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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神棍》


第一章 地铁大色狼

第一章 地铁大色狼

第1章 地铁大色狼

“啊,你这色狼,你想干什么?……”

拥挤的地铁车厢里,陡地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尖叫。

张横浑身剧震,猛地惊醒了过来,却被眼前的情形给震呆了。

此时此刻,眼前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少女,正羞愤交加地指着他在喝叱,四周,无数人充满鄙夷而愤怒的目光,凝注到了他的身上,一个个指指点点着,群情激愤。

“这么年青就不学好,竟然在这地铁里做色狼,真是太不要脸了!”

“是啊,是啊!这种色狼,跟他客气什么,快快报警,叫警察把他抓起来!”

“唉,年青人好好的什么不好学,却学色狼,作孽啊!”

四周指责议论声一片,人们已自动地向旁边退开,硬是在人满为患的地铁车厢里,挤出了一个空间,把张横孤立在了那儿。

“呃,我,我,我……”

望着四周这副情形,张横又惊又急,似是想解释什么。但是,他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张横,一个乡下来城里的打工仔,今年二十二岁,如今在一家生物公司上班。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今天早上乘地铁上班,却会被眼前的这个少女指责为猥亵她的色狼。

他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想到刚才的事,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心中暗呼:“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不错,就在刚才,张横身上确实是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刚上地铁,张横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告诉他,他的妹妹张秀要订婚了,对象是村里朝百万的儿子朝平安。

“不,这怎么可能,母亲,你是不是搞错了。”

张横顿时被震惊了。

张横自然知道村里朝百万家的儿子朝平安是谁,那是个傻子。二十岁了,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整天流着口水,村里人都叫他傻子安。

不仅如此,自己的妹妹张秀今年还只有十九岁,刚在读大二。

以傻子安的情况,妹妹阿秀怎么会突然要与他订婚呢?

然而,电话里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的话更是无奈:我们惹不起朝百万家啊!

张横的脑袋瓜子嗡的一声,一股极度愤怒的情绪刹那充塞了心神,让他悲愤无比。

母亲后来说了些什么,张横已完全听不到了,他的脑海中只回响着母亲的那句话:我们惹不起朝百万家,我们惹不起朝百万家!……

而张横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妹妹是被逼无奈,这才要与傻子安订婚。

“不,不,不行,这绝对不行!妹妹绝不能嫁给傻子安!”

张横的心在怒吼,手却是死死地捏住了胸口的一件挂件。

那是一个核桃木雕镂的挂件,雕的是一尊头上长着独角的怪兽图腾。

也许是用力过猛,那个核桃木挂件,竟然啪地一下被捏碎。

陡地,手指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核桃木的碎片,扎破了张横的手指,一缕鲜血,沾染到了上面。

嗡!

脑海轰然一震,一股热流猛然从指间传来,无数的信息也滚滚地灌注到了张横的意识里。

“天巫之种,得天巫之种,受天巫传承!……”

一个苍凉而扭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无数的影像和符号,如同走马灯般在张横脑海中闪过。

“天巫传承,天巫之道,医卜星相,包罗万象,夺天地造化……”

张横喃喃地念道着意识中灌入的信息,整个人震憾在了当场。

根据这些信息,自己得到了一个叫天巫的传承,其中包括了巫术以及医术和占卜星相之术的许多神奇知识。

也正是在那不可思议的奇异状态下,张横有些手足无措,所以做出了一些无意识的动作,却正好碰触了前面女生身体某些不该碰触的部位,这才会被她认为自己是猥亵她的色狼。

望望四周一个个或愤怒,或惋惜,或幸灾乐祸的人们,再看看面前羞恼交加,愤恨无比的少女,张横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右手。

右手的手指还流着血迹,破碎的核桃挂件散落了一地。而脑海中那些信息,却依旧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它们本来就是自己多年的记忆一样,早就镌刻在自己的意识里。

“难道这是真的,自己刚才真的得到了那个天巫传承?”

张横又惊又疑,心情难以喻意:“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貌似自己如今成了猥亵少女的色狼。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局子里呆上一段时间,吃上几天干饭吗?”

更重要的是:一旦自己进了局子关上几天,妹妹阿秀下周与傻子安订婚的事,岂不是要落实,阿秀这不是掉入了火坑!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张横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地流了下来。

第二章 天巫透视眼

第二章 天巫透视眼

嗡!

正心急如焚,突然眼前一阵模糊,面前的那个少女变得朦胧起来,她的身周象是突然笼罩了一层光氲,整个人如梦如幻般的不真实。

“呃,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一怔,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下意识地望向了四周。

但是,四周的那些人,此刻也全部变得虚幻一片,每个人的身上,竟然也全似笼罩了一层光氲,光怪陆离。

不仅如此,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这些人骨架的轮廓,很是诡异。

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一时愣在了当场。

正有些不知所措,脑海又是一震,一段信息再次传来。

“天巫之眼,明察天地气象,洞悉万物气运,断吉凶,辩祸福……”

张横喃喃着,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原来这是得到了天巫传承,小爷开启了天巫之眼。”

张横终于明白了自己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获得了天巫传承之后,自己所获得的一项异能-――天巫之眼。

按照信息的提示,天巫之眼可以察看天地万象的气运,从而明白吉凶,判断祸福。

万事万物都有气运,普通人自然无法看到气运的存在。但是,在天巫之眼下,气运却是纤毫毕现。

就以眼前的情形来说,那些人身上笼罩着的光氲,就是这些人各自所拥有的气运。

“啊,让一让,让一让,乘警来了!”

这个时候,车厢里又是一阵骚动,车厢一端的通道里,一名列车员和一名乘警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显然,刚才已是有人通知了乘警,现在却是赶过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了。

张横的心神陡然一震,也立刻从那诡异的状态中惊醒。

望望那边挤过来的乘警,再看看四周群情激愤的人群,张横心中陡地一凛,知道自己再不采取措施,只怕真的要去局子里喝咖啡了。

“不,小姐,你搞错了,刚才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是个中医,我只是发现你身上有问题。”

张横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向了那名少女:“你身上这个部位是不是有黄豆大小的一个红斑。”

张横手指指向了少女左边胸口的部位,大声地道。

“啊!……”

那少女原本被张横那句他是中医给怔了一下,但是,张横后面那句你那个部位是不是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红斑,却是让它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几乎跳起来,整个人更是一下子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胸前,用包包死死地护住了胸口。

张横所说的那个部位,正是她的胸口。

少女自然知道,自己的胸口确实是生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红班。

但是,这却是让她陡然意识到,貌似眼前的这只色狼,不仅趁着人多摸了她,还偷窥了她的**部位。

不是吗?她胸口有一枚黄豆大小的红班,如果不是偷窥了她,这色狼是如何知道的?

不仅是她,旁边的人也顿时喧哗一片,许多人再次叫骂起来:“啊呀,这个家伙太不要脸了,偷窥了人家,竟然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怕别人不知道,真是太不要脸了,太嚣张了,现在的色狼都这么牛吗?”

“呃!”

张横一怔,脸色也刹那涨得通红。

他也猛然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那句话,确实是有些出格了。

但是,此刻话已出口,要想收回来已是绝无可能,张横也只好硬着头皮再说下去了。

“啊呀,你们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偷窥了她,而是从她的气色上看出来的。”

张横现在也只有睁着眼说起了瞎话:“你们应该知道,中医有望闻问切,我就是从望气这一项,看出了这位小姐身上有问题。”

说着,也不等旁边众人的反应,再次转向了那位少女:“这位小姐,你的那个红斑,平时不痛不痒,也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要是来了例假,那个红斑就会又痛又痒,甚至心脏也会时时地绞痛,对不对。“

“还有,你曾到许多医院去看过,有医生当这红斑是红斑狼疮给治。”

张横继续道:“可是,治到现在,也不见有任何的见效。其实,你的这个红斑不是什么红斑狼疮,而是一种怪疾。”

张横喋喋地说着,对面的少女神情却是越来越古怪。

原本,当张横说到她来例假的时候,少女又羞又急,还以为眼前的这个色狼又要胡说八道羞辱她了。

但是,当听到张横后面的话,少女的神情陡地一僵,脸上也猛地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啊,你怎么知道的?”

第三章 少女的隐疾

第三章 少女的隐疾

“啊,难道……”

看到那少女的神情,再听到她的惊呼,四周的人们一阵讶异,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目光惊疑地望向了场中两人。

一时间,原本喧哗的车厢里,突然静了下来。

“啊呀,我说这位姑娘,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时候,少女身边的一位大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少女问道。

“嗯!”

少女此刻仍是处于一种极度的震惊中,听到那大妈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啊!他真的能仅凭望人气色,就能诊出这样**的病情?”

四周不禁有人发出了疑问:“看他年纪轻轻,也不应该会有这样高的中医水平吧?”

“可是,他刚才真的说出了那小姑娘的病啊!”

也有人表示不同意:“看来,他应该是真的有本领。”

“各位!我的中医是跟我父亲学的,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从小学的是中医。”

看到少女承认了自己的判断,张横心中一阵狂喜,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此刻也安定了下来,胆量更是大增。

张横之所以能说出少女胸口有一枚黄豆大小的红班,并说出这枚红班的一些奇怪症状,自然不是靠偷窥看来的,而是刚才天巫之眼开启的时候,洞察到的。

在天巫之眼下,确实是如同是x光透视一样,可以察看到少女身体的情况。

不仅如此,天巫之眼也察看到了少女的气运。

刚才那诡异的情形下,张横看到少女浑身笼罩的那层光氲,就是少女散发的气运。

按天巫传承的信息,人的气运分为许多种颜色,有紫,金,红以及白,灰黑等。

紫金红三种颜色代表的是贵气,而白色代表的是正气,至于灰和黑这两种颜色,却代表的是晦气或病煞之气。

张横就是在少女身上,看到了一缕灰色的气运,顺着那缕气运的色彩,张横在她的胸口,探察到了那粒黄豆大小的红班,这正是这少女灰色气运散发的根源。

不仅如此,少女的那缕灰色气运一映入张横的天巫之眼,他的脑海中陡地一震,一段信息猛然呈现在了意识里:“心之结,血之淤,沉之荷,积之气……”

这正是记载在天巫传承中关于少女身上灰色气运来源的解释。

张横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少女身上有隐疾,而且正是一种叫――心之结的怪病。

现在的张横也已知道,自己得到的天巫传承,无比的神奇,其中包括了巫术以及医道和相术等奥妙的知识。

古时巫医不分家,又有巫卜是一家的说法。意思就是说,在古代的时候,巫就是医,这两者根本就是一回事。

而古时的巫更是担任着占卜预测和观察星相的职责,这相当于是现在的相师。

所以,在古代,巫就包括了医师和相师这些职业。

只不过,张横的天巫传承,却是把巫以及医道和相道这三者,形成了一个整体。

探察到少女身上有隐疾,张横情急之下,灵光一动,说出了这病根。却是引起了四周人的好奇,也把自己从猥亵少女的色狼事件中摆脱了出来。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如何能凭望气,就诊断出少女的病情,反尔倒没有人在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色狼了。

“各位,我刚才确实没有对这位小姐做什么!”

张横却不能不为自己解释,他目光再次望向了那少女:“我只是因为从望气上,看到了她身上的隐疾,这才忍不住用手触了一下,倒是引起了这位小姐的误会。”

说到这里,张横向那少女微微欠了欠身:“不过,还是要跟这位小姐说声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是鲁莽了。”

“当然,这位小姐,你如果信得过我,我愿意为你诊治一下你的这个隐疾。”

张横满脸的真诚:“相信应该可以很快见效的。”

说着,张横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了一盒针灸用的银针,目光再次望向了那少女。

“哦,你们看,他随身带着针灸用的银针呢,看来,他刚才说的应该是真的,他还真是个中医。”

旁边人看到张横包里的银针,对他的话更信了几分。

张横的父亲确实是一名乡村里的中医,他从小也跟父亲学过针灸。

虽然现在在生物公司工作,但他从来就没放弃过针灸的学习。

因此,身上是随时都带着针灸包。

现在,更是因为这个针灸包,让他中医的身份被大家所认同。

刷!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那少女。此刻,大家都在等着这少女的反应,看她是不是会答应眼前这个年青人替她治疗身上的隐疾。而治疗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这也许就能最终判断出,这个年青人是不是真的是个色狼!

第四章 心有千千结

第四章 心有千千结

“嗯,那就谢谢你帮我看看!”

犹豫了半晌,少女终于点了点头,把手伸到了张横的面前。

被张横一语道破身上的隐疾,本就让少女心中震动。想到自己在许多医院求医无效,此刻眼前这人却能一眼看破,少女那里还会迟疑。

车厢里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和那少女身上,甚至连刚挤过来的乘务员和那名乘警,也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连那少女都不再指认张横为色狼,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事,更何况好奇心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到底会怎么样治那少女的隐疾。

“你的病其实叫心之结!”

见众人不再纠缠色狼的事,张横心中大定,加上脑海中有一段段浮现出来的信息,他对少女的病更有把握,开始说起了她的病根。

“心之结?”

少女满脸疑惑地望向了张横。

“嗯,就是心之结!”

张横一脸的自信:“所谓心有千千结,这虽然是句俗语,但其实也表明了一种病态。人在受到某种因愤怒或悲伤等情绪的影响,会让心纠结,从而让身体出现问题。”

“你的情况就是这样,想必是因为从前受到过很大的心理伤害。”

张横继续道:“所以,就生了这个心之结。我现在虽然可以用针灸帮你暂时缓解它的症状,但要想真正治好你的病,还需要你自己解开那心中的结。”

“哦!”

少女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咬了咬樱唇,却并没有反驳。

显然,张横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

“嗯,等会扎针的时候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张横叮嘱了一句,也不再犹豫,已手持银针,在少女的手臂上迅速地扎了起来。

张横扎针的手法很怪异,并不象普通针灸师给人针灸那样,把银针扎在病人穴位和经脉上,银针就留在那儿,要等一下才会取针。

他根本就没把银针扎入少女的手臂,而是仅仅用针挑破了少女手臂上的皮肤,留下了一点浅浅的血痕。

张横这扎针的手法,正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有一个特别的名称—挑针。

天巫传承中的医道,并非普通意义上的中医,而是属于巫医的范畴。

巫医的治疗手段,自然也与一般的中医不同,主要是以巫药以及巫符和巫咒发挥作用。

不过,无论是巫药还是巫符以及巫咒,都必须使用特殊的东西做为媒介,才能产生效果。

张横现在刚刚得到天巫传承,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确实是无法施展巫医中的巫符以及巫咒,更没有配制过巫药。

幸好,在天巫传承的信息里,张横看到了一段血符的内容,立刻灵机一动,决定给这少女施加血符。

所谓的血符,就是以血为媒制作巫符,这是最简单也最实用的一种方法。

因此,此刻张横看似是用银针在给少女扎针,其实他真正使用的是巫符中的血符。

果然,张横的银针在少女手臂上飞快地挑刺,每一次挑刺更在她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点血痕。

渐渐的,无数点血痕,在少女手臂上,形成了一幅怪异的图案。

“咦,他的针灸手段好奇怪啊!怎么不是扎在上面,而是挑一下出血就行了啊?”

“是啊,这样的针灸我还真没有看到过。”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我听说中医的针灸中有挑针这一说法,这小伙子用的就应该是这手法吧!能用挑针的,都是在针灸上有很深造诣,看来,这小伙子肯定是师出名门啊!”

四周低低的议论声一片,人们对张横施展的奇异针法都是感觉无比的好奇。

但此刻张横的治疗已进入了关键,旁边众人却也没有人敢打扰他。

张横意无旁顾,对四周的议论毫不理会,全力施为,目的就是要证明自己是位中医,并不是色狼。刚才与少女之间,确实就是如他所说的误会。

“阿!……”

少女突然低哼一声,一张俏脸也骤然变得煞白一片。

“是不是红斑的部位有痛感了?“

张横连忙问道。

“嗯!”

少女咬了咬樱唇,轻轻点头。

“这就对了,稍微忍一下就好!”

张横的脸上满怀的自信,说话间,陡地又举起了银针,狠狠地扎向了少女的手臂,心中低喝:“解结符!”

这一次,张横的银针不再象刚才那样只是挑刺一下,而是直接就扎入了少女手臂。并且,扎的正是血点形成的那幅图案的中心。

一根三寸多长的银针,几乎扎入了一半有余,只剩下半截针尾,还尤自在手臂上震颤不以。

滋!

银针扎入,又迅速拔出。

但是,一缕黑血,却是猛地从争眼射了出来。

“啊!黑血!……”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谁都没有想到,这回银针扎过流出的鲜血,竟然是黑色的。而且,还喷到了空中,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

“好了!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张横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笑意:“你摸一下,那个红斑也应该消退了不少。”

“哦!”

少女脸上果然露出了舒坦的表情,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下一刻,少女的神情中猛然露出了惊喜:“真的小了不少!”

她现在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长在胸口的那粒红斑,似乎蹩了许多,以前它可是鼓鼓的象粒黄豆,如今最多也就是绿豆大小了。

“谢谢你!……”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少女望向张横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异样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哇,看来真的有效!”

四周响起了议论声:“看来,这个年青人还真有水平,年纪青青就有一手好医术。”

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张横身上。不过,现在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鄙夷和愤怒,反尔满满的都是好奇和赞赏。

张横扎针的手法,以及少女似是有所好转的表情,让大家对眼前这个年青人的感观完全变了,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再提刚才的色狼之事。

“我到站了,得下车了,有机会再见!”

这个时候,地铁的喇叭里响起了青春路车站到站的提示音。张横立刻收拾了那些银针,向少女点点头,转身就走。

终于洗清了色狼的这个污点,张横自然不愿留在车厢里给这么多人观瞻。

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应付别的,灌入脑海中的那么多信息,让他心情激荡莫名,他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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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巫图腾兽

第五章 天巫图腾兽

“喂,你等等!……”

少女猛地回过神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好象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对方的联系方式了。

若是自己的病以后复发,再要找他,自己去那儿寻找?

然而,此刻张横早就挤入了汹涌的人群,却那里还找得到他?

张横挤下车,进入了车站旁边的一家肯德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地铁上出手治疗了那少女的隐疾,让张横心中激动莫名,这意味着自己真的获得了天巫传承,那些映入脑海的信息,全是真的。

不仅如此,心念一动,意识中立刻现出了一团朦胧的影像,一头长着独角的怪兽,正昂首咆哮,看起来诡异之极。

这怪兽的影像,与原本挂在张横脖子上的那个核桃木挂件一模一样。

“这就是天巫图腾,它现在竟然已溶入了小爷的意识!”

张横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心情更是有些莫名。

他自然知道,正是因为溶入了这天巫图腾,自己才获得了天巫传承。

只是,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核桃木挂件,是当年自己在旧货市场上淘来的。那时只是因为感觉好玩,就化了十块钱买了下来。

那知,这东西里面竟然蕴含着如此神奇的东西,这却是张横做梦都想不到的。

不过,为什么天巫传承会在这东西里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获得了奇异的能力,今后的人生,也会因此而改变。

“朝百万,我绝不会让阿秀嫁给你那个傻儿子!”

张横的眼眸变得炽烈起来,神情肃然一片。

以前的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没有能力保护家人,让家里受朝百万的逼迫,不得不答应让妹子阿秀嫁给朝百万家的那个傻子。

但是,现在的自己获得了神奇的天巫传承,已拥有了普通人所不具备的奇异能力。

那么,自己怎么还会让妹子掉入火坑?

“还有一星期,我必须阻止阿秀与傻子安订婚!”

张横喃喃着,强自压抑住激荡的心情,整理起了映入脑海中的那些信息。

天巫传承其实包括了三部分,一为天巫医道,一为占卜星相,另一个就是天巫之术。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天巫之术。

事实上,天巫医道以及占卜星相,只不过是天巫之术的辅助。

从那些信息来看,天巫之术是一项修练的法门,其中分为了许多等级,从最初的凡巫,真巫以及到后面的小巫大巫和天巫,层次分明,每一个等级,都有不同的修练侧重点。

就以最初的凡巫阶段而言,凡巫就是炼体,用特殊的方法锤练身体,从而让修练者逐渐强大起来。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里一片晶亮:“看来,得按天巫传承的记载,好好地配制一些药剂,尽快地改变自己的身体体质,这样也就能更好地发挥这天巫传承了。”

天巫传承中,一切以天巫之术为基础,象天巫医道以及占卜星相中记载的许多精妙手段,就是必须达到一定的层次才能使用。

以现在张横仍是普通人的体质,最多也就只能应用其中最简单的一些东西,稍微深奥的法门,完全无可奈何。

所以,张横如今最首要的事情就是锤练身体,改变体质,达到凡巫的境界。

这也是自己可以向朝百万叫板的倚仗。没有实力,要与横行村里的朝百万斗,那完全就是空话,甚至连家里父母都无法说服,也就根本不可能去阻止阿秀的婚事。

心中想着,张横整理了一下记忆,把现在自己需要的几个方剂搜索了出来。

锤练体质,天巫传承中不仅记载了一些特殊的训练方法,更记载了许多可以强化身体的方剂。

那些方剂需要用各种药草来配合,张横选择了几个比较简单,如今最适合自己,也是自己能力内可以办到的方剂。

做出了决定,张横也不犹豫,信步向外走去。

张横如今在江南省的省城钱塘市打工,做为生物公司的员工,张横对钱塘市医药行业的分布自然也比较熟悉。

钱塘市附近有一座莫干山,这里气候适宜,环境优美,许多地方还保持着原始山野的状态。

因此,这里不仅是全国闻名的旅游胜地。更因为莫干山古时就多采药人,这里更盛产许多名贵中药。

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山中采药人已是很少见到。但是。因为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却已发展成为全国闻名的中草药种植基地。

以前那些采药人的后代,开始在山中种植草药,附近也形成了一个中草药集散市场,许多在药房无法找到的特殊药草,都能在这个集散市场看到。

张横这次需要配制的方剂就有一些特殊的药草,所以,他决定去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走走。

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在钱塘市东边,有直达的公交,当张横来到这里,已是快中午的时候。

市场原本是附近的村民自发形成的一个集市,后来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这才形成了市场。

而且,因为名声在外,现在这里也不仅仅只交易药材,其他各种与药材沾点边的,西奇古怪的东西也经常会在市场里出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市场里买东西,还真需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眼光,否则,买到假货水货,还真是家常便饭的事。

当然,如果运气好,眼光独到,捡到便宜捡个漏也是经常有的。

上回张横随公司的经理来这里,就曾遇到过一位顾客,只是花了一千多块钱,就淘了一株芝草太岁。

据说,那株芝草太岁后来被那人八十多万给出了手,可谓是真正的淘了一回宝。

因此,来这市场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很多,还真有几个是想捡漏淘宝的。

市场其实只是一条数百米的街,两边是各家药材商店,路边还有一溜的地摊,上面各种药材以及一些西奇古怪的动植物,琳琅满目,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张横一路走来,就看到了许多平时在一般药材店看不到的古怪东西。比如生长在海里,各种奇形怪状的海藻,海花和海蚌。

这些据说也是药材,至于到底有什么作用,也只有那些需要的人或是懂行的人才知道。

正边走边看,这个时候,前面路边的一个地摊上传来了喧哗声,吸引了张横的注意。

第六章 狗宝

第六章 狗宝

第六章 狗宝

地摊边围了不少人,似是正在议论着什么。

“这位小姐,我这可是真正的狗宝,是我家养了好几年的那条狗身上取出来的。”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你看,它上面还带着血丝,闻起来却有一股奇异的药香,只要懂行的,就一定能知道它绝不会是假货。”

“狗宝?”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

张横自然知道狗宝是什么。

许多动物的体内,因为结石或其他某种原因,在体内结成石块状的物品,就称为—某某宝。

狗宝就是狗的胃里生成的结石,又叫狗黄金或金蛋子。

如果是在牛的体内,那就是牛宝,如果是马,自然就称为马宝。这些在动物体内结出的奇异东西,在许多古藉中都有记载,而且,据说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尤其是在一些偏方里,甚至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作用。

因此,无论是狗宝牛宝或马宝,都非常的稀罕,也被许多人高价收购。

据张横所知,上回有人宰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牛宝,后来就被人花五十万给买去了,那个养牛人因此发了一笔横财。

此刻,在这里竟然看到有人出售狗宝,确实是引起了张横的好奇。

心中想着,张横走了过去。

地摊边已围了不少人,摊主是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样子,似是个农民工。

而且,他的地摊是一张折叠的小凳子,上面放着一块塑料布,很是简陋。

塑料布上也没有其他的药材,就只放了一块看起来有小孩子拳头大小,表面呈现灰白色,形状并不规则,上面有很多个奇异突起的石头状物品。

那东西显然就是他所说的狗宝了。

四周的人或蹲或站,就都围着那石头状物品在细细地察看。

其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一头长发盘起,穿着一身紫罗兰套裙的女子,似乎对摊主的狗宝很感兴趣,正细细地端详着,满脸的好奇之色。

摊主正竭力地向她介绍着:“我也不是专做生意的,只是偶然得到一块狗宝,这才过来到这里卖。”

“这位小姐,这绝对是真的狗宝。”

看那年青女子似是很有兴趣,摊主也不迟疑,把那块狗宝拿了起来,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这位小姐,你看,指甲可以在上面划出痕,这可是真正的狗宝。而且,你闻闻,有一股血腥气,还夹杂着药香。要是你尝尝,它的味道也是特别的古怪,苦又不涩。”

摊主说的头头是道:“这些都是狗宝的特征,我从狗胃里取出来的时候,可是请我们那儿药材店里的老中医看过的,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这位小姐,你也可以请人看看。”

“哦!”

那年青女子接过了那个狗宝,一边端详,一边问道:“那这东西要多少钱?”

“原来狗宝竟然与石头长的差不多。”

张横望着狗宝,也是很感兴趣。

只不过,光从外表看,张横还真无法判断它是真还是假,也看不出这狗宝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微一思索,张横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天巫之眼,不由眉毛陡地一挑。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立刻开启了天巫之眼。

他想看看,在天巫之眼的透视下,狗宝会有什么特别的现象。

那知,天巫之眼一开,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神情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嗡!

心念一动,意识里的天巫图腾兽陡地睁开了眼来,两道金光,也猛然射到了张横的眼内。

刹那,张横的视野一阵模糊,他的眼瞳里猛然现出了一个奇异的双瞳。

如果此刻他用镜子照自己的眼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瞳里出现的双瞳,就象是一个变形的—巫字。

这就是天巫之眼开启的异相。

不仅如此,张横视野里看到的东西,也完全变了。

只见,那枚狗宝一阵恍乎,陡地变得朦胧起来,一圈淡淡的光氲,也刹那笼罩在了它的四周。

“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狗宝变成了宝石,竟然会发光?”

张横有些傻眼。

他还真没想到,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如同石头一样的狗宝竟然会笼罩着一圈光氲,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的诡异。

嗡!

脑海又是一震,随着狗宝的光氲映入眼帘,意识里陡然浮现出了一段信息:“万物有灵,皆聚灵气,且现灵光,红澄黄绿蓝青紫……”

“原来是这样!”

张横神情一震,脸色变得古怪无比:“灵光,我竟然可以利用天巫之眼看到药材散发的灵光。”

按信息中所说,万事万物都具有一定的灵性,因此,也就会散发出灵气。而根据其本身蕴含的灵气多少,散发的灵光也会不同,从红澄黄绿蓝青紫依次递增。

果然,目光望向四周,旁边的地摊上正有人出售新鲜的铁皮风斗。

那是如同草茎一样的植物,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整株草茎也是光彩奕奕,炫丽之极。

“不对啊!”

张横突然神情一僵,心中咕噜了起来:“这怎么可能?铁皮风斗的灵光竟然比狗宝的灵光还强,难道铁皮风斗比狗宝灵气足?”

“可是,这不可能啊!”

张横这回是真的迷糊了。

他自然知道,旁边地摊出售的铁皮风斗,那是人工培育的,根本没多少药用价值。

但是,在视野中,那些铁皮风斗散发的灵光,却有一寸多长,呈现出淡淡的红芒。

再看眼前的狗宝,虽然也是红芒,但若有若无,几乎只是一层光氲,根本没有炫彩。

“啊,我明白了,这是假的,这狗宝是假的!”

刹那的愣怔,张横猛地反应了过来,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怪不得这块狗宝散发的灵光这么弱,连人工培育的铁皮风斗都比不上。嘿嘿,这个家伙真是够损的,他是个骗子,用假货骗人。”

“老板,这东西什么价?”

这个时候,那年青女子显然已被摊主说得动了心,问起了价格。

她一说话,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显然并不是本地人,而是福建广东或是港澳台那边的。

第七章 心比煤碳黑

第七章 心比煤碳黑

“小姐是港澳台那边来的客人吧?”

地摊主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我们杨小姐是台弯来的,老板,你可不要欺负我们是外乡人,宰我们!”

旁边一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打扮得清爽简洁的女孩子,显然与那位小姐是一起来的,立刻在一边道。

“哪会啊,小姐说笑了,我是老实人,又不是做生意的,那会欺负你们外乡人!”

摊主说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神色:“这样吧!你们既然是从台湾来的,来我们钱江也算是客人,我就给你们一个实在价,一百万。”

“一百万?”

刚说话的女孩子眉毛陡地一挑。

“是啊,一百万,这可是最便宜的价格。”

摊主道:“上次也有人弄到了一个狗宝,比我这个要小一半,但就出价一百万,我这个比那个大了一半,也只要一百万,你说这样便宜的价格,那里去找!”

“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是台湾同胞的份上,我绝对不买这个价。”

摊主一脸真诚地道。

“一百万?”

张横的脸都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这家伙真是够黑的,嘴上说的漂亮,却分明是亮出了屠刀,准备宰人。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卖的这个狗宝,还是个假货,却要人家一百万。这是要把人家往死里坑啊!”

张横望向摊主的眼神中已充满了鄙夷。

眼前的这个摊主,绝对不象他表面看来那么憨厚老实,甚至极有可能也绝不是个什么农民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

而且,他明显就是在欺负眼前这两个姑娘家是台弯来的外地人,不懂这里的行情,在死命地坑她们。

要知道,象张横上次听过的牛宝,就只值五十万。

一般说来,牛宝可是比狗宝更值钱。

可是,他一个假狗宝,就开口一百万,这个心是比煤碳都黑。

果然,张横细细看那摊主的面相,心中更加的了然。

摊主看似忠厚老实,但是他目光闪烁,看人时会不自觉地死死盯着对方,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眯起来。

这在天巫相道中可是大有名堂。

所谓离火含阴,必是小人。

眼为离火,目光阴郁,就是小人之相,这就是上面那句相语的解释。

事实上,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品质,确实是从这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出些端倪来。

从这摊主的相道来看,他就是个不折不叩的骗子。

“哦,一百万?……”

那个被称为杨小姐的台湾女孩沉吟了起来,看她的样子,似是要还价,对狗宝已是表现出了有购买的兴趣。

但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拿着狗宝的手,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阿!……”

杨小姐身形一震,手中的狗宝竟然就掉了下来。

“啊呀,不要把我的宝贝给摔坏了!”

摊主大惊,忙不迭地弯下腰去捡狗宝。

幸好,那狗宝掉落在他当地摊的小板凳上,并没有什么损伤,摊主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摊主捡狗宝的时候,杨小姐的身边凑过来一个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假的,不要上当。”

“呃,……”

杨小姐一怔,连忙转过了头来。

碰撞杨小姐,并暗中提醒她的正是张横。

张横也不再多说,向杨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说实话,张横在这个时候拆穿别人的把戏,给客人暗中提醒,其实已是犯了这里的忌讳。

要知道,药材集散市场鱼龙混杂,来这里的人有许多是抱着捡漏的想法。

当然,想捡漏,自然也就会打眼。

因此,按这里的规矩,在这里交易贵重药材,全凭各自的眼力,能捡到漏是你的水平,如果打了眼,也只好自认倒霉,化钱买个教训。

要是有人敢故意破坏别人的生意,那可是犯了大忌,轻者会被摊主臭骂一顿,重者甚至还会被人奏。

但是,张横却是就这么提醒了那位杨小姐。

对于张横来说,他之所以要暗中提醒她,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张横看这位杨小姐,气度不凡,举手抬足间充满了一种雍荣的优雅,显然是个很有身份的女子。

另一方面,摊主打扮成农民工的样子行骗,让张横很是反感。

作为一名来自乡下的打工者,张横本身也是名农民工,他就最恨那些社会上的不良份子,打扮成农民工的样子,博取人们的同情心,从而实施行骗的行当。

要知道,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少,电视报纸以及网络中总有这样的报导,说是某某骗子,扮成农民工的样子,在街上叫卖甲鱼,把养殖甲鱼当成是野生甲鱼卖。

也有卖假古董的,扮成刚在工地上挖到了什么古董,私下来兜售的样子。

许多人因为看他们象农民工,心中认为农民工心地纯朴憨厚,就会下意识地更信任,最终受了骗。

往往看到这样的消息,张横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愤怒,那些骗子的行为,无疑就是在给农民工群体抹黑。

所以,现在看到这位摊主,又以农民工的形象博取人们的信任,实施他的行骗行当,张横心中就无来由的气愤,这才会暗中提醒这位台弯来的杨小姐。

当然,提醒了杨小姐,张横也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这位杨小姐听不听,那就不关张横的事了。

但是,刚一转身,背后陡地传来了一声娇叱:“喂,你干什么?”

话声未落,一个年青女子,已拦住了张横,神情很是凌厉。

“好刁蛮的姑娘!”

张横不禁皱了皱眉头。

拦住张横的正是刚才杨小姐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此刻,一脸的凛然,还真有种凶巴巴的气势。

显然,张横刚才故意碰撞杨小姐,把她手中的狗宝撞落的情形,全被这位姑娘给看到了,所以这才会责问张横。

“小青,没事!”

这个时候,那位杨小姐也回过了神,望望张横,又望望那女孩子,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事。

“哼!”

被称为小青的姑娘冷哼一声,极不友善地瞪了张横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杨小姐身边,低声嘟囊道:“杨小姐,他刚才故意撞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青姑娘显然并没有听到张横低声提醒杨小姐的话,所以,她现在对张横的感观很不好。

听到小青的话,张横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暗中提醒人家,还被人当成不是好东西了。

不过,张横却也不愿在这里多呆,见那女孩子不再阻拦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现在的张横,心里热腾腾的。刚才,再一次体会到了天巫之眼的神奇,发现它竟然可以洞察药材散发的灵光,这却是让张横心中惊喜莫名。

不是吗?有了这神奇的天巫之眼,自己在这药材市场挑选药材,根本不怕走眼了。甚至能捡个大漏也是有可能的。

这可是今后自己的又一个倚仗。

第八章 人形黄精

第八章 人形黄精

发现了天巫之眼可以观察到药材散发的灵光,张横心中大喜,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在市场中游逛起来。一边察看自己所需要购买的药材,一边也是怀着想捡漏的心情,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药材。

不过,捡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天下也没有那么多的漏可以捡,一路过来,在地摊和旁边的药材店里,看到的都是些普通货色,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药材。

张横也不着急,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收集炼体所需方剂中的药物,能不能捡到漏,那得靠运气。

所以,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所需的药材上。

当然,有天巫之眼的帮助,张横对药材的选择,自然不会再走眼,纵然是在众多的普通药材中,仍是能选到品质最佳的。

逛了大半天,所需的药材总算买了个七七八八,但口袋里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

“配了一剂药,就花了八千多块,这几乎是自己这几年的存款。”

张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还真是有些感慨:“看来,要修练这天巫传承上的法门,还真是烧钱啊!”

张横出身在山村,父亲原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又有一手祖传的中医针灸之术,以前的生活还算是可以。

只是,张横七岁的时候,父亲上山采药,却意外地从山上摔了下来,不但摔断了两条腿,而且还落下了病根。

从此,张横家就陷入了困境。当年救治父亲,几乎花完了全部的积蓄,甚至还欠了不少债。

之后,每年为父亲治病,更是让家里债台高筑。

因此,等张横高中毕业,他不得不辍学去打工,以补贴家用。

如今,张横虽然打工也有四年了,但是,收入却十分的微薄。尤其是最初的时候,他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上千块,只够自己生活所用。

这两年虽然工资待遇有所提高,但也就一个月三千多块,除了交给家里让父亲治病以及给妹妹读书的费用外,他每个月所剩也就没有多少。

他存下的近一万块钱,可以说是他这四年来全部的积蓄。

但是,现在仅仅只是配了一剂药方,这笔钱就几乎花完了,这确实是让张横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看来,只能这样勉强凑合着用了。”

看看口袋里仅剩的近二千块钱,张横满脸的苦笑。

要知道,炼体的方剂所用的都是些名贵药材,什么鹿茸,雪莲,每一种药都是价值不菲。

但是,整个方剂还欠缺一味主药,按方剂的要求,那是需要用一支百年老山参。

以张横刚才在一些药店里查看的结果,不仅是这百年老山参根本很少见到,就算是只有十年的老山参,也是非常的稀罕。而且,价格高的吓人,几乎都在十万以上。

以如今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购买这些山参。

因此,他也就只有望参兴叹。心中盘算着,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也只好不用那味主药。

只是不知道没有了主药的方剂,效果是不是会差很多呢?

心中沉吟着,张横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希望能找到替代品。

按照那些信息中的内容,只要药材的灵气足够,方剂中的主药是未必一定要用百年老山参的。

正走走寻寻,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喧哗声从旁边的店铺里传了出来,引起了张横的注意。

“嗯,你这黄精形状倒是很特别。“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只是,不知是不是人工培育的,或者是利用模具才让它长成了这个样子。”

“啊呀,老板,这绝对是野生的黄精。”

一个年青人急道:“我这位朋友可以作证,我和他都是工程队的。”

“最近你们也应该听说了,莫干山北峰正在开发,要在那儿建一个国家旅游区。”

那年青的声音继续道:“我们就是那个工程队的。今天,在进行工程探察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掉入了一个山洞,然后就在那里找到了这株黄精。”

“是啊,是啊!”

又一个带着几分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这黄精确实是阿根从那山洞里挖出来的,绝对是野生的,不是人工培育的。而且,我们看它长的象人形,所以才会拿到市场上来卖。”

“人形?”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目光也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此刻,在左边街道的一家店面里,围了不少人,其中有两个农民工打扮的年青人,被围在中间。

两人都穿着工程队的工作服,身上脏西西的,模样象是刚从工地里出来。

而其中一人的手中,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根茎状的药材。

远远地看去,那根茎状药材,长有二十几厘米,形状看上去,还真象是一个人形。

“人形黄精!”

张横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眯。

从小跟父亲学中医,张横对各种药材自然非常熟悉,因此,一眼就认出了那年青人塑料袋中的根茎状药材,正是一根黄精。

只是,长得象人形的黄精,张横还真从来没有看到过。

要知道,黄精又名:鸡头黄精、黄鸡菜、笔管菜、爪子参,老虎姜以及鸡爪参等,本身是节状的根茎,看起来就象是莲藕一样。

然而,现在这根看到的黄精,它的根茎虽然也是节状,但形状确实是太象人形了,不仅有头,四肢和身躯,而且似乎还可以看到它胸部的微微突起,仿佛就象是女性的那个胸一样。

这样的黄精确实是奇特。

张横顿时来了兴趣,他那里还会犹豫,连忙走入了那家药材店。

“嗯,这只是你们说的,谁能保证,它就一定是你们从山洞里挖来的呢?”

这个时候,那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绸衫唐装,还真有几分悠然的气度。

这人正是这家富康药材店的老板元富康。

“啊呀,老板,我们绝对没有骗你,我们可以发誓。”

被元富康一再的置疑,那个被叫做阿根的农民工有些急了,不禁赌咒发誓道:“要是我拿人工培育的黄精来骗你,我阿根就不得好死,明天上山就摔下来。”

第9章 乾宫起红潮

“好了,好了,小伙子!”

见那农民工发咒赌誓,元富康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也不必这样说,犯不着为了这一根黄精赌咒发誓的。”

黄精是不是人工培育或是野生,其实做为经营了多年药材的老板,元富康还是一眼能认出来的。

一般来说,人工培育的黄精,色泽会比较浅,但野生的黄精,颜色却会特别的暗。

眼前的这根黄精,色泽很深,显然就是野生的。

他之所以刚才一直抱以置疑的态度,其实就是为了后面能杀杀价。

人形的黄精,元富康在这里经营了多年的药材,确实也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黄精却与其他药材不同,它不象何首乌以及人参那样,被大众所认可。

黄精虽然也是中草药,但它的药用价值却并不怎么高。尤其是如今人工培育的黄精泛滥,许多地方是当一般的菜在食用。价格也是以斤而论,一般在几块钱一公斤。

“这样吧!”

心中想着,元富康沉吟起来:“说实话,如果这东西不是黄精,换了何首乌或是人参,这东西倒是可以买个高价。但是,黄精麽,可就……”

说到这里,元富康摇了摇头,一副叹息的模样。

“那老板,你愿意出什么价?”

叫阿根的农民工问道,神情有些疲惫。

他早上掉到山洞里,挖了这根黄精,原本是充满了信心,还以为这样形状特殊的黄精,说不定能买出个高价。

但是,自匆匆和朋友来到这市场,从中午到现在,也已走了不下十数家药材店。

但是,结果却很让他失望。看热闹的人是不少,可愿意买这黄精的人,却少之又少,即使是愿意买的,出的价格也让人心寒,甚至说十块的都有。

这半天跑下来,阿根是又累又倦,现在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小伙子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就看这黄精形状特殊,那就出二百块。”

元富康终于开了口,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

“老板,五百,五百块就卖给你。”

阿根还有些不死心,连忙喊了个价格:“这可是人形的黄精,想必你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就算它比不上人参和何首乌,但五百块想来也绝对应该值的吧!”

“五百块我是肯定不要的。”

元富康头摇得象是波浪鼓:“我出二百,你不买可以去别家问问,看有没有比我出的更高的了。”

元富康其实对这根黄精很感兴趣,已是有心想要收购。

尤其是他有一个客户,喜欢收藏一些西奇古怪的药材,只要形状特殊,或是有些特别效用的,他的那位客户都愿意化高价收藏。

上回,一枚菩提子,因为表面上天然生有一幅看起来象佛祖坐禅的图案,他的那位客人,竟然化了十万块收购。

现在这根黄精,长的象是人形,估计要是让那位客人看到了,给个十万八万的价格,也是很有可能。

所以,元富康是有心想要这根黄精。

不过,他可不想花大价钱,所以,一开口就只出了二百元。

反正他刚才也是看到了,这个农民工在其他药店里碰了壁,想必他也没处卖掉这玩意。

两人讨价还价着,走进店来的张横神情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心中暗呼:“天啊,这,这,这人形黄精的灵光竟然是蓝色,天啊,这可是一件宝贝啊!”

天巫之眼察看到那根人形黄精竟然散发的是蓝色的灵光,张横确实是被震惊了。

要知道,灵光有七种颜色,红澄黄绿蓝青紫,每一种颜色,从最低的红色到最高的紫色,代表的是这种药材蕴含的灵气多寡。

一般普通的药材,散发的灵光就是最低阶的红色,随着药材年份以及品阶的提高,颜色便会逐渐变化。

以张横从天巫传承中获得的知识,散发的灵光一旦达到黄色,药材就已是非常珍贵,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药店或地摊中的药材,只有年份达到十年以上的野山参,才有黄色的灵光。

然而,眼前的这根人形黄精,却散发出了蓝色的灵光,这意味着,这根黄精至少是百年以上的年份,这才会有这样浓郁的灵气。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黄精,应该是百年黄精精!”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

黄精虽然药用价值不高,但是,一旦年份超过百年,就不再是普通的黄精,而是被称为黄精精,这绝对是稀罕之物。

张横还记的,中国的古代有关八仙的传说中,就有黄精精。

八仙中的张果老,他之所以能成仙修道,就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服食了一根生长数百年的黄精精。

心中兴奋,张横几乎就要开口喊出五百元我要了,想直接从那叫阿根的农民工手中购得这根黄精精。

但是,张了张嘴,张横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药材市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双方在进行讨价还价的时候,第三方是绝不能在旁参与。否则,这就是违反了这里的规矩,会被人所唾弃。

不仅如此,张横也猛然想起了这家富康药材商店的一些传闻。

药材市场有一些财大气粗,背景很深厚的药材商,可以说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平时欺行霸市,还真没什么人敢去招惹。

这家富康药材铺的老板元富康,就是其中的一位。

张横以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带他来的那位公司同行,就曾告戒过他,张横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

此刻,突然想起,更是让张横心头一机灵。

果然,目光望向那位店主元富康,张横的眉头不由一凝。

元富康身形微胖,脸上也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看起来象是位很和气生财的商人。

但是,获得了天巫传承的张横,看人自然不一样,天巫传承的医卜星相中,就包括了相术这一项。

因此,张横一眼就从元富康的面相上,看出了他的本性。

元富康眉山突兀,印有隐煞,这在相道中被称为厉气。

这也就是说,元富康绝不象他表面看起来那样和善,他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再细细看去,张横的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心里暗道:“乾宫起红潮,喜自眉上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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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癸水一冲无

张横念的这句话正是天巫传承中关于相道的一句术语,乾宫正是人的眉梢附近的部位,这里现出潮红的颜色,正说明了此人心情十分的喜悦或激动。

平常人们说喜上眉梢,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的元富康,看似对眼前的那根人形黄精毫不在意,可是,他眉角眼梢喜气盈盈,这明显是他内心非常的喜悦,显然对这根人形黄精很感兴趣。

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张横硬插一杠,绝对会引来这位元富康老板的怒火。

望望富康药材铺豪华的店面,再看看店里几个年青力壮的伙计,张横强自压抑住了心中的冲动,站到了一边。

以现在的状况,如果开口向那位叫阿根的农民工购买人形黄精,只怕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很可能黄精没买到,人却得被人赶出去。

所以,张横只能静观事态的变化,心中期待着,元富康与阿根的交易不成。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弄到这根黄精。

“唉,好吧,二百就二百,卖给你算了。”

这个时候,那边的阿根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了药铺的一个柜台上,向元富康道。

经历了刚才几次的碰壁,这位叫阿根的农民工已失去了对手中这根人形黄精的信心,更是没有了耐心,已是决定把它随便卖掉算了。

至少,元富康出的二百块钱,比刚才那些地摊上的人出的钱强多了。

“嗯,小伙子,这就对了。我元富康可是个公道人,二百块也抵你一两天的工资了吧!”

元富康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二百块钱收的这根人形黄精,如果买给自己那位专门喜欢猎奇的客户,想来绝不会少于十万,这一笔生意可谓是大大地赚了一把啊!

“呃,这回糟了!”

张横的脸色却是变得难看无比,神情也急剧地变化起来。

叫阿根的农民工,竟然二百元就把人形黄精给卖掉了,这让张横很是意外,却也让他原本的期待刹那破灭。

“看来,想用五百元从阿根手里购买这根黄精是不可能了。”

张横皱了皱眉头:“必须向元富康老板去买它了,只是他要的价会不会很离谱,自己口袋里的二千多块够不够呢?”

微微沉吟,张横却也不急于这根人形黄精的事,反尔装做看药铺里的其它药材,在店里闲逛了起来。

在社会上也混了四年,张横知道,自己绝不能表现出对这根人形黄精有兴趣。否则,元富康绝对会坐地起价。

因此,张横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找合适的机会再向元富康问这人形黄精的价格。

收了元富康的二百元,阿根和他的朋友走出了店去,四周围观的人也终于都散了开来。

“强仔,把那只上品檀木盒拿过来。”

元富康小心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了那根黄精,细细地端详着,一边却向柜台里的一名伙计道。

“好嘞!”

一名伙计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檀木盒,交到了元富康手里,脸上却满是狐疑之色:“老板,这玩意就二百块钱,您却拿这上好的檀木盒装,是不是有点浪费了啊!”

叫强仔的伙计确实有些想不通,因为他拿来的这只上品檀木盒,价值就要好几千。

现在,却拿来装一根二百块钱的黄精,这绝对是奢侈了。

“嘿嘿,你懂什么啊!”

元富康的眼眸眯了起来:“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它的形状却特别。就有人喜欢猎奇,专爱这些西奇古怪的东西。”

“啊,我明白了,您是说那位广东的朱老板。”

强仔显然也知道元富康说的是谁,顿时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眼睛也不由亮了起来:“老板,您真高,以朱老板的出手,这东西肯定能买个高价,说不定他能给个十几万。”

“哈哈!”

元富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却是不由感慨道:“唉,只是现在造假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那些人工用模子弄出来的人形何首乌什么的泛滥,我估计这根黄精老朱他能出更高的价。但现在呢,能出到十万,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原来他收购这根黄精,果然早就已有预想的客人了。”

一边的张横一直在偷偷观注着元富康的一举一动,此刻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不由一沉:“怪不得他刚才的面相中乾宫起红潮,喜上眉梢了!”

原本还想借机问问元富康,看他会不会出售这根黄精。

现在看来,要想低价从他手中购买这根黄精,已是绝不可能。

以自己口袋里的那可怜的两千块钱,估计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瞄一下吧!

这可怎么办?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根人形黄精,张横心中是无比的期待,这是可以替代自己炼体方剂中主药的。如果能把它弄过来,这次自己的目的就完美地达到了。

可是,现在看元富康的意思,自己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买到这根黄精。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改变主意呢?

张横的目光又望向了元富康,下意识地细细端详起他的面相。

“庚金起财运,癸水一冲无!”

张横喃喃地念了一句,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心中暗道:“难道还有机会?”

从元富康此刻的面相来看,他鼻梁处有红光,这显然是有财运降临,但是,鼻尖鼻孔处却黯淡一片,又预示了要破财。

这正是张横刚念道的那句庚金起财运,癸水一冲无的意思。

面相中鼻梁为庚金,鼻尖鼻孔处为癸水。

以元富康的面相,庚金有红光,这是有财运的兆头,但鼻尖黯淡,却是破财之相,这相当于是说,他得财之后又会破财。

这岂不是说,他得到这根黄精后,原本能发一笔财,却会因为某个原因又破财而失去呢?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张横沉吟了起来。

“嗯,强仔,拿把小刀过来。”

那边,元富康细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黄精,眉头不禁微蹙。

“哦,老板,怎么了?”

强仔又是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元富康拿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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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切掉了精华

“你看,这黄精其他地方都好,就是这个部位看起来不怎么和协。”

元富康把手中的黄精翻了过来,指指其中的一个地方道:“就象是人的背上长了几个瘤一样,实在是影响整体的美观了。”

人形黄精的整体就象一个女人,但是,翻过来后,它的背部却长了几粒如同算子一样的一大串根茎。

如果仔细看去,还真象元富康所说的那样,这一大串根茎,就如同是人体背上长了一串肉瘤一样,实在是有碍整体的美观。

“有这东西在,老朱肯定不喜欢。”

元富康沉吟了起来:“我看还不如把它割掉。”

“是啊,是啊!这东西确实是难看。”

强仔在一边也符合道。

说着,拿过来一把切药用的小刀,递给了元富康。

元富康也不犹豫,小心翼翼地用小刀把黄精背上的那一大串朱状根茎给切了下来。

望了望那串珠状根茎,元富康眼角瞄了一下四周,看这东西与熟地很象,顺手就把这一大串珠状的根茎丢入了旁边放熟地的药匾中。

“阿!”

然而,正望着元富康手中黄精的张横,一看到他的这一举动,浑身不由一震,心中暗呼:“天啊,这家伙竟然把黄精真正精华的部分给割了,小爷的机会来了!”

张横一直密切地注意着元富康,当元富康用小刀切掉那一大串珠状根茎时,在张横的天巫之眼的视野中,那根黄精散发的光芒陡地一暗,竟然从最初的蓝色变成了红色。

而那团被元富康切掉的珠状根茎,却是光芒陡然暴盛,比原先的蓝色更浓了几分。

张横心头大震,他立刻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元富康切掉的那串珠状根茎,才是这根黄精最精华的部分。只是,元富康为了人形黄精的整体美观,却是把它最精华的部分,当成垃圾给切掉了。

“哈哈,果然是庚金起财运,癸水一冲无啊!”

张横的心里乐开了花,几乎要狂笑出来。

他那里还会犹豫,强自压抑心中的狂喜,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向了那边放着熟地的药匾。

熟地是一种很普通的药材,现在的人都当它食料在食用。因此,这药铺中自然不会把熟地当一回事,就放在靠门口的一个大药匾里。

张横走上前去,伸手抓了把熟地,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开始拿过旁边的一个塑料袋,自己装了起来,一边向伙计道:“给我秤一斤熟地。”

说话间,张横已把那一大串元富康切掉的珠状根茎,混和着熟地,一起装入了塑料袋里。

伙计自然不会怀疑张横,很麻利地给张横称了一斤熟地。

付过钱,张横走出了元富康的药材铺,心里已是最也无法抑制那份激动,立刻察看起那串珠状根茎来。

珠状根茎一共有八粒,大的如同算子,小的却只有罗汉豆大小,每一粒都并不规则。

张横摘下其中的一粒,把其他的收到了口袋里放好,细细地察看了起来。

珠状根茎触手冰凉,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这珠状根茎却散发着氲氲的蓝色光芒,纯净的就象是一泓碧蓝的湖水折射的光氲,让人赏心悦目。

张横下意识地手指一用力。

突然,啪的一声,指尖的那粒珠状根茎陡地炸了开来,一股血红色的液体,也猛地喷薄而出,刹那沾满了张横的整只手。

“呃!”

张横吃了一惊。

但是,让他吃惊的却还在后面。

随着那珠状根茎外壳的破裂,一粒有小指头大小的碧蓝色珠子,陡地现出形来。

“黄精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黄精珠?”

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

张横家里有几本古藉,里面记载了一些奇花异草。

一些名贵的药材,因为年份久远以及其他特殊的原因,会象河蚌一样,在体内蕴育出类似珠子的东西。

这些珠子,往往蕴含了天地精华,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被元富康切掉的那几粒珠状根茎,里面竟然就是蕴育了珠子。

怪不得这几粒珠状根茎的灵光会这样的纯正浓郁,原来它里面是天地精华蕴育的黄精珠啊!

张横的心一片热腾腾的,眼眸都变得无比的炽烈:小爷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

细细看去,那粒黄精珠内,似有一团雾气在浮沉,而一幅清晰的黄精的图案,在那雾气中浮沉,美伦美焕。

果然是天地精华蕴育的天材地宝,这珠子里竟然还有黄精本体的影像,实在是太神奇了。

张横眼睛都有些直了,感觉上实在是不可思议。

“啊呀,小伙子,你怎么了,手流血了?”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怎么搞的,快拿东西包扎一下啊!”

话声未落,一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者,凑了过来。

但是,下一刻,老者的声音嘎然而止,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啊,黄精珠,小伙子,你手中的这枚珠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精珠吗?”

老者终于也看清了张横手中的珠子,猛然醒悟过来,眼前这个年青人手中的红色液体,并不是流血,而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黄精珠?”

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异声,许多旁边摆地摊和正在逛药材市场的客人,听到老者的惊呼,哗地一下就围了过来。

来这药材市场的人,都是有一定见识的,老者的那句黄精珠,确实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呃!”

一下子被人围住,张横也猛然惊醒,望望四周一个个或狐疑或惊奇的人们,再看看手中的黄精珠,张横满脸的苦笑,心中暗道糟糕!

果然,许多人已看到了张横手里的珠子,顿时惊呼声一片:“啊,真的是黄精珠,真的是传说中的黄精珠,你们看,珠子里竟然有黄精的影像,天啊!”

“哇,这小伙子竟然弄到了一枚黄精珠,这回是要发财了!”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叹声,人们望着张横手中的珠子,人人羡慕不以。

“对了,小伙子,这黄精珠你卖不卖呀?”

也有人马上开口出了价:“你要是卖的话,我出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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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羡慕妒忌恨

“嘿嘿,我出十五万,小伙子,卖给我!”

也有人立刻加了五万,迫不急待的凑了上来。

现在的情形与刚才在元富康药材铺里的情况不一样,刚才是那名农民工自己选定了要与元富康药材铺交易,所以,别人是绝不能在旁边参与的。

现在张横手中的黄精珠并没有固定的买主,所以,有人加价,并不违反这里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张横愿意,价高者得。

“二十万,小伙子,我愿意出二十万,你买给我吧!”

加价的人越来越多,已从最初的十万,加到了二十万。

一时间,张横的身周围满了人,或惊奇,或感叹,更有想要他手中黄精珠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开始喊价。场中乱哄哄的一片,热闹之极。

张横有些不知所措。

说实话,黄精珠的突然出现,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更重要的是,四周那一个个喊价的人,每一声都让张横心头突突地跳的厉害。

二十万,这对于一些有钱人来说,也许并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张横来说,这无疑是他自出生以来,所能见到的最大一笔巨款。

这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有种要沸腾的感觉,心中难以莫名的激动。

“二十五万!”

“三十万!”

“三十五万!”

……

然而,让张横目瞪口呆的还在后头,四周喊价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价格也节节攀升,很快就已有人出了四十万。

此刻的情形,象是拍卖会一样,所有看中了张横手中黄精珠的人,开始高价竞拍了。

“各位!”

张横总算回过了神来,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黄精珠,声音因激动有些干涩:“这黄精珠我也是无意中得到,卖不卖它,我还要考虑一下。”

“哦!”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叹声,乱哄哄的声音也总算有些静了下来。

“小伙子,你确实是好运气。”

这个时候,刚才提醒张横手出血的那位老者凑了过来,他向张横递过了一张名片:“我是杭城胡庆堂的胡博渊,小伙子,你如果想要出售这枚黄精珠,价格我们可以商量。”

“胡庆堂!”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胡博渊?”

胡庆堂张横自然知道,这可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药店,在业内的声誉也是响当当的。

低头一看名片,果然看到那名片上赫然写着胡庆堂总经理胡博渊三字。

胡博渊是位年纪在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身形很清瘦,穿着一身绸质唐装,看起来很有几分儒雅气。

他见张横接过了自己的名片,脸上微微一笑:“小伙子,你的这枚黄精珠确实是罕见,如果你愿意出售,我可以出五十万。”

“哇,五十万!”

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叹声,许多人望向张横的眼神已满是羡慕妒忌恨了。

“胡总!”

张横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就这么把手中的黄精珠卖给胡博渊。

“小伙子,五十万的价格已是很实在的价格了。”

胡博渊又是微微一笑:“黄精珠虽然稀罕,但它也相当于是一支百年老山参的效用。如果你的这枚黄精珠的精血没有泄漏,价格还能再高点。但是,你的这枚黄精珠,精血却泄漏了,所以,我出五十万,已是很公道的价格了。”

说着,胡博渊目光望向了张横的左手,那里,仍是沾染了一大片如同鲜血的汁液。

胡博渊的神情中露出了一丝婉惜,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哦!”

张横的眉毛又是微微一凝,望向胡博渊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丝钦佩。

胡博渊说的确实就是事实。张横从家中的古藉中看到过,能蕴育出天地精华珠子的药材,需要精血滋养。

而这精血,也是相当珍贵之物,效用不比其蕴育的珠子差。

自己刚才无意中捏碎了那珠状根茎,里面喷溅出来的如同鲜血般的液体,显然就是滋养黄精珠的精血。

只是自己先前并不知情,却是让它泄漏了出来。

从这一角度来说,自己手中的这枚黄精珠确实已并不完美,胡博渊出五十万,确实已算是很公道。

心中沉吟,张横正想开口,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喝响起:“小子,这黄精珠是我们店里的,你竟然偷了它。”

“啊,这黄精珠是偷来的?”

四周一片哗然,人人脸色怪异。

“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对你不客气!”

四五个人已围住了张横,一个个脸色不善,领头的正是刚才元富康药材铺里的老板。

张横所在的地方离元富康的药材铺也就十几米路,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元富康的注意。

当听到人群在叫喊着黄精珠的时候,元富康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朝自己刚才丢掉那串珠状根茎的熟地药匾跑去。

然而,一看那药匾,那里还有那串珠状根茎。

再问旁边的伙计,这才知道,刚才那个年青人,在买熟地的时候,把那串珠状根茎也一起买走了。

而且,那人正是现在在店外被人围住的那个年青人。

这下,元富康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真是要当傻瓜了。

元富康那里还会迟疑,就这么带着店里的几名伙计,冲了出来,一下子围住了张横,责问他偷了店里的黄精珠。

“老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会是偷了你店里的黄精珠,这明明是我买来的。”

张横自然不能就这么耸了,神情一肃,大声道。

“嘿嘿,小子,你买来的?你能买到黄精珠?你给我去买几个来看看?”

元富康此刻神情愤怒之极,指着张横大骂道:“给我老实点,今天如果不交还我的黄精珠,看你走不走得出这个市场。”

说着,元富康手一挥,已是准备叫手下的几名伙计动手了。

“怎么回事,元老板?”

胡博渊皱了皱眉,伸手拦住了元富康。

“哦,是胡总啊!”

元富康显然与胡博渊挺熟,一见他出面,不禁微微一滞。

当下,他也不隐瞒,把刚才发生在他店里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胡总,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偷了我店里的黄精珠?我刚才不知道那珠状根茎里面有黄精珠,所以才会随意丢在了熟地堆里。那知,他竟然把它们给拿走了,这不是偷是什么啊!”

元富康越说越激动,神情也变得愤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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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立见血光灾

“原来是这样!”

胡博渊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元老板,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呃,怎么,胡总?”

元富康一怔。

“既然你刚才没有发现,把它丢在了熟地堆里,而这位小伙子花钱买熟地,把那些珠状根茎一起买走了,这只能说是他运气好。”

胡博渊在买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不管怎么说,他是花钱买的,这那能说他偷?”

“呃,可是……”

元富康还想争辩,胡博渊却打断了他的话:“元老板,你也是这市场的老人了,也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你自己认不出那根黄精里有黄精珠,那只能说是你走眼了。这位小伙子能买到黄精珠,不管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捡了大漏,这都是他应得的。”

“否则,卖给你黄精的那个农民工,如果他知道那根黄精里有黄精珠,岂不是还可以向你要回来?”

“是啊,是啊!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四周响起了一片符合声。

“呃!”

元富康这回是真的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望向胡博渊的眼神里已现出了怨气。

胡博渊所说的话,确实让他无可反驳。

但是,眼看到手的宝贝,竟然被人这么拿走了,元富康心中实在是不甘。

不过,元富康虽然强势,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却也不能违背了这里的规矩。否则,他的名声以后也就臭了,根本不可能在这市场里混。

更何况,眼前的胡博渊也不是普通人,元富康纵然在这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却也不敢当面与胡博渊翻脸。

“哼!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富康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

他还有些不甘心,想威胁张横。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横却是冷笑:“元老板,我看你印堂见赤,小心血光之灾啊!”

“什么?”

元富康一怔,陡地变得更加的愤怒,他还以为张横这是在咒他。

然而,他话声未落,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叫喊声:“抓小偷,抓住那个小偷!”

“哦!”

元富康一惊,下意识地转头。

怦!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铁片陡然飞来,猛地砸在了元富康的后脑勺上。

“啊!”

元富康惨号一声,脑袋顿时鲜血狂彪。

“呃,我的妈!”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呼声,人人神情古怪。

那块飞来的铁片,正是不远处在追小偷的人砸过来的。

刚才有个小偷在市场里偷东西,被人发现后,立刻就跑,边跑还边拿出了刀子,威胁人们不要追来。

人们自然也怕他手中的刀子,所以,后面追的人就不约而同地拿起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扔他,想把小偷砸伤。

那知,其中一人扔出的铁片,好死不活地就砸中了元富康,却正好应了张横所说的那句小心血光之灾的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满是惊疑,对他刚才的话个个暗自震惊。

胡博渊的眼眸微微一眯,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一开始,听到张横对元富康所说的那句话,胡博渊也以为这是眼前这年青人的气话。

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事实,完全应证了这话,确实是让胡博渊心中一震。

再想到眼前年青人竟然能从元富康手中捡漏,买到了黄精珠。

“难道?这年青人懂得相人之术?是个江湖奇人?否则,事情那有这样凑巧的?”

胡博渊的心里咯噔一下。

“嘿嘿,不听小爷言,吃亏在眼前!”

张横心中偷着乐。

他刚才之所以那样说,确实是从元富康的面相中看到了血光之灾。

元富康印堂现出血赤之色,这在天巫相道中有预兆:印堂现赤霾,立见血光灾!

意思是说,印堂的地方现出血赤色的阴霾,此人必然会立刻遭到血光之灾。

事实上,元富康印堂上的赤霾,最初并不明显,显示他的血光之灾并不是应在现在。

只是,因为张横从他手中抢了黄精珠,让他心中动了暴厉之气,却是激发了这血光之灾的提前到来。

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一个人的相道运势,是会随着这个人的心中念头而改变的。

此刻,见到这家伙果真遭了血光之灾,张横的心中也是有些难以莫名的感慨,不得不感叹天巫传承中相道的神奇。

元富康受伤,与他一起来的伙计急了,有人连忙扶着他回店里包扎,也有人去向那砸铁片的人评理,更有要抓那小偷的,一时也没人再来纠缠张横了。

一场风波总算结束,张横感激地望向了胡博渊:“谢谢胡总!”

“小伙子,不用客气!”

胡博渊仍是微微一笑:“你看,你这黄精珠是不是可以卖给我呢?”

胡博渊之所以出面帮张横,他自然也是有目的地。

胡博渊之所以要帮张横,就是为了卖个人情给他。

说实话,对张横手中的这枚黄精珠,胡博渊确实是很感兴趣。

要知道,黄精珠现世很少,胡博渊也就只是在十多年前,香港的拍卖会上见到过一次,而且,那次拍卖会上的黄精珠,拍出了好几百万的高价。

刚才他提出五十万,其实也是有压价的意思在。现在买了这个人情给张横,更是希望能顺利得到这枚黄精珠。

他自然知道,如果黄精珠在元富康这老油条手里,想以五十万的价格从他手中买过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果然,张横此刻对胡博渊是感恩戴德,那里还会迟疑,当下就决定把黄精珠卖给他。

对于张横来说,黄精珠虽然珍贵,但是,他手中可不仅仅只有这一枚。口袋里的另七粒珠状根茎,也完全散发着同样的蓝色灵光。

这也就是说,张横现在有八枚黄精珠,卖掉这一枚,还有七枚。自己配制炼体的方剂,足够用了。

交易很快完成,旁边就有一家建设银行,胡博渊把五十万划给张横,也拿到了那枚黄精珠。

“小张,你是不是懂得相面之术?”

现在胡博渊也已知道了张横的名字,而且有了这五十万的交易,两人也算是熟识了,胡博渊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否则,你刚才怎么能看出元富康的血光之灾?”

“嗯,在下是学过一些风水命理和相术的浅薄知识,让胡总见笑了。”

张横很谦虚地点头。

“哦,果真如此!”

胡博渊眼眸微微一眯,望向张横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异样,心中暗道:“看来小张能得到黄精珠,并非偶然。想不到他年纪青青,就已有了如此高明的奇巧之术。”

“哈哈,原来小兄弟还是个风水相师,老胡我失敬了。”

胡博渊变得更加的客气起来:“以后如果有风水阴阳上的事,还要请小兄弟你帮忙。”

胡博渊起了结交张横的心思,称呼也从原先的小张变成了小兄弟。

“好说好说,胡总如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就是。”

张横自然不会拒绝,能结识象胡博渊这样的人物,也是张横所愿。

当下,两人变得更加的亲近起来。

一枚黄精珠买了五十万,这么一笔巨款,是张横平生从所未曾得到过的,他的心里确实是喜难自胜。

告别胡博渊,张横也不愿再在这市场上呆下去了,现在,他迫切地想配制那炼体的方剂,改变自己的体质,从而可以早点回家,阻止妹妹的婚事。

然而,刚走到市场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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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梁子结下了

张横刚走到市场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生,等一下。”

“杨小姐!”

张横的眉头微微一蹙,不禁有些诧异:“她叫我干什么?”

不错,在背后叫住张横的正是那个买狗宝的台湾女子杨小姐。

此刻,她正与那个叫小青的少女一起,向张横走来。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

杨小姐微微一笑:“刚才谢谢您了,如果没有您提醒,我真要被那人给骗了。”

“哦,你现在也知道那狗宝是假的了?”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

“是呀!”

杨小姐满脸的惭愧:“刚才您提醒后,我多长了个心眼,当时就说考虑一下,走了开去。”

“不过,我让人在那里瞪着那买狗宝的摊主。”

杨小姐有些感慨:“那知,等人散了,却听到了他与旁边人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个摊主在这个月内,已是买出了四个狗宝。”

“狗宝那来这么多啊!”

杨小姐继续道:“显然,他就是个骗子,专拿假狗宝骗人的。”

说到这里,她满怀感激地望向了张横:“幸亏先生刚才提醒,不然,我就真的受骗了。”

“嗯,这是应该的。”

张横点点头。

他也不愿与眼前这位杨小姐多交流,张横心里可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元富康。

以元富康的性格,今天吃了这个亏,极有可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所以,现在张横急着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

心中想着,张横向杨小姐微微一笑:“既然杨小姐没什么事,我得走了,有机会再见。”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张横又说了一句:“对了,杨小姐,你心脏有些问题,如果相信我,最好去医院看看。”

张横刚才在探察狗宝的时候,也顺便用天巫之眼察看了杨小姐。发现她代表气运的光团中笼罩着一缕黑气,而且源头正是她的心脏。

因此,断定她必然是心脏有严重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看出她是位病人,张横才会提醒她那个狗宝是假的。

他可不想病人买回假药,不但病没治好,而且还担误了病情。

这也是他现在要提醒杨小姐的原因所在。

“阿!”

杨小姐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张横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说的愣在了当场。

当她醒悟过来,张横已拦了一辆出租车,跑的没影了。

“他竟然可以看出我心脏有问题,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小姐喃喃着,望着张横离去的方向,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难道,难道……”

然而,就在张横离开市场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元富康却是暴跳如雷,他对着手机话筒怒声咆哮道:“给我盯住他,绝不能让那小子给跑了,老子的东西岂是这么好拿的。”

此时此刻的元富康,确实是愤怒无比。

刚才他被人砸破脑袋,回到店里包扎后,立刻想到了自己收购的那根人形黄精。

既然割掉的珠状根茎有黄精珠,那么,是不是这人形黄精中也会有黄精珠呢?

元富康心中突然充满了期待。拿出了那根黄精,想看看它是不是也长有黄精珠。

那知,当他打开那个精美的檀木盒,发现里面的黄精,竟然已经枯萎,甚至发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元富康大吃一惊。续尔也立刻明白了过来。

想必整根黄精,最精华的正是被他用小刀切掉的那串珠状根茎。因此,当精华被切去后,这根黄精已完全没有了灵性,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枯萎腐烂。

这也就是说,今天他原本花二百块钱,捡到了一个大漏,买到的这根人形黄精其实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只可惜,他却因为走了眼,把这天材地宝拱手让人,却被别人捡了便宜。

如果说这次走眼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也就罢了,但它却是稀罕无比的黄精珠。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元富康窝囊之极,也是恼火之极。

幸好,刚才他虽然回店里包扎伤口,但一直让伙计强仔在旁边盯着那个捡了黄精珠的小子。

此刻,元富康那里还会迟疑,立刻拿出了电话,交待起了盯梢的强仔,要他必须看紧那小子,把他的行踪和老窝都给查出来。

张横坐上了出租车,但是,他并不知道,就在出租车开出市场的时候,在出口处的角落里,一辆摩托车暗暗地跟了上来。

摩托车上,一个头戴头盔,把面目遮得掩掩实实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眼神里一片阴狠。

张横所住的地方在钱塘的三环线,已是靠近郊区,而且住的是一处群居楼,四个人分租了一处楼房。

每个房间也就十几平米,平时做饭吃饭以及休息,就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真可谓是螺丝壳里做道场,条件非常的简陋。

纵然是这样的群居房,也得每个月八百块,在钱塘这样的繁华省城,基本的生活费用确实也是够高的。

回到出租房已是下午三点多,张横也不迟疑,立刻把所购买的药材拿了出来,放入一个平时做饭烧菜的大铝锅里,打开煤气灶,开始熬药。

炼体的方剂最重要的是药材的配制,对于熬药并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这省了张横的许多麻烦。

锅里熬着药汤,张横把口袋里的那几枚珠状根茎小心地拿了出来。

有过刚才的教训,张横这回更加的谨慎,生怕一个大意再把黄精珠的精血给泄漏了。

剩余的七枚珠状根茎四枚大的如同算子,三枚小的象罗汉豆。从天巫之眼的探察来看,大的所散发的灵光比小的浓郁。

显然,其中所蕴含的灵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微微沉吟,张横拿了一枚如算子大小的珠状根茎,准备先用它做为自己第一次炼体的主药。

当锅里的药汤熬沸的时候,张横也不犹豫,把手中的那枚珠状根茎丢入了其中。

怦!

珠状根茎一遇到沸汤,刹那爆了开来,一股血色的液体,也轰然在药汤中漫延,把整锅药汤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渐渐的,一粒碧蓝色的黄精珠,从里面暴露了出来。

不过,黄精珠只是在药汤中浮沉了一会,便溶化开来。

陡地,一股奇异的香气,刹那充满了整个房间,张横精神为之一振,他可以感觉到,嗅着这股香气,自己浑身都舒坦之极。

“差不多了!”

望望锅里的药汤已凝成了浓稠的膏状,张横小心地把它倒到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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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芙蓉出浴

稍稍吹冷,张横拿起碗,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咕咚咕咚就把碗里的药汤喝了个精光。

嗡!

一股灼热的液体直灌入喉,刹那在腹内轰然爆开,仿佛是肚子里猛然爆发了一座火山,张横整个人都感觉火烧火燎的灼痛。

“这就是炼体的感觉吗?”

张横眼眸骤亮,咬牙苦苦坚持。

按天巫传承的信息,炼体就是一个熬炼的过程,配制的方剂,会把身体内的杂质清除。

这一过程自然就象是对人体内环境进行一次大扫除,不痛那才叫见鬼。

当然,光靠药剂是不够的,天巫传承中还有一套配合炼体的法门,称为五圣戏。

传说古代的巫教信奉的是五毒。

蛇,蝎子壁虎以及蟾蜍和蜈蚣。

这五种毒物就是巫教中的五圣。

天巫传承的五圣戏,就是按这五种毒物的某些习性所创造出来的。

“蟾蜍戏!”

张横脑海中回忆着那些信息,身形已摆出了一个奇异的动作。

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被他那古怪的姿式乐得笑趴,因为,他现在双手双脚趴地,形如一只烂蛤蟆,形象实在是可笑之极。

但是,这正是五圣戏中的“蟾蜍戏”。

“呱!”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横陡地发出了一声怪鸣,肚腹间也如蛤蟆一样,一鼓一缩,口鼻里却是猛地喷出了一团黑气。

“啊!”

张横猛然站起身来,却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非常的不对劲。

原本的一身衣衫,竟然全部破烂一片,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了。

再低头看去,更是让张横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此刻,他全身油腻腻黑乎乎的一片,身体的各个部位,竟然象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黑漆漆的油脂,散发出一股冲天的恶臭。

“呃!”

张横一怔,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心头不由狂喜:“炼体,这应该就是炼体的效果,身上的这层如同烂泥般的东西,想必就是从自己身体里被药剂熬炼出来的杂质。”

心中想着,张横那敢迟疑,连忙向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就在隔壁,是群居楼里四个同租的人共用的。

当张横跑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门关着。他也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伸手推门。

咣当!

门似乎是从里面给插上了。但是,张横这一推,却是一下子把门里的插梢给直接崩掉,门怦地就敞了开来。

“啊!”

随着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尖锐的女声尖叫也陡地传了出来。

立刻,张横看到了一副无比旖旎的场景。

只见,此刻在卫生间的淋浴头下,一个身材漫妙的女子站在那里,正在淋浴。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身体所有的部位,就这么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了张横的眼前。

卫生间里,竟然正有一个女子在洗澡。

“阿!”

张横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他做梦也没想到,卫生间里会有个女子在洗澡,而他却好死不活地就这么撞了进来。

“小兰,对不起,对不起!”

刹那的愣怔,张横立刻回过了神来,连忙转身退了出来。

不错,正在洗澡的女子,正是同住在群居楼里的邻居王馨兰。

“啊呀,是你,张横!”

这个时候,卫生间里的王馨兰也终于看清了撞门的是张横,不由又气又怒:“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直接撞门进来?”

“呃,我不是故意的!”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一时也无法解释。

他现在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得到炼体后,力气已不知比以前大了多少倍,刚才自以为如同平常一样推门,那知却是一下子把门里的插梢给推崩了。

这才会造成了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

“啊!”

卫生间里的王馨兰又是发出了一声尖叫,忙不迭地把门重新关上。

直到此时,她才猛然觉察到,她是光溜溜地站在那里,这下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给张横给看了个精光。

王馨兰又羞又恼,自然不会再与张横争辩什么了,连忙关门。

“呃,这可不是我故意看你的!”

张横哭笑不得。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的一颗心却又热腾腾起来,望望自己的手,眼眸一片炽烈:“凡巫初阶,我竟然只用了一剂药剂,就突破到了凡巫初阶。”

细细感应,果然经脉内有一股涓涓的细流在流转,所经之处,就如同是一股温泉流淌而过,浑身舒坦之极。

不仅如此,身体可以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汹涌,仿佛身体有拔山之力。

“巫力,这就是巫力!”

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兴奋之极。

按天巫传承的记载,炼体突破凡巫初阶,体内就能凝成巫力,力量也能具有三百三十三斤。

此刻,身体经脉内流转的那股细流,正是刚刚凝成的巫力。

这也就是说,自己竟然只用了一剂药剂,就突破达到了凡巫境界,成为了一名巫师。

“黄精珠果然是天材地宝,这回全靠它的功劳了!”

张横惊喜莫名。

要知道,按天巫传承,如果要突破到凡巫初阶,那是需要十剂的药剂才有可能。

可是,自己仅仅只用了一次,就这么突破了。这只能说,自己所用的方剂主药,那枚黄精珠起了奇效。

“怪不得刚才自己随手一推门,就崩掉了门里的插梢。哥们现在这身力气,都比得上大力士了!”

张横不禁感慨起来,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闯祸的原因,这都是自己力量突然提升,自己却没有掌握好的原故。

正心中激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再次打了开来,王馨兰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立刻,她看到了还傻愣在门口的张横。

然而,当她看到张横,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你,你……”

王馨兰真的被吓着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张横,全身黑漆漆的满是泥污,更要命的是,他竟然也是一丝不挂。

这样的情形,如何不让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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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个美丽的误会

王馨兰是江苏人,今年也只有二十二岁,刚从之江大学毕业,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

因为刚参加工作,工资并不高,所以,她这一年来,就居住在这群居楼里。平时与张横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张横,却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先是撞开她在洗澡的卫生间,现在更是赤身**站在卫生间外,这简直是在耍流氓啊!

一时间,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身体却是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

“呃,小兰!”

张横此时也回过了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离谱。

刚才因为觉察到身体的变化,心情处于极度的兴奋中,却是忘了自己还赤身**,这才会造成眼前这样尴尬的局面。

说来也是该有这样的事发生,要知道,与张横同住一起的四人,都是做白斑的。

这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大白天楼里不会有人在。张横才会肆无忌惮地光着个身子来卫生间洗澡。

那知,今天却是个意外,王馨兰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上班,而且还好死不活地在大白天洗澡,却就这么与张横给撞上了。

望望羞怒交加的王馨兰,张横张口结舌地想解释,但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不过,刹那的愣怔,张横的神情陡地一滞,他突然发现王馨兰有些不对劲。

“天庭阴云罩,灾祸要来到!”

张横喃喃地念了一句,脸色已变得难看无比。

天庭是指人的前额,天庭阴云罩,灾祸要来到,这是天巫传承中关于相道的一句术语,意思是说,天庭有阴晦,预示着此人有灾祸。

人们常说一个人运气不好,额头发暗,就是这个意思。

此刻,张横就是在王馨兰的前额上,看到了一团阴晦之气,这也就是说,王馨兰正面临着一场即将发生的灾祸。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暗惊?

然而,还没等张横细想,这个时候,突然张横脸色大变,口中更是惊呼道:“啊呀,小兰小心!”

说话间,张横也顾不上什么了,身形一闪,已冲到了王馨兰面前,一把拉住了她,向旁边闪去。

“你要干什么?”

王馨兰本就处于惊恐中,被张横突然拉住,更是吓的俏脸变色,一个巴掌下意识地就拍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张横措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地挨了王馨兰一个巴掌,他顿时给打蒙了:“呃,小兰,你,你……”

“我还要问你……”

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她也想不到自己一巴掌竟然真的打了个结实,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就想责问张横这是想干什么?

然而,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身后响起了轰隆一声,卫生间的门在这一刻猛地倒了下来。

“啊!”

王馨兰吓得脸色煞白,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当场。

看那门倒下来的方向,正是刚才她所站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被张横拉开了,只怕现在就得被这门给砸个头破血流。

“幸好,幸好!”

张横暗叫侥幸:“幸好刚从小兰的面相上看出了些许警兆,否则,小兰这回是真的要惨了。”

张横之所以突然拉开王馨兰,就是因为看到她额头的阴晦之气笼罩,又猛地发觉身后的卫生间门似是有些异常。这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让王馨兰避免了一次被门砸中的灾祸。

卫生间的门突然会倒塌,其实说来也是张横的原故。

刚才他用力推门,不但崩掉了门里的插梢,也让这门的摇皮上的螺丝也掉了下来。

这里本就是共用的卫生间,平时没有人维护,这扇门上的摇皮螺丝早就掉了好几颗,剩余的免强还能保持这门的开关。

但经历了张横的一推,后来又被王馨兰开开关关几次,这门终于在那一刻倒塌了下来,却是差点把王馨兰压个正中。

“小兰,我还要洗个澡!”

借助天巫传承中相道看破先机,总算让王馨兰避免了一次灾祸,张横的心中有些感慨。

不过,此刻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不便与王馨兰说话,所以,张横一闪身,进了卫生间。

门虽然倒了,但卫生间其他设施并没有受影响,洗澡还是可以的。

“张横!”

望着张横进入卫生间的身形,王馨兰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抹难以喻意的表情。

今天的张横,行为实在是有些古怪,尤其是刚才,他竟然象是预先知道了卫生间门要倒塌,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开了自己,这实在是让王馨兰感觉不可思议。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与以前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王馨兰喃喃着,满腹的狐疑。

不过,此刻张横在里面洗澡,王馨兰一个女孩子家自然也不方便在外面看着,所以,纵然是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她也只能暂时压下,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然而,张横和王馨兰两人谁也不知道,就在此时,他们所居住的这处群居楼,已被人给瞄上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正目光阴厉地望着这边,满脸的煞气。

“彪哥,那小子就住在这里。”

群居楼的旁边有一条小巷,此刻四辆摩托停在了那里,其中一个摘下头盔,正是元富康药材铺里的伙计强仔。

他朝其他几人道:“我一路跟过来,他就进了这楼。”

“嗯,好的,他总要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一个身形魁梧,剃了个光头的大汉阴恻恻地道:“敢吞元老板的东西,今天就让他知道为什么马王爷长三只眼。”

光头佬正是彪哥,他是元富康聘请的打手和保镖。

元富康的药材生意做的很大,暗地里走私一些名贵药材,每次金额少则上百万,多则数百上千万。

当然,走私名贵药材风险很大,不但要防条子缉私,还要防备同行黑吃黑。

所以,元富康长年聘请了打手和保镖。

这位彪哥便是他打手中的头儿,以前曾是一名特种部队的军人,只是在军队中犯了事,不得不退伍。后来被元富康收罗,成为了他的第一号打手。

彪哥身手非常不错,小时候学过武,经特种部队的训练后,更加的厉害,寻常七八个大汉都不是他对手。

刚才接到元富康的电话,让他来对付拿了黄精珠的人,彪哥现在心里也是窝着一团火。

洗完了澡,总算把身上那层泥污给洗了个干净,张横浑身舒坦。

时间已是晚上六点多钟,张横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乘夜车回乡下。

身体突破到了凡巫初阶,又得到了五十万的巨款,现在的张横是一分钟也呆不住,他要回家阻止妹妹的婚事。

出门要穿过门前的一条小巷,当张横刚走到巷口,黑暗中几个人影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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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朝扒皮

“小子,放聪明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会身上要是少了点什么零件,那就别怪哥们没提醒你。”

彪哥阴恻恻地道。

“是你们!”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他认出了眼前的四人中那个元富康药材铺的伙计强仔。

“来吧!”

张横也不废话,神情陡地变得凛然无比。

他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城里孩子,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因此心中丝毫没有畏惧。

再加上身体刚刚突破凡巫境界,体内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流转,更是让他信心大增。甚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想拿眼前这几个家伙试试手,以测定自己真实的力量。

心中想着,张横已按照天巫传承中的五圣戏,体内巫力运转,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式。

“哈哈,小子,你还以为你是西毒欧阳峰啊!”

看到张横那古怪的姿式,强仔差点笑歪了嘴。

此时此刻的张横,双膝微曲,双手横胸,整个人就象是一只大蛤蟆一样,呈作势欲扑状。

但是,他这也太搞笑了,强仔还以为张横这是在学当年射雕英雄传里的西毒欧阳峰,在练蛤蟆功呢!

强仔和另两名壮汉互望一眼,手中持着一根钢管,抢先向张横逼了过来。

强仔根本没把张横放在眼里,尤其是张横身形消瘦,虽然身高有一米七三,但比起眼前的几名打手,却足足矮了一头。

“蟾蜍戏!”

张横低喝,身形陡地一跃,象一只大蛤蟆一样,猛然向前扑去,双掌轰然推出。

怦!

正冲过来的强仔和另两名打手,只觉一股威压轰然压来,身形竟然一滞。

紧接着,强仔胸口一痛,整个人已怦地飞了起来,撞向了一边的围墙。

“啊!”

另两名打手反应也算是快,但仍是没有逃过张横的手掌,一掌一个,拍在了胸口。

两人惨号一声,同时飞撞向了一边,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小子,想不到你是个练家子!”

彪哥眼眸陡地一凝,神情肃然无比。他还真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己方的三人就被撩倒了。

“来吧!”

张横冷喝,身形直扑彪哥。

此刻的张横心中也是激动莫名,他刚才以五圣戏中的蟾蜍戏应敌,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信心大增。

怦!

张横和彪哥硬碰硬撞了一记。

“哇!”

彪哥蹬蹬蹬倒退十几步,口中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骇然之极:“你,你,你……”

彪哥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恐怖,把他一掌震得吐血。

“小子,有种,山不转水转,这仇我彪哥一定会报。”

彪哥可不是傻瓜,已意识到今天打下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说了一句场面话,转身就走。

强仔和另两名打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都是口角流血,肋骨被张横刚才一掌打折了好几根,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看到彪哥逃走,三人那敢留在这里,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此刻,几人望向张横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就象是在看一头洪荒怪兽,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和敬畏。

张横也不阻拦,瞟了一眼几人离开的身影,目光望向了黑暗的天空,眼眸变得炽烈无比:“朝百万,你等着,你敢欺我家无人,小爷绝对要你好看。”

在彪哥几人身上测试了自己真正的力量,张横心情激荡莫名,他的心也已飞到了自己的老家,想到了朝百万对自家的欺辱。

朝百万名叫朝柏林,在古越县白马山村里是首富,家里经营着一个苗木培育场。

朝柏林早年也是一个苦哈哈的山里人,十几岁的时候出外闯荡。那时正好是中国改革开放,他赶上了时代的潮流,在大城市淘得了第一桶金。

回家后,朝柏林开始在家乡种植苗木,从此逐渐发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已是有百万资产,这才被村里人叫做朝百万。

到如今,据说他的资产早已过千万,在整个古越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不过,朝柏林野心很大,而且为人心狠手辣,甚至是六亲不认。

照说他富了起来,也应该照顾一下村里人,让大家一起至富。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反尔是借着本身的势力,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许多人家的好地,都被他用各种手段圈了过来。

于是,他的苗木场是越做越大,但村里人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因此,朝百万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朝扒皮,村里人对他可以说是敢怒而不敢言。

张横赶到自家所在的白马山村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钟。刚到村口,远远的就听到一人叫道:“阿横,你回来啦!”

“大牛!”

张横一抬头,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叫张横的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身材很魁梧,有一米七八的个头,一张黝黑的脸,此刻正背着锄头在旁边的地里给苗木锄草。

这人正是张横从小的玩伴何大牛,也是张横在村里最铁的哥们。

“阿横,你总算回来了。”

何大牛放下了锄头,奔了过来,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张横的肩头:“你小子都快半年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忘了我们这穷山沟了啊!”

“哈哈,怎么会,我的根在这里啊!”

张横也回了何大牛一拳:“哈哈,你小子是越来越结实了,真要成大野牛了。”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对了!”

打过招呼,何大牛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阿秀?”

“嗯!”

说到妹子的事,张横神情也是一肃:“大牛,我这次回来,就是来阻止阿秀的婚事,我绝不能让阿秀与傻子安订婚。”

“啊,你要阻止阿秀与傻子安订婚?”

何大牛一怔,神情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是!”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神情坚决。

“唉!”

何大牛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黯然下来:“你和我是一起与阿秀长大的,我也当她是自己的妹妹看。现在阿秀竟然要嫁给傻子安,我也很不是滋味。”

“然而,你爹娘实在是没办法啊!”

何大牛的脸上露出了愤然的神色:“朝扒皮那家伙太狠了,不但用你家欠他的那笔钱逼迫你父母。而且,我还听说,为了让你家就范,他还动了歪点子,说是要建一个停车场,选中的地点,就是你家的那块药圃,若是你家不答应,你家的那块药圃就要被当成停车场的地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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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包媒婆

“你家的那块药圃是你父母现在的全部经济来源,要是药圃没了,你父母今后可就没一点收入了。”

何大牛越说越气愤,不由狠狠地把脚边的一块石子一脚踢得老远,这才恨恨地接着道:“还有,我听说,这老家伙还以你工作的事做文章,若是你家不答应,就让你作不了在城里的那份工作。”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眉毛剧烈地跳了起来,脖子两边的两根青筋也梗梗地跳的厉害。

虽然张横知道,父母之所以会答应让阿秀与傻子安订婚,是受到了朝百万的逼迫。

但是,他还真没想到,朝百万欺人是如此之甚,简直是要把自家往死里逼。

父亲自当年从山上摔下来后,身体一直不好,前些年陆陆续续地从朝柏林手中借了五万块的高利贷。

这些钱每年的利息都没有少付,其实算下来也还了他不少。

现在他拿这笔钱逼自家,这也就罢了。

但是,他却拿自家的药圃和自己的工作来胁迫,那就太狠毒了。

要知道,就象何大牛所说,药圃是父母如今唯一的收入,没有了药圃,就是断了父母的经济来源,仅靠张横现在那点可怜的工资,要想养活全家,为父亲看病,供妹妹上大学,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还以张横在城里的工作做胁迫,这更是狠毒之极。

张横在钱塘市的那家生物公司上班,现在刚刚有所起色,工资也从原先的一千多块增加到了三千左右。

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张横在几年内,很快就能成为公司的骨干,到时工资待遇就会更高。

然而,要是朝百万从中作梗,以他的人脉和财力,想让张横的工作泡汤还真不是难事。张横这几年的努力就要白费,一切又得从头再来。

这对于张横的父母来说,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打击。

现在,张横算是知道了,父母受到朝百万的逼迫有多大,他们答应阿秀与傻子安订婚,该是多么的无奈。

就在张横与何大牛在村口相遇的时候,此时此刻,张横的家里,却是来了一个特殊的人物。

“阿秀她娘,恭喜恭喜啦!”

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半老徐娘,满脸馋笑地走进了张家。

这人正是白马山村里有名的媒婆包四娘,人称包媒婆,傻子安和张秀的媒就是她做的。

“他家四嫂!”

张横的母亲李凤仙勉强地笑笑,与包四娘打了个招呼。

包四娘的老公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一般村里人当面自然都不会叫他包媒婆,而是叫她四嫂。

“啊哟!家里怎么就只有阿秀娘你一个人呀?”

包媒婆望望四周,夸张地道:“阿秀他爹和阿秀呢?”

“他们有事出去了。”

李凤仙应付着,脸色很是黯然。

本来,现在正是女儿张秀丽大学放暑假的时候,女儿难得回家帮忙,为家里做点事,全家平时乐融融的一片。

但是,自从朝家提出婚事后,张家这几天可以说是阴云笼罩,家里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宁静祥和,全家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悲愤中。

张横的父亲张远山,更是因胸中憋气,病倒在了床上。张秀丽也自那以后,总是一个人锁在房里不肯出门。

“阿秀她娘,恭喜恭喜!”

包媒婆又是一阵连连道喜,这才接着道:“今天我是过来送聘礼的。”

说着,从手里提着的一个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大红纸包,在桌上摊了开来:“阿秀娘啊,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这回是真有好福气了。你看你看,人家朝百万家多阔绰,压贴红包就是两万块,财礼还要给八万。这可是我们村里最高的财礼钱啦!”

“还有,这是人家给的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和金戒指。”

包媒婆指了指红纸包里的几件金器,语气变得无比的夸张起来:“啊呀呀,这么多金器,真是羡慕死人呀。要是我有象你阿秀一样的女儿该多好呀。”

包媒婆很是兴奋,她这回做媒,朝百万答应给她的媒钱也不少,比平时给别人家做媒足足多了好几倍。

因此,她为这事也是不遗余力,有关朝百万那边的意思,全是她传达的。

现在,眼看事情已经成功,今天都来送聘礼了,她的这个媒也算是做成,只等着拿那笔丰厚的媒钱,心里自然是高兴。

望着桌上的那两叠厚厚的钱,再看看红纸包里的金器,李凤仙的神情急剧地变化着,眼眸也变得湿润起来。

这些钱和金器,都是女儿的卖身钱啊!

但是,这却是把女儿推入了火坑。

可是,面对朝百万家的逼迫,能怎么办?

心中想着,李凤仙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房间里,张秀丽正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此刻听到外面包媒婆的说话,她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呜呜呜地悲呜起来。

只是,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把手塞在了嘴里,竭力地控制着哭声。

这桩婚事,确实是张秀丽自己答应的。

但是,她是不得不答应,为了父母,为了自己的哥哥张横,她就算明知是火坑,也得跳下去啊!

“阿秀他娘,你们家阿秀这回是飞上枝头成凤凰啦!”

包媒婆喋喋不休着:“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可是朝家的少奶奶啦!”

包媒婆说的溜溜的,但一边的李凤仙却是不断的抹泪。

包媒婆的那些话,如同是一根根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

拿女儿的幸福去换来的财富,做母亲的,只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啊!

“而且,平安这孩子老实憨厚,等朝百万老了,这朝家啊,还不全是由阿秀她来做主。”

包媒婆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以后啊,你们张家那也是要发达了,有阿秀在,她那能亏了娘家人啊!”

“放屁,我妹妹阿秀绝不会嫁给那个傻子安!”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厉喝:“包媒婆,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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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丢聘礼

“啊!”

突然听到有人喝叱,包媒婆被吓了一跳。

“阿横,是你回来了!”

李凤仙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

“啊哟哟,我说是谁,原来是阿横呀。”

包媒婆总算看清了来人是张横,不由嗔怒地笑骂道:“你乱说什么呀!我可是给阿秀找了个好……”

“滚!给我滚出去!”

包媒婆那句好人家的人家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张横已愤怒地喝道:“你再罗嗦,别怪我不客气!”

张横在何大牛那里了解了情况,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包媒婆在呱噪,这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所以,此刻面对包媒婆,确实是恨的牙痒痒。

“啊哟,你疯了,吃了火药啦,无缘无故的对老娘发这么大的火。”

包媒婆可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被张横当面喝叱,泼辣劲顿时上来了,手一叉腰,就准备撒泼。

但是,他刚扯一嗓子,张横已是一声怒喝:“滚!”

轰!

张横的手掌陡地拍在了桌子上,那张老八仙卓猛然一声巨响,轰隆隆地瘫塌了下来。

木屑横飞,杂物乱溅,屋里顿时腾起了漫天的灰尘。

“啊!”

包媒婆象只受惊的野猫,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煞白一片。

张横家的那张桌子是老式的八仙卓,虽然年份很久了,但却依旧非常的结实。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桌子,被张横一拍给拍散成了一堆木屑,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包媒婆惊骇?

不仅是她,旁边的李凤仙也是浑身一震,满脸震惊地望向了张横。

“哥,是哥回来了!”

正躺在床上暗自伤心的张秀丽浑身一颤,猛地惊醒过来。

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房外传来的那声巨响把她吓了一跳,张秀丽陡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她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当她急冲冲地打开房门来到外间,看到原本的八仙桌变成了满屋的木屑,她一时也愣在了当场。

“滚!”

张横又是一声厉喝,神情凶狠地瞪住了包媒婆。

“啊哟,我滚,我滚,我滚!”

包媒婆这回是真的吓着了,连连说着我滚,逃也似的往门外跑去。

“这些东西给我带走!”

刚跑到门口,里面又传来了张横的低喝声。

紧接着,一个红纸包就直接从门里丢了出来,砸在了包媒婆的身上。

怦!

红纸包应声而破,从里面撒出了两捆百元大钞以及几件金器。正是包媒婆送来的聘礼。

“啊呀呀,你要死啦!”

看到满地的百元大钞和金器,包媒婆如同是烧了屁股一样跳了起来。

不过,眼角瞄到正从屋里走出来的张横,包媒婆后面的话立刻硬生生地吞回肚里喂了蛔虫。

现在的张横脸色十在是难看之极,一脸的煞气,包媒婆吓的一哆嗦,感觉下面都有要失禁的惊恐。

她那里还敢废话,忙不迭地捡起了地上的钱和金器。

“阿秀他娘,这事你们可得负责任。”

包媒婆不敢面对张横,连忙转向了屋里还呆立的李凤仙:“你家阿横这样搞,要是朝百万生气了,这可怪不得我。”

“阿!”

李凤仙猛然惊醒了过来,脸色刹那变得非常的难看。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张横现在所做的事有多出格,也意识到了后果会有多严重。

张横把包媒婆轰出去,还把朝家的聘礼丢出门,这岂不是要推翻这桩婚事吗?

那么。以朝百万的性格,此事岂会善罢甘休?

想到朝家的势力,再想到朝家的威胁,李凤仙的一张脸都变得没有了血色,连忙急急地道:“阿横!”

“娘,没事!你不用管。”

张横打断了母亲的话,举步向门外走去。

“啊呀!”

包媒婆正等在门外,想看李凤仙的态度。

见到张横走出来,还以为是要来打她。顿时如同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就跑。

一边跑,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开始喷起了废气:“夭寿的张家小子,你敢欺负老娘,不得好死,看朝家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

四周响起了一片哈哈大笑声。

张横家里传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四周的邻居,许多人已围在了门口看热闹。

看到包媒婆象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逃出来,看到这一情形的人,不禁又惊又奇又是好笑,一个个忍不住都大笑起来。

张家女儿要与朝家那个傻子儿子订婚,如今在整个白马山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张横一回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不但把做媒的包媒婆赶跑了,而且还把朝家的聘礼给丢出了门来。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这边,人人神情怪异,个个脸色异样。

谁都感觉到了,这回是有好戏要上演。

“张横他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竟然做这样的事?”

“啊呀呀,这回阿横是闯祸了,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朝家是这么好惹的吗?”

“嘿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横这是要老虎头上拔毛,准备摸摸朝百万这只老虎的屁股啊!他这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寻苦吃吗?”

“是啊,是啊,看这回张家怎么收场。”

……

刹那的愣怔,四周议论四起,所有人望向张横这边的眼神完全都不同了,有惊异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更有为张横担心的。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看好张横。以为这回他实在是太鲁莽,闯了祸。

“呃,阿横,你……”

何大牛也在人群中。刚才在村口与张横相遇,当他与张横说了朝家的事后,张横怒气冲冲地往家中赶,他就感觉要出事,所以立刻追了上来。

那知,他还没进张家,就看到了张横赶包媒婆出门,丢聘礼出来的情形。一时也被惊着了。

“没事!”

张横朝何大牛摆了摆手,一脸的凛然,他也不在意四周怪异的目光,举步向门外走去。

“阿横!”

身后传来了李凤仙的声音,她在张秀丽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满脸的担忧。

“娘,没事,我去去就来。”

张横此刻也无遐安慰母亲,朝她和妹妹张秀丽挥了挥手,依然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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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傻子安

“啊,他好象是去朝家啊!”

看到张横所走的方向,四周再次发出了一阵惊呼声:“他这是要去干什么?”

不错,张横所走的方向,正是朝百万家,这让所有人又惊又惑。

张横也不理会众人,只是坚定地举步向前。

但是,前面正在急急地走着的包媒婆却是吓的不轻。

被张横赶出来,包媒婆自然是立刻赶往了朝家,要把今天的事向朝家汇报。

可是,她发现张横竟然跟了上来。她还以为是来追打她的,这让包媒婆几乎吓得要屁滚尿流了。

心中一慌,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包媒婆摔了个狗啃屎。

但她那里还顾得上痛,一骨辘爬了起来,没命地就向前跑。一时间,披头散发地,形象狼狈之极。

后面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看到包媒婆这副狼狈样的人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马山村突然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前面没命地跑,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个年青人,而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却远远地跟在后面,嘻嘻哈哈地指点着。

如果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又发生当年的大批斗事件了。

白马山村在白马山的一个山岙里,四周群山围绕,村里百多户人家星罗棋布地分布在周围。

张横的家与朝百万家离的并不远,也就隔了数十米,中间隔着几块田地,一眼就能望到。

一大群看好戏的村民,就这么跟着张横来到了朝百万的家门口。

朝百万家是村里最豪华也是占地最多的一户,整个院落足足有两亩多地,高高的围墙,前后有花园,一幢贴着马赛克的别墅型建筑,与四周低矮的土砖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朝家的院门是两扇大铁门,门口还矗立着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看起来气派威严。

包媒婆早一步跑到了朝家,气喘吁吁地敲起了铁门。

门里顿时传来了一阵狗吠,好一会儿,一个身形肥胖,年纪在四五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

“啊呀,安子他娘,不好啦,不好啦!”

包媒婆一看到这女人,不禁夸张地尖叫了起来:“张家那小子赶过来了。”

“哦,他家四嫂,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胖女人正是朝百万的老婆,名叫叶翠花,她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戴了三个金戒指的手,撩了撩头发,满是倨傲地问道。

“啊呀,安子他娘,不好了!”

包媒婆有些语无伦次:“张家小子追我来了!”

“什么不好了?追你干什么?”

叶翠花更加的不满。

但她也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抬头一望,便看到了正一脸怒气冲冲地走来的张横,以及后面一大群闹哄哄的村民。

叶翠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眼前的情形很不寻常。

不过,朝家在这村里横行了这么多年,叶翠花平时也是蛮横惯了,所以心中却也并不害怕。

望了望张横,又看看后面的人群,叶翠花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啊呀,这不是安子他小舅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屋里坐。”

朝平安即将与张秀丽订婚,张横就是朝平安的准小舅子,叶翠花不知道张横的来意,因此客气地让张横进屋坐。

“一,一二一,一二一!”

这个时候,突然铁门后传出一阵喊口令声,紧接着,一个人和着口令踏出了门来。

和着口令声踏出门的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年青男子,他一边嘴里喊着口令,一边手脚齐动,就象是军人练操一样,精神抖擞地走出门来。

只是,这年青人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怪异,他歪着头,目光呆板,脸上的神情更是僵化。

最可笑的是: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人了,他的胸口竟然还挂着一个大口罩,仔细看去,他嘴角的口水不断地滴下来,滴在胸前的大口罩上,亮晶晶的一大片水渍,全是口水的痕迹。

这人就这么一二一地喊着口号走出铁门,对于铁门外的人视若无睹,就象完全没看到一样。

“傻子安!”

张横的眉毛陡地凝成了一个角度,神情更见愤怒。

不错,走出朝家大铁门的这个年青人,正是朝百万的傻儿子朝平安,一个不折不叩的傻子。

想到这样一个傻子,竟然要与自己的妹妹张秀丽订婚,如何不让张横一团邪火陡地狂窜了上来?

“啊呀,安子,别玩啦!”

叶翠花连忙转过了身,拉住正踏步踏得起劲的朝平安:“你看,谁来了?”

说着,指向了张横:“你老婆的哥哥,你的小舅子来了,还不快叫你小舅子进家里坐坐!”

“老婆,小……舅……子!”

朝平安在语言上有障碍,一些稍微复杂的话就说不清楚,所以,他望望张横,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小舅子这三个字来,脸上却是露出了一脸的傻笑,嘴角的口水流得更多了,滴滴嗒嗒地全滴在了胸前的口罩上。

“闭嘴!”

张横怒了,厉声喝道。

“哇!娘,他骂我!”

朝平安浑身一哆嗦,原本的傻笑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声音中也顿时带上了哭腔。

他的智商只相当于几岁的儿童,张横的一声厉喝,竟然把他给吓哭了。

“啊呀,安子,别怕,你小舅子跟你开玩笑呢!”

叶翠花连忙抱住了朝平安,象哄小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一边却是眼睛一斜,责备地望向了张横,怪张横吓着她的傻儿子了。

张横又气又好笑,他那里还会犹豫,神情一肃,向叶翠花道:“我过来是告诉你们,我妹子阿秀是绝不会与你家傻子安订婚的。”

张横冷着脸,一字一句地向叶翠花道。

“什么?”

叶翠花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一阵抽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神情中也露出了惊愕之色:“你说什么?”

“我说,我妹子绝不会与你家傻子安订婚。”

张横再次重复了一句。

“安子他娘,这小子是来退婚的。”

一边的包媒婆这个时候总算反应了过来,连忙朝着叶翠花急急地道:“他还把压贴钱和金器都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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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母夜叉

“啊!”

叶翠花一声惊呼,脸色骤变,神情也猛地变得凶悍无比,一根小罗卜粗的手指,指向了张横:“小畜生,大人的事那有你说话的份,你当我们朝家跟你们开玩笑吗?”

叶翠花的父亲是以前村里的老村长,早年朝百万全靠了她父亲的帮助,才能慢慢发展起来,因此,她一向是彪悍无比,甚至连朝百万都怕她,在村里更是人人畏惧,背地里都叫她母夜叉。

此刻,竟然听到张家的小子敢来退婚,顿时气的脸都扭曲了,那里还会客气。

“哼,母夜叉,你想怎么样?”

既然已跟朝家翻脸,张横自然也不会客气,冷声喝道。

“小畜生,你是想造反啊!”

被张横当面叫母夜叉,叶翠花更加的愤怒,不过,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什么,不由冷笑:“要退婚,那也可以,把你家欠我们的五万块还过来。不然,你这小畜生给我马上滚,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

叶翠花拿出了杀手锏,以张家欠他们的钱威胁起了张横。

“唉!”

四周看热闹的人此时都已围到了朝家大门口,听到叶翠花这翻话,不禁一个个神情怪异地望向了张横。

所有人都以为,这回张横是要吃憋了。

不是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仪。你想退婚,先把人家的钱还了再说。否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欠人的更是连腰都直不起来。

叶翠花这一手,确实是掐住了张家的命门。

“娘!”

张秀丽和李凤仙远远地跟在人群外,听到前面叶翠花的叫骂声,脸色都已是煞白一片。

“这是你说的!”

张横冷笑。

他也不再理会叶翠花,从背上缓缓地解下了一个双肩牛仔包。

“他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身上,人人神情狐疑。

在场的人都不认为,张横有能力可以还朝家的五万块。如果有这能力,张家也就不会被迫答应朝家的婚事了。

那么,现在张横解他的牛仔包,这是要干什么?

嗤啦!

场中突然变得无比的寂静,牛仔包拉链拉动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特别的刺耳。

然而,当牛仔包缓缓拉开,旁边的人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

“啊,钱,这么多钱,我的天,这恐怕有好几十万吧!”

“哇,我的妈,张横他那来这么多钱啊!”

……

不错,张横的牛仔包里,装的是满满的一包百元大钞,那一捆捆红彤彤的老人头,确实是把四周所有的人给震惊了。

尤其是这围观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许多人还真一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如何不让他们震憾?

牛仔包里的钱正是张横卖掉了那枚黄精珠所得的五十万。

他这次回家,也是想到了家里可能是受到朝家欠款的逼迫,所以,当时就向胡博渊要了现金。

此刻,果然是派上了用处。

“这是五万块!”

张横随手从鼓鼓的牛仔包里拿出了五捆百元大钞,啪地一下丢到了叶翠花面前:“利息我们每年都付的,现在本金还你,我们从今债务两清。”

“你!”

叶翠花一张肥脸猛地抽搐了一下,她也是被张横拿出这么多钱来给震住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叶翠花猛地反应了过来,一阵冷笑:“嘿嘿,小畜生,谁要你的钱。你这点钱还没放在老娘眼里,反正我们聘礼也下了,甚至酒席我们都在准备了。你这小畜生想来给你妹妹悔婚,没门!呸!”

叶翠花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威胁不成,立刻撒起泼来,朝着张横就是狠狠地呸了一口,厉声喝道:“小畜生,你算什么东西,叫你娘来跟老娘我说话。看她敢不敢悔婚。”

说话间,她陡地手指指向了人群后,厉声尖叫起来:“阿秀他娘,你过来,你说说,我们这婚事怎么办?”

“阿!”

李凤仙浑身一颤,完全被叶翠花那凶悍的气势给震住了。

这些年来,叶翠花这只母夜叉在村里那是出名的蛮横,谁人不怕,那个不畏惧?

“哈哈哈!”

看到李凤仙惊惶的样子,叶翠花得意地大笑起来:“我可告诉你,我们朝家可不是什么小户小家,你们张家不要脸,我们朝家可丢不起这个脸。这次安子订婚,镇里县里的许多大人物都会来喝喜酒,你们想悔婚,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叶翠花抬出了镇里县里的大人物,再次威胁起来。她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张家敢悔婚,绝对会让张家好看。

“放屁!”

听到叶翠花威胁母亲,看到母亲那瘦弱的身形在微微的颤抖,煞白的脸上更是惊惶之极,张横真的愤怒了:“母夜叉,你这臭婆娘,我们的事关别人什么?你再敢放屁,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对老娘不客气?”

叶翠花这回是真的发彪了,一拍大腿,放肆地大笑起来:“小畜生,敢对老娘不客气的人这世上还没生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样对老娘不客气。呸!”

说着,又是狠狠地一口口水吐到了地上,手指更是几乎要指到张横鼻子上。

“哇,娘,我好怕,我要老婆,老婆!”

原本被叶翠花半搂着的朝平安,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手脚乱舞,口里含含糊糊地喊着要老婆,口水鼻涕糊了一头一脸。

叶翠花和张横的大声喝骂,把他给吓着了。

而且,他似乎也听懂了两人的对话,感觉他的老婆要没有了,所以大哭起来。

“呃!”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愕声,人人望着那边又哭又闹的朝平安,个个神情怪异。

大家都被傻子安的这个举动给逗乐了,只是摄于叶翠花的雌威,还真没有人敢当场笑出来,一个个憋的好不难受。

“啊呀,安子,不要哭,娘给你做主,你老婆绝对跑不掉。”

叶翠花急了,连忙安慰自己的傻儿子,一边却是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小畜生,滚,再不滚,老娘可就真不客气了。”

说着,就朝门里喊了起来:“镇海王,镇海王!”

“汪汪汪!”

一阵狗吠猛然响起,铁门里陡地窜出了一条半人多高的大黑狗,张开腥红的大嘴,吐着舌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张横就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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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打恶犬

“啊,她放狗了,她放狗了。”

人群一阵骚动,许多人脸色骤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窜出铁门的那条狗实在是太凶悍了,全身黑毛乍起,呜呜呜地低吼着,凶相毕露。

这条狗村里人谁不知道,正是朝家养来看家护院的一条纯种德国狼犬,名叫镇海王。

村里被它咬伤的人可不在少数。而且,它凶悍无比,据说一般普通五六个壮汉,都不是这条狼狗的对手。

此刻,看到叶翠花竟然放出了狼狗,确实是把四周所有看热闹的人给吓着了。

“你敢!”

张横眉毛陡地一凝,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哈哈,小畜生,老娘有什么不敢的。”

叶翠花放肆地大笑:“如果不是看在阿秀的份上,老娘今天就叫你站着来,横着回去。”

“闭嘴!不要再拿我妹妹说事,我妹子绝不会与你家傻子安订婚。”

张横怒不可歇。

这婆娘这个时候还拿自己的妹妹说事,实在是让张横愤怒到了极点。

“嘿嘿,小畜生,看来你是不见官材不流泪!”

叶翠花满是肥肉的脸又抽畜了一下,神情中现出了怨毒:“今天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还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

“镇海王,上!”

叶翠花厉喝,脸上现出了一丝狰狞。

张横一再地提出退婚,已让叶翠花脸面无存,感觉受了屈辱,更是让这婆娘恶从胆边生,决意要让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吃点苦头。

呜呜呜!

德国大狼狗一阵低呜,陡地人立而起,向着张横扑了过去。

这条恶犬站着就有半人高,此刻人立而起,比普通人身高还高出半头。一股带着腥臭,让人窒息的恶风迎面扑来,腥红的舌头滴着涎水,森森的犬牙刺人眼目,形象实在是凶悍到了极点。

“啊,狼狗咬人啦!”

四周发出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人群刹那骚动一片。

“快跑,阿横!”

何大牛大惊,猛地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想上前帮忙。

“不要,不要啊!”

人群后传来了李凤仙凄厉的呼喊声,一张脸已是吓的没有了人色。

“哥哥,哥哥!”

张秀丽惊呼,跌跌撞撞地向前冲来,不顾一切地想来阻止那头大狼犬。

但是,一切都已迟了。

德国大狼狗飞扑而起,直向张横扑去,张开的血盆大嘴,也猛地咬向了张横的肩头。

“畜生,去死!”

张横低喝,不避不让,身形半蹲,已摆出了蟾蜍戏的资式。

下一刻,张横的右腿陡然一踹,向着面前扑来的大狼狗狂踹了过去。

嚎呜!

大狼狗猛然惨号,庞大的身形突然象是一段烂木桩一样,被张横这一脚踹得腾空飞起,向着大铁门就横撞了过去。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全场,朝家的大铁门被震得几乎倒塌,大狼狗陡地从铁门上回弹了下来,骨辘辘在地上滚了几圈,摔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直挺挺地躺在了那儿。

“啊!”

场中许多人原本都已掩上了脸面,以为张横要惨遭狗咬,不忍看那凄惨的一幕。

那知,突然传来如此的巨响,却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人们举目望去,更是一个个刹那被震呆。

此时此刻,张横依然站在那儿,身上一点也没事。

扑向他的那条大狼狗,却是已摔到了铁门边,正急剧地抽搐着,口鼻流血,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形象惨不忍睹,显然是活不长了。

张横的那一记蛤蟆腿,灌注了巫力,又是以蟾蜍戏的招式发出。德国大狼狗虽然凶悍,却那里吃得消,一腿之下,就已是一命呜乎。

但是,这一情形,却是震憾了全场所有人。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那条凶悍的德国大狼狗,竟然被张横一脚给踹死了。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数人的目光刷地望向了张横,个个震惊,人人骇然。

德国大狼狗是什么?那是普通四五名大汉都不敢靠近的凶物,别的不说,光是它的体重,就有二百多斤。

可是,就是这么一头恐怖的大狼狗,却被张横给一脚踹死了。

你敢信吗?

你能信吗?

你可以信吗?

一时间,场中寂静一片,所有人完全被震憾了。

“呃,阿横!”

何大牛浑身一震,整个人呆在了当场。

他刚才冲过来想帮张横,但刚冲到一半,事情就已结束,此刻却是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震傻了。

“阿横!”

李凤仙身形一僵,脸上的表情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震惊。

“哥哥!”

张秀丽娇躯剧震,跌跌撞撞奔过来的身形,也是猛然僵在了那儿,满脸的不可思议。

“啊呀,我的妈!”

叶翠花正满脸怨毒地叫骂着,猛地被那声巨响给吓了一跳。

当她看清撞在铁门上摔落的大狼狗时,整个人立刻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一张满是肥肉的脸都因惊恐而挤成了一团。

“你,你,你,你……”

叶翠花惊恐地望着张横,你你你地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已是语无伦次。

“啊哟!”

旁边的包媒婆更惨,一声尖叫,整个人软软地瘫倒了下去,她被张横一脚踹死大狼狗给吓得要瘫软了。

“哇,娘,娘,娘!我好怕……”

坐在地上的朝平安,猛然哇哇大哭起来,他的裤档里,一大片水渍乘乘地漫延开来,一股热腾腾的热气也缓缓蒸腾,空气中猛然弥漫了一股尿骚味。

傻子安竟然被这一下给吓得失禁了。

“娘,阿秀,我们走!”

张横那里会管叶翠花和包媒婆以及傻子安,他冷冷地望了三人一眼,又看看那条直挺挺摔落在地的大狼狗,拎起牛仔包,转身大跨步走到了人群后的李凤仙和张秀丽身边,一把扶住母亲。

走过何大牛身边的时候,张横朝他点了点头。

刚才在大狼狗扑过来咬自己的时候,何大牛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帮自己,张横自然是看到了。

对自己的这位铁哥们,张横心中还是非常感动的。

“阿横,你……”

何大牛此刻仍处于极度的震惊中,望向张横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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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父亲

“阿横!”

李凤仙神情怪异地望向了张横,嘴唇翕合着,似是要说什么,但终于只是叫了一声儿子的小名,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哥哥!”

张秀丽眼眸炽烈地望着自己的哥哥,神情激动之极。

自张横回来到现在,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他的表现确实是把母女俩给震憾了。

无论是张横一掌拍散了家里的八仙卓,还是之后把包媒婆赶出家门,把朝家的聘礼扔出家去。

或是刚才拿出数十万巨款,以至现在一脚踹死德国大狼狗,震憾全场。

每一件事,几乎都是石破天惊之举。

现在的张横让母女两人感觉都有些不认识了。这与以前的张横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母女两人心头震动。

不仅是她们,四周看热闹的人们以及何大牛,所有人一个个用怪异而震惊的目光望着张横,人人震憾。

“张家的小畜生,你这天杀的,你敢弄死我家的镇海王,敢欺负老娘,老娘跟你没完,看等会我家老朝回来,怎么收拾你。”

等张横兄妹扶着母亲走出老远,后面传来了叶翠花哭天抢地的叫骂声。

刚才她确实是被吓坏了,直到张横走远,这才回过神来,也总算又回复了她那泼妇的本性,拍着***跳脚大骂:“还有,老残废的老婆,你等着,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张家好过。”

“阿横!”

听到叶翠花的叫嚣,李凤仙身形又是一震,目光不由望向了自己的儿子。

“娘,没事,别听那疯婆子狗叫。”

张横握了握母亲的手,连忙安慰道。

“嗯!阿横!”

感受到儿子那镇定自若的神情,李凤仙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李凤仙的目光中闪过了浓浓的狐疑:“还有,你的力气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秀丽望向哥哥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疑惑。

张横有了如此大的变化,确实是让母女两人又惊又疑。更何况,张横竟然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钱,实在是让两人难以置信。

现在的张秀丽母女,心中满满的都是疑团。

“娘,阿秀,我们回家再说。”

张横可不愿在这里被人们展览,低声地说着,与妹子一起,扶着母亲走入了自家屋里。

“爹呢?”

望望屋里空荡荡的,张横微微皱起了眉头。

“唉!”

李凤仙脸色一阵黯然:“你爹病了,在房里。”

因为女儿被迫与朝家傻儿子订婚的事,张横的父亲张远山又气又怒又是憋屈,一下子就病倒了,这段时间来,就一直躺在床上。

“爹病了!”

张横心中一惊,连忙向房里走去。

房间很昏暗,窗户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个清瘦的人影,正背对着门口,朝里躺在那儿。

张横的心一阵刺痛,不由加快了脚步:“爹!”

然而,躺在床上的张远山却是一声未吭,对张横的到来恍若未闻。

当走到床前,看清躺在床上的父亲,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

躺在床上的张远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脸色腊黄,双眼深陷,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头。

此刻,他紧闭着双眼,眼角却有两滴浑浊的泪痕,嘴唇喃喃地翕合着,在说着什么。

张横凑近一听,立刻听到了他含糊的声音:“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阿秀,让我死吧,为什么不让我早点死呢!”

“父亲!”

张横浑身一颤,心如刀绞。

他可以明白父亲此刻的感受,他这是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自从当年摔伤残了两条腿后,张家陷入了困境。这些年来,张远山更是因为病痛的折磨,每日都生活在痛苦的挣扎中。

这次朝家逼婚,张远山却无力阻止,被迫答应,更是深深地刺痛了他,让他处于了一种极度的自责和愧疚中,这才会一病不起。

“远山,你怎么了,远山。”

这个时候,李凤仙和张秀丽也走入了房里,看到张远山的情形,不禁都是吃了一惊。张秀丽更是扑到了父亲的身上,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娘,阿秀,爹只是气急攻心。”

张横连忙拉住了母亲和妹子:“我给他揉揉就会好。”

说着,张横的手按在了父亲的胸口,一股巫力就灌入其中,给父亲按摩了起来。

“咳!”

好一会儿,张远山剧烈地咳嗽起来,也缓缓地睁开了眼。

立刻,他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张横三人。

“阿横!你回来了!”

张远山虚弱的叫了一声,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

但是,他的神情刹那黯然了下来,眼中也再次流出了两行浑浊的眼泪:“阿横,我对不起你们。上回你考上了大学,却因为我长年生病,你不愿加重家里的负担,最终放弃了上大学,早早地出外打工。”

“现在,现在,阿秀她……”

说到这里,张远山的声音哽咽起来,下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变成了呜呜的低泣。

“父亲,没事了,现在没事了,阿秀她绝不会与傻子安订婚的。”

张横心中酸楚,眼睛也已湿润了。

他紧紧地握住了父亲的手:“刚才我就去朝家,向他们退了婚。”

“退婚?”

张远山浑身一震,神情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他一直躺在床上,刚才又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因此,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情。

“是的,远山,阿横刚才去朝家退婚了,阿秀不会再与朝平安订婚了。”

一边的李凤仙连忙凑了上来,对张远山道。

“而且,阿横他还了朝家的那五万块欠款,我们现在再不欠朝家钱了。”

李凤仙继续道。

“是啊,是啊,爹,哥带回来好多钱,现在哥好有钱了。”

张秀丽把张横的那只牛仔包拿了过来,当面拉开了拉链。

顿时,满满一包的百元大钞,呈现在了张远山的面前。

“啊,这么多钱!”

张远山浑身剧震,脸色急剧地变化起来,目光猛地转向了张横:“阿横,你那来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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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善意的谎言

见到张横竟然带回来这么多钱,张远山大吃一惊,却也陡地意识到了什么,喝问张横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他的语气猛然变得严厉无比,身子也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

他自然知道儿子在城里打工的情况,以儿子如今一个月两三千元的工资,就算不吃不喝,要赚这么多钱,也是要十几二十年。

因此,他立刻想到了这些钱可能来路不正,心中顿时焦急起来:“阿横,我们张家虽然穷,但我一直告戒你,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你要是为了钱做了什么坏事,你就不是我儿子。”

张远山有些恼怒,声音更见严厉。

不仅是他,旁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两人,目光也都望向了张横,满脸的疑问。

说实话,母女两人对张横竟然一下子带回来这么多钱,心中确实也存着狐疑。

而且,张横今天的表现,完全象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更是让两人心中满是疑惑。

“是啊,阿横,你老实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李凤仙在一边也插了口:“而且,你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竟然可以拍散八仙桌,还一脚踢死了朝家的大狼狗?”

“什么拍散八仙桌?”

这回却是轮到张远山满腹的狐疑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妻子:“朝家的大狼狗怎么就被踢死了?”

“嗯,远山!事情是这样的。”

李凤仙也不隐瞒,把张横回来后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劝慰道:“远山,你别急,我们先听听阿横他自己怎么说。”

“爹,娘,这些钱是我光明正大地赚来的。”

张横神情一肃:“你们还记得白马山包公殿的那个香烛老头吧?”

“怎么?这关包翁殿的香烛老头什么事?”

屋里的几人互望一眼,都是满脸的诧异。

白马山上有一座包公殿,里面供奉的是包清天包大人的神像,这是白马山村村民很多年前建起来的一座庙。

数十年前,村里来了一个流浪汉,饥寒交迫之下,昏死在了村口。

当时的张远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还没残废,见到流浪汉晕倒,便上前救治了他。

此后,这流浪汉就在白马山村住了下来。村民见他可怜,就让他帮忙管理一下包公殿的香烛,也能让他有一口饭可以吃。

于是,包公殿就多了一位香烛老头,村里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都以香烛老头称呼。

只是,这香烛老头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张远山等人怎么也没想到,此刻张横竟然提起了这香烛老头。

“其实,那香烛老头是位隐世的高人,他在医卜星相上有很高的造诣。”

张横继续道:“他感激爹您当年救了他,所以,暗地里就收我做了弟子,把他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了我。”

说到这里,张横转向了母亲:“娘,我力气突然变大,就是从小得到香烛老头传授的一些强身练体的功夫,只是我以前没有显露出来。”

“啊!竟然是这样!”

李凤仙和张秀丽一脸的震惊,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是位隐世高人?”

张远山却是沉吟了起来,仍是半信半疑。

“是的,他确实是位隐世高人。”

张横信誓旦旦地道:“我这次能赚得这么多钱,就是因为从他那里学得的医卜星相之术,在城里医治了一位大老板的疑难杂症,人家感谢我,这才给了我这么多的酬金。”

张横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把自己的变化,全部推到了当年接受了包公殿香烛老头的传授。

回家的路上,张横也一直在想,自己获得了天巫传承之后,肯定会有很大的变化,这自然是会引起家里人以及村民的怀疑。

因此,他也早就想好了应付之辞。

不管怎么说,天巫传承是如今张横最大的秘密,他可不会向别人透露,那怕是自己的父母和妹子也要隐瞒。

毕竟,天巫传承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真要是说出来,未必能让人信。

现在,他编了香烛老头弟子的身份,就算别人有所怀疑,但老头儿都已死了好多年,别人还真的无法查证。

这就叫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

“竟然是这样?”

张远山目光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爹,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横道:“早几年,我不敢出手有所表现,只是因为我以前从师父那里学的东西还没有全部领会贯通。但是,经过这几年在外打工,我不断的领悟和琢磨,渐渐的有了一些领会。”

说到这里,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爹,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屋里几人现在都已被张横所说的话引起了兴趣,连忙问道。

“爹,您这些年一直身体不好,但是,您的这些病症,我马上可以给您治好。”

张横满怀信心地道。

“啊,你马上给我治好?”

张远山身形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张远山本身就是名中医,这些年病魔缠身,自己也一直在调理治疗。

但是,凭着他祖传的医术,却完全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

因此,他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

此刻,听到儿子说能马上治好自己的病症,这如何不让他又惊又疑?

不仅是他,旁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哥哥,那你快给爹治病吧!”

刹那的愣怔,张秀丽猛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张横的胳膊,喜出望外。

“嗯,阿秀!”

张横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到了父亲的身上,神情却是有些难以喻意。

说实话,刚才在为父亲按摩的时候,张横就已用天巫之眼探查过了父亲的身体,也了解了父亲的状况。

只是,天巫之眼探察到的情形,还是让张横心中非常的震动。

父亲这些年病魔缠身,除了他本身身体虚弱,没有得到好好的治疗之外,张横竟然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原因。

而且,那些原因竟然是关系到张家所住的住宅。

这也就是说,父亲的病并不是单纯的疾病,而是有阴阳风水冲煞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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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相道中的三花聚顶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再次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察看起了父亲的状况。

嗡!

眼前一阵朦胧,眼瞳里顿时现出了一个奇异的双瞳,如同一个变形的巫字。意识中更是刹那呈现出了父亲身上代表气运的光氲。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宅地冲煞,这才让父亲这些年病情一直无法治愈。”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得到天巫传承也有两天时间,现在的张横对天巫之眼观察到的代表人体气运的光氲,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代表人体气运的光氲,其实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迹可寻。

如果仔细看去,就可以看到,笼罩人体的光氲,在头顶会汇成三团色彩不同的气雾。

这在天巫相道中,被称为……三花聚顶。

三花聚顶每一团气雾都有它所代表的含意。

左边第一团气雾代表的是祖荫气运,中间头顶中心的那团气雾正是本身的命理气运,右边的那一团气雾所代表的却是宅地气运。

祖荫气运不仅包含了这个人祖先的行善积德,或是行恶损福。更是包含了它祖辈所埋葬的坟地风水好坏。

一般来说,如果此人的祖先生前行善积德,那么,它的祖荫气运就会非常的旺盛。

反之,如果他的先人是个行恶损德之人,他的后辈代表祖荫气运的光团就会非常黯淡,甚至是阴晦之气。

所以,民间一直流传着先人行善,后人积福,前人行恶,祸及子孙的说法,这并非空穴来风,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至于说祖坟风水的好坏,对后人的影响,自然是不必多说。

如果先人所葬的地方是一块真龙宝穴,后辈子孙当然受益多多。反之要是葬的是恶煞凶地,后人就绝对会受灾减福。

所住的阳宅风水也是一样,人住在风水好的屋里,受地气影响,气运就会旺盛。反之,也会受阳宅风水冲煞,从而影响到本人的气运命理。

当然,三花聚顶的三团气运中,最重要的仍是本人的命理气运,它是三团气运中的主导。

总的来说,三团气运以中心的命理气运为主,但它受两边祖荫气运和宅地气运的影响。

当本人的命理气运旺盛之时,就算是祖荫气运和宅地气运有所衰败,对本人的影响也不会太大,甚至能把损德的祖荫气运和恶煞的宅地气运的影响减到最小的程度。

只有当这人的命理气运发生转变,由旺而衰时,祖荫气运和宅地气运的影响才会逐渐加强,最终让本人的命理气运加速衰败。

这是三花聚顶三团气运的相互关系,这里只作简单的论述,要想说清楚,还真不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可以说得详细的。还得看具体到每个人本身。

所以说,一个人的运程,不但跟他本身的命理运势有关,还与他祖宗阴德和祖坟风水以及所居住的阳宅风水紧密相关。

此刻,张横观察到父亲头上的三花聚顶,就是非常的特别。

尤其是右边那团代表宅地气运的雾气,漆黑一片,隐隐的透出一股煞气。

这自然是意味着,宅地气运受煞气冲刑,而且,父亲做为家里的家主,正是首当其冲。

再看中间代表他本身命理的气运,也因为受宅地气运的影响,变得灰黑一片,只余下中心极小的一部分,还残留着一团白色。

这也就是说,父亲本身的气运是很纯正的白色,却因为受宅地气运冲煞,如今已几乎到了完全衰败的程度。

幸好,右边代表祖荫气运的那团气雾非常的强盛,呈现的是详和纯正的光芒,闪烁炫丽的华彩。

详和的光芒意味着父亲先人的祖坟风水十分不错,至少没有凶煞之气影响到他,甚至还能对他有所帮助。

闪烁的华彩,却是代表着父亲的先人积善,福泽子孙。

正是因为有祖荫气运的不断地在补充和增强中心的那团本身命理气运,这才让父亲的命理气运,还不至于完全衰败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否则,父亲只怕挨不到今天,早就一命呜乎了。

张横自然知道,自己的爷爷也是位中医的郎中,在这白马村中早年也是行医为生。

爷爷平生为人和善,一生救人无数。如果遇到那些贫苦之人,不但不收诊金,甚至还会赠送他们草药。

他当年在世的时候,人们称他是菩萨心肠,极受人尊重。

看来,爷爷当年行善,果然是积下了阴德,如今方能保住父亲的一条命。

但是,如果不及时改变父亲宅地气运的冲煞,只怕父亲也坚持不了多久。

当然,要改变宅地气运,并不是简单的事,必须找出住宅因何受冲煞的原因,从而想办法克制或化解。

而且,即使是改变了宅地气运,父亲本身命理气运所受到的影响,也不会一下子改变,这还需要一个过程。

因此,张横如今并不着急寻找自家住宅到底是受了什么冲煞,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父亲身体的元气。

父亲这些年受宅地气运影响,常年病魔缠身,身体已是虚亏到了几乎灯枯油尽的程度。如果再不帮他恢复元气,只怕等自己找到住宅的冲煞,他也无法恢复过来。

“爹,您的身体主要是气血亏空,阴阳不调,其实治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微微沉吟,张横向父亲道:“只要我给你扎上几针,就能有所见效。”

他并没有向父亲说出受宅地风水影响的事,以免父母和妹子担心。

反正自己现在已得到了天巫传承,宅地风水的事,自然能够凭自己的能力解决,说出来徒添他们的担忧。

“哦!”

张远山微微颌首,脸上露出了欣然之色。

张横的诊断完全符合他的病情。

要知道,张远山身体一直很虚弱,常年虚弱无力,胸闷胸堵,食欲不振。

在西医的角度来说,这是肝炎,是当年从山上摔下来时,伤到了肝经留下的后遗症。

前几年,正是因为肝炎恶化,导至了肝腹水,不得不住进县里的医院抢救,这才向朝家借了五万块的高利贷。

当然,张远山的病从中医的理论来说,正是阴阳不调,气血亏空引起的。

所以,他对自己儿子能一眼就诊断出自己的病根很是欣慰。

不过,听到张横说只要扎上几针,就能见效,他心中却是有些狐疑。

张远山本身就在针灸上有很深的造诣,自己得病后,他自然也经常为自己针灸。

但也就只能暂时缓解一下,却并不能有太多的效果。

那么,自己的儿子敢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在针灸的技术上,已超越了自己,或是他的针灸之术,另有秘法?

张远山对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治病更有了兴趣,他想看看,儿子等会到底会怎么样给自己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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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镇煞符

“爹,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些东西。”

张横也不再迟疑,向父亲点了点头,举步走出了房来。

张家前门有个小院,院里种着桃树李树桂树等植物,张横走到了一株桃树前,在树上折了几枝树枝,这才转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张横如今在城里打工,但他的房间仍是收拾的很干净,显然母亲李凤仙是每天都会来打扫。

张横坐到了床前的一张老式书柜前,这是以前他做书桌用的,上面还摆着许多他读书时用过的物品,井然有序。

从文具盒里拿起了一把小刀,张横细细地削起了手中的桃木枝。

不一会儿,数十枚木针就削好放在了桌上。

这些桃木针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细的如同绣花针,最粗的却有筷子那样粗,一头削得如同针尖一样尖锐。

张横之所以要准备这些桃木针,正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所用。

天巫传承的巫医中并没有针灸这一手法,如果给人治病,用的是巫符或巫咒以及巫药。

然而,无论是巫符巫咒还是巫药,都需要一些奇异的药物来配合。现在的张横,根本没时间去弄那些东西。

再加上他的力量还仅仅只是凡巫的初阶,许多高深的天巫之术根本无法施展。

因此,他这次给父亲治病,仍是想到了上次在地铁上给那少女治疗的同样办法,以病者本身的血为引,用针刺出巫符,从而达到治疗的效果。

本来,刺血画巫符,张横可以用针灸用的银针。

但是,父亲的情况与当时地铁上的少女不同,父亲所受的是宅地气运的冲煞,这是一股阴煞之气,如果用银针刺血,效果会降低许多。

只有用桃木刺血,才会事半功倍。

要知道,桃木属阳,正是克制各种阴煞的极佳之物。

这也正是一般道士驱鬼用的道具,都用的是桃木剑,这正是取用了桃木属阳的特性。

给父亲治病,张横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要求自己做的最好。

制作好了木针,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里面放的正是那六枚剩余的黄精珠。

取出了其中一枚,张横又找来了一个玻璃瓶,拿起桌上的桃木针,轻轻地刺破了黄精珠的表皮。

滋!

顿时,一股艳如鲜血的汁液从黄精珠上流了出来,张横小心翼翼地把这些汁液接到了玻璃瓶里。

要恢复父亲的元气,天巫传承中是有一些巫药,但是,张横现在根本没能力配制。所以,他就想到了黄精珠的精血。

这也是张横刚才不愿说自己的那笔钱是卖掉黄精珠得来的原因。如果让父亲知道了自己用如此贵重的天材地宝给他恢复元气,只怕他会不愿接受。

所以,张横隐瞒了黄精珠的事,为父亲,张横只愿默默地为他老人家做点事,不要他有任何的顾忌和担忧。

这是做为儿子应有的一片孝心。

好一会儿,黄精珠的精血总算采取完毕,一只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只装了半瓶左右。

黄精珠的精血蕴含了一股纯阳之气,但它却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绝对不能与生人沾染,否则就会立刻汽化。

当日在药材市场的时候,张横就是不小心捏碎了一粒黄精珠的表皮,让它的精血流了出来,碰触到了手上。那些黄精珠精血,就完全被浪费了。

这也正是张横现在必须用桃木针来刺破它,收取黄精精血的原因。

一切准备就绪,张横回到了父亲的房里。

李凤仙母女都等的有些迫不急待了,见到张横回来,不由目光炽烈地望向了他,张秀丽迫切地问道:“哥哥,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张横点头,来到了父亲的床边,把那数十枚木针取了出来。

“木针?”

躺在床上的张远山微微一怔,满脸的狐疑:“阿横,你难道准备用这些木针为我针灸?不是用银针?”

张远山心中确实是非常的疑惑。

做为一名中医郎中,他虽然知道,古代的针灸中也有用各种材质的针施以针久。

但是,用木针针灸,却是非常的罕见。尤其是他可以看得出来,儿子手中的这些木针,显然是新鲜的树枝刚刚削成。这种没有经过后期制作过的木针,要用来针灸,难度更是会以倍数的增加。

所以,他的心中确实是充满了惊疑。

“是的,爹,这是桃木针,您肝气郁积,阴阳不和,而肝属木,用这纯阳之木的桃木针针灸,最合适不过。”

张横从中医的理论角度解释了一句,接着道:“我师父所传的东西,包括了医卜星相。所以,他的医术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中医,或者是说,与现在流传的中医流派并不相同。”

“哦!”

张远山更加有兴趣了。

“爹,您的问题主要在肝部,我就在那儿为您扎上几针。”

张横撩起了父亲的衣服,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肝胆部位揉捏着。

与此同时,张横的天巫之眼再次开启,意识中那头天巫图腾兽也陡地光芒暗闪,一段段信息刹那涌入了张横的脑海里。

“镇煞符!”

张横默默地念道着,眼眸陡然闪过了一阵暗芒。

意识里的那幅镇煞符的图案,透过天巫之眼双瞳的折射,立刻投影在了张远山的小腹上。

张横那里还会犹豫,手中的一枚桃木针已是陡地刺在了父亲的小腹上。

他给父亲治疗,并不是传统的针灸手段,而是要以桃木针在父亲患病的部位,刺出一个叫镇煞符的巫符,以父亲本身的鲜血为媒,从而压制他三花聚顶中那团宅地气运的煞气。

有天巫之眼投影出镇煞符的图案,张横完全是依样画葫芦,根本没多少难度,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手中的桃木针一刺一挑,每一针都挑破了张远山腹部的皮肤,一点点血痕渐渐地从皮肤上渗了出来。

“呃,这是什么手法?”

张远山仰躺在床上,头却尽力地向前仰,一直观看着儿子施针的手法。

此刻,看到张横的桃木针并不象一般的针灸那样,是刺入皮肤后留在穴位或经脉中,而是以……挑的手法,迅速地在自己的皮肤上刺穿,这顿时让他惊奇不以。

要知道,针灸中虽然也有挑针这一手法,但是,即使是挑针,也是挑在经络脉理上的。象张横这样,只是在皮肤表面上挑针,他还真没有看到过。

以张横现在的做法,就象是小孩子在乱涂乱画一样。只不过他用的不是笔,而是桃木针。作画的更不是纸,而是他的身体皮肤。

一时间,张远山百思不得其解,满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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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七煞针

旁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两人张大了眼睛,神情显得很是紧张。

两人虽然不懂针灸,但平时也是经常看张远山使针的,现在看到张横这怪异的针灸手段,心中也是又惊又奇。

不过,她们紧张的却是张横施针后的效果,心中确实是在不断地祈祷,希望张横这怪异的针法会真的有奇效,让多年被病魔缠身的张远山能恢复过来。

啪!

一声轻微的声响响起,挑了十几下,张横手中的那枚桃木针终于承受不住,一下子折断了。

张横也不多看,顺手丢了手中的断针,从旁边取过了一枚新的桃木针,继续施针。

屋里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起来,大家都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施针,连大气也不敢透。

张横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桃木针一起一落,按着天巫之眼投影在父亲小腹上的图案,如同是象绣花一样,在父亲的皮肤上挑出一点点血痕。

渐渐的,张远山的小腹上,已现出了一幅由鲜血凝成的怪异图案,张横准备的那数十枚桃木针,也已折损了大半,他的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用桃木针挑破皮肤,在上面画镇煞符,必须灌入本身的巫力。否则,新鲜的桃木枝削成的木针,又软又脆,那里能挑破皮肤。

所以,数百针下来,张横也已感觉到体内巫力有些接续不济。

不过,张横咬牙坚持,他可绝不想出任何一点的差错。

终于,张远山小腹上那幅奇异的图案越来越完整,点点的血痕,已形成了一个类似八卦的影像。

“镇……煞……符!”

张横心中低喝,陡地拿过了一枚长有七八寸,粗有筷子的桃木针,猛然刺入了那幅血痕凝成的图案中心处。

这枚桃木针是数十枚木针中最粗最长的,其实它的正确长度是七寸七,有一个特殊的名字……七煞针。

七煞针具有定煞的作用,是制作镇煞符的符眼。

此刻张横动用七煞针,正是到了镇煞符完成的最后一步。

“啊!”

旁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不禁一阵惊呼,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

张横的这一手,确实是把母女两给吓了一跳,那根粗如筷子的桃木针,刺入小腹有数寸,这岂不是要刺穿了皮肤,刺入张远山的腹腔内了吗?

但是,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一幕让她们难以置信的情形却发生了。

张横出手极快,那枚粗如筷子的桃木针一刺入父亲的小腹,随即就立刻拔了出来。

可是,被如此粗的桃木针刺穿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血洞出现,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没有,好象刚才张横只是虚刺了一下。

然而,随着那枚粗如筷子的桃木针拔出,留在张远山小腹上的那幅由血点绘成的图案,陡地蒸腾起了一道血芒,隐隐约约的,一个虚幻的八卦图案,怒旋狂舞,刹那间弥漫开来,一下子笼罩住了张远山全身。

嗡!

空气似乎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扭曲,整个房屋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呃,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凤仙和张秀丽互望一眼,目光惊疑不定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惊疑。

刚才出现的那一幕影像,实在是有些诡异,确实是把她们给吓着了。

不仅是李凤仙母女两人,躺在床上的张远山也是浑身一震,目光陡地望向了张横,神情却在下一刻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不错,在这一刻,张远山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多年被病魔缠身,张远山一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象是被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无时不刻感受着一种沉重的负荷。

但是,此刻他突然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那座大山,仿佛一下子被消除了,浑身是说不出的轻松和舒坦。

这样的感觉,是他自患病以来,从所未有的。

张远山心头狂震,立刻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儿子给自己扎针的效果。

“阿横!”

张远山喃喃着,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爹,你现在感觉应该好些了吧!”

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神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也是激动之极。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能清晰地看到,父亲头顶的三花聚顶此刻已有了变化。

只见,那团代表宅地气运的漆黑光团,已被一个朦胧的八卦虚影所笼罩,完全与中间那团代表本身命理气运的光氲隔离了开来。

这也就是说,自己以父亲鲜血为媒,画在他身上的镇煞符已起到了作用,把影响父亲命理气运的宅地气运给暂时镇住了。

不仅如此,张横也可以感受到,此时此刻,所在房屋内的气场似乎也有了一些变化,不再象进来时那样阴暗,似乎亮堂了许多。

这也就是刚才镇煞符产生作用时,整座房屋都似乎震动了一下的原因。

自己的这枚以血为媒的镇煞血符,不但暂时镇住了影响父亲命理气运的宅地气运,而且对住宅本身,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接下来,只要找到对自己家住宅冲煞的源头,那么,自家这宅地冲煞,就能化解了。

“阿横!”

张远山终于回过了神来,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双臂,脸上露出了一副轻松的神情:“我感觉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轻松,阿横,你的针法果然神奇。”

“啊!远山!”

“爹!”

看到张远山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一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又惊又喜,一时激动莫名。

“啊,你们看!”

不过,张秀丽猛然似是发现了什么,满脸震惊地指向了张横,神情难以喻意。

“啊!这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和李凤仙两人也立刻发现了异常,不禁大为惊讶。

“没事!”

张横的神情也是有些难以莫名,望望手中的那根七煞针,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

不错,张横手中的那根粗如筷子的七煞针,现在确实是出现了异常,针尖三寸左右的一截,如同是被火烧过一样,焦黑一片。

要知道,刚才这根七煞针刺入的是张远山的小腹,如果上面沾了血,谁也不会奇怪。

但是,它上面沾的不仅没有血,而是象被火灼过一样,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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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儿子有出息了

桃木针出现了异象,让屋里的几人全部震惊。

张横却不愿多作解释,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是因为七煞针做为镇煞符的符眼,在刺入父亲身体的刹那,与影响父亲的宅地气运的阴煞之气发生了作用。

桃木本属纯阳,在接触阴煞之气的时候,本身蕴含的纯阳之火被点燃了,这才会出现如同似被火烧过一样的现象。

“爹,您现在还只是暂时的缓解,我这里还为您配了一点药剂,您喝了它,效果会更好。”

张横丢掉了手中的七煞针,转移了话题,一脸欣然笑意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张横拿出来的正是那瓶黄精珠的精血,在场的几人谁也没有想到,他用的竟然会是如此的天材地宝。

当下,张横给父亲喂了一滴黄精珠的精血在嘴里。

张远山是普通人的体质,而且,常年生病,体质极其的虚弱,黄精珠的精血虽然药性纯和,张横却也不敢给他多喝,生怕他虚不受补,反受其害。

“这是什么药剂?”

一滴入口,顿时满口生香,一股融融的暖意刹那弥漫开来,四肢百骸以及全身经脉如同是受到了温泉的洗涤,张远山立刻感觉浑身清爽,舒服之极。

他的心头一震,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惊疑地望向了张横。

“爹,这是我用师父的秘方配制的秘药。”

张横含糊地说着,却仍是不愿告诉父亲他到底喝了什么,以免他心中会有不舍。

黄精珠的精血入腹不久,张远山便感觉到了小腹隐隐有些痛感,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是要上厕所。

李凤仙母女连忙扶他去了旁边的卫生间。

望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身形,目光落在他两条僵直的残腿上,张横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这么多年了,父亲拖着一双残腿,苦苦支撑着这个家,把自己和妹妹培养成人,他瘦弱的肩头,承担起了这个家所有的责任。

“爹,现在儿子有了天巫传承,今后您和娘就好好地享福吧!”

张横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心中默默地道:“从此,我最也不会让家里人受到任何一丝的委屈,一定会让你们好好地过上幸福的生活。”

“还有,您的双腿,我也会想办法给您治愈,让您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到时我带您和全家人,一起到外面去玩,看看外面的世界。”

刚才给父亲检查的时候,张横自然也用天巫之眼观察了父亲的那双残腿。发现父亲的残腿虽然血肉萎缩,甚至经脉也有枯萎的现象。

但是,残腿依然还有生气。

这也就是说,他的那双残腿并没有完全失去作用。凭着自己从天巫传承中获得的那些异术,是有可能让他恢复过来的。

只是,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小,天巫传承中许多高深的法门还无法施展,只有等自己的力量提高了,才有可能为父亲治疗他的这双残腿。

所以,张横的心中此刻已是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尽快地提高自己在天巫之术上的修为,不为别的,就算是只为了父亲的这双残腿,张横也要尽十二分的努力。

等父亲从卫生间回来,他整个人气色都不同了,原本腊黄的脸色,已带上了几分红润,精神更是非常的振作,甚至浑浊的眼神都变得有了亮光。

“阿横,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剂,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效果。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有力了,比起当年好象都丝毫不差。”

张远山目光灼灼地望着儿子,满脸的惊疑。

“爹,说了是我师父的秘方,嘿嘿,这可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张横仍是满嘴的瞎话。

“你呀!”

张远山摇头,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知道儿子为了给自己治病,调养身体,显然是用了某种特别名贵的药物,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效用。

只是儿子不愿自己多操心,所以才不想说出来,以免自己怪他乱花钱。

这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啊!

张远山的眼睛有些湿润,心里满满的涌动着一团暖意:“儿子真的长大了,有了担当。”

“阿横!”

一边的李凤仙也是喜极而泣。

看到自己丈夫多年的病体,竟然被儿子扎了几针,喝了他配制的一点药剂,就有了明显的好转,这让她看到了丈夫完全恢复的希望。

再想到儿子如此高明的手段,她的心一片热腾腾的,激动得有些难以自制:“阿横真的长大了,真的有出息了,这回我们张家是真的有希望了!”

“哥哥,你真棒!”

张秀丽一对大眼睛里满是小星星,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崇拜。

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喜悦,全家人都因为张远山病情有所好转,看到张横如此神奇的医术而感到惊喜莫名。

“对了,阿横!”

好半天,张远山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你还了朝家的那五万块,我们不欠他们钱了。阿秀的这门婚事,你退的好。”

女儿的婚事是张远山如今最愧疚的,现在张横已退了这门婚事,张远山确实是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搬了开去,再加上还了朝家的欠款,更是让他有一种吐出了胸口一股郁闷之气的畅快。

“不过,阿横,朝家人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尤其是你今天踢死了他家的那条大狼狗。”

张远山脸色很是凝重:“那条大狼狗朝百万是当宝贝看,听村里人说,他每天都是用新鲜的猪肉和鸡肉喂它,比亲生儿子都照顾的好。”

“所以,你还是要小心他的报复。”

说到这里,张远山神情一肃:“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朝百万如果真敢乱来,就算我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爹,您放心!”

张横连忙握住了父亲的手,心中一阵感动。

张横可以感受到,父亲那话的份量。他说拼了老命也不会让朝百万得逞,这其实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这是愿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全家人啊!

“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

张横不知该如何安慰父亲,用力地握紧了父亲的手。

父子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一刻,父子的心也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感受到了彼此的那份浓浓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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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植物人马萍儿

“唉!”

说到朝百万家的事,李凤仙的脸色也黯然了下来,很是担心:“还有,朝百万曾经威胁我们,要在我们家的那块药圃上建一个停车场,还要让阿横在城里的工作做不下去。”

“现在阿横有了这高明的医术,那份工作做不做倒是无所谓了。”

李凤仙满脸的忧色:“但是,他一定会算计我们的那块药圃,这可怎么办呀!”

药圃是张家老两口以后赖以生存的根本,即使是儿子现在有出息了,李凤仙也不想就这么靠自己儿子拿钱供养,他们还是想自己作点事的。

更何况,药圃里种着许多药材,这是平时张远山给村里人治病用的药材来源,药圃真的给建成了停车场,只怕以后村里的老人看病都有困难。

要知道,现在白马山村里的年青人,大多外出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这也是如今许多中国农村的现状,有一个很让人感慨的名字:留守老人或留守儿童。

白马山村在山区里,离最近的镇上也有半天的路程。村里老人孩子得了什么伤风感冒的,都是先到张远山这里来看。

若是没有了那个药圃,以后给村里人看病,又拿什么给他们配药啊!

“哼,朝百万如果敢占我家的药圃做停车场,我就与他拼了。”

张远山冷哼了一声,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都梗梗地跳的厉害。

之前所以受朝百万威胁,不得不答应让女儿与他家的傻子儿子订婚,张远山那也是无奈。

不是吗?当时的朝百万威胁的不仅是他和李凤仙,更是威胁到了儿子张横的工作和以后的前途。

张远山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却不能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再加上欠朝家的那五万块,更是当时的张家无法偿还的债务。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儿子有了出息,学了一身高明的医术,完全不必在意在城里的那份工作。

没有了这个顾忌,张远山确实是不怕朝百万。

“爹,娘,朝百万要占我们家的药圃,难道已经得到村里的同意了吗?”

张横皱了皱眉头,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朝百万虽然在村里是一霸,但白马山村毕竟不是无政府领导的地方,朝百万要想占用别人的田地建停车场,那是必须经过村委的同意。

所以,张横才会问这个问题。

“唉!”

李凤仙又叹了口气:“阿横,你知道马书记女儿的事吧?”

“嗯,知道?”

张横点点头,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清秀纯朴的女孩子面容,心中不由喃喃地念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马萍儿!”

马萍儿正是白马山村老支书马贤青的女儿,今年二十二岁,与张横同岁。

说来马萍儿与张横还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而且两人关系也一直相当的不错。

只是,后来张横考上大学,却因不愿增加家里的负担而放弃。而马萍儿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两人的联系才少了。

然而,在半年前,马萍儿意外地出了一次车祸,成为了一个植物人。如今一直躺在床上无法苏醒。

张横当时也去看过她,现在母亲突然提起,让张横心中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张横还是有些狐疑,不明白母亲怎么会把马萍儿,扯到自己家药圃的事上来?

难道这两者还有什么关联?

张横满是疑惑地望向了母亲。

“唉,萍儿是个苦命的孩子!”

李凤仙又叹了口气:“自从她出车祸后,就一直沉睡不醒,成了植物人。”

“萍儿他爹虽然是我们村的书记,家里条件也不错。”

李凤仙继续道:“但是,家里有了这么一个植物人,这半年来,到处求医,也花费了不少。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萍儿带回了家来疗养,希望她能自然苏醒过来。”

“嗯!”

张横点头。他自然知道,对于植物人的治疗,现代医学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前段时间听人说,朝家愿意出点钱,送萍儿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

李凤仙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据说北京有家专门医治植物人的疗养院,在那里治疗的植物人,重新苏醒过来的机率比其他地方高。”

“哦,我明白了!”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娘,您是说,朝家之所以愿意花钱送萍儿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就是为了逼迫马叔叔答应占用我们药圃的事?”

张横与马萍儿一起从小长大,又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所以张横一直叫马萍儿的父亲马贤青马叔叔,并不是叫她马书记。

“唉,就是这样!”

李凤仙脸色又是一阵黯然:“所以,马贤青马书记是一定会答应的,他绝不会帮我们。”

在农村,村支书有着很大的权力,村里的许多事,只要他说了就可以拍板。尤其是象白马山村这样偏僻的村落。

这就是所谓的天高黄帝远。

“我明白了!”

张横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都因为想到了朝百万家可能的报复而感到心事重重。

“爹,娘,妹子,我出去走走!”

好一会儿,张横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站起身来,向父母和妹子道。

“嗯,阿横,你去走走也好,你都快有半年没回来了。”

李凤仙点头:“不过,别忘了中午回来吃饭,我这就去弄点菜。”

“好的!”

张横答应着,走出了屋来。

屋外仍远远地站着不少人,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着张家和朝家,似是在议论着什么。

刚才张横去朝家退婚,又一脚踹死了朝家的大狼狗,此事早已在村里传扬开来。

现在,谁都知道张家和朝家闹翻了,因此,现在这事也成了整个白马山村最热门的话题,许多看热闹的人一直站在两家的门外,仍在等着看好戏。

看到张横出来,人们不禁一阵骚动,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不过,这些人却是谁也没有敢上前与张横答话,只是远远地望着张横,小声地低咕着。

开玩笑,张横竟然敢叫板村里的朝扒皮朝百万,人们在佩服他勇气的同时,也都在为他担心,更是与张家保持了距离。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张家扯上关系,以免朝家的报复牵连到了自己。

朝家这些年在村里给人们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也确实是让大家人人害怕。

张横自然能明白这些村人的想法,所以也不理会那些远远地聚集在门外的人们。正想举步向外走,这个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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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虎开口恶煞局

刚走出门外,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叫声:“阿横!”

“大牛!”

一听那声音,张横立刻转过了头来,果然看到何大牛正一脸担忧地站在自家的门外。

“阿横!”

何大牛走了过来,拍拍张横的肩头,神情很是严肃:“我最近都在家,如果你有事,叫我一声。”

“大牛!”

张横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他能明白何大牛的意思,他是在说,如果自己与朝家发生了什么冲突,他是会来帮忙的。

“嗯,我知道了!”

张横点了点头,用力地握了一下何大牛的手。

“好,那就这么说。”

何大牛也紧紧地握了握张横的手,同样用力地点了点头,说着,转身就走了。

两人是从小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铁哥们,以前一起偷村里人的地瓜,一起摸鱼捉泥鳅,上山放兽夹子,甚至小时候一起偷看村里大媳妇洗澡。至于说与人打架斗殴,也是两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以说,张横与何大牛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此刻,在所有人都要保持与张家距离的时候,也只有他这位铁哥们,还站在张横这边,愿意与张横同甘共苦。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暗自感动?

望着何大牛的背影,张横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好兄弟,等我张横发迹的时候,绝不会忘了你!”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举步绕着自家的院落转了起来。

刚才从父亲身上探察到自家宅地有冲煞,张横自然是要实地察看一下,这冲煞是因何而来。

所以,趁着现在的时间,张横察看起了自家宅院的情况。

张家的房子与普通的农家小院一样,一排三间平房,中间是客厅,左边厢房隔出了一个橱房间,右边厢房就是张横和他妹妹张秀丽的两间卧室,客厅后是父母睡觉的地方。

从格局上来说,中规中矩,并无什么范忌之处。

走出家门,前面是个院落,院门外是一片田地,视野很开阔。

张横的眉头微微蹙起,从家门前的情况来看,自家的风水并无冲煞之处。

那么,影响父亲的宅地气运冲煞,来自何处呢?

心中寻思着,张横走向了屋后,他要看看房屋四周的情形。

然而,刚转过屋角,张横身形微微一震,脸色也陡地变得难看起来:“煞气,好浓的煞气!”

不错,张横突然感应到了一股浓重的煞气。

果然,天巫之眼开启,眼瞳里顿时呈现出了一团阴晦的气雾在翻滚,直冲自家房屋的西北。

“乾位冲煞,怪不得父亲首当其冲。”

张横神情一凛。

每一间房屋按八卦来分可以分成八个方位,而不同的方位,也对应着住宅内各个成员受宅地气运的影响。

就以西北方位而言,卦位乾,代表天,代表家中父辈,属金,俗称寿山,主贵气旺气寿运。

西北之风,冰冽刺骨,如此位不高。

不实,则不挡风雨,不卸寒气,不利生机,不利家道发展。

由此,首选之处,西北位置须高,不可低陷,不可有路冲河冲及凶杀侵犯。

若西北受克或房屋缺角,则家中父辈气运受损,轻则重病,重则危及生命。

此刻,张横感受到自家房屋西北有浓重的煞气冲煞,这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暗惊?

“房屋没有缺角,地势也没有低陷,这应该不是房屋本身的问题。”

细细地察看着,张横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也没有路冲,那么,这冲煞来自何处?”

张横的目光变得凛烈起来。

房屋的路冲是非常容易看出来的。

所谓的路冲,就是指所在的方位,有一条道路,正好对着这个角度,这就是路冲。如果路的形状似箭,那就是箭煞,是路冲中极其恐怖的冲煞。

但是,张横家的住宅,西北方向就是田地,根本没有路冲,因此,完全可以排除路冲这一破煞。

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西北方向的远处,张横再次心头一震,脸色已变得无比的难看:“是朝家,是朝家的房子冲煞了我家。”

西北方向隔着百多米外,就是朝柏林家的别墅,正好与张横家这个方位相对。

朝百万家与张横家的房子,其实在同一横线上,张家的房子在东边,朝家的房子在西边,相对的,张家的西北正好对着朝家的东边侧面。

那股浓重的煞气,正是来自那个方向。

这也就是说,张横家的房屋西北方位,之所以受到冲煞,来源正是朝百万家的别墅。

明白了煞气的来源,张横那里还会犹豫,细细地观看起了对面朝家别墅的情形。

“白虎开口,竟然是白虎开口,朝家的别墅竟然在我家西北形成了白虎开口的恶煞之局。”

细细察看,张横的脸已阴沉的可怕,他终于看出了朝家别墅之所以会冲煞自家房屋的原因。

朝家的别墅是建在一个斜坡上的,斜坡的坡度并不高,也就三四米。

朝家的地基就是从这斜坡上填起来的,并把斜坡的下半部分,当成了一个地下车库。

不仅如此,朝家地下车库的朝向,正是东边向着张家房屋的所在。

远远地望去,朝家的地下车库开口的地方,就象是一张张开的巨口,正对着张家的西北方向。

在风水方位中,东方为青龙位,西方为白虎位,这就是所谓的左青龙右白虎。

现在,张家的房屋,白虎位有一张张开的巨口,就形成了一个极其恶煞的风水局……白虎开口。

按天巫传承中风水相道的解释,白虎开口,立生横祸,恶煞所指,立见阎罗。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在白虎开口的恶煞方位,必然会有横祸降临,如果遭此恶煞冲煞,就是一个必死之局。

“竟然是白虎开口,怪不得父亲肝部会受损,也怪不得妹妹会有要嫁给朝百万傻儿子的祸端。”

张横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心中已是怒火燃炽。

西方在五行中属金,金克木,而人体的肝部就属木,所以,父亲受冲煞后,肝部才会得病。

这是其一。

自家西北方有白虎开口,妹子被朝家逼迫,几乎就要成为朝家傻儿子的媳妇。这叫羊入虎口,也正是应了这白虎开口之恶煞局。

不仅如此,张横还想到了第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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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玻璃房温室

张横突然想了起来,当年父亲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正是朝家建别墅的那一年。

想到天巫传承中对白虎开口恶煞的解释,张横的心陡地一震:“白虎开口,立生横祸,恶煞所指,立见阎罗。按这句话的意思,当白虎开口恶煞形成的时候,所冲煞的所在,主人必会立刻生出横祸,严重的甚至就是会立刻毙命。”

“那么,从这一点来说,父亲当年从山上摔下来,就是因为受了这白虎开口恶煞冲煞,这才会生这样的横祸。如果不是父亲祖荫气运旺盛,他本人的命理气运够强,只怕当年就没命了。”

这也意味着,其实父亲当年惨遭横祸,自家这些年陷入困境,这完全就是被朝家的风水所冲。

一念及此,张横的脸色已阴沉的可怕,望向那边朝家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张横细细地观察了自家住宅四周的其他方位,并没有再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当再次转到西北方位的时候,张横站在那儿,细细地寻思了起来。

现在,自家住宅西北受朝家白虎开口恶煞局的冲煞已是可以肯定,接下来就是如何化解这冲煞的事。

一般来说,遇到冲煞,在民间都会用一个筛箕中挂上镜子以及一把直尺和剪刀等物来化解。

之所以要用筛箕,取的就是筛箕能筛选谷物,在风水局中,可以过虑煞气,阻挡冲煞。

至于镜子,就是反射煞气,让冲煞过来的灾祸反射回去。

直尺的作用在于尺代表的是公正正直,正好克制邪风,取的是以正克邪之意。

剪刀的意义自然不用多说,在于利刃破煞。

当然,这些只是普通老百姓所用的手段,虽然也有挡煞化煞的效果,但其实作用并不大,也就只能挡得一时,并且也不是真正的化解之道。

对于得到了天巫传承的张横来说,自然不会用这些土办法来化解白虎开口的恶煞局,在天巫传承中,有更精妙的破煞之法。

只是,天巫传承中的破解之法,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媒介,张横现在手头上没有那些东西,如今还无法布置。

再加上此刻门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张横也不想明目张胆地在这么多人面前布置风水局。

所以,微微沉吟,张横转身进入了屋里。

反正父亲身上已刻画了镇煞符,朝家白虎开口的恶煞局暂时对父亲的影响已减到了最小的程度。因此,张横也并不急于一时,他要好好考虑一下,该如何来破这个恶煞局。

回到家里,母亲和妹妹已做好了饭菜,正准备叫张横吃饭。

见到张横回来,当即就开了饭。

一家人坐到了桌边,家里原本吃饭的八仙桌被张横一掌拍成了木屑,大家只好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

菜都是些家常菜,有炒鸡蛋,土豆丝以及一大碗咸菜汤。

当然,今天张横回家,又治疗了张远山多年的沉疾,全家人都是非常的开心,所以,李凤仙还特意宰了一只家里养了多年的老母鸡。

吃着母亲做的饭菜,感受着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融融亲情,张横的心里暖暖的。

这几年来一直在外打工,为了节省来回的路费,张横一年也难得回几次家。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全家人才会团聚在一起。

所以,张横十分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时光,此刻感受着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张横的心中真是有些感慨莫名。

张远山今天的胃口非常好,以前因为肝炎的原故,食欲不振,一餐只能喝点稀饭,根本吃不了多少。

但是,今天得到张横的治疗后,他却是吃了满满的一碗饭。这让李凤仙和张秀丽发自内心的高兴,都为他身体的改善而欣喜不以。

吃完饭,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张横站了起来:“爹,娘,我去马叔叔家走走。”

“你要跟马书记去说药圃的事?”

李凤仙有些诧异。

“嗯,顺便也去看看萍儿。”

张横点头。

“阿横!”

李凤仙嘴唇翕合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她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你马叔叔脾气不好,尤其是萍儿出事后,脾气更加的爆燥了,你说话小心些。”

“好的,我知道了。”

张横点点头。

马贤青家离张横家并不远,也就两三百米路。如果以朝百万家为中心,那么,张家就在东边,马家就在西边。

一路走来,路上遇到不少的村里人。不过,他们对张横的态度却是非常的古怪,远远地就绕了开去,仿佛张横身上有什么瘟役似的,一副敬而远之的表现。

张横自然知道这些村民的想法,想必是他们害怕与自己扯上点关系,被朝家人报复。

他也不在意,在经过村里杂货店的时候,买了些水果。

这点礼节张横还是懂的,去马书记家看病人,自然是不能空着手去。

杂货店的老板娘叫阿庆嫂,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平时很健谈。但是,今天看到张横,也是一脸的异样,匆匆地给张横秤好了水果,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提着水果走出杂货店,张横正要向马家走,突然身形不由微微一滞,猛地转过了头来:“这是什么?”

不错,张横突然被一道闪过的强光刺了眼睛,这让他很是惊异。

抬头四望,张横的眼眸不由微微地眯了起来。

刺激张横眼睛的是一道反光,而且,这道反光正来自朝百万家。

张横现在已走到了朝百万家的西边,离马家也就几十米路。但是,朝家西边屋角,折射的强烈太阳光,却是闪得张横有些睁不开眼。

“是朝家的阳光房温室!”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心中咕噜了一句。

从张横所在的位置,向朝家望去,可以看到,朝家别墅楼顶西边有一座用玻璃搭起来的房子。

玻璃房有百多个平米,正是朝家用来培育名贵花卉的温室。

因为温室需要保温,所以,整个房间从墙壁到屋顶,都是用刚化玻璃搭建而成,在阳光的掩映下,晶莹剔透,奕奕生辉,看起来确实是非常的炫丽。

尤其是此刻正是中午一点多钟,太阳高挂在空中,也是这一天中太阳最炽烈的时候,整座玻璃房折射的阳光,更是无比的强烈。

刚才刺了张横眼睛的强光,就是这座玻璃房温室折射出来的。

“难道?”

望望朝家别墅顶上的玻璃温室,再看看前面不远处的马家房屋,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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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失魂症

眼睛受到朝家别墅顶楼上玻璃温室的刺激,张横陡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那里还会犹豫,细细观察了起来。

好一会儿,张横微微点头,心中已是有所了然。

当下,张横也不再停留,举步向马家走去。

经过一排柳树的时候,张横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顺手折了几根柳枝,全部折成了手指长短,放在了口袋里。

马贤青家是一幢两层楼的小洋房,占地有百多平米,前面有个小院,这幢小洋房是前几年刚造的,在村里也算是比较好的房子了。

当张横来到马家的时候,马贤青正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背着手站在院里踱步。

马贤青是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微微有些发福。一张方脸,浓眉大眼的挺有几分威严。

马贤青当年曾当过兵,退伍后就担任了白马山村的村支书,算来已是十几二十年的老支书了。

虽然白马山村这些年也就出了一个朝百万,其他村民依旧很穷,村里的年青人更是差不多都外出打工。整个白马山村也没什么企业,可以说白马山村是个穷山村。

不过,做了多年的老支书,马贤青却是养成了很重的官威,在整个白马山村,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看到张横进来,马贤青微微一怔,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今天上午张横与朝家闹得不可开交的事,他自然也是听说了。

此刻,看到张横来自家,他已是明白了张横的来意。

“马叔叔!”

张横很礼貌地叫了一声,正准备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阿横,你是来说你家的那块药圃的事吧?”

马贤青直接开了口,完全没有拐弯抹角:“如果你是来说这事的,你不必说了,这事是村委决定的,跟我说也没用。”

“哦!”

张横身形一滞。

他还真没想到,马贤青会是这个态度,自己还没说事,先堵住了自己的嘴。

“看来,母亲说的朝家已与马贤青通了气的事,是真的了。”

张横心中咕噜了一句,却也已明白了马贤青这种态度的原因。

微微沉吟,张横道:“马叔叔,我是来看萍儿的。”

“来看萍儿?”

马贤青斜眼瞄了一下张横手中的东西,似是有些不信。

不过,张横既然说了这个理由,他却也不便拒客,冷哼了一声:“萍儿在里面。”

说着,也不愿再理张横,顾自转过身去,背着手仰头望天,欣赏起了四周的景色。

“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外面打了几年工,还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

转过身去的马贤青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似是发着感慨。

但是,他的语气却明显就是在说张横,在说他今天早上与朝家发生冲突的事。

在马贤青这里碰了个冷钉子,张横自然也不愿自己的热脸孔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也不再跟马贤青客气,顾自走向了房里。

马贤青家张横以前经常来,自然也知道马萍儿的房间在哪儿,所以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屋里马萍儿的母亲刘素英正在橱房间洗碗,显然马家也是刚吃完饭。

见到张横进来,刘素英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望向张横的眼神更是非常的异样。

她显然也是知道了张横上午与朝家发生的冲突,对张横敢与朝家闹翻,心中很是震惊。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张横一向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她还真有些难以相信,张横会做出如此石破天惊的事来。

不过,她对张横还是挺客气的,刹那的愣怔,脸上露出了笑容:“阿横,你今天回来啦!都有快半年没看到你了。”

“刘姨好!”

张横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我来看萍儿。”

说到女儿,刘素英的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家萍儿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刘姨,象萍儿这样的状况,恢复过来的可能性很大,您不要担心。”

张横不得不安慰她。

两人闲聊了几句,刘素英这才带着张横向二楼走去。

马萍儿的卧室就在二楼最东边的一个房间,屋里摆设虽然很简单,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梳妆台,墙上贴着几幅名星海报,床头柜上摆着一排的毛绒玩具。

但是,整个房间都有一种女孩子闺房的青春气息,尤其是化妆台上一溜的化妆品以及旁边衣架上花花绿绿的衣服,都让人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只是,屋里充满了一股呛鼻的消毒药水味道,却破坏了这份温馨。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显然刘素英天天为女儿打扫。

马萍儿就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似乎熟睡了一样。

望着马萍儿,张横的心情一阵莫名。

现在的马萍儿身形有些浮肿,脸色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与以前的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子相比,似乎象是完全变了个样似的。

张横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她长期未能苏醒,服用一些激素类药物所至。

“萍儿,萍儿!”

刘素英走到了床边,凑近马萍儿的耳边,轻轻地呼唤起来:“你看,是谁来看你了,是阿横来看你了啊,你听到娘在跟你说话吗?”

刘素英喋喋地叫唤着,眼眸中不禁擎满了泪花。

按照医生的嘱咐,每天她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来叫唤女儿,希望她有一天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苏醒过来。

但是,每一次呼唤女儿,她总会忍不住流泪,想到女儿以前的种种,心中酸楚不以。

望着刘素英,再看看床上毫无反应的马萍儿,张横的心也是有些不好受。

不过,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察看起了马萍儿。他想看看,马萍儿的沉睡不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天巫之眼开启,探察到马萍儿的情况,张横的脸色骤然而变:“失魂症,果然是受冲煞导至的失魂症。”

张横的心一震,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马萍儿头顶的三花聚顶的气运气团。

其中,代表宅地气运的光氲血色一片,隐隐地透着一股煞气,以至旁边的命理气运,也受到了影响,变得灰暗一片。

这也就是说,躺在床上的马萍儿,她是受到了宅地气运的冲煞影响。

不仅如此,张横也立刻发现了马萍儿身上更可怕的一件事:她的魂魄有所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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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阳刃凶煞

看出了马萍儿是受冲煞所至,张横也立刻发现了马萍儿身上更可怕的一件事,那就是她的魂魄竟然有所缺失。

人有三魂七魄,这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但是在命理中,三魂七魄确实存在。而且,能从此人头顶的三花聚顶中反应出来。

按照命理,人的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以及人魂。头顶的三花聚顶中,代表命理气运的光氲中就蕴含了天魂。代表祖荫气运的光氲里,蕴含着地魂。剩下代表宅地气运的光氲就是人魂的所在。

这是很好理解的。

人常说命由天定,一个人的命运一生下来,他或她的大致命运,就由上天注定了,所以,命理气运就代表的是天。

祖荫气运与祖先的坟风有关,因此,地魂自然就蕴藏其中。

至于宅地气运,就象是人住在屋里一样,它自然是人魂的所在。

当然,人的三魂并不是处于头顶的三花聚顶中,只是能从这三花聚顶的气运中看出它们的存在。

具有三魂的三花聚顶气运,有着勃勃的生气,这是三魂所蕴含的生命能量。

一旦三魂中某一魂缺失,那么,能反应这一魂所在的气运团,就失去了生气,变得死气沉沉。

此刻,马萍儿宅地气运光团中一片死气沉沉,这就说明了一点,她三魂中的人魂已经缺失,并不在她身体里了。

这也正是她沉睡不醒,成为植物人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原来萍儿的沉睡不醒,是因为受到宅地气运冲煞,让人魂缺失,这才进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神情变得古怪无比。

微微沉吟,望望还在一边流泪一边呼唤马萍儿的刘素英,张横道:“刘姨,要不您去做事,我来陪萍儿吧!”

说着,张横凑近了马萍儿的耳朵,说起话来:“萍儿,萍儿,我是张横,你听到我在叫你吗?”

“萍儿,你可记得,那一年读高中的时候,我们班参加的告别晚会!”

张横说起了当年与马萍儿一起读书时的趣事,说到最后,还唱起了歌来,正是那时候大家一起唱的流行歌。

刘素英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望向张横的眼神中也满是感激。

按照医生的说法,象马萍儿这样的情况,最好是有熟人能经常跟她说话,尤其是能与她说一些她记忆深刻的事。

这样的话,或许什么时候就触动了她,让她有了反应,从而可以苏醒过来。

此刻,张横愿意在这儿陪自己的女儿,并与她说一些他们读书时的事情,这自然是让刘素英心中很是感动。

要知道,这半年来,自从马萍儿成为植物人后,最初还有一些她的朋友以及同学来看望。但是,渐渐的,那些人就都再也不来了,到如今,除了她刘素英还天天坚持着呼唤和陪伴女儿,几乎就没有人再来看马萍儿了。

因此,现在见张横来看自己的女儿,又见到他此刻的举动,刘素英心中确实是很触动。

静静地看张横呼唤了好一会儿,刘素英向张横点了点头,轻轻地掩上了房门,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她心中也明白,张横的呼唤,要想让女儿苏醒过来,也许希望真的很缈茫。

所以,她也不愿打扰张横,就让他多陪陪可怜的女儿吧!

对于张横的为人,她还是非常放心的,毕竟她可以说是看着张横从小长大。知道张横心地纯朴,绝不会趁女儿这个样子做些什么。

她很放心两人单独相处。

然而,她却那里知道,张横之所以替代她呼唤马萍儿,还真是藏了别的心思。

见刘素英走出了房去,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了起来,他也不迟疑,停止了呼唤,走到了窗口。

房间的窗户被一块印着卡通图案的印花布窗帘遮得掩掩实实,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张横轻轻地拉开了窗帘的一角。

顿时,一道刺眼的亮光陡地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得张横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是这样!”

张横的眉头一紧,强眯着眼睛,望向窗外。

马萍儿的这个房间在马家的最东边,窗户开在东南面,外面是一片田地,再远处就是朝家建在斜坡上的别墅。

放眼望去,正好看到朝家别墅顶楼上那间玻璃房温室。此刻,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那玻璃房奕奕生辉,无数道耀眼的光芒,就直射而来,正好照入马萍儿的这个房间。

“想不到马家也是遭了朝家的冲煞,而且,冲煞的源头,正是朝家别墅顶楼的那个玻璃房温室。”

细细地察看着外面的情形,张横的心中已是了然。

事实上,刚才从家里走来的时候,在路上因为朝家玻璃房刺了自己的眼睛,张横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此刻,站在马萍儿的房间里,更是完全可以确定。

一般的房子都是坐南朝北,马家在朝家的西边,两家的房子虽然隔着百多米,但仍是在同一横线上。

只是因为朝家是别墅,又建在斜坡的高位,目测过去,却是比马家的房子向南突出了十几米。

因此,朝家建在西侧顶楼的玻璃房,正好相对着马家的东南面,此处,正对着马萍儿的房间窗户。

这也就是说,马家的东南方位,受到了朝家别墅顶楼那个玻璃房温室的冲煞。

按照天巫传承的风水相道,东南方位卦位巽,代表长女,属木,与东方同属青龙之位,旺文昌,利于见水,宜于做出水口。

但不要过高,宜平淡宽敞。

若东南受克或房屋缺角,则家中长女必受冲煞。

马萍儿正是马贤青的大女儿,她还有一个弟弟,如今正在读大一,恰恰应了这风水局的谚语。

不仅如此,张横更是从天巫传承中了解到,朝家顶楼玻璃房温室,在马家东南面形成了一个极其厉害的风水煞局。

朝家别墅顶娄的玻璃房温室,能折射阳光,折射的阳光如同是一把把刀刃一样,刺向马萍儿所在的房间,这在风水局中有一个专有的名称:阳刃煞。

“阳刃凶煞,必犯血光,凶煞所至,命丢天涯!”

张横喃喃地念道着,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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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引魂

“阳刃凶煞,必犯血光,凶煞所至,命丢天涯!”

这几句谒语,正是天巫传承中有关阳刃煞的解释。

阳刃煞在风水局中是凶煞,凡是受阳刃凶煞冲犯的,必然有血光之灾,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从眼前马萍儿的情形来看,就是这样的状况。

半年前,正是大学放寒假的时候,马萍儿当时就在家里过年。

然而,却在正月初十做客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她骑的一辆女式踏板电瓶车,撞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之后,虽然经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从此却成为了植物人,再也没有醒来,就这么一直沉睡不醒。

当时张横也是在家过年,因此对马萍儿出车祸的事非常的清楚,甚至张横还帮着把她送到了医院。

马萍儿出车祸的地方就在家门口,细细回想,那个地方正是在朝家与马家的中间地段,也正是那处玻璃房温室折射最强烈的地方。

再加上当时是中午十二点多钟,马萍儿是从亲戚家吃完中饭回家的,正逢阳刃煞最浓烈之时。

中午十一点到一点,在古代的时辰中正是午时。

照说,午时阳光最烈,正是阴煞最弱之时。

但是,阳刃煞与一般的阴煞不同,它属于阳煞,越是阳气旺盛之时,它的煞气最强。这也正是它被称为阳刃煞的原因所在。

所以,当时的马萍儿受阳刃煞所冲,有了那一场车祸,从而应了血光之灾。

不仅如此,人的三魂属阴,阳刃煞是阳煞中最凶悍的煞气,它的人魂受阳刃煞一冲,被冲出体外,从此她就失去了人魂,最终变成了如今沉睡不醒的植物人。

明白了马萍儿成为植物人的原因,张横不禁微微摇头,他也是想不到,马萍儿竟然也是受朝家别墅冲煞的受害者。

放下窗帘,张横再次回到了马萍儿的床边,望着仍然如同熟睡中的马萍儿,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对于受阳刃煞冲煞,得了失魂症的情况,张横从天巫传承的信息中,自然是找到了化解的方法。

只是,要化解阳刃煞造成的失魂症,给马萍儿治疗,还有些障碍,因为,马萍儿是个女孩子。

要知道,得了失魂症,那就必须招魂入体,让缺失了人魂的三魂重新归位,这样才能让马萍儿苏醒过来。

在民间,也有招魂的方法。许多小孩子因受惊吓而惊魂。

遇到这样的情况,大人就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去小孩子受惊吓的路上呼唤小孩子的名字。

这就是招魂。

当然,天巫传承用以招魂的手段,自然不会是这样粗陋的方法,它自有一套玄奇的秘术,可以最大程度地发挥效果,在天巫传承中,被称为引魂。

只是,引魂有一些必要的条件。

人的三魂位于人体不同的位置,天魂在人头顶的天灵,地魂位于人体胸部的膻中,人魂则位于人体丹田的地方。

一般武侠小说中,练武功的人都是练丹田,就是因为丹田是三魂中人魂所在,是一个人的根本。

从这一点上来说,要让马萍儿的人魂归位,就必须在她丹田的位置画符作法才行。

可是,丹田在人体的小腹脐下三寸之地,离女孩子**部位也就一指的距离。

要在这里给她画符治疗,做为一个男子,张横确实是不合适。

不过,望望躺在床上沉睡的马萍儿,再想想她这半年来活死人般的非人日子,张横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为了她好,一切都是为了救治萍儿。就算有所冒犯,我这也是问心无愧。”

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张横也不再迟疑,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了路上折来的那些柳枝,开始用小刀削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些柳枝都削成了针状,变成了一枚枚的柳木针。

马萍儿的情况与张横父亲张远山的情况完全不同,虽然他们同是受了冲煞,但父亲所受的是白虎开口的阴煞,马萍儿却是受到了阳刃凶煞的阳煞。

两人是一阴一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因此,相应的所用之物也自然不同。

父亲当时张横用的是桃木针,此刻张横却是用的是柳木针。

这当然是有讲究的。

桃木属阳,正好克制阴煞。而柳木属阴,在阴阳风水中,柳木也称鬼柳,能吸引阴魂。

马萍儿是人魂缺失,要引她的人魂归位,必须以极阴的柳木为媒,这样才能引魂。

并且柳木的纯阴属性,也正好能克制她所受的阳刃凶煞,可谓是一举两得。

当时张横在经过路口,眼睛受到朝家别墅顶楼玻璃房温室刺激的时候,觉察到马家有阳刃凶煞冲犯,就想到了马萍儿成为植物人,极有可能就是受阳刃煞所冲,导至的失魂之症。

所以,他才会在路边折了那些柳枝,以做不需之用。

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处。

削好柳木针,张横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马萍儿身上。

“对不起了,萍儿!”

张横朝着沉睡中的马萍儿道了声抱歉,手一伸,已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一条薄毯。

马萍儿侧卧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她的身材一向很好,虽然现在因为长期使用激素,身体有些浮肿而发胖。但是,她那玲珑的身躯,依然曲线分明。

张横的心不禁一颤,他还真没有与女孩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特别是象现在,马萍儿躺在床上,象是熟睡了一样,完全是任由他摆布的模样,实在是感觉无比的旖旎。

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压抑住心头的那份异样,张横的手轻轻的撩起了马萍儿的睡袍衣摆。

顿时,马萍儿平滑的小腹呈现在了张横的眼前,滑若凝脂的肌肤,仿佛刺得眼都有些炫目。

刘素英显然平时对女儿的照顾非常的精心,马萍儿成为植物人卧床半年,她身体仍然十分的清洁,有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体香。身上的皮肤和肌肉依然保持着弹性。显然刘素英应该是天天给她清洗和按摩的。

否则,以现在六月的大热天,只怕她整个人都要发酸发臭了。

“真是天下父母心啊!”

心中感慨了一句,张横深深地吸了口气,屏弃脑中的旖旎想法,收敛心神,张横也不再犹豫,手中柳木针已扎在了马萍儿小腹的丹田上。

这回张横在马萍儿小腹上所要刻画的是一个叫引魂符的血符。

引魂符具有引魂作用,一旦画符成功,就能引马萍儿的人魂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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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捉当场

天巫之眼早已开启,眼瞳中也投影出了引魂符的图案,张横手起针落,迅速地在马萍儿小腹上动作着。

他这回仍是使用的是挑针手法,要在马萍儿小腹上用针挑刺出点点的血痕,从而绘成引魂血符。

渐渐的,一幅由点点血痕形成的奇异图案,在马萍儿小腹上形成,看起来就象是一张诡异的人脸,这正是引魂符。

“点睛!”

张横陡地低喝一声,双手各持一根柳木针,猛然刺入了那张鬼脸的双眼中。

滋!

两点血珠猛然从那鬼脸的眼眶部位喷薄而出,整张鬼脸一阵诡异的扭曲,似是陡地活了过来。

嗡嗡嗡!

空间荡起了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以马萍儿小腹上的鬼脸图案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成了!”

张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望向了四周。

点睛正是引魂符的符眼所在,只有给引魂符点睛,才能让引魂符最终起效。就象是给那张鬼脸开了眼,让人魂能寻找到回归的位置。

果然,空间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扭曲,一股阴风陡然从屋里刮起,刹那消失。

原本躺在床上如同活死人一样的马萍儿,身形不禁微微一震,仿佛有了动静。

不过,细细看去,她仍是紧闭着双眼,并没有醒来。

“嗯,萍儿的人魂在外游荡半年,消耗的非常厉害,看来,必须补充生气才行。”

天巫之眼细细地观察着马萍儿,张横暗自点头。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马萍儿头顶三花聚顶的那团宅地气运中,此刻已有了一丝生气。

这也就意味着,马萍儿的人魂在引魂符的作用下,已然归位。

只是,那丝生气实在是太微弱了,这正是她的人魂离体太久,消耗过甚的原因所在。

要想让她苏醒过来,必须补充人魂的生气。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犹豫,凑到了马萍儿身边,低下头去,伸手捏开了她的嘴,体内巫力运转,一口巫力真元就渡了过去。

巫力真元蕴含了澎湃的生命力,正是补充她人魂生气的力量,张横此刻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作为。

然而,张横的一口巫力真元刚渡入马萍儿嘴里,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怒交加的叫喊:“啊,小子,你干什么?”

“好呀,小子,你这畜生,竟然趁我家萍儿生病,做这样的禽兽之事。”

推门进来的正是马贤青,看到张横正伏在他女儿身上,与女儿亲嘴,顿时怒不可歇。

说来也确实是难怪马贤青发怒,此时此刻的张横与马萍儿,两人的姿势实在是暧昧之极。

张横整个人伏在马萍儿身上,因为要渡巫力真元,所以正嘴对着嘴吹气。

在马贤青看来,这完全就是张横趁着他女儿沉睡,没有知觉,在占她的便宜,在weixie她。

尤其是刚才张横给马萍儿身上用柳针刺血符,睡袍被撩起,衣衫现在看起来有些凌乱。再加上旁边丢满了一根根折断了的针状物,怎么看都象是张横对马萍儿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马贤青愤怒之极?

马贤青刚才在楼下,听自己老婆说张横在陪女儿,还在给女儿讲他们一起读书时的趣事,他心中也感动了一下,以为张横还是挺有良心的,能记得他这个成了植物人的女儿。

所以,他也不想上来打扰张横,希望张横多呆一会,也许真的因为他给女儿讲过去读书时的趣事,让女儿有所触动,从而能产生奇迹。

不过,张横这次在楼上呆的时间确实是有些长了,马贤青夫妻耐着性子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张横下来。

夫妻两人心中有些奇怪了,感觉张横就算给女儿说趣事,也不可能说这么长时间。

那么,他在女儿房间里干什么呢?

心中有些狐疑,马贤青终于忍不住了,这才上来看看。

那知,推开房门,就看到张横趴在女儿身上,正在亲吻女儿。

马贤青那里还忍得住,顿时火冒三丈,怒喝着向张横冲了过来。

“呃!马叔叔,我,我……”

张横浑身一震,陡地回过了神来,不由脸涨得通红,一时间我我我的不知该我什么了。

张横也是没有想到,马贤青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进入房来,还好死不活地看到了自己与马萍儿那亲昵的行为。

现在自己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这可是被人家老爹当场捉奸了!

不过,就算是无法说清楚,张横却也必需解释,他我我我的我了半天,终于我出了个所以然:“马叔叔,我这是在给萍儿治病!”

“操你娘的治病,你当我马贤青是三岁儿童啊!”

马贤青是更加的怒不可歇,已是暴跳如雷,一张脸都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小子,我打死你!”

说话声中,已是挥起了拳头,朝着张横没头没脸地打了过来。

“啊!老马,不要!”

这个时候,刘素英也冲进了房来,她却是被房里这副混乱的情形给吓了一跳。

她并不知道房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更不清楚马贤青怎么好好的上来,就发了这样大的火,现在更是要奏张横。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所以,她连忙惊叫着上前来拉马贤青:“老马,有话好说,你不要吓着阿横。”

“滚开,你这死婆娘,竟然让这样的禽兽留在萍儿的房里,气死我了。”

马贤青此刻已是完全处于暴走的状态,见老婆来拉自己,更加的狂怒不以:“今天我不打死这畜生,我就不性马!”

“呃,禽兽?”

刘素英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煞白一片,她陡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却是变得难以喻意的悲愤起来:“阿横,你,你,你对萍儿做了什么?”

“刘姨,我刚才真的是在给萍儿治病!”

张横现在只有苦笑的份,一边拼命地躲闪马贤青的追打,一边向刘素英解释道:“我已把她治好了。”

“你把萍儿治好了?”

这回连刘素英都有些生气了。

要知道,马萍儿成为植物人半年,一直卧床不醒,还真没有人敢说能把她的病给治好,让她苏醒过来。

就算是国内国际上的那些医学权威也是不敢这样说的。

但是,现在的张横,竟然就敢这么信口雌黄地说治好了女儿的病,这样的话,相信才是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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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萍儿苏醒了

不仅如此,刘素英自然知道张横的情况。

张横虽然也是从小跟他父亲张远山学过中医,但是,他学的也就是点半吊子的功夫,平时都很少给人看病,怎么就能给女儿这个植物人治病?

所以,刘素英以为这完全是张横在信口开河,在掩盖什么事实,是在欺骗他们夫妻。

她此刻也有些明白了,看来张横这小子确实是对女儿做了什么,正好被自己的老公看到了,这才会让老马如此的暴怒。

“打死你,打死你这畜生!”

马贤青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就扑向了张横。

房里空间本就不大,三个人在屋里已是显得非常的拥挤,马贤青这一发彪,张横还真无路可逃。

眼看马贤青就要扑到张横身上,把他扑倒,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爹,娘,你们干什么?”

“呃!萍儿?”

马贤青和刘素英浑身剧震,马贤青正挥拳砸向张横的身形,也刹那僵在了当场。

下一刻,两人陡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转头望向了马萍儿所在的床,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萍儿!”

不错,刚才那声微弱的声音,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那不是女儿萍儿的声音还会是谁?

两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转过头来,两人身体再次剧震,神情也刹那变得惊喜若狂。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马萍儿,竟然真的有了反应,她正睁着迷茫的双眼,望着屋里的几人,满脸的疑惑。

女儿竟然真的醒了!

“萍儿!”

刹那的愣怔,马贤青和刘素英猛地冲向了床边,一下子扑到了女儿的身上。

两人一手一个,死死地抓住了马萍儿的手,声音哽咽,老泪纵横:“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萍儿,我的宝贝萍儿!”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马萍儿确实是苏醒了过来,不过,她此刻还有些迷糊,对眼前自己父母竟然如此的喜极而泣感觉茫然。

“萍儿,萍儿,你难道难道不知道吗?你病了半年了,在床上躺了半年了。”

刘素英连忙向女儿解说起来,双手握着女儿的手,贴在脸上,生怕自己一放手,女儿又会睡去,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哗哗哗地直流:“你知道吗,这半年来,娘天天都在叫你,萍儿,萍儿!”

刘素英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女儿的突然醒来,已让她惊喜若狂。

“萍儿,醒来就好,你醒来就好!”

马贤青喃喃着,完全没有了一向的村支书威严,眼眸里擎满了泪水,喜难自胜。

“爹,娘!”

马萍儿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悲喜交加的神情,显然她也开始记忆起她昏迷前的一些事了。

陡地,她猛地扑入了母亲的怀里,痛哭起来:“娘,爹,我让你们担心了,娘,爹……”

“萍儿!”

刘素英紧紧地抱着女儿,嘴里喊着女儿的名字,有些语无伦次。

“萍儿!”

马贤青一把拥住了母女两人,声音哽咽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时间,屋里都是三人含糊不清的哭叫声,场面感人之极。

望着床边马家三人相拥而泣的情形,张横的眼眸也湿润了,心中却是为马萍儿高兴。

马萍儿的苏醒,总算是解了张横刚才被马贤青误会是weixie的尴尬。

好半天,马家三人总算有所平静了下来,马贤青和刘素英这才想到了屋里还有个张横,两人转过了身来,眼神怪异地望向了他。

此时此刻,两人都意识到了刚才张横所说的那句话,心中是又惊又疑:难道真的是眼前的张横救醒了女儿吗?

但是,这怎么可能?成了植物人昏睡半年的女儿,怎么就能被张横救醒?他到底是怎么救醒女儿的?

无数疑问在心中如同煮沸了的米粥一样汩汩地冒着泡,两人望着张横,神情怪异之极。

“张横,刚才是你吗?”

这个时候,马萍儿的目光也望向了张横,一张俏脸上浮起了一抹难以喻意的娇羞。

刚才马萍儿虽然一直处于昏迷中。

但是,当张横在她小腹上刺出血符时,她的人魂归位,虽然那时人仍然未醒,但意识已是有所感知。

因此,之后张横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其实已是隐隐约约的有所感觉。

回想到刚才那如梦如幻的感觉中,唇齿间传来的那缕温暖有力的热度,似乎口鼻中还留着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马萍儿的一张脸已是如火一样在烧,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是的,萍儿,对不起,刚才没有经你的同意,就给你治疗了。”

张横微微一笑,朝马萍儿点点头。

“阿!”

马萍儿更加的娇羞难忍,不禁连忙又把头埋在了母亲的怀里,那里还敢再看张横一眼。

“果真是张横救了女儿!”

马贤青和刘素英互望一眼,眼神里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心里不禁暗自狐疑。

“阿横,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萍儿!”

刘素英首先反应了过来,望着张横,满脸的感激。

“嗯,阿横,刚才马叔叔可能真的误会你了。”

马贤青又恢复了他那一脸的俨然,朝张横点了点头,很是难得的说出了一句抱歉的话,目光却是凝注到了张横的脸上:“你说说,你是怎么把萍儿唤醒的?”

“是啊,是啊!阿横,想不到你比你父亲都厉害,竟然有这样高明的医术,把我家萍儿给治好了。”

刘素英满脸的赞叹:“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唤醒我家萍儿的?”

对于张横能唤醒成为植物人半年的女儿,马贤青夫妻实在是充满了好奇,所以,此刻把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萍儿之所以会这样,还有其他原因。”

张横微微一笑,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而我之所以能唤醒萍儿,也不是从我父亲那儿学的医术。”

“还有其他原因?”

这回让马贤青夫妻更加的惊讶了:“你不是跟你父亲学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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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果然是冲煞

“是的。”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马叔叔,刘姨,你们应该知道白马山上包公殿的香烛老头吧!”

张横又把跟家人所说的那个善意的谎言跟马贤青夫妻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师父是个世外高人,在医卜星相,风水命理上,有很高的造诣,我就是跟他学了这些东西,今天才能唤醒萍儿。”

“哦,那个香烛老头竟然这么厉害,是个世外高人!”

马贤青夫妻又是互望一眼,满脸的惊疑,甚至连娇羞不以的马萍儿,也被张横的这个故事给吸引了,睁大了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张横,满脸的好奇。

“这个当然。”

张横煞有其事地点头:“我师父曾经在外面是很有名气的,人们都称他半仙,他在医卜星相以及风水命理上的造诣,已达到了大师的级别。”

“你的意思是?”

一再听张横提起医卜星相和风水命理,马贤青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不由一凝,脸上露出了疑问的神情。

“马叔叔,刘姨,你们看!”

张横走到了房子的窗边,唰地一下拉开了窗帘。

顿时,一道闪亮的光芒射了进来,把几人的眼睛都晃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此刻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太阳虽然不象正午时那样炽烈,但依旧刺眼。

尤其是对面朝家别墅顶楼上那座玻璃房温室反射的光芒,在这个房里,更是形成了一片炫目的白光。

“马叔叔,刘姨,你们看!”

张横手指指向了对面朝家别墅顶楼玻璃房温室:“你们看那间玻璃房温室反射到这里的光芒象什么?”

说到这里,也不等马贤青夫妻回答,张横顾自说了下去:“马叔叔,刘姨,你们看,那间玻璃房温室反射到这里的光,象不象一把把光影形成的刀剑?”

“啊,你是说萍儿之所以会这样,是与朝家的那间玻璃房温室有关?”

马贤青和刘素英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就算两人是傻瓜,现在也已明白了张横的意思,他这是在向他们指出女儿马萍儿之所以成植物人的原因,是受了对面朝家别墅顶楼玻璃房温室的冲煞。

尤其是当张横指出,那间玻璃房折射的光芒如同是光影形成的刀剑,更是让他们心头剧震。

要知道,一经张横点破,他们确实也是看出来了,那些折射到这里的光线,真的如同是无数把光影形成的刀剑一样。

“阿横,是不是我家风水受了朝家的冲煞,这才会让萍儿变成那样?”

刘素英脸色已变得苍白一片,神情很是惊惶。

她本是个地地道道的山村妇女,本来就信风水命理之术,此刻见张横说的如此的信誓旦旦,确实是把她给吓坏了。

“真是风水冲煞?”

马贤青的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但他却仍是有些怀疑。

做为一名退伍军人,又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马贤青对于风水命理和神鬼之说,一直认为是迷信活动。

所以,此刻他仍是半信半疑。

“啊,就是那个玻璃房温室,我那天出事,就是那玻璃房温室的原故。”

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马萍儿,这个时候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惊叫了起来,脸色也刹那变得又惊又恐。

“萍儿,不要怕,不要怕,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素英和马贤青两人一听,都是不禁有些惊慌,刘素英连忙一把抱住了女儿,轻声安慰道。

“是啊,萍儿,爹在这里,你什么也不要怕,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马贤青双手一叉腰,站到了女儿身边,虎着脸道。

当日马萍儿骑电瓶车撞到路边的石头,之后就昏死了过去,从此再没有醒来,成为了植物人。

因此,她那天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去撞路边的石头,这件事直到现在仍是个谜。

此刻,听女儿说与朝家的那个玻璃房温室有关,马贤青和刘素英心中确实是又惊又疑。

不仅是他们,张横的目光也望向了马萍儿,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嗯!”

好半天,马萍儿的情绪才稍稍有所平静了下来,目光望望窗外对面的那间玻璃房温室,神情中现出了回忆的神色:“那天,我从三姨家吃完中饭,因为娘说那天我家晚上也要待客,所以我就急急地赶回来,想帮娘洗洗菜,帮忙做点事。”

“刚骑到家门口不远。”

马萍儿继续道:“我正骑着车,突然感觉无数道炫光猛地射了过来,我的眼睛刹那什么也看不到了。然后我就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一下子昏了过去。之后,我就一直处于昏昏沉沉中,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啊,原来是那玻璃房温室的反光刺了你的眼睛。”

刘素英惊呼,脸色猛地变得愤怒无比:“天杀的朝家,竟然是他们害了我家萍儿,老马,这事你可得给我一个交待。”

刘素英猛地转向了马贤青,神情激愤无比。

“好哇,**娘的朝百万,竟然欺到我马贤青头上来了。”

马贤青此刻已是一张脸都涨得血红,怒不可歇。

知道了女儿出事的真正原因,确实是让马贤青愤怒之极。

“马叔叔,刘姨,你们先别生气。”

张横连忙道:“其实事情并不这样简单。”

看到马贤青终于相信了他女儿的事与朝家的玻璃房温室有关,张横心中松了口气。

说实话,张横之所以刚才不告诉马家人,直接就暗自给马萍儿治疗,就是因为他知道,马贤青这位村支书一向反对迷信活动。

如果先跟他说他女儿是受风水冲煞出的事,估计他是绝不会信,甚至会马上把自己赶出去,更不要说答应让自己给他女儿治疗了。

所以,张横当时考虑再三,这才决定先救醒马萍儿,再来跟马贤青说此事。

此刻,有马萍儿亲自说明,终于让马贤青相信了朝家对他家的冲煞,张横心中自然是高兴。

不过,马萍儿的事自然并没有这么简单,张横却必须要跟他们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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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祸水东引

“怎么,阿横还有其他的事?”

马贤青转过了脸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他现在是恨不得马上赶往朝家,与朝百万大闹一场。

“马叔叔,萍儿所受的是阳刃凶煞。”

张横把阳刃凶煞的意思解释了一遍,最后道:“萍儿之所以会出事,并不是因为她刚好路过,眼睛受到了玻璃房温室的反光,而是你们家东南面受阳刃凶煞冲煞,才会让萍儿有这样的遭遇。”

“否则,路过这条路的人每天也不知有多少,怎么别的人就没有出车祸,偏偏萍儿路过就出车祸了呢?”

张横神情肃然地道:“所以,不化解这阳刃凶煞,萍儿以后还会出事,马叔叔现在跟朝家去闹,也是没有用。”

“啊,天杀的朝家,这是要害死我家萍儿啊!”

刘素英已是悲愤不以,气得浑身哆嗦了。

说到这里,她猛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是一变:“我记起来了,朝家的那间玻璃房温室,就是去年年底建起的,听说是为了要培育什么名贵花卉。真是作孽,他家一建起那个玻璃房温室,我家萍儿马上就出事了!”

经刘素英这么一说,马贤青的脸色也更加的难看了。

他就算以前最不信什么风水命理,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他女儿的事实可是摆在眼前。尤其是张横所说的话,与事实能一一印证,容不得他丝毫的怀疑。

“阿横,那你说该怎么办?”

马贤青强自压住心头的怒火,向张横问道。

“是啊,是啊,阿横,你可得替我们想想办法,萍儿可不能再出事了啊!”

刘素英求恳的目光望向了张横,一边却是紧紧地搂住了女儿,生怕自己一松手,女儿又会出事。

“嗯,马叔叔,刘姨。”

张横点点头,萍儿的事我不会不管:“阳刃煞也不是不可化解的,只是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所以,你们现在不要声张,以免朝家听到了什么消息,会有变故。等明天,我来给你们化解这阳刃煞。”

“那就全拜托阿横你了。”

刘素英满脸的感激,连连向张横道谢。

“好!”

马贤青沉吟了一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关系到女儿的生命安危,马贤青就算是脾气再火爆,也只能听张横的。

而且,他现在也有所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如果真的就这么去与朝家闹,确实是好说不好听。

尤其还站不住一个理字。

不是吗?他堂堂村支书,说是因为自家的风水受到了朝家的冲煞,从而自家女儿才会出车祸,成为植物人。

就凭这个理由去与朝家闹,这话要是说出去,有没有人信还在其次,这根本就是违背了他以前一向的为人作风。

要知道,马贤青以前在村里是一向最反对风水鬼神之说的,甚至当年他还主导过一次消灭迷信活动,把村里的几个装神弄鬼的巫婆神棍给抓了起来,砸了他们的神堂。

现在,他突然拿风水冲煞说事,与朝家去吵,这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脸,让他在村民中威信大失吗?

所以,稍稍冷静下来,他也已明白,自家与朝家风水冲煞的事,还真不能摆到明面上。

心中想着,马贤青目光望向了张横:“阿横,这次谢谢你了,你家药圃的事,你放心,绝不会让姓朝的得手。”

马贤青给了张横一个肯定的答复,完全改变了最初的态度。

“那就多谢马叔叔了。”

张横心中暗喜,连忙道谢。

说实话,这正是张横想要的结果。

之所以擅自给马萍儿治疗,除了自己确实与马萍儿是同学,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张横心中不忍之外,也是想通过治疗马萍儿,能得到马贤青的支持。

现在,目的已是达到,不但唤醒了马萍儿,并因为马萍儿的事把马贤青的仇恨引到了朝百万身上,更是得到了马贤青的认可。

在白马山这个偏僻的山村里,有村支书的支持,自己以后想做点事,那可谓是如虎添翼。

当下,张横也不迟疑,又给马萍儿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体,还给她配了几剂中药调理。

现在的马家人对张横已是信服的不得了,全家人都对他客客气气。

反尔是马萍儿,面对张横时总是娇羞难忍。

她此刻也已发现了自己小腹上的那些创痕。虽然因为是用柳木针刺出来的创痕,创口非常的轻微,几乎不能觉察到。

但是,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小腹这样**的部位,被张横看了个精光,还在上面刺出了创痕,马萍儿就感觉脸如同火烧,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充满了难以喻意的东西。

一直忙碌到傍晚快天黑的时候,张横才离开了马家。

刘素英热情地留张横吃饭,但张横还是拒绝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马家也听从张横的意见,并没有把女儿苏醒的消息宣扬出去,马贤青也暂时忍住了没向朝家发火,甚至也匆匆地离开了家。

知道了自家受朝家的冲煞,害得女儿遭了那样的罪,马贤青现在已是把朝百万恨之入骨。

不过,他也知道,朝家这些年的积累,无论是财力还是势力,都已膨胀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要想对付朝家,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所以,他也要暗中运作一下。

“咣当!”

朝百万的别墅里,此时此刻,朝百万已回到了家,听老婆说自家的大狼狗被张横给踢死了,朝百万顿时火冒三丈,正在喝水的一只杯子顿时被他摔得粉碎。

朝百万今天有事去县里了,一早就赶往了县城。

说来今天本是喜气洋洋,因为傻儿子要订婚了,他自然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地宴请平时的那些关系户。

所以,从前几天开始,他就每天四处奔波,一方面是为傻儿子筹办婚事和喜宴做准备。另一方面,他更是要亲自把一些重要的关系户以及他所认识的镇里县里的领导送请贴。

那知,今天正在县里给一位领导送喜贴,邀请那位领导来参加儿子的婚宴,半路上却接到了老婆打来的电话,说是张家提出了退婚,张家的儿子张横,更是在他们家里大闹了一场,把他的那条德国大狼狗都给踢死了。

听到这一消息,朝百万还以为是听错了,最初根本不信。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张家的人一向本份,甚至可以说是胆小怕事。尤其是自当年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成了残废,张家残的残,小的小,在村里根本没有了话语权。

那么,张家怎么敢向自家退婚?张家儿子张横,又怎么敢来自家闹?

朝百万满心的疑惑,但听老婆在电话里哭哭闹闹的,好象不是开玩笑,他纵然是心中惊疑不定,还是决定马上赶回来。

然而,回到家里,看到那条惨死的大狼狗,朝百万真的爆怒了。

这条德国大狼狗可是朝百万的命根子,六年前他花了好几万托人买来的。这些年更是精心的喂养,每餐都给它吃新鲜的鸡鸭猪肉,比起傻儿子朝平安还要宝贝。

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这条德国大狼狗,竟然被张家儿子张横给一脚踢死了。

“姓张的!敢跟老子斗,看老子怎么玩你们,看到时你们怎么跪下来求老子!”

朝百万一张脸已扭曲变形,眼眸里都喷射出了怨毒的怒火:“还有那个小畜生,敢踢死我的镇威王,敢与我朝家作对,老子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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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扬眉吐气

当张横回到家的时候,李凤仙和张秀丽早已做好了晚饭,与张远山一起等在客厅里。

“阿横,你回来了!”

见到张横,李凤仙脸上露出了喜色,目光却是暗暗观察起了儿子的神情。

说实话,张横去马贤青家,李凤仙他们心中确实是非常的担心。

要知道,马贤青这个村支书,如果与镇里县里的那些干部相比,也就是个什么也算不上的小官儿。

但是,在白马山村这个偏僻的山村里,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用一句老百姓的话说,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因此,马贤青官不大,但官威十足,脾气更是不小,平时村民与他说事,那一个不是战战兢兢?

今天张横去他家,要与他说张家药圃的事,李凤仙心中实在没底,生怕自己儿子被马书记给臭骂一顿。

如果只是挨顿骂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自己儿子脾气倔强,与人家马书记闹起来,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所以,自张横去马家后,张家的三人心都悬了起来。

尤其是张横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下午,到天黑都没回来,这让李凤仙他们急得都象是热锅上的玛蚁了。

此刻,总算看到张横回来,几人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爹,娘,阿秀,我回来了!”

感受到父母和妹子的那份关切,张横心中暖暖的,正想跟他们说一下自己在马家的事。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啊呀,你们一家人都在啊!”

“萍儿她娘!”

李凤仙一怔,当看清门口的那人,神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

不错,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刘素英。她一手提着几盒保健品,另一只手却拎着一只大雄鸡,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看到刘素英,尤其是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些东西,屋里的几人都满脸的惊讶,一时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让他们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啊呀,阿横他娘,真是不好意思,看,你们正要吃饭,我还来窜门。”

说着,刘素英已把手中的保健品和那只大雄鸡放到了一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不,我有点东西拿过来。”

“张家大哥!”

刘素英转向了坐在堂屋里的张远山,脸上露出了很是歉意的表情:“你身体不好,这些年我们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实在是惭愧啊!我家老马说了,张家大哥这些年为我们村里的医疗事业也做了不少的贡献,下次村委会选举,一定要让张大哥你进村两委,这样才对得起张家大哥你。”

“阿!”

刘素英还在喋喋地说着,旁边的李凤仙以及张远山和张秀丽三人却已是一个个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马书记的老婆,竟然这么晚来自家,不仅送上了礼品,还说要让张远山进村两委。

这样的事实,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想象。

要知道,刘素英做为马书记的老婆,以前也是非常倨傲的。

平时她是很少去别人家窜门,张家她虽然以前也来过,但也就是伤风感冒时,来张远山这里拿点药。

当然,她以前也不是叫张远山张家大哥,而是叫张医生。

然而,她今天却开口叫张远山张家大哥,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亲热劲。

更让李凤仙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位堂堂的书记老婆,竟然还送来了礼品。

这是哪跟哪啊!

好象以前只有人家送她礼的,那有书记老婆倒送礼过来的啊!

一时间,李凤仙以及张远山和张秀丽三人都惊呆了,愣在了当场。

“阿横他娘啊!”

刘素英亲热地走上前来,握住了李凤仙的手:“你生了个好儿子啊,真是让人羡慕,我家阿太要是有你家阿横一半的出息,我就要烧高香啦!”

刘素英还有一个儿子,名叫马泰,小名阿泰,如今还在读大学。

“啊呀,萍儿她娘,您这是哪里话,我家阿横怎么能跟你家阿泰相比,你家阿泰可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呀!”

李凤仙总算回过了神来,虽然一时还弄不清楚刘素英的意图,但连忙客气地说道。

“咯咯,阿横他娘,你还不知道吧!”

刘素英满脸的笑意:“你家阿横是真有本领,他今天下午,把我家萍儿给救醒了。”

“啊!”

屋里的几人陡地发出了一阵惊呼,李凤仙,张远山以及张秀丽三人,尽皆浑身一震,目光也猛然都望向了张横,神情中露出了难以抑制的震惊之色。

他们这回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刘素英会如此的热情,原来是张横救醒了她成了植物人的女儿。

只是,刘素英的这一个消息,也确实是太震憾人心了。

一个昏睡了半年的植物人,竟然就这么被张横给救醒了,这事实在是感觉匪夷所思。

刘素英之所以突然过来窜门,又送上礼品,确实就是为了感激张横而来。

不管怎么说,张横把昏睡半年的女儿唤醒,刘素英心中自然是感激万分。

更何况,自家受阳刃凶煞的事,还需要张横来化解,她可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所以,张横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着来了,还送上了一只家里养的大雄鸡。

当然,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得到了马贤青的授意。

说实话,这些年来,张远山常年病魔缠身,做为白马山村的支书,马贤青确实是没有给过张家任何一点的照顾。

不仅如此,这次在朝百万逼迫张家嫁女儿的事上,马贤青也是暗中偏向朝家的。

如今,张横救了马萍儿,这让马贤青心中确实是感到有些愧疚。

所以,这才叫老婆刘素英过来,也算是弥补他对张家的歉意,更是表明马贤青的态度。

听着刘素英那充满感激的话语,感受着她望向张横眼神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然,李凤仙的眼眸湿润了,心中更是激动莫名。

自当年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后,张家限入困境,从此张家门庭罗雀,甚至连亲戚都不敢上门。

然而,现在儿子有了出息,甚至连村支书都要让他老婆前来送礼,要与自家套近乎。

这样的事实,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事实。

这如何不让李凤仙心中激动,感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儿子这回是真的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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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五阴之木鬼拍手

刘素英终于走了,张家的气氛却因为她的这次窜门,完全变了。一扫先前的压抑和愁云,人人脸上都是喜色。

不仅是因为大家为张横唤醒了马萍儿,再一次见识了他高明的手段而高兴。更因为刘素英的来访,表明了马贤青的态度,这意味着张家得到了马书记的支持,那块药圃应该没问题了。

一餐晚饭,全家人吃的其乐融融,甚至张远山还破天荒地喝了一杯酒。

见到家里人高兴,张横的心也是特别的开心。

吃完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这才各自回房。

不过,张横今天晚上可没有时间睡觉,他要准备一些东西,以化解自家的白虎开口煞和马家的阳刃凶煞。

见父母房间和妹妹房里的灯光都已熄灭,张横也不再迟疑,悄悄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在父亲平时配制药草的药房,收拾了一些需用的药物。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刘素英带来的那只大公鸡给拎在了手里。

张横之所以要拎上大公鸡,自然不是半夜三更的要去做客,而是要用这大公鸡派上大用处。

要知道,天巫传承的天巫之术中,无论是巫药还是巫符或巫咒,都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巫媒。

巫媒之所以特殊,就在于它并不是普通的物品,而是生长在野外的毒虫毒物。

在天巫传承的理论中,万物有灵,尤其是那些具有奇毒的毒虫毒物,更是极具灵性,甚至可以通灵。

这也正是民间传说中,巫师们奉蛇,蟾蜍,蜈蚣以及蝎子和壁虎为五毒,又称为五圣的原因所在。

在巫的世界里,蛇蝎子以及蜈蚣和蟾蜍壁虎等毒虫毒物,就是具有通灵的力量,利用这些毒虫毒物,配合天巫传承的秘法,就能让天巫之术中的巫药,巫符以及巫咒产生不可思议的作用。

这些毒虫毒物,就是巫媒。

张横今天晚上出门,就是要去捕捉一些毒虫毒物,做为巫媒之用。

之所以要带上那只大公鸡,自然是为了做诱饵之用。

被巫称为五圣的五种毒物,都是极阴之物,而公鸡却是纯阳之体。

人们常把小孩子下面撒尿的器官说成是***,甚至古时有公鸡替代男人与女子拜堂成婚的,就都是因为公鸡是纯阳之体的原故。

民间传说中任何鬼怪邪物,只要公鸡一啼,就会退避三舍,足见公鸡的阳刚之烈,这也是它在传说中成为专司司晨的家禽所在。

公鸡纯阳之体克制任何极阴之物。反过来,那些极阴之物,也是最喜欢食用公鸡的鲜血。

所以,张横带上这只公鸡,等会就是要用它的鲜血来吸引山野中的那些毒虫毒物。

白马山村就在群山围绕之中,连绵的群山一眼望不到边,甚至许多还是原始山林,极少有人进去。

张横背上背着一个双肩牛仔包,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拎着只公鸡,腰间还插了一把柴刀,亦步亦趋向山上走去。

他所登的这座山正是白马山,这山是附近群山中最低的一座,也是村民们平时上去最多的地方。

以前张横在村里的时候,也是经常上白马山采药,甚至还和何大牛一起,在夜晚的时候上山放兽夹子。

所以,对于白马山张横是非常熟悉的,现在虽然是半夜三更,他一个人上去,却也并没什么畏惧。

白马山只是四周群山的外围,山上并无大型的猛兽,最多也就只有一些野鸡野兔等小动物,确实是不必担心会遇到什么凶险。

上白马山有一条小路,这是村里人常年上山踏出来的,因为白马山上有座包公殿,平时上山的人挺多。

张横沿着上山的小路一路向上,在半山腰的时候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望望山腰处的一片杨树林,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在风水相道中,杨为五阴之木。

五阴即是五鬼,世上的五鬼树分别是柳树、桑树、槐树、大叶杨树。

苦楝树。

民间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所谓鬼拍手,就是说杨树遇风,叶子哗哗啦啦地响,像是“鬼”拍手。

这些都是风水中的禁忌。

不过,五阴之木虽然不能随便种在宅院四周,但是,五阴之木却是藏阴纳邪之所,有五阴之木的地方,最是那些极阴属性的毒虫毒物的栖息之地。

这也正是五阴之树被人们所禁忌的原因所在。

试想,要是宅院四周经常有毒虫毒物出没,人们住在里面,岂有安全感?

当然,今天晚上张横就是来捕捉那些毒虫毒物的,所以,这片杨树林最是适合的好地方。

信步走入杨树林中,四周光线变得昏暗起来,一股阴森的气息,也弥漫了身体。

今天晚上虽然天上有月亮,但透过疏疏密密的树林,月光变得斑驳一片。山风吹来,树木摇拽,仿佛有无数鬼魅正在叫嚣起舞,感觉上确实是有些惊心动魄。

定定心神,张横在杨树林中挑选了一片空地,开始动作了起来。

他解下背上背着的双肩牛仔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包朱砂。

朱砂也是一种中药,只不过具有微毒。在张远山的药房里有一定的存量,这回张横却是全部都拿了过来。

当然,他用朱砂,并不是说用它来吸引那些毒虫毒物,而是要用它来困住等会被引来的东西。

朱砂本是古代炼丹术士在炼丹时发现的产物,其性属火,在风水相道中,朱砂具有克制阴邪的作用。

一般民间的和尚道士,如果要画符驱鬼,都会使用朱砂,就是这个原因。

心中想着,张横手中拿着包着朱砂的纸包,在四周地面上细细地抛洒了开来,在选定的地方,用朱砂划出了一个近四五平米的大圆圈。

当然,每隔四五步远,他都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隙,这是为了引那些毒虫毒物进入这个圆圈而预留的入口。

做完这一切,张横拔出了腰间的柴刀,一刀砍掉了大公鸡的脑袋。

顿时,大公鸡的鲜血狂喷,在地面上喷洒出了一大片血迹。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新鲜的鸡血热气腾腾地在空气里蒸腾,在昏暗的月色掩映下,显得异样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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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抽屉格

“差不多了!”

望望四周一地的鸡血,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他也不犹豫,又从牛仔包中取出了一包药粉,小心地撒在了鸡血和那只斩了脑袋的公鸡身上。

这包药粉是张横刚才配制的,安照天巫传承的秘法,具有特别的效果,是用于对付等会被鸡血吸引而来的毒虫毒物。

当然,这药粉里可是加了特殊的料,不但其气味对阴邪类的毒虫毒物,具有强烈的吸引力。而且,只要那些毒虫毒物沾了这些药粉,就只能任由张横处理了。

做完了这一切,张横站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

为了防止不长眼的毒虫毒物瞄上自己,张横在巨石边撒上了雄黄粉,以防不测。

空气中公鸡热血的血腥味不断地扩散开去,不一会儿,四周就响起了西西索索的异响,仿佛是天空下起了小雨。

张横凝目望去,只见杨树林那满地的枯叶中,正有许多细微的波动,向鸡血所在的方向迅速扩展。

“嗯,有东西被吸引过来了!”

张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更是一眨不眨地望向了那边。

果然,过了一会,朱砂划出的那个大圆圈外,已汇聚了不少的毒虫毒物,一大群蝎子,蜈蚣以及几条三角脑袋的小蛇,围在了那儿。

只是,这些毒虫毒物绕着朱砂划出的大圆圈直打转,却没有任何一只毒虫毒物能进入缺口。

“看来,这些东西的毒性不够,都被自己用朱砂划出的正逆拘灵阵给阻挡住了。”

张横微微沉吟,心中了然。

刚才张横看似随便用朱砂在地上划了个大圆圈,其实暗中已是用上了天巫传承中的一种阵势……拘灵阵。

拘灵阵具有禁固毒虫毒物的作用,一旦有毒虫毒物进入,那自然会被困在其中。

当然,一些普通的毒虫毒物,却会被拘灵阵所阻挡,根本无法穿入其中的缺口。

现在聚集在朱砂划出的大圆圈外的毒虫毒物,就是品阶太低,被拘灵阵给阻挡了。

看看四周聚集的蝎子蜈蚣以及小蛇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一条能进入其中的,张横不由耸耸肩。

他自然知道,能符合天巫之术,能成为巫媒的毒虫毒物,数量其实非常的少,也就百之一二。

在巫术中的五毒五圣,并不是随便什么蛇,蝎子以及蜈蚣和蟾蜍以及壁虎都能被列入五圣行列的,它们都是其中特殊的种类。

心中想着,张横明白自己也急不来,所以,他转过了身,目光望向了山下。

张横所站的这块巨石在半山腰,从这里望下去,可以看到整个白马山村的情形,视野非常的开阔。

“嗯,我们白马山村其实风水挺不错,是一处藏风聚水之所。”

望望四周,张横的眉毛舒展了开来。

得到了天巫传承,张横总会有意无意地对四周的地形进行观测,从而分析和判断所在地理的风水气象。

此刻,望着自家所在的白马山村,张横自然就下意识地看起了整个村落的风水地理。

白马山四面环山,处在一处平坦的山岙中。左右两边山势较高,而且连绵起伏,远远望去,就仿佛是两条怒龙奔腾而来。

这正符合了风水地理中的左青龙,右白虎,可谓是潜龙哲伏,必能泽福。

再看南边,此处正是张横如今所在的白马山。山势并不险峻,恰似一座屏风,把白马山村落紧紧地户在其中。

这在风水地理中也是有说法的,称之为……靠山!

平时老百姓说:背倚靠山,不愁吃穿!就说明了风水中靠山的重要性。

北边也是有山,但山势平缓,形成了白马山村的出入口。

从整体的风水来看,整个白马山村就象是一个聚宝盆,藏风纳气,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

望着下面的村落,观看着四周的地理,张横的眉毛却是微微地蹙了起来,心中低咕:“怎么会这样?按我们白马山村所在的风水地理,照说住在这里的人,必然生活富裕,生活安逸。可是,我们村庄这么多年来,也就富了一个朝百万,其他人还是穷的叮当响。”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中一突,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难道?”

心中有感,张横转向了村中,目光落在了村里那最高的建筑上。

那里,正是朝百万家的那座别墅。

从山上望去,朝百万家的别墅就在村落的中央,建在一处斜坡之上,占地有数亩。

白天的时候,张横曾到过朝百万家的别墅,也曾暗中看过这幢别墅的格局风水。

一般来说,房屋建在斜坡上,并不是什么好风水。因为斜坡容易泄气漏财。

平时人们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处在斜坡上,如果下雨,雨水自然就顺着斜坡向下流去。

水在风水中,就是财,水下流,则意味着无法聚财,自然是泄气破财之局。

不过,朝百万家的别墅,却是有些特别。它虽然建在斜坡上,但地基却是用一层预制板架起,一楼所在的平面已是与斜坡的中段坡面齐平。下面架空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地下室,如今正是朝家的地下车库。

这样,整座别墅的地理,就完全改变了,不但弥补了斜坡的泄气破败格局,而且,因为地下室的存在,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风水局……抽屉格。

这是很好理解的。如果把朝家的整座别墅看成是一个柜子,那么,它最下面一层用预制板架起来的地下车库,就是一个藏在下面的抽屉。

这就是抽屉格的喻意所在。

天巫风水有云:抽屉藏格,聚气纳福,日积月累,集腋成裘。

意思是说,风水中的抽屉格,就象是一处储物箱,能让居住之家,渐渐积累财富,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但绝对也会是小康之家。

当然,这是对于所居住的本家来说。至于朝家地下车库对张家造成的白虎开口冲煞,那又是另一回事。

然而,抽屉格的风水局虽然也算不错,但是,具有这风水格的人家,也只能算是小富之家。

可是,以如今朝百万家资千万的情况来说,他家的抽屉格并不与他的现状符合,好象格局太小了点。

“难道朝家的别墅另有什么风水奥妙?”

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他那里还会犹豫,天巫之眼开启,再次细细地观看起了那边朝家的地理风水。

但是,天巫之眼一察,张横的脸色陡地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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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绷斗局

天巫之眼一启,眼瞳里顿时浮现出了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山下的白马山村,一团团散乱的光氲映入了眼瞳里。

张横自然知道,这些光氲就是各种不同的地气散发出的色彩。

按天巫传承的理论,万物有灵。

不仅是每一个人因为气运的不同,会散发出不同的光氲。而且,当日在药材市场中,看到的各种药材,也因为所蕴含的灵气不同,会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当然,地气也一样。因为所在风水格局的好坏,从而也会散发出不同的光彩。

此刻,下面村落中一团团的光氲,就是村中各家所在的地气散发出的。

只是,让张横无比诧异的是:朝家别墅所在的那片地方,一团氲氲的华彩缭绕旋舞,光彩夺目,比村中其他地方所散发的光氲,炫目了无数倍。

在朝家别墅光氲的掩映下,整个白马山村其他地方,变得一片黯然,仿佛整座白马山村的地气,都汇聚到了朝家一样。

张横自然知道,在天巫传承关于地气的描述中,地气风水格局越佳,所散发的光氲越炫丽。

这也就是说,朝家所在的那个地方,果然是汇聚了整个白马山村村落的地气,否则,他家的别墅所在的地方,也不会散发出如此炫目的光彩,几乎遮掩了全村其他地方的光氲。

“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有些震动:“以白马山村整个村落的格局,绝不会地气凝聚到一处地方,应该是整个村落都是受益的。但是,现在自己看到的,明明是朝家汇聚了整个村落的风水地气。”

“以朝家的抽屉格风水局,也不可能把全村的地气汇聚过来。”

张横的眉头凝成了一个大大的结:“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朝家的别墅风水,真的另外还隐藏着什么玄机?”

心中疑惑重重,张横再次细细观察起了朝家别墅的情形。

朝家别墅建在斜坡上,下面是架空层形成的一个地下车库。斜坡后是一座小山丘,山丘并不高,比朝家三层楼的别墅高出四五米左右。

再看两边,别墅的围墙沿着斜坡的斜度,向两边逐渐降低,形成了两道看起来象扶手的两堵墙。

“这是?”

望着朝家别墅,看着它两边围墙以及后面山丘形成的奇异形状,张横的心中陡地一突,眼眸也猛地亮了起来:“这是……绷斗之局,朝家看来是曾请过风水大师为他们的别墅布置过风水啊!”

“绷斗”是张横所在地方的土话,就是人们扫垃圾时,用来装垃圾的器物,一般书面语叫……簸箕!

绷斗底平坦,后面高,两边倾斜,直到于出口齐平,便于扫地时扫帚把垃圾扫入绷斗中。

朝家的别墅形状,就如同是一只庞大的绷斗,放在村落中央,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无法看出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风水局中的绷斗局!”

张横的眉毛剧烈地跳了起来:“怪不得朝家能汇聚全村地气,原来他家的别墅,不仅是暗藏抽屉格,还有这个绷斗局。”

天巫风水有云:人间敞开一绷斗,金银财富收不够,人间若有铁绷斗,大富大贵不用愁。

意思是说,风水局中的绷斗局,乃是聚气凝财之贵格,能布置出一个绷斗局,那么,此家人家必然大富大贵。

“嘿嘿,怪不得朝百万这家伙吝啬抠门,为人小气阴狠。也怪不得他家小儿子会是个傻儿子。”

微微沉吟着,张横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原来他家的风水局竟是绷斗局,这都是受了宅地气运的影响啊!”

绷斗局虽然聚财,但却也有一些不良的破败之处。

因为,在天巫传承关于绷斗风水局的解释中,后面还有两句话:一入绷斗局,沾染三分污,子孙纵然富,难免门后哭。

意思是说,绷斗局虽然聚财,但对子孙却有意想不到的祸害。

而且,住在绷斗局中,性格受地气的影响也非常大。

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话:桐油绷斗,滴水不漏。

本来,绷斗一般都是竹制的,装不了水。但是,有的绷斗却是涂上了桐油,就如同是铁绷斗一样,即使是装了水,也是不会漏出来。

这句俗话其实是用来形容为人吝啬小气,一点小亏都不肯吃的家伙。

但是,这正是绷斗局的写照。

意思是说,居住在绷斗局房屋里的人,受宅地气运影响,性格会变的无比的吝啬小气,心胸也会变得十分的狭窄,斤斤计较。

这主要也是因为绷斗的作用造成的。

不是吗?绷斗是盛垃圾之用,虽然可以收集万物,主聚财,但是,它毕竟也是受垃圾污染,有藏污纳垢之嫌。

因此,居住在绷斗局中的主人,必然心理会受其影响,性格上会有极大的缺陷。

不仅如此,绷斗装的是垃圾,虽然形成的风水局能给主人带来财富,但垃圾终有污秽之物,必然会对居住在其中的人造成不良的后果。

这也正是朝家小儿子朝平安会是个傻子的原因所在。

有得必有失,朝家出了个傻儿子,应该算是他家夺取全村人地脉气运的惩罚,老天还是公平地。

张横心中暗自寻思,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他虽然不知道,当年给朝家看风水,布置这个绷斗局的风水阴阳师,是不是与朝家明说了这样的后果。

但是,朝家如今家里的状况,完全应证了他家的风水局,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让张横心中还是非常感慨的。

正心中沉吟,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沙沙沙的异响声,同时,西西索索的细碎怪响响成了一片,似乎那边的拘灵阵中有了什么变化。

张横一惊,连忙收敛心神,转身望向了杨树林中的那片地方。

然而,一望之下,张横的神情陡地一凝,脸上也现出了惊疑之色:“这是?”

不错,此时此刻,在那朱砂划出的大圆圈外,确实是出现了异常,一只怪异的小动物,正蹦蹦跳跳地向这边行来。

随着那东西的出现,原本聚集在拘灵阵外的那些毒虫毒物,顿时惊惶起来,纷纷向四边避让,仿佛是遇到了可怕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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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囚笼符

“这是什么玩意?”

张横心中暗惊,一时却有些猜不透眼前的那只小动物是什么。

从杨树林的枯叶堆里蹦出来的是一只蟾蜍,体型有成人手掌大小,背上长满了一个个丑陋的脓包,形象实在是难看之极。

蟾蜍又叫烂蛤蟆,虽然也是巫术中的五圣之一,但其实一般的蟾蜍毒性都很微弱。

眼前这只蹦出来的蟾蜍,除了体型比普通的蟾蜍大些外,张横一时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它的出现,却让四周聚集的毒虫惊惶不以,却实在是让张横又惊又疑。

嗤嗤嗤!

正是时,一条蜇伏在枯叶下的毒蛇,陡地昂起了脑袋,闪电般地向那只蟾蜍扑了过去。

扑过去的毒蛇是条腹蛇,长着一个狰狞的三角脑袋,粗有三指,毒性极猛。

但是,下一刻,让张横傻眼的事却陡然发生了。

呱!

那只蟾蜍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朝着扑过来的那条腹蛇猛地喷出了一口黑色的雾气。

嘶嘶嘶!

腹蛇被当头喷了一口,整个身体刹那被笼罩在了其中,原本凶悍的腹蛇,却是突然凄惨的嘶叫起来,在地上打起了滚。

沙沙沙!

四周的那些毒虫毒物更加的惊恐,纷纷向四面八方逃窜。

再看那条腹蛇,只是眨眼的功夫,全身的皮肉已出现了腐烂的现象,挣扎了几下,就软绵绵地摔在了枯叶丛中,再也不会动弹。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碧眼蟾蜍,好厉害的碧眼蟾蜍,这回哥们可是捡到宝了。”

张横眉毛陡地一凝,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就在刚才那只蟾蜍喷出黑色雾气的时候,张横终于看到了它的奇异之处:它那没有眼皮的瞳孔里,竟然陡地呈现出了一片诡异的碧绿。

这让张横猛地明白了过来,这只蟾蜍,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一种毒物……碧眼蟾蜍。

天巫传承中记载了一百种奇异的巫媒,被称为百品灵媒。每一种都是这世上非常罕见的毒虫毒物,其中碧眼蟾蜍就是名列第七十三品的灵媒。

“怪不得那些毒虫一见到这东西出现,就吓得都四散奔逃,也怪不得那条腹蛇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很是兴奋:“原来这竟然是一只碧眼蟾蜍。”

张横自然清楚,能被列入百品灵媒的碧眼蟾蜍,绝对无比的珍贵。

不说它本身的毒性有多猛烈,就说它身上那可全是宝。

不仅鲜血是绘制巫符的巫媒,它身上那些脓包里的毒素,也是施展巫咒时的巫引,本身更是制作巫药的极佳材料。

尤其是它的那对碧绿的眼珠子,更是有特别的作用,如果用秘法炼制,能有意想不到的奇异效果。

张横还真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可以遇到一只碧眼蟾蜍。

一口毒雾喷死了腹蛇,碧眼蟾蜍蹦蹦跳跳地绕着朱砂划出的大圆圈转了起来。

不过,它果然不象那些普通的毒虫毒物那样,被朱砂所阻,很快就找到了张横故意留下的一个缺口,缓缓地爬入了朱砂圈里。

呱呱呱!

碧眼蟾蜍兴奋地怪叫起来,它被地面上那喷洒的公鸡血给刺激的一对碧绿的眼睛闪闪发光,那里还会犹豫,猛地钻入了那只没有了脑袋的公鸡腹内,啃咬起了公鸡的血肉。

不过,这只被张横加了料的公鸡,那里是这么好吃的。

碧眼蟾蜍啃了几口,身形一软,就这么软趴趴地昏死在了那儿。

张横加在公鸡里的那些药粉,是按天巫传承的秘法配制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毒虫毒物。

无任是什么毒虫,只要沾了那些药粉,就会昏死,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嘿嘿,成了!”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连忙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向朱砂划出的大圆圈走去。

一边走,一边手中拿出了一个纸包,不断地撒下雄黄粉,以免躲藏在四周枯叶堆里的毒虫毒物攻击自己。

进入朱砂划出的拘灵阵,张横从牛仔包里拿出了一块木板和一个铁夹,把那只碧眼蟾蜍夹到了木板上,用一根长铁钉直接钉死,当场就给这玩意来了个开膛剖肚,取了它体内的鲜血以及一些材料。

剩下的残骸装入了一个玻璃瓶里,只待带回家去后烘干碾成粉,就可以配制巫药了。

两枚碧眼蟾蜍的眼珠子,张横做了特别处理,把它放在了装黄精珠的木盒中。

碧眼蟾蜍的眼珠子有特别的用处,但它必须用灵药来蕴养,这样才能更有灵性。

幸好张横有黄精珠,否则还真不知该用什么东西来蕴养它。

收拾完了碧眼蟾蜍,张横长长地舒了口气。

今天晚上有了这个收获,总算没有白来,自己用于制作化解朝家冲煞的巫媒也已有了。

当下,望望天色,见时间也已不早,快到凌晨三点钟,张横也不再逗留,把朱砂拘灵阵的痕迹抹去,施施然下了山。

没有了这朱砂拘灵阵,留在这里的公鸡会马上被这里的普通毒虫毒物吃掉,至于这些吃了公鸡后的毒物会怎么样,那就不是张横关心的了。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四点左右,父母和妹子仍在睡觉,张横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他们。

他又进入了父亲平时配药的那个小药房,开始加工那只碧眼蟾蜍的一些材料。

等一切准备完毕,已是早上四点半。

看看天色,张横走出了屋来。

山里人起的都比较早,再过半个小时,一些早起的人就会起来。所以,张横必须趁这会儿功夫,把化解朝家对自家的冲煞给处理好。

拿着准备好的东西,折了一枝桃枝,张横来到了自家屋后的西北角。

望望对面朝家的别墅,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朝百万,你害得我爹当年摔成残废,又这么多年病魔缠身,小爷这回绝对要你好看。”

心中想着,张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向着朝家那个地下车库的方位走去。

“戴九履一乾坤位,二四为肩离火摧。六八为足坎宫定,五在中央囚牢哉!”

张横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不断地手拈那根桃枝,沾着玻璃瓶里碧眼蟾蜍的鲜血,撒向地面脚步踏过的地方,刻画起了巫符。

这回张横刻画的是……囚笼符,而且还是配合了九宫阵势的一个大刑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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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苏幕遮

白虎开口恶煞,其意就是白虎开口,虎有伤人意。

张横的这个囚笼符,正是要囚禁伤人之虎。

虎在笼中,自然没有能力伤人了。

当然,囚笼符的厉害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一旦囚笼符发挥作用,那么,百日之内,受此符影响的对手,必然会有牢狱之灾。

朝百万家害得张横的父亲残了双腿,又害得他这么多年病魔缠身,这回更是要逼迫妹子嫁给他的傻儿子。

可以说张家这些年的败落,全是拜朝家所赐。朝家与张家已是水火不溶,张横自然不会对朝家留情,这才会布置这个囚笼符。

张横相信,朝百万这么多年横行村里,积累下近千万的家产,如果这家伙背地里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那是杀了张横都不信。

所以,自己刻画囚笼符,只不过是摧发了这家伙曾做过的孽,让他早日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当张横走到朝家地下车库附近的时候,他刻画的大刑囚笼符也基本完成。

“叱!”

张横低喝一声,双足陡地一顿。

嗡!

空间猛然荡起了层层涟漪,地面上洒下的那点点碧眼蟾蜍鲜血,突然浮突出来,在张横脚下绘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案。

怦!

地面微震,一圈圈奇异的波动刹那弥漫开来,形成了一个虚幻的牢笼浮影,猛地笼罩向了朝家别墅。

轰隆隆!

朝家别墅猛然剧震,仿佛是突然产生了地动,整个别墅所在的斜坡都摇晃了几下。

“啊!难道地震了?”

朝柏林和他老婆叶翠花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惊醒。两人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就跑出了房来。

幸好,那阵震动也只是刹那,之后并没有继续,这才让两人松了口气。

望望外面的天空,远处的天际已现出了一丝鱼肚白,朝柏林夫妻那里还有睡意。

“老朝,今天要对付姓张的那个小畜生,人手都叫好了吗?”

叶翠花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狠色,不禁咬牙切齿地道。

昨天被张横当着那么多人退婚,还被张横一脚踢死家里的大狼狗镇摄住,叶翠花认为这是受到了她自出生以来最大的羞辱。

说实话,以前在村里,别说有人敢当她的面骂她,违背她的意愿,甚至是连敢与她当面吵嘴的人都没有一个。

在白马山村里,谁不是见了她这只母夜叉就得陪笑脸啊!

可是,昨天却被张家的那个小畜生狠狠地折了面子,这无疑是打了她的脸。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叶翠花对张横恨得牙痒痒?

“老婆,我怎么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好象有什么不对劲啊!”

朝柏林却是一反常态,有些心神不宁,不由皱着眉头对叶翠花道。

自刚才突然被那阵不明所以的震动惊醒,朝柏林心头象是笼罩了一层阴云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感觉,却让他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心中很是不安。

“啊呀呀,你这老不死的,看来你是活得越来越胆小了啊!”

叶翠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一叉腰就要发彪。

“好啦好啦!”

见自家的母老虎又要发脾气,朝柏林很是无奈,连忙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我这就摧他们一下,叫他们马上过来。”

朝柏林号称朝扒皮,在村里人人怕他。但是,他却是个妻管炎,只要他老婆喉咙一响,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地。

张家的人今天也都起的很早,当张横回到屋里不久,父母和妹子也都起来了。

偷偷地用天巫之眼瞄了一下家里的几个人,张横心中不禁暗喜。

原本笼罩在父亲头顶那团宅地气运中的黑气,现在正在逐渐变淡,父亲的精神,也比昨天更好了些。

这也就是说,自己镇在朝家那边的囚笼符已开始产生作用了,自家的宅地气运的冲煞,正在慢慢消除。

再看妹子,她原本脸上的面相有一层阴晦之气,现在也变得清爽干净。这自然也是意味着,朝家白虎开口恶煞对她的影响,已消于无形。

这自然是让张横很是欣慰。

吃过早饭,张横与父母说了一声,便往马家走去。

张横可没忘了,今天还要化解马家的阳刃凶煞。

马家人今天也起的很早,几个人早就吃过早饭等在了屋里,一见张横到来,都是非常的高兴。

“阿横你来啦!”

刘素英热情地拉住了张横的手,就往屋里让去。

马贤青难得地朝张横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阿横!”

马萍儿轻轻地唤了张横一声,俏脸仍是难掩一抹娇羞。

昨天一晚上,马萍儿就没有睡好,每每想到小腹上的痕迹,她的一颗芳心就突突突的跳的厉害。

说实话,长这么大,马萍儿还真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不同寻常的接触,更不要说自己身体的**部位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曾在自己小腹上做了些什么。虽然那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但这却也是她第一次被男子如此亲蜜的碰触。

所以,再次看到张横,马萍儿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异样。

“马叔叔,刘姨!”

张横与马贤青夫妻打了招呼,目光转向了马萍儿,脸上露出了很欣慰的笑意:“萍儿,你今天的气色很好,再调养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马萍儿昏睡半年,虽然有刘素英的细心照料,但身体其实也出现了很多的后遗症,整个人的气色更是非常的糟糕。

不过,今天早上张横用囚笼符镇住了朝家的住宅,其实对马萍儿也是有好处的。

囚笼符镇的是朝家整个住宅的地气,对阳刃煞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只是,阳刃煞是以反射的阳光为冲煞,囚笼符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要完全化解,却还不可能。毕竟,阳光仍是可以透过囚笼折射到外面。

因此,张横还是必须在马家再施点手段。

当下,张横进入了马萍儿的房里,在朝向东边的那个窗户上动作了起来。

他这次要在马家刻画一个叫……苏幕遮的巫符,而且是刻在窗帘上,目的就是为了化解朝家的阳刃煞。

之所以要把符刻在窗帘上,这自然是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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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风水局里的形意

在风水局里,镇符刻画在什么材质的物品上,其实是很有讲究的。

象一般和尚道士画符,都会用黄纸。这就是因为黄纸能通阴灵。

用通俗的话来说,黄纸就相当于是沟通阴阳两界的信笺。把符画在黄纸上,就能沟通阴阳两界的鬼神。

只是,如今许多所谓的风水先生,对于如何选择不同的材质来刻画镇符,其实多是一知半解。

许多时候,常常在民间可以看到,有的人家门口会挂一个用木板画着八卦的镇符,也有是直接从市场上买来的铝或其他合金制作的八卦镜。

看似也是镇符,但其实这样的镇符效果很是差强人意。

要让镇符真正发挥它的作用,是必须有针对性的,也就是说,针对不同的冲煞,必须在不同的材质上刻画镇符。

这些道理看起来很玄乎,但其实也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寻,那就是风水局中的形意了。

真正的风水是很在意形意这两个字的,所谓的形意,就是看其形,取其意。

象朝家地下车库对张家的白虎开口煞,就是因为朝家的地下车库形如一张张开的大嘴,正对着张家的西北面,这才会称为白虎开口煞。

再如朝家别墅顶楼对马家的阳刃煞,也是如此。

正是因为朝家玻璃房反射的阳光,如同是百千柄光影刀剑直刺马家东南边,这才会被称之为阳刃凶煞。

这就是看其形,取其意的意思所在。

冲煞是这样,化解冲煞的镇符也是如此,都是从形意上来考虑应刻画在什么材质上。

比如,张横为镇住朝家白虎开口煞所刻画的镇符,是直接绘制在了地上。

这是因为他所刻画的镇符乃是囚笼符,画在地上,就应了一个……地牢的含意,能最大程度地增强囚笼符的力量。

这就是绘制镇符所取材质的重要性。

现在,化解马家的阳刃凶煞也是如此。

阳刃凶煞乃是反射阳光而形成,在道理上来说,能阻挡阳光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天上的云,又被称为天幕。

那么,在生活中,什么样的东西象天上的云或天幕呢?

不错,窗帘正有云和天幕的某些特性,飘逸灵动,而它本来的功能就有遮蔽阳光的功效。

因此,张横把他的苏幕遮镇符刻画在窗帘上,正好符合了风水局中的形意。

“叱!”

手拈柳枝,张横湛着碧眼蟾蜍的血,在窗帘上信手刻画着,一气呵成。

当最后一笔落下之时,张横低喝一声,手中柳枝陡地抛出了窗外:“破!”

嗡!

房中窗帘无风自动,一股凉风猛然刮起。下一刻,一幕让马家三人无比震惊的情形却发生了。

只见,一圈圈奇异的波动,以窗帘为中心,突然扩展了开去,刹那笼罩向了对面朝家别墅顶楼的那间玻璃房温室。

怦!

天空似是猛然一沉,再次举目望去,那边朝家别墅顶楼的玻璃房上,竟然已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云层,把反射向这边的阳光,全部给屏蔽了。

此刻正是早上七点多钟,晨曦的阳光也已照到了对面玻璃房上,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经玻璃房的折射后,变得特别的刺眼。

但是,随着那层朦胧的云层形成,射向这边的反光变得特别的柔和,不仅不再刺目,甚至看起来那边的玻璃房多了一种迷幻般的色彩。

这样的情形,确实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这,这,这……”

刘素英身形剧震,神情也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震惊。

以前刘素英也听人说过风水神奇,甚至是神秘。但是,她也仅仅只是从老一辈人口中听过一些传闻,还真没有亲眼看到过。

然而,此刻张横亲手在窗帘上画符,竟然产生了如此神奇的效果,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心头震憾?

不仅是她,旁边的马贤青神情也是一凝,望向张横的目光充满了怪异。

马贤青一向是个无神论者,更是风水迷信的坚定反对者。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风水可以造成伤害或是对人有影响,那是绝对会遭到他的一顿臭骂。

只是,因为张横救醒了他女儿,他才不得不相信风水之说。

不过,在他的心中,仍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张横救醒他女儿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其中的过程。因此,对于张横所说的阳刃煞是害她女儿的凶煞,他心中依然有着狐疑。

可是,现在看到张横当场镇煞,让原本刺目的反光变成了柔和的炫光,却大大地把他给震动了。

就算他最不信风水之说,也能从这个事实看出点端倪。

不是吗?那怕是不论风水,一个人整天呆在被刺眼阳光反射的屋里,心情岂能不受影响?

如今,张横只是随便在窗帘上画了点东西,就完全改变了这一状况。他如果还不信张横是真有本领之人,那他这么多年的村支书也算是白当了,那完全是没一点眼力啊!

“阿横!”

一边的马萍儿俏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已充满了莫名的崇敬。

对于马萍儿来说,做为一名大学生,她原本对风水之说也是半信半疑的。

但是,被张横救醒,她的心中其实已相信了张横所说的话。毕竟,她在接受新事物的程度上,比她老爹可是强多了。

此刻,看到张横演示的近乎神奇的一幕,更是让他对张横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敬服。

“萍儿,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你也可以出去走走了。”

张横微笑着望向了马萍儿。

昨天救醒马萍儿后,张横再三嘱咐,不要让马萍儿出去,因为阳刃凶煞未曾化解,她出门仍是有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这也正是马萍儿苏醒后,马家人不敢让她出门,甚至不敢带她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的原因所在。

马家人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生怕马萍儿真的再出事。

此刻,阳刃煞已被镇住,张横自然不会再让马萍儿躲在家里了。

“嗯,谢谢阿横!”

马萍儿点点头,脸色却是变得黯然下来:“我现在那儿也不想去,也不要去!”

“呃,为什么?”

看到女儿那副难过的表情,这回却是轮到刘素英着急了,她不知道女儿这是怎么了,好象很伤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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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坏得流脓

“娘,你还说,我现在这么难看,象个丑八怪一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马萍儿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眼中也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啊呀,谁说我家萍儿是丑八怪,我家萍儿最漂亮啦!”

刘素英连忙安慰,心中却也是一阵揪紧:“你现在只是暂时的,只要调养好了,就会象以前一样漂亮。”

说实话,马萍儿昏睡半年,身上确实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尤其是长期服用激素,让她原本苗条的身材,变得有些雍肿,甚至她那双美丽的双眼皮大眼睛,现在也肿得象是核桃一样,确实是非常的难看。

怪不得她说自己象丑八怪,见不得人了。

想到女儿以前那清纯秀丽的容貌,再看看她如今雍肿的身形,刘素英不禁也是一阵酸楚。

她自然知道,许多服用过激素的人,因为身体机能的变化,身材很难改变过来。

要是女儿今后真的成了这副模样,这对女儿的打击该是如何的大?

心中虽然不安,但她却还不得不安慰女儿,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张横:“阿横,你说是吧?萍儿一定能恢复的象以前一样漂亮的。”

“是的!”

张横肯定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鼓励的微笑:“萍儿,你放心,你肯定可以恢复到象以前一样,过几天我配制几服药给你。”

“真的?”

马萍儿娇躯一震,神情顿时变得惊喜莫名。

“当然是真的,我可从来不说谎。”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的肃然。

“谢谢阿横你了!”

马萍儿抹抹眼泪,喜极而泣,而一抹难以抑制的娇羞,也浮上了她的脸腮。

望望女儿娇羞难忍的神情,再看看张横欣然的笑意,刘素英和马贤青互望一眼,眸中都闪过了一丝异样。

两人都是过来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女儿对张横很有些不同寻常,这让两人心里不禁都是咯噔一下。

“哥哥,哥哥,不好啦!”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焦急的叫喊声:“朝百万带人要推平我们家的药圃。”

“什么?”

张横浑身一震,神情刹那变得惊怒交加。他那里还会迟疑,立刻从马家跑了出来。

外面叫喊的声音正是妹妹张秀丽。

此时此刻,张秀丽满头大汗,一脸的惊惶,站在马家院子里,急急地叫喊着哥哥,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阿秀,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横一把拉住了妹妹。

“哥哥,不好了!”

张秀丽哭喊着道:“朝百万叫人开着推土机,冲到了我们的药圃,要把我们的药圃推平。是大牛哥过来告诉我们的,爹和娘听到消息赶过去了,他们让我来告诉你。”

“好个朝扒皮!”

张横的眉毛剧烈地跳了起来,不由恨得牙痒痒:“阿秀,别急,这事就交给我。”

说着,也不待张秀丽有所反应,身形一闪,已是朝着自家的药圃奔了过去。

张横家的药圃就在村口不远处,离张横家也就上百米路。

此刻,药圃的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村里所有听到消息的,都赶了过来,把这地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推,给我全部推平了,这块地方老子已跟村里打过招呼了,要做为停车场用。”

药圃的田埂上,朝柏林挺着个啤酒肚,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朝身周大声喝道:“妈的,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有谁敢阻拦。”

“推,推平了!”

一阵哟喝声传来,站在朝柏林身后的十几个大汉,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怒吼着,每个人的手里,还拿着钢管铁棍等物,人人凶悍之极。

突突突突!

在众人的身后,一辆推土机马达轰鸣,已摆出了一副要冲入药圃的架势。

“不要,不要毁了我家的药圃!”

朝柏林等人的前面,何大牛和李凤仙两人,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正坐着张远山。

三人孤零零地被面前一众大汉围着,神情惊怒交加。李凤仙却是不断地在竭力争辩着:“朝百万,我们钱也还你了,你不能毁了我们的药圃,我们今后全得靠它活命。”

“嘿嘿,老残废他婆娘,你这话跟老子说没用。”

朝柏林一脸的冷笑,伸出一根戴着宝石戒指的粗短手指,几乎指到了李凤仙的鼻子上:“反正老子跟村里说好了,这块地方我要建停车场,今天老子就是要把这里给推平。”

说着,朝柏林一挥手,再次喝道:“上,给老子把这几个家伙给我拉开去,把这里给推平了。”

“兄弟们,上!”

一众大汉中,领头的是个身材无比魁梧的男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左耳边有一道长有十厘米,形如蜈蚣的刀疤,样貌凶狠之极。

他正是朝百万手下的头号打手龙老二,人称刀疤老聋,又有一个外号叫坏得流脓。

这家伙原本就是白马山村中的一个地痞流氓,早年因抢劫偷盗以及强x妇女被牢教。出来后就跟着朝百万做事,如今成了朝百万手下一条最忠实的走狗。

因为龙老二早年与人斗殴时左耳被砍了一刀,不但留下了那道狰狞的刀疤,而且还聋了一只耳朵。

所以,他被人称为老聋。

更因为龙老二做事心狠手辣,这些年朝百万在村里强行霸占村民的好地,几乎都是他出面做的恶。

因此,村里人是人人怕他,背地里都叫他坏得流脓老聋子。

此刻,龙老二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叫嚣着就带着一众手下,朝前逼来。

看他的样子,这是准备对何大牛和李凤仙以及张远山用强了。

“龙老二,别人怕你,我何大牛可不怕你。”

何大牛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朝着逼过来的龙老二厉声喝道。

“嘿嘿,你就是那个瞎婆子的儿子何大牛吧?”

龙老二斜瞄了何大牛一眼,满脸的不屑:“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的,那今天就让我龙老二称称你有几斤几两。”

何大牛的母亲有眼疾,因此,龙老二才会叫他瞎婆子的儿子,这是对何大牛母亲屈辱的叫法。

说着,龙老二手一挥,再次喝道:“兄弟,上,谁敢阻拦,就给我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上!兄弟们!”

后面的一众大汉怒吼,蜂拥着向前冲来。

眼看一场群殴就要开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嘶哑的厉喝传来:“你们这些畜生,今天谁敢进我这药圃,那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我跟你们拼了。”

说话的正是张远山,此刻,他一手扶着轮椅,一手已从背后拿起了一把柴刀,满脸的绝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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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拼命

“啊!”

张远山突然拿出了柴刀,顿时把四周看热闹的人都给吓得惊呼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待人和善的赤脚医生,竟然敢拿刀与人拼命。

“唉,狗急了也要跳墙,张医生这回是真的被逼急了,作孽啊!”

“谁说不是,这药圃是张家的命根子,要是没了这药圃,张医生一个残腿的,以后靠什么吃呀?”

“是啊,是啊,我们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全靠张医生给治,他的这个药圃,也是我们村里人看病的药,要是这药圃没了,以后谁给我们治病?”

“唉,说来都是张医生那个儿子张横太不懂事了,什么人不好惹,竟然去招惹朝家,明明都要与朝家结亲了,今后有好日子过。现在却好了,弄成这副样子,既知如今,何必当初啊!”

四周议论声四起,许多人都是非常的同情,也是惋惜。

但是,这些村民却尽皆畏惧朝家的淫威,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帮张家几人的。

“嘿嘿,死残废的,敢拿刀吓老子,你还真当老子是被吓大的吗?”

龙老二和他的一众手下,也被张远山拿着柴刀要拼命的架势给吓了一跳。

不过,刹那的愣怔,龙老二陡地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手中钢管一挥,厉声喝道:“妈的,今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死残废。”

说话间,龙老二陡地踏步,向前冲来。

“龙老二,你这畜生,你想干什么?”

何大牛大急,一横手中的锄头,就想来拦他。

但是,他的身形刚动,旁边已有四五名大汉冲了过来,其中一人趁他不备,从背后猛地把他拦腰抱住。

顿时,四五个人一起扑上,把何大牛扑倒在了地上。

何大牛急得怒吼狂叫,拼命地挣扎。

但纵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也休想从四五名大汉的扑打中脱出身来。

“啊,你想干什么?”

李凤仙脸色煞白,死死地护在张远山面前,想阻止龙老二的逼近。

然而,两名大汉已不由分说,一边一个,就扯住了她的两条胳膊,把她给拉了开去。

“不要啊,不要啊,你们这些畜生!”

李凤仙凄厉地尖叫着,人却已被两名大汉硬生生地拖着拉到了一边。

“嘿嘿,死残废的老家伙,给老子滚一边去!”

龙老二满脸的狞笑,一步步地逼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张远山,手一伸,就准备把张远山坐的那把轮椅掀翻……

“去死,畜生!”

突然,张远山一声厉喝,眼眸里已浮现出了一根根的血丝,持着柴刀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猛然双手一撑轮椅,整个人竟然就这么从轮椅上跃了起来。

与此同时,持着柴刀的右手,呼地一下高高抡起,就朝着龙老二劈了过来。

张远山这回是真的准备拼命,这一刀带着呜呜的风声,手下丝毫没有留情。

“妈的,死残废!”

龙老二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张远山竟然真的敢拿刀砍人,措不及防之下,手臂几乎就被砍中。

幸好,这家伙也是练过几年的,在千钧一发之际,总算及时避了开去。

嗤啦!

柴刀划过一道雪亮的光弧,划过龙老二的手臂,却嗤地一下划破了他的那条裤子。

“妈的,死残废,去死!”

低头瞄瞄被划破的裤子,龙老二一张脸都扭曲了,眼眸中也陡地暴闪出了一道凶残的光芒。

他那里还会留情,猛然一探手,死死地叩住了张远山持刀的右手手腕,顺手一拉,狠狠地把张远山给提了起来。

张远山原本就因为双腿不便,在从轮椅上跃起砍人的时候,下盘不稳,整个人已歪倒在了一边,仅靠另一只手支撑全身。

此刻被龙老二一拉,整个人顿时被拖倒在了地上,那把轮椅也一下子翻转了过来。

“死残废的,叫你砍老子,老子打死你!”

龙老二怒喝,手中的钢管已是陡地举了起来,朝着张远山的脑门砸了下去。

这家伙是手上沾过血的,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面对残了两条腿的张远山,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就准备这么给张远山脑门开花。

“啊!”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不禁尖叫出声,许多胆小的人甚至都闭上了眼睛,不愿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眼看张远山就要惨遭毒打,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响起:“畜生,去死!”

怦!

厉喝声中,一个人影已急窜而入,朝着龙老二飞扑了过去。

“啊!”

龙老二陡地发出了一声惨号,整个人如同烂麻袋一样飞了起来,向后直飞了出去。

身在半空,口中已是喷出了一口鲜血,手中的那根钢管,更是咣当一声,摔出了老远。

“妈呀!”

这一情形顿时把四周的人给惊呆了,人人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场中望去。

此时此刻,场中已多了一个人,一脸的凛然,神情愤怒之极。

这人除了张横之外,还会是谁?

刚才,就在龙老二要对张远山下手的时候,张横刚好赶到。

看到那一幕情形,张横几欲心胆俱裂,那里还会迟疑,一记蛤蟆腿就踹了出去,顿时把龙老二直接给踹得飞了起来。

“爹,您没事吧!”

张横扶起了父亲,悲愤欲绝。

他做梦都想不到,朝百万手下的龙老二竟然如此的狠辣,连父亲这样的残疾人都不放过,竟然下如此的重手。

“我没事,快帮你娘和大牛。”

张远山嘶哑地喊着,挣扎着手指指向了旁边。

“好,爹,你放心!”

张横把轮椅扶正,让父亲重新坐到了上面。

下一刻,张横身形一闪,已是冲向了那边正拉着母亲李凤仙的两名大汉。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号,那两个家伙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胸口已挨了一记重击,身形直飞了出去,卟通一下摔在田埂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紧接着,四周又是响起了一连串的哭爹喊娘声,原本正围攻何大牛的四五名大汉,也同样遭到了悲惨的下场,被张横一腿一个,踹得飞了出去。

只是刹那,原本混乱一片的场中,陡地变得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张横这强悍的出手给震摄了。

刷!

无数人的目光望向了张横,人人神情怪异,个个目光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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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变态

“你,你,你!”

朝柏林正趾高气扬地叉着腰,挺着他的那个啤酒肚在看好戏。

那知,只是放个屁的功夫,场中的情况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的那些手下几乎一半人已被打倒,甚至连龙老二都象烂麻袋一样摔在田地里爬不起来了。

这下把朝柏林给吓傻了。

望着那边正一脚一个,象踹烂木桩一样,把他的那些手下踹得鬼哭狼嚎的张横,再看看四周个个呆若木鸡的人们,朝柏林那满身的肥肉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朝百万是个身形肥胖的矮胖子,身高不到一米六,但体重却有一百八十斤,整个人几乎圆滚滚的就如一头猪。

在白马山村里,人们称呼朝家有一吨,其中半吨就是朝百万,另半吨自然是他老婆叶翠花。

如果在昨天,朝柏林还不信张横一脚能踢死他的德国大狼狗,还以为是张横凑巧刚好一脚踢中了大狼狗的什么要害,这才会把大狼狗给踹死了。

但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现在的朝柏林完全相信了这个事实,张家的这个儿子张横确实变态。

此刻,面对着张横一步步逼来,朝柏林只觉浑身冰冷,一股从所未有的恐惧弥漫了他的心神。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了半天,朝百万总算你出了个结果,他色厉内荏地向张横道:“你难道还敢打老子?”

“呃!”

四周发出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听到朝柏林这话的人们,个个神情怪异。

望望刚才还趾高气扬,气焰无比嚣张,现在却象是丧家犬一样,四散奔逃的那些朝百万的手下,再看看场中挺拔凛然而立的张横,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无比的异样。

说实话,看到张横一人就把朝百万十多名手下打得屁滚尿流,大家确实是无比的震惊。

但是,让所有人更加震惊的是:一向霸道无比的朝百万,面对强悍的张家儿子,却也表现出了惊恐。谁都可以看出来,现在的朝百万嘴上虽然还挺硬的,但他心中其实非常的害怕。

一时间,人人神情怪异,望向张横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莫名的敬畏。

“我想干什么?”

张横冷笑,愤怒的神情中露出了一抹嘲讽:“你刚才干了什么,小爷现在就要对你干什么!”

“阿横,妈的,今天绝不能放过这朝扒皮。”

何大牛抹抹嘴角的血迹,恨恨地道。

刚才何大牛被四五名大汉围攻,确实是吃了些苦头。满头满脸的乌青,甚至连嘴角都在流血。

所以,何大牛现在心里恨透了朝百万。

“大牛!”

望望狼狈不堪的何大牛,再看看旁边头发散乱,满脸是泥的母亲,目光望到坐在轮椅上灰头土脸的父亲,张横的神情中现出了一抹凌厉,心中的那团邪火也狂窜了上来。

朝百万这家伙欺人太甚,今天张横是绝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啊,来人啊,快拦住他,不要让他过来。”

这回朝柏林是真的害怕了,不由拼命地向四周的那些手下叫喊起来。

但是,他的那些手下,早被张横刚才那变态的身手给吓破了胆,此刻却一个个畏畏缩缩地那敢上来。

开玩笑,给张横撩倒的七八个人还躺在地上哼杀猪调,甚至连他们中最凶残的龙老二都难以幸免,现在谁还有胆量敢上来自讨苦吃啊!

一时间,那些朝百万的手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然没一个人敢上前。

甚至张横的目光望来,这些家伙就仿佛是被火灼了一样,慌忙向后躲去,生怕被张横这个煞星给瞄上了,成为他下一个打击的目标。

“你们,你们这些混帐,气死我了,老子真是白养你们这些畜生了。”

朝百万又惊又怒又是害怕,肥胖的身子哆嗦着,连连向后退去。

“哥哥,啊,爹,娘!”

这个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呼喊声。

紧接着,又是一个男子的怒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啊,马书记来了,马书记来了!”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所有人的目光刷地望向了那边:“还有村治安队的人!”

尖叫的女子正是张秀丽,与她一起的还有马贤青和村里的一众治安队员。

刚才,张秀丽去马家通知自己的哥哥张横。

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张横就急奔了出去,等她回过神来,那里还有张横的影子。

马贤青自然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马上打电话招呼村里的治保队员,向这边赶来。

只是,他们仍是来的迟了点,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远远地只看到张家的药圃田里围了无数的人,而张远山以及李凤仙两人满头满脸的泥土,样子狼狈之极。

马贤青还以为是张家人已被朝百万带来的人给打了,所以人还没到,就怒喝了起来。

一看到马书记到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不禁再次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马书记与朝百万的关系不错。尤其是马书记的女儿出事后,朝百万可是出了不少的钱。

不仅如此,这次朝百万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毁张家的药圃,听说也是曾得到马书记首肯的。

那么,现在马书记带着村里的治保人员到来,他这岂不是来替朝百万出头吗?

要知道,白马山村地处偏僻,村里并没有设立派出所这样的强力机构。所以,村里的所有治安,全是由村治保队负责,而马书记就是村治保队的队长。

这也就是说,在白马山村里,马书记那是真正的实权人物,他是能把人给抓起来关禁闭,甚至送镇里派出所的。

果然,那边的朝百万一见马贤青带人过来,原本惊惶的神情顿时变得兴奋无比,眼眸里也陡地露出了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心道:“性张的,这回看你怎么死,老子必叫你去派出所里吃上几天干饭。”

“马书记,我在这里,张家的这个小畜生出手打人,把我的好多人给打了,你快叫治保队的人把他给抓起来。”

朝百万喜形于色,朝着马贤青叫喊了起来。

朝百万是把马贤青当成了他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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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法无天

“抓起来?”

马贤青皱了皱眉头,神情不由变得古怪无比。

直到此刻,他总算是看清了场中的情形,好象事情不似他想象的那样,根本不是张家的人吃了亏,而是朝百万那边的人被人痛奏了。

不是吗?那七八个横七竖八地躺倒在田地里正哼着杀猪调的大汉,不是朝百万的手下又会是谁?

不仅如此,看朝百万那惊恐的神色,正一步步被张横逼着倒退,他那些剩余的手下,一个个惊惶地躲在人群后,更是说明了一个问题:这次吃憋的是朝百万这方,而不是张横这边。

明白了眼前的状况,马贤青心中咯噔一下,望向张横的眼神再次变得无比的异样。

马贤青自然也是知道昨天的事,本以为张横一脚踢死朝家的大狼狗,这可能是有些夸大。

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张横以一人之力,竟然震摄住了朝百万带来的十多名大汉,这足以证明张横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再想到张横在自家的表现,现在的马贤青看张横完全不同了。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似乎与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让马贤青都感觉有些看不透。

“马书记,张家的这个小畜生把我的人给打了,这小畜生实在是无法无天,你快把他抓起来啊!”

见那边的马贤青发愣,朝柏林有些急了,不由再次摧促道。

“无法无天?”

马贤青总算回过了神,目光冷冷地望向了朝柏林,冷哼一声:“我看你朝柏林才是无法无天。”

“呃!”

朝柏林浑身一震,满身的肥肉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原本兴奋无比的神情,也猛地僵在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做梦也没想到,马贤青竟然会对他是这样的态度。

感觉上,今天的马贤青,象是换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往的那份友善,望向他朝柏林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朝柏林心中一震,一时却怎么也猜不透马贤青的意思,更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马书记,你开什么玩笑啊!”

朝柏林自嘲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

马贤青一脸的严肃,神情中却现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怨恨:“朝柏林,谁给你的权力,竟然敢破坏村民的田地,你这是想造反吗?”

“啊!”

朝柏林浑身剧震,他就算是傻瓜,这回也感觉到情形不对劲了。

眼前的马贤青,这完全是站在张家那一边,他的那翻话,根本是在针对他朝柏林。

但是,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柏林真的有些蒙了,脸色变得震惊无比。

他与马贤青的关系一直不错,双方平时也常有往来,过年过节的礼更是没有少送。甚至平日里两人私下是以兄弟相称的。

上回马贤青家造小洋楼,半年前马家女儿出事,朝柏林都送了不少的钱。

前几天为了逼迫张家,朝柏林也曾跟马贤青通过气,说是要在张家这片药圃的地方,修一个停车场。

当时的马贤青虽然心里也知道这是朝百万对张家的逼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是,朝柏林做梦都想不到,今天马贤青突然会当众翻脸,指责他这是破坏村民的田地,是无法无天。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朝柏林心中震憾无比。

要知道,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了,虽然他朝柏林有钱有势,是白马山村的一霸。

可是,许多事情,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尤其是关系到土地的事,那是必须经过村里头头的同意。否则,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他朝柏林也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因为有马贤青的支持,他朝柏林今天才敢明目张胆来毁张家的药圃。

然而,事情现在却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一直支持他的马贤青突然翻脸,这完全把朝柏林给惊呆了。

朝柏林却那里知道,现在的马贤青已是把他恨之入骨。

想到自己女儿成为植物人,在床上昏睡半年,全是拜朝家所赐。马贤青就恨不得给朝柏林掴上几个大耳刮子。

所以,他现在那会给朝柏林好脸色看,自然也不会顾及两人以前的那一点点交情了。

“呃,我的天!”

四周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听到马贤青喝叱朝柏林的人们,个个震惊,人人惊骇。

在场的都是白马山村的村民,自然都清楚马书记平时与朝柏林关系非常的密切。

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马贤青马书记,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帮朝柏林反尔站在张家这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无数人的目光怪异地望望马贤青,又看看朝柏林,最后落到张横身上。一时间,场中惊愕声响成一片,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诡异。

由于昨天马萍儿苏醒后,马家的阳刃凶煞还没有被化解。为了怕马萍儿的情况会有反复。所以,当时的张横叮嘱马家不要把马萍儿苏醒的事宣扬出去。

马家几人当时已是完全信服了张横,也生怕马萍儿的情况再有所变化。因此,他们确实对所有人隐瞒了马萍儿苏醒的事。

直到现在,村里人还不知道马家的女儿已被张横救醒,更不清楚马家女儿当日成为植物人与朝家的玻璃房温室冲煞有关。自然也就不会明白现在马贤青态度的变化。

“马书记,这事你上回不是答应的吗?”

刹那的愣怔,朝柏林总算回过了神来,讷讷地道:“所以,这次我才过来平整这片地方。”

“闭嘴,谁说我同意了。”

还没等朝柏林把后面的话说完,马贤青已是厉声喝道:“我上次只是说考虑考虑,可没同意你来毁人家的药圃。”

说到这里,马贤青陡地提高了声音:“我说朝柏林,你是不是有了几个臭钱,胆子是越来越大,做事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还真当我们白马山村是无政府领导的蛮荒之地,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来人,把这些敢破坏村民田地的地痞流氓给我抓起来。”

马贤青陡然怒喝,手指指向了朝柏林和他身后的那些手下,向一众村治保队员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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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恶从胆边生

“马贤青,你,你,你!”

马贤青竟然反过来要抓他的人,朝柏林又惊又怒,手指指着马贤青,一张满是肥肉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啊!”

四周围观的人也个个傻眼了。

如果说刚才马贤青当众喝叱朝柏林,已是让所有人震惊,但比起现在他要抓朝柏林这一伙人,却实在是让每一个听到这一消息的人几乎惊掉了眼珠子。

不仅是他们,跟着马贤青一起来的那些治保队员,也是一个个愣怔在了当场。

他们也是被马贤青这一决定给惊呆了。

“是啊,妈的,这些家伙太无法无天了,就该抓起来好好管教管教。”

这个时候,人群里一个大嗓门陡地喊了起来,却正是何大牛。

刚才,马贤青带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何大牛心中也是惊惶无比,以为他们是来帮朝百万的。

那知,现在情况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顿时让何大牛又惊又喜。

虽然何大牛一时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却那里还会迟疑,立刻兴奋地在旁边叫喊起来。

“妈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见一众治保队员发愣,马贤青有些生气,不禁暴了句粗口。

“啊,抓起来,都抓起来!”

治保队员们猛地回过了神,一个个叫嚣着冲了上去。

白马山村的治保队以前叫联防队,老百姓暗地里却叫他们流氓队,说起来还真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也个个都是惹是生非的主,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抓人了。

要知道,每回抓人,事主总是要送些东西来讲讲情面的,到时,他们这些治保队员就又有额外收入了。

虽然他们这些人以前也从朝百万手中得过不少好处,但是,今天既然有马书记撑腰,要对付朝百万,他们却也不会手下留情。

反正朝百万那可是一头真正的肥猪,抓了他好处还能少吗?

刹那,场中叫喊声一片,治保队员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就准备对朝百万的人动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无数人惊叫道:“啊,你们看,推土机,推土机,那台推土机!”

叫喊的人声音中充满了惊慌,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

“是谁在开推土机,不要命了?”

马贤青一惊,当看清那边的情形,脸色不禁大变。

此时此刻,那边原本停在机耕路上的推土机,这个时候竟然正在轰隆隆地冲过来,向着人群开来。

现在场中这么多人,要是这推土机开过来,岂不是要出大祸?

马贤青心中大惊,不知道是那个疯子竟然会做这样疯狂的事?

“啊,龙老二,是老聋子!”

这时,离推土机近的那些围观者,终于看到了开推土机的人是谁,不禁一个个惊叫不以:“是老聋子在开推土机,这家伙不要命了,真是太疯狂了。”

不错,开动推土机向这边冲来的人正是龙老二。

这家伙刚才被张横一脚踹飞,当时张横含恨出手,当然是丝毫没有留情。所以,他当场就被踹得昏死了过去。

不过,龙老二毕竟也是练过几年的,过了一会,他就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只是,张横的那一脚,确实是把他伤的不轻,不但胸口痛的厉害,似乎肋骨被踹断了。而且,内腑也隐隐作痛,好象受了内伤。浑身更是使不出力气。

然而,身上的伤势,却是激发了龙老二的凶性。

要知道,龙老二平时嚣张惯了,周围数个村庄的人,那一个见了他不怕?

可是今天,他却在这当庭广众之下,被张横一脚踹成了赖皮狗,这如何让他受得了?

他已是把这次被张横痛奏,当成了平生奇耻大辱。

望望四周一个个指指点点的人们,再看看那些畏畏缩缩的同伴,目光落在一脸凛然的张横身上,龙老二的眼眸里都几欲喷出火来。

“姓张的,老子今天玩死你!”

龙老二心中愤恨之极,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向着那边的推土机奔去。

自觉受了平生奇耻大辱,已是让这家伙恶从胆边生。但他现在已无力与张横再打一架,心中更是明白仅靠自己的力量绝不是人家的对手。

所以,他是决定要用推土机来撞张横,要把这个让他在人前出糗的张家小子给撞成残废。

心中想着,龙老二就爬上了推土机的驾驶室,发动了推土机,就朝着张横冲了过去。

他刚才一直处于昏迷,完全不知道之后马贤青到来发生的事,因此对现在场中的状况还西里糊涂。

此时此刻,龙老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用推土机撞张横,报刚才受辱之仇。

“这家伙疯了,快跑!”

四周叫喊声一片,看到龙老二开着推土机冲来的所有人,都惊惶地四散奔逃。

开玩笑,推土机是什么?那可是个铁疙瘩,要是不小心给碰着擦着了,非得伤筋断骨不可。谁也不想招这样的横祸。

刹那,推土机前面的所有人跑了个一干二净。

“啊呀,不好,阿横,这家伙是冲着你来的,快跑!”

何大牛脸色大变,不禁朝着张横拼命地叫了起来。

“啊,哥哥,快跑!”

张秀丽惊呼。

“阿横,快跑啊,龙老二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李凤仙急得要哭了。

她和女儿此刻正竭力地推着张远山的轮椅,想离开推土机冲过来的路线。眼看那推土机完全是冲着张横去的,两人简直要急疯了。

两人心急如焚,但是,现在她们所处的地方是田埂上,不但路面狭窄,而且地面也十分的松软,根本推不快轮椅。

一不小心,轮椅就陷在了路边的烂泥里,纵是两人使出了全身的劲,也休想再推得动。

一时间,李凤仙和张秀丽又急又慌,完全乱了手脚。

张横自然也看出了龙老二驾着推土机是冲着自己来的,心中不由一惊。

他还真没想到,龙老二这家伙如此的凶残,竟然敢开推土机撞自己。

张横本能地就想躲闪。

可是,回头一望,却看到身后不远处母亲和妹子正推着父亲的轮椅陷在烂泥中,一时怎么也动不了。

张横心头大凛:如果现在自己让开,那么,龙老二的推土机必然会撞向身后的父母和妹妹。

不仅如此,自己现在再想冲过去背起父亲跑开,绝对是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

张横脖子两边的青筋都梗梗地跳得厉害,眼眸里也几欲喷出火来。

轰隆隆!

这个时候,龙老二驾着推土机已冲到了四五米之外,驾驶室里的龙老二满脸的狰狞,眼眸里满是凶残的怨毒光芒:“姓张的小畜生,今天让你们全家人都变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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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吃错了药

“龙老二,你这是找死!”

眼看龙老二开着推土机撞来,张横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狠色,他那里还会迟疑,手指一弹,一点黑芒就直射了出去,透过车窗,射入了推土机的驾驶室里。

同一时间,张横嘴中喃喃,念出了一连串扭涩的字眼。

嗡!

空间一阵微漾,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奇异波动,刹那弥漫开去,陡地笼罩住了车里的龙老二。

“姓张的,去死,叫你全家人都成残废!”

龙老二正满脸狰狞地嘶吼着,神情有些疯狂。

但是,他的脸色突然一僵,整个身子都猛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震动。

“阿横!快跑,那家伙真的疯了!”

不远处,何大牛急的要跳脚。

刚才看到龙老二开推土机冲过来,他下意识地跑了开去。等他回过神,想到张横和他父母,这才意识到情况要糟。

可是,此刻要赶过来救人,已是根本来不及,所以何大牛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不仅是他,那边的马贤青脸色大变,他也是想不到,龙老二竟然如此的凶残,敢开推土机撞人。

要是撞上了,张家这一家子的人,不死也得残废啊!

“龙老二,停下,你不要命了,快给我停下!”

马贤青怒吼,声嘶力竭。

“嘿嘿,敢跟我朝百万斗,姓张的,这回要你们全家人好看。”

所有人震惊,只有站在田埂上的朝柏林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嘿嘿,老子有的是钱,把你们弄残了,老子最多就赔点钱出来,全当是老子捐慈善,嘿嘿嘿。”

刚才被张横震摄,朝柏林感觉自己在村里的脸面扫地,心中本是窝囊之极。再加上马贤青的突然翻脸,他更是心中窝火到了极点。

此刻,看到自己的头号打手龙老二,竟然开车撞人,他不但不怒,反尔是心中大大地赞了一把。

不是吗?龙老二的这个举动,虽然有些疯狂。但是,有了今天这一遭,以后村里人那个还敢再违背他朝百万的意愿?

更重要的是,龙老二的这个举动,把他朝百万刚刚丢的那个面子也全部捡了回来,他在村里的淫威不仅不会有所损失,而且还会更加的强横。

所以,朝柏林是不惊反喜。

然而,他脸上那丝得意的表情还没有荡漾开来,神情却是陡地一僵,脸色也刹那变得惊骇无比:“呃,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龙老二他这是怎么了?”

不错,朝百万突然看到了一幕让他无比骇然的情形。

只见,正疯狂地冲向张横的那台推土机,猛地一阵剧烈地震动,嘎止一下停了下来。

下一刻,轰轰轰的机器轰鸣声再次响彻,那台推土机却是原地转起了圈来。

推土机本是履带式的设计,因此在田地里行进不会受太大的影响。而且,它也可以在原地三百六十度地掉头。

此刻,这台推土机就象是在表演一样,竟然就在原地转着圈儿,情形实在是怪异之极。

“呃,龙老二这是干什么?”

四周的人也傻眼了,本以为龙老二是要开车去撞张横。

但是,事到临头,在撞上张横的最后一刻,相距不到两三米,这家伙竟然玩起了车技,让车子在原地打起了圈。

那么,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人人傻眼,个个惊愕。

不过,让所有人傻眼的事却还在后头。

轰隆隆!

推土机在原地转了个圈,陡地再次发动起来。

这次的方向却是已完全变了,不再冲向站在面前的张横,而是直冲向田埂那边。

“啊,龙老二,你小子疯了,老子站在这里呢!”

站在田埂上的朝百万陡地象是屁股上着了火一样,猛然跳了起来,指着推土机里的龙老二跳脚大叫:“你要死啦,你想撞死老子啊!”

朝柏林真的给吓坏了,因为,龙老二开的那台推土机,这回竟然是朝着他冲了过来。

朝柏林那个气,那个火,那个愤怒,他还以为是龙老二昏了头,车子开错方向了。

那知,任是他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坐在驾驶室里的龙老二恍若未闻,仍是开足了马力,朝着他直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的龙老二,双眼通红,一张脸却是铁青,看起来形象确实是有些恐怖。

他咬着牙,嘴里低低咕咕地也不知道在念道些什么,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就这么拼命地踩着油门,把推土机开得如同坦克一样,向前横冲直撞。

“妈呀,你这畜生,真他妈的疯了,连老子也认不出来了。”

朝柏林又惊又怒,但是,面对如一头疯牛一样冲过来的推土机,他那敢还站在原地耍威风,连忙跳着脚转身就跑。

开玩笑,要是让眼前的这个铁家伙给碰着擦着,估计他这一身肥肉就得成肉浆啊!

“哈哈哈!我的妈呀!”

四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爆笑声。这回,看到眼前这一情形的人,最也忍不住,一个个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变化。原本龙老二要撞张横,现在不知这家伙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转过头来去撞他的老板朝百万了。

望着朝百万那肥胖的身子如同一只大肉球一样在田埂上滚,人们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许多人连肚子都要笑痛了。

这样的情形,还真是大家从所未见。

更尤其是看到横行村里,不可一世的朝百万,被自己的头号打手弄成这副如同丧家犬似的狼狈样,大家还真是发自内心的畅快。

但是,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却还在后头。

朝百万被吓得屁滚尿流,拼命地逃离了田埂,他也不想再呆在这里被人们看笑话,所以转身就向自家的别墅跑去。

然而,轰轰轰的马达轰鸣声响彻,龙老二竟然就开着推土机,紧追在朝百万的屁股后面,死追不舍。

仿佛前面逃命的朝百万,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今天非把他撞成肉泥不可。

“我的妈呀,龙老二,你不得好死,你这白眼狼,老子这些年是白养你啦!”

朝百万这回是真的连苦胆也给吓破了,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地向前连滚带爬地跑,一边破口大骂。

可是,开着推土机的龙老二对此毫不理会,仍是死命地开足了马力,死追不舍。

“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龙老二真的疯了吗?”

四周围观的人大笑之余,也一个个回过了神,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此刻,就算大家都是傻瓜,也看出了龙老二绝对不正常,他怎么可能会开车去撞他的老板朝百万,而且还如同是杀父仇人一样死追不舍呢?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了?龙老二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他真的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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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中邪了

朝家的别墅离这边的田地也就数百米路,朝百万连滚带爬地逃往自家,屁股后面紧追着一辆推土机,这样的情形确实是有些惊心动魄。

“啊呀,老朝,你这是怎么了?那辆推土机是怎么回事,咋跟着你,象要撞你似的啊!”

别墅门口,叶翠花正撅着个***,石狮子的底座上还放着一大碗冰镇的葡萄,很惬意地边吃葡萄边吐葡萄皮。

在她的旁边,朝家的傻儿子朝平安又在喊着一二一的口号练他的踏步走,玩的不亦乐乎。

早上朝柏林带人去毁张家的药圃,叶翠花就一直站在别墅门口远远地看,她就最喜欢看别人倒霉,最喜欢别人哭着喊着来求他们朝家的感觉。

所以,她就在这里等着消息。

在她想来,今天自家这么一大伙人去毁张家的药圃,这事自然就是如吃菜一样简单,张家的人现在应该是哭着喊着在求饶了。

只可惜,她等到的不是张家人的哭喊,却是等来了她老公朝百万象丧家犬一样,被一辆推土机追着逃命。

看到眼前的情形,叶翠花一时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不由无比的疑惑。

“老婆,快逃,龙老二发疯了,他开推土机要撞我。”

这个时候,朝柏林总算跑到了家门口,看到老婆还悠闲地在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叶翠花气急败坏地吼道。

“什么?什么意思?龙老二怎么会疯?”

叶翠花根本不相信朝柏林所说的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禁问了一句。

但是,还没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来,那辆推土机已轰隆隆地冲了过来。她也终于看清了驾驶室里双眼血红,神情狰狞的龙老二。

“啊呀呀,龙老二,你要死啦!”

叶翠花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她那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拉起旁边还在踏步走的傻子安,没命地闪入了自家的大铁门里。

咣当!

朝柏林和叶翠花合力把大铁门关上,自以为这下应该是安全了。

那知,还没等两人喘过气来,身后轰地一声,大铁门直接被撞得飞了起来。

“啊呀,我的妈呀,这家伙真是疯狂了!”

叶翠花和朝柏林吓得魂儿也没了,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不错,龙老二竟然驾驶着推土机,直接撞门而入了。

“呃,我的妈,天啊,龙老二这是要拆朝家的别墅吗?”

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情形的围观者,这回是真的全部震呆了。

龙老二的这个行径,岂是一个疯狂可以形容?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咋放个屁的功夫,就变成这副癫狂的样子了呢?

人们个个震憾,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朝百万,你敢使坏,现在就让你尝尝被你手下狗腿子追打的滋味。”

不错,龙老二突然癫狂,正是张横的杰作。

刚才龙老二开车要撞张横的时候,他弹入推土机驾驶室的那点黑芒,那是加了料的,正是昨天晚上从碧眼蟾蜍的身上提取的特殊材料。

碧眼蟾蜍全身长满了如同脓包一样的疙瘩,这些脓包都含有奇异的毒素,而且,也是制作巫符和巫咒的巫媒。

昨天晚上,张横猎杀了那头碧眼蟾蜍后,就取了它身上的材料,回家后,还炼制了其中的一些毒素。

刚才,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张横突然想到了自己手中的碧眼蟾蜍之毒。

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按照天巫传承的记载,施展了一个**咒。

**咒需要用碧眼蟾蜍的毒素为媒,配合天巫秘咒才行,一旦施展,可以控制受术者的意志,让他在一定时间内完全听从自己的意念指挥。

龙老二刚才突然神情僵化,之后更是行为完全疯狂,这正是中了张横的**咒。

现在的龙老二,已完全被张横操控了意志,这才会做出死命紧追朝柏林不舍,甚至开车撞入他家别墅大门的疯狂举动。

望着那边朝家别墅已被撞飞的大铁门,听着里面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骂哭喊声,张横嘴角那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更浓。

朝百万现在是自食苦果,看到他和他老婆倒霉,张横的心中还是非常畅快地。

轰隆隆!

突然,朝家别墅里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东边的围墙已轰然倒塌,轰隆隆的推土机轰鸣也终于嘎然而止。

“啊,那家伙撞围墙了,竟然把朝家的围墙给撞倒了!”

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所有人神情怪异之极,也是惊骇之极。

此时此刻的朝家,已是狼藉一片,大铁门撞飞了,院里原本种的花草树木,全部被推土机推成了平地,东边的围墙倒塌了一大片,地面满是残枝断树以及碎砖泥灰,整个朝家别墅,就象是被一百头野猪糟蹋过一样,情形实在是惨不忍睹。

“啊呀,天杀的,该死的龙老二,你不得好死!”

院落里传来了叶翠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人们举目望去,只见这位以前不可一世的母夜叉,正***坐在烂泥地里,哭天抢地地拍着大腿在叫骂。

再看她的形象,狼狈之极,一身衣裙早就破了,露出满是肥肉的一大片肚皮,头发散乱着,满头满脸的泥土,看起来就象是个叫化子。

朝百万也好不到那儿去,整个人就象是一头从烂泥里钻出来的肥猪,头上脸上身上也擦破了不少的伤口,血迹斑斑,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倒是傻子安并没受什么伤,正一二一地喊着口令,兴奋之极。

这个傻子,还以为刚才龙老二开车撞他们家,是在跟他闹着玩,所以现在特别的开心。

等人们的视线转向那辆推土机,看到驾驶室里的龙老二时,却是再次个个震惊。

此时此刻的龙老二,已昏倒在了方向盘上。

他刚才开车撞倒了朝家别墅的围墙,自己却也被围墙倒下来的砖给砸得头破血流。

但是,让人们震惊的是:龙老二口吐白沫,脸色铁青,神情扭曲而恐怖,好象并不是被砸昏那么简单。

再想到他刚才那近乎疯狂的举动,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不由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感觉上,龙老二的状况好象太不寻常了。就象是传说中的中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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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朝扒皮倒了血霉

龙老二确实也可以说是中邪了,不过,张横的**咒可绝不简单,对他的伤害无比的巨大。

要知道,**咒是以碧眼蟾蜍的毒素为巫媒发动,对他的神经已造成了极大的毒害。就算**咒的不良反应消失,他也绝对无法再恢复过来。

这也就是说,今后龙老二绝对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这也算是给白马山村除了一害,更是这家伙这么多年恶事做尽得到的报应。张横心中可丝毫没有负罪感。

“嘿嘿,报应啊,报应!朝扒皮这些年做的坏事太多了,今天总算得到了报应。”

“是啊,看来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否则,龙老二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疯了,现在更是撞坏了朝扒皮家的围墙,嘿嘿,活该!”

“呸!要是朝扒皮这样的家伙不倒霉,那才叫上天无眼,这家伙早该有报应了。”

……

这个时候,四周围观的人们,望着一片狼藉的朝家,一个个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许多人都因为看到朝家遭殃而拍手称快,还真没有一个人为他惋惜的。

“兄弟们,好戏看完了,大家办事吧!”

马贤青大手一挥,向着一众治保队员喝道:“把刚才敢破坏村民田地的那些家伙,全部给我抓起来。”

看到朝柏林家里倒霉,马贤青心中也是偷着乐。

不过,他自然没忘了要整整朝柏林。他如今对朝柏林是恨之入骨,所以今天抓住了他的把柄,那里会轻易放过他。

虽然马贤青也知道,光凭着破坏村民田地的这一条,根本奈何不了朝柏林,最多也就把他和他的那些手下抓起来关一天。

毕竟,马贤青这个治保队队长,也就这么点权限。

而且,朝柏林经营了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尤其是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一个在县公安局当一名刑警,另一个在省城开着一家公司,确实也是有些势力。

只是,自昨天知道了自家女儿是受朝家冲煞而遭的殃,马贤青就已决心要对付朝柏林。

当然,马贤青敢对付朝柏林,心里自然有一定的底气,他当年部队的老班长,是如今县里的县委书记。

所以,马贤青却也不怕朝柏林。这次逮住机会,就是想好好整整他。即使只是把他关上一天,也算是先出了一口恶气。

更何况,被抓到治保队的人,要想出来,都得交一笔罚款,这至少也是让朝柏林这家伙出点血。

下一刻,朝家别墅里再次响起了撕心列肺的叫骂声,这回是叶翠花在拍着大腿痛骂马贤青:“姓马的,你这白眼狼,我家老朝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过年过节的那一季没送你好处,你现在却翻脸不认人,竟然把我家老朝给抓起来,你这天杀的,不得好死!”

叶翠花的骂人功夫还真是一绝,这一骂可谓是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整个白马山村都几乎要吵翻了。

马贤青那个气,一张脸黑的如同锅底,但他却也拿叶翠花没办法,他还真不能与这泼妇对骂。

所以,当一众治保队员拖起如同肥猪样的朝柏林,马贤青那里还愿意留在现场听叶翠花的骂声,拍拍屁股转身走人。

身后,哗声一片,在场的村民个个惊愕。

谁也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朝百万,竟然今天这么倒霉。不但被他自己手下的头号打手撞坏了他家的别墅围墙。现在更是被治保队抓了进去。

“看来,朝家真的要倒霉了,连马书记都跟他真的翻了脸。”

“是啊是啊,朝扒皮快活了这些年,也该有人出来收拾他了。”

一时间,议论再起,对于今天马贤青翻脸抓朝百万的事,人们纷纷猜测背后的原因,虽然大家还一时不明白其中的隐情。但是,大家都感觉到朝家今后可能真的要倒霉了。

望着朝柏林被一众治保队员押着,垂头丧气地远去,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嘿嘿,看来小爷的囚笼符真的起作用了。”

虽然张横也明白,马贤青今天抓朝柏林,也就是出口恶气,并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但是,有了这个兆头,却也预示着自己镇在朝家的囚笼符已在发挥作用。

那么,朝家真正倒台的日子还会远吗?

张横现在对自己所获得的天巫传承更有信心了。

当下,张横也不愿呆在现场被村民们瞻仰,和妹妹一起,扶着母亲,推着父亲的轮椅回到了家里。

细细地给父母检查了一遍,两人只是在刚才的冲突中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张横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想到刚才何大牛被四五名大汉按在地上痛打,他身上应该受的伤更重,张横那敢迟疑,跟父母说了一声,便往何家赶去。

他要看看何大牛是不是受了什么伤,以便为他治疗。

何大牛的家在村西,是一处有四五间平房的院落,屋前有一口方塘,右边还种有一颗半人合抱粗的槐树,如同是一把巨大的天然大伞,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大半间的房屋。

如今正是盛夏,门口有这样一棵大树,整个院落确实是非常的阴凉。

此刻,何大牛家门口老槐树下,一张竹椅上正坐着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女人,摸索着在编织草席子。

“春姨!”

张横叫了一声。

这个女人正是何大牛的母亲季春姑,只是,她的双眼有眼疾,早在几年前就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

何大牛家的家境确实不怎么样,家里一共四口人,除了何大牛外,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姐姐三年前出嫁,父亲十几年前就因为生病去世。

之后,母亲患了眼疾,家里为母亲看眼疾,几乎花掉了所有的积蓄。

现在,他的哥哥外出打工,留下何大牛在家务农,同时照顾患了眼疾的母亲。

可以说,如今的何家,也是村里属于最穷的人家之一。

“是阿横啊!”

季春姑听到了张横的声音,立刻认了出来,不由脸上露出了喜色:“我昨天就听大牛说,你回来了,阿横,快进屋坐。”

说着,就要从竹椅上站起来。

“春姨!”

张横连忙上前扶她,目光却是打量起了四周。

然而,望着何大牛家的院落,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心中暗道:“不好,大牛家的风水有大冲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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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双煞之局

“双煞格,何家的院落竟然是双煞格,怪不得大牛的娘会有眼疾,也怪不得他父亲这么早就生病去世了。”

细细地察看着何大牛家门前的环境,张横的眉毛剧烈地跳了起来。

如果换在以前,张横还没有获得天巫传承的时候,看何家的环境,一定会认为挺不错。

何大牛家门前有一口方形的水塘,门口右边又有一颗如天然大伞般的槐树,有水有木,在一般风水的常识里,水为财,这叫藏风聚水,乃是处聚财的福地。

更因为这棵槐树枝叶茂盛,遮天蔽月,可谓是夏能遮阳蔽荫,冬能遮雪挡风,看起来也应该不错。

但是,获得了天巫传承,张横对风水地理的理解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此刻更是一眼看出了何大牛家风水的破败之处。

而且,他家的风水破败之处,正是在这棵大槐树和那个方形水塘上。

天巫风水有言:入门若见木中木,必定其家有涕哭,院中院外树一片,妻子儿孙不相见。

这句谒语的意思是说,在家居的院落里,种植大型的树木是一个禁忌。

住宅称为阳宅,必须阳光充足,住在里面的人才会得阳气滋润。

如果四周种满了大型的树木,遮住了阳光,阳宅整年得不到阳光照耀,便会阴煞之气凝聚,自然对居住在里面的人大有害处。

何家的情况就是这样,门口右边种了这棵大槐树,而且这树的枝叶特别的茂密,几乎遮掩了整间屋的范围。在夏天的时候,阴凉确实是够阴凉的,但却也完全遮蔽了阳光,让此处阳宅成了阴煞汇集之地。

不仅如此,槐树是木中鬼,这从它的字形中就可以看出来,在上回说过的五阴之木中,它就是其中之一,特别容易招引阴邪之物。所以,就更加不能种在家居的院落里。

事实上,风水对家居院落到底该种些什么树木,是非常讲究的。

一般来说,以东植杏、桃,南植梅、枣,西植栀、榆,北种李为吉。

东有杏桃,意喻儿女姿色秀丽,早结良缘;南植枣树,意喻能够婚后早得贵子;西植栀榆,意喻中年财运享通;北种李树,意喻晚年有成,桃李满天下之意。

宅旁树木的风水有言:门对垂杨,披发悬梁。树木弯抱,清闲福到。门前桃杏,贪花酒性。独树当门,寡母孤孙。门对林中,灾病多凶。独树平秃,二姓不睦。大树古怪,气痛名败。树下肿根,聋盲病昏。树弯驼背,丁财俱退。枯树当门,火灾死人。屋顶枯树,必要寡妇。树头向外,必遭人害。树头垂水,必遭水危。两树夹屋,骨肉受苦。门前死树,失财倒路。大树压门,家无后人。空心树对门,痨病不断根。屋在大树下,灾病又孤寡。

何大牛家就正犯在了大树压门与屋在树下这两点上,所以这棵大槐树对他家来说,非常的不利,乃是一个大破败。

再说他家门前的方塘,这更是一处凶煞之所。

正所谓家有方塘在门前,代代劳苦不堪言,一塘便作一人葬,此话不对外人传这就指出了何大牛家门前方塘的凶煞。

其实家居风水中,对于家中屋前屋后挖池塘以及水井都是有特别要求的,并不是随意可以挖,要是方位选的不好,就会遭灾引祸,甚至破坏阳宅的风水,从而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现在的何大牛家,就是有这棵大槐树和这个方形池塘的破败,可以说是双煞之局。

住在这样的阳宅里,屋里的人能好,那才是真的见鬼。

“阿横,你先坐一下,大牛去溪边洗澡了,马上就会回来。”

季春姑自然不知道张横心中的想法,还在热情地邀请他坐坐。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竹椅上站了起来,准备要把自己坐的那把竹椅让给张横。

望着何大牛母亲灰白的头发,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张横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季春姑其实年纪并不大,也就四五十岁,但是,她的容貌却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甚至能看成是六十岁上下的老太了。

说到底,她丈夫去世的早,这些年又身患眼疾,把家里的三个孩子拉扯大,确实是够辛苦的。

幸好,如今三个孩子都长大了,女儿也已出嫁,生活才好过了些。

只是,季春姑有如今这样的遭遇,却跟她住在眼前这处有双煞之局的房屋内有关。

如果她早年能遇到一个精通阴阳风水的大师,那是不是也许就能让她的命运有所改变呢?

心中想着,张横不禁有些黯然,神情也变得难以喻意起来。

“啊呀,阿横,你来我家了啊!”

这个时候,院门口传来了何大牛大咧咧的声音。

紧接着,赤着上身,只穿了条湿漉漉短裤的何大牛,咋咋呼呼地走了进来。

何大牛刚才与朝百万的那些手下,在张横家的药圃里打架,整个人象是泥浆里滚过一样。

因此,回到家后,他就先去村头溪边洗澡去了,直到此刻才回来。

何家门口的池塘本来是挖来准备养鱼的,只是养了几年,池塘里的鱼就是养不好,所以后来废弃了。

又因为池塘是死水,水质并不好,所以,这个池塘平时也就洗洗一些杂物,不能在这里洗澡,何大牛这才会去溪边洗浴。

“大牛,你没事吧?”

张横目光望向了何大牛,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他这次过来,就是想来看看,何大牛刚才与朝百万的那些手下打架,有没有受什么伤。

“哈哈,我没事。”

何大牛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还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展示动作:“我大牛就是壮的象一头牛,那几个家伙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

“大牛!”

望望何大牛,张横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刚才如果没有何大牛出面,只怕自己赶到之前,父母他们肯定会吃更大的亏。

不仅如此,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有自己的这位铁哥们肯帮自家,全村其他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以说,自己的这位铁哥们,对自己家,确实是够讲义气的。

“对了!”何大牛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陡地变得无比的精彩起来:“阿横,我刚才在溪边洗澡的时候,听许多人在说一件事,那是真的吗?”

何大牛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满脸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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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青龙怕臭

“他们说马萍儿昏睡了半年,竟然被你给救醒了。”

何大牛一对牛眼瞪的圆圆地,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张横:“而且,还听说马萍儿之所以会成为植物人,都是因为受了朝家别墅顶楼上的玻璃房温室的冲煞。所以,马书记才会如此的愤怒,才会在今天要与朝百万翻脸,把他抓起来。”

“嘿嘿,阿横这些都是真的吗?”

说到最后,何大牛已是满脸的兴奋,神情更是古怪之极。

在刚才他去溪边洗澡的时候,整个白马山村,关于马萍儿苏醒的事已传了开来,而且据说是马萍儿的母亲刘素英对人说的。

这一切让何大牛无比的震惊。

要知道,何大牛与张横是从小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铁哥们,他自认对张横是最熟悉的。

虽然这几年张横在城里打工,何大牛与他接触少了,但每年回来,两人还是会天天在一起,何大牛并没有感觉张横有什么变化。

然而,这次张横回来,却完全象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力量变得无比的恐怖,一脚就能踹死朝家的大狼狗,在当时与朝百万那些手下打架的时候,更是一人就把十几个大汉给撩倒,震摄全场。

而且,现在更是传出了救醒马萍儿的事。

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让何大牛难以置信,感觉现在的张横他完全看不透了。

所以,此刻他要向张横当面问个清楚。

“是的,大牛,马萍儿就是我救醒的。”

张横点点头:“她也确实是受了朝家别墅顶楼的那个玻璃房温室所冲煞,这才会成为植物人。”

“啊,原来你现在真的成为风水大师了啊!”

何大牛的那对牛眼几乎要突出眼眶来了:“你这些本事都是那里学来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旁边的季春姑这回也完全被震惊了。

她因为患有眼疾,刚才发生在张家药圃的事,她是根本不知情,自然马萍儿苏醒的事也是现在第一次听到。

只是,这些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即使是自己儿子何大牛亲口所说,季春姑仍是感觉不可思议。

“嗯,春姨,大牛!”

张横微笑点头,当下又把自己得香烛老头传授的那个故事讲了一遍。

有过与自家人以及马家人说故事的先例,如今的张横讲起这个故事来,更是熟门熟路,仿佛就是真的一样。

说到最后,张横道:“我就是得了师父的传授,这才有了这些手段,只不过以前还没真正的领会贯通,所以一直不敢显露出来。现在总算能有些领会了。”

“啊,真的!”

何大牛的嘴张成了蛤蟆,一时愣怔在了当场。

香烛老头何大牛自然认识,以前也常常与张横一起上白马山的包公殿。

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整天低着头默不作声,脾气怪异的香烛老头,竟然会是个世外高人。

“春姨,大牛!”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了起来:“其实我刚才看了一下,你们的房子也有点问题。”

“啊,我们的房子也有问题?”

季春姑和何大牛尽皆一惊,何大牛更是立刻问道:“啊呀呀,阿横,那你快说说,我们家的房子有什么问题,到底严重不严重?”

知道了张横救醒马萍儿的事,现在何大牛母子,对张横在风水这一道上,自然是信任无比,生怕张横看出了他们家的房子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你们家的房子,问题就出在这口池塘和这棵老槐树上。”

张横也不隐瞒,当下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最后道:“这口方形池塘和这棵老槐树,形成了双煞之局,对你们的房子很是不利。”

“春姨!”

张横转向了季春姑:“你是否还记得,何叔叔是那一年去世的,是在这池塘挖好之前,还是挖好之后?”

“哦!”

季春姑一怔,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

半晌,季春姑的神情陡然一变,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啊,我记起来了,这池塘当年就是大牛他爹挖的,本来是想挖好了养鱼,也好增加家里的收入。”

“只是,这池塘挖好没多久,大概是一个多月后,他就得了肾病,最后……”

季春姑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脸色也黯然了下来:“阿横,你是说大牛他爹就是因为挖了这个池塘才出事的?”

“是的!春姨。”

张横的声音有些沉重,再次喃喃地道:“家有方塘在门前,代代劳苦不堪言,一塘便作一人葬,此话不对外人传。”

家居门前门后挖池塘和水井是有很多顾忌的,不仅是方位,而且池塘的形状也非常的重要。

就以何家的这个池塘而言,它正好挖在了门前左边,这正是东南位,从阴阳风水的方位来说,属于青龙位。

阴阳风水中有言,青龙怕臭,白虎怕灸。意思是说,青龙位最忌有臭水沟,白虎位自然是忌有火。

一般的房子,都是座南朝北。因此,左边东方就是青龙,右边西方就是白虎。

青龙怕臭,所以,房子左边的方位,是不能有厕所以及臭水沟。

白虎怕灸,因此,房子右边就不能是橱房或堂灶。

何家门前的左边青龙位建了一个池,这一个池塘内的水是死水,自然日久会发臭,就犯了青龙怕臭这一忌讳。

不仅如此,何家的这个池塘还是方形的。在五行中,方形代表的是土,形如囚笼。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水牢死死地囚禁了青龙,压住了青龙位的气运。所以,这个池塘的破败更为厉害。

如果这个池塘是月牙形或是圆月形,并且,池塘里的水是活水,那么,这个池塘的风水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活水以及圆形或月牙形的池塘在青龙位,那就能形成青龙戏珠的格局,不但不是破败,反尔是大吉。

只可惜,当年的何家挖这个池塘时,根本没有人指点,所以,这才造成了水牢囚青龙的恶煞局,最终让家里的主人受此冲煞而一命呜乎。

“原来是这样,我那可怜的大牛他爹啊!”

季春姑脸现悲色,不禁伤心起来。

何大牛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难看,他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家门前的水塘,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这一切都是当年自己父亲亲手造成的,要怪也怪不到别人身上。所以,也只有哀叹父亲自己时运不济的份。

“还有这棵老槐树!”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何家门前的那棵参天大树,神情又是一肃:“它也是个破败之处,而且,我可以说,春姨您的眼疾就是与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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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流泪格

“啊,我的眼疾与这老槐树有关?”

季春姑脸色大变。

“啊呀,阿横,你快说说。”

正心中为父亲悲伤的何大牛也是浑身一震,急切地向张横说道。

“春姨,你家的这棵老槐树种在门前的右边,从方位来说,正好是西南之位。”

张横思索了一下道:“这个方位卦位坤,代表老母,属土,可生育万物,布局吉凶会影响到家中女性运程及夫妻关系,同样也关系到家人的健康,宜宽畅明亮,忌阴暗及高物遮挡。”

“然而,你家的这棵老槐树,正好克制了这西南面,木克土,这是一克,老槐树枝叶茂密,犯了西南面高物遮挡之忌,这是第二克。再加上槐树属五阴之木,更容易吸引阴邪之气,这自然是霜上加霜。”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更重要的是:老槐树枝叶太蜜,如同是一把天然大伞,每当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顺着它的枝叶流下来,滴滴嗒嗒地落在门前,就象是人在流泪,这正好形成了一个阴阳风水局中的流泪格。”

阴阳风水局中有言:屋前檐后若流泪,苦命八字冷风吹。未老已是眼不见,哭哭啼啼真可怜。

意思是说,家居如果犯了流泪格,那么,家中必然会有人患上眼疾。

如今何家的情况就是这样,门口的这棵老槐树,就暗中形成了一个流泪格的风水格局,而且正好在西南位,刑冲的是家中的母亲,这也就难怪何大牛的母亲季春姑会患有眼疾了。

说到这里,张横的目光望向了何大牛:“大牛,你仔细想想,你们家的这棵老槐树是什么时候种的?你母亲的眼疾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是不是这棵老槐树的枝叶,茂盛到开始遮掩你家房屋的时候才出现了眼疾呢?”

“哦!”

何大牛一怔,皱着眉头细细地思索了起来:“种这棵槐树的是我爷爷,记得好象是我大哥刚出生的时候他种下的,说是等他老了,就可以在树下乘凉。”

何大牛脸上现出了回忆之色:“只是,爷爷还没等这树长大,就去世了。至于你说我娘的眼疾,好象是十多年前开始的,那个时候,这棵老槐树确实是已经枝叶非常茂盛了。”

“是的,阿横!”

旁边的季春姑也接了话:“我还记得,我眼睛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这棵槐树确实已长的很大了,好象确实是已开始能遮掩到我家的房屋了。”

“嗯,这就对了!”

张横点头。

从两人的话里,已完全印证了自己的说法,春姨的眼疾,确实就是受了这棵老槐树流泪格风水局的刑冲所至。

“阿横,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家有这双煞局冲煞,还能不能改得过来啊!”

何大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地道。“是啊,是啊!阿横,你是大牛的好兄弟,你可得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

季春姑脸上现出了悲切而焦急的神色。

现在何大牛母子,完全信服了张横。

不是吗?张横所说的两件事,无论是门前的那个方形池塘,还是那棵老槐树,都能与何家发生的事一一印证。

方形池塘印证了何大牛父亲的去世时间,而老槐树正好能对得上何大牛母亲眼疾发生的时间,这绝对可以说,张横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再想到张横能救醒马萍儿的事,现在的何家母子,还真是把张横当成了大师,迫不急待地想让他化解自家的风水煞局。

“春姨,大牛,你家的双煞局虽然凶险,不过,要化解起来却并不难。”

张横自然不会卖关子,他之所以指出来,就是为了要给何家化解家里的风水破败之处:“只要把这方形池塘填平,那棵老槐树砍掉就行。”

“我刚才看了你家里其他的地方,并无刑冲之处。”

张横继续道:“只要把这两件事做好了,你家也就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么简单?”

何大牛还有些难以置信。

“嗯,就是这么简单。”

张横肯定地点头:“其实阴阳风水之道,难就难在是否能看透其中的玄机,只要看透了,并没什么玄奇之处。”

“不过,你如果要填平这池塘和砍那棵老槐树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到时我会亲自来现场。”

张横特别叮嘱了一句。

化解双煞局自然不象张横说的那么轻松,还需要张横暗中施点手段。只是,张横不愿自己的铁哥们太担心,所以把事情尽量往简单说。

反正到时他亲自会来现场,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对了!”

何大牛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张横:“如果化解了我家的双煞局,我娘的眼病是不是还会有治好的希望?”

“应该可以有治好的希望。”

张横沉吟了一下:“我马上可以给春姨看看。”

“啊,我还有可以再复明的希望吗?”

季春姑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甚至眼眸里也立刻盈满了难以抑制的泪水。

自十多年前患了眼疾,视力不断地变差,到了最后,几乎已是目盲。

这些年来,季春姑总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暗暗流泪,伤感自己命苦,竟然成了一位盲人,从此要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更是心中内疚,对不起家里的几个孩子,让他们陪同自己受苦了。

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天,她还可以再有重见光明的希望。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惊喜莫名。

“阿横,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季春姑有些语无伦次,两手紧紧地抓住了张横的胳膊,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嗯,春姨,我一定尽力施为,您放心。”

张横可以明白此刻春姨的心情,连忙扶住了她,把她扶到了一边的竹椅上坐好。

说实话,张横之所以说有把握能让季春姑的眼睛有希望恢复过来,这是因为,他刚才早就用天巫之眼观察过了季春姑头顶三花聚顶的情况,明白了她现在的病情。

季春姑虽然患眼疾多年,但她的眼疾是受风水刑冲。

一般情况下,受风水刑冲,比患病更厉害,很难恢复。

但是,季春姑的祖荫旺盛,受祖荫庇护,这才让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否则,以老槐树的阴煞之局,只怕她不仅仅是眼疾,极有可能象他丈夫一样,早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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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鸡盲眼

见到张横要给自己的母亲治眼疾,何大牛兴奋的脸都涨得血红一片。他那里还顾得上再去换衣裤,就这么穿着湿漉漉的短裤,紧张地站在一边,看张横为母亲治疗。

“春姨,您坐好,我先给您瞧瞧!”

把季春姑扶到了竹椅上,张横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天巫之眼再次开启,细细地察看起了她的情况。

季春姑头顶的三花聚顶的光氲中,代表祖荫气运的雾气团一片柔和的白色,代表宅地气运的雾气团却是漆黑一片。再看中间代表命理的气运,却是灰蒙蒙的,似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顺着这灰色的光氲,可以看到,源头正是她的眼睛部位,这确实可以证明,她之所以患有眼疾,就是因为命理受宅地气运的影响而导至。

再凝神望去,立刻可以看到,在她的眼瞳的深处,似有一只只诡异的虫子在蠕动。

那些虫子肉眼当然不可见,但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却是无比的清晰。每一只虫子如同是蜈蚣一样,有无数双长腿,而且还长着两个脑袋,各伸出一个肉钩,死死地勾住了眼瞳。

“阴勾虫,果然是阴勾虫!”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道。

季春姑眼瞳里的那些诡异虫子,在天巫传承的记载中,有一个专有名词,被称为阴勾虫。

正是因为这些虫子的存在,这才导至了季春姑的眼疾。

事实上,由阴勾虫引起的眼疾,还有一个特殊的名称,那就是鸡盲眼。

农村养过家禽的人家都知道,家禽中鸡的眼睛一到晚上,就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到了晚上,鸡就如同是傻了一样,一动也不会动,即使是赶它,也只能扑腾一下,却不会乱跑。

这一切都是因为鸡的眼睛,到了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患有鸡盲眼的人情况也是如此,白天还可以看到点模糊的东西,但是,一到晚上,就完全就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

季春姑患的就是鸡盲眼,她在白天还能依稀看到点影子,但一到夜晚,她完全就成了一个盲人。

“春姨,您稍等一下,我去准备点东西。”

确证了季春姑的眼疾情况,张横心中已是有了底,站起身来,向何家的院外走去。

“啊,阿横,你要去准备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何大牛连忙问道。

“不用,你还是先去换条裤子吧!”

张横摆摆手笑道。

说着,已走出了何家院门。

何大牛家不远处有一片桃林,张横径直走入了桃树林中,细细地在一棵棵的桃树间寻找了起来。

“嗯,就是这个了!”

张横的眼眸一亮,目光凝注在了桃树枝杈上一团如同浆汁般的物质上。

这种物质是桃树枝受虫害或是外伤,从桃树内分泌出的汁液,遇到空气后,就会凝结成如同膏状的凝脂物,民间也有称它为……“桃膏”。

这种物质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无什么特别的用处,也从来没有人会去收集它。

但是,对于得到天巫传承的张横来说,这东西却能入药。

先前说过,在树木中,桃木性属阳,它分泌的这种桃膏,是桃木中的精华所在,里面蕴含了桃木中的阳气。

季春姑眼瞳里的阴勾虫,就是需要用这充满桃木纯阳之气的桃膏来治疗。

在人体的器官中,眼睛属火,阴勾虫为阴邪之物,眼睛的离火受阴煞所伤,只有用桃木凝聚的桃膏,取其纯阳之气来化解阴勾虫的阴煞,这才不会伤到眼睛的离火之源。

张横也不犹豫,用手把那团胶状物从树枝上刮了下来。

桃膏触手粘粘的,象是胶水一样,闻在鼻间还有股桃树特有的草木气息。

走了一圈,在几棵桃树上收集了一大团含有桃膏的桃脂,张横抬头望望四周,见四处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

他微微一笑,体内巫力运转,一缕巫力就注入了手掌上的那团桃脂里,开始以巫力化符的手法炼化起了这团桃脂。

随着巫力的炼化,手掌中那团无色的软胶状桃脂如同煮沸了一样卟卟卟地冒起了泡泡,桃脂里的杂制不断地被炼化,渐渐的,张横的手掌上出现了一团晶莹如玉的米粒状晶体。

“嗯!可以了。”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神色。

他沉吟了一下,从背后的牛仔包里取出了一个玻璃瓶,把一滴艳如鲜血的液体滴入了其中。

这玻璃瓶里的血色液体,正是当日为父亲张远山治疗时,从一枚黄精珠中收集的黄精精血。

黄精精血具有通经活络,清除阴毒的奇效,张横为了给何大牛母亲治眼疾,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一小滴黄精精血了。

卟地一声,当那粒晶体与黄精精血相触的刹那,巫力化符与黄精精血溶合,闪起了一道妖异的血光,在张横的掌心中已出现了一滴血红色的,如同血滴状的东西。

“这回应该可以替春姨治疗她的鸡盲眼了。”

张横脸上那抹欣然的笑意弧度更浓。

在桃林中炼就了为季春姑治疗鸡盲眼的巫力化符,张横回到了何大牛家中的院落里。

何大牛此刻已换好了衣裤,正眼巴巴地等张横回来。

季春姑虽然坐在竹椅上,神情却也是激动莫名,显然心情无比的紧张。

“春姨,可以了!”

张横微笑着走到了季春姑的背后,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双眼上,为季春姑按摩着眼皮,一边道:“春姨,等会不管有什么感觉,你都不要害怕,那是我在为你治疗眼疾。”

张横没有对季春姑说她是中了什么眼病,他可不想她心里有什么负担,所以一直只说是为她治疗眼疾。

“嗯!阿横,你尽管来吧!”

季春姑微微闭着双眼,一脸的绝决。

对张横她是绝对信任的,相信这个自己儿子的铁哥们,是绝不会害她,一切只有为她好。

慢慢地替季春姑按摩着双眼,感觉上季春姑已开始有些放松下来,张横那里还会犹豫,一枚早已准备好的桃木针轻轻地扎在了她的眼角。

顿时,一滴如同针眼般细小的血珠子从季春姑眼角渗了出来。张横也不犹豫,手指一引,那滴血珠就滴在了暗藏在手心的那枚已练制好的巫力化符上。

渐渐的,巫力化符化为了一丝血芒,慢慢地溶入了季春姑的眼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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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阴勾虫

“春姨!”

一边催化着巫力化符,不断把其中的药力溶入季春姑的眼内。一边张横笑道:“您编草席的手艺真不错。”

季春姑编的草席并不是普通的席子,而是用于包扎苗木所用。所以,一般并不需要特别的花纹,只要结实就行。

不过,说实话,她虽然患有眼疾,但编的草席确实是非常的细腻,比一般明眼人丝毫不差。

“阿横取笑我啦!”

果然,说起编草席,季春姑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神彩,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是感觉非常的骄傲。不过,她嘴上却道:“我一个瞎婆子,那能编出什么好席子呀!比起别人,差远啦!”

“哈哈,春姨,我那会骗您,不信您可以问大牛!”

“是啊,是啊,娘您编的草席很受大家欢迎的。”

何大牛连忙在旁符合道。

张横不紧不慢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他这是利用说话在分春姨的心,以免春姨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会有异样的感觉。

事实上,此刻的张横虽然表面看似风淡云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紧张。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神贯注地全部精神都在季春姑的双眼上。

与此同时,张横的天巫之眼再次开启,紧紧地锁定了春姨双眼内的那些阴钩虫。

阴钩虫并不只有一只,而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季春姑的眼瞳,头尾的勾子死死地勾着她眼部的各个组织。

只不过,阴钩虫是肉眼不可觉察到的微生物,张横之所以能看到它们如同蜈蚣般的形态,那完全是天巫之眼的功劳。

此时此刻,在天巫之眼的探察中,那些阴钩虫被自己的巫力化符一冲,顿时一只只炸为了粉碎。然后,阴钩虫的残留被巫力化符所吸收,迅速地炼化成乌有。

季春姑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浊泪,这都是阴钩虫尸体化成的残留物,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感受着天巫之眼中出现的情形,张横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神色。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那些阴钩虫根本不堪一击。这也就是说,自己可以轻松地化解春姨眼内的阴钩虫。

“春姨!”

只是过了大约四五分钟的时间,张横突然停住了手:“好了,您看看,感觉怎么样?”

“哦,这就好了啊!”

季春姑还有些未知未觉。她刚才与张横聊着天,心思完全被分散了,所以根本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还以为张横只是在替自己的眼睛按摩,做治疗前的准备。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会功夫,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好了。

因此,季春姑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不仅是她,旁边的何大牛也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他一直在旁边紧张地观看着,但以他的眼力,实在是没看出张横对母亲做了什么,好象就只是按摩了一下,然后用木针给母亲扎了几针。

“难道这就好了吗?”

何大牛满脸狐疑地望向了张横。

“嗯!”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虽然心中惊疑,但季春姑还是睁开了眼来。

然而,她一睁开眼睛,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震憾:“呃,阿横,这,这,这……”

“春姨,怎么了?”

张横连忙问道。

“是啊,娘,怎么了?”

何大牛更加的焦急,一把扶住了母亲,急急地问道。

“阿横,我竟然真的可以看到了,我真的可以看到了!”

季春姑喃喃着,一把抓住了张横的双肩,喜难自胜。

“是吗?”

张横伸出了手来,在季春姑面前晃了晃,意思是想问她能不能看清自己伸出了几根手指。

“三根,你伸出了三根手指。”

没等张横问话,季春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兴奋地叫了起来:“老天在上,我竟然真的可以重新看到光明了,我真的可以再次看到东西了,天啊!”

季春姑激动的浑身都在震颤,语无伦次,紧紧地抓着张横的双肩,神情喜极而泣:“十多年了,十多年了,我竟然还有一天可以再看到东西,阿横,谢谢你了,春姨谢谢你了,你是春姨的大恩人啊!”

“娘!你真的可以看到了,娘!”

一边的何大牛浑身剧震,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一下子扑了过来。

“大牛,大牛,我的儿啊!”

季春姑猛地抱住了何大牛,娘两抱头痛哭:“我对不起你们啊!这些年,你们跟着我受苦了,如果不是娘瞎了眼,你们那里会这样。”

“大牛啊,是娘对不起你,没能让你读高中,初中毕业就回家做事了,这都是娘对不起你们啊!”

想到这些年生活的艰辛,全家人的困难,季春姑悲从中来,痛哭不以。

“娘,是儿子没用,不能象别人那样赚大钱,不然,那能让娘受这样的苦啊!”

何大牛象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母亲呜呜呜地痛哭不以,眼泪鼻涕把他母亲的肩头沾染了一大片,尤是不自知。

“不过,现在好了,娘,您的眼睛看的出来了,以后我就可以出去打工了,赚好多钱来,我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的。”

哭着哭着,何大牛又咧嘴大笑。

想到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何大牛的心中确实也是不好受。

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现在母亲眼睛能看的出了,他也可以放心地出门打工,肯定能让家里的条件变得好转过来。

母子两又哭又笑,一时间完全沉浸在了季春姑眼疾被治愈的喜悦中。

望着何大牛和季春姑那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张横的眼眸也不禁湿润了,心中也是为春姨的眼睛复明而惊喜不以。

好久好久,季春姑母子总算停止了哭声,她也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拉住了何大牛:“大牛,你快谢谢阿横,娘的眼睛能复明,这全是阿横的功劳,今后,阿横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你一定要记住啊!”

“春姨,您这就见外了,我和大牛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张横连忙上前和何大牛一起扶住了春姨。

“阿横,谢谢你!”

何大牛仍是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感激莫名。

“大牛,不要跟我客气,我们是铁哥们!”

张横也握住了何大牛的手,两人的手死死地握在了一起。

一句铁哥们,其实已不需其他的任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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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刮目相看

给何大牛的母亲治疗了眼疾,张横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惊喜,这是再一次印证了自己得到的天巫传承的神奇。

不过,他可也没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寻找季春姑眼瞳内阴钩虫的来源。

微微沉吟,张横走向了那棵老槐树。

老槐树已在这里种了二十多年,有半人合抱粗。它的周围堆了一些碎砖破瓦,不远处还有一个鸡窝,几只家养的鸡正悠闲地在空地上踱步。

张横走到了老槐树旁边的那堆碎砖破瓦边,用手翻了起来。

“阿横,你干什么?”

何大牛和季春姑两人好奇地跟了过来。

“嗯,就是这个了。”

这个时候,张横刚好翻开一块断砖,下面突然窜出了一条形如蜈蚣,长了许多脚,长有一厘米的虫子。

“啊,蚰蜒,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何大牛和季春姑大是惊奇。

要知道,蚰蜒是一种看起来象蜈蚣的小虫,它性喜阴,只有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才会见到它。一般来说,蚰蜒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些乱坟岗。

象这样在家居的院落里看到蚰蜒,还真是非常的罕见。

“大牛,这树得赶快砍掉。”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这些蚰蜒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老槐树的阴木之气引来的。而且,经风水局摧化的蚰蜒,已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那些蚰蜒,它就是春姨眼疾的来源。”

张横自然没有说谎。他刚才用天巫之眼观察到春姨眼瞳内的阴钩虫,形状就象蚰蜒。

只不过,阴钩虫是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但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它就是寄生在蚰蜒体内。

“啊,原来是这样!”

何大牛脸色大变,猛地抬起脚来,一脚就把那只蚰蜒给踏成了肉浆,嘴里更是恨恨地骂道:“踩死你,踩死你,叫你害我娘!”说着,他又转向了张横:“我知道了,下午就叫人来砍了这树,还有填平那个池塘。”

现在的何大牛,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了。他狠狠地砸了老槐树一拳,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怪不得这些年家里不顺,甚至连我种的苗木都种不好,这肯定是这个双煞局影响了我家的气运。”

何大牛因为母亲生有眼疾,自当年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农,并照顾母亲。

白马山村以前也是个农业为主的山村,村里人大多种的都是果树等农作物。

只不过,自朝百万因为种苗木发了财,村里的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开始在农田或山田里种各种花卉苗木。

但是,说来也奇怪,整个村落的人家,除了朝百万家种的苗木能卖出好价钱外,其他人家还就是种不好苗木,种出来的花卉品质总是达不到市场的要求。何大牛家也种了三亩的花卉苗木,他家的情况也是如此,种了这些年的苗木,基本上没赚到多少钱,甚至还不如在外打工的哥哥赚的多。

所以,他此刻才会有这样的感叹。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村里的这种情况,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换在以前,也只能象何大牛那样发发感慨或发发牢骚。

但是,得到了天巫传承,张横看问题的思路以及眼界自然不同了,他已隐隐地觉察到了什么。

当下,他把这事给记在了心上。

“对了,春姨,你以后最好不要吃鸡肉了。”

张横目光转向了季春姑。

“哦,不要吃鸡肉了?为什么?”

季春姑满脸的狐疑。

“春姨,你以前患的眼疾是鸡盲眼,这种眼疾大多的鸡也会有。”张横解释道:“所以,为了避免复发,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吃鸡肉的好。”

张横说的自然是实话,他可以用天巫之眼探察到,何大牛家的那些鸡,因为平时也会啄食老槐树碎砖下的蚰蜒,因此,它们体内也寄生着阴钩虫。

虽然自己已替春姨清除了她眼瞳里的阴钩虫,并为她用了巫力化符,从理论上来说,她现在已治愈了眼疾。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后最好还是少食用那些被阴勾虫寄生的鸡肉。

何家的人虽然同住在这处房屋里,都受到了双煞局的影响。不过,因为老槐树的方位刑冲的主要对象是季春姑。所以,她才会受阴煞的冲煞最大,以至于患上眼疾。

何大牛以及他哥哥等人,却因为受影响较小,所以,冲刑并不大,即使是吃了那些寄生了阴钩虫的鸡肉,也不会感染。

这就象我们平常生活的环境,都有各种细菌存在。但是,对于健康人来说,因为本身存在着免疫系统,那些细菌病毒并不能对健康人群造成伤害。

只有那些处于亚健康或是本身有疾病的人,才会更容易受细菌病毒的感染。

季春姑家里的情况就是如此,因此,张横这才要特别叮嘱她一句。

约好了下午来帮何大牛家砍那棵老槐树和填那个池塘,张横告别季春姑母子,向家里而去。

走出门来,一路上遇到村里的村民,感觉上却完全两样了。

现在的白马山村里,早已传扬开了马萍儿苏醒的事。

当然,这事还是刘素英亲自说出来的,村里人都被张横能救醒马萍儿的事给震惊了,更被马萍儿是因受朝家别墅顶楼玻璃房冲煞,这才会成为植物人的事而震憾。

所以,现在所有的人,看到张横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了。

开玩笑,一个能救醒植物人,还能精通风水的张横,如何不让这些村民们刮目相看?

更何况,张横昨天和今天的表现,也确实是震憾人心。无论他随身携带的那满满一包百元大钞,还是他敢与朝家正面交锋,或是他表现出的那恐怖的武力值,那一件不让人心头震动?

再加上他救了马书记的女儿,得到了马书记的认可和支持,更是让大家知道,张横今后在村里的地位绝对不一样了。

所以,一路上人们看到张横,一个个都变得非常的客气,再也没有了昨天那种疏远和顾忌,甚至望向张横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敬畏。

然而,当张横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家里此刻的情形,却是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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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门庭若市

此时此刻,在张横的家里挤满了人,不但附近的村民邻居来了不少,而且许多多年不曾来往的亲戚现在也都来到了家中。

要知道,自从当年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出事,张家从此败落,原本张家的那些亲戚,都不敢登张家的门了。不为别的,就是怕张家向他们借钱。

因此,这几年可以说张家是门可罗雀,很少有亲戚来往。

然而,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尤其是那些多年不登门的亲戚上门,这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惊异?还以为自己家中又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当看清家里的情形,他也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来张家的这些人,有的村民和邻居是借着来向张远山求医问诊的,有的却是来窜门的,理由千奇百怪,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张家套个近乎。

至于那些亲戚的目的,也是如此。

不是吗?这些年疏远了张家,现在张家儿子有出息了,不仅救醒了昏睡半年的植物人马萍儿,还与马书记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今后张家在白马山村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如果不与张家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果然,张横在家里就看到了几个以前与张家交恶的人,此刻正在向自己的父母殷情地讨好和道歉。

“凤仙表妹,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们家了!”

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妇人,样子倒是非常的光鲜,穿着一身绢丝的衣裙,油光满面的,显然平时保养的很好。

这人正是张横母亲娘家的堂嫂,张横得叫她一声二姨,名叫茹仙珍。

她满脸的堆笑,神情中满是歉意,手中拿着一大叠百元大钞,正往李凤仙手中塞:“当年你家的那一亩山地,说好了每年五百块钱租给我们种。只是这些年你堂哥和我拖儿带女的,一直抽不出钱来给你们。”

“不过,这两年你的那几个堂外甥总算都有了点出息,在外面都开始打工赚钱了,家里这才有了些积蓄。所以,这次你堂哥特意叫我过来,把这些年欠你们的田租费来交给你。”

茹仙珍喋喋地说着,一边把钱塞到李凤仙手中,一边道:“他表妹啊!以前都是我们不好,没能给你们什么照顾。不过,你就看在他奶奶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茹仙珍所说的他奶奶,自然就是指李凤仙的母亲。

茹仙珍的丈夫,当年因为张远山出事后,家里没有了人种地,所以就把张家的那一亩多山地给拿了过来。名义上是租用,实际上已是强占了那片地。

这事也已过了好多年,张家也曾不少次与他家评过理,但始终没有结果。

但是,今天听到发生在张家药圃的事,茹仙珍和她丈夫顿时慌了。

不是吗?连堂堂的朝百万想对付张家,最后却也落了个灰头土脸。不但手下一众打手被打得四散奔逃,甚至连他本人都被村治保队给抓起来了。

想到他家曾对张家所做的那些亏心事,占了张家山地十多年,茹仙珍和丈夫如何不惊慌?

开玩笑,以张家现在的声势,要是张家为此事追究起来,他们家绝对是没好果子吃。

最后,两夫妻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主动上张家来讨饶,希望李凤仙能看在亲戚的份上,饶过了他们。

这就是茹仙珍现在送上钱来,向李凤仙赔礼道歉的原因。

“他二嫂子,你那里话呀,我们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可不用说两家话。”

手里握着那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望着面前满脸馋笑,竭力向自己讨好的茹仙珍,李凤仙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悲喜交加,眼眸里却已是盈满了泪光。

多少年了,自家受人欺负,许多亲朋好友看到自己象怕沾染瘟役一样,远远地就绕了开去,可以说是受尽了白眼。

但是,现在自己的儿子有了出息,这些人却眼巴巴地自己上门来赔礼道歉,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李凤仙心中感慨万分?

“是啊,是啊!我们是亲戚,打着骨头还连着筋!”

见李凤仙已有原谅自家的意思,茹仙珍喜出望外,紧紧地握住了李凤仙的手,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说一声,以前确实是我们家做的不好……”

另一边,张远山的身边也围了不少人,一个个满脸堆笑着,或是恭喜或是问候,人人神情馋媚,极尽讨好之能。

这些人也都是以前欺负过张家,或是与张家交过恶的人,现在也一个个主动上门来道歉了。

他们与茹仙珍抱着同样的态度,生怕如今的张家儿子有了出息,回过头来报复他们。

“远山哥啊,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这才会做出人狗不如的事。”

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叠钱,塞到了张远山的面前,弯着腰,躬着身,态度诚恳之极:“这一千块钱,是当年我向远山哥你借的。欠了你们这么多年,实在是没脸啊!”

这男子正是张家的邻居,名叫朝柏庆,说起来还与朝百万有点亲戚。

朝柏庆在村里以前也是个地痞,游手好闲,总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在张远山还没有从山上摔下来时,这家伙曾向张家借过一千块钱。

只是,张远山出事后,急需用钱,向他讨还这笔钱的时候,他不但不还,当时还打了去讨钱的张横兄妹,态度无比的恶劣。

张家这些年陷入困境,后来也曾多次向他讨过钱。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结果,不是被他给骂了出来,就是恶言恶语,要对张家人动手。

所以,这些年张家还真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

然而,当今天张家与朝家的事发生后,朝柏庆也慌了神。

连不可一世的朝百万都在张家儿子张横手中吃了憋,他一个小小的地痞如何还敢再张狂?

想到当年对张家所做的那些事,朝柏庆的心都揪了起来。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厚着脸皮主动过来,向张远山当面讨饶。

此刻,他是恨不得给张远山跪地,只要张远山能放过他,不再计较以前他对张家的欺负。

望着一脸馋媚的朝柏庆,张远山的心中也是感慨莫名。

以前欺过自家的人,现在一个个主动上门来赔礼道歉,甚至是讨饶谢罪,这样的事情,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这一切,却都因为自己的儿子张横有了出息,就这么成为了现实。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远山悲喜交加?

张家热闹非凡,门庭若市,这是张家这么多年来,最热闹的一天,也是张家人扬眉吐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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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破鞋破邪

望着屋里一翻热闹的情形,张横的心也是感慨莫名。

他也是没有想到,因为与朝家发生冲突的事,竟然引起了如此的反应,把这些曾与自家有些过隙的人,全部给震摄了,现在更是主动到自家来向自己的父母赔礼道歉。

不过,看到这些曾欺负过自家的人,向父母低头认错,张横的心中也是激动不以。

也许,这是自己给父母最好的回报,父母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今天总算有了出口恶气的时候。

等到快吃中午饭,张家院落里才算是清静了下来,那些以各种理由来张家的人,一个个告辞离去,张家的屋里,也堆了不少的礼物,有鸡鸭鱼肉等土特产,也有各种滋补品,琳琅满目,堆了好大的一堆。

张家人个个喜形于色,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无比的畅快,这一餐饭更是吃的其乐融融。

吃过中饭,张横自然没忘了何大牛家的事,便跟父母说了一声,向何大牛家走去。

来到何家,何大牛已叫了不少帮忙的人,等在了院中。

那些来帮忙的人看到张横到来,连忙一个个都迎了上来,满脸的堆笑。

现在,每个人对张横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敬畏。不仅是因为朝家的事,更是他们如今也听到了何大牛的述说,看到了患眼疾多年,如今却再次重见光明的季春姑,对于张横竟然有这样的本事,都感觉敬佩不以。

望望四周,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动手的工具,张横也不迟疑,目光望向了何大牛:“大牛,你去准备一双破鞋。”

“破鞋?”

何大牛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仅是他,旁边的一众人也是个个愕然,不知道张横要破鞋干什么?

“嗯,是的,就是破鞋!”

张横点点头,见众人都用满怀狐疑的目光望着自己,便解释道:“今天大家砍老槐树,填平这池塘,这两处地方都有阴邪冲煞。为了避免受其刑冲,所以我才要用破鞋。”

见大家仍是满头雾水的样子,张横只好继续道:“风水局中讲究一个形意,破鞋与破邪同音。因此,我用破鞋,就是为了破邪,能最大程度地避免阴邪刑冲。”

“大家如果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都可以先用破鞋来破邪,就能收到一定的效果。”

张横做了最后的说明。

“啊,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一个个脸露惊喜。感觉今天来帮忙,不算白来,至少学了这么一招。

当下,何大牛找来了一双穿过的破鞋,张横也不迟疑,手中拿着一只破鞋,来到了池塘边。

默默地站了一会,心中念起了破邪咒,看准了方位,朝着池塘就扔了过去,口中低喝:“破邪!”

嗡!

破鞋丢出,空中似乎荡起了一圈奇异的涟漪,续尔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眯了起来。

以破鞋破邪,配合破邪咒,以免来帮忙的人受刑冲,这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一个秘法。

在旁边众人看来,张横丢出一只破鞋,好象四周并无什么特别的变化。

但是,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他可以清晰地觉察到,聚集在池塘四周的阴煞之气,在那只破鞋丢出的刹那,陡地汹涌起来,竟然有了消散的趋势。

“嗯,看来果然有效!”

张横暗自点头。

聚集的阴煞之气消散,虽然这种消散是暂时的,但却也会尽可能地减少对接下来要去填池塘的人造成刑冲。

这也正是张横的目的所在。

接着,张横又走到了老槐树面前,拿起另一只破鞋丢了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张横大手一挥,朝着等候在四周的那些帮忙人道。

“好,动手!”

众人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工具,一声呼喝,顿时动起手来。

一时间,何家的院落里人们干的热火朝天,用土填池的填池,用锯锯树的锯树,忙的不亦乐乎。

等到傍晚的时候,老槐树被锯倒,池塘也被填平,到此,何家的双煞局隐患已被消除。

张横再次细细地察看了四周,确定再没什么破败之处,这才放了心。

他又在原先老槐树树根的地方,堆起了一些木柴,放了一把火。目的自然就是为了消灭被老槐树引来的那些蚰蜒。这东西是曾经造成季春姑眼疾的罪魁祸首,虽然老槐树砍倒后,这些东西也会自行离开。但是,张横可不想留下什么后患,所以还是决定放把火把它们全部给烧死。

一切做完,季春姑早就准备好了丰富的饭菜,请今天来帮忙的人以及张横一起吃饭。

大家自然也不会客气,一众人进入何家的屋里,围着大圆桌喝酒吃菜,一时间气氛热烈之极。

就在何家一派热闹的时候,此时此刻,朝柏林的家里,气氛却是无比的压抑。

客厅里,朝柏林和叶翠花这对夫妻坐在沙发里,脸色无比的难看。

“天杀的张家那个小畜生,敢跟我们朝家作对,这小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叶翠花破口大骂,口沫乱溅:“还有那个老畜生马贤青,吃我们朝家的,拿我们朝家的,竟然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今天还把我家老朝给抓了去,这老畜生真不是东西,活该他女儿成了植物人,老天咋不让他女儿就一直醒不过来啊!”

叶翠花越骂越带劲,简直要把张横和马贤青的十八代祖宗都要翻过来了。

“你给我少说几句。”

另一张沙发里,朝百万却是在大口大口地抽着闷烟,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马贤青虽然把他给抓了去,但是,朝百万这么多年的经营,毕竟还是有不少的人脉,他一被抓进去,镇里县里的几位领导电话就打到了马贤青那儿。

马贤青也不敢真的把所有人给得罪了,所以,最后不得不把朝百万给放了回来。

然而,曾经不可一世,横行村里多年的朝百万,现在感觉是无比的憋屈,更是窝囊之极。

他自然也已知道了,马贤青之所以会突然翻脸,与他朝柏林作对,听说是因为他女儿马萍儿成为植物人,完全是受了他朝家别墅顶楼玻璃房的冲煞所至。

不仅如此,救醒马萍儿的就是张横,说那话的也是张横。

这也就是说,马贤青与他朝柏林的闹翻,完全就是张横的原故。

想到这些,就让朝柏林恨得牙痒痒。

“姓张的小畜生,敢与我朝百万作对,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朝柏林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怨毒之色:“嘿嘿,不要以为有了马贤青撑腰,老子在村里没办法对付你。但是,你别忘了,你可是在城里工作了四年,老子就不信不能给你泼上一盆屎。到时,看你怎么死。”

朝柏林心中已有了主意,决定在张横城里的工作上,给张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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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叩屎盆子

在何大牛家吃完晚饭,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张横酒也喝了不少。

本来今天晚上还想去山上再捕捉一些毒虫毒物。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决定回到家里,把昨天晚上猎取的那头碧眼蟾蜍的材料全部给炼制了。

尤其是想到白天对付龙老二的时候,最后不得以使用**咒,把那家伙给弄成了疯子。张横的心中就更加的迫切起来。

不是吗?龙老二虽然是罪有应得,但是,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弄成疯子,这确实是有些歹毒。

张横并不是个本性恶毒的人,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也绝不会下这样的毒手。

以后与人发生冲突的事肯定免不了,要是总是把人弄成疯子,张横心中还是感觉很有压力。

所以,他得想办法,炼制一些比较柔和的巫引,以便在今后可以使用。也避免动不动就把人弄成疯子。

昨天晚上猎取的那只碧眼蟾蜍的许多材料,还没有完全炼制好,其中就有一些是具有特殊作用的,特别是它的那对眼珠子,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奇效。

心中想着,张横已回到了家里。

父母和妹子今天睡的比较早,白天招待了一批又一批前来窜门或道歉的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确实是累了。

张横再次悄悄地溜进了父亲平时配药的房间里,拿出了碧眼蟾蜍的那些材料,按照天巫传承中记载的方法,细细地炼化了起来。

这一夜,张横直到凌晨二点多钟才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杆。

刚吃完早饭,张横正想出去走走,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阿横,出事了!”

按下了通话键,话筒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

“刘师兄,怎么了?”

张横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很是诧异。

刘师兄名叫刘兴强,也是白马山村人。因为曾经跟张横的父亲张远山学过医,所以,张横一直以师兄相称。

刘兴强虽然跟张远山学了几年,但后来到城里打工去了,并在城里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这几年就一直留在了城里。

当年张横高中毕业后,就是跟这位师兄去城里,并在刘兴强的帮助下,进入了他所在的那家公司。

这几年张横与刘兴强相处的非常不错,也颇受师兄的照顾,对这位师兄一直非常的感激。

此刻,听到电话里师兄那焦急的语气,张横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不要急!”

“唉!”

话筒里的刘兴强长叹了一声:“你和我都被公司开除了。”

“开除了?为什么?”

张横一怔,一时还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司财务部的人说,你和我合伙贪污了公司的五十多万货款。”

刘兴强语气变得愤怒起来:“现在,公司正在查帐,听说还要把我们告到法庭,追纠我们的法律责任。”

“什么?我和你贪污了公司的五十多万?”

这回张横脖子两边的两根筋也埂了起来:“胡说八道,这是诬陷,完全是诬陷。”

张横和师兄工作的那家公司是生物公司,刘兴强因为早年学过医,所以,对生物公司使用的一些药材还算是懂行,因此,他在公司里一向负责药材和一些材料的采购。

张横进公司后,就跟着自己的师兄一起做采购。

当日张横去莫干山的药材集散市场,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就是因为以前师兄经常带着他去那边采购一些所需的药材。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家两天,公司那边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他心中自然清楚,自己和师兄根本不可能贪污公司的财物,更不要说五十多万这样一笔巨款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自己和师兄就被人诬陷贪污巨款了呢?

“阿横,这事我打听过了,级有可能是公司财务部的经理邬贵邬经理搞的鬼。”

刘兴强深深地吸了口气,向张横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听说他在外赌博欠了不少的债,亏空了好几百万。”

“今天一上班,他就突然在查帐了。”

刘兴强愤愤地道:“而且,一查就查到了我们两人头上,说是我们贪污了五十多万。”

“妈的,这都是他的阴谋。”

刘兴强的语气变得无比的愤慨:“你还记得不,前段时间我们采购的材料,申请货款。但是,邬经理因为出门,一直没有批下来。可是,今天一早,听说那笔款子早就已拨出去了,而且,还是以我们两人的名义付的款,可对方公司根本没有收到这笔钱。”

“这也就是说,有人以我们的名议,早就领走了那笔款子。”

刘兴强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不明摆着是诬陷我们两个吗?”

“是啊,我们根本没有领那笔款子。”

张横也是满腔的愤怒:“难道公司查不出来吗?”

“问题在于,公司的帐目上,就是我们两个领的款。所以,现在才会说我们贪污了那笔巨款,要把我们开除调查,还要把我们告上法庭。”

刘兴强悲愤地道。

“原来是这样。”

张横沉吟了一下,连忙道:“刘师兄,你不要急,反正我和你没有领过那笔款,这事肯定可以说的清楚。这样吧,我马上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公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也只好如此了。”

刘兴强唉叹一声,两人又说了会话,这才挂掉了电话。

公司那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张横自然不敢迟疑,心中也是有些焦急。

五十多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真被诬陷贪污了,只怕得要坐上几年牢。

不仅如此,此事关系到了刘师兄,张横更是不敢怠慢。

刘师兄这些年一直对张横很是照顾,他已是成了家的人,家里还有妻儿,一家人全靠他的那点工资生活。

要是他因为这事出了问题,丢了工作,只怕他全家生活就得陷入困境。

更重要的是:自己家中这边刚与朝百万发生冲突,那边公司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张横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事情并不象刘师兄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一切都得等自己到了城里再说,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要诬陷自己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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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美女总裁成了跟屁虫

张横回到城里已是下午的时候,刘兴强正焦急地等在家里。

刘兴强的家就在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的附近。他本是个孤儿,小时候被张远山收留做了弟子,后来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他自然也不愿再给张家增添累赘,所以就来到了城里打工。

之后,刘兴强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与那女子结了婚。

那女子的父母就是莫干山里的采药人,家中没有兄弟,因此,刘兴强就做了她家的上门女婿,一直就住在女方家里。

刘兴强是个身材精悍的男子,今年已有三十多岁,但他此刻却是愁容满面,一副唉声叹气样。

“刘师兄,我们去公司看看,只要查到那笔款子到底是谁冒领的,就能说清楚。”

张横一路上早就想到了弄清问题的关键。

不是吗?财务部说自己和刘师兄领了那笔款子,那么,这领款必然是有签字。

只要看看到底是谁签字领走了那笔钱,问题不就非常清楚了吗?

所以,现在的张横也总算冷静了下来,准备到公司去查一查帐。

“唉,也只有这样了。”

刘兴强叹气,显然对张横所说的话信心不足。

人家既然敢诬陷他们吞没了那笔钱,肯定做了手脚,事情未必这样就能简单地查清楚。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去公司查了帐再说。

当下,两人也不迟疑,往公交站赶去。

刚走到公交车站,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啊呀,总算找到你了先生,等一下!”

说话间,两个女子已向张横这边跑了过来。

“杨小姐?”

张横回头一看,脸上不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不错,跑来的两个女子,张横还真认识,正是当日在药材市场,被那个摊主忽悠,要买假狗宝的台湾女子杨小姐和小青姑娘。

只是,看她们急着找自己的模样,张横还真有些糊涂了,自己好象与她们没什么关系吧?那么,她们找自己干什么?

“总算找到我了?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张横又惊又疑。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您看出我心脏有问题,我一直感觉很奇怪,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所以,就想找您问问。”

杨小姐看到张横,脸上露出了喜色,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

张横恍然了。

不过,他现在却那有心情理会两人,连忙又道:“不好意思,杨小姐,我现在还有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

说着,向杨小姐挥了挥手,就准备与刘兴强赶公交。

“啊呀,先生,您等一下,我确实是有事要找您。”

杨小姐有些急了:“如果您的事方便的话,就交给小青去办,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您放心好了,小青她办事能力很强的,什么事都能替您办好。”

杨小姐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事都能替我办好?”

张横被杨小姐这缠人的态度给弄得有些恼火,他现在的心情本就因为公司那笔巨款的事弄的心烦意乱,此刻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因此,他那里还有什么好脸色:“我是要去金泰国际讨个公道,说不定还要与人掐架,你这位小青姑娘也能替我办?”

在张横看来,杨小姐身边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根本不能帮自己做什么。

更何况,他这次去公司,确实就是为了讨个公道,如果对方真的不讲理,硬要诬陷自己和师兄吞没了那笔巨款,张横绝不介意在公司大闹一场。

“你要去金泰国际讨个公道?”

这回却是轮到杨小姐诧异了,她与小青互望一眼,脸上的神情都变得非常的古怪。

“这样也好,我们就跟您一起走一趟吧!”

微微沉吟,杨小姐做出了决定。

“那随你吧!”

张横给杨小姐缠得没了脾气,也懒得跟她再纠缠。

反正到了金泰国际,要是自己与人干起架来,估计这妞儿该知难而退,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这个时候,公交车也过来了,张横也不与杨小姐打招呼,顾自与刘兴强上了公交车。

小青自然不能让杨小姐挤公交,连忙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就这样,杨小姐坐着出租车跟在公交车后面,一路跟着张横他们来到了金泰国际。

“阿横,那两个女子是谁呀?”

公交车里,刘兴强望望后面的出租车,却是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张横很是无奈,当下简单地把那日在药材市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想不到这两个女子这么缠人,竟然过了两天,还在到处找我。”

“哦,竟然是这样!”

刘兴强感觉很是诧异。

“小姐,那小子这么不讲礼,你跟她客气什么呀!”

出租车里,小青却是有些愤愤不平:“以您台湾金泰国际总裁的身份,别说是象他这样的人了,就算是这钱塘市里或省里的高官,知道您来了,都得迎出十里啊!”

“小青,不要乱说,我们是有事求人家。”

杨小姐微微摇头,脸上现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那天他一眼就能看出我心脏有问题,这绝不是个普通人。所以,我们还是要以礼相待。”

坐在出租车里的杨小姐和小青,确实是来历非凡。尤其是这位杨小姐,正是如今台湾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杨文竹。

金泰国际创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是家台湾公司,资产有数百亿。

主营是房地产和海运,如今更是涉及酒店娱乐以及生物工程等行业,位列世界百强企业之一。

金泰国际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这几年更是在大陆的许多城市建立起了分公司。张横如今工作的那家钱塘市的金泰国际生物工程公司,就是金泰国际在这里的子公司。

金泰国际的创始人杨金泰是早年从大陆迁移到台湾的乔民。他死后,长子杨振楠接续他的位置,掌舵金泰国际。

只是,杨振楠在一年前因为飞机失事遇难,英年早逝,从此金泰国际的掌舵人再次轮换。

杨振楠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杨文竹当时刚好二十五岁,本还在英国剑桥读博士后。

但是,父亲遇难后,却不得不回国,主持金泰国际,成为了如今金泰国际的实际掌权人。

不过,杨文竹为人低调,虽然掌控了金泰国际,但却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至于这钱塘市的金泰国际分公司,她更是从来没有来过,这还是第一次。

甚至她这次来大陆,到钱塘市,也并不是因公出差,而是为了一些私事。

因此,她的到来,确实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否则,以她世界百强企业之一,金泰国际总裁的身份,要是公开露面,只怕这钱塘市的一些头头脑脑们,都得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甚至各种媒体,也会对她进行扑天盖地的报导。

张横虽然是钱塘市金泰国际的员工,但是,他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杨文竹。

开玩笑,象钱塘市金泰国际这样的子公司,对于整个金泰国际来说,无疑是千百个子公司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以张横在公司中一个小小彩购员的身份,能认识集团总裁那才叫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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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乌龟经理

半个小时后,张横来到了金泰国际的门口。

此时此刻,金泰国际门口的人并不多,除了一名保安和一名迎宾小姐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正悠然地站在那里,似是在与迎宾小姐说着什么。

那中年男子身形微胖,还真是很发福的模样。一身西装革履,虽然已是江南的六月,天气已是有些炎热,但他仍是衬衣领带,一丝不苟。看起来还真很是有白领的犯儿。

“刘师兄,邬经理就在这儿!”

望着那中年男子,张横用手肘撞了一下刘兴强:“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免得还要到处找他。”

“嗯!”

刘兴强点点头,神情中却现出了愤然之色。

站在门口的中年人正是财务经理邬贵邬经理,在金泰国际,人们都暗地里称他为乌龟经理。

只是,早上刘兴强被他叫到办公室,因为那笔巨款的事,两人大吵了一场。

后来,邬贵直接叫来了保安,把刘兴强赶了出去,并当场说已汇报了总经理,让他停职接受调查。

刘兴强自然不肯就这么罢休,就欲往总经理那儿去说礼。

但是,刘兴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硬是让保安把他给赶了出去。

在双方的争执中,刘兴强被保安打伤了腰,他现在腰部还贴着药膏,走路都不怎么好走。

因此,看到邬贵,刘兴强心中的一团邪火就直往上窜。

“姓张的,你果然来了!”

这个时候,邬贵也看到了走来的张横和刘兴强,不由脸色微变,他的目光陡地凝注到了张横身上,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

这次张横和他师兄突然遭到调查,甚至被诬陷为吞没了那笔五十多万的巨款,这确实是有人故意搞鬼,而针对的对象就是张横,刘兴强只不过是适逢其会。

当然,邬贵就是这件事的操手,他是受人之托要对付张横,要给张横头上泼这盆脏水,要把张横弄得身败名裂,甚至是把他送入监狱。

因此,此刻看到张横果然来公司了,邬贵的神情顿时变得阴冷起来。

他今天之所以站在门口,就是为了等张横。而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张横进公司查帐。

张横和刘兴强签收的那笔款子,帐目上邬贵虽然做了手脚,但是,这绝对是经不起仔细调查的。

所以,早上刘兴强要核对帐目的时候,邬贵就没让他看。现在张横和刘兴强再次出现,邬贵自然明白他们的来意,更是绝不能让他们进公司,更不会让他们去查帐。

反正这事他一手操作,这盆屎是一定要叩到张横和刘兴强头上。

至于后续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会跟上,据邬贵所知,这回有人要对付张横,他就算不坐牢,也会被弄得身败名裂。

心中想着,邬贵目光变得阴狠起来,一边开始招呼保安室里的人,一边却是一伸手,抓过了一名保安身上的像胶棒。

“张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好象跟你们过不去啊?”

杨文竹这个时候也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立刻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似乎金泰国际的保安,对眼前的年青人很不友善,甚至一见面就有掐架的趋势。

这让杨文竹很是狐疑,所以,她连忙凑到了张横身边,问起了张横。

“嗯!”

张横此刻那里有心思理会她,胡乱地应了一声,就向邬贵走了过去:“邬经理,我听我师兄说,你早上让我们停职接受调查,说我们吞没了公司的五十多万货款,我们要求查帐。”

“是啊,邬经理,我们要查帐,不能你们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啊!”

刘兴强愤愤不平地道。

“嘿嘿,查帐?”

邬贵斜眼瞟了张横和刘兴强一眼,满脸的讥笑:“你们有什么资格查帐?你们吞没了公司的钱款,这是帐目上很明显的事,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天下那有这样的事。”

张横脖子两边的两根青筋埂了起来:“既然是你们认为我和师兄吞没了公司的钱款,怎么就不能让我们查帐?”

“就算是要杀头,也得让人有个申诉的机会吧!”

张横的怒火也上来了,厉声喝道。

“就是,不让我们查帐,不就是你们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了啊!”

刘兴强已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申诉的机会当然会给你们,不过,不是这里,到时法庭上见。”

邬贵丝毫不为所动,满脸的讥讽和嘲弄:“你们回去吧,公司轮不到你们来闹,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杨小姐,你给评评理,金泰国际是不是太霸道了。”

见邬贵毫不讲理,张横又气又怒,看到身边的杨小姐,不由就下意识地想请她评评理。

“这确实不合理!”

杨文竹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讲话,此刻不禁俏脸一阵蕴怒:“这也太不合理了,既然你们认为他们吞没了公司的钱款,那就让他们看看帐目,这有什么不行的?”

杨文竹上前一步,帮着张横他们说起话来。

但是,她的话邬贵那里会听,依然是不让张横和刘兴强进公司。

张横大怒,一推邬贵就要硬闯。

“嘿嘿,姓张的,你还敢在公司里闹事啊!”

邬贵巴不得张横他们来硬的,不由嘿嘿冷笑,手一挥,已招呼赶过来的几名保安:“兄弟们,把这两个来公司闹事的人给我赶出去。”

说着,一举手中的橡胶棒,就要向张横和刘兴强冲来。

然而,邬贵还没冲到张横身前,一边的杨文竹却向他们喝道:“站住,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不讲理,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你们公司是怎么管理的?”

“什么?”

杨文竹这一喝,还真有几分气势,冲过来的邬贵还真有些摸不透这美女的来历。

他不由脚步一缓,细细地上下打量起了杨文竹。

不过,打量了半晌,邬贵却不认识杨文竹。

与张横一样,以邬贵的那点身份,是根本没姿格见过杨文竹的,所以,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美女就是金泰国际的总裁。

更何况,今天杨文竹是坐出租车来的。就算邬贵最善于察颜观色,也绝不会想到,金泰国际的大老板会这样寒酸地出现在这里。

“呵呵,杨小姐,您消消火,这事与您无关,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张横见这位只见过两次的美女为自己说话,虽然心中感激,但却也怕她被自己牵连进去。

还真怕这美女一不小心给碰着磕着伤了骨头,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而且,这位美女貌似还有心脏病。

所以,张横连忙劝她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形,却是让他完全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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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变态的小青

“不,这事我管定了。别说你是我朋友,就算你与我一点不认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得管一管。”

杨文竹一脸肃然,丝毫没有退让的觉悟。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没想到,这美女的脾气这么大。

连忙又道:“杨小姐,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参合这事。”

张横和杨文竹聊得火热,却把旁边的邬贵和其他五六个保安给直接无视了。

邬贵一直在听两人说话,这会明白两人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似乎是这美女有横插一杠的意思。

而细细打量了杨文竹半晌,感觉上,眼前的这位美女,虽然有一股雍荣的气质,但自己却完全不认识,也从来没有什么印象。

这也就是说,这个少女,应该与金泰国际并没有多大关系,极有可能就是一个路过的闲人。

一念及此,邬贵胆子倒是更大了,立刻喝道:“臭娘们,你快滚开,要是你不长眼硬要管我们的事,等会一切后果自负。”

“你……”

被自己手下分公司的一个小小员工喝叱,杨文竹脸色陡变,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杨文竹还真没想到,今天到了自己的子公司,却被一个不入流的小员工如此的轻视,这如何让她不恼火?

心中恼怒,杨文竹不由跨前一步,指着邬贵喝道:“无礼,象你这样的素质,不配做金泰国际的员工。”

“臭婆娘,滚开,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见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还发彪了,邬贵又好气又好笑,一边逼近过来,一边叫嚣道:“老子配不配当金泰国际的员工,还轮不到你这臭婆娘来说!妈的,再挡路,我就连你这婆娘一起奏!”

邬贵越说越顺溜,满嘴的都是粗口,神情也越见狰狞,一步步逼向了杨文竹。

“你!”

杨文竹这回是真的气得肺都要炸了,指着邬贵,你你你地你不出话来了。

“你个妈啊!”

邬贵得意之极,把眼前这个美女气得这副模样,他还是感觉非常爽地。

“给老子滚,再敢多管闲事,老子懂得怜香惜玉,可老子手中的像胶棒却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邬贵叫嚣着,手一划拉,就欲把挡在面前的杨文竹给划拉开。

而且,这家伙的猪蹄子伸的方向还真不是地方,直接就撩向了对面杨文竹的胸口。

“找死!”

眼看邬贵的咸猪手就要触及杨文竹的身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娇喝响起。

紧接着,一条人影闪电般直窜而上。

“啊!”

邬贵陡地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号,整个人却象是麻袋一样,直接甩了出去。

怦!

邬贵直摔出四五米,整个人就来了一个狗啃屎,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了。

“啊!”

这一变故顿时让几个随同邬贵一起过来的保安傻眼了,五六个大汉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到了打飞邬贵的那个人身上。

然而,一看清那人,五六个人的脸上表情刹那变得无比的震憾。

奏邬贵的正是那个被杨文竹称为小青的姑娘。

此时此刻,小青姑娘俏脸冰寒,几个保安被她目光一扫,都有一种背脊凉嗖嗖的感觉。

仿佛这美女的一对眼睛是两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小青的职责就是保护杨文竹,刚才邬贵敢对杨文竹无礼,小青姑娘自然是要好好地惩罚他。

“不会吧?这小妞竟然是个练家子!”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刚才,张横也是准备出手教训乌龟经理的,但是,小青的出手比张横更快,却也是出乎了张横的意料。

张横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竟然一个巴掌,就把乌龟经理这百多斤的大男人给甩了出去。

她的这份力量,就算比不上自己使用蛤蟆功时的变态,却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

那么,这个叫小青的姑娘家,看来是绝不简单了。

一念及此,张横那里还会犹豫,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观察起了小青。而一察之下,张横的神情再次变得异样起来。

不错,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小青体内的经脉中,流转着一股淡青的劲气,竟然与自己体内的巫力有几分相似。

“果然是个练家子!”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自震动。

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跑。体内凝练出内劲的,不是练家子是什么?

不仅如此,张横的目光陡地望向了杨文竹,神情也有些怪异。

这个少女身边竟然带着这样一个练家子,那么,这个叫杨文竹的姑娘,看来也不象是一般人啊!

张横突然对杨文竹的身份,也感到了一丝狐疑。

“哇!”

张横正寻思着,那边邬贵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然,此刻的邬贵是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左边脸已肿起了老高,连左眼都已只剩下了一条缝。

脸上更是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一抹鲜血从他嘴角流下来,嘴唇也裂了好大的几个口子。

形象实在是悲惨之极。

邬贵从地上一爬起,抹着满嘴的血沫子,张开嘴就大叫起来:“兄弟们,给我打,打死他们!”

邬贵此刻确实是怒不可歇,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公司门口,被人打了。

所以,现在他已是有些发狂了。

“上!”

几名保安互望一眼,脸上个个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但几人却也没有犹豫,手一摸,各自mo出了橡胶棒,准备上前群殴。

“嘿嘿,要群殴啊!”

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不过,哥们是文明人,可不跟你们玩这粗鲁的。那就让你们尝尝哥们的新鲜玩意吧!”

虽然见识了小青姑娘的本领,但人家毕竟与此事无关,张横自然不能让小青和杨小姐替自己与保安掐架。

所以,张横准备动手了。

而且,他也不愿在公司门口与一众保安扭打,心中早就有了主意,准备使用点牛皮哄哄的手段来跟这些家伙好好玩玩。

心中想着,张横手中已多了一样东西,暗中默念:“迷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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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狗咬狗

嗡!

空间微漾,一点极其细微的光芒从张横指尖闪过,陡地射向了面前冲过来的保安。

这个时候,那个保安队长已冲到了张横面前,举起手中的橡胶棒就向张横头上狠狠地敲来。

但是,他的像胶棒刚举起,张横指尖的那点光芒已射到了他眼瞳。

不仅如此,张横的身周,陡地荡起了一圈奇异的波纹,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也刹那笼罩住了他。

“啊!”

保安队长身形一滞,不由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幕让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情形却猛地发生了。

“打死你这王八蛋!”

那个保安队长陡地怒喝,脸色狰狞,眼睛都突然变得血红一片,整个人似发疯一般,举起手中的橡胶棒,就狂舞了起来。

但是,他橡胶棒追打的对象,并不是眼前的张横,而是猛地扑向了旁边的邬贵。

“打,给我打,打死他们!”

邬贵正兴奋地叫嚣,可是,他做梦都没想到,保安队长会突然向他发难。

顿时,惨号骤起,保安队长的像胶棒已是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啊!”

邬贵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杀猪调,脑袋顿时开了花。

并没有结束!

保安队长象是一条疯狗,猛地扑了过去,手中的橡胶棒如同狂风暴雨般就砸向了邬贵。

“我的妈呀!”

邬贵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刹那间已是被保安队长给砸得头破血流,惨号连连。

“这,这,这……”

随后冲过来的那些保安,一个个傻眼了,他们也是怎么都没弄明白,他们的保安队长,竟然莫名其妙地打起了邬经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几个保安完全被弄蒙了。

“俄!”

小青姑娘浑身一震,一张俏脸也是陡然变得难以喻意的震惊。

小青正准备着要对付这些冲过来的保安。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那个保安队长竟然就这么象是突然发风了一样,一下子改变了打击的对象,对指挥他们的那个家伙狂奏起来。

这样的事实,完全是出乎了小青的意料。

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了?

无数疑问如同是煮沸了的米粥一样,汩汩地在小青脑袋瓜子里冒着泡,小青姑娘刹那凌乱了。

“啊!”

一边的杨文竹也是被眼前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给惊呆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杨文竹的眼眸陡然骤亮,猛地望向了张横,心中更是震动无比:“肯定是他,一定是他,他果然与我猜想的一样,怪不得那天他能一眼看出我心脏患了病!”

杨文竹望向张横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呃,我的妈!”

刘兴强满脸的骇然,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刚才邬贵带着保安冲来,刘兴强心中是又惊又急,以为今天自己与张横两人这是要被痛奏了。

正准备叫张横快跑。那知,话还没出口,场中就出现了保安队长象发疯了似的狂奏邬贵的情形。

一时间,刘兴强惊呆了。

他自然知道,保安队长乃是邬贵的小舅子,这两人几乎就是穿一条裤子的,甚至那家伙能当保安队的队长,也是靠了邬贵的关系。

因此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保安队长都是不可能去欧打邬贵。

可是,这绝不可能的事,现在就在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刘兴强震惊莫名?

再看张横,此时此刻神情也是有些古怪,心中更是暗喜不以:“嘿嘿,幸亏昨天晚上炼制了碧眼蟾蜍的眼珠子,炼制了这个迷幻咒。”

心中想着,张横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指缝。

此刻,在他的指缝间,正捏着一枚绿豆大小的珠子,闪烁着碧绿的光芒,却透着一股妖异的气息。

这粒珠子正是碧眼蟾蜍的眼珠子,而且是经过张横炼化了,在里面储存了一个迷幻咒。

碧眼蟾蜍的眼珠是它身上最珍贵的材料,具有特殊的作用,可以在其内储存巫咒和巫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粒碧眼蟾蜍的眼珠子,就相当于是一件法器。

这次张横储存在碧眼蟾蜍眼珠里的迷幻咒,功能也非常的特别,具有让人产生迷幻的作用,在一定时间内完全失控。

这个巫咒的效果与**咒有些类似,只不过,后遗症却没有**咒那样严重,最多也就只会精神恍乎一段时间,并不会事后成为了疯子。

这是张横在上次使用**咒对付龙老二后,再三思考的结果。

他可不想动不动就把人变成疯子,实在是有伤天和。

此刻,看到自己的迷幻咒果然起了效果,让保安队长暂时迷失了心神,痛奏起了邬贵,张横心中还是非常畅快地。

“难道是他?”

这个时候,那边的小青也猛地回过了神来,目光陡然望向了张横,神情震骇无比。

小青也猛然意识到了,那个保安队长突然出现异常,应该是与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有关。

而且,仔细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瞬间,小青记得,好象那年青人身周,陡然刮起了一阵阴风。之后,那名保安队长,这才有了异常的举动。

“难道,难道他是……”

一个让小青无比震惊的念头猛地浮上了她的心底,小青整个人再次浑身剧震,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啊!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殴打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当那几名保安冲上前去,总算把发疯的保安队长从邬贵身上拉开,他终于停下了手。

而直到这个时候,保安队长似是才意识到,他殴打的对象,竟然是他们的邬经理。

一下子,保安队长顿时也惊呆了,望着眼前惨不忍睹的邬贵,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橡胶棒,整个人呆在了当场。

“啊呀,你这家伙,打死我啦!”

邬贵总算缓过了气来,带着哭腔悲愤地道。

此时此刻的邬贵,形象实在是悲惨到了极点。满头满脸的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成了叫化衫,破破烂烂的。

他现在这副模样,估计他爹娘看到他,也一定认不出他就是邬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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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贱人

“我,我,我!”

保安队长望着满身是血的邬贵,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刚才就是他出手打了邬贵。但是,到底怎么就把这位邬经理当成了敌人,连保安队长自己也弄不清楚。直到此刻仍是西里糊涂。

“嗯,看来还是自己的功力太低,炼制的迷幻咒只能持续这么短时间。”

望着那边清醒过来的保安队长,张横暗暗点头,对自己炼制的巫咒,也多了一丝直观的了解。

根据天巫传承中信息的介绍,储存在法器中的巫咒,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是根据炼制者的功力有关。

此刻,那保安队长的心智,只混乱了半分钟左右,就清醒了过来。却也说明现在的张横,力量实在是太低,炼制的巫咒也就只能持续这点时间。

不过,这也足够了。有了碧眼蟾蜍眼珠子这件法器,真要是有不长眼的人敢招惹自己,那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沉吟着,这个时候,金泰国际大楼的电梯门突然打了开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向这边跑来。

这中年男子正是钱塘市金泰国际生物公司的总经理杜明。

只不过,现在的杜总经理,不象以往那样气派十足,反尔是满脑门的细汗,一张胖乎乎的脸上,神情更是焦急无比。

电梯与张横所在的门口隔着一个大厅,距离有二三十米。杜明一出电梯,便是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向门口奔了过来。

杜明奔来,正哼哼哈哈唱着杀猪调的邬贵,立刻发现了他。

眼见杜总经理那副又惊又怒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惊。

邬贵现在虽然被奏得象是条赖皮狗,浑身都感觉象是要散了架。但看到杜大总经理亲自出面,他那敢怠慢,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像胶棒,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要向张横冲去。

杜总出面了,他邬贵无论如何也得表现一下,这可是一个在杜总面前露脸的机会啊!

所以,邬贵顾不得满身的伤痕,再次准备亲自上前动手了。

但刚冲出两步,却正好被小青和杨文竹拦住了去路。

小青刚才冲上前来扇了邬贵一记大耳刮子,自然位置现在是离邬贵最近的,也正好挡在邬贵冲向张横的路上。

见到又遇上了这个美女煞星,邬贵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可真的被小青那一巴掌给打怕了。

不过,现在杜大总经理已上场,邬贵就算心中害怕,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邬贵眼珠子一转,避开了小青那犀利的目光,反而转向了小青身边的杨文竹:“臭婆娘,好狗不挡路,快给老子闪开,否则别怪老子……”

精神头上来,这回邬贵连说话也不结巴了。

然而,邬贵后面那句不客气还没从嘴里吐出来,只听正急奔而来的杜明陡地一声暴吼:“邬贵,你才是死狗,你这条死狗给我去死!”

暴喝声中,杜明那满是肥膘的身体象滚球一样陡然加速,只是眨眼的功夫,已出现在了邬贵的面前。

还没等邬贵脑袋瓜子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杜明一记大耳光。

“哇!”

杜明这一巴掌的力量不可谓不大,顿时把邬贵整个人打得滴溜溜地旋转着,撞向了杨文竹。

小青就站在杨文竹身边,自然不能让杨小姐给人撞着,一个闪身,便拉着杨文竹闪到了张横的身后。

卟通一声,可怜的邬贵再一次摔了个狗啃屎。

而且这次杜明打的是他的右脸,顿时,他的整张脸都成了猪头。

邬贵被打蒙了,挣扎着爬了起来,抹抹嘴唇,吐出一口的血沫子。

吧嗒一下,几个白森森的东西从血沫子里蹦了几蹦。

几名保安一看,个个倒抽凉气。

那几颗白森森的东西,除了大槽牙外,还能是什么?

邬贵原本就被小青刮了一个大耳刮子,又加上刚才被保安队长痛奏,满嘴的牙齿早已松动。

这回倒是好了,杜明的这一巴掌,倒是把他满嘴的牙齿打掉了大半。

望望地上的牙齿,邬贵那个冤屈啊!

他捂着一张猪头脸,一对已肿成猪泡的小眼睛望着杜明,眼眸里陡地现出了血丝。

“妈的,敢打老子,老子与你拼了!”

邬贵猛地怒吼一声,如同是疯狗一样,扑向了杜明。

“你,你,你!”

杜明做梦都没有想到,以往温顺得如同哈巴狗一样的乌龟经理,此刻竟然会突然反击。

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邬贵扑倒。

“啊!不好了,快快,我的天啊!”

旁边的几名保安傻眼了,一时完全给震惊。

他们也是做梦都想不到,邬经理竟然会扑打杜总经理。

这怎么可能?

邬经理貌似是公司出了名的贱人,对公司的任何头头,都表现的无比谦卑。否则,也就不会有乌龟经理的这个雅号了。

杜总经理做为钱塘金泰国际生物公司的第一把手,别说是刮了邬贵一个巴掌,就算是打他十个耳刮子。

以这家伙以前的贱胚性子,只怕绝不会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还会把脸凑过去,让人家杜总经理打得更舒服些,更解气些才对。

可是,现在的邬贵,却如同是疯狗一样,扑在了杜总经理身上,两只拳头更是没命地往杜总经理身上招呼。

看他的这个模样,仿佛与杜总经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下手那个狠啊!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邬贵的行为,完全巅覆了所有人对他的印象,一时间把几名保安全部震呆了。

“啊哟,你要死了,你竟然敢打我,快来人啊,把这条疯狗给我赶开去!”

杜明凄厉的惨号传了出来,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叫喊。

“我的妈,快,快,快救杜总!”

几名保安总算回过了神来,连忙一拥而上,把邬贵从杜明身上拉了开来。

但是,就这会儿功夫,杜明却已是吃了不知多少的老拳,一张满是肥膘的脸,也已肿成了猪头,满头满脸的鲜血,样子实在也是惨不忍睹。

“好啊,邬贵,你这贱人,你敢打我,你被开除了,今后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杜明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却也是顾不得什么了,猛地又是踹起一脚,直踹在了被几名保安架住的邬贵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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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龟孙子

“啊!”

邬贵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号,被踹了个四脚朝天。

不过,杜明的这一脚,貌似也是把近乎疯狂的邬贵给踹醒了。

他陡地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啊,不,不,不是我,我,我,我……”

邬贵我我我地我不下去了,心中的恐惧和后悔,却已是把他给完全震呆。

看到杜总经理那副惨样,邬贵猛地似是明白了什么。这应该是他刚才对杜总经理出手才造成的后果。

可是,他邬贵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怎么会去打杜总经理?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是邬贵想不通的事。

但是,让邬贵后悔和害怕的,却是杜明的那句你被开除了的话。

邬贵只觉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

“完了,我真的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邬贵啊呀一声,身形缓缓地瘫软了下去。

杜明那句开除他的决定,把邬贵完全给震傻了。

要知道,金泰国际的待遇一向比其他公司高。象邬贵这样的财务部经理,如果在其他公司,一个月也就四五千块钱。

但在金泰国际却有上万。

不仅如此,财务部更是一个油水衙门,那些想尽快收到货款的供货公司,那一个不是暗地里会给点好处。

因此,邬贵一个月的灰色收入,其实比工资还高。

而且,如果要是砸了这只饭碗,以邬贵只会靠嘴皮子的那点本领,要想再找一份工作都难了。这不等于是要断了他后半生的生计啊!

这样的后果,如何让邬贵承受?

望着乌龟经理这副惨样,一边的张横心里偷着乐开了花。

邬贵之所以会突然象发疯一样扑打杜明,正是张横暗中做的手脚。

碧眼蟾蜍的眼珠子有两粒,每一粒都能储存一个迷幻咒。

因此,张横手中的迷幻咒有两个,这一回,他又是一不小心给邬贵用上了。

邬贵正是受了迷幻咒的影响,这才会做出痛殴杜明的行为。从而导至了他被开除的结果。

当然,这也是张横最想看到的。

不仅是邬贵倒了霉,而且,看到杜明被邬贵痛奏,成了这副猪头样,却也是让张横心中痛快无比。

张横自然知道,邬贵是杜明的亲信,这次邬贵不让自己和师兄进公司,显然诬陷自己的人,正如师兄所猜测的那样,就是这家伙。

而且,邬贵敢明目张胆地这样做,如果背后没有杜明的默许,杀了张横都不信。

这也就是说,这次针对自己和师兄的阴谋,杜明就算不知情,肯定也有一定的关系。

所以,现在让邬贵痛奏杜明,也算是给他一点教训。

那边,杜明一脚踹开邬贵,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又转向了杨文竹那边,就想迎上前去。

但他一转身,却正好迎上了张横。

因为小青刚才为了躲避邬贵那一摔,拉着杨文竹站到了张横的身后,现在的张横正好挡在杨文竹和杜明之间。

看到张横挡住了去路,杜明不禁有些怒不可歇。

杜明刚才在办公室里,偶尔透过窗户向下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事情。

做为金泰国际在钱塘市这里的负责人,杜明自然是认识杨文竹这个金泰国际新一代的掌舵人。

不久前杨文竹接任金泰国际总裁位置的时候,杜明也是亲自到台湾的总部,接受了杨文竹的接见。

而当他看到杨文竹竟然被邬贵拦在了门口,杜明大吃一惊,心中更是又惑又怒。

疑惑的是杨小姐这次来钱塘市,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收到消息。

难道这位美女总裁也在玩微服私访,在暗中考察旗下子公司的经营状况?

怒的是邬贵那家伙竟然这么不长眼,把杨小姐给拦在了门口。

此刻,见张横竟然挡在门口,拦住了自己迎向杨小姐的路,这下更是火上加油。

杜明那里还会给好脸色,他一声怒叱:“小子,滚开!”

说着,一只胖嘟嘟的手就猛地甩出了一个大巴掌,准备给张横也来个大耳刮子,象扇邬贵一样把他给扇出去。

“嘿嘿,看来你这头肥猪还没被奏够啊!”

看到杜明竟然要给自己扇大巴掌,张横真是被气乐了,心中暗道:“那就让你这死猪与你手下的那帮狗腿子也玩玩吧!”

明白了自己和师兄是被人阴谋的,张横现在火气也特别的大,那里还会容情。

但是,张横还没有动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娇喝响起:“杜明,够了!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敢打我的贵客,看来你这总经理也是不想当了。”

“啊!”

杜明如同是猛地中了定身法,浑身剧颤,冲到半途的身形陡地僵住了,脸色也刹那死灰一片。

原本细细密密的汗珠,在这一刻更是化为了豆大的颗粒,滚滚而下。

“杨小姐,您,您,您……”

望着满脸怒容的杨文竹,杜明心里机灵灵直打寒战,背脊上却刹那被汗浸透。

杜明的嘴却结巴着,一时您您您地您不下去了。

杨文竹那句话实在太具有震撼力了,竟然说张横是她的贵客。

而且最后那句你这个经理看来是不想当了,更是极具杀伤力。

杜明现在感觉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短了路。

他实在弄不清楚,张横怎么就成了杨小姐的贵客?

而杨小姐竟然为了张横要遣怒他。

这是哪跟哪啊?

要知道,眼前的张横,前几天还只不过是自己公司的一名小小的采购员。

可是,就隔了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却成了杨小姐的贵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妈,这是神马情况?”

见杜明竟然被身边的美女一句话吓成这个耸样,张横一时也惊呆了,更是有些弄不明白状况。

照说,杜明堂堂金泰国际钱塘地区的总经理,也不会犯贱到这样的程度,任由人骂?

那么,这美女敢骂他,杜明还吓成这副孬样,这意味着什么呢?

张横的心滴溜溜地转了起来,望向杨文竹的目光也不同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娘啊!”

一边的保安以及刘兴强和刚苏醒过来的邬贵等人,惊呆了。

他们是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娇滴滴的美女,竟然一句话就把他们的杜总吓成了这副龟孙子样。

这样的事实,完全把他们给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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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豪门玉女

“杨小姐!您,您,您……”

您了半天,杜明终于您出了个结果:“您怎么来这里了?您来这里视察,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也好让我们做好准备接待您。”

说着,杜明恭敬地微微躬身,完全不顾及四周人惊讶的目光,态度无比谦卑地来到了杨文竹面前。

看他的样子,倒真的象是一个龟孙子。

“哼!杜明!”

杨文竹对杜明这副谦卑的态度视而不见,仍是一脸的怒容。

他指指还在一边哼哈着痛苦呻吟的邬贵,这才纪续道:“你就这样管理公司?你的手下员工就这种素质?”

“如果要是我通知你,让你做好准备,我能看到你们真实的情况吗?”

“哼,杜明,你实在好让我失望,看来这样下去,我们杨家辛辛苦苦创建的金泰国际,总有一天要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啊!”

杨文竹越说越激动,愤怒地指着杜明。

杜明这回更是汗如雨下,他嘴唇翕合着,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但是,眼看这位美女总裁在火头上,却终究不敢去撩她的这个风头。

只有唯唯喏喏着,腰弯得更低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的娘,原来,原来她是金泰真正的大老板杨家的人!我的妈呀!莫非,莫非……”

旁边的几名保安和邬贵,一听到杨文竹的话,一个个脸色大变。

尤其是邬贵,顿时啊地一声。竟然再次晕死了过去。

从杨文竹的话中,他已意识到了眼前这位美女的身份。

做为金泰国际的职员,自然知道金泰国际如今的状况。

现在的金泰,真正的掌权者是台岛杨家第三代中的长女。

而从眼前这少女能让杜明总经理惊恐如斯,以及她所说的话来看,邬贵已完全可以肯定,她就是传说中的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

一念及此,邬贵真的惊呆了。

这回他算是明白了,他今天不但踢到了铁板,而且貌似是一脚把他自己所有的希望和前程给踢毁了。

如果说殴打了杜明总经理,这已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那么,比起他刚才恶言恶语责骂金泰的大老板,那却更是罪上加罪。

这一回,他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邬贵那个悔那个恨!

他咋就这么不长眼呢?竟然拦住了金泰国际的真正大老板。

而且刚才还貌似骂她是臭婆娘,甚至还准备对她动手动脚!

靠!这回他是真的死定了,永无翻身之日啊!

邬贵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杜明会拍他一个大耳光,又踹他一脚。

他实在是该打该踹!

一时又悔又恨,可怜的邬贵一口气憋住,就这么再次昏死了过去。

“您是台岛杨家的人!”

张横这回也傻眼了。

张横还真没想到,一路象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缠着自己要谈几句的美女,竟然是这么个大人物。

对于金泰国际的事情,张横虽然不象邬贵那样了解,但也是有所耳闻。

此刻,听着杨文竹的话,看着杜明等人的反应,张横就算是最傻,也已意识到了杨文竹的身份。

原来,这位美女,竟然就是台岛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是位豪门玉女!

“先生!”

杨文竹见张横这副吃惊的模样,不由抿唇一笑。

她走上前来,向张横伸出了手:“不好意思,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文竹,现任台岛金泰国际总裁。”

说来杨文竹和张横之间还真是错打错招,直到现在,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张横也仅仅只听小青叫她杨小姐,根本不清楚她的名字。

至于杨文竹,甚至连张横姓什么都不了解。

“杨小姐!”

张横一时震惊无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叫张横,杨小姐,对不起,刚才不知道您的身份。”

“呃,我的妈!”

刘兴强浑身剧震,一张脸上的神情刹那精彩无比。

他也是做梦都没想到,一路上跟着师弟要套近乎的美女,竟然有这样牛皮的身份。

金泰国际的总裁,世界百强企业的经济巨头,这个美女头上的光环,确实是够震憾人心地!

还是杨文竹落落大方,轻轻地握了握张横的手,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都是在下御下不严,才让张先生受了委屈。在下先在这里向张先生道个歉。”

“杨小姐客气了。”

张横连连摆手:“我其实也是您的员工,以前是这里的采购员。”

说着,转身指了指刘兴强:“这位是我的师兄刘兴强,我就是跟着他在这里工作的。”

张横自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师兄,也让他在杨文竹这个总裁面前露露脸。

“哦,原来张先生也是我们金泰的员工。”

杨文竹有些意外,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喜色。

不过,她对张横还是非常的给面子,经张横一介绍,笑着望向了刘兴强,伸出手来:“刘先生好!”

“杨小姐好!”

刘兴强受宠若惊,连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敢与杨文竹轻轻地握了一下,一张脸已激动的连脖子都血红一片了。

开玩笑,金泰国际的总裁,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以前别说是握手,只怕是连见个面的机会也是永远轮不到地。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刘兴强兴奋莫名?

“张先生,刘先生,我们先进去,有什么事,到里面再说。”

杨文竹一脸的真诚,说着,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杜明。

“俄!张先生?我的天,这,这,这……”

杜明浑身剧震,一张脸刹那变得惨白一片,望向张横的眼神中,也陡地充满了难以喻意的敬畏,甚至是一种恐惧。

杜明可不是傻瓜,从杨文竹对待张横的态度,杜明也看了出来,似乎杨文竹是有些克意地在巴结这个年青人。

我的天!这是什么状况?

杨小姐是什么人?那个小子又是什么人?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层次,也是绝无可能会有交集的两类人。甚至在杜明的想象中,以张横的身份,要想见上杨文竹一面,也是绝无可能。

然而,现在事情完全反过来了。

堂堂的金泰国际美女总裁杨文竹,如此谦和,甚至在向眼前这个打工仔道歉。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你能信吗?

你敢信吗?

你可以信吗?

杜明呆在了当场,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短了路。

不仅是他,旁边的那些保安以及再一次苏醒过来的邬贵,也是个个震憾,一时间全部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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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背后操手

“怎么,杜明,你还不带路?”

见杜明呆在当场,杨文竹冷哼一声。

“啊,我,我,我……”

被杨文竹一喝,杜明总算回过了神来。

“您请,您快请!”

杜明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躬着身,连连让路。

当然,杜明这回自然也是学乖了,却那里还敢怠慢张横和刘兴强。

他转过身来,无比谦卑地向张横和刘兴强躬身道:“张先生,刘先生,请原谅,以前有点误会,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在心上,等下还允许我杜明为你们摆酒陪罪。”

望着堂堂金泰国际的一位总经理,这个以前连正眼也不会瞄一下自己的杜明,如今如此谦卑地向自己低头认错,还要摆酒谢罪,张横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一边的刘兴强更是激动万分,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杜明在前引路,把杨文竹小青和张横以及刘兴强迎入了他的那个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足足有上百平米,里面的装簧更是堪称豪华。

在靠近窗边的一处地方,摆着一套真皮沙发。杨文竹与张横一起来到了中间那张三人沙发上坐下。

刘兴强还有些战战兢兢不敢坐,被张横拉了一下,这才浑身不自在地坐了半个屁股,一副紧张的模样。

刘兴强本是个采购部里的小采购员,平时连杜明总经理都很少见,现在身边竟然坐着集团的总裁,实在是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张横却不同,得到了天巫传承,心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刚才刹那的震惊后,现在却能完全以一颗平常心面对杨文竹了。

小青也坐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只有杜明满头是汗地站在四人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喝了一口杜明亲自奉上来的茶水,杨文竹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杜明,刚才我听张先生说,你们诬陷他们吞没了五十多万,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杨文竹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杜明,脸上又现出了怒容。

杨文竹之所以一路追着张横要谈谈,自然是有目的的。此刻,却是要先帮张横把事情当面弄个清楚。

见美女总裁脸色不善,杜明满脑门的汗珠又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关于张横和刘兴强贪污公司五十多万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过,此事他现在还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因为这个事情,现在仍是由邬贵在处理。

“杨小姐,此事我如今还不怎么清楚。”

考虑再三,杜明却也不敢说谎:“这事现在都是由邬贵在处理,具体怎么样,得问他。”

邬贵本是杜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而且,邬贵这家伙平时也很会做人,虽然在公司弄些灰色收入,但却也绝不会少了杜明这位总经理的份额。

以杜明总经理的身份,许多事情不便亲自出面,确实也是少不了邬贵这条狗腿子。

因此,邬贵说张横和刘兴强贪污,其实这事是与杜明通过气的。

杜明当时心中也有些明白,想必是邬贵要玩什么花样。

不过,杜明并没什么明确表示,反正只是公司下面的两个采购员,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邬贵做的不太过份就行。

但是,他现在自然不敢说实话,只能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

杨文竹那好看的秀眉蹙得更紧了。

微微沉吟,杨文竹目光望向了一边的小青姑娘。

小青会意,向杨文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青走了回来,目光怪异地望了张横一眼,低声在杨文竹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青姑娘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去财务部一调查,就把事情给弄了个一清二楚。

邬贵本就受了张横迷幻咒的影响,精神仍处于恍乎的状态。

因此,小青姑娘稍微使了点手段一逼问,他就把所有事情如同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他这次确实是诬陷了张横和刘兴强。

邬贵这段时间迷上了赌博,一下子输掉了上百万,几乎把他这些年的积蓄都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了不少的外债。

这几天,讨债的人上门,弄的他日夜不宁。

于是,为了弥补这个亏空,邬贵也是挖空了心思,就想到了公司的财务上。

本来,他想贪污公司的钱来还债,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是接到了一位名叫朝平川的朋友的电话。

朝平川在越洲开有一家苗木公司,平时与金泰也有生意往来,同邬贵的关系相当不错,而且也是借给了他不少钱。

只是,这次却不是向他讨钱来的,而是要他帮忙整一个人,那就是张横。

按朝平川的意思,只要他能整张横,那么,他借给邬贵的钱不但不用还,而且还会再给他一些好处。

邬贵正在为钱发愁,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

两人就这么商量着,阴谋起了张横。

最后,他们商量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给张横弄一个贪污的名头。

张横和刘兴强前段时间刚好有一张申请货款的批条在那儿。

他就仿冒了张横的笔迹,领了那笔五十多万的货款,这就是造成张横和刘兴强贪污的由来。

本来,仿冒笔迹,这是经不起调查的,只要一对帐,肯定就会露馅。

但是,对方答应可以在后续的事上做文章,因为,对方的弟弟是在警局工作,只要把张横弄入警局,就完全可以让张横在里面屈打成招,这样,就算张横想翻案也没办法了,甚至也就无所谓查帐不查帐。

有了这一商量结果,邬贵马上实施了行动。

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要是事情真能成功,不但可以收入张横他们的那笔五十多万,而且还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好处,这样的好事,不做才是见鬼。

他之所以今天拦着张横和刘兴强不让他们进公司,甚至让保安欧打他们,就是为了要把事情闹大,一方面是他不敢让张横他们查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张横和刘兴强打伤,这样就能报警,从而让警察来处理。

一旦到了警察局,那边自然会有人去对付张横。

到时,就不是他的事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张横这次一起来的竟然还有金泰的美女总裁,却是让他的事情完全败露。

“朝平川,竟然是这家伙!”

张横一听,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朝平川正是朝百万的大儿子,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被诬陷,背后竟然仍是朝家搞的鬼。

而且,张横也知道,朝百万的二儿子朝平原就在警察局工作。

这也就是说,邬贵所说的话,确实是可信,这一切的背后阴谋者,肯定就是朝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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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张先生,事情已经查明白了,这事确实是邬贵冤枉了你们。在这里,我代表金泰向您和刘先生道歉,这是我御下不严,这才会出这样的事。”

听了小青的汇报,杨文竹俏脸上浮起了一抹歉意,向张横道。

“杨小姐客气了!”

张横正沉浸在满腔的愤怒中,此刻听到杨文竹的话,总算回过了神来。

“好了,你出去吧!”

杨文竹朝杜明挥了挥手:“这办公室我借用一下,我与张先生还有些事要谈。”

“是!杨小姐!”

杜明如奉大赦。在杨文竹面前,他确实是感觉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我也到外面去转转!”

小青姑娘识趣地站了起来,向张横点点头,便也走了出去。

刘兴强自然不敢留在这里,跟着杜明忙不迭地走出了办公室。

等几人走出门来,杨文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张先生,我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杨小姐,您客气了!”

张横心里咯噔一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杨文竹接着道:“那天在药材市场,张先生您一眼就看出我心脏有问题。当时我就非常的震惊,张先生竟然可以看出我身体的隐疾”

杨文竹脸色一片肃然:“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我总算明白了,张先生你果然是身怀异术。”

“杨小姐谬赞了,小子我那里有什么异术,只不过是学了一些不入流的医卜星相罢了!”

张横嘴里客套着,心中却在盘算着,杨文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今天在药材市场再次遇到杨文竹,从她当时看到自己,就喜形于色,甚至说出终于找到你的话,就可以看出,她确实是有事在寻找自己。

不仅如此,之后在金泰国际,这位堂堂的金泰美女总裁,如此的维护自己,这更说明了她有求于己。

可是,张横一时还真想不通,以杨文竹世界百强企业的经济巨头,她又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呢?

“难道?”

张横的心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她所说的心脏有问题。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不由望向了杨文竹的胸口。

“医卜星相?”

杨文竹的美眸陡地一亮,俏脸上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看来,张先生果然是身怀奇技。怪不得刚才在门口,您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常人能所为。”

说到这里,她解释了一句:“张先生,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身边的小青姑娘,她就是个绝不简单的人。”

“跟张先生说了也没关系。”

杨文竹神情一肃:“小青姑娘本身也是很有来历的,如果不是我们杨家与她有些渊源,就算我最有钱财,也是根本无法让她保护我。”

“她刚才跟我说了,先前门口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应该就是张先生所为。”

杨文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张横脸上,神情中现出了意味深长的东西。

意思却是很明显,她其实已知道了,张横绝不是个普通人。

“杨小姐谬赞。”

张横谦虚地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张先生,那我也就不跟您客套了,我是想让张先生帮我看看,我这病是不是还有希望?”

杨文竹终于说出了目的。

事实上,她自那天在药材市场巧遇张横,被张横一语道破心脏有病,就把她给震惊了。

因为,杨文竹确实是心脏得了一种怪病,到处求医未果。

那知,在药材市场,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语道破,这顿时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当她醒悟过来,张横已是乘车走得没了影踪。

她与张横是真正的萍水相逢,甚至连张横姓什名谁都不知道,根本不清楚张横的任何信息。因此,也就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张横。

之后,她化了很大的心思,寻找那天在药材市场遇到的年青人。

但是,人海茫茫,以钱塘市有数十上百万的人口,她想在短时间内把一个毫无头绪的人找出来,谈何容易?

最后,没有办法,她就与小青一起,天天在药材市场附近守候,希望来个守株待兔,再次与张横相逢。

在她的想法中,张横既然对药材如此熟悉,可以一眼看出狗宝的真假,必然是经常在这药材市场出入的,所以,只要等在这儿,总有一天会等到他。

上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今天,她总算遇到了张横,这才会急着一路追赶张横要与他聊聊。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以杨文竹的身份,他如果真的得了什么病,自然是能得到这世上最优越的医疗条件来医治。

但是,此刻听她话的意思,她所得的病,貌似是非常辣手。

那么,杨文竹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张横心中也不禁很是狐疑和好奇。

心中想着,张横的眉毛微微的一凝。

心念一动,天巫之眼已然开启。

刹那,杨文竹头顶的三花聚顶呈现在了张横的视野里,而一团灰褐色的命理气运,也映入了眼瞳。

“嗯,看来杨小姐心脏的问题似乎比前几天看到的更严重了。”

张横微微皱了皱眉头,天巫之眼的感知,已是顺着命理气运那团灰褐色的气雾,寻找起了发病的根源。

一个人的命理气运,不仅代表的是他或她的运程,也能反映出此人身体的状况。

一旦身体有问题,命理气运的颜色也会因此而变化。

而且,从命理气运与身体的延伸相关,可以追寻到身体发病的部位。

就以杨文竹的情况而言,她的心脏有问题,从而影响到了命理气运,让命理气运中出现了一团灰褐色的气雾。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她心脏与命理气运之间,就出现了一缕灰褐色的丝线。

这正是说明了她命理气运的灰败之色,乃是由心脏部位引起。

这也正是上次张横可以一眼就能判断出她心脏有问题的原因所在。

此刻,这缕灰褐色更加的浓郁,显然杨文竹的病情又有了变化。

心中想着,张横的天巫之眼已探到了杨文竹的心脏部位,他想看看,杨文竹的心脏,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以她的身份,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

然而,当天巫之眼一探察到杨文竹心脏的情况,张横的脸色骤然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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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心之冢

天巫之眼探察到杨文竹的心脏,陡地,视野一阵变换,一幅无比奇异的影像映入了张横的意识里。

那是一团血色的物体,形状看起来象心脏。

但是,这颗心脏却完全不象张横在书本上看到的人类心脏。

因为,这颗心脏的表面,竟然包裹了一层如同膜一样的东西,使整个心脏看起来怪异无比。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么,就只有一个东西可以来比喻,那就是一个包子,或者是坟包。

“我的天,神啊!一颗长得象坟包一样的心脏!杨小姐竟然长了一颗这样诡异的心脏!”

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差点咬了舌头。

说实话,这样诡异的心脏,别说是张横没有看到过,就算是听也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类的心脏,怎么可能长成这副鬼模样?

张横真的被震憾了。他做梦都想不到,杨文竹的心脏,竟然会长成这副样子。

嗡!

正心中骇然,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脑海中的天巫图腾陡地一震,一股信息流猛地灌入了张横的意识里。

“哦!难道!”

张横心头又是一震,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还没等张横回过神来,脑海嗡地一阵轰鸣,那些信息已在意识中呈现了出来。

“心之冢,孽之根,坟之冲!”

张横喃喃地念道着出现在意识里的信息,一张脸陡然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我的妈,杨小姐竟然是被人下了邪镇之术!”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杨文竹之所以心脏会长成那个鬼样,竟然是被人下了邪镇之术。

而且,所下的邪镇,就是心之冢。

“原来是这样!”

随着灌入意识里的信息越来越多,张横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看来,杨小姐是被人暗算了,有人要暗害她。”

“不错,张先生,我确实是被人暗算了,确实是有人要暗算我!”

杨文竹一直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张横,此刻听到张横的喃喃自语,神情陡然一震,脸上也露出了难以喻意的悲愤之色:“几个月前,我突然感觉心脏不适,然后,就发现了心脏处的异样。”

“后来,经过一些高人的指点,这才明白,我是中了邪术。”

杨文竹继续道:“这才会让我的心脏出现这样的怪现象。”

“嗯!”

张横仔细地听着,微微点头。

现在的张横,却也是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当时在药材市场,杨文竹想购买那个假狗宝。

原来,她身上被人下了邪镇之术,她购买那只狗宝,完全就是为了救命。

要知道,在一般民间的传说中,象狗宝,马宝牛宝以及驴宝等这类动物体内结出的奇异东西,具有特殊的药用,配以一些偏方,甚至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因此,当一些人得了奇症怪病时,就会用这些动物体内的某某宝来治疗,希望能得到奇效。

而且,张横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当日自己无意中说出她心脏有问题后,她就会这么着急寻找自己,甚至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等在药材市场附近。

原来,杨小姐得的这个心脏病,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被人下了邪镇。

自己当时一语道破,怪不得会引起她的震惊,并要苦苦追寻了。

“自发现有人对我施展了邪术后,这段时间,我到处寻访高人,想解去这东西。”

杨文竹脸上现出了悲色:“只可惜,遍寻了各地,却一直没有办法。”

“这次来钱塘市,也是想碰碰运气。”

杨文竹目光变得炽烈起来:“张先生,请救我!”

“杨小姐,您言重了!”

望着一脸迫切的杨文竹,张横心头一震。

“张先生!”

杨文竹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脸上的悲切之色更浓:“不是说我贪生怕死。实在是我不甘心啊!”

“有人想暗算我,一旦我就这么洒手,那么,我们杨家的金泰国际,极有可能会四分五裂。”

杨文竹语气变得悲愤起来:“我怎么甘心我爷爷和父亲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基业,就这么毁在我手中。”

“所以!”

杨文竹的目光陡地变得炽烈无比,凝注到了张横脸上:“再给我一年时间,只要再给我一年时间,我就能把所有的一切安排好。到时,就算我化为飞灰,我也无所遗憾了。”

说到这里,杨文竹的双手陡地紧紧地抓住了张横的手,身形都有些颤抖:“所以,我求张先生救救我!”

“杨小姐,您!”

张横的心震动了,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

说实话,望着眼前这位美女总裁如此悲切地求恳自己,张横心中确实也是非常的震动。

张横真的就想说,我马上救治你。

但是,想到杨文竹所中的邪镇之术,张横一时却是有些犹豫。

“张先生!”

见张横沉吟不语,杨文竹不由脸色更加的黯然。

稍稍迟疑了一下,杨文竹终于又道:“我知道,你们这些身怀奇技的人,根本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要不然,张先生你身怀如此本领,也不用靠打工赚钱了。”

“但是,我是俗人,所以,也只能与张先生你说些俗事。”

杨文竹语气变得肃然起来:“只要张先生答应救我,解了我的危机。那么,我杨文竹在此给张先生一个承诺,以后张先生若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那么,我杨文竹以及整个金泰国际,将不惜一切代价,为张先生办到!”

“杨小姐!”

张横浑身一颤,被杨文竹这个承诺给震动了。

别看杨文竹只是一句承诺,但是,张横却明白,杨文竹的这句承诺,份量有多重。

金泰国际是什么?

那是世界百强企业之一,资产有数百亿,旗下分公司遍布世界各大洲的超级巨无霸。

杨文竹又是什么人?

那是掌控着金泰国际的世界经济巨头,是无数人必须仰视的精英巨子。

且不说她名下的资产有多少,她拥有的财富是个如何恐怖的值。光是以她所拥有的人脉以及社会关系,那也绝对是一张恐怖的关系网。

这绝不是任何金钱可以衡量地。

因此,杨文竹的那个承诺,看似只是一句话,但份量绝对是比千金万金还重,甚至比得上千万元亿万元的财富。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怦然震动?

“还有!”

杨文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又是一肃,说出了一句更让张横无比心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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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坟风冲刑

“还有,朝家那边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杨文竹终于又说出了一个条件。

刚才小青盘问邬贵的时候,在知道了背后指使的人是朝平川后,也曾问了其中的原因。

因此,现在的杨文竹,也大略地清楚了张横与朝家的过节。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心中确实是有些动心了。

如果说刚才杨文竹的承诺有些空洞,那么,现在她的这个条件,却是正好戳在了张横的软肋上。

说实话,虽然张横依靠本身得到的天巫传承,借助马贤青的力量,在白马山村狠狠地折了朝柏林一回。

但是,张横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朝家经营这么多年,所积累的人脉以及才富,是如今的张横所无法比拟的。

别的不说,就以这次金泰国际的事,如果不是刚好遇到了杨文竹,只怕真的会被朝平川和邬贵阴谋得逞,到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这也就是说,自己与朝家结怨,朝家是绝不会放过自己。

张横就算自己不怕事,却也得为家人着想。

因此,此刻杨文竹提出能帮忙解决朝家的事,如何不让张横心动。

朝家虽然有千万巨资,在白马山村或者钱塘,也算是富豪。

但是比起资产有数百亿,名列世界百强之一的金泰国际,那自然就是小儿科。

如果杨文竹想对付朝家,就如同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心中已是有所心动,张横的目光望向了杨文竹,神情却是变得异样起来。

杨文竹的心脏被人下了邪镇之术……心之冢,这还是让张横心中非常的顾忌。

心之冢并不是一种原生的病,而是受到了坟风冲煞,这才会让杨文竹得此怪病。

确切地说,是有人在杨文竹的祖坟上做了手脚,下了邪镇,这才导至的后果。

在刚才用天巫之眼的探察中,张横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杨文竹头顶三花聚顶的三团气运中,祖荫气运一片漆黑,从而影响到了本身的命理气运。

这相当于是说,杨文竹命理气运的衰败,就是受了祖荫气运影响。

不仅如此,她祖荫气运那团漆黑颜色,是由外而内逐渐渗透,这就意味着是她的祖坟被外力所冲煞,才会让祖荫气运受损。

如果是祖坟本身风水有了破败,祖荫气运的颜色变化是由内而外的。

从这一点来说,张横已是完全可以确定,这是有人故意在暗算杨家。而且,做手脚的那人,绝对是位与自己一样,至少是在阴阳风水上有很高造诣的奇人。

否则,绝对无法在杨文竹的祖坟中下那个心之冢的邪镇。

如果自己救治杨文竹,那就是要与那位下邪镇的高人作对。以如今张横刚刚踏入凡巫境界的能力,张横心中如何不顾忌?

天巫传承中有五个境界,张横现在处于最低的那个层次。

张横可不以为,自己获得天巫传承,就是天下无敌。

这世界上既然有天巫传承,那么,肯定也会有其他类似的法门,以张横一个刚入门的菜鸟,要与不知名的敌手作对,他确实得仔细考虑后果。

“张先生!”

见张横仍是迟疑的模样,杨文竹那炽烈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下来,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精神也一下子萎糜了许多:“唉,张先生,如果你真有为难之处,我也不强求,也许,这是我命该如此。”

“杨小姐。”

望着杨文竹那悲切的神情,张横的心无来由的一颤。

此刻的杨文竹,那里还有先前一声冷哼震摄杜明总经理的那份女强人的气势,完全就象是一个软弱的女孩子。这让张横的心有一种莫名的怜惜。

也许,无论是如何坚强的女子,内心深处,也必然是会有软弱的一面,此时此刻的杨文竹,就表现出了她脆弱的时候。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了起来。

现在是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无论是杨文竹对自己那诱人的承诺,还是她愿意帮助自己解决朝家的麻烦,或是她刚才为自己解了邬贵的阴谋,张横都决定帮她一把。

那个还不知名的潜在敌人虽然让张横顾忌,但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就以现在而言,张横必须面对朝家的报复。以自己如今的能力,不得不寻找一个强有力的外力。

因此,张横选择救治杨文竹。就当是双方的一次合作。

心中想着,张横道:“不是我不愿,只是您的问题比较复杂,我怕我能力有限。”

“那张先生是答应救我了?”

杨文竹浑身一震,目光陡然再次变得灼热起来。

“杨小姐!您的病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没把握能治好,如今最多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下。”

张横可不敢把话说满,当下把杨文竹的实情说了出来:“您的病,并不是本身身体的问题,而是受了祖坟冲煞。确切地说,是有人在您的祖坟下了邪镇,这才会让您得了这心之冢的怪疾。”

天巫传承对心之冢的描述中:心之冢,孽之根,坟之冲!最后的坟之冲,就说明了这心之冢的根源,乃是受坟风所冲刑。

“啊!原来是这样!”

杨文竹娇躯剧震,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怪不得,怪不得!”

杨文竹喃喃着,心中却也是有些恍然了。

做为世界经济巨头,身体出了异常,自然是请过这世上最高明的医生诊断过。

只是,她的这个病,纵然是那些世界医学上的权威专家,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病症。

当然,她也想到了其他的原因,请过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为自己诊断。

只是,最后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是她中了邪术。

至于说到底是什么邪术,因而何来,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然而,此刻眼前的年青人,却已是道破了病因,并指出了病根,这自然是让她对张横更加信服了几分。

“能压制就好,能压制就好!”

杨文竹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张横的话外之音。

但是,这却仍是让她无比的兴奋。

要知道,自从发现被人暗算,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她遍寻各地的奇人异士,却从没有一个人敢说,可以帮他压制体内那诡异的东西。

如今,张横却说可以,这无疑是让她看到了希望。

“张先生,那你需要些什么,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杨文竹有些迫不急待。

“东西并不需要准备什么,所需的我都有。”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只是,我只能暂时压制您的这个病情不再恶化。如果想要真正解决问题,必须找到您祖坟被人所下的邪镇,化解了对方所做的手脚,这才有可能。”

张横并不准备隐瞒杨文竹,说出了问题的重点。

“这个我明白。”

杨文竹点头:“那就一切拜托张先生了。”

说着,杨文竹站起身来,朝张横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之极。

张横能指出自己的病因,并查到病根,现在的杨文竹确实是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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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诱惑

“杨小姐不必客气!”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只是,为您这病暂时压制,还是有一个为难之处,因为,您的病在心脏部位,如果要为您治疗,那就得……”

张横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已是非常的明白。

杨文竹身形陡地一震,一张俏脸猛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也已听董了张横的意思。

病在心脏,那么,要治病岂不是要她在他面前暴露她自己吗?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杨文竹又羞又愁又是纠结?

好半天,杨文竹咬了咬樱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张先生,你尽管施为!”

虽然接下来的情形极有可能会无比的难堪,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杨文竹却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那就得罪了!”

张横点了点头。

杨文竹穿的是一件素色的真丝衬衣,里面除了一个罩背外,再无它物。

深深地吸了口气,杨文竹微微地闭起了眼睛,轻轻地撩起了衣服。

衣服一撩起,那素色的蕾丝内衣,顿时呈现在了张横的眼前。

凝如雪脂的肌肤,却是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张横只觉心头猛地一阵狂跳,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腔来了。

啪!

一声轻响,暗扣稍解。

张横的心更是猛然狂震,几乎要破腔而出。

这一种刺激,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少女,乃是世界百强企业的经济巨头。笼罩了这样的光环,让杨文竹更充满了一种神圣和神秘。

幸好,张横还没有精虫上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体内巫力运转,骚动的情绪也总算平静了下来,张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打桃木针。

自从替父亲和马萍儿刻划过巫符,现在的张横身边随时准备了不少的桃木针和柳木针,以备不须之用。

此刻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回杨文竹的情况与当日父亲和马萍儿的情况又有不同,她所受的是来自祖荫坟风的冲煞,而且还是被人下了邪镇所导至。

因此,要在她身上刻划巫符,就必须以阴阳双符来压制。

所谓的阴阳双符,就是一半是阴,一半是阳,以达到一个阴阳平衡,以暂时截断祖荫气运带来的冲煞,阻断邪镇的影响。

左手桃木针,右手柳木针,张横双手持针,仍是采用挑针的手段,在杨文竹的胸口迅速地刺了起来。

刹那,一点点殷红的血点,在杨文竹那白晰如同凝脂般的肌肤上,形成了一幅奇异的影像。

有过给父亲和马萍儿刻划的经验,张横现在也算是熟能生巧。

“阴阳禁煞符!”

张横低喝,双手猛然各持一枚木针,陡地刺在了杨文竹心脏的中心处。

嗡!

一幅奇异的浑沌图案刻划而成,所有被刺出的血点陡然剧颤,一股奇异的力量也猛地在各个血点间流转了起来。

杨文竹浑身剧震,脸上陡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也刹那从她额角滚滚而落。

她只觉,刺破胸口的木针,每一个刺破的创口都如同是烙红的烙铁,在她心脏部位炙烤着,几欲让她昏觉。

不过,杨文竹确实也是个意志无比坚韧的少女,纵然是身体被这火烧火燎的痛苦折磨,她却仍是咬牙硬撑,没有发出任何一声的痛哼。

嗡!

也不知过了多久,陡地,胸口一震,那股灼热的刺痛猛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团融融的暖意。

“啊!”

杨文竹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畅快轻吟。

几个月了,每日受到心脏处那诡异东西发作的折磨,可以说,杨文竹这段时间来,无时无刻都如同是煎熬一般。

但是,这一刻,胸口那暖洋洋的舒坦,却让她仿佛是解去了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让她感觉从所未有的舒服和惬意。

“这回真的遇到救星了,张先生果然是我的大救星!”

杨文竹心中喃喃着,眼眸中都有泪光在闪动,激动得难以自制。

“嗯,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截断了那邪镇冲煞的影响!”

张横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张横可以清晰地觉察到此刻杨文竹的情况。

她那颗如同坟包样的心脏,颜色已从原本的灰褐色,变成了正常的鲜红。

不仅如此,一团淡淡的光氲,包裹在杨文竹那诡异心脏的外面,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浑沌图案,仿佛是给她的心脏,加了一具枷锁。

这淡淡的浑沌图案,正是在施加了阴阳禁煞符后形成的。

“阿!”

正心中莫名,这个时候,杨文竹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发出了一声娇yin,整个人再次娇羞的难以自己。

直到此刻,杨文竹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张横的面前。

“张先生,对不起!”

杨文竹又羞又臊,连忙转过身去,开始摸索着去整理衣物。

“呃!”

张横也总算回过了神来,不由满脸异样,感觉心中燥得厉害。

刚才为杨文竹治疗,心神全在治疗上了,除了一开始的心情异样外,治疗的时候,还真没多少别的心思。

此刻,看着杨文竹娇羞难忍的模样,心中的那份燥动,再次如同是干柴一样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异样的尴尬。

好半天,杨文竹总算叩好了罩背,整理好了衣服,站了起来。

“谢谢张先生!”

杨文竹满脸娇羞,低着头向张横道了声谢。

“没事,杨小姐客气了。”

张横点点头,神情却是变得肃然一片:“现在虽然暂时压制了您的病情,但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下在您祖坟的邪镇,只怕维持不了多久。”

“我明白!”

杨文竹抬起了头来,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愤然:“我不知道我们杨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人在我家祖坟上下了邪镇。但是,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绝不会放过那个下邪镇的恶贼。”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向张横鞠了一躬:“只是,化解邪镇的事,还要拜托张先生。想我祖辈,阴宅被人下了邪镇,想必就算是魂入黄泉也不得安宁,我等做儿孙的如何心忍。一切拜托张先生了。”

杨文竹的神情现出了深深的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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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百万年薪

门外,小青姑娘以及杜明和刘兴强三人,百无聊赖地等在待客室里。

张横和杨文竹在里面的办公室已相处了两个多小时,却丝毫不见动静,这让几个人的心里都是怪怪的,一时猜不透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杨董呢?不是说杨董来到这里了吗?”

这个时候,待客室里闯进来了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进门就嚷嚷道。

“啊呀,是君少,您好,您好,您来的真快,快请坐。”

杜明一见那年青人,屁股上顿时象是装了弹簧一样,猛地蹦了起来,一张肥脸上,也刹那堆满了馋媚的笑意。

这年青人名叫赵君儒,是杨文竹的表弟,如今担任金泰国际在大陆的ceo,正是杜明的顶头上司。

杨文竹突然来到钱塘,他一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我表姐呢?”

赵君儒耸耸肩,很随意地与杜明握了握手,一副纨绔相。

“杨小姐还在里面。”

杜明笑得更加的馋媚了:“君少先坐一下,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

杜明自然清楚,眼前的这位君少乃是个不折不叩的纨绔大少,所以,在他面前,杜明表现的非常的谦卑。

“哦,在里面干什么?”

赵君儒很是诧异。也不待杜明回答,就上前敲了敲门。

“什么人?我不是交待你们不要来打扰吗?”

里面传出了杨文竹带着一丝恼怒的声音。

“呃!”

杜明吓得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他原本想阻止赵君儒上前的,只是迟了一步,还没等他说话,赵君儒就自己上前敲门了。

现在,果然听到里面的杨文竹有些生气,这要是怪罪下来,岂不是又是他杜明的罪责?

想到自己这边刚被杨文竹抓了典型,要是再被责罚,只怕自己这总经理的位置真的要保不住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杜明心中惊惶?

“是我,君儒,表姐在里面吗?”

赵君儒连忙回答。

“哦,是君儒!”

杨文竹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进来吧!”

“好的,表姐!”

赵君儒耸耸肩,收敛了一下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这才打开了门。

对杨文竹这个表姐,赵君儒还是有些畏惧的,知道这位表姐最看不惯自己的那副纨绔本性。所以,每次见杨文竹,他总是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然而,门一打开,当赵君儒看到里面的情形,却是不由身形一滞,脸色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

此时此刻,办公室里的情形,确实是有些怪异。

杨文竹正双手紧紧地握着张横的手,满脸的激动和感激。

不仅如此,杨文竹此刻的资式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她虽然坐在张横旁边,但是,身子微微躬着。这副模样,倒象是一个下属,正在向上司汇报工作一样,显得很是恭敬。

但是,这怎么可能?

门口的赵君儒完全被震惊了。

杨文竹是什么人?

那可是掌管着世界百强企业金泰国际的经济巨头。

别说面对的是一位看起来象是打工仔的年青人,就算是面对各国的一些首脑人物,也都能表现出淡然的资态。

然而,这位美女总裁,此刻却在那位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年青人面前,是如此的谦卑,如此的恭敬。

这样的事实,别说是门口的赵君儒难以置信。只怕任何人看到了,也绝对是会被震憾地!

“表姐!”

刹那的愣怔,赵君儒总算反应了过来,叫了一声杨文竹,目光却是望向了张横。

他想仔细看看,能让表姐如此恭敬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当他看清张横的样貌,不由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呼:“啊,是你,怎么是你,你好象是我们金泰的员工?”

不错,赵君儒认出了张横。

他以前也是经常来钱塘市的这家分公司,每次到来,杜明总会让所有员工在公司门口列队欢迎。

所以,他依稀看到过张横,记得这个年青人似乎就是金泰钱塘分公司的员工。

但是,这却完全把他给震呆了。

如果说坐在杨文竹身边的人,是某个中东国家的王子,或是某个国家的政要后裔,自己的表姐对他表现出应有的恭敬,还在情理之中。

然而,这年青男子,明明只是个打工仔,明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时间,赵君儒这个纨绔子弟,完全凌乱了,完全被惊呆了。

不仅是赵君儒,一直守候在门口的杜明和小青以及刘兴强等三人,也是神情怪异,望向里面的张横眼神不一样了。

办公室里的情形,杜明等三人也是看在了眼里。

只是,杜明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堂堂的金泰美女总裁,竟然会对张横表现得如此的谦卑。

“君儒,杜明,你们都进来吧!”

杨文竹望了一眼门口的众人道。

“是!”

赵君儒和杜明总算回过了神来,却那里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一起进入了办公室。

刘兴强犹豫了一下,见小青姑娘也已走入了办公室,只留下了自己一人,他稍一迟疑,也跟了进去。

进入办公室,杨文竹神情一肃:“现在,我要聘请张横先生,为我们金泰国际特别顾问,全权向我负责。”

杨文竹给了张横一个特别顾问的职务。

“杨小姐,您!”

张横正因为刚才给杨文竹刻划巫符,巫力有些透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杨文竹的话,浑身陡地一震,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望向了杨文竹。

但是,杨文竹微微一笑,向张横点了点头,目光中满含深意。

望着杨文竹意味深长的目光,张横却也总算有些明白了。清楚这是这位美女总裁在对自己的回报。

或者是说,这是杨小姐对自己克意的拉笼。

一念及此,张横倒也坦然了。

“张先生!”

杨文竹站起身来:“今后,就要张先生多多辛苦了。”

说着,转向了一边的杜明和赵君儒:“这样吧!张先生的薪水等待遇,先暂时由你们大陆区钱塘市的分公司负责发放,暂时按分公司总经理的待遇,年薪百万,其他有任何支出和费用,你们全部负责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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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亿万富翁不是梦

“是!”

赵君儒和杜明互望一眼,两人的神情更加的古怪。

赵君儒做为杨文竹的表弟,正是大陆地区金泰国际的ceo,而杜明是大陆江南省钱塘市金泰国际的总经理。

可以说,两人目前是金泰国际在大陆地区以及江南省钱塘市最高的两位公司领导。

但是,两人做梦都没有想到,杨文竹竟然就任命了一位金泰国际的顾问。

这样的事实,确实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不过,两人毕竟也是在商场上滚爬了多年的老油条,心中虽然震憾,但脸上却早已堆起了笑脸。

“恭喜张先生!”

赵君儒向张横伸出了手来:“认识一下,在下赵君儒!”

一边的杜明更是两只手伸出老长,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点头哈腰极是狗腿地道:“恭喜张先生,恭喜您升任我们金泰国际的顾问,以后还请张顾问多多指导我们钱塘市这边的工作!”

我的妈!金泰国际顾问,还是直接向杨文竹这位美女总裁负责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钦差大人吗?

这样的人物不巴结,还巴结什么人?

现在的杜明,已完全是放低了资态,对张横毕恭毕敬,简直是有些馋媚了。

“好说好说!”

张横淡淡地笑着,与两人握了握手,心中有些感慨。

“年薪百万,任何费用都可以报销!”

张横的心中咕噜了一句:哥这一下子就是跨入了年薪百万的金领行列啊!

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昨天,还是个每月辛苦赚着几千块钱的打工仔,想不到今天,一下子跨入了百万年薪的行列,这真是象是做梦一样啊!

“张先生!”

杨文竹微笑着转向了张横:“这位刘先生是您的师兄吧?”

说着,杨文竹微微蹙了蹙眉:“这样吧!我看钱塘这里的分公司管理比较混乱,还缺少一个副总来加强管理的队伍。那刘先生就担任钱塘公司的副总吧!”

“还有,那位财务经理很不合格,这个财务经理你也兼起来。”

杨文竹神情变得肃然一片:“不知你有没有信心?”

“啊!我……”

刘兴强正被张横提升为金泰国际的顾问而震憾莫名,那知,现在突然轮到他了。而且,一下子就被任命为了副总兼财务经理,他一时间却完全还反应不过来。

副总是什么?那可就是金泰的高管了,年薪至少在数十万。

以前做采购员的时候,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也就一年拿三四万工资。还得受上级的鸟气。

但是,现在自己竟然一下子也成为了高管,工资奖金更是直接提升了十数倍。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刘兴强震动莫名?他都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刘兴强猛地反应了过来,他一张脸已是涨得通红,神情变得激动无比:“我一定会做好,一定会做好。”

刘兴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决心了,连连向着杨文竹做着保证。

“嗯,这就好!”

杨文竹微笑点头。

“哈哈,师兄,恭喜你。”

张横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拍拍刘兴强的肩,满腹的高兴。

张横自然知道,这是杨文竹给自己面子,这才会给自己的师兄这样的待遇。

“阿横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刘兴强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心中感激万分。

他自然也不是傻瓜,明白自己今天有这样的好运,完全是杨文竹看在张横的份上。

虽然他到现在为止,仍不清楚,张横怎么与杨文竹的关系变得如此的密切。

但是,张横能有这样的造化,能与杨文竹这样的人物关系紧密,这绝对是一件好事,他也是打心眼里为张横高兴。

“老刘!”

杜明满脸堆笑地走了上来,握住了刘兴强的手,眼神中却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啊,现在应该叫你刘总了,哈哈哈,恭喜,恭喜啊!以后还要刘总多多配合,多多配合啊!”

“杜总客气了,您那里话啊?”

刘兴强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面,说话都有些结巴:“以后一定好好配合杜总,一定,一定。”

望着眼前这个一向眼高于顶,平时连眼角都不会瞄自己一下的杜总经理,现在对自己如此的客套,刘兴强的心中还是有些感慨莫名。

“张先生,您肩上的担子还是挺重的。”

杨文竹继续道:“为此,我会给张先生百分之五的金泰股份,这样张先生今后也可以在我们董事会上,占有一席之地,更能了解我们金泰国际的状况。”

杨文竹是决意要与张横搞好关系,甚至不惜把金泰的股份都划给张横一部分了。

对于杨文竹来说,目前,张横就是她的希望,所以,她确实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张横给绑在她的这架马车上。

“这个……”

张横有些意外:“杨小姐,您太客气了,真的没这个必要!”

天啊!

金泰国际百分之五的股份,以金泰国际数百亿美元的资产,自己这不是一下子拥有了十几甚至几十亿的资产了吗?

张横真的被震动了。

不过,细细一想,张横却也坦然了,望向杨文竹的目光有些异样。

杨文竹为了拉笼张横,开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但是,她的这些条件,却并不是立刻可以兑现的即得利益。

不是吗?那个顾问的名头,只是个虚名,虽然有百万年薪的待遇,但年薪,而不是月薪。

至于说百分之五的股份,那更是需要有一系列复杂的手续,没个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转到张横名下。

这也就是说,杨文竹开给张横的条件,看似无比的优越,但实际只是给张横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前景。张横是不是能真正得到这些,还要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给杨文竹治好病。

想来,杨文竹经过四处走访,也知道她自己的状况。

若是这几个月内,她的病情无法得到治疗。

那么,她答应给张横的所有条件,也就如同是彩色泡泡一样破灭了。

一念及此,张横倒是变得更加的淡定,对眼前的杨文竹,却也不得不暗自赞叹:果然是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果然不愧是女强人,手段确实是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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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风水大师

“好了,杜明!”

杨文竹不愧是位女强人,行事风格雷厉风行,三言两语把要说的话说完,目光转向了杜明:“你替我安排一个休息室,我要休息一下。同时,你准备一下,等会我要为张少接风。”

接受了张横的治疗,此时此刻的杨文竹,不仅感觉很是疲惫,而且,浑身出汗,她确实是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清洗一下。

而且,她现在对张横的称呼,也从刚才的张先生,自然而然地改成了张少。开玩笑,张横以后能得到金泰国际百分之五的股份,这相当于是说,以后的张横,绝对也是位牛皮哄哄的大少。

所以,杨文竹很自然地就改变了称呼,这也是她与张横关系进一步密切的表现。

“俄,张少?”

一边的张横却是一怔,他还真不习惯自己被冠以这个称呼:“杨小姐,我……”

“张少,还叫我杨小姐?”

杨文竹嗔怪地瞟了张横一眼,完全没有了刚才美女总裁的那份威严,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我看我比你应该大几岁,以后你就叫我文姐吧!”

“文姐?”

张横又是一愣,神情变得很是古怪。

不过,心中却也已恍然,这应该是眼前这位美女总裁对自己的示好,在克意拉近与自己的关系。

得到天巫传承,张横的心态也早已有所改变,变得很是淡然。

微一沉吟,他也就很坦然地叫了一声:“文姐,那以后就要文姐多多关照了。”

“嗯,这才对!”

杨文竹欣然一笑。

“呃!”

四周的几人却是早已眼睛都直了。

天啊,眼前的这位张顾问,竟然与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姐弟相称了,这是神马情况?

一时间,杜明等人望向张横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异样。

五洲大酒店是钱塘市一家高档的餐饮企业,不但地处钱塘市最热闹的商业区,而且装簧豪华,环境清雅,是钱塘市为数不多的几家五星级酒店之一。

当一行三辆豪车缓缓开到五洲大酒店门口的时候,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挺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这中年人正是五洲大酒店的老板吴行舟,刚才接到金泰国际杜明总经理的电话,说是今天中午要在这里宴请贵客,他就掐着时间等在了这里。

开玩笑,金泰国际那可是五洲大酒店的关系户,杜明一般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客人,都会在这里宴请,可以说金泰那就是五洲的钻石级客户。

因此,吴行舟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更何况,听杜明总经理的口风,今天宴请的客人是金泰国际的高层。

所以,看到杜明的车子开过来,吴行舟马上迎了出来。

杜明坐的是一辆奔驰七零零,在他的后面,紧跟着一辆金色的宾利以及一辆白色的法拉利。

金色宾利车正是金泰国际的迎宾车,一向只有接待最尊贵的客人才会动用。

这次杨文竹这位美女总裁亲自到来,自然是够资格坐这辆豪车。

不过,此刻开车的却是小青姑娘,张横和杨文竹坐在后座,两人正交谈着什么。

白色法拉利是赵君儒的坐驾,刘兴强升任金泰国际的副总,也有幸参加了这次杨文竹为张横的接风宴,他当然没资格坐杨文竹的宾利,只好与杜明同坐那辆奔驰了。

以这三辆豪车的阵仗,纵然五洲大酒店接待的一向都是豪客,也是让蜈行舟心中一突,意识到今天杜明接待的客人果然不同凡响。

心中想着,吴行舟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起来。

奔驰停下,车子刚刚停稳,杜明就屁颠屁颠地跳下车来,跑到了第二辆的宾利车边,态度殷情而恭敬地打开了车门,哈着腰,一手护着车门顶,一手做了个请的资式。

一见杜明这个姿态,吴行舟的眼眸不由一凝,知道这车里的客人显然是身份无比的尊贵。他那里敢有丝毫的犹豫,连忙也迎了过去。

车子里下来了一对年青男女,只是,看到这对年青男女,吴行舟的神情却是不由一僵。

因为,感觉上这对年青男女实在是太不般配了。女的优雅雍荣,一身得体的套装,显然都是名家作品,一看就是位身份非凡的女子。

但是,她身边的男子一身地摊货,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张红票。

两人走在一起,确实是有麻雀伴随凤凰的感觉。

然而,让吴行舟亚异的是:年青男子虽然衣着寒酸了点,但神情却非常的坦然,与那高贵女子有说有笑地走下车来,一点都没有拘束的模样。

“难道我看走眼了?这个年青人有这样的气度,不应该是个普通人啊!”

吴行舟心中很是狐疑,但他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滚爬了多年的老油条,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的真诚了:“欢迎,欢迎各位贵客,各位今天光临我们五洲,五洲真是蓬荜生辉啊!”

“吴总好!”

杜明把杨文竹和张横迎下车来,跟吴行舟打了个招呼。

赵君儒和刘兴强以及小青姑娘这个时候也都走了下来。

大酒店的保安立刻接过了车钥匙,去帮几人泊车了。

“杜总,顶楼的如意厅已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各位请。”

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吴行舟殷情地邀请众人。

“嗯,这五洲大酒店看起来挺不错的。”

这时,赵君儒在一边开口了,他望望面前的酒店大楼,一边目光望向了张横:“张少,你看这酒店的格局如何?”

自从杨文竹改口叫张横张少,其他人自然也都改了对张横的称呼。

“哦!”

蜈行舟一愣,他一时还真搞不清楚,怎么这位赵先生突然谈起了酒店的格局。

“很不错!”

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望望五洲大酒店,微微点了点头:“这酒店的格局显然是请大师看过的,布局相当不错。”

在刚才休息的时候,赵君儒对张横之所以能成为杨文竹特别顾问很是好奇,因此就旁击侧敲地打听起了张横的情况。

张横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获得了天巫传承,以后自然不会再去打工或给别人做事,肯定要在医卜星相上有所发展。

所以,他还是挺愿意让人知道自己阴阳风水师的身份。

因此,现在大家都清楚张横是位阴阳风水大师。

只是,对于张横如此年青,就成为了一名阴阳风水大师,赵君儒和杜明心中还是非常怀疑,尤其是张横还得到了杨文竹这位美女总裁的认可。

此刻,赵君儒突然提出了五洲大酒店格局,这就是有意在测试张横的水平。

不仅是他,旁边所有人听到赵君儒如此说,大家的目光也都转向了张横,神情中现出了一抹好奇之色。

在场的众人,除了杨文竹见识过张横的手段外,其他人包括刘兴强在内,还真不知道张横的深浅。

因此,现在赵君儒有意以这五洲大酒店的风水格局为题测试起了张横,让大家都有一种期待,想看看张横会有什么表现。

“这个地方布局相当不错!”

张横自然不会让众人失望,仔细地观望了面前的大楼半晌,缓缓地开口道:“是一处聚气纳财的风水局。只是,在这里开大酒店,却是经常会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吧?”

说到这里,张横目光转向了吴行舟:“吴总,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们大酒店至少隔几天就会发生流血事件?”

“啊!”

吴行舟的脸色已是无比的震惊,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张横:“张少,您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我们大酒店在风水格局上,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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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一字平天冠

吴行舟确实是被张横的话给震惊了。

要知道,张横所说的话,正是切中了他的要害。

近几年来,五洲大酒店的生意确实是作的红红火火,在钱塘市也是大有名气,成为了钱塘酒店业的一个标杆。

但是,让吴行舟发愁的是,正如张横所说的那样,五洲大酒店总是隔三差五的发生打架斗殴事件,这让吴行舟很是头痛。

许多时候,光是花在这打架斗殴的后续处理事务上的时间,就占去了他大半的精力,让吴行舟感觉很是疲惫。

然而,这事还真的无法防犯,他想了许多办法,无论是加强酒店的管理,还是提高员工的素质,效果却都并不明显。

可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此刻这位年青的张少,竟然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病。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吴行舟心中震动?

不仅是他,旁边的杨文竹以及赵君儒杜明等人,一看到吴行舟的脸色,也顿时神情一滞。

显然,张横应该是说对了,否则,这位吴总经理不会表现出如此的震惊?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脸上都现出了期待的神色,想看看张横如何给大家一个解释。

“张少,您快说说,我们五洲大酒店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谢谢您了,谢谢您了。”

吴行舟更是迫不急待,急急地向张横道:“只要张少能帮忙解决,其他的什么都好说,我吴行舟绝不是小气的人。”

一边说着,他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金色的卡来,递到了张横面前,态度无比的诚恳:“张少,这是我们五洲大酒店的vip金卡,只有大酒店的贵宾才可以得到,有了这张卡,可以在我们大酒店内得到最低折叩的消费。”

“哦!”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吴总客气了。”

旁边的杜明脸上却是现出了古怪的神色。

要知道,五洲大酒店做为钱塘市最高档的酒店之一,能得到它的一张vip贵宾卡已是相当不容易。因为,平时大酒店的几个高档包厢,都是要预约的,如果没有vip贵宾卡,根本约不到位置。

即使是他杜明,做为五洲大酒店的重要客人,也就同样是一张vip金卡。

这还是因为他是金泰国际的总经理,又是在这大酒店消费的累计额度达到一百万后得到的。

然而,眼前的张横,一句话就让吴行舟奉献上了一张vip金卡,这个待遇真可谓是天大了。

客套了一下,张横也不佼情,收下了那张金卡,这才又把目光望向了面前的大楼。

五洲大酒店是一幢十八楼的建筑,在四周高楼林立的大厦间,其实并不算是最高,也并不特别的突出。

不过,五洲大酒店的建筑很有特色,它的门前是一个广阔的停车场,占地有五六百平米。视野特别的开阔。

而且,停车场呈一个扇形,以五洲大酒店大门为基点,向两边扩展,无形中更是突出了大酒店的中心位置,看起来让整个大酒店都显得气派了许多。

再看大酒店本身的建筑,外历面贴的都是淡蓝色的磁砖,在阳光的掩映下,闪烁着蔚蓝的光芒,让整个大酒店显得别样的高贵典雅。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顶层,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五洲大酒店的顶楼是一个天台,不过,天台的建筑有些特别,比下面的楼层向外延伸了一圈,四个角更是用琉璃瓦向外挑出了四个飞檐。

整个顶楼的天台,看起来就象是一顶古代官员所戴的官帽,天台向外延伸部分是帽沿,四角向外挑出的琉璃飞檐就是官铃。

“嗯,一字平天冠!”

张横油然赞叹道:“这应该是这五洲大酒店的一个风水格局,能布置这一风水局的,肯定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一字平天冠在风水局中是相当难得的,能镇住气运,聚气纳财。

如果把整座五洲大酒店的建筑比喻成一位巨人,那么,它头顶的天台,一字平天冠就是给这位巨人戴上了一顶官帽。

风水局中很注重形意,一座戴了官帽的建筑,自然就形成了富贵的格局,从这一点上来说,也就怪不得五洲大酒店,能在这些年脱颖而出,成为钱塘酒店业的一杆标杆。

“张少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们五洲大酒店的气格。”

吴行舟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对张横更加的信服了:“当年,给我们五洲大酒店规划的风水大师曾说过,有这一字平天冠,能保我们酒店三十年内名震百里。”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却更见迫切:“只是,张少,为什么我们的酒店最近几年,会经常出现打架斗殴的流血事件,这到底是哪里出了漏子?还请张少指点迷津。”

“嗯!”

张横点点头,目光望向了大酒店的门口:“吴总,你们大酒店门口是不是近几年经过了改动?”

“还有,你们大酒店的后面,是不是以前应该有个水池?”

张横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最近几年,你们却把那个水池给移做了它用,或是填平了?”

“啊!张少怎么知道?”

这回更是让吴行舟震惊了:“张少莫非以前来过五洲大酒店,您怎么就知道我们后面以前有个水池?”

张横微笑摇头,却是笑而不语。

“大酒店新建起来的时候,后面确实是有个水池,是一处露天泳池。”

见张横不回答,吴行舟只好自己说了下去:“只是,五年前,因为酒店的生意不断变好,原本的亭车场显得有些不够用。最后,就决定把后面的那片泳池,改作了停车场。”

“哦,是五年前改的啊!”

一边的刘兴强插了话:“吴总,如果是五年前的事,我师弟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五年前,他还没来这里,还在乡下读高中。”

“哦,原来是这样!”

吴行舟脸上的狐疑之色更浓:“那张少连看都没看到过后面的地形,怎么就能猜出那里原本有个水池呢?”

“是啊!”

赵君儒也忍不住了,目光怪异地望着张横:“张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真的仅凭风水就可以猜出人家后面有没有水池吗?”

“嗯,其实这也并不困难,我确实是从风水上看出来的。”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手指指向了门前:“按吴总的说法,当年给大酒店规划的应该是一位很有造诣的风水大师,他既然能营造出一字平天冠的格局,就不会在这门口的风水局上留下如此的败笔。所以,我想这应该是近几年你们擅自做了改动,这才造成了风水局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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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约金兜和剪刀局

“其实,这大酒店的门口,也是一个风水局,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奇特的风水局。”

张横的手指指向了五洲大酒店的门口:“你们看,这大酒店的门口是一个扇形的广场,看起来就象一个喇叭口。”

“嗯,是啊,真的象是一只喇叭口。”

一经张横说破,众人纷纷点头。

“这喇叭口形状的地形,就是这风水局的布置。”

张横笑道:“你们听说过江南一带捕鱼人用的约金兜吗?”

不待众人回答,张横顾自解释道:“江南的渔民,会在河中拦一道竹排,然后在竹排的两边装上捕鱼用的鱼网。这种鱼网前端宽,越到后面越窄,形状就如喇叭,这在渔民中称为约金兜。”

“约金兜这种渔网是固定的,只要把它放置在竹排两边,隔一断时间去捞取一下,就能从约金兜里捉到游入其中的鱼。”

张横继续道:“这设计五洲大酒店的那位风水大师,就是在这门口布置了一个约金兜风水局,相当于是说,这大酒店的门就是一个捕鱼用的约金兜,进入店里的都是鱼,此乃非常高明的聚气纳财之局。”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尽皆点头,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约金兜乃是水中捕渔的工具,因此,要布这一风水局,必须另有一个配合的流水局。”

张横又道:“所以,从那位高手在门口的这个约金兜风水局,我就判断出它在后面,肯定会设计一个活水池,以配合这里的布置。”

“可是,现在这聚气纳财的约金兜风水局,我却看到了凶煞之气,因此,我想这肯定是这风水局已遭到了改变,这才会猜测,后面的那个水池没有了。”

张横不由感慨:“没有了那个水池,相当于是河流没了水,这约金兜风水局也就名存实亡了。”

“啊,难道我们大酒店这几年经常出事,就是因为填了那个泳池的原因?”

吴行舟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张横微微摇头:“如果仅仅只是约金兜风水局失效,还不至于会有这么多的血光之事发生。主要是这风水局被改动了,变成了另一个煞气很重的格局。”

“煞气很重的格局?什么局?我们这些年根本没有动过这门前的地形啊!”

吴行舟又惊又惑。

“嗯,吴总别急。”

张横微笑,手指再次指到了门口的方向:“这大酒店的门口,是个喇叭的形状。”

“那么,如果不看这广场,只看这喇叭形的两条边,你们看它象什么?”

张横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象什么?”

一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只是,看了半晌,大家还是无法把它与某个具体的事物联系起来,一时间脸上的狐疑之色更浓了。

见大家都没什么头绪,张横不由笑了起来,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啊,我知道了,象剪刀!”

几人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不由一个个抢着道。

“嗯,不错,就是象剪刀。”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再次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解释道:“喇叭形的东西,如果只看它的两条边,这就象是两根手指形成的一把剪刀。”

“更重要的是,要形成剪刀,就必须有一个支点,就象是剪刀两片剪刀头结合起来的那个铆钉。”

说到这里,张横的手指指向了大酒店大堂的方向:“你们看,这酒店的大堂里,有一个圆形的台子,它象不象一把剪刀的铆钉?”

“啊!”

四周的几人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包括吴行舟以及杨文竹和赵君儒在内,一个个神情都变得无比的惊异。

经张横点破,大家确实是越看越感觉现在的五洲大酒店的门口,象是一把特大号的剪刀,张开了两片刀刃。

“我的天,原来都是那个荣誉台惹的祸。”

吴行舟满脸的懊悔。

张横所指的那个酒店大堂中央,比作剪刀铆钉的圆台,正是展示酒店各种奖牌奖旗和奖杯的荣誉台。

“我记起来了,这荣誉台就是五年前新建起来的。”

仔细地想了想,吴行舟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复杂:“以前这些奖牌奖旗奖杯什么的,都是放在十八楼的一个房间里的。后来,是下面的一位副总提议,说是应该把这些荣誉展示在人前,也能让客人知道。我想了想,认为也对,所以就在大堂中央设置了这个荣誉台。”

“想不到,这却是破坏了风水局,我真是该打啊!”

吴行舟越说越懊悔:“我们大酒店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情况,也就是最近四五年才开始,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原故啊!”

“嗯,就是这样!”

张横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因为你们大酒店原本的约金兜风水局,被改成了剪刀局,这才会出现这些不良的情况。试想,一把剪刀整天张开在你们大酒店的门口,不见血光之事,那才叫见鬼。”

“嗯!”

四周众人纷纷点头,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再次不同了。

如果刚才大家都对张横抱有置疑的态度,那么,经张横现在对眼前这座五洲大酒店风水局的分析,如今所有人都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水平了。

“哈哈,张老弟,想不到你年纪青青,果然是此中高手啊!我赵君儒佩服,哈哈哈!”

赵君儒拍拍张横的肩,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崇拜,甚至连称呼也改了,从原先很正式的张少,改成了现在更显亲近的张老弟。

“君少客气了。”

张横很是谦虚。

“哈哈,张老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

赵君儒显然是真的非常欣赏张横:“我都叫你老弟了,你还叫我什么君少,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赵哥,嘿嘿,我认你这兄弟了。”

“哈哈,恭敬不如从命!”

张横微微一笑:“赵哥,那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对这位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张横也是感觉挺合得来,至少这位赵大少为人直爽,应该是个可以值得一交的人。

“哈哈,好说,好说,兄弟间可没有什么需要客气的。”

赵君儒很是兴奋,拍拍张横的肩,两人相视而笑。

“啊,对了,张少,那是不是我们仍然要在后面把那个泳池恢复。”

这个时候,吴行舟猛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是不是要把这荣誉台马上拆掉,这就可以把您所说的剪刀局改回成原先的约金兜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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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羊毛出在羊身上

见吴行舟问起如何恢复风水格局,是不是只要重新在后面挖一个泳池,并把大堂的这个荣誉台撤去,就可以重新变回原先的约金兜风水局。张横不禁微微摇头。

“吴总,风水局并不是这样简单,它是一个整体。当风水局被改变后,改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地方,而是已影响到了整个气场。”

张横解释道:“所以,现在就算再重新挖一个泳池,拆掉了那个荣誉台,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让已形成的格局发生彻底的改变,要把剪刀局改过来,必须另想办法。”

“啊,明白,明白,那这事就拜托张少您了。”

吴行舟连连点头,态度也更加的恭敬,神情却是更加的迫切。

张横能把他们五洲大酒店的风水局分析的如此透彻,而且,每一件事都切中要害,如同是亲眼所见。现在的吴行舟已对张横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把改变影响他们大酒店剪刀局的希望,全部放在了张横身上。

“嗯,吴总不用客气,这事我会尽力。”

张横望望吴行舟,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不过,我刚才只是大略地看了一下,还没有对贵酒店进行细致的察看,所以,要改变那个剪刀局,容我好好看看,仔细考虑一下,该如何尽可能地弄得比较完美。”

“好,好,好,那一切拜托张少了。”

吴行舟那敢说个不字。

当下,他亲自领路,带着张横杨文竹等一众人,向顶楼的如意厅而去。

张横他们今天是来吃饭的,刚才只是机缘巧合,这才会说起五洲大酒店的风水。现在时间也已到了中午饭口,吴行舟自然不能怠慢了这伙贵客,一切等先吃了饭再说。

如意厅是五洲大酒店最顶级的包厢,装饰高贵典雅,环境十分的清静。

等吴行舟退了出去,赵君儒连忙凑了过来:“张老弟,有一个问题我很是疑惑。”

赵君儒这回是特意选了靠近张横的位置入座,以便能与张横说话。

“赵哥有话就直说。”

张横微笑。

“嘿嘿,你刚才说,这五洲大酒店的什么约金兜风水局已变成了凶煞的剪刀局。”

赵君儒压低了声音:“那么,既然是风水局变了,这也应该影响到五洲大酒店吧?可是,五洲大酒店依然是如今这里最有名气的酒店之一,这是为什么?”

赵君儒这么一说,围坐在圆桌边的杨文竹以及杜明和小青乃至刘兴强等人,立刻把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身上,脸上也一个个都露出了好奇之色。

其实众人刚才也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吴行舟在场,不方便说。

“赵哥!其实影响已出来了。”

张横点头:“我最初所说的五洲大酒店,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生打架斗殴的流血事件,这就是因为受剪刀局的影响。”

“至于说五洲大酒店的生意为什么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一直仍占居酒店娱乐业的领头羊地位,这也是有原因的。”

张横继续解释道:“首先,它的一字平天冠给它镇了气运。其次,剪刀局虽然凶煞,但是,对于酒店娱乐业来说,却也是聚气纳财之格。”

说到这里,张横做了一个用刀刺人的动作。

“啊,宰一刀,你是说宰一刀!”

赵君儒一愣,却立刻反应了过来,不由哈哈大笑:“果然是个好格局,哈哈哈!”

“嘿嘿,宰一刀也可以说,其实确切的意思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张横微笑。

“羊毛出在羊身上?”

众人细细咀嚼起了这句话,顿时一个个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张横的这句羊毛出在羊身上,说的确实是贴切之极。

能来这五洲大酒店消费的,那一个不是有钱人?

那些豪客砸下大把的金钱,换取五洲大酒店的优良服务,这不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吗?

到头来,所有的费用,还不全得由客人们支付。五洲大酒店,这把张开的大剪刀,无疑就是在羊身上剪羊毛啊!

想到这些,众人都是不禁油然而笑。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的轻松起来。

等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递上菜单,望着菜单上的价目表,一众人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古怪,甚至连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也忍俊不住在偷偷地笑。

五洲大酒店的菜确实是高消费,一眼望去,基本上就没有便宜的,就算是最廉价的一道盘龙戏珠,也是要二百八十八,稍微高档一点的挤爆菊花,就是八百八十八,至于说那些高档的菜,象根结连理这一道,就标了二千八百八。

看着菜单,想起刚才张横所说的那句羊毛出在羊身上,所有人的神情都有种忍俊不住的笑意。

自己等人,不就是一只只大肥羊,等着人家酒店来宰的吗?

或者是说,自己这些大肥羊,身上的羊毛就等着人家大酒店一刀一刀地剪呢!

张横和刘兴强两人却是互望一眼,对于这里的菜价不禁暗暗咋舌。

说实话,刘兴强和张横两人,以前靠那点可怜的工资吃饭,象五洲大酒店这样高档的饭局,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出席过。

他们以前也就在一些大排档应付一下,一顿吃上个数十上百块,已是非常的奢侈了。

但现在看看这里的菜,最低的一道就是二百八十八,高的就是几千,要是一桌菜叫上来,怎么说也能吃个万儿八千吧!

这样的饭局,以前刘兴强和张横两人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一时间,两人心中都是颇为感慨。

桌上的气氛很融恰,不一会儿,一桌菜就点好,赵君儒也不客气,叫了一瓶茅台,又为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位女士叫了葡萄酒。

今天的主角注定是张横,等上菜的这会儿功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起了张横,有关风水命理上的一些事。

“其实风水命理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体系,不仅涉及到阴宅阳宅,而且,还与本身的命理有关。”

张横却也不佼情,全当是给大家普及风水命理的知识,当作是消遣了:“就以这五洲大酒店总经理吴行舟的情况来说,你们看,他的名字叫吴行舟,酒店的名字叫五洲,那么,大家能想到其中的联系吗?”

张横抛出了话题,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不由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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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风水世家

“从吴总的名字来看,行舟者,必然在水中。”

张横沉吟了一下:“所以,由此可以看出,他本命五行应该属水,而且,必然是水特旺。因此,那位替他看大酒店风水的大师,才会给这酒店取名五洲,这完全符合了他的命格,对他的事业自然是有相当的利助。”

“哦,张老弟的意思是说,人的姓名要与本身的命理五行属性以及所从事的事业相配合?”

一边的赵君儒大感兴趣:“这样,对事业才会大有帮助?”

“这个当然!”

张横点头:“这就是取名的艺术了!当年给吴总看风水的那位就是个高人,深明其中之道。”

刚才见识过五洲大酒店的风水布局,张横确实是对当年给吴行舟看风水的那位高人很是赞赏有加。

“哦,那张老弟,你看我的名字怎么样?”

赵君儒更加的感兴趣了:“以我名字来看,最好是做什么事业?”

“哈哈,赵哥的名字当然好!”

张横满脸的狡黠:“君儒者,君子儒雅也!正好能配得上赵哥这样的翩翩公子。”

“至于说赵哥的名字最好能做什么事业?”

张横沉吟了起来,故意拖长了声音。

“啊呀呀,张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赵君儒已被引起了好奇心。

不仅是他,旁边所有人也都好奇地望向了张横,甚至连杨文竹都是一脸的期待。

“哈哈,赵哥,以你的名字,最好是去教书,哈哈哈,你教出来的学生,肯定个个如君子般儒雅!”

张横大笑。

“教书?”

赵君儒一愣,但立刻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被张横给忽悠了,不禁又气又急:“好啊,你这家伙竟然敢拿我赵哥开涮。”

说着,做势就要打张横。

“哈哈哈!”众人乐成了一片。

一时间,包厢里气氛无比的热闹。

“张少,我倒是听说过给吴总看风水的那位高人是谁。”

一边的杜明凑了上来,解了赵君儒的尴尬:“他就是江南省赫赫有名的风水冯家!”

“据说冯家是风水世家,其祖先在清朝的时候,曾做过乾隆皇帝的御用风水大师,名动一时。”

杜明显然是对他所说的那位风水大师的情况比较了解,见杨文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那里敢买关子:“只是后来好象因为被皇家看风水时,出了一点差错,几乎要被砍头。最后,冯家的那位先祖心灰意冷,这才告退回到了家乡,从此就隐居在我们钱塘这边。”

“冯家的先祖曾有如此显赫的身世,但他们在风水的造诣上,也确实是有所真传。”

杜明脸上浮起了一抹向往的神色:“我们钱塘许多名胜古迹,据说都是冯家后人布置的风水格局,直到如今,仍是长盛不衰。”

“为吴总看风水的那位,是如今冯家的家主,现在应该有七八十岁了。”

杜明继续道:“早年他在钱塘一带,也是极有名气,人称铁嘴冯半仙。听说我们江南省省府大院的设计,就是出自他手。只是,在几年前,听说他已经封盘,从此不问世事,最近更是从未听说他为谁看风水。现在人们请冯家的人看阴阳风水,出面的大都是他的后辈子孙。”

“哦!”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有些震动。

他自然知道,省府大院是什么,那里住的都是一省最高级别的大干部。

冯家现任家主,竟然能为如此重要的地方设计,足见他在那些大佬们心中的地位。

“我与吴总关系不错,也曾听吴总说过,这几年他的酒店出了点问题,就曾想请冯老先生出山。”

杜明脸上现出了感慨:“只是,请了很多次,冯老先生也没答应。后来,还是他的儿子来了一次,替这里看过风水。至于看过后,有什么变化,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杜明满脸馋媚地向张横笑道:“不过,我看冯家的后人可能不行,他来看过后,门口的剪忉局依然没有改变,这肯定是他没有看出来,比张少您可是差远了。”

杜明不失时机地拍了张横一记马屁。

邬贵的事杜明心中一直有个梗,生怕张横记恨在心里,会在今后给他穿小鞋。所以,他现在是巴不得寻找机会与张横弥补彼此的间隙,希望张横不要记仇。

“杜总谬赞了,小子那能与冯家传人相比啊!”

张横客套了一句,心中却已记住了江南风水世家冯家。

对于张横来说,他以前确实是不知道江南有冯家这样一个风水世家。

不过,现在自己也走上了阴阳风水这一条道,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消息,甚至有机会他也想与同行接触一下,以印证自己所得到的天巫传承与其他各门各派在风水上的差别。

正说着话,酒菜陆续端了上来。

满满一桌的丰富菜肴,酒宴的气氛非常的热烈。

杜明做为地主,在场的除了刘兴强之外,又是他这个总经理职务最低,因此,就担当起了劝酒的角色。

他屁颠屁颠地撅着个***,殷勤地为众人倒酒。

杨文竹身有贵恙,显然胃口并不怎么好。所以,她在最初的时候,礼貌性地敬了张横一杯酒,之后就只是象征性地浅尝即止,满桌的菜肴,她也只是偶尔才动一下筷子。

不过,为了不影响酒席上的气氛,杨文竹暗中示意赵君儒和杜明两人,替她好好地招待张横。

赵君儒和杜明在商场上滚爬多年,那可都是老油条了,在这种酒席上劝个酒,自然是不在话下。

所以,两人轮翻而上,殷勤地为张横劝酒。

但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却发生了。

张横是只雏鸟,那里经得住杜明和赵君儒这两个老油条劝酒,一开始就被两人给灌了四大杯。

张横以前虽然也会喝点酒,但酒量并不大,而且平时也很少喝。

此刻,被一下子灌下四杯五十四度的茅台,顿时肚子里就象是开了锅一样。

尤其是他现在还是空腹喝酒,这个滋味确实是有些难受。

张横只觉,肚腹间仿佛是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一张脸更是刹那涨红一片,成了关公脸。

不仅如此,阵阵的昏晕感传来,张横这回是真的有些醉了。

刘兴强一直非常的克制,他自知今天自己完全是靠了张横的面子才能出席这个酒宴,又加上是新任副总,所以非常的拘谨,喝酒根本就是装装样子。

杜明和赵君儒也完全没要强劝他的意思,因此,几轮下来,他喝的并不多。

眼看张横一张脸红得发紫,刘兴强不由替他担心起来。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刘兴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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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挤爆菊花

就在张横以为自己要醉倒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一震,沉寂的天巫图腾兽陡地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嗡!

体内猛地象是沸腾了,原本缓缓流转的巫力,在这一刻骤然加速,在筋脉间轰然鼓荡。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神情猛然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不错,随着体内巫力的运转,原本火烧火燎的肚腹里,猛然涌起了一阵阵的暖意,那些灌入的酒液,竟然在这一刹那间,全部被炼化。

一股难以喻意的舒坦感传遍全身,张横仿佛是全身十万八千的汗毛都张了开来,在畅快地呼吸。

“真是神了,原来巫力竟然可以炼化酒液,而且,似乎还能吸取酒液中的精华,滋养身体!”

张横心头大喜:“这回哥们可真是有了一张护身符了,以后只怕要成为千杯不倒啊!”

心中暗喜,张横那里还会客气,对杜明和赵君儒两人的劝酒,自然是来者不拒。

只是一会儿功夫,桌子上就喝干了三瓶茅台的空酒瓶。

这下轮到杜明和赵君儒以及刘兴强三人傻了眼。

三人刚看到张横那副脸红得象煮熟了的螃蟹模样,心中还有些担心,生怕真的把他给灌醉了。

不是吗?貌似张横今天可是美女总裁杨文竹的贵客,大家要是一上来就把他给灌醉,这可不是什么地道的事。

那知,刚还喝得象是要醉倒的张横,眨眼的功夫,竟然又变得生龙活虎了,而且,这个酒量,更是恐怖,简直有些象牛饮了。

反倒是杜明和赵君儒两人,虽然竭力地控制着,但陪张横几轮喝下来,都有了醉意。

“今天看来是遇到对手了,张老弟原来是海量啊!”

杜明和赵君儒互望一眼,心中都是暗自赞叹。

不过,当两人看到张横的吃相,神情更加的古怪起来。

张横是确实饿了,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喝酒,一边举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就这么大快朵颐起来。

看他的那个样子,那象是吃菜,完全就是饿了三天三夜的饿死鬼,也不管塞到嘴里的美食佳肴是什么,完全就是牛吃薄荷,不辩滋味。

看着张横的这副吃相,杜明和赵君儒的嘴都张成了蛤蟆。

两人还真没有遇到过,在这样的场合中,吃相如此不讲究的主。

更何况,席上如今还有杨文竹这位美女总裁在一边呢!

刘兴强朝张横直眨眼睛,不时地还踢踢脚,想让张横注意一下仪态。

但张横却完全当是没看到,仍然是我行我素。

这让刘兴强很是郁闷了一把。

不仅是他们,旁边的小青那对好看的单凤眼,也是不由一眯,再次细细地打量起了张横。

酒量好的,小青不是没遇到过。但是,象张横这样,喝白酒如同是喝白开水一样的,小青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仅如此,小青突然在张横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东西,这让小青心中陡地一凛。

“难道?”

小青的单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样了:“看来这个年青人果然有些门道!”

杨文竹一直保持着她的那份矜持,此刻脸上却也是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

不仅是因为张横那恐怖的酒量,更是张横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说真的,杨文竹从小接受严格的礼仪培训,与她接触的人,也大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此,她所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彬彬有礼,参加的酒席宴会,那一个不是斯斯文文。确实是没有看到过象张横现在这样吃得狼吞虎咽般畅快淋漓的。

不过,这也让杨文竹感觉特别的新鲜,所以,现在她更是饶有兴趣地望着张横吃饭,脸上不禁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陡地变得有些怪异,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望着张横吃饭。

“哦,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横此刻总算把饿得扁扁的肚子填了七八分饱,当抬起头来,看到桌边众人正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这才也意识到了什么。

看看杨文竹他们面前还干干净净的餐具,再看看自己面前堆了老大一堆的骨头残渣,张横就算脸皮最厚,此刻也不禁老脸一红。

就这会儿功夫,餐桌上被消灭了一大半的菜肴,都是进了自己的五脏庙,杨文竹和小青以及赵君儒杜明和刘兴强五人,根本没吃什么。

张横苦笑,心中也是无奈。

他之所以吃的如此的狼吞虎咽,完全是因为体内的巫力在作怪,再加上刚才在金泰为杨文竹治疗,确实是饿的慌了。

“哈哈,张少果然是年青人,好胃口啊!”

杜明不愧是老狐狸,眼见场上气氛有些尴尬,立刻打了个哈哈:“年青就是好啊!什么都带劲,真是让人羡慕!”

“是啊,是啊!”

赵君儒连忙在一边符合:“张老弟确实是好胃口。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亲自上前,又为张横倒满了一杯。

赵君儒先前有杨文竹在,还有些收敛。但是,此刻他已是因为一直向张横劝酒,自己也陪着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却是原形毕露,再也不装什么斯文。

他一边说着,一边勾肩搭背地拍拍张横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张横这回也是学乖了,没有象先前那样一干到底,轻轻地啜了一口,慢慢地品尝了起来。

说实话,张横以前还真没机会喝茅台这样的高档名酒。刚才是牛吃薄荷,不辩滋味,全部灌到了肚里,现在确实是要好好品尝一下。

不仅是这样,菜肴也是如此,先前只顾着填饱肚子,完全没顾吃到嘴里的东西是什么,此刻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五星级大酒店的名橱烧的菜,到底有什么不同。

说实在的,这次点的菜,菜名都是西奇古怪的。

在没有看到菜送上来前,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不过,看了烧好的菜,却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说那道张横刚才点的盘龙戏珠吧!

光看菜名,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但是,现在一看,一条酱爆黄鳝,中间放了一粒鱼丸子,外加葱花姜末等佐料。

泥马!

一条酱爆黄鳝就是盘龙,一颗鱼丸子就是龙珠啊!

就这点东西,竟然要二百八十八,真是比抢截还来得快。

张横心中不禁暗暗吐槽。

“嗯,这个挤爆菊花是什么玩意儿?”

张横的筷子落在了一盘菜上,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这挤爆菊花,也是张横点的。

而且,刚才也胡乱地丢了几个到嘴里,感觉吃起来嫩嫩的,鲜鲜的,有股禽鸟的肉香味,口味确实是挺不错。

只是,这东西直到现在,他也没看出是什么食料做的。

尤其是这东西上面浇了一层厚厚的汤汁,看不清里面的材料。用筷子一夹,滋的一下,会喷出一大蓬汁来,确实是非常的奇特。

“哈哈!张老弟,你喜欢这个啊!”

赵君儒已有些醉了,借着酒劲,忍不住大笑:“那你多吃点,这可是好东西,每只鸭里只有一块哦!”

“每只鸭只有一块?”

张横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鸭脯?”

“哈哈!”

赵君儒笑得更畅快了:“错,再给你一个提示,它还有个名字叫高抬炮。”

赵君儒脸上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轻轻一抬,怦怦放炮,哈哈哈,你身上也有的,好象还是一种花的名字。”

“胸花?”

张横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我的妈,你身上难道长胸花?”

这回赵君儒真是要笑痛肚子了:“张老弟,你想一想,这菜叫什么?”

“挤爆菊花!”

张横下意识地道。

陡地,他猛地似是明白了什么,满脸惊愕地道:“菊花?俄滴娘,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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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根和鞭

张横陡地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无比的古怪:“难道它是鸭屁股?”

“哈哈,回答正确,加十分!”

赵君儒快要笑趴了。

“俄滴神,竟然是鸭屁股啊!”

张横的脸顿时成了苦瓜,连连呸呸呸地吐个不停,恨不得把刚才吃下去的挤爆菊花全部吐出来:“草,这回哥们真是上当了,妈的,竟然鸭屁股叫挤爆菊花啊!”

张横郁闷无比。

看着张横这副窘样,旁边一直保持着矜持笑脸的杨文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有些嗔怪地望了赵君儒一眼,目光中有些责怪。

她还真怕赵君儒这善意的玩笑,惹恼了张横。

幸好,张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对于张横来说,赵君儒醉后原形毕露,他那有些玩世不恭的性格,还真很对张横的脾气。

有钱的人张横以前也是接触过,但很多都是眼高于顶的主,张横虽然家境贫寒,但却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孔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所以,平时的时候,对那些自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的家伙,也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眼前的赵君儒,虽然是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首席执行官,但这家伙却没有一般富家弟子的那种势利,说起来还真与张横有些投缘。

因此,张横对他的感觉非常不错。

赵君儒此刻也已是有了些醉意,完全没看到自己这位表姐的神情,仍是我行我素。

“哈哈,张老弟,来来来,吃这个,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赵君儒把筷子指向了一盘菜,自己先夹了一块丢到了嘴里,吧滋吧滋地嚼得津津有味。

“这是什么东西?”

这回张横可是谨慎了,小心翼翼地也夹起一块,仔细地看着,但他没看出什么花样来,也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食料。

“嗯,这盘根结连理可是好东西啊,大补之物!”

赵君儒不厌其烦地给张横介绍道。

“哦,根结连理?”

张横还是满头的雾水。

这盘菜是一大片荷叶上,放着一根切成了片,却摆成藕根样的食物,摆成藕根的东西黑乎乎的,旁边还有葱末姜片等佐料。

看起来还真没什么特别的。

见赵君儒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张横也夹了一片,沾了点姜末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嗯,味道挺怪的,嚼起来很有韧性,肉味也很鲜嫩多汁。”

张横还是无法辩别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张横狐疑地望望赵君儒。

赵君儒此刻卖起了关子,一脸的神秘。

旁边的杜明神情无比的古怪,一张胖脸上,满是憋得很痛苦的笑意。

显然,他是知道这盘根结连理的菜是什么,只是,她虽然也有些醉了,但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却不敢在有美女总裁杨文竹在场的场合放肆。

因此,他想笑却不敢笑,鳖得好不辛苦。

刘兴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他显然也不敢确定这所谓的根结连理到底是什么。因此,他也只能默不作声。

一边的杨文竹和小青两位美女,现在的神情也是好不精彩,两女都有些嗔怪地望着赵君儒,看她们的神情,显然对赵君儒与张横讨论这盘根结连理,很是有些羞恼。

看着杨文竹和小青羞恼的神情,再看看盘中那根黑乎乎摆成了藕根状的食物,张横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

“根结连理,根结连理!”

张横喃喃地念道着菜名,眼眸陡地亮了起来:“啊呀,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这根是不是?”

张横在这个根字上加重了语气,试探地问赵君儒。

“哈哈哈!”

赵君儒得意地大笑起来:“根结连理,根啊,这不就是驴鞭啊!哈哈哈!”

“怪不得它的滋味这么怪,原来是驴鞭啊!”

张横夹筷子的手不由僵住了,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一根驴鞭就二千八百八,草,都比得上半头驴的价格了!”

张横现在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呃!”

刘兴强的神情也是一阵莫名,他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根结连理竟然是这玩意。

“君儒!”

见赵君儒越来越放肆,一边的杨文竹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低声喝叱了一声。

“表姐!我……”

赵君儒的笑声嘎然而止,嚼在嘴里的一片驴鞭差点噎住,一时我我我的我不下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这位金泰国际大陆的ceo才意识到,貌似刚才的玩笑有点出格了。

尤其是现在宴席上还有自己的表姐,这位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在场。

不是吗?当着美女总裁的面,大谈特谈什么鞭什么根的,这让人家美女总裁如何吃得消?

更何况,人家美女总裁貌似还是个姑娘家,他赵君儒这回真是出糗糗到姥姥家了。

“呃,这个!”

张横也是感觉无比的尴尬,心中哭笑不得。

说实话,这些西奇古怪的菜肴,张横以前别说是吃过,根本就是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不过,张横也知道,这位君少并无恶意,心中倒也并不怪他。

只是,眼看现在杨文竹有嗔怪的意思,他一时倒也不知如何替赵君儒解围。

场中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敲响了,吴行舟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哈哈,诸位,在下特来敬大家一杯。”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旗袍,手里捧着一个酒瓶的漂亮女服务员。

“吴总客气了。”

杜明连忙站了起来。

“哈哈,今天难得遇到贵人,怎么可以不来敬酒。”

吴行舟的目的自然就是张横,一边笑着,一边已从身边的女服务员手中拿过了那瓶酒:“这是我们大酒店珍藏的极品特供茅台,今天就借花献佛,敬诸位贵客一杯。”

说着,他殷情地给每人的酒杯里倒上了酒,轮到张横面前的时候,更是笑道:“张少,等会可还要您多多指点啊!”

吴行舟可没忘了,自己门前的剪刀局还得请眼前的年青人化解,所以,对张横是无比的客气。

“好说,好说!”

张横微笑着点头。

然而,就在吴行舟为众人敬酒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同一时间,几个人的叫骂喝叱声也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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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羊癫疯

“有人打架了?”

众人尽皆一惊。

因为刚才吴行舟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包厢门关好,所以,此刻外面的声音听得特别的清楚。

从那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叫骂喝叱声,大家立刻明白是有人在外面打架。

吴行舟的神情陡地一僵,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又是有些尴尬。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时候酒店里会有人闹事。

还是跟他一起来的那名女服务员机灵,立刻跑出了门去,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过,她很快就转了回来,脸上也现出了焦急之色:“吴总,不好了,富贵厅的周少和汪少打起来了。”

“啊!”

吴行舟脸色微变,他自然清楚女服务员所说的周少和汪少是谁,这可是两位在钱塘都排得上号的纨绔,也是五洲大酒店的vip金卡贵宾。

要是这两位大少在酒店里出了什么事,他吴行舟可担待不起。

心中想着,吴行舟那里会迟疑,连忙向桌边众人拱手告了个罪,向门外冲去。

富贵厅就在张横他们吃饭的如意阁旁边,属于五洲大酒店最顶级的几个包厢之一。

门一打开,叫骂喝叱声更响,张横他们也看到了门外的情形。

此时此刻,一大群年青男女正扭打在一起,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叫喊着,情形无比的混乱。

咣当!

啊!

突然,一声惨号响起,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了地上。

仔细看去,他的脑袋上已开了花,被一个酒瓶砸了一下,鲜血直流,形象悲惨之极。

“妈的,跟本少抢女人,本少砸死你。”

紧接着,一个满脸狰狞的年青人冲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破碎了的酒瓶。显然,刚才那人,正是他砸倒的。

不过,他显然还不肯放过那人,一边叫骂着,一边就又扑了上去,准备再次拿手中的酒瓶砸他。

“啊呀,周少,周少,不要啊,不要啊!”

这个时候,冲出门去的吴行舟猛地一把抱住了那个要砸人的年青人,急急地叫喊道。

一边叫喊,一边吴行舟向跟来的那名女服务员嚷道:“快叫保安,快叫救护车,快送汪少去医院。”

吴行舟有些语无伦次。

这个被他抱住的人正是周少,而那个被砸倒的人正是汪少。

这两位都是纨绔子弟,两人的父亲在钱塘都是名震一方的富豪。

只是,不知是为什么,这两位大少今天却在五洲大酒店就这么杠上了,而且,周少还把汪少的脑袋给砸了个血洞。

那名女服务员早被眼前这副情形给惊呆了,直到吴行舟这么一喝,这才惊醒了过来,连忙答应着去叫人了。

“妈的,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吴总的份上,本少就砸死你。”

周少被吴行舟死死抱住,尤自心有不甘,好说歹说,这才总算停了下来。

“你,你,你……”

被打倒在地的汪少却是气得满脸红紫,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手指着周少,却是你你你的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下一刻,汪少猛地双眼一翻,整个人突然抽搐起来,嘴角也汩汩地喷出了白沫。

“啊,不好了,汪少羊癫疯发作了。”

正扭打在一起的另几名年青人中,有人看到了汪少这副情形,顿时大骇,不由惊呼起来。

“羊癫疯?”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心中吃了一惊。

门外的情形,他看的一清二楚。那位被砸伤突然发病的汪少,看起来确实是象发了羊癫疯,又是抽搐又是吐白沫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非常的危险。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犹豫,连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赵君儒和杜明以及刘兴强等人也一直在看门外的好戏,突然看到张横站起身,不由都是一愣。

不过,几人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跟了出去,只有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依然还坐在包厢里。

一出包厢,外面的情形更加的清楚了。

门口打架的一共有七八人,显然是分成了两伙,除了那位周少和汪少外,还有五六个人现在仍扭打在一起。

不过,看到汪少突然口吐白末,却也是把那些人给吓了一跳。所以,这时大家都停了下来,几个人已围到了汪少的身边。

只是,面对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汪少,这几人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围在一边,急得又叫又嚷,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了。

“让一下,我懂得点医术,让我来。”

张横拨开了人群道。

“啊,你懂医术?”

几人望望张横,脸上都现出了喜色:“那快救救汪少。”

现在这些人是病急乱投医,也不管张横是谁,听过来的年青人说懂医术,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啊呀,张少,您快救救汪少。”

吴行舟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来,急急地冲到了张横面前,满脸的求恳。

张横此刻却那里有功夫答理他,已蹲下了身来,仔细地观察起了汪少。

只是,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汪少,张横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心中暗道:“什么羊癫疯,这是癫狂症啊!”

不错,在天巫之眼的探察下,张横立刻判断出了地上的汪少并不是真的是羊癫疯,而是一种非常怪异的疾病癫狂症。

而且,他的癫狂症也并不是本身身体的问题,好象是有其他原因引起的。

只是,张横此刻也无遐顾及他得病的根源,先救治他再说。

“谁给我个手机?”

张横转头问四周的人。

“哦,我的手机给你。”

一边一个少女递上了一只手机,显然她应该是这位汪少的同伴。

“嗯!”

张横也不迟疑,接过了她的手机,陡地一把捏住了汪少的嘴,让他的嘴张了开来,然后一下子把手机塞在了他的嘴里。

癫狂症与羊癫疯有些类似的症状,发作时会抽搐痉挛,容易造成病人咬舌。所以,最怕病人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那麻烦就大了。

因此,张横先用手机堵住了汪少的嘴,以免他咬舌自伤。

“师兄,你帮我拿一双筷子来。”

张横转头向刘兴强道。

“筷子?”

刘兴强正全神贯注看张横救治汪少,一听这话,不由一愣,还真有些弄不清张横的意图。

“是的,就是吃饭的筷子!”

张横重复了一句。

“哦,好的。”

刘兴强心中虽然仍是非常的狐疑,但那里敢稍有迟疑,连忙跑回了包厢,拿来了一双筷子。

旁边所有人也是一个个满脸的怀疑,不知道张横救治汪少用筷子干什么?

然而,张横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把所有人全部给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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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筷子治病

张横拿起了筷子,陡地一手掐住了汪少的左手脉门,另一只手就举起那双筷子,猛地插向了他左手的掌心。

顶级包厢里的筷子,是象牙制作的,而且两头还包了银。张横这用力一插,顿时插入了汪少左手掌心的皮肉里。

鲜血狂彪,一双筷子就直挺挺地插在了他的掌心。

“啊!”

正抽搐着的汪少嘴里虽然含了个手机,但仍是痛的发出了一声含糊的惨叫。

“呃!”

四周围观的人个个吃了一惊,人人脸色怪异,那几个汪少的同伴,更是陡地现出了怒色。

谁也没有想到,张横竟然会是用这样的方法给汪少治羊癫疯。

然而,让所有人更加震惊的还在后头。

随着那双筷子插入汪少的掌心,他整个人猛地一震,原本正急剧抽搐着的身体,竟然就这么奇迹般地停止了。

“我……”

汪少睁开了眼来,他的意识还有些迷糊,茫然地望望四周,一时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啊,汪少清醒过来了!”

他的几名同伴这个时候也总算回过了神,不禁喜出望外。

“汪少,您没事吧?”

吴行舟用怪异的目光望了张横一眼,连忙凑到了汪少身边问道。

“我,我怎么了?”

汪少仍是有些迷湖,遥遥脑袋,神情却是陡地一僵,脸上也猛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了头上被砸破的血洞传来的痛,也让他立刻回想起了羊癫疯发作前的情形。

他的目光陡地望向了那边的周少,眼眸里顿时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

“哼!”

周少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脸的挑衅。

“汪少,你别发火,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吴行舟连忙在旁边劝解。他生怕这位汪少一生气,刚才的羊癫疯再次发作。

“是啊,是啊,汪少,不值得跟这种人生气。”

他的一众同伴也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刚才汪少羊癫疯发作的情形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还真怕再来一次。

“呸!”

汪少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强自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汪少名叫汪经伦,他自然知道自己有羊癫疯,一旦受到巨大的刺激就会发作。

只是,以他的身份,能让他受刺激的事还真不多。因此,他的羊癫疯还真是难得发作几回。

不过,这次却因为与姓周的家伙掐架,被人家用酒瓶砸破了脑袋,怒极攻心,却引发了羊癫疯。

此刻明白过来,他却也不敢再发火了,生怕再让自己受刺激。

“嘿嘿,吴总,这里所有的损失全算在我身上。”

周少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汪经伦,向吴行舟交待了一句,大手一挥,带着他的几名同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闹得够凶了,他确实也不愿再继续下去,所以拍拍屁股走人。

吴行舟满脸的苦笑,望望那间桌椅翻倒,碗盘被砸得粉碎,满地都是残羹汤汁的包厢,目光望向了张横,脸上现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再次想到了刚才门口张横所说的那个剪刀局。此刻,看到汪经伦与那位周大少的掐架,感觉上这正是印证了张横的说法。

不过,现在他自然不便说这些,微微沉吟了一下,向汪经伦道:“汪少,刚才是这位张少救了您。”

“哦,是你救了我?”

汪经伦有些诧异。

“嗯,举手之劳。”

张横此刻已从汪少左手掌心拔出了那双筷子,正在为他简单的包扎:“不过,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话请说!”

汪经伦连忙道:“还没谢你救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请你好好喝一顿。”

“汪少不必客气。”

张横摆手:“你的病我看并不是从小就有的,应该是这几年才有的吧?”

“哦,你怎么知道?”

这回汪经伦更加的惊疑了。

“以我的看法,你的病其实是与你家阳宅风水有关。”

张横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你信我,最好还是请个阴阳风水先生,看看家里的风水。”

张横刚才用天巫之眼观察,确实是看出了这位汪大少的病情,是受了家宅的影响,这才会说出这句话来。

“与家宅风水有关?”

汪经伦一怔,满脸的怀疑。

不仅是他,旁边的吴行舟以及赵君儒等人,也是个个神情异样。

感觉上,张横的这话实在是有些离谱了。

明明眼前这位汪大少的病是羊癫疯,怎么他就能扯到家宅风水上呢?

然而,当大家看到张横手中那双沾血的筷子时,又是尽皆神情一僵。

众人猛然又想到了刚才张横救治汪经伦那古怪的手段。

大家还真没听说过,羊癫疯是用筷子刺手掌心就可以救治的。

那么,难道这位汪大少得的这个怪病,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羊癫疯,真的与他家宅风水有关?

正气氛有些沉闷,这个时候,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冲冲地赶了过来,正是刚才叫的一二零救护车的医护人员赶到了。

“汪少,你还是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免得伤口感染。”

张横站起了身来:“如果有什么疑问,以后可以找吴总问我。”

“哦!”

汪经伦仍是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他此刻头破血流,却也不愿在这事上纠结,确实得先到医院去包扎一下再说。

当下,几名医护人员陪同着汪经伦和他的一众同伴离开了酒店,向医院赶去。

原本乱哄哄的场面,总算清静了下来。

当张横回到包厢,坐到桌边的时候,吴行舟,杜明以及赵君儒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到了他的脸上,甚至连一直坐在包厢里的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也是满脸好奇地望着他。

刚才发生在门口的事,杨文竹和小青也看到了,确实是对张横用筷子救治汪经伦的举动无比的好奇,而且,效果是如此的快速。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张老弟,你这用筷子救汪少的手段,到底有什么奥妙啊!”

赵君儒可没什么顾忌,立刻问了出来。

“是啊,是啊!”

吴行舟心中早已是满腹的狐疑了,此刻更是有些迫不急待,连忙在一边附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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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筷子的学问

“其实那位汪少的病确实不是羊癫疯,他的怪病是受家宅风水影响所导至的。”

见众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张横也不卖关子,一脸微笑地解释道:“所以,才能用筷子来治他的病。”

“哦,就算是家宅风水影响得的怪病,怎么就能用筷子治病了呢?”

赵君儒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张老弟,你得跟我们说个清楚。”

“嗯,之所以能用筷子治病,这还得说到筷子本身。”

张横微微沉吟,从桌上拿起了一双筷子:“你们看,这筷子有什么特点?”

“筷子的特点?”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还真有些西里糊涂。

中国人每天吃饭都用筷子,但要说谁会去注意筷子有什么特点,还真没有多少人会想到这个问题。

“我没看出它有什么特点啊!”

赵君儒也拿起了一双筷子,细细地端详着,满脸的狐疑。

五洲大酒店顶级包厢里的筷子当然与普通筷子不一样,都是象牙制品,下端呈细长的圆柱形,上端逐渐放粗,形状却已变成了长方体。

为了美观,筷子的两头还包了银,自然整双筷子的份量也比普通筷子重了好几倍。

“其实筷子是很有讲究的。”

见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横微微一笑,开始解说了起来:“筷子直而长,两根为一双。用筷子夹菜不是两根同时动,而是一根主动,一根从动,一根在上,一根在下。两根筷子的组合成为一个太极,主动的一根为阳,从动的那根为阴,在上的那根为阳,在下的那根为阴,这就是两仪之象。阴阳互动,可得用矣,阴阳分离,此太极不存。这就是对立统一,阴阳互根。两根筷子可以互换,主动的不是永远主动,在下的不是永远在下,此为阴阳可变。”

“所以,筷子的运动方式,符合了我们中国道家关于宇宙阴阳的理论。”

张横继续道。

“啊,原来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学问!”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完全被张横所说的话给吸引了,一个个脸现惊奇。

“当然,筷子可是我们老祖宗发明的,而且,在整个世界中,也只有我们中国人才使用筷子。”

张横微笑:“不仅如此,筷子中包含的学问多着呢!”

“你们看!”

张横的手指指到了手中的筷子上:“一般的筷子,无论是什么材质所制,但它的形状都差不多。一头方一头圆。方的象征着地,圆的象征着天。两根筷子,二数先天卦为兑。兑,为口,为吃。筷形直长,为巽卦。巽,为木、为入。组合在一起,就是用筷子吃东西。”

“入口的是什么?是筷头。筷头圆,为乾卦,乾为天。这样吃的岂不是‘天’?因此,俗话有云:民以食为天。就是由此而来。”

“这也就是说,筷子就是代表着天地,代表着阴阳。”

张横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望着手中的筷子,眼眸变得特别的深遂。

“我的天,原来这筷子竟然这么牛皮!”

赵君儒完全被张横这套听起来很是玄乎的理论给震惊了,嘴都张成了蛤蟆。

旁边的几人,包括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在内,也是一个个脸现沉思之色,在细细地回味着张横话中的含意。

“正是因为筷子代表着天地,代表着阴阳,所以,它在阴阳风水中,有着许多妙用。”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你们也应该听过一些民间的神棍巫婆捉鬼驱邪的事吧!”

“民间经常说有人被鬼上身的事,这时,要想驱鬼,那些神棍巫婆就会用筷子。”

张横继续道:“他们一般就会先对那鬼上身的人谈判,说烧点纸钱请鬼魂赶走。可是若是谈不拢,这时神婆便会叫别人将鬼上身那人强行压住,然后用筷子去夹对方的手指,这样就能强行将鬼魂从人身上夹出来,让鬼离开人体。”

“此事说来玄乎,但其实就是因为筷子蕴含了阴阳之力,代表着天地,用代表天地的力量去对付一个小小的鬼魂,自然没什么大问题了。”

张横笑道:“我刚才给那位汪少治病,也是如此的道理。”

“他本身的那个怪病,并不是羊癫疯,而是因受家宅影响的癫狂症,病症虽然与羊癫疯类似,发作时也会抽搐,也会吐白沫。”

张横娓娓而谈,最终解释起了他刚才救治汪经伦的原理:“但是,他的病根乃是受家宅风水影响所受的煞气,相当于是体内的阴煞在作怪。与民间所说的鬼上身有类同的地方。因此,我一用筷子,就暂时镇住了那股阴煞,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张横说的够明白,但其实他救治汪经伦的过程中,还是有许多玄机没向众人全部说透。

他当时是用筷子刺破了汪经伦的左手掌心。这也是有讲究的。

人体中左手为阳,右手为阴,掌心劳宫穴正是阳窍所在。

张横用筷子刺破汪经伦左手手掌,正是激发他本身的阳气,以压制那股阴煞之气。

正是这几方面的配合,才能让张横用一双筷子,如此神效地救醒了汪经伦。

说来玄乎,但其实还真是蕴含了许多阴阳风水中的至理。

“哦,原来是这样,这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赵君儒满脸的赞叹,望向张横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张少,您果然是高人啊!”

一边的吴行舟此刻也是对张横佩服的不得了。

他连忙站起身来,再次为张横满了一杯极品特供茅台酒,双手捧到了张横面前:“张少,我的那事可就全拜托您了,您看,今天就让您看到了,我这酒店就总是出这样打架斗殴的事,我实在是头痛啊!”

“吴总客气了。”

张横接过了酒杯,脸上却是现出了沉吟之色:“不过,说实话,吴总,这次发生的打架事件,虽然也是受门口翦刀局的影响,但依我看,却还有其他原因。确切地说,是你的这个富贵厅包厢有问题。”

不待吴行舟说话,张横又道:“你想一下,是不是这个富贵厅里吃饭的客人,特别容易冲动,你大酒店许多打架斗殴的事,都发生在这富贵厅里。”

“啊!您怎么知道?难道这富贵厅真的有什么问题?”

吴行舟脸色大变,拿着酒瓶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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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洪炉焚欲火

“哇,我看这富贵阁没什么问题呀!装簧的也特别的考究。”

众人听张横说富贵阁有问题,又见吴行舟那副震惊的模样,似乎又象是被张横给说中了,顿时一个个又惊奇起来。

赵君儒那里还忍得住,立刻跑到了门外,推开了旁边富贵阁包厢的门,细细地察看起了四周。

此刻的富贵阁,自然早就有五洲大酒店的服务人员打扫干净,虽然地面和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菜汤残羹的痕迹,但也基本恢复了原样。

再加上刚才周少和汪经伦他们打架,也就只是打翻了桌椅,把碗盘饭菜给砸了个西巴烂,包厢内其他的设施并没有遭到破坏。

因此,现在的富贵阁确实是看起来富丽堂煌,完全看不出张横所说的问题在哪儿?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被赵君儒这么一闹,众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张横,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想听听张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其实富贵阁的问题就在它的格局上,确切地说,是涉及家居装簧的风水。”

张横站了起来,一仰脖饮尽了杯中的茅台,这才举步向门口走去。

众人也都一个个好奇地跟了出去,来到了旁边的富贵阁包厢。

整个富贵阁包厢有六七十平米,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腥红的颜色,特别的醒目。

四周墙壁挂着玉石镶嵌的工艺画,雕镂的是盛开的牡丹图,一丛丛鲜红的牡丹,映得整个房间一片红彤彤。

上面的吊顶天花板上有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为了折射的效果,吊灯的顶部还镶了镜片,在镜片的掩映下,炫丽的灯光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别样的华丽。

整个包厢果然是名副其实,很是富贵大气。

“嗯,你们看,其实家居装簧中也是非常有讲究的。”

张横指了指天花板:“这上面的天花板呈圆形,而地面的四个地角线却在下面勾勒出一个长方形。这正是符合了我们中国古人讲究的天圆地方。”

“而且,天花板的装饰清雅华丽,地面铺的是红色地毯,地面的颜色比天花板的颜色层次深无数倍。这也是符合了阴阳乾坤中的清者上,浊者下的道理。”

张横继续指点道:“这些都是家居风水中最基本的风水知识,这个房间在这方面都是中规中矩,没有破格。”

“张少,那您认为它的问题出在哪儿?”

吴行舟有些迫不急待:“为什么您就认定这个包厢里吃饭的人会容易冲动,经常有人掐架,甚至今天周少和汪少也是因受这房间影响而起。”

“问题出在这地毯以及四壁的装饰画。”

张横手指指向了四周,最后落在了头顶那盏吊灯的镜面上:“还有这盏灯的镜片。”

“啊,这怎么可能?”

赵君儒大惊小怪地做出了一副夸张表情:“张老弟,你不会忽悠我们吧?我看这地毯和装饰的玉石画,都非常不错啊!”

“就以这地毯来说,纯羊毛的制品,价值应该就在数十万。”

赵君儒这个纨绔对这些高档的奢侈品自然不陌生,如数家珍:“墙上的玉石画虽然是假的,但也至少在十数万。加上那盏水晶吊灯,也是要十几万。我看光是这个包厢的装簧,绝不会少于八十万。”

“张老弟,你说这些东西那里有问题了?”

赵君儒转向了张横,满脸的疑问。

不仅是他,屋里的所有人也把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身上,人人脸现狐疑。

“这些东西是没问题,但是,它们放在这里就有问题了。”

张横微笑。

“这是什么话?”

赵君儒更加的满头雾水了。

“说来这还是关系到一个家居风水的事。”

张横也不卖关子:“你们看,这包厢里四壁的牡丹图,红艳艳的好不醒目,是不是象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你们再看,地面的地毯,腥红的颜色,看起来是不是就象是一片火云?”

张横继续道:“我们进入这房里,是不是立刻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就象是突然进入了一个火光焰焰的地方,浑身都有些燥热?”

“哦!”

众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沉吟的神色。

一经张横提醒,大家确实是感觉到了这样的感受。

“这又怎么了?”

赵君儒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这其实已是形成了一个叫洪炉局的风水局。”

张横神情一肃,解释道:“如果把这个房间看作是一个炉子,那么,四壁的牡丹图以及地面腥红的地毯,就是把这炉子的火给点燃了。再加上上面的那盏吊灯上镜片的反射,把这熊熊的炉火燃烧的更炽。”

“你们说,处在这洪炉里的人,心情如何不会烦燥,如何不会变得冲动?”

张横笑道:“所以,刚才我看到这房间的装饰后,就判断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容易发脾气,也特别容易喝醉,自然打架闹事也就难免了。”

“啊,原来是这样!”

吴行舟满脸的苦笑,一张脸也成了苦瓜:“当年装簧这些顶级包厢的时候,我们也是挖空了心思,想让每个包厢各具特色。那知,这富贵阁竟然还是犯了忌。唉!”

吴行舟现在心里其实是有苦说不出。

说实话,当年装修顶楼这几个顶级包厢的时候,他自然也是请风水大师规划的,而且请的就是江南冯家的人。

只是,冯家的老爷子那时已不再出手,派出的是如今冯家第二代中的当家人,名叫冯之源,也是当今钱塘风水界很有名气的人物。

按冯之源的说法,富贵阁最显贵气,是这几个顶级包厢中他比较满意的作品,凡是在富贵阁消费,肯定比其他的几个包厢的消费会高。

而这几年的情况确实也是如此,在富贵阁吃饭的客人,往往会比其他包厢多消费,尤其是酒类上的消费,有时让人咋舌。

只是,喝多了酒的客人,闹事的机率也比其他客人多。因此,这富贵阁是整个酒店中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以前还没想到这与富贵阁的装簧修饰有关,此刻听张横一点破,吴行舟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心中想着,吴行舟望向张横的眼神更加的不同了。

他现在对眼前的年青人,更加的信服。

微一沉吟,吴行舟那里还会迟疑,连忙问道:“那么,张少,有没有办法改善一下这富贵阁的洪炉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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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龟鱼化煞

吴行舟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不破坏富贵阁贵气的格局下改善这里的风水。

他可不想这里的家居风水改变了,原先这里的消费会受影响。所以,他说的是改善,而不是改变。

“嗯,这个并不难。”

张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望望四周:“其实只要把旁边墙上的玉石画换一下就行,把红色玉石为主的牡丹,改成其他色调为主的玉石,比如春夏秋冬四季画或是梅兰竹菊等,就能让洪炉局改变,却不影响这富贵阁的贵气。”

“多谢张少了,那我马上就叫人换掉这些玉石画。”

吴行舟大喜。

“原来家居风水中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赵君儒满脸的感慨:“张老弟,来来来,你快跟我们说说,以后我要是婚房装簧了,也能有所注意。”

说话间,众人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包厢,继续吃饭。

有了这个话题,饭局上的气氛更加的热闹,众人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地听张横讲一些家居风水中的禁忌。

一餐饭吃到下午一点多钟,众人仍是意犹未尽。

等张横他们走出包厢的时候,吴行舟早已等在那儿了。

“张少,您看我这儿的那个剪刀局该如何化解?”

吴行舟满脸的堆笑,他自然不会忘了这最重要的事,一直等候在这儿,想得到张横的回复。

“嗯,等我四周再去看看。”

张横点头。

既然答应了人家,张横也不会食言。

当下,张横施施然背着手,在五洲大酒店的四周游逛了起来。

风水布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它是一个整体,张横可不敢大意。这可以说是他自得到天巫传承以来,第一次正正式式地为人改变风水局,自然是十分的用心。

五洲大酒店后面如今确实已是改为了停车场,从四周的环境来看,对大酒店的本体并无什么冲突之处。

四周看下来,张横的心中已是有了底,这才慢慢地踱回了门口。

此时,吴行舟以及赵君儒和杨文竹等一众人正翘首而望,等着他回来。

“张少,您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进行布置的?”

吴行舟有些迫不急待,见到张横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赵君儒等一众人也是一个个脸现期待之色,想听听张横到底怎么说。

“嗯,我看了四周,其他并无什么冲突或破败之处。”

张横目光望向了大堂那边:“因此,现在只要化解了这个剪刀局的煞气就行。”

“哦,那就拜托张少了。”

吴行舟眼眸变得更加的炽烈。

“剪刀局虽然含有凶煞之气,但是,对于你们大酒店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格局,至少它也能聚气纳财。”

张横微微沉吟:“所以,我的意见是,这个剪刀局就不要去改动它了,只要化去其中的凶煞就行。这样既不会影响大酒店现在的格局,也不会对大酒店的生意造成什么影响。而且,今后你们大酒店也会在最大程度上,减少类似打架斗殴的事件。”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吴行舟连连称是。

“要化解这个剪刀局的凶煞,其实也很简单。”

张横手指指向了大堂那个陈列着各种荣誉奖牌奖杯的圆台:“这荣誉台是这个剪刀局的中枢,也可以说是中心,现在上面的这些荣誉牌等东西,完全是一种摆设,根本没有什么用。因此,这些东西撤掉。”

“嗯,我马上就叫人把这些东西撤掉,把它们放到原先的房间里去。”

吴行舟现在那里敢有丝毫的违背,连连点头。

“然后,你在这圆台上,放一只正方形的玻璃鱼缸,鱼缸里可以养乌鱼或是乌龟。”

张横继续道:“乌鱼和乌龟在风水局中都有化煞的作用,加上正方形的鱼缸,正好镇压和化解这剪刀局的凶煞之气。”

乌鱼也叫黑鱼,是一种食肉性的淡水鱼类,生性凶猛,以小鱼小虾为食。

在民间有‘搅岛乌鱼’之称,意思是说,有乌鱼在,鱼塘里就不会安宁。

这本是一种本身带有极大煞气的鱼,张横让吴行舟在此处养上乌鱼,就是要以乌鱼所带的煞气来压制这里剪刀局的凶煞。

这就是阴阳风水中的以煞制煞。

至于放置乌龟,道理却与乌鱼不同。

乌龟是长寿的象征,本身却也是极具韧性和顽强的生命力。

在阴阳风水局中,常以它来化解各种凶煞。

所以,乌龟的目的是化解,而乌鱼的作用却是压制。

当然,张横特意指出了正方形玻璃鱼缸,也是有讲究的。

正方形鱼缸,在这里起到一个镇压的作用。因为,古时的官印都是正方形,放置一只正方形的鱼缸,就相当于是这里放了一枚印信,正好来镇压剪刀局的煞气。

三者联合,有化有克还有镇,这剪刀局的煞气,自然就能消弥于无形。

“好的,好的!”

吴行舟的头点得象是波浪鼓,满脸的感激。

“还有,这水缸里的水,一定要保持活水,最好每隔一两天就要换一次。”

张横把一些注意事项也细细地交待给了吴行舟:“千万不要让养在水缸里的乌鱼和乌龟死了。当然,鱼的数目你可以保持在九之数,喻为久久长长,让你的生意长长久久。乌龟的数量就只要四只行了,喻意为四季平安,四季发财。”

“明白,明白!”

吴行舟满口答应,已是牢牢地把张横的这些交待记在了心中。

“哇,原来风水有这么多讲究啊!”

一边的赵君儒又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今天跟张横吃了一餐饭,他却是长了很多的见识。

杨文竹等一众人,望向张横的眼神里也满满的都是佩服。

现在的杨文竹,见识了今天在五洲大酒店的出手,对张横更加的有信心了。

等张横说完了所有的注意事项,吴行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塞到了张横的手中:“张少,今天多谢您为我们大酒店化解了这些破败之处,这点小意思还请您收下,不成敬意。”

“吴总客气了,您刚才都已给在下一张贵酒店的金卡。”

张横连忙客套道:“我怎么还好意思再收您的报酬。”

说到金卡,吴行舟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一掏,又拿出了一张卡片来:“张少,这是我们五洲的至尊卡,您为我们五洲改变了风水,只有这至尊卡才能表达我的敬意。有了这至尊卡,以后任何消费,在这里全部免费。”

吴行舟无比的真诚,说着把卡片塞到了张横手中。

“至尊卡?全部免费?”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

吴行舟这回拿出来的卡片,无比的精美,上面还镶了一枚细钻,闪闪发光,确实是灼人眼目。

“至尊卡!”

旁边的杜明心头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杜明自然知道,五洲大酒店的至尊卡代表着什么。

要知道,自五洲大酒店开业到现在,送出的至尊卡也就只有一张。

据说,几年前,有位领导的子侄到钱塘,入住五洲大酒店。

五洲大酒店为了表示敬意,就送出了一张至尊卡。

除此之外,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听说五洲大酒店还给了谁至尊卡。

然而,今天这位张少,却是就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杜明心头震憾?

“张少说那里话,您以后能赏脸来我们五洲大酒店,那是看得起在下。”

吴行舟是决意要结交张横,所以无比的客气,最后还是把那个大信封塞到了张横手中。

见张横收下了,他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猛然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稍一犹豫,终于又道:“张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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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阴阳杂烩

“吴总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张横微笑点头。

“张少,刚才汪少的病,您说是他家居风水出了问题,不知是什么问题?”

吴行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他这也是想从张横这里讨个说法,也好等有机会的时候,向那位汪少送个人情。

“这个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横耸耸肩:“我只能看出他的病来自家居风水的刑冲,但到底他家里的风水那里有问题,这得到现场看了才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

吴行舟点点头,一副恍然的样子:“那就谢谢张少了,如果汪少真有那个意愿要找您,还得请您多帮忙。”

“这个好说,只要我有时间,肯定会帮这个忙的。”

张横很痛快地答应了。

正说着话,保安已为众人开来了刚才吃饭前去泊的车子。

众人与吴行舟告别,纷纷上车。

不过,这次张横却没有乘坐杨文竹的那辆金色宾利,而是坐上了赵君儒的法拉利,并由他来驾驶。

赵君儒今天喝的酒有点多,已不适宜开车。而张横虽然喝的比他还多,但却一点没有醉意,甚至他喝下的那些酒,也早就被巫力炼化。

因此,根本不怕被查酒驾。

刚才在来的时候,张横已与杨文竹商量了近期就去为她家的祖坟看风水,以便弄清杨文竹身上怪疾的根源,从而根除它。

这是目前张横认为最首要的事,而且也拖不得。以杨文竹的身体状况,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

要去看坟地的阴宅风水,张横这也是第一次,因此,他得准备一下,购置些专用的工具和风水用品。

毕竟,张横以前并不是阴阳风水这一行的人,身边并没有那些风水用具。现在还真的需要配置一套。

离五洲大酒店不远就有一个古玩市场,那里就有各种阴阳风水的道具出售。

刚才在酒席上的时候,张横跟大家说饭后要去古玩市场逛逛,这得到了赵君儒的响应,这位纨绔大少对此很感兴趣。

赵君儒要去,杜明自然就得陪同,他是这钱塘市的地主,可不能把赵君儒这个金泰大陆的首席ceo给怠慢了。

刘兴强自然也要陪同张横走一趟,反正他现在提升为了副总,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具体的工作要做,就全当是陪同公司领导出行了。

杨文竹因为身体还没恢复,由小青陪着回宾馆休息。所以,两伙人就此分道扬镳。

坐入驾驶室,张横把吴行舟刚才给他的那个信封放入了自己的皮包里,心中却是有些感慨。

这信封看起来不大,从外面看似乎里面就一叠钱,张横原本以为也就一万元。

那知,刚才偷偷地瞄了一下,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叠五百元面额的欧元,这相当于是有五万欧元。

以如今的汇率,就大概值五十万人民币。

张横还真没想到,吴行舟的出手这样阔绰,自己就随便给他指点了一下,化解了他们大酒店的剪刀局,即使是算上那个富贵阁的包厢问题,也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却送了自己这么多钱做报酬。更何况,他还送了一张五洲大酒店的至尊卡。

吴行舟的这一份报酬,确实是够丰厚的了。

想想自己以前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工作,一个月也就两三千块。

现在吃顿饭的时间,就赚了五十万。还是人家心甘情愿地送上来。这两者之间,完全就是天差地远的分别啊!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感觉莫名?

不过,张横现在也明白,自己有了这天巫传承,学得了这一身牛皮哄哄的医卜星相之术,以后这钱财之物,确实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张横他们要去的那个古玩市场在钱塘市的青春路,这个古玩市场说来也是金泰国际的产业,是金泰国际早几年在钱塘市投资开发的一处房地产。

两辆车子在古玩市场的停车场里停好了车,四个人说说笑笑地向市场走去。

古玩市场的格局其实与莫干山路那个药材集散市场差不多,整个市场就是一条街,街的两边是各家古玩商铺,在一条横街上,还有一个专供各个小贩经营的地摊区。

古玩市场里所卖的商品西奇古怪,有一些专卖各种旧货的,也有买卖玉器古玩的,其中经营阴阳风水道具的商店,也有好多家。

不过,经营阴阳风水道具的商店,大多是大杂烩。

要知道,阴阳风水在中国各个教派中,都是有所涉及,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甚至是儒家,都会有关阴阳风水方面的东西。

当年百家争鸣,确实是专有阴阳风水这一家,称为阴阳家。但是,随着历史的演变,春秋时期的百家之说,到如今还能被人们所熟悉的,其实也只是屈指可数的一些流派了。

虽然如今仍有阴阳风水师这一职业,社会上也有给人看风水阴阳以及看相算命的先生,但其实与最初的阴阳家已是完全不同。或者是说,已与其他的流派相互溶合,并不是纯粹的阴阳这一家了。

因此,那些经营阴阳风水道具的商店,所买卖的商品非常的杂,道家佛家的神像,法器,也都在阴阳风水的道具里。

四人随意在各个店铺中游逛,不时地停下来看看店铺里的货物。

古玩市场那才是一个真正鱼龙混杂的市场,早些年还能有人在市场里捡个漏。但是,近几年,能捡漏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了,甚至各种假货或仿制品泛滥,打眼的事却是天天有发生。

杜明显然对这市场里的情况比较了解,也是经常来这里买东西的老主顾,他一边走,一边向众人说着一些发生在这市场里的趣事,气氛很是活跃。

张横一边听着,一边抬眼看看四周。突然,张横的神情陡地一凝,脸色也猛地变得古怪起来。

自从得到天巫传承,张横对四周的地理风水,总会下意识地留意一下。此刻,他就感觉到了旁边一家店铺有些异常。

现在正是六月,火辣辣的太阳简直要把人烤出油来。因此,在市场里的所有店铺,每家每户都是开足了空调,最不济也是弄几把电扇在扇。

然而,此刻张横所经过的这家店铺,不但没有空调,甚至连电扇也没有。

可是,这样一家没有任何防暑设施的店铺,却十分的阴凉,就在张横他们走过店门的时候,就有一股凉嗖嗖的凉气从门里直透出来。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感觉奇怪?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他对这家店铺突然感到了特别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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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獬豸

“珍藏居!”

张横细细地观察着这间让他感觉异样的店铺,口里喃喃地念出了这家店名。

珍藏居是一间专卖风水道具的店铺,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

只是,看了半晌,张横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因为他一时并没有看出这家店铺布置了什么风水局。

可是,这家店铺明明有异,大热的天却散发着一股凉意,如果没有暗中布置了某个奇异的风水局,这是绝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情况。

微微思索,张横摇了摇头。

虽然对这家店铺的异常很是疑惑,但是,毕竟不关自己的事,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想在里面布置什么风水局,还真与自己无关。

心中想着,张横暂时抛开了想要追根问底的想法,举步向里面走了进去。

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购买一些风水道具,既然这家珍藏居有些特别,就先进去看看再说。

赵君儒和杜明以及刘兴强三人,自然不会有意见,见张横走了进去,连忙也跟了进来。

进入店里,举目向四周望去,张横却有些目不遐接。

店里数百上千件商品,他还真不知道该看那一件。

对于古玩,或者是自己今天要来购买的阴阳风水道具,张横其实都并不熟悉,甚至以前也没有任何的接触过。

因此,要想在这鱼龙混杂的市场里,挑选到自己所需的阴阳风水道具,张横心中还真没底。

不过,他想到了当日在药材市场时的经历,不由心中一动。

当下,张横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开启了天巫之眼。

眼瞳内顿时一片光怪陆离,眼前的事物,都焕发出了一团氲氲的华光。

“果然可以,果然风水道具与那些药材一样,也是蕴含了灵气。”

张横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心中暗喜不以。

珍藏居的店面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四周橱窗里摆满了各种风水道具以及佛像等物。

张横举目望去,可以看到,每一件风水道具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氲,炫彩迷离,华丽之极。

不过,这些放在橱窗里的风水道具,散发的光氲都是淡淡的红色,颜色虽然稍有深浅,但光氲都是非常的黯淡。

显然,这些风水道具,本身所蕴含的灵气并不多,也都是些普通的货色。

器物所蕴含的灵气多少,与药材一样,分成不同的档次,所表现出来的灵光也是由不同颜色,按红,澄黄绿蓝青紫,依次提高。

红色是最低阶的,散发红光的风水道具,完全就都是些本身没蕴含多少灵气的普通物件。

心中寻思着,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店里的橱柜。

橱柜都是放在店堂的内侧,上面放的风水道具显然比较高档,制品也大多是青铜或金银制品,甚至有的还是玉石。

比起放在橱窗里的那些外表镏金,里面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的风水道具,自然不知珍贵了多少。

光看价格,橱窗里的货物都是几十上百块就行,最高的也不会超过一千。

但是,放在那些橱柜里的,起步都是数千,有的就要上万,甚至数万数十万。

再仔细看去,果然那些橱柜里的东西散发的光氲就要强烈许多,比起橱窗中的物品,完全不可相比。

甚至张横看到一只玉制的獬豸,竟然散发的是黄色的光芒,在这间珍藏居里,是极少数散发黄色灵光的风水道具。

“这位先生,您是看上这只獬豸了吗?”

见张横目光一直注视着橱柜中的那只獬豸,原本安然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捧着个紫砂壶在喝茶的年青男子,施施然站了起来。

年青男子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绸衫,模样很有几分电视电影中民国时那种阔少的打扮。

他的这副行头,如果换在其他地方,显得很是另类。但是,在这专营风水道具的商店里,却是格外的和协,还真有一种让人回到民国时的那种错觉。

“敝人是这珍藏居的店主,在下姓成,名功!”

年青人很是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那只紫砂壶,把橱柜上的那只獬豸拿了下来。

“成老板幸会!”

张横微微一笑,向这个自称叫成功的店老板打了个招呼:“不知这只獬豸如何买?”

“先生好眼力。”

成功也是满脸的堆笑,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那只玉制的獬豸,一边向张横介绍起来:“我这只獬豸可是有点来历。”

獬豸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奇动物,又称任法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瑞兽。

相传形似羊,黑毛,四足,头上有独角,善辨曲直,见人争斗即以角触不直者,因而也称直辨兽,触邪。

因为只有一只角,故又俗称独角兽。

中国古书说它能辨曲直,拥有很高的智慧,能听懂人言,对不诚实不忠厚的人就会用角抵触。

它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

意思是说:见到别人在争斗,则用角去触那个不正直的人;听到别人在争论,则去咬那个不讲理的人。

正是由于獬豸象征着公正,所以,在古代,它就成了法律与正义的化身,御史等执法官员所戴的帽子被称为獬豸冠,有些朝代执法官员的衣服上还绣有獬豸的图案。

自古以来被认为是驱害辟邪的吉祥瑞物,也是五脊六兽中的一种。

因此,后世常将普通羊饲养在神庙,用来代替獬豸。

成功很是健谈,把有关獬豸的传说仔细地解说着。

“哦,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多故事。”

一边的赵君儒以及杜明和刘兴强也早被吸引了过来,听这位店老板说完獬豸的介绍,赵君儒不禁满脸的好奇。“哈哈,这个当然!”

成功哈哈一笑:“其实,能作为风水道具,成为风水吉祥物的物品,都是与上古的一些神话有关。”

“不过,我这只獬豸,可不是普通的风水吉祥物。”

成功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手中的东西上:“这只獬豸当年是林隐寺一位高僧的心爱之物,是他抄写经书时用来做镇纸的。因此,这只獬豸长年经受高僧佛法的薰陶,已具有一定的灵性,比起普通开过光的风水吉祥物,更能驱邪避煞。”

“哇,这么玄乎?”

赵君儒有些置疑,目光却是望向了张横,想看看张横怎么个说法。

“嗯,这只獬豸确实与众不同。”

张横点头。

虽然张横不知道成功所说的这只獬豸是不是真的出自林隐寺的高僧那儿,但是从天巫之眼观察到它散发的黄色灵光来看,这确实是有些不凡。

要是把它放在书案等物,确实是具有宁心静神,镇邪避煞的效果。因此,张横却也不会故意贬低这只獬豸的价值。

“先生果然是好眼力。”

得到张横的认可,成功也是很欣然,对张横更有好感了。

刚才他看张横一眼就看中了自己店中这只獬豸,就高看了张横一眼。

他店里的这只獬豸,确实如他所说,是当年林隐寺一位高僧之物,在他的店里,也算是比较珍贵的风水道具。

张横能一眼看上它,就足以说明张横的眼力不凡。

“哦,这东西既然有用,那要什么价?”

见张横认可,赵君儒顿时来了兴趣。他如今对张横是非常信任,对张横的话自然也就深信不疑。

一般真正上档次的风水道具,不象普通的物品那样会标价,这只獬豸就是没有标价的。所以,赵君儒才会有此一问。“这只獬豸如果换了别人,那至少……”

成功微微沉吟,正想说出价格。这个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却是打断了他的说话,也立刻把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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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鲁班尺

“哈哈,我说老太婆,你是不是想发财想得发疯了,这么块破铜烂铁,你就想买十万块?”

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其中一个声音特别的刺耳,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嘿嘿,我看一千块还差不多,这还是我看你年纪大了,才给你这个价,否则,要是这烂东西卖到废铁回收站,估计就值个十几块钱。”

“哈哈哈!我看就是这老太婆想发财想得发疯了,不然怎么会要十万块的价格,她咋就不去抢银行啊!”

四周响起了一片哈哈大笑声。

“是啊,是啊,老太太,我看年老板出的价很公道了,一千块你就卖给他吧!”

也有人符合:“要是换了别家,肯定卖不到这个价。”

“外面怎么回事?”

张横和赵君儒等人顿时被门口的吵闹声惊动了,连正在说话的成功也把后面半截话咽入了肚子,转头望向了那边。

此时此刻,珍藏阁对面的店门口围了不少人,正指指点点着。

被围在中间的是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很朴素的衣服,头发有些花白,手中正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物品,满脸的羞愧。

因为古玩街是一条步行街,街道也就是三四米左右的宽度,所以,对街两个店面的距离离的非常的近。那边人所说的话,这边店里可以听得很清楚。

因此,刚才那边的争吵,张横他们全听在了耳中,也隐约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显然,这个老太太要出卖她手中的物品,可能出价比较高,因此被人嘲笑了。

古玩街这边的情况与当日的药材集散市场差不多,这里的商店,不但出售物品,同时也收购一些合适的物件。

对面的那家店,就是要收购老太太手里的东西。

“我这是鲁班尺,是老物件了,怎么可能只值一千块,你这是想蛾我呀。”

被众人嘲笑,老太太又羞又恼,不由争辩道。

“嘿嘿,你这老太婆还真不识数,谁蛾你啊!”

刚才说话最响的那人不由冷哼一声。

他是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子,身形微胖,一张肉乎乎的脸,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

只是,他此刻满脸的讥讽和冷笑:“你去打听打听,我年有余在这里也做了好几年生意了,信誉可是响当当的,从来都是童叟无欺,怎么会蛾你这样一个老太太。”

自称年有余的男子,正是对面那家名叫天宝楼的风水道具店的老板。

被老太婆当面指责蛾人,他有些生气了,不禁声色俱厉地道:“你看你的这个鲁班尺,虽然是件老物件,也是件风水道具,但它锈蚀的这么厉害,完全已经是废了,要是这东西保存的好,说不定还能值个一万两万的,但以现在的情况,一千块也是我出了高价。不信你去问问别家,谁会出这样的高价?”

“唉!”

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黯然下来。

望了望手中的那根锈迹斑斑的东西,神情中现出了一丝悲色:“我这把鲁班尺是我们家祖传之物,前辈人说这件东西是个宝贝,我老头子临死的时候还一直叮嘱我,一定要好好收藏,要做传家之用。如果不是我孙子出了事,现在急着用钱,我那里会拿出来把它卖掉啊!”

老太太自言自语着,神情更见悲切:“唉,想不到真的要来卖掉它了,却这么不值钱。一千块,一千块,那里能救得了我孙儿啊!”

说着,她无奈地收起了那东西,准备离开这店面。

一千块,与她心里的意想价格实在是相差太远了,所以,老太太却是怎么也舍不得卖掉它。

“老婆婆,您等一下。”

这个时候,张横从店里走了出来,伸手拦住了她:“您让我看看您手中的这把鲁班尺。”

“哦,小伙子,您想要它?”

老太太不由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嗯,我先看看再说。”

张横微笑。

“呃,张老弟,你想要这玩意?”

跟出来的赵君儒以及杜明和刘兴强很是诧异。

甚至连成功脸上也露出了狐疑之色,望向张横的目光有些异样。

老太太手中握着的是一根尺许长的铜条,尾端部分折起,正是一柄古代铜制的一把鲁班曲尺。

鲁班尺不仅是木工的工具,也是阴阳风水的道具。

鲁班尺在许多古藉中都有记载,《鲁班营造正式》中称为鲁班真尺和鲁班周尺。

在古代,人们认为按鲁班尺吉利尺寸确定的门户,将会光耀门庭,给家庭带来吉祥好运,所以又将鲁班尺称为门光尺。

因鲁班尺一尺均分为八寸,寸上都写有表示各种含义的用语,民间又称鲁班尺为八字尺、门尺、门公尺等。

古代堪舆学非常重视鲁班尺的运用。堪舆学著作《阳宅十书》称:“海内相传门尺数种,屡经验试,惟此尺(鲁班尺)为真。长短协度,吉凶无差。盖昔公输子班造,极木作之圣研,穷造化之微,故创是尺,后人名为鲁班尺。”

从这些记载,足见鲁班尺在风水阴阳上的运用之广和他的作用。

不过,这把鲁班曲尺表面铜锈斑斑,原本鲁班尺上面刻有的刻度以及字迹,已完全被铜锈锈蚀,根本看不清上面刻的是什么了。

看起来确实是一件已近乎废掉的鲁班尺。

所以,赵君儒他们看到张横竟然对这东西感兴趣,确实是心里感到非常的奇怪。

然而,张横从那老太太手中接过鲁班尺,神情却是变得肃然了起来。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尺身,神情急剧地变化着。

看他的样子,仿佛手中抚摸的不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尺子,而是在抚摸情人的身体一样,神情是这样的专注。

“小伙子,你真的想买这把鲁班尺吗?”

见张横这副模样,老太太精神不由为之一振,脸上也露出了迫切的神色。

“嗯!”

张横又点了点头。

“可是,我这把鲁班尺要买十万块!”

老太太有些讷讷地道。

刚才被天宝楼的老板讽刺,她现在对这把鲁班尺也没有了多大的信心,所以,说话有些底气不足:“如果小伙子你真的想要的话,稍微便宜些也可以。”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张横接下来却是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无比震惊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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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十万就十万

“不,老人家,您这把鲁班尺十万块钱一点也不贵。”

张横再次细细地看了看手中的尺子,目光转向了那老太太:“如果您愿意,我就花十万块把它给买了。”

“啊!”

老太太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神色,紧接着连连点起头来:“卖,当然卖,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啊!”

突然听到眼前的年青人愿意花十万块钱买她手中的鲁班尺,老太太确实是有些惊喜若狂。

而且,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极有可能是这个年青人刚才听到了她那段自言自语的话,这是可怜她,这才愿意花十万块钱买这把鲁班尺。

所以,她有些感恩戴德,这才会连连称谢,说张横是个好人。

“呃,师弟,你……”

刘兴强却是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弟竟然愿意花十万块去购买这样一把看起来是废铁的鲁班尺。

不仅是他,旁边的赵君儒和杜明两人也是互望一眼,满脸的怪异。甚至一直默不作声的成功,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也都与那老太太的想法一样,以为张横是听了她刚才的话,看这老太太可怜,急着用钱救孙子,这才出手买下这把鲁班尺,其实是想帮她。

但是,众人却那里知道,张横买这把鲁班尺,还真不是这个原因。

就在刚才,当张横听到外面的吵闹,举目向外望去的时候,就被老太太手中的这把鲁斑尺给吸引住了。

因为,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这把锈迹斑斑的鲁斑尺,竟然散发出了一层蒙蒙的青光。

张横心头一震,心底不由暗呼:“宝贝,这把鲁班尺是件法器。”

按照天巫传承中对器物散发灵光的判定,红澄两种颜色的灵光,那是普通物品散发的光芒。

一旦灵光达到黄色,那么,就具有了一定的灵性,已是属于风水道具中法器的范畴。

风水道具中,有一类称为法器的物品,每一件法器,都具有其特殊的作用,或能镇邪,或能避祸,或能招财,不一而足。

而要成为法器,必须是本身蕴含了灵性,经过一些特殊的手段粹炼而成。

每一件法器都是非常珍贵的,其灵性越大,法器的性能也就越佳。

眼前的这把鲁斑尺,竟然已达到了青色灵光的程度,可以说已是非常稀罕的宝贝,这已是比最珍贵的紫色灵光只相差一个等级了。

这如何不让张横心头震动。

所以,当那老太太要离开的时候,张横才会出来拦住她,要看看她手中的这把鲁班尺。

细细查看后,张横完全确定了这把鲁班尺确实是宝物。

虽然张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把锈蚀成了这样的鲁班尺,还能散发出青色的灵光。

但是,天巫之眼的探察是不会骗自己的,因此,张横这才会毫不犹豫地决定买下它。

至于说张横为什么不让价,很爽快地愿意花十万块,这确实就是同情眼前的这位老太。

从老太的面相看,她眉宇紧锁,鼻根一片阴晦,这正是子孙有难的面相。

鼻根在面相中称之为仔孙根,天巫相道有云:阴云若罩仔孙根,家中子孙不安宁。

这就说明了这位老太的子孙确实是得了病灾,完全符合她刚才的那翻自言自语。

张横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不算杨文竹给他承诺的那些,光是他现在身上,一粒黄精珠就卖了五十万。给五洲大酒店化解了风水冲煞,吴行舟又给了五十万的报酬。

所以,要他拿出十万块来,现在还真不是难事。

于是,张横就这么决定用十万块买这把鲁班尺,也算是帮这位可怜的老太太一把。

心中想着,张横就要从皮包里拿钱。

然而,他还没把钱拿出来,旁边的杜明已是抢先一步:“张少,这点小钱我来付。”

“怎么?”

张横一怔,狐疑地望向了杜明。

“嘿嘿,张少,公司那事我对不起您,还没有机会向您赔礼道歉。而且,您升任我们公司的顾问,我也不知该送您什么做为贺礼。所以,这把鲁班尺的钱,就由我来付,算是给张少的贺礼吧!”

杜明不由分说,已是从皮包里拿出了支票本,刷刷刷地填上了十万块,塞到了那老太太的手中:“老人家,这是十万块,旁边就有银行,马上就可以取现。”

邬贵诬陷张横师兄弟的事,杜明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是他默许的。

因此,自那事被杨文竹调查清楚后,杜明的心中一直非常的忐忑。尤其是张横成为了杨文竹的顾问,更是让他无比的不安。

他是生怕今后张横给他穿小鞋,要是张横随便在杨文竹面前给他抹眼药,只怕他的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不保了。

所以,此刻有这样马巴结张横的机会,他那里会错过。

“啊!”

老太太一时被弄蒙了,望望张横,再看看杜明,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该拿这张十万块的支票。

“那多谢杜总了。”

张横微一沉吟,还是欣然接受了杜明的好意。

反正这家伙当了这么多年经理,每年上百万的年薪,让他破费一点,也不算什么。

说着,张横转向了那位老太,微笑着道:“老人家,您就收下吧!”

“好的,好的,谢谢这位小伙子了,你真是好人啊!”

老太太连连称谢。

当然,她也不怎么相信支票,立刻到了旁边的银行,把支票上的钱转入了自己的帐户里。

支票自然是真的,当把那十万块钱都转入帐户,她也总算放下了心来。

老太太拿了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嘿嘿,这世上好笑的人真多,打肿脸也要充胖子,这是想装大瓣蒜吗?”

对面的年有余一直冷眼旁观着这场交易,此刻看老太太走远了,不禁满脸的讥笑。

他看张横全身上下的衣服也就一张红票的地摊货,却竟然就花十万块买了那把鲁班尺,这让他感觉面子被狠狠地削了。

年有余刚才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自吹信誉特佳,童叟无欺。

然而,他却只给人家老太出一千块,而人家就实实在在地愿花十万块。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又气又恼又是愤恨?

现在,他是冷嘲热讽地在旁挖苦起了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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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另有玄机

年有余冷嘲热讽地挖苦起了张横,这顿时让旁边的赵君儒很是不爽。

“我说老小子,你这张嘴真他妈的臭,你自己想蛾人家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敢在这里嚼舌头。”

赵君儒眉毛一横,厉声喝道:“你信不信本少让你在这市场里呆不住,让你马上滚蛋。”

“啊哟!”

年有余脸色顿时变了,斜眼瞄了瞄赵君儒,神情很是不善:“见过横的,还真没见过象你小子这样横的。我年有余在这市场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人敢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的,信不信老子今天叫你走着来,横着回去。”

年有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他在这青春路古玩市场,也是有着很深的背景,可以说是这市场里的一霸。

他那里受过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气,这回是真的发狠了。

说话间,年有余手一挥,他店面里有三四个伙计,立刻冲了出来,围向了赵君儒。

“你想干什么?”

杜明和刘兴强急了,连忙站到了赵君儒面前,大声喝道:“难道还想打人吗?”

开玩笑,赵君儒这位大少可是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ceo,要是他在这里被人打了,杜明这个总经理位置,也就可以自己辞职不干了。

所以,杜明也顾不得他那雍肿的身材,根本不是打架的料,就直接挡在了赵君儒的面前。

刘兴强也是又惊又急,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自然不能让赵君儒在这里吃亏,因此,连忙一把拉住了这位大少,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后。

“我说各位,消消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成功连忙走了上来,拦住了年有余,在旁边劝起架来。

赵君儒他们毕竟是成功店里出来的,而且,他对张横很有好感,确实是不想看到他们与人发生冲突。

更何况,他也知道年有余很有背景,如果真的打起架来,眼前的这几个人肯定要吃亏。

“别拦本少,本少倒是不信了,在这里还有人敢对本少动手。”

赵君儒却是不依不饶。

他本就是个纨绔,平时也是个惹事精,只有他惹别人的,那有别人敢惹他的情况?

但是,此刻竟然被一个古玩市场的小小店主当面喝骂,这如何让这位纨绔大少咽得下这口气?

更尤其是,青春路古玩市场,还是金泰国际开发的产业。这也就是说,这本就是金泰国际的地盘,他这个大陆地区的一哥,竟然在这里被人欺负,要是传出去,这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啊!

“操,别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就当自己是一回事了,本少今天不收拾你,本少这个赵字就倒过来写。”

赵君儒是真的发狠了,猛地吐了口吐沫,也顾不得什么他大少的形象,就准备亲自上前动手。

眼看两伙人就要发生冲突,一场斗殴事件就要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旁边有人惊呼起来:“啊,你们看,你们看,这是什么?”

“什么?”

旁边许多人正在围观,突然听到这声惊呼,有些人下意识地就望了过去。

立刻,更多的人发出了惊呼:“啊,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他是要干什么?”

刹那间,原本乱哄哄的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一边,甚至连正要打架的赵君儒和年有余等人,也完全停了下来。

众人所望的人正是张横。

刚才赵君儒与年有余发生冲突,张横一直未曾理会,他只是专注地把弄着手里的那把鲁班曲尺,仿佛是完全被手中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无遐顾及四周的一切。

用天巫之眼探察到这把锈迹班班的鲁班尺,竟然散发出青色的灵光,这确实是让张横心中又惊又奇。

只是,张横细细端详了半天,仍是没看出这把鲁班尺到底奇特在哪儿。

如果光从外面看,它的确就是把已被锈蚀得成了废品的玩意。

可是,它怎么就能散发出青色的灵光呢?

“难道?”

张横心中突然一动,眉毛不由陡地挑了起来:“难道这东西还隐藏着什么玄机?”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体内巫力运转,再次细细地探察起来。

嗡!

巫力一注入鲁班尺,手中的铜尺猛然震颤起来,发出了一阵奇异的轻鸣。

“这里面有隔空层!”

张横的脸色猛然变得无比的古怪。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巫力在鲁斑尺中游走,有一种明显的滞涩感,显然,这尺子的内部,并不是同一种介质。

这也就是说,这把鲁班尺的外面的材质,与里面的材质是完全不同的。

果然,当张横再次察看的时候,就在鲁班尺上发现了一点端倪。

这把曲尺的尾部,呈一个直角,这是曲尺的转折处。

就在这个地方,张横看到了焊接过的痕迹。

“看来,秘密就在这里了!”

张横的眉毛凝成了一个角度。

微微沉吟,他陡地双手用力一折。

咔嚓!

鲁斑曲尺的那个直角,顿时被张横那股大力给折断。

青铜本就非常的硬脆,再加上这尺子早就被锈蚀了,以如今张横达到三百三十六斤的力量,一下子爆发出来,确实是有些恐怖,竟然一下子折断了这把鲁班尺。

然而,被折断的鲁斑尺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断为两截,而是依然相连在一起。只是,在被张横折断的地方,出现了一段黝黑的物体。

“里面果然有玄机!”

张横大喜。

那段露出来的黝黑物体,正是被外面的青铜尺包裹在里面的。

而且,随着这段物体的暴露,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手中的尺子光氲陡然暴涨,原本还只是淡淡的青光,变得炽烈起来,甚至有种炫目的感觉。

“就是它了,看来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在这尺子的里面。”

张横的心怦怦地跳的厉害,一种难以喻意的激动也充盈了心神。

他那里还会犹豫,再次细细地探察起了这暴露出来的黑色物体。

四周发出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异声,大家正是看到了张横这折断鲁班尺的怪异行为,被他这个举动给震惊了。

有眼尖的人也发现了这尺子里面那段黝黑的物体,更是大为惊讶。谁也没有想到,这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鲁斑尺,里面竟然另有玄机。

但是,让所有人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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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伏以神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张横身上,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张横对四周众人,却是视若未睹,仍是低头细细把弄着手中的鲁班尺。

稍倾,张横似是做出了决定,猛地再次双手握住了手中的尺子,同时用力向两边一扯:“开!”

锵!

一声响亮的金属魔擦声响起,仿佛是电视中宝剑出鞘的声音。

与此同时,众人眼前一道黑光闪过,仿佛是突然划过了一道黑色的闪电,让所有人都是不由心头一惊。

下一刻,全场猛然暴发出了一阵惊呼:“啊,这是什么?这里面竟然还有东西!”

不错,此时此刻,张横手中的那把鲁斑尺已分了开来,那把原本锈迹斑斑的尺子,现在正被他握在左手中。

只是,这尺子的中心是空的,除了外面一层铜壳外,里面就是一个空鞘。

再看张横的右手,现在已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段黝黑的物体,表面温润,闪烁着玉质一样的炫光。

细细看去,这黑色物体与原本的鲁班尺差不多长短,看起来也象是一把尺子。

只是,它却有许多个环叩连接而成,表面上,也刻划着许多复杂的纹路和字迹。好象是一把可以折叠成很多段的奇异尺子。

“呃,这是什么?这东西怎么会藏在那把鲁班尺里?”

四周人惊疑不定,人人神情怪异。

大家还真没想到,那把看起来是废品的鲁班尺,里面竟然藏着这样一把奇异的东西。

“伏以神尺!”

张横的神情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抑制的震惊之色:“竟然是伏以神尺,天啊!小爷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

不错,在这把尺子状物品的一端,刻着一排如篆如符的小字。

这些小字的字刑与天巫传承中的那些字体属于同一类刑,因此,张横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伏以神尺!

伏以许多人并不知道,但是,张横曾经在图书馆的时候,看到过有关介绍。

鲁班做为木工匠开山鼻祖,他一生收过很多弟子,但比较出名的却有两个,其中之一为伏以,另一个就是泰山。

人们对于泰山的传说都有所耳闻,据说他最初并不被鲁班所重视,甚至以为他为人不稳重,难有建树。

然而,后来泰山发明了雨伞,这才让鲁班刮目相看。

如今俗话中有一句:有眼不识泰山,这里的泰山指的就是鲁班的弟子泰山。

泰山因为发明了雨伞,被世人所熟知,并被后人奉为竹匠的祖师。

然而,鲁班的弟子中,另有一位却比泰山更厉害,那人就是伏以。

伏以为鲁班的大弟子,他得鲁班真传,创造了许多机巧奇器,甚至连鲁班都自叹不如。

据《鲁班符咒》记载:伏以,自然山水,镇宅地板,抵抗一切灾难,家宅吉祥如意,家庭兴旺发达安康。

上面那段话的意思是说:伏以是鲁班第一个徒弟,经他建造的房屋,能与自然山水溶为一体,同时可以镇宅,所有的灾难、大风大浪、雷电鬼怪、土地可以抵抗,灾难被抵抗了家庭自然没有灾难,顺应自然给家带来好运兴旺发达。

因此,后来伏以被后人尊称为山水土地之神。

从这些传说中,就可以看出伏以的与众不同。

当然,伏以擅长机巧奇器的制造,他在师父鲁班尺的基础上,进行了研究深化,创造出了伏以尺。

伏以尺不仅保留了鲁班尺原先的功能,在木工测量以及风水堪誉上具有特殊的作用,而且,他还在尺子上增加了星象运行的刻度,能作为星卜占相之用。

因此,伏以尺比鲁班尺更进一步,更具有许多奇异的功效。

只是,伏以尺的功效太复杂,一般普通人根本无法使用。所以,流传于世的就更少。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把锈迹斑斑的鲁斑尺里,发现了藏在里面的一柄伏以尺。

果然,仔细看去,就可以看到这把伏以尺的尺身上,刻镂了许多的文字图案和符篆。

“是真的伏以尺,绝对是真品。”

细细地抚摸着尺身上那雕镂的文字和铭篆,感受着尺身那黝黑的物体传来的那股温润的感觉,张横的心怦然跳动,心情激动莫名。

别人无法分辩伏以尺的真伪,甚至根本不知道伏以尺该如何使用。但是,张横却不同。

因为,在天巫传承中,记载着一些风水道具的运用之法,其中鲁班尺以及伏以尺,就是名列其上。

心中想着,张横已把那柄锈迹班班的青铜鲁班尺放入了皮包,双手握住了那柄伏以尺,就摆弄了起来。

伏以尺源自鲁班尺,因此,它的尺身上也有代表吉凶的八个字:财,病,离,义,以及官,劫,害,本。

每一个字下面还有星象和无数的刻度,这是用以测量凶吉方位和测定星相用的。

因此,伏以尺上面的八个字,就分成了八个部分,每一部分用环叩相连。

这相当于是说,一把伏以尺,就是由八个分尺组成,它是一把可以折叠成八段的奇异尺子。

咔嚓,咔嚓!

一阵轻微的异响,张横手中的这把伏以尺,被他不断地折叠,最后竟然折成了一个环状。

紧接着,一幕让所有人都傻眼的情形发生了。

只见,张横把折叠成了环状的那把尺子,吧嗒一下,叩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顿时,张横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长有两寸,刚好包裹他整只手腕的一个黑色护腕。

“呃!张老弟,你这是什么玩意?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赵君儒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刻也顾不上与年有余掐架,凑到了张横身边,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细细地看起了张横手腕上的东西。

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哇,真是制作的巧夺天工啊,这么一把原本看起来象尺子样的东西,竟然可以叩在手腕上做护腕,而且严丝合缝,如果不是刚才看张老弟戴上去的,本少都看不出它本来是一把尺子啊!”

赵君儒确实是惊呆了,象这样巧妙的设计,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仅是他,旁边一众围观者,包括杜明以及成功在内,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谁也没有想到,张横从那老太太手中购买的那把锈迹班斑的鲁班尺里,竟然隐藏着这样机巧的物品。

“啊,这是玄玉,是玄玉,这东西是玄玉制作的。”

众人正惊奇不以,这个时候,年有余突然尖叫了起来:“天啊,这竟然是玄玉制作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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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要脸无敌

“玄玉?这东西是玄玉?”

四周人一听到年有余的话,不禁都是浑身一震,神情也一个个怪异起来。

来古玩市场的人,自然对古玩都有一定的见识,许多人清楚玄玉是什么。

玄玉是玉的一种,但它与一般的玉不同,不仅是因为它的玉质非常的特殊,更是因为玄玉极其的稀罕,如今存世更是非常的稀少。

一般的玉都非常的硬脆,许多稍微摔一下,就会粉碎。

但是,玄玉的质地却如同金钢,完全不怕摔打。

而且,玄玉本身不惧水火,可以说是这世上非常罕见的奇异之物。

在古代的一些书藉中,玄玉被称为神玉,意思是神灵才能佩戴的奇玉。

在阴阳风水上,更是有着其特别的作用。

就算它没有经过任何的雕凿,只是一块原胚的玉石,也具有镇邪驱煞的效果。

因此,玄玉极其的珍贵,在现在的市场上,可以说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众人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从那把鲁斑尺中弄出来的东西,竟然会是传说中的玄玉。

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张横的手腕上,许多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羡慕妒忌。

“真的是玄玉,这位小兄弟,你真是福人啊!”

成功此刻也终于认出了张横手腕上的物品是玄玉制品,不由满怀的感慨:“天下奇宝,有德者居之,看来,小兄弟你果真是个福泽深厚之人。”

“哦,成老板,玄玉是什么?”

张横还有些西里糊涂。

天巫传承中的知识都是关于阴阳风水的,虽然也有各种奇异的材料记载,但其中还真没有玄玉这一项。

张横以前也就是个打工者,对于古玩这一行自然没有任何的涉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玄玉是什么玩意。

“嘿嘿,张老弟,你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

一边的赵君儒凑了过来,满脸的古怪:“玄玉可是好东西,上回我在香港一个拍卖场上,看到有一件玄玉的制品,也就是块大拇指大小的玄玉,最后被拍出了三百万。”

“嘿嘿,按你这东西的尺寸,至少比那块玄玉大了数十倍。”

赵君儒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怪异:“照我看,这东西不论其他,就只讲它的材质,就能卖出五六千万。”

“哦!这么珍贵?”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扬,却也是被赵君儒这话给震动了。

“啊!”

四周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声,所有听到这一消息的人,个个目光都不一样了。

旁边的刘兴强更是嘴张成了蛤蟆,望着自己的师弟,满脸的震惊。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师弟随便弄把尺子,就捡了这样一个漏。十万块,就变成了五六千万。

而且,这还不算是这尺子工艺,如果真正算起来,绝对不止这个价。

这个漏捡的,都比印钞票都来的快。

“哈哈,张少,恭喜,恭喜啊!”

杜明那里会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满脸兴奋地凑了上来,向张横连连道喜。

那把鲁班尺的钱是他付的,现在,这尺子里淘出了一件玄玉制品,价值至少在五六千万。这让他也是感觉脸上有光,心中也是兴奋之极。

“嘿嘿,小子,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突然,站在一边的年有余一脸冷笑地走了过来,神情很是不善。

他刚才发现张横从鲁班尺里弄出来的东西是玄玉后,神情就变得阴晴不定。

此刻,却是突然上前,要与张横说说道理。

“规矩?什么规矩?”

张横冷冷地瞟了年有余一眼,他已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来意不善。

“看来你还真是个雏。”

年有余冷笑:“怪不得你什么都不懂。”

“我们古玩市场里,有很多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不能抢别人的生意。”

年有余转向了四周众人,再次提高了声音:“大家刚才都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原本是要把那把鲁班尺卖给我店里的。我刚才也出了价。”

“虽然,那老太太嫌我出的价低。”

年有余继续道:“但是,那老太太已是有了要出售的心思。”说到这里,年有余手指陡地指向了张横:“然而,就是这小子突然横插一杠,一下子把价格抬高了无数倍,愿意用十万块钱买那把尺子,这才让那老太太把鲁斑尺卖给了他。”

“这也就是说,他是抢了我的生意,是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年有余声色俱厉地喝道:“所以,他手里的这东西,原本是我的。现在,我要把它赎回来。”

“切!”

四周响起了一片不屑的嗤笑声。

现在,就算是傻瓜,也都看出这位年老板的意图了。他说的象是那么回事,但实际只有一个目的,那是眼红人家捡了个大漏,是想从人家手中找理由抢那东西过来啊!

这样的事实,自然是让所有人不屑。

不过,在场的许多人都是知道这位年老板的背景很深厚,却也不愿得罪他。

所以,许多人望着年有余,再看看张横,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怪异起来。

大家却是想看看,此事最后到底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

“什么?老小子,你这是红眼病发作了啊!”

赵君儒刚才就与年有余不对眼,几乎先前就打起来。

此刻一听这家伙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就手指指住了年有余的鼻子喝骂道:“妈的,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象你这样不要脸的,信不信本少给你几个大巴掌,让你脑子清醒清醒,竟然敢欺到张老弟的头上来了。”

“是啊,妈的,还真当我们好欺负。”

杜明这回也忍不住了,腆着个脸喝道。

刘兴强更是直接站到了张横面前,挡住了年有余等人,一张脸已是铁青一片。

他还真没想到,这世上有这样不要脸的,看别人捡了个漏,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要强取豪夺。

刘兴强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决意要维护自己的这位小师弟。

“是吗?”

张横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冷冷地望着年有余:“那你想怎么样?”

“嘿嘿,小子,看你是只雏儿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不懂这里的规矩。”

年有余根本不理会其他人,仍是一脸的倨傲:“你刚才不是花了十万块吗?那好,我现在给你二十万,让你赚十万块,你把那东西交还给我,那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否则,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得出这个市场。”

年有余的脸色陡地变得阴厉了起来,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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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奏你没商量

“是吗?如果我不同意呢?”

面对年有余的威胁,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嘴里冷冷地道。

“嘿嘿,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年有余脸上闪过一抹狠色:“你去打听打听,在这青春路的古玩市场,谁敢跟我年有余斗。”

“妈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赵君儒在一边已是脸红脖子粗了,此刻那里还忍得住,一口吐沫就吐了过去:“呸,今天本少不让你扫地滚蛋,本少这个赵字就倒过来写。”

说着,他拿出了电话,拨了个号码就打了起来。

青春路古玩市场就是金泰国际开发的,做为金泰国际大陆ceo,可以说是亚洲区的一哥。因此,这青春路古玩市场的总经理,也是赵君儒的手下。

此刻,他就是打电话叫那位总经理过来,他要问问,他是怎么管理这个市场的,竟然让这种欺行霸市的家伙在这里经营。

“哈哈,小子,你打给谁都没用,老子在这里就是天!”

见眼前这个看起来象公子哥的年青人打电话,似是要请救兵,年有余却是满脸的不屑,更加的嚣张了,他猛地一挥手,朝着身后的几名伙计喝道:“孩儿们,给我上,先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我奏一顿,让他们给我老实点。”

“啊呀,年老板,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一边的成功见事态不对,不由皱起了眉头,连忙走上前来,想劝年有余。

但是,年有余眼睛一瞪,把成功推了个踉跄:“成老板,你一边呆着去,这里没你的事。”

说着,又是厉声喝道:“阿刀,上!”

“打!”

那几名伙计早就在一边摩拳擦掌,此刻一听老板吩咐,那里还会迟疑,立刻一拥而上,就准备群殴。

其中一名伙计长的五大三粗,身高有一米八零,正是年有余店里请来的保安,外号阿刀。

年有余在这市场里确实是一霸,因为本身有着一些背景,一向在市场里横行霸道。

所以,平时与人发生冲突也不少,店里就请了一名社会上的混混做保安。

此刻,阿刀满脸的狞笑,顺手操起了旁边的一根木棍,就朝着张横冲了过去。

阿刀自然明白老板的意图,瞄上了眼前这个年青人手腕上的那件玄玉制品,他这是要先把这东西抢过来再说。

“小子,给我老实点!”

阿刀手中木棍一挥,就朝张横当头砸了过去。

“啊!”

赵君儒以及杜明和刘兴强急了,不禁怒吼,想冲过来帮张横。

但是,几名伙计已围住了他们,一时自顾不遐,却那里还顾得上张横。

几人又气又急,都为张横着急起来。

在他们看来,张横那个略显瘦弱的身板,岂是打架的料,与那名满脸横肉的家伙相比,根本不在同一个级数上。要是两人打架,张横肯定是要吃眼前亏。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所有人傻眼的情形却发生了。

“来得好!”

张横一声低喝,右手陡然挥起。

嗤!

一声尖啸骤急,众人眼前闪过了一道黑色的闪电。

紧接着,那个名叫阿刀的彪形大汉,脑袋上陡地绽开了一朵血花,已是惨号着摔了出去。

并没有结束!

张横身形急闪,冲向了围住众人的那几名伙计。

惨号骤起,血光崩溅,一连串凄呼响彻,当众人再次定睛看时,完全被眼前看到的情形给震呆了。

此时此刻,场中摔倒了五六人,正是天宝楼的那几名伙计和老板年有余。一个个尽皆头破血流,被人在脑袋上砸出了血洞。

再看张横,一脸凛然,正目光冰冷地望着那几个摔倒在地惨号凄呼的人,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黑黝黝的尺子,尺头上,还滴着鲜血。

那把尺子,正是刚才张横叩在手腕上当成了护腕的那柄伏以神尺。

伏以神尺可长可短,不仅是一件风水道具,更是一件防身的武器。这在天巫传承中对伏以尺的介绍中,张横就有所了解。

而当知道这柄伏以神尺乃是用比精钢还硬的玄玉制成,张横更是心里有底,所以,他就拿年有余等人测试一下它的硬度。

此刻,见伏以神尺果然轻易地敲破了这几人的脑袋,张横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畅快:“看来,玄玉果然是宝贝啊!”

“呃,张老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望望躺倒一地的几人,再看看象是个没事人一样的张横,赵君儒满脸的震惊。

他是第一回见张横出手,现在才算是明白了张横的身手。

不仅是他,杜明以及刘兴强和成功等人也一个个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张横,神情惊讶无比。

张横眨眼间撩倒五六人,这个武力值确实是有些骇人。

“你,你,你……”

这个时候,摔倒在地的年有余也总算回过了神来,他骇然地用手指着张横,满脸的惊怒交加:“你竟然敢打我!”

此时此刻,年有余确实是有些悲惨,脑袋上开了一个血洞,汩汩的鲜血把他满头满脸都染成了一片血红,形象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消瘦的年青人,竟然可以一下子把他和店里的五名伙计全部打倒,甚至其中还有阿刀这名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让一让,让一让!”

突然,人群外传来了一阵哟喝声,七八名身穿协管制服的大汉,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啊,协管来了,协管来了。”

四周围观的人一阵喧哗,纷纷让了开来,所有人的脸色却已是变得无比的古怪:“还有丁总也来了,这回那个年青人可是要遭了。丁总可是年老板的舅舅啊!”

不错,在那些协管员的前面,正有一位年纪在五十多岁的男子,满头大汗地奔来。

此人正是这青春路古玩市场的总经理丁浩庆,也正是年有余的舅舅。

年有余能在这市场里横行霸道,正是因为他的舅舅是这市场里的总经理,有这座靠山,整个市场还真没有什么人敢招惹年有余。

果然,一看到丁浩庆,年有余的神情陡地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狰狞起来,眼眸里露出了怨毒的神色,朝着张横恶狠狠地道:“小子,这回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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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自取其辱

丁浩庆之所以会带着一众协管员突然跑来,自然是有原因的,正是赵君儒刚才的那个电话。

一听说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一哥赵大少在市场里出了事,丁浩庆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

不是吗?要是这位大少在他的地盘上被人打了,那么,他屁股底下那个位置,也就可以主动让位了。

丁浩庆那敢迟疑,这才风风火火地叫上了一大伙协管员,向赵君儒所说的地方跑来。

此刻,丁浩庆满头的大汗,但他却丝毫顾不上擦一下,一边跑,一边目光四处搜索,想寻找到赵君儒。只是,现在天宝楼门口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市场里发生斗殴流血事件,而且还是年有余这位地头蛇被人打了,自然是引起了无数人的观注。因此,此刻天宝楼门口人头济济,围观者不下百人。

丁浩庆要在这么拥挤的人群里,一下子找到赵君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玎浩庆更急了,正想叫喊。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舅舅,请您给我主持公道,这几个家伙不但破坏这里的规矩,强行抢了我的生意,还把我的人给打了。舅舅,你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呃!”

丁浩庆身形一滞,目光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而,一望之下,丁浩庆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古怪起来:“啊,有余,你怎么搞的,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向玎浩庆求救的自然就是年有余。

只是,现在的年有余满头满脸的鲜血,形象悲惨之极,确实是让丁浩庆吃了一惊。

丁浩庆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外甥的德性,在这个市场里,谁不清楚他与自己的关系,怎么还会有人敢把他打成这副惨样呢?

丁浩庆又惊又疑又是有些愤怒。

“舅舅,就是他们!”

年有余这回是更来劲了,手指陡地指向了张横和赵君儒他们,满脸怨毒地道:“舅舅,就是这几个家伙,你把他们抓起来,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年有余凄厉地嘶吼着,神情中现出了一抹得色。

在他想来,他舅舅出面,这回眼前的这几个人是要悲摧了。

青春路古玩市场的管理比较特殊,因为是台岛商人投资开发的市场。所以,管理是由台岛投资方直接参与,政府部门只作协助。

一般情况下,市场里发生的事,都是归市场管理方处理,除非是重大的事件,政府部门是不会插手的。

因此,丁浩庆在这市场里,有着绝对的权威。

象年有余这次遇到的情况,在以前也是经常发生。但是,结果往往是市场协管员一出现,不由分说,先把人家给抓起来。

事后处理的结果自然是,不管对方有理没理,最后吃亏的肯定就是与年有余发生冲突的那一方。

正是因为如此,助长了年有余横行霸道的气焰,让他成为了这市场里的一霸。

此刻,年有余自认是有丁浩庆这座靠山,确实是有恃无恐。

“是吗?”

赵君儒被年有余那嚣张的气焰给逗乐了,陡地从人群里窜了出来,目光冷冷地望向了丁浩庆:“你要抓我们?”

“啊!”

丁浩庆浑身剧震,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也猛地抽搐了起来,神情惊恐之极。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敢把他外甥奏成那副惨样的人是谁,竟然是赵大少这位金泰国际的一哥。

一时间,丁浩庆完全给震住了,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短了路。

他做梦也没想到,与赵大少发生冲突的,就是自己的外甥。

“嘿嘿,小子,你现在还敢这么嚣张,看来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见赵君儒这个时候还窜出来,年有余此刻却那里会藐他,不由冷笑道:“等会进去了,你就知道马王爷为什么会长三只眼。呸,妈的……”

年有余越说越溜,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就欲大爆粗口。

年有余对赵君儒本就非常的不爽。刚才就是赵君儒出头对他的挑衅。因此,他早就看赵君儒不顺眼了。

然而,年有余后面的话还没有从喉咙底里吐出来,突然一声厉喝响起:“小畜生,住嘴,你给我住嘴!”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全场,正满嘴跑火车的年有余,整个人滴溜溜地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卟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啊,舅舅,你,你,你……”

年有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骇然地望向了丁浩庆,神情震骇之极。

不错,打年有余一巴掌的正是丁浩庆。

只是,年有余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向视他如亲生儿子的舅舅,竟然会在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掴他一个大耳光。

他确实是被打蒙了。

要知道,丁浩庆膝下无子女,一向是把他姐姐的儿子年有余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

所以,平时是对年有余照顾有加,无任什么事都是护着他。

可是,今天丁浩庆却不但不帮他,而且当着这么多人,掴他大耳光。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年有余心中震骇莫名?

然而,让年有余更加骇然的却还在后头。

甩了年有余一巴掌,丁浩庆转过了身来,脸上的神情也刹那间由阴转晴,堆起了无比馋媚的笑意:“君少,对不起,对不起啊,是我管理无方,让您受委屈了,幸好您没事,不然,我可是万死难恕其罪啊!”

丁浩庆无比谦卑地向赵君儒道着歉,腰已哈成了虾米,态度恭敬之极,也是惶恐之极。

“呃,我的妈!”

年有余浑身一震,原本还你你你的那个你字,嘎然被噎在了喉咙底,整个人顿时被震呆在了当场。

不仅是他,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人人神情怪异,个个脸色精彩之极。

在场的众人自然都认识这位青春路古玩市场的丁总,只是,大家做梦都没想到,一向趾高气扬的丁总,在这个年青人面前,就象是乖孙子一样。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心中震动?

“嘿嘿,丁总,你这道歉本少可受不起。”

赵君儒此刻脸色阴沉无比,面对丁浩庆的赔礼道歉完全是无动于衷,他目光冷冷地瞟了一眼年有余,厉声喝道:“你有个好外甥啊,要是没有我的张老弟,今天只怕本少就得被人抬着出去,倒在这里的就是本少了啊!”

赵君儒现在确实是怒火中烧,堂堂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一哥,竟然在自己下属公司的地盘上,几乎被人给奏了。

这可是他自出生以来,受到的最大屈辱。

所以,他此刻那里肯就此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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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滚蛋

赵君儒说着,拍了拍旁边张横的肩,再次向丁浩庆冷笑道:“你的那位外甥可真是能人,我这位张老弟刚淘了件玄玉制成的宝贝,你那外甥就跳出来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巧取豪夺,嘿嘿,真是让本少开眼界了。”

张横点了点头,对赵郡儒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位赵哥,现在是在为自己撑腰,是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不过,当他目光转向丁浩庆时,眼神已变得冰冷一片。

对于眼前这位青春路古玩市场的老总,张横可没有一点的好感。

年有余那家伙能如此嚣张霸道,完全就是倚仗了他这位舅舅,想来,这位丁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呃,君少!”

被赵君儒毫不留情的一顿抢白,又被张横那冰冷的目光瞄着,丁浩庆的脸色顿时尴尬无比,整个人也僵在了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不过,他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滚爬了多年的老油条,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小畜生,你还不快过来向君少和这位张少陪罪!”

丁浩庆猛地转过了身,一个巴掌拍在了年有余的后脑勺上,厉声喝道:“今天要是不能得到君少和这位张少的原谅,看老子怎么打死你!”

“阿,舅舅,我……”

年有余还想争辩几句,但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又被丁浩庆狠狠地在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这下总算是老实了。

就算年有余是傻瓜,此刻也看出了情形不对劲。

听自己舅舅的口风,眼前的这个姓赵的年青人,身份绝对的不简单,连他舅舅都要在他面前装孙子。

一念及此,年有余心中那个悔,那个恼,那个憋屈。知道自己是踢了铁板。

只是,现在事情已到了这个程度,他不低头也是不行了。“对,对,对不起,君少,张少!”

年有余哭丧着脸,向赵君儒和张横鞠了个躬:“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君少和张少,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在下。”

“哼!”

赵君儒和张横冷哼一声,根本不愿理会年有余,也不接受他的道歉。

赵君儒更是眼睛一斜,冷冷地瞪住了丁浩庆:“本少刚才说过,一定会让这小子关门,滚出这个市场,否则,本少的赵字倒过来写。嘿嘿,丁总,你是不是认为,本少说的话是放屁?”

“啊!”

丁浩庆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变得死灰一片。

他还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个程度。

本以为让年有余道个歉认个错,事情也就能揭过去。

那知,眼前这位赵大少却是咬着不肯放,甚至都说出了不把年有余赶出市场,赵字倒过来写的狠话。

这足见刚才自己的那位外甥年有余,把这位赵大少得罪的有多狠。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丁浩庆心中暗骂自己的外甥是个败家子,但他却也立刻做出了决定,脸色一寒,朝着年有余喝道:“小畜生,君少的话你听到没有,你的这个店马上给我停业整顿,你这小畜生马上给我滚蛋,以后我最也不想看到你。”

明白赵君儒是铁了心要对付年有余,丁浩庆立刻做出了选择,那就是丢卒保车。

今天如果不让赵大少出那口恶气,不但他外甥年有余保不住,只怕他丁浩庆自己屁股下的位置也要挪一挪了。

“啊,舅舅,我……”

年有余顿时如同是泄了汽的皮球,浑身都颤抖起来,整个人象是丧家犬一样完全蔫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只是因为得罪了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从此他就要从这市场内被扫地出门。

丁浩庆当着这么多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以后就算赵君儒走了,也是绝不敢再让年有余入场的。

否则,要是被赵君儒知道了,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就是说,年有余做为曾经横行市场的一霸,今后是要成为过去式了。

“好,好,早就该让这家伙滚出市场了。”

四周不知是谁道了声好,紧接着,无数人噼噼叭叭地拍起掌来,场中顿时热闹一片。

这几年,年有余在市场里确实是太霸道,被他欺负的人还真不少。

此刻,见到曾经的一霸落得如此的下场,还真是让许多人拍手叫好。

“张老弟,我们走!”

赵君儒拉了拉张横,转向了一边的成功:“成老板,我们去你店里,刚才那东西你还没说价格呢!”

赵君儒还念念不忘刚才成功店里的那只玉獬豸,尤其是看到张横淘了一件玄玉制品,他的心里更是痒痒的。

“好,好,那到我店里坐坐!”

成功现在望向赵君儒和张横他们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他也是没有想到,眼前这几个年青人的身份如此的特殊,竟然连丁浩庆这位市场的一把手,都要对他们恭恭敬敬。

当下,成功在先引路,赵君儒张横以及杜明和刘兴强等人跟他走向了藏宝阁。

四周看热闹的人还有些意犹未尽,都站在门口看热闹,丁浩庆那敢迟疑,连忙叫协管员们驱散人群,自己却是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小心翼翼地陪在了赵君儒身边,满脸的馋媚。

现在的丁浩庆心里无比的忐忑。虽然已处理了自己的外甥年有余,但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赵君儒是不是还会遣怒他。

不过,赵君儒此刻却根本不愿理会他,只是拉着张横向藏珍阁走。

然而,刚走到藏珍阁门口,张横却是身形微微一滞,脸上的表情也陡地变得古怪起来,目光更是望向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玄玉护腕,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伏以神尺怎么会突然有了反应?”

不错,就在跨入藏珍阁门槛的刹那,手腕上的伏以神尺猛地震动了起来,这却是引起了张横的注意。

张横一低头,神情变得更加的古怪。

伏以尺的设计非常的巧妙,折叠起来后,可以戴在手腕上成为一只护腕。

而且,在护腕的手腕脉博处,还有一块水晶镶在上面,看起来好象是一个装饰。

但是,这片水晶自然不是单纯的装饰用品,而是伏以尺上的一个工具。

水晶体里装了一枚指南针,这类似于罗盘中的那个司南。

此刻,这片水晶里的指南针,却是呈现出了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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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看不透的珍藏居

“颤针,伏以尺的指南针竟然发生了颤针的现象。”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心中震动不以。

颤针是阴阳风水中的一个术语,指的是指南针或是罗盘里的司南,突然发生无规则的振颤。

此刻,张横手腕上伏以尺上面那片水晶片里的指南针,就在急剧地跳动,就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一下,不仅疯狂地旋转,而且还在上下震颤。

这样的现象,确实是有些异常。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指南针的一端指南,一端指北,虽然因为位置的变化,会让指针移动。

但是,这种移动是缓慢的,并不剧烈。根本不可能产生疯狂旋转和上下震动的情形。

从天巫传承的信息中可以知道,一旦产生颤针的现象,就说明了这个地方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在波动,影响了指南针的正常磁场。

“但是,这怎么可能?”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这里是市场的店铺,周围根本没有任何比如电视塔,或是变压器等影响磁场的东西存在,那么,是什么影响了这里的磁场,让伏以尺的指南针产生了颤针的现象?难道……”

张横的目光陡地望向了四周,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难道这家店铺中布置了什么特别的阴阳风水局?”

张横的心咯噔一下。

磁场的变化,除了现代社会一些科技设备的影响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四周有强大的阴阳风水局存在。

而且,能影响到指南针磁场变化的,这个阴阳风水局的力量绝对的厉害。

说实话,一般店铺中,请个阴阳风水师布置一下风水局,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毕竟店铺是做生意的,每个老板都想自己能生意做的好,能发财。

只是,能让指南针的指针产生颤针现象,这样的风水局可就绝对不多见,能布置出有如此强大力量的风水局,也绝不是简单的事。

那么,眼前这家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珍藏居,它的店铺里到底布置了什么风水局呢?以至影响到了四周的磁场?

张横突然来了兴趣,心中也升起了一团浓浓的疑惑。

刚才,张横之所以进入珍藏居,就是因为发现这个店铺有异常,大热天不开空调和电扇,店里仍有一股凉气直透出来。

本来,他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风水局。

但是,现在从伏以尺的反应来看,这个店铺里布置的风水局绝对的不简单,这如何不让张横惊奇?

“张老弟,怎么了?”

赵君儒一直拉着张横,突然见他在跨入店门的时候,停在了当场,不由满腹的狐疑,还以为是他刚才与年有余他们打架时,伤了什么地方:“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

张横回过了神来,目光望望四周,脸上却是再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成功的这家珍藏居店面并不大,里面的格局也是一眼可以看得清楚,除了摆着几个玻璃橱窗和一排木头橱柜外,也就旁边放着几张待客沙发和一张茶几,根本没其他的摆设。

因此,张横一眼望去,并没有发现这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无法看出这里布置了什么风水局。

可是,手腕上的伏以尺里的指南针,明明在指示这里有一个强大的风水局在影响四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里咕噜了一下,一时还真有些看不透了。

“张少怎么了?”

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成功也似是发现了张横脸色的异常,不禁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

张横微微沉吟:“我只是感觉,成老板的这个店,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成功微微一怔,续尔却是哈哈笑道:“张少这是开我玩笑,我这家小店那里能有什么与众不同啊!”

“是吗?”

张横目光凝注着成功,嘴角却是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张横之所以突然与成功说这些话,其实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成功表面上看似很坦然地在应答张横的话,但张横却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闪烁。显然,他并没有说真话。

不仅如此,细细观察成功,张横也确实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息。

成功身穿一套绸衫,打扮有点象民国时期的那些阔少,说起来还是挺有几分潇洒的气度。

但是,在张横的感觉中,眼前的这位成老板,浑身却透着一股阴柔之气。

一般来说,女子身上才会有阴柔的气质,男子多是阳刚之气,这就是成功让张横感觉异样的地方。

更让张横心中讶异的是:成功身上的这种气质,竟然与这个店面非常的溶合,甚至一走入这个店里后,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飘逸和洒脱。

“难道!”

张横的眉毛又是微微一挑,他已是想到了什么。

“诸位贵客,难得光临敝店,大家就随意做吧!”

成功显然不愿与张横谈他店里的事,笑着扯开了话题,一边客气地让座,一边从刚才的橱柜上,拿下了那只玉獬豸,递到了赵君儒面前:“赵先生,您是不是想要此物?”

“嗯!”

赵君儒点头:“不知成老板这东西要买什么价?”

在刚才发生年有余事件之前,他们确实是在成功的店里,听成功介绍这只玉獬豸,而且,这东西也得到了张横的认可。赵君儒确实是对它表示出了兴趣。

“赵先生好眼力。”

成功做了个夸赞的手式:“这只玉獬豸是当年林隐寺的一位高僧案上之物,高僧在抄写经文的时候,会把它当成镇纸。因此,它长年受高僧念力的薰陶,已是吸收了高僧的许多佛力,已不是一般的凡物。”

成功把这只玉獬豸的来历再次说了一遍,这才道:“所以,这只玉獬豸比较珍贵,如果赵先生真想要它,就给赵先生一个优惠价,三百万。我看赵先生也是信佛之人,否则也不会对它有兴趣,我这价格,就当是与赵先生结个善缘了。”

“哦,三百万?”

赵君儒沉吟了起来,目光却是望向了一边的张横。

他想看看张横的意见。

然而,当目光望向张横,赵君儒不禁一怔,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此时此刻,店里的女服务员端来了几杯清茶,为进店的张横赵君儒以及杜明和刘兴强丁浩庆等人,各自泡了一杯茶。

张横现在就是刚从女服务员手中接过了茶杯。

但是,张横的表现却实在是有些怪异,因为,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女服务员的前胸,眼神呆滞。看他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垂涎眼前女服务员美色的大色狼。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赵君儒心中暗自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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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坤爻格

赵君儒虽然与张横相处不长,也就是今天刚刚认识,说起来并不算太了解张横的为人。

但是,从这短短的相处中,赵君儒从张横的行事风格上,可以看出他是个处事比较稳重的年青人。

因此,以张横的性格,照说绝不会有这样的失态。尤其是现在这店里有这么多人,而且,眼前的女服务生也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女子,甚至仔细看去,样貌虽然也算清秀,但鼻尖有雀斑,说起来还真只能说是普通的姿色。

那么,张横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家的前胸发呆呢?

不仅是赵君儒,这个时候,旁边的几个人也都发现了张横的异常,一个个不禁都是脸现古怪,成功更是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然而,众人却那里知道,此时此刻的张横,虽然看的是面前女服务生的胸口,但他的注意力其实并不是少女的胸部,而是这女子衣服上的一个装饰。

女服务生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胸口的位置,用三条金丝绣出了三道横杠,上面还缀着几朵花。

这应该是她这套连衣裙上的装饰。

可是,望着那三道用金线绣出来的横杠,张横的心却是咯噔一下:“爻,这是爻卦,我明白了,原来这店里果然是布置了风水局,而且,就是八卦中的坤爻格。”

不错,看到女服务生胸口的装饰,却是猛然提醒了张横,让他想到了这珍藏居店中布置的风水局。

女服务生胸口的那三道金线绣成的横杠,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不会有什么感觉。

但是,在张横这位得到了天巫传承的神棍眼里,这三道横杠自然就有着不同的联想。

因为,这三道横杠,太象八卦图形中的卦爻了。

大家都知道,八卦有八个方位,每一个方位都有一个卦爻表示其意义。

八卦的卦爻就是由短线来组成的。如果是一条实的直线,就代表着八卦中的阳爻。而两条断续的虚线,自然就是代表阴爻。

阴阳爻相互组合,就能形成八卦中的八个基础卦爻。

女服务生胸前的三道金线绣成的横杠,就非常象八卦卦爻中的乾爻。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张横从这女服务生衣服上的装饰得到了提示,立刻想到了这珍藏居中的风水局。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从女服务生胸口移了开去,望向了店里的橱窗和橱柜。

珍藏居的店里就只有两个玻璃橱窗,每一个大约都有一米五左右,并排放在店堂中央。

但是,这两个玻璃橱窗并不象其他店里那样,是拼放在一起,连成一体。而是中间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可以由一个人通行。

再看后面的橱柜,也是同样的摆设,与这两只玻璃橱窗几乎完全相对。

如果仅看这橱窗和橱柜,确实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是,当张横的目光落到橱窗和橱柜中间的空地上,眼眸不禁亮了起来。

那里,放着一张收银台,旁边却摆着成功刚才所坐的那把躺椅。

收银台和躺椅,也如同是两个玻璃橱柜一样,相隔半米左右并排放着。

“坤爻,好巧妙的布置,竟然用橱窗,收银台和躺椅以及橱柜这三件不同的东西,布置了一个八卦中的坤爻格。”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暗称奇。

两个并排放在一起,却相互隔开的玻璃橱柜,从形状上来说,就象是两条虚线,这正是八卦卦爻中的一道阴爻。

收银台和躺椅以及后面的橱柜也是如此。

这相当于是整个店堂中,形成了三道阴爻。

三道阴爻形成的图案,正是八卦方位中坤位上的坤爻。

这也就是说,珍藏居的店堂里,巧妙地利用了这些摆设,布置成了一个坤爻格的风水局。

“怪不得伏以神尺上的指南针会产生颤针的现象,也怪不得成功这位老板身上会有一股阴柔的气息,原来这店堂里的风水局是坤爻格。”

张横终于恍然了。

要知道,坤爻做为八卦中的一个基础卦爻,别看说起来简单,但其实蕴含了强大的力量,这是风水局中一项非常高明的布局。

坤为地,为母,为阴,一旦凝成坤爻格,就能聚阴养气,让坤爻格所在的地方,变成一片极阴汇聚之地。

长期处于坤爻格所在的地方,自然也会受其影响,性格上会变得阴柔。

这正是成功身上会有一种阴柔气质的原因所在。

只是,张横实在是有些想不透,成功怎么会在店堂里布置一个至阴的坤爻格。

坤爻格虽然可以聚阴养气,但并不具有招财通运的功能。

一般来说,店堂里如果要布置风水局,肯定都是想让店里生意兴旺,因此布置的大多是招财通运的格局。

象成功这样,布置了一个聚阴养气的坤爻格,这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更是完全违背常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成老板弄出这样一个风水局,有何意图?

张横确实是有些迷惑不解。

“张少,怎么了?”

见张横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店中的布置,似是看出了点什么,成功的眼眸微微一眯,不禁问道。

“成老板,你这店里的布置好精妙啊!”

张横回过了神来,满含深意地望向了成功。

“哈哈,张少说笑了,那来精妙,我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可听不懂张少这云里雾里的话啊!”

成功打了个哈哈,根本不愿与张横说自己店里的事,话题又转到了那只玉獬豸身上:“张少,赵先生似是对这只玉獬豸有兴趣,我要他三百万,您看如何?”

“哦!”

张横轻哦了一声,却也不再坤爻格的事上纠结。

说实话,人家店里喜欢布置什么风水局,其实与张横并无多大关系。而且,成功弄得如此的神秘,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横自然不能随便去打听人家的**。

所以,张横也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暂时压下,要弄清这珍藏居为什么会布置一个坤爻格的原因,也许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去弄明白了。

当下,张横把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那只玉獬豸的身上,嘴里喃喃地念道了一句:“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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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疑云重重

“赵哥,说实话,对于这东西的价格,到底应该什么价位比较合适,我还真不知道。”

微微沉吟,张横也不隐瞒,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于张横来说,前几天他还只不过是个靠打工赚钱的农民工,别说是三百万,就算是三万他都是拿不出来的。

因此,他以前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类东西。

如今虽然得到天巫传承,能感应到这只玉獬豸的灵气,但对于这类东西在市场上的价格,确实仍是西里糊涂。

“哦!”赵君儒有些失望,顿时也变得意兴索然起来。

“君少,这只玉獬豸三百万的价格确实不贵。”

旁边的丁浩庆终于抓住了机会,连忙凑了上来:“在下在这市场里也呆了好多年,对于这些东西还算是有些见识。这只玉獬豸的材质本身就是很珍贵的蓝田玉,再加上是风水用品,三百万确实不贵,放在书房里,做个镇纸什么的,能避邪驱煞。”

说到这里,丁浩庆眼巴巴地望着赵君儒,眼神里满是迫切。

因为发生了刚才年有余的事,现在的丁浩庆心中无比的忐忑,实在是想找个机会能缓和一下与赵君儒的关系。

如果此刻赵君儒能表示出对这只玉獬豸的兴趣,那么,他就有机会可以把它买下来,送给赵君儒,从而得到他的原谅。

只是,赵君儒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做为金泰国际的大陆ceo,赵君儒本就是个纨绔,他什么没见过?比这玉獬豸珍贵的东西他也见得多了。

之所以刚才对这玩意有兴趣,完全是因为张横说它非常不错。

现在,张横也吃不透这东西的价格,赵君儒自然也就兴趣缺缺了。

“张老弟,你还有什么看中的?”

赵君儒转向了张横。

“嗯,我也没有什么要买的了,今天也有些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张横此刻也没有了逛这市场的劲头。

他今天来这里,本是想买些象罗盘等可以在阴宅测量上使用的风水道具。

但是,现在得到了那把伏以神尺,却根本不用再买其他的工具了。

伏以神尺是集合了鲁班尺以及罗盘等多种风水道具的功能,有了这把伏以神尺,张横可以对任何一种风水地理进行测量和勘察。

不仅如此,对于手中的这把伏以尺,张横感觉到它还有许多玄妙的地方,所以,他此刻是迫不急待地想找个僻静之处,好好研究它,自然是不愿再在市场上闲逛了。

当下,一众人走出了珍藏居。

然而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横手腕上的伏以尺那片水晶片里的指南针再次剧烈震颤起来,直到跨出门槛,指南针的振荡才算平息。

张横的眉头又是微微地皱了皱,不由自主地回头再次望了望珍藏居的店堂。

成功的目光也正好望来,两人的眼神交错,神情中都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东西。

显然,成功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

“张老弟,你是不是在这珍藏居里发现了什么?”

等走出门外,赵君儒凑了过来,小声地问道:“本少感觉你在里面怪怪的。”

“嗯,这珍藏居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

张横点点头:“赵哥,你有没有发现,这么热的天,珍藏居里即没有开空调,也没有用电扇,但是,我们在里面,却是感觉非常的清凉。”

“哦!”

赵君儒微微一怔,也猛然醒悟了过来:“我就说这珍藏居让我感觉有些奇怪,还有那个成老板,给人的感觉也是阴阴的。”

“这就对了。”

张横的眉毛一挑,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浓。

连赵君儒这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成功身上的那股阴柔之气,看来,这个珍藏居里的坤爻格,确实是非常的厉害。

只是,好好的一家店铺,张横实在是想不通,那个成老板怎么会在店里弄一个极阴的坤爻格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张横摇了摇脑袋,却也只好把这团疑问埋在心里。

这个世上西奇古怪的人多了,既然事不关己,那就高高挂起,免得自寻烦恼。

一行人走出市场,丁浩庆还屁癫屁癫地跟在后面,殷情地想挽留赵君儒和张横他们。

但是,赵君儒却那里会理他,因为年有余的事,赵君儒现在对丁浩庆的印象非常的恶劣。

到了停车场,赵君儒与张横他们分了手。

赵君儒要回酒店休息,张横却是要去他在这里的群居楼拿点东西。

于是,赵君儒把他开的那辆法拉利的钥匙丢给了张横,暂时借给他代步,自己却是坐上了杜明的那辆奔驰。

双方告别,张横先把师兄刘兴强送回了家,这才开着法拉利向自己居住的那处群居楼而去。

驾驶着豪华的法拉利在路上飞驰,张横的心情也是有些难以莫名。

换在几天前,张横是绝不敢想象,自己可以开着这样几百万的豪车在路上潇洒一回。

不过,得到了天巫传承,自己有了那些神奇的本领,自己的生活轨迹却完全改变了。

虽然现在开的这辆法拉利是赵君儒的,但是,以自己如今的能力,估计用不了多久,也就能开上这样的豪车了。

张横租住的群居楼里租的都是些打工者,法拉利这样的好车自然不方便开进去,所以,离居住地还有一段距离,张横就把车子停在了那里,这才举步向楼里走去。

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这个时候,旁边的房门打了开来,一个女子的脸从门里露出了头。

“咦,是阿横啊,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回家了?”

出来的正是王馨兰,此刻正穿着一身睡袍,双眼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显然刚刚睡觉起来。

“小兰!”

张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的,这两天家里有事,回了一趟家。”

不过,望着王馨兰,张横的眉头却是微微地皱了起来。

王馨兰的气色很差,脸色有些腊黄,甚至双眼都有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加上她此刻睡眼朦胧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无比的憔悴。

“小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张横不由关心地问道。

王馨兰与张横同住在这群居楼也差不多有一年了,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比较熟。

而且,经历了那天无意中撞破她洗澡的事,张横对眼前的王馨兰,确实是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此刻,看到她脸色这般憔悴,确实是有些为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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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双尖反刃煞

“唉,这段时间不知是怎么了,晚上总是睡不好,头也痛。”

王馨兰叹了口气,这才跟张横挥了挥手:“我先上个卫生间,有话回头聊。”

说着,蹬蹬蹬地朝卫生间跑去了。

王馨兰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的调动,开始上中班,所以现在才还会在群居房里睡觉。

她刚才就是因为要上卫生间才爬起来的,刚好在门口遇到了张横。

“呃!”

张横有些尴尬。

不过,望望王馨兰的背影,想到她那憔悴的神色,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眉头皱得更紧了。

微微沉吟,他也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就这么等在了门口。

好一会儿,等王馨兰从卫生间出来,见到张横还站在门口,不由满脸的古怪。

她刚才说回头聊,也就是一句客气话。那知,张横竟然真的就等在门口,这让她很是诧异。

“小兰!你那儿有热水吗?我有些口渴了。”

张横找了个理由。

“哦!”

王馨兰更加的狐疑了。

不过,与张横同住在这群居楼里也有一年,彼此也算是熟悉,再加上以前经常请张横帮忙换个煤汽修个电灯的,现在人家向自己讨口水喝,她却也实在不好拒绝。

迟疑了一下,王馨兰还是答道:“我刚才睡觉前烧了一壶,你要喝可以拿去。”

“好的,谢谢小兰。”

张横点头,跟着王馨兰进入了房里。

王馨兰的房间与张横所住的那间差不多,也就十几个平米。整个房间中间用一块布帘隔开,前半间是她吃饭的地方,后半间是她的卧房。

此刻,布帘拉开着,整个房间的摆设一目了然。

只是,一进入房里,王馨兰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俏脸一红,连忙加快了脚步,冲向了屋里。

然后,她手忙脚乱地把挂在房间里的几样东西急急地收了起来。

“呃!”

张横的老脸也是不由一红。

王馨兰动作虽然快,但还是让张横瞧见了,她刚才急急收起来的是几条小内裤和几个内衣,而且,其中一条小内裤和内衣还是情趣型的,很是旖旎。

张横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王馨兰穿上那情趣小内裤和内衣的影像,心头不禁突突突地跳得厉害。

说实话,王馨兰的房里张横不是没有来过,但是,以前王馨兰请他来帮忙,自然早就收拾过了,不会让他看到一些女孩子特别**的用品。

但是,这次他是不请自来,所以王馨兰丝毫没有准备,却是给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时间,房里的气氛陡地变得有些异样起来,两人都感觉很是尴尬。

幸好,张横脑袋瓜子没灌浆糊,还没忘了自己进王馨兰房间的目的。

事实上,张横刚才向王馨兰讨水喝,确实只是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进王馨兰的房里看看。

因为,看到王馨兰憔悴的脸色,张横意识到她晚上睡不好,可能是房间里的某个摆设出了问题。

只是,张横以前并没有向王馨兰说过,自己懂阴阳风水,所以,一时也无法向她解释。只好先找个理由进去看看再说。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四周。

王馨兰的这个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外间摆了一张折叠的餐桌和两把椅子,其他的就是一些餐具。

里半间放着一张折叠的钢丝床,床边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放了一台电脑以及女孩子用的化妆品等物。

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几幅明星的张贴画,还用一些花花绿绿的贴纸做了装饰,让这个小房间增添了几分女孩子特有的温馨。

“果然是这样!”

目光扫过四周,张横的眉头轻轻地舒展了开来,他终于找到了这房间中对王馨兰有冲煞的东西。

“阿横,这壶热水你拿去。”

这个时候,王馨兰已从桌子上提起了一把热水瓶,向张横道。

“嗯,谢谢小兰!”

张横接过了热水瓶,目光却是望向了王馨兰梳妆台那边的一样东西:“小兰,这东西好漂亮,是你刚买的吗?”

“你是说这个音乐盒?”

王馨兰的目光也落到了梳妆台上。

那边的电脑旁边,放着一只精致的音乐盒,造型是一台钢琴的样子,上面还有两个正在接吻的小人儿,钢琴盖子向上翻起的地方,镶着一面小镜子,看起来很是华丽。

“是的!”

张横点了点头:“小兰,是不是自这个音乐盒放在这里后,你就开始晚上睡不着了?”

张横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哦!”

王馨兰一怔,脸上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不过,仔细想了想,她的俏脸上陡地浮起了一抹惊讶的神色:“啊呀,被你这么一说,好象还真是这样。这东西是我准备送我侄女的生日礼物,她还在读幼儿园,过几天就要生日了,我四天前去商场特意挑选了这个音乐盒。买回来后,我就放在了这里,准备她生日那天送她。”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确实就是自这东西放在这里后,晚上就没有睡好。”

说到这里,王馨兰的目光望向了张横:“阿横,你是说我睡不好,就是因为它的缘故?”

“是的,小兰。”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啊,难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

这回王馨兰更加的惊讶了。

“这东西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它放错了地方。”

张横微笑,走到了梳妆台前,手指指向了那个音乐盒上面的小镜子:“小兰,你也应该知道,镜子是不能对着床照的,你看,你这音乐合上的小镜子,正好对着你的床,你睡觉的时候,就完全对着它。”

“啊,这么小的镜子也会有影响?”

王馨兰很是讶异。

对于镜子不能照床,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常识。王馨兰在家里的时候,母亲也是说过的。

只是,她还真没想到,音乐盒上那么小的一片镜子,竟然也能对人产生影响。

“并不仅仅是这样。”

张横笑着摇头,手指再次指向了对面的墙壁:“你这里挂了一把剪刀,正好映在了这音乐盒的镜子上,被它折射后,反照到你的身上。”

“因此,你睡觉的时候,不但被这镜子照着,而且,还被镜子反射过来的剪刀影子给冲了。”

张横解释道:“人在睡觉的时候,神魂是处于一种相对比较放松的状态,受镜子反照,再被剪刀影子冲刑,就会让神魂受到影响。这就是你晚上睡不好,头痛的原因所在。”

张横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这剪刀影子映入镜子的冲煞,在风水局中,有一个专业的名称:双尖反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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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花花太岁

“啊,原来是这样!”

王馨兰又惊又疑:“阿横,那怎么办?”

“这个简单。”

张横微笑:“你这冲刑只是即冲,也就是即时的冲煞,只要把冲煞的根源消除了,就马上能见效。”说着,张横指向了化妆台上的那个音乐盒和墙上挂的那把剪刀:“小兰,你把它们收起来,就没事了。以后象剪刀等刀具要放到抽屉里,镜子最好是用布蒙起来,或是反着叩,以免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

“嗯!”

王馨兰这几天确实是被睡不好觉折磨的惨了,听张横说的很是有道理的样子,所以也就听取了他的意见。

收拾了那两样东西,王馨兰的美眸望向了张横,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阿横,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以前咋没听你说过这些呀。”

现在的王馨兰,对张横感觉是越来越有些看不透了。

仅仅只是两天不见,张横整个人象是多了一种特别的气质,尤其是他那随和的微笑里,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自信,这却是以前的张横所没有的。

不仅如此,想到那天在卫生间里,与张横的旖旎一幕,王馨兰的心中更是一阵莫名,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嘿嘿,小兰,这些都是我以前在乡下学的,只是以前没地方用,今天刚好凑巧遇到这事了。”

张横含糊地回答着,他可不想与王馨兰扯这些。

“对了,小兰,你最近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说到这里,张横的目光凝注到了王馨兰脸上,神情也变得肃然起来。

从王馨兰的面相来看,他天庭阴郁,正应了天巫相道中的一句话:天庭层云锁,烦恼与谁说?

天庭就是人的额角部位,这里如果思纹重叠,就意味着此人心烦意乱,遇到了烦心之事。

俗话中说一个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正是从这句话而来。

“唉!”

见张横说到自己的烦心事,王馨兰不觉很是诧异,但望望张横一脸关心的模样,她又不禁叹了口气:“阿横,不瞒你说,最近确实是很心烦。”

“嗯,小兰,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就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张横目光灼灼地望着王馨兰,眼神中满是鼓励。

“帮我出主意?”

王馨兰不由眉毛一挑,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嘻嘻,说来这事还真要你帮忙。”

“我们公司前段时间接了一单业务,是给一家公司策划一个广告。”

王馨兰想了想,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这个业务就是由我跟进的,一直是我在与对方联系。”

“嗯!”

张横点头,仔细地听了起来。

“与对方公司因为业务的事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和那公司的老板也比较熟了。”

王馨兰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那知,那人突然对我说,他很喜欢我。”

“我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当时就婉言拒绝了他。”

王馨兰继续道:“可是,他却不死心,这段时间天天纠缠着我,甚至每天我上班,他都会等在下面要送我。我被他搞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很是心烦。”

王馨兰把最近的烦心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她还有一些隐情没有说给张横听。

那位说喜欢她的公司老板,确实也算是年青有为。只不过,据王馨兰暗地里打听到的消息,这位老板的风评实在不怎么样,可以说完全是个花花公子。与他有一脚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

象这样的花花太岁,王馨兰自然不会跳入火坑中,与他交往了。

所以,她这才会很是烦恼,不知该如何摆脱他的纠缠。

“哦!”

张横的眉毛挑了起来,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看王馨兰说的意思,那个男人显然是要采取死打烂缠的手段追她。

不是吗?俗话中不就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说是贞女也怕赖汉缠。

估计那男人就是这样想的吧!

“阿横,我想,你是不是帮我一下,就临时充当一下我的男朋友,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王馨兰说出了她的打算,满脸期待地望向了张横:“阿横,好不好?”

刚才张横说的那句帮她出主意的话,提醒了王馨兰,这是她刚想出来对付那人的办法。

“充当一下临时男友?”

张横一怔,不禁有些苦笑。

不过,微微沉吟了一下,张横还是点了点头:“小兰,没问题,如果那人来了,你叫我。”

与王馨兰同住在这群居楼里也差不多一年了,张横对她也是很有好感的。尤其是经历了那天在卫生间的事,张横对王馨兰更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听说有个男子缠着她,张横心中还真是无来由的生气,所以,现在王馨兰要他充当一下临时男友,以绝了那男子的念想,张横还是非常乐意地。

“那太谢谢你了,阿横。”

王馨兰大喜:“等会四点半上班的时候,他肯定会来接我,到时我来叫你,你陪我一起出去。”

“好!”

张横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当下,提了那个热水瓶,告辞王馨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盘膝坐到了床上,张横取下了手腕上的那把伏以尺,细细地察看起来。

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风水道具一旦散发的灵光达到了黄色,就成为了法器,具有一般的风水道具所不具有的奇异力量。

自己这次淘来的玄玉伏以神尺,散发的灵光已达到了青色,这应该是法器中品阶非常高的存在。

因此,张横现在是迫不急待地想研究一下这把伏以神尺,看它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体内巫力运转,缓缓地探入了伏以神尺中。

嗡!

伏以神尺微微一震,表面上腾起了一圈淡淡的黑芒,尺面上所镂刻的那些符号和图形,也如涟漪般振荡起来。

“果然有反应!”

张横心中暗喜,更加全神贯注地探察起来。

渐渐的,巫力渗入了伏以尺的内部,意识中出现了一团漆黑的影像,这正是伏以尺内部的情形。

意识在这片漆黑中不断地向前探索,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整个心神也陷入了一团浑沌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横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就在张横巫力即将用尽,准备退出伏以尺的时候,突然,意识中陡地探索到了一点亮光。

亮光似是很遥远,笼罩在一团黑暗里,就如同是遥远天空的一点寒星。

但是,这点亮光却仿佛是给张横的巫力指引了方向,张横集中全力,猛地向那点亮光冲去。

怦!

心神轰然震动,那点亮光在脑海中也骤然爆亮,仿佛是一个小太阳陡然蒸腾而起,刹那间把心神照得一片光明,一幕无比奇异的影像,猛地呈现在了张横的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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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伏以点星

轰!

意识中的那点亮光陡地爆了开来,化为了万千点星光。

下一刻,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一幅奇异的星辰图案,每一粒星辰按照各自的轨迹,迅速地流转起来,光怪陆离,炫丽之极。

“啊!这是……”

张横惊诧莫名,他还真没想到,伏以尺内竟然会有这样的影像。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突然,意识中又是轰隆一震,那万千星辰光芒大作,猛地化为了滚滚的信息流,向着他的脑海涌来。

“伏以点星诀!”

张横喃喃地念道着意识中出现的信息,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原来这竟然是伏以留下的阴阳风水秘法,伏以点星诀!”

不错,灌入意识中的信息流,正是一篇阴阳风水的秘法,名为伏以点星诀。能以星辰的运行,来预测和窥探命理气运。

按照这篇秘法的说法,这是当年伏以留下的一篇秘法,具有无比神奇的作用。

“这回小爷是真的捡到宝了。”

细细地感应着脑海中出现的信息,张横心中狂喜不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淘得的一把伏以尺,里面竟然隐藏着这样神奇的阴阳风水秘法。

而且,这套秘法是配合伏以神尺使用的,对伏以神尺的功能,更是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开发。

这对于张横来说,无疑是又多了一张底牌。有这伏以点星诀的秘法,加上伏以神尺的辅助,自己以后在阴阳风水这一道上,会有更大的成就。

正心中惊喜莫名,这个时候,一股热流陡地从伏以尺中涌来。

轰!

张横全身剧震,体内经络百骸顿时如同是被沸水煮沸了一样,流转在经脉中的巫力也陡地沸腾起来。

咔喇喇!

一阵如同是玻璃被敲碎的异响在体内响彻,张横整个人猛然被惊醒了过来。

“进阶了,竟然进阶了,小爷竟然一下子达到了凡巫境界的中期了!”

张横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眼眸里却是暴射出了一抹精芒:“伏以神尺,里面竟然蕴含了上一代主人的一股纯萃能量,竟然帮我来了一次突破。”

张横又惊又喜,心中振奋不以。

这股从伏以神尺中突然灌入的力量,正是上一代主人留下的,却是让张横在吸取了它后,力量从凡巫前期,一下子跨入了中期。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惊喜若狂?

好久,张横总算平静了一下心绪,低头再看手中的伏以尺,张横的眼眸不禁又是一亮。

此时此刻的伏以神尺,与先前似乎不同了,神尺的表面,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氲,镂刻在神尺上的那些符号和图案,也象是活过来了一样,有了一种灵性。

不仅如此,细细感应,一种如臂指使的感觉也油然而生,仿佛这把伏以神尺,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张横感觉如此的亲切,如此的熟悉。

“看来,我已是得到这把伏以神尺认主了。”

张横的心中有些难以喻意:“法器果然不同凡响,果然具有灵性。”

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伏以神尺顿时伸缩变幻起来,时尔化为了一把直尺,时尔又变成了曲尺,时尔更是如同是一条软鞭一样吞吐不定。

在伏以神尺点星诀的介绍里,有一段是专门讲述神尺应运的信息,比天巫传承中关于伏以尺的介绍更加的详细。

这把伏以神尺不但是一件风水道具中的法器,更是一件极其厉害的防身武器,可以用作短刀,软鞭以及铁尺等多种武器使用。

而且,还有配合各种武器的招式。

这对于张横来说,更是一个惊喜。有了这把伏以神尺,以后自己却是多了一件防身的工具。

喜不自胜地需耍了一会伏以神尺,张横如同是耍宝一样,兴奋之极。

好半天,他这才收回了伏以神尺,再次把它叩在手腕上,弄成了一只玄玉护腕。

望望身体,现在又是一身的污泥。

修为再次进阶,体内仿佛是蕴含了一股庞大的力量,却也是把身体里的杂质再次给粹练了一遍。

“嘿嘿,进阶是好事,就是这身污秽实在是太难闻了。”

张横耸耸肩,拿起洗浴用品,向卫生间走去。

这回他可是小心了,没有再象上回那样鲁莽,直接就推卫生间的门闯进去。

幸好,这次卫生间里没人,张横总算松了口气,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等再次换好衣服的时候,门外王馨兰已在敲门了:“阿横,我要走了,你有没有好?”

“哦!”

张横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发现已是快四点钟,是王馨兰要上班的时候了。

当下,张横也不迟疑,连忙走了出来。

“咦,阿横,你搞什么鬼?”

见到张横,王馨兰不禁美眸一凝,满脸的诧异:“怎么只一会儿不见,你又像是有了很大变化?”

不错,经历了一次进阶,张横此刻确实是又有了一些变化,尤其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淡然的气质,显得更加的脱尘了。

这也怪不得王馨兰要惊异了。

“哈哈,我那有什么变化,只是洗了个澡!”

张横也不知该如何向王馨兰解释,只好扯开了话题:“嘿嘿,我这不是要充当小兰你的临时男友吗?自然得好好打扮打扮。”

“切!”

王馨兰俏脸一红,却也不便再说什么,扯了扯张横的衣袖:“走吧,别贫嘴了。”

说着,领先向楼下走去。

望着王馨兰俏丽的身影,张横的心中也是一阵莫名。

今天的王馨兰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套裙,下面是一双水晶高跟凉鞋,配着她一头飘逸的长发,整个人就象是一束清雅的兰花,看起来特别的清纯亮丽,确实是让人很心动的感觉。

“怎么,还不走?”

见张横没有跟来,还呆呆地望着自己,王馨兰不禁嗔怪地叱了一句。

“嘿嘿,来了,来了!小兰,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张横由衷地夸了一句。

“切,我以前难道不漂亮呀!”

王馨兰俏脸一红,白了一眼张横,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两人说着,一起走下楼来。

“阿兰,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然而,当他看到王馨兰身边的张横时,不由脸色猛地变了:“阿兰,他是什么人,怎么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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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情敌

“阿横,这位是朱明达朱总,兴达装簧公司的总经理。”

王馨兰笑意盈盈,假装没看到朱明达神情的异样,甚至还亲热地挽住了张横的手臂,这才又向朱明达介绍道:“朱总,这位是张横,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

朱明达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

“朱总好!”

张横心里暗笑,表面上却装做很真诚的样子,向朱明达伸出了手来:“很荣幸认识你。”

“哼!”

朱明达却是冷哼一声,根本不愿与张横握手。

开玩笑,明摆着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的情敌,朱明达那里会给什么好脸色。

他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张横,脸上不屑的神色更浓。

张横身上的行头,都是地摊货,从头到脚凑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张红票票,这让朱明达顿时很是看不起张横,更是感觉自己很有优越感。

要知道,做为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朱明达身上穿的可全是名牌,别的不说,光是他手上戴的那只欧米格表,就要好几万。比起眼前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张横,自然是气派十足。

不仅如此,他今天来接王馨兰,开的是一辆别克君威,车子就停在群居楼下,很是扬眼。

“阿兰,我来接你上班的。”

朱明达完全无视了张横,向王馨兰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走到副驾驶室的车门边,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挑衅地望向了张横,那意思明显是在说:“小子,你有车吗?凭你一个乡巴佬也能泡码子?”

朱明达这是存心想让张横难堪。

朱明达本就是个非常傲气的人,他今年也是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家里便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自己创业。

于是,他就拿了那笔钱,在青春路古玩市场开了一家装簧装饰公司,专门为市场里的商户店面做装簧。

新店虽然刚刚开业不久,但因为是市场里的垄断经营,所以生意非常的不错。

这让朱明达自我感觉很是良好。

他本来就是个自命风流的富二代,现在自己开公司赚钱,更是自觉非常了不起,平时就很是看不起那些打工仔。

此刻,看到被自己瞄上的女子,竟然与一个模样象是打工仔的年青人在交往,而且王馨兰还当面承认是她的男朋友。

朱明达是又气又恼又是妒忌,心中早就看张横不顺眼,自然是准备狠狠地打击一下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了。

“小兰,我的车子在那边。”

朱明达把张横当成了空气,张横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孔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张横耸耸肩,顾自转向了王馨兰,却是故意拦在了朱明达和王馨兰之间。

“哼,你也有车?”

见张横故意拦住了王馨兰,朱明达心中更加的恼火。

他下意识地顺着张横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立刻发现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两辆车,一辆是奔驰,一辆却是法拉利。

“难道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那两辆车中的一辆是他的?”

朱明达神情微微一变,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望望张横,看看他一身地摊货的行头,却又感觉象他这样的乡巴佬,不应该能开得起奔驰或法拉利。

“嗯,一定是我搞错了,以这小子的模样,最多也就是开电瓶车的料。”

朱明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看到了那两辆豪车旁,停着几辆电瓶车:“想来他让阿兰坐他的车,就是指电瓶车吧!”

群居楼附近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因此,有什么车辆都是停在路边。

刚才张横开来的那辆法拉利就是停在那儿,旁边自然也有附近楼里居民停的电瓶车。

朱明达却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张横说的车子肯定就是电瓶车了。

心中想着,他望向张横的眼神更加的鄙夷,神情中也多了一抹讥讽的神色。

张横却也不理会他,拉着王馨兰就向那边停车的路边走去。

“阿兰,坐我的车,这大热的天,我的别克有空调,这才配得起你。”

朱明达还在努力邀请王馨兰,话语中却已是明显在嘲笑张横根本不配。

然而,他正说着话,突然神情陡地一震,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啊,丁叔叔,丁叔叔怎么来这里了?”

不错,他突然发现,停在那边的那辆奔驰车,此刻车门猛地打了开来,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下了车,向这边跑来。

这男子除了青春路古玩市场的丁浩庆丁总经理之外,还会是谁?

“丁叔叔,您怎么来这里了?”

刹那的愣怔,朱明达陡地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馋媚的笑意,他也顾不得再讽刺张横了,急走几步,迎着丁浩庆奔了过去。

朱明达的那家装簧公司开在青春路古玩市场里,而且还是垄断了市场里所有商户的装簧生意,这全是靠了他父亲与丁浩庆的关系。因此,丁浩庆对于他来说,无疑就是靠山和倚仗。

此刻在这里意外地遇到丁浩庆,他那里敢有丝毫的怠慢。

离着老远,朱明达的手已伸出了老长,以一种无比热情的姿态,想迎接丁浩庆。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却是完全把他给震呆了。

“哦,是小朱啊!”

丁浩庆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跑来,半路上看到了朱明达,也是不由微微一怔。

不过,他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根本没有去握朱明达伸出老长的手,反尔是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后面走来的张横,那张肥脸上也刹那露出了馋媚而谦卑的笑容:“张少,终于等到您来了,终于等到您来了!”

说着,丁浩庆已加快了脚步,离着老远就伸出了手来,一下子握住了张横的手:“您好,张少,不好意思,有点事稍微担搁您一下。”

“啊!张少?俄滴神!”

被晾在一边的朱明达看到这副情形,不禁浑身剧震,一张脸上的神情,在这一刻也顿时变得精彩之极:愕然,疑惑,还有难以掩饰的震惊。

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倚为靠山的丁叔叔丁总,在那个看起来象打工仔一样的年青人面前,竟然会表现的如此的谦卑。

而且,丁总竟然叫他张少,这是神马情况?

看那边哈着腰,满脸馋媚笑容的丁浩庆,此刻的样子,那里还有以往做为古玩市场总经理的傲气,完全象是一个下属见到了老板一样的恭敬和谦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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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富豪的世界你不懂

“丁总,您客气了!”

见到丁浩庆,张横也是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丁总。

而且,看丁浩庆的样子,好象还是专程来找自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中有些狐疑。

张横却那里知道,丁浩庆确实就是来找他的,而且,还是特意在这里等了他好长时间。

中午在古玩市场,因为年有余的事,赵君儒对丁浩庆很是不满,甚至最后离开时,都根本不愿理会丁浩庆。

这让丁浩庆心中很是不安。

思来想去,他最后总算想到了张横。

不是吗?当时在市场的时候,赵君儒之所以与年有余发生冲突,这完全就是因为年有余看中了张横淘得的那件玄玉,想仗势欺人,把那件玄玉制品弄过来。

这也就是说,赵君儒的出手,完全是因为张横的原故。

不仅如此,事后,丁浩庆从杜明那里了解到,这位年纪青青的张少,竟然是美女总裁杨文竹的特别顾问。

这让丁浩庆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以张横与杨文竹的关系,要是在杨文竹那边再告他一状,只怕他这古玩市场的总经理,真的就得挪挪位置了。

一念及此,丁浩庆背脊上的汗就下来了。

他那里还呆得住,立刻就追着张横来了。

幸好,在张横和赵君儒他们离开的时候,丁浩庆长了个心眼,让手下的人注意了他们所去的地方,以便能有机会弥补与他们的关系。

现在却是派上了用场。

所以,他立刻驾着他的那辆奔驰,来到了张横所住的地方。

只是,张横住的是群居楼,他一时半会根本不清楚张横住在哪儿。

不过,在路边他看到了赵君儒的那辆法拉利,所以,他就把车子停在法拉利旁边,就等着张横出来。

此刻,终于等到了张横,丁浩庆心中暗喜,这才会急急地迎了上来。

“张少,实在是对不起,刚才市场里的事,都是那小畜生借着我的名头耀武扬威,我在这里向您道歉了。”

丁浩庆腰弯得更低了,脸上的馋媚更浓,不住地给张横赔着礼。

在市场的时候,他当时并不清楚张横的身份,所以那时只顾着向赵君儒讨好,完全没有顾及张横。

现在,他已明白了张横的身份,自然要慎重地道个歉。

“丁总客气了,那事已经过去了,您也处罚了姓年的家伙。”

张横淡淡一笑,心中却也已是恍然。

“是啊,那小畜生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张少,您大人有大量,不计那小畜生的过错。但是,我老丁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丁浩庆满脸的愧疚:“如果有机会,还请我老丁给张少摆酒赔罪。”

“赔罪就不用了!”

张横还真有些不习惯丁浩庆这副馋媚,摇了摇头:“而且,我很快就要和文姐外出办事,也没时间。”

“嗯,明白,明白!”

丁浩庆的态度更加的谦卑了,心里咯噔一下。

文姐?天啊!人家竟然与金泰的美女总裁姐弟相称。

现在,丁浩庆更加的庆幸自己醒悟得快,及时来找这位张少了,否则,要是西里糊涂的,只怕自己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被人给当皮球一样踢了。

心中想着,丁浩庆腰不由自主地又弯了几分:“那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我老丁请张少好好喝一杯。”

说着,丁浩庆拉开了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了张横的手中:“张少,这里是刚才珍藏居里的那只东西,我看君少很喜欢它,所以刚才从成老板那里把它弄了过来,就请您代我送给君少。”

“还有,这是给张少您的,算是我老丁的一点心意,给张少您压惊。”

盒子的下面还有一只信封,丁浩庆把这信封塞到了张横手中。

“哦!”

张横的眉毛不禁微微地挑了起来。

丁浩庆所说的君少喜欢的东西,显然应该说的就是那只玉獬豸。

只是,他为了向赵君儒道歉,竟然把它给买了过来当礼品。

玉獬豸是什么?那可是要三百万啊!

张横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心中还真是有些感慨。

三百万对于以前的张横来说,那几乎就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但人家却是当礼物就这么给送出去了。

富豪们的世界,果然不是雕斯可以理解地。

不过,自己以后却是也会步入这个圈子,接触这些真正不同于寻常百姓的富豪。

微微沉吟,张横也不佼情,当下点了点头:“丁总,那我就替您交给赵哥,但他收不收,我可不知道。”

“太谢谢张少您了,太谢谢您了。”

丁浩庆喜出望外,更是有些感恩戴德。

如果张横不收,他才着急。现在张横收下了他送的东西,他心中的那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张少,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丁浩庆点头哈腰地再次与张横握了握手,对着张横旁边的王馨兰也是笑脸相迎,态度恭敬之极。

王馨兰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此刻却也是满脸的古怪。

她虽然不认识丁浩庆,但是,看这位被叫做丁总的人,开着一辆奔驰而来,本身气度也是不凡,显然是个什么老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人,却在张横这个打工仔面前,表现的如此的谦卑,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王馨兰惊讶不以?

想到刚才朱明达对这位丁总的恭敬,王馨兰的心中更是暗自震惊,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

王馨兰如此,那边的朱明达此刻却是完全被震傻了。

望着丁浩庆那副恭敬而谦卑的态度,他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

“难道,难道这个叫张横的人,大有来历吗?”

朱明达呆呆地望着这边,心情难以莫名:“否则,以丁叔叔的身份,怎么会对他表现出如此的馋媚?”

但是,让朱明达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与丁浩庆握了握手,张横也不停留,与王馨兰走向了那辆法拉利。

走到车边,张横从裤袋里摸出了钥匙,按了一下电子门锁。

嘀!

法拉利的车门打了开来。

“呃,原来这辆法拉利真的就是他的。”

朱明达浑身剧震,完全被震呆在了当场。

他刚才还讽刺人家有没有车,那知,现在人家开的竟然是法拉利。

与法拉利相比,他开的那辆别克君威那根本就是连屁也不是啊!

朱明达现在已完全认为,眼前这个穿的象打工仔一样的年青人,就是个不折不叩的阔少。

他心里已是充满了懊悔,他咋就这么不长眼,竟然在人家阔少面前闲摆,甚至还跟他抢女朋友,这是要去踢铁板自寻不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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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身份真是个好东西

“呃,阿横,这是你的车?”

看到张横用电子钥匙打开了法拉利的车门,一边的王馨兰也惊呆了。

王馨兰与张横同住在群居楼里,自然知道张横的情况。

以前的张横,平时骑的是一辆电瓶摩托。因此,刚才当张横说坐他的车时,王馨兰也以为张横让她坐的是电瓶车。

那知,张横竟然打开了这辆法拉利的车门。

法拉利是什么?那是需要几百万的豪车,几天不见,张横他怎么就成了一位阔少呢?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王馨兰心头震憾?

“嘿嘿,是朋友的,临时用一下。”

张横耸耸肩,一脸的毫不在意:“上车吧,小兰,我送你去公司。”

“哦!”

王馨兰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机械地点点头,随着张横坐上了法拉利。

“对了,小朱,你怎么在这里?”

恭敬地送张横和王馨兰上了车,丁浩庆很狗腿地为张横关上了车门。他这才有时间理会呆呆地站在一边的朱明达。

“丁叔叔,我……”

朱明达总算回过了神来,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丁浩庆的话。

刚才他还信心满满,想与张横争一争。

但是,看到了丁浩庆对张横的态度,又看到张横开的这辆豪华法拉利,他现在信心已是被打击的七零八落,那里还敢说他这是来接王馨兰上班的。

开玩笑,就算他朱明达最自负,在一个开着法拉利,还能让丁浩庆这样一个大人物都表现得无比谦卑的阔少面前,他也是感觉自形惭愧,那里还有勇气说出他的目的。

不过,朱明达不敢说,张横可没准备就这么放过他。

“丁总,你这位朱公子可是真的了不起,竟然天天缠着要送我女朋友小兰去上班。”

张横放下了车窗,对着丁浩庆道。

“啊,什么?缠着送张少的女朋友上班?”

丁浩庆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他就算是傻瓜,也听出了张横这句话里那股恼怒的意味。

望望副驾驶清秀绝丽的王馨兰,再望望满脸惊惶的朱明达,目光落在张横那充满嘲弄神色的脸上。丁浩庆立刻意识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是朱明达这家伙,在与张横为车里的那个女人争风吃醋。

“操!”

丁浩庆心里骂了一句,一股邪火陡地窜了上来。

不是吗?他外甥年有余的事,屁股还没擦干净,现在竟然朱明达这小子又招惹了张横。

这是要把他丁浩庆往火坑里推吗?

“朱明达,你小子是不是这段时间赚了点钱,尾巴翘到屋檐上去了,你那好色的死性子又耐不住了。”

丁浩庆陡地转过了头来,一副义愤填膺样,手指几乎指到了朱明达的鼻子上,厉声咆哮道:“老子警告你,要是你以后敢再来骚扰张少的女朋友,看我丁浩庆不拍死你。”

说着,丁浩庆一个大巴掌就掴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朱明达整个人原地滴溜溜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儿,这才稳住了身形。

“丁叔叔,我,我,我……”

朱明达给打蒙了,一只手捂着被掴了大巴掌的脸,惊愕地望着丁浩庆,却是我我我的不知该我什么才好。

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丁浩庆竟然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掴他巴掌。

“妈的,我什么我,这一巴掌是让你长点记性,别以为赚了点钱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在市场里滚蛋。”

丁浩庆仍是怒不可歇,怒声向朱明达喝叱道。

他这是故意表现给张横看的,生怕张横再遣怒他。要是真的这样,他今天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所以,此刻确实是对朱明达毫不留情。

“丁叔叔,我,我,我知道了。”

丁浩庆那句让他在市场里滚蛋的话,总算让朱明达清醒了过来,他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公司全靠丁浩庆在后面撑腰,这才能在青春路古玩市场垄断各家店铺的装簧生意。

从这一点来说,他确实是得仰丁浩庆的鼻息过活。如果真要是被赶出了市场,只怕他的公司马上就得关门。

想到这一点,朱明达就算是最有脾气,此刻也顿时耸了,连忙低着头答应。

“知道就好!”

丁浩庆冷哼一声:“那还不向张少和这位小姐认错。”

丁浩庆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王馨兰的姓名,也就只好含糊地用这位小姐来替代了。

“阿!”

朱明达浑身一震,脸色急剧地变化起来。

要让他向张横和王馨兰认错,这事确实是让他羞恼交加。

但是,想到他的公司,朱明达终于咬了咬牙,向着车里的张横和王馨兰低下了头:“对不起,张少,王小姐,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你们,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朱明达满脸羞愧地捂着脸,转身走向了他的那辆别克。

开玩笑,现在的朱明达面子里子都没有了,那里还有这张脸再站在这里啊!

望着半边脸上印着五个清晰手掌印,狼狈而去的朱明达,王馨兰一阵愕然,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前自许风流倜傥的朱明达,今天在张横这里竟然会弄成这副如同丧家犬般的模样。

“走了,小兰,系好安全带!”

正心情难以莫名,这个时候,张横微微一笑,启动了车子。

“哦!”

王馨兰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望望仍站在路边一脸恭敬和谦卑的丁浩庆,再看看身边淡然微笑的张横,王馨兰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这个与她同在群居楼住了一年多的年青人,此刻王馨兰感觉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仅仅几天不见,他象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以他现在的表现,他还是以前那个靠打工吃饭的农民工吗?

一时间,王馨兰心潮澎湃,感觉眼前的张横,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她有些看不透。

张横此刻的心情却也是有些激动莫名,心中很是感慨:“身份,真是好东西,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打工仔,只怕今天受辱的肯定就不是朱明达,而是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得到了天巫传承,带给自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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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杨家祖坟

把王馨兰送到上班的公司,张横临时客窜她男友的任务也算完成。

不过,经历了今天的事,想来那位朱明达朱老板,以后也不会再来纠缠王馨兰了,张横的心中还是非常欣慰。

开车回到了赵君儒所住的酒店,把丁浩庆委托自己的那个木合,交到了赵君儒手中。

不管怎么说,受人之托,张横还是要把事情办好。

更何况,在半路回来的时候,张横打开了丁浩庆所送的那个信封。

里面竟然是一张整整十万块的现金支票。

这让张横又是一阵感慨,看来丁浩庆为了摆平这件事,确实是化了血本。

如果算上送张横的十万块,再加上木盒里的那只玉獬豸,丁浩庆这回是足足砸出了三百多万。

就算他是古玩市场的经理,每年的年薪在百万以上,这也要他好几年的收入。

而且,张横也看出来了,丁浩庆之所以给自己十万,估计也是跟杜明通过气。

不是吗?在市场的时候,杜明就替自己付了十万块的鲁斑尺的钱。

现在,丁浩庆也送上十万,这叫一碗水端平。

赵君儒对丁浩庆果然是满怀的怒气,即使是看到了木盒里的那只玉獬豸,仍是余怒未消,随手就把这东西丢到了一边。

张横也不解劝他,反正金泰国际管理层的事,他还真管不了。

晚上并没有在赵君儒为他订的酒店房间里住,张横一个人驾车离开了那里,赶往了莫干山。

白天在办公室的时候,探察到杨文竹身上的隐疾,虽然为她暂时压制。但是,要想根治,却必须去她的祖坟化解坟风上的邪镇。

因此,张横当时就与杨文竹约定,在三天后去她家祖坟看看。

之所以不是立刻赶往杨文竹家的祖坟,这是因为张横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尤其是现在张横手头上缺少各种施展巫咒巫符的巫媒,所以,他必须在这几天内,尽可能地收集各种材料,练制所需的物品,以备不需之用。

今天晚上去莫干山,就是为了捕捉毒虫。

自从那天在白马山上逮了一只碧眼蟾蜍,张横已是尝到了甜头,他现在是迫不急待地想弄到更多的这类毒虫毒物,也好让自己的实力更加的增强。

莫干山的环境比白马山更险俊,里面有大片的原始森林,这里隐藏的毒虫毒物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张横就住在了莫干山下师兄刘兴强的家里,白天往药材集散市场跑,在市场里收集一些所需的特殊药材。

有吴行舟给的那五万欧元以及丁浩庆所送的十万,加上当日卖掉一枚黄精珠所得的五十万,现在的张横手中有百多万的钱。

所以,一些贵重的药材,张横现在也能购买得起,完全不必为钱发愁。

晚上,张横就上莫干山里捉毒虫毒物,几天下来,捉了不少的珍稀毒虫,让他原本空空的行囊,现在也装得满满的。

刘兴强一家对张横的到来,自然是热烈的欢迎。

尤其是当他们家里人知道,刘兴强这次能提升为公司的副总,全是张横的功劳,更是对他殷情招待。

说实话,以前的刘兴强因为是上门女婿,在丈人家里地位还真不怎么样。

不过,现在荣任金泰国际钱塘市的副总,在家里的地位也一下子升高了,这让他对张横这个师弟心中更是充满了感激。

张远山也得知了刘兴强提升的消息,对此很是欣慰。

张横自然不会忘了朝家的事,当得知这段时间朝家出了些状况,自顾不遐,心里却是偷着乐。

原来,朝百万的大儿子朝平川,也就是那个与乌贵合谋,污蔑张横和他师兄贪污五十万的家伙,他在省城钱塘市自己也开着公司。

只是,现在他的公司不知怎么的,被人举报了,税务公商等部门,组成了联合调查组,正在调查,据说问题很严重。

要是被查实了,极有可能会坐牢。

因此,现在的朝家,所有人都在为这事忙得团团转,到处托关系,找人情,希望能摆平此事。

“嘿嘿,跟小爷斗,有你们朝家哭的时候。”

听到这一消息,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

他自然清楚,朝平川的公司出事,这是杨文竹答应自己对付朝家的结果。

以杨文竹所掌握的金泰国际的力量,要想对付一个小小的朝平川,估计朝家这回绝对是逃不过这一劫。

虽然说这是自己在推波助澜,但何尚又不是自己在朝家暗中布置的那个囚笼局在发挥作用?

张横嘴角那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更浓,不把朝家弄得家破人亡,张横是绝不会罢手。父亲残疾了这些年的仇怨,妹子被逼婚的恨意,只有用朝家人倒的血霉来洗涮,这也算是给村里除害。

杨文竹的祖父是当年**的一名高级军官,那时随老蒋退到台岛,这才定居在了那儿。

后来弃戈从商,这才创下了金泰国际。

不过,老头儿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家乡,最希望的就是落叶归根。因此,早几年的时候,他以一个归国侨民的身份,回到了内地,死后也终于埋骨在了出生的地方,钱塘市下面的诸几县。

金泰国际之所以在钱塘有大量的投资,就是因为钱塘算起来是杨老爷子的家乡。

这次要去看杨家的祖坟,自然就得回杨家在诸几县的老家。

诸几说起来也是一处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尤其是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就出生在这里。西子浣纱的故事,可以说是国人皆知。

诸几多山,杨文竹老家就在诸几县下面的一个小山村里。

小青姑娘开了一辆陆虎越野,同行的就只有杨文竹和张横两人,并没有带其他随从。

这次去杨家祖坟,看坟风是不是受了邪镇影响,这是非常隐秘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此,杨文竹只带了小青姑娘一人,甚至连赵郡儒都不知道她这次的行踪。

早上从钱塘市出发,到傍晚的时候,已是到了诸几县城。

不过,三人并没有在县城留宿,而是住到了离县城十多公里外的一处浣溪渡假村。

这里是诸几的一处旅游胜地,整个渡假村占地数百亩,里面建有娱乐游玩等各种设施,还有一处渡假村酒店。

杨文竹这次回老家,并不想惊动任何人,甚至不想让老家的乡亲知道。

毕竟,杨家的坟风出了事,还刑冲到了她身上,这事如果背后没有什么蹊跷,那才真是叫见鬼。

所以,这事牵涉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事情是越隐秘越好。

三人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在渡假村酒店住了下来。刚在大堂登记入住,这个时候,三名和尚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然而,一看到那三个和尚,张横的身形微微一震,神情也变得无比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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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净禅大师

迎面走来的三个和尚,走在最前面的年纪已有六七十岁,身形清瘦,面容慈祥,在一身袈裟的掩映下,显得特别的慈和。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名年纪在二三十岁的小沙弥。

三个和尚出现在大酒店的大堂,确实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不过,让张横震动的却是自己意识中的天巫图腾兽,在这一刻竟然陡地震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张横心头一惊,脸色变得很是古怪。

要知道,天巫图腾兽的影像,自当日得到天巫传承后有所感应,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偶尔使用天巫之眼的时候,它才会睁开眼来。

象现在这样,突然主动有所反应,还是张横第一次遇到。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讶异?

但是,让张横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嗡!

天巫图腾兽陡地睁开了眼来,在张横的意识里燥动不以。同一时间,天巫之眼自动开启,一幕无比震憾的情形,也猛然映入了张横的眼瞳里。

“佛光,这个老和尚竟然浑身散发着佛光!”

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心中的震动更是无以复加。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不远处的那个老和尚,全身笼罩在一团耀眼的金光里,就仿佛是佛佗降世,给张横一种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天巫之眼下,任何人身上都会笼罩着光氲,这是每个人三花聚顶所散发的光彩。

但是,那个老和尚身上散发的光氲实在是太强烈了,如果把别人散发的光氲比作莹火虫,那么,他身上的光氲就如同是一轮皓月。

“看来,这个老和尚绝对的来历不凡,是位真正得道的高僧。”

天巫之眼观察到老和尚身上的异相,张横的心思不由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阿弥佗佛!”

这个时候,那个老和尚也似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目光陡地望向了张横,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两人的目光交错,老和尚那原本低垂的眼眸,陡然一亮,却是朝张横微微一笑,举手宣了个佛号。

“净禅大师!”

杨文竹和小青正在办理登记手续,这时也看到了那个老和尚,杨文竹不由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连忙跑了过来,双手合什,向那老和尚打招呼。

“阿弥佗佛,女施主的事看来是有结果了,善哉,善哉!”

老和尚微笑还礼。

“多谢净禅大师,都是得到您的指点,小女子的事这才有了点结果。”

杨文竹满脸的感激,又是深深地向老和尚合什施了一礼。

“阿弥佗佛!女施主不必如此,这都是女施主的福缘。”

老和尚微笑点头。

“哦,文姐竟然认识这个和尚?”

看到这副情形,张横心中更加的惊异了。

好一会儿,等杨文竹把那老和尚送到酒店门口,小青姑娘也已办好了入住手续。

“文姐,不知那个老和尚是什么人?”

张横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嗯,张少,净禅大师是新昌大佛寺的高僧,佛法精湛,在大陆佛学界很有名气。”

杨文竹神情变得一片肃然,脸上有一抹毫不掩饰的崇敬:“我发现身上患有怪疾后,曾去找过他。他虽然说无法为我治疗,但是,临走时曾指点了我。”

“是福是祸,莫干山畔!”

杨文竹喃喃地念道了一句,目光望向了张横:“这就是他当时指点我时所说的话,我那时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到他提到莫干山,所以后来就与小青去了那儿的药材市场。”

“本来还以为他说莫干山那边会有治疗我的药材。”

杨文竹继续道:“不过,当张少一眼就看透我身患重病的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净禅大师可能说的就是你。”

杨文竹说着,美眸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有些莫名。

杨文竹说的自然是实话,这也解释了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又要买那个假狗宝的原因。

更是解释了她在听到张横指出她有隐疾后,一连几天守在那儿,等待张横的出现。

之后,当她与张横再次相遇,更是毫不犹豫地要缠着张横。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曾受过净禅大师的旨点,把张横当成了她的救星。

而事实也证明了净禅大师的先见,杨文竹果然在莫干山那边找到了可以救治她隐疾的那个人。

“哦,竟然是这样!”

张横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听了杨文竹的话,让张横的心头确实是非常的震动。

这岂不是说,杨文竹之所以能找上自己,完全就是那位叫净禅的老和尚指点。

那么,老和尚竟然能有如此神奇的预测,足见他的非同凡响。

怪不得自己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与众不同的地方。

张横沉吟起来:看来,要是有机会,却是要与这位净禅大师好好接触一下。

以前的张横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他所接触的人也尽皆是一些普通人。

因此,对于江糊上的奇人异士,他了解的非常有限。象这位新昌大佛寺的净禅大师,张横以前就是从来没听说过。

但是,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张横自然也是想多接触一下,也算是让自己多长点见识,开一下眼界。

办好入住手续,一切收拾停当,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外面却是下起了大雨,哗哗哗的瓢泼大雨,顿时让天色变得一片阴沉。

江南如今正是梅雨期,前段时间整整下了二十多天的雨,刚晴了没多久,现在又下起雨来,确实是让人心烦。

已是吃晚饭的时间,三人从房间走到了一楼的饭厅,要了一个包厢。

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杨文竹的眉头不由轻轻地蹙了起来:“这样的大雨,不知道明天上山会不会受影响?”

杨家的祖坟就在离此十多里的一处小山上,如果今天晚上大雨不止,确实是会让明天的行程受影响。

“是啊,下过雨山路不好走。”

小青姑娘在一边符合道,脸上也现出了愁容。

两人都为下雨发起愁来,然而,坐在一边的张横,此刻却是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无比。因为,张横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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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诡异的黑气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张横心中喃喃着,脸色很是难看。

就在天下起雨来的时候,突然一股无比阴郁,无比压抑的感觉笼罩了张横的心神,让他猛地有了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

张横心中暗凛,向杨文竹和小青告了个罪,一副要上卫生间的样子,起身走到了包厢外,立刻开启了天巫之眼,对四周进行了查看。而一查之下,顿时让他大惊失色。

此时此刻,一团黑气弥漫在整个饭厅的空间里,四周一下子变得阴森一片。

再看饭厅里的人,每个人的头顶上,原本各色的光氤,现在都全变成了朦胧的灰色,仿佛是都笼罩了一层阴气,看起来无比的诡异,无比的森寒。

这样的情形,张横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就象四周的每一个人,都被阴魂缠身了,实在是诡秘到了极点,让他毛骨悚然。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张横的心提了起来,他那里还会迟疑,立刻顺着那团黑气弥漫的方向望去,更是机灵灵浑身打了个寒战!

黑气的来源正是大酒店背后的那座小山。透过饭厅的窗户,可以看到整座小山正在蒸腾着一股袅袅的黑气。

浣溪渡假村四周群山围绕,风景极佳,离渡假大酒店后面不远,就是一座小山,山势并不险峻,但山上植被却不多,是座石山。

张横是第一次来这里,因此也不知道那山叫什么。

然而,此刻望着那座小山,张横的神情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

外面的雨势虽大,但却冲不散那团黑气。而且黑气越聚越浓,在山顶上曲扭摆舞,仿佛有万千鬼魅正在黑夜里叫嚣起舞,直欲择人而噬。

这样的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张横只觉背脊凉嗖嗖的,全身十万八千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情形?”

“张少!你这是怎么了?”

正心中莫名,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杨文竹的声音。

张横走出去上卫生间,时间似乎长了点,包厢里饭菜都上来了,还没见他回来,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很是奇怪,所以两人下意识地向外望来,正好看到张横站在门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文姐!”

张横转过头来,正想说些什么。

但是,目光望到杨文竹的头顶,却不由脸上的神情又是一阵微变。

杨文竹头顶的光氲,原本就有些灰暗,此刻更是已被黑气玷污成了黑色的光氤。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观看,这黑气却把他的脸色映得一片铁青,仿佛杨文竹是个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看起来要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不仅如此,旁边的小青姑娘也是如此。

小青本是位练家子,她身上散发的光氲本是带着五彩的颜色。

然而,现在她却也被一股黑气所侵染,整个人显得黯淡一片。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横的心中又惊又疑,一时却怎么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被张横怪怪的眼神瞄着,杨文竹心里也毛毛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妆化的不好,有什么破相的地方。

甚至杨文竹还让小青姑娘看了看。

只是,小青姑娘摇摇头,表示她脸上并无异样,妆化的很好。

回头再看张横,见他仍是用古怪的目光望着自己,杨文竹心中更加奇怪起来:“张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要不吃完饭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杨文竹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张横身体不舒服了。

张横苦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杨文竹解释自己所看到的情况。但感受到杨文竹发自内心的关心,他还是非常的感动。

“也好!文姐,要不我先去休息了。”

张横现在那有心思吃饭,他的心神全被四周诡异的情形所摄,就顺口答应着杨文竹,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他是准备等会一个人了好好调查一下。毕竟现在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与杨文竹和小青她们这些普通人说,是一点没用。

“那好,我们送你回去。”

杨文竹立刻站了起来,她见张横脸色这样难看,确实是有点不放心。

小青也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张横,感觉上,自天下雨后,眼前的张横就象是突然变得有些心神不宁。

不过,她也不知道张横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他可能真的身体不舒服了。

三人走出饭厅,外面的雨仍在下,而且越下越大,一眼望去,整个天地一片苍茫。

张横站在饭厅门口,望着外面的暴雨,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起来。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观察下,现在从小山那里蒸腾而起的黑气,已笼罩了整座大酒店。腾腾的黑气如浓雾般弥漫在四周,一股无比潇杀的气息,让他有种窒息的压抑。

“这到底是为什么?黑气代表的是什么含意?为什么这股黑气能玷污人们头顶的光氤呢?”

张横心中思念电转。

按他对出现在人们头顶各色光氤的理解。如果感觉是让人心情恶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象代表着病痛的灰色光氤,还有表示血光之灾的血色光氤,都是让他感觉非常难受的。

而现在玷污了人们头顶光氤的那股黑气,在感觉上也是非常的不好,显然它应该是代表着某种灾难。

一想到灾难,张横猛地浑身一震。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渡假村大酒店设施完备,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灾难。

但是,看这大酒店的地理,却是让张横猛然触动了心中的某根弦。

“泥石流?”

张横的心底陡地冒出了这个词汇。

如今的网络无比的发达,最近关于泥石流的新闻也是不少,尤其是前段时间,丽水以及广东那边,都发生了泥石流冲毁村庄和工厂的事件。

此刻看到外面的瓢泼大雨,再看看大酒店后面的那座石山,想到此刻笼罩在整座大酒店里的那股黑气,张横的心猛地震颤了。

从天巫传承中知道,万物皆有灵,因此,天地河山,小到一草一木,大到一个国家一颗星球,乃至整个宇宙,都会因为它的兴衰存亡,表现出一定的气运。

如今,大酒店后面的那座小山,蒸腾着黑色的死亡之气,这明显就是预示着这座小山的气运已到了衰败的地步。

不仅如此,这股衰败的气运,已影响到了小山下面的大酒店内的人们。

从这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小山蒸腾的黑色代表着它的衰败,那么,这也就是说,它的衰败将会产生一次灾难,从而影响到了它四周。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这山下大酒店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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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天地气运

泥石流灾难!

几个如梦魇般的字眼闪过脑海,张横浑身剧颤,顿时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座小山,要产生影响到它下面建筑的灾难,在这样的大雨下,尤其是前期已是经历了二十多天梅雨的情况,这只能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泥石流!

张横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脸色也变得更加的难看。

“文姐!你说这座山在这样大的暴雨下,会不会形成山体崩塌的泥石流?”

张横突然转头对杨文竹道。

“泥石流?”

杨文竹吓了一跳,她连忙转头向大酒店后的小山望去。

但黑夜中的小山在暴雨的笼罩下,一片朦胧,杨文竹却那里看得出什么端倪。

“咯咯,张少你真会开玩笑!”

小青姑娘满脸狐疑地望了望张横,在旁边道:“不过,说实话,张少,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会被认为是造谣,尤其是前段时期刚有过这样的事,一个不好,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是呀,张少,这可开不得玩笑。”

杨文竹也是根本不信,摇了摇脑袋,用怪异的目光望了张横一眼。

在杨文竹的感觉中,今天晚上的张横,处处显得有些异样,她更以为张横是身体不舒服了,这才会疑神疑鬼的。

心中想着,杨文竹可不敢当面这样说,她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张少,要不要请个医生给你配点药?”

“谢谢文姐,我没事。”

张横苦笑,心中也是无奈,知道自己说的话别人根本不信。

不是吗?无缘无故地说要发生泥石流,这岂不是耸人听闻。连杨文竹这个对自己无比信任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根本就不用说其他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横自然也不便再与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讨论什么泥石流,于是,张横满心纠结地回到了他的住宿。

在走过大酒店前台的时候,张横还不死心,与前台的小姐闲聊了几句,把刚才问杨文竹和小青的那句话再说了一遍。

得到的结果仍是一样,当他说是不是会发生泥石流的时候,被前台小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瞄了半天,这才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先生,这事可不能随便乱说,要是拿这事开玩笑,那是要负法律责任,被认为是造谣生事。”

张横这回是真的无奈了,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

背后,传来了前台两名小姐低低的私语声:“这人肯定是个江湖骗子,要不就是个神棍,神神叨叨的,小心多注意着他点……”

住宿在六楼,是渡假村大酒店的顶娄,后窗正对着小山。张横那有心思休息,他站到了窗前,心念全集中到了眉心的天巫图腾兽。

他要一个人静静地用天巫之眼,好好地观察那座小山,想弄清小山蒸腾的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饭厅里人多眼杂,张横不敢深层次地探察。这回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自是没有了什么顾忌。

天巫之眼再次开启,这次的感觉更是清晰。张横的思绪仿佛穿越了层层的雨幕,直接接触到了山体蒸腾起的黑气。

刹那,一股无比潇杀,阴寒,充满了暴厉的气息直冲脑际。张横浑身一阵冰寒,如浸冰窖,而脑海中也猛地传来了一阵刺痛。

紧接着,一幕无比恐怖的场景浮现在了脑海中:天崩地烈,小山在滚滚的黑气中轰然倒塌。滔滔的泥石流,携带着巨石断木隆隆而下。

大地震颤,滚滚的泥石流似决堤的洪水,摧枯拉朽地冲毁一切。仿佛是万千头洪荒的猛兽,要把整个世界吞没!

泥石流,果然有泥石流的灾难!

张横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张横被意识中突然出现的幻像吓得大惊失色,顿时脑海嗡的一声,所有影像轰然炸碎,眼前又恢复到了现实中看到的一切。

雨仍在哗啦啦地下,仿佛是瓢泼一样,夜幕笼罩下的小山如一头狰狞的怪兽,静静地露出了獠牙。张横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真的有可能发生泥石流!”

张横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我应该马上报警,或通知这里的管理人员,把这里的人赶快撤到安全的地方。”

转了几圈,张横拿出了手机,就准备报警。但刚按了几个键,他的手指却僵住了。张横的脑海里似是又想起了小青姑娘和前台小姐刚才的话:“不要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拿泥石流这种敏感的话题开玩笑,否则会被人误会是造谣,从而弄出不小的麻烦……”

“可是这绝不是玩笑啊!”

张横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自己反驳自己。

但心底里似乎另有一个自己立刻回应到:“你说不是玩笑?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想告诉别人,你能从那座小山的阴阳风水中看到周围异样的情况?还有,就算这里真的会发生泥石流,你怎么就能确定泥石流就会在今天或短时间内发生?”

“额!”张横突然被自己的问题给问住了。

说真的,刚才脑海中产生的异相,张横是绝对相信它可能会成为一个事实。

但问题是:自己产生这种有预言性的异相还是第一次。正如刚才自己问自己的那样,张横绝不敢确定,泥石流的灾难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这也就是说,要是现在盲目地报警或把要发生泥石流的信息透露出去,一旦泥石流不是在今夜发生,那他张横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只怕会被叩上一顶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的帽子。

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估计还真得去警察局里喝咖啡了。

这却也是张横所不愿的事。

可是,如果不把这里即将发生泥石流的事说出去,要是真的发生了泥石流该怎么办?

这大酒店可是住着好几百号人。这要是再来个灭顶之灾,绝对是震憾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大事件!

一时间,张横左右为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正有些束手无策,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微信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张横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发现是微信朋友圈里几个人正在聊天。

“网络!微信?”

张横猛地眼睛一亮,低头望着手机,沉吟了起来。

微信朋友圈里的几人聊的火热,好象正在聊什么网络红姐红哥,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

“有了!”

张横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个大胆的想法也陡地生成。

他那里还会迟疑,立刻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打开了其中的界面。

张横想到的办法正是网络!现在的网络普及率已是非常的恐怖,而且消息的传播也是无比的迅速!在不得以的情况下,他只有借助网络来散布消息了。

不是吗?网络上散布消息,避免了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能把自己想说的东西传递出去。

就算泥石流不是今天晚上发生,人们开始认为是造谣,但是,要等有人来调查,查实自己造的谣,估计泥石流已发生了。

这也就是说,网络上发布消息,将带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更何况,查不查得到自己发的消息,这还在两说之间。

心中想着,张横的眼眸亮了起来,已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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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猫大师的预言

“嗯,就叫猫大师吧!嘿嘿!”

想了一会,张横立刻为自己取了个新网名。

他平时用的网名就叫夜猫,不过,这次既然是有预言性质的消息,自然得取一个牛皮哄哄的神棍名字,所以就以大师自称了。

张横自我陶醉地臭美了一把。

取好了名字,脑袋瓜子里也早把要发布的信息给组织好了语言。

接下来的事就是找地方发布信息了。这当然难不倒张横。

做为一个资深的网虫,张横以前工作之余,没事的时候也是网络世界的达人,对于各个网站论坛都非常的熟悉。

不过,这次的事情有些特殊,既要有影响力,又要把这种影响力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张横最终选择了诸几本地的诸几人家以及诸几信息港这两个网络平台。

发布消息需要注册,张横留了个心眼,用一个黑客软件改变了自己的id地址。

这个黑客软件是他的一位网上朋友开发的,据说非常好用,张横现在也管不了到底有没有用处,先用它来隐藏自己的真实id再说。

不一会儿,一条有关浣溪渡假村大酒店,即将在近期内发生泥石流的消息,就在诸几人家和诸几信息港这两个网络平台上发布了。

据可靠人士透露,由于连夜暴雨,已使原本因梅雨就受雨水冲刷的山体出现了崩塌迹象。据预测,诸几浣溪渡假村大酒店所在的山体,将会在近期内发生泥石流,最有可能是会在今天晚上发生。希望此事引起地方各部门的注意。以便能及时遣散居住人员,避免又一个泥石流惨剧的重演!

为了增强可信度,张横又费了点心思,把刚才出现在脑海中的异相,以三维动画的形式给描绘了出来,甚至还划出了泥石流冲击的范围。

望着网络平台上发上去自己一手发布的信息,看着那形象的示意图,张横脸上绽开了满意的笑容:“嘿嘿,幸亏哥们还算是跟得上时代,不然今天要弄个三维动画,还真要给难住了。哈哈!”

在两个平台上刚发布信息不久,立刻就有人跟贴了。

不过,张横现在可没心思去注意,他还得向浣溪大酒店的管理方面发去这条消息。

不管怎么说,最快能反应的,是这渡假村大酒店的管理人员,也只有他们能及时让大酒店里的人员撤离。

浣溪渡假村也有一个网站,还有管理层的微信号码。

张横那里会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把自己的这条消息发了过去,以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

把差不多他认为要发的都发了,张横这才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却是全身都是臭汗味。

张横苦笑:这身臭汗,也不知道刚才太投入累出来的,还是心情紧张吓出来的。但这浑身上下臭哄哄的味道,却实在是不好受。

张横脱了衣服,准备洗个澡。就算等会要撤离,现在也该洗个澡让自己精神些。

房间里有洗浴室,张横打开了浴室里的水龙头,洗起澡来。

但是,刚洗了一半,突然心头一紧,一股无比潇杀的阴寒之气,从窗外直迫而来,让张横顿时有了一种几欲窒息的感觉。

“啊呀!”

张横心中大惊:“难道泥石流这么快就要暴发吗?”

那股潇杀的压迫力,正是从后面的小山上传来的。

张横那敢怠慢,连忙再次开启了天巫之眼,想仔细察看此刻的情况。

“不好!”

一察之下,张横的脸色已然大变。

此时此刻,小山的山头上,那团黑气已浓得如同实质。滚滚的黑雾翻滚,曲扭变幻,一头无比狰狞的龙形怪兽,隐隐约约地凝结在了山头的半空中。

“地龙现,天地裂!”

张横脑海中陡地一震,神情变得震骇无比:“天啊,泥石流竟然马上就要发生了。”

不错,地龙现,天地裂,这正是天巫传承中对于山河气运现象的一种预兆。

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当山河地理发生巨变的时候,地下积蓄的地气就会上冲,在天空中形成异相。

此刻,天空中那团黑气凝成了一条龙形怪兽的模样,正是符合了地龙现这一预兆。

这也就是说,渡假村后面那座小山,已到了即刻要出现巨大变故的时候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头骇然?

张横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自己天巫之眼预感到的泥石流竟然会暴发的如此快。

现在,就算网络上的信息起了作用,再要通知人遣散也来不及了。

他心中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刚才怕这怕那,从而错过了先机。

不过,事到如今,那怕是肠子悔青,也是没屁用了。张横那还敢呆在屋里,连身上的肥皂沫也没抹掉,光着身子只穿了条小内裤就奔出了房去。

走出浴室的时候,顺手拿起了放在床边的背包和桌上的手机。

背包里全是张横这段时间来精心配置的各类用于风水的道具,可以说是如今张横的全部家当,他自然不能丢下。

背上背包,张横一边跑一边拨号码。

张横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通知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快离开这里。

“文姐,你快和小青姑娘离开大酒店,这里马上要发生泥石流了。”

电话刚拨通,还没等杨文竹说话,张横朝着话筒就大吼起来:“文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阿,泥石流?”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此刻仍在下面的饭厅里吃饭,两人就在谈论今天张横那异常的表现,就接到了张横的电话。

现在,突然又听到张横说要发生泥石流,杨文竹一时惊呆了。

正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电话却突然传来了嗤嗤嗤的噪杂声,紧接着电话就没有了信号。

“呃,怎么回事?怎么电话没信号了?”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面面相觑,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两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房间里,张横却是急得直跺脚。

“要命了!”

张横差点气得摔掉手机:手机竟然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了,没有了信号。也不知是受到了即将爆发泥石流,这里四周的磁场发生了变化,从而影响到了手机的信号,还是手机本身就出了问题。

但不管是那一种情况,在现在要救命的情况下,手机罢工,这岂不是要命啊!

张横本想打电话给渡假村和大酒店的管理人员,把这里即将发生泥石流的消息通知出去。

但是,现在手机没了信号,一切也都成了空话。

他那个气,那个火,那个恼,差点要气得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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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又做了一回大色狼

天巫之眼探察到泥石流即将爆发,但是,在这危急的时刻,手机却罢了工,张横急得直跺脚。

他狠狠地把这烂东西砸在了地上,一脚踹开门就窜了出去。

一出门来,张横就扯开嗓子大吼:“出事啦,出事啦,泥石流来了,大家快走!”

张横这一吼,声音中灌入了巫力,立刻把四周房里正在休息的人都惊动了,旁边的房门一个个打开,奔出一大伙满脸惊异的人来。

然而,大家看到张横光着个身子,背着个背包,只穿着条小内裤,全身又是涂满肥皂泡沫的模样,一时却都愣住了。

“泥石流?哪来的泥石流?”

被惊动的人们半信半疑,一个个向外张望着,想看看所谓的泥石流在哪里。

但是,外面是瓢泼大雨,后面的小山也依然耸立,却那里有什么泥石流?

这些普通人自然看不出泥石流即将发生,再看到张横这副怪异的模样,许多人脸上不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切,是个疯子,什么泥石流,这肯定是这个家伙出现了幻想症。”

于是,人们指指点点着,却根本没有人相信张横的话。

张横那个气那个急,他现在也根本无法跟这些人解释清楚,只有不停地叫喊着,希望有人能相信。

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都不能担搁,张横都要急疯了。

他猛地大吼一声:“想活的,就跟我走!想死的,就留着!”

说着,他冲开人群跑了出去,一路跑还一路砸每一间路过的房门。

不管怎么样,张横还是要把在里面休息的人惊动,至于他们信不信自己,跑不跑,那就看他们的命生的好不好了。

张横这一行动,四周的人顿时吁声一片,更加认为他是个疯子了。

可以说根本没任何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毕竟他连任何理由都没说,就说什么泥石流要来了,让大家跟他跑。更何况外面还下着大雨,跑出去那不就是去淋雨啊!

“看来这小伙子发神经病了!”

有人在背后叹息。

“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要不要叫服务员,看他挺可怜的!”

又有人惋惜地接口。

张横听得哭笑不得。

这真是狗咬老吕,好人难做啊!

可他也管不了别人了,总不能把自己这条小命也陪着这些家伙活埋在这里吧!

这个时候,前面一个房间的门突然打了开来。从房里走出了两个女子。

那是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两人都只穿了薄薄的睡衣,一身玲珑的曲线,在那身睡衣的掩映下,春光乍隐乍现,的确是两个妖娆的尤物。

两人显然也是被张横的砸门和叫嚷声惊动的,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这才出来看看。

张横一见这两个女子,神情不由一僵:“是她!”

不错,这两个少女,其中一个张横还真认识,正是那天在地铁的时候,张横因为意外得到天巫传承,从而被她误会是色狼的那个少女。

虽然后来张横因为为那少女治疗了隐疾,最终摆脱了色狼的困境。

但是,那少女的容貌,张横却早已记在了心上。

尤其是这少女,浑身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更是让人记忆深刻。

张横自然知道,这少女身上那股冰寒的气息,正是她患了那怪异的心之结隐疾造成的。

只不过,直到现在为止,张横仍不清楚这少女的名字和来历。

此刻,突然看到她,张横确实是怔了一下。

“啊,你要干什么?”

那两个少女看到赤着上身,只穿了条小短裤的张横跑来,不由吓了一跳。

因为张横现在满身是肥皂泡,那位少女却是没认出他来,反尔是被张横这怪异的举动给吓着了。

“快跑,这里要发生泥石流了!”

张横拉了一把少女,急急地吼道。

“泥石流?”

少女一愣,望向张横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惊恐起来。

“切,疯子,小蕾,别理他,我们进房去。”

旁边的另一个少女满脸的鄙夷,完全是把张横的话当成了疯子说的疯话。

说话间,那少女拉了一把被她叫做小蕾的女子,就欲进房关门。

张横急了,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泥石流就要爆发了,这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眼看这些人被泥石流吞没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横陡地咬了咬牙,心头猛地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嗯,好的……”

被称为小蕾的少女轻嗯了一声,就要转身进门。

但是,她的身形还没转过去,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只见奔过来的张横,突然一把拦腰抱住了那少女,撒腿就跑。

“啊呀!你要干什么?”

那个少女冷不丁地被一个光着身子的大男人抱住,顿时吓得惊叫了起来。

张横却哪里管她,仍是抱着她向楼梯口狂奔而去。

少女挣扎起来,拼命地想挣脱张横的怀抱,一边更是尖叫着直喊救命。

不过,她那个身子骨也实在纤细了些,被张横抱在怀里,就象是被老鹰抓在了铁爪下,根本挣脱不了。

少女手脚齐用,想用粉拳美腿把抱住自己的色狼给砸倒。

可她的力量也太弱小了点,被张横完全无视,全当是搔痒痒接受按摩了。

少女又惊又急又怕,一下子尖叫起来,那个分贝也高得实在有点吓人,比张横刚才的叫嚷都高了几分。

这却是正好省了张横扯开嗓子叫人的力气。

张横心里乐开了花:“小姑娘,对不起了。不过,你叫得越响越好,最好是能把这大酒店里的人全部惊动才好!”

张横暗暗八卦了一下。

“疯子,救命啊,那疯子把小蕾给抢跑啦!”

跟少女在一起的那个同伴,此刻才回过了神来。望着张横抱着那少女向楼下狂奔,顿时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凄厉地尖叫起来。

“拦住他,拦住那疯子。”

四周响起了一片喝叱声,所有看到张横抱走少女行径的人,个个怒不可歇,惊怒交加。

刹那,惊呼声,怒骂声,喝叱声,尖叫声响成一片,整个楼层所在的人们全部被惊动了。

“啊呀!疯子抢女人啦,快追!”

原先被张横砸开门出来的人们大叫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疯子抢女人!”

后面被惊动的人不明就理,但看到一个赤着膊的男子,抱着个少女,这副怪异的情形,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跟着狂吼了起来。

一时间,群情激愤,无论是谁,只要看到这副情形的人,都追了出来。

当然,也有一些好事的,他们自然也没忘了这是个刷微博和秀微信的好机会。

于是,照相机,手机,能派得上用处的玩意,全部都上了场,一边追张横,一边噼哩叭啦地拍摄着,要把这难得一见的奇异影像给拍下来。

不一会儿,有疯子抢走了少女的事传遍了整个大酒店,整座楼里的人全沸腾了,大家蜂拥着直追而出,每个人都争当起了见义勇为的英雄。

眼角瞄瞄后面追来的人,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济公抢亲这一招,果然就真他妈的灵光!嘿嘿,哥们今天也学一回济公大师来个抢美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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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泥石流爆发

为了吸引人们追来,张横半路抢了个女子向楼下跑去。

从六楼一路往下,追的人也越来越多。下面楼层的人也被惊动了,一些楼下的人想拦住张横,把这个抢女人的大色狼给拦住。

但是,张横如今的力量已达到了凡巫中阶,身体的敏捷度和力气,却那里是这些普通人能相比。

往往来拦他的人,被他轻轻一撞,就直接被撞了开去。

如果不是张横手下留情,撞断根骨头都是象吃小菜一样简单。

不过,张横的这种威猛,不但没吓住人,反倒是更引起了人们的公愤,也更多人认为他就是个疯子。

不是吗?只有发疯的疯子才会力气大的惊人,普通人那能象他这样变态啊!

叫嚷的人更凶,追赶的人也更多,当跑到楼下的时候,张横屁股后面都已跟了不下百人。

张横就是希望能造成这样的结果,他一窜下楼,脚步毫不停留,就冲入了大雨中,向着大酒店外跑去。

“追!不要让那疯子跑了!”

后面追赶的人个个表现得大义凛然,竟然也没被大雨吓住,一个个跟着冲入了夜雨里。

旁边的另几幢楼里的人,这个时候也被这里的动静所惊动,人们纷纷走出门来看热闹。

见上百号人还追不上一个抢女人的疯子,顿时也都义愤填膺了,一下子又加入了追赶的队伍。

一时间,出现了一幕非常壮观的情形。密密麻麻的人群,追着一个光着身子,抱着一位少女的男子。

叫喊声,咒骂声,哭叫声,响彻了雨夜的山区!

人流如潮,追着张横滚滚向大酒店外奔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背后的小山上一阵隆隆的巨响响起。仿佛是地底远古的凶兽陡然苏醒,咔喇喇的闷响震憾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惊叫声响成一片,人们一个个被震憾了。

然而,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背后的那座小山象是积木搭的一样,轰然崩塌。滚滚的泥石流携着巨石断木,奔腾而下。

天地变色,大地震动,耳际只剩下了如轰雷般的炸响,每个人的尖叫狂吼刹那被淹没在了那天崩地裂的声响里。

狂奔中的人们惊呆了,一个个被那股巨大的震动震得东倒西歪,几乎所有人在同一刻都成了稻草人,吧嗒一下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张横虽然一直在向前狂奔,却时刻注意着后面的动静。但是,就算他早有心理准备,现在却也被那小山崩塌的泥石流那无可匹敌的天威所震摄。

张横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扑天盖地的威压,身体竟再也无法受自己控制,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了出去。

隆隆声不绝于耳,崩塌的山石象万马奔腾般狂泄而下。所经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无论是车辆还是楼房,瞬息便被无情的吞噬,消失在视野里。

张横的全身在颤抖,脸上的肌肉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心神完全被震摄了。

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太可怕,太恐怖!比那大片中世界毁灭的境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此刻身临其境,那暴厉的气流在身边狂旋怒卷,冲得漫天的暴雨都如同是利箭般呼啸刺耳。

这一幕场景,实在无法用任何语言准确地描绘出来。仿佛在这一刻,真的已到了世界的末日,天地已淹没在了那摧毁一切的声势中。

张横的心底突然有了一种无力之感:在自然灾难的天威面前,人是如此的缈小,是如此的脆弱。

一种莫名的恐惧,悲哀,绝望……充塞了每一个人的心灵。所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几秒,又好象是一千年,当那震摄灵魂的巨响声终于慢慢平静,黑夜归于一片异样的死寂。

“啊!泥石流!我的天啊,泥石流!”

也不知是谁,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啊!菩萨保佑,我们竟然避过了泥石流!”

又有人回过了神来,悲喜交加,难以所以。

顿时,场上一片闹哄哄的喧哗,大家望望已成为淹没在泥石流中,只剩下偶尔一点残橼断壁的大酒店,再看看四周一个个衣衫不整,无比狼狈的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又有一种莫名的感慨。

泥石流最后所到的地方,离大酒店的大门也就一两米路,离最后面人群的距离,不到四五米。

但是,就这四五米的路程,却是一条生死线。跑出来的人,竟然都在这条生死线之外!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啊,那个人呢?那个赤膊抢女人的疯子呢?”

人群中突然有人象是醒悟了过来:“刚才是他抢女人,才让大家追出来的,不然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只怕都要被埋在泥石流里了!”

一经那人提醒,众人都想起了刚才的事,不由一个个附合着,并开始寻找起了张横。

只是,夜色茫茫,此刻大雨仍是瓢泼,光线非常的黑暗,在这乱哄哄的场面下,要找一个人却谈何容易。

众人在找张横,此时此刻的张横,却正趴在一堆烂泥堆里,在他的身上,还压着一个女子。

说来也够倒霉,就在刚才泥石流爆发的刹那,张横被那股山崩形成的冲击波一推,正好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幸好当时他还记得怀里抱着个女子,所以在掉下坑的刹那,硬生生地来了个转身。

于是,张横好死不活地成了垫底的人体软垫。

刚才被泥石流的声势所震摄,他还感觉不到身体的异样。现在泥石流过去了,眼看跑出来的人都没有受到泥石流的伤害,他悬着的一颗心儿顿时就放了下来。

心中一松,这下可不得了了。

张横只觉全身如散了架似的,每一处地方都痛入骨髓。动一动都痛得龇牙咧嘴,一时还真爬不起来。

显然刚才那一摔,摔的确实是不轻。

而且,最要命的是:原本怀里抱着的女子,刚才只觉轻飘飘的,现在压在身上,却沉得象是块石头,竟然让张横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张横心里叫苦不迭:都说女子是千金千金,果然有的时候份量真能压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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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泥坑里的旖旎

正心中感慨,这个时候,压在身上的少女也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刚才与张横摔下大坑,虽然没有直接被撞击,但却也被震得昏了过去。

少女一睁开眼睛,立刻看到面前一张满是泥巴的男人脸。

“啊!”

少女的意识还有些昏沉,感受到自己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她那张冰寒的俏脸骤然变色。陡地,少女下意识地举起了手来,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掴向了张横。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

张横哭笑不得,勉强伸手一把握住了少女挥过来的手腕,一边急急地道:“你弄清楚了,是我救了你。”

“阿!”

少女浑身一震,终于回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顿时又尖叫了起来。

“喂,喂,喂!”

少女的尖叫把张横吓了一跳,连忙道:“我说大小姐,你这样人吓人是要吓死人地。你看,现在是你压着我,可不是我压着你!你尖叫什么,要叫也是我叫才对。”

“阿!”

少女被张横这一通数落,一下子愕然在了那儿。

她自然也看到了刚才泥石流发生的一幕,现在似乎也已明白了眼前这个男子之所以要半路抱走她的原因。

“你不是疯子?”

少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不过,她后面的话嘎然而止。因为,她陡地感觉到了异样。

当低头一看自己的情况,顿时一张俏脸羞得连脖子根也红得发了紫。

此刻,她与张横两人的资式,实在是暧昧到了极点。

她紧紧地压在张横身上,双手还紧搂着身下这男子的脖子。

再看张横,他的两只手,搂她的方式更是离谱。其中一只是横胸圈住的,另一只手更是有些下流,貌似摸在了人家不应该摸的地方。

“啊!你,你,你……”

明白了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那暧昧的姿式,少女羞得都要找地缝钻了,你你你地你了半天,才你出个结果来:“你快放开我!”

“额!”

张横此时也看清了自己搂少女的姿式,顿时也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虽说刚才抢这少女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用什么姿式抱着她。当时只是想用最牢固的手段不让她挣脱,所以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可是,现在来看,自己这个搂抱这少女的姿式,不但是暧昧,而且是有那么点下流!

“嘿嘿!”

张横就算自认脸皮比麻袋也薄不了多少,现在在这少女羞怒交加的目光凝视下,也感觉羞愧难当。

他连忙放开了手:“哥们是无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正说着,那少女凝视着张横,目光中突然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震惊,脸上的表情也陡然变得激动起来:“你,你,是你!你是那个地铁上的医生?”

少女终于认出张横是谁了。

刚才处于极度的紧张和惊慌中,再加上张横身上抹着肥皂泡,又是只穿了条小内裤,赤着膊,样子与当日在地铁上的形象自然完全不同,所以她刚才根本没认出张横。

但是,此刻经大雨的冲洗,张横身上的肥皂泡也被冲刷了个干净,两人现在是几乎脸贴着脸。

不仅如此,大酒店虽然爆发了泥石流,大酒店所在的地方,已没有了电。

但是,外面的路灯与大酒店并不是同一条线路,所以,路灯还是亮着。

张横和少女摔倒的地方,上面正好有一盏路灯。

在路灯的照耀下,这才终于让少女看清了张横的样貌,从而把他认了出来。

“嘿嘿,你还好吧!”

张横早就认出了少女是地铁中自己给她治过病的那个女子,此刻见她认出了自己,心中也是挺高兴。

“真的是你!”

少女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激动。

一时间,她却是忘了此刻两人暧昧的姿式,美眸灼灼地凝视着张横,口中喃喃道:“终于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你了。你让我找得好苦。”

“找得我好苦?”

张横一怔,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张横自然没忘了,当日自己被人误会,后来是倚仗着天巫之眼看出了她身上的隐疾,这才摆脱了大色狼的困境。

那时,张横虽然给这位少女治了病,但也仅仅只是临时压制一下,并没有根治。

此刻,听少女说找得自己好苦,显然她这找自己,必然还是因为身上隐疾的原故。

张横猜的确实是没错。

当日这少女被张横治疗后,多年的隐疾突然有了好转,这让她惊喜不以。

然而,当她反应过来,想再找张横时,却那里还找得到他。

少女这才记起,她根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其他了。

这让少女心中很是郁闷,要知道,她身上的隐疾,在各地的医院也不知看了多少医生,却一点都没有办法。

如今,遇到了一个可以治疗她的医生,却就这么错过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少女为了寻找张横化了不少的心思,甚至还天天在那趟地铁上来回乘坐,希望再次遇到张横。

只可惜,张横自那天后就回了老家乡下,少女却那里能再遇到他。

而她对张横的信息一无所知,人海茫茫,更是无从找起。

只是,少女也是没有想到,这次来浣溪渡假村游玩,却再次意外地遇到了这个人。

这如何不让她又惊又喜?

“你还不放开我,难道准备就这样抱着本小姐不放了?”

少女总算回过了神,望望自己与眼前男子这副暧昧的姿式,脸上露出了嗔怪的羞恼。

“呃!”

张横老脸一红,连忙松开了手。

说实话,与女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张横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

尤其是现在的情形更是旖旎到了极点。

少女本就穿着一件薄如轻纱的睡衣,又淋了大雨后,玲珑的娇躯可以说是一揽无遗。与张横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那件睡衣根本是可以忽略不计。

张横可以感受到少女身上传来的那股特别的处子清香,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润,这让他的呼息都有些急促起来,身上的某个零件似乎也有了反应。

不过,张横终究没有精虫上脑,被少女如此一说,连忙放开了手。

“啊哟!”

少女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时却爬不起身,只好背靠着泥坑坐到了一边。

“你没事吧?”

张横仍是全身骨头被震得酸痛难当,见少女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这才松了口气,也缓缓地坐了起来,靠着泥坑喘着气。

“没事,好象是脚有点扭了。”

少女皱皱眉头,低头去摸自己的左脚。

“哦,我给你看看。”

张横双手撑着身体,免强坐得更直些,凑过了身子,想看看少女的脚到底怎么了。

两人掉落的这个泥坑并不大,也就一米多方圆,正好容下两人坐着。

张横这一凑过身来,身体又紧挨到了少女的身上。

“不要了,我……”

感受到身边男子身上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少女一阵娇羞难忍,正想拒绝。

但是,张横已不由分说,握住了她的左脚。

“阿!”

少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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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两人之间的秘密

少女光着脚,脚上没穿袜子和鞋。

她刚才被张横抱来的时候,刚洗完澡,原本是穿了一双拖鞋。

只是,在被张横一路抱来的过程中,那双拖鞋早已不知丢到了那儿。

少女的脚上沾了不少的泥巴,张横下意识地用她的裙角给她擦了擦脚。

顿时,一双玲珑温润的纤纤美足,就这么呈现在了张横的眼前。纤细而小巧的脚趾,晶莹的指甲,拿在手中,堪堪盈盈一握。

张横的呼息不禁一滞,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一个女子的脚,想不到竟然也有这样一种让人炫目的美。

“阿!”

少女又是轻吟一声,一张俏脸已是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亲昵地握着脚,少女实在是感觉娇羞难忍。

尤其是脚底传来的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嗯,看来果然是扭了脚了。”

张横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压抑住心中的那份燥动,很仔细地给少女检查起来。

少女的脚踝有些红肿,显然是摔下泥坑的时候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扭伤了脚脖子。

“你忍着点!”

张横一手握住了她的脚心,一手捏住了她的小腿。

天巫传承中有医道篇,关于人体的各个关节自然也都有描述,治疗少女的这个扭伤,张横还真不在话下。

说话间,他的手一扭一折。

只听一声轻微的喀嚓声传来,夹杂着少女的轻呼,她脚脖子原本的红肿已然消退了。

“好了!”

张横有些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少女的脚:“你试试看,是不是还痛?”

“谢谢你!现在感觉好多了。”

少女目光复杂地望了望张横,又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被张横这么一折腾,脚痛果然好多了,这让她对眼前的男子,更多了一丝敬佩。

“对了,我叫韩冰蕾,现在在之江大学读大三,我的朋友都叫我小蕾,你呢?”

少女目光瞟了一眼张横,这才想起要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张横。”

张横的目光仍是有些痴迷。

眼前这个少女,原本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是,此刻,她的那抹娇羞,却让她的那种冰寒似是溶化开来,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情,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少女的话总算让张横回过了神:“我是位阴阳风水师!”

“啊,阴阳风水师?”韩冰蕾一阵诧异,神情也变得异样起来。

“嗯,我学的是医卜星相。”

张横微笑点头。

“原来是这样。”

少女定了定神,也报以羞涩的微笑:“你应该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张大哥,上次在地铁的时候,还没谢谢你给我治疗。”

“不用客气。”

说起地铁上的事,张横的神情有些古怪。

微微沉吟,张横继续道:“不过,说实话,你的病有点麻烦,因为你的病并不是原生的疾病,而是受你家里风水的冲刑造成的。”

当日在地铁的时候,张横虽然看出了韩冰蕾的病情,判断她得的是心之结的怪疾,但当时并没有说明病因。

此刻,再次遇到她,张横却还是要提醒她一下。

“家里风水的冲刑?”

韩冰蕾的俏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了张横。

做为一名大学生,经受过现代的高等教育,张横的话确实是让韩冰蕾又惊又疑。

“是的,我说过了,我是一名阴阳风水师。”

张横神情肃然了起来:“所以,我可以看出你的病是受了风水冲刑。”

“真的?”

韩冰蕾更加的惊异了,睁大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望向张横的眼神中满是异样。

一直以来,韩冰蕾以为当日在地铁上给自己治病的男子,应该是一位很高明的中医师。

那知,现在竟然听他亲口承认,他是位阴阳风水师,这一事实,确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韩冰蕾的观念中,所谓的阴阳风水,算命看相,她一直认为是那些江湖中骗人的把戏,从来就是根本不信。

可是,眼前的这个在地铁上治疗了自己隐疾的男子,却告诉自己,他并不是一位医师,而是阴阳风水师。

不仅如此,他还告诉自己,她所得的病就是受了风水的影响。

这一切,完全癫覆了她原先的许多观念,一时间,韩冰蕾还真的有些转不过弯来,呆愣在了当场。

不过,刹那的愣怔,韩冰蕾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也陡地望向了张横,神情中现出了震惊的神色:“那是不是说,你刚才之所以说泥石流要来了,也是凭你的风水之道看出来的?”

韩冰蕾猛然想到了今天晚上的事。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抱着她冲出了大酒店,只怕现在自己就得被突然爆发的泥石流给埋在废墟中了。

但是,对于泥石流的突然爆发,这完全是毫无先兆。别说是大酒店方面没有任何的提示,甚至是当时所有人都不信会有泥石流发生。

而且,当眼前的男子说要爆发泥石流的时候,人们都把他当成了疯子。

可是,事实却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泥石流就在他示警不久之后就爆发了。

那么,他能预先知道泥石流的发生,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是位阴阳风水师的原故呢?

“嗯,我确实就是从小山的地理气脉上,看出了要爆发泥石流的先兆。”

张横点点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不过,你可得为我保守秘密,我不想因为这事给自己带来麻烦。”

“哦,我知道了。”

韩冰蕾乖巧地点点头,望向张横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怪异起来。

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位阴阳风水师,而且,刚才的泥石流就是他凭着风水之道有了预警,现在的韩冰蕾,感觉眼前的男子充满了一股神秘的气息。

再想到自己多年的隐疾,也是眼前这个男子暂时给治疗压制住了,她对张横更是充满了好奇。

“小蕾,小蕾,你在哪里?”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叫唤声,同一时间,许多人的叫喊也传了过来:“小蕾,你在哪里?”

“啊呀,是小娜他们在叫我啦!”

韩冰蕾一听那声音,顿时吐了吐小舌头:“张大哥,我的朋友他们来找我啦!”

“那你快去!”

张横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千万记住了,别告诉别人,刚才是我。”

说着,朝韩冰蕾眨了眨眼。

“嗯,知道啦!”

韩冰蕾也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嘻嘻。”

“对了,你还没给我电话号码呢?”

韩冰蕾似是想到了什么,向张横要起了联系方式。

上回在地铁上错过了,这回她自然是不愿再错过。

当下,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

“以后有事,我就找你,你可不能躲着我。”

韩冰蕾很高兴,说着,从泥坑里站起身来,向张横挥了挥手:“张大哥,那再见啦!”

“嗯,再见了,小蕾。”

张横微笑,望着韩冰蕾爬出泥坑,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对于这个在地铁上有一面之缘的少女,尤其是经历了今天的事,张横无来由的对她有了一种难以莫名的感觉。

正心中难以喻意,这个时候,突然张横的神情陡地一震,脸色也猛地变得震惊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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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因果之力

此时此刻,张横的身上确实是出现了异样。

嗡!

空间微漾,眼前陡地一黑,天空中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气缓缓地笼罩了下来,向张横直扑而至。

“这是什么?”

张横心头一震,竭力想躲闪这股笼罩下来的黑雾。

然而,他现在仍是全身酸痛,别说是想跑出这泥坑,甚至连爬起身为都没那个力气。

刚才被泥石流爆发时的强大冲击波冲击,确实是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嗤嗤嗤!

刹那的愣怔,那团黑雾已覆盖在了他的身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黑雾竟然丝丝地从皮肤的毛细血管间渗入了进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大惊。

但是,下一刻,他的脸上却是陡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因果之力,这是因果之力,哥们这回是因祸得福了。”

不错,随着那黑雾的丝丝溶入,身体的经脉皮膜骨骼,如同是受到了温泉的滋养,浑身十万八千汗毛都发出了快乐的呻吟,那种舒坦和畅快,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不仅如此,脑海中那蜇伏的天巫图腾兽,也猛然似是苏醒了过来,陡地睁开了眼睛。

嗡嗡嗡!

意识中一阵嗡鸣,无数的信息流再次涌现:一饮一啄,一还一报,种其因,得其果……

不错,涌入意识中的信息流,正是一段关于因果之力的消息。

天地乾坤,因果报应,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获得和失去,付出和得到之间是存在因果关系。

眼前出现的这团黑雾,正是因为泥石流爆发时,张横预先示警,让无数人得以生存。这却是让他得到了其中的因果。

此时此刻,这团黑雾就是因果之力,是天地间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洗礼他的身体。

果然,随着黑雾丝丝的溶入,张横体内的巫力也轰然汹涌起来,滚滚地在经脉间流转澎湃。

咔喇喇!

脑海一阵轰鸣,体内再次传来了如同玻璃被砸碎的异响,一种如同是火烧火燎的灼痛也刹那传遍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和经络。

“突破了,竟然又突破了!”

张横的眼眸里陡然暴射出了一抹精芒,体内传来的这种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在几天前,刚得到伏以神尺那股神秘力量的滋养,就让他刚刚经历过一次。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回在浣溪渡假村,因为示警了泥石流的灾难,竟然又会有一次这样神奇的经历,得到了因果之力的滋养,让自己的修为再次来了一个突破。

“凡巫境界后期,哥们竟然就这么突破到了凡巫境界的后期!”

身上的灼痛渐渐平息,一股无比舒坦的感觉在身体的每一处荡漾开来,张横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已是惊喜若狂。

得到因果之力的滋养,身体经历了一次洗礼,修为已从凡巫境界的中期达到了后期,原本因受泥石流冲击波而所受的伤,也在这一刻完全愈合,整个人仿佛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量,让张横精神振奋。

“天巫传承,这就是天巫传承的修练法门。”

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张横心中有一抹难以喻意的激动:“天巫传承,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得到因果之力,这让张横似乎摸索到了天巫传承中修练的法门,心中的震动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再次细细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喜出望外。

身体仿佛是轻了无数倍,有一种飘然欲飞的轻盈感。而身体各处对四周的敏感程度,更是有了一个从所未有的感知。

张横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刮过的夜风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划过的力度,甚至心念一动,自己能操控细微到指尖的一个肌肉组织的运动。

这种感觉是无比怪异的。仿佛自己的身体已成了一台无比精密的仪器,大脑的指挥和操控,已经细微到了任一细胞的运动。

而更让张横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吸收了那全部的黑气后,自己左右手的掌心,左右足底的脚底心,突然有了一团暖洋洋的气流汇聚在了那里。

意念一动,那四团暖流就流转起来,整个身体仿佛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有了使不完的劲。

“这就是因果之力吗?”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的震动无以复加。

掌心和足心流转的四团气流,是不同于体内巫力的力量,这相当于是说,这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个外挂。

虽然不知道它们到底有什么用,但是,至少在与人掐架的时候,有这四团气流的存在,让自己更多了一层发挥的力量。

果然,张横下意识地一掌拍在了泥坑的地面上。

轰!

轻轻一掌,掌心的气流轰然爆舞,一股巨力直透而出,在泥坑底部留下了一个深达半尺的掌印。

“好变态!”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缩,自己也被这一掌给吓了一跳。

虽然说泥坑下面的土质比较松软,但是一掌就打出一个深达半尺的掌印,这一掌之力,绝对的恐怖。要是击在人身上,估计骨头也得粉碎。

心中又惊又喜,张横自然也不愿呆在这烂泥坑里,连忙一骨辘从泥坑里爬了起来。

一翻身,轻轻一跃,张横就跳出了泥坑。原本因摔下泥坑所受的伤势,早在刚才那股黑气滋润身体的时候,被化解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张横,只感觉身体如飞燕一样轻盈,全身上下的每一缕肌肉,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满了力量感。

天仍下着蒙蒙细雨,视野很模糊,但张横举目四望,却感觉眼睛里看到的事物,非常的清晰!

经过刚才的滋润,竟然眼力也有了一种质的提高,似乎有能在暗中视物的本领。

张横的那颗心儿更加热腾腾起来。他在人群中四处搜索,希望能找到杨文竹和小青姑娘的身形。

刚才在泥石流爆发前,张横虽然打电话通知了两女。

但是,因为后来电话信号受到了影响,最终中断,两女到底有没有听取自己的意见,张横心中实在是没底。

所以,一跃出那个泥坑,张横有些迫不急待地想寻找到两人,想知道她们的状况。

四周此刻混乱一片,许多人在叫喊着,声音噪杂之极。

显然,刚才从大酒店里出来的人,都在寻找各自的同伴,想弄清对方如今的状况。

张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时半会的,要想在这混乱的人群里,找到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那么,她们还安全吗?没有被泥石流吞没吧?

张横的心里充满了忐忑,不禁为两女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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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奇迹

此刻,场中确实是有些乱,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一起来的朋友或同伴。

警察以及救援队的人也已赶了过来,数十辆车横七竖八地停在不远处,一批批的人员向这里赶来。各种设备也正向这里运送。

虽然因为张横当时半路抱走韩冰蕾,引起人们的震动,吸引了许多人的追赶,让这次泥石流爆发时,很多人幸免被吞没的命运。

但是,终究还是有些人没有出来,被泥石流给埋在了大酒店里。

所以,现在各方面的救援力量正向这边聚集,准备挖掘被埋在下面的遇难人员。

场中乱哄哄的,张横自知凭个人的力量,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仍是在人群里寻找杨文竹和小青两人。

“啊,这是怎么了?你们看?”

这个时候,突然救援的现场陡地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喧哗声,所有正在抢救的工作人员,一个个惊愕地望着被泥石流淹没的一处地方,人人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

张横的身形微微一滞,眼眸也陡然暴缩。

不错,此时此刻,被泥石流淹没的地方,确实是出现了一幕让人无比震憾的景象。

救灾的人员早在现场扯起了照明的设备,几盏大功率的小太阳把场地照得如同白昼。

因此,现在这片被泥石流淹没的废墟里,光线特别的明亮,视野也十分的清楚。

只是,让人们意想不到的是:在这片废墟中,有近数十平米的泥石流正在缓缓升高,好象有一个巨大的气泡正要从泥石流下破土而出。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尤其是在泥石流刚刚平息的现在,更是让人感觉心惊胆寒,以为又是什么不可抗拒的灾难要发生了。

一时间,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边,心中震憾不以。

轰!

那团泥石流升到了三四米的高度,陡然炸了开来。

“好恐怖的力量,这是怎么了?”

张横眼睛猛地一亮,眉毛都剧烈地在跳动。

别人只看到了那幕怪异的情形,但张横却是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下面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轰然爆发。

只是,被泥石流埋没的废墟里,竟然会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巨力,确实是把张横给吓了一跳,一时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下一刻,让他更加震憾的事却发生了。

大地震动,空间荡漾,泥石流飞溅,人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幕难以置信的场景。

泥石流炸开,出现了一片数十米的空地,露出了下面断壁残橼的建筑残骸。

但是,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在这片断壁残橼间,竟然有数十个人影,从泥石流中冒了出来。

这些人或站或坐,甚至还有躺在地上的,有的人身上还流着血,显然是受了伤。一个个灰头土脸,应该都是被埋在了泥石流里,被倒塌的建筑弄成了这副悲惨的样子。

然而,他们现在竟然都出来了,在这片被泥石流淹没的废墟里出来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四周的人们心神震骇?

“啊,天啊,竟然有人从泥石流里逃生出来了,我的天啊!”

刹那的愣怔,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个个震动,人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

张横浑身剧震,眼眸也刹那眯成了一条缝,心中的震憾更是无以复加。

在场的所有人,只看到了泥石流突然爆开,露出了下面被埋在里面的那数十个人。

但是,张横在这团泥石流出现异相的时候,早就天巫之眼开启,所以,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见的情形。

在那一刻,张横可以清晰地觉察到,那团鼓起的泥石流下面,有一团金光在闪耀。

强烈的金光仿佛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泡,那些埋在泥石流下面的人,就是被那个巨大的金色气泡所包裹,这才能从下面浮突出来。

这也就是说,这些人的获救,完全是靠了那个金色气泡的保护。

可是,这怎么可能?被淹没的泥石流下面,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金色的气泡?

张横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那儿,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与伦比。

卟!

一声奇异的轻响在张横的耳边响起,天巫之眼的视野里,那团金光形成的金色气泡渐渐散去,化为了点点的金星消弥在了空气中。

张横也终于看清了那些被包裹在金色气泡中的人们。

“净禅大师,是那个新昌大佛寺的净禅大师!”

张横心头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错,在那淹没的泥石流废墟中,三个光头和尚的身形显得特别的醒目,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身上穿着袈裟的老和尚,双手合什,一脸慈和,全身仍是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就如同是降世的佛佗,充满了神圣的气息。

“难道是他?难道是净禅大师救了这些被埋在泥石流里的人们?”

张横的心头又是一震,望向那边净禅大师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他实在不敢想象,在泥石流恐怖的冲击下,净禅大师是如何抵挡住那股可怕的力量,并冲破泥石流的覆盖,把这些人救出来的。

“这位净禅大师,果然不是寻常的人,果然是得道高僧。”

张横的心中除了震憾,还是震憾。

“我佛慈悲!”

净禅大师双手合什,低低地念了一声佛号,目光却是陡地望向了张横,他似是也感应到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错,净禅大师微微点了点头,朝张横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啊,快救人,快救人。”

这个时候,四周的救援人员也猛然反应了过来,几个看起来象是现场指挥的领导,立刻朝着人群叫喊起来。

虽然被淹没的泥石流废墟中,突然现出了被埋的人,这一现象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让人振奋的好消息。

现在,救援人员也管不了这些人是怎么从泥石流淹没的废墟里出来的,先救援他们再说。

顿时,许多人一拥而上,抬担架的抬担架,扶人的扶人,场中又乱成了一团。

四周早就停了许多救护车,一些医护人员也在旁待命,大家一起动手,把那些伤员送上了救护车,向医院赶去。

噼噼叭叭,噼噼叭叭!

一些赶来的媒体,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无数的照相机,摄影机以及话筒对准了被救出来的那些人,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采访起来,想知道这些人在被泥石流淹没后如何逃生的经历。

只不过,让记者们无奈的是,被救出来的这些人,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一些当事人的描述,他们都是没有来得及在泥石流爆发前逃出大酒店的客人。

当泥石流爆发后,他们顿时被那恐怖的声势给震得昏了过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然而,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的泥石流突然爆开,就这么西里糊涂地出来了。

“奇迹,这是奇迹啊!”

听着这些幸存者的讲述,人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叹声,甚至连记者们也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奇迹。

就在人们乱哄哄的采访和抢救的时候,净禅大师带着他的那两个小沙弥,却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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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劫后余生

净禅大师等三个和尚并没有受伤,他们也不愿去医院检查,旁边的救援人员根本不清楚刚才从泥石流里把那数十人救出来的行为,与净禅大师有关,自然更不会为难他们。

所以,三个和尚施施然地离开了现场。

望着净禅大师三人的背影,张横的脸上现出了沉吟之色。

张横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泥石流中的那个金色气泡,就是净禅大师所为。因为,那团金光,与净禅大师身上散发的金光出于同源。

不仅如此,第一次在大酒店大堂遇到净禅大师的时候,他身上的金光无比的耀眼。

但是,经历了刚才的泥石流,净禅大师如今身上的那团金光,却是变得非常的黯淡,而且,看他的神情,也是现出了萎糜之态。

这也就是说,在泥石流下撑起那个金色气泡,拯救了数十人,净禅大师也是消耗巨大。

只是,以一人之力,竟然可以抗衡泥石流这种天威,仍是让张横感觉难以置信,心中的震憾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渡假村已为大家准备了临时安置点,请大家到飘流馆休息。”

这个时候,场中的一个大喇叭响了起来,开始招呼人们往临时安置点去休息。

渡假村的范围很大,虽然这里的大酒店遭到了泥石流的灾难,但其他地方的设施并没有受到影响。

而且,渡假村这边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也早就引起了当地政府各部门的极度重视。

此刻,县里市里的一些头头脑脑们,已连夜赶到了现场,正在竭力组织人员抢险救援。

各种救援的物资也已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一些工作人员正在安排原先住在大酒店里的客人,向安置点转移。

张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也随着人群向安置点走去。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许只能到安置点那边去打听一下,看是不是有她们的行踪。

安置点在渡假村的飘流馆,这里原本是渡假村里的另一处娱乐场所,场地非常的宽阔。

现在,这里的一些房间已被安排成了临时的住所,空地上更是搭起了帐蓬,以便让那些受灾人员临时休息。

安置点门口围满了人,每一个进去的客人都需要登记,以便尽快地统计出这次泥石流的灾难,到底被埋了多少人。

许多幸存者更是挤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叫喊着,一个个神情焦急无比。

显然,这些人中有朋友或亲人在泥石流中失散了,却是在此处等待着消息。

张横走到门前,不由眼睛陡地一亮:“文姐,小青姑娘,我在这里。”

“啊,张少!”

在门口的人群中,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女,正满脸焦急地在四处寻找。

一听到张横的声音,两女不禁娇躯一震,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两女确实就是在寻找张横。

刚才泥石流爆发的太突然,她们两人根本不知道张横的情况,生怕他被泥石流埋在了下面。

此刻听到张横的声音,两女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然而,当两女看到走过来的张横,却是不由神情一呆。

此时此刻的张横,实在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

他刚才掉入泥坑里,本就是全身是烂泥,象只泥猴一样。

再加上他经历了那股因果之力的洗礼,从身体里又冒出了滑腻腻黑乎乎的脏物。

现在的张横,简直就象是被泥石流活埋过,根本看不到他本来的面貌。

如果说场中数百号人,谁最象是经历了泥石流的灾难,那当然是非张横莫属!

不过,也幸好如此。场中的人才没认出这位泥猴哥就是刚才抢美女的那位疯子。否则这回张横就得立刻成为焦点人物。

“张少,你没事吧?”

望着张横这副狼狈的模样,杨文竹满脸的担忧,一边的小青姑娘却是有些忍俊不住的神情古怪。

虽然两女刚才也经历了泥石流爆发前的逃亡,但是,因为有张横的及时提醒,她们比任何人都提前逃出了饭厅,两人根本没有受到多少的影响,最多也就是身上的衣服和头发被雨淋湿了,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凌乱的地方。

所以,看到张横这副泥猴样,两人确实是又惊又奇。

更尤其张横现在只穿了一条小内裤,背了个背包,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衣物,这个样子确实不是一个可怜可以形容。

“我没事,文姐。”

看到杨文竹那关切的神情,张横心中也是有些感动:“你们没什么吧?”

“嗯,我们没事。”

杨文竹点点头:“幸亏是你提醒了我们,不然,这次还真不知会不会被泥石流埋在里面。”

当时张横打电话提醒两女,虽然电话打了一半就因为没有了信号而中断,但却也让两女警觉起来。

特别是杨文竹,她见识过张横那些神乎其神的手段,更是对张横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所以,当时她虽然不知道张横凭什么就敢预言泥石流要发生,但心中已是有些信了,便立刻和小青姑娘从饭厅包厢里走了出来。

等她们刚走到外面,泥石流就爆发了。两人抢先一步,自然是没受什么影响。

不过,想到泥石流爆发时那恐怖的情形,两人的心中仍是心有余悸。

“张少,没事就好,你快到里面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杨文竹连忙道。

当下,张横在门口的登记处登记了姓名,便随着工作人员,进入了飘流馆的一处房间里。

临时安置处的人很多,原本渡假村各处的服务人员,现在也被安排在这里当志愿者,尽可能地满足每个人的需要。

张横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被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安排在了同一间房间里休息。

飘流馆的房间有限,所以临时居住的人只要是一起的,不管男女,都被安排在了一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

“张少,你是怎么知道泥石流要爆发的?”

见张横坐了下来,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互望一眼,目光都凝注到了张横脸上,神情中却是露出了迫切的神色:“要是没有你提醒我们,这次我们肯定要遭。”

杨文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仅是她,小青姑娘也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中有一抹难以喻意的炽烈。

对于她们来说,张横竟然预先知道了泥石流要爆发,这实在是让她们心中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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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不小心成了网络红人

“其实这也没什么!”

张横微笑:“我是位阴阳风水师,所以,我是从大酒店后面那座小山的地脉气运上看出来的。”

“阿,地脉气运竟然可以看出泥石流的灾难?”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更加的诧异,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变得无比的异样。

“这个当然,万物有灵,任何事物都有它兴衰的定数。”

张横点头:“所以,我就是从那小山兴衰的定数上,看出了即将爆发泥石流。”

“原来是这样!”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虽然仍是有些听不懂,但却是对张横更加的佩服了。

不管怎么说,能预言泥石流的发生,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对了,张少。”

小青姑娘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怪异:“你知道猫大师吗?”

“猫大师?”

张横一怔。

他自然知道猫大师是谁,那就是他泡制出来散布泥石流消息的马甲。

只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泥石流发生的太突然,却让那个猫大师的效果完全没发挥出来。

不过,此刻见小青姑娘竟然问起了猫大师的事,张横却是心中满是狐疑,不明白小青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见张横疑惑,小青姑娘俏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昨天晚上,就在泥石流发生之前,有一位叫猫大师的人,在诸记人家以及诸几信息港等网络平台上,发布了一条预言泥石流的消息。”

说到这里,小青姑娘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屏幕,递到了张横面前:“你看。”

小青和杨文竹因为在泥石流爆发前提前离开,所以她们两人的手机等物品都没有遗失。

屏幕打开,现出了一个网站的论坛页面,正是诸几人家,一条信息赫然在目,正是张横当时发布的猫大师关于泥石流的预言贴。

不过,现在这个贴子已给置顶了,下面的回复以及点击数也让张横的眉毛不禁跳了几下。

仅仅只是一个多小时,这个贴子已被点击了十数万,回复也有几万条。

这样的点击率以及回复绝对是堪称恐怖。

要知道,诸几人家只不过是一家地域性的小网站,上这网站的人也就是诸几县里的居民,一般情况下,每天的流览量也就只是数百,普通贴子的回复量更是少得可怜。

然而,这个关于泥石流的预言贴子,却是出现了十数万的点击和几万条的回复,可以说是破天荒第一遭,是诸几人家这个小网站自开站以来从所未有的事。

再看下面的回复,最初都是骂造谣或骗子的。

看回复的时间,应该是这个贴子刚发上去,泥石流还没爆发前的评论。

但是,当泥石流爆发后,后面的贴子立刻风向大转,全部是惊叹和感慨。

张横随便瞄了一下,就看到了满屏的震惊。

十一楼,一个名叫街舞女孩的网名道:“啊呀,预言家,我竟然看到了预言家,天啊,这位猫大师竟然预言了浣溪渡假村的泥石流爆发!”

十二楼诸几浪子:“神人啊,这是神人啊,哥们太崇拜猫大师了。”

十六楼,虞美人:“猫大师我好崇拜你,我要做你的粉丝,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好不好?”

……

后面的贴子都是要猫大师联系方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无数人对这个预言了泥石流的猫大师,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也有人开始猜测和寻找这位猫大师的来历,一时间整个论坛火爆之极。

张横的嘴角不禁微微地抽动了一下,神情也变得古怪无比。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发的这个贴子,竟然火爆到了这样的程度,成了网络红人。

“咯咯,张少!”

望着张横怪异的神情,小青姑娘的表情中多了一抹玩味的东西:“这个猫大师是不是你?”

“嘿嘿!”

张横只有苦笑的份。

也许换了别人,张横还可以扯扯皮,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猫大师。

但是,面对小青姑娘和杨文竹那灼灼的眼神,张横却是无法抵赖。

预言泥石流的发生,张横是亲自向她们打过电话的。

这也就是说,自己预言了泥石流的发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如何能抵赖?

由此联想到发布在网上的消息,两女是完全可以肯定那个猫大师就是张横本人。

“嘻嘻,张少,你现在可是网络红人啦!”

小青姑娘笑的更加的开心,拿过了手机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现在猫大师预言了泥石流的那个贴子,不但在诸几人家以及诸几信息港这些网站上成了热门,而且,就算是国内最著名的论坛新浪上,也是火爆之极。嘻嘻,张少,你现在是不想出名都难了。”

“不过,如今大家还不知道这个猫大师的真实身份,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下哦!”

小青姑娘调笑道。

“嘿嘿,小青姑娘,你就饶了我吧!”

张横连忙投降:“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那里还有安宁的日子啊!”

张横确实是不想因为此事而出名,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猜到,要是真的在网上披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各种媒体记者,就会象苍蝇一样蜂拥而来。

那么,今后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安稳的日子过了,这可不是张横所愿。

现在,张横心中也不得不庆幸,幸好自己在上传这消息的时候,用了黑客软件,改变了自己的id地址,否则,就会很快被人查出来。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求助地望向了杨文竹,希望她帮自己说说话。

“小青,别为难张少了,明天我们还要去办正事。”

杨文竹很是善解人意,她也不希望现在有麻烦找上张横,所以笑着向小青姑娘道。

“嘻嘻,我逗逗他的啦!”

小青姑娘吐吐舌头。

不过,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再次转向了张横,把手里的手机又递了过去:“嘻嘻,张少,你看,喏,这里还有一条更加火爆的消息哦!”

“什么?”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她所说的更火爆的消息是什么。

然而,当接过手机,一看到上面展示的信息,张横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异样,一张嘴也张成了蛤蟆:“呃,天啊!这,这,这……”

张横确实是被再次看到的消息给弄得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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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内裤哥

小青姑娘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网页的界面,上面是一篇文章。特大号粗黑体的文字标着一个醒目的标题:内裤哥抢美女,拯救数百人免于泥石流灾难!

下面还有一个副标题:浣溪渡假村泥石流现场,内裤哥学当年济公抢亲。

张横只是瞟了一下,便大致了解了文章的内容,正是刚才发生泥石流前夕,自己抱着韩冰蕾引起轰动的事。

目光下移,可以看到,在文章的下面,还有好几幅特写的照片。

那些照片全是他张横搂抱韩冰蕾那暧昧的姿式。

更可恶的是,旁边另几张照片是张横和韩冰蕾脸部的特写。

看照片上的张横,脸上满是得意的甚至是带着几分邪气的表情!

那个表情,实在是要说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这与韩冰蕾那愤怒的,惊恐的,无助的,甚至是可怜巴巴的神情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望着那些照片,张横那个恼那个火那个纠结,都恨不得给上传这些照片的人拍上几个大耳刮子。

幸好,照片里的张横,当时脸上身上满是肥皂泡,还真看不清他的样貌。

否则,他今后出去,脸上就得包着毛笋壳见人了。

不过,看着自己以如此不堪的姿式抱着一个只穿了睡衣的少女的照片,被传到网上,还被命名了一个内裤哥的雅号,张横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心中郁闷,却也有些懊恼。自己那个时候,咋就鬼使神差地用这种极度暧昧的姿式,来抱韩冰蕾?以至于弄出了这样的名声。

张横当时抱韩冰蕾冲出大酒店,根本没有考虑到其他后果。只是,现在网络实在太发达,微博微信上秀图片的更是大有人在。当那些人看到当时那副情形,自然不会错过抓拍的好机会。所以,许多人把那一幕情形给拍了下来,传到了各种微信朋友圈和微博上,却是引起了又一次网络大轰动。

这却是张横所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嘻嘻,张少,我是该叫你猫大师呢?还是该叫你内裤哥?”

小青姑娘满脸异样地望着张横,神情中忍俊不住的都是笑意。

甚至连杨文竹也是有些忍不住,抿唇在一边偷笑。

别人也许看不出满身抹了肥皂泡的那位内裤哥是谁。但是,小青姑娘与杨文竹这段时间相处,自然就是一眼认了出来。

所以,两女现在也是感觉很是惊奇。

在两女的印象中,张横一向是个很稳重的人。

但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在泥石流爆发的时候,他竟然会有这样的表现,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走了一个少女。

“嘻嘻,张少,你是不是学当年的济公大师啊!”

小青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听说当年飞来峰飞来的时候,济公大师预感到了会落在一个小村中,他就在村里叫嚷,想让人们快点离开。”

“只是,人们根本不信他,完全当他是疯子。”

小青姑娘继续道:“后来,济公大师没办法,正好看到村里有人在娶亲,他灵机一动,就抱起了新娘子,跑出了村去。”

“村民一见疯和尚抢新娘,顿时大惊。”

小青姑娘笑得更加的开心了:“于是,所有看到的村民就全部追了出来。等众人追出村,天空中突然飞来了一座山峰,把整个村庄都给压在了下面,这就是飞来峰的传说。”

“嘻嘻,张少,你可是真牛,都比得上当年的济公大师啦!”

说到这里,小青姑娘的眼眸里满是小星星,戏谑的神情里有毫不掩饰的敬佩。

小青姑娘说的飞来峰的传说,正是关于济公大师的一个故事,说起来确实与今天今天张横的事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事实上,张横当时之所以会突然抱起韩冰蕾就走,也是想到了这个故事。

不是吗?当时大酒店里的人们,根本不信他所说的话。

那么,要想人们相信泥石流会发生,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因此,要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张横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刚好他那时看到了韩冰蕾,灵机一动,想到了学当年济公大师抢亲救人的传说,这才抱走了韩冰蕾。

后来发生的情形,也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

当那些人看到他当众抱走一位少女,确实是引起了公愤,引来了无数人的追赶。

就算并不是每个人都追了出来,但是因为这事的轰动,把所有在大酒店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这也给他们之后在泥石流爆发的时候,逃生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否则,要是没有张横抱走韩冰蕾的事情发生,住在大酒店里的人大多在房间里。等泥石流爆发时,他们还是未知未觉。

估计被埋的人会更多。

“咳咳咳!”

张横就算是脸皮再厚,此刻也是感觉被小青姑娘说的很是难为情,连忙咳着掩示自己的尴尬。

一不小心成了网络红人,不但有了猫大师这个被人称为预言大师,神人的牛皮称号。还有一个抱美女的内裤哥,这让张横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次浣溪渡假村泥石流发生后,西奇古怪的事还真不少,除了猫大师和内裤哥之外,如今网络和各大新闻上报导最多的事,就是那数十人莫名其妙从泥石流中自己冒出来的奇异现象。

数十个人竟然自己从泥石流中出来,这是自有记录以来,任何一次泥石流灾难现场从所未有的奇迹。

当然,对于这事,许多网络以及新闻上也有专家给予了解释。

有的说是泥石流爆发时,冲塌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气团,因为某种原因,那个空气团内的压强不断增加,这才让覆盖在上面的泥土突然爆开,这才让埋在下面的人走了出来。

也有的认为被埋的地方可能下面有沼气等什么气体,当泥石流覆盖上去后,形成了下面气体的膨胀,这才能让这片地方自行爆开。

反正各位所谓的专家各种解释满天飞,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但是,看着这些新闻和网络上的猜测,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只有张横心中清楚,其实救出那数十个受灾者的人是净禅大师。

正与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说着话,这个时候,突然房门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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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大师有请

“阿弥佗佛!”

敲门的是一个小沙弥。

小沙弥自然是与净禅大师在一起的那两个和尚中的其中之一。

他一见到张横,脸上的神情顿时肃然起来,上前几步,向张横恭敬地双掌合什道:“施主,小僧的师父净禅大师有请!”

“净禅大师有事找我!”

张横一怔。

他还真没想到,净禅大师竟然会派人找自己。

不仅是他,旁边的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也是满脸的诧异。

杨文竹对净禅大师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位得道高僧,平时想求见一面,都是非常困难,还真没听说他会主动找人的。

要知道,当日杨文竹为了求见净禅大师,不但向他所在的寺庙捐赠了上千万的香火钱,而且,还整整等了近一个月,这才得到净禅大师的接见。

见面后,净禅大师也只是给了她一个提示,并没有多说其他的。

然而,今天净禅大师竟然主动约见张横,甚至听这位小沙弥的意思,净禅大师是连张横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那么,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一时间,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互望一眼,满脸的都是惊疑,望向张横的眼神又不同了。

“正是!”

那位和尚仍是恭敬地合什:“如果施主现在方便,就请跟小僧前去见师父!”

“当然方便!”

张横微一沉吟,立刻做出了决定:“那就麻烦这位小师父了!”

说着,张横站了起来。

对于张横来说,见识了净禅大师把数十人从泥石流中救出来的神奇手段,他对这位大师,心中也确实是充满了好奇。

现在,人家大师有意与自己会面,张横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当下,那位小沙弥也不再客套,就带着张横离开了房间。

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杨文竹和小青姑娘的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净禅大师怎么会请张少去?”

杨文竹喃喃着,心中无比的震惊。

净禅大师也住在这临时安置点,只是房间已被别人住满了,所以,被按排在一处单独的帐蓬里。

那位小沙弥把张横带到帐蓬门口,便示意让张横自己进去,他却退到了一边。

张横心中也满怀的疑问。

净禅大师为什么找自己?他难道也看出自己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了吗?

想到在大酒店第一次遇到净禅大师,以及后来净禅大师带人走出泥石流,似乎他都注意到了自己。

这个想法更觉得可信起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拉开了帐蓬的门。

帐蓬很小,只有七八个平米的空间,里面的摆设更是简单到了极点,除了地上摆着几个蒲团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然而,一进入帐蓬,张横却有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仿佛他这一脚跨入的不是一个帐蓬,而是跨入了另一个世界。

耳边哗啦啦的雨声突然间消失了,原本那些记者和工作人员间噪杂的争论声也听不到了,一种宁静,无比详和的宁静刹那充塞了张横的心灵。恍然间,他有一种心灵被涤净的舒坦和通达,整个人都变得清明了起来。

“阿弥佗佛,施主来了!”

正感觉莫名,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慈和却充满了磁性的声音。

“大师!”

张横眉毛微微地跳了一下,从刚才那奇妙的感觉中清醒了过来,眼前立刻也看到了坐在帐蓬中的净禅大师。

此刻,净禅大师正盘膝坐在一个黄色的蒲团上,一脸的慈祥。

但是,他微睁的双眼中,却闪烁着一缕精芒,正上下打量着张横。

被净禅大师这样瞄着,张横心中陡然有了被人脱光了衣服偷窥的感觉。

“好厉害的大和尚!”

张横心中一震,却丝毫不敢放肆,连忙双掌合什,恭敬地向净禅大师行礼。

“阿弥佗佛,施主不必客气!”

净禅大师微微一笑,指指他对面的一个蒲团:“此地简陋,只有请施主坐这蒲团了。”

“那在下就打扰大师了。”

张横也不客气,依言坐到了净禅大师的对面。

坐到了净禅大师的对面,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多远,张横这回算是真正地看清了这位神奇的大和尚。

净禅大师身材并不高大,在那身宽大的袈裟掩映下,反尔有一种枯瘦的感觉。

他须眉皆已花白,看起来似是有八十多岁,但他的脸色却红润的象是婴儿,感觉上还真有鹤发童颜的意味。

待张横坐下,净禅大师又是合什道:“阿弥佗佛,施主今日替数百人消去一劫,功德无量,老衲代他们谢过了。”

一听净禅大师这话,张横眉毛微微地跳了一下。他自然是能明白净禅大师话中的意思,是指刚才自己以抢美人为契机,把楼里的人引出来,从而让他们逃过了被泥石流活埋的危险。

这净禅大师当时并未在场,但一切却仿如他亲见。这位大师实在是了不起。

不过,想到这位大师能从淹没的泥石流中带人脱困而出,那种近乎神迹的事他都能做。

那么,清楚自己所做的那点小花样,估计也应该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张横心中释然了。他自然不敢在净禅大师面前摆工,连忙谦虚道:“小子只是适逢其会,从小山的地脉气运看到了一点端倪,这是小道,不足挂齿,那比得上大师以一人之力,用无上神通,把那数十个埋在泥石流中的人救出来。”

张横这翻话说的很有机巧,不但点明了自己能看透地脉气运,而且也暗暗指出了他已明白当时净禅大师救人的内幕。

果然,净禅大师一听,寿眉不由微微一挑,慈祥的脸上,也露出了欣然之色:“阿弥佗佛,施主果然非常人也,老衲那一点点小把戏,却是让施主见笑了。”

“不敢,大师佛法无边,小子真心的佩服。”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再次向净禅大师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师,小子今天能有幸见到您,有些事想请您给小子解惑!”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宣了个佛号:“施主有何疑问,请直说不妨,老衲知无不言。”

“那好,多谢大师!”

张横心中确实是有许多的狐疑,今天却要向这位奇人请教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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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自古百家竞风流

“大师,小子刚才看您用神通化出一个金色气泡,包裹着那些被泥石流埋没的人出来,您的手段就如同是传说中的神佛。”

张横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那是不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神佛?”

张横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自从得到天巫传承,张横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无法解开。

从天巫传承的内容来看,这显然并不是俗世中的学问,感觉上象是那些网络小说中所写的修真或是修仙的功法。

只是,天巫传承中对此并无说明,张横也无从向别人了解。因此,这一个疑团,也只好闷在心底。

然而,今天见识了净禅大师的本领,张横认为他应该与自己一样,拥有不同于这俗世的力量。

那么,净禅大师是否可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呢?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长长的寿眉微微一挑:“神佛自然是传说,却也是我等玄学界修行者,追求的终极目标。”

“玄学界的修行者?”

张横心头一震。

“阿弥佗佛!”

见张横满脸疑惑的样子,这回却是轮到净禅大师诧异了:“施主难道不知道玄学界?或者是说玄门?”

“嘿嘿,小子确实不知。”

张横老脸一红,连忙道:“说来惭愧,小子的师父是家乡山村里一座庙宇中的香火老头,因为与小子投缘,传给小子一些医卜星相上的学问。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没教我几年便去世了,对于他的身份以及其他的事情,小子是一概不知。”

张横再次抬出了那个香火老头的故事。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净禅大师微微颌首:“原来施主的师父乃是位隐世的高人,怪不得,怪不得……”

净禅大师欲言又止,话语中似是有意犹未尽之意。

不过,他目光深深地望了张横一眼,并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道:“说起玄学界,其实自古以来就存在。”

“元古时期的三皇五帝,就是我们玄学界的开创者。”

净禅大师讲述起了有关玄学界的故事。

“啊,三皇五帝也是玄学界的人?”

张横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合什:“如今玄学界许多门派所习的阴阳八卦之术,就是当年三皇五帝中的伏羲所创。”

“施主想必也应该知道历史上的百家争鸣吧!”

净禅大师继续道:“其实,百家争鸣,正是玄学在俗世最鼎盛的时期,各门各派在这俗世传道的一次经历。象我们佛家,象施主所学的阴阳家,以及道家,儒家等都是百家之一。”

净禅大师开始为张横讲述起了有关玄学界这数千年来的兴衰。

玄学界也叫玄门。

按他的说法,经历了百家争鸣的辉煌之后,玄学界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灾难,以至当年的百家之说,能真正传承到现在的,已是不足十之一二。

因此,百家争鸣之后的时代,被玄学界称为末法时代。

如今,玄学界能得到真正传承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也正是当净禅大师感应到张横身上的气息后,会注意上他的原因所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现在的玄学界人材凋零,真正有真材实学的人已是如同凤毛麟角,出现在世上的,多是那些招摇过市的江湖骗子。

张横仔细地听着,心中的震动却也是无以复加。

对于历史上记载的百家争鸣,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闻名于世的百家争鸣,竟然与玄学界有关。

而且,听了净禅大师关于玄学界的这些事,张横虽然对玄学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心中却更多了一个疑团。

微微沉吟,张横还是问了出来:“大师,您说百家争鸣之后,玄学界发生了一次大灾难,不知这个所谓的大灾难是什么?怎么会导至之后的玄学界衰败,从此进入末法时代?”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神情变得肃然起来:“百家争鸣之后的那次大灾难,直到现在仍是个谜,这数千年来,也是我们玄学界无数的有识之十,在穷尽毕生之力追查的事。”

“哦,原来如此。”

张横有些失望。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又宣了个佛号,目光凝注到了张横脸上:“老衲看施主的修为,刚刚达到一品吧?”

在刚才讲述玄学界历史的时候,净禅大师也说到了玄学界各家各派对于力量的划分层次。

各家各派虽然因为各自修练功法的不同,对每一个层次都有自己的划分体系。

但是,大至说来,力量的层次还是差不多的,一般都会分成五个层次,以品来分级。

最初的阶段就是一品,直到最后的五品。

就以张横的情况来说,他所得到的天巫传承分成凡巫,真巫以及小巫大巫和神巫五个境界,这相当于是凡巫为一品,真巫为二品,之后的小巫大巫就是三品和四品,至于神巫就是五品。

当然,五品之后,还会有更高的品阶。

只是,自百家争鸣后,玄学界经历了那次大灾难,五品以上的品阶已是再也没有人能突破。因此,五品以上的境界,到如今已是个谁也不知道的存在,也许真的只能追溯到元古的传说,从那些神话故事中看出点端倪。

“是的,小子刚刚达到一品的后期。”

张横点头,却也并不隐瞒。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净禅大师目光中闪起了一抹异彩:“今日老衲与施主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缘,那老衲就与施主结个善缘。”

说到这里,净禅大师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老衲看施主力量虽然达到了一品的后期,但是,根基却甚是虚浮,如果施主信得过老衲,老衲愿为施主筑基。”

“大师!”

张横心头一震,神情也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

净禅大师的话,确实是震动了张横的心。

细细回想自己获得天巫传承到如今,自己的力量进阶确实是太快了。

当日因为意外得到黄精珠,熬练了一次炼体之药后,就让自己达到了凡巫的初阶。

之后。因为淘得伏以神尺,从其中吸取到了上代主人遗留的力量,修为再次突破,达到了凡巫中阶。

就在刚才,又因为预言了泥石流灾难,从而得到因果之力的神秘洗礼,以至让修为一下子达到了凡巫后期。

这也就是说,自己从获得天巫传承到现在,短短的几天内,力量就一连提升了三阶。

这样的提升速度,确实是堪称恐怖。

但是,这却也是留下了隐患,正如净禅大师所说,自己提升太快,实在是根基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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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善缘

“请大师成全小子!”

被净禅大师一语道破自己根基不稳,张横心头大震。

但是,刹那的愣怔,张横猛地回过神来,福至心灵,立刻向净禅大师深深一拜:“求大师指点小子迷津。小子感恩戴德!”

张横自然是明白自己的情况。自己仅靠意外所获得的天巫传承修练,没有师父指点,确实是如同黑暗中在摸索一样。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象净禅大师这样具有大神通的玄学修练者,张横岂能错过。

更何况,看净禅大师的面相,他确实是有诚心提点自己的意思。

张横此刻心里已是喜出望外。

“阿弥佗佛!”

望着一脸恭敬的张横,感受着他眼眸中的迫切,净禅大师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施主,不必客气,老衲今日与施主结下这段善缘,说不定今后还要施主为我化解一段劫难!”

说到这里,净禅大师的目光变得深遂起来,眼神中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

“大师开玩笑了!”

张横微微一怔,心中却是犯起了咕噜。

张横自然知道,净禅大师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此刻说这翻话,显然颇有深意。

只是,张横还真有些猜不透,以净禅大师的力量,今后怎么可能会有要自己为他化解劫难呢?

要知道,从刚才与净禅大师的交流中,张横也已清楚了眼前这位大和尚的力量层次,已是达到了三品的后期,相当于是自己所修练的天巫传承中的小巫境界。

与自己还仅仅只是凡巫的一品层次相比,自己与净禅大师之间,可谓是有天壤之别。

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根本是帮不上净禅大师什么忙。

然而,听他的意思,却似乎今后还真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横心中又惊又疑。

“阿弥佗佛!”

见张横迟疑,净禅大师微微一笑:“今日之因,他日之果,因果轮回,施主可想好了?”

“大师!”

张横浑身一震,神情陡地变得肃然了起来。

净禅大师的话,让他突然想到了刚才自己接受因果之力的洗礼,却也是让他心头豁然开郎。

确实是如净禅大师所说,这天下的事,有因必有果。

净禅大师与自己并不相识,他今天愿与自己结下一段善缘,这何尚不是种下了因果。

至于今后到底会发生什么,现在多想还真没什么意义。

想通了这一点,张横那里还会再犹豫,当下又是深深一礼:“小子多谢大师指点。”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微笑:“相缝就是有缘,老衲就与施主结个忘年之交!”

说着,净禅大师大袖一挥,一阵淡淡的金光闪过,两人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张古朴的茶几。茶几上还摆着一个形状古拙的紫砂壶和两个紫砂杯。

“呃,这?”

望着净禅大师这凭空变出来的茶几和茶具,张横身形陡然剧震,望向眼前大和尚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怪异。

净禅大师这一手,有点象传说中的凭空取物。这也太牛皮烘烘了点!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自然看出了张横的这点小心思,寿眉微微一挑:“小小把戏,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老衲早年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件可储物的法器。倒是让施主见笑了。”

“原来如此。”

张横这回却是恍然了。

对于法器,张横在天巫传承的记载中也是有所了解,自己本身,也已得到了伏以神尺这样的一件。

法器因为其功能的不同,会有各种各样的用处。可以储物的法器,这个世界上确实是存在。只不过,象这样的宝物,并不是随便能遇到,张横也只有在心里羡慕一下。

净禅大师一边说着,一边手又一挥,一道金光射在了面前茶几上的那个茶壶中。

嗡!

空间微漾,金光闪耀,猛地,那个茶壶四周仿佛是腾起了火焰,整个茶壶闪起了淡淡的紫芒。

只是眨眼的功夫,茶壶嘴口上,升起了袅袅的热气,一缕清香也飘逸在空气中,让张横不禁心神一震。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低地宣了声佛号:“施主,请喝茶!”

说着,净禅大师亲手持壶,为张横和他自己各注满了一杯茶水。

那茶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水一注入碗中,那股异香顿时浓重了起来,仿佛已成了实质。

张横深深地吸了口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茶香,脸上露出了难以喻意的舒坦神色。

他只觉被那茶水的香气一薰,整个人都象是飘然欲仙,浑身十万八千个毛细孔都舒服的在呻吟。

“这是什么茶?大师?”

张横眸中异彩闪烁:“怎么这么香,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仙茶?”

对这飘逸着奇异香气的茶水,张横实在是好奇到了极点。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摇头微笑:“施主说笑了,这世上那来什么仙茶。”

“此茶乃是老衲亲自采摘,只是我们新昌大佛寺的普通龙井新茶。不过,老衲用古传的秘法进行了炼制,名为筑基茶,可以帮助我们玄学的修练者在最初的一品境界,凝结天地元气,具有奠基的作用。”

净禅大师解释道。

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

“多谢大师!”

张横恭敬地捧起了其中的一杯,目光凝注到了茶水中。

只见,茶水呈清澈的碧绿色,茶盏中的茶叶如同是一片片雀舌一样,吞吐浮沉,确实是赏心悦目,让人一看就有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

再细细看去,蒸腾的热气中,杯中的茶水冒出无数细小的气泡。

气泡翻滚,如同是一串串细小的珍珠。

渐渐的,张横的视野中陡然似是有些模糊了,那一串串从茶杯中冒出的气泡,似在不断变幻出万千虚幻的影像。仿佛这小小的杯子里,正演绎着这个世界无穷的奥妙。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玄乎!

张横脸上的神情也突然变得有些痴迷,他缓缓地举起了茶杯,一口一口地饮下了杯中的茶水。

嗡!

茶水入口,刹那化为了一团气流,在张横胸腹内轰然爆开。

下一刻,一股热腾腾的暖流,溶入了张横的四肢百骸内。一种飘然欲仙的舒坦感传来,张横只觉自己象是沐浴在了春日温暖的阳光里,说不出的舒畅。

正享受着这筑基茶带来的快感,这个时候,面前的净禅大师却双手结出了一个佛印,浑身猛地爆起了一团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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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粹炼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全身陡然金光暴逸,手中也结出了一个奇异的手印,低声向张横喝道:“施主,屏气凝神,意守神魂,老衲要施为了。”

“是!大师您尽管施为!”

张横点头,神情一片肃然。

经历了三次进阶,张横都是经受过巫力对身体洗礼的痛苦熬炼。

所以,接下来净禅大师为自己巩固根基,有可能会遭受痛苦的熬练,他心中早有思想准备。

“开!”

净禅大师低喝,全身金光爆闪,一个金色的佛家手印就印在了张横的眉心上!

“嗡!”

心神剧震,意识轰鸣,张横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平地炸起了一个响雷,意识刹那有些浑沌起来。

同一时间,原本筑基茶化成的滚滚能量,溶入四肢百骸的那些气流,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触动,猛地一下子变得炙热无比。

刹那,一股热流在全身蒸腾如沸,张横身体里似是燃起了一团烈焰,正在熊熊地炙烤着每一根经络,每一寸皮膜肌肤,甚至是每一个细胞。

全身传来刀扎针刺般的灼痛,仿佛身体正在被无数利刃一点点地分割切碎!

“乖乖不得了!”

张横苦苦支撑,死死地咬住了牙关,滚滚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眨眼间整个身体已象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被汗水给浸透。

他心中暗叫乖乖,还真没想到,净禅大师所谓的煎熬,一点没夸张的成份,这比自己经受三次进阶时,巫力洗礼所受的痛苦要厉害百倍。

不过,张横心中知道,这是紧要关头,虽然痛得真有想大喊大叫的**,但他还是竭力忍住了。拼命地咬牙坚持。

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每一根经络和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那种痛苦,是刺入灵魂的,张横的意识更加朦胧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意识中一团彩光闪过,张横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幕无比怪异的景象:纵横交错的血色河流,如同蛛网一样纠结漫延。每一条血色河流中,更是奔腾着汹涌的血水!

“这是什么?”

张横心神一震。

脑海中出现的这幕情形,实在是有些恐怖!

“阿弥佗佛!”

这个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净禅大师的声音:“灵台一盏灯,皓月照我心!”

“嗡!”

心神一振,原本有些迷糊的意识,陡地惊醒了过来。

张横的神情中现出了一抹难以喻意的古怪,心中更是恍然:“原来如此,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血色河流,那应该是自己身体内的经脉!”

一念及此,张横那敢迟疑,全身心地沉浸在了意识中出现的那幕奇异的影像中。

要知道,以前的张横,虽然体内凝成了巫力,也可以凭意念驱使。

但是,巫力的运转,他是完全无法窥探到。

然而,此刻经受了净禅大师力量的洗礼,自己竟然开启了内视,可以觉察到体内经脉间巫力的运行,这对于张横来说,无疑是一个崭新的尝试,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张横相信,有了这内视的能力,今后自己对于巫力的修练,会更加细致入微,对自己以后的帮助,更是无与伦比。

心中想着,更加细细地感应起来。

果然,张横可以感觉到每一条经络中奔腾的血水,正按着某种规律在循环往复。

每循环一次,那血水就淡几分,变得如同琥珀般纯净透明。

与此同时,一股无比玄妙的感觉印入意识里,张横仿佛触摸到了这天地宇宙间的某种奥秘。

渐渐的,张横沉浸在了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忘了身体的痛苦,也忘了所有的一切,全身心地沉浸在了对那种玄妙的体会里。

嗡!

空间微漾,劲气流转,原本蜇伏在张横左右掌心和左右双足的那四团因果之力,此刻也陡地象是苏醒过来,轰然旋转,加入了体内经脉的运转中。

气雾旋转,吞吐不定,时尔渗入他的身体里,时尔又出现在他的身体体表中。而他全身的肌肤,却是象钻入了虫蚁一样,不断地起伏蠕动,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定!”

净禅大师猛地又是低叱一声,一个金色的佛家手印印在了张横的头顶上!

轰!

金光爆闪,空间振荡,张横浑身剧震,猛地睁开眼来,从那玄妙的感受中清醒了过来。

立刻,他看到了面前的净禅大师。

此刻的净禅大师满身是汗,一件宽大的袈裟已全被汗水打湿了。他那张原本慈祥的脸上,也显出了疲惫的神色。

“多谢大师!”

望着净禅大师这副萎靡的模样,张横心中一震,神情中也现出了感激之色。

他自然明白,这是净禅大师为了给自己筑基,消耗了不少功力的原故!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微微一笑,望着眼前的张横,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欣然之色:“幸不辱命!”

说着,他拿起了茶几上那杯他刚才为自己倒的筑基茶,一饮而尽,然后垂眉盘膝坐了下来。

“多谢大师,小子铭感五内!”

张横深深地向净禅大师一拜,却也不便再打扰他调息。

当下,张横也盘膝坐了下来,心念一动,仔细地感受起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嗡!

天巫之眼开启,意识中呈现了一幕奇异的影像。

“果然不一样了,自己这次是真的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细细感应着自己的身体,张横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体内的经脉,经历了这一次洗礼,畅通无比,巫力也变得更加的精粹凝练。

如果说以前张横经历三次进阶,一下子达到了凡巫境界的顶峰,这种突破,就象是在沙地上建房,建的房子虽然又快又高。

但是,这沙地上的房子却根本没有根基。

只怕风吹雨打,就会有崩塌的危险。

然而,经历了这次净禅大师的洗礼,张横建筑在沙地上的房子,已打下了地基,变得无比的坚实起来。

有了这个基础,今后就算是房子建的最高,也不怕会有崩塌的危险。

这就是这次净禅大师给张横锤炼筑基的好处。

不仅如此,细细感应,张横也发现溶入意识里的那个天巫图腾兽,似乎在这次洗礼中,也有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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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提携

经历了净禅大师的洗礼,张横意识中的那头天巫图腾兽也有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以前的天巫图腾兽,是一种朦胧的影像,似乎并没有实质。

但是,现在的天巫图腾兽,变得凝实了许多,更多了一丝灵气,似乎变得灵动起来。

“看来,天巫图腾兽也隐藏了不少的秘密啊!”张横微微沉吟着,心中很是震动。

要知道,当日在地铁的时候,无意中捏碎那个核桃木挂件,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天巫传承,意识中也多了这头天巫图腾兽的影像。

然而,对于这东西怎么就跑到自己的意识中,它到底有什么作用,直到现在,张横也是西里糊涂。

不过,此刻感受到天巫图腾兽的变化,张横的心却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也许,随着自己力量的增加,隐没在自己意识中的这头天巫图腾兽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最终被自己揭露出来。

对于这只溶入意识里的天巫图腾兽,张横的心中确实是充满了好奇,也是感觉到神秘,很是希望能揭开它的秘密。

“阿弥佗佛!”

正心中寻思,这个时候,净禅大师睁开了眼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脸上那抹欣然的神色更浓:“施主果然根骨极佳,是我玄学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净禅大师在张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这让他心中很是感慨。这种气息,意味着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是玄学修练的奇才,今后极有可能,会有让人难以想象的成就。

“大师谬赞了。”

张横惊醒了过来,连忙施礼:“大师好些了吗?”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微微颌首:“老衲已恢复过来了。”

说着,他大袖轻舞。

顿时,一蓬甘霖凭空而降,浇在了张横的身上。

刷!

张横的全身刹那被浇了个通透,身上原本的污秽,也顿时被冲涮了个干净。

经历了刚才的筑基,张横的身上再次被弄得一塌糊涂,浑身如同是泥猴一样。

不过,净禅大师这一蓬甘霖,却是为他涤清了全身的污秽。

“多谢大师!”

张横由衷的道了声谢,对净禅大师的手段,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也不迟疑,心念一动,体内巫力鼓荡,一股热力刹那蒸腾如沸。

只是眨眼的功夫,被甘霖淋透的衣物已完全干透,浑身变得舒坦无比。

净禅大师眸中露出欣然的神色,沉吟了一下,手一翻,把挂在手腕上的一串佛珠,递到了张横面前:“施主,你与老衲相识一场,老衲也没什么别的东西送你,这串佛珠是老衲平时念经所用,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只是檀木制品,但与老衲相伴这么多年,已溶入了老衲的一些念力,具有宁心静气的作用,如果戴在身上,可以帮助施主在平时打坐时静心宁气,就当是老衲送你的礼物吧!”

“多谢大师!”

张横恭敬地接了过来,心中很是感动。

净禅大师的这串檀木佛珠,其实说起来应该已是一件风水道具中的法器。

经过他这位高僧多年的念力加持,这串佛珠已具有了避邪镇煞的作用。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象张横这样的修练者来说,更是具有其他妙用。

正如净禅大师所说的那样,凝聚了他念力的这串佛珠,可以在修练时有助于宁心静气,这对张横今后的修练,绝对是具有极大的益处。

这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感动?

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这串佛珠,一股温润的感觉传入手心。每一粒佛珠的表面,经过这么多年的念力加持,都已如同是黑玉一样盈润着光泽,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更是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光是这串佛珠本身的价值,就不比当日在珍藏居的那只玉獬豸低。

更何况,这串佛珠上,还有一件翡翠观音佛像,晶莹透彻,透体温润。

张横虽然对珠宝玉石没有研究,却也可以看出它绝对的价值不菲。特别是这翡翠观音像,观音的身体都是碧绿的玉石,但它的衣服却是纯天然的雪白。

这并不是镶上去的两块玉,而是天然形成的玉质,更见其珍贵之处。

“多谢大师恩典!大师今日之恩,小子没齿难忘,一定会名记在心。”

把佛珠小心地缠在了手腕上,张横再次深深一礼。

现在的张横,确实是对净禅大师充满了感激。

自己与这位净禅大师素昧平生。然而,他不但替自己解惑,而且不惜消耗功力为自己筑基,现在更是把他使用多年的佛珠赠予自己。

净禅大师对自己的这份恩德实在可以说是天大。

不过,张横也知道,象净禅大师这样的世外高僧,自己说什么感谢话语,那实在是太没营养。

所以,他要把大师的这份恩情,牢牢地记在心上。

“施主,这佛珠也是我的信物,他日施主如有什么为难之处,拿出这佛珠,只要是玄学界之人,必然都会给老衲一点薄面。”

净禅大师微笑着道:“还有,这里有一本老衲闲时抄录的小本子,都是些玄学界各大玄门的一些奇闻趣事,施主有空也可看看,也许能让施主对玄学界会了解的更多。”

“多谢大师!”

张横感激的不知该如何说了。

接过那本线装的小册子,封面上用墨笔写着四个古朴苍劲的字:玄门秘闻。

字迹显然是用手写的,翻开几页,随便看了一下,每一页的内容都用端正的毛笔字书写,显然,正如净禅大师所说,这本册子是他亲自手抄。

从净禅大师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册子的内容必然不寻常,张横心中感动莫名。

有了这册子,自己对玄学界的了解,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没有头绪了。

净禅大师对自己的这份爱护,无疑相当于是师父对弟子的关照。

此时此刻的张横,已是把净禅大师当成是自己在玄学界的师父了,心中的敬意更是无以复加。

“当然,施主以后如有什么地方用得着老衲的,也随时可以联系老衲。”

说着,他手中已多了一只手机,把一个手机号报给了张横。

“呃!”

望望净禅大师手中的手机,看那式样还是如今最新款的萍果触屏四g手机,张横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手拿触屏手机的样子,还真是有种时光错乱的异样。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净禅大师并不是个与世隔绝的和尚,他还是与这个时代在共同进步的,连四g触屏手机这样的高科技都用上了。

张横的手机在泥石流爆发前,就被他摔碎了,现在自然没有手机。

所以,张横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以便以后能与净禅大师联系。

交换了手机号,张横也不敢再打扰净禅大师休息,正准备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帐蓬外守候的那两名小沙弥走了进来,向净禅大师合什道:“师父,省里的几位领导前来救灾现场,知道您老人家在这里,特意过来拜访,现在就在帐蓬外。”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点头:“那就请他们进来吧!”

“大师,您有贵客,那小子就不打扰您了。”

张横识趣地站了起来,听到小沙弥的汇报,张横的心中还是有些震动。

不是吗?来拜访的是省里的领导,人家是来救灾现场查看的,却因为听到净禅大师在此,就特意过来拜访。

这绝对说明了净禅大师在省一级领导的心目中,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张横自然不能凑这个热闹,所以就准备离开。

“阿弥佗佛,施主留步!”

净禅大师连忙伸手阻止,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施主就留在这里,陪老衲见见那几位,到时让老衲介绍他们给施主认识。”

“大师!”

张横心头一震,望向净禅大师的眼神更多了一份感激。

他自然能明白,这是净禅大师对自己的提携。

省里的领导,一般人想要认识他们,与他们扯上关系,这绝对是无比困难的事。

但是,净禅大师却愿意为自己做一个牵线人,让自己与这些前来拜访的省里领导相识。

这无疑就是在给张横扩展人脉,是在为张横搭桥铺路啊!

他的这一份爱护,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感动?

正心中难以莫名,这个时候,帐蓬的门被拉开了,一大伙人走了进来。

而一看到领头的那几位,张横的心头陡震,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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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佬

“王书记!”

张横心头大震,望着鱼贯进入帐蓬的一众人,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

不错,进入帐蓬的这些人,正是江南省的一众大佬,走在最前面龙行虎步的不是省委王书记还会是谁?

之后还有省公安厅以及省委省政府的一些领导。

至于后面的人,张横不是政府部门工作的,根本叫不出名字。

但是,这些人能陪同省委书记他们一起出现,显然也都是身份不低。

望着眼前这一大伙江南省的大佬,张横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莫名的震动。

不是吗?这些只能在电视报纸上看到的大人物,此刻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样的感觉,确实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幸好,如今的张横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打工仔,与杨文竹这样的世界经济巨头交流过,张横的心态也有了很大的转变,再加上得到天巫传承对身体和心神的锤练,他现在面对这些大佬,却也能泰然处之了。

“大师好!”

这个时候,走进帐蓬的王书记,已走到了净禅大师面前,王书记跨前一步,双手合什,向净禅大师问好:“几年不见,大师风采依旧。”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净禅大师微笑还礼:“有劳王施主费心了,请坐。”

说着,朝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早有工作人员在帐蓬里摆了几把椅子。

当然,也就只有省委王书记有座位,其他跟随着一起来的随从,只能在旁边陪站。

事实上,能进入这帐蓬的都是省里的领导,此刻在帐蓬外,还站了一大堆市里和诸几县里的干部。

他们根本没资格进入,也就只好在外面与警卫一起站岗。

几位大佬对净禅大师的态度很是恭敬,明显持的是晚辈之礼。

几人闲聊了几句,说起了当年的一些趣事,张横这才知道,原来王书记与净禅大师确实是有很深的渊源。

早在十数年前,王书记在中央当领导的父亲得了重病,就是净禅大师给治好的。

因此,王书记一家,对净禅大师视若神明,自然是敬重有加。

“大师,如果您什么时候方便,老爷子还想再请您上京一趟,他老人家甚是挂念您。”

聊了几句,王书记脸上的神情变得肃然了起来,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今天晚上,浣溪渡假村发生泥石流灾难,此事立刻惊动了江南省的领导。

省委省政府的两位大佬,带着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员,连夜赶到了泥石流灾难现场,亲自主持救灾工作。

幸好,这次泥石流虽然爆发突然,灾难也造成了渡假村大酒店全部被埋的悲剧。

但是,这次泥石流伤亡却并不严重,从现在统计的数字来看,只有十五个人失联,其他人员虽然有在泥石流中受伤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起死亡人员的报导。

这让省市县各级领导都松了口气,于是,救灾的工作积极展开,一方面竭力搜索失联人员,另一方面调集人手,开始对埋在泥石流下的大酒店废墟进行挖掘,以希望能找到失联人员。

在受灾的人名单中,省委王书记看到了净禅大师的名字,心中一动,便趁着这救灾的空隙,前来拜访这位自家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并向净禅大师提出了邀请。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微微一笑:“有劳王老施主牵挂,方便之时,老衲自当前去拜访王老施主。”

“那就多谢大师了。”

王书记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连忙又向净禅大师合什行了一礼。

“王施主!”

净禅大师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向旁边的张横招了招手:“老衲向你介绍一位小友,这位张横张施主乃是老衲的忘年之交。”

“哦!”

王书记的目光刷地一下望向了张横,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他还真没想到,净禅大师会如此慎重其事地介绍一个年青人。而且,还是以忘年之交相称。

张横刚才一直站在净禅大师身后,大家还以为他是服伺大师的随从人员。

那知,现在大师如此隆重地推荐,确实是让王书记心中讶异。

不仅是他,站在屋里以及帐蓬外的那些政府部门的官员,听到净禅大师的这翻话,一个个也是神情一震,望向张横的目光都不同了。

开玩笑,能得净禅大师在省委书记面前如此推崇的年青人,其今后的前程绝对是不可限量啊!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凝聚到了张横身上,许多人都把这个年青人记在了心里。

“王书记好,各位领导好!”

张横向几位大佬微微鞠了个躬,不亢不卑地问了个好。

“嗯,你叫张横吧!”

王书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色:“不错,不错,年青人很有朝气。”

虽然不明白净禅大师为什么会向自己介绍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但是,王书记是何等人物,立刻明白眼前的这个年青人肯定不凡,或许与净禅大师一样,必然也是玄学之人。

所以,王书记很是和蔼地伸出了手来,与张横握了一握。

然而,当握住张横的手,王书记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凝,眼眸都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不错,他突然看到了缠在张横手中的那串檀木念珠。

这不是净禅大师最心爱的随身之物吗?

王书记心中咯噔一下,他认出了这串佛珠的来历。

要知道,这串佛珠上有一个翡翠观音像,白衣翠身,晶莹碧透,乃是非常稀罕之物,被称为白衣翡翠观音,正是当年净禅大师替王老爷子治愈了重病后所赠。王书记自然是认识。

这也就是说,净禅大师竟然把他最心爱的佛珠传给了眼前的年青人。那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可想而知了。

怪不得大师会在这样的场合介绍眼前这位年青人,看来,他与大师之间关系非同小可啊!

王书记心中恍然,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热情了。他回过了头来,对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道:“周主任,你等会把我的联系方式与小张同志交换一下,以后也方便联系。”

“是!”

被称为周主任的中年人正是省委秘书长,他是省委的大管家,省委书记的日常交往,都是由他安排的。

此刻,省委王书记让他把联络方式与张横交换,这无疑是给了张横一个莫大的荣誉。

王书记握着张横的手久久不放,四周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听到他吩咐周主任的话,却是个个心中无比的震动。

王书记对张横那副亲切的态度,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一时间,帐蓬内外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所有人望着张横,眼神里都充满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妒忌和羡慕。

隆重的介绍了张横,净禅大师与王书记闲聊了一会。最后让张横代他把这一众省里的大佬送了出去。

“阿弥佗佛!”

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净禅大师合什宣了个佛号,眼眸中再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光芒,口中喃喃着念道:“千年劫,玄之谒,阴阳开,真相鉴,希望施主就是那个解开千年玄学界劫难的那位上天注定之人……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之所以会如此器重张横,就是他感受到了张横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这让他预感到了这次所遇的年青人,似乎与冥冥中那位解开千古之谜的应劫之人有关。

因此,净禅大师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助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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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寒冰女

当然,此时此刻的张横,对净禅大师的意图毫无所知。他现在的心情,却是有些难以喻意。

与净禅大师的意外相遇,让张横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玄学界如此神秘的存在,更了解到,象自己这样拥有异能术法的人,在这个世上也是不缺其人。

这让他在振奋之余,心中也更充满了向往,只待有机会能与那些玄学界的高人,彼此交流一下。

更重要的是:今天得到净禅大师的洗礼,消除了自己身上的隐患,这对于张横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收获。

而且,见识了大师的手段,也让张横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也许,总有一天,自己也能达到象净禅大师那样的力量,可以抗衡泥石流这样的天威。

这仿佛是给张横指明了道路。

要知道,以前的张横,虽然修练了天巫传承,但对于自己今后将达到怎么样的程度,却是完全心中没底。

然而,如今有了净禅大师的指点,张横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正心中莫名,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啊呀,这不是张大哥吗?”

“小蕾!”

张横立刻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不禁也有些讶异。

回过头来,果然看到了韩冰蕾正向这边走来。

不过,现在的韩冰蕾身边围着一大群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一共有六七个。

其中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张横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当时在泥石流爆发前,与韩冰蕾同住在一个房间的少女,张横似乎还记得,当时小蕾叫她阿娜。

“张大哥,又遇到你啦!”

看到张横,韩冰蕾显然很开心,一改先前的那种冰冷,她快步跑了过来,拉住了张横的胳膊,嘻嘻笑道。

“是啊,又遇到小蕾了。”

张横报以微笑。

然而,韩冰蕾的这一举动,却是把她一起来的几个同伴给震惊了。

要知道,韩冰蕾一向是个性情比较清冷的女子,平时很少理会别人。就算是她的这几个同伴,与她在一起,也与她的关系并不热络。在圈子里,韩冰蕾有一个外号,那就是寒冰女神。

可是,现在出现的这个年青男子,竟然让一向不拘言笑的寒冰女神,主动上前与他打招呼。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些人心中震动?

“小蕾,他是谁呀?”

阿娜满腹狐疑地望着张横,神情有些异样。

她也感觉张横依稀有些熟悉,似乎与当时在大酒店抱走小蕾的男子有些相似。

只是,当时的张横赤着膊,只穿了条小内裤,再加上全身涂满了肥皂泡,与现在的形象完全两样,阿娜一时还真不敢确定。

而且,她是做梦都没想到,那时当众抱走韩冰蕾的男子,原本就是与韩冰蕾相识。

所以,此刻看到韩冰蕾与眼前这个男子如此的亲切,阿娜的心中确实是又惊又疑。

韩冰蕾一向很少与人交往,即使是与她相熟的一些朋友,她对人也是比较冷淡,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象此刻这样的热情。

那么,这个年青人是谁?

“嘻嘻,阿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内……”

韩冰蕾有些兴奋,口不择言,几乎就要把内裤哥这几个字说出来。

刚才她从泥坑里出来后,自然也从网上看到了关于内裤哥以及猫大师的那些贴子。

做为当事人,韩冰蕾也许还没想到猫大师与张横有关,但是,对于那个人们一直在追查的内裤哥,她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貌似她就是当时的主角之一。

因此,看到张横,她就有一种想调笑他一下的想法,这才几乎把内裤哥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幸好,她马上意识到了这个名称非常的不雅,而且,张横之所以会成为网络红人内裤哥,完全就是因为当众把她从大酒店抱走的原故。

这也就是说,这个内裤哥的名头,可是牵涉到了她自己。

一念及此,韩冰蕾的俏脸不禁一下子红了,话说到一半,也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

“什么内?”

阿娜更加的诧异,目光怪异地上下打量着张横,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出点端倪来。

“嘻嘻,他就是内内哥啦!”

韩冰蕾总算回过了神来,把原本要说出口的内裤哥改成了内内哥。

一边说着,她自己却已是忍俊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内内哥?”

阿娜满头的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小蕾,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他立刻明白了这内内哥的含意,显然是自己那个网络红哥内裤哥的简称。

“小蕾,他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后面的几个年青人也都走了过来,一个个目光异样地打量着张横,其中一个长相很是帅气的小伙子,满怀敌意地瞪住了张横。

“施海,他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那知,韩冰蕾俏脸一寒,没好气地回了那年青人一句:“我的事,你以后少来管。”

“小蕾,你……”

名叫施海的帅气男子,被韩冰蕾这一顿毫不留情的抢白,脸一下子涨红了,神情很是尴尬。

不仅是他,旁边的那几个年青人,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人都是韩冰蕾的朋友。

韩冰蕾如今还是之江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这次他们一伙圈子里的朋友相约来诸几玩,这才会住在浣溪渡假村的大酒店里。

说来韩冰蕾在之江大学也算是名人,她乃是之江大学的五朵金花之一,是校花级的美女。

当然,做为校花,韩冰蕾的身边不乏追求者,眼前的这位叫施海的帅气男孩,就是她的铁杆粉丝之一。

只不过,韩冰蕾对他并无什么感觉,因此也就从不对他加以辞色。

这次能与韩冰蕾一起出来游玩,施海以为这是一个接近她的好机会。这几天来,他一直在韩冰蕾面前克意地表现自己,想博得美人的好感。

然而,韩冰蕾对他的殷情,却是非常的反感,这让施海心中很是郁闷。

此刻,突然看到韩冰蕾与一个陌生的男子,亲热地交谈,还拉着他的胳膊叫人家大哥,这顿时让施海心中一股妒火就狂窜了上来,这才会上前责问。

那知,却是被韩冰蕾毫不留情地喝叱了,这让施海又羞又恼。

不过,他不敢得罪韩冰蕾,却把满腔的怨气和怒气,全都指向了张横。

施海满是怨恨的目光望向了张横,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张横的打扮仍然很普通,身上的行头都是以前的地摊货,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张百元大钞,看起来就完全是一个打工仔的模样。

这与施海一身名牌自然是不能相比,与俏丽清雅的韩冰蕾站在一起,更是显得有些寒酸。

这顿时让施海感觉他自己很有优越感,对张横也充满了鄙夷,心中暗道:“不知从那里窜出来的乡巴佬,竟然与小蕾扯上了关系,也不拿面镜子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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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秀背景

说来施海的出生确实是不凡,父亲是如今钱塘市外经贸局的局长,地厅级的干部,他是地地道道的官二代。

事实上,这次与韩冰蕾一起出来的这伙年青人,都是钱塘市政府部门有头有脸的几位**,只是张横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以。

因此,看到张横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年青人,竟然与韩冰蕾关系如此的亲近,施海的心中确实是又惊又疑又是不屑。

要知道,以他施海施大少的身份,只要是钱塘或是江南省里排得上号的几位衙内,他那一个不认识?

显然,眼前的这个年青人,肯定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施海自然是根本就没把张横瞧在眼里。

“你是什么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心中想着,施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倨傲地瞄向了张横。

“嘿嘿,我是什么人管你什么事?”

张横冷笑:“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看到韩冰蕾对此人的态度冷淡,张横心中也立刻猜测到了这人可能是韩冰蕾的追求者,看样子还是个家里挺有钱有势的家伙。

不过,如今的张横可不是以前的打工仔,象赵君儒这样的纨绔他也是见识过,也因此没把施海当一回事。

“小子,你……”

被张横如此不留情面的抢白,施海的一张脸顿时难看无比,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不仅是他,旁边与他一起来的几个年青人,也都愤怒地望向了张横,神情很是不善。

开玩笑,他们这些人都是钱塘市里的衙内大少,平时无论走到那儿,都是受人吹捧。

那知,今天却被一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人给无视了。

虽然张横针对的只是施海,但他的这几个同伴,仍是感觉自己也受到了侮辱。

一时间,几个人望向张横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场中的气氛也陡地变得压抑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

韩冰蕾也感觉到了身后几人的敌意,不由俏脸一寒,朝着几人喝道:“张大哥可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乱来。”

韩冰蕾自然清楚这几个家伙的德性,平时是没事都要惹点麻烦的主,看他们现在的架势,是有想与张横别别苗头的意思,她自然不能让张横被这些人给欺负了。

“呃,小蕾,我们那会乱来啊!”

施海讪讪地陪着笑,他还真不敢得罪韩冰蕾。

不仅是因为他一直在追求韩冰蕾,更是因为韩冰蕾的老爸乃是钱塘公安系统的一哥,这是连他老爹也得罪不起的一尊大神。

“哼!”

韩冰蕾冷哼一声,根本就不愿理会施海,转过头来,正想与张横说话。

这个时候,突然前面走廊上一阵喧哗,一大群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周秘书长来慰问了,周秘书长来慰问大家了。”

隐隐的,人群中传出了一阵阵的议论声。

“那个周秘书长啊?”

“嘿嘿,你连周庆国周秘书长都不认识吗?他可是我们江南省省政府里的秘书长,这次是代表省委王书记和李省长前来慰问受灾群众的。”

……

四周的议论声顿时传入了这边众人的耳中,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边。

此刻,张横和韩冰蕾他们正在飘流馆一楼的大厅中。

因为飘流馆成为了灾民的临时安置点,所以一楼大厅这片空地上,搭起了许多的帐蓬,以便让今天晚上受泥石流影响而无处安身的人们居住。

一行十几个看起来象政府官员模样的人,在几名身穿警服的警员陪同下,正在向灾民们慰问。

走在最前面的是位年纪在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神情和蔼,满脸的关切,正与一众灾民亲切地握手。

这人正是刚才在净禅大师帐蓬内,跟在省委王书记身后,并受王书记指示,与张横交换了联系方式的周主任。

“是周伯伯!”

一看到那边的情形,施海的神情不禁一肃。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挑衅地朝张横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优越感。

他的意思已是非常的明显,这是在向张横示威。

不是吗?人家堂堂省政府的秘书长,厅级的高级干部,他施海就可以称他为伯伯。

这就是在向张横表明他施海的背景和来历。

施海旁边的几个年青人,此刻也都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一个个自觉地站好了位置,等候在了那儿。

周庆国所走的方向,正是这边,马上就要与众人碰面。这些钱塘市里的衙内大少,却也不敢在周庆国面前表现得太纨绔,一个个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周庆国向这边走来。他也立刻看到了前面施海等人恭敬地站在那儿。

周庆国的眉毛不由微微地皱了皱。

钱塘市是江南省的省汇城市,周庆国虽然现在是省政府的秘书长,但原本也是从钱塘的市政府出来的工作人员。

因此,对于眼前施海等这一众衙内大少,他自然都非常的熟悉。

说起来周庆国与这些大少的父母,都算是同事。

只是,周庆国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伙纨绔大少。

稍一迟疑,周庆国迈开了脚步,径直向这几人走去。

不管怎么说,看到了同事的子女,还是需要打个招呼。

“周伯伯!”

施海和一众纨绔此刻脸上都堆起了笑意,一个个态度恭敬地迎候在那里。隔着老远,施海已伸出了手来,准备与周庆国握手。

“嗯!”

周庆国微笑点头,轻嗯了一声,正想与施海等人说上几句。

但是,这个时候,周庆国的眼角突然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张横和韩冰蕾,神情不由陡地一震。

“啊,小张同志,原来你也在这里。”

周庆国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那里还顾得上再与施海他们握手,转身向张横和韩冰蕾走去:“还有小蕾,想不到你竟然也在渡假村。”

说话间,周庆国已快走几步,来到了张横面前,主动地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张横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哈哈,刚在大师那儿见过,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老周与小张同志还真是有缘份哪!”

周庆国很是热情,哈哈大笑着,紧紧地握着张横的手,不断地摇晃,看他的样子,就象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然而,周庆国的这个举动,却是完全把施海等几个纨绔大少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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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人脉

“呃,这,这,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望着那边周庆国热情地与张横握手交谈的情形,施海浑身剧震,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年青人,竟然会受到周庆国如此的礼遇。

而且,看周秘书长的态度,根本是有巴结人家的意思。

但是,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周秘书长本身就是正厅级的高级干部,再加上他是省委王书记身边的人,地位更是与众不同。即使是省里的几位常委,也得让他三分。

以他的地位,只有人家巴结他的份,那里会有他要去克意讨好别人的事?

可是,眼前的周秘书长,就是在向那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年青人示好。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施海心头震憾?

不是吗?人家周秘书长那是完全无视了他恭敬的迎候,把他当成了空气,却反尔对那个他根本看不起的打工仔,表现出了无比的热情。

这无疑就是狠狠地打了他施海的脸,让他尴尬无比。

一时间,施海原本伸出去要握周庆国的那双手,僵在了那儿,收回来也不是,伸出去更不是,脸上的神情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精彩到了极点。

不仅是他,旁边的几个同伴也一个个全部惊呆了。

他们也是做梦都想不到,那个看起来象打工仔一样的年青人,竟然能让周秘书长主动上前打招呼。

“难道,难道他的来历非常的不凡,有着很深的背景?”

一众衙内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神情变得无比的古怪,望向那边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周主任您客气了。”

张横微微躬了躬身,并不因为周庆国的热情而倨傲,仍是很谦恭的样子。

周庆国虽然是省委的秘书长,但同时也是省委秘书科的办公室主任。

当时省委书记就以周主任称呼他,张横也就一直以周主任相称。

与周庆国握着手,张横的心中却是有些感慨。

如果先前没有净禅大师在省委王书记面前的推荐,周庆国现在那里会对自己表现的如此亲近?

这完全就是看在净禅大师和省委王书记的份上啊!

心中想着,张横对净禅大师更多了一份感激,他当着那么多省市级领导的面,把自己介绍给王书记,就是想扩展自己的人脉。

从如今的情形来看,净禅大师的这一个目的是达到了,自己已是被许多领导看在了眼里。此刻的周庆国就是一个例子。

“哈哈,小蕾,原来你与小张很熟啊!”

周庆国爽朗地大笑着,终于放开了张横的手,转向了韩冰蕾,脸上满是和蔼的笑意:“好好好,年青人就应该多多交往,象小张这样的杰出青年可是难得啊!”

说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韩冰蕾的身份比较特殊,她的父亲不但是省公安厅的党组书记,更是兼任着省委政法委书记一职,是省委十三位常委之一,可以说是省里的实权干部,也是周庆国的上级领导。

因此,周庆国自然不能象对待施海他们那样,无视韩冰蕾,对她表现的特别亲切。

“周伯伯,你呀!”

韩冰蕾俏脸一红,不由娇嗔地望向了张横,眼神中却也满是疑惑之色。

韩冰蕾虽然与张横只是相遇过两次,但从这两次的接触中,她也大概地知道张横只不过是普通的平头百姓。

然而,此刻他竟然受到了周秘书长的殷情招呼,这确实也是出乎了韩冰蕾的意料。

一时间,韩冰蕾美眸灼灼地望着张横,更加感觉眼前的年青人自己有些看不透了。

一直站在韩冰蕾身边的阿娜和另两个女生,此刻也是又惊又奇。

几人望望热情洋溢的周庆国,再看看一脸淡然的张横,目光落在娇羞难忍的韩冰蕾身上,几个女生的神情变得很是异样。

本来,她们和施海一样,很是看不起张横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一样的年青人。但是,现在看到了周秘书长对他的态度,这却是把几名女生给震惊了。

几人望着张横,神情有些难以喻意,心中都在猜测张横的来历。

“哈哈,我不打扰你们了,还要到前面去慰问受灾的群众。”

周庆国笑着,再次向张横和韩冰蕾点了点头,这才跨步向前走去。

走过施海等人身边的时候,他并没有再停下,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跟在周庆国身后的还有十几名市县的各级领导,他们自然都看到了周秘书长对张横的态度,一个个笑容可掬地都朝张横点头微笑,态度很是谦卑。

开玩笑,连周秘书长都要主动上前热情地打招呼的人物,他们这些市县的干部,岂敢大意。

望着这些平时都是趾高气扬的官员,此刻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谦卑,张横的心中还真是有些感慨。

人脉,真是个好东西啊!

心中有些莫名,张横的目光望向了韩冰蕾,神情中现出了一丝怪异。

张横自然不是傻瓜,看到刚才周庆国对韩冰蕾的态度,也立刻意识到了韩冰蕾的身份应该不凡。

否则,周庆国不会对她这般亲切。

看来,自己无意中接触了两次的这个小姑娘,挺有背景和来历啊!

张横心中已是恍然了。

“嘻嘻,张大哥,还真以为你是个平头百姓,原来你连周伯伯这个秘书长都认识呀!”

这个时候,韩冰蕾凑了过来,满怀好奇地问道:“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嘿嘿,小蕾,我真没骗你,我就是个阴阳风水师,可没什么背景来历。”

张横耸耸肩,有些哭笑不得。

“嘻嘻,不愿跟我说,那就算啦!”

韩冰蕾根本不信:“不过,不管你是谁,我反正只知道你是我的张大哥了。”

“还有!”

韩冰蕾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色:“别的我不管啦,我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等下次有机会,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这个当然。”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

对于韩冰蕾,张横还是挺有好感的。

看她应该是个挺有背景的女子,但却并不象施海这些家伙那样,表现的很倨傲,这让张横心中就高看她一眼。

更何况,经历了大酒店的那件事,张横对韩冰蕾的心中,也多了一种莫名的东西,感觉上是有些愧疚。

要知道,当时张横的举动,确实是给她带来了许多不良影响。

因此,此刻她提出为她治病的事,张横自然是不会推辞。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张横告别了韩冰蕾,向自己所住的那个房间走去。

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施海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惊疑和怨恨。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他已是把张横给怨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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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网上的红颜知己

回到房间,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还在等他。

见到张横回来,两女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小青姑娘更是满脸惊奇地问道:“张少,净禅大师找你什么事呀?”

现在的两女,确实是心中又惊又疑。

杨文竹当日是曾拜访过净禅大师,更知道这位大师超然的身份。

因此,对于今天晚上,张横竟然得到净禅大师的邀请,两女心中确实是充满了好奇。

“嘿嘿,还不就是泥石流的事。”

张横早在路上就想好了回答两女的疑问:“你们也知道,净禅大师的本领,他就是猜到了我是那个发布泥石流预言的猫大师,所以才会找我交流一下。”

“哦,果真是这样!”

两女互望一眼,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自然清楚,净禅大师虽然是和尚,但也是会上网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两个年青的小沙弥。

因此,他从网上知道猫大师的预言贴,从而怀疑到张横,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至于净禅大师怎么能知道猫大师就是张横,两女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怀疑。

在两女的心中,对净禅大师还真是敬若神明。所以,他能在渡假村这么多人中,知道是张横发布了那个泥石流预言贴,好象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时间已经很晚,外面的雨也早已停了。当下,杨文竹与张横商定了明天的行程。

虽然这里发生了泥石流,但是,经杨文竹打电话了解,明天他们要去的地方,并没多少影响。因此,三人决定行程不变,明天照计划依然去杨家的祖坟看看。

约定了出发的时间,杨文竹和小青姑娘离开了房间。

金泰国际在诸几也有许多投资,离渡假村不远就有金泰国际在这里的一个项目。

刚才张横受净禅大师邀请的时候,小青姑娘已联系了这里的集团分公司人员,不但安排了今天晚上杨文竹的住宿,也重新调来了一辆越野车,以便明天使用。

他们今天开来的那辆车,被埋在了泥石流下,自然得换车。至于其他善后事宜,自有金泰国际的工作人员前来负责,根本用不着杨文竹这位美女总裁操心。

见两女走了,张横心中松了口气。他刚才还在担心,与两女同住一晚的尴尬,现在却是不用为此事发愁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横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在附近的手机店购买了一只新手机,补办了一张手机卡。

昨天在泥石流爆发时,因为手机突然没有信号,张横一怒之下扔掉了那只老爷旧手机。

现代人自然是不能一日无机,所以张横一早就先把手机的事给办好。

刚插上ip卡,手机便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一连串短信提示音响个不停,有微信上的消息,也有手机qq上的信息。

张横一一查看,是妹妹张秀丽和师兄刘兴强发来的问询短信。

张横回复了两人,向他们报了平安。

这个时候,手机qq里的一条信息引起了张横的注意。

信息是一个叫柔然水月的网友发来的,这是张横在网上比较聊得来的一个好友。

柔然水月是澳岛人,在网上与张横认识有好几年了,两人年纪相仿,很谈得来。

柔然水月:嘻嘻,猫哥,你先前说去了江南的诸几,我刚从网上看到诸几浣溪渡假村那边发生了泥石流,你好象也是住在那儿,你不会也被埋了吧?嘻嘻!

后面是个鬼脸的表情。

张横在网上的网名叫野猫,他比柔然水月大一岁,所以水月一直叫他猫哥。

看看时间,这是昨天晚上泥石流发生后不久,柔然水月发来的第一条消息。

只是,那时的张横,手机已被他砸了,所以根本没回。

柔然水月的第一条信息带着玩笑的口吻。但是,见野猫这儿迟迟不回,她之后一连发了许多个问号。

柔然水月:不会吧?猫哥,你不是说你有九条命吗?难道这回真的被埋在泥石流里了?

后面是个抓狂的表情。

然而,当她发了好几条信息,仍不见张横回复,柔然水月显然是真的急了。

接下来的信息里,她一改先前玩笑的口吻,不断地询问着,猫哥,你在吗?你不会真的有事吧?

这样的信息后面足足有数十条,几乎是每隔十分钟就给张横发一条。

看看时间,甚至到了凌晨五点多钟,她还在不停地发问询张横的信息。

望着手机屏幕上满满的一屏短信,张横的心头一震,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喻意的感动,他那里还会迟疑,连忙回复了一条:“月儿,对不起,昨天晚上手机坏了,所以没回复你,我一切安好。”

信息刚发出,手机顿时就响起了嘀嘀的提示音,柔然水月马上回复了过来:“上帝,你总算说话了,你把我急死啦!”

一连串的抓狂表情,然后是一个大铁锤就砸了过来:你要是今天再不回,我都在想要不要赶往大陆找你了,猫哥,你这回玩失踪可玩的不地道啦!

野猫:对不起,对不起,月儿,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看着短信中柔然水月的责备,张横的心中一股暖流在汹涌。

与柔然水月在网上交往了好几年,两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彼此早已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平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向彼此倾诉,有什么高兴的事,自然也会彼此分享。

因此,这几年来,柔然水月几乎已成为了张横网上的红颜知己,更是把它当成了自己心灵的一片港湾。

此刻,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切,张横的心中确实非常的感动。

都说网上的朋友是虚幻的,但是,当真正彼此真诚交往的时候,网络上的网友,也是象现实上的朋友一样。

不管怎么说,操作网络的对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人,日久天长,彼此都会投入情感。

象自己的这位网友柔然水月,就是真心真意地牵挂自己,关心自己。

不是吗?从昨天晚上泥石流发生后,到凌晨五点多,她一直在发出信息,向自己问询平安。

现在,自己一发信息,她马上就回复,显然,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一直就在等自己的音讯。

如果不是真心地关心自己的安危,月儿怎么会一夜无眠,不断地发信息?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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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荫及三代

总算知道了野猫的音讯,柔然水月埋怨了几句,最后道:“好啦,好啦,猫哥,这回原谅你一次,要是下次你再玩失踪,月儿以后就不理你啦!”

说完,发了一个鬼脸的表情:“我要呼呼去啦,月儿昨天一晚都没睡啦!都是你害的!嘻嘻!”

野猫:以后不会了,月儿,这次是我不好!

张横连连道歉,心中却是满满的都是感动。

“好啦,好啦!说过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柔然水月发出了一个拥抱的表情:“嘻嘻,给你点安慰吧!”

柔然水月终于下线了,望着她的头像黯淡下去,张横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一种难以喻意的感觉充塞了心神。

“耶,我们的张大顾问难道象小姑娘一样思春了?”

这个时候,小青的车子停到了张横的身边,她从驾驶室里探出脑袋,满脸好奇地望着呆立在那儿的张横,神情很是疑惑。

与张横相处的虽然不久,但在小青姑娘的眼里,眼前这个年青人一向很稳重,现在这副失神的模样,确实是让她感觉很意外。

“嘿嘿,小青姑娘说笑了。”

张横终于回过了神来,甩了甩脑袋,振作了一下精神,这才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走吧!”

“咯咯!”

小青姑娘仍是好奇地瞪了张横半晌,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不过,她终究什么也没发现,只好无奈地按了按喇叭,跃野车飞一样彪了出去。

杨文竹的老家就在离渡假村十数里外的一个村子里,名叫杨家村,原本是一处偏僻的小山村。

只是,自从杨文竹的爷爷发迹后,回到家乡投资,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现在完全变了样。

不但原本崎岖的山路,已修了一条直通村里的水泥马路。而且,金泰国际,也在村落里建起了一个生态农业园,以帮助村民改善生活。

如今的杨家村已是附近闻名的富裕村,在这一带谁都知道杨家村出了位大富豪。

车子开到杨家村附近,远远的就看到村口建有一处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写着杨家村生态农业园。

牌坊本是旧社会才有的建筑。一般有两种,一种是贞洁牌坊,就是给那些守寡却能不嫁的妇人所建,以表彰她们的贞洁。

另一种自然就是富贵牌坊,只有考上了功名,给村里争了光,才有资格建富贵牌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这些本在解放后都被当成是四旧给扫除,只是,现在的一些地方,又重新兴起了建牌坊。

杨家村的这块牌坊,就是当年为杨家老爷子为村里做出的贡献而建。

一路听着杨文竹介绍她家乡的情况,张横心中暗暗点头。

从杨家所做的这些事来看,他们在村里应该人缘不错,比起白马山村那个铁公鸡朝百万,不知强了多少倍。

事实上,如今的杨家村,因为杨文竹爷爷以及父亲两代的投资,村里的人们确实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可以说是村里人都已富裕了起来。

据张横所知,他原本工作的那家钱塘市生物公司,其实就是为了消化杨家村生态农业园的产品而存在的。

要知道,杨家村生态农业园有养鸡养猪以及各种农副产品的生产基地,如果仅靠这些农副产品,想让村里人发财,还是不可能。

但是,有了钱塘的那家生物公司,对这些农产品进行深加工,农产品的附加值就提升了好几倍,村里人的收入也就有了保障,这才能让杨家村的村民快速富裕起来。

跃野车并没有进村,这次杨文竹请张横去看自家祖坟的风水,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以,车子从村边穿过,直接开向了山里。

杨家的祖坟就在杨家村的一座小山上,不仅是杨文竹的太祖父。就连祖父以及因飞机失事而去世的父母,他们的衣冠冢也都在这里。

所以,要是杨家的祖坟受到了什么冲煞,问题就肯定可以从这几座坟上看出点端倪来。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一般祖坟荫及三代。意思是说,一座坟的风水,能够影响到下面三代子孙的祖荫气运。

杨文竹家的祖坟,从太祖父到父亲上三代的祖坟都在这里,她身上因受祖坟冲煞而得病,自然能从这几代先祖的坟风上找到问题。

当然,祖坟荫及三代,这也只能说是普遍而论,有些特殊的坟风,可能影响到后世好几代的子孙。

张横以前也喜欢看一些玄学的书藉,这几天更是购买了许多有关这方面的书,有空的时候就翻阅,以增加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识。

他就在一本野史中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说是明朝的太监魏忠贤,他曾在当时权倾朝野,被封为九千岁。

为了延续这份荣耀,魏忠贤得势后,就收罗了那时很有名气的几位风水大师,让他们为他寻找一块百年后的墓地。

这些风水大师足足为他寻找了好几年,几乎走遍了华夏大地的山川河流。但是,找到的墓穴都没有让这位魏千岁满意。

不过,有一天,一位去四川为他寻找墓穴的风水大师,传回了一个好消息,说是找到了一个真龙宝穴,一旦埋骨于此,后代子孙必能出一位天子。

魏忠贤大喜,立刻派人前去核实。

然而,当一众风水大师实地查看后,却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真龙宝穴,竟然地下已埋有了骨骸。

可能是当年那个建墓的人,也怕有人盗墓,所以,这个坟墓是建在地底,表面上并看不出来。

这也就是说,这个真龙宝穴已是被人抢先一步占去。

按照一般的风俗,别人的墓地自然是不能再用,更何况人家早就埋骨于此。

于是,那些风水大师劝他另外再寻龙穴。

但是,魏忠贤这个大奸臣却那里肯放过这样的好穴,不顾那些风水大师的劝阻,执意要占据那个真龙宝穴。

最后,他派人把那埋在地下的骨骸给挖了出来。

可是,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发生了。

当手下把那个墓挖开,看到坟墓中的墓铭志时,竟然发现,这墓的主人,竟然是魏忠贤上辈第七代的先祖。

魏忠贤竟然自己挖了先祖的墓。

这下,魏忠贤大惊,连忙把墓重新填好。

然而,他这挖坟的举动,已是破坏了这坟的风水。

按照后来的传说,魏忠贤前七代的那位先祖的墓确实是一个真龙宝穴,被称为蜇龙穴,意思是得这个宝穴之人,后代要发迹得蜇伏好几代。

魏忠贤受先祖蜇龙穴风水的福荫,原本是可以夺得大明的天子之位,自己做皇帝。

但是,正是因为他挖了自己祖坟,而且那个祖坟的风水,所泽及的就是他自己。

因此,到了最后,却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别说是做皇帝,却是连善终也不可能。

这虽然只是个野史中记载的故事,真假也无法考证。但是,却也从一个方面说明,祖坟的风水,在特殊情况下,并不荫及三代,有可能是六七代以后的子孙。

当然,象这样的祖坟风水是很少见的,杨家到杨文竹这一代,也已是富及三代了,所以,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祖坟。

话题有些扯远了,再说张横他们,穿过杨家村,进入了一条山路,大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杨家祖坟所在的那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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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铜鼓山

“张少,这山叫铜鼓山,我家的祖坟就都在这山上。”

大半个小时后,杨文竹和张横三人已来到了一座小山前,杨文竹望着面前的小山,神情变得莫名起来。

这座小山并不高,在四周群山围绕的山区中,看起来并不起眼。

不过,这座小山的形状却有些特别,它不象其它山势那样险峻,显得有些雍肿,看起来真象杨文竹所说的那样,象一个大鼓。

“张少,说起这铜鼓山,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杨文竹望着小山,向张横介绍道:“铜鼓是我们家乡这里的土话,意思就是做戏时敲的那个大鼓。不过,据说这山还与西施有关。”

“哦,与西施有关?”

张横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是呀!”

杨文竹点头:“传说当年西施被选美选中后,要去吴国,但她心中怀念家乡的人们,所以,她把她平时练舞用的一只大鼓,留在了这里。后来,据说那面大鼓,就化为了这座小山,从此这里就多了一座铜鼓山。”

“嘻嘻,当然,这是传说,是人们为了纪念西施这位中国传说中的四大美女之一的绝世佳人,这才流传下来的。”

杨文竹微笑着继续道:“不过,这铜鼓山确实是有些奇异的地方,等会我们上去了,你就会知道。”

杨文竹卖了个关子,给张横留下了一个疑问。

“嗯!”

张横点头,目光却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座铜鼓山。

然而,望着铜鼓山,张横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铜鼓山山势平坦,放眼望去,整座山上光秃秃的,很少有高大茂密的树木,多是一些矮小的灌木荆棘丛,看起来很是荒凉的感觉。

这就让张横心中非常的奇怪了。

要知道,阴阳风水中选择坟地,有许多禁忌,其中三处地方是大忌。

一为沙地不可葬,因为沙与煞同音,沙地多为煞地,自然是大忌。

其二自然就是沼泽泥浆之地不可葬,沼泽泥浆多阴晦,容易聚集阴邪之物,泥浆更与僵字同音。

因此,如果把坟建在沼泽泥浆之地,很容易引起尸变,会让尸体成为僵尸。

这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

其三就是石山不可葬。石山多岩,不仅灵气缺乏,而且石与死谐音,石山多为死山。

如果把先祖葬在石山上,后代多要家境贫脊,甚至会绝后。这就是死山的含意所在。

然而,眼前的这座铜鼓山,山岩突兀,山上树木稀少,多是荆棘杂草,明显就是一座石山。

那么,这样的山上,怎么会有宝穴?杨家的先祖,怎么就选在了这样的地方建坟?

但是,让张横疑惑的是:杨家的祖坟确实就是建在这里。

可是,杨家如今是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从杨文竹头顶的三花聚顶来看,她的祖阴气运其实是很旺盛的,之所以会受祖阴气运冲煞,只是因为祖荫气运遭到了外来力量的邪镇所至。

这也就是说,杨家的祖坟,确实是拥有一块风水宝地,这才能福荫后代,让杨家如今富贵发达。

问题在于:自己现在看到的杨家祖坟所在的地方,却完全与所谓的风水宝地扯不上关系。这两者之间,很是不相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中不禁充满了狐疑,眉头也皱得更紧:难道这处地方还有什么玄机,自己没有看出来?

心中想着,张横更加仔细地观察起了四周的地形。

他自然也没忘了,刚才杨文竹似是说过这铜鼓山确实有些奇异之处,因此,他也特别地留意起了旁边,想知道她所说的奇异之处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候,杨文竹带头,一行三人,走下了那辆越野车,举步向山上走去。

铜鼓山上并没有建可以让车子直接开上去的公路,上山就全得靠脚力。

不过,从山脚向上,却是建了一条宽阔的石阶路,路有三四米宽,台阶都是整齐的青石雕砌,看起来特别的气派。

按杨文竹的说法,这条上山的台阶,就是她爷爷发迹后。回到家乡投资,这才建起来的,为的也是让后人上山祭祖方便。

一路向上,半山腰还有一个八角亭子,走走停停,看看四面的风景,却也不感觉累。

只是,一路走来,四周的景物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这座山确实就是标准的石山,沿途没有什么高大茂密的树木,有的只是一丛丛的灌木荆棘,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这样的石山,真的会是风水宝地?”

张横的心里犯起了低咕:“文姐所说的那个奇异之处,又是什么呢?”

“张少,怎么了?”

杨文竹是个很细心的女子,看到张横一路上不断地皱眉,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此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这倒没有!”

在没有真正看出点端倪之前,张横自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文姐先祖的坟,是不是以前请阴阳风水师看过?”

“嗯,我们家的祖坟都是请阴阳风水师看过的。”

杨文竹点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从我太爷爷的坟开始,都是看过风水的。而且,当初我太爷爷的坟之所以会埋在这里,就是受了一位风水师的指点。”

说到这里,杨文竹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这还是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我们说的,我太爷爷那一代,家里很穷,太爷爷一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就没走出过这片山区,全家人就靠种几亩山地为生。”

杨文竹说起了她家祖辈的往事。

这次请张横来看坟风,是为了找到坟风受冲煞的原因。所以,能把有关坟地的事,说的详细些,也许更能让张横心中有底。

因此,杨文竹丝毫没有要隐瞒张横的意思,把她所知道的一些关于先辈的事都说了出来。

“有一次,我太爷爷在山上砍柴,却是意外地遇到了一个昏倒在路上的行人。”

杨文竹继续道:“我太爷爷为人很善良,当下就把那人背回了家。”

“后来,那人在我太爷爷一家细心的照料下,终于苏醒了过来。”

杨文竹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我太爷爷这才知道,这人是位阴阳风水师,因为入山迷了路,又得了风寒,这才会病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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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守墓人

杨家太爷爷的故事,与许多小说中的桥段一样,他救了一位风水师,那位风水师因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最后为他指出了一个风水宝穴。

等她太爷爷死后,家人便把他葬在了那个风水师指出的宝穴中。

最初的时候,杨家人也并不把那风水师的话当一回事,因为,那位风水师所说的话实在是太玄乎。

按那位风水师所说,只要杨家人把先祖葬在他指定的那个宝穴中,杨家后代子孙今后必然富可敌国。

只是,当杨文竹的爷爷去了台岛,弃政从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在短短的十数年间,便积累了恐怖的财富,并让他一手创办的金泰国际,一举跃升为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

直到这个时候,杨文竹的爷爷,才相信当年那位风水师所说的话。

这也是他之后,要把投资转向大陆,并大力在家乡建设的原因所在。

因为,当年的风水师在为他父亲点了那个风水宝穴后,还说过一句话,那就是真龙宝穴,有德者居之。一旦杨家有发迹之日,且莫忘了行善积德,否则,福浅德薄,纵然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难免家中无后。

杨文竹爷爷发迹了,自然就想起了这些事,他却也不敢违背当年那位风水大师的话,回到家乡后,大力投资,尽可能地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做点实事,为杨家后代行善积德,以增福泽。

他死后,更是把尸骨葬在了家乡,与他父亲葬在了一起。

“哦,原来是这样!”

张横暗暗点头。

对于给杨文竹太爷爷点穴的那位风水师所说之话,张横还是非常赞同的。

风水宝穴,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葬,尤其是真龙宝穴,所葬之人,必是有福有德之人。

否则,纵然是葬了风水宝穴,子孙后代受祖坟气运福荫,但却也会因为福浅德薄,从而影响到整个家族的气运。

不过,听了杨文竹的这个故事,张横心中更加的期待起来。

从杨文竹的述说来看,杨家的先祖受那位风水师的指点,确实是找到了一个风水宝地。

那么,这处看起来贫瘠的石山,它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能让此地成为一处风水宝穴?

正说着话,三人已拾阶而上,来到了这铜鼓山的山顶。

眼前豁然开朗,铜鼓山山顶果然名如其形,山顶是一片平坦的山地,就象是一面大鼓的鼓面,视野非常的开阔。

站在山顶,可以看到四周群山的景色,无遮无拦,很有一种眼前为之一亮的感觉。

山顶上的山地足足有上千平米,在入口的地方,建着一处小瓦房,此刻正有一对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夫妻,恭候在那儿。

“啊呀,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那对老夫妻就是在等杨文竹的到来。

这山上有监控,当杨文竹和张横三人上山的时候,他们已看到了。所以,就等在这里。

只是,杨文竹的突然到来,仍是让他们两人不禁大是惊讶。

“福伯,福嫂,你们忙你们的,我这次过来,是祭奠一下我父亲。”

杨文竹微笑着向两人道:“你们不必管我。”

福伯和福嫂两人是替杨家看这祖坟的守墓者,两人都是杨家的血脉亲戚,说起来是杨文竹父亲那一辈的堂兄弟。

杨文竹的爷爷当年去了台岛,杨家的其他亲戚却是留在大陆。

后来杨文竹爷爷发迹回来后,给了自家的亲戚很大的帮助,杨家的那些亲戚,如今也都靠这层关系,生活过的非常的不错。

只是,这福伯天生就有残疾,一条腿小时候因为患小儿麻弊症而废了。讨了个老婆,也是同样的情况。

两夫妻以前生活很贫苦,又因为身有残疾,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所以,当杨文竹爷爷回来后,在这处山上修建了道路,又为祖坟进行了修整,就把他们夫妻请来当成了祖坟的守墓人。

不管怎么说,福伯夫妻都是杨家的人,有他们守墓,杨家还是挺放心的。

如今,福伯夫妻守墓也有好多年了,靠着守墓的这份工作,两人的生活也得到了改善。

因此,对于杨文竹他们是非常感激的。

“好的,大小姐,那您忙您的。”

福伯搓着手:“不过,今天你来了,等会一定要留在我们这里吃饭,我叫老婆子好好弄点家乡菜。”

福伯虽然身有残疾,但却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看杨文竹在这个不时不节的时候上山,身边又带着陌生人,显然是有其他事。

所以,他也就没有敢打扰,只是邀请杨文竹等会吃饭。

“好的,那就麻烦福伯和福嫂你们了。”

杨文竹笑着道谢,这才带着张横和小青姑娘,向前面走去。

杨家的祖坟就在山顶上,离小瓦房也就百多米路。

山顶显然是经过了修整,四周种上了翠柏龙柏等植物,一片生机盎然,比起山下的那片荒凉,大是不同。

四周还有几块福伯和福嫂开垦出来的菜地,绿油油的更是增添了几分生气。

张横举目四望,不由暗暗点头。

这片山顶的地方,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无论是那些树木的种植,还是菜地的开垦,都有一定的布局。一眼望去,有种赏心阅目之感,让人的心神很是宁和平静。

张横细细一察,心中已是了然,知道这里的布置确实是不简单。显然,这里杨家请过阴阳风水大师进行过整理。

果然,见张横四处张望,杨文竹微笑道:“这里我爷爷当年重新修整的时候,请了我们台岛那边一位著名的风水大师布置过。只是,那位风水大师在几年前去世了。”

“嗯!”

张横点头:“你爷爷请的那位风水大师,看来应该是位高人,他在这里的布置,很是高明。”

说话间,三人穿过面前的一排柏树,沿着修砌整齐的石板路向墓地走去。

此刻,已是远远地可以看到墓地的情形。

杨家的墓地并不是只有一座,从这边看去,一个个坟包,矗立在那儿,竟然有十几座。

而且,这些坟墓式样各异,有的是土坟,有的是水泥坟,还有的是简陋砖坟。

显然,这些坟墓是不同时代葬下的,应该包括了杨家几代人。

只是,因为还有一段距离,张横一时却也分不清哪几座坟里葬着杨文竹的爷爷和父亲。

当下,几人亦步亦趋走向了坟地。

然而,刚跨出几步,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僵,脸上的表情也猛地变得无比的古怪起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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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潜龙地脉

不错,刚刚走上通向坟墓的那条路,张横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声响似乎是传自脚下的山体,隐隐的如同是雷鸣,轰轰轰地回荡着,虽然非常的遥远,仿佛是来自远古的鼓鸣,但在山顶这寂静的坟地里,听起来确实是有些惊心动魄。

张横顿时愣在了那里,他还真没想到,这山顶上会有这样怪异的声响。

“张少,是不是听到了鼓声?”

杨文竹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张横的一举一动,此刻看到他那怪异的表情,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笑道:“这就是这铜鼓山的奇异之处,到山顶的时候,可以听到山体会传来轰轰轰如同擂鼓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眉头挑了起来。

“这应该是这铜鼓山真正被称为铜鼓的原因。”

杨文竹笑道:“我第一次上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后来听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杨文竹继续道:“这铜鼓山的鼓声,我们曾请专家研究过,据说这山底可能存在着溶洞,之所以会有这样怪异的声响,极有可能是溶洞中存在着暗流,河水流过溶洞时发出来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无法找到地下的溶洞,不能证实它的存在。”

杨文竹脸上露出了肃然的神色:“但是,想来也应该是这样。”

“嗯!是有可能是溶洞的地下河流。”

张横点头,手指指向了山下:“这山前刚好就是浣溪,地下有暗流也很正常。”

听了杨文竹的解释,张横心中已是恍然,而一个疑问也再次浮上了心头:“难道这座表面看起来毫无生气的石山,之所以会是一块风水宝地,与这山体下面溶洞的那道暗流有关?”

一念及此,张横站住了脚步,细细地再次观看起了四周的情形。

山顶的视野非常的开阔,可以一眼看到旁边的群山,一揽无遗。

从张横所站的角度,可以看到,铜鼓山的左右两边都有青山矗立。

只是,左边的山势比较峻秀,树木苍翠,显得很是繁茂。

右边的山势却完全不同,山形险峻,如刀刻斧凿,直给人一种凛冽的压迫感。

再向远处望去,铜鼓山相连的山体,连绵起伏,就仿佛是一条巨龙,奔腾而来。

不过,到了铜鼓山附近,连绵的山体却来了一个大起伏,就好象是一条巨龙,突然钻入了地底。

“难道……”

张横的心中一突,陡地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难道铜鼓山是一条潜龙地脉?”

天巫传承的风水一道中,自然也有对地理地脉描述的内容,其中对于潜龙的述说是这样的:潜龙东来,紫气祥瑞,若问点穴,见首不见尾。

意思是说,潜龙地脉,并不能见其全貌,但是,潜龙所在的地脉,必然有异相,这紫气祥瑞,就是异相之一。

事实上,俗话中也有关于潜龙的话语,人们常说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就是对潜龙的一种描述。

从眼前铜鼓山四周的地理地势来看,它确实是很符合潜龙地脉之相。

而且,此刻虽然张横无法看到紫气升腾的祥瑞,但是,这铜鼓山下有擂鼓之鸣,却也是一种异相,更是暗合了这潜龙的另一个条件。

尤其是这擂鼓的轰鸣之声,也可以听作是龙吟之声。

那么,这就更象是阴阳风水局中的潜龙格局了。

不仅如此,再看铜鼓山两边的气象。

左边的山峻秀绝丽,右边的山险峻奇突,这两座山从风水格局上来说,暗合左青龙右白虎的辅佐之局,并隐隐有君王辅臣之相。

要知道,任何一处真龙宝穴,就如同是人间的帝王一样,必然会有辅佐之臣相配合。

无论这帝王是草头王还是正印之王,无臣辅佐,就如同是光杆司令,自然是无法纳元聚气,格局也必然会降一格,称不得真正的真龙宝穴。

眼前的铜鼓山,有左右两边这两座形状奇特的山势护卫,正是应了辅臣之局。

如果细分,左边峻秀的山势,可以当成是人间帝王手下的文臣,右边险峻的山势,不就是人间帝王手下的武将吗?

文武相济,相辅相成,这条地脉如果真是潜龙,此处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

不过,张横心中还是有疑惑未解。

潜龙是一条地脉,并不是一个点,这也就是说,潜龙所在的地脉,要找到真正的真龙宝穴的所在,这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也正是阴阳风水中点穴最难的地方。

那么,当年给杨文竹太爷爷点穴的那位风水大师,他是如何断定这铜鼓山所在的地方,就是这条潜龙所在地脉的真龙宝穴所在之处。

到现在为止,张横还是没有看出,铜鼓山是这条潜龙的地气汇聚之点。

“张少,那里就是我太爷爷和爷爷以及父亲的坟墓。”

这个时候,杨文竹已带头进入了坟地,她手指指向了其中的几座坟墓,向张横道。

“嗯!”

张横回过了神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这些坟墓上。

杨家的这片坟地,共有十几座坟,这些坟地却也不是胡乱安葬,是以杨文竹太爷爷的那座坟为中心,其他坟墓围绕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布局。

杨文竹太爷爷的坟仍然还是以前的土坟,只不过,因为这些年杨家后人年年上坟添土,这座土坟现在已非常的高耸,比四周的坟都高出一大截。

四周的那些坟墓式样各不相同,有的是水泥坟,也有的是早期的砖坟,虽然经过了杨家的修整,但每一座坟都保持着原样。

其中有两座坟修整的特别阔气,旁边有白玉石砌成的祭台和围栏,四面雕刻了一些石兽,墓碑更是整块的大理石,看起来很是富丽堂煌。

这两座坟正是杨文竹爷爷和父亲的坟,处在杨文竹太爷爷坟墓的左右两侧。

其他的坟虽然也都是杨家这一系的亲人坟墓,但算起来应该都是杨文竹堂爷爷以及堂叔堂伯辈的坟。

望着眼前这十几个坟,张横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眼前这些坟墓的整体格局,是呈一个众星拱月之势,看起来似乎暗含玄机。

但是,张横一时却猜不透其中的奥妙。

更何况,杨家这么多坟葬在一起,如果按杨文竹的说法,她太爷爷的坟才是占居了这里的真龙宝穴,那么,这真龙宝穴的穴位,当年的那位风水师是如何点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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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龙之冠

看了半晌,张横还是没看出这片坟地的奥妙,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正常的手段不能看破的奥秘,现在的张横却还有更大的底牌可以使用。

“入微!”

张横心中低呼一声,手指陡地点在了眉心上。

嗡!

意识轰然一震,脑海中的那头天巫图腾兽陡地睁开了眼来,两道金光直射张横的眼瞳。

刹那,眼前出现了一片光怪陆离的影像,原本正常情况下的天巫之眼视野里的情形,再次有了细微的变化。

入微,正是张横在经历了净禅大师力量的洗礼,获得了内视的能力后,天巫之眼得到的进一步优化。

在入微状态下,天巫之眼可以观察到正常情况无法窥破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龙之冠,这里竟然是这条潜龙地脉的龙之冠!”

感应着入微状态下,天巫之眼视野中觉察到的情形,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不错,在天巫之眼的入微状态下,张横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

只见,整座铜鼓山蒸腾着氲氲的紫气,一股浓重的灵气笼罩其上。

紫气与铜鼓山相连接的山势贯穿,远远望去,就仿佛是一条紫色的腾龙,正曲扭摆舞着,向这边飞舞而来。

只是,紫气凝成的龙形,到了铜鼓山附近,突然钻入了地底。

这正好符合了张横刚才的判断,铜鼓山所在山脉的地气正是一条潜龙。

不仅如此,张横此刻也终于知道了铜鼓山在这条潜龙中的位置,正好是龙头的所在。

只不过,潜龙的龙头是潜伏在地底,这也就是说,露出地面的这座铜鼓山,并不是潜龙的龙头,而是这条潜龙龙头上的一个龙冠。

“怪不得杨家这么多坟都葬在一起,原来此处的风水宝穴是龙之冠。”

张横心中有些感慨:“看来,当年替杨文竹太爷爷点风水宝穴的那位阴阳师,的确是位高人。”

龙之冠就是龙头上戴的龙冠。

龙冠上自然会有一粒宝珠,那粒宝珠所在的位置,正是这风水宝穴的所在,也正是如今杨文竹太爷爷所葬的坟墓位置。

当然,龙冠上还会有其他装饰的小龙珠,这些位置也是充满灵气,能纳灵聚气的所在,因此,它的四周也都是一些风水好穴,即使是比不上中心处的真龙宝穴,却也比一般普通的坟地要不知好上多少倍。

显然,杨家人是知道这一点,这才会把杨家其他直系血脉的亲人都葬在这些风水位上。

一方面是增强中心真龙宝穴的气运,另一方面这也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弄明白了杨家风水宝穴的来历,张横自然没忘了此次来这里的目的,那就是寻找杨家祖坟受冲煞的原因。

当下,他也不迟疑,天巫之眼仔细地观察起了杨文竹太爷爷以及爷爷和她父亲的三座坟。

杨文竹受坟风冲刑,其来源肯定在这三座直系血脉的坟风上。

其他杨家亲人的坟风,对她的影响不会太大,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细细地观察着这三座坟墓,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眯,心中疑惑起来。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那三座坟墓上,并没有阴煞之气直透而出。

这也就是说,坟墓上并看不出有破败之处。

那么,这就奇了。

明明杨文竹头顶三花聚顶的祖荫气运出了问题,显示她的病根来自祖坟冲煞。

但是,为什么在这三座祖坟中看不出破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还有其他直系亲属的坟地在其他地方?或者是,这坟地另有什么自己连天巫之眼入微状态也看不透的玄妙存在?

“文姐,你家还有其他祖坟吗?”

心中想着,张横目光望向了杨文竹。

“什么其他祖坟?”

杨文竹一时没能明白张横的意思,不由愕住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连忙摇摇头道:“我太爷爷,爷爷和父亲的坟都在这里。而且,他们的坟都是夫妻合葬的,我太奶奶,奶奶也都葬在这里。”

“哦!”

张横摸了摸下巴,沉吟了起来。

杨文竹的话让张横更加的迷惑了。

然而,手刚刚摸到下巴,张横的身形不由陡地一震,眼眸也猛地亮了起来:“啊呀,我咋忘了这件宝贝。”

不错,张横猛然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伏以尺,这让他立刻想到了伏以尺的功能。

而且,此时此刻,伏以尺正对手腕上的那枚司南针,也发出了异相。

只见,水晶片里的司南针,剧烈地跳动着,左右摇摆,竟然完全停不下来。

“跳针,这里的坟墓坟风果然有问题。”

张横眼眸陡然眯紧,目光凝注到了手腕伏以尺的司南针上,心中咯噔一下。

跳针是伏以尺上司南针出现的一种异相,一旦上面的针不安的跳动,就显示这里的气场混乱,暗中隐藏着凶煞之气。

“看来,自己还是修为尚浅,这回要是没有这伏以神尺,只怕真要出洋相了。”

张横心中有些感慨。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天巫之眼虽然神奇,但是,天巫之眼的能力,自己如今也仅仅只是开发了极小的一部分。还只能窥探到事物表面的一些东西,真正内在的实质,或者是被掩蔽的一些真相,还是无法窥破。

只有随着自己修为的不断增加,天巫之眼的能力不断地被开发,也许等自己提升到神巫的五品境界,才能真正发掘出它全部的力量。

心中想着,张横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到了手腕的伏以尺上。

“是文姐爷爷的坟有问题。”

细细地观看着伏以尺上司南针的变化和指向,张横目光陡然一凝,望向了两座华丽坟墓的其中一座。

这座坟墓的主人正是杨文竹的爷爷,墓碑上赫然刻着他的名字。杨金泰。

“张少,您发现了什么?”

看到张横突然脸色大变,一边的杨文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惊疑地问道。

旁边一直未曾作声的小青姑娘,也是神情紧张地望向了张横,眼眸里满是询问之色。

她们已感觉到张横似是有所发现。

“是的,文姐,您爷爷的坟可能有问题。”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举步向那座坟墓走去:“不过,我现在还没看出其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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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风筝争风

张横终于发现了有问题的坟墓,这让场中的气氛陡地变得压抑起来,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很是紧张,跟在张横的身后,神情肃然地望着他。

张横也不再多说什么,手腕一抖,叩在上面的那只护腕已化为了一把玄玉伏以尺。

无法用天巫之眼窥破这坟墓的玄机,张横只能靠伏以神尺这个风水道具来测量。

他这也是第一次替人看坟风,更是第一次使用伏以神尺来测定,所以,特别的谨慎和仔细。

脚下踏着奇异的步子,手中的伏以神尺不停地转换着不同的角度,张横忙的不亦乐乎。

幸好,自那天得到伏以神尺内隐藏的使用之法,现在的张横对伏以神尺的使用已是如臂指使,因此没有丝毫的滞碍。

“原来在这里!”

好半天,张横的身形陡然一滞,眼眸也猛地凝注到了手中的伏以尺上。

此刻,伏以尺上的刻度里,一个符号正闪烁起了淡淡的暗芒,仔细看去,刻度所表示的正是害字,而闪烁的符号所对应的却是害字格里的病临和死绝。

伏以尺是以鲁斑尺为基础改造过来的风水道具,它上面有财,离,病,义以及官,劫,害,本八个字,每一个字下面又有四格,以测量方位的凶吉。

害字格乃是凶位,代表的是祸患之意。

害字格下的四个小格,第一格为灾至:灾殃祸患到。

第二格为死绝:死得干干净净。

第三格却是病临:疾病来临。

第四格是口舌:争执争吵。

让伏以神尺起反应的方位,正是害字格的第三小格病临以及第二小格死绝。

“好歹毒的心。”

细细地观察着手中伏以尺,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病临之格,死绝之地,这是存心想要杨家这一支脉人死绝啊!”

从伏以尺上测定的方位来看,杨文竹爷爷的坟地上,在害字格方位,病临和死绝这两个小格中,被人做了手脚。

病临乃是疾病来临的意思,死绝更是死得干干净净的预兆。

这也就是说,在杨文竹爷爷坟地上做手脚的人,不但是想让杨家后辈人生疾病,而且是要他们全部死光光。

这等用心,何其歹毒。

“文姐,你爷爷的这个坟当年是谁点的穴?”

张横回过头来,目光望向了杨文竹。

“张少,我爷爷的这个坟是当时我们台岛的那位风水大师所点的穴。”

杨文竹更加的紧张了:“他是我爷爷生前最要好的朋友。”

“张少,您怀疑是?”

杨文竹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老人家,他是我爷爷生前最要好的朋友,与我爷爷当年从大陆一起去了台岛,两人可以说是有生死的交情,他是绝不可能会害我们的。”

“文姐,您误会了,我不是说您爷爷的坟风出问题,就是为他点穴的风水师所为。”

张横知道杨文竹这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如果这穴是你爷爷生前最要好的那位风水师所点,恰恰说明手脚不是他做的。”

“哦!”

杨文竹脸上的神情明显松了口气,美眸灼灼地望向了张横。

“从刚才你所说的话,这片坟地是你爷爷自台岛回来后,请那位风水大师重新布置过。”

张横手指指向了坟地四周,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从这些布置来看,你所说的那位台岛的风水大师,绝对是位高人。”

“你看!”

张横指了指刚才进来时路边的那些柏树和两边的菜园:“这些柏树和菜园,看似没有什么,与其他墓地一样,但其实却暗含格局。”

“是吗?”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顺着张横所指的方向,看了半晌,两女却仍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在她们眼里,确实是看不出这坟前的柏树和两边的菜园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这路边的两行柏树和两边的菜园,形成的是一个风筝局。”

张横也不卖关子了,笑着解释道:“这片墓地用青石板铺路,两边载着柏树,而柏树之外,却是开垦出了两片菜园。”

“一般的菜园,都会是长方形或正方形,但是,这柏树两边的菜园,却是三角形。”

张横继续道:“而且,两边菜园相互对称,你们看,它象不象两只翅膀?”

“耶,张少,经你这么一说,那两边的两块菜园,真的很象一对展开的翅膀哦!”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青姑娘不由惊呼道。

“嗯,真的象是一对翅膀。”

杨文竹也不禁点头。

“这就对了!”

张横脸上的笑意更浓:“这两边菜园如果看成是一对翅膀,那么,中间这条路和种在路两侧的柏树,是不是象一只蜻蜓的身体呢?”

“嘿嘿,这就是那位风水大师的高明之处,他用柏树和菜园,在这坟地外围布置了一个形似蜻蜓的风筝局。”

张横竖了竖大拇指:“风水局中有言,风筝争风,聚气纳元,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布置,就让这里的地脉之气汇聚,最大程度地不让它流失。”

张横心中确实是非常佩服布置了这风筝局的台岛风水大师。

要知道,石山之所以会成为坟地风水中的一大禁忌,就是因为石山无法纳气聚元。

就算这铜鼓山下面是条潜龙地脉,但它本身因为是石山,山上的灵气却根本无法聚集,除了那个龙之冠的宝穴所在的地方外,整座山却是荒凉无比。

这就是因为石山无法聚气纳元的原因所在。

但是,那位风水大师在上面布置了这个风筝局,却让山顶的这一片地方得到了聚气纳元的效果。

这也正是张横刚才一踏上山顶,就感觉有一种赏心阅目的舒坦。

风筝局贵在一个筝字,筝与争同音,风筝争风,意思就是能抢夺气运,在这里更是要把地脉潜龙的力量全部收笼,不让它散逸,以增加龙之冠这个宝穴的气运。

从这一点来说,那个台岛风水师的高明之处,已见一斑。

这处风筝局的风水布置,有画龙点睛之妙。

当然,这里巧妙的地方还不止风筝局。

张横的目光又望向了坟地,手指指向了眼前的这十几座坟:“其实,这些坟这样葬法,也是大有讲究,这也是一个极其巧妙的风水局。”

“哦!”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已完全被张横的话给吸引住了,两女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满脸的期待,想听到他对这片坟地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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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七星铜棺

杨家的这些坟墓,以杨文竹太爷爷的坟为中心,其他坟墓围绕在它四周,形成了一个众星拱月的格局。

这一格局,也具有纳气聚元的作用,类似那个风筝局。

而且,因为所葬的都是杨家血脉之人,更是让整个坟墓群形成了一股力量,紧紧地锁定了这条潜龙地脉龙之冠的气运。

显然,当年为杨文竹太爷爷点穴的那位风水大师,以及之后为她爷爷点穴的台岛风水师,的确是真心真意为杨家好,也的确都是高人,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延续杨家的气运,能让杨家子孙繁荣昌盛的更久。

当然,张横会认定杨文竹爷爷坟上的手脚,并不是为他点穴的风水师所作,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时间上的不符合。

要知道,杨文竹的爷爷在十几年前已死亡。但杨文竹的病却是最近几个月才发生,就算是她父亲出事,也是在一年之前。

从风水的理论上来说,坟风的冲刑绝不可能是十几年前就埋下的祸根,这只能有一个解释,杨文竹爷爷的坟,是最近才被人做了手脚。

至于到底是谁做了手脚,张横现在自然是毫无头绪,他还需要对害字格上所下的邪镇进行查看。

“原来是这样!”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恍然,神情却都变得悲愤起来。

她们也是没想到,对杨家做手脚的人是如此的歹毒,不仅是想杨家人得病,更是想要杨文竹这一脉死绝。

“张少,这邪镇有没有破解之法?”

杨文竹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急切。

“是否能破解,这还得看到底下的是什么邪镇。”

张横的脸色以变得肃然起来:“我需要仔细察看。”

说着,张横也不再迟疑,手握伏以尺,举步走向了神尺上害字格所指示的那个方位。

害字格在伏以尺的方位属于北方,而病临和死绝这两个小格,正是杨文竹爷爷坟后面。

杨文竹爷爷的坟建在整块墓地的左侧,四周以青石砌起,旁边围着白玉石的围栏,整个坟墓占地虽然不大,仅仅十几个平米,但造型华丽,如同是一座亭台。

张横绕到了坟墓的后面,目光凝注到了地面上。

坟地并不是水泥浇注,而是用上好的大青石一块块铺就,平整而光滑,很是气派。

“这两块青石果然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凝,眼眸也微微地眯了起来。

这两块青石正是伏以尺所指示的害字格病临和死绝的位置所在,青石的四周有些许的破碎痕迹,与旁边青石平整如一的整体,确实是可以看出曾有人撬动过的现象。

“张少,您是说就是有人在这两块青石下做了手脚?”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跟了过来,望着张横所指的那两块青石,脸上的悲愤之色更浓。

“是的!”

张横点头,蹲下了身来:“而且,这青石上,好象被刻划了遮掩的符篆。”

张横细细地端祥着这两块青石,脸色更见凝重。

虽然这两块青石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仍是可以隐隐地看到一些肉眼不可见的痕迹。

而且,这些痕迹,张横立刻判断出来,是曾经在上面刻划过篆符。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坟墓里明明被做了手脚,刚才张横凭天巫之眼的观察,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这完全就是因为这上面,有人刻划了掩盖下面邪镇的篆符。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敢大意,能刻划篆符,连自己的天巫之眼也可以瞒过,在这坟墓上做手脚的人,肯定不简单。

手一抖,伏以神尺的前端已探出了一片薄薄的尖刺,张横小心地把这尖刺插入了青石的缝隙中。

伏以神尺的设计无比的巧妙,其中更是隐藏了不少实用的小工具和机巧,有这把伏以神尺在手,几乎不需要再携带其他的道具。

此刻,它前端探出的尖刺,就是专门用于开锁撬物所用,用它来撬动两块青石板,自然是不在话下。

用力一撬,一块青石板已被撬了起来,下面赫然露出了一样东西。

“啊,铜棺,竟然是一具小铜棺!”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不由惊呼:“这下面竟然埋着一具小铜棺。”

不错,两女确实是被青石下所埋的东西给吓着了,因为,那是一具有尺许长短,表面金光灿烂的铜棺。

铜棺的上面,还刻划了无数奇异的符号,看起来很是诡异。

“七星棺?竟然是七星棺!”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然一眯,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桐棺的棺盖上,除了那些奇异的符号外,还刻着一幅北斗七星的星图。

看到这幅星图,张横立刻认出了这具小铜棺是什么,正是风水道具中非常阴毒的七星棺。

天巫传承中,对一些比较厉害的风水道具都有记载,其中制煞的有百种,被称为百煞凶器。

七星棺正是百煞凶器位列六十四位的凶恶煞物。

七星棺具有吸纳阴煞的作用,一旦做为风水道具中的镇物镇下,就会对所镇之地产生聚煞纳阴的效果,以至影响和破坏所镇之地的阴阳风水气运。

“看来,下镇之人确实是无比的恶毒。”

张横眉毛凝成了一个角度,他却也不敢轻易去拿这只七星铜棺,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另一块青石。

下镇之人,既然在害字位病临和死绝两个小格内,做了手脚,那么,这两块青石下,显然都会有镇物。

不仅如此,病临和死绝两个方位上的镇物,也必然会有一定的联系。

此刻,张横撬开的青石正是死绝上方位,他必须撬开病临方位上的那块青石,看看下面埋的又会是什么,从而判断对方到底施的是什么手段。

心中想着,张横更加的小心起来,手一抖,伏以神尺的那个尖刺,已插入了另一块青石的缝隙中。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的神情也顿时更加紧张起来,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张横的动作。两女也是很迫切地想知道,另一块青石下,会埋的是什么东西。

啪,伏以神尺撬动,青石终于翻了过来,露出了下面的情形。

然而,一看到青石下的物品,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俏脸再次变色,嘴中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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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百煞凶器

“啊,我的天,又是一具铜棺!”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俏脸变色,惊呼出声。

“七星子母棺!”

张横的眼眸陡然暴缩,心中更是猛地一震。

不错,病临方位上那块青石板下的东西,仍是一具铜棺。只是,这具铜棺比刚才的那一具小了一半,颜色也不是黄铜,而是青铜,上面仍然刻划了无数的奇异符号,棺盖上自然也有一幅北斗七星的星图。

一看到这一具小铜棺,张横立刻明白了这两块青石下布置的是什么,正是极其厉害的七星子母棺。

七星子母,如狼似虎,纳阴聚煞,绝门绝户。

上面的话正是天巫传承中对于七星子母棺恶煞的解释,意思是说,镇下七星子母棺,必然能让被影响的人家,绝门绝户。

这完全就是想要杨家绝后灭门的恶毒阴招啊!

张横眸中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光芒,对做手脚之人,心中也是暗自咒骂了一句。

此人与杨家到底有什么仇恨,会下如此的邪镇,竟然想要杨家灭门绝户?

不过,纵然是仇深似海,以如此阴毒的手段来害人,却也是有违天和。

由此可见,下这邪镇之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姐,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对方竟然想要你家绝门绝户。”

心中沉吟,张横转向了杨文竹,目光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自己插手了这件事,但其中可能已牵涉到了人家的恩怨情仇,张横还真不愿这样西里糊涂地淌这趟浑水。

所以,张横此刻要问个明白。

“仇人?要我们绝门绝户?”

杨文竹浑身一震,俏脸刹那变得煞白一片,神情也急剧地变化起来。

她确实是被张横所说的话给惊着了。

“啊,这么凶残!”

旁边的小青姑娘也是娇躯一震,脸色变得愤怒无比。

“张少,要说我杨家有什么仇人,我还真不清楚。”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绪,杨文竹总算有所平静下来:“我也从来没听我爷爷和父亲说过我们杨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之人。”

“是吗?”

张横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杨文竹,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端倪。

不过,杨文竹一脸的坦然,与张横对视着,显然她似乎并没有说谎。

“只是,我们杨家的金泰国际这几年扩展很快,要说在扩展的过程中,没有得罪人,这也不可能。”

杨文竹想了一下,继续道:“所以,要说仇人,也许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已是得罪了不少人了。”

“嗯,也许就是这样吧!”

张横无奈地点点头。

张横自然知道,以杨家如今能名列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在扩展的过程中,自然不会是风平浪静。

人们常说,生意场就是战场,一个资本家的发展史,就是一部血腥史。

以杨家从当年白手起家,到如今富可敌国,这其中的曲折自是不为外人所知,但必然也有过无数腥风血雨的洗礼。

因此,杨文竹说杨家就算没有故意与人结仇,但也许就存在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仇家。

微微叹了口气,张横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两具七星子母铜棺上。

现在事情已是很清楚,杨文竹身上所受的冲煞,就来自这两具七星子母棺。

甚至张横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杨文竹父亲之所以会在一年前飞机失事遇难,极有可能也是受了这祖坟邪镇的冲煞所至。

只不过,现在已是无法纠其根本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破解这七星子母棺,化解杨文竹身上的冲煞。

既然自己已答应了杨文竹,现在更是已找到了根源所在,张横自然不会半途放手。

心中想着,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地放下了背上的双肩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木盒。

这次与杨文竹一起来杨家的祖坟,张横做了充分的准备,在钱塘的时候,制作了许多风水道具。

此刻,他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正是一盒特制的焚香。

打开木盒,里面放的是一根根粗如手指,颜色却是漆黑的焚香。

这香叫做消符香,是溶合了数十种名贵的药材,又参入当日所逮的那只碧眼蟾蜍的剧毒所制成。

当然,最主要的材料却是老鼠屎。

老鼠屎是一种中药,在阴阳风水中更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平时我们俗话说,一碗汤里掉了一颗老鼠屎,就坏了这碗汤。

在阴阳风水中,老鼠屎就是有这样具有污秽的作用。

任何低级的符篆,一旦沾上老鼠屎,就会失去大半效用。

所以,老鼠屎是具有消除阴阳风水符咒的效果。

七星子母棺的表面上,刻划了奇异的符号,显然是对方在这上面刻有符咒。

用这消符香,就可以最大程度地破除这上面的符咒,就算不能完全破除,但也能尽可能地减小它的作用。

张横可不敢有丝毫大意,对方手段歹毒,他必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以防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

让杨文竹和小青姑娘退后几步,张横用打火机点着了消符香。

顿时,焚香燃烧,冒起了滚滚的黑烟,一股带着腥骚味的恶臭也传了开来。

张横也不犹豫,手持消符香,开始对那两具七星子母铜棺焚薰了起来。

渐渐的,七星子母棺上的那些奇异符号,变得若有若无,两具铜棺也被薰得漆黑,仿佛是染上了一层黑漆。

“行了!”

用脚踏灭了香头,张横目光凝注到了那口大一些的母棺上。

母棺的形状与普通的棺材一样,一头大,一头小,在大的这一头还刻着一个寿字。

仔细看去,铜棺的棺盖与棺身处,原本有腊密封。只是,经过了消符香的薰烤,那层腊已经有些溶化,从棺身边滴了下来。

张横手一抖,手中的伏以尺又是叭吧一声,从一边探出了一片刀片。

他也不迟疑,把刀片插入了母棺的棺盖缝隙,轻轻地撬动起来。

他这是准备开棺。

要想弄明白对方在七星子母棺里放了什么东西,只有打开这棺盖才行。

咔嗤嗤!

刀片与铜棺接触,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锐异响,张横神情凝重,双手用力一撬,母棺的棺盖陡地被撬了开来。

顿时,棺材里放着的东西,也呈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团黑乎乎的物品,全身长满了毛发,看起来象是一只小动物的尸体。

因为它蜷缩着被放在青铜棺中,一时还真分不清它是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此刻再次凑了过来,看到铜棺中出现的玩意,不禁脸现诧异之色。

“我也不知道,要看了再说。”

张横一边回答着,一边用手中的伏以尺的刀片去拨那黑乎乎的小动物。

然而,就在刀片触到那小动物尸体的刹那,突然,旁边的那只小铜棺咔的一声响,棺盖竟然自动打了开来。

与此同时,两道黑芒,如同是两道黑色的闪电,陡地飞射向了旁边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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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铁鳞皇冠

嗖嗖!

两道黑影如闪电般直射而来,一道射向了张横,另一道却是射向了他身后的杨文竹。

“毒蛇!”

张横大凛,脸色更是骤然剧变。

他虽然用伏以尺在拨弄那铜棺里的东西,但天巫之眼却是时刻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因此,那具子棺里突然发生异动,他立刻觉察到了。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从子棺中射出的不是什么机关暗器,而是两条活的毒蛇。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是两条全身漆黑,闪烁着黝黝金属光泽,粗有手指,脑袋却呈现恐怖三角,上面还有一个奇异的鸡冠状突起的小蛇。

两条小蛇曲扭摆舞,如同是两道箭矢,急射而来,速度之快,常人根本无法来得及反应。

不过,张横自然不是常人,在这一刻,他陡然暴喝:“杀!”

手中伏以尺轰然怒舞,尺边刚用来撬开棺盖的那柄刀片,刹那闪起了一道炫目的弧光,斩向了直射身后杨文竹的那条小蛇。

嗤!

小蛇发出一声尖啸,脑袋却已被刀片斩成了两截,没有了蛇头的尸体,仍是直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在了旁边的白玉石栏杆上。

面临生死危机,张横仍是先斩杀了噬咬身后杨文竹的那条小蛇,他心中清楚,杨文竹这位美女总裁,根本没能力自保。

若是任由这条小蛇去咬,只怕她绝对逃不过蛇吻。

因此,张横先解决了这个隐患。

嗖!

正是时,另一条扑向张横的小蛇已到了面门。

张横此刻已来不及用手中的伏以尺还击,眼看就要被那条小蛇咬上鼻子。

“呱!”

好个张横,突然张口就是吐出了一声哇鸣,却正是蟾蜍戏中的蟾蜍音。

刹那,一股强悍的气流陡然形成,如同是一道细小的龙卷风一样,狠狠地撞在了当头扑来的小蛇脑袋上。

嗤嗤嗤!

血光怒溅,劲气横逸,小蛇脑袋被张横这一口蟾蜍音撞上,顿时炸成了一片血肉模糊,整条蛇尸,也猛然倒飞着撞在了坟墓上。

“啊!蛇!”

身后传来了杨文竹的惊呼声,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看到了摔下的蛇尸,以及怒溅的鲜血。

“张少,你没事吧?”

小青姑娘也已反应了过来,身形挡在了杨文竹面前,俏脸煞白。

小青姑娘虽然是位体内凝练出了内家真气的女子,但是因为她所站的位置在两人后面,所以,当七星子母棺内发生异常的时候,她最初根本没看到。

等她意识到出了问题,一切已结束了。

“没事!好歹毒的手段。”

张横嘘了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中也是尤有余悸。

刚才看似轻松地斩杀了那两条小蛇,但其实已是让张横使出了浑身懈数,尤其是那一口蟾蜍音,更是几乎消耗了他一半的巫力。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经净禅大师洗礼,自己的巫力得到精炼,只怕这一口蟾蜍音还不一定能击落那条小蛇。

“这是想把发现他阴谋的人,直接害死在这坟地里。”

想到那个在坟墓上做手脚的人,竟然在七星子母棺中,埋下了如此阴毒的暗招,张横的心中也是不由一团怒火往上直窜。

不是吗?七星子母棺里暗藏了两条毒蛇,这是存心想把发现这邪镇的人置于死地。

而且,目光一扫那两条小蛇,张横的眼眸更是不由一凝,心中暗叫侥幸:“铁鳞皇冠蛇,那家伙藏在铜棺中的竟然是这种极毒之物。”

铁鳞皇冠蛇在天巫传承的百品灵媒中排行七十,比位列七十三名的碧眼蟾蜍还要排名在前,足见它的变态。

它脑袋上如同鸡冠一样的小突起,正是它独特的标志,一般民间也叫它鸡冠皇蛇。

铁鳞皇冠蛇毒性极其的恐怖,见血封喉,中者必死。

张横好象记得,在一本非常有名气的盗墓网络小说中,似乎就有这种蛇的出现。

只是,他也没想到,那个设下如此歹毒阴谋的人,使用的就是这铁鳞皇冠蛇。

不过,铁鳞皇冠蛇虽然剧毒,但是对于张横来说,这却是一宝,它身上的材料,正是炼制各种巫符巫咒以及巫药的稀罕之物。

张横那里会客气,当下便把这两条铁鳞皇冠蛇的尸体收了起来,装入了背包中。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横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那两块青石板下的七星子母铜棺。

现在,那具子棺也已在飞出两条毒蛇的时候,自动打了开来。

这应该正是这七星子母棺的一种机关。当有人打开母棺的时候,就会牵动子棺,从而让藏在子棺里的毒蛇发动攻击。

用心之歹毒,实在是可见一斑。

子棺中也装了东西,而且看起来好象是两团。

只是,那两团东西粘糊糊,黑乎乎,大小只有成人拳头,根本分不清是什么。

刚才的那两条毒蛇显然就是藏在这两团东西中,如今表面上出现了两个黑乎乎的洞,可以看到里面有象内脏一样的存在。

“嗯,看来这是两具还未出生的某种小动物的尸体。”

细细地看了良久,张横做出了判断:“甚至还是这母棺中的这只小动物所生。”

按照天巫传承对七星子母棺的描述,七星子母棺做为镇物,如果里面要装入东西,必然是同为母子的关系。

这不但符合了子母棺的名称,更能增强子母棺的威力。

张横把目光转回到了母棺上,手中的伏以尺再次拨动了那只黑乎乎的小动物尸体。

他必须弄明白子母棺中葬的是什么动物,才能最终了解这七星子母棺邪镇的具体效用。

伏以尺一拨,蜷缩成一团的那只小动物尸体终于翻了个身,它原本被压在下面的脑袋,也露了出来。

“啊,竟然是只黑猫!”

经历了刚才的毒蛇事件,小青姑娘和杨文竹两女,现在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两女退后了几步,离张横有二三米远,但仍可以看到张横这边的动作。

小青姑娘更是挡在了杨文竹面前,不愿让她再冒险。

然而,看清铜棺里葬的是只黑猫,小青姑娘不由惊呼了出来。

“黑猫!”

张横也喃喃了一句。

但是,他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脸色大变:“啊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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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阴阳风水阵

看清七星子母棺中葬的是只黑猫的尸体,张横心头大震。

在阴阳风水中,许多动物都有着非常奇特的作用。

象上次张横捕捉碧眼蟾蜍所用的公鸡,就是因为公鸡是纯阳之体,有克制阴邪的奇效,却也是各种阴邪毒虫的最爱。

在许多盗墓小说中,盗墓者用黑驴蹄子克制僵尸,这也是黑驴蹄子具有制煞的原故。

当然,动物用于阴阳风水,民间使用最多,人们也最是熟悉的就要算黑狗血了。

一般要是什么地方有人中邪,或是闹鬼,村里的老人就会建议用黑狗血泼一下,就能破邪驱鬼。

然而,在众多用于阴阳风水的动物中,猫却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动物。因为,猫不但不具有克煞破邪的效果,而且,它还是能引煞聚阴的东西。

以前家中若有丧事,守灵的时候最忌的就是有猫去碰触死者的尸体。

按照老人的说法,若是死者的尸体被猫碰过,灵魂会被猫吞噬。

因此,守灵时是绝不允许猫靠近。

事实上,猫之所以能引煞聚阴,全是因为猫是属于纯阴之物,与公鸡刚好相反,极易引来阴邪。

民间常说,猫有九命,一者是说猫生命力顽强,另一则也是在说它的邪性。

其中,黑猫更是最具有邪性的小动物。

如果阴阳风水局中,用到了黑猫,那必然是邪镇。

不仅如此,黑猫与七星子母棺配合,更是能凝成一个非常阴毒的风水局,那就是聚阴棺。

七星子母棺本就能聚集阴煞,以黑猫为引,更是最大程度地加强了这种聚阴引煞的效果。

所以,此刻看清七星子母棺中的小动物尸体是只黑猫,张横心头大惊。七星子母棺成为聚阴棺,其中必然有极其可怕的杀招。

心中想着,张横大叫一声不妙,就准备让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快退出这块坟地。

然而,异变骤生。

嗡!

两具七星子母棺陡然一震,棺内的黑猫尸体怦地爆了开来,一团夹杂着冲天恶臭的黑气,轰然向四面八方弥漫。

“啊,不好,快走!”

张横大骇,双手急舞,想驱散眼前的黑雾。

一边身形更是急速倒退,朝着身后的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大叫:“快走!”

“啊!”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两女俏脸变色,慌忙向后跑去。

但是,一切都迟了。

从七星子母棺中蒸腾而起的黑雾,刹那弥漫了整个坟墓所在的地方,眼前的景物陡地变得朦胧起来,似乎视野里的一切都已变得不真实的虚幻。

“不好,中招了。”

望望四周,张横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现在,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变化,根本看不到旁边坟墓以及白玉石栏杆,甚至原先四面的群山,也完全失去了影子。仿佛自己已处身于一片浑沌的世界中。

“阴阳风水阵,这是阴阳风水阵。”

张横的眼眸暴缩,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那个在坟墓中做手脚的家伙,竟然力量已是达到了二品以上。”

眼前的情形看起来无比的诡异,好象那团黑雾,已把四周的一切给迷失了,甚至连张横的天巫之眼,也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

与此同时,张横感受到了一股极度阴寒,极度冰冷的气息,刹那充塞了四周,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是,这却是让张横陡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中了那人的阴招,而且,还是陷入了某个阴阳风水阵中。

一想到阴阳风水阵,张横心头机灵灵打了个寒战。

要知道,天巫传承中,对于修练有着明确的层次。

从最初的凡巫,到之后的真巫以及小巫大巫和神巫,这五个境界,每一个境界都有不同的能力。

如今的张横是凡巫的后期,按净禅大师当日所说玄学界的普遍分类,属于一品的力量。他能使用的手段就是布置各种风水局。

但是,一旦力量突破到真巫境界,达到二品,那么,他就能布置阴阳风水阵。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阴阳风水阵是比风水局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

此刻,眼前出现的现象,正是一个阴阳风水阵。

这也就是说,布置这个阴阳风水阵之人,力量比张横现在的境界更高一层,已是属于二品,比张横如今凡巫的一品境界,足足高了一层。

因此,张横现在明知自己还是在坟地上,但就是看不破眼前这片黑雾迷漫的所在,甚至完全无法找到出路。

这正是阴阳风水阵的厉害之处,高阶的力量,根本不是低阶的力量所能窥破。

“破邪咒!”

张横屏住了呼吸,一边心中喃喃地念起了扭涩的咒语,一边已是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只蜡烛,啪的一下用打火机点燃。

知道自己被困入了对方布置的一个阴阳风水阵中,张横自然也不甘就此束手待毙,连忙取出了身上的风水道具,准备搏一搏。

他点燃的这支蜡烛,形状非常的特别,看起来就象是一条小风干的小蛇。

事实上,他拿出来的这枝蜡烛,就是一条风干的小蛇。

只不过,这种小蛇有一种特别的名称,叫做海绵蛇。

海绵蛇生活在极阴之地,身体却如同是海绵一样,特别的柔软。而且,极富油脂。

当把海绵蛇晒干后,它身上的油脂就可以直接点燃,以它的骨头为灯芯,就能用来照明。

当然,这种海绵蛇制作的蜡烛,平时是不能用的,对人有害。因为,它的效果就象是古时那些邪术施展者炼制的尸油灯。

许多人在小说中看到过,古时的一些邪术修练者,把人熬成尸油,制作成尸油灯或尸油烛,用以施法。

海绵蛇就是有同样的效果。

嗡!

蜡烛点燃,空间微微振荡,烛芯上闪烁起了一簇蓝汪汪的火苗,看起来很是诡异。

而且,烛光所能照到的范围,也只有张横脚边的数尺地方,烛光之外,依然是浓浓的黑雾,仿佛是已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张横心中明白,现在应该是晌午的时候,刚才与杨文竹她们上山,还只有九点多,经过了那一翻折腾,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这也就是说,现在大概是早上十点多钟。

而且,昨天晚上虽然下雨,但一早的时候,天就放晴了,刚才还阳光灿烂。

可是,如今这四周漆黑一片,仿如黑夜,这正是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异的阴阳风水阵的原故。

那么,自己该如何走出这个诡异的阴阳风水阵呢?

还有,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明知她们极有可能就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但是,看不到她们,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张横的心中不由焦急起来。

这个奇异的阴阳风水阵,屏蔽了人的五官感知,在这片黑雾里,听觉以及视觉的感知,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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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连环杀招

民间传说和小说中,都有鬼打墙的说法。一般就是迷失在了一片狭窄的区域内,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象是鬼打了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出路。

事实上,这就是阴阳风水阵的效果,现在的张横就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当然,鬼打墙只是阴阳风水阵的其中一种功能。所谓的阵,自然会有千变万化,会有许多诡异而不可思义的作用。

不过,现在的张横却也顾不得其他,他眼前最主要的就是在这奇异的阴阳风水阵中,寻找到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与她们汇合,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心中想着,张横手举着那只蜡烛,目光望向了手腕上的伏以神尺。

在这黑雾里,五官感知失去了作用,甚至连天巫之眼也完全失效,张横只能希望于伏以神尺。

心念一动,伏以神尺上顿时闪烁起了淡淡的光芒,刻划在尺上的星辰图案刹那如波纹般荡漾起来。

与此同时,那片水晶下的司南针,也在急剧地飞旋狂转。

这显示了此刻四周的磁场已完全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

“点星定位,三才引路!”

张横低喝,手中伏以神尺不停地转换着角度。

嗡!

伏以尺表面光芒更甚,尺上刻划的星图闪烁更急。渐渐的,三点星芒从伏以尺上浮突了出来,悬浮在了张横面前。

这三点虚幻的星光形成了一个奇异的三角,在烛光的掩映下,就仿佛是在这片黑暗的浑沌里,标出了一个路标。

“嗯,伏以点星诀果然有效!”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狂喜不以。

三才引路,这正是得自伏以神尺那篇伏以点星诀中的一项秘法,利用伏以尺的力量,可以感应到四周生人之气。

此刻,浮突在空中的这三点虚幻的星光凝成的三角,正指示了方向。

不仅如此,这次被困在阵中的除了张横之外,就只有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因此,三材引路所指引的方向,自然就是两女的所在。

张横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朝着三材引路的方向举步走去。

果然,刚跨出两步,眼前黑雾一阵翻滚,空间似乎出现了某种奇异的扭曲。

“张少,张少!”

耳边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唤声。

下一刻,张横看到了两个朦胧的身影。

在这风水阵中,确实是无比的诡异。一般情况下,眼睛肯定是比耳朵的声音先看到,这是因为空气中光的速度比声音传播的速度快。

但是,在这黑雾里,这一自然规则仿佛已被癫覆,张横是先听到了声音,才隐约的看到了人影。

“文姐,小青姑娘,不要怕,我来了。”

张横朝着两女大叫。

但是,两女似是恍然未闻,对于张横的靠近也丝毫未觉。

此时此刻的两人,就象是眼盲耳聋一样,只顾着叫喊,对于四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感知。

幸好,两女是紧紧地手拉在一起,否则,两人彼此之间估计也会失去对方的行踪。

张横知道两人肯定也是受到了眼前这个奇异的阴阳风水阵影响。他那敢怠慢,迅速地走了过去。

果然,当张横手中的蜡烛照到两人的时候,杨文竹和小青姑娘猛然似是惊醒了过来,立刻转向了张横,脸上也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张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杨文竹焦急地道。

“是啊,张少,刚才我们象是限入了一片浑沌中,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小青姑娘神情凛然,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息,显然已是全力戒备,处于了极度的紧张中。

纵然她是位练家子,遇到眼前这样如此诡异的情形,仍是让她感觉很是惊惶:“而且,我们这是在哪里?刚才我们不是在坟地上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文姐,小青姑娘,我们着了对方的道了。”

张横神情凝重:“那人在那两口铜棺中,布置了极其厉害的阴阳风水阵。刚才我拨弄那只黑猫的尸体,就是触发了这个阵势。现在,我们就是被困在阵里了。”

“阴阳风水阵?”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互望一眼,又惊又疑。

“是的,不过,我正在破解。”

张横安慰两人道:“你们现在一定要跟紧我,不要离开我身边。”

虽然张横此刻心中也是没底,甚至不知道对方布下的阴阳风水阵是什么,但是,他却不能把实话告诉两女。

一边说着,张横一边从背包里又拿出了九枝那种特制的蜡烛,在三人周围的地上放好,以九宫的方位,全部点燃,以免再次陷入刚才的困境。

刚把蜡烛点燃,这个时候,突然四周的空间又是一震,滚滚的黑雾陡然翻滚起来。

“啊!”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脸色骤变,神情中也猛然露出了骇然之色:“这是什么?”

“阵势有变化了。”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句,脸色更加的难看。

黑雾翻滚,阴气暴盛,四周的温度也仿佛是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一股寒彻骨髓的阴森,刹那侵蚀了三人。

不仅如此,意识中嗡然狰鸣,无数幻相也骤然产生。

张横只觉,眼前翻滚的雾气中,万千鬼魅张牙舞爪地叫嚣起舞,向着自己三人飞扑而来,要把所有的一切吞噬。

“这是具有**作用的阴煞。”

张横暗叫不好。

如果说刚才鬼打墙的阵势,只是把人困在里面,那么,现在这汹汹如沸的阴煞,却是具有攻击神魂作用。

这也就是说,这个阵势已发生了变化,现在已对困在阵中的人发出了攻击。

这才是阴阳风水阵的恐怖之处。

要知道,一个阴阳风水阵就是由无数的风水局组成。风水局只不过是单一的作用,而阴阳风水阵却是有诸多的功能。

一旦某一作用失效,紧接而来的就会是更加厉害的变化,环环相叩,杀招迭起。

此刻,张横他们的情形就是如此,鬼打墙无法困住,就立刻变化为了具有攻击性的阴煞。

“文姐,小青姑娘,你们看到的都是幻像,守住心神,尽量不要受其影响。”

张横朝着两女大喊。

同一时间,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堆东西,摆在了地面上,捡起了其中的三块玉佩,拿给了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快戴上这个,这是我制作的具有镇煞的玉佩,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影响。”

这三块玉佩是张横前几天从珠宝店买来的,刻的都是观音菩萨的雕像,与平时人们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一样。

只不过,每一块玉佩里,被他用秘法刻划了一道镇煞符。

现在,他也只有见招拆招,以应付眼前的局面。

然而,三人刚挂上那几块玉佩,这个时候,四周的黑雾翻滚更甚,阴气蒸腾更烈,情形也再次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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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身处幻像

嗤嗤嗤!

四周的黑雾如同是煮沸了一样,发出了尖啸,一股侵蚀心神的冰寒,让张横心战胆寒。

眼前陡然一花,原本黑雾中叫嚣起舞的那些鬼魅的影像,突然消失了,续尔,一片光怪陆离,所有的影像再次出现了变化。

张横只觉自己突然到了一处花园里,放眼是艳丽的花朵,四周也不再是刚才漆黑的一片,阳光明媚,花香扑鼻,恍然是进入了一片花海。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一怔,但立刻回过了神来:“肯定是幻像,肯定是那阴阳风水阵产生的另一个幻像。”

张横心中暗暗告戒着自己。

“咯咯,嘻嘻!”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嘻笑声,从花从里,闪出了两个女子的身影。

“呃,这是?”

张横的神情陡然一僵,望着那两个女子的身影,不禁心头一震。

不错,出现在花丛中的两个女子,正是杨文竹和小青姑娘。

只是,现在的两女,竟然穿的是古装的衣裙,发饰也不是两女原先的盘发和短发,都变成了古时的那种宫妆。

薄如蝉翼的纱裙,婀娜飘逸的身姿,两女就这么嫣然娇笑,在花丛中翩然起舞。

下一刻,两女已来到了张横的身边,绕着张横摆臂扭腰,做出了一个个旖旎的动作。

此时此刻的杨文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端庄雍荣,她媚眼如丝,娇笑轻哦,极现妩媚之姿。

小青姑娘也是如此,她原本冷艳的气质,在这一刻却象是燃烧的热火一样,尽情地劲舞,玲珑的身姿,在张横面前尽展无疑。

裙裾飘飘,悠香阵阵,薄薄的轻纱如蝶翩然,却是在掀起的刹那,春光乍现。

“阿!”

张横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口干舌燥,身体里也仿佛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的燃烧,让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而迟顿起来。“假的,这肯定都是幻像,假的,假的!”

张横心底竭力地嘶吼,想甩去眼前这旖旎而香艳的一幕。

但是,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燥热,整个人都有种几欲要爆炸的感觉。

“来呀!来呀!”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娇呼,做出了一个个极其诱人的动作,那春波荡漾的眼神,仿佛充满了一种极度的渴望。

“我,我,我……”

张横困难地舔了舔嘴唇,但是感觉嘴唇似乎已干裂了,身体里那团燃烧的火焰,直欲把他整个人点燃。

终于,眼前一阵模糊,张横的意识里只剩下了一个意念,给我,我要,我要!

陡地,他如同是一头饿狼,猛地扑向了眼前的杨文竹和小青姑娘。

嗡!

意识变得朦胧一片,张横终于把杨文竹和小青姑娘抱在了怀里,耳边传来阵阵的娇yin,夹杂着他粗重的呼吸,仿佛是奏响了一曲最原始的**之曲。

张横和杨文竹以及小青姑娘,终于迷失在了那旖旎的幻境里。

此时此刻,坟墓所在的那团黑雾里,确实是出现了不堪的一幕。

那九支蜡烛仍然悠悠地燃烧着,散发出森森的幽蓝光芒,把四周的景物照得忽明忽暗,在这片黑雾里,恍如鬼境。

再看蜡烛圈里的三人,却已是纠缠在了一起。

三人的衣衫已凌乱一片,杨文竹整个人挂在张横的前胸,双手双脚如八爪鱼般缠住了张横的身体。

仔细看去,她一张俏脸迷茫一片,神情中却现出了一抹难以喻意的痴迷和渴望。

张横的身后,小青姑娘也是这样,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了张横的背上,似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溶入其中。

张横喉咙底里发出了一阵阵如同野兽的低嚎,双手更是在杨文竹身上乱摸乱抓,似是要把她揉碎。

看三人的情形,完全是迷失了自己,已陷入了最原始的那种**里。

事实上,此刻的三人,确实已是失去了理智。

正如张横所猜想的那样,他在拨动那具七星子母棺里黑猫尸体的时候,不但触发了那两条铁鳞皇冠蛇的机关,更是触动了布置在棺中的一个阴阳风水阵。

而且,七星子母棺里的阴阳风水阵,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七情六欲七煞阵。

这个阴阳风水阵,能触发人的七情六欲,能让人产生:喜,怒,悲,苦,恐以及迷,惑这七种情yu。

张横他们第一次所经历的鬼打墙,以及刚才意识中遭到万千鬼魅攻击,就是这七情六欲七煞阵中的迷和恐两种阵势的变化。

此刻,更是陷入了惑这一阵势的幻境中。

惑乃是诱惑和媚惑之意,一旦陷入这一阵势,能触发人心底最原始的**。

现在的三人,就是如此,已是迷失了本性,不可自拔。

眼看三人就要沉伦,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金光陡地从张横手腕上闪起。

嗡!

空间振荡,黑雾翻滚,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氲,陡地笼罩住了三人,把四周的黑雾猛地隔绝在了外面。

“啊!”

张横浑身剧震,猛然恢复了一点意识。

然而,当他看清自己现在的情形,却是脸色骤变:“呃,我的天,这,这,这……”

张横确实是被自己此刻的景象给吓着了,他竟然死死地与杨文竹纠缠在一起。

不仅如此,似乎背后也有一团柔软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微微偏转头来,张横的神情更是变得震骇无比。

在他的背后,小青姑娘正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着他,似是要钻入他的身体。

“呃,我的天!”

张横惊呆了,脑袋瓜子里的筋差点全部短路,一时呆在了当场。

不过,刹那的愣怔,张横猛地回过了神来,也立刻回想起了刚才的情形,脸色却是再次剧变:“不好,是遭了那阴阳风水阵的道,这回是糟了。”

正心中震骇,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惊呼:“啊,你,你,你……”

小青姑娘在这个时候也猛地清醒了过来,看到了此时的情形,顿时也被震憾了。

“啊!你,你……”

还没等张横回过神,怀里的杨文竹一阵娇呼,原本迷茫的眼神,也恢复了一丝清醒。

下一刻,杨文竹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叫,一只手也猛地举了起来,朝着张横的巴掌就狠狠地掴了过来:“你,你,你竟然……”

杨文竹也清醒了,但看到自己竟然被张横搂在怀里,却是让她羞怒交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个巴掌抽向了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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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潜龙之力

“文姐,你听我说!”

杨文竹一个巴掌掴来,张横猛然惊醒,他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急急地道:“我们这是受了阴阳风水阵的影响。”

“啊!阴阳风水阵!”

杨文竹一怔,终于也有些明白过来了,想起了刚才迷失前的情形。

望望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再看看自己象八爪鱼一样缠着张横的景象,杨文竹的一张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

地缝自然是没有的,她忙不迭地离开了张横,慌乱地整理起了衣服。

幸好,衣衫虽然凌乱,但里面的内衣内裤还完好,身上也没什么异样,这才让杨文竹松了口气。

“对不起,张少!”

杨文竹咬了咬樱唇,脸上的神情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娇羞,惭愧,更有一抹难以喻意的悲切。

杨文竹此刻的心情确实是难以喻意。

要知道,做为杨家长女,无论是曾经的金泰大小姐,还是现在的金泰国际的女总裁,她从小接受最严格的礼仪教养,这么多年来,在人前一直保持着一种雍荣和优雅。

甚至这么多年来,她也是从来没有与任何除父亲爷爷外的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然而,今天在这杨家的祖坟上,她却与眼前的这个男子,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虽然她现在也明白,这是受到了那个诡异的阴阳风水阵的影响,但这却仍是让她感觉难以莫名的羞恼和悲愤。

“文姐,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张横也是很尴尬,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边很是愧疚地道。

说着,又转向了身后的小青姑娘,正想也对她说声对不起。

但是,张横还没开口,小青姑娘却是摆了摆手,神情变得肃然无比:“好啦!现在别婆婆妈妈的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青现在已整理好了衣衫,她自然也已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却也不愿在这事上纠结。

虽然刚才的一幕无比的不堪,但终究没有发生最不愿看到的事,在最后的一刻,几人都清醒了过来。

只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小青姑娘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了些异样,多了一丝莫名的东西。

“嗯,小青姑娘说的不错。”

张横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望向了自己的手腕。

此时此刻,在张横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尤其是佛珠上那个翡翠佛像,更是光彩夺目,仿佛是活过来了一样。

刚才,正是这串佛珠发生了异相,这才让三人从迷失的幻境里清醒。

“这次全亏净禅大师的这串佛珠了。”

轻轻地用手抚摸着佛珠,张横心中暗叫侥幸:“如果没有这串佛珠,这次的后果不堪设想,净禅大师这回算是救了我一命。”

心中想着,张横望向了四周。

此时此刻,四周仍是一片雾气翻滚,他们仍是处在那个诡异的阴阳风水阵中。

只不过,因为张横手腕上的这串佛珠,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光氲,把三人包裹在了其中,却是暂时没有再受到四周雾气的影响。

只是,佛珠的金色光氲虽然护住了他们,但是,在四周黑雾的侵蚀下,正在不断的震颤,光芒也变得越来越暗。

显然,这串佛珠虽然有净禅大师念力的加持,但仍在不断被消耗。

一旦加持在这串佛珠里的念力消耗一空,那么,自己三人必将再次陷入那诡异的阴阳风水阵中。

“怎么办?”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绝不能这样等着挨打,否则,今天绝无幸理。”

“可是,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只是凡巫一品,对方布的阴阳风水阵至少是二品的修为。”

张横心中有些焦急:“光凭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破解对方的阴阳风水阵。”

“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张横手指下意识捻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心中苦笑:“要是净禅大师现在在这里就好了,借助他的修为,肯定可以破除这个阴阳风水阵。”

陡地,张横浑身一震,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也骤然亮了起来:“啊呀,我真是笨死了,怎么就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可是一条潜龙龙脉所在之地,如果能借用这龙脉的力量,何愁破解不了这个阴阳风水阵?”

不错,臆想着能借用净禅大师的力量,让张横猛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破解眼前困境的方法,那就是借用这里潜龙地脉的能量。

不是吗?潜龙地脉本就蕴含了大地气运,如果能借用它的力量,要破解一个阴阳风水阵,确实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一念及此,张横精神大震。

“张少,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此刻也已平静了下来,见张横这副神情,不禁问道。

“嗯,文姐,办法确实是有一个。”

张横目光望向了杨文竹:“不过,还得文姐你帮忙。”

“我?”

杨文竹一怔,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小青姑娘也是一脸的好奇,望向张横的眼神中满是疑问。

“是的,文姐,没你还真不行。”

张横神情肃然:“我们现在是在你们杨家的祖坟,那个布置下阴阳风水阵之人,说实话,他的本领比我大,我无法凭本身的能力破解。所以,我得借助外力。”

“你们杨家祖坟所在的这片地方,下面乃是一条潜龙地脉。”

张横继续道:“我就是想借助这潜龙地脉之力,破解这个阴阳风水阵。”

“哦!”

杨文竹轻哦一声,脸上露出了惊奇之色:“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的鲜血。”

张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了要求:“此地是你杨家祖坟,潜龙地脉被你们杨家占据多年,已与这潜龙地脉产生了一定的联系。如果仅凭我的力量,要想借助这潜龙地脉,肯定会被你们杨家祖先之灵抑制,它们会认为是有外力在掠夺你们杨家的气运。”

“但是,如果用文姐你的血脉为引,结果就不同了,不但不会受到你们杨家祖先英灵的阻碍,反尔他们会帮助抽取潜龙地脉的力量。”

张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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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引龙

“好,张少,你尽管施为。”

杨文竹是个很果决的女子,她伸出了手来,意思是张横想要她的多少鲜血就任由他取。

“文姐对不起了。”

张横也不犹豫,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小碟子,右手一抖,伏以神尺的刀片再次现形,已在杨文竹手腕划出了一道血痕。

刹那,鲜血怒彪,滴在了小碟子中,直到滴满了大半碟子,张横这才收手。

手指一点,已在杨文竹手腕伤口附近点了她的几处穴,为她止血。

杨文竹紧咬着樱唇,脸色有些煞白,身形都微微摇晃了一下。

“文姐,你没事吧?”

小青姑娘连忙扶住了她,满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

杨文竹摇头,一对美眸却是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很是复杂。

张横此刻已忙碌了起来,他又拿出了一盒焚香。

不过,这次的焚香却是正宗的檀香,粗有手指,乃是檀香中的珍品钢香。

三支檀香点燃,张横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他这是在向杨家祖坟的这些杨家先祖英灵祷告,以求能得到这些英灵的辅佑。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两人,早就跪倒在了地上,叩拜起来,虔诚之极。

做完这一切,张横迅速从旁边拿过了朱砂以及一支毛笔,并把刚才宰杀的两条铁鳞皇冠蛇的鲜血渗入了杨文竹的鲜血中。

“引龙符!”

张横心中默念,手持毛笔,湛着朱砂和杨文竹以及蛇血的溶合液,凌空书写了起来。

引龙符引的就是地脉潜龙之力,之所以要用上铁鳞皇冠蛇的蛇血,这自然是有讲究的。

蛇本是龙种,可以说蛇血中就蕴含着龙的血脉。更尤其是象铁鳞皇冠蛇这样列入百品灵媒的奇蛇,更是极具灵性,用它来画符,自然更能引起地脉潜龙的共鸣。

笔划如飞,血珠滴洒,一幕无比诡异的情形陡然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张横凌空所画的每一笔,竟然就这么在空中凝聚,并没有滴落下来。好象张横的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他所刻划的每一笔,都是画在了这堵无形墙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道引龙符已迅速成形,在空中现出了一条血色的朦胧龙形。

“引!”

张横低叱,手中毛笔轰然一点。

嗡!

空间振荡,血光大盛,凌空刻划的那道引龙符,陡地似是活了过来,曲扭摆舞着,刹那隐没在了空气中。

轰隆隆!

大地剧震,轰鸣乍起,整座铜鼓山所在的小山,突然象是发生了地震一样,轰鸣摇晃。

并没有结束!

黑雾翻滚,阴风大作,此时此刻,在杨家祖坟所在的这片坟地上,那十几座杨家祖坟也陡然有了动静,每一座坟上,竟然闪烁起了淡淡的光芒。

如果此时有人可以看到,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每一座坟墓散发的光芒,渐渐的凝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影,这些人影一起跪地叩首,朝着天地齐齐拜倒。

轰隆隆!

雷鸣骤急,震动更甚,远处群山地底发出了一阵如同是元古龙吟的闷响。

声响由远而近,仿佛是一条怒龙正咆哮奔腾而来。

“叱!”

张横神情更见凝重,手中毛笔高举,朝着天空发出了一声低喝。

刹那,一道耀眼的雷电,骤然从天而降,轰隆隆地劈向了山顶。

嗤嗤嗤!

电弧如耀,仿佛是一条电龙张牙舞爪,轰然划破黑雾,直击向了张横。

张横整个人猛地象是变成了发光的导体,浑身上下都发射出了刺目的电光。

引龙符,虽然可以引地脉潜龙的力量,但是,这股庞大的力量,必须有一个传导的媒介。

此刻,张横就是以自身为媒介,引地脉潜龙之力。

他这也是在拿自己的小命赌搏。被困入比自己力量层次高一阶的阴阳风水阵,张横不得不拼命。

“啊!”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

两女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奇异的景象。

但是,眼见张横全身电弧暴闪,如同是遭到了雷劈一样,却是把两女给惊呆了。

嗤嗤嗤!

电光闪耀更急,刺耳异响更烈,张横的头发根根倒竖,一股焦肉的味道,也陡地传了开来。

引龙符引来的潜龙之力,已贯穿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现在的张横与遭到雷劈完全没有两样。

阵阵的刺痛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张横的身体寸寸撕裂,一股几欲碾碎灵魂的痛苦充塞了张横的每一根神经。

张横只觉自己的意识似要离身体而去,整个人也要昏觉了。

但是,他心中却清楚,这是最紧要的关头了,如果撑不住,那么,今天就是魂消魄散的结局。

所以,他死死地咬牙坚持,竭力保持灵台的一点清明。

“破!”

终于,张横嘶哑着,吼出了一个音节,手中的毛笔,也轰然一指。

轰!

天地剧震,空间翻转,一道极度耀眼的电光从张横手中毛笔尖直射而出,化为一柱奔腾的龙形,直轰而去。

刹那,轰轰轰剧响暴起,嗤嗤嗤异啸连绵,弥漫四周的滚滚黑雾顿时燃烧了起来,在这恐怖的潜龙凝成的雷电力量下,陡然化为了乌有。

眼前猛地一亮,晴朗的天空出现在了几人视野里,山还是那个山,天还是那个天,旁边的坟墓还是那个坟墓。

“啊,破了,破了!”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再次惊呼,喜难自胜。

不过,两人猛然醒悟了过来,立刻望向了张横。

一望之下,两女却是俏脸变色:“张少!”

此时此刻,张横的形象确实是有些恐怖,头发根根倒竖,衣衫破烂,全身焦黑,几乎如同是一段烧焦了的目桩一样。

“张少,你没事吧?”

杨文竹和小青姑娘大骇,连忙奔了过去。

但是,刚靠近张横身边一米范围,两女却是娇躯剧震,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脸上的惊骇之色更浓:“啊,这,这,这……”

不错,两女竟然完全无法靠近张横,在他身周,似乎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存在,她们一接近,就象是触电了一样,立刻被弹了开来。

两女又惊又疑又是惊慌,一时却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两女却那里知道,此时此刻的张横,身上正发生着一幕不可思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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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因祸得福

就在刚才引龙入体的时候,地脉潜龙那股庞大的力量,几欲要把张横体内的经脉全部撑破。

虽然在最后一刻,张横奋起全力,把引入体内的力量,轰击了出去,终于破解了那个阴阳风水阵。

但是,引入体内的潜龙之力实在是太恐怖,张横根本无法全部把这股可怕的力量引导出去。

顿时,他体内的经脉轰然焚烧了起来,似是要把他整个人焚为灰烬。

“不好!”

张横大骇:“这下哥们要玩完了。”

就在张横以为自己必将无可幸免的时候,突然,脑海一震,意识中那一直蜇伏的天巫图腾兽,陡地睁开了眼来。

嗡!

心神剧震,两道金光从天巫图腾兽眼眸中暴射而出。

刹那,体内暴乱的潜龙之力,如同是受到了一股奇异力量的吸引,滔滔地向天巫图腾兽汇集而去。

并没有结束!

天巫图腾兽如巨鲸吸水,刹那把所有的暴乱之力吸入其中。

光芒大作,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从天巫图腾兽身上散发出来,渐渐的弥漫了张横全身。

顿时,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转,张横整个人象是沐浴在了温暖的春风里,说不出的舒坦和惬意。

不仅如此,在内视的视野中,他原本因潜龙之力被撑得有些破烂的经脉,在那股暖流的滋润下,竟然以一种可觉察的速度在迅速地愈合。

只是一会儿功夫,体内的经脉已完好如初。

“呃,这,这,这……”

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感受着意识中出现的这幕不可思议的景象,整个人呆在了当场:“难道天巫图腾兽是活物?”

张横的心确实是惊诧莫名。

要知道,自昨天晚上,得到净禅大师的洗礼,他就感受到了溶入自己意识中的天巫图腾兽,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但是,他仍是想不到,在自己面临生死危机的这一刻,天巫图腾兽竟然再次象是苏醒过来了,吸取了贯入体内的暴乱潜龙之力,并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能量,正在治愈自己体内的伤势。

此刻,再仔细观察天巫图腾兽,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原本还显得有些虚幻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凝实了。而一种无比亲切,无比熟悉的感觉,也陡然传来。仿佛天巫图腾兽已有了某种意识,与自己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看来,天巫图腾兽果然隐藏了什么秘密。”

张横又惊又喜:“也许随着自己力量的强大,总有一天能解开它的秘密吧!”

不过,让张横惊喜的还不止这些。

随着天巫图腾兽散发的光芒越炽,体内流转的那股暖流也不断地增强。

咔喇喇!

脑海中陡地响起了一阵如同是一层隔膜被砸碎的异响,张横浑身剧震,神情再次变得难以喻意的震动:“进阶了,竟然进阶了,哥们竟然突破凡巫的一品境界,达到了真巫二品境界的初期!”张横喃喃着,喜难自胜。

此时此刻,他的体内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原本受创的经脉已完全恢复,而且经脉内流转的巫力真元,竟然粗壮了好几倍,巫力真元的颜色,也从凡巫境界时的无色,变成了此刻淡淡的金色。

这正是巫力真元进阶,修为突破到真巫境界的现象。

果然,心念一动,体内的巫力真元流转如沸,一股似可拔山的澎湃力量,也刹那充塞了四肢百骸。

细细感应,自己对四周的感知也似乎完全不同了,张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空气在自己肌肤间的拂动,空气中蕴含了一股勃勃的生机。

这样的感觉,是以前的张横从所未有的,他仿佛感受到了天地的呼吸。

“这就是真巫的境界吗?”

张横心中惊喜莫名。

跨入了真巫的境界,让他对自然的感应,进入了一种崭新的层次。

“阿,张少他这是怎么了?我的天!”

旁边,杨文竹和小青姑娘此刻却也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张横遭到了雷劈,两女正不知所措。

但是,下一刻,张横身上却发生了一幕不可思议的变化。

他身上那些焦糊的皮肤,不知怎么的,突然象是灰尘一样,西西索索地掉落。

一阵风吹过,满地的焦灰,夹杂着他破烂的衣服碎片,转眼间飞满了坟地。

只是一会儿功夫,张横身上象是蛇蜕皮一样,就这么脱落了全身的皮肤,光溜溜地站在了两女面前。

“阿!”

望望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张横,两女猛然回过了神来,刹那都是娇羞难忍,连忙转过了身去,那里还敢再看张横一眼。

开玩笑,杨文竹和小青姑娘,那可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那里见过男人赤条条的样子啊!

“呃!”

这个时候,张横也猛然惊醒了过来,立刻看到了自己此刻赤条条站在两女面前展览的情形。

就算张横自认脸皮比麻袋也薄不了多少,此刻也是臊得要找地缝钻了。

幸好,张横的背包里带着换洗的衣服,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找了套衣裤穿起来。

正有些不知该如何向两女解释,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啊呀,大小姐,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事吧?”

“福伯!”

几人的目光连忙望了过去,立刻看到福伯正一拐一拐地朝这边奔来。

刚才,因为杨文竹交待过,不需要福伯陪同,所以,福伯和他妻子福嫂两人,就一直在那边屋中烧饭做菜,准备等会好好招待几人。

因此,最初这边发生的一切,两人根本不知道。

但是,后来听到外面一阵天摇地动,紧接着更是雷声轰鸣,却是把福伯夫妻给吓了一跳,连忙走出了屋来。

于是,他们便看到了这边坟地上似乎是遭到了雷劈。

夫妻两人大惊,那敢迟疑,这才跑了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过,两人都是因为小时候患小儿麻痹症,双腿有残疾,所以等他们跑到这边,一切都已结束,只看到了坟地里狼藉的一片,以及衣衫不整的三人。

这却是让福伯又惊又疑,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福伯,没事。”

杨文竹目光望了望四周,神情也是变得难以喻意。

此时此刻,这片坟地上的情形,确实是无比的不堪。尤其是原本埋着那两口七星子母棺的地方,青石板已被炸成了粉碎,那两具铜棺更是成了一片焦黑,铜棺中原本的几具黑猫尸体,也已化为了乌有。

等目光再转到张横身上,杨文竹更是身形不由一震,俏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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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幕后黑手

此时此刻的张横,确实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他仍是头发乱糟糟的,象是被电烫过一样,但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了,多了一种飘逸出尘的味道。

“张少,你……”

杨文竹又惊又疑,正想问问张横,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没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来,张横向她使了个眼色,手指暗暗地指了指福伯。

杨文竹何等聪惠,立刻明白了张横的意思,连忙向福伯道:“福伯,我们没事,您先回去吧,等会我们马上过来。”

“哦!”

福伯满腹的狐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大小姐。”

说着,又一拐一拐地走向了那边的小屋。

望着福伯蹒跚的背影,张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文姐,幸不辱命,这里的邪镇已算是破解了。”

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张横自然也看到了那两具铜棺。

七星子母棺中布置的阴阳风水阵,在潜龙之力那股恐怖力量的轰击下,已化为了乌有。

这个阴阳风水阵一破,镇在这坟墓上的邪镇自然也就化解。

不仅如此,张横也用天巫之眼暗暗观察了杨文竹。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杨文竹头顶三花聚顶代表祖荫气运的光团,已恢复了一团华彩,原本的那股阴晦之气,已然消失。

这更是证明了来自她祖坟的冲煞被消除。

不仅如此,天巫之眼探察到她的心脏部位,那个诡异的心之冢,包裹心脏的那团坟包样的东西也消失了。

虽然她不可能马上恢复到最初的健康状态,但是,消除了心之冢的刑冲,只要假以时日好好调养,杨文竹自然不会再有问题。

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张横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个疑问,而且,这个疑问还极有可能与守墓的福伯有关。

所以,他这才要杨文竹先把福伯遣走。

“谢谢张少!”

杨文竹娇躯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只是,她马上反应了过来,满脸关切地道:“张少,您没事吧?”

“我没事!”

张横点了点头,神情更见肃然:“不过,有个问题要与文姐商量。”

“张少有事请说。”

杨文竹连忙道。

“嗯!”

张横手指指向了那两俱焦黑的铜棺:“文姐,你也看到了,你爷爷的坟上被人镇了这两具铜棺,这是你家祖坟受刑冲的根源。”

“照说,你家祖坟被镇下如此歹毒的邪镇,里面埋的又是黑猫尸体,本应该阴煞冲天。”

张横继续道:“因为,黑猫和这两具七星子母棺,都是聚集阴煞之物,再加上布置在其中的那个阴阳风水阵,这股阴煞之气绝对无法掩盖住。”

“但是,我最初的时候,竟然根本无法感觉到这里有阴煞的存在。”

张横的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此处坟地,葬了你们杨家三代的先祖,又有风筝局和众星拱月这两个风水局保护,可以说,这里的地气已被你们杨家所占。别说是这样充满阴煞的铜棺葬入坟地,就算是没有铜棺的黑猫埋到旁边,必然也会让这里的地气产生变化,从而散发出阴煞之气。”

“这就象是一个正常人,突然被细菌病毒感染,必然就会有伤风感冒等症状出现。”

张横解释道:“可是,你爷爷的坟里被人下了这样恶毒的邪镇,在表面上却丝毫没有阴煞泄露,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哦,那是为什么?”

杨文竹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问道。

“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埋铜棺之人,利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张横目光又望向了远处的那间小屋。

此刻,福伯已蹒跚着走入了屋里,在进入屋里的时候,他还回过头来,望了这边一眼,神情中现出了一丝疑虑。

“我刚才细细地思考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是这铜棺中,除了埋葬的那几只黑猫外,极有可能,还渗入了你们杨家亲人的血脉。”

张横声音变得沉重起来:“只有同是你们杨家的血脉,才能让这坟地的地气不产生排斥,从而掩盖住那股阴煞。”

渗入了杨家血脉的邪镇,就象是人体内的癌细胞,虽然是极其恶毒的存在,甚至能危及到生命。

但是,因为它与人体本身的细胞出自同源,所以,人体的免疫系统根本无法把它识别,从而把它杀死。

这就是为什么治疗癌症的时候,总是连正常细胞也一起被杀死,对人体本身造成很大伤害的原因。

杨家祖坟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邪镇里溶入了杨家血脉,这才让祖坟地气无法辩别,最终让它隐藏在了其中,甚至连张横最初的天巫之眼也无法觉察到它的存在。

“啊!你是说,弄下这恶毒邪镇的人是我们杨家的人?”

杨文竹娇躯剧震,俏脸顿时变得震惊无比。

“不一定是你们杨家的人下的邪镇,但是,绝对是从你们杨家人身上,抽取了血液渗入了铜棺的黑猫尸体里。”

张横摇摇头,又点点头:“所以,此事仍是与你们杨家人脱不了关系。”

“我明白了。”

杨文竹俏脸一寒,神情也是凛然无比:“张少的意思是说,我们杨家有人参与了这件事。”

“嗯,就是这个意思。”

张横点头:“你想一想,有谁有这样的条件?”

“福伯!”

杨文竹身形一震:“张少是怀疑福伯?”

“可是,这绝不可能啊!”

杨文竹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而且,我们杨家倒了霉,他也一点没好处,甚至他也会受到牵连。”

“福伯的两个儿子,现在都在我们金泰下面的公司当部门经理,每年都有好几十万的收入。”

杨文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要是我们杨家出了事,金泰国际有所变动,势必会影响到他的两个儿子,而且,他自己的这份守墓的工作,也保不住,以他的情况,那里再去找这样一份安安稳稳的事做?”

“所以,绝不可能是他。”

杨文竹坚绝地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横道:“我只是把我的怀疑告诉你,至于是谁,那就得文姐自己调查了。”

“嗯!”

杨文竹慎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了那边的小屋:“我以为,这事还是问问福伯,看他怎么说。为什么坟地里被人埋下了这些东西,他怎么就没发现。”

“不管怎么样,他和福嫂天天守在这里,如果真有什么人来过,他也是应该清楚。”

杨文竹神情肃然一片。

说着,举步向那边的小屋走去。

知道自家祖坟的邪镇,竟然有可能自家的人也参与了其中,这让杨文竹在震惊之余,也是有些悲愤不以,心情一时激荡莫名。

她是必须把这事给调查清楚,不仅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更是要把埋在暗中的那颗炸弹给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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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追根问源

当杨文竹和张横他们来到小屋的时候,福伯夫妻正在烧菜做饭,看到几人进来,福伯连忙站了起来:“大小姐,快休息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了。”

“嗯,福伯!”

杨文竹点头,神情却是变得肃然无比,目光灼灼地望着福伯:“吃饭先不急,福伯,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大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

福伯很是讶异,他也感受到了杨文竹语气中的凝重。

一边的福嫂也走了过来,与杨文竹打了个招呼,默默地站到了旁边。

“福伯,这是我们从我爷爷的坟后找到的。”杨文竹指了指小青手中端着的两具小铜棺,神情变得悲愤无比:“这是有人在我爷爷的坟上下了邪镇。”

“啊!怎么会这样!”

福伯夫妻两人脸色骤变,身形都颤抖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在老爷子的坟上下邪镇?”

福伯夫妻确实是被震惊了。

他们两人虽然不知道这两具小铜棺是什么东西,但是,邪镇这两个字,还是深深地把他们给震动了。

要知道,他们本就住在这山村中,自然对于阴阳风水非常的迷信,也是听说过坟墓下邪镇的事。

只是,两人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守护的杨家祖坟,竟然会被人下邪镇。

“福伯!”

杨文竹深深地吸了口气:“您替我们家守了十多年的墓,我自然是相信您的。只是,这次有人在我爷爷坟墓下了邪镇,我必须调查清楚。”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刚才我们在坟上看过了,这东西埋到我爷爷坟里,大概在一年时间。那么,福伯,在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有什么人到过这里,您是否看到了形迹可疑的人。”

为了守护这片杨家的祖坟,杨家在这里也是投入了巨大的财力,不但修建了上山的石阶,而且,更是在这孤山上拉起了电线和电话线。

甚至在坟地四周以及上山和下山的路上,都安装了许多监控。

因此,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会被守墓的人看到,更不要说在坟地上做手脚了。

对方在杨文竹爷爷坟上埋下两具铜棺,绝不可能没有被守墓的福伯看到。

所以,杨文竹此刻要向福伯问个清楚。

“一年的时间?”

福伯和福嫂两人互望一眼,脸上都现出了回忆的神色,好一会儿,这才转向了杨文竹:“大小姐,这一年来,我们没有离开过,也一直尽心尽力看护着这里,从来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到坟上去,更不要说让人在老爷子的坟上动手脚了。”

“是啊,是啊!”

福嫂在一边也连忙道:“当年老爷子为我们村里镇里和县里做了许多事,让村里的人都无比的感激,政府部门也因为感谢老爷子的投资,特意批准了这片坟地归我们杨家管理,不允许别人再来这里建坟。”

“因此,可以说,这片坟地就是我们杨家独有的。”

福嫂继续道:“这铜鼓山本来就偏僻,除了每年祭祖的时候,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

“我们夫妻长年守在这里,从来就没让外人进入。”

福嫂信誓旦旦地说着,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大小姐,我们两人受你家这么多好处,如果没有你们,也许我们两夫妻现在说不定都早就死了。我还记得,当年阿强他爹重病,就是老爷子出的钱,这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仅如此,现在我家阿强和阿岳都在金泰工作,而且每年都能拿十几万的工资,两人都成了家。”

福嫂说着,眼眶里已盈满了泪水:“可以说,没有你们,我们家就没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这一生都无法报答。”

“是啊,大小姐!”

福伯神情也激动起来:“你们对我们有大恩大德,所以,我们守这坟地,也是尽心尽力,绝对没有敢松懈的时候。就算是我们生病,也一定会叫人来替我们看管。”

“福伯,福嫂,我知道。”

杨文竹微微点头。

她一直仔细地观察着两人的神情,看他们这副样子,确实是发自内心。

显然,他们不应该会有假话。

可是,如果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来这里,爷爷的坟上怎么会被人下邪镇呢?

“你们生病了,会让人替你们前来看管?”

张横也一直默默地在听着两人说话,这个时候,不由皱了皱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福伯,那是不是说,你们也有不在这里的时候。”

“这位是?”

福伯目光狐疑地望向了张横。

“他是我们集团的张顾问。”

杨文竹连忙替张横介绍,她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福伯,你想一想,这一年来,你和福嫂是不是有不在这里,让人替你们看守这里的时候。”

“哦!”

福伯和福嫂两人再次互望一眼,又低头回忆了起来。

好一会儿,福伯猛地一拍腿:“大小姐,说来还真有不在的时候。”

“应该是去年开年初,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刚刚过了元霄节,我和老婆子两人突然生病了,上吐下泄。”

福伯满脸的苦笑:“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本来想撑一下,但到后来实在撑不下去,就去了医院。”

“最后,还是在医院里住了一星期。”

福伯继续道:“我和老婆子住院,这里自然不能没有人看管,所以,当时我们就让阿岳过来,替我们看守这里。”

福伯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杨伟强,另一个叫杨伟岳,他所说的阿岳正是小儿子杨伟岳。

“原来是这样!”

杨文竹和张横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觉察到了什么。

“福伯,你可不可以叫阿岳过来一趟。”

杨文竹沉吟了一下。

“当然可以,大小姐有事问他,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福伯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无比的严重。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然而,号码还没有拨出去,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福伯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喃喃地道:“咦,真是凑巧了,刚要找阿岳,阿岳就打电话来了。”

福伯也不迟疑,按下了通话健。

然而,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福伯的脸色骤变:“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福伯浑身剧震,神情也变得惊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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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突然发病

“啊呀,老头子,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一边的福嫂一见福伯这副样子,不禁吓了一跳,不由急急地问道。

“福伯,怎么了?”

杨文竹也是又惊又疑。

“大小姐,阿岳出事了。”

福伯嘴唇哆嗦着,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完整的话来:“电话是他媳妇打来的,说是就在刚才,阿岳突然昏倒,送到镇医院,人家直接就不肯接收,说是让送县里的医院。现在,已到了县医院的抢救室,正在急救。”

“啊!阿岳他怎么会这样?”

福嫂一听,身形剧颤,几乎站不住身形,脸色也已悲凄起来。

“突然昏倒,正在急救中?”

张横的眉头一紧,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怪异无比。

“那我们去医院。”

杨文竹微一沉吟:“福伯,福嫂,你们别急,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先进,阿岳一定没事的。”

事情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要问的阿岳在这个时候竟然昏倒进入了医院急救,这是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当下,大家也不迟疑,匆匆地向山下而去,只留下福嫂暂时留在山上看守坟地。

福伯腿脚不方便,走路实在是太慢,看着他一拐一拐地蹒跚下山,张横感觉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上心中有一个疑团,也是迫切地想看到他的儿子阿岳。

所以,张横也不犹豫,把福伯背了起来,众人的速度顿时加快。

不一会儿,几人奔下了山来,坐上了小青的车子,向诸几县人民医院飞驰而去。

车子开得飞快,但这里离诸几县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路,几人坐在车里,都变得无比的沉默,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张横却是暂时抛开了杂绪,意识沉浸到了脑海中的天巫图腾兽上,细细地感应了起来。

这次给杨家祖坟看风水,事情虽然曲折,甚至遭遇了一次生死危机。

但是,幸亏最终因祸得福,不但转危为安,而且让自己的修为来了一次突破,达到了真巫二品的初阶。

不过,想想刚才的经历,张横还是心有余悸。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了,这个世界上,能人奇士不知有多少。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的小心,如果不是自己脑海中的天巫图腾兽,只怕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

心中想着这些,意识已触及到了天巫图腾兽上。

修为跨入真巫的二品境界,天巫图腾兽中又传来了无数的信息,这回却全是有关阴阳风水阵的内容。

这正是如今张横最渴望知道的东西。

在坟地上被那个奇异的阴阳风水阵弄得几乎小命玩完,现在的张横,对阴阳风水阵更是迫切地想了解的更多些。

阴阳风水阵是一个崭新的内容,让张横完全沉浸在了那神奇的世界里。

不知不觉,当他听到小青姑娘的叫唤时,车子已来到了诸几县的人民医院。

几人下了车,急急地向急诊楼的急救室赶去。

急救室外等着一大伙人,正是福伯家的几个亲戚,其中杨伟岳的媳妇方幼珍正满脸焦急地守在那儿。

见到杨文竹突然出现,急救室外的几人不禁都是大感意外。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方幼珍又惊又是感动,原本悲切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激动的神色,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杨文竹做为杨家现在的掌权人,在场的人自然谁都认识。

而且,这些人都是杨家村的村民,几乎都是在杨家金泰国际的子公司工作,因此,对于这位新任的杨家美女总裁,每个人都怀着一种敬畏的心情。

只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杨伟岳生病,这位美女总裁竟然会亲自到医院来。

这样的事实,实在是让所有人无比的震动,更是感觉难以置信。

“阿岳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杨文竹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也不多罗嗦,直接问起了方幼珍。

“大小姐,阿岳他刚才还在公司上班。”

方幼珍此刻总算有所平静了下来,连忙道:“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晕倒了。与他在一起的同事,就马上把他送到了镇医院里。”

“可是,医院的医生看了后,说是没有办法治疗,让直接送县医院。”

方幼珍继续道:“我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我赶到的时候,他就已在急救室抢救了,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嗯!”

杨文竹点点头,不得不安慰她几句。当下,众人也都等在了急救室的门口,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打了开来,一大群医生和护士,推着一张病床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床上躺的正是杨伟岳,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只不过,此刻的杨伟岳,脸色腊黄,戴着氧气罩,身上插了许多管子,人似乎仍处于昏迷中。

“医生,我家伟岳怎么样了?”

方幼珍迫不急待地拉住了医生,急急地问道:“他没事吧?”

“嗯,你是病人的家属吧!”

医生是位年纪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神情很是疲惫,他微微摇了摇头:“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心,肺,肾等多处脏器出现了衰竭的现象,虽然经我们竭力抢救,但仍处于危险期,能不能撑过,还得看接下来的情况。”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啊!伟岳。”

方幼珍声音中顿时带上了哭腔。

医生的意思已是很明白了,他所说的要有心理准备,这是在下病危通知书啊!

“阿岳,阿岳!”

福伯也顿时慌了,一边叫着儿子的名字,一边一拐一拐地挤了过来,想看看病床上儿子的情况。

“医生,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杨文竹还算是冷静,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病人的情况很奇怪,最初象是心脏病突发。”

医生神情很是凝重:“但是,之后各脏器就出现了突变,发生多脏器衰竭,现在,各项指标正在化验中,所以,最终是什么导至了他这病,得需要各种化验结果出来,综合判断。”

“现在,我们需要把他送入icu病房,做进一步的观察。”

“哦!”

杨文竹蹙起了眉头,目光望向了张横,她感觉张横似乎神情很是怪异。

张横却是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到一边,有话要告诉她。

此时此刻,张横的心中确实是很震动,因为,他已明白了这个叫杨伟岳的男子,到底是什么导至了他突然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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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替死鬼

“张少,什么事?”

杨文竹满怀狐疑地与张横来到一边,低声问道。

“文姐,就是那人的血。”

张横神情凝重。

“什么那人的血?”

杨文竹一怔,但立刻反应了过来,脸色骤变:“你是说那铜棺中用的是杨伟岳的血。”

“是的,就是他。”

张横慎重地点头。

“啊,竟然是他对爷爷的坟下了邪镇!”

杨文竹娇躯剧震,神情也刹那变得悲愤无比,满口的贝齿都一下子咬得紧紧的了。

“不是,文姐,你听我说。”

张横连忙摇头:“铜棺中的血肯定是他身上的血,但是,他却不是下那个邪镇的人。确切地说,是那个下邪镇的人,用了他身上的血,但是,这事他必然知道一些内幕,甚至有可能清楚是什么人下了那个邪镇。”

张横解释道。

“竟然是这样!”

杨文竹那好看的秀眉猛然一挑,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横:“张少为什么如此确定?”

杨文竹此刻已迅速地冷静了下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他的病,就是遭到了那个邪镇的反噬,这才会突然发病的。”

张横也不隐瞒:“我们那边刚破了那个邪镇,他就马上突发疾病,而且是从心脏处发作的。”

“啊,是邪镇的反噬!”

杨文竹再次被震了一下,但是,她已是更加相信张横的话了。

她可没忘了,她自己当时就是因为受坟风冲刑,心脏出了问题。

虽然杨文竹并不知道所谓的邪镇反噬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来既然是反噬,自己得什么病,反噬之人也应该出现同样的状况。否则,就不叫反噬了。

杨文竹猜的确实不错,只是,她并不知道,张横有些事并没有对她明说。

张横之所以敢断定杨伟岳是遭到邪镇反噬,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刚才,杨伟岳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张横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地观察,并且天巫之眼开启,在探寻他的病况。

然而,一望之下,张横的心却是被震动了。因为,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杨伟岳的心脏被一团如同坟包般的漆黑之物所包裹,与当日杨文竹身上的情况类似。

不同的是,他心脏的坟包,已出现了膨胀的现象,那股黑气完全侵蚀了心脏的功能。

这正是杨伟岳突然发病的原因,也是他全身多器官出现衰竭的根本所在。

不仅如此,天巫之眼探察到他头顶的三花聚顶,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因为,杨伟岳此刻三花聚顶中,代表祖荫气运的那团光氲中,现出了一幕恐怖的影像。

只见,一团黑雾翻滚,黑雾中,两具诡异的棺材在浮沉,隐隐的,还可以看到三头黑猫正张牙舞爪地在噬咬着他祖荫气运的光氲。

这一幕影像,与张横在杨文竹爷爷坟上看到的那两具七星子母棺的情形完全符合。也正是遭到坟风邪镇反噬的现象。

这更是证实了他就是提供血脉的杨家人。

阴阳风水中,下邪镇并不是随便可以下的。尤其是能至人于死地的坟风邪镇,要是被人破解,就会遭到反噬。

天理昭昭,因果报应,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祸,一切都有着因果存在。

风水更是如此,用风水邪镇害人,也是要承受被邪镇反噬的后果。

当时,张横在破解了那个诡异的阴阳风水阵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后来,当听到福伯的小儿子阿岳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病,心中就已是预感到了可能此事与他有关。

此刻,看到了杨伟岳本人,弄清了他的病情,更是完全确定了这一点。

当然,张横之所以说杨伟岳并不是那个在坟上下镇的人,而仅仅只是提供了血液的参与者,这也是有原因的。

下镇之人,能在七星子母棺中布下诡异的阴阳风水阵,张横判断,那人至少是达到二品的玄门中人。

但是,杨伟岳只是个普通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杨伟岳就绝对不是那个阴谋者,他最多也只是个帮凶。

事实上,杨伟岳可以说是个替死鬼。

那个在杨文竹爷爷坟上下镇之人,也是怕被人破解了所下的邪镇,从而遭到反噬。

因此,他才需要用杨伟岳的血液做为邪镇的引子。一则是有了杨伟岳的杨家之人血脉,可以最大程度地掩盖邪镇散发的阴煞之气。

另一方面,自然就是为了预防杨家人能请到高人,破解了这个邪镇,以至遭到反噬。

而用了杨伟岳的血液为引,那么,一旦邪镇被破,邪镇的反噬就落到了杨伟岳头上。

这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可怜的杨伟岳被人做了替死鬼。

这也是大多数阴阳风水师,在下邪镇时会做的,他们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与人赌。

“那他肯定知道一些下镇之人的情况。”

杨文竹的神情变得凌厉起来,目光冰冷地望向了推进icu病房的杨伟岳。

“是的,应该是这样。”

张横点点头:“下镇之人,既然取了他的血,肯定与他接触过。”

“看来,只有从他身上找到线索了。”

杨文竹又咬了咬牙。

此刻的杨文竹,心情确实是悲愤无比,她怎么也没想到,在爷爷坟上下邪镇的人,竟然会与杨伟岳有关。

福伯一家受自家照顾,正如福伯所说,是受了自家很多的恩惠。

这些年来,自家让他看守祖坟,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可是,就是他的小儿子,偏偏参与了这次在坟上下邪镇的事。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杨文竹悲愤莫名。

“走,我们去问问他。”

杨文竹朝一边的小青使了个眼色,就要跨步朝icu病房而去。

但是,刚跨出两步,她的身形不由微微一滞,神情也猛的变得一阵古怪,她猛然想了起来,现在的杨伟岳还处于极度的昏迷中。

要想从他嘴里知道暮后指使者的情况,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正沉吟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突然那边icu病房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紧急呼救的警示音。

杨文竹脸色骤变,她自然明白那紧急呼救的警示音代表着什么,这是意味着icu病房的病人病情有了突变。

“不好,要是他死了,这条线索就断了。”

杨文竹心中陡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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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都是赌搏惹的祸

果然,当杨文竹和张横他们赶到icu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已挤满了医生护士,正在对杨伟岳做最后的抢救。

方幼珍和福伯等一众杨伟岳的亲人,站在门口,一个个脸现焦急的悲切,却一时都是手足无措。

杨文竹和张横交流了一下眼色,也默默地站到了门口。

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不宜做任何事,一切都得等医生把杨伟岳抢救过来再说。

好半天,围在病床边的医生都停下了手来,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中年医生摇了摇头,带头走出了病房。

“医生,怎么样了,我家阿岳怎么样了?”

方幼珍急切地拉住了那个医生,满脸焦急地问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的病情实在是恶化太快,现在已是全身各器官衰竭,没有希望了。”

医生叹了口气:“你们准备后事吧!”

“哇!”

方幼珍顿时哭喊了出来,身形摇晃着,几欲昏倒。

“啊!”

福伯也是身形剧震,感觉天旋地转。

旁边的几名亲戚连忙把两人扶住。

一众人冲入了病房,围在了杨伟岳的病床边,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一种沉痛的悲哀在整个病房里漫延。

“张少,您有办法让他苏醒片刻吗?”

杨文竹悄悄地走到了张横身边,低声问道。

见识过张横那些神奇的手段,当此刻遇到难题的时候,杨文竹立刻想到了张横。

“嗯,可以。”

张横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张少了。”

杨文竹大喜,立刻带着张横进入了病房。

众人见她进来,连忙让开了位置。

杨文竹也不向他们解释,与张横走到了杨伟岳的身边。

张横也不犹豫,伸手叩住了杨伟岳的脉搏,一缕巫力真元就输入了他的体内。

巫力真元蕴含了强大的生命力,虽然无法让死人起死回生,但是让人弥留片刻,还是可以的。

果然,巫力真元输入杨伟岳体内,他原本毫无表情的惨白脸上,眼皮竟然急剧地跳动了起来。

“啊,阿岳有反应了,阿岳有反应了。”

围在床边的人顿时惊喜莫名,不由惊呼道。

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杨伟岳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来,原本惨无人色的脸,似乎也多了一丝异样的红光。

他目光茫然地望向了四周,当看到站在床边的杨文竹时,却是陡然浑身一震,脸色也刹那变了。

“大小姐,我,我,我对不起您!”

杨伟岳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刹那,全场震惊,所有听到这一句话的杨家人,个个惊呆了。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杨伟岳与大小姐之间会有什么瓜葛,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啊!真的是你这畜生做的好事?”

福伯更是身形一阵摇晃,几乎栽倒。

在场的人只有他知道今天大小姐来的原因,此刻一听杨伟岳的话,已使他意识到了杨家祖坟上邪镇的事,极有可能真的与自己的小儿子有关。

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会与此事有关。

刹那的震惊,福伯猛地反应了过来,全身哆嗦着,猛地扑到了杨伟岳面前:“你这畜生,大小姐一家对我们恩重如山,你竟然敢做这样的事,你快说,是不是你做的,否则,我打死你。”

说着,福伯就要举手扑打床上的杨伟岳。

幸好,旁边的众人一把拉住了他。

“各位,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与他说。”

杨文竹神情一凛,已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向众人道。

此刻的杨文竹,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完全展示出了她做为金泰国际美女总裁的强大气场。

杨伟岳的一众亲戚虽然满腹的狐疑,但那里敢违背她。立刻一个个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杨文竹小青以及张横三人。

“阿岳,告诉我,是谁在我爷爷坟上下了邪镇。”

杨文竹丝毫没有拐弯抹角,语气无比的凌厉。

“大小姐,我,我,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老爷子……”

杨伟岳终于开了口,他满脸的愧疚和后悔,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呜呜呜地痛哭起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一时糊涂,做出了对不起大小姐和老爷子的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伟岳此刻也感觉到了他自己已是处于回光返照的弥留之际,所以,他却是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表现出了极度的忏悔。

在他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杨文竹和张横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伟岳现在是金泰集团在诸几一家子公司的部门经理,每年的年薪也有十几万。

这几年来,因为有了这份工作,不但讨起了老婆,而且生活也过的十分的滋润。

这对于杨伟岳这个只有初中毕业的人来说,他对这样的生活,已是非常的满足了,对杨文竹一家,自然也是充满了感激。

然而事情就出在一年多前。

手中有了积蓄,杨伟岳平时也就会出去在外面娱乐娱乐。

一次他在一家洗浴中心,被人拉着去玩牌,赢了好几千块钱。

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渐渐的迷上了赌搏。

最初的时候,他还总能赢一点。但是,后来他却是时运不济,就总是输钱了。

不仅如此,他的赌瘾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几十几百,到后来的几千,以至到最后几万十几万的赌。

终于,短短的几个月,他欠下的赌债竟然高达上百万。

这个时候,原先放赌资给他的人翻了脸,向他发出了最后的通谍,说是如果他不立刻归还这笔赌债,就会要他全家好看。

杨伟岳那里拿得出这么多钱,苦苦哀求,希望能让他宽容一段时间。

但是,逼债的人那里肯依,扬言要是他不马上还钱,会砍了他的一只手,并会要拿他的家人报复。

不过,逼债人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他答应替他做一件事,就可以免除他的这笔债务。

当杨伟岳听到对方所提的要求时,完全惊呆了,因为,对方就是要让他帮他们可以进入杨家的坟地。

杨伟岳自然不是傻瓜,一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他们想在杨家的祖坟上做手脚。

虽然杨伟岳最初不肯答应,但在他们的威逼下,最后只好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了违心的事。

去年,福伯夫妻之所以在元霄节后,突然上吐下泄生病住院,其实就是杨伟岳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泄药。

之后,福伯夫妻住院,杨伟岳替他们看守坟地,就让那些人进入了坟地。

至于那些人在坟地里做了什么,杨伟岳根本不清楚。

其中还有一个细节,在杨伟岳答应他们的条件后,曾被他们从他身上抽了一管鲜血。

当时的杨伟岳完全只能听凭他们摆布,也不敢把这事跟任何人说。

“那些人是谁?”

听完杨伟岳的述说,杨文竹脸色已是无比的难看,立刻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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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眉山起折痕

“大小姐,那人叫刀哥,是诸几美人鱼浴场的老板。”

杨伟岳此刻那里会有丝毫的隐瞒,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已是痛哭流涕:“大小姐,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您,我……”

杨文竹却也不愿再与他说什么,微微摆手,与张横以及小青姑娘走出了病房。

“你这畜生!”

三人一出门,等在门口的福伯立刻一拐一拐地冲了进去,顿时,病房里传来了福伯嘶哑的咆哮,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啊,爹,你不要打他啊!”

一时间,病房里乱成了一片。

不过,混乱只是持续了一会,下一刻,整个病房里呜呜的哭喊声响成了一片,却是杨伟岳已经去世了。

听着病房中传来的声音,张横心中也是有些莫名的感慨。杨伟岳一念之差,终究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也让他丢了小命。

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许多事情,必须是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杨文竹的心情也是非常的沉重,虽然线索已经有了,但是,结果却让她很是悲愤。最信任的福伯,他的小儿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不过,她毕竟是一个国际集团的掌舵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开始着手调查杨伟岳所提供的那条线索。

不管怎么样,对方在她爷爷坟上做了这样的手脚,那是决心想要杨家灭门绝户,这无疑已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无论对方是自家的仇人,还是自家在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或是隐藏在暗处意欲谋夺杨家家产的某个人,这必然是要挖出来。

不然,今后极有可能对方仍会在暗中搞鬼。

打了一连串电话,动用了各种关系以及势力,杨文竹开始着手调查。

等一通电话打完,已是整整忙了一个多小时,几人也早已离开了诸几人民医院,来到了诸几县城外的一处别墅。

这里是当年杨文竹爷爷回到家乡后,建造的住所,本是他养老之地。

虽然他现在去世了,这处别墅依然保存着,杨文竹每年也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现在,这座别墅却是成了她临时的指挥部。

杨家在这里的势力确实是不可小觑,杨文竹传达出去的命令,很快就有了反应。

不一会儿,各色人等陆续赶到了别墅,带来了她所需要的各种消息。

仅仅只是两个小时,杨文竹的桌子上,已摆放了有关那个刀哥的所有资料。

刀哥,真名涛大山,现在四十二岁,是诸几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原本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混混,年青时就以偷鸡摸狗为生,一直被他所在村里的人唾弃。

因为年青时与人打架,在脸上留下了一道刀疤,所以,人称外号刀哥。

不过,二十多年前,涛大山跟人去了沿海一带出门打工,五年后再次回到诸几的时候,已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老板了。

他在诸几县城里开设了一家洗浴场,经营起了当时说起来还算是非常时尚的按摩桑拿等业务。

之后的十几年,刀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开有浴场,还经营了几家夜总会和酒店。可以说,他现在是诸几这个小地方娱乐业的老大。

当然,刀哥所经营的产业,不仅只是这些,他还经营一些暗地里见不的光的业务,比如赌场,高利贷。

所以,刀哥其实已是隐隐成为诸几地下势力的一位黑道老大。

当日杨伟岳赌搏,就是在他的地下赌场输的,也是他借给了杨伟岳的高利贷。

“小青,我们的人手什么时候能到?”

望着桌上的资料,杨文竹的俏脸冰寒一片,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小青。

整个别墅的大厅装饰很是古色古香,家具清一色的都是仿古的红木,几幅字画更是衬托出了这里主人高雅的品味。

不过,此刻客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杨文竹坐在一张红木茶几边,神情凛然。

小青和张横就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两边沙发上,脸色很是严肃。

“大小姐,我们的人最迟会在傍晚的时候到达。”

小青答道:“到时就可以行动了,我已让人暗中注意着刀哥的行踪,随时向我汇报。”

“嗯,很好,这次绝不能出任何的意外,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

杨文竹冷声道:“我一定要查出在我爷爷坟上下邪镇之人。”

现在的杨文竹,充满了一股摄人的威严,还真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巾帼气度。从杨伟岳嘴里得到了线索,她已是决意采取行动,暗中对付刀哥。

杨家祖坟被人下了邪镇的事,这事摆不上台面,对方既然是玩阴谋,杨文竹也准备以牙还牙,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对付。

她已让小青招集人手,要暗中把刀哥绑来,以弄清事情的真相。

张横一直默默地坐在旁边,并没有参与任何的意见。

只是,他的眉头却是不时地微微皱起,望望杨文竹,又看看小青姑娘,一抹阴云笼罩了他的脸色。

杨文竹现在对张横很是信任,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看,所以,这次准备私下对付刀哥的行动,并没有隐瞒张横。

但是,知道了这次行动,却是让张横心中有些不安。

一方面,从那个下镇之人,能在坟上布置阴阳风水阵,就已说明对方绝不是个普通人,这让张横心中有些顾忌。

另一方面,他突然看到了小青面相上出现的一个不祥的预兆。

小青姑娘本是位练家子,在那天金泰生物公司的门口,张横曾见识过她变态的武力。

现在的张横,自然也已知道了小青的来历。

小青姑娘其实本名叫连青梅,小青是她的昵称,出身在河北一个武林世家,现在年纪也仅仅只有二十五岁,比张横大一岁。

因为当年连家曾受杨文竹爷爷的恩德,所以,小青姑娘自学艺有成后,就陪伴在了杨文竹身边,成为了她的贴身保镖。

小青自然也是位绝色女子,尤其是她身怀武功,因此与一般普通女子的柔弱不同,整个人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

只是,张横从她的面相上,看出了一丝破败。

小青的左边眉山上,有一道折痕。

按天巫传承相道中的说法,眉山起折痕,劫数见分明。

意思是说,这一道眉山上的折痕,意味着她的人生会有一个劫难,而且是生死劫。

如果能渡过这一劫,自然是后福无限,渡不过这一劫,极有可能就会夭折。

本来,这道折痕还不明显,但是,现在这道折痕却是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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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劫数和贵人

小青眉山上的折痕,突然变得明显起来,而且,还有一丝隐隐的红线直透而出。

这让张横心中大惊。因为,这意味着小青姑娘的那个劫数,竟然即将来临。折痕上的红光透体,更是预示着凶兆。

天巫传承相道中有言:劫数红光罩,在劫已难逃。这可是极其的凶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暗自震惊。

虽然他与小青之间交往并不深,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这位脾气耿直,性格直爽的女子,还是非常有好感。

更何况,经历了杨家祖坟上,共同处于阴阳风水阵的那一场旖旎,张横对这位身怀武功的女子,更多了一种莫名的东西。

此刻,感受到小青姑娘眉山上的凶兆,张横确实是为她担心。

可是,这事还真不知该如何向她说。

要知道,相道虽然可以预示凶吉,也可以进行针对性的趋吉避凶。

但是,小青的生死劫,这是命中注定,一定要经历的。

张横虽然可以预感,她的这次劫数极有可能会应在刀哥这事上。

然而,如何能避开这一劫,以如今张横的能力,却还没有办法看透。

他心中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阻止小青,让她不要参与刀哥的这事。

想了想,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私下里对付刀哥,这是目前杨文竹最迫切需要办的事。

小青做为杨文竹最可信任,又是最得力的贴身之人,她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所以,如果自己把小青会有劫难的事说出来,反倒是徒增她内心的负担,说不定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而且,小青的面相中虽然有一劫,但她头顶代表本命气运的光氤中,外围却有一圈彩光。

这意味着,她的本命气运很强,外面的那圈彩光,更是代表着她命中有贵人。

许多时候,平常人们说有贵人相助,这并不是无稽之谈,命里是否有贵人,也是可以从本命气运中显示出来的。

小青头顶三花聚顶中,那道本命气运的外圈,彩光奕奕,就是命中有贵人相助的贵人格。

有贵人相助,这个劫数虽然凶险,但也未必不能渡过。

看来,全得靠她自己命够不够强,一切还是要看命数啊!

张横摇了摇头,暗自寻思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中午刚吃过饭,小青招集的人手已到达了这里。

来的是二十名彪形大汉,一个个气势凛然,大热的天,都穿着迷彩服,看起来很是有军人的气质。

事实上,这二十名壮汉,正是金泰国际招揽的退伍军人,而且还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他们如今负责在江南省各个金泰公司的保安工作。

这次为了对付刀哥,小青特意把这些人招了过来。

整整一个下午,这二十名壮汉与小青一起,开始研究策划对付刀哥的事情。

张横的心却是有些沉重,他到现在仍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助小青应那一劫。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各方面的消息也不断传来,有关刀哥的行踪,已在杨文竹派出去人员的严密监视中。

住在别墅里的一众壮汉,也是个个摩拳擦掌,收拾着各种装备,随时准备出发。

终于,客厅里的一口老式时鸣钟敲响了十一下,杨文竹猛地站了起来,手掌拍在了面前的桌上:“行动。”

“是!”

小青点点头,举步向门口走去。

“等等,我也去。”

突然,坐在一边的张横开了口。

“你也去?”

小青的脚步不由微微一滞,带着狐疑的目光望向了张横。

她还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愿意参与这次行动。

不仅是她,旁边的杨文竹也是感觉非常的诧异。

“是的,我也想去看看。”

张横并没有多做解释,但语气却很坚决。

杨文竹和小青互望了一眼,杨文竹终于点了点头:“那张少要小心。”

她还是非常信任张横的,而且,见识过张横的手段,这次有他一起去,成功的把握会更大。

当下,小青和张横一起走出了别墅。

今天的小青,穿着一身紧身的弹力背心,下面是一条束腰的黑色罗卜裤,腰间束着一条练功带,勾勒出她玲珑苗条的曲线,让她整个人更显得英姿博博,充满了一种野性的张扬。

“张少,你就跟我一块,等会一切都得听我的。”

小青美眸挑衅似地望向了张横,神情凛然。

“嗯,一切都听小青姑娘的。”

张横点点头。

“切,别小青姑娘小青姑娘的叫,叫青姐。”

小青好看的眉毛陡地一挑。

“嘿嘿,青姐就青姐,反正你比我大一岁。”

张横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嘴里却是咕噜了一句:“现在的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咋都喜欢当姐呢?”

“切,姐就是姐,那有这么多废话。”

小青得意地笑了,能让张横叫一声青姐,她还是感觉非常开心。

然而,望着小青左边眉毛上那道淡淡的折痕,此刻变得更加的明显起来,那缕红线也透出了一抹妖异,似是活过来一样,微微地曲扭着,张横的心却又是陡地一沉。

“该不该阻止她?”

张横的心中很是纠结:“难道她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吗?”

“走,出发!”

正迟疑着,两人已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这里停着四辆黑色的面包车,那二十名壮汉早已整装待发。

小青跨上了第一辆面包车,朝还在愣神的张横挥了挥手。

张横回过了神,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此刻已是无法阻止小青,要是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只怕会破坏了这次行动,也影响了这些人的士气。

车子发动。四辆面包车如同是黑夜里的幽灵,开出别墅,没入了黑暗里。

根据跟踪刀哥那边人员传来的消息,今天晚上,刀哥居住在美人鱼浴场的后院。

美人鱼浴场在诸几县城的南边,占地有数亩,里面不仅有浴场,还有按摩,桑拿等服务项目。后院更是美人鱼浴场的核心所在,因为,在那里,设置了一个地下赌场。

为了这次行动,杨文竹那边的人甚至搞到了美人鱼浴场的设计建设图,并早先一步,已对这里的地形环境做了调查摸底。

当然,接应人员也是必不可少。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他们已买通了其中的工作人员,可以做为这次行动的内应。

不过,要解决的问题还不少,美人鱼浴场的后院,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还有十几名保安守护。

不仅如此,后院养着两条獒犬,据说是刀哥化数十万专门用来看门的,凶残无比。

因此,要对付刀哥,把他暗中擒拿过来,就必须解决那两头獒犬,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那些保安。

否则,要是被人发现,极有可能会让刀哥趁机逃跑。

行动的计划小青和这一众壮汉早就商量了半天,一切都在掌握中。

终于,半个小时后,车子已来到了美人鱼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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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美人鱼浴场

四辆车子直接开到了美人鱼浴场的后院,买通的内应早在那边接应,打开了后院的一扇小门。

小青和张横以及四名壮汉下了车,随着那人先走了进去,其他人原地等候他们的消息。

内应是位美人鱼浴场的保安,身上穿着保安制服。

这次参加行动的所有壮汉,也早就换上了与美人鱼浴场保安同样的服装,只不过,每个人的左手手腕上,系了一根白绸带,以示区别。

但是,在这黑夜里,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行七人,沿着后院曲折的小径向前,这里是个花园式的建筑,沿途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几处亭台,看起来风景非常不错。

不过,他们自然没有人会去观赏这里的景色,小青等人的目的,就是先要占领美人鱼浴场的监控中心,只有占据了监控中心,才能掌控全局。

监控中心在后院的一幢六楼的小洋房里,因为几人都是保安的打扮,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他们很顺利地来到了门外。

“几位大哥,给你们送点饮料!”

小青敲了敲门,声音变得嗲嗲的,朝着门里喊道。

按照内应提供的消息,这里的保安每天晚上都会有点心。

所以,此刻小青就是假装给他们送夜霄的浴场服务员女生。

果然,里面的人并没什么怀疑,打开了门来。

监控中心里有两名保安,一个四五十平米的房间里,摆放着数十台监视屏幕,可以看到,美人鱼浴场各处的情形。

“咦,你是新来的?”

见到门口的小青是个陌生面孔,开门的保安诧异地道。

但是,还没等他后面的话问出来,小青已是陡然出手,一掌狠狠地切在了他的脖子边的大血管上。

顿时,保安闷哼一声,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啊!”

另一个保安顿时警觉,就想去按旁边的报警器。

但是,一切都迟了。

身后的四名大汉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

战斗在瞬息间结束,监控中心已被控制。

当下,小青留下两名自己人,在这里看守监控视屏,同时向门外的人发出了消息。

立刻,门外几辆车里的人,迅速按照计划,留下两人看守车辆外,其他人从后院的小门全部窜了进来,向预先制定的目标而去。

行动非常快速,几处保安所在的地方,很快就被他们接手,所有的美人鱼浴场的保安人员,换成了他们自己人,完全接管了美人鱼浴场的保安工作。

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张横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

当然,他也知道,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只要那位刀哥没被抓住,那么,今天的目的就没有完成。

小青丝毫没有停留,带着剩余的八名壮汉,在那名内应的带领下,向后院涛大山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涛大山住在一处三层的小别墅里,在后院的中心处,别墅外有围墙。

根据所获得的消息,别墅里有两名保镖,还有两只獒犬,要想不惊动保镖进入别墅,那就得先解决那两只獒犬。

不一会儿,几人已来到了别墅外,刚靠近围墙,里面便传来了獒犬的狂吠。

显然,这两条獒犬的警觉性很高,已听到了外面有人。

小青立刻做了个让众人隐蔽的动作,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几块肉脯。

这几块肉脯是用来对付那两头獒犬的,里面加入了迷药。

然而,肉脯丢了进去,透过门缝张望,那两头獒犬根本对肉脯无动于衷,甚至连嗅都不去嗅它,更不要说吞食了。

“啊呀,这两个畜生怎么不吃。”

小青俏脸变得难看无比,心中也不由焦急起来。

“可能是这两条獒犬训练有素,根本不会吃任何不是他主人喂的东西。”

张横皱了皱眉头。

他猜的确实是不错,这两条藏獒是涛大山化了大价钱买来的,更是从小训练,平时除了他喂的食物外,根本不会吃任何别人送的东西。

所以,小青丢进去的肉脯,完全不能对付它们。

“这可怎么办?要是这两条獒犬不倒,硬闯进别墅,肯定会被发现。”

小青有些急了。

“我来试试!”

张横不得不出手了。

“哦,你有办法?”

小青美眸一凝,满是惊异地望向了张横。

“嗯!试试看!”

张横点头,一边说着,手已探入了口袋中。

下一刻,他双手一张,做了个虚抓的动作,口中轻叱道:“敕!”

陡地,两缕暗芒闪过,空间微漾,刹那射向了那两头獒犬。

呜呜呜!

两头獒犬正不安地在别墅的院子里兜圈,它们感觉到了外面有人,已是提高了警惕。

只是,平时别墅外也是经常会有保安前来巡查,所以,只要人不进入别墅,这两头獒犬是不会乱喊乱叫。

然而,当张横手中的两缕暗芒,透过门缝直射到它们身上,两头獒犬陡然浑身一震,竟然就这么软软地趴倒在了地上。

“幸不辱命!”

张横挑了挑眉。

他正是使用了当日碧眼蟾蜍两粒眼珠炼制的迷幻咒,这才让两头獒犬失去了意识。

“真有你的!”

小青向张横竖了竖拇指,美眸中满是夸赞之色:“完事后姐请你吃饭。”

说着,她猛地挥了挥手。

八名壮汉早就蓄势待发,其中一人立刻爬上了围墙,打开了铁门,把众人放了进去。

然后趁着夜色,四处散开,已把别墅给包围了起来。

别墅里一共有两名保镖,不过,因为没有听到外面敖犬的示警,所以两人根本不知道此刻别墅中已来了不速之客,他们还在一间房间里看碟片。

四名壮汉瞄上了他们,在两人还来不及反应的刹那,已被四人击倒在地。

一切顺利结束,只剩下了最后的目标,刀哥本人涛大山。

他住在别墅二楼的主卧里,八名大汉留下两人收拾被击昏的保镖,其余六人分成了两组,一组从别墅的外墙爬上了二楼,另一组直接到了楼上。

“行动!”

小青一声令下,两组人员同时动手。

爬上二楼墙壁的两人破窗而入,另四人却是直接撞破了卧室门。

“不许动!”

六人怒吼,已扑向了卧室中的大床。

此时此刻,涛大山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在睡大觉,窗户玻璃破碎和大门被砸破的声音,顿时把他惊醒,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弄清是怎么回事,两名大汉已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啊,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涛大山大骇,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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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蝎娘子

啪!

回答涛大山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两名扑倒他的壮汉,那里会对他客气,一顿拳打脚踢,已是把他奏成了猪头。

涛大山这回是老实了,不敢再吱声,被他们用胶布封住了嘴,绑住了手脚,整个人成了一只粽子。

“啊!不要,你们不要……”床上还有一个女子,只穿了一条小内裤,上半身竟然是全luo的。

她此刻也被惊醒了过来,看到屋里一大群人,如狼似虎地把涛大山给绑了,顿时吓得尖叫着蜷缩成了一团。

“不许喊!否则对你不客气。”

又是两名大汉冲了上去,按住了那个半裸的女子。

她这才瑟瑟发抖地停止了哭叫,嘴里不停地求饶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被他硬逼来的,你们放过我吧!”

“不要为难她!”

这个时候,小青也走进了房来,看到床上那个女子,不由皱了皱眉头。

“就这么结束了?”

张横一直紧跟着小青,他可没忘了小青眉间的那道折痕,所以下意识地在暗中保护她。

此刻,看到涛大山被擒,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只是,他还是有些狐疑。

从小青面相中看出的凶兆,这次行动应该会遭遇凶险。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好象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难道她的凶兆又有了什么变化?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连忙望向了小青。

然而,一望之下,张横却是大惊:“不好!”

不错,此刻小青左边眉头上的那道折痕,不仅没有消淡,甚至陡然变得突兀了起来,而且,折痕中的血线,也更加的妖异。

这是凶兆爆发的迹象。难道这屋里现在还隐藏着什么凶险?

心中大凛,张横下意识地就更靠近了小青,同一时间,目光也向屋里四周望去。

“小心!”

张横陡地发出了一阵大喝,合身就扑向了小青。

不错,张横终于发现了屋里隐藏着的危机。

床上的那个妖艳女子,原本被两名大汉按住,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不过,因为小青让他们不要为难她,两名大汉也就不再按住她,只是拿出了胶布,准备把她给绑起来。

但是,就在两名大汉松开手的刹那,那女子的神情陡地变得阴狠起来,眼眸里也闪过了一抹厉色。

她的手,悄悄地伸向了枕头,一把手枪赫然被握在了手里。

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枪声陡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如此的惊心动魄。

这个女子正是涛大山的情人,名叫耶良珠,以前是个足浴房里的洗脚妹子。

自从跟了涛大山后,就接手管理如今的美人鱼浴场,可以说是涛大山最信任的女人。

耶良珠别看是个女子,但为人却是心狠手辣,许多人在背后都叫她蝎娘子,足见她的阴狠。

今天晚上,突然遭到一群身份不明之人的偷袭,涛大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人抓住。

看这些人的手段,绝对不是什么善碴。

想到这些年来,她与涛大山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耶良珠心中已是惊惶无比。

她知道,无论这些人是黑道还是白道,以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只怕今天都是死定了。

不是吗?按法律,他和涛大山开赌场,涉黑涉黄,那是枪毙十次也不足惜。

至于如果来的是仇家,那么,对方既然已经下手,也是绝不会留活口。

一念及此,耶良珠如何不惊恐。

不过,她毕竟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刹那的惊惶,已是想到了反击。

就在两名大汉因为小青说不要为难她,准备用胶布绑她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立刻从枕头下拿出了手枪。

她一连开了三枪,两枪击倒了身边的那两名大汉,一枪却是射向了刚进门的小青。

耶良珠自然也看出来了,进门的这个女子,应该是这伙人中的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毫不犹豫地朝小青开了枪。

“去死,统统去死!”

耶良珠脸现狰狞,双手握枪,就想把屋里的几人全部给打死。

但是,还没等她第二次开枪,一声尖锐的破空异啸骤然响起,眼前一道黑光如同是黑色的闪电一样,向她急射而来。

“啊!”

耶良珠大骇,竭力地想躲闪。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地。

那道黑光如电射至,怦地一下击在了她的手腕上。

顿时,鲜血怒溅,她的手枪已被一股巨力击落,手腕更是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折。

与此同时,一把黑色的尺子样东西,也摔落在了她的脚边。

这黑尺正是张横的伏以神尺。

在看到那个女人手伸向枕头下的时候,张横已陡然意识到了有问题,在向小青示警的同时,一把把她给扑倒,手腕一抖,伏以神尺也当成是暗器发射了出去。

此刻,见那女子手中的枪已被击落,张横那里还顾得上她,急急地朝被压在身下的小青问道:“青姐,你没事吧?”

此时此刻,小青完全被张横压在身下。

只是,刚才情况紧急,张横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中枪。

“我,我,我没事!”

好一会儿,身下才传来了小青断续的说话声。

小青现在仍是惊魂未定,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刚才看起来还瑟瑟发抖的女人,竟然会开枪。

望望额角边地面上的一个刺目的枪洞,鼻尖嗅到一股焦糊的气息,小青的心里暗叫侥幸。

那颗射向她的子弹,是擦着她的发际射过去的,甚至子弹的温度还烧焦了她额前的几缕青丝。

如果不是当时张横及时把她扑倒,只怕她的脑袋现在就象西瓜一样给直接打爆了。

这也就是说,今天是张横救了她一命。

一念及此,小青望向张横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充满了莫名的感激。

不过,刹那的愣怔,小青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张俏脸也陡地变得娇羞难忍:“你还不快放开我!”

“呃!”

张横一愣,但也立刻回过了神来。现在的张横和小青,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点。

张横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两只手还好死不活地就按在了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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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背后推手

怪不得人家小青姑娘要娇羞难忍,嗔怪不以了。

张横老脸一阵暗红,也不敢迟疑,连忙从小青身上爬了起来,心中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青姐的这道生死劫算是渡过了。”

张横可以清晰地看到,原本小青左边眉山上的那道折痕,现在已渐渐的淡了下去,那抹妖异的血色,也完全消失。

这意味着,小青命里注定的劫数,已经渡过。

“打死你这婆娘!”

这个时候,屋里的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

另两名壮汉如同是饿狼扑食一样,把耶良珠给扑倒在了床上。

这回,两人可没有丝毫的留情,先是一顿拳打脚踢,已把耶良珠奏得晕死了过去。

另外的人已扶起了被耶良珠手枪射中的两名大汉。

幸好,耶良珠苍促开枪,虽然射中了两人,但都射在了肩头上,并无性命之忧。

“走!”

望望屋里被捆成了粽子一样的涛大山和耶良珠,小青姑娘咬了咬牙,一挥手,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今天私下抓捕涛大山,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事,所以,目的达到,她却也不想多呆立刻准备脚底抹油。

一众人背着两个俘虏,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了美人鱼浴场。

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当四辆车子没入黑暗,整个美人鱼浴场里仍是热闹非凡,谁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已被人偷偷地劫持了。

“张少,这回谢谢你。”

车子里,小青已是恢复了先前的冷艳,只不过,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已是带上了一丝莫名。

“青姐客气了,你可是我的青姐。”

张横微微一笑,却也不愿在这个话提上多说,他的目光转向了车后座的涛大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青姐,这人不是那个下镇的主。”

“啊,为什么?”

小青一怔,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

“他应该也只是个参与者,真正下镇的肯定另有其人。”

张横语气凝重起来:“因为他不是位阴阳风水师。”

抓住了涛大山,张横自然已是暗暗对他进行了探察。

然而,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涛大山虽然也是位体内凝练出了内劲的练家子,但他身上并无玄学界修练者散发的光氲。

要知道,当日张横第一眼看到净禅大师的时候,他全身笼罩在一层金光里,就如同是佛光普照一样。

这正是玄学界修练者的特征,无论是佛家道家还是阴阳家或别的门派,只要是体内凝练出了真元,就能散发出笼罩全身的光氲。

这是普通人绝对无法比拟的。

眼前的涛大山身上没有这些特征,这与在杨文竹爷爷坟上下邪镇的那人,至少是位达到二品的阴阳风水师,两者之间并不相符。

所以,张横认定抓来的涛大山并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不过,抓到了涛大山,应该可以从他口中得到线索。

果然,当涛大山被拷问后,结果也出来了。

只是,得到的结果却有些失望。

涛大山虽然逼迫了杨伟岳做那些事,但是,他与杨家并无什么怨隙,他也是受人之托,是得到了一笔巨款后,这才策划此事。

至于付那笔巨款给他的人,他刀哥也是并不知道来历,甚至也是在那个时候刚刚认识的。

之后,那人就从此消失了,只知道那人自称葛师父,是位四十多岁的矮胖子。

线索到此中断,纵然杨文竹人脉无比的广阔,金泰国际的势力无比的雄厚,但是人海茫茫,要寻找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葛师父,谈何容易。

不过,涛大山这位刀哥,在诸几也算是一号名人,他的美人鱼浴场,竟然遭人偷袭,本人和他的情人更是莫名其妙地失踪,此事自然也是引起了整个诸几的震动。

一时间,有关美人鱼浴场大老板涛大山的各种传闻,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有人说他被仇人寻仇,杀死在了荒山,甚至还说的有鼻有眼,连他死在什么地方都清清楚楚。

也有人说他是被流窜来的黑道人物给绑架了,要三千万赎金,否则,就要撕票。

更有夸张的,说是涛大山这位刀哥所领导的黑社会组织,因为分赃不均,引起了内哄,他是被他的手下给做了。

各种各样的传言满天飞,整个诸几县内却也是人心荒荒,生怕这位诸几黑道大佬的事,会象一把火一样烧起来,从而遭了鱼池之殃。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警方对此却是沉默不言,好象并不知道美人鱼浴场发生了失踪事件。

直到三日后,就在公众昱论要沸腾的时候,警方终于公布了有关美人鱼浴场的一些消息。

只是,警方的消息实在是让人们大跌眼镜。

按警方的说法,他们经过半年时间的调查取证,已查明美人鱼浴场的老板涛大山,暗中经营着涉黄涉黑的许多罪证。

因此,在三天前的晚上,采取了抓捕行动。

如今,涛大山和他的情fu耶良珠,已被警方关押,即日就会将他们送上法庭。

不仅如此,警方借着此事,在诸几开展了一次大规模的扫黄打黑行动,许多小混混和地痞流氓,在这次行动中被抓,整个诸几县范围内的风气为之一清。

这却是让老百姓拍手称快,都为警方的这次行动点赞叫好。

当然,这一切的背后推手,就是杨文竹。

涛大山敢对杨家祖坟做手脚,虽然他也只不过是个受人指使的小罗罗。

但是,杨文竹是绝不会放过他。

至于他的情fu耶良珠,几乎要了小青的命,更是不能饶了她。

所以,杨文竹从他们嘴里掏取了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后,就把两人送给了警方。

并把她搜集到有关美人鱼浴场,这些年暗地里做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一并送了过去。

按涛大山和耶良珠这些年所做的事,只怕枪毙他们十次都是绰绰有余了。

这就是两人的下场。

接下来的几天,杨文竹在诸几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发生了杨伟岳这样的事件,让她意识到自家祖坟的看守还是有许多漏洞。

所以,她必须重新安排这一切。

张横这几天反尔什么事也没有,就整天呆在别墅里,研究脑海中天巫图腾兽灌输来的那些有关阴阳风水阵的信息,简直有些废寝忘食。

不过,他也不能始终呆在这里,尤其是钱塘那边,传来了一个让他无比振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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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庚金犯子午

钱塘那边,传来了对付朝平川的一些消息。

在金泰国际暗中使力下,朝平川的公司遭到了重创,不但被工商税务等部门联合调查,而且,他的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似乎从各个渠道了解到了一些内幕,纷纷与他分道扬镳。

一时间,朝平川的公司完全陷入了困境,已几乎面临倒闭。

并不止如此,几桩莫名其妙的官司也找上了他,甚至已走上了法律程序,他已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

听到这些消息,张横心中很是畅快,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不把朝家弄得倒台,张横就不会罢手,也不算是为父亲报仇。

在诸几呆了几天,张横决定回钱塘市。

如今的张横仍住在群居楼中。

虽然成为了金泰国际的顾问,按集团的惯例,他可以分配一辆车子以及住房。

不过,因为前段时间为了收集各种毒虫毒物以及药材,一直住在莫干山师兄那边。所以,他也就不急于房子与车子的事。

后来去了诸几前,他总算抽出了时间,去看了房子,选了一套住所。

只不过,房子是要装修的,如果想入住还得几个月的时间。张横也不急,把自己的要求交待后,就等着那边房子装簧好就行。

一切都有金泰国际的后勤服务部人员负责,张横倒是丝毫不用费心。

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仍是代步的车子问题。

刚到群居楼,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啊呀呀,我说莲姑娘,你要是再不付房租,可就别怪诸阿姨翻脸不认人,要把你这房子重新招租啦。”

一个嗓子尖尖的女人声音,张横在一楼就听得清清楚楚。

张横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看来,包猪婆又在逼租。”

那尖尖的嗓子,张横实在是太熟悉了,每个月总能听到几回,她的主人正是张横他们所住群居楼的房东。

她叫诸美婉,年纪已是有快五十岁,以前据说在某个商场工作。

不过,现在已办了早退手续,靠名下的几套房子出租,是位地地道道的包租婆。

只是,诸美婉为人克薄势利,所以,这里的租客都在暗地里叫她包猪婆。

现在,竟然又听她在叫嚷着摧房租,张横心里确实是非常的反感。

说实话,租房付房租,这是天经地仪之事。

然而,居住在群居楼的,都是苦哈哈的打工者,本身收入都非常有限。

如果有时遇上家里出点事,或是生病以及单位工资拖延,就会有经济危机,付不出房租的事还真是经常发生。

可是这位包猪婆,她可不管这些,只要到了收房租的日子,那就是象地主逼债一样,不把房租收来,那是绝不罢休。

以前的张横,也曾因为欠过房租,被这位包猪婆几乎逼得要上吊。

所以,此刻听到她又在逼租,心中确实是很反感。

“朱阿姨,房租我一定会付,不过,可能还要拖几天,我们单位已有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一个讷讷的女子声音传来,语气中很是愧疚。

“是阿莲!”

张横神情有些异样。

那个讷讷的声音,他也一下子听了出来,正是与自己同住在一起的另一个女孩子夏清莲。

夏清莲是安徽人,今年还只有二十岁,刚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现在在钱塘一家印染厂里工作。

夏清莲与王馨兰不同,她是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姑娘,再加上只有高中毕业的学历,在这个大城市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确实是有些困难。

因此,她干的活也是这群居楼里一众租客中最辛苦的,好象每天都要上十二个小时,而且还没有休息日。

因为她的出身与张横差不多,所以,张横与她的关系其实最亲近,比王馨兰都要说的来。

“啊呀呀,我说莲姑娘,如果我的租客都象你这样,每次房租都要拖,那我吃什么啊!”

包猪婆却那里肯依,尖尖的嗓子怪叫起来:“你看,我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就全靠这几套房子的房租费,你不给我房租,我这不是要去讨饭啊!”

“朱阿姨,可是,我……”

夏清莲更加的惭愧了,声音都到了喉咙底。

但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阿莲,别求包猪婆,你的房租我替你付。”

“阿!”

夏清莲一怔,当她抬起头来,看到从楼梯上走来的张横,不禁神情一阵激动,眼圈都有些红了。

今天,她被包猪婆逼得实在是委屈之极,现在,听到张横的话,顿时感觉心中一阵酸楚,确实是有种象是看到了亲人一样的感觉。

“啧啧啧!我倒是谁,原来是小张啊!”

包猪婆转过了头来,斜着眼瞄了瞄张横,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意:“这就好,小张愿意替你付房租,这就太好啦!”

“喏,给你!”

张横根本不愿多理会包猪婆,从皮夹里拿出了八百元,丢到了她面前:“我说包猪婆,做人要留点余地,不然要有报应的。”

看到夏清莲眼圈红红的,张横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包猪婆的气,心中也是有些暗恼,那里还会给她好脸色。

“啊哟!你还来教训诸阿姨了。”

包猪婆一张胖脸不由抽了几下。

诸美婉名字取的挺美的,又是美又是婉的,但是,她的那副尊容却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观众。

身形圆滚滚的,身高不过一米五十,体重却有一百八十斤,整个就是一头大肥猪。

加上现在是夏天,她穿的是一身很宽松的裙子,看起来就更象是一只柏油桶,根本分不出那是腰那是胸,浑身上下就一个大圆筒。

此刻,被张横抢白,诸美婉很是恼火,一对只剩下了两条缝的眼睛不由一瞪,就要发彪。

“诸阿姨,你房租也收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边的夏清莲见诸美婉脸色不善,生怕她与张横吵起来,连忙打圆场,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张横,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阿横,谢谢你,这钱我一拿到工资,就会还给你。”

“没事!阿莲。”

张横摆摆手,他可也不想夏清莲被包猪婆就这么欺负了了事,所以朝着诸美婉冷笑道:“包猪婆,我可不是说笑,你庚金犯子午,灾祸必来临,嘿嘿,小心脚下!”

“啊,你,你,你敢咒我!”

诸美婉气不打一处来,粗短的手指猛地指住了张横,不禁就要发彪。

然而,她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却是陡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下一刻,一幕让夏清莲难以置信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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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爱情生命和事业

“啊!”

包猪婆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身形一个踉跄,整个人却是骨辘辘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刹那,一阵如同杀猪一样的惨叫响起,她这回是真的成了滚地猪了。

好不容易在滚下一层楼梯后,诸美婉这才停下了下滚的趋势,却哼哼哈哈地趴在那儿,那里还起得来。

此时此刻的诸美婉,样子实在是悲惨之极。

她的那条裙子,在滚下楼梯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已撕破了一大片,露出了她那白哗哗的穿着一条蕾丝黑内裤的***。

擦!

一个近五十岁的老女人,竟然还穿如此性感的紧身蕾丝小内裤,而且还是半透明的,真是风骚啊!

只可惜,她那个肥臀给人的感觉可没有丝毫香艳的味道,有的只是两个字:恶心!

不仅如此,摔下楼梯,诸美婉脸上的鼻子嘴唇都摔破了,汩汩的鲜血早已把她弄成了个大花脸,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呃,我的天!”

夏清莲忍俊不住想笑,但看人家这副惨样,却也终究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心中却是非常的畅快。

说来诸美婉突然摔下楼梯,还真是怪不得别人。

刚才张横一句话,把她给惹恼了,于是,这位包猪婆就欲发彪。

那知,这一激动,脚下就那么扭了一下。

包猪婆穿的是一条长裙,鞋子就好死不活地踩住了裙边。

她本就站在楼梯口,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滚下了楼去。

所以,她这回从楼梯上滚下来,还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嘿嘿,让你注意脚底,你还不信,这回知道后悔了吧?”

张横冷眼旁观,心中却也是感觉很好笑。

说实话,张横说她庚金透子午,必有灾祸临,这绝不是信口胡说,正是看到包猪婆面相上的预兆才说出来的。

鼻子在面相中属于庚金,子午指的是眉心的一条线。

一旦眉心子午线透出黑气,冲到鼻子的庚金上,就是灾祸的预兆。

包猪婆的面相上就是显示了这一点。

只不过,这灾祸什么时候会发生,却并不一定。

然而,张横的这一点破,就如同是恶咒一样,触发了她的这场灾祸。

所以,平时人们说诅咒,虽然不是能凭空生出祸端,但要是被诅咒的人本身会有某一灾祸,一旦被诅咒,却会加快这一灾难的爆发。

包猪婆的情况就是如此,她的这一灾祸原本未必会应在此刻,但是因为有张横的这翻话,却让她的灾祸当场应验了。

这也是她为人势利克薄的报应,否则,张横还会替她化解,让她免了这场灾难。

如今却是冷眼旁观,看起了好戏。

因此,大家平时有事没事,还是少在背后诅咒别人为好。

“啊哟哟,张横你这小畜生,老娘跟你没完。”

包猪婆终于颤微微地爬了起来,拍着***破口就骂。

不过,骂了两句,她自己就撑不下去了,抹抹嘴角的鲜血,气急败坏地走下楼去。

这一摔,虽然没让她筋断骨折的,但鼻子和嘴唇摔破,也是够她喝上一壶。

现在,她心中也害怕身上会不会有什么摔成了暗伤,所以也顾不得骂人,先去医院检查再说。

看着包猪婆狼狈不堪地灰溜溜走人,夏清莲终于忍俊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原本因为被她逼租所受的一肚子委屈,这一刻也化为了乌有。

望着夏清莲露出笑脸,一边的张横心中也是很欣慰。

夏清莲是个清纯秀丽的姑娘,人如其名,就象是一朵绽放的莲花,带着乡下人特有的一种纯朴。

尤其是她一根黑而亮的大辫子,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更是让张横感觉她有一种邻家小妹般的亲切。

“阿横哥哥,谢谢你了,今天要是没有你,真不知包猪婆会把我逼成怎样。”

夏清莲终于收敛了笑容,再次慎重其事地向张横道谢:“这房租费,等我工资发了,马上就会还你。”

“阿莲,没事,你不用跟我这样客气。”

张横爱怜地望着夏清莲,眉头却又是微微一皱:“阿莲,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了问题?”

张横确实是从夏清莲身上,看出了点端倪。

人头顶的三花聚顶中,代表本命气运的那团光氲,其实分成三层,由内而外就象是一朵绽开的花。

这就是三花聚顶之所以被称为三花聚顶的原因所在,三花聚顶的每一团光氲,看起来确实就如同是盛开的花朵。

不仅如此,本命气运由内而外的这三层光氲,也有着它特别的预示,一般来说,最内层的光氲代表的是此人的生命力,中间一层预示的是此人的情感,最外一层自然就是意味着这人的事业,也相当于是工作单位的情况。

这是很好理解的,人的手掌掌纹中,有生命线,爱情线以及事业线三条纵横的直线,这三条线就预兆了这人的生命,爱情以及事业。

同样的道理,头顶的本命气运光团,也可以反应出此人最重要的这三个问题。

而且,这三层光氤相互影响,事业会影响到爱情,也会影响到命理,反过来,命理也能影响到爱情和事业。

这些关系,如果应用到现实,就是单位与事业以及命运的关系了。

一个单位如果效益好,在这单位工作的人,自然事业比较顺利。

反过来如果单位效益不好,事业也必然会受影响。

因此,一个人选择了什么工作什么单位,决定着他的事业发展前途。

同样的,一个人的气运,也会从一定程度上影响所在单位的旺衰,问题在于他在单位中的地位有多高。地位越高,权力越大,对单位的影响也就越大,反之,自然就是越小。

此刻,夏清莲头上命理气运中,代表事业的那层光氲,现出了一片黯淡,这显示她所在的工作单位,确实是出现了一些不良的状况。并且,因为事业光氲的影响,她的命理气运也变得有些黯然。

心中关心夏清莲,所以张横才会问她的单位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唉,阿横哥哥,我们公司半年前迁了个地址。”

夏清莲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了一丝愁云:“原本效益很好的,但是,迁到新地方后,生意一落千丈,以至于我们现在已有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哦,迁了个新址?”

张横心中咯噔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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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财神位

夏清莲的话,让张横想到了她工作的单位,可能是因为迁了新址,风水上出现了问题,这才会让生意一落千丈。

不过,自己与夏清莲公司一点没有瓜葛,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是没有意义,所以,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阿莲,如果你们单位效益真的不好,你得考虑换一下工作了。”

想了一下,张横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实在不愿看到夏清莲如此辛劳,却到头来所有的辛苦都付之东流,在原先那个明显是出了问题的单位继续工作下去。

所以,善意地提醒了她一下。

“嗯,我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单位。”

夏清莲点了点头。

两人闲聊了几句,夏清莲因为今天晚上还要做大夜班,所以就进入了房间补觉。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张横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想到了自己这次回钱塘的两个目的,车子以及房子。

当下,张横拿出了电话,打给了王馨兰。

房子的事根本不用费心,金泰公司有专门提供给高级管理人员的公寓,自己在去诸几前挑选好后,现在正处于装簧中。

车子就比较麻烦了,得自己去挑选。

以前听王馨兰说过,她的一个同学在某个汔车品牌的四s店做销售,这次自己要弄一辆车,正好找她。

反正杨文竹答应过,以他现在金泰国际集团顾问的身份,相当于是总经理一级,可以配备一辆几百万的豪车做坐驾。

当然,购车的费用由公司报销。

这样的福利,如果自己不拿来享受,那才叫做是真正的傻帽。

“你又要买车?”

王馨兰听到张横的电话,不禁大是惊讶:“你不是已经有一辆法拉利了吗?”

“嘿嘿,小兰,那辆车是朋友的,我这回是自己要一辆。”

张横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

“哦,原来如此。”

王馨兰恍然。

这几天她还一直在疑惑,怎么以前天天骑电动自行车出门的张横,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的阔绰,竟然有了一辆豪华法拉利。

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朋友的车。

“好吧,我与小姐妹联系一下,等会再打给你。”

王馨兰今天正在商场购物,听了张横的话,却也不推脱。

不一会儿,她又打了过来,说是小姐妹现在就在四s店,可以过去。

当下,与王馨兰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张横叫了辆出租车,向汽车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等来到汽车城,果然看到王馨兰已等在了那儿。

再次看到张横,王馨兰不由脸现讶异之色,感觉上,现在的张横又似乎与前几天有了很大的不同。

尤其是他的气质,多了一种飘逸出尘的淡然,更多了一种强大的自信。

这让王馨兰心中很是惊异。

说实话,最近的张横,变化实在是太大,好象每一次见他,都有些不同。

那么,这个与自己同住在一起一年多的小男生,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王馨兰,对张横越来越感觉看不透,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张横自然也是感受到王馨兰的惊讶,但他却是笑而不语,也不想在自己的事上多说。

打过招呼,两人来到了汽车城一楼的奔腾四s店,这里就是王馨兰那个同学在做销售的地方。

奔腾四s店店面还算宽敞,一共有四间,店堂里摆放着一溜展示车辆,品牌也有好几种。

然而,一进入店门,张横的目光扫视一圈,当望到东北角上供着的关公财神像时,他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古怪起来:“这家四s店的财神位怎么放在这里?这岂不是阴差阳错吗?”

现在的张横已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到一处地方,都会下意识地看看这个地方的风水。

只是,这家奔腾四s店供奉的财神,位置却是出了问题,这让张横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财神位的放置自然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来说,许多店家都会在店堂里供奉一尊财神。

按照中国古老的风俗,财神不仅有文武财神,而且还有东南西北中五路财神之分,因此,各家供奉什么样的财神,那就得看个人的喜好。

不过,许多商家都喜欢关公这位武财神。因为关公是最忠义的一位古代名将,供奉关公,也有着向客人们显示自己商店是讲信义的内涵在其中。

这家四s店里供的就是关公武财神。

当然,供奉财神也不是随便乱供,尤其是财神放在什么位置,更是有特别的讲究。

这就涉及到一个财神位的风水问题。

在天巫传承中,对财神位的选择自然有说明。

入门两个对角线,文武财神坐两边,若能请得真财神,祈福求财终不难。

意思是说,财神位在于一间房屋进门的两个对角线上,这是放置财神的最佳位置。

至于说到底是两个对角线的那一个是真正的财神位,这还得看主人的命格,排一下时辰八字,才能真正确定。

这家四s店的店门朝南,进门的两个对角线位置就是东北和西北,因此,关公财神像供奉在东北角,确实也是财神位之一。

但是,在张横的观察中,这店里财神位上,并无详瑞之气盈绕,反尔是一片死气沉沉。

按照天巫传承的说法,一旦请到了真正的财神,财神位必然有祥瑞之气,这是预示正在凝聚财气。

如果没有祥瑞之气,那自然就是财神请错了,或是所选的财神位不对。

如今,这四s店里的财神毫无祥瑞,这也就是说,这家店里的财神位确实是有问题。

不过,其中问题到底在那儿,张横一时却也没有看出来。因为,他现在还没有看到这家店里的主人。

正寻思着,身边的王馨兰已与店里迎出来的一位少女亲热地打起了招呼。

“馨兰,快半年没看到你啦!”

说话的也是位二十多岁的少女,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职业套装,打扮得很是清爽简捷,正是王馨兰在这四s店做销售的大学同学秋露。

秋露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她与王馨兰一样,都是江苏那边的人。

“是啊!秋露,半年不见,你更漂亮了哦!”

两女在大学里就是闺蜜,此刻在这异乡的城市里相遇,确实是感觉特别的亲切。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突然门口一阵咯咯咯的娇笑传来,紧接着,一个带着夸张的女子声音道:“啊哟,今天是那阵风把我们的兰君兰仙子给吹来啦,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

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嗲嗲的,很是有女人味。但是,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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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个时候,奔腾四s店的门口,正有两个人举步走来。

其中一个是位打扮妖娆的女子,烫着一头锦鸡毛的波浪卷,身上穿着一件吊带式的小背心,一道深深的沟壑尤其的扎眼。

一条黑色的一步裙,配上黑色的长筒丝袜,下面是一双亮灰色的水晶高跟鞋,高跟几乎有半尺,却是把她苗条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的妖艳,充满了一种难以喻意的诱惑。

女子的脸显然是化了浓妆,黛色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紫黑色的口红,无一不张显着一种妖冶的气质。

刚才说话的就是这女子。

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看起来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形微胖,一身得体的名牌衣衫,神情很是倨傲。

女子象小鸟依人般挽着男子的手臂,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向奔腾四s店走来。

“是你,遥金魅!”

王馨兰的脸色不由骤然而变,望着跨进门来的那个女子,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

进来的这个女子叫遥金魅,说起来也是王馨兰曾经的同学。

不过,两人的关系一向非常的紧张。

事情还得从当年在大学读书时说起,遥金魅是江苏大学工程测绘系的系花,为人一向非常的张扬,同学们都叫她妖精。

当然,围在她身边象苍蝇一样的男生,也是数不胜数。

然而,大二的时候,王馨兰从别的系转到了遥金魅所在的工程测绘系。

由于王馨兰那清秀绝丽的容貌,很快就被系里的那些男生们给记挂上了。

不仅如此,还因为王馨兰那清雅的气质,大家给她取了个兰君的雅号,意思是兰花中的仙子。

于是,工程测绘系就有了一位妖精和一位兰仙子两大院花。

当时的王馨兰学习很用功,心思完全不在这方面,所以对学校里这些无聊男生弄出来的花样,她完全就没当一回事。

但是,遥金魅却是暗中与王馨兰铆上了劲,决心要与这个新来的兰仙子好好比一比。

因此,之后的时间里,遥金魅处处与王馨兰做对,只要是一有机会,就想与她较个高下。

可是,王馨兰根本不想与她比什么,这让遥金魅很是得意,自以为她已是胜了一筹。

然而,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却是狠狠地打击了遥金魅。

她有一个男朋友,是位富二代,家中很有钱,遥金魅与他已是打得火热。

但是,就在王馨兰来到学校不久后,那人却渐渐地疏远了她,开始追求王馨兰。

这让遥金魅无比的愤怒,她以为这是王馨兰故意搞的鬼,明里不敢与她比,暗地里却是勾引她的男朋友,是借故在打击她。

从此,遥金魅就把王馨兰给恨上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无比的紧张。直到毕业离开学校,遥金魅仍是对王馨兰无比的敌视。

遥金魅一向是个爱炫耀的女子,当年在学校中如此,现在工作了也是这样。

这次,遥金魅的现任男朋友,想购买车子。

遥金魅立刻带着他来到了这家奔腾四s店,因为,这店里有她当年的同学秋露在这里,她那能错过这个在同学面前炫耀的机会。

只是,她也没想到,来到奔腾四s店,竟然会遇到王馨兰也在这里。

想到当年在学校的那些事,遥金魅就恨得牙痒痒,她那里还会犹豫,这才人还没进门,就在门口挑衅起了王馨兰。

“咯咯咯,兰仙子,看来你这些年在外面混的不错呀!”

遥金魅一双单凤眼上上下下斜瞄着王馨兰,语气中很是讥讽的味道。

今天的王馨兰,穿着一身休闲装,一件天蓝色的半袖衬衣,加上一条同一色系的裙子,看起来虽然很清雅,但与遥金魅那身行头相比,却是显得低了一个档次。

要知道,遥金魅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料子少了点,但却绝对都是国际名牌,一件吊带小背心加一条裙子,就得上万块。

王馨兰的衣裙虽然不是地瘫货,但最多也就值个几百块。

所以,遥金魅此刻很有一种优越感。

“混得不错还算不上,但我靠自己的本领吃饭,吃的心安理得。”

王馨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哟,靠自己的本领吃饭?”

遥金魅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是靠兰仙子你的这张脸吃饭吧!我还记得,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某人不要脸,把人家的男朋友给勾引走了!”

遥金魅越说越出格,话语也越来越不客气。

“你……”

王馨兰本就不善与人争吵,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气得一张俏脸通红,酥胸都急剧地起伏着,气得有些微微的颤抖。

“呃,金魅,你今天来是看车吗?”

一边的秋露一看情形不对,脸色也是无比的尴尬。

她自然也知道这两人是冤家,只是,她还真没想到,这对冤家竟然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碰了头。

所以,她连忙上前插话,以引开遥金魅的注意力。

“咯咯咯,秋露,我和我男朋友今天确实是来买车的。”

说到买车,果然吸引了遥金魅的注意力,她的脸上浮起了傲然的神色,斜眼瞟了王馨兰一眼,这才道:“秋露,你替我们好好参谋参谋,我们要买一辆二十万左右的车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给我们推荐哦!”

“这个当然!”

有生意上门,秋露自然也很高兴,连忙点头。

“小兰,我们走吧!”

一边的张横这个时候说了话:“这里的车子价格都太低,我们换一家,没一两百万的车价,还真看不上眼。”

“什么?”

正准备去看车的遥金魅陡地停住了脚步,目光望向了张横。

刚才进店门的时候,她自然也早就看到张横与王馨兰站在一起。

只不过,她是完全把张横给无视了。

然而,此刻这人竟然说出车价没有一两百万,还真看不上眼,这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可是,当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横半晌,却是不由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我说这位,你是谁呀?你说的一两百万是韩国的牛皮钞票吧,咯咯,没一两百万的车价看不上眼,你真当自己是那根葱了。”

张横与王馨兰在一起,遥金魅自然就当这是王馨兰的男友,所以,毫不客气地嘲笑起了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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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以赌压人

“唔,好臭,看来有人不刷牙,说话口臭味这么大。”

听到遥金魅的指责,张横根本不屑理会,反尔是捂住了鼻子,一副臭不可闻的样子。

“啊,你说谁嘴臭,谁没刷牙?”

遥金魅顿时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陡地跳了起来,手指指向了张横,妖冶的脸上,满是愤怒。

“怎么,嘴臭还不够薰人,还想动手?”

张横那里会在乎她,冷冷地望着遥金魅,一副你想怎么样的蛮横态度。

刚才张横故意说那句没一两百万的车价,看不上眼,就是故意气气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也是替王馨兰出口气。这个女人一进门,就针对王馨兰,这一切张横早看在眼里。

眼看王馨兰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张横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今天可是他请王馨兰来帮自己选车的,怎么能让她受委屈?

此刻,看这个女人果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张横可也绝不会客气,立刻给予了毫不留情的还击。

“啊呀,张少,金魅,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秋露这回是真的急了。

刚才王馨兰进来的时候,已向她介绍过张横,所以,她现在也知道张横的名字。

一边说着,一边她连连向王馨兰使眼色,希望王馨兰能阻止张横与遥金魅争吵。

“阿横!”

王馨兰确实是不愿与遥金魅在这里争吵,尤其是自己的同学秋露在这里工作,会影响到她。

因此,她就准备拉张横,暂时离开这里。

“咯咯!一个买不起车的穷光蛋,却打肿脸在这里充大瓣蒜。”

被张横当众骂臭嘴,遥金魅那里肯就此罢休,斜眼瞟着张横,满脸的嘲弄和讥讽:“说什么没一两百万的车价,根本看不上眼,我看就以你这个样子,估计是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一辆二十万的车吧!”

遥金魅完全是没把张横放在眼里。

尤其是张横身上穿的,都是地瘫货,全部的行头加起来,也就一张红票的价值,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打工仔。

所以,她以为刚才张横的那翻话,就是在吹牛,就是在故意削她的面子。

“是吗?”

张横冷笑:“你怎么就知道本少买不起一两百万的车?”

遥金魅看不起张横,他却更加的变本加厉地嚣张起来,连称呼也自称起了本少。

“切!还本少?”

遥金魅不屑到了极点:“要是像你这样的人都能买一两百万的车,估计这车价也一定是用伊拉克的垃圾钞票结算的。”

“哈哈!要是本少买得起该如何?”

张横放肆地大笑起来:“当然,一两百万小意思了,如果有合适的,再加个一百万软妹币也没问题。”

张横在软妹币这三个字上故意加重了语气。

“好了,小子,牛皮不是吹的,没钱不要在这里耍宝充大瓣蒜。”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男子冷笑道:“如果你能买一辆两百万人民币的车子,我就输一辆车给你。”

这男子一脸的倨傲,自进入四s店后,根本连眼角都不愿瞄张横。

这男子是遥金魅的现任男友,在建设银行当一名部门经理,名字叫长有德。

在他看来,与张横这种打工仔说话,完全就是降低他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看张横与遥金魅纠缠不休,他实在是不愿出头说话。

现在,却是直接用一个赌注,要堵住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家伙的嘴。

“哦,输一辆车子给本少?”

张横上下打量了这男子几眼:“好,那就这么说,本少要是买了一辆两百万以上的车,你就输一辆车给本少。而且,本少也不要什么好车,就要你一辆二十万的车,嘿嘿,多了,量你也拿不出。”

“哼!”

长有德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那要是你买不起呢?”

“本少要是买不起,也输一辆二十万的车子给你。”

张横无所谓的挥挥手。

“小子,牛皮吹吹没用,你敢不敢写下来。”

男子根本不信张横的话,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要张横与他立字据。想用这样的方法逼张横自行退缩,从而当众出丑。

在他想来,这回张横该自取其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知,张横一听,却是哈哈大笑:“好,立字据吗?那有什么,本少也怕你赖帐。”

说着,朝一边的秋露道:“秋小姐,借纸笔一用。”

“啊,张少!”

秋露这回是真的傻眼了,她做梦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阿横,你……”

王馨兰也是满脸的震惊,脸上现出了惊惶之色。

她是最清楚张横的,以前也就是在金泰集团当个采购员,一个月的工资只不过几千块。

虽然,近段时间好象张横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前几天还借了辆法拉利耍耍威风。

但是,如果说张横能一下子就购买一辆两百万以上的豪车,她还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现在的确是为张横担心起来,心中也更加的恼恨遥金魅和她的男友,他们这是硬逼着张横出丑,也相当于是在逼她出丑。

“咯咯咯,小子,没钱就别充好汉,写下了字据,那可是具有法律效应滴!”

遥金魅开心极了,脸上的嘲弄和讥讽神色更浓:“当然啦,姐也是好说话的人,只要你低头向我们认个错,陪个不是,我们也就当你说的话全是放屁。”

“嘿嘿,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还以为写字据随便写写的,要是你写了,我可以拿着那字据,把你告得倾家荡产。”

长有德冷笑:“小子,还不给我们赔礼道歉。”

看到王馨兰一副担心的模样,他心中更有底了,还以为张横敢答应写字据,完全是因为不懂法,是个地地道道的土包子,所以,现在他是更加的看不起张横了。

“小兰,没事,不就两百万的车子吗?”

张横摆摆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秋露道:“秋小姐,你就拿纸笔来,今天本少就是要赢一辆车子。哈哈。”

“呃!”

秋露一时不知所措,望望满脸不在乎的张横,再看看脸现愁容的王馨兰,目光望向旁边充满了嘲弄和讥讽的遥金魅和长有德,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小子,你既然自己想给老子做车奴,那就写字据吧!”

长有德真的生气了,也不让秋露拿什么纸笔,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叠信笺和一枝签字笔:“来,有种的你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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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限量版

“小子,现在你求饶还来得及,要是签了这字据,那就算是你跪下来舔老子的皮鞋,老子也不会饶过你。”

长有德冷笑着最后一次警告张横。

“你写吧,别象个娘们一样罗嗦。”

张横完全不当一回事,挥挥手道。

“好好好,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长有德脸上闪过了一抹阴冷的笑意:“等会你赔得连老婆本都不剩,那可别怪老子心狠。”

说着,他也不再废话,刷刷刷地在信笺上写下了一份类似合同的赌注:“来,签上你的大名。”

“还有,你得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看,否则,谁知道你签的是不是真名。”

长有德不愧是银行里工作的,办事特别的细至。

为了显示公证,他自己也拿出了身份证,让张横看了看,甚至还在那份字据上,写下了他的身份证号。

张横自然不会当缩头乌龟,很潇洒地在字据上签上了大名,也拿出了身份证让长有德过目。“好了!”

长有德拿起字据,仔细地再看了一遍,这才转向了旁边的秋露:“秋小姐,这字据就你给我们保管,你当我们的见证人。”

“呃!”

秋露脸色惨白,拿着那张字据的手都有些颤抖。

现在,她都不敢看旁边的王馨兰,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位小姐妹。

王馨兰神情急剧地变化着,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望向张横的目光中,却满是复杂。

她自然清楚,张横与遥金魅发生冲突,这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却已完全脱离了掌控。

她实在担心,张横怎么能有实力购买一辆两百万的豪车。

要是等会没钱付帐,这丢脸还是小事,白白输掉一辆二十万的车,这也太不值了。

更何况,她还担心张横连二十万的车子款也是拿不出来。

“你说这年青人真的能买一辆两百万的车吗?”

这个时候,四s店里的另几名销售员也都围了过来,在一边指指点点着,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边赌车的事,已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看玄乎,别的不说,他身上穿的都是地瘫货,那有大老板穿这些玩意的呀!”

“是呀,我看他根本就是个打工的,估计小学都有没有毕业!因为不懂法律,所以才会如此大胆地敢与人随便签字据,这叫无知者无畏啊!”

……

四周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但还真没有一个看好张横的。

“嘿嘿,小子,两百万的车,你要奔驰还是宝马或是陆虎?”

长有德讥笑道:“这汽车城里都有,我们就陪你去选车。”

“是呀,姐倒是要看看,两百万的车会是什么豪车?咯咯咯!”

一边的遥金魅在旁煽风点火,准备看一场好戏。

“嗯,本少就要一辆陆虎吧!”

张横领先跨了出去:“我们就去陆虎的四s专营店。”

这次前来购车,张横其实心中早就有打算,看中的是陆虎越野车。

自己做为一名阴阳风水师,以后爬山越野的总是难免,所以越野车系列是最合适自己的车。

不仅如此,自家在白马山村,每次回家都要经过一段山路,有了越野车,也方便自己经常回家看父母。

“嘿嘿,陆虎吗?”

长有德冷笑:“我们帮你去选。”

一大群人就这么跟着张横向前走去。

不远处就有一家专营陆虎的四s店,店堂里摆了好几辆展示车。

看到一大群人进店,销售员小姐吓了一跳,一时还有些弄不明白状况,还以为是什么闹事的人来了。

“小姐,你们这里的陆虎,有那个型号是超过两百万车价的。”

张横一进门,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你给我介绍介绍。”

“啊,要两百万以上的车价啊!”

销售员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笑容也刹那变得灿烂无比。

开玩笑,今天是遇到大客户了,她那敢怠慢。

于是,销售员小姐立刻带着张横来到了一辆车子前,涛涛不绝地为张横介绍起来:“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最好的陆虎系列是陆虎巡航舰,这是最新款的限量版越野车,顶级配置,全世界现在总共出厂了五十辆。”

“嗯,这车子看起来不错。”

张横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眼前的这辆陆虎巡航舰,车轮有半人高,整体的车刑棱角分明,充满了一种狂野的霸气。

说实话,那个男人不爱车?美女和豪车,更是每个男人的追求。

张横以前也就只能在网上阅览一下那些名车的图片,过过眼瘾,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能拥有一辆顶级豪车。

然而,今天这个梦想就要实现,这如何不让张横心中难以喻意的激动?

“这车多少钱?”

张横也不废话。

“因为是限量版,这车的价格现在还比较高,车价三百八十万!”

销售员小姐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神情中也多了几分献媚:“不过,挺合适先生您的。”

“好,就要这一辆陆虎巡航舰了。”

张横一挥手,很大气地道。

“哇!他竟然选了辆三百八十万的车。”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那些跟着来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切,现在还不好说,那得看他拿不拿得出这笔钱哦!”

也有人仍是抱着置疑的态度。

长有德和遥金魅两人却是互望一眼,神情中现出了一丝惊惶。

看张横这副大气侧露的表现,两人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嗯,对了,我身上没带钱。”

这个时候,张横向那销售员道:“你得等等,我要让人来付这车款。”

“阿!”

销售员小姐一怔,望向张横的目光有些怪异。

在四s店工作了好几年,还真没听说来购车不带钱,要别人来付车款的。

“这人不会是拿自己开涮吧?”

销售员小姐心里咯噔一下。

“嘿嘿,小子,你是不是准备要借故溜走?”

一边的长有德顿时来了精神,猛地一把拦住了张横,生怕他突然就脚底抹油。

“啊哟,你以为你谁啊?”

遥金魅更是毫不客气,满怀讥讽地嘲笑起了张横:“你真当我们是好骗的,这么低劣的理由也亏你想得出来,切,叫人来替你付车款,你当你爹是国家主席啊!”

不仅是他们两人,旁边也响起了一片嘘嘘声,谁都以为,张横这是准备耍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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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自辱

四周哗然一片,但张横全然不在意,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好了,等着吧!”

张横坐到了一边的待客沙发上:“马上就有人过来付钱。”

“哦!”

众人还是满是置疑,甚至连那位销售员小姐,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了,连杯茶都没端上来。

气氛一时变得很是压抑,一大群人就围在这家陆虎四s专卖店里,等待着消息。

大家都想看看,眼前这个年青人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幸好,没让大家等候多少时间,一辆奔驰七零零停到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人急冲冲地从车里跑了下来,看到四s店里围着这么多人,不由又惊又疑。

“张少在吗?”

来人正是杜明,他刚接到张横的电话,那里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赶了过来:“张少在哪里?”

“嗯,我在这里,杜总!”

坐在沙发里的张横挥了挥手。

“啊呀,张少,我没来迟吧!”

杜明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上,顿时绽开了花儿,笑得无比的馋媚:“刚才吃了好几个红灯,真是把我急死了,后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闯了几个红灯。”

杜明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迹,完全不在意四周人怪异的目光:“张少的事,我老杜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啊!”

“啊,是杜总!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这个时候,四s店里跑出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是这家四s店的经理,迎着杜明热情地伸出了手来。

杜明做为金泰国际钱塘生物公司的总经理,也算是一号人物,这家四s店的经理,很早就认识。

此刻,见到他突然到来,确实是有些意外。

“哈哈,刘总好,我这是给我们张少送车款来的。”

杜明与刘林虎握了握手,向他介绍起了张横:“这位张少是我们集团的顾问。”

“失敬,失敬!”

刘林虎满脸的惭愧,连忙上前握住了张横的手:“对不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张少来我们的小店,实在是失礼的很,没有好好招待您。”

说着,目光狠狠地瞪了那位销售员一眼,满脸的责怪。

那位销售员此刻已是脸色惨白,心中满是后悔,不该怠慢了眼前这位年青人。

看现在的架势,这个年青人绝对是大有来历的主啊!

不仅是他,四周看好戏的众人,此时也是一个个神情古怪。

杜明那句送车款来的话,确实是把所有人给震惊了。

“呃!”

长有德和遥金魅两人脸色惨白,神情难看无比。

他们是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一样的年青人,竟然真的一个电话,招来了一位给他付车款的人。

而且,听这四s店里刘总的意思,来人还是位总经理。

那么,这小子真的能购买那辆三百八十万的限量版陆虎巡航舰吗?

突然,长有德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不由上前一步,走到了张横面前:“小子,有一件事必须说明,你购的车子,必须是在你名下的。嘿嘿,要是你买的这辆车,是你们公司或集团的,那可不能算是你的车。”

长有德还是不信张横能买三百多万的豪车,以为他这是替公司购的车。

“哦,你就是与张少打赌的那家伙吧!”

还没等张横说话,一边的杜明脸色一沉,向长有德喝叱道:“你什么东西,竟然敢置疑张少。”

说着,转向了刘林虎:“刘总,马上办手续,让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知道,我们张少是什么人。”

杜明现在也已清楚了张横与人打赌的事,所以,当仁不让地替张横护起驾来。

“好好好,张少,杜总稍等。”

刘林虎喜出望外,头点得象是波浪鼓:“我马上叫人办手续。”

三百八十万的车价,杜明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在一张支票上填了数字。

自张横从诸几回来后,杜明就得到了杨文竹那边的指示,要求他满足张横的一切条件。

别说是三百八十万,就算是三千八百万,现在的杨文竹也绝不会丝毫打折叩,张横帮她化解了祖坟的邪镇,这份恩情,绝对不是金钱能衡量。

杜明自然是不敢违背杨文竹的意思,现在他是更加敬畏张横,知道这位张少如今是美女总裁面前的大红人。

车款付掉,一切手续也顺利办好,这辆限量版的豪华陆虎,现在已归在了张横的名下,只等着上个牌照。

“嗯,小子,那你与我们张少的那个约定怎么说?”

杜明可丝毫没有客气,寒着一张脸,向长有德喝问道。

“呃!我,我,我……”

长有德现在已是完全乱了方寸,我我我的不知该我什么了。

有心想赖掉那份赌约,但刚才他亲自写下的字据,这可绝不是开玩笑。

然而,赔二十万的一辆车,这却实在是他无法承受的损失。

要知道,这次他与遥金魅一起来购车,虽然就是准备买一辆二十万的车子。

但是,那是需要用车贷购买,要他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他还真没这个实力。

可是,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当着这么多人,要想赖帐,这还真是件不可能的事。

遥金魅现在也是惊惶莫名,整个人都象是傻了一样,呆在当场。

原本是想好好地羞辱一下王馨兰,在她面前耍耍威风,现在,羞辱对方不成,反尔是自己这边自取其辱。

问题在于:赌输的那一辆二十万的车子,这笔巨款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遥金魅脸色青红黄绿地变幻着,已是完全失去了分寸。

“怎么,难道想赖帐吗?”

杜明满脸的不善,逼近了一步,声音突然放低了下来,在长有德耳边说了几句。

“啊!”

长有德浑身剧震,脸色已是死灰一片。

“我马上就付,我马上就付。”

刹那的愣怔,下一刻,长有德的态度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象杜明点头哈腰地极是馋媚。

“呃!”

四周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惊愕声,人们望向杜明和长有德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谁也不知道,这位杜总到底对长有德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就这么愿意乖乖地实行赌约了。

张横也是很奇怪,不由目光问询地望向了杜明:“杜总,你跟他说了什么,让这家伙怎么就成了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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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服软

“嘿嘿,张少,其实说出来一点不值钱。”

听到张横问话,杜明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只是跟他说,我是金泰国际钱塘生物公司的杜明,昨天中午刚跟他们建设银行江南省的支行陈行长吃过饭。嘿嘿,他就乖乖地服软了。”

“原来如此!”

张横笑了,也立刻明白了长有德那家伙为什么服软的原因。

不错,长有德确实是被杜明所震摄。

开玩笑,他长有德只不过是建设银行下面分里处的一位业务经理,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资格见过金泰国际钱塘生物公司的老总杜明。

但是,对于杜明他却是如雷贯耳,金泰国际那可是建设银行的钻石客户。

如果他得罪了金泰国际的杜总,只怕他的这个业务经理的位置,就得马上让位,甚至被扫地出门。

所以,一听杜明的话,他那里还敢再放个屁,马上决定乖乖地履行赌约。

当下,一众人再次回到了奔腾四s店。

长有德也不再犹豫,立刻购买了一辆二十万车价的别克君威。

“张少,车主的名字是您还是?”

长有德一改先前的傲慢,带着几分馋媚地问张横。

现在,他完全不敢对张横有丝毫的看不起,这个连金泰国际的杜总都要点头哈腰的年青人,绝对不是他长有德可以招惹的。

“嗯,本少已有车了,这辆就给小兰吧!”

张横微笑着指了指王馨兰。

“啊,给我!”

王馨兰娇躯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下一刻,神情中却是露出了莫名的激动,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刚才,王馨兰一直在为张横担心。

直到杜明到来,付了车款,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张横竟然随便一个电话,就让人屁癫屁癫地送巨额的车款,这事本就让王馨兰无比的震动。

但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现在张横竟然要把赢来的那辆价值二十万的车辆,送给她。

“阿横,我,我不要,我……”

刹那的愣怔,王馨兰总算回过了神来,连忙拒绝。

“哈哈,小兰,这车子本来就是你的。”

张横无所谓地笑道:“而且,也不是我送你的,那是某些不长眼的家伙自己一定要送上来。小兰,这要是不拿,你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了。哈哈哈!”

“阿横!”

王馨兰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不是为了张横送她这辆车,而是因为张横为她出了这口恶气。

说实话,王馨兰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为人行事一向都比较低调,很少与人发生冲突。

这次与遥金魅意外相遇,一再被她挑衅,王馨兰也不愿与她争吵,只想忍声吞气就这么算了。

但是,张横却为自己出了头,最终狠狠地给自己出了口气。

如果今天不是张横,只怕自己真的又要受委屈了。

不过,现在张横不但给她争了口气,还给她赢来了一辆车。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心中感动莫名。

眼前的这个男子,与自己同住了一年多的男子,是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

王馨兰的心里暖暖的。

“馨兰,你真幸运。”

一边的秋露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凑到王馨兰耳边,悄悄地道:“嘻嘻,要是我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就算让我现在死了,都心甘情愿哦!”

“啊呀,死丫头,你说什么呀!”

王馨兰娇羞难忍,不由举起拳头就要打秋露。

“嘻嘻,你还不愿呀,要不让给我吧!”

秋露嘻笑着连忙跑开,顿时,两女闹成了一团。

“贱人,她才是真正的妖精!”

遥金魅的脸色难看无比,眼眸里几欲喷出火来。

如果目光能杀人,现在的王馨兰已被她不知杀死了多少次。她是把王馨兰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有德,等等我!”

正心中恨得牙痒痒,这个时候,突然看到长有德起身走出了门外,也不招呼她一声,顾自向前走去。

遥金魅一怔,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挽住了长有德的胳膊,撒着娇,嗲嗲地说道。

但是,长有德却是象甩牛皮糖一样,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冷着脸道:“遥金魅,我们从此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现在的长有德,确实也是把遥金魅给恨上了。

这个不长眼的女人,这个爱炫耀且克薄的女人,今天如果不是她,他长有德那里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这样的丑。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开开心心可以开着新车回家,现在却是把新车白白地送了人,还得罪了金泰国际的老总。

可以说,今天他是里外不是人,简直是倒了三辈子的血霉。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还要还那车贷款,为别人做几年的车奴。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长有德愤恨之极,也是窝囊之极。

所以,他是决意要与遥金魅这个惹事精分手了。要是再跟这样不懂事理的女人交往下去,总有一天,他长有德肯定会被她害死。

“啊,有德,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你不是说过这一生都会好好爱我吗?”

遥金魅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想挽回她与长有德之间的这段恋情。

然而,长有德已是铁了心,那里还会理会她,反尔是加快了脚步,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前面的转弯处。

“长有德,你这没良心的,你抛弃老娘,不得好死!”

背后传来了遥金魅凄厉的叫骂,哭天抢地。

四周人一片愕然,人人神情怪异,大家还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王馨兰,你这贱人,你这烂女人,我跟你拼了。”

遥金魅突然象是发疯了一样,猛地转过了头来,神情狰狞而怨毒,张牙舞爪地就扑向了王馨兰。

“啊!你要干什么?”

王馨兰大惊,不禁惊惶地向后退去。

“老娘跟你拼了,你这个贱人,上学时勾引我男朋友,现在又害得我与男朋友分手,我要杀了你!”

遥金魅已是有些失去理智,一边嘶叫着,一边指甲就抓向了王馨兰的脸。

她是准备要让这个她心目中最恨的女子破相。

她遥金魅不好过,她也不想让王馨兰好过。

嗤啦!

一声衣帛撕裂的刺耳尖啸声响起,下一刻,场中出现了一幕让人无比震憾的情形。

嗤啦!

一声衣帛撕裂声震惊了所有人。

但是,让所有人更加震惊的还在后头,因为,大家看到了一幕无比香艳的情形。

只见,遥金魅身形一个踉跄,身上穿着的衣服,就这么化为了两片破布飘落地来。

顿时,遥金魅整个人身上所穿的,就只剩下了上面一片黑色的半透明蕾丝胸罩,下面一条黑色真丝半透明小内裤,几乎是**地暴露在了人们面前。

“啊!”

四周想起了一片惊呼声,人人神情怪异,个个脸色古怪。

让遥金魅变成这副**样的正是张横。

遥金魅要扑打王馨兰,张横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就上前去拉遥金魅。

一般人打架,总是喜欢拉住自己人。

但是,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打架的时候拉自己人,这是个大忌,很容易让自己人被对方痛奏。

张横小时候在村里也是经常与人打架的,所以自然知道这个大忌。因此,他绝不会傻乎乎地去拉王馨兰,而是去拉遥金魅。

只是,遥金魅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小背心,下面的一步裙与小背心是连在一起的。张横一拉住她的衣角,遥金魅正向前冲,顿时把她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撕裂了。

刹那,遥金魅就成了这副几乎光溜溜的**模样。

然而,此时此刻,遥金魅怒火中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了衣服遮体,仍是不依不饶地向前冲去,要追打王馨兰。

“耶!”

四周响起了一片怪叫声,所有人被眼前这个彪悍泼辣的女人给震惊了。

这婆娘确实是够狠的,为了打人,竟然连裸奔都顾不上了。

不过,众人的怪叫总算让遥金魅回过了神。当她看到自己身上只剩下那两片遮羞布时,顿时身形剧震,猛地整个人蹲到了地上,下意识地双手抱胸,两腿死死地夹紧,羞得无地自容了。

就算她最不要脸,但那份羞耻之心还是有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裸展,她还是感觉受不了。

“好了,快换上衣服吧!”

张横迅速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衬衣,丢给了遥金魅,满是怜悯地道。

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张横却也不愿做的太过份。

呜呜呜!

遥金魅终于捂着脸呜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今天她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女子从奔腾四s店里里间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挥挥手,把围着遥金魅看好戏的一众人赶出了店去。

来人正是奔腾四s店的老板秋云,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面赶走这伙在店里看热闹的人。

好戏终于结束,遥金魅那里还有这张脸留在这里,灰溜溜地哭哭涕涕地走了。

一众看客见没有了戏看,自然也就散场。

“不好意思,王小姐,张少,杜总,让你们在我店里受委屈了。”

秋云上前向王馨兰和张横以及杜明他们道歉。

对于杜明这位金泰国际的老总,她也是认识的,而且两人的关系不错。

“秋总客气了。”

张横点了点头,对她还是比较友善。

秋云是秋露的阿姨,张横就算是看在王馨兰的面子上,也不能给她脸色看。

更何况,自己今天在奔腾四s店这么一闹,确实也是影响到了人家的生意。

“哈哈,秋总多日不见,依旧这样风采照人。”

杜明在一边打起了哈哈,想把气氛活跃起来。

“咯咯,杜总那里话呀!”

秋云妩媚地一笑。

别看她年纪已快四十了,但风韵尤存,特别是她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确实是更具别样的魅力。

“秋总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哈哈,以前还只有两个店面,现在都有四个店面了!”

杜明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客套着。

“唉,现在生意难做呀,还需要杜总以后多多关照。”

秋云笑着,脸上却是现出了一丝无奈:“反正自从搬到这里后,生意一直很清淡,还不如以前只有两个店面的时候。我都在怀疑,这店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秋云经营汽车专卖也有好多年了,只是她以前并不在汽车城,是今年开年初刚刚搬来的,盘下了这四间店面。

本想大显一下身手,但却是生意越来越清淡,确实是让她非常的焦急。

“哦!”

杜明的眉头微微一挑,目光望向了张横,沉吟了一下,这才道:“哈哈,秋总,这里就有一位真神,我们张少就是位风水大师,如果你要请人看风水,根本不用找别人。”

“是吗?”

秋云惊疑地望向了张横:“那还得请张少多多指点哟!”

一边的王馨兰和秋露两女也满脸惊奇地望向了张横,神情中有些异样。

杜明说张横是位风水大师,这还是有些出乎两女的意料。

“秋总!”

张横微微一笑,他自然是看出了几人的狐疑:“在下也只不过是学了点皮毛,指点是不敢,随便说上几句倒是可以。”

“啊呀,张少谦虚了,能给我们看风水,这是我秋云的荣幸。”

秋云连忙道谢:“还请张少不吝指教,我秋云感激不尽。”

眼前这个年青人,能得到杜明的推崇,秋云虽然不知道张横的细底,却也是不敢丝毫的怠慢。

“嗯,那在下就献丑了。”

张横倒也不侥情,而且,自刚才一进这家四s店,看到这店里的财神位有问题,他心中其实也是有些疑惑,正好趁机问个清楚。

“我看了这店里的风水,其实并无什么破败之处。”

张横指指四周:“只是,这店里的财神位有点问题。”

张横思索了一下:“按现在的财神位,你店里的情况确实是不怎么样,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店看车的人不少,但是,真正交易成功的,却不多。甚至许多时候,明明是约好了要定车的,但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不要了。”

“啊!”

秋云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旁边的秋露也是这样,神情急剧地变化着,看张横的目光就象是在看外星人。

不错,张横所说的情况,正是如今奔腾四s店的写照。

这半年来,自从搬到这里后,生意之所以清淡,就是因为许多客户,总是莫名其妙地毁约,以至业绩不断下降。

这也就是说,眼前的年青人,已是一语道破了奔腾四s店的结症所在。

“张少,那该怎么办?”

秋云有些迫不急待,满脸急切地问道:“我们的财神位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那里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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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财神禁忌

“财神位是非常讲究的。”

张横把如何确定财神位的方法说了一遍,最后道:“从这里的情况看,你们把关公供奉在东北角,位置并不算错。不过,要完全确定,却还得要秋总的时辰八字。”

“我的时辰八字是癸丑年,甲子月,癸寅日癸寅时。”

秋云倒也不犹豫,把自己的时辰八字报了出来,显然,她也是个相信风水命理的女子。

“嗯,秋总日干上有三癸,命格以水为根,而且水特多,是润下格。”

张横心中默默地排了一下八字,已然有了底。

所谓的八字,就是以年月日时这四柱来排的,因为每一柱中都包含了六十甲子中的两个字,所以四柱一共有八个字,这才会把算命称为八字。

一般算命先生都是以日柱为此人的根本,这就是日上推算法。

从一个人的八字中,可以大概地看出五行属性,以及命理运程,甚至是祸福凶吉。

当然,现在张横是要以秋云的八字来确定以她为主导的这家四s店的财神位,所以,不必去管其他,只要看她命理中的五行。

以秋云八字属水,那么,她的财神位在北方,因为北方属水。

又因为此屋的财神位在东北或西北两个方位上,配合她的八字来排,水生木,东北位的财神位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这也就是说,现在这家四s店所供奉的财神位,完全没有差错。

“可是,怎么会这个财神位没有丝毫祥瑞呢?”

张横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张横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那尊关公像,眼眸却是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却是陡地一动,脸色也猛然变得无比的古怪。

“张少,怎么了?”

看到张横欲言又止的样子,秋云更加的疑惑了,不由满脸焦急地问道。

“秋总,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张横想了想,还是说道。

“张少,有话尽管说,不要有什么顾忌。”

秋云连忙答道。

“嗯,秋总,你回忆一下,你供奉这尊财神像的时候,是不是身上有什么异样?”

张横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词语。

“异样?”

秋云一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意:“张少的意思是?”

“比如,秋总当时是不是来例假了。”

张横无奈,只得把话挑了个明白。

“阿!”

秋云俏脸一阵暗红。

旁边的王馨兰却是嗔怪地瞟了张横一眼,目光中满是埋怨,秋露更是轻呸了一口。

三女都感觉张横在这时候说这话,实在是有些不雅。

“哈哈!”

杜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连忙打圆场道:“秋总,张少问这个可能会有一些特殊的原故。”

“嗯!”

虽然被一个年青男子问例假的事,让秋云娇羞难当。

但是,她也明白,这关系到自家四s店的生意,所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低下了头,细细地想了起来。

好一会儿,秋云的俏脸上再次泛起了红晕:“张少,我想起来了,那天请财神的时候,确实我是来了例假。只是,因为是刚来,若有若无,我也就没当一回事。”

秋云总算记起了那天的事。

“这就对了。”

张横脸色有些古怪:“秋总,这里的财神位之所以出了问题,就是因为这个原故。”

张横把原因说了出来。

在阴阳风水中,女子的经之血是一种非常污秽之物,别说是财神,那怕是那些阴邪的东西,也能被它所玷污。

因此,在请神之时,如果女人身上有这玩意,那绝对就是大禁忌。

在旧社会的时候,别说是请神,那怕是过年过节祭祖拜菩萨,那些重规矩的人家,女人是不能参与的。

这也是因为怕女人身上的这些东西冲犯了先祖和神灵。

在鲁迅先生的小说中,祥林嫂的故事里,就有这样的说明。

请才神更是如此,一旦财神受这污秽之物冲煞,财神位如何还能再聚集祥瑞之气?

“啊,那该怎么办?”

秋云脸色大变,又羞又是后悔。

想不到她一时疏忽,竟然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自家四s店这半年来生意滑坡,竟然是因为财神受到了冲煞。

“现在只能重新请财神!”

张横道:“选个吉日,备齐五畜三牲,好好地请财神,到时就能让财神位重聚祥瑞。”

看在秋云是王馨兰同学阿姨的份上,张横还是愿意帮她一次。

说实话,如果秋云这家四s店的财神位一直如此,只怕她撑不到一年,肯定要倒闭。

天巫传承中有言:世上财神分文武,统管八方又五路,若是财神不出力,累死累活枉虚渡。

足见财神的重要性。

“那就一切拜托张少了,请张少帮我挑个吉日,需要准备些什么,我也好心里有底。”

秋云满脸的感激。

“嗯,这个没问题。”

张横点头:“武财神的生诞为阴历九月十七,因此,每个月的十七都是迎财神的好日子,可以不用顾忌其他。”

“你就选在这个月的六月十七,我给你画道请神符。”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出手了,张横倒也不准备藏私。

“那太谢谢张少了。”

秋云无比的感激,连连道谢。

“还有,武财神供奉一定要有肉食,这千万要注意。”

张横目光望向了店里供奉的关公像:“这些电子蜡烛和电子香也最好不用,根本没什么用处,只有用上好的檀香,每天供奉,才能让财神位的祥瑞之气更加凝聚。”

现在许多商家为了怕有火烛之灾或是省事,都用电子蜡烛以电子香来替代焚香。

事实上,这看是好看了些,但完全是无用功。

焚香具有凝气通灵之效,绝不是现代的电子烛和电子香可以比拟的。

所以,既然请了财神,就不要怕麻烦,就得诚心诚意地供奉。否则,这个财神不请也罢。

“好的,好的,谢谢张少,这些我都记住了。”

秋云如今那里还敢再有丝毫的大意,把张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等一切说完,秋云也记了好大的一张纸,仔细地折好,放了起来。

“张少,这次太感谢您了。”

秋云正想准备晚上邀请张横吃顿饭,以示感激。

但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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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小蕾的隐疾

“小蕾,什么事?”

电话正是韩冰蕾打来的,只是,她此刻打电话来,让张横心里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果然,电话里传来了韩冰蕾有些羞涩的声音:“张大哥,我那个来了,你要不今天过来给我看看。”

“好的,我马上过来。”

张横看了看时间,立刻答应下来。

也许在别人听来,韩冰蕾的那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我那个来了?

但是,张横心里自然非常清楚,因为,这正是他与韩冰蕾之间的约定。

当日在地铁的时候,张横就已看出韩冰蕾所得的病乃是心之结。

这一病症在平时并无什么异样,但在来例假时,却会痛如刀绞,非常的可怕。

因此,那次在浣溪渡假村再次遇到她,张横就与她约定,等她下次来例假时,就给她好好治治,希望能一次性断根。

所以,此刻韩冰蕾打电话来,意思就是说她例假来了,这才要让张横去看看。

这边刚因为秋总例假的事,影响到了财神位。那边,韩冰蕾的病又与这玩意有关,张横心中还真是有些难以莫名。

咋今天自己就与女人家这东西给铆上了呢?

“秋总,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得走了。”

心中感慨,张横却也不迟疑,当下与秋云等人告别。

“实在是对不起张少,您今天帮我解决了财神位的事,本来应该好好请张少吃顿饭,但现在看来,只有以后找机会再谢您了。”

秋云无奈,与张横握了握手,目光转向了王馨兰:“这样吧!王小姐的这辆车子,我让人给她提高些配置,给她装行车导行,换真皮座椅,这完全就跟这一车型的顶级配置相同了。”

秋云还是非常识数的女子,立刻给予了回报,她这一翻增加配置,相当于是白给了一万多块。

“嗯,那就多谢秋总。”

张横也不客套。

自己给她找出财神位的问题,收她点好处,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车子给了王馨兰,张横这也是慷他人之慨,反正这车子的车款是长有德所付,张横是一个子儿都没花。

而且,张横自己现在有了一辆陆虎巡航舰,确实也不需要这辆二十万的普通车。

车子给了王馨兰,不但买了个人情,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气。说实话,之所以与遥金魅扛上,目的就是为了给王馨兰出头。现在这样的结果,可谓是非常的圆满。

当下,张横告别众人,开上了那辆牛皮哄哄的陆虎巡航舰,向韩冰蕾约定的地方而去。

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四s店里的几人目光都变得有些难以莫名。

尤其是王馨兰,满满的都是感动,心中更多了一种难以喻意的东西。

开车在张横很多年前就学会了,还是跟师兄刘兴强学的。

只是,以前开车,心中只有羡慕那些有车一族的份,以为自己想要拥有车子,也不知是在那个猴年马月。

然而,得到了天巫传承,这一梦想就很快变成了现实,自己如今也拥有了一辆三百八十万的豪车。

陆虎巡航舰这款越野车的性能非常不错,不仅外型霸气,行车的感觉更是极佳。

在大城市的马路上行驶,简直就感觉不出它在开动,丝毫没有震动的感觉。

只可惜,现在的城市路况实在不堪,到了繁忙路段,车子都几乎成了龟爬速,一路堵堵塞塞,丝毫发挥不出越野车的优势。

韩冰蕾的住处就在之江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当张横开车来到那里,已是下午四点多钟。

现在正是夏天,日长夜短,这个时间天色还很亮。

韩冰蕾住在小区一幢楼房的四楼,房间是个近百平米的中套,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张大哥来了!”

看到张横,韩冰蕾那冰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娇羞的笑意。

“小蕾,这房子你一个人住?”

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张横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父母并不与你住在一起?”

张横上回就看了出来,韩冰蕾之所以会得心之结的怪病,是因为受阳宅的冲煞。所以,他一进门,自然就非常注意这间房屋的格局。

只是,在进门换鞋的时候,张横发现,放在这里的鞋子,全部都是女式的,并没有一双男鞋。因此,他这才会问韩冰蕾是不是一个人住这里。

否则,这屋里要是她与父母同住,至少会有她父亲的鞋子。

“嗯!”

韩冰蕾轻嗯了一声,但她显然不愿在这事上多说:“还有一个保姆阿姨,她这几天回乡下去了。”

“哦!”

张横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狐疑。

上回在浣溪渡假村的时候,意外地遇到周庆国这位省府的秘书长。

当时,从周秘书长对韩冰蕾的态度中,可以看出,这位韩大小姐来历不凡,应该父母是很有背景。

可是,她竟然与父母并不同住在一起,这就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了。

心中狐疑,不过,人家不愿说这些事,张横自然也不能多问。

韩冰蕾所住的这个套房格局很简单,进门就是客厅,铺着红木地板,客厅里摆着一张西式的长条餐桌,旁边有六把椅子。

进门的一排壁柜上,摆了一些瓷器摆件,让这个客厅显得很是高雅。

对着门就是一间橱房间,旁边却是个卫生间,客厅对面就是一个卧室和一个书房。

卧室和书房的门都关着,张横一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房屋的整体格局,他已是全看在了眼里。

整体来说,这房屋中规中矩,除了橱房和卫生间有些问题外,其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出格之处。

但是,张横心中就奇怪了。

要知道,韩冰蕾得心之结这个怪病,就是受阳宅冲煞而来,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所住的地方,应该煞气很重,肯定有风水破败之处。

可是,张横自进入屋里,就没有感受到这房里有什么阴煞,更不要说风水上的大破败。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什么地方漏掉了关键?

“张大哥,怎么了?”

见张横眉头微皱的样子,韩冰蕾立刻觉察到了:“我这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小蕾。”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韩冰蕾:“要不,去你的书房和卧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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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文昌位

“嗯,好的!”

见张横要去看看自己的书房和卧室,韩冰蕾冰冷的脸上又爬上了一丝红晕,感觉很是娇羞。

不过,她上回也已从张横口中知道,自己所得的怪病,正是因为受阳宅冲煞所至。所以,她也明白,这是张横要看看自己房间的风水有什么地方出问题。

只是,女儿家的闺房带一个大男人去参加,她心中总是有一抹难以喻意的娇羞。

张横假装没看到,推开了书房,扫视了一周。

书房布置的很典雅,四面摆着两个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藉,一股书本特有的墨香扑鼻而来,让人不禁心神为之一清。

随便瞄了一下,书柜上的书排列整齐,按照各种门类有序存放,涉及各个知识领域。

显然,韩冰蕾平时的阅读量很大,而且兴趣也很广,那些书藉,绝不象许多人那样只是用来装装样子,从书藉外表新旧程度,就可以看出她有空就会在这里翻书看。

在靠南的窗户下,摆着一张书桌,旁边放着一张椅子,桌子上还放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摊开着,似乎是她最近正在看的。

只是,望了那书桌上的几本书一眼,张横的神情中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

韩冰蕾书桌上的几本书,竟然全是关于阴阳风水的书藉,一本是八卦论断,另一本是四柱八字的万年历,翻开的那本赫然写着风水集锦。

“阿!”

看到张横的目光落在书桌的书上,韩冰蕾的俏脸不禁一红,连忙急促地跑了过去,把那几本书收起来。

她自那天在渡假村遇到张横后,听了张横说她病情与风水有关,心中就特别好奇起来。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就买了不少关于阴阳风水和命理的书在看。

只不过,这些东西本来她是不信的,但现在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神秘莫测。

与张横的两次接触,她已无形中受到了影响。

此刻被张横看到,似乎是心中的秘密被窥探到了一样,这让她如何不羞涩?

张横微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收拾那些书,心中好笑。

韩冰蕾的书房布置也并没什么不对的。

东南位的文昌位上,正好是摆着一个书柜。虽然不能算是最好,但也无形中暗合了以旺文昌的格局。

想来她在大学的学习,应该不会差。

家居中的文昌位是否符合风水,这对家中读书人会有很大影响。

大家都知道,文昌代表着天上的文曲星,从字义上来说,就能看出它的意思,文风昌盛之意。

因此,家居中文昌位好与坏,就会影响家中读书人的文风气运。

当然,阴阳风水中,对文昌位也有着祥尽的描述。

文昌位于东南,卦位巽,属木,与东方同属青龙之位,宜摆放与文化有关之物,可旺文昌。

若文昌位受损,可摆兔生肖的摆件,可补文昌之气。

上面的话就是风水局中关于文昌的论述,意思是说,文昌在东南方向,这里摆上与文化有关的物品,比如书藉,比如笔墨纸砚等,自然最好就是文昌塔。

就能让文昌位兴旺,从而帮助家中读书人。

如果文昌位受到了什么克制,可以在那个方位上放上生肖中兔子一类的风水道具来补充气运。

这是对于一个家居房屋的整体来说,那么,如何在房屋的书房里判断文昌位呢?

其实这也很简单,因为,每一个单独的房间,也可以是一个单独的整体。

所以,一个房间内的文昌位,仍是在东南,只要这个方位摆上与文化有关的器物,就能利文昌。

此刻,韩冰蕾书房的文昌位,就摆了一个书柜,因此,她这居室里的文昌位很旺盛。

张横可以用天巫之眼觉察到,这个书房内,盈绕着一股氲氲的华彩,这正是文昌旺盛之相。与这书房内浓郁的墨香相映成辉。

心中暗暗点头,张横轻轻地把书房门关上,目光望向了韩冰蕾。

“这里没问题吗?”

韩冰蕾那对明亮的眼睛略带羞涩地望着张横。

“嗯,这书房的布置非常不错,你在学校里成绩肯定非常好。”

张横微笑。

“没有,一般般了。”

韩冰蕾俏脸又是一红。

虽然她在学校里,确实是学习上的尖子,但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这样当面夸她的。

书房旁边还有一个小卧室,这本是客房。不过,现在这里却是保姆在住。

张横只是推门望了一下,就没有多说什么。

客房的格局,不会影响到主人的气运,因此,韩冰蕾身上的怪病,应该与客房没多大关系。

两人走向了主卧,那里才是韩冰蕾的闺房。她的脚步也变得有些迟滞起来。

说实话,自从住到这里,她还真没有带任何一个男姓进过自己的卧室。

以她冰冷的性格,甚至连女伴都很少来她这里。平时有些空余时间,她多是呆在书房里看书消磨时间。

但是,此刻却要带一个交往并不久的男子进自己闺房这样最私秘的地方,她纵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仍是感觉怪怪的。

不过,为了自己身上的怪病,韩冰蕾最终还是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并不大,也就二三十个平米,布置却是非常的温馨。

天蓝色的天花板上,有一盏水晶吊灯,四周还有一排射灯,整个天花板清爽整洁,就如同是一幕蓝天。

四壁贴着素色花点子的墙纸,让房间显得特别的素雅。

正对门是一排衣橱,靠窗边是一张梳妆台,旁边就是她的床。

除此之外,卧室里并无多余的摆设。

在卧室的左侧,还有一个专用的卫生间,门是做成壁橱的模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壁橱,设计无比的巧妙。

韩冰蕾自然早就收拾过房间,房中更显得整齐清洁,没有任何女孩子内衣等扎眼的东西放在显眼处,应该都被她藏了起来。

不过,整个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悠香,加上梳妆台以及床上几个毛绒木偶,却衬托出了这个房间里一股只有女孩子家闺房才会特有的温馨气息。

然而,望着房里的摆设,张横的眉头又是皱了皱,心中的狐疑更甚。

这房间里虽然床的位置摆的不怎么好,确实是有刑冲风水的地方。

但是,仅仅只是床的方位这点错误,却绝对不可能会让韩冰蕾身上患有那种心之结的怪病。

那么,她家里的风水,到底那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出与她怪病有关的隐患所在?

张横真的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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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床的摆放

“怎么了,张大哥?”

自带着张横进入自己的闺房,韩冰蕾一直有些忐忑。

此刻,见到张横脸色凝重,心中更加担心起来,以为张横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小蕾,你是不是晚上的睡眠不怎么好?”

张横目光望向了韩冰蕾:“睡觉时经常会有重物压身,也总会有各种西奇古怪的梦境,早上起来,更是感觉全身酸软无力?”

“阿,你怎么知道?”

韩冰蕾娇躯一震,脸色刹那变得惊诧无比。

晚上睡眠质量不好,这是她最**的事,甚至连最要好的朋友阿娜她都没有告诉过。

但是,张横却是就这么说了出来,这如何不让韩冰蕾心中震动?

“小蕾,你的这个卧室,其他都可以,就是床的位置摆的不怎么好。”

张横沉吟了一下,还是先把这房间的问题说了出来:“你之所以有这些睡眠的障碍,其实都是因为犯了床位的一些禁忌。”

“床位的摆放有三大忌,一是对着镜子,二是放在窗下或对着门口,第三点就是床的上方最忌有大型的吊灯。”

张横自然不会对韩冰蕾说谎。

床是一个人休息的地方,据现代科学统计,人的一生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是在床上渡过的,可见它的重要性。

镜子对着床,这自然是大忌。

许多新潮的夫妻,喜欢在床的对面弄一面大镜子,或者把有镜子的大衣柜放在那儿,以便在亲热时能从镜子里看到一些旖旎的画面,增添闺房之乐。

但是,他们却那里知道,这样做其实是有大害。

具体原因在上回张横因为王馨兰晚上睡不着时,那个双尖反刃煞中已经说过,在这里就不再累述了。

床不能摆在窗口和对着门口,这自然也是非常好理解。

窗户和门户为通气之所,一个房间的气运流转,就是通过窗户与门户。

如果床放在窗下或对着门口,那么,一旦有什么阴煞过户,放在窗下和正对着门口的床,就首当其冲。

睡在这样床上的人,自然也就会第一个受影响。

所以,平时人们说太阳晒到屁股上,虽然是形容睡懒觉的一句笑话,但其实也暗含了一定的劝告之意。

至于说床上方不能有大刑的吊灯,这也是有出处的。

俗语说泰山压顶,阴云罩头,前一句是形容人受到某种巨大的压力,后一句却是形容人走霉运。

大刑的吊灯放在床的上方,它的阴影,就如同是一片阴云,也如同是一座大山。

睡在床上的人,睡觉时自然关了灯,这灯的阴影就象一片阴云罩在头顶,又如一座大山压在上方,你说还能好不?

就算不说风水,要是吊灯出了什么意外,来个地震或别的,从上面掉下来,也是会直接砸伤睡在床上的人。

所以,为安全考虑,床上方是绝对不能装大刑的吊灯。

韩冰蕾的那张床,就犯了两忌,一是那盏水晶吊灯比较大,有一半就刚好在她床的上方。

另一个大忌就是她的床正好搭在窗下,离窗口虽然有四五十公分的距离,但仍是在窗下的范围。

当下,张横把这两个禁忌的地方说了出来,最后道:“小蕾,我建议你把上面的那盏吊灯换得小一点,千万不要让它落在床的上方。至于床的位置,可以向后再移一点,至少离窗口一米以上的距离。”

“哦!”

韩冰蕾点了点头。

对于张横所说的话,她还是非常信任的。

不管是当日在地铁上,张横一语道破她身上的隐疾,并为她扎针后当场见效。

而且,在渡假村的时候,她可是亲身经历者,也只有她知道眼前的张横就是网络红人内裤哥和那位猫大师。

他连泥石流都能预言,足见他在这些玄学上的本领。

“除此之外,这房并没什么其他不妥之处。”

张横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窗口,向外张望起来。

没有在这房屋内找到导至韩冰蕾隐疾的原因,张横立刻想到了外围,是不是外面的什么地方对这处房屋有所冲煞。

不过,望望窗外,张横的眉头又是一皱。

正对这处窗户,外面是一片草坪,对面的建筑离此也有数十米,而且也不是玻璃幕墙,是一幢普通的住宅楼。

从这里望去,外面的视野非常开阔,显然这处小区,环境还是比较清静。

这也就是说,外围对韩冰蕾所住的这处地方,并无直接的冲刑。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冰蕾身上明明是因受阳宅冲煞得了怪病,但为什么自己就无法从她所住的房屋里看出原因。

虽然这处房屋除了现在床位的一些问题外,其实外面的橱房与卫生间也是有些问题。

橱房的门正好对着进来的大门,这是犯了门冲。

一般来说,犯了门冲,就会人缘不好。

从韩冰蕾她那冰冷的性格来说,估计她的人缘确实也不会怎么样。

当然这只是小问题,绝不会导至她身上的隐疾。

卫生间的犯忌就在于它与橱房间相邻。

风水中有青龙怕臭,白虎怕灸,意思是说,东方青龙位,是不能有臭水沟和卫生间,西方白虎位不可以有炉灶。

韩冰蕾这处房屋的橱房虽然有门冲,但位置倒是没错,正在青龙位上,所以,并不算大问题。

卫生间因为在橱房间的隔壁,却正好在青龙位上,犯了青龙怕臭的格局。

不过,这里的情况与何大牛家的又不同,何大牛家有池塘的方塘冲煞,这里却只是犯了青龙怕臭之忌。

最多也就是亲情冷淡,人缘不结。说起来与韩冰蕾身上的隐疾并无多大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这里的阳宅并不能造成对她身体的冲煞,她身上的隐疾又是如何产生的?

张横眉头越皱越紧:“难道?”

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又转向了韩冰蕾:“小蕾,你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

“嗯,我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三年了。”

韩冰蕾想了一下:“自从我来之江大学上学后,就搬到了这里,现在是大三,刚好住了三年。”

“那你以前住在哪里?”

张横猛地似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神情不由一振:“还有,你父母呢?他们又是住在哪儿?你以前与他们住一起的吗?”

张横问出了一连串问题,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韩冰蕾,似是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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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西施捧心

“张大哥!”

见张横问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韩冰蕾有些犹豫。但迟疑了半晌,她终于还是道:“我父亲住在省府大院,我搬到这里之前,就一直住在那里。”

“哦,省府大院!”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

虽然张横不是什么政府部门的人员,但他却也知道,能住在省府大院的人,都是省委省政府的高级领导。

这也就是说,韩冰蕾的父亲应该是位高官。

想到当日在渡假村时,省秘书长周庆国对她的态度,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韩冰蕾终究还是没有说她与父母的关系。但这已是足够了,看来她与她父母之间应该存着什么隔膜。

最重要的是:张横现在已可断定,韩冰蕾身上的隐疾,既然不是这里的房屋所至,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以前所住的那处房屋了。

“小蕾!”

微一沉吟,张横也不想隐瞒韩冰蕾:“我刚才察看了这里的情况,你身上的问题并不在这里,极有可能与你以前所住的房间有关。”

“啊!你是说省府大院的房子?”

韩冰蕾大是震惊。

“嗯,应该是这样,要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必须去那儿看看。”

张横点点头:“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就跟你去。”

“嗯,好的,张大哥。”

韩冰蕾显然很不情愿带张横去省府大院那边,但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隐疾,犹豫再三,她还是答应了。

“小蕾,今天既然凑巧,那我先替你把那个心之结在身上的病症给治了。”

张横也不迟疑:“至于房屋冲刑的事,到时再说。”

韩冰蕾的情况有些特殊,她的病必须在她来例假时治疗。

刚才她打电话来时已经说了,因此,张横也不准备再等。

而且,韩冰蕾的心之结怪症,其实是包括两个部分。其中之一,就是受阳宅冲煞,体内积郁的阴煞之气。

这是让她身体有恙的最主要原因。

另一个就是心病。

心之结,心有千千结,意思是说心中因为情绪的压抑,导至的无数结点。

这却是导至韩冰蕾性格冷淡的所在。

现在,张横决定先为韩冰蕾清除体内因受阳宅冲煞的阴煞,这样,她身上的病症就会大大改善。

等找到阳宅冲煞的原因,就可以根除她所有的病症。

“嗯!”

韩冰蕾的俏脸顿时红的象是喝醉了酒,头也低得几乎要垂到胸口,声音更是如蚊蝇在哼哼了。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今天要让张横替自己治病。

但想到自己的病都是涉及到自己最**的东西,她实在是娇羞难忍。

幸好,有过上回在渡假村时,与张横有过亲蜜的接触。否则,她还真难以打破自己的这道心理障碍。

“小蕾,东西我都带来了,只是,给你治病,有些特殊。”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你的病称之为心之结,其实就是因为心脉受阴煞冲刑,积淤了气血所至。这才会让你每个月例假来时,特别的痛苦。”

“要治你的病,就得打通你心脉的气血淤积,把你体内经脉中的阴煞化解。”

张横继续道:“之所以要在你例假来时才可以治,就是想让存积在你身体里的阴煞随经血排出体外。”

张横把治病的原理说了一遍,最后道:“所以,你需要烧一缸的热水,到时你就坐在浴缸中,我会替你下针排毒。”

“小蕾,你考虑一下,看是否愿意接受?”

张横的神情一片凛然,目光灼灼地凝视在了韩冰蕾脸上。

“阿!”

韩冰蕾娇躯剧震,俏脸却是急剧地变幻起来。

她已完全听懂了张横的意思,自己要治病,那就得赤条条地让他在浴缸中施针。

这却是让韩冰蕾为难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家。

不仅如此,因为性格比较冷淡,虽然学校和圈子里的同龄人,追求她的如同过江之鲫。

可是,她却是从来不与他们交往。别说是与男生亲蜜接触,就算是拉个手都没有。

然而,这次要治病,却要赤条条地在张横面前暴露自己,这样的事实如何让韩冰蕾接受?

“张大哥,我……”

韩冰蕾又羞又急,一时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小蕾,别急,你慢慢考虑,你这病也不会一时半会的就恶化,只是发病时比较痛苦。”

张横一脸肃然:“如果你现在不想治,也是没问题,反正我还没找到你家阳宅冲煞的原因。”

“啊哟!”

正说着,突然,韩冰蕾脸色大变,嘴中也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

下一刻,她的俏脸上,已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捂在胸口,痛得蹲在了地上。

“小蕾,怎么了?是不是痛得厉害?”

张横大惊,心中却已明白,这是韩冰蕾的心之结发作了。

“张大哥,我……”

只是一会儿功夫,韩冰蕾已是脸色惨白,再也站不住,伏在了床上,身上的衣衫以及发根上,都被汗浸透了。

显然,心之结发作的痛苦,已把她折磨得要死。

“小蕾!”

张横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连忙伸手在她胸口连点几下。

这是天巫传承中医道中的劫脉手法,可以暂时缓解她的痛苦。

果然,韩冰蕾微微痉挛的身体稍稍缓和了些,整个人却是瘫软在了床上。

望着痛苦无助的韩冰蕾,张横心中不由暗叹。

说实话,心之结这个怪病,也并不是韩冰蕾一人才有,历史上有一位名人,其实她所得的也正是这怪疾。那人就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

传说西施有心痛的怪病,有一句成语东施效颦,就是说这个故事。

东施因为看西施心痛时,楚楚可怜的样子特别惹人爱怜,她就也想学西施来搏得人们的同情。

只可惜,东施长的太丑,她这一学心痛捧心的样子,却是让人感觉隔夜冷饭都要吐出来了,反尔被人所嘲笑,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人们只知西施有心痛这一隐疾,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这隐疾为何而来。

不过,当日得到净禅大师的玄门秘闻,张横却是从中看到了一些记载。

据说,西施得这怪疾后,也曾请玄门中人看过,而且,为她看病之人正是净禅大师那一支的师门前辈。

从记载中可以看出,西施所中的怪病,与现在的韩冰蕾非常的相似。

然而,净禅大师所在的师门,擅长的是佛法,对阴阳风水并不内行。

所以,当时的那位前辈高人,只能给西施暂时压制,并不能最终断根。

这也是西施直到死,都没有治好心痛的原因所在。

自己现在虽然有能力替韩冰蕾治这病,但她自己因为害羞不愿治,这却也是无奈。

“张大哥!”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稍稍缓过气来的韩冰蕾抬起了头来,目光望向了张横,脸上却露出了绝决的神色:“你替我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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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浴缸疗毒

经历了心之结发作时痛苦的折磨,韩冰蕾终于决心要让张横替她治这怪疾。

从这些年来发病的情况,韩冰蕾可以感觉到,这病每一次发作,是越来越严重。

这也就是说,这隐疾是在不断地加重。

与其这样每月都要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何不就让眼前的年青人给自己治一治呢?也免得总要承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韩冰蕾毕竟是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女子,她自然清楚。在如今的医院里,医生是不分男女的,即使是妇科,也是有男医生。

那些女孩子**部位生了病,那也得脱得精光,自己爬上手术台让男医生给治病。

总不能为了那一点羞涩,连病都不看了吧?

一念及此,韩冰蕾终于抛开了心中那点可怜的矜持,让张横给自己治病。

不管怎么说,张横也是与自己有过一翻亲密的接触,这让她更能接受张横。

“嗯!小蕾,那我去准备一下!”

张横点点头,也不再迟疑。

当下,他走入了卧室的那间卫生间。

这处卫生间是韩冰蕾私人专用,里面有一只很大的浴缸,而且还是按摩浴缸。

浴室里有电热水器,热水根本不用专门烧起来。

张横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便在浴缸里放满了整整一缸的热水。

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药粉,撒在了浴缸中。

当日在渡假村与韩冰蕾再次相遇后,答应替她治病,张横就已做好了准备,趁在诸几的那几天,就配好了药剂。

药粉撒入水中,顿时,水中冒起了汩汩的汽泡,整缸水也刹那变得腥红一片。

这药粉中加入了红花以及大小姐草等化血散淤的中药,还参入了当日从铁鳞皇冠蛇体内取出的一枚蛇胆。

蛇胆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这里却是药引,可以导引韩冰蕾体内的阴煞。

准备好了一切,张横走回到了卧室:“小蕾,可以了。”

“嗯!”

现在的韩冰蕾仍是瘫软无力,娇羞地应了一声,却根本站不起来。

“小蕾,得罪了!”

张横看出了端倪,也不犹豫,上前抱起了她,朝浴室走去。

“张大哥!”

鼻尖嗅到张横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气息,身体依偎在张横厚实的怀里,韩冰蕾心突突突地跳的厉害。

这样的感受,是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所未有的,一张俏脸已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一双眼睛更是紧紧地闭起,根本不敢再看张横一眼。

张横的心中也是感觉很异样,温香在抱,悠香透体,张横这也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女子,感觉上,怀里的韩冰蕾象是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软软的,柔柔的,让张横的心都要酥了。

不由自主的,张横的身体也感觉紧张起来。

幸好,张横还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所以,深深地吸了口气,把韩冰蕾抱到了浴缸边,就这么把她放入了浴缸里。

“小蕾,我准备一下,你也准备一下。”

张横转过了身,假装收拾背包里的东西。

他这是给韩冰蕾自己脱衣服的时间。

韩冰蕾那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不过,望望浴缸里的水,韩冰蕾稍稍松了口气。

浴缸里的水一片腥红,看起来浑沌一片,自己的身体浸在里面,应该可以遮掩住一些重要的部位。

心中想着,韩冰蕾终于脱起了身上的遮羞物。

听着背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张横的呼息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他可以想象的到,韩冰蕾现在在干什么。

强自压抑住心中的那份燥动,听到背后水声已平静下来,张横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此时此刻,韩冰蕾已躺在了浴缸中,整个人淹没在那腥红的浴水里,虽然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她身体的轮廓,但总算不用毫无遮拦地与张横相见。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横伏下了身来,手中已握了一把桃木针。

要为韩冰蕾的心之结导引心脉内淤积的气血和阴煞,就必须为她的身体经脉开劈一条导引通道。

所以,这次张横要在她心脏到小腹间刻划一道导引符。

当日在地铁上,张横限于环境,只是从她手壁上扎针。

虽然也逼出了她体内的一些阴煞,疏通了血脉。

但那终究只是治标,完全不能排除她体内全部的阴煞。

只有借着经血之期,才能做到完全的清除毒素。

心中想着,张横天巫之眼开启,手起针落,已扎在了韩冰蕾的心脏部位。

“阿!”

韩冰蕾一声轻吟,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起来。

只是,她现在双眼紧紧地闭起,根本不敢看张横的动作,心中的娇羞,已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张横此刻心中也是难以莫名,虽然隔着一层腥红的浴水,但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仍是可以看到韩冰蕾那玲珑的娇躯,尤其是这种隐隐约约的朦胧,更是极具诱惑。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是紧要关头,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意守本心,手中桃木针如飞施展。

这次,张横并不没有采用挑针的手法,而是把每一根桃木针都刺在了韩冰蕾的娇躯上。

只是一会儿功夫,一排数十根桃木针,已从她胸口心脏部位,向下沿伸,形成了一条蜿蜒的曲线。

“叱!”

张横陡地低喝一声,最后一枚桃木针猛地刺在了韩冰蕾的小腹上。

嗡!

水波荡漾,血光暴逸,躺在浴缸中的韩冰蕾浑身剧震。

她只觉,一股暖流陡然从心脏涌起,直贯而下。

与此同时,一种从所未有的兴奋,让她颤糜的感觉如触电般传遍全身。

刹那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痉挛起来。

卟!

一团黑气在水底轰然爆开,猛地在浴缸中弥漫开来,眨眼间便把原本腥红一片的浴水,染成了一片漆黑。

“成了!”

张横心头一震,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那股从水底喷薄而出的黑气,正是从韩冰蕾体内导引出的阴煞之气。

这也就是说,自己用导引符,为她排除体内的阴煞之毒,已经成功了。

“阿!”

韩冰蕾娇yin一声,猛地睁开了眼来,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此时此刻,韩冰蕾感受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畅快,这些年来,因为体内的怪疾,她总是感觉身体冰寒,那怕是大热天,也丝毫感受不到热度。

然而,现在身体暖洋洋的,就仿佛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下,让她浑身十万八千的汗毛都在痛快地呻吟。

这样的感觉,让她仿佛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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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名校气运

如魔鬼般纠缠自己多年,那蚀骨的冰寒在这一刻消除,让韩冰蕾舒畅之极。

不过,目光望到一缸漆黑的浴水,她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从水里跳了出来。

下一刻,韩冰蕾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尖叫,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醒悟,自己全身上下还是赤条条的。

最要命的是:面前就站着一个大男人啊!

“呃!”

韩冰蕾的那声尖叫分贝实在是有些恐怖,张横被吓了一跳。

刹那的愣怔,他立刻回过了神,连忙转过了身:“唔,小蕾,我先出去了。”

说着,逃也似地跑出了这间浴室。

当韩冰蕾再次出现在外面的客厅,张横也在外面的卫生间洗了个澡,等在那里了。

为韩冰蕾驱除心之结所淤积的阴煞,梳通血气,张横体内的巫力真元消耗不少,现在也是感觉非常的疲惫。

不过,当抬头看到韩冰蕾,张横的眼睛却是不由一亮。

现在的韩冰蕾,虽然仍是那种清冷的气质,但消除了体内的阴煞,整个人却多了一种脱尘的气质。

尤其是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连衣裙,更是衬托出她冰晶般的肌肤,仿佛都变得有些晶莹透明。浑身充满了一种别样的圣洁。

“张大哥,谢谢你!”

韩冰蕾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满脸的感激。

“小蕾,不要客气啦!”

张横挥挥手,故做潇洒状。

面对清纯如冰的韩冰蕾,想到刚才在浴室与她那旖旎的一幕,张横仍是感觉心跳得厉害。所以,他还真不愿两人再这样单独相处下去,这对于自己是一种很大的压力。

“小蕾,饿不饿,要不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望望窗外,天色已黑了下来,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张横扯开了话题。

“嗯,好的,我们一起去吃饭。”

韩冰蕾美眸深深地凝望了张横一眼,清冷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

韩冰蕾所住的这个小区,就在之江大学附近,旁边就有大学城的一条美食街,相距不过上千米。

两人也没有开车,就这么肩并肩走了出去。

之江大学附近聚集了不少的高校,在这里形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学城。

华灯初上,凉风习习,在这夏夜的时候,大学城这一带更加的热闹。一对对从附近高校出来的男女学生,为这里增添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去美食一条街要路过之江大学,韩冰蕾如今就在这里上大三。

望着之江大学那宏伟的校门,韩冰蕾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神色,眼眸里也闪烁起了异样的光彩:“张大哥,你看我们学校如何?”

“嗯,华夏十大名校之一,果然是底蕴深厚。”

张横也正目光闪亮地望着之江大学,心情却是难以喻意。

说实话,当年张横因为家境困难,不愿给家里增添负担,所以在读完高三后就辍了学。

但是,在他内心的深处,其实一直向往着能有一天进入大学学习,甚至曾经的梦想也是进入之江大学。

以他当年的学习成绩,确实也是有很大的希望可以考入这所华夏名校。

此刻,望着这所心目中向往的名校,看着校门口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的心中还真是颇有感慨。

不仅如此,站在校门口,张横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厚重气息,那是这座名校深厚底蕴积累的气运。

万物有灵,无论是一草一木,或者是一山一水,小到单独的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乃至一颗星球,甚至是整个宇宙,都有着它的气运。就象当日在浣溪渡假村,大酒店后面的那座小山,就是因为气运衰败,才会出现泥石流的灾难。

一座学校也是如此,它的气运,从小的方面来说,关系着学校里就学的学生。从大的方面来说,却是与国家兴亡息息相关,这就是所谓的教育为本。

眼前的这座名校,在张横的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氲氲的华光直冲天际,仿佛是一道长虹直贯天宇。

这正是这座名校深厚的底蕴凝聚的气运,应该说来,它如今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兴盛时期。

“怪不得它能排入华夏十大名校之一,果然是非同凡响!”

张横暗暗点头,心中却也是感慨莫名。

不过,虽然面对曾经向往的名校,但如今的张横却也能淡然了。

自己现在已走上了另一条不同的道路。老天对自己还算是不薄,自己失去了进入大学深造的机会,可是却得到了神奇的天巫传承,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在芸芸众生中,在这喧华而浮燥的世界里,自己也应该是个幸运儿。

两人说着话,已走到了美食一条街。

“张大哥,今天晚上我们吃些什么?”

望望四周一家家装修各具特色的店面,鼻间嗅着空气中飘散的各种美食香味,韩冰蕾也是食指大动。

美食一条街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小吃美食,这里不仅有四川的火锅店,也有上京的烤鸭房,更有各地的风味小吃,甚至还有新疆的清真馆,从南到北,各民族各地域的美食琳琅满目,让人目不遐接。

“嗯,小蕾,你是上京人吧?”

张横目光扫过街边的一众大排档,脸上露出了笑意:“要不尝尝我们家乡的土菜特产如何?”

“好呀!”

韩冰蕾眼睛一亮。

她虽然就住在大学城附近,但是,因为性格的关系,平时很少出来。今天与张横一起外出,感觉还真是特别的新鲜。

“喏,就这一家了。”

张横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大排档,那里的门口,写着一块招牌:小绍兴。

张横的家乡古越县的别称就是绍兴,所以,这家小绍兴让张横感觉特别亲切。

韩冰蕾当然没有意见,于是,两人向小绍兴走去。

现在正是晚饭的饭口,各个大排档的生意都非常的不错,甚至每家店门口都摆出了临时的桌椅,以增加客流量。

这家小绍兴的情况也是如此,只是,店里店外十几张桌子,吃饭的人却并不多,也就只有四五桌,连一半的座位都不到。

望望店里的情形,张横的眉头陡地皱了起来,他突然发现了这家店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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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卖花女

“张大哥,怎么了?”

韩冰蕾是个细心的女子,突然发现张横脸色异样,不由担心地问道。

她还以为这是张横替她治病,身体太疲惫的原故。

“没事,我们点菜!”

张横摇摇头,心中不由苦笑。

自从得到天巫传承,如今的张横已养成了时刻留意周围地理风水的习惯,因此,当看到这家小绍兴大排档门口的风水有些问题,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想到自己与这家小绍兴的店主无亲无故,以自己如此年青,若是就这么直接跟人家店主说,这里的风水有问题。只怕会被人家当成是江湖骗子。

心中想着,张横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两位,要吃点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身上围着条围裙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这人正是这家小绍兴大排档的店主。

“老板,来一盘臭豆腐霉千张,再来一碗炒田螺,再要一盘嫩子花生,一盘香肠和腊肉。”

张横很顺口地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

他说的这几道菜,都是绍兴地道的家乡菜。

说着,目光望向了韩冰蕾:“小蕾,要不喝点啤酒?”

“嗯,好的。”

韩冰蕾乖巧地点头,神情虽然依旧清冷,但在张横面前,已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温柔。

要是她现在的行径,被她圈子里的那些朋友看到,肯定会大跌眼镜。

“好嘞!”

大排档老板答应一声,屁癫屁癫地跑入了里面的橱房。

不一会儿,菜就都端了上来,除了那盘螺丝是热菜,其他的几样菜都是冷盘,所以速度非常的快。

张横与韩冰蕾选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张横替她倒了半杯啤酒,一边介绍着这些自己家乡的小菜,一边吃了起来。

“嗯,这臭豆腐霉千张闻起来怪怪的,吃起来味道真不错。”

韩冰蕾小口地呷着啤酒,对张横点的几盘菜夸赞不以:“还有这嫩子花生,又嫩又鲜,真是好味道。”

“当然了,要是有机会,下次到我家,我母亲烧的菜才好吃。”

张横大力推荐起了自己母亲的橱艺。

“好呀!”

韩冰蕾俏脸一阵暗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姐姐,大哥哥,要不要玫瑰花!”

这个时候,两人的身边钻出了一个小脑袋,一个小姑娘提着一蓝玫瑰,凑到了两人的桌边,向他们推销起了玫瑰。

“哦!”

两人转过头去,神情却都变得有些异样。

叫卖玫瑰花的是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模样,长的瘦瘦的,明显有些营养不良。

再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是一件连衣裙,但紧巴巴地勒在身上,好象已是小了一号。

不过,小姑娘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精神。

此刻,她正眼巴巴地望着两人,手里拿着几枝玫瑰,眼神里满是期待。

望着眼前的小女孩,张横的心中一阵莫名。

他自然知道,象这样的卖花女,大多是跟着父母来城里的乡下孩子。父母在城里打工,他们也会趁着这个暑假,卖卖花,或是捡捡破烂,为自己下个学期赚学费。

穷人的孩子早懂事,这是城里的孩子所无法比拟的。

当城里的孩子还处于父母和爷爷奶奶的精心呵护中,乡下的那些孩子,已懂得为生计忙碌了。

“小姑娘,你这玫瑰怎么卖?”

正寻思着,韩冰蕾已在向小姑娘问话了。

“这位大姐姐,玫瑰一块钱一枝,你就买几枝吧!”

小姑娘甜甜地叫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嗯,你这篮玫瑰有多少枝,我全要了。”

韩冰蕾显然很有同情心,看眼前的小姑娘很是可怜,就决定把她的玫瑰全部买下来。

“啊呀!”

小姑娘显然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大买主,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向韩冰蕾鞠了一躬,“谢谢这位大姐姐!大姐姐,你人漂亮,心也善良,你跟这位大哥哥一定会幸福的。”

来美食街吃饭的年青男女,大多是附近大学里的情侣,小姑娘显然是把张横和韩冰蕾当成了一对。

韩冰蕾俏脸不禁又是一红,但她也不便向小姑娘解释什么,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喏,这一百元全给你,不用找了。”

一篮子的玫瑰最多也就二三十枝,韩冰蕾存心想帮帮这小姑娘。

“大姐姐,不用那么多!”

那知,小姑娘却是坚决地摇摇头,小脸上露出了倔强而感激的神色:“我篮子里一共有三十枝玫瑰,刚才卖掉了五枝,还有二十五枝,我只收二十五块。”

说着,小姑娘撩起裙子,从腰间缠着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了一大叠皱皱巴巴的零钱,都是一块五块和十块。

她认真地数了起来,数出了七十五元,找给了韩冰蕾:“这位大姐姐,这是找你的,谢谢大姐姐买我的玫瑰。”

小姑娘又向韩冰蕾和张横鞠了一躬:“这篮子也送你们啦!”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向外跑去,满脸的喜悦。

望着小姑娘离开的身形,韩冰蕾和张横互望一眼,神情都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个卖花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如此有志气的女孩,虽然卖花赚点零钱,但却不接受别人的施舍。

“啊呀,有个老头摔倒了!”

突然,外面街上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原本正行走在街上的行人,许多人动作一滞。

“哦!”

张横和韩冰蕾一惊,连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果然,只见离两人不远的街上,一个年纪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老头,不知怎么的,正软软地瘫倒在了路中央。

顿时,经过老头身边的人都有些慌乱,有的人忙不迭地闪了开去,有的人却是远远地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只是一会儿功夫,老头摔倒的地方,已围起了一大圈人。

美食街上的人流本来就很大,就这会儿功夫,围在那儿的人已不下十几个。

但是,那些路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老头,也没有人靠近,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起了热闹。

张横和韩冰蕾又是互望一眼,心中不禁都叹了口气。

自从扶老人被讹诈的事,不断在各种媒体中被报导,现在的人,看到摔倒的老人,那简直都有一种心理阴影了,生怕一不小心好事没做成,反尔惹来一身的麻烦。

此刻的情况就是这样,显然旁边围观的人,都是心有顾忌。

两人心中暗叹,却不由自主地都站了起来,向那边老人摔倒的地方走去。

但是,还没等两人走到那老头面前,这个时候,一个矮小的身影,挤入了人群,凑到了那老人耳边,急急地叫唤起来:“啊呀,老爷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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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街心土

“是那小姑娘!”

一看到挤入人群的矮小身影,张横和韩冰蕾神情陡地变得讶异无比。

不错,钻入人群的正是刚才卖玫瑰花的小姑娘。

此时此刻,小姑娘已蹲到了那老头身边,伸出小手,在掐那老头儿的人中,一边更是急急地唤着:“老爷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然而,老头的情况却非常的糟糕,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口中更是渗出了白沫。

“小姑娘,这老头是你什么人?是你爷爷吗?”

旁边围观的人中,有好奇的立刻问了起来。

“不是,我不认识这位老爷爷,但是,他病了,需要救治,你们快来帮帮他。”

小姑娘那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掐着老头儿的人中,目光却是求助地望向了四周。

但是,她实在是太小了,虽然不知道从那儿学了掐人中这一手,可对于躺在地上的老头,丝毫没用。

“啊呀,小姑娘,既然不是你爷爷,你不要乱来啊!”

旁边有好心人连忙道:“要是你这样一弄,等会这老头儿出了事,他的家人赶来,会说是你的原故。”

“是呀,是呀!”

旁边有人符合:“小姑娘,你年纪这么小,还不知人心的险恶,要是这老头儿的家人讹诈是你撞了他,那你还不是要赔钱给他啊!”

“唉,现在人心不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小姑娘真不懂事,也不知是那家人家的孩子,她的父母咋不看住她,竟然让她凑这样的热闹,这要是惹了事,她父母都要后悔死。”

……

四周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指指点点着,或惊异,或叹息,或是幸灾乐祸。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更没有人愿意与小姑娘一起救治那老头。

“你们都是坏人,老爷爷都这个样子了,你们竟然见死不救!”

突然,小姑娘哭泣着喊了起来,脸上已是泪眼婆娑了。

她被这么多人指点着,心中也是有些惊惶。

街上陡地出现了一片异样的沉寂,小姑娘那带着稚气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刺耳,许多人的脸上不禁都浮现出了一丝惭愧。

是啊,见死不救,什么时候,这个社会上的人们,变得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无情了?

“小姑娘,来,我来!”

张横和韩冰蕾终于来到了老头儿身边,张横立刻蹲下身去,检查起了老头儿的情况。

“啊呀,是大哥哥和大姐姐你们啊!”

小姑娘喜出望外,破涕为笑:“我就说你们是好人!”

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只有好与坏这两个概念,纯净的就象是一张白纸。张横心中很是感慨,不过他此刻也无遐理会别的,手指叩住了老头儿的脉门,一缕巫力真元就输入他的体内。

同一时间,张横的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察看起了老头的情况。

“快拿碗水来!”

稍一沉吟,张横向身边的韩冰蕾道。

“好的!”

韩冰蕾自然无比信任张横的手段,连忙跑回了小绍兴大排档,向老板讨来了一碗温水。

张横也不犹豫,望望四周,突然从脚边的地面上,伸手捻起了一搓街道上的泥土,放入了碗中。

顿时,那碗清水,立刻变得浑沌一片,成了不折不叩的泥水。

“啊,他这是干什么?怎么要给老头灌泥水?”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张横这一怪异动作的人们,个个惊疑不定。

“这小伙子不会是个神棍吧?竟然用泥水给人治病,我的天,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

“是啊,是啊,泥水多脏,而且还是这街上的泥土,里面不知有多少种细菌呢!”

符合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人们对眼前这个年青人都抱着置疑的态度了。

但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情形却在下一刻出现了。

只见,张横把碗中的泥水灌入了老头儿嘴里,他整个人陡地一阵抽搐,却是哇地吐了起来。

然后,老头儿竟然睁开了眼,原本惨白的脸色,也浮起了一抹红润,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似乎能自主呼息了。

“啊,不会吧?真的把他给救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呃,泥水真的能救人,神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四周议论声再起,哗然一片。

“大哥哥真棒,老爷爷醒啦!”

那个小姑娘却是拍手叫起好来,满脸的喜悦。

“小伙子,谢谢你!”

这个时候,老头儿似乎恢复了不少,望望四周,目光落在了张横的脸上,神情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老伯,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横问道。

“现在好多了,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就,就……”

老头儿仍是心有余悸。

“嗯,老伯,您刚才是不是去了什么偏僻的地方?”

张横沉吟了一下问道。

“是啊,刚才我从那边的公园里散步回来,因为一时尿急,又找不到厕所,所以就在树林里解决了一下。”

老头神情怪异地望向了张横,对于眼前年青人竟然说出了他刚才去了偏僻的地方,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嗯,这就对了!老伯,你身体没什么别的事。不过,以后晚上,偏僻的地方少走。”

张横提醒了一句。

张横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发现,老头之所以会突然晕倒,是受了阴邪之气的冲煞。

再加上老头儿可能有心脏病,阴邪之气触发了心脏病的突发,才昏倒在了街上。这正是他刚才要用街心土给老头和水喝下的原因。

别看张横刚才随便抓了一搓泥土,其实这搓泥土大有讲究,正是街心土。

所谓的街心土,就是街道上的泥土,在阴阳风水中,这也是可以治病的。

平时人们都说,入土为安,这是指人死后要葬在土里。

之所以要葬在土里,就是因为五行中土能克制阴煞,人死后,葬入土中,就不会再发生尸变等状况。

街心土更是如此,经过千百人的踩踏,每一搓街心土中,都吸收了无数人的阳气。

一旦受了阴煞之气的冲犯,只要是阴煞还未入腑,一搓街心土,便能马上消除阴煞,把它从人体内驱赶。

这正是老头儿在喝了那碗泥水后,很快就恢复过来的原因。

当然,张横输入他体内的巫力真元,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否则,老头儿还不会这么快清醒。

事实上,街心土在中医中确实也是一剂药,许多偏方中都会用到街心土。

在中国古代的一本小说镜花缘中,就记载了用街心土治疗中暑的偏方。

听到张横与老头两人的对话,四周的人神情再次变得异样起来,望向张横的眼神也都有些不同了。

正气氛有些怪异,这个时候,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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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黑户

“妞妞,是不是你惹了事?”

人群外响起了一个嗡声嗡气的男子声音。

人群让开一条道,一个头上戴着安全帽,身上还沾染着石灰泥浆的年青男子,走了过来。

“没有啦!”

小姑娘一见,连忙奔了过去:“哥哥,小妞妞没惹事,是刚才有位老爷爷晕倒了,小妞妞在帮忙哦!”

“是这样吗?”

那年青男子狐疑地望向了人群。

“是的,这位小兄弟,你的这位小妹妹真是个好姑娘,刚才老头我晕倒了,是她帮了我。”

被救醒的老头连忙上前为小姑娘解释,连连道谢。

“哦,原来是这样!”

年青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拉着小姑娘便走了开去。

这个时候,一辆警车也呼啸着开了过来,却是刚才老头晕倒的时候,有人报了警。

不过,现在事情都已了结,警察这回又是姗姗来迟了。

老头儿千恩万谢地谢过张横,离开了这里,人群逐渐散去,张横和韩冰蕾又回到了小绍兴大排档的座位上。

“小伙子,真了不起。”

老板凑了过来,他是位身形很肥胖的男子,一脸的和善,向张横竖竖大拇指,满脸的赞叹。

“老板贵姓?”

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与老板闲扯了起来。

“免贵姓朱,名叫天星,这里人都叫我老朱。”

老板对张横很有好感,一边说着,一边为张横倒了一杯啤酒:“这酒算是我送的,今天能见识小兄弟高明的医术,真是让我佩服。”

“谢谢朱老板了。”

张横也不客气,举杯向他至谢:“有件事想问老板,你认识那个刚才卖花的小姑娘吗?”

“小兄弟是说小妞妞吧!”

朱天星脸上闪过一丝感慨的神色:“这是个可怜的小姑娘,不过,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女孩子。”

“哦!朱老板可不可以说说。”

张横对那位叫小妞妞的姑娘确实是很有兴趣。

不仅是他,旁边的韩冰蕾也停下了筷子,凝神听了起来。

“说起这个小妞妞,附近的人都知道。”

朱天星看看四周,见店里客人不多,此刻也没什么事,扯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张横这一桌边,说起了小妞妞的事。

小妞妞名叫郑黑妞,是安徽人,别看身材矮小,但其实已有九岁了。刚才带走她的那个男子,是她的哥哥,名叫郑虎,就在附近的一个工地里做泥水匠。

因此,这半年来,小妞妞一直在这里卖玫瑰花。

不过,据说小妞妞是捡来的。

当年郑虎的父亲在这边打工,却在工地上捡到了一个还是襁褓中的小女孩子,她就是郑黑妞。

后来,郑虎的父亲就收养了他。

只可惜,郑虎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死亡,而他的老婆好象有点精神问题,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从此小妞妞就跟着她哥哥郑虎外出打工,四处流浪。

“小妞妞身世虽然可怜,不过,这小姑娘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朱天星满脸的感慨:“自半年前,她哥哥到附近的工地来工作后,她无论刮风下雨,都会来这边卖花,说是要给她哥哥赚娶媳妇的钱。”

“她不用读书吗?”

韩冰蕾在一边插了话。

“唉!读什么书啊!”

朱天星摇头叹气:“听说她是黑户,到现在都还没户口,那里能上学啊!”

“哦,是黑户!”

韩冰蕾与张横互望一眼,神情变得很是怪异。

两人自然知道,所谓的黑户是什么。

因为政策的关系,那些没有正常出生手续的孩子,是无法报户口的。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有些人没有户口,属于黑市人口,在政府部门的纪录中,根本就查不到这个人。

当然,黑户的孩子,上学,就医以及任何需要身份证明的事,都非常的麻烦,甚至以后长大,连结婚也无法领取结婚证。

“小蕾!”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韩冰蕾,目光中有一抹问询的意味。

“嗯!”

韩冰蕾点了点头,她已明白了张横的意思:他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帮小妞妞。

“那我在这里先替小妞妞谢谢小蕾你了。”

张横会心地笑了笑。

韩冰蕾的父亲能入住省府大院,想必自然是个地位很高的大官。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要让黑户人口办上户口,也许是千难万难的事。

但是,对于一些高官来说,那完全就是一句话,问题在于是不是有人愿意管这样的闲事。

此刻,见韩冰蕾点头,张横心中确实是非常的欣喜。

两人之间现在似乎有了某种默契,许多话根本不用明说。

只是,对面坐着的朱天星却是满头的雾水,不由用怪异的眼神望望两人,根本没弄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怎么眼前的男子,就要替小妞妞谢谢这个漂亮的女子了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这些,反尔是想起了刚才的事:“对了,小兄弟,你刚才怎么就能用一碗泥水把那个老头给救醒?”

“朱老板,刚才那位老伯,并不是发病,只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冲煞了。”

张横倒并不隐瞒:“所以我才用街心土为他驱煞,这是阴阳风水上的驱邪避煞的手段。”

说着,张横把街心土的作用说了一遍。

“啊,小兄弟原来是位风水大师啊!”

朱天星满脸的惊讶,他还真没想到,眼前的年青人会是阴阳风水师,他刚才还以为张横是医生呢!

说到风水的事,张横也想起了刚才进入这店门时自己所看到的风水破败,不禁微微沉吟起来。

与朱天星谈话很是投缘,这位朱老板人不坏,而且很健谈,张横对他还是很有好感。

“朱老板,我看你这店的生意好象不怎么好。”

张横望望四周,指指店堂里稀疏的几桌客人,又看看旁边其他几家大排档,人满为患的景象,故意问道。

“唉,是啊,自这店开起来到现在,生意总就是这么不温不火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生意,朱天星的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我做的是地道的绍兴菜,自认手艺也不差,当年在我们自己家乡的时候,十里八方的,谁不知道我老朱的这手橱艺。”

“可是,来到这里开这大排档,生意就是好不起来。”

朱天星摇头苦笑,满脸的无奈:“而且,我打听了一下,我这里的上一个开店的,开的是云南过桥米线店,据说也是生意清淡,最后撑不下去了,不得不转让。”

“当时转这店的时候,价格确实是比别人便宜了些,我还以为是捡到了便宜。”

“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朱天星说着,似是猛地想到了什么,眼睛不由一亮:“对了,小兄弟,你是风水大师,你要不帮我看看,我这店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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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电线杆和兵戈煞

“朱老板相信我这个如此年青的风水师?”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

“啊呀,当然相信小兄弟你了,你刚才救那老头,这可是我平生仅见!”

朱天星连忙道:“如果没有真本领,那敢随便出手救那个老头。所以,我相信小兄弟肯定是某个高人的传人。”

“既然朱老板信小子,那我就说上几句。”

张横不再推脱,手指指向了店门口:“说实话,朱老板,你这店确实是有一处风水破败之处。”

“哦,你是说这个?”

朱天星满脸的讶异。

张横所指的东西,正是矗立在店门口的一根电线杆。

这根电线杆就在小绍兴店门口的左边,紧贴着店门,相距不过十几公分。

电线杆是水泥浇筑的,上面还有一个二十八的编号,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不过,因为它是矗立在店门边,虽然不怎么美观,但并不影响出入,朱天星还真看不出来,它怎么就破坏了自己店里的风水。

韩冰蕾也是满脸的好奇,美眸灼灼地望着那根电线杆,不明白它破败在哪儿?

“朱老板,你看这根电线杆矗在那儿,你有什么感觉?”

张横微笑。

“什么感觉?没感觉啊!”

朱天星天天可以看到这根电线杆,几乎都麻木了,要让他说感觉,他还真说不出来。

“感觉怪怪的,很别扭。”

一边的韩冰蕾插了话:“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根电线杆,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对了。”

张横赞赏地点点头:“就是这种让人不舒服,特别别扭的感觉。”

“其实,这根电线杆矗立在这儿,是一种冲煞。”

张横继续道:“你们再仔细看看,这根电线杆象什么?”

“象什么?”

现在的朱天星,已是有些晕头转向了,满脸的迷茫。

“我看象一把古代的戟枪!”

韩冰蕾果然是兰心慧质,一经张横提醒,似是看出了点门道。

“嗯,不错,就是古代的戟枪,不过是放大了千百倍的戟枪。”

张横向韩冰蕾投去了一个夸赞的目光,手指却指向了电线杆的上方:“电线杆的本体,可以看作是戟枪的枪杆,它上面用来安装电线的横档,就是戟枪的戟刃。”

“啊,真的有些象戟枪!”

经张横这么一说,朱天星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现出了焦急的神色:“难道真的是它影响了我这里的风水?”

“是的,戟枪矗门前,兵戈厉煞现,若问受其害,此处难聚财。”

张横缓缓地念出了几句谒语。

这正是天巫传承中对兵戈煞风水局的说明。

所谓的兵戈煞,是指门前有类似兵戈的物品存在,戟枪是一种,刀剑以及斧盾等形状的东西都归于这一类。

当一家人家或是店门前,有这样形状的物品存在,就是犯了兵戈煞,其危害自然就是不聚财不聚气。

“啊,那怎么办?”

朱天星脸色大变,不由猛地站了起来,目光更是迫切地望向了张横:“小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可是全靠这家店面吃饭,盘下这个店面,化光了我多年的积蓄,而且,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上面还有老父老母,要是生意做不好,全家人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朱天星求恳了起来:“我听小兄弟你的口音,好象也是我们绍兴那边的人,我们这可是老乡,小兄弟,你就看在老乡的份上,帮帮老朱这个忙。”

朱天星可怜巴巴地说着,态度变得无比的谦卑。

“朱老板,不要急。”

张横连忙拉住了他:“我既然跟你说了,就一定会帮你。”

“那就好,那就好!”

朱天星喜形于色:“那就多谢小兄弟你了,多谢你了,老朱我全拜托你了。”

“其实要化解这兵戈煞也并不是件难事。”

张横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根电线杆旁边,用手比划了一下:“朱老板只要在这前面筑起一道一人左右高的墙,墙也不用宽,大概与这电线杆平齐就行,相当于是从店门口延伸出二十公分左右,不会影响到店门前的道路。”

“这样,就可以挡住了这电线杆,大家进这店门的时候,就不会注意到墙后面的电线杆。”

张横手指又指向了店门的右边:“当然,你也应该在这边也筑起同样的一道墙,两边对称,看起来也更加的美观。而且,你可以在这两道墙上,写上宾至如归,或是一些别的广告语,以美化墙体。”

“啊,这样就可以化解这兵戈煞吗?”

朱天星有些半信半疑。

“是的!”

张横肯定地点点头:“当然,筑这两道墙的时候,你要呈六十度左右的斜向,从店门向外斜,呈八字形。”

张横没有再多做解释。

事实上,他让朱天星筑起两道短墙,这是有讲究的。

古时的大户人家,都会在门口筑一道墙,称之为照壁,就是为了挡煞避祸之用。

虽然张横现在让朱天星所筑的墙并不是照壁,但效果却是类同。

而且,他让朱天星筑那两道矮墙时,要向外呈六十度倾斜,呈八字形,这里面更是暗含了一个叫抱月格的风水局。

两道矮墙,向前斜伸,就仿佛是一个人张开了双臂,做出的一个拥抱的资式。

抱月阁具有聚气纳财之效,正是可以帮助这做生意的店。

由此,筑起两道矮墙,不但化解了兵戈煞的风水破败,而且还为朱老板营造了一个新的纳财风水局,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谢谢小兄弟你了。”

见张横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朱天星那里还会再怀疑,连连感谢。

说着,屁癫屁癫地跑入了店堂里,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满脸感激地递给了张横一大叠钱:“小兄弟,我这小店是小本经营,也没多少可以谢您,这一千块钱,就当是给小兄弟你的报酬。小兄弟不要嫌少。”

“哈哈,朱老板这就见外了,刚才你还说我们是同乡,我随便说几句,那里能要你的钱。”

张横摆手,摇头拒绝了朱天星的报酬。

“这那里行,小兄弟为我化解这里的风水破败,我感激不尽,下次筑好了墙,还要请小兄弟再来看看。”

朱天星执意不肯,但心中却更加信任张横所说的话。

若是个江湖骗子,那里会不收钱?

“哈哈,朱老板真的太客气了,要不,今天我们这餐饭,你请了,就当是给我的报酬吧!”

张横对他很有好感,所以,也真不愿收他这区区一千块钱的报酬。

“啊呀,这个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朱天星搓着手,有些讷讷地,感觉张横不收钱,他很过意不去。

两人正说着话,这个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人冷冷的声音:“嘿嘿,看来朱老板嫌钱赚的多了,还要硬送人的。那这个月就多交五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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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白头鼠

“啊,老鼠哥,您来了!”

突然听到身后那人的话,朱天星脸色大变,连忙转过身来,用一种无比馋媚的态度向来人连连点头哈腰。

张横和韩冰蕾却是非常的诧异,转过头来,目光望向了说话的人。

此时此刻,在他们的身后,正站着两个年青人,年纪都在二十多岁,其中一个烫着一头的锦鸡毛,另一个却是头顶有一簇白发,耳朵上戴着个耳环,样子十分的怪异。看这两人流里流气的样子,显然应该是地痞小流氓一类的混混人物。

说话的正是那个头上有一簇白毛的家伙,一脸的阴笑:“嘿嘿,老家伙,以前总是在哥们面前喊穷,说什么生意不好。那知全是糊弄我们,今天让哥们给撞破了。那这个月你就多交五百,按一千五来交。”

这两人刚才就已来到了小绍兴大排档,正好听到了张横与朱天星说兵戈煞的事,也看到了朱天星硬要塞给张横一千块报酬。

当时的朱天星注意力全在张横身上,完全没看到两人,却是给他们抓了把柄。

“啊!老鼠哥,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这小店确实是生意不好,一个月交一千,已是尽我最大的能力了,要是再交五百,我真的承受不起啊!”

朱天星都要哭了,连连向那两人讨饶:“老鼠哥,您就高抬贵手,还是按以前的数字交吧!”

朱天星心中叫苦不迭。

他自然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他们是这美食街一带的地痞,他们所要他交的,正是所谓的保护费。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韩冰蕾看不下去了,在一边冷喝道:“你们是那个部门的?要朱老板交的是什么钱?怎么可以随便就乱收费?”

突然冒出两个向朱老板收费的人,而且还不知什么原因,就说是要多收五百。韩冰蕾又惊又疑,她还真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这样嚣张,可以向正常经营的店主收费,而且这个收费还是随口就能决定多少。

这样霸道和嚣张!

“嘿嘿,那来的妞儿,吃饱了饭没事干来管我老鼠哥的闲事。”

白头毛男子斜眼瞟了一眼韩冰蕾,脸上露出了一抹淫笑:“要是真的闲着慌,还不如陪你家老鼠哥去玩玩。”

说着,自称老鼠哥的白头毛伸出了一只咸猪蹄子,就朝韩冰蕾的脸蛋摸来:“嘿嘿,小娘们长的挺水灵的,我老鼠哥喜欢。”

“是啊,是啊,陪我们老鼠哥玩玩,保管妞儿你欲仙欲死,我们老鼠哥可是号称银枪不倒鼠郎君,哈哈哈!”

旁边的那名锦鸡毛年青人也满脸淫荡地符合道,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来拉韩冰蕾。

两个小混混,头上长白毛的外号白头鼠,人称老鼠哥。一头锦鸡毛的家伙外号就叫锦鸡,是老鼠哥的小弟。

他们在这一带嚣张惯了,完全没有丝毫的顾忌。看到韩冰蕾竟然敢出言询问,貌似是招惹了他们。两人那会客气,就这么当众调戏起了她。

然而,两人的手还没有碰到韩冰蕾,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陡然响起。

紧接着,传来了两声凄厉的惨号。

“啊!我的妈!”

白头鼠和锦鸡毛两人,象是两只烂麻袋一样,陡地飞了起来,撞倒一张门口的桌子,卟地一下子摔到了门外的街道上。

“啊……”

刹那,街上的行人一阵慌乱,被这突然摔出来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阿,我的天,这下糟糕了!”

朱天星浑身剧颤,一张肥胖的脸顿时变得死灰一片,整个人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打飞白头鼠和锦鸡毛的正是张横。

他自然不能让韩冰蕾在这两个小混混手里吃亏,所以在两人伸手的刹那,每人赏了一巴掌,却是把他们给直接抽飞了出去。

“你,你,你们敢打我……”

门外,白头鼠和锦鸡毛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惊骇地望向了张横,神情愤恨之极。

此时此刻的白头鼠和锦鸡毛,样子实在是悲惨到了极点。两人的脸上,都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半边脸也肿成了猪头,甚至嘴角都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刚才张横的那一巴掌,可没什么留情,已奏得两人大牙都松动了。

“打的就是你们。”

张横冷哼一声,那里会把这两个家伙放在眼里:“怎么,还不服气。”

说着,缓缓地跨前了一步。

“你,你,你……”

白头鼠和锦鸡毛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

他们确实是被张横那一巴掌给打怕了,貌似连人家怎么出手都没看到,他们已成了这副惨样。

现在,看到这煞星逼来,似是又要动手,两人的苦胆都要被吓破了,那里还敢再嚣张。

“小子,你等着,敢打我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伟哥的人。”

刹那的愣怔,白头鼠和锦鸡毛总算反应了过来,两人互望一眼,白头鼠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声嘶力竭地叫嚣道:“你打了我们,这就是跟伟哥过不去,小子,你等着,看你等会怎么死。”

说话间,两人却那里还敢逗留在这里,转身就跑。

四周响起了一片吁吁声,所有看到这两个小混混如此惨样的人,都叫起好来。

只要是这美食街里的经营户,那一个不知道这些小混混。

只不过,以前一直受这些小混混的欺压,大家是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今天竟然有人出手教训,这确实是让那些经营户感觉特别的解气。

然而,望着两个小混混狼狈地离去,朱天星的脸已是死灰一片,整个人都几乎要站不住了。

“闯祸了,这回是真的闯祸了,这该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朱天星搓着手,喃喃自语着,已是有些六神无主。

“朱老板,别怕,这是是我们引起的,与你无关。”

张横拍了拍朱天星的肩,一脸的肃然。

“是的,朱老板,有什么事我们来承担。”

韩冰蕾俏脸冰寒,胸脯急剧地起伏着,显然仍是余怒未消。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两个小混混当众调戏。

如果不是张横及时出手,只怕她刚才还真的要受辱了。

所以,想到那两个小混混的嚣张,现在的韩冰蕾确实是羞愤无比。

“小兄弟,你们快走,要是他们等会带人来,你们就走不了了。”

朱天星猛地回过了神来,急急地向张横和韩冰蕾道:“你们不知道,这两个小混混的后台,他们的老大伟哥在这里谁也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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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伟哥

“哦,伟哥?招惹不起?”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与韩冰蕾互望一眼。

“是啊,小兄弟,在这条美食街上,谁不知道,要是得罪了伟哥,别说是做生意,只怕店也开不下去。”

朱天星满脸的懊丧,哀声叹气地道:“你们快走吧,不然,等会他们叫来了人,你们就走不了了。”

朱天星还算是有良心,虽然明知今天眼前的年青人打了那两个小混混,自己这家店今后肯定是开不下去了。

但是,他却也不愿连累眼前的这两个年青人,不管怎么说,他们刚才就是因为替自己说话,这才招惹了老鼠哥他们。

他可不想两人因此遭到老鼠哥他们的报复。

“朱老板,没事,我们不怕。”

张横和韩冰蕾却没有听朱天星的话逃走,反尔坐了下来,拉拉朱天星,把他按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朱老板,你说来听听,那位伟哥到底是谁,这么厉害?”

“唉,你们……”

朱天星摇头苦叹,望望四周围了一圈的人们,却只有哀声叹气的份。

刚才这一闹,早就惊动了旁边的经营户以及一些在这美食街吃饭的客人,许多人此刻正围在小绍兴大排档周围,指指点点着看热闹。

对于张横两人,打了那两个小混混,竟然并不逃跑,还这样大马金刀地坐在这里,大家确实也是感觉很好奇。

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两人的来历。

“别怕,朱老板,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张横安慰着朱天星:“你还是跟我们说说那个伟哥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得到了天巫传承,体质有了很大的改变,如今的张横心态也完全不同了,为人处事多了一种淡然的自信。

不仅如此,经历了当日在诸几对付涛大山那位黑道老大的事,张横对自己背后的金泰国际也是充满了信心。

不是吗?连绑架了那个在诸几一带也算是黑道上响当当的刀哥,最终还不是一点没事,反尔引出了一场扫黄打黑的行动。

这足以说明,金泰国际背后的能量有多大。

所以,现在的张横,还真不怕惹事。

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位父亲在省府大院的韩冰蕾,张横自然更是有底气。

因此,对于朱天星所说的那位伟哥,张横还真没什么顾忌。反尔看朱天星对他如此的恐惧,心中反倒来了兴趣。

“唉,小兄弟,你不知道啊!”

见张横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朱天星心中暗叹初生牛犊不怕虎,却也不得不向他说明伟哥的事。

“伟哥真名叫欧阳伟,他的舅舅是美食街派出所的所长。”

朱天星望望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起来他还是个官二代,听说父亲和母亲都是区里的干部,父亲在公商所是位科长,母亲在税务所工作。只是,伟哥他仗着这些关系,手下纠集了一大伙社会上的小混混,在美食街这一带称霸,提起伟哥,谁不怕他。”

“唉!”

朱天星满脸的苦涩:“我们这里的经营户,每个月都要向他们交保护费,少则一千,多则几千,看你店面的大小和生意的好坏而定。”

“要是不交保护费,根本就别想在这里做生意。”

话匣子打开,朱天星把满腹的唠骚也发了出来,平时不敢说的话,在此刻全部当成苦水向张横倾吐了起来:“伟哥有这样的后台,我们小老百姓谁敢招惹他啊!所以,也就只能能忍则忍,否则还能怎么样?”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哼,竟然还有这样的恶霸,难道就没有人管了吗?”

韩冰蕾的俏脸更加的冰寒,不禁冷哼道。

“唉,谁来管啊!”

朱天星苦笑:“官官相护,我们小老百姓谁敢跟官斗?人家舅舅是所长,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所长了,上下关系那一层没有打通,谁愿意放下生意不做,去招惹他们。”

美食街的经营户们,大多都抱着与朱天星一样的心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纵然是被那些小混混收了保护费,心中很是不甘。但是,终究害怕惹事,再加上所收的保护费,还能在他们的承受范围,所以,也就只能忍声吞气。

“他们就在那儿!”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街上一阵骚动,远远的,一大伙人蜂拥着向这边冲来。

美食街是条步行街,禁止车辆通行,这一大伙人冲来,顿时让整条街道都变得有些混乱。

“啊呀,他们来了!”

朱天星脸色大变,身形不禁再次颤抖起来。

不错,那伙冲来的人,一共有二三十个,全部都是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刚才狼狈逃窜离开的白头鼠和锦鸡毛。

不过,此刻他们却无比嚣张地叫嚣着,满脸的怨毒和狰狞。

“朱老板,没事,你先躲躲!”

张横站了起来,目光望向了那伙冲来的人,神情凛然。

“唉,小兄弟,你……”

朱天星欲言又止,却终于什么也没再说。

事情到了现在,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伟哥,就是这人打了我们,您一定要替我们出气啊!”

哗啦啦,二三十个小混混一下子围住了小绍兴大排档,白头鼠和锦鸡毛等人簇拥着一个年青人走上前来。

“哦,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打我伟哥的人?”

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岁,理着个大分头,叼着根香烟的年青人,斜眼瞄着张横,神情很是不善。

“你就是欧阳伟?”

张横挑了挑眉,冷声问道。

“嘿嘿,小子,你是从那里窜出来的,敢在我伟哥的地盘上闹事。”

欧阳伟上上下下打量张横,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刚听到白头鼠和锦鸡毛被人打了,他还以为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但是,看眼前的这个家伙,一身的地瘫货,看起来就是个打工仔,这顿时让欧阳伟很是不屑,心中的怒火也陡地狂窜了上来。

在这美食街横行了好多年,还真没什么人敢在他伟哥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你聚众斗殴,还收保护费,这完全是地痞流氓的行为。”

韩冰蕾突然站了出来,指着欧阳伟冷声喝道:“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你难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啊哟,那来的灵牙利齿的小妞!”

见到韩冰蕾,欧阳伟不由眼睛一亮,他也被韩冰蕾那清秀绝丽的姿容给吸引了。脸上的神情中顿时也现出了淫荡的笑意:“嘿嘿,在这里,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法,小妞,等会就让本少教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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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恶少

欧阳伟平日嚣张惯了,那里会把张横和韩冰蕾两人放在眼里。

而且,他也根本不认识韩冰蕾。

事实上,韩冰蕾因为性格清冷,为人又低调,除了她圈子里的那几个朋友外,就算是学校里的同学,也并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至于说欧阳伟,虽然在这条美食街上称霸,但与韩冰蕾所在的那个圈子相比,他根本连什么都不是,自然也就没那个资格与韩冰蕾认识。

所以,此刻看到韩冰蕾这个清秀绝丽的女子,却已是动了歪心思。

“哈哈哈,小妞,你那个草包男朋友算什么鸟啊!”

一众小混混在后面为他们的老大伟哥造起势来:“要是试过了我们老大,你才知道什么叫厉害,哈哈哈,我看小妞,你就从了我们老大吧!”

“流氓!”

韩冰蕾气得俏脸煞白,素胸急剧地起伏着,已是气不打一处来。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不长眼的家伙给我好好收拾收拾,让他知道,马王爷为什么长三只眼。”

欧阳伟也不再废话,陡地一声怒喝。

“打死这不长眼的家伙!”

白头鼠和锦鸡毛叫嚣,满脸的怨毒,恨不得把张横给一棒子废了。

只不过,两人刚才已见识过张横的手段,对张横充满了忌惮。所以,嘴里叫得虽然凶,脚下却象是钉在地上一样,根本不敢上前。

“打!”

一众小混混却都想在老大面前表现表现,顿时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怪叫着向张横冲了过来。

二三十个小混混,手中都拿着一根棒球棒,挥舞着,叫嚣着,气势确实是有些骇人。四周围观的人,个个脸色大变,早已远远地退了开去,虽然许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但却尽皆敢怒而不敢言。

甚至不少人脸上都现出了哀叹的神色,看张横和韩冰蕾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谁都以为,这次眼前的这两个年青人要吃亏了。

“唉!”

朱天星浑身都在颤抖,肥胖的身形抖得象是筛糠,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害怕。

他哆嗦着想上前,但终究双脚发软,竟然移不动步子,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后面的情形。

他也以为,张横和韩冰蕾要被这一众小混混给痛奏了。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所有人无比惊骇的情形却发生了。

“啊,我的妈!”

一阵阵惨号陡然响起,冲向张横和韩冰蕾的那些小混混,如同是一个个烂麻袋一样,猛地被抛了起来。

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十几个人已摔成了一片,哭爹喊娘,惨叫不迭。

并没有结束!

还没等后面的小混混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张横已如同是一头豹子,猛地冲入了人群中。

刹那,惨号迭起,惊叫连天,他的身影如同是一条怪蛇,在人群中曲折游走,所经之处,血光爆起,凄呼连连。

张横恨这些小混混出言不逊,竟然敢羞辱韩冰蕾,更恨这些家伙作威作福,所以,这回出手,还真是丝毫没有留情,施展了五圣戏中的灵蛇戏,对眼前的小混混展开了痛殴。

自修为跨入真巫境界,五圣戏中的灵蛇戏功法也灌入脑海。在诸几的那段时间,张横除了学习那些阴阳风水阵的知识外,就一直在勤练灵蛇戏。

此刻,却是拿这伙小混混试起了手。

小混混们虽然人多势众,但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那里见识过象张横这样高明的手段。

甚至许多人连张横如何出手都没看清,就已被张横撩倒。

只是一会儿功夫,战斗就已结束。

街道上,躺满了哼杀猪调的小混混,一个个悲呼哀号着,不是头破血流,就是鼻青脸肿,却是一个个怎么也爬不起来。

其中白头鼠和锦鸡毛这两个家伙,更是受到了张横的特别照顾,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已直接昏死了过去。

“啊!我的妈!”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情形的人,个个震憾,人人惊呆。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俄,我的天!”

朱天星听到四周的叫喊声,也睁开了眼来,整个人却是再次浑身剧震,一时傻在了当场。

“伟哥是吧?”

张横缓缓地转过了身来,目光冷冷地望向了欧阳伟,神情凛然。

“你,你,你……”

望望躺倒一地的一众小弟,再看看四周目瞪口呆的人们,欧阳伟脸色骤变,身形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也被张横这恐怖的武力值给吓着了,背脊后凉气直冒。

刹那的愣怔,他总算回过了神,也总算你出了个结果:“你,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好说个屁!”

张横那里会放过他,陡地踏前一步,一个大巴掌就掴了过去:“本少叫你嘴臭!”

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欧阳伟整个人如同是佗螺一样在原地打起圈来。

下一刻,他卟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已被打得晕头转向。

此时此刻,再看欧阳伟,一张脸已是鲜血模糊,鼻血横流,嘴皮也破了,整个脑袋都仿佛成了猪头。

“啊!”

四周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无论是躺倒在地的小混混,还是在旁边看热闹的观众,个个神情古怪。

看到横行美食街的伟哥被人奏成这副惨样,确实是让那些受他欺负的经营户无比的解气。

但是,想到伟哥的背景,人们却还是不敢把心中的这份畅快表现出来,许多人憋的好不辛苦。

“你,你,你敢打我?”

欧阳伟挣扎地从地上爬起了身,手指却是恶狠狠地指向了张横,满脸的怨毒:“小子,你这是找死,等会让你去局子里好好快活快活。”

“是吗?”

张横不屑地冷笑:“本少看你自己才要小心,嘿嘿,山根阴晦现,牢狱终难免,你看来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张横那里会在乎这家伙的威胁,一个小小派出所所长的儿子,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而且,从欧阳伟的相道上,他也看出了这家伙要倒霉了。

山根阴晦现,牢狱灾难免,正是天巫传承中相道的一句谒语。

山根就是鼻子根,如果这个部位出现了阴晦之气,那么,这人就有了牢狱之灾。现在的这位伟哥,就是山根处阴晦蒸腾,他倒霉的时候要到来了。

“小子,咱们走着瞧。”

欧阳伟满怀的怨恨,望向张横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刺耳的警迪声响起,由远而近,迅速向这边冲来。

刚才张横痛奏欧阳伟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已有人偷偷地拨出了电话,向欧阳伟的舅舅报了信。

此刻,美食街派出所的警察终于过来了。

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欧阳伟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神色:“小子,这回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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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抓捕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四周一片窃窃私语声:“这回这小伙子要糟糕了。”

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伟哥的舅舅就是美食街派出所的所长,现在,眼前这年青人,把伟哥给奏成了这副惨样,如果被叫到派出所,那还有好结果啊!

许多人为张横他们担心起来。

怦怦怦!

不一会儿,两辆警车冲到了这边,车门打开,七八名身穿警服的警察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里打架斗殴?”

领头的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望望躺满一地的小混混,再看看满脸是血的欧阳伟,一张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朝着场中厉声喝道。

这人正是美食街派出所的所长赖长明,刚才接到电话,说是他外甥被人打了,他那里会有丝毫犹豫,立刻就带人赶了过来。

“赖所长,是这人无故殴打我们,你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见到自己舅舅出面,欧阳伟顿时兴奋起来。恶狠狠地指向了张横,神情怨毒之极。

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叫赖长明舅舅,而是用了一个很正式的称呼:赖所。

也根本不说双方打架的原因,反尔象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喊起冤来。

“好呀,聚众斗殴,还伤了这么多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赖长明目光阴冷地望着张横,神情更见凶厉。

他刚才也有些顾忌,猜不透是谁敢殴打他的外甥欧阳伟。

但是,现在看到对方是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家伙,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赖长明那里还会迟疑,立刻厉声喝道:“把他们铐起来,带回派出所审查,把伤员带去验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斗殴,真是把我们的法律当成儿戏了。”

赖长明正义凛然地说着,看他的架势,还真以为他是个一心为公的好警察。

两名警察立刻冲了上来,掏出了手铐,就要铐张横。

“慢着,你们为什么不问清红皂白就铐人。”

韩冰蕾陡地从张横身后窜了出来,朝着赖长明冷声道:“他们这么多人群殴我朋友一个人,你们却只抓我朋友。”

“还有,这些人在这里收保护费,你们就不管,任由这些黑社会恶势力在这里横行。”

韩冰蕾越说越生气,俏脸冰寒:“你这派出所所长是怎么当的,难道我们老百姓就养的是你这种硕鼠?”

“你!”

赖长明身形一滞,脸色难看无比。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当着这么多人喝叱,还真让他下不了台。

然而,望着韩冰蕾,赖长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眼前的女子虽然年青,但却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可以拥有的。这顿时让赖长明心里陡地一凛。

不过,现在已是奇虎难下,他刚下令要铐那个年青人,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一喝,就反悔。

所以,赖长明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他冷冷地望了韩冰蕾一眼:“我们警察办案,还用不着你一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来指手划脚,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会带当事人去所里调查。”

说着,再次喝道:“把嫌疑人铐起来,带回所里审问。”

“不行,如果要铐人,你先铐了他这个流氓再说。”

韩冰蕾那里肯让警察抓人,立刻挡在了张横面前,厉声喝道:“他带这么多人来殴打我们,我们才是受害者。”

“小丫头,你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抓,你这是妨碍我们警察执行公务。”

赖长明也豁出去了,准备先抓了人再说,以免夜长梦多。

“好啊,那就连我一起抓吧!”

韩冰蕾丝毫不让,挡在张横面前,俏脸冰寒。

“小蕾!”

被韩冰蕾护在身后,张横心中有些莫名。

说实话,虽然与韩冰蕾交往并不久,但张横也已熟知这个表面看起来冰冷的女孩子性格。

韩冰蕾是个忌恶如仇的女子,这从当日她敢在地铁上喝破自己是色狼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许多女孩子,在地铁或公交上被人weixie,大多会因为害羞而忍耐。

但是,韩冰蕾却不同,就敢勇敢地站出来。

这是她性格使然。

此刻,更是表现出了她的正义感,在面对警察办案的不公正时,她就敢当众喝叱,据理力争。

不过,张横却也不愿韩冰蕾因为自己而受委屈,若是她真的因为这件事被警察抓了,那可是好说不好听。

张横也不怕警察,以自己金泰国际顾问的身份,他现在还真没把小小派出所的所长放在眼里。

“我跟你们走!”

张横上前一步,向赖长明道。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抓你。”

韩冰蕾却是坚决地摇头。

也许张横不知道警察办案的那些弯弯道道,但是,对于韩冰蕾来说,她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要是真的被警察抓到了派出所,尤其是这些基层的警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可不想张横受任何的伤害。

“嘿嘿,想不到你们这对小鸳鸯还这么情深意重。”

赖长明冷笑:“不过,今天可由不得你们,聚众斗殴,打伤这么多人,岂是儿戏。”“铐起来!”

赖长明陡地提高了声音,神情也变得凌厉无比。

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这个时候,突然又是一阵尖锐的警笛呼啸声传来,一辆警车,从远处如同是离弦的箭一样,飞驰着向这边冲来。

“啊!还有警察?”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要死啦,开这么快的车,奔丧吗?”

不错,那辆冲来的警车,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随便目测一下,都在二百码以上。

在这禁止车辆通行的步行街上,确实是引起了骚乱,让许多在街道上行走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更是骂声迭起。

“阿,这怎么可能?”

然而,正指挥手下警察要抓捕张横的赖长明,看到那辆警车,却是浑身一震,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惊骇。

因为,从那辆急驰而来的警车车牌上,他立刻认出了那辆车子的主人是谁,正是西城区分局局长的座驾,也是他赖长明的顶头上司。

可是,这怎么可能,堂堂的分局局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而且,看他驾车的速度,就象是火烧了屁股一样。

那么,局长大人火急火燎的到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赖长明的心咯噔一下,陡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猛地笼罩住了他的心神。

然而,下一刻,让赖长明更加震骇的事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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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害群之马

嘎吱吱!

呼啸而来的警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轮与地面磨擦留下了两道漆黑的橡胶印。

还没等车子停稳,驾驶室门已怦地打了开来,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身形微微有些发福的警察,从车子里窜了出来。

“平局!”

赖长明的身形不由陡地挺得笔直,神情更加的肃然。

不错,从车子里出来的,正是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平振楠。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平大局长,满头满脸的大汗,神情更是焦急无比。他一走下车子,目光扫视四周,当看到不远处的韩冰蕾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原本紧张无比的神情也总算稍稍缓和了下来。

平振楠之所以会突然赶到这里,正是因为他接到了韩冰蕾的电话。

就在刚才,张横以一人之力横扫一众小混混的时候,韩冰蕾也已意识到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西城区的公安分局局长平振楠。

一听到韩冰蕾竟然在美食街遭到了一众小混混的围困,平振楠差点魂儿也没了。

韩冰蕾是什么人?那是江南省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厅长的千斤,是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宝贝女儿,那是真正的小公主。

这样的人物,竟然在自己治下的美食街出了事,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受了什么小混混的侮辱,只怕是她少了一根汗毛,估计他平振楠屁股下的局长位置,就得挪一挪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平振楠心中震动?

所以,在接到了韩冰蕾的电话后,平振楠一秒钟都没有迟疑,立刻驾着警车就向这边赶了过来。

西城区分局离美食街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正常情况下,路上加上红灯等因素,至少要大半个小时才能到达。

但是,平振楠是真的怕韩冰蕾出事,所以,不但速度拉到了恐怖的二百码,而且一路完全无视红灯,就这么在十几分钟内赶到了这里,仅仅比赖长明多了几分钟的时间。

一走下车来,看到那边的韩冰蕾俏生生地站在那儿,看起来身上似乎并无什么异样,平振楠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报告平局,美食街派出所所长赖长明向您报到。”

赖长明一个立正,以标准的资式行了个礼,正要向平振楠汇报。

然而,平振楠此刻却那里有功夫理他,鼻腔里哼了一声,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就这么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向那边的韩冰蕾跑了过去。

“小蕾,不好意思,来迟了。”

隔着老远,平振楠脸上已堆起了关切的笑意,向韩冰蕾打起了招呼:“你没有事吧?”

“阿!小蕾?”

听到平振楠那亲切的称呼,再看到他一脸关切的笑意中难以掩饰的馋媚,赖长明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他就算是傻瓜,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劲。

“难道?”

赖长明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平局就是那个小丫头叫来的?那么,这岂不是说,这个小丫头是个大有来历的人吗?”

“这回糟了!”

一念及此,赖长明心头大震,望向那边韩冰蕾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平伯伯,我想知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吗?”

韩冰蕾仍是俏脸冰寒,对于奔过来的平振楠丝毫不加辞色:“您看,这些小混混,公开收取经营户的保护费,大庭广众之下,更是聚众斗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但是,你看你们的警察,不但不把这样的流氓地痞绳之以法,而且,还充当他们的保护伞,竟然要抓捕我这位见义勇为的朋友!”

韩冰蕾伸手挽住了张横的胳膊,上前一步,站到了平振楠面前,她越说越气,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声音也变得更加的严厉:“平伯伯,我想知道,难道这就是我们的人民警察吗?”

“小蕾!”

平振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韩冰蕾说得无言以对。而他望向韩冰蕾身边的张横眼神完全不同了。

韩冰蕾挽住张横的胳膊,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平振楠看来,无疑是两人关系亲昵的表现。

这不也就是说,韩冰蕾身边的这个年青男子,与她关系非同寻常吗?

刹那的愣怔,平振楠总算回过了神来,他的神情陡地一肃:“小蕾,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严查到底,一定会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平振楠信誓旦旦地说道,看他的样子,就象韩冰蕾是他的上司,他正在向上级领导做保证一样。

说着,平振楠陡地转过了身来,神情已是凌厉无比:“赖长明!”

“到,平局!”

赖长明浑身剧震,忙不迭地一个立正。

现在的赖长明,已是感觉事情不妙。

平振楠对韩冰蕾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今天要大祸临头。

心中惊惶莫名,赖长明的一颗心儿直发颤。

“你干的好事。”

平振楠厉喝:“你辜负了人民群众的期望,败坏了我们警察队伍的名声,你是我们警察队伍的害群之马。现在,我命令你马上作停职检查,你的问题会交给督察部进一步深查,不把问题交待清楚,绝不辜息。”

平振楠最后的那两句话,其实是在向韩冰蕾做保证,以示他的决心。

“啊,平局,我,我,我……”

赖长明浑身一颤,身形都不禁摇晃起来,一张脸色更是刹那死灰一片。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事,以他屁股下面沾的屎,要是真的被督察组一查,只怕他把牢底坐穿都不够。

这也就是说,这回他是真的完了。

赖长明我我我的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完全被平振楠要他停职检查的决定给震摄了。

但是,平振楠却那里还会理他,陡地又转过身来,朝着旁边那几名随同赖长明一起来的警察喝道:“徐连根,我任命你为美食街派出所临时所长,现在,我命令你,把这些危害社会的流氓份子,全部抓起来严格审察,一定要把这些危害社会的毒瘤给清除干净。”

“是!”

被平振楠点名的徐连根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正是美食街派出所的副所长。

本来,他还心中无比的忐忑,不知道今天平局会如何处理他们。

那知,现在天上竟然掉下了馅饼,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帽子,就这么掉到了他的头上。

徐连根大喜,精神为之一振,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一个立正,朝着平振楠敬了个礼,这才猛然转身,神情也刹那变得凌厉无比:“来人,把这些流氓份子全部给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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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罪有应得

“是!”

一众警察怒喝,那里会有丝毫迟疑,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了面前的一众小混混。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欧阳伟。

开玩笑,局长大人就在旁边看着,这些警察那个不想表现一下。更是要在此刻划清与赖长明的界线,自然不会对欧阳伟客气。

“啊,你们,你们!”

欧阳伟浑身颤抖,那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整个人象是软骨虫一样几乎要瘫软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转变成这样,不但他舅舅被当场免职,而且还要一查到底。

失去了这把保护伞,他欧阳伟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此刻,面对如狼似虎扑来的警察,他只觉眼前一黑,感觉世界末日到来了。

“啊,我的妈呀!”

一众小混混原本还想看好戏,以为警察来了,就能把痛奏他们的那个年青人抓起来,好好收拾。

那知,现在情况却是直转直下,他们的靠山轰然倒塌,这些警察更是反过来要抓他们。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们惊骇?

一时间,一众小混混哭爹喊娘,狼奔狗突,就想逃离现场。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徐连根早就打出了电话,让所里的其他警察前来支援,还没等这些小混混逃散,呼啸的警车已包围了他们,这些人今天是注定是要去所里好好交待交待。

“好,好,早该把这些地痞流氓给收拾了,还我们一个郎郎乾坤。”

四周响起了一片叫好声,所有看到这一情形的人们,个个拍手称快。

被伟哥欺压了多年,以前是敢怒而不敢言,今天总算看到了这些家伙的下场,如何不让这里的经营户畅快之极?

顿时,整条美食街呼喊声响成一片,许多经营户还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的震天轰响,整条美食街沸腾了,就如同是过节一样。

“这回总算是太平了,以后不用受那些小混混的鸟气了!”

朱天星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眸里都擎满了泪花。

原本以为今天自己的店要开不下去了,但是,现在事情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横行美食街多年的恶霸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他以后最也不用担心被敲诈,不用把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交出去当保护费了。

心中想着,朱天星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望向一边的张横和韩冰蕾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两个年青人的出现。

现在,他也看出来了,张横和韩冰蕾,这两个年青人绝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连公安分局的局长,都要对她毕恭毕敬,这岂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能办到?

望望四周沸腾喜庆的人们,再看看如丧考妣,被警察们押上警车的欧阳伟,张横和韩冰蕾互望一眼,心中也是无比的欣慰。

“走吧!”

韩冰蕾拉了一下张横,低声道。

“嗯,小蕾!”

张横点点头,他自然也不愿被人们瞻仰,所以也是迫不急待想离开这里。

“小蕾,这事我一定会禀公处理,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平振楠此刻心中仍是无比的忐忑,再次向韩冰蕾保证道。

虽然这事发生在美食街,但是,美食街毕竟是他管辖的街区之一,无论如何,他也是脱不了一个治下不严之责。

所以,他是生怕韩冰蕾对他今天处理的还不满意,要是这事捅到上面去,他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平伯伯,我相信你。”

韩冰蕾自然不会一棒子打翻一船人,抓住了赖长明这头害群之马,她却也不愿把问题扩大。

“好的,好的,小蕾!”

平振楠总算松了口气,有韩冰蕾这句话,他算是放心了,知道眼前这位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千斤,不会把问题牵涉到自己身上。

当下,他恭敬地目送张横和韩冰蕾离去,心中却已是把韩冰蕾身边的这个年青男子,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开玩笑,能与韩冰蕾表现得如此亲昵的男子,关系绝对的非同小可,他自然要把这样的人物记在心里,免得以后无意中给得罪了。

把韩冰蕾送回她住的小区,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张横也不再逗留,开着他那辆拉风的限量版陆虎回到了群居楼。

今天发生在美食街的事,虽然是个意外,但却也让张横心中有一种难以喻意的莫名。

如果换在以前,遇到今天的事,肯定是要吃憋,说不定现在还得在派出所里接受审问。

但是,在韩冰蕾这样的**面前,事情却完全变了。

这就是身份和地位,有的人就是咬着金钥匙出生的,你就算是羡慕妒忌恨,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投胎投的好,有个好父亲呢?

当然,张横也暗自庆幸,自己得到了天巫传承,可以结识到象韩冰蕾以及杨文竹这样的人物,这是自己的人脉,也是自己以后立世的一张底牌。

刚回到群居楼,就接到了韩冰蕾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关妞妞的户口问题,她已与平振楠局长联系过了,对方答应可以解决此事,随时可以去西城区公安分局办理户口的事。

这让张横不禁一阵暗喜,心中却也感慨无比。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许多千难万难的事,在那些有权力的官员面前,真的只是一句话而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横刚坐在床上练功,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同一时间,一个尖锐的嗓子响了起来:“开门,姓张的小子,赔老娘医药费。”

“包猪婆!”

张横不禁皱了皱眉:“这娘们怎么一大早就来闹事?”

心中想着,张横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诸美婉。

只不过,今天她的形象貌似还真有些悲惨,眼角贴着一大块纱布,嘴唇肿得象是两根香肠,看起来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昨天她从楼梯上滚下去,摔破了嘴唇,今天完全肿出来了。

“啊哟,姓张的,陪老娘医药费。”

诸美婉一见张横,顿时双手叉腰,厉声尖叫起来:“老娘昨天被你推下楼梯,这医药费你得赔,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包猪婆还真会血口喷人,她昨天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现在却硬要载在张横头上,她这是准备蛾张横一笔。

果然,还没等张横开口,她口沫乱溅地就算起了帐来:“老娘昨天看病化了一千多,加上营养费,美容损失费,杂七杂八的费用,至少你得赔一万。”

诸美婉一根象罗卜一样粗的手指,几乎指到了张横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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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讹诈

“是吗?”

张横冷笑,很是不屑地拨开了诸美婉点到鼻子前的手指,冷冷地望着她:“要是我说不呢?”

对于这个克薄而势利的包猪婆,张横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此刻,看这婆娘竟然敢来蛾自己,心中更是愤怒。

“啊哟哟,伤了人还不赔,这还有天理啊!”

诸美婉顿时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如果你不赔,老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必知道,老娘的那位,可是这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

诸美婉语气变得不善起来:“要是你不赔,老娘今天就让你去派出所里吃干饭。”

“是吗?”

张横更加的不屑了:“包猪婆,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啊!”

“你!”

被张横冷嘲热讽,诸美婉气得肺都要炸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因为丈夫是这条街派出所的副所长,平日里左邻右舍那个不给她几分面子。因此,她也是猖狂惯了。

然而,昨天莫名其妙地从楼梯上滚下来,还破了相,这让她感觉这是受了平生的奇耻大辱。

所以,心中越想越窝囊,这才一大早前来闹事。

在她看来,昨天之所以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完全是因为被张横气的。

此刻,见眼前这小子还这么嘴硬,她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那老娘倒要看看,你等会怎么求老娘。”

诸美婉那里还会客气,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她老公的电话,朝着话筒吼了起来:“老鬼啊,老娘昨天被人伤了,你就无动于衷?你还不死过来,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包猪婆还真是够彪悍的,把她老公简直当孙子一样训。

也不知话筒那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老鬼,限你五分钟内马上赶到,我一定要这姓张的小子好看。”

说完,满意地挂了电话,一对肿得象是猪泡一样的眼睛,斜瞄着张横,嘿嘿冷笑道:“姓张的小子,现在求老娘还来得及,否则,等会我家老鬼来了,你就得去派出所喝咖啡。”

“好啊!本少还真没喝过派出所的咖啡。”

张横完全当她是放屁。

“阿横,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旁边的房门打了开来,探出了王馨兰的脑袋。

她还在睡觉,却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其他两个房间倒是没有动静,显然夏清莲和另一位租客并不在房,否则,以诸美婉那恐怖的声贝,就算是睡死了也能被吵醒。

“没事,小兰。”

看看头发散乱,睡眼朦胧的王馨兰,张横摆了摆手:“包猪婆昨天从楼上摔下去了,硬说是我推她下楼的,这不说要我赔偿她。”

“啊呀呀,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诸美婉那里肯依,尖叫道:“我这楼梯都走了几十年了,怎么从来就没摔下去?不是你推老娘,老娘怎么会摔成这样。”

“俄!”

王馨兰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笼去脉,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她自然清楚包猪婆的为人,这个克薄势利的老女人,没事也要惹点事,现在招惹她身上,那还能罢休。

一念及此,王馨兰不禁为张横担心起来。

“诸阿姨,您消消火,这事我们好好商量。”

王馨兰还想做个和事佬。

但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却被诸美婉不客气地打断了:“啊呀,有什么好商量的,除非他赔老娘损失费,老娘这回破了相,光是美容费就要上万,他不赔老娘,老娘跟他没完。”

“小兰,别理这疯婆子,就让她象疯狗一样乱叫吧!”

张横也不愿王馨兰去求恳这无可理喻的女人,再次摆了摆手,要王馨兰不要去管她。

“阿横!”

王馨兰望望张横,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

她自然清楚,包猪婆的老公是这条街派出所里的副所长,事情要是闹大了,张横肯定要吃亏。

貌似她说被张横推下了楼,这事还真说不清楚,这楼上又没监控,而她脸上也确实带了伤。到时,她硬要栽赃给张横,只怕张横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楼梯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跑上了楼来。

正是诸美婉的老公温太和。

“死老鬼,你来了,你看,这小子昨天把我推下楼,我伤成了这样,现在要他赔,他竟然不承认。”

一见温太和,诸美婉顿时更来劲了,口沫乱溅地狂喷起来。

“啊呀,你怎么摔成这样子?”

看到老婆这张肿成猪头样的脸,温太和也是非常的诧异。

他昨天晚上值班,并没有回家。虽然昨天诸美婉就打电话给他,说了从楼梯上摔跤的事,但还真不知道会摔得这样严重。

此刻,看到诸美婉这副惨样,心中也是一股怒气陡地升了上来。

“是你推的?”

温太和猛地转向了张横,声音变得无比的严厉。

“你最好调查清楚了再说。”

张横冷笑。

“调查清楚?”

温太和嘴角浮起了一抹阴冷之色,似乎就要说出狠话。

但是,望着张横,他陡地似是记起了什么,脸色猛然变了:“你叫张横?昨天美食街的事就是你?”

温太和猛然想起了张横的名字,身形却是不由自主地一震。

昨天美食街发生的事,如今早已传开,尤其是同为警察系统的人,更是对其中的内幕知道的非常的清楚。

美食街派出所的所长赖长明,因为得罪了一对年青人,最后被当场免职,甚至要查老底。估计他这回是真的完了。

据事后的调查,那对年青人中,其中那个年青男子叫张横。

不仅如此,温太和在手机的微信朋友圈里,也看到了那个叫张横的年青人的相片,不是眼前这人,又会是谁。

开玩笑,出了昨天美食街的事,各个街道的警察都注意上了,谁也不想以后不长眼,去招惹那个叫张横的人。

所以,张横的照片,在他们警察的圈子里,现在几乎大多数人都人手一张。

此刻,温太和突然发现,自己老婆要让自己对付的人,竟然就是这个煞星,心中如何不震惊?

一时间,温太和呆在了当场,后面的狠话却那里还说得出来。

“啊呀,死老鬼,你傻啦!”

见温太和发愣,诸美婉一时还搞不清状况,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喝骂起来:“你还不把他带到派出所,让他好好交待交待。”

诸美婉叫嚣着,眼眸里露出了报复的快意,在她想来,这回张横肯定要遭殃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完全把她人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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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撒泼

“闭嘴,死婆娘,你给我闭嘴。”

温太和陡地朝着诸美婉暴喝道,神情凶狠无比。

“呃,你!”

诸美婉肥胖的身形轰然剧震,一下子给震住了。

说实话,温太和一向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平时里同事们都叫他妻管炎。

因此,这么多年来,只要是诸美婉在场,他是从来不敢喉咙响一响的。诸美婉让他向东,他也绝不敢朝西。

然而,今天的温太和,象是吃错药了一样,竟然对着她诸美婉发起脾气来,还敢对她如此厉声喝叱。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诸美婉震惊莫名?

不过,刹那的愣怔,诸美婉猛地回过了神来,这只包猪婆顿时发了彪,她一声凄厉的尖叫,张牙舞爪地就扑向了温太和:“死老鬼,你这天杀的,你不帮老娘,反尔帮外人欺负老娘,老娘今天不活了,跟你拼了。”

诸美婉拿出了她的拿手好戏,撒泼。

以前只要是温太和实在受不了她的气,偶尔脾气发作的时候,她就会来上一回大撒泼。

往往这个时候,温太和就会服软,低下头来求恳她。

但是,诸美婉今天这一招撒泼显然是失效了。

面对张牙舞爪似是发疯般扑向自己的诸美婉,温太和脸色难看无比,他陡地一声怒喝:“妈的,死婆娘,你自己想死,难道还要拖老子为你陪葬啊!”

啪!

温太和举起了手来,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掴了过去,顿时把诸美婉掴倒在了地上。

“啊!”

诸美婉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回却是整个人被打傻了。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老公,今天竟然会打她。

然而,让她更加震憾的却还在后头。

一巴掌掴倒诸美婉,温太和转过了身来,脸上已露出了馋媚的笑意:“张少,对不起,这疯婆子发疯了,你千万不要当一回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绝不会让这疯婆子来烦你。”

“阿!”

一边的王馨兰也傻眼了。

看到眼前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王馨兰感觉自己象是在做梦。

陡地,她的目光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满是异样。

就算王馨兰是傻瓜,现在也已意识到,温太和之所以表现的如此谦卑,这完全跟张横有关。

想到张横可以让金泰国际的总经理一个电话,屁癫屁癫地送三百多万的车款过来,再看看眼前的情形,王馨兰心里已是跟明镜似的。

眼前的张横,这个以前的打工仔,已经不是以前一无所是的那个乡巴佬了。在他的身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打扰您了!”

温太和连连向张横道歉,一边已是拉起了还傻在当场的诸美婉,向楼下跑去。

知道了住在自家群居楼的租客张横,就是那位煞星,温太和现在对他充满了忌惮。

不是吗?他温太和都五十多岁了,就等着过几年好好退休养老。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这种人物。

要是一个不好,弄成美食街派出所所长赖长明的下场,那可是后悔得撞墙都没用。

所以,当看到自己的老婆招惹的是张横这位煞星,他已是惊怒交加,这才会给诸美婉一个大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望着温太和夫妻狼狈地窜下楼去,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估计有了今天的教训,以后包猪婆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吧!

“小兰,今天白天有没有事?”

心中想着,张横目光望向了王馨兰:“要是没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一个叫黑妞的小姑娘。”

“黑妞?”

王馨兰很是诧异。

“嗯,她是个可怜而懂事的孩子。”

张横也不隐瞒,当下把昨天遇到黑妞的事说了一遍。

之所以要把黑妞的事告诉王馨兰,张横心里也是有打算的。

韩冰蕾虽然已说好了帮黑妞报户口,但是,因为昨天发生在美食街的事,以韩冰蕾的特殊身份,她今后是不怎么方便经常去那儿。

可是,黑妞只有她哥哥一个人照顾,她哥哥又忙着工地上打工,平时她确实是非常的孤单。

张横是真心地喜欢那个小姑娘,也是真心地想帮她。所以,就想让王馨兰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能照顾她一下。

所以,他这才会与王馨兰说起黑妞的情况。

“哦,黑妞好可怜!”

听完黑妞的故事,王馨兰这个善良的女孩子顿时被打动了,当下,她那里会犹豫,决定一起去看看黑妞。

张横今天打算把黑妞可以报户口的事与她和她哥哥说,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黑妞的哥哥郑虎就在美食街附近的一个工地干活,不过,张横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这事还得找小绍兴的老板朱天星。

两人收拾了一下,便由王馨兰开车,向美食街而去。

王馨兰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考出了驾照,只不过,她自己没有车,所以现在开车还有些生疏。

张横就当了她的临时教练,从群居楼到美食街,全当是她练车了。

来到美食街,远远地就看到小绍兴大排档门口,一个工人正在门两边砌墙。显然,昨天听了张横的话,朱天星是丝毫不敢怠慢,今天一大早就叫来了工人,准备按张横所说的,在店门口砌起两道照壁。

“啊呀,小兄弟,你来了!”

见到张横,朱天星无比的高兴,连忙屁巅屁巅地迎了出来,态度很是恭敬。

开玩笑,见证了昨天的事,现在的朱天星心中自然明白,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绝对的来历不凡。

张横也不跟他废话,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带你去找郑虎和妞妞。”

朱天星很是兴奋,搓着手道:“小兄弟,你真是好人啊!妞妞有了户口,就不再是黑户了,以后她也就不用再在这里卖花,可以去上学了。”

说话间,他与店里的服务员说了一声,便带着张横与王馨兰向外走去。

郑虎做工的工地离美食街也就上千米路,是一处正在建设中的小区,工地还正处于建造中,到处堆满了水泥钢筋等建筑材料。

然而,刚走到工地,张横的神情陡地一僵,脸色也猛地变得难看起来,心中一凛:“好浓重的阴煞之气,这工地的风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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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当年孽缘

自从修为进阶到真巫的二品境界,张横的感知比先前灵敏了无数倍,对四周能量的感应更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

因此,当走到这片工地的时候,张横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阴煞之气扑面而来,这让张横心中陡地一凛。

感觉上,这片工地里,就仿佛是蜇伏了一头来自元古的凶兽,正蠢蠢欲动。

这意味着,这片工地要不就是有风水破败之处,要不就是地气地脉受到了冲刑,否则,绝不会有如此强烈的阴煞之气。

问题在于,如此浓重的阴煞之气,这绝对会造成事故。

张横的眼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天巫之眼开启,想看看这股阴煞之气来源于何处。

然而,整个工地一片杂乱,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再加上各种机器的轰鸣,却完全搅乱了这里的气场。

要想在如此混乱的地方,一眼就看透其中的祸根在那儿,以张横现在的能力,还真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不仅如此,这个工地的面积也非常的广阔,占地有上百亩,要想在短时间内,探察其中隐藏着的阴煞,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微微摇头,张横放弃了寻找那股阴煞之气来源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这工地上的事与自己一点都没关系。要是自己冒冒然跟人说,发现了这里有浓重的阴煞之气,只怕会被人当成是江湖骗子,甚至会被人立刻赶出去。

阴阳风水上的事,就是这样,当别人相信你是位大师,你说什么别人都会信。

若是你自己凑上去,就算你真是大师,别人也当你是江湖骗子。

所以,张横还真没有想用自己的热脸孔去贴人家冷屁股的想法,一切随缘吧!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跟着朱天星向里走去。

整个工地被围墙围了起来,朝南的地方开着一处简易的大门,供车辆和人员出入,大门口有两名保安守候在那儿。

当张横他们走到大门口时,便被保安拦住了。

“两位兄弟,我们是来找郑虎和他妹妹黑妞的。”

朱天星递上了烟,向两名保安打听起来:“不知道他们在不在?”

“哦,你是找妞妞他们吗?”

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保安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横等几人,这才道:“你们来的不巧,黑妞和他哥哥今天一早坐火车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为什么?”

这回轮到朱天星诧异了。

“唉,听说是他们的母亲出了事,估计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保安满脸的感慨,显然他们也是很同情那个懂事而又可怜的小姑娘黑妞。

“原来是这样!”

张横叹了口气。

黑妞兄妹不在,原本的计划也就打消,只能等他们回来再说。

当下,张横和王馨兰向来路走去。

刚走出不远,张横的电话响了起来。

“吴总,您好!”

张横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是五洲大酒店的吴行舟打来的:“好一段时间不见。”

“哈哈,是啊,张少,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话筒里传来了吴行舟爽朗的笑声:“不知张少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有空?如果方便的话,请到我们大酒店来一趟,汪少想当面与你谈谈。”

说到这里,吴行舟还怕张横不记得汪少是谁,又补充了一句:“张少,汪少就是那天富贵阁里您替他治病的那人。”

“哦!”

张横微微沉吟了一下:“好的,那我现在就过来。”

反正此刻没什么事,去见见那位汪少也好。

张横自然记得,当日那位汪少癫狂症发作,自己用筷子给他暂时压制住,并发现他的病根,来自阳宅的冲煞。

那个时候,张横曾提醒过他,这次他找自己,想必就是为了他家里阳宅冲煞的问题。

当然,现在的张横,也已从吴行舟那儿知道了那位汪少的身份。

汪少说来还真是钱塘的一位顶级大少,他的父亲是全国闻名的酒业大亨,所经营的龙翔酒业,在黄酒业中,可以说是誉满全世界,据说还是国宴用酒,其姿产已达数百亿。

这样一位顶级大少,一般人想要结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他有事要求恳自己,张横自然不会不答应。

对于张横来说,有人找自己看阴阳风水,他是绝不会拒绝的。

一方面,给人看风水,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实践,能加深自己对天巫传承上各种理论的印证。

另一方面,见识各种各样的阴阳风水局,这也是一种修练,可以提高自己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给人看阴阳风水,也不是白看的,人家总得给点报酬。

以张横如今的情况,他也确实需要大量的金钱,别的不说,光是配制各种巫药巫咒以及巫符所用的名贵药材,就是一笔恐怖的花费。

而且,他也没忘了,要为父亲的残腿进行治疗,那更是要收集一些稀罕的天材地宝,这一切那可都是烧钱。

王馨兰今天仍是中班,张横今天与她一起出来,没开车子,王馨兰当然得送他去五洲大酒店。

张横也存心想请她去五洲吃一顿,反正自己有至尊卡,在五洲消费全部免费,那叫不吃白不吃。

美食一条街与五洲大酒店在钱塘的东西两端,要横穿整个城市,当王馨兰和张横来到五洲的时候,已是快中午十一点钟了。

这个时间段正是五洲大酒店最忙的时候,客人们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大酒店前面的停车场,一溜的豪车,几乎已找不到停车的空位。

张横只好让王馨兰先在酒店门口等自己,他驾着王馨兰的那辆别克,到大酒店后面的停车场找泊位。

“咦,这不是馨兰吗?”

王馨兰正站在酒店门口,这个时候,一行四五个年青男女,从停车场里走了过来。

看到王馨兰,其中一个男子不由满脸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柳浩?”

王馨兰一怔,当看清说话的人是谁时,神情却是不由一阵古怪。

说话的男子年纪在二十多岁,一身名牌的服饰,梳着一个大分头,还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潇洒模样。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年青男女,如众星拱月一样簇拥着他,更显得他卓然不同。

这人,王馨兰自然认识,正是当年读大学时的同学柳浩。

不仅如此,说起这个柳浩,王馨兰的心中就是一阵莫名。

当日在四s店的时候,遥金魅口口声声指责王馨兰,说是她勾引她的男朋友,破坏她与男朋友的关系。

遥金魅口中所说的男友,正是这位柳浩。

事实上,当年是柳浩在见到了王馨兰后,移情别恋,抛弃了遥金魅,转而追求王馨兰。

但遥金魅却是把她的这段孽缘,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王馨兰身上,从此怨恨上了她。

只是,王馨兰看透了这位花花公子的心思,对他丝毫不加辞色,直到毕业,都没与他有过什么特别的交往。

只是,王馨兰还真没想到,今天会在五洲大酒店门口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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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炫耀

柳浩说来确实是个花花公子,他的家庭背景不错,算得上是一位富二代。

他的父亲是龙翔酒业旗下的一位分公司老总,年薪上百万。

家里有钱,柳浩更是自许风流,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到处采花猎艳,身边的女朋友那是象走马灯一样换。遥金魅不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自然更不是他的最后一个女朋友。反正在他的观念中,只要有钱,女朋友那就象衣服一样,穿旧了就换一件。

事实上,许多女子就是被他这样喜新厌旧的性格所抛弃。

然而,当年在追求王馨兰的时候,他却吃了蹩,人家王馨兰根本不理会他。纵然是他使尽了浑身的懈数,却丝毫没得到便宜。

因此,那事在柳浩的心中,其实就象是一根木刺一样,一直让他埂埂于怀。

事情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是,此刻再看到王馨兰,柳浩的心中仍是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漫延。

不过,柳浩自认是风流潇洒,心中纵然是有想法,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模样。“馨兰,你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吗?”

柳浩脸上露出了一个自认是帅气的微笑:“约得好不如撞得好,今天难得老同学再见面,要不与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我在十楼玫瑰厅订下了包厢。”

柳浩说出了自己所订包厢的名字,其实已是在向王馨兰炫耀了。

要知道,五洲大酒店的包厢,那是只有持有vip贵宾卡的客人才可以预订,一般普通客人,只能在十楼以下的饭厅里吃饭。

所以,能在这里订包厢,那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只可惜,王馨兰以前根本没来过五洲大酒店这样顶级的高档场所,所以,她完全不清楚这里的规矩。

因此,柳浩的这份炫耀,算是白搭了,王馨兰丝毫没有在意。

而且,王馨兰也不想与他吃饭,现在只想他早点离开。

“不是的,我不是一个人来吃饭。”

王馨兰淡淡地道:“我是与朋友一起来的,他在停车场停车。”

“哦,与朋友一起来的?”

柳浩的眼眸微微一凝,心里已似是想到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这个时候,张横从停车场那边走了过来,他也立刻看到了酒店门口的情形,不由皱了皱眉。

“阿横,我在这里!”

看到张横,王馨兰脸上露出了喜色,连忙挥手道。

“这位就是你的朋友?”

柳浩目光望向了张横,神情中顿时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张横仍是那副修闲的打扮,但在柳浩看来,那无疑就是一个打工仔的行头,所以,立刻把张横给看扁了三分。

不仅如此,看到王馨兰对张横那亲热的态度,他心中的一股妒火,就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王馨兰所谓的朋友,肯定就是她的男朋友。

只是,王馨兰这样一个如同兰仙子般的美女,竟然找了一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男朋友,这顿时让他非常的不平衡。

不是吗?他堂堂的柳少柳公子,当年追王馨兰,就不知吃了多少的蹩。

那知,现在却让一个打工仔把王馨兰给追到手了。

这不是大白菜给猪拱了吗?

心中想着,柳浩望向张横那边的眼神里,已不由自主地现出了一丝忌恨。

“馨兰,不给老同学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柳浩露出了一抹虚假的笑意。

“张横!”

王馨兰实在不愿与柳浩多说话,但他这样说了,却也不能不答理,当下指了指张横,简单地说了一个名字,却不愿再说其他。

接着又对张横道:“柳浩,我以前的大学同学。”

“哦,原来是张先生,幸会,幸会。”

柳浩假惺惺地伸出了手来,与张横握了握:“在下柳浩,现在龙翔酒业富阳分公司经理,不知张先生何处高就?”

柳浩如今也已参加工作,因为有他老爹的关系,如今也在龙翔酒业担任了经理之职。

对于一般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来说,能担任一家企业的经理,尤其是在龙翔酒业这样在国际上都有知名度的大企业,这无疑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他这样介绍自己,自然又是要在王馨兰和张横面前炫耀。

不过,张横却那里会看在眼里,而且,他从王馨兰那冷淡的态度中,也看出她对眼前这个叫柳浩的家伙,貌似很不待见。

所以,张横也完全没当柳浩是一回事了。

“我只是个打工的,还真不敢说高就。”

张横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他也不愿跟柳浩多交谈,就想打发了这个讨厌的家伙。

“哈哈,一样一样,谁不是打工的啊,我也就是龙翔的一个打工仔啊!”

柳浩故做潇洒地大笑起来,但望向张横的眼神却更加的轻蔑了。

“馨兰,张先生,我看你们也是来这里吃饭的。”

柳浩沉吟了一下:“难得今天有缘相遇,就一起吃顿饭,我在十楼玫瑰厅订了包厢。”

柳浩再一次提到了自己订的包厢,他这是想糗糗王馨兰的这个男朋友。

在他想来,以张横一个打工仔的身份,肯定是没能力订这里的包厢。

而且,他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是这家伙跟自己一起去吃饭,等会饭桌上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让他没脸吃这顿饭。

到时,让王馨兰看看,她到底交了个怎么样垃圾的男朋友,也让她明白,当年没有选择他柳浩柳大少,是何等的错误。

“不用了,我们也订了包厢。”

那知,张横却说出了一句让他难以置信的话:“哦,就是十八楼的如意厅,刚才我们已订好了位置。”

“呃,如意厅?”

柳浩一怔,脸色陡地变得古怪起来。

做为五洲大酒店的常客,柳浩自然知道十八楼如意厅是什么,那是五洲最顶级的包厢,只有vip金卡会员,才可以去那儿吃饭。

象他这样,只是五洲vip银卡的会员,只能在十六楼以下的普通贵宾包厢订餐。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一样的家伙,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在十八楼订了如意厅的包厢。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暗惊?

不过,刹那的愣怔,柳浩马上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道:“擦,小子,你还真敢吹,竟然说订了十八楼的如意厅,你咋不说自己是总理的儿子啊!”

柳浩完全当张横这是在吹牛,只是,这牛也吹的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心中想着,柳浩无比鄙视地望向了张横,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哦,张先生难道是这五洲的金卡会员?”

柳浩是根本不信张横会是金卡会员。

然而,接下来,一幕让他无比震憾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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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小丑

“哦,你是说金卡吗?”

张横表现得象是个二百五,见柳浩问起自己是不是金卡会员,就去翻自己的皮包。

说着,他已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卡来。

“啊,至尊卡!”

然而,柳浩一看到张横拿出来的卡片,浑身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不错,张横拿出来的卡片,正是当日吴行舟所送的那张至尊卡,上面镶着的那枚细钻闪闪发光,灼人眼目,钻石下的两个描金的至尊二字,更是尤其的刺眼。

“不,这肯定是假的,小子,你忽悠我!”

柳浩再也无法淡定了,难以抑制地尖叫了起来:“你怎么可能会有至尊卡,这五洲的至尊卡,据本少所知,到如今也就发出过一张。”

柳浩当然也是知道,当年五洲发出的一张至尊卡,是送给了某位来这里的中央领导的子侄辈。

但是,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怎么看也只是个打工仔,与中央领导的子侄扯不上边啊!

“嘿嘿,拿错了,拿错了,不是这张!”

张横也是存心想戏弄柳浩,所以,很配合地讪笑了一下,又从皮包里拿出了另一张卡来。

这回,他拿出来的就是真正的金卡了。

“呃,真的是金卡?”

柳浩傻眼了。

他还有些难以置信,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从张横手里夺过了那张金卡,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这张卡到底是真是假。

貌似他手里只有一张银卡,真正的金卡也就只是偶尔从别人手中看到过,还真没有能辩别的姿格。

事实上,柳浩虽然有一张银卡,但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从他父亲手中拿来,只不过是偶尔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摆摆阔,显示自己身份罢了。

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王馨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朋友,身上竟然会有金卡和至尊卡。

难道,难道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有着强大的背景?

一时间,柳浩呆在了当场,他有些凌乱了。

然而,让柳浩更加震憾的却还在后头。

“啊呀,张少,您来了啊!”

这个时候,突然大酒店的大门里,急冲冲地奔出了两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正是五洲大酒店的老总吴行舟。

他一看到外面站着的张横,满脸的歉意,隔着老远,一双手已伸出了老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担搁了,没有出来迎接张少您,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

“呃!俄滴娘!”

柳浩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如同是便秘了一样,难看无比,更是惊骇无比。

五洲大酒店的老总吴行舟是什么人?那是钱塘酒店业的龙头老大,在钱塘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他柳浩要想结识吴行舟,貌似还没这个门路,人家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

然而,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却让吴总亲自迎了出来,而且,看他的表现,是如此的热情,谦卑,甚至是有些克意的馋媚。

那么,这不是意味着,这年青人绝对有着不同凡响的来历吗?否则,以吴行舟的身份,怎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态度?

正惊骇间,柳浩的神情再次剧变,因为,他又看到了另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人物。

“张少,不好意思,本该在门口迎接你,只是有点事担误了。”

走在吴行舟后面的也是个年青人,他一脸的歉意,走向了张横:“张少这次能过来,在下颇感荣幸,等会张少一定要允许在下好好敬你三杯,以感谢张少上回的救治之恩。”

“呃,汪少,是汪少!”

不错,跟在吴行舟身后的年青人正是汪经伦,如今龙翔酒业的少东家,更是柳浩的少总。

柳浩虽然自称是大少,但是,与真正的顶级大少汪经伦相比,他却是什么也不是,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跟班的。

此刻,看到汪经伦出门前来迎接张横,柳浩确实是被惊呆了。

“汪少,您好!”

刹那的震惊,柳浩总算回过了神来,脸上也顿时露出了馋媚而恭敬的笑意,身子更是马上弯成了虾米,以一种极度谦卑的姿态,迎向了走过来的汪经伦。

然而,汪经伦此刻那里有功夫理会他,甚至连眼角都没瞄他一下,直接就把他当成了空气,就这么直直地从他身前走了过去,一下子握住了张横的手,热情地摇晃起来,仿佛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好友。

“吴总,汪少,客气了!”

张横微微一笑,与两人打了个招呼。

他此刻也不再理会一边的柳浩。

完全把那家伙当成了路人甲。

“小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吴总,五洲大酒店的老总。”

张横转向了王馨兰:“这位是汪少,龙翔酒业的少总。”

“王馨兰,我的朋友!”

张横又指了指王馨兰,对吴行舟和汪经伦道:“以后还请两位多多关照。”

“阿!”

王馨兰也有些惊呆了,一张俏脸顿时变得无比的怪异。

在钱塘工作,王馨兰虽然只是个普通白领,但是,她自然也知道五洲大酒店在钱塘酒店业的名头,更清楚龙翔酒业在国内的知名度。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如此两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却会在酒店门口亲自迎接张横。

这样的事实,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王小姐好!幸会,幸会!”

吴行舟和汪经伦那里会怠慢张横的朋友,立刻笑着与王馨兰握了握手,吴行舟更是热情地笑道:“以后还请王小姐多多光临敝酒店,多多关照我们的生意啊!”

“哈哈!”

说着,吴行舟打了个哈哈:“张少,王小姐,快进门,汪少已在如意厅订了酒宴。”

说着,几人便在吴行舟的引领下,向酒店里走去。

至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去理会一下恭敬地站在旁边的柳浩,完全把他当成了摆设。

望着几人进入大酒店的背影,柳浩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羞愧,暗恼,但更多的却是惊骇。

直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他今天自以为是的举动有多愚蠢,他竟然在这样一个有着强大背景的人物面前炫耀,这完全是在当小丑啊!

不仅是他,与他一起来的那几名同伴,此刻也完全傻了眼,愣在一边,望向柳浩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他们也看出来了,他们心目中非常了不起的柳少,貌似在真正的顶级大少面前,什么都不是。

刹那,柳浩在他们眼里,原本还算高大的身形,顿时轰然矮了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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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梦魇

吴行舟对张横如今是无比的热情。

自从那天让张横看出了酒店风水的破败之处,并按张横的意见,进行了修整后,果然是立竿见影。

这些天来,五洲大酒店还真没有再发生象以前那样的流血冲突事件。

这让吴行舟对张横信服的不得了。

事实上,今天汪经伦之所以会要让吴行舟约张横,也正是吴行舟所推荐。

虽然,汪经伦那天被张横救治后,立刻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听张横说,他的病因家中阳宅冲煞而起,他却是不怎么信。

要知道,他老爹做为酒业大亨,家中的住宅自然也是请风水大师看过,人家可没说家中的阳宅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当他知道吴行舟的五洲大酒店,就是在得到张横的指点后,改变了原先的一些破败之处,从而改善了以前的一些不良状况,总算是让汪经伦动了心。

他这才会想到要约张横来谈谈。

不管怎么说,当日张横给他治过病,不为别的,请他吃顿饭,感谢一下还是应该的。

一行人来到十八楼的如意厅,包厢里已坐了一个人,是位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身优雅的打扮,一看就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张少,这位是余百美余女士,汪少的母亲。”

吴行舟连忙为张横他们介绍:“余总,他就是张横张少,这位是张少的朋友王馨兰小姐。”

余百美在龙翔酒业担任财务总监之职,所以,吴行舟称她为余总。

“张少,王小姐,幸会!”

余百美微微一笑,与张横以及王馨兰礼貌性地握了一下手,目光却是上上下下打量起了张横。

对于眼前这个被吴行舟吹捧得很神奇的风水大师,竟然如此的年青,余百美心中还是感觉非常惊疑。

“余总好!”

张横不亢不卑地点头微笑,一副淡然的模样。

与杨文竹这样的世界经济巨头交往过,现在的张横对于所谓的大人物,也能淡然处之了。

倒是王馨兰,显得有些局促,今天在场的这些人物,都让她感觉很大的压力。

幸亏有张横在场,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张横和王馨兰一到,酒菜马上就端了上来,精致而丰富,全是这五洲大酒店的精品菜肴。

吴行舟为众人敬了一轮酒,很识趣地告辞离开。

他自然知道,关系到汪家阳宅的风水,这绝对是人家的**,他确实是不方便在场。

“张少,还没有感谢您上次救治了我家经伦,这杯酒不成敬意,就请允许我敬你一杯。”

余百美端起了酒杯,满脸的真诚。

“余总客气了,当日只是适逢其会。”

张横点头至谢,一饮而尽。

“听张少说,我家经伦所得的病与阳宅冲煞有关?”

余百美目光灼灼地凝视到了张横脸上:“不知张少是如何看出来的?”

关系到阳宅风水,并不是汪经伦能做决定。

所以,这次是他的母亲余百美亲自出面。

只不过,她与张横是第一次接触,虽然有吴行舟的推崇,但余百美还是要当面与张横聊聊,摸一下眼前这位年青人的底。

“嗯,余总,汪少的病确实是与家中的阳宅冲煞有关。”

张横避开了为什么看出来的这个问题,他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有天巫之眼可以看到别人头上的三花聚顶,所以就绕开了这个话题。

“余总,其实受阳宅冲煞的不止是汪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也是受害者。”

张横的目光凝注到了余百美的脸上,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我也是?”

余百美的脸色微微一变。

“嗯!”

张横慎重地点了点头:“余总,你是不是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而且,梦境差不多都会是相同或是类似的情形。”

“啊!你怎么知道?”

余百美这回更加的震惊了。

张横所说的情况,正好切中了她的实情。

每天晚上做恶梦,而且还做的是同样一个类似的梦境,这几乎是成了她的一个梦魇,让她痛苦无比。

为了这睡眠问题,她也不知看了多少专家,跑了多少知名的大医院,甚至连美国日本等一些国外的神经专科也都去看过。但是,根本无效。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个不是隐疾的隐疾,却被眼前这个还是第一次相遇的年青人一语道破。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心中暗惊。

不仅是她,旁边的汪经伦以及王馨兰也是满脸的讶异。

两人从余百美的神情中,都看出张横所说的话应该没错。

可是,他怎么就能看出来?

如果说睡眠不好,还可以从脸色差等看出点端倪,但人家做梦会做恶梦,而且还是梦到同一个梦境,他都能猜中,这就玄乎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几人,望向张横的眼神都变得无比的异样。

“余总,我之所以能看出来,就是因为我看出余总受到了阳宅的冲煞。”

张横微微一笑,对于众人的惊讶自是在预料中:“因为,您的这些症状,就是受阳宅冲煞而引起的。”

张横说的自然就是实话。

从余百美头顶的三花聚顶中,张横看到她代表宅地气运的那团光氲,蒙了一层暗灰色的雾气,这正是阳宅受到冲煞的表现。

不仅如此,这团灰色,与汪经伦头顶的宅地气运,出自同源,只不过是汪经伦的冲煞更甚,那团灰色几乎已变成了褐色。

这也就是说,汪家母子,都受到了所住阳宅的冲煞,只不过一个严重点,一个受影响小点。

之所以判断出余百美会做恶梦,却是因为她头顶宅地气运的灰色,沾染了眉心。

眉心为人的灵窍所在。

按天巫传承的说法,灵窍主思,灵窍受冲,必多恶梦。

同样的,正是因为这是受阳宅影响所产生的问题,所以,余百美睡眠不好,所做的恶梦,肯定是类似情形的同一类梦境。

正是凭着这些,张横才做出了刚才的判断,却是把房中的几人全部给震惊了。

“啊,我的睡眠不好,做恶梦也是阳宅冲煞引起的!”

余百美神情一震,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

不过,刹那的震惊,余百美猛地反应了过来,目光也变得炽烈无比:“那么,张少,您认为,我们家的阳宅,到底受到了什么冲煞?为什么我和经伦两人,都会受到影响?”

余百美现在已是完全相信了张横,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心中更是迫切地想知道自家阳宅受冲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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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旗杆局

余百美迫不急待地问起了家中阳宅冲煞的原因,这让张横不由苦笑。

“余总,在下可不是神仙,既然是阳宅冲煞,那是必须到现场看了,才能知道冲煞是什么原因造成。”

张横实话实说:“您要让我凭空想象,我还真没这个本领。”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余百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当下歉意地笑笑,扯开了话题:“不知我和经伦的这些问题,如果找到阳宅冲煞的原因,是不是可以全愈?”

“一般来说,受阳宅冲煞的问题,只要找出了原因,都能很快不药自愈。”

张横也不卖关子。

“这就好,那就拜托张少了。”

余百美很是欣慰。

当下,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些趣事,席上的气氛变得特别的轻松,连原本很是拘束的王馨兰,也渐渐放了开来,溶入了几人的谈话中。

一餐饭宾主尽欢,一直吃到下午一点多钟,才算结束。余百美已请了张横去家中看风水,王馨兰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与他告别。

玉皇别墅区在玉皇山上,是整个钱塘市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这里青山绿水,环境十分的优美,每一幢别墅,售价都在五六千万,绝对是真正的富豪区。

能入住这里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普通人只怕连这里别墅的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龙翔酒业老总的住宿就在玉皇山别墅区,一条宽阔的沿山公路,直达别墅区。

当张横坐着汪经伦他们的车子,进入玉皇山别墅区的时候,也不由为这里的地理一阵感叹。

整座玉皇山气势不凡,最高峰北高峰更是突兀耸立,远远望去,就如同是一根天住直插天际。

“果然是好地方,怪不得能聚集这么多富豪让他们心甘情愿花巨姿购买这里的别墅。”

望着车外的景色,张横暗暗点头。

修为跨入了真巫境界二品的初阶,如今的张横,在感知上比先前不知敏锐了多少倍。

他刚进入玉皇山这片别墅区,就感受到了一股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仅如此,张横也暗暗开启了天巫之眼,想看看这股厚重的气息来自何处。

然而,天巫之眼一启,张横的神情却是变得无比的异样,心中暗道:“好一个旗杆局,看来这里当年肯定是请阴阳风水方面的大师规划过。”

整个玉皇山别墅区,从整体来看,就是一个巨大的风水局,而且是非常有气势的风水局。

如果把玉皇山看成是一间整体的房屋,那么,远处矗立的北高峰,就如同是矗立在这房屋后的一杆旗杆,镇住了整片山脉的地气。

修为跨入真巫二品,天巫之眼也有了进化,具有了洞察的能力。

因此,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看到的情形是完全两样的。

张横可以看到,玉皇山的北高峰,霞气缭绕,就如同是展开了一面巨大的锦旗,这正是这片山水被布置了一个旗杆局风水阵的判断理由。

旗杆在风水局中其实有很多的应用,许多人如果对面有人家造房子,就会在自家屋顶竖一面国旗,用以避煞。

一些人的办公桌上,也会放上两面小国旗,一则做为装饰之用,另一则,却是可以镇气场。

事实上,在古代,旗杆可不是随便能插的,只有一些富贵人家或是取得了功名的书香门第,才可以树起旗杆。

因此,旗杆局为风水局中一个非常大气的局,能依靠自然山水,布下旗杆局,不仅可以镇住这一个地方的地脉,汇聚地脉龙气,而且,也可镇邪避煞,保这一方平安。

所以,看到玉皇山别墅区整体的大布局,张横心中还是非常欣赏的。

“张少,我们玉皇山别墅区当年据说是冯老先生看的风水。”

坐在旁边的余百美,看到张横一脸赞许的模样,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微微笑道:“他曾为这玉皇山规划了三期的别墅开发蓝图。”

“哦,冯老先生?”

张横眉毛一挑:“余总说的是冯家的冯半仙?”

“嗯,就是他!”

余百美点头:“能称冯老先生的,除了他暂时还没有其他人。”

张横再次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

关于冯家那位冯半仙的名字,张横已不止一次听过。

当日杜明就曾说省府大院是冯老先生所设计,后面吴行舟也承认,当年的五洲大酒店也是经他之手,现在又看到了他布置的玉皇山别墅区。

光是自己看到的五洲大酒店和玉皇山这两处的布局,就不得不让张横暗自佩服。

“其实,我家的风水当年也是请冯家看的。”

余百美沉吟了一下:“只是,那时候冯老先生已不再出手,冯家来帮我们家看风水的是现任的家主冯之源。”

“后来,经伦患了那个怪病,我又睡眠不好,晚上总是梦魇缠身,我们也曾怀疑过房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风水出现了破败。”

余百美继续道:“只可惜,再次请来了冯之源先生,他却说没问题。”

“唉!”

说到这里,余百美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感慨。

她感慨的当然就是冯之源说没问题,但眼前这位张少却已点出了她和儿子汪经伦身上的隐疾出在阳宅风水上。

从张横能把他们母子的情况说得如此准确,她是更相信张横的话是真的。

这也就是说,如今冯家的那位家主冯之源,在阴阳风水上的水平,及不上眼前这位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想到冯家那位老先生的威名,余百美确实是有种冯家一代不如一代的感觉。

正说着话,车子已缓缓地停在了一幢别墅前。

这是一幢三层的西洋式别墅,占地有上千平米,整体呈现一个“凹”字形的结构,两边突出,中间向内凹陷,看起来很是大气。

别墅的前面是一片近百平米的草坪,中央有一个喷泉水池,站在门口,视野很是开阔。

别墅有一个地下车库,不过出入口却在东边的下方,式样有些象当日朝百万家的那个地下车库。只是,这里的车库并不是从斜坡上填起来的,而是直接从地面挖的地下室。

张横走下车来,他也不跟余百美和汪经伦客气,便绕着这处别墅走了一圈。

别墅后有个小花园,面积也在百多平米,种满了各种花草,在右后方还种了一小片富贵竹,旁边摆着一套石桌石凳,看来是夏天乘凉之用。

“张少,外面有问题吗?”

余百美和汪经伦两人一直陪在张横身边,看到张横绕了一圈,不由问道。

“嗯,从外围来看,别墅应该没什么风水破败之处。”

再次回到别墅的正门口,望着面前的喷泉水池,张横点点头:“而且,布置的风水局也相当的不错。”

“你看,你们别墅门口的这个喷泉水池,位置正是在东南面,形状呈月牙形,池中除了载种着一些莲花和浮萍外,中央的池中,雕塑了一条鲤鱼。”

张横的手指指向了水池:“鲤鱼呈跃水的姿式,半条在水中,头和尾露在外面,鱼嘴巧妙地做成了喷泉的喷头,洒落的泉水正好浇在这条鲤鱼身上。”

“这个喷泉水池,正是一个极佳的风水格。”

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哦,什么风水格?”

余百美和汪经伦早已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不由齐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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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真龙髓

“此为鱼跃龙门局,也就是俗话中的鲤鱼跃龙门。”

张横微笑着解释道:“月阴日,龙门启,鲤鱼化龙去。”

这句话正是天巫传承中关于鲤鱼跃龙门这一风水局的解释。

所谓的月阴日,就是月亮处于上弦月或下弦月的弦月之时,正是太阴之力消减的时候,鲤鱼借这个时机,跃过龙门,就可以化为龙鱼。

汪家别墅门前的这个喷泉水池,建在东南方,正好属于青龙位,暗喻了龙门所在。

水池呈月牙形,又符合了月阴日,以地形来造就风水格,完全把鲤鱼跃龙门这一风水局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以说,这个风水局布的相当的巧妙。

鲤鱼跃龙门的风水局,喻意着蒸蒸日上,更有聚气化龙之相,对于此宅的主人,自然是有非常大的益处。

尤其是汪家做的是酒业,酒也是属水,家中有这一个鲤鱼跃龙门的风水局,可谓是如鱼得水。

“还有,你们别墅的后院,那片富贵竹,也是个不错的风水局。”

张横继续指点道:“富贵竹位于左后方,正好是西北之位,正好对应的是你们家的男主人汪总。”

“竹中空而有节,有节节高升之意,与前面的鲤鱼跃龙门之格,相互呼应,再加上富贵竹的喻意,可聚气纳财,一前一后,已是奠定了这处阳宅的贵气。住在此处,必然富贵。”

“哦,那我们的阳宅冲煞在哪儿呢?”

余百美脸上现出了疑惑之色。

“嗯,外围布置没有问题,那就得看看里面的格局了。”

张横不紧不慢地道。

“那请张少到里面看看。”

余百美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墅门口早有做保姆的阿姨迎接在那里,为几人送上了入内的软拖鞋,并泡上了上好的大红袍。

不过,张横现在那里有闲情喝茶,他的神情已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一进入别墅的大门,戴在手腕上的伏以神尺,那枚司南针已急剧地震动起来。

“旋针,竟然是旋针!”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挑,心中很是讶异。

旋针是伏以尺上的司南针出现不规则的旋转,突然袭击尔向左,突尔象右,就仿佛是遇到了鬼一样。

不过,鬼这东西且不说它有没有,但是,司南针出现旋针,这却意味着这里的煞气很重。

不仅如此,张横本人也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阴煞之气隐隐冲来,让心神不禁一颤。

“果然是有问题。”

张横心中更加的肯定:“而且,问题还不那么简单。”

心中想着,张横那敢迟疑,目光已扫视起了汪家的环境。

别墅的大门是两扇红钢制成的铁门,上面用铜线雕镂出了一幅锦花的图案,看起来很是大气。

张横暗中用伏以尺测定了一下门的方位,正是处于吉字位上,这个大门应该没有问题。

进门是个大厅,地面铺着大理石,光可鉴人,很是华丽。

东边一排壁柜,上面摆放着一些玉石以及瓷器,看起来象是古懂。这让整个客厅增添了几分典雅之气。

客厅的上方是盏水晶吊灯,呈莲花形,百多个小灯围绕着中间一盏大灯,有众星拱月之势,很是炫目。

靠西边窗边是一长两短三把待客真皮沙发,以及一套茶几,清雅而不失富贵。

整个客厅的布局中规中矩,并无任何出格的地方。

汪家的别墅坐南朝北,厕所建在右侧白虎位,橱房间在左后方的青龙位,这两个重要的地方自然也是符合风水布置,并没有犯青龙怕臭,白虎怕灸的禁忌。

“难道问题出在卧室?”

张横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心中咕噜了一句。

当下,他也不迟疑,与余百美和汪经伦一起,向别墅的二楼走去。

别墅的楼梯是外盘式,就是楼梯是建在屋外一侧,如同是一条龙一样盘旋而上,顶部用钢化玻璃形成雨蓬,可以遮阳避雨,避免天气不好时上下楼不方便。

这道楼梯也是有讲究的,正是形成了一个盘龙柱的风水格局。

天巫传承有言:擎天一柱盘龙柱,吞云吐雾化晶露,本家若得真龙髓,一朝凌霄绝巅处。

这四句谒语,其实有一个关键之处,那就是第三句中的本家若得真龙髓,这是对盘龙柱风水局的一个特别要求。

一般的风水局,在布置的时候特别讲究的是一个形和意。

但是,盘龙柱的风水局却不一样,除了形意之外,还必须注重材质。

所谓的真龙髓,就是指组成盘龙柱的材料,也就是这楼梯的材质。

张横踏上这楼梯,心中不禁陡地一震。

楼梯的台阶铺着大理石,每一块大理石上,都镶了几道防滑的地线。

一般,普通人家这些地线,都是用玻璃条子镶嵌在上面,条件不错的,也会用铜条。

但是,汪家果然是超级富豪,他家里的这个楼梯,镶嵌在地面的地线竟然全是金线,是真正的金子。

三层楼的别墅,一共有六级楼梯,每一级楼梯是十一档,如果每一档是一两金子,那么,这么多楼梯,光是镶在地上的金线就得六十六两金子,差不多有六七斤。

这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不仅如此,摸摸旁边的扶梯扶栏,张横的眉毛也陡地凝成了一个角度,心中暗道:“果真是大手笔,金丝楠木,竟然用的是金丝楠木做的扶梯扶栏。”

不错,制作楼梯扶栏的,竟然是金丝楠木。

张横可以清晰地看到,楼梯的木质纹路中,隐隐的透着一根根的金丝,这正是金丝楠木的特征。

如今的金丝楠木,价格绝对的恐怖,一套金丝楠木做的家具,就得数百万。

但是,汪家却用它来制作这楼梯的扶栏扶手,估计整部楼梯的扶栏扶手做下来,光是这金丝楠木就得上千万。

再加上地面的那六七斤黄金镶嵌的地线,这部楼梯的价值,实在是能值这里半间别墅了。

但是,这就是这个盘龙柱风水局的特别之处,盘龙柱风水局需要龙髓,需要用特殊的材料,才能让盘龙柱这个风水局真正起作用。

由此可见,汪家确实也是化了心血,在这别墅的风水上不惜本钱。

当然,也只有象汪家这样的超级富豪,才能砸下如此恐怖的财富,营造这样奢侈华丽的风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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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无迹可寻

阴阳风水中,对于各种材质应用于风水局,是有着很多讲究的。

无论是张横替人治病用的桃木针还是柳木针,都是因为本身属性中所含阴阳之理。

当然,不同的材质,发挥的作用也完全不同。

上回说过,柳树、桑树、槐树、大叶杨树、苦楝树这五种树木为五阴之木,是树木中最容易纳阴藏邪的树种。

不过,还有另外五种树木,却是这世上最珍贵的树木,它们是红木,金丝楠木,紫檀木以及黄梨木和黑桃木。

因为这五种树木名字上都带着颜色,因此,它们又被称为五色木,是阴阳风水中,最具灵性的木种。

无论是红木还是金丝楠木或是紫檀木以及黄梨木和黑桃木,它们都是需要经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真正成材,其木质也不是普通数年或十数年就可以长成的木头可比。

不仅如此,这些树木因为本身成长慢,成长周期长,蕴含的灵气也是其他树木的数十上百倍,这正是这些名贵木才珍贵的原因所在。

汪家的这部楼梯,用金丝楠木做为盘龙柱的真龙髓,因为金丝楠木本身蕴含的灵气,可以真正摧化这个风水局的力量。

可以说,汪家得这一风水局之助,确实是能如龙盘大地,傲视群雄。

要知道,盘龙柱的风水局,具有镇地气,吸纳地脉龙气的作用。

龙气汇聚,自然贵不可言。

张横更知道,汪经伦的父亲名叫汪海龙,再想想汪家所经营的产业:龙翔酒业,更是暗合了这别墅的风水局。

不是吗?门口鲤鱼跃龙门,家中盘龙柱,无一不是与龙有关的风水局。

家中有这样的风水局,又占据玉皇山这片风水宝地,汪家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张横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不过,这并不是今天来汪家的重点,现在的张横,需要找出汪家风水的破败之处。

心中想着,张横拾阶而上,已来到了汪家别墅的二楼。

二楼东边是汪海龙和余百美夫妻的主卧,旁边是两个书房,夫妻各自一间,再旁边就是一间保姆住的小卧室。

西边是一处健身房,里面摆满了各式健身器材。

所有的装饰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奢侈。

细细地察看了四周,张横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这二楼上的布置中规中矩,并无破败之处。

那么,汪家风水的冲煞到底来自何处?

张横这回也疑惑起来。

一般情况下,房屋的冲煞从外围到门庭,这是最重要的地方。

除了这些之外,那就是厕所橱房以及卧室。

现在,这些地方都没有发现问题,那就有些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

“张少,怎么了?”

见到张横皱眉沉思的样子,一边的余百美忧心冲冲地问道。

她还以为张横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余总,到现在为止,我还没什么发现。”

张横自然不会说谎:“那只能上三楼看看了。”

“嗯,好的!”

余百美点头:“张少请!”

说着,带头向三楼的楼梯走去。

三楼的格局与二楼差不多,只不过东边的卧室现在由汪经伦所住,旁边也有书房,其他的房间都空着,但都布置成了临时客房。

显然,是供家里来亲戚朋友住的。

走了一圈,张横这回是真的有些傻了眼,这里的风水格局,也丝毫没有问题。

这也就是说,从目前的情况看,汪家别墅根本没有风水的破败之处。

可是,这怎么可能?

明明自己进入汪家别墅,就感受到了一股阴煞。而且,伏以神尺司南上的反应,也能说明这里有很严重的问题存在。

但是,自己为什么就无法发现问题的所在。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到底那里疏漏了?

张横站在了三楼的走廊上,不禁沉思了起来。

如今,整座别墅除了三楼上的一个隔热层,其他所有地方几乎都走遍了。

从一般道理上来讲,三楼之上的隔热层不住人,那一层的目的就是别墅的一层保护层,既可以防屋顶渗漏,又可以在夏天时避免太阳直接暴晒在屋顶,从而导至屋内气温太高。

有了隔热层,就能夏凉冬暖。

而且,隔热层的层高很低,大概就一米左右,正常身高的大人根本直不起腰来。

张横还真是有些想不通,汪家风水破败的地方会出在隔热层。

不过,现在其他地方都看过了,只有隔热层没去,张横却也不得不上去看看,也许真的会在那儿发现点什么。

微微沉吟,张横举步走向了三楼之上的隔热层。

“呃!”

见张横竟然向三楼之上的隔热层走去,余百美和汪经伦母子互望一眼,也是感觉很诧异。

说实话,这隔热层自别墅建起来后,他们还真从来就没有走上去过。

如果说那里会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是不信。

只是,现在这位张少走了上去,做为主人,两人却也只好跟着走了上去。

走上三楼半的楼梯,立刻就看到了那一层矮矮的隔热层,果然就只有一米的层高,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纵然现在是大白天,隔热层里仍是显得昏暗一片,四周的一切看起来有些朦胧。

张横也不迟疑,弯腰进入了隔热层,一间一间地看了起来。

因为别墅是呈“凹”字形,所以,上面的隔热层也是同样的形状,并被承重墙隔成了三处广阔的空间。

只是,隔热层里的空间是真的空间,里面没有堆放任何的东西,也不象普通人家那样,会放些杂物,空荡荡的一片,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以这样的格局,要说它有什么破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它根本就不能算是这别墅的主体,最多也就只是一个辅建筑。

不仅如此,弯着腰在各个隔热层的房间里走了一圈,张横也根本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象汪家的别墅,真的没有什么能引起冲煞的地方。

“奇也怪哉!”

张横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事,明明有冲煞,却怎么就找不出来呢?这究竟是怎么了?”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突然手腕上的伏以神尺陡地一震,水晶片上的司南,猛地加速旋转起来,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

“难道?”

张横心头一震,脸色也陡地变得凝重无比:“难道问题真的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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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厌镇

伏以尺上的司南感应突然强烈起来,这让张横意识到问题就在这隔热层上,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手腕一抖,伏以尺已从护腕变成了真正的尺子。

下一刻,张横弯着腰,用一种奇怪的姿式,摆弄着手中的伏以尺,开始测量起了这里。

“啊,难道这里真的有问题?”

望着张横忙碌的身形,余百美汪经伦母子互望一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不过,看这位张少此刻无比凝重的神色,两人却也不敢去分他的心,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在楼梯边,等候着最后的结果。

“是这里了!”

张横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伏以尺上。

此时此刻,伏以尺那八格代表凶吉的分格,上面八个镂刻着财,病,离,义,官,劫,害,本的复杂字体,正急剧地闪烁,其中病字格上,更是荡漾起了氲氲的暗芒。

病字格所代表的是凶兆:意味着凶。指伤灾病患及不利等。

不仅如此,再看病字格内,第四小格的孤寡一项,已有一缕暗芒交错晃动。

这意味着,这个地方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一冲煞,只怕汪家最后的结果就是妻离子散,这别墅里的主人会独自孤居寡守。

“好厉害的冲煞!”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眼眸也不禁微微一缩:‘“看来,问题不象想象的那样简单啊!”

从伏以尺所指示的位置来看,出现问题的这个位置,正是在这别墅中央的地方。

别墅是平顶式建筑,因此并没有一般房屋屋顶特有的梁。

但是,按房屋布局来说,平顶的屋,中间承重的那道墙,就是这屋的梁。

所以,汪家有问题的位置,正是这屋的梁。

当然,并不是在梁的正中,而是靠近东边的一端。

按照天巫传承中相道篇的描述。

正东之位:卦位震,代表长男,属木。又称青龙之位,东方的好坏可影响到家人的学业发展及财运。东方应略高,谓之青龙抬头,进财进禄,但又不可过高,东方乃阳光洒射之方,过高则庶阳,所谓物极必反。如东方低陷,见水也吉,谓之青龙得水,但若低陷无水或有臭水污水,则会影响到家人运气,不利健康与事业。

这是天巫传承中对东方位的描述。

不过,现在的问题并不是东方位受了什么克制,而是这里有了冲煞。

“怪不得汪经伦会得那怪病,原来是他家别墅的东方位有问题。”

张横心中沉吟起来。

东方代表的是家中的长子,汪家却只有一个儿子汪经伦,因此,东方位就主克的是他。

至于为什么余百美也会有影响,这是因为这个冲煞正好在正梁的位置上,以张横的估计,只怕不仅是余百美会受影响,就算是她的老公汪海龙也会因此而受其害。

只是,张横还没见到过汪海龙,自然不能随便乱说。

冲煞的位置是找到了,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冲煞,张横此刻却还没有发现端倪。

不过,望着眼前受冲煞的方位,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起来。

眼前的位置,是一堵墙壁。

汪家的隔热层自然不象普通人家一样,会是随便在隔热层上抹一下石灰装饰就行。

他们显然是要求做到尽善尽美,因此,隔热层也是经过简单装簧的。

隔热层的每一道墙,都用三夹板做了夹层,一则是为了美观,另一则也是为了防渗漏。

冲煞的位置就是一堵外面装了三夹板的墙。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可以看到,从墙内有氲氲的黑气在鼓荡,这更应证了墙内有什么东西,从而造成了汪家的冲煞。

只是,张横的力量现在虽然进阶到真巫境界的初阶,但力量却仍不足以让天巫之眼穿透墙壁看到里面的东西。

所以,张横此刻也是无法判断那里会是什么。

然而,望着墙壁,张横喃喃起来:“墙,梁,放在正梁位置的东西,让房屋受到了冲煞,难道,难道这是厌镇,是有人在汪家的别墅下了厌镇!”

张横的心陡地一震,一个念头猛地浮上了心底,脸色也有些微微的难看。

“厌镇”是阴阳风水中一个专有的名称,与邪镇一样,是指阳宅和阴宅的两种镇法。

当日杨文竹爷爷的坟上被人动了手脚,那就是邪镇,也叫恶镇。

如果有人在阳宅中动了手脚,那么,这就是厌镇。

汪家的别墅,从阴阳风水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一处是有破败。但是,他家别墅的冲煞,却实实在在地存在,而且,位置还是在正梁上,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汪家的别墅被人暗中下了厌镇。因为,厌镇只有下在房屋的梁以及门户和床等特定的位置才会起作用。

事实上,对于厌镇,民间是有很多传说的,有许多东西还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物品。

镇物,并非就是指害人的煞物,原本“镇物”早先是人们用来以趋吉避凶,转祸为福的,只是后来被人用作害人。

比如:平常过年时家门口贴的门神、财神像、天师像等等,其实这些都是镇物。

也有很多人家过年会贴福字,这取的就是一福压百祸之意。

当然,这些只是最常见的镇物。

也有些人家里置放桃木剑,八卦镜,貔貅等物,这些也是镇物,可令邪祟望而生畏,不敢进宅,真正起到镇宅的作用。

同时民间各各地方都有很多自己的下镇物习俗,不仅术士能下,而且木匠泥瓦工都会下。

有种说法,最开始下镇物害人的是早先的工匠,据说他们看过鲁班书,习得鲁班术,下镇害人那是随手拈来。

只要东主对他们不好,他们就会在门上或梁上以及床底放些特殊的东西,或暗使凶符、下镇物,会使主家出问题。

这些下在梁上或门户以及床底的镇物,就叫厌镇。

下镇的方法很多,可谓是五花八门,只要取个寓意就可以。

有时候,工匠们只是随便往柱下,梁上,扔些东西就够家主受的。尤其是埋在地下的镇物,一旦镇下,除了下的人,别人不知道,真是躲也躲不掉,移也移不得。

古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请木匠、泥水匠建造房屋,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以免得罪他们,使他们暗中在房子中做了手脚,引鬼祟入屋,使主家病丧人口、破财败家或遭遇官司等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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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匠师派

下厌镇的手段千奇百怪,能下厌镇的人也各式各样。

但是,象汪家这样,被人下在别墅顶楼隔热层墙壁的,却肯定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为汪家建这别墅或是为他们装修房子的工匠。

“看来,汪家肯定是在造房子或装修的时候,得罪那些工匠师父了。”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而且,得罪的是鲁班门的匠师派。”

自从上回从净禅大师手中,得到了他手抄的玄门秘闻一书,张横有空的时候,就会翻看一下,阅读其中的内容。

因此,现在的张横,对于玄门的事情,也有了很多的了解。

玄门百家,每一家又都有不同的门派。就以阴阳家这一系来说,也分成许多派。

按地理位置来分,分成南派和北派,如果按使用手段的不同,却可以分成符篆派和匠师派。

符篆派的阴阳师擅长使用各种符篆,匠师派却最擅长各种西奇古怪的器物。

制造了鲁班尺的鲁班,他不仅是位木匠,而且,他就是阴阳家中匠师派的祖宗,他的一生制造了无数的机巧奇器,且都可以用在阴阳风水上。

因此,学过鲁班术的工匠,都能算为匠师派的人。

在玄门秘闻中,就记载了一些匠师派匠人下厌镇的故事。

据说古时江浙一带,有位大地主很抠门,建造房子时,抠叩木匠的工钱。

因此,木匠怀恨在心,就想给这位不识相的大地主吃点苦头。

于是,这位木匠就削了一个似人似鬼的小木偶,然后把它置放在房屋的正梁不易被人发现的暗处。

房子做好后,东家住进新房,到了晚上,这些木偶便会作孽捣乱。

时尔发出如人上楼梯的咚咚咚的声音,时尔又象是有外人来敲门发出的啪啪啪声,时尔更是发出鬼打壁板窗户发出的声响。

总之,让人不得安宁。

但是,当胆大的人深夜出门探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却是什么也没有,声响也全然停止,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一旦回到床上睡下,这些鬼怪的声音又会响起。

当然,这个厌镇只是闹动静,对人并无其他的病害,最多也就是让那位抠门的地主住在新房里不安宁。

这只能算是惩戒性的厌镇,还不算太恶。要是彼此有深仇大恨,所下的厌镇就不是这样,而是能直接害得人家破人亡。

有人认为,当年鲁班之所以传下匠师派这一系的许多法门,是为了给他的弟子们争得社会地位,也是为了防止被人欺负。

只是,任何东西,传得范围广了,也就好坏参半,最终总会被人用到害人的地方去。

这就是人性。

在玄门秘闻中,关于匠师派匠人下厌镇的传闻很多。

比如,宋朝时期,江苏有户人家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吵得睡不着觉,以为是闹鬼,一时家人都不敢住了。

最后,不得不把房子给拆了,准备重新建房。

然而,拆房的时候,在门梁上发现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互角斗的木偶人,原来每天晚上房中传来的角斗声就是这两木偶搞得鬼。

清朝乾隆年间,宁波府有户人家的女人天天偷汉子,后来才发现是房梁上面被木匠放了一个木偶女人,正骑在一个男子的身上,而木偶身上写着这家女人的生辰姓名,所以这家的女人这才成了偷汉子的荡妇。

这家人家翻然醒悟。

原来,这个女人的丈夫,本是个花心大少爷,平时总是偷荤吃素,吃着自家碗里的,还瞄着别人家锅里的,说起来还真是只偷腥的色猫。

当他们家造房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就与木匠的老婆勾搭上了。

这让木匠无比的愤怒,终于在他房梁上下了厌镇,从而让他的女人出轨,成了人尽可夫的**。

后来,请阴阳风水师将木偶去掉,此家的女人才开始收敛。

不仅造房子时要防匠师派的匠人下厌镇,在结婚时,也是被人下厌镇的最好时机,尤其是新人的床底,是最容易被人下厌镇的地方。

民国初的时候,安徽农村有一家人家取媳妇,原本媳妇很贤惠,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邻里八方都夸是个好姑娘。

可是,结婚后,却是与丈夫天天吵架,与婆婆也关系很僵,直到最后,终于被婆家给休了。

然而,当一次家里移床,翻开床板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原本的新床底下,竟然有一个红绿丝绳打成的结。

家里的老人一看,大惊失色,说是被人下了厌镇。

红绿丝绳中的绿与当地的土话六相同,相当于是六神搞打。

六神者,恶神也,恶神搞打,自然是夫妻不和,家庭离散了。

到了这个时候,家里人才知道是被人搞了鬼。

于是,把那个红绿线绳请阴阳风水师拿掉,家里也重新把那休了的媳妇请回了家。

从此,夫妻和睦,婆媳言好,再也没有发生矛盾。

说来有些玄乎,但这却是事实。

所以,在新婚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床底,最好不要让陌生人或是平时有怨隙的人随便进新房阂闹新房,不然,一不小心被人下了什么厌镇,后悔都来不及。

当然,厉害的厌镇,不仅能让家中不和,甚至可以让家中家破人亡。

玄门秘闻中就纪录了这样一件事。

在前清时期,湖北有一财主,家財万贯,但为人刻薄。

他想盖新房,又想节省工匠的工钱,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村里有家人家,父亲是老木匠,儿子是泥水匠,手艺都是十里八乡有名气的好,家里还有个未出嫁的女儿。

老财主膝下有一儿子,还未娶亲。他就假意说是要与老木匠的女儿联姻。

于是,老木匠和他儿子非常的高兴,在为老财主建房的时候,自然是不遗余力,不仅用心地给他省材料,而且把活儿更是仔细地做的最好,自然,工钱也是随便结算了一点,不好意思拿得太多。

然而,就在新房子即将盖好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出来,老财主的儿子竟然要与邻村的一个姑娘家订婚了。

老木匠大怒,这才知道上了这家伙的当。

于是,老木匠在新房的房梁上做了手脚。

财主搬进新房子后,家里人就不太平了,一个个的全上吊死去,没过半年,家里就老老小小上吊死了三四个人。

这一下财主慌了,就去请来了先生。结果先生一眼就看出房子被人动了手脚,在梁上找到了一根吃剩下了的油条。

这半根油条,就是老木匠下在梁上的厌镇。

讲到这,或许有人就不明白了,一根油条怎么就会让人上吊呢?

原来,湖北一带称吊死者为“吃油条”。

老木匠将油条放在梁上,取得就是吊死者的寓意,结果新屋造好后自然就会出现房主家人吊死梁上的事情了。

这也是老木匠为报复财主,采取的手段。

此刻,望着面前的墙壁,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一个老大的疑问已浮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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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恩怨情仇

汪家被人下了厌镇,而且这厌镇下在代表梁的墙里,这只能说明,这个厌镇必然是为他家造别墅或装簧的工匠所下,否则,别人根本不可能在没有破坏墙体的情况下,把厌镇下到墙里。

那么工匠为什么要给汪家的别墅下厌镇呢?这是张横心中的疑问。

尤其是汪家的这个厌镇,从伏以尺所测定的情况来看,是要汪家孤寡终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厌镇也算是比较恶毒,即使是没有要汪家人的性命,却也有要汪家人qi离子散不安宁。

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是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厌镇。

以张横的看法,要不是汪家别墅有盘龙柱这样的风水局镇压,只怕现在的汪家已出现家庭不和,亲人离散的情况了。

纵然如此,汪家也已是受到了影响,汪经伦得了癫狂症,余百美夜夜恶梦,想来还没见面的汪海龙也应该不会好到那儿去。

这就不得不让张横心里犯起了低咕:汪家到底得罪了什么工匠,以至于对方要报复他们?

心中想着,张横再次望了一眼那道隐藏了厌镇的墙壁,却弯着腰退了出来,并没有动手去动那里的东西。

既然是有人寻仇所下的厌镇,张横却也不敢随便破解,他得先问问事情的原由再做决定。

不然,冒冒失地去破了这里的厌镇,就是与下厌镇之人结梁子。

自从遇到过净禅大师,与他一翻交谈,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玄门的存在,张横现在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在清楚了汪家被人下了厌镇后,张横可不想无缘无故与鲁班门的匠师派结仇,更不想连对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就随便插手人家的恩怨。

“张少,怎么了?有没有发现什么?”

见张横脸色凝重,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退了出来,余百美和汪经伦心中很是狐疑。

要知道,看张横刚才忙碌的样子,似乎是在隔热层里发现了问题。

但是,他现在却象是没事人一样,就这么走出来了。

这如何不让两人心中又惊又疑。

“余总,汪少,我们有话到下面说。”

张横微微点了点头。

“好!”

两人满腹狐疑地互望了一眼,心中的疑云更重。

等来到了一楼的客厅,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张横目光望向了余百美:“余总,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张少,有什么尽管说,只要是关系到我家风水的事,我是知无不言。”

余百美慎重地答道。

“嗯,这就好!”

张横点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余总这处别墅,我确实是发现了问题,因为,这别墅的隔热层上,有人下了厌镇。”

“啊,厌镇!”

余百美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做为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余百美自然是听过厌镇是什么。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别墅,竟然会有人下厌镇。

“呃,厌镇,什么叫厌镇?”

汪经伦却是满头的雾水。

他年纪还轻,又是生活在现代都市中,接受的也都是现代科学知识的教育,对所谓的厌镇还真没听说过。

“是的,就是厌镇。”

张横把什么叫厌镇解释了一遍,目光陡地变得凌利起来:“余总,按我的看法,这厌镇下在别墅顶楼隔热层中间那道承重墙上,也就是这别墅的正梁处。从外面看,墙体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也就是说,能下这厌镇的,必然就是造这房子的工匠或是给你们别墅装簧的师父。”

张横的语气变得凝重无比:“那么,请余总告诉我,你们在造这别墅或装簧时,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工匠,或是与他们闹过矛盾?”

“啊!”

余百美又是身形一震,脸色已是变得很是古怪:“难道是他,难道是他!”

不仅是她,旁边的汪经伦也是身形一震,原本还茫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惊骇无比,连嘴唇也不禁微微的颤抖起来。

“看来果然有问题。”

张横的眉毛挑了挑,心中已是有些恍然。

从汪家母子的神情中,张横已看出了一点端倪,显然自己所说的话,已让他们明白了什么。

“张少,这厌镇可不可以化解?”

刹那的震惊,余百美总算回过了神来,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张横。

“余总,这个厌镇并不是可不可以化解的问题。”

张横微微摇头:“说句实话,要化解它,也许并不是难事。但是,我必须弄清原由。”

张横目光变得坚定无比,把自己的意思也明确地表达了出来。

“阿,张少!”

余百美嘴唇翕合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但终于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以她的阅历,立刻明白了张横的意思,眼前这位张少,他在不弄清事实的真相之前,是不会无缘无故插手别人的恩怨。

但是,那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一时间,余百美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客厅里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三人坐在沙发上,神情各异,谁也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别墅外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别墅的那扇自动电子门也打了开来。

“是老汪回来了!”

余百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向张横抱以歉意的一笑,站起了身来。

神情有些坐立不安的汪经伦,也连忙跟着母亲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果然,一会儿功夫,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年纪在四五十岁,身形虽然有些微微的发福,但脚步沉稳,举手投足间便有一股俨然的气度。

这男子正是龙翔酒业的老总汪海龙。

“老汪,你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余百美迎了上去,帮他把夹在胁下的皮包接了过来,挂到了旁边的衣架上。

“小美,你不是说今天有位先生来帮我们家看风水吗?”

汪海龙爽朗地笑道:“所以,我就早点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望向了张横:“哈哈,想来这位就应该是张少了吧?我听老吴说起过。”

“汪总好!”

张横也早已站起了身,朝着汪海龙点了点头:“久仰大名。”

两人象征性的握了握手,汪海龙坐到了张横对面的沙发上。

对于眼前的张横,汪海龙也是感觉有些好奇。以如此的年纪,就能得到五洲大酒店吴行舟的推崇,这确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出乎他想象的却还在后头。

微微沉吟,汪海龙就感觉到了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不仅余百美的神情很是异样,而且他儿子汪经伦更是有些坐立不安,神魂不定的样子。

“怎么了?小美?”

汪海龙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问身边的余百美。

“老汪,有件事,正要跟你商量。”

余百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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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年少做的孽

余百美正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把当年发生的事情与张横说出来,此刻,见到汪海龙回来,正好有了商量的对象。

当下,她向张横歉意地笑了笑,拉着汪海龙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什么?我家里被人下了厌镇?”

听到余百美把张横的发现说了一遍,一向淡定的汪海龙,也不禁脸色一变:“是当年那人下的?”

“是的!”

余百美慎重地点了点头:“张少说了,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由。”

“哦!”

汪海龙沉吟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下意识地就拿出了一根烟猛chou了几口。

好一会儿,他终于点了点头:“小美,这事要瞒肯定是瞒不住了,那就跟张少坦白说吧!”

汪海龙终于做出了决定。

从张横当日能给儿子治病,这次又看出老婆余百美做恶梦的事,如今更是直接找到了家中被人下厌镇,足以证明,这个年青人确实是不凡。

汪海龙却也不想得罪这样的年青人,与之失之交臂。

也许错过了这个机会,再去找其他的阴阳风水师,未必就能寻到问题的根本。

貌似自家自感觉有问题后,也是请过钱塘如今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冯家的现任家主冯之源来看过。

但是,冯之源就没看出问题。

所以,现在张横既然指出来了,要想瞒他,也就没什么意义。

做出了决定,两人重新回到了客厅,汪海龙对张横的态度也有了些改变,多了几分恭敬。

“张少,这事就由我来跟你说吧!”

余百美满脸的歉意:“您说的不错,我们家别墅在装簧的时候,确实是出了点事情。”

“嗯,余总请继续。”

张横点头。

“说起来此事还与经伦有关。”

余百美脸上现出了回忆的神色:“当时经伦还只有十八岁,刚读大一,那时是放暑假,他就有事没事会上这处正在装簧的别墅里转转。”

“我们别墅装簧请的是一家专业的公司,工程的经理是位很负责的人,他的年纪与我们差不多,他几乎天天就在现场督工,指导手下的工人工作。”

余百美继续道:“他还有个女儿叫黄雅芝,年纪与经伦差不多,也在读大学。那一次,他女儿正好来别墅的装簧现场看他,却被经伦遇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象小说中的情节,年青的汪经伦被黄雅芝的美丽所吸引,开始对她展开了爱情攻势。

黄雅芝是江西人,是从农村出来的姑娘,见贯了大都市那些妖艳女子的汪经伦,被她那种纯朴的气息所吸引,惊为天人。

于是,故事的最后,未经世事的黄雅芝,一颗芳心被汪经伦这位大阔少所俘虏,最终成为了他的恋人。

如果两人有结果,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一个美谈。

只可惜,汪大少与黄雅之的交往,注定是个悲剧。

不久之后,黄雅芝怀孕了,也被她父亲发现了端倪。

当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汪经伦的种,她的父亲很是恼怒。

于是,黄雅芝父亲与汪海龙夫妻交涉。

汪海龙夫妻自然是不能同意这门婚事,不说当时的汪经伦年纪还小,根本不能结婚。就算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以汪家的地位,也绝不可能娶黄雅芝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农村女子。

最后,两家闹得很僵,虽然汪家愿意赔偿一笔不菲的钱了结此事,但双方的怨隙却也是结下。

汪经伦在父母的压力下,最终与黄雅芝分了手。

说实话,汪经伦本身就是个性格比较糯弱的主,在他父亲面前,更是象老鼠见了猫,对于他父母的决定,那里敢有丝毫的反抗。

此事就以两人分手结局,黄雅芝的父亲,也因为这事,在汪海龙的压力下,被公司辞退。

事情似乎就这样了结了,如果不是今天张横突然提起,汪家人还真不会再想起这件事。

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年以为是了结了的事情,却是留下了后患,黄雅芝的父亲怀恨在心,已是在他们家别墅里下了厌镇。

这是存心想要报复汪家啊!

“张少!”

说到这里,余百美轻轻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当时经伦还年青,年少不懂事,这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不过,事后,我们确实也是赔偿了人家。”

“唉,只是想不到,黄雅芝她父亲会怀恨在心。”

余百美摇头苦笑:“竟然会下了厌镇。”

“张少,事情的原由就是这样,此事还得拜托张少了。”

余百美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迫切。

“原来如此!”

张横也不禁叹了口气。

汪家的故事,说起来也不算是新鲜。

在这样的富豪家庭中,一位阔少玩弄一个农村姑娘,貌似在他们的眼里,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对于受伤害的姑娘来说,也许那就是她一生的痛,甚至会影响她的今后的人生。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

如果一定要怪罪汪经伦,也只能说他年少轻狂。毕竟,当时他并没有强迫那女子,双方说起来也是自愿。

只能说那姑娘是不经事故,被欺骗了感情。

但是,这又能怪谁呢?

微微沉吟,张横终于点了点头:“事情既然是这样,这个厌镇我倒是可以帮忙化解。”

说到这里,张横的目光望向了汪经伦:“不过,希望汪少以后好之为之。”

汪家的仇怨,说起来并不是死结。而且,汪家当年也赔偿了人家,在这方面确实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以汪家的地位和财富,张横相信他们不会在这方面说谎。

所以,张横决定帮助汪家化解这个厌镇。

“唉,张少,当年也是我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

汪经伦满脸的愧疚:“我确实是对不起小雅!”

想到那时所做的事,汪经伦心中确实很惭愧,甚至还有些酸楚。

他其实到现在,仍是有些思念那位纯朴的农村姑娘,只是,迫于父母和家庭的压力,他却没有那个力量反抗。

这也是他心中感觉对不起黄雅芝的地方。

“那就太感谢张少了。”

汪海龙夫妻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当下,张横也不迟疑,再次站起身来,向顶楼的隔热层走去。

这回他不再犹豫,找到了那下厌镇的位置,用伏以神尺上的刀片,破开了三夹板的装饰墙。

顿时,藏在三夹板墙后的厌镇,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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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消魂钉

咔嚓!

张横用伏以尺上的刀片,划开了装饰在墙面上的三夹板,顿时,里面的情形呈现在了众人眼里。

“啊!竟然是这样一个东西。”

汪家三人跟在张横身边,甚至连汪海龙也不顾自己魁梧的身形,硬是哈着腰挤入了这低矮的隔热层中。

此刻,看到那墙壁里的东西,一个个不由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

不错,墙壁里的东西,看起来确实是有些诡异。

那是一只布娃娃,身上刻满了血红色如符如篆的图案。在布娃娃的额头上,更是画了一条如同蛇形的黑色玩意,形象很是狰狞的样子。

不仅如此,一枚长长的钢钉,从布娃娃的眉心穿透,把它钉在了墙上。

“摄魂偶,消魂钉!”

张横的眉毛却是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道:“看来,那位黄雅芝的父亲,对汪家确实是怨气颇深啊!”

摄魂偶和消魂钉虽然不能列入天巫传承中的百煞凶器,但是在净禅大师手抄的玄门秘闻中,却是有所记载。

这是两种溶合了道家和阴阳家的风水道具,摄魂偶具有震摄神魂的作用,一旦发挥,能让受术者神经癫狂。

消魂钉的作用也是如此,两者相加,力量会更强,如果时间一长,绝对能让受术者的大脑和神经系统受到损害,并无法恢复。

幸好,这摄魂偶和消魂钉所下的时间还不到十年,再加上汪家家宅气运旺盛,无形中消弥了不少的阴煞。

否则,现在的汪经伦不可能是偶尔发作他的癫狂症,极有可能都已到神经病院去休养了。

不过,这都是他年少时做的孽,也怪不得别人。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迟疑,转过头来,对着汪家三人道:“汪总,不知可有上好的玉石?”

“哦,上好的玉石?”

汪海龙一怔,一时不明白张横的意思。

“汪总,我需要用上好的玉石来化解这厌镇的煞气。”

张横神情肃然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

汪海龙恍然:“上好的玉石家中有几块,不知有什么要求?”

“并无什么特别的要求,大小也随意,只要品质上佳就行。”

张横道。

“张少稍等,我马上去取来。”

汪海龙朝旁边的余百美使了个眼色。

余百美那里会有丝毫犹豫,立刻点了点头。

然后,已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去。

不一会儿,余百美抱过来了一个木盒,里面是满满一盒的玉石,从玉缀到玉佩,琳琅满目,不下数十件。

看这些玉器的品质,每一件都是晶莹透彻,显然都非凡品。

张横捡了其中一件玉缀,是用于做项链挂缀的,是这些玉器中看起来形状比较小的一件。

玉石通灵,在它上面刻划符篆损耗最少,能发挥的作用也最大。

化解厌镇,不是说拿掉了人家放在梁上的东西就行,而是要把这厌镇物上的煞气化解。

否则,冒冒然去拿,就会被厌镇物上所含的煞气所冲。

因此,张横才要汪家拿出上好的玉石来。

他可没有想要为汪家这样的超级富豪家节省的想法。

手腕一抖,伏以尺的前端咔的一声弹出了一枚如针状的尖刺。

张横让汪家三人伸出了手指,每人的手指上都被轻轻刺破,取了一滴鲜血,滴在了那块玉石上。

体内巫力运转,巫力直透伏以尺尖端,张横和着那三滴鲜血,在玉石上刻起了符来。

这回,他所刻的是消煞符,具有消弥阴煞的效果。

嗡!

当最后一笔刻划成功,整块玉石陡地爆起了一团血芒,轰然炸成了粉末。

张横早有准备,口中吐气喝声:“开!”

刹那,爆开的玉石粉末全部被他吹向了钉在墙上的那只诡异的布娃娃。

卟!

一声沉闷的异响响彻,整座别墅都似乎震动了一下,钉在墙上的布娃娃轰然剧震,从墙上掉了下来。

张横手中伏以尺一挑,已把它稳稳地接住。

此时此刻,再看这只布娃娃,它身上原本被画满了血褐色的那些奇异符号,已完全消失了,就象是一只普通的布娃娃一样。

张横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神色:“幸不辱命!”

汪家三人更是神情一松,原本紧张的神色都缓和了下来。而望向张横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三人刚才是亲眼看到了张横的那些动作,就算他们不懂阴阳风水上的手段,却也看出张横刚才施展的绝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比。

这是真正的高人啊!

“张少辛苦了!今天的事,全亏张少。”

汪海龙很是感激,殷情地邀请张横下楼。

当张横把那只取下来的布娃娃放到一楼客厅的茶几上,三人看清这布娃娃和眉心的那根长长的钉子,脸色都又是微微一变。

刚才隔热层上太暗,他们只能模糊地看到个大概,现在一楼客厅光线明亮,却是完全看清了这东西的真面目。

“怪不得我天天晚上会梦到被一条大蛇缠着,原来这东西的额头上画了一条蛇一样的玩意。”

余百美满脸的感慨,摇头叹道。

她这几年来几乎每天做这样一个类似的梦,如今对蛇都有阴影了。只要一看到类似蛇的东西,就心战胆寒。

“嗯,余总的梦魇确实与它有关。”

张横目光转向了汪海龙:“如果我猜得不错,汪总想必也是受了影响。汪总是不是有偏头痛的病?”

“啊,你怎么知道?”

汪海龙一惊,但立刻醒悟了过来:“难道我的偏头痛也是这东西造成的?”

“嗯!”

张横点头:“这消魂钉就能造成偏头痛!”

当年黄雅芝的父亲,显然是对汪家三口都怀恨在心,所以,他下的这个厌镇,虽然针对的是汪经伦,但同时也是对汪海龙和余百美夫妻有很大的影响。

“唉!”

汪海龙摇头叹气,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这偏头痛最近几年越来越厉害,每次发作,都必须用强效镇痛药才能止住。

为此也曾看过不少的医生,跑过许多著名的医院,却丝毫无效,甚至查不出原因。

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根源竟然还是当年儿子做下的那件孽事。

“厌镇虽然化解了。”

张横的神情又是一肃,目光却望向了汪经伦:“不过,汪少的癫狂症却还需要一些手段治疗,他被厌镇影响了这些年,已是有了些病根。”

“啊!”

张横此言一出,顿时让汪家三人不由脸色都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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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童子尿

听张横说汪经伦残留了病根,汪海龙夫妻大惊。

不过,刹那的震惊,余百美猛地反应了过来,急切地道:“张少,那还得拜托您给经伦断了病根。拜托了!”

说着,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深深地向张横鞠了一躬,神情迫切之极,也是诚恳之极。

她想起来了,当日自己儿子病情发作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位年青人给治的。

今天又是他给自家化解了厌镇,所以,儿子的事,还真得要拜托在他身上。

“余总不必如此。”

张横连忙摆手,也站起了身来:“我既然插手了,肯定会替汪少断根。不会让他留下后遗症。”

“不过,要治汪少的病,还需要看汪少自己愿意不愿意!”

张横目光再次落在了汪经伦脸上,神情中现出了一丝古怪。

“张少,我当然愿意。”

汪经伦那敢迟疑,连忙站了起来,神情坚定:“只要能断了我那病的根,不管张少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违背。”

那个癫狂症发作的时候,人不象人,鬼不象鬼,这种痛苦,汪经伦确实是不愿再承受。

本来以为,破了那厌镇,自己的病也该消除了。

那知,现在才知道,竟然还留了病根,这如何不让他心中暗急。

“汪少,我倒没有要你做什么,只是,治你的病根,确实是有些为难你的地方。”

张横也不卖关子:“因为,你的病,需要一个药引,那就是男女童子的尿。”

“呃,童子尿!”

汪经伦一怔,脸色刹那变得怪异无比。

不仅是他,旁边的汪海龙和余百美也是不由神情一僵。

童子尿大家自然都知道,那就是小孩子撒的尿。

这不就是说,要让汪经伦喝尿吗?

不过,苦笑了一下,汪经伦还是咬了咬牙:“张少,没问题,不就是童子尿吗?嘿嘿,我就全当是特殊饮料了。”

被那可怕的癫狂症折摩过,汪经伦如今也是豁出去了。

别说是童子尿,只怕就算是狗尿猫尿他也得捏着鼻子喝。

“嗯,这就好!”

张横点头。

张横之所以要用童子尿给汪经伦治病,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童子尿确实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妙用,不仅在阴阳风水中,甚至在中国古代的许多医藉里,也是有记载。

人生下来后,体内蕴含了一丝先天之气,谓之元阳和元阴。

只是,这一丝元阳和元阴,随着年纪的长大,会不断流失。

要是结了婚,或是有过房事,无论男女,这一丝先天元阳和元阴就会消失。

这正是童男童女最可贵的地方。

汪经伦被厌镇影响,神经和大脑其实已是受了一定的损伤,元气也遭到了阴煞侵蚀。

张横用童男童女的童子尿给他治病,就是要用童男童女童子尿中那一丝丝先天元阳和元阴来弥补他。

当然,童男童女的童子尿只是药引,需要完全断他的病根,还需要配合其他的药物。

事实上,关于童子尿治病,在古代就有许多传说。

在净禅大师手抄的玄门秘闻中,就有一个关于童子尿奇闻的记载。

据说,清末的时候,绍兴府有一位大盗,本领非常的高强,可以飞檐走壁,飞越高墙如走平地。

许多富贵人家,都被他光顾过,被他偷盗了大量的金银财富。

后来,官府派出了几名高手,决意要把他捉拿归案。

终于,在几名高手的追捕下,他一不小心落入了别人精心安排的圈套,就这么被抓住了。

于是,他遭到了毒打,被人打断了双腿,挑断了脚筋。

然而,这位大盗并非是没有来历的人,他本身是出自某个玄门。

在他被捕后,他的师门派出了师兄弟,把他从地牢里救了出来。

只是,那时的他已经残废,腿被打折了,脚筋被挑断了,在如此的情况下,一般肯定是下半生都得残废。

但是,他所在的玄门精通医道,却是把他给治好了。

据说,他就是喝了男女童子的尿,而且是在男女童子尿里整整浸泡了一个月。

等他恢复的时候,骨折和脚筋已完全接好,根本没有受这次伤残的影响。

这足见男女童子尿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当下,张横也不迟疑,拿笔给汪经伦开了一个药方,按这药方,只要汪经伦能坚持喝上一段时间,就可以清除厌镇给他留下的后遗症,消除病根。

“多谢张少!”

一切处理完,时间已是快傍晚,天色也暗了下来,汪海龙很是热情地握住了张横的手:“还允许我老汪今天晚上作东,请张少一定要赏脸。”

能让龙翔酒业这位超级富毫请客,这其实也算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汪海龙如今对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已是心服口服,却也是起了诚心想要结交的心思。

“汪总客气了。”

张横自然不会佼情,他如今也知道人脉的重要性。能与汪海龙这样的超级富豪结交,对于自己来说,这无疑又是多了一条路:“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这就好!”

汪海龙很是欣慰:“以后张少还要与犬子多多亲近,我这犬子如果能有张少十分之一的能耐,那就是我老汪家的福份了。”

晚饭就在玉皇山别墅区附近的一家名叫大富豪的酒家吃的,这家酒店虽然比不上五洲那样有名,但却也是这别墅区附近非常高档的一处场所。

而且,大富豪还是龙翔酒业的股份公司,汪经伦这位大少与朋友合股开的酒店。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住在玉皇山别墅区的达官贵人,还真没有普通顾客。

汪家三口陪同张横,这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彼此的关系也显得更加的亲近。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当下,汪经伦亲自架车,把张横送了回去。

等下车的时候,汪经伦拿出了一只信封:“张少,今天多亏你给我家消除了那个厌镇,在下的病更是全靠张少治疗,这点小意思,是我父亲给你的,不成敬意。”

“汪少客气!”

张横瞄了一眼信封,见信封薄薄的一片,还以为里面是张支票。

他也不客套,反正汪家这样的超级大富豪,收他们的一点点钱财,无疑就是九牛一毛。再说,这也是自己应得的报酬:“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张少,以后咱们就是哥们了,你就别跟我客气。”

没有老爹和老娘在旁,汪经伦又恢复了他那大少的本色,整个人变得活跃起来。

当下,两人握手告别,张横心中还是有些好奇,这次汪家会给自己多少辛苦钱。

然而,当他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神情陡地变得无比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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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酒窖奇事

“这是?”

张横瞄了一下信封里的东西,神情陡地变得古怪无比:“我的天,中心大道国际商务城的商业用营业房一套,面积一百五十平米!”

张横的嘴张成了蛤蟆,心中也是不由突地跳了一下。

不错,汪经伦交给张横的这个信封里,竟然放的是一份房产的契约,而且还是钱塘市最繁华的中心大道国际商业城里的营业房。张横自然知道,中心大道的商铺寸土寸金,这一个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店铺,价值绝对在七八百万,光是每年的租金,就是要五六十万。

虽然知道汪家是超级富豪,但是,收到他们如此一份报酬,仍是让张横心中震动。

看来,富豪的世界,真的不能用平常心来渡测啊!

张横很是感慨。

然而,就在他感慨的时候,此时此刻,在汪家的别墅里,汪海龙和余百美两人却是神情凝重。

“老汪,你怎么没把集团碰到的那件事跟张少说说,也好让他看看,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题。”

余百美为汪海龙轻轻地揉着肩,一边问道。

这次汪海龙之所以早点回来,一方面确实是记挂着家里有位风水师在看风水,另一方面,他确实也是想知道这位给自家看风水的张少,到底有没有真本领。

因为,最近他的龙翔酒业,出了点问题,极有可能与风水有关。

龙翔酒业做的是黄酒,而高档的黄酒是需要进行窖藏的。

象市场上出售的十年陈八年陈黄酒,虽然也进行过勾兑,但必须有十年陈或八年陈以及五年陈等各种不同年分的母酒进行勾兑,如果没有这些陈年酒,那么,就算是最有本事的酿酒师,也酿不出所谓的陈年酒来。

因此,龙翔酒业有一个特殊的藏酒地窖,那里就窖藏着许多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陈年黄酒。

这是龙翔酒业最珍贵的酒,也是它的一张底牌。

然而,前段时间,因为龙翔酒业的老厂房进行了扩建,虽然下面的地窖没有动过,但是,自从老厂房进行扩建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窖藏在地窖中的那些陈年酒,竟然有的出了问题。

这顿时把汪海龙给惊动了。

要知道,若是地窖中的那些陈年酒出了问题,这可绝对是龙翔所承受不起的损失。

不仅以后高档的陈年酒将无法出炉,而且也势必将影响到整个集团的后续发展。

所以,为此事,汪海龙立刻招集各方面的技术人员,对地窖中陈酒发生的问题进行了调查。

然而,调查的结果却是让人疑惑不解,所有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无论从储藏还是原料,都是严格按着一直以来的规矩在持行,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一切照旧,为什么上百数十年都没有出过问题的地窖藏酒,如今会出现事故呢?

最后,还是有人想到了原因,说可能是老厂房扩建,改变了厂房的风水格局,从而影响到了地下的酒窖。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得请阴阳风水师来看看了。

对于这个意见,同意的人有之,反对的人更多。

因为,新厂房扩建的时候,就是请过钱塘最著名的风水世家冯家,现任家主冯之源来看过,一切都是由他规划的。

以冯之源在钱塘的名声,加上他多年的经验和水平,敢置疑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所以,这事就一直争执不下,最后的拍板权就落在了汪海龙的身上。

今天汪海龙早点回家,就是想看看吴行舟推荐的这位张少,是不是真有本领。

而张横的表现,确实是让他满意,至少,他家中别墅的问题,当年的冯之源就没看出来,却被张横找到了原因。

照说,见识了张横的手段,汪海龙应该做出决定,请他去看看集团酒窖的情况。

但是,他直到临走,都没与张横说起此事,这才会让余百美心中很是狐疑。

“嗯,我本也想马上跟张少约定时间,去看看集团酒窖,看是不是真的是因为风水出了问题。”

汪海龙沉吟了一下:“不过,最后想想,还是决定过几天再说。”

“为什么?”

余百美这回更加的惊奇了。

集团酒窖的事,那是早一天解决早一天有利,每拖一天,对集团来说,都是无比巨大的损失。

“因为我前几天,已请了一位北方的风水大师,他将在这几天内到来。”

汪海龙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想,到时再请张少过去,这样两方面也可以相互应证一下,找出问题的把握会更大。”

“不仅如此!”

汪海龙微微一顿,接着这才道:“今天张少虽然帮我们解决了厌镇的事,但是,结果如何,还得等待一下。看我们的病情是否是真的好转了。”

汪海龙是个行事严谨的人,心思更是枕密无比。

虽然张横今天找出了别墅中的厌镇,但是,化解了这厌镇,是否自己家中三人的那些影响,就此肖失,他心中还是存着怀疑。

一切只有看事实。

只要余百美晚上不再做恶梦,他的偏头痛也不再发作,儿子汪经伦的情况更是有所好转,那才能真正的证明张横已完全消除了汪家因受厌镇的影响。

“嗯,这样也好,反正就几天的时候,应该可以就有效果了。”

余百美点了点头,也赞同了丈夫的意见。

给汪家看风水,得到了一套价值七八百万的商铺做报酬,张横心情非常的不错。

这一夜,他睡的挺香。

不过,早上还在睡梦中,却被电话给吵醒了过来。

“小蕾,怎么了,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

张横有些诧异。

“张大哥,我想今天请你去省委大院。”

韩冰蕾的声音传来:“我听高秘书说,他今天会主持一个会议,一整天都不在省委大院的家里。”

“哦!”

张横轻哦了一声。

韩冰蕾所说的那个他,应该是指她的父亲。

虽然与韩冰蕾交往了几次,但张横从来没有从她口中听她说起过父亲。

此刻,见她提到父亲,却不愿用一个爸爸或爹的尊称来称呼,只给了一个他的代词。由此可见,她与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很是有些隔膜。

这种情况,张横其实已是有所猜测,因为,韩冰蕾所患的心之结的怪病,就是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亲情冷淡。

只是,为什么她会得心之结,她与家人之间为什么会亲情冷淡,这却仍是个谜。只能说,她的这一情况,是受了阳宅冲煞的影响。

那么,韩冰蕾父亲在省府大院的那个家里,到底又会是什么冲煞呢?

张横的心中也突然涌起了一团好奇。对于那个许多普通老百姓眼里,庄严而神秘的省府大院,张横也是很有想一窥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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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省府大院

省府大院就在钱塘市的省府路上,前面是省委省政府的办公大楼,后面就是省府各位领导所居住的大院。

后院有一扇大门,张横和韩冰蕾就相约在这里见面。

当张横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韩冰蕾已等在了那儿。

“张大哥,你来了!”

见到张横,韩冰蕾清冷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娇羞:“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

张横摆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韩冰蕾,心中却是暗暗点头:“小蕾,身体感觉怎么样?”

从韩冰蕾的气色中,张横可以看出,经过那天的治疗,盘踞在她心脉的阴煞之气,基本已全被清除了。

因此,她现在的气质,也似乎有了些变化。少了几分原本的那种拒人以千里的冰冷,多了一种圣洁的清雅。

“现在与以前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韩冰蕾眼眸中闪过感激的神色:“这两天晚上睡觉也睡得很香,没有象以前那样总是睡不好,身体的感觉更是特别的精神。这都是张大哥给我治的病,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想到当日张横为自己治病的情形,韩冰蕾的俏脸更红了,头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羞涩的不敢再看张横一眼。

“嗯,这就好!”

张横点点头,却也不愿再在这话题上说下去,以免韩冰蕾尴尬。

“张大哥,我们走吧!”

微微迟疑了一下,韩冰蕾挽住了张横的胳膊,向省府大院后面的大门走去。

省府大院门口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在站岗。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不能随便入内。

不过,有韩冰蕾带路,自然是通行无阻,甚至两名武警看到韩冰蕾过来,还举手敬了个礼。

整座省府大院占地有数十亩,是一处园林式的建筑,曲径通幽,建有不少的亭台楼阁,中心处更是有一个湖泊。

湖水清澈见底,习习凉风从湖面吹来,湖中荡起层层涟漪,泛起点点鳞波,仿佛是洒下了满湖的星光,让人有一种迷幻的感觉。

十数幢二层楼的小洋房,就星罗棋布地围绕在湖泊的四周,花草掩映,树木成荫,环境清雅而宁静。

只是,走入省府大院,张横就感受到了一股厚重的压迫迎面扑来,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更是蒸腾着一团氲氲的紫气。

这正是省府大院做为一省政治中心,所凝聚的气象。

细细观察着四周,张横的眉毛不由挑了起来,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句:“好地方,果然不愧是一省的心脏之地,确实是好风水。”

不错,张横已大略地看出了整座省府大院的风水格局。

省府大院虽然地处钱塘市的繁华都市中,但是,它其实承接了一条龙脉的地气。

远远的可以看到,在省府大院的正北方,矗立着一座孤峰,突兀耸立,紫气缭绕。

孤峰之后,是更远处连绵的群山。

那座孤峰,就仿佛是一条昂首怒龙的龙角,矗立在省府大院后方。

省府大院,就坐落在这条地脉之龙的龙口,仿佛是一粒被龙口吞吐的龙珠。

“龙珠格!”

张横心中暗暗点头:“好巧妙的风水局!”

从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张横可以看到,从远处延伸而来的地气龙脉,与省府大院相连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紫气凝成的蜿蜒龙形,而省府大院,就是这条蜿蜒龙形龙口吞吐的朱子。

这正是龙珠格的风水格局。

“怪不得这里会被选做省府大院的座落之地,原来这里竟然是龙珠格。”

张横心中竖了个大拇指:“看来,那位风水世家的冯老先生,确实是在风水上有很高的造诣。”

看出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张横想起了当时在五洲大酒店时,杜明曾说过的话,那就是省府大院,当年是风水世家冯家的老家主冯老先生所规划。

他能把省府大院选址在龙珠格的阵眼上,足见他的高明。

要知道,在天巫传承关于相道中的说法,龙珠格的风水局,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天地精华蕴龙珠,万千气象任吞吐。坐镇河山八万里,敢叫邪祟尽臣服。

意思是说,龙珠格的风水局,具有镇压气运的力量。

以这一风水局选址,在此上面建设省府大院,正是符合了一省之府首脑所在的重要位置。

不仅如此,省府大院内的布置,也是巧妙无比。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围绕在湖泊边的这十数幢小洋楼,如同是星星一样,闪烁着氲氲的华彩,在湖泊边形成了一个众星拱月之局。

要知道,这十数幢小洋楼,就全是省府内那些大佬的居住地。

这也就是说,这个众星拱月之局,让这里形成了一股齐心协力之势。完全符合了治理统治的某些理念。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十数幢小洋楼,虽然形成众星拱月之势,但却又有群星争辉之格,相当于是说,在齐心协力的同时,也各自存在着竞争。

这更是把权力的真蒂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个风水局,就内涵了这么多的至理,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现在的张横,对规划和布置了这省府大院格局的那位冯老先生,确实已是高看了一眼。

只可惜,如今的冯老先生已是不问世事,否则,张横还真想找机会,与冯老先生会上一会。

“张大哥,怎么了?”

见张横神情怪异地望着四周,韩冰蕾很是讶异。

“小蕾,没事,我只是看到了这里风水局的巧妙。”

张横回过了神来。

见韩冰蕾满脸好奇的样子,当下,他也不隐瞒,把自己对这里风水局布置的看法,说了出来。

“啊呀,原来这处地方还是块风水宝地呀!”

韩冰蕾大是惊讶。

她曾在这里住了好多年,对四周的景物已是有些熟视无睹,那知,今天被张横说破,却也是看出了点端倪,不禁心中很是感慨。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一幢小洋楼前,这里是省府大院的三号楼,虽然只是一幢两层楼的建筑,但前后院都有花园,环境十分的清幽静雅。

“这里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现在,他就住在这里。”

韩冰蕾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起来。

“哦!”

张横的目光却是不由微微一凝,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有问题,这里竟然有一股强烈的煞气在波动。”

“难道省委领导所住的小楼,也会有风水的破败之处吗?”

张横又惊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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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葡萄架

竟然在省府三号楼感受到了煞气,这让张横心中一震。

照说,整个省府大院座落在龙珠格上,而这里的建筑,又相互形成了众星拱月以及群星争辉之局。

想必这里的房屋,也应该都是经过风水布置。

那么,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如此强烈的煞气,留下风水破败之处?

难道也是有人在房屋里下了厌镇?

想到了汪家的事,张横心中浮起了一个疑问:“可是,这也不怎么可能,省委领导的住宿,谁敢下厌镇?这可绝不是闹着玩的。”

“看来,得仔细查查了。”

心中想着,张横也没有再在门口停留,跟着韩冰蕾走了进去。

小洋楼里只有一个保姆在,看到韩冰蕾带人进来,连忙迎了出来。

“小芳,这里没你的事,你忙你的。”

保姆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姑娘家,梳着根大辫子,显然是个农村来的女孩。

韩冰蕾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所以吩咐了她一句。

这个叫小芳的姑娘,在省府大院里也做了好几年的保姆,自然清楚这里的规矩,不应该知道的事,绝不能知道。

所以,她很乖巧地答应一声,就避了开去。

张横站在了小洋楼的院内,举目观察起了四周。

前院是个小花园,有百多平米的方圆,种植了许多的盆景,但大多都是兰花。

显然,这里的主人对兰花情有独钟。

兰花的品种很多,张横还真叫不出那些兰花的名字,只觉千姿百态,很是让人赏心阅目。

不过,张横可也没心思欣赏这些兰花,他的注意力全在这院落的格局上。

整个院落呈长方形,从院门处进来到小洋楼门口,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各色的兰花盆景就放在这小道两边,却是把整个小院一分为二,形成了两个正方形的花圃。

东边的花圃靠墙的地方,有一个葡萄架,现在正是六月,葡萄架枝叶茂盛,一串串葡萄挂在架下,让人垂涎欲滴。

葡萄架下还摆着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石桌上刻着一个象棋的棋盘,上面光滑清洁。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经常使用这个棋盘,并不是纯萃的装饰。

右边的花圃却只是铺了一层草坪,旁边放着一些石锁哑铃等锻练的器械,甚至还竖着一副单杠。

从那些哑铃以及石锁和单杠上光滑的痕迹来看,这些东西显然也是经常有人在使用,并不是一个摆设。

院内的布置一目了然,从这些设施来看,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有品味的人,不但平时很注重身体的锻练,而且在养性修身上,也有一定的功夫。

只是,在东边种葡萄,搭起葡萄架,却是有些不妥。

要知道,葡萄是蔓藤植物,它种在屋前的喻意并不好。

天巫风水有言:葡萄蔓藤长又长,蜿蜿延延向四方。莫道果子甜又香,可知纠结总有伤。

意思是说,葡萄虬根错结,种在家中,容易让此家多纠纠结结的事情。

更何况,这株葡萄还种在东方青龙位,葡萄架又是个方形的架子,看起来就象是个笼子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是囚禁了青龙,这自然对本家不利了。

所以,这院中的葡萄架很不妥。

当然,这只能说是不妥,还不能算是破败,因为,仅仅一个葡萄架,还影响不到整座宅院的气运,最多也就是对住在这里的主人有些影响。

所以,这小洋楼里的冲煞,并不是来自这葡萄架。

心中了然,张横举步走向了屋内。

但是,脚步刚踏入门槛,手腕上的伏以神尺却是陡地震动了起来,水晶片上的司南针也急剧地晃荡起来。

“震针?竟然是震针!”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心中微微一凛。

震针是阴阳风水中的术语,指的是司南或指南针上的针发生了强烈的震动。这是这里气场有很强煞气的一种表现。

“看来,这里的问题果真不简单。”

张横的心里更加的警觉起来。

伏以神尺的异动,更印证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迟疑,脚步已跨入了门内。

进入大门就是个客厅,地面铺着石木的地板,虽然打磨的光可鉴人,但色泽已是有些黯淡,显然这里的地板已用了好几年。

客厅并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中间放着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左边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套布沙发和茶几,右边是一排壁柜,上面摆的并不是什么古玩瓷器,而是几盆兰花。

客厅里的布置很古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与张横想象中的豪华丝毫搭不上边。可见这里的主人平时生活的非常的简朴。

扫视了一周,这里的布置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更没有特别明显的破败。

客厅的后面就是上二楼的楼梯,左边是个小橱房,右边是卫生间,旁边还有一个小储物室,一切井然有序,所有的装饰都以简单朴素为主,并无任何一丝奢华的气息。

当然,从阴阳风水的角度来看,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破败之处。

“小蕾,我们上二楼看看。”

张横朝韩冰蕾点了点头。

“哦,好的,张大哥!”

韩冰蕾一直默默地注意着张横的一举一动,神情却是有些紧张。

她此刻的心情比较复杂,又是希望张横能尽快地找到这里风水的冲煞之处,心底里却又不希望他能发现什么。

这种情绪让她有些很纠结。

不过,此刻看到张横在一楼并没有发现什么,她这才回过了神来。

当下,韩冰蕾在前领路,两人向二楼走去。

楼梯也是铺了石木地板,擦洗得很干净,只是楼梯的台阶上,有许多地方都褪了颜色。

走上二楼,就是一个走廊,一溜四个房间一字排开。

“走廊两边是两个书房,靠左边中间的一间是他所住,右边那间是我以前的住房。”

韩冰蕾向张横简单地介绍着这里四个房间的分布。

“哦!”

张横轻应了一声,目光却是再次落在了手腕上的伏以尺上,眼眸陡地眯了起来。

走到二楼,伏以尺水晶片上的司南,指针震动更加的剧烈,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已靠近了这房屋煞气的来源。

只是,让张横心中一震的是:指针竟然指向了一个他意料不到的方向。

“难道?”

张横的心咯噔一下,一个疑团陡地浮上了心底,神情也猛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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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户之咽喉

走到二楼,伏以神尺的司南反应更加的剧烈,这让张横意识到自己已接近了这里的冲煞源头。

只是,让张横心中疑惑的是:伏以神尺的司南,所指示的方向竟然是书房所在的方向。

“这怎么可能?”

张横心中咯噔一下。

要知道,张横原本心中怀疑这里也有可能是象汪家别墅一样,被人下了厌镇。

可是,厌镇只能下在房屋的地基以及梁和卧室的床等地方。

现在,冲煞的源头竟然在书房,这实在是出乎张横的意料。

“难道是在大门上?”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挑,目光望向了书房的门。

他猛然记了起来,厌镇还可以下在门上。

阳宅中,除了地基和梁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门户。

古时工匠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与人家造十坟,不与人家修一门。

说的就是这修门的难度,比起建坟来,有过之无不及。

要知道,一户人家的门户,好与不好,分毫之差,却有生死之别。

为什么如此慎言修门?其实是因为阴阳风水中,把门户视为咽喉,在天人合一的古代理论下,出入的大小门户,关系到一户人家和气、乖气,致祥、致戾的原因。因此,门户就成为举足轻重的事。

在古人看来,门户得体,顺应天地造化,不悖自然规律,就能同人们生存其间的气运取得和谐。

否则,乖气则致戾,会引灾祸入门,自然也就会影响到住在屋里的主人。

清代所编《古今图书集成》“堪舆部”所收《阳宅十书》“论开门修造”,以古人的风水观,讲建筑物门户沟通天地造化的奇功,即所谓“通气”。

《阳宅十书》云:“夫人生于大地,此身全在气中,所谓分明人在气中游若是也,惟是居房屋中气,因隔别所通气,只此门户耳,门户通气之处,和气则致祥,乖气至此则致唳,乃造化一定之理,故古之先贤制造门尺,立定吉方,慎选月日,以门之所关最大故耳。”

这段话,说的就是门的重要性,事关一家吉凶。

当然,要判断门户开的是否好与坏,张横手中的伏以尺一量就知。

伏以尺的八个字为“财、病、离、义、官、劫、害、本”。一般来说,古人认为八字中财、义、官、吉所在的尺寸为吉利,另外四字所在的尺寸表示不吉利。但在实际应用中,伏以尺的八个字各有所宜。

如义字门可安在大门上,但古人认为不宜安在廊门上;官字门适宜安在官府衙门,却不宜安于一般百姓家的大门;病字门不宜安在大门上,但安于厕所门反而“逢凶化吉。”

《天巫传承的风水篇中认为,一般百姓家安“财门”和“吉门”最好。

单扇门宜开二尺八寸,这是最吉利的门户尺寸。

心中想着这些,张横那里还会迟疑,手腕一抖,叩在手腕上的玄玉护腕已化为了伏以尺的样子,开始测量起了面前的书房门。

“本字位上!”

张横的眉毛又是一凝:“这门开的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在哪里呢?

张横这回是真的奇怪了。

“张大哥,怎么了?”

见到张横来到楼上后,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一边的韩冰蕾也不由很是紧张。

“嗯,小蕾,我们先进这间书房去看看。”张横指了指中间靠左边的一个房间,这正是刚才韩冰蕾所指她父亲所用的书房。

“哦!”

韩冰蕾却显得有些迟疑起来。

“怎么,不方便?”

张横一怔。

“嗯,确实是有些不方便。”

韩冰蕾咬了咬樱唇,还是说了实话:“他平时也会在书房里办公,所以,他的书房里有时会放着一些秘密文件。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从不允许进他的书房,甚至家里人从没有人敢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前,进入他的书房。”

“原来这样。”

张横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尤其是象韩冰蕾父亲这样能住在省府大院的高官,他手头上的资料,也许许多就是关系到国家机密。

因此,他的书房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所发现的这处房屋的冲煞,根源就来自这个书房。

那么,不进这书房,又如何能找出冲煞的问题?

“张大哥,一定要进去看才行吗?”

见张横皱眉,韩冰蕾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不由又问了一句。

“是的,小蕾,我感觉你们家的问题,就出在这书房里面。”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冲煞,所以,必须进去看看,否则,我确实是无法找到根源的所在。”

“张大哥!”

韩冰蕾沉吟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咬了咬牙,脸上的神色现出了一丝绝决:“那我们进去看看。”

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虽然她父亲的书房是个禁地,但是,自己身上的怪病来自这房屋的冲煞。

想到自己曾经发病时的痛苦,韩冰蕾可绝不想这怪病再缠上自己。

要知道,她现在体内的阴煞虽然被张横清除,但是,按张横的说法,只要冲煞的根源还在,她的心之结就不会断根。

这也就是说,不把阳宅的冲煞弄清楚,化解掉,她以后仍是有可能会再生那怪病。

这却是韩冰蕾所不想再发生的事。

因此,她就算是冒着被父亲责备,也要带张横进去看看。

更何况,现在家里没别人,自己带张横进去看一下,也不会有人发现。

至于书房里放的什么秘密文件,有自己在旁,以张横的性格和为人,自然不会去偷看,韩冰蕾还是非常信任张横的。

心中想着,韩冰蕾拿出了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

她现在虽然住在外面,但家里的每个房间,钥匙还是有的,这次为了带张横过来看这里的风水,更是做足了准备。

书房不大,也就四五平米的空间,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大书柜,满满的全是各种书藉。

在靠西的位置,还摆着一张巨大的书桌,上面也堆满了书藉和文件。

整个书房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书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东西。

然而,望着书房,张横的眼眸陡然暴缩,目光却已是凝注到了书桌后面的墙上,心中也是陡地一震:“难道是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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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正气歌

书房的书桌后面那堵墙壁上,挂着一幅字,长有两尺,宽一尺,纸质已有些发黄,显然已是有些年头。

再看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铁划银勾,每一个字都仿佛要冲破纸面,跃然而出,充满了一股雄浑而澎湃的气势。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张横喃喃地念了起来,眼眸却是骤然暴缩:“正气歌,这是文天祥的正气歌,而且,还是文天祥的亲笔所书。”

张横真的被震憾了。

他在这幅字的最后落款处,看到了文天祥三个字。

不仅如此,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张横更是看到了一幕让他心头无比震憾的情形。

只见,这卷正气歌上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闪烁跳跃,灼人眼目,仿佛这卷字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是一粒星辰一样,闪烁着刺目的强光。

“天啊,这是件法器,是玄门儒家的法器。”

张横心头一震,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而且,还是当年文天祥这位奇人亲手所书的儒家玄门珍品。”

得到净禅大师的那本手抄的玄门秘闻,如今的张横对玄门的一些事情也是有所了解。

玄门百家,无论是佛家,道家阴阳家,都是其中一支,当然,被世人最熟知的自然就是儒家。

因为玄门百家,只有儒家是被最推崇的,曾做为无数朝代的教化和礼仪之本。甚至如今传承下来的中国文化,也是以儒家为主。

因此,在历史的长河中,被世人所熟知的儒家诸子也是人们最能耳熟能详。

当然,世人们所说的儒家大儒,与玄门中的儒家修练者又是有所不同。不过,能被世人所熟知,在这世上可以留下名姓的大儒,其实都是儒家中的玄门修练者。

张横以前也是喜欢文天祥的诗词,尤其是文天祥的叹零丁洋以及正气歌,更是从小就会背诵。

他喜欢正气歌中的那股浩然正气,也佩服文天祥那不屈不挠的一身傲骨。

只是,张横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韩冰蕾父亲的书房里,看到了当年文天祥亲手所书的正气歌。

也许,张横以前并没有见识过文天祥的字迹,更谈不上对字画的鉴定知识。

但是,看到眼前的这卷字,张横却可以一眼就认定这是文天祥的真迹。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卷字上散发的那股浩然正气,以及它所蕴含的灵光。

这是一件儒家的法器,只有玄门儒家中的真正大儒,才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在玄门秘闻中,就记载了文天祥的来历。

文天祥虽然被元朝鞑子所虏,最后死在元人的牢中。但是,他本人却是位了不起的玄门修练者。

并且,玄门秘闻中也提到了一件事,文天祥在狱中,曾写下一卷正气歌的五言古诗,是尽其毕生功力,溶入了他所有的修为所写。

因此,他所写的那卷正气歌,已是属于法器的范畴。

更是因为那一卷正气歌,蕴含了文天祥的道德修养,人生品格,所以,那一首正气歌,任何后人想模仿,也只能仿其形,却绝对达不到他的精髓。

甚至文天祥本人写出这一卷正气歌后,要想再写同样的一份,也是绝无可能。

因为,那一卷正气歌的完成,倾注了他毕生的感悟和力量,写完这一卷正气歌后,他的力量已完全耗尽。

否则,他也不会在一年后死于元朝鞑子之手。

这也就是说,文天祥所遗留下来的那卷真迹正气歌,普天之下,独此一份,绝对没有人能模仿和仿造。

此刻,看到这卷正气歌,发现它蕴含的灵光和浩然正气,张横自然就敢断定它就是当年文承相所留的真迹。

“我明白了,这就是韩家房屋冲煞的根源。”

张横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心中也已是恍然:“韩冰蕾之所以会体内受阴煞之气侵蚀,得了怪病,完全就是因为韩家有这件儒家的法器,文天祥当年所书的正气歌存在的原故。”

文天祥所书的这卷正气歌,已达到了法器的范畴,其中所蕴含的浩然正气,天下无双。

这样的法器,挂在家中,自然是具有镇邪驱祟之作用。

但是,正是因为这卷字里的浩然正气太强烈,普通人却是无法承受。

尤其是韩冰蕾身为女子,本身属阴。

浩然正气乃是至阳至刚的阳气,甚至达到了阳煞的程度。

所谓物极必反,韩冰蕾一个阴柔女子,从小被这股浩然正气所笼罩,她体内的阴气才会被最大程度地激发,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变得冰冷,甚至于阴煞入体,侵蚀经脉。

这就是韩冰蕾为什么会有那种冰冷气质的原因,也是她得那怪病,被阴煞侵蚀的根本所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父亲书房中的这卷正气歌。

“只是?”

明白了韩冰蕾受冲煞的原因,另一个疑问又浮上了张横的心头:“只是,小蕾的心之结似乎与正气歌无关,那么,她的心之结又是什么原因造成?而且,她与她父亲关系冷淡,这又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韩冰蕾的怪病称之为心之结,那是心事长期郁积所至,这并不是受浩然正气所影响导至的副作用。

这就让张横有些猜不透了。

不过,此刻张横一时也没有头绪,却也只能把这疑问暂时埋在心里。

“张大哥,怎么了?”

看到张横脸色怪异,望着书房墙上那卷正气歌发呆,韩冰蕾却是被弄糊涂了,一时不明白张横这是出了什么事。

“嗯,小蕾,我已找到你家阳宅受冲煞的原因了。”

张横定了定心神,手指指向了墙上的那卷正气歌,正想给韩冰蕾解释。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这个时候,楼梯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与此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也陡地传来:“小蕾,你回来了?”

“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韩冰蕾一惊,当她转过头来,看到从楼梯上走来的人时,不由脸色微变。

从楼梯上走来的是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形魁梧,一脸的俨然,举手投足间,就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这人正是韩冰蕾的父亲韩秦阳。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年青人,身形清瘦,神情恭敬,却是他的秘书高建华。

此刻,韩秦阳也看到了站在书房中的张横,他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神情中也陡地现出了怒气:“小蕾,这人是谁,你怎么随便带人进我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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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暴怒

书房正是韩秦阳的禁地,平时的时候,没有他的允许,连他女儿韩冰蕾都不准进去。

但是,今天他不在家,女儿却带着一个陌生人进入了他的书房,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生气?

“阿!”

韩冰蕾娇躯剧震,脸色刹那变得惨白一片,神情中更是现出了一抹惊惶。

虽然她与父亲的关系比较冷淡,但是,在骨子里,她还是非常畏惧这位掌握着一省公安力量的父亲。

所以,此刻看到父亲生气,韩冰蕾确实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不仅是她,韩秦阳身后的秘书高建华,看到这副情形,也不由脸色大变。

这次韩冰蕾之所以敢带张横回家,正是从高建华那里知道,父亲今天要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这一整天都不会在家里。

那知,现在韩秦阳偏偏回来了,而且还正好就撞到了韩冰蕾带陌生人进他的书房。

这也就是说,事情归根结底,要是追纠起来,还要算在高建华头上,是他给了韩冰蕾一个错误的信息。

做为韩秦阳的秘书,平时负责韩秦阳的工作及生活起居等事务,可以说高建华就如同是韩秦阳身边最贴身而可信任的人。

因此,他是必须与韩家的人都保持良好的关系,否则,他是根本无法在韩秦阳身边呆下去。

可是,现在他却提供给了韩冰蕾一个假消息,让她遭到了父亲的责骂,这事自然就不是小事了,极有可能影响到他今后与韩家人的相处。

果然,刹那的愣怔,韩冰蕾冰冷的眼神望向了高建华,眼眸里有毫不掩饰的愤怒,她显然是真的把高建华提供给自己假消息的事,暗暗给恨上了。

高建华心头一震,神情更加的难看,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起来,韩秦阳责问起了韩冰蕾,满脸的怒气。

韩冰蕾咬了咬樱唇,却是倔强地不愿说明理由,也不再吭声。

“您是韩伯父吧!”

张横无奈,不得不开口了:“您好,我是给小蕾治病的医生,我叫张横,也是位阴阳风水师,因为给小蕾治病,这才进了您的书房。”

“给小蕾治病?”

韩秦阳的目光陡地转向了张横,脸上怒气更炽:“医生?阴阳风水师?”

“乱弹琴!”

韩秦阳怒喝一声,已是愤怒之极:“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欺骗小蕾。”

张横也是心急了点,所以,他的自我介绍确实是有些乱,这顿时让韩秦阳误会他是个骗子。

不是吗?既是医生,又是阴阳风水师,还是给韩冰蕾看病,这根本就是个神棍啊!

这如何不让韩秦阳震怒?

“小高,马上叫警卫,把他给我抓起来。”

不容张横辩解,韩秦阳陡地又是一声怒喝:“给我查查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啊,老板!”

高建华浑身一震,讷讷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是知道今天韩冰蕾会带人回家,而且,他从当时韩冰蕾的语气中,已听出她带来的人可能与她关系不一般。

此刻,自己的老板却要让他去叫警卫,竟然要把韩冰蕾带来的人抓走。这顿时让他左右为难。

“啊,不要,他是我朋友!”

韩冰蕾也急了,那里还顾得上别的,立刻惊叫道。

“什么?他是你朋友?你,你,你……”

韩秦阳脸色又是一变,原本压抑的怒气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韩家的家教一向严格,虽然父女两的关系并不亲热,但是,韩秦阳对韩冰蕾的要求却是从来都没有放松过。

因此,他是绝不允许女儿背着他交朋友,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个来历不明,看起来象神棍的骗子。

所以,韩冰蕾一说张横是她的朋友,即使是没说是她的男朋友,以韩秦阳的见识,那能看不出女儿与这个男子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韩秦阳是真的暴怒了。

他你你你地指着韩冰蕾,却是怎么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陡地,韩秦阳身形一阵摇晃,原本已气得通红的脸,突然涌上了一层紫黑色,额上的青筋都根根在突兀地跳动。

“老板!”

高建华一见韩秦阳这副神情,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来扶他。

然而,他还没扶住韩秦阳,这位江南省公安系统的一哥,身体陡地一震,再也站不稳身形,摇摇欲倒着就迎面向地上摔去。

“伯父!”

张横就在身前,那里能让韩秦阳摔倒,连忙伸手一把扶住了他。

“啊呀,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韩冰蕾此刻也已是俏脸变色,不禁再次惊呼起来。

说话间,韩冰蕾已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韩秦阳,急切地摇晃着呼喊道:“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

纵然是平时关系冷淡,但是,此刻面对父亲突然病发,韩冰蕾早已忘记了别的,心急如焚。

不管以前有什么隔膜,但是,父女间的那种血脉的亲情,却是永远不会改变。尤其是在这一刻,韩冰蕾内心深处对父亲的那份关切,已不由自主地表现了出来。

“张大哥,你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刹那的惊惶,韩冰蕾猛地想到了张横,立刻朝着他喊了起来。

在这危急的时刻,让他信任的还是张横。

“小蕾,别急!”

其实不用韩冰蕾催促,张横在扶住韩秦阳的同时,手指已叩在了他的脉博上,一缕巫力探入其中,在细细地探察韩秦阳的情况了。

“小蕾,今天首长他本来在主持会议,但是,因为突然感觉身体不适,这才会回来休息。”

高建华这个时候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向韩冰蕾说道。

他这是在解释韩秦阳之所以会突然回家的原因,也是在向韩冰蕾说明,他先前提供的消息,并不是假的,只不过是韩秦阳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身体怎么会不舒服?”

韩冰蕾此刻也无遐追纠高建华提供消息的事,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父亲的情况:“难道又是老毛病发作了吗?”

韩冰蕾自然清楚,自己的父亲早年参军时落下了病根,后来就成了老毛病。这些年来更是发作频繁。每次发作起来,情况都非常的危险。

此刻,看父亲的情形,就象是老毛病发作了,而且,这一次的病情,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韩冰蕾又惊又急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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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阳火之毒

“小蕾,别急,我马上叫华老过来给首长施针。”

高建华一边安慰着韩冰蕾,一边已是急急地拿出了手机,拨起号来。

他所说的华老,正是江南省内最著名的中医专家,年纪已有七十多岁,也是韩秦阳的专职保健医生。

以前,韩秦阳的老毛病发作,只有华老的针灸才能压制,其他任何医院和医生,都没有办法。

所以,此刻韩秦阳病情再次突发,高建华立刻想到了华老,要让他来给韩秦阳施针,而不是叫救护车或是把韩秦阳送医院。

“嗯!”

韩冰蕾轻嗯了一声,注意力却全放在了父亲身上。

此刻,韩秦阳的情况更加的不堪,全身滚烫,如同是着了火,一张脸已紫得发黑,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甚至连呼吸也已变得困难,情况实在是非常的危急。

“张大哥,你一定要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

看到父亲这副样子,韩冰蕾眼泪都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边死死地抓着父亲的手,一边却是无助地向张横道。

见识过张横的手段,她现在是把张横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蕾,别急,伯父只不过是阳火之毒攻心。”

张横微微沉吟,终于开口道:“我帮他扎几针,应该就会没事。”

“啊,张大哥,那你快给他扎针,张大哥,拜托你了,谢谢你了。”

韩冰蕾有些语无伦次。

“嗯!”

张横点点头,那里还会迟疑,抱着韩秦阳,向书房里走去。

书房的书桌后有一张老板椅,张横把韩秦阳放到了椅子上。

与此同时,他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扎柳木针来。

刚才用巫力探察了韩秦阳的身体,张横已完全清楚了他的病情。

事实上,张横现在可以断定,韩秦阳的病,与他书房中所挂的那幅文天祥的正气歌有关。

确切地说,韩秦阳正是受到了正气歌内蕴含的浩然正气焚炼,这才会有所谓的老毛病。

正气歌是一件法器,而且蕴含了这天下至阳至纯的浩然正气。

韩秦阳每天受这浩然正气的薰烤,他一个普通人,却那里受得了。

如果把正气歌中的浩然正气看做是一团烈火,那么,韩秦阳就算是一块精铁,整天在烈火的粹炼下,也总有一天会被熔化。

这就是他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的原因所在。

事实上,韩秦阳的情况,有点类似当日张横在家中遇到的马萍儿。

马萍儿是因为受了阳刃凶煞,这才会导至人魂出窍。

韩秦阳虽然所受的不是阳刃凶煞,但他整年受浩然正气所薰烤,不仅神魂受了影响,而且他的身体,经脉间也已蕴含了阳火之毒。

浩然正气对于玄门的修练者来说,那是大补之物。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毒,如同是太阳的火毒一样。

所以,被浩然正气侵蚀的毒,就叫阳火之毒。

张横刚才用巫力探察韩秦阳身体的时候,就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经脉内腑中,充盈了汹汹的阳火之毒。

不仅如此,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张横也可以明确地看到,韩秦阳头顶三花聚顶代表宅运地气的光团中,有一簇红芒在闪耀,就仿佛是燃烧着一团烈焰。

这正是浩然正气侵蚀他身体,让他受了冲煞的表现。

心中想着,张横手中已拈了一枚柳木针,陡地刺入了韩秦阳的左耳耳根。

阳火之毒,必须用极阴属性的柳木来引导。否则,若是用极阳属性的桃木,只怕会刹那焚燃他体内的阳火,让他整个人内腑被焚成灰烬。

嗤!

柳木针扎入左耳耳根,一股烧焦的气味猛地传了开来,柳木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竟然化为了焦木。

与此同时,一道血箭,从韩秦阳被刺破的左耳耳根处狂彪而出。

并没有结束!

怒射而出的鲜血,一触到空气,顿时蒸腾起了热气,化为了血雾。

他的鲜血,竟然灼热的似是可以化为蒸汽。

“啊!”

看到这副情形,韩冰蕾惊呆了。

不仅是她,刚打好电话,走到书房里的高建华,恰好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整个人不禁一震,一张嘴都成了蛤蟆。

不过,刹那的愣怔,高建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因为,他看到韩秦阳在扎了这一针后,脸色似乎好转了许多,原本脸上的紫黑色,已退了不少,呼息也似乎缓和了许多。

“难道这年青人真的是名医生?而且手段还非常的高明?”

高建华的心里咯噔一下,望向张横的眼神有些异样。

他刚才自然也听到了张横的自我介绍,此刻看到张横一针就见效的手段,心中顿时又惊又奇。

嗤!

张横却完全不理会旁边两人,手起针落,又一枚柳木针刺在了韩秦阳的右耳根上。

与先前同样的一幕出现,一道血箭彪出,却刹那化为了蒸腾的血雾。

嗤嗤嗤!

异响连连,张横手起针落,不一会儿,在韩秦阳的十根手指上,也扎上了柳木针。

他现在给韩秦阳扎针,并没有使用什么巫符,完全是以本身的巫力,引导韩秦阳体内的阳火之毒,随着被刺破的创口倾泄出来。

现在的韩秦阳,因为体内积蓄了太多的浩然正气所化的阳火之毒,他整个人就象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如果不把他的阳火之毒引导倾泄出来,只怕他的身体就会**。

果然,随着张横的针刺放血,韩秦阳那如同是火烧般滚烫的身体,体温终于开始降了下来。

原本紫黑色的脸,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呼息也变得平缓有力。

耳根,手指一一行针,最后,张横脱掉了韩秦阳的鞋袜,在他的脚趾和脚心,又扎了十二针。

只是一会儿功夫,地面上已丢满了一根根被焚成焦黑的柳木针,空气中也弥漫了一股焦糊的气息。

“好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拔出最后一枚柳木针,张横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为韩秦阳以巫力导引,倾泄他体内的阳火之毒,消耗了张横不少的巫力,此时此刻的张横,确实也是感到非常的疲惫。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躺在老板椅上的韩秦阳,缓缓地睁开了眼来,眼眸里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厉声向张横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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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竟然是你

缓过劲来的韩秦阳,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张横的来历。

此时此刻的韩秦阳,心中确实是非常的震惊,对眼前的年青人,也充满了惊异。

要知道,他是最清楚自己的病情,这一次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他甚至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几乎要被体内那团灼热的烈焰给焚化了。

然而,眼前的年青人,却是只用几根木针,就消除了他的危机,把体内那汹涌的烈焰消弥于无形。

这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

不仅如此,现在的韩秦阳,感觉是从所未有的舒服。

自从身体出现问题,他的体内整天都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焚烧,让他每天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纵然是他意志无比的坚韧,却也是为这种痛苦而倍受折磨。

以前就算是华老为他施针压制,但每每发作的时候,却也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那里象现在这样,能立刻见效。

那么,这个年青人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手段,他到底是什么人?

韩秦阳的心中对张横越来越好奇了。

“韩伯伯,我叫张横,是韩冰蕾的朋友。”

张横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再次自我介绍了一遍:“我是位阴阳风水师,学的是医卜星相。”

“你真的是位阴阳风水师?”

韩秦阳目光又是一凝。

刚才,就是因为张横说他是阴阳风水师,这才让韩秦阳博然大怒,把张横当成了江湖骗子。

不过,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却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这位年青的阴阳风水师。

“张横,张横!阴阳风水师?”

韩秦阳喃喃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异样:“张横?难道你就是那个在浣溪泥石流现场,王书记所见的那个张横?”

韩秦阳陡然记了起来。

当日省委王书记去浣溪泥石流现场视查慰问,韩秦阳因为有事在上京出差,所以他并没有随同。

但是,省委书记在公众场合的各种消息,他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

尤其是当日王书记还在泥石流的安置点,慰问了净禅大师,这一事情,更是在省府的一众官员里,引起了观注。

当然,其中的一个细节,也被许多有心人给留意上了。那就是当时的净禅大师,隆重地向王书记推荐了一位年青人,那人就叫张横。

不仅如此,事后,许多人暗中对这位叫张横的年青人进行了调查。

不是吗?净禅大师是什么人?那是华夏佛教界,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大师级人物,连他都要隆重向省委王书记介绍的年青人,岂是平凡之辈?

因此,那些留意上张横的人,都对张横充满了兴趣。

做为江南省公安系统的一哥,韩秦阳自然也是个有心人。

以他所掌握的权力,也很容易查到张横的一切。

只是,让韩秦阳惊奇的是:以前的张横只不过是位打工仔,并无出彩的地方。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才有了突然的变化,不仅与金泰公司的美女总裁走得很近,而且还得到了她的赏识。

更重要的是:在对张横的调查中,韩秦阳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浣溪渡假村泥石流发生的时候,曾经有个叫猫大师的网名,在网上发布了一个预言泥石流的贴子。

从各种迹象表明,那个猫大师极有可能就是张横在网上的化名。

还有,泥石流发生的前期,渡假村大酒店里,曾有一名疯子抢走了一名少女,这在后来的网络上,被流传为内裤哥。

正是这一事件,让大酒店原本要被泥石流埋没的人们,大多数免遭了这一场灾难。

可以说,内裤哥那出格的举动,无意中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这一事件中,当事的女主人就是韩冰蕾。另一个男主角,据事后技术部门人员的处理,对那个脸上涂了肥皂泡沫的人面貌进行还原,认定他极有可能就是净禅大师向王书记隆重推荐的张横。

虽然,因为内裤哥事件涉及到了女儿,在韩秦阳知道了这事后,立刻采取措施,让所有网站删掉了有关不雅的照片,以避免影响到女儿的声誉。

但是,韩秦阳对于张横这个人,却已是记在了心上。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却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张横相见。

刚才他之所以没一下子认出张横,只是因为当时太愤怒了,根本没在意眼前的年青人是谁。

然而,被张横救治,此刻冷静下来,他已是立刻想起了有关的事情。

“是的,韩伯伯,那天我确实就是在浣溪渡假村。”

张横点了点头。

“果然是你!”

韩秦阳眉毛微微一凝,脸色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原本以为,当日在渡假村的时候,自己的女儿与他相遇,只是一个巧合。

那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事情并不这样简单,女儿竟然带他回到家里来了。

心中想着,韩秦阳目光望向了一边的高建华。

“老板,我到外面看看,华老是不是来了。”

高建华会意,那里能不知道自己这位首长的心思,连忙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

说着,他已走出了书房,并轻轻地把门关上。

顿时,书房里只剩下了韩秦阳父女和张横。

“小蕾,你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带张横来家里?”

韩秦阳目光转向了女儿,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对于女儿与张横的交往,以及今天未经自己同意,便带他来家里,甚至还让张横进入了自己的书房禁地,韩秦阳心中充满了狐疑,他是必须把事情都弄个清楚。

这也是他的为人,做事绝不含糊。

“我!”

韩冰蕾娇躯一震,俏脸不禁一阵羞红,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次带张横回家,本就是想趁韩秦阳不在,以免引起误会。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偏偏给他碰个正着。

韩冰蕾还真不知该如何向父亲解释。

“韩伯伯,这次我来您家里,是来看风水的。”

见韩冰蕾语塞,张横只好替她回答了。

“看风水?”

韩秦阳目光一凛:“为什么?是谁让你来给我家看风水?”

“没有人让我来看,而是因为我看出你们家阳宅有冲煞。”

张横不避不让,迎着韩秦阳的目光,淡淡地道:“韩伯伯,说句实话,小蕾的病以及您的病,都是因为受了你们家中阳宅的冲煞造成的。”

“什么?”

韩秦阳这回是真的无法淡定了,陡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给我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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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验证

张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着韩秦阳的面,就说他和他女儿的病,就是受了阳宅的冲煞。

这让韩秦阳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凌厉地凝注在张横脸上,神情难以喻意。

“韩伯伯!”

张横毫不畏惧,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韩伯伯的病,是不是总感觉体内有一团烈火在焚烧,情绪特别容易激动。而一激动,就会心烦意燥,气血上涌,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畅。”

“这个情况这几年来是不是越来越严重?”

张横不紧不慢地说着:“而且,韩伯伯这几年来脾气是越来越坏,稍微一点事就会生气,连自己都无法抑制。”

“你怎么知道?”

韩秦阳脸色更加的莫名,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显得怪异无比。

要知道,张横所说的这些症状,正是韩秦阳的病情。

只是,这些情况,除了他的专业保健医生华老之外,连他女儿韩冰蕾都不怎么清楚。

然而,眼前的年青人,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这如何不让韩秦阳心中震动?

“这个当然。”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受到了你们家里阳宅的冲煞,确切地说,是受了阳宅中这卷正气歌的冲煞。”

张横的手指陡地指向了墙上所挂的正气歌。

“什么?正气歌的冲煞?”

韩秦阳身形一震。

不仅是他,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冰蕾,也是娇躯一颤,俏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是的,韩伯伯,就是这幅文天祥文承相当年亲手所书的正气歌。”

张横语气显得有些凝重。

“乱弹琴!”

刹那的愣怔,韩秦阳却是猛地一甩手,怒道:“文天祥的正气歌竟然会有冲煞,你小子这是胡说八道。”

韩秦阳是真的有些怒了。

这幅文天祥的正气歌,乃是他最心爱之物,当年为了得到它,韩秦阳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得到之后,更是视若珍宝,这才会挂在自己的书房中。

每天他都要细细读上几遍,感受这首五言古诗中的意境。纵然是这么多年下来,每次看到这卷正气歌,读到上面那荡气回肠的诗句,仍是让他热血沸腾。

此刻,张横竟然说这卷正气歌会有冲煞,这自然是让他无比的生气。

“小子,你给我说清楚,如果你敢诓我,看老子今天如何收拾你。”

韩秦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韩伯伯,你要我证明,其实也并不难。”

张横心中苦笑。

他自然清楚,韩秦阳受正气歌那股浩然正气的阳火之毒侵蚀,性格上已是有所影响,为人行事刚愎自用,虽然自己已说出了他的病情,但他仍是不信。

所以,不拿出事实证明给他看,要他相信还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那你证明给老子看。”

韩秦阳气呼呼地坐回了老板椅上。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是又发了火,脾气连他自己都无可控制。

“嗯!”

张横也不废话,拿出了皮包,从包里翻出了一个木盒。

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韩冰蕾在她父亲面前,根本不敢多说,韩秦阳却是一副怒气冲冲地望着张横,一声不吭,看张横准备如何证明给他看。

张横却是不慌不忙,拿出了那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粗如手指的黄褐色粗香。

“这是沉香制作的禅香。”

张横把那根粗香拈在了手里,目光望向了墙上所挂的正气歌,一边说着,一边已是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香。

顿时,香烟袅袅,书房里弥漫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韩秦阳父女一时却不明白张横这是要做什么,两人都用怪异的目光望着他。

然而,下一刻,一幕无比奇异的情形却出现了。

只见,香烟缭绕,缕缕的烟气,飘散开来,渐渐地竟然全部汇向了墙上所挂的那幅正气歌。

嗡!

空气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那卷正气歌上书写的字体,在烟雾中陡地象是活了过来,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并没有结束!

光芒越来越亮,先前还是若有若无,似是幻觉。

但是,随着张横手中的那枝沉香焚烧得越来越多,书房里的烟气弥漫更浓,正气歌上的字体光芒也更见炽烈,甚至已变得有些刺眼。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字怎么会发光?”

韩秦阳父女顿时又惊又奇,两人脸色刹那变得古怪无比。韩秦阳更是陡地目光望向了张横:“小子,你搞什么鬼?”

“韩伯伯,这可不是我搞鬼,乃是这幅正气歌本身蕴含的力量。”

张横神情肃然:“你感觉一下,这些字散发的光芒,是不是与你以前身体里那股灼热的气息非常类似?”

“啊!”

一经张横点破,韩秦阳的神情剧变。

他可以清晰地感应到,那幅正气歌上每一个字散发的灼灼光芒,让他如此的熟悉。

不仅如此,随着这幅正气歌的字体发生异相,他体内原本已平息的那股燥热和滚烫,此刻再次象是苏醒了过来,让他整个人突然有了一种如火炉般的炙烤。

不仅是他,旁边的韩冰蕾俏脸也是陡地变色:“啊,张大哥,我,我,我感觉好冷。”

在韩秦阳感觉灼热的时候,在韩冰蕾的感觉中,却完全相反。

那卷正气歌上散发的灼灼光芒,竟然让韩冰蕾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冰寒。

这让韩冰蕾心头一震,她猛然感受到了以前怪病发作时的恐惧,所以,不由脸色大变。

“小蕾,没事。”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连忙掐灭了手中的沉香。挥手把空中弥漫的烟气给驱散了开去。

烟气消散,正气歌上那灼灼发光的字体,渐渐的又隐没,就象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韩秦阳的脸色也不禁一松,他体内那股灼热顿时也消失了,再次蜇伏了起来。

韩冰蕾也是一样,神情中现出了轻松的神色,那种让她恐惧的冰寒,已完全消退了。

“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秦阳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难以喻意:“你这香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能让正气歌出现这异相?”

“韩伯伯,我说了,这就是这正气歌内蕴含的力量,它对你们家里人,造成了冲煞。”

张横淡淡地道。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有告诉韩秦阳,因为这关系到玄门秘闻的一件千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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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秘闻

张横利用沉香制作的禅香,让正气歌中蕴含的力量显示了出来,震惊了韩秦阳父女。

事实上,之所以可以用沉香显示正气歌中蕴含的力量,这还得说到一个有关唐太宗李世民的秘闻。

禅香最常见的有沉香、檀香、丁香、肉桂、菖蒲、龙脑香、麋香,其中檀香是使用的最多的,至于沉香就很是珍贵了,而麝香一般人就根本用不起。

不过,这么多材料制作的禅香中,其中沉香却是具有一些特殊的作用,那就是能显现某些神秘的力量。

据净禅大师那本玄门秘闻的手抄本中记载,唐太宗李世民,在未登基前,就曾利用沉香的这一个特性,收买人心。

当时李世民身为二王子,他意欲与当时的大王子争取王位。

因此,李世民一直暗中收罗各地的人材,以辅佐己用。

为了让这些收罗来的人材死心踏地,李世民也是想尽了办法。

一次,李世民带着他的一众心腹游玩少林,当时李世民因为路途劳累,患了风寒。等到了少林寺,少林方丈大师看到李世民后,亲自给李世民制作了一种禅香,叫做:祈福香。

李世民接过这禅香礼拜佛祖,结果这香气凝聚不散,在佛祖雕像前袅袅萦绕,形成了九五二字。

这顿时让所有陪伴李世民上香的那些心腹个个心中大惊,却也是人人惊喜若狂,以为这是佛祖显灵,在向他们昭示天机。

人们都知道,九五乃是至尊的称呼,只有皇帝才可以称为九五之尊。

现在,李世民焚香礼佛,佛祖象前竟然凝聚出了九五二字,这岂不是就是在说明,这位礼佛的李世子,就是将来的九五之尊吗?

至此事后,那些被李世民收罗的人材,个个死心踏地,为他夺取江山而誓死不悔,也终于帮李世民登上了九五之位。

只是,李世民的那些手下却那里知道,这完全就是李世民与少林方丈串通表演的一场好戏。

据玄门秘闻记载,当时的少林方丈就是李世民的一位支持者,而且,他也是玄门的佛家之人。

在李世民上香前,他用深厚的玄门功法,在佛祖的象上,用清水写了九五两个字。

因为是清水所写,这两个字在水干后,自然就没有了痕迹。

但是,那两个字中,蕴含了方丈的佛法念力,却是凝而不散。

当李世民点起沉香所制作的禅香,那两个隐去痕迹的字体,在沉香的作用下,就显示了出来。

从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出佛祖显灵,预示九五之尊的好戏。

事实上,这完全就是沉香的奇异作用,与佛祖显灵完全无关。

张横此刻使用的方法,也正是与此类似。

韩秦阳不是玄门中人,张横根本无法跟他说什么浩然正气以及玄门秘法等事。

而且,以韩秦阳的性格,就算是张横磨破嘴皮子,也是很难让他信服。

所以,张横只能使用这特殊手段,让正气歌里的力量自己显形。

这样,比他说上一千句,一万句都管用。

现在,望着韩秦阳那难以莫名的古怪神情,张横心里偷着乐,知道他如今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果然,微微沉吟,韩秦阳的脸上露出了怅然之色:“唉,我对不起晚亭。当年我不应该为了这幅正气歌不听你的话。”

“唉!”

韩秦阳说着,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无比的落寞,他转向了韩冰蕾:“小蕾,父亲对不起你。”

“父亲!”

一边的韩冰蕾娇躯陡震,眼眸里不由刹那擎满了泪花,她终于叫出了多年未曾再叫的父亲两个字。

“呃?”

张横不禁眉毛陡地一挑,一时却是有些西里糊涂,不知道韩秦阳怎么会有这样的落寞,更不清楚,他怎么就向女儿道起歉来。

“小横,你坐!”

韩秦阳向张横招了招手,称呼也从原先的小子,变成了现在的小横:“谢谢你今天终于让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没有你,只怕我到死都是执迷不悟。”

说着,他向张横讲起了一段往事。

韩秦阳刚才口中所说的晚亭,正是他的妻子唐晚亭。

唐家和韩家一样,都是上京的世家,两家的老爷子都曾是当年共和国的开国元勋,两家联姻,自然是顺理成章。

韩秦阳和唐晚亭生有一男一女,除了韩冰蕾外,还有个儿子。一家人最初的时候,关系还算和谐。

但是,十多年前,自韩秦阳得到了那幅正气歌后,两人之间就出现了裂隙。

一方面是韩秦阳受正气歌的影响,脾气越来越坏,另一方面,唐晚亭以及家里的两个孩子,也因正气歌的冲煞,身体出现了异常。

唐晚亭是位细心的女子,家中所有人突然身体都有了异况,这让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就请来了一位阴阳风水大师。

当时,唐晚亭请的就是江南冯家的上一代家主冯老先生,他便指出了家里的这幅正气歌有问题。

然而,韩秦阳当时正是四十多岁最少壮的时候,年轻气盛的他那肯信冯老先生的话,认为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可是,唐晚亭却非常信任冯老先生所说的一切,就苦苦劝说韩秦阳,把这幅正气歌处理掉。

最终,两人为此事闹得关系非常的紧张。

唐晚亭一气之下,带着儿子离开了钱塘,回到了上京,从此,一家人就分成了两半。

这样的关系一直僵持到现在,韩秦阳性格极为刚愎自用,这十多年来,他始终不肯认同自己最心爱的正气歌有问题,所以,双方的关系也就这么变得越来越冷淡。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今天,张横再次指出了这幅正气歌有问题,而且,还当面给他证明看。

在事实面前,纵然是韩秦阳心中一万个不愿,却也不得不相信张横,他花了无数心血所得到的正气歌,确实是有冲煞。

想到当年的事,这顿时让韩秦阳心中陡然醒悟,他这些年确实是太固执,也是对不起妻子儿女,这才会向韩冰蕾道歉。

“原来是这样!”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这下却是恍然了。

怪不得韩冰蕾与她父亲的关系会如此的冷漠,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韩冰蕾的心之结,一半是受正气歌的浩然正气影响,激发了她体内的阴柔之气,让阴煞凝聚。

另一方面,正是因为家里父母出现间隙,让她心情积郁。

说到底,还是因为正气歌的原故。

如果没有这幅正气歌,也许韩家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状况。

一幅当年大儒文天祥的字画,不论其他,就以文化历史价值来说,也算是文坛一宝,却让韩家弄得全家不宁。

也许,这也只能算是天意。

不过,有关得宝招灾的事,其实并不少见。

无论是民间传说还是玄门秘闻中,都有所记载。

据说在北宋年间,有一位农民,在地里耕作时,挖到了一只玉蟾。

那东西晶莹透彻,纵然是在大夏天,仍是透体冰凉,看起来无比的珍贵。农夫以为是掘到了宝,便立刻偷偷把它藏到了家里,谁也不肯告诉。

然而,就在这只玉蟾被他藏到家里后,他家就出现了异状,家里的人身上竟然都生出了一个个红斑,甚至最后全身腐烂,痛不欲生。

农夫大惊,带着家里人去看病,但医生却是一个个束手无策。

眼看农夫家人全要死亡,就在一天,一个风水先生路过,看出了他家人的不对劲。

当下,风水先生就问农夫,他是不是捡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农夫这才想起自己从地里挖来的那只玉蟾。

风水先生一看,便说他家人生病,完全是受了这只玉蟾冲煞。

只要把这玉蟾丢掉,就可以治他的病。

农夫本来还有些不舍,但看到家人痛不欲生的惨样,最后也不得不信那风水先生。

于是,他把那只玉蟾交给了风水先生。那位风水先生倒也不食言,给他们家人治了病。

果然,拿走了那只玉蟾,农夫家人的病全部治好了。

此事被当成一个传奇故事流传到社会上,人人称奇。

许多人以为,这是农夫无德无品,所以才会得宝而招灾。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异宝,有德者得之。

而据现代一些专家的猜测,说是当年的那位农夫,所挖掘到的玉蟾,极有可能含有放射性元素,这才会让家人生怪病,全身腐烂,这与被放射性元素放射后的结果非常类似。

但是,净禅大师记载的玄门秘闻中,却对此有详细的解释。

因为,当年为那农夫治病的人,正是玄门阴阳家中的一位高人。

按他的说法,那只玉蟾是一件法器,而且,是蕴含了极阴属性力量的法器。

农夫之所以得到玉蟾后,全家人会生怪病,就是受到了玉蟾中所含极阴力量的冲煞。

那位高人取走了玉蟾,断绝了冲煞源,农夫全家人这才能免去灾难。

事实上,法器并不是随便那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拥有,尤其是属性中极阳和极阴的两类法器,对普通人具有不可预测的危害。

当年北宋时期的农夫如此,这次韩秦阳家也是这样。还真与所谓的有没有德,才能拥有异宝没什么关系。

心中想着这些,张横却也是不禁无限的感慨。

正心中寻思,这个时候,韩秦阳再次站了起来:“小横,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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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意想不到

“小横,这幅正气歌留在我这里是个祸根,你就帮我把它处理掉吧!”

韩秦阳挥了挥手,终于下定了决心。

“啊,父亲!”

韩冰蕾娇躯一震,脸色变得难以喻意。

父亲竟然要把这心爱之物交给张横处理,这确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是,最重要的是:当年父母就是为了这幅字闹得很僵。如今,父亲愿意把它处理,这岂不是说,父亲已是用这种方式,在承认他自己的错误。

这也等于是说,父亲终于醒悟,准备要与母亲合好了。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韩冰蕾心喜若狂?

“韩伯伯!”

张横心中也是一震,望向韩秦阳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

文天祥的正气歌,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一件会影响到家运和身体的煞物。

但是,对于张横来说,这无疑就是宝贝,它可是确确实实是一件法器。

不仅如此,正气歌中蕴含的浩然正气,对张横的修练确实能起到帮助,至少可以让张横在修练时,绝不会再受任何邪磨的侵扰。

“好了,你们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韩秦阳挥了挥手。

“那我们就不打扰韩伯伯了。”

张横也不佼情,当下搬来一张凳子,从墙壁上摘下了那卷正气歌。

韩冰蕾也早从书房的书柜中拿来了一个檀香木制作的木盒,这就是当年盛放正气歌所用的盒子,把它装了起来。

“韩伯伯!”

走到门口,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我刚才虽然为您治疗了体内的阳火之毒,但是,您的身体这些年受阳火之毒侵蚀太甚,需要好一段时间的调理才行。因此,从明天起,我会每天过来给您施针。”

“还有,韩伯伯,您楼下的那个葡萄架,对您也不怎么利,有那个葡萄架,做事总会绊手绊脚,所以,最好还是把它给拆了。”

既然来了,还得到了正气歌这样一件宝贝,张横也不准备有所隐瞒,把韩家不利的地方全说了出来。

“嗯!”

韩秦阳点点头,却不再说话,直到两人离开书房。

望着张横和韩冰蕾离开的背影,韩秦阳的目光变得莫名起来,口中喃喃地道:“小子,你千万别让老子失望啊!”

韩秦阳之所以要把正气歌交给张横处理,确实就是有送他的意思。

他也从女儿的神态中,看出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不仅如此,想到张横在浣溪渡假村的表现,以及他事后的调查,他也感觉出来,这个年青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张横今天为他治病,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所以,他才会对张横另眼相看。

高建华一直守在楼下,没有韩秦阳的吩咐,他还真不敢随便进楼上来。

看到张横和韩冰蕾下楼,高建华的眼眸不由陡地一凝,心中更是大震。

他自然是立刻看出了张横手中所拿的木盒里装的是什么,那是首长最心爱的正气歌。

天啊!

首长视若珍宝的正气歌,竟然交给了这位年青人,这意味着什么?

高建华望向张横的眼神已完全变了。对张横的态度中,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谦卑。

如果此刻有外人在,一定会被高建华的这副神情给震惊。

不是吗?堂堂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即使是省里的一些领导都要客气地称他一声高秘,现在,却是对张横这个草根表现的如此的谦卑和恭敬。

“高秘书,有点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张横很客气地与高建华打了个招呼,把自己这段时间每天要过来为韩秦阳施针的事说了一遍。

韩秦阳做为江南省公安系统的一哥,可以说是真正的日理万机,他平时的工作时间,确实是有严格的时间安排。

所以,为他施针的事,的确需要与高建华这位秘书商量,以便能安排出时间来。

“好的,张老弟,首长每天下午的时候,会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看这个时间段你是不是方便?”

高建华思索了一下,立刻给出了答案,但却是用问询的语气,姿态放得很低。

“这个没问题。”

张横点点头。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高建华更加的客气了,与张横握了握手:“那就一切拜托张老弟了。”

“还有,我看我痴长几岁,你也不用那么生疏叫我高秘书,就叫我一声老哥吧。”

高建华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张横。

“哈哈,恭敬不如从命,那以后就叫你一声老哥了。”

张横那里能不明白这位高秘的意思,这是人家有意想结交自己,他自然不会拒绝高建华的好意。

“哈哈,这才对,张老弟。”

高建华很是开心,两人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神情变得更亲热起来。

送张横走出省府大院,韩冰蕾这回并没有直接回她的那个住宿,而是再次回到了韩秦阳这里。

今天,父亲的心意终于改变了,这让她看到了父母和好的希望。她的心情也是难以莫名。

这些年来,虽然因为受正气歌的冲煞,她体内阴煞积聚,从而让性格变得冰冷。

但是,在内心的深处,她也是渴望着全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现在,这一切总算有了希望,而这都是张横所带给自己的。

一时间,望着张横离开的身影,韩冰蕾的眼眸里浮起了一抹难以喻意的东西。

此刻,张横的心情却也是有些激动莫名。

怀里揣着一卷儒家先贤文天祥亲手所书的正气歌,感受着它散发的那股浩然正气,体内的巫力似乎都引起了共鸣,在轰然激荡。

张横现在也有些迫不急待,想细细研究这卷正气歌。

回到群居楼,已是中午的时候,张横根本没有心思吃饭,随便弄了两包方便面充饥,西里哗啦吃完,就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卷正气歌。

心念一动,意识已缓缓地探入正气歌中。

嗡!脑海一阵嗡鸣,一幕奇异的影像浮现在了张横的心底。

只见一位高冠羽衫的男子,手握狼毫,正疾书怒舞,一个个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文字,在他的笔端龙飞凤舞,仿佛是具有了灵性。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张横喃喃着,脑海中却是轰鸣如雷,那一阙正气哥的词句,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霹雳一般在响彻。

与此同时,一种无比玄妙的意境丝丝的溶入了张横的心神,让他的心灵轰然巨震。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陡地亮了起来,心中的激动已是无以复加。

出现在意识中的影像,正是当年文天祥用毕生功力书写这正气歌的情形,现在却是如同烙印般印在了张横的神魂里。

这种意境,溶合了文天祥这位儒家先贤一生的精华和感悟,如今却是全部便宜了张横。

对于张横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崭新的体验。尤其是他所学的是天巫传承,本身所擅长的是医卜星相,对于儒家的书**底,其实是最薄弱的一环。

然而,天巫传承中许多时候需要用到符篆,而符篆的基础就是儒家的书法。

现在,有了当年先贤文天祥一生的感悟,却是让张横开启了另一个书法世界的大门。

不仅如此,正气歌中蕴含的那股浩然正气,也如同是涛涛的洪流,缓缓地洗涤着他的心神,让他的神魂中渐渐的散发出了一缕奇异的光芒。

这正是一缕蕴含在正气歌中的先天浩然之气。

不知不觉,张横整个人沉浸在了这种奇妙的感觉里。

轰!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横陡地睁开了眼来,眼眸里暴射出了一抹精芒。

此刻,再看张横,似乎与先前又不同了,多了一种凛然的正气,俨然间,便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得到正气歌,溶合了当年文天祥的一生感悟,张横的修为虽然没有进阶,但是,他的气质中却已多了那种凛然的正气,体内的巫力也似被粹练了一遍,变得更加的精炼。

“哥们这回又是捡到宝了。”

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张横心中惊喜莫名。

有这正气歌浩然正气力量的洗涤,自己今后的修行,将会事半功倍,完全不必怕有邪魔侵扰的时候。

正心中激荡,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当张横接起电话,听到话筒里的声音,神情陡地变得无比的古怪:“啊,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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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陆晓萱

“嘻嘻,是张横吗?”

话筒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甜甜的声音:“好久不见啦,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吗?”

“啊呀,晓晓,是你吗?”

张横一怔,却也立刻听出了那声音是谁,不禁又惊又喜。

“嘻嘻,亏你还有良心,还认得我这个老同学。”

话筒里的女子显得很是高兴:“咯咯咯,来吧,好多年没见了,老同学见个面,我在玉皇山大富豪酒店,你马上过来。”

女子娇笑着,约张横见面。

“好,我马上过来。”

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突然打电话约自己,张横那里会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张横的心中有些莫名,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个女子清雅的身影。

那是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梳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子上还系着一个蝴蝶结,走起路来,发辫上的蝴蝶一跳一跳的,就象是活过来了一样。

“陆晓萱!”

张横喃喃地念出了一个名字,神情也变得有些莫名。

陆晓萱正是张横高中时的同班同学,而且,在当时的学校,陆晓萱和马萍儿两人,被称为两朵校花。

不仅如此,张横与马萍儿以及陆晓萱两人的关系都非常不错。

要知道,当年的张横,是他们所在学校的尖子生,所有老师都认为,如果他们学校有人可以考上北大清华,那么非张横莫属。

学生时代是最单纯的,成绩优异的学生自然总能得到人们的瞩目。

因此,张横在当时的班级里,就是人人羡慕的对象,甚至两大校花,对张横也是很有好感。

只不过,后来的张横,并没有参加高考,因为家里的困境,最后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在高三毕业后就去打工,以减少家里的负担。

为此,曾让无数的学生和老师叹息不以。

从学校毕业后,与以前的同学也就渐渐疏远了联系,陆晓萱确实已是有四年没有再遇到,更没有她的消息。

只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会打电话过来约自己。

想到当年在学校里的情形,张横的心中有些莫名。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张横走出门来,开着自己的那辆陆虎,向玉皇山的大富豪酒店而去。

玉皇山大富豪酒店,昨天张横就刚刚去过,与汪海龙一家子就是在那里吃的晚饭。因此,张横也算是熟门熟路。

大半个小时后,张横就来到了大富豪。

“hi,张横!”

刚把车子停到酒店停车场,走到大酒店门口,大堂里便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叫喊声:“我在这里!”

“晓晓!”

张横心头一震,连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然而,当他转身,整个人却是陡地一呆,刚想跨出去的脚步,也猛然僵在了那里。

“咯咯,怎么啦?不认识老同学啦?”

一个女子噔噔噔地从大堂里走了出来,笑着向张横挥手。

“呃,晓晓!”

张横的神情仍是有些僵化,脸上的表情更是古怪无比。

不错,出现在眼前的女子,确实就是当年的老同学陆晓萱。

可是,现在的陆晓萱,与张横脑海中的那个陆晓萱已完全两样了。

她烫着一头爆炸式的卷发,额前的刘海还染成了血红色,一条吊带式的小裙子,曼妙的身材惹火万分,显得如此的扎眼。

再看她的脸,弯弯的眉毛,腥红的粉唇,显然是化过了浓妆。

眼前的女子,充满了一种妖艳的妩媚,那里还有张横印象中那个梳着马尾辫,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影子。

张横是真的惊呆了,几年不见,他几乎再也找不到从前陆晓萱的一丝影子。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子样貌依稀还熟悉,只怕张横都不敢认她就是自己当年的同学陆晓萱。

“啊呀,发什么呆呀!”

陆晓萱细细的眉毛微微一挑,蹬蹬蹬地走到了张横的身边,很自然地伸出了手来,挽住了张横的胳膊:“这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

说话间,她的目光却是瞄向了门口停车场的那辆陆虎,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异色。

刚才,张横开着车来到大酒店的时候,她就已看到了。

只是,她还真没想到,张横竟然可以开这样的豪车。貌似那一辆陆虎,应该要好几百万吧?

心中想着,陆晓萱望向张横的眼神,已变得有些异样。

“嘿嘿,你倒是变了很多,我都几乎认不出你来了。”

张横总算回过了神,望望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心里却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嘻嘻,那我是变得漂亮了呢?还是变得丑了呢?”

陆晓萱目光转向了张横,似是开玩笑地问道。

“当然是漂亮了。”

张横有些违心地道,心中却说:我其实更喜欢看以前的那个清纯的晓晓,现在的陆晓萱,还真感觉有些感冒。

不过,这话终究是不能说出来,张横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

“嘻嘻,老同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你的电话。”

陆晓萱也不纠结那个问题,咯咯娇笑着,拉着张横向里走去:“我已订了一个包厢,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

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多钟,确实是吃饭的当口,张横来的时候,也准备好了要与陆晓萱共进晚餐。

包厢是一个情侣包厢,就在大酒店的一楼,一张小餐桌,面对面两张椅子,紧靠着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包厢里回荡着悠扬的音乐,正是当年张横他们那个时代的一首老哥: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晶莹的玻璃杯,血红的葡萄酒,雪白的餐桌布,几盘精致的小菜,耳边是熟悉的旋律,气氛变得异样的温馨。

然而,望着眼前妖艳的女子,看着她那张依稀熟悉却似乎变得非常陌生的脸,张横的心中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这一切,都是一种错觉,是时光错乱,或者是自己进入了一个错乱了时光的梦里。

“晓晓,你这几年还好吧?”

张横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了出去,终于问起了陆晓萱的近况。

当年,张横辍学,陆晓萱却是考上了一所大专。

后来,张横到了省城打工,陆晓萱去读大学,彼此间便最也没有了联系。

“那你现在也应该毕业了。”

张横目光望向了陆晓萱:“你如今在哪儿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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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醉酒迷情

“嘻嘻,我毕业后就在金川园林公司工作啦!”

陆晓萱咯咯笑道:“现在每个月就几千块,嘻嘻,老同学,我看你倒是发迹了哟,刚才看你开的车都是几百万的陆虎越野,你可得多关照一下我这个老同学哦。”

陆晓萱妩媚地笑着,那对勾魂夺魄的媚眼,娇嗔地瞟向了张横。

“哦,金川园林公司?”

张横一怔,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金川园林公司他自然听说过,因为,这个公司正是朝百万的那个大儿子朝平川在省城的花木公司。

而且,玉皇山后面的山林,就有金川园林公司的苗木基地,金川园林公司在省城的办公地点好象就在那儿。

这让张横的心里猛地一突,似是想到了什么,望向陆晓萱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

“怎么啦?”

见张横神情有异,陆晓萱嗔怪地道:“是不是说要你关照,你不愿意啦?”

“呃,不是了。”

张横终于回过了神来:“晓晓说笑了,那里会不愿意,我的那辆车子,是公司的,我只不过今天临时借来开一下。”

“是吗?”

陆晓萱满脸的不信。

“嗯,当然是真的。”

张横点点头。

“好啦,好啦!”

陆晓萱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晃了一下:“不说这个啦,来喝酒,难得老同学见面,今天陪我好好喝几杯。”

说着,她一仰脖,把杯里满满的一杯葡萄酒喝了个精光,还把杯子倒过来,示意她喝的一滴不剩。

张横的眉毛却是不由微微地挑了起来,望向陆晓萱的眼神更加的异样。

张横还记得,陆晓萱以前是不喝酒的。

当年在毕业的时候,大家一起聚餐,她就因为被人灌了几杯啤酒,醉得路都不会走了,最后还是张横和马萍儿一起送她回去的。

然而,现在的陆晓萱,竟然把一大杯葡萄酒就这么喝了下去,完全象是个没事人一样。

如今的陆晓萱,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变得让张横几乎认为是换了一个人。

心中有些莫名,张横却也不能扶了陆晓萱的意思,也拿起了杯子,喝光了杯中的酒。

“嘻嘻,张横,来,再喝一杯。”

陆晓萱拿起了酒瓶,再次为两人倒满:“我们好几年不见了,今天你一定要好好陪我喝几杯。”

说着,也不等张横说话,又咕咚咕咚地把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两杯下肚,陆晓萱的那张脸上,浮起了异样的红晕,那对原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变得更加的妩媚。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张横身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嘻嘻,张横,说实话,在学校的时候,我和马萍儿两人都喜欢你。”

“呃!”

张横一愣,他还真没想到,陆晓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嘻嘻,告诉你也不要紧。”

陆晓萱目光有些迷离,也不知是真的有些醉了,还是张横让她勾起了往事:“我和马萍儿有个约定,我们两个都喜欢你,就相互竞争,看到底谁能争到你。”

“只可惜,后来你辍学了,我和马萍儿却都考上了大学。”

陆晓萱的语气变得有些哀怨起来:“所以,最后我们的那个约定,也就不了了之啦!”

“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着我们当初在学校里的情形。”

陆晓萱幽幽地道:“那时你和马萍儿同桌,我就坐在你们的后面,你常常帮我们解题。你那时的脑子真好使,我和马萍儿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你已是能用好几种方法解出题来了。”

“那时,我和她真是把你佩服得不得了。”

陆晓萱似是呢喃般顾自说着,身体已靠到了张横的身上,一只手也搭到了张横的肩头。

顿时,一股女子的悠香传来,张横的心不禁一颤。

“晓晓,你有点醉了。”

看到陆晓萱又要倒酒,张横连忙阻止,想劝她不要再喝。

“嘻嘻,我没醉,这点酒,那里能醉倒我呀!”

陆晓萱伸手拍落了张横伸过来阻止的手,嘻笑着又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再次喝了个精光。

“张横,你知道吗?”

陆晓萱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迷离,声音也似乎变得梦幻般飘乎起来:“我和马萍儿真的好为你可惜,你这样的好成绩竟然都没去考大学。我和她甚至当时都决定了,要是你们家困难,没钱供你上大学,我和她愿意出钱让你去读大学呢!”

“可惜,你还是没去读,所以,我们那个计划也就落空啦!”

陆晓萱摇头叹息。

“晓晓!”

张横的心头却是陡地一震,神情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莫名。

今天陆晓萱所说的话,都是以前张横所不知道的。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他确实是可以感觉出来,陆晓萱与马萍儿两人,对自己很有好感。

但是,他还真没想到,两女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约定。

不仅约定了要竞争自己,而且,还为自己以后读大学都做了准备。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震动?

“唉!”

陆晓萱又是叹了口气,突然拿过了整瓶的葡萄酒,嘴对着嘴,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晓晓,你不要!”

张横大惊。

现在,就算他是傻瓜,也看出陆晓萱今天有些不对劲。

貌似两人见面,没说上几句,陆晓萱就开始自己猛灌酒。

这怎么看也不象是老同学见面时应该有的样子。

那么,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横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还有,自己与她好几年没有联系,怎么她今天就会突然找上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好象都有些不同寻常。

张横一时还真有些猜不透陆晓萱的意图了。

好不容易把酒瓶从陆晓萱手中抢了过来,但酒瓶里的酒也已被她喝得差不多了。

“张横!”

陆晓萱这回显然是真的醉了,她突然一把抱住了张横,整个人往他怀里软软的瘫倒,嘴里更是喃喃地念道着:“要我,张横,要我!”

“啊,晓晓,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张横大惊,心中的那个疑团更甚。

一个与自己已好几年没有联系的老同学,纵然是以前对自己有好感,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一见面,就会想要献身给自己吧?

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蹊跷?

然而,张横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包厢里发生这怪异一幕的时候,此时此刻,在这包厢旁边的另一间包厢里,一个男子正阴厉地站在那儿,眼神怨毒而仇恨。

在他的面前,有一台电视机,上面的画面赫然正是张横所在那个包厢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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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逼不得以

“张横,要我,张横,要我!”

陆晓萱喃喃着,整个人挤入了张横的怀里,似是要把自己溶入张横的身体。

软玉在抱,温香入怀,张横的心一阵狂颤,鼻间满是少女的幽香,眼眸里都是陆晓萱那充满某种渴望的眼神,张横还真有种无法抑制的**。

但是,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心中那个疑团让他难以释怀,他那里能就这么西里糊涂与陆晓萱乱来。

“晓晓,你醒醒!”

张横深深地吸了口气,陡地手指一点,就点在了陆晓萱的眉心上。

“阿!”

陆晓萱娇躯剧震,那迷茫的眼神也陡地有了一丝清醒。

下一刻,陆晓萱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啊,张横,我,我,我……”

张横的那一指,蕴含了巫力真元,把处于醉酒中的陆晓萱点醒了大半。

但是,清醒过来的陆晓萱,却是被她自己的行径给吓着了。

此时此刻的陆晓萱,情形确实是有些不堪,不但身体象八爪鱼般缠住了张横,整个人都挤在了他的怀里。

而且,陆晓萱身上的衣服,本就只是一件吊带小背心,现在更是几乎滑到了肩下,上半身完全都要**了。

如此的不堪,如何不让陆晓萱羞愧难当?

“晓晓,你到底是怎么了?”

张横轻轻地为陆晓萱拉起了滑到肩下的吊带小背心,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神情却是肃然一片。

“我,我,我……”

陆晓萱仍是我我我的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她却是哇地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

“晓晓,没事,有什么你尽管对我说!”

张横轻轻地拥住了陆晓萱,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头上,一边轻轻地扶着她的柔肩,一边安慰道。

说着,张横突然似是发现了什么,陡地神情一凛,猛然站了起来:“卑鄙!”

说话间,张横手指轰然一弹,一股劲风朝着前面的墙壁急射而去。

啪!

墙壁上一个东西应声而落,却正是一个摄像头。

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

大酒店的包厢里,是绝不会安装摄像头的。如果有这玩意,客人的**不就是要全部被暴露?

要知道,许多时候,无论是生意场还是官场,交易就是在吃饭的当口完成。因此,酒店的包厢,无疑就是最需要被保护的**之地。

如果有摄像头,谁还来吃饭?

所以,这包厢里的摄像头,绝对不是酒店安装的,而是有人存心为了某件事而设置。

甚至张横可以立刻断定,安装这摄像头的人,目标就是自己,貌似此事也应该与陆晓萱有关。

心中想着,张横目光望向了陆晓萱。

“张横,对不起!”

陆晓萱此刻也已看到了张横打落的摄像头,脸色大变,呜呜呜的哭得更加的伤心起来:“我,我,我是逼不得以,我对不起你。”

“靠,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旁边的包厢里,当这边的摄像头被打落,电视屏幕上顿时变成了一片噪杂的雪花。

那个男子吓了一跳,却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破口大骂,脸色阴郁之极。

“晓晓!”

张横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横耐心地安慰着。

他可以感受到,怀里的陆晓萱身形在剧烈的颤抖,显然,此时此刻的陆晓萱,心情也是无比的惶恐。

从今天陆晓萱异常的表现中,从她如今巨大的改变中,张横也已感觉出来了,这些年,在她的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否则,以前那个清纯可爱的陆晓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更不会与自己多年不见,就一见面要与自己做那种事,想限害自己。

所以,张横并没有责怪陆晓萱,而是耐心地安慰着她,想弄清她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横!”

好久好久,陆晓萱终于有所平静了下来,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张横,脸上露出了难以喻意的悲切:“我对不起你,这都是朝平川指使我做的,他给了我十万块,要我与你做那事,然后,然后……”

陆晓萱说不下去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果然是他!”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凛,神情中也现出了愤怒的神色。

陆晓萱虽然没说出后面的话,但张横却也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旦自己真的与她做了那事,只怕都会被那个摄像头给拍下来。

那么,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污点,对方就可以拿这视频来威胁自己。

“卑鄙!”

张横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心中一团怒火已轰然蒸腾。

“张横你知道吗?”

陆晓萱声音哽咽:“这几年,我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故,不但我母亲生了重病,而且,我父亲也因为要为母亲治病,挪用了村里的钱,几乎要被抓去坐牢,最后虽然陪了钱,没有进去,但我家里已是……”

陆晓萱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呜呜呜地哭泣着,难以自己。

“晓晓!”

张横爱怜地轻抚着她的柔背,心中一阵酸楚。

张横自然也是知道以前的陆晓萱家里的情况。

陆晓萱的家在白洋村,与白马山村是邻村,彼此就隔了一个山头。

陆晓萱的父亲原本是村里的村主任,家里条件还算是可以。

只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她没有联系的这几年,她家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陡地,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又是一凛:“晓晓,我想问你,你母亲生病,还有你父亲出事,是不是在你家门前那条路造好之后?”

“啊,什么?”

陆晓萱一怔。

她一时没弄明白张横的意思,不知道张横怎么就把话题转到她家门前造路的事上去了。

不过,见张横严肃的神情,陆晓萱还是仔细地想了想,脸色却是陡地一变:“啊,张横,你怎么知道的?”

陆晓萱确实是吃惊了,因为,细细想来,自家母亲生病,父亲贪污村里的钱,竟然真的都是发生在自家门前的路造好后。

这顿时让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晓晓,别担心,你家里的情况,都是你家阳宅受到风水破坏造成的。”

张横道:“所以,你母亲的重病,你家里的情况,只要风水改过来,仍然会好转的。”

“啊!”

陆晓萱娇躯一震,一时呆在了当场。

“咚!”

这个时候,突然门被人踢开了,一个男子恶狠狠地一脚踹门走了进来,神情凶狠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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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嚣张的张蛮横的横

踢开门闯进来的男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一脸的凶狠,一踹开门,就朝着陆晓萱怒喝道:“小娘们,这点事都办不好,靠的,没用的家伙。”

说话间,他陡地伸出了手来,就一个巴掌掴向了陆晓萱。

“朝平川,你想干什么?”

张横厉喝,那里会让这家伙打了陆晓萱,手一格,就把冲过来的男子推了开去。

不错,这男子正是朝平川,朝百万的大儿子,在省城开着一家金川园林公司的家伙。

刚才,当陆晓萱说,她如今在金川园林公司工作,张横的心里就警觉起来。

此刻,看到朝平川突然闯进门来,竟然不由分说,就要打陆晓萱,张横已是愤怒之极。

“小子,我打这娘们,关你什么事?”

朝平川一脸的凶狠,恶狠狠地瞪着张横,神情狰狞之极。

这次陆晓萱约张横出来,并上演刚才那一幕,这完全就是朝平川一手策划。

当日张横在白马山村与朝家闹翻,并联手马贤青,借着朝百万要毁张家药圃的事,把马贤青抓起来关了半日。

这让朝百万在村中的威信刹那扫地,也把张横给恨到了骨子里。

之后,朝百万让大儿子在省城搅风搅雨,利用金泰公司的邬贵经理,陷害张横和他师兄刘兴强,贪污公司五十万巨款,想在张横头上叩屎盆子。

本来,这事有很大的成功希望,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张横竟然得到金泰美女总裁之助,不但翻盘,洗清了被陷害的事,而且,邬贵由此被扫地出门,甚至还背上了官司。

不仅如此,张横反过来利用金泰国际的力量,要对付朝平川。

可怜的朝平川,他做梦都没想到,害人不成反害己,他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

以金泰国际的力量,要对付他一个小小的朝平川,实在是如同是捏死一只蚂蚁。

这段时间来,朝平川几乎是被弄得焦头烂额,不但税务,公商卫生等各个部门来查他的帐,找他的麻烦。

而且,原先与他有生意来往的公司,现在都与他断绝了关系,生怕被他牵连到。

开玩笑,朝平川竟然得罪了世界经济巨头金泰公司,谁敢搅这趟浑水啊?

所以,现在的朝平川已是四面楚歌,几乎陷入了困境。

他是求奶奶,告爷爷,四处碰壁,却根本没有人愿意帮他。

要是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只怕他朝平川肯定要倒台,不仅公司要关闭,甚至本身都可能会去牢里吃干饭。

朝平川这回是真的急了,所以,他想出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那就是抓张横的把柄。

只要抓了张横的把柄,那么,他就有与张横谈判的资本,到时,不怕张横不屈服。

不是吗?以现在网络的发达,如果他真能拍到张横与某个女人做那事的影像资料,张横还不得不由他说了算?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这才会用钱逼迫陆晓萱,与张横约会,想抓张横的把柄。

那知,陆晓萱却是连这点事也做不好,事情到了最后,竟然被张横识破。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愤怒?

因此,事情败露,朝平川也不想遮遮掩掩了,直接就闯入了包厢,想要打陆晓萱,出胸中的这口恶气。

“靠的,小娘们,拿了老子的钱,办不好老子的事,你真是个废物。”

朝平川怒不可歇:“小娘们,还老子的钱来。”

“朝老板,我……”

陆晓萱惊恐莫名。

她收了朝平川十万块,但是,这十万块钱,早已被她替父亲填窟窿了,那里还能再还得出来?

“去你的臭钱。”

张横怒了,一脚就踹在了朝平川腰上。

“啊!”

朝平川顿时成了滚地葫芦,骨辘辘地被一脚踹到了门边。

“你,你,你……”

朝平川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他自然从他老爹朝百万那里知道了张横变态的武力值,先前还有些不信,现在被张横一脚踹翻,确实是尝到了厉害。

“不就是钱吗,小爷给你。”

张横转向了陆晓萱:“晓晓,你拿了他多少。”

“张横!”

陆晓萱娇躯剧震:“我,我,我……”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心中更是难以莫名。

她今天明明是来陷害张横的,可是,张横却并不记恨,此刻还要为她还钱。

这让她心中感动之余,更是感觉无比的愧疚。

章横之所以要帮陆晓萱,甚至此刻愿意替她还钱,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则是念在陆晓萱是自己的老同学,也念她当年与自己的那份情意。

更重要的是:今天陆晓萱虽然受朝平川指使,但是,她其实并不想真的害自己。

不是吗?她最初告诉张横她在金川公司工作,其实就是在暗示张横。

另一方面,她一上来就自己灌自己,而不是灌张横,更显示出她本身其实是真的不愿害张横,否则,她就不会这样做了。

正是因为有这些原因,张横岂能让朝平川欺负陆晓萱?

“哟,怎么回事?怎么这里成演武场了?”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包厢里打了起来,自然是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此刻门外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着。

不过,一个年青人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显然是个爱管闲事的主。

“啊,汪少,是汪少。”

朝平川一见,不禁神情一震:“汪少,您好,这家伙太嚣张了,竟然敢在大富豪闹事。”

来的人正是汪经伦,朝平川还真认识他。

而且,朝平川也知道,大富豪酒店,是汪经伦这位公子哥与其他几位富家少爷合伙开的。

因此,算起来汪经伦也算是这里的一个股东,半个主人。

此刻,看到汪经伦出面,朝平川连忙与他套起了近乎。

“你是?”

汪经伦却不认识朝平川,不由斜眼瞄了他一眼,满脸的疑惑。

“啊呀,汪少,我是朝平川,就是给龙翔酒业送花木的金川园林公司。”

朝平川急急地道:“上回,龙翔搞庆祝,所有的花篮和装饰用花木,全是我们公司提供的。我当时还与汪少握了握手。”

朝平川说起了他与汪经伦有过一面之缘的经历。

只是,汪经伦那里会记得他这样一个小人物。

不过,汪经伦还是轻哦了一声,似是记起了有那么一回事。

这顿时让朝平川兴奋不以,他立刻来了劲头,手指陡地指向了那边的张横:“汪少,就是这个家伙,太嚣张,太蛮横了,竟然敢在汪少的大富豪闹事,汪少,你绝不能放过他啊!”

“是吗?”

张横的嘴都要笑歪了,他还真没想到,朝平川竟然在汪经伦面前告自己的状,想借汪经伦的势力来打击自己。

“嘿嘿,小爷就叫张横,嚣张的张,蛮横的横。”

张横冷笑,目光冷冷地望向了朝平川。

“啊呀呀,汪少,您看,这家伙。”

朝平川更加的兴奋,指着张横向汪经伦大叫道:“汪少,这家伙他根本没把您看在眼里啊,太嚣张了,太蛮横了,太……”

然而,他下面却是太不下去了。

因为,汪经伦陡地挥起了一个大巴掌,狠狠地就掴了过来:“妈的,呱噪,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朝平川被滴溜溜地打了一个晕头转向,整个人却是蒙了:“啊,汪少,我,我,我……”

“我个屁,打的就是你!不长眼的东西。”

汪经伦没好气地吐了口吐沫,那里还会理他,转身迎向了张横,脸上的表情也刹那由阴转晴:“嘿二百四十,张少,你来这里咋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话间,汪经伦走向了张横,很热情地上前拍拍张横的肩,一副哥两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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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道地三角煞

“啊!张少?”

朝平川这回是真的惊呆了。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龙翔酒业的少总,竟然会叫张横张少,看他们的情形,貌似关系那是铁的不行啊!

不仅是他,站在张横旁边的陆晓萱也是娇躯剧震,整个人呆在了当场。

她虽然不认识汪经伦,但龙翔酒业的名头却如何没有听说过。

可是,堂堂龙翔酒业的少总,竟然与张横如此的熟络,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汪少,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张横与汪经伦打了个招呼,脸色却是变得难看起来,手指一指地下的那个摄像头:“汪少,你看这东西,就是这家伙私自安装在这里的,他想偷拍我。”

“什么?”

汪经伦的神情刹那变得阴厉无比,目光猛然望向了朝平川:“靠,小子,你敢在本少的地盘上玩阴的,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啊,汪少,我,我,我……”

朝平川这回是真的吓坏了,结巴着那里还说得出话来,额头上顿时汗如雨下。

他这次在大富豪安装摄像头,自然是买通了这里的服务人员。

但是,他那里会想到,张横竟然与汪经伦是哥们。

现在,张横更是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这回糟了!”

朝平川暗叫不妙。

果然,还没等他做出任何的解释,汪经伦已是怒吼道:“妈的,保安,把这家伙给我抓起来,先打一顿,然后给我送派出所,查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竟然敢在我们大富豪偷偷安装摄像头。”

汪经伦大怒,他又不是傻瓜,早就看出眼前这个家伙与张横不对头。

他原本就准备收拾朝平川,此刻抓到了把柄,那里还会客气。

“啊,汪少,我,我,我……”

朝平川大骇,拼命地想解释。

但一切都迟了。

一大群保安冲了过来,象拖死猪一样,把他给拖走了。

外面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号声,那些保安那里会对他客气。

有汪经伦的吩咐,朝平川今天自然是要被脱层皮,还得去派出所好好交待交待。

“张少,要不去我那儿坐坐?”

望望包厢里的情形,看看那还没有吃过多少的酒菜,再看看张横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陆晓萱,汪经伦很识趣地问道。

“汪少,你忙你的,我与我的这位朋友还有点事要说。”

张横摆了摆手。

“好,那我就不打扰张少了。”

汪经伦眨了眨眼,做了个会心的微笑,手一挥,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包厢,出门时还为张横把门给带上了。

“晓晓!”

见包厢里没有了人,张横目光望向了陆晓萱:“没事了,我们好好聊聊。”

“嗯,张横!”

陆晓萱乖巧地点了点头,望向张横的眼神满是异样。

见识了张横收拾朝平川,如今的陆晓萱,望向张横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她现在已真正的明白,眼前的张横,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连大学学费也交不起,不得不辍学的那个穷学生。

“张横,对不起!”

望着张横,陆晓萱的脸上又浮起了愧疚的神色,她咬了咬樱唇:“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嗯,晓晓,我知道。”

张横神情一阵莫名。

他自然明白陆晓萱所说的刚才那些是指什么,应该是指她与马萍儿的那个约定。

这顿时让张横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年的陆晓萱,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子,现在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张横!”

陆晓萱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刚才说我家的风水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家风水肯定是被你家门口造路时给破坏了。”

张横点了点头。

陆晓萱的家里,当年张横是去过的,因此,也记得她家里的地理环境。

正是因为听她说起了家里的变故,这才猛然想了起来,她家的变故,极有可能是与风水的破败有关。

张横记得,陆晓萱的家原本在白洋村的村口,门前有一大片平地。

在江南一带,门口的平地被称为道地。

只是,几年前,白洋村进行村路改造,一条村机耕路正好从她家门前穿过。

由于造路的关系,她家的道地,被路占去了一半,原本长方形的道地,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面积。

以前的张横不懂风水,自然不会明白这对她家的阳宅风水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如今的张横,得到了天巫传承,却是立刻想到了这一情况对陆晓萱家的影响。

天巫传承有言:门前道地成三角,家居阳宅必不妙。冲煞难免家财破,久居得防人丁少。

这句谒语的意思是说,如果家居门前的道地,是三角形,这是凶煞的表现,因为,三角形三个角,会损财损气损人丁。

住在三角形道地的阳宅里,不但会破财得病,还会人丁不旺,这自然是极不好的风水冲煞,有一个专有的名称,叫做三角煞。

道地是门口的出气场所,如果把阳宅的门户比作家居的咽喉,那么,道地就是家居的脸面。

脸面破损了,那里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怎么办?张横!”

陆晓萱有些急了。

“晓晓,别急,等我下次回家,就给你家里去看看。”

张横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帮你们家改过来的。”

虽然记忆中陆晓萱家的环境在脑海中还算清晰,不过,风水这事却是马虎不得,到底要怎么样来扭转陆晓萱家被破坏的风水,张横确实是要到她家里实地再去看过再说。

“那就谢谢张横你了。”

陆晓萱满脸的感激。

“晓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张横目光望向了陆晓萱。

她原本在朝平川的公司工作,现在,与朝平川闹翻,自然是回不去了。

所以,张横要问问她今后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陆晓萱都是因为自己的事,才弄成这样。

“唉!”

陆晓萱的脸色顿时变得黯然下来:“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陆晓萱是住在金川园林公司的住宿里。现在,她自然是不可能再住到那里去。

而且,在省城,她想要找个临时住处,人生地不熟的,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所以,此时此刻的陆晓萱,心中确实是有些无助。

“没事,我来给你安排吧!”

张横挥了挥手,安慰道:“以后你也不必怕朝家,他肯定要完。”

张横的眼眸里射出了凌厉的光芒,神情也变得肃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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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无非一句话

一餐饭吃到晚上九点多钟,陆晓萱根本没吃多少,倒是张横因为中午只吃了点方便面,早就饿了,所以这一餐丝毫都没有客气,风卷残云,把桌上的菜吃了个精光。

望着张横狼吞虎咽的样子,陆晓萱的眼神变得有些难以莫名。

眼前的张横还是以前的那个张横,吃饭还是这个样子。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吗?她与他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

想到自己的近况,陆晓萱的脸色又变得黯然起来。

吃饱喝足,张横也不客气,打了个电话给汪经伦。

汪经伦果然还在等着张横,一接到电话,便屁癫屁癫地跑到了包厢里。

“汪少,有件事还要麻烦你。”

张横很是慎重地道。

“张少,你跟我什么关系啊,还要说麻烦。”

汪经伦很大气地挥挥手:“只要是你张少的事,过刀山,下油锅,我汪经伦绝不皱一下眉。”

“哈哈,汪少言重了。”

张横很是欣慰:“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说着,指向了身边的陆晓萱:“这是我的老同学陆晓萱,她现在工作上有点问题,汪少你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嘿嘿,这事还用得着说啊!”

汪经伦满脸的不在意:“张少的同学,那就是我的朋友,陆姑娘如果愿意,就来我们龙翔酒业吧!”

“嗯,刚好中心大道国际商业城那边还缺一名营业部的副经理。”

汪经伦沉吟了一下:“我看陆姑娘就暂时去那儿当个副经理,待遇按经理一级,每月保底工资一万,其他还有提成和年终奖,陆姑娘,你看好不好?”

汪经伦马上给陆晓萱安排了工作。

以龙翔酒业的规模,要安排一个人,还真是他这位少总上下嘴皮子一吧嗒的事。

“啊!”

陆晓萱娇躯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表情。

她是做梦都想不到,张横的一句话,竟然就让她成了龙翔酒业的一名营业部副经理。而且,工资每月一万,这还不算提成和年终奖。

天啊!这相当于是她以前在金川园林公司做三四个月的收入。

更何况,龙翔酒业,那可是响当当的大集团,比起金川园林,那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多少人挤破脑袋,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愿意,太谢谢汪少了,太谢谢您了。”

刹那的愣怔,见汪经伦还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在征求自己的意见,陆晓萱那里还会犹豫,连连道谢。

“哈哈,陆姑娘客气了。”

汪经伦挥挥手:“其实陆姑娘跟着张少,这小小的副经理算什么,只不过是临时过渡一下罢了。”

汪经伦朝着张横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张横那能看不出这家伙的意思,却也不愿跟他在这事上多计较,当下假装糊涂。

陆晓萱原本是住在朝平川公司的宿舍,但是,今天晚上她显然是回不去了。

所以,汪经伦给她在大酒店安排了一个套房,等明天去国际商城那边上班后,再为她安排长期的住处。

对于陆晓萱来说是无比麻烦的工作住宿的事情,汪经伦一句话就完全解决了。

当下,张横也离开了大富豪酒店。

不过,当走出大酒店门口的时候,张横却是再次遇到了朝平川。

只是,现在的朝平川,岂是一个悲惨了得。

他手上铐着手铐,一张脸已肿成了猪头,脸上满是被痛掴的手掌和手指印,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一片,整个人血迹斑斑。

他象死狗一样被两名警察拖着,正拖向一辆警车。

刚才朝平川被保安抓起来后,有汪经伦的特别关照,他自然是得到了特殊的对待,四五名保安轮流上场,把他当沙包给狂殴了一顿。

这还没完,打完了,还得把他送派出所。

这不,现在警车过来,正要把他押往派出所审察。

当然,这一幕也是汪经伦特意要给张横看的,他这是要向张横表示他办事的牢靠。

望着象死狗一样被拖入警车的朝平川,张横向汪经伦竖了竖拇指,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

那家伙敢阴谋自己,现在总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等待朝家的,将会是更可怕的恶梦。

接下来的几天,张横很忙碌,一直忙着为韩秦阳化解体内残留的阳火之毒。

如果不是为了韩秦阳的这病,张横原本是打算回乡下家里。一方面看看家里人,另一方面,他也记着陆晓萱的事。

只不过,一切都得韩秦阳体内阳火之毒清除了再说。

韩秦阳的情况日益见好,甚至连他的那个专职保键医生华老,在再次为他检查后,也是感觉难以置信。

这让韩秦阳也更加的信任张横,每次张横过来,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切。

自从那天治病后,韩家父女之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横亘在父女之间的那层坚冰,渐渐的融化,父女两人关系变得非常的融恰。

天天来为韩秦阳治病,张横与高建华的关系也更加的密切起来。

张横便也不再与高建华客气,他想到了黑妞的事。

上次,韩冰蕾出面,已为黑妞解决了黑户的问题,只待她从安徽老家回来后,就可以去办理。

只是,解决了户口,还有一件事情也非常的重要,那就是上学。

黑妞现在都九岁了,但却还没有上过学。

因此,张横就想到了要让高建华帮忙联系一下,看有什么学校可以招收黑妞。

高建华自然是满口答应。

对于别人来说,尤其是一些外来人口的孩子来说,要在钱塘这样的省城入学一座好的学校,无疑是千难万难的事。

但是,对于高建华这位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句话的问题。

所以,他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西城区教育局的局长,把这件事给顺利解决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黑妞回来,张横要给那个可爱而可怜的小姑娘一个惊喜,也想给她一个正常的人生。

这天一早,张横刚起床在练功,电话响了起来,却是小绍兴大排档的老板朱天星打来的,说是他看到黑妞回来了,又在美食街上卖花。

“好的,朱老板,我马上过来。”

张横心中一喜,那里还会犹豫,就准备立刻赶往美食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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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工地煞气

出门的时候,张横叫上了王馨兰。

要与黑妞这个小姑娘打交道,张横总感觉有个女孩子在身边更好说话。尤其是王馨兰性格温柔,相信也肯定能与黑妞相处的很好。

听说黑妞回来了,王馨兰显得非常的高兴,她上回听张横说起过黑妞后,就一直对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充满了怜爱。

当下,张横坐上了王馨兰的那辆别克,向美食街而去。

王馨兰学了这段时间的驾驶,开车的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只是她仍有些害怕上路,所以,这回仍要张横在旁边指导一下,壮壮胆。

来到美食街,远远地望见朱天星的那家小绍兴大排档,张横的眉毛不禁微微一挑。

小绍兴大排档门口,现在已完全按当日张横所说的那样,在两边筑起了两堵矮墙。

不仅如此,这两道矮墙用油漆漆成了淡淡的湖兰色,一边写着绍兴风味,另一边写着地道小吃,看起来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这八个字说来还是张横的手笔。

那天这两堵墙打好后,朱天星就好说歹说地一定要让张横出手,为他的这两道照壁写字。

如果换在以前的张横,还真不敢拿自己的毛笔字献丑。

不过,得到了那卷正气歌,从中接受了当年先贤大儒文天祥毕生的感悟,现在的张横,在书法上的造诣自然是非同一般。

所以,他也就欣然接受了朱天星的邀请,为他写了那八个字。

字体苍劲,透着一股凛凛的正气,确实是引起了不少路人的赞叹,许多人还以为这是那位名家的手笔。

不仅如此,自这两堵照壁树起来后,朱天星这家大排档的生意也焕然一新。

这段时间来,人满为患,偶尔张横过来一趟,都没有座位。这却是让朱天星笑的合不笼嘴,对张横更是佩服得不得了。

看到张横和王馨兰到来,朱天星忙不迭地放下了手头的活,乐呵呵的迎了出来:“张少,王姑娘,要不要吃点什么?”

说着,又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得稍微等一下,现在我这里生意实在是太好了,要等客人翻桌才行。”

“哈哈,恭喜恭喜!”

张横微微一笑:“我们都吃过了,这次是特意过来看黑妞的。”

“张少真是好人啊!”

朱天星满脸的感慨:“黑妞遇到您,那是她的福气。”

正说话间,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姑娘稚嫩的声音:“啊呀,大哥哥,又遇到你啦!”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黑妞这个时候从背后窜了出来,依然是手里拎着一只卖玫瑰花的花篮,小脸上满是惊喜。

不过,这一段时间不见,她明显又瘦了些,脸也更黑了些。

“妞妞,我们又见面了!”

张横爱怜地摸摸她的小脸蛋:“听说你回家里去了,这段时间还好吧?”

“嗯,大哥哥!”

说到回家,黑妞的脸色黯然了下来:“我和哥哥一起回去给爸爸妈妈迁坟了。”

原来,这次黑妞家乡所在的村里要造路,当年收养她的郑老爹和他那个疯妻子的坟,正好在规划的路线上。

因此,郑虎这才带着妹子匆匆赶回去,把父母的坟给迁走了。

“嗯,妞妞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张横摸摸她的脑袋。

“这就是妞妞吗?”

旁边的王馨兰一直美眸灼灼地望着黑妞,此刻终于插上了话:“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说着,就来抱黑妞。

黑妞却是警惕地躲到了张横身后,满脸狐疑地望向了王馨兰:“你是谁呀?”

“哈哈,黑妞,这位是馨兰姐姐,大哥哥的好朋友,这次是特意一起过来看你的。”

张横连忙为黑妞介绍。

“哦,是馨兰姐姐呀!”

黑妞小脸蛋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自从那次与张横相遇,张横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因此,对张横这位大哥哥,黑妞感觉非常的亲切。

小孩子的想法是很单纯的,爱屋及乌。所以,她对张横的朋友,也表示出了特别的友善。

“嗯,妞妞,这是给你的,馨兰姐姐送你的礼物。”

王馨兰早就为她买了东西,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卡通的小书包。

书包里鼓鼓的,里面装了不少的玩具和学习用品。

看到书包,黑妞的脸色不禁一喜,但随即又黯然了下来,摇了摇小脑袋:“馨兰姐姐,我哥哥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而且,这书包我也没用,我还没读书,也没地方读书。”

说到这里,黑妞的眼圈有些红了。

“妞妞,那你想不想读书?”

张横和王馨兰互望一眼,张横立刻抓住了这个话题。

“当然想了。”

黑妞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向往的神色,又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我没有户口,我哥哥想了好多办法,却也没能让我报上,学校也不收我这个黑户。”

“大哥哥,你说什么叫黑户,为什么我就没户口呢?”

黑妞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抬起头来,望着张横问道。

“黑妞,没关系,你的户口会有的,你也可以去上学。”

张横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黑户的事,也不想在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她是无辜的,当年她那狠心而不负责任的父母抛弃了她,虽然被郑虎的父亲收养,但却是给她留下了报不上户口的后遗症。

其实这是这个社会的责任,却要她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这对她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张横正是因为同情她,所以才会想要帮助她,让她回归正常的社会,给她的今后铺一条道路。

“真的?妞妞的户口可以报了?妞妞也可以上学了?”

黑妞的大眼睛陡地睁得老大老大,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大哥哥,你没有骗我?”

“当然了,大哥哥怎么会骗你?”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帮你去报户口和办入学的。”

“真的!”

黑妞还有些难以相信。

直到张横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才猛地一把抱住了张横,喜出望外:“大哥哥,太谢谢你了,妞妞也可以报户口了,妞妞也可以上学啦!”

说着,她吧滋一口,就亲在了张横的脸上。

“嗯,妞妞也可以报户口了,妞妞也可以上学了。”

张横喃喃地重复着黑妞的话,感受着脸腮上传来的那湿漉漉的温润,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

他可以感受到,此刻黑妞心情的激动和喜悦。

户口,上学!这本是许多孩子最普通不过,本就应该拥有的东西。

但是,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渴望。

“妞妞,我们去找你哥哥。”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拉起了黑妞,与王馨兰一起,向郑虎打工的那个工地走去。

这事黑妞自然不能做主,必须与郑虎商量,得到他的同意,这样,才可以为黑妞办户口,上学校。

当下,黑妞欢天喜地地在前带路,两人向工地走去。

然而,刚走到工地门口,张横的脸色陡地又是微微一变,神情也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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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天上掉馅饼

工地里无数工人正在忙碌,一片热火朝天,到处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和机械设备。

但是,望着这片忙碌的景象,张横的心头却是有些沉甸甸的,因为,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浓重的煞气。

不仅如此,这次的煞气,比上回来这里时,更加的浓重,更加的暴虐。

这也就是说,那股隐藏在这片工地里的地脉冲煞,正在不断的壮大,蠢蠢欲动。

虽然,张横不知道这股地脉煞气,什么时候会爆发。但是,这工地中隐藏着这样的煞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旦爆发,肯定会出事故。

然而,这事还真不是张横能管得了,他与这工地上的老板非亲非故,双方也根本不认识,若是他这样冒冒然说这工地会出事故,只怕会被人当成疯子,甚至被人痛奏一顿。

微微沉吟,张横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切也许都得靠机缘。

黑妞的哥哥郑虎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黑黝黝的脸,古铜色的皮肤,是个模样粗广而憨厚的打工仔。

当他被黑妞从工地上叫来,听明白张横和王馨兰的来意,他那张黑黝黝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张横和王馨兰的来意太让他吃惊了,甚至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不是吗?这世上那有这样的好事,无亲无故的,就要帮他妹子报户口和上学。

要知道,为了这两件事,他这几年来可是化了不少的心思,求爷爷告奶奶的,跑的地方和部门也不知凡几,可就是象被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最终仍是没有着落。

那知,今天却是天上掉了馅饼,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帮他解决此事。

这样的事实,让他如何不震惊?

所以,他还以为是遇到骗子了。

“你叫郑虎吧?”

张横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我叫张横,现在是金泰国际的顾问,这位是我的朋友王馨兰,我们上回就是在美食街遇到了黑妞,知道了她的情况,正好我们有这路子,所以才会想帮她一下。”

张横的名片是杨文竹特意为他印制的,以方便他与人交往。

名片印制的很奢侈,烫金黑底,拿出来确实是非常气派。

把名片递给郑虎,张横把认识黑妞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

“哦!”

望望张横那张精致的名片,再看看一脸真诚的张横和王馨兰,郑虎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哥哥,大哥哥和馨兰姐姐都是好人。”

一边的黑妞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向郑虎道:“那天,就是大哥哥救了那个摔倒的老人。”

“是吗?”

郑虎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他还是慎重地道:“张先生,您想帮我家妞妞,我很感激。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钱给你们。”

“哈哈,郑虎兄弟,我们不是为钱来的,你给我们钱我们也不要。”

张横知道他仍是不放心自己,笑道:“这事反正只要你同意,你跟我们一起去为黑妞办手续就行,其他的事,我们来办。”

“真的?”

郑虎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如果你信任我们,你现在马上换衣服,我们这就带你去西城公安分局。”

“好!”

郑虎细细地再次打量了张横和王馨兰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他反正没什么可以被人骗的,而且,张横身边有个王馨兰这样柔弱的女孩子,他也就更信任了几分。

不是吗?如果眼前的人是骗子,也不会要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女子出面,貌似真要是有事,这个女子肯定是个累赘。

当下,郑虎向工头请了假,换了一套衣服。

黑妞也被他打扮了一下,穿上了她平时舍不得穿的好衣服。

经过了一翻精心的打扮,黑妞也完全变了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上面缀了一只漂亮的蝴蝶发夹。

身上穿着一身齐膝的小花裙,配上雪白的袜子,加上一双水晶的凉鞋,看起来还真象童话中的小公主。

黑妞可爱的模样,惹得王馨兰不禁抱着她狠狠地亲了几口。

带着黑妞,郑虎坐到了王馨兰的车子里,几人开车向西城区公安分局开去。

车子一路开得很顺畅,只是快到西城区公安分局门口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地势比较高,门外有一段上坡路,坡度有三四十度,看起来很陡峭。

“这条路有问题,这里的风水有破败!”

望望窗外,张横的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地又以一个风水师的目光在衡量四周的环境了。

“呃,阿横,什么有问题?”

张横就坐在副驾驶室,他的低声自语,被王馨兰听到了,只是没听清他说什么,所以很是狐疑。

“哦,没什么,我是说这公安分局的门口风水有问题。”

张横摆了摆手:“不过,管它呢,嘿嘿,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哦,是这样啊!”

王馨兰下意识地望向了四周,想看看所谓的风水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不过,她根本不懂风水,自然也就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此刻正是上坡的时候,她这一分心,却是立刻出了点小小的事故。

前面正好有一辆拖车拖着事故大卡车上坡。

王馨兰一分心,差点就撞到前面的车屁股。

幸好,她反应还算快,立刻来了个紧急刹车。

不过,她的技术确实还不过关,却在这个时候熄了火,一下子停在了坡上。

嘎吱吱!

车后响起了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后面紧跟着的一辆车子,几乎就撞到王馨兰的别克上。

“草!想害死哥啊!”

一阵怒骂声响起,后面那辆车的驾驶员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咔滋滋,咔滋滋!

王馨兰倒也不以为意,打火想把车子发动起来。

但是,她的技术还真不怎么样,越是心急,却是越打不着火,根本无法驱动。

“**妈的!你会不会开车啊!”

后面那辆车的驾驶员有些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喝道,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别克快走。

但是,别克就是不争气,怎么也开不起来。

后面的那人骂得更凶了。

“什么家伙,这么嚣张!”

张横有些忍不住了,打开窗,转头向后望去。

这个时候,后面那辆车里也探出了两个脑袋,在向前张望。

然而,看到后面车里的人,张横的神情不禁一阵古怪。

不错,在后面的车里,张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后面的是一辆汉马,驾驶员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脸的倨傲,张横并不认识。

但是,坐在副驾驶室的人,张横却非常的熟悉。

那是个年青女子,穿着一身很暴露的吊带衫,身材妖娆,神情妩媚,这人不是那个遥金魅又会是谁?

“是你?”

这时,遥金魅也看到了回过头来的张横,神情不禁陡地一震,续尔,她的脸上露出了愤怒而怨毒的神色:“好呀,竟然是你这家伙!”

“哼!”

张横冷哼了一声,那里会去理会她。

正想让王馨兰开车闪人。

那知,后面车里的遥金魅也不知跟她旁边的驾驶员说了什么,那年青人顿时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怦地一下推开了车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向张横他们的车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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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冤家路窄

“小子,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啊!”

后面那辆车的驾驶员身高有一米八零左右,身材很是魁梧,他一走下车来,就毫不客气地怦怦拍了几下前面王馨兰的别克,怒声喝道。

这家伙虽然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服饰,开的又是一辆汉马越野,看起来确实是很有那种高大上的气场。

但是,他的行径却很是野蛮,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事实上,这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名叫平琦山,正是这西城区公安分局局长平振南的儿子。

现在的平琦山心中确实是有些恼火,今天他来分局办点事,带着新交的女朋友遥金魅。

那知,在分局门口,却差点被前面的车子吃个屁。

这本来就让他心情有些不好。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就在刚才,他身边的遥金魅告诉他,前面车子里的那个男的,曾经欺负过她。

这还了得,平琦山的一团怒火顿时被撩了起来。

他也不问遥金魅与前面男子的过节,就准备出来为他这位新交的女朋友出口气了。

“啊呀,你想干什么?”

突然被人拍车子,正在打火的王馨兰吃了一惊,连忙回头惊问道。

“哦!”

看到前面的驾驶员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如此美貌的漂亮姑娘,平琦山不由一怔。

不过,眼角瞄到后面自己车里的遥金魅,正一脸哀怨地望着自己,他总算回过了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妈的,怎么开的车,还有你,一个大男人死皮赖脸地坐在一边,想当小白脸啊。”

他的茅头指向了坐在副驾驶的张横,这本来就是他出来挑衅的目标。

“怎么,想找事?”

张横眉毛陡地一挑,目光凌厉地望向了平琦山。

他根本不认识平琦山是谁,自然也不会怕这家伙。

“哟呵,小子,嘴还这么硬,信不信本少给你几个嘴掴子。”

平琦山还真愁找不到借口,此刻张横说话,正好给他抓住了话头,立刻怒喝起来。

“而且,刚才你这破车突然熄火,差点让小爷的车吃了屁!这帐又该怎么算?”

平琦山是存心找碴,怦怦怦地用脚踢着别克的车门,厉声喝道:“要是真的让小爷的车撞了,你这辆破车就算是卖了,也陪不起小爷的修车费啊!”

一边叫嚣,这家伙的气焰更上来了,脚上踹车的力道也更加的凶猛了。

“你想干什么?”

王馨兰终于忍不住了,朝着车外的平琦山叫道。

人家不当这别克是一回事,但王馨兰可当这车是自己的宝贝,自然不能让平琦山这样肆意地踢车。

“哟呵!美女,这么厉害!”

平琦山顿时象受了刺激的公鸡一样,陡地发起了脾气,一根手指几乎指到了王馨兰的鼻子上:“要不要本少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

王馨兰一滞,她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而且,她本是个性格温和善良的女子,还真是很少与人争执,一时间,委屈的都想哭了。

“拿开你的狗爪子。”

啪的一声,平琦山的手被张横一巴掌打了开去,张横脸色难看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个家伙竟然走上前来故意挑衅,甚至还羞辱王馨兰,张横就算是最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下去了。

“大哥哥,这个坏人好凶!”

车里的黑妞,被车外平琦山的野蛮给吓着了,不由小脸一片煞白,紧紧地抱住了他哥哥郑虎的胳膊。

“黑妞,没事!”

张横安慰了一句。

原本今天是来为黑妞办户口的,自己还真不想多事。

但是,看现在的情形,貌似眼前这家伙是存心找碴,就算自己忍让也都没有用。

那么,这事估计还真不能就这么算了。

心中想着,张横朝一边的郑虎使了个眼色:“嗯,郑虎兄弟,你带黑妞先进分局,我们等会进来。”

郑虎默不作声地朝几人望了一眼,终于点了点头,拉开了车门,带着黑妞走了出去。

郑虎与张横现在还不熟,虽然看出后面车子的人有意挑衅,但他也不想参和这事,更是不愿让黑妞看到他们的冲突。

等会若是真是打起架来什么的,确实是对黑妞的影响不好。

所以,郑虎倒也同意张横让他先带黑妞离开的意见。

“大哥哥,我们一起走!”

黑妞却还有些不放心张横,急忙道:“这坏人好凶!”

“没事,黑妞。”

张横摸摸她的脑袋:“你看,前面就是公安局,坏人都怕警察叔叔,所以,黑妞不用怕,大哥哥没事。”

“嗯,大哥哥!”

黑妞毕竟还是孩子,而且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对警察叔叔还是无比信任的,所以,看到前面的公安局门口,果然站着站岗的民警,顿时小脸上露出了喜色:“大哥哥,要是坏人敢欺负你,就叫警察叔叔抓起来。”

说着,朝车外的平琦山扮了个鬼脸,挥起小拳头狠狠地甩了甩:“坏人!你小心!”

“草!”

被一个小孩子给鄙视了,平琦山差点气结。

不过,他把这股怨气,全发到了张横身上,脸色刹那变得狰狞无比:“小子,今天让你知道本少的厉害。”

“阿横。”

王馨兰又惊又怕,想拉住张横。

但是,她身形刚动,不由陡地一僵。

因为,这个时候,她也看到了从后面车子里走出来的遥金魅。

此时此刻,遥金魅双手抱胸,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冷地瞄着王馨兰和张横,神情中却满是怨毒。

上次在奔腾四s店,被张横狠狠地摆了一刀,不但让她的男朋友输了一辆别克,最后更是让她男朋友恼羞成怒,把她给一把甩了。

不仅如此,当遥金魅发彪的时候,却是当众撕破了衣服,几乎在那么多人面前来了一回裸展。

此事,可以说是遥金魅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早把张横和王馨兰两人恨到了骨子里。

不过,说来这位遥金魅确实也是有手段,刚被长有德甩了,就又爬上了一根高枝,认识了平琦山这位官二代,还与他交往了起来。

今天,竟然在这西城区公安分局的门口,意外地遇到张横和王馨兰,遥金魅那里肯放过他们,她自然是要教唆平琦山为她出头。

此刻,望着一脸愤怒的平琦山,再看看惊惶的王馨兰,遥金魅的心中无比的畅快,嘴角浮起了一抹阴冷而怨毒的笑意:“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看你们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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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汉马成了死马

“小子,给本少老实点!”

平琦山猛地推了一把张横,把张横怦地一下推到了他的那辆汉马车上撞了一下:“好狗不挡路,看本少今天怎么打你这条赖皮狗。”

“是吗?”

张横脸色更冷了:“我咋好象听到现在就汪汪汪的都是狗叫呢?不知是那里来的野狗在吠!”

“你!”

被张横反骂为狗,平琦山气得脸都紫了,猛地跨前一步,就准备与张横来横的。

但是,他还没冲到张横面前,这个时候,突然张横嘿嘿冷笑起来:“我就说装是要遭雷劈的,这不,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哈哈!”

“什么?”

见张横突然脸色古怪,而且目光直直地直往他的那辆汉马车子扫,平琦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也转头望去。

然而,一望之下,平琦山脸色大变:“啊呀我的汉马!”

不仅是他,此刻,原本正在看好戏的遥金魅,也是脸色大变,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我的妈呀,琦山,你的车!”

不错,平琦山和遥金魅两人,确实是看到了一幕让他们无比震惊的场景。

只见,此时此刻,他的那辆汉马越野车,正在缓缓地顺着下坡路,向后自行倒去。

西城区公安分局门前的这个长坡,坡度本来就有些陡,有三四十度,而且整个坡道有四五十米。

王馨兰的别克熄火的地方,正是这坡道的中间。

现在平琦山的那辆汉马,已从坡上滑下去十几米,速度越来越快。看这架势,是要向坡下滑去。

这一情形,顿时把平琦山给惊呆了。

不过,他也马上反应了过来:“难道是自己刚才停车的时候,忘了刹手刹。”

所以,这车才会顺着斜坡自己向后滑去。

“可是,自己刚才明明是刹了手刹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车怎么就滑下坡去了呢?”

心中又惊又疑,但是,此刻平琦山却也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了。

“给我拦住这辆车,快给我拦住!”

平琦山怪叫,也顾不得再找张横和王馨兰的晦气了,一转身,朝着他的那辆汉马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扯开嗓子拼命地大喊。

汉马后面并没有车辆挡路,但坡下就是一条四五米宽的简易公路,一群行人正从公路边经过。

平琦山倒是希望他的喊声引起下面行人的注意,会有人出面帮他在后面顶一下汉马,以免让它真的滑下去。

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却实在是天真了。

别说汉马这么大一辆车,就算是一辆自行车滑下去,这天下敢在后面顶一下的人,也是绝对没有的。

除非是反穿内裤的超人出现。

所以,他这一喊,下面公路边正在行走的行人,也立刻看到了那辆滑下来的汉马,所有人尽皆惊呼,象是受惊的小鸟一样,全部跑了开去。

然后,一大群人站到了一边,远远地看起了热闹。

轰隆隆!

汉马终于滑下了坡道,冲到了公路上。

嘀嘀吧吧,嘀嘀吧吧!

公路上两边都有来往的车辆,顿时被这辆突然冲过来的汉马给吓得东扭西歪,忙不迭地避让。

刹那,整条公路都乱了套,喇叭声,刹车声,呼喊声,叫骂声响成了一片。

幸好,没有车辆与这辆汉马碰撞,还是让它歪歪扭扭地横穿了公路。

并没有结束!

公路对面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靠着公路这边,围着围墙。

汉马横穿过公路,速度不减,怦地一下,撞在了工地的围墙上。

哗啦啦!

轰隆隆!

围墙顿时被撞出了一个洞,整辆汉马一下子撞入了工地中。

蓬!

漫天的石屑灰尘,把整辆汉马吞没。

“我的汉马,我的汉马!”

这个时候,平琦山气急败坏地追着车子来到了工地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这辆汉马是他一个星期前刚买的,连车牌还是临时车牌。

但是,他做梦都想不到,这车子屁股都没捂热,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这如何不让他心痛得要吐血?

但是,这还仅仅只是恶梦的开始。

当漫天的灰尘散去,平琦山看到他那辆撞入工地围墙的汉马,差点真的一口老血就喷出来。

因为,那围墙后,好死不活的正是一个石灰池。

此时此刻,他的那辆新买的汉马,已一个倒载葱载入了石灰池中,只露出了一个车头。

汩汩的石灰汽泡蒸腾而起,滚滚的白烟冲天弥漫,浸泡在石灰池里的汉马,可以看到的部分,已是面目全非,貌似连车上的油漆都被石灰全部给腐蚀光了。

这那里还是汉马,完全是一个废铁壳,这回是真正的成了死马。

“我的汉马!”

平琦山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心痛得直欲晕倒。

他的这辆新买的汉马,这回算是报销了。

最要命的是,貌似车险还没办。

这也就是说,这次出事,根本无法从保险公司得到赔偿,所有的损失,就得他自己来承担。

一百多万的汉马啊,就这么成了一堆废铁,这样的事实,如何能让平琦山接受?

“阿!%”

还站在斜坡上的遥金魅,这回也是傻了眼,整个人呆在当场,脸色难看无比,就象是吃了一只臭鸡蛋。

原本想让平琦山收拾张横和王馨兰,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那知,好戏还没看到,却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出了大丑。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车子,怎么自己就撞围墙了呢?”

人们围笼了过来,一个个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

整条公路上顿时拥挤无比,一时间造成了交通堵塞。

“嘿嘿,想在小爷头上来起坑,这就是后果!”

望着下面议论的人群,再看看那辆惨不忍睹的汉马,目光落在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的平琦山身上,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心中暗道:“嘿嘿,我就说,装是要遭雷劈的,这不,现世报了吧!”

不错,平琦山的汉马,之所以突然会滑下坡去,造成这样的惨剧,这正是张横使的手段。

刚才,平琦山推了张横一把,让张横撞在了他的汉马车上,这自然是张横故意的。

而张横之所以撞一下平琦山的汉马,就是准备给这家伙吃点苦头。

就在他撞上汉马的时候,体内巫力真元轰然运转,已是把一股内劲撞入了汉马车里。

汉马车的手刹本来是刹住的,但是,却那里经受得住张横那恐怖的力量,顿时断为了两截。

所以,这辆可怜的汉马,就自己倒着滑下斜坡,最终成了一堆废铁。

张横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有人敢招惹自己,他自然是决不会忍声吞气,自然是要给点颜色看看。

正心中偷着乐,这个时候,突然,那边的平琦山似是猛地想到了什么,陡地脸色变得狰狞无比:“妈的,都是你这家伙害得我的车出了事,今天小爷绝不饶你!”

怒吼声中,平琦山象是发疯似地,向这边的张横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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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痛奏纨绔子

“小子,都是你这混蛋,赔本少的车!”

平琦山是真的要发狂了,一边叫嚣着,一边冲向了张横,眼眸里满是血丝。

新买的汉马就这么成了一堆废铁,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而他却把这股怨气,全部都发泄在了张横身上。

“你想干什么?”

王馨兰见情形不对,连忙拦在了张横面前,下意识地就想挡住冲来的平琦山。

“小兰,没事,你就看好戏吧!”

张横那能让王馨兰这样一个弱女子来保护自己,心中虽然感动,却也不能让她被眼前的家伙给欺负了。

所以,他连忙把王馨兰拉到了身后。

“打死你这家伙,赔我的汉马!”

这个时候,平琦山已冲到了张横面前,他一声怒吼,毫不停留地扑向了张横。

“是吗?”

张横冷笑,却那里还会客气。

身形一闪一扭,已是闪到了平琦山的身侧。

同一时间,右膝一顶,狠狠地撞在了平琦山的小腹上。

“啊!”

平琦山那里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身形并不魁梧的年青人,出手是如此的犀利。

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击了个正中,痛得惨号一声,整个人都弯成了一只虾米。

并没有结束!

怦怦怦!

张横一连两记重肘,狠狠地砸在了平琦山的背上。

顿时,平琦山一下子来了个狗啃屎,整个人跪趴到了地面。

刚想爬起,脑袋一痛,一只大脚丫已踏在了脑壳上,整个人又是硬生生地被压翻在了地。

“你,你,你!”

平琦山惊恐地抬起头来,望着一脸冷然的张横,你你你地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一个照面,就被人打倒在了地上。

要知道,平琦山本身也是练过几年的,而且自认身手挺不错,就算是一般的刑警,他也能一人开发几个。

可是,在眼前这个看起来身上没什么肌肉的打工仔面前,竟然只是一招,就这么被人家当成哈巴狗给踏在脚下了。

一时间,平琦山又惊又怒又是羞恼,一口气憋住,差点就晕死过去。

不仅是他,旁边的王馨兰也傻眼了。

王馨兰与张横相处的时间也算是久了,与他一起居住在同居楼里一年,她可从来没见识过张横与人打架。

不仅如此,平时的张横为人也是挺和善的,甚至还有些腼腆。

但是,今天的张横,咋象是吃了大力丸一样,怎么变得如此的威猛,竟然一下子把眼前这个身高一米八零,壮如一头牛的家伙给撩倒了。

这怎么可能?张横真的这么厉害吗?

王馨兰真的有些凌乱了。

王馨兰却那里想得到,如今的张横,修为达到真巫境界的初阶,别说收拾一个平琦山,就是再来七八个,也照样是给他当沙包打。

“阿!”

站在一边的遥金魅,身形剧震,一张妩媚的脸上,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平琦山发彪,原本遥金魅心中还兴奋的不得了,以为这次平大公子含怒出手,张横和王馨兰这对狗男女肯定要倒霉。

那知,她心中的那份兴奋劲还没上来,就看到了平琦山被张横奏成了哈巴狗,踏在了脚下。

这回确实是真的把她给震呆了。

“干什么?快放开他,敢在我们公安局门口打架!”

这个时候,突然西城区公安分局那边,十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这边的情形,那些人顿时一个个厉声大喝起来。

刚才平琦山的车滑下坡去,撞破工地围墙,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自然也早就惊动了附近分局里的警察。

这些人便是出来查看情况的。

不仅如此,平琦山做为分局局长平振南的公子,他在这分局里可是常客,所以,那些警察一看到他,便立刻认了出来。

局长公子竟然在公安局门口,被人象狗一样给踩在地上,这还了得?

厉喝声中,那些警察已奔到了张横他们面前。

哗啦啦一下,十几名警察把张横和王馨兰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是,他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也怕张横发狠,把平琦山的脑袋当西瓜给踩烂。

“……”

王馨兰浑身一震,脸色都煞白了。

她这时才想起来,貌似这里是警察局门口。

“阿横竟然在警察局门口打人,这回要糟了!”

王馨兰身形都有些哆嗦起来。

她一向是个乖乖女,那里有过被警察围住的情形,现在,她确实是被吓着了。

“行队长救我,快把这小子抓起来。”

看到冲过来的警察,平琦山猛地回过了神来,顿时精神大振,朝着人群中一个肩上杠花的中年警察大喊道。

“住手,放开他,我们是警察!”

那个被平琦山称为行队长的警察跃众而出,一脸凛然地向张横喝道。

“是吗?”

张横冷冷地从一众警察脸上扫过,丝毫不为所动。

一边说着,一只手已轻轻地握住了王馨兰,在她耳边安慰道:“小兰,没事。”

“阿横!”

王馨兰现在已是惊恐到了极点。

但是,感受到张横那双有力的大手,看到他这副淡定的神情,王馨兰的心中一暖。

眼前的这个男子,总能给她一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她那颗惊恐的心,在这一刻竟然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小子,你放开我,不然,叫行队长他们抓你进去,让你好好地享受享受!”

平琦山再次叫嚣了起来,气焰又上来了:“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是谁?嘿嘿,告诉你也不要紧,本少的父亲就是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

自己老爹是这局里的一把手,警察局就象是他家一样。此刻又来了这么多警察,还是他都认识的。现在的平琦山,确实是心中大定,丝毫没有害怕了。

他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身份直接报了出来。

他就是要用自己这局长公子的身份,威摄眼前这个打工仔。

他甚至在想象,眼前这个打工仔,听到自己是局长公子的身份后,是不是会立刻吓得求饶呢?

然而,他期待的情形却并没有出现。

“哦,原来是局长公子!”

张横冷笑,脚底又是陡地一用力:“那看来我得好好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

刚想爬起来的平琦山,顿时又一下子来了个狗啃屎,狠狠地趴到了地上。

“你,你,你!”

平琦山气急,恨得要吐血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报出了身份,对方不但不求饶,而且还变本加厉了。

看来,对方竟然也是个狠角色。在知道他身份后,面对这么多警察,还敢对他动手。

但是,此刻他被人家一只脚踏在地上,心中就算是有满腹的怨恨,却也只能暂时忍着,往屁股后面的那个洞眼憋。

“住手!你快放开他,不然,你这就是绑架,是犯罪!”

行队长也急了,不由厉声喝道,更是毫不犹豫地给张横叩了个绑架的大帽子。

行队长名叫行德正,说起来也是平振南一手提拔的心腹。

所以,看到平琦山被人弄成这副惨样,确实是又惊又怒。

因此,便直接给张横按了个绑架的名头,想以此震摄张横,让他害怕事情闹大,从而能自己放了平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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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携持人质

“哦,绑架?”

张横笑了:“好大的罪名,是不是你们身上要是带枪,可以直接把我给击毙啊!”

张横那里会被吓着。

这几天每日给江南省公安系统的一哥韩秦阳治病,天天与他的大秘在一起,张横那里会在乎眼前这个小小的警察队长。

更何况,今天的事,眼前这个局长公子挑衅在先,张横自觉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他还真不怕把事情闹大。

所以,他才敢当众在这警察局门口奏人。

“不听警方劝阻,威胁人质安全,这就是绑架!”

行队长脸色更见阴厉,但在气势上却也绝不能弱了。

不过,眼见张横仍是不肯放人,却也不敢硬来,便再次喝道:“年青人,看你年纪也挺轻的,不要一念之差,以身试法。你快放开他,否则,出了什么事故,你得负全部责任。”

行德正连恐带吓地想唬住张横,一边的那些警察也是连连厉喝,以增声势。

但是,张横丝毫不为所动,仍是一脚踏着平琦山,不肯放人。

“咯咯咯,姓张的,你今天看来是真的找死。”

遥金魅此刻已走到了一边,在警察们冲过来的时候,她已被隔到了人群外。

然而,望着被一众警察包围的张横,看到他在警察的包围圈中仍然这样的嚣张,遥金魅那张妩媚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阴毒的笑意。

在她想来,敢在警察面前这样嚣张,张横今天那是真的完了。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他还以为城里的警察是他们乡下的联防队员,那怕是与他们打架都不会有事。

与警察发生冲突,那叫防碍公务,严重的就是袭警,那绝对是罪加一等。

更何况,今天张横打的还是这西城区公安分局局长的公子。

“嘿嘿,不要以为认识几个有钱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民不与官斗,姓张的,今天你死定了。”

遥金魅心里乐开了花,她是最希望看到张横和王馨兰倒霉的人。

“年青人,不要义气用事,不要一意孤行,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威胁不成,行德正开始好言相劝起来。

此刻,行德正心里也是又惊又疑。

他也听到了平琦山表明身份。

一般情况下,对方若是知道打的是公安局局长的公子,肯定会无比的害怕。

尤其是现在被这么多警察包围着,照常理来说,若是普通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然而,眼前的年青人,却仍是不肯罢手。

那么,这人敢如此做,凭着行德正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这只能有两种解释。

其一就是这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之前可能就已犯了事,这回是豁出去了。

其二自然就是这人有恃无恐,有着强大的后台背景,根本没把平琦山以及自己这伙警察放在眼里。

心中想着,行德正不由细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年青人。

但是,细细一打量,行德正心头陡地一凛,脸色也刹那变得无比的难看:俄滴神,原来是这煞星!

不错,行德正终于认出了张横。

当日美食街的事件,几乎引起了钱塘市警察圈子里的震动,行德正做为西城区公安分局的一名大队长,美食街就属于西城区下辖单位,他如何能不注意到。

刚才只顾着要解救平琦山,根本没注意到携持他的人是谁。

此刻看清与平琦山发生冲突的人,竟然是当日美食街的那位,行德正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乖乖,今天的事情得小心处理,否则,美食街赖长明的例子就是榜样啊!

心中暗惊,行德正那里还敢再废话,暗地里已是有些后悔不迭。

刚才听其他警员说,局长公子在外面与人打架,他这才第一个冲了出来。

本是想在局长公子面前表现一下,立个功。

那知,现在明白了与平琦山发生冲突的也是个惹不起的主,他这出头鸟可就不好当了。

越想越害怕,行德正额头上的汗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局门口又是一阵骚动,一大队人急冲冲地奔了出来。

“平局来了!”

旁边有警察叫道,一个个不由都是精神一振。

行德正神情一凛,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有平局出头,自己总算是要解脱了。

“小子,这回你死定了!”

被张横踏在脚下的平琦山,心中更是狂喜,脸上也难以抑制地露出了一抹狠色。

平琦山可知道,他老爹身上是带枪地。

若是看到自己被别人这样踩在脚下,估计老头子必然会当场爆走,说不定还真会直接毙了这家伙。

从分局里出来的正是平振南。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手里拿着警棍等各种警用器械的武装警察。

平振南刚才在办公室里,突然听人汇报,说是他的儿子平琦山,竟然在分局的大门口给人打了。

而且,那人还携持了平琦山,情况很是危险。

这顿时让平振南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敢在分局门口闹事,而且对付的还是小琦?”

无数疑问刹那在平振南脑袋瓜子里汩汩地冒起了泡来:“难道是有人针对自己吗?”

心中又惊又疑,但平振南却那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组织了局里的人手,向着门口奔来。

此刻,走出门来,果然看到不远处,自己的儿子平琦山被一个人踏在地上,貌似形象很是悲惨。

而那人显然也是个狠角色,在十几名警察的包围下,仍是不肯放人。

看到这样一副情形,平振南心中一股怒火腾地就冲了上来,神情也猛然变得阴厉无比,甚至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间的手枪枪柄上。

做为一名公安分局的局长,平振南自然是有资格配枪的。

而现在的平振南,心中也确实是起了杀心,恨不得一枪把踩着他儿子脑袋的那家伙给崩了。

“原来是这家伙!”

看平振南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张横的眉毛微微一凝:“嘿嘿,正主终于来了!”

张横自然认得平振南,当日在美食街的时候,就是平振南风风火火地赶来救韩冰蕾的场。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被自己踏在脚下的这位公子哥,就是平振南的儿子。

“快放开他,你敢公然携持人质,这是犯罪!”

平振南人还在人群外,就朝着被警察包围的张横厉声喝道。

一边说着,手已摸到了手枪的枪套,已是做出了准备开枪的动作。

公安人员的开枪,还是有着严格要求的。

只有在匪徒威胁到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经劝阻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开枪。

否则,要是随便开枪,那也是要受处份地。

所以,平振南此刻纵然心中起了杀心,但这程序还是要走的,必须先劝阻一下对面的嫌疑人。

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能给人落下话柄。

然而,他的手刚摸上枪柄,身形却是陡然剧震,他终于也看清了被警察们包围的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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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老子打死你

“竟然是他!”

平振南浑身一震,脸色急剧地变化起来。

平振南自然是认识张横,当日在美食街的时候,他可是看到韩冰蕾与张横亲昵地手挽手。

不仅如此,前几天他去省厅,无意中就遇到了韩秦阳的秘书高建华与张横在一起。

看两人那副熟络的态度,似乎还是以兄弟相称。

当时就把平振南给震住了。

他心里早把张横这个人给记在了心上。

不是吗?这个年青人与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女儿关系非同寻常,岂是个一般的人物?

此刻,看到踩住自己儿子脑袋的人,就是这位,平振南的心完全被震摄了。

一时间,平振南呆在了当场,心念却是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原本摸向手枪枪柄的手,也早已换了个姿式,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

“哦,平局来了。”

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松开了脚,把平琦山放了开来。

“啊呀!”

平琦山还真没想到,张横竟然就这么放了自己,他那里还会犹豫,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向他老爹跑去。

四周的那些警察,也没想到张横刚才如此的蛮横,现在却如此的好说话。一时也不禁都是一愣。

“抓住他!”

还是平琦山最先回过神来,跑到他老爹身边,顿时胆气大增,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指向了张横:“给我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有机灵的警察猛然回过了神,第一个冲向了张横。

其他警察也猛然醒悟,顿时蜂拥而上,要擒拿张横。

只有行德正悄悄地缩了缩身子,已退后到了平振南身后。

他可不想再做出头鸟了,所以,识趣地退到了一边,静观其变。

“哈哈哈,小子,敢招惹我,敢打我,等会看小爷怎么收拾……”

平琦山大笑,恶狠狠地望着张横,满脸的狰狞和怨毒。

但是,他那个收拾你的你字还没喷出口,这个时候,一幕让所有人无比震憾的场景,猛然发生了。

“畜生,我打死你这畜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响起:“畜生,给我闭嘴!”

啪!

紧接着,一个大耳刮子,就已是狠狠地拍在了平琦山的脸上。

“啊!”

平琦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打他,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这一大耳刮子,抽得滴溜溜在原地打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卟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是谁,是那个王八蛋敢打我!”

平琦山怒极,也来不及从地上爬起,就怒吼了起来。

然而,他刚扯开嗓子,还没吼上一句,后面的话却象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嘎然而止,神情也猛地变得惊骇莫名:“是你,老爸,你竟然打我?”

平琦山真的惊呆了,因为,他突然发现,抽他大耳刮子的,正是他老爹平振南。

此时此刻,平振南一脸的阴沉,愤怒地望着儿子平琦山,一只手举在半空,身子气得在浑身的颤抖。

看他的样子,貌似是对自己的儿子简直是气得都要发疯了。

“打你?我打的就是你这畜生!”

平振南嘴唇哆嗦着,又是一个大巴掌抽在了平琦山的脸上:“打死你这畜生,免得老子以后给你害死!”

“啊!”

平琦山发出了杀猪般凄厉的惨号,整个人呆在了当场。

他做梦都想不到,倚为倚仗的老爹,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打他。

“俄!”

四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倒吸凉气声,原本正冲向张横和王馨兰的那些警察们,这个时候也个个傻眼了。

他们也是弄不清楚,他们的平局这是发那门子疯,怎么好不容易把儿子解救出来,却当着这么多人抽起了儿子的巴掌。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演的是那出戏啊?

“幸好,幸好!”

行德正脸皮都抽搐了几下,心中暗叫侥幸。

幸亏他认出了张横是谁,否则,要是他这回冒冒然出头,不但不是在平局面前表现,而且还是得罪了人。

“啊!”

遥金魅身形剧震,脸色变得骇然无比。

刚看到一大群警察再次出现,要抓捕张横,还以为这次张横真的要倒霉,要被抓到警察局里去。

那知,现在情形却是出现了这样不可思议的变化,警察局的局长出来了,却不是来抓张横的,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起了他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跟哪啊!

遥金魅刹那凌乱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俄滴神!”

王馨兰娇躯剧震,一时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她本也是一直在为张横担心,以为今天张横惹祸了。

可是,现在这样一幕情形,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难道?”

王馨兰目光怪异地望向了张横,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难道现在的阿横,连警察局长都要忌他三分了吗?否则,这位平局怎么会有如此的表现?”

一念及此,王馨兰望向张横的眼神已再次不同了,变得难以莫名的异样。

“混仗!”

抽了平琦山两个大巴掌,平振南心中的气似是稍稍出了些,转过脸来,向四周的警察喝道:“你们干什么,还不散开!”

四周的警察许多还有些西里糊涂,但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连忙一哄而散。

只是,所有人都是不解地把目光望向了平振南,满脸的疑惑。

平振南痛奏他儿子,又命令放开张横他们的行为,实在是让所有人都迷惑不解了。

这些小警察自然没有象行德正那样消息灵通,他们纵然是知道当日美食街的事,却也不了解其中的内幕。

因此,他们还真不清楚张横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所以,他们都是有些满头的雾水。

然而,让大家更加震惊的情形却还在后头。

“张少,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平振南走到了张横面前,伸出手来,握住了张横的手,连连道歉:“都是犬子无礼,在下教子无方,倒是让张少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在下一定好好管教这不肖子。”

“啊!”

四周再次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所有人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难以喻意的震惊。

俄滴神!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

堂堂的分局局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打了他儿子的人,低头认错。

这演的是那一国的话剧?

所有人的心都刹那凌乱了,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短了路。

你能信吗?

你敢信吗?

你可以信吗?

“天啊!”

遥金魅的嘴张成了蛤蟆,满脸的骇然:“难道,难道这个张横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有着什么特别的背景?否则,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怎么会对他这样?”

当日在奔腾四s店,张横一个电话,就叫来了人给他付三百多万的车款。

遥金魅以为张横是个爆发户,或者是某个富豪的私生子,这才会有人替他付钱。

但是,现在看到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在张横面前表现出如此的谦卑,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向他道歉,却再次把她给震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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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演的那出戏

“平局客气了!”

张横仍是一脸的淡然,与平振南握了握手,淡淡地道:“这只是个误会。”

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也是有些感慨。

张横自然清楚,平振南之所以会对自己如此的客气,这完全是看在韩冰蕾的面子上,确切地说,是畏惧韩秦阳的这块大牌子。

这却也更说明了平振南这人其实也是个老狐狸。他是想借打儿子的这个表现,给张横出气,以免真的惹恼了张横,得罪了张横背后的韩厅长。

“是啊,是啊!这确实是个误会,希望张少不要记在心上!”

平振南连忙顺着张横的口气说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张横的话,已是表明了态度,这是不再追纠这事的意思。

这正是平振南想要的,也是他打儿子给张横看,希望达到的目的。

一场好戏终于落幕,平振南在前,陪着张横和王馨兰两人,在一众警察怪异的目光中,向西城区公安分局走去。

只留下了眼珠子掉落一地的围观群众。

刚才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下面的路人自然早就围了过来。

其中也有认识平琦山的,知道他是平振南局长的儿子。

本以为今天这人打了平琦山,肯定是闯了大祸。

那知,事情最后的结果,却是成了这样,这却实在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地。

一时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惊叹不以。

“琦哥,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遥金魅总算回过了神来,看到平琦山还捂着脸,呆呆地站在那儿,她连忙走了过去,用一种无比关心的语气问道。

“臭女人,滚开!”

平琦山猛地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狠狠地抽在了遥金魅脸上:“滚,本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现在的平琦山,确实是恨透了遥金魅。

不是吗?今天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挑唆,他怎么会去招惹那个人,以至于现在成了这副样子。

不但他的那辆汉马成了一堆废铁,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他老爹当众抽了耳刮子,毫不留情地训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

他现在的心中实在是懊悔到了极点,怎么就认识了这样一个害人精呢?害得他堂堂的局长公子,在人前出了这样的丑,这事要是传扬开去,以后他还怎么混啊!

心中又悔又恨,他却是把所有的怒火全发泄到了遥金魅身上。

可怜的遥金魅,又一次成了出气筒,被平琦山无情地甩掉了。

“啊!”

遥金魅卟通一声被打倒在地,整个人却是被打傻了。

“啊!琦哥,你不能抛弃我呀,琦哥!”

刹那的愣怔,遥金魅陡地反应了过来,凄厉地叫喊起来,连滚带爬地想去拉平琦山。

但是,平琦山那里还会理她,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遥金魅想追上去,却被几名警察给拦住了。

开玩笑,要是被她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追着局长公子,这成什么体统啊!

于是,她很客气地被警察连拉带劝地给“劝”走了。

四周响起了一片吁嘘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们,无不叹息。

且不说他们,再说张横。

随着平振南走入了分局。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郑虎和黑妞。

远远地看到张横与平振南一起走来,郑虎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无比。

张横与平琦山在外面相遇,两人发生了冲突,郑虎心中也明白,看他们的架势,肯定是要闹起来。

为了不让黑妞看到什么不和协的场面,从而影响到她。所以,郑虎才会带着黑妞离开,进入这公安分局里。

因此,之后的事,他却并不清楚。

但是,刚才的时候,他却也是看到了,从公安分局里,冲出一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貌似是外面发生了大事。

而且,听旁边的警察说,好象是局里的局长公子与人发生了冲突,还被人携持了。

这让郑虎大吃一惊,终于明白过来,门外刚才拦张横的那个年青人,竟然是这公安分局局长的儿子。

这下,郑虎也为张横担心起来。

不管怎么说,张横今天是为了黑妞户口的事而来,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郑虎也确实感觉对不起人家。

然而,郑虎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进来的张横,貌似是与分局局长平振南走在一起,看他们两人并排而行的架势,好象是平振南在迎接他进来一样。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些警察说,张横不是与平振南的儿子平琦山发生了冲突吗?平琦山的老爹怎么会不帮他儿子,反尔把张横象贵客一样迎进来呢?

一时间,郑虎还真有些猜不透其中的奥妙了。

“大哥哥,那个坏人怎么样了?他没有欺负你吧?”

黑妞早就等得心里焦急了,看到张横,那里还会迟疑,连忙奔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张横的大手,满脸的关切。

“黑妞!”

张横摸了摸小罗莉的脑袋:“坏人当然被警察叔叔给收拾啦!”

说着,朝后噘了噘嘴,满脸的笑意。

“哦!”

黑妞连忙朝张横噘嘴的方向望去。

立刻,黑妞看到了被行德正扶着,神情萎糜,如丧考妣的平琦山。

现在的平琦山确实是只能用悲惨来形容。全身上下黑乎乎的,全是泥土灰尘,那一身的名牌,早已变成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了。

这是他刚才被张横打趴在地上,造成的后果。

不仅如此,平琦山的嘴角渗着血丝,两边脸上,更是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整张脸就象是猪头一样浮肿。

看起来确实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嘻嘻,警察叔叔真棒,坏人就该受到惩罚!”

黑妞拍手叫起好来,开心地大笑。

在这单纯的小罗莉心里,她还以为平琦山弄成这副样子,应该就是警察叔叔的功劳。

在她的心目中,警察叔叔的形象是无比高大地!

“哈哈!黑妞真乖!”

张横被逗乐了,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

四周跟着一起进来的警察们,个个神情怪异,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这一大一小。

“你就是黑妞吧?”

还是平振南最先回过了神来,上前亲切地摸了摸黑妞的头:“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说着,打了个哈哈,朝张横道:“张少,那我们马上为黑妞办户口吧!”

平振南现在已知道了张横这次来分局的目的,清楚他是为一个叫黑妞的小姑娘来办户口的。

这事当日韩冰蕾就与他说过,平振南自然还记在心里。

不仅如此,刚才他还接到了韩秦阳秘书高建华的电话,说的仍是这事,他自然是十分的重视。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因为张横来给黑妞报户口,却是与自己儿子发生了冲突,差点就把事情闹大。

幸亏他出面,否则,今天这事还真不知该如何收拾。

心中想着,平振南还真是心有余悸。

“那就多谢平局了!”

张横点头。

有平振南亲自出面,为黑妞办理户口的事自然是无比的迅速。

这边王馨兰和郑虎带着黑妞在办户口,平振南却邀请张横到了他的办公室,殷情地为张横亲自泡上了茶,还不断地为刚才的事道歉。

“平局,你不用客气。”

张横摆了摆手:“不过,还真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如果这事不办好,只怕平局你的这个位置,要坐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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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路冲箭煞

“啊,张少,您难道还不能原谅犬子吗?”

见到张横说他的位置要保不住,平振南叼在嘴上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在了桌上,整个人更是如同火烧了屁股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神情惊惶无比:“张少,我……”

“平局,别急,你听我说。”

见平振南吓成这副样子,张横心里好笑,但他却也不能做的太过份,所以连忙解释道:“这事与我无关,也不是今天的事,而是与你们分局门口的风水有关。”

“哦!”

平振南一怔,但总算心中松了口气。

他刚才还以为是张横不肯放过他儿子,要追究到底,这才会吓得失态。

此刻听他说是分局门口的风水有问题,他虽然心中也是又惊又疑,但却已没有了先前的惊慌。

“平局,你们西城区公安分局,是不是这几年领导换的比较频繁。”

张横一脸的微笑。

“啊,你怎么知道?”

平振南脸色微微一变,望向张横的眼神又变得异样起来。

不错,张横的话,确实是说到了点子上。

这几年来,西城区公安分局的领导,确实是象走马灯般换的非常的频繁。

心中默默地算了一下,光是近两年,分局局长的位置,就已轮了四个,可以说是每过半年就要换人。

这样的领导更替频率,确实是在其他任何部门少见,他平振南也是刚在半年前才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

不仅如此,那些被换掉的局长,都是多多少少出了问题,最后的结局都比较惨淡,不是降级处理,就是被调到了偏远的贫穷地区,甚至还有一位被双归,直到如今还在停职接受检查。

所以,平振南虽然坐上了这西城区分局局长的宝座,其实也一直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也会象前几任一样。

这正是他刚才听到张横说他位置保不住时,会如此惊惶的原因之一。

此刻,细细咀嚼着张横的话,他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眼睛陡地一亮:“张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分局之所以领导更替如此的频繁,是跟门前的风水有关?”

“嗯,不错。”

张横点头:“平局,说句实话,我是位阴阳风水师,所以,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看你们分局门口的风水确实是有问题。”

“啊,张少原来是位阴阳风水师。”

这回平振南更加的惊奇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脸上再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张少,难道你就是那天在诸几浣溪渡假村,被净禅大师向王书记推荐的那位小张同志?”

平振南猛然记起来了。

他的一位曾经的同事,上次随同省委王书记去浣溪渡假村的泥石流灾难现场慰问,后来跟他说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王书记去拜访一位叫净禅的大师,在那里,净禅大师向王书记隆重地推荐了一个叫张横的年青人。

平振南自然是把此事记在了心里。

那天,当他知道与韩冰蕾在一起的年青人,也叫张横的时候,心里曾怀疑诸几浣溪渡假村的张横,是不是与这个张横是同一人。

只是,这事不好随便核实,他也就把这疑问藏在了心里。

现在,听张横说他是位阴阳风水师,不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这才会问出来。

“嗯,不错,那天我确实是在浣溪渡假村见到了王书记。”

张横点头。

“啊呀,原来你就是那位小张同志啊!”

平振南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望向张横的眼神更加的不同了。

开玩笑,这位张少果然是来历非凡。不仅与韩厅关系密切,而且还与省委书记也有些渊源。

这可是真的是一尊大神啊!

“张少,失敬失敬。”

平振南的态度变得更加的恭敬,甚至已带上了一丝谦卑:“您说我们分局门口的风水有问题,那不知该怎么办?还请张少多多指点,多多指点。”

现在,他已完全相信张横的话了。

他虽然没有与净禅大师接触过,但净禅大师曾救过省委王书记父亲,那是人所皆知的事,他自然也清楚。明白净禅大师是位奇人。

现在,眼前的这位张少,就是曾被净禅大师向省委王书记隆重介绍的小张同志。

那么,这位张少岂会是普通人?

“平局!”

张横微微沉吟了一下:“你们分局门口,是一条斜坡路,而且,这条路正好直冲你们分局的大门。”

“这条斜坡路,就象是一枝弓弩发射的箭一样,正对着你们分局的大门,对你们分局影响很大。”

张横继续道:“这在风水局中,叫路冲,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冲煞,名为箭煞。”

“啊,箭煞啊!”

平振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虽然不懂风水,但也是听说过路冲和箭煞这两个名词的,貌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箭煞所冲,最受影响的肯定是头头。如果这里是一处民居,那么,受冲煞的就是一家之主。”

“但是,因为这里是一处公家的办公场所,是西城区的公安分局,所以,箭煞冲煞的自然就是这里的头儿。”

张横目光凝注到了平振南脸上:“也就是平局你。”

“这也正是你们分局领导之所以更换频繁的原因所在。”

张横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完全是因为此地受了路冲箭煞之故。”

“啊!”

平振南脸色已是非常的难看了。

听张横的话,貌似是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还与他们分局的情况完全能印证,这不由他不信。

“张少,那怎么办?您可得指点在下!”

平振南站了起来,向张横拱了拱手,做出了一个求恳的姿态。

“平局不必如此,我既然跟你说了,就是想帮你解决问题。”

张横微微一笑。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与平振南说实话。

西城区公安分局门口那条斜坡路,确实是问题非常严重,不仅是路冲箭煞,而且还是个倾下格的风水局。

倾下格在风水局中也是非常不利的格局。

天巫传承的风水一道有言:门前斜坡称倾下,一注倾泄向天涯,福禄财气一泄去,纵是天材也玩完。

意思是说,门前有长长的斜坡,形成了倾下之格,倾下者,一泄千里之局,处在倾下格中,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最终的结局也是无比的惨淡。

这也正是西城公安分局这些年来,从这里下台的那些局长,都没有好结果的原因所在。

当然,张横之所以要跟平振南说这些,指出这里的风水问题,也是有原因的,或者是说,有他的一些私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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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恩威并施

虽然,今天张横与平振南的儿子平琦山发生了冲突,但是,平振南的处理,还是让张横非常满意。

而且,与平振南两次接触,张横也可以看出,这位平局很会做人,至少是位懂得世故,知道变通的人物。

张横虽然现在交际的人脉也不算少,在公安系统中,就认识了省厅的一哥韩秦阳以及他的大秘高建华。

然而,这两人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一些芝麻绿豆样的小事,还真不能随便去麻烦他们。

所以,张横心中就想着,要在下面也积累一定的人脉。

眼前的平振南却正是张横物色的一个人选。

不是吗?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官职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实权人物,如果能与他交好,平时有个什么麻烦事,他出面就足够了。

正是因为想到这些,张横这才会与平振南说出了西城区公安分局门口风水的问题,这也算是给平振南一份人情。

果然,此刻的平振南,已是把张横当成了救星,听到张横说愿意帮他化解门前风水的事,他已是有些感恩戴德。

开玩笑,门前的风水,冲的就是他这位局长。

要是这个风水破败不化解,只怕他这位局长,极有可能也会步前几任的后尘,落个惨淡的结果。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暗自焦急?

“平局,其实要化解你们分局门口的路冲和箭煞,并不是件难事。”

张横也不卖关子:“只要在分局门口,建一个大花坛,种上四季长青的树木,那么,路冲和箭煞就自然化解。”

“当然,下面的那条斜坡路,也要稍微修整一下。”

张横继续道:“这条斜坡路一泄到底,不但开车的人不方便,而且,极容易造成事故。今天贵公子的车,就是手刹没刹住,就这么滑了下去。”

“所以,最好是在这条路的路面上,弄成象洗衣板那样的不平地面。”

张横给出了方案:“这样,也能减少事故的发生。”

张横之所以要让平振南整修路面,把斜坡路改成象洗衣板那样的波浪式不平路面,正是为了化解倾下格的风水局。

斜坡之所以会成为倾下格,就是因为一泄到底,没有任何的阻挡。

一旦斜坡的路面弄成波浪式,那么,倾泄的势头就会有阻碍,倾下格的格局就无形中被化解了。

只不过,这些细节的事,他不愿明说罢了。

“哦,这样就行吗?”

平振南认真地听着,把张横所说的话,甚至都记到了信纸上。

“当然!”

张横点点头:“只要按这个方案去做,你们分局门口的路冲和箭煞就肯定可以化解。”

“那太谢谢张少您了。”

平振南满脸的感激:“我平振南以后如果能坐得稳这个位置,那都是拜张少所赐,今后张少有什么事,就算是赴汤蹈火,在下也在所不辞。”

平振南向张横表起了忠心,他也是有意想结交张横这位身份来历神秘的人物。

“平局客气了,以后会有事来麻烦平局的。”

张横微微一笑,心领神会。

从平振南办公室里出来,黑妞已办好了户口,正兴高采烈地等在外面,与王馨兰又说又笑,显得无比的兴奋。

平振南这回态度更加的谦卑了,亲自把张横他们送出了门来。

不过,到了分局门口,平振南还是有些不放心,指了指门口的空地,满脸诚恳地问道:“张少,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就让我们在这里建一个花坛,然后在花坛里种上四季长青的树木花草?”

“嗯,就是这样!”

张横顺手在分局门口的空地上划了个圈:“当然,最好是建成圆形,圆形暗含八卦之意,可避冲煞。长青之木一定不要忘了,路冲箭煞为金戈之煞,长青之木就相当于是盾牌,可挡金戈之煞。”

箭煞的路冲,在门口建一个圆形花坛,确实是化煞的绝妙之策。

要知道,路冲之所以被称为箭煞,就是因为形状象箭。

在路的尽头建起了花坛,相当于是把箭头给折断了。

不仅如此,花坛筑成圆形,暗含八卦之意,更是具有镇煞之效。

再加上花坛内所种的四季长青之木,正如张横所说,木为盾,可挡箭煞。

小小一个花坛,又是化煞又是挡煞更有镇煞,实在是巧妙之极。

事实上,妙处还不止这些。

西城区公安局门口除了路冲箭煞外,还有一个倾下格。

但是,花坛筑成后,倾下格也完全被破。

因为,花坛能蓄水,花坛中的花木更能吸水,有这花坛存在,一泄千里的倾下格,那里还能存在?

这其实是一举多得的化解之道,也只有象张横这样学得了天巫传承的大家,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

平振南连连点头。

直到王馨兰的别克开出了分局的院子,消失在下面的斜坡拐弯处,平振南这才收回了目光,神情却是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今天虽然自己儿子与张横发生了冲突,但是,因为自己处理得当,并没有让这位张少记恨,反尔得到了他的指点。

这让他对张横又高看了一眼。

一个张驰有度,懂得恩威并施的人,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主。

不仅如此,经历了今天的事,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那个儿子实在是太纨绔了点,看来平时得多敲打敲打,否则,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说风水的事,只怕也总会有一天惹出祸来,自己真会被他害死。

“谢谢你,张大哥!”

车子里,望着欢天喜地的黑妞,再看看手中的户口本,郑虎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第一次慎重地向张横满脸感激地谢道。

为了这户口,郑虎曾经不知跑了多少地方,受了多少的白眼,吃了多少闭门羹。

但是,黑妞都九岁了,却一直无法办好。

然而,今天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无亲无故,却就这么帮助了自己,解决了黑妞的户口。

这让郑虎对张横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不仅如此,见识了张横在公安分局的表现,现在的郑虎,也知道这个年青人绝对是位非同凡响的人物,对张横也充满了一种敬畏。

“郑虎兄弟,不用跟我客气!”

张横微微一笑,一脸的无所谓:“我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黑妞!”

“嗯,黑妞是我妹妹!”

郑虎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一时有些木讷:“我替我妹妹谢谢你!”

“哈哈,我也当黑妞是妹妹一样看。”

张横大笑。

说着,亲昵地摸了摸黑妞的小脸蛋。

“大哥哥,谢谢你,黑妞谢谢你。”

黑妞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张横,满脸都是感激。

车子一路向西,下一个目的地是之江大学附属第一小学。

这是一所离之江大学最近的小学,也是办学条件最好的,在西城区属于最优秀的重点小学。

如果在此之前,张横说黑妞今天可以到这里来上学,郑虎还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但是,经历了公安分局的事后,郑虎倒是丝毫不怀疑张横的这话了。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之江大学附属第一小学的门口。

望着那宽敞的校门,郑虎的神情再次变得难以喻意起来。

这所小学,郑虎曾经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为的就是希望能为黑妞办一个插班生的名额。

但是,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的来,最后却都会灰溜溜的离开。

所以,再次来到这里,郑虎的心有种莫名的怅然。

“这是?”

张横的目光也正打量着校园,但是,当他看到校园门口矗立着的一样东西时,神色陡地变得无比的古怪起来:“我的天,学校里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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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泰山石敢当

“石敢当,竟然是泰山石敢当!这小学的操场里竟然矗立着一根泰山石敢当!”

张横的神情变得古怪无比。

不错,之江大学第一附属小学的大门对面,就是一个操场,正对着大门口的操场边上,矗立着一根青石,高有两三尺,一半埋在土里,另一半竖在上面,青石上赫然刻着泰山石敢当五字。

这不是民间用于镇煞驱鬼的泰山石敢当是什么?

可是,在小学的操场上,竟然矗立着一块泰山石敢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

“难道这所小学的校长就是报纸上曾报导过的那位仁兄吗?”

张横的心中还真是有种非常违和的感觉。

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一则报导,说是某个学校的校长,因为学校升学率年年垫底,很是焦急无比。

他不知从那里请来了一位风水大师,让他看了学校的风水。

后来,风水大师建议,让他在校门口矗一块泰山石敢当。

此事经报纸报导,成为了一则笑话,更是引起了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应。

张横本还以为这只是某些无聊的报社为了炒作而发掘出来的新闻,那知,今天他竟然在这里真的看到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惊异?

不过,望望小学操场上的那根石敢当,回头再看看校门四周,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僵,脸色也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果然是有问题,看来,这所小学门口的问题还比较严重。”

张横的眉毛微微地挑起,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这所小学的门口就是一条大马路,横贯南北,属于一条交通要道,马路上车流量很大。

不仅如此,隔着这条马路,就是一条河,河面宽阔,有七八米的距离。而一座高耸的水泥大桥,就从河面上横跨而过。

站在学校门口,可以看到,那座大桥正好直冲这所小学的大门。

“桥冲,三叉阴阳煞!”

张横的脸色更加的凝重起来:“原来这所小学门口竟然是如此凶煞的所在。”

小学门口的大马路和那座大桥,正好形成了一个三叉路口,这在阴阳风水中是很忌讳的事,被称之为:三叉阴阳煞。

事实上,一般的道路,如果形成三叉或十字,都是非常不利的地形。

按民间的传说,三叉路口和十字路口谓之鬼道。

意思是说,三叉路口和十字路口是人鬼同行的道路,最易撞鬼或受冲煞。

在一些乡下,有人撞鬼了,那些巫婆神棍,就会让撞鬼的人送鬼。

具体的作法就是,烧些纸钱或衣物,然后把纸钱和衣物的灰烬撒到某个三叉路口或十字路口。

因为三叉路口和十字路口是鬼道,鬼被送到这里,就回不来了,也就能把鬼送走。

这些事说来虽然有些玄乎,但民间就是一直这么流传。

且不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但是,这足以说明三叉路口和十字路口的不吉利。

这所小学门口的情况更严重,不仅是因为正处于三叉路口,而且还位于大桥的直冲面,相当于受到了三叉阴阳煞和桥冲的两处冲煞影响。

桥冲的冲煞比路冲还厉害,路冲比较平缓,但桥冲却是倾泄之势,一旦受冲,必是血光之灾。“怪不得这所小学的操场要矗这么一块泰山石敢当,想必就是为了镇这桥冲和三叉阴阳煞吧!”

张横沉吟起来:“也真亏这所学校的领导想得出来。只可惜,学校不是家宅,用这泰山石敢当,实在是违和了点,也没有多大效果。”

在民间,确实是有用泰山石敢当镇煞驱鬼,也大多是用在三叉路口和桥冲以及镇宅的地方。

但是,泰山石敢当也就对阳宅有一定的作用,一块泰山石敢当,三尺三寸,它所产生的气场,覆盖的范围也就十数米。

学校并不是普通的阳宅,仅靠一块泰山石敢当,根本起不了作用。

不是吗?学校的规模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阳宅可比,它所拥有的范围和气场,至少是一户普通人家阳宅的数十甚至数百倍。

一块小小的泰山石敢当,如何能挡得住三叉阴阳煞和桥冲对一所学校的冲煞呢?

心中想着,张横不禁摇了摇脑袋。

王馨兰刚才的车子是从东边开来的,直接就拐到了这所学校的门口,因此,张横原先并没有注意到学校门口的桥冲和三叉阴阳煞。

然而,此刻明白了这一点,他确实是心里有了想法。

“阿横,怎么了?”

突然见到张横站在学校门口发起呆来,王馨兰非常的诧异,不由狐疑地问道。

“哦,没事,小兰。”

张横回过了神来,甩了甩头:“我们走。”

“啊呀,您应该就是张少吧?”

这个时候,校门口的保安室外面,一个秃了半个脑袋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已伸出了手,一边更是热情洋溢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秃顶男子正是这所小学的校长傅志君。今天一大早,他就候在了学校的门口。

早上接到教育局局长的电话,说是要他安排一名叫黑妞的农民工子弟来他们学校上学,并把黑妞的有关情况向他做了说明。

这本已是让傅校长心中无比的震动。

要知道,关于黑妞这个小罗莉,傅志君还是有印象的。貌似她哥哥郑虎,可是无数次到学校来求过情,就是为了想让黑妞在这里做个插班生。

只是,一开始的时候,郑虎托的人并不是通过他傅志君的关系,而是学校的另一位领导。

所以,傅志君也就没有理会。

但是,这次教育局局长亲自打电话来了,这如何不让傅志君又惊又疑?

然而,让傅志君更加震动的却还在后头。

就在早上局长打电话给他,电话即将挂掉的时候,局长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小傅啊,这事你可得重视起来,必须马上落实。这是省厅韩厅的秘书高建华同志亲自指示的,这可是韩厅对我们的信任啊!”

泥马,竟然是省厅领导的指示!

他一个西城区下属的小学校长,竟然得到了来自省厅大领导的指示,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傅志君心头震憾。

省厅的领导与小小一个区的学校校长,那完全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啊!

这下,傅志君心里打了鼓。

不管那个郑虎是凭着什么关系,走了省厅大领导的路子。

但是,能让省厅大领导的秘书亲自过问此事,让西城区教育局的局长打电话过来。这足以证明,郑虎这回托到的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想到以前对郑虎的冷落,傅校长心里确实是有些忐忑。

这不,早上七点还不到,傅志君就站在了校门口,等待着那位省厅领导大秘指示要安排的学生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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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今时不同往日

时间已是十点多钟,江南七月正是最热的夏季,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傅校长那一身肥肉上,还真是把他烤得满身的肥油都在滋滋地作响。

不过,傅校长却仍然坚持等候在门口,不断地用一块大手帕擦着满脑门的油汗。心里倒是期待着那位学生快来报到,也好结束这熬人的等待。

终于,一辆别克停在了校门口,三个大人带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罗莉,从车上走了下来。

“啊呀!谢天谢地!总算来了!”

傅志君的眼睛都猛地亮了起来,也顾不得满头的大汗,屁巅屁巅地向车边跑了过去。

离那些人还有十来步,傅校长已是把手伸得老长,脸上也堆起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啊呀呀,这是黑妞同学吧!你们总算来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欢迎欢迎!”

口里叫着欢迎黑妞同学,手却已是一把握住了旁边张横的手,态度变得无比的谦卑,甚至有些馋媚。

早上与教育局局长通话的时候,他已知道,今天送黑妞来上学的人有一位叫张横的人,是省厅领导秘书特别交待的,他自然不敢怠慢,把张横当成是一尊大神了。

他虽然不认识张横,但来的三个大人中,郑虎他以前见过,王馨兰是女的,自然不是那尊大神。所以,他一眼就认定了张横。

一边握住张横的手,一边自我介绍道:“张少,我是这学校的校长,敝人性傅,名志君。欢迎张少来校指导。”

“傅校长客气了。”

张横淡淡地一笑:“这次是来请傅校长帮忙的。”

“那里,那里,黑妞能来我们学校,这是领导对我们的重视。”

傅志君连忙表态:“我们一定会更加的努力,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说着,他又转向了一边的郑虎,握住了他的手,热情地摇啊摇地,就象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傅校长!”

郑虎有些傻眼了,一时被傅志君的这翻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郑虎做梦都想不到,以前眼睛长在头顶,连眼都懒得瞄一下自己的傅校长,这一刻对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态度。

“看来这个叫张横的年青人,果然是手段通天啊!”

看到傅校长竟然在门口亲自迎接,郑虎心中无限的感慨,而对张横的感激也更加的炽烈。

“张少,郑先生,大家里面请,里面请!”

傅志君热情地在前带路,把几人迎入了校长办公室,并亲自泡上了茶。

“黑妞同学的事我已清楚了。”

傅志君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这次黑妞同学能来我们学校,我们学校领导都非常的重视。所以,特意为她安排了最优秀的班级。”

说着,把有关黑妞要读的班级以及班主任老师做了介绍,最后道:“考虑到黑妞同学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黑妞同学以后在我们学校读书,不但学杂费全免了,而且,她的伙食费等,全由我们学校负责。如果她要住校,我会安排她与生活老师同住,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现在本是放暑假的时候,学校照说也放了假。

只不过,附属小学开办了暑假班,能来暑假班学习的,都是每个年级的尖子生。

张横为了让黑妞尽快地上学,适应学校的生活,所以,这才决定让她先上暑假班,以便今后能跟上学校的课程。

“谢谢傅校长!”

郑虎讷讷地,有些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俄滴神,这回来学校,待遇与以前那完全是天差地远的变化。

不说受到的接待是如此的热情,就说他们对妹妹的重视程度,都把她当成是什么高官的子女了,这完全是超规格的礼遇啊!

想到以前来这里,求奶奶告爷爷的,处处受白眼,郑虎的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当然,最让郑虎高兴的是:貌似这位傅校长,丝毫没提捐助款的事。

要知道,之江大学附属第一小学,做为西城区的重点小学,无数人挤破脑袋想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因此,入这个学校的门槛是很高的,更是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每个插班生,都得交一笔数目不小的捐助费。

名义上是自愿助学,其实那就是择校费。

刚才来的时候,郑虎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生怕就算是学校能收妹妹做插班生,若是提出高额的助学费,自己还是承担不起。

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地。

正心中难以莫名,这个时候,傅志君的手机响了起来。

“哦,不好意思!”

看了看手机号码,傅志君朝几人歉意地笑笑,朝门外走去。

显然,这个打过来的电话,有些重要,他要避开几人接听。

不过,傅志君的这个电话接的时间貌似是有点长,几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

正等得有些无聊,这个时候,门口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是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梳着个大背头,戴着副金丝眼镜,样子还真有几分学者的气度。

他一边走,一边哼着小调,心情看来挺不错。

不过,当他走过校长办公室门口,眼角瞄到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时,脸上的神情陡地一僵。

“怎么又是你?”

那人猛地停下了脚步,满脸不悦地望向了郑虎,语气很是严厉:“这次闹到校长这里来了,而且还带着人来,你到底有完没完?”

“……”

被那人没头没脑这么一喝,张横和王馨兰两人面面相觑,一时还真没搞清是出了什么状况。

但是,郑虎的脸色已然变了,神情也陡地有些难以喻意的悲愤。

“常主任,我们不是……”

郑虎涨红了脸,想解释一下,说自己这次不是来闹事的。

但是,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那人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我说郑虎,我警告你,若是你今天还想闹事,那么,休怪我叫校保卫科的人立刻把你轰出去。”

这个被郑虎称为常主任的中年人,一上来就误以为郑虎这次又是前来闹事的,开口就是威胁郑虎,要让校保卫科的人轰他出去。

郑虎的倔脾气也顿时上来了,一张脸涨得血红,额头的青筋都梗了起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常主任冷笑:“我这就打电话,让校保卫科的人过来!”

说着,拿出了手机,就拨起号来。

“大哥哥,这人好凶!”

一边的黑妞吓得小脸煞白,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张横的手,身体直往张横的身后躲。

“黑妞,别怕!”

张横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还真没想到,在之江大学附属第一小学,竟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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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农民工的儿子又怎样

“郑虎,这家伙是什么人?”

张横目光望向了郑虎。

“他是这学校的教导主任常逢时!”

郑虎一张黑黝黝的脸现在已是黑得如同锅底:“以前我就是托过他,想让黑妞进这学校。只是,他收了我的东西,最后却没有办好。我来了几次,每次都被他说我是闹事,被赶出去。”

郑虎愤愤地道。

对于这个常逢时常主任,郑虎心中确实是充满了怨气。

事情还得从开年初的时候说起,眼看黑妞九岁,早已过了上学的年龄,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担误了她上学。

所以,郑虎想尽了一切办法,四处托人,想让妹妹进附近的学校做个插班生。

还是工地里的一位包工头帮了忙,替郑虎介绍了之江大学附属第一小学的教导主任常逢时,说是这人手中有入学指标,也许能有办法。

在那位包工头的穿针引线下,郑虎终于与这位常逢时主任见了面,请他好好地吃了一顿,并送了他两万块钱的超市购物卡。

当时的常逢时满口答应,说是今年上半年开学,一定可以让黑妞做插班生。

然而,等到了开学的时候,郑虎带着黑妞来报名,却是吃了闭门羹,学校的录取名额上,根本没有黑妞。

郑虎当时就找到了常逢时,想问个究竟。

但是,常逢时却推说现在上面抓得紧,这事得缓一缓。等开学后,再给黑妞安排。

郑虎当时虽然无奈,但却也只能信了常逢时的话。

可是,开学后,黑妞上学的事仍是迟迟没有着落,郑虎几次来找常逢时,都是被他用各种理由唐塞了过去。

直到后来,那位介绍郑虎的包工头,终于向郑虎透露了实情。

原来,这位常逢时常主任,手头上确实是有入学指标的。

但是,他后来把这个指标给了另外一个孩子。

所以,黑妞上学的事,其实已是泡了汤。

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郑虎无比的愤怒,就来学校找常逢时理论。

常逢时恼羞成怒,当场就让校保卫科的人,把郑虎轰了出去。更是给校门卫下了命令,绝不让郑虎进校。

郑虎自然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别说那送常逢时的两万块超市购物卡,那是他老爹的抚恤费,是真正的卖命钱。

就说被这位常主任如此的戏弄和欺骗,郑虎这口气也咽不下。

所以,郑虎之后几次到学校找常逢时,想要个公道。

但是,郑虎早已是被之江大学第一附属小学的门卫列入了黑名单,他根本连校门也进不去。

为此,郑虎气得病了一场。

本来,今天能让黑妞来这里上学,刚才看到常逢时的时候,郑虎虽然心中愤怒,但考虑到今后黑妞要在这里上学,也是准备忍了。

甚至都不想再追纠此事,全当那两万块超市购物卡是助学费。

但是,常逢时误以为郑虎这次来又是来闹事的,而且看到郑虎在校长办公室,更是以为郑虎这是要向校长告状,所以,这才会不由分说,一进门就警告郑虎,此刻更是直接打电话找保卫科的人,要轰郑虎出去。

打完电话,常逢时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冷笑:“姓郑的,识趣的快自己闪人,否则,等会保卫科的人来了,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你!”

郑虎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了,但他本就不善交流,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是吗?”

张横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逼向了常逢时:“以你的素质,也配当一个老师?还教导主任,我看是害群之马吧!”

张横虽然还不清楚郑虎与这位常主任之间的恩怨,但是这家伙竟然吓着了黑妞,孰可忍孰不可忍,张横那里还会对他客气。

“你是什么人?”

被张横气势汹汹的一逼,常逢时还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不过,这家伙却也不甘示弱,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敢在学校闹事,我可报警了。”

常逢时对郑虎有些顾忌,毕竟他拿过人家两万块钱的超市购物卡。

所以,他对付郑虎,只说是要叫校保卫科的人。

但是,对郑虎一起来的人,却那里会忌惮,直接就是威胁报警。

以如今国家对校园安全的重视,如果真是有人在学校闹事,一旦报警,这个后果确实是比普通的闹事更加的严重。

“要报警吗?那你报啊!”

张横被逗乐了:“本少我刚从西城区公安分局出来,刚才还替平振南教训了他那不肖子。”

“你!”

这回常逢时被张横给噎着了。

他自然是不信张横的话,但对于张横这股逼人的气势,却心中还真有些害怕,还以为是遇到了社会上混的家伙了。

心中想着,常逢时却也不想吃眼前亏,连忙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喝道:“好,好,你们等着!”

正说着,这个时候,两名身穿保安服饰的人,急冲冲地奔了过来。

常逢时一见,顿时如见到了救星,立刻喊道:“小海,在这里,快过来,把他们带出去。”

那两名保安都是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其中那个叫小海的,正是常逢时的侄儿。

“什么人敢在学校闹事!”

小海那会客气,厉声喝道,手中已是抽出了一根警棍,冲着张横他们就跑了过来。

眼看一场冲突就要发生,就在这个时候,傅志君也从外面走了过来,看到这边的情形,脸色不由大变。

“你们干什么?”

傅志君又惊又怒,朝着那两名保安喝道。

“校长!”

小海等两名保安一怔,停住了脚步。

“校长,这几个人在我们学校闹事,是我叫他们过来,赶他们走。”

常逢时连忙道:“他们还威胁我!”

常逢时装出了一脸愤慨的样子。

“什么闹事?”

傅志君脸都紫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一会,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来也是凑巧,傅志君这次接的电话,确实是时间长了点。

不仅如此,在接完电话后,他还上了趟厕所。

从早上六七点,一直守候在校门口,直到十点多钟,这么长一段时间,他确实是憋得有些急了。

所以,才会离开这么久。

但是,傅志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会儿功夫,常逢时竟然会与郑虎他们冲突起来,甚至叫来了校保卫科的保安。

“常主任!他们怎么会闹事,他们是我的贵客!”

傅志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喝道。

“什么?他们是您的贵客?”

这回轮到常逢时震惊了,脸色刹那大变,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不就是郑虎吗?那个农民工的儿子吗?他怎么会是您的贵客?”

常逢时到现在还没搞清状况,还以为郑虎仍是那个一无所是的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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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报应来了

“常逢时!”

见常逢时到现在还不醒悟,傅志君已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也不叫常主任了,而是直接叫起了常逢时的名字:“你不要看不起农民工!黑妞是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要我们学校落实的同学,是得到了省厅领导的指示,这是我们学校的一项重要任务。”

“啊!”

常逢时浑身剧震,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傅志君的话实在是太具有震憾力了。

局长,不就是教育局的局长吗?还有省厅领导的指示?

俄滴娘!

常逢时只觉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这是真的吗?这有可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虎他不就是个农民工的儿子吗?充其量也就是个一无所是的打工仔。

那么,他是怎么与教育局的局长和省厅的领导攀上关系的?

问题并不在于这些,要命的是:他常逢时貌似与郑虎之间曾经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还吞了他那两万块的超市购物卡!

今天更是要让保安把他从学校轰出去。

天啊!

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咋就这么不长眼,去撞这块铁板啊!

若是这小子与局长或是省厅领导随便通个气,把自己的那点丑事抖出来,自己这个教导主任,还用得着干吗?

一念及此,常逢时身形直晃,眼前直冒金星,一张脸已是煞白一片了。

“傅校长,你们学校的老师素质并不怎么样!”

张横阴沉着脸,目光望着傅志君:“象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担任你们的教导主任,我实在怀疑你们学校的教育水准!”

张横可不客气,直接就把矛头指向了常逢时:“我这次是受高秘所托,特意一起陪同黑妞同学过来的。本来,我以为第一小学,是本区最优异的学校,但是,看了这位教导主任的表现,我实在是很失望!”

张横可没什么顾忌,立刻扯起了高建华这位省公安厅一哥大秘的那面大旗。

“……”

傅志君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与伦比。

当时局长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特别介绍了这次过来的人中有一位张少,是省厅高秘所介绍的人。

此刻,听张横亲自承认,这个份量自然又不同了。而且,他也听出来了,貌似眼前这位张少很不满意。

天啊!

省厅领导的人不满意,那么,这个后果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小学校长可以承担的?

一时间,傅志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刹那把他的背脊都浸透了,整个人更是有种要虚脱的惊恐。

“张少,对不起,对不起,这事我一定严肃处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一定不辜负省领导的重托和期望。”

傅志君连连表态,态度谦卑之极,馋媚之极,甚至都要指天发誓表决心了。

“哼,这就好!”

张横心里偷着乐。

扯扯高秘的大旗,确实是够唬人的,看把眼前这位校长吓的都要叫自己爷爷了。

当下,张横的脸色一肃,继续道:“害群之马要不得,不要因为一粒老鼠屎,影响了整个学校的教师队伍。”

“是,是,是!”

傅志君的头点得象是鸡啄米,态度更是恭敬之极。

“天啊!这回真的完了!”

旁边的常逢时听到两人的对话,脑袋瓜子嗡的一声,一张脸已是死灰一片。

他自然不是傻瓜,也立刻听出了眼前这个年青人话中的意思,这是在针对他,把他说成是害群之马,老鼠屎了!

不仅如此,他也象傅志君一样,从张横说话的语气里,感觉出这位年青人来历绝对的不凡。

这下把他真的给吓着了!

天啊!

他常逢时竟然得罪了省厅下来的人,刚才好象还骂了他。

这下是真的完了!死也没处去诉苦啊!

常逢时那个恨,那个恼,那个后悔,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拍上几个大耳光。

他常逢时咋就这么不长眼呢?咋刚才会当这个气度不凡的年青人是郑虎那农民工子弟的朋友呢?

这不是自寻死路啊!

一时间,常逢时心中又惊又悔又是懊恼,整个人如木鸡般呆在了当场。

“俄滴神!”

望着一本正经打着官腔的张横,旁边的王馨兰那对大眼睛几乎要突出来了。

这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阿横吗?咋他也有这样大的气场!

王馨兰真的被惊呆了。

不仅是他,甚至连郑虎也是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古怪表情,望向张横的眼神满是异样。

“张少,我,我,我……”

常逢时满头的大汗也滴下来了,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我,我……我的想解释一下。

但是,他我我我的我了半天,却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他做的太过份,现在要想挽回,已是绝无可能。

“哼!”

张横却那里会理他,拉住黑妞的小手:“黑妞,我们去看看你的班级。”

说着,带头走出了办公室。郑虎和王馨兰两人鄙夷地望了常逢时一眼,紧跟着走了出去。

傅志君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常缝时,恨不得踹这家伙一脚。

他也不敢迟疑,连忙屁癫屁癫地追了出去。

“阿,傅校长!”

常缝时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连忙想叫住傅志君,想让他替自己解释解释。

但那里还有人会理他,张横他们已走远了。

“大伯!”

小海和另一个保安此刻也是惊惶之极,刚才的那一幕,两人全看在了眼里,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要糟糕了。

“妈的,叫魂啊!”

常缝时总算找到了一个出气筒,那里会给好脸色,怒喝一声,擦擦满头的大汗,急冲冲地奔了出去。

事情已到了这个程度,他必须马上想挽救的办法,所以,他急冲冲地为自己去找说情的人去了。

一场好戏终于收场,常逢时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如丧考妣。

现在他心中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说真的,他之所以当日拿了郑虎的两万块超市卡,却没有为黑妞办好事,后来更是连那超市卡也没有归还。

这完全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手头上确实是很紧。

常逢时平时有个赌博的爱好,上一次更是赌火了,把多年的积蓄都输了出去,还借了高利贷。

这才不得以到处弄钱,象郑虎这样被他骗的,可不止郑虎一人。

现在,报应来了,郑虎也不知烧了那柱高香,竟然搭上了省厅领导的线,那么,他的这个教导主任的位置,看来是保不住了。

貌似学校中盯着他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傅志君傅校长平时也与他不对眼,肯定会借这个机会打击他,把他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

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扭转这个局面呢?

且不说常缝时,再说张横他们,为黑妞办好了入学手续,顺便参观了学校的设施,这才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傅志君一路全程陪同,态度恭敬之极。

一行人向校门口走去,这个时候,张横又看到了门口操场上的那块泰山石敢当。

张横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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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追根溯源

“呃,张少!”

看到张横目光落在那块泰山石敢当上,一边的傅志君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经历了刚才常缝时的事,他现在是最怕出什么问题。

此刻,见张横古怪的脸色,心中更是忐忑无比。

“傅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转向了傅志君,明知故问。

“唉,张少,我们这也是无奈。”

傅志君一张脸都成了苦瓜,满脸的惭愧:“我们学校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门口是条繁华的交通要道,对面又有一座大桥,正好处在三叉路口。”

傅志君吐起了苦水:“本来,我们学校门前就只有一条大路,前几年,为了两岸来往的方便,政府部门又在我们门口对面建起了一座公路大桥。这本来也是为了给对岸的学生和市民出入便利。那知,自这座大桥建好之后,这个三叉路口经常出车祸。”

“是吗?”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

旁边的郑虎以及王馨兰也被傅志君的话题给吸引了,站在了一边听他述说起来,甚至连小黑妞都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听着他说话。

“是的,这路段本就人流车流量多。”

傅志君苦笑:“尤其是到了我们小学上下学的时候,这里更是常常会形成交通拥堵。”

“人多车多秩序就有些乱,于是就经常发生交通事故。”

傅志君满脸的苦涩:“虽然交警部门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甚至在每天上下学的时候,派出几名交警来维护秩序,但事故还是频频发生。”

“光是这一年来,我们学校就有两位老师在门口出了车祸,到现在一个断了腿,一个半身瘫痪,还都在家里休息。”傅志君继续道:“学生出意外的也不少,就在放暑假前,六一班的一个女同学就出了事。”

“哦,问题这么严重。”

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啊!”

傅志君点头:“因为这里事故频发,学生的家长都有些害怕,所以,自前年开始,学生家长甚至还自发组织了护卫队。每天上下学的时候,拦在学校两端,禁止车量通行,直到上学和放学的时间过了,才会允许车量过往。但是,问题还是不能避免,事故就是不断发生。”

“事故如此频发,有人就说了,这是风水有问题。”

傅志君抹了抹他那秃顶头上的汗水,眼角偷偷地瞄了一下张横的脸色,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是门口的三叉路口有冲煞,才会让这里祸事不断。”

“我们想了无数的办法,但始终没什么效果。”

傅志君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最后,还是我一个在工地里做包工头的朋友,他说一般三叉路口的房子,如果受三叉路的冲煞,都会矗一块泰山石敢当,这样就能镇煞驱邪。”

“虽然我们也知道,学校这样的地方,竖一块泰山石敢当很是不雅,容易被人所诟病。”

傅志君苦笑:“但是,总是这样事故频频,却也总不是办法。所以,经我们学校各位老师的讨论,就决定听取那位包工头的意见,在学校门口竖了这块泰山石敢当。我们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许真会有什么效果。”

“原来是这样。”

张横微微点头:“那情况怎么样?这块泰山石敢当竖起来后,这里的事故是不是没有了,或是少发了。”

“唉,若说事故没有了,这倒也不是。”

傅志君摇头:“这东西竖起来后,事故还是有的,只是,有了这块东西,大家都感觉心里多了一丝安慰。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再去把它弄掉。”

傅志君把这块泰山石敢当的原因说了一遍,说到这里,眼巴巴地望向了张横,他实在是怕这位与省厅领导有密切关系的张少,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那知,张横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傅校长,其实在阴阳风水上面,我也略懂一点。以我的看法,你们竖这块泰山石敢当,一点儿也没用。”

“啊!”

傅志君一怔,神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他还真没想到,这位张少竟然会说他也略懂风水,而且还说出泰山石敢当没用的话。

刹那的愣怔,他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地变得无比的怪异:“张少,难道,难道刚才在西城区公安分局,给平局建议在门口建个花坛的就是您?”

傅志君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他在接待张横他们的时候,正是因为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才离开,从而发生了常缝时与郑虎产生冲突的事。

他接的那个电话,正是西城区公安分局平振南打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他介绍一个泥水匠,帮他们公安分局在门口建个花坛。

傅志君与平振南私交不错,而且,平振南也知道,傅志君认识几个很有实力的包工头,为了尽快建起那个花坛,他这才打电话让傅志君帮忙联系施工人员。

当然,平振南也知道张横要来这里给黑妞报名,他打电话给傅志君,其实也是通个气,以免傅志君怠慢了张横。

傅志君最初接到平振南的电话,也是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平振南为何急着要找工人建花坛。

还是平振南稍微透露了一点风声,说是今天来了一位省厅的朋友,他懂得些风水,看出了分局门口的问题,所以,这才要这么急建花坛。

并且,他最后告诉傅志君,那位省厅的朋友今天也要来他那里,为黑妞报学藉。

本来,这事傅志君就牢牢地记在心里,只是,刚才发生了常缝时的事情,却让他那里还顾得上别的,根本就把这一个消息暂时搁在了脑后。

此刻,听到张横说起,他这才猛然醒悟。

“嗯,是的。平局那边就是我给的建议。”

张横倒也并不隐瞒。

“啊,张少,想不到您原来在这方面还有研究啊!”

傅志君大喜,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这位张少既然不反对风水,不把它当成是迷信,那么,他们学校竖泰山石敢当的事情,也就不会被他追究了。

“张少,您既然懂风水,还给平局提出了建议,想来您在这方面一定有很深的研究,您看我们学校是不是也有办法?”

傅志君神情变得迫切起来,满脸的馋媚。他一半是拍马,一半是真心求教,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横:“张少是不是也能给我们点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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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文圣镇压

“嗯,我确实是有些想法。”

张横倒也不客套。

他之所以在离开前,故意与傅志君说起这块泰山石敢当的事,就是因为他看出这处三叉路口,不但受桥冲,而且受三叉阴阳煞的影响,确实是一处凶煞之地。

以桥冲和三叉阴阳煞的煞气,此地绝对是会事故频发。

现在,听傅志君的说法,果然已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换了其他地方,张横无缘无故的也就不会插手。

但是,这里是学校,而且今后黑妞也要在这里学习。

这处地方有如此的凶煞,要是不给出点主意,张横心中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尤其是凭自己的能力,确实是可以改变这里的凶煞格局,让这个地方不再变得那么凶煞,张横自然是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才会故意把话题引到泰山石敢当上,为的就是能提出自己的建议。

本来,他还担心傅志君不信自己的话,毕竟自己太年青,随便就说自己懂风水,很容易会被傅志君误以为是夸夸其谈,未必会真的相信。

但是,听他竟然已从平振南那儿了解到了自己的一些情况,看他似乎很信任自己的模样,却是让张横心中很欣慰,这倒是省了向他解释的麻烦。

“傅校长,其实要改变这里的三叉阴阳煞以及桥冲的影响,也并不是难事。”

张横沉吟了一下,手指指向了校门口。

“哦,那还请张少指点,如果真能改变这里的风水,我要代表这里所有的学生和老师,向张少表示万分的感谢。”

傅志君更加的谦卑了。

旁边的王馨兰和郑虎神情也怪异起来。

王馨兰虽然上次听张横说过风水的事,她那回因为音乐盒以及剪刀影子的双尖反刃煞睡不着,就是张横指出来的。之后,音乐盒拿掉,剪刀放好,当时就见了效,下午和晚上的睡眠就非常的安稳了。

但是,那也只是小问题。

然而,此刻,张横竟然要为学校门口改变风水,这样的事实,确实是让她又惊又疑。

王馨兰美眸灼灼地望着张横,她倒是真想听听,张横会提出什么样的建议来?

不仅是她,郑虎此刻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异样。

对张横的来历和身份,郑虎到现在仍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个年青人是连公安分局局长都要巴结他的牛人。

郑虎本来还以为张横是什么极有背景的官二代或富二代。

那知,此刻他竟然要为小学门口改变风水,这却实在是把他给惊呆了。

他一时还真猜不透张横真实的身份了。

不过,郑虎却也想听听,张横会说出什么样的意见来。

“大哥哥,什么是风水呀?”

黑妞很是好奇,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张横,满脸的求知**。

“嗯,妞妞,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读了书,识得字了,就知道什么是风水了。”

张横爱怜地摸摸黑妞的脑袋,却也不便向她解释什么是风水,只是鼓励她好好学习。

“嗯,我知道啦!”

黑妞乖巧地点点头:“黑妞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大哥哥。”

“嗯,这才乖,黑妞是个好孩子。”

张横点头,这才转向了傅志君,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傅校长,你应该看到过许多学校门口会塑着孔子或是一些名人的雕像吧?”

张横道。

“是,这个当然,之江大学就有许多名人的塑像,这是对那些为教育事业或是在其他领域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树的丰碑,一方面能激励学子们努力学习,另一方面也是对这些先人的纪念。”

傅志君娓娓而言。

“嗯,这就对了。”

张横目光望向了学校门口:“其实,塑那些名人塑像,也是具有镇压气运的作用。尤其是象孔子,鲁迅等今古圣人的像,能凝聚文气,镇压邪祟。”

“所以,你们学校,只要在校门口塑一尊孔子或是其他具有代表性的名人像,就能镇压这三叉阴阳煞和桥冲的凶煞。”

张横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这就是文圣镇压。”

在天巫传承中,对于名人塑像等的应用,也是有专门的论叙。

莫道圣者徒留名,万千敬仰显精神,凝聚天地精华气,力摄恶祟镇邪灵。

上面一段谒语就是讲述了名人塑像的作用。

名人塑像,因为受万千人敬仰,凝聚了无数的念力,就具有了镇邪驱煞的作用。

这相当于是庙宇中的神佛,这世上有没有神佛先不说,但是,因为供奉的人多了,被膜拜的神佛塑像也就凝聚了这些信男信女的念力,具有了灵性,也就有了镇煞驱邪的力量。

名人塑像也是如此,尤其是在学校这样公众场合,因为其特殊的氛围,所塑的塑像肯定是与这学校有关,或是与文化传承有关的名人。

因此,当这个名人的塑像矗立在学校门口,每天上学放学的学子都会看到它。

由于对这位名人的敬仰,所有人心中肯定都会产生一种敬慕的情感,这种情感,就是人的一种精神力。

久而久之,它就凝聚了无数学子的念力。

每个人都是具有一定的气场,只是个人的气场是微小的,就象是沙海中的一粒粒沙子。

但是,名人塑像受无数人敬仰,却是把这些人的气场连接了起来,就仿佛是滴水成海一样,凝聚的力量自然日益壮大,镇压邪风恶煞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这就是张横建议傅志君,在学校门口塑一尊孔子或其他名人塑像,镇压三叉阴阳煞和桥冲的化解方法。

“啊,原来名人塑像还有这样的作用?”

傅志君又惊又奇。

“嗯,这个当然。”

张横慎重地点头,手指一指:“塑像可以建在原先泰山石敢当的位置,如果是用铜筑就更佳。”

名人塑像做为镇煞之用,就成为了一种镇物。

因此,材质也就非常重要,一般玉石金银以及铜器等最能凝聚灵气,石头次之,所以,张横建议用铜筑名人塑像。

“还有,塑像的基石可以做的大一点,在基石上,可以刻上这位名人的名言或是警世语。”

张横继续道,并把具体的方案详细地说了一遍。

之所以要在基石上刻名人名言,这也是有讲究的。

许多古代的富人大宅,都会在门前建筑一堵照壁,这自然也是起到挡煞的作用。

张横让傅校长把塑像的基石建筑的大一点,就是相当于筑起了一堵照壁。

不仅如此,塑像的基石一般都是方形,如同是古代的印信,上面刻上名人名言,就成为了一枚镇印,更是具有镇煞驱邪的作用。

这所学校门口的三叉阴阳煞以及桥冲太凶,所以,张横为了保险起见,不仅让傅志君塑一尊名人雕像以镇气运,更要在基石上动点脑筋,以挡煞气。

“好好好,多谢张少指点,多谢张少指点。”

听着张横的建议,傅志君满脸的兴奋。

他虽然不懂风水,但也感觉出张横的这个办法可行,至少比一块泰山石敢当有用。

不是吗?塑一个名人的塑像,不但符合学校的气氛和环境,而且能提高学校的品味。更是没有了泰山石敢当给人带来的违和感,可以说完全是一举三得。

现在,傅志君完全对眼前的年青人佩服得无体投地了。

终于解决了学校门口风水的事,张横也不再停留,当下几人在傅志君恭敬的相送下,走出了学校。

“哦,对了!”

突然,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了郑虎,神情也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莫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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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龙翔的百年庆典

“郑虎兄弟!”

张横回过头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观音像玉佩:“这是给你和妞妞的,你们两人住在工地里,这东西可以保平安。”

学校门口三叉阴阳煞的事,让张横想到了郑虎所在的那片工地里,那股强烈的凶煞之气。

所以,他给郑虎和小黑妞准备了这两块观音玉佩,里面被他刻划了驱煞符,具有驱煞避邪的作用。

那片工地的事张横管不了,但他却也不希望郑虎和小黑妞有什么事。

“张大哥,这个……”

郑虎讷讷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还真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礼物,更何况,张横今天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不仅给黑妞报上了户口,还替她入了学。

这可是以前他化了两万块钱都没办到的。

现在,自己还没感谢人家,张横却要送玉佩给他们兄妹,这实在是让郑虎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郑虎兄弟,不用客气,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这就当是我送你们兄妹的见面礼。”

张横微笑:“而且,这两块玉佩,只不过是普通的玉石,值不了几个钱,你们就挂着玩吧!”

说着,张横已是先替黑妞把观音玉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嘻嘻,谢谢大哥哥,我好喜欢!”

黑妞露出了甜甜的笑意,还吧滋一下在张横脸上亲了一下。

与张横认识虽然不久,但黑妞对张横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所以,对张横所送的礼物,她欣然接受。

“那谢谢张大哥了。”

郑虎黑黝黝的脸涨得通红,但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块玉佩。

“哈哈,这才对!”

张横很是欣慰。

回到工地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郑虎一定要请张横和王馨兰吃饭。

张横知道,这位性格憨厚的郑虎,心中感激自己,如果今天不让他请客,估计他心里会非常不安。

于是,几人来到了朱天星的那家小绍兴大排档,由郑虎作东,好好地请了张横他们一餐。

吃饭的时候,张横接到了汪经伦打来的电话:“张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汪经伦在话筒里很慎重其事地道:“明天我们龙翔酒业邀请了一些各地的风水师,前来我们总部,我父亲想请你也来参加,不知张少现在在哪儿,我好送请贴过来。”

“哦!”

张横眉毛不由一挑,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道:“不知你们请风水师到总部,是关于什么事?”

张横可不是傻瓜,立刻意识到了这里有问题。

“哈哈,张少,不瞒你说,我们龙翔确实是出了点小问题。”

汪经伦在电话里打了个哈哈:“不过,这次邀请各地的风水师,主要还是请大家一起来坐坐,因为明天正是我们龙翔的百年庆典,帮助过我们的朋友,都是我们的佳宾。其中风水界也有不少的贵客,所以我父亲想请张少一起过来。”

龙翔酒业已有百年的历史,只是以前的龙翔不过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直到汪海龙掌管了龙翔后,这才在短短的数十年内,扩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这次龙翔的酒窖出了问题,因为之前汪海龙已邀请了北方某位风水世家的人。但是,后来见识了张横的手段,感觉张横是位真正的高人,所以也想请他一起去看看。

不过,风水这一行当与其他行当不同,若是挑明了让两位风水师一同察看,难免会让彼此尴尬。

所以,最终汪海龙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借百年庆典之际,以酬谢各方贵宾的理由,把各地有些名气的风水师都招集起来,算是一个酬宾会。

这样,避免了彼此的尴尬,也能让问题在最短时间内解决。

酒窖的事,龙翔酒业已是拖不起了,每拖一天,对于龙翔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因此,就算多化费一点,汪海龙也是在所不惜。

这段时间汪经伦与张横接触频繁,两人相处的也算是可以。因此,邀请张横的事,就交给了汪经伦。

“好!那我到时一定前来参加。”

张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汪经伦的邀请。

虽然从汪经伦的口风中,张横已探得明天的酬宾会不会那么简单。

但是,能有机会与同行一起探讨和交流,这却也是张横所愿。尤其是当日见识过净禅大师的手段后,现在的张横,心中也期待着能与玄学界的人多接触,以增加自己的见识。

答应了汪经伦的邀请,张横也着手准备起来。

幸好这段时间除了给韩秦阳施针治疗外,张横把其余的时间,都用于研究刚获得的阴阳风水阵的知识上了。

除此之外,就是按照天巫传承的信息,配制了不少的巫符巫篆和巫药。

第二天一早,汪经伦果然亲自来到了张横的住处,把张横接到了龙翔酒业的总部。

龙翔的总部其实在古越县的范围,说起来还是张横家乡的地方。

黄酒本是古越的特产,龙翔的总部就在最初的发迹地,面临小鉴湖,背靠西依山,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当汪经伦开着车子,进入古越县的范围,远远地就看到了县城边界悬挂的大幅彩带。

显然,龙翔酒业为了庆祝百年庆典,这次也是化了不少的心思,场面弄得很大。

一路上,各个路口都有欢迎的横幅,许多地方还有身穿盛妆的礼仪小姐在迎宾,气氛很是热烈。

等到了龙翔酒业的总部附近,更象是过节一样,到处张灯结彩,天空中飘浮着巨大的彩色汽球和浮空拱门,几个舞龙舞狮的队伍,在总部门口敲锣打鼓,迎接各地来的宾客。

停车场里,各式豪车排成了长龙,一眼望不到边,景象热闹非凡。

远远地望到龙翔酒业,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眯。

整个龙翔酒业背靠西依山,面临小鉴湖,原本的老厂房只有数千平米。

但是,经过了这数十年的发展,老厂房四周,已扩建了数十倍的范围,让整个龙翔酒业所在的总部,就象是一座小城一样,繁华无比。

各式现代化的高楼拔地而起,一片片厂区井然有序,形成了一片规模化的工业园区。

十八楼的龙翔大厦就是龙翔酒业的办公大楼,占地足足有四五千平米,如同是一位擎天的巨人,矗立在山前,气势非凡。

然而,在张横的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却又是另一翻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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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黄道和赤道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龙翔酒业的上方,一团霞气蒸腾,直冲上空。

“嗯,看来龙翔酒业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鼎盛时期,否则,不会有如此强盛的气运。”

张横暗暗点头。

一个国家有国运,一个家庭也会有家运,企业也不例外,自然也会有它的气运。

笼罩在龙翔酒业上空的霞光,正是它的气运所散发的光芒。

按照天巫传承的说法,任何色彩鲜艳,气劲强烈的气运,都是好的兆头。如果是气运黯淡阴晦,那就代表着衰败。

从如今的龙翔酒业的情况来看,正如当日张横给汪海龙住宅所看的风水那样,正处于鼎盛时期。

那么,汪经伦说他们的酒窖有问题,听他的口风,应该问题很严重,自己怎么就没从他们企业的气运中看出来呢?

张横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低咕了一句。

不过,因为自己现在只是从门口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并不能看到龙翔酒业的全局,也许那个酒窖的问题,是某个细节出现了差错。

所以,张横一时倒也不急。

车子停在停车场,汪经伦在前引路,把张横带到了那幢十八楼的办公大楼的一楼下。

一楼的左边有个大的会议厅,这里原本应该是龙翔酒业的大会堂。现在,这里却成为了临时的庆典会场。

大会堂门口站着两排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身上披着彩带锦缎,一个个笑容可掬,在门前恭迎各方宾客。

走入会场,数千平米的大会堂灯火辉煌,数百张圆桌一字排开,情形确实是有些震憾。

不过,细细看去,这些摆放的桌子,明显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区域,按左,中,右三个方位,形成了三处。

每一张圆桌上都摆放了糕点水果和茶水,许多桌边已围了不少的人,正在高谈阔论,显得热闹非凡。

汪经伦带着张横来到了左边的这一片区域,这里的人并不多,数十张圆桌稀稀疏疏地只坐了十数桌,而且,每一桌上的人也并没有坐满,多的有七八个,少的就只三五人。

坐在这一区域的人形形色色,不仅有身穿现代各式名牌服饰的时尚达人,也有一身绸衫,打扮得象民国时期的老先生,甚至还有几个手拿拂尘和身穿袈裟的和尚,这些人凑在一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异。

“张少,这些都是这次来参加我们百年庆典风水界的各地高人。”

汪经伦给张横介绍道。

“哦,原来如此!”

张横恍然了。

然而,目光扫过这些人,张横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这些人无论是打扮时尚的,还是穿着古怪的,或是那几个和尚道士,在张横的眼里,他们身上散发的光芒都与普通人一样,并没有当日见到净禅大师时,全身笼罩的金光。

这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各地风水界的高人,都只不过是普通人,并不是张横所期待的玄门中人。

“看来,今天来的都是黄道上的朋友。”

张横心中有些失望:“并不是我们玄门中的赤道之人。”

净禅大师手抄的那本玄门秘闻中,对阴阳家也有一些详细的纪录。

阴阳家本是玄门百家之一,专指那些擅长阴阳风水以及星卜占卦的奇人。

不过,自百家争鸣之后,百家衰败,阴阳家这一系,也变得混杂起来,不仅原先的道家佛家等各家,也有给人看阴阳风水或算命看相为生的。而且,一些不是玄门中人,也研习阴阳风水和星卜占卦之术,并在民间广为流传,日益壮大,渐渐形成了自己的派系。

为了区分这些并不修习玄门术法,却又懂得一些阴阳占卜之术的人,阴阳家这一系,就把这些新生的一派,称为黄道中人。

所谓的黄道,就是指这些人虽然懂点阴阳风水的知识,但也就只能给普通百姓挑个黄道吉日,选个风水好点的宅基坟地。

要想让他们施展真正的玄门秘术,那自然就只能糊弄人了。

而修练玄门秘术的真正阴阳家,就被称为赤道。意思是根正苗红的玄门传人,以示区分。

眼前的这些所谓高人,正是净禅大师手抄本中所说的那些黄道中人。

事实上,黄道中人虽然说不修玄门秘法,但他们当中却也有对阴阳风水以及星卜占卦等有很深研究的饱学之士。

只不过,这样的人在黄道中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大多是街头巷尾以大师自称,却实际是混口饭吃的江湖骗子。

张横虽然说并没有看不起黄道中人的意思,但眼见来的这些人并无自己所期待的玄门之士,心中确实是有些失望。

“张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个时候,汪经伦已带着张横来到了一张圆桌边,这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名是个年纪在五六十岁的和尚,肥头大耳,一个秃顶脑袋油光湛亮,一张肥脸红光满面,看起来很是福态。

和尚旁边是位道士,年纪也在五六十岁,颌下三缕长须,面目清瘦,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另一个是身穿绸衫,手摇一把描金折扇,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样子倒是非常的逍洒。

最后一位年纪也有四十多岁,一身金利来的名牌,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的金表,一副大款的派头。

这四人独居一桌,神情都是非常的倨傲,根本不怎么理会四周的人。

此刻,看到汪经伦带了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过来,四人都不由脸现讶异,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身上。

“张少,这位是五台山的清风大师,这位是黄山白云观的觉明道长,这位是江苏风水世家袁家的袁世泰袁先生。”

汪经伦为张横一一介绍桌边的这四个人,最后指着那位一身名牌的中年人道:“这位是我们江南省风水协会的会长缪凌霄先生。”

说着,又转向了张横,向桌边四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张横张少,他也是位风水师。”

“哦!”

桌边的四人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张横,神情都有些惊疑不定。

这四人正是在场一众风水界人士中,身份最高的人,代表的是佛门以及道门和世家,那位缪凌霄更是风水协会的会长,可以说在全国的风水界,也都是非常有名气的人。

只是,他们还真没想到,汪经伦会带一个年纪如此年青的人过来,还如此慎重其事地介绍给他们。

一时间,几人还真有些摸不透张横的细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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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古巅

“在下张横,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张横向桌边的四人拱了拱手,很是一副谦虚的模样。

“嗯,很好。”

四人点点头,脸上仍是有疑惑的神色。

“哈哈,张少,那我就不陪你了,你就与这几位大师好好聊聊。”

汪经伦今天是主人,自然也不能专门陪在张横身边,所以,他把张横介绍给这里的四位重要人物后,便准备告辞。

说着,又朝桌边的四人也拱了拱手:“几位大师,你们慢用,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好,汪少有事尽管忙。”

众人点头。

“嗯,你叫张横是吧?”

等汪经伦离开,缪凌霄目光再次转向了张横:“我好象从来没看到过你,不知你是那一家的?”

缪凌霄做为江南省风水协会的会长,只要是风水界内的人,基本上他都认得。

此刻,见张横这个年青人非常的面生,似乎从来没看到过,他心中确实是非常的狐疑。

尤其是这个年青人还是汪经伦这位龙翔酒业的少总亲自带来,看样子似乎是很有背景,所以,他现在是要打听一下张横的来历。

“在下无门无派。”

张横微微一笑:“只是偶尔自学了点阴阳风水的知识,这次有幸得到了汪少的邀请。”

张横确实是没什么门派,直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天巫传承属于那一个派系。

“哦,原来如此!”

缪凌霄与桌边的另三人互望了一眼,脸上都现出了失望的神色。

本来,四人还以为汪少亲自带来的这个年青人,可能是某个世家或隐世门派的高人弟子。

那知,现在听他自己说,只不过是自学了一些阴阳风水,他们却已是对张横完全失去了兴趣。

“年青人,阴阳风水乃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浩如翰海,不是靠自学能协会的。”

袁世泰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以长辈教训弟子的口吻道:“想当年,我为了学得阴阳风水上的精髓,走遍各地名川大山,遍访名师,足足三十多年,如今也仅是学得点皮毛。”

袁世泰嘴上说学了点皮毛,但满脸的倨傲,神情中更是现出了一副煌煌大师的模样。

“哈哈,袁老弟谦虚了。”

缪凌霄在一边插了话:“袁老弟的梅花占卜,在我们风水界可谓是一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嘿嘿,缪兄谬赞了,缪兄的五子登科之术,那才是我们风水界的一绝,在江南乃至国内风水界,无人能及啊!”

“哈哈哈!”

说着,两人大笑起来,一边的清风大师以及觉明道长也是含笑颌首。

四人此刻完全把张横当成了空气,相互吹捧着,那里还顾得上再理会张横。

被四位所谓的高人冷落,张横无奈摇头,他还真想不到,这些所谓的风水界名人,竟然都是这副德性,貌似除了会相互吹捧外,他还真没看出有什么高人的风范。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孔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便顾自向旁边走去。

这一区域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有数十个。

只是,张横瞄了一圈,还真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而且,这些人都是年纪在四五十岁,老的甚至已有五六十岁,象他这么年青的,还真一个都没有。

张横也没兴趣去理会这些黄道中人,所以,便捡了旁边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兄弟,你哪里人啊?”

刚刚坐下,还没喝一口女服务生端上来的茶水,这个时候,张横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到了他的旁边,向他问道。

“我就是江南省本地的,古越县人。”

张横微笑着向来人点了点头:“听老兄的口音,好象是明珠市那边的?”

“哈哈,小兄弟好眼力。”

中年男子梳着个大背头,一身得体的名牌服饰,显然是个很健谈的人:“你猜的不错,我就是明珠市那边过来的。”

“在下姓古,名叫古巅,大家都叫我古真人。”

自称古巅的男子自我介绍道:“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说着,掏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张横。

“在下张横,幸会。”

张横瞄了一下名片,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古巅的名片确实是有些夸张,上面一大串名头更是让人感觉眼花缭乱。什么明珠市风水协会名誉委员,什么中华风水精英堂古大师,反正这些名头张横一个都没听到过,但绝对的唬人。

名片的背后,更是写了一大串说明,阴阳风水,测字算命,乃至选宅挑坟,甚至连捉妖驱鬼也写在上面。

貌似这位古真人还是位全能大师,只要是涉及阴阳风水的,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做。

张横看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古大师的口气也似乎太牛了点。

“小兄弟,是新出道的吧?”

古巅刚才就是看到了张横被那边缪凌霄他们冷落,这才走过来的,与张横套个近乎:“不知小兄弟学的是那一门的手艺?”

阴阳风水只是个统称,其实其中分各个门道。象算命排八字,看相摸骨,选宅基坟地,都属于不同的类别,各有所长。

在黄道中,却是把这些称为手艺,在他们认为,这与其他行业一样,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显然,这位古巅古真人,把张横当成了新出道的黄道新人了。

“嘿嘿,我是自学的,阴阳风水上的事都懂一点,但还真不怎么精通。”

张横无奈,只得含糊地应付着他。

“嗯,明白,我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古巅点头,目光斜瞄了一下那边缪凌霄他们所坐的位置,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你别看那几个家伙人模狗样的,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他们运气好些,出身好,这才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

这位古真人可能先前也是遭到了缪凌霄他们的冷落,对他们满腹的怨气,在张横面前就这么揭起了他们的老底。

张横这回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他还真没想到,这次来参加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遇到的风水界的人物,都是这样的主。

“小兄弟,你刚出道没什么人脉吧?”

古巅倒是个很热情的人:“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介绍,不瞒你说,虽然我在明珠市发展,但在江南省,人脉也是挺广的,你们江南省一带几位著名的企业家,我都是他们的座上宾,金泰集团你知道吧,我就是他们的名誉顾问。你们江南省的省委王书记你知道吧?他也是我的老朋友了。”

古巅一连串说出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和高官的名字,看他的样子,似乎与他们都非常的熟。要是普通人听他这么说,还真要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了。

正说着,这个时候,门口一阵喧哗,原本正议论纷纷的那些风水师们,突然静了下来,目光都望向了那边,神情也陡地变得异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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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南冯北宋

“冯家的人来了,江南冯家的人来了!”

一众风水界的人轻呼,目光都望向了门口,许多人更是站了起来,神情中现出了异样。

“冯家的人?”

张横一怔,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也朝门口看去。

此刻,大门口正有两人在汪经伦的引领下向这边走来。

走在前面的是位年纪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绸缎的唐装,脚蹬千层布鞋,一脸的俨然。

跟在这男子身后的却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梳着满头的小辫子,一身鹅黄色的锦丝缎短袖,同色的一条齐膝短裙,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

“啊呀,是冯之源冯老兄!”

这个时候,坐在那边原本仍是一副谈笑风生的缪凌霄和袁世泰等四人,也看到了门口的那两人,顿时脸上都现出了欣喜的神色,站起身来,迎向了门口。

“哈哈,冯老兄,好久不见了。”

袁世泰隔着老远就伸出了手去,一副热情的样子。

“阿弥佗佛,冯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清风和尚满脸的笑意。

“无量寿佛,冯施主有礼了。”

觉明道长也甩了一下佛尘,唱了个礼。

这四人一改先前的那份倨傲,完全象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到来的冯之源客气之极。

“这人就是冯之源,江南风水世家冯家的当代家主!”

张横的眼眸不由微微一眯,心中也是很好奇:“看来,江南冯家果然不是普通人家。”

对于江南冯家,张横已不知一次听过,当代家主冯之源的名字,更已是听说了好几回。

无论是在五洲酒店,还是在省府大院的韩秦阳家中,或是汪海龙的别墅,张横都曾听当事人提起过。

只是,张横以前却是无缘相见。

然而,此刻终于见到了冯之源,张横的心头不禁一动。

不错,在张横的天巫之眼视野里,他探察到了一幕奇异的影像。

只见,冯之源全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蓝光,这正是玄门之士特有的现象。

这也就是说,这位江南冯家的现任家主,就是位玄门中人。

不仅如此,让张横心中诧异的是:跟随在冯之源身后的那位少女,她的全身也竟然笼罩在蓝光里,而且,那层散发的蓝光,更加的纯净,更加的强烈。

“难道这少女比冯之源的力量更强?”

张横的目光陡地一凝,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少女身上,心中惊讶无比:“那么,她跟在冯之源身后,莫非是冯家的什么后辈?”

“哈哈,各位,客气了客气了!”

门口传来了冯之源爽郎的笑声,他朝四周众人拱了拱手,一副很是随和的样子,这才与缪凌霄和袁世泰等人打招呼。

跟在他身后的少女一直低着头,目不斜视。

但是,她突然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目光陡地望向了张横这边,那对明亮的眼眸里,也猛然闪过了一抹异色。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却不禁都是微微一愣。

不过,张横立刻回过了神,朝那少女点了点头。

那少女羞涩地一笑,也微微点了点头。

“咦,小兄弟,你认识冯家的人?”

古巅一直就在张横旁边。看到那边那位少女的这个细微的动作,不禁很是诧异。

“嘿嘿,不认识,也许人家看我年青,与她差不多年纪吧!”

张横含糊地应付了一句:“所以,她才会与我打招呼。”

张横自然说的是假话,那个女子,显然非常的敏感,在冯之源还没有觉察到张横的时候,她已感觉出张横的与众不同了。

“哦,是这样吗?”

古巅有些半信半疑,不禁用怪异的目光望向了张横。

“啊,宋家的人也来了,北方宋家的人也来了。”

这时候,门口又是一阵暄哗,原本刚刚静下来的人们,许多人再次站了起来,甚至还有几人直接跑向了门口。

刚与缪凌霄等人坐下的冯之源,也不由抬起了头,与那少女一起,目光望向了那边,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难看。

“北方宋家的人?”

张横低咕了一句,还真不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

这时,大门口驶来了一辆加长的林肯。

别的车辆都是把车子开到停车场,这辆加长的林肯却是直接开到了办公楼门口。

车子停稳,一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两名打扮时尚的少女,一左一右下了车,手里似乎还都端着什么东西。

“这人是?”

望着那边三人,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眯,因为,从车里出来的三人,其中那个老者的形象,实在是有些怪异。

老者穿着一身长衫,打扮很是土里土气的样子,似乎就象是从解放初穿越时空来的那种农村里的老先生。

而让张横注意上他的却是他的样貌。

尖尖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睛,驼着个背,走路时有些蹒跚,看他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只老乌龟。

这人天生这副异相,要想让人不注意他都困难。

“难道这就是什么北方宋家的人?”

虽然心中很惊奇那老头的天生异相,但是,看到他们如此的大排场,张横还是感觉有些出格,所以微微皱了皱眉:“好大的气派!”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从车上下来的三人,除了那老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外,那两个少女也是普通人。

而且,老头虽然天生异相,但是,从老头散发的红光来看,他最多也就是玄门刚入门的层次,相当于是当日张横刚跨入凡巫初阶的境界。

比起先前的冯之源,也相差了很大的一截。

如果这几人就是什么北方宋家的人,貌似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这排场却实在是有些离谱。

然而,正心中寻思,这个时候,那边的那个老头和两名少女,已躬着身再次打开了车门:“少爷!”

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悠然从车子里走了下来。

“啊,宋家三公子宋长风!”

古巅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这回真是热闹了,竟然连宋三公子也来了。”

“哦,古大师,这宋家三公子很有名吗?”

张横又惊又奇。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那位最后下车的宋三公子,确实也是位玄门之士,他身上散发的光芒与冯之源差不多,显然也在冯之源同一级数的修为。

不过,他的派头可就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尤其是一脸倨傲的神情,完全是目无余子。

张横还真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北方宋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呃,小兄弟,你连北方宋家都不知道吗?”

这回却是轮到古巅惊讶了,他象看外星人一样望着张横,满脸的愕然。

“是啊,我确实是不知道。”

张横很无辜地摊摊手。

他确实是没听人说过什么北方宋家,更不知道这北方宋家有什么来头。

“嘿嘿,小兄弟,看来你真是只雏鸟啊!”

古巅摇摇头:“南冯北宋,这是我们现在风水界公认的两大世家,别的地方虽然也有许多世家,象江苏袁家,但比起这两家来,却都是小巫见大巫。因为,这两家都是传承了数百年的风水世家,先人更是大有来历。”

古巅还真是个百事通,对风水界的事了解的还真不少,见张横西里糊涂,便说出了北方宋家的一些典故:“嘿嘿,也许说别的你不知道,但说现代的一位伟人,你肯定清楚,他与北方宋家就是关系无比的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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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粉墨登场

“小兄弟,承祖知道吧?”

古巅压低了声音,神情却是变得神秘起来:“当年承祖三起三落,最后登顶,你知道他身边有谁在为他筹谋吗?”

“嘿嘿,那就是宋家当年的老爷子。”

不待张横说话,古巅顾自说了下去:“宋家因此也得承祖赏识,自然是水涨船高。本来,南冯北宋,我们国内两大风水世家,一向是南冯在前,压北宋一头。”

“不过,自当年承祖登顶后,宋家的威望也日益高涨,现在已几乎压过了冯家。”

古巅嘿嘿笑了起来:“或许,现在应该说是北宋南冯了。要不是有这份功劳在,宋家那能有如今的辉煌?”

说到这里,他嘴噘了噘那边正走过来的宋三公子:“这位宋三公子宋长风,据说是如今宋家年青一辈中姿质最好的人,年纪青青,已得到了他们宋家的真传,是下一代宋家家主的接班人。”

“哦,原来如此。”

张横的眉毛不禁微微一凝,心中也是有些震动。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宋家这么厉害,竟然是当年承祖的幕僚。

怪不得这位宋三公子如此的高姿态,他确实是有嚣张的姿本。

此刻,汪经伦已迎了出去,在门口与宋长风寒喧起来。

只是,这位宋三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倨傲,完全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对于汪经伦的热情,他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怎么看得起这位汪大少。

至于别的迎出来的风水师,他根本连正眼都不愿瞄一下,只是在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对这些人的答付。

然而,面对倨傲冷漠的宋三公子,那些风水师却一个个显得无比的谦卑,神态恭敬之极。

张横看在眼里,心中却是非常的不屑,他还真没有这种用自己的热脸孔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所以,张横也就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全当进来的宋家三公子是空气。

“哼!”

宋三公子冷哼了一声,他可以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恭敬,但是,对于别人对他的无视,却让他感觉很不爽。

尤其是现在的场合,这边几乎所有的风水界人士,都因为他的到来,一个个态度恭敬。

就算是那边的缪凌霄和袁世泰和清风大师以及觉明道长,也都是站了起来,遥遥地行着注目礼。

甚至连与他们宋家不对头的冯之源,也与他身后的少女一起,目光注视着他,并不敢将他无视。

可是,在场这么多人中,就有一个年青人,仿佛象是根本没看到他进来一样,就这么坐在那儿,连眼角都没瞄一下。

这**裸的漠视,让宋三公子心中很是恼怒。

所以,他冷冷地望了张横一眼,脸上现出了不悦的神色,心中却已是把那个不长眼的年青人给记在心上了。

“小兄弟,你这是得罪宋三公子了。”

等宋长风进入大堂,在汪经伦的热情招呼下,落座在了一张圆桌边,古巅不禁瞒怨张横道:“这位宋三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怎么样,为人睚眦必报,肚量小了点。唉,这也是他太受人宠,被贯出来的。”

说着,他摇摇脑袋,为张横叹息起来。

要知道,得罪了宋三公子,要想在风水界混口饭吃,貌似是有些难了。

在南方还好说,要是到了北方,宋家一句话,无论是官面还是商界,根本就不会再有人会理你。

“是吗?”

张横无所谓地耸耸肩,还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唉,小兄弟,你啊!”

古巅也只有无奈叹气的份了。

“哇,金泰国际的君少来了!”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门口又是一阵喧哗,另一区域里的许多人都站起了身来。

整个大堂分成三个区域,左边的这一区域都是些风水界的人士,中间的那一区域,正是各位商界的朋友,由汪海龙的妻子余百美在招待。汪海龙这位主人,自然招待的是最重要的各地官面上的来宾,就在最右边的那个区域。

此刻,听说金泰国际的君少到来,这可是重量级人物,余百美立刻站起身来,向门口迎去。

来的正是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ceo赵君儒,在他的身后,还有杜明和丁浩庆这两位总经理。

“君少大驾光临,敝处真是蓬荜生辉呀!”

余百美满脸的微笑,以一种优雅的姿式,与赵君儒握了握手:“快里面请!”

金泰国际做为世界百强经济巨头之一,大陆地区的一哥能亲自来参加龙翔酒业的庆典,这确实是让汪家很有面子。

要知道,以赵君儒的身份,要是提出要求,就算是一些国家的元首,也是需要安排时间接见的。

龙翔酒业虽然是酒业中黄酒类的龙头老大,但比起金泰国际,还是差了一个等级。

所以,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一哥亲自前来,参加他们的百年庆典,这确实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这也归功于最近龙翔与金泰国际正有一个项目在合作,双方如今正处于蜜月期。

“哈哈,余总客气。”

赵君儒收敛了往日的那份纨绔模样,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风范。

不过,当他抬起头来,政要举步跨入大堂,目光望到左边,却是不由眼眸陡地一亮。

“余总,不好意思,看到老朋友了,本少先去打个招呼。”

赵君儒向余百美歉意地一笑,已向着左边的区域走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杜明和丁浩庆两人,随着他的身影望去,不禁也是神情陡地一震,脸上刹那堆起了馋媚的笑意,连忙跟着赵君儒一起走了过去。

“哦!”

余百美很是诧异,一时却不知道这位君少所要打招呼的老朋友是谁。

“你们看,君少似乎认识那边风水界的某位高人,他竟然亲自过去打招呼了。”

赵君儒的到来,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观注,此刻见他奔向那边风水师聚集的区域,更是让众人又惊又奇。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场中陡地出现了一幕怪异的景象,无数人的目光随着赵君儒的举步而移动,人人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在场的众人,谁都想看看,这位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一哥,他所认识的风水高人到底是谁?

“恩,君少还是挺够哥们的。”

一直傲然地安坐在那儿的宋三公子,终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身体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君儒所走的方向,正是他这边。

在全场这么多人的观注下,赵君儒竟然亲自过来向他打招呼,就算是宋长风自视不凡,仍是感觉很是有面子。

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一哥,绝不是国内那些所谓的企业家可比,能得到他的礼遇,那就是无形中衬托出了身份的特殊。

更重要的是: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尤其是还有江南冯家的人在此。若是他宋长风得到赵君儒如此的重视,这无疑就是压了冯家一头。

这如何不让宋长风感觉心中畅快?

果然,那边的冯之源的眼眸里露出了一抹恼色,而袁世泰以及缪凌霄等人,却是脸现羡慕。

如果赵君儒正是为了宋三公子而特意过去打招呼,这确实是让宋三公子大大地出了风头,让冯之源脸上有些挂不住。

而袁世泰和缪凌霄等人,却是无比地羡慕宋三公子能认识君少这样的牛叉人物。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所有人都无比震憾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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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自作多情

“君少,好久不见!”

远远地,宋长风站起了身,伸出了手,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自认为是潇洒的笑意,准备与走过来的赵君儒握手。

“嗯,宋少原来也在这里!”

赵君儒却象是刚看到他一样,举起手来,向宋长风挥了挥:“是啊!好久不见了,宋三公子风采依旧。”

说着,赵君儒却并没有停步,也根本没有要与宋长风握手的意思,就这么径直从他身边快步走了过去。

“阿!”

宋长风身形一震,整个人却是陡地僵在了当场,脸上的神情更是刹那呆滞,伸在半空中的手,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这是自做多情,人家君少根本不是朝着他来的。

“俄滴神!”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也是个个震憾,人人惊呆。

陡地,所有人的神情一震,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因为,他们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位君少不是冲着宋家三公子去的,那么,他这是向谁呢?

在场的人心中,猛然都浮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这群风水师中,有什么人能让金泰国际的一哥,亲自过去打招呼?

“嘿嘿,姓宋的,原来你是自以为是啊!”

那边,冯之源原本有些阴沉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抹满是嘲讽的笑意。

能看到宋三公子吃憋出丑,这让冯之源很畅快,简直比赚了一千万还爽。

不过,他的眼眸也是微微一凝,立刻想到了与四周人同样的问题,那就是这位君少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难道这群风水师中,还有比他们江南冯家和北边宋家更有背景的人物吗?

“哈哈,张老弟,想不到你竟然也在这里。”

这个时候,赵君儒终于走到了左边区域的最后几张桌子边,这里,是整个风水师人群最角落的地方,稀稀拉拉的就一张桌上有人,而那人除了张横之外,还会是谁。

赵君儒正是看到了场中的张横,这才会丢下余百美跑过来,与他打招呼。

至于说宋三公子,赵君儒虽然曾经在上京的时候,与他会过几次面,但也就仅仅是适逢其会,在一起吃了几餐饭,并没有什么深交。

对于赵君儒来说,他本是个不信风水命理的纨绔,对宋长风这个人的评价并不好,把他当成是糊弄人的神棍骗子。

当日即使是他表姐杨文竹如此推崇张横,他仍是对张横充满了怀疑,在五洲大酒店吃饭的时候,借着问五洲的风水,故意刁难张横。

如果不是张横那精彩的表现,把他折服,只怕他也会认为张横只不过是位江湖骗子,根本不屑理会。

当然,现在的赵君儒,在见识了张横的本领后,却已是把张横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也是真心把张横当成了自己的哥们和兄弟。

所以,他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过来先要与张横打招呼。

只可惜,张横坐在角落里,他过来的时候必须先经过宋三公子所在的地方,却是让宋长风误以为赵君儒是要与他叙旧,却是闹了老大一个乌龙。

“哈哈,我也不知道赵哥你会来,不然,就跟着赵哥你来沾沾光了。”

张横很随意地与赵君儒相互拍了拍肩头,一边打趣道。

“啊!”

然而,看到他们两人这副哥俩好情形的所有人,却是刹那震憾。

“我的妈,这年青人是谁呀?他竟然与金泰国际的一哥关系如此的蜜切,甚至还哥们相称。”

刹那的愣怔,四周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所有人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看他坐在那边风水师的人群中,应该是个风水师,那么,这年青的风水师,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是他!”

宋三公子的眼眸陡地一眯,原本英俊的脸上,猛地浮起了一抹阴厉。

这个刚才无视他的年青人,他本来就在心里惦记着,有机会怎么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知,他还没找到机会,现在,这个年青人竟然与金泰国际的一哥有如此密切的关系,这如何不让宋三公子心中震动?

“这小子是谁?”

冯之源此刻也是心中一震。

他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张横这个人。

可是,一注意到张横,他立刻从张横身上感受到了一抹特殊的气息,这让他立刻认了出来,这个貌不惊人的年青人,应该也是他们玄门中人。

这却是让冯之源心中大是讶异。

要知道,玄门衰落,如今真正的玄门中人,如凤毛麟角。因此,只要是在江湖上走动的玄门中人,尤其是风水这一系的人物,他冯之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他偏偏就一点也没印象。

这自然是让冯之源心中大为惊异了。

倒是他身后的那位少女,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张横。

此刻,看到张横受赵君儒的礼遇,心中虽然惊疑,却也在情理之中。

“哈哈,张老弟,等会过来,咱哥俩好好喝几杯。我们有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了,本少还真是有些想你,哈哈哈!”

赵君儒与张横闲聊着,完全无视四周人惊讶的目光和表情。

“是啊,是啊!张少,等会还允许我们好好敬你几杯。”

杜明和丁浩庆这个时候也已来到了张横跟前,两人很是狗腿地点头哈腰着,与张横打起了哈哈。

自从张横从诸几回来后,两人虽然并不清楚张横与美女总裁杨文竹在那儿做了什么,但是,他们明显感觉到,杨文竹对这位张少的重视更提升了一个档次。

所以,他们现在对张横的态度更加的谦卑,在张横面前,姿态也放得更低,几乎有些馋媚了。

“哈哈,杜总,丁总客气了。”

张横微笑,与两人握了握手:“是在下敬两位才对。”

“不敢,不敢,张少!”

杜明和丁浩庆连称不敢,态度更加的卑微。

“省府的领导来了,省府的领导来了。”

几人正闲聊着,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最右边那个区域里的人们,一个个哗啦啦全部站起了身,在汪海龙的带头下,列队迎到了门口。

右边区域都是些政府部门的客人,不过,提前到来的自然都是县市一级的干部。

当然,他们也都知道,今天会有省里的领导亲自过来庆祝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并为此剪彩。

所以,这些地方官员都在等待着省府领导,以便有机会在领导们面前露个脸。

此刻,听到外面的迎宾说是省领导来了,顿时一个个猴急起来,跑到了门口迎接。

“省府的领导?”

张横的目光也望向了门外。

不过,一望之下,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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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真人不露相

“欢迎省委省府的领导光临指导!”

汪海龙带头鼓起掌来,在门口与一众出来相迎的地方官员,一个个把手掌拍得震天响。

“汪总,各位好。”

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今天,我代表省委王书记,李省长,特来参加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龙翔酒业做为我省的龙头企业,这几年为我省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本来,省委王书记和李省长要亲自前来,只是,因为刚好有个重要的会议担搁了,所以才无法到来。”

“谢谢王书记和李省长以及省委各位领导对我们龙翔的关心。”

汪海龙满脸的感激,紧紧地握着那中年男子的手:“也要感谢周秘书长在百忙中前来参加我们的百年庆典。”

不错,代表省委王书记和李省长前来的,正是省委秘书长周庆国。

在他的身后,还有几位省委省政府的机关工作人员。

他们自然是代表各自的领导前来参加龙翔的百年庆典。

在这样的场合,那些主要领导出面实在不怎么合适,所以,都派出了自己的秘书前来庆贺,这也算是给足了龙翔的面子。

“里面请!”

汪海龙做了个请的手式。

这是最后一伙贵客,省府的人到来后,今天的庆祝仪式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好好好,大家不要站在门口了,都进去吧!”

周庆国很是和蔼可亲,拉着汪海龙的手,一起向里走去。

但是,刚走两步,他的身形微微一滞,目光陡地望向了左边的区域,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哈哈,汪总,各位,你们先走一步,我看到一位小友了。”

周庆国向身边的汪海龙说了声抱歉:“得过去打个招呼。”

说着,就走向了左边的区域。

“啊!”

场中的众人不禁又是一阵惊呼,谁也没有想到,省委的周秘书长,竟然半途改变方向,要主动去与某个人打招呼。

那么,那个某人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省委周秘书长屈尊?

不过,刹那的愣怔,大家却是猛然回过神来,心中也都似乎恍然了。

因为,周秘书长所走的方向,正是那边赵君儒所立的地方。

显然,这位周秘书长应该也是认识金泰国际的君少。

以他的身份,确实是应该主动过去打个招呼。众人正心中恍然,这个时候,周庆国已走到了赵君儒那边。

然而,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情形却发生了。

“哈哈,小张同志,想不到你也在这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周庆国并不认识赵君儒,所以,他并没有与赵君儒打招呼,他之所以过来,正是因为看到了张横。

“周主任,客气了!”

张横淡淡一笑,握住了周庆国伸过来的手:“给周主任介绍一下,这位是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首席执行官赵君儒赵公子。这两位是金泰钱塘的总经理杜明杜总以及丁浩庆丁总。”

张横为周庆国介绍身边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古巅身上:“这位是明珠来的古巅古大师。”

“赵公子好,杜总,丁总好!”

周庆国眼眸一亮,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他也没有想到,张横身边的这几人,身份是如此的特殊。

开玩笑,金泰国际,那是世界百强之一的经济巨头,大陆地区的首席执行官,那是连省委书记和省长也要亲自接见和招待的经济巨头。

但是,他却就这么与张横在一起,看他们的样子,就如同是亲兄弟一样。

这确实是让周庆国心中很是震动。

看来,这位小张同志,果然是非同凡响,怪不得当日连净禅大师都要亲自向王书记推荐!

周庆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边与赵君儒他们握着手,一边望向张横的眼神又有了些异样。

当他与古巅握手的时候,古巅整个人都兴奋的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自刚才赵君儒过来,就把古巅完全给震摄住了。

他原本在宋三公子表现出对张横的不满时,就想脚底抹油,离开张横。

但是,就那么迟了一步,却看到了让他无比震憾的场景,金泰国际的一哥,竟然亲自过来与身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打起了招呼。

此刻,江南省省委的周秘书长,也不约自来。

“俄滴神!原来这位小兄弟,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是一尊真正的大神啊!”

古巅心头震憾无比,整个人都因兴奋而僵在了当场。

他原先虽然在张横面前吹嘘,他认识金泰国际的老总,也与江南省的省委书记称兄道弟。

但是,那也就只是他随口说说,只不过是在张横这个新人面前提高一下身份。

事实上,以他那点水平,别说金泰国际的老总,只怕下面的部门经理都未必认识,至于说江南省省委的书记,那更完全是屁话。

然而,古巅做梦也没想到,被他认为是雏鸟的这位小兄弟,那才是真正的牛b。

他不仅是认识金泰国际的一哥,也认识省委真正的领导,还让对方亲自过来,主动向他打招呼。

一时间,古巅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今天无意中认识了这个小兄弟,那以后可是吹十年都吹不完的姿本,更是他扩展人脉的一条捷径!

今天,他古巅算是真正抱到大腿,拜上真神了。

“啊!”

四周的惊呼声响成一片,所有看到周秘书长主动上前打招呼的人竟然是张横,却是再次把他们给震憾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刚让金泰国际一哥主动上前的年青人,他竟然还能让省委的周秘书长,对他表现出如此的亲近。

那么,这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有什么来历?

“啊呀呀!今天是真他妈的走眼了!”

一边的缪凌霄,袁世泰和清风大师以及觉明道长四人,互望一眼,神情中除了震惊之外,却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懊悔。

那个刚才完全被他们无视的年青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背景和实力,这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

只是,他们却错过了刚才与他交往的机会,现在想来,实在是后悔之及。

不是吗?如果此刻站在那年青人身边的是他们,岂不是他们也有与金泰国际一哥和省委周秘书长认识的机会吗?

可是,现在说一切都迟了,因为他们的无知,竟然把这一尊真神给呼视了,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四位老江湖又悔又恼,都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刮子。

他们这么多年的江湖饭,这是吃到狗身上去了,怎么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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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众矢之的

赵君儒和周庆国两位最重量级的贵宾到来,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也开始举行。

当然,最初的剪彩仪式,稍微有了些变动。

原本,汪海龙只安排了赵君儒和周庆国两人上台剪彩,但是,看到他们对张横这副态度,立刻又安排了一个位置。

于是,上台剪彩的贵宾,就成了三个,多出了张横这位不速之客,这让所有的人都是心中暗自震惊,更是把张横这个今天在龙翔酒业百年庆典上,大出风头的年青人,给记在了心上。

“张横,他就是张横!”

听到主持人的介绍,冯之源眼眸陡地一凝,脸色却是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

甚至连她身后的少女,也不由微微蹙了蹙秀眉,美眸陡地望向了台上的张横。

不错,张横这个名字,冯之源还真知道。

因为,这段时间来,从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口中,他知道了一位叫张横的年青风水师,修改了他布置的一些风水格局。

尤其是五洲大酒店中的剪刀局和包厢的洪炉格,就是被那个叫张横的年青风水师所修改的,却是让五洲的老总吴行舟对他赞叹不以。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也叫张横,也是位风水师,而且还能得到金泰国际的君少以及省府的周秘书长如此的器重。

那么,这个张横肯定就是当日修改了他冯之源风水布局的年青人了。

听说有人修改自己布置的风水局,这段时间来,冯之源其实暗中一直在查寻张横这个人。

只是,他所在的风水界,根本没有人听说过张横,他一时还真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家伙。

此刻,知道台上的这个年青人,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张横,这如何不让冯之源心中震动?

一念及此,冯之源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阴郁。

要知道,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风水界也是如此。

这种修改别人风水布局的行为,在风水师的圈子里,这是大忌。

许多时候,就算是有的风水师看出了一个地方有风水的破败,但如果知道这个地方曾有别的风水师沾手过,却是绝不肯再出手了,以免无缘无故得罪同行。

只有那些出初道的愣头青,或者是双方原本就有怨隙,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插手别的风水师布置的风水格局。

此刻,冯之源知道了台上的张横就是曾修改过他布置的风水局,心中已是对张横充满了敌意。

“哼!”

另一桌上,望着台上正在剪彩的张横,宋三公子的眼眸里却是浮起了一抹怨恨的神色。

本来,今天他应该是这群风水师圈子里最亮眼的人物。

然而,就是因为有了那个叫张横的人出现,却让他黯然失色。

更重要的是,刚才因为张横,他却是在人前大大地丢了个脸,这如何不让他把张横给暗自恨上了。

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无比的热闹,剪彩仪式后,就是各种文艺表演,紧接着就是盛大的宴会。

这次宴会并没有去其他酒店,就是在这总部的办公楼大会堂举行,来自各界的贵宾集聚一堂,人数不下千人,实在是鼎沸之极。

幸好,龙翔酒业名下有好几家大酒店,他们早就把这些大酒店里的橱师都请了过来,也只有象他们这样有实力的大集团,才能举办如此隆重的盛会。

酒足饭饱,已是下午两三点钟,龙翔给各方客人安排了各种节目。

当然,邀请来的风水师们,却有一个特殊的项目,那就是参观龙翔酒业的园区。

陪同的仍是汪经伦,他今天怀着一个特别的任务,那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把龙翔酒业酒窖出现的问题说出来,让这伙各地来的风水师给好好诊断一下。

说实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龙翔酒业一直与江南冯家的关系不错,因此,以前所有的风水问题,都是由冯家解决,甚至这些年龙翔的扩展,各种厂房以及在外投资的项目,只要涉及到建筑的规划,也都是由冯家人着手。

然而,这次龙翔酒业的酒窖出现问题,冯之源却并没有发现原因。

再加上别墅里被人下了厌镇,冯之源竟然也没有看出来,这却是让汪家人对冯之源大大的失望。

所以,才不得以另想办法。

本来,他们应该找张横来看一下风水就行,但是,因为起初已请了北方的宋家,这却是让原本很简单的事,变得非常的复杂。

风水界与其他行业不同,若是让两名风水师同时看风水,极易引起双方的不满,甚至可能最后把两边都得罪了。

这可是汪家最不愿看到的事。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才会借着这百年庆典的机会,邀来了全国各地有名气的风水师。

一方面是想聚集这么多风水界人士的力量,尽早把龙翔酒业的问题解决。

另一方面,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也就避免了得罪张横或北方宋家以及南方冯家的尴尬。

反正到时问题摆出来后,谁有能力解决,那就是谁的本事最大。

可以说,为了这事,汪家父子也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已是把解决他们龙翔酒业的风水问题,弄成了一次各地风水师的盛大聚会。

当然,在邀请这些风水师的时候,汪家也是或明或暗地透露了一些消息,那就是这次请他们来,也是想让他们看看龙翔酒业的风水问题。

这些风水师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自然心中也都明白了龙翔的意思,这是龙翔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想请他们帮忙。

所以,汪经伦带这伙风水师参观园区,各位风水师都是暗暗地留心上了,每个人都在细细地观察着四周,留意龙翔酒业的风水布局。

张横也曾得到过汪经伦的提示,因此,也是一直在暗中观察龙翔酒业的地理环境。特别留意四周的建筑布局。

不过,一路走来,并无发现什么明显的风水破败之处,这让张横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个个脸色凝重,现出思索之色,显然,众人也并没有发现有异常的地方。

“诸位,前面就是我们龙翔酒业藏酒地窖。”

这个时候,众人走到了一片老厂房的门口,汪经伦大声地向众人介绍道:“这个藏酒地窖建成已有百多年,是我们龙翔酒业最老的藏酒地窖,我们龙翔酒业最好的百年黄酒,就都藏在这里。”

汪经伦提高了声音,在百年这个字眼上,更是加重了语气。他这是在暗示在场的众人。

要知道,在邀请这些风水师的时候,汪家人是或明或暗提示过他们的酒窖出了问题。

这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来到了出现问题的地方。

果然,众人一听,脸色更见凝重。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眯,神情中现出了一抹古怪,直到此刻,他终于看到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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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慧心

龙翔酒业的这个百年藏酒窖建在西依山的山脚下,是整个龙翔酒业如今属于最后面的一幢厂区,这里的建筑已显得有些斑驳,厂房也还都是一层楼的老式建筑,甚至都是青砖加石灰砌成。

比起刚才那些水泥建筑的现代化楼房,确实是显得很是寒酸。

老厂区的占地也并不广,也就十数亩左右,处在这角落里,很是有些荒凉的感觉。然而,望着这片老厂房,张横的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因为,他终于看出了这个地方一些不对劲的所在。

整个龙翔酒业的上空,蒸腾着一团霞光,这是龙翔酒业的气运所凝聚。

可是,在这片老厂区的上方,却是黯然一片。

这样的情形,自然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就象是电视中所说的臭氧层被破坏的演示图一样,在整个上空出现了一片空洞。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凝,心中又惊又疑:“照说,这老厂区也属于龙翔酒业的一部分,而且,因为里面有一个百年藏酒地窖,应该算是龙翔的一个重要部位。可是,为什么这里的气场会如此的黯淡?”

不过,这也能说明一个问题,怪不得这地窖里的藏酒会出问题,显然,这个地方是果真有风水破败之处了。

心中沉吟,张横那里还会迟疑,天巫之眼暗中开启,洞察起了四周的情况。

洞察能力一启,视野里的情形更加的清晰,正如自己所感应到的那样,这片地方的上空,真的出现了一个气场的空洞。

再看四周,并无什么特别的冲刑和冲煞。

“嗯,看来只有到里面看了再说,说不定问题就在地窖下面。”

张横心中咕噜了一句。

“少总,您来的正好,我们有个问题正要向您汇报。”

这个时候,老厂房里出来了一大群人,正是这老厂区的管理人员,一个个显得神情很是焦急。

“哦,什么事?”

汪经伦皱了皱眉。

“事情是这样的。”

带头的是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正是这老厂区的负责人汪水根,排起来还是汪海龙的堂兄弟。

他一脸的愁容:“这几天,我们发现酒窖里的藏酒,竟然有变质的现象。但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原因。”

汪水根说着,挥了挥手。

立刻,他身后有人抬来了两坛酒,当着众人的面,把酒坛上的泥封打了开来。

顿时,一股酸涩的气味,充塞了空气中,让许多人都不由皱了皱眉头。

张横的目光更是微微一凝,他可以看到,打开的酒坛里,是一片混浊的酒水,显然,这酒确实是变质了。

不仅如此,从酒坛上所写的字来看,这两坛酒正是五十年前生产的。

这也就是说,这是两坛窖藏了五十年的陈酒。

“啊呀,果然是变质了。”

汪经伦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藏酒怎么会变质呢?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唉,我们已经调查好一段时间了,就是查不出原因啊!”

汪水根愁眉苦脸地道:“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在筹备百年大庆的事,我们早就汇报上来了。”

汪水根和汪经伦一唱一和地说着,其实两人这是在演戏。

龙翔酒窖出了问题,这是龙翔的高层早就知道的事。

之所以要在这个时候演出这一场戏,当然就是为了把真实的情况给眼前的这些风水师看。

并且,为了给冯家一个面子。

不是吗?冯之源也是早就知道这情况,但他也是找不到原因。这才会有这一场各地风水师汇聚龙翔的盛会。

但是,现在提出这问题,并好象是刚发生的一样,就完全避免了冯之源的尴尬,保全了他的脸面。

果然,汪经伦微微沉吟,双手抱了个拳,向四周一拱:“诸位,我们的酒窖出了问题,藏在这里面的酒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出现了变质,技术人员却找不到原因。也许,这是与风水有关,还请诸位鼎力相助,为我们龙翔解这燃眉之急。”

“好说,好说,汪少,我们尽力而为。”

四周的一众风水师们纷纷点头。

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这是在演戏。

不过,面子是别人给的,花花轿子人抬人,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拆穿,都当成是现在才知道此事一样。

于是,一众风水师们,各自忙碌开来,有的甚至还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罗盘等风水道具,对着四周测量了起来。

只是,大多数人测定了半天,脸上仍是一副迷茫的神色,显然,这些人还真没看出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

“慧儿,有没有什么发现?”

冯之源就站在张横不远处,他的身边仍跟着那位少女。

这些年龙翔酒业的风水问题都是冯之源所经手,因此,他对这里的情况最是熟悉了。

只是,这处酒窖出现问题后,冯之源亲自来过三四次,却一无所获,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此刻,他虽然也是目光在打量四周,但心思其实并不放在这儿,完全落在了他身边的少女身上。

别人并不知道这位少女是谁,甚至与他相熟的那些风水界的朋友,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少女。

但是,冯之源心中却非常清楚,自己这次带来的这个少女,虽然年纪青青,但她却是冯家后一辈中的新秀,名叫冯慧草,甚至在修为上,比他这位现任家主都高上一截。

只不过,冯慧草一直都在冯家老祖宗的亲自培养下长大,从来没有外出过,更是没有与外面的人有过接触。

所以,风水界的朋友并不知道她是谁。

今天之所以带冯慧草来到龙翔,这也是无奈之举。

龙翔酒业突然在百年庆典的时候,邀请全国各地的风水界朋友聚会,这自然是引起了冯之源的怀疑。

他也立刻想到了这是汪家对自己的不满,想利用这个机会解决他们龙翔酒业的酒窖出事的原因。

这也就是说,因为自己无法找到龙翔酒业酒窖的问题所在,汪家已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那么,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只怕自己的威信将会越来越弱。

如果这次风水师聚会的时候,再不能一举发现问题,或是被别人抢先找到了原因,只怕江南冯家的数百年的金字招牌,都要被他砸在这里。

为了能挽回冯家的面子,让冯家这块金字招牌矗立不倒,冯之源没有办法,只好请示家中的老祖宗,希望他能出山。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老祖宗没出来,却是把这些年一直在身边细心培养的冯慧草派了出来。

因此,现在的冯之源,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自己的这位家族新秀身上,希望她能发现自己没找到的问题。

“伯父!这里确实是有问题。”

冯慧草吸了吸可爱的琼鼻,一对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异彩,小声道:“慧儿感觉这里气脉缺失。”

冯慧草是冯之源的侄女,是他第三个弟弟的女儿,因此称他为伯父。

“哦,气脉缺失?”

冯之源神情一凝,脸上现出了讶异之色,心中却是暗喜。

冯慧草有所发现,这就是个好兆头,这至少说明了,自己这位侄女,果然在修为上比自己强,老祖宗这些年的精心培养,确实是没白费。

“嗯,伯父。”

冯慧草微微点头:“我的慧心诀感应到了这里的气场有异常,比四周淡薄了无数倍。”

冯慧草年纪如此之青,却能得到冯家老祖宗的器重,自然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她的体质非常的特殊,是玄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异姿质。

她有一颗不同于寻常人的慧心。

玄门中有言:天地蕴育一慧心,生就凡胎可通灵。若得兰质与其配,悟得大道何不能?

意思是说,慧心这种特殊的体质,是天地蕴育的天才修练者,生下来就具有灵性,具有这样体质的人,只要机缘巧合,是能悟得大道,最终成为天之娇子。

冯慧草正是独具慧心的女子,这才会被冯家老祖宗所看重。

此刻,她的慧心就是感应到了四周气场的不同寻常。

“哦,那就好!”

听冯慧草如此说,冯之源心中大定,目光不由望向了张横和另一边的宋长风。

自己这边已然有所发现,那么,只要其他人说不出所以然来,这次,他们冯家就将独占鳌头,又会在这么多风水界的同行面前,大大地露脸。

然而,目光望向张横,却见他一脸淡然的模样,似乎是胸有成竹。

冯之源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小子也已有了发现?”

正心中惊疑不定,这个时候,那边的宋三公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各位,不知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冯之源心头一震,那里还顾得上张横,立刻目光望向了宋长风。

不仅是他,场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震,不由自主地全部把目光聚集向了宋三公子。

“哦,这位宋家三公子难道也看出了点端倪?”

张横目光微微一凝。

但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却是陡然一肃:“不对,他身边的老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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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灵奴

不错,张横确实是发觉宋三公子身边的那个老头有些异常。

宋三公子这次带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头,天生异相,长的就象是一只老乌龟。

另两个是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这三人就如同是他的奴仆一样,他走到那儿,他们就紧随其后。

然而,此刻那个形如龟公的老头,身上却是出现了异相。

他全身竟然闪起了淡淡的光芒,与此同时,他手中端着的一个黄布包裹的东西,也闪起了一层暗芒。

刹那,空间微漾,一圈圈奇异的波纹振荡开来,陡地弥漫了四周。

张横可以清晰地感应到,此时此刻,这老头儿与他手中的那团东西,似是合为了一体,竟然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气势。

要知道,这老头在张横先前的观察中,只不过力量在一品初阶,是位刚入门的玄门之士。

但是,此刻这老头散发出的气势,竟然不输于自己,甚至让自己都有一种感到压迫的感觉。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惊讶。

“好个宋家,竟然培养了灵奴。”

刹那的愣怔,张横心头陡地一震,脸色也猛然变得古怪无比:“这老头是灵奴,果然是北方宋家,果然大手笔!”

灵奴是天巫传承中对某一类人的特殊称呼,其意思是:某些具有灵性的法器之奴仆。

法器越是高阶,就越具有灵性,象张横的伏以神尺,就已是具有相当的灵性。

不过,一些风水师,为了增强所用法器的灵性,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就会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寻找来专门使用这件法器的奴仆。

这种用特殊方法给法器配置的奴仆就是灵奴。

培养一名灵奴是非常困难的,不但要此人与法器契合,而且,要从小就用他的鲜血来滋养法器,以便与法器之间建立特殊的联系,从而达到人与法器的和协统一。

当然,为了让灵奴对法器的使用更具有威力,主人会用各种奇药灵品滋补灵奴,并强化他们的体质,让他们也跨入玄门之士的境界。

只不过,做为了灵奴,一生以法器为伍,相当于成为了一个活死人,对于本身来说,是无比残忍的。

一旦法器受损,灵奴也会遭殃,许多灵奴的命运可以说是绝对的悲惨。

张横还真想不到,宋三公子身边的这个老头,竟然就是位灵奴。

从他身上散发的光芒,与手中所捧的那黄布笼罩的盒子里的东西,散发的光芒溶为一体,张横就可以判断出来,那盒子里放的肯定是一件风水法器。

而这老头能不打开盒子,就可以与这里面的东西溶为一体,就足以说明,他就是这盒子里法器的灵奴。

“怪不得这老头儿会长得象老乌龟。”

看来,他手中所捧的那件法器,应该与龟有关。

张横心中有些难以喻意。

灵奴长期与法器为伍,自然受法器的影响非常大,因此,样貌等会被法器的力量异化,长成某种怪模样。

从那老头儿长相似个龟公的情形来看,张横已判断出他手中所捧的法器与龟有关。

张横猜的确实是不错,宋长风身边的这个老头,就是他所携带一件法器的灵奴。

这次宋家受到南方龙翔酒业的邀请,自然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要知道,南冯北宋,这两大世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彼此都想证明,自己比对方强。

只是,这么多年来,两家各处一方,宋家在北方势力发展无比庞大,而冯家在南方却也是根深蒂固,要想说谁能压过对方,还真难以争个高下。

但两家谁也没有放弃过,都想把自己的势力打入对方的地域。

这回,龙翔邀请北方宋家,宋家自然不会轻视。所以派出了家族中年青一辈最杰出的宋三少。

一方面也是让年青人出来历练历练。另一方面,更是要展示宋家的力量。

为此,宋家也没有掉以轻心,把宋家的一件镇族法器让宋三公子带了出来。

这样,就算宋长风修为上稍显不足,但有了这件法器之助,即使是遇到辣手的问题,也有解决的办法。

为此,家族中还把这件法器的灵奴一起派给了他。

刚才,正是宋长风所带的灵奴,利用法器的力量,探察到了此地的一些异常之处。

宋长风那里会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开口出声,以表示他发现了问题。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宋长风,许多人脸上露出了敬服之色,尤其是同是来自北方的一些风水师,顿时啧啧赞叹起来:“宋三公子果然非我辈可比,我等还是西里糊涂,宋三公子就已发现了问题,佩服,佩服啊!”

“哈哈,各位谬赞了!”

宋长风脸上的倨傲神色更浓:“在下也只是发现了一点端倪,但还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

“嗯!老朽的侄女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个时候,冯之源轻咳一声,接上了话题:“这次老朽带侄女慧草出来,也是来见识一下,所以,这次的事,老朽就当个观众,一切全由我侄女负责。”

“哈哈,全当是小辈们玩个游戏,长个见识。”

被宋长风抢先说出了发现问题,冯之源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他毕竟是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立刻脸不改色地推出了他侄女冯慧草,暗暗地将了宋长风一军。

甚至把这次龙翔酒业的风水问题,说成了小辈们玩游戏,长见识的一个活动,并表明他并不插手。

这完全是把宋长风当成了小辈,不把他当成同一级数的对手看。

“是吗?”

宋长风眼眸一眯,心中已是愤怒之极。

原本,他抢得头筹,第一个说出了这里有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家与冯家的暗中较劲,在这一回合上,是他宋长风胜了一筹。

那知,这一点点优势,却被冯之源这只老狐狸,一句小辈间的游戏,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化解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暗恼之极?

但是,此刻面对这么多各地的同行,宋长风还真不好翻脸,因为他毕竟还没有找到龙翔酒业的问题根源,只是发现了点端倪。

所以,心中暗自生气,也只能把这股气往屁股后面的洞眼出。

宋长风冷哼一声,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哈哈,果然不愧是南冯北宋,想不到两家的少年俊杰就都是如此的厉害。”

汪经伦自然看出了此刻双方已是有些剑拔弩张地铆上了,但这本来就是他们营造的,所以,他也假装没看到,反尔心中暗喜。

对于汪家来说,这次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找出龙翔酒业酒窖所出的问题,至于冯家与宋家怎么样,这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中。

现在,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的问题,总算有了点眉目,汪经伦心中确实是暗自高兴。

心中想着,汪经伦目光望向了张横,他还是想知道张横有什么发现。

见汪经伦问询的目光望来,张横点了点头:“嗯,在下也发现了一点端倪,不过,正如宋三公子所说,现在还没看出问题的根本,看来,汪少,我们得进酒窖里去看看。”

张横自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藏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那就请各位进内吧!”

汪经伦大喜。

他还是比较信任张横,既然他也有所发现,那么,这次自家的问题,相信应该可以解决了。

“哦,张先生也有所发现啊!”

正生着闷气的宋长风陡地眼眸一眯,目光望向了张横,神情中却是露出了挑衅的味道:“要不,我们来比一比,看谁能找到问题的根源,看谁先找到原因?”

宋长风一直在寻找机会,准备好好地整一整这个让他无比不爽的张横,此刻终于抓住了话头。

“是吗?”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

“怎么,张先生不敢?”

宋长风脸现不屑。

“哈哈,既然宋三公子说了,恭敬不如从命!”

张横本不愿与这位宋三公子对着干,甚至也没有打算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与冯家和宋家抢风头,只想暗暗看看这里的风水,全当成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但是,宋长风如此的逼人,他要是再退缩,那就真要被人给看扁了。

所以,张横也就不再退让,答应了宋长风的比试。

场中一众人神情怪异,一个个望望宋长风,又望望张横,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冯之源身边的那个少女身上。

问题似乎已明朗化了,刚才冯之源的话,本就已显示了冯家与宋家两个晚辈要比一比。

现在,宋长风向张横挑衅,双方又立下了比试之约。

这也就是说,现在龙翔酒业酒窖风水的事,已是成为了这三方的一个比试考题。

当下,一众人鱼贯向老厂房走去。而那些没发现问题的风水师们,心中都已充满了好奇,南冯北宋两家,再加上那个年青的张横,他们到底看出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龙翔酒业的酒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这三人谁能最终解决这里的风水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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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葫芦局

老厂房的酒窖建在地下,向下挖了三米多的深度,二十几级台阶蜿蜒向下,入口处是一个圆形的大门,足足有四米宽。

一行风水师在汪经伦以及酒厂几名管理人员的陪同下,向酒窖走去。众人自行分成了三个群体。

走在最前面的是宋长风以及北方来的一些风水师,之后就是冯之源和冯慧草以及南方这边的风水师。

队伍最后的人最少,只有两个,一个是张横,另一个就是古巅。

自从刚才见识了张横的人脉后,古巅意识到了眼前的年青人有着深厚的背景,所以决定跟着张横了。甚至很殷情地帮张横提着背包,心甘情愿地当起了他的跟班。

这样一个中年大叔给自己提包,张横还真是感觉不好意思。

不过,拗不过古巅的执意跟随,张横也只有随他。

走入地下的藏酒窖,一股森寒的凉气迎面扑来,仿佛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十几度,纵然外面是炎炎的夏日,在这地下室里,仍然感觉到一种透体冰凉的感觉。

许多年纪稍大的风水师,不禁都缩了缩身子,感觉这里的凉气有些受不了。

不过,对于张横来说,这点凉意当然是完全不在意。

举目四望,下面是一个有三四百平米的巨大空间,看起来象是个圆形,地面是水泥地,但水泥地上挖了一个个坑,每个坑里,都埋着一酒坛,一半埋入地下,一半露在上面。

一眼望去,数百平米的空间,满满的就是这样的酒坛。而一股黄酒特有的香气,也弥漫在这片空间。

“诸位,这里就是我们老厂区的酒窖。”

汪经伦和几名酒厂的管理人员相互交流了一下,这才清了清嗓子道:“这地下酒窖一共分成两部分,这是前面的部分,藏的是五十年以上的酒。后面还有比这里更大一半左右的一个地窖,藏的是上百年的存酒。”

“只是,这段时间来,这外面部分的藏酒中,突然出现了点问题。”

汪经伦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可是,我们技术部的人员经过了仔细的检察,却并没有发现原因。所以,这次趁诸位风水界的朋友来参加我们的百年大典,正好让大家为我们把把脉。”

汪经伦的说话很有技巧,并不是说是因为有问题才请这些风水师,而是因为时机巧合,这才请他们过来看看。

虽然意思是同样的意思,但却已是巧妙地避开了让原本为他们服务的冯家之尴尬,这也算是保全了冯家的脸面。

一众风水师静静地听着,却没有人回应汪经伦的话。

大家已分头在这地下的酒窖中走动起来,用手中各自的罗盘等风水道具,对四周进行了测定。

张横的眉毛却是微微皱了起来,他已走到了这个地下酒窖的里面部分。

果然,如同汪经伦所说的那样,里面部分的酒窖面积比外面大一半左右,也呈现一个圆形。

而且,里面部分的藏酒更多,气温似乎也更比外面冷,有一股透体的冰寒。

“好一个葫芦局!”

张横心中暗自咕噜了一句,“看来,当年为龙翔老厂房建这酒窖的人,也是位真正的高人。”

不错,龙翔的地下酒窖,确实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风水局,而且名字就叫葫芦局。

它入口处是个圆形的大门,正是葫芦局的葫芦口,前半部分圆形的藏酒窖,无疑就是葫芦的前半截。

后面稍大的圆形藏酒窖,正是葫芦的底部。

天巫传承有言:天造地设一葫芦,小小嘴儿大大肚,老君用它装丹药,天地灵气任吞吐。

意思是说,葫芦是天地间很奇特的一种造型,它蕴含了大道至理,传说中的太上老君也用它来装仙丹,因为它具有吞吐天地灵气,聚气纳元的作用。

这足见葫芦在风水局中的妙处。

事实上,葫芦一直是玄门诸家最常用的法器,无论是一些仙家的传说,还是神佛道家的故事中,都可见到葫芦形的宝贝。

太上老君用来装药的葫芦就不说了,八仙中的铁拐李的随身法宝就是一只葫芦,其他老寿星等,也都会在拐杖上挂个葫芦。

甚至平时我们看到的古装剧里,那些郎中医生,也都用葫芦来装药。

这都是因为葫芦具有聚气纳元的作用,一般药物放在其中,不容易变质的原因所在。

当然,在阴阳风水中,葫芦的应用更广。

一般不仅是葫芦形的风水道具可以镇煞驱邪,而且就算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葫芦,只要挖空了里面的肉汁,经过晾晒后,就可以直接做为风水道具使用。

一旦有受冲煞的门户,在门口挂个葫芦,就可以避煞。

若是风水被克,或气运被堵,放置一个葫芦也可以补充气运,弥缺补漏。

身体虚弱的人,在身上挂个玉质或铜制的小葫芦挂件,就可以吸纳元气,驱除病气,补充气运,从而收到避邪驱煞之效。

这足见葫芦在阴阳风水中的应用之广。

龙翔酒业老厂房的藏酒窖,就是建成了一个风水局中的葫芦局。

然而,望着眼前的这个葫芦局,张横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照说,这酒窖有这个葫芦已局聚气纳元,绝不可能出现气脉缺失的情形。

可是,从外面看到的情形,自己明明是看到了这里气运薄弱。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葫芦局竟然会失效?

更重要的是:龙翔酒业百年来,这处藏酒地窖的运行一向正常,为什么近段时间,就会让它出问题,从而让这里的藏酒受影响?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个老大的疑问浮上了心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那一个地方疏忽了吗?

张横确实是有些看不透了。因为,在这地底下,他确实是再次感受到这里的气运无比的淡薄。

不仅是他,不远处的冯之源和冯慧草,也是低低地交流着,脸上现出了狐疑之色。

显然,他们也被眼前看到的情形给迷惑了,遇到了与张横同样的问题。

宋长风的情况也是如此,虽然有灵奴的帮助,但他似乎也没找到原因。这从他倨傲的神情中,现出的一缕焦虑神色,就可以看出点端倪。

否则,以他那张扬的性格,要是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要大声宣布发现新大陆了。

“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好好的一个葫芦局,怎么就会失效呢?”

众人的心头都浮上了这样一个疑问,不断地问着自己,脸上也都现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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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九星连线

“张少,怎么了?”

见张横紧锁眉头的样子,旁边的古巅不由着急起来,他现在决定跟着张横,自然是希望张横能拔得头筹,也好让他露露脸。

不过,他是个黄道中人,而且学的是半灌子水,平时骗骗街头那些迷信的老百姓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要他真正在这种场合下,看出阴阳风水局中的破败,他还真没这个本领。

所以,他只有在一边干着急的份。

“嗯,这里好奇怪。”

张横微微沉吟:“明明是一个上好的葫芦局,却不聚气纳元,却又找不到它的破败之处,这就让人有些不解了。”

“哦!有这样的事?”

古巅用手揉揉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

突然,他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陡地眼睛一亮:“张少,我上回在天台山的时候,曾听说过这样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张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天台山的一座寺庙里,有位方丈培植了一株雪芝,据说已是有九十年的灵药。”

古巅也不隐瞒,把他所知道的一件怪事说给了张横听:“只是,那株九十年的雪芝自培植到寺中之后,却再也不见成长。原本过个十年就可以成为百年灵物,但过了三十年,直到老方丈都快要去世了,也不见它成为灵药。”

一般灵药,百年与百年以下的年份,会有一个质的差别。一旦达到百年,就会有一次蜕变,许多能产生生白骨,肉死人的奇效。

“为什么?”

张横也被古巅的话给吸引住了,不禁问道。

“是啊,最初谁也搞不清楚,要知道,那位方丈也是高人,为了培植这株雪芝,在寺中布置了一个聚灵阵,以助这株雪芝吸收天地灵气。”

古巅脸现古怪:“可是,聚灵阵正常运行,雪芝也能吸收灵气,可它就是不再生长,你说奇不奇怪?”

“不过,这事最后却是被一位蛇郎中给无意中找到了答案。”

古巅笑道:“话说,有一天一位山中的蛇郎中在寺中休息,他终年捕蛇为生,又彩取各种草药治蛇咬伤,因此对各种蛇的习性特别的了解。当他在庙中休息时,突然感受到了这里有一条怪蛇的气息,就寻着那气息寻了过去,却是在方丈培植那雪芝的地方,找到了一条极其罕见的金鳞铁线蛇。”

“哦,金鳞铁线蛇!”

张横目光一凝。

对于这蛇,他自然知道,在天巫传承的百品灵媒中,排列五十,比当日在杨文竹祖坟中杀死的排行七十的铁鳞皇冠都要排名在前,自然是珍贵无比。

据说这种金鳞铁线蛇全身长的是金色的鳞片,背上有一道铁线一样的棱,这才会被称为金鳞铁线蛇。

它是拥有元古龙的血脉,用它炼制巫篆和巫符,效果极佳,本身更是具有极强的药用。

“你是说是那条蛇吸取了雪芝吸收来的灵气,这才让它不再生长。”

张横微一沉吟,猛然想通了古巅那件怪事中的蹊跷。

“不错,张少果然见识非凡。”

古巅竖了竖大拇指,满脸的赞叹:“等捉到那条金鳞铁线蛇,老方丈才明白,他所培植的那株雪芝,之所以不再生长,正是被这条奇蛇吸取了它的灵气。不但偷偷吞噬了聚灵阵聚集的天地灵气,也暗中把雪芝这些年来生长的本身精华在偷偷地窃取。”

“只不过,这蛇已具有一定的智慧和灵性,并不盗取雪芝本身的灵性,否则,它早就被发现了。”

说到这里,古巅满脸的感慨。

“啊哈,古大师,真有你的。”

张横眼眸陡地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情况是不是也象天台山那寺里的情形类似,极有可能隐藏了什么灵物,偷偷在吸取这里的气运,从而让这个葫芦局失了效。”

“哈哈,我只是这样想,没有这样说。”

古巅虽然在阴阳风水上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却是见识不凡,所知道的奇闻异事也是一肚子,此刻却是给了张横一个建议。

“好,古大师,要是这次真是这样,这功劳可全是你的。”

张横很兴奋,不由拍了拍古巅的肩。

“哈哈,张少,你这就见外了,我古巅能遇到张少,这是我古巅时来运转。只要以后张少罩着点在下就行了。”

古巅是绝意想结交张横,所以很是谦虚,甚至有些馋媚。

“哈哈,古大师别客气,只要有用得着我张横的,你说一句就行。”

张横对这位健谈而热情的古真人,也是感觉不坏。

至少在刚才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愿意理会自己,但这位古真人却凑过来与自己说话,这足见这人性格上还是挺随和的。

“那多谢张少了。”

古巅兴奋之极,一张脸都泛起了异样的红光。

说实话,古巅虽然牛皮吹的很大,但是,他这些年其实混的并不好,也就只剩下一个光鲜体面的皮,口袋里还真是羞于见人。

因此,在遇到了张横后,感觉这年青人很有前途,可以做为以后的靠山,这才会克意巴结,也一直跟在张横的身后。

得到古巅的提示,张横那里还会迟疑,手一抖,手腕上的玄玉护腕,立刻化为了伏以神尺。

“啊,玄玉,张少竟然使用的是玄玉法器!”

古巅的嘴刹那张成了蛤蟆。

他的见识还算不错,立刻认出了张横拿出来的是玄玉制品,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东西的价值连城。

这下,他更加的震惊了,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变得无比的异样。

“九星连线,一字探灵!”

张横低喝一声,脚下踏着奇异的九宫步,手中伏以神尺曲折摆舞,已使出了伏以点星诀中的一项秘法。

嗡!

空间微漾,星光闪烁,伏以尺上的星辰图案,顿时象是活了过来,在昏暗的地下酒窖中,闪烁起了朦朦的星光。

下一刻,九点寒星浮突而出,悬浮到了张横的面前,闪烁游离,情形璀灿之极。

“啊,他这是在干什么?”

张横的动作,立刻吸引了旁边许多风水师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聚集到了他身上。

“阿,他这是探灵诀,难道,难道?”

冯之源和冯慧草身形一震,脸色刹那变得惊疑不定,两人已看出了张横在做什么。

不仅是他们,那边的宋三公子也是脸色一阵变幻,眼眸陡地凝注到了张横身上,神情变得阴郁无比:“探灵诀?这小子用探灵诀干什么?”

“啊,难道,难道……”

下一刻,宋长风身形一震,他也想到了张横的意图,不由脸色大变:“小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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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太岁

九星连线正是伏以神尺点星诀中的一项秘法,而且,也正是探察灵物的奇术。

一旦九点星光连成一线,所指的方向,就是四周有灵物存在的地方。

嗡!

空间微漾,星光闪烁,伏以尺上浮突的九点星芒,陡地急剧旋转起来。

张横的神情更见凝重,口中念道着扭涩的咒语,手指轰然一点:“定!”

噼噼叭叭!

一阵急如爆竹的细爆声响彻,那九点浮突的星光陡地一阵诡异地扭曲,猛然排成了一线。

“果然有灵物,竟然真的有灵物存在。”

张横的眼眸陡然暴缩,心中也是震动了一下。

从九星连线的秘法来看,此刻九点星芒所连成的这条直线,所指示的方位上,已是感应到了灵物的存在。

“啊!这里的气脉缺失,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奇异的灵物存在?”

冯之源与冯慧草互望一眼,脸上现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不好,让这小子拔了头筹。”

宋长风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是愤恨。

张横的行动,已是让他们立刻意识到了张横的目的,也顿时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那就是这处地方气脉缺失,极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能吞食灵气的奇异东西。

此刻,见张横那边所展示出的异相,更是让几人心中咯噔一下。

他们虽然不知道张横所使的九星连线秘法出自何处,但是,却也能感应到这秘法与探灵有关,所以,认定这就是一项探灵秘法。

现在,这探灵秘法有了反应,这岂不是说对方已寻到了问题的根源?

然而,人家已先走一着,他们即使是如今想到了,也已是来不及,今天要是真的找出了这里风水破败的原因,功劳已全被人家拿走了。

问题在于:在这么多各地风水师同仁面前,南冯北宋这两家,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抢了先,这让他们两家的面子往那里放?

所以,现在的冯之源与宋长风他们,对张横已是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啊!这里难道有什么奇异的灵物存在?”

四周一片哗然,那些黄道的风水师,虽然不习玄门术法,但能被汪家邀请来此,见识都是不凡。

其中许多人也已认出了张横所施展的是什么,顿时一个个震惊莫名。

“阿,张少,这是怎么回事?”

汪经伦却是有些满头雾水,望望四周一个个震惊莫名的风水师,又看看脸色阴沉的宋长风和冯之源,最后目光落在了张横身上。

他旁边的一众龙翔酒业的管理人员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人脸现狐疑。

他们毕竟不是风水师,对于风水上的术法以及一些异相,确实是西里糊涂,因此,也看不懂或是不明白张横此刻的动作。

“汪少,张少这是有所发现了。”

古巅显得兴奋之极,张横听取他的意见,果然有所发现,他这份功劳可是逃不掉了。

他向汪经伦凑了过来,低声道,满脸的神秘。

“哦!”

汪经伦身形一震,不禁大喜。

不管场中谁发现问题,只要今天能解决自家酒窖的事,汪经伦可不管风水界勾心斗角的那些道道儿。

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那九点星芒所指示的方向。

那里,正是这处酒窖后面部分的中心处,密密麻麻被半埋的酒坛,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有其他什么东西。

张横的神情却是变得无比的凝重,手中伏以尺微微一震,脚步却不再迟疑,向着九星连线所指示的位置走去。

场中陡地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纷纷跟随着张横,向那边靠近。

九点星芒闪烁更剧,显示目标越来越近,张横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他并不知道,这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灵物。

但是,如果那灵物可以吞噬如此巨大的一个葫芦局的风水气运,它就绝对不是简单的存在,说不定是什么可怕的毒虫毒物。

因此,张横此刻的心中也是有些紧张,生怕隐藏的灵物无比的恐怖。

不过,既然已发现了它的存在,张横自然不能就这么罢手,必须把它找出来,见见那玩意的真面目。

终于,张横走到了葫芦局中心部位的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酒坛,从酒坛上面泥封上所写的字迹中,可以看出,这个酒坛埋在这里已有近百年的时间了。

“在这酒坛的里面。”

张横的眼眸又是微微一眯。

他也不再迟疑,手一挥,浮突在空中的九点星光刹那隐没,伏以神尺的前端,却已探出了一柄刀片。

“各位,小心了!”

张横提醒了一句,手中伏以尺咔地一下刺入了那酒坛的泥封上。

轰!

泥封爆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刹那弥漫开来,空气中顿时充塞了一股让人闻之欲醉的酒香。

窖藏百年的黄酒,那绝对是珍品,酒液已呈琥珀色,凝如膏脂,一股奇异的酒香直透心肺,让人神清气爽的舒坦。

“啊,那是什么?”

四周陡然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人虽然在张横提醒后,纷纷退了几步,但谁也没有走远。

因此,张横一挑开那酒坛的泥封,许多人还是看清了酒坛内的情形。

只是,酒坛中出现的东西,却让大家都是心头一震。

此时此刻,在那酒坛中,正有一团奇异的东西在蠕动。

那东西似乎是个软体的玩意,全身透明,看起来象海葵或是海母,有成人拳头大小,就这么浮沉在琥珀色的酒浆中,看起来实在是怪异之极。

“这是什么?”

张横也是脸现诧异之色,不过,心中却是陡地松了口气。

看这东西的样子,虽然怪异,但并不可怕。至少比发现里面是一条蛇或是一只蜈蚣等毒虫毒物,能让人接受。

而且,看它软巴巴的样子,似乎也不具有危险性或攻击性,这自然是让张横放心了不少。

他最怕隐藏在这里的灵物是具有强悍力量的存在。

心中狐疑,天巫之眼的洞察能力已细细地探察起了它。

然而,洞察之下,张横的神情猛然变得无比的古怪,心中暗呼:“太岁,竟然是一只太岁,天啊,哥们这回是捡到宝了。”

张横的父亲是名家传的中医,家中也藏了不少古藉,因此,张横对许多古藉中记载的灵药也是有所了解。

太岁,据李时珍《本草》中记载,命为‘肉’灵芝,极其稀少,产地不详,具备补肾润脾、滋养肝脏肺的奇特功效,抗毒抗癌能力出众,‘肉’芝状如‘肉’。生长附着在大石,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

引用太岁浸泡的水,可增强免疫力,强身健体,如果配合一些秘法,能有活白骨,生死人的奇效。

唯一的缺憾是,这种珍品可遇不可求,极难寻觅。有传闻,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秦始皇求的仙‘药’可能就是太岁。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这龙翔酒业的酒窖中隐藏的灵物,就是传说中的太岁肉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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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局部和整体

“哇,太岁,竟然是一只太岁!”

旁边再次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这些风水师中,有见识不凡的,也立刻认出了那团东西是什么,却是个个震惊不以。

“竟然是太岁!”

冯之源和冯慧草互望一眼,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这东西应该没有可以把这个葫芦局的气场全部吸收的力量吧?”

“哼,一只太岁而以。”

宋长风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区区太岁,绝不可能把此地的灵气全部吞噬,这里的风水问题,不是由它引起的。”

不错,看到了那团东西是太岁,冯之源和宋长风心中都松了口气。

太岁虽然神奇,但是,它毕竟是灵物中比较低阶的存在,最多只能算是灵药,甚至还排不到灵物的犯筹。

这也就是说,仅仅一只太岁,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此地葫芦局的气场。

果然,当张横用伏以尺把那只太岁从酒坛中捞出来,装入一只木盒中后,冯慧草和宋长风脸上的神情更加的轻松了。

冯慧草的慧心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取走了这只太岁,虽然四周的灵气稍微有所凝聚,但仍然没有充盈的程度。

宋长风的那位灵奴,也用法器感应到了四周气场的变化并不巨大。

这更是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并不是这只太岁造成的风水气场改变!”

张横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神情不禁一肃。

在天巫之眼的洞察感知中,收了这只太岁后,上空的那个灵气空洞,依然存在,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变化。

这立刻让张横意识到,此地气脉缺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只太岁偷偷吸取了这里的灵气。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那儿呢?”

张横心里咯噔了一下,一道灵光陡然闪过,脸色也刹那变得有些古怪:“难道?”

张横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张少,是它的原因吗?”

汪经伦有些迫不急待,凑近了张横,低声问道。

“不是,这只能说是个意外。”

张横微微摇头:“虽然这只太岁也吸取这里的灵气,但是,它的力量比较弱,所以,并不是造成此地风水局破败的原因。”

“啊,那问题出在哪儿?”

汪经伦有些失望,却也更加的焦急。

“如果问题不在这酒窖本身,那么,只能从整个龙翔的气场来寻找原因了。”

张横沉吟了一下,做出了回答。

在这酒窖里,能想到的各个方面都已想到了,因此,现在也只有这个可能,那就是龙翔酒业整体的布局有问题。

“整个龙翔的气场?”

汪经伦满脸的讶异:“难道我们龙翔的风水不对?”

说着他眼角瞄向了冯之源。

貌似龙翔这些年的风水,都是冯之源所着手布置,要是真有问题,岂不是说冯之源出了差错。

“不是的!”

张横摇头:“汪少,我们这么多人,刚才游览了整个厂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风水破败之处。”

“呃!”

汪经伦这回是更加的西里糊涂了。

“汪少,没有破败之处,并不代表整体的和协。”

张横笑道:“我们刚才看的都是局部,局部没有问题,但整体就不一定了。”

“这就象是人的五官,有的女人眼睛鼻子嘴等长的都很漂亮,分开来看,绝对的美女。”

张横解释道:“可是,要是凑到一张脸上,却未必就是完美。这就是局部与整体的关系。”

“更确切地说,一台机器,所有的零件都是合格的,但是,组装起来的时候,如果一些技术参数不对,整台机器仍是无法正常运转。”

张横继续道:“所以,从刚才的情形来看,龙翔酒业厂区内,每一个局部的风水布置,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地方偏偏存在着破败,那么,我们只能说,在整体的布局上,肯定有什么遗漏,这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张横所说,其实已涉及到了风水阵。

要知道,局部的布置,就是一个个风水局。

而一个个风水局整合起来,就形成一个风水阵。

风水阵自然比风水局复杂无数倍,甚至也是只有达到了二品的境界后,才能参悟其中的奥妙。

龙翔酒业每一个局部的风水局并无问题,但组合而凝成的风水阵,却未必就是完美。

这是张横刚刚想到的,这也幸亏是他如今修为已达到了真巫二品的初阶,否则,他还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现在,却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了。

能突然想到这种可能,也是受了古巅刚才那个故事的提醒。

既然这个葫芦局本身没问题,那么,就是有外界因素影响了这里的气脉,这才会导至这里的气脉缺失。

有外来灵物隐藏其中是一种可能,整体的风水阵有欠缺也是一种可能。

此刻,第一种可能已被证实,并不是外来灵物偷偷吞噬了这里的气脉,因此,张横现在可以断定,此处风水的破败,只能出在龙翔酒业整体的风水阵上。

“哦!”

汪经伦似懂非懂,不过,他也不深究这个深奥的风水问题,于是向四周拱了拱手:“那还得麻烦诸位了。”

“哼!小子,算你还有点见识。”

宋长风冷哼了一声,对张横抢了他的风头很是不爽。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张横所说的话有道理。

他也不想与旁人多罗嗦,手一挥,带着他的灵奴和两名少女,举步向外走去。

冯之源与冯慧草交换了一下眼色,见冯慧草点了点头,他便也没再说话,朝着门外而去。

冯之源虽然身为冯家的现任家主,但是,他的修为其实仍处于一品的顶峰,这是他姿质所限,这一生能不能突破到二品,也是个未知数。

事实上,象张横这样,短短的时间内,能从最初的一品初阶,达到二品,这在整个玄门都是异数。

这也只能说他机缘巧合,如果不是在杨家祖坟上,引地脉龙气入体,他要想突破到二品,只怕没个十几数十年,还真不可能。

当然,引地脉龙气入体,他也是经历了一翻生死的危机,若是让他再来一次,只怕他还真没这个胆量。

一切都只能说是造化。

不过,这个世界上有机缘的还真不止张横一人,冯家的冯慧草虽然年纪比张横还青,但是,她因为天生慧心,又得冯家老祖宗从小粗心培养,年纪青青,却也已达到了二品的初阶。

所以,冯之源无法领悟的风水阵,她却可以有所参悟。

这次,冯之源有她在身边,却也是有恃无恐。

一行人鱼贯从地下的酒窖走了出来,那些风水师仍是分成了几个阵营,北方的风水师仍然跟着宋长风。

南方的风水师们,自然跟着冯之源。

他们虽然无法领悟风水阵的奥妙,接下来的事他们确实是只能看热闹。

但是,能看到南方冯家和北方宋家人的出手,仍是让这些人感觉无比的兴奋。

只是,风水界也是有着明显的阵营,尤其是南北之间有着很强的地域性,他们却也只能跟着本身的阵营,却无法去观摩另一方的手段。

至于张横,也仍是只有古巅跟在身后。

要弄清整个龙翔酒业的风水阵布置,那就得登上高处,这样才可以一揽全局。

因此,接下来这三伙人,都各自寻找至高点,以便对龙翔酒业的全局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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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天元龟和金龙盘

宋长风带着一众人直奔龙翔酒业的那幢十八楼的办公大楼,这里是整个龙翔厂区的至高点。

而且,办公大楼处于龙翔的入口处,在这里,可以完全一揽全局。

冯之源也不客气,宋长风占据了最有利的办公楼,他就立刻赶往了龙翔后面的那座西依山。

这里处于龙翔酒业的后面,视野也是无比的开阔,上了山去,就可以让整个龙翔的厂区收入眼底。

“嘿嘿,看来咱们只能去旁边凑凑热闹了。”

望望两伙人已占去了最好的观测地点,张横耸耸肩,目光望向了四周。

龙翔拓展后,占地已有数百亩,层叠的厂房,林立其中,规模确实是无比的宏伟。

只是,厂区内的厂房,都是二层娄的建筑,很少有高层,以这样低的层数,要想观察到全局,还真是件不可能的事。

幸好,龙翔左边还有一个职工生活区,那里倒全是十层的高楼。

不过,生活区离厂区有一段距离,如果选择那里做为观察点,却会更增加难度。

要知道,距离越近,看到的情形就越清楚,各个局部风水局散发的气场感应也更清晰。

要是超过了一定的距离,就会让这种感应变得模糊,更增加出错的概率。

然而,现在两处近距离的观察点已被冯家和宋家占据,张横也只能勉为其难,选择远处的生活区。

十八层的办公大楼距离最近,又有电梯直达楼顶,宋长风等一众人,很快就来到了这里。

宋长风临风屹立在楼顶上,神情变得肃然无比。

他也不迟疑,手一挥,做出了指示。

立刻,那两名跟随着他的少女,从身上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了香炉等物,三柱檀香焚起。

两位少女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一边吟唱着扭涩的音节,一边手中洒落了一把把的麝香。

刹那,空间弥漫开了迷人的香气,让人闻之欲醉。

“哇,这就是宋家的天元伏羲诀吗?”

四周响起了一片赞叹声,看到这一情形的那些北方风水师们,个个脸现惊叹。

宋家也是传承悠久的风水世家,据说他们家传的阴阳术法传自古老的伏羲族。因此,他们的阴阳术法中,还保留了原始部落的许多痕迹。

此刻,这两个少女所跳的舞蹈,传说就是当年伏羲部落祭神的舞蹈。具有沟通神灵的力量。

只是,两名少女边舞边洒麝香,这份出手却实在是太阔绰了些,貌似麝香那可是比黄金的价格,她们这一大把一大把地洒出来,就是在真正的烧钱啊!

也许,也真的只有宋家这样的超级风水世家,可以施展这样堪称奢侈的阴阳风水术了吧!

只是,这些人却那里知道,此刻的宋长风也是无奈,他是打肿脸也得充胖子。

要知道,现在要探察的是整个龙翔酒业的风水阵布置,以宋长风只达到一品顶峰的力量,根本无法凭本身的能力,来纵揽全局。

所以,他不得以借助家传的秘法,来弥补自己修为的不足。

不仅如此,等两名少女动作起来,宋长风也已盘膝坐到了楼顶,手中结出了一个奇异的铭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起!”

嗡!

伺候在他身边的那名老者,他手中的那个包裹了黄布的盒子,陡地一震,盖在上面的黄布自动滑落,盒子也轰然打开。

一块黑乎乎形如乌龟的甲片,已然悬浮着飞到了宋长风的面前。

嗡嗡嗡!

龟甲怒旋狂舞,在空中自行旋转起来,发出了阵阵的嗡鸣。

与此同时,一个朦胧的龟形虚影浮突出来。

蛇颈龟背龙尾,这虚幻的龟形,竟然是传说中的玄武。

并没有结束!

空间微漾,暗芒急闪,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刹那弥漫开去,向着龙翔酒业的园区扑天盖地的笼罩了开来。

“天元龟,这就是宋家的传家风水法器天元龟!”

四周惊呼声一片,所有看到这一情形的人,个个脸现羡慕,神情惊叹之极。

不错,宋长风所使用的这块看起来象乌龟的龟甲,正是宋家传家法器天元龟,据说,它就是传说中玄武的龟甲制成,乃是一件上古遗留的宝物。

宋家正是有这件传家法器,才能传承这么多年,并在风水界屹立不倒。

此刻,看到宋三公子竟然施展出了这件法器,如何不让这些北方的风水师心中震动?

这个时候,冯之源带着冯慧草也已来到了西依山的山顶。

西依山只是座小山,山势并不高,但因为龙翔酒业的老厂区就在它的山脚下,在此看去,整个龙翔酒业的园区一揽无遗。

“慧儿!”

冯之源目光望向了侄女。

“嗯!”

冯慧草用力地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罗盘,盘膝坐到了山顶上。

“金龙天机盘,这是冯家的金龙天机盘!”

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聚集到了她身上,许多人已惊呼出声。

不错,冯慧草手中所拿的那只罗盘,正是冯家的成名风水法器,名为金龙天机盘。

这个罗盘外围镂刻着一条龙形的图案,本身却是用金丝楠木的材质制成,上面的星辰图案,更是用了非常罕见的海星石。

整个罗盘在冯慧草的手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仿佛她手中捧的不是罗盘,而是一片星空。看起来实在是璀灿之极,炫丽之极。

冯家的这件镇族法器金龙天机盘自然也是来历不凡,据说这罗盘乃是当年唐太宗两大天星师李淳风和元天罡为演绎推杯图而制作,其中蕴含了两大天师的智慧结晶,更是隐藏了两大天师的秘法传承。

正是因为有这件奇宝存在,才能让冯家这么多年来,傲立风水界,雄霸南方。

在场的这些南方的风水师,虽然大多知道,南方冯家有一件金龙天机盘的法器,但真正见过它真面目的,却还真不多。

此刻,竟然看到这个冯家的小姑娘,使出了传说中的金龙天机盘,确实是把所有人给震动了。

“慧心诀!”

冯慧草手捏兰花指,目光凝注到了双手捧着的罗盘上,全身闪起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部位,猛然亮起了一点心形的光辉,仿佛是一颗奇异的星辰,透体而出,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

并没有结束!

冯慧草轻叱一声,手指一点,那颗奇异的心形星辰,猛地飞入了手中的金龙天机盘上:“金龙点穴!”

嗡!

手中的罗盘猛然闪起了一阵淡淡的金芒,罗盘外围雕刻的一条龙形图案,突然象是活了过来一样,猛地浮突出了一条金龙的虚影。

嗡!

空间微漾,金光暴闪,下一刻,金龙陡地化为了点点的金光,猛然如同是漫天星辰一样,洒落向四面八方,朝着山下的龙翔酒业的厂区覆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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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蒸笼局

就在宋长风和冯慧草开始用家传法器探查的时候,此时此刻,张横和古巅也走到了生活区的一幢楼上。

站在楼顶,举目四望,张横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好地方,这里果然是一片风水宝地。”

龙翔酒业背靠西依山,面前是小鉴湖,依山傍水,风景极佳。

不仅如此,龙翔酒业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低洼地带,从高处向下看,可以看到,龙翔酒业的厂区,如同是一只平底锅一样,呈现在眼底,形似一个盆子。

这无疑正是风水局中的一个聚宝盆的格局。

再看它的布局,东方青龙位,正是张横如今所站的生活区,这边高楼层叠,十层的楼房有四五幢,正好应证了龙抬头的喻意。

南边就是那幢十八层的办公楼所在,大气宏伟,此为龙翔之脸面,自然也是气势不凡。

西边白虎位,那边也有几幢办公楼,刚才张横他们参观的时候,汪经伦介绍过,那里是龙翔酒业的研究中心。

西边的楼房并不高,也就都是四五层左右,只比中间厂房区的二层高出一截。

但是,这西方的楼群,却正符合了白虎位的要求,称之为卧虎式。

要知道,天巫风水中有言:正西之位,卦位兑,属金。又称白虎之位。

白虎为凶星,但又主武将与威严,宜厚不可高,过低陷则没有威严,易受人欺压。

过高则白虎抬头,主招惹事非。

西面如高起,风水学上称之为白虎篡堂,会带来疾病厄难,运道不佳。古人道:情愿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高一尺。西方之地宜平厚,如伏虎之势最佳。

龙翔酒业的西边,正好符合这一条,足见这片规划的时候,确实是位高人。

北边为西依山,是四边地势最高的地方,以山为靠,正是这处风水格局中最出彩的地方。

风水中的北方,卦位乾,代表天,代表家中父辈,如果是企业,自然代表的是企业的总负责人,俗称寿山,主贵气旺气寿运。

北之风,冰冽刺骨,如此地不高不实,则不挡风雨,不卸寒气,不利生机,不利家道发展。

由此,首选之处,北边位置须高,不可低陷,不可有路冲河冲及凶杀侵犯。

龙翔以西依山为靠,相当于是在北边筑起了一道屏风,任何冲煞尽皆难犯。

事实上,西北、正北及东北三方为北面,代表家宅靠山,喜高大怕低陷,气聚大吉,气散破败。由此可见,当年为龙翔酒业择地建址的人,确实是在风水上有很高的造诣。

这是四面方位的利敝,细细看去,整个龙翔酒业,地处形如平底锅的聚宝盆地,四周或高或低由各方的楼层和西依山把它包围,形如一只蒸笼,这其实暗合了风水局中的蒸笼格。

相当于是说,龙翔酒业,这是在聚宝盆上建起了一个蒸笼格的风水阵势。

当然,这仅是形和意上的格局,一个风水阵的好坏,还得看它的气气通则运转,气旺则运达,如果气衰自然就是运背,气竭,无疑就是死局,最好的风水格局也是没用。

此刻,张横所要探察的,就是龙翔酒业整体的风水气脉。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迟疑,手一抖,手腕上的伏以神尺以化为尺状,横在了前胸。

“伏以点星诀!”

心中默念,一缕巫力真元注入伏以神尺中。

顿时,星光闪烁,空间微漾,伏以神尺上那些奇异的符号和星辰图案,急剧地闪烁起来,一点点星光如同是活过来了一样,浮突到了张横的面前。

张横的这把伏以神尺,也是件具有灵性的法器,其中蕴含的伏以点星诀,更是风水堪舆的秘法,此刻,张横就是要借助伏以神尺来探察整个龙翔酒业的风水阵势。

如果仅靠本身的天巫之眼的能力,根本无法总揽全局,在探察风水阵的时候,是必须以风水道具辅助。

嗡!

手指陡地一点,点点星光弥漫,刹那向四周扩散,延伸向了下面的龙翔酒业的厂区。

一边的古巅脸现羡慕和崇拜的神色,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有些难以喻意。

见识过张横刚才探灵的手段,又认出眼前年青人手中使用的风水道具乃是玄玉制品,就算古巅不知道这把伏以神尺的来历,却也明白这东西价值绝对的恐怖,也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

因此,他现在已是对张横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怀疑眼前的年青人,极有可能是来自某个隐世的风水世家,否则,他身上不可能会有这样珍贵的风水道具。

因此,古巅现在对张横更多了一份无形的敬畏。他心中也是希望,今天的这场风水堪舆,张横可以夺魁。

怦!

思感随着伏以神尺点星诀星光漫延,迅速地探入空中。

陡地,张横浑身一震,脸色也猛然变得无比的凝重:“不好,被他们抢了先机!”

不错,张横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厚重的压迫,从下方传来,让伏以神尺的点心诀运转,竟然变得凝滞起来,这顿时让张横心头一凛。

从伏以神尺传来的思感中,张横可以清晰地洞察到,此时此刻,整个龙翔酒业的厂区,已被两股庞大的力量所笼罩。

上方,金光闪耀,一条朦胧的金龙正曲扭摆舞,一股扑天盖地的威压,轰然汹涌,正漫向四面八方。

下面,一团黝黑的气场,也以一种爆破之势,向四周漫延,感知中,出现了一头怪异的乌龟形象。

那乌龟长着蛇颈龟背龙尾,身形如山似岳,似是要把这片大地镇压。

这东西正是传说中的玄武,此刻却在龙翔酒业的地脉间现形。

“这是冯家与宋家的法器力量!”

刹那的愣怔,张横陡地醒悟过来,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他们已把这片地方强行给封锁了。”

略一沉吟,张横立刻明白自己的伏以神尺所受到的阻滞是怎么形成的。

从空中那条龙形和地面那头玄武的气息来感应,这应该也是两件法器形成的虚像。

而且,能凝成如此恐怖威压的虚影,显然这绝对是两件力量非常强大的法器。

从如今龙翔酒业所邀请的风水师来看,也只有南方冯家和北方宋家才能拥有这样强大的风水道具。

这也就是说,自己迟了一步,冯家和宋家双方已抢先用法器封锁了这一片区域,自己要想再探入其中,只怕就非常困难了。

张横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他这也是第一次用伏以神尺来探察如此庞大范围的风水阵。

本来,因为龙翔酒业规模的庞大,占地有数百亩,要在如此广阔的范围内,探察风水阵的奥妙,凭张横的能力,已是有些困难。

如今,再遇到冯家和宋家两件法器的封锁,他要想再进入其中,却更是难上加难。

这也是张横缺少经验的原因造成,他第一次偿试,根本不清楚会有这样的情况。

但是,冯之源和宋长风显然早有预料,这才是他们会选择就近之处登高探察的原因所在。

然而,问题在于,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在周边看热闹?任由冯家和宋家把自己拒在外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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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血祭

空间被两**器封锁,张横倍感压力。

不过,微微沉,吟,张横的脸上露出了坚裔的神色。

即使不是为了与冯家和宋家争高下,他也是不会放过这样一次探察风水阵的机会。更何况,现在是冯家和宋家有意为难,张横岂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犹豫,手指轰然一点:“化形!”

嗡!

空间微漾,星光暴逸,伏以神尺陡然剧震,一条由星光凝成的朦胧蛇形,骤然现出形来。

伏以神尺做为一件高阶的法器,它也具有化形的能力,它所凝成的正是一条蛇的影像。

轰!

怪蛇现形,曲扭摆舞,向着下方直冲而去,张横这是要强行冲破封锁,探察下面的风水阵。

轰隆隆!

空间剧震,地面的玄武和空中的金龙浑身一震,猛然感受到了这不速之客的到来。

刷!

金龙那对金色的眼眸,陡地凝注到了怪蛇身上。

与此同时,下面玄武那黑黝黝的眼瞳里,也暴射出了两柱寒芒,死死地盯住了怪蛇。

怪蛇却那里会理它们,身形陡地一曲一扭,轰然膨胀起来。

要探察下面的风水阵,那就必须以思感笼罩整个区域,所以,化形后的怪蛇,其实就是溶合了张横的思感。

他已失去了先机,自然不会再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只想快点把自己的思感漫延开去,以总揽全局,窥探这片区域内风水阵的奥妙。

“哼!”

十八层办公楼的楼顶,宋长风陡地发出了一声冷哼,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难看。

在两名少女和灵奴的帮助下,他操纵天元龟,意欲破解下面的风水阵,以探察到其中的问题。

只是,冯家的冯慧草,以金龙天机盘的力量,在同一时间发动,却与他形成了对峙。

双方立刻形成了僵持,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知,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闯入,这顿时让宋长风又惊又怒。

他原本还以为,张横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中不会有威力强大的风水道具。即使是刚才见识过张横手中的玄玉伏以尺,他也不以为这把伏以尺可以抗衡自家的天元龟。

因此,这次探察,他完全没把张横当对手。

然而,此刻张横的思感竟然冲破了天元龟和金龙天机盘的封锁,闯入里面,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又惊又疑?

“小子,想来分一瓢羹,本少偏不让你如意!”

宋长风的眼眸里陡地暴起了一抹阴冷的怨毒神色:“去死吧!”

张横今天在大会上抢了他的风头,让他早已对张横怀恨在心。

现在,竟然又来搅混水,宋长风已是心生怨毒。

“血祭!”

宋长风陡地轻叱一声,手中印诀急舞,一连串复杂而扭涩的印诀,打入了悬浮在面前的天元龟上。

并没有结束!

旁边一直端坐不动的灵奴,也陡地睁开了眼来,他猛地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就喷向了天元龟。

刹那,天元龟血芒暴盛,嗡嗡嗡震鸣不以,一股无比庞大的威压轰然暴涨,如潮汹涌。

“啊!”

四周正观看宋长风的那些北方风水师,一个个惊呼连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他们并不清楚,宋长风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看他竟然让灵奴喷出一口精血,加持天元龟的力量,显然情况似是有了什么变化。

这让一众人都是又惊又疑。

只是,他们却那里知道,此时此刻的宋长风,已是起了杀心,他暗中对张横动了手。

血祭正是天元龟的一项秘法,以灵奴之精血,祭祀法器,可以让它的威力在刹那间暴涨数倍。

果然,在空间,一幕无比恐怖的情形出现了。

嚎呜!

天元龟所化的那头玄武的虚影,陡然昂首咆哮,全身血芒极耀,冲着飞腾而来的那条怪蛇,猛地一口就咬了过去。

“啊!”

正在楼顶上的张横,浑身剧震,脸色刹那惨白一片。

玄武咬住怪蛇,看似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但是,怪蛇中溶入了张横的思感,这相当于是说,宋长风在这一刻,对张横的神魂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击。

张横毕竟还是缺少经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所以,措不及防之下,顿时神魂遭到了一次重击。

此时此刻,张横只觉脑海嗡然作响,仿佛是万千雷霆在意识中炸开,几乎要让他刹那昏觉过去。

幸好,他得到正气歌内蕴含的浩然正气滋养,不仅是巫力真元得到了粹炼,而且连神魂也得到了锻锤,意志中更是溶入了一丝先天浩然正气,变得无比的坚韧。

否则,就是这一下的神魂重击,足以让他心灵受创,甚至刹那走火入魔。

“好恶毒的家伙!”

张横眼眸暴缩,心中愤怒之极。

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北方宋家三公子,竟然会如此的卑鄙无耻,在彼此进行探察风水阵的时候,会做出偷袭的举动。

甚至看他这一次出手,决意是有要自己性命的想法。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惊怒交加?

但是,一招失先,他此刻却已是完全落入了挨打的局面。

空中,那条怪蛇的虚影一口被玄武咬住,身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幻,已是再也无法保持形状,随时都有炸散的可能。

脑海中,轰轰轰的撞击连连传来,却正是玄武发出的一**攻击,直接冲撞在了张横的神魂上,似是要把他的神魂碾碎。

“小子,去死,看你能坚持几下!”

宋长风自然也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天空中的情形,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嘿嘿,敢跟我宋三公子作对,今天就让你知道,死是怎么写,哈哈哈!”

心中想着,宋长风手印急舞,旁边的灵奴又是一口精血喷到了天元龟上。

不仅如此,正跳跃着那怪异献祭舞蹈的两名少女,身形越转越快,口中吟唱的扭涩腔调,刹那变得尖锐而急促,仿佛是处于了一种极度的亢奋中。

轰轰轰!

空间振荡,黑气暴逸,玄武的身形急剧地膨胀,而怪蛇的身形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幻。

嚎呜!

终于,玄武巨口怒张,森森的牙齿似乎都已有了实质,再次猛地一口狂吞,要把怪蛇直接吞噬。

“啊!”

张横的嘴角已流出了鲜血,脸色惨白如纸,身形都不禁摇晃起来。

他现在已完全无法操控手中的伏以神尺,神魂更是几欲炸裂。

伏以神尺的力量本就及不上天元龟,又是遭到突然袭击,张横现在已处于生死的边缘。

如果无法再脱离天元龟的攻击,只怕他的神魂真的会被吞噬。

到时,就算不死,也会象当日的马萍儿一样,变成植物人昏睡不醒,而且,绝无醒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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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异变

脑海中轰轰如雷振荡,意识中传来一阵阵迷糊,眼看张横的心神就要崩溃。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的深处,那头一直蜇伏的天巫图腾兽,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陡地全身闪起了耀眼的光芒。

嗡!

下一刻,天巫图腾兽猛然睁开了眼来,两柱金光轰然射向了天空。

轰隆隆!

一阵阵沉闷的雷声骤然响起,天空振荡,大地轰鸣,一股扑天盖地的威压,轰然弥漫。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宋长风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神色。

不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意识中更是出现了一幕无比恐怖的情形。

只见,天空中那条几乎要飘散的怪蛇身影,陡然金光大作,一股极度可怕的气息,轰地从怪蛇体内爆开。

刹那,怪蛇的身体象是吹汽球一样轰轰轰地膨胀起来,原本已虚无缥缈的身影,在这一刻竟然急剧地凝实,仿佛已有了实质。

嚎呜!

玄武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怪叫,似乎是要逃走。

但是,一切都迟了。

嘶嘶嘶!

怪蛇曲扭摆舞,头上卟地一声,长出了一根独角,腹下两侧,也皮肉绽开,长出了四爪,整条怪蛇的身形,此刻却如同是龙蟒一样,竟然有了角和爪,一股直让人胆战心寒的威压,直迫而来,陡地笼罩住了玄武龟。

呜呜呜!

玄武龟发生出了一阵悲呜,那个蛇颈脑袋,顿时缩到了龟壳里,一下子成了缩头乌龟。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生出了独角和怒爪的怪蛇,飞扑而来,挥起巨爪,就狠狠地拍向了玄武龟。

轰!

天地振动,空间翻转,玄武龟如同是一座崩塌的小山,轰隆隆地被一爪拍入了地底。

“啊!”

正在十八层楼楼顶的宋长风,浑身剧震,哇地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都摇晃着几欲瘫倒。

“哇!”

旁边端坐的灵奴,更是不堪,鲜血狂彪,全身的毛细血孔中都激射出了血箭,刹那间染红了衣衫。身形却在下一刻轰然一歪,倒在了地上。

“阿!”

两名正在劲舞的少女,身形大乱,那里还能再继续跳下去,缓缓地瘫软倒地。

“啊呀,我的妈,这是怎么了?”

四周围观的一众北方风水师,顿时个个大惊失色,人人骇然。

谁也想不到,宋三公子竟然会突然出事。

“阿,这,这,这是什么?”

西依山的山顶上,冯慧草娇躯剧震,俏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刚才,她自然也感应到了张横思感的探入,并旁观了宋长风与张横操纵各自的法器缠斗的情形。

不过,她并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做了个壁上观。

她与张横并无恩怨,因此,也就不想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在旁搞鬼,只是冷眼旁观。

本来,她也以为,这次那个叫张横的年青人,肯定要遭殃,在措不及防下被宋长风偷袭,不死也得重伤。

那知,此刻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确实也是把她给震憾了。

她可以清晰地感应到,那条原本已即将消散的怪蛇,竟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生了异变,刹那间化为了似龙如蟒的怪物,并一下子把玄武龟击得落花流水。

“难道,难道?”

刹那的震惊,冯慧草猛然反应了过来,俏脸却已是骇然变色:“难道那个叫张横的人,身上还隐藏着一件极其可怕的法器?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的景象?”

一念及此,冯慧草的心头震憾无比:“那么,这个叫张横的年青人,他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拥有一件比宋家传家法器天元龟更厉害的法器?莫非……”

一时间,冯慧草震惊在了当场,一个难以莫名的念头,猛地浮上了心头。

“天巫图腾兽,竟然是天巫图腾兽苏醒了!”

此时此刻,张横却也是震惊莫名。

就在意识中天巫图腾兽出现异相的时候,张横的心神也猛然清醒了过来。

下一刻,一股澎湃的力量,轰然从天巫图腾兽中倾泄而出,瞬息间流转全身。

嗤嗤嗤!

如同是一股暖流,刹那在身体的百骸间流过,让张横几欲虚脱的身体,得到了滋润,受创的神魂,更仿佛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暖洋洋的舒坦。

只是一会儿功夫,神魂的创伤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滋养下,已恢复了过来。

与此同时,张横感应到了伏以尺的变化。

只见,得到天巫图腾兽那股力量的凝注,伏以神尺再次化形。

只不过,这次化出的怪蛇,竟然是如龙似蟒,不仅长有独角,而且腹生四爪。

“这不是天巫图腾兽的影像吗?”

张横又惊又疑。

天巫图腾兽自那次溶入自己的意识后,一直以一种朦胧的影像存在,但是,张横却仍是依稀可以看出它的模样,正是这如蟒似龙的怪异形态。

只是,张横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自己陷入生死危机的时候,天巫图腾兽竟然会化形,与伏以神尺溶为一体。

此刻,更是一击击溃了那只玄武,重创了宋长风。

“看来,天巫图腾兽果然隐藏着秘密,它极有可能也是一件极其强大的风水法器。”

张横的心中一震,猛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意外地触动天巫图腾兽,让张横在刹那间反败为胜,这让他心中激动莫名。

不过,此刻他也无遐考虑这些,因为,意识中那条怪蟒,已轰然膨胀,刹那间笼罩住了下面数百亩方圆的区域。

嗡!

脑海中一震,一幕幕奇异的影像传来,却是整个龙翔酒业园区内所有的建筑细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全部印入了张横的意识里。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细细地观察着意识中出现的影像,张横的神情变得难以喻癔的兴奋,眼眸里都闪起了炽烈的光芒。

因为,这一刻,他终于清晰地洞察了下面龙翔酒业整个园区的情形,也看到了这里所布置的风水阵的奥秘。

“炉灶局,好巧妙的炉灶局!”

张横喃喃着,眼眸里一片晶亮:“聚宝盆之格,蒸笼局之形,其实却原来暗含一个炉灶局的阵势,果然是大手笔,果然是巧妙之极。”

龙翔酒业整个园区,从表面看来,它处于一个平底锅的地势中,形如聚宝盆,这是它地理本身所具备的格局。

四周建筑所形成了蒸笼局,这是刚才张横从四面的方位中判断出来的。

但是,在此刻奇异的状态下,张横却是洞察到了暗中隐藏的风水阵的奥妙,它是一个极其玄妙的风水阵势,炉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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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炉灶局

对于炉灶,也许现在住在城市里的年青人并不怎么熟悉,因为,现在大多使用的是媒汽灶。

但是,对于曾经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对炉灶却是最熟悉不过了。

炉灶是指用柴或稻草烧火的土灶,多用砖石砌起,上面有一个灶台,可以放置锅,用以烧饭。

下面有灶堂,就是用以烧柴和稻草的地方。

与灶堂相连的就是一根烟囱。

整个龙翔园区就暗藏了一个炉灶局的风水阵。

众所周知,黄酒是米酒,它的工艺中有一道是蒸米,就是把糯米蒸熟后发酵,所以,黄酒也叫发酵酒。

因此,整个龙翔酒业,有一个专门的蒸煮车间,日夜不停地在蒸煮糯米,用以酿酒。

这个蒸煮车间,正是这个炉灶局中的灶堂。

中心的厂区以及四周的建筑,却形成了灶台以及灶台上的蒸笼。

而那根烟囱,正是正北方的西依山。

自然山水与建筑相互溶合,形成了一个巧妙的炉灶局,有此炉灶,龙翔酒业,自然是蒸蒸日上,想不发达也不行啊!

探察到龙翔酒业隐藏的炉灶局风水阵,张横的心中确实是无比的兴奋,这也是他第一次能如此清晰地感应别人布置下的风水阵。这比单一的风水局,自然是不可比拟,让张横感受到了风水阵精妙无比的内在。

不过,他今天的目的不仅是要探察这里的风水阵,更重要的是寻找出这个风水阵中的破败。

要弄清楚这个风水阵到底那里出现了纰漏,自然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探寻这风水阵的气脉。只要明白它气脉何处出现了断续,那么,就说明这个地方有问题。

要知道,风水阵是一个整体,就相当于是人体内的血脉。人的血脉要是那里阻塞了,自然是要出现病变。

风水阵也是如此,气脉要是不通了,这处风水阵的某个地方,就会出现问题。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心念已完全沉浸在了意识那幅奇异的影像中,细细地探察起了其中的气脉。

“原来在这里!”

陡地,张横的眼眸暴亮,脸上也现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终于找到了这处风水阵的问题在那里。

“阿!”

西依山的山顶上,冯慧草此刻却是额角见汗,俏脸疲惫之极。

终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金龙天机盘的操作。

“慧儿,怎么了?”

冯之源一直有些紧张地望着她,此刻见她神情黯然,不由心中一惊,连忙关切地问道。

“大伯父,慧儿失败了!”

冯慧草满脸的愧疚:“慧儿没有把这风水阵探察清楚。”

“啊,这怎么可能?”

冯之源一惊,脸现惊疑之色。

要知道,这次他之所以带冯慧草来,就是因为冯慧草是这数十年来,冯家最杰出的天材。不仅本身拥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慧心,而且,姿质更是上佳。

年纪轻轻,修为已突破到了二品,比他这个现任家主都高上一筹。

正是因为冯慧草拥有慧心,冯家的镇族之宝金龙天机盘,在她的手中才能真正发挥出力量。

有金龙天机盘之助,以她的力量,龙翔酒业的风水阵自然是可以一揽无遗。

事实上,龙翔酒业的风水阵,本来就是他们冯家几代人所布,这些年来,龙翔酒业扩展,冯之源也是按先人留下的布置在规划龙翔。

只是,这次龙翔酒业酒窖出现问题,他因为修为的原故,确实是无法找到原因。

带冯慧草过来,就是想利用金龙天机盘,诊断风水阵何处出现了纰漏,以至酒窖内的葫芦局失效。

那知,现在她竟然说无法探察到,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冯之源又惊又奇?

“大伯父,刚才出现了一些状况。”

冯慧草也不敢隐瞒,当下把宋长风与张横之间暗中较量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个叫张横之人,突然间力量暴涨,一下子反败为胜,击溃了宋长风。而且,它那件法器凝成的威压,完全笼罩住了下面的区域,阻碍了金龙天机盘的探察,这才让慧儿无法进行。”

“这怎么可能?”

冯之源脸色骤变,他立刻意识到了冯慧草话中所说的含意。

一件可以击败宋家天元龟,甚至连他们冯家的金龙天机盘也受其影响的法器,这样的存在,岂是非同小可。

难道?

冯之源脸色骤变,他也猛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个叫张横的年青人,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风水道具,难道他的背后,也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否则,他怎么可能有这样厉害的法器。”

四周的一众围观的风水师们,却是面面相觑,神情怪异之极。

冯家两人的对话,用的是秘法,只有他们两人自己可以听到。

但是,众人却看到了冯之源脸色的变化,更是看到了冯慧草神情的疲惫。

众人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难道这次冯家人没有探察出原因?

一时间,人人神情古怪,个个脸色异样,却是谁也不敢多问。

“擦!”

十八层楼的楼顶上,宋长风终于缓过了气来,他连忙从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玉制的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张口吞了下去。

又转身给身边的灵奴以及那两名少女吞服了两粒。

好一会儿,两名少女和灵奴都站了起来,精神似乎有所恢复,只是满脸的惨白,样子都象是重病了一场似的。

刚才天元龟遭到重击,连同他们这些人,全部遭到了反噬。其中灵奴的伤势最重,直到现在,他仍萎糜无比,人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四周一众北方的风水师们,却个个脸色沉重。

他们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宋三公子的情况来看,他貌似是受了伤。

探察一个风水阵,竟然会突然受创,这些老江湖立刻都意识到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形,却是谁也不敢出口相问,一时间,气氛无比的压抑。

“张少,你没事吧?”

另一边,见到张横睁开眼来,旁边的古巅忙不迭地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刚才他一直就在张横旁边,看到张横突然嘴角流血,脸如白纸,他立刻意识到张横是出了问题。

只是,刚才张横正在操控手中的伏以神尺,他确实是不敢打扰,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此刻,见张横停止了动作,这才敢过来相问。

“嗯,我没事!”

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神情却是变得凌厉起来:“不过,想来那位宋三公子应该是有事了。”

“啊!”

古巅一惊,却已似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不由变得无比的怪异。

“走吧!”

张横挥了挥手:“现在可以去交差了,我已知道了这里风水为何出现破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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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地脉之气

“谢谢诸位,大家辛苦了。”

办公大楼一楼的一个小厅里,所有的风水师再次聚集到了一起,汪经伦和几名龙翔酒业的管理人员,笑脸相迎,把这些人全部迎入了里面。

厅堂里早就摆上了茶果点心,几名漂亮的服务员殷情地招待着大家。

只是,进来的众人脸色一个个都非常的凝重,整个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张横和古巅是最后两个到达这里的人,目光扫视四周,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小子!”

坐在角落里正喝茶休息的宋长风,一看到张横进来,神情陡地一寒,眼眸里顿时射出了怨毒的神色。

本想暗算张横,却在最后莫名其妙地遭到反噬。宋长风此刻却仍是不知反悔,反尔把张横更加给恨上了。

现在,他也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受到反噬的力量,他身上已受了内伤。

因此,在灵奴和两名少女的陪同下,他现在显得很低调,捡了个角落坐在那儿,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张扬。

“嘿嘿,看来这家伙伤的不轻!”

目光扫过宋长风那张惨无人色的脸,再看看他身边那个灵奴萎糜的神情,张横心中冷笑:“跟哥们斗,管你是三少还是大少,小爷照奏不误。”

与宋长风的梁子算是结上了,张横自然也不会畏惧,对这家伙的卑鄙,张横算是领教过了。

“他来了!”

另一边,冯慧草和冯之源互望一眼,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异样,望向张横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难以喻意的东西。

经历了刚才的事,让两人意识到张横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幸好,刚才冯慧草并没有趁人之危,在张横被宋长风偷袭的时候落井下石,否则,此刻两人也就要结仇了。

张横自然也感受到了冯慧草和冯之源两人望向自己的怪异目光,他却是微微一笑,算是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对冯慧草的感觉,张横还算是良好,至少,这少女在刚才并没有联同宋长风对付自己,这也是给双方留下了余地。

“诸位辛苦了。”

这个时候,汪经伦再次向四周众人做了个拱手揖:“各位大师,刚才想必已对我们龙翔进行了堪舆,不知是否查出了结果?”

汪经伦此话一出,场中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风水师们,顿时都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却都望向了宋长风以及冯之源和张横他们。

最后的堪舆,其实真正参与的就只这三家,所以,现在大家倒还真有些期待,看到底是谁察出了龙翔酒业的问题,而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

然而,望望这三家,却是没一个人说话。

此时此刻,宋长风一脸的阴郁,冯之源神情凝重,倒是那边的张横,脸色平静,毫无表情。

“冯先生,不知我们龙翔的情况怎么样?”

场中出现了冷场,汪经伦没办法,只好指名了。

他转向了冯之源,先问起了这位冯家的家主。

在场三方中,他算是年纪最大,汪经伦先问他,自然也是表示尊重。

那知,冯之源却是哈哈一笑:“刚才老朽就说过了,今天是年青人的事,老朽我不参与意见。”

冯之源不愧是老狐狸,他刚才就从侄女冯慧草那儿知道,她根本没能探察出问题的根源。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愿第一个发表意见。

因此,用一个倚老卖老的理由,先把球踢了开去,他倒是要先听听宋长风和张横的说法。

说着,他目光望向了宋长风,一副非常大度的样子:“嗯,宋三公子,不知你是否看出了点什么?”

他已从冯慧草口中得知,刚才宋长风遭到了打击,而且,看这位宋家三公子的模样,显然是身受重创。

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这家伙肯定是没能得到什么结果。

所以,他这一举动,看似是大度,要把第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让给宋长风,以示他这位前辈的风度。

但是,实际上,他却是存心想看这位宋家三公子出丑。

“哼!”

宋长风那里能不明白冯之源这只老狐狸的想法,但是,对方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如果要想推辞,却也是失了气势。

“本公子自然是探察到了龙翔的问题。”

宋长风脸上现出了一抹倨傲的神色。

虽然刚才的探察一无所获,但是,宋三公子却绝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

由此,在刚才回来的时候,他心中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哦,那还请宋三公子明说。”

汪经伦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四周的一众风水师们,也是个个脸现惊疑,神情中却都多了一抹期待。

他们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还以为宋长风是真的知道了龙翔出现问题的根源。

所以,一众人也是想知道最终的原因和结果。

“以本少的探察,龙翔那个酒窖,之所以会气脉缺失,其实原因很简单。”

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宋长风很是满意,他又找回了被人瞩目的那种感觉:“据本少探察,那片地窖所在的地方,本身地脉之气已经耗尽。”

“啊,地脉之气已经耗尽?”

汪经伦和一众龙翔的管理人员一怔,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请宋三公子详细说来,这地脉之气耗尽是什么意思?”

四周的风水师们也是一个个脸现狐疑,许多人还真是有些弄不清宋长风这话的意思。

“所谓的地脉之气耗尽,其实就是说,那片地已是一片死地。”

宋长风也不买关子,沉着脸道:“那个酒窖已建了有百年之久,这百年里,一直向里面的藏酒输送着地脉灵气。嘿嘿,试想一下,就算那里的地脉之气是一个气井,但也总有被用完的时候。”

“现在,那片地的地脉之气就是被消耗完了。”

宋长风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所以,那里才会气脉缺失,成为了一片死地。”

“啊!原来如此!”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许多风水师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不少人还向宋长风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感觉这位宋三公子所说的话很是有道理。

“啊,这怎么办,地脉之气耗尽,这可怎么办?”

汪经伦却是脸色骤变,被宋长风这话给震住了。

如果那个藏酒窖的地脉之气果然如宋长风所说的那样,已经消耗完了,那岂不是说,那个酒窖今后就不能用了吗?

问题在于:藏在那里的那些数十年以及百多年的藏酒,该如何办?

要知道,龙翔酒业的藏酒地窖,那是当年冯家先辈化无数心血,这才布置了风水局的地方,这才能让藏酒在那里窖藏百年而不变质,并且酒质更见纯厚。

象这样的藏酒地窖,并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建起来,即使是以龙翔现在的实力,也就仅此一处,要想再建一个,这并不是有钱就行。

那不仅需要有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更要有大师级的风水师为之布置风水局,这绝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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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发难

“啊,宋三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刹那的震惊,汪经伦总算回过了神来,连忙向宋长风问道。

“没有办法,只有另选一个地方,重新建造一个藏酒窖。”

宋长风神情凝重:“而且,我刚才探察了四周,也选了一处风水极佳之地,可以做为你们龙翔今后藏酒的酒窖。”

不待汪经伦问话,宋长风顾自说了下去:“你们龙翔酒业的后面,那座西依山地气旺盛。以本少的看法,你们可以在这山的山腹内开出一片山洞,做为藏酒的地窖。按本少的看法,在那里建酒窖,可以数百年内不会有地脉之气被耗尽之忧。”

宋长风说的头头是道,他就是要先声夺人,把这地脉之气被耗尽的观念,让人先入为主地接受。

然而,他这话一出,汪经伦的脸却已是成了苦瓜。

宋长风说的很象是一回事,似乎还给龙翔酒业指出了今后的解决办法。

但是,汪经伦心中却只有苦笑的份,因为,宋长风的这个另选酒窖地址的方法,根本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或者是说,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是吗?酒窖出了问题,酒窖中珍藏数十年乃至百年的酒正在变质,每一坛酒的变质,都是巨大的损失。

如果按宋长风的说法,另选地址建一个酒窖,这自然是要时间。更不要说是在西依山的山腹中挖洞,这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别想完成。

估计等新的酒窖建成,只怕藏在那里的酒也全部变质了。

这个损失,龙翔酒业如何能承受得起?

因此,宋长风所说的话,完全跟放屁一样,根本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心中想着,汪经伦满脸的苦涩,但他却也不能失了礼数,向宋长风拱了拱手:“多谢宋三公子,这个建议我们会考虑。”

“汪少不必客气,这本来就是本少应该做的。”

宋长风故做潇洒地摆了摆手,神情却是陡地一凝,目光阴冷地望向了张横:“嘿嘿,张先生,不知阁下的意见如何?”

宋长风把矛头指向了张横。

刚才被张横反击,身受重创,他已是对张横恨之入骨。

不过,那事还真摆不上台面,所以,他只能暗恨在心中。

此刻,却是要借探讨龙翔酒窖问题的事,再次向张横发难。

在他的想象中,刚才虽然最后被暗创的是他。但是,在最初的时候,他偷袭成功,那时的张横也是受到了重创。

那么,在那样的情形下,张横必然也是无法真正探察到龙翔酒业的问题。

原本,他还担心着冯家,会坐收渔人之利。因为自己与张横的暗中斗法,从而让冯家得了便宜,轻而易举地探察到龙翔的问题根源所在。

但是,看刚才冯之源推脱的模样,他心中已是恍然。

想必冯家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也没能探察到问题出在那儿。

否则,以冯之源的性格,岂会失去第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

这也就是说,刚才参与堪舆的三家,估计都没有探查到问题的根本。

这让宋长风心中松了口气。所以,他刚才才敢大言不惭地随便找个理由,说是什么地脉之气耗尽。

反正在大家都没能搞清问题的情况下,他说的话还真没有人能反驳和置疑。

现在,他却是要将张横一军,看张横如何回答。

如果张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张横他丢脸是丢定了。

这就是宋长风此刻向张横发难的原因。

刷!

一听宋长风的话,场中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聚集到了张横的脸上。

许多人都已意识到了宋长风的意图,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大家都想看看,这位今天抢尽风头的年青人,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张少,您的意见呢?”

汪经伦迫切的目光望向了张横,神情中满是期待。

他也看出来了,今天的情形貌似并不理想。

冯之源最初的推脱,已是说明冯家心里没底。

而宋长风虽然说看出了问题的根本,但所说的办法却完全不靠谱。

所以,现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横身上。

说实话,他还是比较信任张横,期待着这位张少能真的帮忙解决龙翔现在的实际问题。

“嗯,本少确实是看出了问题出在那儿。”

张横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眼:“不过,本少所探察到的情况,却与宋三公子所说的不一样。”

“啊,不一样?”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人神情不由尽皆一震,望向张横的眼神也都变得怪异起来。

张横的话,无疑是在向宋长风叫板了。

“哼!不一样?”

宋长风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阴沉无比:“那请张先生说来听听。”

“刚才宋三公子说,龙翔酒业的藏酒地窖地脉之气耗尽,那里已是一片死地。所以才会气脉断绝。”

张横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色:“但是,本少却完全不这样认为,那片地方原本就设有一个葫芦局,诸位想必都知道,葫芦局具有纳元聚气之能,就算那里地脉之气早就消耗完了,有葫芦局在,也能让那里的藏酒吸纳灵气,从而保持品质。”

“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照你这么说,那地方既然有葫芦局存在,为什么还会气脉断绝呢?”

宋长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哈哈,为什么会气脉断绝,这就是我们要探察的原因。”

张横不屑地冷笑:“按本少探察的结果,之所以那个地方的葫芦局失效,是因为整个龙翔酒业整体的风水阵,某个支节出了问题。只要修正这个支节上的差错,就能让这地窖马上恢复原先的作用。”

“啊!是整体的风水阵某个支节出了问题?”

四周的一众风水师顿时议论纷纷,一个个神情异样。

他们现在自然也都看出来了,貌似宋家三公子与这位张先生是铆上了,两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那么,这到底谁说的是正确?

以他们的见识,一时还真分不清谁说的更有道理。好象两人说的都有一定的依据。

一时间,众人望望宋长风,又看看张横,却是有些不知所以。

“嘿嘿,张先生,看你说的似乎很是有把握的样子。”

宋长风脸色阴沉的可怕,但他却那里能在这个时候退让,不由冷笑一声:“那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是正确的?”

“如果你不能证明,那就说明你这是在哗众取宠,是胡说八道。”

宋长风的声音陡地变得阴厉起来,语气中也充满了嘲讽。

他提出了要张横证明给大家看的要求,却是存心要为难张横,想让张横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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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玩把戏

宋长风提出了要张横证明的要求。

说实话,这完全是个无理的要求。

要知道,风水本就是非常玄奇的事,甚至有些虚无缥缈。如果只是从地形建筑外表等来说,还可以从形意上分析风水的格局。

但是,要想证明这一风水格局是否有效,那就得说到其中蕴含的气脉。而这却是普通人摸不着,看不到,也无法捉摸的存在。

要想证明给别人看,还真是件不可能的事。

事实上,宋长风他自己所说的地脉之气耗尽,就是完全不能证明给别人看的事。

可是,他却让张横证明给他看,这不是故意刁难又是什么?

陡地,场中的气氛猛地变得无比的怪异,所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把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宋三公子和张横脸上。

现在,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位宋三公子是要想张横在人前出丑,是故意在为难他。

“要证明吗?”

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如果本少证明给你看了,那怎么说?”

“哈哈,如果张先生能证明给大家看,那就说明本少刚才的判断是错误的,本少自然是甘拜下风。”

宋长风冷笑,神情中猛地现出了一抹怨毒:“如果你不能证明,那自然就只能说你是胡说八道,从今后,你就别说自己是什么风水师,我们风水界也容不下你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

宋长风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这是想让张横面子扫地,从此后在风水界最也混不下去。

“好!那本少就证明给你看。”

然而,张横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冷声说道。

“哈哈,好,那就看张先生如何证明了。”

宋长风眼眸里露出了一抹阴厉之色:“诸位,下面就看这位张先生如何证明给大家看,哈哈哈!”

宋长风是根本不信,张横还能把虚无缥缈的气脉证明给大家看。

四周一片骚动,所有风水师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是异样。

他们还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答应宋长风的要求。

那么,他到底能用什么方法,来证明给大家看呢?

冯之原与冯慧草互望一眼,脸上也满是狐疑之色。

两人也是想不出来,张横能有什么手段,可以证明那摸不着,看不见的气脉。

“张少,你……”

古巅却是有些为张横着急,不禁拉了拉张横,似是想让他改变主意。

不过,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却已被张横摆手阻止。

“汪少,不知你这里可有龙翔酒业的建筑模型?”

张横转向了汪经伦。

“哦,建筑模型吗?”

汪经伦一怔,不明白张横的意图。不过,微一沉吟,他还是回答道:“这个倒有,只是在顶楼的一个展览室里。”

以龙翔酒业如此的规模,要想统一做出规划,自然会有规划图,并先做出建筑模型,以看效果。

因此,集团中留有建筑模刑,这并不算是西奇的事。

“那好,我们就去看看那个建筑模型。”

张横也不迟疑,大手一挥,首先走出了出去。

“哦!”

汪经伦一怔,但见张横已走了出去,却也只好跟了出来。

屋里所有的风水师一阵骚动,却那里还会迟疑,连忙鱼贯着都跟了上去。

虽然在大家的心里,都不怎么相信,张横可以证明给他们看。

但张横既然有主意,他们却还是愿意当面见证一下。

不一会儿,包括宋长风和冯之源在内,数十人都来到了顶楼的一间展览室,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正有一个巨型的龙翔酒业园区的建筑模型。

模型的建筑按五百比一的尺寸,每一个细节都做的惟妙惟肖,把整个园区的所有房屋和设施浓缩在了这个沙盘里。

张横也不客气,走到了沙盘前,细细地观察起来。

见沙盘中的模型与自己刚才所探察到的整体布局完全类似,他也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微微沉吟,张横一探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的大钞。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到了张横的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此刻,见他竟然拿出几张钞票,大家的脸上不禁都显出了狐疑之色,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张横也不解释,手一挥,把那几张钞票丢到了沙盘上。

“呃,这是要干什么?”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小声低咕道。

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谁也不清楚张横这样做的原因。

张横自然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手又是一挥。

顿时,一阵风刮起,丢在沙盘里的几张钞票在沙盘中飘动起来。

只是,张横用手搅动形成的风并不能持续,那几张飘舞的钞票,很快就又静止了下来。

“诸位,大家看到了吧?”

张横终于开了口:“这几张钞票,是只有在四周有风的情况下才能动起来。”

“嗯,确实是这样!”

有人符合,却是立刻催促道:“张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证明给大家看吧。”

“是啊,是啊!都快要吃晚饭了,我们弄了一下午,现在都饿着肚子呢!”

也有人不满地道。

那人的这话却是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哄堂大笑。

不过,那人说的确实也是实话,经这一折腾,时间已快到六点多钟了,确实也是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下面厅堂里也早已备下了酒宴。

现在,所有人却等在这里,看张横所谓的证明,这还真让许多人有些不耐烦。

“哈哈,诸位稍安勿燥。”

张横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大家马上就能看到。”

说着,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花盆,他信步走了过去,把那个花盆端了过来。

“呃!”

四周惊愕声响成一片,感觉张横的举动越来越怪异了,很是有种要被他耍的感觉。

但是,张横却仍是毫不在意别人的惊诧,端着那只花盆,再次回到了沙盘边,然后顺手把这个花盆放到了沙盘上。

“这是?”

人们更加的狐疑,也更看不透张横的举动,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形却发生了。

只见,张横把那只花盆放到沙盘上后,伸出手来,再次在沙盘的上方挥动起来。

嗡!

空间微漾,一阵风随着他的手势刹那形成,放在沙盘里的那几张钞票飘动了起来。

这个情形刚才大家都看到过,这并无西奇之处。

但是,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是:随着张横手离开沙盘,照说那阵风应该马上会消失,飘动的钞票也会静止下来。

但是,情况偏偏不是如此,随着张横停止挥手的动作,沙盘里的钞票仍是不停地飘动,久久不息。

此时此刻的情形确实是有些诡异,仿佛空间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不断地挥动,以至于这沙盘里形成了一股持续的风,这才能让那几张钞票飘动不止。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情形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震惊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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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风水中的气场

“这是?”

冯之源和冯慧草两人互望一眼,脸上现出了沉思的神色,续尔,两人的眼眸陡地一亮,似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两人望向张横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莫名起来。

“呃,张少,这是?”

汪经伦傻眼了,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嘴都张成了蛤蟆,满脸惊奇地问道。

但是,还没等张横回答,一边的宋长风却是嘿嘿冷笑起来:“我说张先生,你搞什么鬼,难道你想表演魔术吗?”

“哈哈,魔术?”

张横满脸的不屑:“我说宋三公子,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我真怀疑你们宋家的长辈是怎么教你风水的,哈哈哈!”

“你!”

被张横如此抢白,宋长风的脸都气得发紫,鼻子都几乎要歪了:“小子,你给我说清楚。”

“诸位!”

张横却那里还会理他,目光望向了四周:“其实,这就是风水局的气场。”

说着,他顺手又把刚才放到沙盘上的那只花盆拿了下来。

顿时,原本正在飘飞的钞票,刹那静止,沙盘中的那阵风也消失了。

当张横再次把花盆放到原先的位置,又用手一挥。

刚才出现过的情形又重现,钞票如同跳舞一样,又继续飘舞起来。

“啊,是这只花盆,难道是这只花盆的原故?”

这下,就算是傻瓜,也看出其中的奥妙了。

只是,众人还是无法弄明白,怎么摆上一个花盆,就能让这沙盘里产生持续的风呢?

“张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经伦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次问道。

“汪少,这就是你们龙翔酒业风水阵出现的问题所在。”

张横微微沉吟:“这个沙盘浓缩了整个龙翔的建筑,虽然因为只是模型,并不具备实际的地脉地气,但是,它具有龙翔酒业风水阵的形和意,因此,它也具备了风水阵的气场。”

“龙翔酒业的风水阵,之所以酒窖所在的地方,出现了气脉缺失,甚至是气脉断绝,就是因为整个风水阵在这处地方,出现了气脉泄漏。”

张横手指指向了刚才放花盆的地方,那里,正是一片空地。

如果按照实际的位置,应该是在西依山的山脚边,也正是老厂区那个酒窖附近。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原先有一个土堆。”

张横指着那片空地道:“你们是不是在最近扩建的时候,把这个土堆给铲平了。”

“啊,难道就是因为铲平了那个土堆,这才使藏酒的地窖出了问题吗?”

汪经伦浑身剧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神色。

不错,张横猜的确实就是事实。

沙盘上现在的那片空地,确实以前就是一个土堆。

而且,这个土堆,是以前龙翔酒业在进行对面前的小鉴湖进行清淤时,从湖中挖起来的泥土堆积而成。

只是,这次为了拓展空间,也是为了给以后的发展留下足够的场地,才会把这个土堆清理干净。

然而,汪经伦做梦都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因为清除了那个土堆,却让龙翔酒业最重要的藏酒酒窖出了严重的问题。

“是的,汪少,龙翔酒业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这就是风水阵的奥妙所在。”

张横并没有解释原因,但是,事实上,他心中已是非常的清楚。

在刚才利用伏以神尺的探察中,他已了然了整个龙翔酒业风水阵的布置。

龙翔酒业暗藏一个炉灶局的风水阵。这片原先的土堆,正处于炉灶的灶堂部位。

烧过柴火炉灶的人都知道,要是灶堂里破了一个洞,那么,炉灶烧起来就非常的费时费力,用正常情况下的几倍柴火稻草,也会烧不熟一锅饭,甚至烧出来的饭会是半生不熟的阴阳饭。

炉灶局的风水阵也是如此,当这一处地方泄漏了地脉之气后,虽然不会破坏整个风水阵,但是,局部的地方却已是出现了问题。

这就是酒窖葫芦局失效的原因所在。

当然,张横之所以最初的时候,不是来看这模型,而是一定要实地进行探察,这是因为,模型虽然具有形和意,但并没有地脉地气。

所以,根本无法从模型中探察出究竟。

不过,模型毕竟是具有形和意,却能在它上面演绎出风水阵的气场。

这正是张横可以用它证明给大家看的原因。

那个土堆被铲平后,这个风水阵出现了泄漏,张横现在用一只花盆替代那个土堆,在模型上,补足了这处风水阵的缺点,让整个风水阵变得完美。

所以,风水阵的气场才能持续运转,在这沙盘里产生持续的风,从而让钞票飘舞起来。

一边向汪经伦解释着,张横的目光冷冷地望向了宋长风:“宋三公子,你现在看到了吧?”

“是本少说的正确,还是你那个什么地脉之气消耗完了的说法正确?”

张横毫不客气地责问道。

“呃!”

宋长风身形一震,一张脸却已是涨得血红一片。

就算是他脸皮最厚,此刻面对如铁的事实,也是无法狡辩,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

四周发出了一片嘘嘘声,许多南方的风水师不由自主地满脸都是嘲笑的意味。

而那些北方的风水师们,却是一个个脸现羞愧之色。

宋长风做为宋家此次的代表,其实也是北方风水师们的领头羊。

此刻,他脸面扫地,所有北方的风水师也是感觉脸上无光。

“张少,真有你的,我老古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古巅现在已是对张横崇拜得不得了,神情更是兴奋之极。

堂堂的北方宋家三公子,宋家如今年青一辈中最杰出的天才人物,竟然就这么败在了张横手中,他感觉自己这回所认识的这位张少,那才是真正的高人。

而认识了张少,他今后也算是找到了一个靠山。

袁世泰,缪凌霄以及清风大师和觉明道长等人,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样了。

见识了张横的手段,他们如今是不佩服也不行。

一个敢与北方宋家叫板的年青人,已是他们必须仰望的存在。

冯之源和冯慧草的脸色也变得很是异样,张横巧妙地利用模型沙盘,演绎出风水阵的奥妙,这让他们也对张横刮目相看。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异样,所有人望着张横,或敬畏,或仇恨,或是难以莫名。

现在,谁也不敢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有丝毫的小觑。

“呃,张少,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刹那的愣怔,汪经伦总算回过了神来:“是不是我们要把那个土堆重新填回原来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恢复我们酒窖的功能了?”

汪经伦迫不急待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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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羊脂白玉盒

汪经伦问起了解决的方法,满脸的迫切。

“这倒不必。”

张横微笑摇头:“据我当时在实地的观察,那个土堆的方圆并不小,要想重新把它堆起来,没个一月两月的,根本不可能。”

“因此,这样费时费力地重新堆这个土堆,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所以,我想,不如就在那片地方种上树木,这样就可以在一两天内把这片空地种满,也能让这风水阵的泄漏得到补充,从而也就可以让酒窖缺失的气脉重新充盈起来。”

“张少,太感谢你了!”

汪经伦感激莫名。

张横的这个方法,不但可行性高,而且时间短,这完全解决了龙翔的燃眉之急。

可以说,这是真正的及时雨,是龙翔的救星啊!

旁边的一众龙翔的管理人员也是个个激动不以,众人纷纷上前,与张横握手,表示谢意。

“哼!”

宋长风的脸色此刻如丧考妣,眼神却是怨毒之极。

原本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绝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张横必然要吃憋。

这样,不但掩饰了他那个地脉之气断绝的论调,更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狠狠地打了张横的脸,让他从此后再也无法在风水界混迹。

那知,事情到了最后,却是他自己大大地出了个丑,不仅脸面全失,而且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

貌似现在场中的人,都在暗中笑他才是胡说八道,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一念及此,他如何不把张横恨之入骨。

眼看汪经伦热情地与张横说着话,完全把他这位北方宋家的杰出天材给冷落在了一边,他只觉一股极度的愤恨和憋屈涌上心头,几乎胸闷的又要吐血了。

“小子,走着瞧,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宋长风的厉害。”

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横,宋长风那里还有这张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与汪经伦打招呼,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大楼。

许多北方来的风水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几人长叹一声,也跟着他走了。

另有一些人却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他们还准备吃了龙翔的晚宴再走,甚至这次受龙翔邀请,至少也应该给点酬劳吧!

至于宋长风,他们确实与他没什么关系,貌似以他们的身份,还真攀不上宋家这棵高枝。

一众人来到晚宴的现场,人数却是少了近半,不仅宋长风走了,冯之源和冯慧草也没有留下。

这一次,冯家本来是抱着必胜的想法,要在一众风水界人士面前重振威信,这才会派出冯慧草这个冯家如今年青一辈中的天骄人物。

然而,事情最后却是因为张横的出现,让这次龙翔的风水问题,成了如今这副局面,冯之原自然也是感觉脸上无光。

所以,他也不愿留在这里,带着冯慧草离开了。一些与冯家关系密切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逗留,于是随同离去。

没有了冯宋两家的人,宴会的气氛变得特别的轻松,留下的风水师们如同众星捧月一样拥着张横,最初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袁世泰,缪凌霄以及清风大师和觉明道长,也都殷情地上来向张横劝酒,态度谦卑之极,并一个个递上自己的名片,意欲与张横结交。

张横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一笑纳。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龙翔也准备了丰厚的礼金和礼品,赠送这些应邀而来的风水界人士。

当然,张横得到了特殊的酬劳。

当众人散去,汪经伦留下张横在他的办公室里喝茶,拿出了一个黄布包裹的东西:“张少,这次全靠了你,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着,打开了那黄布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只尺许长的玉盒。晶莹透彻,温润如同羊脂,显然绝非凡品。

张横不禁眼眸微微一眯,他能清晰地感应到,这只玉盒竟然散发出青绿的光芒。

这也就是说,这只玉盒也是件法器。比当日在珍藏居看到的那只獬豸品质更高。

张横猜的确实是不错,这只玉盒正是汪家的珍藏,是当年在港岛的一次拍卖会上拍得,名为羊脂白玉盒,当时化了一千万元。

据说这只羊脂白玉盒是古代某位风水大师所用之物,用以收藏各种灵药。

装在这玉盒内,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灵药的药性不至散发。

为了解决这次龙翔酒窖的问题,汪家确实也是豁出去了,准备用这只玉盒做为酬劳。

现在,问题已被张横找到,并有了解决的方法,汪家自然不会吝啬。

“这个太贵重了吧?”

张横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张少,你能为我们解决酒窖的事,那就是我们的救星。别说是一只玉盒,就算是再珍贵十倍百倍,也是应该的。”

汪经伦满是感激地道。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张横也不佼情了,知道汪家是超级富翁,千儿百万的钱,确实对他们不算什么。

而这只玉盒,对于如今的张横却非常的重要。

要知道,他在酒窖中逮到的那只太岁,正愁没地方安置。

现在,有了这只玉盒,却完全不用担心如何处置它了。

“还有,张少,朝家那个家伙,你放心,这回他绝对出不来了。”

汪经伦眨眨眼睛,做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张横为他们汪家做了这么多事,不但解除了别墅中厌镇的危害,这次更是解了酒窖的难题,汪家自然要回报他。

而从他们所了解的情况,朝家与张横之间怨隙很深,张横正在通过金泰国际打压朝家。

所以,汪家自然站在了张横这边,准备加一把火,加快朝家的灭亡。

“那就多谢汪少了。”

张横点头,表示了感谢。

有金泰和龙翔这两大巨头联手,小小的朝家,这回是要粉身碎骨了,张横的心中还是非常畅快地。

当下,张横收下了那只玉盒,由汪经伦亲自送他回到了群居楼。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张横却那里有丝毫的睡意,心情仍是十分的激荡。

今天参加的龙翔百年庆典,收获确实是不少。

不仅第一次探察到了别人设下的风水阵,而且还得到了一只传说中的灵药太岁。

有了这只太岁,父亲残腿的治愈,已是有了希望。

虽然之后的过程一波三折,尤其是最后探察风水阵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的神魂经历过正气歌的粹炼,如果不是自己脑海中的天巫图腾兽突然苏醒,只怕今天的后果是不堪设想。

那么,天巫图腾兽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它凝注的一股力量,在溶入伏以神尺后,竟然可以抗衡宋家的那件强大的法器,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

一个模糊的概念浮上张横的心头,不禁让他心底陡地一震。

心中想着,张横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化为了尺状模样,握在了手中。

心念一动,一缕巫力探入其中,伏以神尺上顿时闪烁起了朦朦的星光,而一头朦胧的怪蛇虚影,也慢慢地浮突了出来。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脸上的神情也猛地变得无比的古怪,因为,他已感觉到了此刻的伏以神尺,似乎有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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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白蛇

伏以神尺最初遭宋长风的天元龟偷袭,本来也是受到了创伤。

但是,后来得到天巫图腾兽力量的加持,这才能一举反击,从而重创宋长风。

此刻,伏以神尺浮突而出的那条怪蟒,竟然仍保持着头长独角,腹生四爪的模样。

虽然现在的这条怪蟒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威压,但它却仿佛蕴含了一缕天巫图腾兽的气息,让张横感觉更加的亲切。

“难道伏以神尺还能进化?”

张横的心中又惊又喜。

他可以清晰地感应到,现在的伏以神尺散发的灵光更加的强烈和精纯,这意味着,它比原先的力量似乎更强大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惊喜莫名?

要知道,按照净禅大师手抄的那本玄门秘闻中所说,能进化的法器,只有传说中一些上古遗留的存在,才有这样的可能。

可是,自己的这柄玄玉伏以尺,竟然也有这样的效果,这岂不是说,自己的伏以神尺,绝对也是件宝贝吗?

说实话,对于伏以神尺的来历,张横现在仍是有些西里糊涂。

虽然当日曾从这把伏以神尺中得到了伏以点星诀,又接受了原先主人的力量,但是,在这伏以尺的最深处,依然有着一团浑沌,直到现在张横都无法探入。

也许,伏以神尺的真正秘密,也隐藏在其中。

不过,张横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相信随着自己修为的增长,伏以神尺隐藏的秘密,必将被自己解开。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把伏以神尺重新叩到了手腕上,意识却是沉入了脑海。

天巫图腾兽依然沉寂,就象它从来没有苏醒过那样。

张横有些无奈,这只没入自己意识的天巫图腾兽,现在自己根本无法对它做出任何的沟通。

只有它愿意苏醒的时候,才会突然有所动作。

看来,它身上隐藏的秘密,才是最大的秘密。

微微摇头,张横从背包里拿出了羊脂白玉盒。

这东西从汪经伦手中拿过来后,张横还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却是要好好研究研究。

羊脂白玉盒入手温润,如同凝脂。翻开盒盖,里面有八个小格,可以分别收藏各类物品。

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眯,心中暗呼:“果然是好东西,里面竟然刻划了一个聚灵的风水阵,怪不得这东西可以储藏灵药。”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把背包里一些珍贵的药材都拿了出来,包括黄精珠以及碧眼蟾蜍和那两条铁鳞黄冠蛇身上取来的材料在内,全部放入了这羊脂白玉盒中。

有了这只玉盒,倒是不必担心这些珍贵的材料会有损失。

做完了这些,张横又把装那只太岁的木盒拿了出来。

太岁是自己为治疗父亲残腿的主药,当时收入木盒后,张横还没有细看过它。

要知道,太岁只是一个总称,其实品种仍是有很多。尤其这次的太岁,是从酒坛中取来,与本草纲目中记载的太岁都不同,张横必须好好研究一下它的药性。

翻开木盒,一股浓重的酒香顿时散逸出来,让人闻之欲醉。

这只太岁长年吸取酒窖中百年陈酒中的精华,本身已蕴含了一股酒的灵气,所以才会带着如此浓郁的酒香。

仔细看去,现在的太岁,已不象最初在酒坛中看到的那样是无色的一团,而是呈现一种紫金的颜色,散发出氲氲的金光。

透过它半透明的身体,可以看到它的体内,有无数点金星样的东西在浮沉,炫丽之极,璀灿之极。

“紫金肉芝,原来是太岁中最珍贵的紫金肉芝。”

张横的心头不由一阵惊喜:“这回父亲的残腿治愈的希望更大了几分。”

紫金肉芝是太岁中的极品,尤其是它能滋养经脉。

在净禅大师手抄的痃门秘闻中,百家中兵家的武者,常用紫金太岁炼制灵丹,用以打通任督二脉,是这天下武者梦寐以求的灵药。

父亲的残腿,就是因为经脉受损,甚至萎缩,这才导至双腿功能失去,从而无法站起来。

有了这紫金太岁,配合天巫传承中的秘法,张横有很大的把握让父亲重新站起来。

心中惊喜莫名,张横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入了羊脂白玉盒里。

做完了这一切,张横盘膝坐到了床上,把那张正气歌展了开来。

这次被宋长风突然偷袭,如果不是自己的神魂经过正气歌中所蕴含的那股浩然正气滋养,只怕早就神魂崩溃了。

所以,现在的张横,对这卷正气歌更加的珍惜,决心每晚睡觉之前,化一定的时间对它进行观摩,用它蕴含的浩然正气不断地锤炼自己的神魂。

不管怎么说,只有自己的力量不断地强大,才可以不惧任何人的威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横早早地起了床,向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而去。

有了紫金太岁,张横还需要收集一些珍贵的药材,这样才可以为父亲治疗残腿。

对于张横来说,为父亲疗伤,这是他如今最迫切想做的事。

有的放矢,凭着天巫之眼的透视能力,张横很快就在市场里找到了自己所需的药物。

正准备随便逛逛市场,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合适的药材可以购买,这个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地摊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啊呀,真的是条白蛇,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白蛇啊!”

一大群人围在一个地摊前,许多人啧啧称奇,人人脸现惊奇之色。

“白蛇?”

张横一怔,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张横自然是听过白蛇传这个故事,貌似是中国人,还真没有不知道白蛇和许仙的传说。

只是,在现实中,确实是很少能看到白色的蛇,即使是有,也是人工培育的。

上回在电视里,张横就看到有人在宠物市场出售一条白蛇,引起了媒体的观注。

后来,媒体请专家鉴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条白蛇是人工培育的,是在特定条件下,让蛇退化,从而出现了白化的现象。

因此,那条白蛇,其实是一条普通的蛇。

专家们的鉴定是真是假不好说,但是,有了这一说法,人们对那条白蛇的观注也就失去了兴趣,此事也就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今天在这药材集散市场,竟然也有人出售白蛇。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好奇?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连忙向那地瘫围着的人群走去。

然而,一挤入人群,看到那条白蛇,张横的眼眸陡地一眯,神情也刹那变得怪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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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渡仙灵物

“这是?”

望着地摊上的那条白蛇,张横的眼眸陡地暴缩,心中猛然一震。

那条白蛇被摊主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仔细看去,只有手指粗细,通体晶莹如雪,身上的鳞片如同是冰雪般玲珑透彻,似乎可以看到它身体的内脏,形象确实是怪异之极。

但是,在张横的天巫之眼的视野里,这条小白蛇整体却散发着氲氲的金光,一股奇异的气息,透体而出,让张横心头猛地一震。

不仅如此,就在张横靠近的时候,原本那条萎糜着盘成一团的小白蛇,也突然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来,望向了张横。

嗡!

脑海中微微一震,小白蛇的眼眸里闪烁起了奇异的光芒。

张横的脸色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因为,他竟然在这条小白蛇的眼眸里,读懂了它的意思,它竟然在向自己发出求救的恳求!

“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渡仙灵物?”

张横的心确实是被震动了。

在天巫传承中,对灵物有着特别的记载。除百品灵媒之外,还有就是渡仙灵物。

民间一直流传着渡仙的说法。渡仙从字意上来解释,就是可以成仙的意思。

渡就是有达到和成为的含意在。

其实渡仙灵物就是精怪。

江南省下面的一些县镇,象嵊县,平水以及诸几等地,那里的村民,对村里巫婆神棍的称呼就是渡仙。

意思是,这些神棍巫婆,是某些渡仙精怪的代言人,他们所供奉的神灵,也正是某种渡仙。

而在天巫传承中,对精怪更是有详尽的描述。

渡仙里一般有五家仙最为多见,神通也最广,它们分别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常仙(蛇)、灰仙(老鼠)。

民间俗称“狐黄白柳灰”,或称“灰黄狐白柳”。

这就是渡仙灵物,意思是说,这五种动物,其中通灵者,是可以修练成精,成为渡仙,也就是人们常说中的精怪。

当然,能成为渡仙灵物的动物,与普通的老鼠蛇以及狐狸黄鼠狼刺猬等有着本质的差别,它们本身就蕴含着可以修练的灵根。

此时此刻,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张横所洞察到的那条小白蛇,它身上散发的那氲氲金光,就是它体内灵根所蕴含的灵光。

这也就是说,这条小白蛇,不是普通的蛇,是一条具有灵根,是属于渡仙灵物。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震动?

“老板,这条小白蛇你是怎么弄来的?”

微微沉吟,张横挤入了人群,向地摊老板问道。

“小伙子,这条蛇我是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捡来的。”

地摊老板是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脸的苍桑,看样子象是个彩药人:“当时我爬上了一座山崖,正想采一株莲心草,那知,突然从天空中掉下了这条小白蛇,就掉在了我的药篓里。我当时还被吓了一跳。”

“后来,才发现是条小白蛇。”

地摊老板继续道:“而且,看样子象是受了伤,所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说到这里,地摊老板目光望向了张横:“小伙子,如果你要这小白蛇,给一千块,我就卖给你。”

“哇,原来这条小蛇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异声:“会不会真是什么精怪呀?”

对于小白蛇,因为平时很少能见到,人们本来就充满了好奇。

尤其是受白蛇传那个故事的影响,许多人更是把白蛇当成是可以修练的精怪。

此刻,听这地摊主说,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更让人们惊讶不以,感觉这条小白蛇更加的神秘了。

不过,神秘的东西人们总是抱着一种畏惧的心理,所以,看这条小白蛇的人很多,但还真没什么人愿意买它。

“从天上掉下来的?”

张横也不禁微微沉吟起来,再次细细地打量这条小白蛇。

果然,张横在它的身上,发现了几道爪痕,甚至连那冰雪般晶莹的鳞片,也缺失了好几处。

“嗯,看来它应该是被某种凶猛的飞禽给抓住了,这才会被抓到天空中。”

张横看出了点端倪:“然后不知怎么的,又被它逃脱,所以才会从天空中掉下来。”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也应该离事实不远。

否则,以它一条具有灵根的渡仙灵物,怎么会被一个采药人捡到?

要知道,渡仙灵物,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力量,别看这条小白蛇体型只有手指粗,但以它蕴含的灵光,只怕是百品灵媒中的那些厉害毒物,也不是它的对手。

“嗯,一千块不算贵。”

张横想了想:“我看这东西非常的可爱,正好当宠物养。”

“好,小伙子,那就卖给你。”

地摊老板很开心。

天上掉下来的一条蛇,卖出一千块,这相当于是白捡了一笔钱。

而且,他在这里摆了大半天,看热闹的人多,但问价的人根本没有。

所以,现在有人想要买,他是巴不得以。

“小伙子,这东西当宠物你可得想好了,白蛇可是很邪性的。”

旁边有个老头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嗯,没事,就这么条小蛇,还能邪到那儿去。”

张横心中自有打算,根本不会听别人的意见。

说着,便拿出了一千块钱,交给了地摊老板。

“嗯,这玻璃瓶也给你了。”

地摊老板很是开心,想了想又道:“不过,小伙子,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千万不要盯着它的眼睛看,这东西的眼睛有古怪。”

收了钱,采药老头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他自从把这条小白蛇捉回来后,也对它进行了仔细的观察。

但是,让他无比惊讶的是:当盯着它眼睛看的时候,头会发晕,甚至会出现幻觉。

他立刻意识到这东西确实是有些邪性,所以才会迫不急待地要把它卖掉,甚至只出了一千块钱。

“哦!”

张横轻哦了一声,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却是暗笑。

他刚才就已知道了这条小白蛇的眼睛有古怪。

这条小白蛇的眼睛确实是有些异样。

一般的蛇眼睛都是黑色的,但是,这条小白蛇的眼睛却是血红色,如同是两粒血色的宝石,闪闪发光。

如果不是它现在很是萎糜地盘在玻璃瓶里,只怕这对眼睛应该更能让人感觉妖异。

不过,张横心中早就有底,知道这条小白蛇并不是普通的蛇类,乃是一条渡仙灵物。

所以,这小白蛇有些异相,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当下,张横也不废话,把玻璃瓶装入了自己的背包中,转身闪人。

背后传来了一阵议论声,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着,似乎意犹未尽。

只是,张横却那里会在意这些路人,顾自向停车场走去。

“是这小子,竟然是这小子!”

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年青人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眼眸里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神色:“嘿嘿,元老板正在找他,想不到今天这家伙竟然还敢来药材市场,这回看你还走不走得了?”

这年青人,正是当日张横购得黄精珠那家元富康药材店的伙计强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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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武名

当日张横得到黄精珠,元富康自然是不甘心,当晚就派出了人手,想从张横那里夺取这珍贵的灵药。

只可惜,派去的彪哥等人被张横痛奏了一顿,夺药之事自然也就泡了汤。

但是,元富康那肯就这么善罢甘休,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曾派出了不少人去张横的那处群居楼,想找张横算帐。

只不过,张横当天晚上就回乡下去了,元富康的人扑了几次空,还以为他搬了家。

人海茫茫,他们也一时找不到张横,所以,这事也就只能作罢。

然而,今天强仔竟然在药材市场,再次看到了张横,他顿时惊喜不以。

不是吗?若是把这消息告诉给老板元富康,他强仔岂不是大功一件。

更何况,当日强仔也参与了对付张横,却被他一掌拍的吐血,强仔也是记恨在心里。

此刻,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一个电话打给了元富康,把这消息告诉了他。

“什么,那小子竟然还敢来市场。”

元富康一张肥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好哇,今天一定要让那家伙把东西给我吐出来。”

说着,他立刻拿起了电话,准备招集人手,对付张横。

此刻,张横正优哉游哉地走到停车场,刚想去开自己的那辆陆虎。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壮汉从后面围了上来。

“小子,今天总算找到你了。”

一声厉喝响起,十几人已把张横围在了中间。

“是你们!”

张横回过头来,不由眉毛陡地一挑。

他也立刻认出了围住自己的人是谁,领头的正是那天晚上的彪哥,这家伙那个大光头实在是太显眼了。

“嘿嘿,小子,上次让你逃过一劫,今天如果不乖乖地把东西给我吐出来,那就别怪我彪哥不留情。”

彪哥冷笑,神情中满是凶狠。

上次小看了张横,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只带了两名手下和强仔,却是吃了个亏。

这回,彪哥可是有备而来,不仅带来了十几名手下,而且还请来了一位高手。

彪哥曾拜过一家武馆的教练做师父,在这一带非常有名,人称鬼影腿魁叔,练的是北派少林武功,腿上功夫十分了得,据说一脚可以踹断一根木桩。

不过,魁叔有一个儿子,名叫武名,更是练武的天材,从小被魁叔精心培养,现在年纪不过二十多岁,武功却已比魁叔都不差多少,尤其是魁叔的腿上功夫,他已得到了真传。

去年的全国武术锦标赛上,魁叔的这位少爷,就夺得了金牌,年纪轻轻,在武术界已是颇有名气。

因此,上回吃了亏,这次却是把这位金牌师弟给搬来了。

“就是这小子?”

武名是个看起来很潇洒的年青人,一脸的倨傲,穿着一身的名牌,样子确实是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斜眼瞄了一下张横,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你是那个门派的?”

武名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他从张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然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他从所未曾感受过的,这让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他自然不知道,张横身上散发的这股气息,正是来自正气歌中的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浩然澎湃,确实是对人会造成一种无形的压迫。

“本少无门无派,有什么道,你尽管使来。”

张横冷笑,却那里会跟他们多废话。

“好,小子,你够嚣张。”

听对方说无门无派,武名心中一松,那里还会犹豫,立刻猛地一挥手。

“上!”

那十几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们手中每人都拿着根棒球棍,顿时一拥而上,向着张横冲了过来。

“来得好!”

张横冷笑,体内巫力真元运转,不退反进,迎着这十几人奔了过去。

下一刻,惨号迭起,悲呼连天。

“你!”

武名的眼眸陡然暴缩,身形都不由微微一震。

张横表现出来的武力值,确实是把他吓了一跳。

冲向张横的那十几个人,每个人几乎都是一个照面,就被对方击倒。

甚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十几人惨号着就成了滚地葫芦。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暗惊?

不过,现在已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他被彪哥请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小子,找死!”

武名怒吼一声,身形轰然跃起,双腿飞弹,人如陀螺,狂旋怒转,朝着张横怒踹了过去。

这正是他的绝技鬼影七绝,可以在刹那间踢出七腿,在以往的经历中,可以说是无往不利,败在这一招之下的人,不知凡几。

今天,他感觉到了眼前年青人确实是有些不凡,所以,一上来就施展了这一绝招。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地。

轰轰轰!

张横不避不让,迎着飞踹而来的武名,右手猛然一挥。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脱臼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闷哼,武名整个人象是一段烂木桩一样,轰地被抛了起来,直撞了出去。

“啊!”

彪哥一直没有动手,此刻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脸色煞白。

不错,他看到了一幕让他无比惊骇的情形。

只见,武名此刻已摔倒在了十几米外,双手抱着右腿,闷哼不以。

再看他的那条腿,已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完全脱了臼,而且,脱臼的位置怪异无比。

可以一脚踹断一根木桩的腿,竟然在一个照面间,被对方给打得脱臼,甚至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这如何不让彪哥骇然。

仅仅一段时间不见,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已比当日他对付时,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彪哥的心中一阵发寒,脸色已变得难看无比。

“就这点本领,也来找本少的麻烦?”

张横目光扫过躺满一地的众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最后凝注到了彪哥身上:“回去告诉你家元富康元老板,如果不服,想找麻烦,本少随时奉陪。”

“呃!”

彪哥浑身一颤,竟然不敢与张横那凛然的目光对视,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说完这话,张横也不停留,打开了旁边陆虎的车门,车屁股里喷出一团尾气,刹那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小子!”

武名痛得满头大汗,但是,望着飞驰而去的陆虎,他的眼眸里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被人一击就让腿脱了臼,这是他平生所受到的最大重创,却也已把张横给恨上了。

“小子,想不到你竟然这么难对付!”

在停车场外的一个阴影里,元富康一张肥脸都在抽搐,旁边的强仔更是身形发颤。

两人站在这里,本想看一场好戏,只待武名他们收拾了张横,好出去向张横讨要那几粒黄精珠。

那知,好戏是看到了,但却是如今这副情形,这如何不让元富康心中暗骇?

“不过,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不吐出黄精珠,老子跟你没完。”

元富康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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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邪灵

轻松地收拾武名等人,张横开车离去。

以如今张横达到真巫二品初阶的力量,根本没把那些人看在眼里,所以也没把元富康所谓的仇恨放在心上。

回到群居楼,已是下午时分,张横也不再出门,他还有一件事需要马上去做,那就是那条小白蛇。

把那个玻璃瓶从背包里拿出来,张横目光凝注到了小白蛇身上。

嘶嘶嘶!

小白蛇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陡地盘踞起来,一对如同血宝石一样的眼眸,猛然闪烁起了奇异的光芒。

“小家伙,你想我救你?”

张横的眉毛却是微微一凝。

小白蛇那眼眸里闪烁的光芒,似乎能传递出某种信息,让张横清晰地感应到,它在求恳自己。

事实上,在刚才地摊上的时候,张横之所以会买下它,就是因为感应到了这条小白蛇对自己发出的这种求救的信息。

显然,这条小白蛇,也可以感受到张横是位玄门之士,与普通人不同。

果然,小白蛇点了点头,那对血色的眸子里光芒更炽烈。

它似乎是听懂了张横的话,那种求救的信息更强烈了。

“小家伙!”

张横微微沉吟:“我知道你受了伤,而且,还被邪灵侵蚀,要想救治你,却是有些麻烦。”

刚才在市场的时候,张横在发现这条小白蛇是渡仙灵物之后,就对它进行了仔细的探察。

小白蛇的身上,不仅有外伤,而且在它的体内,竟然盘踞着一股阴邪的力量。这让张横很是诧异。

不过,天巫之眼洞察之下,却立刻明白了盘踞在它体内的阴邪力量是什么,正是邪灵。

邪灵是一种奇异的存在,按照天巫传承中的描述,这是只有那些体内蕴育了灵根的渡仙灵物才会被邪灵侵蚀。

事实上,邪灵就是渡仙灵物本身体内灵根伴生的一种奇异东西。

灵根让渡仙灵物具有了吞吐天地灵气的本能。但是,渡仙灵物在吞吐天地灵气的同时,因为无法完全吸收这些吸入的灵气,却让这些灵气在体内变异,从而产生邪灵。

因此,邪灵是渡仙灵物本身的产物,但它的壮大会对渡仙灵物本身有害,甚至邪灵的力量一旦超过渡仙灵物本身,就会被邪灵侵蚀,最终被邪灵吞噬。

所以,渡仙灵物面临最大的危险,并不是四周环境中的天敌,而是它们体内的邪灵。

尤其是渡仙灵物在进阶的时候,因为需要吸取大量的天地灵气,以求突破。但是,在这一过程中,邪灵也会迅速壮大,却会对它造成至命的伤害。

如果渡仙灵物无法克制体内的邪灵,极有可能就会在进阶时被邪灵侵蚀。

因此,天巫传承中记载,渡仙灵物的每一次进阶,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考验。

这条小白蛇的情况就是这样,它可能是在进阶的时候,遭到了邪灵的侵蚀,虽然勉强克制住了邪灵,但也是耗尽了力量。

就在它最虚弱的时候,估计是被某种凶禽发现了它的存在,并把它捉到了天空中。

最后,它虽然逃脱了凶禽的捕杀,但从天空中掉了下来,正好掉在那采药老头的药篓里,成了人家的猎物。

受到凶禽的创伤,小白蛇受了很重的伤,体内原本被压制的邪灵现在又蠢蠢欲动了。

所以,张横才会说它被邪灵侵蚀。

“嗤嗤嗤!”

小白蛇吐了吐蛇信,又朝张横点头,样子似是在膜拜哀求。

“好吧!你我能相遇,也算是有缘,那就结个善缘吧!”

张横沉吟起来,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说实话,在买下这条小白蛇的时候,张横就有了要救它之心。

当日在浣溪渡假村经历了泥石流的灾难,却让他获得了因果之力。因此,对于因果,张横已是有所感悟,明白这是修练的一条途径。

如今,遇到一条渡仙灵物中的小白蛇,张横自然不会随便伤它性命,而且还准备与它结段善缘。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迟疑,从背后包里拿出了那个羊脂白玉盒,取出了一粒黄精珠。

这是其中最小的一粒,只有蚕豆大小。张横把它丢到了玻璃瓶里。

嗤!

小白蛇陡然血眸暴亮,猛然昂首,一下子把那粒黄精珠吞入了口中。

顿时,金光暴盛,小白蛇全身刹那蒸腾起了耀眼的金光。

那粒黄精珠的力量,在眨眼间便被它吸收。它身体上那些爪痕,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在愈合。

但是,随着黄精珠的吸收,小白蛇体内也突然荡起了一圈圈诡异的波纹,仿佛是它的身体中,有一条小虫子正在急剧地蠕动,几欲破体而出。

“邪灵也在壮大!”

张横的眼眸一凝,却那里还会犹豫,迅速拿出朱砂溶和麝香,用一根柳枝在玻璃瓶外刻划起了一道禁煞符。

禁煞符具有禁固邪气的作用。

蛇类本是冷血动物,本性纯阴,因此,用柳木刻划的符,加上朱砂和麝香,对它有很大的克制力量。

刻划这道禁煞符,就是为了暂时禁固这条小白蛇,让它在玻璃瓶里无法动弹。

果然,禁煞符刻划成功,原本正曲扭摆舞着的小白蛇,静止了下来,整个身形似是僵化了一样,盘踞在了玻璃瓶中。

“正气歌!”

张横再次拿出了木盒,把那幅正气歌挂到了面前,口中喃喃地念道了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他所念的正是正气歌中的五言诗句。

随着他的咏诵,正气歌上的那些字体,似是猛然活了过来,一个个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嗤嗤嗤!

无数的字体如同是跳跃的琴健,飞舞闪烁,缕缕炽烈的光芒,直射而出,照向了玻璃瓶里的小白蛇。

顿时,小白蛇的全身如遭电击,那如冰雪般晶莹的鳞片上,现出了一缕缕黑烟,仿佛是被灼烧了一样。

它的血眸中也现出了极度痛苦的神色,但是,眼底里却有一种难以喻意的惊喜和感激。

张横之所以要用正气歌的浩然正气来粹炼小白蛇,自然不是为了伤害它,而是为了帮它克制体内的邪灵。

要知道,渡仙灵物的邪灵,只有等它们达到某一境界,遭受天劫的时候,才会被完全消除。

当然,天劫对于渡仙灵物也是一次生死难关,渡过了,就能发生质的变化,体内的邪灵也能在天劫中被完全消灭。

渡不过,自然就是魂消魄散的结局。

张横的力量是不能产生天劫的雷火之力。但是,他得到的这卷正气歌,其中所蕴含的浩然正气,却同样具有镇压邪气的作用。

此刻,他就是要用正气歌中蕴含的浩然正气,帮小白蛇压制它体内的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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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灵犀

嗤嗤嗤!

空间微漾,极光暴耀,正气歌散发的浩然正气,如同是熊熊的烈焰,炼焚着小白蛇,它身体表面的鳞片,都被灼烧得焦黑一片。

小白蛇的体内,那团蠕动的东西也更加的剧烈,几欲破体而出。

张横的神情也越见凝重,眼见这样下去,小白蛇似乎有无法承受的趋势,张横不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看来,还得帮它一把。”

心中想着,张横手又是陡地一挥,左手手腕上缠着的那串佛珠,猛然爆射出了一圈金光。

嗡!

喑吗呢哞轰!

空中仿佛是响起了一声佛家真言,佛珠金光大作,如同是一轮太阳一样,照射到了白蛇身上。

这串净禅大师当日所送的佛珠,那天在铜鼓山杨家祖坟上,因为抵挡那个七情六欲七煞阵,本已是消耗了所有的念力。

不过,做为一件法器,它具有自行恢复的能力。经过这些天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它已基本回复到了原先的力量。

此刻,张横为了帮助小白蛇,不惜再次动用它。

佛珠中蕴含了净禅大师的佛家念力,这对于一切邪祟都具有克制作用。联同正气歌中的浩然正气,这无疑就是火上加油,把这股焚炼的力量,达到了一个极至。

嘶嘶嘶!

果然,小白蛇受佛珠散发的金光照耀,全身的鳞片出现了焦焚的现象,那对血色的眼眸里,也现出了极度的痛苦。

“坚持一下,小家伙!”

张横厉喝,手指轰然一点,指向了小白蛇的额头。

怦!

一缕巫力真元直接灌入小白蛇体内,它身体不由轰然剧震。

下一刻,小白蛇陡地张开了嘴来,一缕黑线,骤然暴射而出。

嗤嗤嗤!

异响大作,极焰狂舞,那道从小白蛇嘴里吐出的黑线,一被浩然正气和佛光照耀,顿时全身发出了如同是沸汤泼雪般的异响。

“邪灵,总算把这东西从小白蛇体内逼出来了!”

张横眼眸骤然暴缩,心中也总算松了口气。

不错,从小白蛇嘴中喷出的那条黑线,正是侵蚀它身体的邪灵。

别看它细如发丝,肉眼几乎不可觉察。但是,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这玩意却完全不是这个模样。

那是一条看起来象蛇一样的东西,只是浑身覆盖着黑漆漆的鳞片,头上似乎还长着一个尖角。

最恐怖的是:这东西的嘴里,不是蛇信,而是一嘴狰狞的獠牙,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恐怖。

这就是邪灵,伴生着小白蛇的灵根而生的奇异存在。

只是,现在这只邪灵,在浩然正气和佛光的炼焚之下,正曲扭摆舞,做着最后的挣扎。

“起!”

张横手腕又是一抖,右手手腕上的伏以神尺怦地化为了尺状,尖端处更是探出了一根尖刺。

他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尖刺一挑,已是把小白蛇从玻璃瓶里挑了出来。

噼叭!

小白蛇摔到了张横所睡的那张床上,挣扎着盘成了一团,嘶嘶嘶地怪叫起来。

被浩然正气和佛光炼焚,虽然对付的是它体内的邪灵,但也让它元气大伤。

此刻,它以一种特殊的姿式,开始吞吐起来,炼化体内那枚刚才被吞入的黄精珠残余的力量。

张横也不去管它,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玻璃瓶里的邪灵身上。

这条邪灵,对于小白蛇来说是至命的隐患。但是,对于其他玄门之士来说,这绝对是大补之物。

要知道,邪灵是完全的灵气凝结而成,只是因为它的意念中充满了邪祟,这才会成为邪灵。

所以,一旦有玄门之士得到邪灵,只要炼化它的意念,它就是这天地间最纯粹的灵力,能对玄门之士有极大的益补。

不仅如此,被抹去意念的邪灵,更是一件天材地宝级的东西,在天巫传承中,被称为灵犀。

灵犀是一种纯能量的存在,有着无数奇妙的作用,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真正宝物。

所以,一般来说,渡仙灵物中,最宝贵的并不是它本身,而是它体内的邪灵。

只不过,玄门之士要取到渡仙灵物体内的邪灵,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方面,渡仙灵物具有极高的智慧,又具有强大的力量,绝不可能会让玄门之士轻易捕获。

即使是被抓住,如果硬是要想从它体内抽取邪灵,这也是很难办到的事。

如果张横没有这卷正气哥,又有净禅大师的佛珠,只怕邪灵还没从小白蛇体内被抽离,它本身就受不了这种煎熬已一命呜乎。

渡仙灵物一死,它体内的邪灵也会刹那化为乌有。

因此,这次张横能得到一只邪灵,还真可以说是机缘巧合。

事实上,这也是张横要救小白蛇,并不惜喂它一粒黄精珠的原因所在。

能得到一只邪灵,就算是把所有的黄精珠消耗掉,也是值得的。

心中想着,张横手中印诀急舞,口中的吟唱也更加的高昂。

刹那,正气歌中那些字体,猛地象是被焚燃了一样,发射的光芒更加的炽烈。

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金光暴耀,一个个佛家符号,从金光中浮突了出来,汹汹地涌向了邪灵。

嗤嗤嗤!

整个玻璃瓶如同是一只炼炉,嗤嗤地炙烤着邪灵。

渐渐的,邪灵身上那漆黑的鳞片,被丝丝的炼化,一缕缕黑气,蒸腾而起。

“果然是宝物,果然是这天地间最纯粹的灵力。”

丝丝的黑气被炼化,却源源地涌向了张横的体内。

张横只觉,每一缕黑气入体,自己的身体就如同是得到了温泉的洗涤,让浑身的经脉都充满了一种勃勃的生机。

在张横内视的视野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经脉骨骼皮膜血肉,在这纯粹的灵力滋养下,正在不断地凝实蜕变。

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体内如同是炸开了一枚炸弹,张横浑身剧震,脸色却是刹那变得惊喜若狂:“进阶了,竟然突破到真巫二品境界的中期,哈哈哈,哥们这回真是人品爆发,因为救这条小白蛇,不仅结下一段善缘,而且还让自己的修为有了一次突破。”

张横惊喜莫名。

吸取了炼化邪灵的力量,张横的修为已从真巫二品初阶,进级到了中阶。

要知道,修为的提高越到后期越是困难。真巫境界的每一阶提升,要比凡巫阶段困难十倍。

一般的玄门之士,达到二品后,每提升一阶,那是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

可是,张横却因为吸取了邪灵所蕴含的天地最纯粹的灵力,却就这么进阶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喜难自胜。

不过,此刻张横却也无遐顾及自己身体的变化,他陡地目光凝注到了玻璃瓶上,想看看此时的邪灵到底如何了。

然而,一望之下,张横的脸色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神情中也现出了无可抑制的异样:“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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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蜕变

“这就是灵犀吗?”

望着玻璃瓶里的东西,张横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古怪。

此时此刻,玻璃瓶里悬浮着一样东西,细如发丝,整体透明晶莹,几乎肉眼不可见。

但是,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这根如同发丝样的东西,却是闪烁着奕奕的彩光,仔细看去,更是可以看到,它其实仍是那如同蛇一样的身体,也仍然满嘴的獠牙。

但是,现在的这只邪灵,已被炼化了意识,完全只是一个能量体的存在,已成为了灵犀。

张横那会迟疑,手中印诀一指,一缕意念已陡地注入了那只灵犀中。

嗡!

空间微漾,彩光暴逸,原本静静地悬浮在玻璃瓶里的灵犀,陡地曲扭摆舞起来,在空中飞旋怒转。

“哈哈,果然可以,果然是宝贝!”

张横大喜。

他的一缕意念注入灵犀,完全操纵了这只灵犀的一切。

这也就是说,现在的这只灵犀,已是成为了张横意念的一个分体,张横想让它做什么,完全如臂指使。

“哥们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

细细地感应着灵犀的动作,张横喜难自胜:“父亲的残腿的治疗,现在可以说已是有了八成的把握。”

不错,张横之所以如此迫切地要炼化邪灵,把它变成灵犀,就是因为灵犀在父亲的治疗中,将能起到无比重要的作用。

有了这只灵犀,许多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现在都变得无比的轻松了。

心念一动,灵犀从玻璃瓶里飞了出来,飞到了张横的掌心。

张横再次细细地感应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了羊指白玉盒里。

“小家伙,你怎么样了?”

张横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了盘踞在自己床上的那条小白蛇。

此时此刻,小白蛇又与先前完全不同了。

它的身体,再次恢复到了晶莹透彻的美丽,而且,它的那对如同血宝石般的眼睛,也神采奕奕,显得特别的漂亮。

再看它的身边,竟然脱下了一层蛇兑。

显然,在刚才的这会功夫里,这条小白蛇因为抽离了体内的邪灵,竟然有了一次蜕变。

果然,细细感应,它现在的气息也似乎不同了,变得更加的精粹纯净,仿佛是一尘不染的一块美玉。

嗤嗤嗤!

小白蛇朝着张横不断地点头,甚至还把脑袋叩到了床板上。

张横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这是它在向自己膜拜,也是在向自己表示救命之恩。

“哈哈,小家伙,不用客气,我其实也得到了好处。”

张横微笑,心情确实也是无比的畅快:“得到你体内的邪灵,我不但修为进了一阶,而且还获得了一只灵犀。所以,我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

微微沉吟,张横向小白蛇挥了挥手:“现在你也已完全恢复,那么,你想去那儿,就可以去那儿了。”

渡仙灵物并不是宠物,可以把它关起来收养。

所以,为小白蛇治疗了伤势,张横准备放它离开。

嗤嗤嗤!

小白蛇又是蛇信一阵吞吐,血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舍和感激之意。

不过,它毕竟也不愿留在这里,所以,在屋里游了一圈,再次向张横叩头膜拜,然后钻入了角落的阴影,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望着小白蛇离开的身影,张横突然心中有种莫名的怅然。

与这小白蛇虽然只相处了不长的时间,但是与它之间,似乎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

甩了甩脑袋,把那种怅然甩出心底,张横目光落在了床上那张蛇蜕上。

渡仙灵物脱下来的蛇皮,自然也是宝贝,是一种极其难得的灵药。

张横走上前去,把它捧到了掌心。

蛇蜕触手冰凉,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柔滑,它身上还残留着小白蛇的气息。

这让张横心中又是一阵莫名,他细细地摩挲了一会,这才把它收入了羊指白玉盒中。

时间已是晚上,给小白蛇抽取邪灵,竟然用了七八个小时。

张横直到此刻,才有心情静下来,细细地观察此刻自己身体的变化。

经历了刚才的进阶,身体的皮膜血肉和骨骼,似乎又经历了一次粹炼,变得更加的凝实。

经脉间流转的巫力真元,也比先前更壮大了许多,一股力可拔山,气壮山河的澎湃感,在胸间涌动,让张横感觉自己似是充满了无可匹敌的力量。

不仅如此,心念一动,巫力真元的运转更是如煮如沸,这比以前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这都是进阶后带给自己的变化,张横的心情欣喜之极。

“是该回去看看父母和妹子他们了。”

张横长长地舒了口气。

有了太岁,又得到一只灵犀,自己的力量更是进阶,为父亲治疗残腿的时机已完全成熟,张横已是有些迫不急待想回家。

当下,张横拿起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陆晓萱。

他自然没忘了,陆晓萱家里有风水破败,这次回去,正好替她家里解决了此事。

所以,他要约陆晓萱一起回家。

听到明天就可以回家,陆晓萱显得特别的开心,她这段时间来,也一直在记挂着家里风水冲煞的事,实在是希望张横能早点回去。

只是,张横这几天仍在为韩厅长治疗,还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现在,听到张横明天终于要走了,这自然是让陆晓萱很是兴奋。

所以,陆晓萱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两人约定了时间,张横挂了电话,又拨了个号码。

这次他却是打给了高建华。

这段时间天天给韩秦阳施针,明天自己要回家,自然得跟高建华这位大秘沟通好。

“高大哥,韩伯伯的情况现在已完全稳定下来,基本不用再施针,只要配制几服药汤服用就行。”

电话接通,张横也不废话,把情况做了说明:“只是,韩伯伯的药汤,需要一剂药引,这药引药店中没有,却要回我老家才可以取到。我上次在老家的时候,发现有那东西。而我明天也正好想回老家,等下次回来,我把那药引带过来。”

“哦,好的,这事我会向首长汇报。”

高建华在电话中回道:“张兄弟,那你这次回去,老哥在这里先祝你一路顺风。”

两人闲扯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正想睡觉,这个时候,电话再次想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张横的神情不禁一滞。

电话仍是高建华打来的,只是,他刚挂了电话,还没几分钟就打回来,这事确实是有些奇怪,不知他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微一沉吟,张横接了起来。然而,听到高建华所说的话,张横却是不由神情一呆,整个人都变得难以喻意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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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紫气贯灵顶

“张兄弟,我刚才向首长做了汇报。”

电话筒里传来了高建华略带深沉的声音:“他让我明天跟着你一起去,到时,我也好亲自把你说的药引带回来。”

“哦,你要跟我一起去?”

张横这回是真的诧异了。

开玩笑,堂堂省厅厅长的大秘,竟然跟着自己回乡下,这是什么意思?

张横的心里咕噜了一下。

虽然,高建华好象说的很有理,他要亲自把药引带回来。

但是,张横总感觉这事不那么简单。

区区一个药引,那里需要堂堂省厅大秘亲自跑一趟。

那么,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蹊跷?

心中又惊又疑,但张横自然也不能拒绝人家。当下,两人约定了明天起程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张横吃过早饭,便先去接陆晓萱。

现在的陆晓萱,是龙翔酒业的一名副经理,就住在国际贸易中心龙翔为员工安排的住宿里。

当张横来到国际贸易中心,陆晓萱早就等在了那里。

不过,一看到陆晓萱,张横的神情却是猛然变得异样起来。

今天的陆晓萱,原本那头爆炸式的烫发已经拉直,一头长发盘成了盘发,显得特别的精神。

她也没有再穿那天的吊带衫,一身淡蓝色的职业套装,配上一条同色系的一步裙,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干的样子。

“以前的晓晓回来了。”

张横心中暗自感叹了一句。

陆晓萱现在虽然不是读高中时的长辫子,但是,她那清纯的气质,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没有了那天晚上相见时的妩媚妖娆。

这让张横心中很是欣慰。

说实话,那天的陆晓萱,张横不仅感觉陌生,而且,实在是不喜欢她那种打扮。

“张横!”

陆晓萱看到张横,朝着他挥了挥手,俏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红晕。

“嗯,晓晓,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吧?”

张横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关心地问道。

“嗯,这里的工作很好,谢谢阿横。”

陆晓萱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她的这个副经理之职,完全是靠张横的面子。

否则,堂堂龙翔酒业的一名副经理,岂是她这个刚毕业不久,又没有丝毫工作经验的大学生可以担任。

因此,她现在确实是对张横充满了感激。

“这就好!”

张横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欣慰。

能看到陆晓萱发自内心的微笑,这也是张横所愿。

对这个曾经的老同学,张横心中有一种难以喻意的情感,尤其是那天晚上,在她醉酒后,听她吐露心声,更是让张横心中莫名。

“晓晓,我们还要去接一个人。”

张横朝陆晓萱笑笑,开动了车子,朝省府大院而去。

高建华也早就等在省府大院外,只是,让张横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带了两箱酒。

“高大哥,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张横有些责怪地道:“还带茅台酒,这不是破费吗?我们兄弟可用不着这样啊!”

“哈哈,张兄弟,这回你可猜错了。”

把那两箱茅台搬上车子,高建华哈哈大笑:“这酒可不是我送的,我也送不起。这可是极品特供茅台,只有首长才会有的特供酒,我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酒。”

“啊,你是说!”

张横一怔,立刻想到了什么,不由满脸的惊讶。

“嗯,是的,就是首长送你的。”

说到这里,高建华的眼神有些异样:“嘿嘿,张兄弟啊,首长嗜酒如命,他一向是不送别人酒的,尤其是这特供茅台,他一年也就那么几箱。这回却是送了你两箱。哈哈哈!”

高建华拍拍张横的肩,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意思已是非常的明显,这是在说,韩秦阳对张横这是特别的器重。

“那就谢谢韩伯伯了。”

张横心中也是有些莫名。

他自然知道极品特供茅台酒是什么,这确实是只有部级大领导才可以供应的特供酒,市场上就算是有钱,也根本买不到。

韩秦阳能把这样心爱的酒送给自己,对自己的这份厚爱确实是不言而喻。

“阿!”

一边的陆晓萱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再次惊呆了。

本以为张横能认识龙翔酒业的少总,与他称兄道弟,这已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那知,今天看到他在省府大院门前接人,而且还有省府的大领导送他特供茅台,这无疑是在说,眼前的张横,竟然与省里的领导关系都无比的密切。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陆晓萱震惊。

一时间,她望向张横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异样。

高建华坐上车,车子发动。这个时候,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高大秘,看来小弟得恭喜你了。”

“什么意思?”

高建华一怔,不由满脸的狐疑。

“哈哈,山人夜观星相,发现紫微星动,这是高升的吉兆啊!”

张横大笑:“所以,我看高大秘书就要高升了,因此,这才提前恭贺你啊!”

“真的?”

高建华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

张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不由一肃。

张横自然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他却不是什么夜观星相得出的结论,而是从高建华的面相上看出了端倪。

昨天晚上,高建华竟然说要与自己一起回乡下老家,这本就让张横心中充满了疑惑。

所以,今天一看到高建华,张横就在暗暗观察他的面相。

然而,一看面相,张横心中却是很讶异。因为,现在的高建华,紫气直贯灵顶,隐隐的凝成了一顶华盖。

这是高升之相。

天巫相道有言:紫气直冲天灵顶,一朝金鱼跃龙门。今日平步青云去,贵榜之上必留名。

意思是说,紫气直贯天灵,这是步步高升的面相,而且,必然会是今后的一位高官。

平常人们常说,印堂发亮,运气极佳。其实就是这意思。

看出了高建华即将高升,张横自然是要祝贺他。

“张兄弟,如果托你贵言,老哥我到时一定好好地摆上一桌谢你。”

高建华很是慎重地道,心中却已是惊喜莫名。

他自然知道张横的身份,这是一位曾被净禅大师向省委王书记隆重推荐的风水师,这次更是替首长解去了身上的隐患。

因此,对于张横所说的话,他自然是完全相信。

因此,此刻得到张横这一句恭喜高升的祝贺,心中确实是惊喜莫名。

不仅如此,他也立刻明白了这次为什么首长要让他一起跟张横回乡下老家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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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遭贼惦记

说实话,昨天晚上,当韩秦阳让高建华陪同张横下乡去,高建华的心中确实还有些想不通。

要知道,他堂堂省委领导的大秘,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知凡几,怎么首长却会让他放下手头的工作,陪同张横回老家呢?

甚至他还以为,这是不是首长对他有了什么意见。

因此,昨天晚上,他一夜都没睡好,转辗反侧,寻思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然而,此刻听到张横的话,却是让他心中大震,原本的疑惑也是豁然开朗。

做为韩秦阳的大秘,他自然清楚,韩家在政坛有着极强的势力,当年的韩家老爷子,曾是政治局的委员,如今,韩家在政法系统,仍是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因此,韩家是一棵参天大树,也一直在培养着后备力量。

韩秦阳是当今韩家的第二代中的领军人物,而他的儿子,自然就是第三代的接班人。

当然,光靠本家族的人员,这是不够的。所以,韩家也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象身边的秘书人员,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人,自然是归入韩系的核心培养序列中。

以高建华所知,当年韩老爷子的秘书,现在就已是中央政法委的一名副部长。

现在,听到自己也有可能会高升,这如何不让他兴奋莫名?

这意味着,自己已真正的被韩家人所接受,成为韩系培养的对象。

这次韩秦阳之所以莫名其妙地要他下乡,其实已是在为他的今后做安排了,甚至是让他提前下去考察一下,以熟悉下面的情况。

之后,估计他就会被任命下面某个县或市公安系统的一名局长或副局长。

别看从省委领导的大秘,下放到下面县市的部门当局长,看起来似乎是被下放了。

但是,这就是提拔必要的程序,这是在给他的履历增加实际的工作经验。

省委领导的大秘看似光鲜,实际却级别并不高,没有下面任职的经历,根本不可能被提拔和重用到重要的岗位。

所以,真要是有下放任职的机会,那就是他仕途真正的开始,也是他真正进入韩系培养序列的证明。

心中想着,高建华的情绪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对张横也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张横题破,只怕他这次下乡会情绪低落,甚至会产生抵触,这绝对不合韩秦阳的心意。

但是,有了张横的提醒,他对自己这次下乡的目标却完全明确了,心中也有了打算。

想法不一样了,态度自然也就变了。这一路上,高建华特别注意观察四周的民情,已开始在着意注意下面的情形了。

古越是江南省的一个县,从钱塘出发,中间还隔着一个萧山,当车子进入古越县范围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中午时分。

从古越县到张横老家所在的昌安镇白马山村,还有四五十公里,而且,到昌安镇后的十几里路,全是山路。

因此,开车还要好几个小时。

当下,几人决定在路边的一家饭店吃饭。

开出不远,便看到路边有一家鸿运饭馆,五层的楼房,占地有数亩,看起来还算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张兄弟,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高建华征询张横的意见。

“嗯,就这里吧!”

张横自然不会反对,便把车子往饭店门口的停车场开去。

停好车子,三人下了车,向饭店门口走去。

不过,刚走到门口,张横却是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了?张兄弟?”

这些年秘书做下来,高建华早已养成了细心观察的习惯,立刻觉察到了张横神情的异样。

“嘿嘿,没什么,只是这家饭店的问题还真不少。”

张横自嘲地笑了笑。

他这是职业病又犯了,每到一个地方,下意识地就在看四周的环境,而一看之下,他已发现这家饭店确实是存在不少问题。

“什么问题不少?”

高建华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不由满头的雾水。

不仅是他,旁边的陆晓萱也是一脸的狐疑,不禁把美眸望向了张横。

“嗯,这家饭店经常会遭贼。”

张横摇了摇脑袋:“他们的风水有问题。”

“啊!”

高建华一怔,却总算明白了张横的意思,满脸的怪异:“张兄弟,容易不容易遭贼,这也能看得出来?”

“这个当然,有些人家特别容易遭贼,这就是风水布局有问题。”

张横手指指向了面前的鸿运饭店:“就象这家,它风水上的破败就特别容易遭贼偷盗。”

“哦!”

高建华和陆晓萱两人更加的惊奇了,他们还真没想到,风水竟然如此的神奇,还能看出是不是容易遭贼光顾。

正想问问原因,这个时候,他们已走入了饭店里,却迎面就遇上了几名警察从饭店里出来。

“好了,沈老板,现场我们已取了证,这案子我们会尽全力查办,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一个肩上有一道杠的警官向一名年青男子道:“不过,你也得配合我们,有什么别的发现,要及时告诉我们。”

“好的,好的,辛苦刘队长了。”

被称为沈老板的年青人连连点头,脸上却满是苦笑:“我这店也不知是怎么了,咋就被贼骨头给惦记上了,光是这个月,就被偷了三次,这次更是损失惨重,昨天忘了把营业款交银行,五万多块就全便宜了那贼胚。”

“真是希望刘队你们能快点破案,把那些可恨的贼骨头都给抓起来。”

沈老板无奈地道。

“呃!”

听到对面沈老板的话,高建华的神情不由刹那变得古怪起来。

刚在门口听张横说这家饭店容易遭贼,那知,进入门来,就听到这个沈老板与警察在说被贼偷的事,而且,听他所说的内容,貌似还真完全符合了张横的猜测。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高建华心中震动?

一时间,高建华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的异样。

然而,当他转向张横时,却发现此时此刻的张横,神情也是无比的古怪,甚至一边的陆晓萱也是如此,两人目光都望着那个沈老板,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呃,这是怎么了?”

高建华一怔,这下是真的被弄糊涂了。

他可没看出那位沈老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张横和陆晓萱怎么就会看到他后,变得这样的神情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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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变相的作秀

“啊,是你们?”

这个时候,那位沈老板也看到了张横和陆晓萱,不由惊讶地道。

不过,他此刻正在送几名办案的警察,所以,也不好与张横和陆晓萱多说什么,朝两人点点头,又急冲冲地随着那几名警察向门外走去。

“张兄弟认识他?”

高建华诧异地问道。

“嗯,还真是巧了,他是我高中的同学沈小刚。”

张横有些感慨,想不到他竟然是这家饭店的老板。

“原来是这样!”

高建华恍然。

这时,一名女服务员迎了上来,把三人迎入了一楼的一个包厢里。

还没等三人点菜,沈小刚就已进入了包厢,显然是送那几名警察后回来了:“哈哈,老同学,想不到你们竟然会在我这里来吃饭。”

说着,已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横的肩,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又朝陆晓萱道:“晓晓,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嘿嘿,你这是与张横……”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却是做了个凑对的动作。

他见张横和陆晓萱一起出现,自然是把两人当成了一对。

“呸,乱说。”

陆晓萱羞的俏脸一阵通红,连忙呸了沈小刚一口。

说起来这位沈小刚与陆晓萱之间还真有些瓜葛。

当年在高中的时候,陆晓萱与马萍儿做为两朵校花,自然倾幕的人不少。

这位沈小刚就是其中之一。

沈小刚是昌安镇上的人,张横他们当年读高中,就在昌安镇的齐贤中学。

沈小刚的学习成绩并不好,不过,他却算是个有钱人。

老爹据说是在县城开饭店,在张横当时班级里,是不折不叩的富二代。

只是,陆晓萱对沈小刚并无什么感觉,她喜欢的是张横。

因此,在学校的时候,沈小刚与张横之间,并不怎么对头。

当然,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如今大家都离开了学校,当年的那些事似乎都淡了。剩下的,也许真的只有老同学多年不见,却偶然相逢的一份意外和喜悦。

“哈哈,想不到你现在都当老板了。”

张横也拍了拍沈小刚的肩:“老同学,了不起啊!”

“嘿嘿,这饭店以前是我爹开的,这几年,他身体不好,我这才毕业后来帮他管理,接他的班。”

沈小刚当年并没有考大学,高中毕业后就来这里帮他父亲管理饭店了,如今更是当了这里的老板。

“张横,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沈小刚这才仔细地打量起了张横和陆晓萱:“还有,晓晓!”

“哈哈,我那能跟你相比,我现在在一家公司打工。”

张横以前与他关系不怎么样,自然也不会跟他说自己现在的真实情况,所以含糊地打了个哈哈。

陆晓萱也是如此,笑着说是自己也在一家公司打工。

“哈哈,一样一样,我这老板可是扳牢,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还不如去打工。”

沈小刚也打了个哈哈。

张横习惯了穿着上的随意,所以,他这段时间虽然有了钱,但衣着基本没什么多大的变化,看起来确实是象个打工仔。

当然,沈小刚也没看到张横刚才开来的那辆牛皮的限量版陆虎,否则,他也不会认为张横只是个打工仔了。

不过,知道了张横现在在打工,沈小刚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优越感。

只是,看看张横与陆晓萱在一起这副亲密的模样,内心的深处又有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说实话,当年追陆晓萱,但人家却偏偏喜欢穷光蛋张横,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平衡。

如今,张横一个打工仔,陆晓萱这样的美女仍是死心踏地地跟着他,他更是感觉心中酸溜溜的。

但是,越是这样,他表面上却是表现得更是大度。

“哈哈,张横,老同学难得见面,今天我请客。”

沈小刚大气地挥挥手。

“老同学,你太客气了。”

张横和陆晓萱互望一眼,感觉都有些过意不去,但却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

三人又闲聊几句,张横介绍了高建华,当然,并没有把高建华真实的身份说出来。

至于沈小刚,他根本不可能认识省公安厅一哥的大秘,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年青人有如此的身份。

“对了,张横,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沈小刚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那边还有一位老同学在,说起来你们肯定认识,就是报考了警校的娄建军,他现在是县刑警队的中队长了。这次与几位县里的领导在我们饭店吃饭,要不我们一起过去敬杯酒。”

“这个,要不算了吧!”

张横迟疑了一下。

沈小刚所说的娄建军,张横自然记得。确实也是当年高中时的同学。

只是,娄建军与张横之间关系并不好,因为,当年娄建军是马萍儿的追求者,可人家偏偏瞧他不上眼。

所以,娄建军与沈小刚倒是难兄难弟,却都与张横不对眼。

现在,沈小刚让自己去见见他,张横确实是有些不愿意。

“你呀!”

见张横迟疑,沈小刚露出了责备的神色,以一种老大哥的口吻道:“不是我说你,张横,有这样的机会认识县里的领导,你竟然不去,我该说你什么呢?”

他满脸的失望,那个意思就是在说,你果然就只能是给人打工的命,竟然有认识县领导的机会都不愿结识。

张横哭笑不得。

他心中清楚,人与人的交往,许多时候是需要身份相等的。尤其是这些下面的官员,如果自己以一个普通打工仔的身份,去给他们敬酒,估计人家连眼角都不会瞄一下,根本不会记住自己是什么人。

所以,自己跟着他去敬酒,与其说是去认识一下这些领导,不如说就是自己凑上去给人冷落的。

张横可不想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但是,看沈小刚的模样,如果自己不去,却是要把自己更加的看扁,还以为是自己胆小,没见过市面。

微微沉吟,张横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与沈小刚一起去见见娄建军,给那些县里的领导敬酒。

沈小刚之所以一定要让张横一起去敬酒,嘴上虽然说的是为张横好,让他认识一下县里的领导。但实际上,却也是有在张横面前炫耀的意味在。

不是吗?他就是想让张横看看,如今的他,是能与县领导扯上关系的主。

在心底里,他就是想让张横羡慕妒忌他,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作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形,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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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您是张少

县领导们吃饭的包厢在顶楼上,沈小刚带着张横,敲门而入。

包厢里坐着满满一桌人,张横一眼就看到了娄建军。

那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年青人,身高有一米七八,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服饰,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潇洒的模样。

此刻,他已是喝得有些脸红脖子粗,正殷情地在给桌上一众领导劝酒。

再看桌上的这一众古越县的领导,张横的神情不禁又是一阵古怪。

不错,这桌上的一众领导,张横还真依稀有些脸熟,貌似在那天龙翔酒类百年庆典上,有不少人他都见过。

只是,当时的张横在风水师的那一区域,与这些官员们并无交流,因此,也就只是感觉他们面熟,却一个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各位领导,欢迎你们来我们鸿运大酒店指导工作,在下沈小刚特来给大家敬酒。”

沈小刚早已换上了一副谦卑的姿态,甚至显得有些馋媚。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捧着一个茅台酒的酒瓶,恭敬地走向了桌边,给这一众县里的领导倒起酒来。

娄建军不愧是他的难兄难弟,显然与他关系确实是不错,就在一边为他介绍这些人的身份。

两人忙着给桌上的领导们敬酒,早已把跟在后面的张横给忘了,至于屋里的领导们,也根本没有人去注意张横。

在他们看来,张横跟着沈小刚进来,都把他当成了沈小刚的跟班。

直到一轮酒敬完,沈小刚这才想起了张横。

“哈哈,建军,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他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娄建军。

“哦!”

娄建军刚才也根本没留意跟在沈小刚身后的人,这时才抬头仔细望了一眼张横,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惊讶无比:“张横,是你!”

“嗯,老同学,好多年不见了,看来你现在混的不错啊!”

张横微微一笑。

“哈哈,张横,确实是好多年不见了。”

细细地打量着张横,娄建军脸上露出了傲然的神色。

从沈小刚带张横进来,却直到现在才提醒自己,娄建军已是立刻想到了张横现在肯定不怎么如意,否则,沈小刚也不会这样怠慢他。

再看张横,一身地摊货的打扮,更是以为张横也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

这顿时让娄建军感觉自己很是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不是吗?他如今是古越县刑警队的一名中队长,那可绝对不是普通平头百姓可比地。

“张横,来来来,给领导们敬一杯酒。”

沈小刚和娄建军两人招呼着张横。

“好!”

张横也不以为意,走到桌边,拿了个杯子,自己倒满了酒,就准备给桌上的领导们敬一杯。

然而,此时此刻,桌边的一众古越县的领导们,望着张横,却是神情一个个无比的怪异。

他们原本没一个人注意张横,但是,当娄建军叫出张横的名字,大家却是尽皆一震,不由自主地都把目光望了过来。

等看清站在屋里的年青人,所有人更是神情一肃。

“你,你不就是那天在龙翔的张横张少吗?”

这个时候,一位满脸是肥肉,秃了半个脑袋的中年男子终于站了起来,惊愕地问道。

他是古越县公商局的一名科长,名叫陈永和,也是这次在这包厢里吃饭的一众人中,职务最高的。

那天他也参加了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只是因为地位太低,坐的地方离主席台比较远。

所以,他当时是远远地看到过张横。

现在,再次看到张横,他一时却还真不敢确定。

不仅是他,其他的所有人也都一个个神情异样地望着张横,脸色有些难以喻意。

今天在这里吃饭的这些人,都是古越县政府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有公商,税务,卫生以及公安系统的人,除了娄建军以及两名级别较低的人外,其他人当时都参加了龙翔酒业的百年庆典。

此刻,这些人都如同陈永和一样,想确定眼前的这个张横,是不是当日所见的那个张横。

“嗯,是的,那天我确实是参加了龙翔的百年庆典。”

张横微笑点头。

“啊,您果然是那位张少!”

陈永和屁股上象是装了弹簧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忙不迭地离开位置,向张横这边奔了过来,神情激动之极。

甚至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苍促,以至于衣角勾住了桌子,差点把桌子都给拉翻。弄得桌上的酒杯盘碟一阵噼哩吧啦地乱震。

但是,此时此刻的陈永和那里会管得了这些,他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上,已堆满了馋媚的笑意,一双手更是伸出老长,态度恭敬之极,也是谦卑之极:“您好,您好,张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您。”

说话间,他已自来熟地握住了张横的手,摇啊摇地摇个不停,完全是一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架势。

其他人先一愣,紧接着立刻都反应过来。

顿时,乒乒乓乓的椅子移动和翻倒声响成一片,当日曾去过龙翔酒业百年庆典现场的那些人,已蜂拥着冲向了张横,把张横给围在了中间,一个个迫不急待地向着张横打着招呼,神情谦卑无比,馋媚无比。

开玩笑,张横当日能与金泰国际的大陆地区一哥称兄道弟,又能让省委周秘书长屈尊主动向他打招呼。

只要是稍有眼色的人,都知道这位年青人有着极其强大的背景。

眼前的这些古越县各部门的官员,可都是在官场上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那能错过这样一个与张横结识的机会。

所以,他们抢着上前与张横握手,一时间,整个包厢里热闹一片,也是混乱一片。

“俄,我的妈!”

望着包厢里这副情形,一边的沈小刚和娄建军两人浑身剧震,神情刹那变得惊骇之极。

他们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老同学,竟然让在座的这些古越县的各部门领导,如此的巴结。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张横现在已牛皮到这样的程度,连县里各部门的领导,都要向他献媚了吗?

你能信吗?

你敢信吗?

你可以信吗?

沈小刚和娄建军互望一眼,两个人傻在了当场,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都短了路。

他们纵然是亲眼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仍是感觉难以置信。

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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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大人物

包厢里的混乱持续了近十多分钟,直到众人每个人都与张横握过了手,打过了招呼,大家这才纷纷回到了桌边。

“诸位领导,今天有幸在这里遇到大家,就让在下敬大家一杯。”

张横微微一笑,把满满的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个精光。

这些人这么殷情,张横自然不会无视他们。所以,很是给面子,敬了众人一杯。

“张少客气了,不敢,不敢!”

一桌人齐刷刷地举杯,那敢有丝毫的怠慢,人人感觉被这位张少敬酒,那是无上的荣耀。

于是,大家尽皆一饮而尽,人人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哈哈,各位领导在此吃饭,那在下也不多打扰了,各位领导慢用。”

张横抱拳向在场的一众人拱了拱手,就向包厢外走去。

顿时,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桌椅碰撞声,大家忙不迭地都站起来,送张横到门口,一个个神情恭敬之极。

直到张横走远,消失在楼梯,这些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包厢里。

娄建军和沈小刚现在仍象是两只木鸡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脑袋瓜子还是完全无法从刚才的震憾中惊醒过来。

“小娄啊,你怎么不早说,张少是你的老同学。”

众人再次入席,陈永和却把责备的目光望向了娄建军,有些不满地说道。

“是啊,是啊!”

旁边有人符合:“娄队长,你这就有点不够朋友了,你有张少这样的老同学,竟然不介绍给我们,你啊!”

“呃,我,我,我……”

娄建军浑身一震,总算有些回过神来了。

只是,他我我我的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貌似他根本不知道,张横会有如此牛皮的身份,能让在场所有领导对他毕恭毕敬。

可是,刚才他确实是当着这么多人,与张横说了那句老同学多年不见。若是此刻说他并不知道张横的情况,那岂不是被这些人看轻啊!

一念及此,他现在自然是不会再说了,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些领导们的问话。

沈小刚现在也完全傻了眼。

本还以为张横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打工仔,那知,他真实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吓死人。

否则,这些古越县的领导,那里会象乖孙子一样对他如此的馋媚和恭敬?

那么,张横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工作,他一个以前连大学都读不起的穷学生,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牛皮了呢?

心中想着,沈小刚那里还愿呆在这里,匆匆地向在座的各位领导告了个罪,就准备下楼去找张横。

开玩笑,有着张横那尊大神在,何必耗在这里拜这些所谓的领导啊!

所以,他现在是迫不急待要去找张横,至少得弄清楚张横到底是什么身份。

更重要的是,他得重新审视与张横之间的交往了。

不过,他刚要走,陈永和却叫住了他:“沈老板,张少好象也是你的老同学是吧?”

“是的,陈科长。”

沈小刚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恭敬地回答。

“嗯,这很好。”

陈永和沉吟了一下,打着官腔:“那他今天是不是也在这里吃饭?”

“是的,陈科长,刚才就是他在下面吃饭,我才带他过来,让他给各位领导敬,哦,是见个面。”

沈小刚本来想说给各位领导敬个酒,但想到刚才的情形,连忙改口说是与各位领导见个面。

“嗯,沈老板,你很好!”

陈永和很满意:“这样吧!刚才张少给我们来敬酒,我们实在是不敢当。现在,我们一起去敬他一杯,你就带我们去吧!”

陈永和感觉刚才匆匆地见了个面,张横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所以,现在又想借故回敬酒,再与张横交流交流。

说实话,象张少那样的人物,只要他真的被记住了,那么,今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陈永和岂能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对,对,对!我们应该好好地敬张少一杯。”

一众人那一个是省油的灯,立刻都明白了陈永和的意思,顿时连连赞同,一个个神情更见兴奋。

“好,那我就带各位领导去。”

沈小刚心里那个感慨,却也不敢得罪这些官员,连忙恭敬地在前带路,把这些人带往了张横所在的包厢。

“张横,你回来了?”

包厢里,陆晓萱有些焦急地等着张横,见他回来了,神情这才一松。

她自然是知道,沈小刚带张横去见的娄建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与张横关系不好,她生怕张横在那儿受了委屈。

“嗯,没事,给他们敬了一杯酒,我就回来了。”

张横也不愿多说,微微地向陆晓萱一笑。

“张少!”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永和的声音传了进来:“不好意思,来打扰您一下。”

说话间,一众人鱼贯而入,按各自职务以及级别的大小,列成了一队,走入了包厢。

顿时,这个小包厢显得无比的拥挤。

不过,这一众人也不在意,一个个馋媚地笑着,态度恭敬之极。

说好带路的沈小刚,根本就站不过来,只好给他们捧着酒瓶,当起了临时的服务员。

“各位领导好!”

见这些人跟着过来,张横不禁皱了皱眉头。

但他却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好客套了一句。

然而,刚走进门来,领头的陈永和却是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震惊无比。

因为,他认出了与张横坐在一起的高建华的身份。

“天啊!这不是省厅韩厅长的秘书吗?”

陈永和心头大震。

陈永和虽然只是古越县公商局的一名科长,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大有来头,曾经是古越县的县委副书记,如今还在县正协养老。

他父亲做为一名老干部,曾带他去省城拜访过一些领导,有幸与韩秦阳碰过面,因此,他认识韩厅身边的秘书高建华。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堂堂的高秘竟然会在这里吃饭,而且还是与张横在一起。

“看来,这位张少果然是大有来历啊!”

刹那的震惊,陈永和总算回过了神:“他不但与省府的周秘书长关系不同一般,而且与省厅的韩厅更是关系密切,否则,韩厅的秘书不会与他在一起,更不会在这样的小地方一起吃饭。”

一念及此,陈永和望向张横的眼神更加的不同了,态度也变得更加的谦卑。

不过,虽然认出了高秘,陈永和却也不敢说破,以他的身份,貌似还真不够资格与人家攀谈。

所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压抑心头的震惊。

“张少,您客气了,刚才您来敬酒,我们实在是受之有愧。”

陈永和向张横点头哈腰着,满脸的谦卑:“所以,这次我们一起过来,回敬张少一杯。”

“我们先饮为敬,张少您随意。”

说着,也不管张横的反应,拿起手中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是一起附和,尽皆喝光了杯中的酒。

“谢谢各位领导。”

张横笑着也喝光了面前的酒:“我也是古越县的人,以后还要请各位领导多多关照。”

“那里,那里,张少您客气了,以后还请张少多多关照才是。”

陈永和等一众人更加的谦卑了,神情中却都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张横是古越县人,这让他们更加感觉与他接近的机会多了几分。

然而,众人惊喜,站在后面的娄建军此刻却是脸色惊骇莫名,目光望着对面席中的高建华,心都在震颤:“我的妈,省厅韩厅长的秘书,我的天啊,与张横在一起吃饭的人竟然是省厅的高秘。”

认出高建华的,还不止陈永和一人,娄建军也认了出来。

他却是被立刻震憾了。

省厅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那是什么身份?那是连市县各级领导,都要敬畏三分的大人物。

然而,他却与张横一起出现在这里,而且,似乎与张横的关系非常的密切,不然,他们绝不会在这里一起吃饭。

那么,自己的这位老同学张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有着什么强大的背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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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朱雀怕暗玄武怕寒

要知道,娄建军之所以能认识高建华,这还是几年前他参加的一次全省公安系统表彰大会。

娄建军说来也是个官二代,只是他的父亲级别不算高,是古越县公安局下辖一个街道的派出所所长。

不过,凭着他老爹的这层关系,他如今才能成为一名中队长。

在那次会议上,韩厅亲自到来,为获奖者发奖状。

正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跟在韩厅身后的高建华秘书。

然而,这个他必须仰视的大人物,在张横那儿,却可以平起平坐。两者之间这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啊!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娄建军心头震骇?

这次敬酒,自然不象刚才那样混乱,陈永和等人敬完酒后,也不敢打扰张横他们吃饭,很有秩序地列着队再次鱼贯而出,看他们的样子,就象是一群听话而守纪律的小学生。

望着眼前的这些领导这副样子,沈小刚现在除了感慨还是感慨,看向那边张横的眼神已是完全不同了。

不仅是他,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晓萱神情也满是异样,她也是没想到,这些古越县的领导,会对张横表现出如此的谦卑。

“张横!”

犹豫了半晌,沈小刚终于又走了上来,但态度已完全变了,那里还有先前的那种优越感,腰都不由自主地在张横面前弯了半截。

娄建军也没有走,他可不是傻瓜,明白了张横现在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他自然也是想亲近亲近。

所以,他跟在沈小刚的身后,满脸的谦卑,傻傻地笑着,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刚才在上面的包厢,他虽然没有为难张横,但表现出的姿态,其实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现在,他却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在张横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似乎眼前的张横,给他一种很大的压迫力。

“两位老同学,坐!”

张横自然能明白两人的心情,不过,多年的老同学,虽然以前有些过节,但同学之间的情意还是在的。

所以,他根本不会为难两人,也没有在他们面前装b的必要。

因此,他仍是和先前一样的态度,对沈小刚和娄建军很是亲切。

“对不起,张横,我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厉害,否则,我……”

张横不在意,但沈小刚却不能没有表示,连连向张横道歉。

“哈哈,老同学,你说那里话,我张横是这样小气的人吗?”

张横拍拍沈小刚的肩:“我们老同学,不必要这样客套,老同学就是老同学,再过十年,我依然记得我们同窗的这份情意。”

“张横!”

沈小刚满脸的感动,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

娄建军心中也松了口气,上前与张横重新打过了招呼。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似乎又有了几分老同学见面时的那份喜悦和温馨。

沈小刚重新叫了菜,让橱师把饭店里最拿手的好菜都叫了上来,娄建军也不去陪那些领导了,就在这里与张横和高建华以及陆晓萱一起吃饭。

不过,毕竟是知道了张横今日不同往日的身份,沈小刚和娄建军显得很是拘谨。

没说一会,桌上就变得沉默起来,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嘻嘻,张横,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你说小刚的这家饭店有问题,容易遭贼惦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晓萱看气氛有些压抑,连忙扯了个话题。

这下,却是立刻引起了几人的兴趣,甚至连一直默不作声的高建华也来了精神。

“啊呀,老同学,你竟然看出我这店里经常遭贼惦记,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小刚眼睛一亮,满脸的迫切。

刚才在楼上陪同那些领导下来的时候,一路上他也听那些领导闲聊起了那天在龙翔的事,这才知道,张横不但与金泰国际的关系密切,而且与省委周秘书长也是交情非同一般。

不仅如此,张横更是化解了龙翔酒业在风水上的难题,貌似那可是连江南冯家以及北方宋家人都没有办法的辣手之事。

此刻,听到张横竟然早就看出了自家饭店风水上的问题,这如何不让沈小刚兴奋?

旁边的娄建军也是如此,他现在对张横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神秘!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

张横倒并不卖关子,帮一下曾经的老同学,这也是他所愿:“小刚的饭店,问题就出在朝向以及门户上。”

饭店门口的公路是由西向东的,因此,为了让饭店朝着公路开门,鸿运饭店的朝向并不象其他住宅一样,是坐北朝南,而是坐南朝北,大门正好朝着北面。

不仅如此,因为开的是饭店,所以,为了便于车辆进出,饭店前面围墙很低,大门也开得特别大,比普通人家的院门足足大了一倍有余。

“问题就出在这朝北的围墙以及大门上。”

张横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风水中有四象方位,而且四象方位都有禁忌,所谓青龙怕臭,白虎怕灸,就是指东方青龙位和西方白虎位的禁忌。”

“南方朱雀位和北方玄武位自然也是如此。”

张横继续道:“朱雀怕暗,玄武怕寒,意思是说,南方朱雀位不能有高大的建筑遮掩,挡住光线,如果南方受克,会被人欺负。北方玄武位却是刚好相反,必须有高大的建筑做为后盾,要雄浑厚实。”

在天巫传承的风水一道中有言:北方卦位乾,代表天,代表主家,主贵气旺气寿运。西北之风,冰冽刺骨,如这个位置不高不实,则不挡风雨,不卸寒气,不利生机,不利气运发展。

由此,首选之处,北边位置须高,不可低陷,否则大为不利。

但是,鸿运饭店因为要面朝公路开门,所以,朝向正好是北面。

不仅如此,饭店面前,自然不能用高围墙等高大的建筑遮掩,否则,谁能看到这里是家饭店啊!

因此,鸿运饭店面前的围墙非常的低矮,也就一人高左右。

这已是犯了玄武怕寒的禁忌。

当然,张横说鸿运饭店容易遭贼惦记,却并不在这个破败上,而是鸿运饭店的那扇门开的不对。

风水中对于门户是很重视的,上次就说过,工匠中有宁修十坟,不做一门的说法,可见门户开设的谨慎。

门户本是户之咽喉,若是出了问题,自然影响非常大。

可是,鸿运饭店的大门,就偏偏出问题了。

要知道,风水中对门户开多大,有严格的要求,就以伏以神尺中伏以点星诀的记载:13792厘米为吉门;双扇门宜四尺三寸八分,即14016厘米,为财门;大双扇门宜开五尺六寸六分,即18112厘米,为吉门。然而,鸿运饭店的大门,完全超出了这些开门的尺寸。而且,张横发现,它所开的这扇门竟然是风水局中很顾忌的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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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盗门洞开

当然,并不是说不符合这些开门尺寸的大门都不吉利。

但是,刚才张横在进入鸿运饭店的时候,手腕上的伏以神尺却是感应到了强烈的冲煞,这才敢断定他们的门户开的是一扇盗门。

天巫传承中有言:北边开启一盗门,遭贼惦记不安生,纵能赚得财万贯,一朝落入盗匪门。

意思是说,开了一扇盗门,特别容易遭贼偷盗,就算是能赚钱,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被称为盗门洞开煞,是极其不利的风水破败。

“啊,原来是这样!”

沈小刚大惊,脸色变得震惊莫名。

他自然是最清楚自家的情况,虽然说鸿运饭店地处古越县县城的周边,正是交通要道,这里的客流量也非常多,来吃饭的人自然不少,生意确实非常的不错。

但是,这些年却是经常遭贼偷盗,不管怎么防犯,也是无济于事。

别的不说,光是这个月,就被贼光顾了三次,最后一次还因为财务人员大意,把钱锁在保险箱中,没有交到银行,更是损失惨重。

因此,这些年的经营,虽然看似风光无限,但真正赚到的钱还真不多,貌似还真是便宜了那些贼骨头。

现在,听到张横的说法,这完全是因为自家的门户开的不对,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沈小刚又惊又骇又是懊悔。

如果自己能早一点遇到张横,这该有多好啊!

心中想着,沈小刚连忙道:“张横,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把前面的门重新改建一下?”

“嗯,这个倒不必。”

张横沉吟起来:“你开的毕竟是饭店,如果大门太窄,一则不够大气,影响你们饭店的档次,二则也会不便于车辆进出。所以,重新改建门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沈小刚有些迫不急待。

“其实要解决盗门冲煞还是非常简单的。”

张横微微一笑:“你看到过许多人家门前的石狮子吧?你就在你们饭店那扇大门外,摆上两只石狮子,就能镇住这盗门洞开的冲煞。”

“啊,真的?”

沈小刚下意识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

张横点头:“石狮子具有镇煞驱邪的作用,尤其对于门户的作用更大。而且,摆上一对石狮子,也能提高你们饭店的品味,所以,我才建议用石狮子镇压。”

说到这里,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其实,你们饭店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此。”

“啊,还有别的问题?”

沈小刚脸色都变得煞白了。

旁边的娄建军以及陆晓萱和高建华也是神情有些异样。

“是的!”

张横神情肃然:“老同学,我想问你,你父亲身体不好,这才把饭店让你来经营,那么,他是不是患了与肾有关的毛病?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极有可能已是肾衰,要换肾才能治疗。”

“我的神!”

沈小刚浑身剧震,这回是真的被震憾了,望向张横的眼神中都变得无比的怪异:“你连这也能看出来?张横,难道你是神仙?”

张横猜的确实是不错,沈小刚的父亲患的就是肾衰竭,这些年已越来越严重,已到了需要靠透析才能维持生命的程度。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张横竟然能一语道破。

“老同学,我那是什么神仙,这都是从你家饭店的风水上看出来的。”

张横神情凝重:“我刚才说了,朱雀怕暗,玄武怕寒,你们饭店朝北开门,门前却只有一道低矮的围墙,就是犯了玄武怕寒这一禁忌。”

“北方位,这是主家之位,这里受克,自然对主家的身体影响很大。”

张横继续道:“之所以你们的门会是盗门洞开之格,也是因为受这玄武怕寒禁忌的影响。”

“不仅如此,人体的器官,也是有五行的。”

张横不厌其烦地解释着:“肾属水,而五行中北方为玄武,正是水位,你们饭店北方玄武位受克,自然主人的肾要出问题了。由此,我才判断你父亲的病与肾有关。”

“呃,张横!”

沈小刚现在对张横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该如何说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他立刻又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化解这个风水破败,我父亲的病就会好起来?”

不待张横说话,他又急急地道:“张横,你一定要帮帮我,说实话,只要我父亲的病能好,就算是你让我把这饭店卖掉,我也心甘情愿。”

“以前,大家都说我是富二代,但是,我父亲当年创业的时候,可也是上磨肩头,下磨脚头磨出来的,是真正的白手起家,那些年,他确实是吃尽了苦头,这才有如今这家饭店。”

“可是,可是……”

沈小刚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眼眸里也闪烁起了湿润的东西:“可是,这些年,我们条件好了,他却生了那病,我真是恨不得能替他生这病啊!”

沈小刚显然也是个孝子,说到动情处,已是眼泪汪汪了。

众人默然,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陆晓萱更是目光恳求地望向了张横,希望能帮沈小刚解决这风水冲煞问题。

“嗯,小刚,我们是同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张横心中也是难以莫名。

沈小刚对他父亲的这份情感,发自内心,这让他想到了自己残腿的父亲。

“要化解这玄武怕寒的破败,你可以在围墙外种一些梧桐树,以增强北方抵抗寒气的力量。”

张横思索了一下道:“而且,种梧桐对你们饭店的生意也有好处,梧桐有引凤的喻意,自然是招客的瑞兆。”

“还有,围墙的形状也可以改变一下。”

张横继续道:“你可以让工匠在现在的围墙上,建一些城垛。”

“城垛你知道吧?”

张横怕沈小刚不明白:“就是古代城墙的样子,每隔一定距离留下一个垛口。这样,不但看起来美观,而且,这道围墙就有了与城墙同样的作用,正好挡煞。”

“有了这两样,你们北方位的犯冲应该可以解决了。”

张横拍拍沈小刚的肩:“小刚,到时,你父亲的病情也会有所好转,虽然不能根治,但绝对可以多维持几年。”

“张横,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听着张横的解说,沈小刚激动地握住了张横的手,满脸的感激。

“老同学,不必客气。”

张横安慰着沈小刚,心却已是飞向了自己的老家。

他现在也是有些迫不急待要给自己父亲治病了。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为沈小刚的饭店解决了风水问题,张横也不愿多逗留,当下,在沈小刚和娄建军的陪同下,向门外走去。

来到饭店门口,古越县的那些领导,早就候在那儿,他们今天根本没心思吃饭,只想能有机会与张横多交流交流,所以,早早地等在这里,以便能送张横。

此刻,总算等来了这位真主,一个个顿时无比热情地迎了上来。

与这些人一一握手告别,张横等人这才走到了门外。

不过,就在走到围墙边的时候,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凝,手中也划出了一个奇异的动作,一缕暗芒,就射入了围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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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堵路

“寿山符!”

张横心中低呼,一缕暗芒射入了围墙根部。

刚才虽然给沈小刚说了破解他家饭店风水破败之处,但是,仅靠这些,还是不够的,此处北方玄武位的冲煞,必须用巫符来镇。

所以,张横此刻暗中给这里下了一道寿山符,以增加这里的地气。

寿山符有凝聚地气的效果,可以让这里单薄的地势变得厚重,以助北方玄武位的抗寒抵煞能力。

只是,张横也不愿沈小刚对自己感恩戴德,因此,他并没有把这事说给沈小刚听,反正他也不想老同学来报答自己。

做完这一切,张横施施然向停车场走去,准备开自己的那辆陆虎。

然而,刚打开车门,张横的神情不禁一凝,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小家伙,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不错,张横确实是有些惊讶了,因为,他突然感受到了小白蛇的气息。

果然,嗤嗤嗤一声轻响,一个小蛇的脑袋从车下一个角落里探了出来。

这不是那条小白蛇是什么?

小白蛇血色的眼眸一阵闪烁,朝着张横点了点头。

立刻,张横明白了它的意思:它竟然是想跟着张横回乡下,准备在张横的老家入户。

“嗯,这样也好!”

张横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自己老家如果有这条渡仙灵物的小白蛇在,至少也能帮着守护,这也算是小白蛇对自己的一种回报吧!

见张横点头,小白蛇的血眸里闪过了一缕非常人性化的表情,竟然象是惊喜无比。

它又向张横点了几下头,隐没在了车子的角落里。

幸好此刻陆晓萱和高建华还等在饭店门口,不然,要是他们看到这一幕情形,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张横他们终于开车离去,望着那辆牛皮哄哄的限量版陆虎,娄建军和沈小刚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

旁边的一众古越县各个部门的领导们,却是一个个脸上仍保持着热情的笑意,形象很是有些可笑。

张横自然不会再去顾及他们,一路急驰,归心似箭。

一个多小时后,已到了昌安镇,不过,从昌安镇到白马山村的路,都已是山路。

而且,这条山路是当年村里自己组织村民修建的,非常的简陋,地面还是砂塘土,每次到了雨天,全是坑坑洼洼的大坑,行路非常的困难。

不仅如此,因为山路是沿山而建,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山,时不时的,还会从上面滚下巨石,确实是十分的危险。

开上这条山路,张横也变得谨慎小心起来,心中却是在咕噜:“要是有条件了,该把这条路好好地修一下。”

说实话,这些年村里出了个朝百万,这家伙光顾着赚钱,却那里管得了别的,这条路他根本不愿出钱。

否则,以他如今上千万的家财,要把这路修一修,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刚开到一半,这个时候,张横突然神情一震,脸色也陡地变得怪异无比。

紧接着,他竟然熄了火,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前面的路,似是沉思了起来。

“怎么了,张兄弟?”

高建华有些被弄糊涂了,连忙问道。

旁边的陆晓萱也是满头的雾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满是疑问地望向了张横。

“没事,我们得稍微停一下才能开。”

张横似是不愿多解释,仍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瞪着前面,甚至还把头伸出车窗外,仰头望望一边的高山。

高建华和陆晓萱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也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车外。

可是,此刻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除了四周险峻的高山和突兀的怪石外,还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时间,两人满心的狐疑,不知道张横这玩的是什么花样。

“滴滴滴!”

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同一时间,一个声音传来:“喂,前面的,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车子停在半路上不开?”

山路本来就非常的曲折而狭窄,只容两辆车子交汇通过。现在,张横的陆虎停在路中央,完全挡住了后面车子的通行。

幸好,这条路的车辆并不多,此时此刻对面没车子过来,只有后面有一辆奔驰跟着。

喊话的正是奔驰车里的驾驶员。

然而,张横根本不去理会,仍是象看西洋镜似的,仰着头观望四周。

“喂,你这是存心想挡路啊!”

后面的车子急了,副驾驶的门推开,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胖子走了出来,朝着前面喝道。

胖子看起来气度不凡,显然平时是个很有威信的人,所以,他这一喝还真是气势实足。

但是,前面车里的张横却象是聋了一样,根本连头都不回一下。

这下,胖子是真的急了,别说这大夏天的,在这路上晒太阳,就说前面车子上那完全无视的态度,也让他受不了。

更何况,他这次进白马山村有急事,却那里容在这里担搁。

所以,胖子有些生气了,不由手一挥,与驾驶员一起,朝着张横走了过来,脸色很是不善:“我说你是聋子吗:怎么喊你半天都不回答,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存心是想堵路吗?”

胖子指着张横喝道。

他还是看在前面的车子是辆限量版陆虎的份上,想来车里的人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百姓,这才没有说出什么恶言恶语,否则,只怕他早就发彪了。

“你喊什么?”

张横有些不耐烦,回头瞅了那胖子一眼。

“怎么,你挡路还有理了?”

胖子没好气地怒道,正想上前与张横评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响起,四周的山峰都似乎颤抖了一下,整条山路更是猛烈地震动起来。

“啊!我的妈!”

胖子和那驾驶员浑身剧震,被这突然发出的巨响给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是发生了地震。

两人下意识地就往回跑,想往他们的车子里钻。

可是,跑到半路,那轰隆隆的震动越来越响,地面的颤抖也越来越急,两人吓得脸色煞白,猛然扑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高高地噘起个屁股,象是两只驼鸟一样,情形实在是可笑之极。

不仅是他们,车子里的高建华和陆晓萱也是被吓得不轻,陆晓萱更是啊地一声惊叫,下意识地扑到了旁边张横的怀里:“张横,这是什么声音,这……”

不过,下一刻,陆晓萱后面的话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尖叫。

因为,她看到了一幕让她无比震憾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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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白蛇示警

轰隆隆!

大地震动,山峰摇晃,在前面的高山上,突然烟尘滚滚,一块巨大的山石,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滚了下来,一路携带着滚滚的碎石乱砂,向下滚落。

这一幕情形确实是有些惊心动魄,骇人之极。

车子里的几人都不禁脸色大变,陆晓萱的嘴更是张成了o形,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轰!

大石砸在了山路上,顿时让整条山路都震动不以,甚至连张横他们所开的车子也象积木一样,上下蹦了几蹦。

不过,大石所砸的地方正好是路的边缘,在砸塌了半边路基后,再次轰隆隆地滚向了下面的悬崖。

空间回荡着轰轰的回音,如同雷鸣,久久不息。

好半天,那声音才算停止。

此刻,再看路面,堆满了碎石泥沙,前面数十米的地方,更是缺了一半路基,狼藉一片。

“啊呀,我的天!”

陆晓萱总算回过了神来,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的妈呀,幸好我们的车子停住了,要是开过去,刚好被这块大石头砸中,这还有命在啊!”

陆晓萱仍是心有余悸,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话刚一出口,她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美眸陡地望向了张横,神情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不仅是他,后座的高建华,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望向了张横,满脸的震惊:“张兄弟,难道,难道你刚才之所以停车,就是知道那块大石头要下来?”

高建华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是吗?刚才张横突然停车,神情更是怪异。

联想到现在石头突然砸落的情形,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张横可能知道了大石要落下,这才会那样。

“嘿嘿,我就是生在这山里的,这样的石头落下的事经历的多了,所以也就能提前知道些先兆。”

张横望望前面,信口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高建华还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见张横似是不愿说这话题,他也就不便再问。

事实上,张横回答他的理由,确实是唐塞他的。

张横之所以突然停车,绝不是什么从小长在山中,熟悉了这落石的情况。

就在刚才,当张横要向前开车的时候,他的意识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精神波动。

张横一震,却立刻发现那是小白蛇向自己传来的某种意识。

果然,一低头,小白蛇不知什么时候,已从驾驶位一个角落里露出了脑袋,正闪烁着它那对血色的眼眸,嘶嘶嘶地轻舔着他的大腿。

与它的眼眸对视,张横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危险,前面有危险!

张横心头一惊,却立刻相信了小白蛇的预感。

他自然知道,动物的感觉比人类要敏感,尤其是象小白蛇这样的渡仙灵物,更是超乎寻常。

既然它此刻向自己示警,那么,前面必然是真的会有什么危险要发生。

微一思索,张横立刻想到了山顶的落石。

前段时间刚是梅雨期,因此,山石松动最近很频繁。有个什么石头等物从山上滚下来,这是很有可能的事。

一念及此,张横这才会停下车子,探出头来,看四周的高山。

此刻,果然印证了小白蛇的预感,张横的心中却也是有些感慨莫名。

自己救了小白蛇一命,这次却因为得到它的提前示警,避过了一次意外事故。

否则,今天说不定还真要糟糕。

心中想着,张横朝着座位边还探着脑袋的小白蛇点点头,传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小白蛇显得很开心,也朝张横点了几下头,终于缩回了脑袋,消失在了角落里。

大石落下,路面虽然狼藉一片,但还没有把道路完全给破坏,张横也不迟疑,小心翼翼地通过了只剩下半条路基的山路,继续向前开去。

“我的妈,原来,原来刚才那人是知道了山上要落下大石头,这才停车的。”

这个时候,趴在路边的胖子和驾驶员也总算回过了神,望着前面的道路,看着张横车子远去的方向,他们也终于想通了事情的原由。

“可是,可是他怎么就能知道山上会落下大石头来呢?”

胖子和驾驶员互望一眼,满脸的惊疑。

且不说他们,再说张横,一路向前,心中却在考虑,自己家乡的这条山路,看来真的好好修一下,否则,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件事。

以前自己没这个能力,也就只能白日做梦,但是,现在自己有了这一身牛皮的手段,要想弄些姿金来修路,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心中盘算着,车子终于进入了村里。

“啊呀,这是谁家的车子,好霸气。”

限量版陆虎的到来,顿时引起了村民的观注。

这辆霸气无比的车子,就算山里人没什么见识,也能看得出绝对是辆好车。

等大家看到驾车的是张横时,顿时一个个神情又变得古怪起来,无数羡慕的目光望了过来。

等张横把车子开到自家的院子,后面已跟了不少人,许多人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

有过上回在村里叫板朝百万,甚至最后把朝家弄得灰头土脸,现在村里人对张横的看法自然完全不同了。

不仅如此,最近从外面传来的消息,好象朝家如今倒了血霉,朝百万的大儿子在省城开的公司,受到了政府部门的联合调查。

而且,前几天好象还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这自然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村里人震惊不以。

但是,让大家更加震惊的是:据一些小道消息,这次朝家大儿子出事,完全是受到了张横的报复,就是张横叫人把他给抓进去的。

那么,这岂不是说,现在的张横已经比朝家人都厉害了吗?

此刻,看到张横开着这样一辆霸气的车子回到村里,许多人在羡慕的同时,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张家的这个儿子,果然已不是以前的那个穷小子,果然是大有出息了。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院门打了开来,母亲李凤仙和妹子张秀丽走了出来,在她们的身后,竟然还跟着马萍儿。

休养了这些天,马萍儿气色已好多了,只是,她的身形还显得有点雍肿,甚至脸也有点虚浮,神情仍是有些憔悴。

当看到张横的车子停在门口,三人不禁身形一震。

下一刻,三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哥哥,你回来了!”

张秀丽高兴地扑向了张横。

“阿横,你回来了。”

母亲李凤仙喜难自胜。

“阿横!”

马萍儿羞涩地叫了一声,似是想过来,但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

然而,当副驾驶门打开,陆晓萱走下车来,马萍儿立刻看到了她。

马萍儿的身形猛然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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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赤子之心

自从当日被张横救醒后,马萍儿心中对张横充满了感激。

当年在高中的时候,她就对张横有一种别样的情绪,现在,这种情感却是更加的炽烈。

因此,这段时间来,马萍儿有事没事就往张家跑。

那知,今天看到张横回来,心里原本是非常的兴奋。

可是,从张横车上,竟然又走下个少女,而且,这少女正是当年高中时的同学陆晓萱。

马萍儿的心顿时一颤,高中时与陆晓萱以及张横相处的许多事情刹那涌上了脑海,也记起了曾与她之间的那个约定。

“难道?”

一种莫名的酸楚陡地充塞了心神,马萍儿身形都不由微微地震颤了一下:“难道张横与晓晓已经……”

她不敢想下去了,心情却是变得莫名的悲切。

“萍儿,你竟然醒了,萍儿!”

陆晓萱看到马萍儿,也是震惊无比。

要知道,半年前,马萍儿出事,成为植物人,陆晓萱也是知道的,甚至当时也曾去看过马萍儿。

在明白了马萍儿苏醒的机会极其微小的时候,陆晓萱也是为马萍儿流泪,为她伤感。

不管怎么说,三年的高中同窗,虽然彼此心中有些芥蒂,但那份同学的友谊却始终存在。

不过,这一两年来,陆晓萱家里发生了大变故,所以,之后她也就无遐再顾及马萍儿。

在她以为,马萍儿现在应该还沉睡不醒。

然而,此刻竟然看到马萍儿,这如何不让她惊讶?

说话间,陆晓萱冲上了前去,一把抱住了马萍儿:“萍儿,恭喜你了,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啦!”

“晓晓!”

马萍儿终于回过了神,望望一脸惊喜的陆晓萱,神情却是有些黯然:“你也好吧?听说你家这几年出了事,你爸妈他们都好吧?”

陆晓萱家所在的白洋村就在白马山村后面,两村相隔一个山头,所以,对于陆晓萱家里出事的情况,马萍儿在昏睡前就已知道。

此刻,看到她,下意识地就问了起来。

“唉!”

说到家里的事,陆晓萱脸色不禁黯淡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时间,两女相拥着,竟然都有些眼泪汪汪了,各自为自己的遭遇而伤感起来。

见两女如此,张横也不知该如何去解劝她们。

所以,他很明智地当做没看见,上前与妹子和母亲搭话,把高建华介绍给了家人。

当然,他可没敢向家人说高建华的真实身份,只是简单地说这是自己的朋友。

一边说着,张横把自己这次带回家的礼物搬了出来。

上次回家,因为急着与朝家逼婚的事,根本没买任何东西。

这次自然不同,在药材市场为父亲配药的同时,张横也顺便买了许多的礼物,准备送给家里人。

四箱茅台,其中两箱是韩秦阳送的极品特供,一箱小字软中华,这些都是给父亲的。

父亲以前就爱喝个小酒,抽点烟,这是他唯一的嗜好。

这些年因为受冲煞,肝部有了问题,连他最爱喝的酒也戒了。

不过,上次回来,镇压了朝家对自家的冲煞,又为父亲进行了治疗,他肝部的问题自然已经解决,喝酒也就没了问题。

所以,张横为父亲带回来几箱茅台,也让父亲享受享受。

他辛苦了一辈子,这些年又受了这么多的苦,张横再也不想让他受半点的委屈,而且还要让父亲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中华烟也是如此,父亲以前因为穷,抽的是自己种的旱烟卷子。现在,自然不能让父亲再抽那种土烟了,得让他抽上那些有钱的大款以及大多数干部才抽得起的中华烟。

这是张横的一片孝心。

当然,给母亲和妹子也准备了不少的礼物。

一支百年老山参,这是张横在药材市场特意购买的,准备为母亲好好补补身体。

这些年她为照顾这个家,不辞辛劳,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都象有五六十岁了,身体的亏空和苍老,每一道皱纹,都刻着她的无私付出。

张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以前没有能力,现在自然是要好好地善待母亲,让她安享生活。

给妹子带来的东西是一套国际品牌的兰寇化妆品,花了张横一万多块。

妹妹以前用的老爷二手破手机,自然这回也得换,张横给她带回了一部最新款的萍果全触屏,还为她购置了一台手提电脑,配置都是最高端的。

一大堆东西从后车厢里一件件的搬出来,却是引起了四周围观人的阵阵赞叹声。

“啊呀,我的妈,四箱极品茅台,天啊,这要十几万块吧,听我家建强说,极品茅台要几千块一瓶,这那是喝酒,这是烧钱啊!”

“中华烟,天啊,你们看,这是整整一箱中华烟,这也得好几万吧!远山哥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看阿横多孝敬他,唉,我家阿山要是有阿横百分之一的能力,我就要烧高香了!”

每搬出一样东西,四周就是一片感叹声。

对于生活在这个穷苦乡村里的人来说,许多东西,他们也就只听外出打工的年青人说起过,还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物。

现在,张横却是整车整箱地带回家来,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们震憾?

屋里,张远山坐在轮椅上,也已来到了堂中。

当看到那一箱箱的茅台和中华,他的眼睛也湿润了,嘴唇哆嗦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有心想说张横几句,他这样太浪费。

但想到这都是儿子的一片心意,他却实在不愿责备儿子。

这都是儿子的一颗心啊!

李凤仙也是如此,望着满屋子的礼品,眼眸中不禁擎满了泪花。

张秀丽却是显得特别的兴奋。捧着那一盒盒精美的化妆品,望着刚打开的最新款萍果全触屏手机,她兴奋的一张脸都通红一片,眼眸里却也有激动的泪光在闪动。

这些奢侈的化妆品以及高档的手机,曾是她梦寐以求的物品,甚至以前在学校看到其他同学使用,也只有羡慕的份。

以自家以前的情况,那是根本不可能拥有的。

然而,现在这一切,她却都拥有了。这是哥哥带给自己的恩惠!

张秀丽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感恩。

张横的回来,再次引起了村里的轰动。

张横自然也不会吝啬,对于前来自家的村民,立刻奉上了中华烟和精美的糖果,热情地招待他们。

一时间,张家院落里热闹非凡,许多人聚集在这里,比过年过节都气氛热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缓步踱了进来,一脸的严肃,望望院里一屋的人,再看看屋里堆满的礼物,神情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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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霸道的书记

阴着脸进来的正是马贤青。

刚才他在村委办公室,却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后来,才知道是张横回到了村里,不但开着一辆霸气的豪车,而且还带回来了许多贵重的礼物,甚至还有一个漂亮的美女与他一起回来了。

这顿时让马贤青心中一震。

做为父亲,他自然清楚女儿的心意,尤其是自马萍儿当日被张横救醒后,她有事没事就往张家跑,与张家人简直是亲如一家子了。

从这些情况,他已看出,自己的女儿显然是对张横有了意思。

但是,张横现在竟然带回来一个漂亮姑娘,这如何不让他心中咯噔一下。

所以,他就决定走过来看看。

那知,来到张家门口,却看到女儿一脸哀伤的样子,与另一个少女相拥着神情很悲伤。

他并不认识陆晓萱,更不知道与女儿在一起的这个姑娘,就是村民中传言的那个被张横带回来的漂亮姑娘。

不过,看到女儿神情黯然,他心中就很不好受,却是立刻把这一切归罪于张横身上。

因此,一进张家的门,马贤青的一张脸已黑了下来。

“啊呀,马书记来了。”

原本喧闹的人群,不禁一阵骚动,屋里陡地静了下来。

在这白马山村,马贤青有着极大的权威,无论是建房造屋的大事,还是邻里纠纷的芝麻绿豆小事,他都管。

所以,他在村里的威信还是挺大的,大家都有些怕这位马书记。

他的到来,顿时让原本热闹轻松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哼!”

马贤青也不理众人,目光凛然地扫视一周,最后落到了张横脸上。

“马叔叔!”

张横抽出了中华烟,正想敬他一枝。

但是,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马贤青沉着脸道:“张横,年青人要收敛一点,不要以为赚了几个钱,就到处招摇,就不知天高地厚。”

马贤青毫不客气地教训起了张横:“你看你,去城里呆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一身的阔气。”

“有了几个钱,就开这样的豪车,买这么多名酒名烟,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是想干什么?”

马贤青越说越来气:“是想摆阔吗?”

“呃,马叔叔!”张横被他说得无语了。

自己对父母家人的一片爱心,现在完全被他说成是摆阔了。

这是哪跟哪啊!

张远山和李凤仙以及张秀丽三人互望一眼,三人都想为张横辩解几句,但摄于马贤青这些年来形成的威势,三人嘴唇翕合了一下,还真不敢开口。

“他是谁呀?”

一边的高建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还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人家给自家人买东西,管他什么鸟事?却要他来指手划脚。

不过,他因为不知道马贤青与张横的关系,所以问了张横一句。

“他是我们村里的书记。”

张横苦笑,无奈地道。

“哦,书记?”

高建华更加的诧异了。

他是生活在城市里的城里人,自从成为了韩秦阳的秘书后,所接触的官员,个个都是至少处级以上的高级干部。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委书记,连最基本的级别都没有的小干部,在他眼里也就是芝麻绿豆般的官员,竟然会这样的霸道,这样的蛮不讲理。连人家给家里人买东西都要来管上一管。

心中很不爽,高建华那里还忍得住,不由在旁边冷笑道:“我说这位书记,你也管得太宽了吧?张兄弟买什么给自家人,管你什么事?”

“什么?”

马贤青还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人敢顶自己,他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陡地转向了高建华:“你是什么人,你他妈的说的是什么话?”

马贤青自然不可能认识高建华这位省委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虽然看眼前的这人气度不凡,但他如今心中不爽,自然也没什么好话,瞪着眼睛就喝道。

“我是什么人,你还真不配知道。”

高建华岂会被他的气势吓倒,不禁冷笑:“不过,看你的行事,我还真看不下去。”

“什么?”

马贤青的脸已黑成了锅底,被一个陌生人喝叱,他感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挑衅。

尤其是现在,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他确实是生气了。

“呃,马叔叔,我这位朋友今天第一次来,不知道情况。”

眼见两人要斗起来,张横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连忙上前劝解,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高建华:“高大哥,你先歇会,马叔叔就是这脾气。”

“爹,你干什么呀?”

一边的马萍儿也回过了神来,连忙上来劝解她老爹。

“哼!”

马贤青和高建华都是冷哼一声。

不过,张横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女儿的话还是要听的。

所以,马贤青总算没有再与高建华争执下去。

高建华自然不会拂了张横的脸面,因此也就不再吭声。

只是,两人各自转过了脸,谁也不愿再瞧对方一眼。

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许多村民已感觉到情形不对,悄悄地溜了出去。

张远山和李凤仙以及张秀丽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有马贤青这位村里的实权书记在,大家感觉说话都有压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村口又是一阵汽车喇叭声,一溜四五辆小轿车开了进来,跟在最后的还是两辆奥迪。

“哇,又来人了!”

远处的村民不禁又是一阵惊诧莫名。

要知道,白马山村因为地处偏僻,平时是很少有车辆进来,一般除了朝家苗木场运输苗木的农用拖拉机外,也就朝百万的那辆桑塔纳会进进出出,偶尔朝家两个在外的儿子,也会驾车回来。

除此之外,还真见不到别的车。

但是,今天张横刚开回来一辆霸气的豪车,现在却又开来四五辆轿车,这确实是让村民们又惊又奇。

然而,让大家惊奇的却还在后头。

“啊,是镇委书记和镇长的车!”

远远地看到那些车子,马贤青不禁神情一震,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怪异。

不错,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开在最前面的两辆车子,正是昌安镇镇委书记和镇长的专驾。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镇委书记和镇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

要知道,白马山村既无企业,也无特色,自建村以来,还真没有那一位昌安镇的书记和镇长到过这里。

那么,今天这是怎么了,镇委书记和镇长联袂而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还是白马山村里出了什么大事?

马贤青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很是惊讶。

不过,让他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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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县委大佬

“天啊,县委书记,县长,他们也来了,我的天!”

马贤青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惊骇无比。

开进来的那四五辆车子,最后的两辆奥迪,正是县委书记和县长的专驾。

只是,马贤青做梦都想不到,县委书记和县长竟然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白马山村。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

马贤青只觉脑袋瓜子嗡的一声,脑筋全部短了路,一时还真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县里镇里的领导来此。

马贤青自然是不知道,古越县县委书记和县长的到来,完全是因为高建华。

中午张横和高建华在鸿运饭店吃饭,遇到了陈永和他们。

高建华和张横离开后,陈永和立刻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省厅韩厅的秘书突然来古越县,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做为一名官场的老油条,他自然不会把高秘下乡的事给忽视。

于是,他立刻把此事告诉了他父亲。

陈永和的父亲虽然现在已在政协养老,但政治嗅觉仍在,他也立刻意识到这事不可小觑。

所以,马上把省厅韩厅长秘书来古越县的消息向县委书记和县长做了汇报。

这一信息却是立刻引起了整个古越县委县府的震动。

开玩笑,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亲自来到古越县,这岂是小事。

最后,县委县府做出了紧急决定,那就是立刻去迎接高秘,务必要好好招待好这尊大神。

只可惜,他们得到的消息太晚,高建华和张横早已进入了白马山村,因此,县委的这两位大佬,急冲冲地就往白马山村赶来了。

由于他们不认识白马山村的路,所以,只好通知昌安镇的领导为他们带路。

这才会有昌安镇镇委书记和镇长在前,一众四五辆车子浩浩荡荡进村的壮举。

“钱书记,谢县长!”

刹那的震惊,马贤青总算回过了神,他那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迎了出去:“顾书记,黄镇长!”

一大群领导光临,一个个都是平时他马贤青都必须点头哈腰的存在,马贤青忙着打招呼,忙得额头上的汗珠都滚滚地下来了。

不过,这些县里镇里的领导,此刻那里会在意他。

“张少的家在哪里?”

镇委书记胡乱地与马贤青握了握手,迫不急待地问道。

“张少?”

马贤青一时被弄糊涂了,不知道镇委书记说的张少是谁。

“哦,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叫张横的人,我说的张少就是他。”

镇委书记马上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含糊,连忙补充道。

“啊,是他!”

马贤青心头大震,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被镇委书记称为张少。

这小子难道现在牛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心中震惊,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指了指张横的家,正想说上几句。

然而,这些领导们此刻那里会听他的罗嗦,见他指出了张横家的所在,立刻向那边奔了过去。

顿时,场中出现了一幕非常怪异的情形,县委书记在前,县长其次,后面是县里一众领导,按各自职务和级别的大小,主动排成了一队,昌安镇的镇委书记和镇长,只能跟在队伍后面当尾巴,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

一行十几人就这么急冲冲地向张横家赶去,神情却是一个个恭敬之极,谦卑之极。

“高秘,您好,您好,欢迎您来我们古越县指导工作。”

县委书记顾明亮终于看到了高建华,不由再次加快了脚步,隔着老远,把手伸出了老长,脸上更是堆起了灿烂的笑意。

“呃,高秘?什么高秘?”

马贤青这回是更加的震惊了。

那个刚才与他几乎斗起来的年青人,竟然被县委书记如此恭敬地称为高秘,那么,这个高秘是什么身份?

显然,这伙县里和镇里来的领导,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高秘来的。

想到自己刚才向这位高秘发火,马贤青不由脑袋立刻如同斗大。

天啊!这个连县委书记都要大老远跑过来,甚至不惜到白马山村这样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见他一面的高秘,自己刚才竟然向他发火。

这是哪跟哪啊!

马贤青这回是真的傻眼了,也被自己刚才的举动给吓着了。

与高建华握了握手,表示了欢迎和接待不周的歉意,县委书记顾明亮立刻转向了张横,脸上的笑意也更加的灿烂,甚至露出了一丝馋媚。

“张少,不好意思,一直不知道您住在这里,不然,早就过来拜访您了。”

县委书记顾明亮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微胖,但很有威严和气度。

然而,他此刻面对张横这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小伙,却表现的象是一个见到上司的忠心下属,态度谦卑之极,恭敬之极。

双手握住了张横的手,摇啊摇啊地摇着,久久不肯放松。

“俄滴神!我的妈!”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个个惊呆了。

这些白马山村里的村民,自然都认识县委书记顾明亮,貌似县电视台经常能看到这位县委书记到下面乡镇视察的报导。

可是,这位以前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大人物,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不仅如此,以前人们感觉大的不得了的县委书记这样的大官,现在却对张横表现出了如此的谦卑。

天啊!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张家的这个儿子,难道现在也是大官了吗?

村民们完全被这一幕情形给震憾了。

不仅是他们,张远山以及李凤仙和张秀丽,甚至旁边的陆晓萱和马萍儿,此刻也是个个震憾。

他们也是做梦都没想到,县里的领导会突然来到这里,却对张横表现出如此恭敬的态度。

一时间,场中气氛变得无比的怪异,所有人都震憾在眼前的场景里。

“您是张老先生吧!”

与张横握完了手,县委书记顾明亮的目光转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张远山,神情中满是和蔼可亲:“听说您为白马山村这些年来的医疗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自己身有残疾,却一直坚持为村民治病,您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只是,这些年我们关心的太少,真是惭愧,对不起您啊!”

说着,县委书记顾明亮已走上前来,紧紧地握住了张远山的手,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象张老先生您这样的人,应该让全县干部学习,让全县人民都知道您的事迹。”

“书记,我,我……”

张远山浑身剧震,却是嘴唇翕合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堂堂的县委书记,竟然向自己表示歉意,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但是,这一切现在却发生了,而这,却都是因为自己儿子的原故。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远山心中激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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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不速之客

张家热闹非凡,一众县里来的大佬们,排着队与高建华以及张横握手,然后亲切地慰问张远山以及李凤仙张秀丽他们,甚至连马萍儿以及陆晓萱也被这些领导亲切地问这问那,仿佛是他们的子侄辈一样。

开玩笑,这些县里的领导,自然都是消息灵通之士,更尤其,当日龙翔酒业百年庆典上,他们中就有几位是亲自参加的。

所以,他们现在也是知道,这位张少绝对的牛皮,不但能与金泰国际的君少称兄道弟,而且还与省委周秘书长关系密切。

今天,省厅高秘更是亲自跟着他来到这穷山沟,如果这还不能说明这位张少深厚的背景,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

所以,现在这些县里的领导,确实是有巴结张横的心。

一众人闹哄哄地,站在门口的马贤青已完全僵化了。

现在他这位原本牛气冲天的村委书记,在这些县里和镇里的领导面前,只能算是个小脚色,甚至连进门都要犹豫一下,是不是该与这些领导一起进去。

望着屋里一众领导们那谦卑恭敬的态度,马贤青的心中除了震憾还是震憾,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山里娃,已不再是可以任由他喝骂的那个打工仔了,而是他必须仰望的存在。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头震憾?

“呃,请问这里是不是张横张少的家?”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总算把马贤青给惊醒了过来。

回过头,却看到一个中年胖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正站在院外,在他们的身后,一辆奔驰七零零停在不远处。

这两人也是被院里这么多人热情握手的情形给惊呆了,一时不敢进屋。见到门口站着的马贤青,这才问了一句。

“是的,这里就是张横的家。”

看来人气度不凡,又是开了辆奔驰,马贤青可也不敢怠慢,连忙道:“不知您是那位?找张横有什么事?”

“啊,难道是他?”

这个时候,胖子总算看到了屋里的张横,也看到那些人与张横握手,更是听到了那些人叫张横张少。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脸色陡地变得古怪无比。

胖子正是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被张横车子堵住的那人。

他本来要比那些县里的领导来的快,只是,他进村后,车子一不小心陷在了一条泥路里,好不容易才转出来。

所以,却是落在了后面,直到此刻才来到这里。

他今天就是来找张横的。

然而,他并不认识张横,此刻听里面人说话,却已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路上遇到的年青人,就是他今天要找的人。

想到刚才几乎与那年青人发生冲突,胖子顿时愣在了当场。

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稍稍犹豫,立刻换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朝着屋里走了进去:“张少,不好意思,敝人倪有水,新时代农业公司的负责人,这次特意前来拜访张少。”

“哦!”

张横此刻正与镇长握完手,转过头来,却是不由一怔。

他也立刻认出了这个胖子,就是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人。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然而,张横根本没听过什么新时代农业公司,更是不认识这位叫倪有水的人,不禁很是狐疑:“不知倪总找我什么事?”

不过,倪有水的出现,却也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张横没听过新时代农业的名头,那些县里的领导却是一个个不由神情一震。

新时代农业公司,还真不是小公司,这是一家资产已达数亿,在国内防沙护林业很有名气的大公司。

只不过,新时代农业公司一直在西北发展,在南方这边却不怎么出名。

古越县的这些领导,之所以知道它,却是因为前段时间,曾有意想引进这家公司,并派出代表与之恰谈过。

此刻,突然见到新时代农业公司的老总,竟然亲自来到这里找张横,这些县里的领导心中确实是一个个又惊又疑。

他们也是想不通,这位倪总怎么就会找上张横,他这是有什么事吗?

“张少,不知现在您说话方便不方便?”

倪有水望了望四周众人,脸上现出了迟疑之色。

“倪总,有什么话尽管说,这些都是我们古越县里的领导。”

张横不知道他的来癔,所以也不愿与他多罗嗦,直截了当地道。

“哦,原来是古越县的各位领导啊!”

倪有水也是无比的诧异,连忙朝四周众人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

见张横并没有想与自己私下说话的意思,倪有水也是无奈。

他这次来白马山,确实是有事要求恳张横。

否则,他在省城,大老远地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换在平时,那是抬八人大轿他也是不愿地。

“张少,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办法,这才来找您帮忙。”

倪有水姿态放得很低,把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

原来,新时代农业公司这些年发展很快,不过,防沙护林这一行,投资时间长,回报慢,做为老总,倪有水却是想寻求新的突破。

于是,经集团高层的研究,决定向花卉苗木行业发展。

由于这些年国内经济的发展,人们对美化环境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

所以,花卉苗木业成为了一个阳光产业。无论是城市的绿化,还是一些企业和家庭的美化,都离不开花卉苗木。

然而,新时代公司一直在西北发展,花卉苗木业最受欢迎的却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南边。

因此,要想进入花卉苗木行业,必须打开南方的市场。

如果以新时代公司现在的情况,要想单独在南方开辟市场,确实是有难度。

这也正是新时代公司曾与古越县恰谈过的原因。

最后,新时代公司决定找一家成熟的花卉苗木公司合作,利用对方的市场网络,这样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入南方市场,从而站稳脚跟。

经过一翻考查,他们选定了一家在钱塘市的苗木公司,那家公司就是金川园林。

然而,双方的合作刚刚开始,新时代公司投入数千万的资金,准备大干一场,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金川园林公司,竟然得罪了某个人物,受到了金泰国际的打击。

不仅如此,最近更是情况急剧恶化,连龙翔酒业这个黄酒业的巨头也插了一手,对金川园林穷追猛打,看那架势,是完全要把金川给整垮。

但是,问题在于:刚刚投入数千万资金的新时代农业,也受到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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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举起屠刀

金泰国际和龙翔两大巨头联手,要把金川园林击垮,甚至连他的合作伙伴,也都在打击的范围。

可怜的新时代农业公司就这么遭了鱼池之殃。数千万的损失,对于数亿资产的新时代来说,也许还能承受得起。

但是,得罪了金泰国际和龙翔酒业这两大巨头,这却是它承受不了的后果。一旦此事无法善了,新时代要想在南方扩展的梦想,那完全就是个泡影。

最后,还是有人提醒了倪有水,说是朝平川这次出事,完全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叫张横的人。

要想解决此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完全得落在张横身上。

于是,经多方打听,倪有水终于清楚了张横的来历。

他本想在钱塘找到张横,当面与他好好谈谈。

只可惜,他运气实在不好,当他去找张横的时候,张横已回白马山老家去了。

所以,他这才追到了白马山村。

然而,他在路上的时候,仍是错过了一次机会,与张横相遇了,却是有眼不识泰山,甚至还差点与张横起了冲突。

“张少!”

说到最后,倪有水神情变得无比的诚恳,脸上却是显出了一抹哀求之色:“您与朝平川的事,在下以前确实是毫不知情,否则,就算是杀了我,也不敢与那家伙合作。”

“不过,张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是我们新时代找错了合作对象,但确实是没有丝毫要与张少您作对的想法,所以,希望张少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新时代。”

倪有水神情变得恳切起来:“只要你放过我们一马,有什么要求,若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说着,倪有水拱手朝四周一众古越县的领导道:“诸位领导也在此,就请大家给我向张少求个情,我其实是很想在古越投资的。”

他不得以,向这些古越县的领导们求救起来,希望他们能出面帮自己说上几句话。

然而,望望倪有水,又看看一脸凛然的张横,这一众古越县的领导,却尽皆保持了沉默。

说实话,朝家的事,这些领导中,还真有几位是清楚其中的来笼去脉,因为,朝平川出事后,朝百万利用他这些年积累的人脉,也是在到处活动。

这些领导中,就有几人曾被朝百万拜访过。

只是,当知道了要对付朝家的是金泰国际和龙翔酒业后,所有人都退缩了。

开玩笑,以金泰国际以及龙翔酒业的实力,古越县的干部算老几,谁凑上去那就是自寻死路的节奏,自然是没有人愿意趟这淌浑水了。

此刻,看到倪有水求恳的目光,却是谁也不敢吱声,都当做了没看到。

不过,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想看看这位张少到底是什么意思。

“倪总,说实话,本来与朝家有关的事,我是绝不会松口。”

张横沉吟了一下:“不过,我看倪总确实是有诚意,而且,新时代公司也确实是无辜。所以,只要倪总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事就可以就此揭过。”

既然事情都摊开来说了,张横也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当着这么多古越县领导的面,就与倪有水谈起了条件。

“张少,那就太感谢您的大人大量了。”

倪有水一听,却是惊喜若狂,脸上顿时现出了感激的神色:“张少,那您说,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条件,我在这里就可以直接答应您。”

“好,那我就直说了。”

张横也不买关子:“倪总,你刚才在路上也看到了,我们的这条路条件实在是差,因此,我一直在想,要筹集一笔资金,把这条路拓宽,修成水泥路。”

“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你们新时代出部分资金,做为前期的启动款。”

张横的目光陡地凝注到了倪有水脸上:“你看,倪总能出多少?”

张横把问题抛给了倪有水。

关于修路,一直是张横心中为村中父老乡亲着想的事,只是以前没能力,自然也就是个空想。

不过,现在有人自己凑上来让自己宰,张横那里会客气,立刻就举起了屠刀。

“哦,原来是这样!”

倪有水脸上的神情一松,却是沉吟了起来。

他也是没有想到,张横提出的竟然是这样的条件。

但是,只要问题能解决,出点钱他自然是非常的愿意,这也比其他苛克的条件要好办的多。

他心中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诚恳的笑容:“张少,您要为村里修路,这事在下自然大力支持。刚才在路上,如果不是张少阻挡,只怕今天老倪我这条命就玩完了。”

“所以,无论是为了感谢张少的救命之恩,还是为了表示张少不计我们新时代过错的宽宏大量,此事在下都是义不容辞。”

倪有水说话自然是非常有水平,也是漂亮之极,最后,他神情一肃道:“我愿意出一千万,张少,您看够不够?”

出一千万能解决此事,至少比损失数千万血本无归要好,更何况,帮白马山村修路,这可是与这位张少结了个善缘。

倪有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吝啬。

“嗯,一千万要把路修好,也许还不够。”

张横点了点头:“不过,倪总能出一千万,我代表我们白马山村所有村民,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

“那里,那里,张少客气了,这是您给我的机会。”

倪有水那会迟疑,连忙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横能答应,那么,新时代的这次危机算是渡过了。

这一千万,值得。

“呃,一千万,我的妈!”

屋外听到这一消息的村民们,却是个个惊呆,马贤青更是浑身剧震,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

对于进村的那条路,做为村里的书记,他自然也是一直想能修一修,也算是为白马山村做点实事。

只可惜,白马山村委,穷得丁当响,别说修路,甚至有时连村里干部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全靠上面的拨款吃饭。

因此,所谓的修路,那完全就是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对于他来说是千难万难的事,人家张横一句话,就让人乖乖地拿出一千万来修路,而且还是心甘情愿。

天啊,一千万,就这么象废纸一样抛出来了。

马贤青的心完全被震憾了。

然而,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事情却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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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希望

噼噼叭叭!

屋中突然响起了拍掌声,却是县委书记和县长两人,带头鼓起掌来。

顿时,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大家一起热烈鼓掌,为倪有水出资一千万,为白马山村造路的事而喝彩。

屋外,白马山的村民们,却是立刻欢呼一片。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谁不想有一条宽敞通畅的路通往村外。

有了一条好的路,白马山村以后的发展,也多了一份希望,这可是造福子孙的好事啊!

这本来是个梦想,甚至是无数代人的梦想。

然而,今天这个梦想却即将实现了。

而让这梦想成为现实的人,就是张家的儿子张横。

一时间,门外欢呼震天,所有人都因为张横为大家争取到了修路的资金而兴奋不以。甚至已有人从小店里买来了鞭炮,在门口噼噼叭叭地燃放了起来。

场中气氛再次变得热烈无比。

“感谢新时代公司的倪总,为我们古越县白马山村捐资造路,这是功在当今,利在后代,是造福子孙的好事。”

县委书记顾明亮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最后道:“这些年来,我们县委县政府,确实是对下面偏僻山村关心不够,象白马山村这样的情况,本来应该就是我们政府部门为百姓们做的实事。”

“不过,今后我们一定会改变工作态度,用更高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更关心偏远山区基层百姓的生活。”

县委书记顾明亮道:“为此,白马山村修路的资金,除新时代捐的一千万外,其余资金缺口,我们县委县府,一定会想办法筹集,保证把这条路修好,修得让群众们满意。”

噼噼叭叭!

掌声如雷,所有人都为县委书记的这翻保证喝起彩来。

当然,县委书记如此的大方,为白马山村修路的事大包大揽,这完全就是在做给高建华和张横看。

开玩笑,这可是一次表现的机会,他岂会错过。

多年来,困扰白马山村修路的事,就因为张横的一句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解决,全村的村民,喜出望外,整个白马山村顿时如同是过节一样,一片欢笑。

现在,村里每个人都在称赞张家出了个好儿子,都在羡慕张家的这个好儿子张横。

当然,县里一众领导到来,又有出资修路的倪总在,张家还是要招待一下地。

当下,李凤仙以及张秀丽和马萍儿陆晓萱等人忙碌起来,杀鸡的杀鸡,宰鸭的宰鸭,许多村民也自发前来帮忙,把自家田地里的菜拿来,准备好好地招待这些贵客。

以前在村里一向威严无比的马贤青,这回却是成了个跑腿的,给一众领导泡茶端水,殷情之极。

张远山被众人拥到了首位,与高建华和张横一起,陪着县委书记以及县长等一众重要领导,至于镇委书记和镇长,只能靠边站了,这张桌子上,根本没有他们的位置。

何大牛也早就赶了过来,由他和马贤青以及村里的一些干部一起,陪同镇委书记和镇长,另开了一桌。

张远山情绪有些难以自制。

以前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县委书记和县长等一众古越县的领导,今天他却能陪着他们一起吃饭。

而且,这些领导表现得无比的谦和,一个个反过来向他敬酒。

这样的待遇,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但是,现在却就这么成为了事实。

这翻场景,如何不让他感慨莫名,也是激动之极?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这些领导也不再逗留,便自觉地离去。

望着站在村口送领导们离开的张横,站在身后的马贤青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现在,他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已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敬畏。

开玩笑,这个能让县委书记等一众古越县的大佬们,都要毕恭毕敬的年青人,他如今那里还敢象以前那样看待?

“张横,哥们,我说你现在真是牛皮的没边了。”

何大牛今天见识了张横的威风,现在的何大牛对张横佩服得不得了:“哥们啊,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啊!”

想到张横如今的牛气,何大牛半开玩笑半是当真地道。

“大牛!”

张横回过头来,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愧色:“对不起,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忙碌,所以没有为你着想过。”

“不过,这次回来,我一定会给你好好地筹划筹划。”

张横慎重地道。

对于何大牛,这个自己的铁哥们,张横自然早就想过,也要帮他一把,至少要让他过得比普通人好。

不说两人从小的交情,就说当日朝百万想毁自家的药圃,全村人敢怒而不敢言,只有自己的这位铁哥们挺身而出。

这一份情义,张横岂能忘,他也必须回报他。

“哈哈,这就好!”

何大牛很兴奋,一拳砸在张横的肩头:“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咱穷哥们。”

“这个当然!”

张横也回击了他一拳,续尔,哥俩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天暗了下来,热闹的村庄也终于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陆晓萱今天并没有回她家所在的白洋村,当然,也没有住在张横家里,而是被马萍儿拉去她家作伴了。

高建华拗不过县里一众领导的热情邀请,跟着他们回到了昌安镇,在那里的宾馆暂时入住。

张家也变得有些清冷,屋里只剩下了父母和妹子张秀丽。

几人现在仍是处于一种激动的情绪中。

今天发生在家里的事,实在是让他们难以想象。

不仅县里的一众大佬亲自前来拜访,而且,村里多年修路的难事,也在今天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张横。

儿子真的有出息了。这是张远山和李凤仙心中最喜悦而激动的事。

“父亲!”

望望家里人一个个喜形于色的神情,张横心中也是无比的高兴。

不过,他可也没忘了今天回家的目的,当下神情一肃道:“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好消息。父亲,您的腿我上次给你检查过,虽然经脉有些受损,但却还有治好的希望。”

“啊,你说什么?”

张远山浑身剧震,神情刹那变得惊喜莫名。

不仅是他,李凤仙和张秀丽也是身形剧震,猛地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刷地望向了张横,李凤仙更是难以置信地问道:“阿横,你说什么?你说你爹的腿还有治好的希望?”

“是的,母亲,父亲的腿自然有治好的希望。”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父亲治病来的。我已经配好了所需的药物,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肯定会有效果。”

张横信誓旦旦地说着,神情中却满是自信。

给父亲治病,在钱塘时就已做了很多的准备,现在的张横,心中确实已有了很大的把握。

“不过,父亲,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跟您说。”

微微沉吟了一下,张横还是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他并不想隐瞒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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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不惜一切

“阿横,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见张横神情如此凝重,张远山也不由脸色一肃,旁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更是紧张起来。

“父亲,这次为您治疗,我打算采取两个疗程。”

张横道:“前一个疗程主要是调养,除了涂抹一些我自制的药膏外,我还为您配制了一些药汤,配合我的针灸,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这个过程没什么危险和痛楚。”

张横继续道:“但是,第二个疗程,需要对您双腿那枯死和萎缩的肌肉以及经脉进行清理,到时会非常的痛苦,相当于是当年关公的刮骨疗毒。”

“而且,还不能进行麻醉。”

张横脸色肃然:“因为,如果麻醉了,就会让您的神经受影响。到时,您的腿能恢复到怎么样的程度,就全得看您能承受到怎么样的地步。”

张横自然没有骗父亲。

张远山的残腿已失去知觉多年,基本上所有的功能已完全尽废。要想让他恢复过来,确实是需要对他枯死的肌肉以及经络脉理进行一次换新。

而这一过程,绝对是恐怖的,也正是张横最担心的地方,他生怕父亲承受不了那种痛苦。

因此,此刻他却是要先向父亲做个说明。

“嗯,我明白!”

张远山点了点头,神情却是变得刚毅无比:“我这么多年残废,本来早就不抱任何一丝希望,现在,你说我还能站起来,那我就是真的要经历过刀山入火海的痛苦,我也愿意承受。”

“父亲!”

感受着父亲话语中的绝决,张横的心头一颤,眼眸中也有温湿的东西在滋长。

他能感受到父亲的决心,更能明白此刻父亲的那份迫切。

“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重新站起来。”

张横慎重地点了点头。

当下,也不再迟疑,把父亲抱到了他的床上,拿来了纱布等医疗的辅料。

李凤仙和张秀丽显得无比的紧张,两人站在床边,都有些手脚不知该往那里放了。

张横把背包拿了过来,从里面取出了那个羊脂白玉盒,打开了盒盖。

其中一个小格中,有满满的一格黑乎乎的膏药状东西,这正是为父亲这次治疗特别配制的生肌养筋膏。

膏药卖相难看,但用的却全是极其贵重的药材,其中就有太岁浸泡的汁液,还渗入了黄精珠的精血,光是这两种药材,这盒药膏,就是千金难求。

“这是?”

躺在床上的张远山也看到了玉盒里的东西,脸上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甚至连说话也都有些结巴了:“我的天,是太岁,竟然是传说中的太岁!”

“啊,还有黄精珠,天啊,竟然是传说中的黄精珠!”

张远山真的被震憾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随身携带的玉盒里,竟然有传说中的太岁和黄精珠这两样绝世的灵药。

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虽然他一时看不出来,但是,却也能感受到这些东西散发的不一样的气息。

那也应该都是些稀世的珍贵药材。

续尔,张远山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难以喻意的激动:“阿横,你,你,你竟然用这样珍贵的药材给我治这双腿?”

张远山猛地回过了神来,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儿子,敢说有把握治自己的残腿,这是因为他手中有这些珍贵的灵药。

可是,以如此天材地宝级的灵药,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治这双残腿,张远山的心头真的震憾了。

要知道,以太岁和黄精珠的功效,若是拿出去换钱,只怕没个千儿八百万的,都不好意思开口。

然而,自己的儿子,却就这么把可以换取恐怖财富的灵药,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远山心中感动莫名?

“父亲,只要能治好您的腿,别说是这些东西,就算是最珍贵千倍万倍,儿子也愿意。”

张横能感受到父亲的心情,连忙安慰道:“而且,这些东西我也不是花钱买来的,是机缘巧合下得到,所以,您放心用吧!”

“嗯,阿横!”

张远山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微微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两滴浑浊的泪珠,已从眼角流了下来。

做为父亲,他自然明白自己儿子。

只是,让儿子化费如此的心血,就为了给自己治这双腿,他心中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愧疚。

这些年,是自己拖累了全家,甚至儿子因此而辍学,没能上大学。

“父亲!您准备好了吗?”

张横可不想父亲多纠结,连忙扯开了话题,提醒了他一句。

“嗯,阿横,你尽管施为吧!”

张远山又点了点头。

张横不再迟疑,双手各持一枚柳木针和一枚桃木针,在父亲的腿上动作起来。

这次,他在父亲的腿上施展的正是聚灵符,可以让父亲枯死的双腿肌肉和经脉,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

配合生肌养筋膏,效果会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不一会儿,双腿上已密密麻麻地扎满了柳木针和桃木针。

当张横把这些针拔掉时,张远山的腿上,竟然没有一点血液渗出来。足见他的腿部肌肉经脉已枯死到了何种程度,几乎跟两段枯木都没什么差别了。

扎完了针,张横取过玉盒中的生肌养筋膏,细细地涂抹在了父亲的双腿上。

与此同时,张横又从玉盒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一种奇异的液体。

血红的颜色,却浮沉着点点的金星,看起来非常的璀灿。

这瓶液体正是溶合了黄精珠精血和太岁浸泡液,加入天山雪莲以及铁鳞黄冠蛇的蛇血制成,具有养经活血的功效。

“父亲,这是为您配制的药汤。”

张横慎重地把玻璃瓶递到父亲面前:“每次您喝一口就行。”

“嗯!”

张远山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他知道,这玻璃瓶里的药液,绝对也是无比珍贵的灵药,可不敢有丝毫的浪费。

见父亲喝下了药液,张横手捏印诀,猛地按在了父亲的背上。

顿时,一股巫力真元透入张远山的背脊,他浑身剧震,脸上却是陡地露出了难以莫名的震惊神色。

“阿!”

张远山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呼,却是把旁边观看的张秀丽和李凤仙母女,吓得脸色骤变,不禁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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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地脉掠夺

“阿横,我,我的腿竟然有感觉了,竟然有感觉了!”

张远山难以抑制地惊呼起来,神情惊喜若狂。

要知道,他的腿自当年残废后,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然而,此时此刻,随着张横各种灵药和巫力真元的灌入,他的腿竟然有了一种微微的麻木感。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头震动?

“啊呀,谢天谢地!”

旁边的李凤仙和张秀丽大喜,张横也是不由喜出望外。

只用了一次药,父亲的腿就有了感觉,这说明自己使用的药非常有效,照这样的情形下去,父亲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又大了几分。

一时间,屋里几人尽皆沉浸在难以抑制的喜悦中。

终于为父亲进行了第一次治疗,效果出人意外的好,张横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兴奋。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给父亲的残腿包好了药膏,张横走出了门来。

他今天晚上自然还不能睡,因为,他刚才与何大牛约好了,晚上去外面转转。

何大牛果然等在了村头的老槐树下,这是以前少年时两人每次外出玩时,相约的老地方。

见到张横到来,何大牛很兴奋:“阿横,我们去哪儿?”

“嗯,我们今天晚上就去你家在山上的苗圃转转。”

“哦!”

何大牛有些讶异,他一时还真不明白,为什么半夜三更的,张横会要与他去山上的苗圃。

不过,见张横没有解释,他也不便多问。

当下,何大牛在前,张横在后,向白马山而去。

以前少年的时候,两人也是经常夜晚上山,下套子捉野兔野鸡。所以,摸黑爬山,对于两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马山的前山,除了几片树林外,其它以前的山田,现在全部都改造成了苗圃。

而且,因为这些年朝家使用各种手段的吞并和侵占,这些苗圃如今都属于朝家,甚至当年张横家的一片十数亩的山林,也因为要给父亲治病,缺钱低价转让给了他们。

不过,何大牛家还保留了一片苗圃在山上,这是他与母亲生活的根本,这些年全靠了这山上的苗圃和村口的那块地过活。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何大牛家的那片苗圃。

这片苗圃有四五亩的方圆,处在山坡上,地理环境还算是非常不错,正好是朝阳的一面,土质也比较肥沃,确实是很适合培育苗木。

只是,望着何家的这片苗圃,张横不禁皱起了眉头。

何大牛的这片苗圃,一半种的是玫瑰花,一半种的是一种四季长青的观赏苗木黄良麻。

可是,一眼望去,他苗圃里的花木,都是蔫蔫的。

不仅黄良木植株都很矮小,茎叶有些枯黄,而且玫瑰的花株,也是叶残花败,看起来有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再看隔着一道铁丝网的朝家苗圃,那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木,却是一片生机盎然,花红苗绿,欣欣向荣的景象。

“大牛,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转向了何大牛:“你不会没有料理这片花圃吧?”

“嘿嘿,阿横,你说我能不会料理它们吗?”

何大牛无奈的苦笑:“这苗圃和村口的那块地,是我和娘吃饭的根本,我可是当宝贝在看的,每天不来两趟,心里都不安稳。”

“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心,就是种不好苗木。”

何大牛满脸的苦涩:“这已是我换过的第八种苗木了,以前种的龙柏,翠柏以及广玉兰,最后都是亏本贱卖掉的。这些年苗木种下来,可以说是基本上没赚多少钱。”

“不仅是我家这样,其实,我们白马山村除了朝家种的苗木长势特别好之外,别家的苗木就是种不好。”

何大牛手指指了指前面,那里也有几块花圃,隔在朝家苗圃的铁丝网外。

果然,那几块苗圃,里面的花木也是蔫蔫的,一副病态。

“说真的,我们还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同样的地,同样的培育方法,甚至是同样的苗,就只有朝家种的苗木生长得好,我们却怎么也种不好呢?”

何大牛有些愤愤不平:“就算是我们运气不好,也不可能全村人就只有他朝家运气好,其他人家都是走霉运吧!”

“哦!”

张横的眉毛挑了起来。

有关这个情况,以前他也是听说过的,而且,上回在何家替他们砍掉老槐树和填平大池塘的时候,也曾听何大牛抱怨过。

只是,第二天张横就因为公司那边出了事,不得以去了省城,对此事也就担搁了下来。

此刻,再次听何大牛提起,又看到眼前这截然不同的苗木长势,心中已是咯噔一下。

以铁丝网为界,拦在朝家苗圃里的花木,确实是长势旺盛。

再看铁丝网外的那些花圃,无论种的是什么,都是一副枯黄的景象。

仿佛这道铁丝网,把这片山上的苗圃,隔成了两处完全不同的地方。

这样的事实,确实是无比的怪异。

“看来,这其中必然是有蹊跷!”

张横的眼眸眯了起来,他那里还会犹豫,天巫之眼的洞察能力开启,对四周进行了探察。

自从修为从真巫二品的初阶,跨入中阶,天巫之眼的洞察能力,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进化,达到了微观的能力。

嗡!

眼眸中陡地暴起了两团金光,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却是出现了一幕奇异的影像。

只见,一团氲氲的华彩,曲扭摆舞,如同是一个巨大的旋涡,正源源不绝地汇向前方。

那里,正是朝家花圃铁丝网所在的范围。

再看四周,无论是何大牛家的苗圃,还是其他人家的田地,上空一片黯淡,竟然丝毫没有彩光涌现。

“果然是有问题!”

张横的眼眸陡然暴缩,心中一股怒火却是轰然狂窜了上来:“好个朝家,竟然让人布下了风水局,强行掠夺四周田地的地脉灵气。怪不得他们的苗圃里的花木会长势如此的旺盛,别人家的苗圃都要荒芜了。”

张横真的被震怒了。

从天巫之眼洞察的情形来看,朝家花圃内彩光氲氲,正是灵气汇聚的现象。

四周花圃荒凉一片,却完全是被朝家苗圃夺取了地脉灵气的原故。

这也就是说,白马山村这些年来,之所以除朝家之外,别的人家种不好苗木,全是因为朝家暗中做了手脚。

这个朝扒皮,果然是心黑手辣,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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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天狗吞月

发现了朝家竟然掠夺地脉之气,这让张横心中很是愤怒。

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走到了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边,爬了上去,准备细细观察朝家的花圃,看到底是什么导至了地脉掠夺。

上回虽然也是半夜上山,但因为走的路径不同,所以只观察到了朝家别墅的风水局。

不过,这次的目的是花圃,此刻就站在朝家的苗圃外,自然是可以把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心念一动,右手手腕上的玄玉伏以尺化为了尺状,一团朦朦的星光,从伏以尺上闪烁起来。

朝家的苗圃占地有数百亩,几乎占居了白马山前山的一半,因此,仅凭自己的天巫之眼,根本无法窥探到里面的真相。

所以,张横拿出了伏以神尺,要以伏以点星诀来探察。

嗡!

星光暗闪,一条如龙似蟒的朦胧虚影,刹那弥漫向了前方,陡地钻入了朝家苗圃的中心。

下一刻,一幕无比奇异的情形映入了意识里。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有人帮朝家布置了一个天狗局!”

细细地感应着脑海中出现的影像,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他已探察到了朝家苗圃隐藏的秘密。

只见,意识中呈现出了一头巨大的天狗,正张着张阔嘴,在吞吐四周的天地灵气。

随着这只巨型天狗的吞吐,四周的地脉之气,滚滚地向它汇去,在它的巨口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这正是刚才自己天巫之眼洞察到的,为什么四周地脉之气会向朝家苗圃汇集的原因所在。

“好高明的手段,看来,为朝家布置这天狗局的风水师,也是个有真本领的人。”

张横的眉头又是一挑,眼眸却是微微缩了起来。

天狗局在风水局中的全称其实被称为天狗吞月。取的是神话中二郎神的那条哮天犬吞噬月亮之意。

在古代的时候,人们对月食以及日食的成因并不清楚,所以,就以为是天狗吞咬了月亮或太阳,这才会使月亮或太阳突然消失。

这就是天狗吞月的由来。

不过,在风水局中,天狗吞月却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噬灵风水局。

天巫传承有言:天狗吞月掠地气,敢叫荒凉无四季。吞得日月精华局,富此一家绝百里。

意思是说,天狗吞月的风水局,是掠夺四周地气为己用,富了自家,却是绝了别家。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完全符合这天狗吞月风水局的霸道。

不仅如此,伏以神尺探察到的是气脉凝成的影像,它是隐藏在地下的风水局。

但是,透过这个风水局,张横也在朝家苗圃里看到了一些怪异的现象。

朝家苗圃内的花卉苗木品种很多,但是,在中心的地方,有十几平米的范围,却是种植了一片竹林。

而且,这里的竹林并不是普通品种,而是紫竹。

紫竹又称观音竹,传说南海观音菩萨的道场中,就有一个紫竹林。

竹本身是很具有灵性的植物,因为,竹中空而有节,能积蓄地脉灵气。

在风水局中,竹的应用很广,可以做为天然的聚灵之物。

当日在汪海龙的别墅中,后院就种了一片富贵竹,以积蓄后面北方位的地气。

紫竹更是竹类植物中的佳品,传说紫竹曾受观音菩萨手中净瓶中甘露的滋养,因此,它更具有吸纳地脉之气的作用。

朝家苗圃中心那十几个平米的紫竹林,看似种得杂乱无章。

但是,站在高处,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紫竹林竟然形如一只巨刑的天狗的轮廓。

正是这紫竹林,形成了天狗局。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形,真正起作用的,应该是刻划在地上的天狗符。

要知道,紫竹林之所以会长成一只巨型天狗的轮廓,完全就是有风水师,事先在地面刻划了一个大型的天狗符。

然后,按地面刻划的这道符的痕迹,在上面种下紫竹,这才会出现这样的形状。

这也就是说,朝家苗圃里的这个天狗风水局,是具备了明暗双局的作用。

而这正是朝家可以让他们苗圃所掠夺的地脉之气不再外泄的原因。

张横可以看到,朝家苗圃的四周都围了铁丝网,而每隔四五米,铁丝网间就种植了一株紫竹。

这些紫竹看似是为铁丝网的竹桩,但是,其实它们却是整个天狗风水局的延伸。

有这些铁丝网做为竹桩的紫竹存在,完全截断了此地聚集的地脉之气外泄。

“嘿嘿,真是好手段!”

张横冷笑起来:“布置一个天狗风水局,利用紫竹的蓄灵功效,掠夺四周地脉之气,害人而利己,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张横心中愤怒,不由爆了一句粗口。

“阿横,怎么了?”

见到张横突然爬上了旁边的巨岩,细细地观察起了旁边朝家的苗圃,何大牛很是狐疑,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

“大牛,我已找到了你们为什么种不好苗木的原因了。”

张横回过头来,神情肃然:“是朝家掠夺了四周的地脉之气。”

“呃,什么意思?”

何大牛还是有些满头的雾水。

“嗯,简单地说,就是朝家在他们自己的苗圃里,布置了一个极其厉害的风水局,把四周的地脉之气全部给掠夺了。”

张横解释道:“所以,他们的苗圃才会长势旺盛,你们的花卉才会蔫巴巴的。”

“啊,**娘的朝百万,竟然做出这样丧天害理的事来。”

何大牛大怒,额上的青筋都刹那埂埂地跳得厉害:“妈的,小爷要找他们算帐。”

“大牛,稍安勿燥。”

张横的神情肃然一片,眼眸里却是射出了冰冷的光芒:“朝家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他们敢掠夺地脉之气,那就别怪哥们让他血本无归。”

张横冷笑,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阴冷弧度。

从朝家苗圃所布置的天狗风水局来看,布置这一阵势的风水师,绝对也是位玄门中人,否则无法布下如此精妙的明暗双格。

若是换了别的地方,张横还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插手,以免莫名其妙得罪对方。

但是,这人害的是白马山村的所有村民,张横自然是不再有这顾忌。他可绝不想看到,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因为这家伙布置的风水局而穷一辈子。

无论如何,张横也要管一管这事情了。

心中想着,张横的眼眸变得锐利无比,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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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不入五行

“呃,阿横,你要干什么?”

见张横神情凌厉无比,何大牛心中一突,不由问道。

“大牛,没事,你就在旁边看着。”

张横目光扫视一周,落在了朝家苗圃的那些铁丝网上。

为了让这些铁丝网更加的坚固,以防被人偷盗苗圃里的花木,朝家人在四周的铁丝网中,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插上一根钢筋,以增加铁丝网的牢度。

张横就是瞄上了其中的一根钢筋。

他也不迟疑,走下岩石,伸手从铁丝网中抽出了一根钢筋。

钢筋也就一米多长,粗如手指,是废旧的圆钢,上面锈迹班班,也不知在这里矗立了多久。

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张横嘴角那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更浓。

钢铁在风水局中,有着特殊的作用。

钢铁虽然是金属,但是,它在风水局中却并不属于金,甚至不在金,木水,火土这五行之列。

所以,一般的风水道具,是很少有用钢铁来制作,因为用了这钢铁,风水道具的增益作用会大大的受影响。

然而,物极必反,钢铁虽然无法用于增强气运积聚财气的风水道具,但是,正是因为它不入五行,所以,用它制作破坏风水的道具,却是极佳的材料。

此刻,张横就是要用这根钢筋来破坏朝家苗圃中的那个天狗吞月风水局。

心中想着,张横那会迟疑,从背后包里拿出了羊脂白玉盒,从中取出了一包药粉。

这正是当日所捕的碧眼蟾蜍血肉烘干后磨成的粉。

湛着朱砂,用几滴铁鳞黄冠蛇的血液溶和了这些粉末,张横开始在这根钢筋上刻划起来。

这回,他所刻划的正是利箭符,他要把这根钢筋制作成一根巫箭符,破坏那边的天狗吞月局。

嗡!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整根钢筋嗡嗡嗡地震颤起来,闪烁起了一阵冰寒的暗芒。

“着!”

张横低喝,手中的钢筋已如同是一根标枪一样直射了出去。

怦!

钢筋划出一道黑光,直射入了朝家的苗圃里,刹那间射在了中心那片紫竹林中。而且,正好射入了那头天狗轮廓的脑袋中心。

轰!

整座山体似是猛然震动了一下,耳边隐隐的传来了一阵狗吠凄厉的哀呜。

下一刻,一幕让人无比震憾的情形,却是陡地发生了。

只见,整个朝家苗圃里,噼噼叭叭的异响响成一片,中心处那片紫竹林中,所有的紫竹竟然陡地一株株爆烈开来,仿佛是炸响了一连串的鞭炮。

并没有结束!

阵阵的爆烈声刹那漫延开来,种在铁丝网中那些做为竹桩的紫竹,噼哩叭啦地爆响连连。

这一刻,整个朝家苗圃所在的地方,象是炸了窝一样,无数的紫竹炸裂倾倒,情形混乱之极。

用利箭符破了天狗吞月局,这顿时让这些明面上的紫竹积蓄的地脉之气,轰然炸开,这才会出现成片的紫竹倾倒的现象。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朝家苗圃里有人在值夜,听到外面这翻恐怖的声响,顿时被惊醒,两名大汉从一间草棚里冲了出来。

然而,当他们看到外面的情形时,顿时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好好的紫竹林,竟然会自行炸烈。

这样的事实,确实是把他们给惊呆了。

但是,让这两人更加惊骇的还在后头。

随着这些紫竹的炸烈,朝家苗圃里陡地刮起了一阵大风,仿佛是狂风乍起,一股可怕的飓风刹那卷袭了苗圃所在的区域。

“啊,我的妈呀!”

冲出来的两名大汉惊恐莫名。

眼前的情形,实在是有些恐怖,平地起风,四周的花卉苗木随风乱舞,许多矮小的植株,甚至直接被这股怪风给刮了起来,硬生生地拔离了地面。

此时此刻,朝家苗圃,就象是爆发了一阵龙卷风,要把这里的一切摧毁。

可是,让这两名大汉骇然的是:这阵怪风,就只在朝家的苗圃内作孽,铁丝网之外,仍是月明星稀,竟然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连路边的树木枝叶都没有晃动一下。

仿佛这一刻,铁丝网内外,完全成了两个世界。

“呃,我的妈!这是?”

站在张横旁边的何大牛,亲眼看到了这样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整个人也完全被惊呆了,他手指指着朝家苗圃,满脸的惊骇。

这样的情形,他就算是长三个脑袋,也绝对想不出来。

好好的朝家苗圃,竟然会刮龙卷风,这到底是怎么了?

“呃,阿横,难道是你?”

刹那的愣怔,何大牛猛地回过了神来,目光陡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惊骇。

他猛然想了起来,刚才张横所做的事。

只是,他怎么也难以想象,张横就射出了一根钢筋,竟然让朝家的苗圃发生了如此恐怖的现象。

“嘿嘿,这是报应,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张横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朝家苗圃出现的异相,虽然是张横破坏了那里的天狗吞月局造成。

但是,这也是朝家咎由自取。

他们的这个天狗吞月局,已积蓄了这么多年的地脉之气,原本因为有紫竹林和四周无数的紫竹吸纳,一直能相安无事。

但是,一旦天狗吞月局被破,那些紫竹受影响自爆,积蓄的地脉之气刹那就散发了出来。

因为积蓄的地脉之气实在是太庞大,这才会在刹那间形成了一股如同龙卷风般的风爆。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朝家太贪心,手段太恶劣,这才会自食恶果。

此时此刻,再看朝家的那片花圃,方圆数百亩的区域,已是狼藉一片,就象是被百多只野猪在上面狂奔过一样,所有的花卉苗木,已面目全非,不是枝断叶残,就是花落茎折,那里还是一片苗圃,完全就是一处垃圾场。

被积蓄多年的地脉之气形成的龙卷风一冲,这里的所有苗木,已全部化为了残枝断木,要想恢复过来,那已是绝不可能的事。

“呃,我的妈!”

这个时候,那两名大汉总算回过了神,望望四周悲惨的景象,已完全被震傻了。

“大牛,快,我们得抓住机会。”

张横此刻已是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眼眸骤亮:“可不能浪费了这些爆发的地脉之气,嘿嘿,今天倒是要捡一回大大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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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星露玫瑰

“阿横,怎么了?”

何大牛一时没能弄明白张横的意图。

“哈哈,你闪开就是!”

张横大笑,此刻却根本无遐跟他解释。

说话间,身形一跃而起,已跃到了刚才那块巨岩上。

同一时间,手中伏以神尺一抖,口中低喝:“伏以点星,华盖聚灵!”

嗡!

空间微漾,星光闪逸,伏以神尺上刹那闪烁起了万千点星芒,悬浮到了空中,并转眼间便凝聚成了一顶华盖的模样。

嗤嗤嗤!

一阵刺耳的尖啸响彻,原本朝家苗圃中,那正爆乱一片的地脉之气,突然象是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吸引,向着这边的华盖急剧地汇集过来。

华盖聚灵,正是伏以点星诀中的一项秘法,可以临时凝成一个聚灵阵,吸取四周的地脉灵气。

此时此刻,华盖形成,朝家爆乱的地脉灵气顿时如同是巨鲸吸水一样,被吸引了过来。

嗡嗡嗡!

华盖怒旋狂转,把汹涌的地脉灵气刹那吸入其中。

下一刻,一幕无比奇异的景象,却是骤然发生了。

只见,纷纷扬扬的星点,如同是仙女散花一样,漫天洒落下来,洒向了何大牛的花圃里。

星光璀灿,迷离之极,也是炫丽之极,仿佛这一片区域,成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俄滴神,这,这,这……”

何大牛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神情也刹那变得古怪莫名:“我的妈,这是神迹吗?”

何大牛确实是被震憾了。

不仅是因为华盖聚灵那奇异的景象,更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苗圃里,那些玫瑰和黄良木,正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洒落的星点,如春风细雨一样,丝丝地滋润着满地的玫瑰和黄良木。

原本黄良木那枯黄的枝叶,如同是被春雨浇灌了一样,顿时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

萎糜的玫瑰花,更是绽开了花蕊,象是干渴的旅人,张开了嘴巴,拼命地吸取这洒落下来的星点。

事实上,这洒落的每一个星点,都蕴含了浓郁的地脉灵气,对花草树木的生长,自然有着不可比拟的作用。

并没有结束!

星光闪烁,晶lu点点,滴落在玫瑰花和黄良木枝叶花蕊上的灵气,实在是太浓郁了,已凝成了液态。

这些玫瑰和黄良木,根本无法吸收如此恐怖的灵液。

顿时,灵液在玫瑰花和黄良木的枝叶花蕊上,凝成了一滴滴晶莹的灵气晶体。

刹那,眼前的一片完全变了。种在地里的这些玫瑰和黄良木,每一片枝叶上,每一朵花蕊上,都凝结了晶莹闪烁的晶体,如同是一粒粒星辰,又象是一滴滴晶露,灿烂到了极点,炫丽到了极点。

“呃,我的天!我的天!”

何大牛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的这副情形给震憾了,嘴里喃喃着,除了叫天,他的脑筋已完全短了路,根本无法再思考。

“这回真是发达了,真是捡到宝了。”

张横的眼眸也是骤然暴缩,心中的震动也是无以复加。

本来,今天晚上约何大牛来苗圃,张横就是想施展天巫传承中的一些秘法,改善一下何大牛苗圃里的花卉。

那知,机缘巧合,在知道了朝家掠夺地脉之气后,破坏了那个天狗吞月的风水局,从而让朝家苗圃积蓄多年的地脉灵气爆发。

张横自然不会浪费了这暴逸的地脉灵气,想把这些灵气来浇灌和滋养何大牛花圃里的苗木。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朝家数百亩花圃,多年积累的地脉灵气实在是太恐怖,洒落在何大牛这区区数亩的花圃里,竟然让灵气液化,最后竟在玫瑰和黄良木上,结出了灵气结晶。

此时此刻的那些玫瑰花和黄良木,那里还是原先的模样,每一株黄良木的枝叶上,挂满了点点的灵气晶体,就象是镶上了一粒粒晶莹的星钻宝石。

玫瑰花也是如此,每一朵花蕊上,凝结了晶莹的晶体,完全变成了嵌满宝石的奇异花卉。

轰!

星光凝聚的灵气整整持续了近十多分钟,空中的华盖这才轰然炸散,化为了点点的星芒消失。

何大牛和张横两人却仍是被眼前这奇异的一幕给震憾,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再看看苗圃里满圃的奇异花卉,仍是处于极度的震惊中。

过了半晌,何大牛这才猛地醒悟了过来,一声怪叫,就扑向了苗圃。

他实在是太激动了,脚步都显得踉跄蹒跚,一不小心就被旁边的石头给绊倒。

但是,他此刻却那里顾得上这些,整个人就扑倒在花卉丛中,双手捧住了一株玫瑰,状若疯狂:“我的天,这,这,这还是玫瑰吗?这应该是天上才有的奇葩吧!”

续尔,他又扑到了黄良木的树丛中,象是捧着宝贝一样,捧起了一株黄良木,脸上露出了嘿嘿的傻笑表情:“我的妈,这还是黄良木吗?这应该是仙树吧?”

“哈哈哈,哥们这回发财了,这样的奇葩仙树,每株卖个千儿八百块的,也应该不算贵吧?”

何大牛如痴如狂,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了苗圃里这些奇异的玫瑰和黄良木,让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不是吗?枝叶和花蕊上点缀着如同星辰般晶露的花卉,这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这已绝对不是普通的玫瑰和黄良木,是绝品的神奇花卉。

若是卖到市场上,这是绝对能卖出天价地。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何大牛惊喜若狂?

“嘿嘿,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林。”

张横神情急剧地变化着,心情却也是难以莫名。

他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些花卉现在的价值。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就以这些玫瑰和黄良木如今的品质,光是这片花圃里的苗木,买个上百万,根本不成问题。

而且,这也是完全不可复制的神奇花卉,没有朝家这么多年积聚的地脉灵气,根本不可能弄出这些花卉来。

这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些花卉,是这世上唯一的,今后也绝不可能再复制的珍贵品种。

因此,它真正的价值,其实还要翻上几倍。

有了这笔钱,以及这些花卉的品种,自己的铁哥们也算是有了启动资金,今后在花卉这一行业上,可以大展拳脚了。

不仅如此,天巫之眼细细地观察,张横立刻觉察到,这些经灵液改造过的玫瑰和黄良木,品质已完全发生了变化。

这相当于是说,自己今天晚上,无意中改造出了一种最新的玫瑰和黄良木的新产品,却是给自己的铁哥们,打开了一座宝库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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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天亡朝家

无意中竟然弄出了数亩的奇异花卉,何大牛和张横惊喜莫名。

然而,此时此刻,朝百万却是暴跳如雷。

“什么?苗圃内竟然被龙卷风给弄得一塌糊涂,操,你们这些家伙说什么胡话?”

半夜三更,朝百万被电话惊醒,听到电话中的内容,他猛地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段时间,朝百万并不在白马山村,而是与二儿子朝平原一起,来到了省城。

开玩笑,大儿子朝平川被抓进派出所后,最也没有放出来。而且,从各处打听到的消息,这次的问题是真的严重了。

不仅金泰国际在背后使力,而且连龙翔酒业这个国内的黄酒业巨头,竟然也插了手。

这顿时让朝百万惊恐莫名。

朝家虽然也有数千万资产,但是,与世界经济巨头金泰国际和黄酒业巨头龙翔酒业相比,那根本连屁都不是。

现在,这两大巨头联手要整朝平川,那无疑就是大象踩蚂蚁,如果不采取措施,估计连骨头碴子都剩不下。

所以,这段时间来,朝百万和朝平原两人,就如同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求爷爷,告奶奶,想把朝平川给解救出来。

可是,所求的任何人,只要一听说他们朝家的事,那完全就是避之不及,甚至以前许多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避而不见,简直把他们父子当成了瘟疫。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朝家父子悲哀之极,也是焦急之极?

今天又跑了一天,刚回到省城朝平川公司的住宿,想好好休息一下,那知老家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苗圃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龙卷风给毁了,损失惨重,几乎所有的苗木都被摧毁。

朝百万还有些不信,但是,当接到对方传来的视频影像,看到自家苗圃一片狼藉的景象,他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这是天亡我朝家啊!”

朝百万凄厉地嚎叫起来,哭得那个伤心。

“爹,是不是我们家什么地方风水出了问题?”

还是朝平原还保持着几分冷静,一边劝慰着他老爹,一边道:“您看是不是得找个风水师去看看?”

“风水出问题?”

朝百万一怔,脸色却是刹那变得难看起来。

这段时间朝家出的问题,确实是自朝家发迹以来,从所未曾有过的危机。

而朝平原的话,却是提醒了朝百万。

要知道,他当年之所以能发迹,确实是因为遇到了一位风水大师,得到了他的指点,这才赚下了如今这若大的产业。

现在,朝家危在旦夕,这确实是让他猛然想到,这极有可能真的是自家风水出问题了。

“嗯,平原,你说的不错,看来,我们确实是要让人看看风水了。”

朝百万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总算也冷静了下来。

且不说朝家父子,再说张横。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不过,张横还没有丝毫的睡意。

想了想,他回到了父亲平时配药的那个房间里,埋头动作了起来。

上回因为被人污蔑贪污公司五十万,走的太匆忙,其实还真有许多事给担搁了。尤其是马萍儿的事,直到现在都没有为她办好。

白天,看到马萍儿一脸哀伤的样子,张横心中也不是滋味。

以前的马萍儿,清秀绝丽,身材更是标准的魔鬼身材。

但是,因为昏睡半年,又长期服用激素,却让她的身形变得雍肿。

对于一个爱美的少女来说,这一身的雍肿,确实对她的打击很大。

上回张横曾答应过她,要为她配制一些药物,让她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此刻,张横就是在做这件事,如果再不为马萍儿配药,他自己都感觉无法向她交待,更是对不起她。

一直忙到早上五点多钟,母亲和妹子都起了床,张横也总算把要配的药剂给配制完成。

张横松了口气,虽然感觉有些疲惫,但心中却还是非常欣喜。

当下,吃过早饭,张横便向马家走去。

一路上,早起的村里人看到张横,一个个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每个看到张横的人,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和敬畏。

开玩笑,见识了昨天张家的情形,看到了一众县里的领导亲自前来拜访,如今的张横,在村民们眼里,那无疑就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张横倒也丝毫不敢有倨傲之心,这些村里人都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张横对他们也怀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终于来到了马家,马贤青正在院中踱步,看到张横进来,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古怪。

“呃,阿横!”

现在的马贤青,那里还敢再在张横面前摆架子,甚至面对张横,他感觉到了一股很大的压力。

他如今也已知道了,昨天来张横家的那个年青人,与他几乎斗起来的高建华,是省厅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

这让他无比的震憾。

怪不得县里的一众大佬要一窝蜂的赶来,原来张横的朋友是如此牛皮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张横,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他所不知的强大背景?

马贤青感觉,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年青人,他已完全看不透,充满了神秘。也是他如今必须仰视的存在了。

“马叔叔,萍儿在吧?”

张横微微一笑,也不想跟他多罗嗦。

“在的,在的。”

马贤青总算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神情中已是不由自主地现出了几分谦卑。

望着这个以前在自己面前威风凛凛的马书记,看他此刻谨小慎微的模样,张横心中也是有些感觉莫名。

身份,真是个好东西!

陆晓萱昨天晚上就与马萍儿住在一起,听到院里的声音,从楼上的窗户里探出了脑袋。

看到是张横过来,她不由脸上露出了惊喜,朝着下面招了招手:“张横,我们都起来了。”

“嗯,我马上上来。”

张横挥了挥手,向马贤青打了个招呼,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去。

来到马萍儿的房里,两女果然都已起床,而且穿戴整齐,把房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看两女,张横的神情却是变得有些古怪。

貌似这两个女孩子,经过昨天晚上一起同床共眠,似乎关系变得不一样了,两人之间显得很亲切,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难道?”

张横的心中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望向两女的眼神更加的异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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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没有那么简单

张横想到的自然就是当日陆晓萱所说的话,有关当年高中时她与马萍儿之间的那个约定。

现在,看两女的情形,莫非她们之间又有了什么约定?

一念及此,张横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张横,上次你答应过萍儿的药有没有配制好?”

正心中寻思,这个时候,陆晓萱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问道。

马萍儿也是有些幽怨地望着张横,神情却是有些难以喻意。

“不好意思,萍儿,上次去省城太匆忙,所以,一直没来得及为你配药。”

张横满是歉意地道:“不过,这次回来,我已为你配好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满满的一瓶药剂。

“真的?”

马萍儿眼睛一亮,脸上的哀怨刹那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惊喜。美眸灼灼地凝注到了张横手中的玻璃瓶上。

玻璃瓶里盛放的是一种淡淡的血红色液体,里面还悬浮着点点的金色颗粒,看起来非常的美丽。

这药剂正是张横用太岁的浸泡液,加上黄精珠的精血以及铁鳞黄冠蛇毒液稀释了上千倍后配制的药剂。

太岁和黄精珠的精血具有调养体质的作用,而蛇毒却能消蚀脂肪。

当然,张横还用巫力化符的手段,在里面注入了一道燃脂符。

当日替何大牛的母亲治疗眼疾,张横就使用了巫力化符,效果特别的好。

这次自然也是全力以赴,想让马萍儿恢复从前的美丽。

“当然。”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这药剂每天喝一口,估计一周左右,你就完全可以恢复了。”

“不过,这药剂可能会有点副作用。”

张横脸上现出一丝尴尬:“那就是可能会拉肚子。”

“嗯,这个没问题。”

马萍儿点点头,眸中满是绝决。

只要能恢复身材,别说是拉肚子,就算是从身上刮层油下来,马萍儿也是心甘情愿。

“谢谢你,张横!”

马萍儿感激地望着张横,心中满满的都是一种难以莫名的情绪。

尤其是想到当日他救醒自己时,那种朦胧中感觉到的肌肤相亲,马萍儿的俏脸不禁又是一阵暗红。

对于张横,当年读高中的时候,就对他有一种朦胧的忡憬。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却因为他而改变。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许现在还睡在床上,是一个植物人!

“萍儿,你还需要好好休养,过段时间,你们学校就要开学了。”

张横关切地说道。

“嗯,我知道。”

马萍儿点点头,羞涩地低下了脑袋。

“晓晓,今天就去你家吧!”

张横转向了陆晓萱。

他来马家,一则是给马萍儿送药,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要送陆晓萱回家。

陆晓萱家里的风水问题,一直让张横心中打着结,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

“嗯,好的,那就麻烦张横你了。”

陆晓萱点点头,神情却是变得有些黯然。

马萍儿虽然做了半年的植物人,但现在总算清醒了过来。比起她的遭遇,自家的情形却也丝毫好不到那儿去。

母亲重病,父亲因为挪用公款现在还被管制中。原本自家也算是村里很风光的人家,但是,现在却弄得一团糟。

想到这些,陆晓萱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脸色也变得黯然无比。

眼角偷偷地瞄了一下张横,陆晓萱的心里有种难以喻意的默然:眼前的男子,真的能帮助自家改变如今悲惨的状况吗?

白洋村就在白马山村的后面,相隔着一座山头,有一条崎曲的山路相通。幸好,山路虽然难行,但还可以通车。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张横开着陆虎来到了白洋村。

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观注,张横特意把车子停在了村外的树林里,与陆晓萱步行进入了村里。

陆晓萱的家就在村口,几年前刚建的机耕路,就从她家门口横穿而过。

正如记忆中的那样,陆晓萱家门口的道地,被这条机耕路从中间割成了两半,一半成为了机耕路的路面,留下了一块呈三角形的道地,看起来特别的扎眼。

说来也是无奈,本来,机耕路是要从陆家房屋中间穿过,陆家的房子得拆迁到别处。

只是,当时的陆晓萱父亲是村里的村主任,他不愿自家居住多年的房子拆迁,所以,就动用了手中的权力,硬生生让这条路改变了方向,拐了个大弯,在家门口穿过。

只是,无论怎么规划,也无法避免门口的道地被占用,所以,这才不得以,让自家的道地成了这三角形的怪模样。

望着面前的三角道地,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陆家受道地三角煞的冲刑已是铁定的事实。

但是,在张横的观察中,陆家的情况并不这样简单。

尤其是当他一靠近陆家的门口,手腕上的伏以神尺那枚司南针,便剧烈地震动起来。

“震针!竟然是震针。”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心中很是讶异。

震针比颤针和旋针更厉害,表示这里的气场极度的混乱,更是意味着这处房屋的冲煞也无比的恐怖。

可是,仅仅一个道地三角煞,那是绝对不可能产生震针的现象。

这也就是说,陆家的房屋,还有其他隐藏的冲煞在。

心中想着,张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正想细细观察四周。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屋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啊,蛇,有蛇,快来人啊!”

“蛇?”

张横一怔。

“娘,是娘!”

旁边的陆晓萱娇躯剧震,俏脸也刹那变得惊惶无比。

她已从那声音中听出来了,正是她母亲冬美枝的声音。这让她顿时大惊失色,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向屋里冲去。

不过,张横比她更快,还没等她冲入屋里,张横已窜进了陆家的大门。

立刻,他看到了一幕古怪的情形。

此时此刻,屋里的客厅上正有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妇人站在那儿,妇人脸色憔悴,身形瘦弱,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大上几分。

只不过,她现在惊恐之极,正手指指着桌底下,满脸骇然地惊叫着有蛇。

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张横看到在那张八仙桌的桌腿边,正有一条粗如手指,浑身漆黑的小蛇,正昂着脑袋,嗤嗤嗤地怪啸着。

“这是?”

张横眼眸陡然一眯,神情却是猛地变得无比的古怪:“家蛇,这是条家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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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家蛇

出现在陆家八仙桌腿边的那条蛇,确实不是普通的野生蛇类,而是一条家蛇,俗称人家蛇。

家蛇在民间也被称为五圣菩萨,在民间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许多人家在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请一下五圣菩萨,以求全家平安。

事实上,家蛇确实与野生的蛇类不同,从形状上来说,野生的蛇类,尾巴都是尖尖的。

但是,家蛇的尾巴却是钝而短,可以很明显地区分出来。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眼里的家蛇,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家蛇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异相,那就是它身上散发的光芒。

此刻,张横就可以看到,这条盘踞在桌腿边的小蛇,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黄芒。

“看来,天巫传承中果然说的不错,家蛇就是渡仙灵物的一种。”

张横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心中却是恍然。

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渡仙灵物也是有品阶的,并且,因为品阶的高低,身上也会散发出不同的光氲。

从红澄黄绿蓝金紫,依次提高。越是颜色序列在后的,品阶越高。

象当日张横所救的那条小白蛇,就是全身散发金光,是属于渡仙灵物中比较高阶的存在。

眼前的这条家蛇,身上是淡淡的黄芒,显然品阶比较低。

不过,这也正是一般家蛇的品阶。

人们对于家蛇是如何产生的,其实并不怎么清楚。

民间传言,每一条家蛇,代表的就是这家人家的家主。如果添了男丁,家中又会有另一条家蛇出现。

而女丁是没有对应的家蛇的。

这也就是说,家蛇就是家中男性的化身。

然而,这些说法只不过是民间的乡野之谈,家蛇真正的身份就是渡仙灵物。

每一户人家,都会有它的气运,这就是这家人家的家运。

家运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它却真实地存在。

家运也是一种气运,其中蕴含了奇异的力量。

家蛇就是一些低阶的渡仙灵物,吸取了这户人家的家运,并成为了这家人家的家蛇。而且,从此与这户人家的兴衰息息相关。

所以,家蛇对这户人家确实是非常的重要。人们每年拜祭五圣菩萨,这是非常有必要的,确实是能保全家平安。

事实上,普通人家隐藏的渡仙灵物并不止家蛇。

民间常有人说,一户人家大富大贵,家中就会出现白老鼠或白蟑螂。

因此,在民间,家里的白老鼠和白蟑螂被喻意为财神菩萨的化身。

事实上,白老鼠和白蟑螂虽然不是财神的化身,它们也是渡仙灵物中的一种,品阶会比家蛇稍微高一点。

但是,白老鼠和白蟑螂,确实是代表着家运旺盛,是一户人家气运发达的体现。

因为,家里能生成白老鼠和白蟑螂这样的渡仙灵物,就是因为吸取了这户人家的旺盛气运而形成。

所以,要是在家中遇到了白老鼠和白蟑螂,千万不要伤害,也不要把它们捉起来喂养。这会有损家中的气运。

当然,这里的白老鼠,可不是实验室里人工培养的小白鼠,那根本是两回事。

“娘,别怕,我回来了!”

正心中寻思着,这个时候,陆晓萱也冲到了屋里,看到母亲一脸的惊恐,不由猛地一把抱住了她。

“啊!”

客厅中的妇人正是陆晓萱的母亲,突然看到女儿回来,不禁又惊又喜。

“蛇?蛇在哪里,打死他!”

突然,里屋里奔出了一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扫帚,朝着外面的人大喊。

冲出来的男子是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形很壮实,脸色黝黑,显然是个地道的农民。

只是,他脸现浮肿,神情憔悴,看起来很是萎糜。

此刻,虽然手里提着把扫帚冲出来,但脚步却有些踉跄。

“爹!”

看到这男子,陆晓萱连忙又叫了一声。

他正是陆晓萱的父亲陆金贵。

看到女儿回来,陆金贵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他此刻却也顾不得其他,拿着扫帚就朝着八仙桌那边冲了过去,他已看到了那条盘踞在桌脚边的小蛇,准备把它一扫帚给打死了。

“陆伯伯,不要,不要打它。”

张横连忙拉住了陆金贵:“这是条家蛇,打不得。”

“家蛇?”

陆金贵一怔,目光望向了张横:“你是晓晓的那个同学吧?你怎么知道它是家蛇?”

张横以前来过陆晓萱家,与她的父母都见过面,陆金贵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依稀还记得张横,只是叫不出名字了。

“是的,我叫张横,是晓晓以前的高中同学。”

张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神情却是变得肃然起来:“陆伯伯,这条蛇确实是条家蛇,打不得,否则,会出事的。”

张横说的自然是实话。

家蛇做为吸取了这户人家家运而生的渡仙灵物,本身就与此家人家息息相关。

不仅如此,一般情况下,家蛇是不会随便出来被人看到的。

若是它频频出现,却也意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户人家的家运中出现了冲煞,让家蛇感觉不安。

它之所以现身被人看到,就是在向这户人家示警。

在农村中,对于家蛇被人看到,确实是很顾忌的。

尤其是年纪稍大的人,只要是家里看到家蛇出现,肯定会去村里的巫婆神棍那儿,问个原因,求个太平。

此刻,陆家的家蛇出现在客厅,自然是说明陆家家中不宁,它在向陆家人示警。

如果此刻,陆金贵把它给打死了,这绝对是件非常严重的事,不但会损原本就已出现了问题的家运,更是把家中的气运一下子消耗光。

所以,张横见到他要打这条家蛇,这才会上前阻拦。

“它真的是家蛇?”

陆金贵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却也不敢再拿扫帚去打它了。

生活在农村中,陆金贵也是相信家蛇和五圣菩萨的。

“晓晓,快去拿把米来!”

张横也不再废话,对着陆晓萱道。

“哦!”

陆晓萱还在安慰母亲,听到张横的话,一时有些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不过,她现在对张横无比的信任,所以,也不会违背张横。

因此,她立刻跑到了里间,用一只碗盛来了一碗米。

张横也不迟疑,拿过碗来,抓起了一把米,口中念念有词,洒向了那条家蛇。

下一刻,一幕无比怪异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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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民以食为天

嗤嗤嗤!

张横一把米洒落,那条小蛇昂起了脑袋,朝着张横嗤嗤怪叫,然后就从桌腿上游了下来,向着墙角游去。

当它游入墙角的一个墙洞时,还回过头来,朝着张横点了一下头,似乎在与张横打招呼。

“呃!”

屋里几人看到这副怪异的情形,都不由一愣,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

“没事了,现在它已走了。”

张横却也不解释。

事实上,用米来安慰五圣菩萨,这是民间的一个传统。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对于百姓来说,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粮食。

家蛇靠吸取一户人家的家运而生,家运中自然首先是一户人家的温饱。

所以,家蛇常栖居于这户人家的米仓。

一般人家祭请五圣菩萨的时候,也常常是在米仓或米筒上摆下香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横此刻用一把米,也是祭请它的意思,并向它表明自己这边已清楚了它的示警。

当然,家蛇做为渡仙灵物,也不是普通的蛇类可比,它也清晰地感应到了张横的不同寻常,这才会向张横点头示意。

“爹,娘,他是我的同学张横,就住在前面白马山村。”

屋里气氛有些怪异,陆晓萱为了打破这份压抑,再次给父母介绍了一下张横。

那知,她刚说完,旁边的陆金贵却是身形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无比的震惊:“你,你,你就是白马山的张横?”

“是的,陆伯伯!”

张横有些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啊呀,原来你就是白马山的张横!”

陆金贵总算回过了神来,立刻热情地握住了张横的手:“你好,你好,想不到你还是我家晓晓的同学。”

陆金贵确实是无比的激动。

张横自己还不知道,如今他这个名字,在白马山以及四周的一些村庄里,那可绝对是大名鼎鼎。

当日他救醒马萍儿的事,就已是震动了周边的几个山村。

之后,朝家人倒霉的事,更是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不仅如此,昨天,古越县里的一众领导,破天荒地驾临白马山村,据说就是为了拜访张横,这事更是把所有人给震憾了。

白洋村虽然地处偏僻,但这一消息也是早就传到了这里。

因此,陆金贵一听到眼前的年青人就是白马山村的张横,这才会如此的激动。

“晓晓,你快给你同学泡茶,还有,你快去小店里买点水果瓜子来。”

陆金贵忙不迭地吩咐起了女儿。

今天,张横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来到家里,他自然是要好好地招待。

而且,看女儿与他那副亲密的样子,更是让陆金贵心中惊喜不以。他此刻已是把张横当成是新女婿上门来招待了,这才要陆晓萱又是买水果买瓜子的。

“爹!”

一看父亲似是要招待新女婿上门的架势,陆晓萱不禁俏脸一红。

她那里能看不出父亲的意思,感觉却实在是娇羞难忍,不由娇嗔地叫了一声父亲。

“陆伯伯,您不用客气,这次我和晓晓过来,其实是有事。”

张横心中哭笑不得。

他自然明白山村里的规矩,客人上门,泡茶是礼节。

但是,若是奉上水果瓜子等点心,那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个待遇,只有毛脚女婿或是准女婿上门才有。

因此,陆金贵这个招待,确实是热情得过头了。

“啊呀,就算有事,那也得先喝杯茶,休息休息。”

陆金贵满脸的殷情:“看你们跑了这么长的山路过来,一定是很累了。”

说着,连连向陆晓萱使眼色。

“陆伯伯,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张横却也不想在这事上扯皮。一边说着,一边目光转向了冬美枝:“我看伯母似乎身体不好?”

冬美枝自刚才被蛇吓着后,现在已平静了下来。

只是,她整个人却有些呆滞地站在一边,对张横的到来,似乎没有任何的表示,更没有象陆金贵那样热情,甚至是显得有些冷漠。

“唉!”

说到自己的老婆,陆金贵那兴奋劲顿时象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脸色刹那变得黯然无比,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无奈:“是啊,晓晓她娘自前段时间生病后,身体确实是一直不好。”

“嗯,陆伯伯。”

张横点点头:“我这次和晓晓过来,就是给伯母看看病,也是给陆伯伯家看看风水。”

“哦!”

陆金贵身形一震,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却是现出了惊疑的神色:“给我家看风水?难道我家风水有什么问题吗?”

他立刻记起来了,眼前的年青人,确实是会看病,貌似白马山村马书记的女儿,成为了植物人后,就是张横救醒的。

只是,张横说也是来给自家看风水的,这却是让他又惊又疑。

“是的!”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陆伯伯,我刚才进屋的时候,确实是看出你家里风水有点问题。”

“啊!”

陆金贵这回更加的震惊了,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难看:“什么问题,张横啊!你可得好好给我家看看。”

“嗯!陆伯伯,你家门口的道地,呈三角形,这对你家很不利。”

张横也不卖关子:“不过,我感觉你家应该还有其他问题,只是,我需要好好看看。”

陆家是三间两层楼的小洋房,外墙面还贴着马塞克,在整个白洋村里,也算是比较扬眼的住宅了。

事实上,当年做为村里的主任,陆金贵在村中确实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年村里建造机耕路,原本的规划中,机耕路要从他家中间穿过。

只是,他不愿这样好的三间小洋楼就这么拆迁,这才动用村主任的关系,硬生生地改变了道路的规划,让那条机耕路拐了个大弯,从他门前穿过。

然而,他是做梦都没想到,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却是给家中留下了后患。

此刻,听张横说他家道地有三角煞,而且,问题似乎还不止这些,他的心却也不由提了起来,脸色变得很是惊惶:“阿横,那我家到底还有些什么?”

“嗯,问题好象在你们家的屋后!”

张横微微沉吟,目光望向了后面。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大至观察了陆家房屋的格局,橱房在左边,厕所在右边,这两处并无什么破败。

厅堂上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老式的八仙桌和几把长凳外,也就前面中央放着一张食品柜。

食品柜正面装着玻璃,虽然正对着大门放这口有玻璃的食品柜,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纰漏。

因为,食品柜上的玻璃会反光,相当于是一面模糊的镜子。镜子对门,也会形成一个反光煞。

不过,这只能说是一处小小的破败,影响并不大。

让张横感觉到一股浓重阴煞的,却是陆家的后面。

所以,他感觉陆家如果还有问题,应该出在后院。

那么,陆家的后院有什么呢?怎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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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阴宅阳基

“啊,后面?”

陆金贵脸色大变,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

“阿,后面?那儿什么也没有呀?”

陆晓萱却是满脸的诧异:“只有刚刚造的一间小平房,准备用来开店的,但还没有搬进去过。”

“嗯,那应该就是它了。”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晓晓,带我去看看。”

“好的!”

陆晓萱乖巧地点点头,但仍是感觉难以置信。

说起屋后的小平房,还真有一些故事。

陆家原本是三间二层的小洋楼,后面并没有辅助房。

但是,因为机耕路占用了大半的道地,为了弥补这缺失的道地,他们在后面造起了一间小平房,也算是村里对占用陆家道地的一种补贴。

陆家也是自有打算,机耕路从自家门前屋后经过,陆金贵就准备在自家开家便民杂货店,让冬美枝经营。

那间在屋后建起来的平房,就是为了做店面所用。

那知,路刚造好,平房建成不久,小店还没开起来,陆晓萱的母亲就生了重病。

因此,直到现在,这家小店还没有开业。

小平房就在屋后,与后门相通,只有十几个平方,墙面还没有刷石灰,红砖就裸露在外,是间毛胚房。

然而,一来到小平房门口,张横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针已剧烈的震动起来。

“果然是这里!”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凝,心中已是了然。

他那里还会犹豫,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化形,测量起了这间小平房。

同一时间,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观察起了四周。

渐渐的,张横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心中暗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陆家现在的情况会这么糟糕。这间平房确实是要把他们家害得家破人亡了。”

“张横,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见张横脸色难看,一边的陆晓萱担心地问道。

“是啊,阿横,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陆金贵也一直跟在后面,此刻却也是有些迫不急待。

“嗯,陆伯伯,晓晓,我们先出去再说。”

张横微一沉吟道。

几人再次回到客厅,冬美枝依然有些呆滞地站在那儿,嘴里似乎喃喃地说道着什么,但对几人却是毫不理会。

甚至连女儿陆晓萱的回来,也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的行径,很象是痴呆症。除了刚才因为受到那条蛇的惊吓,有些清醒过来,认出了女儿陆晓萱,之后就一直是这副样子。

望望冬美枝,再看看一脸迫切的陆家父女,张横微微叹了口气:“陆伯伯,伯母的病是不是痴癫症?”

“唉,不瞒阿横你。”

陆金贵脸现痛苦之色:“她确实是得了痴癫症,以前好好的,但不知怎么的,就得了这病,这几年化了很多钱,时好时坏,就是治不好。”

“嗯,陆伯伯!”

张横点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伯母的病,是不是你家屋后的小平房造好后开始有的。”

“哦!”

陆金贵一怔,仔细想了想,脸上却是立刻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阿横,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她生病就是那间小平房的原故?”

陆金贵立刻意识到了张横话语中的关健。

“是的!”

张横神情肃然:“伯母的病,确实就是受了后面那间小平房的冲煞。”

“陆伯伯,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张横目光转向了陆金贵:“你们在建那间小平房的时候,是不是从地基上挖到过青石板?”

“啊,你怎么连这也清楚?”

这回轮到陆金贵震惊了。

要知道,建那小平房的时候,陆晓萱当时正好在读大学,根本没在家。

所以,有关建小平房时,挖到了地基上有青石板,那是连陆晓萱也不清楚的事。

可是,眼前的张横,却一语就道破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陆金贵心中震惊?

“这就对了。”

张横神情更见凝重:“那么,陆伯伯,你们最后把那青石板怎么处理了?”

“呃,怎么处理?”

陆金贵有些不明白张横的意思,不过,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那几块青石板埋的比较深,本来想把它挖出来铺路的,但是,最后实在是挖不起来,所以也就不管它了。反正也不影响造房子。”

“陆伯伯,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张横微微摇头:“如果当时你们能把那几块青石板挖出来,也许事情还不会到现在这般严重。”

“啊,为什么?”

陆金贵和陆晓萱不禁都是又惊又疑。

“陆伯伯,说实话,你们的那间小平房,其实是建在了阴宅上。”

张横语气变得很是凝重:“阴宅阳基,那里还会有太平?”

“啊!阴宅,那里是阴宅?”

陆金贵和陆晓萱大惊失色。

他们自然明白什么叫阴宅,那就是死人的坟墓。

这也就是说,他们建小平房的地方,是一个坟墓。

“可是,可是,那里根本不是坟墓啊!”

刹那的震惊,陆金贵猛地反应了过来:“我从小生长在这里,也从来没看到过这里有过坟墓,也没听老人说过这里有坟。”

“陆伯伯,那座坟年头可能很久了。”

张横无奈地道:“极有可能连你们村里的老人都不清楚。”

“但是,你们挖地基时,挖到的那几块青石板,就是这坟墓的部分结构。”

张横摇头苦笑:“所以,你们的小平房,建在了一座坟墓上,这是阴宅阳基,是非常凶煞的地方。”

在刚才用伏以神尺的测量以及天巫之眼的洞察中,张横就发现了这一点,此刻无非是在向陆金贵印证。

现在,事实果然是这样,也完全证明了自己的探察没有错。

因此,现在张横已可以断定,陆晓萱母亲之所以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受了屋后那间小平房阴宅的冲煞。

也怪不得陆家的煞气会如此的强烈。

要知道,在天巫传承中,对于阴宅阳基有着很明确的描述。

阴宅本是鬼魂住,阳人岂可占其处?阴阳本是两相隔,鸠占鹊巢祸难数。

意思是说,在阴宅地上建阳宅,这是与阴人夺地盘,绝对会招来灾祸无数。

试想,你好好地住着的房子,竟然有人要与你抢地盘住。别说是阴魂厉鬼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是绝不肯罢休。

不仅如此,陆家的这间小平房,所处的方位,也是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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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神堂来由

陆家的房屋并不是座北朝南,而是座西朝东。因此,屋后的小平房正在西南的方位上。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西南之位,卦位坤,代表老母,属土,可生育万物,布局吉凶会影响到家中女性运程及夫妻关系,同样也关系到家人的健康,宜宽畅明亮,忌阴暗及高物遮挡。

陆家的小平房不但地基是阴宅,又是建在屋后,挡住了阳光,整年见不到太阳。

阴宅之地本就阴煞浓重,整年不见阳光,这股阴煞更是凝而不散,这才会变得如此的恐怖。

所以,这间小平房最大的冲煞对象是冬美枝。

至于陆晓萱,做为陆家的女儿,其实也是有些影响。

当日陆晓萱被朝平川指使,如果遇到的不是张横,只怕她也早就出事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就是受了家中冲煞的后果。

受阴煞冲刑,又有鬼祟作怪,冬美枝这才会得了痴癫症。

“啊,原来是这样!”

陆金贵和陆晓萱父女两人大惊。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只是因为在屋后建了一处小平房,竟然带来了这样的祸害。

以前屋后的那个地方,在没有造机耕路前,是一堆乱石,根本没有去注意过。

事实上,当初的乱石堆给人的感觉也是无比的荒凉和阴森,但是,因为那里是片废地,平时根本不会去,所以也就没当它是一回事。

然而,机耕路造起来,那片乱石堆的废地成为了路边的交通出入口。

一时贪心,想利用这片地方开家杂货店赚钱。

那知,却是惹来了这样的祸端。

心中想着这些,陆金贵确实是又悔又恨,懊恼不以。

“张横,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

愣了半晌,陆晓萱猛地反应了过来,眼巴巴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求恳:“是不是我们应该把那房子给拆了,我母亲就会好起来呢?”

“房子拆不拆倒没关系,但是,那房子毕竟是凶地,确实是不能用。”

张横微微沉吟:“我可以暂时把那地方的阴煞镇压住,但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并不在此,而是治疗伯母的病,让她恢复过来。”

张横对陆晓萱说着,其实,对于那间小平房的处理,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小平房阴宅阳基,确实是不能住人和使用。

但是,这处阴宅阴煞凝注,鬼祟之物已形成了一定的气候,这其实还有另一种用处,那就是做神堂。

普通人并不知道,乡下那些神棍巫婆的神堂,并不是无缘无故建起来的,都是有着一定的原因。

有的是渡仙灵物需要积累功德,这才找到某位巫婆或神棍,让他们成为代言人,以聚集香火。

另一种就是有气候的鬼祟之物附身,也能有一定的神通,寻找到代言人后,就能让对方成为巫婆神棍。

陆家的那间小平房地基下,阴宅的鬼祟已有了一定的气候,因此,若是陆家从此供奉它,却能让冬美枝成为它的代言人,从而白洋村又会多出一名巫婆来。

所以,这间小平房最好的用处就是做神堂。

不过,张横自然不希望陆晓萱的母亲做一个装神弄鬼的巫婆。

且不说巫婆的名声不怎么好,就说一旦成为了巫婆,会被鬼祟附身,虽然不会象现在这样成为痴癫病人,但却也是与正常人完全两样了。

这却也不是张横想看到的结果。

“啊,张横,我母亲还有救!”

陆晓萱浑身剧震,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张横,那就请你救救她,张横……”

陆晓萱本想说些什么报酬的话,但想到张横如今的身份,自己貌似还真拿不出可以报答他的东西。

所以,话到嘴边,后面却是什么也没说了。

“阿横,拜托你了,就救救晓晓她娘吧!”

陆金贵也激动起来,神情难以自制。

“陆伯伯,晓晓,你们放心,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给伯母好好地治疗。”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安慰两人道。

说着,他目光转向了冬美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冬美枝头顶的三花聚顶三团光氲中,代表宅地气运的光团一片漆黑,显然她确实是受到了阳宅的冲煞,以至于中间那团本命气运也是灰暗一片。

不仅如此,一缕缕灰黑的细线,从头顶光氲中延展下来,透入了她的眉心。

这也就是说,她眉心的神魂受到了阳宅冲煞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痴癫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对于医院来说,其实是很困难的病。

一般只能用抑制神经系统的药物来治疗。

但是,对于张横这位风水师来说,却并不是什么疑难病症。

因为,只要清除了她神魂中的阴煞,就能让她恢复清醒,加以调养,她完全可以恢复。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迟疑,已解下了背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桃木针。

“陆伯伯,请把伯母扶到椅子上坐下。”

张横朝旁边的陆金贵道:“千万不要让她乱动!”

“还有,晓晓,你马上去杀一只公鸡,取公鸡的血来。一定要热的。”

张横继续向陆晓萱道。

“好的,好的!”

陆金贵连连答应,连忙和陆晓萱一起,把冬美枝扶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下,扶住了她的肩头,生怕她等会会乱动。

幸好,冬美枝丝毫没有挣扎,任由他摆布。

陆晓萱也不敢迟疑,急急地奔出了屋去。

她家里本就养着鸡,她现在却是要去杀一只公鸡。

不一会儿,陆晓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公鸡血走了进来,递给了张横。

“嗯!”

张横早已准备好了一柱射香,在一个香炉上点燃。

拿出一个小瓷碟,在里面放入朱砂以及一些药末粉。

此刻,公鸡血端来,他立刻把热气腾腾的血溶和朱砂和药末搅拌起来。

眨眼间,一碟血色的混和溶液已拌好。

公鸡血是纯阳之物,与朱砂一样,具有克制阴邪鬼祟的作用。

至于那药末粉,正是黑驴蹄子粉,也是克制阴煞最好的东西。

点燃一柱射香,是为了宁神静气,让受术的冬美枝尽量处于安静状态。

而且,射香对神魂有滋养作用,张横为陆晓萱的母亲治病,可谓是面面俱到,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此刻,张横就是要利用这些东西,以桃木针为引,在冬美枝的眉心刻划巫符,以清除侵入她神魂的阴煞。

嗤!

张横陡地举起了一枚桃木针,扎在了冬美枝的眉心上。

刹那,一幕无比惊骇的情形,却是陡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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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一肚子坏水

嗤!

随着张横桃木针扎入,冬美枝的眉心陡地腾起了一缕黑烟,嗤嗤嗤地向外直冒,仿佛是被扎破了一个汽球,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

张横却完全不为所动,手起针落,迅速在她眉心处挑刺。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是扎下了数十针,在她的眉心绘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张横在冬美枝眉心所刻的正是驱祟符,具有镇煞驱邪的作用。

嗡!

终于,当最后一针扎下,冬美枝浑身剧震,眉心也滴出了一滴黑色的鲜血。

张横那会迟疑,已用瓷碟接住了那滴黑血,手印一指,一道巫力化符立刻打入其中。

嗡!

黑血爆闪,一缕黑色的火焰刹那蒸腾炼燃,嗤嗤嗤地焚烧起来。

“啊!”

陆晓萱和陆金贵两人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幕诡异的影像。

只见,燃烧的黑血中,似乎有一个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叫嚣,看起来实在是妖异之极。

幸好,那影像只是刹那就消失了,那滴黑血也终于焚为了灰烬。

张横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自然清楚,黑血中的诡异人影,正是陆家屋后那片阴宅中的鬼祟一缕意念。

冬美枝之所以会得痴癫症,就是因为被这阴煞的鬼祟侵蚀了神魂。

现在,这玩意已被自己逼出,冬美枝应该暂时没事了。

“阿!晓晓,你怎么在这里?”

冬美枝睁开了眼来,她似乎仍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看到眼前的女儿和丈夫,不禁一怔。

续尔,她猛然似是醒悟了过来,神情顿时变得悲喜交加,眼眸里也刹那擎满了泪花:“晓晓,我,我,我好象一直在做一个梦,怎么也醒不来!”

“娘!”

陆晓萱扑入了母亲的怀里,喜极而泣:“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娘,您以后不会有事了!”

感受到母亲神智似乎恢复了过来,陆晓萱激动之极,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孩子她娘,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陆金贵也是激动莫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比的怪异,一家三口人人悲喜交加,激动得难以自己。

望着陆晓萱一家人,张横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湿润,心中却是为他们高兴。

好久好久,陆家三人这才有所平静下来,目光都望向了张横,神情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了,张横,真的谢谢你了。”

陆晓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张横的手,难以自己。

“晓晓,你也跟我客气!”

张横微微一笑,正想扯开话题。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晓晓,听说你回来啦!”

说话声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已走入了屋里。

来人留着一头长发,脖子上挂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身上穿着宽袖的文化衫,上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我是刁民!

下面是条大裤衩,拖着双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一脸的混混相。

“啊!司徒淮水,是你!”

陆晓萱一震,脸色却已是变得惊惶无比。

不仅是她,旁边的陆金贵和冬美枝也是脸色骤变。

“司徒淮水?”

张横皱了皱眉。

他以前似乎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司徒淮水的父亲就是这白洋村的村委书记,他的舅舅是昌安镇的副镇长,因此,司徒淮水在白洋村和昌安镇一带,还真是横行无忌。

他本身在昌安镇开了一家哥舞厅,手下有一伙小混混,可以说是一位地头蛇,人称外号一肚子坏水。

司徒淮水名声不好,欺男霸女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但是,在这昌安镇和白洋村,还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

此刻,看到他进屋招呼陆晓萱,又看到陆家人一副惊恐的样子,张横的心里咯噔一下。

“咦,你是什么人?”

这时,司徒淮水也看到了屋里的张横,尤其是看到陆晓萱拉着张横的手,一副亲昵的样子,不由眼睛陡地一斜,脸色变得很是不善:“你怎么在晓晓的家里?”

“啊,淮水,这位是晓晓的同学,今天过来是玩的。”

还是陆金贵反应快,连忙陪着笑替张横解释道。

他自然清楚司徒淮水的性格,也明白他的来意,生怕这家伙与张横发生冲突。

要知道,陆晓萱天生丽姿,早就被司徒淮水给瞄上了。

不过,以前陆金贵是村里的村委主任,司徒淮水虽然蛮横,但也是有所顾忌。

然而,如今的陆金贵出了事,被罢免了村主任一职,司徒淮水自然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事实上,陆晓萱之所以毕业后,会去远离家乡的省城打工,而不是在昌安镇或古越县找一份工作,就是为了避开司徒淮水的骚扰。

只是,今天陆晓萱回家,司徒淮水也正好在村里。

一听说陆晓萱回来了,这家伙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同学?”

司徒淮水冷哼一声,却也不再理会,目光转向了陆晓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晓晓,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去省城了,我那个维纳斯歌舞厅,现在又开设了咖啡馆,你就过来帮我忙,也省得跑那么远的路,去给别人打工。”

说着,他凑上了前来:“我说晓晓啊!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好的,看别人脸色不说,一年能赚多少啊!”

“我,我,我现在在龙翔酒业做事了。”

见司徒淮水似是要来拉自己,陆晓萱吓得退后了几步,神情更见惊惶:“现在我在那儿做的很好。”

“嘿嘿,你不愿回来也没事。”

被陆晓萱拒绝,司徒淮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今天你既然回来了,那就陪我去玩玩,我车子就在外面,你想去那儿,我带你去。”

说着,已伸出手来,就准备拉陆晓萱。

“啊,不要,我……”

陆晓萱这回是真的吓着了,连连后退。

但是,司徒淮水却那里肯就这么放过她,嘻皮笑脸着,就当着陆金贵和冬美枝的面,要把她带走。

“你想干什么?”

张横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不由冷喝一声,一把拉过陆晓萱,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啊哟!”

司徒淮水斜眼瞪住了张横,满脸的阴冷:“小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淮哥的事?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如果本少说管定了呢?”

张横岂能被这家伙几句话吓住,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口气上更是丝毫不让,甚至自称也改成了本少。

“擦,敢在你维哥面前称本少,看来你小子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司徒淮水是真的生气了。

在白洋村和昌安镇横行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嚣张的。

但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却在他淮哥面前自称本少,这完全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小子,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马上滚蛋!”

司徒淮水那里还会客气,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准备奏张横。

他一进屋就看张横不顺眼,尤其是陆晓萱对张横那亲昵的态度,更是让他心中窝着一团火。加上陆晓萱的拒绝,更是让他火上加油。

此刻,张横还敢与他顶嘴,他已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张横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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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群殴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夹杂着凄厉的惨号,一个人影从屋里直摔了出去,卟通摔在了门口。

不过,摔出去的并不是张横,而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司徒淮水。

这家伙要掴张横巴掌,张横岂会对他客气,就顺手刮了他一个大耳光。

而且,张横的这一耳光,掴得手劲稍微大了一点,却是把他象烂麻袋一样给直接摔出了门去。

此时此刻,再看司徒淮水,左边脸已肿起了老大的一片,五个手指印赫然在目,嘴角都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形象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你,你,你,小子,你敢打我?”

司徒淮水被奏得晕头转向,半晌才回过了神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满脸怨毒地指向了张横,神情愤恨之极。

“啊!”

陆金贵和冬美枝却是吓得脸色大变,一时呆在了当场。

“张横!”

陆晓萱也是俏脸变色,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是担心。

“没事,晓晓!”

张横无所谓地摆摆手,目光却是转向了司徒淮水:“打你怎么了?本少打的就是你这不长眼的东西。”

“好,好,好,小子,你等着,今天看你走不走得出白洋村。”

司徒淮水可也不是傻瓜。

刚才被张横一巴掌摔出门来,他已意识到眼前的年青人不好惹,貌似光凭他一个人,还真讨不得好。

所以,他也不愿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放下一句狠话,转头就走。

“啊呀,他要去叫人了。”

陆金贵脸色煞白,连忙拉了拉女儿:“晓晓,你快带阿横走,不然,再迟就来不及了。”

陆金贵自然清楚司徒淮水在白洋村的厉害,只怕他回去一喊人,张横今天真的会被堵在这里。

那么,接下来的事,他可不敢想象了。

以司徒淮水一肚子坏水的性格,他岂肯吃这样的亏,说不定张横真会被他叫人奏个半死。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惊惶莫名?

所以,他立刻摧女儿与张横快点离开。

“爹!”

陆晓萱娇躯一震,一时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自然也知道,张横此刻不走,等会必然会被司徒淮水带人殴打。

但是,要是自己和张横就这么走了,父亲和母亲该怎么办?

司徒淮水岂肯如此善罢甘休?

“你别管我们,你和阿横先走,量他也不敢对我和你娘怎么样!”

陆金贵强自镇定着,一边催促女儿,一边安慰道。

“是啊,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冬美枝也是满脸的焦急,连连催促女儿和张横:“你们快走,不用管我们。”

“爹,娘!”

陆晓萱眼泪下来了,心中又急又是惊恐。

她心里明白,父母这只是在安慰自己,以司徒淮水的为人,他是绝对会乱来的。

一时间,屋里几人相互催促着,却是一个个又急又愁又是惊恐。

“陆伯伯,伯母,这事由我而起,你们不用担心。”

张横轻咳了一声,神情变得凛然一片:“我倒要看看,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把我怎么样?”

“阿横!”

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张横,陆金贵似是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唉,张横,其实你不清楚司徒淮水的厉害。”

旁边的陆晓萱接上了话:“他手下养了一大伙小混混,行事更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虽然见识过张横与龙翔少总的关系,也亲眼看到了古越县的一众领导登门拜访,甚至龙翔酒业百年庆典上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明白张横与金泰国际以及省府秘书长关系不错。

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她现在确实是害怕张横被司徒淮水报复。

毕竟,这里是司徒淮水的地盘,张横真要被围在这里,只怕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算能请到救兵,只怕张横也要吃足苦头了。

想到这些,陆晓萱终于决定让张横先走再说。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害了张横。

“哦,这个一肚子坏水这么厉害吗?”

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晓晓,别怕,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

说着,张横反尔坐了下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张横!”

陆晓萱急了,想上前去拉他。

“阿横,听晓晓的,你们快走!”

陆金贵和冬美枝也连忙劝道。

但是,这个时候,屋外已响起了一片哟喝声:“妈的,那小子在那里,打死他,敢打我们老大。”

说话声中,十几名大汉,手里拿着钢管铁棍,已是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来。

“啊!”

陆家三人脸色骤变,一个个已是吓得脸无人色。

不过,陆金贵毕竟是做过村主任,还算是见识过大场面,他连忙陪着笑迎了出去:“各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想给冲进门来的人分一下,以缓和气氛。

然而,那些人却那里会在乎他。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小混混手一推,已把他给推了个踉跄:“妈的,老家伙,给我滚一边去。”

“啊!”

陆金贵一个没站稳,顿时摔倒在了门口。

“晓晓她爹!”

冬美枝凄厉地叫喊着,想冲上前去扶陆金贵。

只是,她刚冲出两步,也被人猛地一推,就推番在了地上。

“爹,娘!”

陆晓萱想去扶两人,但看到冲上来的小混混,她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反尔转身护住了张横。

“兄弟们,给这小子好好秤秤骨头,今天不让他少点零件,老子就不性司徒。”

司徒淮水走在人群后,满脸的狰狞,手指指住了张横,嘶声咆哮道。

“打,打死这小子,不让他知道淮哥的厉害,还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

一众小混混怒喝,十几个人已是叫嚣着冲了过来。

“啊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陆晓萱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

但是,她却也不能让这些小混混冲上前来殴打张横,一边哭喊着,一边已是死死地抱住了张横,要把他护在身后。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却是让司徒淮水更是受了刺激。

那家伙的脸都扭曲了,目光变得更加的怨毒。

不是吗?他想要的女人,却死死地护着另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愤怒之极?

“打,给我往死里打,今天不把这小子给我废了,老子今后就爬着走。”

司徒淮水发了狠,恶狠狠地叫嚣道。

“打,废了这小子!”

最先冲入屋里的四五个小混混,举起手中的钢管,就没头没脑朝着张横砸了过来,神情凶狠之极。

看他们的架势,这是要一棒子就把张横给撩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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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阳振山

一众小混混冲来,张横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但是,他身形被陆晓萱死死抱住,却是一时无法动弹,又不能把陆晓萱推开,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过,感受到陆晓萱拼死护住自己的这份情意,张横的心中也是暖暖的,对怀里的这个女子,充满了爱怜。

此刻,四五名小混混冲来,钢管铁棒没头没脑砸落,若是再不动手,不但自己要受伤,怀里的陆晓萱也得遭殃。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他厉喝一声,猛然一个转身,一脚就从后面狂踹了出去。

他使的正是五圣戏中的蝎子戏,这一脚名为蝎尾腿。

怦!

当先的一名小混混顿时被踹在了胸口,整个人如同烂木桩一样,惨号着摔了出去。

并没有结束!

“都给我滚!”

张横厉喝,就这么抱着陆晓萱,冲入了人群中,双手不动,双腿却是连环踢出,形如一只蝎子,在这十多名小混混的人群中游走。

他的每一腿都如同是蝎子弹出的尾钩,狠狠地踹在了小混混身上。

顿时,惨号迭起,悲呼连天,被他踹中的小混混,一个个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打,给我打,把这小子给我……”

司徒淮水还在叫嚣。

但是,还没等他后面废了的废字吐出喉咙,他的话却是嘎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你,你,你……”

司徒淮水是真的被吓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让他无比震憾的场景。

此时此刻,冲入屋里的十几个小混混,已全部躺倒在地上唱起了杀猪调,一个个哼哼哈哈着,竟然没有一个能站起身来。

再看他们对付的那个年青人,竟然抱着陆晓萱,已凛然地站到了他面前,正冷冷地望着他,那个眼神,就象是在看一个白痴。

“呱噪!”

张横冷喝一声,又是一记蝎尾腿就踹了出去。

“啊!”

司徒淮水惨号,整个人象是稻草一样,直摔了出去,怦地一下撞在了门前的马路上,头一歪,竟然昏死了过去。

“俄!”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陆家发生这样的事,早已引起了旁边村民的观注。

所以,现在陆家的门外,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原本,大家以为,司徒淮水带这么多人,今天陆家肯定要被打砸一翻,惨不忍睹了。

那知,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陆家屋里冲出个年青人,一个人眨眼间就撩倒了这些小混混,而且,他怀里还抱着陆晓萱,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些人震憾?

“阿横!”

陆金贵和冬美枝也回过了神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目瞪口呆,一时完全傻在了当场。

“张横!”

怀里的陆晓萱浑身剧震,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张横,满脸的震惊。

她直到现在,才看清四周的情形,却也被这满地躺倒的人给震傻了。

“啊呀,阳所长来了,阳所长来了。”

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片惊呼声,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开,脸上却是现出了惊惶的神色。

“哦!”

张横眉毛一挑,举目向外望去,果然见到一大群人向这边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警察,一脸的怒气,手里还持着一把步枪。

在他身后,十几名身穿警服的人,也是个个手持步枪,看那个架势,好象是正在围捕什么逃犯。

那中年人正是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阳振山。

昨天晚上,白洋村里闯入了几头从山里窜出来的野猪,不但拱坏了村里农民种的地,还伤了人。

这事报到派出所后,今天一大早,阳所长便带着所里的警察,拿着武器,来捕杀那几头野猪。

所以,这些出现的警察,手里才都带着步枪,样子确实是威风之极。

刚才司徒淮水的一众小混混中,有机灵的家伙,看到张横一人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撩倒,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打电话通知了阳振山。

司徒淮水的舅舅是昌安镇的副镇长,阳振山正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因此,司徒淮水与阳振山关系相当不错。

再加上司徒淮水在昌安镇开歌舞厅,也一直靠着阳振山背后照顾,两人之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关系。

因此,阳振山一听说司徒淮水被人打了,那里还会迟疑,这才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

“阳所长,就是这小子,快把他抓起来。”

这个时候,被摔得憋过气去的司徒淮水也醒了过来,看到怒气冲冲奔来的阳振山,顿时大喜过望,猛地手指指住了张横,嘶声叫喊起来。

“那来的混蛋,敢在我们白洋村撒野。妈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阳振山怒喝,手里的步枪已指向了张横,脸现凶狠之色。

“阳所长,不要!”

陆金贵急了,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阳振山:“他是张横,白马山村的张横。”

“张横?”

阳振山一怔,续尔,却是脸色骤变,手中的步枪也一哆嗦,差点摔在地上。

昨天县领导突然驾临白马山村,做为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阳振山那能不观注到这样的大事。

而据他的了解,县领导之所以到来,完全就是去拜访一个叫张横的年青人。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内幕,但是,张横这个名字,却已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年青人,竟然就是那个张横。

一时间,阳振山心中震惊无比,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妈的,什么张横狗横的,给我打,把这小子给我……”

司徒淮水却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昨天在昌安镇上,根本不知道白马山村发生的事,所以,对于张横这个名字,完全就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此时,见陆金贵竟然跟阳所长提什么这年青人是张横,他那里会在意,反尔叫嚣着催促那一伙警察,要他们快点抓张横。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阳振山已是回过了神来。他猛地一声厉喝:“闭嘴!”

“呃!”

司徒淮水浑身一震,一时给弄蒙了。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阳所长,怎么象是吃错药了一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叱自己。

“阳所长,你……”

司徒淮水惊愕地望着阳振山,满脸的惊疑,他正想说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一幕让他无比骇然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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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乌鸦一样黑

“张少,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您!”

阳振山此刻那里有功夫再理会司徒淮水,已是转过身来,脸上顿时堆起了馋媚的笑意,手中的步枪更是早已递给了旁边的警察,向张横点头哈腰地道起歉来。

“呃,阳所长,什么张少?这小子是那门子的张少?”

司徒淮水是真的傻眼了,不禁满脸惊愕地道。

但是,他还没弄清是什么状况,突然又是一声厉喝响起:“畜生,你敢对张少无礼,老子打死你。”

啪!

还没等司徒淮水反应过来,脸上已是挨了一大耳刮子。

“操!那个家伙敢打老子!”

司徒淮水怒不可歇,他做梦都没想到,此刻还有人敢打他。

不过,当他抬起头来,看清打他的人是谁,却是刹那僵在了当场:“呃,老爹,是你,你,你为什么打我?”

不错,打司徒淮水的正是他老爹司徒强,也正是这白洋村的村支书。

刚才打电话给阳振山的小混混,生怕阳振山赶过来迟,所以,接着也打了个电话给司徒强。

听说儿子在村里被人打了,司徒强又惊又怒,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带人赶了过来,与阳振山几乎是前后脚赶到。

只是,阳振山今天带的人都带着枪,气势实在是有些骇人,所以,四周的人全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还真没有谁在意后面赶到的司徒强。

不过,司徒强来的也正是时候,他正好听到了陆金贵向阳振山介绍张横。

一听到张横的名字,司徒强脸色大变。

做为离得白马山村最近的白洋村书记,司徒强自然听到了昨天晚上发生在白马山村的事,也了解到了一众县领导到白马山村的原因,是为了拜访村里一个叫张横的年青人。

此刻,听到这位连县领导都要屈尊前去拜访的牛人,就是跟自己儿子发生冲突的主,他的一颗心儿顿时沉到了裤档,心中暗呼糟糕。

那知,正暗自震惊,那边的司徒淮水却还在叫嚣,他那里还会犹豫,这才会上前给他儿子一个大巴掌。

“打你,畜生,老子不打你,你都要翻天了,连张少你都敢招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妈的,还不快给我向张少道歉。”

司徒强是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身形有些发福,挺着个大肚子,一张肥脸油光满面。

不过,现在他那张肥脸却是气得直哆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

“啊,向他道歉?”

司徒淮水就算是傻瓜,此时也明白事情不对劲了。也意识到,与他发生冲突的这个人,绝对大有来头。

否则,阳所长和他老爹不会如此的态度。

这让他又惊又疑又是感觉憋屈,心中更是窝囊之极。

“畜生!”

见司徒淮水发愣,司徒强狠狠地又是骂了一句,却也不再理会他,连忙转向了张横,脸上也堆起了馋媚的笑意,哈着腰,伸出手来,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走向了张横:“张少,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司徒强,白洋村的支书,都是这畜生没长眼,竟然冲撞了张少,我这就让他给您道歉。”

“不必了!”

张横冷冷地转过身来,根本无视司徒强伸过来的手:“我可受不起你家大少的道歉。”

“呃,张少!”

司徒强身形一震,伸出去的手更是僵在了空中,缩回来也不是,伸出去更不是,尴尬之极,也是惊惶之极。

他刚才之所以一上来,就给司徒淮水一个巴掌,就是打给张横看的,希望这一巴掌能给这位张少出气。

那知,张横根本不买他的帐,现在更是完全冷脸相对,这顿时让他感觉事情已是坏到了极点。

果然,张横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目光凌厉地落在了司徒淮水身上:“阳所长,难道你们昌安镇派出所,对于这种纠众斗殴的恶霸流氓视而不见吗?”

“呃,张少!”

阳振山浑身一颤,背脊上的汗下来了。

张横的这话,貌似已是把矛头指向了他,这是要他抓司徒淮水给他一个交待啊!

可是,不说他与司徒淮水的关系,就说司徒淮水的舅舅是昌安镇的副镇长,更是提拔他的君主,此刻更是有司徒强在场。

要他就这么翻脸抓司徒淮水,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

“哼,看来,昌安镇的派出所象乌鸦一样黑啊!”

张横冷哼一声,脸色更冷。

他前段时间一直给韩秦阳治病,与高建华他们相处的久了,也见惯了他们打官腔的样子,此刻却是象模象样地拿捏了起来。

“俄!”

阳振山身形剧震,差点没摔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顿时滚滚而落。

张横这句昌安镇派出所象乌鸦一样黑,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了。

张横虽然只是个平头百姓,但是,他能让县里一众领导亲自拜访,就足以说明他背景的恐怖。

如果,他要是向某位县领导歪歪嘴,把这句话说一遍,只怕阳振山的位置,马上就得让贤。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阳振山心中惊骇?

“来人,把这些家伙都给我抓起来。”

刹那的惊惶,阳振山脸色陡地变得肃然无比,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先把司徒淮水给抓起来,以平息眼前这位张少的怒气。

否则,估计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他自己了。

“啊,阳所长,你……”

司徒淮水大惊,不由惊呼起来。

不仅是他,旁边的司徒强也是脸色骤变,翕合着嘴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是,看到一脸凛然的张横,他终于什么话也不敢说,颓丧地低下了头。

形势比人强,他现在也明白了阳振山的意图,只能先平息张横的怒气再说了。

“不许动!”

十几名警察端着步枪冲了上来,把司徒淮水和一众小混混给铐成了一大串。

司徒淮水脸如死灰,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请来的救兵,反尔成了抓他的煞星。

但是,眼看连他老爹在现场都不敢放个屁,他也明白今天他这是踢到了铁板。

所以,他也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被警察铐了起来。

“呃,我的天!”

看到这副情形,四周围观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一向横行村里的一肚子坏水,竟然就这么被眼前这年青人一句话给抓起来了。

这样的事实,你敢信吗?

你能信吗?

你可以信吗?

陡地,场中出现了一片诡异的气氛,所有人望着被铐起来如丧考妣的司徒淮水,再看看脸色无比难看的司徒强,目光最后都落在了那边一脸凛然的张横身上,却是人人神情古怪。

本来,把横行村里的恶霸抓起来了,众人应该拍掌欢呼。

然而司徒强还在,多年的淫威却让村里的这些村民那敢在他面前做出任何的表示。所以,大家都保持了沉默。

“乡亲们,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这个时候,张横陡地提高了声音,向四周的人大声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震憾无比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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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报应真的来了

“诸位乡亲,我知道这人在村里横行霸道,大家都叫他一肚子坏水。”

张横神情凛然无比,陡地提高了声音:“今天他被抓起来,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阿!”

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呼声,谁也没有想到,张横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保证。

这岂不是说,他是准备挖司徒淮水的老底,想要整垮这家伙吗?

说实话,在场的村民们,虽然看到司徒淮水被抓了起来,但是,谁都清楚司徒家在昌安镇以及白洋村的势力,更明白昌安镇派出所所长阳振山与他关系密切。

在大家想来,这也就是个作秀,也许不用等到昌安镇派出所,半路上人家就大摇大摆地走人了。

所以,刚才大家看到司徒淮水被抓住,却没有人敢有任何的表示。

只要司徒家的势力还在,谁也不想招惹这个恶霸。

然而,此刻这个年青人,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无疑就是在向司徒家叫板。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震惊?

“小子,你真当你是县长还是省公安厅厅长啊!”

司徒淮水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此刻见张横竟然公然叫板,那里还忍得住,猛地抬起了头来,目光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妈的,你说让老子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啪!”

“畜生,闭嘴!你不说会死!”

司徒淮水还在喋喋不休,旁边的司徒强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一个大巴掌甩了过去。

一边喝叱着儿子,司徒强一边已是转向了张横:“张少,您别听这畜生乱说,我们……”

司徒强本想说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却已被张横冷冷地打断:“你不必多说,你儿子有没有罪,法律自会有一个公平的审判。”

说着,张横目光转向了阳振山:“阳所长,今天这人就交给你了,若是他半路逃走,或是之后突然消失,那你该负全部责任。”

“呃,张少!”

阳振山身形一颤,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确实如同是四周人所想的那样,阳振山之所以很爽快地把司徒淮水抓起来,就是为了平息张横的怒气。

在他想来,张横也就是因为司徒淮水带人围殴他,让他失了脸面。只要在他面前抓了司徒淮水,也就能消了他这口恶气。

至于接下来,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等这位张少的气消了,司徒淮水自然也就没事了。

反正张横并不是白洋村人,以后他做他的张大少,他们仍做他们的地头蛇,大家互不相干就是。

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张横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保证,要让司徒淮水受法律的制裁。

这完全就是要整死司徒淮水的节奏啊!

阳振山心头震惊了。

他自然清楚,以司徒淮水这些年在昌安镇以及白洋村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之事,别说是判个十年,只怕吃枪子都够格了。

如果这位张少真要深纠起来,不但司徒淮水要倒霉,而且司徒家也会倒台,甚至还会牵连出许多人来。

可是,这位张少怎么会对司徒淮水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阳振山又惊又骇又是有些想不通。

他当然不知道,张横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为了陆晓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这白洋村除害。

不是吗?以司徒淮水一肚子坏水的性格,他还真怕这家伙今后对陆家不利。

打蛇不死,反遭其害,张横心中自然清楚这个道理。

今天既然与这家伙杠上了,张横也绝不会再留手。

更何况,这家伙本来就是昌安镇和白洋村这一带的恶霸,把他铲除了,也算是给这里除了一害。

张横虽然不是官场上的人,本身也没有任何的权力。

但是,以他如今的人脉,要收拾司徒淮水确实不是难事。

更重要的是:这次高建华随同下乡,名义上是来取给韩秦阳治病的药引,其实却是受韩秦阳的指派,让他来调查下面的民情。

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的高建华如同是古代的巡查使。

这次下来,要是没弄出点成绩,貌似还真不好交待。

所以,张横也准备送个人情给他,让他打一只大老虎。

司徒淮水在这个时候正好撞在枪口上,张横如果不对付他,那才叫见鬼。

“这年青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口气?”

刹那的愣怔,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窃窃私语声:“他真能对付得了司徒淮水吗?”

“嘿嘿,你连他都不知道吗?昨天白马山村的事你听说过吧?县里的一众领导亲自来拜访,据说,就是为了这位张少来的。”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到我们阳所长看到他,就象老鼠见到了猫一样吗?甚至他刚才一句话,阳所长就毫不犹豫地把司徒淮水给抓起来了。如果不是他有强大的背景,阳所长会这样做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要对付司徒淮水,这回司徒家肯定是要倒霉了?”

“嗯,看来应该是这样。”

……

四周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渐渐的,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望向司徒淮水和司徒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怪异。

司徒家这些年在村里确实是太横行霸道了,受他们欺负的人还真不少。

所以,此刻听说他们要倒霉,确实是让人心中畅快。

“我苦命的小丫丫啊!今天总算有人为你出头了,报应啊,报应啊!”

突然,人群中一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太嚎啕大哭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道:“这个畜生总算有了报应,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我苦命的小丫丫啊!”

“唉,丫丫她娘也真是命苦,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被糟蹋了,唉,作孽啊,作孽啊!”

看到那老太哭诉,四周的人们一阵唉声叹气。

这老太也是白洋村人,她有个女儿小名丫丫,是个美丽而贤惠的姑娘。

只可怜,这小姑娘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跳河自杀了。

说来此事还真是司徒淮水作的孽。

丫丫当年还在读高中,那一年正好暑假,司徒淮水回村的时候,看到丫丫,顿时被她美丽清纯的模样给吸引了。

于是,这家伙就使了点手段,说是可以带丫丫去他的歌舞厅唱哥赚钱。

丫丫家也比较穷,小姑娘更是没有丝毫的社会经验,一听说可以唱歌赚钱,就喜出望外。

之后发生的事,却是个悲剧。

丫丫跟司徒淮水到了昌安镇他开的哥舞厅后,当晚就出了事,她被酒灌醉了,遭到了奸污。

小姑娘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杀了。

丫丫的家人为此事也曾闹过一段时间,甚至还上访过。

但是,最终在司徒家强大势力的压迫下,此事不了了之。

此刻,听到这个叫张横的年青人,保证一定会让法律来制裁司徒淮水这个恶棍,丫丫的娘那里还忍得住,这才哭嚎起来,为女儿当年的屈死悲伤不以。

人群吁吁一片,有丫丫她娘带头,却是更多的人说起了司徒淮水这些年所做的恶事。

说起来这个一肚子坏水还真不是东西,欺男霸女的事做了不少,逼良为娼的恶行也是不计其数,他的那个歌舞厅完全就是个藏污纳垢的肮脏之地,白洋村里被她糟蹋的女孩子还真不算少。

以前人们摄于司徒家的势力,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今天,有人要扳倒司徒家,这顿时让这些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爆发了。

“好,这种恶棍,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除了这恶棍,还我们白洋村一片清静。”

“是啊,是啊,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早该有今天了,老天有眼,总算有报应了啊!”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怒骂着,痛叱着,神情激愤无比。

“报应,报应真的来了!”

一边的陆金贵此刻却是神情急剧地变化着,脸上的表情悲喜交加。

他也是没有想到,张横竟然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保证。

然而,张横的这个决定,却是让他心中惊喜若狂。

司徒淮水若是真的倒了台,以后女儿晓晓就不必有后顾之忧,也不用为了避开他的纠缠跑到省城。

不仅如此,在陆金贵的心中,他还隐藏着一件事,那就是关于他侵吞村里公款的隐情。

而这事,就与司徒家有关。

在现在的白洋村,谁都知道,前任村主任陆金贵,因为侵吞了村里的十万块公款,这才被免了职,甚至还被管制。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事的真相却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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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蝴蝶格

陆金贵侵吞公款的事,还得说到白洋村造路的事上去。

当年昌安镇拨下一笔款项,为白洋村造机耕路。

这笔款子拨下来后,却是让司徒强红了眼。

要知道,白洋村地处偏僻,村中除了山田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收入,因此,村里的干部也没多少油水,除了平时村民造房批地,拿点红包之外,还真没什么地方可捞的。

现在,一大笔造路款拨下来,如何不让人心痒痒。

于是,这笔款项最后被截留了一部分,三十多万的造路款,其中十万就进了村里一众干部的私囊。

当然,司徒强作为书记,一人就分了八万,其他象村会计以及当时还是村主任的陆金贵等人,各自分到了一万到几千块不等的钱。

本以为这事也就大家心知肚明,反正白洋村这样的穷山沟,根本没人会注意。

那知,事情偏偏出了问题。

县领导换届,昌安镇的人事也出现了变动,一位新的镇委书记上任。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位新书记来到昌安镇后,就着手整顿,以立威信。

于是,白洋村从来都没有人查过的帐目,被翻了出来,那十万块的侵吞款,也终于露出了水面。

此事震动整个昌安镇,一时间,白洋村成为了典型,新书记准备拿此立威。

照说,司徒强侵吞了这笔公款的大头,他是这一事件的罪魁祸首。

不过,事情最后的结果却是:陆金贵被推了出来,他当了这一事件的替罪羊。

说来也是无奈,司徒强的小舅子是昌安镇的副书记,他本人这些年村支书做下来,人脉也是无比的深厚。

甚至村会计也是他的堂弟,在整个白洋村,完全就是他的天下。

陆金贵却没什么背景,在事情发生后,司徒强找到了他,让他背这个黑锅,他保证事情不会闹大,并给予了好处。

陆金贵没办法,他知道,就算自己不答应,这盆脏水也会泼到自己身上。还不如爽爽快快地同意,也能与司徒强谈条件。

于是,陆金贵就背下了全部的罪名。

只可惜,事情完结,司徒强完全忘了曾经的承诺,如果不是女儿陆晓晓千方百计筹到了十万块钱的巨款,替陆金贵还上了那窟窿,只怕他现在不是管制在家,而是去监狱里服刑了。

现在,看到张横当众保证要让司徒淮水受法律的制裁,陆金贵的心中惊喜交加。

司徒淮水牵涉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司徒家以及有关人员。

这也就是说,不仅是司徒淮水要倒霉,司徒家这回也是要倒台了。

那么,他背的黑锅也终于有清白的一天。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陆金贵欣喜莫名?

“呃!”

望着四周群情激愤的群众,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怒骂声讨,司徒强的脸色已黑得如同锅底。

在白洋村横行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下面的村民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的疯狂。

他有心想让身后跟来的村治保队出面镇压,但是,看到那边一脸凛然的张横,却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

无比怨毒地望了张横一眼,司徒强那里还愿再留在这里,灰溜溜地走人了。

与张横之间的梁子已是结下,他现在也把张横恨入了骨子里。

可是,问题已出来了,恨是没有用的,他却必须找人商量,看如何尽快摆平这件事。

司徒强一走,阳振山自然也不愿再呆在这里。

他脸上免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比哭还难看。

张横要对付司徒淮水,貌似真要追究起来,他阳振山屁股下面也是不干净,脱不了干系。

但是,现在他还不得不按张横的意思来做,甚至也不敢再放跑司徒淮水。否则,惹怒了这位张少,只怕他到时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罪加一等。

所以,他馋媚地朝张横打了个招呼,带着一众警察,押着司徒淮水和那些小混混,向昌安镇赶去。

他也得为他今后做打算了,因此,急着回昌安镇找人商量,以应付接下来的变故。

这些人虽然走了,但是,围观的人却依然不肯离去。许多人涌入了陆家,问长问短起来。

当人们发现,已痴癫了多年的冬美枝竟然已经清醒过来,顿时一个个惊讶莫名。

张横原本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此刻更是被大家围住,人人眼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而众人望向陆家父女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出来了,今天张横之所以出手对付司徒家,这完全是为了陆家的女儿。

这岂不是说,陆家女儿与张横的关系非同寻常。

重要的是:陆家今后有了这位张少做靠山,他们的生活将会完全改变了。

一时间,所有人望向陆家人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和妒忌。

原本因为陆家出事,人们避而远之的态度,也在这一刻完全改变。许多人热情地与陆家人打着招呼,神情中已带上了几分馋媚和谦卑。

一些曾与陆家人有过怨隙的,更是惊惶莫名,胆战心寒。

陆家无比的热闹,张横却不愿被人当猴戏看,所以,拉了拉陆晓萱,进入了屋后。

他本想就此告辞,但是,陆家门口的三角煞还没有解决掉,所以,他必须把处理的方案告诉陆晓萱。

说实话,道地三角煞对陆家很是不利,陆金贵之所以会成为替罪羊,其实也是受了此冲煞,这才有这样的祸害。

“晓晓,你家门口的道地三角煞,是必须化解的。”

来到后屋,那里是一间杂物室,里面堆了不少的谷子和山药,显然陆家是当粮仓用。

“张横,那怎么化解?”

陆晓萱美眸灼灼地望着张横,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敬慕和崇拜。

今天张横的到来,可以说完全改变了陆家的状况。

不说他给母亲治了病,改善了自家的风水,就说他出手惩戒了司徒淮水,这就是给陆家断绝了后顾之忧。

更因为他的这次出手,也让原本在村里被人们看不起的陆家,地位一下子提高了无数倍,再次受到了人们的瞩目和敬重。

而这一切,都是张横带来的。

“晓晓,你家门口的道地三角煞,因为地形已固定,要想改变已是很难。”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不过,却可以改变它的用途,从而让这个破败风水局完全扭转过来,我已想好了要为你们设计一个蝴蝶格。”

“哦!蝴蝶格?”

陆晓萱美眸晶亮:“张横,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们就照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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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化腐朽为神奇

陆家门口的道地,三角的形状无法改变了。但是,张横早就想到了如何改变这一风水局的办法。

当日在杨家祖坟的时候,张横在铜鼓山的山顶上看到了一个形如蜻蜓的风水局,以聚气纳元,增加杨家祖坟的气运。

此刻,看到陆家门口的情形,张横就想到了一个类似的风水局,蝴蝶格。

当下,他把蝴蝶格如何改变的做法说了一遍。

以陆家大门为中心,向外延伸的这一部分道地,不去动它,可以把原先的水泥换成鹅卵石,作为一条出入的道路。

原本道地的部分,全部把水泥敲碎,还为土地。

以中间这条鹅卵石为基础,在两边开垦出两片三角形的田地,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两个三角形的田地要对称。

这样,陆家门口的道地,形状就变成了一只蝴蝶。鹅卵石道路为蝴蝶的身体,两边的三角田地就是它的翅膀。

田地里可以种菜,也算是为陆家开垦了一块菜园。

当然,最重要的是,经此一改,陆家门口的风水局已完全变了,从三角煞变成了蝴蝶格。

天巫传承的风水篇有言:门前蝴蝶翩然飞,家道中兴显明媚。纵惹旁人多羡慕,此处人家谁能追?

意思是说,家门口有蝴蝶格的风水局,能聚气纳财,家道兴旺,由此长久,自然是能让人羡慕的好住处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陆晓萱有些好奇地道。

“嗯,是的!”

张横点点头。

其实他还是隐瞒了一点。

风水局虽然注重形和意,但最重要的还是一个气脉。

所以,他在改变陆晓萱家门前道地冲煞的同时,为了营造一个蝴蝶格的时候,会暗暗地给他们下一道巫符,以增加地脉之气。

陆家这些年受冲煞太严重,不仅门前道地三角煞,而且,屋后阴宅的冲刑也非常的厉害,要想一下子扭转陆家的气运,确实是要化些手段。

当然,他也没忘了,要把屋后那间小平房的阴宅阳基处理一下。事情也非常简单,那就是画一道镇阴符,并把那间小平房给锁起来,除了可以堆些杂物外,平时最好是不要进去。

说做就做,当张横把这一切完成,时间也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陆金贵和冬美枝虽然在前屋招待一众村民,但也没忘了要请张横吃饭。而且,有村民的帮助,一大桌丰富的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

菜都是山村的土菜,加上刚才杀的那只公鸡,摆了满满一桌。

陆家三人陪着张横,心情却都是有些难以喻意。

自从陆家出事,冬美枝生病,陆家这些年都没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饭了。

如今,再次感受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如何不让几人心中难以莫名。

一餐饭吃到下午一点多钟,张横也不愿再麻烦陆家,当下告辞离去。

这回,陆晓萱没有跟着走,母亲苏醒过来,她准备在家里好好地陪母亲过一段时间。

车子刚开出白洋村,张横就接到了何大牛打来的电话,说是倪有水到了他家,想让他一起过去。

昨天晚上,帮何大牛培育出了星露玫瑰和奇葩黄良木,张横自然也想到了要替何大牛解决销售这些珍稀花卉的渠道。

于是,张横就想到了倪有水。

新时代公司正在与金川园林合作,甚至投入了数千万的资金,想借助金川园林原本的销售渠道,迅速打开南方的花卉苗木市场。

现在,金川园林倒台,而新时代得到张横的原谅,却完全接手了原本金川园林的销售渠道。

因此,现在的新时代农业,也已具有了自己的营销网络,张横自然要找他们了。

倪有水一听说张横准备找他合作,又是要推出珍稀的花卉,顿时惊喜无比。

能与张横这个背景无比强大的人合作,新时代公司今后在江南省一带的发展,将再无阻碍。

更何况人家还有独家培植的珍稀花卉,此事自然是何乐不为。

不过,何大牛以前只是个种地的花农,还真没有与人谈判的经验。

所以,这次与倪有水的接触,何大牛心中确实是有些慌,因此才叫张横过去。

张横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此事他是当仁不让。

当张横来到何大牛家时,何家门口已停着倪有水的那辆奔驰,院里更是人声鼎沸。

今天的何家确实是热闹,倪有水这次过来,带来了一个团队,有财务以及花卉方面的专家。他是希望今天就把此事给敲定下来。

何家的人也不少,何大牛在外打工的哥哥何金牛和他媳妇,以及出嫁的姐姐何金妹和姐夫也都过来了。

他们都是被何大牛叫来的,自家种出了如此珍贵的花卉,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不但要人管理,而且还要防盗防贼,何大牛自然是最信任自家人。

所以,把哥哥和姐姐他们都叫了过来。

季春姑忙着给大家倒水泡茶,笑逐颜开。

说实话,自当年她眼睛患上眼疾后,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不仅村里人看不起,而且家里也是矛盾重重。甚至因为为她治眼疾的事,闹得何大牛和何金牛兄弟间有些不和。

这些年来,何金牛带媳妇在外打工,都没有回过家,就是因为兄弟间为她治病的事产生了意见。

但是,这一切现在都因为张横而改变了。

张横不但治好了她的眼疾,化解了家中的风水破败。这次更是帮大牛培育出了世上难得一见的奇花。

今天一早,当何大牛把这些花草的照片,传给何金牛和何金妹时,两人也完全被震惊了,更是立刻意识到这些花卉的价值。

何大牛不计前嫌,邀请何金牛回来帮忙,这让何金牛很是感动。

他也意识到了以前自己确实是有些过份,竟然一直在外不愿回家,母亲的事全丢给了大牛。

现在,弟弟要发达了,却仍不忘自己,何金牛愧疚之余,也是对自己的弟弟非常的感激。

于是,他当场就决定带媳妇回来,以后就帮弟弟做事。

看到多年不在一起的一家人团聚,季春姑的心中感慨之余,也对张横充满了感恩。

张横的到来,让何家顿时更加的热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迎接他。

桌上摆着一株星露玫瑰和奇葩黄良木的样品,倪有水带来的一众人,对这些花卉惊叹不以,自然对它的前景也是无比的看好。

谈判很快就进入了实质,新时代方面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拿下这些花卉的经销。

谈判很顺利,就在双方草拟合同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人在门外,就朝着里面大喊:“张横哥在吗?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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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渊源

“小秋,怎么了?”

屋里的人都被外面的叫声给惊动,连忙都望向了门口。

此时此刻,一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正满头大汗地向这边奔来,神情焦急无比。

张横的眉毛不由微微一挑。

这年青人正是他的表弟孙秋,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就在白马山村当一名村里的电工。

孙秋是个脑子很活络的年青小伙,人也特别聪明,除了做电工外,还自学了电器修理,平时帮村民们修理各种电器,很受大家的欢迎。

而且,他为人稳重,张横虽然这些年在外,不怎么与他碰面,但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惊惶的时候。

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小秋如此的着急呢?

“张横哥,朝家请来了风水师,听说要对你家不利。”

这个时候,孙秋终于看到了屋里的张横,不由脸现喜色,急急地把他所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请来了风水师?要对我家不利?”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

“是的,张横哥,你快去看看。”

孙秋急道。

“好!”

张横答应一声,那里还会迟疑。

何大牛兄弟以及倪有水等人互望一眼,也连忙跟了出去。

此时此刻,在朝百万家的苗圃里,围满了人。

朝百万阴沉着脸,身后跟着一众他的伙计,神情愤怒之极。

在四周的山坡上,远远的站满了不少围观的群众,目光都聚集在花圃田中一个年青人身上。

那年青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手腕上的一只金表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尤其的刺眼,显然是个很有钱的公子哥。

不过,他此刻手中拿着一只罗盘,正在苗圃中测量着什么。

那天晚上,自从知道自家苗圃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龙卷风给摧毁,朝百万在震惊之余,还是听取了二儿子朝平原的意见,准备请一位风水师来看看。

今天,他总算把风水师请到了白马山村。

然而,当他亲眼看到苗圃里的情形,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出来。

苗圃是朝家发迹的根本,更是倾注了朝家所有的财力。

如今,这片苗圃里的花木,全部变成了残枝败叶,别说是卖钱,只怕是当柴火烧都嫌太麻烦。

这也就是说,这一次莫名其妙的龙卷风,朝家损失惨重,已是把他一半家产给化成了灰灰。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惊怒交加。

可是,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龙卷风来自何处,光看四周别人家的花圃一点都没受影响,偏偏他们朝家的苗圃成了一片废墟,此事就透着十分的诡异。

不仅如此,朝百万自然知道,自家的苗圃当年是请风水大师布置了一个神奇的风水局,这才能让朝家的苗木生意长兴不衰。

但是,此刻看到布置那个风水局的紫竹竟然全部爆裂,这岂不是说,这个风水局已遭到了破坏吗?

那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竟然破坏了这个风水局?

朝百万心中一团怒火在熊熊的蒸腾,眼睛里都隐隐地浮起了血丝,咬牙切齿地暗道:“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天狗吞月的风水局!”

这个时候,那手中拿着罗盘的年青人,也已有所发现,脸色陡地变得难看无比。

“啊,冯少,您是说真的是有人故意破坏?”

朝百万浑身一震,满身的肥肉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一张脸更是刹那扭曲了。

刚才还是猜测,现在却得到了证实,这顿时让他怒火刹那又狂窜了千百丈,一股热血直冲脑袋,差点就要脑溢血了。

好不容易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朝百万目光迫切地望向了面前的年青人。

这位被朝百万称为冯少的年青人,正是一位风水师,名叫冯慧敏,乃是江南风水世家冯家之人,而且正是冯之源的大儿子。

说起来朝家与冯家还真是有些渊源。

事情还得追溯到那个时代,当时国内到处清扫迷信活动,破除四旧,那些看相,看风水的人,自然全在打击的范围。

不是被劳动改造,就是被批斗游街。许多前人遗留的古藉等珍贵之物,也在那一时期化为乌有。

风水界更是有许多有识之士,也惨遭迫害。

冯家做为江南风水世家,自然也受到了冲击。

因为当年的冯家老爷子曾为许多高官富豪看过风水,受他益处颇多。

因此,在冯家危难之际,许多当时还在位的领导,出面相保,这才让冯家避免了悲惨的命运。

不过,在这样的形势下,冯家老爷子也不敢保证冯家不受危害,所以,他就把当时冯家的全部子弟,遣散了开去,让他们在外谋生,以免被人注意上。

冯家那一代的家主冯天德,也外出远行,以避开这一场祸端。

于是,冯天德就四处游玩,周游天下。

他来到了白马山这片山区,就在他进入深山的时候,却遭到了一条毒蛇的噬咬。

本来,以冯天德的修为,区区一条毒蛇自然伤不了他。

但是,事有凑巧,当时他正处于突破的边缘,身体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进入深山,本就是想不受外物打扰,却一个大意,被毒蛇给咬伤了。

眼看他危在旦夕,却是正好遇到了朝百万的爷爷进山采药,就这么救了他。

从此,冯家就与朝家结下了渊源。

当国内的大混乱结束,冯天德重新回到家中,冯家也恢复了原先的声望。

不过,冯天德是个感恩的人,一直与朝家保持着联系。

当得知朝家的孙子要搞苗木,他就派出了家中的子弟,为朝家布置了风水局。

说到底,那个掠夺地脉的天狗吞月就是冯家人布置的。

这也是无奈之举,朝家气运不足,又无祖荫,要想让朝家在短时间内发达,确实只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也正是因为朝家掠夺了全村气运为己用,所以,他们家才会出朝平安这个傻子。

这也正是他家别墅绷斗局的原由。

享受了从别人掠夺来的福,必然是有报应的,因果循环,这是天理,就算是风水大师也无法改变。

这次朝家遭金泰国际打击,本来,朝百万也是想准备请冯家帮忙。

只是,事情却是出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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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冯家大少

朝百万想找冯家帮忙,但是,他去了冯家好几次,却没有遇到冯之源。

他那里知道,冯之源正因为龙翔酒业的事头痛,赶去了冯家老祖宗所在的秘地,他却那里能找得到。

这也正是朝百万这段时间一直守候在省城的原因。

直到家里的苗圃出事,他才不得以回来。

当然,苗圃出了事,要请风水师,他自然就又想到了冯家。

本来,以冯家这些年对他们朝家的回报,他要再去求冯家,其实已是有些死皮赖脸了。

不过,这次事情实在是太大,他却也只能厚着脸皮。

冯家现任家主冯之源虽然不在,但冯慧敏却还是给了他面子,答应过去看看。

尤其当冯慧敏了解到,与朝家作对的人是张横,他更是要走这一趟了。

他自然也已知道,这个张横曾经修改过他父亲冯之源布置在五洲大酒店的风水局。

而且,这次龙翔酒业的酒窖问题,也是这个张横大出风头,压过了他们冯家和北方宋家。

冯慧敏没见识过张横的手段,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服。所以,有这样的机会,他岂肯错过,就这么跟着朝百万来了白马山村。

此刻,他已探察到了朝家苗圃风水局被破坏的原因,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就是这东西破坏了天狗吞月局!”

冯慧敏弯下腰来,目光死死地瞪着地面。

在那里,正有一截钢筋露在外面,其余部分,却是深深地插入了地底。

从钢筋上散发的气息来看,这根东西,显然是被人刻划了某个符篆,这才能一举毁掉了天狗吞月。

“世伯,以我的看法,你家苗圃之所以会遭到如此的毁灭,就是因为天狗吞月风水局被破,这里积蓄的地脉之气大量涌出,从而引起了一场风暴。”

冯慧敏目光望向了四周炸裂一地的紫竹林,语气变得凛然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

朝百万刚刚强自压抑的怒火再次狂窜了起来,一张肥脸都涨得血红一片:“是他,一定是那畜生搞的鬼,姓张的小子,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明白了自家苗圃果然是遭人故意破坏,朝百万立刻想到了张横。

不是吗?他现在自然也知道了一些有关张横的传闻,明白张家这小子,就是位风水师。

因此,破坏自家苗圃的,除了张横之外,还会有谁?

“世伯!”

冯慧敏眸中闪过一抹阴厉之色:“不瞒你说,其实你家的问题不止这苗圃被人毁掉,我刚才从你家别墅出来的时候,也感应到那里也被人作了手脚,而且,以我的看法,你家别墅应该是被人镇了囚笼禁。”

“啊,真的,张家的小畜生!”

朝百万震怒无比,几乎要跳起脚来了。

不过,他总算还有些理智,连忙又问道:“冯少,这个囚笼禁会有什么后果?”

“囚笼禁乃囚禁之意,被囚笼禁所镇,住在这屋里的人会有牢狱之灾。”

冯慧敏一字一句地道。

“娘西b!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家平川会遭牢狱之灾。”

朝百万气得要吐血了,眼睛已是血红一片。

粗粗地喘了半晌,总算把一口老血给逼了回去,朝百万满脸哀求地望向了冯慧敏,态度也变得更加的谦卑:“冯少,那您得救救我们朝家,您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那个囚笼禁?”

“嗯,世伯,我既然来了,这事就管定了。”

冯慧敏冷笑:“区区囚笼禁却也算不了什么,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姓张的小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囚笼禁是当时张横刚跨入凡巫一品境界初阶所刻划,以冯慧敏如今达到了一品中阶后期的力量,要破解囚笼禁确实不是难事。

而且,因为从囚笼禁中,猜测到了张横的力量层次,现在的冯慧敏,却已是不把张横放在眼里了,他还以为张横还是当初的那个菜鸟。

所以,他现在已是准备会一会张横,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那就多谢冯少了,一切拜托您了。”

一听冯慧敏准备对付张横,朝百万喜出望外,连连向冯慧敏表示感谢,态度谦卑之极,简直有些感恩戴德了。

“世伯不必客气!”

冯慧敏脸上露出了傲然的神色,一摆手,向山下走去。

“啊呀,朝百万请来的风水师要对付张横了。”

四周围观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冯慧敏和朝百万说话,根本没有顾及旁人,所以,这些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孙秋当时就在现场,这才会急急地赶过来找张横,把这事告诉了他。

走出何大牛家,孙秋一路上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最后道:“张横哥,朝百万请来的风水师现在可能已到你家那边去了,听说他要破解什么囚笼禁,还要对付你。”

“嗯,明白了!”

张横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光芒,脚下已是加快了脚步,向自家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那儿。

朝家与张家相距不过百多米,中间隔着几块田地。

此时此刻,田地的田埂上,站满了白马山村的村民,一个个指指点点着,议论分纷。

而在朝家的屋门口,冯慧敏和朝百万以及一众他的手下,似乎正在布置着什么。

陡地,冯慧敏抬起了头来,目光阴冷地望向了这边。

他已看到了张横和孙秋以及何大牛等一众人向这边走来。

“你就是张横!”

冯慧敏目光上下打量着张横,原本倨傲的神情中,渐渐的现出了凝重。

以他的修为,根本看不透张横,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讶异。貌似眼前的张横,比他从囚笼禁中推测的似乎要更强些。

不仅如此,张横身上有一股浩然的气息,竟然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压迫,这更是让他心中暗自警觉。

“不错,本少正是张横!”

张横的目光凛然地望着冯慧敏:“不知阁下是什么人,竟然要插手我们的事?”

张横现在也不是当初的雏鸟,先以江湖规矩,问起了对方的来历。

“哈哈,本少冯慧敏,家父冯之源。”

冯慧敏脸上再次浮起了一抹傲然之色:“小子,听说你在五洲修改家父的风水局,想来必是自以为非常了不起了。那么,今天,本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量。”

“哦,你原来是冯家之人!”

张横神情一肃,却也丝毫不惧:“那冯少划下道来,本少接着就是。”

明白了对方的来历,张横已是明白,今天的事绝不能善了,只有手下见真章。

只是,让张横心中疑惑的是:眼前的冯慧敏,貌似修为也就在一品中阶的后期,不仅比不上他父亲冯之源,更是远远不及冯慧草。

当日自己在龙翔酒业风水阵的探察上,已是压制了冯慧草一头。如果冯家不服,想要再找自己比试,也应该会派出修为更高之人。

可是,怎么冯家还会派出力量远远不及冯慧草的冯慧敏,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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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天机笔

张横自然不知道,冯慧敏根本这段时间没遇到过他父亲冯之源。

龙翔酒业的事之后,冯之源带着冯慧草又去了冯家老祖宗潜修的秘地。

因此,冯慧敏只是听闻了龙翔酒业那边的结果,具体情形却也是并不清楚。

而且,做为如今冯家第三代中的长子,冯慧敏自视很高,也一向不服气冯慧草。

对于冯慧草凭着天生慧心,却得到了冯家老祖宗的特别照顾,甚至从小就由老祖宗精心培养,他是非常的不爽。

所以,这次听说冯慧草在龙翔酒业失手,让张横拔得了头筹。他感觉这是自己的机会。

不是吗?如果他能击败张横,岂不是证明了他比冯慧草更优秀吗?

这就是他今天要来白马山,更是此刻要与张横比试的原因。

“好,那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冯慧敏冷喝一声,也不再犹豫,手一挥。

顿时,从他身后走来两个少女,抬着一张香案。

这两个少女正是他的随丛。

做为冯家的大少,冯慧敏与宋三公子一样,很在意排场,每次出门,都会带两名少女随行,以显示他的气派。

此刻,两名少女抬来了一个香案,并在香案上摆上了许多道具,最后点燃了三柱清香。

“天机诀!”

冯慧敏神情变得凝重无比,朝着三柱清香拜了三拜,手一抖,一枝怪异的玉笔已赫然现形。

那是一枝长有尺许,粗有小指的玉笔,笔杆晶莹透彻,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最奇特的是它的笔尖,竟然也是黑色的玉石制成,却透着一股森寒的气息。

这枝笔正是天机笔,在整个玄学界也是大有名气。

当年李纯风和元天罡两位天师推演推杯图,一人用金龙天机盘演绎,一人用天机笔纪录,这才能完成千古传奇的推杯图。

因此,这天机笔也是一件极其珍贵的风水法器。

此刻,冯慧敏却是使用了出来。

他虽然表面上看不起张横,但是,张横身上散发的那股浩然的压迫力,却已是让他丝毫不敢小觑。

所以,一出手,就使用了这天机笔。

“世伯,请借你的血一用。”

冯慧敏转过了头来,不容置疑地低声喝道。

“啊,借我的血?”

朝百万那张肥肉一阵抽搐,一时有些愣神,不明白冯慧敏这是要干什么。

“世伯,快点!”

冯慧敏有些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

他要朝百万的鲜血,自然是为了画符所用。

要知道,他即将与张横斗法,一旦落败,必会遭到反噬。

他可不想自己冒太大的风险,所以,才要用朝百万的鲜血。

这也正是当日杨家祖坟下恶镇之人,要利用杨家人血脉做替死鬼的原因所在。

“哦,好的,冯少!”

见冯慧敏那副不耐烦的神情,朝百万心头一震,他那里还敢迟疑,连忙走上了前来。

冯慧敏也不犹豫,天机笔一划,顿时在朝百万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鲜血直彪,冯慧敏早用一只瓷碟接在了下面,接了满满的一碟鲜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再看朝百万,已是脸色煞白。

他本就有恐血症,眼见自己被放了这么大一碟子血,几乎都要晕倒了。

只不过,心中对张横的恨意,还是让他强自坚持着,眼眸里却满是怨毒和愤恨:“姓张的,老子今天放血,那等会就要看你怎么死。”

朝百万咬牙切齿。

他现在自然也是知道,古越县委的一众领导,曾经前来拜访张横,也知道张横与金泰国际以及龙翔酒业的关系密切,甚至了解到张横与省委的秘书长似乎也非同一般。

因此,现在的朝百万,对张横是又恨又惧,心中更是有些后悔。

他是做梦都想不到,曾经那个一文不值的穷小子,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的背景深厚。

但是,他心中却也清楚,他们朝家与张家的怨隙,已是无法善了,必须有个了断。

所以,这次冯慧敏愿意出手,他已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冯慧敏身上。

与冯家交往这么多年,他也是有所了解。风水术法玄妙无比,许多不可思议的事,都能用此达到目的。

只要冯慧敏真肯帮忙,以风水术法暗算张横,只怕对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烈焰焚天!”

天机笔湛着鲜血和朱砂以及各种香料溶和而成的符媒,冯慧敏手中天机笔怒舞,陡然怒喝:“天机借法,地火炼燃!”

嗡!

空间微漾,暗芒闪逸,天机笔的笔尖甩出点点的朱砂血,却仿佛是凝固在了空中,竟然没有掉落到地面,而是就这么悬浮在了空中,怒旋急舞,情形诡异之极。

这烈焰焚天正是天机诀中记载的一项秘法。

当年李纯风和元天罡传下金龙天机盘以及天机笔,其中就蕴含了两位天师毕生的功法。

冯家先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些传承,从此让冯家成为了屹立玄学界数百年的风水世家。

烈焰焚天的秘法,具有焚炼一切低阶禁制。

此刻,冯慧敏就是要用此秘法,炼化张横所布置的囚笼禁。

“啊!”

四周发出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在旁边围观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情形,不禁一个个目瞪口呆。

说实话,这种风水师开坛作法的情形,大家也就只有在电视电影中才能看到。

现在,这样的情形却出现在了现实中,确实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又惊又奇。

只是,看到冯慧敏此刻表现出的手段,一众村民却又都为张横担心起来。

如今的张横,在村民中已有着无可比拟的威望,不仅是因为县委那些领导的前来拜访,更是因为他给村里解决了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修路。

所以,谁也不希望张横出事。

“阿横!”

朝家门口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早就惊动了张家的人。张远山坐着轮椅,在李凤仙和张秀丽的推扶下,也走出了屋来,与何大牛他们站在了一起。

此时,看到对面那年青人,使出这般诡异的手段,却是让张远山他们个个脸色大变。

“没事!”

张横却是微微摆手,目光凝注到了冯慧敏身上,天巫之眼早就开启,细细地洞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对于张横来说,他这也是第一次亲眼观看另一位玄门风水师施法,所以,心中还真是充满了一种兴奋和期待。

张横自然知道,阴阳家传承的门派很广,每一个门派都有着它的特点和秘法。

此刻,却正是一个观摩的好机会,他却那里会错过。

正是时,那边的冯慧敏却已是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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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丧家犬

嗡!

点点的朱砂血凝成了一团火焰的形状,迅速在空间扩大。

但是,这团火焰并无热度,跳跃闪烁着,发出血色的光芒,看起来诡异之极。

“叱!”

冯慧敏神情更见凝重,陡地天机笔一点,低喝一声。

轰!随着他的低叱,那团火焰急剧地狂旋怒舞起来,向着前面的田地中央轰然飞去。

冯慧敏用符篆所刻划的这团火焰,本身并不是真正的火,但它却能引发地火的焚烧,这正是烈焰焚天的厉害之处。

此刻,他正是要以这团符篆之火,去焚炼张横当日刻在朝家别墅的囚笼禁。

“哼!区区引火之焰,也想破坏本少的囚笼禁!”

望着空中飞来的火焰符篆,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他那里还会犹豫,就准备出手,截击这团火焰符篆。

但是,手刚一伸,手腕上的伏以神尺还没化形,这个时候,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眯,神情也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续尔,他所有的动作一停,施施然负手而立,嘴角那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却是更浓:“嘿嘿,这回倒要看看,姓冯的吃不吃得消!”

不错,张横确实是感应到了异样。

果然,正手舞天机笔的冯慧敏,猛然浑身一震,手中的动作也陡地僵在了当场。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冯慧敏心头大凛,脸色也刹那变得惊骇无比。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一边摄来,如同是被一头来自洪荒的猛兽给盯上了。

“什么东西?”

冯慧敏大骇,那里还顾得上正在施展的烈焰焚天,手中的天机笔轰然怒舞,指向了心头警兆传来的方向。

怦!

空间剧震,一圈圈奇异的波纹荡漾开来。

但是,眼前仍是一片朦胧,那处发出警兆的方向,仿佛是空间扭曲了,竟然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好!难道,难道……”

冯慧敏的脸色大变,心中的震惊已是无以复加。

要知道,他虽然力量只有一品中阶的后期境界,但是,有手中天机笔的加持,实力其实可以与一品的后期顶峰相比。

可是,他刚才一笔怒点之下,却是根本无法窥破对方藏身的那个地方。

这也就是说,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力量至少在二品以上。

而且,从那片扭曲的空间所表现出来的波动看,只有巴掌大一片区域,这只能说明,隐藏在暗处的,绝对不是人类,极有可能是某种恐怖的渡仙灵兽。

然而,一头达到二品的渡仙灵兽,怎么会突然出现,并对自己表现出敌意,这却是让冯慧敏大惊失色。

渡仙灵兽做为一种特殊的存在,它们的力量层次与玄门之士一样,也是分品阶的,从不入流的家蛇类,直到一品以及五品的强大存在。

现在,冯慧敏所感应到的,就是一头至少达到了二品的渡仙灵物所散发出的气息。并且,对他表示出了强烈的敌意。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骇然?

“不妙!”

冯慧敏低喝一声,手中天机笔再次怒舞,在身前划出了一道道复杂的符篆。

刹那,空间微漾,层叠的波纹在他身前现形,把他阻挡在了里面。

这一术法,正是天机诀中的一项护身秘术,称为气盾。

能利用空间的能量,在自身四周形成层叠的护盾。

但是,气盾现形,那种让他心战胆寒的恐惧感却是丝毫未减,甚至陡地变得更加的强烈起来。

冯慧敏身形剧震,脸色已是变得煞白一片。

他已感受到了隐藏在暗处对他的杀机。

不仅如此,对方的力量无比的诡异,竟然在此时已丝丝渗入了他的体内,让他经脉间流转的真元,刹那爆乱一片。

“哇!”

冯慧敏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来,整个人几欲瘫软。

在那股森寒力量的侵蚀下,他竟然已受了内伤。

“啊,冯少!”

朝百万大惊,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想上前扶他。

不过,冯慧敏身后的两名少女,比他动作更快,已是一左一右扶住了他,俏脸满是惊惶:“少爷,怎么了?”

“快走!”

冯慧敏此刻神情惊骇到了极点,嘴角汩汩地流着鲜血,形象悲惨之极。

但是,他现在却那里还敢再逗留在此地。

开玩笑,暗中隐藏着一头达到二品的恐怖存在,已向他展示了力量。要是再留在这里,只怕他就是嫌自己小命长了。

“是!”

两名少女跟随冯慧敏多年,虽然还未踏入玄门,却也是见多识广,知道他们的少爷肯定是遭到了某种不可知的威胁。

她们那里还敢迟疑,一左一右扶持着冯慧敏,就向村口跑去。

“啊,冯少,冯少,您等等!”

朝百万完全被弄蒙了,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堂堂的冯家大少,竟然莫名其妙地吐血而逃,貌似对面的张横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啊!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纵然是朝百万喊破了喉咙,那边的冯慧敏也丝毫没有理会。

当快奔出村口的时候,冯慧敏回过了头来,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眼神中现出了一抹怨毒:“山不转水转,姓张的,你等着。”

说话间,他的身形已消失在了村口的转角处。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莫名其妙地被暗中隐藏的恐怖存在威胁逃命,他已是感觉受到了平生的奇耻大辱。

但是,他却把所有的怨恨,全都推到了张横的身上,已是把张横给恨上了。

“哇,我的天,这家伙搞什么鬼啊!”

四周围观的人们,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却是一个个惊诧莫名。

谁也搞不清楚,那位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冯少,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吐血逃跑了呢?

陡地,众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都把目光望向了张横,一个个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下一刻,四周猛然发出了一片叫好声,紧接着,震天的呼喊响起:“张横,张横,张横!”

一位看起来很牛皮的风水师,就这么被张横给击败了,象丧家犬一样,吐血而逃。而且,张横似乎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这样的事实,确实是震动了所有人,却也是让所有人情绪高涨,情不自禁地为张横喝起彩来。

望着四周群情激愤的人群,那边的朝百万脸如死灰,如肥猪一样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以前在白马山村,无人不畏无人不惧的朝百万,如今已是一个过去式,他多年积累的淫威,如今已荡然无存,在人们的眼里,他已如一条丧家犬。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朝百万悲愤之极,憋屈之极,也是窝囊之极?

但是,面对如今他已需要仰视的张横,他还能怎么样?

然而,就在外面一片欢呼的时候,此时此刻,一双冰冷而怨毒的目光,却死死地瞪上了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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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一败涂地

恶狠狠瞪着张横的正是朝平原,此时此刻,他正在别墅的三楼上,透过窗户望着下面的情形。

做为一名警察,他自然不方便在这样的场合露面。因此,他才会躲在别墅里偷看。

可是,看到下面的情形,他的那张脸已扭曲起来,眼眸里也爆射出了怨毒的光芒:“姓张的,冯少对付不了你,但我朝平原绝不会放过你。”

说实话,朝家能在白马山村横行这么多年,他朝平原的警察身份,功不可没。

要知道,许多时候,村里也有一些倔强的人,不屈服于朝家的势力。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那自然就得由他朝平原出面。借用警察的身份,假公济私,压迫对方,从而使他们不得不屈服。

有钱有势,又是黑白两道通吃,朝家才能在白马山村肆无忌惮。

然而,自从当日与张家闹翻,事情却是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不仅朝家的威信被扫得脸面无存,而且,张横所表现出来的背景和实力,更是让朝家人感觉恐惧。

现在,不但朝平川的公司即将倒台,朝家的苗圃被摧毁,可以说朝家这么多年的资本积累,几乎毁于一旦。

更重要的是:朝平川被抓,如今已进入了审判程序,要想把他救出来,几乎已是绝不可能,问题只是多判几年或少判几年的事。

不仅如此,朝平原本身,也感受到了威胁。

不是吗?以张横的背景和人脉,他朝平原一个小小的刑警队的大队长,根本算不了什么。

甚至他已从一些小道消息中得到风声,局里正在准备人事调动。极有可能他就会被边缘化,最终的下场貌似肯定绝不会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张家的那个小子造成的。

可以说,如今的朝家,已是日落西山,即将走向灭亡。

因此,这次冯慧敏答应过来帮自家看风水,又愿意帮助对付张横,朝平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冯慧敏莫名其妙败走,这一场阴阳风水斗法,貌似成了笑话,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朝平原又惊又怒又是窝火之极?

“哇!”

正心中寻思着,这个时候,下面别墅门口的朝百万,突然神色大变,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肥胖的身形也是刹那如同是烂麻袋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啊!老朝,你怎么了?”

叶翠花大惊,连忙从门里冲了出去,跑向了朝百万。

在刚才的场合下,她自然是不敢出面,一直躲在别墅的大门后看外面的情形。

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朝百万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吐血瘫倒。

纵然是叶翠花平时无比的泼辣,此刻也是吓得六神无主,惊恐莫名。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叫喊着,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在她的身后,跟出了一二一喊着口令,正劲头十足地在踏左踏的朝平安。

只有这个傻子对外面的一切毫不在意,完全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呃,这是怎么回事?”

四周的人们发出了一片惊呼声,大家也被这突然的异变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不知道,朝百万好好的,怎么就吐起血来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四周却是响起了一片哄笑声,许多人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吐血瘫软的朝百万,人人开怀大笑,竟然没有一个人表示出丝毫的怜悯。

朝家这些年做的恶事太多,不仅是以前在村里横行霸道。更尤其是,昨天晚上,朝家掠夺地气,暗害全村村民的事,现在也早被何大牛传扬开来,村民们更是对朝家恨得牙痒痒。

现在,看到这家伙身体出现了状况,自然是让人们感觉无比的解气。

顿时,场中出现了一片怪异的情形,叶翠花哭天抢地,朝百万的那些伙计惊惶失措,四周的人群却是一个个开怀畅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姓朝的,你也有今天,哈哈,这是报应啊!”

“妈的,这畜生害了我们这么多年,现世报啊,活该!”

“是啊,是啊!朝家不倒台,天理难容!”

……

四周指责叫骂声一片,人人叫好。

“老朝,你没事吧?”

叶翠花终于跑到了朝百万面前,好不容易把他那肥胖的身形扶了起来。

但是,此时此刻的朝百万,形象实在是有些吓人,脸色惨白,嘴角汩汩地流着鲜血,整个人象一瘫烂泥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安子他娘,扶,扶,扶我回去。”

朝百万艰难地说着,神情萎糜之极。

他之所以突然吐血,一方面是被气的,另一方面,却是受到了刚才冯慧敏所施展的那个烈焰焚天风水局的反噬。

烈焰焚天的术法,因为冯慧敏莫名地败走,根本没有完成,那团飞腾的火焰符篆,在他离开时,就化为点点的红光散落,消失不见。

但是,术法没有完成,却是让提供鲜血的朝百万遭到了反噬,这才会突然吐血。

事实上,也幸亏是这一术法并没有完全成形,否则,朝百万现在就不是吐血那么简单,极有可能会更严重。

不过,他此刻却也不愿被四周村民们当猴子一样看笑话,所以挣扎着想要回到别墅去。

“你们这些死东西,还不快来帮忙。”

叶翠花终于有些回过神了,她眉毛一竖,叉着腰就喝叱起了一边的那些伙计们:“还不快来帮忙。”

“呃,好的,好的!”

伙计们现在都有些惊惶无措,被叶翠花这么一骂,这才一个个拥了上来。

七手八脚地抬起朝百万,向别墅里走去。

望着朝百万如同丧家犬一样被人抬进去,四周的哄笑声更响了,人人感觉无比的畅快。

“嘿嘿,朝家,你们也有今天!”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

不过,此刻他也无遐顾及这些,目光望向了田埂。

那里是一片苗木的田地,种的正是黄良木。

不过,在这片黄良木的田地中,有巴掌大的一片区域,空间仿佛是扭曲了,竟然看起来非常的朦胧而模糊。

然而,在张横天巫之眼的洞微能力下,他还是看到了这怪异扭曲下隐藏的东西:一条小白蛇,正闪烁着血红如同宝石般的眼眸,在向他微微点头。

不错,刚才暗中对付冯慧敏,并让他狼狈落荒而逃的正是小白蛇。

而且,张横也已感受到了这条小白蛇如今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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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何家发迹

当日张横帮小白蛇抽离了体内的邪灵,让它进行了一次蜕变。

它原本的力量就已是一品的顶峰,经过这次蜕变,已达到了二品的初阶。

不仅如此,体内没有了邪灵的抑制,今后的小白蛇的修行,将会无所阻碍。

这也就是说,如今的小白蛇,可以说是渡仙灵物中的一个异类,它的修行绝对比其他同类更快速和恐怖。

最让张横欣喜的是:今天见识了小白蛇的力量,自己今后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不是吗?家中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父母他们如果愿意住在这里,张横也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

心中想着,张横朝那边的小白蛇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小白蛇很人性化地也是一阵点头示意,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黄良木的树丛中。那片扭曲的空间,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一切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四周的人们却是意兴盎然,三五成群地议论着刚才的事,个个感觉兴奋无比。

张横和何大牛他们却没这份兴趣,貌似倪有水和他的团队还留在这里。因此,他与父母和妹子打了个招呼,再次与众人回到了何大牛家。

见识了刚才的情形,倪有水对眼前的张横更加的敬畏了。

如果以前只是听闻张横的一些事,并没有见识过张横的手段。

但是,今天在这白马山村里,张横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就让冯家的那位大少,吐血而逃。

这足以证明张横绝对是个非同寻常的人,怪不得他的人脉会如此的广,有这么多大人物会与他结交。

如此不同寻常的人物,倪有水岂能感觉不敬畏?

谈判非常的顺利,双方很快就签定了合作的合同。

何大牛以他那数亩苗圃里的神奇花卉折合成资金,参与新时代公司的股份,然后重新建立一家新公司。何大牛占百分之五一的股份。

按照倪有水带来的团队估价,何大牛那五亩苗圃内现在的花卉,价值不是先前张横他们估计的百万,而是五百万左右。

因此,这次新时代公司将注入一千万的资金,做为新公司的注册资金。

这也就是说,何大牛如今已成为了一家注册资金达千万元的公司老总了。

新时代公司将会为这些神奇花卉的推广和销售负责。并组织专业人士,帮助何大牛培育那些神奇花卉的第二代花苗花种。

要知道,自从那天晚上何大牛苗圃中的玫瑰和黄良木,被液态的地脉之气滋养后,这些玫瑰和黄良木的品质已发生了变化。

虽然不可能再复制出同样神奇的花卉,但是,它们的基因已与以前的玫瑰和黄良木不同,属于另一种新产品。

不仅如此,这些新产品,带着第一代的某些特性,如果进行培育,即使是培育不出第一代同样的花卉,却也绝对会比普通的玫瑰和黄良木珍贵无数倍。

这就是新时代公司看好何大牛苗圃中花苗的原因,也是何大牛后续可以发展的根本所在。

一切敲定,何大牛如今也是一家上千万资金公司的总经理了,他的哥哥何金牛以及姐姐何金妹他们,今后将全部在他的公司工作。

何家人个个惊喜若狂。

一家上千万资金的公司,这是他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但是,这一切现在都达到了,而给予这些的,正是自己的哥们张横。

现在的何大牛,对张横充满了感激。

当签下合同的时候,时间已是傍晚,季春姑和何金妹早就准备了一餐丰富的晚饭,招待倪有水他们,并庆祝这次合作成功。

张横却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何大牛家门口那株老槐树的根。

当日因为这棵老槐树冲煞了何家,让季春姑生了眼疾,所以,当时张横让何大牛叫人把老槐树给砍了。

不过,老槐树生长了这么多年,它的根系无比的发达,根本不可能把它连根拔掉。

因此,那次只是砍掉了它的树杆,树根部分仍留在那儿。

这并不会对风水局产生影响,也就不去管它了。

但是,这次张横带高建华回来,却是要为韩秦阳带一个药引。

而这个药引,就是何家老槐树的根。

何家的老槐树,种在阴阳风水的冲煞之地,这些年积聚了浓重的阴气。

韩秦阳体内受浩然正气影响产生的阳火之毒,正好要用这极阴的槐树根做药引。

当下,张横让众人把老槐树的根掘起了一部分。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给高建华,让他明天过来取药引,并把今天他在白洋村的事说了一遍,提供给了他司徒淮水这个恶霸的一些消息。

高建华听了很是兴奋。

不仅是药引的事解决了,更重要的是,张横提供给他的司徒淮水,正好给他这次古越之行,划上圆满的句号。

正如张横所猜想的那样,既然下来了,总得拿出点成绩,抓个典刑案件,这也能显示出他高秘的办事能力。

他还真在发愁,自己对古越的情况一无所知,根本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现在,有了白洋村司徒淮水这一案件做为突破口,必然会有所收获。

当下,高建华答应明天过来,许多事情,电话中不好说,等见了面再详谈。

就在张横与高建华通话的时候,此时此刻,在朝家的别墅里,却是一片愁云笼罩。

朝百万和朝平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父子两人狠狠地抽着烟,客厅里一片乌烟瘴气。

叶翠花一脸的哭丧,望望朝百万,又望望儿子,神情悲切之极。

“老朝啊,这可怎么办,阿川现在在里面,过段时间听说就要判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眼看着它坐牢吧?”

叶翠花打破了屋里的沉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

“都是那姓张的畜生,弄得我们朝家成这副样子。”

朝百万狠狠地吐了口烟,一张肥脸都在抽搐,但是,他却根本无法回答老婆的话,只有骂娘的份。

现在的朝家,已是四面楚歌,不说村里,就算是以前镇里县里甚至是省里的那些关系,都断绝了,所有人看到他们,就象是会沾染瘟疫一样,不是不见,就是离得远远的,生怕与他们沾上点关系。

因此,对于朝平川被抓的事,他们现在还真是束手无策。

“老爹,张家小子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们不义。”

这个时候,朝平原陡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猛地站了起来,神情中现出了一抹狰狞:“我已想好了一个计策,这回肯定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他背景最深,也得让他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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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挖祖坟

在何家吃了晚饭,把倪有水他们送走,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回到家中,为父亲施了针,换了药,再次用力真元推拿。

今天的效果更好,张远山的腿部的感觉更强烈,甚至有了稍微的痛感。

这让张横心中很是欣喜,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半个月后,应该就可以为父亲进行第二疗程的治疗了。

为父亲换好药后,张横今天不再出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已是十点多钟,张横打开了微信,果然看到了柔然水月的留言。

每天晚上,除了练功之外,与柔然水月聊上一会,这几乎成了张横生活的一部分。

有一个网上的红颜知己,与她说说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分享彼此的快乐,也能倾诉心中的烦恼,这何尚不是人生的一件快事?

“猫哥,我过几天要来大陆,你欢迎不。”

柔然水月发了一个鬼脸。

“啊呀,那自然欢迎,要是你来我们钱塘这边,我好好地带你玩。”

夜猫:“嘿嘿,知道三潭映月吧?知道雷峰塔吧?”

张横说出了一大串钱塘的名胜。

“好哇呀,好呀,我本来还真没去钱塘的打算,不过,被你这么一说,下次过来,可一定要去看看了。”

柔然水月显得很兴奋:“嘻嘻,到时你可得全程招待,不能耍赖,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发来了一个大铁锤,紧接着又是一个分手的表情。

“这个当然了,你放心好了,到了钱塘,我全程陪同,嗯,三陪四陪都行,哈哈哈!”

夜猫发了个夸张的表情。

于是,他遭到了柔然水月的强烈攻击,地雷手雷刀子乱飞,两人在网上闹得不亦乐乎。

一直聊到十一点多,两人这才告别,望着柔然水月的头像黯淡下去,目送她下线,张横这才关了微信。

一夜无事,当第二天一早,高建华已早早地来到了白马山村,正与张横谈论白洋村的事。这个时候,电话却陡地响了起来,话筒里传出了何大牛焦急而愤怒的声音:“阿横,不好了,你快来,出事了。”

“大牛,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张横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陡地充塞了心神。

“阿横,朝百万带着人要挖你爷爷的坟,你快来啊!”

何大牛在话筒里有些气急败坏,牛喘着道。

“什么?”

张横脸色骤变,猛地站了起来,神情刹那变得凌厉无比:“**娘的朝百万!”

张横真的愤怒了,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挖人祖坟,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缺德之事。他怎么也没想到,朝家竟然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怎么了?张兄弟?”

高建华就在张横身边,看到张横这副样子,不由吃了一惊。

只是,他没有听到电话的内容,一时却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大哥,朝家人竟然要挖我爷爷的坟。”

张横怒气冲冲地说着,已向门口冲去。

“啊!”

高建华身形一震,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张兄弟,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门口,张远山和李凤仙以及张秀丽正在整理一些药草,看到张横和高建华脸色难看地冲出来,不禁都是一怔。

“阿横,你去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张远山立刻感觉到了儿子的神情不对,连忙问道。

“父亲,没事,我出去走走。”

张横也不愿家里人担心,所以含糊地答了一句,已急步向外冲去。

张横爷爷的坟就在白马山上,原本是葬在自家的那片山林边。

只是,当年因为张远山出事,家里缺钱,这才把山林贱卖给了朝家。

如今,这片山林早就被朝家改为了苗圃。

只不过,张横爷爷的坟在原本山林的边上,当时朝家把山林改为苗圃的时候,自然不会去动它。

而且,张横家的这片山林已片于朝家苗圃的边缘,因此,当朝家苗圃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时候,就把那座坟围在了外面。

所以,那天朝家苗圃内发生地脉灵气风暴的时候,这座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然而,今天一大早,朝百万却带着数十个人,背着铁铲锄头等工具,来到了这边,竟然要把这座坟铲掉。

当时,何大牛正带着哥哥姐夫以及一众帮工,正在自家的苗圃里整理。

自从何大牛苗圃内改造出了那些奇异的花草,何家自然对苗圃无比的重视。

不但日夜派人轮守这里,而且,也准备在四周围起铁丝网,以防被人偷盗。

只是,何大牛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朝家人竟然一大早就上来挖张横爷爷的坟。

何家的苗圃离张横爷爷的坟并不远,朝家人的举动自然被他们看到了。

何大牛那里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立刻带着人赶了过去,要阻止朝家人。

此时此刻,双方已形成了对峙。

“姓朝的,你这是丧尽天良了,竟然要挖人家的祖坟,你还有人性吗?”

何大牛脸红脖子粗地指着朝百万,厉声喝道。

“嘿嘿,小子,这管你什么事?”

朝百万一脸的冷笑,神情中满是怨毒。

昨天遭冯慧敏术法的反噬,朝百万今天还是一脸煞白。

但是,晚上听取了儿子的意见,为了配合儿子对付张横的计划,他却是拖着虚弱的身体上山来了。

此刻,面对何大牛等一众人,朝百万那里肯退让:“这片地本来就是我们朝家的,乱七八糟的坟建在这里,影响了我们,现在,我们要整理这片地,这难道还有错吗?”

“小子,你给我滚远点,这不管你的事。”

朝百万一口咬定这是他家的地。

“操你娘的朝百万。”

何大牛真的怒了,手指几乎指到了朝百万的鼻子上:“当年张横家把山林贱卖给你,妈的,当时你只花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钱,就购得这这片地。你那叫趁人之危。”

“现在,你却还要挖人家的坟,你这还叫人吗?”

何大牛越说越气,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而且,按照村里的规矩,私留地里的坟,就算是私留地转让了,别人也不能乱动,除非本家同意。”

“是啊,是啊!朝百万,你还是人吗?连村里的规矩你都敢破坏,还要挖人家的祖坟,妈的,你真是丧心病狂了。”

一边的何金牛和孙秋等人也纷纷上前,指着朝百万痛骂起来。

白马山村确实是有这规矩。

要知道,村里的山林或私有地也不是没有相互转让的。而一般人家的坟,也都是葬在自家的私留地或山林中。

因此,每当山林或私留地转让,彼此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能动这家人家的坟。

只有本家人同意,自己把坟迁走,否则,谁也不会去挖人家的坟。

事实上,挖坟的事,在这白马山村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发生过。

开玩笑,挖人家祖坟,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只要这家人家还有后代,不跟你拼命那才叫见鬼。

但是,今天的朝百万,却就做出了这人神共愤的事,他还真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妈的,什么规矩,老子怎么就不知道。”

朝百万眼睛一斜,那里会跟何大牛他们讲什么理,厉声喝道:“老子的苗圃,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要你们这些王八糕子来指手划脚。”

“给我挖,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想怎么样!”

朝百万已是发了狠,手一挥,朝着身后一众他的手下大喊道。

“兄弟们,给我上!”

身后,一个头上赖了几个疤的汉子厉声叫嚣道。

这个汉子正是如今朝家手下中的领头人,名叫侯阿二,因为小时候头上生赖头疮,留下了好些疤,人称外号二赖子。

他是龙老二的表弟。

当日龙老二在铲平张家药圃的事件中,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疯子,这家伙就接了龙老二的位置,成为了朝家伙计中的领头人。

他与龙老二一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还因为强x妇女,被牢教过三年。

出来后,就跟着龙老二一起,做了朝家的打手。

这次朝百万要挖张家的坟,私下里许下了重诺。因此,此刻这家伙却是那里会有丝毫的犹豫,带着一帮手下的兄弟,就朝何大牛他们冲了过去。

“妈的,打,打死这些畜生!”

何大牛眼睛都血红了,眼见这些家伙冲来,那里还会客气,操起身边的锄头,就朝二赖子没头没脑打了过去。

“打,绝不能让他们挖了张爷爷的坟。”

孙秋怒吼,他是张横的表弟,貌似朝百万挖张横爷爷的坟,这也是在挖他家的祖坟。

何金牛和一众帮工,也是个个义愤填膺。

不说这些人以前都受朝家的欺负,就说张横如今为村里人造路,他们都对张横充满了感激,自然全是站在了张家这边。

所以,此刻朝百万要挖张家的坟,自然不能眼看这种丧天害理的事发生。他们一个个怒吼着挡住了二赖子等一众人。

刹那,场中乱成了一团,数十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情形惨烈之极。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还有一个人正偷偷地窥视着这里,神情中现出了一抹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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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阴谋

躲在树林中偷窥的正是朝平原。

今天要挖张横爷爷坟的计划,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当然,之所以要挖张横爷爷的坟,朝平原心中自然是有打算。

一方面,昨天冯慧敏到山上来看苗圃的时候,曾看到过张横爷爷的这个坟,说是此坟风水特别。

因此,朝平原就记在了心上,想来张横之所以突然发迹,应该是受了他爷爷坟风的祖荫。

要是挖了这座坟,绝对会对张横产生影响。

另一方面,挖张家这座坟,他也有后手,那完全是要把张横搞臭的一招妙棋。

这不,他的手里还端着一台摄像机,准备拍摄。

只不过,现在的这台摄像机,他并没有打开镜头,他要拍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他们朝家人去挖人家坟的一幕。

至于挖人家坟的后果,朝平原也早已想到了。

做为一名曾经的警察,虽然前段时间,因为被纪委查出了问题,现在正处于停职调查中。但是,对于法律他还是懂的。

挖坟在民间虽然是极其恶劣的行为,但是,在法律上,这却是属于民事纠纷。

而且,他们朝家还占着一个理字,那就是那座坟在他们朝家的苗圃中,本就是属于他们的地。

这次挖坟,就是借着整理苗圃的名头来的,真要是说起来,还真是一件扯皮的事。

望着那边扭打成一团的人们,朝平原脸色更见阴冷:“嘿嘿,姓张的,你怎么还不来,等你来表演啊!”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山路上已奔来两个人。冲在前面的,正是张横。

此时此刻的张横,心急如焚,体内巫力真元运转,速度已提到了极至。

跟在后面的高建华,虽然也是警校毕业,说起来体质也算是上佳,但却已是被他远远地拉在了后面。

“嘿嘿,来了,那就要看看你怎么表演了。”

望到张横的身影,朝平原不惊反喜,手中的摄像机已暗暗地拧开了镜头。

“妈的,给我去死,敢挡小爷的路!”

坟头上,二赖子带着数十人已占了上风。

虽然何大牛他们竭力抵抗,但是,二赖子他们带的人有数十个,比何大牛和孙秋他们多出了一半。

再加上这些人本就是朝百万养着的打手,一个个心狠手辣,何大牛等人那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因此,数十人围殴何大牛他们,已是完全占了上风。

何大牛头破血流,被二赖子一刚管砸破了脑袋。

孙秋也是如此,满头满脸的鲜血,衣服也被撕成了美国星条旗,样子实在是有些悲惨。

不过,何大牛和孙秋却也不肯就此退缩,还一个个咬牙坚持着,拼命地阻拦这些人。

然而,他们终究是人少力寡,眼看就要被二赖子他们给打倒。

就在这个时候,张横到了。

“你们这些王八蛋!”

张横怒吼,手腕轰然一抖,伏以神尺赫然化形。

下一刻,张横如同是一只愤怒的蝎子,已冲入了人群中。

刹那,惨号迭起,悲呼连天,所有与张横接触的人,眨眼间便遭到了当头痛击,一个个惨号着摔了出去。

这回,张横的手下是丝毫没有留情,伏以尺如同是一条伸缩的蝎尾,碰着就倒,挨着就伤。

血光怒溅,凄呼震天,只是一会儿功夫,山地上已是倒满了一地的人,却正是朝百万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头破血流,却那里还能站得起来。

“妈的,打死你!”

二赖子正和另两名打手,把何大牛和孙秋摔倒在了地上。

二赖子满脸的狰狞,恶狠狠地举起了手中的钢管,就要朝两人的脑袋上敲去。

但是,他手中的钢管还没砸落,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直击他的脑门。

“啊!”

没等二赖子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额头上已开了一个大洞,整个人摇晃了两下,卟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另两名按住何大牛和孙秋的打手,刚想回头,他们的脑袋顶上也已挨了一记重击,鲜血狂彪,眼睛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阿横,你终于来了!”

何大牛和孙秋回头,看到了杀气腾腾的张横,不禁大喜。

“你们快包扎一下。”

望望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何大牛和孙秋,目光扫过其他众人,张横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现在的这些人,包括何金牛以及其他帮工在内,几乎没有一个不受伤的,不是被打破了头,就是被撕烂了衣服,几乎全成了伤号。

幸好,爷爷的坟没有事,在何大牛他们的阻拦下,终究没有让二赖子他们破坏。

“朝百万,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张横陡地转过了身来,眼睛里几欲喷火。

“怎么,姓张的小子,我整理自己家的苗圃,也碍着你的事了。”

被张横那股气势一迫,朝百万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脸色惊惶无比。

尤其是看到四周躺倒一地,一个个头破血流的手下,他的心中也是害怕到了级点。

不过,他还是强自硬撑着,与张横争辩起来。

“老畜生,去死。”

张横那里还愿意与他废话,陡地踏前一步,就要挥出手中的伏以尺,给这老家伙也尝尝脑袋开花的滋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在山脚下响起。

“啊,警察!”

正在相互包扎的何大牛和孙秋等人尽皆一震,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山下。

果然,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不一会儿,十几名警察已蜂拥着向山上冲来。

“嘿嘿,小子,警察来了,你还敢乱来?”

朝百万那被吓得惨无人色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色。

这些警察自然就是朝平原报的警警。

昨天晚上,就在他设计准备对付张横的时候,就想到了要利用警察来达到目的。

刚才,看到张横出现,朝平原知道是时候了。一边开启了摄像机,把张横痛奏二赖子他们的情形给摄了下来。

同一时间,他用电话向警局报了警,说是白马山村这边发生了斗殴事件。

果然,接警后,警方无比的重视,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嘿嘿,小子,好戏上场了。”

望着冲上山的警察,朝平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怨毒的神情:“这回,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警察?”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眯,他立刻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白马山村只有治保队,可没有派出所。因此,村里出了事,是绝不可能会有警察出现。

然而,现在竟然来了这么多警察。

那么,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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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同伙

“是谁报的警?”

这个时候,高建华也已奔到了张横身边,听到山下传来的警笛声,高建华不禁也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来到白马山村也有两天了,高建华自然也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那么,这其中显然是大有蹊跷。

微微沉吟,不过,当转头看到四周的情形时,高建华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异样起来。

此时此刻,这片山坡上的场景,确实是有些惨烈。朝百万以及二赖子等数十个人,一个个头破血流地躺倒在地,哼哼哈哈地唱着杀猪调,却没一个人能爬得起来。

显然,刚才张横的出手,已是让这些人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只是,望着眼前的这副惨相,高建华纵然是见识过无数的大场面,却仍是被震动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横出手。但是,张横的武力值,也确实是太恐怖了点。

以一人之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放倒了这么多人,这也太变态了点吧!

心中想着,高建华望向张横的眼神变得莫名的怪异起来。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十数名警察已冲了上来,一下子把众人围在了中间。其中一名肩上带杠的年青警察,正是这次带队的一名小队长,名叫秦怀远,厉声喝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受伤?”

“警察同志,这些流氓要挖张家的坟,我们阻止他们,这才与他们打了起来。”

看到警察,何大牛他们都是有些害怕。

不过,何大牛还是壮着胆,走上前来,向那名警察解释道。

“挖坟?”

秦怀远皱了皱眉头。

“警察同志,我们没有挖坟,我们只是在整理这里的苗圃。”

这个时候,刚刚昏死过去的朝百万也终于苏醒了过来,看到警察在场,顿时精神头上来了。

他立刻以一副受害者的形象,凄厉地叫了起来,手指陡地指住了张横,厉声喝道:“可是,这姓张的小子,却纠集一伙刁民,意欲破坏我们的苗圃,现在更是把我们所有人都打伤了。”

“警察同志,你要为我们作主啊!”

朝百万满脸的悲愤,弄得象是一个受怨屈的小媳妇一样。

“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秦怀远陡地转过了身,目光凌厉地望向了张横。

“不错,这些人就是我打的。”

张横丝毫没有退让:“他们要挖我爷爷的坟……”

“好啊!聚众斗殴,还伤了这么多人。”

张横还想说明情况,但秦怀远却那里还会听,一声厉喝:“来人,先把这带头聚众斗殴的人带回去。”

接到报案,说是这里发生了群殴事件。秦怀远心中也是惊怒交加。貌似近几年,群殴事件,已是很少发生,这不是破坏社会和协吗?

此刻,听张横自己承认就是他打了这些人,他那里还会迟疑,就喝令抓捕张横。

“不行,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抓人。”

何大牛和孙秋等人急了,也顾不得害怕,几个人一拥而上,挡在了张横的面前:“明明是他们要挖张家的坟,现在你们却不抓这些流氓小混混,却抓我们这些受害者。这是什么道理?”

“到底谁是受害者,我们自会调查清楚。”

秦怀远一声冷喝:“但是,他打伤这么多人,已是犯了法,我们得先带回去。”

“你们让开,不然,你们这就是防碍公务。”

秦怀远道:“否则,连你们也一起抓。”

说着,又是猛地一挥手:“给我铐起来。”

他是急于平息这群殴事件,所以,准备先把带头的张横给控制住。

“是!”

身后的十几名警察怒喝一声,一起冲了上来,就要向张横扑去。

“嘿嘿,小子,动手啊!”

树林里,朝平原手中端着摄像机,一只手却已是悄悄地摸向了腰间的枪套,神情中却是露出了一抹怨毒的狰狞:“你不是很牛吗?小小的警察你应该不会看在眼里吧?”

“嘿嘿,只要你敢袭警,那么,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朝平原喃喃着,眸中闪过了一抹凶厉的神色,手枪已从枪套中拔了出来,打开了保险。

说实话,挖张横爷爷的坟,这仅仅只是朝平原计划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前奏。

报案让警察前来,也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他最终的目的,那就是要张横的命,而且是准备亲自动手,一枪毙了张横。

当然,开枪击毙张横,这需要一个契机,那就是张横袭警。

做为一名曾经的警察,他自然知道,警察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开枪,他也是心知肚明。

一般情况下,当警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人身受到威胁,或者是遭到暴徒的暴力反抗,就可以直接开枪,把暴徒击毙。

今天,他先让人去挖张横爷爷的坟,这几乎可以说是早把张横惹火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暗中报案,让警察前来抓捕张横。

那么,只要张横还有一丝血性,他必然会反抗,到时,绝对会与抓捕他的警察发生冲突。

以张横的武力值,这些警察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极有可能会被他全部击倒。

但是,这就是机会,或者是说,就是他开枪击毙张横的理由。

不是吗?把抓捕的警察全部击倒,这岂不就是袭警,无论是法还是理,都不容这样的事发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绝对有理由开枪,当场把张横击毙。

这就是他今天安排一系列阴谋的目的,也是他一直藏在树林中不出面,甚至暗暗用摄像机把一切摄下来的原因。

有了这些摄像资料,等会张横一旦出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事后,他也不会有任何的责任,甚至还会被当成是击毙暴徒的英雄。

心中想着,朝平原脸上的那抹狰狞之色更厉,手也紧紧地握住了手枪,开始瞄准场上的张横。

“你们谁敢抓我?”

张横厉喝,神情凛然一片,一股凶悍的气息,也刹那高涨开来。

朝平原确实猜得不错,张横是准备对眼前的这些警察动手了。

正如朝平原所猜想的那样,张横本就被朝家要挖自家爷爷的坟激得火冒三千丈,再加上他冷眼旁观,立刻看出这些警察来的蹊跷。

张横此时此刻已是愤怒之极,他本就是个血性男儿,岂会在这种情形下当缩头乌龟。

所以,他一声厉喝,朝着扑过来的一众警察,就准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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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及时出现

“张兄弟,且慢!”

张横刚要动手,一边的高建华猛地一把拉住了他,目光却已是转向了秦怀远:“你是那个部门的?”

“你又是什么人?”

秦怀远一怔,但目光望到高建华,神情却是一凛。

高建华气度不凡,尤其是这些年做为韩厅的秘书,平时接触的都是处级以上的大干部,早就养成了一股官威。

因此,他现在一喝,确实是有一股很大的压迫力。

这让秦怀远心头一震,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来历不凡。

不过,现在这里发生群殴事件,情况严重,他却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让开。”

“哼!”

高建华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的凛然:“无关人等?你听听这电话吧!”

说着,把手中的电话递了过去。

眼看情形不对,高建华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就打电话给古越县公安局的局长李军,向他了解情况。

此刻,情怀远直接要抓张横,高建华自然不会客气,便把手机递了过去,要他听听电话里的内容。

“电话?谁的?”

秦怀远一怔,脸上现出狐疑之色,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接电话。

但是,望着高建华那凛然的目光,他竟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迟疑着接了过来。

然而,一接过电话,凑到耳边,秦怀远的脸色剧变,身形都不由自主摇晃了一下:“啊,李局长!”

不错,秦怀远确实是被电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给吓着了,那带着一股威严的声音,不是古越县公安局局长李军还会是谁?

不仅如此,话同里李军的声音此刻充满了愤怒,简直就是在咆哮:“浑蛋,你是什么人?谁命令你去白马山村抓张横的?”

“呃,局长,我,我,我……”

秦怀远吓得一哆嗦,声音都变得结巴起来。

开玩笑,他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小队长,也就只是在全县公安表彰大会上,看到过李军局长,听到过他的声音,那里有资格与人家正面对话。

可是,现在这位局长大人,却是暴跳如雷,显然是动了真火。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秦怀远震骇?

“我我我个屁,不管你是谁,现在我命令你,原地待命,我马上赶来。”

话筒里的李军就象是吃了炸药,听到对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怒吼道。

“是,李局!”

秦怀远浑身一震,但也总算回过了神来,连忙一个立正。

不过,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李军已掐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的李军,确实是又惊又怒又是焦急万分。

李军已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再过半年,他就要退休。

因此,这段时间来,他一直修身养性,很少再插手下面的事,准备着能光荣退休养老,甚至还开始学起了毛笔,等待着自己退下来后,可以有一项业余的爱好。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省厅韩厅的大秘,竟然来到了古越县。

这顿时让李军那根神经给一下子绷紧了,他还以为是这边出了什么大事。

所以,他那里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天晚上就陪同县委书记以及县长前去拜访。

他正是那天去张横家中的一众县委领导之一。

幸好,当了解了高建华的来意,李军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这两天,他就一直定点住在了昌安镇,准备随时听从高秘的招呼。

不管怎么说,高秘是江南省公安系统一哥的大秘,做为古越县公安系统的一把手,他有职责把高秘招待好。

今天一大早,李军刚起床,就在宾馆里练习一下毛笔。

那知,高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开口就是厉声责问:“李局,我想问你一下,你们古越县公安人员是怎么办案的,是不是穿了一身老虎皮,就可以耀武扬威,不分青红皂白,随便都能抓人了?”

李军当时就蒙了,也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出了大事。

当他弄明白事情的由来,更是吓得差点就直接脑溢血。

“天啊,竟然有人要去挖张横爷爷的坟,而且,现在更是有警察直接要把这位张少给抓起来。”

李军惊怒之极,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中竟然还有如此大胆的人。

所以,当高建华把电话交给秦怀远时,他才会如此的暴跳如雷。

挂掉电话,李军那里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驾着他的座驾,飞一般地向白马山村赶来。

一个电话把秦怀远给震摄住,他那里还敢再动手,立刻喝止了冲上前去要抓张横的那些警察。

这些警察还有些莫名其妙,但队长让他们怎么做,这些人自然也不会违背。

“呃,警察同志……”

朝百万有些傻眼了,一时怎么也弄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就想问问秦怀远。

但是,秦怀远现在那里还愿意再理会朝百万,摆了摆手,远远地退了开去。

开玩笑,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人,一个电话就能让县公安局的局长大人亲自赶来,就算秦怀远是傻瓜,也意识到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只是,现在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要想撤走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袖手旁观,并保持与朝家的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

树林里,朝平原手中的枪已瞄准了张横,就准备着张横一动手,他就马上开枪击毙。

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秦怀远竟然在这时停止了行动,他接下来的计划自然也就无法执行了。

不是吗?若是无缘无故开枪,就算他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那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现在,没有开枪的契机,这岂不是让他所有的安排胎死腹中吗?

“妈的,浑蛋,都是些白眼狼。”

朝平原狠狠地骂了一句,已意识到场中可能出了点问题。

微微沉吟,朝平原神情陡地变得阴冷无比,身形一闪,已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他决定亲自上场了。

没有机会,他也要创造机会,今天,他是绝不会放过张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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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重赏之下

“为什么不动手?”

朝平原走出了树林,向情怀远厉声喝道。

“啊,朝队长,他,他我我……”

秦怀远一时无言以对,却是他他他我我我的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朝平原虽然现在被纪委停职检查,但这家伙还没离职,算起来还是秦怀远的上司。

此刻,见他突然出面,秦怀远确实是意料不到。

“抓起来,立刻把这个聚众斗殴的暴乱份子抓起来。”

朝平原猛然转向了旁边的一众警察,下达了抓捕的命令。

“是,朝队长。”

一众警察应诺一声,就立刻涌了上来。

他们与秦怀远的想法一样,朝平原一日不离职,就仍是他们的上司。就算他是被纪委检查的,却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警察可比。

“慢,你是朝平原吧?”

高建华陡地挡在了张横的面前,脸色很是难看:“做为警察,我想你应该明白避嫌,今天的事,是你们朝家与张家发生的冲突,你是朝伯林的二儿子,理应避嫌不参与此事。”

眼见朝平原不由分说,一出现就下令抓人,高建华心里咯噔一下。

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出面阻止,并以警察人员的内部条例,向他提出了置疑。

“你是什么人?我们警察办案管你什么事?”

朝平原神情一凛,目光陡地望向了高建华,脸色很是难看。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个人气度不凡,似乎不是寻常的百姓。

可是,他并不认识高建华,甚至也没有听说有关省厅高秘下来的事。

因为这段时间,纪委正在检查他,许多内部消息,根本传不到他的耳里。

所以,这次县委县府的几位领导来白马山村,他虽然也知道了,但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幕,更不了解这些人除了拜访张横之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高建华这位省厅韩厅长的大秘。

此刻,面对高建华,他心中虽然有些忌惮,却也没有意识到这人的背景无比的恐怖。

“给我抓起来。”

心中已是决意要在今天对付张横,而且,计划已实行到这一步,朝平原是绝不会放手。

所以,他也不管高建华的阻拦,再次喝道。

顿时,一众警察蜂拥着冲了过来。

“谁敢抓人!”

高建华真的怒了,朝着冲过来的警察怒喝道。

“呃!朝队长,他,他,刚才,局长打电话过来,不能抓人。”

秦怀远这个时候总算回过了神,结结巴巴地向朝平原道。

“啊!”

旁边冲上来的几名警察一听,顿时身形尽皆一滞,脸色也刹那都变得无比的怪异。

他们刚才就在奇怪,怎么秦队长接了个电话后,就立刻改变了主意。

现在,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刚才的电话竟然是局长打来的。

乖乖,这是神仙打架的节奏啊!竟然连局长大人也被惊动了。

这些警察可都不是傻瓜,立刻意识到今天的事情貌似有些为难了。

本来是来抓捕群殴斗殴的份子。

现在,局长却打电话来,不能抓人。

问题在于,局长乃是古越县公安系统的一哥,朝队长虽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但比起局长来,那自然就是小巫见大巫。

只要是稍有脑子的,都明白,他们到底该听谁的命令。

顿时,那些冲上来的警察,身形都是一滞,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动手了。

开玩笑,得罪了局长,他们还要不要再在警察系统混下去啊!

“什么?”

朝平原也是浑身一震,心头大凛。

他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秦怀远会临场变故。原来是接到了局长的电话。

不过,刹那的愣怔,朝平原的眼眸中陡地闪过了一抹狠色,他厉声喝道:“秦怀远,你胡说八道,连我都没有接到局长的指示,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接到他的电话,你这是信口雌黄。”

朝平原不甘心今天的计划失败,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喝叱起了秦怀远,想再次掌控手下的这些警察。

“呃,朝队,我……”

秦怀远浑身剧颤,脸色煞白一片,一时却完全被朝平原的话给震傻了。

“你们局长的电话是我打的。”

高建华冷哼:“朝平原,你假公济私,利用警察的身份,乱用职权,你该接受纪委的检查。”

高建华已隐约地看出了朝平原的企图。

尤其是这家伙一手拿着摄像机,手枪的枪套却打开着,这明显是拔过枪的架势。

高建华暗暗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想寻找开枪的机会,要把张横当场击毙。

那么,警察在什么时候可以开枪?

答案自然是:有人袭警,警察在人身受到威胁的时候。

这也就是说,这家伙是想利用抓捕张横的机会,激起张横的反抗,从而利用这一时机开枪。

心中隐隐猜到了朝平原的想法,高建华那里还能让四周的警察再抓张横,所以,这才喝叱起了朝平原。

而他现在也并不知道,朝平原其实已是被纪委在调查了。朝平原今天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什么?局长是你打的电话?”

朝平原心头大凛。

但是,此时此刻,他已是骑虎难下,知道错过了今天,要想再对付张横,那是绝对没有机会了。

他心陡地一横,脸色变得无比的凶狠:“胡说八道,你是什么东西,可以与我们局长通话,你这完全是唬人。”

“来人,把这家伙一起给我抓起来。”

朝平原大喝,脸现狰狞:“敢指使人冒充局长,扰乱我们公安人员办案,简直无法无天了。”

–朝平原这回是真的豁出去了,为了制造张横袭警的机会,他连高建华也要抓起来。

说着,陡地转向了秦怀远:“秦怀远,我命令你马上执行。”

“呃,朝队长,我,我……”

秦怀远真的六神无主了,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你个秦怀远,不听我的命令,好好好。”

朝平原脸现狰狞:“我马上撤了你的职。”

“裘**!”

朝平原猛地转向了警察队伍中的一人喝道:“我任命你为第五小队小队长,马上执行命令。”

为了创造机会,朝平源不惜临阵换将,撤了秦怀远的职,重新任命一位新的小队长,想以这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手段,挑起这场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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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开枪

裘**正是这伙警察中的一名副队长,说起来也是朝平原一直在拉笼的对象。

只不过,朝平原权力有限,却无法再提拔裘**,因此,这几年来,裘**也就一直屈居一个副队长之职,心中还真是有些郁闷。此刻,突然听到朝平原把秦怀远就地免职,并提拔他为小队长,裘**顿时精神大振。

虽然感觉今天的事有些蹊跷,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一个立正,大声应道:“是,朝队长。”

“把这两人都给我抓起来!”

见裘**听令,朝平原大喜,厉声喝道,手指指住了高建华和张横。

他现在已是决心搏一搏,不管眼前的这个气度不凡的人是谁,阻止他对付张横,那就是他的敌人。

“是!”

裘**再次应诺,也不管其他人,就手中的警棍一挥,向面前的高建华和张横扑了过去:“不许动,给我老实点。”

眼看他就要扑到高建华身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一声怒吼传来:“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啊!”

裘**扑出去的身形轰然剧震,一张脸色也刹那变得惊骇无比:“我的妈,局长,竟然真的是李局长。”

裘**真的被吓着了,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身后,一个年纪在五六十岁的警察正气喘吁吁地急步奔来,这人除了古越县公安局局长李军之外,还会是谁?

“俄滴妈!”

旁边的一众警察,包括秦怀远在内,一个个不禁都缩了缩脑袋。

开玩笑,李局竟然亲自跑来了,而且,看他满头满脸大汗,神情焦急无比的样子,他这是如同火烧屁股啊!

“呃,李局!”

朝平原浑身一震,脸色却是刹那变得煞白一片。

“高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御下无方,这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李军终于跑到了高建华面前,顾不得擦满头满脸的大汗,一个立正,先给高建华敬了个礼,这才连连道歉。

“李局,看来你们古越县的班子,确实是要好好整顿一下啊!”

高建华脸色凛然:“假公济私,滥用职权,这难道就是我们公安队伍的形象吗?”

“是,是,是!”

李军额头上的汗如雨下,一张脸早已成了苦瓜,心中更是把朝平原的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高秘,今天的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一定会把我们公安系统的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他那里还会迟疑,陡地转过了身来,神情刹那变得凌厉无比:“朝平原,谁给你的职权,竟然胡乱抓人。”

“来人啊!”

不等朝平原回答,李军已是厉声怒喝:“把他给我抓起来,我会上报纪委,好好查查他的问题,今天的事,一定要给我一查到底。”

“李局,我,我,我……”

朝平原此刻终于回过了神来,他我我我的想争辩几句。

但是,李军此刻那里愿意听他的废话,再次厉声朝秦怀远他们喝道:“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老子来抓人吗?”

“呃!”

秦怀远缩了缩脑袋,却那里还敢迟疑,连忙拿出了手铐,冲向了朝平原。

现在的秦怀远,心中也满是一肚子的怨气,刚才朝平原当场撤了他的职,完全不顾以前的情面。

此刻,李局下令抓他,秦怀远心中感觉很是解气。

不是吗?要是朝平原不倒,今后他秦怀远是永无出头之日。

咔嚓!

一副晶亮的手铐铐住了朝平原,他的身形轰然剧震,整个人却是再也站不住,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

算计了半天,本以为计划就要成功。

但是,到头来,被铐上手铐的却是他。

而且,从李军局长的态度来看,他这回是真的完了。

貌似被纪委检查的,还真没一个人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朝平原屁股底下,可是沾了不少的屎,这些年为了帮助自己父亲和哥哥,侵吞白马山村的田地,他可是使了不少的力。

要是被纪委一查,只怕他这辈子就休想从牢里再出来了。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他心中惊骇,刹那如丧考妣。

“啊,平原!”

朝百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号,扑上前来,想去拉他儿子。

但是,他的身形刚动,那边的李军已是再次厉喝:“把这些流氓混混也全部抓起来,挖人祖坟,破坏社会和协,这种社会上的恶霸势力不除,对不起人民群众。”

李军刚才已在电话中知道了今天事情的始末,那里不定期会客气,立刻给朝百万按了个社会恶霸势力的名头。

“不许动!”

这回那些警察们却是丝毫没有犹豫,立刻一个个怒喝着,冲了上去。

“啊,我的妈呀!”

二赖子和躺倒在地上的那些混混,原本因为朝平原的出现,还在期待看一场好戏。

那知,事情却在这一刻刹那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竟然全部要被抓起来,一时间,一众小混混哭爹喊娘,惊恐不以。

“天亡我朝家,朝家真的要完了!”

手上被铐上了手铐,朝百万脸如死灰,口中猛地狂喷一口鲜血,再次昏觉了过去。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他们朝家是真的完了。貌似是要被一网打尽,全部进监牢啊!

“哈哈,好,好,好!”

四周响起了一片欢呼叫好声,何大牛,孙秋以及何金牛等人,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了,一个个拍手叫好:“朝百万,你也有今天,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是现世报了啊!哈哈哈!”

横行村里的朝家,今天终于倒台了,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们兴奋之极,也是畅快之极。

张横的神情也是有些难以喻意,眼看朝家父子被铐起来,自家的心腹大患总算解决了,今后在这村里,再也不用担心还会有人对自家不利。

不仅如此,父亲残腿之仇,妹妹被逼婚之恨,此刻也算是有了一个了断。自己这段时间来,所化的心血总算有了结果。

张横的心中也是难以莫名的激动。

更重要的是,今天总算保住了爷爷的坟。

如果自己爷爷的坟要是出了点事,张横感觉自己无脸活在这个世上。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望向了一边的坟墓。

然而,目光一凝,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古怪无比,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心中惊呼:“这,这,这,天啊,这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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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天兆

“天恩,竟然是天恩,爷爷的坟上竟然笼罩着天恩。”

张横真的被震憾了,神情急剧地变化着,心头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爷爷的坟上,有鸟鸟的青烟蒸腾而起,直冲天际,仿佛是一柱青光,扶遥直上,情形确实是无比的奇异。

一般人们对突然获得意外大运气的人,都会说他祖坟上冒青烟。

张横爷爷坟上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隐隐的冒着青烟。

然而,这幕情形,却预示着这座坟的特别。

要知道,天恩在天巫传承中,有着详细的记载。

生前泽恩于万民,死后修得大福泽,天降瑞兆赐天恩,得佑神明护子孙。

意思是说,生前能给万民造福之人,死后会得到上天的特别恩赐,天降祥瑞,护佑子孙。

这就是天恩的意思,因为天恩也是上天的预兆,所以,天恩也叫天兆。

能得天恩或天兆之坟,里面葬的自然是生前做过造福万民的大功德,他的子孙,也必然会因此而得天赐的福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能得到天巫传承,能跨入玄门之士的修练。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当年爷爷的福泽,是得了他的祖荫。”

张横喃喃着,心情激荡莫名。

他自然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确实是做过一件造福于万民的大德之事。

当年,还是解放前,十里八乡突然发生了瘟疫,许多村庄被温役感染,甚至出现了全村人死亡,变成一片死地的现象。

张横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中医,看到这翻情形,心急如焚。

最后,他不惜亲身犯险,进入了瘟疫爆发的村庄,为那些患者治疗,以求获得化解这瘟疫的治疗方法。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他配制出了预防和治疗那场瘟疫的药物。

他并没有敝帚自珍,而是把自己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研究出来的药方公布于世。

最后,终于扼制了这场瘟役,救回了数以万千计的百姓性命。

正是因为他生前有如此的大功德,这才会死后坟上得到天恩笼罩,却是荫泽子孙,让张横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天巫传承。

“爷爷,孙儿得您福荫,如今已跨入玄门,今后一定会努力修练,纵然不能象您那样造福万民,但也绝对会惩恶扬善,不负您的教导。”

张横跪到了坟前,朝着爷爷的坟头深深地拜了三拜,心中默默祷告着。

现在的张横,已是明白了自己的机缘,也总算清楚了一件事。

之所以父亲当年遭逢劫难,还能撑到现在,妹妹被逼婚,已即将被推入火坑,自己却能及时力挽狂澜。

这一切的一切,何尚不是受爷爷祖荫的庇护?

何大牛,孙秋以及何金牛等人,甚至是高建华和李军他们,也一个个神情肃然地站到了他的身后,默默地望着坟头。

张横爷爷的坟其实是个大土包,除了坟前的一块石头墓碑和一张石头供桌外,没有任何的修饰。

但是,望着这座坟,众人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莫名的庄严和肃穆,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让大家肃然起敬。

白马山村象是过节一样,村里的人们一个个都笑逐颜开,许多地方甚至放起了鞭炮。

朝家父子三人,全部被抓起来了,横行村里的朝百万终于倒台了,这让曾经受过他们欺负的村民们,感觉无比的解气。

张横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一方面是感谢何大牛孙秋他们保护了爷爷的坟。

另一方面,也是张横有了出息,家里办的状元宴。

这是山村里的习俗,谁家的孩子要是有了什么成绩,都会摆几天的流水席,宴请全村人。

几年前,朝家的二儿子朝平原成为县刑警队的警察,朝家就摆过这样的流水席。

只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却是轮到张家了。

当然,让张横心中振奋的还不止这些。

从白洋村那边传来的消息,白洋村的支书司徒强和他的儿子司徒淮水,也被抓了起来。而且,有关涉案人员,被挖出了一大串。

这次高建华的行事确实是雷雳风行,以司徒家以及朝家这两个案子为典刑,在古越县内展开了一次反贪打恶的大行动。

他这回下乡的任务,可以说是圆满的完成。

在张家喝了流水席,高建华告别张横,他要回省城去了。

他现在对张横很是感激。

如果没有当日张横的提醒,也许这次下乡,他会很消极,那里能做出如此大的成绩。

有了这份成绩,他这次回去,肯定会让韩秦阳非常的满意。

张横对高建华也是很有好感,与他相处这段时间,高建华的爽直和正义,还是让张横非常佩服的。

尤其是在朝家挖坟的事上,如果不是他出面,也许事情会是另一翻模样,甚至朝家也不会如此快倒台。

所以,现在的张横也已把高建华当成了自己的一位真心可交的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十多天过去了。

张远山残腿的第一个疗程已接近尾声,而治疗的效果也是出人意外的好。

他那两条原本毫无知觉的残腿,现在每次用药,已有了麻痒痛等感觉,这是个极好的兆头。

张横决定为他实施第二个疗程的治疗。

不过,第二个疗程是关键,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张横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准备把父亲送到省城的大医院住院。

不是要大医院的医生来治疗,而是想借助他们的治疗仪器以及应急措施。

对于张横来说,他是绝不愿父亲出任何一丝的意外,否则,自己会后悔一生。

细细想了一下,张横决定把父亲送到省城的之江中医院。

张横曾听高建华说过,韩秦阳的专职保健医生华老,就是省中医院的特级专家。

他以前是省中医院的院长,只是因为现在年纪大了,已经退休。

但是,华老仍兼着省中医院的名誉院长一职,声望在医院中更是无以复加。

虽然张横并不是要华老帮自己的父亲治疗,但是,有华老在,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肯定能得到最快最有效的解决。

当然,张横现在也不想去麻烦华老,他先把父亲送入医院再说。

如果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张横还是不愿去打扰华老,欠下他一个人情地。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张横也把所需的药物以及应急的东西全部整理好,当天早上,他就开着陆虎,带着父亲以及母亲和妹子,向省中医院而去。

师兄刘兴强也接到了张远山要来省城医院治疗的消息,早就等在了省中医院的门外。

而且,他在省中医院认识一位中医,所以,顺利地为张远山办好了入院手续,就等着张横他们到来。

当张横的车子来到省中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二点多钟。

然而,走下车子,目光凝注到面前的省中医院,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古怪,心中暗道:“医院之地,病者汇集,果然是怨煞济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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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太阳花局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省中医院上空蒸腾着一团汹汹的煞气,如同是一团褐色的阴云,笼罩其上,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医院中汇聚煞气,自然也是在张横的意料中。

要知道,医院每天出入的病人数以万千计,生病的人自然心情会有各种负面的情绪,哀愁苦闷,自是不在话下。

这种负面情绪,就会形成一股极其浓重的负能量。

不仅如此,病人身上有病气,万千病人凝结的病气,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更尤其,象省中医院这样的大医院,每天也免不了会有几例死亡病人,而病死者的怨气更会凝聚。

长年累月如此,医院如果不汇聚恐怖的煞气,那才真叫见鬼。

所以,医院其实是最容易聚集煞气,也是煞气最重的地方之一。

那些把医院当成是疗养院,没病却愿意呆在医院中修养的人,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就算是正常人,长期住在这种煞气凝聚的环境下,也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当然,医院如果任由长年累月的煞气凝聚,必然会成为一处阴邪汇聚,鬼祟出没的煞地。

这自然是大大的不利。

因此,一般的医院,在建造的时候,也都是会请风水大师布局,尽可能减少煞气的汇聚。

象眼前的省中医院,它整体的布局就是一个风水局。

从门口望去,矗立在最前面的是急诊楼,中心处却是行政大楼,以这行政大楼为中点,四周散布着一幢幢的楼房,高低错落,就象是一朵绽放的花朵。

“嗯,太阳花局,可以消蚀阴煞,吸取正阳之力。”

张横暗暗点头。

天巫传承中有言:“天机布得太阳花,吸得正阳入此家。何惧阴邪多煞气,敢叫鬼祟尽焚化。”

意思是说,太阳花的风水局,可以消蚀阴煞,磨灭鬼祟,是一个难得的镇煞驱邪的风水局。

张横虽然不知道当年为省中医院布置这个风水局的人是谁,但从眼前这个风水局的布置来看,此人也绝对应该是玄门中人。

省中医院有这太阳花的风水局,即使是不能消除每天产生的煞气,却也不会让这里长年累月的煞气不断积累,从而影响到这里的工作人员以及正常的医疗秩序。

“阿横,怎么了?”

见到张横望着医院门口有些出神,刚被刘兴强推着轮椅下车的张远山,不由问道。

“没事,父亲,我们进去吧!”

张横却也不愿把这风水的事说出来,以免影响了父亲的心情。

当下,刘兴强推着轮椅,众人向住院部走去。

“师父,阿强无能,虽然为您办了入住的手续,但只是普通病房,弄不到特护病房。”

刘兴强有些愧疚,不由满脸惭愧地道。

“阿强,你啊!”

张远山却是笑着摆了摆手:“你以为师父我是什么高级大干部,还要住特护病房?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没那么娇贵的。”

张远山自然知道,省中医院是省内甚至是国内都非常有名气的一家大医院,在这样的地方,住院的病床自然是无比的紧张。

刘兴强能给自己弄到一张床,肯定已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他那里会去嫌这嫌那。

张横也没什么意见,他让父亲住进来,本就不想引起观注。甚至私下里已提醒刘兴强,不要把这次父亲来省城看病的事说出去。

否则,杜明丁浩庆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来探望。

若是传到杨文竹那儿,免不了也会让她过来。

到时自己应付这些人都来不及,那里有时间静下心来为父亲治病。

病房就在住院部的十二楼,虽然说是普通病房,但里面就只有两张床位,显然刘兴强确实是费了很多的心思。

房间不算宽敞,旁边病床上住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全身包着纱布,也不知是什么病情。

在她的床边,坐着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看起来应该是病床上女孩子的母亲,穿着一身很朴素的衣衫,显然应该是个乡下农民。一脸的愁容。

然而,目光扫过床边那女子,张横的眉毛却是微微一皱:“离火不明,念断轻生。这女子好重的心事!”

离火是五官中的眼睛,在天巫相道中,人的五官有着它的五行属性,眼睛正是属火,是八卦方位中的离火。

离火不明,意思就是眼睛无神黯淡,这是心中有极度悲苦的表现。

眼前病床边的女子,就是这副神情,这是非常要不得的。

有这种相道的人,很多会有想不开的时候,那就是后一句念断轻生的意思。

这自然是引起了张横的注意。

不过,因为是初来乍到,双方并不熟悉,所以张横也不便多问人家的情况。

只是,张横的心里,却已是留意上了旁边病床的这对母女。

与师兄刘兴强一起,把父亲安置好,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钟。

这个时候,张横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马萍儿的。

“阿横,张叔叔他住那里,我现在已快要到站了。”

按下通话健,里面传来了马萍儿的声音。

这次张远山上省城来住院治疗,本来马萍儿想乘张横的车一块儿来的。

不过,最终还是害羞,怕被别人说笑话,所以,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乘车来省城,到时再去找张横。

说实话,自当日被张横救醒后,这段时间来,马萍儿与张家走得很亲近。

张远山住院,她自然是想一起帮着来照顾照顾,也算是表达自己的一翻心意。

为此,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马萍儿就去赶车了,走的比张横他们还早。

只不过,乘车自然没自己开车方便,她还是比张横他们迟到。

“好的,你几点到,我来车站接你吧!”

张横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接她一下。

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张横也有些不放心。

当下,马萍儿把车子到站的时间告诉了张横,大概还有一小时左右。

病房里有刘兴强以及母亲和妹子在,张横倒也不必担心父亲。

所以,告诉了父母他们一声,他匆匆地走出了门去。

省城的道路比较拥堵,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来到了车站。

蜂拥的人群中,张横终于看到了马萍儿。

现在的马萍儿,经过张横所给的那份特制药物的治疗,她的身材已恢复到了原先的苗条。

不仅如此,因为药物中那些特殊的灵药,她整个人也变得精神焕发,更加的娇艳动人,比以前更美丽了几分,充满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然而,看到马萍儿时,张横的神情不禁一阵古怪,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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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金汉卿

此时此刻,马萍儿正从车站里走出来。但是,就在她的身边,却有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男子,替她拿着行礼,满脸笑意地与她说笑着,态度很是殷情。

马萍儿身边的这个男子,张横并不认识。但是,他手中提的那个黄色的行礼包,张横却一眼就看了出来,正是马萍儿的随身物品。

这让张横有些诧异,不明白她身边怎么多出了这么一个年青人来。

“阿横!”

这个时候,那边的马萍儿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横,不由俏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一边朝着张横挥手,一边就跑了过来。

“呃!”

正满脸笑意的那个年青人,神情却是陡地僵住了。

“萍儿,挤车累不累?”

张横微笑着迎住了马萍儿。

“不累,阿横,张叔叔他住进去了吗?”

马萍儿问起了张远山的情况。

“嗯,刘师兄已安排好了。”

张横把父亲所住的病房号说了一遍:“我们过去吧!”

“嗯!”

马萍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对了,阿横,给你介绍个朋友。”

说着,这才转过头来,望向了刚才与她一起来的那个年青人。

此刻,那年青人也已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一脸谦和的笑意,望着两人,神情中却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倨傲。

“阿横,这位是金汉卿!我的学长。”

马萍儿指了指年青人,又对他道:“张横,我高中的同学,也是我家邻居。”

“你好!”

金汉卿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刹那,他手腕上那只劳力士的金表,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过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刺得张横有些睁不开眼来。

张横不禁促了促眉。

金汉卿的这个举动,显然是故意的,他伸手的时候,手腕稍稍偏转了一下,正好能折射阳光,这才刺到了张横的眼。

这家伙是有意炫耀,甚至是有些戏弄张横。

这顿时让张横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他装作没有发觉,与他握了握手:“金先生好!”

“嗯!”

金汉卿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倨傲,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与他一身名牌,手戴金表,夹着一只lv鳄鱼皮公文包的这一副行头相比,张横那一身普通货装束的打扮,确实是显得寒酸了点。

他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已现出了一抹不屑。

“对了,听萍儿说你父亲在我们中医院住院。”

金汉卿淡淡地说道,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嗯,我现在就在省中医院行政科当一名行政管理人员,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好的,那就谢谢金先生了。”

张横随意应付着,心里已是对这人很是不爽了。

见张横竟然没有表现出惊喜的模样,更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馋媚,金汉卿不禁有些意外。

在以往的经历中,那些想入省中医院住院的病人,一听说自己是省中医院的人,顿时会惊喜若狂。

接下来,更是会表现出无比的殷情,以便结识他这位贵人,能让病人在中医院得到更多的方便。

但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一样的年青人,却似乎并不在意,这确实是让金汉卿有些微微的失望。

不过,心里却是更加的鄙夷:哼,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不懂得人情事故。

“阿横,金学长他父亲是中医院的副院长,我们以后有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一边的马萍儿显然并没有觉察到两个男人间微妙的变化,有些兴奋地道。

马萍儿如今还是宁波大学的大三学生,因为半年前出了车祸,这才休学在家。

这次赶车来省城,在车上正好遇到了金汉卿这位当年的学长。

说来金汉卿与马萍儿之间关系还真有些不同寻常。

当年马萍儿到宁波大学报到的时候,金汉卿已是大四的学生,他那次正好是学校的志愿者,在车站接送新生。

当他第一次看到马萍儿的时候,就被马萍儿那清秀绝丽的姿容给吸引了,惊为天人。

之后,他便殷情地靠近马萍儿,想与她交往。

只是,马萍儿对他并无多大的感觉。尤其是入学后,隐约地从其他同学口中知道,这位金大少在学校是个风流人物,身边的女朋友更是象走马灯般换。

他入学四年,貌似换过的女朋友就有六任,几乎每大半年就要换一任。

这更是让马萍儿对他敬而远之。

然而,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好东西,马萍儿越是对他保持距离,金汉卿越是对她有兴趣。

在学校的时候,几乎隔三差五地就约马萍儿,想创造机会。

只不过,马萍儿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根本不愿与他多接触。

幸好,不久之后,他就毕业了,这才再没有纠缠马萍儿。

只是,他还一直保持着与马萍儿的联系,还真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甚至那次马萍儿出车祸的时候,他也来过马家。直到明白马萍儿成了植物人,他这才死了心,从此最也没有出现过。

这次他去外省出差,在古越县转车,回省城的车上,竟然意外地遇到了马萍儿,这顿时让他喜出望外。

尤其是半年不见,如今的马萍儿出落的更是水灵,就象是传说中的仙子那样,变得飘逸灵动,更是让金汉卿为之心动。

所以,这一路上,他对马萍儿很是殷情,一直在与她叙旧。

那知,走出车站,竟然看到一个男子来接马萍儿,而且,看两人的关系,非常的亲昵,这顿时让金汉卿心里象是扎了一根刺似的,非常的不爽。

所以,他这才会一见面,向张横炫耀示威。

只可惜,张横似乎对他的身份并不感冒,这让他心中更加的不舒服了。

“嗯,好的,以后如果有事,会去麻烦金先生的。”

张横淡淡地道。

“阿横。”

马萍儿也是个兰心慧质的女子,这时,也已听出了张横口气中的冷淡,不禁一怔。

不过,望望一脸倨傲的金汉卿,再看看神情淡然的张横,她猛地似是明白了什么,原本的兴奋劲顿时也黯然了下来。

这次在车上,遇到在中医院工作的金汉卿,马萍儿确实是非常的高兴。

她也是想帮张横的,以为有这位当年的学长在中医院,他的父亲又是副院长。这回,张叔叔在中医院应该能得到优待。

不过,现在看金汉卿的态度,她心中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萍儿,接我的车子来了。”

这个时候,金汉卿眼睛一亮,指了指一辆正向这边开来的奥迪:“我送你去我们省中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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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火刑冲

接金汉卿的奥迪开了过来,他立刻邀请马萍儿,要送她去中医院。

正说着话,奥迪车已开到了金汉卿旁边,从驾驶室下来一个年青人,正是中医院里为领导开车的司机,他走下了车,向金汉卿恭敬地打了个招呼:“金主任,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幸好没有迟到。”

“嗯!”

金汉卿满脸的倨傲。

有他父亲的关系,毕业短短两年,他现在已是中医院行政科的办公室主任,说起来确实已算是中层干部。

他很满意司机对自己的恭敬态度,轻嗯了一声,又转向了马萍儿,脸上早已换成了一副灿烂的笑脸:“萍儿,请!”

他做出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眼角却是瞄向了旁边的张横,神情中现出了一丝讥讽。

在他想来,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男子,这回该吃憋了吧!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金学长,谢谢你,阿横他自己有车。”

马萍儿道。

“哦!”

金汉卿一愣。

张横却那里还会理他,早已举步向一边走去。

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停车位上。

“呃!”

当张横把他那辆拉风的限量版陆虎开到马萍儿身边,打开车门的刹那,金汉卿整个人都傻了。

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打扮普通的年青人,竟然能开这样的豪车。

“金学长,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马萍儿朝他挥了挥手,跟着张横进入了车里。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貌似张横对她的这位学长很感冒。

所以,她也不愿再与金汉卿多打交道。

在马萍儿的心里,张横自然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惹张横不开心。

一个小小的插曲,张横自然不会太在意。

当他把马萍儿接到住院部的时候,病房里陆晓萱也来了,而且带来了她亲自做的饭菜。

当日为陆家解决了风水问题,又惩戒了司徒淮水这个恶霸,陆晓萱现在已没有了后顾之忧。

因此,前段时间,她也一直去张家照顾张远山。

这次张远山要来省中医院住院治疗,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为此,她提前一天来到了省城,做好了准备。

她无法报答张横,只好在照顾张远山的事上多费点心。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中医院不远,所以,张远山这次住院,她决定每天都要送自己做的饭菜过来。

病房里一片热闹,张家四人,再加上马萍儿和陆晓萱以及刘兴强,都能凑一桌了。

陆晓萱煲了一锅鸡汤,炒了几个小菜,菜肴挺丰富的。

望望正小心地在盛鸡汤的陆晓萱,再看看一边在摆碗筷的马萍儿,李凤仙和张远山互望一眼,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两人自然都看出来了,晓晓和萍儿似乎都对自己的儿子很有意思。

本来,两个女孩子都喜欢张横,是一件很让人头痛的事。

但是,从陆晓萱和马萍儿两人的情况来看,她们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竟然能够和平相处。

这却也是不得不让张远山和李凤仙心中感慨。

不过,儿子大了,有些事情,他们也不想多参与,所以,两人也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你别哭,囡囡一定听妈妈的话。”

这个时候,突然旁边床位上,传来了一个小姑娘虚弱的叫声。

众人都是神情一滞,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那边。

此时此刻,睡在床上的小姑娘已醒了过来,看到旁边正抹眼泪的女子,不由伸出了包满纱布的手来,想为她的母亲擦眼泪。

“囡囡!”

床边的女子本来是在暗暗抹眼泪伤心,此刻听到女儿的劝解,却是最也忍不住,不禁扑到了床边抱着女儿呜呜呜地悲哭起来:“囡囡,妈妈对不起你呀,囡囡!”

“唉!这娘俩好命苦。”

李凤仙轻叹了口气,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

“是呀!”

张秀丽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悄悄地抹了抹眼角。

他们住进来后,刚才也算是与临床的母女打过了招呼。

而且,在闲聊中,更是知道了这对母女的状况。

住院的小女孩叫董思楠,小名囡囡,是河南人,母亲叫藤雅娟,父亲董信,是位退伍军人。

藤雅娟与董信一起出来在这边做石灰生意。

本来,夫妻两人带着小囡囡,生意也做的不错。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一个多月前,出了意外。

他们居住的窝棚不知怎么的就发生了火灾。

当时小囡囡还在午睡,是藤雅娟的丈夫冒着生命危险,把女儿给救了出来。

虽然抢救及时,但是,小囡囡还是全身百分之六十多二度烧伤。

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治疗,这才算是过了危险期。

不幸的是:藤雅娟的丈夫,在抢救女儿的时候,大面积深度烧伤,直到现在仍在icu重症病房治疗,甚至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一场火灾,顿时让这家人陷入了困境。

这一个多月下来,医疗费已化去了数十万,几乎已用完了藤雅娟这些年辛苦积攒的所有积蓄。

可是,女儿的后续治疗还要大笔的费用,更不用说丈夫仍处于生死的边缘。

接下来恐怖的医疗费用,已是压得藤雅娟喘不过气来。

所以,她这才会整天愁容不展,以泪洗面。

“原来是这样!”

听着母亲和妹子的述说,张横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叫藤雅娟的女子,相道会表现出离火不明,原来她竟然遇到了如此悲惨的境遇。

不仅如此,细细一察临床母女两人的情况,张横的心头更是咯噔一下:“这家人受火灾,竟然是受阳宅冲煞。”

不错,从母女两人头顶的三花聚顶中,张横看到,小囡囡和藤雅娟的宅地气运中,竟然蒸腾着一团焰芒,这是宅地气运受火刑冲的现象。

这就让张横心中无比的奇怪了。她们住的房子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火刑冲煞呢?

一时间,张横还真有些猜不透其中的原因。

不过,望着这对母女,张横的心有些沉重。

按照母亲和妹子的说法,以现在的情况,藤雅娟要筹集救治她丈夫和女儿的医疗款,确实是无比的困难。

要知道,烧伤的治疗,后续的费用比前期更巨大,尤其是植皮整容,更是化费恐怖。

特别是囡囡这个小女孩子,要是不整容,今后她的人生可就是真的毁了。

然而,这一切要靠藤雅娟这个弱女子,又谈何容易?

“看来,得想个办法帮帮她。”

张横心中低咕了一下:“而且,还要特别留意这个叫藤雅娟的女子。”

张横可没忘了,离火不明,念断轻生,这个相道意味着,此人很有可能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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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妒火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医院给张远山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张横并没有阻止。

虽然他可以凭天巫之眼洞察父亲的状况,但是,他却也想让现代化的医疗仪器相印证自己的判断。

现在,有了省中医院的各项检查,张横完全放心了下来。

等医生查过房,张横也不再犹豫,准备要为父亲进行第二疗程的治疗了。

病房里只有李凤仙和张秀丽以及马萍儿三人,刘兴强和陆晓萱因为要上班,他们白天并没有过来。

张横拿出了一大把早已准备好的木针,开始在父亲的腿上扎了起来。

“妈妈,这位叔叔也是医生吗?”

这个时候,躺在临床的囡囡刚吃过早饭,看到这边的情形,不禁满是诧异。

“囡囡,听话,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

藤雅娟却是喝叱了囡囡一句。

她其实也是很奇怪,怎么旁边病床的病人,竟然不是让医生来治病,而是自家人扎起针来。

只不过,她自己的麻烦都顾不过来,却那里有闲情去管别人的事。

张横也不多解释,只是向床上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就继续自己的扎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却是被推了开来,一个男子走进了病房。

立刻,那人看到了张横正在替床上的张远山扎针,神情陡地变了。

“喂,你这是干什么?”

来人厉喝,朝着张横怒叱道。

“啊!”

突然闯进来的人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不约而同地都转头向那人望去。

来人是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是昨天在车站遇到的那位金汉卿。

只是,现在的金汉卿,神情却实在是有些不善,一张原本还算是英俊的脸,因为惊怒而涨得通红,此刻正怒气冲冲地朝着张横奔来,看他的架势,似是要与张横掐架。

“啊呀,金学长,你要干什么?”

刹那的愣怔,马萍儿猛地醒悟了过来,连忙朝金汉卿喊道。

“我要干什么?”

金汉卿脚步一滞,望了一眼马萍儿,目光再次愤怒地凝注着张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经过我们医院的同意,就私自给病人治病,要是出了问题,谁负这个责任?”

说来也是凑巧,昨天与马萍儿在车上相遇。

当时马萍儿托他照顾一下张远山。

虽然在车站的时候,与张横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但是,金汉卿却还是不死心,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到这边过来看看,也算是对马萍儿有个交待。

那知,刚进入病房,就看到张横拿着一大把木针,正在给床上的病人扎针,这顿时让他又惊又怒。

他本来就看张横不顺眼,此刻见他竟然私下里给病人治疗,这完全就是不把中医院当一回事。

所以,他这才会立刻上前喝叱。

被金汉卿厉声喝叱,病房里的气氛陡地变得压抑无比。大家谁都没有想到,会冲进来这么一个人。

“金学长,阿横他本来就是个中医,在家里的时候,张叔叔的病就是他治的。”

望望一脸愤怒的金汉卿,再看看脸色凛然的张横,马萍儿很是焦急,连忙向金汉卿解释道。

“萍儿,你也真是太不懂事了!”

金汉卿责怪地瞟了马萍儿一眼,神情却是更见阴厉:“在家里是一回事,但是,在医院,就得听我们医院的安排,所有的治疗,就完全得按我们医院主治医师的吩咐。”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陡地转向了张横:“象你这样,私下给病人治病,要是病人出了什么意外,谁来负责。”

“有什么问题,当然由我来负责。”

张横冷冷地道。

对这位金汉卿,张横确实是丝毫没有好感。

张横心里也明白,这家伙之所以会如此大的火,完全就是因为昨天的事,自己让他丢了面子,现在,他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医院的规章制度来压自己。

这根本就是想报复,想让自己也丢丢脸。

果然,张横此话一出,金汉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哼,你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你给人治病,你有医师证吗?”

金汉卿咄咄逼人,神情凛然之极。

“金学长,他没有医师证。”

马萍儿真的有些急了,他还真没想到,金汉卿竟然会针对张横,现在更是有逼迫张横的意思。

她自然不愿让张横太过尴尬,所以立刻又为张横解释道:“不过,阿横的医术很高明的,我昏睡半年,就是他救醒的。”

“哦!”

马萍儿的话让金汉卿一怔。

不过,他立刻回过了神来,满脸的不信:“嘿嘿,能把昏睡半年的人救醒,那他岂不是比大国手还厉害?他还要把人带到我们医院来看什么病?”

金汉卿是根本不信张横年纪青青,就有如此高明的医术,以为这是马萍儿在替他吹嘘,这却是更让他心中一团无名的妒火燃炽。

尤其是马萍儿一而再地维护张横,完全是刺激了他。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我们医院有规定,住院期间,一切医疗必须听从主治医生的医嘱,不得私下用药。”

金汉卿眼睛斜瞄着张横,一脸的凛然:“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出去,不要在这里防碍我们正常的医疗秩序。”

金汉卿也不愿再与张横废话,直接赶人。

他就是要羞辱张横,让他在马萍儿面前大大地出丑。

不是吗?这里可是他金汉卿的地盘,他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打击一下对方,那才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是啊,是啊!快出去,不要影响了我们正常的医疗秩序!”

这个时候,病房里涌进来了一大伙人,正是这住院部里的几名护士和医生。

当他们看到行政科的金汉卿在此,而且貌似是他与人在争执,自然是立刻站在了他的这一边,一个个喝叱起了张横。

当然,病房里如此一闹,也吸引了不少旁边病房里的家属和病人,却是在旁边看起了好戏。

刹那间,整个病房闹哄哄的,简直成了菜市场。

望着一脸不善的金汉卿,再看看四周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围观者,张横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他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小子,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叫保安轰你了。”

金汉卿是得理不饶人,见四周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他的气势也更加上来了,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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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你就是张横

“阿横,我们不在这里住了。”

金汉卿要叫保安轰张横,躺在床上的张远山发了怒,不由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怒容地道。

“啊,爹,你不要起来。”

张远山腿上还扎着针,他这一举动,顿时把张秀丽和李凤仙给吓着了,母女两人连忙上前劝慰。

“是啊,爹,你先别动。”

张横也急了。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突然门口又是一阵喧哗,有人喊道:“保安来了,保安来了,让一让,让一让。”

果然,四五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病房冲来,一个个神情很是不善。

显然,刚才已是有人去叫保安,现在他们赶过来轰人了。

“就是他,在我们病房里胡乱出手替病人治疗,你们把他给我赶出去。”

见到保安,金汉卿顿时来了精神,一手叉着腰,一只手指向了张横,厉声喝道。

“快走,快点走出去,不要防碍我们正常的医疗秩序。”

旁边的几名护士和实习生也一个个附和着,帮起了腔。

“啊,不要啊,你们不要啊,金学长……”

马萍儿又惊又急,都忍不住要哭了,挡在张横面前,一时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马萍儿已是感觉无能为力,但这一切却实在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然而那几名保安那里会理会马萍儿,已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恶狠狠地望着张横,厉声喝道:“出去,不要在这里防碍我们医院的秩序,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话间,几人哗啦啦一下,已是把张横包围在了中间,眼看就准备上演全武行。

“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低沉的喝声从人群后响起:“干什么?住院部竟然如此的喧闹,成何体统!”

“啊,孔院长来了,是孔院长来了!”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原本正要冲上去的几名保安,也是身形一滞,停止了动作。

“孔院长!”

金汉卿连忙转过了身来,望向了门口。

此时此刻,门口的实习生以及护士早已自动地向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一脸俨然地向这边走来,神情很是不悦。

在这中年男子的身边,还跟着一大群人,一个个都目光狐疑地望着这边。

显然,病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是让他们感觉很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孔院长,华老,高秘书!”

看到门口那一众人,金汉卿身形一震,神情刹那变得恭敬起来。

不错,出现在门口的那些人,正是这中医院里的一众高层。

除了孔为民孔院长外,还有院里的一众专家,甚至连很少露面的特级专家华老也在其中。

最让金汉卿心中震动的是:与这些人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位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年青人,气度俨然。这人除了省厅韩厅长的秘书高建华之外,还会是谁?

金汉卿在中医院当了几年的行政管理人员,对于一些省委省府的高官也是有所认识的。

尤其是省厅韩厅长的秘书高建华,他曾接触过几次,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高秘书和院里的一众领导,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刹那的愣怔,他立刻想到了原因。

前几天,刘副厅长因为身体不适,住进了十三楼的高干病区,想必高秘今天来,就是代表韩厅来看望刘副厅长的。

高秘到来,院里的一众领导自然要陪同,这才会这么多中医院的高层,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自然也清楚,因为直通十三楼的电梯今天出了点问题。

所以,要想上十三楼的人,只得走普通电梯。

而普通电梯只到达十二楼,最后一层必须爬楼梯。

显然,这些领导和高秘,就是准备从这十二楼上十三楼的高干病区去。却正好看到了这边在争吵。

心中想着,他那里还会迟疑,连忙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金主任?”

孔为民望望四周,目光落在了金汉卿身上:“怎么病房弄得象是菜市场一样?”

“孔院长,是这人违反我们医院的规章制度,竟然私自为病人治疗,而且,他还是个没有医师资格证的游方郎中。”

金汉卿连忙解释,手指指向了张横,脸上现出了愤怒之色:“他这样胡来,要是出了事,又得全推到我们身上。所以,我看到了,正在阻止他。”

“哦,有这样的事?”

孔为民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更加的不悦。

说实话,医院确实是有禁止病人私自治疗的规定,这也是为了避免职责不清,出了医疗事故无法明确责任。

不过,这条规定,一般情况下病人并不会违反,否则,病人也就不用来住院了。

可是,今天竟然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问题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现在有省厅的高秘书代表省厅领导来探视,却让他看到了这样的情况。

这岂不是让他认为,中医院的管理很混乱吗?

一念及此,孔为民的神情更加的严厉起来,望向那边张横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

“乱弹琴,当我们中医院是什么地方了?”

孔为民很生气,不由厉声喝叱起来,手一挥,就要让保安把张横给轰出去。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一边的高建华却是轻咳了一声:“孔院长,稍等。”

说着,高建华已走上了前来。

“呃,高秘?”

孔为民一时不明白高建华的意思,不禁一愕。

“高秘,您好,您好!”

见高建华过来,金汉卿脸上顿时堆起了馋媚的笑意,腰也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人离着老远,手已伸出老长,准备与他握手。

然而,高建华似乎根本没看到他,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就这么施施然从他面前走过,直奔张横而去。

“张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高建华有些狐疑地走到了张横面前,拍了拍张横的肩。

当他的目光转到床上躺着的张远山时,脸上却是露出了更加惊讶的神色:“啊呀,张伯伯是您?您怎么住在这里?”

“呃,我的天!”

高建华顾自说着,但他的这一举动,却是把孔为民以及金汉卿等一众中医院的人全给惊呆了。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省厅的高秘,竟然叫这个年青人张兄弟,而他似乎也认识躺在床上的那个病人,甚至还叫他张伯伯。

天啊!

难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年青人,有着强大的背景?否则,省厅的高秘,怎么会与他兄弟相称?

一时间,所有人全部震惊,一个个都呆在了当场。

但是,让他们震憾的却还在后头。

“张兄弟?”

站在人群后的一名老者,年纪已是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一头银发,但容颜却并不苍老。

还真有几分鹤发童颜的味道。

这人正是中医院硕果仅剩的特级中医专家华老。

他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从人群后缓步走了上来,走到了高建华和张横身边,上下打量着张横:“小伙子,你难道就是替韩厅治病的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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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低调不了

“您是?”

望着眼前鹤发童颜的老者,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一时也不敢确定,不由狐疑地望向了旁边的高建华。

“张兄弟,他就是华老。”

高建华连忙替张横介绍。

“华老,您好!”

张横神情一肃,连忙恭敬地道:“小子就是张横。”

“啊呀,你就是小张同志啊!”

华老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想不到你这么年青,哈哈哈,我老头儿今天真是有幸,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华老已主动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头子我自叹不如,小张同志,如果什么时候方便的话,还想与你好好交流交流,你不会嫌我这老头子罗嗦吧?”

“华老您说那里话,能听您教诲,这是小子的荣幸。”

张横态度仍是十分的恭敬。

当日为韩秦阳治病,张横也知道,华老是韩秦阳的专职保键医生。

而且,华老在江南省的中医界,那是真正泰斗级的人物,在中医界的口碑极佳。

以前张横也曾听父亲说过,这位华老医风医德高尚,曾与张横的爷爷有过交往,对他的风评非常不错。

因此,此刻面对他,张横保持了一份对他的尊敬。

然而,华老的这一翻言行,却是把四周所有人全给震呆了。

华老是什么人?那是省中医院如今唯一的一名中央保健局的保健医生,那是能给中央领导经常去看病的大国手。

但是,他却在眼前的这个年青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的谦虚,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自叹不如。

天啊!

这样的事实,你能信吗?

你敢信吗?

你可以信吗?

一时间,所有人望着场中这怪异的一幕,人人震骇。

“呃!”

金汉卿整个人更是僵在了当场,脑袋瓜子里的筋更是刹那全部短路。

他就算是长三个脑袋,也是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象乡巴佬的张横,不但与省厅韩厅的大秘称兄道弟,而且竟然让华老如此的推崇。

俄滴神!

这个张横,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金汉卿完全凌乱了。

“张少,对不起,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啊!”

孔为民这个时候也总算回过了神来,立刻换上了一副谦卑的笑容,伸出手来,紧紧地与张横握了握,满脸的愧疚。

他也是曾听华老说过替韩厅治病的张横,只是和华老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张横。

此刻,见这位年青人就是张横,心中确实是非常的震惊。

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转向了旁边的一众保安:“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呃,是,孔院长!”

几名保安缩了缩脑袋,那里还有先前的嚣张,一个个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还有你,金汉卿。”

孔为民神情一肃,目光望向了金汉卿:“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好好做,却跑到病房里来指手划脚,看来,我们医院确实是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孔为民严厉地喝道,望向金汉卿的眼神满是愤怒。

说实话,孔为民还真不怎么待见金汉卿。

要知道,金汉卿的父亲是中医院的副院长,而且,因为本身有位亲戚在省卫生厅,所以,平时特别的嚣张,总是与孔为民对着干。

甚至已隐隐的威胁到了孔为民的地位。

金汉卿有他父亲做后台,在医院里也一向是趾高气扬,还真没把孔为民这个院长当一回事。

现在,孔为民抓住了这个机会,那里会客气,立刻借题发挥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叱起了金汉卿。

“孔院长,我……”

金汉卿又气又急,正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人群中又传来了一声喝叱:“汉卿,你还不给我出去,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呃,金院长,我……”

金汉卿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颓丧无比。

不错,喝叱他的正是他的老爹金天宇。

金副院长今天也是陪同高建华要去探望刘副厅长的,只是在人群中一直没说话。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自然清楚,这是孔为民借题发挥,利用此事来打击自己。

虽然心中也是很愤怒,但形势比人强,他儿子得罪的是连华老都要表现得谦虚的人,如果此刻强出头,只怕连华老和高秘都要一同得罪。

所以,他很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那知,他儿子还要在这个时候争辩,这岂不是不知好歹吗?

所以,他立刻出面喝止,让金汉卿马上出去。

他可不想把这件事的事态扩大,从而给孔为民更多的机会。

在四周人怪异的目光中,金汉卿终于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不过,走出门口的时候,他回过了头来,目光阴冷而怨毒地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满是愤恨。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院长和他老爹喝叱,他引为平生奇耻大辱。

但是,他却把这一切,都怨恨到了张横身上。

望着灰溜溜走出门去的金汉卿,再看看态度无比恭敬的孔院长,以及一众医院里的专家,马萍儿,李凤仙,张秀丽以及张远山等人,神情一个个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张横的人脉竟然这么广,在省中医院也有如此的能量。

一场小小的风波总算结束,四周围观的病人以及家属也被护士和医生给劝了开去,病房里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华老和高建华以及孔为民等人,却也不忙着去看刘副厅长了,与张横寒暄着,问长问短。

当得知躺在床上的病人是张横的父亲时,孔为民脸上再次现出了愧疚的神色:“张少,实在是对不起,不知道您父亲来我们这里住院,不然,我们应该早就安排好接待工作。”

说着,转向了身后的主任医生:“马上在高干病区安排一间特护病房,张老来我们这里住院,怎么可以住在普通病房,这是我们医院的失职啊!”

“好的,好的,孔院长。”

主任医生是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已是满头的大汗。

心中却是直叫佼幸。幸亏刚才金汉卿与眼前年青人吵架的时候,他在查房,并不在这里。

否则,要是刚才自己也插上一脚,估计现在也得被院长骂个狗血淋头了。

当下,一众护士和医生忙碌起来,忙着为张远山转移病房。

望着一大群医生护士簇拥着父亲的病床,向楼上的高干病区推去,张横的心中也满是感慨。

本来自己想低调的,甚至不愿惊动任何人。

但是,事到如今,仍然是弄成了人人皆知,这实在不是张横所愿。

然而,麻烦的事却还在后头。

当张远山换到高干病区的病房,华老知道了张远山的病情,得知张横竟然要为已残废了好多年的张远山,治疗残腿的时候,他整个人再次被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的残腿也能治,这是医学上的奇迹,奇迹啊!”

华老嘴唇都有些哆嗦,完全被张横的举动给震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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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华雪莹

华老确实是被震憾了。

以他的见识,在见到了张远山的残腿后,就能判断出来,这两条残腿,根本已是完全废了。

别说是肌肉萎缩和神经枯竭,估计腿部的任何机能也已完全丧失。

但是,就是这样的两条残腿,张横却要治疗,而且还要恢复功能。

从理论上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知道,传说中虽然有生白骨,活死人的医术,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做为大国手,他还真从来没遇到过可以让完全枯死的组织恢复功能的。

如果这也可以,岂不就是再生了吗?

心中震惊,华老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喊了起来:“雪儿,雪儿,你快来,快来看看。”

不过,喊了两声,他猛然醒悟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这才转向身边的护士道:“快叫你们的主任华雪莹过来。”

“嘻嘻,好的,华老。”

护士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姑娘,被华老这副模样弄得忍不住偷偷嗤笑,却也不敢怠慢,匆匆地跑了出去。

高干病区的特护病房自然不象下面的普通病房那样简陋,整个病房有四五十平米,除一张病床外,旁边还有沙发电脑以及冰箱等一应设施,与宾馆的布置差不多。

旁边还有卫生间以及一个会客室和护理人员休息室。

此刻,孔为民等一众医院里的专家,连同高建华去看望刘副厅长,华老本来是院长请来给刘副厅长会诊的,现在也无遐顾及了,却是呆在张远山的病房里,要看张横如何治疗张远山。

不仅如此,他刚才叫护士去叫这里的主任医生华雪莹,正是他的孙女。

能有机会见证医学上的奇迹,华老那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更是要让自己的孙女也来见识见识。

这却是让张横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不能拒绝华老,所以,只好默不作声了。

不一会儿,房门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进来,正是华老的孙女华雪莹。

这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医生,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材高挑,虽然穿着一身宽大的白大褂,仍掩饰不住她苗条的身材。

此刻,她走进门来,望望病房里的情形,却是微微地蹙起了秀眉:“爷爷,什么事?我正在写病历纪录呢!”

“啊呀,雪儿,你快来看看!”

华老对这个孙女很宠爱,笑着招招手:“你看看,这病人的腿怎么样?”

“哦!”

华雪莹有些狐疑地走了过来。

张远山刚搬到高干病区,华雪莹确实对他的病情一无所知。

对于爷爷如此大惊小怪地把自己招来,她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爷爷这是要干什么。

上前摸了摸张远山的腿,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华雪莹的脸色凝重起来,最后不禁微微地摇了摇头。

华雪莹从小接受爷爷的教导,在中医上的造诣很深,在中医院里,已比那些老专家的水平丝毫不差。

不仅如此,她还是英国皇家医学院的博士生,前几年刚取得博士学位,可以说是中西医结合的一名高材生。

以她的眼光,自然就一眼看了出来,眼前这位病人的残腿,那是完全废了,绝无治愈的可能。

但是,这就让她更加的疑惑了。

这样的残腿病人,爷爷还叫自己过来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雪儿,这位病人的腿你看有几分治愈的可能?”

华老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似是要考较孙女似的,一本正经地问道。

“爷爷,您开什么玩笑,他的腿早就废了,那有什么治愈的希望。”

“是吗?”

华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目光转向了张横:“要是我告诉你,有人说可以把这腿治好,你能信吗?”

“什么?”

华雪莹娇躯一震,俏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爷爷,您……”

华雪莹又惊又疑,感觉自己的爷爷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怪异了。

“雪儿,我给你介绍一下。”

华老却是毫不在意孙女怪异的眼神,手指指向了张横:“他叫张横,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治好了韩厅多年沉荷的年青人。”

“这位病人就是他的父亲。”

华老继续道:“这次他带他父亲来住院,就是要治他父亲的腿。”

“真的?”

华雪莹美眸陡地一亮,目光凝注到了张横脸上,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吧?这腿如果能治,这岂不是医学上的奇迹?”

虽然曾听过韩厅的怪病被人治好的事,她对治好韩厅的那位张横也是很好奇。

但是,当亲眼看到张横,又听爷爷说他可以治疗已经废了多年的腿,他仍然感觉难以置信。

所以,现在的华雪莹,对张横充满了怀疑。

“华主任好!”

张横朝华雪莹点了点头,这才转向了华老,脸上露出了苦笑:“华老,我也是尽力一试。”

“哈哈,能尽力一试就好。”

华老满脸的期待:“你不会不让我们在旁观摩吧?”

“嘿嘿,小子那敢!”

张横耸耸肩:“小子还要请华老在旁指导呢!”

张横很无奈,他已是看出来了,自己现在就算是要赶这老头走,貌似也是赶不走了。

他这回是肯定要象牛皮糖一样粘住自己,绝对是要看看自己是如何替父亲治疗。

“张先生,你真的能治疗?”

华雪莹仍是满脸的置疑。

张横能治张远山这样废了多年的残腿,这完全颠覆了她这些年所学的医学理论,所以,她心中是一百个不信。

“我只能尽力一试。”

张横仍是很谦虚地道。

“好,如果你能治这腿,我以后就拜你为师,跟你学医。”

见张横这副淡然的态度,华雪莹小性子上来了,不禁有些赌气地道。

“啊呀,这可就太好了,哈哈。”

张横还没说话,一边的华老却是抚掌大笑:“小张同志,你可不能不收雪儿,我孙女可是难得的医学天材,不是我老头子倚老卖老,我从医这么多年,收的弟子也不算少,但真正得我衣钵的,就我家雪儿了。”

“呃,华老!”

张横这回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他还真没想到,来中医院给父亲治疗,竟然还会惹出这样的事来。

“啊呀,别的不废话了,小张同志,来来来,快给你父亲治病。”

华老生怕张横拒绝,已是扯开了话题:“你需要什么设备,我马上叫人准备,还有,如果要人配合,我和雪儿两人都可以当你的助手。”

为了见识张横的手段,堂堂大国手华老,不惜屈尊愿意当张横的助手,这事要是被人听到了,一定会惊掉无数人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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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阴阳针术

“好吧!那还请华老多多指导!”

华老和华雪莹的参与,虽然是个意外。

但是,有两名有着丰富经验的医生帮助,还是让张横非常欣喜。给父亲治疗的第二个疗程存在着一些不可测的风险,这也正是张横一定要把父亲带到省城大医院来的原因。

现在,有华老这样的大国手在,治疗过程中的风险,绝对能减小到最低的程度。

当下,张横也不客气,把自己所需的一些器材报了出来。

华雪莹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立刻叫来了护士,并把一些诊断的设备都搬运了过来。

不一会儿,张远山的身上,缠满了各种仪器和设备的电线,有心脏监视仪,脑波脉动频率器等。

有了这些仪器,等会治疗的过程中,张远山身体的任何变化,都能在仪器中反应出来。

张横对此也并无意见,能时刻观察到父亲在治疗过程中的身体状况,这也是他所愿。

如果没有华老和华雪莹的出现,根本没这些仪器的辅助,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感应,这对于治疗来说,也是要分心的。

现在,自己却是可以全心全意为父亲进行治疗了。

一切准备就绪,张横从包里拿出了桃木针和柳木针。

“哦,小张同志,你竟然用木针?”

华老的寿眉陡地一挑,脸现讶异之色。

看到张横使用木针,华老心中确实是被震动了。

要知道,在古藉中确实是有用木针针灸的,但那好象已是失传的针法,只有当年的扁鹊使用的阴阳针法,才用木针。

因此,此刻看到张横用木针,华老的心里咯噔一下,已是怀疑眼前年青人使用的针法,就是传说中扁鹊的阴阳针术。

不仅是他,旁边的华雪莹也是美眸一凝,与爷爷交换了一下眼神,更加聚精会神地观看起了张横施针。

张横此刻却是无遐顾及其他,双手持针,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到了父亲的腿上。

嗡!

天巫之眼开启,脑海中浮现出了灌灵符的影像,眼瞳里却已现出了双瞳,把这幅影像折射到了父亲的左腿上。

嗤!

手起针落,张横迅速在父亲的左腿上扎起针来。

这次所扎的针并不象以前那样是挑刺,而是直接扎在了父亲的腿上,并没有马上拔出来。

只是一会儿功夫,张远山的左腿上,已被扎上了密密麻麻的木针。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扁鹊的阴阳针术?”

华老的眼眸紧紧地眯了起来,神情有些难以喻意。

以他的见识,自然可以看出,张横扎在张远山腿上的针,都是按着腿部经脉的走向,以阴阳两极的方式所扎。

所谓的阴阳两极,就是每一根经脉,都用两根不同的针相对应。

这种针法,在如今的中医针灸学中,已是几乎没人会用。

华老也仅是从一本古藉中,看到过聊聊数笔的记载,却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真正使用过。

此刻,却见张横使了出来,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震惊。

一边的华雪莹也是如此,她在中医上的所学全部传自爷爷,因此,现在她的感受与华老同样震憾。

只是,两人却那里知道,张横所施展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阴阳针术,而是阴阳风水中的符法。

不过,天巫传承中包容了医卜星相各道,他的这项符法,却也包含了医道的某些真蒂。

所谓殊路同归,从这一角度来说,张横现在所使的手段,确实与上古失传的阴阳针法有些类似之处。

扎完了手中的针,张横的额头上也已渗出了汗珠。

但他现在却那里有功夫擦一下,目光凝注到了父亲床边的那些仪器上。

幸好,仪器上现在显示的各项数据还算平稳,并无多大的变化。

张横心中松了口气,体内巫力运转,伸手在父亲腿上所扎的那些木针上,轻轻地搓捻着,一边低声地问父亲有什么反应。

张远山这两条残腿,自经过张横第一疗程的治疗后,已有了些许痛麻等感觉。

但是,此刻随着张横木针的搓捻,他的脸上陡地浮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喜:“啊,冷!好冷!”

续尔,又是惊呼:“热,啊呀,好烫!”

“真的有冷和热的感觉?”

华老和孙女互望一眼,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两人对张远山的腿都经过检查,以两人的看法,这条腿的肌肉和神经已完全枯萎,那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感觉,如同两段枯木一样。

然而,现在张远山竟然说发冷和发热,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两人心头震动?

“这就好!”

张横大喜。

父亲的腿有冷和热的感觉,这说明自己的灌灵符产生了效果。

灌灵符就是灌输灵气的巫符,父亲腿上的冷热感,正是灵气输入他腿部,让他枯死僵化的肌肉和神经,产生了反应的结果。

“该是使用那宝贝的时候了。”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那里还会迟疑,从包里拿出了羊脂白玉盒。

手指微微一引,羊脂白玉盒的盒盖开启了一条缝,一道细芒射了出来,已被张横拈到了指尖。

这道细芒,无色透明,即使是华老和华雪莹站在旁边,也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但是,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正是当日从小白蛇体内抽取的邪灵,如今已被炼化的灵犀。

下一刻,张横的指尖暗芒一闪,那条灵犀已透过木针所扎的细孔,直接钻入了父亲的腿里。

张横的这条灵犀,经过上次的炼化,已完全可以被他的意念所操控,如臂指使。

灵犀是一条细如发丝的蛇状物,钻入张远山的腿内,在场的人还真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貌似在旁边几人看来,就仿佛是张横又扎了一根针在张远山的腿里一样。

这次要治疗父亲的残腿,其实张横还真需要倚仗灵犀。

要知道,父亲的残腿,已废了很多年,腿上的肌肉和神经几乎都已死亡,这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要治疗这双腿,那自然先得清除这条腿里那些死亡的肌肉,并梳理僵化的神经,甚至还得把腿内残留的毒素全部排除。

如果换作如今的医学,即使是动手术,也是根本做不到这一切的,除非是把这条腿给截肢了。

当然,一旦截肢,父亲也就根本不用治疗了,腿都没有了还治个屁啊!

不过,这些现代医学无法做到的,灵犀却完全可以办到。

灵犀做为渡仙灵物的伴生物,本身就具有无比神奇的力量。不仅具有吸取寄体能量的作用,要是能对它进行微控,却可以让它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来。

此刻,张横的心念就已完全溶入灵犀里,正让它对父亲那条残腿,进行一次内部彻底的大扫除。

张横可以清晰地感应到,灵犀游走在父亲的残腿内,不断地吸取着这条残腿内残留的毒素,并把所经之处那些已僵化的经脉进行了梳通。

不仅如此,父亲腿上那些枯槁的肌肉纤维,也被灵犀毫不犹豫地给吞噬了。

正是因为灵犀具有如此神奇的作用,当日的张横,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愿意喂小白蛇一粒黄精珠,也要帮它抽离体内的邪灵。

可以说,没有这只灵犀,张横今天要给父亲治残腿,只怕还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化费更多的心思,而效果却绝对没有灵犀这样有用。

“啊,这,这,这……”

望着张远山的那条残腿,一边的张秀丽和李凤仙以及马萍儿三人,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因为,她们看到了一幕无比诡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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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刮骨疗毒

不错,张远山的这条残腿,此刻确实是发生了很恐怖的变化。

只见,整条残腿那枯瘦的肌肉,突然如同波浪般起伏起来,仿佛是里面钻入了一条怪蛇,正在不断的游动。

并没有结束!

随着这种肌肉如同波浪般的起伏,张远山的腿上,表面的皮肤出现了一个个肉眼可见的小洞。

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些细小如针眼的小洞,就几乎遍布了他整条腿,看起来实在是恐怖之极。

“阿!”

华雪莹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诡异的情形,纵然她是中西医结合的医学博士,以前在治疗中也算是见过一些惨不忍睹的伤者。此刻却仍是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不过,华雪莹是个性格坚韧的女子,她竭力地忍住那些不适的感觉,一对眼眸睁的大大的,却不肯错过眼前的任何一个细节。

华老的眼眸已眯得紧紧地,对于眼前的情形,却也是感觉不可思议。

从医一生,数十年的经历中,他还真没有遇到过象现在这样诡异的场景。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老的心里咯噔一下,望向张横的眼神又有些不同:“他使用的难道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阴阳针术吗?否则,怎么会产生这样怪异的现象?”

病床上坐着的张远山,此刻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一张脸因极度的痛苦,也已变得扭曲变形。

现在的那条残腿,不但有了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就象是万蚁噬咬,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不过,张远山却也知道,现在是治疗的紧要关头,绝对不能松懈,所以,他仍是死死地咬着嘴唇,苦苦支撑。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但是,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病床两边的铁杆,捏得铁杆咯吱作响,甚至已微微的有些变形,却暴露了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父亲的一切,张横自然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是感同身受。

不过,为了能让父亲重新站起来,张横却也不得不继续接下来的治疗。

说实话,之所以不用麻醉剂麻醉父亲,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这条腿已十多年没有了感觉,神经几乎死亡,张横正是要利用这种痛苦的刺激,让他的神经恢复一些活力。

现在能承受的痛苦越多,那么,恢复后这条腿的功能也就越强,这一切旁人还真不能帮什么忙。

只是,这种如同当年关公刮骨疗毒的痛,张横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愿意替代父亲承受这一切。

渐渐的,张横的眼眶已有些湿润了。

旁边李凤仙,张秀丽以及马萍儿三女,早已捂着脸,在呜呜地低泣,她们实在不敢再看这恐怖的治疗过程,心中更是为张远山承受这样非人的痛苦而感觉悲从中来。

担心父亲,目光瞄向了旁边的仪器。

幸好,各种仪器的数据虽然在急剧地变化,但仍是处于可承受的范围。

张横暗暗松了口气。

这得归功于第一疗程的治疗,当时张横为父亲使用的那些药膏药剂,补充了父亲这些年亏空的体质。

否则,只怕父亲绝对无法承受如今的这种如同刮骨的痛苦。

“嗯,差不多了!”

细细感应着父亲的情况,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笑意,手指陡地一引,一丝暗芒从他指尖刹那消失。

同一时间,张横双手猛地一拍。

轰!

一阵空气激荡,原本插在张远山腿上的那些木针,刹那腾起了一缕青烟,空气里也陡地弥漫开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下一刻,所有的针噼噼叭叭地从腿上掉落,每一根针的针尖部分,竟然已都变得焦黑无比。

“啊!”

四周发出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李凤仙,张秀丽以及马萍儿等人,看到这怪异的一幕,不禁一个个惊呼不以。

但是,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张横已迅速翻开了羊脂白玉盒,把配好的膏药拿了出来,细细地为父亲涂抹起来。

“小张同志,这就可以了吗?”

华老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来,不由问道。

“嗯,是的,华老!”

张横点点头,这才有空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神情中现出了一抹疲惫:“今天先治一条腿,等这条腿有了效果,再治另一条腿。”

为父亲治疗残腿,几乎耗尽了张横体内全部的巫力真元。

现在的张横,确实是有种要虚脱的感觉。

“我来包扎吧!”

见张横这副疲惫的样子,一边的华雪莹主动走了过来,拿过了旁边的一卷纱布,亲自要为张远山包扎残腿。

张横也不与她客套,把位置让了出来。

“张伯伯,您的感觉怎么样?”

细心地为张远山包扎着,华雪莹目光望向了张远山。

见识了张横神奇的针灸之术,她现在对张横的看法也完全不同了,自然对张横的父亲也特别的敬重,所以叫了他一声张伯伯。

“嗯,现在感觉火烫火烫的!”

张远山此刻也是满脸的疲惫,甚至全身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浸透。

经历了刚才如同刮骨疗毒的痛苦,他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如果不是想重新站起来的希望支撑着他,只怕在刚才的治疗过程中,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这就好!”

华雪莹的神情中露出了难以抑制的震惊。

一条废了多年的腿,原本是应该没有任何感觉的。但是,现在却能感受到痛,冷以及热这些触觉。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刚才的治疗,确实是起到了效果。

现在,只有看最后恢复的结果了。

如果能让这条腿重新站起来,恢复功能,那就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产生了。

心中想着,华雪莹望向张横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异样。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貌不惊人,但是,他所展示的医术,却是惊世骇俗。

这时,张横的目光也正好望来。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

陡地,华雪莹的俏脸突然一红,头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最也不敢与张横对视。

他突然想到了刚才赌气时所说的话,一颗心儿更是突突的跳的厉害。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要拜他为师吗?”

华雪莹的心中猛然有了一种难以喻意的感觉。

“嗯,小张同志,去我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一下。”

望望满脸通红的孙女,再看看神情疲惫的张横,华老若有所思:“我那里有上好的龙井,而且,还有一样东西想让你看看。”

“好的,那就打扰华老了。”

张横点头。

当下,吩咐妹子好好照看父亲,这才跟着华老走出了病房。

“雪儿,你也来!”

走出门的时候,华老向孙女招了招手,神情中满含深意。

“哦!”

华雪莹沉吟了一下,也跟着两人走了出去。

华老的办公室就在对面的行政楼顶楼上,华老让孙女给张横泡了杯茶,自己却是转身进入了旁边的休息室。

好一会儿,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却已多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小张同志,你看看这东西。”

华老把手中的木盒打了开来。

“啊!”

一看到木盒中的东西,张横原本有些萎糜的神情却是陡然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震惊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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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雷劫柳木

“这,这,这是雷劫柳木针?”

望着华老打开的木盒,张横脸上露出了震憾的神色:“天啊,这天下竟然真的有雷劫柳木这样的东西。”

华老的木盒里,是一盒针灸用的木针,长短粗细不一,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似乎有七八十根。

这些木针每一根都黝黑而有焦灼的痕迹,但表面却闪烁着一种如同铁质般的青光,看起来很是奇特。

如果换了旁人,一定认不出这些木质的针是什么玩意。

然而,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却是立刻洞察到了这些木针的奇异之处。

只见,天巫之眼的洞察下,这些木针透着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每一根针上,更是散发着淡淡的青芒,感觉上很是诡异。

张横的心却是刹那被震动了,因为,眼前的这些木针,正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雷劫柳木针。

渡仙灵物不仅只有蛇鼠等这类动物,还有花草虫蚁等其他各类生命体,甚至传说中还有铁石等非生命的存在。

象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它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就属于铁石等非生命体形成的渡仙灵物。

当然,更多的渡仙灵物还是花鸟鱼虫等天地蕴育了灵根的生命体。其中,象五阴之木以及五色之木,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也是最易产生渡仙灵物的品种。

在许多传说中,象八仙以及聊斋等故事里,就经常出现柳树精以及桃树精这样的精怪。

此刻,华老木盒中的这些木针,就是柳木形成的渡仙灵物的本体。

一般柳木要成为渡仙灵物,必须生长的年份会达到千年之久。

当其力量突破到一定的层次,就会遭到天劫,也就是天雷的轰击。

眼前的这些柳木针,就是柳木形成的渡仙灵物,在渡天劫时,遭天雷轰击,最后被摧毁残留的部分。

之所以这些木针上会有黝黑的焦痕,那就是天雷轰击的痕迹。

这也就是说,这些柳木针,就是一株千年的柳木形成的渡仙灵物,在渡天劫失败后残留的本体,被某位前辈先人,制作成了针灸用的木针。

但是,这样的柳木针,已不是所谓的珍贵可以形容,这绝对就是天材地宝级的存在。

不是吗?一株能生长千年的柳树,已是极其的难得,又是渡仙灵物,本身所蕴含的奇异力量更是无价之宝,再加上遭天劫天雷的洗礼,其价值已是无可估量。

所以,在天巫传承中,对这种天材地宝级的存在,有着详细的记载,并冠以一个特殊的名字,那就是雷劫柳木。

只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华老的手中,竟然藏有这样的珍宝。

雷劫柳木针,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并无什么多大的用处。

但是,对于张横来说,这却完全是梦袂以求的宝物。

要知道,张横给人治病时,多用柳木和桃木刺血画符,这就是因为柳木纯阴和桃木纯阳的属性,可以最大程度地发挥出巫符的阴阳本质。

只是,张横所用的都是普通的柳木针和桃木针,几乎全是一次性的用品,不但消耗极大,而且效果也是勉为其难。

但是,要是他拥有了这雷劫柳木针,那么,当遇到需要使用纯阴属性的柳木针时,就完全不必有以前的麻烦。

而且,作用更是事半功倍,甚至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奇效。

所以,此刻看到华老拿出来的雷劫柳木针,张横的心中确实是无比的羡慕。

“小张同志,你果然认得这雷劫柳木针。”

华老的寿眉微微一挑,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中满是意味深长。

“华老!”

张横有些讷讷地,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说实话,看到雷劫柳木针,张横心中实在是想把它收为己有。

但是,这种天材地宝级的存在,确实不是能用价值来衡量,张横自觉无颜向华老提出这个要求。

貌似自己也付不出等价的东西可以换取,所以,他讪讪地笑着,却一时很纠结。

“这盒雷劫柳木针是我当年出访港岛的时候,机缘巧合,为一位房产大亨治病,他治愈后,为了酬谢老头子,就把这盒木针送给了我。”

华老脸上现出回忆的神色:“我当时也是非常的好奇,因为,木针的使用,老头子我也只是在古藉中偶尔看到,但现在的中医针灸中,根本已没有人使用了。”

“而且,这雷劫柳木针非常的特别。”

华老说着,手指拈起了木盒中的一枚木针,细细地端详起来:“这些针通体散发着一股彻骨的寒气,普通人别说是使用,只怕是拈在手中,也会被它的寒气侵蚀,根本受不了。”

“所以,这些年来,老头子我也就把它当成收藏,从来没有使用过,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华老的目光望向了张横:“不过,老头子我今天看到小张同志,你竟然就是用木针给你父亲针灸,这让老头子突然想到,也许这木针对你有用,你才是能真正使用它的人。”

“华老!”

张横的神情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不瞒您说,小子确实是可以使用这雷劫柳木针。”

张横满脸期待地望着华老,恨不得就说出您把它卖给我的话来。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这盒木针是无价之宝。如果自己厚着脸皮说出那种话,要是华老不肯舍爱,那脸就丢大了。

而且,张横也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华老既然拿出了这盒木针,他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所以,他忍住心中的那份强烈的渴望,先听华老的目的再做打算。

“哦,小张同志果然可以使用它?”

华老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炽烈了。

“是的,雷劫柳木针本身蕴含着天地间的极阴寒气。”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因此,使用它,必须练有一定的内功心法,配合相应的针术,这才能有奇效。”

张横知道,华老并不是玄门中人,所以,他用华老容易接受的内功心法这个词汇,替代了玄门中人所修练的真元,来解释使用这雷劫柳木针的条件。

“哦,原来如此。”

华老欣然点头,神情却是变得凝重起来:“小张同志,看来,这盒雷劫柳木针,确实是适合你用。”

“说实话,这针留在我这里,也是没什么用处,老头子确实是可以送你。”

华老微微沉吟。

“啊,华老,您愿意把它送我?”

张横又惊又喜,心中还真是有些意外。

“嗯,当然。”

华老微微一笑,神情却是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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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威逼利诱

“什么条件?”

张横浑身一震,心头却是惊喜莫名。

对于张横来说,雷劫柳木针对自己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他有些迫不急待地想得到它,所以,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华老,只要我可以办到的,我一定答应。”

“哈哈,小张同志,老头子提出来的条件,你自然是可以办到,否则,老头儿我也就不会说啦!”

华老大笑,一副狡计得逞的得色,目光却是望向了旁边的孙女华雪莹。

“爷爷!”

华雪莹俏脸一红,她似是已想到了爷爷所谓的条件是什么,不由低下了头去,那里还澉再看两人一眼。

“呃!”

张横一愣,却也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禁神情刹那变得古怪起来。

果然,华老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这才道:“小张同志,刚才雪儿与你赌了一个赌局,说是你要是能治你父亲的腿,她就拜你为师。”

“从刚才治疗的效果来看,你父亲的恢复很有希望。”

华老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所以,雪儿这个师是拜定了。”

“哈哈哈,老头子我这盒雷劫柳木针,正好做拜师之礼。”

华老笑得更开心了。

“呃,华老,我!”

张横却是神情陡地一僵,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张横也已是想到了华雪莹那个拜师的赌局。

只不过,他心中还存着佼幸,还以为那是华雪莹当时的一句戏言。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华老现在竟然会当成条件提出来。

问题在于:华雪莹应该年纪有二十七八了,她比张横可是大多了,张横怎么能收她做徒弟呢?

更何况,人家貌似还是英国皇家学院的博士,自己却只是个连大学校门都没进过的高中生。

这要是让她拜了自己做师父,这个也太那个了吧?

刚才在来华老办公室的时候,华老已向张横介绍过了华雪莹的一些情况,所以,张横现在对华雪莹的履历也算是有所知道。

但是,这实在是让张横太感觉意外了。

“哈哈,小张同志,虽然雪儿年纪是比你稍微大点,但是,所谓达者为师,你不必有所顾忌。”

华老显然是看出了张横的想法,不由再次笑道:“而且,以你的医术,做雪儿的师父,绰绰有余。韩厅的怪病,连我老头儿都治不好,却被小张同志你治好了,你的医术,连老头儿我都自叹不如。如果不是我老头儿年纪大了,我都准备要拜你为师。”

“哈哈哈!”

华老大笑,笑得很是畅快。

笑罢,神情一肃,朝着一边的华雪莹道:“雪儿,还不快上前拜见你师父。”

“爷爷!”

华雪莹此刻的神情也有些难以喻意,娇羞中却有一抹兴奋之色。

俗话说,知女莫如父。

只是,华雪莹的父母早年因车祸去世,她从小就是被爷爷华老养大的。因此,华老可以说既是她的爷爷,也是她的父母。

对于华雪莹,华老自然明白她的性格,更了解她的想法。

华雪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在医术上确实是有天赋,甚至是个医痴。

这也正是她在得到了华老在中医上的倾囊传授之后,还会去英国皇家医学院读取博士的原因。

华雪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真正的医学专家,在医学上做出一翻成就。

因此,当时她与张横的赌局,虽然是一时的戏言。但是,华老却明白,遇到了张横这样一位奇人,自己孙女的心中,确实是已有了要向张横学习医术之心。

不然,她就不是医痴了。

所以,华老这才要成全孙女,甚至不惜拿出多年珍藏的雷劫柳木针做为拜师之礼。

明白爷爷的意思,也正合自己的心意,华雪莹那里还会犹豫,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情肃然地走向了张横。

“师父,请喝茶!”

说着,端起刚为张横泡的那杯龙井,恭敬地双手持杯,举到了张横面前。

“呃,华主任!”

张横一时却是僵在了当场,望着满脸肃然的华雪莹,再看看一脸笑意的华老,却不知该如何办了。

华雪莹这敬茶的举动,其实大有名堂,敬的正是师父茶。

古时拜师,得先行三拜之礼,然后敬师父一杯茶,拜师之礼就算是完成了。

现在,华雪莹虽然省去了三拜之礼,但这杯师父茶,张横要是接了,也就算是收下了她这个弟子。

可是,张横心中确实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心理准备,所以,他还真的有些迟疑了。

“小张同志,难道你嫌我家雪儿愚钝吗?”

见张横犹豫,华老脸色一沉,神情有些难看起来,不由加重了语气。

“呃,这个……”

张横这回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不过,望望桌上的那盒雷劫柳木针,再看看一脸不善的华老,目光落在神情肃然的华雪莹身上,张横终于咬了咬牙,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

“师父!”

华雪莹俏脸一阵暗红,但还是轻轻地唤了张横一声师父。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

华老的脸色也刹那由阴转晴,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恭喜,恭喜你啊!”

华老走上前来,拍拍张横的肩,称呼也由先前的小张同志,换成了小兄弟,显得更加的亲近:“恭喜你收了雪儿这样的好徒弟,哈哈,不过,以后我家雪儿,可就交给你了,你得好好教导她。”

“华老,惭愧!”

张横无奈,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

说实话,之所以会答应收下华雪莹这个徒弟,张横还真是看在了那盒雷劫柳木针的份上。

以华老当时的脸色,估计自己要是拒绝,那么,这老头儿肯定会与自己当场翻脸,这盒雷劫柳木针,绝对与自己无缘了。

为了这绝世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张横也就只能勉为其难。

当然,张横也想好了,自己天巫传承中有医卜星相之术,即使是华雪莹不能学得其他的术法,这医术上面的一些知识,确实也可以传给她。

就当是给天巫传承的医道,传下一脉吧!

正心中寻思,这个时候,华老却是神情一肃:“小兄弟,现在雪儿已是你的徒儿,老头儿倒是有一件事要麻烦小兄弟。”

“哦!”

张横一怔。

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华老继续道:“小兄弟,你且看看,我家雪儿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不同寻常之处?”

张横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再次目光落在华雪莹身上。

然而,细细地查看,张横的神情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心中暗道:“啊呀,她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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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孤阴女

不错,华老的话让张横心中很狐疑,他当下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开启了天巫之眼,对眼前的华雪莹细细洞察起来。

然而,在天巫之眼的洞察下,华雪莹头顶的三花聚顶,却是显现出了异相。

只见,最中间代表命理气运的那团光氲,蒸腾着丝丝的幽蓝色光芒,竟然透出了一抹寒气。

这样的情形,张横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那抹幽蓝的光芒,并不是阴煞之气,却也不是普通人的白光,这完全有异于常人。

微一思索,张横却已是陡地反应了过来,神情变得更加的怪异。

“小兄弟,可曾看出来?”

华老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很是凝重。

“嗯,华老,我想问一下,雪莹是不是生辰八字全部属阴,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张横沉吟了一下道。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华老很是欣慰,拍拍张横的肩道:“你也不必叫我华老,你现在是雪儿的师父,以后就叫我一声老哥。至于雪儿,你以后也就叫她雪儿吧!”

说着,这才又转回到刚才的正题上:“不错,小兄弟,我家雪儿确实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一个人生下来就注定了生晨八字。

所谓的八字,就是指一个人年,月,日,时辰这四个时间,以中国古代六十甲子的计算方法来表示。

因为年,月,日,时,每一个时间,都会有天干地支上的某两个字,所以,这四个时间,就有八个字,这才会称为八字。

生辰八字的这八个字,是由六十甲子中代表时间的天干地支来表示的,而天干地支又有着阴阳五行之分。

就以十天干来说,甲乙属木,甲为阳木,乙为阴木。丙丁属火,丙为阳火,丁为阴火。戊己属土,戊为阳土,己为阴土。庚辛属金,庚为阳金,辛为阴金。壬癸属水,壬为阳水,癸为**。

十二地支也是一样,同样有五行和阴阳之分。

一般人的生辰八字,这八个字肯定是有阴有阳。但是,有一类人是无比的特别,那就是他或她的生辰八字,那八个字全部属于阴或全部属于阳。

只是这类人非常的稀少,亿万人中才会有一个生辰八字全属阴或全属阳的存在。

然而,眼前的华雪莹就是个八字全阴的女子,这就是张横刚才所说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原因。

八字全阴,或是八字全阳,是一类特殊的八字,在天巫传承中,被称为孤阴或孤阳。

华雪莹是个女子,八字全阴,自然就是一名孤阴女。

相道有言:孤阴不长,孤阳不生,意思是说,孤阴和孤阳,因为阴阳不调和,就会出现一个极端,从而使命理也偏向一个极端。

以眼前的华雪莹来看,他头顶三花聚顶中,代表命理气运的光团,现出幽蓝的光芒,并透出一缕寒气,这正是她八字全阴的孤阴女的表现。

不仅如此,孤阴女自然会有不同于寻常人的异相,她八字全阴,体内的经脉就是属于先天纯阴之脉。

这绝对是个异数。

要知道,纯阴之脉,对于玄门之士来说,也许会有特殊的作用。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却绝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纯阴之脉,从相道来说,就是一个极阴的极端。

生就纯阴之脉,性格会比较偏执,而且从小肯定体弱多病,用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很难养大。

现在,张横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华雪莹会是个医痴,这完全是她生就纯阴之脉的原因。

正是因为有纯阴之脉的存在,让她的性格比较偏执,认定了一件事后,就会沉迷其中。

她从小受爷爷影响,喜欢上医术后,自然就沉迷其中,不成为医痴那才叫见鬼。

不仅如此,本来,以她纯阴之脉的体制,要想养大成人,那是非常困难的事。

这就是孤阴不长的另一个意思。

但是,她如今的身体看起来还算健康,想必她爷爷这位大国手,肯定在她身上化了无数的心血。

果然,华老的神情已变得非常的凝重:“小兄弟,说实话,雪儿生就纯阴之脉,她小时候身体非常的不好,如果不是老头儿我长年用各种珍贵的灵药滋养,又用针灸之术为她疏理,只怕她还真不能活到现在。”

“可是,如今雪儿的纯阴之脉所蕴含的一股纯阴之气,老头儿我已是无法再控制。”

华老微微摇头:“别看她现在身体好好的,但是,一旦纯阴之脉的纯阴之气再次爆发,只怕我就束手无策了。以老头儿我的估计,雪儿体内的纯阴之气也就最多能压制一到两年。”

“所以,小兄弟,你现在成为了雪儿的师父,雪儿的事,就得麻烦你了。”

华老慎重地向张横道,神情中满是诚恳。

事实上,华老之所以一定要让张横收他孙女华雪莹为徒,除了想圆华雪莹的梦想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为了能让张横想办法救治孙女。

对于华老来说,他做为国内著名的大国手,连他都感觉无能为力的问题,本来已是不抱希望。

但是,在知道了张横救治韩秦阳的怪病后,他心中就有了想法。

这次看到张横使用传说中扁鹊神医所使的阴阳针法,这种希望更是变得炽烈起来。

所以,他才会借故华雪莹的那个赌局,硬要让张横收她为徒。目的其实却是为了能解决孙女纯阴之脉的孤阴命格。

“老哥!雪儿的事,我自当尽力而为。”

张横微微沉吟,慎重地点了点头。

他倒也不佼情,既然自己是华雪莹的师父已成为事实,称呼上也就改为了老哥和雪儿。

而对于华雪莹的孤阴命格,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没办法,但是,张横却并不发愁。

事实上,在天巫传承中,对孤阴和孤阳命格之人,有着详细的描述,更有针对性的方法。

心中想着,张横目光转向了华老:“老哥,要化解雪儿的孤阴命格,疏理她的纯阴之脉,其实也不是难事,但是,我现在却缺少一样东西,如果有那东西,雪儿的体质,不仅不会是病害,而会对她有极大的好处。”

张横自然说的是实话。

在天巫传承中,孤阴和孤阳命格之人,也是最适合修练玄门术法的人之一,纵然是比不上冯慧草这样天生慧心的特殊体质,却比一般普通人强上了无数倍。

“什么东西,小兄弟缺少什么东西?”

华老一听,浑身不禁一震,神情也刹那变得激动无比:“只要这世上有,老头儿我就算是不要了这张老脸,也一定把它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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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预兆

华老满脸迫切地望向了张横。

以他的声望,确实是有说这话的资格。

要知道,他乃是中央保健局的专家,经常为大领导看病。

如果他向那些老领导开口,就算是最珍贵的东西,确实也是能得到。

为了孙女,华老确实是不惜一切。

“老哥,这东西还真不一定是有钱或有权能得到。”

张横却是微微摇头,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那盒雷劫柳木针上:“因为,我需要的是另一种雷劫木针。或者是说,是属于纯阳属性的雷劫木针。”

孤阴之体,纯阴之脉,就是因为孤阴独长,阴阳不调和。

因此,要疏理孤阴体质的纯阴之脉,就得用极阴和极阳两种属性的力量进行溶合,以达到阴阳平衡。

而且,因为孤阴体质的特殊性,普通的阴阳之力根本无法对其进行疏理。

现在,张横手中已有了雷劫柳木针这件属于极阴属性的木针,要是能得到另一件极阳属性的木针,那么,华雪莹的孤阴体质,也就完全可以化解。

不仅如此,要是凑齐极阴极阳两件属性的木针,张横有把握让华雪莹跨入玄门,成为一名玄名修练者。

到时,她的孤阴体质,就不再是问题,而是一种难得的天赋。

“原来如此!”

华老的神情不禁一阵黯然。

他自然明白,象雷劫柳木针这样的天材地宝,并不是有钱有势可以得到,那是真正需要机缘。

不仅是他,一边的华雪莹也是不禁脸色微微一滞。

她一直在听两人说话,而且,她对自己的情况自然也是非常了解。

听到张横有办法可以化解自己的孤阴体质,她本来也是无比的兴奋。

可是,现在竟然听说要极阳属性的木针,却也让她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难度。

“老哥,你也不用担心。”

见华老爷俩神色黯然,张横连忙道:“极阳属性的木针虽然不一定能得到。不过,雪儿的事却也不用着急,我可以暂时压制她的纯阴之脉,至少在十数年内,不会有任何的忧患。”

“啊,真的!”

华老又是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那就拜托小兄弟了。”

“哈哈,小兄弟,你果然是雪儿的贵人啊!”

华老喜难自胜:“有你在,老头儿我这回是真的放心了,哈哈哈!”

从华老办公室出来,时间已是快到中午,华雪莹跟在张横的身后,就象是个乖巧的小学生。

被张横收为了徒弟,虽然是她心甘情愿,但是,一时还真有些不怎么适应两人之间的相处。

张横也是感觉很别扭,一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美女徒弟,还真不知该怎么向别人解释。

默默地走着,来到了住院部,乘电梯上了十二楼。

因为直达十三楼高干病区的专用电梯还在维修,所以,两人必须从十二楼步行上去。

刚走到原先张远山住过的那间病房,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向病房里望去。

中医院的病床确实紧张,张远山刚搬走,他的床位已是有新的病人住进来了。

只是,另一张床上却空着,小囡囡和她母亲藤雅娟竟然都不在。

张横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已是停住了脚步,向病房里走去。

“请问那张床的病人呢?”

张横朝新来的病床边一位陪伴的人员问道。

“哦,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啊!”

陪伴病人的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妈,看起来挺热情:“唉,真是个苦命的人哟,刚才医院发来了病危通知书,说是她的父亲病情又加重了,正在进行抢救,所以,小姑娘她妈就急急地赶了过去。”

“那小姑娘为什么不在呢?”

张横的心中陡地浮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她烧伤这么重,不可能一个人出去吧?”

“唉,她妈妈出去后,刚才又回来了。”

大妈摇头唉叹:“哭哭涕涕的,好不伤心,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后来,她就抱着小姑娘出去了。我问她去哪儿,她也没说。”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心陡地抽紧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突然笼罩住了心神,脑海中也猛然浮现出了藤雅娟那双无神的眼眸。

“离火不明,念断轻生!”

张横喃喃地念道了一句,却是脸色骤变:“她不会是真的想不开吧?”

猛地,张横转过了身来,正好看到华雪莹满脸狐疑地望着自己。

张横也来不及向她解释,急急地问道:“雪儿,你们的急救室在哪儿?”

“呃,急救室?”

华雪莹正奇怪张横的举动,此刻听他突然问急救室,更是有些满头雾水了。

“别问什么,快带我去。”

张横急了,一把拉住了华雪莹,急急地催道。

“好的!”

华雪莹也意识到了肯定出了事,连忙向走廊的尽头跑去。

住院部这边就有一个急救室,但是目光扫过,却并没有看到门口有藤雅娟和囡囡的身影。

“不好,真的要出事了。”

张横的脸色都变了。

从藤雅娟当时的相道来看,她已是对人生充满了悲观,正处于挣扎的境地。

但是,刚才从病友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却是再次加重了对她的打击。

如果她无法承受这种打击,确实是极有可能会想不开。

尤其是,她竟然把病床上的小囡囡给抱走了,从她怪异的行径来看,张横还真感觉事情非常的不妙。

那么,她现在带着小囡囡去了哪儿呢?

“师父,到底怎么了?”

见张横神情很是难看,又是焦急无比的样子,一边的华雪莹又惊又疑。

“雪儿,快帮我去问问,十三床的小姑娘,她母亲带她去哪儿了,有没有人看到她们。”

张横那里顾得上解释,立刻向华雪莹道。

华雪莹是这里的主任医生,她在这里自然比较熟,所以,由她去打听,比较方便。

一边说着,张横也不迟疑,再次跑回了病区,向旁边病房的人打听起来。

当问到电梯旁边病房的人,并没有看到有这样一对母女走电梯下楼时,张横是真的急了。

“师父,我问过了,有护士说看到十三床的病人被她母亲抱着上楼去了。”

这个时候,华雪莹跑了过来,把她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张横。

“上楼?”

张横一怔,但立刻反应了过来:“雪儿,楼上除了高干病区外,还有什么?”

“呃,高干病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华雪莹一时不明白张横的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的思路回答道:“再上面就是阳台了,平时病人们会上去晾晒衣服,透透气。”

“啊,不好,快,我们上阳台!”

张横心头大震,他已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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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你们都在骗我

张横预感到了什么,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向楼梯跑去。

华雪莹现在也已有所猜测,那敢迟疑,跟着张横直奔顶楼。

十三楼上有一部楼梯直通顶部的阳台,此刻,阳台门开着,一眼望去,外面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显然下面的住院病人,把这里当成了晾晒场。

“人呢?”

张横举目四望,心里紧张之极。

陡地,他的神情猛然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惊骇无比。张大了嘴,似是要喊什么。但终究还是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不错,张横终于看到了藤雅娟和她的女儿小囡囡。

轵是,现在两人的情况却实在是有些骇人。

只见,藤雅娟抱着小囡囡,就站在阳台东边的边角上。

阳台四周原本有半人高的围栏围着。但是,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所站的那个边角,围栏却是缺了个口子。

她就这么抱着小囡囡,呆呆地望着下面,神情悲切之极,嘴里更是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不过,因为距离离得还远,她到底在说什么,张横根本听不清。

“阿!她要……”

这个时候,华雪莹也从楼梯通道里奔了出来,立刻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形,不禁脸色骤变,已是意识到了这对母女要干什么,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不要喊!”

张横大惊,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转身,已把华雪莹搂在了怀里。

同一时间,一只大手,也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突然被张横抱住,华雪莹吃了一惊,有些惊恐地望向了张横。

“不要刺激她们,我们得想办法阻止。”

张横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道。

“嗯!”

华雪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点点头。

从藤雅娟母女的情形来看,她显然已是有了轻生的念头,不然不会抱着女儿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不能刺激她,否则,她说不定就这么直接跳下去了。

到时,要想救援都来不及。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横放开了怀里的华雪莹,在她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华雪莹俏脸一片血红,嗔怪地瞟了张横一眼,此刻却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都放缓了脚步,向那边的藤雅娟母女走去。

刚才在下面的病房,看到藤雅娟母女不在,张横心中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尤其是想到藤雅娟相道所表现出来的预兆,这才会到处寻找。

此刻,见到母女两人还在,藤雅娟还没有做出傻事,他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是,如今的情形无比的危急,稍有不慎,藤雅娟母女就会出事,这让张横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终于,两人已悄悄地走到了离藤雅娟母女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张横也总算听到了她们的说话。

“囡囡,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办法了,你爸爸又在抢救了,医院发了病危通知书,这回可能撑不过去了。”

藤雅娟呜咽着,声音悲切之极:“你爸爸要是走了,妈妈一个人怎么办?妈妈没能力治好你,囡囡,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只好带你去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爸爸会等着我们,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那儿相聚了。”

藤雅娟哭泣着,不断地亲着女儿的脸,似是要把这一生所有的爱,全部倾注到女儿身上。

“妈妈,爸爸真的在等我们吗?”

小囡囡睁大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说着,一只包裹了纱布的手,却挣扎着伸了过来,为母亲擦着眼泪:“妈妈,你不要哭,囡囡会听话的,我们一起去见爸爸,囡囡好想爸爸,囡囡有好长时间没见到爸爸了!”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楼顶的风吹过晾晒的衣服,发出卟啦啦的异响外,就只有母女两如泣如诉的对话。

张横和华雪莹的心却是被震憾了。

一种莫名的悲伤感觉充塞心头,两人的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

“囡囡,妈妈不哭,妈妈这就带你去见爸爸!”

藤雅娟抹了一把眼泪,竭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

但是,她的心中满是苦涩和悲哀,却那里笑得出来。

“不好!”

张横的心陡地抽紧了,已意识到了什么。

他本想偷偷地接近藤雅娟母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们拉回来。

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显然已是来不及了。

自己离藤雅娟母女还有四五米路,就算自己速度最快,也绝对比不上人家向外跨一步的距离。

而她要是跨出一步,那就是掉下楼去,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囡囡!”

心中又惊又急,张横终于做出了决定,先喊住对方。

不过,他并没有叫藤雅娟,而是叫了声囡囡。

“啊!”

张横的叫声,把藤雅娟和囡囡都吓了一跳。

藤雅娟身形一晃,差点就直接掉下楼去。

幸好,她还是稳住了。

倒是她怀里的囡囡,看到张横出现,不由又惊又喜:“叔叔,你怎么也来啦!”

小囡囡毕竟年纪还小,根本不清楚她母亲的意图,所以,她现在完全没意识到危险。

而且,她也认识张横,昨天张远山住进来后,张横在那里陪了好长一段时间,曾与小囡囡和藤雅娟母女做过交流,还给小囡囡吃过东西。

所以,母女两都知道张横是谁。

“小囡囡乖,我是来看你们的。”

张横尽可能地保持着笑容,双手张开,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小囡囡来,叔叔抱你回去!”

“你不要过来,你过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藤雅娟已陡地回过了神来,声音猛地变得尖锐,脸上却是已现出了一抹绝决。

“好,好,我不过来,藤姐,你冷静,你冷静些。”

张横和华雪莹互望一眼,连忙退后了两步。

他刚才一直与囡囡说话,就是不想刺激藤雅娟。

但是,藤雅娟显然是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意图,已表现出了强烈的抵触情绪,这不得不让张横心中叫苦。

“藤姐,我刚才下楼来,看到你们不在,所以,这才上来看看。”

张横放缓了语速,向藤雅娟解释着:“我还听说了,你老公在抢救,不过,刚才我去那边看过了,你老公已从急救室出来了,已渡过了危险期。”

“啊!”

藤雅娟浑身一震,脸上的神情刹那变得悲喜交加:“阿信他抢救回来了!老天保佑,阿信他抢救回来了!”

藤雅娟喃喃着,似是相信了张横的话。

正当张横以为可以劝阻她时,突然,藤雅娟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不,你骗我,你骗我,你这是在骗我,我刚才问过主治医生了,他说救回来的希望不大,怎么现在就救回来了?”

“你这是在骗我!”

藤雅娟的情绪陡地变得无比的激动起来,声音也再次变得尖锐无比:“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

接着,她歇斯底里地大笑道:“你们不要骗我了,我要和囡囡一起去见她爸爸,囡囡,我们一起去见爸爸!”

说着,她猛地亲了亲囡囡,脚步已向前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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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这一跪

“不要,藤姐!”

眼看藤雅娟就要跳楼,张横大惊。

但是,此刻他已根本来不及阻止,情急之下,张横卟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藤姐,我真的没骗你,我们一定可以把你老公抢救回来。而且,小囡囡的治疗,你也不用愁,我们一定可以想办法。”

“啊!”

正要跨步的藤雅娟身形剧震,脸色刹那变得难以喻意,她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横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仅是她,旁边的华雪莹也是身形剧颤,一张俏脸陡地变得震惊莫名。

她见识过张横的手段,如今更是清楚他的人脉,这个救治过韩秦阳厅长,连她爷爷都要佩服的年青师父,竟然在这个农村妇女面前下跪,仅仅只是为了要阻止她跳楼。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华雪莹心头震憾?

两人却那里知道,此时此刻的张横,心情却也是无比的复杂。

他之所以突然下跪,一方面确实是想表示自己的一份诚意,以阻止藤雅娟。

另一方面,藤雅娟的境况,让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自家的情形。

当年,父亲从山上摔伤,也是命在旦夕,几次转院,争扎在死亡线上。

母亲为了给父亲治病,几乎用尽了家里多年的积蓄,甚至债台高筑。

但是,父亲的后期治疗,却如同是一个无底洞,仅靠家里那一点点微薄的收入,母亲已是完全没有了能力。

在那样的情况下,母亲也已是陷入了绝望。

据后来偶尔闲聊时说起,当时的母亲,也有了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因为张横和妹妹张秀丽年纪还小,李凤仙放不下他们,只怕她那个时候确实也会做出傻事来。

此刻,看到藤雅娟的情况,想到当年母亲的境遇,张横确实也是悲从心来,这才会突然下跪。

他要用一份真情来打动藤雅娟,挽救她和她怀里的小囡囡。

他的这一跪,跪的并不是藤雅娟,而是对生命的敬畏。

“张兄弟,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望着跪倒在地,眼眶中已不由自主流下泪水的张横,藤雅娟浑身剧震,下意识地问道。

“是的,当然是真的。”

张横用力地点头:“藤姐,请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抢救回你的老公,一定会救治小囡囡。”

说到这里,张横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头指着华雪莹道:“藤姐,这位就是中医院高干病区的华主任,你应该知道华老吧?她就是华老的孙女。”

“华主任,你快告诉藤姐!”

张横急急地向华雪莹道。

“是的,藤姐!我们一定会竭力抢救你老公,一定会全力医治小囡囡。”

华雪莹也猛地反应了过来,连连附和张横,向藤雅娟保证。

“真的?”

藤雅娟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但仍是有些迟疑。

“当然是真的!”

华雪莹何等聪明,此刻那里会有半点的犹豫,用力地点着头。

“藤姐,至于医药费什么的,你放心,华主任说可以为你们减免一部分。”

看藤雅娟已是有些相信自己和华雪莹的话,张横连忙趁热打铁:“其他的部分,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现在的媒体这么发达,社会上的热心人这么多,大家一定可以帮你渡过难关的。”

“是啊,是啊!”

华雪莹连连在旁帮腔:“象你这样的情况,可以申请援助,以前也有这样的病历,就得到了社会上无数热心人的帮助。”

“呜呜呜!谢谢你们,张兄弟,华主任,呜呜呜……”

藤雅娟终于忍不住抱着小囡囡痛哭起来,身形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张横和华雪莹的劝说,已打动了她,原本想轻生的念头,在这一刻也打消了。

张横和华雪莹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冲上前去,一左一右扶住了她。张横更是一把抱过了她怀里的小囡囡。

“张叔叔,你劝劝妈妈不要哭,小囡囡一定会很乖的,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小囡囡对刚才发生的事,显然并不清楚,她幼小的心灵,只看到了妈妈在哭,还以为是她惹她妈妈不高兴了。

“嗯,小囡囡最乖了,小囡囡最乖了。”

张横紧紧地抱着她,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小囡囡是无辜的,她的心灵就象是一张白纸,她还有美好的未来。

今天,能救下藤雅娟母女,拯救小囡囡这如同鲜花般鲜嫩的生命,无论自己做出了什么,都是值得的。

总算在危急时刻,劝阻了藤雅娟,张横和华雪莹扶着她,抱着小囡囡向楼下走去。

藤雅娟心中牵挂着老公的病情,一走下楼来,立刻奔向了急救室那边。

急救室门口的灯依然亮着,显然,里面的抢救还在进行中。

藤雅娟的脸色顿时一阵黯然,神情也再次变得紧张而迫切起来。

“藤姐,你不要担心。”

张横安慰了她一句,向华雪莹使了个眼色。

华雪莹会意,连忙道:“藤姐,你别担心,我去了解了解情况。”

说着,她走向了一边。

不一会儿,华雪莹走了回来,脸色却是非常的凝重。她悄悄凑到张横耳边,低声道:“师父,藤姐丈夫的情况非常糟糕,已出现了多器官衰竭的症状,虽然正在竭力抢救中,但希望不大。”

华雪莹有与急救室内联络的内部电话,她刚才已去了解了情况,只是,得到的消息却并不乐观,此刻心情很是沉重。

要知道,刚才为了劝解藤雅娟,她和张横在楼上可是向藤雅娟做了保证,一定会抢救回她的老公。

现在,真实的情况却比想象中严重,要是藤雅娟的老公真的救不回来,那么,她和张横该如何向她交待。

问题是:一旦情况出现最糟糕的结果,藤雅娟如何接受得了这种打击?

所以,华雪莹此刻也是无比的焦急。

“雪儿,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张横沉吟了一下,脸上却是现出了绝决的神色。

“呃,师父!”

华雪莹愣住了。

张横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离谱。

要知道,急救室是医院最重要的地方,一般不是急救医生,连医院的内部人员也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

不仅如此,她也立刻想到了张横的意图,他这是准备亲自出手。

虽然华雪莹对张横的医术有信心,但是,张横根本不是中医院的医生,甚至就不是个有职称的真正医护人员。

那么,他要是就这么去给急救病人抢救,出了事,这个责任谁负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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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乳嗅未干

张横最终还是进入了急救室。

当然,这是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华老的结果。

华老在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后,当场拍板,并亲自带张横进入了急救室。

看到华老亲自到来,正在急救室里抢救的医生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华老这位大国手,平时除了一些省部级的高级领导,已是很少出手给人看病,更不要说到急救室了。

一时间,众人都开始怀疑,他们正在抢救的病人,是不是有着什么强大的背景?

然而,让他们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小张,这个病人你看看。”

华老让了个身位,把后面的张横推了出来。

“呃!”

四周响起了一片惊愕声,所有人的神情在这一刻刹那都变得古怪无比。

此时此刻的张横,也换上了白大褂,看起来还真象那么回事。

只是,他实在是太年青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伙抢救的主治医生面前,完全就是个小青年。甚至旁边前来观摩学习的实习医生,年龄似乎都要比他大一点。

可是,这样一个乳嗅未干的年青人,华老竟然让他参与抢救病人,而且,还如此的推崇。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心中震惊?

“华老,这个好象不合适吧?”

这次主持抢救的主治医生是院里的一名副教授,名叫程有良,年纪也有五十多岁了,看到张横,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程有良还以为,这个年青人是华老知交朋友的某个子侄辈,这次华老是带他来实践一下。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对,貌似是在急救室,丝毫不能有疏忽。

一个没经验的年青人,能在旁边看看,就已是莫大的荣幸了,那能就这么直接参与抢救危急病人的工作?

“没事,小张是我从其他医院请来的专家,接下来的抢救工作就由他负责。”

华老却是果断地摆摆手,阻止了程有良的说话。

“阿,华老!”

程有良这回是真的惊呆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是,华老神情一肃:“这事我做的决定,如果出了什么事,由我承担。”

程有良身形又是一震,再也无话可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华老都说了这样的话,如果再有异议,那就是真的在跟他对着干了。

在中医院,貌似还真没有人有这样大的胆量。

只是,望望那个年青人,程有良的心中还是感觉不靠谱。

一个如此年青的医生,就算他从娘胎开始学,能学多少?

更何况,医学是一个严谨的学科,丝毫来不得马虎,有时候经验也是无比的重要。

程有良实在对张横丝毫没有信心。

不仅是他,四周所有人都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张横,人人心中直犯低咕。

张横却那里有时间理会众人,他已走到了手术台边。

手术台上的人全身包裹在纱布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缠绕着各色仪器的电线,看起来很是怪异。

目光扫过一旁的各种仪器,张横的眉头不由微微地皱了起来。

旁边仪器中显示的是病人身体的状况,但情形显然非常的严峻,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或是血压等指数都已降到了最低的程度,已到了生死一线的地步。

张横那敢再迟疑,手一搭,叩在了病人的脉博上。

与此同时,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洞察起了他的情况。

“呃,还是个中医!”

看到张横搭脉的动作,程有良和一众医生更加的震惊了。

要知道,一般的急救中,很少有中医参与。主要因为中医对于急救病人的处理,没有西医那么快。

但是,程有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华老带来的年青人,却偏偏就是个中医。这实在是有违一般的常识。

“嗯,火毒攻心,侵蚀经脉。”

细细洞察着病人的情况,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病人的体内,蒸腾着一团熊熊的焰芒,这正是他受到全身大面积烧伤后,火毒侵入经脉,在他体内各脏器间肆虐的表现。

现在,这团火毒已即将侵入心脏,一旦火毒攻心,就会让心脉焚断。

那么,到时就是大罗金仙降世,也无法救他。

“必须马上清除他体内的火毒,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横心中暗道:“幸好,从华老那里得到了雷劫柳木针,不然,这次还真要出事了。”

心中想着,张横已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叭的一声打了开来。

“啊,他要给病人针灸!”

程有良一声轻呼,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这怎么可能,病人如此的情况,针灸还能有用吗?”

“华老!”

程有良也是个负责任的医生,他还是想再与华老沟通一下。

“小程,你不必担心,我相信小张的医术。”

华老神情肃然,又是摆了摆手:“你就看着吧!”

虽然程有良已是副教授,但在华老面前,他仍是小字辈。所以,华老叫他小程。

“啊!”

程有良身形一震,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实在难以相信,华老竟然会对眼前这个年青人有如此的信任。

张横此刻却那里会顾及其他,手中拈起了一枚雷劫柳木针,体内巫力运转,开始要为病人扎针。

雷劫柳木针触手冰凉,仿佛并非是木质,而是金属,闪烁着黝黝的青芒。

一股森寒的气息,也刹那弥漫开来,竟然让离得最近的程有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这是什么针?”

程有良神情中现出了一抹震惊。

他也是名中西医结合的名医,对针灸术自然非常清楚。

只是,他还真没有看到过能散发出如此寒气的木针,一时确实是心中被震动了。

嗤!

这个时候,张横已是手起针落,雷劫柳木针扎在了病人的眉心上。

并没有结束!

一枚枚雷劫柳木针被张横抽了出来,他的手法极快,双手如蝶翩舞,迅速在病人身上扎下。

只是一会儿功夫,病人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扎了不下数十枚针。

这次张横在病人身上,看似是在针灸,但其实仍是以针画符,在他身上刻划了一个疏导符。

他要在病人身上,开辟出一条疏导火毒的通路,把他体内的火毒排出来。

嗡!

当最后一枚雷劫柳木针扎下的刹那,一幕无比震骇的情形,却是陡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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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幸不辱命

呼!

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陡地张开了嘴来,一团炽烈的焰芒,从他嘴里猛地喷了出来。

“啊!”

四周的医生一个个全被惊呆了,他们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形。

一个烧伤病人,在接受了针灸后,竟然嘴里会喷出火焰。

虽然那喷出来的只是焰芒,并没有真正的火星,但是,那股灼热,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这是真正的喷火啊!

“这,这,这……”

这个时候,程有良突然难以抑制地惊呼起来:“天啊,你们看,这,这,这怎么可能?”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程有良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下一刻,全场人尽皆震呆。

不错,此时此刻,放在床边的那些仪器,上面的数据正在急剧地变化。

“心跳一百二,脉博一百十,血压八十,一百六……”

程有良喃喃地念道着,脸色怪异之极,也是震惊之极:“还在变化,天啊,奇迹,病人的生命体症正在趋于正常。”

程有良确实是被震憾了。

要知道,刚才病人的生命指数,已完全处于临界点,稍有不慎,就会直接导至死亡。

但是,眼前的年青人,只是用那奇怪的木针,在病人身上扎了一会,不但让病人口中喷出一团烈焰,而且让他的生命指标,瞬息间恢复到了正常。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是奇迹?

“嗯,小张,辛苦了!”

一直默默在一边观察的华老,此刻脸上也露出了欣然的笑意,上前拍了拍张横的肩:“不错,不错,小张果然是神医。”

“惭愧!”

张横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也是无比的欣慰,对华老更是充满了感激:“幸不辱命!”

这次能进入急救室为病人治疗,其实华老也是担了很大的责任。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华老的一生清名,极有可能就毁于一旦。

但是,他在张横提出要求后,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足见华老的气魄,更是说明了他对张横的赏识和信任。

幸好,张横这次手中有雷劫柳木针,以雷劫柳木针的极阴属性,正好可以克制火毒,这才能轻而易举地把病人体内的火毒疏导排清,却也是不负华老所望。

虽然,此刻因为使用真元,驱动雷劫柳木针中蕴含的极寒能量,张横消耗也是不少,感觉无比的疲惫,但他的心中却仍是无比的高兴。

把病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自己也总算对藤雅娟母女有了一个交待。

细细地再次观察了病人一会,张横完全放下了心来。

现在的病人,脸色已恢复了正常,不象先前那样如同是烧红的虾壳那样红得可怕,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显然,体内的火毒排除干净后,他的生命体症正在逐渐恢复。

以这样的状况,完全没有了生命危险。

只要治疗他体表的烧伤,注意不再被感染,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难关了。

“可以送病人去病房了。”

张横朝四周的医生们点了点头,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都望向了张横,眼神却已完全变了,不再是刚才的置疑,而是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敬畏。

张横刚才的表现,完全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程有良嘴唇翕合了几下,终于走上前来,握住了张横的手,满脸的愧色:“张医生,对不起,刚才冒犯了,不知道张医生原来是位神医。以后还要请张医生多多指教。”

“程老客气了。”

张横微微一笑:“小子这是铰幸,以后有机会还要向程老请教。”

对于这位程教授,张横刚才也听华老介绍过,所以也是有所了解。

而程有良先前阻止自己,对华老提出置疑的行为,张横不仅没有反感,反尔是对他怀有一丝敬意。

这说明这位程有良教授,也是位正直的医生。

当把病人推出急救室的时候,门口藤雅娟母女和华雪莹正等在那儿,几人的脸上都是焦急之色。

华雪莹这次本来是要跟张横一起进去,看张横如何施救病人。

只是,怕藤雅娟再做傻事,这才被张横派在门口陪着她。

此刻,见到张横和一众医生护士推着病人出来,看到张横轻松的表情,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藤姐,病人已渡过危险期了。”

张横笑着向藤雅娟点头。

“啊!阿信!”

藤雅娟喜极而泣,不由自主地扑了上来,抓住了病人包满纱布的胳膊。

“阿娟!”

病人困难地睁开了眼来,看到眼前的藤雅娟,眼中不禁滴出了两滴泪水,嘶哑着呼唤了一声。

顿时,藤雅娟泪如雨下,抱着他的胳膊呜呜呜地痛哭了起来:“阿信,阿信……”

自从丈夫董信被烧伤后,藤雅娟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

虽然董信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但是,这让藤雅娟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存在,她那颗已绝望的心,此刻似乎再次燃起了希望。

望着藤雅娟夫妻抱头痛哭的这副场景,四周的人都是一阵默然,眼眶也都有些湿润了。

虽然在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是,把一条生命,从死神手中挽回,看到一个家庭的团圆,还是让所有人感觉欣慰。

把董信送到了icu重症病房,他还处于感染期,因此,还需要在这里再观察几天。

张横却是随同藤雅娟母女回到了华雪莹的办公室。

虽然劝阻了藤雅娟轻生的念头,也把董信给抢救了回来,但是,小囡囡以及董信的后期治疗,以及医疗的费用,还是个问题。

张横需要对藤雅娟开导一下。

“张兄弟,谢谢你了!是你救了我们一家!”

一进入办公室,藤雅娟抱着小囡囡,就要给张横下跪。

她现在当然也知道,是张横救了她丈夫。

“藤姐,不要这样。”

张横连忙拉住她,把她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藤姐,你放心,董信和小囡囡的医药费,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张横也已想好了,这次的事,看来得让金泰集团捐点款。

反正金泰集团本来就设有一个慈善基金会,帮藤雅娟申请慈善基金,还真不是件难事。

当下,他把想法说了出来,这顿时让藤雅娟又是千恩万谢。

“藤姐,你不必跟我客气。”

张横摆了摆手,神情却是变得凝重起来:“不过,有句话还是要跟你说。其实,你老公董信和小囡囡被火烧伤,这虽然是个意外,但却与你所住的地方风水有关。因为,这是遭到了火刑冲,如果你们所住的地方火刑冲不化解,你老公和小囡囡的恢复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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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借我十年运

“啊!火刑冲?”

藤雅娟惊愕地望着张横,满脸的怪异,她还真没想到,她心目中的神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的,藤姐!”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不瞒你说,我是一位阴阳风水师,学的是医卜星相。所以,我才能看出你家董信和小囡囡,是受了火刑冲。”

“而且,这个火刑冲比较厉害,不消除这种刑冲,对董信和小囡囡的恢复有很大的影响。”

张横继续道:“因此,最好是什么时候方便了,你带我去你们所住的地方看看。”

张横说的自然是实话。

俗话有云:借我十年运,砒霜当药用。

意思是说,一个人气运旺盛的时候,就算是砒霜也可以当药来治病。

这句话是有典故的。

传说是清朝的时候,江浙一带有位大地主,讨了房老婆后,一直没有生育。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又娶了一个小妾。

那小妾倒是很争气,第二年就生了个男孩子。

眼看小男孩一天天长大,母凭子贵,小妾也越来越受老地主的宠,地主的原配夫人却是心生妒忌,生怕这小男孩长大后,她没有了地位。

于是,她最终想出了一条毒计,那就是要暗害这个小男孩。

机会终于来了,小男孩六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地主夫人就假装关心小男孩,帮着给他熬药送汤。

但是,暗地里,她却是把砒霜放入了药里,准备毒死小男孩。

那知,小男孩在喝了她放有砒霜的药后,不但没死,反尔原本的重病奇迹般地好了。

这让地主夫人大骇,还以为这位小男孩有神灵护佑,之后那里还敢再害她。

然而,她却那里知道,小男孩之所以喝了砒霜不死,反尔大病全愈,这完全是因为,小男孩当时生的病是一种寄生虫病。

她放的砒霜,正好药死了孩子肚里的寄生虫,相当于是给他打了一回虫,这才让小男孩重病好转。

此事记载在玄门秘闻的医道篇中,当年的那位玄门高人,为此批注了一句话,那就是借我十年运,砒霜当药用。

并备注道:气运虽然虚无飘缈,但善用气运者,凡事必可事半功倍。

张横当日看到这一则记载的时候,心中也是颇有感慨,很是有所感悟。

此刻,他之所以提出藤雅娟夫妇所住之地受火刑冲,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气运为人的根本,董信和小囡囡两人受火刑冲的影响,这才会被大火烧伤。

如果不化解这种刑冲,那么,他们的气运必有所损,即使是用药,也会大打折叩。

所以,只有消除了刑冲带来的影响,用药才会更具效果。

既然准备帮助藤雅娟一家,张横还是想把事情做的最好,不愿留有什么遗憾。

“那我就谢谢张兄弟了。”

见张横说的严肃,藤雅娟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更何况,她本就对张横充满了感激,对他无比的信任。知道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绝不会害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自家好。

当下,两人约定了时间,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去藤雅娟所住的地方看看。

把藤雅娟送回病房,张横回到了父亲所住的高干病区。

时间已是傍晚,刘兴强和陆晓萱也来到了这里。

华雪莹亲自为张远山进行了一次检查,俏脸上却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经过了上午的治疗,张远山左腿的情况已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原本毫无知觉的残腿,现在已有了酸麻痛等感觉。显然,腿部的肌肉神经都已有了感知。

这无疑真的是一个奇迹。

华雪莹的心中很是震动,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敬服。

看到华雪莹异样的神情,一边的几人表情也都有些怪异。

谁都看出来了,这位高干病区的主任医生,貌似对张横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

马萍儿与陆晓萱两人互望一眼,神情都变得有些莫名。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很是凝重,空气里似乎渗入了沉甸甸的铅粉,让众人都感觉很是压抑。

望望众人,尤其是看到陆晓萱和马萍儿的神情,张横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张横又不是傻瓜,对于两女的心事,他自然也已是看出来了。

但是,他与华雪莹之间的关系,还真不知该如何向众人解释。

当时之所以答应收了华雪莹这个美女徒弟,一方面是为了那盒雷劫柳木针,另一方面,也是看在华老的面子上。

无法解释,张横自然装起了糊涂。

幸好,他的目光望向刘兴强,立刻发现了刘兴强的脸色很是憔悴,这让他顿时找到了话题。

“刘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张横目光望向了刘兴强。

他的话果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众人都转向了刘兴强,也立刻看出他似乎确实是有些不对劲。

不但眼圈有些发黑,而且神情非常的疲惫。

“是啊,阿强,你是不是最近太忙,如果真是太忙,就不要天天跑过来看我了。”

躺在床上的张远山也皱了皱眉头,关心地道。

“唉,师父,师弟。”

刘兴强叹了口气:“工作倒是不忙,可是,家里确实是出了点事。”

“出了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张远山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兴强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一抹苦涩。

“我们那边前几年拆迁,我丈人家分了套拆迁房。”

刘兴强沉吟了一下,见师父师娘和师弟他们的目光都凝注在自己身上,终于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拆迁房分来后,今年装簧了一下,就搬了进去。”

“本来,搬新房我想办个酒席,请师父你们全家来喝喜酒。”

刘兴强解释了一句:“不过,前段时间,听说师父在治疗腿伤,所以我就不敢打扰您了。而我那口子急着要入住,所以,最后连酒都没办,就这么住进去了。”

“这个没事,只要你们好,我就高兴。”

张远山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说下去。

“可是,我们住到新房后,本来高高兴兴的。”

刘兴强脸上露出了苦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象心情就变得特别的火爆。为此,我与她总是三天两头的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昨天晚上,她就又与我吵了起来,弄得一夜都没睡好。”

“哦!”

众人的神情不禁都是一阵古怪,目光却是刷地一下都望向了张横。

“张师弟,你说我这是不是家里的风水有问题了?”

刘兴强叹了口气:“不然,怎么搬到新房后,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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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梁压顶

“刘师兄,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你家新房有风水上的破败。”

张横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阿横,那你快给你师兄去看看。”

张远山急忙道:“这事可不能拖延,越快越好。”

“是呀,阿横,你现在就去给你师兄看。”

李凤仙也在一边催促道。

两人都是把刘兴强当自己的儿子看的,当年刘兴强在张家可是呆了好多年。如果不是因为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家里陷入困境,只怕现在的刘兴强,还会在张家。

“好的,爹,娘,我这就跟师兄一起去。”

张横无奈,只好答应。

他本想陪父母多在病房呆一会的,可是,现在他们催得这么急,不走都不行了。

“师父,师娘!”

刘兴强感觉很是不好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张远山阻止了:“阿强,你快带阿横去,我这里这么多人呢!”

张远山这么一说,刘兴强也不好再坚持,当下,便与张横走出了病房。

如今的刘兴强,也是金泰国际钱塘生物公司的一位副总了,他也配了一辆奥迪。

张横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不仅给父亲治病,还参与了董信的急救,所以,也就没有再开车,坐上了刘兴强的奥迪。

刘兴强的新房仍然在莫干山药材市场附近。上段时间,张横住他家,那时所住的是他们临时的安置房,现在却是要去拆迁分的新房里。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镜湖小区,这里就是刘兴强所住的地方。

镜湖小区环境还算不错,小区附近有一个叫镜湖的大湖,现在已成为了一处公园,小区就以这个湖命名。

镜湖小区内住的都是拆迁户,楼层也并不算高,十几幢楼都在十四五层左右。

刘兴强的家就在b幢的五零二室。

车子进入小区,张横就观察起了四周的情形,一路走,一路看,心中却不由暗暗点头。

镜湖小区的格局还算可以,并无多大的冲煞,尤其是四周的绿化非常好,住在这里,确实也算是不错。

当下,两人坐电梯上楼,来到了刘兴强家。

刚到门口,张横的眉毛就微微地蹙了起来,心中暗道:“看来,刘师兄家确实是有问题。”

不错,刘家的家门口,就有一个风水的冲煞。

拆迁房的楼层都是框架结构,五楼的格局如同一般的楼层一样,中间是条走廊,两边各有六户人家。

走廊上方的墙壁并没有装簧,只是用白石灰进行了漂白,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四周的结构。

刘家的大门上方,就是一根横梁。

这是一根承重梁,并不是顶梁,以水泥钢筋浇注,大约有二十公分的粗细,就这么架在门上方。

“梁压顶,这是梁压顶的冲煞!”

张横的目光望着大门上方的横梁,心中暗道:“横梁压顶门,背上负千斤,纵有万般力,难免床头病。”

张横心中低咕的正是关于横梁压顶的风水谒语,意思是说,家中有梁压门,就象是一个人背着千斤的重物,就算是身强力壮,也是因为长期负重,最终会得病。

住在这样门户的房子里,自然是对家主不利了。

“看来,设计这户刑的人,没有考虑风水问题。”

望望四周,基本上每一户人家的情况都是这样。

这也就是说,因为户刑相同,住在这一幢楼里的住户,其实都是受了这梁压顶风水的冲煞。

张横还真只有苦笑的份了。

说实话,现在城市的楼房,因为是开发商统一设计的户型,许多时候,有些开发商为了节约成本,根本不考虑风水等问题。

因此,一些户型,总是有这或那的风水破败。

不仅如此,又因为是统一的户型,一旦风水有问题,大多数是整幢楼的住户都有同样的问题。

虽然因为各家各户气运不同,不一定会产生同样的影响,但是,对于整体来说,却还是会受一定的危害。

这也是如今商品房的一个缺陷之处。

心中暗暗摇头,张横已随刘兴强进入了房里。

家里一片漆黑,刘兴强妻子和孩子都不在。

路上就听他说过,因为昨天晚上夫妻闹别扭,他妻子带孩子住到父母家里去了。

本来,刘兴强是上门女婿,他和妻子与丈人一家都是住一起的。

不过,因为拆迁,他们家却是分了三套中套的房子,所以,现在父母与他们却是分开来住了。

刘兴强打开了灯,有些不好意思:“师弟,她今天不在,屋里有些乱,我也懒得收拾。”

“没事,师兄!”

张横摆了摆手,目光却是望向了四周。

进门就是个客厅,里面摆着一张六人座的餐桌,一边是一排壁柜,上面摆放着一些花瓶等摆设。

房间确实是有些乱,餐桌上还放着碗盘,甚至还有小孩子的作业本,地上也乱七八糟的丢了些电动汽车等玩具。

显然,刘兴强的妻子不在,刘师兄这位大老爷们还真够懒的,连动都没动这里的东西。

望着屋里的情形,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房屋里的杂乱倒也罢了,但是,目光望向对面,张横就看出了这房屋的格局不对。

对着大门,对面就是一间橱房间和一间卫生间。而且,卫生间的门还与大门的门相对着。

张横进来时就已测定了刘家的方位,大门朝南,房屋是正宗的坐北朝南向。

现在橱房和卫生间相邻,橱房的方位在东南,这个位置没有错。但是,卫生间在这个方位就不对了。

所谓青龙怕臭,就是指东方以及东南方的青龙方位,不能有臭水沟和厕所。

刘家卫生间在东南方位,正是犯了这条忌。

不仅如此,卫生间门与大门相对,这也是一个冲煞,称之为门冲。

“怪不得刘师兄家搬到这里来,夫妻关系会紧张,会经常闹别扭吵架了。”

张横心中苦笑:“青龙怕臭,犯此忌多会家庭不和,口舌多,是非多。”

“再加上门冲,那更是冲上加冲。”

张横无奈地摇摇头:“门就象是一张口,两张口对着口,不闹别扭不吵架那才叫见鬼。”

“张师弟,怎么了?”

见到张横神情古怪,刘兴强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不是我家问题很严重?”

“嗯,是的,师兄。”

张横倒也不隐瞒:“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家里犯了三大忌,梁压顶,青龙受克,还有就是门冲。”

“啊,这么多?”

刘兴强这回是真的吃惊了:“那该怎么办,师弟,你可一定得帮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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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九鼎之力

“师兄,别急,这些问题虽然犯忌,但都是可以解决的。”

张横安慰道。

“哦,师弟,那你快说说,怎么样才能化解。”

刘兴强有些迫不急待。

“先说梁压顶吧!”

张横手指指向了大门:“这横梁压在大门上,是一个大忌。长期住在这样的房屋里,家人会受冲煞而身体得病。”

“要化解这梁压顶,可以在门上放九枚钱币。”

张横沉吟了一下:“古代的铜钱最好,如果没有,现在的硬币也可以。”

“哦!”

刘兴强有些狐疑:“这么简单?”

“嗯,是的!”

张横点点头:“钱币在古代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式样,有刀币,鼎币等。直到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这才统一了钱币的式样,成为了外圆内方的样子。”

“不过,我这里用钱来化解梁压顶,主要还是取古代鼎币的喻意。”

张横继续解释道:“鼎是我们古代祭祀所用的法器,传说中上古九洲大陆因为灾祸不断,后来黄帝下令筑造了九个鼎,在九洲的每一洲,用一只鼎镇压,这才让九洲百姓能安居乐业。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鼎。”

“嗯,这个我知道。”

刘兴强点点头,对于张横所说的内容很是感兴趣。

“所以,鼎是具有强大力量的法器。”

张横道:“我用九枚钱币,来化解梁压顶,就是借用钱币中的鼎币之意,相当于是九枚鼎币,撑起了上面的横梁。以九鼎之力,区区横梁压顶,自然就不成什么危害了。”

“只不过,现在已没有了鼎币,也很难找到鼎币。所以,就用普通的铜钱或现代的硬币来替代,效果虽然不能象鼎币那样,但也可以起作用。”

张横不厌其烦地向自己的师兄解说着:“所以,用九枚钱币,就可以化解这梁压顶的冲煞。”

“当然,最好是把这九枚钱币一字排开,放在梁下面。”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大门上的梁:“只是,你们已装簧好了,要在梁下凿洞,把九枚钱币放进去可能不容易。那也可以放在门框下的地面,这样凿洞比较容易些。”

张横还是非常为自家师兄考虑的,把所有有可能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好的,师弟,我记住了。”

刘兴强连忙点头,把张横的话全记在了心上。

“还有,这门冲的问题,也可以用一些挂饰来化解。”

张横的手指又指向了卫生间的门。

“挂什么挂饰?”

刘兴强连忙问道。

“卫生间门与大门相对,你可以在卫生间的门上,挂一道珠帘。”

张横微微沉吟:“挂上了珠帘,一方面是隔断了两道门的直冲,另一方面,珠帘也是风水道具,具有避煞驱邪的作用。”

“哦!”

刘兴强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

“电视电影中,我们经常看到,一些宫庭或大户人家,总会在住房里挂起珠帘。这虽然有装饰的作用,但其实就是为了挡煞。”

张横笑道:“珠帘拉动的时候,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具有化煞之效。”

“师兄,你应该看到过,一般的寺庙的檐角,总会挂风铃和铜铃。”

张横继续解释道:“其实,风铃和铜铃就能镇煞。而珠帘在拉动时,它发出的声音,就有类似风铃或铜铃的声响,其效果也与它们相同。”

“所以,你在卫生间门上,挂一道珠帘,就能起到化煞。”

张横最终做出了总结。

“原来如此。”

刘兴强恍然,脸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师弟,你真了不起,经你这么一说,我就算是一点不懂,现在也明明白白了。”

对于张横在风水上的造诣,刘兴强确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说当日张横在五洲大酒店的表现,就说现在他把自家的冲煞,解释的清清楚楚,让自己这个对风水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有了概念,他就对自己的这位师弟,佩服得不得了。

“对了,师弟,那你说我家卫生间位置错了,犯了青龙怕臭的禁忌,这又该怎么办?”

刘兴强突然想起刚才张横所说的话中,还有这一条青龙受克的事,连忙又问道。

“青龙受克,本来应该是要把卫生间移个位置,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张横目光扫视四周,微微摇了摇头:“不过,你们的房屋格局已经固定了,要是把卫生间换一下位置,肯定会大动干戈。再加上你们楼上楼下的格局都一样,可能会引起邻里纠纷。所以,移动卫生间就不那么现实了。”

“那该怎么办?”

刘兴强眼巴巴地望向了张横。

“师兄,既然不能改动卫生间,那么,就只有补充一下青龙位的气运了。”

张横低头沉吟了一下:“青龙受克,青龙为木气,可以在卫生间里放一只鸡生肖的风水道具,最好是玉制的,铜质次之,如果没有玉和铜的,瓷器也勉强可以。”

十二生肖中,龙和鸡属木,都是补益木气的风水道具。

本来,龙的力量比鸡更甚,但因为龙为尊兽,现在所要化解的是刘师兄家里的厕所,龙自然不能放在厕所里。否则,以龙的尊位,一旦放入厕所,不仅不能补益青龙位的木气,反尔会适得其反。

所以,张横这才会选择鸡的风水道具来补充师兄家卫生间所受到的克制。

“当然,如果没有鸡的风水道具,葫芦也是可以的。”

张横思索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葫芦具有纳气聚元的效果,青龙位受克,在卫生间里挂个葫芦,具有同样的效果。”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师弟。”

刘兴强满脸的感激:“师弟,你再帮我看看,我们家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师兄!”

张横点头:“其实,还有一点我也要说,家里的环境,最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然,这也是一种破败。”

张横无奈地指指餐桌和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师兄,其实家居风水很注重一个感观,如果感观不舒服,就算没有风水上的冲煞,这也是一种破败。所谓秩序秩序,任何事物,都是需要有条理的,家里的环境杂乱,极易影响到居住之人的心情。”

“汗!”

刘兴强不禁有些脸红,心中却也是暗暗点头。

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烦燥,确实与屋里乱七八糟的环境有些关系。

两人说着,张横已在刘兴强屋里走了一圈,卧室书房等也没有放过。

只是,刘兴强家里其他地方并无不妥之处。

“嗯,师兄,你家里的情况其他没什么。”

张横目光望向了刘兴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我看你精神不振,是不是最近工作上也不怎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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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翡翠之夜

“唉,师弟,不瞒你说,最近我做事经常出错。”

一听张横提到工作的事,刘兴强很是懊丧:“不知怎么的,总是心不在焉,前天就差点把一笔款项给搞错了。”

刘兴强虽然是副总,但还兼着个财务经理的职。

他最近工作频频出错,确实是让公司里的人很有意见。

如果不是他是张横的师兄,只怕杜明早就找他谈话,给他脸色看了。

不过,纵然如此,刘兴强自己也是感觉很惭愧,心里很不安。

“嗯,师兄,你别担心。”

张横微微沉吟:“我看,你状态不好,一方面是受了家里冲煞的影响,另一方面,可能你办公室的布置也有点问题。”

“这样吧!”

张横道:“这几天我抽空,就与你回一趟公司,替你看看办公室的布局,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好改正。所以,你不必担心,只要弄好了这些,你的状态肯定会改变过来。”

张横从刘兴强的面相上,看出了自己的这位师兄确实是办公的地方出了点问题。

不过,他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自己把师兄扶上副总的位置后,就没有再关心过他,甚至连他的办公室都没有去过。

现在想来,确实也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师兄了。

“那太好了,师弟!”

刘兴强很是感激。

他也感觉到最近工作状态不对劲,只是一直找不出原因。现在,张横提醒了他,却是让他心中那块压着的石头,不由放松了下来。

以自己师弟的本领,自己办公室若是真有什么布局不对,他应该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

“师弟,那我们去吃点夜霄吧!”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九十点钟,刘兴强道:“刚才忙着赶来为我这里看风水,都没好好吃饭,我们就去附近的镜湖公园吃夜霄,那里有一家翡翠之夜环境相当不错。”

“嗯,也好!”

张横倒也并不佼情,点头答应。

今天忙了一天,还真没好好顾得上吃一顿饭,现在确实是感觉有些饿。

当下,刘兴强和张横一起出来,向小区旁边的镜湖公园走去。

镜湖公园是个开放式的公园,里面也有不少餐饮和娱乐业。刘兴强所说的翡翠之夜,就在镜湖公园内。面临镜湖,四周林荫环绕,环境确实是非常的不错。

来到翡翠之夜,刘兴强又打了个电话,叫了两个朋友一起过来。

不一会儿,他叫的两人都赶到了餐厅,都是张横以前的同事,一个叫苏志华,另一个叫唐杰。

两人的年纪与张横差不多,以前与张横的关系也相当不错,张横确实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们两人了,因此,见到他们也是特别的开心。

苏志华江苏人,一口呢软吴语,人也长得很是腼腆,以前大家都叫他苏油饼。

唐杰却是个山东人,人高马大的,外号唐大侠,平时最爱舞拳弄腿地来上几招。

见到张横,两人也是非常的惊喜,只是,两人望向张横的目光现在都有些怪异。

以前的同事,现在貌似张横的身份却完全不一样了,这让两人有种莫名的感慨。

“哈哈,大侠,苏油饼,怎么了,哥们脸上画花了?”

张横拍拍两人的肩,不由调笑道:“这么段时间不见,咋弄得象是陌生人一样了?”

“嘿嘿,张横,你小子现在有出息了,我们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们了。”

唐杰耸了耸肩,有些自嘲地道。

“是呀,我们还以为你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苏志华讪讪地附和道。

“看你们说的,我张横是这样的人吗?”

张横没好气地捅了两人一下:“要是不当你们是兄弟,我今天还叫师兄约你们出来一起吃饭啊!”

“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家伙,不要装了。”

刘兴强在一边笑道:“我师弟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仍是什么人。”

刘兴强如今是两人的顶头上司,而且,也一直把两人当成是自己培养的亲信,所以,也不用跟他们客气,喝叱了他们一句。

“哈哈,好,刘哥说的对。”

唐杰大咧咧地挥挥手:“张横,是兄弟的,今天不醉不归。”

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四人叫了酒菜,推杯畅饮。

这一餐夜霄一直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人仍是感觉余兴未尽。

“张横,现在你可是发达了,不能光请我们吃餐夜霄就算了,今天你可得出点血,好好请我们玩玩。”

唐杰还不肯放过张横,提议道:“我们去楼上的歌舞厅听歌,听说翡翠之夜有歌手表演,以前刘哥抠门,从来不带我们去,这回你可得请客。”

“是呀,得请客让我们去看歌舞表演。”

苏志华连连点头。

“嗯,没问题,今天哥们就出点血。”

张横无所谓地挥挥手。

他最近也是从来没有放纵过了,今天与两位哥们在一起,确实也想放松放松。

刚走出餐厅包厢,迎面却是遇到了一个中年胖子。

“啊呀,刘总,今天你在这里啊!”

胖子一见刘兴强,连忙迎了过来,满脸的堆笑:“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要不然,我也好来敬你几杯。”

“崔总客气了,那敢让崔总来敬酒。”

刘兴强连忙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师弟张横。”

说着,又对张横道:“师弟,这位就是这翡翠之夜的老总崔家乐崔总。”

“啊呀,这位就是张少啊!”

崔家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上前几步,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张少,我可是跟刘总说了好几回,希望能有幸认识张少,您这回总算过来了。稀客,稀客啊!”

“崔总客气!”

张横一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的热情,不由问询地望向了师兄。

“师弟!崔总确实是跟我说了好几回了。”

刘兴强连忙道:“崔总说他的翡翠之夜好象出了点问题,想找你过来看看。只是,我看你比较忙,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你说。”

刘兴强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他这次过来让张横在翡翠之夜吃夜霄,确实是有意。因为,他与崔家乐关系也算不错,而崔家乐跟他说了好几次,他实在不好拒绝。

“哦!”

张横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却是有些犯低咕。

如今的张横早就养成了习惯,每到一处,都会下意识地注意四周的环境,以一个风水师的眼光去看一切。

但是,来到这翡翠之夜后,从一进门到现在,他却根本没发现这里有什么风水的破败。

那么,这位崔总所说的问题又是什么呢?

张横的心中还真是充满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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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梦魂梦泪

“张少,您这个忙可一定得帮啊!”

见张横脸现迟疑之色,崔总有些急了,连忙求恳地望向了刘兴强。

“是啊,师弟,如果你有空,就帮崔总看看。”

刘兴强无奈,只好在旁边帮腔:“我跟崔总关系很不错,算是哥们。”

“嗯,崔总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尽力而为。”

张横点点头:“不过,今天太晚了,夜里看不清四周的环境,明天一早吧!我今天晚上就在师兄家里不回去了。”

“这就好,这就好!”

崔家乐总算松了口气:“那就拜托张少,麻烦您了,麻烦您了。”

崔家乐态度诚恳之极。

他现在确实是遇到了些问题,实在是有些迫不急待。

而如今张横的名气,在钱塘的许多圈子里,却也是大名鼎鼎。

尤其是当日龙翔酒业的酒窖问题被解决后,他现在的风头确实是一时无量。

崔家乐能遇到他,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崔总,那就这么说了,我们还要上六楼的歌舞厅去玩。”

刘兴强道。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张少的雅兴了。”

崔家乐连连点头。

不过,他想了想,朝身后挥了挥手:“小俊,你就陪张少和刘总好好玩玩,今天一定要让张少尽兴。”

崔家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青人,正是他的外甥焦俊昌,今年二十八岁,是位软件工程师,现在也是帮他在这翡翠之夜做事,管理这里所有的电脑以及监控等电子设备。

他自己不方便出面照顾张横,却是叫了外甥过来陪同张横他们。

当下,在焦俊昌的陪同下,几人向六楼上走去。

翡翠之夜的六楼是个歌舞厅,一千多平米的一个大厅,前面中央有一个舞台,四周摆放着一张张的小圆桌。

来这里消遣的人,可以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

而且,这里的歌手还可以提供点歌服务,只要你肯花钱。

当然,翡翠之夜哥舞厅的消费也不便宜,入场费就是一百元,如果是最前面的贵宾席,更是要上千元。

不过,有焦俊昌相陪,张横他们自然是一毛钱都不用花,就这么被安排在了最好的贵宾席里。

刚刚坐下,几人点了茶水啤酒以及一些糕点,这个时候,张横突然心头一凛,一种警兆猛然升起。

“怎么回事?”

张横不禁很是奇怪,连忙目光望向了警兆感应的方向。

然而,一望之下,张横的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此时此刻,在他们所在桌子的左边,相邻的另一桌上,正有四五个人坐在那儿。而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在药材市场,被张横一拳打得腿部脱臼的武名。

不过,武名现在正用怨毒的眼神望着这边,神情阴郁之极,显然,他也看到了张横。

刚才,张横心中的警兆,正是武名那怨毒的眼神让他产生了感应。

“原来是这家伙!”

张横耸耸肩,表示豪不在意。

“各位小姐,各位先生,各位来宾,下面欢迎梦魂梦泪小姐,为大家演唱一首她的主打歌曲梦之魂!”

这个时候,前面舞台上的主持小姐,拿着麦克风报幕道。

顿时,场中响起了噼噼叭叭的掌声。

“张少,梦魂梦泪小姐是我们歌舞厅最近新来的一位歌手,很有实力。”

一边的焦俊昌连忙向张横介绍道。

“嗯!”

张横点点头,目光望向了舞台。

灯光闪烁,一柱聚光灯缓缓的移动,一个女孩子从阴影中露了出来,款款地走向了舞台中央。

“啊,怎么是她!”

然而,一看到舞台上走来的女孩,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怪异:“夏清莲,怎么会是她?”

张横确实是有些惊讶了。

那个款款走来的女孩,除了与他同住在群居楼的夏清莲之外,还会是谁?

“她不是在一家印染厂工作吗?怎么跑到翡翠之夜来唱歌了?”

张横又惊又疑。

“张少,您认识梦魂梦泪小姐?”

一边的焦俊昌看到张横这副表情,也是颇感意外。

“嗯,是的,她是我朋友。”

张横微微点头:“她怎么到这里来唱歌了?”

“哦,原来梦魂梦泪小姐是张少的朋友啊!”

焦俊昌更加的惊奇了,不过,他也不敢隐瞒:“梦魂梦泪小姐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来的,她只有晚上才会来我们这里当临时歌手。因为她那独特的歌声,现在很受大家欢迎。”

“原来是这样!”

张横沉吟起来。

他最近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群居楼去住了,所以,对夏清莲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不清楚。

记得上回遇到她时,就是被包猪婆逼房租,最后还是张横替她付了那个月的房租费。

而且,似乎当时夏清莲还说过,她工作的那个企业搬了个地方后,生意一落千丈,几乎都要停工了。

张横那时还劝过她,让她换个单位。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翡翠之夜的夜场客串当一名歌手。

“看来,有空得问问她,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当一名歌手。”

张横心中沉吟起来:“而且,还取了个梦魂梦泪的艺名。”

这个时候,夏清莲已走到了舞台中央,向台下的观众微微鞠了一躬。

今天的夏清莲,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虽然没有再梳那条大辫子,但一头长发披肩,整个人却更多了几分飘逸,看起来真是人如其名,就象是一朵出水的清莲,纯净中带着一种圣洁。

“你说我是你的梦,却象雨又象风,总是摸不着也看不透。我说我是你的梦,感觉朦朦胧胧,总在想你时却握不住你的手……”

悠悠的歌声响起,如梦如幻,在夏清莲那清亮的嗓音里,却有一种震憾灵魂的穿透力,让人心神震动。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她深情的歌声所触动,沉浸在了一种奇妙的意境里。

张横的神情也变得有些难以莫名,他这也是第一次听夏清莲唱歌。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个以前总是害羞的腼腆姑娘,竟然能唱出如此天赖般的歌声。

渐渐的,张横的心也完全被她的歌声所迷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罢,歌声袅袅,但场中仍然是一片沉寂。

许多人,仍沉浸在夏清莲的歌声里。

突然,也不知是谁噼噼叭叭地鼓起掌来,下一刻,场中掌声雷动,下面的人欢呼起来:“梦魂梦泪,梦魂梦泪,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张少,要不要给梦魂梦泪小姐送花?”

望着场中一片热烈的场景,张横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而旁边的焦俊昌,却在一边悄悄地提醒了他一句。

“送花?”

张横一时有些不明白焦俊昌的意思,不由狐疑地问道:“送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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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别苗头

送花是翡翠之夜哥舞厅的一个节目,目的是为了能让观众与歌手之间互动。

在大厅的每一张桌上,都有一个二维码,只要用手机扫一下,就能产生一个连接。

然后,可以用支付宝或其他支付手段,给台上的歌手送花。

一朵花是十块钱,献花后,舞台上的大屏幕就能显示出来。

到时,那一位歌手得到的花最多,就能成为今天晚上的歌后或歌皇,得到一笔奖金。

不仅如此,单个送花最多的人,还可以让歌手敬酒,并点歌。

“哦,原来如此。”

张横点了点头:“这个花当然要送。”

说着,就想用自己的手机去扫瞄桌上的二维码。

“张少,您不用破费,我来。”

焦俊昌连忙笑着阻止:“一千朵够吗?”

焦俊昌受崔家乐指使,今天晚上陪同张横,那是一定要把这位张少招待得开心,所以,他现在是竭力想让张横高兴。

“嗯,那就一千朵吧!”

张横也不跟他客气,反正送多少花,这钱都是进翡翠之夜的,他只是想给夏清莲一点惊喜。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大屏幕,已亮了起来,显现出了下面各桌客人送花的数量。

“一号桌鲜花一千朵!”

排在第一的一号桌,那一千朵的鲜花,却是刹那引起了人们的观注。

“哇,一千朵啊,土豪,今天又遇到土豪了!”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大家都为一号桌上客人出手的阔绰所感叹。

要知道,在这排名第一的一号桌后,第二名的二号桌,也就只是献了一百朵。至于其他零星的献花,都是十朵或者几十朵,比起那醒目的一千朵,实在是不值一提。

一千朵鲜花,那可是一万块钱。人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甩了出去。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场中的客人震惊?

刷!

无数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了一号桌那边,人人神情怪异,个个脸现讶色。

不过,当大家看清一号桌上客人的时候,又是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那些人是谁啊,咋看起来象打工的,怎么出手这么阔绰?”

“嘿嘿,可能是那种爱扮猪吃老虎的土豪,现在,有钱人可不是光从打扮就能看出来,我上次还遇到过一个千万富翁,就穿的象是流浪汉,人家喜欢,你能咋办?”

有人附和:“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能花这么多钱为歌手捧场。”

“嗯,我看他们中可能有人正在追梦魂梦泪,所以才会这样耍派头。”

场中议论纷纷,却是一个个都在猜测一号桌上客人的来历。

一号桌围坐的人一共有五人,正是张横他们,而且,几人以张横为中心,围在他身周。

众人一看,就知道张横是这一桌的真正主角。

只是,在场还真没什么人认识张横,所以,大家对于一号桌上的客人,都充满了好奇。

“是他,张横!”

舞台上的夏清莲,此刻也注意到了张横,神情却是陡地变得异样起来。

当舞台的大屏幕现出一号桌献花一千朵的时候,夏清莲的目光也立刻望向了那里,她也想知道,今天是谁给自己献了这么多花?

然而,当看到一号桌边坐着的张横时,夏清莲的娇躯不由微微一震,神情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

张横却是在台下向她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哇,你们看,又有人献花了,而且,是一千一百朵,哇,又是一个大土豪啊!”

突然,场中再次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夏清莲一怔,连忙转头望去,这才发现,舞台的大屏幕上,此刻献花的数量已发生了变化。

“二号桌献花一千一百朵!”

大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排名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排在第一位的一号桌,已被挤到了第二。

而原先排在第二位,只献了一百朵鲜花的二号桌,却一下子跃到了第一,献花数量也变成了一千一百朵。

这也就是说,二号桌的客人,在这一刻又追加了一千朵鲜花。

场中竟然出现了两桌献花一千朵以上的客人,而且貌似还有竞争的意思,这顿时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喧哗。

刷!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望向了二号桌,都想看看这一桌出手阔绰,并有与一号桌客人别别苗头的人是谁。

“竟然是武名那家伙!”

张横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唇角弯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弧度。

不错,二号桌上正是武名和他的客人。

此时此刻,武名正目光阴冷,满脸嘲弄地望向张横这边,神情中充满了一种挑衅的味道。

刚才,武名只献了一百朵鲜花。

在他想来,一百朵鲜花,也已是打赏了一千块钱,已是足够成为排名第一的献花者。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旁边一号桌的张横,竟然不声不响地早就献了一千朵,却是让他的那一百朵鲜花,顿时成了笑料。

武名那个气,那个火,那个愤怒!

他原本就对张横充满了恨意,此刻更是火上加油了。

武名那里还会犹豫,咬了咬牙,立刻追加了一千朵。

当日被张横一拳打得腿部脱臼,武名不但受了伤,更是大大地丢了脸,把此引为平生奇耻大辱。

这次遇到张横,心里就恨得直痒痒,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张横。

当台上的夏清莲出现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张横脸色怪异。

之后,更是听到张横与焦俊昌的谈话,知道台上的歌手竟然是张横的朋友,他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准备在这事上做文章。

刚才,他献一百朵花,就是试探一下。

那知,张横那边竟然献了一千朵。

这让他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更加确定,张横果然与台上的歌手有关系。

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献上一千朵鲜花。

他自然不能就这么罢手,于是,立刻又追加了一千朵。

他要在这送花的事上,与张横较较劲,羞辱张横。

不是吗?你要捧台上的哥手,想夺得头筹。那么,他武名却偏偏不让你得手,就要让你在那个歌手面前丢脸。

不仅如此,献花第一的客人,还能得到歌手敬酒,甚至点歌让歌手唱。

他武名可没那么好心,他就是要争得献花第一的客人,到时,看他如何对付那个歌手,让张横出丑。

而且,武名一定要争这献花的第一名,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身边的客人,对台上的夏清莲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

这次与他一起来的客人,是一名倭岛来的贵客,武名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满足这位贵客的要求。

心中想着,武名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和嘲弄,神情也变得更加的怨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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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争风吃醋

“哇,是腾龙武道馆的少馆主武名武少,原来是他!”

在场的客人中,立刻有人认出了二号桌上的武名。

武名的父亲在附近开了一家腾龙武道馆,在这一带也算是大名鼎鼎。

尤其是他曾在全国武术锦标赛上,得过金牌,更是有金牌武少之称,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大家还真没想到,这位腾龙武道馆的少馆主,竟然也会献上这么多数量的花。

“看来,武少这是要与人别别苗头啊!”

“是啊,是啊!”

有人附和:“嘿嘿,今天可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顿时,人们望向这边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许多人都似乎感受到了武少的那股火药味。

不是吗?一号桌献花一千朵,武少原本只献了一百朵,但此刻却是立刻追加了一千朵,这明显是他在与一号桌的人抢风头。

那么,今天晚上,一号桌的客人和武少,是不是会因为那位叫梦魂梦泪的歌手,来一场龙争虎斗的争风吃醋呢?

人们突然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嘿嘿,这家伙想做个冤大头!”

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他也是没有想到,武名这个家伙竟然会与自己抢风头。不过,自己可没花钱,这一千朵都是焦俊昌刷的,武名跟自己玩,这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会客气,立刻向焦俊昌道:“俊哥,再送一万朵。”

“呃!”

焦俊昌脸皮抽了一下,神情有些怪异。

送花的规则中,客人送给哥手的花,这是要与翡翠之夜平分的。

这也就是说,要是送一万朵,就是送出十万块,歌手就能得到五万的分成。

他刚才并没有把这事说与张横听。

那知,现在这位张少竟然要让他再送一万朵,这么大数量,他一时还真有些下不了决心。

“怎么,俊哥,有什么问题吗?”

张横见焦俊昌迟疑,不禁皱了皱眉头。

“呃,张少,没问题。”

焦俊昌咬了咬牙,想到自己舅舅有求于张横,曾交待自己,一定要让张少玩得开心,满足张少的任何要求。

想来,舅舅应该不会怪自己破费这么多吧?

一念及此,焦俊昌也就不再犹豫,手机又是一划,一万朵鲜花就献了出去。

“俄,我的妈!”

四周刹那响起了一片惊呼声,被大屏幕上出现的献花数量给震惊了:“一号桌竟然又献了一万朵,我的天啊,一万一千朵了,一号桌竟然献了一万一千朵了,妈呀,这可是十一万块啊!”

大家确实是被震憾了。

这样的献花数量,确实是翡翠之夜歌舞厅自开业以来,献花最多的,打破了以往的所有纪录。

“操!”

武名的脸色却是变得无比的难看,脸皮也在急剧地抽搐。

他也是想不到,那边的张横会砸出一万朵。

一万朵,十万块啊!

他要想压制对方,岂不是再得白白砸出十万块吗?

对于武名来说,十万块,却也绝不是个小数目。

“武名君!”

正迟疑着,这个时候,他旁边坐着的客人凑过了头来,手指指向了台上的夏清莲:“嗯,这个花姑娘地大大地好,在下喜欢。”

武名这一桌一共坐了四个人,除了他和两名陪酒的手下之外,还有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嘴唇上留着一搓小胡子,神情很是倨傲。

这人正是他的倭岛客人进幽大德,是一家倭岛娱乐公司的经理人。

武家与进幽大德一直有来往,双方在某些生意上有着合作。因此,进幽大德是武家的贵客,武名可不敢让他不开心。

“进幽君,您真是好眼光。”

武名脸上挤出了一抹馋媚的笑意,暗暗咬了咬牙,连忙又刷了一万朵鲜花。

“哈哈,这个当然,在下可是常为公司物色新星的,这个花姑娘,很有潜质。”

进幽大德得意地大笑。

“哇,又是一万朵,武少也增加了一万朵!”

场中再次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呼,所有人为武名这边追加一万朵而兴奋起来。

“嘿嘿,这家伙看来是真的与哥们扛上了。”

张横嘴角那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更浓。

他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以为焦俊昌献花是左口袋放右口袋,无论献多少都没关系。

所以,他还真不怕武名的挑衅,正想再让焦俊昌追加鲜花。

但是,这个时候,台上的大屏幕已停止了闪动,上面的数据已定格了下来。

焦俊昌总算松了口气,满脸无奈地向张横摊了摊手:“张少,献花结束了,系统已停止接受鲜花。”

“哦!”

张横耸耸肩:“那就算了。”

张横还真没当一回事,他之所以后来追加一万朵,也就是戏弄戏弄武名。

至于是不是抢风头,他还没放在心上。

“嘿嘿,姓张的,这回让你吃憋了吧!”

望望四周客人一个个惊叹的表情,武名心中很是畅快,他自以为是在这献花的事上,狠狠地削了张横的面子。

心中想着,武名阴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张横身上,脸上那挑衅的意味更浓。

然而,看到张横仍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模样,却是让武名很是郁闷了一把。

他还以为,张横之所以会献一万一千朵花,那也是对台上的歌手感兴趣,那是在摆阔耍派头,想获得歌手的亲睐。

那么,当他的献花数量超过了张横,自然就是抢了他的风头,更是破坏了这家伙想讨好台上美人的计划,应该会大是恼火。

可是,现在看张横的样子,却完全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这就如同是他武名的一记拳头,打在了空气中,确实是让武名很是憋气。

“谢谢各位对我的支持,在这里表示由衷的感谢!”

这个时候,台上的夏清莲也总算回过了神来,她先是鞠了个躬,向全场的观众表示感谢,这才转向了贵宾席的二号和一号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尤其是二号桌和一号桌的客人,感谢你们慷慨的出手,我真的感激不尽。”

说着,夏清莲走下了台来,向二号桌和一号桌这边走了过来。

本来,歌手只需向献花排名第一的客人敬酒就行。

只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别,一号桌虽然排名第二,却也是献了一万一千朵花。

夏清莲自然也不能无视,因此,她却是也要亲自上前道谢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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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敬酒

“谢谢你,张横!”

夏清莲先走到了一号桌,目光复杂地望了张横一眼,又鞠了个躬:“谢谢这几位先生了。”

虽然一号桌有五个人,但夏清莲却知道,这次一号桌之所以献这么多花,全是因为张横。

只是,她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要知道,张横与她同住在群居楼里,她自然清楚以前的张横,也只不过是个月薪几千块的打工仔。

虽然,最近的张横显得有些神秘,甚至那天还让包猪婆的老公,那个在派出所里的副所长都吃了憋。

但是,他今天竟然一下子给自己献了一万一千朵花,却还是让夏清莲心中无比的震惊。

一万一千朵,这可是十一万块。

现在的张横,难道真的钱多到不在乎了吗?

一时间,夏清莲望着张横,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难以喻意。

“阿莲,你怎么在这里唱歌了呢?”

张横心中其实也满是疑惑,低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横!”

夏清莲微微遥了遥头,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张横一看,心中咯噔一下。

不过,望望四周,看到无数人的目光聚焦在这里,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夏清莲交谈的时候。

当下,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她。

望着两人古怪的表情,一边的刘兴强以及唐杰和苏志华三人,神情变得很是怪异。

今天张横的表现,让他们很震惊。

他们还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让焦俊昌给这位歌手献这么多花。

此刻,听到两人的低声说话,终于有些恍然了。

几人朝张横挤眉弄眼,他们都把夏清莲当成了张横的女友。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无法向他们解释。

“各位尊贵的客人,感谢你们的支持!”

这个时候,夏清莲拿起了一个玻璃杯,倒满了一杯啤酒,向几人至意:“敬各位一杯,以表示我的谢意。”

说完,她先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张横刘兴强等人,连忙也都把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顿时,场中掌声雷动,许多人叫起好来。

“几位尊贵的客人,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夏清莲又走到了二号桌边,对武名他们鞠了个躬:“我感激不尽!”

“哈哈,美女,不用客气,你好好的唱,只要把倭岛友人伺候的开心了,打赏有的是,哥不差钱。”

武名意气风发,感觉上,抢了张横的风头,他很是有面子。

说着,武名转向了身边的进幽大德:“这位是倭岛樱花娱乐公司的经理人进幽大德先生,他非常欣赏你,刚才就是进幽大德先生让在下为你献的花。”

武名替夏清莲介绍起了他身边的进幽大德。

“谢谢进幽大德先生!”

夏清莲礼貌地又躬了躬身。

“这位小姐,在下很喜欢你的歌,不知你是不是有意愿去我们倭岛发展,只要你愿意,在下保证可以让你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

进幽大德色迷迷地望着夏清莲,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脸上却满是倨傲的神色:“我们樱花娱乐公司,就是一个发掘新星的梦工厂,以小姐你的实力,我可以保证,一定让你红得发紫。”

这家伙也是个中国通,一口汉语说的溜溜的,完全不用翻译。

刚才看了夏清莲的歌舞,进幽大德确实是非常的欣赏眼前的这个少女,已是对夏清莲有了企图。

现在,他更是当面向夏清莲递出了橄榄枝。

“哇,美女,你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竟然让进幽大德先生对你亲睐有加。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遇啊!”

武名顿时夸张地在旁边应和起来:“你可知道,只要得到进幽大德先生的赏识,那你今后就是平步青云,别说成为歌坛的明星,就算是成为世界级的超级明星,也是不无可能。”

“嗯,清新组合你知道吧?”

武名早就领会了进幽大德的意图,此刻自然是不遗余力地为他吹嘘:“现在倭岛新一代的影视歌三栖明星组合,她们就是得到进幽大德先生的赏识,这才会有如今的名气。”

“我说美女,你还不快向进幽大德先生至谢,这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武名喋喋地说着,意气风发。

在他想来,凭着他腾龙武道馆少馆主的身份,又是刚刚砸出十多万块献花,加上进幽大德是倭岛樱花娱乐公司经理人,给对方描绘了如此美丽的蓝图,他这翻话说出来,必定能让眼前的这个名叫梦魂梦泪的歌手,激动得涕泪纵横。

不是吗?来歌舞厅做歌手的女孩子,不就是想在这种风月场所寻找机会吗?

自己的那翻话,肯定能让她心动。

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进幽大德的心愿自然也能圆满完成。

心中想着这些,武名更加的得色了,目光也瞄向了一边的张横,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嘲弄,心中暗道:“姓张的,这妞不是你的女友吗?是你捧场的吗?那么,现在哥们要硬生生把她抢过来,看你怎么办?”

武名也把夏清莲当成了张横的女友。

事实上,武名与进幽大德的合作,正是为樱花娱乐公司物色新人。

这几年里,通过武名之手,已是为倭岛樱花娱乐公司,输送了许多的年青女孩。

当然,那些女孩子,绝不是象进幽大德所说的那样,会被包装成新星推出。

大多数女孩子,被弄到倭岛后,都会伦落成别人的玩物。

进幽大德的这个樱花娱乐公司,其实只是个皮包公司,真正做的却是人肉生意。

“哇,竟然被倭岛的娱乐公司的猎头给看上了。”

歌舞厅里的观众可不知内情,听到武名向夏清莲许诺如此优厚的条件,又听到那个倭岛人竟然是倭岛娱乐公司的经理人,许多观众都发出了羡慕的惊叹声。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夏清莲身上,有羡慕,有惊叹,更有妒忌。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莫名起来,大家都在看着夏清莲,想看看她会有什么表现?

张横的眉头却是陡地一凝,目光望向了那边的武名和进幽大德,神情有些难看。

他也是没有想到,武名这家伙,竟然会向夏清莲提出这么优厚的条件。

但是,张横却隐隐地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看那个进幽大德的面相,更是让张横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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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逼迫

“离火明灭,非盗即奸!”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心中咕噜了一句:“这个小鬼子不安好心。”

不错,离火明灭,非盗即奸,正是进幽大德的面相。

离火为眼睛,目光闪烁不定,阴郁而不聚焦,正是小人之相,所以才会有非盗即奸之说。

平时人们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确实是可以从眼神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也可以从这相道中辩别忠奸。

眼前的这个进幽大德,明显就是个心怀鬼胎的小人,他让武名在这个时候向夏清莲提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岂会是安了好心?

一念及此,张横的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起来。

“怎么样?梦魂梦泪小姐?”

一翻吹嘘,武名趾高气扬地向夏清莲问道。

“谢谢这位客人,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去别的地方的打算。”

夏清莲微微躬了躬身,淡淡地道。

“你!”

武名满是得色的表情陡地僵住了,脸上的神情也刹那变得难看之极。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歌手竟然会拒绝。

不仅是他,原本正色迷迷地望着夏清莲的进幽大德,也是脸皮猛地一阵抽搐,眼眸里陡地闪起了一抹阴厉之色。

做为倭岛樱花娱乐公司的经理人,进幽大德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象今天这样,向被他看中的女孩子,许下一个明星梦,他以前也不知做过多少次。

在以往的经历中,只要是他许了这样的愿,对方必定会感激涕零,甚至会主动投怀送抱。

不管怎么说,倭岛樱花娱乐公司的名头,确实是够唬人的,还真没多少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中国女孩,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让进幽大德心中陡地一团怒火升起,感觉上,他是被人无视了,这是对他的侮辱啊!

“哼!”

进幽大德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脸色阴沉了下来。

夏清莲自然也看出了二号桌上几位客人的不满,但是她假装毫无觉察。

她来翡翠之夜歌舞厅做歌手,只有一个单纯的目的,那就是想赚点外快,帮助家里度过难关。

因此,任是武名和进幽大德说得天花乱坠,她也是不会动心的。

更何况,对于小鬼子,夏清莲也是没有丝毫的好感,自然是不会接受进幽大德的所谓明星梦。

“几位尊贵的客人,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夏清莲目光望向了二号桌,看到桌上放着几瓶啤酒,便走了过去,准备倒一杯,敬他们后离开。

然而,夏清莲的手刚触到酒瓶,却是被武名一下子拦住了:“梦魂梦泪小姐,敬酒可得有诚意。”

说着,也不管夏清莲的反应,向着旁边的服务员喊道:“小姐,来一瓶钱塘白干。”

“啊!”

夏清莲一愕,俏脸陡地变了。

钱塘白干是钱塘本地生产的一种白酒,度数有六十多度,绝对可以说是烈酒。

她怎么也没想到,武名竟然要用钱塘白干让她来敬酒。

“对不起,这位尊贵的客人,我酒量不行,钱塘白干喝不了。”

夏清莲连忙推辞:“而且,等会我还有一首歌要唱,还是请这位尊贵的客人点歌吧!”

夏清莲想扯开话题。

但是,武名却那里肯放过她,一脸阴笑:“嘿嘿,梦魂梦泪小姐,在下知道你的酒量不错,你就不要客气啦!”

说话间,服务员小姐已端来了一瓶钱塘白干。

武名也不迟疑,拿过了一个高脚玻璃杯,给夏清莲倒满了一杯:“嗯,敬这样的酒,才能显示出诚意。嘿嘿,老子可是花了十一万多块钱啊!”

“哇,竟然要喝钱塘白干!”

四周的观众,看到这一幕情形,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这不是要把梦魂梦泪小姐灌醉吗?这好象有些不地道吧?”

“嘿嘿,什么不地道,人家都砸出十多万块钱了,让她喝一杯酒,又算什么啊!”

有人却不以为意,反尔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说着,还向一号桌上的张横他们望了一眼。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那边二号桌的武名武少,这是故意在为难歌手。

刚才一号桌的客人,貌似也砸了十多万块钱献花,想来他今天也是来为梦魂梦泪小姐捧场的。

那么,他现在看到二号桌的人为难梦魂梦泪小姐,他又会有怎么样的表现呢?

一时间,场中陡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二号桌与一号桌之间游离,人们的心中突然多了一种期待,是不是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这家伙真不是东西,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张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张横自然也看出来了,那边的武名显然是有意为难夏清莲,甚至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向自己挑衅。

但是,张横却也明白,武名的这一手,自己还真没法干预。

不是吗?歌手向排名第一的献花者敬酒,是歌舞厅定下的规矩,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歌手要喝什么酒,但武名用烈酒替代,别人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这家伙心理阴暗。

望着面前满满一杯的烈酒,夏清莲的脸色有些发白。

不过,看看四周,夏清莲还是咬了咬牙,端起了酒杯:“各位尊贵的客人,我敬你们一杯。”

咕咚,咕咚!

夏清莲一仰脖,满满的一杯钱塘白干就灌下了肚,她的俏脸上也现出了一抹红晕。

“啪啪啪!”

武名拍起了掌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好,好,梦魂梦泪小姐好酒量!”

不仅是他,进幽大德也是阴阳怪气地大笑:“好,花姑娘地大大地好!”

“那就请各位尊贵的客人点歌吧!”

夏清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着武名和进幽大德道。

“哈哈,这个不急!”

进幽大德和武名互望了一眼,武名已是立刻领会了进幽大德的意思,朝夏清莲摆手道:“梦魂梦泪小姐,我们这里可是有四个人,你却只敬了一杯,这可不够意思啊!”

“不管怎么说,你致少也得每人敬一杯吧!”

武名笑得更加的肆意了:“这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啊!”

“阿!”

夏清莲一怔,俏脸却是变得无比的难看。

武名的这个每人敬一杯的要求,确实是有些过份了。

要知道,夏清莲喝的乃是六十多度的钱塘白干,一杯二两,换了一般人,一杯都能灌醉。

虽然夏清莲的酒量也算是可以,如果换成二号桌上的啤酒,喝个七八杯都没问题。

所以,刚才喝了那一杯,夏清莲也是感觉头晕晕的,腹内火烧火燎的难受。

貌似夏清莲到现在,还是饿着肚子,没有吃过晚饭。这空腹的一杯烈酒,确实是让她够呛。

但是,夏清莲怎么也没想到,武名此刻竟然提出了一人敬一杯的要求。

以二号桌上一共有四人,她要是真的喝下四杯钱塘白干,估计直接就得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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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翻脸

“尊贵的客人,我真的不能喝了!”

夏清莲不得不求恳道。

“什么?不喝了?”

武名的声音顿时高了几个分贝,脸上也现出了不悦之色:“我说梦魂梦泪小姐,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本少虽然有钱,但那钱也不是白来的,本少给你献十多万块的鲜花,让你敬几杯酒你还推三阻四,你还真当本少是冤大头啊!”

“尊贵的客人!我……”

夏清莲很是委屈,想解释几句。

“哼,梦魂梦泪小姐,本少今天就把话给挑明了,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武名立刻打断了夏清莲的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嗨!”

四周响起了一片吁吁声,在场的众人还真没想到,武名竟然会硬逼夏清莲喝酒。

“这有点不地道吧,四杯烈酒,这不是要把梦魂梦泪小姐灌醉吗?”

有人抱起了不平。

“嘿嘿,有什么不地道的,人家砸了十多万,就让梦魂梦泪小姐喝几杯酒,也不算太过份啊!”

也有幸灾乐祸的:“要是你能一下子砸下十几万,你也可以要求梦魂梦泪小姐这样做!而且,也没有规定说,敬酒就只能敬一杯的,这全看客人的心情啊!”

“我!”

那边,夏清莲却是被武名的这翻话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一时僵在了当场。

“哈哈,我说武名君,你怎么可以对这样美丽的小姐发脾气呢?”

这个时候,进幽大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可不能吓着了这位美丽的小姐啊!”

说着,进幽大德转向了夏清莲,脸上露出了一抹虚伪的笑容:“嗯,这位美丽的小姐,今天很荣幸能听你唱歌,你那天赖般的歌声,真是让在下陶醉。”

“来来来,让在下敬你一杯!”

进幽大德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样。

只是,他那对色迷迷的眼眸,却暴露了这小鬼子内心的阴暗。

“是,是,是!进幽君,是我不好,对梦魂梦泪小姐发脾气!”

一边的武名此刻已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地朝进幽大德鞠了个躬,这才转向了夏清莲:“梦魂梦泪小姐,你还不快陪进幽君喝了这杯酒。”

说着,武名朝身边的两名同伴使了个眼色。

“是啊!梦魂梦泪小姐,你可不能辜负了进幽君的美意啊!”

那两名同伴是武名武馆里的手下,是这次特意陪同武名出来,保护进幽大德的。

两人也立刻领会了武名的意思,一左一右,走到了夏清莲身边,隐隐地携持住了夏清莲。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夏清莲还想拒绝。

但是,她刚说了一句,两人已是一左一右拉住了她的胳膊:“梦魂梦泪小姐,不要客气,来,就陪进幽君喝一杯。”

说话间,两人已把夏清莲推到了进幽大德身边。

“美丽的小姐,来,敬你一杯!”

进幽大德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一只咸猪手也伸了出来,有意无意地搭向了夏清莲的肩头,同一时间,手中的酒就递了过去,往夏清莲红唇边送去。

进幽大德这小鬼子,说得很漂亮,但是,他其实早就看眼前的夏清莲非常不爽了。

尤其是刚才,夏清莲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让他感觉很是没有面子。

所以,此刻借着敬酒的借口,却是肆意地戏弄起了夏清莲,要强行给她灌酒。

“你想干什么?”

夏清莲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由惊呼道。

“哈哈,美丽的小姐,在下是欣赏小姐的歌舞,想敬你一杯啊!”

进幽大德笑得更加的银荡了,酒杯已送到了夏清莲的唇边:“来,美丽的小姐,喝了这一杯!”

“啊,这小鬼子要干什么?”

四周的观众席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操,这小鬼子太可恶了,竟然要给梦魂梦泪小姐强行灌酒。”

一些颇有正义感的人,更是喝骂道。

不过,大家虽然看到了这不平的一幕,心中都很是愤怒,可还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貌似二号桌边的四人中,除进幽大德和武名外,其余两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四周,看这两人一脸彪悍的模样,绝对都不是好惹的主。

客人们还真没有敢上前去打抱不平的。

更何况,武名腾龙武道馆少馆主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敢招惹的。还有进幽大德,说起来还是个外宾,身份自然更是敏感。

因此,谁也不想因为夏清莲这个与自己无关的歌手,去管二号桌的事。

一时间,场中有些喧哗,客人们虽然愤怒进幽大德的无礼,却还真是只有敢怒而不敢言的份。

“哈哈哈,美丽的小姐,来,喝一杯!”

进幽大德淫笑着,杯里的酒就往夏清莲嘴里灌去。

“唔唔唔!”

夏清莲奋力挣扎,但是,她被两名大汉携持着,却那里能挣脱,顿时被灌了好大的一口。

“哈哈哈,美丽的小姐,好酒量,好酒量!”

进幽大德兴奋之极,一边银笑着,一边就想再给夏清莲灌酒。

这小鬼子还真是肆无忌惮,把戏弄夏清莲当成了一种恶趣。

然而,刚准备灌第二口,突然,夏清莲猛地一摇头,摆脱了酒杯。

并没有结束!

“恶棍!”

夏清莲怒叱,一张俏脸已是涨得通红一片,眼眸里也崩射出了愤怒而倔强的光芒。

同一时间,夏清莲猛地张嘴,把刚灌入嘴里的酒就狠狠地喷了出来,喷向了进幽大德。

“啊!”

进幽大德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中国女孩子竟然这么倔强,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夏清莲喷了个满头满脸。

“啊,进幽君!”

正一脸狞笑,看着这场好戏的武名,却是被吓了一跳,顿时惊呼起来。

不过,刹那的愣怔,武名也猛地反应了过来,神情顿时变得狰狞无比:“贱人,给脸不要脸,竟然敢对进幽君无礼。”

说话间,武名猛地冲前几步,就要向夏清莲出手。

“八格!”

进幽大德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一抹脸上的酒渍,神情变得凶狠无比,眼眸里都闪烁起了如同狼一样的光芒:“八格,该死。”

竟然被一个卖唱的歌手喷了一脸,进幽大德恼羞成怒,却那里还会犹豫,甩起大巴掌,就向夏清莲脸上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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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落水狗

进幽大德被夏清莲喷了一头一脸,顿时恼羞成怒,一个大巴掌掴向了夏清莲。

眼看夏清莲就要受辱,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喝响起:“小鬼子,滚!”

同一时间,一个人影已陡地窜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夹杂着一声凄厉的惨号。

但摔出去的并不是夏清莲,而是进幽大德。

只见,这小鬼子整个人滴溜溜地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怦地撞倒了旁边的桌子,摔倒在了地上。

“还有你这狗杂种的汉奸!”

喝声爆起,正冲过来的武名,脸上也狠狠地被掴了一个大耳光,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啊!”

这一突然的变故,顿时把场中的客人们惊呆了。

当人们仔细看去,这才看清,此时此刻,在二号桌的桌边,已多了一个人:一脸的凛然,除了张横外,还会是谁?

出手的正是张横。

刚才,当武名硬逼夏清莲喝酒的时候,张横已是怒不可歇,就要出手阻止。

只是,情况发生得太快,进幽大德不由分说就给夏清莲灌酒,他已是来不及了。

等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夏清莲已是喷了进幽大德一头一脸,却也正好看到了这个小鬼子要打夏清莲。

张横那里还会客气,立刻窜了过来,一巴掌甩飞了进幽大德。

“小子,是你!”

武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恶毒地望着张横,神情狰狞无比。

此时此刻的武名,形象还真是非常的悲惨,左边脸已肿起老高,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他刚才得意忘形,根本没想到张横会出手,这才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子,去死!”

一抹嘴角的血迹,武名怒吼,身形猛地扑向了张横。

与此同时,他手一拉,已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链子鞭,直抽张横的脑袋。

“滚!”

张横眉毛倒竖,心中已是邪火蒸腾。

他那里还会客气,手腕轰然一抖,伏以神尺刹那化形。

嗤!

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还没等武名的链子鞭抽落,伏以神尺已经敲到了他的脑门上。

顿时,武名惨号一声,脑袋鲜血怒崩,整个人如烂麻袋一样直摔了出去。

“小子,你敢打武少!”

武名同来的两名手下大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暴喝着扑了过来。

但是,他们完全是送菜。

身形刚动,张横手中的伏以神尺已噼叭两声,敲在了他们的脑壳上。

刹那,两声惨号,这两个家伙也唱起了杀猪调,抱着脑袋,鲜血直流,那里还站得起来。

“八格,该死!”

进幽大德挣扎着爬了起来,象狼一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住了张横,脸皮都在不停地抽搐。

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敢出手奏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掴他大耳光。

进幽大德自以为是倭岛外宾,以他的身份,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被当成是最尊贵的客人,甚至连一些政府部门的人员,也得在他面前表现得非常的尊敬。

所以,他一向是倨傲无比,行事也从来是肆无忌惮。

这正是他敢在歌舞厅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敢戏弄夏清莲的原因所在。

然而,现在却有一个人直接出手掴了他一个大耳光。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进幽大德感觉羞辱之极,鳖屈之极,也是愤怒之极!

“八格!打,打死他,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一手捂着被掴得火辣辣的半边脸,进幽大德恶狠狠地吼叫起来。

但是,吼了一声,见并没有人答应,他这才回头望向了四周。

然而,一望之下,进幽大德却是脸色骤变。

此时此刻,与他一起来的武名以及另两人,早已头破血流地瘫软在了地上,那里还能再做他的帮凶。

“你!”

进幽大德心头一凛,陡地意识到了什么。

“小鬼子!”

这个时候,张横已是冷冷地逼了过来。

“啊,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外宾,我……”

进幽大德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不由浑身哆嗦着道。

“哇,太嚣张了,竟然还敢打人!”

场中哗然一片。

刚才的一切说来话长,但其实只是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

从夏清莲喷了进幽大德一头一脸,到进幽大德和武名出手要打夏清莲。之后张横突然爆起,痛奏进幽大德和武名,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

场中的许多客人,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

顿时,骂声一片,所有人都被进幽大德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中国女孩子的行径给激怒了。

“操,阿横,奏这小鬼子,敢欺负梦魂梦泪小姐!”

刘兴强猛地站了起来,咣当一下砸碎了一个啤酒瓶,怪叫着冲了上去。

他毕竟只是普通人,反应自然不能与张横相比,直到此时,才弄清了场上的情况,却已是暴怒无比。

“哇呀呀,兄弟们,上!”

唐杰这位大侠陡地变得兴奋无比,操起了一把椅子,就冲了过去。

“呃!”

苏志华有些犹豫,但看到刘兴强和唐杰都冲上去了,他终于也咬了咬牙,拿起两瓶啤酒,跟了上来。

只有焦俊昌退后了几步,神情焦急无比。

他虽然不负责这边歌舞厅的事,但他毕竟是翡翠之夜的工作人员,却也不能帮着张横他们与别的客人打架。

“我是大倭岛的公民,是你们的外宾,你敢打我,你这是要负外交……”

听到四周人的怒骂声,望望眼前年青人一脸凛然的表情,进幽大德心中更是惊恐,不禁大叫道。

“呱噪!”

张横那里愿意听这家伙罗嗦,陡地一声厉喝,再次甩起了大巴掌。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大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进幽大德的脸上,他那胖乎乎矮敦敦的身形,顿时如同是一个肉球一样,滚了起来。

而且,这家伙正好滚到了刘兴强和唐杰他们冲过来的方向。

“操你个外宾!”

刘兴强早就心中憋了一团火,那里还会客气,一脚就狂踹了过去。

“叫你欺负梦魂梦泪,老子日死你!”

刘兴强可也不含糊,一边用脚猛踢,一边厉声喝道。

“是啊,敢当众侮辱梦魂梦泪小姐,奏死你!”

唐杰和苏志华也反应了过来,见刘兴强都动脚踢,那里还会犹豫,立刻一个个痛骂起来。

脚下更是毫不客气,狠狠地踢向了在地上翻滚的进幽大德。

有落水狗不打,那才叫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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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被无视了

“哇呀呀!”

进幽大德这回是真的悲摧了,被张横掴了两个大耳光,本已是脸肿得象是猪头,这回更是被刘兴强唐杰三人狂踢猛踹,痛得哇哇怪叫,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狂窜。

看他的样子,就象是一条丧家之犬,形象实在是悲惨之极。

“打得好,打得好!这小子就该打,敢在我们国家嚣张!”

四周响起了一片喝彩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个个鼓掌欢呼。

大家原本就对这小子敢当众欺负夏清莲而心中愤怒,只是忌惮他外宾的身份,又摄于武名腾龙武馆少馆主的实力,刚才还真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刻,看到有人出手教训他,确实是人人感觉心中畅快,个个感觉扬眉吐气。

“张横!”

一直站在场中的夏清莲,看到这一副情形,神情却是陡地变得难以莫名,望向张横那边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夏清莲本以为今天会受辱,尤其是刚才被进幽大德硬灌烈酒,更是让她感觉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那千均一发之际,张横会突然出手救她。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张横的表现是如此的强悍:不但痛奏了武名和进幽大德,更是把两名保镖给直接撩倒了。

这让夏清莲在震惊之余,心中也是怦然而动。

貌似眼前的张横,与她以前所认识的张横似乎完全不同了。

一时间,夏清莲也怔在了当场,心中更是难以喻意。

“保安,保安,你们难道不管吗?这小子打了本少,还殴打了国际友人,难道你们老板不管吗?”

这个时候,摔倒在地的武名却是凄厉地叫喊起来,满脸的狰狞和怨毒。

武名突然大叫保安,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在这翡翠之夜也算是vip贵宾,而且,与这翡翠之夜的老板关系相当不错,平时经常在一起喝酒娱乐,说起来还是他的哥们之一。

今天在这翡翠之夜里,他武少竟然吃了亏,他就想让这里的老板和保安出头,为他找回场子。

然而,叫了好半天,门口才有两个保安跑了过来:“武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保安看看场中一片狼藉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竟然象是刚看到一样。

武名那个气啊!

场中闹出这么大动静,桌椅都翻了,杯盏也砸碎了不知多少,这些保安竟然象是没听见似的,难道他们都聋了耳朵,瞎了眼睛吗?

心中愤怒,武名怒道:“妈的,你们都瞎了,你没看到我被人打了吗?还不快叫人过来,要是你们老板知道你们这样不负责任,你们还想在这里干吗?”

“嘿嘿,武少,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干,貌似不是你武少说了能算吧!”

那知,这两名保安却是满脸的嘲弄,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不好意思,刚才下面也出了点事,所以,我们的人都在下面处理事情。”

“你,你,你这守门的狗腿子,竟然也敢对本少这样的态度!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武名气得肺都要炸了,挣扎着从一堆玻璃碴子里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满头满脸的血迹,朝那两名保安骂道:“你们快叫你们的崔总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理你们这两个狗腿子。”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两个小小的保安,竟然也会给他脸色看。

“嘿嘿,武少,我们崔总刚才有事出去了,你的事,我们还真处理不了。”

被当面骂狗腿子,两名保安脸色也变了,狠狠地望了武名一眼,竟然就这么丢下一句话,拍拍屁股走人,最也不愿理会武名。

“你你们,你们!”

武名这回是真的要气得吐血了。

在他哥们的场子里,被人奏了,竟然还没有人出面帮他。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感觉鳖屈之极,窝火之极,也是愤怒之极。

“**妈姓武的,还真当自己是根葱,我们崔总那会管你**倒灶的事,他妈的,你自求多福吧!”

两名保安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一边嘴里嘟囊着,满是不屑。

躲在人群里的焦俊昌,神情变得古怪无比,完全当自己是路人甲,那里会出来。

他是最近才来帮他叔叔崔家乐做事,在武名面前,还是个生面孔。

不过,以后他是要在这里做管理的,所以,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多露面,以免给人口舌。

歌舞厅的场子里发生斗殴事件,保安们自然早就看到了,原本也是要过来劝架,甚至想帮武名的。

但是,就在刚才,他们想过来的时候,却是被这翡翠之夜的老板崔家乐给喝住了,并严厉地交待他们,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那怕是场子全被砸了,也千万别管,全当没看到。

保安们一听这话,一时也是个个傻了眼。他们还真想不通,今天的崔家乐崔老板,怎么会变得这样的软弱,甚至连武名的死活都不顾了。

保安们那里知道,崔家乐之所以不出面,甚至阻止他们,完全是因为他早已知道了张横的背景。

不是吗?当日龙翔酒业的百年大典上,金泰国际的君少,省府的周秘书长,都与张横关系密切。

这样有着强大人脉的张少,谁去招惹谁就是自己撞铁板。

所以,当他在监视中看到在场中出手的人是张横时,崔家乐完全给震摄了,连忙通知下面的保安,千万不要去管场子里的事。

崔家乐心中那个怒,一直在暗骂武名这家伙不长眼,竟然敢去招惹张横这尊煞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心中想着这些,崔家乐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监控屏幕上,神情很是焦急。

监控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正是那边歌舞厅里的情形,看到那狼藉的场面,再看到武名以及进幽大德被奏得满地找牙的情形,崔家乐心中更加的焦急了。

虽然他不敢出面,但场子里闹成这样,尤其是还有一个倭岛人参杂在其中,却还是让他很着急。

貌似有倭岛人在其中,这就是涉外事件,今天的事还真有可能会闹大。

“妈的!”

被两名保安无视,武名气得几乎要吐血。

不过,他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望望前面正哼着杀猪调的进幽大德,再看看一脸凛然的张横,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武名那里还会再迟疑,拿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对着话筒就叫道:“行队长,我是武名,我和我的倭岛朋友被人在翡翠之夜打了,你快过来。”

“啊!”

话筒里的那行队长一听,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好,千万不要让那家伙跑了,我马上带人过来。”

挂掉电话,武名的神情更见狰狞,望向那边张横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怨毒,心中暗道:“小子,你敢打倭岛友人,这回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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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煞星

翡翠之夜在莫干山附近,却是属于钱塘西城区,离西城区公安分局并不远。

武名的电话打出不久,翡翠之夜的门口就响起了呼啸的警笛声,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不一会儿,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便出现在了歌舞厅。

“不许动,闲杂人等靠边站,警察办案!”

领头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中年警察,正是西城区公安分局刑警七队的队长行德正。也正是当日张横在分局门口,与平局长的儿子发生冲突时,第一个冲出来的那名警官。

此刻,行德正一脸的凛然,朝着人群一声厉喝,便带人冲了进来。

刚才接到武名的电话,行德正确实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武名在电话中说,他的一名倭岛客人被人给打了。

倭岛客人,这不就是外宾吗?

涉及外宾那里会有小事?所以,行德正丝毫不敢迟疑,连忙招集人手赶了过来。

此时,武名正扶着满头满脸是血的进幽大德,嗯嗯啊啊地哼着杀猪调。

一看到行德正,武名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望向那边张横的眼神也陡地变得更加的怨毒,心道:“小子,这回你死定了。”

要知道,行德正与武名的关系非常的不错。

武家的腾龙武道馆,本就属于西城区的管辖范围,因此,平时与各级地方政府人员,都是频有往来。

做为强力机构的警察机关,更是重点的关系户。行德正这位刑警七队的队长,可没有少收武家的礼物,双方的关系一直非常的紧密。

所以,刚才武名才会直接打电话给行德正,要他过来处理此事。

此刻,看到行德正气势汹汹地到来,武名心中胆气大壮,向那边的行德正大喊起来:“行队长,我在这里,就是这小子打了我,还有我的倭岛客人也被他打伤了。”

“哦!”

行德正脸色很是难看。

一进入歌舞厅,他就看到了那边狼藉的场面,貌似桌翻椅倒,而且还有好几个人躺在地上起不来,地面更满是玻璃碴子和鲜血,看起来实在是混乱之极。

更让行德正心中惊怒的是:那边的武名和他所扶的那个矮胖子,满头满脸是血,形象狼狈之极。

再看那矮胖子,嘴唇中央有一簇小胡子,明显就是个倭岛人。显然,这应该就是武名所说的那位倭岛客人了。

“真的有倭岛外宾在这里被人打了!”

行德正心中一惊,一股怒火就往上直窜。

开玩笑,外宾无小事,他还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不长眼,在这里打了外宾。

“是那个王八蛋打的人!”

行德正忍不住暴了粗口,目光顺着武名手指所指的方向,陡地转过身来,厉声喝道:“来人,给我……”

然而,行德正那句给我抓起来的抓还没有出口,他的身形猛然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震惊莫名:“呃,是您,是张少您……”

行德正终于看到了武名所指的人是张横,却是吓得把后面要说的那句狠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喂蛔虫。

“乖乖,怎么会是这煞星!”

行德正心里咕噜了一句,一时僵在了当场。

行德正自然没有忘了,那天在西城区公安分局的门口,就是这位张少,痛奏了他们局长的公子。

他更没有忘了,美食街派出所的赖所长,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位爷,最后落得个悲惨的下场。貌似现在正在被纪委审查,据可靠消息,那家伙估计这辈子休想再从监狱里出来了。

此刻,竟然看到殴打武名和倭岛人的就是这位张少,如何不让行德正心中震惊?

刹那的愣怔,行德正总算回过了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张少,这,这是怎么回事?”

“行队长,还要问怎么回事?这事明摆着就是这家伙打了我们,你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武名现在是恨不得行德正立刻把张横抓起来,见行德正还要问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心道:“姓行的,老子平时可没少送你东西,今天老子给人打了,你还这么婆婆妈妈的,还不快把这姓张的抓起来,给老子出口气。”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武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住嘴,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

行德正陡地转过了身来,恶狠狠地瞪住了武名:“他妈的,给我闭嘴,不然,看老子不把你铐起来。”

“你,你,你……”

武名真的惊呆了,他就算是长了三个脑袋,也是不会想到,一向与他称兄道弟的行队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当众喝叱他。

“这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家伙吃错了药?”

一时间,武名你你你的你了半天,硬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整个人更是惊骇地望着行德正,满脑子都是浆糊了。

行德正却那里还会理他,再次转过身来,脸上也立刻换了一副馋媚的笑容:“张少,不好意思,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

张横此刻正一脸凛然地望着行德正,手指陡地指向了武名和进幽大德:“这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女生,还有这个小鬼子,更是不知廉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要给我的朋友灌酒,这是侮辱我们中国女同胞,行队长,你说这样的家伙,该不该奏?”

张横手指指了指一边的夏清莲,在我的朋友这几个字上,特别的加重了语气。

“是啊,是啊,这小子太嚣张,太无耻了,竟然当众羞辱我们的女同胞。”

刘兴强和唐杰以及苏志华等人,立刻在旁边附和道:“不信,你可以问四周的观众。就是这小子当众欺负梦魂梦泪小姐。”

原本因为看到警察过来,刘兴强他们都有些脸色苍白,神情很是惊惶。

他们刚才凭着一股热血,痛打了进幽大德那条落水狗。

但是,他们毕竟以前都算是优良市民,还真怕警察找麻烦。

不过,当看到这个带队的警官,一见张横就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几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此刻也是胆气大壮,便在一边叫嚷了起来。

“是啊,是啊!这小子太可恶了,竟然当众侮辱梦魂梦泪小姐,真他妈的不是玩意。”

四周响起了一片应和声,不少观众满脸的怒容,义愤填膺:“还当我们还是几十年前么,可以让他们肆意乱来,他妈的,还敢这么嚣张,不教训他们,真是没天理了。”

“哦,原来如此!”

望望一脸凛然的张横,再看看四周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观众,行德正的心中顿时恍然了:看来,今天的事,应该就是那个倭岛人太嚣张,在这里当众欺侮人,这才引起了公愤。

而且,这个小子也太不长眼了,竟然欺到张少的朋友头上,这是活该。

行德正自然把张横那句加重语气的话给听到了耳里,心中更是如同明镜似的。

心中想着,行德正转向了武名和进幽大德,脸色已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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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众怒难犯

“行队长,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见行德正脸色不善,武名心里打了个机灵,也总算回过了神,立刻争辩道:“我刚才为那妞儿献了十多万块钱的鲜花,只是让她陪着喝杯酒。那知,那妞儿不识趣,竟然喷了进幽君一脸,姓张的那小子更是横插一杠,就不分青红皂白来打人。”

说着,武名指了指旁边的夏清莲,又继续道:“姓张的在献花上落了后,比不过我们,却借这个机会殴打我们,他这是报复!行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闭嘴!”

行德正一听,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望望那边的夏清莲,再看看对面的张横和武名,他现在是完全明白了事情的来由,显然,武名与张横为了一名歌手争风吃醋,这才会引起争执。

“真是混帐,两个游手好闲的纨绔。”

行德正心中暗骂了一句晦气:“你们为女人争风吃醋,却给老子添麻烦。”

“姓行的!”

被行德正一而再地喝叱,武名心中又是一阵憋气和恼火,直骂行德正是只白眼狼。以前没事的时候,拿自己的,吃自己的,现在有点事要他帮忙,却翻脸不认人。

心中又恨又恼,武名却那里还忍得住。脸色也陡地变了。

貌似他武少馆主也自认是个人物,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被行德正象喝叱街上的小混混一样,丝毫不给面子,他自觉这张脸都丢光了。

“你不要翻脸不认人,老子平时怎么待你的,过年过节那一次不送你钱物,平时那一次喝酒不是老子请的客?今天有点事了,你却这么待我。他妈的,你还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武名终于也发了彪,指住了行德正的鼻子吼道:“今天的事,你如果敢包庇这姓张的小子,你看我怎么向你们平局告你。”

“混帐!闭嘴!”

武名还在蝶喋不休,行德正却已是气得脸色发黑,猛地一甩手,向身后的警察喝道:“妈的,把他铐起来,押回局里调查。”

行德正是真的发怒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武名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老底,还威胁要向平局告状。

说实话,行德正之所以一看到张横,就立刻改变了态度,对武名不加辞色,一而再地喝叱他,就是想着要与武名划清界线。

不是吗?张横是连他们平局也招惹不起的主,他行德正一个小小的中队长如何敢惹这个煞星。

如果让这煞星看出他与武名关系不错,肯定是会被这煞星暗中记恨。

那么,要是这煞星什么时候在局长面前嚼嚼舌头,他行德正今后那里还有好日子过,甚至连前程也是堪忧。

所以,他在看到张横后,立刻表现出了对武名非常恶劣的态度,就是要在张横面前划清与武名之间的界线。

那知,武名这家伙一点也不长眼,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老底,这不是在给他涂眼药吗?

行德正那里还会客气,这才立刻喝令警察把武名先抓起来,以免这家伙一张臭嘴捅出更多的丑事来。

“妈的,犯了事还这么嚣张!”

两名警察怒喝一声,一边一个,已是一下子把武名扭住,喀嚓一声,就给他铐上了手铐。

“你们,你们……”

被冷冰冰的手铐铐上,武名又惊又怒,奋力地想争扎。

但两名警察那里容他动弹,已是反手把他按倒在了地上,一个脑袋更是几乎被抵到了地面,武名痛的只剩下了哼哼的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胡乱执法,我要向贵国的有关部门申诉!”

突然,一边的进幽大德叫嚣了起来。

进幽大德本以为这些警察是武名叫来的,这事必然能顺利解决,警察会把那些打他的人给抓起来。

所以,他倒是站在一边看好戏,一点都不着急。

那知,现在事情却完全出乎了预料,武名被警察给铐了起来,貌似那位带队的警官还对那个打他的人态度非常的恭敬。

进幽大德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在旁帮了腔。

这家伙自以为有着外宾身份,还真一点也不忌惮什么警察,态度无比的蛮横和嚣张,一开口就是要向有关部门申诉。

“操,太嚣张了,戏弄我们中国女同胞,还敢这样蛮横。”

四周的观众顿时响起了一片喝骂声:“把这小子抓起来,敢侮辱戏弄中国女性,就应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喊道:“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刹那,整个歌舞厅里,所有人的声音汇在了一起,人人怒吼:“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声浪滚滚,震得整个歌舞厅都似是要摇晃。

“呃!八格……”

进幽大德浑身一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歌舞厅里的人会一至对他。这百多人怒吼的声势,也确实是有些吓人,让这个自以为是,一向倨傲无比的他感觉到了心惊胆寒。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操,把这小子抓起来!”

行德正本来还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小倭岛。

此刻,见场中群情激愤,却也立刻有了主意。貌似这家伙犯了众怒,若是不把他带回去,只怕会让场中的群众更加的不愤。

到时,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事情可就更加的闹大了。

所以,他立刻做出了决定,马上把这个小子抓起来。

反正有场中这股声势,到时就算上面真的要怪罪下来,只要一看这里的视频,他也能摆脱责任。貌似这可是众怒难犯啊!

旁边的警察也早就看进幽大德这嚣张的家伙不顺眼了,此时行德正下令,那里还会客气,立刻扑了上去,把这家伙按倒在了地上,喀嚓一声,给戴上了手铐。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外宾,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我要投诉,我要……”

进幽大德还想反抗,但是,啪的一声,一名警察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立刻让这家伙乖乖的闭了嘴,只剩下了唔唔唔的痛嚎声。

“好,好,好!”

场中陡地响起了一片叫好声,无数人啪啪啪地鼓起了掌来。

今天,进幽大德在歌舞厅里强行给夏清莲灌酒的事,确实是犯了众怒,也让所有人那颗民族自尊心在这一刻无限的膨胀。所以,人人愤怒,个个愤慨。

此刻,看到这嚣张蛮横的小子,终于被警察抓住,确实是让所有人感觉扬眉吐气。

一时间,整个歌舞厅里气氛无比的热烈,人人兴奋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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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原由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武名和进幽大德被带回了西城区警局。

本来,张横和夏清莲等人也是要被带去警局录口供。

不过,行德正可不想惹张少这位煞星不痛快,所以,便在翡翠之夜找了一个房间,让张横等人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又在歌舞厅的观众中,寻找了不少的目击证人,留下了联系方式。

最后,行德正把翡翠之夜歌舞厅里的监控资料也全部带走了。

有了这些东西,行德正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

说实话,今天的事情涉及外宾,他还真怕出差错。

现在,有了这些第一手的资料,他已是完全不必担心会出篓子。貌似事情确实是很明显,就是那个叫进幽大德的,当众侮辱中国女性,这才引起了公愤。

有这个把柄,就算把进幽大德关上几天,也是无可厚非。

“张少,这次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收集了这些资料,行德正很是谦卑地与张横握手,这才告辞离去。

望着一众警察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一脸淡然的张横,唐杰,苏志华以及夏清莲几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这个前段时间还是与他们一样的打工仔,现在却已是变得如此的强悍,甚至连警察见了他,都要象乖孙子一样。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几人心中震动。

当然,今天痛奏了一回小鬼子,也是让唐杰他们心中很是畅快和兴奋。

“张横哥,谢谢你。”

夏清莲美眸灼灼地望着张横,俏脸却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娇羞:“今天如果没有你,我……”

“阿莲,你还跟我客气。”

张横目光凝注到了夏清莲脸上:“你一直叫我张横哥,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子看的。”

说到这里,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对了,阿莲,你怎么到这里来唱夜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唉!”

说到自己的事,夏清莲不由脸色一阵黯然:“张横哥,你说的不错,你上回让我换个单位,我一直下不了决心。可是,前段时间,我们那工厂效益实在是太差了,基本上处于了停业的状况。”

“嗯!”

张横点头。

“可是,我不能不工作,再这样下去,连饭都要没得吃了。上次还是你替我付了房租费。”

夏清莲摇了摇头:“而且,今年我弟弟考上了明珠大学,他的学费以及以后的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哦,那得祝贺你,阿莲。”

张横的神情微微一凝。

他自然知道,夏清莲家里的情况。

夏清莲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是家里的长女。

父母都是安徽乡下的农民,家里除了种着几亩桔子外,基本上没什么收入。

不仅如此,她母亲因为患有糖尿病,身体一向不好,整年都要吃药休养,所以,家里如今全靠她在外打工才能维持。这次她工作的单位出现问题,确实是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后来,厂里一起做的一个小姐妹,说我歌唱的很好,就怂恿我来这里试试。”

夏清莲低下了头,眼角却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张横,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继续道:“那知,在这里唱了几次,效果很好,每天晚上也有好几百的收入。所以,我就在这里唱夜场了。”

“嗯,阿莲,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这种地方,歌舞厅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张横点点头,却劝慰道:“尤其是这个武名,他今天虽然被抓到警局去了,但这人是腾龙武道馆的少馆主,他出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如果再遇到你,肯定会找你麻烦。”

张横说的是心里话,他不怕武名,但却不敢保证武名不报复夏清莲。而他也不能随时都在夏清莲身边。

今天若不是正好自己凑巧,只怕夏清莲真会出事。

“嗯,张横哥,我知道了。”

夏清莲抬起头来,满怀感激地望向了张横:“发生了今天的事,我也不准备在这里呆下去了。而且,刚才有张横哥你给我送的那一万多鲜花,加上那人送的,这次我可以有十多万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我就准备去明珠那边,一边陪弟弟,一边也好在那边另找一份工作。”

夏清莲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样也好!”

张横沉吟了一下,望向夏清莲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怅然:“那你到明珠后,要给我联系方式,有机会我如果过来,我会来看你。”

对于眼前这个清纯的女子,张横心中感觉非常的不错,与她同住在群居楼一年多,张横确实是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看。

此刻,听她说要离开钱塘,张横的心中还真有些莫名。

也许,这一别,以后还真的再无相见之期。

在外打工的人,就象是飘流在河面上的浮萍,许多时候,定无居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飘到另一个城市去了。

心中想着,张横微微地摇了摇头,也只有默默地祝福夏清莲的份。

夏清莲终于走了,原本还显得很是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刘兴强和唐杰以及苏志华互望一眼,心中也是有些难以喻意。

三人除了刘兴强外,都是背井离乡来外打工的人,看到眼前夏清莲和张横告别的场景,却也是让他们心中很是触动。

“张少,对不起,今天没能好好招待您。”

这个时候,崔家乐推开了房门,一见到张横,便是连连道歉,满脸的愧疚。

“是啊,张少,不好意思,刚才没能出面帮你。”

后面跟的焦俊昌也连忙上来道歉。

“不关你们的事。”

张横摆了摆手:“还得谢谢俊哥你,刚才替我付了十多万块的鲜花钱。”

张横现在自然也已知道,给歌手送花的钱,歌舞厅是与歌手平分的。

这也就是说,这次焦俊昌至少破费了六万块。

“哈哈,张少,您这就见外了。”

崔家乐连忙答道:“这次我们一点没吃亏,武名那家伙也送了十几万,正好是他送的这笔钱给夏清莲小姐,所以,我们这也是借花献佛。”

“嗯!”

张横点了点头。他本还想把焦俊昌付的那笔钱还给他,现在听崔家乐这么一说,却也就不再佼情了。

几人说着,向翡翠之夜的门口走去。

经刚才那一闹,夜已经很深了,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张横他们准备离开。

然而,刚走到门口,望到外面的情形,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心中暗道:“原来如此,翡翠之夜的风水破败,竟然是这样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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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魅影煞

张横自然没忘了,刚才崔家乐请自己替他们的翡翠之夜看看风水,是不是有什么破败之处。

当时张横还心中疑惑,自己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

但是,此刻,从门口出来,因为方位的不同,却是让张横看到了这里的一处风水冲煞。

翡翠之夜在镜湖公园里,地理位置非常不错,面临镜湖,四周围绕着浓密的树荫,在夏日里,的确是一处避暑消遣的好地方。

翡翠之夜的装簧也非常的上档次,门口一大片霓虹灯,勾勒出翡翠之夜这四个闪烁而璀灿的大字。

整座翡翠之夜的建筑,在镜湖中映出一片炫彩迷离的光影,让整个镜湖,都似乎变得梦幻般的美丽。

然而,望着湖中翡翠之夜建筑和霓虹灯映出的倒影,张横的眉头却是紧紧地蹙了起来:“魅影煞,翡翠之夜是受到了魅影煞。”

不错,魅影煞正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冲煞。

翡翠之夜的倒影映在湖中,但是,湖水也有反光的作用,反过来却把这个倒影,折射到了翡翠之夜的楼房上,就仿佛是一个虚幻的鬼魅影子,印在其建筑墙上。

这就是魅影煞。

魅影煞确实是很难发现的一个风水冲煞,如果不是角度合适,很难看到这诡异的景象。

“崔总!”

心中恍然,张横目光望向了崔家乐:“我想问一下,崔总的翡翠之夜是不是经常被人举报,总是有小人作对?”

“啊,张少,您怎么知道?”

崔家乐正满脸笑容地准备送张横他们离开,突然听到张横这么说,不禁又惊又疑。

不过,他猛地似是反应了过来,脸上刹那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张少,是不是您已发现了我们翡翠之夜风水上的问题,否则,您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情况?”

“嗯!”

张横点了点头:“确实是发现了点问题。”

“你们的风水破败乃是俗称的小人之格。”

张横微微沉吟:“遭这小人之格,总会有小人在背后搞鬼。所以,我才会判断你们翡翠之夜经常被人举报。”

说着,张横手指指向了镜湖湖面,把魅影煞的形成以及后果说了一遍,最后道:“魅影煞就是小人之格,仿佛是一个鬼魅在你身后阴魂不散地缠着你,没事也会有事。”

“而且,翡翠之夜遭魅影煞,想来崔总是不是晚上总也睡不好,感觉天天恶梦,好象有鬼魂作祟。”

张横笑着望向了崔家乐。

天巫传承的风水篇有言:魅影重重君不见,背后小人多阴险。莫道行事多犯难,夜来鬼祟上门缠。

这就是天巫传承中对魅影煞的描述。意思是说,房屋受魅影煞冲刑,就会遭小人暗中计算。

所以,魅影煞在俗话中也叫小人格。

当然,因为魅影是虚幻的存在,尤其是在夜晚之后,更如同是鬼魅一样,受魅影煞冲刑的地方,本家主人自然会是天天晚上恶梦不断,如同是被鬼祟附体了一样。

说来,这魅影煞还真是非常的可怕。

“是啊,是啊!”

经张横点破,崔家乐现在是把张横佩服得不得了,连连点头:“我就是因为天天晚上睡不好,感觉象是鬼祟作怪,这才怀疑我们的翡翠之夜有风水问题。”

“而且,自翡翠之夜开起来以后,生意虽然不错,但是,就是不知怎么回事,我们总被人举报,隔三差五的,不是工商过来查,就是税务有事,甚至卫生,防疫以及环境监测等部门,也不时地会来凑个热闹,实在是弄得很是心烦。”

崔家乐满脸的苦笑。

他的住宿就在翡翠之夜的顶楼上,他是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

而他能开起这样一家集娱乐和餐饮为一体的翡翠之夜,自然也是有一定的背景,与官方各个部门的关系也相当的不错。

可是,有人举报,那些部门还不能不来查。

虽然最后都被他摆平了,但这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搞小动作,却也实在是让他浪费了大量的精力。

此刻,听张横说这都是因为魅影煞形成的小人之格的原故,这如何不让他感叹。

“张少,那怎么修正这个风水破败?”

崔家乐回过了神来,满脸期待地望向了张横:“这事可就拜托张少您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刷!

刘兴强,唐杰以及苏志华和焦俊昌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张横身上,一个个都是满脸的怪异。

经刚才张横的指点,现在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魅影煞是什么。

感觉上,这个小人之格的说法特别的形象。

所以,现在他们也是想听听,张横到底有什么化解之法,可以破解这魅影煞。

“崔总,要化解这魅影煞,其实并不难。”

张横微微一笑,手指指向了镜湖的湖边:“翡翠之夜离镜湖的湖边太近,因为为了不影响用餐客人观湖的兴致,对着湖的这一面,没有任何的遮拦。这就造成了倒影映入湖中,再折射回来,从而形成魅影煞。”

“所以,要破解这魅影煞,只要在湖边种上一排广玉兰树就行。”

张横继续解释道:“广玉兰树树木不高,不会影响用餐客人的观湖。另一方面,因为广玉兰的树叶大而阔,却能阻挡光影折射。”

“啊,这么简单?”

崔家乐还有些不可思议。

“嗯,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张横点头:“至于之所以要用广玉兰,因为广玉兰这种树能开花,而且开的花大而香,很符合这里的环境。并且,广玉兰还有幽谷藏兰之意,更能破解小人之格中的小人。”

“好的,好的,那就多谢张少了。”

崔家乐满脸的感激。

多年来困扰自己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确实是让崔家乐由衷地感谢张横。

要知道,他发现自己所住的这个翡翠之夜不对劲后,也曾请过不少的所谓风水大师看过。

但是,那些风水大师,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的更是胡说八道一翻,让他买这买那地镇物,却完全没有什么效果。

现在,张横的话说的头头是道,就算他这个不懂风水的人,也是完全可以看出来,这确实是一个风水破败。

这也就是说,张横这一次,绝对能彻底解决翡翠之夜的问题。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兴奋莫名?

心中想着,崔家乐那里还会迟疑,连忙一摸口袋,就准备给张横这次的报酬。

不过,张横却是伸手阻止了他:“崔总,俊哥刚才已替我付了那十几万的鲜花钱,所以,这点小事你就不用再客气了。”

“那里,张少,您帮我解决了多年的困扰,我崔家乐怎么可以不谢您,不然,要是说出去,以后别人都会说我崔家乐小气,不够朋友了。”

崔家乐那里肯依。

“哈哈,崔总既然这么说,我张横也就不客气了。”

张横微微一笑:“不过,我提个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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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黄金分割定财位

“张少,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崔家乐连忙道。

“嗯,崔总,我师兄和唐杰苏志强他们是你这里的常客。”

张横笑道:“以后他们来这里吃饭娱乐,你给他们多点优惠就行。”

“哈哈,张少,这个容易。”

崔家乐大笑:“以后刘总和这两位兄弟来我们翡翠之夜,所有消费全部免费。”

“啊!”

唐杰和苏志华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望向张横的眼神中也满是感激。

张横把他所要的报酬,换成了他们的免费饭券,这确实是够哥们啊!

不仅是他们,一边的刘兴强脸上也露出了欣然的神色,对于自己师弟这个决定,也是感觉意外。

张横之所以要为唐杰他们争取在翡翠之夜的消费,自然是有原因的。

唐杰和苏志华也算是自己曾经的哥们,现在,他们在师兄的手下做事,张横倒也是非常放心。

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他们的,就为他们平时的生活娱乐争取一下,以便让他们在工作之余,也可以有能力在翡翠之夜这样高档的场所消遣。

这也算是自己对唐杰他们的一种维护。

回到刘兴强家里已是凌晨一点多钟,张横今天就住在了他家。

第二天一早,刘兴强把张横送到了中医院。

今天张横与藤雅娟约好了,去看看他们原本所住的那个地方,以弄清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火刑冲。

不仅如此,张横也准备把她带到金泰国际,当面向杜明申请慈善款项,顺便也为师兄的办公室看看风水。

为父亲检查了一下伤腿,恢复的情况非常好,张横心中很是欣慰。

当下,带上了藤雅娟,与刘兴强一起向金泰国际而去。

申请慈善款的事情很顺利,由张横出面,杜明完全就不敢多问,也就只是走了个过程,今后藤雅娟老公和女儿后续治疗的款项,就这么批了下来。

这让藤雅娟简直是感激涕零。

“师兄,去你办公室坐坐吧!”

张横转向了刘兴强。

“好的,师弟,我的办公室你还没去过,是该有空去坐坐。”

刘兴强早就期待着张横了,连忙在前带路。

刘兴强的副总办公室在六楼,外面是一条走廊,东边的最后一间就是他现在的办公室。

推开门来,张横的目光扫过,眉头不由微微地皱了皱。

办公室很宽敞,大约有五十多平米,后面有一个玻璃幕墙的窗户,让整个办公室的采光特别的好,显得非常的明亮。

室内经过了装簧,一盏水晶吊灯,四周是一圈彩色霓虹灯,地面铺着石木地板,整个环境很是大气而富丽。

一张宽大的老板桌就放在办公室的中间,靠左边墙还有一套待客沙发,除此之外,就是后面摆放的一排文件柜。

所有的摆设井然有序,看起来很是有条理。

但是,望着办公室里的格局,张横却是沉吟了起来。

“师弟,怎么了,我这里的摆设有什么问题吗?”

刘兴强正在给张横和藤雅娟泡茶,一见张横这副模样,不由心中一紧。

“嗯,确实是有些问题。”

张横指了指头顶的吊灯:“师兄,你的办公桌正好放在吊灯下,这是一忌。”

在上回的卧室风水布局中,曾经说过,床上不能有吊灯,否则会犯阴云罩头,或是泰山压顶的忌讳。

办公室里的布局也是如此,办公桌做为主人办公的重要之地,自然也不能在头顶上有阴影,否则,会让在此办公的人,感觉压力山大。

“哦,那我的办公室应该放在哪儿?”

刘兴强连忙道。

“师兄,你是这里的副总,更是这办公室里的主人,因此,你的办公室必须放在财位上。”

张横目光扫视四周。

“呃,财位?”

刘兴强满头的雾水:“哪里是财位?”

平时人们都说财神位和财位,其实这是两个概念。

财神位是摆放财神,供奉财神的位置。而财位却是主人所在的聚财之位。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刘兴强虽然也听家里的老人说过所谓的财位,但要他说出房间财位在那儿,他确实是西里糊涂。

“嗯,财位是需要测量过的,风水中有悬空飞星术,就是可以测定财位。”

张横微微一笑:“不过,一般人并不知道,其实要找出一间办公室的财位,还有一个非常容易的办法,那就是测定这个办公室宽度和长度的黄金分割点。”

学过数学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黄金分割点,是数学中的一个术语。

是指把一条线段分割为两部分,使其中一部分与全长之比等于另一部分与这部分之比。其比值是一个无理数,用分数表示为(√5-1)/2,取其前三位数字的近似值是0618。

由于按此比例设计的造型十分美丽,因此称为黄金分割,也称为中外比。这个分割点就叫做黄金分割点。

一般的办公室不是长方形就是正方形,因此,它有长度和宽度这两条线。

我们假设,从门口到内侧的这一方向正好是这间办公室的长度。

那么,先以门口为基点,在长度上测出黄金分割点,再以这个点在宽度上划一条直线,来测宽度的那个黄金分割点。

最后宽度测出的黄金分割点,就是这个房子所在的财位。

注意一点,用黄金分割点测定办公室的财位,是要以办公室的门为基点,从门所在的方向先测出这条直线上的黄金分割点。

再从另一个方向测出另一条直线上的黄金分割点,这才是真正的财位所在的地方。

说着,张横也不迟疑,以手腕上的伏以神尺为测量工具,帮刘兴强测定了他办公室里的财位,正好在玻璃幕墙大约三米开外的地方。

张横做了个标记:“师兄,你以后就把老板椅放在这上面,这是整个办公室气运汇集之处,也就是俗话中的财位,坐此位上,保证你财源滚滚,谁也捍动不了你的位置。”

“哈哈,这就太好了。谢谢师弟。”

刘兴强大喜。

“还有,师兄,你这壁画也不好。”

张横手指指向了对面墙上的一幅画。

画的正是一艘多帆的海船,扬帆远航的图画。

海浪滔天,帆船乘风破浪,看起来很有气势。

“呃,师弟,这幅画怎么不对了?乘风破浪,岂不是好兆头吗?”

刘兴强很是狐疑,满脸的诧异。

要知道,这幅画是他亲自挑选的,当时在新华书店的时候,那位女服务员也着重推荐此画,说是这画许多老板都喜欢挂在办公室里,有一种拼搏向上,很大气的精神。

但是,现在张横却说这画不好,他实在是有些迷惑了。

“嗯,师兄。”

张横的目光落在了画上:“这画喻意确实是不错,有乘风破浪,向前进取之意。但是,这画有一个破败之处。”

“破败之处?”

刘兴强眼睛都瞪出来了,望着墙上的画,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所谓的破败在哪儿。

不仅是他,有些拘束的藤雅娟,现在也完全被两人的话吸引了,瞪大了一双美眸,细细地望着壁上的画,有些出神。

她也是想知道,这幅画到底什么地方有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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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三阳开泰

“其实这幅画之所以有败笔,就是它水流的方向。”

张横也不卖关子,指着墙上的画道:“你们看,这画里的水流,是朝着门口方向流的,这也就是说,它是一个泄财之潮,所以,这画有破败,绝不能挂在这办公室里。”

张横自然说的是实话,一般人很少注意画中水流的朝向,但是,这却正是风水中特别在意的。

因为,在风水中,水代表的是财,如果水流朝外,那就意味着财气外泄。

只有水流朝内的搏浪画,才是真正的聚财之格。

“啊,原来如此!”

刘兴强恍然大悟,敲敲自己的脑袋,很是懊恼。

“师兄,你兼着财务经理一职,这方面是更加要注意的。”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否则财气外泄,不但影响到公司,而且对你本身的工作也是非常的不利。”

“嗯,我明白。”

刘兴强点点头。

他对自己的师弟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那里会置疑。

“还有,师兄!”

张横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

那里右边摆了两台电话机,一台是内线,一台是外线。左边还有一排文件夹,桌子的正前方摆了两面小国旗。

老板桌很大,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显得很是空旷。

“这办公桌上,你可以放一盆富贵竹。”

张横道:“一方面是聚集财位散逸出来的气运,另一方面也有装饰的效果,而且,富贵竹盆景喻意特好,能增添你的贵气。”

“好的,师弟。”

刘兴强自然知道,师弟对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要自己好,所以,张横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上。

“师兄,其实还有一处,你也可以摆上些风水道具。”

张横最后指向了办公桌后的文件柜,那是上半部分有玻璃门的立柜,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东西。下半部分是储藏柜,柜门紧闭着。

现在,文件柜里除了一些文件外,还摆了几件瓷器做装饰。

“瓷器虽然美观,但没有意思的瓷器放在这里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张横微微沉吟:“以你现在的情况,因为是刚刚上任,需要稳固地位。所以,我建议你在文件柜里放三只羊的生肖道具。”

“羊与阳同音,三只羊有三阳开泰之意。”

张横解释道:“正符合你如今刚刚上任,需要打开局面的境况。”

“等你在这位置上坐了一年半载后,可以换三头牛的生肖。”

张横不厌其烦地对刘兴强作着说明:“三个牛合起来就是个‘犇’字,它却有奔跑,超过的意思。所以,等你坐稳了这位置,就得换风水道具了。”

一般人并不知道,以为风水道具放在那儿后,就一逸永劳了。

但是,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

一个人的运程在不断地变化,随着运程的变化,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各种关系也都在变化。

因此,适时地调换合适的风水道具,是非常有必要的。

只有适应当时运程的风水道具,才会对主人有所帮助。否则,反尔会适得其反的作用。

“嗯,师弟,我明白了。”

刘兴强很是感激。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与师弟之间,根本不用说那些感谢的话,他只有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好了,师兄,你办公室的布置只要按我的去做,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张横再次望了望四周,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你按我的去做了,最近一段时间,工作的状况,肯定会有所改变。”

说着,他也不再停留:“师兄,我和藤姐先走一步,下次有空再来你这里坐。”

“好的,师弟,那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

刘兴强把张横送出了门去,望着两人开车离开。

藤雅娟与他老公做生意的地方在钱塘市的郊区,那里是一个城乡结合部,名叫海盐村。

因为做的是石灰生意,所以,他们租的是海盐村最西边靠近清澄江边的一处荒地。

他们原本是在荒地上搭了个窝棚,一家三口就住在里面。

窝棚外十几米的地方,还挖了一个石灰池,用来炼石灰,以便能买卖熟石灰。

当然,他们原本还有一条运生石灰的船。

只不过,现在那条船已因为给董信和小囡囡治病需要筹钱,藤雅娟没有办法,只好把它给贱卖了。

望望四周,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脸色变得很是凝重。

这里虽然说是荒地,但其实还残留着许多建筑,不仅有藤雅娟他们建的那个窝棚被火烧过的残留部分,而且旁边还有石阶石板的结构。

看起来这里以前好象应该有过什么庙宇类的建筑,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被拆除了。

之所以张横断定这里以前有庙宇类的建筑,就是因为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类似神台的台子,旁边还有香薰火燎的痕迹。

显然,这里曾有许多人在此烧香点蜡烛,否则,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果然是火刑冲的冲煞之地。”

感应着四周,张横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自一来到这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息,让体内的巫力真元都似乎变得燥动了起来。

这样的情形,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应过的。

这只能说明,这片地方,有一股强烈的火元隐藏在其中。

那么,明明是看起来一片空旷的地方,四周也没什么山脉,又是靠近水边,为什么此地会有如此浓烈的火元呢?

张横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心中想着,他那里还会犹豫,手腕上伏以神尺一抖,已化为了尺状,对着四周测量起来。

同一时间,天巫之眼开启,对着四周的地形进行了洞察。

“好强烈的火元!”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起,心中很是震动。

不错,在天巫之眼的洞察下,他可以看到,四周蒸腾着一股焰芒,似乎要把空气都燃烧起来。

这缕焰芒,与藤雅娟头顶三花聚顶中的那缕火刑冲出自同源。

这也就是说,自己的判断确实是没错,藤雅娟老公和她女儿,之所以会受到如此严重的烧伤,就是受了这火刑冲的原故。

可是,问题在于,此地为何有如此强烈的火元?它的来源在何处呢?

张横心中越来越狐疑,手中的伏以神尺也不断地转换着方向,测定着这股火元的出处。

陡地,张横的神情猛然一滞,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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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火烧地

“难道是这神台?”

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心中很是震动。

此时此刻,伏以神尺所指的方向,正是那个残留的神台。

这也就是说,伏以神尺所感应到的那股强烈的火元,来自那里。

不仅如此,越是靠近神台,伏以神尺嗡嗡振鸣,上面的那个司南针也如同是疯狂了一样,怒旋狂转,暴乱一片。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神台产生了极度可怕的能量,以至于四周的磁场一片混乱。

“这是为什么?”

张横眼眸微微眯起,天巫之眼细细地洞察着眼前的神台,心中一团疑云却是更甚:“这里面会有什么?怎么会产生如此恐怖的火元?”

神台有一丈方圆,高有半人,是一块块的青石砌起,表面上已是非常的斑驳,在那些香火和烛油的薰烤下,显得很是破败。

然而,天巫之眼的洞微能力,仍是无法穿透这个神台,仿佛它的上面,笼罩了一层隔膜,阻止一切外来力量的侵入。

“看来,这个神台果然有古怪。”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句:“以我现在只有二品真巫境界的中期,还无法用天巫之眼来窥探它。”

“阿娟,你家阿信和小囡囡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噪杂声,却是附近居住的人们,看到藤雅娟回来,便上前问起了情况。

转头一看,藤雅娟已被四五个老太围住了,正问长问短地在了解董信和小囡囡的情况。

藤雅娟和她丈夫在这里做生意也已好几年了,因此,与旁边居住的村民也已是很熟。

这次董信和小囡囡被火烧伤,人们在惋息的同时,也是非常同情他们。甚至当时这里的村民还捐了好几千块的钱,帮助藤雅娟一家。

“谢谢阿婆,我家董信现在已渡过危险期了,小囡囡的恢复也不错。”

藤雅娟满脸的感激,向四周的几人连连的道谢。

“这就好,不幸中的大幸。”

其中一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太满脸的感慨:“阿弥佗佛,总算是菩萨保佑,大人小孩都没事。”

“总算菩萨保佑,那天要不是阿娟刚好出去买菜,只怕她也要受伤。”

旁边另一个老太道:“这也是靠菩萨保佑啊!”

“是啊!”

几个老太七嘴八舌地说着,其中一人道:“阿娟家遭了这样的火灾,我说,我们村得好好请请火神菩萨了。”

“唉,谁说不是!”

一说到请火神菩萨,一众老太太一个个变得无限的感叹:“以前我们海盐村年年请火神菩萨的,只是,唉,自从这火神庙被一把大火烧了以后,就再没有请过。”

“这次,这里又发生大火,看来,是火神菩萨在向我们警示了。”

老太们摇头叹息,脸上却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火神菩萨,火神庙?”

张横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

“几位阿婆,这里以前有火神庙吗?”

张横走了过来,笑着向几位老太打招呼。

“是啊,小伙子,你不是这里人吧?”

一个老太望望张横,这才继续道:“其实阿娟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以前的火神庙。”

“哦,阿婆,您是说这里就是火神庙的旧址?”

张横手指指了指四周那残留的青石台阶以及那个神台。

“就是啊!”

那个老太显然很健谈:“以前的火神庙很热闹的,每年阴历六月二十三,我们全村人都会在这里祭祀火神祝融大神,以保我们海盐村平安。”

“只是大概十多年前,这座火神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发了一场大火,把整个庙宇都给烧毁了。”

老太摇头:“当时,又是正好遇到政府清除迷信活动。所以,这座火神庙烧毁后,就再没有人来建了。这片地方,也就成了一片荒地。”

“前几年阿娟和她老公来这里做生意,村里就把这片荒地租给了他们。”

老太显然对藤雅娟他们的情况非常熟悉,话匣子打开,一骨脑儿就都说了出来。

“只是,阿娟他们家实在是太不幸了,竟然遭了这场大火。”

说到最后,老太很是惋息:“小囡囡多可爱的小姑娘啊,真不知道她以后会是怎么个样子?”

“哦!”

张横点点头,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原来如此,原来这里竟然是一片火烧地。而且,还是火神庙的旧址。”

张横的心中已是有些恍然了。

在天巫传承中,对火烧地有着详细的描述。

烈焰焚燃火烧地,十年八年草不生。莫恨此处财不聚,一朝焚烬化虚无。

意思是说,火烧地是个凶煞之地,住在这里的人,就算有最多的财富,也总会有一天被再次的大火烧个精光。

民间也常说,火烧地不发,而且,火烧地特别容易再次发生火灾,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被大火烧过的房屋,是必须经过风水整治的,否则,在火烧地上重新建房,不但不聚财,不会发达,而且,还会容易再次遭到火灾。

藤雅娟他们以前所住的窝棚,就是建在了火烧地上,他们这次遭大火的火刑冲,不但多年积累的财物烧个精光,而且,父女两个也被大火烧伤,这其中还真不是没有原因。

不仅如此,张横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几个老太所说的火神庙。

一般来说,地方上是很少建火神庙的,即使是祭祀火神,也是在其他的庙宇里,不会单独给火神建一个庙。

那么,海盐村竟然单独为火神建了一个火神庙,这其中肯定有特别的原因。

只是,张横现在也无法追溯当年海盐村建火神庙的原由,他只能从这火神庙的旧址上,寻找珠丝马迹。

而让张横心中最狐疑的是:这座火神庙竟然当年被一把大火给烧了个精光。

照说,人们建火神庙宇,就是为了祭祀火神,祈求一方平安,不会发生火灾。

但是,偏偏火神庙自己就先发了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貌似这个火神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怎么去保护一方平安?

那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虚呢?

张横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个残破的神台上,眼眸眯得更紧。

“看来,答案应该就在这神台下。”

张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神台下蕴藏了如此恐怖的火元,想必就是当年这座火神庙被大火烧毁的原因。”

心中想着,张横已缓步再次走向了那个神台,他决心好好地探察这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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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火丹

几位老太与藤雅娟聊了一会,终于散了开去,场中只剩下了张横和藤雅娟两人。

张横那里还会客气,立刻手中伏以神尺一挥,尖端部分已探出了一个刀片。

目光锁定神台上的一块青石,沿着它的边沿,张横把刀片插了进去,在四周划了一圈。

伏以神尺不愧是件高阶的法器,它的刀片看似玄玉制成,却是锋利无比,切石如同是切豆腐,把青石的边缘全部给划了开来。

轻轻一撬,整块青石就被撬开,掀翻到了一边。

“果然有一个防护的风水局!”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心中很是震动:“怪不得哥们的天巫之眼无法穿透。”

破开了上面的青石,他可以清晰地用天巫之眼洞察到,下面蒸腾着一团氲氲的红芒,正是一个风水局散发出的气场。

“开!”

张横低叱,手中伏以神尺陡然星芒大耀,一条朦胧的怪蟒身形赫然现形,冲着神台上那团光氲轰然冲去。

布置在这神台青石下的风水局非常的奥妙,以张横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看破。

所以,他只有采取暴力的手段强行破解。

幸好,现在的张横,伏以神尺在那次与宋长风的斗法中,莫名其妙地进阶,力量又强大了几分,对破解这个风水局,他还是有很大把握。

轰!

大地陡然剧震,四周的地面都仿佛是摇晃了一下,神台更是在这一刻剧烈摇晃起来。

“啊!”

正在四周收拾着东西的藤雅娟,猛地被吓了一跳,不由发出了一阵惊呼,目光也望向了张横这边:“张横兄弟,怎么了?”

“没事!”

张横摆了摆手,神情更见凝重,目光死死地瞪着神台上青石被挖出来的那个坑,心中已是震憾无比:“这是,天啊,这是……”

此时此刻,那层防护的风水局被强行破去,青石的坑中,出现了一样奇异的东西。

那是一粒有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石块,看起来象鹅卵石,呈现椭圆的形状,表面光滑圆润,整体却如同是火焰般红赤赤的一团。

不仅如此,这椭圆形的石头,竟然是半透明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石块中心的部位,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焰,这让这块石头看起来很是诡异。

“渡仙灵物的内丹,这是一枚专修火元的渡仙灵物内丹。”

细细地洞察着眼前的怪异石头,张横的嘴张成了蛤蟆,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

不错,在天巫之眼的洞察下,他终于发现,在这块红色的石头内部,那团似燃烧的火焰中,浮沉着一团奇异的东西。

那东西象是一只缩小版的狐狸,全身火红色,虽然蜷缩成一团,但尖嘴利爪,惟妙惟肖,就仿佛是一粒被溶入琥珀中的装饰品。

但是,看到这石头中的这只狐狸影像,张横刹那明白了这块奇异的石头是什么,正是一粒渡仙灵物的内丹。

按照天巫传承中的描术,渡仙灵物达到四品之后,体内就会蕴育出内丹。

内丹是渡仙灵物灵根所化,更是它力量和精华的凝聚。

只是,一般的渡仙灵物,能修练出内丹的,却是少之又少。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藤雅娟这处被火烧过的住处,发现了一枚渡仙灵物的内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建有一座火神庙,又为什么这座火神庙会被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烧个精光。”

目光细细地凝注着那枚内丹,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脸色也变得难以喻意。

当他的意念透入这枚内丹,触及那浮沉的火红狐狸时。陡地,那只狐狸的影像似是突然活了过来,眼眸中竟然闪烁起了奇异的光芒。

下一刻,张横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一幕无比诡异而恐怖的情形,出现在了意识里。

轰轰轰!

乌云滚滚,怒雷轰鸣,一道道电弧如同是光蛇一样,在天空中狂旋怒舞。

茫茫的大地上,一座庙宇孤零零地矗立在河边,庙宇门口的匾额上,赫然写着:火神庙。

庙宇的中央,一个丈许方圆的神台上,一尊全身披着铠甲,形象威猛的神像威然而立。

轰!

突然,天空撕裂,一柱雷电直劈而下,向着庙宇轰来。

刹那,神像轰然倒塌,露出了下面的神台。而一头全身火红的狐狸,正昂首怒嘶,全身火焰蒸腾,形象凄厉之极。

咔喇喇!

雷声大作,怒电狂舞,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无数道电火怒闪狂鸣,向着神台上的火红狐狸劈去。

终于,那只狐狸化为了一团烈焰,熊熊地燃烧起来。

下一刻,整座庙宇轰然蒸腾起了一团烈焰,纵然是在如此瓢泼的大雨中,仍是猛烈燃烧。

“我明白了,原来这座火神庙,是当年的百姓为一只渡仙灵物所造。只是,这只渡仙灵物在渡劫时失败,这才导至了它的庙宇被大火烧毁。”

张横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那只渡仙灵物在渡劫失败后,化为了灰灰,最终只留下了这一枚内丹。”

心中想着,张横的手已捡起了那枚火红色的内丹。

触手一股灼热的感觉,仿佛是捏住了一块烙铁。

幸好,张横心中早有预防,体内巫力真元运转,这才没有被它灼伤。

“张横兄弟,这是什么?”

藤雅娟这个时候也已走了过来,看到张横手中的这块奇异的石头,不禁满脸的惊讶。

“嗯,藤姐,这就是造成你们全家火刑冲的根源。”

张横微微点头,已从背包里拿出了羊脂白玉盒,把这枚内丹放了进去。

“啊,就是这东西?”

藤雅娟又惊又疑,望向那块石头的眼神也刹那不同了,充满了一种惊恐。

“嗯,不过,现在没事了。”

张横安慰道。

如果说藤雅娟一家,住在火烧地上,这原本就是犯了风水的大忌。

那么,有这枚渡仙灵物内丹的存在,就相当于是住在一枚炸弹旁边。

正如张横所说的那样,他们所受的火刑冲,就来自这东西。

也怪不得小囡囡和董信两人被火烧伤后,火刑冲的影响一直存在。

这也正是因为这枚内丹一直留在这里的原故。

幸好,张横看出了其中的祸端,赶过来查个究竟。

否则,要是这枚内丹一直留在此地,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人受它所害。

不过,对于张横来说,这却是一件意想不到的惊喜。

要知道,这可绝对是个宝贝,有钱也买不到的玩意,甚至与雷劫柳木针一样,都是无价之宝。

自己无意中弄到这枚内丹,无论是对自己的修练,还是对自己今后布置风水局和施展术法,都有着无可比拟的帮助。

解决了藤雅娟他们所住地方火刑冲的根源,张横也不再逗留,当下驾车与藤雅娟回到了医院。

然而,刚到病房,看到那里的情形,张横整个人都傻在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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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宾客如云

此时此刻,张远山的高干病房里人满为患,许多人把若大的一个病房挤得满满的。

仔细看去,这些人正是白马山村的村民,有张家的亲戚,也有村里的邻居,何大牛,孙秋以及马贤青等人赫然在目。

当然,各种礼品和水果花篮,也摆满了整个房间。

张横还真没想到,村里的人会从乡下赶来,到省城中医院来看望父亲。

一时间,他心中还真是感动莫名。

“啊呀,阿横来了,阿横回来了!”

这个时候,众人也看到了门口的张横,顿时热情地叫了起来。

“马叔叔,大牛,小秋!”

张横一个个与他们打着招呼,忙得不亦乐乎。

“张少,来迟了,来迟了!”

门口突然又响起了一个人的说话声:“不好意思,听说张老先生在这里住院,在下连忙赶了过来。但还是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新时代公司的老总倪有水,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年青人抬着一只大花篮,显然,他也是来探望张远山的。

“倪总客气了,谢谢倪总。”

张横连忙迎了上去,与倪有水握手。

一边的马贤青和何大牛等人,也上前与他寒喧。

现在的倪有水,与白马山村里的人也都很熟了。

自从朝家倒台,朝百万以及他的两个儿子被抓起来后。朝家在白马山村的那些苗圃,经上级主管部门的调查,大部分属于强抢强卖所得。

因此,这些苗圃现在也都归还给了原先的主人。

何大牛和倪有水抓住这个机会,在村里组建了一个合作社,由他们新成立的公司提供花苗,苗木成长后,统一收购。与村民们签定了合作协议。

这顿时让整个白马山村的村民都无比的兴奋,对何大牛和倪有水也充满了感激。

貌似有了这个合作社,村民们以后的收入基本有了保障。这可是以前朝百万在时,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所以,这段时间来,村里那些原本外出打工的年青人,也都陆续回到了村里,开始做起了苗圃。

不仅如此,倪有水投资的一千万,现在也已划到了古越县的帐上,并组成了一个特别的筹建委员会,专门负责此事。

白马山村通往外面的路,已如火如荼地在建设中,这更是让所有村民看到了至富的希望。

如今的马贤青,腰杆也感觉挺了几分,白马山村以前没任何的收入。但是,自合作社建起来以后,光是每年要交给村里的费用,就是一笔巨款。

有钱自然是喉咙响,现在的马贤青,即使是在昌安镇里,也不象以前那样低三下四,也敢粗着嗓子与其他村的书记打招呼了,感觉很是扬眉吐气。

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张横带给他们的改变。

因此,如今的白马山村里,每一个人都对张家充满了感激。

“这里是不是张少父亲张远山同志的病房?”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门口又是一个人捧着花篮走了进来,望望满屋子的人,那人满脸的惊讶。

屋里的人也是一个个很是狐疑,因为大家还真不认识他。

“傅校长,您怎么来了?”

幸好,张横回头一看,立刻认了出来,正是当日替小黑妞去报名时,之江大学第一附属小学的校长傅志君。

“啊呀,张少,您好,您好。”

傅志君一看到张横,脸上顿时露出了馋媚的笑意,连忙上前握住了张横的手:“您父亲在我们这边住院,您咋不通知我一声,若不是平局跟我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傅志君有些责怪地说着,神情中却满是馋媚。

他现在对张横确实是充满了莫名的敬畏。

不仅是张横的背景,更是张横所表现出来的能力。

当日得张横的指点,他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就着手在校门口塑一座名人雕像。

最后,选定了孔子像做为学校的形象,矗立在了校操场上。

说来也是奇怪,自孔子像矗立起来以后,学校门口的交通事故竟然奇迹般地减少了,尤其是学校里的学生,自此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一次车祸。

这让傅志君在感慨之余,心中也是对张横充满了尊敬。

看来,那位张少果然非同小可,他的一个主意,就解决了困扰学校这么多年的问题。

所以,这次听说张横的父亲在省中医院住院,他自然是要亲自前来看望,以表示心意。

“哈哈,老傅,想不到你比我还快啊!”

傅志君正与张横寒喧着,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我这可是迟到了。”

“平局!”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

“哈哈,张少,不好意思,今天才知道你父亲在这里住院,所以来迟了。”

平振南大笑着与张横握手,一脸的愧疚。

“平局客气,那敢劳你来看望啊!”

张横客套着。

“张少,你还跟我客气!”

平振南满脸的感怀:“如果没有你,那有我平振南的今天!以后张少有什么事,我平振南就是过刀山,趟火海,都是在所不辞!”

现在的平振南,对张横确实是充满了感激。

自从西城区公安分局门口建起了花坛,消除了那个路冲的冲煞,他平振南的侍途,还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最近,听上面的风声,好象市局领导有意要提拔他,前几天,组织部的人员,已私下里找他谈过了话。

这也就是说,他可能要从分局提拔到市局去了,这可是大大地进了一步。

以他现在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一旦进入市局的班子,那么,他今后能走得更远。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张少的功劳。

不说他给分局布置的风水,就以张少所拥有的人脉,只要上面有人帮他说一句话,他今后就是前途无量啊!

因此,平振南这次一听说张横父亲在这里住院,这才会迫不急待地赶过来。

这可是与张横关系紧蜜的一种表现,他那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张横与平振南说着话,而四周白马山村来的村民,望向张横的眼神又不同了。

傅志君已悄悄地向众人透露了平振南的身份,这让大家心中很是震动。

本以为张横也就只是在古越县有些人脉,那知,来到省城,他竟然也是如此的牛皮,连钱塘市公安分局的局长,也要对他如此的恭敬,他父亲生病,都得亲自过来探望。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大家心中震惊?

然而,让所有人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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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聚散离合

来探望张远山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就在平振南到来不久,汪经伦和五洲大酒店的总经理吴行舟也连袂而来。

不仅如此,不一会儿,杜明以及丁浩庆等一众金泰国际的高层,也出现在了病房里。

一时间,整个病房热闹非凡,这些人送来的花篮病房里根本摆不下,只好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一众人上前对张远山嘘寒问暖,表示出了无比的热情。

临走的时候,又送出了一个个大红包,以示慰问。

按照丁浩庆和杜明的说法,原本,听说张横的父亲在这里住院,杨文竹也想亲自过来探望。

只是,她接到的消息迟了,前天刚回到台岛,因此,已不方便再回来。

所以,这次特意委托杜明代表她,向张远山问好,并送来了礼金。

望着床头上一个个沉甸甸的红包,看看四周一个个气度不凡的人,张远山,李凤仙的心情难以莫名。

这些住在省城的大人物,不是富商就是官员,现在却都来探望自己这个乡下的农民。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张横有了出息,自己那里能得到如此的礼遇?

一时间,张远山和李凤仙感慨莫名。

至于四周的村民,包括何大牛以及孙秋和马贤青在内,现在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敬慕。

大家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会,众人也不敢打扰张远山休息,纷纷告辞。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又涌进来一大伙人。

这回,却是中医院的一众领导带头,院长孔为民笑脸可掬地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高建华和韩冰蕾。

省厅韩厅的大秘和千金亲自到来,自然是引起了中医院一众高层的重视,大家陪同着一起过来看望。

只是,众人也是没有想到,现在张远山的病房里人满为患,而且,随便瞄一下,还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傅志君和倪有水就不说了,平振南,杜明,丁浩庆以及汪经伦和吴行舟,那一个不是在省城鼎鼎大名?

孔为民的脸色变得很是古怪,他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省城商界的名人来看望这位张少的父亲。

不仅是他,在队伍的最后,金汉卿的神情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幻着,羞愧的几乎不敢抬头。

做为中医院的行政科主任,本以为自己也是年青有为,一向很是倨傲。

但是,今天看到人家的人脉,他才知道自己才是一只井底之蛙。

想到当日他竟然敢与张横别瞄头,金汉卿的心就是一阵后怕。

以这位张少的背景,要对付他一个小小的中医院科主任,也许就真的只要上下两片嘴皮子吧嗒一下,就能把他碾得粉身碎骨。

一念及此,金汉卿望向张横那边的眼神中,已是充满了敬畏和忌惮。

原本心中的那丝怨气,现在就算是给他一个豹子胆,也不敢再有丝毫冒头的想法了。

高建华和韩冰蕾的到来,也是让张横非常的意外。

当张远山和李凤仙知道,眼前的这个年青女孩,竟然是省公安厅厅长的千金时,两人也完全被震惊了。

他们也是做梦都想不到,象韩冰蕾这样身份的女孩子,会亲自过来看望他们。

不仅是他们,旁边的马萍儿以及陆晓萱两女,知道了韩冰蕾的身份,不禁俏脸都是一阵异样。

一个上午,从藤雅娟那边回来后,张横几乎就是在接待各方来看望父亲的客人,让他忙的不亦乐乎。

终于,韩冰蕾和高建华在慰问了张远山后,一起离去。

张横把两人送到了门口。

“张横,我和父亲要回上京了。”

韩冰蕾目光望向了张横,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父亲那边的调任已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就会离开。”

“哦!”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那得恭喜韩伯伯了。”

张横自然知道,韩家在上京也是名门世家,韩老爷子是当年的开国元勋,韩秦阳这次进京,是又要高升了。

只是,望着韩冰蕾,张横的心中突然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怅然。

与韩冰蕾的两次意外邂逅,让自己认识了这位名门千金,并与她似乎有了些扯不清理还乱的情绪。

只可惜,她现在却要回上京,这一走,也许从此再也没有了相见的机会。

“张横!”

韩冰蕾轻轻地唤了一声,望向张横的眼神中满是莫名,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只是深深地望了张横一眼:“如果你有机会来上京,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好的,小蕾。”

张横用力地点了点头,强自忍住了心中的那种别离的愁怅。

“张兄弟,我过几天也要下去了。”

见气氛有些压抑,高建华连忙扯开了话题:“古越县公安局的局长李军同志,已是到了退休的年龄,他这次提前退下来,我就顶了他的职。”

“那恭喜高大哥了。”

张横由衷地祝贺道。

他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上次韩秦阳会让高建华与自己一起下乡。

看来,韩秦阳显然已是知道了要回京的消息,这才开始着手为他的秘书安排前程。

而且,他也清楚了为什么平振南会要上调到市局的原因。

从当日韩冰蕾一个电话,就把平振南叫过来的情形看,平振南也应该是韩系的人员。

韩秦阳这次去上京上任,他自然也不会放弃自己工作多年的江南省。

因此,他在离开前,已是开始布局了,不仅安置了自己的秘书,自己这一系的人员,都应该有了安排。这才会有平振南的上调。

“张兄弟,过几天有空,我们一起聚聚,以后你如果还在省城,见面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高建华拍拍张横的肩,向他发出了邀请:“到时,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大家也好有个照顾。”

“嗯,那多谢高大哥。”

张横点头,心中也很是感激。

高建华这是在为自己拓展人脉,他确实也算是自己的一位铁哥们了。

望着高建华和韩冰蕾两人离开,张横的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叹。

昨天刚与夏清莲离别,今天,又要与韩冰蕾以及高建华他们分开了。

人生无常,聚散离合,也不知自己以后是否还有与他们再相见的机会。

正心中感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却是个陌生号码。

张横沉吟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是张少吗?”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很有亲和力的男子声音。

“您好,胡总。”

张横的记忆力非常的不错,一听那声音,立刻就听了出来,正是当日在莫干山药材市场偶然相遇,最后买走了自己一枚黄精珠的胡庆堂老板胡博渊。

只是,张横心中很是疑惑。

自己与胡博渊自那天分开后,彼此间从来没有联系过。

那么,他这次打电话给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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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紫云贵格

胡庆堂就在钱塘最繁华的中心城区武林路上,是一家百年老店。据说几年前热映的红顶商人,就是以胡庆堂第一代创始人为原形,改编拍摄的电视剧。

胡庆堂在钱塘医药行业中,口碑甚好,这里出售的药材,品质和效用都可以有保证,因此,很受人们的欢迎。

当张横来到胡庆堂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多钟,胡博渊和另一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已等候在了门口。

刚才接到胡博渊的电话,说是有位朋友想认识一下张横,所以想请他过去见见。

张横微一沉吟,便已明白了胡博渊的意思,想必是有人听说了自己在龙翔酒业的事,这是有可能想让自己去看风水。

他当下便答应了下来,与胡博渊约定了时间,这才来到了胡庆堂。

“哈哈,张少,给你介绍一下。”

看到张横,胡博渊爽朗地大笑:“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刘高磊刘总。”

“刘总好!”

张横伸出手来,与刘高磊握了握,心中却已是恍然。

刘高磊张横自然是听说过,钱塘的房产大亨,资产据说已有数百亿,钱塘市许多高档的房产都是他名下的精磊集团开发的。

不仅如此,听说这位房产大亨还是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早年是个农民工,十八岁出道,却在短短十数年内崛起,不可谓是房产界的一个奇迹。

现在,他更是与许多国外的大集团有合作,在建筑行业内,确实是首屈一指的大佬级人物。

此刻,看到这位刘总,张横心中确实是暗暗点头。

刘高磊中等身材,但整个人却有一种俨然的气度,尤其是他的面相,唇厚鼻挺眼有神,一对耳廓更是向外张开,确实是一副贵相。

细细看去,可以看到,他眉心一道紫气蒸腾,与头顶的三花聚顶中本命气运相呼应,这正是紫云贵格。

相道有言:东来紫气汇天庭,大富大贵莫言明。一朝若得风云势,富甲天下自扬名。

意思是说,一个人的相道中有紫气贯顶,那就是富可敌国的大富大贵之相。

这里的天庭就是指人的前额眉心部位。

眼前的刘高磊就是有这紫气贯顶的贵格。

“张少,久闻大名。”

刘高磊微微一笑,神情中却是现出了诧异之色。

显然,看到张横这么年青,还是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几人寒暄了几句,胡博渊哈哈一笑:“张少,里面请,好久不见,这回要与张少好好聊聊。”

说着,带头向胡庆堂走去。

不过,走到门口,他却是转过了头来:“张少,今天机会难得,老朽倒是想让张少指点一下,我们胡庆堂的布局如何?”

“哈哈,胡总客气。”

张横微微一蹙眉:“在下那敢指点。”

胡博渊提出让张横看看胡庆堂的布局,张横心中自然明白,这是胡博渊有意考教自己。

想来,刘高磊这次邀请自己,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不过,人家可能对自己还不怎么信任,所以这才由胡博渊借胡庆堂来看看自己的水平。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点破,目光望向了四周。

胡庆堂经过好几次的改建,如今的店面是一幢五层楼的建筑。

只是,这幢五层楼的建筑很奇特,前面做为店堂的只有三层,上面是个平顶。后面比前面整整高出了两层,却盖着琉璃瓦。

整幢楼房看起来,就象是平放在地上的一把巨大椅子。

“好一个四平八稳太师局!”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暗赞了一声:“怪不得胡庆堂能历经百年风云,稳坐医药行业头把交椅,原来它有这四平八稳太师局坐镇气运。”

不错,胡庆堂的这个建筑,确实是别具一格,因为,它正是风水局中非常强大的一个布局:四平八稳太师局。

天巫传承有言:福地洞天有三千,处处瑶池不慕仙。若得太师椅一把,何愁福延千百年。

意思是说,这天下的风水福地有无数,但是,真正能福延子孙的,却是太师格,只要能拥有这一贵格,必然可以延续百年气运。

这里的太师格,其实指的是古时的太师椅。

眼前的胡庆堂,它的形状就象是一把平放的太师椅。它前面的三层,就是这把太师椅的坐位,而后面高出的两层,正好形成了太师椅的椅背。

胡庆堂门前有一片小广场,它的地势比较高,从外面进去,门口有九级台阶。

正大门上,挂着一块黑底描金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金漆大字:胡庆堂。

门的两边还挂着一副对联,镌刻在两块红漆木匾上。

上联:但愿人间无疾病。

下联:何妨在下不开门。

“好联,好气魄!”

望着面前的对联,张横不由扶掌大笑:“果然是百年老字号,气魄确实不一样,怪不得能稳坐太师椅啊!”

胡庆堂的这副对联,意思是非常浅白的,如果真能人间没有疾病,就没有需要看病吃药的病人。那么,就算他们胡庆堂关门,没有任何生意,这也何妨呢?

这是做为一个医者最朴实的愿望,足见当年胡家先人的胸怀。

只不过,这也就仅仅只是一种理想而以,这天下绝不可能没有疾病,这人间也不会没有人生病。尤其是现代社会,污染严重,各种西奇古怪的病层出不穷。

胡庆堂就算是不想赚钱都不行啊!

“哈哈,张少果然高人。”

胡博渊的神情一震,他已从张横的话里,听出张横隐隐所指他们胡庆堂震气运的太师格了。

这让他不由对张横高看了一眼。

要知道,胡庆堂的这个太师格,其实是非常高明的。以本身房屋做为整个风水局的布置,很少有风水师能一眼就看出来。

但是,眼前的张横就一语道破,这只能说明,张横确实是精于此道。

说话间,三人已踏上了门前的九级台阶。

不过,脚踏上台阶,张横的眉毛又是微微一凝,心中暗道:“好个胡庆堂,看来还真是处处玄机,这台阶竟然也是个风水局。”

不错,张横已看出了这九级台阶的端倪。

台阶都是用整块的青石砌成,每一阶台阶上,都描刻着云纹图案。

虽然经过了岁月的磨蚀,许多台阶的表面显得有些斑驳。但是,却是更让这里充满了一种古朴的气息。

而这九级青石台阶,正是暗中布置了一个平步青云风水局。

“怪不得胡庆堂能长盛不衰。”

张横的心中很是感慨:“平步青云,稳坐太师椅,真是一步一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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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养生局

进入胡庆堂,迎面就是一个室内的喷水池。

整个水池呈莲花状,池水清澈,里面养的也是荷花,一些红尾鲫鱼在池中悠闲地游来游去,一片宁和的景象。

仔细看去,在这个喷水池的中央,那些荷花的枝叶丛中,竟然蹲着一只蛤蟆,正昂首吐着水泡泡,一粒晶莹的珠子,就在它嘴里吞吐。

不过,这只蛤蟆并不是真的,而是一只青铜的制品。

然而,望着池中的那只蛤蟆,张横的神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养生局,这个荷花池竟然是个养生局。而且,这只蛤蟆嘴里含的那枚珠子,就是自己当日卖给胡博渊的那粒黄精珠。”

“当真是大手笔!”

张横不禁感慨起来。

养生局具有聚气纳元的作用,胡庆堂在入门之处布置这样一个养生局,自然是为了聚财。

要知道,荷花这种植物与紫竹一样,也是风水局中常用的植被。

荷花的根茎也是中空,下面的藕根更是有节。最易吸纳气运,储藏灵气。

有这养生局在此,胡庆堂里的药材,得到这里的灵气滋养,一则不容易坏,二则能保质更长的时间,可谓是一举两得。

当然,这个养生局最亮眼的地方却是池中的那只铜蛤蟆。

别看一只小小的铜蛤蟆,这里却是大有名堂,谓之蛤蟆吞天。

俗话中有烂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说法,有贪婪的意味在。

所以,蛤蟆吞天的风水局,本来是个很霸道的布置。

但是,妙就妙在这只铜蛤蟆嘴里含的那枚黄精珠。

要知道,蛤蟆吞天,吞的并不是真正的天,而是四周天地间的元气。

然而,这里是药店,来这里的人,自然免不了有病人,再加上店堂中还有坐堂的中医大夫,来这里的病人更多。

所以,店堂内也就难免积聚一些病气怨气以及煞气。

但是,这些病气怨气和煞气,却都会被蛤蟆吞天这风水局,一骨脑儿全部吞噬。

如果长期下去,这荷花池的养生局,自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很有可能不是吸纳灵气,而是吸纳煞气,成为一处聚煞之地。

可是,因为蛤蟆嘴里含了一粒黄精珠,却把吞入它嘴中的那些怨气病气以及煞气,全部给净化了。

这不,当日张横卖给胡博渊的那粒黄精珠,仅仅只是这么段时间,就已是几乎只剩下了一半。

所以,张横刚才才会说胡博渊大手笔。竟然用黄精珠这样珍贵的天地灵药,来化解这里的业障。

当然,张横却也不得不佩服设计这个风水局的大师,这不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妙笔。

“哈哈,胡总,当真是画龙点睛之笔啊!”

张横自然也不会客气,把这养生局和蛤蟆格指了出来,还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翻。

胡博渊和刘高磊互望一眼,望向张横的眼神更加的尊重起来。

张横能指出这店堂中荷花池里隐藏的风水局,足见他的高明之处。

走过这个喷水池,已是来到了胡庆堂的店面。

店面一共有九间,却分成了三个部分。每三间形成一个分区。

左边是专营中草药的柜台,中间是买卖中成药的地方。右边却是划出了一片空间,有一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中医,正在那里坐堂,为前来问诊的病人搭脉看病。

这三个区域,井然有序,用柜台相互隔开,看起来就象是三个‘口’并排呈列在店常中。

望望四周,这回张横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眼前的这三个口的布局,张横已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气息,显然也应该是个风水局。

但是,他一时却看不出端倪,竟然无法辩出这是个什么布置。

“哈哈,张少,我们上楼看看。”

胡博渊却是毫不在意,向张横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一楼的最左右两边,有两部上下的自动扶梯,胡博渊领先一步,带着两人走上了左边的上楼扶梯。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二楼。

这里是专营滋补品的地方,人参鹿茸以及羚羊角等,只要是能叫得出名的珍贵滋补药品,这里一应俱全。

这里的格局也与一楼一样,除了没有那个喷水池外,整个店面也划分为三个区域,用柜台格成了三个并排的口。

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走到这里,那股浓厚的气息更加的强烈,甚至脚底下都能隐隐感受到一股气脉在上冲。

这也就是说,这三个并排的口字形格局,绝对隐藏着玄机,是一个强大的风水局。

但是,张横仍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无法判断它到底是什么玄妙的布置。

胡博渊仍是一脸淡然的模样,带着张横和刘高磊在二楼走了一圈,便向三楼上而去。

到了三楼,再看四周,当看到仍然与二楼一模一样的格局时,张横的神情陡地变得怪异起来。

三楼上经营的是胡庆堂自己熬制的各种中成药剂,百多年的积累,胡庆堂本身制造的中药膏汤也不计其数,所以,特别在三楼上开辟了一处专营点。

而且,生意看来非常好,许多顾客就在这里排着队购买。

然而,望着四周的格局,张横的心里却是再次叫了一声好:“好一个巧妙的布置,竟然是个立体的九宫格,看来,当年为胡庆堂布置风水局的那位大师,绝对是真正的高人。”

不错,到了三楼,窥探到了全貌,张横终于明白了布置在胡庆堂一楼到三楼的风水局是什么,那就是一个立体的九宫格。

不是吗?一楼三个并排的口,二楼也是,三楼照样如此。

从一楼到三楼,形成的这三个并排的口,叠起来,不就是一个立体的九宫格吗?

天巫传承有言:九宫格内驱邪祟,盈盈生机何必摧。安然稳坐九宫内,何来虫蚁扰心烦?

九宫格的风水局,不但有驱邪避祟的作用,而且还能驱赶虫蚁,聚气纳元。

显然,胡庆堂还嫌门口的养生局不够力量,依旧在店堂内布置了一个更强大的九宫格,以补这里的气运。

而且,有了这九宫格,估计胡庆堂药店里,也绝不会有一只虫蚁,更是保证了这里药材的品质。

“哈哈,胡总啊!”

张横满是感慨:“下面养生局,整体九宫格,你这地方,就算是不想发达也不行啊,佩服,佩服!”

“张少高明!”

胡博渊现在也对张横刮目相看了,不由竖了竖大拇指。

“张少,这前面三层是我们的店面,后面五层,下面三层是我们药店的仓库以及自己熬炼药物的作坊。”

胡博渊笑着道:“最后的两层,才是我们管理人员的办公室。张少,那就请到老朽的办公室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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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后顾之忧

胡博渊的办公室就在后面五层楼的顶楼上,一间百多米米的大房间,宽敞明亮,高雅而不失大气。

办公桌旁边还摆放着一只老虎的标本,半人多高,惟妙惟肖,隐隐的透出一股摄人的气势。

这当然也是一件风水道具。

象大多数人喜欢在家中堂上挂一幅猛虎下山图一样,这只老虎的标本,也是为了增强胡博渊做为胡庆堂老总气势和掌控能力的。

不过,许多人并不知道,老虎的装饰画,其实挂在普通人家,并不合适。

虎为百兽之王,虽然具有镇宅安家的作用,但是,虎为凶星,暗含煞气。

如果家庭只是普通人家,家主并不是什么官员或是一个企业的掌权者,挂了老虎的装饰画。反尔会受其煞气冲煞,对家主不利。

当然,以胡博渊的身份,在这里放一只老虎的标本,却是非常符合他的地位。

不仅如此,胡博渊办公室里的灯具也非常有特色。

百多平米的吊顶,上面只有一种灯具,那就是莲花灯。

中间是一盏方圆足足有四五米的巨大红莲灯,四周星罗棋布地以这盏灯为中心,全部是一盏盏状如莲花的小灯。

看起来就象是满天的莲花,绽放在头顶。

这些灯正是一个风水局,称为九九莲花格。

它是由大小九十九盏莲花灯组成,能镇压气运。

以张横的估计,下面四层楼里,肯定会有相应的布置,以呼应这九九莲花格。

不然,光是这莲花局,还真配不上前面店面的九宫格。

要知道,风水讲究的是一个整体的平衡。如果前面店面的风水格局力量强大,后面的布置与之不相配,就会造成头重脚轻。

那么,整个太师格就不是四平八稳,而是前翘后仰,重心不稳了。

以当年能为胡庆堂布置出如此巧妙风水局的那位高人来说,他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因此,张横判断,后面五层应该有其他的风水局相配套。

只是,胡博渊没有带自己去参观,张横也无法窥探到其中的奥妙。

三人在一边的待客沙发上坐下,一旁漂亮的秘书小姐,端来了龙井茶,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胡总,在下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张横喝了口茶,目光转向了胡博渊。

“哈哈,张少,有什么尽管问,老朽我是知无不言。”

胡博渊很是爽快。

“嗯,在下刚才观摩了胡庆堂的布置,心中甚是佩服,不知这里的布局,当年是那位高人的手笔?”

张横心中确实是对布置胡庆堂风水局的那位高人非常的感兴趣。

“哈哈,说来张少一定不陌生。”

胡博渊倒是并没有隐瞒:“我们胡庆堂的这些布局,都是百多年前,冯家的先人为我们所布置。”

“虽然胡庆堂已经过几次翻建。”

胡博渊神情中现出了回忆的神色:“当年的胡庆堂,前面的店面是一层,后面的作坊也只是三层。规模比现在小多了。”

“但是,因为当初为我们规划的那位冯家先人,给我们留下了详细的图纸。”

胡博渊继续道:“所以,以后无论如何翻新,我们都是严格按那时的图纸来建,所以仍保持着最初的风格。”

“原来如此!”

张横点头,心中却是恍然。

南冯北宋,冯家能在风水界屹立数百年不倒,确实是人材辈出。

只不过,如今的冯家,比起他们的先人来,却有一代不如一代之感。

张横想起了当日的那位冯大少,想到他那嚣张的气焰,心里就不禁暗暗摇头。

“唉,只是不瞒张少,我们胡庆堂的风水布置虽然奇妙,但是,其中的消耗,却也是实在是辣手。”

胡博渊微微叹了口气:“尤其是现代社会,那些奇花异草的灵药是越来越难找,即使是有,也是天价,如果再照这样下去,估计我们胡庆堂要维持这些风水局,也是捉襟见肘啊!”

“哦!”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凝,稍一沉思,便也立刻明白了胡博渊的意思。

想来,他所指的消耗,应该就是指门口喷水池那个养生局里的蛤蟆吞天格。

不是吗?用消耗黄精珠来消蚀蛤蟆吞天格中的业障,这个确实是大手笔。

就算胡庆堂最是财大气粗,但要寻找象黄精珠这样的天材地宝,却也并不是件容易事。

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感慨。

“张少,说实话,这次请你过来,我和刘总确实事想请你帮忙。”

见识了张横刚才的水平,现在的胡博渊对张横已是非常的信任。

所以,此刻他也不再迟疑,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我们胡庆堂风水局的消耗太大,我在想,张少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们修改一下,以减少这种消耗。至少是不用那些天材地宝级的灵药为引。不知张少可有替代的办法?”

胡庆堂也许不缺钱,但是对于象黄精珠这样的天材地宝做为消耗,却也感觉吃不消。

说来,甚至这简直就是个败家的行为。

尤其是如今,随着人类对自然环境的破坏,百多年前那些还算是容易得到的灵药,现在已完全就是稀罕之物。

要是再不想办法替代这个风水局中的消耗品,胡庆堂确实是有维持不了这些布置的隐患。

胡博渊说着,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迫切。

说实话,为了要修改这个风水局的消耗,他已请过不少的风水界人士前来看过,甚至冯家当年的那位冯老先生,也曾被前一代胡庆堂的主事者请来过。

只是,冯老先生却是不敢动手修改冯家先人布下的风水局,在明白了他的意图后,便摇头而去,一言不发。

这次听说张横在龙翔酒业的事上,压过了南冯北宋,这顿时让胡博渊似乎看到了希望。

正好刘高磊有事,他就借机把张横邀请了过来,此刻更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胡总!”

张横微微沉吟了起来,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说实话,现在的张横,自然不是以前的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也已知道了许多江湖规矩。

这样插手别人布置的风水局,确实是有与人为敌之嫌。

不过,想到当日在白马山村中,自己与那位冯家大少已是结下了仇隙,张横心中却也坦然了。

一次仇也是仇,两次过节也是过节。更何况,自己在龙翔酒业的事上,其实已是与冯家有了间隙。

不仅如此,对于胡博渊,张横也还记得他当日为自己解围的好处。

那天张横从元富康那里意外买得黄精珠,后来被元富康带人围住,想要强夺硬抢。

以当时张横只是个普通人的身份,他是绝对保不住黄精珠。

正是因为胡博渊的仗义,以药材市场的规矩阻止了元富康。估计张横那天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还会被元富康的人痛奏一顿。

虽然胡博渊当时出手也是怀有目的,是想从张横手中低价购得一枚黄精珠。

但是,他的这份援手之情,张横还是非常感激他的。

心中想着,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胡总,其实要改变这个风水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啊,张少!”

胡博渊浑身一震,神情顿时变得兴奋无比:“那还请张少指点,老朽多谢张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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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八只蛤蟆

张横竟然说有办法改变风水局,这顿时让胡博渊大喜。

一边的刘高磊也是身形微微一震,目光望向了张横,满脸的迫切。

两人都想知道,张横会用什么办法?

“胡总,其实要改变这个风水局的消耗,并不是件难事。”

张横微微沉吟:“想来胡总应该知道古代的地震仪吧?”

“哦,你是说东汉时期张衡制造的那种地震仪?”

胡博渊脸上现出了狐疑的神色,他一时不明白张横的意思。

“嗯,不错。”

张横微笑:“当年张衡所制造的地震仪,形如一只酒樽,四周有八条龙,每一条龙嘴里都含着一粒铜珠。”

“当那一个方向发生地震,那么,这条龙的嘴里,它所含的铜珠就会掉到地上。”

张横继续解释道:“我的想法与此类似。你们胡庆堂用一只铜蛤蟆布置了一个蛤蟆吞天局,用以吸取四周的元气,并以蛤蟆嘴里的黄精珠来消蚀业障。”

“这一只蛤蟆形成的风水局,力量是大,但是消耗也大。”

张横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我的想法就是让它减负,按当年地震仪的方法,中间的鼎壶中构造一个八卦,在八卦的八个方位上,各放一只铜蛤蟆,这样,八只蛤蟆替代原先的那一只,自然是减轻了它的负担。”

“啊,我明白了!”

胡博渊脸上陡地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经张横一点破,他已清楚了张横所修改的风水局的原理。

不是吗?用八只蛤蟆替代一只蛤蟆形成的蛤蟆吞天局,八只蛤蟆所承受的力量,自然要小的多,相当于是原先的八分之一,甚至因为有中间那个八卦镇的辅助,还能再少些。

这也就是说,这是把原先的风水局给分担了。

“那么,张少,如果换成是八只蛤蟆的吞天局,该用什么东西来替代它嘴中的黄精珠?”

胡博渊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因为是八只蛤蟆分担了力量,所以,消蚀业障的根本不用黄精珠这样的天材地宝,一般普通的玉石就行了。”

张横道:“玉石也具有过虑和驱煞的作用。”

张横的这个方法,虽然并不是天巫传承中所记载,但是,却正是他在修为跨入了真巫二品中阶后,从风水阵中感悟而获得的一丝灵感。

当然,因为东汉时期的张衡与他名字同音,他对地震仪的记忆特别深刻,这才会在此时拿出来做为原形。

事实上,东汉时期的那个张衡也不是普通人,据玄门秘闻中记载,那位张衡也是个玄门中人。

他制造的地震仪,也是一件风水道具,这才能测定地动。

张横当日在玄门秘闻中看到过这翻记载后,就一直记在心上。此刻就拿那只地震仪做模型,为胡博渊设计了另一件风水道具。

“哈哈,张少,太感谢你了。这回总算是解决了我们胡庆堂的后顾之忧啊!”

胡博渊大喜。

有张横提出的这个方案,以胡庆堂的实力,模拟古代的那只地震仪,制造出一只新的风水道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有张横在,遇到问题,随时可以找他。

所以,张横一说,胡博渊已是完全看到了改变自家风水局的希望。

玉石虽然珍贵,但比起天材地宝级的灵药来说,那自然算不了什么了。

别说是以胡庆堂的实力,就算是一般普通的企业,也是能用得起玉石的消耗。

这确实是解决了胡庆堂的燃眉之急。

“张少,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一边的刘高磊此刻也插上了话:“胡总的问题解决了,我那边的问题也得拜托张少你了。”

“刘总客气!”

张横眉毛微微一凝:“不知刘总遇到了什么问题?”

“张少,你应该也听说过,最近我们精磊集团,正在之江大学附近,建设一个高档别墅楼盘。”

刘高磊也不隐瞒,把事情的原由都说了出来。

“哦!”

张横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刘高磊所说的那个楼盘,张横确实是知道,而且,他还去过那里。

因为,刘高磊所说的那处建筑工地,就是小黑妞的哥哥郑虎在做泥水匠的地方。

张横可没忘了,自己去过两次,都感应到了那个工地上有浓重的煞气。

只是因为自己与工地没任何一丝关系,所以才没有细纠其中的原因。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刘高磊这次竟然会主动找上自己。

“我们那个楼盘,是与韩国金元集团合作开发的。”

刘高磊继续介绍着:“光是地皮,我们双方就投资了十多个亿,准备开发成一处集餐饮,学校以及医院和商场商铺为一体的高档小区。”

“只是,自这工地开工以来,事故不断。”

刘高磊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最初还是一些小事故,工地那边的负责人也并不在意。”

“但是,最近,事故越来越多,而且,前几天还出了一个大事故,搭好的塔钓竟然倒了下来。不但压垮了正在建筑中的一幢楼房,而且,五名工人当场死亡,八名工人受伤,如今还在急救中。”

刘高磊叹了口气:“这样的重大事故,还是我们集团自创立以来,从所未曾发生过的。现在,整个工地已被政府部门勒令整顿,正在进行自我调查。”

“是吗?”

张横的心陡地一震,他有些担心黑妞和郑虎了。

貌似他们兄妹就是住在工地上的,而且,这段时间因为实在是太忙,还真没有关心过他们。

“我们了解了情况,对工地也进行了自查。”

刘高磊喝了口茶:“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违反操作程序的地方,甚至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故,也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因此,我们怀疑,是不是这工地上出现了什么风水破败,导至了事故频发。”

刘高磊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嗯!”

张横点头,脸上却是现出了疑惑之色:“刘总,在下冒昧地问一句。以精磊集团的实力,你们又是搞建筑和房产的,难道就没有集团专署的风水师?”

“怎么会没有!”

刘高磊无奈地摇头:“在建设之初,无论是测量还是堪舆,我们都是由集团的风水师负责进行的,甚至因为这次是与韩方合作,还有韩方的阴阳师参与。”

“难道他们没发现问题?”

张横这回是更加的奇怪了。

貌似当日自己随便去了一趟工地,就感应到了工地上那浓重的煞气。

以精磊集团的实力,所聘请的风水师,自然也是有一定实力之人。

那么,对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问题呢?

“不是没有发现,而是找不到问题。”

刘高磊苦笑:“所以,这次听到张少在龙翔酒业的事,这才会请胡总帮忙,约张少过来。想让张少看看,我们那边的工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发现了问题,却找不到原因?”

张横的眉头陡地凝成了一个角度,心中又惊又疑。

刘高磊的话确实是有些不合常理。

照说,风水冲煞,只要感应到了煞气,那么,探寻到源头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对方的风水师感应到了煞气,却会找不到源头呢?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张横现在也是对那个工地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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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防患于未然

从胡庆堂出来已是傍晚,胡博渊热情地邀请张横和刘高磊共进晚餐。

张横也已与刘高磊约定,明天一早就去那边的工地看看,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临走的时候,胡博渊更是把一张金卡送到了张横的手中:“张少,这是我们胡庆堂的贵宾卡,有这张卡,可以在我们任何分店消费百万的药材。超过部分,可以打八折。”

“那就多谢胡总了。”

张横也不跟他客套。

帮胡庆堂改变了蛤蟆吞天的风水局,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一百万的报酬确实不算多。

主要还是与他们搞好了关系,尤其是今后八折的优惠,这可是细水长流,以张横对各种珍贵药材的需求,这张卡的价值绝对无法估量。

回到医院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为父亲再次检查了腿部的伤势,情况非常乐观,这让张横心中很是欣慰。

心中想着工地的事,张横打了个电话给郑虎,想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张横哥,好久不见了。”

话筒里传来了郑虎带着惊喜的声音。

“郑虎兄弟,听说你们那个工地出了事,你和黑妞没事吧?”

张横问道。

“唉,张横哥,说来真是怪事。”

一听张横提起工地上的事故,郑虎的声音变得黯然起来:“就在前天,塔钓竟然莫名其妙地倒了下来,伤了好多人。”

“幸亏张横哥你送我的那块玉佩,否则,我那天也要遭殃。”

郑虎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当下,他把有关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郑虎也正好在现场,塔钓倒下来时,他就在正下方。

照当时的情况,他是绝对逃不过一劫。

但是,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塔钓倒下的刹那,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竟然陡地发起热来,他整个人也象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抛了起来。

就在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眼前烟尘滚滚,巨大的塔钓轰然倒塌,压倒了对面正在施工中的一幢未完工的建筑。

不仅如此,正在脚手架上施工的许多工人,被塔钓带倒,最终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郑虎死里逃生,一时还有些发蒙。

等他回过神来,手一摸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这才发现,玉佩竟然已碎成了两半。

想起刚才恐怖的一幕,郑虎这才猛然意识到,当日张横送给自己这块玉佩的用意。

想到自己是靠了这块玉佩,这才逃过了一劫,他现在对张横感激的无以复加。

至于黑妞,现在她住在学校,只有星期天才回来。

出事的那天,她正好不在,所以,黑妞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嗯,你们没事就好。”

张横心中也松了口气。

那天之所以送郑虎兄妹两块玉佩,就是因为感应到工地上那股浓重的煞气,生怕会对郑虎兄妹有影响。

现在看来,自己这防患于未然,做的非常的明智。

从郑虎那儿知道了一些那边工地的具体情况,张横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张横约了王馨兰,准备去那边的工地。

因为今天又到了周日,小黑妞也回到了她哥哥那里,正好顺便去看看她。

再次与张横一起去看小黑妞,王馨兰显得特别的开心。

现在的王馨兰,对张横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许多时候,甚至会彻夜难眠,不时地就想起他。

这让她总是感觉面红耳赤,暗暗责怪自己不应该这样。

但是,心中的那份思念,却是无法克制,这让王馨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今天受到张横相约,她的心中充满了一种甜蜜而又忐忑的情绪,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面对目光灼灼的王馨兰,张横心中却是有些惭愧。

说实话,与张横交往的女孩子中,无论是马萍儿,还是陆晓萱,或者是夏清莲,以及眼前的这个王馨兰,他都是当自己的妹子一样看待的。

以前的张横,因为家中条件困难,很少就考虑到自己感情上的事,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赚钱,能给家里减轻负担。

当获得天巫传承,生活的轨迹发生了变化,他身边的女孩子也一个个与他关系密切起来。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或者是说无所适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那一个女孩子让他更加心动。

所以,这次父亲在省城住院,他并没有告诉夏清莲和王馨兰,也是为了避免她们与马萍儿和陆晓萱相见的尴尬。

夏清莲在那天晚上翡翠之夜的事情后,第二天就去了明珠。

现在,群居楼里,与张横关系不错的,也就只剩下了王馨兰。

只是,张横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回群居楼了。

此刻,感受到王馨兰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张横心中也是感觉莫名。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幸好,车子很快到了工地,远远的就看到了郑虎和小黑妞站在工地的门口。

“大哥哥,馨兰姐姐!”

看到两人下车,小黑妞高兴地叫喊着扑入了张横的怀里,吧滋一下,就在张横脸上亲了一口。

现在的小黑妞,不象当初时那样瘦弱了,个子也长了不少,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可爱灵动。

“张横哥!”

郑虎一脸的憨笑,搓着手,有些紧张。

“妞妞,在学校还习惯吧!”

张横一边与郑虎打着招呼,一边问小黑妞。

“大哥哥,学校里的老师对我可好了,妞妞喜欢上学。”

小黑妞显得特别的兴奋。

“张横哥,还有一件事也要谢谢你。”

郑虎一张黝黑的脸红红的,脸上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那个常缝时常主任,已把当日我给他的两万块超市卡,用现金还给了我。”

“嗯,这样就好。”

张横点头。

常缝时的事,他当然清楚。

那天傅志君来探望,就跟他说起了常缝时。

只不过,常缝时这回是倒霉了,自那次得罪张横后,区教育局那边就传来了通知,把常缝时就地免职。

直到现在,这位常主任的工作还没有落实。

虽然此事张横并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张横却知道,常缝时的停职,却与自己免不了关系。

貌似学校中瞄着他屁股下面位置的老师不在少数,借那次事件,把他赶下台,那家伙也是活该。

与郑虎兄妹闲聊着,张横进入了工地。

然而,刚跨入工地,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凝,脸色也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心中暗道:“不好,这里的煞气,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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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高枕无忧

张横确实是吃了一惊,跨入工地,他就感应到了一股强烈的煞气迎面扑来。

不仅如此,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更是现出了一幕恐怖的情形。

只见,一团黑气蒸腾而起,仿佛是黑压压的云山,笼罩住了整个工地,让人有一种心胸窒堵的压抑。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煞气会越来越浓。”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很是震动。

要知道,他这是第三次来这里,前两次的时候,虽然也感应到了这里的煞气,但绝对没有这样的可怕。

那么,越来越浓重的煞气,这不就意味着,这里的凶煞已到了一个临界点吗?

怪不得前几天会发生大事故。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迟疑,当下,让王馨兰陪小黑妞,自己却象工地的总指挥部走去。

昨天与刘高磊约定了今天一早见面的时间,张横为了看望小黑妞,提前来了半小时。

现在却已是到了与刘高磊约定的时候。

工程指挥部就在工地旁边的一间简易办公室里,此刻,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刘高磊的那辆奔驰七零零也在其中,显然他也早已到了里面。

果然,当张横出现的时候,刘高磊带着一众人迎了出来:“张少,早就在恭候你大驾了。”

“刘总客气。”

张横与刘高磊握了握手。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工程指挥部。

指挥部里摆设很简单,除了中间的地方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外,其他都是一张张的办公桌,并无什么特别的装饰。

刘高磊向张横介绍了身边的一众人,都是负责这个工程的工作人员。

只是,众人看到张横如此年青,神情中一个个却都是现出了惊疑之色。

大家显然也都是知道,今天刘总请来的是位风水师,为的就是给这个工地诊断一下风水问题。

可是,眼前这样一个嘴上都没长毛的年青人,他真的是位风水大师?真的可以帮助精磊集团解决眼前的困境?

“张少,你需要什么资料或是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刘高磊对四周众人置疑的目光视若未见,仍是很热情地招呼着张横:“无论是设计的图纸,还是我们现在工程的进度,这里都有详细的资料,张少如果要看看,我马上叫他们拿出来。”

说着,又指了指中央的那个巨大沙盘:“这里是我们这次工程的第一期演示模型,按五百比一的比例制成,可以更详细地了解这里的地形地貌。”

“嗯,刘总,那我就先看看这里的沙盘吧!”

张横走到了沙盘边,目光一凝,细细地端详起了面前沙盘上的情况。

这个沙盘模型做的非常的逼真,四周的地形山水也全部雕塑的很细腻。

从整体来看,精磊集团的这个工程,东边是一座叫老何山的山脉,树木苍翠,山势虽然不险俊,但很有生气。

旁边就是钱塘江,为了让整个新建的小区富有特色,精磊集团还从钱塘江引来一条河渠,从小区中间横穿而过。

再看小区的分布,以钱塘江引来的那条河渠为中心,两边星罗棋布地划分为八个区域,分别建造了不同风格的别墅楼群。

“格局的分布应该非常不错。”

望着沙盘,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凝:“这是一个高枕无忧格。”

如果把整个工程所在的地方,看做是一个侧卧的巨人,那么,这个巨人头枕东边的老何山,脚搁在钱塘江畔,这依山傍水之势,正是风水局中相当高明的高枕无忧格。

只是,张横心中还真是有些想不透了,如此高明的风水格局,怎么会产生这么可怕的煞气?

微微沉吟,张横又让刘高磊让人拿来了工程的规划和进程图纸。

他要看一看建筑的细节。

从沙盘上,只能看出一个轮廓,毕竟模型的建筑实在是太小,无法体现出其中的细节部分。

只有图纸上,才会有具体的数据,可以凭此推断出设计者的意图和想法。

各种图纸有好大一叠,八个分区有八种不同的方案。显然,当初设计的时候,确实也是化了很大的心思。

大略地看了一下,张横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从这些图纸的设计来看,这个工程的八个区域,也不是随便划分,而是按八卦的方位分裂。

这也就是说,八个区域,本身也是一个坐镇八方的风水局,具有镇压这里气运的作用。

无论从整体的高枕无忧格,还是从局部的坐镇八方局来看,这个工程都应该是一处精心打造的风水宝地。

可是,为什么它就凝聚了如此的煞气,让这里发生大事故呢?

张横心中越来越好奇,也更加的疑惑了。

“张少,怎么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见到张横神情凝重,一边的刘高磊不由问道。

“刘总,从沙盘模型和图纸的情况来看,这些规划并没有什么问题。”

张横思索了一下:“不过,沙盘和图纸只是死物,仅仅反应出这里的形和意,并不连接地脉,所以,无法探查到这里的地气。因此,真正要探查到这里出事的原因,还得到实地去看看。”

“嗯,这个当然。”

刘兴磊虽然不懂风水,但这么多年建筑业做下来,对其中的门道自然也是非常的清楚。

所以,他先是赞同张横的意见:“那张少如果方便,我们就去实地看看。”

“好的!”

张横点头。

于是,一众人簇拥着张横和刘高磊,走出了工程指挥部,向工地走去。

“怎么回事?”

刚走出工程指挥部,脚步踏入工地,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凝,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怪异:“这怎么可能,刚才如此浓重的煞气,现在竟然已然淡了许多,甚至无法感应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刚进工地的时候,他就被那一股恐怖的煞气,压得心胸窒堵。

但是,在工程指挥部里看了一下沙盘和图纸,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却竟然感受到工地里的煞气,已然消散了许多。

这样的事实,确实是张横以前从所未曾遇到过的。

“看来,这个工地果然是有古怪啊!”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他那里还会犹豫,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化形,细细地感应起了四周。

果然,伏以神尺上的司南针,现在表现的很是平静,似乎四周并无什么冲煞。

不仅如此,一点点星芒闪烁,伏以神尺代表财位的财格上,宝库和**这两小格,却是振荡了起来。

张横的嘴立刻张成了蛤蟆,心中的震动无以复加。

要知道,财字格代表的是财富和才能,是伏以尺中预示吉位的方向。

其中**更是喻意着天地**,太平祥瑞。

宝库却意味着此为藏宝纳气之贵地。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才有如此恐怖的煞气,显示此处为一片凶煞之地。可现在却变成了祥瑞聚宝之地呢?

张横这回是真的被弄得有些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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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遮阴路

事情竟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充满煞气的工地,突然变成了一片祥和之地,这实在是让张横又惊又疑。

他那里还会大意,再次细细地探查起来。

嗡!

手中伏以神尺星芒闪耀,脚下踏着奇异的七星步,张横朝着伏以神尺感应的方向走去。

刘高磊等一众人望着张横怪异的动作,神情也一个个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都感觉到,眼前的年青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竟然是这条小河!”

张横按着伏以神尺指示的方向,渐渐走到了工地的中心,那里正是从钱塘江中引过来的那条小河的位置。

小河并不大,也就三四米宽,从工地中间横穿而过,最后又分为两条,绕着整个小区一圈,流回钱塘江。

小河的两边,是用青石砌成的河岸,岸边种植了一株株的杨柳,蜿蜒曲折,看起来景色非常的美丽。

“遮阴路,引龙局!”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心中一震:“这条从钱塘江引来的小河,竟然是遮阴路,引龙局。”

张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伏以神尺会显示出这里是一处吉祥之地。

风水中的龙脉有两种,一种是地脉,另一种自然就是水脉。

大江大河的水脉,蕴含的灵气自然不是小河小溪可比,因此,许多大江大河,本身都是一条水龙气脉。

钱塘江做为孕育着钱塘这一方土地生灵的大河,它所蕴含的灵气自然也是无比的丰富,所以,它也是一条极其强大的水龙之脉。

精磊集团在规划这个小区的时候,之所以要从钱塘江中引一条小河横穿这里,正是要引钱塘江的水龙气脉,以增补这里的气运。

所以,这条小小的小河,就是这个小区中的引龙局。

不仅如此,为了让引来的水龙气脉不至于散逸,他们在小河两边,种下了柳树,以阻挡气脉散失。

柳树在风水中被称为五阴之木,具有吸纳阴气的作用。

如果它种在院中或家门口,自然是容易引纳阴煞,对家庭不利。

但是,柳树种在河边,却是能增加这条河的气脉。

因为,水也分阴阳,地下水谓之**,地表水谓之阳水。

从钱塘江中引来的这条小河,引的是钱塘江的地表水,因此,它属于阳水,蕴含的自然是水龙气脉中的阳气。

小河边种上两排柳树,以柳树之阴气,阻挡小河散发的阳气,可以让这一条小河形成一种自然的阴阳平衡。

所以,种在这小河两岸的柳树,其实也构成了一个风水格,那就是遮阴路,目的是为了小河引来的引龙局不至于气脉散失。

可以说,这里的规划,确实也算得上是精妙。

怪不得伏以神尺能显示这里是一片吉祥之地。

可是,问题来了。

既然这里是从钱塘水龙之脉中引来的引龙局,为什么刚才自己会感受到那种恐怖的凶煞之气?

问题到底在哪里呢?

张横紧紧地蹙起了眉头,一时还真有些想不通其中的奥妙:还有,刚才那股可怕的煞气,现在为什么消散了,它的来源是何处?

许多疑问如同是煮沸了的米粥,在张横的脑海中汩汩地冒着泡,但他一时还真的无法找到问题的实质。

“刘总,今天怎么亲自到工地来视察了呢?”

正沉吟着,这个时候,突然人群外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啊,冯少和谱大师来了!”

跟随在刘高磊身边的一众人,不由一个个神情陡地变得怪异起来。

“冯少,普大师,两位好!”

刘高磊转过了身,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僵硬。

但他还是微笑着,与他们握了握手:“两位也来了。”

“哦!”

张横转过了头来,眉毛却是不由陡地一挑:“竟然是这家伙。”

张横还真有些意外。因为来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正是冯慧敏。

另一个是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消瘦,但神情却是非常的倨傲。

纵然是与刘高磊这位房产大亨握手,脸上也有一种傲然的神色,似乎并不把这位大老板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他此刻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望着张横,眼眸里满是敌意。

“给你们介绍一下。”

刘高磊指了指张横:“这位是张横张少,我今天特意请他过来看看我们的工地。”

“张少,这位是冯慧敏冯少,江南冯家如今第三代中的大少。”

刘高磊又指向了冯慧敏和那中年男子:“这位是韩岛金元集团的专职风水大师普金玄普大师。”

“嘿嘿,刘总,张少我们是老熟人了。”

冯慧敏目光冰冷地望了张横一眼,嘿嘿冷笑道,在老熟人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显得有些咬牙切齿:“前段时间,我们刚刚会过面。”

“哦!”

刘高磊何等人物,立刻从冯慧敏的神情语气中,听出了话外之音,不由皱了皱眉头。

冯慧敏和普金玄两人,正是这次为精磊集团规划和设计的两位风水师。

事实上,精磊集团是一直与冯家有合作。

本来,最初参与堪察的是冯之源。

只不过,最近冯之源有事,所以当这里出现问题后,就由冯慧敏替代他老爹来处理。

但是,冯慧敏和普金玄两人,在研究了好一段时间后,却仍是找不出这个地方风水上的问题。

不仅如此,前天更是让工地发生了一次大事故。

这使刘高磊又惊又急又是有些愤怒。

工地的整顿,每停一天就是巨大的损失。

然而,如果找不到出事的原因,别说政府部门无法交待,只怕他自己也不敢开工。

人命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就算他刘高磊最是财大气粗,也架不住接二连三的出事。

所以,这才会决定请其他的风水师来看看。

当然,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刘高磊也征求过两人的意见。

冯慧敏和普金玄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也默认了。

对于他们来说,负责的工地出现大事故,却找不到原因,这自然也是让他们焦急无比。他们也希望有人能破了这个僵局。

然而,当知道了刘高磊请来的人是张横,冯慧敏顿时怒了,他心中是一百个不服气。

当日在白马山村,他莫名其妙地被一头隐藏的渡仙灵物逼得吐血逃走,此事引为平生奇耻大辱,他却把这一切全记在了张横头上。

因此,一听说张横来这里,立刻怂恿普金玄一起,想要再与张横别别苗头,甚至要借此机会,找回当日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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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认祖先

普金玄原本就是个自信心极度膨胀的韩岛人,对于这次精磊集团请外人来看风水,心里是无比的不爽。

只是因为他自己没能力破解眼前的困局,这才会满怀憋屈地默认。

但是,听到请来的风水师,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这顿时让他感觉有些羞恼了。

所以,一被冯慧敏怂恿,他就毫不犹豫地出头了。

他也是想掂量掂量这个连嘴上都没长毛的风水师,到底有什么本领,敢插手这里的事?

因此,两人一出现,都对张横充满了敌意和轻蔑,貌似还真没把张横放在眼里。

刘高磊自然看出了情形有些不对劲,这让他很是尴尬。

他也没想到,冯慧敏和普金玄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与张横会面。

只是,风水师是一个特殊的行业,他纵然是精磊集团的老总,却也不便随便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所以,他只能对张横抱歉地一笑,却也不便在此刻说什么。

“张少,你也看了那边的沙盘和图纸,更是亲自察看了这里的地形。”

冯慧敏满脸的挑衅:“不知可看出什么端倪?”

“嗯哼!”

一边的普金玄也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目光斜睨着张横,用怪异的腔调,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

他说的显然是韩语,但是,张横却一个字也没听懂。

“嗯哼!”

普金玄脸上的神情更加的不屑了,朝一边一个男子歪了歪嘴。

“张少,普大师说,这里的工程,是他与冯家人一起规划和设计的,布置了好几个强大的风水局,不知张少可看出了点什么。”

那个男子正是翻译,连忙把普金玄的话,译给了张横听。

然而,看到普金玄的这翻表现,一边的刘高磊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自然知道,普金玄做为一名韩岛的风水师,其实是个汉语通,他平时说汉语,根本听不出他是个外国人。

不是吗?风水是中华的国萃,虽然韩岛人一直认为他们才是风水的发源地,甚至连国旗上都用八卦做为图案。

但是,要真正想学得高深的风水知识,却还不得不学中国文化,从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中,吸取营养,从而学到那些高明的风水知识。

普金玄也是如此,他从小跟师父学汉语,研究风水,早就是个中国通。

但是,他现在与张横说话,却根本不用汉语,而是用他们的韩语,宁愿让翻译传话,也不想跟张横直接交流,这完全就是看不起张横,是有意在羞辱他。

“嗯,本少是看出了点门道。”

见冯慧敏和这个叫普金玄的家伙,如此的态度,张横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了两人不怀好意,他那里会客气,神情顿时也变得冷淡起来:“不过,本少有必要告诉你们吗?”

“是吗?”

冯慧敏冷笑:“张少是不想告诉我们呢?还是根本没什么可告诉我们?”

“嗯哼!”

普金玄也是一阵叽哩呱啦,说的口沫四溅。

“张少,普大师说,风水是他们韩岛的国萃,当年他们的祖先伏羲,创造了八卦,这才把神秘而玄奥的风水知识,传承了下来。”

那个男子连忙又翻译道:“这次,普金玄大师受韩岛金元集团委托,与中方的精磊集团合作开发,在这里布置了无比精妙的风水局。普金玄大师想问张少,你可看出大师所布的风水局是什么?”

“哈哈!伏羲是韩岛国的祖先?”

张横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神情也刹那变得古怪无比。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普金玄大师,竟然会把伏羲认做是他们韩岛人的先祖。

这也太无耻了吧?

这天下有认干女儿干儿子干爹和干娘的,还真没听说有认先祖的。

谁不知道,伏羲乃是三皇五帝之一,现在,他老人家竟然成了韩岛国的祖先,要是伏羲大神听到了,是不是会从神坛上气得七窍冒烟,直接就摔下来呢?

现在,张横总算真正的领教了韩岛人的自大和无耻。

以前在网络上一直听人说,韩岛人就喜欢认中国的先祖为他们的祖先。貌似编写了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在韩岛,他们就认他是他们医药上的先祖。屈原屈夫子也是。

现在,竟然伏羲也成他们的先祖了,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不耻?

而且,听这家伙的意思,他现在却是有考教自己的意图,竟然在问自己是否看出了他布置的风水局之奥妙。

擦!

张横心中冷哼一声:“一个不入流的家伙,竟然也装起大师,在哥们面前扮大瓣蒜了。”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这位普金玄大师,貌似还真不咋样。

他虽然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红芒,但从光芒的强烈程度来看,比冯慧敏都低一个等级,最多也就是一品初阶后期的模样。

以这样的修为,就敢自称大师,确实是自大的太没边。

心中想着,张横望向普金玄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毫不掩饰对这家伙的鄙夷。

现在,张横也没有兴趣与普金玄和冯慧敏说话了。所以,他也不回答两人,把他们当成了放屁。

张横不屑理会两人,场上的气氛陡地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这个时候,突然人群外一个俏丽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王馨兰。

张横和刘高磊一众人在工地上察看,自然是引起了工地里工人的注意。

尤其是现在,工地停工,许多工人无所是事,因此,大家都在四周围观。

郑虎和小黑妞以及王馨兰等人,也在旁边的围观人群中。

只是,当普金玄出现,用韩语叽哩呱啦地讥讽张横,一边的王馨兰顿时俏脸变色了。

别人听不懂韩语,但王馨兰在大学里选修的就是韩语专业,现在还经常翻译一些韩文赚外快。

所以,刚才普金玄的那些话,她听了个明明白白。

那家伙的话里,并不只有那位翻译译出来的一部分,其中还有嘲弄和讥笑张横的其他话语,意思是说张横乳嗅未干,竟然敢在这里指手划脚,太自不量力。

只不过,那位翻译毕竟是刘高磊的手下,他却不敢把这些话说给张横听。

张横西里糊涂被普金玄给鄙视,一边的王馨兰自然不能容忍,所以,她这才走了过来。

她准备给这个韩岛来的家伙,好好地上一堂课。

“咦,这是谁啊!”

王馨兰走到场上,顿时引起了人们的观注。

甚至连刘高磊以及冯慧敏和普金玄几人都是不由眼眸一凝。

王馨兰那种清秀的姿容,特别是淡雅的气质,确实是让在场的人都有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尤其是普金玄,眼眸里顿时闪过了一抹奇异的光芒。

比起韩岛满大街的人造美女,王馨兰这份天然的清纯,确实是更具有吸引力。

不仅如此,王馨兰此刻所走的方向,正是普金玄这边。

这顿时让普金玄感觉自己变得高大而英武起来。

在许多时候,国人对韩岛的名星很崇拜,甚至出现了韩流这样的现象。

普金玄虽然不是什么名星,但是,做为一名风水大师,他在韩国的受欢迎程度,却丝毫不比那些名星差。

因此,此刻看到这位美女向自己走来,他还以为这是他的粉丝,是向他来表示崇拜的。

“美丽的小姐,您好!”

普金玄用一种很绅士的姿态,抢先伸出了手,并以无比流利的普通话,向王馨兰道:“在下韩岛来的普金玄,是韩岛金元集团首席风水大师。很荣幸认识你这样美丽的小姐,不知小姐贵姓芳名?”

普金玄使出了他一惯在女孩子们面前招摇的手段,想在这个让他心动的美女面前表现出他的风度。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他无比震惊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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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阴符

“对不起,普先生。”

王馨兰神情肃然,却是用极其纯熟的韩语回答道:“请你放尊重点,不要以为张少听不懂韩语,他只是不屑学这种小国的简陋语言。”

说完,王馨兰完全无视普金玄伸出来的手,昂着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她刚才在一边,就是因为普金玄讥讽张横,这才出来,准备与这家伙好好论一论。

心中本就对普金玄充满了愤怒,此刻却那里会给这家伙好脸色。

说着,她已走到了张横身边,甜甜地一笑:“张横,我来了。”

“呃,你,你是他的朋友?”

普金玄这才回过了神来。

他自然不知道王馨兰与张横是一起来的,这才敢上前搭腔。

那知,却是大大地吃了个憋,一时间很是恼羞成怒,目光羞恼地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满是愤恨。

他把这一次丢脸,全部算到了张横的头上。

“张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普金玄目光阴冷地瞪住了张横,这回也不用什么韩岛的鸟语了,用很标准的普通话道。

然而,张横根本不屑理会他,连眼角都没再瞄他一下,向王馨兰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这才转过了头,对刘高磊道:“刘总,这里的问题有些奇怪。我等会需要到山上去看看,从全局的角度,也许才能看出点端倪。”

风水注重的是形意和气脉,因此,只有登到高处,才可以真正统揽全局。

在这工地上,遇到了一些奇异的现象,原本强烈的煞气,竟莫名其妙地消失,这让张横心中很是疑惑。

所以,他还是决定登上前面的老何山,细细对整个区域进行一翻探查,以弄清到底是什么出了问题。

“好的,张少。”

刘高磊点点头,他也是不希望看到冯慧敏和普金玄与张横之间发生冲突。

此刻,见张横不再理会他们,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但是,一边的冯慧敏和普金玄两人,脸色却已是无比的难看。

张横的无视,这根本就是没把他们两人看在眼里。

这顿时让两人感觉象是一拳打在了空气中,很是郁闷,更是有些恼火。

要知道,他们本是兴冲冲地过来,想与张横较量一翻。

那知,人家完全不理会。现在更是直接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两人憋屈之极?

但是,问题在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却也不能太没风度,否则,也就太有失他们的身份。

因此,现在两人还真只有生闷气的份。

“张少,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去吃顿便饭?”

刘高磊热情地邀请张横。

“谢谢刘总,我在这里还有两位朋友,中午已与他们约好一起吃饭了。”

张横客气地拒绝:“等这里的事解决,再麻烦刘总不迟。”

刚才在指挥部又是看沙盘模型,又是查阅图纸资料,确实是化了不少的时间。

后来又探察了那条小河的水龙气脉,现在时间已是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确实是到了吃饭的时候。

只不过,张横根本不愿与普金玄和冯慧敏打交道,所以就拒绝了刘高磊的邀请。

当下,他与王馨兰一起,走向了郑虎和小黑妞。

“大哥哥!”

小黑妞早就等在一边了,看到张横过来,开心地扑了上来,抱住张横的脖子,在他脸上吧滋亲了一下。

郑虎也是憨笑着,站到了张横旁边。

“哦,这人好象是我们工地的人?”

看到那边的情形,刘高磊眉毛微微一挑,向旁边的工地负责人问道。

“是的,刘总,这人叫郑虎,安徽人,在我们精磊施工队已工作了好几年,表现一直不错。”

“嗯,我看他与张少关系也不一般。”

刘高磊点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就提拔他一下吧。”

“好的,好的,刘总。”

工地的负责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却连连点头答应。

此时的郑虎却还是西里糊涂,天上真的掉下了一块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

张横抱起了黑妞,与王馨兰和郑虎一起,往朱天星的那个小绍兴大排当而去。

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去小绍兴大排当,张横也想看看朱天星那边的情况。

望着张横和王馨兰离开的背影,冯慧敏和普金玄两人的目光都变得阴冷起来,眼神中都闪过了一抹阴狠。

下午二点,张横和王馨兰再次回到了工地。

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进工地里去,而是向工地东边的老何山上走去。

答应了刘高磊,张横自然不会半途而废,他决定上老何山的山顶,从高处来探察下面整个工地的地气地脉。

王馨兰今天也是休息,她就陪同张横一起上山,全当是游山玩水了。

老何山并不高,山势也并不险俊,远远望去,就象是一只伏卧的老虎,俯视着大地。

山上植被茂盛,许多还是生长多年的古树,一条蜿蜒的山路,直通山顶。

虽然天气还是炎热的夏季,但走在这树荫茂密的林荫道上,却遍体生凉。

张横和王馨兰两人一边游览四周的景色,一边向前行进。

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淡淡的雾气从林间弥漫开来,渐渐的笼罩住了四周的景物。

眨眼间,一切仿佛变得朦胧起来,天色也好象一下子从正午,变成了黄昏,视野无比的灰暗。

“呃,这是怎么回事?”

王馨兰娇躯一震,俏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小兰,别怕,有人在暗中搞鬼了。”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

不错,在这一刻,张横陡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波动,这正是有人驱动法器,在这里布置风水局的现象。

他那里还会犹豫,天巫之眼刹那开启,已洞察起了四周的情况。

果然,那雾气越来越浓,四周的景物也越来越昏暗,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了夜幕中,树林变得阴森森的可怕起来。

“原来是普金玄这家伙。”

张横的目光陡地一凝,他已发觉了隐藏在树林中搞鬼的人。

此时此刻,普金玄正躲藏在一棵参天大树后,目光阴冷,手中却拿着一块古朴的八卦形法器。

“小子,今天普大师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知道得罪我普大师的后果。”

普金玄喃喃着,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狠色。

这棒锤子还真是个中国通,连吃不了兜着走,这句成语都会用。

刚才在众人面前,被张横完全无视,又在王馨兰面前吃了个憋,这自大无比的家伙,已是把张横给恨上了。

所以,他趁张横和王馨兰上山的机会,在半途准备好好整整他们。

心中想着,普金玄嘴里陡地念起了一段拗口的音节,手中的八卦也轰然振荡起来,一圈圈奇异的波动,刹那延伸向了四面八方。

嗡嗡嗡!

空间振荡,阴风骤起,雾气中猛然现出了一条淡淡的诡异虚影。

长有丈许,浑身长满了节肢的长腿,身体却呈现出一节节的节状,狰狞的脑袋上,还生有一对恐怖的獠牙。

这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蜈蚣。

虽然只是虚影,若有若无,但是,随着这条蜈蚣虚影的现形,四周的温度也陡地似是下降了十几度,一股彻骨的冰寒,刹那弥漫开来。

普金玄手中的这个八卦,乃是当年他师父所传给他的一件法器,据说是从中国的一个古墓中所得,称为伏羲八卦镜。

而且,这面伏羲八卦镜里,被封印了一条蜈蚣的魂魄。

这在韩岛的风水界中,被称为阴符,乃是一种极其歹毒的阴阳术法。

此刻,他就是释放出了这蜈蚣阴符,准备暗算张横和王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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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十二兜率

嗡!

阴风骤起,黑雾翻滚,那只蜈蚣的虚影,陡地窜入了雾气里,向张横和王馨兰潜去。

这只阴符蜈蚣,虽然不具有实体,但绝对的可怕。因为,它具有直接攻击神魂的作用。

一旦被它所伤,轻者神魂重创,变成白痴。重者,当场魂飞魄散,后果自然是连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普金玄恨张横当着那么多人对他的无视,更恨王馨兰在如此的场合不给他面子,心里确实是起了歹心,要在这里暗算两人。

“啊呀!”

王馨兰娇躯剧颤,俏脸煞白。

她虽然不明白四周这诡异的变化是怎么回事,甚至也看不到隐藏在黑雾里的那只巨大蜈蚣虚影。

但是,一股彻骨的冰寒侵蚀了她的心神,让她有种胆战心寒的感觉,一时却是惊恐之极。

“没事,小兰!”

张横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王馨兰。

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以及颤糜的身体,张横的心中不禁一阵怜惜,不由自主地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

“张横!”

握着张横厚实而宽大的手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王馨兰心头一颤,不禁娇羞难忍。

但是,说来也是奇怪,靠在张横的怀里,原本那种恐惧和害怕,却是刹那消失了,仿佛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就是这天下最安全的港湾。

对张横,王馨兰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相信他就是可以保护自己的那个男子。

心中想着,王馨兰的俏脸却已是红到了脖子根,一颗芳心也突突突地象小鹿般撞得厉害。

“哼,米粒之珠,也放毫光。”

安慰着王馨兰,张横却也不敢大意,眼眸陡然一凝,望向了一边。

此时此刻,在张横天巫之眼里,一头巨大的蜈蚣虚影,正急速地向这边飞扑而来。

“区区阴符,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

他立刻辩认了出来,这是被法器封印的阴符魂魄,并不是法器本身力量化形的器灵。

象这种东西,属于最低阶的阴阳术法,以张横如今达到二品中阶的力量,实在是没把它放在眼里。

心念一动,手腕上的伏以神尺赫然化形:“伏以点星,**锁阴!”

张横低叱,伏以神尺轰然一抖。

星光闪逸,空气振荡,六点星光从伏以神尺中暴射而出,飞向了那条蜈蚣虚影。

嗡!

蜈蚣虚影正昂首怒嘶,但是,下一刻,它的身影却陡地僵住了,被那六点星芒困在了中间。

**锁阴,正是伏以神尺中一项秘法,具有锁住阴魂的效果。

区区一条阴符封印的蜈蚣魂魄,自然逃不脱它的束缚。

并没有结束!

张横手指一弹,背包里的羊脂白玉盒陡地打开了一条缝,一缕细如发丝的细线,猛然射了出去。

而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那细丝正曲扭摆舞着,如同是一条怪蟒一样,扑向了阴符。

这细丝正是灵犀,它可是对阴符这类阴魂最感兴趣了。张横正好放它出来开开胃。

果然,灵犀现形,刹那射入了蜈蚣的虚影中。

下一刻,一幕无比诡异的情形发生了。

只见,灵犀一下子钻入了那条蜈蚣的体内。

咔嚓!

一声刺耳的异响响彻,整条蜈蚣的虚影,就这么轰然炸散,化为了一团黑光,陡然消失,却已是被灵犀吞了下去。

“哇!”

躲藏在大树后的普金玄,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形狂震,脸色也刹那死灰一片:“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普金玄真的被吓坏了。

他多年培育的阴符,那条蜈蚣的魂魄,竟然被对手毫不费力地吞噬了。

阴符是以他精血喂养,与他心意相连。阴符被破,他顿时是受到了重创。

心中大骇,普金玄那里还敢再呆在这里,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收起手中的八卦镜,拼命向山下逃去。

“就这么想走,把东西留下。”

张横的眼眸陡然一眯,手指又是一指。

嗖!

灵犀顿时化为一道细芒,直射普金玄。

“啊!”

普金玄发出一阵惨号,手中的八卦镜那里还拿得住,怦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猛然感到手腕象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痛彻心肺,甚至整条手臂已刹那酸麻无力。

这让他惊骇莫名,知道是张横还击他了。

他那里还顾得上那个八卦镜,没命似地就往山下滚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保小命要紧。要是真的在这里莫名其妙地被人害了,他死都没地方诉冤去。

轰!

空间一阵剧震,原本笼罩这片树林的黑雾,陡然炸散,又现出了四周的景物。

天依然还是正午,是阳光明媚,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自大无耻的棒锤子,这回该知道本少的厉害了吧?”

望着狼狈逃窜的普金玄,张横冷笑,他也不客气,上前捡起了那面八卦镜,收入了背包里。

这东西明显就是中国的古物,张横自然不会便宜了韩岛,有机会也就顺手把它收了回来。

以普金玄只有一品初阶的力量,想暗算张横,那完全就是做梦。他的那头阴符蜈蚣,无疑就是给灵犀送点心来的。

果然,吞噬了那条蜈蚣的魂魄,灵犀似乎变得凝实了许多。它一阵摇头摆尾,身形刹那化为一道流光钻入了背包里。

收回了伏以神尺,依然叩在了手腕上,张横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普金玄出现在这里,那么,冯慧敏那家伙呢?

张横可不信,以冯慧敏的性格,会善罢甘休。

这让他顿时提高了警觉。

“真是废物。”

山顶上,冯慧敏透过茂密的树林,也看到了普金玄吐血而逃的情形,不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

这次要在山上暗算张横,自然就是他提出来的建议。

之所以让普金玄在半山腰上先拦截张横,也无非是拖延一下时间,并由此探察张横真正的实力。

此刻,看到普金玄败走,冯慧敏在不屑普金玄的同时,心中却也是不由一紧。

张横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强大,尤其张横使用的那柄伏以神尺,更不是凡物。

“看来,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

冯慧敏的眼眸里陡地闪过了一抹狠色:“不拿出点压箱底的东西来,还真收拾不了这家伙。”

“不过,只要收拾了这家伙,他的那把伏以尺就是本少的了。这也应该可以弥补本少的损失了吧?”

冯慧敏喃喃着,神情中现出了一抹狰狞。

他之所以在山顶上,就是在布置一个陷井,准备对付张横。

现在,见识了张横手中法器的厉害,却是让他想到了使用更厉害的手段。

心中想着,冯慧敏目光望向了四周。

此时此刻,山顶的一片空地上,已插了十二面小旗,每一面小旗上,都画着一个狰狞的似人似兽的怪物,看起来很是诡异。

这十二面小旗,正是一套法器,被称为十二兜率旗,能利用这小旗内封印的十二头阴符魂魄,产生一个恐怖的风水局,把人困在其中。

不过,现在这一切似乎还不够。

冯慧敏暗暗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制的小葫芦,眼眸里闪过了一抹肉痛的神色。

小葫芦只有拇指大小,通体血红,似是燃烧着一团烈焰。

“小子,为了对付你,本少可是连老祖宗赐我的三煞阴火都用上了。”

冯慧敏暗道:“这回你可别让本少失望啊!”

作为传承了数百年的风水世家,冯家的底蕴确实是无比的深厚,就以冯慧敏而言,他身上所带的法器,不是一件两件。

除了天机笔外,还有许多用于布置风水术法和护身的玩意。

身上更是有一件冯家老祖宗赐予的保命之物。

此刻,为了对付张横,冯慧敏不惜把那老祖宗所赐之物也拿了出来,这是绝意想要张横性命的打算。

嗡!

冯慧敏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机,手也猛地拔开了那只玉葫芦。

顿时,一幕诡异的情形,出现在了山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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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迷失

轰!

小葫芦打开,一点火焰陡地浮飘到了空中。

但是,这点火焰却不象平时人们所见的那种火,而是散发着幽幽的黑色,仿佛是一团来自地狱的阴火。

“着!”

冯慧敏猛地咬破了舌尖,把一口心血喷在了那黑色火焰上。

顿时,火焰陡然暴涨,刹那变成了血色,猛然摔落地面。

下一刻,地面上仿佛是被泼了一层鲜血,陡然弥漫开来,岩石中腾起了焰芒,但转眼间便全部消失了。

不仅如此,原先插在旁边的那十二面小旗,也突然隐没在了土里,再也看不到丝毫的踪迹。

“好了,现在就等那小子来尝尝本少布置的十二兜率焚心阵。”

冯慧敏满脸的阴笑,身形隐没在了茂密的树林里。

风呼呼地吹着,阳光依然明媚,山顶上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到了,张横!”

不一会儿,张横和王馨兰手牵着手,踏上了山顶的土地。

抹抹额头的细汗,王馨兰娇羞地望向了身边的张横,眼眸里满是柔情。

经历了刚才那诡异的情形,现在的王馨兰,对张横又多了一种莫名的依赖。

“嗯!小兰,你先休息一下。”

张横点点头,目光望向了四周。

山顶上视野特别的开阔,可以眺望下面工地的场景,整片工地尽收眼底。

微微沉吟,张横正想拿出伏以神尺,对下面的工地进行探察。

这个时候,突然脚底一震,一团血色的光芒陡地冲天而起。

轰隆隆!

仿佛是山体发生了地震,脚下猛然摇晃起来。

“啊!”

刚坐到一块岩石上休息的王馨兰,大吃一惊,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但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四周已出现了一幕诡异的情形。

嗡嗡嗡!

空间振荡,四周的景物陡然扭曲,整个世界象是变得虚幻了一样,竟然如同水纹般荡漾起来。

“不好!”

张横心头大凛,身形一窜,已来到了王馨兰身边。

与此同时,手腕一抖,伏以神尺赫然化形,挡在了胸前。

轰!

还没等张横做出下一个动作,这个时候,突然空间又是一震,眼前的一切已完全变化了。

无边无际的旷野,荒芜而苍凉,张横已处身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小兰!”

张横心中一凛,连忙望向了身边。

幸好,此时此刻,王馨兰正呆呆地站在他的身后,神情惊恐莫名。

“这是幻境,小兰别怕。”

张横再次握住了王馨兰的手,目光望向了四周。

“张横!”

王馨兰仍是有些惊恐,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张横的胳膊。

两人的目光在四面游戈,神情却不禁尽皆一震。

此时此刻,不知什么时候,前面不远处的旷野上,竟然出现了一座高台。

高台呈梯形,整体都是用黑色的岩石砌成,充满了一种古朴而苍凉的感觉。

再看台上,十二个诡异的雕像,矗立其中。

围绕在一个巨大的火篝边,熊熊的篝火映得那十二个雕像,面目更见狰狞。

“十二巫祖!”

张横的眼眸陡然一眯,心中震动无比。

高台上的十二个雕像,每一个都无比的怪异,有鸟首人身,也有龙头蛇身,更有生着鸟翅,身上缠着龙蛇的,看起来实在是恐怖之极。

但是,这十二个雕像,张横却是在天巫传承中看到过,因为,它们正是天巫中的十二巫祖。

传说巫族有十二位巫祖,每一位都是创世的大能,有着无边的法力。

只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十二巫祖的影像。

“这是幻觉,是我自己的幻觉!”

刹那的愣怔,张横陡地反应了过来,神情变得更加的凝重。

“我的族人,欢迎你回来,欢迎你回归族人的世界。”

突然,一个苍老而充满了威严的声音,陡然在脑海中响起,如同是来自元古的呼唤,响彻了张横的心神。

“啊啊,巫祖的呼唤!”

张横心神大震:“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张横心底在呐喊。

然而,那苍老的声音如同是滚滚的雷声,绵绵不绝:“我的族人,欢迎你回归,欢迎你回到族人的世界,狂欢吧,尽情地狂欢吧!”

嗡!

脑海剧震,空间也轰然一沉。

下一刻,四周的一切又再次出现了变化。

只见,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满天的繁星,苍茫的大地,一切显得那么的荒凉。

一堆堆的篝火燃烧在旷野上,让这苍凉的世界生起了一丝暖意。

不知什么时候,无数的男女,正围绕在那一堆堆的篝火边,尽情地歌唱着,欢跳着。

然而,这些且歌且舞的人们,却一个个都披着简陋的兽皮,或是树皮树叶扎成的衣裙,完全象是未开化的原始人。

他们叫喊着,欢呼着,歌唱着,神情疯狂之极。

“不,这是幻觉!”

张横心底狂吼了一声。

可是,当他低头再看自己的时候,却是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现在的张横,身上也披着简陋的兽皮,打扮竟然与四周的人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目光望到身边,一个身上挂满了树叶串成衣裙的女子,正绕着自己在狂舞。

而这女子,不是王馨兰是谁。

“阿,小兰!”

张横喃喃地叫了一声,意识却是越来越迷糊。

而当他再次转头望向四周的时候,整个人却是轰然剧震。

不错,此刻的旷野上,出现了一幕疯狂的场景。

无数的男女,一对对相拥着,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空气中似乎突然弥漫了一股**的气息,一种极度旖旎的情绪,也刹那充塞了张横的心神。

陡地,身体里象是燃起了一团烈焰,张横整个人都似乎要燃烧起来。

“张横,张横!”

耳边突然传来了喃喃的呢喃声,一个人影挤入了张横的怀里,同一时间,一股少女的幽香,夹杂着空气中**的气息,冲入了张横的鼻际。

“小兰,小兰!”

张横有些茫然地轻唤着,双手已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怀里的王馨兰,眼神也变得炽烈起来。

“我的族人,狂欢吧,尽情地狂欢吧!”

那苍老而充满威严的声音,此刻变得似乎有了魔力,张横只觉全身的血液似是要沸腾了,蜇伏在心底那最原始的**,在这一刻轰然膨胀。

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吼叫,额上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似已被一团烈火给焚燃了,意识已完全一片模糊。

张横怒吼一声,死死地抱住了怀里的王馨兰,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要把怀里的女人,揉入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张横已迷失了自己。

“小子,看你怎么死!”

远处的树林里,冯慧敏望着山顶,眼眸里浮起了一抹怨毒的神色:“嘿嘿,只可惜便宜你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竟然陪你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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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欲火焚身

冯慧敏从那小玉葫芦里弄出的那点火焰,并不是普通的火,正是三煞阴火中的一种。

天下万物皆分阴阳和虚实,火也是如此。

阳火中以三昧真火为极阳属性,可以焚烬一切,是这天下最霸道的实火。

三煞阴火与三昧真火刚好相反,为极阴属性。而且,还是虚火。

所谓的虚火,就是它本身并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一种虚妄的火。

平时我们说虚火上升,就是说的是这种虚妄的火。其中就有怒火,妒火和欲火三种,这三种虚妄之火,都是因为人的某种情绪所产生。

三煞阴火并不真正产生火焰,却能触发生命体内本身蕴含的邪火,燃烧的并不是事物的实质,而是神魂。

小玉葫芦里装的就是三煞阴火中的欲火,这是只有达到四品以上的玄门修者,才可以粹炼的一种极端火焰。

冯家当年的一位老祖宗,修为就曾达到过四品,并炼制了这三煞阴火中的欲火。

冯慧敏做为这一代中冯家长子,就有幸得到了这一簇欲火,做为保命之用。

此刻,他却是用于了对付张横。

“欲火焚心,三品之下,绝无幸理。”

冯慧敏的心中在冷笑:“敢与本少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

此时此刻,已是夕阳西下,一片血红的霞色,笼罩在山顶,让整个山峰仿佛是燃烧了一团火焰。

山顶上,焰芒蒸腾,但并无实质的火焰在燃烧,只有熊熊的焰芒在跳跃。

一股**的气息,却充塞在空气里,让所有的一切,变得无比的旖旎。

这正是三煞阴火之欲火产生的效果。

张横和王馨兰陷入十二兜率形成的风水局中,又受三煞阴火之欲火焚身,此刻已是完全陷入了最原始的**里。

两人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陷入疯狂的这一刻,他们的体内,一团熊熊的欲火已被点燃,正炙烤着两人的神魂。

轰!

意识里一片模糊,仿佛身体里一座火山爆发了,滚滚的岩浆正倾泄而出,要把身体的每一寸经脉焚为灰烬。

张横的喉咙底里发出了一阵阵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他要把体内的这座爆发的火山倾泄出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这疯狂的举动,正是受到了三煞阴火之欲火影响,那熊熊燃炽的欲火,正在炼焚他的神魂。

只见,他全身的皮肤,都已变得血红一片,一根根的青筋,突兀地跳动着,似要撑破皮肤,爆炸开来。

事实上,焚燃的欲火,已侵蚀了他全身经脉,如果一直维持这种状态,他必然会全身血脉爆裂而亡,甚至连神魂都会焚为灰烬。

四品玄门修士粹炼的三煞阴火,三品之下绝无幸理。纵然是张横如今已跨入二品的真巫境界,仍是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

王馨兰的情况更是如此,她完全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夕阳西下,霞色更艳,山顶上的那片血色也更浓,仿佛一切都已焚燃。

张横和王馨兰的情况也是越来越不堪,炼燃在体内的欲火,已完全燃烧了他们,让他们忘掉了四周的一切。

眼看两人就要被炽烈的欲火所焚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旁边的地面上,张横的那个背包里,怦的一阵振颤,羊脂白玉盒陡地自动打了开来。

嗡嗡嗡!

级光闪耀,空间振荡,一枚如同小孩子拳头大小的赤色石头,悬浮到了空中,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并没有结束!

极光中,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虚影,浮突到了空中,出现在了那块石头上。

这东西正是当日张横从藤雅娟所租住的地方找到的火丹,此刻却是自动现出了形来。

轰!

狐狸虚影光芒大作,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刹那弥漫开来,一股奇异的力量,也陡地笼罩住了张横和王馨兰。

嗤嗤嗤!

焰芒爆闪,红光急耀,一缕缕奇异的焰光,从两人体内,如同是长鲸吸水一般,被那只狐狸虚影所吸收,滔滔地汇向了火丹中。

“啊!”

远处的树林中,冯慧敏正满脸得色地望着这边,突然,他的脸色骤变,身形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这,这怎么可能?”

不错,他陡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三煞阴火中溶入了他的精血,以他只有一品中阶的力量,只能用本命精血催动它,才能发挥出作用。

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吞噬那团三煞阴火,这顿时让他全身的精血,如同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汹地被抽离身体。

冯慧敏大骇,他做梦都想不到,三煞阴火竟然还能被吞噬。

要命的是:一旦那团三煞阴火被吞噬,必然会将他全身的精血吸干。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宝物?”

冯慧敏心中震骇无比。

但是,他那里还敢有丝毫犹豫,猛然手指点向了自己的眉心。

哇!

冯慧敏狂喷一口鲜血,整个人猛地被抛了起来,摔出了四五米,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他拼着最后的力量,断绝了与那团三煞阴火之间的联系,却是被那股反噬的力量,重创了神魂。

粗粗地喘着气,冯慧敏却那敢迟疑,勉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把瓶里的药液全部灌入了嘴里。

他那煞白的脸色总算泛起了一抹红晕。

“姓张的,本少与你誓不两立。”

冯慧敏狠狠地低骂了一声,却也不敢再呆在那里,踉跄着身形,摇摇晃晃地向山下跑去。

经此一遭,他不但神魂受创,似乎修为也降了一层,从原先的一品中期顶峰,退回到了一品中期的初阶。

这让他又恨又怒,已是把张横恨到了骨子里。

今天,本以为可以收拾张横,报了当日之辱。

那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老祖宗所赐的三煞阴火就这么白白浪费掉,而且身受重创,连修为都降了一层。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恨断切骨?

“啊!”

旷野里,正处于风狂中的张横,陡地惊醒了过来。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却是脸色骤变。

此时此刻,四周的一切似乎又有了变化,那些正狂欢的人们,变得朦胧而虚幻起来,一堆堆妖异的火篝,却正在渐渐熄灭。

然而,血色的火篝掩映下,张横发现,自己怀里正拥着一团柔软。

低头一看,正是王馨兰。

而且,貌似自己和她,两人全部是赤条条,还是如同八爪鱼般,死死地纠缠在一起。

“天啊!”

张横就算是傻瓜,此刻也明白了两人这是在做什么:“我竟然对小兰做了这样的事!”

张横整个人震呆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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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绝不负你

突然发现,自己与王馨兰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这让张横震惊莫名。

“阿!”

这个时候,怀里的王馨兰也陡地清醒了过来,立刻,她也发现了自己与张横之间那无比香艳的姿式,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小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我不是人,我是畜……”

望着王馨兰惊惶莫名的神情,再看到她得眼角滴下的两串晶莹的泪珠,张横真的慌了,忙不迭地向王馨兰说道。

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王馨兰的一只手已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唇上:“张横,我没有怪你,是我愿意的。”

“小兰!”

张横身形一震,心中难以莫名。

望望娇羞中带着一抹悲喜交加的王馨兰,目光落在她身下那斑斑点点如同樱花般绽放的落红,张横的心震动了。

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了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说实话,对于王馨兰,张横虽然一直对她有好感,也很关心她。

但是,在心底里,他其实是把王馨兰当成是邻家的妹子看待,还真没有想过要占有她。

然而,今天在这诡异的情形下,却是与她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难以莫名?

“张横!”

王馨兰喃喃地呼唤了一声,心情也是难以喻意。

曾经幻想过无数的梦境,自己会与心爱的人,在洞房花烛夜,献出自己最贞洁的初夜。

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与张横来了一次野合。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也不是她梦想中的那种温馨和甜蜜。

望着眼前的男子,王馨兰的心悲喜交加。

“小兰,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绝不会负你。”

张横爱怜地轻扶着王馨兰满头的长发,目光灼灼地望着王馨兰,一字一句地道。

不管今天的事是否是个意外,但是,既然做了,张横绝不会推诿责任。

所以,他慎重地向王馨兰说出了这句话。

“张横!”

王馨兰娇躯一震,俏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红晕,神情却是变得更加的娇羞难忍:“不要承诺什么,我相信你,张横。”

说着,她害羞地把头伏在了张横的怀里。

不过,埋下头来,她猛然似是又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地又把张横陡地推开,慌乱地寻找起了自己的衣服。

幸好,衣服就在两人的身边。

而且,此刻旷野上,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原本的一堆堆火篝,已然消失了,那一对对疯狂的人们,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放眼是一片苍茫和荒凉。

只有那一座黑色岩石砌成的高台,依然矗立在远处,上面那十二座诡异的雕像,屹立在上方,正俯视着大地。

原本雕像间燃烧的那堆火焰,也已完全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

张横也回过了神来,迅速穿上了衣服。

望望四周,目光落在了面前悬浮着的那枚火丹上。

此刻,那枚火丹依旧光芒闪耀,四周仿佛蒸腾着熊熊的烈焰。一只虚幻的火狐身形,在火丹里浮沉。

“这回幸亏是这枚火丹救了我一命,否则,这次恐怕真的要被三煞阴火中的欲火给焚得心神尽毁。”

张横心中感慨莫名。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张横也已明白了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先前四周燃起的火焰,那并不是真正的火,而是阴阳术法凝成的三煞阴火,而且是其中最霸道的欲火。

在天巫传承中,对三煞阴火也是有所记载。

只是,刚才因为乍然遭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霸道的欲火炼焚了心神,从而与王馨兰做出了那不堪的事。

幸好,在危急时刻,藏在羊脂白玉盒里的火丹自行启动,吸取了炼燃的欲火。

否则,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只怕神魂真要被欲火焚成灰烬。

张横自然也知道,三煞阴火,那是达到四品的玄门修者才能粹炼的强大力量,三品之下,绝无幸免。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有一枚渡仙灵物的火丹,却是可以吸取天下任何火焰,这才让自己逃过了一劫。

“果然是有因必有果,好人有好报啊!”

张横心中感叹了一句。

如果不是自己注意到藤雅娟一家的火刑冲,就不会去他们所住的地方,更是不可能得到这枚火丹,也就不会有今天救自己一命的结果。

这一切的一切,何尚不是一种因果呢?

心中想着,张横手一招,已把那枚火丹收到了掌心。

吸收了欲火的力量,现在的这枚火丹变得更加的璀灿,里面的那只火狐的虚影,也似乎变得别样的凝实,仿佛是活过来了一样。

火丹是渡仙灵物的精华所在,可以说本身就是件天材地宝级的宝贝,如果善加利用,可以炼制成一件威力无比强大的法器。

只是,以张横现在的修为,还无法真正炼化它,只能让它发挥出本身所具的力量。

微一沉吟,张横把火丹放回了羊脂白玉盒里,目光却是望向了前面的那座高台。

“好手段,用风水局困住我,又用三煞阴火中霸道的欲火焚炼,这是想要哥们的命!”

张横的眼眸变得锐利起来:“这应该是冯家那位大少使的手段吧!”

虽然张横走上山来,并没有遇到冯慧敏。

但是,从眼前的布置来看,张横已猜测到了这是他所使的阴谋。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犹豫,手腕猛地一抖,伏以神尺赫然化形:“破!”

轰!

伏以神尺星光大耀,尺身上无数的符篆刹那狂旋怒舞,一头朦胧的怪蟒身形,也轰然现形,冲着前面的高台怒撞了过去。

下一刻,轰隆隆的巨响陡然响彻,天地翻转,大地震动,整个世界象是突然崩碎了一样,眼前的景物如同波纹般荡漾起来。

咔喇喇!

脚下巨震,眼前极光暴耀,所有的幻像轰然炸散,张横和王馨兰,再次出现在了原先的山顶上。

时间已然是夜晚,四周一片寂静,一轮圆月悬挂天空,洒下清冷的月辉。

再看旁边,地面上十二面小旗插在那儿,歪歪斜斜地已是乱成了一片。

而就在张横破阵而出的刹那,正在向山下踉跄奔走的冯慧敏,猛然身形剧震,口中又是哇地喷出了一嘴的鲜血。

“啊,这小子出来了?”

冯慧敏脸色大变,神情却是怨毒之极,一个站立不稳,竟然就这么骨辘辘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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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四象归位

十二兜率旗为冯慧敏所炼,其中蕴含了他的一缕神魂。

此刻被张横破去,他再次受到了创伤,可谓是伤上加伤,连山路都走不了,就这么直接滚了下去。

幸好,他已是走到了山脚下,滚了数十阶台阶,总算到了地面。

但是,再看冯慧敏,整个人已是悲惨之极,满头满脸的鲜血,甚至连牙齿都被磕掉了几颗,实在是惨不忍睹。

“姓张的,本少与你不共戴天!”

冯慧敏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串话来,挣扎着爬起,又拿出一个玉瓶,把瓶里的药剂吞了下去,这才稍稍恢复了点力气。

“原来是这东西布置的风水局。”

山顶上,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嗯,好东西,这下倒是便宜哥们了。”

能用来炼制风水道具,布置如此诡异风水局的物品,自然都是用珍惜材料制成,这十二面小旗绝对价值恐怖。张横那会客气,立刻全部把它们收了起来。

“小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王馨兰。

“我好多了。”王馨兰现在正坐在旁边的一块岩石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温柔之极。

不过,她的坐姿很是古怪,双腿很别扭地撇开着,似乎不敢并在一起。

张横眉毛微微一凝,他虽然也是只菜鸟,但却也立刻明白了过来。

自己刚才完全处于疯狂的状态中,自然对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所以,她肯定是受了伤。再加上她初为人妇,伤势会更重。一念及此,张横对王馨兰充满了怜惜。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从背包里拿出了羊脂白玉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小兰,你把这东西喝一滴,对你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嗯!”

见张横目光一直望着自己,王馨兰自然想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顿时一张俏脸已是红到了脖子根,娇羞得难以自己。

此刻听张横这么说,更是羞得要找地缝钻了。

地缝当然是没有的,所以,她最后还是乖巧地张开了嘴,让张横把一滴血色的液体滴入了嘴里。

顿时,一缕清香直透咽喉,口舌间也仿佛是满逸了琼浆玉液,让王馨兰不禁舒服的一声娇yin。

张横给她喂的正是黄精珠的精血,虽然只是一滴,但以王馨兰的体质,能承受的也就是这么多。

见王馨兰俏脸上露出舒坦的神情,张横心中也很是欣慰。

当下,张横把心神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经历了刚才欲火焚身的考验,张横感觉自己似乎也有了些变化。

果然,天巫之眼内视,张横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此时此刻,张横体内的经脉,似乎又被粹炼了一遍,变得更加的凝实而有韧性。

再看体内运转的巫力真元,也比先前更精粹。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思感,仿佛是经过了一次洗礼,变得无比的通明和敏锐。

“哥们这回是因祸得福了,身体经三煞阴火的粹炼,不但**和真元得到了精纯,而且神魂的力量也有了提升。”

张横喜难自胜。

做为与三昧真火相提并论的三煞阴火,虽然是虚火,但对生命体的粹炼,却是同样有神奇的效果。

冯慧敏是做梦都想不到,他这次本想暗算张横,却是给他带来了一次机缘。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山下。

他自然没忘了这次上山的目的,是为了给精磊集团的工地寻找风水上的冲煞。

虽然这次出了点意外,但事情还是要做的,冯慧敏和普金玄并不是刘高磊所派,自己与他们的恩怨纯属个人行为。

已是晚上九十点钟,月正中天,山下的景色变得有些朦胧。

然而望着山下,张横的眉毛却是陡地一凝,心中惊诧无比:“怎么回事?怎么又透出了如此浓重的煞气?”

不错,张横感觉到了异样。

异样当然来自脚下的这座老何山。

下午上山的时候,张横清晰地感应到,这座老何山气脉平和,是一座地脉凝聚的福地。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这座山竟然蒸腾起了一股浓重的煞气,弥漫空中,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元古凶兽,突然苏醒了过来,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这回是真的被震惊了。

要知道,这种情况,很是诡异。

地脉地气是会有变化,这就是平常所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意思所在。

但是,这种变化是非常缓慢的,即使是因为流年的变幻,也至少是以年为单位变幻。

然而,老何山所在的这片区域,这座山如此,下面的工地也是这样,竟然在一天内,就产生了凶吉不同的两个极端。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头惊异莫名?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手腕一抖,伏以神尺陡然化形。

“四象归位,伏以点星!”

张横低叱一声,手中印诀急舞,伏以神尺顿时星芒大耀,一点点星光飘逸开来,漫向了四面八方。

同一时间,一条朦胧的怪蟒影像,也陡地化形,轰地一下窜下山去。

四象归位正是伏以神尺中,探察地脉的一项风水秘法,此刻,张横就是要施展这项秘法,来探明这座老何山以及下面那片工地的气脉。

嗡!

脑海中一震,一幕奇异的影像出现在了张横的意识里。

只见,那条朦胧的怪蟒虚影,急剧地膨胀起来,眨眼间便化为了一条遮天蔽月的巨蟒,把老何山和下面的工地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并没有结束!

随着巨蟒的化形,老何山和下面工地的影像,全部映入了张横的心底,仿佛是全息摄影,纤毫毕现。

不仅如此,一团团蒸腾的气脉,也在每一个细节的部位呈现出来。

景象实在是怪异之极,诡绝之极。

不过,张横有过上回探察龙翔酒业的经历,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反尔意识沉入其中,沿着地脉地气所呈现的气场,一寸一寸的寻查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象是停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横浑身陡然剧震,脸上也猛地露出了难以喻意的古怪神色:“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如此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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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龙虎斗

张横确实是找到了精磊集团这个工地的冲煞原因,心中很是兴奋。

这个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把张横惊醒,低头一看,正是刘高磊的号码。

张横微微沉吟,按下了通话健。立刻,话筒里传来了刘高磊的声音:“张少,你没事吧?”

“哦,刘总,怎么了?”

张横有些诧异,不知道刘高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却莫名其妙地问这样的话。

张横却那里知道,此时此刻,刘高磊确实是有些坐立不安。

下午张横上山去探察,他就和一大伙工地上的工作人员,就这么等在指挥部里。

那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不见张横回来,这让他很是狐疑。

只是,老何山山势不高,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大刑的野兽出入。再加上张横这次上山,是与王馨兰一起去的,他还以为是两人在山上乐不思蜀了。

然而,后来接到手下人的报告,却是让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先是听说韩岛的那位普大师从山上走下来,衣衫上满是鲜血,脸色也是无比的难看,似乎是受了伤。

这也罢了,或许是这位大师上山不小心摔了。

但是,当夜晚的时候,再一次接到消息,说是冯家的大少冯慧敏也身受重创,从山上滚了下来。

这顿时让刘高磊意识到了问题没那么简单。

不是吗?两位风水师竟然都在山上受了伤。而去探察的张横,却一直未见回来。

那么,此事没有古怪,那才叫见鬼。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张横。

只可惜,他一连打了好多个,张横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刘高磊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他并不知道,当时的张横被困在了冯慧敏的风水局中,早就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别说是电话,就算是近在咫尺,也绝对找不到他和王馨兰的行踪。

此刻,终于打通了张横的电话,刘高磊心中确实是又惊又喜,这才会问出你有没有事这句话来。

对于刘高磊来说,张横是他请来的风水师,而且还是经胡博渊介绍的。

要是张横出了点什么事,他还真无法向胡博渊交待。

“哦,刘总,我没事,我现在还在山上。”

听了刘高磊的解释,张横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刘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工地上冲煞的原因,我已经找到了。”

“啊,真的?”

话筒里刘高磊的声音,顿时变得惊喜莫名:“张少,那你马上下来,我还在工地上等你。哦,不,要不我派人上来接你们。”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下来了。”

张横答道。

当张横和王馨兰走下山来的时候,刘高磊和一众工地上的工程人员,果然都已等在了山脚下。

看到张横两人衣衫有些凌乱,但身上似乎都没什么伤痕,刘高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张少,辛苦了,辛苦了。”

“没事,刘总。”

张横望望四周,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幸不辱命。”

“张少,那你快说说,我们的工地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刘高磊有些迫不急待,也顾不得向张横问冯慧敏和普金玄在山上受伤的事了。

不仅是他,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工地上的工程人员,也是一个个目光炽烈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期待。

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至了工地上事故频发。

“嗯!”

张横点头,手指指向了工地那边的那条小河,又指了指面前的老何山:“刘总,其实你们的工地,是犯了龙虎斗的冲煞。”

“啊,龙虎斗?”

刘高磊一怔,却是满脸的疑惑,一时搞不清张横所说的龙虎斗到底是什么意思:“请张少指点。”

“刘总!”

张横也不卖关子:“你们工地的那条从钱塘江引来的小河,是一条水龙龙脉,能增益这里的地脉地气。”

“是的!”

刘高磊点头,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这片工地上的设计和规划的全部内容。

“那么,刘总,你再看看这老何山象什么?”

张横手指指向了旁边的山体。

“哦!”

刘高磊一愣,目光却是连忙望向了老何山。

旁边所有人也是尽皆一怔,一个个全部聚焦到了老何山上。

“呃,这老何山看起来象一头卧着的老虎!”

半晌,刘高磊终于看出了点端倪,不由自主地道。

“不错,这老何山就是卧虎之势的风水格。”

张横点头:“所以,此处也可以称为坐山虎。”

说着,张横又是一指那边的小河:“这条小河引钱塘之龙脉,因此,它是一条过江龙。”

“本来,坐山虎与过江龙互不相干,并无冲煞之处。”

张横继续道:“可是,问题就在于这里。”

张横手指又是遥遥一指。

“呃,张少指的是什么?”

这回刘高磊和一众工程人员却是个个满头雾水了。

因为,张横所指的地方,完全是一片空地,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刘总,你难道没有看到山影吗?”

张横微笑,提醒了一句。

“啊,山影?”

刘高磊又惊又疑,这才仔细地观察起来。

果然,此刻月色正浓,老何山的山影,斜斜地被月光折射,在地面上投出了一个很大的阴影,却如同是一片阴云一样,笼罩住了半个工地。

“啊,张少,你是说这山影造成的?”

刘高磊也有些回过神来了。

“是的!”

张横神情一肃:“坐山虎与过江龙,本是互不侵犯。但是,每当月色或阳光投影的时候,把山影投到你们的工地上,坐山虎的气脉,已延伸到了这边。”

“过江龙虽然是引来的水龙龙脉,但它也是具有一定的灵性。因此,坐山虎的气脉侵犯了它的领地,自然会产生反应。”

张横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这就是你们的工地上,会产生煞气的原因。这是过江龙对坐山虎的抗争,从而形成了龙虎斗之局。”

张横说的自然是事实,在山顶上,他利用伏以神尺四象归位的秘法,测定了此处老何山以及山下的地脉地气,却是让他发现了这个奥秘。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工地在早上的时候,煞气会如此的恐怖,但到了中午,煞气却又会消失的原因。

老何山在工地的东边,早上太阳从东边升起,正好把老何山的山影投映在了工地上。这立刻引起了水龙龙脉的反抗,龙虎斗格局形成,自然是煞气暴逸。

到了中午,太阳到了南边,直射在山上,山影缩小,也偏离了工地的范围。

水龙龙脉感受不到坐山虎气场的压迫,自然也就消停下来。

这正是到了中午煞气会消失的原因。

老何山的情况也是如此,中午上山时,张横没有感觉到煞气,但是,到了晚上,却感受到它散发出了恐怖的凶煞。

这也正是因为它受水龙气脉相冲,暴发出的气场。

张横前两次来工地看小黑妞,来的时候都是早上,所以,他每次都能感受到工地里的煞气。

“原来是这样!”

刘高磊恍然大悟。

但是,他立刻回过了神,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神情也陡地变得迫切起来:“张少,那该怎么破解这龙虎斗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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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乾爻格

“要化解这龙虎斗的格局,其实也不是难事。”

张横早就想好了破解的办法,他手指一指工地前的一条道路:“造成龙虎斗的原因是山影的投影,所以,要解决问题,就得把这山影的投影给遮挡住。”

“我刚才也思考了这个问题,要遮挡山影,可以在这条路的两边,种上香樟树。”

张横继续道:“香樟树树形较大,可以在这条路两边各种一排,然后,在前面的空地上,再种一排,这就形成了三排香樟树,能形成一个乾爻格的风水局,具有挡煞避邪的作用。”

当日在古玩市场的时候,张横曾在藏珍阁中见识过成功店里,布置了一个奇异的坤爻格。

虽然直到现在为止,张横仍是未能弄清那个坤爻格布置在店里的原因。

但是,这却也给了他灵感,现在就是依样画葫芦,要用香樟树在这里布置一个乾爻格。

当然,乾爻格与坤爻格是完全不同的,乾爻格为三条直线,而坤爻格是三条虚线。

不仅如此,乾爻格为极阳属性,坤爻格为极阴属性,以乾爻格的极阳,正好克制老何山山影造成的阴煞。

至于为什么要用香樟树,除了香樟树本身树形较大,可以遮挡阴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樟与桩同音,种下香樟树,就相当于是筑起了三道木桩。

有了这道香樟树形成的隔栏,也就隔开了水龙水脉这条过江龙与老何山这头坐山虎之间的相冲,从而化解了这个龙虎斗的格局。

“这样就可以了吗?”

刘高磊还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张横的办法竟然这么简单。

“嗯,在你们的小区还没有完工之前,这就可以了。”

张横微微点头:“有这道乾爻格的阻挡,工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

张横目光望向了工地那边:“我白天在你们的规划图上,看到现在工地门口所在的地方,将会建一座商业用楼。我的建议是:把这座商业用楼朝老何山的这一面墙,可以改成玻璃幕墙。”

“这相当于是一面巨大的反光镜,可以最大程度的消除老何山山影带来的影响。”

张横继续道:“到时,住在这小区里的人,也绝不会受到任何的冲煞了。”

“好好好,张少,你的建议非常好。”

刘高磊无比的兴奋,连忙朝身边的一名工程师道:“赵工,你马上把张少的这个建议记录在案,重新规划那座商业楼的墙面。”

“好的,好的,刘总。”

被称为赵工的工程师年纪在三十多岁,他是精磊集团的专职设计工程师,他连连点头,把张横刚才所说的意思,全记在了心上。

“张少,这次多谢你了。”

刘高磊感激地握住了张横的手。

虽然他不是风水师,但是,听张横对自己工地上冲煞的解释和分析,也已明白张横所说的绝对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现在,工地冲煞的原因找出来了,并得到了化解的方法,压在他心头的石块也总算落了地,这让他无比的兴奋。

“刘总客气。”

张横微笑。

“对了!”

刘高磊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道:“前段时间,我们精磊集团开发了天都别墅区,那里现在还有不少房源还没卖出去。张少,如果你愿意入住那里的话,天都别墅区的房子,你可以任选一幢。”

刘高磊给出了张横这次替他们解决问题的报酬。

然而,他这话一说,四周的那些工地工程人员,却是人人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

谁都知道,天都别墅小区,是精磊集团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那里的别墅,每一幢的价格都在上千万。

这也就是说,刘总竟然为了报答眼前的年青人,要送给他上千万的报酬。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些人心中暗自震惊。

“刘总客气了,在下愧不敢当。”

张横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然也是清楚天都别墅小区的价值,也是没想到刘高磊会这么大方。

旁边的王馨兰更是娇躯一震,俏脸变得难以喻意。

刘高磊的这个举动,确实也是把她给震憾了。

“那里,那里,应该的,张少今天帮我解决了难题,这点只不过是小意思。”

刘高磊哈哈大笑,拍了拍张横的肩:“以后要麻烦张少的地方还多的是,张少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见识了张横的手段,自己工地上连冯家以及韩岛来的所谓大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在张横手里,就这么轻易地破解。

现在的刘高磊,对张横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是诚心想要结交眼前这位年青的风水大师。

不是吗?他可是做房地产的,以后在风水方面遇到的事可多着,他可不想错过与张横结交的[这个机会。

一次看风水,仅仅是一天左右的时间,上千万的别墅就这么入帐,张横的心中也是有些莫名的感慨。

自己这个曾经得住群居楼的打工仔,因为获得了天巫传承,人生的轨迹完全改变了。

现在,更是拥有了一幢上千万的别墅。再加上金泰集团的那幢住宿,自己在钱塘这个省汇大城市,竟然也已是有房一族,而且还是住别墅的牛人。

想到父亲现在正在住院,他们在乡下辛苦了这么多年,确实也应该是好好享享清福的时候了,张横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等别墅拿到手,就让父母住进去。

告别了刘高磊,张横把王馨兰送回到了群居楼。

望望群居楼那简陋的房间,张横微一沉吟:“小兰,你以后就不要再住在这里了。我在钱塘青春路那边,还有一套金泰集团的住宿,你就住到那里去吧!”

“嗯,张横!”

王馨兰娇羞地点点头,神情却是变得莫名起来:“不过,这几天我要回江苏老家一趟,我哥哥那儿有点事,他让我回去。”

今天与张横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是个意外。

但是,马上就要与张横分开了,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难以喻意的怅然。

“哦,你哥哥出了什么事?”

张横有些惊讶,连忙问道。

“应该没什么吧!”

王馨兰微微摇头。

一时间,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沉重起来。

分开在即,一种别离的愁怅,让他们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张横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一个来自明珠的手机号码,显示在了手机屏上。

“古巅的电话?”

张横皱了皱眉:“他这么晚打电话给我,这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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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楼凶凶

“老哥,这么晚打电话,你有事吗?”

张横按下了通话健。

“嘿嘿,张老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古巅的声音有些干涩:“不过,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回是请你救命来了。”

“出了什么事?老哥?”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唉,说来都是我贪财,这回是真的惹麻烦了。”

古巅唉声叹气,却也不迟疑,把他那里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明珠当年在旧社会的时候,许多地方被无数列强强行租借,从而形成了租界。

新中国成立后,这些租界被收回,但那些地方却留下了不少各式异国风貌的建筑。

然而,在这些当年留下的异国建筑中,总会发生一些西奇古怪的灵异事件。其中在虹口区,就有一幢当年倭岛人留下的小洋楼,被人们称为楼凶凶。

据说,这幢小洋楼曾是那时倭岛租界的警察局,后来倭岛人撤退后,这幢小洋楼里,总是闹出些诡异的事件。

住在那小洋楼里的住户,在这些年里,不知换了多少,却没有一个能住长的。

前段时间,这幢小洋楼的主人又换了,不过,这次入住的却是位来自倭岛的商人,他以低价买下了那幢小洋楼,准备在这里开公司。

这个倭岛人自然也打听过,知道这幢楼有楼凶凶的名头。但是,他并不信这个邪,仍是把它买了下来。

当然,为了住个安心,他也请了风水师对这幢楼进行了探察。

古巅曾与这位倭岛人有过数面之缘,当下,他就被这位倭岛人请去看风水。

当时的古巅在探察了那幢楼后,也是感觉到这楼似乎有煞气,再加上这楼原本就有楼凶凶的名头,他也不敢大意,就给那位倭岛商人出了个主意,让他在楼里镇上了八卦镜等物。

对于古巅来说,他只是个黄道中人,平时忽悠忽悠那些迷信的人们还可以,但要他真正布置什么风水局,化解凶煞,那根本就是为难他。

所以,他也就是按照一些风水上的常识,给那倭岛人出了镇煞的主意。

于是,那位倭岛人就按古巅所说,在那幢小洋楼里镇了针物,然后就在那里开起了公司。

可是,不久之后,问题却出来了,那幢楼凶凶里,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个女孩子,而且,死状极惨。

此事顿时引起了社会的观注,有关这楼是楼凶凶的传言,也再次被人们所提及,一时成为社会的焦点。

这个时候,那位倭岛商人却是再次找上了古巅。

因为当时是古巅替他镇的小洋楼,他认为这次公司出事,那就是古巅没有替他化解那里的凶煞,所以,他这是要找古巅算帐。

按照古巅的说法,当时他也就拿了那个倭岛商人几千块钱的报酬,但是,他这次却是要古巅赔偿两名女子死后的所有损失,开口就是几百万。

这简直就是要了古巅的命,他那里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

然而,那个倭岛商人不依不饶,甚至还派人把古巅给劫持了。

最后,还是古巅答应请真正的高人,为他的这座楼凶凶化煞,这才总算把他给放了。

当然,古巅在这个过程中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之所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就是因为刚刚被放出来,心中实在是害怕,想到答应过倭岛商人请高人的事,所以才向张横求救来了。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眉头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骂了一句:“好嚣张。”

“老哥,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张横问了一句。

“嘿嘿,张老弟,细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古巅声音里满是苦涩:“那家伙开着一家倭岛樱花娱乐公司,与我们这边许多官方人物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一个跑江湖的,那能与他斗?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他玩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古巅最初遇到张横的时候,在张横面前大吹海螺,把自己吹成真正的大师,人脉之广,简直是三教九流全部通吃。

不过,在后来见识了张横的背景和手段后,却是最也不敢提他那些忽悠人的名头了。

事实上,他也就真的只是拿那些名头混口饭吃的江湖老手,要说社会地位,那根本就是什么也谈不上。

这次遇到倭岛人,他还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樱花娱乐公司?”

张横的心中咯噔一下,他可没忘了,当日在翡翠之夜歌舞厅遇到的进幽大德,就是来自这个公司:“老哥,你说的那个倭岛人叫什么名字?”

“呃,张老弟。”

古巅一怔,却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他叫进幽二德,是倭岛樱花公司的总经理。”

“进幽二德?”

张横重复了一句,心中却已是有些恍然:“看来,这家伙应该与进幽大德有关系,说不定是兄弟也不一定。”

“老哥,这样吧!”

微微沉吟,张横道:“我明天马上过来,你别担心,这事我帮你解决。”

古巅当日在龙翔酒业的时候,也曾算是帮过张横,没有他的提醒,张横不可能得到那只太岁。

而且,这人虽然海螺满天吹,但为人其实并不坏,还挺热情。

因此,张横对他很有好感。

这次他遇到了事,张横确实是诚心想帮他一回。

更何况,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报答他提醒自己,让自己得到那只太岁,张横也得管他的事,帮他一回。

不仅如此,古巅所说的那个楼凶凶,也引起了张横的兴趣。

他倒是想看看,那幢小洋楼,到底凶在哪里?

“张老弟,那就多谢你了,这回是真的拜托你了。”

听到张横答应,古巅惊喜无比,也是感激莫名,在电话里连连道谢。

“老哥,你不用跟我客气。”

张横道:“一切等我到了明珠,我们当面再谈。”

说着,张横就准备挂电话,与古巅告别。

但是,这个时候,古巅似是想到了什么,在话筒里又急急地道:“对了,张老弟,我手头上有一些关于那幢楼凶凶的视频资料,先传过来给你看看,你心中也好有个底,做好防犯措施。”

“哦!好的,老哥。”

张横微微一怔,他还真没想到,古巅还会有什么视频资料。

然而,当古巅把视频资料传到张横的手机上,看到那些视频资料的内容,张横的脸色骤然而变,神情也刹那变得怪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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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诡异的阴影

古巅发过来的视频中,首先是两张尸体的照片。显然,应该就是那两个惨死之人。

只是,照片中的两名死者,样子却实在是有些诡异。因为,那两人完全是两具干憋憋的干尸,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肉,只剩下了一张皮包着骨头,形象实在是惨不忍睹,甚至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本来就已让张横很是意外。但是,让张横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下面发过来的影像,就不是诡异可以形容了。

影像是一个摄像头在晚上拍摄的,因为光线的关系,非常的昏暗。

最初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条空旷的走廊,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是,过了一会,一团阴影从走廊的墙上,突然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说流,那是因为那团阴影,就象是屋漏时滴下的大片水渍,缓缓地从墙上漫延而下。

渐渐的,这片阴影竟然渗入了一间房间里,转眼间看不到了它的痕迹。

仿佛这真的是一团漏水渗透下来,却迅速地被蒸发了一样。

可是,寂静的房间里,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恐怖的嘎吱嘎吱声,好象是什么东西正在磨牙,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这段视频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这才结束。

当第三段视频传过来时,张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这是用手机拍摄的影像,时间应该已是大白天,可以看到窗外的阳光。视频的影像也无比的清晰。

只见,一个房间里,满屋的碎屑,无论是里面的任何东西,全部化为了碎片。

依稀从残留的那些东西的轮廓,可以分辩出,这屋里原本有桌子,椅子,电脑以及一些办公用品。

只是,现在的这些东西,支离破碎,象是被什么东西践踏过,或者是搅烂过,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下面还有一段文字说明,这个房间,就是那段诡异视频拍摄到的第二天一早,进幽二德公司里的人,来到办公室看到的情形。

不仅如此,也正是在那天晚上,那座楼凶凶里,发生了两名女孩子被残害的事件。

“张老弟,这些视频都是楼凶凶出事后,进幽二德传给我看的。”

古巅解释道:“这小鬼子本来是不信风水,也不信鬼神的,但是,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摄像头拍下的视频,这才真的害怕了。也才会再次找上我,一定要我给他一个说法,怪我没有帮他的这幢小洋楼镇住凶煞。”

“嗯,明白了。”

张横点头:“老哥,你放心,我明天一定赶到你那儿,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详谈。”

与古巅通完话,时间都已是凌晨两点多钟。

原本张横还想陪陪王馨兰,但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愿她熬夜,所以,在古巅传来视频的时候,他已回到了自己的群居楼里。

“看来,那幢楼凶凶果然有古怪。”

再次细细地看了那些视频,张横皱紧了眉头:“这团阴影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的诡绝?”

从张横的见识中,还真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诡异的东西,一时间,张横还真猜不透这是什么玩意。

不过,这也让张横提高了警惕,想来,这次明珠之行,绝不会那么简单。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他要趁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好好准备。

微微沉吟,张横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十二面小旗。

这些旗子都曾经被冯慧敏祭炼过,但是,因为张横不知其中的法诀,根本不可能使用它们。

所以,张横现在要重新对它们进行祭炼,并炼制自己心想中的法器。

心念一动,张横把那枚火丹拿在了手中,一缕巫力真元注入其内。

嗡!

火丹刹那焰芒大作,火丹内的那只火狐虚影,也似乎突然活了过来,陡地睁开了眼睛。

轰!

焰芒更炽,刺人眼目,火丹如同是一轮小太阳般,发射出了灼人的热度。空间都似乎微微地有些扭曲。

熊熊的焰芒滚滚地汇向了十二面小旗,旗子上顿时蒸腾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曲扭摆舞,渐渐的化为了一个人形的影子。

“化!”

张横厉喝一声,手中印诀急舞,竭力摧动火丹内蕴含的火元之力。

啊!

耳际似是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号,那个曲扭的影子,终于轰然炸散,化为缕缕烟雾消散。

“成了,终于把这十二面小旗上的神魂烙印给消磨掉了。”

张横长长地舒了口气,目光望向了手中的火丹:“幸亏有这宝贝,否则,以哥们现在只有二品的力量,还真无法炼化别人法器上的神魂。”

法器分无主和有主两种,无主的法器,只要自己溶合后,就可使用。

但是,有主的法器可就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把其中原主人的神魂烙印炼化,才可以真正的使用。

“啊!”

远在数十里外的冯家,此时此刻,冯慧敏正盘膝坐在一个房间里,凝气屏息,调养伤势。

突然,他浑身剧震,口中也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刹那萎糜无比。

“姓张的,你竟然能炼化十二兜率旗。”

冯慧敏脸上露出了痛苦而惊骇的神色。

十二兜率旗溶入了他一缕神魂,与它们之间有感应。

现在,他心口剧痛,仿佛是被人在心头扎了一刀,这让他立刻意识到,他溶入十二兜率旗中的神魂,竟然被人抹去。

这如何不让冯慧敏又惊又怒。

陡地,冯慧敏的神情变得怨毒无比:“姓张的,不管你有什么本领,本少如不杀你,誓不为人。”

法器上溶入的神魂被抹,冯慧敏伤上加伤,现在的他,已是把张横恨之入骨。

“啊涕!”

群居楼里的张横,猛地打了个喷涕。

“怎么,还有人在背后算计哥们了?”

张横耸了耸肩,表示并不在意。心念再次集中到了手中的十二面小旗上。

如今的小旗,与先前又不同了,上面那些奇异的篆符,已全部消失,恢复了它最初的面貌,却是十二面颜色各异,闪烁着氲氲华彩的旗子。

制造这些小旗的旗面,非绸非锦,但柔软无比,光滑之极,手感极佳。

“当真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族,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

张横暗暗点头。

这小旗的旗面,正是传说中的天蚕丝,不仅坚韧无比,而且不具水火,却是炼制法器的极佳材料。

以这些小旗本身的价格,估计没个几千万,根本休想弄到它们。

现在,自己却是白白地得到了这些好东西。

手指一划,指尖滴出了一抹鲜血,张横也毫不犹豫,以血为媒,在小旗上刻划起巫符来。

他要以这十二面小旗为引,结合自己所学的天巫传承和伏以点星诀上的秘法,炼制一件完全按自己心意来制作的风水法器,以备在这次明珠之行中,发挥作用。

一夜忙碌,当天边亮起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十二面小旗已炼制成功。此时再看这些小旗,已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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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凶宅煞气

嗡!

心念一动,十二面小旗嗡然铮鸣,悬浮到了张横的身周,绕着他缓缓地旋转起来。

现在的这十二面小旗,比原先小了一半,每一面旗都只有巴掌大小,旗面上,更是现出了十二个怪异的影像。

只见,那十二个影像,或是人头蛇身,或是龙首人身,一个个形像怪异之极。

这十二个影像,正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天巫十二祖。

昨天晚上在山顶的时候,张横陷入幻境,见到了十二巫祖的雕像。

不过,那时只是张横自己产生的幻觉,并不是真实存在。

但是,这却是给了张横灵感,所以,他这次就是以十二巫祖为灵,结合伏以点星诀中的秘法,炼制了这十二巫祖幡。

细细地感应着这十二面小旗,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欣然之色:“有这十二巫祖幡,办事应该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手一挥,收起了十二巫祖幡,张横站了起来。

时间还只是早上六点多钟,王馨兰的房间还关着。

张横也不忍心叫醒她,写了一张字条,插在了门缝里,然后离开了群居楼。

回到医院,为父亲做了一次检查,并告诉父母他们,自己这几天会去明珠一趟。

明珠离钱塘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张横乘坐着高铁,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就见到了古巅。

古巅就住在虹口区沙经路老长坊一带,住的是一处两层的老式小楼。

二楼是他的卧室,一楼却开着个店面。门口画着一个八卦,旁边竖着块牌子:玄堂。

一边墙上还有一大堆的广告词,反正看相,算命,阴阳风水,测字,预测等,无一不有。

古巅正坐在玄堂的一张太师椅上,只不过,他的神色很憔悴,甚至眼角额头的地方,还有两处乌青,整个人显得有些萎糜。

见到张横到来,古巅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向了张横:“张老弟,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老哥我这回是真的玩完了。”

说着,眼眶不禁都湿润了。

在他最危急的时刻,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这个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张横,却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这让古巅心中很是感动。

“老哥,别客气!”

望望古巅脸上的乌青,张横的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愤然:“这都是那个倭岛小鬼子弄的?”

“唉,别提了。”

古巅满脸的苦涩:“如果不是我答应帮他请高人,只怕现在还出不来。”

“嗯!”

张横点点头,神情已是凛然一片,心中暗道:“小鬼子,不管你是谁,哥们一定会让你好看。”

两人进入了屋里,张横也不跟古巅客套,立刻问起了有关那幢楼凶凶的情况。

那幢凶楼其实离古巅的住宿并不远,也是在这一带,相距不过上千米。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房,一共有六间,前后都有花园。

因为前几天刚发生过凶杀事件,警方介入了调查。因此,这幢小楼现在暂时被封闭了起来。

详细地听了古巅对这幢小楼的介绍,张横和古巅来到了那里。

小楼是西洋式的建筑,仍然保留着最初的建筑风格,甚至许多地方,墙面上都已是石灰脱落,上面长满了青苔等蕨类植物,显得很是斑驳。

从院外望去,围墙很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可以望见二楼以上的建筑部分。

一排老式的木窗,玻璃上涂着斑斓的色彩,在阳光的掩映下,很是有一种苍桑的感觉。

院里种的植物很茂密,甚至许多都已高过了院墙,让这里显得非常的阴暗。

放眼四周,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站在其中,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曾经的旧上海。

“好重的凶煞之气!”

目光望着眼前的小楼,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这楼的确是幢凶楼。”

张横可以感应到,一靠近这幢小洋楼,迎面就有一股阴森的气息直扑而来。

不仅如此,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针,也急剧地震荡旋转起来,完全没有了规律。

这比他在任何一次遇到的情况都剧烈,这足以说明此处气场的混乱,让伏以神尺的司南针根本无法定位了。

“张老弟,怎么样?”

见张横神情肃然,古巅不由担心地问道。

“嗯,老哥,这房子好重的凶煞之气。”

张横点头:“只是,一时还看不出凶煞来自何处。”

小洋楼坐北朝南,六间三层小楼一字排开,从格局上来说,中规中矩,并无表面上的冲煞。

四周的楼房与它都有一段距离,院前和左右都有一条路,但并不对它形成冲刑。

所以,光是从外面来看,张横确实是没看出它的风水破败。

不过,伏以神尺以及自己的感应,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这幢小楼绝对煞气重重。

“张老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古巅问道。

“我们得进去看看。”

张横顺着左边的路,向小洋楼的后院走去。

本来,古巅请张横过来,是要为进幽二德请来阴阳风水上的高人,帮他化解这里的凶煞。

因此,他应该通知进幽二德,让他陪同张横进屋。

但是,张横到来后,却是决定先私下里探查一下这幢楼凶凶。

对于张横来说,他可不想给小鬼子服务。

之所以过来,是来帮古巅解决困境。

因此,先私下里查明这幢凶楼的情况,心中有了底,也好做出打算,从而与进幽二德周旋。

前后院门上都贴了封条,要想进去,只有翻墙这一条路。

幸好,住在这里的人大都是老人,或者是那些怀旧的外国人,大白天的,还真没什么人在路上,显得无比的清冷。

两人闪入左边的路,这是一条弄堂,因为两边房屋的遮挡,终年不见太阳,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望望四周没什么人,张横向古巅打了个眼色,自己已是抢先一步,爬上了围墙。

围墙有二米多高,但这点高度自然难不住张横,他轻松地爬了上去,转身又来拉古巅。

不一会儿,两人已跳入了院里。

院中果然是树木茂盛,几棵法国梧桐已有一人合抱粗,把院里遮得一片荫凉。靠东边的墙角,还种着不少的樱花树,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樱花开放的季节,所以只有树叶而并不见花朵。

然而,目光扫视四周一圈,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眼眸也陡地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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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团团疑云

“这就是那间摄像头拍下来的阴影进入过的房间吗?”

望着院里的情形,张横神情凝重起来,目光落在了那六间房间最中间的一处地方。

那里的房间窗户的玻璃已完全破碎,可以清晰地看到屋里的情况,那满地碎屑的狼藉景象,确实是让张横心中震动。

当时在视频中看到时,也不过如此,但现在亲眼看到,情形却又不同。

屋里那残留的电脑,桌椅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部成为碎屑的模样,确实是震憾人心。

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把房里的一切搅成粉碎?而且是碎得如此的彻底,张横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微一沉吟,张横就准备向那房间走去,想要进那个房间,看看里面是否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他身形刚动,却被旁边的古巅一把拉住。

“张老弟,摄像头。”

古巅指了指对面。

小洋楼六间房间的门口,就是一条走廊,最东边是楼梯口,正对着这条走廊和楼梯,有一个摄像头装在对面的墙上。

因此,如果要进入这幢小洋楼,走过这条走廊,必然会被摄像头拍下来。

张横和古巅这次是偷偷地进来,他们可不能留下影像。否则,就算不怕进幽二德知道,也怕被警察看到摄像资料而引来麻烦。

“嗯,我倒是忘了这事了。”

张横点头,目光四望,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在走廊西边的尽头,看到了一只电表箱。

张横那里还会犹豫,手一探,已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面小旗。

“天巫叱令,雷之巫祖!”

张横低喝,手中的小旗凌空一抛,已悬浮到了面前。

同一时间,手腕上伏以神尺现形,陡地点向了那面小旗:“天巫借法。”

嗤嗤嗤!

小旗猛地闪烁起了一道电弧,旗面上的那个怪异影像,也猛然似是活了过来,双眼暴睁,刹那间射出了一道手指粗细的电光。

嗤啦啦!

电弧急闪,骤然射在电箱上。

顿时,整个电箱火光暴闪,一下子全部的线路都因为短路而跳闸。

“呃!”

一边的古巅看得傻眼了,不禁目瞪口呆。

“行了。”

张横却是满脸的欣慰。

这面小旗上绘制的是一个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的怪人。

长着这副怪象的人,正是十二祖巫中的强良,人称雷之祖巫。

据天巫传承中记载,盘古开天辟地后化身洪荒,其精血分十二份,然因为是精血无实体,过了三个元会精血化为十二巫祖,分别是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烛九阴,强良,奢比尸,天吴,龠兹,玄冥,后土。每个巫祖,都有他掌控的力量。强良正是雷之祖巫,掌控雷电。

张横利用天巫传承中记载的秘法,溶合伏以神尺的心诀,炼制了这十二面巫祖幡。

可以凭秘法借用每一位巫祖的力量。

虽然,因为现在的张横修为还低,也就只是二品的中阶,借用的巫祖力量有限,象如今的强良巫祖,发出的雷电也就手指粗细。

真要攻击到人身上,也就跟被电击棍打了一下,根本不会有多少的伤害。

但是,这却证明了他炼制的法器已然有效。随着他修为的进阶,能发挥出的力量,也会逐步增加。

断了电源,解决了摄像头的问题,张横和古巅跳入了院里,向那间房间走去。

整个小院没有任何人影,寂静一片,走到那间房间门口,张横握住了门锁的把柄,正想用力。

那知,手一握住门锁,门就打了开来。

“竟然没有上锁?”

张横眉头一凝,心中有些狐疑。

要知道,这门的锁并没有损坏,怎么会没有上锁呢?

心中寻思着,这个时候,张横陡地似乎有了什么感应,目光猛地望向了对面。

那边也是一幢小洋楼,离这里有五六十米,高有四层,式样也是类似的很多年前的外国老式建筑。

张横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楼顶闪过。

但是,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再加上正对的是南边,阳光刺眼,张横一时却也无法肯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人影,或者是自己的错觉。

当再次凝神望去,那边楼顶却是空荡荡的,四面的窗户也没有任何人影,似乎刚才真是错觉。

微微摇了摇头,张横也不再纠结此事。

自己和古巅虽然是偷偷进来,但也不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即使是有人看到了,也无关紧要。

心中想着,张横走入了房里。

屋中满地的狼藉碎片,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不仅如此,许多物品的周围,都被划上了粉笔线,这应该是警察来调查那两名女子被凶杀事件的时候,顺便对这里进行过堪察。

张横也不敢乱动,站在了门口,目光细细地扫视着四周的一切,天巫之眼已然开启,洞察起了这满地的碎片。

他想看看,这些碎片中是不是残留着什么,从而引起了那团阴影的注意,让它进入到这里面,把这里的一切破坏成了这副样子。

古巅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紧张,他却也不敢打扰张横,东张西望着,很是有些焦虑。

被进幽二德暗中劫持过,他对这次行动心中还真是有些担心,生怕给那倭岛商人给知道了,从而再来找他的麻烦。

“这是什么?”

这个时候,张横却是眉头陡地一凝,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他终于在这片碎片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点端倪。

那是在电脑碎片的旁边,应该原先是放电脑的地方,有一大蓬晶亮的粉屑散落在那儿。

虽然已看不出这些粉末的原先模样,但是,从这些粉末的气息中,张横感应到了一股能量的波动。

小心地走了过去,手指拈起了那些粉末,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玉的粉末,难道它是一件风水道具?”

张横心中升起了一团疑云。

从这些玉质粉末的大小来看,它完整的时候应该不会太小,至少会有海碗那么大。

如果它是一件风水道具,应该力量也不小。

在这个房间里,其他的物品虽然破碎,但还残留着一些碎片。只有这个东西,全部成了粉末。

显然,那团阴影,对这东西是特别的照顾。否则,旁边一些瓷器以及玻璃的碎片,也应该早就成了粉末。

貌似玉的品质可比瓷和玻璃硬得多。

那么,摄像头拍下来的阴影,真的是为了这只不知是何物的玉器,这才会把这里弄成这副样子的吗?

张横的心中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的异样。

然而,就在张横细细地研究着地上那堆玉末子的时候,此时此刻,在对面的那幢四层小洋楼上,一个身影从楼顶上探了出来,目光死死地瞪住了这边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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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小屋隐秘

有人在偷窥,但是,此刻张横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堆玉屑粉上,却是根本没有觉察到。

“嗯,这堆玉屑粉的煞气也特别的浓重。”

张横目光望了一眼手腕上的伏以神尺,上面的司南针现在旋转的更加疯狂了。

这意味着,这堆玉屑粉确实是被某个煞气很重的东西,重点照顾过。

“看来,那东西果真是因为这件风水道具,这才会对这里进行破坏的。”

张横眉头皱得更紧:“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心中疑云重重,张横的眼眸却是一亮:“不过,这却是省了哥们不少的麻烦。”

心念一动,伏以神尺再次化形,口中低叱:“伏以点星,九星探煞!”

陡地,星光闪烁,九个星点刹那浮现,连成了一线。

这九星探煞,与上回在龙翔探寻太岁时所用的秘法属于同一类,只不过一个为探煞,一个为探灵。

嗡嗡嗡!

九点星芒震颤,象是突然活了过来,从地上那堆玉屑粉中钻过,然后直直地飞了起来,向屋外飞去。

因为这玉屑粉里,沾染了浓重的煞气,这股煞气,却是来自那天晚上视频中看到的那团阴影。

所以,张横利用秘法,现在开始追寻这团煞气的来源,却也是免掉了没有目标,到处乱找的麻烦。

张横也不犹豫,立刻跟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古巅,却那里敢迟疑,连忙跟了上来。

九点星光连成一线,在屋外转了几圈,最后转向了屋后。

“难道在后院?”

张横眉毛一挑,紧追不舍。

不一会儿,两人就消失在了这幢三层楼的六间小洋楼后。

就在张横他们拐进屋后的刹那,对面屋顶的那个人影,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稍一犹豫,那个人影一闪,再次消失。

屋后也是个院子,不过,因为好久没有人整理,这里荒草丛生甚至连院中间一条鹅卵石的小路,也被野草给淹没了。

九点星芒凝成的一条直线,丝毫没有停留,向最后面飞去。

“难道那东西藏在这间杂物间中?”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

后院墙边,有一座十几个平方的小屋,门窗紧闭,墙面已是石灰脱落,斑驳一片,甚至连门窗也都显得很破败。

显然,这屋已是很久没有人进入过。

但是,九星探煞所指示的方向,就是这间小屋。

沉吟间,九点星芒已飞入了小屋里。

张横立刻追了上去,伸手一推,准备把这破败的门强行推开。

然而,门并没有象想象中那样上着锁,竟然应声而开。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漫天飞的情形,一切出奇的干净。

“不对,这门经常有人开启,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的灰尘?”

张横这回是真的奇怪了。

一扇看起来破败的门,一个应该是被遗弃的小房子,怎么会经常有人出入呢?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张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门推开,屋里黑漆漆的,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怎么回事?”

张横这回是更加的狐疑了,这屋里空荡荡的,没有想象中的杂物,也没有满地灰尘的景象,甚至空气中都没有那种长期关闭而特有的霉味。

但是,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这间房屋,绝对经常有人来,这才会有这种现象。

“那么,这样一间看起来破败的小房子,怎么会经常有人来呢?”

张横心中疑惑更浓。

从进入这处凶楼,一切都感觉很怪异,处处显示着这里的异常。这让张横更加的警觉起来。

小屋里的墙壁也是斑驳一片,但地面却很干净,是一块块方形的青石铺成,一眼就可以看到屋里的任何情形。

到了这里,九点星芒却是急剧地闪烁起来,稍倾,却化为了星点消失。

“那股煞气到这里变淡了!”

张横心中一震。

九星探煞秘法的消失,说明了那股追寻的煞气,在这里已无法被感应到。

可是,那股煞气怎么会消失在这屋里呢?

张横眼眸变得锐利起来,天巫之眼开启,对这间小屋进行了洞察。

“果然有蹊跷!”

天巫之眼的洞察之下,张横立刻发现了地面上的那些青石,在墙角的地方有古怪。

其中的九块青石颜色比其它的稍微浅一点,如果仅凭肉眼,还真无法觉察到,但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却是纤毫毕现。

“九宫格,这是个九宫格。”

张横暗道:“看来,这间小屋里果然隐藏着秘密。”

九宫格的机关,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还真没办法。

不过,对于张横这位风水师来说,那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九宫格通常就是以一到九的数字顺序为开关。

只要记住九宫戴九履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五在中央的这些数据,完全可以轻松地破解这个九宫格的机关。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犹豫,立刻脚踏九宫步,在那九块青石上走了起来。

当最后一步,踏在九的数字上,屋里中央的地方,陡地发出了一阵嘎吱吱的怪响。

下一刻,中间的一块青石猛地沉了下去,地面上现出了一个洞来。

“啊!这是什么?”

古巅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着四周,给张横放风。

此刻,听到屋里的声响,连忙把头探了进来。

然而,一看到屋里出现的地洞,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里有机关,我下去看看。”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无比。

地面出现的地洞,让他感觉到这里确实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否则,也不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布置了这样的机关。

不仅如此,从刚才那些有违常理的情况来分析,这个地洞应该最近就有人进出。

所以,他丝毫不敢大意。尤其是想到那股煞气消失在这里,更是让他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心中想着,张横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化为尺状,伸到了洞口上方,晃了几下。

他可不敢冒然下去,要是底下有什么东西,这么狭小的洞口,只怕真的只有挨打的份。

所以,他用伏以神尺做试探,并以此感应下面的情况。

嗡!

伏以神尺闪起了一团星芒,数点星光沉入了洞底。

星光并无任何的阻碍,也没有感应到任何的生命气息,张横不禁松了口气。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向了洞口。

当目光落到洞底,张横的身形却是微微一震,神情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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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地洞血迹

地洞里一片漆黑,但是,以张横的修为,自然是可以暗中视物。

他可以看到,下面隐约的又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比上面这间小平房面积大了数倍,足足有百多平米。

让张横感觉怪异的是:这个地下室,里面竟然摆放着床以及一些桌椅。

虽然因为光线实在太暗,纵然是凭张横的视野,也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

但是,看到这地下室里的家具等物,还是让张横心中非常震动。

是什么人会上面的房子不住,住到地下室来?目的是为什么?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无数疑问如同是煮沸的米粥一样,汩汩地在脑海中冒着泡,一时却那里能得到答案。

微一沉吟,张横跳入了地洞里。

地洞离上面有三四米高,但在下面半米的地方,有一个石阶,跳下去根本没有问题。

古巅不放心,连忙关上了房门,也紧跟着跳了下来。

然而,两人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跳入地洞的时候,小洋楼的转角处,一个人影悄悄地探出了脑袋,望着后院的小平房,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思索的神色。

侧耳倾听了一会,那人影似乎做出了决定,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小屋。

当走到小屋旁边的时候,闪到了一边的窗口,向里望来。

顿时,那人影也看到了小屋里的地洞,却没有看到张横和古巅。

微一思索,那人影也推开了那扇破败的木门,走入了小屋里。

“呃,这里怎么会这样?”

地下室中,张横点起了几枝蜡烛,里面的光线顿时亮了起来。

看到四周的情形,古巅却是一张嘴刹那张成了蛤蟆,满脸的震惊。

百多平米的地下室,摆了四五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上方还有好几盏电灯。

只可惜,电箱被张横破坏了,这里的灯都成了摆设。

让古巅震惊的是:这屋里不仅有床等家具,还有碗盘衣物等生活用品,甚至墙角还堆了不少的方便面的包装袋,好象这里曾有人生活过。

不仅如此,床上堆的衣物,从颜色和式样来看,竟然全是女孩子的东西,貌似还有罩背以及小内裤这样的贴身的小玩意。

只是,这些东西非常的凌乱,床上的被子床单等物,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地面上丢了不少的生活用品。

看这里的情形,象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匆匆地离开了。以至于许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那么,这个隐秘的地下室,到底是些什么女人会住在这里呢?

古巅还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张老弟,你说会是什么人……”

心中想着,古巅目光望向了张横,想与他探讨一下。

但是,他话说了一半,却把后面的半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他感觉到了张横的不对劲。

此刻,张横正蹲在墙角,神情凝重地在观察着一样东西。

“呃,铁链!”

古巅一怔,神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在这地下室里,竟然在墙角拴着几根铁链,这与四周的环境很是格格不入。

古巅感觉这里越来越神秘,也越来越诡异了。

哗啦啦!

张横手拉动了一下铁链,神情中现出了思索的意味。

这些铁链都有手指粗细,看起来就象是平时人们用来拴宠物狗的那种铁链。

只是,它们全部是被固定在墙上,而且,细细看去,好象铁链上还有血迹。

“应该是最近刚使用过。”

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

铁链上的血迹虽然干涸,但并没有掉落,甚至他手指一拈,还有粘性,这只能说明,这些血迹留下的时间并不久。

而且,铁链上也没有任何生锈的痕迹,更证明了它一直在被使用。

可是,这处有床有桌有生活用品的地下室,这些铁链用来干什么呢?

张横心中很是狐疑。

陡地,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猛然望向了房间的中央,鼻子也猛地嗅了几下。

“好浓重的血气!”

张横的眼眸陡然一凝,心中大凛。

修为跨入二品真巫中阶,张横的五感比普通人敏锐了无数倍。

在这阴暗的地下室里,古巅只能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但是,张横却嗅到了浓重的血气。这让他的心陡地抽紧了。

心念一动,天巫之眼刹那开启,向着血气传来的方向望去。

顿时,眼瞳里一阵闪烁,一幕诡异的影像,映入了眼底。

只见,地面上有一大滩淡淡的血痕,竟然足足有小圆桌的桌面那么大。

这些血痕显然是经过了冲洗,但是,因为面积实在是太大,却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不少的残痕。

“这么多血?”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下:“如果这是一个人体内流出来的,估计这人肯定是活不了。那么,这是谁留下的呢?”

心中想着,张横已走到了那血痕的旁边,正想再仔细看看。

但是,身形刚靠近,手腕上的伏以神尺竟然再次疯狂地旋转起来,并产生了跳针的现象。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磁场波动?”

张横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心中很是震惊:“难道,这个地面上,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存在?”

心念一动,天巫之眼已进入了入微的状态,张横想细细地探查地面的情况。

但是,地面仍是那个地面,并不见有什么东西。而那股强烈的波动,却是更加的浓重。

“看来,这里肯定有古怪。”

张横那里还会犹豫,手指一引,背包中又是一面小旗飞了出来,悬浮到了他的面前。

不过,这次的小旗,旗面上绘制的是一个姿态雍荣的女子,头戴珠冠,仪容俨然,这正是十二祖巫中的后土。

后土《山海经海内经》:共工生后土。盘古之后第三位诞生的巫祖叫做后土。便是现在非常有名的土皇地祗,也叫后土娘娘。她掌阴阳,育万物,被称为大地之母。是最早的地上之王。俗称后土娘娘。与传说中主持天界的玉皇大帝相配台,为主宰大地山川的的女性神。

“天巫叱令,祖巫借法!”

张横手中伏以神尺一指:“洞察阴阳!”

嗡嗡嗡!

巫祖幡上的后土,陡地睁开了眼来,一道精光直射地面。

后土这位巫祖,具有洞察阴阳的力量,张横的天巫之眼因为修为的原因,无法窥破地面上的隐秘,所以祭起了后土巫祖幡,要借巫祖之力,来探查地面。

轰!

精光触地,刹那爆起了一团焰芒。

下一刻,一幕无比骇然的情形,呈现在了张横的眼里,他整个人轰然剧震,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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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护法金刚

后土巫祖旗射出的精光,触及地面。顿时,地面上似是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一幕无比诡异的图像显现了出来。

“这是什么?”

张横和古巅两人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目光却是死死地瞪着地面。

渐渐的,那幅图像变得完整起来,也清晰地展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韦陀护法像,竟然是韦陀护法金刚!”

张横的眼眸陡然暴缩,心中震动无比。

地面上出现的影像,怒发冲冠,手握一根金刚杵,面目狰狞,形象很是威严。

但是,他正是佛教中的护法金刚韦陀菩萨。

在许多庙宇里,韦陀就是站在如来佛祖身后,是佛祖的护法,更是妖磨鬼怪的克星。他手中的降磨杵,威力无边,可降万魔群妖。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这地面上竟然隐藏着一尊韦陀金刚的影像。

“这是为什么?怎么会有人用秘法在地面绘制这样一尊金刚?”

张横又惊又疑,下意识地就蹲下身去,用手摸向了地面的图像。他想看看这影像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自己天巫之眼的洞微力量,都无法探察到它,必须借助后土巫祖的掌控大地和阴阳之力,这才让它现形。

然而,张横的手刚触及韦陀的那对怒目,陡地,两柱金光轰然暴射,刹那笼罩住了张横。

嗡!

张横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金光已射在了他的额头上。顿时,脑海一阵轰鸣,无数的影像也如同走马灯般在意识中闪现。

“啊!”

感受着脑海中出现的影像,张横目眦欲裂,一张脸也陡地微微扭曲了。

他被意识中出现的一幕幕场景,完全震憾!

一个昏暗的大房间,足足有百多平米的空间,四周放着四五张床,一群十几个女子,蜷缩在床边或地上,一个个神情呆滞。

再看这房间的墙角,竟然还有四五个女子被铁链拴着,象狗一样趴在地上,形象悲惨之极。

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被铁链锁着的这几个女子,竟然全身赤条条的。

仔细看去,这些女子都是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年青女孩,如果不是她们一个个头发散乱,不修边幅,应该都是容貌清秀的女子。

然而,她们如今却象是一群被圈养的牲畜一样,呆在这个房间里。

并没有结束!

影像继续变化,几个彪形大汉拥着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房间中。

那中年男子,嘴唇上有一簇小胡子,而且相貌竟然与当日在翡翠之夜,张横遇到的那个进幽大德十分的相似。

甚至让张横还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进幽大德。

不过,刹那的愣怔,他猛地反应了过来,口中喊出了一个名字:“进幽二德,这家伙是进幽二德。”

张横猛然想起来了,今天自己所在的这处凶楼,正是进幽二德的房产。而且,影像中的这人,比进幽大德似乎要年青些。

因此,他立刻认定这人应该就是进幽二德。

这个时候,意识里的进幽二德疯狂地大笑,但是,因为影像并无声音,所以,只能看到他狂笑的表情。

紧接着,进幽二德手一挥,似是做出了什么指示。

顿时,随同他一起来的那几个大汉,扑向了锁在铁链上的女孩子。

下一刻,一幕无比悲惨的人间景象发生了。

那几名女孩子被大汉扑倒在了地上,尽情地肆虐起来。她们一个个惊恐地叫喊着,挣扎着,但一切无济于事,在这几名如狼似虎的大汉践踏下,只有悲哀地承受一切痛苦。

四周的女孩子一个个缩成了一团,满脸的惊恐,浑身都不禁在瑟瑟地发抖。

望着这副场景,进幽二德却是笑得更疯狂了,他突然也是兽性大发,猛地拉过一边床上的一个女孩子动作起来。

“畜生,我明白了,原来这个地下室,是进幽二德用来关押他骗来的女孩子的地下监牢。”

张横怒极,脸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身体都在颤抖。

从意识里传来的影像,他可以清晰地辩认出来,那间昏暗的房间,正是现在所处的地下室。貌似影像中的房间,与这里的格局一模一样。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间地下室,竟然会是一个如此肮脏的场所,是进幽二德藏污纳垢的地方。

正悲愤莫名,突然,意识中的影像又是一变,一个蜷缩在床边的女孩子,不知是什么原因,似是受了刺激,猛地窜了出来,扑向了正在实施兽行中的进幽二德。

顿时,正处于亢奋中的进幽二德,被狠狠地扑倒在了地上,头上也撞出了一个血洞。

刹那,进幽二德大怒,一张脸都扭曲了,猛地一脚踹向了那少女。

那边正在实施兽行中的大汉们,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个个转身冲了过来。

顿时,那少女被进幽二德和一众大汉围住,这么多人拳打脚踢,甚至进幽二德最后举起了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少女的头上。

立刻,少女的头上破了一个巨大的血洞,汩汩的鲜血如泉狂喷,人也抽搐着倒在了那儿。

血,汩汩的血从少女头上流下,漫延到了地面,只是一会儿功夫,少女睁大了眼睛,再也不再动弹。

但是,她睁大的眼眸里,却喷射着愤怒,不屈和难以掩饰的悲哀。而她张开的嘴,似乎在呐喊,更似在痛诉她的冤屈和怨恨。

血还在地面上流淌,慢慢地延伸开来。

就在鲜血漫延到地下室中央的时候,突然,地面上陡地暴起了一团金光,一圈圈奇异的波纹荡漾开来。

紧接着,地面上现出了一幅诡异的图画,正是韦陀金刚。

只不过,此刻的韦陀金刚,全身是血色,形象诡绝之极。

并没有结束!

就在韦陀影像出现的刹那,四周的地面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从进幽二德以及一众大汉身形猛然摇晃,以及旁边床和桌椅都有些移位的情况来看,这个震动无比的剧烈。

进幽二德显然是被这突然的震动给吓坏了,连忙向外逃去。

那些大汉见机不对,立刻紧跟着冲上了上面的那个黑洞。

原本惊恐无比的少女们,也似是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向洞口跑。

只有那些被拴在铁链上的女孩子,一个个惊恐地望着这些,却是无法脱离铁链的束缚,人人惊骇,恐惧之极。

突然,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振荡,房间的一角,陡地列开了一条缝来,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

张横的意识已全部集中到了脑海里出现的影像中,他已是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此刻,看到影像中竟然又出现一个大洞,不由心头一凛。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团阴影,陡地从地底的黑洞里流了上来。

不错,确实就是流上来,因为那阴影如同是一片水渍一样,缓缓地漫延上来,情形诡异之极。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张横大惊,正想凝神再看。

但是,下一刻,一幕无比震骇的情形却再次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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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神龙特警

轰!

脑海中金光大作,影像中的那个韦陀金刚光芒急耀,刹那把整个地下室笼罩在了一片耀眼的金光里,张横那里还看得到那团阴影的形状。

当金光散去,意识中的影像也渐渐地消失,张横终于睁开了眼来。

“张老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古巅满脸担心地问道。

他刚才看到,地面的那幅诡异图像发出一道金光,射中张横后,张横整个人就呆在了当场,以为是张横中了什么阴招。

“没事!”

张横摆摆手,神情愤然无比:“我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根据先前灌入意识的那些信息,结合自己了解的情况,张横现在已是大概可以明白了这里的一些秘密。

显然,这处地下室是进幽二德藏污纳垢之所,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来了那些女孩子,并把她们关押在了这地下室。

至于那些女孩子,为什么有的被拴在铁链上,有的却没有任何的束缚。

显然,应该是听话的不用束缚,不听话的才会被拴上铁链,这是进幽二德欺凌这些女孩子的手段。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地面上的那个韦陀金刚像,神情变得凝重无比。

他自然不会忘了,刚才看到的那些情形。正是因为那少女的血,流到了这尊韦陀像身上,才使它突然产生了变化,从而让地底再次开启了一个巨洞。

这也就是说,这地下室的下面,还有另一个空间。

不仅如此,正是因为下面地洞的开启,才让那诡异的阴影从下面窜了上来。

“看来,这尊用某种秘法刻画在地上的韦陀像,应该是某个奇异的风水阵。”

张横眼眸变得更加的犀利:“它不但是控制这下面一层地洞开启的关健,更是具有记录影像的功能,自己刚才突然看到的那些信息,正是它纪录的,自己无意中触动了它,这才得到了这些信息。”

“那么,下面一层到底有什么呢?那个诡异的阴影又会是什么呢?”

张横心念电转:“从当时进幽二德他们,一感受到这地下室的震动,就立刻全部逃跑,甚至一个个很惊恐的模样来看,他们也应该是不知道这下面还有地洞。”心中寻思着,张横走向了刚才地洞开启的地方。

但是,地面纹丝无缝,似乎这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地洞的痕迹。

即使是用天巫之眼洞察,也根本找不到半丝的痕迹。

“张老弟,你发现了什么吗?”

见张横在地上仔细地搜索,古巅很是惊疑。

他因为没有得到韦陀象上纪录的信息,所以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西里糊涂,根本不知道张横在找什么。

“嗯,老哥,这下面还有一层地洞。”

张横微微沉吟。

“啊,还有一层地洞?”

古巅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从这尊韦陀像中得到的信息。”

张横也不多做解释,再次走回到了韦陀像的面前。

稍一犹豫,张横手腕一抖,猛地伏以神尺化形,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顿时,鲜血滴了下来,滴落在地面上的韦陀像上,慢慢地漫延开去。

“啊,张老弟,你要干什么?”

古巅被张横这怪异的举动给吓着了,不由大惊。

但是,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这个时候,一阵轰隆隆的闷响从地底传来,整个地下室也猛然剧烈振荡摇晃起来。

“啊,我的妈,地震了!”

古巅大骇,下意识地就要转身向来时的洞口跑去。

“老哥,不是地震,是机关开启。”

张横连忙拉住了他,目光却是转向了墙角。

果然,那边的地面,原本严丝合缝的石板地,竟然正缓缓地向两边移动,现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来。

“啊,我的妈,真的有地洞,这下面真的还有一层!”

古巅满脸的惊骇,望着那边的地洞,眼睛都直了。

他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地下室里,还会有下一层。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开启这个地洞的方法是如此的诡异,竟然要用血滴在地面的那个违陀像上。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震动莫名。

“那我,我们是不是要下去?”

刹那的震惊,古巅总算回过了神来,望望那黑漆漆的地下洞口,感受到它从下面透出的阵阵阴森,古巅脸色很是难看,说话都有些结巴。

说实话,他虽然跑江湖也这么多年了,但平时也就是摆个看相算命的小摊,在那些迷信的百姓面前吹吹海螺,赚个生活费。

他那里遇到过象今天这样诡异而恐怖的事情?“什么人?”

然而,张横这个时候却是陡然厉喝,目光也猛地望向了上面的那个洞口,手中的伏以神尺,已是遥遥地指向了那里。

“啊,上面有人?”

古巅大骇,连忙也转头望去。

但是,此时此刻,上面的那个洞口,黑漆漆的一片,却那里有什么人影?

“不必躲了,我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了。”

张横冷冷地道。

就在下面的地洞被张横开启的时候,他确实是听到了上面传来的一声惊阿。

虽然因为当时有轰隆隆的闷响掩盖,但以张横的五感,岂会漏听了那声惊呼。

所以,他这才立刻意识到,上面的洞口有人。

“果然好身手!”

沉寂了片刻,上面的洞口终于传来了声音,却是一个女子,而且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应该年纪不大。

“你是什么人?”

张横微微皱眉,厉声喝道。

他也有些意外,外面偷窥的竟然会是个女子。

“我是警察!你们不要乱来。”

说话间,一样东西丢了下来,正是一本证件,封皮上赫然有一个警盾的标志。

张横可也不含糊,让古巅捡了起来,翻开一看,神情却是再次变得很是怪异。

证件确实是警察的证件,上面的照片是位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女警,一头短发,清秀的颜容,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气息。

姓名一行上写着:柳犁月!

只是,让张横心中震动的是:证件上的一行字,神龙特别行动小组。

“这是个特殊部门的人!”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下,神情变得难以喻意。

与高建华交往了这么久,偶尔也会与他闲聊起一些国家机关的事。

高建华曾说过,国家有一些特别的部门,都以某某特别行动小组命名。

这些特别部门中,其中最神秘的就是神龙特别小组的成员,据说那是直属中央领导指挥,也是国内最精锐最可怕的特种队伍。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上面偷窥的人,竟然会来自神龙特别行动小组。

“我可以下来吗?”

这时,上面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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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神秘洞穴

“嗯,你下来吧!”

张横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缓缓地从上面的石阶上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穿t恤,下面穿着一条牛仔七分裤的年青女子,果然是那证件中的女警。

只是,真人比照片中更显精神,尤其是她的那对眼睛,灵动中透着一抹犀利,仿佛能把人看穿。

此刻,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俏脸上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惊疑。

这女子正是柳犁月。

说来也是凑巧,今天她比张横他们先到一步,来到这幢小洋楼。

就在张横两人到达小洋楼外的时候,她那时刚好在那间满地破烂的房间里,检查那里的东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似乎还要进来,便立刻溜出了小院。

这正是张横进那房间时,房门并没有上锁的原因。

之后的情形,她跑到了对面的楼顶,全看在了眼里。

然而,张横表现出来的手段,却是让她心中大是震惊。

无论张横用一面小旗,让电箱短路,还是张横一路追寻那股煞气,找到后面的小房间,发现了这里的秘密,都让她很是惊异。

貌似眼前年青人所施展的手段,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偷进入这里?”

柳犁月终于走到了地下室,神情凛然地望着两人,冷声喝道。

“我们是风水师,因为曾受这里主人的委托,要对此地进行探察。”

张横早就想好了应付的话,不紧不慢地道。

“哦,你们是风水师?”

柳犁月有些意外。

“是啊,是啊!”

古巅心里有些害怕这个女警,忙不迭地答道:“我就是住在前面不远处的老长坊,在这里的人都认识我古大师。”

“哦!”

柳犁月目光再次打量了两人一眼,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张横接了口:“这是我们刚刚发现的。”

“不知这位柳警官,你来这里又是什么事?为什么要暗中跟踪我们?”

张横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正在着手调查一个案件,与这里的主人有关。”

柳犁月思索了一下,目光望向了张横:“看来,我们有必要合作。”

见识了张横的手段,柳犁月提出了要与张横合作的要求。

这个地下室充满了诡异,她纵然是来自特殊部门,见识过无数的怪异事件,仍是感觉心有余悸。

“好,那我们精诚合作。”

张横挑了挑眉,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次前来探察,虽然本想暗地里行事。但是,在刚才得到那些信息,知道进幽二德的恶行,张横的心中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进幽二德绳之以法。

所以,现在有警察参与此事,而且还是来自特殊部门的人员,张横这是求之不得。

他也希望在下面找到些什么证据,从而让进幽二德得到报应。

说实话,他是很想把刚才的那些信息告诉眼前的柳犁月。

只是,他心中也明白,那些东西根本无法说出来,因为,这完全不能复制。即使是说了,也不能成为对付进幽二德的证据。

所以,他要另外找到进幽二德更多违法的罪行。

“不过,这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要小心。”

张横最后叮嘱了柳犁月一句。

他可没忘了,视频中看到的,以及刚才影像中出现的那团诡异的阴影。

“是吗?”

柳犁月好看的秀眉猛地一挑,脸上满怀的兴趣:“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

说话间,三人已走向了那个地洞口。

这个地洞比上面的那个洞口大了四五倍,足足有三四米方圆,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一股森寒的冷风,直灌上来,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三人站到了地洞边,各站一个方位,侧头向里望去。

只是,视野里一片黑暗,还真无法看到洞下的情形。即使是张横的天巫之眼,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限制,完全是朦胧的一片。

微一沉吟,张横手中伏以尺陡地一指,尺端上顿时星芒闪烁:“伏以点星,北斗引路!”

嗡!

七点星芒骤亮,悬浮到了空中,缓缓地向洞底沉去。

顿时,洞底的情形,在星光的掩映下,张横他们终于见到了下面的轮廓。

洞底离上面有四五米,有一道青石筑就的台阶连接上方,下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一时也不知通向那里,更不知道有多长。

星芒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张横的这项北斗引路的秘法已消耗怠尽,下面再次限入了一片黑暗。

“我们下去吧!”

张横和柳犁月互望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张横从背包里又拿出了几枝蜡烛,交给两人,自己已首先跳入了下面的台阶。

身形进入,顿时一股彻骨的冰寒直透而来。仿佛温度已下降了十几度,感觉冰寒之极。

张横高举手中的蜡烛,走下了台阶。古巅紧跟在后,柳犁月也跳了下来。

烛影摇拽,阴风彻骨,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这一刻弥漫开来,让几人的心中都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走到了下面,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情形。

面前是一条水泥浇筑的通道,宽有四五米,向前延伸了十几米,那儿有一道铁门。

通道竟然是水泥的材料,这让张横很是有些意外。

要知道,水泥是近代的工业产品,这也就是说,这条通道的建设者,绝不是什么古人。

而这与上面地下室的风格似乎完全不同,貌似上面两个地方,全是用青石建筑,根本没有水泥这样的玩意。

看来,这下面的工程,应该是近代什么人挖掘的,只是,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在地下建设这样的工程呢?

心中疑云重重,几人已走到了那扇大铁门前。

铁门有四五米高,上面铁锈斑斑,似乎已是很久没有开启了。

烛光一照,却在门上发现了几个斑驳的字迹。

只见,门的左边角落里,写着数字一零一,后面还有一排歪歪扭扭的字体,似乎是个小孩子的杰作,因为,那些字都是汉语中的偏旁,张横一时还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旁边的柳犁月看到门上的字体,俏脸却是骤然而变:“倭岛一零一秘密部队的基地,这里是当年倭岛人一零一秘密部队建设的地下基地。”

柳犁月确实是被震动了,做为国家特殊部门的一员,她自然知道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

而眼前铁门上的一零一以及那些怪异的字体,正是倭岛文字,而且,一零一更是代表着当年倭岛的一个无比神秘的特殊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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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满洞白骨

对于神秘的一零一特殊部队,确实是鲜有人知。

因为,一零一部队,在当年的那场战争中,根本没有任何纪录。如果不是柳犁月来自特殊部门,她也是绝不可能知道这些。

据她了解,一零一部队之所以神秘,那是因为他们负担着一项特殊的任务,而部队的成员,也都不是普通的军人,而是倭岛一向最神秘的忍者。

这次柳犁月所调查的案件,就是跟这一零一部队有关。

从一些当年从倭岛那里获得的绝密资料,当年的一零一部队,曾在明珠留有一处秘密基地,在那里做了许多隐秘的事情。

而据调查,这个基地就指向了这处小洋楼。

柳犁月前段时间刚来到明珠,却遇到了这处小洋楼发生了凶案。

虽然借着警方办案的方便,对这幢小洋楼进行了封锁,并暗中进行了严密的搜索。

可是,却丝毫没有结果,也没有发现这处小洋楼有什么异常之处。

柳犁月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今天一早,她就又独自过来,想要再次进行一次搜索,看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那知,却遇到了张横和古巅私自偷偷进入。并看到了张横之后的一切。

此刻,看到这地洞中铁门上的字迹,确定了这里果然是当年一零一部队的秘密基地,心情确实是无比的激动。

“一零一特殊部队?”

张横却是对柳犁月的话有些满头雾水,不由狐疑地问道。

“是的,这是当年倭岛的一支特殊部队,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柳犁月却不愿告诉张横更多的内幕,一边说着,一边已上前去推铁门。

但是,拭推了几下,铁门却是纹丝不动。

“柳警官,这门被电焊焊住了。”

张横手指指向了门缝:“而且,这门上还有符篆。”

“啊!”

柳犁月一怔,仔细一看,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果然如张横所说,铁门的门缝上,竟然焊着电焊。

而且,在斑驳的铁门表面,似乎也刻画着无数诡异的符号,这正是某种符篆。

被焊死的铁门,没有工具,这怎么能进去?

柳犁月无奈地叹气,很是有些不甘。

“我有办法。”

张横走上了前来,手中的伏以神尺以叭地一声,尖端探出了一片刀片。

说着,他也不迟疑,已用刀片在那焊死的门缝上划了起来。

嘎吱吱!

寂静的空间响起一片刺耳的声响,铁门上铁锈如雨落下,那些焊接的电焊物,也是纷纷跌落。

柳犁月的眼神不禁变得无比的异样,她还真没想到,张横手中这把黑黝黝的尺子,竟然是件宝物。

“好了!”

张横仔细地看了一下:“这门上的符篆可能是当年匆忙刻划上去的,因为年份久远,基本上不起作用了。”

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掌力暗运,向铁门推去。

轰!

铁门一阵猛烈的摇晃,已轰然被推开了一条可容一人进入的缝。几人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铁门内仍是一条通道,但是,因为光线太暗,靠着几支蜡烛的照明,根本看不到多少距离。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头怪兽张开的黑洞洞的巨口,实在是诡异之极。

“我带头!”

柳犁月那对美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手中却已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手枪。

说着,她已第一个进入了通道里。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咔嚓的异响,却是把她吓了一跳。

当她退后几步,用手中的蜡烛照过去的时候,俏脸也不由一阵变色。

在烛光的掩映下,地面上现出了一具森森的白骨。

刚才,她就是踩在了这具白骨的胸前,把它的肋骨给踩断了。

“怎么这么多白骨?”

柳犁月神情变得凝重无比。

烛光的照耀下,可以照到的范围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白骨。

而且,这些白骨的资式很是奇特,全部拥挤在门前,保持着双手乱抓的资式,仿佛是生前正在拼命地想打开这扇铁门。

张横和柳犁月互望一眼,神情都变得无比的古怪。

从这些骷髅临死前的模样,再想到铁门在外面被焊上,两人的心中都想象到了一个情形,那就是这些人是被活活地困死在里面的。

那么,这些死在这里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被人困死在这里呢?

后面进来的古巅,当他看到地上这副情形,不禁一呆。

这样的场景,也只有在电影电视中看到过,在现实中出现,确实是有些骇人。

幸好,古巅是个老江湖了,年青时也曾经历过不少恐怖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强自忍住了心中的恐惧,跟着走了进来。

张横和柳犁月两人此刻已弯下了身,正在查看这些骷髅身上的东西,想从它们的遗物中辩论他们的身份。

然而,当从白骨堆中发现了一些东西,两人的脸色变得更是怪异。

白骨上衣物早就腐烂,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有的白骨脚上,还穿着破烂的皮鞋,几把锈得不成模样的枪械,正是当年倭岛军人的配制。

在几具骷髅的身下,发现了几柄倭岛人才会使用的弯刀。

不仅如此,在一些骷髅的脖子上,还发现了几块铭牌,上面有一连串的数字,以及一个一零一的标志。

“他们是一零一部队的成员。”

柳犁月满脸的惊异。

她还真没想到,这些被困死在这里的白骨,竟然会是一零一部队的人。

这个情况确实是有些说不通。

不是吗?这是一零一部队的基地,他们怎么会把自己人活活困死在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无数疑问在柳犁月脑海中冒着泡,但她一时却那里能得到答案。

继续向里走,一路上仍是有不少的白骨,感觉上实在是阴森之极。

不过,走了七八米,路上的白骨总算是少了些,而张横他们也看到了这条通道中,不一样的建筑。

只见,这条通道的两边,有一个个似是房间的洞窟,左边的一排房间有铁栅栏拦着,右边房间毫无遮拦,房门洞开,看起来就象是一座地下监狱。

通道很幽深,也不知有多长,张横他们根本看不到它的底部。

柳犁月走入了右边没有铁栅栏的房间里,借着烛光,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是个卧室,有军用床的铁架残留在那儿,还有一些腐烂的木桌木椅以及军用水壶等生活用品,甚至墙上还挂着一只步枪。

显然,这个房间应该是曾经一零一部队军人的住宿。

“啊,这是?”

这个时候,站在另一边铁栅栏外,正望着那里如同监狱样房间的张横,却是脸色骤变,发出了一声愤怒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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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阴阳七煞

“怎么了?”

听到张横愤怒的声音,柳犁月和古巅连忙都望向了他。

“这里囚禁的都是我们玄门中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张横神情愤慨,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啊,囚禁的都是玄门中人!”

古巅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惊骇无比。

他虽然是黄道,却也知道赤道的一些事,因此对玄门这个名词并不陌生。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神秘的玄门中人,竟然曾经会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哦!”

柳犁月的眉毛陡地一挑,望向张横的眼神又有了些变化。

做为特殊部门的人员,她自然清楚玄门的存在。甚至这次追查一零一特殊部队的痕迹,就是因为从一些资料中,了解到当年的一零一部队,对付的就是华夏的玄门人士。

刚才,看到张横施展那些超乎寻常的手段,她就怀疑张横极有可能也是玄门中人。

此刻,听他一语道破,心中更是认定了张横的身份。

“我明白了,原来当年一零一部队,所谓的特殊任务,就是为了对付我们玄门中人。”

张横目光凛然,脸色悲愤之极。

透过铁栅栏,张横看到了每一间房间里,都有一具骷髅。

但是,这些骷髅却与先前看到的不同,因为,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这些骷髅,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张横心头大震,他自然明白,只有玄门中人,因为修练真元,所以才会全身散发出光芒。

当日的净禅大师如是,后来所见的冯之源以及冯慧草兄妹,甚至宋家那位大少宋长风,也是这样。

玄门修者因为全身的肌肉骨骼都经历过真元的粹练,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溶入了天地灵气。所以,即使是死后,他们的骨骸,仍然会散发光芒。

这就是玄门修者与其他人的区别。

现在,他看到的那些栅栏房间里的每一具骷髅,就都是散发光芒的,这就意味着,这些人生前全部都是玄门中人。

不仅如此,在第三间栅栏的房间里,他看到那具骷髅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气息竟然无比熟悉,与当日净禅大师身上散发的光芒和气息无比的类似。

这顿时让他明白,这一间中的骷髅,生前极有可能就是位玄门佛家之人,甚至还与净禅大师出自同源。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震怒无比?

咔嚓!

手一挥,伏以神尺已斩断了铁栅栏上那把锈蚀斑斑的锁,张横走入了房里。

房间只有四五个平方,狭窄无比,里面的情形也是一目了然,除了几只碗碟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张横缓步走向了那具骷髅,先向它拜了三拜,心中默默告了一声罪:“前辈,对不起!”

这才蹲下身来,细细地检查起了这具骷髅。

他想看看,这些曾被囚禁在这里的玄门前辈,到底死于何因。

骷髅保持着一种盘膝而坐的姿式,身上的骨骸还算完整,并没有遭到外物的破坏。

“好歹毒的手段!”

细细查看着骷髅全身,张横的心中悲愤之极:“竟然用阴阳七煞针封住了修为,怪不得他们身上都不用锁链等刑具。”

骷髅的头顶百汇,眉心,胸口膻中以及小腹丹田,各有一枚针,背后的玉枕,风池和椎尾也有三枚。

这七枚针颜色各异,正是极其歹毒的阴阳七煞针。

据天巫传承百煞凶器中记载,阴阳七煞针排名四十九,比当日张横在杨家祖坟中看到的七星子母棺排名还靠前。

阴阳七煞针具有断绝修者真元念力的效果,而且,一旦身上被中下阴阳七煞针,完全就象是废人一样了,并要接受每天子午两个时辰,如万蚁噬咬的痛苦。

不仅如此,阴阳七煞针还能消蚀修者的真元,力量会被它慢慢侵腐,以至修为不断下降。

可以说,这绝对是世上无比恶毒的刑罚,对于一名玄门修者来说,只要身上中了阴阳七煞针,那无疑就是生不如死。

“好恶毒。”

张横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得厉害。

再次仔细地检查了骷髅一遍,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物品。

显然,当年被倭岛人囚禁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所有物品,都已被搜了个干净。

张横也不敢打扰它,把它按原样放好,再次拜了三拜,这才退了出来。

前面的通道很幽长,也不知通向那里。

两边就都是这样的房子,一边装着栅栏,用来囚禁囚犯,另一边却是当年一零一部队人员的住宿。

而且,囚禁在这里的,确实全是玄门中人,每一具留下的骷髅,身上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

一路走,张横不时地进入那些栅栏房里,查看那些骷髅。

果然,这些骷髅的情形与先前的那具一样,身上都被下了阴阳七煞针。

不知不觉,这样的栅栏房已走了数十间。

这个时候,张横突然浑身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惊骇无比:“啊,这,这,这是我们天巫传承的修者!”

张横确实是被震憾了。

此刻,他突然感应到一股无比亲切的气息,连他体内的巫力真元,似乎也陡地变得活跃了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呼应。

这种感觉是张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但是,这却是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与自己一样,同样修练了天巫传承中功法,这才会让自己的巫力真元产生共鸣。

凝目一望,果然在那间栅栏房里,一具骷髅散发着淡淡的七彩光芒,这正是自己巫力真元特有的现象。

“难道这位就是得到过天巫传承的前辈?”

张横心中又惊又疑,连忙破开栅栏走了进去。

骷髅盘膝坐在墙角,从留下的骨架来看,似乎是个身形瘦小的人。

只不过,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遗物,却已无法判断他生前的年龄和身份了。

望着眼前的这具白骨,张横的心中难以莫名。

巫力真元产生的共鸣,让他对这具骷髅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因此,心中的悲痛已是难以喻意。

然而,时光已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面对曾经同源的前辈,不但不知道他的姓名来历,甚至无法为他做任何事,这让张横有一种愧疚和悲哀。

心中想着,默默地跪倒在了地上,向骷髅拜了三拜:“如有可能,晚辈必为前辈报仇血恨!”

张横心中默默地道,他现在根本无法知道当年的一零一部队,是否还有残留,更不清楚,这位自己同源的前辈,到底死在谁手。

所以,他也只能这么说,是否可以为前辈报仇,也只能看天意和机缘。

若是这位前辈在天有灵,也许会给自己一点指示。

叩完头,张横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骷髅那紧闭的嘴巴,咔嚓一声,竟然张了开来,一点亮光,也从他的嘴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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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秘室

“这是什么?”

张横眼眸陡然一眯,心中很是震动。

他连忙凑到近前,仔细望去。

骷髅的嘴里,露出了一块指甲般大小的青玉,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幽的青芒。

“这是传讯玉?”

张横心头一震。

在天巫传承的记载中,有一项秘法,那就是传讯灵符。可以把自己的意念溶入符中,在上面纪录一些信息。

这种秘法,只有修练了天巫传承中巫力真元之人,才可以阅读其中的消息,是同门之间传递信息的特殊符篆。

此刻,张横就是从骷髅嘴里的这块青玉上,感受到了这种气息。

“前辈果然显灵了。”

张横心中大喜,连忙又上前拜了一拜,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它嘴里取出了这块青玉。

青玉入手冰凉,隐隐的有些半透明,里面仿佛流转着一股蒸腾的青气。

不仅如此,这块传讯灵符似乎还有些不同,一股澎湃的真元在里面汹涌。

显然,青玉里还不止只有传讯这样简单,这位前辈可能还在里面施展了其他的秘法。

望望四周,对面柳犁月正在那边的房间里搜索,倒是古巅,仍留在门口,在那堆骷髅堆里寻找着什么。

张横微一沉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研究这块青玉传讯灵符中有什么,把它贴身藏了起来。

有了这块青玉,自己也许能从这位前辈的纪录中,获得些消息。

但是,这一切都得等出去再说。

收了青玉,张横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出现了岔口,两边又出现了两条通道,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十字路口。

张横并没有转弯,仍是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百多米,这个时候,一道石门堵住了去路。

“竟然是石门?”

张横抬头观察着石门,心中又惊又疑。

一路进来,从外面的水泥通道以及铁门和铁栅栏等设施来看,这里应该就如柳犁月所说,是当年一零一部队的地下基地。

可是,现在面前出现的这道石门,无论是从风格还是式样来看,却完全不象是近代的产物。

石门上雕刻了一幅古怪的图像,看起来象是某个神灵的影像。

只是,因为这扇石门似乎被人破坏过,上面的画像已残缺不全,张横也认不出刻的到底是什么。

再看石门的上方,雕镂着一头狰狞的兽头,獠牙怒目,无比的恐怖,却也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兽类的形象。

从石门的风格来看,它应该是一件很古老的东西。

“难道这里的地下通道,并不完全是当年一零一部队建造的?”

张横的心里犯起了一丝疑或:“或者是说,这里原本也是有一些地道,当年的一零一部队无意中发现了它的存在,然后进行了拓展和重新修建,这才形成了如今的规模?”

微微沉吟,张横也只有这样猜测了。至于事实是否是这样,也真的只有天知道。

心中想着,张横的手便推向了石门。

石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重,他一用力,石门就向旁移开了一条缝,借着烛光,张横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石门里空荡荡的一片,似乎什么也没有。空间也并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全部是用青石砌就,似乎密不透风,没有窗户和缝隙。

但是,仔细望去,却发现这个狭小的石室里,无论是顶部还是四周,甚至是地面,都刻满了怪异的符号。

“这是?”

张横的眉头陡地挑起,心头一震:“难道这是囚禁某个强悍存在的地牢?”

从那些怪异的符号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风水阵。张横可以感应到,手中的伏以神尺上的司南针,在自己打开这扇石门的刹那,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这说明,这石室里存在着强大的磁力气场,才会导至司南针的异常。

那么,这个古老的石室,当年到底囚禁的是什么呢?

一个疑问浮上张横的心头,他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脸色骤变。

但是,还没等他第二个念头转过来,这个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古巅惊恐的叫声:“啊,血,鲜血,这么大一滩鲜血。”

“什么?”

张横心头一凛,再也顾不得这间石室了,连忙向后飞奔。

“什么鲜血?”

正在一间房间里搜索的柳犁月,也猛然窜了出来,向着古巅这边跑来。

“血,鲜血,你们看,这么多鲜血!”

古巅此刻惊恐之极,正拼命地向张横这边靠近,一边却是向后不时张望,指着地面大叫。

“不是鲜血,是那个诡异的东西!”

张横终于看到了那边的情形,却是脸色大变:“老哥,快到我这边来。”

不错,此时此刻,在那铁门边,确实是出现了一幕诡异而恐怖的景象。

只见,一滩如同是鲜血样的液态流质,正缓缓地在地面上流淌,向前延伸。

但是,这鲜血样的流质,却象是活的一样,追随着古巅的脚步流淌。而且,在它流淌过的地方,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东西,竟然是活的,它是真的在追古巅。

因为要查看四周的情况,刚才古巅向张横多要了几枝蜡烛,把它们插在地上。

因此,铁门边的光线还算是明亮。

在烛光的掩映下,那艳红如同鲜血的流质,曲扭摆舞着,如波浪般起伏迭荡,看起来实在是诡异之极,也是恐怖之极。

“啊,我的妈!”

一经张横提破,古巅吓得魂儿也没有了。他这才意识到,这流淌过来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当日摄像头拍摄下的那团流质的阴影。

貌似当时摄像头拍的是黑暗的环境,根本没有任何色彩。

所以,那时看来的那团阴影,就象是水渍一样。

但是,现在因为有蜡烛照亮,这才看出它竟然艳红如血,妖异之极。

一念及此,古巅的脚都软了,那里还跑得动?

怦怦怦!

眼看那滩鲜血样的怪物就要追上古巅,这边的柳犁月终于开了枪。

然而,让三人骇然的情形却发生了。

三颗子弹射中那血一样的流质,它竟然丝毫没有停止,反尔陡地加快了速度。

下一刻,这滩鲜血样的流质,猛地从地面上昂起了头来。

嗤嗤嗤!

流质曲扭摆舞,象是一条血红的蛇一样,就这么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昂起了身子,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异啸。

并没有结束!

一阵诡异的变幻,那团流质的形状急剧地变化起来,昂起在空中的部分,竟然渐渐地形成了一条怪蛇的模样,甚至还有一个轮廓模糊的脑袋。

“啊呀,我的妈,这是什么怪物?”

古巅怪叫,整个人都要瘫软了。

在他四十多年的生命里,还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恐怖的事情。

柳犁月也是身形剧震,俏脸骇然。

这样诡异的东西,她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

“不好,它是……”

张横却是心头大骇,猛然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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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琉璃月

“它是魑魅!”

张横大叫,脸色难看无比。

他终于认出这玩意是什么了。

在天巫传承中,对这世上的灵异事物,都有所记载。

天下万物,都具有修练的根本,除了人类的修者之外,还有就是渡仙灵物。当然,另有一种另类的东西,也是人们耳熟能详,那就是鬼祟之物。

人们常说魑魅魍魉,那就是鬼祟之物的统称。

事实上,这些鬼祟之物,虽然形成各异,有的是万千生物死后的怨气凝聚而成,有的却是生物的尸体,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下,变异而化。但它们一旦具有了一定的灵智,就能修练,并不断地强大。

人们常把魑魅魍魉混为一谈,以为这是同一类事物。其实却不然。

魑魅和魍魉是两个不同的类刑,虽然同属于鬼祟之物,但魑魅是由怨气凝成,最初的时候,本身并不具有身体和实质。

魍魉却是由生物尸体变异而来,一开始就具有实质的身体,传说中的僵尸等,就是这一类东西。

眼前看到的那团诡异的鲜血状流质,正是魑魅。

同是可以修练的存在,魑魅自然也有品阶。按天巫传承的说法,它们也分为五品,一品为气状,根本看不见,摸不着。

二品为雾状,可以形成朦胧的轮廓。只有达到三品,才会化为液态。

眼前的这只魑魅,就是属于三品的存在,它已有了液态流质的身体。

至于达到四品,就可以化为实体,五品之上,已是能具有神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鬼祟之物了。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这座小洋楼的地下,竟然就存在着一只魑魅。

“看来,上面那个金刚像以及下面这个刻满符篆的石室,就是为了禁固这只魑魅设置的。”

张横的心念电转,已是想到了一些可能:“只是这个地方却被当年的一零一部队发现了,最终成为了他们的一个地下基地。”

心中想着,张横那敢迟疑,手中伏以神尺一抖,厉声大喝:“伏以点星,**锁阴!”

嗡!

空间振荡,星光暴逸,六点星芒狂旋怒转,飞向了前面的那只魑魅,刹那把它笼罩在了其中。

嗤嗤嗤!

魑魅曲扭摆舞,上半身化为蛇形,奋力地猛撞星芒组成的**锁阴。

“去死,琉璃月!”

柳犁月娇喝一声,全身陡地闪起了一阵奇异的光芒。

下一刻,一幕无比震憾的情形却发生了。

只见,她手猛然一挥,旁边地沟中的积水,陡地象是活了过来,猛然狂窜奔腾而起。

呜呜呜!

风声骤急,光芒爆耀,一轮由水滴凝成的圆月,如同是一轮琉璃般晶莹的月轮,赫然现形,发出呜呜呜的怪啸,象一片刀轮一样,狂切向了魑魅。

“啊!凝水成冰?”

张横正竭力加持**锁阴的风水局,想困住魑魅,此刻,看到柳犁月这一手,顿时嘴张成了蛤蟆,脸色也变得难以喻意:“她是位特异功能拥有者。”

张横的心震动了。

柳犁月这一手化水凝冰的本事,正是特异功能。

在刚才柳犁月走下洞来的时候,张横就用天巫之眼洞察过她,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之处,身上也没有散发光芒。

因此,当时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人。

然而,此刻,柳犁月竟然使出了这化水凝冰的手段。而且,在这一刹那,她全身散发出了光芒,强度甚至不亚于张横本身。

这顿时让张横反应了过来,她是位特异功能拥有者。

“怪不得这妞儿能进特殊部门,能成为神龙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

张横心中咕噜了一句:“原来她是位异能者。”

对于异能者,张横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但在网络小说中,可是耳熟能详了。

不仅如此,在净禅大师的那本玄门秘闻里,也记载了有关异能者的一些情况。

异能者并不属于玄门百家中的任何一家,甚至可以说,异能者的出现,也是近代的事。

但是,异能者却是这世上的神之宠儿。因为,他们并不是靠修练获得力量,而是天生本来就具有了操控某种元素的本领。

比如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以及风雷等,甚至变态的还能操控时间和空间。

眼前的柳犁月,她就是位能操控水元素的异能者。

轰!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那片琉璃般的月轮已射到了魑魅面前。

可是,那只魑魅象是能感受到一样,它那恐怖的身体,陡然一阵变幻,月轮切来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空洞,三那片月轮就这么凌空射了过去。

“阿!”

柳犁月俏脸变得难看无比,她还真没想到,这鬼东西竟然这么变态。貌似她的攻击,对它完全无效。

要知道,凝聚水滴,化成一轮琉璃月的攻击,正是她的绝技,名字就叫琉璃月。

甚至在小组中,她也由此而有了一个琉璃月的雅号,可以说,这是她最强的攻击手段。

然而,在这诡异的魑魅面前,竟然丝毫没有用处。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震惊莫名?

轰!

正是时,魑魅全身血光暴耀,困住它的**锁阴刹那炸为粉碎。

以张横现在的力量,施展的**锁阴,要想困住达到三品的魑魅,还真是件不可能的事。

嗤嗤嗤!

魑魅怒嘶,身形猛然拉长,一下子从原先只有半米,形如一滩鲜血的模样,刹那化为了有四五米长,粗如儿童手臂的怪蛇模样,而且,两端竟然都化为了两个蛇形的脑袋,扑向了张横和柳犁月。

张横和柳犁月的攻击,已触怒了这鬼物,它放弃了古巅,要对两人做出报复。

“不好!”

张横大骇。

他施展出**锁阴后,正在背包里翻出那十二面巫祖幡,想借助十二巫祖的力量,来对付魑魅。

然而,这鬼物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他刚把旗子拿到手中,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动作,这玩意的一端已扑到了面前。

嗤啦!

张横骇然,手中的伏以神尺当成是兵器,尖端的刀片轰然向魑魅划去。

但是,魑魅血光暴闪,竟然诡异地从中间分开,伏以神尺的刀片,从那分开处划了个空。

当张横再想动手,一切已来不及了。

红光暴耀,血芒急闪,一团妖艳如同鲜血的东西,已猛地缠上了他。

“啊!”

张横惊骇莫名,奋力挣扎。

但是,全身刹那传来一股巨力,他身体的表面,已被一层血色的流质所覆盖,魑魅的一半身体,已把他整个人包裹在了里面。

“啊!”

另一边,柳犁月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她也遭到了张横同样的命运,整个人被魑魅的另一半身体,包裹成了一团血色的东西。

“俄,我的妈!”

古巅整个人这回是真的瘫软了,一对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浑身发起抖来。

此时此刻的情形,实在是恐怖之极。

张横和柳犁月两人,都已被魑魅那团如同鲜血般的流质物给包裹住,从外面看来,就是两个人形的血色身体,在诡异地扭动。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恐怖到了极点,也是诡异到了极点。

渐渐的,那两个血色的人形,逐渐靠笼,完全叠合在了一起,整只魑魅,也又缩成了一滩鲜血的模样,急剧地蠕动起来,似是要把包裹在里面的两个人磨成粉碎。

“啊!张老弟……”

刹那的愣怔,古巅终于回过了神来,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胆气,他猛地怒吼一声,向面前那团血糊糊扑去。

在下意识里,他想去救张横。

但是,他的行为注定是徒劳的,诡异的血糊糊陡地探出了一条血色的触角,如同是鞭子一样,轰地向他抽来。

顿时,古巅惨号一声,整个人就摔了出去,撞到一边的墙上,立刻就昏死倒地。

嗤嗤嗤!

魑魅曲扭摆舞,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蠕动也是越来越剧,越来越急,似是要把包裹在里面的两个人碾碎。

张横奋力挣扎,但是,那股束缚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竟然丝毫无法挣脱。

正骇然间,突然怀中一暖,与此同时,鼻间也似乎嗅到了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

“呃,这是?”

张横一怔,但是,他立刻回过了神来,应该是同样被包裹在魑魅身体里的柳犁月。

魑魅身体的延展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它在包裹住两人后,把两人挤压到了一块儿。

现在的张横和柳犁月,就象是两张贴饼,身体已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阿!”

柳犁月发出了一声惊呼,她也是没有想到,魑魅竟然把她和张横困在了一起。

可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是身贴身,她却根本无法躲避。

更要命的是:随着魑魅的蠕动,她身上的衣物,如同是一条条丝缕一样,被魑魅粘住撕落。

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只觉全身冰凉,身上的衣物已完全没有了。

不仅如此,与她紧贴在一起的张横,也是如此,全身变得光溜溜的。

两人就这么赤条条地被魑魅缠在一起。

“老天!”

张横也感觉到了异样,心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没想到,临死前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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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天灵灌顶

魑魅把张横和柳犁月包裹在了其中,让两人赤条条地挤压在了一起。

不过,这种香艳也就仅仅只是一会,就在两人无比尴尬的时候,陡地,张横的全身一阵刺痛,仿佛是一下子扎入了万千枚细针。

与此同时,体内的真元象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汹地向外泄去。

“啊呀,不好,这鬼东西在吸取哥们的精血了,这回哥们要成人干。”

张横大骇,立刻想到了魑魅的恐怖。

据天巫传承的记载,魑魅可以吸取生命体的精血,以补充它的力量。

同时,张横也想到了当时古巅传过来的视频,貌似这次小洋楼的凶案中,那两个受害者就是被吸成了人干而死。

显然,这应该就是魑魅所为。

一念及此,张横的心机灵灵地直打寒战,这种恐怖的死法,实在是让他感觉心惊胆寒。

不仅是他,此时此刻的柳犁月,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待遇,魑魅那鲜血样的流质,化为万千枚细针,扎入了她的全身。

眼看两人就要成为魑魅的养料,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张横左右手的手腕上,陡地暴起了两团刺目的光芒。正是伏以神尺和净禅大师的那串佛珠,在这一刻乍然产生了感应。

嗡!

空间振荡,嗤嗤异响骤起,正在吸取两人精血的魑魅,如同是遭到了电击一样,猛然一阵蜷缩,刺入两人体内的那些血色细针,也全部缩了回去。

并没有结束!

嗡嗡嗡!

张横的胸口陡地传来一阵振动,一团蒙蒙的青光闪烁飞腾,陡地膨胀开来。

“这是?”

黑暗中亮起的青光,让张横心头一震。

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青光大耀,一个朦胧的虚影迅速在眼前扩大,刹那间化为了一个干瘦的老头。

只见,他穿着一身马褂,样子象民国时期的老财主。但是,他虽然只是个虚影,浑身却散发出了一股凛凛的气势。

“前辈,是那位前辈。”

张横猛然惊醒,不由惊呼了出来。

他从这虚影中,感受到了巫力真元那熟悉的气息。

这让他立刻想到了那块青玉。

貌似自己刚才就是把它贴身放在了怀里。

只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这块青玉突然有了反应。看现在的样子,青玉中不仅有那位前辈的信息,还有它临死前灌入其中的某缕意识。

怦!

这个时候,空中的虚影陡地伸出了掌来,一掌就按在了张横的头顶。

嗡嗡嗡!

张横心神大震,只觉头顶一股澎湃的力量,轰然灌来,滔滔如同洪水,直入体内。

“啊,天灵灌顶,这是天巫传承中的天灵灌顶**!”

张横心头狂震:“前辈是要把他生前残留的力量以天灵灌顶**输入我的体内。”

张横的心震憾了。

他自然清楚,此刻眼前的这个虚影在干什么。

这是同为天巫传承的修者,他正在把生前残留的力量灌输给自己。

果然,随着那股汹涌的力量灌入,张横体内的巫力真元,如同是鲸鱼吸水一样,饥渴地吞噬起来。

两者本来就是同样修练了天巫传承,可以说力量本就是同源,彼此的溶合完全没有任何的滞碍。

咔嚓咔嚓!

只是刹那,体内陡地传来了一阵如同玻璃被砸碎的异响,张横整个人也仿佛是打了鸡血一样,气势轰然高涨。

“啊,突破了,竟然突破真巫二品中期,一下子达到后期的初阶了。”

张横惊喜莫名,心中更是激动之极。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突破修为。

轰!

正心中振奋,这个时候,老财主的虚影急速膨胀,一股恐怖的力量直迫而出。

束缚住张横他们的魑魅,再也无法承受住这股力量,怦地破了开来。

在灌输了残留的真元给张横后,这缕意念所携带的最后一丝力量,以自爆的形式,为张横破开了魑魅的困局。

“前辈!”

张横心头大震,眼眶中不禁有**辣的东西在滚动。

他知道,自己这次全靠这位前辈生前留下的这缕意念,才有了这逃过一劫的机会。

不过,此刻却也不是感慨的时候。

“快走!”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下意识地抱住了怀里的柳犁月,猛地向一边滚去。

现在的柳犁月,刚才被魑魅一阵狂吸,全身酥软,那里还能动弹,只由任凭张横抱着,滚到了一边。

怦!

那个虚影撑破了魑魅形成的屏障,却是骤然炸碎,化为点点青光飘散。

嗤嗤嗤!

魑魅曲扭摆舞,那团如鲜血般诡异的流质,再次聚集起来,向张横这边流来。

“鬼东西,看哥们怎么收拾你!”

张横眼眸暴缩,神情凛然一片。他也顾不得什么了,把怀里的柳犁月放到了一边,自己就这么赤条条地站了起来,双手陡地一招。

嗡!

空间振荡,十二面小旗轰然怒旋,向着张横这边飞来。

刚才,张横本就想用十二巫祖幡对付魑魅,只是因为魑魅当时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施展。

现在,魑魅遭那位前辈所遗留的一股意念冲击,身形炸碎,它再次凝聚需要时间,这却是给了张横机会。

不仅如此,修为刚刚进阶,体内汹涌着澎湃的力量,张横施展阴阳术法的速度,也比先前快了数倍。

他那里还会客气,立刻招来十二巫祖幡,要对付这鬼物。

“天巫叱令,巫祖借法!”

张横厉喝,口中急速地发出了一段扭涩的音节:“十二地支捆仙阵!”

轰!

极光暴耀,空间振荡,十二面小旗上那十二位巫祖的影像,象是突然活了过来,一个个从旗面上浮突而出,在空中化形,刹那把魑魅困在了中间。

十二巫祖的身影虽然个个都是虚影影,甚至如同烟雾般飘缈,但是,每一尊巫祖影像,却都散发出了凛凛的神威,连空间都似乎被这股神威震摄,在剧烈地颤抖。

嗤嗤嗤!

魑魅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嘶,它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威压,身形急剧收缩,似是想拼命地冲出这十二尊巫祖像的包围。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地!

“收!”

张横打出了一个手印,手指猛然指向那十二面巫祖幡。

刹那,光芒急耀,黑气翻滚,那十二面巫祖幡狂旋怒转。迅速向中间收笼。

下一刻,十二面巫祖幡竟然合为了一体,原本每面小旗只有巴掌大小,现在却变成了一面有尺许高的大旗,旗面上十二巫祖围着魑魅,赫然印在其上。

十二地支捆仙阵,这是张横得自天巫传承中,以他现在的修为,可以炼制的最强威力的风水阵。

十二地支代表的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二巫祖化身十二地支,这是把时间凝固了。

在现在的这面巫祖幡中,时间已定格在了刚才的那一刻,魑魅就算是力量最大,也休想从中脱离出来。

困住了魑魅,张横松了口气,却是不由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使出十二巫祖幡,布成十二地支捆仙阵,也把他体内的巫力真元几乎消耗一空,身体也都有些软绵绵的几欲瘫软。

不过,他可没忘了,现在还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貌似旁边还有柳犁月和古巅两人。

他们刚才同样遭到了魑魅的攻击,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心中想着,张横转身望向了柳犁月。

然而,转过身来,那边的柳犁月却是啊地一声惊呼,原本正站起来的身形,也陡地蹲了下去,蜷缩成了一团。

“呃!”

张横一怔,但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借着远处昏暗的烛光,他看到对面的柳犁月全身赤条条的。

低头一看,自己也是。

“老天!”

就算张横自认脸皮比麻袋也薄不了多少,这回也是感觉糗大了。

自己竟然赤条条地在柳犁月这位女警面前裸展。

“阿,你有没有衣服!”

柳犁月此刻也是娇羞难忍,不禁急急地叱道。

刚才两人的衣服被魑魅全部搅成了丝丝条条,现在还散落在一边,要想再拿来遮体,已是根本不可能。

这让柳犁月尴尬之极,要是这样赤条条的出去,这怎么见人啊!

一时间,柳犁月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尴尬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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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因果循环

现在的张横,也是窘迫之极,转身也不是,不转身更不是,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幸好,柳犁月的话提醒了他,张横连忙道:“你稍等,衣服上面有。”

他猛然想起来了,上面那间地下室里,有许多女孩子的衣物,现在正好拿来给这位女警遮羞。

心中想着,张横连忙转身跑到了自己的背包边上,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物,先穿了起来。

他这次出门,背包里带了一套简单的换洗衣服,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穿好衣服,张横这才感觉放松了些,连忙跑到了上面的地下室,拿来了一套衣裤,丢给了柳犁月。

自己却转身奔向了古巅。

他还真不敢再面对这位女警,生怕她向自己发彪。

古巅仍是处于昏迷中,不过,他只是因为惊吓过度,又遭到了魑魅的一记狂抽,昏死了过去。虽然也受了点伤,但气息平稳,应该并无大碍。

张横也不敢迟疑,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给他喂了一滴黄精珠的精血。

这东西具有大补元气的作用,疗伤更是不在话下。

果然,喂下一滴黄精珠的精血,古巅苏醒了过来。一看到面前站着的张横,他惊喜若狂:“张老弟,我还以为这次是真的完了。”

说着,他猛地抓住了张横,上上下下打量着,眼眶里都不禁**辣地湿润了。

“老哥,没事了。”

张横轻轻地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心中也是有些莫名。

这次来这小洋楼看风水,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几乎是真的就把小命给丢在这里了。

救醒了古巅,张横转过身来,从地上捡起了那块青玉,心情却是难以莫名。

刚才如果不是这块青玉,自己和柳犁月估计是绝难幸免。

“一饮一啄,果然是因果循环!”

张横有些感叹:“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那位前辈的骸骨,又下意识地因为他是同样得到过天巫传承的同源前辈,下了为他报仇血恨的誓言,这块青玉也许就不会从他嘴里露出来,自己之后也就无法靠它从魑魅体内逃得一命。”

“张横,谢谢你!”

正满怀的感慨,身后传来了柳犁月的声音。

她已换上了那套衣服,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两人,神情却是有些难以喻意。

今天的这次行动,一波三折,最后的时刻,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确实是危险之极。

想到刚才与张横在那鬼物的包裹下,那一幕赤条条相对的旖旎情形,柳犁月的俏脸又是一阵暗红,望向张横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没事,柳警官,我们这是同舟相济。”

张横回过了神来,他还真有些不敢面对柳犁月。

“嗯,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吧!”

柳犁月定了定神,脸色恢复了肃然:“希望你们不要把这里看到的一切说出去,这会是国家机密。”

她慎重地道。

刚才之所以提出要与张横他们合作,那是因为张横首先发现了这里的机关。为了能尽快弄清下面隐藏的秘密,她不得不借助张横的手段。

现在,地下的情况已基本清楚,这里确实是当年倭人留下的一个地下基地,其他的事情,其实已不需要外人来参与。

所以,她决定中止这次在这里的任务,也慎重警告张横两人,不要向外透露这里的事。

“柳警官放心,我们绝不会说出去。”

张横和古巅两人都点了点头。

他们可不敢与国家特殊部门对着干。

当下,三人收拾了东西,张横却回到了那位前辈的骨骸前,再次拜了三拜,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心念一动,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枚火丹。

轰!

巫力真元注入,火丹光芒大炽,一团焰芒直射那具白骨。

下一刻,白骨陡然燃烧起来,眨眼间便化为了灰烬。

“前辈,我把您带出去,到时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张横默默地祷告着,拿起一件自己换洗的衣服,把骨灰包了起来。

这位前辈不仅与自己一样,修练了天巫传承,而且,他还救了自己一命。

张横自然不能把他的骨骸留在这里。

做好了这些,张横向外走去。

柳犁月和古巅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柳犁月也并没有阻拦。

外面的时间已是傍晚,他们在地下竟然呆了大半天。

走出小洋楼,张横与柳犁月告别,与古巅一起向他所住的地方走去。

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柳犁月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异样。

直到张横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转弯处,她这才似是回过了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回到古巅的家里,洗了个澡,古巅叫来了外卖,两人风扫残云地大吃了一顿。

古巅是一人独居,楼上就是他的房间。

不过,他这里经常有风水界的朋友过来,所以有一间客房,张横今天晚上就住在了这里。

来到客房,盘膝坐在了床上,张横的思绪却是难以平静。

经历了白天的事,他现在已对那幢凶楼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凶楼的地下工程,显然应该是早就存在,它上面的那个韦陀像,以及那间刻满符篆的石室,应该就是为了禁固那只魑魅所设。

后来,倭人不知怎么的,发现了这处地下工程,他们把那里进行了扩建,成为了他们的地下基地。

而且,从那里囚禁的都是玄门中人来看,倭人当年的那个特殊队伍,他们的特殊任务,显然就是为了对付华夏的玄门中人。

至于这个地下基地,突然会放弃,甚至许多的人员,都被活活困死在里面,那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想必当时倭人不知什么原因,打开了那只魑魅被囚禁的秘室,从而让它出来肆虐。

张横最后看到的那间石室,刻划了无数的符篆,张横最初以为是囚禁某个强大的存在。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禁固那只魑魅的地方。

从那些被活活困死在铁门后的人员的情形可以看出,当时情况无比的紧急,估计他们的长官不得不下令封死铁门,以求自保。

正是因为当时走的匆忙,铁门上布置的符篆也并不牢固。以至于当进幽二德杀了那女子,鲜血引发韦陀金刚像,再次开启地洞时,让那只魑魅逃了出来。

这虽然只是张横的推测,但想来也应该离事实不远了。

只是,张横还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那就是关于进幽二德的事。

进幽二德之所以会买下这幢凶楼,可能他得知了这地方有个地下室,否则,他短短的这段时间,不可能利用那处地下室做为关押那些女子的地牢。

而且,从当时从韦陀金刚中所获得的消息,进幽二德并不知道这地下室的下面,还有另一层建筑,不然,他也不会在地洞打开的时候,吓得狼狈逃跑。

问题在于:小洋楼的凶杀案,那两个受害的女子,被吸成了人干,这明明是魑魅所为。

那么,为什么进幽二德会把这两具尸体暴露在人前,从而引来警察的观注?

他这样做,完全不符合他暗中所做那些见不得光的行为。

这却是让张横心中满是疑惑。

不过,想了良久,也没什么答案,张横暂时把这些乱绪搁到了脑后。

要弄明白这些,只有与进幽二德正面接触,反正有的是机会。

从韦陀金刚影像中,获得了那些信息,张横已是把进幽二德给瞄上了。

虽然这些信息因为无法复制,不能做为证据,把那家伙的罪行公布于世,把他绳之以法。

但是,张横心中已暗暗打定了主意,绝不会放过这个倭人。

心中想着,张横把那块青玉从怀里拿了出来,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这块青玉,救了自己一命,让自己的修为来了一次突破。

现在的张横,体内的经脉比先前更拓展了一倍有余,真元的流转速度,更是以前的数倍。

虽然同是二品,但是,从中期跨入后期,普通的玄门修者,那是需要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达到。

但是,因为张横得到的是同源力量的灌注,相当于这力量是自己修练的也没多大差别。

所以,却是在刹那间就进阶。

为此,张横心中对那位不知名前辈充满了感激。

微微沉吟,张横的目光凝注到了青玉上,神情变得肃然无比。

他自然没忘了,这块青玉是块传讯灵符,那么,那位同样修练了天巫传承功法的前辈,他会在这里面留下什么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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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惊天之秘

心念一动,一缕巫力真元注入了青玉中。

嗡!

青玉顿时闪起了淡淡的光芒,一圈圈奇异的波动也刹那弥漫开来,一道人影浮突在了空中。

“前辈!”

张横神情一肃,目光望向了悬浮在空中的人影。

那是个虚幻的影像,模样正是刚才在危急时刻出现的那个地主老财的样子。

此刻,他一脸的悲愤,目望苍天:“老夫叶问天,偶得奇缘,获天巫传承,多年苦修,方达三品。”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空间响起,张横连忙凝神细听。

他自然知道,这是那位前辈生前留下的一缕神念,现在受自己巫力真元的触动,现出了形来。

“然正逢乱世,国之危矣,我辈修士,岂能袖手旁观?然投身军戈,抗击倭寇。”

那个自称叶问天的老者继续道:“无奈交友不慎,受小人之害,却落入倭贼之手。老夫平生所为,自认无愧天地,只是每每想来,却愧对家人。当日老夫被害,家人必然也遭横祸。天若有眼,必不会让我叶家绝后。今日你能开启传讯符,必是我同门,老夫厚颜拜托一事,如能寻得我叶家后人,请援手一二。”

声音悠悠,叶问天的目光凝注到了张横的脸上,神情中现出了一抹迫切的恳求。

“前辈放心,在下必不忘您的吩咐,只要叶家有后,我必然天涯海角也会找来。”

张横虽然知道,这个影像只是一缕残留的神念,根本无法与自己对话,他所有的神情,都是当时留话时的影像。

但是,他仍是慎重而恭敬地答应了下来,把叶问天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叶问天的留言仍在继续,他把叶家当年的情况说了一遍,留下了地址等信息。最后,他长叹一声:“私事已了,老夫最无挂碍,然有一千古之秘,老夫却不想随吾埋入土中,现在且传于同门之人。你且记住,此秘密关系到我玄门兴衰,且不可留给倭贼外寇。”

说话间,叶问天手指陡然一指。

嗡!

空间振荡,一道七彩光芒闪现,直射张横眉心。

怦!

张横浑身剧震,他只觉,那道彩光化为滚滚的信息流,刹那灌入脑海。

“众神之路,诸法一途,阴阳门启,再现千古……”

张横喃喃着,心头却已是无比的震憾。

叶问天最后传来的信息,是关于一个千古的秘密。

按他遗留的消息内容,上古时这个世界人神共存,那些传说中的神灵,象伏羲,女娲后裔以及三皇五帝等,就是生活在这片大陆上。

而事实上,这些所谓的神灵,也只不过是玄门修士。只是,他们的修为已可移山填海,具有了真正的大神通。

然而,在元古时期,这个世界发生了一次大灾难,那些如神一般的人物,全部消失了。

虽然,他们也存留下了一些修练的功法,流传在世上,但是,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正是因为有他们流传在世的功法,这才有了之后的百家争鸣。

可是,百家争鸣是玄门百家在这个世上最辉煌的时代,之后,玄门又遭到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浩劫。从此百家衰败,玄门凋零。

据后来一位大能推演,却是道出了一个让所有玄门修士无比震憾的结果,那就是在这世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扼制着玄门的发展。

一旦玄门有所兴旺,便会遭到那股力量的打击。

上古诸神消失如是,百家争鸣之后玄门浩劫也如是。

因此,寻找那股神秘的力量,解开其中隐藏的秘密,成为了后来玄门修士的千古之秘。

叶问天当年得到天巫传承,周游天下,曾与无数的玄门宗派有所接触,因此,他也知道这个秘密。

不仅如此,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更是得到了一个秘闻,那就是解开这千古之谜的一处秘地。

按那秘闻的说法,上古诸神其实并没有消亡,他们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另一个空间。

而要追寻他们的脚步,就得开启一扇叫阴阳的大门。

张横刚才喃喃的那句话中,最后的阴阳门启,再现千古,就是指开启那扇神秘的阴阳之门,即可追寻到千古前诸神。

千古前的诸神,这岂不是活了数千年的存在,是传说中的长生不死吗?

张横的心震动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叫叶问天的前辈,留给自己的信息,竟然是如此惊天的大秘。

轰!

正骇然间,这个时候,脑海中又是一震,一幅奇异的图画映入了意识里。

“这,这,我的天!”

细细察看着这幅图画,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

因为,这幅图画,正是一幅地图,指示着寻找那阴阳之门所在的秘境。

信息仍在源源不断地传来,但是,张横整个人却已完全呆在了当场,所有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人震憾,他的思绪一时间已然短路,根本无法思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横终于从痴呆的状态中回过了神。

手中的青玉仍在,但已失去了光彩,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抬头再看,眼前已没有了叶问天的虚影,他留下的一缕神念,在把信息传达后,已消散在了这个世上,从此这世界再也没有了他的任何痕迹。

心念一动,脑海中那些消息顿时浮现了出来,如烙印般印在自己的意识中。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果然从叶问天前辈那儿,得到了一个千古之秘的秘闻。”

张横摇了摇脑袋,总算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半天,这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张横的神情变得一片肃然。

也许所谓的千古之秘,对于张横来说,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毕竟,那是需要机缘的。

而且,叶问天虽然给自己留下了一张地图,但是,因为年代的久远,要用这张地图去寻找那个地方,貌似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

更何况,叶问天的这张地图,好象也并不完整,有许多地方,连当年的他都没有搞清楚。

所以,此事也并不着急。

但是,自己答应叶问天照顾他们叶家后人的事,自己却是要尽快去做。

不仅如此,张横也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在地下基地里被自己收来的那只魑魅,这东西留在自己身边,自然得好好处理处理。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收起了青玉,手一挥,那面放大了的巫祖旗已飘舞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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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人品爆发

嗡!

张横手印急舞,那面巫祖幡顿时光芒大作。

下一刻,空间一阵扭曲,十二面巫祖幡再次现形,怒旋狂转。

在十二巫祖幡的中心处,那团魑魅曲扭摆舞着,怪嘶不以。

不过,它被十二巫祖的力量所束缚,却根本无法争脱。

“叱!”

张横低喝一声,手中已把那枚火丹捏在了手中,投向了魑魅。

以张横现在只有二品后期的力量,想要以本身的修为,来炼化这只魑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即使是用上净禅大师的佛珠以及正气歌,也无济于事。

要知道,这只魑魅本身的力量,已达到了三品的后期,比张横足足高了一品三个小阶。

然而,张横自己无法办到,但他却还有一枚四品渡仙才能结出的火丹。

此刻,他就是要利用火丹蕴含的真火,来粹炼魑魅。

轰!

火丹掷出,光芒大耀,一团熊熊的烈焰在它四周轰然蒸腾。

嗤嗤嗤!

缕缕的青烟炙烤蒸腾而起,魑魅发出了凄厉的悲嘶,如同鲜血样的流质身体,也急剧地蠕动起来,样子诡异之极。

“嗯,哥们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无法真正发挥出这枚火丹的力量。”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若是以这样的速度,炼化这鬼物,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不可能。”

微微沉吟,张横眼眸又是一亮,手指轰然点向了一面小旗:“天巫叱令,巫祖借法!”

张横低喝,手中结出了一个古怪的印诀,猛然打入了那面小幡上。

轰!

小幡刹那爆起一道极光,一个朦胧的身影浮突出来,却是个人身蛇尾,全身蒸腾着焰芒的怪人。

这影像正是十二巫祖中的祝融,他乃是火之祖巫,操控天下一切火元力量。

祝融现形,双目精光大作,手指陡地指向了那枚火丹。

嗡!

极焰暴舞,火丹光芒大作,中心处的那只火狐虚影,也仿佛是刹那活了过来,竟然朝着祝融的虚影前爪一抱,做出了一个膜拜的动作。

火丹焰芒更炽,如同是一轮小太阳一样,已完全不可逼视。

在祝融巫祖力量的驱使下,这枚火丹终于发挥出了它真正的力量。

轰轰轰!

极光如练,空间曲扭,魑魅在火丹散发的恐怖焰芒下,全身蒸腾起了滚滚的青烟,身形也在不断地缩小。

“嗯,不能浪费了这东西被炼化的阴煞之力。”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凝,手指又是一弹。

顿时,背包里的羊脂白玉盒开启了一条缝,一道细芒急射而出,正是灵犀。

灵犀本是渡仙灵物体内伴生的邪灵,它可以吸取这天下的任何能量,此刻魑魅被炼化,它散发出的却是极阴极邪的阴煞之气。

张横无法吸收这股力量,但灵犀却是可以。

所以,张横可不想浪费了这样的机会,招出了灵犀,让它吸取。

果然,灵犀现形,顿时象是一条游龙一样绕着十二面巫祖幡腾舞起来,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张横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正张大嘴巴,拼命地吸取着被炼化的魑魅阴煞。

渐渐的,灵犀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凝实起来,身形也似乎粗壮了一圈,比原先大了一倍。

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度过,张横一边利用十二巫祖幡和火丹炼化魑魅,一边也不断地打出一个个印诀。

他把这次炼化魑魅的过程,当成了一次自己对风水阵的修练实践。

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空中暴起了一团焰芒,十二巫祖幡轰然怒舞,掉落地来。

紧接着,那枚火丹也滚到了张横的掌心。

“成了!”

张横的眼眸一凝,心中很是振奋。

此时此刻,那原本如同鲜血般流质的魑魅,已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虽然仍是流质的身体,但已变得晶莹透明,就仿佛是一大滴最纯净的清水。

这说明,它体内蕴含的那些阴煞邪气,已被全部炼化,意识和灵智,自然也全部化为了灰灰。

现在的魑魅,已是一团最纯粹的能量体。

仔细端详着,张横心念一动,一缕意识已溶入了那团流质中。

嗡!

下一刻,一幕无比诡异的情形发生了。

那团流质突然曲扭摆舞着,在空中延伸开来,慢慢地覆盖在了张横的身上。

“嗯,来件t恤!”

张横低头望望身体。

嗤啦!

覆盖在他身上的流质,刹那延展开来,一阵诡异的蠕动,张横身上已穿上了一件蓝色的t恤。

“嗯,西装短裤也要!”

张横微笑着道。

蓝色的t恤下摆突然又一次延展,张横的下面,已多了一条西装短裤。

“哈哈,这回哥们算是捡到宝了,以后的衣服费用算是全部省了。”

张横伸手踢腿感觉了一下,心中兴奋之极。

被炼化的魑魅,现在已成为了张横的一件贴身铠甲。

而且,这件铠甲可以任意变化为任何形状,刚才的t恤和西装短裤,就是由它变化而来。

这对于张横来说,无疑是多了一张护身符。

有一只三品的魑魅所化的铠甲,至少可以抵挡同一境界三品玄门修者的全力一击。

这绝对是一张保命的底牌!

不仅如此,有了这件魑魅铠甲,张横也不必担心,今后还会遇到当时与柳犁月赤条条相对的窘境了。

卟卟卟!

正兴奋莫名,这个时候,突然空中又是一阵异响响起,张横连忙抬头望去,神情却是刹那变得难以喻意。

“这小东西竟然也进阶了,也达到了二品的力量。”

张横喃喃着,又是一阵惊喜。

不错,吸取了魑魅的阴煞力量,灵犀也有了变化。原本晶莹透明的身体,现在散发出了彩光,璀灿之极。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更是可以看到这小东西的头上,长出了一点如同是角质的玩意,这正是它突破后,头上开始长角的征兆。

“这回哥们真是人品爆发。”

张横喜难自胜。

灵犀原本从小白蛇体内被抽离时,它的力量与小白蛇相同,也就是一品的后期。

现在它吸取了魑魅的阴煞力量后,进阶到了二品,这对于张横来说,确实是意外之喜。

更重要的是,进阶后的灵犀,对张横今后的帮助更大了无数倍。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惊喜莫名?

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把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望望天色,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这次炼化魑魅,化了整整一夜的时间。

当下,张横站起身来,向楼下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一楼,看到下面的情形,脸色顿时变得怪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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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大忽悠

此时此刻,古巅下面的玄堂已经开业了,正有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女子,坐在古巅那张为人看相算命的桌子对面,仔细地听着古巅为她看相。

“嗯,马女士,你的相道相当的不错,是个旺夫之相。”

古巅一只手轻握着女子的右手掌心,一边摇头晃脑地道:“你看,你手掌坤位微微发红,这正是旺夫之兆。”

“你再看,你手掌的震位,饱满而丰腴,这可是贵子之相。”

古巅脸上露出了感叹的神色:“这可意味着,你的儿子大有出息啊!”

“哦!”

被称为马女士的女子,脸现喜色,显然,她被古巅这翻话说到心槛里去了。

张横的眉毛却是微微一挑。

古巅所说的手掌上的坤位震位,张横自然知道,这是手相中的八卦定位法。

在相道中,手掌部位也可以划分为八个方位,与八卦相对应。并且,从这些部位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可以看出此人的相道。

眼前的女子,手掌上的坤位和震位,确实是如古巅所说的那样,有旺夫得贵子之相。

看来,古巅虽然是黄道,但在相学的知识上,显然也是下过苦功。

不过,看古巅那老神在在的模样,张横心里却是感觉无比的好笑。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貌似古巅这开场的赞美,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果然,夸了马女士一翻,古巅的神色陡地一凝:“啊呀,马女士,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呃,你怎么知道,古大师?”

马女士脸色微变,不禁身形都颤了一下。

“我当然是从你的手相中看出来的。”

古巅神情更见肃然,手指指向了马女士的手掌边缘部位:“你看,你手掌的兑位,隐隐有青紫之色,这是有破财之兆,而且,还会被人欺压,遭人口舌。”

“啊,那怎么办?”

马女士脸色变了:“最近确实是生意不怎么好,我是做个体生意的,做的是调料。以前一直好好的,生意也不错。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总有顾客来反应,调料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弄得我好不心烦。所以,这次过来,就想请古大师看看,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马女士一股脑儿把心事都说了出来。

这位马女士名叫马铃誉,本是河南人,与丈夫一起在虹口区开了一家调料店,自己做调料自己出售。

因为她做的调料口味非常好,在这一带的声誉也非常的不错。几年下来,已是在明珠买了房,现在小孩子也都入户明珠,成为了真正的明珠人。

然而,最近调料总是出问题,许多顾客前来投诉。她却是找不到原因,这才想到古巅这位风水命相大师。

此刻,听到古巅说自己有破财的预兆,不禁惊慌起来,也更相信眼前的这位大师,是真正有水平的人。

“嗯,要化解你的这个破财之相,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古巅摇头晃脑地沉吟了起来,拖长了声音。

他这是要钓鱼了,开始在卖关子。

果然,马女士有些迫不急待:“古大师,您说,只要您帮我化解,我一定会好好谢您。”

“嗯,看在马女士也是良善之人,我古真人今天就给你指条路吧!”

古巅心里暗乐,脸上的神情却是更见凝重:“所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这财帛之物呢,自然也有它的财路。”

“马女士,你店里可请了财神?”

古巅半眯着眼睛,望向了女子。

“古大师,你说财神啊,我家里有,所以,店里就没有放财神。”

马铃誉连忙道。

“哦,那你家里供奉的是什么财神?”

古巅又问。

“是关公财神,每个月我都要请一下财神菩萨。”

“这就对了。”

古巅脸色更加的肃然:“财神分五路,东南西北中,又各司文武,你以前是创业之初,所以要武财神帮你打天下,现在你却是处于守业的时候,再请武财神,难免就要大动干戈了。”

“啊,古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现在不应该请关公武财神了?”

马铃誉又惊又疑。

“不是!”

古巅已一步步地把她引入了自己挖好的坑里:“武财神当然还是要请的,不然,关公老爷帮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不再请他,岂不是忘恩负义。但是,现在光请了一尊关公财神,对你的生意作用已不大。所以,你必须再请一尊文财神,可以把他供奉在店里,这样,既不忘恩负义,又可再开财路,就可化解你如今的困局。”

说到这里,古巅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不过,这文财神也不是随便请的,你要是随便请一尊没有加持过法力的文财神,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啊,古大师,那就请您帮帮忙,不知什么地方可以请到加持过法力的文财神。”

马铃誉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那能听不出眼前这位大师的意思,连忙接口道:“只要您能帮我请来一尊真正的文财神,我一定会好好谢您,至于费用上面,您放心。”

她现在已是完全相信了古巅的话,确实是愿意化费点,也要破除这破财之兆。

“嗯,看来你还真是有福之人。”

古巅微微颌首:“前段时间,刚好有位我的老顾客,要我帮他请一尊文财神。我去了一趟灵隐寺,好说歹说,这才让智能方丈亲自为我开光请来了一尊文财神。”

“现在,那位老顾客出国去玩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古巅继续道:“那我就先把这尊文财神让你请回去,解你燃眉之急。我那老顾客的事,我就再辛苦一趟,要不得又得让智能方丈再出一次手了。”

古巅说的似是很无奈的样子,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

“那就多谢古大师了,多谢您了。”

马铃誉满脸的感激。

想了一想,连忙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叠钱来,看样子足足有两千块,塞到了古巅的手中:“古大师,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嗯,马女士客气了。”

古巅嘴上说着客气,手已捏住了那叠钱,毫不客气地收入了抽屉里。

拿了钱,他站了起来,向后堂走去。

望着古巅忽悠这位女子的全过程,张横的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黄道中人为人看相,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黄道中人全靠一张嘴。

古巅的话半真半假,先是把人夸上几句,然后再来一个转折,说出让对方害怕或担心的事。

当对方表现出惊慌或焦急的时候,他已是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迫切心理。

接下来,就是如何让对方心甘情愿化钱的事了。

忽悠了人,还得让人感激不尽,黄道的这些手段,还真不得不让人感叹。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古巅手里捧着一样东西,已从内堂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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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财神开光

古巅手里捧的正是一尊财神像。

头戴紫金冠,身穿大红蟒袍,玉带朝靴,一手玉如意,另一只手中托着聚宝盆,上面还写着招财进宝四字。

这个财神像面容慈祥,脸带笑容,正是文财神李诡祖的塑像。

在民间,文财神有许多,如:范蠡、财帛星君、增福相公李诡祖、比干等。

只是,人们所请的大多是增福财神李诡祖。

李诡祖生前是北魏孝文帝时期的官员,爱民如子,很得人们爱戴,死后被封为财神。

不过,这尊文财神只是瓷器,大小也只有半尺多高。如果在商店里出售,估计也就几百块钱。

不仅如此,张横一眼望去,便可看到,这尊财神只是普通的瓷器,并没有开过光。

显然,古巅刚才说为顾客去林隐寺,请智能方丈请了一尊开光过的文财神,那完全就是忽悠人的。

事实上,以古巅的身份,要想请林隐寺智能方丈出手,还真是不可能的事,他之所以那样说,也就是提高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他自己脸上贴金。

当然,目的仍是为了能从顾客手中多得点报酬。

“马女士,这尊文财神你就请回去,我给你排一下八字,看看你家店里的财神位在何处。”

古巅再次坐回到了座位上。

“好的,好的,那就谢谢古大师了。”

马铃誉无比的感激。

当下,古巅为她排了八字,确定了她命理中的喜用神,并由此为她店里定了财神摆放的位置。

关于财神位,在前面的章节中已说过,所以老猫不再赘述。

马铃誉仔细地问了请文财神的有关注意事项,这才千恩万谢地站了起来,准备捧起那尊财神像走人。

“嗯,这个财神我看看。”

这个时候,张横微笑着走了过来。

“阿,你是?”

马铃誉一怔,不由满脸狐疑地望向了张横。

“马女士,这位是张少,他也是位风水师。”

古巅连忙为马铃誉介绍,脸上却也是现出了一丝惊疑。

他也不知道,张横此时要看看这尊财神像是什么意思。

“哦!”

马铃誉还是有些惊异。

张横微笑着向马铃誉点头,却也不解释。

他走到了桌边,一只手已轻轻地按在了财神的头顶。

嗡!

空间微微的荡漾,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闪过,整个财神像的全身,猛然闪起了一道七彩的光芒。

“呃,这是?”

马铃誉一直注意着张横的一举一动,突然看到财神像发生这样的异像,不由目瞪口呆。

但是,这异相只是刹那,再瞪眼看去,那尊财神像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彩光。

马铃誉有些茫然地擦了擦眼,还以为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张老弟!”

一边的古巅却是神情刹那变得古怪无比,望向张横的眼神也不同了。

马铃誉没看出什么,但是,古巅却已是明白了张横刚才所做的一切,心中震动无比:“开光,张老弟竟然信手就帮这尊财神像开了光。”

不错,张横刚才轻轻用手一抹,已是为这尊财神像开了光。

财神的开光,或者风水道具的开光,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把要开光之物,放在寺庙或道观的菩萨和三清像前,请和尚或道士念经,一般七天之后,便可开光。

另一种是道家或是阴阳家的风水师,以风水局来开光。

事实上,所谓的开光,就是为要开光之物倾注灵力,以便让这物品更具有灵性,达到聚气纳元之效。

以张横现在二品后期的力量,要为这尊财神像开光,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当然,他之所以要帮马铃誉为这尊财神开光,也是有原因的。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马铃誉头顶的三花聚顶,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这是为人向善的征兆,可见,这位马女士,必然是个行善积德之人。

不过,她现在中间代表本命气运的光团中,却现出了一抹阴暗。

这也就是说,她如今确实是气运不佳,怪不得生意会受影响,会有遭人口舌之灾。

想到古巅忽悠了她,拿一个普通的财神让她破费那么多钱,张横还是感觉对不起眼前这位马女士。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古巅的朋友,他忽悠人骗人钱财,张横看到了,却不能当面说破,还是感觉有些惭愧。

所以,为了弥补眼前这位马女士,真的帮她消灾解难,张横这才决定出手帮她一把,为这财神像开光。

“好了,可以了。”

张横微笑,再次向马铃誉点了点头。

“哦!”

马铃誉仍然有些迷茫,下意识地伸手抱起了桌上的财神像。

然而,就在她抱住财神像的刹那,财神像上,陡地闪起了一圈彩光。

嗡!

马铃誉心头一震,她这回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手中的财神像,似乎发出了一股柔和的清风,吹拂到了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的心神,不禁为之一清。好象是被洗涤过了一样。

只是,这种感觉仅是刹那,之后仿佛又什么也没有发生。

马铃誉又惊又疑,用怪异的眼神望了张横一眼,这才走出了玄堂。

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似乎很异样,自从他出来后,自己好象产生了两次幻觉。

这让她很是惊讶。

但是,马铃誉却那里知道,张横已是帮了她很大的忙。

刚才,她一接触开过光的财神,财神身上蕴含的灵气,已把她头顶三花聚顶中的那一抹灰暗冲散。

这就是开过光与未开过光的财神的最大区别。

风水道具也是如此,开过光的蕴含了灵气,不但可以滋补主人,而且,平时更能聚气纳元,对主人大利。

而这也正是马铃誉会产生心神如被洗涤过一样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马铃誉,请回了这尊开过光的财神,她的气运已有所改变,这段时间来生意上的烦心事,将会很快解决。

“张老弟!”

见马铃誉走出了玄堂,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两人,古巅目光怪异地望向了张横,神情有些难以喻意。

“老哥!为人消灾解难,乃是积德。”

张横微微一笑,摆手阻止了古巅后面的话,他知道古巅想说什么。

“唉!”

古巅叹了口气,他也听出来了,张横这是有责怪他忽悠人,骗人钱财的意思。

不过,他却也是无奈,谁叫他只是黄道中人,虽然懂得一些风水命理上的知识,给人看个相,算个命还可以,但要真正化解灾难,有时光靠一张嘴皮子,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这一行业,是他赖以生活的,他不玩些手段,难道真去喝西北风啊!

长叹一声,古巅摇了摇头,也不再纠结此事,正想坐回座位。

不过,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眼眸一亮:“张老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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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洁具巨头

古巅突然提出了要张横帮他一个忙的要求。

“老哥,你还跟我客气。”

张横不满地道:“你要我帮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唉,实在是不好意思,张老弟。”

古巅满脸的惭愧:“让你为我的事来明珠跑一趟,现在还要麻烦你为我做这做那。”

说着,他却也并不隐瞒:“我的一个朋友,前段时间给我介绍了一个客户,让我去给他看看风水。”

“那人是我们明珠市做洁具行业的,算起来也算是这一行的佼佼者,名下开了许多分店,据说生意已遍布全国各地。”

古巅继续道:“他让我看的是他总店的风水,我去看了后,见那里并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他让我为他设计一个聚财的风水局。”

古巅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我绞尽了脑汁,也是一时想不出适合他规模的风水局。所以,就想请张老弟你帮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聚财的风水局可以帮他设计一个。”

聚财的风水局在民间流传的很广,大多是以风水道具聚财,会在店里放水晶聚宝盆或其他物品。

但是,聚财的风水局也有力量大小之分。

如果只是一家普通的商店,每天的进出财物并不多,古巅早就给他布置聚财的风水局了。

可是,现在遇到的顾客是某个行业的巨头,古巅可不敢随便乱来。

要知道,财源就象是池水,一个巨型的池塘,如果你给它建筑的疏水管道是条细管。那么,即使是你如何的灌注,也无法把这池塘灌满。

风水局的布置也是如此,一家大刑连锁商店,你如果给它布置的是一个力量微弱的风水局,根本不起作用。甚至还会适得其反,影响了它的气运。

所以,古巅纵然是江胡老手,也不敢在这事上胡乱出手。

他这段时间来,用了一个借口,说是要好好参详参详,却是一直拖到现在。

早上的时候,他又接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摧他是否已设计好了。

古巅仍是采取了一个拖字诀,心中却是完全无底。

此刻,看到张横,这让他突然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貌似自己身边现在有这样的风水大师,为何不请他出手呢?

“嗯,这个没问题。”

张横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反正我最近也是要在明珠呆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就与老哥你一起去看看。”

这次来明珠,主要是为了帮古巅解决进幽二德的麻烦。

但是,自从昨天去了那幢凶楼,明白了进幽二德这家伙那些藏污纳垢的行为,现在的张横,就算古巅不让他管这事,他也是管定了。

张横相信因果,他既然接了这个因,必然是要了结这段果。

尤其是进幽二德的行为,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张横岂会放过他?

所以,他这段时间确实是要呆在明珠,以便对付进幽二德。

“那太好了,张老弟,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

古巅喜出望外。

当下,两人关了玄堂的门,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古巅的那位顾客而去。

一路上,张横也没闲着,拿出了手机,给赵君儒打了个电话。

金泰国际在大陆的总部就设在明珠,赵君儒就长年驻守在这里。

“啊哈,是张兄弟你啊!”

听到张横竟然来了明珠,电话那边的赵君儒也是非常的高兴:“怎么到了明珠,也不通知赵哥一声,你这是把我赵哥当外人啊!”

“嘿嘿,赵哥,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这不,我就有事要麻烦你来了。”

张横打了个哈哈,神情却是凝重起来:“赵哥,你在明珠应该人脉很广,我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哦,张兄弟,你别跟我客气,你的事就是我赵君儒的事。”

一听张横说的慎重,赵君儒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同门的前辈,早年因为被倭岛人迫害,弄得家破人亡。”

张横也不迟疑,把自己想要赵君儒办的事说了出来。

叶问天当年就住在明珠的郊区一个乡镇上,是当地有名的老财主,这在当时他传递给张横的信息里,有详细的说明。

只是,那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物是人非,甚至现在的那个地方,也早已划入了明珠市。

所以,要想追查当年叶问天家人的情况,还真不是张横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可以办到。

因此,张横这才想到了赵君儒,以他金泰国际大陆一哥的身份,在这里的人脉应该无比的广阔,有他的帮助,自然能事半功倍。

“好的,张兄弟,这事我马上就叫人去办。明珠公安系统的人,我熟悉的人不少。”

赵君儒没有丝毫犹豫,听了张横的话,立刻答应了下来:“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好的,那就拜托赵哥了。”

张横很是感激。

赵君儒虽然是个纨绔大少,行事也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与张横之间却是十分的投缘,张横也一直是把他当自己的哥们。

“张老弟,你是不是要寻人?”

古巅一直坐在张横旁边,听到了他与赵君儒之间的全部通话,此刻沉吟着道:“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也不少,虽然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但他们的消息更加的灵通。要不,我也帮你让朋友们为你打听一下吧!”

“那太好了,老哥,这事还真得麻烦你。”

张横又惊又喜。

他现在是恨不得全明珠的人都帮自己寻找叶问天的家人。古巅愿意发动他的朋友调查此事,那更是增添了一份希望。

说着话,车子已到了百老汇。

这里曾是旧明珠最繁华的地方,是旧社会时期,那些黑帮大佬们纸醉金迷的场所,可以说是誉满中外。

虽然经历了时代的变迁,这里已不复当年的辉煌,但是,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张横依然能感受到一种厚重的历史感。

古巅所说的那家洁具公司,就在百老汇同一条街上,临街五间店面,在这寸金寸地的大明珠,确实是够气魄。

一块硕大的招牌竖立在店面的上方:荣耀洁具!

老板名叫齐荣资,是个身材中等,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和气。

看到古巅到来,他从店里快步迎了出来:“古大师好,我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哈哈,齐总客气,您这样说,我可是受宠若惊。”

两人握手,古巅并没有把张横介绍给他,而齐荣资也以为这个年青人是古巅的跟班,所以根本没有去注意。

然而,望着齐荣资,张横的眉毛却已是陡地挑了起来,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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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商店的聚财风水阵

“好一个厚土格!”

张横心里暗呼一声:“怪不得这位齐总,能成为一位洁具行业的大老板,原来他的命格竟然是难得的厚土格。”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这位齐荣资老总,头顶三花聚顶中的命理气运,蒸腾着一圈氲氲的土黄色光芒,这正是他命理五行中土特盛,形成了一种特殊命格厚土格,这才会有的现象。

一般人的命理,八字中五行虽然会有强弱,但很少会形成五行其中一行特别强势的命格,这是一种极端。

每一种极端命格的人,自然也有着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人生轨迹。

就以眼前齐荣资来说,他是土特盛的厚土格,因此,最接地气,只要是五行中与土有关的事业,他都能做得风声水起。

天巫传承命理篇中有言:人间难得厚土格,大地滋养承恩泽。何须辛劳忙忙碌,一朝稳坐龙图阁。

意思是说,生就厚土格的人,乃是贵人命,别人要忙碌打拼,他却有贵人相助,做事无比顺利,最终的成就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事实上,一个人命理的五行属性,对于其有着很大的影响,不说事业人生,就说长相和性格,也会体现出来。

若是一个人的命理以水为喜用神,那么,他必然性格优柔寡断,长相清秀。

若是以火为喜用神,自然就是脾气火爆,长相粗犷。

厚土格的人以土为喜用神,本性忠厚,长相敦实。

其他以金或木为喜用神的,也是各有特点。

眼前的齐荣资完全符合厚土格的这些标准,他身材虽然有些发福,但整个人很是敦实,皮肤也比一般人更显得腊黄些。

心中想着,张横暗暗点头。

他之所以要暗中观察齐荣资的命理相道,就是在为接下来是不是要为他设计一个聚财的风水局做打算。

不是吗?如果齐荣资乃是奸邪小人,张横为他设计了一个聚财的风水局,这岂不是助纣为虐?

但是,从他的命理相道来看,他拥有厚土格,应该是个比较厚道之人,张横却是决心帮他一把。

齐荣资把两人迎入了店里,走向了后面的老总办公室。为两人泡好了茶,这才笑道:“古大师,你是否已为我们设计好了聚财的风水局?我这边可是等不急了。”

“我上次去新昌大佛寺拜见净禅大师,想问问他我今年是不是能到国外发展。”

齐荣资说起了他这次想在店里布风水局的原因:“净禅大师说我气运甚旺,大有发展前途。只不过,他又说我根基不稳,若是发展太快,容易有波折。因此,如果想要到国外发展,最好是请风水大师在总店这边布置一下风水局,以镇压气运。”

齐荣资还真是个雄心勃勃之人,这几年生意做大后,就想到国外发展,最近更是在新加坡马来西亚那边,找到了合作伙伴,准备把他的洁具生意,做到那边去。

在他的规划中,十年内他要占领东南亚的洁具市场,让荣耀洁具,遍布东南亚每一个大城市。

现在,那边合作伙伴已找到,有关事宜都已开始在进行,但是,这边镇压气运的风水局却仍是毫无头绪,这不得不让他有些着急了。

说到最后,齐荣耀道:“当日我本想请净禅大师为我布置一下。只是,他老人家说在风水方面并不擅长。就让我回明珠本地找一个风水大师,到时,自有贵人相助。”

“我以前还真没请过风水大师,所以,对于这方面熟悉的人很少。后来,从一位朋友中打听到,古大师在这方面很有名气,这才找到了大师你。”

齐荣资满怀感慨地道。

然而,听着他的话语,张横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古怪。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这次来为齐荣资布置风水局,早在净禅大师的预示中了。

看来,净禅大师的修为,确实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比拟。

张横对净禅大师心中更加的尊敬了。

“古大师,那你这次来,想必已是为我们设计好了吧?”

齐荣资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古巅。

“嗯!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实地考察一下,所以才再次过来。”

古巅随便弄了个理由唐塞着,目光却是偷偷望向了张横。

张横微微点头。

自来到荣耀洁具,张横已仔细观察了这家店面的布局,心中已是了然。

荣耀洁具一共五个店面,左右最旁边的两间,布置成了两个样板房,里面是装好的各种洁具,以便让顾客有一个最直接的感观。

中间的三间才是营业场所,摆满了各种洁具,品种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不过,细细一看,这店里确实是没有布置过什么风水局。因此,气运虽旺,但确实是有些散乱。

“齐总,基本上的构思已是有了,要不我们到外面再看看。”

看到张横点头,古巅心中大喜。

象齐荣耀这样洁具行业的巨头,对于古巅来说,这是他第一个有这样地位的顾客。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想结交,把它发展成为自己长期的顾主。

因此,他这才会厚着脸皮,要请张横帮他这个忙。

“好!”

齐荣资很是爽快,当下又带着两人向店堂里走来。

张横和古巅故意落在了他身后,古巅已凑近张横,用一种只有两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张老弟,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嗯,老哥。”

张横微微点头:“以齐总的情况,我看有一个宝莲局的风水格非常合适。”

“哦,宝莲局?”

古巅有些满头雾水,他还真没听过这个风水局的名字。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张横天巫传承中记载的秘法,岂是一般黄道中人能了解。

“其实宝莲局的设计也很简单。”

张横倒并不卖关子:“宝莲如塔,意思是说,这个风水局的样子象一座塔。”

“就以这里的情况而言,可以在店堂的财位上,搭起一个圆形的底座,然后在上面同样加一层圆形的基础,依次类推,可以是三层五层或七层,只是上一层必须比下一层小,这样看起来才象是一座塔的模样。”

张横继续道:“每一层圆形的基座上,可以摆放各种洁具,比如,最下层放卫生间的洁具,第二层就放橱房间的洁具。”

“因为基座是圆形,因此,摆在每一层上的洁具,就象是用洁具摆成的一层花瓣,这样,整座宝莲塔的风水局,就是由各种洁具组成的一朵莲花宝塔。”

张横满脸的微笑:“这就是宝莲局名字的来由。”

“我明白了。”

古巅眼眸骤亮,他已是听懂了张横的意思,不过,他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马上又问道:“那么,张老弟,这宝莲局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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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百老汇

古巅问起了宝莲局的作用,张横微微一笑:“老哥,宝莲局如莲似塔,而莲与塔都是佛家非常重要的圣物,佛祖所坐的就是莲花宝座,佛塔更是佛教宣扬佛法的象征。因此,这宝莲塔乃是根据佛家教义而设,具有聚财纳元,镇压气运的效果。”

“原来如此。”

古巅脸现兴奋之色。

正说着,两人也已走到了前面的店面。

“古大师,你看我们这家总店应该怎么样布置风水局?”

齐荣资转过了头来,脸现迫切。

“嗯,齐总,贵店的格局相当不错,富丽堂煌,大气磅礴。”

古巅现在已是胸有成竹,不免又有些洋洋得意,又玩起了他那套嘴皮子功夫,先是大大地夸了一翻,这才道:“不过,贵店气运虽盛,但却有些散乱。”

“为了能给贵店布置一个完美的聚财风水局,在下这段时间,翻遍了古藉,总算找到了一个最合适贵店的宝莲局。”

古巅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

“哦,那请古大师指教。”

齐荣资的眼眸亮了起来。

“所谓宝莲局,又称宝莲塔,乃是借用佛家教义中的喻意来设置。”

古巅那会客气,立刻把刚才张横与他所说的那些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道:“齐总有了这宝莲局为您的总店镇压气运,那么,就算您的生意做到欧美,都绝对不会有问题。”

“那就太好了。”

齐荣资脸现兴奋之色:“谢谢古大师,那需要什么材料,如何布置,这就都拜托你了。”

有当日净禅大师的指点,齐荣资是非常相信古巅这位风水大师。尤其在虹口区,也就古巅这位大师设有玄堂这个专门为人算命看风水的门面,其他的一些所谓大师,都是在天桥或街头摆摊的主。

相比之下,古巅还是最有可信度。

不仅如此,齐荣资虽然不懂风水,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古巅所说的宝莲局头头是道,暗合佛家教义,自然更是让他信服。

所以,他现在对古巅已是无比的信任。

“这个当然,齐总的事,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齐总您就放心吧!”

古巅大喜,知道自己这回靠张横的帮助,已是得到了这位洁具业巨头的信任。

能与这样的富豪结识,今后带给自己的好处那实在是无法估量,自己的名声也会因此而提升一个档次,甚至会进入那些富豪圈大人物的视野。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古巅振奋莫名。

果然,定下了设计方案,齐荣资也不犹豫,拿出支票,刷刷刷地在上面填了一百万:“古大师,这些费用你先收下,布置风水局的材料什么的,就全由大师帮我准备了。如果还不够,你随时跟我说。”

齐荣资确实是够大气的,一出手就是一百万。

“够了,够了,齐总您真是太客气了。”

古巅身形一震,脸色都涨得血红,心中的兴奋已是无以复加。

一百万,这是他平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巨款,但是,现在却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赚到了。

要知道,布置那个宝莲局的风水格,所化费的材料,也就是基础部分,撑死了也不会用上两万。

这也就是说,剩下的九十八万,那全是他古巅的酬劳。

近百万的巨款,就算他古巅闯荡江湖一辈子,光靠他磨嘴皮子的那点功夫,估计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时间已是近中午,齐荣资热情地邀请两人到附近的百老汇大酒店用餐。

当年的百老汇是旧明珠歌舞娱乐中心,但如今这里却已成为了电子商城,不过,在原址的附近,有一家百老汇大酒店,仍是以当年百老汇的风格建造,甚至这里的服务人员,服饰也都是以前旧明珠时期的打扮,女服务员一色的旗袍,男服务员马褂礼帽,给人一种回到旧明珠时期的错觉。

路过百老汇原址的时候,张横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他下意识地用天巫之眼洞察起了这里的气运,但一望之下,却是让他心中无限的感慨。

现在的百老汇,虽然上空也蒸腾着一团霞瑞,但是,已是显得飘缈虚无。

想来,当年百老汇能成为旧明珠的名片,绝不会象如今这样气运单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上果然没有长盛不衰的事物。”

张横微微摇头:“万事万物,都逃不脱兴衰这两个字。”

一餐饭,宾主尽欢。吃完饭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

“张老弟,要不要去我们明珠的古玩市场逛逛?”

古巅今天显得特别的兴奋,不由提议道。

“嗯,这也好。”

张横点头,对于古玩市场,他确实是很感兴趣。

明珠市经营古玩的地方很多,不下十个,不过,比较有名气的却还数东台路的古玩城,那里是一家比较老的市场。另外,城隍庙的华宝楼也是一个好去处。

古巅如数家珍,对于各处古玩市场的分布非常的熟悉。

因为离城隍庙的古玩市场比较近,所以两人最后选择了去这边。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城隍庙古玩市场。

这里的格局与大多数古玩市场一样,是一条街道,两边有各种古玩商店,有专卖古玩的,也有出售风水道具的,不一而足。

横街的地方,还有地摊区,两边摆满了一个个古玩地摊,那些想来淘宝的人们,熙熙攘攘地在古玩街转悠,希望能在这里捡个大漏,一夜暴富。

不过,现在的古玩市场已经比较成熟,不象前些年,常常能传出捡漏的爆炸性新闻。

如今要在这里捡漏,除非是祖坟冒青烟,否则,不被人骗,不打眼已算是很不错了。

古玩市场一向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钱人多,江湖骗子却也不少。

张横和古巅两人信步而行,不时地走到一边的店堂里看看。

当然,张横最感兴趣的仍是风水道具,对于古玩却并不在行。

所以,他走入的都是一些专营风水道具的商店。

一路走来,却也没看到让张横感兴趣的东西,貌似以他现在的眼界,一些普通的玩意,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然而,刚走到横街地摊区与店面区的交界处,这个时候,张横神情陡地一震,脸色也猛地变得古怪无比。

“呃,张老弟,怎么了?”

古巅立刻发现了张横的异样,不由满头雾水地问道。

“老哥,我们进这家店瞧瞧。”

张横已快步向旁边的一家店里走去,神情兴奋之极,他在这家店里,终于发现了一件让他无比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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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踏破铁鞋

“呃,聚宝斋?”

见张横快步走向了旁边的店铺,古巅有些愣神。

他抬头看看店面的招牌,上面写着聚宝斋。

但是,这家店面非常的小,只不过是间十多平米的小店,里面摆的东西也不多,一排玻璃橱窗,一个橱柜。

而且,这里好象经营的并不是风水道具,而是古玩钱币。

那么,张老弟怎么对古玩钱币感兴趣了呢?

古巅又惊又疑。

但是,他也不敢迟疑,连忙也跟了进去。

店面很小,柜台里坐着一个男子,正在玩电脑游戏,里面冷冷清清,没什么顾客。

然而,让古巅更加惊疑的却还在后头。

张横进入了店里,并没有看橱窗和橱柜上的那些商品,而是直接走到了柜台边,对放在那里的一株植物,细细地观赏起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人家放在店里的这盆观赏植物特别感兴趣。

“呃,这是怎么回事?”

古巅更加的西里糊涂了。

那盆植物是一侏盆景,长着象枣树一样的叶子,植株也不大,更是没有花和果,看起来普通之极。

“老板,你这株天胶树是那里买来的?”

这个时候,张横已在向那店里的男子打招呼了。

“哦,你是说这株驱蚊树啊!”

男子是个长得清秀的年青人,戴着一副眼镜,很有几分书卷气。

他抬头望望张横所指的那株盆景,很是疑惑。

“是啊,是啊!”

张横脸现兴奋之色:“我说的就是它。”

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道:“老板贵姓,怎么称呼?”

“我免贵姓刘,名刘凯,你就叫我小刘吧。”

自称刘凯的人年纪与张横差不多,为人倒是非常的和气。

“哦,刘老板你好,我叫张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想买你这株驱蚊树一样的植物,不知你是从那里买来的?”

张横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张横之所以看到这株驱蚊树,就立刻来了兴趣,那完全是因为,这株所谓的驱蚊树,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植物。

这株长着枣树叶子的植株,看似没什么特别,但它正是张横一直在寻找的一种药材,名为天胶树。

医院里囡囡和她父亲董信被大火烧伤,大面积的皮肤坏死。需要进行植皮手术,才能恢复。

不仅如此,就算是进行了植皮手术,也会留下极其难看的疤痕。

对于囡囡这个小女孩来说,如果身上长满难看的疤痕,她的这一生就毁了。

所以,自从解了他们的火刑冲后,张横心中一直在打算着,要为父女两人配制一种可以消除皮肤疤痕的药剂。

幸好,在天巫传承的医药篇中,就有这样一个生肌药方。

然而,当日在胡庆堂,为胡博渊修正了风水局后,张横也曾想在他那里把那生肌药方的药材配齐。

可是,其他的药物都有,唯独一味主药天胶树的树汁却是没有,甚至连胡博渊这样的医药世家的专家,也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天胶树。

这让张横很是头痛,后来也去过莫干山药材市场,但问遍了那里的商家,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天胶树是什么。

这让张横很是无奈,以为这天胶树,也许如今已是绝种的东西了。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逛这里的古玩市场,竟然会在这家不起眼的古玩店里,看到天胶树。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是仔细地察看过了,这盆景里的植物,与天巫传承中的记载一模一样。

而且,他手指在树杆上掐了一下,树杆上立刻渗出了象乳汁一样的汁液,这正是那药方中的主药,天胶树汁。

这也就是说,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味主药。

“哦,张先生对这株驱蚊树感兴趣?”

刘凯脸现诧异。

这株驱蚊树还真没有别的名字,因为它会散发出一股微微刺鼻的气息,而这种气息,能驱赶蚊虫。

所以,它就被人叫做了驱蚊树。

刘凯把它放在店里,就是为了驱蚊所用。

只是,他却没料到,还会有人对这东西感兴趣。

仔细地打量了张横半晌,感觉眼前的年青人并不象是个没事找事的人,刘凯这才答道:“张先生,这株驱蚊树就是从前面的花鸟市场买来的,不过,好象就只有一家店在经营。”

说着,他沉思了起来,好半天,才把那家花店的地址记了起来,告诉了张横。

“那多谢刘老板你了。”

竟然在花鸟市场里可以买到,这让张横兴奋不以。

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啊!

心中兴奋,张横就准备走人,去刘凯所说的那家花店看看。

不过,刚转过身来,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对了,刘老板,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哦,张先生有什么尽管说。”

刘凯感觉眼前的年青人很奇怪,不禁皱了皱眉头。

“刘老板,你这家店的生意是不是非常的不好。”

张横微一沉吟,终于还是说道:“以我的估计,你现在是有些入不敷出吧?”

“呃,你怎么知道?”

这回却是轮到刘凯震惊了,不由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异样地望向了张横。

“不瞒刘老板,我是位风水师,我看出你这店里的风水有问题。”

张横微微一笑。

他之所以突然停步,就是要想告诉这位刘老板,他的这家店风水布置有问题。

不是吗?这位刘老板给自己指出了购买天胶树的地方,这可是解了自己的一个老大难问题。

就算不为别的,张横也要报答他。

正好看出他店里有风水布置的破败,张横岂能就此视而不见?

“啊,你是风水师?”

刘凯再次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张横,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我这店里风水有问题?”

在刘凯的观念中,风水师一般都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头,象张横这样年青的人,竟然说是风水师,他还真有些置疑。

“刘老板,我这位张老弟确实是风水师。”

一边的古巅此刻终于插上了话:“而且,他还是位水平极高的风水大师。”

“是吗?”

刘凯沉吟了一下:“那张先生,你倒是说说,我这店里到底什么地方风水出了问题?”

刘凯抱着置疑的态度,想先听听张横会怎么说。他可不会随便信一个跑到店里来的陌生人。

心中甚至怀疑,刚才他说什么对这株驱蚊树有兴趣,可能只是个借口,目的只是想与自己扯上关系。

所以,此刻他对张横已是充满了警惕。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张横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完全把他给震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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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囚字格

眼见刘凯一副防贼一样的警惕目光,张横不由又是微微一笑,他也不在意,手指指向了四周。

刘凯的这家店实在是太小了,十几平米的空间,一眼就能把一切看在眼里。

这里的布局很简单,整个店面除了一个橱窗三面围成的营业区外,就是靠墙的地方矗立着一张橱柜,与橱窗相连,正好形成一个长方形,把刘凯围在里面。

刘凯的收银台是一张写字台,就放在朝门口这一面的柜台里。

“嗯,刘老板,你看你的橱窗和橱柜,形成的是不是一个长方形?”

张横沉吟了一下道。

“是啊,这又怎么了?”

刘凯望了一眼四周,满是警惕地道。

“那么,你站在这长方形里,你说这是个什么字?”

张横又道。

“什么字?”

刘凯一时还有些不明白张横的意思,不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但是,下一刻,他猛然回过了神来,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你是说囚字?”

“嗯,不错,就是个囚字!”

张横微笑:“这就是你这店里风水的破败之处。你把橱窗和橱柜围成一个长方形,却把自己围在这里面,就形成了一个囚字格,你说这样你的生意还会好吗?”

张横当然说的是实话,在天巫传承的风水篇里,有这样的论述:囚字无形多束缚,困在其中难出去。若想抬头谈何易,庸庸碌碌一生渡。

意思是说,生活或工作在囚字格的风水局里,无论是生活和做事,都不会如意,就象是被囚禁的人,那里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啊!

“不仅如此!”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我看你的面相,你的命理中,应该是五行属木的喜用神,你再想想,木字在这长方形里,又是什么?”

“啊,是困!”

这回刘凯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他做的是古玩生意,本来就对命理风水什么的,也是非常的相信。

现在,经张横点破,就算他对风水命理一窍不通,也是感觉自己店里的格局确实是有些问题。

而且,他也曾让人算过命,他确实是命理五行属木,如今,眼前的年青人却一语道破,仅是从面相上推断出了他命理的属性,他心中已是有些相信,张横应该是位真正的风水师。

“那该怎么办?”

刘凯下意识地问道。

“嗯,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

张横却也没卖关子:“只要稍稍移动一下你店里的这些橱窗就行了。”

说着,张横指向了这三面围起来的橱窗。

橱窗其实一共是三个,中间一个比较长,两边的两个比较短,这才能三面围起来,与橱柜形成一个长方形。

“张老板,你只要把这长的橱窗移到这边靠墙的位置,然后,中间放这两个短的橱窗,这样,长短三个橱窗形成的两条直线,与原本那边靠墙的橱柜,就形成了三条平行的直线。”

张横不厌其烦地细说着。

他这是在帮刘凯布置另一个风水局,而且,还是从当日在钱塘青春路古玩市场,成功那家藏珍阁坤爻格中得到的灵感。

只不过,他现在给刘凯布置的却不是坤爻格,而是巽爻格。

巽在八卦方位中属于东南,正是青龙,属木,与刘凯命理中的木属性相符合,有助于他本身的命理气运。

巽爻更是代表财富,也是智慧,所以,布置巽爻格,就是一个简单的聚财风水局。

“这么简单?”

刘凯有些难以置信:“是不是还要用什么东西来镇一下?”

“不用,这样的摆设和布局就已是在给你改善气运了。”

张横微微一笑:“张老板,祝你生意兴旺,财源滚滚,下次有缘再见。”

说着,向古巅使了个眼色,施施然向门外走去。

“呃,张先生,您不需要报酬?”

刘凯一愕,他还以为接下来张横应该提报酬的事了。

在下意识里,他还是把张横当成是想在他这里弄点钱的江湖人士。

那知,张横说完后就这么走了,确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刘老板,你早就付过报酬了。”

张横挥了挥手:“我刚才说过了,你提供了这驱蚊树的消息,我非常感激,这就是我报答你的。”

说话间,张横已是走远了。

他已给刘凯提破了他店里的风水破败,至于这位刘老板是不是会按自己的意思去做,那就全看他自己的心意了。

命运,就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如果他能按自己的说法去做,他的生意会一跃千丈,从此兴旺发达。如果还是不相信自己,那他就这么囚在那儿,困在其中,当一个无所是事的闲老板。

望着张横两人离开的背影,刘凯一时怔在了当场。

好半天,他总算回过了神来,细细地想着张横刚才的话,再看看自己店里的布置,他陡地咬了咬牙:“看来,是应该好好改变一下了,反正改一下布局,也让自己换口气,图个新鲜。老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刘凯还是从善如流,终于做出了要改变这里的决定。

他却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一决定,完全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从此要兴旺发达了。

花鸟市场就在这个古玩市场的旁边,隔着两条马路,张横和古巅离开这里,向花鸟市场走去。

不一会儿,便找到了花鸟市场刘凯所说的那家商店。

这回的店面更小,只有四五平米,而且还是在角落里。里面没有橱窗和橱柜,只在中间放了一张写字台,当做是收银台。

在屋的三个靠墙的地方,摆着三个有五六层台阶样的货架。

各种花草就摆放在这三个台阶状的货架上。

这种台阶状的货架,能提高空间的利用,最大程度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摆放和呈现更多的东西。

店主是个年青人,正坐在写字台边玩手机。

张横一眼扫过店里,立刻看到在门口的角落里,果然放着好几盆天胶树的盆景。张横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老板,请问这盆景怎么卖?”

“哦,你是说驱蚊树啊!”

花店老板抬起了头来:“嗯,一百块钱一株。”

“嗯,一百块不算贵。”

张横走进了店里:“要是我要买的多一点,不知老板能提供多少株?”

“哦,你要买的多一点?”

老板站起了身来,感觉今天有大生意。

“是的,老板,贵姓?”

张横准备与他好好地谈一谈,他想知道,自己踏破铁鞋也无觅处的天胶树,是不是真的如今已很稀少了。

“免贵姓赵,我叫赵辉。”

老板笑道:“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你准备要多少株驱蚊树?”

自称赵辉的老板,把张横当成是二道贩子的卖花人了,还以为张横可能也在其他地方开着花店,所以才会要买大量的驱蚊树,以便赚个差价。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更是把他给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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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捡到宝

“赵老板,你这树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张横目光炽烈:“不知你现在可以提供多少株?”

“哦!”

赵辉的眼睛也是不由一亮,更确定这位就是二道贩子,心中不禁大喜。

要知道,他这驱蚊树的销售一直不怎么样,每天能卖掉一两盆,就已是相当的不错了。

他想了想,这才道:“我那儿一共有五百多株,到底确切是多少数目,我也一时搞不清,大概就是这么多。”

“有五百多株!”

张横心中振奋莫名:“这回哥们算是捡到宝了。”

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天胶树的生长条件确实是非常的苛刻。不但需要特殊的环境,而且生长周期很长。

因为,张横需要的并不是天胶树本身,而是这树蕴含的汁液。

天胶树之所以叫天胶树,他其实与橡胶树一样,树皮内能产生一种如同胶状般的汁液,被称为天胶液。

这种汁液,就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是可以做为生肌膏的主药。

然而,天胶树要产生那胶状的汁液,却需要十年的树龄。

因此,天胶树产出的天胶液,非常的珍贵。

正是因为有这么多条件,张横这才会到处寻找,都没有能寻到它。

那知,在这家不起眼的小花店里,竟然有五百多株的储藏量。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惊喜莫名?

“不知赵老板是哪里人?”

心中想着,张横再次与赵辉交谈起来。

“我就是明珠郊区崇明那边山区里的花农。”

赵辉倒并不隐瞒:“家里就种有花圃。”

“嗯!”

张横点点头:“这样吧,这里的六盆驱蚊树我先全部要了,你家里的那五百株,我们等会好好谈。”

说着,张横拿出了钱,付给了赵辉。

“呃,张老弟,你要买这么多盆景干什么?”

古巅一直象跟屁虫一样,跟着张横跑。

此刻,看到他竟然一下子买了六盆驱蚊树,又要跟这位花店老板谈五百株的生意,他现在是真的被弄蒙了。

看这驱蚊树,样子实在是太普通,又不会开花结果,如果是为了驱蚊,买个一盆两盆的,也是说的过去。

但是,张横一下子要向人家买五百盆,这就有些让他想不通了。

他可不以为,张横准备去做卖花的二道贩子。

“嗯,老哥,你等会就知道了。”

张横微微一笑,蹲下身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

与此同时,手腕上的伏以神尺一抖,尖端探出一片刀片,在其中一棵天胶树的树枝上,划了一道口子。

顿时,一股乳白色的汁液从树杆中流了出来,空气中也弥漫了一股略带刺激性的气味。

“呃,这是干什么?”

旁边的赵辉和古巅都有些不明白张横的意图,两人怪异地望着他。

张横也不回答,等玻璃瓶里接满了这些汁液,树杆上也再没有流出来,他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

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玻璃瓶,大概有一两左右的天胶液。

“赵老板,我叫张横,其实跟你说实话,我要的并不是这树,而是要这树里的汁液。”

张横把玻璃瓶递给了赵辉:“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刚才试过了,一棵树能流出一两左右的这种汁液。我愿意用一千块钱一斤,向你收购这种汁液。你每个月能提供多少,我全收。”

张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本来是想把赵辉的所有天胶树全部买下来,然后让何大牛去培育。

但是,最终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种打算。

因为种植天胶树,需要特殊的环境,以白马山村的条件,还真不适合天胶树的生长。

说不定买回去后,全部都因为环境不适合而枯死。那时,要想再找到天胶树,可就真的难了。

所以,他就准备只带回这六株,其他赵辉所说的五百株,仍留在他那儿种植,自己只要向他收购天胶液就行。

这样,避免了天胶树因迁移而造成的死亡,而且,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源源不断的天胶液。

要知道,天胶树的枝液,一个月就可以提取一次。在不迁移那些树的情况下,以赵辉有五百株天胶树,自己每个月就可以从他这里收购到五十斤。

这足以让自己制造出不少的生肌膏了。

从赵辉口中知道,他有五百株这样的树,张横心中已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准备制造生肌膏,做为一种副业。

以生肌膏可以修复皮肤,消除皮肤的疤痕,绝对不愁它没有销路。

“啊,一千块一斤?”

赵辉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变得血红一片,他这回是真的被震惊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这驱蚊树来自那里,但是他心中却是清楚。

其实,这些驱蚊树,还是他无意中发现的。

今年,他上山去采一些野生的花草做为改善苗圃品种的嫁接苗,却是意外地掉入了一个山洞。

然而,就在那个山洞里,他发现了那里长满了一种矮小的灌木。

不仅如此,经他细看,这些灌木四周竟然没有任何虫蚁的痕迹。

一般的树木,枝叶间便会有蜘蛛以及蚊虫等小虫围绕其中,但这些树木却干干净净。

做为一个花农,他立刻意识到这些树木有些特殊。而且,他长这么大,见过的花草树木也不知多少,却是认不出这山洞里的灌木叫什么。

于是,怀着好奇心,他就挖了几株,带回到了自己家中。

后来,果然发现这些灌木能驱蚊,把它放在家中,原本家里的蚊虫竟然全部都飞走了。

这让他又惊又喜,于是,就把它取名为驱蚊树,弄成盆景,拿到了市场上来卖。

只可惜,这灌木虽然有驱蚊的效果,但人们知道它的实在是不多,而且,它的长相实在是太普通,所以,这树的销路一直非常的不好。

他也就偶尔上山的时候,挖上几株,全当是一份额外收入。

那知,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遇到的这位张先生,竟然要大批量地购买这树。

本以为今天是意外地得到一笔小财了,五百株以一百块钱一株,那就能买一万五千块。

但是,现在听这位张先生说,只须要这树产生的树汁,而且是以一千块一斤的高价收购。

以五百株树,每株能产一两算,一个月就是能收入五万块。

天啊,每月五万块,一年就是六十万,这那里是一笔小财,完全就是一笔大大的横财,自己今后就只要全靠它,就能过得很滋润的生活了。

一时间,赵辉心中震憾莫名,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好半天,他才总算回过了神来:“张先生,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拿我开玩笑吧?”

赵辉还是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还真不敢相信。

所以,他有些怀疑,眼前的年青人是不是在与他开玩笑,拿他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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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阳春白雪

赵辉确实是很怀疑。

不是吗?一棵树就买一百块,但从它那里弄出来的汁液,就能卖到一百块,而且还是长期能生产的。这天下做生意的,那有这样的做法?

“当然是真的。”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点了点头:“如果你答应,我们马上可以签合同,我可以先给你定金。”

张横当然是看出了赵辉的怀疑。

而他之所以要给赵辉这样高的价格,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从赵辉的相道来看,他是个纯朴厚道的花农。而且,看他经营这么小的一家花店,显然本钱并不多。

张横所在白马山村就都是培育苗木的农民,他自然清楚,花农都是赚的是辛苦钱。

他当然不会去狠心宰这样的人。

反正,只要他弄出生肌膏来,赵辉的这点钱,根本算不得成本。

所以,张横决心给赵辉高价,也算是对他的一点帮助。

当然,张横也留了后手,那就是从赵辉这里买走了六株天胶树,他这是准备带回去交给何大牛培育的。

现在的何大牛与新时代合作,白马山村不适合种天胶树,那么,以新时代的实力,总能找到一片可以培育这种树苗的地方。

有了这六株天胶树,就有了树种,就不怕它会绝种了。

“只要你好好照顾这些驱蚊树,我付的价格就值了。”

见赵辉还震惊在当场,张横微微一笑。

“啊,真的啊!”

赵辉总算回过了神来,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张先生,您真是我的贵人啊!”

赵辉激动莫名,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还真会砸到他头上。

“哈哈,赵老板客气了,我们合作愉快。”

张横笑得很灿烂。

赵辉的这句贵人还真没说错。

从他头顶三花聚顶的命理气运来看,他确实是有得遇贵人之格。而张横,确实就是他的贵人。

一翻交谈,两人把收购天胶液的合同签定了下来,张横先付了他一万的预付款,说定了过几天来提货,以后每个月都会按时交易。

望着两人签合同,一边的古巅已是完全傻了眼。

他今天跟张横逛市场,感觉自己就象是个傻子。

自己这位张老弟做的事,他是真的看不懂了。怎么看古玩变成买花了,现在更是莫名其妙,与这个花店老板签定了收购树汁的合同。

这是哪跟哪啊!

一切谈妥,张横和古巅抱起了那六株天胶树,离开了市场。

望着张横远去的背影,赵辉还是有种象做梦的感觉,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不真实了,就这么一下子掉下每年净利六十万的一笔大生意来。

愣了半晌,狠狠地捏了一把脸,再看看手中的合同和那一万块钱,赵辉总算相信了这是事实,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哥们这回是发达了,哈哈哈,哥们遇到贵人,时来运转了啊!”

叫了辆出租车,把天胶树带回古巅的家,时间已是傍晚。

两人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张横答应了赵君儒晚上一起吃饭。

来到明珠,赵君儒也算是半个地主,他当然要为张横接风,而且,还叫了不少的朋友,想介绍给张横认识。

晚宴就在阳春白雪会所,这里是明珠衙内们聚集的会所,只招待圈子里的人,一般顾客自然无缘进入。

可以说,能来阳春白雪会所的人,非富既贵,绝对不会有普通人。

曾经明珠上层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北有天上人间,南有阳春白雪。

这足见阳春白雪的地位,它能与在上京的那个天上人间相比拟。

阳春白雪在徐汇区,这里原本是清朝时一位官员的养老之所,后面连接着一个公园,占地有数十亩。

在明珠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确实是算得上奢侈。

不过,它的门面却很低调,没有象一般会所的那种豪华装簧,只是在门口挂了一块黑漆的牌子:阳春白雪。

当张横和古巅来到这里的时候,赵君儒已等在了门口。

阳春白雪不招待外人,如果没有会员陪同,任何人都是无法进去的。

所以,赵君儒亲自等在了外面,也算是表示他的重视。

“哈哈,张兄弟,你可是让我把脖子都等长了啊!”

赵君儒热情地迎了上来,哈哈大笑道。

“赵哥,我看你脖子好象没长,似乎还比以前短了些,是不是发福了啊!”

张横在赵君儒面前可没什么顾忌的,也开起了他的玩笑。

说着,两人来了个熊抱,相视大笑,气氛热烈之极。

望着张横与赵君儒谈笑风生,古巅的神情却是有些拘束。

说真的,象金泰国际大陆地区一哥这样的牛人,他古巅以前还真没姿格接触。

至于阳春白雪会所,他自然也是听说过,这可是明珠衙内的圈子,只有那些超级富豪以及本身有着极大权势的子弟,才能成为会员。

以他古巅的身份,就是赤着脚赶一辈子,也休想靠近这个圈子。

然而,今天他却也可以亲自感受这个圈子里的气氛,这样的事实,确实是让他感觉很有压力。

“走吧!张兄弟!”

与张横打过了招呼,赵君儒领着两人向内走去。

阳春白雪是一幢仍保持着明清时期风格的建筑,两扇黑漆的大门,显得很是厚实,门口站的也不是保安和迎宾小姐,竟然都是穿着明清时期服装的家丁和丫环的打扮,两盏红灯笼,让这里增添了几分平和宁静的气氛。

然而,望着阳春白雪的大门,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凝:“好浓重的贵气,果然是非同小可的地方。”

不错,在张横天巫之眼里,这处庭院的上空,蒸腾着一团紫气,仿佛是一片霞云,笼罩在上方,显得特别的详瑞。

能产生紫气霞云的地方,足以说明这里贵气冲天,此处的主人,也绝不简单。

怪不得都说阳春白雪会所,出入无白丁,来往皆显贵。

张横不禁心中感慨。

进入院里,里面曲径长廊,假山亭台,一幢幢楼阁星罗棋布,掩映在树丛间,显得特别的幽静,全然没有其他地方的喧哗热闹,有的是一种让人心神为之一荡的平和清雅。

“看来,这里的主人也算是个高雅之人。”

张横欣赏着四周的景色,心中暗暗点头:“而且,这里也是请大师布置过,否则,无法营造出如此详和宁静的气氛。”

赵君儒今天招待张横的地方,是在阳春白雪的听雨轩,小楼只有两层,复古式的建筑,靠窗面临一个池塘,环境十分的清雅。

落下座来,赵君儒所邀的几位朋友还没到,三人闲聊了几句,赵君儒神情一肃:“张兄弟,你让本少去办的事,刚才已有了些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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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衙内党

“哦,赵哥,你快说说。”

张横精神一振。

“你所说的那个地方,当年确实是有一户姓叶的老财主。”

赵君儒道:“只不过,那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而且,在当年的时候,叶家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倭人租界的警察给抄了家。”

“果然如此!”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有些迫切地问道:“赵哥,那有没有调查到,叶家有什么后人还留了下来?”

“唉,据多方的了解,叶家当时全部人员都被抓去了。”

赵君儒叹了口气:“只是,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谁也记不清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会真的这么不幸吧?”

张横一惊,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不过,还是从一户曾经住在叶家旁边的人那儿,得到了一些不确定的消息。”

赵君儒继续道:“那人现在也都有六十多岁了,他曾听他爷爷讲过,叶家人被全部抓走后,在半路上,好象有人营救,把叶家的一个小孙子给救走了。”

“啊,真的吗?”

张横浑身剧震,人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兴奋之极:“赵哥,那个被营救出来的叶家后人,现在有他的消息吗?”

“张兄弟,你别急。”

赵君儒耸耸肩:“这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当年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那人也只是听爷爷说起过,无法证实。”

“至于叶家那位小孙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他也是不知道。因为,从此后,再也没有听到过叶家的任何消息。”

赵君儒摇了摇头:“所以,张兄弟,这事急不来,本少现在已把有关消息传了开去,相信只要一有叶家后人的蛛丝马迹,一定能查出来。”

“好的,赵哥,这事太谢谢你了。”

张横心中很是感激,却也明白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七八十年前的事,那里能说查出来就查出来,更何况,那时还是乱世。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赵君儒邀请的朋友陆续到来。

来的一共有七人,全是明珠市政府部门身处要职官员的子侄辈,年纪与赵君儒差不多,是真正的衙内党。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明珠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王红伟,年纪比在座的都大些,已三十出头了,他与其他几位衙内一样,都与赵君儒有生意上的往来,说起来也算是死党了。

一翻热闹,众人入座,赵君儒却站了起来:“各位,这是我的张兄弟,张横,他可是位了不起的风水大师,医卜星相,无一不能。哈哈,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后可还得请各位大少多多关照。”

赵君儒说着,为张横一一介绍起了在座的诸人。

然而,当众人看到赵君儒今天隆重接风宴请的是张横这位年青人,而且还是位风水师,几人脸上的神情顿时都变得怪异起来。

貌似他们还真有些看不起张横。

“张少,君少说你是位风水大师,还医卜星相全能?”

王红伟目光斜瞄了张横一眼:“不知张少是不是可以给本少看看,本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冲煞的?”

“是啊,是啊!”

旁边几人也纷纷附和,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张横。

衙内的圈子,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其中却还有着一个门槛的问题。

对于他们来说,结交的都是些与自己本身身份相等的人物,非富即贵,或者是具有特别本领之人。

否则,要想进入他们的圈子,得到他们的认同,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张横仅是靠与赵君儒相识,就想与这些衙内党结交,这是根本办不到的。他们可不会藐你。

所以,此刻王红伟已是在考验张横,想看看君少如此推崇的年青人,是不是真有本事。

“红少说笑了,在下那里是什么大师,只不过是君少与我合得来,这才会如此夸我。”

张横微微一笑,却也不在意几人的态度。

如今的张横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打工仔了,对于人情事故,以及高层圈子里的潜规则,也是有所了解。

自己如果不表现出点手段,只怕会被眼前的这些衙内党看扁,甚至给他们提鞋都嫌自己臭。

所以,谦虚了一句,张横也不迟疑,目光望向了王红伟:“红少既然让我看看,那我就献丑了。”

“嗯!”

王红伟点点头,旁边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张横身上。

赵君儒却是一点不为张横担心,在场这么多人中,他是最信任张横的本领。

所以,他悠闲地手拈茶盏,慢条斯里地喝起了茶来。

一边的古巅却是脸色无比的紧张,旁边这一众大少,不是某个局局长的儿子,就是某个部门一把手的少爷,这让他感觉自己卑微的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嗯,红少,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感觉身体很疲惫,而且,总是有种想磕睡,提不起精神,记忆力似乎也不象以前那样好?”

张横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道。

“哦!”

王红伟目光陡地一凝,但是,他并没有其他的表示,示意张横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与某位倭岛人接触后,这才有了这些现象。”

张横语气很是笃定:“而且,这个状况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你最近几天,可能晚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你怎么知道?”

王红伟这回是真的无法淡定了。

如果刚才张横所说的那些症状,还可以从他脸色中看出点端倪。

但是,他最近与某个倭岛人接触,这样的事,却也能说出来,却实在是让他心中震惊了。

要知道,他的行踪,别说是张横,就算是赵君儒他们这些死党,也是不一定清楚。

而且,他细细一想,自己确实是自那天与那位倭岛人接触后,身体开始感觉不适。整天很是疲惫,精神不振,晚上睡眠也突然变得非常的不好。

这一切的一切,眼前的年青人,竟然象是亲眼看到一样,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王红伟心中震动?

但是,让他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红少,不知你自己是否知道,你背心的地方,最近生出了一样东西来。”

张横继续道。

“什么?本少背心怎么会生出东西来?”

王红伟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是真的有些不信这话,貌似背心不痛不痒,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不妥的地方,怎么就会生出东西来?

“嗯,红少如果不信,可以撩起衣服,让大家看看。”

张横仍是一脸淡然地道。

“红哥!”

四周的人此刻也全部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禁一个个神情好奇地望向了王红伟,每个人都充满了期待。

终于,赵君儒道:“你就撩起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你背心真有什么,也好看张兄弟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

王红伟沉吟了一下,猛地点了点头,他也不再犹豫,手一拉,已把身上的衣服撩了起来。

“啊!”

下一刻,楼阁里顿时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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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心怀鬼胎

在王红伟的背心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图案。

这个黑点其实并不大,也就拇指大小,看起来就象是一块乌青。

但是,这黑色图案却实在是太诡异了,因为,它活脱脱的就象是一张狰狞的鬼脸,有眼,鼻,耳以及嘴等脸部的五官,甚至因为背心肌肉随着心脏的跳动,出现的微微震颤,这张鬼脸似乎活了过来,正在狰狞地怪笑。

“俄,我滴妈!”

四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纵然是这些衙内党,平时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此刻看到王红伟背上这恐怖的黑色图案,也是一个个心中惊惶无比。

“呃,你们看到了什么?”

王红伟却是又惊又急,那东西在他的背心上,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偏偏他自己却看不到。

现在,见到大家这副震惊的模样,如何不让他惊疑之极?

幸好,还是赵君儒反应快,把他拉到了旁边装有一片镜片的装饰物前,让王红伟终于看到了自己背心上的情形。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望着镜片中自己背心上的玩意,王红伟脸色骤变,惊怒交加。

陡地,他转过了身来,目光望向了张横:“张少,请指教,这是怎么回事?”

王红伟的态度已然变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生冷,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尊敬。

屋里的所有人,目光也刷地一下,全部聚焦到了张横脸上,每个人都充满了期待。甚至连古巅,也是满脸的迫切。

做为黄道,他虽然也曾遇到过不少西奇古怪的事,但王红伟身上这诡异的现象,他确实也是第一回看到。

因此,他心中也是迫切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红少,不知你是不是听说过,在倭岛那边,有一类人被称为阴阳师。”

张横微微沉吟,问出了一个问题。

“啊,你是说本少中了倭岛阴阳师的阴阳术法?”

王红伟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他父亲是明珠市公安局的局长,已是部一级的高级干部,因此,能接触到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文件。

他确实是曾听父亲说起过,有关倭岛阴阳师的事。

大家都知道,倭岛有一类人被称为阴阳师,这一职业的人,与华夏的风水师差不多,也能为人看风水算命和预测。

不过,许多人并不知道,他们与华夏国的风水师,其实大有不同。因为,倭岛的阴阳师,最擅长的是通灵,也就是他们所谓的阴阳之术。

据说,倭岛的阴阳师,可以驱使鬼物,从而探察地气地脉,占卜他人命运,这就是他们能看风水,替人算命预测的原因。

当然,这些是倭岛阴阳师的秘密,普通人根本无法了解。

但是,王红伟却知道一些内幕。

所以,此刻一听张横说起倭岛的阴阳师,他立刻明白了张横所说的意思。

“嗯!红少你确实是中了倭岛阴阳师的阴阳之术。”

见王红伟知道其中的内幕,张横很是欣慰,这却是省了自己大费口舌,普及倭岛阴阳师的知识了:“而且,你中的就是阴阳术法中的鬼符。”

“鬼符?”

王红伟身形一颤,脸上却是露出了狐疑之色:“还请张少明说。”

他知道的倭岛阴阳师,也就是个大概,关于阴阳术法中具体的东西,自然是不明白。

但是,就算不清楚鬼符是什么,只要听听这名字,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四周的众人也是一个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人人脸现好奇,期待着张横的回答。

“鬼符是倭岛阴阳术法中的一种,简单地说,就是以鬼化符,驱鬼害人。”

张横也不卖关子,仔细地解释道:“一旦中了鬼符,身上就会留下一个鬼印,红少你背心的这块印记,就是鬼印,是被鬼符的邪恶之物附身的标志,在倭岛的阴阳术法中,还有一个专有名称,那就是心怀鬼胎。”

“啊,心怀鬼胎?”

众人的脸皮又是一阵抽搐。

“是的,就是心怀鬼胎。”

张横神情凝重:“当然,这里的心怀鬼胎,并不是字意上的心脏怀了鬼胎的意思,而是指鬼印的特殊。因为,它只会出现在受术人的背心部位。”

“中了鬼符,不但身体精神状态都会受影响,而且,时间长了,还能控制对方的心神,让对方听从阴阳师的指挥。”

张横继续道:“这就是心怀鬼胎的含意,其实是心神被鬼符力量操控的意思。”

“啊!原来是这样!”

赵君儒等人再次发出了一阵惊呼,人人神情难看之极。

望向王红伟的眼神,却又有些不同了。

大家刚才看到王红伟在知道了张横是风水师后,就第一个向张横发难,其实心中都是有些狐疑。

要知道,在这几位衙内党中,王红伟不仅年纪最大,是众人中的老大哥,他的身份也是最高,所以,平日里大家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只是,王红伟为人稳重,一向是很少惹事,就算真有些什么事情,也绝不需要他这位老大哥当出头鸟,冲锋陷阵。

所以,他刚才第一个出头,确实是让众人有些不理解,这完全与他平日里的为人不相符。

此刻,听了张横的话,这才一个个恍然大悟。

原来红少的变化,正是因为他身上中了那诡异的鬼符,性格上受影响了。

“操!”

王红伟却是最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脸色愤怒之极:“原来是那个家伙,竟然敢对本少使阴的,看本少怎么玩死他。”

经张横说破,他现在已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会中了鬼符。

尤其是想到,刚才张横已提醒过他,他最近与倭岛的什么人接触过。

所以,如今的王红伟,已完全清楚了暗算自己的人是谁。

强忍心中的愤怒,王红伟再次转向了张横,神情中现出了一抹迫切:“张少,你既然看出本少中了鬼符,不知是不是可以化解?”

他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啊,张兄弟,你既然可以看出来,那你肯定有化解之法。”

赵君儒眉毛微微一凝,站起了身来,向张横道:“那就请张兄弟为红哥化解这鬼东西吧!”

“是啊,是啊!请张少帮帮忙。”

其他一众衙内也纷纷向张横请求道。

现在,所有人对张横都无形中充满了敬畏,张横一眼就看出王红伟身上的诡异东西,已是说明了他确实是有真本领。

大家更是迫切地希望他能解了王红伟身上的这个邪术。

“嗯,赵哥,红少,诸位。”

张横微微沉吟:“幸好,红少所中的鬼符时日还短,要化解它确实是不难。”

“不过,要化解鬼符,却是要一些特殊的东西。”

张横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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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无根水

“张少,你要什么东西,只要说得出来,我们一定能办到。”

旁边众人纷纷附和。

以这些衙内党的人脉,确实是没有弄不到的东西。

“嗯!”

张横点头:“我要无根水和黑狗血。”

无根水就是没有落到地面就被接着的雨水,因为从没有接触过大地,所以叫无根水。

从阴阳风水的角度来说,因为它没有沾染地气,是这世上最干净最纯净的水。所以,在许多阴阳风水的术法中,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只是,如果在以前的农村,无根水还有办法,许多人家会在家门口放只水缸,接雨水。

但是,在如今的这个大城市里,别说是雨水,只怕是干净的天然水原都找不到了,人们所用的,都是自来水。

不过,衙内党的能量果然是不可小觑,张横一提出要求,这些人马上就打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就有人惊喜地叫道:“张少,有了,无根水有了,我刚才问佛教学会的一个朋友,他说玉佛禅寺那边的和尚,就长年饮用无根水,那边庙里,储藏着大量的无根水。”

与此同时,另一位衙内也叫道:“黑狗血马上送到,我让一位养狗的朋友,把他的两条黑狗给宰了,血马上就可以送到。”

普通人一时半会绝难办到的事,在这些衙内面前,似乎还真不是回事儿,仅是几个电话,一切就搞定。

“好,那等无根水和黑狗血拿到了,我就可以为红少化解这鬼符。”

张横点头。

“张少,那就拜托你了。”

王红伟脸现感激:“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红少红少的,我在这里痴长几岁,大家都叫我红哥,你以后也就叫我红哥吧!”

见识了张横的手段,现在又是有求于他,王红伟的态度也已完全改变,甚至现在让张横叫他红哥。

这其实已是接受了张横进入他们这个圈子的表示。

“红哥,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张横心中也是暗自高兴。

能成为这些衙内党圈子里的人,自己以后在明珠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人脉。

说话间,赵君儒叫服务员上菜。

无根水和黑狗血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来,所以,大家决定边吃边等。

席上的气氛变得很是热烈,众人对张横如今已是刮目相看,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轻视,一个个上前敬酒,与张横交换名片和电话。

古巅也是沾了光,与这些衙内大少,相互换了名片,心里狂喜不以。

这些衙内也许本身不算什么,但是,他们的老爹或亲人,那一个不是跺跺脚,明珠都要晃上几晃的人物。能与这样的一伙大少结交,今后他古巅在明珠市,也算是打开了局面。

酒喝到一半,无根水和黑狗血送了过来。

望望送过来的两大桶黑狗血,再看看旁边一只大水缸的无根水,张横有些哭笑不得。

送这些东西的人,生怕不够,竟然连人家玉佛禅寺接无根水用的水缸,都直接给运过来了。

他们还当是用来洗澡呢!

众人都离开了席位,站到了一边,大家的目光再次都凝注到了张横身上,看他到底要怎么做。

张横微微沉吟,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眼。

听雨轩二楼的地面是水磨地板,吃饭的厅堂也足够宽敞,足足有百多平米。

他也不迟疑,拿来了一只干净的碗,从盛无根水的水缸里,盛了满满的一碗,然后在地面上撒起水来。

不一会儿,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如同是小河的水渍痕迹。

让古巅拿来了自己随身带的那个背包,张横又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香灰,同样撒在了地面上,就撒在那弯曲的水渍旁边,仿佛是一条弯曲的道路一样。

最后,张横拿出了笔墨,沾着朱砂,在这两条由香灰和无根水画成的地面,最前方画了一扇门的图形,而在末端却是画了一座小桥的图案。

一切准备就绪,又让人拿来了一只洗脸用的脸盆,盛了满满的一盆黑狗血,放到了最末尾的地方。

“好了!”

细细地看了一遍,张横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王红伟:“红哥,你就跨过这扇门,从这条香灰路上走过去,最后越过那座桥,到那盆黑狗血里洗一下手。”

“哦,这就可以了吗?”

王红伟有些狐疑,完全看不懂张横这是让他做什么。

其他人也是一个个脸现狐疑,目光惊疑地望向了张横。

只有一边的古巅,神情变得无比的古怪,眼眸却是一片炽烈,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古藉中记载的黄泉路,血芜池,他这是要用地狱的喻意,来送附身在王红伟身上的那个鬼祟上路吗?”

古巅已隐隐地猜到了张横所用的办法是什么。

事实上,他猜的确实是不错。

张横此刻的布置,正是营造出了一条地狱之路。

他用朱砂所画的那扇门,就是鬼门关,用香灰撒成的那条弯曲的路,自然就是黄泉路,旁边用无根水形成的水渍痕迹,代表的是冥河,最后的所画的桥是奈何桥。

他让王红伟跨过门,走上香灰的路,就是要让他模仿走一遍地狱之路。

至于最后一盆黑狗血,就是十八层地狱中的十三层地狱血芜池,也叫血池。

只有模拟走过地狱之路,才能把王红伟附身的那个鬼祟化解,从而消除他身上的鬼符。

这在阴阳风水术法中,有一个专门的名称:送鬼上路。

事实上,张横之所以知道,王红伟所中的是倭岛阴阳师所下的鬼符,并懂得化解之法,这完全得自净禅大师的玄门秘闻记载。

玄门秘闻,不仅对华夏数千年来的玄门情况有详细的纪录,对周边一些国家的玄学界也有涉及,尤其是倭岛国。

倭岛国的玄学界原本也是出自华夏,早在秦朝时期,就有华夏的玄门人士,远渡重洋,去海外寻仙探秘,到了倭岛国。

这些人有不少在倭岛定居了下来,开宗立派,成立了自己的门户。

大唐之后,倭岛与华夏的交往更见频繁。倭岛许多有识之士,来到大唐,不仅学习大唐的文化和各种技能,更是有人拜玄门修者为师,用尽手段,学习各种本事。

倭岛的阴阳师,就是出自华夏的阴阳家一脉,只是,他们所学并不全,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研究,终于传下了阴阳师这一脉。

在玄门秘闻中,对倭岛阴阳师的情况,做了很详尽的介绍。因此,现在的张横,对倭岛阴阳师所施展的阴阳之术,的确是了如指掌。

不仅如此,除了鬼印之外,倭岛阴阳师在施法后,会在受术者身上,留下另外一个非常明显的痕迹。张横当时就是看到留在王红伟身上的那个特征,这才敢认定他是中了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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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鬼瞳

倭岛国阴阳师所下的鬼符,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鬼瞳。

只要是被中了鬼符之人,他的眼瞳里就会呈现出一张鬼脸的影子。

当然,一般人很难注意到眼瞳里的这细微的变化。不过,张横当时在第一眼看到王红伟的时候,就已觉察到了他的异样。

倭岛阴阳师所下的鬼符,之所以会让人产生鬼瞳的现象,主要是他们炼制鬼符时的手法不同。

一般华夏风水师炼制类似的阴符,都是收集人或动物死后的阴魂。

可是,倭岛阴阳师,为了发挥出鬼符最大的力量,他们却是选择活人来炼制。而且,选的都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活生生把他的神魂抽离出来。

所以,他们炼制的鬼符,比一般的阴符更恐怖,也更具有灵性,从而会让中者出现鬼瞳的现象。

至于为什么要营造黄泉路,来化解鬼符,这也正是因为,倭岛阴阳师炼制的鬼符,采取的都是婴儿生魂,怨气极重,如果不把它送入鬼门关,走上黄泉路,即使是把它们炼化了,却仍是无法消除那股怨气,会对四周的人造成一定的伤害。

所以,在玄门秘闻中,有当年的玄门高人,创造了这项术法。

张横现在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

心中想着,张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面小旗,插在了一只盛满米的饭碗中。

这面小旗上的图像非常怪异,完全是只巨鸟的形象,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看起来很是诡异。

这上面的人物,正是十二巫祖中的帝江。被称为空间速度之祖巫。

“天巫叱令,祖巫借法。”

张横低叱,手指轰然一点。

猛地,帝江巫祖幡光芒暗闪,一团黑气轰然弥漫开来,刹那笼罩住了地面上那用香灰和无根水等物画出来的黄泉路。

帝江是空间速度之祖巫,此刻,张横就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在此营造一片幻境,以让王红伟经历一次走黄泉路的过程,从而把那鬼符中的阴魂送入地狱。

“红哥,可以了!”

张横再一次催促道。

“好!”

王红伟一直有些犹豫,现在终于咬了咬牙,踏步走向了朱砂所画的那道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众人都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嗡!

王红伟的脚步刚跨过那道门,他的眼前陡然一阵恍乎,所有的景象已然改变了。

四周听雨轩大厅的一切乍然消失,他已出现在了一片蒙蒙的雾气里。头顶不见日月星辰,旁边没有任何东西,好象这是一片浑沌的世界。

“呃,这是怎么回事?”

王红伟一惊,脸色变得惊疑不定。

“红哥,朝前走。”

突然,耳边响起了张横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就在近前。

只是,王红伟却怎么也看不到张横在何处,也摸不透声音的来源。

再次望望四周,王红伟还是选择相信张横,举步向前走去。

怦!

一步踏出,四周的景色轰然剧震,蒙蒙的雾气里,出现了一条曲折蜿蜒的大路,一直伸向远方,似乎没有尽头。

再看路边,是一条涛天的大河,滚滚的流水,正汹涌起伏。

然而,这里仿佛是个被遗忘的角落,除了这一条路和一条河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别说是人影,连根野草都不生。

一种难以喻意的阴森感觉,也刹那充塞了王红伟的心神,让他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而且平时见识过的大场面也不知凡几,心志也算是坚定。

所以,此刻乍然处于这样诡异的环境中,他虽然有些心惊,却也仍能保持冷静。

“红哥,走完这条路,就可以了。”

耳边遥遥地又传来了张横的声音。

“好!”

王红伟答应一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举步向前走去。

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王红伟就这么低头向前踏步,渐渐地淹没在了淡淡的雾气里。

然而,在旁边看着的一众人,此刻却是个个神情怪异之极。

他们看到的情形,与王红伟看到的自然完全两样。

现在,他们只看到王红伟在那条香灰撒出的弯曲线路上,一步一步走去。

只是,他走的速度也实在是太慢了,就象是放慢境头一样,每一步踏出,都需要好几分钟。

但是,让众人感觉诡异的是:明明他踏在香灰上,只留下一个脚印。

可当他的脚离开后,香灰上却又会出现另一双脚印。

而且,那双脚印比王红伟留下的足足小了一大半,看起来就象是个婴儿的小脚丫。

“这,这是?”

众人用一种惊疑的目光望向了张横,个个心中暗惊。

“这就是附在红哥身上那鬼符阴魂留下的脚印。”

张横解释道。

“啊,原来是鬼魂留下的脚印啊!”

赵君儒等一众人个个脸色大变。

之所以要用香灰营造黄泉路,就是因为香灰可以显现阴魂的痕迹。

在阴阳风水中,香灰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它就象是我们用的墨水,只要有阴魂沾染,必然会留下痕迹。

张横却也无遐理会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又用一只碗,盛起了一碗黑狗血,在原本无根水留下的那些痕迹上,浇洒起来。

轰!

幻境里,王红伟身边的那条大河,突然一阵轰鸣,奔腾的河水刹那变成了血色。滚滚的浪涛中,竟然浮突出了无数的白骨骷髅,一声声凄呼惨号也刹那响彻耳际。

这一刻,这死一般寂静的世界,突然变得无比的恐怖。

“啊!”

看到眼前的这副情形,王红伟心头大震,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幸好,张横的声音在这时传来:“红哥,你不要管别的,你走你的路就行。”

张横的声音让王红伟心神一振,他那里还会迟疑,再次放开了脚步,这回却是没命地狂奔起来。

四周如此恐怖的环境,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只想快点能走出这恐怖的地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刻,又象是渡过了千年,当王红伟奔得全身汗出如浆,再也没有力气再迈步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桥。

“奈何桥,这竟然是奈何桥!”

望着桥头上写的奈何桥三字,王红伟浑身剧震,脸色刹那惨白一片:“难道,难道我现在走的是黄泉路?这条河是冥河?”

他这回是真的被吓着了,纵然是王红伟自认也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突然看到奈何桥这三个字,确实还是让他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不是吗?是华夏人,谁不知道黄泉路奈何桥啊!

“难道我死了?否则,怎么会走到了奈何桥上?”

王红伟心底陡地冒起了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恐怖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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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陷井

王红伟看到了奈何桥,一时被震憾,心神刹那有些混乱。

不过,此刻,张横却已无法再提醒他,因为,这正是化解鬼符最紧要的关头了。

而附身在他身上的鬼祟,却也感受到了四周的气息,变得无比的兴奋起来。

陡地,王红伟的眼瞳里,射出了两缕阴森的光芒,眼瞳里的鬼脸也猛然变得无比的清晰。

这一刻,鬼符已完全操控了他的心神。

“我要轮回,我要进入轮回!”

王红伟喃喃地说着,脚步已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面前的奈何桥。

“嗯,差不多了。”

望着幻境里王红伟的举动,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黄泉路,奈何桥,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那鬼符而设。

鬼符中的阴魂,感受到黄泉路的气息,还以为是可以轮回转生了,就会不顾一切地想去投胎。

那知,等待它的却是陷井。

果然,王红伟跨过奈何桥,前面竟然出现了一片血海,滚滚的血水滔天而起,恐怖之极,诡异之极。

这正是十八层地狱中处于十三层的血芜池!

“啊!”

王红伟突然惊叫一声,感觉上,整个人象是跌入了面前滚滚的血海里。

但是,在旁边的人看来,他却是迷茫地伸出手来,把手伸入了那盆黑狗血中。

下一刻,一幕无比诡绝的情形却发生了。

嗤嗤嗤!

黑狗血的盆里,陡地冒出了滚滚的青烟,象是一下子被煮沸了一样,竟然剧烈地鼎沸起来。

并没有结束!

滚滚的青烟袅袅升腾,在上方渐渐地凝成了一个婴儿的模样。只是,这婴儿的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仇恨。

怦!

黑光暴耀,血芒急闪,青烟凝成的婴儿虚影,轰然炸散,终于飘散在了空气中。

黑狗血具有驱煞镇邪的作用,鬼符中的阴魂,被直接浸入黑狗血里,那自然是刹那被其中蕴含的奇异力量,化为了灰灰。

“呃,我这是怎么了?”

正满脸迷茫的王红伟,也猛然惊醒了过来。望望四周一个个脸色怪异的众人,再看看身后那一地怪异的图案,他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少,可以了吗?”

“嗯,红哥,恭喜你,你身上的鬼符已被化解了。”

张横微笑点头,手一挥,收起了那面帝江巫祖幡。

“是吗?我的鬼符真的化解了?”

王红伟下意识地走到了那块镜片前,撩起了衣服。

转头一看,脸上却是刹那露出了惊喜。

此时此刻,原本印在他背上的那个诡异鬼脸,已完全消失了。

这也就是说,他身上的鬼符,果然已被化解。

啪啪啪!

四周响起了一片鼓掌声,赵君儒第一个带头,拍起掌来。

大家也都看到了王红伟背上那个鬼印消失,都为他高兴无比。

“红哥,恭喜你。”

众人纷纷上前,向他道喜。

“张少!这回全靠你了。”

王红伟也回过了神,走上前来,握住了张横的手:“大恩不言谢,以后张少有什么事,只管对我王红伟说一声,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皱一下眉。”

“红哥客气,赵哥带我过来,能认识大家,这是我的荣幸。”

张横心中也是很兴奋。

化解了王红伟身上的鬼符,自己算是与这些衙内真正的有了交情。尤其是有了王红伟的这翻承诺,自己以后在明珠办事,那自然是如鱼得水。

“哈哈,张兄弟,我们都是哥们,不必客气。”

化解了身上的鬼符,王红伟感觉这段时间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也是为之一振,心情大是畅快,他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张横的肩头:“来来来,兄弟们,今天不醉不归。”

说着,叫人吩咐服务员,重新换上酒菜,准备大喝一场:“今天张兄弟来我们明珠,大家都是地主,得好好为张兄弟接风。”

王红伟现在对张横心中充满了感激,称呼也从先前的张少改成了张兄弟。

他这回是真正地把张横当成了圈子里的一员。

“对,红哥说的对,今天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附和:“我们要好好地为张兄弟接风,哈哈哈。”

一时间,听雨轩里气氛热烈之极,众人抚掌大笑。

再次开席,张横成了席上的焦点,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上前劝酒,想要把他给灌醉。

只可惜,张横体内的巫力真元太变态,酒灌入肚子,酒浆里的精华都被吸收了,要想把他灌醉,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酒精醉不倒张横,酒水可是把他灌的有些够呛。

几轮下来,肚子就被酒水胀得不行。张横只好讨饶,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走出听雨轩,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张横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他也不急着回去,准备在外面透透气再说。

正观赏着四周的景色,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咦:“啊呀,怎么是这姓张的小子?”

“哦!”

声音顿时惊动了张横,他微微偏过头来,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不错,此时此刻,在张横的身后,正有五六个人勾肩搭背地走来,显然,这些人都喝的有些醉了,走路都有些踉跄。

而在这伙人中,其中一个张横还真认识,不是当日在翡翠之夜中遇到的进幽大德,还会是谁?

张横还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阳春白雪会所,遇到这个人。

“小子,你竟然也来了明珠!”

进幽大德目光怨毒地望着张横,满脸的狰狞。

那天在翡翠之夜,他被张横当众掴了两个大巴掌,又被刘兴强等人一顿痛奏,后来更是被警察抓回了警局。

可以说,这是他到华夏以来受到的最大屈辱。

虽然,他当天晚上,就被人从警局放了出来,但是,自此以后,他已是把张横恨之入骨了。

他本还想报复张横,可是,当他在调查了张横的背景后,却不得不把胸中的那口恶气咽下去。

因为,他了解到,张横竟然与江南省省厅一哥韩秦阳关系密切,甚至还与韩秦阳女儿走的非常近。

这也就是说,要在江南省内,对付张横,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下面的人,谁敢得罪省厅一哥啊!

进幽大德与进幽二德确实是两兄弟,樱花娱乐公司,就是他们的产业。

这次明珠这边进幽二德的公司出了事,进幽大德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他也从钱塘赶了过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他在这阳春白雪宴请客人,却会遇到张横。

在江南省他不敢再与张横作对。可是,到了这明珠市,张横没有韩秦阳为他撑腰,进幽大德那里还会有所顾忌。

更何况,他今天宴请的客人,也是大有来头,正好借机报仇。

心中想着,进幽大德的神情更见怨毒,望向张横的眼神里也已充满了仇恨:“小子,你既然今天撞在枪口上了,那就看老子怎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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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当枪使

“大德先生,怎么了?”

看到进幽大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与他一起来的几人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很是诧异,不由问道。

“飞少,这人叫张横,有个亲戚是钱塘某个区街道的派出所所长,上次与在下发生了点误会。”

进幽大德连忙道:“但是,想不到此人嚣张惯了,竟然叫警察把在下关了一夜。虽然因为在下的投诉,让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免了职。但是,在下却一直拿这个叫张横的家伙没办法。所以,这次看到他,在下就想起那些窝囊事了。”

进幽大德很是委屈地说着,却是编造了一个故事给这位叫飞少的人听。

“哦,原来是这样。”

飞少眉毛一挑:“嗯,这种嚣张的家伙,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啊,那就太感谢飞少了。”

进幽大德喜出望外,心里却是偷着乐。

这位叫飞少的年青人,正是明珠虹口区刑侦局局长的公子,名叫闻飞扬。

这次樱花公司在明珠出事,公司所在的地方发生命案,进幽家两兄弟自然也都是无比的焦急,连忙私下里展开了攻关,想寻找到厉害的关系,把此事尽早了结。

进幽大德所找的就是虹口区刑侦局的局长公子,因为他们的案件正是由虹口区刑侦局负责。

他就是想通过这位局长公子,平息这一事件。

经过这几天的攻关,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他总算把这位飞少给摆平了,今天双方就是在这阳春白雪会所,一起喝酒吃饭,庆祝今后的合作。

与闻飞扬同来的几人,都是虹口区刑侦局下属的几名刑警。

此刻,听到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是与进幽大德有仇,闻飞扬那里还会犹豫,立刻答应给这位倭岛来的友人出气。

当然,闻飞扬也不是傻瓜,知道能进入阳春白雪会所的,都不是普通人。

只不过,他早已被进幽大德误导了,以为张横只是在钱塘那边有点势力,而且也只不过是某个派出所所长的亲戚。

因此,在这明珠的地盘上,他堂堂的飞少,自然不会把一个外来户看在眼里。他还以为张横也就是揩了什么人的油,当别人的跟班,这才进这阳春白雪会所的。

心中想着,闻飞扬打了个手势:“钟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是,飞少。”

跟在他身后的三人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地就朝张横走了过来。

钟队名叫钟鸣,正是虹口区刑侦局一队的大队长,另两人是他的副手。

他们这次跟闻飞扬一起来,就是得到了这位飞少的指示,看如何帮樱花公司以最快的速度了结那件凶杀案。

只是,现在这案件有了些变化,他们一时也没办法插手,所以,这次的聚会,并没有什么收获。

然而,几人都收了进幽大德的好处,感觉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此刻,闻少让他们对付进幽大德的仇人,钟鸣等人那里会客气,正好表现一下。

“小子,你就是钱塘来的张横?”

钟鸣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身材魁梧,多年的刑警工作,却也让他有一股摄人的气势。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张横冷笑,他那里看不出来,这几人貌似来者不善。

“是就好,给我打。”

钟鸣可没有跟张横讲道理的兴趣,手一挥,已是带着两名副手,冲向了张横。

“打,小子,敢欺负倭岛友人!”

两名副手怒喝一声,如同是两头恶狼,直扑张横。

“啊呀,不要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眼看一场全武行就要上演,突然,几人的身后,一个人惊呼着冲了上来:“飞少,不要动手,有话好说。”

说话间,一个穿着马褂长袍,年纪在三十五六岁,打扮的象明清时管家模样的人,已拦在了几人面前,一边却是连连向飞少拱手道。

“陶总管,这里没你的事。”

闻飞扬一见那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来人正是阳春白雪会所中听雨轩的总管陶刚。

阳春白雪会所,完全是按明清时大家族的管理模式,每一个楼阁设置一名总管,相当于是下面的部门经理,负责这一楼阁的事务。

闻飞扬是这里的常客,自然也曾在听雨轩中吃过饭,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陶钢这位总管。

因此,见他来劝架,很是不悦。

“飞少,我们阳春白雪会所内,是禁止打架,您又不是不知道规矩。”

陶刚连忙又道:“飞少,您要是与张少有什么过节,最好还是到外面解决。”

陶刚刚才看到张横与王红伟和赵君儒他们在一起,知道这位张少也绝对是有来头的人物。

所以,他可不能让张横在这里被人打了,这才会出来劝架。

当然,他也知道这位飞少为人一向很嚣张,以他的身份可压不住,因此,说出了阳春白雪会所的规矩,想让闻飞扬有所顾忌。

要知道,阳春白雪会所,之所以能成为明珠一众高官和巨商贵贾子弟聚会的场所,它确实是有着非常强大的背景。

因为,这里的主人,曾是前一任明珠市市委书记的公子。

而现在,前一任明珠市委书记,已是入主中枢,地位更进一步。

所以,无论是谁来到这阳春白雪,都得尊守这里的规矩。

果然,闻飞扬一听,神情陡地一滞,他自然也是清楚阳春白雪的内幕,更明白这里的规矩。

但是,看看一边的进幽大德,再望望眼前挡住路的陶刚,他的脸皮却是陡地一阵抽搐。

闻飞扬一向是个嚣张霸道而傲气十足的人,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刚在进幽大德面前答应要教训张横,此刻被这里的服务人员一拦,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罢手,却是让他感觉这张脸没地方放了。

“哼,本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闻飞扬冷哼一声,终于做出了决定:“姓陶的,给我滚开,别拿什么规矩来压本少,今天本少就是要教训这姓张的家伙,如果有什么后果,我会向春哥亲自解释。”

“呃,飞少!”

陶刚脸色大变,还想阻拦,但是,闻飞扬那里还愿再听他罗嗦,已是厉声喝道:“钟队,给我打。”

“啊,闻少,不要!”

陶刚张开双手,还想阻拦。

“滚开!”

钟鸣却那会客气,已是一脚把他给踹倒,带着两名副手直扑张横:“小子,给我老实点,否则,今天让你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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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玩阴的

“呱噪!”

钟鸣等三人扑来,张横冷喝,他那里还会客气,立刻身形一闪,迎着三人就冲了过去。

下一刻,惨号迭起,悲呼乍响,钟鸣等三人,顿时如同是三只麻袋一样,被张横一击就直摔了出去。

“啊!你,你……”

钟鸣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身上完全没多少肌肉的年青人,竟然这么变态,眨眼就把他们三名刑警给击倒了,一时骇然地望着张横,震惊莫名。

“飞少是吧?”

张横却那里会理会钟鸣等人,目光冰冷地望着闻飞扬:“给倭岛人撑腰,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已是逼向了闻飞扬。

“啊,你想干什么?你敢对本少……”

闻飞扬此刻也是脸色大变,他做梦也没想到,张横的武力值是如此的恐怖,一个照面,就放倒了钟鸣他们。

他可是知道钟鸣的身手,貌似这位刑警一队的大队长,曾在全市刑警大比武中,夺得了散打的亚军,一般普通壮汉,就算是十个八个,也绝不是他对手。

可是却在眼前这个年青人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去,就成了滚地葫芦。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骇然?

“嘿嘿,你想对本少干什么,那么,本少现在就要干什么!”

张横已是决意要教训一下这位替倭岛人出头的飞少,冷哼一声,一脚就踹了过去。

“啊!”

闻飞扬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身形已如同是一段烂木桩一样,直飞了起来,撞向了一棵大树。

怦!

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树上,顿时双眼一翻,很痛快地昏死了过去。

“还有你。”

一脚踹飞闻飞扬,张横陡地转向了进幽大德。

“啊,你,你,你!”

进幽大德刚还在得意,以为这次把闻飞扬他们当枪使,张横是要倒霉了。

正期待着钟鸣他们痛奏张横的情形。

那知,事情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张横三下两下撩倒了所有人,现在却向他逼了过来。

进幽大德大骇,转身想跑。

他可是尝过张横的厉害,可不想再试试张横掴他大耳刮子的味道。

但是,张横那里会放过他,进幽大德刚转过身来,还没跑出两步,张横已是一脚怒踹,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顿时,进幽大德一声惨号,整个人如同是一只烂蛤蟆一样,来了个狗啃屎。

卟通!

进幽大德面朝地摔在了地上,在地面一直滑出了五六米,这才被一棵大树挡住,整个人却已是头破血流,惨不忍睹,一时那里还站得起来。

“这回叫你后悔一辈子。”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

他刚才踹的那一脚,暗中使了点手段,在踹中进幽大德的时候,一股巫力真元的内劲,已注入了进幽大德的档部。

现在的进幽大德,虽然只是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但是,他真正的内伤却还没有发作。

只要这家伙一动歪心思,体内的欲火升起,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悲惨的命运。

因为,张横注入他体内的巫力真元就会爆发,到时,他下半身会直接经脉被撑爆,下半身的脉络也会刹那错乱。

等待他的结果自然就只有一个,从此成为一个太监,并且下肢瘫痪。

在那幢小洋楼的地下,从韦陀金刚影像中获得那段信息。张横已是对进幽家两兄弟恨之入骨。

这两个家伙绝对是一丘之貉,想到那些影像中悲惨的女子,张横心中的一团邪火已然燃炽,所以,他是绝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更是直接对进幽大德使了阴招,让这家伙后半生就生不如死吧!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一翻打斗,立刻引起了阳春白雪会所里其他人的注意,几名保安,急冲冲地向这边跑来。

与此同时,一些客人也从旁边的楼阁中走了出来。

当大家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倒的五人时,一个个不禁又惊又疑。

他们还真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敢在阳春白雪会所动手打架。

“啊,这不是飞少吗?”

终于,有人认出了翻着白眼昏倒在大树边的闻飞扬,顿时惊呼不以。

“是啊,怎么飞少都被人打了,是谁这么大的胆量啊!”

人们的目光刷地一下全望向了张横,一个个脸上都露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飞少是什么人,那可是虹口区刑侦局局长的公子,在阳春白雪的一众纨绔里,也已算是身份极高了。

要知道,明珠是个直辖市,下面的一个区,就相当于是一般省的一个地级市。虹口区刑侦局局长,级别也是厅级,算起来可是高级干部。

更何况还是公安系统这样的强力机构,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眼前的年青人,竟然打了飞少,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震惊?

不仅如此,当众人看到张横,只不过是个衣着普通的年青人,而且,在场的众人,根本没一个人认识。

“啊呀,不知是那里来的愣头青,怎么混进阳春白雪,还在这里大打出手,这是不想活了吗?”

旁边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指指点点着,已对张横充满了敌意。

这些人中,许多都是与闻飞扬有些交情,自然不会帮张横这个陌生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谁敢在这里闹事?”

这个时候,人群后又是一阵叫嚷,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同样穿着马褂长袍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不过,他的长衫衣袖上,绣着三道金线,显然地位与一般的总管不同。

“牧大总管来了,是牧大总管来了。”

人群纷纷让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来人正是这里的大总管牧江风,也相当于是这里的总经理。

阳春白雪的主人,很少在这里出现,因此,会所也就得有人打理。

牧江风是这里主人的远房亲戚,所以,就被任命为了此处的大总管,平时所有的一切事务全是由他在处理。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今天阳春白雪会所,竟然会有人闹事。

貌似自会所开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牧江风又惊又怒。

“牧大总管,这小子不但打了倭岛友人,还把本少也打了,牧大总管,你可不能放过这小子啊!”

这个时候,闻飞扬也在几名客人的救助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牧江风来到了场中,顿时叫嚣起来,满脸的怨毒,手指猛地指住了张横:“小子,敢打本少,今天本少不让你少点零件,本少就不姓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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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顶级大少

闻飞扬与牧江风的关系一直相当不错,而且,两人之间还有些生意上的合作,所以,看到这位阳春白雪会所的大总管出现,闻飞扬顿时叫嚣着怒吼起来。

“敢在我们这里闹事,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牧江风斜眼冷瞄着张横,他根本不认识眼前的年青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先好好给他松松骨头,看他到底是受谁的指使,敢在这里撒野。”

“打,妈的,真是太不长眼了。”

赶过来的保安早就把张横围住了,此刻一听牧江风的话,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怒吼着,扑了上去,就要抓张横。

“啊呀,牧总,不要,不要。”

这个时候,陶刚又冲了出来,拦在了那些保安面前。

陶刚先前也被张横那恐怖的武力给吓着了,一直呆愣在当场。

不过,现在看到牧江风要抓人,心里却是吓了一跳。

他可知道,这位年青人来历不凡,与王红伟以及赵君儒这两位顶级大少关系密切。

貌似今天听雨轩里的酒席,就是他们为了给这位年青人接风的。

所以,他那里能让牧江风把张横给抓起来,他一边叫嚷着,一边向牧江风道:“牧总,张少是听雨轩的客人……”

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牧江风却是冷喝一声,“陶刚,看来你是不想在这里干了,竟然连我的命令也敢违背。”

说着,冷哼一声:“管他什么轩的客人,今天他打了飞少,敢在我们阳春白雪撒野,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呃!”

陶刚身形一滞,脸色却是刹那煞白,后面的话那里还说得出来。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上前劝个架,竟然会被牧江风当众喝叱,还要开除自己。

他自然是想不到,此时此刻的牧江风确实是被他的这一阻拦感觉羞恼之极。

不是吗?他陶刚算什么,一个小小的中层管理人员,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他牧大总管的指示。这不是削他的脸吗?

他感觉自己在阳春白雪的威信受到了挑衅,自然是不会给陶刚好脸色看了。

“把他抓起来,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绝不放过这个敢在我们阳春白雪闹事的家伙。”

牧江风厉喝,威风八面。

“是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冷喝从人群后响起:“本少倒要看看,是谁敢抓我王红伟的兄弟。”

“啊!红少来了,是红少。”

人群陡地发出了一阵惊呼,所有听到这一喝声的人,陡然转向了说话传来的方向,人人脸色骤变。

“是啊,本少也是想看看,谁敢抓我赵君儒的兄弟。”

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呃,金泰国际的君少。”

四周人的脸色更加的怪异了。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青人,竟然有这么硬扎的后台。

王红伟和赵君儒等人,刚才在里面喝酒,几人都有些醉了,所以也没在意张横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直到外面响起叫喊声,闹哄哄的喧哗传来,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当他们从二楼的窗口向下一望,立刻看到了张横被保安围在中间,牧江风正叫嚣着要把张横抓起来。

这下顿时让王红伟和赵君儒等人又惊又怒。

他们那里还会迟疑,这才立刻冲下了楼来。

此时此刻,王红伟和赵君儒脸红脖子粗地率着一众衙内党,怒气冲冲地大跨步冲来,人人脸色难看。

“呃,红哥,君少,你们,你们……”

牧江风浑身剧震,一时被震在了当场。

不仅是他,旁边正满脸怨毒地在叫嚣的闻飞扬,也是脸色骤变,原本叽哩呱啦喷着的废气,也如被捏住了脖子的老鸭,嘎然而止。

王红伟和赵君儒两人的话,确实是把他们给吓着了。

王红伟是谁,现任明珠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他老爹可是明珠市的市委常委,排名只在市委书记和市长之下的明珠第三号人物。

可以说,王红伟是如今明珠市衙内圈子里,最顶级的大少了。

赵君儒又是谁?那可是世界经济五百强,金泰国际在大陆地区的一哥。

以两人的身份,就算是这阳春白雪会所的主人,也得给他们三分面子,不敢有任何一丝的小觑。

然而,他们现在却是联袂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是他们的兄弟。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们震骇?

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张横,眼神却已完全不同了,多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敬畏和忌惮。

开玩笑,能与王红伟和赵君儒这两位顶级大少称兄道弟的,岂是个毫无来历的人物。

所以,现在场上的所有人,都在猜测张横的背景,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张兄弟!妈的,谁敢为难你,我红哥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那就是与我为敌。”

这个时候,王红伟和赵君儒等人已走到了张横身边,王红伟拍拍张横的肩,一脸的愤然。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刚结识的哥们张横,会被阳春白雪的人围攻。

这岂不是打他堂堂红少的脸吗?

“是啊,我赵君儒也算一个,谁跟我张兄弟为难,就是与我赵君儒为敌。”

赵君儒声音也变得阴冷起来。

说着,两人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终于落到了闻飞扬和钟鸣等人的身上。

他们也看到了闻飞扬和钟鸣等人头破血流,满身灰不溜秋的狼狈模样,也立刻意识到,与张横发生冲突的就是这些家伙。

“呃,红哥,君少,我……”

被两人的目光一瞪,钟鸣他们早就吓得缩起了脑袋,身形都有些颤抖了。

闻飞扬也不禁身形一震,脸色煞白之极。

不过,他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也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连忙走上了前,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馋媚的笑容,态度刹那变得谦卑无比:“红哥,君少,这小,呃,他打了国际友人。”

在王红伟和赵君儒面前,闻飞扬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资态。

在别人面前,他是飞少,可是在王红伟和赵君儒这两位顶级大少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貌似他老爹正是王红伟父亲的手下,而赵君儒这位金泰国际大陆地区的一哥,更是通天的人物,他更招惹不起了。

面对两位顶级大少,他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张横竟然会与这两位扯上关系,而且是如此的密切。

他现在心中已是有些后悔了,不该不明张横的细底,就替进幽大德出头,现在却是撞了铁板。

心中想着,他却也不能不向王红伟和赵君儒解释,所以连忙抬出了进幽大德这位倭国友人的身份,想平息两人的怒火。

那知,他这话一说完,当王红伟的目光望到一边还象赖皮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进幽大德,脸色刹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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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发彪

“你是樱花公司的进幽二德?”

王红伟突然问道。

此时此刻的进幽大德,形象惨不忍睹,刚才张横那一记怒踹,让他在地面上坐了一回滑梯,手脚脸皮都被磨破了,满头满脸的污血。

因此,王红伟一时把他误认为是他认识的进幽二德了。

“啊,红哥,他不是进幽二德,是进幽大德先生。”

一边的闻飞扬心中一震,他还以为王红伟与进幽大德的弟弟有什么关系,连忙抢着回答道:“刚才,就是因为大德先生与张少……”

闻飞扬还在解释,但是,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王红伟已是怒喝一声:“浑蛋,闭嘴,给老子滚!”

说话间,王红伟猛地踹起了一脚,把面前正点头哈腰向他解释的闻飞扬一脚给踹了开去。

“啊!”

闻飞扬做梦都不会想到,一向稳重,为人也非常和气的王红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大发雷霆之怒。

他整个人顿时被这一脚给踹成了滚地葫芦,惨号着那里还爬得起来。

“呃!”

四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人人骇然,个个震惊。

大家也是没有想到,这位红少会突然发彪。

“红哥,我,我,我,你,你你……”

刹那的震骇,闻飞扬猛地回过了神来,却是你你你我我我地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回是真的被吓着了。

王红伟却那里还会理他,目光愤怒地望向了进幽大德。

“呃,你想干什么?”

望着眼眸里如欲喷火的王红伟,进幽大德身形一震,也是吓得不轻,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难道,难道这家伙已发现了?”

进幽大德心中大震,身形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不错,王红伟身上所中的鬼符,正与进幽二德有关。

进幽兄弟的樱花娱乐公司的大本营在江南钱塘,他们也一向在钱塘活动。

前段时间,他们准备来明珠发展,并买下了那幢楼凶凶的小洋楼。

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搬入小洋楼不久,就发生了诡异的凶杀案,并由此引起了公安部门的注意,甚至暂时查封了那里。

这让进幽兄弟无比的焦急。

要知道,他们这个娱乐公司,背后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要是被调查出来,绝对是后果无比的严重。

所以,为了尽快平息这一事件,两兄弟是到处找关系,托人情。

当然,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公安系统的人,于是,就找上了王红伟这位大少。

进幽兄弟采取的是曲线救国的手段,想通过收买高官亲属的方法,从而影响到案件的进程。

只可惜,王红伟这位大少对于他们开出的条件,完全不感兴趣。

而且,王红伟受家庭影响,为人稳重,在与进幽二德接触的时候,曾让人调查过他。

但调查的结果却并不理想,貌似进幽二德的樱花娱乐公司,就是一家皮包公司。

以王红伟的身份,自然是不屑与这样的人交往。

因此,双方接触了一两次后,毫无结果。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幽二德采取了极端的手段,让他从倭岛请来的阴阳师,对王红伟暗中下了鬼符。

他是想控制王红伟,以便能最快的速度,平息小洋楼的凶杀案件。

而且,他们也有一个想法,只要控制了王红伟这位明珠市公安系统大佬的公子,今后他们在明珠行事,也就有了一把保护伞。

只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王红伟身上的鬼符,还没有真正发作,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张横,并化解了它。

此刻,王红伟看到进幽大德,心中一团邪火轰然爆发。

他那里还会客气,咆哮着冲了过去:“妈的,本少踹死你,踹死你!”

王红伟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当着这么多人,就痛奏起了进幽大德,他是要把胸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去。

然而,他这一举动,再次震憾了在场的所有人。

别人可不知道王红伟被鬼符暗算的事,还以为他突然发怒,完全是为了给张横出气。

天啊!

堂堂的明珠顶级大少,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年青人,不顾及体面,不惜亲自动手上前殴打这个倭岛人。

那么,这年青人的背景该有多恐怖,这才能让红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一时间,场中寂静一片,所有人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已充满了怪异,满满的都是敬畏。

“呃……”

闻飞扬这回是真的傻眼了。

他本还以为,抬出个倭岛友人,能减少王红伟的怒气,那知,现在情况恰恰相反,进幽大德竟然引起了这位红少的雷霆暴怒。

一时间,闻飞扬又惊又惧,身形都颤抖着要瘫软了。

他已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做错了,貌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顿狂踹,进幽大德被奏成了猪头,整个人已是满头满脸的鲜血,现在估计连他在倭岛的爹娘都认不出他是谁了。

“呸!”

王红伟狠狠地朝抱头蜷缩成一团的进幽大德吐了口吐沫,这才总算是停了手。

“牧大总管!”

他转过了身来,一脸的凛然:“你刚才不是要抓本少的张兄弟吗?现在,你倒是给我抓抓看。”

王红伟平时就看牧江风不顺眼,现在撞到了手里,他那里会客气。

“呃,红哥,我,我,我……”

牧江风有些惊惶无措。

他可以不把其他一些所谓的大少不放在眼里,可是,面对王红伟,他却没这个胆量。

貌似王家可不比阳春白雪的主人背景差,王家老爷子也是入主中枢的巨头。

因此,面对王红伟的责问,他身形已矮了一大截,那里还有先前的嚣张。

“红少!”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后又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啊,春哥,是春哥!”

所有人尽皆一震,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

此时此刻,一个身形伟岸的年青人,正缓步走来。

他虽然一脸的微笑,但整个人却有一股俨然的气度,让人望而生畏。

这人正是阳春白雪会所的主人,刘春禹。

“春哥!”

王红伟也是一怔,他也没有想到,刘春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要知道,刘春禹自他老爹调任后,很少再呆在这里。

怎么今天却偏偏如此凑巧,他就来到现场了呢?

不过,王红伟可也没对他有多少的忌惮,朝刘春禹点了点头:“春哥,今天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我这位张兄弟第一次来这里,却被你的这位大总管要像贼一样给抓起来,如果我就这样算了,以后我王红伟的兄弟就不用出去混了。”

“红少,对不起!”

刘春禹微微点头,目光却是转向了张横,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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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钻石贵宾

“阁下就是钱塘的张横张少?”

刘春禹目光转向了张横:“当日净禅大师向王书记推荐的那个张横张少?”

“春哥客气了,在下正是钱塘来的张横。”

张横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诧异。

他还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春哥,竟然知道当日净禅大师向江南省省委王书记推荐的事。

“很好!”

刘春禹目光满含深意地再次望了张横一眼,点了点头。

然而,他的这翻话,却是再次震动全场。

貌似听他的口气,好象这位阳春白雪会所的主人,也是知道眼前这个叫张横的年青人的来历。

一时间,旁边交头接耳声一片,大家更加狐疑张横的身份了。

“红少!君少!”

刘春禹微微沉吟,向王红伟和赵君儒打了个招呼:“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们阳春白雪做的不对,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原由之前,就胡乱插手此事。在此,在下向红少,君少和张少你们道个歉,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着,他陡地转过了身来,神情变得凛然无比:“牧江风,你做的好事。本少把这里的事交给你,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什么?”

“啊,春哥,我,我……”

牧江风身形剧震,一张脸色刹那变得惨白一片。

“好了,不要跟我解释,你这大总管的位置看来也做的太久了,你明天去强叔那儿报到吧!”

“啊,春哥,我……”

牧江风脸如死灰,但终于没有再争辩什么,低下了头。

刘春禹在明珠的产业自然不只有这一处阳春白雪,而他自己也不管理在外经营的产业。

他所说的强叔,正是帮他全权管理在外事物的一位老人,他让牧江风去强叔那儿报到,已是把牧江风给撤了这会所大总管的职。

至于之后他会怎么安排,那就得看强叔的意思了。

然而,这一决定,无疑是让牧江风感觉五雷轰顶。

不是吗?在阳春白雪,他可是一人之下的大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接触的都是明珠商界或官场的巨头。虽然他只是一名阳春白雪会所的管理人员,但在人前,那也是威风八面。

一旦离开阳春白雪,丢了这大总管一职,他今后那里还有这样的威风?

不仅如此,只怕他这么多年辛苦经营的人脉,也会轰然倒塌。

不是吗?一个被春哥处罚的人,谁今后还敢与他交往啊!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牧江风懊悔之及?

现在,他是恨不得给自己拍上几个大巴掌,为什么他就这么不长眼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嗯,你叫陶刚吧?”

处理了牧江风,刘春禹也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了陶刚。

“是,春少,我叫陶刚,负责听雨轩。”

陶刚此刻也是惊惶莫名,以他的身份,以前是绝对没资格与刘春禹正面对话的。

现在,看到这位春哥竟然找上了自己,又看到刚才牧江风被撤职,心中已是害怕无比。还以为他也要倒霉了。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却是让陶刚目瞪口呆。

“很好,你做的不错。”

刘春禹微微点头:“从现在起,你就当这阳春白雪会所的大总管吧!”

“啊!”

陶刚一怔,续尔惊喜若狂:“多谢春少,多谢春少,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做事。”

他不知该如何表自己的决心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都感觉要晕觉过去了。

总管与大总管,虽然只是一字之差,那却是天壤之别。不说待遇,身份就是云泥之判。

貌似当上大总管,他就是春少的心腹了。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仅仅只是因为今天自己出头为那个张横说了几句话,却有这么大的幸运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一时间,陶刚兴奋莫名,望向张横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红少,君少,张少!”

处理完了阳春白雪内部的事,刘春禹再次转向了王红伟他们:“不知在下的处理,是否满意?”

“春哥,你处事,我王红伟佩服!”

王红伟向他竖了竖大拇指。

花花轿子人抬人,刘春禹这么给他面子,王红伟那能不识趣。

“嗯,春哥,好样的。”

赵君儒懒洋洋地赞了一句。

“多谢春哥。”

张横很谦虚地点点头,以示谢意。

“张少!”

刘春禹微微一笑:“今天的事,那就此揭过。以后还希望张少有空多来玩玩。”

说着,他手一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来:“这是我们阳春白雪的贵宾会员卡,张少请笑纳。”

“阿,金卡,竟然是金卡!”

四周看到那张卡片的人,却是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许多人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卡片是纯金打造,上面有阳春白雪的标志,还有一串数字零零五。

这正是阳春白雪的金卡,而且,还是数量极少的数码卡。

要知道,自阳春白雪开业以来,送出这种金卡的,连这张算在内,也就五张,其中两张就是在王红伟和赵君儒两人手中。

编了数码的金卡,是特级钻石贵宾,在阳春白雪会所内的消费钱免。

重要的是,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真正的顶级大少,才能拥有这样的金卡。

但是,刘春禹一出手,就把如此尊贵的金卡送给了张横,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震惊?

不仅是他们,旁边的赵君儒和王红伟的神情也有些异样,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刘春禹第一次与张横相见,竟然会如此的器重。

如果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也是绝不会送出如此贵重的金卡。

一时间,赵君儒和王红伟也是满脸的狐疑,不明白刘春禹的意图。

但是,他们却那里知道,刘春禹之所以送张横金卡,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他确实听过张横的名头。

而且,刚才张横出手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座楼阁上,看到了全部过程,也意识到了张横是个不同寻常的人。

刘春禹是何等人物,立刻有了结交之心。正好借着处理事情的机会,把这张金卡送上,以向张横示好。

刘春禹是个有抱负的人,对于他来说,一个有真正本领的奇能异士,岂能错过结交的机会。

“多谢春哥。”

张横那会拒绝人家的好意,连忙道谢。

一场小小的闹剧终于结束,进幽大德如同是一条赖皮狗,被两名保安架着,拖出了阳春白雪,丢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至于闻飞扬和钟鸣等人,却是灰溜溜地如同丧家犬一样,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当下,张横和王红伟以及赵君儒等人告别刘春禹,离开了阳春白雪。

“红哥,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横凑近了王红伟,低声道。

“哦,张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咱哥们还需要客气啊!”

王红伟爽快地道。

“嗯,我看暗算红哥的倭岛人,应该就是与进幽大德有关吧?”

张横沉吟了一下道。

“你怎么知道?”

这回却是轮到王红伟惊异了。

他可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甚至是说,在今天来此之前,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被人暗算了。

那么,张横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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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出格的要求

张横竟然猜到了暗算自己的人与进幽大德有关,这让王红伟又惊又疑。

不过,想到张横给他化解的那些神奇手段,他却也恍然了,还以为这又是张横的一项特殊本领。

“不错,就是那个进幽二德。”

王红伟也不再隐瞒,把他与进幽二德接触了几次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曾调查过这个小鬼子所开的公司,貌似背后很不干净,所以,拒绝了与他们的交往。”

“那知,这家伙竟然在背后暗算我。”

王红伟的脸色已变得阴厉无比:“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如果这次不让他们倒血霉,我王字倒过来写。”

王红伟是真的发狠了,连这发誓的话都说了出来。

“红哥,进幽二德确实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张横叫住王红伟,就是想要告诉他,当日在小洋楼地底下,他从韦陀金刚影像中获得的那些信息,以便王红伟有调查的方向。

说实话,张横之所以能猜出鬼符与进幽兄弟有关,就是因为看到了刚才王红伟怒打进幽大德的情形,这让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想来,如果王红伟与进幽大德没有仇恨,他岂能在当时如此的失态,不顾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奏一个外宾。

而能让王红伟与进幽兄弟有仇的,估计也就是他被暗算的事了。

以王红伟的身份,竟然被人暗算,这自然会让他不惜一切的报复。

所以,进幽兄弟这回是真的要倒霉了。

不过,张横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进幽两兄弟,以他们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就算是把他们给活剐了,也是不为过。

正说着话,几人已来到了门口的停车场,几辆车子看到他们,从黑暗里驶了出来。

“张兄弟,我看你没有自己开车,要不就坐我的车送你回去吧!”

其中的一辆黑色豪华宾利,已停在了王红伟的身边,一名年青驾驶员已恭敬地打开了车门,候在了那里。

王红伟指了指车子:“我们路上也好再谈谈。”

“好的,红哥,那多谢了。”

张横也不客气,与赵君儒以及一众衙内党打了个招呼,拉着古巅上了车。

“对了,张兄弟,刚才你说有事要与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坐到车上,王红伟问道。

“红哥,我想请你暂时不要对付进德兄弟。”

张横沉吟了一下道。

“什么?”

王红伟身形一震,目光陡地凝注到了张横的脸上,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张横的要求,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外。

现在,他都有些怀疑,今天张横为他化解什么鬼符,是不是有什么意图了。

“是的,红哥。”

张横一脸的肃然,目光毫不躲避地与王红伟对视着:“不过,我不是要红哥放过进德兄弟,而是想在红哥对付他们之前,先交给我来处理。”

“是吗?”

王红伟仍是有些狐疑。

“是的,红哥。”

张横慎重地点头:“给我半个月时间,如果到时我还不能收拾他们,红哥你再插手不迟。”

“还有,红哥,你也不想那个暗算你的倭岛阴阳师给溜走吧?”

张横反问了一句。

“好!那就给张兄弟你半个月时间。”

王红伟点了点头。

张横的话还是提醒了他,进幽兄弟身边不仅仅只有他们那些打手,貌似还有位诡异的倭岛阴阳师。

也许,对付这样的人物,真的只有象张横这类同样具有特殊本领的人才可以。

所以,王红伟最终同意了张横的要求。

反正要对付进幽兄弟,也不是说随便就可以,他还是要暗地里收集一些资料,这样到时才可明正言顺地收拾这两个家伙。

毕竟,这两人头上还罩着倭岛友人的光环,没有正当的理由,还真不能随便动他们。

所以,王红伟也需要时间准备。

“那多谢红哥了。”

张横慎重地道谢。

他之所以要亲自对付进幽兄弟,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他现在也不愿与王红伟说明。反正事情有了结果,到时王红伟一定会明白他的意图。

两人交谈着,车子终于到了古巅所住的地方。

不过,看到古巅和张横竟然还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子里,王红伟不禁皱起了眉头。

“张兄弟,我在邯郸路那边有个开发的楼盘,现在还空着不少的房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和老古住到那边去吧。”

王红伟沉吟了一下道:“还有,你在明珠人生地不熟,要是没辆车子,做事也不方便。”

“我看这样吧!”

王红伟转向了旁边的驾驶员:“阿伦,从明天起,你就暂时把车子开过来,跟着张兄弟,他在明珠的这段时间,你就帮我照顾一下他。”

驾驶员是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汉子,名叫王燕伦,是王红伟的远房亲戚,一直是他的专职司机,很得他的信任。

“好的,红哥。”

王燕伦点点头,神情却是有些异样。

今天王红伟对张横的表现,确实是让他心中很吃惊。

貌似给王红伟做了这么多年驾驶员,他还真没看到过这位红少,亲自送人回家的。

此刻更是要把他和车子以及一套房子都借给对方,这样的礼遇,可绝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得到。

现在,他对张横也是充满了好奇。

这个年青人,凭什么让红哥对他另眼相待呢?

“红哥,这不好吧!”

张横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张兄弟,你还跟我客气。”

王红伟笑道:“你不会以为我那房子和这车子是贪污受贿来的吧?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都是我正正当当地做生意赚来的,所以,你放心地用吧!”

国家虽然明令禁止高官的直系亲人做生意开公司。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象王红伟这样的顶级大少,随便用个什么名头,与人合作做生意,根本就没有人敢查。

所以,王红伟这些年私下里的产业可不少,他与赵君儒之间,就是有着许多合作的项目。

“嘿嘿,红哥说笑了。”

张横自然知道,王红伟这是在说笑话。

只是,他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太佼情了。所以,张横也不再推辞。

“咣当!哗啦啦!”

就在张横与王红伟商量的时候,此时此刻,在虹口区的一处住宅里,进幽大德和进幽二德,却是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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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露馅

进幽两兄弟对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怒容。

现在的进幽大德,头上包着纱布,一张脸已肿成了猪头,模样实在是有些悲惨。

幸好,他只是伤到了皮肉,骨头并没有受伤,所以还能坐在这里。

可是,想到在阳春白雪的经历,他是满肚子的怒火,不由哗啦一下,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给推到了地上:“八格,姓张的,老子绝不放过你。”

进幽大德咬牙切齿,满脸的狰狞。

“大哥,这事看来麻烦了。”

进幽二德脸上现出了一抹愁容:“你说你的伤是王红伟打的,那他为什么打你?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与你所说的那个姓张的认识?”

“不可能吧?”

不待进幽大德回答,他继续道:“以我对此人的调查,王红伟一向稳重,又注意形象,岂会为了一个朋友,做出如此失态的行为?”

“那么,他竟然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你,这肯定是另有原因。”

进幽二德脸色更见凝重:“莫非我们请山野大师下在他身上的鬼符,已被他发现了吗?”

“啊!”

正暴怒中的进幽大德浑身一震,满腔的火气顿时象是被泼了一盆凉水,脸色也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进幽二德的话,确实是提醒了他。

“要不,我们向山野大师问问,看他怎么说?”

还是进幽二德提议道。

“不用了,本师已感应不到那只鬼符的联系。”

这个时候,另一间房门推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走到了客厅。

他们所住的是一间套房,一共有四个房间,黑衣人正是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是,这个黑衣人的形象也实在是太恐怖了点,他眼窝深陷,一张脸上更是瘦的几乎没有一两肉,看起来就象是皮包骨头的一具骷髅。

不仅如此,随着他的出现,房屋里的温度也似是下降了好几度,一股阴森的气息,陡地弥漫在了整个客厅里。

“山野大师!”

进幽两兄弟连忙站了起来,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恭敬。

这黑衣人正是他们重金请来的倭岛阴阳师山野太郎。

说实话,进幽两兄弟之所以要买下那座楼凶凶,并在这里开公司,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事还得追溯到半年前。

大约今年年初的时候,进幽兄弟在倭岛的老房子拆迁,就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藏在一处秘柜中的一本日记,是他们的太爷爷留下的。

然而,当看了日记上的内容,两兄弟无比的震动。

他们的太爷爷,是倭岛的一名警察,曾被派驻到当年明珠倭租界的警察局任职。

据日记纪录,他们的太爷爷在任职期间,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警局后面的小院,是某个特殊部门的秘密基地。

只是因为当时他只是个小警察,根本没有权限知道后面小院里到底是那个秘密部门在行动。

不过,经他暗中观察,那里极有可能是一处当时倭岛人收刮华夏财物的藏宝之处。

而且,当年倭岛人退走太匆忙,似乎那里的东西并没有全部搬走。

这也就是说,在明珠当年的倭租界,那里有一处秘密的藏宝之地。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进幽兄弟兴奋无比?

他们本来一直在华夏的江南省,在看到了太爷爷留下的这本日记后,立刻决定去寻找那处藏宝之地。

这就是他们之后买下那座楼凶凶,并要在此开办公司的原因。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不象他们想象那样顺利。

买下楼凶凶后,他们就开始在小院后寻找所谓的藏宝之地。

费了无数的心思,总算让他们打开了小屋里的那个地下室。

只是,地下室里空荡荡的一片,哪有有他们太爷爷所说的宝藏。

这让两兄弟很失望。

不过,发现了这个地下室,却也让他们有了一处藏污纳垢的秘密场所。

要知道,他们开的樱花娱乐公司,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从华夏这边以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把一些女孩子骗到倭岛,然后卖给人贩子。

有了这处地下室,正好让他们在明珠这边,也有了可以关押那些被骗女子的秘地。

这就是后来张横从韦陀影像中,看到的那些信息。

那一天,进幽二德兽性大发,正在地下室里强bao那女子。

那知,这女子的妹妹受到了刺激,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要与进幽二德拼命。

这家伙在暴怒之下,失手用椅子砸死了那个女子。

谁也没有想到,女子的血流到地面上后,突然让整个地下室震动起来。

进幽二德并不知道这是机关启动,还以为是发生了地震,连忙匆匆逃走。

然而,就在他们再次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发现了一幕恐怖的景象。

那名死去的女子,以及刚才被他强bao的少女,这是一对姐妹,她们竟然已成了两具干尸。

看到这样恐怖的情形,进幽二德吓坏了,也猛然想起了这幢楼是名声在外的楼凶凶。

他当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招呼人把地下室里的所有女子转移。

然而,可怕的事情却是紧接着发生了。

一团诡异的流质就在他们撤离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了小院里。

这把进幽二德以及他的一众打手给吓了个半死。

当下,他们丢下了那两具尸体,带着那些女子,开车逃离了那幢楼凶凶。

等回过魂来,天已亮了,进幽二德壮着胆子,带了几名打手,重新回那里,想把那两具女尸移走。

可是,一切都已迟了,这两具尸体被旁边的人发现,并报了警。

这就是楼凶凶里发生凶杀案的过程。

由于发生了如此诡异的凶杀案,那幢楼被警察封了起来,进幽兄弟也被列入了重点怀疑的对象。

这让他们无比的焦急,两兄弟心里明白,要是他们曾经所做的事被调查出来,只怕就是被枪毙一百回都不够。

所以,两兄弟开始到处托关系,找门路,想尽快摆平此事。

经人介绍,他们找到了王红伟这位明珠公安局局长的公子,想通过他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那知,王红伟根本不买他们的帐,两次接触后,就完全不再理会。

没有办法,为了尽快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两兄弟这才采取了极端的手段,从倭岛重金请来一名阴阳师,对王红伟下了鬼符,以便控制他。

事情原本做的很顺利,山野太郎利用秘法,终于在王红伟身上下了鬼符,只要再过两天,就可以起效,控制王红伟。

那知,事情却在今天晚上出了差错。

此刻,听到山野太郎说他已无法感应到那只鬼符的联系,进幽两兄弟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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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钉子

“这可怎么办?”

进幽兄弟大急。

他们自然也明白,一旦暗算王红伟的事情败露,那么,绝对会招来这位明珠顶级大少的报复。

问题在于:他们因为牵涉到那件凶杀案,现在是被监控中。虽然不限制他们的活动,但被禁止回国。

这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就算是想逃,也是没有办法。

“肯定是那姓张的畜生,都是他害了我们。”

刹那的震惊,进幽大德陡地回过了神来,满脸的杀气:“肯定是他帮王红伟化解了鬼符,这才让我们的事情败露。”

当日在钱塘与张横发生冲突,进幽大德自然也在事后调查过张横的背景,知道他是位华夏的风水师。

而倭岛的阴阳师与华夏风水师类似,阴阳师所下的鬼符,也只有风水师能破解。

因此,明白了王红伟的鬼符已被化解,再想到当时张横就是与王红伟在一起,尤其是两人的关系无比的密切,进幽大德就想到了这事就是张横暗中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八格,姓张的,老子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进幽大德咬牙切齿。

他陡地转向了山野太郎,深深地弯腰鞠了个躬:“山野大师,在下知道是谁破了您的鬼符,请您出手对付他,拜托了。”

“哦!”

山野太郎那张死人脸上脸皮抽搐了一下:“大德先生,你且说来听听。”

进幽大德那会犹豫,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最后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山野大师,您的鬼符必是此人所破,请您出手,拜托了,拜托了。”

“是的,山野大师。”

一边的进幽二德也连忙道:“如果您能出手,我们愿意再付一亿倭元。”

“嗯!”

山野太郎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喜色,嘴里却是傲然地道:“两位放心,这事就交给本师了。”

“拜托您了!”

进幽两兄弟齐齐深深鞠躬,心中大喜。

他们现在对张横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山野太郎能把他给立刻杀死。

反正现在他们也无法离开华夏,那就先看着这个眼中钉被消灭再说。

古巅的那间小屋里,张横此刻却也是有些辗转难眠。

在阳春白雪,意外地遇到了进幽大德。虽然因为有王红伟出面,再次狠狠地让那小鬼子吃了蹩,但是,这却也是让张横陡地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夏清莲。

想到当日在翡翠之夜,就是因为夏清莲才与进幽大德发生的冲突,要是这家伙也知道她来了明珠,阿莲岂不是很危险?

一念及此,张横有些坐不住了。

他那里还管现在是什么时候,立刻拨通了夏清莲的电话。

话筒里传来一阵音乐声,张横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电话通着,这应该说明她没事。

正想挂断电话,夏清莲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张横哥,是你吗?这么晚有什么事?”

夏清莲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现在已是凌晨二点多钟,张横打来的电话确实是让她吃惊,还以为张横那边出了什么事。

“阿莲,我没事,不好意思,把你给吵醒了。”

张横连忙道:“我也到明珠了,所以明天想过来看看你。”

“啊,张横哥,你也来明珠了!”

夏清莲的语气刹那变得惊喜莫名。

当下,两人说了各自的近况,最后约明天见面,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张横刚吃过早饭,王燕伦开着那辆宾利就来到了古巅这里。

“张少,我叫王燕伦,您以后就叫我阿伦,今天不知您有没有其他安排?”

王燕伦自我介绍了一下自己:“如果没有别的安排,红哥让我带您去邯郸路那边看看房子。”

“嗯,好的,阿伦!”

张横微一沉吟,立刻做出了决定:“那就多谢你了。”

夏清莲自从来到明珠后,报名参加了明珠大学夏季举行的一个艺术培训班。

明珠大学就在邯郸路附近,所以,这次去那边看房,还真是顺路。

张横上了车,当车子经过那座楼凶凶的时候,张横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多警察,还把这幢楼的四周给封锁了?”

不错,此时此刻的楼凶凶百米范围内,竟然被警察戒了严,拉起了警戒线。

这确实是让张横很是惊讶。

不过,刹那的愣怔,张横立刻醒悟了过来,他想到了柳犁月。

昨天她与自己一起进入那个地下工程,发现了当年倭岛人的地下基地。想必是她要对那里进行一次彻底的搜索,所以才会让这么多警察把这里划成了禁地。

想到这里,张横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柳犁月的插手,让他原本要对付进幽兄弟的计划,似乎变得复杂起来。

微微摇了摇头,张横却也是无奈,貌似柳犁月是来自特殊部门的人,这还真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所以,此事也只能静待变化了。

来到邯郸路,看了那套房子,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大套,有一百八十多平米,还是精装修的精品房,只要入住就行。

张横看了很满意,这里的格局不错,环境也非常的清雅,确实是一处高档的住宅。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当他表示非常满意的时候,王燕伦从皮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张少,这是这房子和那辆宾利的契约合同,红哥要把它们送给您,只要您签字,就马上可以为您办理手续。”

“呃,红哥他太客气了。”

张横满脸的惊讶。

他还真没想到,王红伟所谓的借给他用一下,竟然是直接要把房子和车子送给自己。

刚才上车的时候,他也看过了,那辆宾利也是刚买来不久,甚至连车牌还是临时车牌。

怪不得当时王红伟会开那样的玩笑,说什么他的房子和车子可不是贪污受贿来的,原来他心中已是准备要把这些送给自己啊!

以邯郸路这套房子的价格,至少在七八百万,那辆宾利也在二三百万左右,王红伟这一送,就是把上千万送了出去。

他确实是够兄弟地。

想到自己仅仅来明珠两天,竟然就拥有了一幢房子和一辆豪车,张横的心里还真是无限的感慨。

不过,他也知道,以王红伟的身份,既然把东西送出去了,绝对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他也只有接受的份。

看完房,已是十一点多,与夏清莲约定的时间也已到了,张横让王燕伦开车到明珠大学门口。

果然,夏清莲已等在了那里。

“阿莲!”

张横微笑着走了过去。

“张横哥!”

夏清莲看到张横,俏脸上顿时露出了娇羞而惊喜的神情,向张横奔了过来。

但是,她刚奔出两步,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清莲,你这是要去哪儿?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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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珠宝王子

“呃,徐学长!”

一看到那男子,夏清莲神情一僵,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叫住夏清莲的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正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手里捧着一大捧红玫瑰。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身材高大,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潇洒的模样。

这人名叫徐鸿远,是明珠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学的是艺术鉴定。

徐鸿远的家境非常不错,天虹珠宝集团就是他们的家族企业,资产已达数十亿,分店开遍全国各地,在明珠珠宝业中,也算是佼佼者。

这次夏清莲参加明珠大学夏季举行的艺术培训班,就在明珠艺术学院内上课,来报到的第一天,正好遇上了这位徐鸿远徐大少。

徐鸿远一见夏清莲,便立刻被她那份纯朴秀丽的天然气质给吸引了。

说实话,艺术学院中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妖娆型,妩媚型,清纯型,反正什么样的美女都有。

但是,要象夏清莲这样,带着一种乡土气息的纯朴和清秀,却还真是难得一见。

于是,自那天起,徐鸿远就借故接近夏清莲,表示出了对她的爱幕之心。

夏清莲可也不是刚从农村出来的单纯女孩子了,在钱塘工作了几年,也见识了这花花绿绿的世界。

虽然徐鸿远对她很殷情,但是,夏清莲却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

貌似这位徐大少,在艺术学院里,那可是个风流人物,平时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可从来没少过。

夏清莲自然不想与这样的花花公子多接触。

然而,徐鸿远显然是对她很有兴趣,这段时间,更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时常送玫瑰,邀请夏清莲吃饭。

这让夏清莲很是烦恼,不得不时刻小心地躲着他。

但是,她还真没想到,今天徐鸿远会等在校门口,此刻更是拦住了自己。

“清莲,总算等到你了,你这几天忙什么啊,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你。”

徐鸿远一脸的微笑,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到了夏清莲的面前:“嗯,这些送给你,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徐鸿远说着,目光灼灼地望着夏清莲,满脸的期待。

“徐学长,不好意思,今天我有朋友来。”

夏清莲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朋友?”

徐鸿远的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阿莲!”

这个时候,张横也已来到了夏清莲面前,挥手向她打招呼。

“张横哥!”

夏清莲连忙迎了过去,正好摆脱了徐鸿远的纠缠。

“张横哥?”

徐鸿远喃喃地说了一句,目光陡地转向了张横,眼神中已满是敌意。

夏清莲对眼前男子这声亲昵的称呼,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可知道,夏清莲只有一个弟弟,在这里更是没有任何亲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横哥,已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仅如此,夏清莲扔下他,把他晾在了一边,就这么迎向了那男子,更是让他心中羞恼不以。

貌似他徐大少还真没有吃过这样的憋。

心中想着,他望向那边张横的眼神,已满是怨恨。

他把夏清莲的冷落,全推到了眼前这个叫张横的年青人身上。

今天的张横仍是一身很普通的打扮,衬衣加西裤,这都是魑魅化形出来的,虽然不象以前的那些地摊货,但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并无出彩的地方。

张横的相貌也很普通,是那类丢在大街人群中找不出来的那种。与徐鸿远高大英武的形象,还真有些距离。

所以,看到张横,徐鸿远很是有一种优越的倨傲。更何况,他一向就看不起那些小老百姓出身的草根。

不是吗?他堂堂天虹珠宝集团的大少,岂是那些工薪阶层出身的子弟可比。

眼前的年青人,显然就是属于给人打工的那种人。他那里会放在眼里。

“你叫张横吧?”

徐鸿远冷着脸走了上来,突然反客为主:“你找清莲什么事?”

“你是?”

张横不知道状况,一时还真被他这翻话给唬住了,不由狐疑地望向了徐鸿远。

“我是清莲的男朋友。”

徐鸿远可不客气,给自己冠了夏清莲男朋友的名头。

“是吗?”张横这回更加的疑惑了,连忙又转向了夏清莲。

“啊,不,张横哥,他跟你开玩笑的,他是我的学长徐鸿远。”

夏清莲俏脸变色,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徐鸿远竟然会当着张横说这样的话。

“清莲,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当真的。”

徐鸿远一脸的严肃:“你看,这是我送你的红玫瑰,这就是我的心意。”

“呃!”

夏清莲娇躯剧震,一时却是僵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耶,当众表达哟!”

徐鸿远的这翻举动,顿时引起了旁边经过的学生们的注意。

许多学生停下了脚步,围在了四周,一个个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嘻嘻,是珠宝王子徐鸿远耶,竟然是珠宝王子在当众向女孩子表达哦!”

这里是明珠大学的校门口,自然有不少人认识徐鸿远这位名人,一看到竟然是他,立刻有许多人打起哄来。

“啊呀,要是他的这束红玫瑰送给我该多好呀!”

也有花痴型的女孩子,望着这边的夏清莲,满脸的羡慕:“那我就要幸福死啦!”

“切,你就别花痴了,以你半吨的身材,人家珠宝王子那会看上你呀。”

“嘻嘻,难道人家想想都不行呀!”

……

人们指指点点着,却已是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听着旁边人的议论,徐鸿远脸上露出了一抹傲然的神色。

他就是要以这种强势的资态,让夏清莲接受自己。

徐鸿远可不信,凭他珠宝王子的名头,凭他这高大英俊的这副长相,还能让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打工者给比了下去。

所以,他轻蔑地斜瞄了张横一眼,冷冷地道:“你叫张横吧?以后别来烦清莲,不然,别怪本少不客气。”

他也不分清红皂白,先替夏清莲教训起了张横,好象他真的就是夏清莲的男朋友,而张横是前来无理取闹,纠缠夏清莲的不良份子。

“是吗?”

张横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还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会如此的自我感觉良好。

“哼,小子,本少好好跟你说话,你别以为本少真是好脾气。”

徐鸿远眼睛一瞪,冷喝道:“识趣的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本少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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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潜龙和蜇龙

徐鸿远是嚣张惯了,他看上的女孩子,岂容他人沾手,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要以一种强势的资态,把任何敢亲近夏清莲的人,都赶开去。

“哇,珠宝王子酷呆了!”

“是啊,是啊!珠宝王子真是帅毙了!”

一边的花痴女们,为徐鸿远如此强势的资态,大是叫好。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徐学长,请你放尊重点,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夏清莲终于回过了神来,俏脸肃然,冷冷地向徐鸿远道。

夏清莲虽然平时表现得很柔弱,但是,她骨子里却是个很有原则的女子。

当日在翡翠之夜,被进幽大德灌酒,她就敢当众喷他一头一脸。

此刻,徐鸿远竟然强行凌驾于她的意志,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教训起了张横,这让夏清莲又羞又怒,她那里还能再容忍,这才喝叱道。

“你,你,你!”

徐鸿远一怔,脸色刹那涨得通红一片,却是你你你地你不下去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夏清莲竟然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当众喝叱他。

但是,让他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走吧,阿莲。”

张横根本不愿与徐鸿远多争执,一拉夏清莲,向人群外走去。

人群哗然,却也没有人敢拦他们,自动地让出了一条路。

张横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滴滴!

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豪华宾利缓缓地驶了过来。

还没等围观的人们弄清状况,那辆宾利已停到了张横和夏清莲身边,驾驶员下车,恭敬地为两人打开了后车门。

“啊,我的天,他竟然是个土豪,是个土豪啊!”

望着坐入豪华宾利的两人,再看看那边还呆在当场的徐鸿远,望望他身边的那辆奥迪,四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所有人都以为,珠宝王子徐鸿远够牛了,年纪青青就能开奥迪。

但是,大家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年青人,更加的牛叉,他竟然坐的是豪华宾利,而且还有专职的驾驶员。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人们刹那惊呆?

这个社会很现实,拜金主义也不是没有市场,身份和地位,许多时候就是从这些外在的物质来体现的。

张横乘坐的豪华宾利,确实是把一些人给震呆了。

“姓张的,一个外地佬竟然敢在本少面前摆阔。”

徐鸿远终于回过了神来,望着绝尘而去的那辆豪华宾利,一张脸都扭曲了。

夏清莲的喝叱,张横对他的无视,本就让他怒火狂烧。

现在,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和身份,更是在人家那辆宾利面前,被碾得粉碎。却是更让他恨火燃炽。

他一直以为那个看起来象工薪阶层子弟的年青人,是个草根,但是,人家却偏偏是扮猪吃老虎,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只觉他原本高大英武的形象,今天因为这次羞辱而轰然倒塌。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对张横和夏清莲又恨又怒?

怦!

徐鸿远狠狠地把手中的玫瑰摔在了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满脸怨毒地吐了口吐沫,这才转身进入了奥迪。

一阵狂按喇叭,徐鸿远的车子飞也似地冲了出去,他自然也不愿在这里被人们当猴戏看笑话,恨恨地离开了。

“清莲,你怎么参加了明珠大学夏季的艺术培训班?”

车子里,张横目光灼灼地望着夏清莲,脸现狐疑。

“张横哥,我弟弟现在就在这里读书,我本来是想过来照顾他,一边打打工。”

夏清莲却不敢与他对视,娇羞地低下了头:“不过,上次我去学校,正好遇到艺术系的董华教授在教学员唱歌,我忍不住在旁边哼唱了几句,却是被她给听到了。”

“后来,她主动找上了我,说是我的资质非常不错,是根好苗子,如果能系统地学习,肯定会出成绩。”

夏清莲继续道:“她说,如果我愿意,她可以收我为徒,教我唱歌,所以,我就答应了。”

“哦,原来如此。”

张横还真是有些意外。

他当然也听说过明珠大学艺术系的董华教授,貌似她是国内著名的音乐家和歌唱家,在国内外有很高的知名度。

夏清莲竟然能被她看上,收为学徒,这确实是夏清莲的造化。

不过,细细端详夏清莲,张横心中却是恍然了。

夏清莲头顶三花聚顶中,代表本命气运的那团光氤里,果然有一道贵人气运。

这也就是说,她确实是有贵人相助,看来,她的贵人应该就是董华教授。

在明珠再次相遇,让张横和夏清莲两人都有些喜难自胜。

当下,两人决定下午好好去玩玩。

说实话,夏清莲来到明珠后,还没外出玩过,现在有张横相陪,自然更是无比的高兴。

两人最终决定去明珠塔,这里也算是明珠市的一处旅游胜地,尤其是可以登高游玩,一揽明珠市的风貌。

有王燕伦这位司机,倒是省了挤车的麻烦,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来到了明珠塔。

望着高耸入云的明珠塔,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眯了起来,心中暗道:“好一个明珠塔,果然是好手段。”

不错,在别人眼里,明珠塔是一处游玩的胜地,但是,在张横这位风水师的眼里,这座塔却是一件风水道具,而且是聚集气运的法器。

只是,要建设如此一座工程宏大的巨塔,确实不是以个人之力所能施为。

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明珠塔气氲缭绕,一股强悍的气运柱直冲天际,就恍然是一位擎天巨人,让大地臣服于脚下。

众所周知,明珠市是个非常奇特的地方,它的地势比旁边的黄浦江低十数米。

这也就是说,它其实是建在河谷下,头上悬着一条大河。

黄浦江自然也是一条水龙龙脉,蕴含着庞大的能量。

随着明珠市的不断开发,它的范围也在不断地扩大,其地势所蕴含的力量也在不断地增加。

因此,地脉地气的能量也在逐渐的增强。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总有一天,明珠市的地脉地气,就会引起黄浦江这条水龙龙脉的反噬,这就象是当日精磊集团在老何山那边的小区工地一样,会引起坐山虎与过江龙的龙虎斗。

这里虽然不是座山虎与过江龙的龙虎斗之局,但是,却是潜龙与蜇龙的相抗。

黄浦江是一条潜龙水脉,而扩展的明珠市却是一条蜇伏的龙,两条龙脉如果抗争,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无比的可怕,会让潜龙暴发,悬在明珠市头上的黄浦江,到时就会倒灌入城,让整个明珠成为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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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玄门秘闻

当日净禅大师所送的玄门秘闻中,就有曾经的一位风水大师,对明珠市的格局探察过,潜龙和蜇龙之说,就是由他论断而出。

按照那位大师的说法,明珠市如果再这样高速地扩展,不出十年,必将爆发一场大灾难。

唯一可以解决的方法,那就是镇压蜇龙的气脉,不让潜龙和蜇龙的争执发生。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显然那位大师的这一论述,已是传到了高层的耳里,这才会建起了这座明珠塔。

从地理上来看,明珠塔正处于浦东,相当于是明珠这条蜇龙向黄浦江延伸的龙头部位。

那么,在蜇龙的龙头部位,建起如此一座巨塔,正好镇住了蜇龙的抬头之势。

这也就是说,有了明珠塔这座威力巨大的法器镇压,明珠市这条蜇龙就永远不会抬头,自然也就不会引起黄浦江这条潜龙的反噬。

因此,可以说,这座明珠塔的存在,可保这一地永世平安。

当然,建如此巨大的一座塔状法器,确实是需要大手笔,也真的只有国家机器这样的庞然大物,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心中感慨,张横和夏清莲走入了塔里。

明珠塔本就是个可供游人观光的所在,不仅有专门的观光走廊,还有最上面的观光塔顶,站在塔上,俯视下面,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人有种仿佛站在云端,身体都变得飘飘然起来。

塔内的娱乐项目也非常多,集观光购物于一体,还真是让人乐不思蜀。

两人游玩了整整一下午,仍是感觉意尤未尽。

不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阿莲,我们去旋转餐厅吧,听说那里会自动旋转,一边吃饭,还能一边欣赏明珠的夜景。”

张横提议。

“嗯,张横哥!”

夏清莲乖巧地点头。

与张横相处的这一天,是他这些年来,感觉最快乐的一天,有这个男子在身边,让她心中有种安全和踏实的感觉。

想到曾经在同居楼的时候,常常受张横照顾,那天包租婆来逼租,更是他为自己解了围。

再想起当日张横在翡翠之夜,因为自己而愤然出手,痛奏倭岛商人。夏清莲望向张横的目光中,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东西。

眼前的这个男子,每一次相见,总能带给她一种很大的变化。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旋转餐厅。

刚走到门口,张横的神情却是一阵怪异。他看到了餐厅门口的霓虹灯招牌上,有一个奇异的标识:一个艺术化的春字,下面的日却是一朵抽象的雪花。

“原来这旋转餐厅也是阳春白雪的产业。”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句,还真有些感叹:“看来,春哥不愧事明珠的顶级大少,连明珠塔这样的地方,都有他的产业。”

“小姐,先生,两位请!”

门口站着两名漂亮的迎宾小姐,见到两人,微笑着为他们拉开了门。

当下,两人进入了旋转餐厅。

整个餐厅有一千多平米,四周全是玻璃幕墙,一张张餐桌就围绕着四周形成了一个大圈,环境清静而高雅。透过旁边的玻璃幕墙,可以观赏到明珠市的夜景。

不仅如此,整个餐厅以一种均匀的速度,在缓缓地旋转,可以让这里进餐的人,坐在位置上,就能从不同的角度,观看到不同的夜明珠景色,设计的确实是巧妙无比。

目光扫过四周,张横正准备找一个位置。

但是,他突然身形一滞,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张横诧异地偏过了头去,立刻,他的神情再次变得怪异起来:“怎么这家伙也在?”

不错,张横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熟人。

此时此刻,在不远处的一张餐桌边,一男一女正相对而坐,谈笑风生地用着餐。

然而,当那男子转过头来,突然看到进门的张横和夏清莲,他的脸色却是骤然而变,神情中猛地现出了一抹怨恨和愤怒。

这人,正是中午在明珠大学门口遇到的那位徐鸿远。

“呃,张横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这时,夏清莲也看到了那边正恶狠狠地望向自己这边的徐鸿远,不禁俏脸微微变色。

“没事,阿莲,我们只是吃顿饭。”

张横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过了头,再也不去瞄那边的徐鸿远一眼。

他可没把那家伙放在眼里,根本不当徐鸿远是一回事。

“妈的,真是倒霉,怎么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这对狗男女!”

那边,徐鸿远却是低低地怒骂了一声,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中午在张横和夏清莲那里吃了个憋,心里很是不爽。所以,就约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前来明珠塔这边散散心。

那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在这旋转餐厅里,竟然让他再次遇到了两人。

这让他心中的一团邪火陡地又蒸腾了起来。

心中窝火,他手上的动作就有些大,却是一不小心就把面前的一杯葡萄酒就给打翻了。

咣当!

血红的葡萄酒翻倒在了雪白的餐桌布上,却如一滩鲜血般缓缓地漫延开来,映入他的眼眸里,仿佛他的眼睛也似是溢满了鲜血。

“啊呀,鸿哥,怎么了?”

与徐鸿远在一起的也是位年青漂亮的女子,穿着一件低胸的吊带衫,样子很是妩媚迷人。

见到徐鸿远竟然打翻了面前的酒杯,不禁夸张地惊叫起来。

“小娜,没事。”

徐鸿远总算回过了神,收回了阴厉的目光。

但是,他那里还有心思再吃饭,连对面女孩子向他撒娇,他都感觉很是心烦。

“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对狗男女,本少一定要好好让他们出回丑,让他们知道本少的厉害。”

徐鸿远重新倒了一杯酒,猛地一饮而尽,目光再次怨毒地望向了张横两人。

“小姐,叫你们的经理柯尔华先生过来一趟,就说本少徐鸿远有点事。”

徐鸿远向旁边的服务员女生打了个招呼。

“哦,好的!”

服务员女生很是诧异,不知道他要叫自己的经理干什么。

但是,见他能叫出经理的名字,显然与经理很熟,却也不敢怠慢。

不一会儿,她领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走了进来。

“啊哈,原来是徐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不好意思!”

这外国人正是旋转餐厅的经理柯尔华,他是位美国人,被聘请在这里负责旋转餐厅的经营。

“柯尔华先生,好久都没见你来我们天虹珠宝了。”

徐鸿远与他打了个哈哈,神情却是肃然起来:“今天我可是有件事想要麻烦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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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冤大头

“徐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柯尔华心中诧异,但嘴上仍是客气地道。

“哈哈,柯尔华先生,这是我女友小娜。”

徐鸿远指了指对面的女孩子:“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是在这旋转餐厅认识的,今天正好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日子,感谢旋转餐厅给了我们相遇的机会。所以,为了纪念这个有意义的日子,也是为了表示感谢,我今天要包场。”

“包场?”

柯尔华心里低咕了一句,一时有些不明白徐鸿远的意图,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恭喜徐公子,祝福徐公子和这位小娜小姐,缘牵有情人!”

柯尔华也是个中国通,汉语说的溜溜的,还真不含糊。

然而,徐鸿远说的象是那么回事,对面的那个叫小娜的女孩子却是满脸的惊疑。

因为,她与徐鸿远认识哪里有一年,根本才两个月。而且,他们也完全不是在这旋转餐厅相遇的。

那么,他现在扯出这样一个理由要包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柯尔华先生!”

徐鸿远根本不在意小娜的感受,继续满脸兴奋地说着:“所以,今天这里我包了。”

紧接着,他提高了声音,转向了餐厅中的所有客人:“各位,今天是本少与女朋友小娜认识的周年纪念日,所以,为了庆祝这个好日子,今晚所有人的消费,本少全包了,我请客。”

“啊!”

场中陡地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啊呀,这不是天虹珠宝的徐鸿远徐大少吗?”

客人中也有人立刻认出了徐鸿远是谁,顿时大声夸赞起来:“徐大少果然是徐大少,如此大气魄,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啊!”

“是啊,是啊!徐大少当真是年少俊杰,小娜姑娘能得徐大少垂爱,这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多谢这位徐少了,祝福你们!”

……

一时间,餐厅里赞声如潮,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纷纷向徐鸿远表示祝贺。

白吃人家一顿,说上几句空口白话的赞美之词,还是非常值得地。更何况,徐鸿远的出手,确实也是无比的阔绰。

貌似餐厅中有近百人在吃饭,随便估计一下,他这一请客,少说也得要砸出好几万块。

“徐公子果然是好气魄。”

柯尔华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本来还担心着,是不是餐厅里的服务员让这位徐大少不满意了。

但现在看来,是这位公子少爷脾气上来了,在这里摆阔甩派头。

嘿嘿,这可是一只大肥羊啊!

柯尔华心里偷着乐。

“这小子想干什么?”

一边的张横和夏清莲互望一眼,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感觉上,徐鸿远在此时要包场请所有人吃饭,这好象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等场中的声音稍歇,徐鸿远做了个抱拳揖,满脸的得色:“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说着,他陡地转向了张横那边,脸色也猛地变得无比的阴厉:“不过,本少还有个要求,这里有两个人,让本少看得很不顺眼,有他们在,影响了本少的心情。所以,不好意思,请这两位离开这里,今天这里本少包场了,你们另请高就吧!”

徐鸿远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自然不是什么傻瓜,要在这里做冤大头,他的目的只不过是借这个油头,要羞辱张横和夏清莲。要把两人在当庭广众之下,被他象丧家犬一样给赶出去,以报中午当众被拒之仇。

刷!

所有人的目光也顺着徐鸿远的指点,全部聚焦到了张横两人身上,大家的脸色也刹那变得怪异无比。

这回,在场的人,算是真正了解了徐鸿远请客的目的。

只是,人们还真没想到,为了对付这两人,这位徐大少竟然不惜砸出几万块钱请客。

看来,他与这两人还真是怨隙不浅!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许多人心中都充满了好奇,想看一场好戏。

“是吗?”

张横冷笑:“你想包场那不关本少的事,只是,那也得本少吃完了再说。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哈哈,小子,什么先来后到?本少比你们来得早多了。”

徐鸿远那肯罢休,他也不愿多与张横争辩,转向了柯尔华:“柯尔华先生,我包了场,要请两个不受欢迎的人出去,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您不会不能满足吧?”

徐鸿远把球踢给了柯尔华,语气却是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都说顾客是上帝,上帝的一个小小要求,我希望柯尔华先生合作一下,能给予满足。”

他在合作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徐公子!”

柯尔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也是没有想到,徐鸿远之所以提出包场,原来是为了要赶这两个人出去。

但是,做为一家餐厅,那里有赶客人的道理?

一时间,他还真是为难了。

然而,听到徐鸿远最后那加重语气的合作两字,柯尔华的神情却是陡地一滞。

也许,别人听不出那句话里的含意,但是,柯尔华却是立刻明白了徐鸿远指的是什么。

天虹珠宝在明珠塔也开有分店。当时,要开这家分店的时候,还请了柯尔华帮忙,以便能有一个好位置。

只是,柯尔华这美国佬的胃口很大,他竟然提出了要分成的要求。

也就是说,他可以答应帮忙让天虹在明珠塔里开一家分店,但必须每年让他收一成的红利。

徐家本来也不愿答应这个苛克的要求,不过,为了在明珠塔这座标志性的建筑上,占有一席之地,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这个条件。

此刻,徐鸿远就是在提醒他,彼此之间可是有着这层暗地里的合作关系。

心中想着,柯尔华神情阴晴不定地变化着。终于,他猛地咬了咬牙,已是做出了决定。

张横和夏清莲两人,柯尔华根本不认识。而且,看两人的打扮,也不象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极有可能也就是两个打工仔。

为了两个打工仔,柯尔华自然不愿得罪徐鸿远。

更何况,徐鸿远已为他找到了一个借口,那就是他已包了场,现在只要他配合一下就行。

“这位先生,这位小姐!”

心中寻思着,柯尔华已走到了张横他们的桌边,微微弯了弯腰,以一种很歉意的姿态道:“真是不好意思,两位,你们也听到了,徐公子现在已包了场,而你们是不受他欢迎的人,所以,请两位离开这里吧!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

他连连说着不好意思,脸色却已阴沉了下来,说出了驱赶张横两人离开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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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阳春白雪会所的钻石贵宾

“是吗?你就是这里的经理柯尔华对吧?”

张横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佬,手中已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张金色的卡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上帝?你就是这样管理这个旋转餐厅,看来,得让你的主子好好教教你了。”

“什么?”

听到张横后面那句话,柯尔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原本一副歉意的模样,已全然变成了怒气:“我主子怎么教还轮不到你来……”

然而,他后面轮不到你来说的说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脸色骤然而变,神情刹那变得惊骇无比:“你,你,你你是……”

柯尔华终于看清了张横手中的那张把玩着的金卡,心头大震,因为,那是阳春白雪会所的数码金卡,卡片上零零五的数字,特别的刺目。

天啊!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青人,竟然是阳春白雪会所的钻石贵宾。

柯尔华真的惊呆了。

做为刘春禹产业的一名管理人员,他自然清楚阳春白雪会所数码金卡代表着什么,那绝对都是有着强大背景和来历的主,非富即贵,是能与他们后台老板刘春禹平起平座的厉害角色。

可是,他竟然把这样的人物给得罪了,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骇然之极?

不是吗?他虽然是这旋转餐厅的经理,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是刘春禹产业中的一名管理人员。

然而,与拥有数码金卡的人相比,他就是连屁都不是。

怪不得眼前的年青人,会说要请他主子好好教一教了。原来,这位确实是有这样的实力。

貌似以此人拥有数码金卡会员的身份,是随时可以与刘春禹对话,而他的一句话,也绝对能让柯尔华滚蛋。

问题在于:一旦刘春禹知道了今天的事,柯尔华就要倒霉了。别的不说,他的这把经理的位置,那是绝对保不住。

而这,却是柯尔华不敢想象的。

要知道,柯尔华被聘请到这里当经理,每年的年薪就是十万美元,要是丢了如此高薪的位置,他哪里再去找这样一份体面而又赚钱的工作?

他心里清楚,只要是在华夏境内,任何得罪过刘春禹的人,那绝对没有好下场。别说不会再有人聘请他,只怕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看到他,就得把他当成是瘟疫一样,避而远之。

心中惊骇,柯尔华的脸色急剧地变幻起来。

猛地,他的腰哈成了虾米,以一种极度谦卑,极度忏悔的资式向张横和夏清莲鞠了个躬:“对不起,这位先生,对不起,这位小姐,在下有眼无珠,不知道是你们两位。请原谅我的无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柯尔华连连道歉,几乎要跪下来舔两人的脚跟了。

“呃,我的妈!”

四周惊呼一片,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个个惊呆,人人骇然。

大家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趾高气扬,要赶两人出去的柯尔华,却在放个屁的功夫后,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对这两个年青人,献起媚来。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心中都笼罩了一团浓浓的迷雾,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这是怎么了?这美国佬难道吃错药了?”

一边还得意洋洋,正准备看好戏的徐鸿远,身形剧震,一张脸也变得难看无比。

他也是不明白柯尔华这突然的转变。

“难道,难道?”

一个不祥的念头陡地浮起心头:“难道这小子有着什么可怕的背景,柯尔华他认了出来?”

徐鸿远猛然想起,张横当时乘坐的那辆豪华宾利。

本来,他还以为张横只是个外地来的爆发户,所以,才敢在这里借着自己的人脉,想狠狠地折辱张横。

但是,从现在柯尔华对待张横的态度,却让他猛然意识到,貌似他可能猜错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青人,极有可能有着什么可怕的来历。

“嗯,本少也不为难你。”

这个时候,张横冷冷地望了一眼柯尔华,站起身来,向场中作了一个罗圈揖:“今天我与我的朋友第一次来这旋转餐厅,这是一个有特别纪念意义的日子。为了给这个好日子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决定,今天这里我包场了。”

“哇,又一个要包场的!”

四周惊异声一片。

不过,大家此刻也都感觉到了,貌似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场中每个人都用一种怪异而迫切的目光望了过来,想知道张横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操!”

徐鸿远的脸色已是变得难看无比,心里更是感觉到了不妙,心中暗道:“这小子也提出了包场,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

但是,还没等他转过第二个念来,那边的张横目光陡地望向了他,声音也变得愤然起来。

“本来,我们美好的心情,却因为被一条疯狗的汪汪乱吠给破坏了。”

说到这里,张横冷冷地望向了柯尔华:“柯尔华经理,你说该怎么办?”

“啊,明白,明白,尊贵的客人,在下一定让您满意,一定把那条汪汪乱吠的疯狗,给您赶出去,让他马上消失。”

柯尔华顿时领会了张横的意思,他那里还会犹豫,猛地转过了身来。

“你这条疯狗,我们尊贵的客人不想听到你汪汪乱吠,不想看到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柯尔华翻脸比翻书快,指着徐鸿远怒喝了起来。

“呃,我的天!”

四周的人们,个个脸色古怪,心中却是恍然:“果然是这样!这回是现世报了。”

“你,你,你……”

徐鸿远却是又气又急又是愤怒,差点一口老血就直接喷出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精心安排的巧妙之计,在这一刻却反尔落在了他自己头上。

他竟然要被柯尔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当成一条疯狗给赶出去。

“你,你个屁啊!”

柯尔华此刻却那里会对徐鸿远客气,他是恨不得表现得越凶狠越好,只要能让那位爷开心,他现在是恨不得亲自上前痛奏徐鸿远一顿。

而且,事情说到底,其实也是徐鸿远惹出来的。

如果不是这家伙要赶张横,他柯尔华岂会得罪那位尊贵的客人。

所以,他现在对徐鸿远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滚,快滚,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拖出去。”

柯尔华的手指几乎指到了徐鸿远的鼻子上,口沫乱溅,如同是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好,好,好!”

徐鸿远差点脑溢血,不过,他总算还没有被气昏,猛地一拍桌子,那里还有这张脸再呆在这里,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啊,徐少,我……”

他同桌的小娜想追上去,却被他一个巴掌给掴倒在了地上:“妈的,臭biao子,滚,你们这些臭biao子,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他把所有的火气,全部发泄在了同来的女伴身上。

一边骂着,徐鸿远已如同是一条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出了旋转餐厅。

“啊,你这没良心的!”

后面传来了小娜凄厉的哭喊声。夹杂着一片吁吁的惊叹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人,都不禁在后面戳起了这家伙的脊梁骨。

自己窝囊没用,竟然把怒气发泄在同来的女伴身上,[这家伙也够无耻地。

整个旋转餐厅一片哗然,人们用怪异的目光望望柯尔华,再看看那边的张横,个个神情难以喻意。

望着被柯尔华轰出去的徐鸿远,张横心里偷着乐。

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张横心中还是非常畅快地。

当然,他可不会象徐鸿远那样做冤大头。

虽然说包场请所有人吃饭,但自己手中有那阳春白雪的数码金卡。

按阳春白雪的规矩,只要拥有数码金卡的贵宾,在任何春哥产业的消费,全部都是免费的。

这也就是说,今天张横是慷春哥的慨,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恶气。

然而,就在众人为这一场好戏而无限感叹的时候,在旋转餐厅的一个角落里,一双阴冷的目光,却瞪上了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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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噬魂

角落里坐着一个黑衣人,头上戴着一顶太阳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但是,如果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脸,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的脸几乎就是一张皮包骨头的骷髅脸,看起来实在是骇人。

这人,除了倭岛的那位阴阳师山野太郎之外,还会是谁?

昨天晚上,进幽兄弟愿化一亿倭元,买张横的命,他欣然接受。

当下,他就着手准备起来。

他下在王红伟身上的鬼符,虽然被张横化解。但是,他所炼的鬼符乃是阴阳术法中无比歹毒的子母鬼符。

这种鬼符,以一对母子为引,在这位母亲怀孕时,就已对她施了法,完全控制了她。

在怀孕期间,就不断地用秘法粹炼,以至于她肚里的孩子,未出生就已成为了阴阳师的道具。

不仅如此,经秘法粹炼的胎儿,生下来后,已不是正常的孩子,而是鬼婴。

就在这位母亲临盆之际,阴阳师会发动秘法,让她难产而死。与此同时,拘禁母子两人的神魂,最终被炼化成子母鬼符。

因为是临盆时而死,而腹中胎儿本就是鬼婴,因此,这子母鬼符的怨气极重,比普通的鬼符更厉害十倍。

又因为是子母鬼符,血脉相连,所以,子母鬼符之间有着神秘的感应。

张横昨天晚上化解鬼符,已是让子母鬼符中的鬼母感应到,并记下了张横的气息。所以,今天一早,山野太郎就是凭着这种感应,找上了张横。

而且,他一路就跟着张横来到了明珠塔。

山野太郎也在暗中观察张横,看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此刻,他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已是决定动手了。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头陡然传来了警兆,不由心中一凛。

“诸位!”

微一沉吟,张横站了起来,抱拳向全场的人做了个罗圈揖:“刚才一点小小的意外,把一条疯狗给赶了出去,打扰了诸位的雅兴。不过,正如刚才在下所说,今天在下与朋友是第一次来这明珠塔吃饭,是个很有意义的日子,所以,在下决定包场,诸位今天的所有消费,全算在在下头上。”

说完,张横再次向四周人拱了拱手:“祝各位用餐快乐,在这里玩得开心。”

四周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反正今天这餐饭是肯定白吃了,众人倒也不吝啬赞美之词。

然而,谁也不知道,张横的这一翻作态,只不过是个借口,他正是借这与众人打招呼的机会,观察了四周,并锁定了心中警兆传来的方向。

“这人有问题!”

目光扫过那边的黑衣人,张横的心头咯噔一下:“好浓重的怨气和杀气。”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眯,他已觉察出了角落里山野太郎的与众不同。

山野太郎此刻却已是低下了头,似是在品尝美酒。

不过,他的一只手却是轻轻地抚弄着手指上的一个戒指。

那是一只戒面上刻着一个狰狞鬼脸的戒指,通体漆黑,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随着他的抚弄,戒面上的鬼脸似是突然活了过来,竟露出了一抹狰狞的诡笑。

下一刻,一缕肉眼不可见的青烟,从戒面上蒸腾而起,刹那隐没在闪烁的灯光里。

山野太郎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杀机,目光却是凝注到面前的酒杯里。

酒是倭岛的清酒,纯净的酒液上,此刻却是浮突出了一个鬼脸的模糊影子,正在酒液中浮沉荡漾。

“嗯,可以动手了。”

山野太郎对着酒杯里的鬼脸影子,似是喃喃自语。

但是,随着他的说话,酒杯中的鬼脸陡地张开了嘴来,露出了两排森森的牙齿。

“好一个鬼祟之物!”

坐在那边的张横陡然机灵灵打了个寒战,神情肃然无比。

不错,张横感觉到了不对劲:头顶上方,似有一团阴云,正向他直扑而来。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天巫之眼刹那开启,顿时,一幕无比诡异的情形,映入了眼帘。

只见,头顶的天花板上,正有一团黑雾在蒸腾。黑雾里,一张狰狞的鬼脸,已张开了黑洞洞的巨嘴,向自己狂噬而来。

“嗡!”

黑雾翻滚,暗芒暴闪,那只鬼脸刹那间已扑到了张横的身上,一张巨口,已狠狠地咬向了张横的头,似是要把张横的脑袋一口咬掉。

阴风骤急,森寒透体,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意识都有了刹那的黑暗。

然而,张横却是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已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冷笑弧度,心中暗道:“区区鬼祟之物,能奈我何?”

咔嚓!

山野太郎的酒杯里,酒液陡地蒸腾起来,那张鬼脸张开的大嘴中,出现了张横的影子,似乎是已被鬼脸给死死咬住了。

“噬魂!”

山野太郎低低地用倭语喝叱道,脸上已浮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的这只酒杯里显现的影像,正是他暗中驱使的鬼母此刻行动的反映,这是阴阳术法中的镜光术,可以凭此看到鬼母行动时的所有细节。

此刻,鬼母已是暗中动了手,要吞噬目标的神魂。

一旦神魂被噬,轻则失去三魂七魄中的部分,从而成为一个植物人。

重者,自然是魂飞魄散,刹那成为一具尸体。

山野太郎的心中已是发出了冷笑,他就是要在这当庭广众之下,暗算了张横。

然而,他脸上的残忍笑意还没有荡漾开来,下一刻,他的神情骤变,口中也猛地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惊呼:“啊,这,这,这怎么可能?”

怦!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面前的酒杯轰然炸裂,酒水顿时泼了他一脸,而他的鼻子,嘴角也汩汩地流出了鲜血。

“啊,先生,您没事吧?”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名女服务生经过,看到这副情形,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焦急地问道:“先生,您要不要上医院?”

山野太郎此刻那里有功夫理会她,陡地站了起来,逃也似地向外奔去。

因为走的实在是太急,衣角带住了桌子,哗啦啦一下,把餐桌带倒,顿时把桌上的碗盘给摔了一地。

“啊,先生,您……”

女服务员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山野太郎却已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狂窜了出去。

“呃!”

女服务员愣在了当场,一时完全蒙了,怎么也弄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山野太郎害人不成,却是反受了其害。他现在是狼狈逃命而去。

就在刚才,这旋转餐厅里,已发生了惊险的一幕,张横与这个倭岛来的阴阳师之间,来了一回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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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锁阴碾魂

刚才,山野太郎驱动鬼母,想对张横噬魂。

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张横的身上,穿着魑魅炼化的铠甲。

以魑魅达到三品的力量,小小的一只鬼母,连形体都还没凝成,那里会是对手。

所以,当鬼母扑下的刹那,已被魑魅包裹住,眨眼间便被硬生生地碾得粉碎。

山野太郎顿时遭到了反噬,这才会突然口鼻流血。

这家伙立刻意识到了危险,那里还顾得上什么,这才会急急如同丧家之犬,惊惶逃跑。

望着山野太郎狼狈逃窜的模样,张横冷笑:“想逃,逃得了吗?”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缕发丝样的东西,曲扭摆舞着,已追着山野太郎的脚步,狂窜了出去,刹那消失在了这旋转餐厅中。

做完了这一切,张横总算放下心来,现在可以安稳地享受晚餐了。

柯尔华一直哈着腰,态度无比谦卑地候在桌边,象是一个忠诚的奴仆一样,伺候着两人。

现在的这位美国佬,心里那个忐忑,生怕眼前这位爷余怒未消,遣怒到他身上,所以,表现的卑微之极。

“好了,柯尔华经理,这里没你的事了。”

张横还真不习惯有这么大一号活人看着自己吃饭,所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的,好的,尊贵的客人,尊贵的小姐,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柯尔华用一种极其馋媚的姿态,深深地向两人鞠了个躬,心中却是如奉大赦。

看这位爷的态度,貌似他今天算是过关了。

山野太郎没命地跑出旋转餐厅,跑向电梯。

不过,刚跑到电梯门口,突然,一股阴冷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

“啊,怎么回事?”

山野太郎心头一凛,狐疑地望望四周。

但是,此时此刻旁边并没有任何人,这让他更加的疑惑了:“难道是我受了重伤,产生的错觉?”

摇了摇头,山野太郎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只好作罢,快步地走入了电梯间。

只是,他却并不知道,就在那阴冷的感觉产生的刹那,一根如同发丝样的东西,已落在了他的衣领上。

电梯直达一楼,幸好,张横并没有追来,这让山野太郎松了口气。

他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当来到那儿的时候,刚想打开车门,山野太郎的眼眸却是陡地一眯。

他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豪华宾利。

“小子,你本人够强,但是,你的驾驶员难道也与你一样厉害吗?”

山野太郎脸上浮起了一抹阴冷的神色。

宾利轿车内,王燕伦正坐在驾驶室里,一边听着歌,一边眯眼休息。

他的身形陡然一震,感觉上象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王燕伦猛然惊醒,警惕地望望四周。

但是,地下停车场内一片寂静,也并无什么人走动,他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抹狐疑之色。

王燕伦是一名退伍军人,而且早年还是特种部队的一名侦察兵。感观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

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微微沉吟了一下,他还是走下了车来,仔细地再次观察了四周一遍,又把车况检查了一下,似乎并无异样,这才又回到了车里。

时间悄悄地流逝,王燕伦是个很负责的司机,有了刚才的感觉,他就提高了警惕。

只是,一切仍是如先前那样平静,什么也没发生。

在车里又坐了两个小时,期间除了上过一次洗手间,王燕伦就没有离开过。

但是,就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他放在驾驶室里的一副墨镜,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

晚上九点,张横和夏清莲总算从明珠塔上走了下来。

“八格,小子,这回看你怎么死。”

望着前面的宾利缓缓地驶出停车场,后面一辆车子里的山野太郎,神情刹那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手上,此刻正握着一副墨镜,正是刚才从宾利车上偷来的。

宾利终于消失在了视野里,山野太郎的神情更见阴冷。

他也不再迟疑,陡地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墨镜上,然后,手指沾着这些鲜血,在墨镜上刻划起了一个个诡异的符篆。

当最后一划落下的刹那,整副墨镜已是变成了一种妖艳的血色,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嗯,可以了!”

山野太郎摇下了车窗,望望四周,见并无什么人影。他手一甩,把墨镜抛到了自己车轮的前面。

不一会儿,车子启动。

咔嚓!

车轮底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那副墨镜,已被车轮碾成了粉碎。

只是,被碾碎的墨镜,竟然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在地面上现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看起来实在是诡异之极。

“八格,锁阴碾魂,嘿嘿,也许明天,明珠的各大媒体上,会有一个爆炸性的交通事故报导吧!”

山野太郎阴笑了起来,骷髅样的脸上满是残忍之色。

锁阴碾魂,正是倭岛阴阳师中的一项秘法。

只要拿到某人身上的一件物品,那么,在这件物品上施展术法,然后对这件物品进行破坏。

那人就会遭到同样的伤害。

山野太郎在王燕伦的墨镜上施展了这项秘法,却用车轮碾碎了墨镜。

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王燕伦即将遭到车祸,被碾成粉碎。

心中想着,山野太郎的车子已缓缓地开出了停车场,尾随着那辆宾利开去。

他要亲眼看看接下来他一手导演的好戏。

嗡!

王燕伦正开着车,突然感觉头脑一阵炫晕,脑子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轰地撞了一下,让他的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

多年的特种部队的训练,让他在刹那间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猛地摇了摇头,想把头脑中的痛感甩去。

但是,那种刺痛却在下一刻如同洪水般爆发了。

嗡嗡嗡!

脑海轰鸣乍起,意识也骤然出现了一片迷糊。王燕伦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

“不好!”

王燕伦最后的意识中,浮起了这样一个念头,下意识地,他就猛地狂踩刹车,想把正在行驶中的车子停下来。

紧接着,他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但是王燕伦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迷糊中踩的刹车,完全就是油门。

此刻,他驾驶的宾利,轰然加速,如同是一头发疯的野牛,轰隆隆地冲了出去。

更要命的是:车子此刻正好开在高架桥上,他的方向盘一歪,整辆车子如同是一颗出膛的炮弹,直向旁边的栏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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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报应

“八格,哈哈哈,好戏终于上演了!”

山野太郎的车子远远地跟在后面,突然看到前面的那辆宾利,歪歪斜斜地开起了八字路线,最后竟猛地加速,撞向了前面的护栏。

以宾利的这个速度,要是撞上护栏,结果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护栏破碎,整辆车子冲出高架桥,从上面直摔下去。

高架桥有十几米高,以这样的高度,宾利摔下去,只怕会立刻粉身碎骨。

山野太郎顿时兴奋地大笑起来。

他自然明白,这是他锁阴碾魂的秘法起效了,那辆车里的驾驶员,现在已受到了影响,这才会出现这样怪异的情形。

“八格,去死!”

山野太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串冰冷的字眼,兴奋之极。

但是,还没等他的这股兴奋劲荡漾开来,一幕让他无比骇然的情形却发生了。

只见,那辆正狂冲向栏杆的宾利,猛然一震,整辆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嘎声,竟然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

嘎嘎嘎!

车轮与地面爆起一连串的火星,水泥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黑色车轮印。

下一刻,几乎要撞上栏杆的宾利,硬生生地调了个头,冲出数十米后,停在了路上。

“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山野太郎浑身剧震,骷髅脸上也刹那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这一幕情形,实在是太惊险了,比美国大片还美国大片。

可是,这怎么可能,中了秘法的驾驶员,怎么可能还会清醒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让车子转向,避免了这一必死的祸端?

“啊……”

宾利车里,此刻却是混乱一片,王燕伦已整个人趴倒在了方向盘上,昏迷过去。

后面坐着的张横和夏清莲两人,脸色难看无比,夏清莲更是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尖叫。

两人刚才正说着话,车子却突然失控,向前面的护栏撞去,这顿时把夏清莲给吓坏了。

不仅是她,张横也是骇然惊魂。

不过。刹那的震惊,张横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可是,现在要想替换王燕伦来驾驶已不可能了,他坐在后座,根本无法对驾驶位的王燕伦做出任何的帮助。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是换了其他任何人,肯定就只有睁着眼等死的份。

然而,张横就是张横,他现在身上藏着拽着的玩意可不少,岂会甘心就此束手待毙?

陡地,心念一动,他身上的衣物如同是一滩流水般,猛然褪了下去,迅速向驾驶位流去。

这褪下的衣物,正是魑魅的本体,在这危急时刻,张横立刻让它化为原形,漫延向了驾驶位。

嘎吱吱!

王燕伦昏迷前,已是把油门当刹车踩死,但是,魑魅的力量何等巨大,它化成的流质,刹那间已封死了刹车,把油门给顶了起来。

并没有结束!

诡异的流质在控制了油门和刹车的时候,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陡地向上漫延,刹那流到了方向盘上。

于是,魑魅终于也控制住了方向盘,硬生生地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把车子在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滴滴吧吧,滴滴吧吧!

高架桥上,车辆顿时喇八响成一片,许多车子,为了避让这辆突然发疯的宾利,歪歪斜斜地离开了原先的车道,路上秩序乱成一团。

幸好,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并不是上下班时间,车子并不多,这才避免了出大车祸。

那些车子,都是有惊无险地避让了开去。

望望路上混乱的样子,再看看车后面地上留下的那两道漆黑的刹车印,目光落在昏迷在方向盘上的王燕伦,张横的神情变得凛冽无比:“狗日的,还真当哥们好欺负。”

张横这回是真的发狠了。

他那里还会犹豫,手中一个印诀陡然一指:“叱!”

嗡!

空间荡起了一圈圈奇异的涟漪,刹那振荡开去。

“啊!”

远远跟在后面的山野太郎,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前面。突然,他陡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号,抱着头痛嚎起来。

下一刻,他却软绵绵地趴倒在了方向盘上,整个人已昏死了过去。

在意识陷入迷糊的最后一刻,他也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想把车子停住。

然而,可怜的山野太郎,与王燕伦一样,慌乱中踩死的哪是什么刹车,正是油门。

轰隆隆!

顿时,他的车子象一匹脱缰的野马,猛地狂彪起来。转眼间就冲向了前面的护栏。

咣!

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传来,他的车子撞破栏杆,从高架桥上直飞了出去,来了一回空中飞车表演。

当车子落下地来,已成为了一团碎片,车子里的山野太郎,自然也已成为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横刚才在发现山野太郎偷袭后,就把灵犀放了出去,本是想追蹑这家伙的行踪。

那知,这个倭岛的阴阳师,竟然一而再地暗下杀手,甚至还把阴谋弄到了王燕伦身上,这让张横忍无可忍。

所以,他立刻让灵犀发动了攻击,狠狠地刺入了这家伙的脑袋。

山野太郎本就身受重创,那里还受得起灵犀的这要命一击,顿时昏死了过去,导至了一场惨烈的车祸发生。

这回,他是得到了报应,暗害张横不成,反尔自己成了一堆肉浆。

滴滴吧吧,滴滴吧吧!

后面的车子又是乱成了一团,人们被这惨烈的一幕给惊呆了,刚刚有所恢复的交通,刹那又乱成了一团。

张横却那里有功夫去理会死翘翘的山野太郎,他已打开了车门,来到了驾驶室,细细地查看起了王燕伦。

“果然是被阴了。”

天巫之眼开启,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此刻的王燕伦,头顶笼罩着一层血色,看起来诡异之极。

显然,他这是被人下了某种阴狠的秘法,这才会导至突然昏迷。

微微沉吟,张横也不犹豫,把王燕伦从驾驶位上抱到了旁边,自己坐了上去。

他也不停留,一按喇叭,宾利就冲了出去。

王燕伦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必须马上进行处理,否则,他的神魂会受到影响,后果难以预料。

“张横哥,他怎么了?”

夏清莲这个时候也总算回过了神,不禁担心地问道。

“嗯,他被人暗算了。”

张横点头:“幸好,他的体质非常不错,现在得想办法救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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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惊风

张横驾车把王燕伦送到了在邯郸路的那套房子,此时此刻的王燕伦情况已是非常的糟糕,一张脸红得如同是火烧的螃蟹,全身更是火烫一片。

“张横哥,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夏清莲满脸的焦急。

“去了医院也没用,他是被人下了邪法。”

张横神情凝重:“幸好,对他施法之人已经死了,这秘法的效果只能发挥出一半,否则,他可能撑不到现在。”

张横说着,已从背包里拿出了桃木针和柳木针,开始在王燕伦身上挑刺起来。

王燕伦的神魂被秘法侵蚀,已是受了损伤,现在张横必须用巫符为他固本还元,以弥补他的元气。

幸好,如今张横的力量已达到了二品的后期,要刻划这些巫符,已是轻而易举之事。

足足半个小时,当最后一根桃木针刺到王燕伦眉心的刹那,一团彩氲陡然暴起,灌入了他的头顶。

“啊!”

王燕伦陡地睁开了眼来,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还有些迷茫:“我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好象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无数的鬼魂在噬咬我,要把我扯碎。”

“嗯,阿伦,现在没事了。”

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你刚才是被人下了阴招,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哦!”

王燕伦摇了摇头,这才似是想起了些什么。

但是,当他坐起身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张脸上的表情,却是刹那变得无比的怪异:“呃,张少,我这是?”

不错,经张横的治疗,王燕伦身上确实是发生了变化,他只觉,身体似乎充满了一股爆炸性的力量,而且,头脑也似乎比以前更清明了,许多曾经记忆模糊的事,现在却如同是电影一样,都从角落里涌了起来,如此的清晰。

“阿伦,今天的事都是因为我引起的,所以,我顺便帮你疏理了一下身体的经脉,让你以前体内的一些陈伤全部都恢复了。”

张横微笑。

其实他还有一些内情没告诉王燕伦。在刚才疗伤的时候,张横不仅替他疏理了经脉,还为他服用了一剂用黄**和太岁浸泡液溶合的灵药。

经此一遭,王燕伦的体质已有了质的变化,可以说是百邪不侵,以后再遇到有类似的邪术,也有了一定的免役力。

这是张横对他的报答。不管怎么说,他这次遭难,完全是因为替张横开车的原故。否则,那个倭岛阴阳师,也绝不会暗算他。

“那多谢张少了。”

王燕伦的眼眸变得炽烈起来,望向张横的眼神中,满是感激。

他这回因祸得福,全靠了张横才能消灾解难,这一份恩情,他是记在了心上。

“对了,阿莲!”

张横目光望向了夏清莲:“这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现在由我住着,只是,我在明珠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你就和你弟弟住到这里来吧!”

张横想到了夏清莲如今也是住在附近的同居楼,而且还与她弟弟住一起。想到自己不久就会回钱塘,这房子到时就空下来了。

所以,他就决定让夏清莲姐弟来住,也免得浪费了。

“啊,张横哥,这不好吧!”

夏清莲这回是真的吃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把这样一套房子让给他们姐弟住。

貌似邯郸路的房子,那是学区房,不说它本身的价值,光是这样大一套房子,如果出租的话,每个月也至少是八千到一万元。

“这有什么不好。”

张横摆手:“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那朋友是土豪,他不在乎钱。”

张横并没有说这房子是自己的,他还真怕吓着了夏清莲。

“谢谢你了,张横哥!”

见张横如此说,夏清莲也不再推辞,心中却是满满的都是感激。

有了这房子,自己今后在明珠的生活确实是可以安定下来,也可以安心地跟老师学习了。

“什么?山野大师出车祸死了?”

在进幽大德兄弟所住的房子里,此刻,两兄弟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山野大师竟然会死得那样惨。

“这难道是个意外?”

放下电话,进幽二德脸色难看无比,望望一边的进幽大德:“可是,事情怎么会凑得这么巧,他出去办事,就出车祸了?”

“难道?”

进幽二德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抹惊恐之色。

他们可是清楚的很,山野大师这次外出是去干什么的,那是去暗算张横。

那么,他现在莫名其妙地出了车祸惨死,这岂能不让两人怀疑?

“看来,我们得向华夏政府提出抗议,这次山野大师的车祸背后有阴谋。”

进幽大德猛地站了起来。

“嗯,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

进幽二德叹了口气,脸色更见凝重。

山野大师的死,让两兄弟感到了一种危机,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果然是祸不单行,就在山野太郎出车祸的第二天,进幽大德也出事了。

这家伙心中烦闷,大白天就shou欲大发,招来了一名小姐,就想泄泄身上的欲火。

那知,就在行事的时候,他只觉体内轰然一阵剧痛,身体突然一下子没有了知觉,就这么象一只赖皮狗一样,趴在了那名小姐身上。

小姐还等着他快点结束好收钱,突然感觉身上的人象死猪一样不动了,不禁大吃一惊。

当她转过身来,看到进幽大德的时候,顿时吓得尖叫不以。

此时此刻的进幽大德,两眼翻白,已然昏死了过去。

小姐象是撞鬼了一样,连衣服都没穿,就尖叫着跑出了房来。

可怜的进幽大德被送到了医院,而检查的结果却是无比的悲惨,他已成太监了。

不仅如此,下肢也完全瘫痪,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坐下半辈子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他这是惊风了。

所谓的惊风,是一个专业的医学名词,是指正在做那事的时候受惊。

一般的结果都会导致不举,但是,象他这样严重的,却绝对是个意外。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都是张横下的阴手,是对这家伙的惩罚。

山野太郎死了,进幽大德残了,进幽二德感觉惊惶莫名,他这几天一直在做恶梦,梦里总会被一只魔鬼的手扼住喉咙,让他无比的惊恐。

不过,总算有一件好消息传了过来,让他无比阴郁的心情,有了一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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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挖坑

封锁楼凶凶的警察,在一周后终于撤离了那里,原本的封条也全部揭去。

这也就是说,这处地方,现在已可以重新使用了。

这对于进幽二德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因为那个凶杀案还在调查中,他们的出国限制还没有解除。但是,房子的重新启用,却意味着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让进幽二德无奈的是:发生了那天晚上诡异的事件后,现在要让他回楼凶凶,他还真没这个胆量。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请山野太郎这位倭岛的阴阳师过来,最主要的还是想解决楼凶凶内那恐怖的东西。

可是,现在山野太郎出车祸死了,要想再找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人,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不过,进幽二德终于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古巅。

貌似这也是位风水师,而且,还答应帮他请高人过来。

当日在阳春白雪,虽然进幽大德看到了古巅与张横在一起。

只可惜,进幽大德并不认识古巅,所以,直到现在为止,进幽二德也是不知道古巅与张横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那里还会犹豫,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一看是进幽二德打来的电话,古巅的脸色刹那变得很是难看,他对这家伙还真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幸好,张横早就交待过他,这才让他安心了不少。

“进幽先生,你要求的高人,我已帮你请来了。”

古巅也不废话,连忙把张横教他说的话回复给了进幽二德。

“好,大大地好,那什么时候可以让你请来的高人过来?”

进幽二德大喜,有些迫不急待。

“那位高人现在就在明珠,随时都可以过来。”

古巅道。

“那好,就下午让你请来的高人过来看看我们的办公楼。”

进幽大德与古巅约定了时间。

当古巅把这一消息告诉张横的时候,张横心里乐开了花,他就在等待进幽二德请他看楼凶凶的风水。

下午两点,张横与古巅一起,来到了楼凶凶的门口。

不过,今天的张横,可不是原来的样貌出现,他也怕进幽大德给他兄弟看过了自己的影像,所以,他进行了化妆。

而且,打扮成了一个道士的模样。头上戴一顶道冠,颌下还贴了几缕长须,在一身道袍的掩映下,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形象。

不仅如此,张横的面貌也经过了魑魅的改变,让它挤压自己的脸部,让张横看起来就象是胖了一大圈。

现在的张横就活脱脱一个满脸慈祥的老道。

别说是进幽二德,就算是古巅,如果不是知道这道士是张横化妆,他也根本认不出来。

不一会儿,一辆本田汽车开了过来,进幽二德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从车里走了下来。

“进幽先生,这位就是我请来的高人,是茅山派第八十八代掌门的师弟,人称通天彻地张真人。”

古巅连忙给进幽二德介绍:“张真人法力无边,降妖除魔,在我们风水界,那是鼎鼎大名,一般都是给富商巨贾或是高官看风水,如果不是我与他有些渊源,绝对请不过来。”

古巅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个张真人吹得要上天了。

“好好好,这就好。”

进幽二德满脸的惊喜,向着张横深深地鞠了个躬:“张真人,敝人进幽二德,有幸能认识您,这里的事,拜托了!”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通天彻地张真人的名头,但这家伙看人还是挺有眼力的。

眼前的这位道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确实是象个有本事的高人。

所以,他表现得很是谦卑。

“无量寿佛!施主好说,好说。”

张横学着电影电视中那些道士的模样,打了个稽手,还真有一副大师风范。

“张真人,那请您帮我们看看,这处楼房到底有什么问题?”

寒暄了几句,进幽二德立刻转入了正题。

“嗯,此处楼房确实是煞气冲天。”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目光望向了小洋楼:“先前贫道已仔细看过,以贫道之见,此楼不但是凶楼,而且是极凶之楼。”

“你且看,此楼上冲太岁,下冲地渊,此为极凶之兆。”

张横摇头晃脑,开始胡诌起来:“风水有言,太岁一冲出妖孽,地渊煞气当见血,若问天下何为凶,双煞之局人必绝。”

“呃,张真人,这是什么意思?”

进幽二德纵然是中国通,却也一时无法理解这深奥的诗句。

“施主,此谒语的意思是说,天下有最凶的地方,那就是不但冲太岁,而且冲地渊,此为双煞之局,凡是犯了这双煞之局,必出妖孽。”

张横一脸肃然地解释道:“这处楼房就是犯了这双煞之局,如果贫道猜得没错的话,这里肯定有妖孽之物作乱。”

“啊,张真人,那怎么办?”

进幽二德脸色大变,已被张横的这翻话给吓着了。

不是吗?别的不说,以张真人所说的,有妖孽出现,按中国汉语中对妖孽的解释,这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而他的这幢小洋楼,前段时间,不就是有那诡异的流质从地底冒出来,还吸干了两个女人的血肉,让她们成为了干尸吗?

一念及此,他已是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位张真人,是位真正的高人了。

“唉,双煞之局,可不容易化解啊!”

张横脸上现出了无奈之色:“而且,双煞之局,谁沾手,谁倒霉。以贫道的看法,估计施主这边已有人因为被这凶楼冲煞,出了横祸。所以,施主,贫道可不敢担这因果!”

“呃!”

进幽二德身形剧震,神情刹那变得惊骇无比。

张横的话,让他陡然想到了死去的山野太郎和变成太监,瘫痪了下半身,现在还住在医院的进幽大德。

貌似山野太郎刚来的时候,也是来看过这处凶楼,进幽大德更是曾在这里住过。

这岂不是印证了眼前这位张真人谁沾手,谁倒霉的话吗?

心中想着,进幽二德更加的信任这位张真人,也更加的恐惧这座楼凶凶了。

可是,人家却说不敢担这因果,已是有了拒绝之意,这顿时让进幽二德着急起来。

“张真人,此事拜托您了,拜托您了。”

进幽二德连连向张横弯腰鞠躬,态度变得谦卑之极:“只要您帮我化解了这里的双煞之局,在下一定不会亏待您,拜托了,拜托了。”

现在的进幽二德,恨不得叫张横爷爷,只要能帮他化解这楼凶凶的凶煞。

但是,他却那里知道,张横现在正在挖一个坑,就等着他自己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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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双煞之局人必绝

对于楼凶凶的格局,张横早就了然于胸。

说实话,楼凶凶本来的风水并无什么破败,坏就坏在它后院地下室的那个秘洞。

试想一下,不说那里被囚禁的魑魅这等凶物,就算是那里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还是被活活困死在里面,其怨气之重,已可冲天。

地底地脉有这样的凶煞怨气存在,就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也会变成凶煞恶地。

如果不是下面有韦佗金刚像镇压,只怕这里早就成为了鬼祟聚集的阴煞场所了。

纵然如此,从地底泄漏出来的凶煞怨气,还是让这里的风水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才会让这里成为一座楼凶凶。

凡是住在这里的人,绝对会被那股凶煞怨气所冲刑,轻则重病,重则自然是神智错乱,做出跳楼或是其他不可思议的自杀举动。

据张横这段时间调查的资料所知,从当年政府收回这里的租界,这座小洋楼的主人换了有数十个,但却没有一个好下场,其中自杀的就有十几个。

所以,这座小洋楼才会被冠以楼凶凶之名。

这次,张横虽然进入了地下洞,已把那只凶煞的魑魅收服为己用,但是,这座楼的凶煞怨气仍是存在,毕竟,当年那么多人死在下面,这股怨气那里能轻易消散。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张横要利用这座楼凶凶,好好地坑一回进幽二德,狠狠地惩罚这家伙。

这就是他打扮成道人,出现在这里,为他看风水的原因。

“张真人,您是世外高人,慈悲为怀,就请您帮帮在下,在下一定会重金酬谢,拜托了,拜托了。”

进幽二德连连鞠躬,态度诚恳之极。

“无量寿佛!”

张横高宣了一声,却仍是坚决地摇头:“施主,不是贫道不肯援手,只是,施主作恶太多,罪孽太重,贫道如要插手,必遭天遣,这是要折寿地。而且,施主已遭惹了此处凶楼的妖孽,现在就算是脱身也是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张横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施主,恕贫道无能为力,能不能逃过此劫,一切还得靠施主自己,如果施主能洗心革面,多做善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无量寿佛,贫道告辞了。”

张横最后又是打了个稽手,就准备离开。

“啊呀,张真人,不要走!”

进幽大德此刻已是被张横一通话说得汗透衣衫。尤其是张横说他作恶太多,罪孽深重,他的心就咯噔一下。

貌似以他所作的那些丧天害理之事,岂是一个作恶太多,罪孽深重可以形容?

不仅如此,当张横说到他已招惹了此处凶楼的妖孽,就算想脱身也已不可能。这却是让进幽二德脸色大变。

他立刻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团诡异的东西,更是想到了山野太郎莫名其妙的车祸,也想到了他大哥进幽大德成为了太监,下半身无缘无故瘫痪的悲惨命运。

可以说,他们都是与这座楼凶凶有关的人。

那么,按照这位张真人的说法,岂不是下一个要轮到他了?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进幽二德惊魂。

所以,此刻,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想要喊住眼前的这位高人。

但是,张横却那里会理他,施施然大袖一挥,就要离开。

“啊呀,张真人留步,留步。”

进幽二德大急,一边叫喊,一边连连向旁边的两名保镖使眼色。

“嗨!”

两名保镖都是从日本跟来的亲信,而且都是练习柔道的高手。他们得到指示,那里会有丝毫犹豫,立刻拦住了张横。

“怎么,想来硬的?”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哼!”

两名保镖却那会客气,陡然伸手,就准备劫持眼前的这个老道。

这是他们一惯的手段,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反正今天进幽二德要让这位道士化解这里的凶煞。老道士不愿也得愿意。

“啊呀,你们要干什么?”

见到两名彪形大汉动手,一边的古巅大骇。

他可是吃过这些小鬼子的苦头,心里不禁叫苦不迭。

然而,下一刻,一幕让他无比惊骇的情形却发生了。

“哼!”

张横根本连眼皮都不瞄两名保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怦怦!

随着他的这声冷哼,两名牛高马大的保镖,却象是陡地遭到了重击,不禁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然后,两人手捂胸口,满脸惊骇地望着眼前的老道,身体却象是两团面粉一样,缓缓地瘫软在了地上。

“啊!”

古巅浑身剧震,被眼前发生的情形给惊呆了。

“八格,敬酒不吃吃罚酒,妈的,这回看你老实不老……”

进幽二德嘴上客气地叫着,心里正暗暗发狠。

他是准备使用强硬手段,绝意要留下这位能说破这里风水凶煞的张真人。

但是,他老实不老实的最后一个实字还没在心里咕噜出来,却已看到两名保镖象面条一样瘫软了。

“啊,这怎么可能?”

进幽二德真的被吓坏了。

不是吗?那老道只是哼了一声,自己的两名柔道高手的保镖,竟然就毫无还手之力,瘫软而倒。

这还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难道,难道这位老道,也是练有术法之人?

进幽二德心头大震,脸色刹那煞白一片。

他可是知道,华夏国有许多奇能异士,那可是比山野大师更加可怕的存在。

眼前的这个老道,一声冷哼就击倒两名保镖,已真的把他给震摄了。

“嘿嘿,狗日的,这回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进幽二德这副见鬼的模样,张横心里偷着乐。

他之所以一声冷哼,就放倒了两名保镖,这自然是暗中使了手段。

就在两名保镖上来阻拦的时候,张横已是暗中放出了灵犀。

以灵犀现在达到二品的力量,对付两个普通人,自然是不在话下,狠狠地在两人心脏处扎了一下,立刻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估计没个十天半月,这两个家伙休想爬起来。

“双煞之局人必绝,双煞之局人必绝!”

张横却那里还会理会进幽二德他们,朝着古巅一挥手,已施施然离开,一边走,一边高唱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有所报。”

古巅连忙屁巅屁巅地跟了上去,而站在那里的进幽大德却已是脸色惨白,全身汗出如浆。

张真人离开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象是一枚枚钢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

双煞之局人必绝?这岂不是说他绝对逃不过这一劫吗?

还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岂不就是在说,他的报应来了吗?

心中想着,进幽二德浑身都颤抖起来,几乎要瘫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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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最后的挣扎

张横和古巅施施然走了,进幽二德却是惊恐莫名,他已被那位张真人的话,吓得失魂落魄。

好半天,他总算回过了神来。

但是,他从现在开始,已是霉运罩头了。

摇了摇脑袋,嘴里咕噜着骂了句八格,进幽二德转身向车子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他的脚似乎一僵,整个人就骨辘辘摔了个狗啃屎。

“啊!”

进幽二德痛呼:“八格,井岛,你还不死出来。”

怦!

停在不远处的丰田车门打了开来,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正是他的司机井岛十一。

他慌忙上前扶起了摔倒的进幽二德。

但是,还没等他把进幽二德扶起,进幽二德已是一个大巴掌甩了过去,狠狠地掴在了他的脸上:“八格,你难道眼瞎了,就这么看着我摔倒。”

“嗨,进幽君!”

井岛十一那个憋屈那个窝囊,但他还真不敢争辩,连忙弯腰道歉。

进幽二德满肚子的火气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噼噼叭叭就是一连十几个巴掌,直到把井岛十一给打成了猪头脸,胸中的那股邪火才算是稍稍平息了些。

低头看看脚下,地面平坦无比,别说是什么绊脚的东西,连块小石子都没有。

可是,他刚才明明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这才摔倒的。

“难道?”

进幽二德心里机灵灵打了个寒战,脸色再次变得煞白:“难道真的是那鬼东西缠上我了?”

一念及此,进幽二德吓得浑身发颤,感觉正午那炽烈的阳光,似乎都变得有些阴森森的冰寒起来。

他那里还敢再呆在这里,连忙又是一声怒吼:“八格,还不快抚我离开这里。”

他也管不了还瘫软在地上的两名保镖了,自己先离开这里再说。

但是,他今天的悲摧可还仅仅只是开始。

被井岛十一扶到了车上,进幽二德连连摧促开车。

可是,车子刚启动,井岛十一却象是失了魂一样,轰隆隆地就把车子撞向了前面的路桩。

轰!

前挡风玻璃刹那全部爆碎,车头也变了形。

幸好,车子突突突地还在发动,似乎还可以开。

“八格,快走,快走!”

进幽二德满头满脸的鲜血,挡风玻璃的碎碴子,把他的脸划得鲜血淋漓。

不过,他此刻却那里还顾得上这些,他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瞪着他,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现在,他已是被吓破了胆,不顾一切地想离开这楼凶凶所在的范围。

井岛十一如今也是惊骇莫名。

刚才他突然头一痛,象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让他出现了刹那的迷糊,这才把车子撞上了路桩。

可是,这莫名其妙的头痛,却也让他感觉到了什么。

貌似他也是知道楼凶凶的事,更是听到了刚才那位张真人的话。联想到老板进幽二德现在的状况,他的心里也是毛毛的,感觉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太可怕。

滴滴吧吧!

破烂的车头总算还能开动,井岛十一没命地倒车,总算调过了头来,丰田屁股上喷出一团黑气,摇摇晃晃地冲了出去。

“嘿嘿,狗日的,哥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在一个拐角处,一辆宾利缓缓地驶了出来,车子里,王燕伦驾着车子,慢慢地跟上了前面的丰田。

后座上,古巅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张横,满脸的惊异。

直到现在,古巅还是有些不明白张横的意图。

貌似今天给进幽二德看那楼凶凶的风水,风水没看,倒是先把那家伙给吓了个屁滚尿流。

那么,张横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老哥,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张横看出了古巅的疑惑,不由微笑着道,目光却是望着前面的丰田,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我一定会让那家伙跪着来求你。”

“呃?”

古巅的嘴张成了蛤蟆,他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位张老弟了。

张横之所以要跟踪进幽二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在进幽二德身边,放置了那只灵犀。

虽然灵犀溶入了他的一缕意念,但是,如果距离太远,他只能感应到,却无法操控灵犀做出任何事。

为了好好地教训进幽二德,让这家伙处于极度的惊恐中,张横却不得不跟踪他,时不时地给他来点刺激。

进幽二德现在是惊弓之鸟,拼命地摧着井岛十一往住处赶。

他现在只想回到住处,好好地窝在那儿,以平息受惊吓了的那颗心脏。

进幽二德的住处离此并不远,是楼凶凶发生凶杀案后,临时租住的一套小别墅,与他住一起的还有七八名他从日本带来的打手。

车子开入了别墅的院里,进幽二德总算松了口气,现在他感觉浑身无力,里里外外的衣衫都被汗湿透。

自从刚才那位张真人说了那些话后,他就开始感觉,身上总是阴森森的,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瞄上了。

这让他心中无比的恐惧,尤其是想到山野太郎和他大哥的下场,更是让他难以抑制的惊恐。

此刻,回到了住处,看到了屋里那一大群保镖,进幽二德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是我想的太多了。”

进幽二德心里咕噜了一句:“看来,是这段时间精神太紧张,得该好好休息一下。”

心中想着,进幽二德准备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

但是,刚走进浴室,手拉开浴室房的玻璃门。突然,轰隆隆一声,面前的玻璃门竟然在这一刻轰然炸了开来。

“啊!”

可怜的进幽二德,这回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连滚带爬地从浴室跑了出来。

“啊,老板,怎么了,怎么了?”

一众保镖慌忙赶来,但是,看到浴室里那如同被炸弹炸过的情形,也一个个全部惊呆。

“八格!”

望望满地的玻璃碎碴子,再看看自己身上被划得鲜血淋漓的悲惨模样,进幽二德又惊又恐又是愤恨,一张脸已扭曲变形。

终于,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道:“八格,老子的命可是一向够硬,要想老子的命,那有这么容易。管你是鬼还是妖,老子这回要与你拼一拼。”

进幽二德受那位张真人的影响,已是把今天他所遇到的倒霉事,完全算在了鬼怪妖孽的头上,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也不甘就这么束手就毙,他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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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凶宅警示

一而再地发生莫名其妙的事故,进幽二德惊恐之极,心中却也是有了决定。

既然那位张真人不肯插手,但是,这天下岂是只有一个张真人会风水,他就不信了,有钱还有办不到的事。

所以,他要请其他的风水大师来,替他化解楼凶凶的凶煞。

当下,他立刻吩咐井岛十一,让他联系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甚至在一些影响力较大的报纸媒体,刊登了一则广告。

古巅在明珠三教九流的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当这些传闻传到他耳里的时候,他连忙告诉了张横。

“哦,看来这家伙不死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张横冷笑:“哥们倒要看看,他能请来什么高人?”

风水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楼凶凶的主人请风水大师的事,很快就在风水界传得沸沸扬扬。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二天,从各地赶来的风水师聚集了一大堆。

“张兄弟,你知道什么人被进幽二德请来了吗?”

一直观注此事的古巅,兴冲冲地向张横报告:“嘿嘿,五台山的清风老和尚,黄山白云观的觉明道长,上回在龙翔的几位老熟人来了好几位。”

“嗯,我知道了。”

为了行事方便,张横现在就住在古巅的小楼里:“如果有人去那楼凶凶了,你就告诉我。”

“好的,张兄弟!”

古巅很是兴奋。

他虽然直到现在,仍是不清楚张横的目的。但是,能让进幽二德吃憋,他还是十分愿意做的,所以对此事十分的热情。

下午两点,一行七八辆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楼凶凶面前。

不一会儿,进幽二德在一众保镖的陪同下,走下了车,向楼凶凶走来。

有七八个风水大师相伴左右,进幽二德感觉胆气大壮。

“诸位大师,这里就是本人的公司所在处。”

进幽二德朝众人鞠了个躬,态度很是谦卑,他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此事就拜托诸位大师了,只要帮在下解决了这里的问题,在下必有重金酬谢。”

“看来,这家伙请的人还真不少。”

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的阴影里,张横和古巅坐在宾利的后座,正看着这边。

这回请来的风水大师中,果然有当日看到过的清风和尚以及觉明道长,还有几张熟面孔,只是张横一时也不记得他们叫什么了。

七八名风水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很有默契。

当下,众人点头,鱼贯向楼凶凶所在的小洋楼走去。

要化解这里的凶煞,他们必须现场探察一下,自然是要看看里面的格局。

进幽二德却不敢进去,纵然现在是大白天,太阳正烈,但他心里已是有了阴影,在没有化解这里的凶煞之前,他根本不敢靠近。

所以,他与四五名保镖一起,仍站在门外。

心中却是充满了期待,希望这次请来的这些大师,能帮他把那诡异的东西给收拾了。

“啊!”

时间过去不久,突然,里面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号。

紧接着,两名风水师惊惶失措地跑了出来,嘴里怪叫:“妈呀,鬼,有鬼啊,这里是幢鬼楼。”

“呃,两位大师,怎么回事?”

站在院外的进幽二德脸色大变,连忙拦住了两人。

这是两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名牌。刚才进去的时候,还一脸的傲然。

但是,现在两人却是脸色惨白,惊恐之极。

“有鬼,这里有鬼,进幽先生,您还是另请高明。”

两名风水师说话都有些结巴,那里还愿再呆在这里,丢下这句话,已是什么也顾不得了,狼狈逃[窜。

“两位大师,两位大师!”

进幽二德又惊又疑,他还想叫住他们,问问里面的情况。

但是,那两人显然已是被吓破了胆,任是他叫破喉咙,也不敢再在这里逗留一秒钟。

转眼间便跑得没了影踪。

刚才,这两人确实是被里面遇到的情形给吓着了。

七八名风水师虽然是一起走进去的,但是,他们却分成了四组,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这也是彼此的规矩,以免相互打扰了对方。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后院的时候,陡地感觉眼前一黑,象是突然跨入了一片阴森的世界,原本的阳光不见了,四周的情形也完全变化了。

放眼望去,竟然是一片荒芜的旷野,耳边阴风大作,隐隐约约的,鬼影重重,仿佛是突然进入了阴间地府。

这让两名风水师大骇,他们那里还敢再向前,拼命地转身就跑。

幸好,一转身,阳光再次出现,他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后院。

这下,真是把两人给吓着了,这才尖叫着跑了出来。

经此一遭,别说是看风水了,他们的心脏病都几乎给吓出来了。

“八格,两个骗子!”

望着两名风水师逃离的背影,进幽二德狠狠地吐了口痰,心中暗骂。

不过,院里还有六名风水师,他心中还抱着希望。

然而,刚刚点燃一支烟,还没抽上两口,院里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哭喊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两名风水师狼狈逃窜而出。

与先前的两人一样,他们惊恐之极,根本连说话都不利落了,就这么象是屁股后面有恶犬在追着似的,没命地逃离了这里。

他们也遇到了诡异的事情,在进入后院的时候,几乎迷失在那儿。

这让他们立刻意识到,这是遇着鬼撞墙了。

大白天竟然也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这两名风水师吓得魂儿也没有了,那里还敢再逗留。

不一会儿,另两名风水师也鸡飞狗跳地跑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逃之夭夭了。

最后出来的是清风和尚以及觉明道长。

只是,现在的这两位大师,形象却是悲惨之极。清风和尚手中的那串佛珠没有了,身上的袈裟也灰不溜秋的一团,甚至扯破了好多的洞。

觉明道长也是如此,手中的拂尘已断成了两截,满头满脸的污血,样子狼狈之极。

两人虽然是黄道,但手中的佛珠和拂尘却是两件法器。

刚才,他们虽然也限入了后院诡异的场景里,但是,两人却不甘心就这么退出来。想凭着手中的法器,破开那鬼撞墙。

只是,他们一发动法器,顿时遭到了更厉害的打击,这才弄成了这副可怜相。

“两位大师,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两人这副惨样,进幽二德的脸皮在一阵阵地抽搐,但他还是想问问,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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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厚颜求恳

面对进幽二德的询问,清风和尚和觉明道长却是一言不发,两人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今天在这里损坏了多年随身的法器,两人现在心中也是窝火之极。这次明珠之行,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是让他们很是懊悔之极。

而且,凭两人的经验,也已看出来了,这院里有高人布下了风水阵。

这也就是说,这个叫进幽二德的家伙,可能是得罪某位大师了。

一念及此,两人那里还敢多管闲事,心里只恨这小鬼子肯定没对他们说实话,已是把进幽二德给恨上了。

望着清风觉明两人离开的背影,张横心中暗笑。

不错,布置在楼凶凶后院的风水阵,正是张横所为,他是决不会让别人来破坏他的计划。

这次觉明等风水师前来帮进幽二德,让他们吃点苦头,这是活该。谁让他们帮倭岛人做事呢!

请来的风水师狼狈逃窜,进幽二德自然仍是不甘心,继续发布消息。

只可惜,能自动上门来帮他看风水的,都是些江湖人士,真正有实力的玄门中人,却如何能请到?

要知道,玄门中人,虽然也帮人看风水赚钱。但是,一般都是有着固定的客户,而且都是交往多年,关系密切。

象进幽二德这样,临时抱佛脚的,根本没有人会理会。再加上他是倭岛人,玄门中人更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了。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请来的风水师不少,但结果都是一样,进入楼凶凶后,最终一个个狼狈而逃,被后院的那个风水阵给吓破了胆。

进幽二德无比的恼怒,但是,他的霉运却还在继续。

在这几天里,他不是走路无缘无故的摔了,就是睡觉的时候,突然从床上摔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甚至连喝口水,都能呛到喉咙里,差点就噎死。

最倒霉的一次,他正蹲在蹲坑里,突然后面的水箱就轰地一下爆炸了,水一下子冲了下来,差点就把他直接冲到厕所里去。

现在的进幽二德,整天生活在恐惧中,他几乎要癫狂了。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早上九点,古巅的玄堂刚刚开门不久,这个时候,门口两辆丰田车停了下来,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进幽二德走入了玄堂。

“呃,进幽先生!”

古巅吓了一跳,还以为进幽二德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进幽二德脸上已堆满了笑意,并很谦卑地弯腰鞠了个躬:“古大师,敝人以前多有得罪,这次特意前来向您赔礼道歉。”

“啊,进幽先生!”

古巅这回是真的傻眼了,一时还真猜不透这家伙的意图,连忙摆手。

“古大师,在下是诚心诚意向您来赔礼道歉的。”

进幽二德完全象是换了个人,态度谦卑之极。

说着,他一挥手。立刻,他身后的几名保镖抱着一大堆礼品,放到了古巅面前。

“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进幽二德仍是一副彬彬有礼样:“还望古大师笑纳。”

“进幽先生,不敢!”

古巅也是老江湖了,现在已是看了出来,这家伙貌似是有求自己。

再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古巅心里跟明镜似的。

如今的进幽二德,脸色腊黄,眼窝深陷,整个人比以前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憔翠无比,好象是生了一场大病。

果然,进幽二德又是鞠了一躬:“古大师,您上回请来的张真人,那是真正的高人。不知是否还可以让在下与他再见个面?”

进幽二德这次前来,确实是有求于古巅,是想通过古巅,再请那位张真人来一趟。

说到这里,他已是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了古巅面前:“古大师,这是一千万,只要张真人肯化解凶煞,这是预付金,事后还有重谢。”

“呃!”

古巅心头一震,眼睛都有些直了。

他还真没想到,进幽二德竟然会出如此的代价。

这么一笔巨款,也是他平生所未见,古巅的心确实是被震动了。

不过,想到张横的吩咐,古巅脸色却是更加凝重起来。

“怎么,古大师,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进幽二德有些着急。

“进幽先生!”

古巅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再找张真人,在下确实是办不到。因为张真人乃是世外高人,他行踪不定,我就算是想找他也是没有办法。上回之所以能来看风水,是他凑巧路过此地,我才请他前来帮忙。”

“哦!”

进幽二德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过,进幽先生,张真人离开的时候,还是给你留下了几句话。”

看这家伙似是要翻脸,古巅连忙道:“他说,他虽然不敢插手此事,但可以为进幽先生暂时镇压那妖孽。”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张真人了。”

进幽二德大喜,也不管什么了,忙不迭地把手中的那张支票塞到了古巅手中:“古大师,那请您把这点小意思交给张真人。”

现在的进幽二德,已是被这段时间来那莫名其妙的灾难,逼得几乎要疯了。只要谁能化解他的这个痛苦,别说是一千万,再多的钱他也愿意。

而且,他也不怕古巅拿了这钱不办事,所以,很是大方地先把一千万的支票塞了过去。

一千万的支票拿到手里,古巅的手都有些颤抖。好不容易强自镇定下来,他这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画着符篆的黄表纸来,慎重其事地交给了进幽二德:“进幽先生,支票我会转交给张真人,这是他留下的神符,你拿回去后,便可镇压那妖孽,绝不会再敢靠近你。”

“好的,好的,谢谢张真人。”

进幽二德喜出望外。

“张真人还留下了一句话。”

古巅神情肃然:“他说,进幽先生要想摆脱这场劫难,最好是把那幢楼凶凶给卖掉,否则,就算有这张神符,那妖孽最终还会找上你,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啊!”

进幽二德一怔,神情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

说实话,事到如今,他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凶楼卖掉。

在他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那就是这凶楼的下面,有一个宝藏。

不是吗?虽然那里出了诡异的东西,但却也更证明了一点,那个地下确实是另有空间。貌似当时地洞开启的时候,他也是看到了一些端倪。

只是,后来因为那诡异东西的存在,他一直没机会再去看看。

现在,张真人竟然建议他把凶楼卖掉,这岂不是要割他的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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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祭天凶兆

“进幽先生,双煞之局人必绝。”

古巅见进幽二德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连忙又道:“你还是考虑一下张真人的意见吧。”

“好的,好的。”

进幽二德想了一想,随口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情愿。

不管怎么说,他也得探察了那里的地洞,这才会死心。

古巅也不再劝他,当下,两人闲聊了几句,进幽二德这才离开。

望着手中的一千万支票,古巅神情却是怪异无比,心中对张横的佩服更是无以复加。

貌似这一切都已在张横的预料中,今天果然看到进幽二德亲自前来求恳,还送上了这么大一笔巨款。

不过,当他把这笔巨款拿到张横手中的时候,张横的态度,却是让他大惊失色。

“古老哥,你把这笔钱捐给慈善机构吧,最好是妇女儿童福利事业的慈善机构。”

张横连看都不看那支票,便淡淡地道。

“啊,要捐了?”

古巅这回真的吃惊了。

一千万啊!就这么捐出去,难道自己这位张兄弟,钱真的多到没地方花了?

“老哥,这钱不干净,沾染的都是血,如果拿了自己用,要遭报应的。”

张横神情肃然。

“呃!”

古巅机灵灵打了个寒战,他似乎听出点什么来了,也不敢再问张横,连连点头:“好的,张兄弟,我这就把这笔钱给捐了。”

“进幽二德,这一千万,只是利息,你等着。”

张横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心中喃喃地道。

他这回之所以要坑进幽二德,除了让这家伙饱尝生不如死的惊恐之外,就是要从这家伙身上狠狠地宰几刀,把他这些年榨取的钱财,让他吐出来。

现在,还仅仅只是开始,一千万,对于作恶了这么多年的进幽两兄弟来说,也只是小意思,张横可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

正沉吟着,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却是王红伟打来的电话。

“张兄弟,我这里有位客人,你现在方便不方便,他想见你。”

王红伟开门见山地道。

“嗯,红哥,我现在正好没事。”

张横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张横来到了阳春白雪会所,依然是上回的听雨轩,王红伟约了他在这里见面。

“张少,您来了!”

刚走进门口,迎面就遇上了陶刚。

现在的陶刚,意气风发,他如今是阳春白雪的大总管,正是春风得意。

见到张横,陶刚无比的热情,他可没忘了,自己有今天,这都是张横的原故。

“嗯,陶大总管,看来最近你过得很滋润啊!”

张横开了他一句玩笑,也为他的高升而高兴。

“哈哈,张少,这都是托您的福,我陶刚才有今天。”

陶刚满怀的感激。

两人说着话,陶刚亲自领张横进入了听雨轩。

王红伟早就等在了那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度不凡,正端坐在那儿。

“张兄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舅舅陈孝达,现在在新疆那儿开矿。”

王红伟满脸的笑容。

“陈叔好!”

张横连忙上前打招呼。

“你就是小张?”

陈孝达站了起来,与张横握了握手,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张横:“不错,不错,年青有为,果然是少年俊杰。”

说话间,三人落下座来。

“小张,我也不瞒你,这次让阿红请你过来,是有事想让你帮忙。”

陈孝达是个很爽朗的人,没几句客套,就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陈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张横点头。

“阿红说了,如今我在新疆那边开矿。”

陈孝达也不迟疑:“跟小张你说实话也不要紧,我们开的是玉矿,我在那儿也好多年了。”

“哦!”

张横的眉毛不由微微一挑。

他还真没想到,这位陈叔,竟然开采的是玉矿。

张横自然也清楚,新疆是个产玉的地方,举世闻名的和田玉,就是产自新疆和田。

“看来,王家的产业还真是不简单啊!”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句,现在对这些豪门家族,更多了一丝了解:“竟然连玉矿的开采都有涉及。”

“最近,我们在一处地方发现了一个新玉矿,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探察,探明那是一处藏量丰富,而且品质极佳的玉矿。”

陈孝达继续道:“只是,就在我们准备对那里进行开采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开矿是个危险性很高的职业,所以,每次新矿开采之前,我们都会按照当地的习俗,进行一次祭天,以祈求平安。”

陈孝达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可是,就在我们祭天的时候,突然风雷大作,竟把所有的祭品都给吹倒了。”

“不仅如此,祭天需要用活的五畜。”

陈孝达眸中闪过一抹惊悸:“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当风雷大作的时候,那些绑起来的五畜,竟然一头头撞山自杀。”

“哦!”

张横的眉头又是一挑,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按照陈孝达的所说,无论是风雷大作,还是祭品撞山自杀,这绝对都是凶兆。

这也就是说,他们这次开矿,确实是遇到了麻烦。

果然,陈孝达微微摇头,脸现愁容:“祭天时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凶兆,顿时震惊了所有人。原本决定的开矿日期,也就此担搁。别说是我们不敢开采,就算是我们不在意这些,那些采矿的工人,也不愿挖掘。”

“唉,开矿的人本身就是冒着生死的危险,最是迷信。”

陈孝达有些无奈:“所以,我们就决定暂时停一停,请高人前来看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玉矿难道没有专职的风水师?”

张横问了一句。

“有,但是,他们根本无法察明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孝达解释道:“而且,我们也请了那边许多有名望的风水大师,但是,他们都没能看出点端倪,只是说此地煞气隐现,不宜动土,否则,极有可能会遭来大灾难。”

“可是,为了探察那个玉矿,我们前期的投入已是天文数字的姿金。”

陈孝达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更是与不少买家,预定了供货合同。要是这玉矿就这么停下来不开采了,这个损失,我们实在是承受不起。”

“所以,这才到处寻找真正的高人,想为我们化解此事。”

陈孝达解释道:“小张你的事我们也听说了不少,这次更是你亲自为阿红解了他身上的鬼符,所以,我就想请你去看看,是不是有办法化解。”

陈孝达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脸上也现出了迫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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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百家之兵家

“嘿嘿,陈叔,我能不答应吗?”

张横满脸的苦笑。

“哈哈,当然不可以。”

陈孝达大笑。

“是啊,张兄弟如果不答应,我们就绝交。”

一边的王红伟也是哈哈大笑。

厅堂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已是中午的时候,当下,王红伟让服务员摆上了酒菜,三人边吃边聊。

“小张,矿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陈孝达举杯遥遥敬了张横一杯:“本来,这事是越快越好,我是恨不得你马上走。不过,因为那边出事后,经过大家的商量,准备举行一次万人萨满大祈福,消除灾难。所以,还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哦!”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有些震动。

他自然知道,萨满大祈福是什么。这是古老的萨满教的一种宗教仪式。

只是,萨满教曾经虽然信奉的民族很多,但是,现在却已是势微,甚至只有那些处于偏远未开化的地方,才遗留着这个教派的传承。

张横还真没想到,陈孝达所在的那个地方,就是信奉萨满教,而且还能组织万人大祈福,足见那边萨满教在民间的基础。

张横心中对他所说的那个地方,已是有了点兴趣。也许,那里就是一处未被开发的元古之地吧!

“小张,你做好准备,大概半个月后,我会派人接你去那儿。”

陈孝达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说出了决定。

“好的,我会把这边的事尽快处理。”

张横也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了,张兄弟!”

说到这边的事,王红伟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进幽二德那边,最近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王红伟最近一直观注着进幽二德,那边发生了些什么,他是了如指掌。

事实上,进幽二德的那幢楼凶凶,现在要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不是吗?他重金遍请各地的风水师,然后,那些风水师又一批批地狼狈而逃,此事早就成为了人们茶后饭余的话题。

“嗯,是的,红哥。”

张横也不隐瞒:“我现在就是在与那家伙好好玩玩。”

“哈哈,好一个好好玩玩!”

王红伟大笑,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是赞许。

对于张横暗中跟进幽二德作对,他还是非常欣慰。也总算明白了当日为什么张横要让他先不要动进幽二德的原因。

能让那家伙整日处于生不如死的惊恐中,这也让王红伟感觉非常的解气。

一餐饭宾主尽欢。

“小张,我那边还有事要处理,所以,要早一步先回那里。”

临走的时候,陈孝达道:“不过,我会让我的助手陈俊暂时留在这里,把有关情况与你详细地说说,也好让你熟悉一下我们那边的情形。”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了阳春白雪的门口,陈孝达挥了挥手,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走了过来。

“小陈,这位是张横张少,这段时间你就留在他身边。”

陈孝达吩咐了几句。

这年青人就是他的助手陈俊,名义上是他的随从人员,其实却是陈孝达的心腹。

望着眼前的年青人,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眯。

陈俊身材并不魁梧,但是站在那儿,却有一股凛然的气势。

不仅如此,张横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一层青芒。

“玄门兵家的修练者。”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句。

对于玄门兵家之人,张横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当日杨文竹身边的小青姑娘,她就是位玄门兵家的修练者。

兵家说到底,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武者,以修练兵家武技为根本,与现在社会上那些所谓的练武之人,完全是两回事。

他们有着各自的传承,修练的就是古老的兵家武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兵家就是那些古武者。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陈孝达身边的这位助手,就是位出身兵家的玄门修者。

当下,陈孝达为两人做了介绍,这才离开。

“张兄弟,那我也走了,你们好好聊。”

王红伟拍了拍张横的肩头,也坐车离开。

“张少,如果下午没事,在下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坐入王燕伦的宾利,陈俊道。

“哦,俊哥,你有什么好去处?”

张横眉毛一挑。

“哈哈,张少,你知道赌石吗?”

陈俊满脸的微笑。

“这个我知道,就是赌翡翠原石吧!”

张横点头。

赌石是一项无比刺激的游戏,人们常说,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就是形容赌石。

因为,翡翠原石从表面上来看,是看不出其中是否蕴育了宝石,所以,赌的就是运气。

运气好的,买一块原石,极有可能就能解出上千甚至数千万的极品翡翠。

要是运气不好,那自然就另说,极有可能砸下数百上千万,拿回来的就是一堆没用的石头。

赌石的刺激,就在于它的未知,到底是能赚还是会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楚。

“是的,我们矿区的翡翠原石,就在明珠有经销商,在浦东恒大古玩市场。”

陈俊解释道:“张少没有去过我们矿区,所以,我想带张少去那儿看看,也能熟悉一下我们矿区所产的翡翠原石的石料,能让张少直观地多一些了解。”

“嗯,这个可以。”

张横沉吟了一下,同意了陈俊的意见。

每一个矿区,都有着它的一些特点,开采出来的玉石,也会完全不同。

能够先熟悉一下陈孝达矿区出产的翡翠原石,确实是可以让张横对那边多一种直观的了解,甚至还能看出点端倪。

“我叫几个朋友一起去吧!”

张横又道:“赌石要人多才好玩。”

“哈哈,这个当然。”

陈俊自然没意见。

于是,张横给古巅以及夏清莲打了电话,约他们一起去浦东的恒大古玩市场。

夏清莲今天没课,她弟弟也正好在,所以,就带着她弟弟一起去,全当是玩了。

其实她也是怀了点私心,想把自己的弟弟介绍给张横认识。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张横给了她很多的帮助,甚至这次更是让她和弟弟一起住到了邯郸街的那个套房里,免去了她的许多后顾之忧。

所以,夏清莲对张横心中充满了感激。

当下,几人约好在恒大古玩市场见面。

然而,当张横来到那里,看到夏清莲的弟弟,不禁眉毛陡地一凝,神情也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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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点石成金

“通灵之体,夏清莲的弟弟竟然是难得一见的通灵之体。”

张横确实是惊讶了。

在他的感应中,夏清莲的弟弟,浑身散发着一股灵气,让他整个人有一种特别灵动的感觉。

不仅如此,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头顶三花聚顶的本命气运中,蒸腾着一圈霞光,这正是通灵之体的特殊表现。

天巫传承有言:人间难得通灵体,不沾世上凡俗气。一朝若能归本位,天之宠儿谁可比。

意思是说,天生的通灵之体,具有不同寻常的奇异力量,一旦能真正与他所通灵之物相匹配,那么,这就是天之宠儿,谁也比不得通灵之体的奇特之处。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与之匹配的通灵之物。

要知道,通灵之体只是一个统称,每一位通灵之体,所感应的并不相同。有的是能与神鬼通灵,也有的却是能与四周的植物通灵,可以感应到植物的力量,更有能与鸟兽通灵的,就可以听懂鸟兽的话语。

古代中国的神话传说中,就有公冶长能听懂鸟兽之语,其实,他就是一位通灵之体,只是他所通之灵是鸟兽罢了。

张横还真没想到,夏清莲的弟弟会是一位通灵者,不过,不知道他所通之灵会是什么?

“李飞,这就是张横哥。”

这个时候,夏清莲也看到了张横他们,连忙走了过来,一边向身边的年青人介绍道。

夏清莲姐弟的姓数不同,她跟母亲姓,弟弟跟父亲姓,所以,她的弟弟才叫李飞。

“张横哥!”

李飞是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人长得清瘦,看起来有些腼腆,看到张横,脸都有些微微发红。

“阿飞,你好。”

张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很高兴认识你,听说你在明珠大学,真是了不起。”

“张横哥,您夸奖了。”

李飞的脸更红了,头也不由低了下来。

“哈哈,我们走吧!”

张横很喜欢这个年青人,虽然还有些青涩,但通灵之体的那种灵动,让张横感觉很亲切。

当下,一众人向恒大古玩市场走去。

这里果然有一个专门赌石的场地,一排数十间营业房,里面堆放的都是毛石,大小不一,大的有数人高,仿佛是一座小山,小的仅蓝球大小。

每一块毛料上都用红漆标着数字,显然是商家都做了标记。

“张少,这几家店里的毛料,就是我们那边矿区开采出来的。”

陈俊指了指左边几间商铺里的毛料道。

“嗯!”

张横微微点头。

一路走来,他早就天巫之眼开启,在细细地洞察那些毛料。

只是,让张横失望的是:天巫之眼根本无法洞穿这些毛料,而且,这些毛料表面上看起来一样,但它们其实都蕴含了不同寻常的地脉之气。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每一块毛料都散发着氲氲的华光,却无法判断出里面是不是真的蕴含了翡翠玉料。

张横之所以答应来赌石场,一方面是为了熟悉陈孝达矿区开采的毛料,看是否能从中觉察出什么端倪。

另一方面,他也是心中存了一丝佼幸,看自己是否能凭天巫之眼,洞察翡翠毛料。

若是可以凭天巫之眼分辩毛料是否有翡翠玉石,那自己可就是真正的发达了。

然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梦想还真的只能算是幻想,天巫之眼根本无法辩别毛料中是否有翡翠玉石。

不过,虽然无法用天巫之眼洞察毛料,但是,张横却仍是感受到了不同产区毛料的异样。

就以陈俊所说的这些产自新疆他们那个矿区的毛料来说,其中蕴含的地脉之气,有一股冰寒的气息。

显然,这些毛料产自冰天雪地的寒冷之地。

不仅如此,从这些毛料中,张横感受到了一股让他难以喻意的感应,仿佛这些毛料中蕴含了一股奇异的力量,竟然让他体内的巫力真元,都变得活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为什么产自新疆的这些毛料,会引起自己巫力真元的共鸣,而其它地方的毛料,却没有这样的感应?”

张横心中又惊又疑,对这次新疆玉矿之行,更加的感兴趣了。

“张少,这次恒大古玩市场正在搞酬宾活动。”

陈俊又道:“而且还是最后一天了,只要参与赌石的顾客,能有幸解出品质最高的翡翠。那么,就会成为这次活动的幸运之星,可以得到五百万的奖金。”

陈俊笑着道:“张少,要不我们也一起玩玩。”

“哦,还有奖金。”

张横很诧异。

他自然不知道,恒大古玩市场的这个赌石区新开不久,比不得其他的赌石场热闹。

为了吸引顾客,增加流量,提高知名度,赌石的组织方,这才会搞这个酬宾活动。

参加赌石的商家一共凑了一千万,做为这次活动的奖金,能解出品质最好翡翠的为第一名,奖五百万。第二名奖三百万,第三名奖二百万。

果然,这段时间来,恒大古玩市场的这个赌石区,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的赌石爱好者,人气急剧增加。

“好,既然来了,总要玩玩。”

张横沉吟了一下,也是来了兴趣。

天巫之眼不起作用,但是,赌石赌的就是个运气,张横也想看看自己的运气到底怎么样。

几人走入了一家店铺,张横低头挑选了起来。

不过,一边的王燕伦以及夏清莲姐妹和古巅等人却是迟疑着没有上前。

尤其是夏清莲姐弟,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毛料具体要多少价格。

但是,这些毛料中会有翡翠,想来价格肯定不便宜。

两人那敢赌石,他们可没这闲钱来玩这种心跳的游戏。

“哈哈,你们站着看什么热闹,都来挑吧!”

张横皱了皱眉:“今天算我请客,赌涨了算你们,赌砸了算我。”

张横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哦!”

夏清莲几人互望了一眼,都显得有些犹豫。不过,最终他们也都走了过去,却也不想败坏了张横的兴致。

一众人散了开来,一个个煞有其事地摸摸这块,看看那块,却是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说实话,翡翠毛料与一般的山石根本没两样,从外表看,就完全是普通的石头。

夏清莲这些没有接触过赌石的人,那里能看出点子丑寅卯来?

张横也是有些西里糊涂,感觉象是瞎子摸象,根本摸不着门路。

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天巫之眼没办法,可他还有其他的手段。

微微沉吟,张横走到了一块半人高的毛料前,手腕一抖动,伏以神尺以化为了尺状。

他也不犹豫,假装着用尺端敲击毛料,侧耳倾听声音的模样,暗地里却已是在毛料上刻划起了巫符。

在伏以点星诀中,有一项秘法,被称为点石成金。

这项秘法,不是说能把石头点成金子,而是能用符篆窥探到石头内部的本质。

此刻,他就是要用这秘法,来探察毛料中是不是蕴含了翡翠玉石。

迅速在毛料上刻划着符篆,当最后一划刻下的时候,张横用伏以神尺的尖端刀片,划破了指尖,一抹殷红的鲜血,渐渐地渗入了毛料中。

嗡!

空间微微一漾,整块毛料似乎变得朦胧起来,一幕无比奇异的影像,呈现在了张横的天巫之眼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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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通灵玉体

眼前的毛石象是突然风化了一样,层层剥落,每一层的剥落,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石质纹路。渐渐的,一点亮光从石头的中心部位蒸腾而起,越来越亮。

“玻璃种翡翠,竟然里面有一枚拳头大小的玻璃种翡翠。”

张横的眼眸陡然一眯,心中震动无比。

点石成金的秘法下,天巫之眼的洞察终于看到了这块毛料内部的情形。一粒小孩子拳头大小,整体晶莹透彻,闪烁着氲氲华光的翡翠,正静静地悬浮其中。

这不是翡翠中的玻璃种翡翠是什么?

翡翠的品种很多,象老坑冰种,水种,糯种翡翠等,都是翡翠中的上品。

象现在张横用秘法感应到的这枚玻璃种翡翠,价格至少在一千万以上。

“嘿嘿,哥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汗珠,张横满心的欢喜:“这次看来大家的费用有着落了。”

说实话,以他现在的力量,使用点石成金的秘法,也就只能使用三次左右。

所以,一下子就探察到一块上品的玻璃种翡翠,还是让张横兴奋不以。

当下,他那里还会犹豫,正想叫老板,要把这块毛料买下来。但是,目光一扫四周,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僵,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阿飞他这是怎么了?”

不错,李飞此刻就在张横不远处,但是,他现在的表现却实在是有些古怪。

他双手抱着一块蓝球大小的毛料,脸上的表情惊喜交加,甚至连身形都在微微的颤抖。看起来似乎处于了一种极度的兴奋中。

然而,他这怪异的神情实在是太异常了。貌似他捧的不过是一块翡翠毛料,又不是抱着一个美女。怎么可能会产生如此亢奋的情绪呢?

“难道?”

刹那的愣怔,张横陡地反应了过来:“难道他能感应到这块石头里有翡翠,否则,他怎么会成这副样子?”

一念及此,张横心头不禁一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样起来:“莫非阿飞的通灵之体,是通灵玉体?”

张横的心中陡地有了一种预感。

所谓的通灵玉体,就是通灵之体对玉石相匹配,对玉石能产生特别的感应。

如果真是这样,那李飞他可就真是天之骄子了。

心中想着,张横走了过去,拍了拍李飞的肩:“阿飞,你怎么了?”

“呃,张横哥!”

被张横一拍,李飞总算回过了神来,神情却依然是兴奋无比:“我,我,我我好象看到了这石头里有块翡翠。”

极度的兴奋,让他说话都有些结巴。

“真的?”

张横眉毛陡地一挑。

“是的,可是,我只是在刚才似乎看到了,仔细看时,又什么也看不到了。”

李飞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脸上现出了迷茫的神色:“张横哥,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嗯,要证明你是不是出了幻觉,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张横沉吟了一下:“马上把这块毛料给解了,看里面是不是有你曾看到的翡翠。”

说着,张横向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道:“老板这两块毛料要多少钱。”

老板是个身形有些发福的男子,名叫刘兴立,一口京腔子,是个地道的上京人。一脸和气相,听到张横的招唤,连忙屁巅屁巅地跑了过来。

看了看李飞手中捧着的那块毛料,再望望张横刚才挑中的那块,他立刻道:“小的这块二万,大的这块一百八十万。”

“好,刷卡。”

张横也不费话,立刻付了钱:“老板,你帮我们解石吧。”

现在的张横,卡里也有数百万的存款,这一百八十二万,确实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而且,他也是迫不急待地想验证自己的猜测,看李飞刚才是不是真的产生了幻觉。

“好好好!”

刘兴立连连点头,挥手叫来几名伙计,把两块毛料抬到了解石机边。

轰隆隆!

解石机启动,顿时吸引了不少人。

原本王燕伦,陈俊和古巅以及夏清莲他们都在挑选毛料,现在一个个全停了下来,聚到了解石机边。

不仅是他们,许多路过的人以及在旁边店铺里赌石的顾客,也都赶了过来。

赌石最刺激的就是解石,是上天堂,还是入地狱,就在解开石头的那一刹那。要是里面有翡翠,就是赌涨了,要是没有,自然就是一大笔钱打了水漂。

刘兴立亲自操刀,他先捧起了李飞挑选的那块小毛料:“这位小兄弟,怎么个解法?”

“随便。”

李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轰轰轰!

石料很小,刘兴立却也不敢太大意,所以先从边皮擦起,一点点地向内擦去,以防里面有翡翠,伤了玉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刘兴立身上,一个个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紧张。

“阿莲,有点事想问你。”

张横凑到了夏清莲身边,在她耳边道。

“张横哥,什么事?”

夏清莲有些狐疑,美眸望向了张横。

“嗯,你弟弟出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相?”

张横沉吟了一下。

“异相?”

这回轮到夏清莲满头雾水了。

不过,她想了想,俏脸上陡地闪过了一抹怪异的神色:“我记起来了,好象爹娘说过,阿飞他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因为,他嘴里含着一块玉出生的。”

“当时,大家都非常惊奇,说阿飞他今后肯定是个富贵之人。”

夏清莲眸中闪过异彩:“我们那边的老人常说,含着金钥匙出生,这是形容一个人命好。阿飞却是含着一块玉出生,自然是富贵命啦,所以,爹才给他取了个李飞的名字,希望他今后能一飞冲天。”

“喏,张横哥,你看,他胸口挂的那块玉就是他出生时含在嘴里的。”

夏清莲手指指向了李飞的胸口。

果然,李飞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用红绳串着。

玉并不大,也就只有拇指甲大小,呈现不规则的圆形。但是,那块玉的表面,却流转着淡淡的华光,看起来很是晶莹透彻。

“果然是通灵玉体,阿飞果然是通灵玉体。”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

出生时含着玉石,这正是通灵玉体的一个特征。貌似在中国古代的记载中,就有一位很有名的人物,他就是含着玉石出生的,与李飞的情况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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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双赢

中国古代四大名著的红楼梦里,贾宝玉他就是含着玉出生。他身上所佩的那块通灵宝玉,就是随着他一起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

所以,他的名字才会被称为宝玉。

如果按照传奇小说,贾宝玉其实是顽石的化身。

但是,张横却知道,贾宝玉应该就是位通灵玉体的通灵者。

此刻,听到夏清莲所说,张横已完全可以确定,她弟弟李飞,就是难得一见的通灵玉体。

“哇,涨了,涨了,见绿,见绿了。”

正心中沉吟,这个时候,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果然,张横举目望去,只见,解石机上的那块毛料,已被刘兴立老板擦出了一点绿光。

这正是毛料里面有翡翠的证明。

“真的有翡翠,真的有翡翠!”

夏清莲娇躯剧震,喜难自胜。

“呃,竟然与我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竟然真的看到了里面的翡翠。”

随着毛料被解开,一粒拇指大小的绿色水灵灵的翡翠,已展露在了人们眼前。

李飞却是神情刹那变得难以喻意,心中的震惊已是无以复加。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枚解出来的翡翠,与他刚才产生幻觉时的样子几乎相同。

这也就是说,他刚才确实是看到了毛料中的翡翠,那不是幻觉。

“阿飞,恭喜你了。”

张横走到了他面前,再次拍了拍他的肩。

“张横哥,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嗯,当然是真的。”

张横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心中暗道:“阿飞,你的通灵玉体,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我也只能帮你这些。”

就在他伸手拍李飞的时候,已是做了点小动作,一道巫符,已拍在了他的背心。

知道了李飞是通灵玉体,张横自然要帮他一下。

要知道,通灵玉体虽然天生具有与玉石产生奇异感应的能力。

但是,这种能力也有大小之分,如果小时候没有被发现,不加以引导。那么随着年纪的增强,这种感应会越来越淡。

这正是李飞刚才对那块毛料产生感应的时候,是一种模糊而朦胧的感觉,并且很不稳定。

这就是他小时没有被人引导的原故。

张横自然不能让他这种天赋被埋没,所以,刚才已是暗中划了一道摧灵符,打在了他的背心。

摧灵符具有摧发通灵之体潜力的作用,能最大程度地让李飞的通灵玉体发挥出他的能力。

只是,李飞毕竟年纪已有二十岁了,现在对他使用摧灵符,效果有限。

这就是张横说要看他自己造化的原因。

如果能受到某种刺激,在摧灵符的作用下,可以最大程度地摧发他的潜力。也许,他从小被延误的这二十年,就能被弥补回来。

但是,到底要如何刺激他,现在张横心中也是没底。

“张横哥!”

被张横一拍,李飞浑身剧震,他只觉有一股清凉的东西透入了自己的体内,头脑也似乎刹那变得清醒了许多,一种难以莫名的舒坦感在体内流淌,一时间,他却是有些呆了。

“嗯,阿飞,好好感觉一下,不要管其他。”

张横微笑着望着李飞,神情诚恳无比。

“好的,张横哥!”

李飞从他姐姐那儿,也知道了张横的一些事迹,知道眼前的张横哥并不是普通人,所以很是信任地点点头。

当下,他也不管别的了,就微微闭起了眼睛,细细地感受起了体内那奇异的感觉。

“张少,您的这块毛料怎么解?”

刘兴立转向了张横,满脸堆笑地问道。

一块篮球大小的毛料里,解出了翡翠,刘兴立也是无比的高兴。

要知道,一旦赌涨,便会吸引来顾客抢购。人们总是非常迷信,能赌涨的地方,肯定还会有好货。

谁不想沾沾这赌涨的光啊!

这不,刚解出一块翡翠,旁边观看的人中,就有许多加入了挑选的行列,生意一下子好了许多。

现在,他也是希望张横的这一块,能再次解出翡翠来,这样,他今天说不定能把这里的存货全部卖光。

“嗯,就按这条线来解吧!”

张横刚才用点石成金的秘法,探察过毛料里翡翠的情况,知道里面玉石的位置。所以,他也不客气,在石头表面划了条线。

“好的,好的!”

刘兴立连连点头,在几名伙计的帮助下,把大石头抬到了解石机上。

轰隆隆!

不一会儿,半人高的毛料在中间被一剖为二。

“啊,玻璃种翡翠,竟然是玻璃种翡翠,又赌涨了,竟然又赌涨了。”

四周观看的人们,顿时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一个个兴奋不以。

剖开的石头里,嵌着一粒翡翠,晶莹闪烁,夺人眼目,那不是玻璃种是什么?

人们还真没想到,一连两块,竟然都解出了翡翠。

一时间,场中气氛刹那变得热烈起来,无数人用羡慕的目光望着张横和李飞,神情难以喻意。

“快快快,这里的毛料出翠率看来很高啊!”

已有人迫不急待了,钻到了毛料堆里,开始挑选起来。

顿时,刘兴立的店铺里,人满为患,许多原本在其他店里的客人,都赶了过来,想借两次赌涨的风头,沾沾光,以便也能赌个好彩头。

刘兴立心里乐开了花,这回是要赚得盆满钵满了,望向张横的眼神里也满是感激之色。

要知道,这次酬宾活动到现在,他的这个店铺里,销量并不好,甚至到现在为止,赌涨的人还真没一个。

然而,今天这位张少一来,连赌两次都赌涨,顿时吸引了顾客。

原本还愁这次货物要压仓了,现在看来,有了这赌涨的兆头,销售根本不成问题。

“张少,我出一千万,你把这枚玻璃种卖给我吧!”

“一千一百万,我出一千一百万。”

“一千一百五十万。”

那边,几名珠宝商已围着张横叫起了价来。

赌石场中,除了那些赌石爱好者外,最多的就是各地的珠宝商,一旦有人赌涨,解出了翡翠,他们都会抢购。

最后,张横的那枚玻璃种翡翠,以一千一百五十万成交。

张横的现金其实并不多,化去一百八十二万后,已是所剩无几,他自然不能让古巅以及王燕伦和陈俊他们空手而回,所以也要让他们试试手气。

有了这一千多万,自然是不用愁没有资金了。

正心里偷着乐,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过来:“哦,原来是张少你在玩赌石,那么,要不要本少陪你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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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玉坛圣手

“是你,徐鸿远!”

听到背后的声音,张横转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刹那变得无比的古怪。

不错,走进门来的正是徐鸿远,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脸的俨然,气度很是不凡。

不过,现在的徐鸿远,与那天见到的样子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一张脸整整瘦了好大的一圈,而且,眼眶深陷,脸色腊黄,象是生了一场大病。

说来徐鸿远确实是够悲摧的,那天在明珠塔的旋转餐厅,被柯尔华象丧家犬一样当众赶出去,他几乎气得吐血。

回到家中,徐鸿远又气又恼又是窝火,终于病倒了。

因此,他这段时间就是在医院渡过的。

只是,这次恒大古玩市场赌石场搞活动,徐家做为一家有知名度的珠宝行业,自然是受到了邀请。

但徐家几位长辈都有事外出,却只能由他这位徐大少出面。

今天,总算是身体稍微好了些,再加上已是恒大古玩市场活动的最后一天,他却是不得不来了。

然而,刚进入市场,就听到这边传来喧哗声,好象是有人赌石赌涨了。

徐鸿远心中好奇,就赶了过来。

那知,竟然看到赌涨的是张横,而且夏清莲也在。徐鸿远的脸当时就扭曲了。

在明珠大学门口被当众无视,又在旋转餐厅吃憋,现在的徐鸿远对张横和夏清莲已是恨之入骨。

他那里还忍得住,就立刻出声挑衅,要与张横玩玩赌石。

对于他来说,虽然旋转餐厅的事,让他意识到,这个叫张横的人可能背景不俗。否则,柯尔华不会当场反水,反过来帮着张横驱赶他。

但是,他现在是恨火怒火燃炽,那里还管得了这些,只想出一口胸中的恶气,好好整整张横。

“徐大少,怎么,你也有兴趣玩赌石?”

张横冷笑。

“当然,本少家中就开着珠宝行,这玩赌石,自然是最有兴趣了。”

虽然心中仇恨张横,但面对这么多人,他还记得要保持徐家大少的风度,所以,强忍着怒气不紧不慢地道。

“哦,那徐大少准备怎么玩?”

张横饶有兴趣地道。

“本少看你手气挺不错,一赌就赌涨了。那么,我们就再来赌一赌,看谁能挑得最好的翡翠。”

徐鸿远神情冷了下来:“我们也不妨学学这次活动的奖励,就以三千万为赌注,谁挑出来的翡翠价格高,品质好,那就谁赢。”

说到这里,徐鸿远的声音陡地变得凛厉起来:“张少,你不会不敢吧?”

“哈哈,本少有何不敢。”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

“哈哈,好,那就请这里的朋友们做个证。”

徐鸿远嘴角浮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两人的这一赌注,顿时引起了旁边人们的观注,许多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

“咦,这不是天虹珠宝的少东家徐大少吗?他怎么与这人赌起来了,而且还赌得这么狠?”

“嘿嘿,这就是富豪的游戏,你懂得什么啊!”

“难道他有把握吗?一定能从毛料中挑出翡翠来?”

也有人置疑。

要知道,赌石赌石,赌的就是一个未知,谁敢保证赌石一定可以赌涨的。

“你这就不知道了。”

有人低声道:“你没看到吗?徐少今天带谁来了?”

“那是玉坛圣手栾海良,据说,经他摸过的毛料,从来没有打眼过,要么不出手,出手肯定有收获。”

不待旁人回答,那人继续道:“有人怀疑他有特异功能,所以,有他在,徐大少才如此有信心。”

“是啊,是啊。”

也有人附和道:“我也听说过玉坛圣手栾海良这个人的名字,听说他是天虹珠宝的首席鉴定师,而且在赌石上,确实是从未失过手。”

“看来,这个年青人这回肯定是输定了。”

义论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原本在挑毛料的人,现在也都停下了手,都来围观这场别开生面的赌局了。

“嘿嘿,姓张的,等会看你怎么哭。”

听着四周的议论,徐鸿远脸上浮起了一抹得意的嘲弄笑意。

那些人说的确实是不错,与他一起来的这位中年男子,正是玉坛鼎鼎大名的玉坛圣手,在赌石上确实是有独到之处。

正是因为身边有这样的人物,徐鸿远才敢提出这样的赌注,他是存心要在今天翻盘,从张横这里赢三千万过来,也好出一口恶气。

张横的眉毛又是陡地一凝,旁边众人的议论,他自然也是听到了耳里。

他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徐鸿远身边那男子身上。

可是,男子一脸的淡然,似乎对四周的议论毫不在意。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相,似乎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

“难道他真是位异能者?”

张横心里咯噔一下。

他可没忘了,当日在楼凶凶的地下室里,遇到的柳犁月,貌似她在正常情况下,也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但是,当她发动异能时,却显现出了与玄门修者类似的光芒。

那么,眼前的这个男子,难道真的就是位异能者吗?

张横心里泛起了低咕。

不过,现在赌注都已下了,张横却也不会反悔。

他本来也是隐藏着底牌,自己的点石成金的秘法,还可以使用两次。

这比其他毫无头绪,光凭运气去挑选毛料的人来说,机会自然是大了许多。

然而,如果遇到了一位在玉石上有特异功能的对手,张横的这点优势,貌似是有些微不足道。

一时间,张横沉吟了起来。

“栾海良大师,那就拜托你了。”

这个时候,徐鸿远已转向了身边被他称为栾海良大师的男子,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嗯,徐少,在下自会全力以赴。”

栾海良点点头,施施然向场中的毛料堆走去。

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他的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迫切的神色。

谁都想看看,这位在玉坛鼎鼎大名的玉坛圣手,到底能带给人们怎么样的惊喜?

栾海良仍是一脸淡然,他走到了毛料堆之间,伸出了右手,摸在了一块一人多高的毛料上。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细腻,甚至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温柔,仿佛他手中摸的不是一块翡翠毛料,而是情人的身体。

然而,望着那边的栾海良,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暴缩,心中暗呼:“不好,这人真的是一位异能者,这下可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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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一饮一啄

就在栾海良抚摸毛料的时候,他的那只右手,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丝丝地渗入了毛料里。

这让张横心中陡地一凛,意识到此人有异。

张横猜的确实是不错,栾海良正是一位特异功能拥有者。

不过,他的这项特异功能,却是无比的变态,那就是能与玉石产生感应。

栾海良原本只是天虹珠宝的一名店长。

只是,在长年与珠宝的接触中,他突然发现,在某种奇异的状态下,他的右手对珠宝,尤其是玉石会有特别的感应。

当他渐渐意识到这是一种特殊能力的时候,就开始偿试着如何发掘这种能力的使用。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陪同徐家的家主,去一处赌石场收购翡翠,却是意外地发现,利用他的那种能力,竟然可以探察到毛料中的玉石。

这让他惊喜若狂。

不是吗?有了这种能力,相当于是说,他去赌石,那就是百分百的赌涨。这完全就是天天可以捡宝的节奏!

然而,惊喜后带给他的却是恐惧。因为在使用那种能力,探察毛料后,他整个人会虚脱,就象是生了一场大病。

后来,据一位阴阳风水大师的指点,他才明白,他虽然拥有这奇异的能力。但是,每使用一次,却会消耗本身一年的生命力。

这也就是说,他是以自己的寿命在换金钱。

这让栾海良很是无奈。要是命没了,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就在他纠结无比的时候,又一个意外让他看到了希望。

天虹珠宝有一件镇店之宝,名为玲珑宝塔,据说是徐家祖传宝物。

玲珑宝塔并不出售,就放在天虹珠宝的总店店堂。做为店长,栾海良每天都要检查一遍,以保这件镇店之宝的安全。

就在他那次赌石回来后,第二天去检查玲珑宝塔,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玲珑宝塔中传来,让他原本因消耗生命力而虚弱的身体,突然象是得到了滋润。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惊喜若狂。

之后的几次偿试,让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天虹珠宝的镇店之宝玲珑宝塔,果然可以弥补他的消耗。

于是,他那里还忍得住,就开始了他的赌石生涯。隔三差五的就去赌石场赌石,每次回来后,借着检查玲珑宝塔的机会,弥补自己的消耗。

渐渐的,他在赌石界也出了名,有了玉坛圣手的名头。

只是,让所有人奇怪的是,他在赌石上,已是赚下了近亿的资产,但他仍是呆在天虹珠宝,做一名员工。

不仅如此,天虹珠宝在知道了他在赌石上的不凡后,聘请他为高级鉴宝师,他却拒绝了。

这顿时引起了天虹珠宝徐家人的怀疑。

最后,徐家人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貌似他每次赌石回来,都会特别在意天虹的那件镇店之宝。

而在对玲珑宝塔的一次检查中,徐家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玲珑宝塔似乎黯淡了许多,灵气也比以前减少了,它似乎受到了损伤。

联想到栾海良的那些古怪举动,徐家人终于怀疑上了他。

在事实面前,栾海良却也不得不向徐家人说出了真相。

这让徐家人很是震惊。

不过,双方最后还是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栾海良为徐家服务,徐家仍提供玲珑宝塔为他弥补消耗。

至于栾海良赌石所获得的利润,当然是双方平分。

从此,栾海良就成为了天虹珠宝的首席鉴定师,与徐家一直合作到现在。

只不过,因为玲珑宝塔补充他的消耗,本身也在不断地损失灵气。随着次数的增加,玲珑宝塔已渐渐的效果变得更差。

为了保住天虹珠宝的这件镇店之宝,现在的栾海良也不经常出手赌石了,不到万不得以,他也不敢使用他的异能。

当然,今天他与徐鸿远来到这里,徐鸿远与人下了赌注,他自然得再出一次手。

抚摸了那块毛料良久,栾海良终于收回了手,皱了皱眉头,转向了下一块。

望着场中栾海良的举动,张横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要是此人可以轻易探察毛料中是否有翡翠,那么,自己只凭剩余的两次点石成金秘法,根本无法与他相比。

这也就是说,这次自己与徐鸿远的比试,那是绝对输定了。

可是,张横如何甘心,白白地输三千万给徐鸿远?

怎么办?这到底该怎么办?张横的眉头越皱越紧。

夏清莲,陈俊以及古巅和王燕伦等人,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禁一个个都替张横担心起来。

“张横哥!”

这个时候,一直微微闭着眼,不理四周喧哗的李飞睁开了眼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我感觉自己好象有了很大的变化。”

“嗯!”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亮,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此时此刻的李飞,确实与先前有了些不同。

他头顶三花聚顶代表本命气运的光氲,变得更加的炫丽。

显然,自己刚才对他施展的摧灵符,起了一定的效果。

不过,要想让他完全发挥出通灵玉体的潜能,却还不够,这仍是需要一定的刺激。

想到刺激,张横的眉毛猛地又是一挑:“阿飞,有件事想拜托你。”

“张横哥,什么事?”

李飞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因此,此刻还不知道场中的情况。

“我刚才与人打了个赌。”

张横也不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这事就全得靠你了。”

“啊,张横哥,我……”

李飞脸色大变。

三千万的赌注,对于他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现在张横竟然把这一胜负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肩头,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震惊莫名?

“阿飞,我相信你!”

张横却是慎重地向他点了点头:“你去吧!”

“张横哥!”

李飞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望着张横那充满信任和鼓励的目光,他终于咬了咬牙。

“呃,张横哥,你让阿飞去挑毛料?”

一边的夏清莲这回是真的惊呆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让自己的弟弟去挑毛料,与徐鸿远完成这一赌注。

不仅是她,旁边的古巅以及王燕伦和陈俊三人,也是个个惊疑不定,一时不明白张横的意图。

“你们就看着吧!”

张横也不作解释,只是目光望着走入场中的李飞,神情变得炽烈起来。

“呃!”

众人面面相觑,满心的疑惑。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形,却是让所有人都被震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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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压力山大

李飞进入场中,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了一块毛料前,蹲下了身,用一种极其虔诚的姿态,轻轻地抚摸起了石头的表面。

他的情形与那边的栾海良有些类似,动作是如此的温柔,神情是如此的专注,就象他摸的不是一块毛料,而是在与心爱的情人拥抱。

但是,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他的情形却与栾海良完全不同。

栾海良抚摸毛料时,右手会散发光芒,丝丝地渗入石块中。

李飞却是全身荡起了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仿佛与怀中的石块产生了共鸣,竟然有溶为一体的错觉。

“嗯,这就是通灵玉体的特质,能与天然的玉石产生交鸣。”

张横暗暗点头。

他自然知道,翡翠毛料与一般的石头不同,就算是毛料中不蕴含翡翠,但是,它们毕竟是从玉石矿中被开采出来,本身的石块就蕴藏了一股奇异的能量。

所以,这些毛料,在李飞的手中,才会出现这样怪异的现象。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场中两人身上,脸上都现出了异样的神色。

对于张横这边,竟然派出一个如此年青的人,大家确实是都感觉很狐疑。

貌似天虹珠宝的栾海良,那可是在赌石界赫赫威名。

那么,这个看起来还象学生仔的年青人,他又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挑战玉坛圣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场中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虽然仍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但是,人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凝重的气息,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栾海良此刻已细细地探察了十几块毛料,但除了挑出了其中的一块外,却并没有其他的收获。

而且,他显然对那块挑出来的毛料并不满意,仍在继续寻找。

那边的李飞似乎动作更慢,这么长时间,却只探察了五六块,而且一块也没有挑出让他看中的毛料。

不仅如此,李飞的额上,已渐渐的渗出了汗珠,神情也显得有些焦虑。

他毕竟是通灵玉体刚刚被唤醒,虽然得到摧灵符的加强,但本身的这种能力,却还不能使得得心应手。

这会儿功夫下来,他已是感觉有些筋疲力尽。

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三千万的赌注,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坦然面对,心理压力实在是太重了。

这个时候,那边的栾海良又挑出了一块,脸上也稍稍露出了欣然的神色。

“栾大师,怎么样?”

徐鸿远有些迫不急待地走了过去,低声问道。

“嗯,还好,总算是有了点收获,应该是挑到一块帝王绿了。”

栾海良点点头。

“呃,帝王绿?”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栾海良的这句话,说的声音并不低,似乎并不在意旁边人听到。

但是,他的这话实在是太震憾人心了。

帝王绿是什么,那是翡翠中的极品,除了一些稀世的珍品外,它应该是翡翠中的王,这才会有帝王绿的称号。

众人还真没想到,他就光凭着抚摸,就能猜测到毛料里有翡翠,而且还能猜到是什么品种。

果然是玉坛圣手,这绝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啊!

四周惊叹声一片,徐鸿远也不迟疑,立刻叫来了老板刘兴立,让他马上把挑出来的两块毛料给解出来。

刘兴立也是无比的兴奋,今天他的这个店铺,竟然让名满赌石界的玉坛圣手亲自出手,今后,他这家店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他乐得屁巅屁巅的,连忙招呼伙计,把那两块毛料解了开来。

轰隆隆!

在解石机的轰鸣中,第一块毛料剖开,里面是一颗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糯种翡翠。

这顿时让四周人又是惊呼一片,人人神情振奋。

下一刻,当第二块毛料解开,露出里面那碧翠欲滴的帝王绿翡翠的时候,场中爆发出了惊天的叫好声。

人们完全被玉坛圣手栾海良那神乎其神的赌石手段给折服了。

“这应该是到现在为止,恒大市场这次活动期间,解出的品质最好的翡翠了。”

有人惊叹:“看来,这次的幸运之星,非天虹珠宝莫属啊!”

“是啊,是啊!”

四周的人们纷纷附和:“玉坛圣手,岂是盖的,人家可是大师级的存在。”

听着四周的议论,感受到无数人羡慕妒忌的目光,徐鸿远神情更加的得意了,望向张横那边的眼神里,却已满满的都是讥讽和嘲弄:“这一回,姓张的,看你怎么翻盘?”

徐鸿远心中无比的畅快,钱还是小意思,但能狠狠地折一回张横,让他感觉比赚上一个亿都兴奋。

栾海良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有了这块帝王绿翡翠,应该可以稳操胜券。

事实上,他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探察,整个人已有种虚脱的感觉,貌似生命力的流失,可绝不是这么好过的。

“这可怎么办?”

四周传来的惊呼声,让李飞额头上的汗更是如雨而下,心中的焦虑已是无以复加。他已感到心力憔悴,但是,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探察了近十块毛料,竟然没有一块有翡翠的。

照这样下去,他最多也就只能探察一两块,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若是再不能挑出上好的翡翠,这场赌注就输定了。

问题在于:这却是关系到三千万的赌注,虽然不是他拿出来,但是,那是张横哥的钱,自己怎么对得起他的信任?更是对不起他对自己的恩情。

李飞可不是傻瓜,张横刚才拍了他一下,让他的身体有了某种奇异的变化,这应该是张横哥带给自己的好处。

心中越是焦虑,压力也是越大,又是探察了一块毛料,李飞已是感觉自己要虚脱了。满头满脸的大汗,衣衫也完全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阿飞,你要不要紧?”夏清莲此刻也是又急又担心,不由走到了他身边,拿出纸巾为他擦汗。

“姐,我……”

李飞满脸的愧疚,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当他抬头望向张横时,却见到张横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神情中满是鼓励。

“阿飞,我相信你。”

张横的那句话,似乎又在李飞的脑海中想起,他的神情陡地变得无比的刚毅起来:“张横哥,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心中想着,李飞猛地擦了擦汗,再次蹲下了身,抚摸起了下一块毛料。

时间似是凝固了一样,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身材有些消瘦的年青人身上,许多人已是有些不耐烦了,在低咕这人自不量力,在拖延时间。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是漫天的阴云一样,笼罩住了李飞,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身上的汗如浆出,他实在是无法坚持下去了,身上原本散发的那一圈圈奇异波动,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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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信念

“不,不,张横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一定!”

精力在极度的透支,李飞已是在咬牙坚持,但是,心中有一个意念却让他绝不肯就这么放弃。

然而,意志无法弥补体力,他已是感觉越来越不行了,似乎头脑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几要晕倒。

“阿飞,你没事吧?阿飞!”

夏清莲已感觉到了自己弟弟的情况,不由又惊又急,一边拼命地为弟弟擦着额头的大汗,一边无助地望向了张横。

“嗯,差不多了,阿飞,你到底今后有什么样的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看到李飞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张横也是心中不忍,但是,想到这是为了李飞的今后着想,所以还是强自当做是没看到。

他之所以要让李飞与栾海良赌石,就是因为想到了要刺激李飞,让他通灵玉体的潜力全部发挥出来。

所谓的刺激,无非就是压力。

而且,这种压力,是绝对无法克意营造的,如果只是普通的挑选毛料,没有那三千万的赌注,李飞一旦感觉到疲惫,肯定会停下来。

但是,有那三千万的赌注,却是给李飞无形中造成了很大的压迫,张横就是希望,他在这种压力下,能来一次质变。

现在,已是到了一个临界点,李飞如果能撑过去,那么,他今后的成就绝对的无可限量。

如果撑不过去,他也就止步于此,虽然以后凭着通灵玉体,也可以在赌石上大发横财,但要想真正发挥出他通灵玉体的全部力量,这一生就无望了。

“啊!”

正心中沉吟,这个时候,场中陡然传来了夏清莲的惊呼声:“阿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李飞的情形确实是已到了无比不堪的状况。他的双眼中竟然现出了血丝,脸也涨得通红,似乎已是竭尽了最后的一丝力量,却不肯罢手。

“嘿嘿,小子,你这是想自己找死吗?”

徐鸿远在一边冷嘲热讽起来。

他现在也是看出来了,这个青涩的年青人,似乎也有与栾海良类似的能力。

只是,应该这种能力还并不熟练,而且,运气也显然并不怎么好,直到现在都没有让他挑出一块蕴藏了翡翠的毛料来。

此刻,看到这年青人这副模样,心中大快,自己这回是终于可以狠狠地出一口恶气了。

“不,我没事!”

李飞却是倔强地推开了夏清莲扶住他的手,嘶哑地说了一声,仍是竭力地想要探察下一块毛料。

但是,他的精力确实已是消耗到了极点,几乎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当他再次抱住一块毛料,想利用体内那股奇异力量探察的时候,他的脑海嗡的一阵。

同一时间,喉头一甜,口中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人也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要昏倒了。

“啊,阿飞,你不要吓我啊,阿飞!”

夏清莲大骇,一把抱住了弟弟,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呃,他怎么了?怎么吐血了?这是要出人命啊!”

四周看到这一情形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感觉问题有些不对劲。

貌似赌石要赌出命来了。

“嘿嘿,姓张的,你不会是要让他为你的三千万丢命吧?”

徐鸿远那里会错过打击张横的机会,在一边嘿嘿冷笑起来:“你小心惹了人命官司。”

“阿莲,他没事!”

张横那里会理会徐鸿远,早已来到了李飞身边,一边劝慰着夏清莲,一边已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颗晶莹的珠子,塞到了李飞的嘴里。同一时间,在李飞的耳边道:“不要咽下去,就含在嘴里。”

一边说着,手已拍在了李飞的背心,一股巫力真元渡入了他的体内。

“张横哥!”

李飞有些虚弱地叫了一声,用力地点点头。

他只觉,含在嘴里的那粒珠子,一缕缕清凉的气息,直透喉咙,让他原本几乎没有了丝毫力气的身体,象是沐浴在了春风中,突然有了舒服得要呻吟的快感。

而张横贴在他背心的手,更是传来阵阵暖意,让他浑身舒坦无比。

并不止这些。

随着那股清凉传遍全身,原本浑沌的脑海,象是被洗涤了一样,变得无比的清明起来。

含在嘴中的珠子,仿佛是仙丹,让他有种七窍通达的空灵。

李飞自然不知道,张横让他含的那颗珠子,正是黄精珠,具有滋补元气的作用。

他现在消耗到了极点,黄精珠内蕴含的奇异力量,正在不断地滋养着他的神魂。

为了让李飞能全部发挥出他通灵玉体的潜质,张横这回也是下了血本,不惜用了一粒黄精珠。

嗡!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飞陡然感觉脑海又是一震,身上原本黯淡的光芒,在这一刻猛地重新振荡起来。

并没有结束!

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从他全身散发而出,刹那弥漫向了四周。

“啊,这,这,这……”

下一刻,李飞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嘴也刹那张成了蛤蟆。

因为,他突然感受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

只见,自己的意识象是突然脱离了身体,漫延到了四周,笼罩住了近百多平米的范围。

而一幕幕无比奇异的影像,也呈现在了脑海里。

原本摆放在这店铺里的毛料,象是全部变成了透明,李飞竟然完全看到了它们内部的情形。

“啊,翡翠,是翡翠!”

刹那的愣怔,李飞猛地回过了神来,他也管不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怪异的感觉,挣扎着脱离了张横和夏清莲的扶持,向旁边的一块毛料奔去。

那是一块有一人多高的毛料,在刚才那不可思议的情形下,他看到了里面有一团炫丽的光芒散发出来,是他感应到这么多毛料中,最璀灿最让他感觉亲近的。

他已意识到,这块毛料里,绝对有一块上好的翡翠。

“就是它,我就挑它。”

李飞指着那块毛料,满脸的兴奋。

“嗯,刘老板,那就这块。”

张横满脸欣然的笑意。

他已感觉到了李飞终于又有了一次质的变化,他现在头顶三花聚顶的本命气运中,已不是一团霞光,而是隐隐的现出了一块玉石的形状。

这也就是说,经受了刚才的刺激,在自己黄精珠的滋养下,李飞的通灵玉体,终于全部被发掘了潜能。

而这正是张横所期望的。

“好的,好的!”

刘兴立连忙跑了过来,心中已是松了口气。

刚才,他也怕这里出人命,但现在看来,这小伙子又生龙活虎样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这块毛料要三百二十万,张横也不犹豫,立刻付了钱,让刘兴立马上解石。

轰隆隆!

解石机的轰鸣再次响起,所有人的神情却是变得无比的紧张,谁都想看看,那个年青人几乎拼了命才挑到的这块毛料,里面会不会有翡翠,如果有,又会是什么品质。

徐鸿远和栾海良互望一眼,脸色也都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也感觉到了,那个叫阿飞的年青人,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那么,他突然挑中的这块毛料,能解出比帝王绿品质更好的翡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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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顽败

“哇,墨玉,竟然是墨玉!”

随着毛料解开,一团如同是星空般深遂的黑色映入人们的眼底,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我的天,竟然是罕见的墨玉,这么大一块,能值三千多万吧?”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解出来的那块翡翠给震惊了。

墨玉是非常稀罕的玉石,虽然比不上张横伏以神尺玄玉的品质,但已是翡翠玉石中极品中的极品,一般一年全球也没有多少产量。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回竟然在这店铺里,解出了一块墨玉,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震憾?

“妈的,这小子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徐鸿远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心中的憋屈已是无以复加。

本以为栾海良得到一枚帝王绿的翡翠,这次是可以狠狠的折辱张横一回了。

那知,事情到了最后,仍是他败得一塌糊涂。

“阿飞!”

夏清莲喜难自胜,也顾不得什么了,兴奋地与弟弟相拥在了一起。

她也听到了四周人的惊呼,明白这回弟弟是赢了。

不仅得到了一块价值三千多万的墨玉翡翠,而且,这次与徐鸿远的赌局,也是赢了,这又会是三千万。

最重要的是:弟弟经历了刚才的事,似乎整个人也有了变化,不但没有出什么意外,好象还与以前完全不同了。

一时间,她沉浸在了喜难自胜的喜悦中。

“这位是徐大少吧!”

陈俊和王燕伦两人互望一眼,走向了那边的徐鸿远:“结果出来了,那你的赌注呢?”

“哼,我身上没有这么多资金。”

徐鸿远的脸皮一阵抽搐:“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天虹珠宝,绝不会赖帐。”

“嗯,这个可以相信。”

陈俊点点头:“那你写下欠条吧!”

两人确实是不怕徐鸿远赖帐,不说徐鸿远不能不顾及天虹珠宝这块牌子,就以他们的背景,也完全不怕徐鸿远不付这笔钱。

徐鸿远无奈,只好灰溜溜地写下了一张欠条,这才向门外走去。

栾海良的脸色也是很难看,他也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身上。

“透支生命力,就算你有办法可以暂时弥补,不过,你弥补的并不是你的生命,而是你暂时的精力。劝你还是以后少用。否则,你绝对活不过五十。”

当栾海良无比郁闷地走出门去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张横的声音。

“啊!”

栾海良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变得惨白一片。

张横的话,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把他给震得魂不守舍。

一直以来,他以为徐家的镇店之宝玲珑宝塔可以弥补他的生命力,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

但是,现在听眼前的年青人说,自己弥补的并不是耗去的生命力,只是精力,这顿时把他给震呆了。

怪不得这些年来,自己总感觉身体特别的疲惫,精神也大不如前,原来,自己从玲珑宝塔中所补充的,只是表面。

“你……”

刹那的震惊,栾海良终于反应了过来,似是想上前与张横说上几句。

但是,他嘴唇翕合了几下,望望前面一脸颓丧的徐鸿远,终于什么也没说,跟着走了出去。

不过,走出门去的时候,他深深地望了张横一眼,眼神已完全不同了。

张横竟然能一下子说破他身上的秘密,显然并不是个普通人。他的心中已对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敬畏。

墨玉最终被人以三千二百五十万收购,拿着这张轻飘飘却沉得压手的支票,夏清莲和李飞两人,激动得难以自己。

这一笔巨款,是从前的他们做十辈子都赚不来的,但是,现在却就这么轻易地拿到了。

一时间,姐弟两喜难自胜,激动得眼眶里都盈满了泪水。

有了这笔钱,他们今后的生活已完全改变了,也可以让生活在乡下的父母,好好地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而这一切,都是张横带给他们的。如果不是张横今天带他们来这里,刚才又是张横帮助李飞,只怕李飞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心中想着,姐弟俩望向张横的眼神完全不同了,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当然,惊喜还不止这些,因为解出了罕见的墨玉,这次恒大幸运星的评比,一等奖自然是非李飞莫属,他将会得到五百万的奖金。

不仅如此,最让李飞兴奋的是:有了与玉石感应的这种能力,他今后赚钱,那无疑就是轻而易举了,这可是与银行取款也差不了多少啊!

只是,让他心中疑惑的是:刚才意识脱离身体,刹那笼罩住全场,从而让他窥探到了场中所有毛料的内部。

这种情形,在刚才之后,他却再也无法让它重现。

“张横哥,这是怎么回事?”

走出门来,李飞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张横。

“嗯,阿飞,跟你说实话,你其实是罕见的通灵玉体。”

张横此刻也不再隐瞒,当下把通灵玉体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你的通灵玉体已完全被发掘出了潜力,你刚才经历的那种奇异的状态,正是潜力被触发时的感应。”

“不过,你现在毕竟时日还短,还完全无法掌控这种能力。所以,以后还要仔细琢磨。”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而且,赌石只是你这特殊灵体的一种辅助,你要明白,这并不是你以后发展的方向,你所需要做的是,真正发掘出通灵玉体的力量,也许,到时你会进入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层次。”

张横慎重地道。

对于通灵玉体,到底最后能出现怎么样的变化,张横其实也并不清楚,在天巫传承以及玄门秘闻中,都没有更详细的记载。

但是,张横却希望李飞今后能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路来。

“嗯,张横哥,我记住了。”

李飞点点头,他对张横还是无比的信服。

刘兴立满脸堆笑地送几人出门,他今天是乐得嘴都歪了。

在他的店铺里竟然解出了罕见的墨玉,不仅他现在店铺里的这些毛料可以大发一笔,今后,他这家店铺,可以说是要在整个赌石界出名了。

所以,他现在已是把张横和李飞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幸运星,财神菩萨了。

如果没有他们今天来店里,自己那会有这样大的收获,名利全收啊!

这不,现在他的店里,已是人满为患,许多人正在抢购那些剩余的毛料,一个个如同是打了鸡血一样,完全不在乎钱了。

这样的景象,只怕百年都难得一见吧!

一众人在赌石场中又玩了一会,这才走出了恒大古玩市场,准备在其他地方转一转。

然而,刚走到古玩街的一个三叉路口,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脸色也猛地变得无比的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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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测字

古玩市场的三叉路口,摆着不少地摊,有算命的,看相的,也有测字算卦的,看来这里应该是一处专门的命相街。

引起张横注意的是路口的一个地摊,摊主是位年青人,年纪跟张横差不多,在旁边众多算命看相的老先生堆里,确实是有些扎眼。

他的地摊上也与其他的摊位一样,铺着一块白布,上面画了一个八卦的图形,旁边有一大串广告词,算命,看相,测字,看风水。

貌似也是样样齐全。

只是,在这块白布的左下角,却有一个奇异的巫字变形图案。

这让张横心头陡地一震,因为,从天巫传承中知道,巫字的这个变形图案,正是自己这一传承的特别标志。

张横还真没想到,在地摊上竟然也能看到这个图形。

那么,这个年青人与自己的天巫传承有关呢?还是他刚好凑巧,不知从那里看到过这个图形,随手拿来做了标志?

心中惊疑不定,张横便走了过去。

古巅和陈俊以及王燕伦等人却是一怔,张横竟然对地摊上的看相算命的人产生了兴趣,这实在让他们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众人虽然满腹的疑惑,却也都跟了上去。

“嗯,这位女士,你要测春字吗?”

此刻,那年青摊主的摊位上,正有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女子,似乎正在让他测字,面前的小凳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清秀的‘春’字。

“是的,听说你测字很准,你就帮我测这个春字,测情感。”

女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点头道。

测字有许多规矩,如果是本人测,那就是只要告诉想测什么就行。

要是替别人测,就得说明想测字的对象姓别以及年龄。

许多人认为测字是无稽之谈,但是,测字其实蕴含着许多奥妙。

尤其是当测字人第一个念头所想到的字,往往与本身的气运相关。

因此,从这个字里,就可以测出一些你想知道的事。这就是命理中的气运相关。

“好!你稍等。”

年青摊主目光落在了纸条的那个春字上,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好一会儿,他也拿起了一支圆珠笔,在纸条上刷刷刷地写了几行字。

春字问情情如是,本是一夫三人挤。

昏昏日头暗天日,劝君莫作愚蠢事。

他一边写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很是肃然。

摊前的女子看到这首看起来象打油的诗,脸色不由微变。不过,她沉吟了一下,还是道:“请大师给我解释一下。”

“嗯,春字测情感,其实并不好。”

摊主道:“你看,春字,上面本来是个夫字,但却多了一横,这意味着什么?”

不等女子回答,摊主顾自说了下去:“这意味着,测这个字的人,感情出了问题,夫者,夫人也罢,丈夫也罢,本是两人,却多了一人,相当于是有第三者插足。”

女子的脸不禁又是一阵青红变幻,似是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你再看,春字下面是一个日字,日头被上面的三横一撇捺给遮住,仿佛是阴云罩顶。”

摊主继续道:“这也就是说,测这个字的人,家庭现在是阴云重重,更是说明了夫妻关系相当的紧张。”

“这段婚姻还能维持吗?”

女子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无奈。

“这就得看你了。”

摊主目光望向了女子,又拿起笔来,在女子所写的春字上,刷刷刷地添了几笔。

立刻,原本的春字,变成了蠢字。

“你看,春字加两个虫字,就成了蠢字,这两个虫字,就是一对痴男怨女,现在做的都是蠢事。”

摊主微微摇头:“不怕你骂我,你测的这个字意思已很明显了,所以,最后一句才会劝你不要做蠢事。”

“我……”

女子羞愧地低下了头,神情有些难以喻意。

摊主所给她测的字,可以说完全测出了她现在的情感状况。

与丈夫结婚已有近十年,以前因为条件不好,两人共同创业,风里来雨里去,虽然生活清贫,但两人相互爱惜,过得也算是甜蜜。

然而,自两三年前,随着生意不断做大,条件改善,生活的品质是越来越好。

可是,两人的情感却是出现了问题。她老公在外面整天彻夜不归,再也不象以前那样顾家了。

而空虚寂寞的她,也是出了轨,与公司里的一名司机有了婚外情。

现在,双方已是闹得不可开交,都到了要离婚的程度。

只是,两人的小孩子都十多岁了,她实在不愿让孩子成为单亲家族,又怕离婚后,现在的老公娶个后妈,对孩子不好。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前几天在小姐妹那儿,听说这里有位测字的先生测字特别准,所以,她今天特意过来,想测个字,看是否能指点一下。

然而,此刻看着纸条上的那个蠢字,望着那四句话,她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心中更是难以莫名。

“那么,先生,还有和好的可能吗?”

终于,她咬了咬嘴唇,又问道。

“其实一切还得看你们自己。”

摊主微微沉吟:“春字测字,虽然已说明你的情感出了问题。但是,春字的喻意还是好的,春者,欣欣向荣,万物滋生之意。所以,要想挽回这段情感,还是有可能的。问题还是在于你自己是否愿意。”

“嗯,我明白了。谢谢先生。”

女子站了起来,深深地向摊主鞠了一躬,脸上现出了坚定的神色。

显然,她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了一大叠钱来,数也不数,就放到了地摊上:“多谢先生的指点,让我迷途知返。”

说完,女子蹬蹬蹬地走了开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流里。

“唉,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但共苦者有之,同甘者又能几人?”

摊主发出了一阵感慨,完全不象他这个年纪的年青人。

但是,听着摊主与那女子刚才的对话,此刻望着摊主的感叹,张横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心中惊呼:“难道,难道他也是我们天巫传承的传人吗?”

不错,张横已发现了这位摊主不同寻常的地方。

就在刚才那摊主为女子测字的时候,他的手不断地变幻着手势。

在别人看来,这似乎是毫无意义的动作。但是,张横的心却完全被震动了,因为,摊主的那些古怪手势,正是天巫传承中的一种感应印诀。

是用来在预测占卜时才会用到的。

这个摊主,在帮女子测字时,就是靠了这种感应的印诀,才能测出女子所写春字蕴含的奥妙。

那么,这人会天巫传承中的一些秘法,这岂不是说,他也曾学过天巫传承吗?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张横振奋莫名?

但是,当他上前询问,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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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叶绝

“诸位,是要看相还是算命?”

见到一下子围上四五个人,摊主有些诧异,不由问道。

“我们不算命,也不看相,只是有些事想问问兄弟。”

张横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眼前的年青摊主,神情凝重:“我叫张横,请问先生贵姓?”

“哦!”

摊主更加讶异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横半晌,这才道:“我叫叶绝,不知你到底有什么事?”

“叶绝?”

张横浑身剧震,神情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激动。

摊主这个叶姓,让他猛然想到了叶问天前辈。

难道他就是叶前辈的后人?

张横的心震动了,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问道:“请问叶兄弟,你的老家是不是在当年明珠市的市郊和平村?”

“你到底想说什么?”

自称叶绝的年青人却是陡地警惕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凛然无比。

“呃!”

张横一怔,但立刻反应了过来,显然,叶绝对陌生人抱着警惕之心。

微一沉吟,张横也不迟疑,双手捏动,做出了一个个古怪的姿式。

“啊!你,你,你怎么也会这感应诀?”

这回却是轮到叶绝震惊了,他满脸震骇地望着张横的双手,神情古怪之极。

“张兄弟,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旁边的古巅以及夏清莲姐弟等人却是一个个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张横这是与摊主在干什么。

“叶兄弟,你肯定就是叶老前辈的后人了。”

张横此刻那里有功夫回答古巅,他无比激动地一步跨前,已紧紧地握住了叶绝的手:“叶兄弟,我总算找到你了。”

“你到底是谁?”

叶绝眼眸一凝。

“哦,对了!”

张横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青玉,递到了叶绝面前:“叶兄弟,你看看。”

“这是什么?”

叶绝仍是怀着一丝警惕,但他还是满脸狐疑地接了过来。

然而,就当他想要仔细看看这块青玉是什么时,手中陡地一震,青玉猛然闪烁起了一阵青光,他整个人却是如遭电击。

“啊!”

叶绝发出了一声惊呼,脸色刹那变得震憾无比:“曾祖父,竟然是曾祖父的物品。”

不错,青玉在与他接触的刹那,产生了某种感应,一股意念猛地传入了他的意识里,让他看到了许多场景。

“叶兄弟,我终于找到你了,叶前辈有灵,小子总算没有负你所托。”

张横此刻也是激动莫名,握着叶绝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青玉虽然上回在传达了所有信息后,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

但是,它其中仍残留着一丝叶问天的意念。

只是,这丝意念只有叶家血脉之人,才能触动,即使是张横也无法开启。

此刻,眼前的叶绝,果然启动了这青玉中的意念,足以证明,他就是叶问天的后人。

遍寻多日,动用了无数的关系,找不到一丝线索的叶家后人,竟然在这里意外地相遇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兴奋之极?

“啊,他就是张兄弟你所说的叶前辈的后人?”

古巅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惊喜无比。

“叶兄弟,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张横一把拉起了叶绝,喜难自胜。

“嗯,好的。”

叶绝心中也有无数的疑问想问张横,当下,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收起地摊,跟着张横他们向旁边的一家酒店走去。

“叶兄弟,叶老前辈的情况就是如此。”

包厢里,众人围坐在一起,张横把他在楼凶凶地下室的情况,以及后来让赵君儒以及古巅他们打听来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当年你们叶家遭难,后来听说叶前辈的一个小孙子被人救走。只是,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消息。”

“叶兄弟,那你现在还有什么亲人,你们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怎么不回和平村?”

张横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

“唉!张横哥!”

叶绝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起了一些当年的事。

原来,叶家当年遭难,叶问天的小孙子叶长河确实是半路被人所救。

只是,当时正是乱世,他半途又与救他的人失散,流落街头。

之后,靠着乞讨,这才渡过了难关。

后来稍稍长大了些,便靠当年爷爷所传的一些给人算命看相的手段谋生。

叶长河的经历无比的坎苛,他也曾回所住的和平村看过。

然而,那时的叶家已完全变成了一片白地,而且,还有倭岛的走狗,仍在寻找叶家的后人。

所以,叶长河那里还敢再逗留,从此远走天涯。

幸好,他后来遇到了一位船工的女儿,两人结为了夫妻,这才为叶家留下了后代。

叶长河是叶绝的爷爷,他在六十多岁的时候就过世,生下一子。

只可惜,叶绝的父亲也是时运不济,他与妻子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从此就只留下了叶绝一人。

叶绝也曾听爷爷说起过当年老叶家的事,他一人闯荡江湖,想到了曾经的老家,所以,前几年这才回到了明珠,也想看看当年的家乡。

只不过,七八十年过去,一切物是人非,他这个后辈又没有认识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家的感觉。

因此,他就流落在街头,靠着当年家传的这些算命看相测字的本领,混口饭吃。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在今天会遇到当年曾祖父所托寻找他的张横。

“叶兄弟,你比我小一岁,今后你就是我张横的亲兄弟了。”

张横也是满怀的感慨。

叶问天当年为抗击倭寇,抛头颅,洒热血,最后被倭岛人害死在楼凶凶的地下室里。

但是,他的后人却饱尝人间辛苦,如今更是只剩下了叶绝这一根独苗。

幸好,老天有眼,没让叶家绝后,今日更是让自己找到了他,也算是能完成对叶前辈的承诺。

张横是决意要好好照顾叶绝,让叶家重新发扬光大。

席边众人听着叶绝的过往,也是一个个感叹不以,一时间,整个包厢里气氛很是压抑。

这个时候,突然古巅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古巅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怪异,他目光望向了张横:“张兄弟,进幽二德的电话。”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示意古巅接听:“他有什么事?”

然而,古巅接听了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内容,神情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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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挖好了坑

“古大师,张真人给在下的那张符,它突然自己焚烧了,这可怎么办?”

按下通话键,话筒里便传来了进幽二德焦急的声音。

“啊呀,这可不好了。”

古巅忍不住想笑,但语气却变得惊慌起来,心中暗道:“看来你果然是逃不出张兄弟的神计妙算啊!”

现在的古巅,真的想开怀大笑。因为,进幽二德电话的内容,早在张横的预料中。

按照张横的猜测,进幽二德绝不肯放弃那幢楼凶凶。所以,在得到那张符,他以为有了保障后,必然会再次去探察。

然而,张横早就挖下了坑在等他。楼凶凶后院所设的风水阵,绝对会给进幽二德好好地喝上一壶。

不仅如此,张横给他的那张符,其实并不是什么驱煞避邪的符,而是一张火符。

只要他一进入那个风水阵中,就会被触发。

估计现在的进幽二德应该是成一头烤猪了。

事实上,一切都如张横预料,此时此刻的进幽二德,确实是惨不忍睹。

因为楼凶凶地下有他太爷爷日记中所说的宝藏,他自然是不肯就这么放弃。

就在刚才,他趁着大白天太阳正烈,就带了一众打手重新回到了楼凶凶。

那知,就在他进入后院时,顿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幻境。

更要命的是:他当成是救命符的那张符篆,竟然猛地燃烧了起来,刹那把他烧成了一团火球。

如果不是他的那些打手抢救及时,只怕他真的就会被烤熟。

遭到如此的下场,进幽二德这回是真的吓破了胆,他以为这是又受到了楼凶凶里那诡异东西的攻击。

所以,他连忙打电话过来,想问问古巅该怎么办。

此刻,听到古巅电话里那惊惶的声音,进幽二德大骇,连忙急急地道:“古大师,那该怎么办?”

“唉,进幽先生,张真人不是早就让我交待过你,那符只能暂时让你避开妖孽的侵扰。现在,想必是你又去招惹它了,这才让那符被毁。”

古巅满是无奈的道:“如今,已是没有办法了,进幽先生,你还是安排后事吧!”

古巅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对着话筒胡诌起来,存心是要把进幽二德给吓出心脏病。

他上回被进幽二德劫持,吃了不少的苦头,心里自然对这家伙满是恨意。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那里会错过,吓也要把这狗日的吓个半死。

果然,一听古巅让他安排后事,进幽二德手一抖,差点就把手机给摔到地上。

“古大师,您帮帮我啊,拜托了,拜托了,您一定要帮我啊,让张真人救我啊!”

进幽二德这回是真的急了,连称呼也用了一个您字,悲切地向古巅求恳起来。

他可以对别人狠心,但关系他这条狗命,他已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唉,进幽先生,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帮你。”

古巅拿捏起来,语气变得很是无奈:“上回张真人就说了,一切还得看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

“啊,古大师,您说,怎么看我自己,只要您说,这回我一定全部答应,绝不会违背了。”

进幽二德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道。

“进幽先生,确实是只能靠你自己。”

古巅心里乐开了花,声音却变得更加的凝重:“张真人说过,谁沾染了这幢凶楼,谁就会倒霉,你还记得那句双煞之局人必绝的话吧?”

古巅继续道:“只要你还是这幢楼的主人,那么,就绝对逃不脱人必绝的命运。除非……”

古巅故意拖长了声音。

“啊,古大师,您快说,除非什么?我应该怎么办?”

进幽二德几乎要喊古巅爷爷了,迫不急待地摧促道。

“进幽先生,其实问题很简单,你把这房子卖掉,让别人来替灾。”

古巅放低了声音,似是怕人听到一样:“这是张真人后来跟我说的,如果不是看在进幽先生是倭岛友人的份上,我还不准备告诉你。”

“哦!真的这么简单?”

进幽二德一时还有些不相信。

“进幽先生,听不听由你。”

古巅道:“我可是跟你说了真话,张真人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不然,你让我想其他办法,我可没那个能力。”

话说到这份上,古巅也不与他罗嗦了,闲扯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嗯,古老哥,做的不错。”

张横在一边竖起了大拇指,很是赞许。

古巅与进幽二德的这翻对话,张横全听在了耳里,而这一切也是张横事先吩咐古巅让他这么说的。现在,进幽二德已一步步走入了挖好的坑里,张横的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

“嘿嘿,这都是张兄弟神机妙算。”

古巅也是很得意,能狠狠地吓唬进幽二德一回,让这家伙向自己低声下气地求恳,他也是感觉无比的解气。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横和古巅相视大笑。

屋里的几人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并不知道张横和古巅正在对付进幽二德。

不过,张横却也不隐瞒,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一切就要揭晓了,也不怕大家知道。

因此,他就当故事讲给大家听,也让众人当笑料乐一乐。

已是到了晚饭的时间,有进幽二德这剂猛料当席间的话题,这餐饭大家吃得很是痛快。

叶绝喝醉了。

这些年来,他一个人流浪,孤独惯了,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

但是,今天遇到了张横,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如兄弟般的亲情。尤其是张横身边的这些人,都把他当成了小弟弟。

这让他心中暖暖的,多年来积郁在心中的那份孤独和寂寞,在今夜彻底地倾泄了出来。

所以,他喝得大醉。

叶绝在明珠没有住房,他如今暂时住在一家防空洞改建的小旅馆里。

张横自然不能让他再住在这里,当下,把醉薰薰的叶绝扶上了车,要带他回邯郸街的那个套房。

反正那房子有三室一厅,如今夏清莲姐弟住那儿,叶绝正好与他们一起住,彼此间也好有个照顾。

车子开往邯单街,但是,刚开出不久,张横的眉毛陡地凝了起来。感觉上,后面似乎有一辆车子正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这边。

“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瞄上自己了呢?”

张横的神情陡地变得凛然无比。

果然,那辆车子一路尾随,一直跟到了邯郸街那边。“不给点教训,还真当哥们是吃素的。”

张横眼眸一凝,向王燕伦打了个手势。

王燕伦也早已注意到后面有车子跟踪,此刻脸色很是难看,得到张横的指示,那里还会犹豫,立刻转了个弯,开进了一条横街。

当那辆车子跟着开进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转过弯的地方,张横的车子已等在了那儿,李俊和张横王燕伦三人,已走下了车,从另一个街口,堵住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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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反水

“张少,是我!”

几人堵住了车子,那车里的人突然放下了车窗,急急地道。

“是你,栾海良!”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很是诧异:“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张少,在下是想您给指条明路。”

栾海良满脸的恳求,走到了张横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是想让我解决身上的隐患?”

张横明白了过来。

“是的,张少,在下虽然有玉坛圣手之称。但是,这全是靠了我消耗生命力所获得。”

栾海良脸现悲切:“我现在也想通了,要是连命都没了,最多的钱又有何用?”

“刚才,张少指出了我身上的问题,我想,张少也许有可以解决的办法,所以,厚颜来相求了。”

栾海良继续道。

在恒大古玩市场的时候,张横最后指出他的隐患,当时的栾海良就想恳求张横。

只不过,那时徐鸿远在场,他实在不好意思去求张横。因此,他一走出市场后,就找了个借口,与徐鸿远分了手,急匆匆地回了市场,想找张横。

只可惜,张横他们当时已去了古玩街,在那里遇到了叶绝,以恒大古玩市场数万平米的范围,他一时那里能找得到。

最后,还是想到了市场里的监控。他连忙找了个熟人,查看监控,这才发现了张横他们的行踪。

当他追过去的时候,张横他们已乘车离开,这才会有他开着车子在后面跟踪的事情发生。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寻找张横所为。

“我倒是很好奇,你现在又凭什么恢复消耗的精力?”

张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请求,反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瞒张少,我之所以能保持着精力,这全是靠了徐家天虹珠宝的一件镇店之宝,玲珑宝塔。”

栾海良也不隐瞒:“这也正是我与徐家一直合作的原因。”

“原来如此。”

张横微微点头,心中恍然。

以栾海良的情况,如果没有一些天材地宝级的宝物滋养他的身体,早就精枯力竭,那里还能站在这儿。

看来,徐家的那座玲珑宝塔,也是一件上好的风水道具,而且是具有养气补元的作用。

张横心中咕噜了一句。

“张少,如果您能解决我身上的隐患,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答应您。”

栾海良有些迫不急待:“就算您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是心甘情愿。”

“我知道张少与徐鸿远有仇隙,我虽然是天虹珠宝的首席鉴定师,但是,说实话,天虹对我很是克薄。”

栾海良想到了张横与徐鸿远之间的恩怨,连忙解释起来:“他们抓住了我必须利用他们的玲珑宝塔这个敝端,强行把我留在他们那里,每次赌石,还得与他们三七分,我三他们七。所以,我一直想离开天虹,只是,我离不开玲珑宝塔,这才不得不被他们所控制。”

栾海良脸现悲色。

“嗯!”

张横沉吟了一下:“其实要解你身上的隐患,也并不是难事,而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你平时有空,与阿飞多多交流一下就行。”

张横终于答应了栾海良的要求。

栾海良的特异功能,虽然与李飞的通灵玉体不同,但两人却有类似之处。

栾海良经过这么多年的琢磨,对他本身的特异功能已非常的了解。但是,李飞却仍是处于摸索阶段。

如果有他的指导,李飞通灵玉体的潜能更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张横也是有些期待,这难得一见的通灵玉体,到底会有什么样不同寻常的特别力量,最终又会演化到怎么样的程度。

毕竟,这是连天巫传承以及玄门秘闻都没有记载的罕世灵体。

“啊,张少,这个绝对没问题。”

栾海良喜出望外。

他还真没想到,张横的要求是这么简单:“您所说的那位阿飞,我感觉他与我有些类似的异能,我一定会尽其所能,与他好好交流。”

栾海良向张横保证道。

“好,那你跟我们来吧!”

张横也不迟疑,带着栾海良进入了那个套房里。

夏清莲姐弟乘另一辆车已回到了那里,此刻正等在屋里,看到栾海良竟然也在其中,不禁很是惊讶。

当下,张横把有关栾海良的事说了一遍,自己却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纸笔,刷刷刷地写了一个药方。

“这是养生汤剂,你只要每天服一贴,四十九天后就能改善你的身体。”

张横把药方交给栾海良,又从羊脂白玉盒中取出了一瓶太岁浸泡液:“每一贴养生剂你加入两滴就可。”

这个养生汤剂的主药就是太岁浸泡液,具有弥补元气的作用。

“多谢张少!”

栾海良感恩戴德,恭敬地接过了药方。

“还有,你身上可有上好的玉石?”

张横问道。

“有,刚才在市场里赌来的那块帝王绿就在我身上。”

栾海良此刻那会违背张横的意思,连忙从皮包里拿了出来。

“嗯,帝王绿的品质足够了。”

张横欣然点头:“我会帮你在这块帝王绿上,刻划一个滋养神魂的风水阵,你就佩带在身上,大概一年时间,你再找我换一块。”

说着,当着众人的面,手腕一抖,伏以神尺现形,就在帝王绿上刻划了起来。

众人的眼眸都是不由一亮,目光全聚集到了张横身上。

大家虽然都知道张横是位了不起的风水大师,但真正见他出手,在场的却还真没有人见识过。

此刻,见他当众刻划起了风水阵,确实是让大家很是震奋。

一直昏昏沉沉醉倒在沙发上的叶绝,也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陡地睁开了眼来。

当他看到张横正在刻划风水阵的时候,眼眸不禁陡地一凝,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激动。

他所学也是传自当年叶问天的天巫传承,只是,因为当年的叶长河年纪还只有十几岁,叶家遭难之时,叶长河从叶问天那里所学的都只不过是一些基础。

但是,叶家人的血脉,与天巫传承中的力量有着某种奇异的共鸣,此刻,张横使用巫力真元,刻划风水阵,让叶绝身体里似乎有某种蜇伏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陡地,他的脸涨得血红一片,似乎全身的血液也猛然要沸腾了。

“啊,小叶他怎么了?”

夏清莲突然发现了叶绝的异常,不由发出了一阵惊呼。

但是,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一幕让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情形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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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寻找替死鬼

轰!

叶绝全身陡地闪起了一阵光芒,整个人的体内,如同是点燃了爆竹,噼噼叭叭地响成了一片。

“啊!小叶他这是怎么了?”

夏清莲等人个个震惊,谁也没有想到,叶绝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嗯,果然突破了,果然达到了凡巫一品的初阶。”

张横的神情却是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看来,叶兄弟的基本功还是挺扎实的,这些年下来,已到了突破的边缘,自己这回正好给他来了临门一脚。”

不错,叶绝是突破了,从一名普通人,跨入了天巫传承凡巫一品初阶的境界。

当然,这里有张横暗中的功劳。

就在刚才一起喝酒的时候,当叶绝喝醉了,张横偷偷地把一瓶黄精珠的精血渗入了他的酒中。

张横本想回到家里,给他启蒙,让他突破成为一名玄门修者。

对于张横来说,得到叶问天的恩惠,不但逃过了魑魅的一劫,而且修为突破到了二品的后期。

可以说,叶问天对他有大恩。

如今,他找到了叶家的后人,自然是要回报叶绝。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仅仅是因为刻划风水阵,引起了叶绝的共鸣,就这么让他突破了。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迟疑,手指陡地一点,猛然点在了叶绝的眉心上。

嗡!

叶绝浑身剧震,他只觉,一团汹汹的信息流灌入了意识里。

“凡巫境界!”

叶绝喃喃着,神情激动之极:“我也成为了一名玄门修者。”

张横灌入叶绝脑海里的信息,正是天巫传承中凡巫境界的修练之法。

叶绝只获得了当年他曾祖父最基础的部分,如果没有后续修练之法,根本无法再进阶。

张横自然不会藏私,他是把叶绝真的当自己的兄弟看的。

噼噼叭叭!

当体内的异响渐渐平息,叶绝整个人已变成了一个黑人,身上已涂满了黑乎乎如同泥浆的东西,一股恶臭也弥漫在了房间里。

这正是他体内的杂质被巫力真元洗涤后,产生的污秽。而叶绝也总算清醒了过来,他那里还敢站在这里,臊得连忙跑去了卫生间。

不过,当他洗涮后出来,整个人却已与先前不同了。

原本他带着几分少年老成的事故,但是,现在却多了几分飘逸出尘,样貌也似乎更英俊了。

“张横哥,谢谢你了。”

叶绝很是激动,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叶兄弟,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不能用所学的本领作恶。”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否则,你对不起你们叶家的祖宗,也别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

“是,张横哥,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祖宗的事。”

叶绝慎重点头。

终于找到了叶家后人,完成了叶问天的遗愿,张横的心中也是无比的兴奋。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为去新疆作准备,当然,他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处理完了才会走,那就是进幽二德。

幸好,第三天,进幽二德那边传来了消息,这家伙终于无法忍受心中的恐惧,要抛售那幢楼凶凶了,在许多媒体上,刊发了出售的消息。

说来也是无奈,进幽二德这几天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如今与进幽大德一起,住在明珠华山医院里,这两位难兄难弟,一个下肢瘫痪成了太监,一个更是全身烧伤,几乎象木乃伊一样给纱布包了个严严实实。

**的痛苦,本就让两兄弟倍受煎熬,但是,心灵的恐惧,那才让他们生不如死。

尤其是想到那位张真人,当日所说的双煞之局人必绝,再想到如今悲惨的境况,两兄弟都几乎要绝望了。

每一天,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稍一闭眼,就会做恶梦,看到那诡异的流质出现的情形,那两具被吸成人干的女子形象,更是如梦魇般驱之不去。

这简直要让两兄弟崩溃了。

终于,抱着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两人做出了出售楼凶凶的决定。

不是吗?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就算那楼底真的有宝藏,拿来又有何用。

更何况,那宝藏他们现在根本找不到,甚至连后院都进不去。

所以,与其让那诡异的东西给缠上,不如把楼卖掉,找个替死鬼再说。

然而,两兄弟想找替死鬼的美好想法,却不是那么容易。

他们售楼的广告发出了好几天,根本就没有人上门来恰谈。

开玩笑,前段时间楼凶凶闹得沸沸扬扬,不但死了两个人,发生了诡异的凶杀案。而且,之后一大批风水师前来,一个个弄得狼狈逃窜。

现在整个明珠市,谁不知道那幢楼凶凶是极凶之地,就算有胆大的人,也不敢前来看房!

这回进幽两兄弟是更急了,房价一降再降,却仍是无人问津。

小洋楼原本建筑面积有三千多平米,以正常的房价,应该在两个亿人民币。

先前,进幽两兄弟买下这幢楼时,因为前任主人是在这里跳楼自杀的。所以,也是贱卖,只花了一亿五千万。

现在,他们从原先出价的一亿,降到了五千万出售,却仍是没有人理会。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两人焦虑万分。

不过,这世上不怕死的人还真有。

就在两兄弟焦急无比的时候,终于有人打电话来,愿意恰谈买房的事宜了。

这让进幽两兄弟喜出望外,当下,吩咐井岛十一,无论如何,一定要谈成这笔买卖。

约定了时间,井岛十一与买房人在华山医院旁边的华山大酒店见了面。

买房的是个年青人,只有二十多岁,如果进幽二德知道来者是谁,一定会气得吐血。因为,来的正是陈俊,受张横指使,准备狠狠地坑进幽两兄弟一回。

“陈先生,我们这幢楼虽然有凶楼的名头,但其实也只不过是谣传。”

井岛十一竭力地推销起了房子:“以正常的房价,这可是要两个亿,现在,因为我们老板急着用钱,所以,才出价五千万。这个价格,绝对是亏血本了。”

井岛十一说得口沫乱溅,恨不得陈俊马上就买了这房子。

“嗯,井岛先生,其实跟你说实话也不要紧,我并不是自己要买这房子。”

陈俊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我也是受人之托,只不过当个中间人罢了。”

“哦!”

井岛十一有些诧异,不明白陈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然而,陈俊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完全把他给惊呆了,差点直接翻了面前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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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烫斗局

“五百万,如果你们愿意卖掉,那我们这边就买了。”

陈俊满脸不在乎地道。

“啊,陈先生,你说什么?五百万?这怎么可能?”

井岛十一真的惊呆了。

不是吗?原本一亿五千万买进的,现在降到五千万,但人家却直接就砍到五百万,这那是还价,这简直就是在抢劫啊!

“你不必多说,这个价如果想卖,那就卖,不然,免谈!”

陈俊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幢凶楼,敢买的人绝对不会有,我的朋友之所以想要,也是抱着一定的风险的,说不定买了这座凶楼后,就招惹上什么凶煞了。”

“呃,你,你,你……”

井岛十一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过,他还得强忍着胸口的那股闷气,不得不道:“那陈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向我们老板汇报,看他的决定。”

井岛十一今天是得了进幽二德的吩咐,要尽可能地把房子给卖出去,以找到一个替死鬼。

“什么?五百万?”

躺在病床上的进幽二德接到电话,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八格,当老子是大肥羊啊,竟然宰的这么狠。”

进幽二德气得七窍生烟,几乎要爆走了。

电话那边的井岛十一那里敢吭声,好不容易等他发完了脾气,这才道:“老板,人家说就是这个价,如果不同意,他就走了。”

“八格!”

进幽二德几乎要摔手机。不过,他终于还是忍住了,想到了张真人所说的那些话:双煞之局人必绝。

“妈的,就让这贪心的人当替死鬼去吧!”

进幽二德咬了咬牙:“好,井岛你尽量坚持一下,如果真的不能坚持,五百万就五百万吧!”

“呃,老板!”

井岛十一被进幽二德这决定给吓着了,他还以为,老板是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价格卖掉的。

远远地望着那边井岛十一象便秘了一样的表情,陈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心中暗道:“张少这一刀宰的确实是够狠,嘿嘿,牛啊!”

最终的谈判价格定在了五百万,只是,让井岛十一要骂娘的是:陈俊提出了百分之十的回扣。

他这回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位陈先生一开始就告诉他,不是本人买房,而是替别人牵个线。

原来,他这是要拿回扣啊!

一亿四千五百万都亏了,进幽二德也不在乎那区区五十万的回扣了。

现在,他只想把这凶宅脱手,找到一个替死鬼,也好让他从这梦魇般的恐惧中脱离出来。

于是,市场价近二亿的房子,最后其实只付了四百五十万,就这么成交了。

当陈俊把这一消息告诉张横的时候,张横的嘴都几乎乐歪。

不过,这一切正是他所想看到的,也是他最初要求王红伟暂时不要对付进幽兄弟,让他来动手的原因。

进幽两兄弟在华夏做了无数丧天害理之事,他们赚的钱,每一分都沾染着那些被他们残害的女子之鲜血。

张横岂能让他们把这些钱安安稳稳地赚走,他设下这一计,不仅是为了惩罚这两个家伙,让他们倍受身体和心灵的煎熬。而且,他也要从这两只吸血虫身上狠狠地宰一刀。

现在,让这两个家伙亏本一亿四千五百五十万,也算是在他们身上咬了一口肉。

至于后面的事,那就交给王红伟去处理,相信王红伟是绝不会放过他们。那可就管不了张横的事了。

“张兄弟,房子那边的事解决了?”

此刻,张横正与古巅和叶绝一起,去明珠市郊的一个服装厂,给那里的老板看风水。

趁着这段时间有空,张横也想多带带叶绝,让他有更多的实践经验。

所以,这几天来,他让古巅张罗了一些要看风水的人家,做为风水案例,以增加叶绝在这方面的见识。

这次去的美舒尔服装厂,规模不小,据说是为国外某个品牌做加工,在明珠服装加工业,也算是很有知名度。

老板施舒铧,四十多岁,是一个很有气派的实业家。

施舒铧的老家在宁波,十多年前来明珠创业,经过这些年的打拼,终于创下了若大的一翻基业。

现在不仅买下了近二千平米的厂房,美舒尔服装厂的资产也已有上亿,说起来在明珠服装业,也已是有头脸的商界成功人士。

象这样的人物,本来以古巅先前的身份,根本是无法结交的。

不过,自从当日为齐荣资设了聚财的风水阵,又与王红伟等一众衙内交往,现在的古巅,在明珠的风水界,也是大有名气。

所以,找他看风水的富豪也逐渐多了起来,施舒铧就是通过齐荣资的介绍,找上了古巅。

当王燕伦驾着宾利来到美舒尔服装公司的时候,施舒铧已带着几名公司的行政人员等候在了门口。

几人下车,与施舒铧寒暄了几句,古巅领头,众人向厂区内走去。

厂区很大,进门就可以看到一幢六层的办公楼,华丽的装簧,很是气派。

办公楼前是一个停车场。只是,几人一路走来,感觉地势并不平整,而是略微向内侵斜。

不过,这种倾斜的角度很小,如果不是几人都是风水师,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办公楼后就是四排服装车间,一条直路从停车场可以通往车间。

施舒铧带几人走向那座办公楼,一边介绍着厂里的情况。

他的办公室在六楼,请几人在里面坐了一会,闲聊几句,古巅便提出了去厂里转转。

施舒铧欣然答应,他今天就是请古巅这位风水大师来看风水的。

当下,几人走向了后面的车间。

车间内一共有八条生产线,轰鸣的机器声,显示这里的工作正热火朝天。

施舒铧带着几人在厂区转了一圈,目光望向了古巅:“古大师,您看我们厂区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施总的服装公司,当初建造的时候,想必也应该是请风水大师设计的吧!”

古巅沉吟了一下,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虽然他是黄道,但看看表面的风水还是会的。

而且,这一路走来,他与张横和叶绝一直在不断的交流,虽然张横并没有给予任何的意见,但叶绝却与他交换了自己的看法。

美舒尔服装公司的风水,确实是请人精心布置过。

就以办公楼面前的停车场而言,表面看似没什么,但它正是一个很强大的风水局:烫斗格。

停车场呈圆形,并向内微微侵斜,一条直路从办公楼通向后面的车间。

从这个形状来说,它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古时烫衣服用的烫斗。

现在的人使用的都是电烫斗,模样如同是一只鞋一样。

但是,古代没有电,自然不可能用电烫斗,因此,古时的烫斗,就象是现在农村人用来从水缸里舀水的瓢。

只是,古时的烫斗大多用青铜制作,只要在如同瓢斗的斗内,装上烧红的木碳,就成为烫衣的烫斗了。

而且,古时的烫斗底并不是平的,而是倾斜的,以便烫衣时移动省力。

美舒尔办公室门口的这片空地,圆形的停车场就是烫斗的斗部,那条通往车间的路正好是这只烫斗的柄。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烫斗格风水局。

烫斗格在风水中被称为创业格。

烫斗烫斗,烈火炼燃,一任坎苛,何能阻我?

这正是风水中对烫斗格的论述,意思是说,布下烫斗格,能让此地的主人开拓创新,勇往直前,乃是创业格中威力极强的风水局。

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这个烫斗格完全符合美舒尔服装公司的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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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驷马难追格

平时人们常说,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东西。

风水也是如此,美舒尔服装做的就是服装生意,门口有一只烫斗局,完全符合他们产业的格局,自然是对公司大大的有利。

事实上,当日张横看过的几处企业,也都是如此。五洲大酒店门口的剪刀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为喻意,完全符合酒店服务业的生财之道。

至于龙翔的那个蒸笼局,也是如此。蒸笼可以蒸酒,这正是龙翔酒业蒸蒸日上的根本所在。

所以,风水局的布置,要符合本身的行业或属性,否则,如果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布置不明所以的风水局,那完全就会适得其反。

眼前美舒尔服装公司门口布置了烫斗格,这足以说明,为它设计的风水师,也是位高人。

不仅如此,美舒尔后面的车间,也是大有名堂。

那四排车间,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刚才在观看的时候,张横他们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这四排车间,每一排车间的后面,地面上竟然都烙印着无数的马蹄印,就好象每一排车间,就是一匹奔马刚刚奔过,这才会在后面留下马蹄的印痕。

而且,车间还是瓦房结构,屋顶是三角框架,上面有一道屋棱。

仔细观看的时候,张横他们发现,每一排车间上面的屋棱上,前方塑着一个马头,而后方却塑着一条龙尾。

这看似有些不伦不类的屋棱装饰物,却正是风水局中的龙马局,甚至还是龙马局中的上格,驷马格。

人们常说龙马精神龙马精神。

事实上,在古代,龙马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具有龙的灵性,又有马的耐力,许多古人以为,它就是龙的变异种。

在西游记里,唐僧所骑的马,就是小白龙变的,被称为白龙马。

美舒尔后面四排车间,屋棱上前端是马头,后面是龙尾,就是喻意着龙马。

风水最注重形和意,其中这个意有喻意的意思在内。

所以,这四排车间,屋棱上的马头龙尾,就是喻意这四排车间,每一排就是一匹龙马。它的屋后那些马蹄印,更是增强了这种喻意的存在。

不仅如此,四排车间,每一排的外墙面颜色也各不相同,第一排是白色,喻意为白马。

第二排为粉红的外墙面,喻意却是枣红马。第三排是黄色,正是黄膘马的意思。最后一排是黑白的点子,做为外墙面,却暗含了梨花马的喻意。

四排车间,正好暗合了驷马之局。

人们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方面是有讲信誉的含意,另一方面,却也说明了驷马速度的快捷。

因此,美舒尔服装公司的这四排车间,正好形成了一个驷马难追局。

风水局中有言:雄心壮志何以摧,力引风流滚滚来,一骑昂首绝尘去,驾御驷马谁可追?

意思是说,驷马难追风水局,是一个威力强大的开拓风水局,不但可以定气运,聚财气,而且具有开拓进取之意,能有这样的风水局坐镇,要想不发达都不行。

正是因为在与张横和叶绝交流后,看出了这里的这些布置,古巅才会说美舒尔服装公司,当年设计之初,也是请风水大师看过。

“是的,古大师,我当初买下这块地,建设厂房的时候,确实是请了港岛那边的风水师。”

施舒铧点点头,对古巅更加信服起来。

能一眼看出他厂里的风水布置,这足以说明这位古大师的水平。

“只是,这段时间来,公司出现了点状况,可是一直查不出原因。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们公司的风水出现了什么破败。”

施舒铧终于说出了今天要请古巅他们来看风水的原因:“所以,还请古大师帮忙。”

说到这里,施舒铧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

“嗯!”

古巅微微沉吟,目光却是偷偷望向了旁边的叶绝和张横。

说实话,他根本没看出美舒尔服装公司有什么风水上的破败。

门口烫斗局,后面车间驷马难追格,这里绝对是一处风水宝地。

即使是办公楼,他们在刚才上施舒铧办公室的时候,也是仔细地看了一遍,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

所以,现在的古巅,心中很是狐疑。

“问题好象是出在办公楼这边。”

叶绝此刻正低头摆弄着一件八卦形的风水道具,见到古巅望来,轻声地说了一句。

他手中的这件八卦形道具,正是当日张横从韩岛风水师普金玄那儿顺手抢来的,现在正好送给他当法器。

这件伏羲八卦盘品质也不错,青铜的制品,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篆,八卦中心处,也有一个司南针,作用与罗盘差不多。

此时此刻,伏羲八卦盘上的司南针,就出现了异常,上面的指针正不规则地倾斜着,似乎这座办公楼的磁力出现了某种偏向,并不是正常的南北指向。

这让叶绝很是狐疑,他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能让司南针出现偏位呢?

心中惊疑,叶绝那里还会犹豫,手中捏了一个印诀,口里喃喃有词,陡然一股巫力真元就注入了伏羲八卦盘中。

嗡!

伏羲八卦盘微微振荡起来,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刹那荡漾开去。

顿时,伏羲八卦盘上的符篆闪烁起来,八卦的八个方位上,也出现了一点点的星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半晌,叶绝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他刚才所使的,正是伏羲八卦定位法。这是从这伏羲八卦盘中所获得的一项风水探察秘法,配合伏羲八卦盘,可以探察地气地脉。

他就是想以此秘法,探察面前办公大楼存在的问题。

只是,伏羲八卦盘虽然有了反应,但显示的却是一团朦胧,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张横哥,这究竟是怎么了?”

心中又惊又疑,叶绝只好求助于张横了。

“嗯,确实是这处办公楼有问题。”

张横的目光凝注到了楼面上,微微沉吟。

“施总,有几个问题是不是可以问你。”

张横转向了施舒铧。

“张师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施舒铧点头。在刚才的介绍中,张横和叶绝都是古巅的助手,算起来也是风水师父。

“施总,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出次率非常高。”

张横道:“而且,好象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之事,也特别多?”

“啊,张师父,您怎么知道?”

施舒铧身形微微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震惊无比。

张横的这句话,正是切中了美舒尔服装公司的现状。

这如何不让施舒铧心中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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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张横一语道破美舒尔服装公司如今的状况,让施舒铧心中大震。

不仅是他,旁边的古巅和叶绝两人,也是神情变得怪异无比。貌似他们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么,张横又是凭什么判断出这些呢?

“其实,施总,说句你不爱听的话。”

张横沉吟了一下,继续道:“不仅是你们公司现在有问题,连施总你本人,也是问题很严重。”

“张师父有话请说。”

施舒铧脸色微变,见张横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又道:“不管张师父说什么,我绝不会见怪。”

“嗯!”

张横点头:“施总,你现在是不是情感上也出了问题,主要是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呃!”

施舒铧这回是老脸不禁一阵暗红,感觉尴尬无比。

只是,他的心中更加震惊了,因为,张横所说的这话,完全就是事实。貌似他现在就是与妻子闹得很紧张,几乎要闹离婚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外面有了二奶。

不过,刹那的愣怔,施舒铧猛地反应了过来,脸上现出了讶异的神色:“张师父,难道这些都是因为我公司里的风水问题引起的?”

施舒铧终于想到了张横的身份,也猛然似是明白了问题的根源。

“嗯,施总,确实是你们公司的风水出了问题。”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望向了前面的办公大楼:“施总,你看,你这幢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呃,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几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办公楼,可看了半晌,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施舒铧终于忍不住道。

“你再看左边。”

张横微笑,手指指向了办公楼的左侧。

那边已是靠近围墙,外面十多米的地方,正是一个建筑工地。

从那工地外矗立的建设示意图来看,这里似乎正在建一处厂房,而且规模相当大,不比美舒尔的范围小。

尤其是对方所要建的办公楼,虽然也是六层,但好象下面有地下停车场。因此,地下的基础挖的很深。

现在,这个工地正在搞基建,地面挖出了有四五米深的大坑,在下面浇筑整块的钢筋混凝土地基。

轰隆隆的水泥搅拌声,纵然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仍是隐约可闻。

“张师父,这又怎么了?难道是那个工地冲了我们的风水?”

施舒铧仍是有些满头雾水。

旁边的叶绝和古巅神情也变得迫切起来,他们也是都想知道,张横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

张横微微摇头:“工地虽然对你们有些冲煞,但因为你们办公楼有烫斗局存在,根本无法悍动你们这里的气运。”

“真正影响到你们的是工地现在正在做的基础。”

张横继续道:“因为那个工地要建地下停车场,所以基础部分挖得很深。已导至了你们这边办公楼的沉降。”

“啊!好象看不出来啊!”

施舒铧连忙跑到了自己办公楼的左边,凑近了看大楼,貌似墙面并无开裂的痕迹,楼房也没有明显出现倾斜的现象。

他一时却是有些惊疑不定了。

“确实是沉降了,大概是左侧下沉了一点五度。”

正手捧着伏羲八卦盘在摆弄的叶绝,神情凝重地道:“这一点点沉降,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不过,我的伏羲八卦盘却显示出来了。”

“啊,真的?”

施舒铧的脸色变了。

他终于相信了这一事实。而他也立刻回过了神来,焦急地问道:“张师父,那这就会对我们的风水造成影响吗?”

“是的。”

张横慎重地点头:“施总,你应该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你们办公楼向左倾斜,整座房屋自然都向左倾倒,上面的正梁就会歪了。”

不待施舒铧再问,张横说了下去:“这正是犯了风水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破败。”

张横说的自然是事实。

美舒尔办公楼旁边工地的地基挖得太深,因为双方也就相隔十多米的距离,已使这边的地面出现了松动,连同他的那幢办公楼,开始沉降。

在张横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用天巫之眼观察了四周,只见,这幢办公楼上方笼罩着一层阴晦,让原本烫斗局以及驷马难追局形成的气运,变得散乱而驳杂。

这正是此地的风水遭到破败的原因所在。

在天巫传承中对此有着详细的论述:上梁不正下梁歪,人心浮动祸自来。如是根基何以稳,纵然宝地也得衰。

意思是说,风水中如果遇到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破败,就会让此处遭来祸端,就算本是处风水宝地,也会变得气运衰败,从而影响到根基。

事实上,民间对于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无比顾忌的。虽然这句话多是指一家人家,家中的大人无德,但家中长辈无德,这一家人家那里还会好,肯定会影响到后辈子孙。

所以,这一禁忌其实就是大忌。

张横是早就看出了这里的破败,他之所以刚才一直没说,就是想考查一下叶绝的能力。

只是,叶绝纵然是有伏羲八卦盘的帮助,仍是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

说来也是无奈,虽然张横帮叶绝突破达到了凡巫境界。但是,叶绝并没有得到天巫传承,更是没有获得那头天巫图腾兽。

所以,他并没有开启天巫之眼。因此,在感应和洞察方面,他确实是无法与张横相比拟。

这也正是这段时间来,张横要带他四处为人看风水的原因。他就是想让叶绝经历更多的风水案例,用经验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原来是这样!”

叶绝恍然,低头摆弄着伏羲八卦盘,在上面做了个标记。

伏羲八卦盘,刚才也是显示了一些兆头,只是,他对这件风水道具还并没有真正的掌握,所以并不理解其中的喻意。这才会西里糊涂。

但是,经历了这个案例,他以后就会明白这样预兆的含意。

“原来如此。”

古巅也是无限的感慨,心中确实是不得不佩服张横的造诣。

貌似不是张横点破,他到现在仍是西里糊涂。

“张师父,那怎么办?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否有修正的办法?”

听到这个风水破败竟然如此的严重,不仅会让自己这方根基不稳,而且,还会衰败下去,施舒铧是真的急了。

美舒尔服装公司,这可是他十多年打拼的心血,他岂能眼看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他迫不急待地问起了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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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顶梁柱

施舒铧问出了解决方法,张横微微一笑:“施总,这个就得问古大师了,刚才是因为他有些话不好说,所以,才由我说出来。至于解决方法,古大师会给你一个方案。”

张横把球踢给了古巅,一边向他使了个眼色。

今天来看风水,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叶绝增加实践经验,另一个自然是为了给古巅扬名。

所以,张横自然不能抢了他的风头,现在仍把最终解决问题的关键交给了他。

“古大师,那就拜托您了。”

施舒铧连忙转向了古巅,满脸的迫切。

“嗯,那我们上楼去吧!”

古巅得到了张横的暗中招呼,已是胸有成竹。

“好好好,三位师父请!”

施舒铧那敢迟疑,连忙在前带路,引着几人向办公楼走去。

一路上,张横已是暗暗把如何解决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风水破败,交待给了古巅,当三人来到施舒铧办公室的时候,古巅已完全明白了破解之法。

施舒铧的办公室很华丽,面积有上百平米,红木的地板,一张宽大的老板桌,靠窗的地方还摆着一套真皮沙发。

他把张横三人让到沙发上坐下,漂亮的秘书再次奉上了热茶。

“施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一破败,其实化解起来也并不难。”

古巅这回又是摆起了大师的架子,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热茶,这才缓缓地道:“古人云,国有栋梁,家有顶梁柱。”

“意思是说,无论是国之栋梁,家之顶梁柱,那都是一国或一家的主心骨。”

古巅继续道:“现在,贵公司的上梁歪了,以至于影响到了整个风水局的气运,这就相当于是一个人的脊梁弯了,自然是要受人欺负。”

“因此,要解决这一破败,就是要为贵公司筑造两根顶梁柱。”

古巅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望向了四周。

施舒铧的办公室就在办公大楼的顶楼,而且正是最中心的位置,上面还有一层隔热层。

“啊,古大师,这个顶梁柱应该怎么放,放在哪里?”

施舒铧连忙问道。

“嗯,顶梁柱可以用木料或是青铜来浇筑。”

古巅微微沉吟:“但是,绝不能用混凝土来浇,否则,完全无效。如果是木料,最好是选五色之木中的一种。”

当下,他把五色之木说了一遍。

“还可以在顶梁柱上刻划两条龙形,取一个双龙戏珠之意。”

古巅早就得到了张横的暗中指点,现在说的是头头是道:“这对于你们家庭和睦也是大有好处。”

说着,他把顶梁柱具体的尺寸说了一遍,最后手指指向了办公室两边的墙道:“可以把顶梁柱放在你这办公室里,此处的位置,正好是这幢楼的正梁下方,左右各一根顶梁柱,就可化解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风水破败。”

“古大师,难道不用纠正下沉的地基吗?”

施舒铧有些疑惑。

在他想来,既然这个风水破败,是因为地基下沉引起的,那么,就应该纠正地基下沉,让房子恢复原样才对。

但是,现在听古巅的意思,竟然只是要用两根风水道具的顶梁柱,放在正梁下就行,这让他有些不放心。

“施总,风水上讲的是一个形和意。”

古巅神情一肃:“象贵公司这样的情况,地基下沉,房子一边侧歪,如果要从基础上来改变,这不但要大费周章,而且,也根本无法实现。除非是把这幢楼重新盖过。”

“因此,只能从风水的角度来破解。”

古巅信心满满地道:“有了我所说的这两根顶梁柱,必然可以让你这破败的风水重新扭转过来。反正你一试就知道效果。”

古巅此刻自然是满怀的信心。

刚才张横已完全把其中的原理给他说了一遍。

按照张横的说法,顶梁柱在风水中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所谓世上难得顶梁柱,顶天立地传今古。但任天动地也摇,一柱擎峰定天宇。

意思是说,有顶梁柱相助,就算是最大的风水破败,也无法悍动其基础。

“好的,好的,那就多谢古大师了。”

施舒铧满脸的感激,不由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古巅的手。

“好了,施总,我们也不打扰您宝贵的时间了。”

解决了美舒尔服装公司的风水问题,古巅也不迟疑,便提出了告辞。

今天下午,还有一处地方要去看风水,现在对于古巅来说,还真是忙得团团转。

“多谢古大师。”

施舒铧感激无比,自然也明白是要付报酬的时候了。

他也不迟疑,刷刷刷在一张支票上写了一百万,交给了古巅:“古大师,这点小小心意,还望笑纳,以后还要请古大师多多指点。”

“施总客气了。”

古巅现在眼界也高了,一百万虽然让他心动,但已能处惊不变,显得很淡然的模样。

嘴里说着客气,手已很不客气地捏住了支票,塞到了口袋里。

当下,三人在施舒铧的相送下,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办公室外还有一个小间,是他秘书办公的场所。

三人走出门来,却看到在秘书间里,正有一个女孩子与施舒铧的秘书在说话。

“小姐,我叫暖筱筱,是虹口区善红孤儿院的义工,有些事想拜见施总,能不能请你给我通报一下。”

女孩子是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姑娘,长得很是清秀,身高有一米七零,很是苗条。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一头披肩的长发,整个人有一种飘逸的感觉。

“哦,你有预约吗?”

漂亮的秘书皱了皱眉头,她显然已是明白了眼前女孩子的来意。

貌似孤儿院的义工,来见老总,那能有什么好事,不是来要求捐款的,就是要求赞助的。反正就是来要钱。

所以,她那里会给什么好脸色。

“对不起,我没有预约过。”

暖筱筱脸微微一红,她也感觉到了漂亮秘书的冷寞,但还是倔强地道:“但是,我看到美舒尔服装公司上回为地震灾区捐了一百万,所以,我想施总是个好善乐施的人,这才过来,想来他应该也会可怜我们孤儿院的那些孤儿的。”

暖筱筱竭力想说服秘书。

只是漂亮秘书显然一点都没有恻隐之心,完全是无动于衷,冷冷地道:“没有预约,施总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走吧!我们施总日理万机,那里有功夫见闲人。”

两人说着,这边,叶绝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难以喻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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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炎火格

听到那名来自孤儿院义工少女的恳求,看到漂亮秘书的冷淡,叶绝脸上现出了愤然之色。

他这些年飘泊江湖,因为父母去世早,几乎也如同是孤儿一样,因此对于孤儿最是有感触。

此刻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不禁冷哼一声。

“叶兄弟!”

张横连忙拉住了他,他可不想叶绝在这个时候与人发生冲突,更何况,施舒铧就在旁边。叶绝要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上前与他的秘书发生了争执,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不仅如此,望着那个叫暖筱筱的姑娘,张横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姑娘身上有股阴晦之气。

心中狐疑,他那里还会迟疑,立刻天巫之眼开启,观察起了暖筱筱。

“看来这姑娘家最近有凶兆啊!”

张横眼眸微微一眯。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只见,暖筱筱头顶三花聚顶的本命气运中,竟然有一团血光在缭绕,这意味着,他有血光之灾。

而且,再看她的面相,果然是印堂处红赤一片,更是印证了这一预兆。

“呃,小美,你让她进来吧!”

这个时候,施舒铧也看到了叶绝脸色的变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着那边的漂亮秘书道。

“哦,施总,好的。”

被称为小美的秘书有些诧异,不过,她却也不敢违背施舒铧的意思,连忙道:“这就是我们施总,你今天运气不错,可以进去见他了。”

“好的,谢谢小姐。”

暖筱筱向秘书道了声谢,连忙转过身来,又向施舒铧鞠了个躬:“施总谢谢您能见我。”

“嗯,你稍等我一下,我送几位客人,回来再跟你说话。”

施舒铧微微点头。

当下,几人也不停留,坐电梯向楼下走去。

“叶绝兄弟,你把这东西交给施总,就让他给那位叫暖筱筱的姑娘。”

进入了电梯,张横把一块观音玉佩递给了叶绝。

“张横哥,为什么?”

叶绝有些意外,不明白张横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当他看到手中的观音玉佩时,不由脸色微变:“你是说那姑娘家有灾难?”

他立刻认出了这观音玉佩上,刻划了消灾符,这是能替人消灾挡祸的。

那么,张横无缘无故送那位姑娘家这块玉佩,顿时让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嗯,希望能帮到她。”

张横点点头。

“施总,等会那姑娘过来,你把这玉佩交给她。”

明白了张横的意思,叶绝那敢迟疑,连忙把玉佩递给了施舒铧:“还有,希望施总能帮帮那些孤儿。”

“是的,施总,多行善事,对于您来说,也是积德,对您有好处。”

古巅也已领会了叶绝的意思,连忙在旁帮腔。

“好的,好的。能帮我一定都帮的,我这人也喜欢做善事。”施舒铧连连点头。

现在,他对古巅已是很信服,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而对于叶绝要送那姑娘玉佩,他虽然有些疑惑,却还以为是叶绝对那姑娘有兴趣,所以也欣然地愿意帮这个忙,心里还在想,等会怎么样把叶绝的心意向那姑娘透露一下。也许真的就能成就一桩美事。

从美舒尔服装公司出来,几人立刻赶往了华山大酒店。

陈俊与进幽二德的人谈妥了买卖那幢凶楼的生意,这事却是拖不得,张横也是怕夜长梦多。

所以,他要立刻把此事敲定下来,让这笔交易马上完成。

一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栾海良,让他马上赶往华山大酒店。

陈俊是以中间人的身份出现,那么,就得找个买主与进幽二德的人交易。张横和古巅两人自然不合适,貌似进幽两兄弟已认识了他们。

王燕伦和叶绝也不合适,两人太年青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栾海良是最好的人选,他在赌石界有声望,因此,他买这幢楼,进幽兄弟不会怀疑。

赶到华山大酒店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钟,栾海良早就等在了那里。

张横也不隐瞒,把有关的事宜跟他说了一遍,然后让他去陈俊与井岛十一正在会面的房间。

自己等人,却是进入了一个包厢,一边吃饭,一边等栾海良他们的消息。

事情办得很顺利,对于栾海良的身份,井镐十一在报告了进幽兄弟后,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双方的交易很快完成。房产也转入了栾海良的名下。

张横听到这消息,总算松了口气,自己这一刀宰下去,进幽兄弟这些年吸的血,也该被放干了吧!

接下来就是轮到王红伟对这两个家伙的报复了。

吃完中饭,张横他们并没有休息,下午他们还有一处风水要替人去看。

在明珠的外滩,有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名为利佳国际,老板名叫赖乐忠,年纪今年刚好四十,却已是明珠外贸业的巨头。

利佳的资产据说已有数十亿,客户遍布全球,东南亚,中东乃至欧美市场,都占有一定的份额。

利佳的总部就在明珠,外滩的利佳大厦有三十层,十年前曾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

不过,经过十年的发展,外滩这边也早已高楼林立,以前的利佳大厦,早被四周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更高楼层所淹没。

当张横和古巅以及叶绝三人来到利佳大厦的时候,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利佳的老板赖乐忠早已等在了门口。

赖乐忠是位身形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有几分威严。

“果然是好相道,怪不得能年纪青青,就有如此大的产业。”

望着赖乐忠,张横微微点头。

从赖乐忠的相道来看,他应该是炎火格的特殊命格,尤其是他眉心有一个很明显的川字,如同是一簇火焰的标志,特别的显眼。

而且,细细看去,他面色红润,如同是传说中的关公一样,是一张枣红脸,这些特征,完全符合炎火格的描述。

天巫传承有言:腾腾烈焰炎火格,烧遍长天尽红透。莫道今朝未发迹,一鸣惊人引风流。

意思是说,炎火格命理之人,只要抓住机遇,就能一鸣惊人,就象是火山一样,一旦爆发,势不可挡,必然成为一方巨贾。

所以,炎火格也叫一鸣惊人格,是相道中的上佳命格。

眼前的赖乐忠就是如此。

不过,炎火格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行事比较冲动,脾气容易爆燥,体现在身体上,心脏会有问题。因为,所谓的炎火格,就如厚土格一样,是火特多的特殊命格。

火特多,自然脾气就比较爆燥。

心中沉吟,赖乐忠已迎了上来。

然而,就在与他握手的时候,张横的心陡地一震,脸色也猛然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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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真金不怕火烧

“好重的煞气!”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眯,心中有些震动。

握住赖乐忠的手,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一股浓重的煞气。

再看他头顶,三花聚顶代表宅地气运的光氲中,外面笼罩着一层汹汹的灰褐色,幸好,里面一层,仍有霞光在蒸腾。

这也就是说,他原本的宅地气运非常强大,却是受到了外来煞气的冲刑,这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而且,外来的煞气很强烈,以至于已影响到了他本命气运都变得有些黯淡。

“看来,这位赖总的风水问题还比较严重。”

张横心里咕噜了一下。

“诸位,欢迎你们。”

赖乐忠与三人握了握手,满脸的微笑:“古大师,今天能把您请来,很是荣幸,我这里的事,就得拜托您了。”

他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就说出了自己这边有问题。

“那里,那里,赖总客气了,我古巅肯定全力以赴。”

古巅与他寒暄着,几人便走向了利佳大厦。

“好布局,好一个真金不怕火烧,好一个金印局。”

望着面前的大厦,张横微微点头:“怪不得这位赖总的宅地气运本身是如此的强悍。”

不错,整座利佳大厦,就是一个风水局。

从外形来看,利佳大厦下面十层,全是框架结构,而且,朝南的这一面,一色的玻璃幕墙。

从下面看去,这底下的十层,就象是一层层柴火架起的火篝。那些玻璃幕墙横竖的铝合金窗,就是这个巨大火篝的柴木。

而正午的阳光,照射在玻璃幕墙上,蒸腾起的焰芒,无疑就是这巨大火篝的火焰了。

不仅如此,再往上看,上面二十层,呈现一个正方体的形状,仿佛是一枚悬天巨印,架在这巨大的火篝上。

这正是另一个风水格,被称为金印局。

整个利佳大厦,就形成了这样一个特殊的风水阵:一枚悬在火篝上的金印。

如果对于别人来说,这样的风水格局,其实是利大于弊,但是,对于赖乐忠这位炎火格命理的老总来说,他坐镇这里,却是恰恰符合了他的命理,对于他的事业大有利助。

显然,当年替他设计这座大厦的风水师,也是一位高人。

只是,张横一时也猜不透,利佳大厦既然有如此强大的风水阵镇压,为什么它还会受到如此浓重的煞气冲煞呢?

张横微微皱起了眉头。

跨入大厦,手腕上的伏以神尺司南针已疯狂地旋转了起来,表明这里的煞气确实是很浓重。

如果没有本身风水阵的镇压,只怕这座大厦早就出问题了。

不仅是他,旁边的叶绝和古巅也已感受到了这座大厦的煞气,两人都不由眉头皱得很紧,脸色也凝重起来。

心中存着狐疑,张横他们已随赖乐忠进入了里面。

利佳大厦下面几层是商场,不过,张横他们直接进入了直达顶楼的电梯。

赖乐忠的办公室就在顶楼上,他很客气地把几人请入办公室,泡上茶,这才道:“古大师,不瞒您说,我这里的问题很严重,因为,这几年来,我请了不少的风水师都来看过,虽然大家都明白问题出在那儿,但就是无法解决。”

“这次,听荣耀集团的齐总,说是请古大师您布置了一个风水阵,效果非常好,这才想请您过来看看。”

赖乐忠道。

“哦,赖总,那您的问题出在哪儿呢?”

古巅心中也是很好奇。

按照赖乐忠的说法,他请过无数风水师,也找到了问题的原因,怎么就会无法化解呢?

那么,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古大师,您看!”

赖乐忠也不迟疑,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图纸,铺在了三人面前的茶几上:“这是我们利佳大厦四周的格局图纸。”

说着,他手指点到了图纸上,开始向三人解释起来。

图纸是一幅俯视的全景图,以利佳大厦为中心,描绘了四周的地形地理以及各种建筑的形状,旁边还有详细的说明。

仔细地看了一下,张横三人已是明白了赖乐忠的意思。

在图纸上,利佳大厦左右两边,各有一幢高楼,因为建造的时间比利佳大厦迟,所以,这两座高楼有三十三层,比利佳大厦还高三层。

左边的这幢高楼叫强生大厦,右边的高楼名为辽原大厦,备注中可以看出这两座大厦都是保健企业在明珠的总部。

只是,辽原大厦的形状很特别,从外表看,就象是三片直插云天的巨帆,正穿云破雾,要远航的模样。

这应该也是请高人精心布置的风水阵。

只不过,辽原大厦这三片巨帆的切面,正对着那边的强生大厦。

巨帆外形的建筑,从侧面来看,就象是三柄巨大的斩刀,刀刃面直对强生大厦,这自然是一种冲煞。

“古大师!”

见三人都看清了图纸,赖乐忠无奈地耸耸肩:“说来我们利佳大厦是受了鱼池之殃。”

“当年,强生大厦先建起来。”赖乐忠开始解释道:“之后,辽原养生集团也在我们右边建起了大厦。说来也是好笑,强生保健集团和辽原养生集团,本来是一家子。强生保健的老总张强,辽原养生的掌舵人张辽,是两兄弟。”

“他们的父亲创建了张氏保健,曾经是国内保健行业的龙头老大。”

赖乐忠微微叹息:“只可惜,老爷子去后,他的两个儿子分割了张氏保健,从此各立门户,张强成立了强生保健,张辽也创办了辽原养生,从此分道扬镳,成为了竞争对手。这次双方在这里建总部,自然也都有比一比的意思。只不过,强生保健先建起来。”

赖乐忠继续道:“辽原养生之后才把总部搬到这里,却是针对强生保健的总部,采取了一些措施,那就是把大厦建成巨帆模样,并把侧面如同刀刃的一面正对着强生大厦。他们这是有意而为,是想从风水上冲煞对方,以在竞争中取得先机。”

“哦,原来如此。”

古巅微微点头,脸现沉吟之色:“那后来呢?”

他已被赖乐忠这象故事般的情节给吸引住了。甚至张横和叶绝两人也是如此,一个个满脸期待地望向了赖乐忠。

“事实也确实如辽原养生所料那样。”

赖乐忠倒不卖关子:“当辽原大厦建成后,强生保健的生意果然受到了冲击,在双方的竞争中一落千丈,业绩不断减少,市场份额也被辽原养生占去了不少。”

“这顿时引起了强生方面的注意。”

赖乐忠继续道:“只是,他们一时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后来,经高人指点,这才明白,是他们总部的风水遭到了辽原养生的冲煞,这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以至被竞争对手抢了先机。”

强生保健顿时大怒,终于做出了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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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斗风水

于是,张家两兄弟,为了风水上的事,相互聘请高人,在风水上斗了起来。

赖乐忠脸上露出了苦笑:“我们利佳大厦正好处于他们两座大厦的中间,就这么遭了鱼池之殃,在他们的风水相斗中,受到了其害。”

说到这里,赖乐忠目光变得迫切无比:“古大师,我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请大师为我化解这方面的冲煞。”

赖乐忠确实是无比的无奈。

人家两兄弟窝里斗,却害得他也遭了殃。

问题在于:风水上的争斗,还摆不上台面来。

貌似就算是把两家人家告到法院,说他们的风水冲煞了利佳,估计法院也绝不会接受,甚至还会成为笑话。

如今的法律,可从来没有关于风水冲煞也算是破坏的相关条律,这个哑巴亏,赖乐忠还真只有捂着嘴吃下去。

所以,他也只有从风水上解决问题,想通过化解,让自己这边免遭冲煞。

“嗯,赖总,我们肯定尽力而为。”

古巅点了点头,脸色却是无比的凝重。

从赖乐忠所说的情况来看,貌似这问题确实是严重。不然,他请过无数的风水师,直到现在,怎么可能还无法化解?

“这样吧!”

赖乐忠站了起来:“古大师,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冲煞的情况,也好让古大师心里有底。”

“好的,确实是要到现场看看。”

古巅与张横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点点头。

当下,四人走出了办公室,向上面的顶楼走去。

顶楼外是个广阔的阳台,面积就有上千平米。

然而,一走上阳台,张横他们的脸色都是不由微微一变。

此处的煞气,就算是连古巅这个黄道中人,也是感受到了。让人有一种心胸窒堵的压抑。

抬头看去,更是让几人看到了一幕无比怪异的情形。

只见,整个利佳大厦的上方,一团阴云笼罩。明明外面是阳光灿烂的天空,但从阳台这边向上望去,看到的却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太阳已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连光线都出现了某种奇异的扭曲。

“好恐怖的煞气!”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眼眸一凝,心中很是震动。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情形更是不堪。

张横可以看到,天空中一团团如同旋涡般的气流,呼啸流转,仿佛这片上空,已形成了一片气场风暴,把这里的气脉已完全搅乱了。

这只能说明,这里的煞气,已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强生保健和辽原养生,他们到底采取了什么措施,以至于把这一片空间的气场弄得这样的混乱?”

张横微微沉吟了起来,目光望向了四周。

辽原大厦就在利佳的右边,相距不过四五十米,在此处阳台的高处看去,辽原大厦的形状,更是清晰可见。

它那如同三片巨帆样的楼体,正对着强生大厦的那个侧面,确实是如同三柄擎天巨刃,直劈那边,在阳光的掩映下,刺人眼目。

一股凛烈的煞气,冲天而起,直透长空。

再看左边,相距大概也是四五十米左右,就是强生大厦。

利佳大厦就在两座大楼的中间,辽原大厦产生的煞气,经过了利佳大厦的上方。

不仅如此,望着左边的强生大厦,张横的眼眸陡地眯紧了。在那边,他也看到了一些怪异的东西。

正对辽原这边,强生大厦的楼顶上,竟然探出了一排尖锐如同是巨箭的东西,每一枝上寒光凛冽,似是要把对方射穿。

而一股极其恐怖的煞气,从那一排尖锐的巨箭中直透而出,与辽原所产生的煞气针锋相对。

“看来,这应该就是强生采取的反击手段了。”

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也是有些感叹:“这两兄弟,都是想把对方往死里整啊!”

张横还真有些想不透其中的原故。貌似两兄弟不管怎么说,也是亲兄弟,用不着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古大师,您看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见几人看了半晌,都没有什么声响,赖乐忠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这个!”

古巅的脸色很是难看,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赖乐忠的问题。

貌似以他的眼光,也是看出了左右两幢大厦的相互冲煞,并且,好象双方针对彼此,都设置了强大的风水冲煞阵。

但是,以目前观察到的情形,双方的冲煞造成如此恐怖的气场混乱,凭他古巅的水平,还真的只有束手无措的份。

“怎么,古大师也没有办法吗?”

见到古巅神情怪异,赖乐忠不禁脸色一黯。

“赖总,只是在这里看,我们还是无法看到那边真实的情况。”

张横在旁边插了口:“尤其是对方的楼层比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高,根本无法看清那边的布置。”

“所以,要想彻底弄明情况,最好是赖总能带我们去那边看看。”

张横手指指向了强生大厦:“只有看到了那边的布置,才能再说化解之法。”

“嗯,是的,赖总。”

古巅连忙接上了口:“不知赖总是不是能带我们去强生那边?”

“这个没问题。”

赖乐忠沉吟了一下:“我与张家两兄弟都算熟悉,虽然也因为他们的风水冲煞,与这两个家伙吵过几回,但要去他们那边看看,还是不会有问题。”

“嗯,这就好!”

古巅点头,却是悄悄地凑近了张横:“张兄弟,你看这里是不是有办法?”

“古老哥,这事是有些麻烦。”

张横神情凝重:“不过,确实还是要看了那边的情形才能做决定。”

对于相互斗风水的事,张横这也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象双方斗得如此凶,布置下这样威力强大的风水局,这更是张横难以想象的。

所以,现在的张横,心中确实是没底。

不过,既然是遇到了,张横却也不能就这么罢手,无论如何,他是要看看那边的究竟。几人也不犹豫,再次从阳台上走了下来。

赖乐忠更是不迟疑,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强生保健的老总张强,说明了他的来意。

果然,当他们走到强生大厦门口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已等在了那儿,正是这强生保健的老总张强。

赖乐忠为他们做了相互的介绍,然而,当张横目光望向张强的时候,却是眼眸陡地一凝,脸色也变得难以喻意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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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十二诸葛神弩

“坟风冲煞,宅地冲煞!”

望着强生保健的老总张强,张横很是诧异,他在这位老总头顶的三花聚顶上,看到了这两样冲煞。

如果不是此人的本命气运很强悍,估计他现在应该是要病倒了。

可是,这就让张横有些疑惑不解。

从赖乐忠的介绍来说,张家兄弟的父亲曾是保健行业的巨头,那么,他去世后,张家兄弟应该会请风水大师看坟地的风水。

可是,为什么张强还会犯坟风冲煞呢?

心中又惊又疑,但是,张横与张强毕竟不熟,有些话还真不能直说。所以,现在也只有把疑问暂时搁在心里。

张强与几人客套几句,亲自带着众人往顶楼走去,显然,对于大厦的风水冲煞,他也是非常重视的。

不一会儿,乘坐电梯,大家上了顶楼。

这里是一个阳台,那些风水布置,就都放在阳台上。

不过,当张横他们走到阳台,看到那里放着的东西,几个人的嘴都顿时张成了蛤蟆。

只见,上千平米的阳台上,整整有数百平米的地方,摆着十几台大刑的机械。

仔细看去,一共是十二台,每一台都有十几米长,看起来象是某种机床。每一台机床的中间,放着一根粗如儿臂,一头呈茅尖状的巨型箭矢。

“十二诸葛神弩,竟然是十二诸葛神弩!”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神情变得怪异无比:“怪不得这样大的煞气,原来这里竟然布下了十二诸葛神弩的风水局。”

不错,那些大型的机床,乃是仿照古代的诸葛神弩制造的十二件风水道具。

在玄门秘闻中,张横曾看到过有关十二诸葛神弩的介绍。

据说,这本来是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的一种阵法,用来打仗杀敌所用。

不过,诸葛亮本身也是位玄门修士,而且还是阴阳家一脉的修者。他的八卦阵图闻名于世。因此,他的这个十二诸葛神弩,也是件风水道具。

十二诸葛神弩,按天干地支中的十二地支排列,每一具神弩就是代表着一个地支,相当于是说,十二神弩,就是完全笼罩了一天十二个时辰,这是无间隙的打击。可以称得上是这世上极其厉害的杀器。

现在,强生保健的楼顶,竟然用这十二具大杀器,对着对面的辽原大厦,其产生的凶煞之气,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果然,脚步刚跨入阳台的场地,一股凛冽的气流就陡地呼啸而来,把几人吹得几乎站立不稳。

“古大师,我和张总就不陪你们过去了。”

赖乐忠脸色很是难看。

在四周如此强悍的煞气影响下,他几乎透不出气来。而身边旋转飞舞的那股如刀般的煞气,更是让他全身的皮肤隐隐生痛,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冲煞。

“嗯,我和赖总就在这里等你们吧!”

张强虽然是东北人,体形强壮,却也是受不了。

“古老哥,你和叶兄弟也在这儿吧!”

张横知道古巅也是根本受不住这里的煞气,连忙替他解了围:“那边我一个人过去看看就行了。”

“嗯,好的,张兄弟,你自己也要小心。”

古巅脸色煞白,他确实是也被这里恐怖的煞气给压得喘不过气。

叶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却也不敢违背张横的意思,所以默默地点了点头。

张横也不犹豫,举步向前走去。

这里的煞气确实是可怕,如果不是张横身上穿着魑魅所化的铠甲,只怕光凭本身的修为,要想走到前面,也是有些困难。

要知道,这里正是对面辽原大厦三片巨帆,侧面所形成的擎天巨刃的正对面,以一座三十三层楼大厦所凝聚的地脉之气,这股冲煞,绝对不是人力所能抗。

张横可以看到,这里顶楼的地面,出现了细细密密的龟裂,显然,整座建筑的顶楼,也是受这股煞气的冲煞,出现了结构性的破坏。

不仅如此,旁边的栏杆,本来都是十多厘米的自来水钢管,但是,现在有的地方竟然也出现了裂痕。

从这些现象,足以证明这里煞气威力之恐怖,连钢管都能产生裂缝,其力量有多可怕?

张横之所以要亲自上前,自然就是为了查明这里的冲煞的程度。

毕竟,利佳的冲刑,根源就在强生和辽原这两边,只有明白了这两处地方真实的情况,才有可能想出破解之法。

心中想着,张横脚步已缓缓地走向了前方。

嗡!

空间微漾,劲气怒旋,仿佛是一阵阵龙卷,在身周形成了一个个气场的旋涡。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四周的情形更是恐怖,煞气凝成了一片片风卷般的怒刃,狂啸暴舞,似是要把所有的一切搅成粉碎。

纵然是张横身上有魑魅形成的铠甲,仍是感觉皮肤如同刀切般疼痛,全身的骨骼也咯咯咯地暴响不以。

“这样可不行,否则,根本走不到那十二具诸葛神弩前。”

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不由停住了脚步。

“张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远远的,赖乐忠和张强以及叶绝古巅四人,望着那边的张横,脸上都不禁现出了惊疑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那边的张横如同塑像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只是,在如此狂暴的气场混乱的地方,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实在是让人感觉很怪异。

就在几人惊疑不定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人的怒喝声:“好呀,你还不肯罢休了。竟然又请来了风水师,你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一定要把大家都逼到死路,你才肯罢休。”

“是你,你来干什么?”

张强身形猛地一震,陡然回过了头来,神情却是刹那变得愤怒无比。

此时此刻,在阳台的入口处,已多了一个人。

那人也在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形也很魁梧,看起来竟然与张强有几分相似。

他正是张强的兄弟张辽,辽原养生的老总。

利佳的老总赖乐忠带着几名风水师,去了强生大厦,这事立刻被辽原那边的人知道了。显然,对强生这边的一举一动,辽原方面一直有人在观注。

所以,张辽立刻赶了过来,当面叱问起了张强。

看到是张辽赶了过来,张强的脸色也陡地变了,他那里还会客气,一声冷哼:“老子干什么,还要你来教,这是我的地方,你别来指手划脚,你给我滚!”

张家这对兄弟,看来是积怨太深,一见面就象是斗鸡一样斗了起来。

眼看两兄弟又要大闹一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边的赖乐忠难以抑制地惊呼道:“啊呀,你们看,你们看,张师父他怎么了?我的天,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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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天刃地煞

赖乐忠的惊呼,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当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是刹那人人震憾。

不错,此时此刻的张横,确实是做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只见,他正身形缓缓踏步向前,走向前方。但是,他所踏的地方,并不是阳台的地面,而是空中。

真的就是空中,他每踏一步,身形就缓缓地升高半尺,就好象他的脚下,有一架无形的天梯,他正踏着天梯在向半空走去。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惊骇?

“呃,天啊!他是神仙?”

张强和张辽两兄弟浑身剧震,一张嘴刹那张成了蛤蟆,满脸的骇然。

凌空踏步,这不是传说中的神仙,又是什么?

“张兄弟他,难道?”

古巅身形剧颤,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他也被张横这近乎神迹的手段给惊着了。

幸好,他也算是一位闯荡江湖的风水师,却不象张强兄弟和赖乐忠那样对此刻的情形一无所知。刹那的震惊,心头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再次剧震。

“张横哥果然了不起,太牛了。”

叶绝脸色变得古怪莫名,心中的震动也是无以复加:“他竟然可以在如此暴乱的煞气狂流中,找到气眼,看来,张横哥的感应,确实是已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叶绝心中暗呼,他已看出了张横能凌空踏步的原因。

四周的煞气狂流,看似暴乱无比,但是,它仍然遵循着一定的规律。

而且,每一道煞气凝成的气旋,都会象龙卷风的风眼一样,形成一种真空。这在风水中被称为气眼。

如果能在煞气狂流中找到气眼,那么,因为气眼与四周空间存在着压强的差别,就能让物体在气眼中停留。

这就是张横可以凌空踏步的原因。他的每一步,都是踩在了此处暴乱气场的气眼上。

只是,要从这样狂乱的气场里,寻找到每个气旋的气眼,又是谈何容易?叶绝自觉是没有这样的能力。

果然,张横缓步而行,一连踏出了十二步,终于稳稳地站在了空中。

此时此刻,他已离阳台的地面有两三米高,猎猎的煞气吹拂着他的身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是降世的神人,还真有一种凛凛不可侵犯的威严。

“嗯,十二诸葛神弩,果然不凡。”

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神色,眼眸里也是一片晶亮。

他刚才之所以停下来,就是意识到,强行硬闯煞气乱流,并不是明智之举。

最后,他终于探察到了这处暴乱气场的气眼,这却是让他灵机一动,尝试着脚踩气眼,看是否能避开混乱的气场。

那知,踩上气眼,身形却就这么凌空悬浮了起来,这也是让他又惊又喜。

这一次尝试,让他亲身体会了自然界力量的神秘,也让他对风水中气的流转,更多了一种直观的认识。

此刻,细细体味着脚下气流的汹涌澎湃,张横的心也是难以莫名。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总算没忘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是探察此处煞气的冲刑程度。

现在,身在高空,底下的强生和利佳以及对面辽原三座大厦的情形尽收眼底,他那里还会犹豫,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洞察起了空中的煞气。

“原来是这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在空中站立了十几分钟,张横终于已把上空的煞气冲刑了然于胸:“这是一个天刃地煞的极凶之局。”

对面的辽原大厦,那巨帆的侧面,形成的三柄擎天巨刃,正是形成了风水局中的天刃杀。

而这边强生的十二诸葛神弩,布成的十二地支煞局,正是地煞格。

天刃地煞,两相冲刑,针锋相对,已让这里完全成了一片煞气凝聚的极凶之地。

怪不得利佳处在中间,纵然有篝火炼金印的风水局镇压,仍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在天巫传承中,天刃杀和地煞局,这是两个极凶杀局,在众多的风水局里,可以算得上无比强大的风水格。

以这两大凶煞造成的冲刑,岂会是小事?

微微皱眉,张横却也不再迟疑,又顺着原来的方向,一步一步从高空走了下来。

当他再次走回到赖乐忠他们面前时,几人看他的目光已完全不同了,多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敬畏,甚至是崇拜。

开玩笑,能象神仙一样凌空踏步的人,赖乐忠以及张强两兄弟,纵然都是商界巨子,却仍是让他们感觉自己的渺小。

现在,赖乐忠也看出来了,这三位风水师中,其实是这位叫张横的张师父,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在明珠,一般称风水师为师父,只有真正的高人,才会被尊称一声大师。

“张大师,您看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愣了半晌,赖乐忠总算回过了神来,带着一种恭敬的语气道。

不仅是他,旁边的张强和张辽两兄弟,也是目光炽烈地望向了张横,神情中现出了迫切。

说实话,两兄弟斗风水斗了这些年,也都感觉到了这样做是两败俱伤。

自从当年辽原用那座巨帆样的大厦,造成对强生的风水冲煞,最初的时候,确实是让强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夺得了一部分的市场份额。

但是,随着强生的反击,那十二具诸葛神弩,也对辽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所受的冲煞越来越重,不仅两座大楼都出现了结构上的问题,而且,两兄弟的身体,也有了一定的影响。

不仅如此,这两年来,两兄弟经营的强生保健和辽原养生,在业绩上不断下降,甚至已开始出现了负增长。市场的份额,更是被其他保健养生的企业不断瓜分,已渐渐地感到了不支。

这让两兄弟意识到,他们这样斗下去,这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完全是自相残杀,也是在自掘坟墓。

可是,两人想停手,已是不可能,不但这两处的风水局已成型,想要改变,绝对没办法。

不是吗?以这两处风水冲煞造成的恐怖煞气,别说是想去拿掉那十二具诸葛神弩,只怕是靠近,也不是随便那个风水师能办到的。

更何况,辽原大厦的造型已成形,要想改变,除非是把整座大厦推倒重建。

这自然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所以,现在两兄弟也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维持现状。

这也正是听说张强这边请来了风水师,张辽如此风风火火赶过来要与他吵架的原因。他们之间本已形成了默契,再不想在风水上斗下去了。

此刻,两人看到了张横近乎神迹的手段,心中却是陡地充满了希望。也许,眼前这个年青的风水大师,能破解这个死局。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两兄弟变得迫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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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家丑外扬

“赖总,我们先回去再说。”

望望几人炽烈的目光,张横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

经过刚才脚踏气眼,凌空踏步的那翻经历,张横的消耗确实是不少,此刻已是有些筋疲力尽。

“好的,好的!”

赖乐忠连连点头。

叶绝和古巅两人更是连忙关切地扶住了张横。

“赖总,我们也去你那儿坐坐。”

张强两兄弟互望一眼,又是各自冷哼一声,看对方很是不顺眼。

“欢迎欢迎。”

赖乐忠知道两人的心思,自然也不能把他们排除在外,连连答应。

当下,一众人乘电梯下楼,向利佳大厦走去。

来到赖乐忠的办公室,几人在待客沙发上坐下,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张横身上。

“张大师,您看这个问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还是赖乐忠最先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嗯,赖总,要化解天刃地煞之局,也是有办法。”

张横微微沉吟,目光却是望向了张强和张辽:“不过,关键还是在两位张总身上。”

“啊,在我们身上?”

张强和张辽一震,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

他们自从不想再在风水上斗,也是请过不少的风水师来化解。

但是,无论是内地还是港台甚至是海外的风水师,请来的高人不知凡几,但在看了现场后,无一不是摇头叹息,随后就无奈离去。

然而,此刻眼前的这位张大师,竟然说有办法,还说关键在他们身上,这实在是让两人难以置信。

“张大师,您说,我们该怎么办,才能让您可以化解这个风水局。”

张强和张辽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这个不急。”

张横目光落在了张强两兄弟身上:“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哦!”

张家兄弟又是一怔,似乎已想到了张横会问什么,脸色不禁都是一阵古怪。

不过,为了破解这个斗风水留下的隐患,挽救如今正处于艰难境地的企业集团,两兄弟现在也只有暂时抛下前嫌,来一回合作了。

所以,两兄弟互望一眼,都点了点头:“张大师,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嗯,这就好。”

张横欣然点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在下想知道,为什么你们本是亲兄弟,却会闹得这么僵,甚至都要在风水上生死相搏,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

“这个?”

张强和张辽互望一眼,脸色刹那都变得很是愤然,然后,两兄弟再次冷哼一声,再也不愿看对方一眼。

场中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起来,一边的赖乐忠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一时冷了场。

“张大师,还是我来说吧!”

沉默了好半天,张辽终于开了口:“这畜生害死了父亲,你说我岂会与这畜生再做兄弟。”

“啊!”

旁边的赖乐忠以及古巅和叶绝不禁脸色骤变,他们还真没想到,张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家兄弟相互仇恨,这在业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两兄弟如何结的仇,却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从来都不曾说起过。

此刻,听张辽竟然说是张强害死了父亲,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赖乐忠震惊?

“你才是畜生,我怎么会害父亲。”

张强顿时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只是为父亲求药,那里会去害他?小浑蛋,你才是真正的畜生,竟然在我们强生大厦对面造这样的建筑,存心是想害死我,妈的,老子可是你大哥,你竟然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张强手指都指到了张辽的鼻子上,两兄弟一下子就剑拔弩张,相互指责对方,又要打起架来了。

“两位,你们这是准备打架呢?还是准备要解决问题?”

张横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不由厉声喝了一句。

“呃,张大师!”

张强两兄弟一怔,这才回过了神来,貌似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更不是吵架的地方。

两人悻悻地怒视了对方一眼,又都转过了头去,很是愤然不平的样子。

望着两兄弟的神情,张横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上,这两兄弟好象怨隙很深。

但是,听他们的说话内容,似乎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在内。

本来,这种关系到别人家庭**的事,张横不该再问。不过,为了破解这个天刃地煞局,张横却还不得不插手。

微微沉吟,张横放缓了语气:“两位张总,恕我直言,如果照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人,先由一个把事情说清楚,等会另一个再作解释和补充。你们看如何?”

“哼!”

两兄弟又是冷哼了一声,但对张横的话却不敢违背,张辽道:“好的,张大师,那就由我先说。”

“张大师,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现在我们辽原养生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也不能再遮遮掩掩了。”

张辽道:“十年前,父亲突然生病了,而检查出来的结果非常的不好,是绝症。”

张辽脸上现出了一丝悲色,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当时,我们都急了,到处为他求医,甚至到美国欧洲等几个国家,也都去过。但是,却是没什么见效。按专家的说法,父亲最多也就能撑两年。可是,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几剂药,说是什么神药,可以救治父亲。”

张辽恨恨地望了张强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愤恨:“那知,父亲吃了那药后,病情顿时变得严重起来,在吃药后的第三天,就离开了。”

“我……”

旁边的张强一听,一张脸顿时又涨得通红,猛地站了起来,似是又要争辩。

不过,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被张横凛冽的目光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终于还是强忍着没有再说什么,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所以,我说是他的药害死了父亲。”

张辽脸现愤慨:“而且,父亲病重弥留的最后三天,他竟然没有来看望父亲,直到父亲走后,他才出现。你说不是他心虚,又是什么?”

“原来如此!”

张横微微点头,目光望向了张强:“张总,那你怎么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强身上,听了张辽的话,众人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不过,每个人的心中却也都想知道,这位强生的老总,对于害死父亲,他会有什么说法?

貌似看刚才他的态度,他好象也是有很大的怨气一样。

那么,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或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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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神医害人

“是的,那药是我给父亲弄来的。”

张强脸现悲切:“但是,我也是想让父亲好起来。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吃了后会突然病情加重。”

“都是那个神医害的我。”

张强激动起来:“父亲生病后,我也到处为他寻医找药,不惜一切代价,想把他治好。后来,听说广洲那边有位神医,治好了不少绝症患者,我就抱着一丝希望,赶了过去。那个神医确实是很忙,每天都有上百人在他那里排队看病。”

张强继续道:“我花了大价钱,这才从他那里拿到了药。”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药给父亲吃了后,病情就突然加重了。”

张强的眼睛都红了,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我一看不对,马上就赶往了广洲,想要当面问问那位神医。那知,就在我赶到那儿的时候,这位神医被公安局抓起来了,说他是骗子,被他害死的人已不少了。”

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只有张强带着悲切的声音在回荡:“我当时是又恨又悔,几乎昏觉。这就是我在父亲重病最后弥留的三天,都没有守在他老人家身边的原因。然而,我想不到的是,自我回去后,你们都当我是害死了父亲的凶手。”

张强最也无法忍住,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而且,你们都不让我解释,我一开口,你们就与我吵架,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蒙了这冤。”

“你说的是真的?”

张辽身形一颤,仍是有些置疑地问道。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张强所说的这一切,没有一个字是假的,不然,叫我出门马上被车撞死。”

张强眼睛血红,发起了毒誓,接着又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要害死父亲,我有什么好处?父亲去后,我也没有一个人霸占他的家业,甚至连多得一分也没有,都是按照他的遗嘱分的家产。”

“可是你,你却建造起那样的一幢大楼,用风水来害我。”

张强陡地提高了声音,语气也变得悲愤起来:“你这小畜生才是不孝子。不管是我的强生,还是你的辽原,都是父亲当年辛苦拼搏攒下的基业,但你却与我窝里斗,你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张强厉声责问起了张辽。

“我……”

张辽一时语塞,神情却是难以喻意的悲喜交加。

如果他哥哥张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来,他确实是误会了张强。

想到自己用风水来害他,张辽心中确实是感到无比的惭愧。

“两位张总。”

张横终于开了口:“其实,你们之间确实是产生了误会,我可以保证,张强张总说的,应该是真话,从他的面相来看,张总是个忠孝之人,他绝不会做出害死父亲的事。”

张横说的自然是实话,一个人的面相,确实是可辩忠奸。

张强相貌堂堂,额头圆润,正是忠厚之相。而且,他人中长而直,这正是孝子的面相。

天巫传承有言:若看儿子孝不孝,且看人中直不直,一分长短一分孝,天下忠奸由此辩。

意思是说,人中是看一个人是否具有孝心的根本,也是分辩一个人忠奸的相道。

张强的人中长而直,从面相上来看,他肯定是个孝子。

“啊!真的,原来是我误会了大哥。”

张辽浑身剧震,脸上的愧色更浓。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是张强害死了父亲,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怨恨,这才会做出用风水害他的决定。

但是,此刻却突然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悔恨之极?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意孤行,现在却是害得大家都不好过。”

张辽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刻放下了架子,向张强道起歉来。

“二弟,你啊!”

两兄弟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人的眼眶里都湿润了,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快十年了,两兄弟势如水火,仿如仇人,今天,却终于冰释前嫌,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一时间,两人都是激动莫名,难以自己。

说起来也是两人的性格都是太火爆,一谈到父亲的事,就是直接争吵起来。张强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而张辽心里认定了他就是害死父亲之人,也完全不愿听他的解释。

这从刚才两人一见面,就几乎要打起来的情形,就可见一斑。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见识了张横的手段,对张横怀有敬畏之心,两兄弟也绝不可能坐到一起,好好地听对方解释。

因此,说到底,两兄弟能和好,这回也全是幸亏了张横。

想到这里,两兄弟转向了张横,神情无比的感激:“张大师,多谢您为我们调解,不然,我们兄弟到死都存着隔膜,死后也是愧对父亲。”

“两位张总,不用客气。”

张横摆了摆手:“说来我们也是有缘份,同是姓张的,五百年前还是本家。”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却要告诉你们。”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其实你们兄弟不和,除了这个误会之外,以我的看法,你们还是受到了坟风的冲刑。而且,极有可能是你父亲的坟风。”

“啊!”

张横此言一出,张强和张辽兄弟顿时脸色骤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张大师,那请您指点迷津,我们父亲的坟风出了什么事?”

“我从你们的相道中,看出有坟风的冲煞。”

张横微微沉吟。

他所谓的坟风冲刑,其实不是从相道中看出的,而是从两兄弟头顶的三花聚顶中洞察到的。

刚才,见到张强的时候,张横就发现他的祖荫气运有冲煞。而在看到张辽后,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这让张横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再看刚才两兄弟形同仇人的样子,张横心中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两兄弟不和,极有可能受坟风冲煞而来。

心中想着,张横道:“你们父亲的坟边,是不是种了一棵大树?”

“啊,张大师,您怎么知道?”

张家两兄弟这回是更加的震惊了。

貌似他们和张横还是第一次相遇,张横也根本不知道他们父亲的坟在何处。但是,眼前的这位张大师,竟然就能一口道出他们父亲坟上的情况。

难道这位张大师真的是神人吗?否则,他又如何能知道这些?

再想到刚才所见张横那近乎神机的手段,两人望向张横的目光已变得难以莫名。

不仅是他们,一边的赖乐忠以及古巅和叶绝三人,也完全被震呆了。他们也是没想到,张横竟然能凭空说出张家父亲坟风的事来。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张横之所以能看出这些,正是因为张家兄弟,犯了坟风中的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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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根扎坟

“张大师,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父亲坟边有棵大树?”

愣怔了半晌,张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其实这很简单。”

张横微微一笑:“你们兄弟两纠结不清,争斗不绝,我看出是受了坟风冲刑。而能让坟风冲煞到亲人反目的,只有一忌,那就是坟边有树,而且,树根扎入了坟里,从而产生的后果。”

张横尾娓而言,他说的自然是实话。

在天巫传承中,对根扎坟有详细的描述。

错综纠结根扎坟,纠缠不清伤人心。莫道亲人终反目,老死皆作陌路人。

意思是说,如果祖坟有大树的根扎入其中,那么,就会导至后代子孙相互纠缠争斗,最终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所以,坟中有树根扎入,这是坟风中的一大忌。

“啊,竟然是这样。”

张强和张辽互望一眼,神情中都现出了一丝怒色:“那个大师还说坟后有大树,就象是一把黄罗伞盖在坟上,可以让后代子孙发达。原来这不是什么好风水,而是破败啊!真他妈的不是玩意,老子被他给忽悠了。”

张强兄弟确实是惊怒交加。

要知道,当年他们父亲的坟,也是请当地的风水大师看过。坟后的那棵大树,也是故意留下的。

那知,现在听张大师说来,这竟然是造成他们兄弟不和的坟风冲煞。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两兄弟心中郁闷?

“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们请的那位风水师。”

张横微微叹息:“这是各地风俗的不同,所以,才会有理解上的差别。”

风水师都讲究一个形和意,给张家看风水的那位,把坟后的大树看做是一把撑起的黄罗伞,也是大有含意。

只是,显然那位风水师是黄道中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明白大树不仅只有表面,还有地下的根。而这地下的根,要是树离坟太近,必然会树根扎入坟里,却会造成大冲煞。

“两位张总,你们之间今天误会已冰解,所以,回去后,把你们父亲坟后的那棵树处理掉,从今后,你们张家兄弟和睦,这也是你父亲在天之灵所愿看到之事。”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一定,谢谢张大师,今天如果没有您,我和阿辽也许真是到死都不会和解。”

张强兄弟满怀的感激,连连向张横道谢。

“对了,张大师。”

张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凝重无比:“您说我父亲坟边的树,根已扎入坟里,这该怎么办?”

张辽突然想到了破解根扎坟的难题。

要知道,树长在外面部分可以直接砍掉,但是,根扎入了坟里,难道还能为了砍那些树根,把坟刨开?

这自然是绝不能做的事。

那么,该如何把扎入坟里的树根清除呢?

“嗯,要把扎入坟里的树根清除,确实是有些难度。”

张横微微沉吟:“本来,我这里有一项风水术法,可以断去坟里的树根。不过,你父亲所在的坟离此太远,我也没时间过去。所以,只能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

张横继续道:“你们可以把树砍掉,然后在留下的树桩内,挖个洞,灌入硫酸或强碱,这样,树根也就会被腐蚀,绝了生机,也避免了它的根部还会肆虐。”

这一办法确实是有些极端,不过,正是张横按古法所泡制。只是把古法中的风水秘术,换成了现代工业用的硫酸或强碱。这样,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把扎入坟里的树根去掉了。

“好的,好的,那就多谢张大师了。”

张强和张辽兄弟感激万分。

“张大师那这楼房的冲煞,您看怎么解决。”

等张家兄弟的事说完了,一边的赖乐忠早已等的有些心焦,连忙恭敬地站了起来,向张横问道。

“赖总!”

张横微微点头:“利佳的冲煞,根源在强生和辽原,因此,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强生和辽原这两方着手,再在你们利佳的顶楼上做些辅助的措施,也许可以化解这一天刃地煞局。”

“啊,张大师,您果然有办法可以化解。”

赖乐忠惊喜莫名:“那就拜托您了,张大师,太谢谢您了。您看需要怎么样安排,我们一定照做。”

“是啊,是啊!”

一边的张强和张辽两兄弟也连连附和。

他们在风水上斗了近十年,如今都是身受其害,已到了两败俱伤的程度,所以,现在也是迫不急待地想停止这场风水战。

更何况,现在两兄弟误会解开,也是希望相互能合作,更是迫切想要化解这个风水局。

刷!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张横身上,古巅和叶绝两人的神情也变得难以莫名。他们也是想知道,面对如此凶煞的风水相斗,张横有什么可以破解之法?

“本来,强生这边的十二诸葛神弩有办法可以改变,甚至把它拿掉。”

张横倒也不卖关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因为辽原这边大厦的形状已定型,要想改变已是不可能。一旦强生那边撤去十二诸葛神弩,那么,强生大厦必然会因冲煞而出现大问题。”

“尤其是如今,辽原的天刃之局和强生的地煞之格都已成形,处于了一个平衡的状态。要是破坏了这种平衡,不但会立刻出大事,甚至中间的利佳也会难免遭殃。”

张横把他刚才在上面洞察到的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事实上,他还有一点隐瞒,那就是对于破坏平衡的后果。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的出事,而是极有可能会发生毁灭性的大灾难。那就是强生大厦的上半部分,会被凶悍的煞气直接轰成粉碎。

如果把辽原大厦三片巨帆侧面形成的擎天巨刃,比作是三柄劈向强生的大刀,那么,针对辽原的十二具诸葛神弩,就是十二根巨茅,刚好挡住了这劈下来的三把大刀。

一旦十二根巨茅撤去,三把大刀就直接劈到了强生大厦,以如今煞气已成形的情况下,这一记冲刑,绝对如同是大炮轰击一样可怕。

所以,从如今的情况看,这双方形成的天刃地煞之局,是根本不能去动它。唯一破解之法,那就是从旁来化解。

这就是张横破解这个风水相斗之局的思路。

只是,张横现在也只是一个概念,能不能真的化解这可怕的天刃地煞之局,却也得看实际的效果。

当下,张横也不迟疑,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最后道:“化解这个天刃地煞之局,需要一些风水道具,我现在写下来,赖总和两位张总去好好准备。可以把准备好的这些材料交给古大师,由他先行布置,到时我们一起布阵,也许有可能化解了这里的危机。”

张横自然不会忘了把古巅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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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飞翔之海

利佳的情况比较复杂,牵涉到三家,要化解这里的冲刑,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做很多的准备,不象先前在美舒尔服装公司那样,只要交待一下就行。

所以,张横把前期的准备工作,都交给了古巅和叶绝,反正准备那些风水道具,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他还要去新疆玉石矿看看。

等他回来,这里也应该准备好了,到时正好来破解这里的风水冲煞。

交待完了一切,张横三人也不逗留,离开了利佳。

赖乐忠和张强张辽三人,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了出去,一个个满怀敬意。

今天见识了张横那近乎神迹的手段,让他们看到了化解这里冲煞的希望,三人都是非常的高兴。

尤其是张家兄弟,多年的误会因为张横而冰释前嫌,两兄弟更是感恩戴德。

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钟,当张横他们回到古巅的那间玄堂的时候,那里已等了不少人。

陈俊,栾海良以及夏清莲姐弟都来了。

楼凶凶被这边以四百五十万的白菜价买下来,这事实在是让人兴奋。貌似当初进幽兄弟那可是用了一亿五千万。

不仅如此,就在房产转入栾海良名下后,一个更加让人振奋的消息也传来,进幽兄弟以及他的一伙手下,被市公安局刑侦队给逮捕了。

显然,王红伟一直暗中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张横的事情结束,他自然是要出手了。

有这样大快人心的事,众人自然是要庆祝一下。所以,今天下午,大家聚在这里,就等着张横他们回来,也好一起来个狂欢。

张横自然不会吝啬,当下决定今天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有栾海良开来的车子,众人分乘两辆,向外滩那边出发。

外滩那边景色不错,而且,还有专营海鲜的高档酒楼,大家已做了决定,先吃一顿海鲜,再去外滩玩,今晚是要尽情地狂欢。

飞翔之海是外滩一家著名的海鲜酒楼,二十八层的建筑,集娱乐和餐饮为一体,据说酒楼所出售的海鲜,都是现抓现吃最新鲜的海货,因此,在业内有很高的知名度,在整个明珠的外滩,也算是一处非常高档的娱乐场所。

一行八人,来到了飞翔之海的二十八层,这里有个海鲜厅,今天晚上,众人就准备在这里搓一顿。

海鲜厅有近千平米的面积,四周是一溜的包厢,中间有一个近两百平米的大厅,排列着一个个玻璃水箱,里面盛放着各种生猛海鲜。

客人来这里吃饭,可以在这些水箱中挑选新鲜的海鲜,服务员当场宰杀,可谓是货真价实。

不仅如此,走在这大厅的水箱中,观看着四周各种各样的海鲜,挑选想吃的美味,这无疑也是一种乐趣。

所以,大厅里人很多,许多人边走边挑,一个个喜笑颜开。

张横等人也在大厅里游逛了起来,几人三三两两地走在各种水箱前,挑选着各自爱吃的海鲜。

夏清莲下意识地就与张横走在了一起,两人此刻正观看着一只大水箱里的海参。

突然,张横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不由神情微微一滞:“不会吧,这地方也有人仇视哥们?”

张横很诧异,他感受到背后有人正用怨毒的目光望着自己。

微微偏过头来,张横的神情更加的古怪了:“竟然是这家伙。”

不错,在不远处的一间包厢门口,正有一个年青人目光阴厉地望着张横,神情凛然。

这人张横还真认识,正是当日在浣溪大酒店,发生泥石流的当晚,与韩冰蕊一起出现的那位施海施大少。

张横似乎还记得,事后韩冰蕊曾跟自己说过,施海的父亲是钱塘外经贸局的局长。

只是,张横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又不做外贸生意,管他老爹是外经贸还是神经局的局长。

然而,此刻竟然在明珠市意外地遇到这位施大少,而且,看他一脸怨毒的样子,却还是让张横感觉很诧异。

张横自以为没有与这位施大少有什么很深的怨隙,但他为什么就看自己象仇人一样呢?

他却那里知道,那天,他与韩冰蕾在一起,就已是让施海恨上了,貌似施海可是韩冰蕾的忠实追求者,他把张横当成了情敌。

之后,周秘书长出现,却是让自以为傲的施海,大大地折了面子。

不是吗?当时周秘书长完全无视了他,反尔对张横很是热情。

这让施海在憋屈窝火的同时,更是恨透了张横。在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张横带给他的屈辱。

事后,他也曾调查过张横的身份,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来自乡下的打工仔,好象懂点风水,这才与韩冰蕾成为了朋友。

施海那个怨,那个火,那个恼,他堂堂外经贸局局长公子,竟然给一个乡巴佬给打脸了,这让他如何不怨恨张横?

只是,在钱塘那边,张横与韩冰蕾走得很近,他施海纵然是心中有怨气,却也不敢去招惹。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今天在明珠,竟然会遇到张横。

“乡巴佬,今天看本少怎么整死你。”

施海满是怨毒地望了一眼张横:“嘿嘿,现在韩冰蕾去了上京,看还有谁能为你撑腰?”

心中想着,施海转身进入了旁边的一个通道。

望着施海离开,张横耸耸肩,心中还真只有苦笑的份。

不过,他也没当一回事,继续与旁边的夏清莲挑选海鲜。

然而,张横却不知道,他现在已被施海给算计上了。

在二十八层的一间办公室,这里是飞翔之海管理层的办公用房,施海脸色阴沉地坐在一张老板椅后,神情很是难看。

“海哥,怎么了?”

这个时候,一个头上梳成扫帚形的男子凑了上来,很是馋媚地问道。

“扫把,你说海哥想整整人,该玩些什么花样?”

这个扫把头正是施海的心腹,所以,他也不隐瞒,把自己想要整张横的想法说了出来。

“海哥,这还不简单,飞翔之海是您的地盘,您想玩那小子,还不象拍苍蝇一样方便啊!”

扫把头一向很机灵,鬼主意也特别多,一听施海的话,顿时想到了妙计。

他也不迟疑,当下把心中的计谋说了出来,最后道:“海哥,只要这样做,保管那乡巴佬这辈子都要为吃这顿海鲜后悔。嘿嘿。”

“好,真有你的,扫把,今天这事,海哥我就交给你了。”

施海的眼睛不禁亮了起来,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狰狞。

飞翔之海是施海与人合作开办的一家酒店娱乐业,他要在这里算计张横,确实是非常容易,张横这回是误入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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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九九环流局

海鲜厅的海王阁,这是一个高档的包厢,面积有五十多平米,正对外滩的方向是玻璃幕墙,可以观赏到外面的景色。

张横等八人围了一桌,正等着上菜。

“张老弟,我看这飞翔之海的格局,也是请高人设计的。”

古巅就坐在张横右边,此刻却是凑了上来:“我看这二十八层的海鲜厅大厅,就是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局。”

古巅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桌边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聚焦到了这边。

“嗯,古老哥,你看出了点什么?”

张横饶有兴趣地点点头。

古巅这段时间与张横和叶绝在一起,在风水的水平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现在,他也养成了一个习惯,走到哪里,都会用一个风水师的眼光,看看四周。

此刻,更是与张横讨论起了这飞翔之海的风水格局。

“我看海鲜厅的大厅上,摆放了这么多水箱,而且,这些水箱的摆放,都有一定的规律。”

古巅沉吟了一下:“每一只水箱相互连接,看起来连绵起伏,就象是层叠的波浪。”

“不仅如此,我刚才也数了一下那里摆放的水箱,正好是九九之数。”

古巅目光变得炽烈起来:“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个风水局,还是一个力量比较强大的风水局。”

“是的!”

张横点头:“这个风水局正是九九环流局,设在此处,恰好符合这里海鲜厅的气脉,所以,此处的生意应该不会错。”

张横自然早就看出外面大厅那些水箱的布置。不过,现在看古巅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心中也是很欣慰。

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互交流,古巅在风水上的见识,也提高了一个层次。

外面大厅的水箱,看似杂乱无章,但确实是暗含一定的规律。它是以九只水箱为一圈,由内到外形成九个大小不一的圈子。并且相互连接,最终形成了九九环流风水局。

按照天巫传承的记载:九九环流永不休,滚滚财源入环流。力定气运镇一地,敢叫人间竞上游。

意思是说,九九环流局的风水格,具有聚财纳气之功效,还能镇住一方气运,布下九九环流局,可以让主人在这一地称雄。

“啊呀,风水局原来有这样的效果!”

一边的陈俊以及王雪伦和栾海良很是感叹:“怪不得这飞翔之海是外滩这一带首屈一指的海鲜酒楼。”

“嗯,虽然不一定完全是这风水局的效果,但也差不了多少。”

张横点头:“一个好的风水局,确实是对主人有很大的帮助。当然,我看这飞翔之海能在外滩占据如此优越的地理条件,它应该也是有些背景。”

“当然了,张少。”

栾海良也是明珠本地人,而且曾经在天虹珠宝当首席珠宝鉴定师,交往的人脉自然不少,对明珠许多圈子里的事,也是有所了解。

此刻,见张横问起了这飞翔之海的背景,便道:“听说这里是几位官二代的大少合伙开办的,大股东就是虹口区刑侦局局长的公子闻飞扬闻少。”

“哦!”

张横和古巅的神情却是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两人自然还记得,在阳春白雪的时候,那位闻飞扬闻大少,貌似就是被张横痛奏过。

只是,他们还真没想到,今天吃饭的这家飞翔之海,就是他与人合作的。

不过,想来那天有王红伟出面,那位闻大少现在就算再给他一个豹子胆,也不敢再来招惹张横了吧?

几人正闲聊着,这个时候,一位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走了进来:“各位老板,要点些什么酒?”

吃海鲜当然要喝酒,古巅今天劲头特别高,哈哈笑道:“在座的我年纪最大,所以,今天这酒水我请了。大家喜欢喝什么,尽管点。”

如今的古巅,手中也有了些钱,气魄也大了起来。

“哈哈,那今天就打古老哥这个土豪了。”

众人大笑,也不跟他客气,纷纷点了自己想要喝的酒。

“阿莲,你喝点什么?”

见坐在张横左边的夏清莲一直没说话,古巅热情地招呼道:“我看,要不给阿莲来瓶红酒。”

夏清莲姐弟虽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但说实话,象今天这样的场合,以前他们确实是没有经历过。

所以,两人还是感觉有些拘束。而且,跟张横在一起,夏清莲总是有一种难以莫名的异样,还真是娇羞莫名。

此刻,古巅要为她点红酒,她的脸顿时红了,不过她也不好拒绝这位老大哥的好意,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小姐,你们这里有什么牌子的红酒?”

古巅大咧咧地问道:“你帮我推荐一下,一定要最好的!”

“老板,我们这里国内国际的各种品牌红酒都有,若是要好些的,还有珍藏版的拿破伦一八八六!”

女服务员笑意盈盈地介绍道。

“好,那就来一瓶拿破伦一八八六!”

古巅很大气地挥挥手。

在古巅想来,一瓶酒,就算最贵,也是贵不死人地。所以,他很是大方。

“好的,请稍等!”

女服务员躬身,退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包厢门再次打开,女服务员陪着一个黑皮肤棕色头发,留着大胡子的黑人老外走了进来。

“哦,西克布先生!”

栾海良一看那老外,却是不由满脸的诧异,连忙向那人点头。

“原来是栾先生!”

那个被称为西克布的老外,显然也认识栾海良,看到栾海良在座,脸上顿时堆起了笑意:“在下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吃饭,原来是栾先生。感谢栾先生和诸位尊贵客人对本餐厅的照顾!”

西克布很绅士地向栾海良点头示意,这才转向了古巅和张横等人,自我介绍道:“在下西克布,是这餐厅的经理,欢迎诸位光临,很荣幸能为诸位服务。”

“竟然是餐厅的经理!”

席中众人互望一眼,感觉非常的惊讶。

众人还真没想到,这海鲜厅的经理,会亲自出来招待客人,貌似这也太给面子了吧!

正惊疑间,这个时候,西克布已走上前来,亲自从那女服务员手中拿过了她捧着的那瓶红酒,笑着打开了瓶盖,这才道:“各位,西克布非常荣幸,这是本餐厅第一次有人喝这珍藏版的拿破伦一八八六。甚至可以说,是我们整个飞翔之海自建城以来,第一次有人喝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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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天价

“第一次有人喝?”

西克布一说,包厢里的众人感觉更加诧异了,不由人人惊奇。

“是的,尊贵的客人们!”

西克布笑容可掬:“这珍藏版的拿破伦一八八六,在我们飞翔之海也仅此一瓶,售价三百八十八万!所以,自建城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喝!”

西克布还在喋喋不休,介绍着他所说的拿破伦一八八六。但是,听到他报的价格,包厢里的所有人脸却陡然变了。

“三百八十八万!”

古巅浑身剧震,一张嘴却是顿时张成了蛤蟆。

“不会吧,怎么可能?这是什么酒?是不是搞错了!”

夏清莲惊呆了,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不仅是他们,旁边的栾海良和张横以及陈俊等人,也是表情陡然一僵。

众人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西克布报出的这个珍藏版的拿破伦一八八六红酒,竟然会是如此的天价。

这也太离谱了吧!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栾海良和陈俊。

他本身并没有参加过多少高档场所的酒会,因皮,对于奢侈品的价格确实是西里糊涂。

但是,栾海良和陈俊他们却都是经常出入高档场所的,想来他们应该会有所了解。所以,张横问询地看向了他们。

然而,栾海良和陈俊互望一眼,也是茫然地摇摇头。显然,他们对于这样的天价酒,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是吗?三百多万一瓶的酒,这买的是酒还是黄金?

“当然不会搞错了,就是三百八十八万!”

西克布仍保持着那笑容可掬的姿态,向着众人微微的躬身,这才继续道:“珍藏版拿破伦一八八六,全世界的价格都是三百八十八万,而且还是有价无货。”

“怎么可能?”

古巅总算回过神来了,却象是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蹦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张脸也已涨成了紫黑色:“你别当我们是乡下佬,拿破伦一八八六我以前也喝过,只要一千多块钱一瓶,怎么可能会要三百八十八万块?你这是想宰我们吗?”

古巅已是怒不可歇,很有爆走的冲动。他是做梦都想不到,来飞翔之海的海鲜厅吃饭,还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一瓶千多块的拿破伦一八八六红酒,竟然被报价三百八十八万,这是想抢截吗?

“西克布先生,是不是真的搞错了?就算是极品的百年茅台,上回也只是在拍卖市场拍出一百多万的高价,这酒怎么可能会要三百多万?”

栾海良终于也忍不住开了口。

栾海良是海鲜厅的常客,与西克布的关系也相当的不错。貌似他这位玉坛圣手,走到哪里,都是很受人欢迎的。只是,今天西克布报出的酒价,也实在太不可想象了。

“拿破伦一八八六确实是只要一千多块钱一瓶。”

栾海良沉吟着道:“西克布先生,这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啊哈!栾先生!”

西克布一听,却是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我明白了,不是在下搞错了,而是你们搞错了。”

“栾先生,你说的那个拿破伦一八八六,那是普通的酒,它确实是只要一千块左右一瓶。”

西克布解释了起来:“但是,今天这位先生叫的珍藏版,却与那些普通酒不同。因为,这是当年真正的拿破伦一八八六时期,酿制的酒,距今已百多年,据在下所知,如今世界上存量不会超过百瓶。”

“所以,这珍藏版的酒,定价三百八十八万,完全公道,而且还是有价无货。”

西克布笑得更加的灿烂了,在珍藏版这几个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

“百多年前的酒,这是古董!”

这回,连栾海良和陈俊等人也吃惊了。

“我的妈!”

古巅更是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他的脑袋瓜子都有些短路,这一瓶酒,都能买上一幢房子了。

“不对,这是搞错了,我可没有叫这样的酒!”

刹那的愣怔,古巅猛地回过了神来,立刻转向了那名女服务员:“我刚才没有说要这样贵的酒,我要的是普通的拿破伦。”

“啊!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

女服务员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仍保持着谦恭的态度:“刚才这位老板说,要最好的红酒。而这酒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所以我才推荐给了他。这位老板刚才也是同意,我这才会去拿来。”

说着,女服务员目光望向了西克布:“我们的经理,也是听说了有人要了珍藏版,这才会亲自过来。”

“是的!”

西克布点头:“正是因为有人点了珍藏版,在下这才亲自过来。因为这是我们飞翔之海自开业以来,第一次有人要这珍藏版,我想,这应该是非常有纪念意义,所以我要亲自见证。”

“呃!可是,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珍藏版会是这个价啊!”

古巅这回是真的傻眼了。他现在也总算有些明白了,貌似是自己把珍藏版这种天价酒,当成了普通酒,这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古巅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珍藏版是古巅真的消费不起的天价酒!

虽然说他这段时间,因为有张横的帮助,也赚了些钱,齐荣资以及施舒铧都给了一百万。

但是,这瓶酒却要三百八十八万,就算他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算上,也是不够,除非是把他自己给卖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让古巅接受?

“西,西,西克布先生,对不起!”

古巅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愧疚地望向了西克布:“刚才确实是我的错,不知道这珍藏版与普通酒不一样。不过,这酒我确实是消费不起,所以,西克布先生,麻烦您把这酒给我退了。”

“退了?”

西克布顿时做出了一个无比震惊和夸张的动作。

紧接着,他的头摇得如同波浪鼓:“哦,对不起,这位先生,很抱歉,您的要求恕在下无法答应。因为,这酒现在已经开瓶了,如果您不要,我们根本无法再进行第二次销售。”

“所以,这酒不能退!”

西克布仍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但语气是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婉转的余地。

“啊,不能退!”

古巅身形一僵,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那瓶酒在西克布进来后,确实是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瓶盖。按一般的常理,开了封的酒,确实是不能再退。

这也就是说,今天的这瓶天价酒,他古巅是无论如何都得买下来了。

包厢里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所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色变得怪异无比。

虽然说在场的人,无论是栾海良还是张横或是夏清莲姐弟,现在也都是有钱人,拿出几百万,还真不成问题。

但是,如果说要让他们拿三百八十八万,喝一瓶酒,众人谁也没有这种气魄。

这不关钱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所以,现在大家都感觉有些辣手了。

“嘿嘿,姓张的,今天看你怎么办?敢跟本少斗,本少就让你和你的朋友们倾家荡产,这一辈子都后悔吃这顿饭。”

办公室里,施海正望着面前的一个监视屏幕,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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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存心添堵

“这伙人是怎么回事啊,叫了天价酒,竟然还要退的,他们难道把这飞翔之海当是路边小摊吗?可以随意玩耍的?”

这个时候,包厢门口,也已围了不少人。正是听说这里有人开了天价红酒,特意赶过来看热闹的人们。

那知,现在看到这伙人竟然要退货,让这些赶过来看热闹的客人,感觉非常的诧异。

“咦,那不是玉坛圣手栾大师吗?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就算那酒贵点,他还能在乎这点钱?”

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栾海良,不由很是疑惑:“玉坛圣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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