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暧》 第一章 大婚 从门两边夺目的大红喜字就可以看出,这是要娶媳妇了。 因为按照规矩,闺女出嫁贴的是单喜,娶妻的男方家门口才会贴双喜,并且,这喜字要给左邻右舍五伏以内的亲戚家都贴上。 前来帮忙的亲邻早早地过来,在院中摆放了二十个方桌,每个桌子四边各有一条长凳。靠墙的地方,支着两口大锅,灶里的火苗窜出老高,一个厨子滋滋啦啦地将过了油的荤菜往大铁盆里捞,另一个则忙着将凉拌素菜装盘。 院门口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的茶盘里堆着零散的香烟,边上坐着两人,一人拿着笔和用红纸订成的礼金单,一人提着包,前来贺喜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收礼金的地方。付了钱记好帐,东一堆西一伙聚着唠嗑,就等酒宴开始。 因为年近四十的大耕娶了二十多岁的俊俏媳妇,可谓是万幸的喜事,大耕家酒宴的排场自是豪华到极至,分前后两批一共准备了四十桌! 几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响过,众人马上往村西涌动,新娘子到了! 炽烈的百鸟朝凤唢呐声中,新娘子由四个伴娘簇拥着缓步走到举行结婚仪式的西边两间屋子的窗口,婚礼马上开始了。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笑颜开,唯独二田,却脸色铁青,连一丝也笑不出来…… 从晓霞上门相亲的那天起,彼此相视的瞬间,他就突突地心动,深深地迷恋上了她。 然而,这个女人注定不属于他,他上面还有一个老大不小的哥哥大耕,娘说老大不完婚,老二不能娶,不然大耕这辈子就再难娶上媳妇了。 拜过天地,在锣鼓唢呐声中结束,大耕和晓霞一起被推搡着送入洞房。二田的拳头也攥出了汗。 其实二田倒是和晓霞年龄相近,是挺般配的一对,他想不通晓霞为啥非要应了哥哥,他甚至想,真是浪费了一朵鲜花…… 闹洞房的人还没尽兴,二田便心急火燎地过来喊大耕出去,说是要开始给每桌客人敬酒了。 外面的酒席早已另有一番热闹,盛菜的都是些大盘大碗,高高地冒着尖。每桌都有“酒司令”,他会给大家一杯杯地倒酒劝酒,让人喝得尽兴。 但大婚当日,当然是越喜庆热闹越好了,新人敬酒,一方面增加了热闹的气氛,另一方面也让新娘认识一下男方的七大姑八大姨。 照理说敬酒也就是新郎新娘到每一桌走个过场,但是到了表兄弟们那桌,大家偏偏闹上了,非要每人和新娘子单独干一杯,眼看晓霞为难地直往后躲,大耕不得不挺身而出,半杯半杯逐一打了个通关。 一旦开了量,大耕就再也无法把持,估计是心里美的实在不行,每次听到恭维,他都会情不自禁地举杯和人家干一下。 可怜整场婚宴从中午一直拖到半下午,无数杯酒下肚,他早已瘫在地上,烂醉如泥。 晚饭时客人悉数散尽,大耕刚好酒劲上来,醉得更深,二田喊他吃饭,他连哼一声的意识都没有。 新房的床铺两头各点着一根半截红蜡烛,嗤嗤啦啦地流着油。大耕仍瘫在他和二田以前住的房间里。晓霞理了理床铺,呆坐在床沿上,睡也不是等也不是,独自望着红烛,良辰美景,就要被耽搁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二田拖着毫无知觉的大耕进来了。 晓霞赶紧起身迎上前去。 “就让他睡沙发上吧,这一天吐的,一身臭烘烘,别脏了床,也脏了你……的身子。”二田将大耕往沙发上一放,回头盯着晓霞,看着她被红妆包裹着的丰姿绰约和一脸的纯情,两眼迷离,难以割舍,脚下半天没有移动半步。 “我,我怎么办?”晓霞忽然喃喃地说,虽然像是自语,二田却分明听出了一丝失落。 他被她的嘤嘤声撩拨了一下,陡生了几分怜悯和心疼。 只可惜她现在虽然入了自己的家门,却有了嫂子的称谓,垂涎良久的美人如今就在跟前,他却无福享受。 黑夜吞噬了一切喧嚣,乡下的夜来得真快。 二田毕竟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早已到了藏火的年龄,他躺在床上,想着晓霞和自己最初的回眸碰撞,想着隔壁屋子里的流油的红烛,想着她此刻应该已经上床,难免心里一直“突突”地保持着高频率的跳动。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色胆包天的念头:进到那边的房里睡了她!可是他还有一点点理智,那毕竟是他刚过门的嫂子啊,倘若她不愿意而大声喊叫,倘若被家里人发现,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他无法停止臆想,不知不觉中身体慢慢起了反应,这滋味,咋熬?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二田终于耐不住煎熬,起身蹑手蹑脚地朝隔壁的新房摸去…… 第二章 童子身 屋内漆黑漆黑的。 被婚礼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晓霞正和衣沉沉地睡着,忽然被身边衣物的“沙沙”作响声惊醒,有人掀开了搭在她身上的被子,并开始解她的衣扣。 看来是大耕醒了酒,耐不住**,摸黑上来了。 衣服被迅速剥光,还未来得及言语,一条**的身子便重重地压下来,趴伏在她的身上。 晓霞紧闭着双目,本能地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双手刚一伸出,却刚好被紧紧地压在他的双肘之下。 他的嘴巴渐渐靠近她的唇,用双手将她的头两侧固定住,不容她逃脱。 一阵蜻蜓点水,她的唇很快便被温热覆住,轻轻地反复吸吮着。 她感觉胸口被他挤压得像要爆炸,里面好似有两团火球时隐时现,便用力扭转着身子,企图错开一点位置。 然而,她的扭捏迎来的是更猛烈的吸砸,他的银舌突地一挺,一下塞满了她的樱口,并裹着她的舌尖翻腾起来。同时,他的双手也不失时机地按压祝糊的双峰,一松一紧一张一弛地抓挠起来。 来自身体深处的燥热与冲动让她逐步放开了原本的羞涩和矜持,她弯过手,十指深深地掐入他肩膀的肌肤,让他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渴求和惶恐。随着身体更多部位被触及,她不由自主地低声发出了呻吟,浑身也愈发收紧。 随着“嗷”一声,她感觉到大腿跟处一热乎. 他随即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颤抖着伏在她身上松软下来。 床上的一声“嗷”,引起了床下有人身子翻动的声音,晓霞隐隐听到,以为是窗外的人发出的,脸上一热,心说还真被外面的人听了房。 哪料到,床上的大耕好像也听到了下面的动静,他急匆匆地套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出门而去。 晓霞躺在床上,摸着被剥得精光的玉体,微微睁开双目,适应着这室内黑暗的光线,头部有点昏胀。 稍微平静下来后,感受着刚才嘴唇处的吸允和压砸,感受着胸部的捏揉,感受着身体的摩擦和床上留下的粘乎乎的液体,她的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是真的,原来不是梦……” 等到完全回过神来,仔细想想,晓霞不由得暗自发笑起来:看来这大耕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触及女人,他还真是个童子身,竟然…… 竟然不知道进入她的体内,只是在股沟处的体外上窜下跳一气,却也能如此心满意足! 忽然,晓霞警惕的目光紧盯着门口,这大耕咋一去不回了? 她正锁眉暗自担忧着,却听到床边仍有游丝般的喘息。 啊#糊惊呆了!床下躺着的是谁?刚才上床的又是谁? 晓霞睡意全无,她摸索着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这肯定不是梦! 她不敢再睡,也不敢吱声,就静静地躺着,眼睛一直在门和沙发之间轮回游荡。 天色发亮。 晓霞终于看清躺在沙发上的的确仍是大耕,这也就是说,她居然新婚之夜被其他男人睡了! 大耕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看见床上醒着的晓霞,微微一楞,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醒了啊?还是一直没睡着?对不起,怨我贪杯……” 晓霞悲哀地望着他,不知该是抱怨还是该自责,真想一口痰吐在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脸上 “你真的刚睡醒?夜里没上过床吗?”眼脸低垂,如平常般的口吻,可晓霞那轻轻晃动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上床?是,本该是的,可是喝多了,真的喝多了,对不起!” 大耕的一脸无辜,深深地触动了晓霞的内心深处,她最为担心的就是如此,脸马上唰地红到了耳根…… 第三章 回门 结婚第二天是新郎陪着新娘回门的日子,娘家人会整上一大桌丰盛的午宴,陪客的人也是提前定好的,要么是至亲的表兄弟,要么是头脸的大人物。 晓霞偷偷将昨晚睡过的湿粘的褥子折起来叠放在床角,换上一床新的铺好,只等早饭过后马上动身。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二田忐忑不安地往嘴里囫囵吞咽着酒席剩下的烩菜,目光低垂,脸上滚烫,心里扑通扑通跳着,不敢和晓霞对视,甚至也不敢正眼看其他人。 在某些方面,女人的城府往往会比男人深。 晓霞尽管脸上也像洗过的苹果一样泛着红润,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着婆婆公公一口一个娘一口一个爹地喊着,还不时起身为大家加菜端饭。 早饭过后,一切准备停当,眼看就要出发,大耕却突然蹲到地上狂呕起来。可怜他醉了一夜,本以为已经完全醒酒,却不知头脑清醒了,肚子里的闹腾才是刚开始。这一呕,真是恨不得将肝肺肠胃全都倒出来,弄脏了身上的衣服,双腿也颤悠悠的竟然无法站立。 “看来去不了啦……”大耕好容易移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去,用手托着下巴,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重新蔫吧了。 “那哪成,酒菜都准备好了的,还专门找了陪客的人。”晓霞一听马上先急了。 “不能不去,你看你喝的,咋能到现在还这样?”大耕娘边说边搓着手,急得直转圈。 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大耕又抱着头蹲在地上“哇哇”吐起来,这次出来的是黄酒般的水水,散发着腥臭腥臭的难闻气味。 晓霞捂着鼻孔退后一步,眉头拧成了小疙瘩。“爹,娘,三十多里地呢,你们看这可咋办呀?”她看了公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阴晦的天空中逐渐升高的昏黄的日头。 可是事已至此,谁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二田本是远远地站着,不时偷偷瞄一下晓霞妖娆的身姿,过把眼瘾,此刻忽然闷声闷气地冲哥哥冒了一句:“可惜啊,这事没人能替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耕娘忽然眼睛一亮,瞅瞅二田,将晓霞扯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堆出满脸不自然的笑容说:“实在不行,让你兄弟替他哥去一趟咋样?反正那边还没人认识,就逢场作戏应付一下,不去你娘家人肯定会见怪。” 晓霞一听,脸马上“腾”一下红到了脖子,虽然是媒婆带着她一人上门相的亲,连爹娘都不知道女婿长啥样,可回门让别人替,她可不敢想,再说纸里包不住火,以后该咋给娘家人解释呀?“这,不好吧?”她弱弱地说。 “我看行,只能这样了。二田,二田,赶紧换衣服,帮帮你哥,跟你嫂子去一趟。”大耕娘不容晓霞多说,冲二田嚷道。 二田听了,马上呆住了。 “啊,这事,这……”他语无伦次地应着,朝晓霞瞟了一眼,碰巧她也在朝自己看,炽热的眸子再次相撞,顿时火花四射。 “那,她,她会愿意吗?”二田心里乐滋滋的,分明是想说给晓霞听,脸却故意朝向一边。 “我,我听娘的。”上门伊始,晓霞自然不敢和婆婆相对,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叔子一点都不令她讨厌。 “唉,这脑的是啥事!”大耕突然发力,一拳砸在膝盖上,脸憋得通红,如煮熟的虾蟹。 两人骑着一辆单车像做贼似的出了村子,紧张过后,随着微风吹过,晓霞马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和昨天夜里的气味无异,显然来自于二田身上! 话匣子是从指路开始打开的。 “你昨天,没睡好吧?” 二田听到车后座上的晓霞这么问,双手一颤,车子摆了几摆。他没有回答,脚下却用了力,踩得车轮呼呼飞转。这更加证实了晓霞的判断。 “你以前没碰过女人吧?”她又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一句。 二田仍然无言以对,可是想到昨夜的痛快,忽然有了憋尿的感觉。 “你咋就看上我哥了?”直到身上冒汗,他才冷不丁反问了一句。 后面没有声音,他却感到衣服被她倏地抓了一下,想必是车子颠簸,她怕掉下去了。 这一抓,却让他躁动的心荡开了漾,不知不觉中胯下已是蓬勃而起,蓄势待发。 路程早已驶过大半,看看荒野中四处无人,二田实在憋不住了,突然刹车减速,朝后面说一句:“下来,我尿泡尿。” 支好车子,二田奔到一侧的沟底,掏出硬挺挺的大家伙对准了一块小石子开阀放水,脑子里臆想着那就是晓霞的身子。说也奇怪,尿完了,下面也消停了,顷刻没了鼓胀的感觉。 回过头来,却发现路上没了晓霞的影子,只剩下孤单单一辆自行车。他以为是自己当面小便,使她难为情了,先往前赶路了,赶紧收拾好裤裆,准备去追。 不料回到路上,却一眼看到晓霞正蹲在另一侧的沟沿上小解,她面朝远处,白花花的光屁股完全暴露在二田面前。由于是蹲在下坡的地方,她不得不努力地将后臀翘起,这使得二田不光看清了两边的滚圆,甚至连下面的沟壑也尽收眼底。他心里怦怦跳着,身子尽量俯下,以便看得更清些,随着“呲呲”的声音,绺绺软黄的毛发顺着打着旋的水流此起彼伏,真是妙不可言! 可惜,就在口水留下的瞬间,晓霞扭头发现了他,“嘘嘘”戛然而止。 “还看,没见过?走了!”她迅速提上了裤子,一脸娇嗔地呵斥道。 二田用手抹了一把脸,“嘿嘿”笑笑,赶紧上车赶路。 一阵冷风,原本阴霾的天空忽然稀稀地飘落起了小雪花。 当晓霞将头紧紧地靠在二田后背上时,他心里灌满了密,甜甜的,脚下也更用力了。 二田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假女婿该如何上演回门的好戏。 第四章 大雪封路家难回 二田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刚从晓霞身上看到的无限风光,心潮起伏,她的媚惑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周身,恨不得能马上重温昨夜的精彩。 他将屁股在车座上左右移动几下,平衡着激动的心情。 眼看越过小河上的石桥就是晓霞家所在的村庄,这时的小雪花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鹅毛雪片,路面也开始打滑。 晓霞家里早已等急,不时有人在探头张望,两人一出现,马上传出一阵吆喝:“来啦,来啦!” 二田很快作为贵宾被推到上席入座。由于是临时替换,新女婿回门的礼数他一概不懂,好在旁边有专人提醒,才避免了洋相百出。 这一餐果然有排场,除了晓霞的姑舅姨表,还加上了村支书,可见对新女婿首次上门的重视。 晓霞一头钻进厨房里,呆在娘身边,舍不得离开半步,竟然像久别重逢一般。 七不害人八不害人酒害人,二田显然比大耕明智,以滴酒不沾为由早早地要了一杯开水摆在面前。新女婿回门以茶代酒,倒也合情合理。 菜未上齐,村支书已经喝得舌头僵直,糊话连篇,他显赫的身份自然成了众兄弟奉承和灌酒的对象。说到兴起,竟然一把拉住二田的手,红着眼珠子喷着酒嗝说:“妹夫,你比哥运气好啊,你他妈的拣到便宜了,娶了我妹子,得了块宝……” 二田不明就里,加上本来今天就是临时替代,只是“嗯嗯啊啊”敷衍一番。 晓霞却突然闯进来,紧张地呵斥道:“支书哥,当着客人你瞎说什么呢!” 支书像是很怕的样子,居然吱吱唔唔打住了。 岁数稍长一些的人赶紧劝阻道:“都少喝点,晓霞还要赶早回去,今天不能留人的。” 众人一听,只好扫兴地说:“上菜,吃饭,酒不喝了。” 饭罢,出了院门,才发现空中仍是漫天横飞,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层积雪,放眼远望,更是苍茫一片。 晓霞娘虽心疼闺女,可明知回门当天是必须在上灯前要返回婆家的,只好流着泪装上准备好的油饼,催他们赶紧上路。 这油饼是返回时给婆家人吃的,也不知有啥讲究。 晓霞强装欢颜,恋恋不舍地和家人辞行,两人骑着车子晃晃悠悠地朝白茫茫的雪野中驶去。 好在这冒充的女婿还真没露陷! 铺了积雪的路面本来还算好,可是石桥上却比其他地方湿滑得多,下坡时二田一刹车,突然“哧溜”一下,车轮原地打转,接着便飞向一边。 晓霞“咕咚”摔了个仰面朝天,二田也被甩出了数米以外,而那辆车子则直撞向更远处的树干。 二田捂着疼痛的伤腿,先扶起晓霞,再去推车时,却发现前轮已经变了形,根本没法转动。 两个人顿时傻了眼,这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天黑前到家了。 可是不到家又是大不敬。“万一婆婆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晓霞想着,禁不住捂脸“呜呜”抽泣起来。 二田一见,马上扛起车子,对晓霞说:“走,管它啥时候到家。” 可是前进了不到二里地,两人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肆虐的寒风裹着雪花让人无法睁眼,二田腿上的伤也痛得更加厉害。 人不留人天留人,万般无奈,只有原路返回。二田承诺,他会承担当日无法回家的一切后果。 当两个人再次出现在家门口时,陪客者早已散去,不知是惊喜还是心疼,晓霞娘竟然泪流满面。她朝屋里喊了一句什么,赶紧帮他们拍打身上的积雪和冰冻。 这一回来二田才知道,晓霞家里除了娘,还有一个脑瘫的爹,一直无法下床,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妹妹小净。因为晌午到的晚,直接上了桌,加上人多嘴杂,饭后又着急赶路,竟然没有一一见过他们。想必晓霞委身嫁给哥哥,就是为了收彩礼钱以解家中燃眉之急。 大雪一直下到天黑。 五个人的晚饭自然没有中午那么丰盛。除了剩菜,每人还多了一碗临时赶杀的老母鸡汤,鸡肉却没有被端上桌,晓霞娘说鸡太老了,还好再熬一次烫。 她说着话,端碗去了晓霞爹所在的厨房边上的那间屋子,应该是病人需要喂食。晓霞和妹妹小净叽叽咕咕私聊着什么。二田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所以很快就饱了。 因为天冷,二田很快就被指定到橱柜后面小净的床上休息。床很大,从床上的摆设也能看出,这应该是姐妹俩的闺房。 其实对他来说,自己睡哪儿都无所谓,关键是晓霞,她会不会继续将戏演下去?她睡哪? 他坐在床沿上,无聊地对着电视不停地调台。因为电视机太老,加上乡村本来就台少,“滋滋啦啦”的声音惹得人心烦,他索性“啪嗒”一声关上了。 刚要上床,晓霞却端来一盆热水让他洗洗睡觉。 二田用这盆水先洗了手脸,然后将毛巾沾湿了塞到裤裆里搓几把,最后挽起裤管将双脚往里一泡,充足利用,一点也不浪费。 晓霞又进来将水端出去倒掉,接着关上门出去陪爹娘说话了。 二田躺在床上等了很久不见人来,慢慢地开始失望了,最后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在乱想美事,甚至感到很好笑。 可是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姐妹俩终于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二田赶紧闭上眼睛装睡着。 只听晓霞对小净说:“咱俩一起在这边挤挤吧。” 小净马上说:“床这么小,哪里挤得下?你进去睡吧,都结过婚了怕啥。” 听到晓霞进来的声音,二田心里美得浑身发抖,心跳也急剧加速,一个劲地感激天公作美。 晓霞并没有脱衣服,在床另一头呆坐了一会,身子一歪躺下了。 小净在柜子另一边收拾好,“啪嗒”关上灯,也睡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二田如何睡得着?听听隔壁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他赶紧起身朝晓霞所在的那头摸过去…… 第五章 假戏真做 二田忽然过来,让本来就很忐忑的晓霞更加慌乱起来,连连把他往另一头推。然而,她害怕弄出大的声响被一柜之隔的妹妹听到,所以既不敢说话,也不敢用力反抗。 二田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将晓霞紧紧地抱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松手。 情急之下,晓霞忽然摸到了电灯的开关拉绳,用力一拉,“啪嗒”将灯打开。 这完全出于二田的预料之外,他像是受到了惊吓,迅速将手抽回,呆呆地望着晓霞,一动也不动。 “姐,咋啦?”不知小净是刚刚被灯光弄醒还是一直没睡着,突然声音倦怠地问道。 “哦,没,没什么,找个东西枕头。”晓霞屏住气,掩饰道,同时赶紧关了灯。 二田像是看明白了晓霞不会声张,灯一灭,马上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晓霞推不开他,“啪嗒”再次拉亮了灯。 “姐,又咋啦?”小净不解地问。 “把被子理一下。”晓霞微微喘息着说。她怕二田仍不罢手,索性开着灯睡。 这样二田果然老实了,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脸朝下趴在床上,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屋里慢慢安静了,仿佛只有了灯泡的存在,将柔和的光束散落到它所能及的每一处,即便轻微的“滋滋”声,也是从它身上发出的。 晓霞脑子里乱乱的,没有一丝睡意。她不懂婚姻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过门两天来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说大婚之夜不知不觉中被二田抢先入了洞房还情有可原的话,今晚的叔嫂同床就真的是自己明知故犯了。这事以后抖开了去,真要羞死人了! “姐,关灯呀,开着睡不着,还费电。”小净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催促道。 晓霞无奈,只得又关了灯。 随着夜色吞噬了整个房间,躲在一边装睡的二田马上如猫头鹰般恢复了本性,他先将晓霞的身子扳平放好,接着便开始激情地狂吻起来。 晓霞先是尝试着推了几下,可是她毕竟力气小,加上怕弄出声响,如何能奈何得了他? 两行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淌出来…… 二田却全身心地投入了进来,根本没有顾及到别的。他体内的火苗“腾腾”地蹿升,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熟门熟路地剥下晓霞的衣服。 他自己也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个精光,紧紧地和她贴到了一起。 晓霞本能地伸手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遮盖住。 二田感觉得到了默许,愈发大胆起来。 随着各个部位被连续地热吻和搓揉,来自身体深处的燥热与冲动让晓霞逐步放开了原本的羞涩和矜持,她完全没有了抵触的意识,并逐渐融入到这场假夫妻的游戏之中,开始想象着他就是自己一世要托付的男人,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已经为他打开。情不自禁地,她弯过手,十指深深地掐入他肩膀的肌肤,让他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渴求和惶恐。 二田全然不顾,忽闪着身上的被子,任凭脸上滴落的汗珠汇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无息地往下流淌…… 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成为现实,所有的渴望瞬间爆发开来,化作无尽的力量凝聚在交融之处! 二田感觉自己整个儿被幸福包裹着,他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这种幸福之中,品尝着上天给他安排好的美味。 晓霞也在尽情享受玉露的滋润,她不愿多想,也不后悔,哪怕会被投入十八层地狱! 许久之后,终于风平浪静了。 两个人的身上都湿湿的,有很大一部分是汗水。 晓霞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倾听两个人的心跳。热泪再一次滚落下来。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却在鬼使神差中占据了她,并彻底征服了她,她不知道回去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她将手移到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温暖。 二田正在后悔了结得太快,被晓霞这样一摸,马上感到另一股暖流正悄然滋生。 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她樱口的时候,感觉被她柔柔的鼓胀的胸部托着的滋味很舒服,就耸动双肩,使两人贴紧的上身互相摩挲,尽情享受这种轻柔。 不久,又是一阵疾风劲雨,并且这次坚持的时间比上次还长! 晓霞感受着心花怒放的快感,不知不觉中,轻吟声毫无顾忌地冲破了喉管。 岂料,两人的投入完全忽视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一柜之隔小净! 第六章 半夜遇袭 屋内静了没多久,小净一声低脆的咳嗽后,接着是身体翻动的声音和下床的声音。 突然传来“呼啦啦”一阵响,小净竟然在屋里小便,而且距离二田睡的床很近,好像就在橱柜边上! 乡下人家的厕所都在院里院外,夜里图省事,就准备了尿盆,直接在里面方便,省得多跑路,尤其是这样的风雪天气,出去还要受冻。 随着盆里尿液的积多,响声也越来越小,形成了悦耳的涓涓细流,中间还时断时续,显然是小净担心惊扰了里面的人,有所收敛和控制。 晓霞伸手在二田身上掐了一下,意思是刚才的动静肯定小净都能听到。 二田正沉浸在小净的细流声中,被这么一掐,马上回过神来,感到自己小腹也有了胀意。 “我也想尿。”他趴在晓霞耳边,轻声说。 “等一会。”晓霞侧脸回应道。 零零星星的水滴落下后,小净回了床。 二田不好意思马上过去,就努力憋了一会,可能是由于受了小净的刺激,越憋尿意越强烈。无奈之下,就迫不及待地从晓霞身上翻过,下床摸黑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找去。 他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脚试探,却一直没能碰到尿盆,就越过柜子,朝更远的地方寻找。 小净的床铺就在两步之外,已经能够闻到她清新的体香,能听到她鼻孔进出的细腻气息。 二田的心立即提了起来,心里想着:她该不会用好后将尿盆塞到床下去了吧?脚下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朝她移动。同时两只手在黑暗中舞动着,希望能找到什么可以扶住的地方。 忽然,他感到手上软乎乎地,像是摸到了小净的身上。 小净本就没睡着,听到有人下床,明知道是要小便的,也就不便出生,突然被抓了一把,出于少女的敏感,猛然条件反射般地甩手去支开。 “哎呦——”说来也巧,这一出手刚巧实实在在地击在二田下身的要害,力道虽不算大,可他光着屁股,加上那个部位的敏感,疼得直钻心,大叫一声,连退了几步,“咣当”踢到了尿盆上。 “怎么啦?”晓霞急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碰到了。”二田忍住疼痛,惊慌地解释说。 “没打翻吧?”晓霞边说边“啪嗒”开了灯。 二田身上正一丝不挂,灯一亮,他“啊”一声,下意识地朝小净那边看去。 没想到,小净也正抬着头,吃惊地呆望着二田的**,见此情景,马上也“啊”一声,赶紧将头钻到了被子下面! “快关灯。”二田一边喊,一边双手叠放在裆部,往晓霞这边飞快跑来。 晓霞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灯关了。 经过刚才的击打和惊吓,二田顿时没了尿意,一骨碌钻进被窝,紧贴在晓霞的后背上。他又冷又吓,加上要害部位的那根筋不知连到了哪儿,疼得直钻心,浑身筛糠般哆嗦。 晓霞被他贴着身子这么抖动着,痒痒的,却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 过了好久,二田才恢复了正常,颤抖也逐渐减弱。 哪知道晓霞的翘臀正被他下面磨蹭得酥麻酥麻的,突然没了动静,反倒难受起来。她往后撅动了几下,贴着他的软绵绵抖动起来。 这种轻微的刺激,对二田来说却是极大的诱惑,他马上忘记了火辣辣的疼痛,贴着她的凹沟,随她一起抖动,并逐渐加快了节奏。他的右手很快从她的腰际移到了峰顶,紧紧地抓住,不停地搓揉。 晓霞顿时感觉一股几乎让自己漂浮起来的气流从胸上和臀部进入了体内。 “啊——”她仰起头,双眸微闭,脸上泛出春意浓浓的娇羞,同时身子朝后又送过去一些。 经过两人通力合作,顷刻之间便再次融为一体。 汗水再一次涔涔地从两个人身上不断流出。 他却仍然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牤牛,无休止地在她身上耕耘着。 晓霞感觉自己就要不行了,她疲惫地将脸伏在床上,整个身子也松垮下来。 天色微明,晓霞先醒了,想到这两天来的离奇经历,恍然如在梦中。起床后就是进入现实生活的开始,她忽然恋恋不舍起来。 往身上穿衣服的时候,她的轻微碰触都会引来胸部剧烈的疼痛,下面也已经像撒入了辣椒面,火辣辣的。真是无法想像! 其实,更无法想像的,应该是她回家后如何面对自己真正的男人。 第七章 迫不及待 “小净,起来了。”晓霞轻轻地拍了拍缩在被窝里的小净,想让她在二田出来以前赶紧先起床。 “不嘛,你俩夜里吵死了,我困!”小净反倒撒着娇往里面钻了钻。 “快起,一会被男人看到你睡觉,羞不羞?”晓霞压低声音说。听到外面有响动,知道娘也已经起来了,赶紧开门出去帮她烧饭。 小净起来洗刷好,到里面屋里对着镜子抹香香,看到二田还在床上躺着,两眼直溜溜地盯着自己看不够,想到夜里的闹剧,她忍不住“嘻嘻”一笑说:“打你哪儿了?看你再不老实。” 二田一听,马上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不老实,是天黑,找不到尿盆,不小心摸到你那了。” “还装!”小净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出去了。 二田穿好衣服正欲出去,小净已经帮他端来了洗脸水。 “赶紧洗脸吃饭。”她说着,将毛巾拧了水递给他。 二田哪里受过这等柔情,他咽着口水,呆望着如出水芙蓉般的小净,伸手去接毛巾,却有意无意地错抓了她的小手。 毛巾“啪嗒”掉到了地上,小净燥红了脸转身就走。 二田捡起毛巾,无奈地摇着头,只是一个晓霞已经让他痴迷,没想到小净出脱地竟比她姐姐还要出色几分! 外面已是晴天,一片银装素裹。 草草地吃了饭,晓霞找来锤子扳手,二田咚咚当当修好车,赶紧上路往家赶,一来担心积雪融化了路上泥泞难走,再者是怕继续耽搁下去真的没法交差了。 即便如此,到家时也已近中午,冰雪消融,车上和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泥浆。 到了村口,晓霞便早早地下车,让二田一人先回去,以免路上被村人看到惹来闲言碎语。 大耕见二田进了门,脸色阴郁,没好气地责怪道:“咋到现在才回来?” 二田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回应道:“你以为我不想?回不了啊,昨天那雪下的……” 大耕娘也赶紧上前,紧张地问:“没露陷吧?没出啥漏子吧?” 看到二田摇着头,她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在她看来,没露陷就是万事平安,根本不用在乎其它细节和过程。 大耕却不依不饶,非要打破铁锅问到底:“你们夜里怎么睡的?” 二田故作镇定,反问道:“各睡各的呗,你想让我们咋睡?”话未落音,扭头躲开了,留下大耕一个人干瞪着眼。 晓霞来到后,大耕心里已经稍微平静了些,他迎上前,把她拉到屋里换鞋换衣服,又端来一盆热水,将她的鞋子袜子褪掉,俯下身去亲自帮她搓洗。 这倒让晓霞难为情起来,她赶忙将脚抽回,紧张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大耕哪里肯依,重新捉住晓霞的脚,“咕咚”按到了水里。 晓霞脚上痒得直打颤,脸上也憋得像正在下蛋的母鸡。 洗了脚,大耕让晓霞赶紧躺倒床上休息一会。 说是休息,他却随手将门一拴,马上变得不老实起来。连续两天错失良机,他早就如饥似渴了,上前一把把她包裹在怀里,开始狂吻起来。 晓霞一动也不敢动,俊美的小脸涨得通红,原本如红菱般的俏唇微微泛白,好像是一时无措受了惊吓。 大耕没有顾及到晓霞的感受,腾出手来开始在她胸上按压。 “哎呦——咝——”晓霞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毕竟被二田搓揉了一夜,里面像埋下了熟透了的麦芒,刺痒刺痒的。 “别怕,我会小心的。”大耕边说别将手移到了她的衣服下,准备直接去捉里面的小白兔。 晓霞自知理亏,没有理由反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抗拒,忽然眼泪汪汪地哀求道:“我……我累了,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能不能晚上再来?” 大耕一见,以为自己过于鲁莽了,最后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自嘲地说:“也是,哪还在乎这半天时间。” 刚巧二田在外面喊吃饭,这事才算搪塞过去。 午饭过后,晓霞又以帮助婆婆干活为由,躲着大耕不往屋里去,使他没有下手机会。 可是,躲过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天黑上床后,她纵使有天大的能耐,料也难逃一劫。 第八章 小S号 晓霞明白,今晚就是她和自己真正男人的“新婚”之夜了。 她早早地躲在被窝里,心里既害怕又难过,多么希望来陪自己的还是昨天的二田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戏演完了,必须面对现实,毕竟嫁的是大耕。 她祈祷着他今天会放过她,哪怕就这一晚,她身上几个关键的地方都还痛得厉害,一点也碰不得。 可是,这简直就是奢想。 他已经脱了衣服往床边走来,并理所当然地钻进了被窝躺到了她边上。 晓霞面朝里躺着,绷直了身子,屏着气,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里了。 大耕居然没有马上动手,他双手抱头,仰面朝上,一边躺着,一边在想着什么。 “你们俩,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他将脸侧动了一点,像是关心,更多的是担心。 男人,在这方面永远不会大气。 晓霞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却传来了她轻轻的啜泣。 “你怎么了?快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大耕显然没料到,赶紧陪着小心给她说好话。 “你们成心为难我,有回门让人替代的吗?替代也就算了,还这么怀疑我,这么责问我,不带这么侮辱人的,这婚事还是算了吧,明天我就回去让家里退了你的彩礼,呜呜呜……” 有时候,哭泣真的是女人最好的利器。 大耕一下慌了神,连连赔不是。 过了好久,他才敢动手,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抱祝糊,将手顺着她的腰际一路往上摸,覆祝糊的双峰,并开始揉捏起来。 阵阵钻心的疼痛使晓霞禁不住直打颤。 “小美人,摸着你,真舒服。”这种柔情蜜语居然也能从大耕口中说出来! 晓霞听了,并没有进入陶醉的状态,却感觉有些倒胃口。 随着衣服被脱光,他开始亲吻她。 她心里翻腾着,极力说服自己接受他,容纳他,自己毕竟衣襟成了他的女人,以后要每天面对他。她无法改变这种既定的事实。至于昨天和前天的美妙,在现实面前,很快就要成为遥远的梦幻! 也许是过于激动,也许是过于慌张,他的手像游蛇一样快速地在她光洁的身子上无规则地到处滑动,脸上也充满了亢奋,不一会便迫不及待地提腿跨到她身上。 晓霞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马上就意识到,他一时半时还不会进入自己的身体,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无奈,他的身体还软绵绵的,根本无济于事。 他努力尝试着,可是由于没有她的帮助,颇费周折也没能成功。 大耕终于有些气急败坏了,他使劲蹂躏晓霞的胸部,直到挥汗如雨,才终于支起了身。 就在晓霞感到欣慰的时候,却见他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骑在她身上,强行分开她的腿,把头埋下去。 他向后撅着屁股,胯下的风光完整地暴露在她面前。 黑里透黄的枯草中低垂着他无精打采的尤物,光秃秃的顶部发着暗淡的光泽。和二田的相比,两者简直有天壤之别。如果用尺码来比划,他的充其量是小s码,而二田的则是xl! 大耕坚硬的须根磨蹭着她腿跟的嫩肉,简直就要破了皮#糊一直不停地左右挣扎,“嗞嗞”地地吸着气,求他停下来,可是越挣扎带来的是越剧烈的痛苦。 她全身上下像是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蠕动,在一点一点地咬噬着她的肌肉。 她开开始怀念过去的一夜,怀念和二田一起时幸福的感觉,真希望他此时能忽然来到自己的身边,将大耕替换掉。 大耕的恶作剧还在继续,他在强行将他的小s往她嘴里塞。她恶心地想呕,赶紧把脸扭开,可是头被迅速夹住。他用两个手指用力开启她紧闭的牙齿。她怯了,不得不微微张开一点缝,使他如愿以偿。 大耕又开始发挥他手的作用。他将两个指头探进她的私密,一番搅动,给她带来了牵肠挂肚的疼痛。 她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吐出嘴里的脏东西,大声呵斥道:“快放开我,你这是在干嘛?” 晓霞流了一夜的眼泪,浑身火辣辣地,到处像散了架。 好在大耕发泄完以后就没再疯狂,他**着身子搂着她,一条腿搭在她的身上,一只手覆在她的胸上,睡得很甜,一觉到天亮。 他的下体一直柔软地紧贴她的肌肤,像一只乖巧的雀鸟。 第九章 裂隙 起床前,大耕的手恋恋不舍地在晓霞靠近自己的那只胸上滑了两个圈子,突然用力搓揉起来。 “啊——”晓霞疼得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而尖锐。同时整个身子迅速躲到床角,脸色煞白。 大耕像是幡然醒悟过来,望着晓霞痛苦的样子,一手搂过她的脖子,一手拂去她脸上垂落下来的头发,愧疚地说:“晓霞,对不起,不会一直这样的,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是太兴奋了……” 晓霞感到几滴细碎的泪珠落到她的胸间,敲击着她冰冷的心。 可是,接下来的几日,大耕仍然男人不起来,身下的雀鸟一直萎靡不振地低垂着头。每次无能为力,他都会丧心病狂地拿她的身体出气,将心里憋着的那团火撒在他身上。 晓霞一天天地默默忍受着,对婚姻充满了越来越多的恐惧和失望,对二田却有了越来越多的迷恋和渴望。 他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魁梧,她一直很幻想,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在她身上冲刺,使她忘情地呻吟,**迭起,到最后,这个男人的影子就会越来越清晰地汇聚成二田。 在众人面前,她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感情,显得很乖、很顺从,然而对二田,却会有更特殊的关照。盛饭时,她会给他多加一点量;好吃的菜,她会刻意摆放在靠他的那一边;他的衣物,哪怕是内裤,只要一脱下来,她都会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他床头。 晓霞有心,二田其实也并非意。他的煎熬其实一点都不比她好受。 每天晚上,当他他隐隐约约听到从隔壁传来的低吟时,心里都会像打翻了五味瓶,等到隔壁没有声音了,他才能逐渐平息心中的欲火。尤其是晓霞发出撕裂的尖叫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会紧握拳头,恨不得一拳将墙壁砸出个洞来看个明白。 因为睡得晚,二田早上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往往直到娘和晓霞张罗好早饭了,才慌里慌张地起床,赶在开饭前洗漱完毕。 这天,他从春梦中醒来,感觉身体反应的很厉害。虽然他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可是难受的肿胀却成了首要解决的问题。他蒙上头,手里开始动作起来。随着床的“吱吱”声,身上的被子也一高一低地忽闪着。 忽然,一只手从上面按压了下来,位置正好是他身体的中间部位。 他大惊失色,慌忙住手,从被子下面钻出脑袋,看到晓霞正一脸嗔怒地望着他。 “该吃饭了,你干啥呢,还不起来?”她脸上泛着红晕,像是明知故问。 二田刚想伸手在她胸上捏一把,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赶紧将手缩回被窝里。 晓霞马上装作在找东西,闪身出去了。 二田磨磨叽叽起了床,攥着手纸,急匆匆地直奔厕所。 因为内急,还没等到进门,他的裤子已经褪了一半。 “啊!”一声惊骇的尖叫吓了他一跳。 晓霞弯腰站在里面,正用纸在裤头上和私密处擦拭着呢,听到响动,抬头刚好看到他闯入。 原来她见到二田躲到被窝里做小动作,按下他被子的同时,手上也有了触电般的感觉,“咕嘟”一声,一股暖流打湿了内裤,不久便凉丝丝地难受起来,这才急匆匆地跑来处置。 他家就是建在院外的,男女共用,一般人进去之前都会在门口咳嗽一下,以试探里面是否有人。 二田因为起得晚,感觉这个点了里面不会有人,这才毫无防范地闯入,惊扰了晓霞。 他提上裤子赶紧折身出来,此时大耕听到叫声刚好探头张望,看到二田如此狼狈地往回跑,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阴沉的面孔上流露出愤怒的眼神。 一整天,二田都在想着这个事情,他倒不是担心惹怒了哥哥,而是晓霞光着的下身点燃了他饥渴的**。他就这样被折磨了一天,一直思索着该如何得手,哪怕是一个拥抱,一个热吻。 终于,晚饭过后,趁着晓霞一个人在厨房洗碗,二田溜进去,关上门,从后面一把抱祝糊,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胡乱地亲吻着。 晓霞没有反抗,停下了手里的活,将碗放在水盆里,转过脸,任他亲吻。 也许,被男人抚摸过的女人会发育得更快,经过大耕数日的揉搓,晓霞的胸部和刚嫁进来相比已经大了不是一点点,原先的橙子芯也几乎成了橘子瓣。 二田再次握到手里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她的柔嫩而鼓胀让顿时他垂涎三尺,马上掀起她的衣服就要把嘴凑上去。 “不,现在不行,会来人……”晓霞吓得连连后退,并朝门外示意着。 身后果然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二田随即装作抢着刷碗的动作,对晓霞说:“怎么不行,哪能都让你一个人干,我来帮你刷。” 进门的正是大耕,他感觉到屋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却又吃不太准,疑虑地看了看,说:“让二田刷吧,难得他这么勤快。” 晓霞趁机转身出了门。 一场惊险这才算躲过去。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兄弟俩早晚都将难免一场干戈。 第十章 心在另一边 明明自己的男人是大耕,晓霞却总会情不自禁地关注二田的事情,他的衣食起居,甚至他的心情变化。他的不经意中飘过的一个眼神,往往会让她慌乱好一阵,也会引起她很多凌乱的遐思。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在他那一边了。每次被大耕折磨过后,她都会在黑暗中咬着嘴唇,一边流泪一边叹息当初的草率。她一直愚昧地认为,嫁给哪个男人就等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哪个男人,所谓的爱人就是所嫁的那个男人。而现在,明明嫁的人和心里真心喜欢的人不是同一个!有时候她偶尔也会自责,也会羞涩,怀疑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好女人了。 年关将至,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年货了。早饭刚过,大耕就被邻居喊去帮忙杀猪。 养猪的农户更喜欢在临近过年时直接在家中把猪杀了,就地卖给本村的人。而村民们图个新鲜,加上家养的猪肉吃着香,不像集市上卖的,可能会添加激素啥的,知根知底,又当众宰杀,当然不会舍近求远。 大耕娘非拖着大耕爹一起去赶集,说是有好多东西要买。 晓霞则忙着洗碗刷锅干家务。 看到二田还赖在床上没起,她只好在锅里给他留着饭。锅屋里忙完了,就想找些其他的家务事做做来打发时间。 晓霞来到二田床前,看看有没有要洗的脏衣服。 她先从他的鞋子里掏出了袜子。袜子上虽然已经散发着异味,但如果她不及时拿走,二田肯定还会毫无悬念地多穿些日子。 男人一般不会在乎将穿脏了的衣服一直“将就”下去,尤其是像二田这样的单身男人。 就在她起身站到他床头翻看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猛地用力一拉,直接趴到了他身上。 他掀开被子,将她的头蒙到下面,双手紧紧地搂住,好久好久,生怕她闪身躲开。 不知道为什么,晓霞没有抗拒,将脸紧贴在他健壮的肌肉上。被窝里暖暖的,她能听到他剧烈心跳的声音,嘴巴距离他的胸也很近,刚巧其中的一个肉点就在唇边。 她蠕动了一下嘴角,想将移开肉点一些,却不想反倒愈发贴得更近了,以至于就在两个唇瓣中间。 晓霞犹豫了一会,终于轻轻抿祝蝴的小肉点,将舌尖抵在上面。 他的身体马上僵直了一下,随机颤抖起来,像是突然被电到。 二田将胸脯往她嘴边更贴近了一些,细心的晓霞马上意识到这可能让他有了舒适的感觉,他会喜欢,就开启樱口,舌尖轻挑,绕着他的肉点试探性地舔舐着。 二田闭着眼睛,一只手一会按压着她的后脑,一会谨小慎微地掠起她耳旁的头发,从根到梢,丝丝缕缕,反反复复。他的喉咙管内也开始发出丝丝呻吟。 晓霞嘴里含着一边,手里触摸着另一侧,很快感觉到他的下身在不安地扭动着。她似乎心有灵犀地感受到了他扭动的根源,将按在胸上的那只手往下移动,果然,他的内裤已经被撑成了帐篷,束在身上完全多余! 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兄弟俩,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她帮他把裤头拉开,以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心想这样他肯定会更舒服些。 二田陶醉着,似乎半昏迷着,但两个鼻孔却在细微地收缩着,喉管的声音也在不断地发出来。他完全沉浸在这似水的柔情中。 大耕那边也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几个人已经将活猪捆好抬到了案子上。案子不远处,大锅里的水热气腾腾地冒着烟气。大猪仿佛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不妙,不停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 胸上又痒又舒服的舔舐,下面不断膨胀的冲动,已经让二田精神恍惚,飘飘欲仙。 正在此时,晓霞的嘴巴离开了他的肉点,一路向下游动热吻着。 她感觉,但凡大耕喜欢的,二田肯定也会喜欢,但凡大耕享受到了的,她也想让二田享受到。因为是心甘情愿,所以更加用心! 二田已经受不了了,不时出现短暂的痉挛,还用手指轻掐着她的耳垂,显然是身体感觉刺激而发出的自然反应。 杀猪现场,四个彪形大汉从四边牢牢地地按住了大猪,大耕手持尖刀,先在猪脖子上来回蹭几下,然后瞄准位置,手腕挺起,猛然用力,刀子瞬间不见了踪影,手上再一扭动,鲜血顿时汩汩地流向案板下面放好的瓷盆里。大猪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叫声越来越低,腿蹬得也越来越直。 二田还在继续享受着,懒懒地,一动也不想动。 他眉头蹙起,头稍微向旁边侧了一点,嘴巴半张开,急促而有节奏地呼吸着。 大猪很快被投入到了热气蒸腾的大水锅里,身子不时被翻过来,以便浑身各个部位都能烫到,方便刮毛。烫完之后,又被抬到了案子上,趁着热气,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刮着毛。 不久便出现了一个肥溜溜的光身子。 “开膛!”一声高喊,大耕再次举起了尖刀,插进猪肚中,往下一划…… 晓霞披着被子,身体的每一个细毛孔都开始渗透出汗水,顺着肌肤向下流淌,痒痒的,有一部分还汇集到了两人的阴阳交错处。她能感受到他的强悍,几乎要摧毁一切。 二田的叫声变得很急促,他有些控制不住,整个人开始沸腾了,最终终于缩成了一团。 沉默了良久,晓霞突然将头埋到他脖子里,哭泣起来。 “你怎么了?别哭,快起来吧。”二田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为什么,为什么娶我的不是你?”她抖动着肩膀说。 二田一时无言以对,无奈地摇了摇头。 半梦半醒中,趴在床上的晓霞感觉到了身上的凉意,流过的汗已经变冷。 她下了床,迷迷糊糊地用疲倦而留恋的双眼看着上面,一切仿佛还在梦中。她穿上衣服,收拾好残局。 家里人回来后,她还要继续扮演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大耕媳妇的角色 第十一章 吃啥补啥 中午,大耕提着一个篮子杀猪回来了,里面放着血淋淋的猪下水——也就是猪的心、肝、肺等内脏。 晓霞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非常反常地迎上前去对他柔声说道:“看你忙了这大半天,身上都弄脏了吧?我倒点热水你洗洗手,再把外套脱了我去洗上。” 大耕好像有点受宠若惊,赶紧说:“不用热水,一会用凉水洗洗就好,看我买了啥?”他边说边扒拉着篮子里的东西。 “买了啥?先放放吧。”晓霞朝篮子里瞄了一眼说。 大耕将两个肾往上提了提,故作神秘地说:“吃啥补啥,你赶紧把这猪下水整个煮了,再准备一些酱汁,我吃了补补,看有效果没,哦,酱汁里别忘了多加点葱姜蒜啥的,去味。” 晓霞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叫苦:明明他下面起不来,万一吃了这东西真有用,晚上难免又要被蹂躏,还不知到时遭罪的是哪个部位呢! 既然大耕吩咐,她只好照办,将猪下水洗干净了放进锅里,加了水,添了盐,开了火,慢慢地清炖起来。 这边锅里正烧着,外面大耕娘和大耕爹赶集也回来了。 大耕娘一进院门就让晓霞赶紧过去,也说买了好东西要她赶紧炖了。 晓霞上前一看,白花花像是一串牛蹄筋,可是比以往见到的牛筋要粗长。 婆婆一脸媚笑,边瞅着晓霞的脸边说:“这是牛的命根子,吃啥补啥,让大耕补补。” 晓霞“腾”一下脸就红了。这事要是大耕讲出来也就罢了,现在是婆婆,还真让她难为情。 “娘,锅里已经有了,炖上了。”她声音低低地说。 “有了?有啥了?”婆婆感到很惊异。 “大耕弄来的猪下水,有猪腰子啥的……”晓霞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轻了。 婆婆稍一愣神,随机笑了,说:“好,好,那就全乎了,一锅煨吧。” 晓霞赶紧提进了锅屋。 要说大耕真的没有口福。这边锅里还在“滋滋”地冒着烟正炖着,偏偏有人来喊他去吃饭,说是帮忙杀猪累了一上午,哪能不吃饭就走。 大耕舍不得锅里的美味,却又托辞不掉,最终还是悻悻地跟着去了。 他前脚出去,二田后脚就屁颠屁颠地冲进了厨房,问是否需要帮忙,其实就是想趁机在晓霞身上揩油占便宜。 大耕一走,晓霞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见二田进来,有心让他把这些大补的好东西消灭掉,免得大耕吃了浪费,却又不便直接告诉他,就委婉地提醒道:“锅里是娘让给你哥炖的好吃的,你守着,一会尝尝烂了就关火。”然后端着盘子出去剥蒜瓣了。 二田又不傻,还不明白其中的道道?马上掀开锅,捞了一个猪肾,又倒了半碗醋蘸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完抹抹嘴,又捞出牛鞭,剁了一大半,仍旧蘸着醋吃。感觉还不过瘾,就将锅里剩下的那半截捞出来,再剁掉一半吃了。 晓霞剥好蒜,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二田果真正拿着灶台上的抹布在擦嘴。看到晓霞进来,“嘿嘿”笑着,说:“补好了,想要……像上午那样,过瘾……” 晓霞白了他一眼,没吭声,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收拢了一下。 为了不被大家发现,她将锅里煮的东西全部捞出,准备切成片混到一起装在铁盆里。 二田却仍舍不得离开,围着晓霞团团转。 晓霞便将正切着的另一个猪肾从中间抽出一片,直接塞到他嘴里。 不想这一幕被刚好进门的婆婆看到眼里。 她“嗯嗯”咳嗽了一声,拉下脸来,径直走到两人跟前。 “娘,二田要尝尝烂不……”晓霞怯怯地说。 婆婆并不接话,瞪着眼紧盯着二田,像是要用眼睛杀死他一般。 二田显得很局促,却并不服软,嘴硬地说:“不就是一块肉吗?是我要吃的,咋地了?” “肉?是一块肉的事?你、你还不快滚开,万一被你哥看见……看他回来不拆了你……”大耕娘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可是里外都是自己的儿子,她不想将事情闹大,再说,万一传到外人耳朵里,丢的还是自家人的脸面,所以只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威胁二田几句。 晓霞本以为婆婆回头就会训斥自己,没想到她见二田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了,对刚刚看到的事只字不提。这反倒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午饭是每人一碗汤,里面撒些刚煮好的猪杂牛鞭。晓霞嫌味道太腥,只喝了半碗。二田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连盛了三大碗,喝得有滋有味。 大耕醉醺醺地回到家,还没忘记他的大补之物,进门就要晓霞将猪腰子牛鞭端出来。望着大家挑剩下来的剩余猪杂,他懊恼地摇着头,苦笑着说:“你们都吃光了啊?你们都要补啊?” 因为每个人心里各自揣着明白,所以没人吱声,任凭他唠叨一通。 好在大耕吵闹了一会,就踉踉跄跄进了自己的屋子。 晓霞明白他可能会耍酒疯,会折磨自己,端了一杯水跟进去放在床头后,赶紧收拾了他午前脱下的衣服出了屋子,又找了几件其他人的,慢条斯理地坐在院子里洗起来。 二田因为偷吃得太多,感觉肚里五脏齐翻。他想象着牛鞭在活牛身上生猛的样子,不知是不是真的已经补到了下面,燥热得难受,就一杯接一杯地喝水,无奈自己的那团火直想往外窜,恨不得马上钻出体外。他望着院子里的晓霞,想来想去,脑子里总离不开她光洁的身子,很想马上过去把她拽到自己床上。 只是虽然爹不知出去忙什么了,娘和哥都在家,他无法动手,只能落得个干着急。 “不知道后院有没有打麻将的?”二田知道娘喜欢打麻将,故意刺激她。 这一招果然凑效,老太太正闲得无聊,马上手上痒痒的,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没事出去串门去,看谁家有牌场没。” 二田看到娘出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哥哥喝成那样,肯定正睡得迷糊,此刻不动手,等待何时?他快步朝晓霞所在的地方走去 第十二章 你不嫌弃我吗 “我来帮你打水吧?”二田找了个接近晓霞的正当理由。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屋里呆着吧,外面冷。”由于中午过于亲密的接触被婆婆看到过,晓霞至今还心有余悸。她说完,仍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揉洗衣服。 二田说着话,已经绕到她身后,用两只手同时捧起她的脸。 这个动作让晓霞吓了一大跳,屋里正躺着大耕,院门也是虚掩的,万一再被看到,真的会有天塌地陷般的风波。 “二田,你快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她惊慌地说道,同时不停地晃动着脑袋。 “不松,想让你进屋,难受。”二田弯腰将脸贴到了她的头上。 晓霞赶紧站起来,不停地甩掉手上的水,往后躲闪着。 二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起她就往自己屋里拽。 “不行,家里有人,真不行。”晓霞用力挣脱着,最终还是被扯到了二田的床边。 她甩开他的手,抬头看时,发现他的脸脸上已经憋得发青,如茄子一般。 二田恨不得马上咬她一口,“我喜欢你!”他几乎是在喉管里发声,边说便把嘴巴往她脸上凑了过来。 “什么?”她怔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近乎木讷的二田居然也有如此炽热的甜言蜜语。以往可只是行动,只是粗鲁的肢体语言。 “我喜欢你!”二田又重复了一遍。 晓霞这次听清了,眼睛一下子朦胧起来,伸开手臂,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二田,你……你不嫌弃我吗?”她贴着他的耳朵,有些害羞地说。 “不,不嫌弃,怎么会呢!”二田忙不迭声地说。 “那,你带我走吧……”晓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嘶哑着嗓子低声抽噎着。 “可是,可是你和我哥……”二田吞吞吐吐地说。 “要是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放弃。”晓霞手上抱得更紧了。 二田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抬起头,在她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 “你真的爱我吗?”晓霞依然执着地追问道。 二田仍不回答,去将双唇覆在她的嘴上,急切地热吻起来。 唇舌瞬间的激烈交融令晓霞感到心跳在加速,她没法再问什么,只好做好准备,迎接他蛟龙般的翻腾。 二田如愿以偿地尽情施展着他的舌功,完全投入了进去。 强烈的**和得到感燃烧着她身体每一个毛孔,血液正在渗透到每寸肌肤,随着急促的呼吸,心也快要跳出胸膛,胸部莫名的膨胀暴露出她对他炙热的爱。 二田迅速将自己的裤子解开,褪到腿弯,并猛地将她推倒在床沿上,将她的裤子也褪到腿弯。两个人的身体开始完整美妙地对接起来…… 屋子里一下沉寂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和喘息。 爱的火花在燃烧,她影影绰绰能闻到他身体的味道,这令她的脑海内不停地幻想着泛滥,幻想着曾经在村中见过的公牛正趴在母牛后背上卖力地冲锋。不久,她逐渐进入白热化状态,不再考虑任何事情,思想单纯地任由他摆布,此刻,她体会到的是真正的充实。 他持续了好久好久,他相信这是牛鞭和猪腰的神奇功效。 她有些眩晕了,自然地轻声呻吟起来,渐渐忘记了身处何地,身体也渐渐松弛到忘记自我的存在,朦胧中开始飘忽不定,一切都若有若无。 二田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着…… 果然,隔壁传来了大耕的呼叫声。 他倏地停下来,用左手一把搂住她,亲吻了一下,开始迅速地提起裤子。 她还没从虚幻中清醒过来,神志恍惚地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晓霞,晓霞——我对不起你,我真他妈的不是人,我不是男人啊,你离开我吧,你走吧,我不能祸害你,不能让你这样守一辈子,苦一辈子……”大耕在隔壁房间的嘶嚎声越来越高,充满了忏悔,充满了自卑,也充满了绝望!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说?”二田不解地望着晓霞。 泪水,没有经过蓄积,泉水般从眼角涌出。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脸,哭泣道:“我注定是你的人,你带我远走高飞吧,你哥他、他根本男人不起来,就只会掐,只会咬,只会用手……我真的没法和他过啊……” 二田一下子震惊了,原来,每天晚上隔墙传来的,都是她惨遭蹂躏后的痛苦呻吟! 第十三章 咋脱成那样 晓霞回想着二田刚刚说话时的那张脸,算不上稚气,但也不算成熟,眉宇间虽然透露着阳刚,那双不自信的眼睛却已经明白地告诉她,他们俩之间有缘无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起码是在现在。除了对现实的屈从和忍受,她别无选择! 进了大耕所在的房间后,她有些慌乱,看到杯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又有些自责,赶紧再去倒上。 放下杯子走到近前,晓霞吃惊地发现,大耕的脸边已经吐了一摊,半个脑袋躺在上面,弄得头上、脖子上、枕头上、被子上全是脏物。 “二田,快过来,帮帮我,你看你哥吐成啥样。”晓霞一边喊一边赶紧动手清楚。 “看你,咋一喝就多呀!”她轻声叹息道。 当晓霞为大耕脱掉上衣时,他显得很僵硬,似乎不知手臂该怎样从袖口退出,她只好用力把他扶起,企图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却伸出脏乎乎的嘴巴将粘粘的东西噌了她一脸。 二田刚好进来看到,生气地上前一下扶住住哥哥的头。 晓霞趁机将大耕身上的脏衣服脱下,又端来一盆热水,让二田扶着,帮他擦洗脸和脖子。 大耕鼻孔中发着不太流畅的呼吸声,他的耳朵泛着红,一双眼睛紧闭着,显然,这肯定不会是在享受,应该是酒精的作用。 “看以后还喝酒不,吐成这样,一次次的,咋就不经心呢!”二田不停地抱怨。看看擦干净了,把他移到比较干净的床边上放好。 杯子里的水已经不那么烫了,晓霞再次扶起大耕,往他口中一点一点地注入。 他的那双平放着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速度很慢很慢地从她肩头往下滑落。他似乎是在努力控制着,滑下一点停顿一下,经过几次短暂的停顿,最终触碰到她的胸部。碰及瞬间,那只手嘎然停住,不再继续。 随着晓霞捋起的长发从耳边垂下,轻抚过大耕的胳膊和手上的刹那,他条件反射般地在她怂起的地方抓了一下,好像是使足了劲,却并没有什么力气。 因为二田就在边上,这让晓霞很难为情,脸上马上绯红绯红的。 突然,伴随着身体发出一阵痉挛,大耕“呕呕”几下,又是一阵狂吐。 晓霞无法躲避,被吐得脸上、手上胸上到处都是。 望着这些散发着恶臭的脏东西,她也几乎要呕吐出来。可是她没有半点犹豫,慌忙从床头找出草纸,抽出一大团,先帮他擦干净了靠在床头放好,这才站起身来脱去自己身上的脏外套。 胃里吐干净了,大耕很快就神志清醒起来,他看着晓霞,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二更,忽然不着边际问了一句:“就你们两个在家吗?我好像听到你们刚才在那屋说啥?” 晓霞吓了一跳,抬头扫了二田一眼,心里马上“咚咚”狂跳起来。 二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接口道:“看你都喝成这样了,脑子烧糊了吧?我和娘一起出去看人家打牌的,刚回来,就她和你在家。” 大耕将信将疑地想了一下,望着衣衫不整的晓霞,继续问道:“你咋脱成那样?” 晓霞听他这么问,心里反倒稍微踏实了一些,知道他刚才并没有醒酒,意识里还不是完全明白。 “她身上是被你吐的,还好意思问,自己看看吧。”二田说着,朝椅子上晓霞刚才脱下的脏衣服努了努嘴。 大耕欠了欠身,见屋子里到处一片狼藉,这才愧疚地对晓霞说:“对不起,我又喝多了。”他边说边哆嗦着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 晓霞一见,快步上前,说:“我来吧!”她马上端起,想继续给他喂水,又怕再被吐身上。 “我自己来吧。”正犹豫间,大耕已经伸手接了过去。 见屋里没事了,二田赶紧溜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继续留下来,只能引起哥哥更多的猜疑。 不料,二田前脚刚离开,大耕马上表情凝重地盯着晓霞,语无伦次地说:“你是要离开我了吧?真要那样,我不会拦你,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你,可是,你最好,最好别那样,别离开我,好不?我不会一直这样,会好起来的。” 这下晓霞真的怀疑他已经听到了自己和二田刚才在隔壁弄出的声响,或者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不会。”她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大耕却不停地向她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害苦了你,不过我确实不想那样,我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因为不知道大耕究竟知道了多少,或者听到了多少,晓霞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半空。她一件件捡起被他吐脏的被褥和衣物,心事重重地抱着出了屋子。 说真的,此刻她忽然对大耕充满了同情和感激,既然他没有戳开这层薄纱,没有让她难堪,她还有啥好说的呢? 只是,让她让没料到的是,她本已苟且认命,到了晚饭时,二田却挑起事端,捅了大娄子! 第十四章 你俩离婚吧 “哥,你俩离婚吧……” 一家人正吃着饭,二田冷不丁对大耕说道。 “啊,你说啥?”大耕停止了口中的吞咽,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理解。 所有人的眼光都齐聚在二田身上。 “我是说,你俩离婚吧。”二田并未抬头看大耕,继续往嘴里塞着菜。 “咣当”,晓霞手里一松,白瓷碗落到地上,烂成好几片。 “为啥?”大耕这次听清了,看起来却非常镇定,问道。 “你自己知道。”二田也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是装的。” …… “啪!”大耕爹再也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将筷子摔在饭桌上,伸手就要去抓二田的衣领。“兔崽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为啥就巴不得让你哥你嫂子离婚?” 二田赶紧往后靠了靠。 “爹,你先别急,让二田说完。”大耕伸手把爹按住。 “好,你给我说清楚!”大耕爹脸上青筋暴出,指着二田发着火。 二田偏偏又不说话了。 “晓霞,是你唆使的吧?”大耕娘倒是胸有成竹似的,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儿媳妇。 “娘,我、我没有。”晓霞早就慌了神,听婆婆问起,更是语无伦次了。 “敢做不敢当是吗?”大耕娘看了晓霞一眼,目光随即飘忽移向了兄弟俩,欲言又止。她想弄清咋回事,又怕把晌午看到晓霞给二田喂食的事说出来后大耕会闹个天翻地覆,所以心里有些纠结。 “一个个都有事瞒着我是吧?说!”大耕爹又一声怒吼,威严地扫视着大家。 “二田,你先来。”他定定地望着这个爱戳事的小儿子。 事情是二田点起的,自然应该由他先说清楚,所以第一个被点了名。 “不就是她切肉时往我嘴里塞了一块嘛,让我尝尝烂不,刚好被娘看到了,这有啥好说的?主要是我哥,他的事他自己说。”二田企图将焦点转回到大耕身上。 的确,单就喂肉这件事,从他嘴里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却也真的不值得多追究,连大耕爹和大耕听了,也都没感觉到有啥大不了的。 大耕娘心里干着急,但总不至于为两个儿子火上浇油吧?她搓着手,干瞪着眼,最后还是憋住了。 偏偏大耕爹不依不饶地追问了她一句:“你说说,咋回事?” “没,没啥事,就是我看到晓霞给二田喂肉,怕她把二田带坏了……”在婆婆眼里,儿子总归是对的,错全在儿媳妇身上。 “娘!” “娘!” 没想到,两个儿子几乎同时开口为晓霞辩护。 大耕爹也瞪了大耕娘一眼,以示对她这种看法的不满。 “大耕,你和晓霞之间,有啥问题吗?”老爷子的声调明显低了几分。 因为在他眼里,老大已经够省心了,从他身上几乎挑不出什么问题来,毕竟他已近不惑之年,不再像年轻时的毛头小伙子。倒是老小,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时不时还让他操心。 “我俩?我俩之间应该没、没啥问题,对吧晓霞?”大耕开始还有点底气,但越往后说越心虚,最终变成了向晓霞征询意见。 晓霞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此刻提起她心中的隐痛,更加伤心,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自己的事还要问她?你让她怎么说出口?”二田语气中有些抱怨的味道。 “啥事,看来你是知道的喽?那你说吧!”大耕爹早已想将满心的怨气朝二田发出来,却仍然不愠不火地问。 “我不敢说,怕他揍我。”二田看了哥哥一眼。 “说来听听!”大耕似乎隐隐约约感到确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可是又不能服软,脚下用力蹬了一下晓霞刚才坐过的板凳。 “是你让我说的,说出来你别生气。”二田边说便拉开了往门外跑的架势。 “不生气。”大耕嘴上这么说,手却扶在了板凳的靠背上。 第十五章 你根本男人不起来 “你下面那玩意没用,根本男人不起来,就只会掐,只会咬,只会用手,只会折磨她……”二田说话的同时,人已经窜到了门口。 这何止是揭伤疤,简直是要他颜面扫尽!大耕提起板凳,猛然朝二田的后背砸去! “说过不生气的……”二田早有预感,迅速往墙边一闪,这才躲开。再看那只板凳,重重地落在地上,“咔嚓”一声散了架。 “作孽啊,作孽啊……”这下轮到大耕娘嚎啕大哭了,不知是因为两个儿子反目,还是因为二更爆出的惊天霹雷。 “你自己说,这是不是真的?你就只会折磨女人,还不如离婚的好。”二更并未跑远,仍在门口嚷嚷着。 大耕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二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痛苦地瘫坐下来,掩面而泣。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吵吵啥?还不快进来,还怕左邻右舍听不到?”大耕娘低声呵斥道。 大耕爹闷不做声,有些失意地往后靠了靠,昂起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大耕,身体不好也不是啥大事,过年到县城里的大医院去查查,这事也没啥好瞒的,早看早好,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嗯。”大耕闷声应道。 “对对对,咱有病看病,实在不行,娘到邻村李二神那里去帮你算算命,让他来家里摆个阵物破解破解。庄东头八斤的媳妇不能生,请了李二神到家里来,没过几个月就怀上了,听说就是在床腿了栓了红布条……”大耕娘接过话茬说。 “娘,你那是封建迷信,不管用。”二田抢白道。 “哦,这是封建迷信,要不娘去一趟香山庙,拜拜求子观音,许个愿……”大耕娘继续想着法子。 “哼——说来说去,这不还是封建迷信吗?”二田冷笑一声说。 大耕娘一脸迷茫,回头看着大耕爹。 又一声长叹,大耕爹将目光转向了老小,说:“二田,大耕毕竟是你哥,你不能那样吵吵嚷嚷的,要顾及他的颜面,也要全家人的颜面,包括你自己。这事到此为止,就咱们全家知道,不好声张出去的。” “明明不行的嘛,还不如离婚算了……”二田嘟嘟囔囔地说。 “离婚好让给你,是不?”大耕像是被气急了,忽然提高了嗓门呵斥道,“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都不知道!” 二田像是一下子被镇住了,嗫嚅了半天才怯怯地说:“我做了啥事?我啥事都没做。” 大耕看了看爹娘,瞪了瞪二田,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说,你是咋知道的?是不是她给你说的?”大耕娘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追问道。 二田措不及防,更加慌乱起来,一时语塞。他毕竟是做了对不起哥哥的事,所以耷拉着脑袋,半天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大耕像是明白了什么,愤愤地看着二田,嘴唇抽动了几下,一字一顿地说:“想必,你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吧?是不是早就已经开始了……” “我哪有?明明是……你不行……”二田完全乱了阵脚,感觉自己的辩解完全多余,苍白而无力。 “我就说,喂你吃肉没这么简单,分明就是这狐狸精祸害你们两兄弟啊……”大耕娘得理不饶人,马上又抱怨起儿媳来。 “她没有,她不是!”二田哪里知道,此刻他越是袒护晓霞、越是为她辩解,就越是证实了他俩之间的暧昧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我的女人,我的,是爹娘花钱为我娶的!”大耕眼里喷着火,强调着自己的存在。 “二田,不管咋说,那是你嫂子,你以后要离她远远的,不能对不起你哥,也不能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大耕爹企图努力将这场事故平息下来。 “就是,就是,娘知道你也该娶了,过了年,哦,不,明天,明天我就托人给你找,保准找个比你嫂子俊的,找好就成亲,你看咋样?”大耕娘马上接过老头子的话茬说。 二田嘴巴张了张,还是闭住了,他想说:“能不能让哥哥离了,把嫂子让给我?”可是这话实在没法说出口啊! 屋里一时冷了场。 “这大耕人好好的,咋就不好用了呢?”大耕娘咕哝着。 大耕听了,苦闷地拍打了一下额头,摇了摇脑袋。 “以前和三妮不是还……”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 “三妮?对,三妮,就是她!”大耕忽然“啪”一拍大腿 第十六章 看风水 是不是迷信,大耕娘可不管,只要对儿子有用,但凡能想的法子她都要试一下。 虽然已近年关,但过年之前李二神还是被请到了家里。 他先将院里院外看了个遍,然后来到了大耕和晓霞所住的房间,煞有介事地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膜拜了一番,突然显出很诧异的神情,说:“奇怪了,奇怪了,不会吧?不会吧?” 跟在他身后的一家人不知啥事,伸长了脖子支起了耳朵,就等着他解开谜团。 “二神,咋回事啊?”大耕娘离得最近,忍不住问道。 李二神双眼滴溜溜转了几下,余光中瞄了一眼躲在最后面的晓霞,压低了声音,伏在大耕娘的耳边说:“你家里怕是白虎踏足,事情大了啊!” “啊——不是吧?”大耕娘惊愕地抬起头,直盯着晓霞。 她这一看,引得大家都顺着她的目光转向晓霞。 “娘,怎么了?”晓霞仿佛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眼里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哦,没啥,没啥,二神说家里有白虎踏足,我是看看白虎会藏在什么地方。”大耕娘自知失了态,企图拿话圆回来。 不料晓霞听了,脸上顿时没了血丝,煞白煞白的。她老早就从娘嘴里听说了关于青龙白虎的传闻,村里认为“白虎”或“青龙”均为不祥之兆,有“患女克夫、患男克妻”的说法,如果男是青龙,必须白虎的女子配,女是白虎,必须青龙的男子配,否则就会犯克,青龙白虎,才是最好的绝配。显然,婆婆所说的白虎,明显就是指的自己。她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咋就忽然成了白虎! “她不是!” “她不是!” 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 话音未落,二田马上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所谓的白虎,是指女人下面没有毛发,这话大耕说出来合情合理,二田跟着喊叫,自然极不正常。 当着李二神这个外人,整个气氛马上僵住了。 大耕娘一连咳嗽好几声,皮笑肉不笑地对李二神说:“那你看可有什么好的破解法子?” 李二神将大耕娘一人拉到僻静处,如此这般交代半天,两人才又说笑着回来。 在大耕娘的指挥下,大耕找了块青石,埋在院子外面的墙角,只露出一点头。这样可以镇宅保平安。 大耕和晓霞的床腿上也很快被拴上了一根红布条,这是为了拴住孩子。 大耕娘又将堂屋正当门的墙上用小扫把扫得干干净净,说改天要请个送子观音的画像贴上。 本以为这些事情就已足够,岂料更“灵验”更关键的还在后面。 大耕娘和大耕一阵窃窃私语过后,大耕将正在摘菜的晓霞拉回了自己屋里,“咣当”把门关上。 “要从你身上取点药引子。”他边说边把她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裤带,伸手就往里面掏去。 晓霞以为大耕大白天的又要虐待自己了,赶紧拿手护住下身,用力往一边翻滚,企图逃脱。 大耕不肯放手,也不多说话,摸到她的私处,扯住边上的毛发就用力一拔。 晓霞疼得大叫起来:“啊——快放开我!” 大耕往手里看了看,见确实已经拔掉了两根,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果真听话地把晓霞放开了。 晓霞一脸怨气,摸了一下火辣辣的下面,匆忙把裤子提好。她无意中一抬头,却惊奇地发现,大耕也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在裤裆里扒拉了一会,扯了上面的毛发咬牙切齿地拔了起来。 “你在干嘛?”她纳闷地问。 “嘿嘿,拔药引子,要咱俩的,刚好能证明你不是白虎。”大耕诡异地笑了笑,捏着两人身上刚拔下的毛发出去了。 晓霞心中好奇,也跟过去想看个究竟。 大耕将两人的毛发递到了娘的手里,大耕娘又谄笑着拿给李二神看。 晓霞眼看着自己私处的毛发被这么传着看,羞得几乎没脸见人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直怪大耕太实诚,任凭李二神瞎忽悠。 “不碍事,不碍事,医生跟前没**。”大耕娘像是看透了晓霞的心思,套用了一句不着边的话。 晓霞听了,脸上红得更厉害了。 大耕娘在李二神的指点下,倒了一杯酒,将两人的毛发放在一起,点着火,毛发顷刻化为灰烬。她将灰烬用手指捻了捻,碎了之后,撒入酒杯,晃了晃,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分为二,一半递给大耕,一半递给晓霞,说:“快喝下,快喝下。” 大耕毫不犹豫,接过杯一饮而尽。 晓霞却犯了难,她一想到里面撒入的东西就感到恶心,无论如何也不肯喝。 “喝了它!” “喝了它!” “喝了它!” 大耕娘、李二神和大耕都在边上劝。可是晓霞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 关键时候,二田忽然伸手端起酒杯,说:“我来帮你喝。” “哦哦,那不行。”李二神说。 “快放下,那是给你哥治病的。”大耕娘赶紧夺了下来。 她用眼睛朝大耕示意了一下,大耕明白,马上抱住晓霞,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托,大耕娘趁机往她嘴里一倒。 晓霞被灌得满鼻孔都是酒,她剧烈地咳嗽着,眼泪“刷刷”地流下。 “好了,好了,这样你俩就阴阳相溶生死相依了。”大耕娘乐得合不拢嘴。 晓霞赶紧倒了一杯水,连连漱口。 看完风水的第二天,大耕娘就去买请了一张求子观音的画像贴在了原本留好的位置上。二田问是在哪买的,还被她臭骂了一顿,说观音菩萨是到镇上请来的,不能提“买”字。 让大耕费解的是,风水看过多日,他的命根子还是不争气地耷拉着,一次也没神气过。 “看来这李二神纯粹是在吹牛。”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止一次地想。 “三妮啊三妮,想不到我俩白白相好一场不说,你居然还要让我苦一辈子,当初咋就下手那么重啊!”回首和三妮一起的往事,大耕真是有口难言,悔不当初… 第十七章 不让姐夫进门 大年初四,是新媳妇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晓霞不再渴求再有二田相陪,她只希望大耕能别跟着,让她一个人回去就行。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那种尴尬的局面,上次一同回门的是二田,家里人村里人都亲眼目睹的,这次换成了大耕,到时候该怎么向家人解释? 然而,大耕却再也不愿错失这次机会,非要去拜会一下丈人和丈母娘。 晓霞纵有一千个不情愿,也只得默许。 且不说进村后看到过二田的人露出的诧异神情,就是晓霞娘开门见到的大耕瞬间,也一下子愣住了,心想怎么女婿没来,这人是谁啊?该不会是亲家公吧? 跨进院门,当大耕跟在晓霞后面向她喊“娘”的时候,她更是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晓霞,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娘,这个是……大耕。”晓霞试图解释。 可是晓霞娘听了还是很糊涂,嗫嚅着问:“大耕?哪个大耕?不是,先前来的二田呢,他这是……” 晓霞憋得满面绯红,一路上想好的话竟忘了个精光,不知该如何向娘说清楚。 晓霞正在为难,屋里的小净听到动静,刚好从出来,她没看到先前来过的二田,也颇感意外,马上问道:“姐,我姐夫呢?” 晓霞心里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百感交集地朝大耕指了指,说道:“小净,这就是你姐夫大耕。” “有没有搞错?”小净眼睛睁得大大的,滴溜溜乱转,随口冒出来一句。 “娘,其实……我最初嫁的就是他——大耕……”晓霞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难为情。 晓霞娘听了,连退几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小净眼尖,一把扶住了她。 “姐,你脑子没事吧?这么快就……换了?”小净嘀咕道。 晓霞也赶紧过去拉住了娘的另一只胳膊。 “不是换了,是开始就嫁给我的。”大耕上前一步,亲自解释道,“不过,回门那次,我喝醉了,没法来,才临时让我兄弟二田替代的……” “什么?回门也能替代?你们,你们……”晓霞娘气得直哆嗦,脸色铁青,终于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 小净更是当场哇哇大哭,指着大耕道:“你赶紧滚回去,我不要你这个姐夫,找个水坑自己照照,你怎么能配得上我姐?你不配,就不配!我还要以前的那个!” 幸亏晓霞爹身体不好躺在床上不知道,要不然非得暴跳如雷。回门替代不说,还一起在这里留宿了一晚,全村的人哪个不知道?这真是丢人现眼啊,任是哪个老丈人也无法容忍! “小净,听姐说,姐嫁的人就是他,真的是他。”晓霞连忙跑到娘跟前,蹲下来,趴在她腿上,一边对妹妹解释一边也“呜呜”地哭起来。 “姐,你骗人,你骗人,上次你和那个姐夫都睡在一起了的,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都听到了的。我不信你嫁的是这个人,你让他走,不要再来我们家。”小净说着,开始动手把大耕往外推。 “小净,你瞎说什么!我上次不是和你睡一起的吗?我说了,这才是你姐夫,不要闹了,快住手。”晓霞吓得胆颤心惊,边说边对她使眼色,企图制止小净。 “我不要我不要,这人又老又黑,丑死了,出去出去出去!”小净实在无法接受面前的这个人做她的姐夫,继续不停地往外推。 若是正常情况下,她哪里会推得动大耕?只是今天特殊,在这种场合下,大耕无法动手,只有后退的份。他不久便被连推带搡赶到了门外。 小净“咣当”关上了院门。 晓霞无助地看着小净,又看着老泪纵横的娘,哭诉道:“小净,姐为了给爹看病,收了人家的彩礼,根本没多想,就答应嫁给他了,姐是自愿的。我求求你,就让他进来吧!娘,我对不起你和爹,上次不该对你们撒谎,可是婆婆说不回门对咱家不好,她怕不来咱们这边的人会怪罪,才硬要二田临时替代的,我也没法啊。我是想给你解释,可是当时实在说不出口。本以为吃完午饭就能返回,哪会料到刚好碰到下大雪,被拦在这里住了一夜……” 闺女是娘的心头肉,晓霞这么一哭,做娘的已经开始心软了,伸手搂住她的头,流着泪说:“孩子,是你爹的病拖累了你,怨娘没本事,可是嫁给这样一个人,你真的会心甘吗?实在委屈了你啊!” “娘,我愿意,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晓霞赶紧连连点头。 “姐,我不要,我不要,你赶紧回去把那个姐夫换回来……”小净仍然不依不饶,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 晓霞平时最疼小净了,姐妹俩的感情也很深,此刻看到妹妹为自己如此伤心,心里也难受得要命。“小净啊,木已成舟,你让姐姐怎么办啊?姐真的是喜欢他才答应嫁给他的。”她无奈地摇着头说。 “我不信我不信,你分明喜欢先前的那个姐夫,骗不了我的,我都听到你们在一起亲热了。反正我不会喊这个人姐夫,我喜欢先前来过的那个,你也喜欢那个,你快回去把他给我换回来。”小净仍然执拗地坚持着。 院外大耕无法进门,院内娘和小净又哭的哭闹的闹,这可怎么办哪?晓霞一时没了主意。 第十八章 火并 “娘,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眼看着小净铁了心不让大耕进门,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晓霞知道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无奈地说道。 “那哪成,好容易来的。小净,去把门开了吧。”晓霞娘抚着晓霞的头发,满脸痛苦地和小净商量道。 “我不,我就不,赶紧让他走,我要原来的那个姐夫,再也不要看见他!”小净非常任性地哭喊着。 事已至此,晓霞只有选择离开。她先进到屋里,看了看无法说话无法为自己做主的爹,趴在他床头上嘘寒问暖,并嘱咐他一定要听娘的话,按时吃药。她知道,爹虽然没法说话,但她说的话他一定能听到,心里一定啥都明白。 出了爹的屋子,她又一边帮小净擦眼泪一边交代道:“好妹妹,姐不在家了,你可别惹娘生气,要勤快点,多帮娘干活,但也别太累着自己。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等过些日子,姐还会再来,就一个人来。以后地里忙的时候我都会回来帮你和娘的……”说着话,泪水迷糊了双眼。 看到姐姐开了院门真的要离去的瞬间,小净忽然双膝跪倒,哭天抢地地喊着:“姐姐你别走,姐姐你别走,姐姐你留下……”声音凄厉,让人心碎! 晓霞迈出的脚步顿住了,她又哪里愿意这么快就离开啊?来去匆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娘多说几句话呢。可是她明白,这样多呆一时,就会让大耕多尴尬一时。于是,她抹着眼泪,狠狠心,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果然,大耕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一言不发地推着车,不说话,也不上去骑,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因为是好日子,天也还早,没到吃午饭的时候,路上不时能看到成双成对回娘家走亲戚的年轻夫妻。望着他们谈笑风生恩恩爱爱的模样,大耕更是堵得难受。 两个人一前一后,保持了十来米的距离。 “唉,当初都怨我,喝酒误事!”大耕站在远处等晓霞走到跟前了,深叹一口气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晓霞没有停步,边走边说。 “娘也是,出的啥馊主意,其他好替代,结婚回门怎么好替代呢?”大耕紧随着晓霞,平行前进着。 “都是过去的事了……”晓霞仍是那句话。 “听小净的意思,你俩回门那次,是住到一起了吧?”大耕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开门见山地问道。 晓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保持了沉默。 大耕得不到明确的答复,心里也就明白了**分,自己肯定是被戴了绿帽子,就像小净所说,晓霞和二田上次一起回门的时候,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他脑子乱乱的,一路想着心事,接下来很少再和晓霞说话。 直到感觉肚里“咕噜噜”乱叫的时候,日头已经微微偏西,大耕跑到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包羊角蜜甜面点,拆开了递给晓霞,让她吃了充饥,晓霞说吃不下,他就自己随便吃了几块。 晓霞心里哪里会比他好受?关键是,她的苦,她的痛,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包括自己的亲娘!她一路上泪流不止,更是懒得开口。 走累了,想想以后的日子还要过,气也消了些,大耕才主动和晓霞商量:“上车吧?时候不早了。” 晓霞点了点头,等他骑好后顺从地上了车。 回到家,面对公公婆婆,晓霞装作没事儿一样,和大家打着招呼进到自己房间去了。 大耕却不依不饶,绷着脸,支好车子后就开始嘟嘟囔囔地寻衅闹事。他眼里喷着火,径直走到二田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攥得紧紧的。 “怎么了?你要干啥?”二田一直往后退,不停地问着。 “怎么了,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大耕说着,一拳头打到二田头上。这一拳汇集了大耕的所有愤懑,所以出手很重。 “你打我,你敢打我!”二田顿时眼冒金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待站稳后用手捂着头,一步步逼近大耕。 两位老人赶紧上前,站在他们中间,一人一个往两边推。 “到底咋回事?喝酒了没有?怎么一回来就找事?你是当哥的,咋能那么打你兄弟?”大耕娘拦住的是大耕,不停地问道。 “有这样的兄弟吗?你们问问他都干了啥?代替回门居然玩了真的,现在人家根本不认我这个女婿,不让进门。还有你,出的啥歪主意,成全了他俩,害死我了!”大耕越说越上火,开始将气往娘身上撒。 大家这才明白,他原来是到丈母娘家受了委屈。 二田干过什么,心里自然明白,在爹的推搡下退回到了自己房间再也不出屋。 “二田啊二田,她是你的亲嫂子啊,难怪要劝我离婚,原来就是要我让给你啊!”大耕还要多说,被爹一声呵斥,这才住了口。进到屋里,看到晓霞已经哭成了泪人,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闷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发呆,不再吵闹。他毕竟不是小伙子了,不能一直头脑发昏斗气,最主要的是,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这样闹下去早晚要黄,这样一想,他终于慢慢消了气。 说来也奇怪,自从大耕下面不行的事情被二田抖露出来之后,因为心虚和理亏,他对晓霞好了许多,没了先前的粗暴和横无忌惮。这次被小净赶出门,对他的打击同样也不小,接下来的几天,他变得对晓霞更加客气起来,甚至相敬如宾。 然而,两人之间也像是忽然隔了一层塑料薄膜,越来越生分了,即便晚上灭灯上了床,也没像以往那样弄出很大的动静来,因为二田在隔壁再也没有听到晓霞充满诱惑的呻吟。 新年在阴郁笼罩下一天天过去,大耕娘就着急地盘算着要做两件事:一件是想办法打听到三妮家的具体住址,既然大耕找到了病根,她要去为儿子讨个说法;另一件是赶紧托人帮二田提媒,这也是家里能够尽早太平的关键所在。 第十九章 初恋 事情追溯到大耕和三妮搞对象的时候。 那时候,大耕二十二,三妮只有十**岁。 两个人虽然住在同村,可是相好了一年,大耕愣是没有碰过她一点腥味。究其原因,是三妮的娘嫌大耕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事情干,指望拿她巴结村干部,跟村长的侄子小电工好。大耕娘每次托人去提媒,都被三妮娘以孩子还小暂时不想找为由推辞掉,还吩咐三妮少和大耕这样的二流子来往。所以两个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好,每次见面都匆匆忙忙地说上几句话赶紧走开,生怕三妮回家挨训。 这年夏天,天气炎热而干旱,地里的棉虫比往年都多。 正午时分,绝大多数人家都还在吃饭。大耕在门外远远地看到三妮背着药桶下地了,也赶紧回家带上打药的用具,随后跟了去。 三妮正走着,忽然听到大耕在后面喊她,先是一愣,随后忽然明白过来,知道他是冲着自己跟来的,不由脸上微微涨红,说:“咋这么巧,你也来了?” 大耕朝四周看了看,因为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还没有人愿意出来。他诡笑着说:“嘿嘿,看你一个人来,怕你害怕,俺来保护你。” “你会有那么好?”三妮羞涩地一笑。 “现在还早,不如我们到机井房先凉快一会?”大耕建议道。 “嗯。”三妮抬头看了看,骄阳似火,应允道。 两人在机井房先是拉了几句家常,大耕看到三妮的眼圈红红的,就问她咋回事。 “没事,刚才进了脏东西到里面。”三妮明明是在家和娘吵了架哭着出来的,却撒谎说。 “要紧不?我帮你看看。”大耕说着,凑到了三妮跟前。 两个人面对面,三妮呼出的气息微微吹到大耕脸上,使他几乎要陶醉了,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闻着她的体香,忽然一阵血涌,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三妮羞红了脸,赶紧向后挣开。她捂着刚被亲过的地方,说:“大耕哥,你好坏!” 大耕望着可爱而单纯的三妮,说:“快过我帮你擦干净,不然亲过的痕迹被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 三妮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什么都不懂,居然信以为真,赶紧又将脸凑了过来。 大耕望着她俊美的面颊,红扑扑的,上面还有涔涔的汗珠,如刚洗过的苹果一般诱人。他的心“咚咚”跳着,再次捧起她的脸,嘴巴一下贴在她的双唇上。 三妮嘤咛着,挣扎着。可是大耕紧紧地将她环在怀里,如何挣脱得了?再说,女孩子的力气,在一个壮小伙面前,真是太弱太弱了。 当三妮完全温顺地感受着他甜美的热吻时,大耕用手托着她的身子,慢慢放倒。他自己也就势坐到了地上,将她揽在怀里,伸出手去就往她怀里掏。 “大耕哥,你要干嘛呀?你要干嘛呀?”三妮不停地问道。 “热,一会要中暑了,看你里面都湿透了。”大耕连哄带骗,一粒一粒地解开她的衬衫纽扣。 在她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大耕好不容易哄她脱下了上衣。 当时她的脸红得像火炉一样,想推开他,又没那么大的力气。 “大耕哥,你究竟想干嘛呀?”当大耕欣赏着她的胸围并打算继续扯开的时候,三妮又开始了挣扎,反复追问着。 大耕不管她,只是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脱了她的胸围,她拼命用手捂住两边囫囵的小馒头。 这时大耕的嘴已经埋在了她的胸前,直至拱开她的手。 当大耕正准备伸手解她裤带的时候,三妮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继续不停地重复着:“大耕哥,你还要干什么呀?不可以,不可以!” 大耕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来哄她,答应回去马上带上厚重的彩礼再去她家提媒,许诺一定会娶她,让她过最舒服的日子,还说完事后她家田里打药的事他全包了。她继续挣扎的时候,他甚至还带着几分威吓说:“我和你好了这么久,就要憋死了,你如果不乐意,我宁愿和你玉石俱焚!” 三妮激灵打了个寒颤,心想他会不会先奸后杀? 在她不大情愿的情况下,裤子还是被脱了下来。 其实,这时候,大耕已经快受不了了,早就褪光了自己的下半身。 三妮身上只剩下了白色的紧身小内内,最艰难的时候到了! 大耕几乎带着哀求,用了近乎强迫的手段,才一点一点地往下褪,最终总算脱了下来。 她已经心慌意乱,手里随便抓了一根玉米叶挡住下面的私密。到了这个地步,她没办法再反抗,也无法阻止他的任何动作,只好将就于他,盼望着他早点结束。 大耕感觉到三妮一直在发抖,他的手随便往她身上一碰,她就用力推开。 “我好怕,我好怕。”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大耕趴在她耳边耳语了良久,说了好些哄她的话。 “你一定要小心点,快点,让我穿上衣服吧,好害怕啊。”她终于勉强答应了。 这是大耕的第一次,也是三妮的第一次。 完事之后,大耕看到三妮还躺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地流泪,瞅瞅四边没啥好用的东西,就拉过自己散发着汗臭的破毛巾,想往她身上擦。 “不要!”三妮一声喊,伸手拉起自己的洁白内裤,直接套到了身上 第二十章 留下后根 大耕站起身正准备穿裤子,听到三妮突然一声大叫,吓了一跳。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正扯开裤衩往里面看,也侧过脸去往里瞄了一眼。 洁白的小内裤上沾着几滴殷红! “血,我流血了!我是不是会死啊?”三妮吓得马上哭了起来。她清纯得像一张白纸,根本不知道处女是会这样的。 和她相比,大耕还算好些,因为他从村上结过婚的老男人们之间的调侃中多多少少听说过。只是今天总算亲身体验了一次。 想到真的恍如在梦中般得到了三妮的身子,大耕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荣耀感和神勇,他有些飘飘然,像是征服了整个世界一般。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碰女人,甚至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他再次上下端详着她,三妮的娇艳、怜楚和上遮下掩的慌张神情刺激了他的感官,心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焰。 的确,鲜嫩的天鹅肉就在眼前,对于初次开阀的壮小伙来说,这样草草收场实在有些可惜!况且如此好的机会也着实难得。 “三妮,你真是太美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可是我,我还想来一次……”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将她一推,就要压上去。 三妮正为自己下面流血了而害怕着,听他这么说,一边躲着一边扯开嗓子呼叫起来:“啊,不要,我会死的!” 大耕早已失了魂,像疯狂的公牛,一把撕开她的白裤叉。 三妮惊慌失措,感觉如果这样下去,自己非死在他身下不可,况且身上已经流了血,还火辣辣地痛。可是,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硬生生地伏在自己的身上,便开始绝望地摇着头。 而这时,大耕为了腾出手来找准位置,身体向上躬起,使三妮被压紧的身子有了一些松动。 她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死命往边上掰开。 大耕哪里肯依,赶紧将身子猛地压下。 随着声音不大的一声“咔嚓”,大耕“哎呦”狂叫起来,双手抱着下腹,缩成了球。他很快滚到一边,好不容易才蹲到地上,牙关紧咬,脸上早已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双腿也在不停地抽搐着。 三妮惊恐地看着大耕,声音颤颤地问道:“大耕哥,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的那个真的太大了,我好害怕……”她边说边慌乱地套上了衣服。 大耕望着三妮俊俏的模样,这次没能得手,心里突然萌发出一种失望的感觉。他酸酸的,带着些许无奈,忍住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命根子……怕是……要被……折断了。” “那可怎么是好啊?那可怎么是好啊?”三妮简直要急坏了,面对自己一直爱恋着的大耕哥,她忽然难过地要哭出来。 “嘿嘿,要是真断了,我俩以后可就生不了娃娃了。”大耕苦笑着说。 三妮站在井沿边,傻傻地望着水里荡漾的倒影,越想越不是滋味,恨不得一头栽下去。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快去打药啊,时候不早了,一会要有人来了。估计,我今天帮不了你啦。”大耕开始捡起自己的衣服,佝偻着腰往身上套。 三妮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打好水提着,恋恋不舍地离开机井房,前往自家田头。 出门没有多远,果然看到快嘴婶子也背着药桶上来了。 “哟,三妮,咋来这么早啊?是不是你娘又吵你啦?”快嘴婶子嘴巴就是毒,一说一个准。 三妮神经恍惚地“嗯哪”了一句,忽然想到大耕正在机井房,别是还没穿好衣服,赶紧又提高嗓门喊到:“婶,你咋也来这么早?” 大耕听到,加快动作手忙脚乱地勒好皮带。待快嘴进到机井房时,他已经强打精神,正在把自己的桶往井里放。 即便如此,快嘴还是从中看中了一些倪端,心想:大中午的,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躲在这里,肯定是偷偷亲热过了。可是怀疑归怀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 不料大耕的命根被这么一折,肿胀疼痛折磨得他实在受不了,只好到村里的卫生院去医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由于病的不是好地方,这事很快被当时在医务室看病的人当作笑话传了出去。快嘴听说,很快联想到了机井房看到的一幕,这才确定了她的揣测没有错,就添油加醋,将大耕和三妮在机井房行男女之事的消息悄悄散布出去。 “可不要往外说哦,我进去时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光着身子躺在里面的。”快嘴几乎对每一个见到的人都这样说。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咋的,这事还是传到了三妮娘的耳朵里。她闭上门,把三妮一顿臭骂,并扬言一定要把大耕这个强奸犯送进监狱。 三妮一听,哪里会舍得,跪下来苦苦哀求,不让娘告大耕,说这事是她自愿的,要是闹得满城风雨,她就没脸活下去了。 三妮娘一想也是,自家的黄花闺女偷偷跟人家睡了,即便官司打赢了,人也丢尽了。再说,闺女以后还咋嫁人呀?所以咽了咽唾沫,把这事忍了下来。 可是她死活也不让三妮再和大耕来往,嫁给小电工自然也没戏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非逼着闺女嫁到县城郊区,给一个死了老婆的卡车司机当了续弦。 三妮寻死觅活,一顿好哭,可是哪里扭得过娘啊? 大耕在村里的卫生院看了七八天,才逐渐消了肿,尽管他对外一再声明是打水时被井绳甩到了裤裆上,可是有谁会信呢?这样以来,他的名声也就臭了,大家都说他耍过流氓,睡过三妮,还被人折坏了命根子,再也没有谁愿意帮他牵线说媒。 好在自那以后,他意识到了三妮娘不愿将闺女嫁给他,就是因为自己一身的坏毛病,就慢慢地改正,收敛了很多。随着年龄的增加,现在早已变得沉稳干练,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冲动,居然会留下后根,影响日后的延续烟火之事! 第二十一 拿我的身子试一下 正月十五点完棉花灯,也就预示着这个新年过完了。 大耕娘已经找人给二田提了两回媒,可是他都连面也不愿去见。显然,这事还出在儿媳身上! 越是这样,老太太越着急让大耕早点到县城去看毛病,等他身子好了,让晓霞怀上孩子,二田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念想。 三天后,两人终于坐上了去县城的过路车。 大耕娘之所以也一同跟了去,就是要找三妮去理论一下,问问她当初为啥那么狠心?居然把大耕的命根子弄断了。 其实老太太是有点自私的想法,三妮的男人是开车的,家里自然有钱,这样找上门去,说不定三妮怕事情闹大,被自己男人知道了不好,为了封口,多多少少都会出一些医药费给大耕看病,这才是大耕娘的真正意图。 大耕先去了县人民医院,病不讳医,他如实向医生道出了多年前发生过的事。 “这病当初耽误了。”医生摇着头,非常惋惜地说,“如果能及时有效地治疗,当时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说不定通过理疗就可以修复。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已经不好治疗了,估计是**海绵体破裂,要做超音波扫描,还要做海绵体摄影,看是否有外漏的现象。” 由于整个检查过程需要耽误几天时间,医生建议大耕住院,或者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来。如果检查下来还有救,就好直接动手术。 医院当天的事一忙完,大耕娘就要去找三妮,大耕好说歹劝也拦不住,没办法,最后只好陪着一起去。 三妮家虽然住在城郊,可找她并不费事,坐上几站路,下来不远就是。因为大耕娘事先已经打听好了,所以找得非常顺利。 大耕哥的到来,让三妮非常意外,初恋情人相见,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可惜边上多了一个电灯泡,不然肯定会扑上前去给大耕来个熊抱。她热情地请客人坐下来,端上茶水,马上下厨房去烧饭。 大耕娘趁机将房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真是又干净又漂亮,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连屙屎尿尿都不用出屋,果真是成天不用和泥土猪牛打交道的好生活。 “难怪三妮娘会将闺女嫁到这样的人家,真是跑到福窝里了。”她暗暗想到。 没有见到三妮的男人和孩子,大耕娘忍不住问道:“三妮,家里咋就你一个人?” “老罗昨天就动身出车去了,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孩子也去上学了,平时可不就我一人在家咋的。”三妮说。 想到人家的孩子已经上学了,大耕却落下这样的毛病,自己一把岁数,连孙子的影子也还看不到,大耕娘不禁黯然神伤。她几次想提起大耕来看病的事,都被儿子制止了。 吃好饭,三妮终于主动问起大耕来:“大耕哥,你和大娘过来该不会真的只是看三妮的吧?是不是还有啥事?” 大耕一时语塞,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是来看病的,还要呆几天,顺便,顺便过来看看你……” “哦,大娘哪里不好吗?是不是想在我家住几天?没事没事,反正有现成的闲屋子,真是太好了,有人陪我了!”三妮以为他们是来借住的,脸上马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潜意识里早已偷偷瞄了大耕一眼,丝丝暖流潜滋暗长。自己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这个男人,如今就近在咫尺,她怎么会不激动啊? 看到三妮这样热情又这么客气,大耕娘憋在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便直向大耕递眼色,意思是让他先提出来。 大耕看到娘使眼色,自然知道是啥意思,可是毕竟是命根子上的病,他实在羞于开口。 “哦,你俩先唠会,我出去透口气。”大耕娘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干笑着往外走,同时再次朝大耕努努嘴示意了一下。临出屋时也没忘将门带上。 果然,她一出去,两个人二话不说,一下子搂到了一起,紧紧地拥抱着,身体摇摆着,好久好久也舍不得分开。 “大耕哥,真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可是,你咋才来啊?”三妮伏在大耕耳边深情地说。 大耕不说话,手上却更加用力了。 “对了,你们准备过几天?大娘是哪儿不好?”三妮问 大耕摇了摇头,说:“其实,不是娘看病,是我。” 三妮猛地推开他,紧张地问道:“大耕哥,你好端端地哪里得了病?要紧不要紧?我陪你去看吧?” 大耕红了脸,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查过了,不是啥要命的病,还是十多年前的老毛病了。” “十多年前有啥老毛病?咋一直不去看?”三妮非要问个明白。 “这儿的病,以前不知道,如今娶了女人了,才知道。”大耕用手往胯下一指。 三妮以为他是在耍她玩,羞红了脸说:“大耕哥,你正经点好不?咋还是那么坏!” “是真的,说起来,这病还和你有点关系呢。”大耕终于把要讲的东西说了出来。 “我?和我有啥关系?”三妮不解地问。 于是,大耕便将十几年前两人在机井房发生的事重述了一遍。“本以为当时在村子里的医务室看了好多天,也消了肿,应该会没事了的,哪曾想,现在却不顶事了,立不起来……”大耕黯然地垂下了头。 三妮早已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没想到由于自己的无知和不懂事,会给亲爱的大耕哥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机井房那次和大耕哥呆在一起的刻骨铭心的时刻,曾经给她留下了疼苦而快乐的回忆。她一直回味当时的那种幸福的刺痛,一直后悔没能和娘斗争到底,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现在才知道,她居然还对他造成了这种难以启齿的伤害! “大耕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苦了你……我一定帮你看好,就是跑遍所有的医院,也要还你一个和当初一样的好身子,你说说,要我怎么帮你?”三妮满心惭愧,悔不当初。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大耕娘此时忽然“不失时机”地轻咳一声,表示她遛弯回来了。 “大娘,大耕哥的病,他都告诉我了……我当初还小,太不懂事,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陪着他去医院,一定想办法帮他治好……” 大耕娘没想到三妮直到现在还对大耕如此痴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想想自己,真是羞愧。她赶紧劝慰道:“孩子,我知道当年你俩好上了,大娘也很喜欢你,可是几次去你家提媒,都被你娘挡了回来,怨大耕当时不争气啊!俺们这次来,也没有想过让你帮忙看病,就是感觉,这事是你俩在一起时引起的,应该让你知道一下……” “大娘,你放心,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会帮大耕哥看好。”三妮打断她的话,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大娘信,大娘信。”大耕娘连连点着头,心里乐滋滋的。 想到使命完成,自己再呆在这儿也没啥意思了,大耕娘就想索性把大耕留在这儿,自己早点回去散了,便回头对大耕说:“大耕,要不这样,你留在县城查着,我先回家去,筹些钱,万一要动手术,再过来,现在有三妮陪你,娘也放心了,你看这样可好?” 大耕自然明白娘的意思,无非是让三妮陪着好掏钱。 可是没等他说话,三妮就抢先说道:“大娘自然不用为看病花钱发愁,如果确是家里离不开,你先回去也好,这里一切有我。” 大耕娘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连连夸道:“还是三妮这孩子懂事,你看你大耕嫂子,木头疙瘩一样,成天让大娘看着闹心。” 大耕和三妮一起将大耕娘送上车,赶紧返回家中。旧情相遇,死灰复燃,早已是急不可待了! 三妮直接将大耕拉进自己的卧室,里里外外关上门,面带桃花般的羞红说:“大耕哥,要不,拿我的身子试一下,看看你的那个好用不!” 想必她是少妇寡居,又是旧情复燃,才出此言。只看大耕是否有福受用了…… 鸯第二十二章 鸳鸯浴 别看大耕当年在机井房给三妮破处时那么横无忌惮,这会人家主动送上来了,他倒是怂了,怯怯地问:“三妮,你要如何试?不会要来真的吧?咱们可、可都是有家的人了。” “看你那熊样,是不是嫌我老了?赶紧把衣服脱了,过去冲个澡,我先帮你把水打开。”三妮边说边进了旁边的浴室,开了水龙头,将水温调到刚好适中。 大耕迟疑着脱了外套,只剩下裤衩时再也不敢继续了。 “还穿着洗啊?快进去吧。”三妮把他往里面一推,闪身出来了。 大耕进了浴室,顿时感觉暖暖的,抬头看着头上的四只大灯泡,光彩炫目,才知道那里除了能发光,还像太阳一样发出热气来。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洗过澡了,在家时天冷不方便,上床前只是在晓霞的强求下洗洗屁股烫烫脚,如果没有晓霞,他平时连脚也懒得洗。 进到浴缸里没有多久,里面的水就变得浑浊起来,大耕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摸索着打开了缸底的皮塞,让水直接流走。他身上的灰实在太多了,见了热水,逐渐浸泡开来,轻轻一搓便会掉下厚厚一层。 好容易洗了头、洗净了前面的身子,却感到身后有个部位实在痒得难受,努力抓挠了几下,却也够不着,这可怎么是好? “哎,自己家里要是也能装上这个多好,那样就能让晓霞进来帮忙搓后背了……”正这么想着,三妮突然破门而入,身上脱得一丝不挂,满头乌发低垂到肩头,胸上丰满嫩白得就像挂着两个大葫芦,摇摆着,打着颤,非常惹人喜爱。 大耕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裤头前部,将头扭向里面,说:“三妮,你咋也进来了?” “我咋不能进来?大耕哥,你和以前相比,真的像是换了个人。”三妮一边说一边拿起毛巾搭在他后背上,轻巧地搓了一会,用水一冲。 “好了,好了,不痒了,你赶紧出去吧,万一被别人看到不好。”大耕仍然惊魂未定,不安地说道。 “在机井房那会你都不怕,现在在家里你还怕啥?咋把浴缸里的水都放掉了?哦,是怕太脏了害臊吗?站起来吧。”三妮边说边举起花洒高高地挂到了墙上,让水流“哗哗”地从上面直接喷散下来,刚好落在大耕站的位置。 她接下来拿起一个塑料瓶子,朝手心倒了一些沐浴液,在大耕身上涂抹起来。 大耕被这么一抹,浑身滑滑的,爽得难以自拔,嘴里喊着“不要”,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三妮身上。 三妮并不躲闪,也抬腿进了浴缸。她先将他周身冲洗了一遍,然后在自己胸前垂着的两个宝葫芦上也涂满沐浴液,抵着他的肌肤,扭动着身子,搓揉着他的前胸和后背。 由于紧张,大耕的手里一直紧紧地提着裤头。 她一把扯过,抬脚用趾头勾住,往下一蹬便脱了下来。 大耕更加慌乱了,捂着裤裆就往浴池外迈步,企图出去。 三妮伸手将他拽住,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一贴。两个人顿时像泥鳅一般,紧紧地相拥缠绕着,不停地摩擦起来。 头上细细的水柱恣意地喷洒在他们的头上、脸上和身上,溅得四处飞扬。 大耕感觉喉咙发痒,抬起头,接了一口水,在嘴里打了个旋又吐了出来,然后突然从她的额头开始,一路吻下去,途经眼睛、鼻翼、脸颊、双唇、脖子……他半躬着身子,将脸埋在她深凹的胸沟里,先是小猪吃食般拱着,接下来换成了小狗吃食般舔舐,最后终于像婴儿一样吸砸起来。 三妮努力向后倾斜着,这样前胸就显得更高耸而挺拔。 大耕十指交叉,将手环在三妮滚圆滚圆的双臀上,下面阴阳相对。 三妮感到心里越来越燥热,她努力移动着身子。 “大耕哥,你可以了吗?”三妮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和期待。 大耕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事,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三妮说着,用塑料塞重新堵上了浴缸底部的出水口,取下花洒,扶着大耕一起慢慢躺了下来。她将花洒调了调,让里面的水时断时续地喷出,对着他身体的不同部位一点一点地移动,进行全方位的身体按摩。 “啊,好痒,好舒服。”大耕不停地傻笑着。 眼看着浴池里的水已经没过了两个人的身体,三妮又添加进去一些沐浴露,里面顿时冒出了厚厚的一层白色的泡泡。她轻摇着手指,让泡泡随着手指的划动而变化着方位。 能够这样与曾经心爱的人肌肤相触一起洗鸳鸯浴,是大耕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他手舞足蹈地抓挠着,在三妮身上搜寻每一个敏感处,然后加以挑逗,尽享“鱼水之欢”,感受从未有过的浪漫和幸福。 想不到,三妮还有更多的花样。 她对大耕的身上进行了温水按摩后,将花洒里的喷出的水温不时调整,又给他来了一阵冷热水交替浴。 大耕已经高兴到了极致,他不由自主地从三妮手里抢过花洒,反过来朝她身上冲洒着。 大耕感觉这是他一辈子洗得最干净的一次。他脸上泛着红光,身上渗出了点点汗珠,腹中的火球也团聚地越来越大,上下窜动。 三妮躺到他怀里,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抚摸。 大耕的手逐渐在用力,让她体会到了一种被蹂躏般的残酷快感,她的吸呼声更加急促起来。 浴室里升腾的烟气暖暖地包裹着一切,三妮目光迷离,魂不守舍。当大耕的手指绕上她的胸尖,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冲走了她的思绪。她的胸尖早已悄然而立,如怒放的花蕾般娇艳,阵阵快感传遍她的身体,所有的肌肤都在紧缩着,腹下的桃源之地更是收得生痛,犹如独守空房般的虚空。 在他的揉弄下,一阵热流从小腹涌向三妮的头顶,带着灼热的力量,冲击得她的脸颊火热、大脑空白。她一个急翻身,把他紧紧地压在身下。两个人的唇舌交融着,两个人的手互相探慰着对方的敏感之处,在战栗中释放全身,彼此都已经达到了极佳状态的巅峰。当晶莹的泡泡溢出缸外时,他们浓浓的爱意已凝聚在这满满当当的温热池水中,滋润着对方的每一处的肌肤。 三妮绵软无力的身体滚烫滚烫的,隔着肌肤已经能感到自己内心不安份的**。“我们上床吧。”她吻了他一下,把他拽出池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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