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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师》


第1章:猎食场

傍晚,葛一针到达鹏城最有名的龙苑酒店时,离春桃约他的时间已超了十多分钟,但他一点儿都不急,他知道春桃和她的男人郭刚强一定会等他,无论他来的多晚。因为,他是郭刚强的救命恩人。就在昨晚,郭刚强和春桃嘿咻的时候得了马上风,若不是他,这个秃顶的郭刚强早已成了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了。

作为传统中医的承传者,作为中医药名家葛洪的后人,他的医术造旨已有相当火候。马上风虽是极易死人急症,但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昨晚他只用了五分钟就把快要断气的郭刚强救醒了。

葛一针站在龙苑酒店门前看了看气派非凡的龙苑大厦,抚了一下无须的下巴,脸上泛起了笑意。他的心情相当的不错,那当然了,郭刚强是个有钱的老板,这个救命红包应不会太小。

春桃手挽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酒店大堂里等人,大堂有很多沙发,但他们不坐,坚持站在知客后面,以示对所等之人的敬意。

约好六点的,时间已六点十五分,但是要等的人还没到。

“桃子,他不会不来吧?”那头上的毛发已掉了快三分二的郭刚强说。

“他肯定会来,这地方这个时间,光找车位就要半天,我们再等等吧,人家可是给你捡回一条命的,别等那么一会儿就不耐烦。”春桃说。

“好吧,我们再等会儿。”郭刚强调整了一下站姿又说,“你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医,你说我能不能让他帮调理调理?若不然都跟不上你的需求和节奏了。”

“他这人一身的怪毛病怪脾气,高兴的时候,多难治的病他都治,不高兴的时候,给他多少钱也不看一眼。”春桃红着脸说。

“这样啊!这下坏了,我还跟老沈推荐了,老沈那大老粗,什么都拿钱说事。”秃顶男人说。

“哎呀你这死人,怎么什么事儿都跟外人说。”春桃骂道。

“这不是想巴结那大老粗么?要是把他们集团的订单拿到手,我们公司今年都不用愁了。”秃顶男人说。

春桃气恼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因为门外进来一个穿得稀松平常,像一个流水线打工仔一样,但脸上却满是自信,腮帮子上有一道浅浅疤痕的男人进来了。

“葛一针,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半天了。”春桃埋怨说。她是他的前女友,所以她敢这样对现男友的救命恩人这样说话。

“还怨我?谁叫你找这么一个破地方吃饭,到门口了还堵老子十多分钟。”葛一针声如洪钟的骂道。

全市最有名的酒店,没熟人订台得提前半天,订包厢得提前一天,在他嘴里竟是一个破地方。不过,春桃她们随时来都有位,因为郭刚强认识这酒店的最大股东老沈。

“春桃,还是请葛兄弟进去再说吧,在这门口……。”郭刚强说。

他们确是兄弟,都共同耕耘过春桃那块田地,嘿嘿。

“哈哈,郭老板客气了,身体挺好的吧……。”葛一针握了握郭刚强伸过来的手说。

“挺好,挺好,全靠兄弟出手救了我一条老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郭刚强脸上全是笑意,不过,生意人的笑意是真是假,那就不知道了。

这顿饭的菜是春桃亲自点的,全是葛一针喜欢吃的菜,葛一针很开心。不过,最开心的是,在上桌前郭刚强递给他的那只文件袋。他接过袋子时,特意的掂了掂重量,从重量上他知道,这信封里的钱,最少得五万块。

对于一条人命来说,五万块还真的不值一提,但从一个医生出诊的角度来说,五万诊金还真不少了。何况葛一针只是一个无证医生。他医术虽然厉害,但考资格证一直没通过,这让他很郁闷。但现在有钱收,他十分的高兴,管他什么证不证的,能救人能赚钱就行。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兴,饭后,郭刚强又说待会儿还有节目,要带葛一针去消消食,葛一针推辞不掉,只好由他了。不过,他觉得提着五万块现金去“消消食”有点逗逼。

郭刚强所谓的消消食,不外乎就是一些寻常娱乐节目,不过,节目虽然寻常,但去的地方却不寻常,最少,这些地方葛一针不光没去过,甚至没听说过。

最后他们到了像会所一样的地方,会所里有一个酒吧,这个酒吧倒不像平常那些吵得让人昏厥的酒吧。这里是一个会员式的会所,来酒吧的人当然都是有点儿身份的。环境很不错,关键是没有那闹哄哄的现象,葛一针挺喜欢。

找地方坐好后,郭刚强在他耳边说,别看这环境这么安静休闲,实际上这里是一个猎食场。他指着坐在吧台那儿的一排女人说,看到了吧,那一排女人,都是等别人猎食和准备猎食别人的人,只要你舍得出钱,可以把看中的随便带走。又对着散落在个处座位的单身女客示意说,而那些,就不是有钱就可以带走的,要带走她们,或跟她们走,那就要看本事了。

葛一针看了一眼这些女人,笑了笑不说话。郭刚强接着说,别把这些女人跟那些场所的女人混为一谈,无论要钱的还是不要钱的,她们都是正经人家的人,只是要么生活有难题,需要钱,出来客串一下。要么生活太寂寞,出来找点刺激。她们都有正经职业,白天也许是高级白领,银行职员,老师……。

听他这么一说,葛一针再扫一眼那些女人,似乎还真的和那些“职业”人员不同,最少脸上没妖媚之色及厚厚的脂粉。

郭刚强看葛一针脸上的神色不一样了,轻声说:“有没有兴趣找一个过来聊聊天?”

“你不打算消费,何必耽误别人生意呢?”葛一针并不是什么目不斜视故作清高的所谓“正人君子”,相反,他很喜欢女人,不过,他对女人讲究随缘。

可是,有人却不像他那样想,有些人喜欢强逼。

吧台那边一阵惊叫,抬头看去,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三个男人。来几个男人女人们当然不会惊叫,只有惊喜,但被三个男人大庭广众吃豆腐揩油那又当别论了。

就算是街边菜,你可以买走,但不能在当街揉搓是不是。

“叫什么,臭三八,你们坐在这不就是等卖吗?摸一下又怎样了?老子有钱,给你们钱还不行?来,看一看不要钱,摸一摸五块钱……。”一个恨不得把所有名牌服装都挂在身上、满脸跋扈的家伙淫笑着大声道。

“他怎么来这里了,这下有热闹看了。”让郭刚强这种人都皱眉的人,大概真的不是什么好鸟了。

“那小子是什么人?看上去像个富二代。”葛一针说。

“亿迅达集团知道吧,他就是亿迅达集团的太子爷王三牛。”郭刚强说。

“哦,逗逼的名字逗逼的人,他家开养牛场啊,三牛!”葛一针说。

“他真名叫王犇,但人家有钱有势,整天牛逼哄哄的,所以大家就叫他三牛。”郭刚强又说。

“来来,都过来我验验货,只要不是死鱼烂虾,今晚本少统统包了。”吧台那边又传来王三牛的狂叫声。这家伙竟然一手拿钱,一手去扯那些女人的衣服。而另外两男人,却在旁哈哈大笑,甚至帮忙抓住要走的女人。

尼玛,这也太过分了吧,你虽然有钱,但也不能这样侮辱别人吧。但是,全场众多服务员和安保人员却没人上前制止。

谁敢多事,这家伙可是亿迅达集团的太子爷,人家有钱有势,市长尚且给三分面子他老子,升斗市民谁敢对他说什么。

第2章:王三牛

这个世上,无论什么人都有他的尊严,不是因为职业或贫穷就可以被另一些人肆意侮辱。

距王三牛最近的是一个穿长裙的长发女人,样子很文静,很像坐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或坐在咖啡馆里悠闲听琴的女人,她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极少到这种地方的女人。

但女人的外表,通常只是伪装。

王三牛本以为,这么文弱的一个女人,一定不会反抗自己,甚至吓得浑身发抖发软的。但他想错了,当他的手伸去扯她的衣领时,哗啦的一声,那女人把自己面前的一杯红酒泼在他的脸上。

岂有此理,一个贱女人居然如此大胆。

王三牛大怒,松开她的衣领,化抓为掌,啪的一声脆响,他用尽了力气在那长发女人脸上打了一巴掌。

“他妈的,你们两个屌毛过来把这八婆的衣服扒了,我倒是要看看她的是不是镶金边的。”王三牛对那俩一起来的同伴叫道。

那两男人虽然把长发女人抓住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动手撕衣服。这是公众场所,他们不是流氓,就算是流氓也不会在公众场所撕一个女人的衣服,只有禽兽才那样干。

“干嘛?你这两个王八蛋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玩我的,让你们做一点事也不愿意啊。”王三牛一边骂,一边撕扯那长发女子的衣服,嗤的一声......。

“哈哈,本钱不少,原来还是个|闷|骚

、型……,他妈的谁,谁拍老子。”王三牛刚想突袭那事业线,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王三牛放了那长发女人,转过来看到一张让人看一眼就会记住的脸,这脸虽然很普通,但线条分明,像用刀子刻出来的一样。那脸腮帮子上有一条浅浅的疤痕,挂着淡淡的带着一点点邪气的笑,让人看一眼便无法忘怀。这脸很很奇怪,骤然第一眼,觉得他在怪异的邪笑,再多看一眼却是觉得他那笑容很阴森,但是,认真看的时候,却是一张普通的笑脸,笑的很真诚。

王三牛愣住了,这家伙谁呢,这脸咋这么变幻。

不止王三牛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小子谁啊,他活腻了啊,别人躲都来不及,他竟然去惹这个小王八蛋?

大家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看上去像一个打工仔一样的人,他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煞星。

招惹王三牛的自然是葛一针了,他想看看这王三牛到底是怎么牛,他要教训教训他。

郭刚强大为后悔,葛一针是他领来这里的,现在惹了王三牛这个煞星,对方找麻烦的时候自己肯定跑不掉了,他顿足不已。

“王八蛋,是你拍老子的肩膀?”王三牛转过身上伸手要抓葛一针的衣领,这小子好像很喜欢抓别人衣领。但是,他的手还没伸到来,就是葛一针抓住了手腕。

“王八蛋的肩拍拍又怎样了?”葛一针淡淡的道。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么?”王三牛的手被葛一针抓住挣脱不掉,气焰弱了很多。

“你是谁关我毛事,我只想告诉你这女人是谁。”葛一针说。

“我是王犇,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是谁。”王三牛觉得这小子很搞笑,一个坐在这里等生意的女人是谁关他什么事儿?而他认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有身份的人没理由不认识自己。

“你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这女人,羞辱这女人就不行了,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葛一针脸上的笑意突然不见了,换上来的是一副冰冷。

“哈哈!朋友,你太有意思了,你的朋友我就不能打,你很厉害么?市长是你爸?还是市委书记是你干爹?”王三牛觉得葛一针实在搞笑,在这个地方,他不能打的人可没几个。

“你开玩笑了,我连我们村的村长都不认识,又怎么认识市长和书记?不过,你打我的朋友就是不行。”葛一针冷冷的说。

“哼,我打了,那又怎样?”王三牛虽然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痛,沉声道,“你再不放开我的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打了也不怎样,但必须赔偿和道歉。”葛一针看了看王三牛,把捏着他的手放了。

刚才手被别人捏着,王三牛不得不和葛一针讲几句,但这会儿自由了,他的嚣张气焰又上来了。

他戟指对着葛一针骂道:“王八蛋你是自找的,不要怪我太狠,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他没想到的是,葛一针那种带着淡淡邪意的笑容又上来了,他笑着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我跟你说,我是医生,中医生。你知不知道,每一个人都可以用很多方法杀人,但是,无论谁,都一定没有医生生人的方法多。”

“他妈的,一个穷医生你在这里炫耀个屁啊。”葛一针如些大胆,刚才王三牛还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官的亲戚,如果那样倒不好办,虽然他不怕,但惹上当官的总不是那么好。现在听到他是一个医生,他心里大定。

“我不是炫耀我是个医生,我只是告诉你,医生要杀人或要教训人,他有很多方法。你如果在五分钟内不给我朋友道歉,不赔偿我朋友,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比我先后悔。”葛一针说,那笑意更浓。

“哈哈,他妈的,装逼的人我见得多,但还没见过你这么装逼的。好,老子就等你五分钟,看看你怎样让我后悔。”王三牛本来拿出电话准备叫人的,这会儿却把电话收了起来,他要看看葛一针怎样让他后悔。

葛一针收了笑容,装作十分无奈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说:“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给你机会了你居然不要,你难道现在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么?比如痒,比如痛。”

不说倒不觉得,听了葛一针这么一说,王三牛充满了讥笑的脸突然石化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正在爬行一样,虽然不是痒,但这种感觉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第3章:挠痒舞

葛一针又笑了,不过,这次不是没带邪意,而是十分温柔,十分煽动的道:“怎样了?是不是感觉身上有好多蚂蚁在爬?很难受是不是?既然难受,你就挠挠呀,摸摸也行,对,摸摸就舒服了。”

王三牛听了他的话,竟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脖子上摸了几下,果然摸摸就舒服很多。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抚摸自己可以这么舒服的,比去按摩还要舒服。

“是不是?我说了,摸摸会舒服的,如果挠几下,会更舒服,痒就要挠是不是?”葛一针的声音很磁性,让人听了都觉得十分的舒服,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间他的话会变的这么动听。

王三牛听了葛一针的话,突然觉得脖子上真的有点痒,他轻轻挠了一下。原来挠真的比摸更舒服,他又挠了两下,发现脖子,肩膀都在发痒,而且越来越痒,越痒越想挠,但是越挠却越痒。片刻意间,他觉得全身都在痒,从头到脚都痒。他不由得双手飞快的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飞快的挠痒。

葛一针不再理会他,走到窗口边,伸手扯下一幅窗帘布,他把窗帘布披在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长发女人身上,轻声说:“别怕,待会儿送你回去。”

“谢谢您。”那女人虽然惊魂未定,但显然是家教非常好的,就是在这么害怕的情况下,依然没忘谢谢葛一针。

葛一针没再说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紧紧了当成披风的窗帘布,然后转过身来看王三牛。

王三牛这时候就像猴子一样,龇牙咧齿的各种表情,扭身弯腰,蹦上跳下的各种动作,嘴里还不时发出雪雪啊啊的声音。他现在全身上下,从外到内都痒得很,不管用多大力气挠,还是痒,他现就感觉自己一双手太少,若有四只六只手就好了。

“很痒啊?痒到骨子里了是不是?隔着衣服挠,当然挠不好呀,把衣服脱了挠不是更舒服么?感觉手不够用是不是?你不是有朋友?叫他们帮忙啊,这两王八蛋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难道帮挠痒痒都不愿意。”葛一针的话就像魔法一样,他没说完,王三牛已把上衣脱了。

脱了衣服挠确是舒服些,但后背有很多地方挠不到,真是难受死了。他转头对那两个和他一起来的男人怪叫道:“你他妈的真的帮我挠痒痒也不愿意啊,以后你们别跟我出来玩。”

在这种场合,如果女人脱衣服是香艳,是诱惑,会得到全场的欢呼。但如果男人脱衣服,那是猥琐,是耍流氓,别人不扔香蕉皮掷瓶子就不错了。王三牛在这里脱衣当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不过,大家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能看到这王八蛋出羞,谁不高兴。

王三牛的那两同伴,早已看呆了,他们不明白,王三牛为什么会突然就痒成这样子,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不顾形象的把衣服脱了。脱女人的衣服可以,但脱自己的衣服,那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他们还要跟这家伙混,还要在他身上混吃混喝,生意上还要仰仗他老爸的公司,所以他们不得不走过去像下人服侍主子一样轻轻的帮他挠痒。

“哎哟,痒死我了,他妈的你俩王八蛋就不能用点力啊,今天还没折腾女人就没力气了?”王三牛这时候根本有点儿若无旁人。

多了四只手帮忙挠后背,他自己的手马上就伸到档下挠,大腿好痒啊。他的这个样子,在旁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猥琐。

看到王三牛变成这个模样,现场中的人早就已目瞪口呆了,没人想得通,为什么这个不可一世的王公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只猥琐猴子。不过,大家惊讶之余,却是十分的开心,甚至已有人笑出了声。这王八蛋欺人欺多了,今天终于报应了。

没一会儿,王三牛已在自己身上挠了很多伤痕,一条条的,像被猫狗抓伤了一样,有些甚到已开始流出血来。

这时候大家都在看王三牛的“挠痒舞”,谁也没留意葛一针和那长女人已走了,就连郭刚强也没留意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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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一针拉着那女人出了酒吧,上车后说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是…的。今天谢谢您了。”长发女人已恢复了镇定。

“急钱用?”葛一针问的相当不客气,他的意思是,若不等钱用,你不该来这种地方等买。

“哥哥打…架被…抓了,妈妈急病住院了。”那女人说。

“那地方不是你去的,想其它办法吧。”葛一针觉得,这女人的想法有些傻,她需要的都是急钱,但是你就是再拼命在那地方一天又能赚几个钱?

“我想不到其它办法,家里的亲戚都没钱。”那女人似乎很无奈,双眼茫然的看着车窗外的车流。

“你母亲什么病?在哪个医院?带我去看看。”葛一针虽然无证,但医术可绝不是吹的。

“在老家县城人民医院呢。”那女人说。

怎么总是有这么老套的剧情,她说的是真是假呢。

他转头看了看这个文静漂亮的女人,想看看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女人的眼神带着淡淡忧伤,并没有说谎的那种慌知,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事实上,很多老得掉渣的剧情,每天都在真实上演。

那长发女人的家离酒吧挺远,竟在城市另一边的南山区。

在小区门口葛一针停了车,想了想从包包里拿出晚上郭刚强给的那个文件袋说道:“这是我昨晚救了一条命的报酬,你拿去吧,希望它能再救一条性命。”

“这…这怎么可…以呢?”那长发女人说。

“你别误会,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钱太多,更不是圣母。你今晚去那地方,不是想把自己给卖了吗?这钱,当我包你一阵子时间吧。”他把钱塞到他手上说,“当然,你若不同意让我包你,也可以写借条给我,当是借我的。”

“我…我…….,这…。”长发女人不知说什么好,今晚的事太过戏剧化了。

“我什么呢?你家里不急钱吗?做一段时间我的女人,还是写借条给我,你可以考虑一晚。”葛一针掏出烟叼了一根在嘴上说,“还有多远到家?自己走进去可以吗?”

“就前面那房子。”那女人紧紧的抓着文件袋子。

“哪赶紧下车回去吧,说不准我等会儿会后悔的。”葛一针说。

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门下了车,刚关上车门又拉开说:“我明天去哪儿找你?”

第4章:苏英

一直到第二天起床,苏英还是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有些虚幻,这种只有在电影中才会发生的事,怎么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可是那些钱就在文件袋里,就放在自己的枕头下。

她又伸手摸了摸那袋子里的钱,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这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最少可以让自己老公暂时不被别人打了。

不过,她激动了一会儿,心情却又突然不好了。她觉得很羞耻,很内疚,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欺骗无私帮助自己的人。自己的妈妈并没生病,弟弟也没有打架被抓,那只是姐妹们帮她设计的一个跟“客人”说的悲情故事。

但是,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去那地方赚钱,是为了帮老家那个烂赌成性的老公还赌债吧。她和他结婚三年了,原本以为会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的,但现实却是,婚后没多久他就露出了本性,把还算过得去的家赌成了一穷二白,还欠下巨债。

昨晚那个脸上有伤疤痕,脸上总是带着奇怪笑意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真的是一个医生?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倒像是一个混社会的。但是,他若不是医生,怎么拍了一下那姓王的小王八蛋就发痒了呢?

管他是谁,钱不是假的就行了。

这钱,自己能要吗?这个奇怪的男人,他连自己的叫什么都没问,他是自信自己不会拿钱跑了,还是他的脑子有问题?

她相信,自己若拿钱跑了,他肯定找不到自己,人海茫茫去哪儿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虽然现在非常缺钱。

不能这样做,就得照他说的,陪他几个月,或给他写借据。

她很纠结,到底是陪他几个月还是写借据给他呢?写借据其实就等于白拿了,因为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钱还他。

陪他一段时间又怎样了,自己去那里不就是要陪别人睡觉换钱吗?

一直到吃午饭,苏英都还没确定是写借据给葛一针呢,还是做他的情妇一段时间。

“昨晚有收获吗?”介绍她去那酒吧等“客”的同事在吃午饭的时候小声问她。

她没说话,迟疑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噢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那回事么?单靠在这里上班,什么时候才赚够钱还你老公的债?”看来这同事是个老行家。

苏英想了想,无奈的又点了点头。

“哎,昨晚赚了多少。”同事又问。

苏英伸出一只巴掌。

“五百?”同事说。

苏英摇了摇头。

“不会是五千吧?你…你碰到变态的还是遇到岂子了。”同事很是惊讶。

苏英还是摇头。

“不会是五万吧,天啊。”同事一声惊叫,看了一眼都看着她的其它同事,她又压低声音问苏英,“你不会是……。”她伸出并拢的两指,做了一个偷的动作。

“你想哪去了,怎么可能呢。”苏英说。

“到底什么回事,你赶紧说我听,虽然急钱用,但有些钱你可千万别碰。比如带毒,一旦碰了,就彻底完蛋了。”同事声音压得很低。

“我昨晚碰到王三牛了,他……。”苏英说。

“啊!这王八蛋看上你了?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王八蛋出手会这么大方的呀,在这种事上,他是有名的铁公鸡,经常吃霸王餐。”同事没得她说完又惊叫起来。

“他欺负我了,然后一个男人教训了他救了我,然后这男人给了我一袋钱。”苏英说。

“啊……,在这个城市里,居然还有人敢惹王三牛。这男人是什么人啊?竟然为了你而得罪王家,而且还给你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同事说。

“我不知道他是谁,事实上,到现在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苏英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觉得这事件像做梦一样,但钱却是真的,上午她已把钱汇了。

“电话你也没要一个?”同事的眼睛瞪的很大。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苏英说。

“这怎么可能?他就这样把钱给你了,我不相信世上真有活菩萨。”同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说要么我陪他几个月,要么我写一个借据给他,你说我该怎么样好?”苏英早上本来决定做他几个月情妇的,但现在她又犹豫了。

“还用想啊,当然是陪他几个月呀,一年都可以。你写借据了,你什么时候还得了人家?当他的情人,说不准后面还会继续给你钱。你昨晚出去,不就是要找这样的人么?长期侍候一个人,总没天天换人那么恶心吧。”同事说。

苏英点点头说:“那就等他来找我?”。

“他能找到你?”同事说。

“昨晚是他送我回家的,然后跟我要了电话就走了。”苏英说。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要是别的人,昨晚肯定乘机把你给睡了,他居然没睡你还给这么多钱,连名字都不问一下就走了。有趣,我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感兴趣了,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同事说。

“但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打电话。”苏英说。

“哈哈,傻女人,你是不是心里已很想做他的情人,很想他睡你了啊。他永远不打电话不是更好?你不是白捡了五万块么?”同事说。

虽然说,如果这个男人永远不找她,她就可以白捡拾几万块,但是她觉得这样不好。而且,她确是突然想再见这个男人,甚至有点儿期待和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

女人的想法变的就是快,刚才她还犹豫现在却期盼了。

苏英整个下午上班都心神不定的不停看电话,有时候别人的电话响了还以为是自己的。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难道真如同事说的那样,很想他睡自己么?自己有这么贱吗?

一直到吃晚饭,还是没接到电话,苏英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点失望。

“还没来电?”那同事又问。

“没,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他惹的可是王家。”苏英忽然不安起来,他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王三牛可是本市首富的王达华的儿子,有钱有势,要找到他应该不难。

晚上八点,苏英终于接到了他的来电。

他问她想的怎样,她没说决定怎样,却问他可不可以过来一趟,她想和他谈谈。

他没说来或不来,跟她要了地址便挂了电话。

第5章:遭伏了

葛一针到了海上世界风情街的雨丝西餐厅,这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他觉得,昨晚那个长发女人就该在这样的环境中喝点东西,听听音乐看看书什么的,而不是到昨晚那种酒吧去等待猎人或猎物。

他环视了一下餐厅里面的食客,饭点已过,都是在喝东西的人,客人不是太多,但没单独一桌的女人,也许还没到吧。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安静的等待。

等美女,他一向都很有耐心的。

咖啡挺不错,葛一针一边慢慢品赏,一边观察餐厅里的客人。厅里的客人大多是情侣,也有一些外地来的游客。有一桌三女二男的客人有些特别,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不像外地来的游客,这个年纪应还没工作,他在猜他们是什么人。

咖啡刚喝完,昨晚那女人就出现了。不过,他奇怪的是,她不是从外面进来,而是从里面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那女人说。

“你似乎并非从外面进来,难道你在这里……。”葛一针说。

“没错,我在这里上班,本来我今天九点下班的,但刚才替同事一小时工,所以让你久等了。”那女人坐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葛一针突然明白了,她昨晚所以跑到城市的另一边去找“客人”,是不想被熟人碰到。若不然,在这一片区域很多外国人,“大客人”会更多些。

“我们找地方聊聊吧。”苏英说。

“很好,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名字了呢?”葛一针说。

“哦,真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我叫苏英,黔南人……。”苏苏说。

“嗯,很好,你叫我葛一针就行。”葛一针举手叫买单,看样子,这个叫苏英的长发女人,是不想写借据给自己,而是……,葛一针再打量她几眼,有些小期待。

苏英正要说不用葛一针买单,记她账上可以了,门外进来四五个客人,全是汉子,五人中走在前面的赫然是满面血痕的王三牛。

葛一针看了一眼王三牛,又看了一眼苏英,眼里满是疑问。

苏英惊恐而又委屈的摇了摇头不说话,她读懂葛一针的意思,他以为是她把王三牛叫到这来的。

“王少,那王八蛋在那边。”其中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指着葛一针说。

“他妈的,我又没瞎,难道我看不到么。”王三牛骂道。

“几位这边……。”他们的阵仗,瞎的都知道他们不是来消费的,服务员都不敢上去招呼,经理只好从柜台那儿出来应付。

“滚开,不要挡路,不要多事。”王三牛旁边的一个大汉骂道。

“场子我包了,让那些无关人员出去吧。”王三牛边说边走向葛一针。

葛一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几条大汉和满脸愤怨双目要喷火的王三牛,知道今晚的事难善了了。

他虽然有点力气,学过几天吐纳心法,懂打一套养生拳,但这些都是不用来打架的,而且,他就是兴趣看看学了两天而已,根本没学成什么。

事实上,他家传的葛家拳是一套挺不错的拳法,只是他懒,没学没练,认为现代社会,有空学这玩儿,不如多看点儿考证的课程,虽然那些玩儿只适用于考证。

不能力敌就只能智取了,可是人家这么多人而且是有备而来,自己能怎样智取呢。

“哈哈,我就知道,只要盯住这个臭三八,你这小王八一定会出现的,没想到你这小乌龟这么快就钻出来了。”王三牛站在葛一针的桌子前若无旁人的哈哈大笑。

“你这样笑,不怕身子又痒啊。”葛一针把瑟瑟发抖的苏英按回沙发上,冷冷的对王三牛说。

“王八蛋我今天要告诉你,在这个城市里,敢跟我王犇过不去的,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王三牛说完退了两三步,对跟在后面的四个男人挥了一下手,那四个男人便扑向葛一针二人。

“王犇,真的是你啊。”说话的是一个女孩。

葛一针看了一眼,原来是坐在自己后面那桌的女孩。他很奇怪,这漂亮女孩竟然和王三牛认识?而且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应该挺熟的。

王三牛转回身子看着正走过来的女孩惊喜道:“施诗?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得真奇怪,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这里是餐厅啊。”那女孩笑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在这里,不怕回去被骂啊。”王三牛说。

“哼,你又和别人打架了,你回去才会挨骂。”女孩嗔道。

尼玛,他什么时候和别人打过架,都是他找人打别人好不好。

葛一针听他们二人的说话和看他们二人的表情断定,他们不止两人相熟,家里的人也甚为相熟。他看着已扑到面前,但因为女孩出现而暂时停了手的四个男人,心里顿生一计。

女孩子很天真,走到葛一针身边的时候居然停下来对他说:“你不要和王犇打架了,你打不过他,他总是人多欺人少。”

靠,到底是天真还是白痴啊,打不打,这事能随得了我吗,葛一针心里骂。

他对那女孩笑了笑道:“很好,我不和他打,不过,这事得要你帮帮我才行。”说完,葛一针突然窜出座位,左手抓住她的左臂,右手拿起桌上一把餐叉从后面环抱她的脖子,叉子对着脖子上的大动脉。

这个叫施诗的女孩啊的一声惊叫,拼命挣扎。

“都不要动,可知道,如果叉子把她的大动脉插破了的话,她会在拔出叉子多少秒后死去么?”葛一针沉声说。

太突然了,这家伙怎么这么疯狂,突然玩起劫持人质来了。王三牛和那四个男人都吓呆了。那餐叉虽然不锋利,但是如果用力插下的话,不光血管,喉咙也可以插破。

“老子不想伤人,只是不想和几只王八打架而已。都滚开,让老子出去。”葛一针推着女孩往前走,“放心,只要他们不攻击我,我保正不伤害你,麻烦你了,施诗姑娘是吧,名字真好听。”这是什么人啊,这种时候还不忘撩妹。

第6章: 他是小白脸

施诗这时候竟然不再挣扎,十分配合葛一针往门外退去,并哗哗大叫:“王犇,让他走,让他走啊。”也不知她是真怕还是假怕,声音虽然很大,但却似乎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葛一针转头对傻了一样还坐在沙发上的苏英骂道:“走啊,你是白痴的呀。”

苏英如梦初醒,飞似地走向门口。

葛一针知道,在这种地方,如果有人报警,最多十分钟警察就到,所以,他也推着施诗飞快的退到了门口,到了门口他低声说道:“对不起了,还得麻烦你帮挡一下这只疯狗。”说完用力把她推向步步紧逼而来的王三牛。

转身出门拉起苏英的手一边飞奔一边说,快跑,拦车。

街口很多待客的士,葛一针拉着苏英上了的士,胡乱的说了个地方,说有多快开多快。

葛一针指示的士从南头出了关,胡乱找个地方下了车,换了一辆的士又往海上世界走。

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王三牛那些王八,现在肯定不会待在海上世界那儿,他们又不是神仙,肯定不会想到他这么快又回来。

“怎么又回去那里?”苏英听他跟司机说去海上世界,不由得害怕的问。

“别怕,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回来的。”葛一针说。

“但是,后面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苏英想到工作,雨丝上班虽然累一点,但是由于她懂英语,而那地方特别多外国人,所以她的工资还是不错的。

“你放心吧,那王八蛋也就疯这么两天,他那种人,什么事也热不了三天,避几天就好。”葛一针认为,王三牛过两天气消了就好了。

回到了风情街停车场,葛一什让苏英打电话给同事问问情况,主要是问问,有没有谁报警,他刚才挟持那女孩,如果有人报警,倒是有些麻烦。

还好,竟然没人报警,想必餐厅也不想麻烦,毕竟警察来了问话录口供什么的,还要协助他们找人,更麻烦。而王三牛他们肯定不会报警,自己带着几个人来这里闹事还报警?他脑子又没坏。

奇怪的是,那女孩也没报警。

“走,送你回家吧。”待苏英打完电话后葛一针发动车子说。

“我…我不敢回去,他们既然找到我在这里上班,就一定找得到我住哪里。”苏英说。

事实上要找她倒也不难,她去哪个酒吧赚“外快”,虽然只是客串的,但还是要有介绍人,要跟酒吧报备的。王三牛的势力,酒吧自然不敢隐瞒她的来历。

如果认真要找,就是找葛一针也不难,只要看看监控,查查他和谁来的,找到光头强,就可以找到他。不过,葛一针认为,王三牛不会花那么大力气找他,不就是让他痒了一个时辰么。

“嗯,你先去朋友家躲几天也是好的。那你准备去哪?你哪个朋友那儿可以躲几天,我送你过去。”葛一针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我…我没有哪…个朋友家可以躲。”她虽然在这个地方认识几个人,但都是和别人合租的小打工,就算别人有心收留她,怕是也没地方可住。

这可让葛一针头痛了,他总不能不管她吧,还指望她还钱呢。

“我…我跟着你吧,你的钱,我已寄回去了,我没办法还你钱的,我还是陪你几个月吧。”反正已决定用身子还他钱的,从这时候开始正好,一举两得。

葛一针转头看了看她,心想,这女人样子身材都不错,还有一种淡淡的优雅气质,跟自己交往过的女人完全不同一个类型,做个小情人倒是不错,只是……。

“你想好了?”葛一针看了她几眼后说。

苏英低下了头,搓着衣角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唉!想好了。如你说的,我去那酒吧,不就是想赚钱么。”

生活很美好,生活也很烦恼,生活更多的是无奈,很多事,其实都是逼于无奈。

“这是你的家?”葛一针把苏英带回女朋友的家里。

“不是,是女朋友的家,车子也是她的。其实,我除了百来斤肉,什么也没有。”葛一针说。

“啊!那我…,她…。”苏英没想到这家伙会把她带到女朋友家里来的,他也太大胆了吧,怎么把自己带到这儿来了。

“你怕啊?怕啥,外面不是流行什么二劈三劈的吗,哈哈。”葛一针大笑说。

苏英没说话,她还以为葛一针是一个做生意的小老板,或者是大公司里的高层管理。但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吃女人用女人的“小白脸”。不思进取,靠女人养也就罢了,但却竟然还去花天酒地,还要包养别的女人。

她很生气,她最看不起最恨的就是这种男人了,对葛一针的好感顷刻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怒火。

葛一针看着她变幻的脸色邪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失望?甚至你已开始愤怒?”

“哼,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女朋友?”苏英说。

“你说的对不起指的哪方面?你是指床上的事吗?你是不是觉得,她对我这么好,我不应该再那样给你钱让你陪我?”葛一针说。

苏英又哼了一声道:“哼,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哈哈,其实,我从来不认为我自己是好人。但是,没有我这种坏人,你去那酒吧岂不是白去了?这么说,你岂不是也是一个坏女人?”葛一针说。

苏英没话说,她顿时像泄气皮球一样,心里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他说的没错,自己去那儿,不就是用身子换钱么?他就算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是用身子换钱而己。自己和他不是一样样么,自己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

葛一针不再理会她,去洗了澡,然后丢给她一条浴巾道:“去洗洗吧,房间里有她的睡衣和内衣,凑合先穿吧。”

虽然现在是初春,气温并不很高,刚才一路惊慌失措,身上还是有汗的,苏英拿着浴巾想了想,还是进了浴室。

苏英轻轻抚着自己的丰满而坚挺的空甫,看着镜中雪白而苗条的同体,这身子,除了老公,还没有被第二个男人碰过,难道今晚……。

她内心很挣扎,这身子本来是属于自己老公的,但是,现在却要因为老公的事要把这身子交给另一个男人了。

用本属于他的东西,去换别人的钱救他的命,这不是很公道么?世上岂非一切皆因果。

第7章:同居一室

葛一针看着浴后的苏英,眼都直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出水芙蓉。这件粉红色的半透睡衣,穿在她身上比穿在女朋友身上漂亮多了。

她似乎特别喜欢紫色,昨天晚上她去酒吧也是穿紫色的小衣,现在她居然还是在那么多的衣服里选了一套紫色的。半透的睡衣,在灯光下掩映紫色的小衣,隐隐约约,让人遐想。

他咽了咽口水,心想,如果她不穿这两片小布片儿,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景象,说不定老子会流鼻血。

女人对于男人色咪咪的眼光其实是很矛盾的,她们似乎很讨厌被男人色咪咪的看,但是如果男人们对她视而不见,她们又会十分的失望失落,甚至骂男人是瞎子,是白痴。

苏英虽然对葛一针已没了好感,但是迎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神,还是十分娇羞的。她白了他一眼,快步进了房间。人家的钱都收了,既答应了要这样还钱,就算是讨厌也得继续下去。。

葛一针看着闪进了房间的阿娜背影,没起身进房,反而倒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他又不是能力不行,更不是不喜欢女人,他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柳下惠。看到天下男人都会激动的东西,他当然也是会心跳气喘,脸红耳热的。

他学的是中医,而且是祖传的中医,祖上葛洪对房事研究堪称鼻祖级别的人,所以他的房事方面的能力非常好,对于男女之事的世俗礼教,他也从来不放在心上。但是,今天面对这个送上门来的、可以让天下男人都会心动女人,他居然并没有跟着进房,居然没有把她推倒,这真是怪事。

葛一针总是难以抗拒异性的魅力,甚至有种越陷越深的迷恋。不过在他的内心里,对于男女间的某些活动,简单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坚持做,并不是他最终的追求,他更希望在精神层面的酣畅淋漓。如果只是为了完成标准的翻滚动作,那只会让神圣的事情留下苍白的遗憾。葛一针这种唯精神至上的人,是不会干的。

他知道苏英现在对他已没一点儿好感,她所以愿意陪他,只是为了还钱而已。如果这个时候和她发生关系,没有一点儿愉悦的心情,和跟一只塑料公仔做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宁愿看电视。

事实上,苏英也并非是葛一针想的那样,如一只塑胶公仔一般。

苏英进房轻轻的上了床,她的心情很复杂,紧张、无奈、担心、激动、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有一点点期盼。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期盼什么。是期盼一场久违的生理上的满足呢,还是期盼体验老公以外的男人?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去迎接,将要代替老公耕耘她那片田地的葛一针。

所以,她只好像僵尸一样倒在床上装睡。

不过,等了一会儿,外面的电视依然在播放,没有任何动静,他竟然还没进房。她偷偷舒了口气,放松了身子,轻轻侧过身看着虚掩的门。

苏英感觉,自己已得了很久了,她已在床上辗转了好几次,但是葛一针还是没进来。

他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怎么老半天没进来?难道电视还比我好看?见鬼了,她竟然有点儿心急。

呸,骚婆子,不要脸,居然还盼着人家快点来睡自己。

苏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骂葛一针是个小白脸,小无赖,对他恨的不得了;一会儿又骂他是傻瓜,是笨蛋,是个性无能,这么一个大美人,这么一具美丽的胴体在等他,他居然还有心思看电视。

她就这样怨一会骂一会盼一阵,过不了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苏英突然惊醒,张眼一看,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天已大亮。

她看了一眼旁边,不似有别人睡过的样子,又看看整齐的身上,摸了一把那芳草萋萋处,竟然没有任何异样。他昨晚竟然没睡自己?甚到连房间都没进?他不会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吧。

葛一针睡沙发也不进来和她一起睡,她觉得十分的奇怪,奇怪之余竟然还有些许失落,这小白脸竟然不睡自己?

这是一厅一房的小户型,只有一个房间,葛一针昨晚确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鬼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很奇怪,你是用什么方法让王三牛全身发痒的。”吃过早餐后,苏英问葛一针。

“呵呵,我只是在他身上下了一点儿痒粉而已。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他或痒或痛,只是我觉得,用痒粉是最省事最便捷的方法。”葛一针道。

“难道这就是小说描写中的下毒?你真是一名医生?”苏英很奇怪,他既然是一名医生,为什么懂得下毒?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只要是医生都懂得下毒,懂治病解毒和懂下毒并没有冲突。”葛一针笑了笑。

苏英点了点表示明白,事实上,她并不太明白,她一直认为,用毒的都是江湖人的手段,他既然是医生,为什么用这些江湖人的手段呢。

葛一针仔细的看了看苏英,这女人现在白天看又有另一翻韵味,隐约间有淡淡的书香之气。可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在咖啡厅上班呢?为什么还要沦落到去酒吧用身体换钱呢?

“你看啥?”苏英发现了他在看自己。

葛一针抚了抚下吧说:“我在想,你该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很不值?”苏英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没有这种感觉啊。”葛一针道。

“那…为什么你…宁愿睡沙发也……。”苏英的脸莫名的红了。

葛一针正想说什么,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是郭刚强的来电。

他皱了皱眉头接起了电话:“喂!郭总有什么关照?”

“哦,葛先生你没什么事吧?”前晚开始,郭刚才就一直担心王三牛会找他晦气,但是居然一直都没事。

“能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吗?”葛一针有点奇怪,这老小子隔一天了才问有没有事,是不是太虚情假意了啊。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顿了一下郭刚强又道,“我…我有事,我想请您帮个忙。”

第8章:被绑

葛一针没想到郭刚强这家伙会自来熟的,才认识一天,他居然就打电请葛一针帮忙替他朋友治病。他本来不想答应的,自己无牌无证,被别人告发的话,除了罚款,还有可能要判刑的。

不过,郭刚强说,请他治病的是龙庭公司老总沈文龙,如果治好了病,诊金可是相当可观的,绝对不是几万块的事。他已失业有段时间了,虽然现在不缺钱花,但一直没收入肯定会坐吃山空,他不想被别人认为他是吃软饭靠女人养的,所以想想就答应了。

“你要出去?”苏英问在收拾东西的葛一针。

“是的,有个朋友叫帮看看他的身体,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在家等我?”葛一针收拾好了包包。

“我…还是在家吧,我怕。”苏英心有余悸,生怕出门就碰到王三牛,这个王公子的恶名恶行早就深入她的心里,她实在怕。

“怕那个王三牛?那你以后怎么办?”葛一针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又道,“那你就在家好好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快要到科技园他才想起,王三牛他老爸的亿迅达集团总部也是在科技园。

他真想不明白,亿迅达是做房地产的,龙庭公司是做餐饮的,虽然他们都做的很大是行业领头羊,但是他们跟科技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公司设在科技园里啊。

他有点担心,来这里会不会遇到王三牛那小子。说不怕他是假的,人家有钱有势,关键是,这小子人多,万一遇上了,不可能次次那么幸运跑得掉的。

他的预感没错,他刚下车就被四个大汉抓到了一辆尾随而来的商务车上。停车场里的监控是无死角的,他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家伙这么大胆。

葛一针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挣扎还是呼救都没用,所以,他任由那几个大汉摆布,任由他们打几拳踢几脚以显示他们的强势。

他看得出,这几个大汉虽然并不强,但却是练过的,绝非昨天王三牛领着的那向个混混可比。一对一自己都不是对手,何况人家四人,如果自己不识事务,那简直就是找虐了。

这一刻葛一针有点后悔没好好练祖宗留下来的葛家拳和葛家气功健身法,若自己好好练的话,区区几个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所谓保镖可以直接无视,要知道葛家拳和葛家气功在数百年前可以名震天下的。

“王少,人抓到了,二十分钟后到。”车子出了停车场,那个领头的家伙在打电话。

王少,果然是王三牛,只是,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行踪?这么准确的就在停车场里抓到自己?难道是郭刚强这王八蛋出卖自己?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们为什么知道你会来这里?”那领头的家伙脸上泛着油光,神情很是兴奋。当然了,抓到了葛一针,老板肯定有重赏的。

“我想,你不会告诉我吧。”葛一针居然十分的冷静。

“哈哈,跟你说你又能怎样?其实很简单,对酒吧来说,你是个生人,那儿不是随便就能去的,生人肯定得老人带。查一下监控就知道你是谁带来的,然后,监听那人的电话。嘿嘿,是不是很简单?”这条计策是他想出来的,现在计划成功了,他当然高兴。

宫博士知道这样可以查到郭刚强那儿去,所以他刚才以为是郭刚强出卖他了,没想到这些孙子用的手法更高明一些,居然监听了郭刚强的电话。未经许可任可单位和个人监听别人的电话都是犯法的,但犯法又怎样?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不算个事,人家老板大把钱。

“哦,原来这样,那你们打算把我怎样?”葛一针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哈哈,你真有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惹了谁么?我也真服了你,明明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居然这么大胆去跟王少过不去。你知道王少是谁吗?亿迅达集团太子爷,分分钟都可以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消失的人。”那领头的大汉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葛一针说,他真的不明白这小子是哪儿来的傻逼。

另一个大汉拍着葛一针的脸咬牙骂道:“我听说你是个医生,拍拍别人就可以让人痒不欲生,你倒是拍拍我看看,傻逼出来混,要看清对方是什么人,不然死了都不知什么回事。”

尼玛,上车就被你们用自锁带绑住又手了,让老子怎么下药,傻逼你放开老子试试。四个废柴抓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有什么好得意的,王八蛋。

车子在飞驰,四个大汉不再理会葛一针默默的在抽烟。

葛一针看了看车窗外,心里很是焦急。这是去植物园方向,如果这些王八蛋把自己弄到植物园的山上就真麻烦了,那儿山高林密,在那儿自己真的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入山了,车速慢了下来,但葛一针更急了。

叽嘎!车子急刹停了下来。随着惯性,车上几人嘭嘭砰砰都撞到了前座靠背上。葛一针倒是没撞着,因为他有了防备,他看到窗外一辆越野车超车并拦在前面了。

“老五,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想把哥的头撞破啊。”有人骂道。

“哥,看前面。”开车的老五说。车子前面停着一辆大SUV,商务车差几寸就要撞上了。前面的车皮厚肉实,如果商务车撞上去的话,肯定讨不了好去。

SUV上下来两个人,个头不是很大块,但从动作上看,绝对是厉害的练家子。

“他妈的,谁啊,下去他们灭了。”领头的骂道。

他话音没了,哗啦的一声,车窗竟被其中一个来人用拳头打烂。

“把他交给我们,放你们滚。让我们打一顿,然后还是把他交给我们,放你们滚,随你们选。”打烂车窗的男人冷冰冰的说。

好强的气场,虽然对方的杀气不是冲自己来的,但葛一针觉得浑身发冷。

“朋友,这人是王家要的人,鹏城王家你们应该知道吧,我劝朋友还是不要插手这事的好。”领头的知道,自己五对二,绝对没胜算,因为他们和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在同一层级上。但无论怎么说,作为道上的人,场面话是必须说的。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次,我数五数。”那个冷得像冰的家伙开始数数。

第9章:救你两次了

作为打手或保镖,其实有时候是挺无奈的,王三牛的五个打手,明知打不过这两个拦路截票的家伙,但他们不得不打,因为如果就这样完好无缺的回去,王三牛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现在任务在身,总不能不战而退吧。所以,他们只能拼命了,结果当然就是被人家揍的头破血流满地找牙了。

这两个家伙的战斗力太强了,以二敌五,居然只用了五分钟就结束了战斗,把对方五人全揍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葛一针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潇洒的打斗,这两个家伙揍那五人简直就如表演似的,潇洒得让人拍掌叫好。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肯定会认为他们是拍电影,假打架。

如果自己有这等身手,哪用受刚才那些闲气,被这几个王八蛋拳打脚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看来,得好好认真的练练拳才行。对,必须把拳练好。

葛一针决定,回去后认真的练练葛家拳。

两个男人就如哑吧一样,把葛一针提到车上后,便一言不发。

越野车掉转了车头,一路往市中心区开去。

“谢谢两位大哥相救,我叫葛一针,两位大哥贵姓。”葛一针堆着笑说。他觉得,要好好相谢一翻,结识一翻。

不过,这两个家伙,不光是哑的,似乎还是聋的,他们一个专注的开着车,另一个专注的看着窗外,把葛一针当成空气一样。

葛一针愕然,他妈的什么意思啊。

“喂,我说你们俩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救了老子就得看你们的臭脸啊,停车,老子要下车。”葛一针把窗门打得嘭嘭直响。就算你们救人有功,也不能这样子吧。

“不想挨揍就安静的坐好。”那个冰冷的家伙终于说话了。

“你们到底想怎样,要把我送哪去,让我下车吧。”葛一针心想,尼玛不会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吧,不过,他们是谁呢?

这两人都是行伍出身的,不会是条子方面的人吧,可是,没犯什么事呀。

“有人要见你,再嚷嚷揍你。”那冰冷的男人又说,葛一针突现又感觉得到刚才的那种凛冽气势。

妈的,王八蛋真的会揍人啊,葛一针是个识事务的人,绝对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自己在这两个家伙面前就是一弱鸡,不堪一击,人家不喜欢说话,那就只能闭嘴了。

但是,谁要见自己呢?印象中,自己认识的人,没谁能请得起这两哥们干活啊。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什么来路,但葛一针知道他们没恶意,自己应该不会挨揍,除非跟不跟他们的话瞎嚷嚷,那就难说了。

车子很快在一个酒店停下,葛一针被这两家伙领到一个豪华客房里。

“小姐,人带到了。”那个像冰块一样冷的家伙,这会儿说话居然有了温度。

“哦,你们出去吧,我和他聊聊。”在沙发上坐着的女孩说。

“是你?你想干什么。”葛一针没想到,在房里等的居然是他昨晚挟持过的那个叫施诗的女孩。

葛一针心里一阵泛苦,妈的,这次真真正正的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了,这女孩肯定是找自己算账的。唉,昨天是逼于无奈啊,自己也不想那样呀,不是当时就跟她说过了。

“是我,很意外吗?”施诗说。

“能不意外吗?你想干嘛呢?我昨晚说了,我是逼于无奈,我也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葛一针说。

“真的吗?我不相信。”施诗笑道。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是有心要对你怎样的。”葛一针急道。

“咯咯,你难道不觉得,这么容易挟持到我不意外吗?我又不傻。”施诗说。

“容易?”葛一针突然发现,昨晚挟持她确实是太容易了,就好像她是故意送给他挟持一样,她是故意的?他抬头看着她,不明白好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然故意让别人挟持,这种行为太疯狂了,关键是他们之间素不相识啊,她就不怕发生点什么意外?

“葛一针,我救你两次了,你该怎样谢我?”施诗说。

“你怎么知道我叫葛一针的?”葛一针再次愕然。

“哼,我不仅知道你叫葛一针,还知道你是中医承传,医术不错,但却考了数次都没拿到资格证,我还知道你现在失业,还知道你现在住在女朋友家,还知道你拿了刚赚来的五万块包养雨丝西餐的一个服务员,还知道……。”施诗笑面如花,继续道,“我还知道很多,还要我说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怎样?”葛一针大惊,这女孩太让人吃惊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事啊。

施诗伸了一下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没想怎样。我就是想看看敢招惹王犇家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真佩服你,一个没任何背景的小医生居然有这个胆量。难道,你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吗?”

“知道不知道都一样,他那样欺负人我都会出手的。”葛一针说道。

“哦,你不怕死啊。”施诗说。

“怕,但当时没想这些。”葛一针说。

“嗯,不怕死的老实人。但是,如果我今天不救你,你知道你这个不怕死的老实人会变成怎样吗?”施诗停了一会儿说。

“谢谢您,谢谢施诗姑娘。”葛一针给施诗鞠了一躬。他不敢想象,如果被王三牛弄到山上会把他整成怎样,但一顿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哼,你不觉得,光这样口头说说,极之没诚意啊?”施诗说。

“那您说要怎样才有诚意?我穷光蛋一个,就是送你什么礼物,大概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吧。”葛一针知道这女孩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哪能请得起那两个冰块一样的人干活。所以,他还真的想不到要怎样谢她。

“你不觉得,最起码得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吧。再说,你也不是穷光蛋,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我觉得,这就是财富。”施诗说。

“请施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吃饭我乐意之极,只是你说我这样一个无证医生,连开方行医都是违法的,医术再好也不能说是财富。”葛一针突然想起,妈的,被折腾了这半天,竟然把郭刚强朋友的事儿忘了,得打电话跟人家说一声才好。

他很奇怪,他这么久没到郭刚强竟然没来电催他。

第10章:我不懂看病

葛一针一边掏包里的电话一边说:“施大小姐,请你吃饭没所谓,但我现在有一件事得先处理,完事后再说好不好?再说,你是你一个保镖都请得起的人,还会在乎我这穷小子请的一顿时平价饭?”

靠,原来电话被那几个王八蛋摔散架了,难怪光头强没来电话。

答应别人的就要做,这是一向是他的宗旨,他快速的拼装好电池,然后打电话给郭刚强说路上发生了一点事儿,再等一会马上到。

“我怎么就不在乎了,饭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诚心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再说,那两个保镖也不是我请的,他们是朋友的人,我跟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施诗当然说的是假话,她身上的一套衣服就是好几万块,她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百姓呢。不过,葛一针是一个品牌盲,也是一个鉴赏盲,就算施诗现在穿的是全世界最高逼格品牌衣服他也不懂。

“行行,那电话号码给我,我办完事找你?”葛一针说。

“不行,万一你回头不理我了呢?你要去干什么?我和你一块去。”施诗说。

“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至于那样吗?”本来葛一针很是感激她两次帮助自己脱难的,但是她这样侮辱他的人格顿是让他生气得很。

施诗看着他没说话,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她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这很难说,有人就是会那样。

葛一针大怒,冲过去拉着她手气忿的说:“行,那你就跟着来吧,走。”

他也许真的很生气了,否则作为一个医生,他不应这么粗心的,居然没看到从出门口开始,就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而施诗却是不停的用手示意他不许跟着。

到了龙庭公司,沈文龙和郭刚强早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才进门郭刚强就一连串的埋怨葛一针没有时间观念。

葛一针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听得郭刚强的埋怨不由得有些恼怒。

“郭老板,你们的时间那么值钱,直接上医院,哦不,直接请几个保健医生回来侍候就行了啊,你等我干什么呢。”葛一针十分不爽的大声说。

郭刚强愣了一下才想起,这家伙可是自己好言好语求了半天才请来的,还指望他把沈老板的病治好,自己可以沾几分光呢,怎么就埋怨起他来了。

他反应过来后于是连忙又换上了一张笑脸道:“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说我们的时间就特别值钱,只是说,您要是有事儿耽搁了该打电话说一声。好了好了,现在人到了就好,那些不说了,现在开始帮沈总看看?”

沈文龙四五十岁,生的皮肤黝黑脸方嘴大的身材五短,虽然穿了一套手工十分讲究的西装,但他的样子和动作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成功的商业大亨,倒是有点儿像穿了西装的农民,但他确是一名饮食界的大亨。

他本来以为郭刚强隆重介绍给他的是一个白发斑斑的老中医,哪曾想到,居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妈的,白白浪费了老子一个上午的时间,连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的黄毛小子,真的懂看病?别开玩笑了。

沈文龙用鼻子应了一声,理都不理葛一针伸出来的手,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百元钞,满脸的不屑说:“葛医生请回吧,今天我还有事,病就下次再看吧。害得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车费我报销了。”

什么意思?不看了?等了一上午现在却说没时间看了?郭刚强愣住了。

但葛一针却瞬间明白了,这老小子是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是个骗子。

“沈老板,你不是有事,而是认为我这个不像医生,更不可能是中医是吧,因为中医都是几十岁的老人家。哼,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其实,若不是看郭刚强的面子,我也压根不会过来。”葛一针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挎包拉着施诗就向门口走去。

别人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怀疑他的医术他可不乐意,沈文龙的病,他不看了。

“慢走,不送。”沈文龙笑了笑道。

“沈老板客气了,一场相识也算有缘,我赠沈老板几句话,你服的镇静安定类药虽然可以让你入睡,但是醒过来后你依然如没睡过觉一样又困又累的原因,是因为西医对你的病根本就是束手无策,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只会让你症状越来越重,造成越来越多的其它疾病。”葛一针说完伸手拉门。

沈文龙脸上的假笑突然定格了,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失眠的?自己现在每天都真的特别困,特别累,不管睡多久起来都一样累。

难道这小子真的懂医?居然不号脉,不检查就发现我有失眠的问题?

“葛医生请步。”沈文龙虽然被同行称之为大老粗,但是他的心思却一点儿也不粗,他突然觉得,反正都这样了,让这小子瞧瞧也不会损失什么。

葛一针停下转头问道:“沈老板还有什么指教?”

“哦,喔…,是这样,我把其它事先放一放压后再办,既然葛医生都来了,还是先帮我看病吧。”沈文龙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我不懂看病,我帮不了你。”葛一针一口回绝。

“葛医生……。”眼看葛一针出门而去,沈文龙大急,连忙对郭刚强道,“郭总,我明白你这么热心什么意思,要是姓葛的真能看好我的病,只要你能做的业务我都给你们公司。”

“谢谢沈总,你稍等,我保证他能把你的问题解决。”郭刚强飞似的冲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葛一针随郭刚强回到了沈文龙的办公室。

沈文龙拉着葛一针的手道歉了一番,但葛一针却是面无表情的说:“沈老板,你确定要我帮你看病?有一点我得先跟你说清楚的,我没有医师资格症的哦。另外,开始之前,咱得把诊金先说好。”

第11章:升价了

沈文龙的面色一滞,闹了半天他真的不是医生啊,居然连资格证都没,他到底能不能看病啊,他转头看了看郭刚强。实际上,郭刚强也不知道葛一针没有资格证,但是,春桃可是把葛一针的医术说得神乎其神,而且那晚他也确是三两下手脚就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沈总,我以人格担保,他真的能看病,而且医术绝对不会差。什么证只不过一张纸而已,我认为能治好病才是重要的。”赌了,管他有没有资格证,总不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吧,要是他能把沈老粗的病弄好了,以后自己的公司根本不用愁没生意。

切,你人格担保,你的人格值几个钱?

郭刚强的人格虽然在沈文龙这儿不值几个钱,但是葛一针刚才临走时说的那几句话却很值钱。这小子刚打个照面就知道他失眠,这让他很吃惊,令他对葛一针太年轻不懂医术的印象大为改观。

“沈老板,你到底看还是不看,请决定一下,虽然我是个升斗市民,时间不值几个钱,但却也不能这样浪费掉是不是?”葛一针看着沈文龙说。

“看,怎么不看呢,葛医生虽然年纪不大,但我相信您的医术一定不错,我信得过,来号脉吧。”沈文龙觉得,管他有证无证,正如郭刚强说,能把病治好就行了。

最近自己不光失眠越来越厉害,心律也越来越失常了,但他的主治医生一直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除了用药物帮他控制就是建议他做手术,关键是,手术治好的系数也不高。

他希望葛一针能看出点什么,并有好办法。

“那先把诊金说好了。”葛一针旧事重提。

“这…,葛医生这不太好吧……。”郭刚强打圆场道,他没想到这小子会来这一手的。

是啊,哪有病没看就先说诊金的,这一点儿也不像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医生啊。

开玩笑,谁说不能先说诊金的,现在哪个医院不是先交钱后看病的?若要住院还要先押着一堆钱才能住院呢。

“没有什么不好的,先说好,免得有纠纷。”葛一针就是故意的,因为刚沈文龙看不起他这个年轻中医,他这是纯粹为了给沈文龙添不痛快。

其实站在一旁的施诗也觉得葛一针有点过分,哪有这样的,你的医德去哪了?

“那不知道葛医生要多少钱才肯为我医治。”沈文龙说。

葛一针伸起一个手指没说话,沈文龙觉得他绝对不会说是一千块,于是问:“你要一万?”

葛一针笑了笑,摇了摇头,轻声说:“沈老板,你的私人医生你一年要付他多少钱?你养了他几年了?这几年来,他为你治过什么病?你不觉得,如果我要一万块,是对你的侮辱么?”

“你难道要十万?”沈文龙虽然有钱,但钱不是捡来的,就看看失眠症,这小子居然要十万,他觉得葛一针是个疯子。

“对,十万,我是给郭刚强面子的朋友价,少一分不治,多一分也不要。”他再次人头到脚的看了一眼沈文龙,又说道,“十万救你一命,我觉得是要得太少了,我都有点想反口了。”

“你说什么?让你看个失眠症,你居然说成是救我一命?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信口胡诌几句就想骗我的十万?没那么容易,我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你走吧,我不看了。”沈文龙真的忍不住了,妈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剥削劳动者剩余价值的资本家,是舍命不舍财的。行,你不治我也不强求,反正我也不缺钱吃饭。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再次叫我回来,诊金就得再加十倍哦。你可想好,你的心脏很快就不行了,你的主治医生,家庭医生应该已束手无策了吧,在劝你做手术吧。”葛一针淡淡的说完,用十分怜悯的眼神看着沈文龙,然后摇了摇头拉着施诗出门。

沈文龙再次震惊,太让人震惊了。他的心脏有问题,除了自己的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这小子居然看几眼就知道,这太让人震惊了。

“不要走,…等等,葛医生……我给……。”他有点语无轮次,他现在确信,这小子是有本事并有把握的,绝对不会是靠猜的。

“沈老板,你说什么?”葛一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沈文龙。

“葛医生,我刚才失态了,我现在十分诚意的请葛医生为我诊治,诊金我马上转到你账户上。”沈文龙马上拿出手机来转账。

“沈老板你确定?现在的诊金可是一百万了哦。”葛一针淡淡的说道。

葛一针的话,再次让沈文龙和郭刚强愣住了,这小子真是狠啊,转个身诊金就升了十倍。

“你……。”沈文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施诗瞪大眼睛看着葛一针,她真的很好奇,这家伙凭什么敢要人家一百万诊金。

“沈老板,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贪得无厌呢?不过,我觉得,这区区一百万,与你沈老板的命比的话,简直不值一提。沈总,你自己知自己的事,这几天,是不是心律越来越不受抗心律失常药控制了?常用的钠通道阻滞药的各种药全用过了吧。事实上,你的失眠是由于长期服用这些药物引起的。西医总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却不知道,人体是一个整体,心脏有问题,病因并不一定就在心脏里。”无论处在一种什么情绪下,葛一针只要说到病,他就会变得十分认真。

施诗发现,当葛一针认真起来的时候样子十分的吸引人。他是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好像世上唯一能让他关注的就是治病。

没等沈文龙有反应,葛一针又说:“事实上,你的身体现在已是千疮百孔,只是药物让你勉强看起来健康一样而已。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你的心脏问题就会爆发。不对,应该说你的身体的综合症就会爆发,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沈文龙不敢不信,因为他的情况确如葛一针所说,他面如土色,颠抖着说:“葛医生,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能看得出来,就肯定有办法是不是?”

“当然,不然我在这废什么话呢?虽然有些麻烦,但用针灸辅以千金之方,还是可以保住的你性命的。不过,无论你请不请我医治,劝你,马上和所有女子断了床上那点屁事吧,你的病,其实就是因为床事过多,乱吃兴奋药所至的。”葛一针淡淡的道。

第12章:我要叫非礼了

沈文龙自己知自己事,年轻时穷,被无数女人无视过,所以等他有钱了以后,他要征服无数女人,不止在精神上,还要在肉体上征服她们。可是,等他有钱的时候,年轻大了体力大不如前,所以,那些蓝药丸什么的,便成了他最有力的后盾。

他成功征服了无数女人,不过,他也成功把自己掏空了。可是,谁告诉他自己服了很多蓝丸仔、阿三神药?

沈文龙现在已十分相信葛一针的能力,没有几把刷子,是不可能一面之缘说出这么多事来的。

“葛医生,把你的账号给我,我马上付诊金。”沈文龙沉声道。

他的话让郭刚强和施诗都万分的震惊,这么说,葛一针说的都真的了?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没开始看病好不好,他是神仙啊。

葛一针报了一个账号给沈文龙,然后说:“沈总这次相信我不是江湖骗子了?”

“唉,不好意思葛医生,我开始确是以貌取人了,我虽然知道中医可以很厉害的存在,但是我概念中一直认为,真有料的中医,一定是白发老头。”沈文龙有点儿郁闷,若不是因为自己以貌取人就不至于多花几十万啊。

“呵呵,这是很多人的通病。”葛一针笑了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一百万到账了,他续道,“好了,诊金收到了,开始吧。”

葛一针十分认真的为沈文龙左右手号过脉,号脉的时候一边说解说他的病情,沈文龙越听越心惊,因为葛一针不止把他现在身体上的情况都说的一清二楚,甚至以前曾经有过的大病大伤都说说了出来。

号过脉,葛一针跟沈文龙要了一个静室,为他进行针灸治疗。

一小时后,沈文龙精清气爽的从静室里出来,而葛一针则精神疲乏,行动慵懒。看来,这一百万也不是那么好赚的,针灸得花大精力啊。

葛一针喝了两口水,定了定神要过纸笔写了两个方子递给沈文龙道:“心律失常是西医的说法,其实就是中医说的:心悸、怔忡、惊悸。西医把心律失常分得很细,有好几种,药也有很多。就中医而言,心率过快、节律不齐又时快时慢兼节律不齐,其实都是五脏六腑间的一些问题,直接反应在心脏的气血阴阳虚实之上而已。所以,中医治心脏的病,并不单单只治心。你的症状是气虚血疲,脉涩而结代,治当益气活血复脉为宜,治当以心复脉灵饮为基础加人参、当归、延胡索、三七等等一十二味益气活血之药为宜。”

沈文龙拿着方子细心聆听,虽然他听不懂,但觉得葛一针现在的样子和看病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没看病之前,他就像一个小无赖一样,身上邪气勃发。但是,从为他号脉开始,竟然变成了一个十分细心而认真的人,对他的病情娓娓而谈,对各药功效更是一一解说清楚,言谈举止,竟然隐隐有大国手之风范。

葛一针交待了煎药服药的一方法这后又指着另外一个方子说:“这是一个食疗的方子,你可以照方每天食一次,也很有助治疗,方式方法上面我写清楚了。当然,如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毕竟我是收了诊金的。”他笑了笑,换回之前那种玩世不恭略带邪气的脸面又道,“病也看了,方也开了,我就不打扰沈总工作了。以后七天都要针灸,每天早上派司机来接我吧。”

看着缓缓关上的电梯门,沈文龙对郭刚强说:“这小子厉害啊,简直是神人,居然连曾经过的病都能看得出来。郭总你认识这样的神人,应该早点介绍啊。”

“沈总对一百万的诊金真的不觉得太贵?”郭刚强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会觉得自己的命不值一百万吗?我的身体自己知道,这几天那些药已控不住了,但是经过刚才他的针灸,现在的心跳正常得很。”沈文龙笑道,心情大好。

葛一针拒绝了沈文龙要请吃饭的好意,领着施诗出了龙庭大厦。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只看了沈文龙几眼就知道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你不会真的跟小说上说的那样,能透视吗。”施诗追着葛一针问道。这小子什么意思跑这么快,就不能迁就一下美女么。

“哈哈,是啊,我真能透视呢。”他转过头目光在她的胸前扫来扫去。

“啊!你说的是真的?”施诗吓得马上用手捂着胸口,但葛一针的目光马上移到下面……。

“臭流氓,踢死你。”葛一针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施诗居然会起脚踢他的,猝不及防,居然被她踢中了膝盖,痛得他哗哗大叫说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哼,谁叫你开这种玩笑,你是活该。”施诗黑着脸说。

“哼,疯丫头,不要再跟着我。”葛一针也黑着脸说。

“哼,你就想,你还没请我吃饭,还没谢我的救命之恩。”施诗说。

“哼,全抵消了,全被你这一脚抵消了。”葛一针气呼呼的走开,开玩笑,随时会起飞脚的疯丫头,谁愿意和她走在一块。

“葛一针等等我,别走。”施诗三步并两步追近了葛一针说道,“停下,你要不停下,我要叫非礼了。”

葛一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妈的,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多,若这疯丫头真喊非礼,自己肯定被当成了色狼。他停住了脚步十分凶狠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嘻嘻,我不想怎样啊,我就想你请我吃饭,这是你答应的,另外,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用看就知沈文龙的病的。”施诗拉着他的手臂说。

“请你吃饭没问题,你想吃什么?”遇到施诗这样的女孩,他只能投降,况且,人家确是救了自己两次。

“我要吃羊扒、鳕鱼,要去侨城路皮皮法国餐厅吃。”皮皮法国餐厅是全城最贵的西餐厅,两人消费没几千大洋出不了门,施诗的表情居然像说到楼下吃一碗馄饨面一样。

“不去,我没有吃银纸的习惯。”那鬼地方葛一针没去过,但他知道那里的东西有多贵,关键是,他并不喜欢鬼佬饮食。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现在你没有选择权,今天主要随客便。哼,刚刚骗了人家一百万竟然这么小气。”施诗霸气的用有容置疑的口气说。

第13章:闻味断症

葛一针拗不过施诗,最终他只得去那个什么屁屁法国餐厅请她吃饭。

皮皮餐厅是一个所谓高级的餐厅,也就是让那些有钱人装逼寻找优越感的地方,当然也是一些有钱的老头或富二代泡妞的地方。法式的礼仪服务,确是让很多女人虚荣心得到满足的。不过,来这种地方,最装逼的不是你有钱就可以来的,最装逼的是连穿什么衣服做什么动作都有规定。比如,你进入餐厅时,男的必须得挽着女的进去,比如男的还要为女的拉椅子什么的。

尼玛,够装模作样的。

不过,这一套对葛一针无效,他本来就不喜欢洋鬼子的这些装腔作势,今天又是被逼来的。所以,他毫不理会跟在后面的施诗,也不理会服务员的引导,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所有的人都对他投来鄙视的眼光,那来的乡下人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但是他直接将这些假洋鬼子当成了空气。

施诗被气的脸都红了,但是她也无可奈何,这可是她自己要来这里的,早知道这家伙这样的话就不提议来这里。

其他食客虽然可以鄙视他的行为,但却也无可奈何,最多就私下诋毁几句。但是,那引导的服务员却是不高兴了,哪来的乡下小子,居然没理会他的引导,随便就找位置坐了,那个位置是全场最好的位置,那是留给最漂亮最人气的电视台主持人上官静的。

“先生,请你坐到那边去好吗?这桌子已留位的。”他走到葛一针面前鞠躬堆着笑脸说,虽然他觉得这个乡下小子不配他鞠躬,但是人家现在是客人,他不得不执行这装腔作势的假礼仪。

“留位?我没看到上面有写留位啊,你是不是看我不像有钱人,所以要把我塞到那个角落去呀?”那家伙安排的位置刚好对着进厨房的通道,那个位置瞎的都看得出很久没人坐了。

“本来坐哪里我都不太计较的,但你把我们安排到那个从来没人坐的位置,是不是觉得我们没别人高贵?”施诗虽然不是很讲究,但这家伙要安排自己去那从来没人坐的位置,她觉得这对她的歧视。

正在这时候,门口一声欢迎光临,另一个服务员领进来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女人身材样貌都让人有惊为天人的感觉,她进入餐厅的一刻,所有的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那个黑起脸来准备骂怼葛一针的服务看到那女人进来,连忙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堆着一脸的奴才笑说道:“上官小姐,不好意思这两个人硬要坐您的位置,我正在劝他们换一个地方。”

那女人看了一眼葛一针,笑了笑道:“算了,毕竟我没来电话留位,我就坐旁那个桌子吧。”

服务员愣了愣,今天这个女人怎么了?竟然这么好说话?上次有人坐了这个位置,她硬是要把别人赶走才算了事,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这场小风波算是过去了,施诗点了餐,然后小声的跟葛一针说话。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还没把脉就知道沈文龙的病的?”看来这丫头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什么?你喉咙有问题吗?干么压着声音说话。”葛一针笑着说,他才不会故意压低声量说话。

“别那么大声说话,不然别人会认为你没礼貌。”施诗说,“明明听到了,赶紧告诉我。”

“你说什么?用正常声音说话就是没礼貌?我觉得你像贼一样说话才是没礼貌。”葛一针的声量确有点大,虽然桌子之间的距离很宽,但旁边的还是听到了,都抬头看他们,施诗觉得无地自容,今天来这里真的错了。

“你……。”遇到葛一针这种人,施诗一点办法都没。

葛一针的若无旁人,再次引来了旁人的一阵鄙视,施诗大窘,恨不得躲到桌子低下,这货太丢人了。

但是,她不说话,葛一针却是不愿意停下来,他说:“我跟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质,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不管是什么形态存在的物质,它都是有气味的。人,当然也是有气味的,而且每一个人不一样,每一种体质不一样。当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他的气味也是会随之变化的,因为,每一种病,都有它自己的气味。中医的最高境界是望气断症,达到望气断症境界的中医生,一般的病,他甚至不和病人打照面,隔着一扇门都可以看诊断出病人的症状来。”

“你是说,你已达到望气断症的境界了。所以,你看了他几眼就知他有什么病。”施诗瞪大眼睛说。

葛一针摇了摇头道:“我哪有可能达到那种境界,达到那种境界的人简直可以称之为神医。”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病的?”施诗的声量也不知不觉的提高了。

“我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了。刚才我说了,人是有气味的,病也是有气味的。望气是最高境界,有史以来能达到那境界的屈指可数。”葛一针一脸神往。

“闻出来的?哦,你是闻味道闻出来的?”施诗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凭闻到的味道就知道别人的病,这确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对,闻味道。中医的望问闻切中的闻,除了听声之外还有闻味的意思。很多中医为小孩看病的时候,会问家长小孩的二便是什么味道,就是从味道上推断一些病因。比如说,如果小孩的大便是酸臭的,一般认为受惊吓,肠胃受了风寒,但如果大人的话,则是因为消化不良或肠胃炎等。”葛一针说到病理上的问题,更是若无旁人,娓娓而谈。

但是,这是高级餐厅,你不停的说大便小便的说真的好吗?

施诗现在是大三学生,读的是国际经济与贸易,她从小接受的是西式教育和西式生活。所以,她对葛一针说的一切都觉得非常新奇,听的津津有味非常投入。

这时候他们点的东西上来了,头盘凉菜、二道浓汤,葛一针没说什么,只是直皱眉头。尼玛,吃那么一丁点东西装逼装半天,他感觉来这里不是吃东西的,来这里除了装逼外,就是欣赏餐具的,无可否认餐具很漂亮。

主菜终于来了,但是服务员还没放下手上的盆子,葛一针说话了:“等等,这一碟是什么玩儿?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商业道德,天贵的菜你们居然用劣质的材料?”

第14章:人血煎鳕鱼

“先生,我们餐厅是全市最高档的餐厅,从食材到配料都是经过严格的精挑细选的,每一道制作工序都是非考究的。你说你这样的话,得有证据,不然,我们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这个服务员已忍葛一针很久了,从他进来的一刻起,他就讨厌葛一针。

一副乡下大老粗的样子,穿一套比这里服务员的制服还要差的衣服,吧嗒吧嗒的说话声震九霄。这里是高级西餐厅好不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面子的人好不好,你一个乡下人,没事来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不用跟我一再表示你们这里有多高贵,再高贵也只是一个餐厅而已,餐厅就是吃饭的地方,不是装逼显摆的地方,是不是压着声量说话,作模作样的假笑鞠躬就是高贵了?你心里今天已用三字经骂了我一万次了吧,你这也叫高贵?高贵不是摆摆样子的,高贵不高贵得看这里。”葛一针站起来用手戳了戳那服务员的胸口。

他接过服务员手上的盆子又道:“高贵与有没有钱没有直接关系,更不与穿着有关系,我们的文化里有一个词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不要以为外表装得高贵人就真的高贵了。去叫你们经理来吧,这盆东西有问题,我倒是想请教一下,这么高贵的地方,为何给客人吃被污染过的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餐厅的逼格有多高,不止在本市人人知道,就连港澳台和经常来鹏城的外国人都知道,这里的食物,是经得住最挑剔食客的考验的。现在葛一针居然指责这里的东西不干净,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餐具在看这个乡下人要干什么,他们觉得,这家伙来这里是搞事的。

“先生,请你不要在这里搞事,我们的东西是经过……。”那服务员大声要分辩,却被葛一针打断了。

“去把你的经理叫来,这事你处理不了。”葛一针闻了闻手上这盆香煎鳕鱼,把它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了下去不再理会那服务员。

“这到底什么回事,这里不是一般地方,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不要在这里闹事。”施诗则身子压低声音说。

“闹事?你也认为我闹事?我跟你说,这盆东西不干净。”葛一针说。

“怎么不干净了?”施诗不大相信这里的东西会不干净。

“有人血。”他说的这三个字把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但马上心里想这小子是故意搞事的,这又不是人肉怎么可能会有人血。

“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请问这碟香煎鳕鱼有什么问题吗?”经理过来了。

“问题大了,我们要的是香煎鳕鱼,不是人血煎鳕鱼。”葛一针说道。

“先生,你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吧。”经理满脸的笑容倏忽的就收的一干二净。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实话说,就是头盘和二道的东西都不是那么干净,只不过还可以勉强忍受,但是这一盆,居然有人血,我实在不能再忍了。我们不是野兽,我们不吃人血。”葛一针缓缓的说。

“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我们的卫生标准是欧洲标准,比我们的国标还要高一档次,你这样污蔑、诬陷我们是要负责任的。”他扬了扬手,从门外进来两个穿笔直西装的大汉。

“你错了,话故然不能乱说,东西也是不能乱吃的,乱吃东西一样是要死人的。”他转头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个大汉,笑了笑道,“你心虚吗?不然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打架的阵势?我可提前告诉你,你这样做,是自找麻烦。”

葛一针始终保持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态,无论是一直被那些食客鄙视还是现在被两个大汉虎视眈眈,他依然是镇定如常。

“很好,要是你不能证明你所说的,我倒是要看看谁自找麻烦。”经理说。

“要证明很简单,把做这道菜的厨师和切菜的砧工叫出来自然就真相大白。”葛一针说完又坐了回去。

经理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了一眼葛一针,然后让人把厨师和备菜师傅叫了出来。

穿着整洁的厨师站在葛一针的跟前,他看都没看他们,只是抽了一下鼻子,嘴角一翘浅笑了一下说:“站在右边的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站在右边的胖子师傅脸色变了变,缓缓伸出双手。大家赫然发现,这家伙雪白的左手食指竟然贴着一块止血贴。

葛一针看着经理说:“现在,你们还说我是搞事的吗?人血煎鳕鱼就是这样来的。”他端起桌上的那碟鳕鱼道,“本来,人血弄到鳕鱼上经过反复冲洗是可以洗干净的,但是,他们太懒了,只是随意冲了一下,或许根没就没冲洗。便要命的是,人血也弄到碟子上了,他们居然连洗都没洗,大根只是用抹布抹了一下。唉,最高档的餐厅,最严格的管理,最精良的制作……。”他摇了摇头,万分失望的样子。

经理的脸色黑得像包公,而厨房那两个师傅的脸却是白得像雪,他们完全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么一个长着狗鼻子的人。

啪啪,坐在旁边桌子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拍着掌说:“厉害,太厉害了。刚才听你说什么闻味断症,闻闻味道就可以说出别人得了什么病,还以为你是吹牛的。没想到,先生的鼻子果然灵敏如斯,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她走到葛一针跟前伸出一只嫩白如脂的玉手说:“认识一下,上官静,在电视台上班。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些节目。”

“我对电视上的节目没什么兴趣,不过,漂亮女人我倒是不介意多多认识的。”他把左手放到后背,伸出右手轻轻握着上官静的小手说道,“小中医,葛一针。”虽然没证,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不是医生。

“咯咯,虽然你穿得有点寒碜,但我怎么觉得你很有高人风范呢?”上官静捂着嘴咯咯的一阵娇笑,又道,“我知道楼下有一个非常不错的粤菜馆,这里的东西既然不能吃了,不如一起到楼下吃点?”

在场所有男人的眼都要喷火了,尼玛什么世界啊,这么高贵大方,仙子一般漂亮的女人,居然邀请这个土包子一起吃饭,是瞎了眼还是撞坏了脑袋啊。

但是,这个土包子居然拒绝了。

葛一针笑了笑说:“十分谢谢上官小姐,这么漂亮的小姐邀我一起吃饭,本是十分荣幸的。但是,我实在闻不惯上官小姐身上的香水味,所以,还是下次吧。”

在众人的惊愕中,葛一针拉着施诗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下扭头道:“上官小姐天生丽质,其实并不需要这些化工原料去‘装饰’自己,而且,这只香水的成份对上官小姐的身体十分不利,你可以试试停用一段时间,保证你的身体会有所好转。”

第15章:不简单的人

进了电梯施诗终于从震撼中醒过来,她完全没想到,一个人的鼻子,居可以灵敏到这种地步。

“你怎么了,我长得太帅了吗,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电梯里,葛一针发现施诗正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自己。

“你是想让我吐吗?拜托不要自恋好不好。我只是奇怪,你的鼻子是怎么长的,你怎么就能闻出那鳕鱼里有人血。”施诗问道。

“很简单啊,无论是人血还是猪血鱼血,它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尤其是人血气味,它是不会和任何其它动物的血混合的,所以,无论是鲜的还是煮过的人血,都可以轻易的就分辨出来,只是人们除了嗅觉退化之外,人性也退化了,大概有些人你就是给人肉他也会吃掉。”葛一针道。

“你真厉害。”施诗满脸的崇拜。

“额,你这样的眼神,让我很飘。我们还是找地方吃饭吧,我觉得,你还是多欣赏我国的饮食。话说,我们祖先都创立了几大菜系,洋鬼子都还在茹毛饮血,现在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家伙竟然崇拜洋鬼子饮食,真是数典忘祖,大逆不道。”葛一针对传统文化极之迷恋,对那些动不动就拿洋人洋事说话的人极之讨厌。

“你不觉得,人家的饮食高雅又健康吗?”施诗说。

“谁跟你说的?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告诉你,洋人的饮最不健康,而且所谓的高雅也只是装模作样而已。不是肉就是甜食,这也叫健康?看看洋人有多少痴肥就知道了。到现在都还吃生肉也叫高雅,你们的脑袋真是被门夹了,照这么说,原始人更高雅。”葛一针噼哩啪啦的数落了一通施诗,施诗不想跟他争执,跟在后面不时翻着白眼。

就近找了一个粤菜馆吃过午饭,葛一针说:“现在请你吃饭的承诺已兑现了,接下来我们该分道扬镳了。”

“啊,那不行,这一顿才多少钱啊,两百块都不到就想打发我?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呀,你的命那么不值钱啊。”施诗瞪着他说。

“我又没叫你救,哪有自动救人后索赏的。”葛一针嗤之以鼻。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能拿我怎样?”施诗诡笑道。

“那你想干嘛嘛,我还有事,没空陪你这种不知人间苦的小孩子疯。”葛一针一边说一边向一家银行走去。

“我不需要你陪啊,我陪你就行。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哪里小了。”施诗说着挺了挺胸,可惜,葛一针只顾埋头走路,并没有看她那初具规模的胸脯。

她见状一跺脚快步追上叫道:“喂,你这懂不懂礼貌啊,和女孩一起逛街怎么自顾自的走不等人家呢。喂,站住。”她一向娇生惯养,就是用小跑的速度也只能堪堪追上葛一针。

“谁和你逛街了,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跟着好不好。”她完全没想到葛一针会突然停下来的,差点儿就一头扎进他怀里。

“不要玩了好不好,我十二分诚意的谢谢你两次帮我脱困。但是,我这种乡下人穷人实在没闲心陪你这种有钱人玩。”葛一针说的很是认真。

“谁有钱人了,谁玩了,人家只是想…想,总之,我不用你陪我,我陪你好不好,你要干什么,我不妨碍你总行了吧。”敢和王犇叫阵的人,这人一定不简单,而且这大半天她已见识到他的不简单,她玩的正在兴头上,哪可能就此罢休的。

“得了吧,我是笨一点,但不是傻,和王三牛那么熟,又请得起保镖的人会没钱吗?你真当我傻啊。”葛一针说完又自顾自的走了。

“喂,我说过了,那些保镖是一个同学的,人家是富二代,我和王三牛认识,仅仅只是因为曾在一个学校待过,我真的不是……。”施诗想努力解释她不是有钱人,但是葛一针充耳不闻。

葛一针进了一家银行,拿过一沓汇款单子填写。施诗在旁边瞪眼看着,她很是奇怪,为什么这家伙要给这么多人汇款,都已写好几个了,还没停下来。

“喂,你怎么给这么多人汇款啊。你真是一个奇葩啊,现在用手机用电脑都可以汇款,为什么巴巴的跑到这里填单子啊。”施诗实在忍不住了。

葛一针不理会她,继续埋头写单子。

“葛一针,我在和你说话呢。”施诗用手肘撞了一下他道。

“你能闭嘴不,这里禁止喧哗。”葛一针填完单子,然后排队汇款。

施诗吃了瘪,气呼呼的坐在休息区等。幸好这个时间人不多,没一会儿葛一针就完事,本想悄悄溜了的,没想还是被施诗看到了。

“想躲我?没那么容易。快说,你为什么汇款给这么多人。”施诗还在追问这个问题。

葛一针找了个地方坐下,掏烟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你竟然吸烟?”在她的眼中,好像吸烟是很大件事一样。

“你知不知道吃不饱饭的滋味是怎样的?你有没有想,如果学上会怎样?”葛一针突然说。

“我…我想如果吃不饱应该很难受吧,现在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了,怎么可能没书读。”施诗想了想说。

“那么九年之后呢?你是不是认为,穷人能读九年书就足够了?”葛一针看着她说,“况且有些人,就是义务教育了还是上不了的,因为他们要照顾家里,要劳动。算了,对你说也是对牛弹琴,像你这种连五谷都分不清的人,是不会理解的。”他满脸的轻视。

他说完,起身走向停车的地方。

“谁说我不懂……。”施诗恼火了,哪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的。

“行了,你懂,好了吧。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你要一直跟着我么?”葛一针有些不耐烦。

“我没想怎样啊,就想跟你做朋友,就想跟着你到处去给别人看看病什么的。”施诗说道,葛一针的话题和行动都很跳跃,她有点儿跟不上节奏。

“那行,可以。但是,我现在要回家,你难道也跟着我回家?”葛一针说完飞快的进了停车场。

人家要回家当然不能跟着,她只能看着葛一针开车扬长而去。

第16章:着女装跑路

“小姐,该回家了。”一辆豪车在旁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保镖走到施诗身边垂手说。

“哦。有没有什么发现?”施诗说。

“王家的人还在跟踪他,我已让阿虎带兄弟们跟过去了。”保镖说。

“很好,只要王家的人不动手,你们也不动手,若王家的人动手,你们要确保他不被王家的王八蛋伤了。”施诗说。

“是,小姐请放心,王家那些都是不入流的混混,就算我们不出手,估计他们也讨不了好去。”保镖挺胸说。

“他也会功夫?我没看出来啊。”施诗说。

“不是,我是说他的医术厉害,懂传统中医的人,一般还懂用毒。小子满脸的邪气说不准就懂用毒,一般人想占他便宜那是妄想。”保镖说道。

“不管怎样,你们得保证他的安全,他是个有趣的人,嘿嘿。”施诗说。

“是,小姐请上车吧。”保镖侧身微微弯腰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终于把这个小丫头甩掉了,看着站在路边满脸懵逼的施诗,葛一针心情一阵舒畅,车子飞快的开出了这个街区。但是,他的心情很快又不好了,因为他发现一辆商务车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测试了几次,他确定后面那车是跟踪自己的。

妈的,阴魂不散啊,肯定又是王三牛那王八蛋的人了。

必须甩开这些王八蛋,总不能把他们带到小区去吧。不过,他们早上能找到自己,说不定早就知道自己住哪儿了。

鹏城虽然是一个现在化都市,但依然有很多狭窄的小街小巷,葛一针对这一带的路非常熟悉。他决定进旧街小巷去把跟踪的车甩了。

在旧街窄巷里转了两圈,终于把尾巴给甩了。葛一针开的是紧凑车,轻便灵活,只要进行人多路窄的旧巷,优势立显,要甩掉又长又大以大气稳重标榜的商务车,只要有一点车技的人都轻松做到。

终于回到家里,苏英似乎早已望眼欲穿了。

“去哪了啊,怎么老半天没回。”她竟然像在家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一阵欢喜激动。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有怨气一样哦。”葛一针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但是刚收拾了几件衣服,想了想,又停住了。

“谁怨气了,不就问你一句嘛。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怎么办?”苏英说。

“你紧张啥,你是我付了钱的,肯定不会丢掉你啊,那样我岂不是亏大了。”葛一针坐到沙发上,示意苏英坐下。

“这地方被王三牛的人发现了,不能住了,我们得另找地方住。”等苏英坐下来后他点了支烟说道,他极少抽烟,抽烟的时候说明他很烦恼。

“啊,那我们去哪儿住?要不,我们还是去另一个城市吧。”苏英一个小女人,当然怕了,那王三牛可不是好惹的人。

“没那么严重,换一个地方住就行了。”葛一针已计划好,他要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好的学学祖传的葛家拳,练练养气功,要是有点拳脚功夫,王三牛的那些混混,根本不用放在眼内。

“我听你的,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去哪我跟着去哪。”苏英说道。

“哎哟,听起来怎么像以身相许,委身下嫁一样呢?你放心,我虽然付了钱,但不一定就会睡你的,不一定要你当情人的。”葛一针的邪笑又出现了。

“不是,我没其它意思。我虽然是小女人,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既然说过以身子还你的债我就不会反悔。”苏英在今早之前每每想到要以身子换钱,她都觉得十分羞耻,但这会儿说这话却竟然一点儿也不害羞了。

葛一针笑了笑道,“行了,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他们就守在楼下吗?”苏英问。

“不知道,刚才在路上我把他们给甩了,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知道我住在这里。”葛一针一边说,一边又去找衣服。不过,这次他找的是女朋友的衣服。

幸好他够瘦,也幸好他女朋友身高和他差不多,试了几件宽松型的休闲装,总算勉强套大身上。换好了衣服,找了顶帽子戴上,离远的骤眼看去,还真的难辩雌雄。

“咯咯,你真的这样出去啊。”苏英见状咯咯大笑道。

“我不漂亮吗?”他转了个身说道,“走吧,但愿那些家伙还没找到来。”

“你不拿行李?”苏英又问。

“也没什么,不就两件衣服,再买了。带了行李惹人注意,我这么漂亮,背着一个行李袋太没形象,嘿嘿。”葛一针笑道。

“逃忘都逃的这么开心的也只有你了,你这个袋不换女式的岂不是一眼就穿帮了。”苏英指着葛一针的包包说。

“哦,差点忘了。”换过一只女式手提包,葛一针和苏英下楼而去。

也许王三牛的人还没查到他们住在这里,又或者,那几个被转晕了头的家伙并没有发现,那个穿着女装却走八字步的家伙是葛一针,反正,他们安全离开小区了。

“先找个酒店住下,明天找房子吧。”葛一针选的地方是南投关口外的保安村,这里交通方便,而且周围全是工业区,可以闹中取静。

“嗯,听你的,不过,你是不是先买套衣服换上?”苏英挽着他的手臂弯,像温柔的小妻子。

“说的也是,估计刚才的士司机已被吓的不轻了,哈哈。”葛一针看着自己的女装打扮,不由得哈哈大笑。

住店倒是个麻烦,葛一针本来要两间房的,但是在前台登记的时候,苏英扯了扯他,意思是一间可以了。

好吧,反正这女人长的很不错,有美同房人生几何,葛一针听苏英的要了一个房。

虽然同一个房,虽然苏英已做好了准备。但是,让人意外的是,竟然一夜无事,并没有起风,也没有浪涌。

葛一针竟然又在沙发睡了一晚,苏英十分的郁闷,她现在已完全进入角色,而且她很需要啊,但这王八蛋居然对自己熟视无睹,这让她气不打一处。

第17章:到老阎那告你

第二天刚吃过早餐,葛一针就接到了沈文龙的电话,跟他要了地址,说一会儿司机过来接他。这老小子,昨天经过葛一针的行针施治,又吃了一剂他开的药,让人烦恼的无节律心跳已不再出现,现在还偶有一点点过速,所以他对葛一针的医术已十分信服,才爬起床就叫司机去接葛一针。

过一会儿,沈文龙的司机到了,葛一针交待苏英自己去找房子,然后出门而去。

沈文龙住在水库山庄,在城市的另一边,由西到东,路程不短。

车子挺不错,隔音绝对的好,关上窗后,听不到一点外面的车声。

刚过早高峰,路上倒也顺畅,路宽车少,车行甚速。不过,没想到他们竟然遇到堵车了,四车道的大马路竟然堵的水泄不通。一下走前一看,才知道是因为有人在医院楼顶上要跳楼,由于围观的人太多,所以造成了交通不畅。

唉,这年头生活压力确是太大,尤其是在这个城市里,生活逼人。不过,生活压力再也不用动不动就跳楼自杀吧,葛一针觉得自杀的人都是懦弱的表现,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葛一针摇了摇头就要回到车上,却是听到旁边有人说:“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嘿嘿,不会是被男人甩了吧。”有人说。

“不可能,人家可是电视台最有名的主持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甩了呢。”有人又道。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因为他是名主持,就因为他太漂亮,所以受不了打击才要寻死。想想看,她这么漂亮的这么有名的人,突然就哑了,就算是男人不甩她,她也活不下去了吧,哑了还能当主持吗?”先前那人说。

“你们说对了,这个女人就是电视台的上官静,她确是因为突然不能说话又被男人甩,所以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才要自杀。据说,那男的是香江一个跨国公司的太子爷,富二代呢,人家贪的就是她的这张皮,现在变成了哑吧,谁还稀罕她。”旁边有人插话道。

“哦,原来这样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女人就在这医院里上班,恰好昨晚她值班,折腾一宿了。人家是名人,医院连夜组织专家会诊呢,可惜专家们束手无策。唉,名人……。”那人说完摇了摇头走了。

上官静?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虽然身体有问题,但不至于突然就哑了吧,而且她最大的问题在肝,就是再严重也不至于致哑呀。葛一针很是吃惊,会是什么原因令她一夜致哑呢。

葛一针转头看了一眼远处十多层楼顶上的女子,一袭长裙随风飘荡,竟如仙女一般,好漂亮,可是如果她再往前一步,所有漂亮将会烟消云散。

他觉得,自己应该救她,而且他有把握可以救她。

上官静毕竟是本城名人,闻讯赶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消防,谈判专家都已就位,地上也铺设了气垫……。

上官静站在楼顶的护栏上,挥舞着双手,嘴吧一张一合,神情十分的激动。可是,无论她多么努力,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离她不远处,一个谈判专家正在耐心的对她说什么,可是她完全充耳不闻,另一角,几个警察已做好准备,如果有机会,他们会冲过去把她抱住。

也许累了,上官静突然安静了下来,转头静静的看了几眼谈判专家和那几个警察,然后回过头来。

突然变成了哑巴虽然让她很痛苦,但让她生无可恋的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和她分手。她很爱他,没了他的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抬脚向前,……。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捂住了嘴,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她真的要跳了。

就在这个时候,十米外的另一栋楼的楼顶护栏上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天啊!快看,那边又有人要跳楼。”突然安静的围观人群中有人惊叫。

随着这一声惊叫,安静的人群突然炸了,什么意思啊,跳楼也凑热闹么?人家是名人,人家是漂亮的女人,人家变哑巴,人家被人甩了,你小子有什么想不开啊。

楼下的警察大惊,失声大叫停下,他们有点乱了方寸。开玩笑,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有两人同时跳楼,他不失措才怪。

上官静本来已闭上了眼睛,本来已抬腿要跳下去,听到楼下的惊叫,不由得张开眼。

十米的距离,并不远,她的眼力很好,她的记忆力也很好,她认得对面楼顶上的是葛一针,一个脸上有疤的奇怪的家伙。

葛一针本来是要到上官静那栋楼上劝她的,但无奈,警戒的人不许他进入,他只好跑到这边的楼顶上来了,幸好,他出现的刚刚好,如果再慢几秒,说不准上官静已香消玉殒。

“还认得我吗?”葛一针知道上官静已看到他。

上官静本来懒得理他的,但是她觉得葛一针是个奇怪的人,所以她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在这里?”上官静又点了点头。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跟你一样,是来这里跳楼的。”葛一针看了看几十米的楼下,接着道,“嗯,十八层,不高不矮,跳下去绝对可以瞬间死亡,大脑还没接收到痛感就死亡了,所以,跳下去会变成一堆肉泥,死相难看,却也不痛苦。”

上官静的脸变了变色,她虽然已决定了死,但是自己这么漂亮,却摔成一堆肉泥,那是多么恶心的事。

“不要看,你不相信,让我先跳,你看看我是不是变成了肉泥就知道了。”葛一针说完,抬脚向前踏出。

所有的人都惊恐的叫了出来,上官静虽然无法发声,但是她的眼神却不再像刚才一样呆滞,她的眼神变得惊恐,变得激动,她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意思是叫葛一针别跳。

“你是叫我不要跳吗?其实,我也不想死的,好死不如赖活。不过,你都死了,我不死也不行了。”他十分伤心的说。

上官静十分不明白,十分奇怪的看着葛一针。她不明白,自己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不明白,人家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不会是暗恋者吧。

“你不明白吗?”葛一针突然很恼怒的大声说,“我从小的有个梦想,就是要上电视。昨天你说要和我合作节目,我高兴得一晚没睡,可是,你现在却要跳楼了。梦想破了,你说我还活着干什么。你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是你害死我的,我到老阎那儿告你去。”说完,他又抬起脚。

第18章:给我半小时

上官静虽然高傲,但她却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自己死可以,但连累葛一针也死的话,她认为自己不能这样。她很激动的挥着双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葛一针又收起了脚,愤怒的说:“你讲大话,你撒谎,你就是不讲信用,说不出话又不是绝症,你干嘛要寻死觅活。不就是失声吗,我跟你说,给我半小时,我保证你说话依然跟以前一样甜美。”

上官静定住了,她惊愕、兴奋、怀疑……。如果嗓子可以治好,那么他也许就不会离开自己。最少,自己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可是,他真的有这本事吗,医院的专家研究了一晚上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楼下的医生不乐意了,妈的,哪来的吹牛大王,医院里这么多医师专家都没办法,你算哪根葱。但是,他们虽然心里这样想,却也不敢说出来,现在正在要紧关头呢,乱说话可是会要人命的。

“你不相信?要不,你让我过去,我现场治好你,若治不好,我和你一起跳楼好不好?”葛一针说的非常自信,他的自己使上官静又相信了几分,她有些心动了。

打铁趁热,不能让她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葛一针继续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那好,我说说你的情况,昨天说过闻气味就可以知道很多情况,我已大概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其实,你的身体真的很多问题,比如你的胃不太好,经常痛经常胀气,你的经期也不是那么准,而且每次还要痛得你冷汗直冒,还有你的左胸……,有些是涉及你隐私的,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上官静十分震惊,这些毛病伴随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除了帮她治疗的医生及亲近的人,别人是不知道她有这些毛病的,这小子居然打个照面就看出来,看来他的医术真的不错。

她又开始激动了,这次激动,是因为有希望了。

“现在你信了吗?我保证,只需半小时,保证还你一把甜美的嗓子。”葛一针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上官静比划着,虽然不是哑语,但大家估计她是这个意思。围观的人也不相信,楼下那些医生不止不相信,心里还把葛一针骂翻天了,王八蛋,你以为你是神医么,吹牛不用上税的,只管吹吧。

“当然是真的,反正就半小时,你为什么不试试?”葛一针道。

上官静沉默,昨天在屁屁餐厅里见识过葛一针的厉害,她觉得或许这家伙真的可以把自己治好。

她点了点头,转头指着后面那些人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又对葛一针招了招手。

“好,我马上过去。”葛一针低头对楼下高声大叫:“喂,谁是这里的指挥,你们听到了,上官小姐要你们撤走楼顶的人。”

楼下担任总指挥的是市公安局的一名副局,他当然听到,也看到了,不过,真的相信这个家伙吗?他有点犹豫。

但是葛一针可不给时间他犹豫,他继续大声说:“听到了最好照她的说话去做,我到楼下的时候还没把人撤走,那我也不管了。”

小子够狂的。

事实上,现在所谓的谈判专家,并没有任何作用,在上面准备营救的人更没有机会,既然现在有转机,倒不如让这小子试试,就算这小子治不好,只要她能从那护拦上下来,或许自杀的想法就变了。

左右是担责,倒不是让这家伙试试。

葛一针到地下的时候,楼顶上的人全撤了,大家让了一条通道给他进入了警戒里。

到了楼顶,果然人都撤了。

葛一针走到上官静跟前两米的地方站定道:“下来吧,我保证,一会儿就好。”

上官静看了看楼下,又看了看葛一针,点了点头从护栏上跳到楼顶上。

给上官静号过脉,葛一针点头微笑道,不用担心,现在我告诉你,扎几针就好,不用半小时你就可以恢复了。

他一边从包里拿针具,一边说:“突然失声病因有多种,比如脑血栓引起的,比如中毒引起的,或者外伤引起的等等,你的情况,是外伤所致,昨晚被什么东西砸后脑勺了吧。”

上官静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她昨晚洗澡的时候确是被淋浴头砸了一下后脑勺。当时只并没太痛,只是微微觉得眼前黑了几秒钟,晃了晃头就没事了,所以压根没把这当一回事,却没想到,这是令自己失声的原因。

她现在很开始对葛一针充满信心,医院那些家伙验血验尿什么的,用机器照来查去的弄了一晚都不知什么回事,这小子摸一下手腕就知道自己被东西砸了,确实高明。

“来吧,盘腿坐在地上,转过身来。哦,你还要把衣服褪下来一点,我认穴虽然准,但还没达到盲针的境界,所以……。”葛一针说。

上官静点了点冰,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粉嫩圆润的粉背,在早上的阳光下,晃的葛一针眼有点花。

靠,要命了,原在阳光下看女人光光的后背是如此香艳的。

他咽了咽口水道:“可以了,内衣不用脱。”上官静竟然在解胸罩的扣子,葛一针连忙制止。

姑娘,你大胆豪放是一回事啊,你再脱老葛的鼻血就要流下来了。

葛一针看着上官静诱人的粉颈定了定神,然后在哑门、廉泉、天突、关冲等几个穴位上行针,分别在各针用泻法运针片刻,然后飞快的出针。

“现在你可以说话试试了。”出针后葛一针说。

上官静转头看着他,有点儿紧张。

“没事,我保证你现在可以说话了。”葛一针淡淡笑着说,“不过,现在虽然可以说话,但还要帮你扎几针,不然还有会其它问题,你说不出话,主要是因为昨晚被东西砸中了哑门穴,就等于平时我们说的被点穴了。”

“原来这样啊。”上官静突然发声道。

已一天没法说话的上官风被自己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葛一针。

“呵呵,我没骗你吧,说你可以说话了。”葛一针说。

“可是,我感觉声音不是我的呢。”上官静十分惊喜,果然不用半小时,但发现声音不对路。

第19章:亲自送你一程

为什么声音沙沙哑哑,低低沉沉的呢,不是说可以还原自己的甜美声线么,上官静有点急,也有点惶恐。

“别急,哪是因为你的穴道被封过久了,而且其它地方也有瘀血,来再扎几十就完全好了。”葛一针示意她转过身子。

再不转过去,他的鼻血就要流下来了,她的胸器太凶了,两只半球又白又大,那“事业线”太深了,幽深不见底,他看着血液在沸腾,再看下去铁定会流鼻血。

又在风府、凤池、玉枕几个大穴上轻轻扎了几下,这次运针更快,蜻蜓点水般,扎进去就出针了。都是大穴,用泻针法一般人根本不敢用。葛一针若非修习过《抱扑临症急方》里的天罡三十六针针法,他也断断不敢施为。

“好了,大功告成,把衣服穿上吧。”葛一针收起了针具。

“真的好……。”真的还原了来的声线,一模一样,这次上官静真的惊喜莫名。

“我说过,会还你一副金嗓子的,现在我没食言,你是不是也不该再做那傻事了?”葛一针笑道。

“我……。”上官静一阵黯然,她想到了他。

“行了,一个臭男人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命是自己的,值得吗?”葛一针站了起来,一边走向护栏一边说,“反正我没食言,已把你的声音恢复了,你要生要死,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如果还要死,得等我离开后。”

半小时,有时候觉得简直不算时间,眨眼就过了,但有时候会觉得非常的漫长。现在楼下的人就觉得非常漫长,感觉比一世纪还要长。

看到站在护拦边的葛一针,楼下的人骚动了,有人等不及大声问金嗓子医好了没。上官静的粉丝可不少,大家都是冲她的如果她因为失声而退出了电视圈,大家会很失落的。

葛一针笑了笑说道:“难道我还拿自己的命吹牛不成,说了,治不好和她一起的跳的。喂,那个最高指挥上来下,最好带两个女条子上来,若没有就来两个护士吧。”

上官静还在那儿发呆,她还没转过弯来,毕竟,她对他是认真的,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抛弃她,而且是在她说不出话的时候。

她无法确定,他是因为自己说不出话才抛弃自己,还是本来就是要甩了自己。

片刻,现场指挥官领着两个护士上来了。

葛一针拉着上官静的手走到他面前道:“人我治好了,也救下了。下面那么多人,你怎样带她离开,我看你得想想办法,毕竟她是名人。”

治好了吗?真的这么快就把一群专家都没办法的怪病治好了?三人满脸的不相信,左看看右看看。

这是正常现象,葛一针懒得理他们。在他认为,这些都是一些没见识的人,被所谓的现代医学洗了脑的人,他们没见过,也不相信中医的神奇。

“上官小姐,我走了,你说过要和我合作节目的,希望你记住这个诺言,不要再做蠢事。”葛一针说完,放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你等等。”上官静似是突然清醒过来,追上两步叫道。

果然治好了,神医啊,专家们研讨了一晚都没找到病因的病,他居然片刻就治好了。

那指挥官和两个护士切底的惊愕,嘴巴张的大大的。

“有事?”葛一针停住脚步道。

“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再做傻事,你可以留电话给我吗。”上官静说。

葛一针想了想,把电话递给她。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的号码,每次别人要自己号码,他都是把手机给别人拨自己号。

交换了电话号码,葛一针便匆匆下了楼,耽搁半天了,估计沈文龙等急了,毕竟收了人家一百万诊金的,太拖沓不好。

不过,刚踏出大楼门口,他又缩了回去。妈的,光顾着救人,却忘了现在王三牛的人正满世界找自己。

外面有几个大汉,正紧紧的盯着出口,看他们的神色,百分百是找自己的。他妈的阴魂不散啊,这下好了,让他堵在这里了。

“这位领导,可以派辆车送我一程吗?”葛一针退回楼内苦思脱身之计,正巧上官静她们下来了,他灵机一动,便对那现场指挥官说。

“哦,这…你能说个理由吗?”他笑着说。开什么玩笑,你当警车是的士啊。

“因为我赶着去水库山庄救人,在这耽搁了不少时间,坐公交我怕赶不及了。”葛一针有时候扯谎张口就来,别说一个理由,十个他都轻松就扯出来。

“哦,你稍等一会,我安置好上官小姐的事,亲自送你一程。”那指挥官说。

他这么积极,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亲民,也不是因为葛一针是救人英雄,而是他有事要请葛一针帮忙。

“那谢谢了。”有这么大一个护身符,就是王三牛把一车皮的保镖派来他也不怕了。

“哈哈,客气,今天应该我谢谢你,你是救人英雄。”指挥官倒没官架。

不一会儿,安排好上官静的事,指挥官领着葛一针上了一辆警车。

“认识一下,我叫钟春华,市公安局的。”车子驶到马路上后,指挥官主动跟葛一针自我介绍。

“哦,领导好,我叫葛一针。”葛一针虽然不认识制服上那些星星条条,但是他猜,怎么的也是个官才能做现场指挥吧。

如果他认识制服上的警衔的话,就会知道给他做司机的是一个处级警督,他的这面子可不小了。

“呵呵,葛先生的医术真厉害,堪称神医啊。”钟春华由衷的佩服,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看葛一针是怎样治好上官静的,但上官静确是治好了。

“钟领导过奖了,我只是懂一点中医的皮毛,可不敢称什么神医。”葛一针浅笑道。

“原来这就是中医啊,真是神奇,可惜刚才没目睹葛先生的治疗过程。”钟春华并不相信中医,但是今天的事却是刷新了他对中医的认识。

“是的,中医,也只有中医能做到这么短的时间把上官小姐的失声症治好,西医,呵呵,估计他们就是再研究三天,也无法找到病因。”葛一针脸上充满了自豪的笑意,中医的博大精深,西医永远不会懂的。

“哦,难怪医院的专家们昨晚研究了一晚都没有治疗方法,原来是找不到病因。”钟春华轻声说。

“如果上官小姐昨晚找资深中医看的话,不用一会儿就找出病因,轻松就能帮她治好,可惜,她跟大多数人一样不相信中医,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想过找中医,否则,根本不会搞出这么大件事。”葛一针很肯定的说。

中医日渐式微,其实与政俯的态度有关,否则不会连钟春华这种年纪的官员都不相信中医。

第20章:局长当司机

警车自然要比普通的车顺畅一点的,不一会儿就到了水库山庄。

“葛先生要去山庄几号呢?”到山庄大门的时候钟春华问。

“哦,我也不知是什么门牌,我是来帮沈文龙复诊,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葛一针掏手机。

“如果是去餐饮大王沈文龙家的话就不用,我认得。”钟春华说道。

“那就有劳钟领导了。”葛一针说。

不一会儿警车停半山上的一栋别墅门口,钟春华说了声到了,然后车子既不熄火也不开控锁,满脸的犹豫,欲言又止。

“钟领导,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看你这一路忍的也挺辛苦的。”葛一针笑了笑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人久病不愈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钟春华讶然。

“呵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算是一个小医生。你若没什么事,怎么可能亲自送我呢?怎么说,你也是个官。”葛一针微笑道。

“唉,是的,实不相瞒,我家老头已躺在床上两年了,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跑遍了,但还是……。”钟春华顿了顿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断定是我家人,而不是我自己有病呢?”

“我说我靠闻味闻出来的你相信吗?你身上的气味很健康,顶多有点儿湿热,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有点儿湿气正常,你可以泡点清热祛湿的东西喝就好了。你没病,那么就是你家人了,不然你不会如此放下身段的。”葛一针说。

“厉害,我第一次听闻味道就可以断定一个人有没有病的,你这是什么医术啊。”钟春华又惊又奇。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小手段而已。难得你居然相信中医,也为了谢谢你送我这一程,如果你有时间,等我一会,帮沈文龙看复诊后和你一同去看看。不过,我可不打保票就一定可以看好,毕竟卧床两年的病不是小病。”葛一针笑着说。

“好,那我就和葛先生一起进去看看沈老板吧。”钟春华说完熄了车子。

刚下车,沈文龙闻讯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还没到门口就大声叫:“哎呀,你们愣着干嘛,钟局长来了,赶紧泡茶,拿最好的茶叶。”

哦,原来这家伙是个局长,为了父亲的病,居然可以亲自为一个小医生驾车,还真是孝心可嘉。葛一针跟在后面看着钟春华的背影微笑点了点头,在他认为,一个有孝心的人,应该是一个好人。

“哈哈,沈老板太客气了,要你亲自相迎怎么敢当啊。”钟春华上前握了握沈文龙的手。

“当得,当得,人民警察是我们的保护神,怎么不当得呢。”他和钟春华握过手寒暄两句后,又转过身对葛一针说,“葛先生,辛苦了。”

钟春华知道这个沈文龙什么人,他居然对葛一针如此客气,想必这小子还真是有过人之处了,心里不由得对他能治好父亲的病又多了几分信心。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葛一针淡淡的说道。

“呵呵,不用说,我知道,我看着直播呢,葛先生真是神医啊,大医院研究了一晚都没找到病因的病,您居然十来分钟就治好了,奇技,今天大开眼界了。”沈文龙现在觉得,自己的那一百万花的十分的值。不是吗,花一百万可以救回自己的命,还可以和神医搭上关系,这太值了。

“神医不敢当,只是碰巧遇到治过的病罢了。”葛一针对沈文龙的前倨后恭不是那么感冒,随他进了客厅后淡淡的说,“沈总,我待会还有事,先复诊吧,我需要静室一间。”

“葛医生,不先喝一杯茶?这可是我珍藏的明前龙井。”沈文龙笑道。

“茶水太汤,诊完再喝不迟。”葛一针微笑道。

“行,听你的。请随我来。”沈文龙转向对钟春华弯了弯腰道,“钟局不好意思了,我得先离开一会。”

“呵呵,不客气,身子要紧。”钟春华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葛一针跟着沈文龙到了房间,先为他号了号脉,然后又帮他针灸一番。完事后,他重新写了一张药方给沈文龙说:“恢复的很好,不用天天复诊了,隔天叫司机来接我吧。但是,一定切记远离蓝色药丸,少房事,少喝酒。”

“好,我记住了,谢谢葛医生了。”沈文龙由衷的道。

“你不用谢,我是收了诊金的。收了钱,自然是要帮你把病治好的。”葛一针笑了笑道。

“呵呵,那么一点诊金和命相比,实在是不一值提,昨天其实是我不识抬举,请葛医生不要往心里去。”沈文龙抱拳对葛一针又是一鞠躬。

“好了,沈总也不必太客气。你是大企业家,是富商,如果多点社会责任,平时多做些公益,我保证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好。”葛一针收起针具抬腿就要走。

“葛医生请稍等。”沈文龙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制作精美的黑色卡片,双手递给葛一针道,“这是我们集团的黑金卡,持这个卡,可以在我们集团旗下任何一间店铺当现金使用,虽然每次只能免单区区两万块,但是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请葛医生收下。”

葛一针伸手接过卡片看了看笑道:“也就是说,拿着这张玩儿,在大半个国家没钱都不会饿着了。这么大的礼,沈总居然说是小小心意,真是大家风范啊。”

“这着实不算什么,小心意,小心意,万望葛医生不要推辞。”沈文龙道。

“哈哈,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推辞呢。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是很贪财的。”葛一针把黑色卡片收起,收了笑容,十分郑重的说道,“谢谢沈总了,这确是很好且很大的礼物,因为我这个人经常没钱吃饭,这下好了,以后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沈文龙心里腹诽,尼玛,动不动就是收十万百万诊金的家伙,居然说没钱吃饭,我看你是个守财奴就真,不然怎么连衣服都不买一套像样的,穿得像流水线工人一样。

他以为葛一针说的是假话,不过,他说的确是实话,他的钱来得易,去的也快,山区里有一群孩子等着帮他花钱呢。

第21章:风瘫

回到客厅,沈文龙又跟钟春华客气一番,葛一针咕咚咕咚的喝了两杯沈文龙的极品龙井,然后对钟春华说时间不早了走吧。钟春华点点头,谢过沈文龙的邀请,与葛一针一同上了车。

“沈老板看上去精神饱满,身装力健,不像是有病的人啊。”启动车子后钟春华说。

“呵呵,有些病是表面看不出来的。”开玩笑,要是随便谁都看得出别人有没有病,那人人都是神医了。

“也是,也是。”钟春华想到一件事儿,这小子出诊不会收的很贵吧,“葛先生的诊金不会很贵吧。”作为一个处局级官员问这话他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确实是没钱,一向两袖清风,一点积蓄全花在老头身上了。

“呵呵,那得看给谁看,沈文龙我收了他一百万。有些人我是分文不收,还有一些人的病多少钱我也不会看。”葛一针的话让钟春华吓了一跳,车子摆了几下才稳定下来。

钟春华住的地方是公安局家属大院,房子并不豪华高档,但挺宽阔,在这个寸土要几寸金的城市来说,宽阔其实是奢侈了。不过,这都是公家分的房子,在这里住的领导可能就他一个了,其它的,早搬出大院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住在单位大院里。

葛一针凝神定气为钟春华的父亲把脉,左右手的腕脉号过之后,他脸色凝重,皱眉不说话。

钟春华看他眉头不舒,心里不由得一凉,看来自己老头的病真没辙了。

“小葛医生,有什么话请直说。”钟老头虽然四肢无力的瘫痪在床上,但他的脑子及表达能力却与其他的瘫痪病人不一样,竟然异常的清晰。一般的瘫痪病人,脑子和语言表达能力,或多或少都是会有影响的。

“呵呵,我说出来,你们肯定会说我是江湖骗子。因为此病在钟老身上发生,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诊错了,但是,我想了半天,您老身上确是生了一个怪病。这病发生在男人身上,可以说是亿万份之一的机率。”葛一针挠了一下头说道。

风瘫,一般出现在产妇身上,所以又叫产痿。顾名思义,产痿就是因为妇女生产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而致的病。这病出现在男人身上不是不可能,只是机率真的可以说是亿中无一。历史上有记载的,也就那么两三人。据说,林冲就是因为风瘫而死的。

“葛先生,瘫痪这种病,也不算是什么怪病吧,每年患此病的人数可不少。”钟春华插嘴道。

葛一针看了一眼钟春华说道:“钟局长说的话没错,每年患瘫痪的病人不少。但是,钟老所患的瘫痪却是与他们不同的。一般的瘫痪基本上可以分为脑炎、脑瘤、中毒、BELL麻痹、外伤等等二十多种病因引致的,这些瘫痪并不会分性别发生。而现在钟老的瘫痪却是一种一般只发生在女性身上的瘫痪。这种病发生在男性身上的机率,十亿百亿人中都不会有一例。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记得水浒中的林冲,就是患过此病。”

“小葛医生,那么我的病到底是什么病?瘫痪还很很多种瘫痪么?”钟老头说。

“是的,分很多种,尤其是西医,分的极细,有二三十种之多。钟老以前去各医院就诊,医院多诊断为:外周神经受损、周围神经病、重症肌无力,甚至还有人当你是帕金森病治疗是不是?”葛一针看着钟春华道。

钟春华点点头说:“医院确是诊断为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以葛先生之见呢?”

“我不明白西医是怎样断症的,但明显的是,无论他们诊断是哪一种,都忽略了一个症状,那就是钟老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思维反应。无论外周神经受损、周围神经病、重症肌无力都会影响患者的语言表达能力及思维能力,严重的甚至还会影响呼吸和吞咽。但是现在钟老的语言能力思维能力都非常正常,就更别说吞咽了。”葛一针说。

钟春华眼前突然一亮,大点其头说道:“对对,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确是有医生说过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我老头的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不受损。”

“小葛医生,你废话这么久,还没说我这是什么病呢。”钟老头有点兴奋,既然这小子能看出这是什么病,他应该也有能力治的了。

“风瘫,又叫产痿。主要是因为奇经八脉中的冲脉任脉气血虚弱,导致心脾失养,导致筋络松弛,不能束骨而利机关,四肢萎弱无力。四肢的活动,是由肌肉和筋骨执行大脑的指令而产生的后果。如果肌肉和筋络不能与骨头配合执行大脑指令,那四肢就不能活动了。而身体的的肌肉筋骨是需要血液和气来养所的,当然这个气,西医是无法理解的,但是气和阴阳之说,中医上是必须存在的……。”只要涉及到医学,病因病症这些东西,葛一针总会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小葛医生,你说这些我可听不懂,你就告诉我,我的病你能不能治就成了。”钟老头说。

“呵呵,只要钟老信得过我,当然能治。其实,如果是初起,这病并不难治,现在拖了两年,那就要费些功夫费此时间了。”葛一针信心很足。

“我当然相信你啊,不然我在这里跟你废话半天干什么。”钟老头怒道。

“呵呵,您老不知道,很多人不相信有我这么年轻的中医呢,都认为,中医都得白发苍苍才行。”葛一针说。

“哈哈,说实在的,刚才小华说带你来给我看病的,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不过,这小子从来不信中医,但他居然把你带来了,我相信你总有些本事的,所以才让你看了。谁曾想,你才是真正有医术的人。赶紧开方子吧,能告诉我,得吃多久的药才见效吗?”钟老头说。

事实上,瘫病不光是身体折磨人,精神也极折磨人,一天天的静静躺着,除了嘴巴眼睛能动动之外,连翻身都无能为力,不把人折磨疯了才怪。

第22章:两小时后见效

“呵呵,光吃药,最快得一个月才见效。但是若辅以针灸,两小时后见效。”葛一针说。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快,快帮我针灸吧,我躺得快要发疯了。”钟老头惊喜的叫道。若不是手脚动不了,估计他会跳起来抱着葛一针亲他几口。

“事实上,如果我的内功够强的话,只需半小时就能让你下地。可惜我现在的内劲太弱,看来得好好修炼内息才行。”葛一针淡淡的说。

“天啊,半小时下地,连做梦都不敢想,你说两小时后见效我都已觉得你是神医了。以前他们也给我针灸过,但是并不见效,我都几乎要放弃了。”针春华说。

“他们连症都没诊对,吃多少药,扎多少针都肯定是无效的。”葛一针笑了笑说。

“小子,你别说了,赶紧帮我扎针吧,我十分期待我再次自由行走的情景。”钟老头说道。

“现在还不行,我饿,得先吃东西,不然行针一半精力不继那就麻烦了,嘿嘿。”妈的,看病前先叫人家请吃饭的,也就这货了,“还有,你也要称清洁身体,很久没泡澡了吧,热水泡泡澡吧,加些中药。”他随手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钟春华。

“每药二两,煮水泡澡,泡好后行针。”竟然泡药水澡,葛一针的治疗方法确不一样。

没看病先要收诊金,没诊治就要讨吃的,若不是亲眼看到他把上官静治好了失声症,钟春华肯定认为这小子是个骗子,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钟春华让人去照方抓药,自己领着葛一针去吃饭。

席间,钟春华又问诊金的事,他有心虚的问道:“葛先生,这诊金……。”

“哦,我一向是先收诊金后治病的。”葛一针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含糊的道。

“先付诊金倒也没所谓,只是不知道葛先生要收多少诊金。”钟春华笑道。

先付就先付,他堂堂一个公安局副局长还怕他骗不成。

“嘻嘻,钟局长管一个市的警察,算是个大官吧。”葛一针笑嘻嘻的看着钟春华说道。他的笑容在那条浅浅的疤痕衬托下,显得邪异非常。

“呵呵,哪能算大官啊,我就一个穷公务员。”钟春华现在确是穷,因为他不贪,又为老父治病两年了,不穷才怪。

钟春华心想,唉,这小子是看山砍柴啊,眼看自己是一个局长,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不过,只要能治好老头子,他多要点只要自己能拿得出来,也罢了,否则……。

“呵呵,查到了,是处级官,不小了,工资奖金什么的不少吧。”葛一针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笑着说,“不过,你家老头都六十多了,你真的愿意花大笔钱去医治他?。”

“六十多岁,其实还不算多老。再说,为人子者,不能因为他老了,不能因为要钱就不治他的病啊。”钟春华十分认真的说道。

“嗯,好,很好。那我说诊金了。”葛一针大点其头。

“您说,不过,如果太多,希望你能让我分几次。”钟春华说,想想这小子收沈文龙一百万诊金他就头大。

“好,那就许你分十次吧。”葛一针说,你请我吃十顿饭就行了。这一顿算是第一笔诊金。

钟春华大感意外,十分的不解,这小子为沈文龙治病可是收了一百万诊的。他惊疑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忽悠我?”

“当然是真的,我这个人很多缺点,不是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绝对说话算数。”葛一针认真的道。

回到钟爱,钟老头已泡过药澡,人已显得比刚精神了。

“小葛医生,这药澡很不错,你看我的精神是不是好了很多。”钟老头说。

“嗯,以后每天泡两次吧,这样可以加快痊愈,当然,你们若懒,不泡也没太什么问题。”葛一针拿出针具说,“现在开始吧,钟局把把钟老的衣服脱了吧。”

没一会儿,钟老头的身上插满了银光闪闪的毫针,远远看上像刺猬一样。

葛氏独创的天罡三十六针针法,一般的病,只需取几穴,行几针即可,如取满三十六穴,行满三十六针,只要运针者辅以先天无极真气贯注运行,几乎可以向天问命,起死回生。

一口气扎二十四针,葛一针还是第一次操作,以前他遇到的病,从来无需超过十二针的。扎完针,他已是气息微喘,满额汗水。

针灸很多人懂,但是取穴配方一不样,进针,行针,留针,出针各自不同。所以,看上去同样是针灸,但效果却是有天壤之别。

葛一针神色凝重,全神贯注操作,十指翻飞之下,进、退、捻、捣、搓、飞、弹、摇、盘、刮、震颤等运针方法一一施展,哪针进哪针退,哪针捻哪针摇,信手捻,毫不生涩,熟练非常。不过,虽然他运针熟练,但终因内力有限,二十四针才施行一遍,就全身大汗淋漓。

“给杯水我。”葛一针微微喘息,神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喝了钟春华递过来的开水,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掐了个决静静运气调息,气行一周天后,他睁开眼睛说道:“唉,这病拖太久了,而且先前治不得当,吃的西药太多,脏腑均损啊。”

“那现在怎么了,葛先生。”钟春华虽然不懂中医,但看到葛一针居然浑身大汗,全身如雨淋一样,知道他用尽精力施为了,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行吧,如不出意外,出针后钟老的四肢就该会有所反应。”说完他便开始出针。

高深的针灸针法,出针也是非常讲究的,宽紧快慢,都关系到针灸后的效果。

二十四支针,进针只用了十多分钟,出针葛一针竟然用了半个多小时。

“好了,钟老,试试手脚有没有什么变化。”葛一针出完最后一针后说。

“肯定有变化,刚才行针的时候我就感觉四肢暧洋洋的,还感觉到四脚的好像有气流在流动。”说着,他试着动了动手,手居然可以举起来了。

“可以动了,哈哈,可以动了,小葛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我…,谢谢!!”钟老头惊喜的大笑,有点儿语无轮次,竟然激动的流下泪来。

整整两年了,这两年来,这四肢就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现在终于又可以动了,钟老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第23章:期待他坐牢

钟春华送葛一针回南投的时候,王三牛和孙不二在办公室喝茶,孙不二是他最信任的手下跟班,王三牛基本上对他言听计从。孙不二三十来岁,戴一副金丝眼镜,一个大背头梳的油光水亮。

“这王八蛋的医术真的有那么神吗?居然十多分钟就把上官静的失声症治好了?”王三生喝着茶说。

“是的,绝不会有假,早上我看完直播后,又问了现场的兄弟,这家伙的医术相当厉害,让人十分震撼。”孙不二说。

“对怪拍我一下就让我痒了半天,敢情这家伙不止医术了得,还会下毒啊。”王三牛说。

“懂医的哪个不懂毒?不过,他虽然让你痒半天,应该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罢了,我认为他并不敢真的与王家为敌。”孙不二说。

“哼,我不管他什么心思,反正此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可恨的是,次次都不是让他跑了就是让人给救了。那天救他的人是什么人查出来了没。”王三牛咬牙道。

“查出来了,那些是施家的保镖。”孙不二道。

“施家的人?施家竟然要跟我作对?”王三牛瞪着眼说。

“呵呵,也不能这样说的,他们并不知道抓那小子的人是我们的人呀。”孙不二道。

“说的也是。”王三牛点了支烟看着孙不二道,“找到那家伙的落脚处了没?帮我想条妙计,我非要报此仇不可。”

孙不二笑了笑道:“我查到,这小子是个无证医生。”

“那又怎样?跟老子找他晦气有什么关系?”王三牛说。

“报仇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得打打杀杀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没资格证是不可以行医的。无证行医,是要坐牢的。”孙不二满脸的奸笑。

“你就别整的那么莫测高深了,直接告诉我你的计划吧。”王三牛急道。

“如果有人告他无证行医,是不是他会坐牢?把他弄到牢里去,不是比打他一顿还解气么?你可知道,牢里的生活可不是一般人能过的,嘿嘿。”孙不二狞笑道。

“对哦,好,你去安排吧。要快,我很期待他坐牢的样子,哈哈。”王三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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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一针在保安村找了一栋挺不错的房子,独门独院,是靠村边果园的一栋二层旧楼。他很喜欢,因为这里安静,适合练功,他决定用心好好练习祖传的内息养生功和葛家拳,养生功是修炼内功的,除了可以健身养生外,还可以用于治病救人,他已有基础,只须勤加练习即可。

事实上,他的祖上葛洪大师传下来的还有一套男女双修的功夫,可以快速的提升内功修为。不过,要找一个愿意学这种东西的人不易。所以,葛一针也没把心思放在那事上面。

置办了一些东西,葛一针和苏英便在村屋里住了下来。

有苏英全心全意的照顾,葛一针除了出去帮沈文龙和钟老头复诊外,天天就安心的在家练功。

这天早上刚练完功,门口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哎哟,这里挺不错嘛,山清水秀,后面还有一片果园,能在南投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你也真是有心了。”施诗背着一个小背包走进了院子。

葛一针皱了皱眉道:“臭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哼,你就是一头猪,你以为让沈文龙的司机绕路别人就跟踪不到了么?现在有卫星定位这东西的知道不。”施诗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葛一针心里一跳,这丫头都能找到这里,王三牛岂不是也可以?

“你不用担心,王犇不知道你帮沈文龙看病,再说,他那猪头,就是知道,也难跟踪到这里来,毕竟沈文龙的司机警惕性还是不错的。不过,如果你今天不陪我玩,我不保证我不会告诉他。”施诗道。

“你…,我不相信你会这样。”葛一针其实没一点底气。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这样?他那么有钱,说不准这消息可以卖点儿钱。”施诗坏坏的笑道。

“你敢,你若真这样,看我不把你……。”葛一针用邪邪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这丫头是天生丽质啊,不施脂粉,随随便便的穿着,一样穿出他的清丽脱俗。

“你想干什么。”他的眼神太色了,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挡在胸前。

“嘿嘿,我想干什么你不明白吗?不明白我就告诉你,我想……。”他走过去用手担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哼,你敢吗?来啊,好像本姑娘怕你一样。”没想到施诗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站起来挺胸朝着葛一针逼来。

靠,这死丫头正处发花痴的年龄,吓不了她啊。

“停…停,你厉害,我陪你去玩,你要去哪里?”葛一针十分无奈,遇到这么一个疯丫头,他一点办法也没。

“女孩子嘛,当然是逛街购物了。我要去逛女人世界,还有饰品市场。”施诗大喜拉着他就走。

饰品市场在哪儿葛一针知,但从来没去过,他没想到,这里这么多饰品的,见过的,没见过的,林林总总,千多平方的楼层竟然摆了好几层。

这里的生意很好,人头攒动,还有很多外国人。不过,人家都是来批量订货的,像施诗那样,来买单件的基本没有。

葛一针垂头丧气的跟着施诗在饰品市场游荡,他不明白,这种地方有什么好逛的。

突然,旁边的摊当里有人惊叫,周围的人听到惊叫声,愣了一下后,都潮水般向惊叫的地方走去。

这么大的动静,施诗和葛一针都停下脚步观看。

他们离的不远,可以听到转角的地方有人高叫救命,又有人高叫赶快打急救电话,还有人叫报警。这些嘈杂的声音里,竟然有外国人高叫,听得出,这个用英语高叫的最焦急。

“过去看看什么回事,那外国人说他朋友突然病倒了。”施诗说。

“外国人病了就病了啊,有什么好看的。”葛一针对外国人不感冒,所以他不想过去。

“你是医生,不管什么国人,若有人病倒了,你是不是该去救人啊。”施诗说着便拉着他往转角那边走。

“我只是个无证的小医生,我不是神,也不是他们的上帝,我……。”施诗跑的挺快,葛一针还没说完,便已被施诗拖到了现声。

现场有两个牛高马大的外国男人,还有一个身材火爆的外国女人,他们正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啊啊惨叫的外国男人,手足无措惊慌失措的哗哗鬼叫着。

第24章:房事伤寒

“他们是刚刚在我这里看样板,不知什么回事,这男人突然脸色惨变,然后捂着肚子叫痛,最后痛到倒在地上。”有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对围观的人说。

“打电话叫救护车了没?”几个保安和市场管理的人跑过来。

“已打过了,但是这个时间,车子要进来怕是不易。”正是一天这路段最多人的时间,就算不堵车,也是非常缓慢的。

“怎么办,这情况看上去非常危急啊。”那管理模样的人也是十分焦急,如果这个外国人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不单止商场有影响,本市的形象都会大受损害,搞不好,还被有心人弄成外交事件。

不是小事啊,怎么办。

“你们不要急,让让,我朋友是医生,让他看看什么事儿。”施诗拖着葛一针挤进人群,用英语对那几个正在哗哗乱叫的洋人说,“你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儿干什么啊,救人呀。”她把葛一针推到前面。

“他是医生?”几个外国人停止了叫喊,十分不相信的看着葛一针。

在他们而言,医生都是西装革履斯文有礼的,但葛一针,一身地摊捡来的衣服,一双破旧的皮鞋,关键是,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配上他满眼的不屑,哪儿像医生了,说他是流氓无赖倒是十分形象。

“对,他就是医生,中医。”施诗的英语很好,不停的为那几个外国人解释葛一针的厉害。

“让开,让开,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什么回事。你们散开一点,病人需要新鲜空气。”正在施诗为洋人推介葛一针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挤了进来。

对,这就像医生了,外国人的脸上有了笑容。

“医生你救求我男朋友,我不能没有他啊。”那外国女人抓着眼镜男的手臂摇晃着说。

“漂亮的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你男朋友一定没事。”眼镜男信心满满。

眼镜也是奇葩了,居然逛街也带着一只听诊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听诊器,前胸后背的听了一下,又翻翻那洋人的眼皮,伸手按了按肚子。一套动作下来,他皱着眉头不说话。

他能说什么,他学的是西医,没有仪器,他就完全靠经验猜了。但这是外国人,他不敢乱猜啊。

“医生,他怎样了?”那洋女人问道。

“哦,他应该是患了小肠疝气,赶紧送医院做手术吧,旁边不远就有医院,我是那儿的主治医师,你们送他过去,我保证,他能得到最好的最快的治疗。”眼镜男满脸的奴相。

“呵呵,应该。”葛一针摇了摇头转身要离开。

“哼,你摇什么头,他就是患了小肠疝气。你呵呵什么意思,你摇头什么意思?是质疑我的诊断吗?”眼镜男对外国人好脾气,对葛一针这个国人,脸色立马就不一样。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葛一针满脸的鄙视,也不知他是鄙视他误诊还是鄙视他对外国人那种奴才脸。

“你还说不敢,你的眼神就是说我诊错了。哦,刚才我听你女朋友说你也是个医生,那你倒说说,他是什么病。”眼镜男站了起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是吗?我女朋友说的?”葛一针转头坏坏的对着施诗笑了笑又道,“既然我女朋友说我是,那就是吧。”

“哼,我才不信你是个医生,你倒是说说,你在哪家医院上班。”眼镜男说。

“是医生,就一定得在医院上班的吗?这是什么理论啊。”葛一针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哼,那你就是冒充的,是假医生。”眼镜男道。

“他就是医生,是中医,他医术……。”葛一针很谈然施诗却是要帮他辩白。

“呵呵,中医?中医也能治病?那就是迷信。想扮医生骗人,也得用点脑子,装得像一点啊,你这么年轻,谁会信你懂中医?那些所谓的中医,人家可都是上了年纪的。看你这身打扮,刚刚被工厂开除了吧。”眼镜男尖声鬼叫,像是发现世界最好笑的事一样。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也不会为洋鬼子看病。你还是赶紧把你的洋大人抬去做手术吧,小肠疝气拖太久,小肠会坏死哦。”葛一针说完又转身要走。

那几个外国人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地上那洋鬼子貌似懂些华语,听得他们两人吵了这么一阵,已明白他们吵什么,看到葛一针要走,举手不让他走却又痛的讲不出话来。

他的同伴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拦住了葛一针。

“你想干什么,鬼爪别碰我。”葛一针略带邪气的脸一黑,配上那条疤痕,倒有几分怕人。

洋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通,葛一针听不白他说什么,也不想听他说什么,拨开他的手抬脚往外走。

“葛一针,他要你帮他朋友看病呢。”施诗说。

“他压根就不懂看病,他当然不敢留下啊。”眼镜男十分倨傲的说,“中医,哼,就会弄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骗人?什么祖传秘方,什么气功治病,这不是江湖郎中是什么?我一个堂堂人爱医院的主治医师,我会出错?多少人找我看病挂号都挂不上。”

葛一针转过身瞪了那眼镜男一眼,指着地上那洋人说:“我跟你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小肠疝气,而是房…而是特别的伤寒,再不治,他以后那方面的功能都没了。”他不用号脉就知道这个洋鬼子是房事伤寒,这家伙昨晚嘿咻太卖力了。

“哈哈,他什么病啊,你倒是说呀。特别的伤寒,你是傻逼,当所有人都是傻逼么?伤寒能让他痛成这样?骗人也得用点心,随便乱说就有人信么。”眼镜男哈哈大笑。

“我相信他的话,他是神医,前几天电视直播他十几分钟就治好了上官主持的失声症。”围观的人中突然有人拉着长长的尾音说,“那可是专家研究了一晚上都找不到病因的突然失声症。”

“对对,我也认出他了,就是那个神医。神医,帮我看看病吧。”有人高叫。

“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既然是神医,随便帮你看病吗?”有人回他道。

好吧,葛一针被人认出来了,看来他救了上官静一命,自己出名了。

“呵呵,这下你跑不掉了,出手吧。”施诗拉着葛一针笑道。

第25章:诊金一千英镑

葛一针看了一眼施诗说:“省省吧,我不会帮洋鬼子看病的,不管他是东洋鬼子还是西洋鬼子。”

“为什么?医者仁心,在医生眼里,不是只有病人,没有其它关系的吗?”施诗愕然。

“这话没错,但对象是国人。”葛一针说完又要走。

“喂,葛一针,我觉得你这样是不对的,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责任,你怎么可以分本国人和外国人呢?”施诗拉着葛一针大声说。

“你秀逗吗?你以为你不分别人就不分了吗?别说我国人民,就是黄皮肤的,在他们国家里要低人一等,为什么他们到这里来了你就把他当高人一等看呢?”葛一针怒目瞪着施诗。

“那是他们素质的问题,但我们堂堂礼仪之邦,不应该学他们吧。”施诗说。

“你意思是以德报怨才是有品德的人?”葛一针沉声说。

“人家又没得罪你,你有什么怨了,他们只不过来这里做生意的外国人而已,你不要那么排外好不好。”施诗觉得葛一针有点不可思议,治病怎么可以分什么人呢,她不明白,葛一针为什么讨厌外国人。

“他没得罪我,但他祖宗有,他爷爷他爸爸有,你忘了八国联军?”葛一针道。

葛一针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做人总是记着仇恨真的好吗?再说,他们的国家不一定就是那八国。”施诗道。

“我没记着仇恨,我只是记着历史。”葛一针转过身对施诗说,“行,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你们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如果不是那八国中人,我就出手,如果是那八国中人,不好意思,恕我无能为力。”

施诗想不到葛一针不为外国人治病,竟然纠结这么久的一件事。

不得已她问那洋妞是哪国的,她想着,如果她是那八国之一的,就乱说一国,反正葛一针不懂英语。

那家伙居然还真是八国之一的,施诗刚张嘴想说其它的国家,要命的是,葛一针虽然不懂英语,但是却听懂了那洋妞国家名称。

“你是不是想乱说一个国家呀,我听懂了,们就是来自那八国之一的。你告诉他们,我可以一分钟就治好他的病,但是,他们得代他们祖宗道歉,还有要付诊金。”这样的话,施诗觉得不好跟那几个外国人说。

但是,那个眼镜男听了却是大笑,一分钟治好,尼玛,这家伙装逼装的太过分了,当自己是孙悟空还是如来佛祖啊,念几句咒语就好了是不是。

他觉得很好笑,大笑之后又翻译给那几个外国人听。

几个外国人很是愕然,给钱没所谓啊,但道歉从何说起?

眼镜男又说,那神医,会法术的家伙,说你们祖宗就是八国联军,欺负过我们,所以要你们代祖宗道歉他才出手治病。

其他几个外国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但地上那家伙已痛得受不了了,他挣扎着拼了最后的力气道:“对不起,我代我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向你们道歉,请你谅他们吧,啊!!痛死我了。”

“这家伙给你道歉了,你出手治病吧。”施诗说。

“还有诊金一千。”葛一针一点也不为所动,冷冷的说,“一千英镑。”

周围的人听他居然索要一千英镑的诊金,不由得哗然。有点过了吧朋友,你不是说一分钟治好么,居然要一千英镑?

“你……。”施诗和眼镜男的眼都直了,这家伙还真敢要啊。

“跟他说吧,再迟,治起来就麻烦多了,那样的话最少要五千英镑。”葛一针淡淡的说道。

“你…你这骗子,江湖骗子,不学无术,在这冒充医生居然还敢跟国际友人收这么多诊金,我们对国际友人应该要显示我们的友好,免费为他们治疗,……。”眼镜男气的哗哗大叫,好像是跟他要钱一样。

“你这么急干嘛?他们是你爹还是你娘?”转头又对施诗说,“赶紧跟他说吧,不然迟了我可要倍增的。”

施诗想起这小子跟沈文龙治病的事,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救人要紧,还是先跟他们说吧。

没想到几个洋鬼子倒是爽快,施诗才说完,马上就掏钱了。

葛一针收过钱,一边喃喃说道:“妈的,要少了,没想到这些王八蛋在这里也带这么多本国币。”

“好了,诊金已收了,开始治病。这位大哥,麻烦你到楼下餐厅要几个干葱头,二两高度白酒上来好不好?”葛一针一边往口袋塞钱一边对旁边的保安说,“哦,不让你白跑的,三百块人工,赶紧。”

“哎,好,马上。”三百块可得上两天班了,保安飞跑而去。

还真快,片刻保安就拿着一瓶高度白酒,几只干葱头回来。

葛一针接过东西看了一眼说:“靠,忘了叫你在火上烤一下。也罢,找个火机烤一下吧。”保安十分殷勤的拿出火机点着一块纸皮帮葛一针烤葱头。一阵香气飘荡,葛一针说好了。

把烤过葱头放到杯子里压碎,把白酒往杯子倒了二三两。

“来吧,把这酒喝下去,保证你一分钟内就不痛。”施诗这次倒积极,葛一针才说完她就翻译完了。

“这真的能治病?”那洋鬼子挣扎坐了起来说。

“能,保证一分钟不痛,喝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就又可以嘿咻了。”葛一针冷冷的道。

那洋人已痛得冷汗直帽,反正就是一杯酒,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两口把酒喝了。

酒刚下肚,一阵热流窜向四肢百骸,他感觉一阵舒泰,尤其是窜向小腹下那股强劲的热流,把刚才感觉打了结的肠子打散。

啊!真舒服。那洋鬼子大叫一声站了起来。

好了,真好了,不痛啊,哈哈。他大喊大叫,太神奇了。

啊,神医,真是神医。几个葱头一杯白酒就能治好这么重的病。

我看他那手打穴按摩才是最重要的,酒只是辅助的。

围观的人惊叹,议论纷纷。那眼镜男张开的嘴巴半天没合拢,这不可能啊,这样也能治小肠疝气?

神医不要走,我要看病。

我也要看,等等。

“行行,今天和大家有缘,但时间有限我免费为三个人诊治,要看的站到这边,我随意抽三个哈。”葛一针笑着说道。

第26章: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个洋人惊叹了片刻后,便离开了,当他们下到楼下的时候,却遇到一男一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好,我们是保护人民身体健康消费协会特别调查小组的。”那女人说道。尼玛,这是什么单位,别说外国人,就是本国人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几个洋人很是奇怪的看着这两个自称是什么鬼协会的人,满脸的问号。

“哦,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听说了,你们刚刚花了一千英镑接受了一个男人的医治是不是?”那女人道。

“噢,是的,好神奇的中医,我们大开眼界。”那几个洋人一听他们提到刚才的治疗,不由得开心的大笑起来。确实,这太不可思议了,明明痛得满地滚几乎要晕过去了,竟然三个葱头一杯酒就治好了。

“恭喜你身体康复了,不过,那家伙是一个没有资格证的医生,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算是医生,所以他是没有资格行医的,也就是说他刚才那样做非法的。而且,他收你们这么多诊金,这等同于诈骗。”那女人的英文很好,叽叽呱呱的说的很溜。

“但我的病他确是看好了,你这样说什么意思?”刚才那个痛的满地打滚的洋人很奇怪的说道。

“哦,我们这里是法治的地方,他虽然治好了你的病,但是他无证行医就是违法的,而且收取高额诊金更是欺诈行为。所以,他们被我们的执法机关逮捕。而你们,我希望你们去做一个证人,证明这件事,当然,由于他是非法的,所以你们付的所谓诊金会退回给你们。”那女人十分认真而严肃的说道。

“噢,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你说的是真的吗?钱可以退回给我们?”他们很是奇怪,怎么在这里会有这种事发生。不过,他们觉得这个国度本身就是充满奇怪的,就如刚才那白酒治病一样,不可以用常识去理解。不管如何,有钱退回那是不错的,虽然对他们来说一千英镑并不多。

“当然是真的,你看,警察过来了,你跟他们去做录一份口供,证明一下这件事,然后钱就会退回给你们。”这时候,有两个警察微笑着向他们走来。

“好,很好,我跟你们回去录口供,谢谢了那个什么什么协会的……。”几个洋人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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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一针免费为三个现场的人看过了病,写了方子给他们,然后和施诗离开了现场。

但是还没下到楼下,迎面来了几个警察。

“你,站住。”其中一个脸黑得像包公一样的警察指着葛一针道。

“警察大哥,有什么事吗?”葛一针愣了愣。

“你刚才是不是给人看病了?”那警察说。

“是呀,救死扶伤是每个医生的职责。刚才只是略施小技,救了一个洋鬼子而已。”葛一针十分自豪的说。

“你们还收钱了?”那警察又说。

“当然啊,救死扶伤也是要吃饭的,何况他们是西洋鬼子,当年他爷可是侵……。”葛一针笑道。

“哦,说的也是。但是,你真的是医生吗?你有资格证吗?”那警察又道。

额,黑面警察的这句话可把葛一针噎住了,他虽然医术了得,但真的是没资格证。

坏了,坏菜了,妈的,撞板上了。葛一针心里嘀咕,这几个条子有贼不抓,却来管起老子治病来了。

“没有是吧,那就对了,有人告你非法行医,跟我们走一趟吧。”那黑面警察说。

“警察大哥,我是救人,我不出手的话,他的病情会加重。难道救人也有错?难怪现在老太太摔倒都没人扶了。”葛一针说。

“你废话少说,明明非法行医,救人有收钱的?”黑面警察说。

“你这什么理论,救人就不能收点回报的?救人就一定得是义务的?这是什么道理?”葛一针说。

“别废话,走吧,你有什么道理,到了法庭上跟法官讲吧,跟我讲再多也没用。”黑面警察说。

“这么说,我一定要跟你们走了。”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你还敢不跟人家走。

“你不走也可以啊,拒捕的罪比非法行医还要严重一点。”黑面警察居然笑了,不过是阴阴的奸笑。

葛一针想打电话给钟春华的,但想了想,这么小的事,还是算了,人情不好还。反正明天要去给他老头复诊,自己不去复诊,他自然会找到派出所里来。

“走,莫非你真想抗法拒捕?”黑面警察奸笑完后推了一下葛一针。

“走就走,你别推我啊,我跟你说,你这样推我,会要付出代价的。”葛一针被带上了警车。

施诗眼看着葛一针被警察带走,不由得大急。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顿了顿足自语道:“唉,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硬逼他为外国人治病,他肯定不会被带走。”

她不知道的是,既然有人要针对他,她就是不逼他为这洋人治病,早晚还是会被别人抓到把柄的,因为他不可能不为别人治病,这是他最喜欢的事,也是他赚钱的手段,还有很多小孩等他养呢。

施诗自怨自艾的好一会儿,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但是她想了一下,没拨出去。

这个电话不能打,如果找全叔帮忙的话,他就知道自己是施氏企业总裁的千金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最少现在不要让他知道。

但是,人被带走了又不能不救,非法行医,虽然没造成事故,反而救了人,但是无论怎样,他终究是非法行医,会不会起诉他倒是难说,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去活动活动,拘留肯定是少不了的。

最后,她想起了沈文龙,这老小子的命都是葛一针救回来的,他不可能不管吧,凭他的声望地位,只要去活动一下,人马上出来了。

施诗拨了沈文龙的电话,告诉他救命恩人被福畋派出所带走了。

葛一针被带到派出所,黑面警察连口录都没问就把他丢进了黑房里。所谓的黑房,就是派出的关押室。

关押室里臭气薰天,他被关进去的时候,里面已关了四五个人。四五个人里,一个张飞模样的胡须大汉,一个瘦得像猴一样的病痨鬼,还有三个头发染的红红绿绿的年轻人。

第27章:遮不了天

“哈哈,又来了一条猪仔。”道上的人把关押室叫猪仔屋,相应的,把被关押的人叫猪仔,葛一针被推进关押室的时候,那胡须大汉哈哈大笑道。

“哎哟,是个白面书生呢,不会是给有钱人的老婆当小白脸的吧。”一个染红头发的小青年道。

“屁,我看他是混妙手道的,看他那双手,绝对是一双好手。”另一个说。葛一针的十指确是修长而有力,指甲剪的整齐而干净,确是像个小偷。

“闭嘴,什么事都有你们的份,再不闭嘴老子揍你们。”胡须大汉在骂,那两个小年青闭上嘴一言不发坐到一个角落去。

“兄弟,坐到这里来。”关押室里有一个比地面高出四五十公分的水泥平台,两米深,房间的长度。这就是被关押人的床,台,活动地。

胡须大汉一个人占了近三分一的地方,他拍了拍旁边的水泥板招呼葛一针。

葛一针明白这家伙是这个关押室里的“老大”,他不想跟他发生冲突,依然坐到了他旁边。

“兄弟,犯什么了?”胡须大汉问。

“他们说我非法行医。”葛一针说。

“哦,你是个医生?治病救人也犯法的?这倒是奇闻了,他妈的什么世界。”胡须大汉骂道。

“切,我看这小子肯定是帮别人老婆看病,把别人老婆给上了,不然看病的医生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那红毛忍不住插嘴道。

“现在行医要资格证,没证给人看病开方就是违法的。”那黑猴病猫说。

“哦,原来如此。”胡须大汉说,“你没资格证,真的懂看病?”

“呵呵,以前哪个大夫有什么资格证,不也看了几千年病了么?懂不懂看病,跟有没有证并没有必然关系。”葛一针道。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来,你给我看看有什么病,最近胃不舒服,发闷作呕。”胡须大汉说。

“不用看,你的胃没事,是你的肝有事,应该是肝气犯胃了。”葛一针说,“这里有两个吸毒的人,你倒真是胃有问题,而且相当严重,胃病好几年了吧。”他对那黑瘦猴病猫说。

葛一针的话让大家惊呆了,天啊,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这里五人中确是有两个吸毒的,而那黑猴确是胃病好几年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黑猴一样的那家伙问道。

“我怎么知道的很难说得你们明白,你的胃病已相当严重,也许已发展成为胃癌,我建你出去后,好好的去检查检查,找个好医生治治。”葛一针说。

他当然是闻味知道的了,关押室里空间狭窄,吃喝拉撒全在室内,室里的空气混浊不堪,但是,久久不散的尿味,却成了他断症的最佳条件。

“唉,真是天没眼啊,居然把一个神医抓了进来,这得耽误多少人看病。”那胡须大汉捶打着水泥板叹气说道。

“朋友,能说说你被抓的经过不?”那黑猴样的病猫说道。

“唉,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话虽如此,但是葛一针还是把在饰品市场给洋鬼子治病的事说了一遍。

“好,兄弟,干的好,就是要那狗日的道歉,不过我觉得你收一千块有点少了。”胡须大汉击掌道。

“朋友,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我觉得那举报的人绝不是普通的市民。说实在,普通的市民不会管你有证无证,你能把病治好你就是好大夫,谁那么无聊去举报你。”黑猴病猫说。

葛一针想了一下,点点头道:“这位大哥说的没错,应该是有人要陷害我,他妈的这孙子缠着我不放啊。”

“你知道是谁了?”胡须大汉道。

“应该就是王家那小子,唉,跟他开个玩笑居然纠缠到现在,下次遇到他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葛一针已明白,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王三牛那小子搞出来的。

“王家?你说的是鹏城王家吗?本市建最多房子那个王家?”黑猴病猫问道。

“呵呵,就是这个王家。我前阵子在酒吧里坏了这小子的好事,还使了点手段让他痒了两个小时,这小子吞不下这口气,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麻烦。”葛一针笑道。

“朋友,你厉害,居然敢惹那二世祖,我佩服你。听说这小子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无恶不作心狠手辣,你惹了他到现在居然还没伤没损,真是不可思议。”黑猴病猫说道。

“他很厉害吗?也不见得啊,不就是领着几个混混欺压一下善良么。”葛一针淡然一笑。

“哼,你知道什么,若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他老爸有事情把高手都调用了,你小子早横尸街头了,谁不惹居然惹王少。”那红毛插嘴道。

“呵呵,这么说,王三牛还真是个狠人哈,动不动就让人横尸街头。小子,你是跟他混的?怎么他没保释你啊,王家有钱有势,打个电话就把你拎出去了呀。”葛一针冷笑道。

“他…他还不知道而已,若知道我在这,肯定把我弄出去。倒是你,你死定了,等着坐牢吧。”红毛说。

“放心,我保证比你出去得早,别以为你王家可以只手遮天。”葛一针淡定得很,因为施诗一定会想办法,他知道这小丫头不是普通人。再说,就算施诗不想办法,明天要给钟老头复诊,钟春华一定会找他。

“兄弟,他们帮你录口供了没?我估计他们不会帮你录口供,他们会自己写一份口供,然后折腾你两天,让你昏昏沉沉的在上面签字,你可记住了,千万不要签任何东西。”胡须大汉倒是清楚这些门路。

“哦,这岂不是跟旧社会一样?现在的执法机关还会干这种事?”

“不会,不过有个别人收了别人的好处,知法犯法罢了。你一定是那黑面神抓进来的吧,这个所里最坏的就是那黑面神了。”黑猴病猫说。

“嗯,就是他。”葛一针应了一声。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飞,估计这次得有些日子才出去了,想拜托你件事。”那胡须大汉还真的有几分像黑张飞。

“哦,葛一针。”葛一针说,“张大哥有什么事呢?只要我出去了,一定尽力。但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葛一针说。

“放心,你很快,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遮不了天。也认识一下,我叫风无边,是个老千,赌场的人叫我千手观音。妈的,我是男的好不好。”那黑猴样的病猫说。

第28章:招子得放亮啊

“哦,如果真这样我就安心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张大哥,你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我办。”

“好,爽快。”张飞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葛一针不停的点头,一边嗯嗯哼哼的应着。

“放心,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办这事儿。”张飞说完后葛一针说。

“谢谢了,待我出去后,咱好好喝两盅。”张飞甚为高兴。

“葛朋友,我也有件事想拜托您,不知可不可以。”风无边说。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你说吧。”葛一针移了移身子,坐到风无边的身边。

“我的事较简单,你去龙威会所找一个叫林千叶的女人,把这个东西交给她就行了。”风无边摊开掌心,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雪白牙齿。这根牙齿有两寸长,弯弯的尖尖的,系在一条小经绳上,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牙齿。

葛一针接过风无边递过来的牙齿,手指抚了一下,感觉上面有字。这玩儿应该是风无边的一件信物,他小心的贴身收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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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班了,福畋派出所所长李立本来晚上要和媳妇出去过二人世界,好好的吃一顿晚饭的,谁知道。刚点了菜,电话就响了。

电话竟然是沈文龙打来的,这老小子虽然不是本市一线有钱人,但是他却是本市最大的餐饮企业老总,所以他就是不高兴也得小心应付的。

“沈总,有什么指示吗?”凡是这种有影响的人,和上面的关系都不错,他得小心应付。

“指示不敢,只是有点小事麻烦一下李所长。”沈文龙沉声说。

“沈总客气了,您有什么事直接说。”他不想坏了和老婆吃饭的心情。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叫葛一针,被你们的人抓了,李所能不能行个方便……。”沈文龙道。

“哦,葛一针?被我的人抓了?沈总能告诉我,这帮小子为什么抓他吗?”李立心里跳了一下,不会是黑面神张得富这王八蛋又在搞“创收”吧。搞创收可以,但招子得放亮啊。

只是,这个葛一针是什么人呢,怎么会劳动沈文龙亲自打电话。

“李所长,我哪知道你们的人为什么抓他?你的手下是一群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只知道他是个医生,昨天才救我一命的医生。我不管你们什么理由,最好马上把他给放了。”沈文龙气呼呼的说道。

“行,行,沈总别急,待会儿我就处理哈。”李立应付道。

李立其实心里挺气的,妈的,有钱又怎样,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把我堂堂一个派出所长当成自己的工人啊。尼玛隔壁,老子现在要和老婆吃饭,你那个什么葛一珍葛二珍的既然关起来了,关多一会儿又会怎样。

“工作要紧,有事你就去忙吧,老夫老妻了,吃个饭有什么大不了的,结婚纪念不是每年都有嘛。”他老婆倒是善解人意。

但李立却不这么认为,他笑了笑道:“什么狗屁事,就是那个做好味鸡连锁店那老板,他的一个什么朋友被抓了,居然命令我马上去处理放人。妈的,他以为他是谁。”

没一会儿,饭菜上来,他刚要开吃,电话又响了。

他看都不看,恨恨的就挂了电话。妈的,还能不能让人清静一点儿,现在是下班时间好不好。

不过,他摁掉的电话,马上又响了。

“你就不能看看是谁的电话,万一是领导的电话呢。”他的老婆说,她很明白李立工作的特殊性。

李立看了看来电,妈的,还真是领导,也不算是领导吧,虽然他市局的刑警队长。

来电竟是刑警队长周文武,这家伙有什么事儿呢。

“喂,周队有什么事吗。”他这些电话他不敢不接,万一有什么案子呢。

“李所啊,有点小事儿。”周文武倒是直接。

“周队请讲,是不是有什么案子要我们所配合。”李立不得不“笑脸相迎”。

“还真是案子的事,我听说你们所抓了一个叫葛一针的人,李所最好能把他给放了。”周文武说。

李立咯噔的心里一跳,尼玛的,怎么又是这个葛一针啊,他到底什么人,怎么沈文龙打完电话,这个周队长也关心起他来呢?黑面神不会真的抓到了不该抓的人吧。

他很清楚黑面神是什么人,若真是抓错了,倒也没所谓赔个不是,把人放了就是了。但是如果是和什么人勾搭起来干的什么勾当,这事怕是难了了。

在这个城市,有来头的人大把,随便砸一块砖头就可以砸中一个。他不想出什么事儿,决定赶紧吃完回去看看黑面神抓了什么人。

周文武所以会给李立打电话,因为施氏企业的CEO打电话找他了。

愿来施诗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等到葛一针的电话,知道他还没被放出来,他如果放出来了,无论怎样也会给她一个电话的。

沈文龙这王八蛋是个过桥抽板的家伙啊,救命恩人都不帮。

她只是另想办法了,事实上,她如果找她妈妈的,这事还真是一个电话的事,怎么说,施氏企业是本市第二大经济体,给本市的贡献是不言而喻的,但她不想找她妈妈。

现在唯有找集团CEO,施家大管家赵全福了。

赵全福早就对自己的老板,施氏的总裁,也就是施诗的母亲金芙蓉心生爱意,所以一直视施诗为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她的事儿,当然是有求必应。但是这么一点小事儿,他认为无需找市局的领导的,正好刑警队队长是老乡,又相熟,所以就找了周文武,让他找派出所沟通一下,把人放了完事。

李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这个叫什么葛一珍的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沈文龙肯定不会亲自来电,周文武也不会过问。这么说来,这个家伙还真有可能是沈文龙的救命恩人,也有可能和周文武有什么关联。

罢了,罢了,先回去看看什么回事吧,别等到他们闹到上面去就难收拾了。

他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和老婆交待几句,正要往派出所赶,电话又响了。

妈的,这次竟然是副局长钟春华的来电。天杀的,千万钟局不是为那葛一珍来的事啊。

怕什么来什么,钟春华还真是为葛一针的事来电话的。因为沈文龙告诉他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抓了,请他帮忙放出来。

钟春华一听大惊,妈的,那小子也是自己老头的恩人啊,明天还要复诊呢。

打完电话给李立他还是不放心,得亲自去一趟较保险。

第29章:您怎么来了

李立再也坐不住了,他放下筷子就往派出所里赶。妈的,黑面神你就作吧,天天作死,今天终于撞到墙上了。他一路在想,这事儿怎样才能给钟春华一个圆满的说词。他不能让钟春华心里有什么不良印象啊,听说已内定他明年坐正的,自己能不能到市局或继续坐在这个位置,都得看他啊。

回到所里,黑面神和他最亲近的那两个干警都不在,他心里明白,肯定是去潇洒去了。

他完全没猜错,黑面神张得富,这会儿正带着两个手下兄弟和王三牛喝酒呢。

“张所这次干的不错,来,干杯。”王三牛对张得富说。

“哈哈,这是小事儿,王少客气了。来来,大家敬王少一杯。”王家在鹏城的势力有多大,大家都知道的,和王三牛搞好关系,无论哪方面的好处都少不了。

大家把杯中的酒喝了,旁边的人又将他们的杯满上,王三牛笑着道:“张所呀,你准备把那小子怎样处理?”

“王少想怎样处理?”张得富反问道。

“呵呵,我想怎样处理你就能怎样处理吗?我想让他进苦窑里蹲两年你能力得到?”王三牛说。

“嘿嘿,那倒不行,毕竟,这小子是救了人,而且太多人看到了,想动手脚都动不了。”张得富道。

“那不就结了,你说说准备怎样干。”王三牛道。

“拘留两个月还是可以的,然后罚款。”张得富道。

“唉,拘留下阵子,罚点儿款,太便宜他了。”王三牛说。

“嘿嘿,王少别急啊,以后还有大把机会嘛。您不觉得,慢慢的来来回回的玩更过瘾吗?”张得富说。

“啊哈哈,对对,他妈的,张所长果然是食脑的。”王三牛大笑。

李立风风火火满面怒容的回到派出所,值班的人看到他不惊十分吃惊,肯定发生什么大件事了,若不然,这个时间所长不会回来,更不会满脸怒容。

“小王,把电话把张副所长叫回来,另外,查一下关押室是不是有一个叫葛一针的,把他带过来。”李立踢开了值班定的门大声叫道。

“是,我马上办。”小王虽然说是,但不知是先打电话给张副所长还是先去带人。

“还愣着干嘛,打电话,带人。王八蛋,你们都不想混了。”李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管怎样,先把那人带过来问问再说。

但是,他刚进办公室坐下,人还没带到,办公室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谁,门都不懂敲了吗。”他头都没抬就骂。

“李所长,我敲过门了,你没听到罢了。”进来的人慢声说道。

妈呀,这声音咋这么熟呢,李立抬头一看,靠,怎么是钟副局长啊,他这个时候来这里嘛,不会还是为了那个葛一针吧,打过电话还亲自来一趟,那家伙什么来头啊。

老天爷啊,黑面神你个王八蛋抓了一个什么人回来呀,怎么这么多人找他呢。完了,小王这王八蛋半天都没把人带过来,如果人已在办公室里坐着到还好说些,可现在在关押室里啊。

“啊,钟局您怎么来了。请坐,请坐,我被事情气昏头了,没听到您的敲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立马上换上了一副菊花脸,把刚刚推门进来的钟春华让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又泡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上。

管他妈的什么事儿,铺垫一下,如果钟春华是为葛一针来的话,自己可以表示刚刚知道这事儿,有什么锅,让那黑面神扛去吧。

“哦,什么事儿被李所长气昏了?”钟春华慢声说。

李立大喜,这是钟局有意给他生路啊。他马上装出一副气愤难当的样子道:“唉,都怪我,驭下不严啊。我已叫人去带人了,钟局说的葛一针,确是在关押室里。”先承认错误吧,领导都喜欢愿意承认错误的人。

“噢,还是真的啊?”钟春华道。

“是的,这不,我饭没吃完就赶回来了解情况……。哦对了,钟局,您这么晚过来……。”李立的戏确是演的不错,钟春华心中的怒火稍稍熄了些。

听到沈文龙告诉他葛一针被派出所抓了,他确是十分生气的。父亲的病已快好了,现在已可以自己起床,自己吃饭,虽然手脚还没有力,虽然还不怎么协调,但葛一针说过,再针几次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但是,如果葛一针因为被派出所抓了而不能继续帮父亲治疗的话,那么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将白费心力气。

沈文龙所以会打电话给钟春华,是因为他觉得李立那家伙和他讲电话有点儿心不在蔫,他挂了电话后想想这事儿拖不得,听说在关押犯人的地方常常打架,旧人欺新人,如果葛一针被打伤了,就弄出来了也不能帮自己复诊,那自己的病岂不是依然痊愈不了?

不行,这事还是找个人把他马上弄出来才行。作为一个较知名的企业的老板,他当然认识不少市里各部门的头儿,不过,钟春华是他较熟的,而且正好是公安线的。所以,他求助钟春华了。

他没想到的是,钟春华的父亲,也正在接受葛一针的治疗。这次他真的找对人了,找得太对了。

钟春华听了沈文龙的电话后,本想打电话给李立就算了的,但是兹事体大,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亲自走一趟。没想到,李立也刚好回到来。

“我来干什么?我是来看看,你们抓的非法行医的是什么人,哼。今天要是你们不把这情给我处理清楚,我扒你们的皮。”提到来这里干什么钟春华又火气又上来了。

“领导息怒,稍等一会,我已让人找张副所长,把他找回来,一切都明白了。”钟春华来了正好,火发得越大越好,这次倒是看看你这黑面神怎样逃过这劫。

他一直就和黑面神面和心不和,这王八蛋仗着自己姐夫是市府办公室的,总是和他对着干,想抓他小辫子好久的了。

“人呢?把人给我带来。”钟春华说。

“哦,马上,马上就带过来,我已叫人去带了。”他拉开了办公室门在叫“小王,小王,叫你带个怎么这么慢呢。”

“报告所长,人马上带到。”小王还在走道那头,远远的就应道。

第30章:让你体面的离开

“喂,小王你把这小子带出来干嘛?带回去,这小子非法行医,敲诈勒索,得严惩,重罚,赶紧把他带回关押室去。”小王的话音刚落,大门外面有人大声叫道。

黑面神张得富回来了。

“老张,这小子是你抓的?证据确凿了?”李立在给张得富挖坑,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啊。

“当然,非法行医,敲诈勒索,收取高额利益,人证物证俱在。”张得富一边走一边说应道。

“哦,他自己承认了吗?口供可录好?”李立知道,这孙子经常用些流氓手段来弄钱花,估计这次又是故技重施,自己找人写好一份口供,然后逼当事人签押。

“口供,口供早写好了,待会我请他吃一顿夜宵,顺便让他签名就行了。”所谓的夜宵,就是一顿老拳,当然,这顿打是把人揍的欲生欲死,却又不会落下伤痕的,就是去验伤也验不出来。

好吧,这下是你自己跳坑的,这次还不把你埋得死死的,什么叫口供早已写好,这是明目张胆的制造冤案啊。李立和张得富的对许,钟春华在里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胆啊,这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钟春华暗道好险,如果自己不亲自来,被他们把“证据”全部弄好,到时候要把葛一针弄出来,还真得花点儿功夫,就是局长也不能把证据确凿并已供认不讳的罪犯随便放掉啊。

办公室外面,张得富正在训斥小王,让他把人带回去关押。

钟春华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走出去道:“人是我叫带来的,我要把他带走。张副所长,你明天把搜集到的证据,及你的结案陈述一起送给我吧。注意哦,现在‘证据’不要再改了哦。当然,你若不想把这个案子的档案交给我,也可以交一份辞职报告给我,我给你姐夫面子,让你体面的离开警队。”

完了,完了,他的意思就是,要么我把你开除,开除的原因当然是你人为办冤案,证据还得你自己送来;当然,也不是没人情讲,你可以自己辞职,这样给你留几分面子。

“钟局…我……。”张得富看到钟春华从李立办公室出来,顿时脸如死灰,心如掉到冰窟里去了一样。完了,这次真完了,这姓钟的,是有名的铁脸无私。

“葛先生,我们走。”钟春华看都没看他,招呼葛一针上车走人。

看着钟春华的车远去,张得富咬牙指着李立道:“姓李的,你阴我……。”

“你是自己作死,怨得了谁?你若不贪别人扔给你的骨头,你就不会干这样的屁事,又怎么会有这事发生呢?”李立丢下一句话也走了。

“没挨打吧。”上车后钟春华问道。

“呵呵,怎么可能,想打我并不那么容易。”葛一针道。

“是吗?我看你就一个文弱书生,难道你还会功夫不成?”钟春华看了看葛一针说。

“其实自古就医武一家,懂传统医术的人都会点儿功夫,只不过,我这人懒,没用心学而已,套路我还真的耍得出来。不过,有时候打架不一定得用功夫的是不是,我一向认为,脑子才是最重要的。”葛一针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是心急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把葛家拳学好,把先天内功练好。

“哦,这么说你是‘食脑’之人了,但为什么又被人家抓到派出所里来了呢。”钟春华道。

“很多东西是注定了的,如果强行改变,便是逆天而为。被他们抓进来,也并不见得就是坏事,最岂码,因为这件事,帮你们警队清除了一个不合格的警察是不是?”葛一针道,“再说,如果我真要不想来,他还真的拿我不住。”

“哈哈,怎么你又成哲学大师了。”钟春华开怀大笑。

“其实,我算准你们会来把我弄出去,所以我也懒得跟他争执,费力气。”葛一针道。

“哦,这么说,我也是在你的计算之中了。”钟春华道。

“不,我算的是沈文龙。没想到他没来,你却来了。”葛一针认为,施诗肯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而她要找的人肯定是沈文龙,而以沈文龙的身份,要弄他出去也是轻易而举的事。

“其实,是沈文龙告诉我这件事的。”钟春华道。

“哦……,明白了,我先打个电话。”葛一针觉得,既然出来了,就应告诉施诗一声。

但是,让他不解的是,施诗竟然不听他的电话,连拨了两次,她居然都摁断了。

事实上,她并不是不听,而是现在不方便听,她正在接受“三司”汇审呢。

畔山别墅区,最大最豪华的那座别墅的大厅里,施诗正襟跪坐。她的对面,是一个成熟而艳光四射的妇人。

这个妇人是施诗的母亲,施氏企业的总裁金芙蓉。

金芙蓉的年纪其实已四十多了,但是看起来她最多是三十出头,若不知情的,肯定认为她和施诗是两姐妹。

金芙蓉现在的脸色不是很好,显然她在生气。

“说吧,被抓的人是什么人,你跟他什么关么,他是干什么的。”原来他是在审施诗。

施诗瞪了一眼坐在金芙蓉右边沙发上的赵全福,她憎死他了,跟他说好的,不要把她请他捞人的这件事告诉妈妈的,可是他竟然说一套做一套。

“我说了,他就一个朋友,他被抓是因为有人要整他,这是一个阴谋。”施诗当然想到是王三牛搞的鬼了。

“朋友?阴谋?有人要整他?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整他。跟你多少次了,你是金枝玉叶,不要随便和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走近,你为什么就偏偏不听呢,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安乐。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别人会整他呢,他犯事了是不是?”金芙蓉很生气,这丫头怎么可以出去随便的结交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呢。

“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是一个善良而正直的医生,他是一个好人,你知不知道,他一个人支助多少贫困的孩子上学。为什么在你眼里,除了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别的人都是乱七八糟的呢?在我眼里,那些吃爷吃爸的纨绔,二世祖才是乱七八糟,一无事处,金玉其外的烂泥。我才不和这种垃圾交朋友,……。”施诗大声说道,很激动,竟然有点儿语无轮次的感觉。

“反了,反了,臭丫头居然驳嘴了。全叔,派人看着她,除了学校,哪都不许去,除了那个我允许的来往的人,谁也不许来往,一直到她承认错误。”施诗一向是一个乖乖女,从来不会大声跟她说话,她今天的表现让她非常震惊。

第31章:他还是个神医

全叔就是赵全福,是施氏企业的CEO,是和施诗父亲施乐天一同打天下的人,所以,他虽然是企业的CEO,实际上却是施家的大总管,公司里外,家里家外的事他都管。也正因为如此,金芙蓉一般在非正式场合,都是会自降一辈,跟着女儿叫他全叔。

赵全福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任劳任怨的为施家卖命,除了报答施乐天当初的知遇之恩外,其实他现在还有另一个心思。他喜欢金芙蓉,所以,这么些年,他一直单身。

金芙蓉已霜居好些年了,但是她似乎并不想再考虑再婚。虽然,她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女儿都读大三的母亲,虽然,她依然艳光四射。事实上,她一直不泛追求者,但她从来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赵全福爱屋及乌,他一向把施诗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施诗的一点点什么事他都会跟金芙蓉汇报。

施诗突然要他去捞一个被警察抓去的人,他虽然照她的说话去找人了,但是他却没听她的话瞒着金芙蓉,因为他觉得施诗这么一个女孩子居然认识会被警察抓的人,是非常大的事情,他必须告诉金芙蓉。

他认为他做的很对的,但施诗却认为他背信弃义,不守承诺,所以她真的很生他的气,一直到第二天还在生他的气。

“诗诗,还在生全叔的气啊,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给你道歉,我请你吃法国大餐好不好,皮皮餐厅,我已订了房,我待会去接你。”第二天临中午的时候赵全福打电话给施诗。

“哼,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转头就把我卖了,我以后都不会再信你,也休想我原谅你。”施诗非常生气的说。

“真不原谅我啊,那真可惜了,这法国大餐可浪费了。”施诗最喜欢吃法国餐了,每次她生气,只要请她去吃一餐法国大餐她就会笑逐颜开。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自从那天和葛一针发现了屁屁餐厅居然给他上人血煎鳕鱼后,她就发誓不再去那儿吃饭。

“哼,你休想用那狗屁法国餐来诱惑我,我发誓,以后绝不再吃那种装模作样的西餐。收起你这套哄小孩子的把戏吧,假洋鬼子。”施诗说完愣了一下,自己捂住了嘴,天啊,怎么了,怎么能说这么粗鲁的话呢,怎么骂全叔做假洋鬼子了。

施诗很惊讶自己的变化,赵全福更是震惊施诗的变化。她可是深受西式教育的啊,她的说话仪表仪态都完全是欧洲贵族的标准的啊,怎么现在居然排斥西餐,居然骂狗屁这样的粗话,居然还说吃西餐是假洋鬼子。

施诗自己不知道,其实她已被葛一针同化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被另一个人同化,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了。她认同了那个人,她模仿那个人,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施诗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上葛一针,她认为自己只是觉得他很特别,所以时常会想起他,想他治病时的专注,想起他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想起他略带邪气的笑容。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我挂电话了。”施诗等了片刻没听到赵全福说话便道。

赵全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十分认真的道:“好,既然诗诗不喜欢吃法国餐,那我们吃别的,吃什么你说了算,但我今天必须和你谈谈。”

“我来了,你要跟我谈什么?”一小时后施诗到了施氏总部旁边的间酒楼,进包厢坐下后对赵全福说。

事实上,这么多年,她早把赵全福当家人了,她肯来就表示不再生他的气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突然不喜欢法国菜了。”他知道虽然施诗已是大三的女生,但性子还是一个小女孩,他尽量用迂回的谈话方式。

“没什么好奇怪的,人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选择,不会再受别人胡乱的引导。吃东西的口味也一样,长大了口味会变的。”她的意思是,以前她只是小孩子,所以被他们错误引导了。

赵全福发现,这丫头几天不见,变的很多了,这绝不是她一时意气说的气话,而是从内心深处的改变。是什么人让她改变了这么多呢?难道就是那个被警察抓了的人?

“哦,原来是我们诗诗长大了,所以现在口味变了。好吧,我也承认,西餐有时候真的是装模作样,浪费时间,吃一顿饭得花几小时,真的不适合这个快节奏的社会。”赵全福是商场老手,谈判技巧高得很,要掏对方的话,当然得先承认对方的某一些观点。

“你真的这么认为?你们不是认为那是高雅吗?”果然施诗突然发现,全叔还是不错的。

“高雅不高雅不是看怎样吃东西的,装模作样的小心翼翼的切一块肉进嘴里,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高雅,吃半生不熟的肉,本身就是一种野蛮。”也话这是赵全福本身看法,但是他却说的与葛一针一样样。所以,诗施突然觉得全叔是个十分不错的人,他不守信的事儿她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对对,全叔,你原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啊,那你以前干嘛不跟我说啊。”施诗惊喜的道。

“难道还有人这样说过?”施诗毕竟是一个毫无机心成府的女孩,没三句话,赵全福就把话题扯出来了。

“嗯,你不知道,他还说了,我们国家形成各大菜系的时候,西方人还在茹毛饮血,所谓的高贵,只是虚张声势,说到饮食,他认为最好的就是我们中菜了,既色香味俱全,还健康有道。”施诗眉飞色舞。

完了,这孩子喜欢上人了,不知那个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被警察抓的那人么?这是赵全福心里嘀咕的。

“哦,这个他是谁啊,听起来,他是一个十分有学问的人啊。对中外文化十分有见地哦,有机会你可得介绍我认识。”赵全福道。

“他啊,我觉得他不止有学问,他还是个神医。”施诗笑脸如花。

第32章:她已喜欢上他

看着有点儿花痴模样的施诗,赵全福知道,这个人已在她心里占据相当重要的位置,只是不知道这丫头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她已喜欢上那人了。

得尽快查清这个人,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这样做,因为他喜欢她母亲,他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

但是,就是她喜欢的这个她是一个优秀的人又样?作为豪门中的女人,她有权选择自己所喜欢的吗?

他知道,王家已和金芙蓉说过,希望两家联姻。鹏城实业界第一和第二大集团联姻,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强强组合,这让金芙蓉很心动。而且,如果和王家联姻,除了生意上可以相互支持互补以外,还可以更有力的抵御来自家族内外的压力。金芙蓉一个寡妇独掌施氏大权,家族里早就有人蠢蠢欲动说三道四了。

“呵呵,听你这样说,我真有点心急想见到他。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你说他是神医,他的医术很厉害吗?他在哪个医院当主治医生的?”不管如何,得先弄清这个人是什么人再说。

他很奇怪,是个什么样的医生呢,居然被警察抓了,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他不是医院的医生,他是一个传统中医,不过他的医术真的很厉害,我亲眼看他帮几个人治病了。啊,对了,前两天名主持自杀的新闻你没看吗?医院的专家研究了一晚上连病因都找不到的失声症,他十多分钟就治好了。”施诗兴致勃勃的说。

这倒真是把赵全福考到了,他的时间很宝贵,每天的时间计划都是以分来计算的,他看电视只看两种,财经和政策动态,其它的东西,他根本没时间看。这种漂亮主持被甩自杀的八卦娱乐新闻,他从来就不会去看。

“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这么厉害?专家搞不定的事病,他十多分钟就治好了?”赵全福突然对这个他来了兴趣。

刚才他要查葛一针是为了施诗,觉得是一份责任,但是现在他想了解葛一针是为了自己。

他很喜欢金芙蓉,但是他从来不敢表达,连表露一点都不敢。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自己现在连一个男人都不算,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女人呢?

他有病啊,这病好些年了,其它病还好说,但这是男人病,男人最怕的病。功能都没了,哪里敢对金芙蓉表白。

不举这种病,患这病的人在世界范围内的人数不少,各有各的原因,各有各的治疗,有些人治好了,有些人治不好。

赵全福也治两三年了,但是没一点起色。

如果施诗口中的他,真的那么厉害,说不准他有办法也未可知。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施诗说。

“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国家这么大,什么人都有,神医更是我们这个国家历来不缺的人。”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人就是被抓进派出所去的那个朋友?”

“是啊,真是气死人了,也不知这些警察是怎么干的。昨天他刚在饰品市场治好了一个老外的急病,才下楼就被警察带走了,说他非法行医,敲诈勒索。真是岂有此理,那是洋鬼子自愿给的诊金好不好。全叔,我要告那几个警察,王八蛋把好人当贼办,我要告他们乱执法。”施诗义愤填膺。

“嗯,有些警察的素质确是业务能力低下。不过,他没有资格证吗?现在行医可是要持证的。”赵全福道。

“一张证书重要还是救人重要?那时候洋人痛得满地打滚,冷汗如雨,而急救车迟迟未到。难道,这个时候因为没有一张所谓的资格证,即使可以救治也不管不问吗?”施诗气愤的说。

“你说的也对,如果救人于危也需要什么资格证,还真是不恰当的。不过,救人和行医是两会事吧……。”赵全福可弄不清这个问题。

“我不管,他们就是乱执法,哼,到某天他们自己生病要人急救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在意救他的人是不是持证了。”施诗嘟着嘴说。

“是,是,你说的蛮有道理,回头我找律师咨询一下,是不是可以告,有没有胜算再说哈。”施诗现在说什么,赵全福都会顺着她,因为他现在急切的想认识一下这个施诗口中的神医。

“嗯,让他们好好计算一下。”反正无论怎样,她都是觉得葛一针是没错的。

“菜上来了,先吃饭吧。”赵全福往她碗里夹菜一边说,“他也喜欢到这种地方吃饭吧,哎呀,别说,我越来越得他个不错的人,你什么时候介绍他给全叔认识啊。”

“我说了不算,得他同意才有用,他可是个很有性格的人。我跟你说,他很能赚钱,看一次病就收一百万,但是他也很能花钱,他要养很多人。不过,他说,有些人他治病一分钱不收还白送药。哎呀,我不知道他在派出所里有没有被人打,全叔,你是找谁把他保出来的,你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被打。”施诗突然想起这事儿。

“我找的是市局刑警队长,我问问哈。”赵全福对这个未谋面的“神医”越来越感兴趣了,从施诗描述中可知,这家伙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他还真的马上给周文武打电话,不过,周文武说不知到有没有被打,因为他只打了一个电话经所长,有没有放人都不知道。

赵全福把周文武大骂一通,尼玛有这样办事的吗,所托非人啊。

不过,看施诗的态度,那家伙已出来了,不知是不是周文武的功劳。

既然自己没办好事,他也不也再提见面的事,再聊这事,就穿帮了。自己没把人捞出来,如果被施诗知道了,怕是永远都别想认识这个神医了。

他觉得,迟些时候再和施诗提这事会比较好些。

.

葛一针拨了两次施诗的电话都被摁掉,知道她可能不方便,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已出来,便继续和钟春华聊天。没一会儿,便回到了家里。

第33章:我是医生

苏英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她认为自己就是葛一针花钱顾回来的临时情人。所以,她认为洗衣做饭,做家务什么的都是应该的,主要就是主葛一针过的舒舒服服。

葛一针回到家的时候,苏英竟然还没吃饭,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在等他。

“回了啊,累吧,你先喝杯水,我热一下菜。”葛一针进门,苏英就给他递上拖鞋,接过他的包包,然后一条湿毛巾送到他手上。

他愣住了,这是什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了吗?就算结婚了,大概也不会有这种待遇吧。葛一针恍惚间,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苏英重新热了菜,给葛一针把饭装好,然后两人像恩爱夫妻一样吃饭。

“你别忙了,坐下,我们聊聊天。”吃完后苏英帮他泡好了一杯茶,然后又去忙收拾碗筷什么的,葛一针忍不住就把她叫住。

“等会,马上好,我把碗洗起来。”苏英在厨房应道。

过了一会儿,苏英终于忙完了,坐在葛一针旁边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我说,你不需要这样,我…有些不习惯。”葛一针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你……。”是什么大家知道就好了吧,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唉,说真的,那时候我只开玩笑的,但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今天这样。也行吧,反正你现在也没工作,你以后就帮我做饭什么的吧,工资就照你原来多少钱一个月计算吧。”葛一针说。

“你…,你不用我做…其它的?就只帮你做家务?”苏英隐隐竟有点儿失望,虽然工作都一样,做保母和做情人的意义完全不一样的啊。

“怎么?你不愿意?”葛一针不明白她为什么脸色会有不快,这对她不是最好的么?

“我…愿意。”好吧,怎么说现在钱已花掉人家的了,保母也罢情人也罢。

“嗯,那就好。”葛一针喝了一口茶片刻又道,“说说你的事吧,我们都‘同居’有些天了吧,还不知道你什么情况。钱够用了吗?不够,我还可以给你点。”

“哦,没…够了。”她不想再拿他的钱,她觉得,自己这样骗他不太好。

“其实…并不是……。”她想把实情告诉他。

“嗯,你知道,肯定不是你妈住院,也不是你弟打架被抓。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事都好,只要真是家里困难,你跟我说。”葛一针打断她的话,他早就知道,她那天说的话是假话。

苏英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葛一针点点头,说道:“虽然你说的是假话,但是我看得出,你真有困难。”

苏英很是感动,伸手握着他的手道:“谢谢您。”

“不用谢,我很清楚,家里有困难时的无助。再说,我只是预支工资给你而已,哈哈。”葛一针笑道。

“你真的不用我……。”苏英其实早就已做好了那个角色的准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开玩笑的。

“你难道很希望那样?”葛一针上下看了一眼苏英,确是一个十分不错的轻熟。

苏英被他看的大窘,她虽然愿意做任何事,但却不愿意她这样审视自己。

“我……。”她不知如何表达才好,这家伙坏死了。

“这钱你拿着,明天去买几套衣服。”葛一针从包里掏出几千块塞到她手里。

那天被王三牛的人追赶走的太急,根本不敢回去拿东西,苏英现在上身上穿的,还是他女友的衣服。

“不用,反正我也没去哪,穿现在这个挺好的。”苏英怕又要花他的钱。

“别担心,这是我给你的,不算在工资里。”葛一针倒头睡在沙发上说,“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去地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张飞和风无边的事,他是必须做的。

“外面有蚊子,要不进…进……。”这房子虽然大把房间,但是匆忙间,葛一针只置办了一套被褥,所以他这两晚都是在厅里的沙发睡。

“嗯,我等会进去,先看会儿电视。”葛一针说。

苏英点了点头,娇羞的回了房,心儿咚咚直跳,睡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她在等。

可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葛一针都没进来,她又白等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葛一针便照着张飞说的地址,到了另一个镇的村子里。

门前小院有三棵龙眼树的老房子,葛一针敲门后,出来一个六七十岁干瘦老妇人。

“你找谁啊。”那老妇人道。

“张飞叫我来的,他说他的师傅住在这儿……。”难道这个老妇人就是他师傅?这太扯了吧,这干瘪老妇,和他那莽张飞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师徒啊。

“哦,你认识飞儿?他在哪儿呢……。”那老妇人把葛一针让进了屋里。

“哦,他在……市里。”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张飞在派出所里。

“好吧。唉,他们这帮家伙,一个个的都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不用听我的话了……。”老妇一直呢呢喃喃的说个不停,也不理会葛一针。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才想起葛一针在这里,她指了指沙发,说人老了就唠叨,小伙子莫见怪。

葛一针一时不知说什么,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笑。

“小伙子,飞儿叫你来找有什么事儿吗?”老妇给葛一针倒了一杯水说。

“哦,我想,他应该是让我来帮你看病的。”那天在关押室里,张飞只说让他来这里找师傅,却没说什么事儿,他后来想追问什么事儿,却是被小王领走了。

他一直在寻思这家伙叫自己找他师傅干什么,刚才看到这老妇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张飞这小子是让自己来帮他师傅治病,确切的来说,是帮她解毒,因为他已看出这个老妇身中剧毒。

“帮我看病?你是医生?”那老妇人说。

“我是医生,学的是中医。”葛一针虽然没证,但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就是一名中医生。

“中医?有这么年轻的中医,你学医多久了,就敢帮人看病?”老妇脸现不信。

“呵呵,没错,中医靠经验,一般来说,得有一定时间的沉淫才会有所成。但世上总有意外,总有奇迹的,不是吗?”葛一针笑道。

“哦,你似乎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哦。”那老妇说。

第34章:野草解奇毒

“当然,连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让患者信呢?我一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葛一针笑道。

“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过二十来年时间,医术再好也有个限,但看你的样子,竟然十分的自恋,自傲,自狂。”老妇人似乎越发不信了,但是这人毕竟是徒弟差来的,所以她还在勉强的应付葛一针。

“唉,我以为,婆婆是世外高人,不会以一般人的眼眼去审评一件事。哪想,您老人家,居然和一般的普通人一样,都是以貌取人,自以为是。”葛一针站了起来道,“事实上,您老并不是有病,而是中毒,中的是慢性毒。下毒的人很厉害,这毒慢慢积攒,等到你发现的时候,毒入心脉。”

他现在终于明白张飞为什么不告诉他来这儿干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师傅的脾性,如果直接说来帮师傅看病的,恐怕他师傅看到葛一针小年轻一个连门都不给进。他不说什么事,就是让葛一针用他的闻味断症在发现。

“哦,飞儿和你的交情倒是不错,居然连我中毒的这事儿都告诉你。好吧,我且信你是个医生,我就让你看看能不能解我的毒。”老妇人伸出了手腕,“号脉吧。”

“呵呵,你真以为,是张飞跟我说你中毒的?事实是,他压根什么也没跟我说,就说让我来看看你。”葛一针本想一走了之的,但是他发现老妇身上的毒,正好是《抱扑临症急方》描述过的,他很想试试那解毒方。

“现在是不是飞儿告诉你的已不重要,既然你来了,那就让你治试试,不然白费你一这趟了。”老妇人说。

葛一针本来还想跟她辩解一下的,但是看到她那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的神情,他打消了辩驳的想法。对方只是一个中了毒的老人家而已,她认为怎样就怎样吧。

“您确定让我帮你解毒?解毒跟治病一样,患者必须百分百信任医生才有用,不然,再厉害的医生,也治不好病。”葛一针说。

“信,来吧。”老妇说。

“不用号脉我已知你中的是什么毒,也知你中毒后有什么症状,不过,这些我都不说了,免得你又认为是张飞跟我说的。幸好,虽然你中的毒看起来蛮严重的,事实上,对西医来说,你确是很严重的。不过,我有偏方,偏方的药也易找,这儿的山上就有。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葛一针不等老妇说话,就出门到后山找药去了。

这里虽然是鹏城关外的小镇,但是近年这里的经济飞速发展,村子的这座后山其实已被劈去一半建厂房,幸好,即使只剩半座山,葛一针要找的药材却是到处都是。没一会儿,他便采了需要的生草药回来。

“你是说,用这把野草就可以把我的毒解了?”老妇人满脸的不相信。

“呵呵,是的,不过还欠一样,这些草药煎好后,要用单竹的生滴水来做药引。”葛一针说。

“小伙子,你这么远赶来为我解毒我谢谢你,但是,你说这把在路边随处都是的野草能解我的毒,我怎么也不信。”老妇人道。

“对,这些都是路边的野草,平时谁也不会留意它们。但是,中药的神奇就在这里,这些普普通通的野草,经过特别的配伍,特别的工序后,它就会成为良药。很多人总以为,解毒圣品非得那些千金难求的贵重药物,其实那人们的思慧误区。”葛一针一边整理那把草药,一边和老妇人说话。

“我知道中药的神奇,但是你这把东西也太普通平常了吧。”老妇人说。

“呵呵,老人家,这些东西你都认识是不是?它不是毒药是不是?你看这棵,可以算是野菜,估计以前缺粮的时候人们没少吃它。既然这些东西都不是毒药,甚至可以当菜吃的,你何不试喝一剂?我保证,一剂你就知道我的方子有没有效。”葛一针十分的自信。

“好,看你这么自信,我不喝一剂你的药,估计你不会走,我就喝剂你的药看看,拿来给我煲吧。”老妇说。

“不急,还要等半夜吊到竹滴水才行,而且这保药也有讲究,我自己来就行。”葛一针道。

“竹滴水是什么玩儿?”老妇说。

“竹滴水就是竹子里面的水,不过,这次我们用的不能用烤的,得用生滴的。等会天黑了,我去竹林那儿找一根嫩竹,把竹弯下来,砍掉尾部,挂上一只空瓶子,小半夜就会滴满一瓶竹水。”葛一针道。

早晨,一切准备妥当,葛一针开始煎药。

不大一会儿,葛一针已调配好一碗碧绿色的药汤。反正所有的东西,是平常的野草,张飞的师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整碗药汤喝下。

没一会儿,肚如雷鸣,她开始不停的放屁,又过了片刻,肚子急坠如悬石,急匆匆的上厕所一阵翻江倒海,排出半桶乌黑腥臭的污秽之物后,她反而突然觉得灵台清明,精神大振。

这小子果然有一套,想不到这么几根野草便可以把这剧毒清理,真是神了。排过便后,她已知道自己的毒已解,心里不由得大为高兴。

“小伙子,果然有一套,神效啊。”她从厕所里出来后高兴的说。

“婆婆你莫急,毒还没切底清除,还得再服三剂,而且,您老中毒甚久,而且年纪大了五脏六腑的运营能力都已低下,我得要帮你针灸辅助治疗才行。”葛一针道。

“好,好,那你就帮我扎针吧。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好吧,现在毒解得差不多了才想起问别人姓甚名谁,你也太倚老卖老了吧。

“婆婆叫我小葛就好,你歇一会儿吧,歇一会儿我帮你扎针,然后晚上,明早再喝剂,毒就清完了。”葛一针边说,边掏出针具。

“好好,辛苦你了。”张飞的师傅大为高兴。

扎完针,葛一针上后山采了一把野草回来。

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张飞的师傅喝完最后一碗药汤后,精神和心情大好,毒总算全部清理干净了。

“小葛,你过来,跪下。”老妇却突然摆上香案,命葛一针跪下。

葛一针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不明所以,她疑惑道:“我说过,谁帮我解了毒,就把我的独门秘术弹指飞针相赠的,张飞没给你说吗?”

第35章:弹指飞针

葛一针茫然的道:“我说过了,张飞什么也没跟我说,只给了我地址,说我找到他师傅了就知什么事。”

“所以,你进屋后看出来我中了毒,所以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不到啊,飞儿这粗人也有心细的时候,他是怕,让你直接说来给我看病我不信啊。实在不不好意思啊小葛,开始的时候,我还真的不信你能解我的毒,失礼了。不过,不管如何,我说过的话,是必须兑现的。”张飞的师傅道。

弹指飞针,是一门暗器手法,可以伤人于无形。细如牛毛的飞针,别说打中穴道,就是随便打中身体的其它地方,也是可以让人疼痛难忍的。如果打中穴道的话,可以瞬间令人失去行动能力,这是十分厉害的制敌武器。

按照要求摆弄了一番仪式后,张飞的师傅便开始教授葛一针弹指飞针的技巧。虽然这一门暗器手不十分的高深,但是葛一针身为针灸高手,接受这手飞针打穴的技法并不难。所以,别人要学习几年的事儿,他只用一天就掌握了技巧,而且认穴十分准确。只是他现在的腕力稍有欠缺,待内力增长后,那就完美了。

“厉害,别人用三年都未必纯熟的技巧,你居然只用一天就掌握了,过得一两年,等你内力增强,肯定比我还要厉害。”张飞的师傅说。

“婆婆夸张了,我就是再练十年,也未必能超越婆婆。我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练针灸,省了记穴道认穴位的这一节,所以您误的认为我天资聪颖。事实上,我是个笨小孩。”葛一针谦虚的说道。

“哈哈,你谦虚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个善心人,虽然你的样子常常让人觉得邪气横溢。”她哈哈大笑后说,“小葛,你替我解毒,我赠你弹指飞针的绝技,虽然说我还是占了便宜的。但是,老婆子还有件事求你的。”

“婆婆,你有事就说吧,这求字就不必说了。”葛一针道。

“我本是北方人,来到此处定居,是为了寻找女儿司徒樱的。女儿是一个普通人,她不愿意学我这些江湖技艺,所以早早就独自离开了家,后来听说她嫁到了这个城市,夫家姓林。照算来,她也四十岁了,儿女怕也有二十出头了吧。她已离家二十多年了,人海茫茫,我也不知怎样找她。小葛医生是一个交游广宽的人,认识的人多,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张飞的师傅说。

“哦,寻人啊。婆婆有没有她的照片呢?这样找起来或许方便些,我可以利用网络来帮忙寻找。”葛一针觉得,单凭一个名字去找人,那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百倍。

“什么也没有,那个年代,照相是有钱人家的事儿。不过,她的耳后一块红色的胎记,月牙形。”她黯然说。

“好吧,我想办法尽力吧。”葛一针无语,这种事,大概只能听天了。

“嗯,老婆子先谢谢了。另外,我有两徒儿,其中一个就是张飞,事实上,张飞虽然说是我徒儿,却与儿子无二,是我捡来的一个弃婴。可惜他生性粗鲁,只学了一些粗浅功夫。另外有一个女徒弟,她倒是把我的本事学得七七八八,以后如果你们有相遇,相互关照吧。”老妇人说。

“好,婆婆还有什么吩咐没?”葛一针知道,他该走了。

“没了,你回去吧。”老妇人把葛一针送出了门。

葛一针没想到意外的竟然学会了厉害的飞针绝技,有了这一绝技防身,以后再了不怕王三牛那些混混打手,三流保镖了。

他也真是没志气,若被司徒老太知道他的这么一点小心思,不气死才怪。弹指飞针可是非常厉害的暗器,练好了,莫说几个只懂点三脚猫拳脚的保镖,就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也要忌惮三分。

“出去了几天没回来,回来看整天眯着眼笑,你的心情相当不错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吃饭时候苏英说。

“嘿嘿,也算是喜事吧,学了一点小技艺而已。”葛一针道。

“你都这厉害了,能让你愿意学的东西,一定不是小技艺。”苏英只是随便找话和他聊天而已。

“你错了,一个人,永远都有需要学习的东西,无论他多有本事。你作为一个老师,应该有这种意识并把它传授给学生。”葛一针道。

“唉,我算什么老师,就教过两年小学生。”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那不争气的老公,她现在还在老家里当小学老师。

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老公,她的心情顿时就沉了下去。

葛一针看了她一眼不说话,这个女人的心事很重啊。

他本想劝她几句的,但是电话响了,是施诗的来电。

“葛一针,晚上你有空吗?”施诗直截了当。

“你有什么事儿?”

葛一针很头痛这个丫头,但却无法甩掉她。

“没什么事,晚上陪我去一个聚会吧。”施诗道。

“什么聚会?我最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群魔乱舞的地方了。”葛一针很讨厌吵闹。

“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个同学生日,搞了一个小聚会,我不去不好意思。”施诗说。

“你同学生日关我什么事,不去,没空。”葛一针断然拒绝,一帮大小孩的聚会,有什么好玩的。

“葛一针,现在说没空晚了。今晚你必须得去,而且要扮我男友,你如果不去,我告诉王三牛你在哪儿。”她使出杀手锏。

“你…你狠,你行,好吧,我去。”葛一针一点脾气都没,虽然他并不真惧怕王三牛那几个泼皮打手,但他不想麻烦,毕竟苏英是个弱女子,万一有点什么意外,自己将一辈子内疚。

“哼,早这样的态度不就对了。打扮得帅一点,晚九点到鹏城大学接我。”啪,这丫头说完便挂了电话。

葛一针拿着电话发呆,别人还没讲完怎么就挂电话了啊。

事实上,葛一针就那么两套地摊衣服,叫他打扮,他还真不懂。不过,能去就不错了,他才不会真的打扮一番才去。

第36章:龙威会所

晚九点,鹏城大学。

施诗在学校门口已等了十多分钟了,葛一针这家伙还没到,气人的是,打电话也不接。

“哟,小美人,我看你已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被人放飞机了吧,走,哥带你去兜风。”旁边停了辆宝马,一个穿得人模狗样,但满脸痞气的年青男人靠在车边挑逗施诗。

施诗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哈哈,还挺有性格的嘛。不过,你不觉得,要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在这里等这么久,那家伙很没素质么?”那家伙点了支烟十分优越的说道。

“关你什么事,滚远点。”施诗讨厌的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虽然不认识施诗,但施诗知道他,这小子是她同学莉莉的男朋友,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有点儿势力,总是来学校惹事生非。

“哎呀,这不是施诗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等啊,你不是约了男朋友吗?怎么?他没来接你?他不敢来吧。你也是去李明的生日会的吧,和我们一起去得了,咯咯。”穿得一点儿都不像学生的莉莉摆着腰从校区里出来,她那样子,如果不认识她的人,绝对的会认为她是风尘中人。

施诗鄙视的看了一眼莉莉,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怕我坐了他的车,明天他就甩了你,这家伙在你没来之前,在这里勾引我半天了,大家同学一场,我可不想挖你墙脚。”

“你…,墨三升,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王八蛋你想脚踏两船啊。”莉莉瞪着眼质问刚才挑逗施诗的男人。

“哪有,怎么可能,她是什么货色,我就是想脚踏两船也不会找她啊。再说,你这么漂亮,哪里还能找得到让我动心的女人?”墨三升的嘴巴和脸皮都果然超群,睁着就一串假话说竟说的如此流利。

“哼,知道就好。走吧,去晚了不好,李明还指望你给会所打招呼给他优惠呢。”莉莉用一副胜利者的眼神看了一眼施诗。

“好呖,亲爱的请上车。”墨三升涎着脸说。

莉莉刚走,一辆的士停在施诗面前,葛一针到了。

“你还能再晚一点不,你迟到二十分钟了。”施诗十分的生气,上车后大骂葛一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那儿,那地方要打车得走很远啊。”葛一针当初只想着找方便练功的地方,没考虑过出门方不方便。看来,还是要弄辆车才行。

“哼,借口,你明知要走那么远才有车,你不会提前出门啊,害我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被一对狗男女恶心,气死我了。”施诗顿足道。

“谁,哪个狗男女恶心你了,告诉我,我去揍他。”葛一针嬉皮笑脸道,“不过,我觉得,你既然不愿意炫耀自己的实力,你又何必在乎别人恶心你呢?”他一直认为,施诗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一定是来自十分有实力的家庭,因为她身上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无论怎样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哼,但是我讨厌他们那种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恬不知耻,眼高于顶……。”施诗气乎乎的道。

不过,她想了一下,觉得葛一针说的也是,自己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么,不是要做一个普通的学生么,这些都是普通人会遇到的事,如果这么点事都忍受不了,又如何做一个普通人呢。

但是,这家伙迟到就是不对。

“好了,他们做那么多表演,其实是心虚的表现。一个人心不虚,哪里会到处表现自己如何如何的有钱,如何如何的了不起。你既然心不虚,何必在意这些东西。”葛一针道。

“总之,你迟到就不对,罚你周末陪我去玩。”施诗嘟着嘴道。

说话间,便到了目的地,龙威会所。

葛一针抬头看了一眼龙威会所,这不正是风无边拜托自己来找林千叶的地方么?

龙威会所很大,一二三四层都是低端的普通消费,五层上,虽然项目跟五层以下的一样,但是却是专门针对高端消费群体的。

刚到门口时,施诗接到李明的短信说聚会地方由二楼改八楼了。

八楼是高端酒吧,是非常有特色的酒吧。这里没有大厅,也没有包房,只有包厅。

所谓的包厅,就是一个比房间大很多的小厅子,可以摆几张桌子那种,其实就是一个小型酒吧。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你要听歌还是喝歌,都是真人现场的,这里没有什么KTV之类的东西。你要听歌,你点就是了,现场有乐队,现场有歌手,即点即唱。你要唱歌跳舞,也是现场乐队。

牛逼的是,千多首歌里,无论你点哪一首,都马上有人出场给你唱。

葛一针知道,这种地方的消费,绝不会低。光这个小乐队,调酒师,美得让人心动的服务员,就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这地方,绝对不是一个大学生可以消费得起的。

正在葛一针疑惑的时候,寿星公李明揭开了迷底,他说今天的这个场子,是墨三升哥送的,当是他的生日礼物,他十分感动和感谢,所以第一杯酒一定要敬墨三升哥的。

墨三升站了起来十分豪气的说,你是莉莉的同学,就是我墨三升的朋友。朋友生日,我当然是要有所表示的,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串数字,最要紧的是大家玩的开心。

哦,原来是这个家伙在这里显摆,这家伙的脸上并没有一般纨绔子弟那种自傲之气,应该不是来自大家族的人吧,他的脸上充满了江湖气息,难道是江湖中人?这个小厅子一晚上的开支,应该不是小数目吧。

但,你也敢说钱是一串数字这样的话么?

“这小子是什么人?”葛一针不理会墨三升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眼神,侧头问施诗。

“他是莉莉的男朋友,不知道他哪儿钻出来的。不过有同学说,他是本市黑社会头子墨斗的儿子,不知是真是假。”施诗说。

“哦,他没自己表明身份?这倒是太意外了,照理由,有一个这么猛的老爸,他应该很飞扬跋扈的呀,居然忍得住不报家门,这小子有意思。”葛一针喃喃的道。

“你说什么?今晚就是这王八蛋和莉莉气我了,待会找机会气回他。”施诗毕竟小孩心性,挺记仇的。

“嘿嘿,我看他是喜欢上你了,你没看到他一直在偷看你么?”葛一针才不会跟她一般心性。

第37章:葛一针你混蛋

“葛一针你混蛋。”施诗被葛一针的话气得小脸蛋通红。

“嘿嘿,你这么漂亮,如果他对你没有想法,那才叫不正常,我认为……。”他还要说下去,但是,他的话被那墨三升那近乎吼的声音打断了。

“各位,我提议,大家敬今天的主角,寿星李明一杯。”靠,当自己是金牌主持啊。这家伙自我感觉非常好,不过他那嗓子,没人敢恭维。

李明站起来笑了笑道:“是我应该敬大家一杯,谢谢各位的光临。”说完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了。

无论如何,李明是大家的朋友,虽然已有人不爽那墨三升的装逼样,但是朋友的面是要给的,所以都举了举杯,将杯中的酒干了。

施诗自然也是要干了这杯的,不过,葛一针却压住她的手不许她喝。

“别喝,女生喝酒了样子很难看,容易吃亏。”葛一针淡淡的道。

“你逗啊,两三杯红酒我就会醉啊,何况,这是第一杯而已。”施诗莫名其妙,第一杯酒无论如何得喝吧。

“听话,我叫你别喝就别喝。”葛一针强调,并用眼睛示意这酒有问题。

但是施诗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用力抢夺葛一针手上的酒。

“这位朋友贵姓啊,面孔好生。你为什么不给她喝酒呢?这可是李明敬同学们的第一杯酒,你这样做有点儿不礼貌吧。”墨三升端了一杯酒走过来。小厅子有四张桌子,两排沙发,施诗和葛一针特地选了一个角落里坐的,但这货就是不愿意让他们清静,葛一针的动作竟然被他看到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葛一针知道来者不善,他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葛一针呢?在酒里下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哼,酒刚倒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这酒里面有一叫软妹子的药,是一种很特别的药。它只针对雌性,对雄性它一点儿作用也没有。而且药性很慢,一般的女人喝一两杯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喝到三四杯的时候,人就醉倒了。没错,醉倒,这药发作的时候,中毒的人跟喝醉了酒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这个时候全身无力,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而那方面的需要特别强烈。

十分隐蔽,但却十分狠毒的药,是李明放的还是这个墨三升放的呢,王八蛋立心不良啊。

“哦,姓葛。”葛一针淡淡一笑,放开了施诗那杯酒,反正喝一两杯没事,让她喝吧。

“啊,原来你是施诗的朋友啊,男朋友吗?哈哈,朋友你厉害,居然把他们的系花摘走了,我们施诗可是公认的系花哦。”这家伙放肆的大笑,说话像开了大功率高音喇叭一样。

他的眼睛却一直瞄着喝酒的施诗,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露出猫见到鱼的那种欲望。

愿来,是这家伙动的手脚。

“是吗?她真的是系里的系花?我看他普普通通。”葛一针故意装作没发现她有多漂亮的样子看着施诗,更是把施诗气得想揍人,幸好,葛一针及时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用力握了握,示意她别冲动。

“哈哈,好酒量。”墨三升把施诗的杯子倒上酒,转头对李明说,“李明啊,系花来参加你的生日会,我们是不是该和她喝一杯啊。”

“是,是,我是该单独和她喝一杯。”李明端着酒过来。

“不好意思,她不能喝了。”葛一针皱按住施诗桌上的酒杯,看来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施诗啊。

“你什么意思?就算是你女朋友我也可以和她喝一杯吧。”李明瞪着葛一针说,眼里尽是鄙视。

葛一针穿的十分普通,样子除了邪气的脸上有条浅疤算是有点个性外,基本上就是一个工厂的流水线工人,而他是一个大学生,是学校和导师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资本鄙视他。

“不是你不可以和她喝酒,而是这杯酒喝不得。”葛一针依然微笑,“至于为什么喝不得,大家心知肚明,你想我说出来吗?”

这小子一句话让大家有点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但施诗突然明白了,这酒有问题。

“哈哈,葛先生说什么话呢,为什么这杯酒喝不得,难道这酒有毒不成?”墨三升哈哈笑道。

葛一针看了他一眼,笑道:“没错,这杯酒有毒。墨三升是吧,我劝你积点德,别总是干些缺得无耻之事,天真的有眼的。”

墨三升脸一黑,指着葛一针道:“姓葛的,你什么意思,人家李明真心实意的请你们喝酒,你居然如此污蔑人。好,你说这杯酒有毒是吧,我喝,看会不会把我毒死。”他说完,拿过桌上的酒仰头喝掉。

李明盯了葛一针一眼,也说他也喝,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朋友,你来为我庆祝生日我非常感谢,但你这样污蔑人,不是太好吧。”看来,李明也是有份干这事啊。

葛一针脑子里转了一下,明白了,主谋应该是这个叫墨三升的,这小子觊觎施诗的美色,然后许了好处给李明,然后……。

“唉,没错,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来,我是想给你点面子,不把你们的龌龊戳穿的,但现在看来,你们不需要这面子啊。”他站了起来道,“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是医生,是一名中医,你们在这酒里面下药的下三烂手段,这酒倒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葛一针的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失色了,但又有点儿不太相信,李明是她们的同学啊,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她窃窃私语,这是不是真的啊。

“造谣、诋毁、污蔑,酒大家都喝了,而且我喝的最多,现在谁有事了?谁中毒了?葛先生,我不知道你造这样的谣有什么意图,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我们啊。”墨三升装的万分委屈的道。

“我看他就是来搞事的,我建议把他赶出去。”突然有人说。

“对,他就是心理不平衡墨三升哥人帅钱多,所以嫉妒。。”有人附和。

“哼,逗逼,你这样造谣、诋毁、污蔑人家是不是因为嫉妒呀,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帅,嫉妒人家比你有钱,咯咯。”莉莉那尖酸刻薄的声间适时响起。

“是,我嫉妒他们。”葛一针邪笑道,“你这么维护他们,你敢喝三杯酒为什么们辩白吗?如果你喝了三杯没事,我向他们道歉,承认我嫉妒了。”她早已喝了两三杯,不过她有点儿酒量,这会脑子清醒得很,完全没中毒的感觉,但若再喝两三杯的话,铁定倒下去。

第38章:你的脸怎么了

“好,老娘就喝给你看看,我非把你这嘴牙剥下来不可。”莉莉受不了别人的激,拿起桌上的那瓶酒就要喝。

“行了莉莉,清者自清,没必要和这傻帽较真,我让人把这垃圾扔出去就是了。”墨三升抢下酒。他当然不能让莉莉喝了,她再喝的话,马上就倒了,这样的话,他的阴谋马上就穿帮了。

“你为什么不敢让她喝呢?因为她再喝的话,你的阴谋就穿了。她们不懂,但是你瞒不了我,你酒里面下了一种叫软妹子的药。这药专门针对女人,慢性,男人喝多少都没事,但女人喝到一定的量后,就会如喝醉酒一样醉倒,旁人绝对看不出来,就连她自己也认为是喝多了。”葛一针沉声说。

大家听了葛一针的话,已大多相信了他的说的,不然,墨三升为什么不让莉莉喝,莉莉的酒量好得很,平时一个人喝下两瓶红酒都没事。

“墨三升,这个包厅不便宜吧,你跟李明什么关系呀,女友的同学而已,你就是想炫富也不需用这样的方法吧。你不就是为了把李明拉下水吗。”他转头向李明说,“你觉得,为了一点点虚荣,而伙同一个黑头目的所谓公子去祸害自己的同学,你的良心会安乐吗?你没有姐妹吗,如果你的姐妹遇到同样的事,你会怎样?”

李明的脸顿时变得赤红,但是他却还是不愿承认,他高叫道:“你乱讲,我们没有……。”

“李明,别跟这种渣滓废话,垃圾清理掉就行了。”他刚刚已打电话叫人,他得把葛一针弄出去,否则今天不止阴谋不能成功,以后也不可能再去鹏城大学混了,那儿的靓妹子这么多,可不能丢了这个泡妞的阵地。

葛一针当然已看到他打电话,更明白他想干什么,老羞成怒了呗。

“对,你滚,我们不欢迎你。”李明怒吼道。

葛一针懒得再说话,拉起施诗就往外走。眼看着猎物就从眼前溜了,墨三升当然不甘心,他拦着施诗道:“施诗,我们绝对没干他说的那种事,我们没那么卑鄙无耻。”

“走开吧,是不是那么卑鄙你心中有数。”他轻轻在墨三升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施诗不吱声,她心里很愤怒,但她不吱声,因为有葛一针在这里,她无需有太多的主张。

“各位同学,你们难道不相信他说的?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冤枉人,你们最好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到门口时,施诗突然停住脚步对自己的同学说。

本来,大家还将信将疑,听施诗这么一说,马上就有两三个站了起来,妈的,这两个家伙这么毒,和他们待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墨少,我们来了有什么事儿。”这时候门口来了一群汉子。

一式的穿着黑西装,打了领带,衣着倒不差,但脸上那些暴戾之气却无法让他们像斯文人。

“把那脸上有疤的小子揍一顿,然后丢楼下的垃圾桶去。”看到自己的人来了,墨三升顿时笑了。

不过,他这一笑,马上发现自己的脸不对,怎么感觉脸上绷绷紧呢。

“是,墨少,我保证让他在垃圾桶里呆得很舒服。”领头的说道。

“啊!!墨少,你的脸怎么了。”莉莉突然像看到世上最恐怖的事一样,尖声高叫。

众一看,啊,什么时候这里来了一头猪。

墨三升的脸用猪头来容易绝不为过,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脸竟然肿胀得跟皮球一样。不对,是气球一样,因为他的脸就好像吹涨了的气球一样,那皮肤竟然好透明一般,那些血管,筋骨什么的隐约可见。

太可怕了,太诡异了。

一只圆圆的,气球一样的人头挂在一个躯上当然可怕,明小的女生已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莉莉的胆子大一点,再说,无论怎样说,这家伙还是自己的男友嘛。

她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墨三升半透明的脸,她本来想试试他这脸是不是会如气球一样的,但是她的手刚接触到他的皮肤,墨三升便如杀猪一样嚎叫了起来。那个声量,那个凄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从来没想过,平时看上去风度翩翩斯文有礼的墨三升,嚎叫起来会这么吓人的。

看到主子突然变成这个样,那群大汉也顾不上为难葛一针了,全部围了过来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问条毛啊,谁知道这是为什么啊,墨三升又怕又怒,他心里慌得很,要是这脸消不了肿的话,以后怎么泡妞啊,这个样子,宁愿死了。

“把他们拦住,谁也不许走。”墨三升指着要出门的葛一针叫道,也是怪了,都肿成这样了,他的视线竟然不受影响。

开玩笑,自己变成这么一个丑八怪了,如果让他们传了出去,还怎么混啊。

“对,都不许走,任何人也不得离开。”领头的指挥人把葛一针拦了回来。

“猪头怪,你们想干什么?一会赶我们走,一会又不许我们走,你以为你是谁啊,谁给你这样的权力。”葛一针看着墨三升冷冷的笑道。

施诗看到墨三升的样子,吃惊又好笑,她很怀疑这是葛一针动的手脚,但是她不明白葛一针是怎样做到的。

“去,把这会所管事的叫过来,墨少在他的场子出事,他们脱不了干系。另外,打电话给老大。”那领头毕竟是一个头儿,慌乱了片刻便定了下来,竟然指挥若定。

葛一针拉着施诗坐回原来的沙发,向那边还在发愣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厅子里那些歌手乐队什么的,早就走了,还有两个服务员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葛一针招手,便走了过来。

“先生,你有什么吩咐。”服务员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回过神来后竟然片刻恢复了镇定。

“有什么吃的没,帮我拿一点,另外拿瓶好酒过来。”葛一针有点饿了,别人已叫家长了,估计这事没这么快完,他得吃点东西。

“啊!”服务员愕然,所有人都愕然,尼玛,现在这种情况这货居然还要吃要喝,肯定是因为没吃过这么高档地方的东西,所以拼死吃点儿。施诗也是甚为奇怪,不明白他这是干嘛。

“你不用看他们,我自己要的东西,我自己付钱。他们不给我出去,我只好借这桌子来吃了,赶紧去吧。”葛一针淡淡的道。

第39章:二师兄比他帅点

“先生,我们这里的酒很多…,吃的也……。”服务员说。

“哦,我懒得点了,你们拿得出手的东西弄几样来,酒嘛,来一瓶那个什么拉逼还是拉丝啥玩儿的,然后再来一瓶称之为国酒的啥台。赶紧,好戏马上上场了,我得趁这空档上吃点。”葛一针道。

“可是……。”服务员还在可是,外面又进来一拨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十分不错的女人,不过,面上却是冷得像快冰,她一进来,就让人觉得气温马上低了两度。

“什么事儿?墨少呢?这厅子不是墨少开的么?”那女人进来后冷冷的说道。

冷艳,强势,气场很强哦,这女人厉害。

“千叶姐,我在呢,我在这里啊。”墨三升顶着一颗巨大的“圆球”嘶声应道,大概声带被挤压了,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人类。

“你是谁,哪来的怪物,死远一点。”那女人这才看到外星人一样的墨三升,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飞起一脚,砰的一声把墨三升踢了个仰八叉。

“你可是什么呢?你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钱啊?”葛一针看着那服务员淡然道。

服务不敢说话,她就是这个意思,尼玛,一瓶什么台白酒就是好几千,就别说一瓶拉逼要多少钱了,你小子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两百块的行头,谁知道你喝完吃完后能不能付钱。

“嗯,理解你的难处。有人跟我说,这个卡可以当钱使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拿去问问吧,估计你也没见过。”葛一针掏出来一张黑色的卡。

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啊,如果你拿一张银行卡出来,那肯定没问题,但这张卡是什么玩儿啊。这是服务员和其它人的想法。

服务员看了看这张黑色卡,制作挺精美的。她确是没见过这卡,不知是啥玩儿,不过,正好这里的头儿在,拿好看看吧。

“你…你是谁,为什么进来就踢我们墨少。”那群黑西装的领头扶起墨三升质问那冷艳女人。

“啊,他是墨三升?我以为是外星怪物呢,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咯咯,跟二师兄一样啊,不,二师兄比他帅点。”冷艳女人忍不住笑了。

“林千叶,你别太过,我是在你的场子变成这样的,这责任你逃不了,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墨三升站了起来说道。

他知道,自己被人阴了,这个人也许就是葛一针,但是他不相信他有这等本事,也没证据,所以把这球踢林千叶,林千叶是这个会所的总经理,她得担责。

“林总,你看看这卡……。”林千叶正要说什么,那服务员走过来把葛一针的那张黑色卡递到她面前。

她看到这张黑色的卡片愣了一下,轻咦了一声道:“这卡是谁的?”

“是那位先生的,他要吃最好的东西,还要要开拉逼”服务员指了指葛一针说。

林千叶走前几步,从头到脚的看了两遍葛一针,像个打工仔,他哪来的这张尊贵黑金卡,老板说过这卡只有区区二十张啊。

“这卡是你的?”她冷冷的问题。

“怎么?难道卡是假的?”葛一什说。

“卡当然不是假的,只是……。”林千叶没说完就被葛一针打断了。

“卡不是假的就上东西啊,废什么话。”葛一针不喜欢她的这张冰一样的臭脸,虽然很漂亮。

林千叶噎住了,脸色变了一下,但不用一秒钟就恢复了,说的没错,认卡不认人,人家穿的破烂,也许只是低调而已。

“去,无论这位先生要吃什么,喝什么,都给他准备,”林千叶对那服务员说。

服务员愣住了,施诗那群同学惊住了,这家伙是什么来路,一张这样的卡,竟然真的可以当钱用?

墨三升自然也是暗暗心惊的,明白葛一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但是现在他已没空想他是谁,只想快的点猪头脸复原。

“林千叶,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我这脸,是在你的场子里弄成这样的,你得负责。”墨三升嘶叫道。

林千叶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却对葛一针说:“先生,您要的东西马上就会准备好,您是不是移步其它厅子享用呢?旁边就是我们最好的厅子。”

“不用,我喜欢热闹。”葛一针靠在沙发上说,“再说,这个外星二帅兄也不许我出这个门。”

“您是我们老板最尊贵的客人,别说在这个会所,就是在我们龙庭集团旗下任可一个酒店,餐馆,名店都可以随意吃喝,随意进出,没人敢拦阻您。”林千叶说。

“嗯,我知道了,但现在,我喜欢在这里,你忘吧,东西来了,我要吃东西了。”这里的服务还真是不错,片刻,几个服务员就已托着他要的东西来了。

摆好了东西,葛一针便若无旁人的吃喝起来。

他那吃相,令坐在一旁的施诗十分不自然,她觉得丢人。

林千叶看了一眼葛一针,她也是不明白,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拥有这张黑金卡。

墨三升见林千叶对他爱理不理,心下大怒,他老爸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大佬,什么时候别人敢给脸色他看的。今晚不止头被整成了二师兄,居然连这臭八婆也给他面色看,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的,在这个城市里谁给他脸色看,他可以分分钟让他的店子开不下去。

他要让这个龙威会所开不下去。

“让人把这个会所给拆了。”他十分愤怒的转身对旁边那西装领头说。

“墨少,你真要这样做?据我所知,你爸可是跟我们老板有协议的,你这样做回去肯定会被打屁股。”林千叶冷冷的道。

“哦,你现在有空了?行,你先告诉我,怎样处理。”他指了指自己猪头一样的脸。

“我觉得,怎样处理还是次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墨少该马上去医院,否则,晚了的话……。如果脸一直这样,墨少以后怎么泡妞?”林千叶的话让墨三升顿时尖叫起来。

“没所谓,如果我泡不了妞了,我会让这屋子里的人后悔来到这世上。你还是说说,怎么处理吧。”墨三升他虽然混,但他知道,这种病,医院肯定没办法的,这里有高人。

既然是高人,他不想自己出头,现在林千叶来了正好。

事实上,林千叶已心知肚明,这事儿,多半就是这个其貌不扬,吃东西像监犯一样的家伙干的。这让她很为难,这人持有黑金卡,肯定和老板关系不一般,但她又不能真的得罪墨家。

第40章:你出不起诊金

“来,和我喝干一杯,你喝红的,我喝白。”葛一针若无旁人的劝施诗酒,场面实在太诡异了。

“我不能多喝,头晕。”施诗喝了两杯,脸红如花,煞是娇艳。

“不怕,这瓶酒没毒,多喝两杯也没问题。”葛一针淡淡的道。

一旁的林千叶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心中一动,看了一眼现场,一群学妹,水嫩水嫩的。这家伙说他那瓶酒没毒,难道其它的酒有毒?

她不理会墨三升,走过去拿起一瓶酒,张嘴就喝了一口,没什么异样呀。

“你看,我说了,没毒的多喝两杯都没事,如果有毒的酒,喝三杯就醉了,要命的是,你醉了还很清醒,而且你会发现,自己很想做那事儿。丫头啊,以后可不能随便出去喝酒。”葛一针唠唠叨叨的和施诗说话,其它的人,大多数都还在认为他是乱说话,但林千叶明白了。

她转头吩咐道:“把今天晚上服务这个厅子的人,包酒柜那边的,都让他们上来。”

“林千叶,你在干什么呢?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和你磨迹,赶紧把我的头复原了。”墨三升道。

“嗯,墨少稍安勿燥,我不是正在处理吗?不过,墨少,软妹子这种毒价钱不菲,你居然这么舍得,一次给这么多酒下了药,跟我说说,你看上哪个妹子了。”林千叶现在冷得让人发抖。

“林千叶,说话得有证据,乱说话,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今晚是和女朋友一起过来为她的同学过生日的,你不要含血喷人。”墨三升咬牙道。

妈的,看来今晚事情闹大了,但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

“是不是,马上就知道。”这时候进来了几个男女,看服饰就知是会所的服务员。

林千叶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眼神如刀,她沉声道:“我只说一次,谁干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不追究,如果等我查出来的话,我保证他以后得用脚趾拿筷子。你们都知道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给你们五分钟考虑。”

一群男女服务员面面相虚,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回事,但是,那名酒保除外,他的脸色发白,双腿在发抖。

他怕啊,他知道林千叶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不承认,等到让她查出来,自己的两只手肯定得废了。但是,墨三升他更不敢得罪,如果把他给供出来了,自己分分钟横尸街头。人家可是黑老大的公子,虽然不能说杀人不眨眼,但是要弄死个把人,那是分分钟的。

“四分钟了,你真的不愿意自己承认?”林千叶盯着那酒保。

“林总,我……。”酒保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墨三升的脸一黑,扫了一眼侧头看他的酒保。酒保一阵哆嗦,跪在地上闭嘴不语。

“你怎么了?说。”林千叶道。

“我…我在酒里下药了。”酒保说。

“下了什么药?你为什么要下药?”林千叶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

“我下…下……。”他委实不知这是什么药啊,想为墨三升顶包都顶不了,他侧头又看墨三升。墨三升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就算这小子随便捏一个药名来顶包,但只要验一下,这穿帮了,他转过头去不再看酒保。

“你看他干什么,难道这药是他卖给你?”林千叶不说墨三升给,而说墨三升卖的,只是想让墨三升有个台阶下来,不和他们家搞疆了。

酒保也福至心灵,点头说道:“是是,我跟墨少说,我喜欢这里的一个女生,问他有没有办法,他就说可以用…用这种办法。”墨三升暗暗舒了口气,觉得这小子不错,帮他扛了个包。

“好,有勇气,敢做敢认。”林千叶道。

“哎呀,厉害,当一个酒保居然可以买得起这么贵的药,看来我也该去找份这样的工作,以后看到喜欢的女人,如果她不从,就跟猪头怪买点药,嘿嘿。酒保哥,那药多少钱一克呀。”一直在吧嗒吧嗒吃东西的葛一针突然说。

酒保不吱声,葛一针也不再追问,他明白这是林千叶要放墨三升一马,当然,也是为了自己能下台,不然墨三升要让她把头治好怎么办。

不过,葛一针可不管这些,他觉得,今天得赚点银子,反正这姓墨的家里赚了不少昧心钱。

他把杯中的酒仰头喝了,伸了一个懒腰对施诗道:“你喝好了没?喝好咱们走吧,没戏看了。”

“哦,走啦?”施诗觉得,他应该还有下文的,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走啊,明天要帮别人复诊,早点回去睡觉。”葛一针说的跟真的一样。

“哦,还要去帮沈老板复诊啊,他的病不是好了吗?”施诗道。

林千叶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小子帮老板过病,难怪有黑金卡,可是,看什么病值得老板送这卡给他呢。

“等等,你是医生?”林千叶来不及想其它了,他是医生,那墨三升的头肯定是他动的手脚了。

“有什么事儿?不会是跟我要钱吧,给卡的人说了,这卡在有龙标的地方消费是免单的。”葛一针当然知道她叫停他什么意思,说这么多,就是要让她叫停自己的。

“哦,不是。我是想让你帮这位先生看下他的头,当然,我们是会付诊金的。”林千叶不想和墨家开撕,虽然她不怕,但龙庭毕竟是正行生意,和一个黑老大开撕的话,肯定不好。

“哦,我觉得他这样挺帅呀,你看肥头大耳的,多福相。”葛一针绕墨三升转了一圈。

“呵呵,还是治一下的好,毕竟,福相泡妞不方便。”林千叶竟然有点想笑。

“嗯,说的也是,原来那样都要用药,变成了这个样,更得用药了。”葛一针慢条斯理。

“你…你说什么,王八蛋信不信我废了你。”墨三忍他一晚上了。

“我不信,你废了我的话,谁帮你治病?”葛一针道。

“这样说先生是能治了?”林千叶说。

“嗯,只要有钱,很多病我都能治。不过,估计你出不起诊金。”葛一针淡淡的道。

“呵呵,你倒是说说,诊金要多少钱。”林千叶觉得他说的有点儿搞笑,龙庭是什么企来,墨三是什么人,怎么付不起诊金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诊金一百万吧。”好吧,他好像这一百万是一百块一样,说的那么轻描写,居然还是看在林千叶的面子上。

第41章:打一拳加一百万

葛一针的话把众人吓了一跳,当然施诗除外,她早有心理准备葛一针会要一二百万的,而对墨三升这种人,如果他要少了,她才会觉得奇怪。

一百万对龙威会所来说,当然不算是什么大钱,但是,那是会所的钱,不是私人的,虽然林千叶是这里的老总,有权动用这么多钱,但是却无权动用这么多钱为墨三升付诊金。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的意思,如果不是看我面子,你还会要得更多一点。”林千叶十分讶然的看着葛一针。

“没错。我时间有限,你们看是不看,爽快点。”葛一针拉着施诗站定片刻,看林千叶和墨三升都不说话,便抬脚往外走。

“拦住他,我的头变成这样,肯定跟这王八蛋有关。我想起了,他拍了我脖子一下后,我的头就变这样了。”墨三升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变成这样,确是这小子搞的鬼。

“哦,难道你是说,我会法术?拍你一下就把你变成了外星二师兄了?墨少,什么事都得有证据,你说我搞鬼,你能使出证据吗?”葛一针道。

“我…我墨三升说是你就是你,不需要什么证据,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今天你不把我的头治好,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关系到自己的脸,墨三升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马上露出了黑二代的本质。

“呵呵,你终于撕下装模作样的伪装了。不过,我跟你说,如果我不乐意治的病,或者患者没达到我要求的病,我是不会治的。就算你拿一支机枪对着我也不会治,你若想我帮你治病,最好对我还是客气些。因为,我看得出,你的病非常严重,若在两个时辰内不治的话,你就要到老阎那儿报到了。”葛一针说的不紧不慢,脸上始终露着浅浅的微笑,根本不把那群黑西装放在眼里。

他怕什么,再过十来分钟不治,墨三升就会头痛欲裂。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还看出,你这病,再过一会儿就要发生病变了,到时候,你会痛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劈开。”葛一针收了笑容说道。

“废话少说,马上帮墨少治病,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领头的黑西装说。

“你凶什么凶,你还是求求你主子,多给点钱你治病吧,你的肝癌马上就要扩散了。真想不通你竟还有这么好力气在外面打打杀杀,这不科学啊。”葛一针看了一眼那黑西装说。

“王八蛋忍你好久了,竟我还骂我有病,我先把你揍一顿再说。”黑西装头领手一挥,几个兄弟便冲上前把葛一针的双手抓住,黑西装上来就是两拳,又用膝盖撞了他两下,顿时间,葛一针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儿就吐出来。

他发誓,一定要把功夫学好,妈的,如果把葛家拳学好了,这几个小烂仔哪是对手。

“停手,你们居然打人,好,我报警,誓要把你帮王八蛋弄进去坐牢。”施诗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连忙掏出电话来报警。

“哈哈,报吧,小妞,赶紧报警吧,看看警察来了会不会抓我们。”黑西装们居然有恃无恐,他们不怕啊,在这个城市,哪个派出所他们不熟。

墨三升的人动了手,林千叶知道今晚的事难了了。

她黑着脸道:“住手,你们居然在我的场子里打人,太不给面子,出去。”不管如何,这是她的地盘,别人在这里放肆,就不给她面子。

“哼,要是不给你面子,老子早就这小子废了。”黑西装头领说。

“你……。”林千叶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声凄厉的叫声吓住了。

“啊!”墨三升抱着头蹲在地上又是一声惨吼,然后实在顶不住了,居然倒在地上翻滚,不停的嘶吼叫痛。

“墨少,墨少,你怎么了。”两三个黑西装过去扶起墨三升。

“怎么了,痛啊,我的头了,好像有人在里面用钢钎凿一样,一下一下的,痛死我了。”墨三升的眼角居然流下了泪水。

混道上的,讲究的是流血不流泪,这小子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流下了泪水,证明真的痛的不可开交了。

“治病,帮墨少治病,要是治不好,老子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黑西装头领抓起葛一针的领子吼道。

“这位先生,你若能治,还是帮他治治吧,别弄出人命来。”葛一针是持黑金卡的人,林千叶可不敢对他有什么颜色。现在她已明白,墨三升这小子变成猪头,肯定是这个脸含邪笑的家伙所为。

“治病可以啊,只需一分钟他就不痛了。”众人以为被黑西装打了一顿他会刁难墨三升的,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整了一下衣裳,便走向墨三升走去。

“很痛是吧墨少,不用怕,我保证,我这一针扎下去,你就不痛了。”葛一针手上拿着一根长毫针,银光闪闪,十分的吓人。

果然,葛一针在墨三升的颈椎上针了一针,弹了几下拔出来后,墨三升的嚎叫便停止了,他真不痛了。

“是不是不痛了?”葛一针坐回沙发上道。

“是是,不痛了,哈哈,你果然厉害,可是我的头什么时候消肿。”墨三升十分高兴。

“那得治,不过也很快。”葛一针道。

“那…那请你赶紧帮我治。”墨三升焦急道。

“可以啊,不过,有些手续要先办一下。”葛一针说。

“什么手续?你赶紧说。”墨三升现在明白,他的病也话只有这家伙能治了,因为就是他动的手脚,不过,虽然心里明白,但他没证据。

“首先啊,你得先付诊金啊。”葛一针慢条斯理道。

“诊…金,真要一百万啊?”墨三升心里的怒火又上来了,他妈的这家伙比自收场子费还要黑啊。

“不是啊,现在是三百万,还有,要打一顿那家伙。”葛一针笑着指了指黑西装头领。

“你…你说什么?你不如去抢,王八蛋,再不治,老子又揍你。”那黑西装叫嚣道。

“没事啊,你来揍吧。不过,刚才我那一针,只是临时性的抑制你们墨少的头痛,再过一刻钟,他又要痛,而且会痛的比上次厉害。你再打我一拳,诊金加一百万,我准备好了,你来吧。”葛一针的话,让墨三升的心如坠冰窟,妈的,只是临时止痛啊。

第42章:嫌命长了

墨三升刚才以为,葛一针被自己手下打怕了,所以乖乖的过来给自己治病,哪想到,这家伙只是给自己临时止痛的,这使得他刚刚升起的那丝恶念马上消散无形。

本来他是想着,哄葛一针把头治好后,把他折磨一翻,然后把他扔海里。

葛一针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要治,就转钱吧。不治,我也该走了,真的没时间陪你们玩。”葛一针再次站起来。

黑西装们一阵紧张,现在知道,这家伙打不得,又不能让他走,好生难办啊。

“我说了,你们墨少的病只有两个时辰,也就是四小时,过了四小时,你们就是给钱,我也无能为力了。当然,你们不信现在可以马上去医院试试。”葛一针走到墨三升面前道,“用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一群学生妹,你不觉得丢人么?会有报应的知道不。”

这一次,墨三升的人没不敢拦阻葛一针,开玩笑,碰他一下,待会又加一百诊金怎么办。

“林千叶,这事你必须帮我解决,否则我真拆了龙威。”墨三升不敢对葛一针怎样,但他对林千叶却没什么顾忌。

“墨少,我觉得,这诊金你还是照付的好,毕竟钱是身外物,身体才是自己的。”林千叶不理会他的威胁。

“三百万怎么付?莫说我调动不了,就是能调动,这件事是发生在你的地盘,也该由你负责。”墨三升说。

“哼,在我的地盘由我负责,刚才你们打人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明明人家只要一百万的,一百万不管是你出或是我们帮你负责一点,都好办是不是,现在好了,三百万。我没办法哈,我打电话给老板,你打电话给墨老大吧。”林千叶说完就要走。

“你去哪?不管如何,你先把那家伙追回来啊。”墨三升不得不转软了语气。

“我去追他可以,但你得有个决断。”林千叶出了门。

出了门,葛一针拦了辆的士让施诗先走,没想到施诗这次居然十分听话,说了声让他小心点便上了车。

不过,葛一针没发现的是,的士刚走,旁边的黑影里开出一辆黑色商务车跟着的士。

的士转了个弯便停了下来,施诗上了商务车。

“让阿虎他们在这里盯着,一直到那家伙安全回去,估计等会这里会有些事发生。”施诗对坐在副驾上的阿龙说。

“知道了,我马上安排。”阿龙打电话安排完又说,“这是龙庭旗下的店子,要不要跟沈文龙说一声?”

“不用,让他们自己撕吧。”施诗很恼怒墨三升这个人面兽心,如果今晚她不是叫上了葛一针,他们一帮女孩子全都会被这禽兽玷污了,想想她就觉得害怕,后背冷汗直冒。

葛一针似乎知道林千叶会追下来,所以,送走施诗后,他站在路边点了支烟,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弄到的烟。

“你好像知道我会追下来?”林千叶走过来说。

“你不追下来,那墨三升肯定会耍赖。”葛一针吐了一口烟道,居然跟老烟枪一样熟练。

“你真的要三百万才肯为他解毒啊,是不是有点太狠了。”林千叶说解毒,没说治病,意思就是说,她知道是他动的手脚。

“我这是在救他,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晚没来,不止他会死,你们也得陪葬。”葛一针道,说的很认真。

“你什么意思?”林千叶不解。

“你知道吗和我一起的那女孩来历绝对不简单,若墨三升今晚下药得手,他会逃得过去才怪。”葛一针虽然还不知道施诗是什么人,但他知道,绝不是普通人。

“她是什么人?墨三升可是本市第一黑老大的儿子,还有我们……。”林千叶没说完,就被葛一针打断了。

“黑老大又怎样?多少夸省的黑老大都死了,何况他只是本市所谓的老大?只要′正府一声令下,再恶的黑老大都是只是一只蚂蚁,真正有实力的世家,绝对不是一个大混混能对抗的,懂不懂?不然,为你老板这种二流富商他们都不动?”葛一针的话让林千叶无语。

“那你……。”林千叶还想说什么。

“这东西还记得不?”葛一针突然把风无边给他的那颗狼牙拿出来。

“啊,你怎么会有我哥的狼牙?”林千叶大吃一惊。

“你哥?”葛一针讶然。

“对啊,他是我妈妈养大的,我从小就叫他哥哥。”林千叶道。

“哦,原来如此。”葛一针恍然。

“原来你说给我面子,就是因为这颗狼牙?我哥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林千叶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你哥现在不是太好,但你的这些问题,我慢慢再答你吧,现在你还是先处理墨三升的事吧,那家伙下来追你了。我建议你还是打电话通知老的吧,这事你办不了。”葛一针对给女人下药的人十分痛恨,所以,他绝对不会对墨家手软。

“喂,那个……。”那黑西装头领冲下来,本来是要叫葛一针上去的,因为他的老板头又开始痛的,现在跟杀猪一样,但是葛一针冷冷的眼神让他不敢再造次,刚才打了他两拳,踢了两脚,就涨了两百万的诊金,他可不敢再惹他,于是他转向林千叶说,“林总,墨少的头…,你看……。”

“这位先生,要不,先上去……。”林千叶还没来得及问葛一针叫什么。

“唉,行吧,谁叫我这人心软,上去看看,不过,无论怎样,诊金不到账,我是不会动手治病的。”葛一针道。

“那个…我们老大正在赶过来。”他觉得,等老大来了,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嚣张。

“谁来都一样,诊金不先惠,我是不会动手的。不过,看在林总追下来的份上,我可以上去再为他临时止痛一下。”葛一针又上去为墨三升临时止了痛。

刚完事,门外进来一个中年大汉,黑李逵一样,五大三粗,胡须连成了一片。

黑西装他们看到进来的男人,就像见了亲爹一样,十分激动的叫了声老大,那声调,居然有点要哭的感觉,就如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看到父母一样。敢情,他就是黑老大墨斗了。

“什么回事,哪个王八蛋要敲诈我们,我墨斗的钱他想敲诈,真是嫌命长了。”墨斗的声音像打雷一样响起。

第43章:花钱买耳光

“怎么回事,墨少呢。”黑面大汉一手把那黑西装领头抓住问道。

“老爸,我在这里呢。”墨三升哭丧着脸走过去。

“啊,靠,哪来的猪头怪。”跟林千叶刚看到墨三升一样,墨斗也被他儿子的模样吓的跳了起来,差点儿就给他一脚,幸好黑西装手快拉住了他。

“为什到会搞成这样,什么回事。”墨斗狂叫,妈的,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指望他统领自己的人马,继续自己的家业的。

“我…我也不知道。”墨三升看了一眼葛一针怯怯的说道。

他看一眼就够了,墨斗马上明白,自己儿子变成这样,肯定跟这个家伙有关系。

墨斗鼓起牛眼瞪着葛一针,葛一针淡然一笑道:“墨少,你到底要不要治病,不要治,我要回家睡觉了,在这里折腾一晚,酒没得一杯喝,觉也没得睡,真是没意思。”

“你能让他的头恢复原样?那还不赶紧治?快点,慢一点老子砍死你。”墨斗高声喝道。

“我是医生,当然可以治啊,不过你得先付诊金。”葛一针很烦,怎么这对白又要重复,他不想再和这些讨厌的人再说话,于是干脆一次说完算了,“听着,我不想再说话,诊金三百万,先款后治病,要治不要治五分钟内决定。别吵,自己去那边考虑去,别说自己是谁,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也别给我扬拳头,你扬一次拳头我加一百万。还有就是,我走后再找我治的话,加二百万,好了,话尽于此,自己想吧。”

葛一针说完,又不知从哪儿弄了根烟,突然就点上了,默默的在一边抽烟,连正眼都没看一下墨斗。

岂有此理,怎么说,墨斗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地下老大,手下一大堆人马跟着挣钱讨生活,他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轻视过,他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怒目圆满,砰的一声,沙煲大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哗啦的一起,桌上的杯杯瓶瓶掉了一地。

“哪来的土鳖,居然敢这样跟我墨斗说话,真是好胆。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把我儿子治好,你就把小命留下来吧。”墨斗瞪着血红的大眼骂道,他气啊,成名以来,还没哪个敢这样无视他的。

“唉,还有五分钟,这一次,会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治就赶紧转钱吧,我可要走了。”葛一针用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丢到烟灰盅里。

墨斗抬脚走到葛一针面前,扬起拳头就要揍地,黑西装可吓坏了,老大啊,打不得啊,墨少的病还得他治,你这一拳下去,他又加一百万,那真是要命啊。

黑西装把墨斗拉以一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把他来之看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就不信大医院里治不了,我先把他废了,然后去医院治。”墨斗还是不信邪。

“老大,估计别人治不了,现在看,这怪病本来就是他下的手。”黑西装说。

“意思他是要硬敲诈我们三百万了?”墨斗气得声音都抖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墨斗敲诈别人的,什么时候被别人敲过这样的闷棍。

“老大,他又飞不了,等他帮墨少治好了病再……。”黑西装满脸的阴笑。

“等等,别走,我们老大马上转钱,账号拿来。”黑西装看到葛一针要走,马上拦住道。

“你们真磨迹,治不治不就是一句话么。”葛一针写了一个账号给他。

“转好了,开始吧。”墨斗的脸本来就黑,这会儿就如一块黑冰一样转了三百万到葛一针给的账号上。

那帮同学们再次被惊掉了下吧,原来赚钱是这么容易的啊,这样就能赚三百万啊。

“钱转了啊,还有我说过,这家伙要还我几拳脚下的,我是懒得动手了,免得脏了我的手。谁代劳?”葛一针转头对那黑西装领头笑了笑道,“要不,你自己来吧。跪下,自扇耳光,记住了,你扇得越重,我治得越快,如果你轻轻的应付一下,可能我要治很久。我没所谓,反正你要扇到我治好你小老板的病。”

好嚣张,好毒。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说过了就要做到的。黑西装头领看了一眼墨斗,发现老大这会儿的脸色已冷到无法形容,他哪里还敢再说话,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开始自扇耳光。

“王八蛋,你给的账号是红十字会的啊。”墨斗看着手机上一条红十字谢谢他的短信,双眼欲裂。

“对呀,我是帮你积阴德。若我自己收了,你肯定等我出门了就抢回去是不是,这下你断了这念想了吧,哈哈。”葛一针大笑几声,拿出针具开始为黑三千解毒。

墨斗站在一边气的咬得齿牙咯咯作响,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已发白。

黑西装还跪在地上用力的扇着自己耳光,十分的卖力,他不敢偷奸啊,万一葛一针故意拖延治疗时间,自己岂不是自找么。

葛一针全神贯注的为一个外星猪头怪样子的人针灸……。

林千叶和同学们都觉得,这场面实在既搞笑又诡异,今晚这里上演的戏,花钱都看不到。

李明和莉莉,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吓的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了。

“唉,终于完事了,累死我了。”葛一针终于完事,地上跪着的黑西装如逢大赦,高兴的发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王八蛋,你玩我是不是,我马上宰了你,收了我三百万,搞了半天,我儿子一点变化都没你居然说好了?”墨斗飞似的走过来抓住了葛一针的衣领就要揍人。

“放手,不放手他就真的治不好了。”葛一针沉声道。

毕竟三百万都花了,墨斗无言的松了手,他发誓,如果这王八蛋治不好儿子的话,他马上就杀了他。

“还有最后一步,正反打他两个耳光就可以恢复原状了,这么暴力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你们自己打吧,记住,要用力,力轻了不顶用。还有这药方,照上面写的去煎药,每天一剂,三天就完全没事了,保证永不复发。”葛一针写了一个药方。

“小子你玩得有些过火了,我从来没听说过治病还要抽耳光的。”墨斗颤抖着身子说。他气的,花三百万儿子还要挨耳光,这是花钱买耳光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再不动手,就是神仙都没办法了。”葛一针十分认真的说。

第44章:不留手

墨三升是黑二代,黑少,谁敢扇他耳光,何况还是当着他老子的面。

但是葛一针说的极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墨斗想了一下,咬了咬道:“三升过来,如果爹扇完你耳光你的病还没好,我就让你把这王八蛋凌迟了。”

“赶紧吧,时间马上就要过了。”葛一针像玩摩术一样,又叼了一支了。

啪噼啪噼,墨斗闭着眼用力抽了儿子墨三升正反两个耳光后,像变魔术一样,墨三升圆球般的脑代,居然真的瞬间恢复了原样。

太神奇了,这太超出认识了,世上竟然有么神奇的医术?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葛一针已下了楼。

“喂,你走这么快干嘛,难道你还怕墨斗派人来追杀你?”葛一针刚拦停的士,林千叶追上来了。

她把的士打发走,拉着葛一针上了自己的车。

“你干嘛?我不是随便的人,再说我和你哥是朋友。”葛一针缩了缩身子看着林千叶。

“你想什么呢,哼,瘦不拉鸡的,就算老娘真的那么饥渴也不会找你好不好。”林千叶轻蔑的瞟了他一眼。

“哼,居然还装成阅人无数的样子,一句话就穿帮了。你知不知道,只有瘦男人可以让女人欲仙欲死。”葛一针突然俯过身子来说。

“流氓,也不知我哥怎么会和你这种无赖交上朋友的。”林千叶发动了车子。

“你哥是个老千,你是个看场黑姐,交上我这个流氓朋友不是很正常吗?物以类聚嘛。”葛一针舒展了一下身姿,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我哥叫你来找我干什么,他在哪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好吧……。”车子上路后林千叶问了一串问题。

“他发生事我不知道,便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看守所里,照我看,他的身体非常不好,如果近期得不到治疗,会很麻烦。至他叫我来找你干什么……。”葛一针看了一眼身材姣好,皮肤嫩白的林千叶,脸笑堆满了邪笑,不再说话。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话说一半藏一半。”林千叶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

“咳,咳,你不是说你不是个随便的人么,怎这么儿却这么随便的看了。”林千叶是什么人,哪会怕他看几眼。

“秀色可餐,虽然我自己不随便,但我喜欢随便看别人。身材真棒,你练的什么功夫啊,把身材练成这个样子,一般的男人,不用三分钟就会被你榨干。”葛一针邪邪的笑道,“不过,你有病啊,不要以为是小事,小病不理会,久了就会变大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没见过你这种人的,见面就说人家有病。”林千叶对他的职业病很反感。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病是不是经常痛,经常发胀,而且,经常反胃呀。”葛一针抚着下巴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千叶很是惊讶。

“呵呵,你管我怎样知道的,是与不是,你自己知道。”葛一针说。

“那你帮我治治?”林千叶嗲声道。

“跟我发嗲没用,我不感冒,要想勾引我,得拿出真功夫。现在,我突然想喝酒。”葛一针说。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在会所才喝过么?”林千叶很奇怪他怎么有这么好的酒量。

“虽才喝过,但是刚刚帮那王八蛋解病消耗了。”葛一针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还早。

找了个烧烤档坐下,林千叶和他干了一瓶啤酒后说:“你还没有把我哥让你找我干嘛告诉我,你不会真要我陪你睡才跟我说吧。”

“你千万不要和我睡,我怕,你是抽水机榨汁机。”葛一针瞄了她一眼说。

“咯咯,你会小心的,保证不一晚榨干你。”她说完,竟然用那尖尖的小舌舔了一下红红的嘴唇。

“我这里有一组数字,你要不要听?”葛一针打了一个寒颤说。

“不急,等会到床上你再告诉我吧。”林千叶荡声说。

葛一针不再说话,默默的喝酒吃东西。

受不了啊,没想到林千叶这么漂亮而且开放的。

两人默默的各自又喝了一瓶,林千突然问:“我哥在那个看守所?我想去看看。”

“我不知道啊,不过,你若真想知道,或者我可以打探一下。”葛一针说。

“行,你帮我打探一下,谢了。”林千叶又和他干了一瓶。

“你有心事?你先别喝醉,我先把那串数字告诉你。”葛一针觉得,把风无边的话带到,他就完成了嘱托。

“你明天有空吗?”林千叶不理葛一针说的。

“有吧,你要干嘛?”葛一针说。

“那串数字,是一个保险箱密码。”林千叶顿了一下又道,“我哥以前开了一个保险算,钥匙放在我这里,但密码他没告诉我。现在他让你带密码给我,他一定遇到了什么大事了。”

“你意思是说,他是在留遗嘱?”葛一针愣住了,他遇到风无边的时候,那家伙很乐观的样子啊,并不像遇到要留遗嘱的样子呀。

“也不一定,也话许是难题,也有可能是让我帮他完成什么事,去看了就知道了。”林千叶道。

“你们好神秘,为什么搞的神神密密的,直接说不完了么?”葛一针很是奇怪。

“你不懂,他是在保护我,他从来都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事,他是怕,有什么事会牵连到我。”林千叶说。

“哦,看来,你们兄妹的感情不错啊。”葛一针道。

“那当然,他最疼我了。”林千叶笑道。

“真羡慕你们,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一个玩伴都没。”葛一针情绪突然很低落。

“那你的童年是怎样过的,……。”她还想说什么,但被别人打断了。

“阿大,他们在这儿。”两个染红发挂耳环的小青年走到旁边看了他们一眼,便高声叫道。

“真的是他那混账吗?”远处几个大汉手拿铁棍砍刀走过来。

惨了,这些王八蛋是针对自己的,是什么人呢?是墨斗的吧,三百万咚的一声就不见了,谁不气。

“确定是他们就上,不留手,往死里打。”那领头模样的家伙说。

第45章:林千叶

来的人不少,十多个,要命的是个个都拿着武器。靠,瞧他们的这个阵仗是要人命啊。

旁边吃东西的人看到这种阵势,早吓得丢下筷子跑得远远的,老板大急,狂叫让他们买单。那领头的用手里的砍刀敲了敲桌子,说再叫就把他摊子砸了。

“哼,你们除了欺压善良还能干什么?因为你们的到来,老板几个桌子没收到钱,你先把那几桌的账付了吧。”葛一针见对方人多,这一仗已避远可避了,干脆压下心中那点恐惧,站起来十分镇定的说。

“哈哈,果然有胆色,都被这么多人围住了,居然还有胆量为别人讨债。行,敬你小子是条汉子,我帮他们付账,包括你的账我也一起付了,不然,老板真得问鬼要。”那家伙的意思,今天葛一针死定了,说完掏出一沓钱丢给老板说,“今天就当我包场了吧。”

那家伙做完这一切,转过来对葛一针说:“这下你满意了吧,可以死得眼闭了吧。”

“青蛇,你们貌似当我林千叶不存在哦。”没等葛一针搭话,林千叶站起来说道。

林千叶的大名,或者说凶名,在本市道上混的人,就算不认识,大多人都是听过的。所以,她的话音刚落那群小混混就开始骚动了。

天啊,她就是林千叶,长的真漂亮。不过,他们马上又想起,她曾一人一刀独自闯进仇人家里寻仇,把那仇人活活吓死在床上的事儿,不由得一阵激凌,把脑子里刚刚升起的那些龌龊打的烟消云散。这样一个女人,再漂亮也不敢碰啊。

葛一针手里已扣了一把寸长的绣花针,准备试试身手,先射倒几个给他们来个下马威的,但林千叶说话了,他只好暂且打住,看看这个漂亮得耀眼的女人要干什么。他可不知道,这个漂亮得让人流鼻血的女人,可不好惹。

“林千叶,这事儿你最好不要插手,这是我们墨门与这小子的事。三百万,钱不多,我们不计较,但是,他羞辱墨少,我们就一定要讨回这个场子。”那叫青蛇的头领说。

“他是我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墨门如果真的要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她顿一下又道,“至于墨少今晚的事,我认为他是咎由自取,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做人不要太过招摇。”林千叶说。

“照你这么说,我们丢了三百万就这样算了,墨少被他那样侮辱了半天就这样算了?林千叶我告诉你,我们墨门,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你最好不要掺和,否则……。”青蛇手一挥,十多人围了上来。

“别动,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就是和我林千叶为敌,凡是与我为敌的人,我保证他以后的日子很难过。”林千叶沉声喝道,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酒瓶。

那些家伙又迟疑了,举着刀棍不敢进攻。葛一针没想到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名的,一声断喝,居然让十多个混混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女人你们怕什么呢?上,谁阻挡我们,把她也一块办了。”青蛇狂叫。

他不止叫,而且还带头向葛一针冲过来,其它的人见老大动手了,便不再迟疑,啊呵一声呐喊,便一起冲向葛一针。

一战已无可避免,林千叶不再打话,左右手各一只酒瓶子闪电一般向两个冲在前面的混混头上砸去,噗,哗啦,一片酒水混着血花溅起,才开战就见红了。

这女人真狠啊,一张冰霜俏脸,一双含怒凤目,竟然让人看了心中倏倏的乱跳,害怕啊。

对这种一窝锋而上的群攻,如果是以前,葛一针是一点办法都没,只能束手就擒。不过,现在他学弹指飞针,好歹也打中了两个,但是由于他还没熟练,而且是第一次使用,慌乱得很,第一把针打出去后,没来得及掏第二把针,噗的一声哑响,他的后背就被砸了一棍。

林千叶果然能打,这时候她已夺了一条铁棍,左冲右突之下,已打倒了几个混混。骤见葛一针被打了一棍,不由得大急,叫他赶紧走,不必担心她。

葛一针倒是想走,可是被围住了哪脱得了身。

林千叶发现他已无力冲出重围,便又高叫他与她靠拢,奋力击退了两个正要对葛一针下黑手的家伙,她自己的肩膀却被偷袭了一棍。

葛一针见状,不由得心头大急,可又无可奈何。眼看着对方把包围圈越缩越小,他大叫道:“林千叶,你突围走吧,整件事都与你无关,你不必淌这趟浑水。”如果林千叶不用顾虑他的话,她应该可以轻易就冲出去。

“小心对敌,不必多说,你是我哥朋友,就是我朋友。要么一起战,要么一起走,我林千叶从来没有丢下朋友的习惯。”林千叶斩钉截铁的说。

他很是感动,这女人和他只是认识那么两小时,她完全可以不用搅进这事里来的,但因为他认识风无边,她就义无反顾的和他共进退,真是女中丈夫啊。

“哈哈,让人好感动,不过,谁也别想跑,还是束手就擒吧。”青蛇哈哈大笑。

葛一针的脚又中了一棍,痛得他几乎站不稳。但看到为了护着自己而被打得浑身伤痕的林千叶,他紧紧咬着牙关又掏出几支绣花针。

擒贼先擒王,他打算用这最后几支飞针把那青蛇打倒。虽然第一次实战,认穴打穴根本就不可能的了,只求打中,就可以减轻林千叶的压力。

他瞅准了时机,正准备弹指飞针,突然黑暗中跳出两个蒙面人,功夫十分了得,赤手空拳的冲人战阵,没一会儿功,竟然把所有的混混都打倒了。

“你…你们什么人,混哪里的,最好不要插手墨门的事,免得惹火烧身。”眼看手下瞬间被这两个蒙面人打倒,青蛇十分震惊,举着一把长刀,声厉内茬的说吼道。

但是,那两蒙人根本不和他废话,把他的所有手下都放倒后,一个闪身,一左一右突然攻到。噗噗,一人击中了他的侧腰,一人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青蛇连叫痛都没来得及,便晕倒在地。

第46章: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两位,敢问……。”葛一针喘了两口气,待要问这两蒙面人是什么人,但是人影闪了闪,蒙面人窜进小巷中倏忽间就不见了。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若是地上一地的混混在鬼哭狼嚎的惨叫,他真的会以为他们从来就没出现过。

葛一针定定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道:“你的朋友太厉害了,但怎么不理人就走了啊。”

“什么?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我可没认识这样的高人。”林千叶说。

葛一针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你朋友,就不知他们是谁了,我认识的人中,最能打的人就是你了。”

“那就怪了,他们会是谁呢?”林千叶找了个凳子坐下,看了看身上的刀伤又说,“他们用的是擒拿手和散打套路,而且他们相互配合的非常默契。从这两点上看,他们应该是当兵的。”

“当兵的?那我就更不认识了。”葛一针肯定自己认识的人不可能这么能打。

“傻,不一定是现役啊,他们蒙了面,主要是不想让你看到他们的脸,难道你以前见过他们?又或者,他们以后还会见面?”林千叶侧头苦苦思索这蒙面人是什么人。

“别想了,管他什以人,只要不是对咱不利就行了。还是想想看,怎样处理肯前的事吧。还有,闹成这样了,黑老狗会不会对龙威不利啊。”葛一针看着地上一地的混混就头痛,他从来没想过,他的生活居然会来一出这么精彩的,这简直就跟演电影一样啊。

“用不着处理,他们会自己处理。这种事,都是私下解决,大家都不会惊动条子,也不会搞正经的生意场所或家人,这是规矩。”林千叶说。

“好吧,但愿他们守规矩,否则你可麻烦了,沈老板也麻烦了。”葛一针说,“既然不用管这些屁事,那就走吧,回去帮你疗伤。”

“不用了吧,你回去吧,我有金创药。”林千叶说。

“你那什么伤药,能比我的好?打架我虽然不成,说到医术,我自信比很多人都好的。走,这会儿你得听我的。”葛一针扶着林千叶拦了一辆的士把她带回家里。

林千叶伤口极多,有些还在敏感部位,要清要敷药,得找个女人帮手,苏英就是最好的帮手。

清洗伤口,缝合,敷药,这么一折腾,竟然弄到凌晨四五点才完事。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今天是帮钟老复诊的日子,他刚吃过午饭,钟春华就到了。钟春华还真是个孝子,虽然可以派人来接葛一针,但是他居然坚持每次都亲自接送。

葛一针跟屋里的两个女人交待了几句,上了钟春华的车。

“这次复诊后,老头子的病就算痊愈了吧。”车子开动后钟春华说。

“可以这样说吧,他现在可以下地走几步了,接下来就是慢慢调理恢复。其实钟老的康复速度是非常快的了,快到令我都吃惊。所以,接下来只需要小心调理,坚持煅炼就行了。”葛一针说。

“嗯,说真的,到现在我都还有点儿觉得是玄幻一样,自从他躺下的那天开始,其实我们已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一直躺到离开这个世界,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让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好了,真是神奇啊。”钟春华感叹。

“呵呵,中医所以神奇,就是它通常能创造奇迹。”葛一针打了一个啊欠。

“还没睡好啊,昨晚不是一点多就走了么。”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如果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没必要像昨晚那样,太危险了。”

葛一针腾的坐正了身子,转头看着钟春华。

“呵呵,这么大的动静,我能这个公安局管治安的人能不知道吗?不过,有些事我们不便管,不好管,所以不管而已。事实上,如果我们强行管了,会打破平衡,反而不是好事。”钟春华说。

“那两个人是你派的?”葛一针问道。

“哪两个?我说了,昨晚的事我们没管,又怎会派两个人呢。”钟春华说。

“哦。”那到底是谁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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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一针到钟家的时候,施诗正在一个咖啡厅里。

“虎哥昨晚辛苦了,谢谢你们。”施诗搅着杯里的咖啡说,“咦,坐啊,你们站着干啥,多难看。”

“小姐客气了,小姐你还是叫我阿虎吧,我们是小姐的保镖,所以站着就行。”站在旁边的阿虎说。

“废什么话,我叫你坐就坐,哪来那么多规矩。”施诗一瞪眼,两个大汉只好坐下。

“他没受伤吧。”施诗帮他们点了吃喝后说。

“有也是皮肉伤,不碍事。倒是那个姑娘,浑身是伤,不过,他的医术那么好,那也不算啥。”阿虎说。

“哦,那姑娘挺厉害啊,居然可以打这么多人,她是什么来跟呀。”施诗很是好奇。

“不知道,若小姐需要,可以查一下。”阿虎说。

“好吧。有空就查一下吧,也不急。还有其它什么情况吗?”施诗说。

“情况倒是没了,但是,有一件事……。”阿虎有点迟疑。

“啥事儿?说。”施诗说。

“我们去保护他的事,全叔知道了,他还说,让我们安排见见他。”阿虎迟疑片刻后说。

“啊!怎么让他知道了?不是说了,不许告诉他吗?”施诗有点恼。

“不是我们告诉他的,但是所有安保人员都是他管理的,他知道也只是早晚一点而已。”阿虎觉得,他知道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又不是干坏事。

“嗯,知就知道吧,不过,不许你们帮他约他,这事儿,我来处理吧,待会送我去趟公司。”施诗说。

“啊!小姐可是从来不去公司的,今天你要去公司?这样会不会引起夫人的注意啊,她注意了,肯定就会问全叔,然后……。,”阿虎说。

“你说的没错,还是找个借口吧,……,要不我今晚请他吃饭吧,你们订个包厢吧,晚点我打电话给他。”施诗不愿意妈妈过问太多自己的事,所以,她必须把全叔争取过来,不能让他去打“小报告”。

第47章:想我了吗

望海楼大酒店,是鹏城高端酒楼之一,就在施氏企业后面的那条街上。

赵全福虽然已进了望海楼,但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施诗今天会突然约自己吃饭,在记忆中,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约自己吃饭。不过,想想也是,她毕竟也就一大三生,大孩子一个。

一个大孩子约自己吃饭,肯定是有什么事了,这丫头会有什么事儿呢?

还没想到一点头绪,就到了。

“全叔,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你知不知道要女孩子等是很不礼貌的?”施诗发嗔道。

“哦,我迟到了吗,我已提前出门了啊。”赵全福觉得好笑,这丫头居然一本正经的装成熟呢。

“天啊,提前出门都迟到这么久,全叔,你是不是真的老啊,还是身体不行了。要注意身体啊,我和妈妈还指望你照顾呢。”施诗只是随口说,只是想调整一下气氛而已,没想到竟然说中了赵全福的心事。他真的身体有病,真的想照顾她们母女啊。

“呵呵,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居然懂得关心人了,没错,全叔确是身体有点儿不舒服。”赵全福摸不明这小丫头今天要干嘛,她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起这些话来了。

“真的啊!!那全叔有没有上医院啊,千万得小心啊。”施诗很是惊讶。

“放心,全叔小心着呢,只是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去几次我也懒得再去了,反正又不响工作。”赵全福本来就找葛一针的,这会儿正好,这丫头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了,倒是可以乘机而为了。

“要不要我找个神医帮你看看呀。”正中下怀,丫头竟然主动提出了。

“你认识医术高明的医生?”赵全福装作很怀疑的样子。

“当然,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啊,他的医术非常的不错。”施诗为了让赵全福不掺和自己的事,为让他不把自己的事告诉妈妈,她正苦于无计怎样拉拢赵全福,没想到他却有病在身,让葛一针帮他治病,倒是甚好的一计。

“啊!你主那个帮上官静治病的那个神医啊?你真的跟他认识?他这种人,怕是不好请吧。”赵全福心里十分高兴,但表面上却十分无奈的样子。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施诗乘机提出了她的要求。本来嘛,赵全福只是想找葛一针看病,并没其它想法。当下,两人结成了攻守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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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葛一针正在后山上的果园里练拳,施诗来电话说又要请他帮望。

“不会又是什么生日会吧,声明哈,如果还那些无聊的事,我可不去了,劝你也别去了,一帮屁孩子,搞什么搞嘛。”葛一针最烦的就是这种什么庆生呀,过节呀,浪费时间啊。

“不是,不是,请你帮一个人看病而已。放心,诊金我帮你说好了,两百万。”赵全福又不是没钱,一两百万对他来说,是小事。所以那天吃饭的时候,他就帮葛一针开了诊金。

照他的意思,上次葛一针帮沈文龙看病收了一百万,而治墨三升的大头病收了三百万,帮赵全福治病,收两百万很公道。

“什么?你胡闹。他是什么人,什么病啊。”葛一针对施诗实在无语。

“放心,他是个有钱人,两百万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事。至于什么病,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帮你们安排好时间了,明天中午,到望海楼来。”施诗说。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帮我做主呢?你是我什么人啊。望海楼是间酒店吧,他住在酒店里?”葛一针有点火,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事都帮他做主呢。

“嘿嘿,我是你女朋友呀,前几天你不是当着我那么多的同学承认了么?”施诗奸笑道。

葛一针有点气结,逢场作戏帮她的事,她现在居然拿来当挡箭牌。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是我女朋友,就得做女朋友该做的事,你知道女朋友要做什么吗?”葛一针邪笑道。

“哼,该做什么都由我决定,你别跟我废话,如果明天你不准时到,我让王三牛去找你。”施诗恶狠狠道。

“施丫头你……。”他想骂几句的,但施诗已挂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葛一针到了望海楼。

他没想到,这么高档的酒楼,生意会这么好的,电梯竟然塞得满满的,他按了最顶层的按钮,退到角落里静静等候电梯的爬升。

“让让,麻烦让一下。”也不知是哪一层,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葛一针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他打了一个激凌,没错,就是女朋友灵灵的声音,他就是发梦也听得出来。她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说出差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么?

他从人群的缝隙去看出,非常熟悉的身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拥着出了电梯。

她来这里干嘛?

干嘛不是不言而喻了么?

这个男人是谁?

当然是相好啊,那自己是谁?是被骗的那人啊。

她骗自己出差,却原来……,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刻,葛一针伸手按了一下开门钮。

出了电梯,那熟悉的人已和那男人进了房间。

他走到那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房号,伸手就要敲门。

自己会不会看错了呢?他希望自己看错了。

想了片刻,掏出电话拨打女友的号码。

她把脸贴在门上,虽然酒店的装修很好,门的密封很好,但是耳朵贴在门上,却还是听得到里面的动静的。

里面果然有电话响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亲爱的,你有电话。”

“讨厌,怎么总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打扰啊。亲爱的,你稍等一下,马上就来。”很甜的声音,葛一针一直都认为这把声音是最美的,但这刻,他却有想吐的感觉。

“喂,小宝贝?怎么想起打电话了,想我了吗?”葛一针的头有点晕,现在证实了,里面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他每次听到她叫小宝贝,都会莫名的就兴奋,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

亲爱的,小宝贝,她居然当着那家伙的面叫小宝叫得那么亲热。若非自己就在门外,若非刚才亲眼所眼,他绝对不会相信,她居然在和别的男人一起的时候,叫自己叫的那么亲热。

第48章:这家伙一定有事

他退到旁边,靠在墙上喘气,他觉得快要窒息了,呼吸很困难。

“喂,一针,你怎么啦,说话啊。”电话里的人听起来很焦急,十分担心的样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想说点什么,但是嘴张了张,却一字没说就挂了电话。

对着房间门牌号拍了一个照便转身离去,刚进电梯,她居然回拨电话,他想都没想便摁掉,然后把刚刚拍的照片发了过去。

把她的号码拉黑,把他的微信、QQ拉黑,做完这些动作,电梯刚好停在顶楼。

虽然刚才拉黑的动作很利索,但是这会他却觉得脚步很浮,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若不喜欢在一起,直接说不就完了么?

刚才那男人,明显已是中年人,也许是个所谓的成功人士,难道,她跟前女友一样,因为钱,所以……。

到了施诗说的门号,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情绪,举手按下门铃。

所谓的总统套房,就是一套豪华的住宅,有卧室,客厅,还有专门的书房兼办公室。

进了客厅,施诗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她当然不会让葛一针知道自己和这个赵全福的关系。现在赵全福的身份是金芙蓉化妆品公司的老板。不过,这也不算假,金芙蓉化妆品公司,是施氏下的一个子公司。

“葛医生请茶”相互介绍过后落座,赵全福给葛一针奉了杯茶,“本来,我是该上门求医的,但施小姐说,你不喜欢别人打扰居所。所以,只好请葛医生移驾于此了。”

“呵呵,赵总客气了,施诗说你肯付两百万诊金,冲这两百万,我是必须来为你诊治的。你付钱,我治病,赵总莫须客气。另外要说明的是,我不是什么神医,我连资格证都没,你最好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请我诊治。”葛一针说的极冷漠生硬,脸上更是冰冷。

这不能怪他,他本来就生气施诗自作主张帮他揽了这么一个事。再加上刚刚遇到的事,如果他的脸还能装出笑容来的话,他简直是世界顶级演员。

“闲话少说,把账号拿来,赵总转付过诊金后你就开始治病吧。”施诗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

“赵总,你确定了吗?”他不理会施诗。

“确定啊,把账号给我吧,照你的规矩来,先付诊金。”为了金芙蓉,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赵全福拼了,怎么说葛一针也是施诗的朋友,不至于骗他两百万。

这病已折磨他几年了,因为这个,不能有正常的性生活不说,还把自信心都完全消蚀清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他肯定早就已向金芙蓉表白了。

他必须把这个病治好,一个男人,若这方面没有了能力,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所以,如果葛一针把他的病治好,就算葛一针再要两百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葛一针不再说话,写了卡号给赵全福。

两百万已到账,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他心里在狂叫。你们真的是因为钱而这样对我么?告诉你们,不是我赚不到钱,也不是我没钱,我只是不愿意用钱去衡量爱而已。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过日子。

以前他总是很懒赚钱,虽然他赚钱很易,但总是把钱花完了再赚。事实上,他花钱比谁都花得快,因为有十多个小孩帮他花钱。

从今以后,他要努力赚钱,他要换一种活法,要让她后悔。

“喂,钱到账了吧,可以开始了,你发什么呆啊。”施诗推了一下他道。

“哦,好,开始吧,你先回避一下吧。”葛一针对施诗说。

“为什么?”她很是愕然。

“因为赵总的病,我不宜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解说。”他看了看赵全福说。

赵全福有些吃惊,这家伙果然名不虚传啊,他大概已知自己什么病了,不然不会赶施诗离开。

“你…装神弄鬼吧。”她很是不相信,全叔有什么病不能当面说的。

“出去吧,先到楼下咖啡喝一杯,我很快就下来,下午还你去逛街,送东西给你,他的病真不宜给你听到。”葛一针说。

施诗瞪大了眼睛,这家伙今天怎么了,受什么刺激转性了?一直以来,就算她开口索取,他都从来不送她东西,就连请她吃饭都选择便宜的地方。今天居然主动说带她逛街,主动说送她东西。

不对路,非常不对路,这家伙一定有事。

“施小姐,麻烦你到楼下要个包厢吧,待会我得请葛医生吃饭。”赵全福说。

看着施诗出了门,葛一针说:“赵总,你的问题我已知道,这病有三年多了吧?”

“你真的知道了?真的不用号脉?”赵全福大吃一惊,看来,这小子真的可以闻味断症。

“待会开方子,脉还是要号一下的。但我现在已你的问题,事实上,这问题并不是那么严重。实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之前吃太多西药,把病情加重了,只需三剂就好。”葛一针淡然说。

“吃西药加重了……?三剂就好?”他张大了嘴。

“是的,这种病,对西医来了,非常多的原因,但每一个原因,西医却又无法解释得清病理。所以,西医给的,全是增加某一种激素的药,甚至直接给你开激素。没错,他们给你药,吃下去就有反应,就见效。但是,这只是提前预支你身体的能源而已。所以西医治这种病,永远都治不好的,他们只能渐渐的加重用药量,让你维持在某一个水平,一直到把你的身体透支完,那么你就完了。到那时候,他们就会告诉你已没有治疗价值。”他说的把赵全福吓的张目结舌,他庆幸自己后来心灰意冷,不再去治疗,否则将会透支的更多。

“那我现在的情况……。”赵全福现在已十分相信葛一针,开玩笑,哪个医院的医生有他那么牛,不用号脉,不用询问就知别人有什么病的。

“你得庆幸,你后期停止了服用西药。问题不算太严重,针灸几次,服半个月药调理调理就好了。不过,你得保证,在没有完全痊愈之前,你必须得继续远离女色。如果因为在治疗途中你忍不住破戒了,那么以后就完全没有办法痊愈了。”他谈然道。

第49章:除车难道还卖其它

不举之症,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是十分棘手的病,但是对于葛一针来说,却不是什么难题。确切的来说,男女科的病,尤其是生育方面的病,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题。因为,他承传的是大师葛洪的医术,虽然不能说完全继承了依钵,但也熟读了其中的精华部份,现加上一些现代技术,区区不举之疾,对他来说还真的是药到病除。

葛洪被誉为房事养生第一人,那绝不是开玩笑的,一小时后,赵全福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的开了门,在门口躬身对葛一针说:“葛医生请,楼下已准备好午餐。”

“赵总你客气了,你已付过诊金,无需如此客气。”葛一针拿起包包下了楼。

“怎么要这么久啊,你不是神医吗?”施诗瞪眼问葛一针。

“嘿嘿,每个人的病不一样,情况一样,肯定有快有慢的啊。”面对这个让他头痛不已的女人,他很是无奈。

“哼,害我等老半天,待会狠狠宰你。”她的话让旁一边的赵全福腹诽不已,不由得为葛一针担心,如果这丫头真要宰他,他那两百万还真的捂不热。

如果你没花过大钱,有钱也未必懂花。施诗是施氏千金,花钱当然比穷苦人家出身的人有一套,一掷千金万金对她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不过,赵全福有些担心得多余了。因为施诗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她若轻松自如的花掉两百万,葛一针就是傻的也会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每一个人的气质都是日常生活沉淀有关,装穷还是扮富都不容易,施诗装了这么久穷,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露出破绽的。

“行行,那赶紧吃吧,吃完我们马上去逛街。”葛一针苦笑道。

“我怀疑你的动机,说说吧,为什么今天这么好?平时叫你请我吃顿好的都舍不得。”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葛一针今天会突然这么反常。

“嘿嘿,我能有什么动机,今天赚的钱有你牵线的功劳啊,所以嘛,让你宰一下也是应该的。以后你若再介绍生意,我还让你宰。”他突然有个主意,既然自己决定换一种活法,那就得好好赚钱才行。

“好吧,你既然这样说,就暂放你一马吧。待会是不是又去汇钱给你那些小孩呀,你是不是每次收到诊金都会给她们汇钱?”施诗很好奇怪他为什么会供养这么多小孩。

“不是每次,是他们需要时汇给他们。我很期待,他们有几个今年要高考了,如果能考上大学的话,我就要更努力赚钱了。”葛一针叹了口气呆呆的想着什么,有点儿失神。

“葛医生,我听施小姐说过你的事,您的仁德爱心,真是让我等汗颜,也让我等万分感动。”他掏出手机,操作了一下,又转了一百万给葛一针。

“你……。”葛一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赵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也为那些孩子做点什么而已,有劳葛医生代为转交给他们吧。”事实上,赵全福是怕施诗宰他太重,帮补帮补他而已。

葛一针顿了顿,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说:“我代那些孩子谢谢赵总了。”

午饭后,施诗和葛一针离开了望海楼。

“你想去哪儿逛?还是女人世界?”葛一针道。

“我才不,那儿的东西太便宜了,我今天要狠狠宰你。我要去万相,嘿嘿,万相的东西还算可以,本来想去更高档的地方,不过看在你还要养小孩的份上,饶了你吧。”施诗挽着他打了辆的士。

逛了一圈万相,花了几万块,大包小包的在葛一针身上挂了十几个,但施诗似乎还意犹未尽。

“我的大小姐,你还要逛那里啊,这样好不好,我把卡给你,你自己喜欢去哪,买什么,自己去好不好,我实在走不动了。”他最怕陪女人逛街了,今天算是破天荒了,但实在累的够惨。

天下男人,又谁喜欢陪女人逛街的。

“好吧,今天就暂且放过你,我们回去吧?”施诗侧头想了一下说。

“这么多东西,我觉得需要去买一辆车拉回去。”葛一针想去车,现在住的地方坐车实在不方便,关键是,他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他要告诉因钱离他而去的女人,他并不是不会赚钱,只是不想太累而已。

“买车拉回去?你是认真的?”施诗发现这家伙今天真的很反常。

“当然是真的,走,我们去汽车城。”说走就走,一会儿,脸上带着浅浅邪笑的葛一针和施诗出现在车城。

汽车城果然大,国产的进口的,什么品牌的车都有。

卖车的竞争其实蛮大的,业务员的底薪其实不高,全提成。所以,车市里的卖车的跟菜市场里卖菜的一样热情,看到有人来,远远就招呼。

施诗说煲马很好,硬拉着葛一针进店里看。实话说,他对这个品牌不喜欢,烂仔车,不适合他。

又去看了笨死车,虽然质量葛一针很认可,但是他觉得有点老气。这款车是有名的老板车,都是几十岁的老板用的,他一个年轻人,他觉得该找一款时尚一点,但又不张扬的车。

“喂,你怎么比女人买衣服还挑啊,你究竟要怎样的车。”施诗有点恼。

“你看看,才逛多少时间?我刚才陪你逛了多长时间?你想想哪款车安全很好,但又不张扬,不老气的,价钱在两百万内的?”葛一针道。

“哦,你早说啊,过对面吧,富好的车一定合你的意思了。它号称是全球最安全的车,据说,从几米高的桥上翻到桥下都不会变形。”葛一针点点,他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懂车。

“欢迎光临,先生有什么需要吗?”葛一针发现一个问题,凡是进国产或合资车店子,那热情的服务让他有点受不了,但是,进这些高端的进口车店子,那服务就差远了,甚至连欢迎光临都叫的有气无力,他甚到觉得她爱理不理。

他开始不明所以,但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又是以貌取人啊,他这一副寒酸样,全身上下加起来也就两三百块的行头,人家不相信他能买动不动就百万起步的车啊。

但他发现,这家竟然不一样,他还没进门,一声清脆而明亮的欢迎光临便响起,一个制服穿着整齐的,十分年轻漂亮的销售员在门口鞠躬相迎。

第50章:理应让他先试

“来这里当然是买车啊,难道这里还有其它出售?”他有点恶趣味的上下扫了几眼这个对他爱理不理的销售员,带点邪气的笑容看起来他就是一条大色狼。

“先生说笑了,车场当然只卖车。”销售员恨恨的回了她一个眼神,如果不是因为怕被扣工资,她绝对会大骂葛一针一场。

“说的也是,车场当然是卖车的。但是,我在网上看到了个段子,说买多少钱的车,就可以获得什么特别的服务。嘿嘿,到底是什么特别服务,你可以告诉我吗?”他的眼神故意的在那销售的胸上溜来溜去。

这女人身段还算可以,就是脸上油光有点多,还有几粒暗疮,内分泌失调啊。

那个销售员再也忍不住了,她两眼一瞪,骂道:“是什么特别服务回去问你妈吧。”骂完转身又叫,“小丽,你过来接待这两位顾客吧,好好表现,你今个月还没业绩呢。”

在这种店子里工作的销售,跟其它服务行业一样,如果不是顾客指定找自己的,谁迎进来的客就是谁的,除非她自己给交给别的销售员。

所以,那个新来的小丽当然明白,她的小组长为什么会把这两个客人给她,因为这两个客人穿的实在普通了点,一点儿也不像可以买得起这里的车子的人。但是,他依然十分感谢那小组长,也十分热情的为葛一针服务。万一,人家是低调的有钱人呢?

小丽虽然对各车型的性能还不是很熟悉,但是她很尽力的,十分用心的解说每一款车的性能,十分的耐心回答每一个问题,葛一针很满意她的服务,但是,他有点不满意车子。

虽然才干这一行,但是小丽还是看出葛一针的不满意的,她心里很是失望,这一小时又浪费了。

“小丽是吧,你才来这里上班吗?”小丽满怀失望的领着葛一针到临时休息区坐下,打了一杯水给他正要离开时被葛一针叫住了。

“是的先生,如果先生不满意我的服,我给您道歉,请多多包涵。”小丽说。

“不不,你的服务我非常满意,我只是不满意车子,还有其它型号的车子吗?门口那辆是什么型号,你怎么不给我介绍啊。”他指了指停在门口的一辆SUV,看上去非常不错,他很喜欢。

“这是我们的新款体验车,还要等下个月才会有货。”小丽说。

“哦,我可以体验一下吗?”外型他是非常喜欢了,他想试试。

“可以的,您到这边来登记一下。”小丽引导他到前台那儿登记驾驶证,领了试驾钥匙。

“小丽,他们干嘛?看中了哪款车?”先前那个销售员走过来问道。

“哦,他们想试试门口那辆最新版SUV。”小丽说。

“什么?你有没有告诉他们那车卖多少钱,他们有没有能力买。”她十分不客气的尖叫道。

“我……。”那车卖多少钱,小丽自己都还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辆推广用的体验车,还没定价呢。

“那车可是要卖几百万的,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真能买得起?就算帮你做贷款计划,你们的条件能通得过么?你们什么工作?月收入多少,有没有社保或其它商业保险?就算通得过,你们首期能付不?首期都要几十万呢。”她噼哩啪啦的像点燃了的炮竹一样问了一串的问题。

钱,又是钱。但是,有没有钱,跟穿着什么有关系吗?身边的女人因为这样而离去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买东西也被别人看不起?

他的心里有一股火苗在往上窜。

“我确是没有工作,也没有社保。但是,这跟买车有关系么?难道你们这里还有规定,顾客穿的普通,就不许试车的?我还没听说过买车都要先证明自己的财产的,这倒是天下奇闻了。”葛一针黑着脸说。

那女人被葛一针反击一时无语,一时不知如何反击才好。他怎么这么淡定呢,难道真的是低调的有钱人?

“咦,这款车没见过呢。哦,是富好的新车型啊。好啊,梁安康不想做我的生意了,富好有新车居然不告诉我啊。”说话间,三个年轻人进了大厅。

葛一针一听这骂人的口音,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苦,尼玛,怎么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王三牛呢。

“梁总,梁老板快快出来,把门口那边的钥匙给我。”为首的年轻人高声大叫。

正准备和王三牛撕逼的葛一针抬眼看去发现,进来的原来并不是王三牛。虽然他和王三牛很像,连说话都像,但他并不是王三牛。这人年龄要比王三牛大些,而且少了王三牛那种痞子之气。这是谁呢?王三牛的兄弟?

“噢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英俊潇洒的王少啊,今天什么把王少吹我们这里来了啊。”先前那个十分厌恶葛一针的那个女人扭着磨盘大的屁股走过来,脸上笑的绝对比菊花灿烂。

“哼,我说了有新款回来跟我说一声的,不要跟我说门口那辆是旧款车。”王少气呼呼的指着门口那辆车道。

“呵呵,那是新车,新车,昨晚才到的车,本来我说打电话通知王少的,可老板说他会亲自打电话告诉你,但早上有相关部门的人来检查,所以……。”这女人倒是能说会道,这话明明是假的,但说的王少无话可说。

“我不跟你废话,车匙拿来,我要试试,有感觉我就开走了。”王少说。

“哦,可以,不过…不过这车的定价还没出来。”那女人媚笑更浓了,那眼神好像怨妇见了旧情人一样。

“没定价又怎样,难不成要千万,就是千万我也不会少你们的钱。”王少毫不在乎,好像一千几百万不是钱一样,“车匙呢,你只顾荡笑干嘛。”

“哦,车匙…小丽…小丽,门口那车的钥匙呢?”她想起刚刚小丽申请了给葛一针试驾的,幸好,这穷逼还没上车,否则这单大生意泡汤了,卖掉这一辆,提成可不少啊。

“车匙我给这位先生了,是他先申请试驾的,理应让他先试。”小丽对这个小组长只敬罗衣不敬人的行为十分反感。

第51章:冲你的服务态度

“把车匙要回来,这车不是他能买的,别想着来这里过车瘾的,擦碰一下怎么办?他有钱赔吗?”那女人脸一黑说道。

“你就这么断定我买不起?万一我买得起呢?”葛一针无法再忍这女人了。

“哼,你要是买得起,我…我跟你姓。”那女人断定穿得像工人一样的葛一针绝买不起这车,她阅人无数,不会看错人。

“别,我才不要你跟我姓呢,你跟我姓就是葛某氏,嘿嘿,我可不想姐弟恋。”葛一针满脸嫌弃的说,“这样吧,如果我买得起这车,你自己扇自己两个嘴吧,然后跟一百个人说你有眼无珠就算了。”

“这......。”看到葛一针镇定自若的表情,她有点懵了,难道自己真看错了,难道这小子真是低调的有钱人?

“怎么?不敢了?你不是断定了我买不起吗?哼。”葛一针又是一阵鄙视。

“哼,老娘才不会被你这个小瘪三吓倒,如果你买得起,我就自己扇嘴吧。小子,这车起码得两百万,就是树叶都要捡一阵子,别在这里装逼吓老娘,赶紧滚吧。”那女人伸长了脖子指着葛一针高声尖叫。

国人最喜欢看热闹了,她这么一整,在场看车的还卖车的全围了过来。

葛一针笑了笑,拿出银行卡和身份证交给小丽说:“冲你的服务态度,这车我不用试了,帮你破个零,这车我买了去下单吧。”

他还真买,这乡巴佬真的是低调的有钱人啊。小丽很是惊喜,她心里本来已以葛一针不抱希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买这车。其它的销售满脸的羡慕,看来,前辈们教的以衣取人的法子不好使,以后还是耐心一点的好,现在这个社会,有人没钱扮阔佬,也有人有钱扮低调。

“哼,别装了,银行卡谁没有,但是,刷得出钱吗?”那女人居然还不服输,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对她满脸的鄙视。

尼玛,刷不出钱人家敢把卡拿出来么?两秒钟就会穿帮的事,人家是白痴啊。

“小丽是吧,去啊,别担心,肯定刷得出钱的。”葛一针不再理会那狗眼看人低的疯女人,催促小丽去下单。

但是,那王少不干了,他笑意盈盈的说:“朋友,这是我的车,你有钱也不能买。”

“这店是你的?还是这车你付过钱了?”葛一针本来不想和他撕的,因为从相貌看他应该王三牛的兄弟,他想为一些无聊的事和王家把关系搞的更僵。但是现在他不想撕也没办法了,这家伙居然先开火。

他猜的没错,这个王少确是王三牛的兄弟,他是王三牛的亲哥。这个叫王磊的家伙,他跟王三牛不一样,王三牛喜欢去夜店,喜欢吃喝玩乐泡妹子祸害女人,这家伙却喜欢玩车,舞刀弄枪,尤其对车,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他不止自己开的一手好车,还能修车改装车。作为本市首席实业家的儿子,居然懂修车,也真是奇葩了。

这辆富好的新款车,他早就在网上查阅过,是原厂的新款,他没想到这么快这里就有现车,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葛一针买走的。

他目无表情的说:“这店不是我的,车我也未付款,但是整个车城都知道,我王磊就是喜欢本市第一辆。所以,……。”

尼玛,你喜欢买第一辆关老子毛事啊,你要买第一辆就该早点来啊,我看上了你才跟老子抢,分明就是跟老子过不去嘛。

“是吗?那是你的事,这车,是我先看上的,所以,这款车你不能买第一辆了。”葛一针不再理会他,走过去找小丽,这小妮子下个单下这么久呢。

“呵呵,我保证,你买不走。”王磊笑着说。

“对,他买不走,王少,我带你去找梁总。”那个小组长看到葛一针来真的,她早就吓的花容失色了,妈的,自扇耳光,痛不痛且不说,要跟一百个人说自己有眼无珠这面丢的太大啊。

没一会儿,这个专卖店的老板就领着王磊出来,他走到休息室对正在那儿看电视的葛一针说,这辆车子他不卖了。

“不卖了?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出了单价,刚刚打了合同付了款你说不卖了?”葛一针笑了笑说,“我没所谓啊,不过,你确定吗?照合同法,你如果这个时不卖,得赔多少我就不说了,你很易赚回来。但毁约的对声誉的损毁,恐怕你很难赚得回来的哦。”

“付过钱了?怎么这么快。”梁总很惊讶,他刚刚五分钟前把单价定下来告诉销售部,这小子却已付过钱,今天的效率怎么这么快了。

这也难怪,因为整销售部和财务什么的,全部人都对这个王少和那个小组长十分的不爽。所以,老板这里单价一定下,马上全部相关的人默默配合,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相关手续,一致要把这车卖给葛一针。

“是啊,这一点贵店做的非常好,我和市电视台的人认识,明天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这事儿报道报道,也好让广大的同行学习学习什么叫时间就是金钱。”葛一针笑容可掬、态度十分的和蔼。

事实上,他是警告那个梁总,别想着为了讨好这个家伙赔钱萧毁约,老子可认识电视台的,要是让他们把这事暴光了,你的生意就完了。

梁总当然听得明白,这事儿还真得斟酌啊,王少再喜欢买车,又能买得了几辆,要是暴光了自己故意毁约,估计这店就完了。

“王少,你看这事……。”他搓着手对王少说。

“不就是赔点儿钱么?你赔了他多少,我双赔补你,总之今天这车是我的。”王磊面无表情的说。

“但是…但是,如果被媒体报道了的话,我…我这店……。”梁总不是傻子,才不会拿整个店的未来去得罪所有的消费者。

“行,我明白了,你为难,我跟他买。”王磊上前一步对葛一针说,“这车子,我多加你五十万转让给我吧。”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银行卡。

“哈哈,转手我就赚五十万,这钱真好赚。不过我不卖,你能拿我葛某人怎样?”如果他先前不是那么嚣张,也许葛一针会考虑的。

王磊眯眼上下看了几眼葛一针,咬牙说:“你姓葛?是个医生?难怪我觉得眼熟,原来你就是葛一针啊。”

第53章:人都是你的了

“咦,你是谁?谁让你坐在这里的?上官,是台里派给你的跟班吗?小子,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是你坐的地方吗?。”他明明早就看到葛一针了,他是故意这样的。

他追求上官静有段时间了,但这个女人从来不肯和他吃一顿饭,看一场戏,然而她居然和这个像跟班一样的乡巴佬一起吃饭。他很气,但这气又不能对上官静撒,也不能表现得气急败坏。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让葛一针好看了。

唉!肯定又是什么富二代或官二代了,看他看上官静的那种眼神,百分百还是上官静的追求者,又躺枪了。

“跟班的就不可以坐在这里,谁规定的?你吗?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啊,你是这里的老板还是联合国秘书长?秘书长也没这权利吧,逗逼。”葛一针觉得自己的运气很是不好,总是会遇到逗逼。

李少的脸一黑沉声说道:“你…你说谁是逗逼,上官你看看,台里怎么能给你安排这样的人呢。”

“看来你真是个逗逼啊,白痴的都知道是说你呀。台里安排什么人,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女朋友劈腿了,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最好谁都别招惹,不然肯定会火烧连营。

“李少,他不是台里安排给我的人,是上天安排给我的人。”上官静微笑说。

虽然她很讨厌这个李少,但是又不能得罪他,因为他的老爸是市府的一把手,更要命的是他的爷爷和自己的爷爷是战友,两位老人家关系很不错,自己不好和他反面。现在好了,可以拿葛一针挡一下,能挡一下是一下吧。

“上天安排给你的人?什么意思?”李安国茫然。

葛一针看了一眼上官静,她的眼进而满是祈求,唉,她要自己挡刀啊。好吧,挡就挡吧,又不是没帮人挡过刀。

“你没读过书啊,这么显浅都不明白,难道一定要别人说出男朋友几个字你才明白吗?”他一脸的不屑代上官静回答,看李少的眼神就好像他真的没读过书一样。

“李少,他是一个医生,非常不错的医生,老爷子的病,或许他有办法。”上官静突然想起,李老爷子的身体一直不好,基本上三天有两天是住在医院里,也亏他是市长的老爸,要是普通人家,早就完蛋了。

如果葛一针把李老爷子的病治好了,李安国是不是就不会再纠缠自己呢?毕竟跟他暗示了,自己是葛一针的女朋友啊。

葛一针又看了一眼上官静,什么意思啊,刚刚要我帮你挡刀,转头又给我拉活,真当我是你的跟班啊。他很是恼怒,这女人怎么能这样。

上官静迎着他质询的眼神蔫然一笑,眼里尽是温柔。

“他就是帮你……。”李少的神色一滞,如果这家伙就是上次十分钟帮她治好失声的那个人,老爷子的病他或许真的有办法,可是自己刚才的态度…….。

李安国是官二代,虽然也有些官二代的习气,但他却绝非一般的纨绔子弟,他很清楚,自己的爷爷如果倒了,对自己父亲的影响非常大的,怎么说,他都是前省委书记,只要他还在,很多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所以,他现在不能倒,最少两年内不能倒,因为明年就换届了。

可是他的身体,市里省的医院都去过了,甚至连京城的大国手都请过了,依然没什么起色。不管这个看上去像跟班一样的家伙是不是可以治好老爷子的病,他都愿意试试,但是,刚才自己那样子对他……,唉!女人有时候会累人啊。

“原来是小葛神医,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实在对不起,我为刚才的无礼道歉。”堂堂市长公子,本市二号衙内,能这样做真是让人意外。

李安国的态度让葛一针大为惊奇,能屈能伸这小子是个人物啊。他一时间还真的不知如何应对这货了,只好挥了挥手,坐正了身子喝茶不再理会他。

“为了表示我刚才无礼的歉意,我想请您吃顿饭,不知葛医生赏不赏面。”李安国十分诚意的说。

“你大概搞错了,我只是个跟班,一个乡巴佬,怎么敢让李少破费。”葛一针淡淡的道。

他看到了上官静的眼神,但是他当没看见。什么意思嘛,刚刚让老子帮你挡刀,没三分钟又让老子帮这个出刀的家伙看病,就算是跟班也不能这样玩的嘛。

李安国看了一眼上官静,向她求救。

“李少你先去准备一下吧,待会我和一针过去。”她叫的可真亲热。

“好,葛医生我先过去准备一下。”李少说完走了。

“上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会让我挡刀,一会又帮我拉活,你当我什么人啊。”葛一针十分不爽。

“呵呵,刀你是必须挡的,这活嘛,你最好能干好。你觉得,让市长老爸欠一个人情不好么?”上官静微笑说。

“你是说,这家伙是市长的儿子?就算我把他们老爷子的病治好了,你觉得他们这种人会记恩么?在他们眼里,别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绝不会记别人的恩。”葛一针虽然惊讶李安国的身份,但是一点儿也不热情。

别人或许觉得,和市长老爸看病是一种荣幸,可以和权贵拉上关系,但在他却一点儿也不稀罕这种关系。

“别人或许会像你说的那样,但是李老爷子却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两家是世交,虽然近年来丢淡了,但对李老爷子我还是较了解的。”上官静说。

“我才不理他是怎样的人,你就告诉我,我能有什么好处,什么欠一个人情,那都是虚无飘妙的东西,人家不还你人情,你又能怎样?所以,实际利益最重要。”葛一针很不爽上官静这样摆他的道。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这好处还不够大吗?”上官静突然走过去附在他的耳边说,“你给我起来吧,刚才说了,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

一阵幽香扑鼻,葛一针感觉小腹一阵热流上窜,心率竟然瞬时加速,这是一只祸国殃民的妖精啊。

第54章:你不去抢

“整个人都是我的?那你什么时候把自己交给我?”葛一针的脸上又爬上来一抹邪邪的笑意。

“随时都可以呀,如果你真的心急,吃完饭就去酒店吧。”上官静笑道。

“今天就算了吧,你亲戚来了。”葛一针说完站了起来向李少的包厢走去。

上官静愣了一下,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亲戚来了呢?突然想起,这小子可以闻味断症,知道她亲戚来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讨厌,等我啊。”她快步追上去挽着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让那两坨肉在他的手臂上蹭。

“妞,你这是诱惑我啊。不过,无论你怎样诱惑,我都得好好考虑是不是帮你李少的忙。”他是不太乐意帮官员治病的,因为不知是不是该收他们的钱。

“来了啊,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进了包厢后,李安国十分热情伸出手来对葛一针说,“李安国,刚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这货果然跟一般的纨绔子弟不一样,十分钟前还和葛一针怼的面脸耳赤,这一会竟然把姿态放得如些之低,确是能屈能伸。

“哪敢啊,跟堂堂的本市大衙内较劲,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吗。”葛一针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既然要换一种活法,首先就得攒累人脉,金钱,因为这个社会,如果你没有权,又没有钱,还没有一点人脉,你就只能卑微的活着。

他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突然又想通了一件事,上天既然给了自己特珠的异能,自己又有一身的医术,为什么好好发挥呢。

有些人有钱,但却没健康,他们既然愿意拿钱来换健康,自己为什么要客气呢,后面还有一群小孩等着用钱。或者,换一种活法后,可以支助更多的贫困小孩。

“李少,你确定这个家伙是个医生而不是某工厂开除出来的工人?”李安国还没来得及介绍一起来的那两人给葛一针认识,其中一个满面倨傲的家伙先发声了。

“呵呵,他不止是一个医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上官静上前一步说。

“是吗?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一个医生。”那家伙用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葛一针说。

“怎样子的样像医生?难道知生额外上还刻有字不成?别以为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就乱来,生老病死跟有多少钱有多大权没关系的,这是老天唯一最公平的一点。劝你一句,不要为了显示你有多强大而吃蓝丸仔的,否则,不用多久你就举不起来了。”葛一针还他一个鄙视加嫌弃的眼神,这货小小年纪就要吃蓝药丸,一定是一个色鬼。

“王八蛋你说什么,竟敢咒我?信不信我……。”那家伙还没说完,又被葛一针打断了。

“你是不是想说,信不信你会把我打死,我不信,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就算有点权有点钱也不能横行的。再说,我在帮你看病,在救你的命,你老爸知道了我帮他挽救你们家的香火,他还会谢我,又怎么可能让你胡作非为呢。最近腰酸腿软,轻轻运动一下就浑身大汗淋漓吧,而且出的汗是冷的。以前吃一颗就可以运动一阵子的,现在要吃两颗才有用了吧。现在射的量也极小吧,估计你的量还没有六十岁阿伯的量多。你知不知道,你已危在旦夕。”葛一针十分认真的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家伙十分震惊,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真的是神医么?

“我不是神医,但是我就是知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葛一针淡淡说道。

“好,算你厉害,既然你已知道我什么问题,你就帮我治治吧。”那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别人帮他治病还沾了光,是一种荣幸一样。

事实上,在大多数人看来,能帮公安局长的公子治病,确实是一种荣幸,怎么说都拉上关系了嘛,最少以后可以吹牛说自己为局长儿子治过病。

但是,那是葛一针以外的人医生。

葛一针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那家伙,他真不明白,难道他老爸的职位比李安国老爸还要高点?他老爸是市委书记?但不像呀,看他和李安国之间的神态就知道,他老爸职位肯定比李安国老爸职位低。

但是,李安国都把姿态放的那么低,他却那么嚣张,这只能说他真的是一个逗逼。对于真的逗逼,葛一针是不屑于与他一般见识的。

“帮你治病可以,三百万诊金先惠,诊金什么时候到账,我什么时候帮你治病。若出不起诊金,一边呆着去。”葛一针冷冷的说道。

咝!这是抢劫么,他妈的,治一治不举居然开口跟人家要三百万?

“看一下就三百万,你还真敢要。王八蛋你不去抢,去抢快较快一点,你还当医生干嘛,我记得出门转左就是银行。”那男子觉葛一针是故意和自己过不过,怒气顿生。

“我看病就是这么贵,不相信你可以问问沈文龙呀,或者墨斗,你给不起这么多可以不叫我看啊,你生什么气呢,你知不知道,生气对你的病也是有极大影响的,生气五分钟比撸五分钟伤害还要大。”也不知葛一针说的是真的假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家伙害怕那玩儿真的举不起来,顿时闭嘴不敢再叫嚣,但是闭着一股气更难受,竟然闭气闭的直翻白眼。

“好了好了,安少稍安勿燥,先吃饭,看病的事回头再说。”李安国终于出来打圆场。

毕竟,李安国市长儿子,自己老爸还在人家老爸手下当差,李安国打圆场了,安少便不再说什么,心想回头把老爸的名号摆出,就不信他不给自己看病。

“李少,我和上官还事,吃饭就下次吧。老爷子的病,如果真需要我帮忙的话,明天联系我。”经过这么一折腾,坐在一起吃饭已没意思,干脆找个借口就此别过好了。

“对对,我们要商量一个节目,李少,下次约哈。”上官静知道葛一针的意思,连忙随声附和。

巧的是葛一针的电话这时候响了,一个陌生电话。

第55章:换一种活法

“喂!哪位。”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出门,这电话来得及时,正好不用跟三个官二代多啰嗦,可以借此走人。

“葛医生,是我,富好车老梁。你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找你。”电话是车行梁老板打的。

葛一针迟疑了一下,报了位置。

他刚和上官静刚出门没一会儿,一辆还没上牌的富好新SUV停在他们面前。这款车,貌似就是刚才和王磊争的那辆啊,怎么……。

“葛医生,你的车。”梁老板从驾驶室下来,把车匙递给葛一针,“现在试试,还是先找地方吃饭?照时间算,你们应该还没吃吧,上官小姐。”

“我的车?这不是给王……。”葛一针有点迷糊。

“哈哈,那辆他开走了,这辆是我从保安店调过来的,我有三个店,这次样车来了三辆,既然你喜欢,就先给你吧。”梁老板说。

“哦,原来这样啊,谢谢梁老板了。”心里想,这家伙还真的懂得做人啊,如果他早说还有一辆,自己就赚不到那王少的一百万了。嗯,这老小子既然这么会做人,回头好好帮他们夫妇看看。

“上官小姐请上车,去望海楼吧,我请客。”梁老板打开车门请上官静上车。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先把账号给我,我先把车款转过去给你。”葛一针说。

“这个不急,先去吃饭吧,晚了。”收钱的都不急,付钱的急啥。

到了望每楼,葛一针又想起中午那一幕,她和那个中年男人在房间里打情骂俏的那一幕,心里一阵抽蓄。

在一起或不在一起,爱或不爱其实都没所谓,但是,为什么一定要与钱搭上关系呢?难道,现在这个世界,没钱真的不配有爱么?

上官静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发现葛一针到望海楼后,脸色就变的非常难看。

“一针,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变的这么难看?”落座后上官静问。

“哦,没事,我是医生,怎么会不舒服呢。”葛一针抽了抽嘴角,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上官静不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问得太多会让别人不舒服。

点了一支,慢慢吐着烟,看着走来走去的服务员,耳边的喧哗嘈杂渐渐远去。他的思绪突然飘远。所有的住事,一幕幕的从眼前漂过,甜酸苦辣种种滋味涌上心头。

望海楼的菜,其实是本市最好的了,但是今晚葛一针却味如嚼蜡,倒是酒他觉得挺不错,他喝了很多酒。

他喝醉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喝醉,第一次,好像也是因为女人。

很多人喝醉了就会发酒疯,骂人,打人,摔东西。幸好,葛一针喝多了只会睡觉,若不然,上官静还真不知怎么办。

他不知自己睡在哪里,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香甜的梦。

梦里她温柔如水,却又热情如火,她百般的迎合,抵死的缠绵。

梦里他又感觉自己在划船,风浪很急,小透船儿随风逐浪,起起落落上下颠簸。

是梦就会醉,他突然醒了。

翻身坐起的时候,发现自己貌似并非在家里。

要命的是,还发现身边有一具身无寸缕的横阵肉体。

是梦里的她?是那首小船儿?

“醒了啊,干嘛不多睡一会儿?”甜美而温婉的声音,就听声音他都知道这声音属于谁,因为她的声音是他治好的。

“你…,我…。唉,对不起。”原来梦并不是梦,“船儿”就泊在旁边。

她也坐了起来,从侧面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用想,这是我自愿的。”

“可是,我……。”他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真的,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那天从楼顶下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上官静抱着他,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轻轻的抚着他胸膛说。

“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本职,你不必这样。”葛一针非常震撼,他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的。

“既然起来了,就去梳洗一下吧,估计待会儿李少就会来电话了。这是一个机会,不管你需不需要,这种机会你一定要抓紧。生活容不得人清高,也许有天你会用得着。”上官静突放开了他,把他赶进了浴室里。

闭上眼,任凭清凉的水喷淋。

就这样转折了么?就这样和她再见了么?就这样别了过去?

好吧,新的生活,就从现在开始吧。

洗完澡,穿着整齐后,他亲了亲上官静道:“上官,谢谢你。”

她很是愕然,这个男人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呢?“你谢我什么?你干嘛要谢我?”

“因为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而你是我新生活中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要谢你。”葛一针认真说。

“新的生活?”上官静有点迷糊,他的过去又是怎样的呢?

“应该是李少的电话,先接电话吧。”这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电话是梁老板打来的。

“葛医生,起床了吗?”梁老板有点小心翼翼。

“哦,起来了,谢谢昨晚梁老板的晚饭。不过,今天我有点推不掉的事,所以,帮你们看病得要明天。”上官说的没错,李家这个人情必须抓住,不要以错过。

“哦,行,也不急在这么一天。那明天我们恭候葛医生大驾。”梁老板激动中有点淡淡的失望。

“放心,你的问题并不严重,保证你们明年会添丁。”以前葛一针从来不会主动的去说这样的话。

刚挂掉梁老板的电话,李少的电话果然来了。

“葛医生,你现在能来一下仙湖疗养院吗?”李老爷子没住在家里。

仙湖疗养院是高级疗养院,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住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住的都是省厅以上的退休高官,普通人想进去看一下都难。

“行,待回我去看看老爷子吧。不过,我可是没资格证的中医生哦,李少可考虑清楚?”李老爷子身份不一样,自己没资格证,若不事先交待清楚,万一有什么的话,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第56章:水平

喔,葛一针的话让兴奋莫名的李大少顿时如一盘冷水从头浇下一般。李家不止他一个三代,大家都努力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他满以为这一次自己找到葛一针帮老爷子治病拔了个头筹,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没有资格证的赤脚医生。

老爷子身子有多重要不言而喻的,这是绝对不容有失的,他不敢自己做这个主。再说,就算他冒着危险做了这个主,老爷子身边围着这么多医生,万一他在众人面前漏了底怎么办。

“葛医生,我先跟我老头子汇报一下,你等我电话吧。”李安国没打电话给他老爸,而是打电话给沈文龙了。

昨天葛一针说过,他跟沈文龙治病,他得了解一下。

在沈文龙那儿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想了一下又打电话给上官静。

上官静刚从浴室里出来,李安国的电话来了:“李少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想问一下,那葛一针的医术真的很厉害么?他上次只用十分钟就把你治好,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李安国说。

上官静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葛一针,展颜一笑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对李安国说:“难道你认为上次我要自杀是炒作?这么多媒体的报道是配合我炒作?”

“不是,他刚才跟我说,他还没资格证。你知道,老爷子的身子不容有失,我必须谨慎。”李安国说。

“那我告诉你,他的医术真的很高,他上次只在我身上刺了几针,我的病就好了。”上官静的肯定,给李安国吃了一颗定心丸。

“李大少的电话?”葛一针抱着她的纤腰说。

“嗯,李家嫡系三代有男丁三人,都努力在李老跟前表现,以便获得更多的家族资源支配权。如果李安国能找人把李老的病治好,他在家族的地位会提高一个档次,相反,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就会被打入冷宫,以后休想再有出头之日。”上官静说。

“嗯,我刚才跟他说了,我是个无证医生。”葛一针说。

“还是找人把这个证办下来吧,行医持证这个规定且不说它是好是坏,但你在这个社会中就得遵守是不是。没这个证,很难发挥你的才能。这件事交给我吧,我还是认识些人的。”上官静道。

“唉,说实在的,以前我压根就看不上这个什么狗屁证。因为拿到这个证并不表示就真的能治病了,我去考过,考的那些东西,根本上与真正治病没太多关系。”他叹了一口气说。

“且不管它是不是真有作用,但你在这个环境下,你既然不能改变它,就唯一有适应它是不是?别担心,我来帮你办。不过,如果你把李家老爷子的病治好了,这事儿就简单了。”上写静说。

“好吧,听你的。”耳鬃斯磨,葛一针又有反应了。不过,上官静却是个极有分寸的女人。

“干嘛呢,昨晚要了三次还不够?忍忍吧,李少的电话应该要来了。”她站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去。

“昨晚三次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就感觉做好一个梦。”葛一针追过来抱着她的臂膀说。

“哼,你醉得像一头死猪一样,不过你这人也怪,虽然醉了,但那话儿却……。”她的脸突然红了,这家伙昨晚真勇猛,想想她就肉紧。

李少的电话果然来了,他让葛一针现在过去,他在疗养院门口等着。

仙湖疗养院建在湖边的一个小山坳里,三面密林环绕,前面是碧波微荡的仙湖,环境自然优雅,灵气隐现,与宏法古寺只隔一个小山包。

这个疗养院并非一般的疗养院,而且不说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单说这里的安保和建筑设计就与别的疗养院完全不一样。

安全保障做的很严密,明岗暗哨非常多,还有荷枪实弹定时巡逻的人。

如果不是李安国出来带,葛一针绝对进不去的,如果硬闯,那些持枪的安保人员绝对会开枪。

李家老爷子住在山坳尽头的小别墅里,葛一针随李安国进来到来的时候,厅子里已聚了几个人。有李老爷子的保健医生及疗养院医生,还有从省人民医院过来的专家及军区医院过来的军医。

葛一针看这阵势就不爽了,尼玛,这么多医师这么多专家在这里,他严重怀疑李安国是不是真心请自己来帮他爷爷看病的。

事实上,和他同样不爽的还有李老爷子的保健医生李默然,老爷子的身子,一直是他照看了。现在突然叫了这么多人来,这不是说他医术不行么。

“黄博士,我老头子的身体到底什么回事,为什么反复的这么频繁?而且越来越严重呢?”说话的是李安国的二叔李红军,在军区任要职。

这次他不止带了军医过来,还从省人民医院要了黄博士过来。黄博士留洋博士,内科专家,在国外获得过多个医学奖,回国后享受特殊津贴特殊人才,是省人民医院的镇院之宝。

据说,这次他所以跟李红军到这里帮李老爷子看病,是因为帝都有人发话了,否则,他是不轻易出诊的。

“初步断定为骨髓瘤性肾病,但具体还得等几份化验报告出来才能确定。”黄博士看了一眼李红军说,表情严肃。

“啊,黄博士,这个病是不是很严重啊。”听名称就够吓人了,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李红军都不由得惊慌起来。

“别紧张,这只是初步的诊断,最后结果,还要检查报告齐了才能确定。再说,就算是这个病,现在的也是有手段进行干预的。”黄博士没说治疗,只说干预,一般人是听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在场的人除了李安国叔侄,都是行内人,不由得脸色微变。

“怎么可能,老爷子的身体,每个季度我都会帮他进行体检,如果真有肿瘤,不过能一点线索都没发现的。”保健医生李默然忍不住说。

“你没发现,是因为你的水平不够。”黄博士傲慢的说。

“我水平不够,还有医院这么多医生,难道他们水平都不够吗?老爷子近一年都是在市中心医院做的体检。”李默然很不爽这个傲慢的家伙。妈的,不就是喝过几天洋马尿么,在这里装什么逼呢。

第57章:我证明他能治病

“既然你们也有这样的水平,为什么你们治了这么久没治好患者的病?如果你们的水平够了,干嘛要把我从省城里请过来?就是在帝都医院,也没人敢质疑我的诊断,你一个家庭医生,有什么资格质疑我?”黄博士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量。

这些人干什么啊,老子可是留洋双博士学位的专家,我说的话就是权威,一个不知所谓的家庭医生居然敢质疑我?黄博士十分的恼怒。

“把这些无关要紧的人赶出去吧,免得在这里干扰我诊断。”他转头吩咐站在旁边的李红军。

李红军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你就是再牛逼也只是个医生不是,老子怎么说也是副师级的军官,什么时候受你指挥了。不过,为了自家老头的病,他虽然不爽,也只能忍了。

“黄博士,他也是紧张老爷子的病而已,你就让他在这里跟你学习学习吧。”李红军本不想理他的,但想想还回他一句话。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就留他在这里,但得闭上臭嘴,不要质疑我的诊断和任何决定。”黄博士趾高气扬的说。

李默然虽然恼怒他的态度,但是为了给李红军面子,他不敢再吱声。

其实,大家都看不惯这家伙,但是其他人都不受李家管的,他们才不会像李默然那样对这个眼生在头顶上的家伙。

“那现在确定了我家老头是骨髓瘤性肾病了?接下来怎样治疗?”李红军说。

“唉,把老人家送到省人民医院吧,便携的设备,精度毕竟没有台式的大机精准。虽然初步确定是这个病,但我还想再做多几项检查,但在这里条件所限,这几个检查做不了。你放心,到了省人民医院,无论查出老人家是什么病,我都会亲自担任他的主治。”领特殊津贴的专家亲自当主治,这确是给足了李家面子了。

“哼,这一沓就是上星期在省人民医院做的检查,你还需要做什么检查呢?难道省人民医院,除了你,别人都不懂看病了?”李默然从房间里拿出一沓检查报告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

“说你水平不够就是水平不够,一周前的报告,可以用来做现在的诊断依据吗?”黄博士像看傻逼一样看他。

“不可以作为依据,可以作为参考,你刚才看过了,现在的报告和一周前的报告,几乎是一模一样。”李默然和黄博士怼上了,大家心里暗爽。

既然报告一模一样,是不是说,再次去省人民医院检查也是瞎折腾呢?

黄博士想了一下说:“我的诊断就是骨髓瘤性肾病,这个病,如果照我的方案去干预,我保证比别人的方案效果好,至于采不采用,就随你们了。”

“你的方案,不外乎就是化疗,然后配合一些药物,如什么磷酸盐什么的。但是,你保证这样治疗有效?其实,你连是什么都不敢确定,你所以让要求把人折腾到省城里,只不过是想在自己的地盘里,你怎样折腾都没人质疑你罢了。”尼玛,检查了一大堆还不能确定什么病,这是什么狗屁博士,葛一针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事实上,这也难怪人家的,因为李老爷子的这个病,从检查结果看疑似的病实在太多,他只想着回去慢慢逐一排除。

葛一针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心里大震,尼玛这货是谁啊,你这么直截了当的,不留一点面子的质疑人家真的好吗?人家可是留过洋的。

心里最爽的是李默然和李安国,一个心里高兴,终于有同盟了,一个心里想,这小子果然有胆,这么多专家医师在这里,他居然敢发话,他可是连资格证都没的啊。

“你是谁?你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这样质疑我,不,你这查污蔑。”黄博士瞬间暴怒,因为葛一针说中了他的想法。

“我当然是医生了,不是医生肯定被你忽悠的云里雾里的。”虽然没证,但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就是一名医生。

“你也是医生?实习医生吧。你是哪个医院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颖我,啊不,污蔑我。李先生我强烈要求,把这些无关要紧的人赶出去,这么严肃的会诊,怎么会有一个实习医生来这里捣乱。”他简直要疯了,妈的,怎么连一个实习医生都这样大胆啊。

不过,你是在会诊吗?都是你自己在诊好不好。

自从回国后,去到哪里别人都把他顶在头上当神一样,但今天在这里却遇到这么两让人抓狂的疯子呢。先是这个家庭医生质疑自己的诊断,现在又钻出来一个实习医生。天啊,这地方是什么回事。

“我不是实习医生,我就是医生,中医生。”葛一针淡淡的道,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这神态,再次让黄博士暴跳如雷。

“赶出去,江湖骗子,中医也能治病?拔几根野草煎水服了就能治病了?你是不是穷疯了啊,居然跟到这里来行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有点竭斯底里。

“你能治为什么还不治?哼,折腾了半天,连症都不敢断,还说治病?双博士学位,呵呵!!”葛一针再次蔑视他。

“这位小朋友,虽然我也承认中医能治病,但是,你这么年轻,你确定你能背得出汤头歌了?中医,不都是老头老太吗?”刚才看到李默然怼黄博士还在暗爽的一个家伙,这会儿居然也站到黄博士一边去质疑葛一针。

“万事总有例外,虽然大多中医生是上年纪的人,但也不是绝对的呀,这完全得看个人资质。你看,这位海归大博士年纪明显就比你年轻,为什么你考不上博士呢?”他的意思就是,他资质好,所以这么年轻就懂中医了。

“来人,来人,把不知所谓的骗子赶出去。”这个家伙被葛一针一顿抢白,比黄博士更气急败坏。那有这种人,当面打脸的。

“我证明真的是医生,我证明他能治病,而且很能治病,医术不是一般的好。”外面进来两个中年男人,说话的赫然是市公安局钟春华。

第58章:只给信我的人治病

进来的是市长李兴邦及市公安局副局长钟春华,李安国看到老爸来了,连望迎上去说葛一针是他请过来为爷爷治病的。又把葛一针给上官静、沈文龙治病的事说了一遍。

厅子里面的几个医生,看到李兴邦和钟春华进来,都不再吱声。开玩笑,公安局长都说这小子能治病,自己还废那么多话干嘛,那不是招不人喜欢么?

不过,那个省城来的黄博士却不认得进来的这两位是什么人,他自恃自己是双博士海归,又是领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人。所以,他翻着眼语带不善的说:“你又是什么人,你是专家还是教授?你怎么证明他懂治病?”

钟春华看了一眼这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黄博士,淡淡的道:“我不知怎样才能证明,不过,有真实例子,他经手的个案。本市的餐饮大王沈老板曾经请他治病,具体什么病我不知道,不过,沈总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一样。另外,我老爷瘫痪在床两年,跑遍全国知名的大医院,花费无数,却没有一点起色。但这位葛医生只用两小时就让他坐了起来,只用一天时间就让他站了起来,然后用一周时间就让我老父可以到公园散步。”

全身瘫痪两年都可以重新站起来并能自由行走,这是什么逆天的医术啊。众人听了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上。

“葛兄弟,最近都在忙啥?怎么连电话都没一个啊,我爸老念叨要登门道谢。”钟春华拉着他的手说话,完全不再理会在一边惊疑不定的黄博士。

“呵呵,最近较忙,没在市里,所以……。”葛一针笑道。

“好吧,李老爷子的身体什么回事?我听领导说他这病反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你可得好好帮他诊治诊治,李老爷可是作过大贡献的人。”钟春华说。

“哦,我也是刚到。诊治可不敢啦,我主要是来学习的。”他的话听起来谦虚,实际上是给别人挖坑,如果有人真认为他是来学习的,脸蛋到最后肯定会被打的啪啪响。

钟春华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那个满脸不忿的黄博士,然后对李兴邦说:“领导,我觉得李老既然看了这么多西医没都没起色,不如让中医看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老爸现在好了?”李兴邦和钟春华私交不错,除了公事,私下里走的较近,所以钟春华父亲的病他是知道的,他亲眼看过软趴趴的瘫在床上的钟老头。

“当然,现在天天早上到公园晨运,还吵着要练太极,不过葛兄弟说现在还不宜练功才作罢。”钟春华说。

李兴邦点了点头,看了两眼葛一针,这小子这么年轻,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他转头问那个黄博士:“你就是省城过来的黄博士吧,我父亲的病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的初步诊断的是骨髓瘤性肾病,但要最终确诊,我还要多做两项检查,但是这里的条件不允许。”黄博士虽然不知道李兴邦是什么人,但从众人恭敬的神色中他知道李兴邦的身份不简单,所以态度不再那么倨傲。

“李默然,在这之前,我听你说是什么淋巴瘤性肾病是么?”李兴邦公务繁忙,李老爷子的病又时常反复,看的医院多了,他确是记得不得了。

“每个医院的诊断不一样,也有诊断为淋巴瘤肾病的,但还没人诊断过为骨髓瘤肾病。”原来这样,难怪这家伙刚才和黄博士怼的那么厉害。

“好吧,我知道了。如果老爷子再折腾一次去省里,你认为他能吃得消吗?”李兴邦说。

这个问题,可把李默然问住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如果他说行,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那他这个保健医生的责任就大了。如果说不行,万一在这里治不好,以后别人一样有话说。

“这个…这个……。”他不敢回答。

“我觉得不要再折腾李老爷子,再折腾下去,就算没病也给你们折腾出病来。”葛一针已随李安国偷偷进房间里为李老爷子号过脉,是什么问题他心里已有数。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发言权?你就算懂一点中医,你连报告都没看,你就断定他是什么病?”黄博士就是想把李老爷子弄到省城去,有人反对他的决定,他就肯定得跳起来怼回去。

“我们中医,是不需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报告的。”葛一针淡淡说道。

“哼,中医就是骗人的东西,用手摸一下就知道什么病,这简直就是糊弄人。”黄博士说。

“你是华人吗?你知不知道你祖宗连西医两字都没听过,为什么他们一样能健康生活,并传宗接代。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认为是装神弄鬼的中医,根本就不会有你,因为你你的祖宗肯定会病死,死光了,哪来的你。”葛一针以前一向低调,但是昨天开始,他就决定要高调。

“你…你骂人,你…人身攻击。”黄博士气得大叫。

“谁骂你了?我说的是事实。双博士学位,哼,若没电,没仪器,你能开得出来一个方子吗?没电的话,你连感冒都治不好,这也算是医生么?弄了一大堆这样的那样的检查,然后讨论了一天都没确诊一个病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权威。是什么权威啊,误诊害人的权威吗?李老爷了七八十岁了,来一个人检查一次,换一个医院检查一次。抽血,验这样验那样,没病也被你折腾得半死。”葛一针一反常态,居然噼哩叭啦的一通大骂,把所有人都骂懵了。

兄弟,大家是斯文人,有些事,大家心照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啊。

黄博士指着他说不出话,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说:“你…你......。”你了半天,硬就是说不下。

“小葛是吧,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治老爷子的病,是吗?”李兴邦说。

“只要你信,我就有办法,我只给信我的人治病。”葛一针傲然说道。

第59章:我老头就交给你了

“狂妄,不知所为,懂一点点中医就以为自己是神仙了。李先生,李老的病非常严重,我建议马上送到省人民医院诊治。我给你们保证,到了那里李老会得到最有效的治疗,我会组织专家给他会诊。”黄博士歇了一会儿,终于把气喘顺了。

其它几个医生这时候也是同仇敌忾,一致质疑葛一针。

“李市长,事实上老爷子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差,所以搞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吃的太多西药,把脏腑损坏了。是药三分毒,西药本身就是毒,强烈建议你马上停止给老爷子服用西药。”葛一针不再理会那几个叫嚣的医生、专家,十分严肃的对李兴邦说。

“啊!?你能说说你的理由吗?你连脉都没号就知道什么原因了?”因为钟春华的缘故,李兴邦对葛一针还是相信的,但是这小子还没号脉就这么武断,他有点儿不爽。

“其实,我不号脉就知道了大概,不过,为了稳重起见,我刚才已随李少进去帮老爷了号过脉了。”见过狂妄的人,但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不号脉,连病房都没进过就说知了个大概。尼玛,当自己是神仙啊。

“你就告诉我,你的诊断是什么,有没有把握治好。”李兴邦说。

“李市长请稍安,且待我慢慢道来,我不说出点东西来,就算你相信,这些专家医师们肯定也会拼了命的阻止。”他转过头问李默然道,“李医生,在一年前,李老的病开始变得反得并频率增加时,是不是只有轻微的水肿?然后诊断为肾源性水肿,你们的治疗是各种利尿剂并给李老控盐对不对,后来又发现,尿蛋白有点偏高,又给李老增加血浆白蛋白等静脉输注提高血浆胶体渗透压,促进组织中水分回吸收并利尿,等等措施是不是?一直到近几个月,情况越来越严重,医院又诊断为综合性肾病对不对,你们刚才争执的,只是具体的原因是不是?”

“一年前我还没担任李老爷子的何健医生,当时具体情况是怎样,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翻查病历及保健日志,确如你所说的那样。而最近几次检查,确是诊断为综合性肾病。”李默然说。

把一下脉就能把一年前的病征及用药说出来,是不是有这么牛逼啊,这小子是不是早就看过了病历和日志呀。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马上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看得出,他和保健生并不熟,不可能拿得到病历和日志来看。

厅子里面鸦雀无声,就连嚣张的黄博士也闭上了嘴。自问,无论用什么仪器怎样检查,他都无法知道一年前的病况用药。

葛一针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唉,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肾虚水肿,却因为服食这样那样的西药把病越治越严重。”

“我爸现在的身体到底怎样,他到底是什么病,能不能治?”李红军一直不说话,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了,只要你们信我,肯定能治,而且很快就可以控制。你问我李老子的身体到底怎样,那我就告诉你,他现在脏腑受,中毒甚深。只要停止再服用西药,然后用针灸之法补充精气并排出毒素,用温补之法修补受损脏腑即可。”葛一针说。

“什么?你说中毒?中的什么毒,什么人下的毒,被我抓到了我要枪毙他。”李红军大怒。

“首长你别急,并不是有什么人下毒,而是庸医害人,西药害人罢了。我刚才说了,是药三分毒,西药本来就是毒。所有西药都是化工合成的,正因为如此,虽然西药有时候见效快,但副作用却是一直无法避免的。西药对胃、肝、肾的副作用是非常大的。我想这一点,就是连黄博士也不否认吧。当然,一般情况下,对症用药,用量用法得当,身体可以慢慢消除这些副作用。但是,当反复的使用某一些药,用量用法不当的时候,那副作用就会严重的损害各个脏腑。要老的脏腑,尤其是肾和肝就这样被损坏了。大家都知道,肝和肾一个排毒一个化毒,一旦受损,那是会引起很多疾病的。”葛一针说的,其实稍有医药常识的人都懂,但问题是他们都忽略了。

“小葛医生,如果老爷子给你诊治,你需要多长时间能让他康复。”李兴邦本来就因为钟春华对葛一针另眼相看,现在他已完全相信他能治好自己老爸。

“一小时后有起色,服药三剂有改变,一个月后恢复。”事实上,如果他的内力稍足一点,一周就可以完全恢复。

他的针法虽妙,没了内力加持,始终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好,那我老头就交给你了,红军,你认为呢?”李兴邦说。

“我也相信他能治好我们老爸,中医的神奇我在部队里见过。”李红军说。

“很好,小葛医生,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李兴邦问。

“随时可以。”葛一针这次的高调,不止让李兴邦有了印象,也让其它的医生对他印象深刻。

“李先生,既然这里不需要我了,告辞,不过,如果这个骗子弄出什么问题来,你不要再来找我。”黄博士拂袖而去。

其它的医生也劝李兴邦慎重,毕竟李老爷子身份尊贵,这姓葛的只是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年轻人。

“无须多说,你们若愿意留下观摩,就闭上嘴,只用眼睛就行了。如果不想留下来的,请自便吧。”李兴邦冷脸说道。

最兴奋的人其实是李安国,要知道葛一针可是他找回来的,葛一针把老爷子的病治好了,他在老爷子那儿的份量就会随之而增。

葛一针随李兴邦进了李老的病房,不再说话,拿出针具便开始为李老爷子行针治疗。

天罡三十六针绝对可以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可以起死回生的针法,一般的病,根本不用超过十二针就可以治愈。

但这次为李老治病,葛一针足足动用了二十四针,二十四针就是取穴十四,可见李老的病,实际上已严重到一定程度。

第60章:有劳小葛医生了

没任何意外,一个小时后,刚才还奄奄一息连说话都没力气的李老,经过葛一针的针灸后居然可以下地走动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几个还没走的医生,不由得不停的刷眼睛,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老的情况已非常严重,怎么片刻间就可以如无事人一样下地走动了?李市长,我建议给李老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有人说。

“对,我听说江湖人士,多懂一些魔术障眼法什么的,他肯定是用什么妖法让李老站起来了,必须得去检查清楚,不然……。”另一个也附和。

“哼,魔术障眼法,你还能不能说的再化学一点,你们干嘛不用魔术障眼法让我爷爷下走?”李安国大喜,听得这些专家医师们在这里大泛酸水,他不乐意了,直接就怼了回去。

“爸,你现在觉得怎样?”李红军扶着他老头的手问。

“放开,我现在很好,好久没这么轻松了。哈哈,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样治好我的病的?”老爷了很高兴,把李红军推开,自己走到中央那沙发坐下然后问葛一针。

“李老,我叫葛一针,是一名中医。其实,我还没有帮您老人家治病,我刚才只是用针灸帮您把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一点,然后又修补了一下你受伤的脏腑。”葛一针微笑道。

“哦,还没治就有这效果,若你开药治病了,我岂不是可以去爬山了?”李老爷子大喜,这两年可把憋死了,由于身体原因,连公园散步都好些时间没去了。

“一般坡度的山还是可以的,但是若像那边宏法寺后面的山怕是有点难度。”开玩笑么,宏法寺后的山,就是年轻人要爬上去也得费一番力气。

“哈哈,好好,那就请小葛医生赶紧帮我治病吧,我等不及要去爬山了。”李老爷子哈哈大笑。

“对对,葛兄赶紧给我爷爷治,好好抽某些家伙的脸。”最高兴的就是李安国,李老爷子的病折腾了这么久,越折腾越严重,这回他慧眼识英,把葛一针带回来一举把老爷子的病治好了,他的功劳不小。

“不急,李老爷子的脏腑受损严重,得先修复一下脏腑才能进行治疗,不然,吃下去的药吸收不了,也是白搭。我开个方子,照方子先吃两天药,养养脏腑,过两天我再过来给老爷了诊治,这样方可保证万无一失。”葛一针说完,写了一个方子交给李安国。

“小葛医生,照你的诊断,我爸是什么病?难道那么多医院的检查都错误了?”老爸能下床了李兴邦当然高兴,但他很想知道医院是不是误诊了。

“李市长并不是医院误诊了,老爷子确实有淋巴瘤,只不过,并不是他们检出来的那么严重。最起码,老爷子下不了床,并不是因为淋巴瘤。他们西医只相信仪器,却忽略了仪器无法确定的因素。比如他们检查的这样那样的各种数据,看数据就决定了这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的,但他们没想过,人的五脏六腑,是相辅相乘的。有些数据,并不一定就是因为瘤恶化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其它脏腑无法正常运转而造成的。而造成脏腑无法正常,恰好是以前服用了太多的西药。”

葛一针娓娓道来,说的简单显浅,李兴邦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说:“那就有劳小葛医生了。”

“不客气,我后天再过来为老爷子诊治。”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葛一针离开了仙湖疗养院。

葛一针昨晚一夜没回来,苏英一整晚都没睡好。

她现在已习惯了等葛一针回家,习惯了侍候他起居饮食,跟一个妻子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们没有任何一点那方面的关系。

她已按了无数次葛一针的电话号码,但是就是不敢拨出去。她怕,打通了说什么呢?就问他为什么昨晚没回家,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似乎自己的身份不能问他这些吧。

正在她拿着手机坐在厅子里发呆的时候,楼下有了动静,走到阳台一看,一辆还没上牌的新车停在楼下。

她很吃惊,一向节俭的葛一针,怎么突然买了辆豪车。

“咦,就你一个人在家?林小姐呢?”林千叶受伤后,为了便于治疗,这几天一直住在这儿。

“林小姐说她的伤好了,要回去上班了,所以早上走了,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找她。”苏英一边给他泡茶一边说。

“哦,知道了。”就是林千叶不说,他都还要去找她,那天晚上她说了,要和他一起去银行开那个保险箱,他虽然不八卦,但很好奇风无边会在保险箱里放了啥。

“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苏英说。

“不累,你怎么了,精神怎么这么差呢?昨晚又没睡好吧?我不是写了一个茶饮的方子给你么?有空你就泡些来喝,可以改善睡眠的。”葛一针知道这女人昨晚肯定又一夜没睡在等自己门?不由得一阵感动,他明白这女人的意思。

“我没事,我去做饭了。”苏英说。

“别做了,待会出去吃。你过来,我帮你扎两针把眼袋消了。”苏英愣了一下,心里一阵激动,坐到他的旁来。

“躺下来,头枕到我的腿上。”他温言道。

她十分乖巧的躺了下来,轻轻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俏脸一红,合上了眼,心里咚咚直跳。

在她的脸上扎了几针面针,又给他按摩了片刻。还真是神奇,苏英眼底下的眼袋及黑影,居然无影无踪了。

苏英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比葛一针的前两任女朋友都要漂亮,只是他从来留意她而已,还有她身上散发那种成熟的魅力,足可以迷倒任何男人。

看着她精致俏脸和成熟妖娆的身材,他有点儿痴了。

她感觉到葛一针在注视她,心跳更快了。

她在等待,她在期待。你这个傻子,就这样看着啊,你就不能亲我一下啊,难道还得我主动呀。

她终于等到了,唇上一热,顿时一种触电的感觉流遍全身。这傻了终于懂了,她一阵激动,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激烈的回应他。

第61章:你不会变弯了吧

这是苏英期待已久的,她终于等到了。当然,她愿意把全部给他,不是为了那些钱,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生理需要,她不可救药的喜欢上葛一针了。

她喜欢的很强烈,她顾不上自己有丈夫,那样的垃圾丈夫,随他去吧。

她翻身坐起,她不愿再压抑自己,她需要释放,一次彻底的释放。

午后,春日的阳光很温暖。

傍晚,春日的夕阳很绚丽。

山边,果园,小楼,更是风光无限。

……。

女人,如雨后的玫瑰,娇艳而妖娆。

娇躯白如玉,有点儿慵懒的倚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红霞未退。

双手软如棉,轻轻抚过男人的胸膛,然后落在他的脸颊上。

“真厉害,我从来不知道可以这样的。”她说。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粗鲁了?”他说。

“呆子,我喜欢。”她说。

“真的?那以后……。”他侧脸看着她坏坏的笑。

“嗯,只要你喜欢,不过,得注意身子。”她很喜欢,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乱折腾。

“其实,做这些事儿,也可以煅炼身体的。”他突然想起先祖的双修术。

“你说的是双修?”她是老师,书当然读的不少,他这么说,她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对,我姓葛,承传的是先祖的医术。”他说。

“嗯,我知道了,有空你教我。”她翻身爬到他的身子上。

…….

苏英穿一套黑色的无袖的连裙,拉着葛一针的手出了门。

“你的生活一向都很节俭,为什么突然买这么贵的车子?”上车后苏英说。

“我支助了十多个贫困儿童,以前我节俭,是想省下更多的钱去支助更多的人。但是,我现在发现,支助他们,并不一定要自己过得像苦行僧一样。我决定换一种活法,我有这么好的医术,我相信就算我把生活过得更精彩一点,也不会影响我支助他们。”葛一针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苏英侧头看着他说。

“哪有,我能受什么刺激。”他确是受刺激了,亲眼看着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进了酒店房间,亲耳听到他们用不堪入耳的语言打情骂俏还不算受刺激吗?

“你别骗我,我是学过心理学的。”其实她是很慧智的,只是一直以来,她没有发挥的机会罢了。

“是吗?这么厉害哦,有空给我说说你的事儿。”虽然“同居”了这么一段日子,其实他们之间还真的是很“陌生”的,相互知道的并不多。

“唉,没什么好说的。”她的神色黯然。

“好吧,那就不说。那说说现在吧,你想吃什么?”车子进了市区。

“吃西餐吧,我想让别人侍候我一次。”她笑道,“我是不是很虚荣呀。”

“好吧,我们龙胜雅集吧,听说那儿环境不错。”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吃西餐,若不是为了让苏英感受一下别人侍候的愿望,他才不会去那种鬼地方吃饭。

刚找位置坐下,听得门口一阵嘈杂,葛一针抬头一看,脸都黑了。

妈的,真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啊,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王三牛。看到王三牛领着几个穿得牛头不搭马嘴的公子哥儿进来,刚刚的好心情顿时烟消运散。

“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苏英在甜蜜中,一直痴痴的看着葛一针。

“嗯,今天出门的时辰不好,居然碰着鬼了。别回头,是王三牛。”葛一针拿起水杯装作喝水,但愿那王八蛋没看到自己。

他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跟王三牛纠缠,看到苏英要回头看,加忙阻了她。

“那怎么办?他没看到我们吧。”事实上,现在苏英已不怕王三牛,她甚至有点感激王三牛,若不是王三牛,她不会结识葛一针。

“暂时还没……,唉,他看到了。”王三牛满脸阴笑的向他们走过来。

“哈哈,今早起床就听到喜鹊叫就知道今天有好事的了,我还道是什么喜事,原来是因为碰到你小子啊。”王三牛双手插在裤袋里,摇头摆脑的走到葛一针面前。

“王少,什么喜事啊,遇旧同学了?你不会说这女人是你同学吧。长的真漂亮,以前是校花吧。”跟他后面一个富二代说。

“哈哈,我看是他的旧情人就真,你看他那样子,十有八九是了。”另一个说。

“喂,小子,你这们挖王少的墙好吗?你不怕死吗?”有人竟然直接就质问葛一针。

先前最早说话的那家伙发现问题了,王三牛没看那漂亮得让人燥动的女人,却一直盯着对面那个挂着一抹邪笑的男人。卧槽,这货不会转了性格,不喜欢女人改喜欢男人了吧。

“王少…你…你不会是变弯了吧,你看看,这女人这么漂亮你不看,你盯着那疤脸小子看干什么?不过,这小子也挺耐看的,王少你是攻还是受啊,我猜你是受的,这小子肯定是攻的。”最先说话的那男人叫道。

啪,那家伙被王三牛打了一个响头。

打得好,葛一针心里暗暗为王三牛喝彩一声,那家伙口臭,王三牛不打,葛一针就要使手段了。

“弯你大爷啊,老子只喜欢女人,对男人没兴趣。不过这个家伙除外,因为他老子的仇人,所以我必须对他感兴趣。”王三牛说。

“你是说…,那天在酒吧作弄你的就是这家伙?那还等什么,揍他。兄弟们,这是王少的仇人,也就是我们的仇人,大家把他揍到阿妈都不认得。”那家伙被王三牛敲了一个响头,心里恼火,这会儿把火气全撒在葛一针身上,说完上前就要打葛一针。

葛一针这阵子天天练拳,一套葛家拳已打的滚瓜烂熟,虽然还没有实战技巧,也没有什么内力相助,但是战头力不容小觑,别说这种被酒色掏空了的公子哥儿,就是王三牛那些所谓的何镖,一两个人都不是他的手脚。

眼看那家伙的拳头已到了眼前,葛一针避无可避,只得微微侧了侧身子,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抓住了对方的拳头。

那家伙以为这一拳会把葛一针打的鼻血淋漓,没想拳头还差三寸就要捶在对方的鼻子上时,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拳头竟然进不得退也不行。

第62章:太弱鸡了

葛一针以前对敌,从来没用过武力,都是取巧用拍穴之术或用毒。他是一个医术了得的中医生,拍穴之术或下点儿毒,这对他来说是轻易而举的事。

但学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拳术,今天他想试试有没有什么进展。而打他的恰好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富二代,他打的这一拳轻飘飘软绵绵的,跟一个女人出拳没什么区别。所以被他轻易就拿住了,而且还另对方进退不得,心里不由得大喜,顿时对自己的功夫信心大增。

其实他该庆幸,王三牛今天把那些保镖打手都放在楼下吃饭去了,否则,他这点功夫对王三牛的那群跟班还是不够看的。

“王八蛋你放手不,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废了。”那家呲牙叫嚣。

有病,白痴,你当别人是傻的么,放了手你不是马上又攻来了,别人被你抓住了,你会放手么?神经病。

葛一针不言语,默念拳谱,把他的手往外一扭,轻轻往自己方向一拉,然后再往他身上一送,嘀嗒的几下爆豆脆响,那家伙啊的一声惨嚎,把葛一针吓了一跳。

他松手后,发现那家伙的手居然软软的垂了下来。竟然把他的关节卸了,哈哈,成功了,原来要卸下关节,只需要巧劲,只要懂一个巧字,把劲用巧了,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

“王八蛋你居然敢伤人,今天我就把你废了。”王三牛看到同伴托着一条软软的哗哗大叫,不知他是什么回事,一边指挥其它人围住葛一针不许他出来,一边拿出电话急召在楼下找东西吃的马仔上来。

那几个富二代看葛一针凶猛,不敢对他动手脚,但是对苏英可没这顾忌,于是有个家伙便伸手去拉扯苏英,葛一针见状,心里大急。妈的,这个女人现在是我的好不好,你这些王八蛋的臭爪子乱抓真的好吗?

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桌上那瓶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开的红酒,扬手照那家伙的头就砸了下去。

啪,哗啦。

酒瓶碎了,红色的液体瞬时酒满了那家伙的头脸和衣服,也不知道是酒还是血了。

这群富二代二世祖,平时虽然欺欺霸霸,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这是有史以来被别人打,看着一个托手一个抱头啊啊惨叫,王三牛和另外两个家伙居然一时间懵了,满脸惊恐愣在当场。

葛一针和苏英也呆了,他们其实就是善良得不能再善良的小平民,这会儿看到居然把一个家伙的头给砸破了,发呆是正常的。

不过,发呆也只是瞬间的,葛一针突然醒悟,这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拉起苏英的手就要往外走,还没抬脚,门口涌进来几个男人。好吧,跑不了了,王三牛的马仔到了。

“男的要打残,女的弄回去。”王三牛看自己的人到了,马上又恢复了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

“啧啧,极品啊,王少,喝了汤留点渣赏兄弟们啊。”领着那个家伙看到苏英不由得满脸淫荡,不停的咽口水。

葛一针看到这家伙的猪哥样就恼火,他突然不顾旁边另两个人正向他夹攻,右手一扬,银光一闪而没,然后那猪哥捂着手臂大声呼痛。

“谁,谁暗算老子。”他虽然感觉手臂钻心的痛,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痛。

哎,还是失准头了,葛一针暗地里叹了口气,他这一针本来是要射那家伙手肘上的曲池穴的,没想到却射偏了,打只的位置竟然只是手臂上的肱肌上,真是失败。

弹指飞针靠的主要是腕力,在没有内力的加持下,葛一针能射出去找打进对方的肌肉里已属不错。准头,就别指望了。

由于这么一耽搁,已无法躲过旁边那男人的挥舞的酒瓶的,砰的一声。

葛一针被开瓢了,一股暖暖的东西从头上流了下来,流经眼角的时候,他拿手擦了一下,半边脸都红了,灯光之下,鲜红的血衬托着他脸上那道若隐若现的浅浅疤痕,居然王三牛打了一个倏,怎么这么狰狞呢。

苏英看到葛一针受了伤,顿时如发了疯的猫一样,挥舞着双手嘶喊着和那个本已抓住了她的混混撕打,顷刻间,那家伙的脸上便出现了几条血痕,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发狂时的战斗力。

餐厅里这时候已大乱,那胆小的食客早就走了,剩一些胆子大的站在四周观看。

葛一针虽然现在已学了些功夫,还有飞针相助,但是毕竟是初学,而且没有打斗经验,

面对几个打架经验十足的保镖,何况人家那头儿还是特殊部队里出来的人,眼看就要被打扒下了,这时候突然一声清喝。

“住手,信不信我把你们主子的头拧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场中多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一头乌黑的秀发,一身裁剪得非常合身的职业装。

这女人虽然漂亮,但是有一股凛冽之气,一纤纤肉手握着王三牛的脖子,无论他怎样挣扎,就是无法挣脱。

葛一针抬眼一看,却原来是早上从家里离开的林千叶。

“你是谁?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那头儿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人,虽然手臂一直剧痛,王三牛又被对方拿住,但是他依然不慌乱。

“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生事就不行。赔钱,道歉,滚蛋。”这女人的气场十分强大,她这么一喝,抓住苏英双手的家伙居然松了手。

苏英得了自由马上扑过去抚着葛一针的头问他痛不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哼…,休…想,我…王犇的字典里没赔偿….和道歉这两个…词。”被掐住脖子的王三牛嘶声叫道,又于呼吸不畅,又强行讲了一句话,脸憋得像关公一样。

“很好,希望你能硬到最后。”林千叶收紧了她的掐着他脖子的手,只有他自己却知道,这只看上去纤细可爱的手有多大力道。

林千叶不理会脸色已渐渐变紫的王三牛,看了两眼葛一针,轻笑道:“太弱鸡了,这样的实力和这些王八蛋怼上,你早晚会死的不明不白啊。”

第63章:要变强大

龙胜雅集西餐厅,也是龙庭集团旗下产业,那天龙威会所的事闹大了,本来是上面是想把林千叶调到龙胜西餐厅这边,免得墨斗扯由头找她晦气的,哪想过来第一天,又遇到王犇找葛一针的寻仇。

葛一针是她哥风无边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何况那天晚上大家还共过生死的。所以,她虽然认得王三牛,却装作不认识他一样,把他往死里掐,直到他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同意赔钱道歉才放他走。

“唉,你又得罪了王家了,你不应该这样,你这样会给沈老板带来麻烦的。”葛一针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说。

“管他呢,谁叫他打你了。”林千叶毫不在意的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承传的是葛大师的医术,难道你没承传葛大师的内功和拳法么?你这样子可不行,太弱了。”

“唉,我以前一直认为现代社会,功夫这些东西用不上,所以没练。我发誓,我一定会要变成强者。”葛一针咬牙说。

“好了,你赶紧走吧,被那王八蛋回头堵在这里就不好了。”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在这里久留,林千叶催他赶紧走。

葛一针点点,拉着苏英就走。

“等等,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那家伙肯定留了眼线。”林千叶跟着葛一针下了楼。

“哟,新车哦。好吧,有这车,就算王三牛留一连人在这里都休想追得上老娘。”林千叶把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果不期然,他们刚进入快车道,后面便有两辆车子跟了上来。

“哼,凭你们这些垃圾也想跟踪老娘。”林千叶冷哼了一声。

车好,技术好,路熟,才转两个路口,后面那两辆车就被林千叶甩掉了。

“对不起,本来要带你去吃顿好的,结果没吃到不算,还要被人打了。告诉我,有没有被他们打伤。”回到家里葛一针抓住苏英的手说。

“刻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和王三牛起冲突,一切都因我而起。”她低着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落下。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哭。看看冰箱还有些什么东西,弄些吃的,吃饱后我们上床练功。”葛一针抱着她轻声说。

“不急,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吧,你看,这么多血,洗洗吧。”苏英抚着他被打破了的头,泪水再次滑落。

“行行,伤口我自己来,我是医生,这点小伤我很快就处理好。去吧,弄吃的,我饿。”苏英点点头,去厨房弄吃的。

她已把葛一针视为自己的男人,他说饿,她就坐不住了。

葛一针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处理伤口,他有自制的特效金创药,这么一个伤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剪掉伤口周边的头发,清掉已干的血污,洒上特制的药粉,这伤口明天就会结痂。

处理好了伤口,他对着镜子发呆。

林千叶说的没错,自己太弱鸡了,一定要把葛家拳练好,一定要变强大。

一定要把先天无极真气练,苏英已答应和他一起双修,只要循先祖秘法双修,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达到一定境界。界时,不止用再怕王三牛那些垃圾保镖,就是再强的高手也可以对战一番。

关键是,内功练好了,医术也随之前进一大步,如果能够以气御针,像李老爷子的病,根本无须几天时间去医治,一天就可以让他痊愈了。

葛氏的天罡三十六针,是仅次于鬼谷子的还魂十三针的独门秘术,在某上病症上,甚至超越了还魂十三针。若先天无极真气修到一定强度,用以气御针之法施展天罡三十六针,绝对可以起死回生,逆天抢命。

夜,很静。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现代化的都市里,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厂区边缘,居然会有一个这么安静的小村。

室内只开了一盏光线极弱的夜光灯,葛一针和苏英面对面坐在床上,葛一针背一句口诀,苏英又跟着读一句。两人都十分认真,满脸的虔诚。

没错,他们在练功,确切的说,是葛一针在教苏英练功的口诀。

他们练的功较特殊,是葛大师一生精研的双修先天无极真气,需男女二人赤身裸体的修炼。

男为阳,女为阴,虽然阴阳互克,但却又独阳不生孤阴不长,所以阴阳相克却又互补。葛大师的双修之法,正是取自阳阴互生互克之义。

自然界任何事物或现象都包含着既相互对立,又互根互用的阴阳两个方面。阴阳是对相关事物或现象相对属性或同一事物内部对立双方属性的概括。阴阳之间的对立制约、互根互用,并不是处于静止和不变的状态,而是始终处于不断的运动变化之中。

人体是一个小自然世界,当然也是存在阴阳的,阴中有阳,阳中亦有阴。

而人体的阳阴又配之五行,五行相生相克,阴阳相辅相承。

双修之法,乃是取之男女相互之间的阴阳盛衰,过盛则剩,对方取之,过弱则衰,取对方以补之。

苏英是个聪明人,拗口难明的口诀,她居然只需葛一针教授一遍就记住了。然后,葛一针解释一遍她就深黯其义。只是,有一些内容涉及男女之事的,她还是会脸红耳热的。

虽然现在二人已有了那层关系,但是把这事儿当成学术一样去讨论,她还是害羞的。

她的脸一直发热发红,好羞人啊,做那事儿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的。

当然了,不然怎么练功?

房中之事,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何况,双修之术,便是利用房中之事练功于娱。

正式开始修炼,第一次,葛一针和苏英都只是觉得特别刺激,特别愉悦,并没有感觉到口诀中所说的:气。

练到第三次的时候,葛一针终于感受到气的流动了,丝丝的热气从头顶的百会,足底的涌泉……。气从五心之穴流入,然后一路向上向下,会聚气海,然后再流向那话儿的势头穴,经势头而流向苏英的体内……。

练到第五遍时,葛一针终于明白双修就是不断的让双方的内气相互混合,然后再回到各自气海荥养身体。

第64章:你是怎样知道的

练习了一夜的双修之术,第二天早上起来,葛一针发现,自己居然没任何疲惫之态,相反,他竟然发现自己的精神极好,只是感到很饿。

苏英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倦意,而且还发现自己居然更加容光焕发了。

他们不知道,葛大师的双修之术,最终目标可是跳出五行,炼成不朽身成仙成神的,说白了,就是长生不老的。

今天是和梁老板约好帮他看病的日子,车子没付一毛钱就已开回来了,本来昨天就该帮人家看的,只是上官静说,李家应该优先,因为那是最好的人脉,必须抓住。

想起上官静,他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前天晚上把人家吃了,早上抹抹嘴就跑了,两天都没给过电话人家,这太不应该了。

“哎哟,我的小葛神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上官静刚刚起床,接到葛一针的电话她十分的开心。

“那…个,上官,还没起床啊。”打通了电话,葛一针才发现,不知道和上官静聊什么。

他的情商好像不算低,但是他竟然不懂讲情话,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等了半天,就这么一句没任何味道的话,急死上官静了。

呆子,你不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人么?

“嗯,起来了,又没男人一起睡,早就起来了。”上官静装出十分忧怨的样子。

“喔…我……。你…还好吧。”葛一针实在不知和她说啥。

嗤!上官静轻轻一笑,这呆子还真好玩啊。

“傻瓜,我当然好啊,逗你呢。你今天要帮梁老板看病吧,赶紧去忙吧,得有时间了来陪我吃饭。”上官静的话让葛一针有点恍惚,她如此通情达理,又如此温柔体贴,让他有不真实感。

“嗯,我就打电话给梁老板,回头我有空就去找你。”挂了电话,他发现自己这两天竟然招惹了两个女,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处理。

以前,他可没干过这种事。

梁老板叫梁天成,结婚八年了,一直想要孩子才不能如愿。跑了不少医院,吃了不少药,但老婆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为了这事,没少被老父母数落,夫妻俩都三十七八了,再怀不上,年纪一来,那就更没希望了。

事实上葛一针只是万千医生中的一员,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因为那天他正好路过上官静自杀的现场,十分钟治好专家都没办法的失声症,那可是他亲眼所见的。

所以,他对葛一针的医术是深信不疑的。

西山别墅,梁天成坐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葛一针的是话。

“哎呀你这人干嘛啊,都几十岁了,能淡定一点么?”他老婆刘蓉说。

“老婆,我淡定不了啊,他说我没什么问题,可能问题出在你身上,他说了,给我们两一块看看,保证我们能怀得上。”梁天成相信葛一针说可以,就是可以的。

“哼,我看他也就一个江湖郎中,大医院都去过这么多,从来没哪个医生说过是我的问题。”刘蓉有点不高兴,因为葛一针说没孩子是她的问题。

“老婆,大凡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的,你待会千万态度要摆正,好不好,万一……。”他知道自己老婆一向眼界有点高,怕她得罪了葛一针。

刘蓉的表舅是省政协主席,虽然这亲戚要用算盘才能打得上,虽然政协主席并没什么实权。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职位是不小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亲戚,所以她一向自我感觉都良好。

电话终于响了。

“梁总,我已到西山,你具体位置给我。”本来,葛一针想找个地方让他夫妻俩一起过去的,但是想想,他还是亲自登门一次的好。

因为怀不了孩子,在传统的中医角度上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问题的。有时候,居住的地方也会有严重的影响。

这可不是迷信,磁场、水源、地方微量元素的含量,无一不响微受孕。当然,如果身体非常健康,这些因素的影响不会太大,但是身体稍差的话,这些因素的影响就大了。

梁天成驾车引路,终于把葛一针带了进来。这个别墅区可不好找,藏在西山一个坳里。

停了车,进屋前葛一针看了看房子周围的环境,这里的风水不错,是一个生财这局,可惜的是财旺丁若。这种地方,如果家主男女身体健壮,八字里子女丰盈倒也没什么问题,如果身体稍弱,八字又有欠缺的话,那就成问题了。

进屋坐下,刘蓉倒也十分给梁天成面子,笑容满面的为葛一针泡茶。

虽然看到葛一针只是一个年轻小伙,她心里就已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毕竟这么多年奔跑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怀上孩子,她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了。

不过,葛一针看到刘蓉的时候,却是皱了皱眉头,果然问题是出在她的身上。

“梁总,梁太,你们去医院检查,是不是说梁总的虫子偏少,活力不足。然后说梁太除了内分泌稍差一点之外,其它没什么问题这样的诊断?你们也有看过中医吧,中医应该是说梁总肾阳不足,肾气亏损吧,梁太你应没去看过中医是不是?”喝了一杯茶后,葛一针缓缓说。

梁天成吃了一惊,刘蓉心里也打了个倏,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不用号脉就能看病?

“葛医生,你是怎样知道的?确如你所说。”梁天成有些兴奋,还没号脉就能知道别人怎样诊断,号脉之后,还有什么病满得了他啊。

“呵呵,我懂闻味断症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味,每一种病也有自己的气味,我可以通过闻你们的味道就知道你们的身体正不正常。当然,要开方子还是需要号脉才能准确的,我帮两们号脉吧。”葛一针点了支烟说。

给梁天成夫妇号过脉,葛一针心里已了然,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们的身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造成怀不上的原因,肯定就是这居住环境了。

“梁总,你们搬到这个地方住有几年了?”照表面看,他们应该到这里住没几年,但结婚已七八年,难道前面他们避孕了?

第65章:他需要患者

“哦,有三四年了吧。”梁天成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事儿呢。

“嗯,以前,你们一直在避孕吧。”葛一针又问。

“是的,那时候年轻,觉得不急,所以……。”大哥,近三十岁才结婚也叫年轻?

“这就对了。梁太,你们信风水吗?信命吗?你们找人算过命吗?”梁天成瞪大了眼,怎么突然扯到这种事上了,不会是遇到神棍了吧。

其实,在这个地方的人,大多都信风水和命,看他门口立的土地就知道。这么豪华气派的别墅,如果不信风水,绝对不会在门口弄一个土地的神位。

刘蓉点点头说:“葛医生,你是医生还是…先生?”这里的习惯,看风水和算命的人都被称为先生。

“呵呵,我是医生,但是中医源自于道,而风水之术,相学命理问卜之术更与道家分不开,所以,我虽然是医生,但风水命理之说,也是有涉猎的。”葛一针淡淡的说,“既然你们都这方面的,大概,这里也找人看过的,相信也找人看过八字吧。”

没等他们说话,葛一针又说:“这里的风水很是不错的,旺财之局,我相信,你们搬到这里后,事业蒸蒸日上吧,但却局大峰低,水管财峰发丁,这里人丁还是稍欠一点。梁太,算命的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子女星稍弱呢?”

夫妻俩对望了一眼,心中再次惊骇,这个家伙年纪不大,但水平很高啊,居然懂的这么多,而且说的丝毫不差。

“葛医生,你说的都没错,但是,这些……,你有办法让我们有孩子吗?”虽然葛一针说的都对,但是刘蓉已没耐性了。

“你们信我吗?如果你们信我,让你们有孩子,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你们不信我,我无能为力。”葛一针说。

“信,当然信,葛医生,你开方子吧。”梁天成急急说。

“梁太你信吗?只要你无条件信任我,我保证三个月内你会怀上。”葛一针说的十分笃定,好像让他们怀上真的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一样。

“我信,你说要我们怎样做。”她已明白,除了开药,葛一针肯定还要他们做其它的事。

“好,还我去看看你们的卧室。”葛一针站了起来。

梁天成的卧室很大,里面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还有一套多媒体设备,葛一针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就是图享乐,恨不得把什么都搬到卧室里。

“梁总,换一个没有浴室的房间吧,记住了,卧室是用来睡觉和制造下一代的地方,不是娱乐室,也不是办公室,所以像这种电脑音响什么的,就不要搬进去了。”从梁天成的卧室出来,他写了两个方子,一个是给梁天成的,一个是给刘蓉的。

回到厅里想了想,从包里拿一针袋说:“本来,你们的病用不着扎针的,但是为了尽快圆你们做父母的梦,帮你们扎几针吧。”

帮梁天成扎完,又帮刘蓉扎。

帮刘蓉扎时,听说要脱衣服,她一阵踌躇,磨蹭半天才把外衣脱了躺在床上。虽然说,在医生眼里没性别,介理要当着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脱衣服,她还是有点扭捏的。

事实上,葛一针看到她那还没生育过的身材,腹中也是隐隐热流乱窜,心想,还是得尽快提高针灸水平才行,如果可以盲针,便没了这尴尬。

扎完回,累出了一身汗,比昨晚跟苏英大战五百回合还要累。事实上,现在他和苏英修炼双修之术,那所是大战一千回合也不会累。

歇了一会儿,写了两个方子给梁天成。

“这两个方子,一个是给梁总温补肾气的,一个是给梁太驱寒温宫的,你宫寒,就算梁总很努力,难以受精着床。其实,生育这种病,还是我们中医来得实用的,西医,呵呵,不外乎是给你些激素,不成就拿刀割你。”告诉他们煎煮方法,服用方法,然后又写了一个食疗的方子,以食健身,有时候比吃药还要好。

他一边收东西,一边说:“还有切记的就是,在服药其间,你们就不要嘿咻了,至于什么时候可以,服药三天后我复诊再作定夺。”

从梁天成家里出来,才想起今天还要帮赵全福复诊,今天复诊过后,如没有什么问题,他的两百万诊金就消费完了。

赵全福早就到了望海楼,为了帮施诗保密,为了治自己的隐疾,望海楼的总统套房他包了半个月。

不过,花了两百万,包了半个月的总统套房都是值的,非常的值,因为,已消失好几年的“男人尊严”又回来了。

葛一针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尤其是男女病方面,葛大师绝对算得上是鼻祖级别,他承传的是葛大师的医术,对于赵全福的不举之疾,自然是手到合来药到病除了。

事实上,第一天针灸过后,只吃了一剂药,第二天早上就重现了消失了十多年的早晨反应。今天是最后一次复诊,他现在已确定,自己完全恢复了活力。

他昨天已偷偷用自己的方示测试过,效果非常好。

他非常高兴,心情非常的好。男人嘛,除了钱是胆之外,传宗接代的能力绝对是男人信心的一部份。若那玩儿不行了,就是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始终也会信心不足。

看看时间,照理由葛一针应该到了呀。

笃笃,果然到了。

“赵总,精神不错嘛,是不是那话儿可以打鼓了?”葛一针笑道。

“嘿嘿,还得谢谢葛医生,您就是我的恩人,等同再造啊,以后葛医生有什么事用得上赵某的,只管说话。”赵全福是真心的,这么多年,那么多美女,只能看不能碰,真是憋屈。

最主要的是,面对心爱的女人,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怎么表白,表白又有什么用?自己连最基本的乐趣都给不了她。

“哈哈,赵总客气了。恩人不敢当,如果赵总可以介绍几个奇难杂症的患者,我谢谢赵总又如何。”他要赚钱,赚很多的钱,他要换一种活法。所以,他需要患者。

第66章:我们合作

赵全福的恢复比预想中的好,连最后一次施针都免了,葛一针重新写了一个方子给他,告诉照方抓药,再吃一周,他就可以重新征战沙场了,不过,虽然现在雄风不减当年,但还是万事都要节制,不可无度虚耗。

“是,我记住葛医生的吩咐了,一定会万分注意的。”赵全福十分恭敬的给葛一针奉上茶。

“好了,我们的交易算是结束了,祝赵总以后沙场无敌、所向披靡,哈哈。”葛一针接过茶大笑道。

“哈哈,谢谢葛医生了。”赵全福的心情愉快。

两人说笑片刻,乱侃了一阵子风月之事,又称赞了几句葛一针的医术,说到他闻味断症的绝技时,赵全福突然想起一事,这家伙的鼻子这么厉害,比那些所谓的闻香师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如果能请他做公司的闻香师的话,公司的化妆品更定会有质的飞跃。

“葛医生,很冒昧的问一下,您现在应该没正式的工作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呀,失业好久了,唉,没有资格证,工作不好找啊。”葛一针说。

“其实,我想您也不差钱吧,上不上班的应该都无所谓。”赵全福笑着道。

“谁说我不差钱,我可差钱了,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如果遇到奇难杂症的,介绍给我,我要赚钱,哈哈。”他现在确是需要赚很多钱,因为他决定支助更多的失学儿童。

“如果有人需要治病,我当然会介绍给葛医生。不过,我有另一件事想请葛医生帮忙。”赵全福不敢张口就说请他工作,他认为像葛一针这种人,未必会为别人打工。

“哦,什么事情赵总请说,只要我能做的,肯定尽力而为。”病已治好了,这家伙还要自己帮什么呢。

“不知葛医生对法国的香水有没有了解,或者说对化妆品有没有了解?法国的香水是闻名全球的,而且是全球最贵的,葛先生知道为什么吗?”赵全福突然扯到化妆品上去,让葛一针有点云里雾里。

“不好意思,对这一行真的不了解。法国的香为什么那么贵?这玩儿不都是一些合成香料么?”葛一针随意应了一句。

“不,只有那些地摊的香水才会是合成香料,高级的香水,都是纯天然的香料。法国的香水以那么贵,主要是因为他们有技术非高的闻香师,也就是香味工程师。他们说什么最先进的工艺,最优质的原料材,这都是吹牛的,大家的工艺都差不多,原料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们有经验丰富,技要超群的闻香师。”赵全福笑说。

葛一针是何等聪明,赵全福说到这儿,他已明白了,这家伙要请自己当他们公司的闻香师。

“赵总是不是想请我做你们公司的闻香师?虽然我的鼻子有超乎常人的嗅觉,但是我对你们的行业一窍不通,最关键的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受约束,叫我朝九晚五的上班,说实在,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是干不了的”开玩笑,我的闻子是用来诊症的,那可能帮你像小狗一样闻这样那样的香料。

“我知道葛医生是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也知道葛先生赚钱有道。不过,如果我无需葛医生到公司坐班呢?你只需要给我们的产品提建议优化,以及在重要的活动,比如香水节,新品推介什么参与一下就可以了。至于薪酬,我保证可以给您提供行业里全国最高的新酬。”赵全福笑着说。

化妆品行业,每年巴黎都会有一个全球性的香水节,那里汇住全球最著名的化妆品巨头,但是本国企业从来没有企业进入过那个圈子,如果能让金芙蓉这个牌子出现在香水节上的话,金芙蓉马上就会身价百倍,销量可以坐直升机一样上升,价格自然也会跟着上升一个档次。

当然,要到香水节上露脸,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产品才行。要有过硬的产品,配方是第一次键,要有好配方,就必须得有好的闻香师。闻香师这一职业,国内的从业人员基本是零的。现在国内的化妆品公司,统统都是高薪从国外请来,要命的是,就是高薪聘请,也只能请到国外二三流的闻香师,因为那些神一样的一流闻香师,他们是不会漂洋过海为黄种人打工的。

赵全福见识过国外那些闻香师的厉害,不过他认为,葛一针的鼻子,可以秒杀他们。如果他能加入公司的话,别说下个月本国首次举办的化妆品交流会,就是明年的巴黎香水节也可露露脸儿。

所以,只要葛一针愿意,他认为花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哈哈,赵总说的让我很心动,不过,我确实没接触过你们这一个行业,事实上对化妆品我的认识是零的。不过,你提到了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起一些古方,古时皇宫里面的养颜古方,加以变化,估计会成为最好的养颜产品。”葛一针也是心里一动,妈的,自己手上就有一个挖不尽的金矿啊,如果把这些古方变成现代化的化妆品,保健品,那么自己还用发愁那些小孩的钱吗?。

赵全福两眼发亮,中药美容品,中药保健品,天啊,怎么之前没想到呢。如果用他比狗还灵的鼻子配制出几款高档的香水打进香水节,然后再把他的中药美容品带到国外去,那将会是什么一个结果?

他想想心儿就咚咚猛跳,比第一次约会还要跳的厉害。

如果成功的话,钱便会像潮水一样涌来,关键是,让金芙蓉在国际化妆品上占据一席之地,那将多么荣耀的事。

他喘着气说:“葛医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中医是我们国粹,而中医古方,更是中医的精粹。我觉得,不应让其埋没了。”

不得不说,赵全福这无意间的一句话,说到了葛一针的心坎上。中医药式微,相信是所有中医生、中药人的心里的痛,不管任何途径,如果能把中药或中医带出国门,都是他们愿意努力的,当然也是葛一针愿意努力的。

“好,我们合作,但如何合作,得好好商量。”葛一针沉吟片刻后说。

第67章:全靠小葛医生

关于与葛一针合作的事,赵全福在葛一针走后才想起一件事。他答应过施诗,不暴露她真实的身份。如果要和葛一针合作,那就肯定要与金芙蓉商量,而所有的合同条约,肯定都是得施氏企业签订。只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施氏的CEO,以他的聪明就不难猜出施诗的身份。

自己的病是葛一针治好的,而葛一针是施诗的朋友,这小妮子显然是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如果自己把她的身份暴露了,这小丫头肯定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而这个合作前景无限,对施氏来说,这也许是走向国际的一个机会。

怎么办,得找到丫头好好商量才行。

施诗当然是喜欢上葛一针了,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了。但是,葛一针还没喜欢上她,所以她不想让葛一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听了赵全福的话,她很纠结。

她不是一个笨丫头,她很明白赵全福说的这事儿对施诗非常重要。

“全叔,我…觉得,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首先让他成为金芙蓉的闻香师,把交流会的第一名拿下来,把金芙蓉带进香水节里再说。”施诗觉得,她有能力在香水节前让这个家伙喜欢上自己。

“但…是,诗诗,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对施企极好的机会,而且,时间就是钱,我相信他的古方美容品肯定会造成轰动,产品早一天上市,施氏早一天赚钱。”赵全福恨不明天葛一针就拿出方子。

“全叔,这事我看急不来,出样,检测等等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我负责把他先弄成闻香师,然后让他弄点儿他说的古方美容样板出来,先测试吧,这才是重要的。”施诗死活也不同意再就暴光自己的身份。

“好吧,那你就先说服他成为金芙蓉的闻香师吧,他上不上班没所谓,主要是让他改良香水的配方。”他知道她确定了的事很难改变,只好认同她的办法。

反正施氏是她的,她都不急,自己那么积极干嘛。再说,自己还要追求她的妈妈,如果跟她的关系搞不好,那这事儿肯定得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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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约好了给李老爷子诊治的日子,葛一针早早起来到楼顶打了一遍葛家拳,下来吃过苏英做的早餐便出发。

苏英越发妩媚了,脸皮吹可欲破,两只凤眼水汪汪的,如不说,绝不会有人相信她已二十大几。

她不知道为什么,葛一针可知道,这是双修的功劳。

刚出门,李安国的电话就进来了,这小子这一次干了一次让李老爷子称赞的事,心里高兴,葛哥葛哥的叫得亲密,让葛一针一阵无语。

“在疗养院门口等着吧,一小时后到。”葛一针听从上官静的话,要收割人情,要积累人脉。所以,李老爷子的病他还是挺上心的。

李老头的精神越发好了,坐在别墅门口的晒太阳,看到葛一针来了,连忙坐了起来,笑意盈盈的相迎。

“老爷子的精神不错啊,完全看不出来有病的样子嘛。”葛一针笑说。

“呵呵,全靠小葛医生妙手回春啊,若不是小葛医生,我现在肯定已到了省城做小白鼠,让他一会儿拍照一会儿抽血。”李老爷子笑着说。

“那也不一定,李老爷子是个福气之人,就算没小葛,也会有小王,小张出现的。”葛一针发现,自己慢慢也会拍马屁了。

“哈哈,小子拍功不错,虽然明知你说的假话,但是我还是喜欢听。来,先喝两杯茶,这可是精选的正宗宝岛新冻顶,刚刚送到哦,你小子有口福。”冻顶乌龙茶产地为宝岛鹿谷乡凤凰村

永隆村彰雅村(冻顶巷),茶区海拔约600-1000公尺,依以上三点为核心产区,被誉为“茶中圣品”,正宗的冻顶年产量不多,也只有像李老爷子这种身份才能喝上了。

“嗯,好茶。正宗冻顶果然与近围茶不一样,今天真有口福了。”葛一针拿起这杯汤色墨绿带金黄,茶香诱人的茶轻轻啜了一口,不由得大声赞叹。

虽然称不上高雅之人,但是由于承传了传统中医的缘故,琴棋书画,茶酒两味都有涉猎,虽然不精,但也有一点点见识的,尤其是茶,他还真的可以说出个一二三来。

品过了茶,葛一针为李老爷子号脉。

“小葛医生,我的肾真的没事?”个个医院都说他的肾有问题,不可能全都误诊了吧。

“李老,前天我就说了,不是你的肾没问题,只是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事实上,如果在大半年前,你的肾病,只需喝几剂中药调理一下就好了。只是折腾了这么半年,脏腑受损,令到病情加重罢了。很多人都一样,本来是小问题,结果,吃了一堆西药下去,便变成了大问题。西药损脏腑,也许把东西的小问题治好了,结果因为损坏了脏腑,营卫失策,反而让西边发生了大问题。脏腑运作功能失常,就是老虎也会生病啊。”葛一针把过脉跟李老爷子解释说。

“嗯,零件损坏了,机器自然就不正常了。”李老爷子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老的肾有点儿阳虚,肾气也弱了点儿,扎几天针,吃半个月药就可以修复回来。至于他们说的那个瘤,是良性的,你若担心,过后你可以去检查检查。”葛一针说。

“厉害,我还没听过中医可以诊断瘤是良性恶性的。”站在一旁的保健医生李默然说。

“呵呵,瘤也是有味道的,是良性恶性我闻得出来。李老的瘤,目前来说,是安全的。”葛一针示意李老爷子躺好,开始为他施针。

“葛医生既然可以闻出瘤来,是不是也可以把瘤给除了?”李默然一脸神往。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现在的内功太弱,虽然有针法,却无内力加持,所以现在我只能开药,用药把它抑制住不向恶性发展。”今天葛一针只扎了十二针,操作过后,李老爷子大叫舒服。

重新开了方子,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一次出诊便算完成。

第68章:叫我葛医生就好

“葛哥,辛苦您了,待会有没有空,请你吃饭。”送葛一针出来的时候李安国说。

“李少,你叫我葛医生就好,葛哥可不敢当。”人家可是堂堂的本市衙内,可不敢让他叫哥。

“呵呵,葛哥你年纪应该比我大吧,叫你葛哥再合适不过。”李安国这笑了笑。

他这样叫,可不是自贬身价,只是他看得出自己爷爷非常喜欢葛一针,大有恨不得认他做干孙子的样,所以他才会这样叫,哄老爷子开心嘛。想要得到更多支持,老爷子喜欢什么,自己就喜欢什么一定不会错。

“这不太好,毕竟……。”葛一针还要说什么,却被李安国打断了。

“别毕竟了,我说合适就合适。走,时间差不多了,请你吃棒子料理怎样?”李安国说。

“不去,大凡棒子岛国的东西,你别请我,我宁可回家吃泡面。”葛一针十分严肃的说。

“靠,葛哥你是民族主义者还是排外主义者啊。”李安国笑道。

“我是个记仇的人,棒子虽然和我们没什么仇,但我看着他们自以为是的夜郎嘴脸就不爽,况且,只懂吃泡菜的地方,能有美食?至于岛国人,我虽然没能力赶他们滚回那只小岛,但我绝不会消费一分钱岛国人的东西。我才不会像那些洋奴一样,妈个蛋,连马桶都去抢。”他确是从来不消费一分钱岛国的东西,他用的吃的,绝对不会有一件是岛国的。

“行行,那去龙苑吧,不过那鬼地方,这个时间怕是要不到包厢了。”李安国觉得葛一针太有个性了。

“包不包厢无所谓,吃饭而已。事实上,我吃饭一点儿也不挑,只要不是那些狗食的东西就行了。”葛一针笑了笑道。

他的意思,他不去吃的地方都是……,李安国一阵腹诽,这哥们太偏激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龙今天龙苑居然还有最后一个包厢。

“看来葛兄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来这个地方吃饭,每次我若不是提前半天订包厢,保准没有。”坐下后李安国说。

“不会吧,他们连李少的面子都不给?”葛一针有点儿不相信,他知道每个像样一样的酒店都会备有一两个应急的包厢,以便应付紧急需要。

“呵呵,葛哥,你把我看得太纨绔了吧,吃顿饭都把自己老爸捧出来,我做不到。”看来这个李安国还真和其它的官二代不一样,其它的官二代,恨不得额上凿上自己老头的名字。

李安国的话,让葛一针十分认同,对他甚有好感。事实上,他有沈文龙的黑金卡,他若要装逼,随时来都有包厢,但是他觉得没必要。

“葛哥,我听人说,很多中医生都懂气功,你是不是也懂啊。”饭菜上来后,喝了两杯马尿的李安国,话明显多了。

“嗯,医武不分家,一般传统中医确实会练习键身武术和修炼气功以助治病的。不过,我虽然懂得练法,却还没练好,哈哈,所以李少想让我表演一番,那只好让你失望了。”他就算再厉害,也不会表演给他看啊,他是医生不是戏子。

“哈哈,葛哥你肯定懂的……。”李安国将信将疑。

“真的不会,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刚才喝的茶多了。

放轻了几两,从洗手间里出来一阵轻松,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前面一个包厢里冲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女人,站在通道中央扯着嗓子大叫救命。

葛一针摇了摇头,唉,是喝多了还是智力不够啊,里面不是有内线电话,不是有服务铃么,在这里狼吼啥呢,这样吼谁理你啊。

呵呵,他可想错了,她这样吼还真的有人理她,她刚吼了两声,前前后后的包厢的门都打开了,每个房间都有人探出头来看,就连李安国也八卦开门走了出来。这些包厢的隔音都非常不错,她这么一吼,居然大家都听到了,看来她的声量真的不是盖的。

“怎么了?火警了?”

“不是吧,喝多了的。”

“我看她是被别人非礼了,不然叫什么鬼。”

“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老公。”那女人发疯一样拉扯那些开门探消息的人。

“等等,先说什么一回事啊。”那人说。

“不知道,我老公突然晕倒了,人事不醒,……。”那女人说。

“打电话叫急救啊,我们又不是医生,我们能救得了吗?”那人说。

“啊!对对,我……。”那女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要打120急救。

“这位…小…太太你别急,急救电话我已打过了,现场有没有医生,有医生的话请帮帮这位太太。”龙苑的服务员素质果然高,居然如此谈定。

“有,有,让一下,我是去看看。别慌,别慌。”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男人。

葛一针抬眼一看,乐了。靠,鹏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人口两千万,居然就会有这么巧,这家伙赫然是上次在饰品市次碰到那个某医院的主治啊。

貌似这里离他说的那个医院挺远啊,这货怎么跑到这里来吃饭了。最让葛一针不解的是,这货貌似去哪儿都带着一副听诊器,尼玛,难道他去哪里都标榜一下他是医生?

跟着那家伙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对那眼镜男满脸的谄媚,他十分的自信的对那女人说:“放心,放心,他是我们医院的主治,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小子,你安慰人就安慰人呀,你干嘛一只咸猪手搭在别人后背上半天没拿下来,那女人竟然任由他揩油,不会是惊慌成这样子吧。

这女人年纪不大,样貌一般,身材倒是一流,但打扮的有些妖艳,一副小三样,葛一针认为里面晕的肯定不是她老公。

“你老公有心脏病?”眼镜男用听诊器听了听,又看了看倒地患者的眼抬头问那女人说。

“是,他有心脏病。”女人终于想起来,男人的身上经常都带有药。

果然,在他的皮包里找出来两瓶药丸。

第69章:葛神医救救老黄

“没事,没事,给他吃一粒就好。”眼镜男接过药丸,手法熟练的倒出一粒药丸就要给塞进地上那男人的嘴里。

“他不是心脏病发,我保证你把药给他吃了不好还会恶化。”葛一针站在门口吸了一下鼻子,看了看桌上的菜说道。

“你说什么?他有心脏病,肯定是刚才喝酒了导致突发,我从医十多年了,这么简单的病我还会看错吗?”眼镜男说。

眼镜男抬头看着葛一针,觉得这家伙很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你什么人?你懂什么?你是医生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医院的主治医师,他会看错吗?”和眼镜男一起过来的那年轻男人站出来瞪着牛眼对葛一针说。

“呵呵,我是谁要紧吗?你们不相信可以把药塞给他呀,不过,你们别后悔。五分钟,五分钟他身上就会出现红点。”葛一针淡淡的说。

“哼,你以为你是神仙啊,站在这门口看一眼就知什么病了。”那年轻男人道。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医生,比你医术高一点的中医生。”葛一针轻声说。

“哈哈,你是医生?你是哪个医院的医生,你连资格证都没有也敢说自己是医生,你还能再逗一点么?”眼镜男上次可是看到葛一针被警察带走的,所以,他认为上次葛一针一杯酒治好老外的病,只是碰巧而已。

“我早就看出来了,一身破破烂烂,居然也敢说自己是医生,现在的骗子真大胆。我就不明白了,这里这么高档的酒店,怎么会让骗子跑进来。服务员,服务员呢,把这骗子赶出去,别让他妨碍我们贾医师救人。”那年轻人大声叫嚣。

“啊!!怎么会这样,老黄身上真的起红点了,好多的红点。”那女人突然高声尖叫,地上那男人的脖子上出现了很多红点,像小孩子出麻疹一样,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厉害,刚好五分钟。”有人突然说。

“人家才是真正的医生,深藏不露啊,有人还说他是骗子。”有人说。

“走开吧,让人家救人吧,主治医师呢,庆幸吧,若这位先生不阻止,现在已出大事了。”

那女人这里突然醒悟,连忙对葛一针说:“先生,请你救救老黄吧,他如果出事的话,就…就……。”

葛一针看了一眼说道:“你不知道他对海鲜过敏吗?明知他海鲜过敏,为什么给他吃海鲜呢?”

“我知道他对海鲜过敏,所以和他一起吃饭我们从来不吃海鲜。”那女人说。

“看看那清蒸狮子头吧,那些黄色的应该是蟹黄。估计他对蟹特别过敏,若不然,吃一两只狮子头应该不会这么严重。”葛一针说。

“我们酒楼的狮子头跟其它地方的不一样,为了增加口感确是加了蟹黄的。”旁边的服务员说。

“快点送医院吧,我听说严重的海鲜过敏会死人的。”围观的人说。

“急救车了么,怎么车子还没来,怎么办,怎么办……。”那女人六神无主。

“唉,你慌什么,有葛神医在,什么病都不用担心。”李安国挤进人群说,“咦,这不是黄局长吗?葛哥,伸伸手吧,这可是本市卫生系统的一把手。”

本市卫生系统的一把手?黄茂德局长?眼镜男这时候才认出来躺在地上的男人是谁,心里不由得一跳,后背的冷汗随之潸潸而下,妈的,幸好刚才没把这粒救心丹塞进去。

卫生系统的?不正好管资格证这事儿吗?

葛一针本来想着帮李老爷子治好了病后,开声让李安国去帮忙把这症弄下来的。他实在不想再去报考了,那些屁考题,他真的没心思去扒资料记,没什么用啊,浪费时间。

不过,现在卫生系统的老大就躺在这,是不是可以用他的老命换一个资格证呢?就算不能,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拿无证行医这事抓老子了吧。无证行医的可是给卫生系统的老大救过命,这事儿怎么说?

“葛神医,请你赶紧救救老黄吧。”那女人被李安国一喝,总算定下神来。

“可以,但是你也听到了,我是无证的医生哦,你确定让我出手?”不管这女人是小三还是正宫,先让她做个保证再说。

“我不管你有没有证,只要能把老黄救过来,你就是咱老黄的恩人。难道没证就救不了人吗?有证的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救人。”,眼镜男脸色一黑,知道自己躺枪了。

“恩人不思人另说,主要是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然待会下楼就被人抓非法行医关进小黑屋去。李少,劳烦你把我的皮包拿来,谢谢了。”好家伙,居然支使起李安国来了。

食物中毒和食物过敏可大可小,严重的话确是会丢命,但是只要还没断气,对葛一针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见他双手翻飞,瞬间便在黄茂德身上扎了六根长针。

他发现自己自从和苏英双手以来,内功突飞猛进,一晚上的修炼顶得上平时两年的练习,内功大进之下,认穴、行针的灵敏度均比以前提高了几个档次,机乎可以达到盲针的境界了,内心不由得暗暗欢喜。

经过或进或退,或捻或弹的一番操作之后,葛一针给黄茂德退了针。针还没退完,脖子上的红点就已全部消失不见了。

“醒了,醒了,葛医生果然厉害啊,几支银针几分钟就可以把人救醒。”

“针灸竟然这么神奇啊,看来那些说中医是迷信的人就是满嘴喷粪。”

“还有人说中医是伪科学呢,那一群人本来就是别有用心的王八蛋,你们居然也信啊。”

……。

“老黄,你没事了吧,刚才吓死我了,幸好遇到葛医生,不然就麻烦了。”那女人扶起黄茂德说。

“让开,让开,我们是中心医院的急救医生,病人在哪儿。”这时候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尼玛,还能不能再迟一点,半天才来也叫急救?

不过也难怪人家,现在哪个一二线城市的交通不是让人抓狂,龙苑所在位置是市中心区,能这个时候赶到,他们也是尽力了。

第70章:正儿八经的中医师

市急救中心已成立有些时日了,如果不是卫生系统的一把今天晕倒在地,估计他还不知道所谓的急救中心竟然是如此效率,心下大怒,把那两个大白褂训的面无人色。

老大这不能怪我们啊,你该去训训那些道路设计和管理交通的家伙,天天花国家那么多钱,整出来什么样的城市交通,还有训训那些有些的家伙,有几个臭钱,有辆破车就见缝插针,能不能有点素质,把公交和救换通道空出来啊。

黄茂德其实也知道这两个家伙冤,只是心中有气,不训一顿不舒服,挥了挥手让中心医院的医生走了,心里却在想该怎样向一哥提提意见,无论如何得想办法让应急通道畅通,这可是救命的通道啊。

葛一针看了一眼李安国,发现这个家伙的脸色也有点难看,这可是他老子管理的城市,任何一方面存在问题,都说明他老子管理的不好。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或许可以给他老子提提建议,如果他有什么好方案的话。

“葛医生是吧,谢谢了,我的命今天是你救下的,黄茂德欠你一条命,我会记住的。”众人散去后,黄茂德拉着葛一针的手说。

“黄局长客气了,我只是尽本分而已。”葛一针笑道。

“黄局长,他是个无证医生,他非法行医,这种违法行为我们不是应该打击么?”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家伙伸头进来说。

原来四眼越想越气,自己堂堂的名医院主治医生,竟然两次被这个无牌无证的赤脚医生打脸,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但是咽不下又怎样,人家救了卫生局的老大,这会儿若去找他麻烦,这等于找自己麻烦。他万分不甘心的喝着闷酒,那实习医生却见缝插针的拍他的马屁,他看了看那家伙,计上心来,自己不敢去触那霉头,但可以让家伙去做搅屎棍,即使没什么鸟用给他们添添堵也好。

他在实习医生耳机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实习医生面有难色,妈的,那可是局长,自己去搅屎,不怕被拍偏么?但是想想,说的又不是假话,也许局长不会计较呢?但如果不从这四眼田鸡,自己在医院里肯定不好过。

于是,他们倒回来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刚刚好接上黄茂德说欠葛一针一条命这话。

事实上,他并没听到黄茂德说什么,但是黄茂德却认为他听到了,脸上不由一热。

妈的,自堂堂卫生局长的小命是无资格证的赤脚医生救的,若传出去这让他情何以堪。

没资格证就不能行医,但是救人算不算非法行医呢?不算?但他动用医术了,算吧,这不是抽整个系统的脸么?非法行医的把人救了,而有证的主任医师却吴诊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世上还有更尴尬的事吗?黄局长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谁说葛医生无证,只是他的证还没发下来而已。”叫黄茂德老公的女人突然说。

“对,对,葛医生的资格证已通过审核,不日将会下发,他是正儿百经的中医师。”黄茂德偷偷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妈的,管他是什么一回事,先蒙把这王八蛋的嘴堵住了再说。

“哦,那就恭喜葛医生,我们医院与鹏城大学组织了一场开放式的医术交流会,欢迎任何热心医药事业的人士参加的,主旨是以医会友,我希望在交流会上看葛医生精湛的医术。”那实习医生心里心想,反正都来了,干脆把这货逼到墙角去,他不想信这家伙真的有资格证了。

交流会什么的,葛一针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这个时候他必须表态,不为别的,只是为把刚才黄茂德那句话落实。他不是说了资格证已审核过了吗,嘿嘿,再逼一句,他就无法回头了。

“好,我保证到时候准时到会,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中医,那绝对不是你们这些西医能比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连老祖宗都不认的家伙,中医是你祖宗留下来的,你现在居然舔西医的脚趾,你让你的祖宗泉下有知,如何能安息?等着吧,我到时候会代你祖宗狠狠抽你的脸,让你明白什么叫国粹。”葛一针淡淡的说道。

那家伙笑了笑走了,那眼神的意思明显,就是说我倒时看看你这个无证医生到时候怎样下台。

等那家伙一转身,葛一针马上站了起来对黄茂德鞠了一躬说:“谢谢,葛一针谢谢黄局长。”

那家伙的话和葛一针的回答,若不是刚才自己的女人已把大概告知,黄茂德几乎认为这两家伙是演戏的,那小子就是个托。但现在他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妈的,这叫什么事啊,就这样自己就办出去一个资格证了?

自己亲口说了葛一针的资格证已办好,葛一针又把老祖宗,国粹都搬出来了,他现在想反口都不能了。如果反口不办,鬼知道这个葛一针和刚才那个家伙会说些什么话。何况,自己还欠这家伙一条命呢。

“放心,我会亲自到那个交会去为你颁发资格证,但必须得好好给我表现,如果表现不好,就算办好了的证我也不会发给你。”黄茂德其实也喜欢中医,无奈近年中医式微,没有真正高明的中医出现。

葛一针立正说了声保证不会让局长失望,然后转过来又对那女人鞠躬说道:“谢谢黄太太了。”

黄茂德已离婚,现在她虽然已和黄茂德在一起,但黄茂德还没同意和她拿证,所以葛一针这一声黄太太,把她叫的心花怒放。

连忙说:“自家人,不用客气,好好表现,给你们局长增光就行了。”好吧,她还真会打蛇随棍上,比黄太太还黄太太了。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医师资格证这玩儿,只不过葛一针刚才救了黄茂德一命,也等于救了她一命,所以看葛一针极为顺眼,又见黄茂德被那家伙逼的脸如锅底,于是便用女人吵架常用的姿态顺口说了。

没想到她这么一顺口,就帮葛一针把心头的结解了,这个资格证,一直是他心头的结。

妈的,老子能医病,但却不懂考试,空叹奈何。

第71章:你就是欠

一番波折过后,李安国重新整治了酒席,几人重新认识一番。他本来是想借此给葛一针撑腰,让他在黄茂德面前多几分份量的,但是黄茂德貌似并没认出李安国是谁。不得已只好再三暗示,最后黄茂德似乎才想起他是谁,但等他醒悟的时候,他已和葛一针走了。

黄茂德呆呆的看着门口,心里暗暗庆幸今天身边这个婆娘错有错着的办对了一件事,若不然,自己可能不知不觉的就得罪了本市二号衙内。

“老黄你怎么了,定定的看着门口赶嘛?”陈小花很奇怪,黄茂德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真是老了,人家暗示半天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谁。”黄茂德说。

“什么暗示半天,不明白我说什么,你怎么又老了呢,才四十来岁,是本市最少年轻的局长好不好。”陈小花说。

“刚才我还以为那姓李的是想巴结我,却原来人家是为了给自己的兄弟撑腰,唉,幸好你这傻婆娘错有错着,办对了一件事,不然不知不觉得罪人了还不知道。”他的情绪有些起伏。

“到底什么回事啊,我越来越听不懂。”她真的听不明白。

“你没觉得,那姓李的和市里的那个姓李的领导有点像吗?”他笑了笑说。

“啊,你是说…他是李市长的……。”陈小花捂着嘴惊叫。

“对,他就是。”黄茂德点了点头。

“那下周的交流会……,还有那什么资格证……。”既然已知道了人家的兄弟就是二号公子,这证就更非得办不可了。

“交流会要去,资格证马上办,这件事,你做的对。以后好好关注一下这个姓葛的吧,他现在可是李少的兄弟。”黄茂德为官虽然还算不错,但是这种奉迎拍马的事他不得不做,不做,很多事会有人给你使绊子,你有多大的抱负也没用。

“葛哥,以后你就是真正的医生了,不用再担心别人告你非法行医了。”下了楼,李安国抱着葛一针肩膀说。

“是啊,这事还得谢谢李少,本来,这事儿我想着开口让你帮办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遇到这种事。”葛一针笑说。

“哈哈,这说明你不止医术好,运气也好。”他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准备下周的交流会吧,到时候我去为你助阵。”

“你是去泡妞吧,据说鹏大里的妹子漂亮又开放。”葛一针坏笑。

“兼而有之,主要是捧葛哥的场,看到那些被你抽脸的所谓西医精英我就觉得兴奋,嘿嘿,期待下周的交流会。”两人在停车场说了几句,各自开车离去。

晚晚和苏英进行双修,葛一针觉得自己的内功进步神速,而苏也越发水灵了,样子和年龄一点儿都不付。

这天晚上两人练完功后,相拥着聊天,苏英突然说,过几天她要回老家一趟。

葛一针很是奇怪,问她回家干嘛,是不是家里的事还没解决,若要钱说话就是了。

她轻轻抚着他的胸膛说:“谢谢你,已后都不会需要钱了,我这次回去,就是把事情做个了结。”

“说什么谢谢呢,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葛一针轻轻说。

“你真的把我当是你的女人?”苏英很激动,身子竟有些发抖。

“那当然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他觉得有点不明所以,都睡在一起了,难道还不是吗?

“不怀疑,那以后我就全心全意的做你的女人。”苏英说的很认真。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他想的很单纯,如果有时间,当旅游一样和她走一趟又如何。

“啊,不…不用,我自己回就行了,过两周吧,过两周再回。现在这双修不是才开始,我想才开始就停掉不太好吧。”苏英说。

“嘿嘿,是不好,所以,要不你找个姐妹来代替几天。”他坏笑。

“坏蛋,你欺负人。”她扭了他一下,“真的停不得吗?以前在雨花那个同事倒是早就说……,要不,我把她叫来?。”

“不用,停几天也没所谓,你早点回来就是了。”他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看得开的。

转眼又是两天,这天刚刚从梁天成家里出便接到施诗电话,这妮子有段时间没出现了,她突然又找来会有什么事儿呢。

“施美人,什么事儿?”葛一针接起电话道。

“哎哟,几天不见,老实大叔居然也口花花了。在哪儿呢?请本小姐吃饭吧。”施诗说。

“喔,还有这么明目张胆打劫的,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自从认识这个施诗后,他就感觉处处被她压着。

“我是你女朋友,叫你请吃饭怎么就打劫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男人风度的,本该主动请我的,现在要我出声了,居然还说我打劫。”这个男朋友是你强加的好不好,那天为了扮演你的男朋友,差点连命都没了好不好,你有慰问过吗。

想到那天晚上被一群人围住打他就来气,貌似这妮子从来没问过那天晚上之后的事儿,有这样的吗,居然还口口声声是女朋友,有这样的没良心的女朋友的吗。

“哼,貌似除了要我帮忙和请吃饭的时候,你才会说我是你男朋友,可是你这个女朋友,

有没有做过女朋友应做的事呢?那天晚上我差点被人砍了,也没见你这个女朋友慰问一句。你是有事钟无盐无事夏迎春啊。”他越说越恼,像受了屈委的小媳妇一样噼哩啪啦埋怨一通后忿忿的说,“有事说事,无事挂机。”

“当然有事,晚上请我吃饭,吃饭后我给你说事。”施诗还是笑嘻嘻的。

“不请,你爱说不说。”他恼怒道。

“当真?你再说一次?”她阴笑道。

“行,行,请请,去哪里。”他发了几句牢骚,不得不又低头了,不低头能怎样,人家抓着把柄呢,她把住地告诉王三牛怎么办?他还不想搬家,现在这地方挺好的。

“你就是欠,明明不用我发火的,偏要别人生气了才同意,傍晚来学校接我。”她就是觉得这家伙欠骂。

第72章:有辆车一直跟着

葛一针觉得自己和施诗的关系有点诡异,明明这妮子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但自己却硬不起心肠来对她。虽然她每次都拿他的藏身处说事,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听她的,她也不会真的把藏身处告诉王三牛。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自己竟然喜欢上施诗对自己的这种带着“威胁”的颐指气使,自己真是犯贱的么?

今晚他又犯贱了,被施诗喝骂之后,还没到放学时间,早早的他就到了学校门口等她。

葛一针的样子虽然说不上帅,但是很有个性的,如果他稍加打扮,换套像样的衣服,然后面上装一副假笑,拿一束花,然后靠在这辆新下地的富好车上等人的话,一定会引得一些花痴尖叫。

不过,葛一针虽然开着两百多万的车,但却依然穿那些一百几十块的平价杂牌衫,而且,他又没捧着花靠在车子上装逼。所以,站在校门外灯柱下的他,就跟那支灯柱一样,丝毫没引起那些进进出出的漂亮女学霸,风韵女老师的注意。

就连施诗也差点儿没看到他,她还以为他还没来呢,刚要打电话妈骂人,他却突然出现了。

“你躲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你?”施诗疑惑。

“我哪有躲,我就靠在这灯柱上啊,是你眼太大了,看过界了。”他有些无误,能不能这样伤人好么,这灯柱就离你几米远,你居然装没看到。

“哦,我只能说你有做狙击手的潜质,不用伪装也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施诗这话更让他有吐血的感觉。

“你……。哼,我就是这样的,你干嘛叫我来啊,你嫌弃,可以不找我啊,看看,不是有大把开名车,穿名牌,捧鲜花的帅哥吧,你可以找他们啊,你以你的姿色,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他们就飞身扑过来了。”葛一针一边说,一边走向车子。

“哟呵,今天挺有脾气的话。你跑哪去,有车来了。”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施诗,那个家伙是谁啊,不会是你男朋友吧。”突然有女生在后面大声叫道。

转头一看,冤家路窄,黄春香和几个男女同学一起走过来。

“那土包子就是她的男朋友,她亲口承认的。”莉莉说。

“不是吧,我们施同学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怎么说也是漂亮的学霸啊,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乡巴佬做男朋友?难道她有特殊偏好?”有人的地方就派系有斗争,学校一样。

“哈哈,可能人家那方面的能力超群呢,最起码,在地盘搬砖的力气很大,力气大嘛……,嘿嘿。”说完他们肆无忌弹的哈哈大笑。

这几个男女虽然和她是同一级的,明显,和她不是同一派的,他们这是故意奚落施诗。

虽然施诗自己家世显赫,并不太在意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攀比,但是这个时间这校门口的小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多,被人这么奚落还是让她不舒服的,正待说几句反击的话,突然一辆新车停在她旁边,正在她发愣的时候,葛一针从车上下来。

“你干嘛啊,在这里发什么愣呢?”帮她拉开了车门。

“啊,我……。”施诗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家伙怎么突然买这么好的车了?

“这车多少钱啊。”车上的施诗和车外的一个同学几乎同时发问,只不过施诗是问葛一针,那同学是自语。

“这是富好最新款的SUV,听说要几百万。”站在莉莉旁边的一个男同学是车迷,一眼就看出这款车的向身价。

“我不信,这是国产杂牌车吧,那土包子怎么可能买得起几百万的车,你看他穿的,跟流水线工人一样。”莉莉说。

“低调的奢华,这就是那个号称全球最安全的车子,我不会看错。”男同学满脸的神往。

车上。

“现在的大学生啸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啊,什么都攀比一下。拼爹拼妈,拼男友,拼家世。唉,为什么不拼学业。”葛一针无聊的说道。

“哪儿不是一样?社会上不是一样吗?拼工作,拼工资,拼房子,拼情人……。”施诗笑道。

“嗯,也是。”顿了顿又道,“找我什么事?不光是为了让我请你吃饭吧?”

“哦,我是受人所托,帮别人招贤纳士的。”施诗说。

“我已答应和赵总合作了呀,他还找你来做说客?”他不是笨人,她这样说,他马上就想到是赵全福的事了。

“合作的事,那有那么快,要淡好各项细则,签订合约,然后等你的配方出来,还要做样板检测,试用,申报……,一大堆的事情,有关系也要几个月,没关系,一年两年也不定。但是,有些事是不能等的。”以施氏的实力和关系,那用这么长时间,她这样说,无非是想先葛一针到金芙蓉化妆品公司当闻香师,尽量拖迟他和施氏企业接触罢了。

“没所谓呀,慢慢来呗,做事业那能一天两天就成事的。”葛一针不着急。

看他这个样子,施诗不高兴了,柳眉一竖说道:“葛一针,我还以为你是个有爱心有上进心的人,没想到你却是这么没进取的家伙。你不觉得,凭你的能力,可以让更多的小孩获得学习的机会吗?上天给你学了一身医术,又拥有特殊异能,你应该好好的利用,发挥所长回报这会。你看看你现在,哼……。”施诗越说越气,但是葛一针却没吱声,一直看着后视镜。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的。”施诗来气了。

“嗯,在听呢,依你说,我该怎样做?把全国的失学儿童都揽过来吗?国家有专门的扶贫机构的。”葛一针依然看着后视镜。

“答应赵总,到他们公司做闻香师。你可能不知道,顶级的闻香师的年薪是多少吧,我跟你说,国内顶级的闻香师,年薪是几百万的,可以够你支助不少山里的孩子。”施诗说。

“嗯,听你的。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是墨三升的人还是王三牛的人。唉,这些个王八蛋,看来是不愿放过我啊。”叹了口气说。

第73章:真的吗

“真的吗?”施诗不大相信,认为他是故意岔开话题。

“你看啊,后面那辆红色的小车,从学校门口一直跟着我们了,我试了两次紧急变道,两次紧急刹车,他们依然紧紧的咬着。”葛一针皱了皱眉,“司机的技术很好,可惜选错了车子,如果选一辆黑色的,普通一点的车子,也许我就不会注意到他跟着。”

后面跟着一长串蚂蚁一样的车龙,大多是黑色的普普通能的车,就算跟的贴,也不可能轻易就发现了。但是那家伙,偏是用一车辆红色的棒子车跟踪,他真脑子进水了,这是多抢眼啊。何况,葛一针对棒子岛国车特别抗拒,所以离开学校没多久就被他发现了。

“那怎么办?”施诗虽然嘴问怎么办,但她一点儿也不紧张,因为她知道,葛一针能发现有人跟踪,阿虎阿龙肯定也能发现。

“想不想游车河?”葛一针笑着说。

“游车河?可是现在是晚上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带着后面那家伙到处逛,玩够了就甩掉呗。但想到现在是晚上了,又不知后面的是什么人,她有些担心。

“噢,晚上才有意思,白天我还不兴跟他玩了。我们出关,嘿嘿,我知道清水关那边有一条新修的路,还没正式通车,没路灯没摄像头。”葛一针方向盘一转,上了一座高架桥,没一会儿便转到了北环大道上。

果然不出所料,那辆红色的车子也不动声色的跟着上了桥。

施诗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他们不是墨三升或王三牛的人,他们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去跟踪我们,若是他们,直接拦下我们就完了事。”

“喔,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会是哪一方面的人呢?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的人,他们又是针对谁的?除了他们,我貌似没得罪谁吧?”葛一针很迷茫。

不过,施诗自己知自己事,她心里已明白,如果后面这车,不是墨三升或王三牛的人,那么有九成是针对自己的了。

豪门大户之间,向来都是斗争不断,有人跟踪,又或有人暗中动些手脚,一点都不希奇。只是自己一向低调,就连一起读了几年书的同学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个跟踪者,会是族内还是族外的呢,又或是公司的竞争者想要对自己不利?

想到此处,她不敢大意,装作玩手机,偷偷的发了一条信息给阿龙,问他有没有分现什么。

阿龙很快就回了信息,确定了那辆红色车子是冲她来的,但不是道是哪方面的人。又说他确认过车里只有一男一女,战斗力并不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马上就要采取什么行动的样子。

上了北环,虽然道路畅通了很多,但葛一针并不敢开太快,到处是摄像头。不过,在这条路上车道多,车也多,在其中穿梳,穿着来插去的时慢时快的逗后面那家伙也挺惬意。

不过,他的举很快引来后面车上的人注意。

“他们好像发现了咱们了,建议不要再跟了,免得打草惊蛇。”红色车子上的女子说。

“呵呵,惊蛇又怎样?只是一个大三的女孩而已,我真想不明白,对付一个女孩,老大为什么这么小心,掌握她的活动规律干什么?要杀要绑,派兄弟去动手不得了。”那男的不以为然的说。

“你还真没被叫错名,你就是春虫,蠢货。老大安排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现在已不兴那样的了。”那女人满脸的鄙视。

“行行,你是女诸葛,那现在怎么办?继续跟还是收兵回朝?”男人说。

“不跟了,回去。我打电话给老大说,那家伙接到这丫明明是要去吃饭的,突然上北环,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女人说。

“哼,我就说他们是想找地方车震,嘿嘿,这妹子样子可以打九十分,身材可以打八十分,那个乡巴佬

可真是艳福。”男人猥琐的笑道。

“王八蛋,脑子整天就是想这龌龊事,前面出附道,回去。”女子打完电话说。

葛一针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跟了。

“咦,真是怪了,他们为什么不跟了呢?难道发现了我的意图?”对方的行动真是让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也许人家并不是跟我们的呢?”施诗故意模糊他的思维,她不想让他知道更多。

“不可能,他们绝对是跟踪我们的,可以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他们放弃了。唉,没劲,本想把他们引到新路来跟他来一次午夜逛奔。”葛一针也出了付道。

“这还不好吗?你好像很想有人对我们不利一样。赶紧回头去吃饭吧,我可饿了。”施诗说。

虽然发现了神秘的跟踪者,但并没太影响葛一针的心情,和施诗吃完饭,把她送回学校后,早早回家,早早的梳洗完了,早早的和苏英关起房门进行快乐的内功练习。

一夜无话,第二天施诗早早打电话催他去金芙蓉化妆品公司找赵全福,葛一针想想,年薪几百万,不知是多少人的梦想,为什么自己不去赚呢?反正不用去坐班的。这钱自己不赚,就被那些红毛绿眼的洋鬼子赚去了。

打了个电话给真全福,问清楚了路线,便直接过去。

事实上,他要去任这个职,现在对赵全福来说他还是挺麻烦的。现在来本来是在施氏总部,施氏大厦上班的,而金芙蓉化妆品公司却保安西乡,为了配合施诗,他只好继续扮演金芙蓉的老板,打电话让人在工厂里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办公室,又严令,不许任何人告诉新来的闻香师金芙蓉与施氏企业的关系。

幸好,知道金芙蓉与施氏关系的,都是中高层的人员,人数并不太多,执行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照赵全福的安排,两小时后,葛一针到了金芙蓉化妆品公司。这可是他第一次踏足生产类型的公司,而且是跟医药无关的公司,他竟然像初次出门打工的人一样,觉得蛮新奇的。

第74章:闻香师

金芙蓉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化妆品公司,占地就将两万亩,在这个全国最热的土地上,一个企业就占这么大的一块地,足见这个公司不简单。

事实上,如果葛一针稍为留意一下商业信息或地方新闻,赵全福肯定瞒不了金芙容和施氏企业的关系的。无奈,这小子从来不关心这些东西,如果是药企,他倒时如数家珍。

化妆品是暴产品,而它主要的成本其实就在研发上,研发的核心就是配方。金芙蓉的研发团队的人不少,光闻香师就有好几个,不过主力的是两个高鼻蓝眼的洋鬼子,一男一女,另外还有两三个国内的,不过,这几个都是打下手的助理。

国内的化妆品行业发展得很晚,闻香师这个职业的从业人员,基本为零。所以,每个化妆品企业,酒类等企业,都得高薪从国外挖人。

事实上,那些被高薪挖来的“人才”,来到这里人五人六,趾高气扬,傲慢无礼的洋鬼子,在国外只是行业里二三流角色,甚至只是四流角色。但是,国人没办法,谁叫自己这里没这样的人才呢,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其实,国几很多行业都有这个现象,花了无比高的代价,从国外挖来的人只是二三流,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人。这些所谓人才,在国外别人看都不看一眼,来到了这里便成了神,被小心翼翼的供着,生怕惹他们不高兴。

金芙蓉公司里的闻香师阿朗德也不例外,他甚至不把公司老总放在眼内,常常说,没有他就没有金芙蓉。妈的,好像没了他地球不转一样,当自己是上帝啊。那女的闻香师艾兰稍好一点点,没那么“窜”,也许因为她只是来自一个欧洲的小国吧。

也许是受够了阿朗德空上自高自大的家伙,又或许是葛一针的特异嗅觉让赵全福佩服。所以,除了文件通告,会议宣布之外,赵全福还为他举行了一个特别的欢迎宴。

对于葛一针的到来,公司里除了阿朗德和艾兰,其他所有人都是十分欢迎的,毕竟,这个职业从来没有国人担当主力的。而现在赵全福如此高调的让葛一针担当主力,这家伙一定有些来头。

但是,饭碗就快要被人抢掉了,傲慢的阿朗德会善罢甘休吗?那是不可能的,平时他就瞧不起国人,现在公司竟然找来一个和他平起平坐的人,瞧老总们的神态,甚至有让这个脸上有疤的乡巴佬

担当主力,他绝对不会默默接受的。但是,他不敢和老板们叫板,毕竟,这薪水比在自己国内高多了。

所以,他只能找那新来的家伙撕逼,第一场战斗,肯定是在欢迎宴上。

欢迎宴在保安最大的酒店龙珠大酒店举行,赵全福为了捧葛一针,果然大手笔,居然包了酒店的一层。

宾客除了本公司的中高层,赵全福还邀请了合作厂商、供应商和一些同行的老总。他这个面子给的可谓足够大了,他给葛一针的面子越大,阿朗德就越气。不过,不知道是葛一针傻还是不懂,他居然十分心安理得的任由赵全福怎样搞,连客套都没一句,好像公司是应该为他这样做的一样。

本来照赵全福的意思,欢迎是纯中式的,像结婚请酒一样,大排筵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但是公司的人一致要求改成西式酒会自助餐,说实在,这种形式并不是为了吃东西的,只是为了寻欢而已,嘿嘿,说白了就是为了大家寻找猎物的。

中式的吃完喝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那多无趣,西式的不一样,穿的装模作样的,端着一杯酒,四处寻找目标,找好了,可以装模作样的喝一杯,然后……,然后当然是各取所需了。

欢迎酒会既然是为了欢迎葛一针的,赵全福自然要讲几句,然后又让葛一针讲几句,然后就开始吃吃喝喝,装模作样的揽揽抱抱跳跳舞。

虽然谁都看得出赵全福的意思,大家也都极捧场,围着葛一针说了些场面话,但毕竟他才到这个公司第一天,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葛一针也不太适应这种社交场合,没一会儿,大家敬完酒后,都各自散去,寻找猎食目标或志趣相投的人聊天了。

赵全福和葛一针各自端了杯酒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聊几句,便有一个穿得让人脸红心跳的女人拉去跳舞了。

葛一针一个人独自坐在那儿喝了几口酒,觉得十分无聊。

正自无聊,挑事的上门来了。

阿朗德端着一杯酒带着几分醉意走了过来,还没到就用半生不熟的华语说:“黄皮肤的小猴子,你有什么资格当闻香师?你懂香水吗?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你们都是低等的人,你们不知道香水的高雅,你们不懂得香水的情调……。你什么都不懂,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当这个闻香师。”

阿朗德的鬼叫马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于是无声的便有几个人跟着围了过来。不过,也有人因为他说的话而露出了愤怒。白皮就很高贵啊,来自西洋就很高雅啊。我呸,生番。

葛一针从来没在大机构大公司里呆过,从来不懂得办公室里的斗争,他自终认为,无论什么职位,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所以,他压根没想过他到金芙蓉任职会给哪些人造成冲击。

在公司开会时及参观公司各部门时,他就感觉到这个老外的敌意,他虽然很不明白,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但这会儿,这老外居然说自己是猴子,说这个民族是低等的人,不由得冒火了。王八蛋,你不就是一只没进完成的大猩猩么,何来这么大的优越感。

“白皮猪,钩鼻佬,红毛贼,绿眼鬼,你说谁是猴子?你说谁是低等人?你觉得你很高贵吗?你这么高贵,怎么进化到现在还这么多毛,进化到现在还茹毛饮血?你看你,没身的毛,大晚上的跑出来,把人都吓坏了,你怎么赔偿?还有你满身的体臭,你污染了多少空气,你有没有交环境污染费?……。”葛一针有一个特点,他没生气的时候,很木讷,好像不善言词。但是当他生气时,诊症治病谈医论药的时候,那就完全另一副模样,用口齿伶俐也不足以完全描述他这个时候的状态。

第75章:挑战

“噢哂,你这个黄皮猴子,居然用如此恶毒的语言骂我们伟大而高雅的欧洲贵族,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我要投诉你,我要跟你们正府抗议,你这是污蔑,是侮辱,是对我们的忌视……。”葛一针的话瞬间便把阿朗德气得七窍生烟,他一直很优越,来到这个国度从来没人敢对他有半句顶撞,他在这里无论什么事,别人都让着他,把他当神一样供着。

可是,这个可恶的家伙,这个脸上有疤的丑陋的家伙,居然敢顶撞他,居然居回骂他,这让他受不了,让他崩溃。

事实上,一直以来,因为大部份国人对洋人谄媚,对洋人的卑躬屈膝,让他一直以为什么都理所当然,让他总认为自己高别人一等。

葛一针的回击,让他受不了,让他火三丈,这个家伙真可恶,他有什么资格这样。

“是吗?难道你可以叫我黄皮猴子我就不可以叫你白皮猪,红毛怪?你这是什么理论,你以为你真的高人一等么?你的主不是说了,众生平等么?既然众生平等,你凭什么认为你们比我们高一等?就因为你来自那个自以为是的国家?就因为你的皮肤不一样?你知不知道,你们出现所谓的贵族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已进入了高度文明的社会了。我们懂得穿衣,懂重吃熟吃,懂得建造房子的时候,你的祖先还住在山洞里吃生肉。我们祖先发明了文字的时候,你们连语言都还没形成。你凭什么觉得你高人一等?真是莫明其妙,不知所谓。”葛一针又是一通喷,他本来就对东西洋人都不感冒,这家伙在他最无聊的时候跑出来

让他骂,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这家伙挺不错的。

“你…你……噢买糕,法克……。”阿朗德被骂得大急,但是搜肠刮肚却找不到词来回骂,也找不到理据来回驳,急得他抓耳挠腮,不停的重复几个单调的词语。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到葛一针大骂洋人,不觉十分的爽快,不停的暗暗给葛一针竖拇指,他们早受够了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但是没胆量顶撞而已。也有一些人大惊失色,觉得天要塌了,天啊,这可是高薪从法国挖回来的闻香师,是这个公司产品的灵魂,如果他生气了事情会很严重,这类人不由得替阿朗德义愤填膺,他们甚至帮着阿朗德怼骂葛一针。

有人高兴有人愁,这是正常的人生百态。不过,那些甘愿被骂黄皮猴子,甘愿做低等人的人,他们难道忘了自己是谁?幸好,这类人不多,所以,站在阿朗德一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奇怪的是,现场大多数人已围了过来看新老闻香师的大战,但赵全福去不见了人影,他躲到哪去了呢?

“你你什么?你以为在香水行业我们发展的差一点,你们就是权威,就是标杆了吗?你以为你懂几种花香,可以配几滴香水就是大爷了?呸,你知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你们还没有懂得什么是美,还不懂得什么叫香臭,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产生香的时候,我们的皇帝老儿,达官贵族,就已用上了檀香了,知不知道什么叫檀香?你大爷的,你不连檀香都不懂,还吹什么牛是权威。你以为你能闻几种花香就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几千年前就有人尝尽百草,不光把每一种花花草草的气味,特性,功效一一列出来了,你懂吗?你当然不懂,因为你们概本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是多么的妙用无穷,你们就知道挤几滴花露来掩盖体味,就以为自己是香水的祖师了,我呸,无知。”好吧,葛一针的这一段话,不光把阿朗德驳的哑口无言,连混蛋法克都忘了骂,就是其它的国人,也是大为羞愧,因为他们忘了自己老祖宗的创造发明,忘了老祖宗的荣光。

“怎么?无语了?你驳斥我啊,拿出你的理据,拿出你的证据来驳斥我啊。找不到理据是不是?你当然找不到,因为我们的是事实,不要以为,近代我们有些行来没落了你就以为是你们西方发明创造的,事实上,很多东西你们都是拾我们老祖宗的牙慧而已。”葛一针骂的畅快淋漓,看了两眼在翻白眼哑口无言的阿朗得,转身便要走人。妈的,生番。

“你别走,我要挑战你,我要和你比试。”阿朗德扯着葛一针的衫尾说。

他虽然找不到理据来驳斥葛一针,但是他始终认为,做香水,他们就是权威,他们就是老师。所以,他固执的人为,无论怎样,葛一针在闻香专业上,一定比不过他。他要和他比试专业的东西,不想和他耍嘴皮子,他一向认为这个国度的人就是耍嘴皮子厉害。

“比试?比试什么,怎么比试?”葛一针也是来了脾气,看来这洋鬼子,不把他打败打痛,他是不会放他的傲慢的。

“你既然要当闻香师,既然要挑战我们西方的权威,我们当然就是比试闻香,比试香水配方了。”阿朗德挺了挺胸道。

“哈哈,你别逗了,你能代表西方?你能代表权威?不过,不管你能不能代表,我接受你的挑战。”葛一针甩了一下衫尾,转身站到阿朗德跟前说,“但是,你不觉得,光是这样比试,没什么意思吗?”

“那你想怎样?”阿朗德认为,他是秒杀这个脸上有疤的黄皮猴子的,所以,只要葛一针肯比试,其它的都可以随他。

“搞点彩头啊,没彩头多无趣。”葛一针说。

“什么的彩头?彩头是什么?”阿朗德茫然。

“彩头就是赌注,我们既然比试了,就得有点儿赌注。这样,如果我输了,我不干这闻香师了,如果我赢了,你得叫我师傅,并且公开承认香水起源于我国。”葛一针道。

阿朗德愣了一下,他当然明白葛一针这个彩头很不公平。尼玛,你都还没正式开始做闻香师,做不做一点影响都没。但是要他这个即使在他们国家也算得上是二流以上接近一流的闻香师了,如果他叫葛一针做师傅还要公开承认香水源自华夏,这不止对他有极大的人格影响,还对他们整个西方有影响,虽然他并不足以代表西方,但是,在西方闻香师跟医师一样,是有登记的,是要考核的,他这一公开承认,肯定还是有影响的。

第76章:你对女人没兴趣

但是,阿朗德他坚持的认为,闻香的专业,香水配方的专业,这个家伙一定比不上他。开玩笑,自己是B+级别的闻香师了,葛一针只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毛孩,他甚至认为,随便拿出两种香味,这小子都分辨不出来。所以,他明知这个彩头对他极不公评,但还是爽快的就接受了。

“好,我接受,我保证你会灰溜溜的离开这个行业,这个职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胜任的,你们根本不懂。”他十分的自信。

“好吧,我们把你的这种目空一切的自信打掉的,但愿到时候你的心脏病不要复发,不对,你得写下保证,如果你心脏病发的话与我无关。”葛一针吸了吸鼻子,发现这家伙的心脏做过搭桥手术。

“WHY?写保证?什么意思。”阿朗德心里有点儿惊讶,这家伙不会真的知道自己心脏有问题吧。

“歪什么歪,我知道你曾经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我怕我赢了你的心脏会受不了而旧病复发,所以,在比试前你得写下免责声明,说明如果你心脏病复发或引起其它疾病,与我无关。”他好像自己赢定了一样的表情,让阿朗德很不爽,不过,葛一针为什么知道他心脏做过手术呢,他做过手术的事,从来没跟这里的任何人说过啊。

“好,好,我答应你,这声明我写。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我的心脏做过手术的?”阿朗德满脸的不明白。

“呵呵,我说我用闻的,你相信吗?我不止闻到你的心脏有问题,我还可以闻到你其它的问题,比如说,我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嘿嘿”葛一针坏笑道。

“噢,NO,我乱说,没有的事,我喜欢漂亮的姑娘,我有女朋友。”阿朗德扯着喉咙鬼叫,像被踩尾巴的猫。

“其实你不用这样,虽然我们大多数人对基佬不接受,但也不会有太多歧视,你完全不必隐瞒。”他微笑着说。

“你乱说,你故意刺激我的心情,你这是心理战术,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们还是谈谈比试的事吧,那个什么声明,我马上就可以写。”他绝不能在这里承认自己是基佬,这个国度的人对基佬的态度绝对不是好态度。

“好吧,那你说说怎样比吧,我这个人是最讲道理的,赌注是我说的,那比试方法就由你定吧。”随你怎样定都秒杀你,卖你一个人情又如何。

“我们就用最简单的方法,第一局就最基础的闻香吧。公司的香料库里有三千种香料,我们分别选一些香料让对方闻,谁先出错算输。第二局配制,也是最基础的功夫。我们各有配制一种香水,让对方写出香水配方。第三局,寻香,给对方选一种香料,在一定范围里藏起来,找不到的算输。怎样,这么简单的比试,你敢吗?”阿朗德脸含微笑,因为他也暗将了葛一针一军。

事实上,他的这比试方法,看似公平,但实际一点都不公平。阿朗德已在金芙蓉干了好些年了,香料库里的香料他自然是最熟不过了,而葛一针却是毫不知情,谁占优势显然而见的。

“我同意,不过,第一局我要修改一下,我们应该计时。比如说,规定五秒必须回答,否则算输。其实第三局根本用不着,因为在前两局你就要被Kickout了,既然Gameover第三局就不必了。”狂妄,现在不止阿朗得觉得这葛一针狂妄,就连围观的人都觉得他很狂。

本来,阿朗得出的三局都占尽优势,因为他已在这些香料上打滚了半辈子,大部份香味他睡着了也能闻出来,而他居然还要提出计时,比速度,这不是自己往别人挖好的坑里装上了机关再跳么?

阿朗德心情大好,他以为这小子要反对他的规则的,没想到还助自己一把。

黄皮猴子,你死定了,他在心里大叫。

“很好,你是个勇敢的年轻人,在这点上我非常佩服你。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试,由你说吧。”占了天大便宜后,阿朗德开始装绅士了。

“这个也随你,不过,我建议我们比试的时候,除了邀请国内同行外,还要安排一些媒体到声。毕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不是?”葛一针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阿朗德打了个倏,这小子难道真的那么有把握?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个国家哪有人有资格当闻香师了。

“好,我同意,我希望越快越好,但你需要时间熟悉公司的香料库么?”谁说洋人喜欢直来直去的,那绝对是个洋奴,明明洋人最喜欢耍心机。阿朗德明明是要占葛一针不熟悉这个便宜,偏偏他提出让葛一针熟悉香料库,这是多么的虚伪,谁能在短时间内就熟悉几千种香料?

葛一针的回答正是他想要的,他说:“不必了,就明天晚上吧,让办公室的明天尽量联系一些媒体吧,同行今晚不是都来了么?”

“好,好,一言为定。”阿朗德大笑说,“明天见,亲爱的葛。”他似乎自己赢定了,万分自信的离开了酒会。

“你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哦。”一个穿着时尚妖娆的女人走了过来,娇滴滴的声音让葛一针心里倏倏的猛跳几下。

太嗲了,太酥软太娇媚了,这是要让人流鼻血的啊。他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穿得十分耀眼的女人站在眼前。

他记得刚才赵全福介绍过,这个女人是管销售的副总龙美丽。

龙美丽人如其名,确是漂亮的很,而且穿的很放,葛一针看了两眼,一阵气血翻涌。他发现,白天在办公室看到那些一本正经的女人,今晚都穿的很放,基本上都是只挂了一片薄布在身上。

穿成这样真的好吗?这是会引人犯罪的啊,如果这个成市的罪案上升了,绝对是因为妖精太多了。

“哎哟,葛香师是要把人家……。你这样盯着女人看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龙美丽举起手中的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龙小姐的美丽足可以令天下男人犯罪,我只是有点儿不礼貌而已,这说明我的定力非常人可比了。”葛一针笑道。

第77章:举手之劳

“但愿你的能力也跟定力一样非常人可比。”龙美丽说完这话,那眼神居然飘过一抹让人想入非非的挑逗。

“嘿嘿,我的能力一向比定力好。”葛一针语带双关,同样回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咯咯,阿朗德可是高卢鸡注册的二级闻香师,实际上他的水平已达到一级,只是他这些年一直在我们这里任职,因为公司知名度的问题他一直未能升级而已。他在众多洋鬼子闻香师中是属于实力派,不可大意啊。”龙美丽突然变的十分的严肃。

“是吗?我保证以后没人会觉得他是实力派了。”举起手中的酒与龙美丽碰了一下杯道,“谢谢提醒,敬你。”

“我问过赵总,他说你只是一名中医生,我实在不明白,中医生与闻香师有什么关联,而你又为什么这么自信。”龙美丽说。

龙美丽脸上流满了担心,葛一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担心。要知道,不管他是输是赢对她们实在没任何影响。

她对道是帮洋鬼子来打探自己的虚实的?

“龙小姐似乎很担心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找了一个沙发坐下。

龙美丽也跟着过来坐到小桌子的另一边的沙发上,她喝了一口酒说:“你不会认为我是对方派来打探虚实的吧。”

“说实话,我希望你是,因为如果对方派人来打探虚实的话,表示他重视我,说明他还是有点儿意思的对手。反之,对方只是一个盲目自信的自大狂。”他点了支烟说,“我不想他糊里糊涂的就输了,秒杀对手,虽然震撼,但其实是最无趣。对手太弱,就如大人打小孩一样,没一点乐趣。”

“那么,你需要打探他的实力吗?”龙美丽笑说。

“我已知道他的实力,所以无需打探。”葛一针莫测高深的说。

“那就好,很期待你把这些高傲的洋人打败。”龙美丽碰了碰他的杯把杯中酒喝完。

“放心,轻而易举的事。”葛一针拿起酒杯却没喝,对已站起来的龙美丽说,“其实龙小姐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换另一个味的草本香水,不止会更迷人,还可以舒缓,甚至治愈你的头痛病。”

刚要走的龙美丽站定当场,扭头惊讶的看着葛一针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头痛病?”

这家伙才来公司半天,断不可能查到自己有头痛病,再说,他查来干嘛呢。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用的是玫瑰混合型香水,玫瑰七分,丁香一分,罗兰……。事实上,以龙小姐的美丽,压根无需这种挑情香水。你的头痛病好些年了吧,无论吃什么药都没有太大改善,唯一可以不用吃药也可以舒缓的方法是……。”他侧过身子,俯在她的耳边说,“每次嘿咻之后,不吃药都可以维持三天不痛,所以你……。”

龙美丽没等她说完,抓住他的手臂惊叫:“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她的惊叫把很多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但她顾不得了,这些可是她的隐私啊,除了她自己,没任何人知道的隐私。

“我当然知道啊,因为我是医生呀,中医生。”他笑了笑道,“我是你的同事啊,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帮你,回报你刚才对我的提醒。事实上,你的头痛病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件。”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治愈?”龙美丽有点激动。

“我随便就可以说出你有头痛病,你觉得我治这玩儿难吗?有两种办法,一是我帮你针灸治疗,然后吃几天中药就好了,二是,不用治疗,给你做一支柠檬草香水就可以了,不过时间会稍长,用两三个月就好了。”葛一针说。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只要你治好我的头痛病,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这头痛折磨我几年了,每次发作我都要疯掉。”龙美丽不缺钱,因为金芙蓉的高管都持有公司股份,这些年公司赚了不少钱,她们这些高管自然也分了不少钱。

“当然可以,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不要你的钱,我要……。”葛一针上下看了看她,吸了吸鼻子。

“你不要钱要什么,你不会是想……,如果你真治好了,我愿意……。”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虽然葛一针并不帅,但看上去挺个性的,虽然穿的有点像乡巴佬。不过,如果他真的治好了这恼人的头痛病,陪他几晚又如何。龙美丽以为葛一针不要钱而要她,顿时觉得心儿有点跳。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你帮个小忙而已。”龙美丽羞羞答答的样子让他呆了片刻。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龙美丽更羞了,自己竟然……。

“我只要几滴你的汗水,你澡洗后想办法弄几滴汗水给我就可以了。”葛一针的要求让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家伙是不是变态的啊,要别人的汗水来干嘛?

“你认真的?”她说。

“我认真的,这汗水要的有讲究,你得在早上起床后,先空腹运动出一次汗,洗澡吃早餐。早餐也有讲究,要照我规定的吃,然后再运动,这次出的汗收集几滴给我就好了。”葛一针说的非常认真,一点而也不像开玩笑。

龙美丽想了想,点头说:“好,成交,你什么时候帮我治疗。”

“只要你方便,随时都可以。”对他来说,确是随时都可以看病。

“好,那就现在,需要找一个房间吗?”头痛病缠她很久了,她恨不得马上就治好。

“你愿意脱衣服给别人看,在这里也行。”他坏笑道。

“啊,要脱衣服?你这是什么治病方法啊。”她吓了一跳,这是要骗老娘上床吗?

“别想歪了,扎针而已。走吧,去哪儿你决定,担心就叫一个闺密陪着。”虽然龙美丽的漂亮让他心跳不已,但他绝不会用治病的借口跟她有什么关系。

诊治的地方是龙美丽的房间,最终她相信了他,没叫闺密相陪。不过,他也没叫她脱衣服,只是把肩膀和后背露出来方便扎针而已。

不过,虽然她只露出一个后背,圆润而雪白的后背也让他悸动不已。

一小时不到,葛一针收了针完成了治疗,龙美丽摇了摇头,觉得无比的轻松。

写了一个药方,一份明天的早餐食谱,他拿起皮包匆匆的走了。再不走,他怕忍不住会把她推倒,这女人太媚了。

第78章:我绝对相信

葛一针从龙美丽家里出来直接回了到家,享受苏英无微不至的服务后,一番缠绵之后继续用双修之术。他刚才给龙美丽扎针,已发现自己的内力进步神速,现在认穴不止快,而且准而稳,相信再过自时候,就可以盲针了。

最主要的,以前只有在静心屏气之下可以感受到丹田隐约的一丝气流,但现在却可以随意的就调动丹田中的气流,而且甚是磅礴。以前的气有若有若无,很难感觉,而现在的气流,感觉就如一条奔腾的小河流过。

他心里喜不自胜,妈的,早知道双修可以这么快让人修习成气功的话,早就找人共同研习了。事实上,他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早就找人研习,因为双修功虽然不复杂,但人选却非常讲究,非得共研之女子要全心全意,心无旁骛的将心思倾注自己身上才可以。像他的前两任女友,眼里只有钱的话,那是绝不可能有所成的。

第二天早上打过拳,吃完苏英的爱心早餐后,葛一针到了梁天成家里。

“梁总,进展的不错,感觉诊过这一次后我可以不用再来了。”把过梁天成的脉后葛一针说。

“真的啊,我也觉得这两天精神特别好。”梁天成说。

“就算特好,你现在也不能碰女人,必须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你还是无法如愿的。”葛一针又帮刘蓉号脉。

号过刘蓉左右手的脉,他的眉头皱了皱,目光最后落在她手上的一只玉镯子上沉吟道:“梁太你这只玉镯子戴的有些时间了吧。”

“祖传的,听我妈的,已给我们梁家三代人戴过了。”梁天成抢着说道。

“哦,可以给我看看吗?”刘蓉点点头,把镯子取下递给葛一针。

葛一针接过镯子,放在手心拿起又掌闭目感受了一下,然后还给刘蓉说:“这镯子暂时就别戴吧,先用红纸包起来放好吧,最好不要放在卧室。”

梁天成夫妇吃了一惊,急急问道这:“葛医生,你不会说这镯子有……。它能影响我老婆的身体?不是说戴玉可以增添瑞祥么?”

“嗯,佩戴玉饰确是可以养体的,但前提是好的玉饰。这个玉镯子,玉质不错,但是阴气有点儿过重。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某段时间里,它一定戴在死人身上。”葛一针说。

“啊!不可能吧,我妈说,这是梁家的家传之宝,每一代都是由妈妈传给下代的大儿媳妇。”梁天成惊叫道。

“但是,你怎么知道在你们太奶奶拿到的时候它不是一个旧镯子?也许是一只明器呢?(明器即冥器-笔者注)”葛一针说。

梁氏夫妇脸色再次变了变,葛一针笑道:“放心,别想的那么可怕。没错,有些明器很不干净,还真的会要人命的,但这只镯子,只是阴气重一点而已,而梁太太本身身子又虚,而且宫寒,所以就影响大些。如果它真很不干净,怎么可能传得到你们这一代。”

梁天成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大影响,他们梁家不是早就绝了么?但是也不能不信,因为他现在发现,他们这一脉梁氏,每一代的老大好像都是最少子女的。

“好了,这是先把它放起来吧。我帮梁太多扎几次针吧。”帮刘蓉行过针,又重新写了方子,交待了一些事儿,时间已是中午。

刚从梁家出来,一个陌生电话进来,接起来才知道是卫生局长黄茂德。他满以为,自己的资格证下来了,但是黄茂德却是请他出诊。

“黄局长,真的要我去啊,这有些不太好吧,我这一个无牌无证的人跑到中心医院去帮人看病,那不是跟他们抢食么?他会不把我掐死才怪。”如果不是因为黄茂德在帮他办证,他绝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葛医生,谁说你没证,你的证已好了,我待会找人送给你。”领导出马,果然够快,昨天才把相片送过去,今天证件就出来了。

“好吧,但是我今天没空,可不可以明天?”既然人家把证办好了,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求自己,他觉得也不能太过。

“葛医生,病人是一个对我们市来说很重要的商人,他是来我们这里搞投资的。你现在不仅仅是为他治病,也是为我们市的经济发展做贡献……。”黄茂德毕竟是当官的,一通让人云时雾里的官话张口就来。

“行了,行了,他是一个什么情况?中心医院可是我们市里最好的医,不,应该说是我们省最好的医院了,紧跟在魔都帝都医院后排全国第三,那里的医生都搞不定,你就相信我这个刚转正的医生能就得定?”既然无法推,只能先过去看看,但话得先说个明白。

“我信,我绝对相信,如果你都没办法,他就是去哪里都没办法了。”他十分肯定的说。

黄茂德的这话可不是完全拍葛一针的马拍,他在帮他办这个证前就查过他。结果一查之下让他大吃一惊,十分钟治好专家找不出原因的失声症,两小时让瘫在床上两年的人坐了起来,半小时让被诊定为肾病综合症的病人下地行走,……。无一不是打那些大医院专家医师的脸啊。

“黄局长既然要捧杀我,待会吃了午饭过去吧。”葛一针无奈的说。

草草吃过午饭,葛一针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刚停好了车,旁边走过来一个妹子,问他是不是姓葛,他说是,那妹子递给他一个本本,赫然就是他考了两次没考过的中医师资格证。

他顺手丢在车子里,说了声谢谢抬脚便走。

“黄局说,六六零六贵宾病房的病人就拜托葛医生了,如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直接打他电话。”那妹子紧追上步说。

“哦,好,谢谢你。”葛一针到了地面大厅,在大厅咨询服务问了一下六六零六贵宾病房在哪,然后照指点到了后面住院六号楼。

尼玛,看来一整栋都是专门弄给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住的啊,怎么看上去像酒店一样呢?装修的完全不像医院啊。葛一针乘电梯到了六楼,发现若大一层楼,只有四个房门口,猜想每个门口后面大概就是一个几个房间的套房吧。

第79章:不知死活

果然,六六零六的病房其实就是一个豪华的宅一般,只不过有个房间多了一大堆这样那样的医疗仪器罢了。厅里围了一大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胸前挂着的牌子,都是主治医师,科室主任,专家什么的。

“我听说这个医院,是你们全省最好,甚至在全国都叫得上名号的医院,难道拉肚子也治不好么?怎么我们社长入院两天了,越治情况越严重呢?我严重怀疑你们的评级制度和职称制度都是虚假的。看看,这个是科室主任,这个更厉害,是专家,为什么你们就治不好拉肚子呢?”一个神情居傲,西装革履的男子,用十分生硬而不善的语气质问这帮白大褂。

一听这男人的话,葛一针不用看就知道是岛国人,因为岛国人讲华语,无论怎样都有一种岛国特色的腔调。他从人缝里看了一眼,尼玛,果然是岛国人,猪鼻子下面一簇标志性的胡子。

他心里嘀咕,黄茂德不会叫自己来帮一个岛国鬼子治病吧,那他找错人,老子才不帮岛国人治病。

挤过人群,他闪身进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青灰,四肢浮肿,皮肤上布满了水豆,在不停呻吟的中年男人。果然没错,真的是岛国人,这个家伙鼻下也有一丛岛国胡子。

葛一针进来就知道了他心里已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但是他还是伸手号了号他的脉确认一下。

他的手刚伸出,还没碰到那家伙,站在门口候着的一个男人突然走过来打开他的手愤怒的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葛一针看了一眼这个华语讲的十分地道,但却打扮跟厅子里那个岛国人一样的家伙,没吱声,转身往外走。尼玛,老子本来就没打算为岛国鬼子治病,只是见猎心喜,看看是什么病罢了。

“喂,你站住,你是什么人,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人,把这家伙拿下。”那男子扯开喉咙一吆喝,呼的一下从外面闪进来几个黑西装大汉,看样子,是这老家伙的保镖。

刚才进来没看到门外有黑衣人呢,他们躲在哪里的?

那些白大褂看到突然病房里多了一个人,也是十分的惊讶,有人质问葛一针是谁,有人大声叫保安,最扯的,居然有一个家伙说报警。

那冲进来的两个黑西装更是不打话,扬起沙煲大的拳头就要打人。

葛一针大怒,尼玛隔壁,老子是来帮你这老王八看病的,这些小乌龟居然不分青红就要打人?不给点颜色你们看,还以为真的老子好欺了。

他心念一动,闪电般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绣花针捏在手里,伸手弹指,嗤的一声,绣花针准确的打在那家伙的曲池穴上,眼看要砸到他脸上的大手一僵,停在空中动弹不得。手动不了脚还可以动,葛一针一不做二不休,身子一闪,手一扬,嗤,又在他的环跳穴上打了一针。

好了,这个家伙是定住了,还有另外一个,虽然他没动手,但明显他把手在门口是不让他出去的,二人果然配合的不错。好吧,既然那么配合,那就一起吧。

他又掏出两支绣花针,嗤嗤两下,把守在病房门口的那黑衣大汉定住。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王八蛋我要杀了你。”那家伙大叫,当然用的是岛国语,葛一针听不懂,就算听得懂,他也只会当他在放屁。妈的,想到这儿耍横?那你就慢慢享受一下“行为艺术”的站姿吧。

“噢,岂有此理,我也动不了了,八嘎。”守在门口那个家伙也大叫。

一帮白大褂也不知他们叫什么,但是大家眼可不瞎,发现他们动不了了。有懂的人更是心里明白,他们是被封住穴道了。他们心里想,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是个高手啊,居然懂点穴。

葛一针本来想定住了他们就走人的,但是那家伙一声八嘎把他的怒火腾的点燃了,他转过身来啪啪两掌抽在那家伙脸上。

哪个国不是倭奴的国人听到八嘎两字会不发火?就连刚才大叫保安的人这时候也是满脸的不快。

“八嘎,华夏猪,你竟敢打我,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好吧,你就是叫破天葛一针也听不懂,除了八嘎两字,他又成功的争取了葛一针赏的几个耳光。

葛一针盛怒而打,掌力自然不小,正反扇了几掌后,那家伙的脸顿时肿的像猪头。

所有人都被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搞懵了,倒是那个跑岛国人一样打扮的华夏人最先醒悟过来,他嘶声大叫,好像葛一针打的是他老子一样。

“停手,停手,你个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死定了,你居然敢打岛国人。”他大叫着过来拉葛一针的手,他那样子,比打了他爸还要心痛。

“放手,再不放老子连你一起揍,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把你祖宗的脸都丢光了。”葛一针讨厌岛国人,但恨做倭奴的本国人,看到这个家伙明明是本国人,却扮成倭人的样子他就从心底里生气。

“你们都是猪啊,报警,赶快报警把空上要来谋杀龟田社长的家伙抓了。我要抗议,我会让我们的大使找你们的正府抗议,我们是来华投资商,是来帮你们搞经济建设的。”先前那个在厅子里骂人的那个岛国鬼子跳着脚说。

“哼,你休想我放手,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来谋害龟田先生,这次你死定了,他是岛国最大的芯片商,这次是来鹏城谈投资的。”那个扮成倭人的国人叫嚣。

他在盘算,这次自己把这个家伙抓住,龟田又得给自己升职加薪了,哦,职位倒是没办法再升了,对于一个华夏人来说,能做龟田社长的助理,职位已很高了。工资嘛,倒是可以加的。

他心里在笑,这个傻子从哪里钻出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来撒野,惹怒了岛国人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他们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

突然,他的手一麻,不由自主的放掉了葛一针。啪啪几下响声,他突然觉得满眼是星星。

“王八蛋,这是代你祖宗揍你的,有人不做你偏要去做鬼,做鬼也就罢了,你居然想骑国人头上拉屎拉尿。”耳边传来葛一针的骂声。

第80章:他对岛国人有看法

葛一针对这些假外国人最恨了,所以这个假岛国人没有那两个岛国保镖的待遇,那两个岛国保镖只是被针刺穴位定住了,如果他们不骂八嘎,肯定不会挨揍。

但是,这个假岛国人他没定住他,震掉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后,葛一针直接给他上大耳刮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啪啪的几声脆响,那家伙脸上已左右各挨了两个耳光。

葛一针身手敏捷度,较之于没练习双修之前,可以用不可同日而语来形容,所以抽这个假岛国人的耳光,快到让他有点觉得虚幻,但脸蛋却是实实在在的痛。

等葛一针都已走出了病房,他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惨嚎,然后狂叫报警。

葛一针扇完了那假岛国人的耳光便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他来这里是给黄茂德一个面子来给人免费诊治一次,但他不愿意给岛国人治病,因为岛国人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伤害深深的烙在他的骨子里。别跟他讲什么大局,什么国际精神,他不懂这些东西,他只知道,从那个小岛上来的人,是这个民族的仇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有人说他是愤青,说他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别人想说什么就说去吧,反正,他就不想给岛国鬼子治病。

匆匆离开病房,一个看上去甚有气度的中年男人匆匆而来,还没进病房就高声说:“怎么了?喧哗嘈杂干嘛?卫生局的领导安排过来的高手到了没?黄局说那人肯定可以治这病。”

“林院长来了啊,局长派了高手过来?那就好,那就好。”众人附和。

“这是怎么回事?”林胜海看着那两个摆了一个怪异姿势站在门口的保镖说。

“哦,应该是被人点穴了。”有人说。

“你是院长是吧,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你看看,你的人把两个岛国友人打成这样,还把我的脸打肿了。”那假岛国人站出来道。

“啊,你是什么人,病房重地怎么可以让这样的怪物进来。”林胜海吓了一跳。

“哼,你才是怪物,姓林的,我会告你诽谤。我是龟田先生的助理,你说我是怪物,变相的就是污蔑龟田先生。”他觉得,他是岛国龟田的助理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所以神情十分的倨傲。

妈的,你以为龟田是龟神啊,什么屁事儿都扯上他,你的头就是肿得像一只怪物好不好。

“你是龟田的助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林胜海一时转不过弯了。

“这得问你,你这是不是医院啊,这儿不是高级病房吗?怎么连一点安全保障都没,什么人都可以跑进来,如果我们龟田先生有什么闪失,你死三次都不足以赎罪。”让人奇怪的是,脸都肿成这样了,居然还可以把他那种狐假虎威的奴才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尼玛,就算这只龟田是岛国天皇,也不敢说让人家死三次赎罪吧。

你只是一个助理而已,就是那只龟田自己也不敢这样对林胜海说话吧,怎么说,人家可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这个医院虽然是市医院,但名气可不点儿也不是比省级的大医院差。一个奴才一条狗居然对院长说这样的话,众人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林胜海懒得理会他,黑着脸问自己的手下说:“这是什么一回事?刚才发生什么了?局长安排过来的人还没到吗?说是一个年轻人,右脸上有一条浅浅的疤痕,笑起来很魅惑。”

“局长派来的人?没看到。”有人说。

“会…会不会是...刚才那人啊,我好…像看到他脸上有疤。”有人弱弱的说。

其实,他刚才站得最近,他已看清葛一针脸上那条浅浅疤痕。但是,这个家伙会局长派来的人么?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医生呀。

“你看清楚了没。”林胜海突然想刚刚自己进来时迎面而出的那个年轻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局长叫来的年轻人了。

“看…清了,他脸上有疤,可是……。”他没断续说下去,看了一眼被点了穴道站在门口的岛国保镖。

林胜海看看那假岛国人及那两保镖,小声道:“这…些,都是他…干的?”

几个白大褂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林胜海没来由的气一顶,鼓着粗粗的脖子道:“为什么?他无缘无故的会打人?”

“也不是无缘无故,是有人把他当贼,又骂人了,所以……。”这时候白大褂门倒是从口一词,也众眼一线的看着那个假岛国人。

行了,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做狗做得趾高气扬的家伙惹的祸。

林胜海心里怒啊,王八蛋岛国人本来在这里就不待见,你这假岛鬼子居然还这么嚣张,老子没办法治你,让你的主子治治你。

他进了病房,走到那病床边对躲在上面病的五颜六色,连说话都没办气的龟田说:“龟田先生,本来,卫生局已派了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专家过来为你治病的,可是,被你的人赶走了。这个人是一个高手,您知道,高手都是有脾气的,我不知我亲自去他给不给面子回头给你治病。如果他不给我面子……。”

“你…,跟院长一块去,如果请不到刚才那人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龟田用尽了力气说。

虽然龟田病的五颜六色,便是刚才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几分的,只是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那,所以他怎么表示都没人看到听到而已。

“嗨!我马上去办。”那假岛国人面对自己的同胞他趾高气扬,这会他对着他的主子,却是十足的奴才,连喘气都不敢用力。

林胜海暗暗祈祷葛一针不是一个难说话的,否则这下麻烦了。因为黄茂德跟他说过,让他亲自到门口迎一下,因为来人不止有本事,而且背景复杂。

和衙内称兄道弟的人,这背景他可不敢乱得罪。

但是,当手下的人把刚才的经过详细告诉他的时候,他基本断定,就算自己去求,这个魅惑的疤脸年轻人也不会给面子,因为,看得出,他对岛国人有自己的看法,还是把这事儿报告上级吧。

第81章:开始吧

葛一针气乎乎的刚从中心医院出来,龙美丽的电话就来了。

“葛香师,你怎么第一天上班就旷工啊,我在公司里等你一天了。”龙美丽的声音绝对可以让天下男人都会有想法。

“哦,我想你搞错了,我到金芙蓉当闻香师,是不会去坐班的。”葛一针说。

“啊!还有这样的中?你不来上班,那你的工作怎么完成?”她真的很奇怪,赵全福一身精明,为什么会请一个不上班的高级职员回来。

“需要完成的时候自然就完成了,你找我有事?”他有点怕和她说话,声音太诱惑了。

“你忘了昨晚跟阿朗德的赌约?你不用回来准备准备?公司已帮你邀了所有能赶来的同行,还有几个有影响力的媒体,公司今晚全部不加班,大概会有半数人到现场观看你和洋人的对决。现在大家对你议论纷纷,说你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所以连公司都不敢回。”龙美丽收起了她的甜腻。

“哦,我没忘,不是晚上才开始么,现在才下午,急什么?”葛一针根本不把那钩鼻佬洋人放在眼里。

“你不用准备准备?别轻敌,那家伙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而且人家在这行当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经验肯定比你丰富。”龙美丽是真关心他,她希望他能赢,说实在的,大多数国人,都希望他赢。毕竟,在一个被外国人长期垄断的行业里打败外国人,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葛一针沉默了一下说:“好吧,我现在就回公司吧,虽然,我并不把他视为对手,但是我不现身的话,肯定会满公司的谣言。”他想起公司香料库那三千多种香料,他得去闻几鼻子,不然有些香味或真的不知道。

赵全福给他弄一个办公室挺大的,除了正常的办公用品之外,还有一个小房间,放了一个些桌子及烧杯什么的,大概,是给他准备用来研究配方的吧。

他坐到软软的大班椅上摇了摇,突然心生邪验,如果在这椅子上和龙美丽来一次高难度“搏击”,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呵呵,歪歪而已,还是办正事吧。

看了一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号,拨通了个内给龙美丽,片刻,门外专来高跟鞋敲地板的哐哐声,门一开,一阵香风吹进来,一条美人鱼闪了进来。

“头今天不痛了吧。”葛一针笑道。

“嗯,你真厉害,多年的患痴,你居然一次见效。小帅哥,要我怎样谢你?”她斜着眼,用十分暧昧的挑逗眼神看着他。

“汗水呢?只要你给我几滴香汗就算是报答了。”他伸出手道。

“我真不明白,你要这玩儿干嘛。”她红着脸递给他一只拇指大的精致香水瓶子,里面有几滴透明的水珠,正是她早上拼了老命的吃完他要求的早餐,然后在跑步机上跑了半小时才弄到的汗水。

葛一针拿过瓶子,盖着盖子放到鼻尖闻了一下,点点头说:“好,不愧是梅花之体,流出的汗都与众不同。”

“什么嘛,不就是几滴汗,我怀疑你变态的,不然你怎么会有这嗜好。”龙美丽红着脸说。

“呵呵,女人的汗叫香汗,唐朝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出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注]。看看,粉融香汗流出枕,是多么的香艳。不过,那只是普通女子的才要脂粉浸融才形成香汗,而你,却是特有的梅花之体,所以,无需任何脂粉修饰,流出来的汗都是香的。”葛一针笑道。

“乱扯。”龙美丽笑了笑,“你真的不用准备吗?”

“好吧,你帮我找人把香料库的清单给我一份,然后带我去香料库坐一会儿。”他笑了笑说。

很快到了晚上,为了让公司更多的人参与,比试就在公司里面的空地上进行。

也亏金芙蓉这样的大公司,实力超群,半天时间居然在公里的空地上搭了一个台子,还准备了灯光什么的。

晚八点,媒体及同行都已全部到位,比试正式开始。

这是有史以来的一次闻香比试,而且是华人对外国人,不管输赢,葛一针的勇气已让很多人有点热血沸腾。这个行业一直是人家说了算,有这个胆量挑战,还真是值得敬佩的。

虽然有很多人自发的为葛一针助阵呐喊,但阿朗德也并非孤家寡人,为他助威的居然有几十个红毛绿眼的洋人男女,还有一群媚外的国人。

这一小群国人或者说假洋人,他们觉得葛一针居然敢挑战外国人,他不是傻的就是疯的,所以他们看葛一针眼神是十分讨厌的,他们认为,凡是挑战他们视之为神的洋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主持人简单的讲了几句,然后请了几个所谓的评判进场,而且还让人搬来一大堆仪器。他解释说,这些仪器,是为比试者对结果有疑问时使用的。

看来,金芙蓉公司把这场比试看的极重,虽然时间甚短,但准备的居然十分认真。

只是大家奇怪,作为总经理的赵全福,竟然不见踪影。

比试正式开始,第一局是闻香,双方从香料库中选取一些香料给对方闻,用最快的速度报出香料的名称。

阿朗德领着助手,扛了一箱装有香料的瓶瓶罐罐上台,满脸不屑的看着葛一针说:“亲爱的葛,现在你认输还不晚,这样可以保全一点儿你和你们国人的颜面。”

葛一针笑了笑说:“亲爱的阿朗德先生,有一句俗语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现在抱定百分百赢的信心,我很怕你待会输了会受不了而心脏病发。”

“混蛋,阿朗德怎么会输,他可是我们国家注册的A级闻香师,只会耍嘴皮子的华夏人,开始吧,让你见识见识闻香师的神奇。”台下为阿朗德助阵的一个外国人高声叫道。

“开始吧,葛。”阿朗德把一瓶香料递给葛一针说,“由你先来。”

“等等,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改一下第一局规则如何?我们就规定五分钟时长,谁分辨出对方选的香料多的为胜。”他顿了一下又道,“我最多两秒闻出来一种,你想想,你拿那么几种出来,是不够我闻的。”

【笔者注:五代晚唐牛峤所作《菩萨蛮·玉炉冰簟鸳鸯锦》】

第82章:不想花太多时间

阿郎德说:“NO,NO,还是照原来说好的方法,双方选认为最难分辨的香料给对方辨认,而辨认的时间只有五秒,只要错一次,就没有权再继续了。”

葛一针抚了一下无须的下巴道:“好吧,如果这样的话,还是由你先来吧,因为如果由我先来,得把仓库里的几千种香料全都搬出来才行。由你行来,假如你只认出来两种,我只要认出来三种就可以停止了。”

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这么装逼的,尼玛,你还能再装逼一点么,辨认几千种都不会错,你以为你是神啊。

他的话换来的是洋人阵营的一片嘘声,国人阵营这里,静悄悄的,因为谁都认为他装逼装的太过了,大家都不想理他。

阿郎德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说:“那行,快点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等会你输了的神情,还有你背后那群无知的华夏人会不会用唾液把你淹死。”

葛一针转头对台下支持自己的人笑了笑说:“放心,我保证把这死钩鼻佬虐死。”

他只拿了十来种香料出来,而且可气的是,他把十多种摆到桌面上后,想了想摇了摇又把一半放回箱子里,敢情,他的意思是阿朗德肯定连桌子上的这几种都无法完成辨认。

他的这些表情和动作阿朗德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啊,面对葛一针的轻视,他气得脸色发黑,张了张嘴也许想骂人,但是不知骂什么好。

“来吧,阿朗德先生。”葛一针打开一款香料的瓶盖。

阿朗德放到鼻尖上闻一下笑道:“这是菊花的香味。葛,你不用照顾我,你拿这些香料,就是随便一个普通人都可以闻得出来。”

葛一针笑了笑道:“阿朗德先生,我们香料库里总共有九十九种菊花香料,难道你写配方是只写菊花就算了?那谁知道怎样用料?”

“这……。”阿朗德脸色一滞,妈的,中计了。这岂不是堂堂法国A级闻香师,就这样就输了?连一种香料都闻不出来?这人丢的太大了吧。

“好吧,你远来是客,我们华夏人最讲礼仪了。阿朗德先生是大意了,那这一款就算您认出来了,现在来第二款,请。”葛一针又打开一瓶香料瓶子给阿朗德。

严格来说,他已输了,但是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西方的闻香师业界,所以即便葛一针说刚才那一瓶算他认出来了带有点侮辱他的成份,他也只好厚着脸皮继续下去。

他闻了一闻第二瓶香料,抬头看了一眼葛一针,眉头皱了皱说:“这是金凤千里。”上过一次当,这次他用足了五秒去辨认才回答。

葛一针点点头,笑了笑,继续给他一瓶香料,阿郎德闻了一下笑道:“这是金钩”

“好样的,继续,第三瓶。”他笑意盈盈。

“金钩飞溅。”阿朗德认得越来越快。

“第四瓶。”花冬九笑意越来越奸。

“不错,这是第四瓶。”葛一针的动作也开始快了。

“这是金光。”

“……。”

“这是金凤凰。”

“这是金钩。”

“这是金钩飞溅。”

……。

所有的人都发现,葛一针给阿朗德闻的香料,四种菊花味。六种完后,又再重复一次。

当重复到第三次出现金钩时,阿朗得笑了,因为桌子上就剩一瓶没闻过了。刚才,葛一针搬了十多种出来,又放回去一些,他认为是轻视他的,现在,放在桌子上的他都认出来了,他认为自己狠狠打了葛一针一个耳光。

小看老子么,不是认为我过不了这几瓶吗,现在过完了。

桌子上最后一瓶香料,照刚才的两次顺序,这一瓶肯定是金钩飞溅。

虽然,这些菊花的香味非常接近,但是他是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A级闻香师,所以根本难不到他,他觉得葛一针的智商有问题,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把他难道。

但是,他忙了人都是有惯性思维的,人的五识也是会有惰性的。

当他照着刚才的顺序闻了一下便飞快的说金勾飞溅后,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金钩飞溅,啊!法克,不是……。”他的惯性思维虽然不用半秒就被更正,但是已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阿朗德先生,你是不是还需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葛一针的话虽然说的很淡很轻,而满的笑容,便是谁都明白,他这是嘲笑,是鄙视。

“不用了,现在到你了,但愿你能超越我再出错。”阿郎德黑着脸说。

刚才要了一次机会,他已觉得侮辱了。他是一只高骄傲的高卢鸡,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要这种带着浓浓侮辱味道的机会。

轮到葛一针辨认阿朗德先的香料,他打开一个瓶子递给葛一针。

葛一针没接,笑了笑说:“阿朗德先生,刚才其实我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虽然没规定不可以,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会不服气的。所以,我愿意给自己增加一点难度。这样吧,你一共正确了九瓶,你就一次性打开十瓶,然后我一次说出这十款香料的名称以及产地。如果错一项,注意,是一项,不是一种,就是说我说正确了名称,说不准确产地这一局也算我输了。”

靠,这已不是装逼,这是狂妄。太狂妄了,当自己的是花神还是味王?

四周嗡的一声响声了各种惊讶、兴奋、怀疑、嘲笑、怒骂……的声音。

阿朗德心里大喜,他定了定神,坏坏的竖起拇指说:“不管如何,葛,你挑战困难的勇气让我佩服。”

“赶紧吧,大家都等急了,而且我等会还要去和女朋友逛街,不想在这里花太多时间。”他淡淡的回了一句阿朗德。

!!!!!!,就连支持他的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尼玛,这是很认真的比试好不好,关系到东西方闻香界的声誉好了,你不能严肃一点吗?

阿郎德不再说话,飞快的拿出来十瓶香料,飞快的全部打开了盖子,顿时间,夜空中飘荡着让人陶醉的香味。

葛一针俯下身子,伸着脖子从那摆着香料瓶子的桌子前快步走过,腰还没伸直就开始报名称:“从右到左的依次顺序为:大芳美山菊花,听名字就知是岛国货,但这瓶香料却是出自本国种植;第二瓶是果香兰,是进口货,产自越南;第三瓶,黄山松香;第四瓶,本省南玉桂花;第五瓶……。”

第83章:妙香

毫无悬念,葛一针如艺人表演快板一样,一口气把十瓶香料的名称,产地说了出来,他甚至把第十瓶米国荷花的具体产地及采摘时间都说了出来。

阿朗德一边听他报名称一边翻着手上的平板对照有没有错,让他惊掉了下巴的是,葛一针说的没有一字错漏。

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平板,尼玛,这还是人吗?这比米国最先进的空气分析机还要厉害啊。要知道十种香料同时打开,别说香味混了很难分辨出来,就是你认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连顺序都没错,这个人的大脑是不是和其它人不一样的?

阿朗德放下平板时,台下的人终于从震撼中醒过来,顿时如雷的掌声响起,太让人激动了,太让人难忘了。他是怎么做得到的,居然只用几秒时间闻一下就可以分辨出十种混合香料的名称和产地。

这人还是人么?

葛一针让人震撼的表现,就连那些支持阿朗德的外国人都为他鼓掌,这是他们见过最不可思议的嗅觉了。

主持人宣布了第一局葛一针胜出,现在继续进行第二局。

其实何止胜出,简直就是吊打阿朗得好不好。原来这家伙之前并不是装逼,也不是狂妄,人家是真有这本事啊。

第二局是配制,双方各在现场配制一种香水,然后由对方写出香水的配方。

其实严格来说,这种现场简单的配制,只能算是混合,因为有些程序现场是很难做到的,要很多辅助设备。尽管如此,要在配时间内写出别人配制的香水配方,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因为,你只能靠闻,不能用仪器。虽然现场准备了仪器,但相信谁也不会用,先用仪器的本身就已是输了。当然,你可以用一些试剂。

制作香水是限时的,只有二十分钟。

阿朗德在紧张的进行着,但是葛一针却十分的悠闲,他居然搬了个椅坐到一边去抽烟。

靠,他又开始装逼吗?还是这货又准备了什么奇招呢?

抽完一支烟,葛一针走到充当工作台的桌子前,拿起吸球吸了一点酒精滴到从一只空瓶子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瓶子,从里面吸了两滴微黄的液体滴到那瓶子里,拿起瓶子摇了几下,便放到阿朗德跟前。

所有人再次惊疑,什么意思?这样就把一款香水制作好了?这样子制作的出来的东西,能算是香水么?只有几滴酒精把两滴什么鬼稀释了就成香水了?

阿朗德还没完成,他的额上已见汗了。前面已输了一局,如果这一局也输了,那第三局就不用比了。从此以后,他就得叫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家伙做师傅。如果真这样的话,丢的可是整个西方闻香界的脸,他以后绝不用回老家了。

他的压力相当大,这个疤脸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厉害?华夏人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厉害的闻香师么?

要死了,这混蛋吸完了一支烟才开始的居然比自己还要快,光是速度,自己就输了。

镇定,镇定,一定要把这款刚研究出来的天使配出来。

他对这款他新研发出来的香水很有信心,因为这款香水跟普通的香水不一样,普通的香水,除了香,顶多就有提神或舒缓的作用。但这款叫天使的香水,是会让人醉的。

好了,终于好了。

双方交换了香水,葛一针只闻了两下,便在桌上的笔记本上输进他闻出来的配方。系统里有双方香水自己写出来的配方,等对方把答案输进去后,是错是对,系统都是直接显示在大屏幕上,现场的人一目了然。

葛一针制作香水的速度已让阿朗德有压力,现在这个家伙写答案的速度让他的压力更大,因为,他只闻出葛一针的香水里有麝香,其它的香味成份,似是而非,他根本不能确定是什么香料配出来的。

他背上的衫已被汗水湿透了,紧张,害怕,羞愧,……。他已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这时候的心情。他知道他完了,本来还想在第二局扳回一局,可以他发现,这一局他输的更惨。

自己研究测试了一个多月的配方,又用足了二十分钟配出来的香水,人家只用几秒钟就把配方写出来了。而对方只用了几秒钟配出来的香水,自己却花了二十分钟分辨出来其中一种香味。

这明显自己已输了,除非对方的答案全错,但是这有可能吗?

长的十分帅气的主持人又上台了,意思是,时间到了。

阿朗德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就如刚刚从河里爬起来一样。

输了,输的很切底。怎么会这样呢,这怎么可能呢?华夏从来就没出过闻香师。

主持人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阿朗德,因为他的答案是空白的,而葛一针的答案却是与他预写好的答案一模一样。

他敲了两下键盘,大屏幕显示器上把结果供布出来。现在的人再次沸腾了。

这个脸上有疤的家伙,总是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家伙,真的是神吗?竟然闻了两下就可以知道别人的香水配方?而且没有一丝差错。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大家肯定会认为葛一针作弊。

主持人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只说了一句结果大家都看明白了,第三局还需要进行吗?

都这样了,傻子才会认为还需要第三局。

这次大家都没欢呼,也没鼓掌,只是静静的看着阿朗德,在等他叫葛一针师傅。

现场竟然鸦雀无声,阿朗德终于人天交战完毕,他站起来对葛一针说:“你能告诉我,你这只香水叫什么名字吗?”

“我给它起一个名字叫:妙香。其实名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香水本身,不是吗?”葛一针说。

“是的,得要的是香水本身。唉,我干了半辈子这一行,居然闻不出妙香是用什么香料配成的,我相信,就是给我老家那些所谓的顶级闻香师闻,也不可能说得出是什么配方。”他神情十分落寞。

“其实用什么配成的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只香水它是妙用无穷的。现在你手上拿着的是基础型,基础型的妙香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同的人闻了它,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你可以传给大家闻一闻,看看他们会有什么一种感觉。”葛一针说,“而且,妙香再加一点其它东西的话,除了保留妙香的基本功效,还可以治病。”

不同的人闻了会有不同的感觉?尼玛,加点其它东西还可以治病,这还是香水吗?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魔法水了吧。

第84章:我输了

“妙香,妙香,果然妙,妙不可言。”阿朗德神情十分的低落,好像突然间苍老了十年一样。原本他一直以为,闻香职业,闻香技术,只有他们西方人才有话语权,他们才是站在这个行业顶端上的人,可是现在,他被葛一针打脸打的太严重了。

他所有的自信,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被葛一针打的支离破碎。他本来以为,可以利用这次比试在媒体上秀秀优越,可以利用这次事件给自己争取些名声,回国后可以直接升级为A+闻香师,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成为行业顶尖大师,金钱和美女便可滚滚而来。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输了,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在今天之前从来没在化妆品行业出现过的东方人手下。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这话比试前这个脸上带疤的家伙说过。

他现在有点想死。

显然,不用说,这次的比试代表西方的阿朗德败了。

“阿郎德先生,第三局还需要继续吗?”葛一针笑说。

“我输了,我承认我输了。”阿郎德喃喃说道。

“你既然承认输了,那么是不是该兑现你承诺的了。”葛一针看着他。

“彩头,好,我给叫你师傅。”阿朗德说完,居然真的走到葛一针面前弯腰叫了一声师傅。

现在媒体不多,就几家,两家电视台,两家网络媒体,还有两个报纸的记者。这会儿所有的镜头都聚焦到葛一针和阿朗德身上,现在的支持者第人的手机都在拍照,拍视频。当然,这只是支持葛一针这一方的人这样,支持阿朗德那些人,尤其那些支持阿朗德的华夏人,这会儿他们最难过,比那些外国人还难过。

现场观看比试的人不少,除了本公司的人,还有邀请的同行,黑压压的有上千。阿朗德给葛一针行完礼,叫完师傅后,走前两步宣布他将辞去金芙蓉首席闻香师之职,并从现在开始,不再从事闻香这个职业。

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阿朗德,你这个蠢才,怎么就这样输给了华夏人。”

“阿朗德,你这个笨蛋,你是我们欧洲人的耻辱,居然连一个黄皮猴子都斗不过,你不要再回国了,我们国家没有你这么无能的人。”

……。

他刚抬脚,那帮来支持他的外国人炸窝,对他开始大骂。不过,外国人骂来骂去就那几个词,什么蠢才笨蛋混账,法克什么的,如果给国人骂的话,肯定很精彩。

不过,国人这次显的很有素质,居然不喝倒彩,没人发声嘲笑他,也没人嘘声。

其实,华夏人是最讲礼仪的,阿朗德之前的傲慢虽然令人讨厌,但是输了就认,一点儿也不耍赖的行为赢得了所有支持葛一针的人的尊敬。

“阿朗德先生,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很想知道,那家伙弄的妙香到底有什么玄妙,你竟然连一种成份都闻不出来。”支技阿朗德的华夏人中有人问道。

阿朗德转过来问葛一针说:“师傅,能告诉我这妙香的配方吗?”看得出,他这声师傅是心悦诚服的。

“好,我告诉你。”葛一针过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话筒说,“一直以来,国人,全球的人的认识都有一个误区,认为化妆品源自西方。其实是一个天大的误解,化妆品其实起源于华夏,西方的业内人士虽然清楚这是个误会,但他们装聋作哑,甚至久而久之,把这误识当成了常识,堂而皇之的把化妆品,尤其是香水的起源霸占了。在这一点上,他们跟棒子把屈原说成棒国人一样无耻。”

台下那些外国人都低下了头,因为花冬九说的是事实。

葛一针续道:“但是,我们无可否认,在近一两百年,西方的工业革命带来各行业的崛起,包抱化妆品的崛起,并在全球大行其道,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链和行业文化。相反,我国在建国前的一两百年里经历了这样那样的灾难和伤痛,工业根本得不到任何发展,就更别说化妆品行业了。人民生活水平低下,饭都吃不饱,弄化装品出来卖给谁?己消彼长,世界上根本找不到华夏的化妆品,所以,人人都以为化妆品是西方文明的一部份。其实那都是扯蛋,华夏用化妆品和用香料的时候,西方人都还野人般的生活。”

“师傅,扯远了,你告诉我,这妙香你是用什么香料配出来的,它真的能让每一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吗?”阿朗德打断了葛一针。

“不好意思,扯的有点远了。说回闻香师这个职业吧,这个工作的职业化确是由西方人开始的。不过,香水这玩儿,却不是只有西方人能玩,其实,华夏人要玩,绝对比他们玩的高明,玩的有档次。”他走拿起桌子上的那瓶妙香说,“阿朗德,我不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但是,

请你邀请几个你的朋友上台来亲自闻一闻,然后让他们告诉你各自的感觉。”

那些外国人早就质疑葛一针这款妙香的神奇了,他们一点儿也不相信,一款香水居然可以让不同的人闻了有不同的感观,这太神奇了。所以,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人走上台来。

葛一针把妙香放到他们的鼻子下让他们闻了一下,然后说:“你们什么感觉不要说出来,请用纸笔写出来。”

哼,防人之心不可无,让你说出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昧着良心统统照着第一个人那样说。

一会儿,几个洋人便写好了自己的感觉,葛一针把纸条收了起来,交给主持人说:“你来读吧,我喜欢吃鸡肠但不懂这些鸡肠字。”

主持人笑了笑,拿起纸条便读出上面的内容。

第一张上面写,他好像置身于春天的郊野里,到处都是花儿的芬芳,第二张写的是,他好你闻到了成熟苹果的味道。……。

果然是妙香,它果然给每一个人的感观都不一样。

一群外国人面面相虚,刚才没亲自闻过,可以认为葛一针只是乱说,但是这会儿已亲自试验过,这香水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奇妙。

台下掌声雷动,欢声四声。

第85章:葛香帅

“为什么会这样?这香水为什么会这么神奇,我要买这个配方。”有一个洋人终于从震惊中醒悟过来。

“首先声明,我现在是金芙蓉的闻香师,所以,这款香水的配方我不会卖,它是属于金芙蓉的。当然,你们想合作,可以找我们公司相关人员去洽谈。”哈哈,这小子居然帮公司拉生意。

“至于它为什么这么神奇,我可以说出配方,但是这款香水,配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制作方式。其实配方很普通,主要用玫瑰、百合、莲子、槐花、糯米、红糖以及体香组成。”台下的人听了葛一针的配方,又傻了,尼玛,这不是做莲子糖水的材料么?

“师傅,你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喝过你们华夏的糖水,有一款百合莲子薏米露就是用这些东西做成的,”阿朗德说。

“哈哈,阿朗德你还是个吃货啊,居然还去吃过百合莲子薏米露。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虽然和那款糖水有几样东西是一样的。但是,请记住,对中医来说,多一样少一样,或者完全相同,用量不同配出来的东西就完全不同。并且,做香水的方法肯定和做糖水的不一样哈,主要是方法,我刚才说了。”葛一针大笑说。

“这又怎么跟中医扯上关系了?”阿朗德问的问题也是大家要问的问题。

“因为我是一个中医呀,我配的香水都是以中医中药理论去配的,我刚才说了,这款妙香,加一些其它成份,还可以制成有治病效果的香水。”葛一针说的十分认真,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

平时这小子没什么话,但这会儿居然特别话多。

他走到有外国人的那一边说:“香水所以在西方能流行并成了全民不可少的日常品,其实最初在西方香水并不是用来扮靓的。由于西方人的体质及饮食习惯问题,所以西方人的体味相对来说是非常重的。为了使聚会呀,和情人亲热的时候自己的体味不把对方熏倒。于是,香水就应运而生了。所以说,香水最早的用途是用来掩盖体味的。香水在我们这里,是高档用品,是有钱人的玩儿,是奢侈品,但是在西方,是日常用品,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居家旅行,人人必备。”

“也正因为这样,西方人做香水,就算是做到极致了,香水依然只是香水,是一种用来掩盖体味的香料而已,顶多算是一款化妆品,做到极致的就是一款高级化妆品。我们现在做香水,如果也只是为了做一款掩盖体味钩搭情人的香水,无论怎样做,肯定做不过西方人,所以他们有次本轻视我们。所以,我们改革,要出奇招。”葛一针又退回台中央。

他举着手中的妙香说:“我的奇招就是,让香水有治病的功能。比如说如果加一点柠檬草精进这妙香里去,它就对那些经常头痛的人有舒缓的作用,我还可以加一种草精进去可以让它有治疗狐臭的功效,虽然现在狐臭可以用手术切除汗腺治疗,但是,在身上这样切一下那样切一下总的不是那么好,如果打香水就能达到治愈的效果,我很害怕那些切狐臭医生会来找我算账……。”

……。

葛一针的话,让现场的十分震惊,一支香水居然有治病的效果,这完全是夸界的产品啊,但是这还是香水吗?这是魔法水好吧。

赵全福和施诗都在看比试的现场报道。

自从比试第一局开始,赵全福就一直在笑。他聘请葛一针到金芙蓉,只是觉得他的嗅觉如此灵敏,或许可以帮公司杀出一条血路走进巴黎的化妆品交流会而已。大会规定,进行交流比赛的公司,必须得由自己的国家的闻香师参赛。

但他现在发现,他竟然无意捡了一只金矿。

这一场比试,金芙蓉在业界彻底出名了,而葛一针的妙香,肯定也会让消费者疯狂抢购。能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产生不同感观效果的香水,谁不想买一支来试试?

如果真如他说的一样,可以用香水治闻一些轻微的疾病,这些药效妙香,一定会火遍国内外。现在代生活节奏快,城市里生活的人,谁没有一点头痛呀,失眠呀之类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要认真去医院看,谁也没这时间,但是如果一支香水就可以达到一定效果,谁还会拒绝打点香水?

施诗也在笑,但是她的笑似乎是傻笑,因为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为什么要笑。

不过,她觉得,这个有点邪气的葛一针,越来越有意思了,她越来越喜欢了。

比试要结束了,当然是葛一针完胜。

不过,他把阿朗德挽留下来,开玩笑,金芙蓉公司的产品线那么宽,如果他走了,自己岂不是天天得去坐班了?他才不干这种事。

主持人做结束语,他十分感慨,因为今天的比试,不止让他看到了葛一针的神奇香水,还让他了解到很多他从来不和道的事。

照他的说法,葛一针的神技及他的创意,早已超出了一个闻香师的范畴,他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更高级别的称谓才与他的神技和无限创意相配。

主持人的这一个说法,也深得阿朗德认同,说认为他的师傅以后将会是闻香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这个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将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蜂拥而至,他将会如统帅一样带领这些人这个行业里闯。

所以,阿朗德认为他的师傅葛一针,将会是闻香统帅。

尼玛,闻香统帅多拗口啊,干脆叫香帅多牛逼。

香帅,葛香帅。不知谁领的头,台下竟然齐声高呼。

好吧,领头的家伙肯定是个古龙迷,楚留香楚香帅肯定刻在他的心中了。

可惜,葛香帅的香帅,和楚香帅的香帅,是完全不同一个意思的。

结束了,散场了,葛一针刚驾车离开金芙蓉,上官静的电话来了。

“葛香帅,今晚要不要奴家侍寝呀。”上官静娇声说。

“额,我要练功呢,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和你吃午饭怎样?”葛一针倒是想和她大战一番,可是练功要紧。

“不要,明天我没空,要准备后天去鹏城大学做医术交流会现场报道的东西。”上官静说。

“啊,后天就是医术交流会了?我也要去交流会,到时见吧。”他都差点忘了人爱医院那个四眼主治的邀请。

第86章:还让不让人睡觉

今天狠狠的把高傲的阿朗德们虐了一把,葛一针的心情很是兴奋,回到家里和苏英小酌几杯,然后才开始练功,折腾的很晚上安歇,所以第二天竟然晚起了,正常情况下,他一般六点多就起来打拳晨练。

八点,葛一针刚起来电话就响了,心里正在为错过了最佳晨练时间而懊恼的他,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他的语气甚为不善。

“你是葛一针吗?”电话那头是一把陌生的女人声音,声音冷硬而高傲。

声音听起来应该三四十岁了,记忆中自己没惹这个年龄的女人啊?

“我是葛一针,你是谁?”不管是谁,这样的态度跟他讲电话他是很不爽的。

“我是招商局的,你昨天下午在中心医院干了什么事你知道不?你为什么把岛国投资商的保镖给打了?你知不知你的行为有多严重?打人就是犯罪了,你打的还是外国人,分分钟会引起外交纠纷知不知道?。”她其实不想跟他说这么多,但她一点办法都没。

因为,医院的专家告诉她,那两个被定住了身形的岛国人,他们用尽了办法都无法让他们恢复自由,应该是被人用特殊的办法制住穴道了,只有找到那个下手的人才有办法。

那个龟田会不会投资且不说,但是他们是自己叫来考察的,如果在这里出点什么状况,回头真要闹到外交层面去,那么第一个被上面责问的一定是自己。所以,她不许医院打电话报警。

“我在医院干什么,似乎与你招商局没什么关系吧?我打人犯不犯罪,会不会造成外交事件,也不是你招商局管的吧?招商局不是干拉皮条的么?哦,不是,干拉投资的么?怎么管外交的事来了。”葛一针最讨厌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妈的,外交纠纷,你还能再说得严重一点么?你为什么不说会引起两国交战?

再说,这些岛国人在这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他们咋就不怕引起外交纠纷,难道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因为他们有几个臭钱投资,就要跪舔他们么?他们不是来做慈善,他们只是来这里赚钱而已,若没钱赚他们会来吗?

“你……,我不想和你多废话,总之你去把龟田保镖的禁制放了,再把龟田的病治好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否则,……,哼,后面的日子准备在监狱里度过吧。”电话那头的女人被葛一针气得发抖,但是她一点办法都没,因为中心医院的人对龟田的病束手无策,对他那两个被刺了穴道的保镖也是束手无策。

求葛一针是正确的,因为弹指飞针打穴,可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龟田的病,他当然也能治。

但问题是,她用错了态度,有这样求人的吗?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是省长?外交部长?还是我们国家一号首长?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疯婆子。”葛一针骂完便挂了电话。

妈的,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大耍官威的官僚了。

把电话挂了,才发现一串未接电话,翻看一下,居然全是钟春华和黄茂德午夜打的。看来,中心医院的事已捅到钟春华那儿了,幸好,自己和钟春华的关系不一般,否则昨晚公安局就来拿人了。

他猜的没错,昨天下午他从中心医院走后,院长大发雷庭,骂那群白大褂有眼无珠,把局长请来的人给气走了。

但是气归气,眼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两个被定住了身形的岛国倭人恢复自由,否则,这事情很难交待过来。

不过,全院的科室主任,专家学者折腾了几小时,依旧找不到任何办法帮这两个岛国人恢复活动能力。嘴吧还能动的两个岛国保镖,开始的时候还噼哩啪啦叽哩咕噜的骂人,但是,一直到他们骂累了,却依然没法动弹,他们才知道怕了。

于是,他们开始哀求,可惜哀求也没用,因为医院尽力了。

到入黑的时候,院长知道捂不住了,只好打电话给黄茂德,求他把那个高手请回来。

黄茂德听完院长的话后,气不打一处,妈的,那家伙有那么好求的么?如果没发生冲突还好办,但是这明明你岛国人的不对,这让他怎么好跟葛一针开口?他很明白,虽然自己是一个局长,但人家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凭什么要听自己的?第一次他答应去,是因为自己帮他把资格证办好了,算是还一个人情。但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人家还会给面子么?

可是这事情,不管也得管,黄茂德只好又从其它医院调派几个有名气的医师去中心医院帮忙,但一直折腾到午夜,龟田的病及他保镖都依然没任何进展,他不得不又打葛一针的电话。

可是,葛一针正在练功,电话是调振机的。

院长打电话给黄茂德的时候,那个假岛国人龟田助理,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把把电话打到公安局报警。

所以公安局没有半夜来拿人,是因为值班室接到电话后,把电话打到医院所在地的福畋派所去了,这种事儿让派出所办就行了。福田派出所的李立听说让他去抓的人叫葛一针,突然想起上次钟春华怒炒副所长的事,他马上打电话给钟春华汇报了这事儿。

葛一针哪里知道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看到钟春华半夜打电话,脑子转了一下,就明白了肯定也是为了岛国人这件事了。

急急的回拨了一个电话给钟春华。

“你小子昨晚电话都不接,跑哪干坏事去了啊。”钟春华的语气并没有异样,葛一针松了口气。

“领导,我能干什么坏事,这个时间是我练功时间,电话是静音的。”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接电话,然后又问,“领导半夜打电话,是不是中心医院的事?”

“是啊,你整这么大动静,真的会出事的啊,虽然是他们不对,但是你要知道,在某些时候,关系到外国人,并不是完全用错对来衡量的,事情搞大了就会有麻烦。也折磨了一晚上了,可以了,去解了吧。”钟春华说。

第87章:我也想揍人

十二时辰解穴,岛国人的四脚就废了,如果那样的话,真的把事情闹大了。

葛一针嘻嘻笑道:“行,既然钟局说了,我待会就去帮他们把穴解了。”

“嗯,顺便帮那龟田的病看一下吧,据说,他是要来我们这里投资一个芯片公司的,你要知道,这对我们很重要,刚才招商局的老大已打电知给我,让我抓你去帮龟田治病。”钟春华说。

“不好意思领导,那两个岛国保镖的穴道我可以马上去解了,但是,那龟田老乌龟的病,不好意思,我是不会治的。”葛一针说的十分强硬。

钟春华愣了愣,敢情,这小子是愤青啊。

“这又是为什么呢?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本份,干嘛要把病人打上国籍的标签呢?”他说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底气,因为岛国人对这个国家的伤害实在太大了,想让这个国家的人把那段历史忘记,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懂讲什么大道,但是,我就是不想给倭人治病。领导要是没其它事,我就挂机了。”葛一针还真的说挂就挂。

钟春华拿着嘟嘟盲音的手机笑了笑自语道:“这小子还真性格哦,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一点。”

葛一针挂了钟春华的电话,满脸不快的到厅里吃早餐。

“怎么了,大清早的是谁烦你了。”苏英坐在旁边轻声问道。

“没什么事,吃早餐吧。”刚说完,电话又响了。

他叹了口气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黄茂德打来的。

“黄局长,实在不好意思,你昨天安排的任务我没办法完成。”葛一针冷冷的说。

“唉,兄弟,这是为什么啊。”黄茂德本来是想求求他的,没想到葛一针冷的让他感到掉进冰窖里一样。

“首先,病的是岛国人,我不帮岛国人治病。其次,他们不相信我还出言不逊,还跟我动手了。”本来是要卖黄茂德一个人情的,可惜昨天他们自己错过了。

黄茂德听得出,应该是没得商量了,也罢,自己已尽力了,虽然医院这一块是自己管的,但是治病并不是自己的责任,让招商局那边自己想办法吧。

“兄弟,你就算不帮龟田治病,但是保镖的事,你得伸伸手啊,不然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他可不敢大意,因为别人都弄不好,必须得这小子自己去。

“嗯,那两保镖的穴道我待会可以去解了,但是,你可得告诉他们,别给我使什么心眼,不然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岛国人的人性和人品,他一点儿也不相信,必须得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解了穴道后他们想动什么歪心思,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行行,我跟他们说,我待会在医院门口等你,和你一块去”黄茂德当然明白葛一针担心什么。

国人谁相信岛国人的人品了,他也不大相信,所以他也认为葛一针的担心是正常的。所以,他希望以自己的身份去警告一下岛国倭人,让他们别抱什么其它心思。

十点半,葛一针到了中心医院,黄茂德果然在那儿等着。

葛一针一言不发,跟着黄茂得到了六栋六楼。

现在的六栋六楼电梯口,走道,到处都是黑西装岛国保镖,葛一针看着这些乌鸦一般黑的岛国保镖皱了皱眉,尼玛,一个生意佬而已,当自己是国家元首啊。

“唉,兄弟,别理这些,人家有钱,把这一层都包下来了。他们现在不要医院的保安,全部由自己的人在这里站岗。”黄茂德也很是看不惯这些岛国如临大敌的样子。他看到葛一针皱眉就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人,什么的干活?”出了电梯两人就要往里走,两个黑西装居然迎上来挡住黄茂德的去路。

“我是本市卫生局的,带这位葛医生来帮你们那两个同事看病。”黄茂德很想发火,尼玛,老子怎么说也是个处级干部,什么时候要跟几个臭保镖挡路的。但是头上有顶乌纱,让他不敢轻易对这些外国鬼子发火。

“他的,打伤我们岛国人的干活?八嘎。”那保镖指着葛一针呲牙。

好吧,这保镖又成功点燃了葛一针的怒火,黄茂德也是黑线满头,妈的,王八蛋你再说一声看老子揍不揍你。

葛一针冷冷的看着他说:“黄局长,我想打人,你怎么看?”

“唉,兄弟,忍一次吧,我也想揍人,但是,这事不能搞大。”黄茂德叹了口气。

“行,我看在你面子上,忍他一次,但是,如果他再敢叫一次,我保证让他后悔,不,让他们都后悔。”他的意思是,如果这家伙再叫一次八嘎,他肯定会揍到他阿妈都不认得,里面

那两个家伙就别指望他们解穴了。

“哼,你说什么?支……。”眼看那家伙继续烧火,如果不阻止他,葛一针肯定又得打人了。

黄茂德顾不得身份,打断他的话大声叫道:“龟田先生,帮你手下恢复自由的人来了。”

他这嗓子一吼,终于把那家伙未骂完的话塞了回去。如果他把支那猪这几个字骂出来,黄茂德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和葛一针一起揍这个王八蛋。

幸好,他这声吼,里面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招商局的副局长以及龟田的秘书,葛一针一言不发的跟着她们进了龟田旁边的另一套病房,那个被他打了飞针的岛国保镖被放在床上,但姿势依然是昨天被定住的那姿势。

葛一针让人把那两货的及服剪了,然后伸手在他们天宗、手三里、足三里、伏兔、等几个穴位上按摩了几下,随后拱掌分别在环跳穴和曲池穴上一拍,喝了声起。一支绣花针被吸到掌中,当然,他是不会让旁边观看的人看到他手掌中的针的。

观看的人中虽然也有中医生,那些岛国保镖中也有懂穴位的,但是他们看不明白葛一针这解穴手法的原理是什么,反正,他如此这般的操作下,那两个家伙可以自由活动了。

葛一针还是不发一言,完事后走到洗手盆那儿倒了半瓶洗洁精洗手。刚才解穴前他都不洗手,这会却的认真,他这是成心恶心岛国人啊。

足足选了五分钟的手,他装出一副万分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向门外走去。

第88章:忍忍

动作语言和表情绝对不分国界的,葛一针的动作表和表情,岛国人和那些白大褂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说那两个岛国倭人的身子脏吗,脏到他碰过他身子的手洗了五分钟洗不干净。

他的动作和表情,那群岛国保镖气得脸都黑了,但是没办法呀,葛一针没骂人也没不打人,他只是洗手洗得久一点而已,就是再蛮横也找不到理由去干涉别人洗手的吧。岛国人是气,还有一些洋奴和假岛国人却是十分的惶恐,生怕他们的主子不高兴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不过,大部份人是高兴的,他们觉得葛一针帮他们出了一口气,这些岛国倭人,一直傲慢且野蛮无礼,他们早已受够了,可是职责所在生活所逼,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你的,不能走。”葛一针刚出门,门外堵上来一个大汉,这个大汉身高两米,看体形,大概有两百斤,对于岛国人来说,这个家伙算是异种了。

“呵呵,黄局长,我就知道这些岛国鬼子是一群完全不讲口齿、没有任何信用的王八蛋,他们认为,现在我已帮那两个乌龟蛋解穴了,他们可以拿捏我了。”葛一针冷冷的看着这个高他一个头的岛国异种说。

“别急,别急,我来跟他们说。”黄茂德心里也是十分恼怒,他妈的王八蛋太狂妄了,以为自己是谁啊。

“你想干什么?你再生事端吗?”黄茂德黑着脸挡在葛一针前面说。

黄茂德怎么说也是个处级官员,长期处于领导位置的人,严肃起来自有一股凛冽之气,别看他只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懂一丝武功,但这会儿却散发一种杀气。

“他的,不能走,社长的病他治。”那大汉愣了一下后固执的说。

“他不会帮你们社长治病的,医院已安排了其它人帮龟田先生会诊,华夏大把医术高明的医生,你让开让葛先生走吧。”他很奇怪,这个家伙只是一个保镖,而且看样子并不是龟田最贴身的保镖,为什么他会出头来拦阻葛一针呢?这里面肯定有人搞鬼,有人想挑事端。

他说的没错,这个家伙所以来拦阻葛一针离去,是因为受到别人的撩拨指使而已。

“他的,治好社长的病走,不治好,不能走。”大汉不为所动。

“黄局长,别跟他废话,让我来吧,这些王八蛋你不能跟他讲道理,你更不能对他们有礼仪。”葛一针内心火起,他自信打到这个比牛还蠢的岛国倭人并不需要废多大力气。

“兄弟,忍忍,这事儿不能闹大,市委市府已过问这里的事了,市里……。”他突然停了下来,顿了一下说,“我去那边找找招商局的。”招商局的二把手在龟田的病房里,这事儿得让她帮忙解决一下,毕竟她和这些龟儿子打交道多。

市里现在对这个龟田的投资很看重,已向京城请求派专家过来为龟田治病。但是,市里看重这个项目的事,他不能透露给岛国人知道,否则于现在这事不利,于后面谈判也不利。

“好吧,看在黄局长的面子上,我再忍他们五分钟。”葛一针冷冷说。

“什么事情,吵什么呢,不知道这里是医院么?”黄茂德还没过去,走道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责骂声。

葛一针一听这女人声音,马上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早上给自己打电话摆了一通官威的那女人,他皱了皱眉,知道这事怕是还了不了。

“小野君,你这是干什么呢?”当然这句是有人用倭语说的,葛一针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知道他是对那大汉说的。

“小泽君,我在请这个家伙给我们社长看病,陆君说了,社长的病这个支那人可以治。”那大汉扭头对着走道说。

“小野君,华夏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鹏城市府已做出安排了,我们国内的医生也在赶过来。所以,无需麻烦这位先生了。”门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岛国年轻人。

“哦,好吧,可是陆君和小龟田君说……。”小野好像有点一根筋,竟然还不想让开。

“让开,龟田社长说了,只要他把我们的人穴道解了就行。”小泽的脸色突然一变,威严的说道。

岛国人的等级极严,小泽是龟田最得力的助理,小野只是一个保镖,哪里还敢拦阻,怏怏的闪到一边把门口让了出来。

葛一针虽然不懂倭语,但是刚才这个小野说支那他还是听懂了,他出门的时候狠狠的盯了一眼小野,本来他想给点苦头他吃的,想想黄茂德也是挺难做的,如果自己搞出点事,他肯定又左右为难了。也罢,下次有机会再整这些王八蛋。

刚下到楼下,看到中心医院的院长迎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和一个三十岁左右年轻人,两人的神情都甚为倨傲,走路双眼都是看着天的。那年轻人手里拉一个皮箱子,看样子是刚刚从远处赶过来的。

“咦,这不是京城中心医院的林南安林博士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跟在葛一针后面的葛茂得迎了上



敢情,这两位是市付专门从京城要过来为龟田治病的专家了,难怪双目朝天。

那中年男人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黄茂德,愣神道:“你是……。”

“呵呵,我是本市卫生系统的黄茂德,林博士辛苦。”葛茂德伸出手要和林博士握手。

但是让人尴尬的是,那家伙居然没和黄茂德握手的意思,他装没看到的说道:“嗯,听说岛国友人在这里折腾了好几天了,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

黄茂德的脸色变了变,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是他的脸上却还是满脸的策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葛一针在旁边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想这黄茂德确是个人物,被这样无视居然还能脸含微笑,忍功厉害啊。

那中年男人是京城中心医院的消化科专家,是留洋双博士,是领特殊津贴的人。虽然不是官,但是他却是经常有机会接触京城高层圈子里的人,所以,出了京一般的官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第89章:关系

葛一针刚从市中心医院出来,施诗的电话来了。

他看了一眼施诗的电话,叹了口气道:“唉,这小魔女安静了两天,又来折磨我了。”

“喂,小魔…小丫头,什么事呢。”他有点转不过弯,差点把小魔女叫出口了。

“葛一针,你厉害啊,我昨晚看你表演的直播了,想不到你除了医术厉害,居然配香水也那么厉害,我要一瓶妙香,你什么时候送给我。”施诗道。

“你要妙香,得找赵总要,这我只负责配方,其它的任何事我都不管。”葛一针道。

“那好吧,但你得请吃饭,把不可一世的洋鬼子打败了,总该庆祝一下吧。”施诗说。

“好吧,你想吃什么?”葛一针知道,若不答应这小魔女,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嗯,这个问题我先想想,不过,除了请我吃饭,我还要礼物。”施诗说。

“这又是为什么?我虽然赢了外国人,但也没有奖品,干嘛要我送你礼物啊。”他心里直哀嚎,怎么命这么歹,会这被这个小魔女缠上。

“不为什么,因为今天是我生日而已,所以,给你机会表现,你好好想想该怎样为我庆生哦。”她是吃定了葛一针,心里十分的得意。

“你生日我就不参与了吧,跟你的关系没那么好吧……。”又来这种事,对于女人他一是怕女人哭,二是怕陪女人行街,三,可能就是怕聚会生日会之类的活动了。

“你说什么?关系没那么好?王八蛋,现在全系的同学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现在你居然说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好?你敢再无耻一点么?”她居然骂人了,这让她自己都很吃惊,从小就有人告诉她是上等人家的女孩,不能讲粗口,不能骂人。但是现在……,她捂着自己的嘴,难道真的近墨者黑?跟葛一针这混蛋来往得多了,所以……。

葛一针真的有点想哭,就算全校的人都知道又怎样?,这跟自己有关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好不好。而且,为了假扮她的男朋友,还莫明其妙的就惹上了本市最大的黑老大墨斗,还差点儿被人家砍了。

现在,她竟然说自己无耻,老子怎样无耻了。

哼,要是再逼我,老子就真的无耻给你看看。他也不明白,施诗要样有样,要身材有身材,样甜身材正,前凸后翘的惹火得很,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对她没感觉呢?

但是,他能感觉得出,这小魔女对自己有感觉。

“行行,你我们关系好,那你想怎么玩,你说我办好不好?”虽然一肚子的不满,但是葛一针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当别人的男朋友能不能认真一点啊,你就不能好好的用心想想应该怎样哄女孩的吗?难道你没谈过恋爱没拍过拖吗?”她才不相信这家伙没谈过恋爱。

“好吧,让我想想。”他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大不了晚上带她去唱唱歌,喝喝酒,她们这些小女生不就喜欢这一套么。

“行,好好想想吧,然后,记得六点来接我去吃饭哦。”她很期待这葛一针会惊喜她。

“不是吃午饭吗?”但是他发现施诗已挂机了。

得了,这回真吃自己了。

由于上次的自杀事件,上官静已渐渐从台前退到了幕后,她现在是节目策划、记者,只是偶尔一些节目会客串一下主持。

明天的医术交流会本来她并不太在意的,但是葛一针说他也会参加这个交流会,她马上就上心了。当然啊,自己男人参加的交流会,当然得好好准备一番。自从上次和他有了关系,她就把葛一针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上官,台长找您。”她在计划怎样把这交流会的报道做得特色的时候,台长却说要别派任务给她。

“台长,我觉得,明天鹏大医学院的医术交流会,远比这个什么岛国投资洽谈会重要。”原来,岛国有一个小型的投资考察团来本市。

“一个医学院办的交流会,怎么比得上市俯办的投资洽谈会重要呢?那边我换别人去就行了。”台长说。

“你说的没错,本来一个大学办的交流会,肯定没市府办的洽谈会重要。但是,得看有些什么人参加。鹏大这个交流会,不止有多个国际知名的医学院派人参加,还有国几多个有名的医疗机构参加,最重要的,葛香帅也参加。”昨天晚上葛一针大胜洋人闻香师的直播,竟然让葛香帅这个名头一夜之间在全市爆红。

“啊!他也去啊,他懂医术?”作为电视台的台长,他当然知道昨晚因为葛一针收视率爆成怎样。

“他本来就是一名医生好不好,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他懂不懂医术。”上官静满脸的骄傲和陶醉。

“咳咳,口水流出来了,大白天的发什么花痴呢。”台长敲了敲桌子,完了,这女人肯定已沦陷了。

“你如果可以让他和我们合作,那明天你就去鹏大吧,如果不成,你还是去市投资洽谈会。”台长是个老狐狸,他马上发现葛一针是一座未经开发的宝藏,抓住他,或许可以让收视率上一个台阶。

“我早就跟他谈过,但是他这个人不喜欢张扬,昨晚这场比试,若不是被外国人逼的,他也不会让媒体参与,所以……。”上官静早就说要和葛一针合作节目,但是他以前一直推没空。

“现在还有喜欢低调的年轻人?他倒是个另类啊,那你不更应该要把他抓在手里,至于怎样抓,那是你的事。去吧,如果你没把握让他合作,那明天就别去鹏大,否则我给你好看。”台长挥手把上官静赶了出去。

“在哪里呢?”虽然很是生气台长的蛮横,但是她还是想再和葛一针谈一次,毕竟,这对他也是有利的。

“哦,就在你们电视台附近吧。”葛一针在街上游荡,还没找到吃饭的地方。

“过来接我吧,我想你了。”上官静说。

第90章:把他请来吧

葛一针和电视台美女主持上官静吃饭的时候,中心医院却是炸锅了。谁也没想到,从京城里来的精英专家,海归双博士居然没治好龟田的病,而且貌似病还越来越严重了。

“吕局长,你们说这人是你们凉城里的名医,是从米国海学归来的双博士专家,但是,请恕我直言,他好像把我们社长的病治重了。”龟田的本国助理小泽问招商局的吕凤英,他说的不紧不慢,不重不轻,但是谁都听得出,他是十分的不满意,话里还充满了对这个京城名医的浓浓鄙视。

“小泽先生,请不要担心,我是米国医学协会的成员,是内科专家,是消化方面的权威,我一定会把你们社长的病治好的,请……。”吕凤英还没说话,正在给龟田检查的林南安直起身子对小泽说。

但是,小泽却不想听他废话,看着林南安却对吕凤英说:“吕局长,我们社长是什么身份你很清楚,我们集团是世界级的芯片公司,除了欧美那几个巨头,就数我们了,拿到世界去排名,我们都不会跌出前五。说实话,无论从哪方面说,如果我们社长在这里出点什么事,绝不是你一个招商局的副局长能承担的。所以,如果你们没办法,请告诉我,我会从国内请医生过来。”

芯片一直是我国的短板,但却又偏偏是消费大国,所以,高层对龟田的投资是非常看重的,因为如果可以合作成功的话,这不仅是一个生意上的问题,还是一个战略性的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作为把把龟田他们招到国内来的吕凤英才会如此嚣张,因为她是一等功臣啊,如果成功的话。但是,她万没想到,龟田这老家伙,到鹏第二天就病倒的,而且病的让人束手无策,明明只是小病,但是却人人都没把他给治好。

现在好了,大功劳变万了汤手大山芋,如果连京城的专家都没办法的话,她不知如何是好了。若因这么一点的小病都要人家从国内请医生过来,那真是把国脸都丢尽了。

“林博士,龟田先生的病到底怎样,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尼玛,一直把什么双博士,权威专家挂在嘴上有什么用,你倒是帮老娘把龟田治好啊。

吕凤英心里直骂娘,明天,岛国还有一个小型投资考察团到埠。如果龟田的病明天都还没起色,让那些来考察的岛国人看到了将会作何感想?一点小病都治不好的地方,别人敢来投资吗?人家不如去非洲。

“哦,吕局长,龟田先生的病应该是胃肠功能紊乱导致的泄泻,但是奇怪的是,照常规用药干预,竟然无疗效,甚至越来越严重了。”林南安实在想不明白,无论是仪器检查还是化验,又或是行医经验告诉他,这个老家伙得的就胃肠功能紊乱,但为什么就是治不好呢?

“林博士刚才我听你的肋手和你,分别说了几次你是获过这个那个奖的,还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是,我看你的水平也就那样,要知道,你没来时,这里的医院就诊断为胃肠功能紊乱了,难道你这个博士就没有其它的诊断吗?”说话的是那个被葛一针打成了猪头的假岛国人助理,这货对岛国倭人一副奴才样,但对国人,他却是极尽踩踏之能。

他这是打这个林博士的脸啊。

林南安很无语,尼玛,这老家伙就是这个病,你叫我有自己的什么诊断?难不成我还平白给他造个病出来啊。

他瞪了一眼假岛国人助道:“这证明他们没误诊,病一直没转缓,可能是病人的体质和别人有差异,所以这个用药我们得重新考虑,如果这些普通的药实在不成,我会推荐他服用一种米国最新研制出来的情绪新药。”

“你说的是米国用于治疗精神病的新药MMT?我不建议使用,这只药说是很厉害,但是在米国本土还没批准上市的,还在试验佳段的药。”黄茂德知道这款药,这是一款副作用非常大的药。

“八嘎,你居然要给神经病的药我们社长吃?滚,蠢货。”一直温文尔雅的小泽毫无征兆的发怒,他认为肠胃的问题,这家伙居然建议吃精神病的药,一定是居心不良。社长在他们的心中是有至高无上地位的,这货这样给药,等于骂他们社长是神经病,这是不能容忍的。

嘿嘿,其实他想多了,林南安当然不是说这个老家伙有精神病,只是胃肠功能紊乱也可以是情绪影响的,那款药是针对一切情绪的新款,可以有效干预下丘脑而达到稳定因此面影响的胃肠功能。

林南安是一个被西化了的人,对八嘎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蠢货这词他十分的敏感。他是双博士呢,在米国就获过奖的呢,是消化科的权威呢,现在居然被人骂蠢货,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你懂什么,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对我的治疗有质疑,你知不知道MMT虽然是属于精神药物,他是情绪有问题,不是精神病……。”林南安还没说完,就被小泽打断了。

“滚,马上,我们社长不需要你诊治,庸医,支那蠢货。”小泽黑着脸指着门口大叫。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是庸医?我是……。”林南安也是火了,老子是名医,是权威好不好,小鬼子你居然说我是庸医。

但是,他还没说完,已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抓着手臂拖了出去。

脸丢大了,京城来的堂堂专家,居然被这样赶出了病房。林南安想死的心都有,这事儿传了出去,叫他还怎么活?他气得差点儿就晕过去了,这个时候,他倒真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太丢人了。

他忘了,他的专家权威身份,是国人给他的,只有在国人面前才有点儿作用,人家岛国人才不管他是什么专家不专家。

谁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的,吕凤英和黄茂德愣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找…找…疤…脸…….年…青…中医……。”病床上病得五颜六色的龟田突然有气无力的说。

小泽过去和龟田聊了两句,然后转过来问吕凤英:“龟田社长说,昨天那个脸上有疤的年轻人可以治他的病,这个人在哪里?麻烦吕局长把他请来吧。”

黄茂德心想昨天来的疤脸年轻人?那不就是把保镖折磨了一晚上的葛一针么?可是他不会给岛国人治病。

第91章:两个条件

吕凤英不知道谁是疤脸中医,她扭头看着黄茂德。

黄茂德知道葛一针的性子,再说,他现在也很讨厌这些岛国倭人,也对这个盛气凌人的吕局长很不爽,所以,他摇了摇头装不知道。尼玛,你不是么牛逼吗,自己找去,你只是个副局而已,凭什么在我面前秀优越。

吕凤英可不知道黄茂德心里有那么多的小九九的,见他摇头,又把目光落在叫心医院的院长身上。院长可是确实不知这个疤脸医生是谁,貌似自己手下没有脸上有疤的医生。所以,他也摇了摇头。

“你们什么意思?装不认识他了?就是昨天打我的那个小子,你们快快把他找来为龟田社长治病。”那假岛国人助理指着脸大声说。

吕凤英一听,头大了,这个家伙很难打交道啊,貌似他根本不鸟她这个局长,早上还怼了她一通。还是不可招惹他了,这事儿让黄茂德这个卫生系的老大去找他吧,那是他的兵呢。

“黄局长,本市所有的医生,不都是你管理的嘛,麻烦你了。”吕凤英说。

“实话说,这个人我请不来,你也请不来,你还是把事情跟领导们说吧。”黄茂德明白这女人是想甩锅给他。

“他是什么人啊,难道他不是咱市的医生?”吕凤英皱眉,难道这个家伙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他是我们市的医生,但是,我真的请不来这人,吕局要么自己请,要么往上汇报吧。或者打电话叫公安局的把他抓来。”他对这个女人很不爽,说完便出了门。爱咋咋,这些屁事本来就不关老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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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静下午还有事,和葛一针吃完午饭后便让他送回电视台,但是到了门口却又不想下车,十分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好几天没理她了,她又饥又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在车上推到,可惜时间不够了。

“说好了,明天你是我的。”激吻了几分钟,上官静万分无奈的下了车。

“好啦,回去上班吧,保证饿不了你。”葛一针笑道。

刚要走人,李安国来电了。

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来电呢?不会是李老爷子有什么事吧。

“李少有什么事吗?”李安国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他很快便接起了电话。

“什么李少,说了,我们是兄弟。葛哥你这会在哪呢?老头子有点事找你。”李安国单刀直接,马上表明目的。

“哦,我在电视台这边,李市长找我?他一大市长,我一小市民,他找我干嘛?是不是找我帮别人看病啊。”他心里一跳,知道李兴邦一定是为了岛国人的事了。

“唉,你能不能不这么聪明啊,你猜对了,就是找你帮叫人看病。他说了,这个人的投资并非一般的投资对我们的发展很重要,所以希望你能尽尽心,再说救死扶伤也是你的本份。”他说完,却听不到葛一针说话。

葛一针虽然是学医的,也不关心政治什么的,芯片业是本国的短板,他却是明白的。所以,他也明白这个龟田的投资确是很重要。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给岛国人治病。

“喂,葛哥你在听吗?”李安国叫道。

“我不想给岛国人治病,李市长让我尽尽心这话让我很为难,你爸在哪?我想和他聊聊。”葛一针说。

“我听说了,你昨天把鬼子揍了,哈哈,葛哥你厉害,我佩服你的胆量,别人看到那些王八蛋骨头都没了,你却把他们揍的阿妈都不认得,好样的。我爸也知道这事了,怕你以为他用权压你,所以让我打电话的。老头子也挺为难,说这个项目很重要,葛哥,我看你就破例一次吧。”事实上,李兴邦觉得,李安国和葛一针什么都可以聊才让他打电话。

“这些我都知道,既是你爸都这样说了,我可以破例一次,但是我是有条件的,所以,我想先和你爸聊聊。”葛一针是个不吃亏的主,虽然昨天已揍了岛国倭人,但是他觉得还要跟他们些条件才行。

“他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吧,我让他给你打电话?”李安国说。

“电话聊也行。”葛一针说。

没一会儿,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他知道这李兴邦的电话。

“葛医生吗,我是李兴邦,小安说你有事要和我聊聊?”果然是李兴邦的电话。

“是的,李市长方便吗?”葛一针淡然道。

“方便,电话里聊可以吧?有什么事儿你说吧。”李兴邦对葛一针还是蛮客气的,一来自己老头子的病是他治好的,二来他觉得这小子很是不错。‘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问一下,现在和岛国人谈的项目谈到哪里?以我对岛国人的了解,他们的条件一定十分的无赖无耻吧。”他是想在投资的事上好好敲打一下这些岛国人。’

“你想借看病之机让他们让步?这样不太好吧。”李兴邦瞬间明白了葛一针的意思。

“没什么好不好的,和岛国人打交道,无需要讲什么礼义廉耻,他们根本不懂,和他们打交道,有机会就狠咬就没错了。你告诉他们,我帮他治病可以,但得答应两个条件,一是为他们满嘴喷粪道歉,二就是在这个项目上让步,具体要怎样让步得你来说,我可不懂得种事。只要他答应这两个条件,我保证他不用一个时辰就痊愈。不过,提醒他们一下吧,那老乌龟的病,若再过六个时辰,就是我出手,也难以痊愈了。”谈判的事他不懂,但是那些岛国倭人侮骂华夏人就必须让他道歉。

李兴邦沉吟了一下说:“好,我跟他们说。”

“把项目条款拟得好一点,利润分成我们最少得占大头,他们必须把技术带进来,我们不要做加工厂,那样失去了这个项目的意义。让负责的人慢慢拟,反正他还有六个时辰。”那一缕似笑非笑带着邪气的表情又出现在葛一针脸上,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第92章:葛神医慢走

无论多蛮横,多傲慢的人,在死忘面前都是一样的软弱无力。所以疾病或许是上天对人类最公平的一件事了,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病,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

龟田当然怕死,所以,他答应了葛一针的所有要求。看到岛国人如此爽快,李兴邦有点儿后悔,怎么不把要求开的狠一点。

龟田的病,其实中心医院的人医生和林南安都没误诊,用西医的说法,确是胃肠功能紊乱,用中医的说法就是水土不服。

所谓的水土不服,其实是一种综合症,意思就是当一个人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时,由于新环境与原住地环境差异太大,令到身体的各脏腑一时适应不过而出现的各种各样的症状。

每一个人去到新环境都会有水土不服的症状,保是大多数人都是微不可察,所以并不会成为病而已,最轻微的就比如睡不好,吃不饭,情绪或低落或兴奋等等。严重的便会如龟田这样,形成一种表惩和平时所见一样的病,但却用常规方法治疗却无效的水土不服综合病。水土不服引起的病有胃肠功能紊乱、过敏搔痒、水豆、高烧糊语等等

葛一针接到李兴邦电话,说龟田已答应了所有条件,于是他驱车去一家岛国料理店子,打包了几份原材料是出自岛国的菜点,又要了一壶岛国酒,然后便往医院而去。

所有人都很惊讶,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叫你来是治病的,不是来开聚会的,你带这么多食物到医院里来干什么?不知道现在龟田先生上吐泻么?拿这么多家乡美食来,但他却吃不得,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受么?

不过,现在谁也不敢对他提出异议,万一这家伙再次甩袖而去呢?先看看他干什么再说。

没什么好干的,葛一针治病当然是针灸附以药物治疗了,但这次却是针灸加食物治疗。

水土不服对于天罡三十六针来说,真的是杀鸡用牛刀了。葛一针用十五分钟扎了六针,全部针出完后,一直虚弱得连说话都没力气的龟田,竟然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叫饿死了。

所有人啧啧称奇之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葛一针提着食物来为龟田治病了。原来,针灸后龟田会大叫肚子饿。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从岛国本土运来的食物是水土不服的良药,就算龟田老家伙饿死他也不会帮他买食物。

“饿就吃吧,不过,只能吃半饱,酒倒是可以多酒一些。”葛一针吩咐。

虽然这些料理的原材料是岛国运来的,但毕竟辅料不是,但岛国的酒却完完全全是那边的东西,所以多喝一点倒是有用的。

“葛医生,龟田先生久病体虚,真的适合喝酒?”小泽助理说。

“你认为不适合可以不给他喝,不过,吃完这半餐,喝完这瓶酒,睡一觉他就可以出院了,如果不喝酒,还得再住三天。”葛一针本不想搭理这些岛国人,但是既然现在他们肯低头了,跟他说几句也无妨,毕竟聊的是患者治疗的事。

“啊!不,不,那就让龟田社长喝吧。葛医生辛苦了,我代表龟田先生和我们集团全体谢谢您。”小泽的态度倒是挺好的。

“两天内,都给他吃这些东西吧,注意,每次只能半饱。”葛一针收拾好东西便出门。

“系,葛神医慢走。”小泽鞠躬把葛一针送出门,他这一句葛神医倒不是客气话,让这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葛一针只用十五分钟就治好了,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小葛,我代表全市人民谢谢你,这次能以我方利益占优的情况下把项目确定下来,你功不可没。”到了楼下,李兴邦握着葛一针的手说。

“哈哈,事实上,这次是他们自己作的,所以,我不敢居功啊。虽然我不想给岛国人治病,但是昨天卫生局的黄局长说了这个人的重要性,我已到来准备给他治病的,但却没想到那些保镖却把我贼了。然后,他们就给自己老板挖了这么一个坑。不知道龟田病好后,会不会拿这些猪手下出气。”葛一针哈哈笑道。

“不管怎么说,病是你治好的,因为你治好病才有这些利益,所以你的功劳我们是不会忘记的,我李家也不会忘记的。”李兴邦说他李家也不会忘记,是因为此事对他的仕途影响极大,另外,也因为葛一针把李老爷子治好了。

刚和李兴邦告别,车子还没出医院,李安国的电话来了。

“兄弟,厉害啊,听说现在你已被岛国人封为神医了。葛神医,是不是晚上庆祝一下?”李安国道。

庆祝?坏了,答应帮施诗庆生的,搞些什么节目,自己可一窍不通啊,还没帮女人搞过什么庆生呢。灵机一动,这李大少天天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玩,一定会有好建议。

“庆祝不庆祝另说,但今晚要帮一个女孩庆生,这事儿我都还没计较,李大少是不是有什么好建议?”葛一针笑道。

“噢,帮女孩庆生?谁啊?上官?不可能,上官的生日貌似已过了。兄弟你行啊,新马子?”李安国坏笑道。

“普通朋友而已,李少有什么建议?”葛一针可不承认施诗是女朋友,这个小魔女般的女孩,他可受不了。

“嘿嘿,这么小的事,你葛神医竟然不知怎么办?真是让我十分惊讶,哥哥你难道从来没帮女孩子庆过生?”李安国真的很奇怪。

“我真从来没搞过这种玩儿,这次被人‘挟持’了,不办还不行。李少,这事儿你帮个忙……。”葛一针说。

“小事一桩,但是你得告诉我,她一个什么年龄段的人,是什么一个性格,什么职业什么的。办庆生,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人的哦。”李安国笑道。

“鹏大大三生,性格刁钻古怪鬼计百出,不然,兄弟我怎么会被她‘威胁’了。”施诗每次都拿自己行踪告诉王三牛威胁他,这让他恨却无奈。

第93章:你们想干什么

说到搞什么聚会办什么生日会之类的事情,李安国就算自己不懂,说一声就大把人帮他去策划,尤其当听到生日的是鹏大的女生时,那就更积极了。鹏大女生的生日会啊,她的同学会少来吗,嘿

嘿,这可是个好机会。

不过,李安国知道葛一针的性格不喜欢瞎搞胡闹的事,所以早早警告了那些狼友,来参加可以,但不能表现出狼相。而其于李安国同样的想法,施诗邀请的同学也是那些较为沉静的人。于是,策划的极好的一个生日会,却因为李安国不许那些公子哥儿胡来而变得有些清淡寡味,

虽然玩的并不是那么尽庆,但是施诗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个生日会是葛一针帮他办的,这可是第一次家人以外的人帮她办生日会。

“喝的不少,早点回去休息吧。”葛一针拗她不过,和她绕着校园的马路逛了一圈后说。

“嗯,听说明天你也参加医学院的交流会是不是?我带人去给你加油,给你组一个啦啦队。”施诗回宿舍前说。

一夜无话,终于到了鹏大医术交流会的日子。

其实朋大医学院并不出名,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鹏市有出名的医院,无论是公立的还是私立的医院都很出名,而且医资丰富,有钱有人,所以交流会才会选在鹏大举行。毕竟,办什么交流都要钱的,拿到一个穷地方去办那可承担不起这些费用。

葛一针本来不想这么早来的,但是施诗对这事比他还热情,早早就把他叫过来了。

离交流会开始还早,施诗带葛一针在校里到处溜达。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去现场找个地方坐下吧,再逛下去,肯定会有人拿刀子来砍我,难道我得罪了谁吗?怎么都把我当成仇人一样呢,这里的人不正常啊”逛了一会儿葛一针小声说。

这也怨不得别人啊,谁叫你本来长的不是那么帅,又穿成土包子乡巴佬一样,但却挽着人家的系花在这里逛来逛去。系花都被你摘了,女人都让你抱走了,你难道还想别人对你有好脸色么?你让那些单独狗们情何以堪,你这不是拿刀子捅人家吗,人家不把你当仇人难道还把你当恩人,再不躲开,难保有人忍不住会来砍人。

“哎哟,这不是我们系花、我们的学霸施诗大美人吗?这天要变了啊,一向不和男生来住的圣女都泡仔了,我还以为施大小姐有多圣洁。但是,施大小姐真让我跌眼镜啊,想不到你的审美眼光这么差啊,不会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吧,你竟然选这么一个乡巴佬啊?天啊,你不会有特殊嗜好吧。”突然旁边走过来一对男女,那女的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尖声高叫。

“花花,这是你新男朋友啊?”施诗并不生气她的出言不逊,不过,她问的这一句却是非常高明,新男朋友啊,鬼知道旧的有多少。

但花花似乎并没听出她的暗讽,十分傲骄的紧了紧挽着的男人说:“我男朋友林少,你不敢介绍你的男友我们认识吗?。”

“你好,林雄。”那男人十分风度的向施诗伸出了手,他早就算不及了,因为施诗比花花漂亮而有气质多了,虽然胸没花花大。

但施诗却像没看到一样不理他,而是也紧了紧葛一针对花花说:“我为什么不敢介绍他呢?我男朋友葛一针。”

葛一针倒是好人,马上伸手和林雄握了握说:“幸会,多指教。”

“他怎么指教你啊,他又不在工厂上也,也没在工地搬砖。”葛一针也就顺口说一句客套话而已,但是花花却为了贬损施诗,硬是拿这个词来扯话。

“哦,我是个医生,哦,不,我现在的工作是闻香师。”葛一针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医生,但是现在却干了闻香师这工作,他一时不知介绍自己是医生还是闻香师好。

“咯咯,到底是医生还是闻香师啊。嗯,看你就是干什么闻香师的了,医生现在可算是高薪职业,穿得这么破烂,也就只有干闻香师的了。”可怜的无知女人,医生工资是不错,但是和偏门的闻香师比起来,还是不算高的,那些从国外请来的闻香师,动不动就是年薪数百万的呢。

“嗯,我的工作确是闻香师,至于工资嘛……。”葛一针认为他依然是一个医生,但现在的正式工作确是闻香师。

“咦,这不是葛香帅么?”旁边两个女孩走过,突然回头说。

“不会吧,葛香帅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另一个女孩说。

先前那女孩不说话,快速的打开手机视频看了两眼,然后万分激动的说:“他真的葛香帅,太好了。葛香帅,我要签名了,我要妙香。”

那女孩放开同伴的手朝葛一针冲过来,另一个女孩也不甘人后,一起跟着跑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葛香帅?

不止花花和林少懵了,就是葛一针自己也懵了,怎这里也有人知道自己在公司里的大号了?

他可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比试视频在化妆品界和喜欢化妆的圈子里传得有多火,他现在真真的是名人了,而且一些医药界的人也开始注意上他了,因为他说过自己是个医生,而且说要将香水改成有药效的。

“你们想干什么?我…我……。”葛一针被她们热情吓懵了,因为这两女孩的几声高叫,已把在附近休闲或看书的女人全吸引过来了。

“葛香帅,妙香什么时候上市啊,我经常会头痛,吃药我都吃怕了,现在好了,打香水就可以治头痛。谢谢你啊葛香帅,你真伟大.”有女孩问。

“葛香帅,我…我的体味较重,妙香真的可以消灭体味吗?因为我的体味,我还没谈过恋爱,我好期待没有体味的日子。”另一个说。

……。

“等等,你们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他只是一个闻香师而已,怎么又成了香帅了?那个妙香又是什么玩儿啊。”花花受不了了,明明自己和林少才是中心的好不好,现在怎么大家都围着这个搬运工一样的家伙转呢。

第94章:真无耻

一群女人围着葛一针要签名的时候,又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一路走,一路讨论这次鹏大医术交流会来邀请的名人。

显然,他们是去参加医术交流会的。

“林少,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是要去交流会吗?”人群中有个男人跟林雄打招呼。

“是的,张医生也来了啊。”林雄是中心医院院长的儿子,这个张医生经常到院长家里“走动”,当然就相互认识了。

“唉,那不是葛神医吗?”人群中一个女人突然看到被一群女人围住的葛一针。

“什么葛神医陈主任?”张医生转头问道。

“昨天给龟田先生看病那个葛神医啊,哪里还有其它神医吗?”陈主任随便回了他一句便向人群中的葛一针挥手高叫,“葛神医…葛医生。”

叫神医,不是那么好吧。

“哦,我在这,我在这,呵呵,你好,你好,你来得太及时了。”葛一针可不认识这个陈主任,不过,不管他是谁,他觉得她来的太及时了,不然他不知道会被这帮女人缠到什么时候。

“葛医生是来以加交流会的吧,我相信,交流会有葛医生的参加,一定会增色不少。”陈主任说。

“您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医生。”一般情况下,葛一针可不会谦虚的,但是这女人叫他神医,他可不敢托大。

“葛医生你太谦虚了,葛医生在这里还有事吗?要不,一起进场?”陈主任说。

他当然没事了,有事也得没事,这里的女人太疯狂了,他可不敢在这里待下去。

“好,好,您请。”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葛一针和陈主任他们走了,那群女人听说葛一针是去参加医术交流会的,于是又一窝蜂的向会场涌去,一路上还不断有人加入,葛香帅来了,她们当然要到场支持了,以后的青春美丽都指望他了。

“张医生,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所有的人都走后,林雄问姓张的医生。

“我可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现在他可是中心医院的大名人,都叫他葛神医。”张医生说。

“这又是为什么?他的医术很好么?中心医院可以在国内都排得上名的医院,难道他的医术比医院所有人的都要好?”林雄最近没去医院勾搭小护士,不知道医院这几天发生的事。

“唉,谁说不是,连京城里来的大国手都没办法的病,人家十五分钟就治好了,你说是不是神医?”张医生虽然没资格参加龟田的诊治,但是龟田事件的经过在已在医院里传疯了。

“这倒是奇怪了,医术这么好的人,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人,他连上班的医院都没有么?”林雄说。

“还真没听说过他在哪个医院上班,不过,听陈主任说,这家伙开始是黄局长请来的,后来跟岛国人闹掰了,摔手不干了,最后由市里领导打电话才又过来帮龟田治病。”张医生说着也是一脸迷茫,照这么说,这小子来头不小哦,有机会得好好巴结他一下,说不准,什么时候可以提携一下。

“可是,刚才他不是说自己是闻香师么?”花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无礼,又有点羡慕施诗找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男朋友。要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赚钱比捡还要轻松。

“闻香师?他还是个闻香师?”张医生有点惊讶。

“闻香师很…那个吗?”花花已确定,这个闻香师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职业。

“闻香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这个职业很特殊,一直都只有外国人从事这个职业,听说这个职业年薪是几百万的呢。”张医生很是迷茫,花花很是吃惊。

交流会正式开始发,先是主持人讲话一通乱七八糟的陈词滥调,然后是领导们的一番讲话,在众人熏熏欲睡的时候,进入到正式的交流环节,各院校代表出来说了一些新医术的发展什么的,各医院也有人出来演讲,不过这都不是精彩环节。终于到了压轴的精彩环节,那就是以医会友。

所谓的以医会友,其实就是一场医术比武,不过,这医术比武被冠以义诊活动。参与交流的医生不是院校的教援就是名医院的名医生,所以,充这义诊来的人还是不少的。

开玩笑,平时要挂这些专家名医的号可难了,现在可以不要钱让他看病,笨蛋才不来。

不过,义诊开始前却被一个四眼医生打断了一下,他跟主持要过话筒跑到台上说,他认为医术交流应该包括中医的,但可惜的是,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跟交流会开幕时间已太接近了,所以没给主办单位建议。但是他认识一个堪称神医的中医生,并且邀请他到场了,他希望这场义诊可以让他代表中医参加。他相信,这样子不但有助于提高大家的医术,更有助于分辨出中西医的优劣。

一石激起千层浪,关于中西医的优劣,在业界,在学术界本来就一直讨论不断,争吵不休,有人甚至胆大妄为的叫嚣中医是伪科学。但是,一直以来的争吵都是限于纸面上的,限于嘴炮,从来没人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医术放到一起来比试。所以,无论怎样吵,看中医的还是去看中医,西医也依然一直大肆赚钱敛财。

现在,这家伙居然提出让中西医同台竞技,要分出个优劣来,这让很多人震惊,也让很多人高兴。

高兴的人,当然是西医的痴迷者,当然也有人愤怒,这算什么啊,随便找一个人说是中医,然后就让他代表中医跟一大堆的西医比试,这不是承心要让中医丢面出羞吗?有这样比试的吗?

葛一针自然知道这货指的神医是自己,他一直以为,这种交流会中西医都会有人参加的,现在才知道,这交流会,完全就没中医什么事。这四眼田鸡这样提出来,完全不是挑战自己个人,而是挑战整个中医界。不,他是想借此来抹黑中医界,这王八蛋真无耻。

真是岂有此理,葛一针怒气一生,也不待他邀请,怒气冲冲的就冲到了台上。

第95章:中医如何诊治

在众人的哗然中,他抢过四眼田鸡的话筒,他沉声说道:“我就是这个眼镜主治医生说的中医生,不过我,我可不是什么神医,只是学过一些中医而已。所以,无论接下来我说什么,做什么,仅代表我自己,不代表中医。那么,接下来我想干什么呢?我想狠揍这个道貌岸然的四镜狗。先别指责我无礼,等我说完了再评价这家伙该不该打。我相信,虽然我和在座的各位学的医术不同,但是道德标准应该是相同的。”

他顿了顿,台下的议论停止了,可以说是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他说下去。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今天这里有这场交流会,我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这位…四镜医生。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所以只有叫他四眼医生了,但我知道四眼医生是人爱医院的。我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并不知道姓名人而来到这个交流会呢,是因为这位四眼医生的行为真的有点儿不配做一个医生。不好意思,我这样说,可不是故意贬低他,因为他做的事实在让人气愤。”葛一针接着说道。

“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医界前辈,如果你遇到一个病倒在地的人,你又有能力相救,但是,你却没有资格证,你们会伸手相救吗?”葛一针看着台上台下那些专家学者医师们不说话。

静,非常静。

葛一针呼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知道大家会怎样做,但是我肯定会伸手。不过,这我一伸手,却被人告进派出所里去了,因为我那时候还没拿到资格证,我被告非法行医了。”

他知道上次被告非法行医不是四眼干的,而是王三牛干的,他只是讨厌这家伙总是找自己麻烦,现在又把枪头直接对着整个中医界,所以他故意把这赃载他头上。

他既然玩,何必跟他客气。

“好了,所以说这件题外之事,只是给大家说明白,我为什么到这里,也跟大家说明白,我到这里,只代表自己,不代表中医。因为这位四眼医生说,要在这交流会上跟我比拼一下到低是他的医术好,还是我的医术好。说实在,我一直认为,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用来比拼的。但是,我这人脾气不好,别人挑战了,就是战不过,也会应战。所以,四银医生,来吧,怎样比,划下道来。”葛一针转向站在台边的四眼说。

“我…我……,你含血喷人,我没告你的状,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没资格证。”四眼有点急,妈的,这家伙完全是抹黑自己啊,自己的品德全完了。

“那现在你知道了没?今天你准备怎样比?”葛一针谈然道。

“今天…今天……。”气场完全被葛一针夺去了,他呐呐的不知怎么办。

幸好,主持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头,所以他马上救场了,他接过话筒说:“虽然这个插曲有点让大家意外,但是,我觉得这是好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刚才这位葛医生也说了,不管是哪一个体系的医术,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交流会的本意就是相互交流最新技术和心得。只是,我们之前疏忽了没邀请中医界的朋友。幸好,现在来了中医葛先生,我觉得,义诊应该让他加入,各位领导们认为如何?”

这个提议当然是一致全票通过了,不管是支持中医还是不支持的,都想看看这个脸带邪气的葛医生有什么过人本事。

有工作人员在台上摆了一排的台凳,又另外在一角单独给葛一针摆了一套椅桌。

一溜的白大褂西医坐好后,葛一针发现,自己的气势太弱了,连一件医生袍都没有,他孤单单的坐在那儿,就像一个看门的一样。

“我请求大会也给我一个桌子吧,虽然我现在是西医的科室主任,但是我也是有中医师资格证的。”台下一个女人高声说,赫然竟是中心医院的陈主任。

事实上,现在的大多数医师都有中西医资格证的,因为陈主任领了头,陆续居然又有两个其它医院的医生要求在葛一针旁边摆个桌子。

葛一针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支持的,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陈主任。

“葛医生,你的医术我已见识过,今天我坐在这里除了表示对中医及你的支持外,主要是想向你学习,所以,你不要藏私哦。”陈主任说。

“陈主任客气,谢谢你几位了。”葛一针站起来对他们鞠了一躬。

义诊正式开始,比试也正式开始。

比试很简单,在现场找皮肤科、骨科、内科各一个病例,分别由中西医诊治。

西医那边参加义诊的医生显然早就准备,一会儿便一排的各种便携仪器摆弄好,中医这边却只有一支笔几张纸一只软垫。

首先上场的是一位骨节患者,也真是巧了,现场并没需要看骨科的患者,本来押到最后再说的,但这刚好这时候抬进来一个哗哗叫痛的伤者。

伤者是本校学生,刚刚在踢球把脚给弄伤了。左脚掌已肿成了一只大锤,一会儿功夫就肿成这样,显然他的伤势不轻。

四眼看了一眼便说道:“估计是腓骨颈破裂,拍照,确定位置和破裂情况再决定用什么手术。”

“西医这一边估计是腓骨颈破裂,采取的方法是先拍照再确定用哪一种手术。意思就是非得手术了?是这样吗?”主持人说。

“没错,除非只是轻微裂缝,有可能不用手术,但从受伤位置的肿胀和积血程度看,骨和肌内都伤的很严重,应该要手术了。”四眼说。

其实西医对于骨科的治疗是最简单粗暴的,骨头破裂了,轻的打膏呗,重的镶钢板呗,严重的,截肢呗。

所以,四眼随便看了一眼就让拍照,因为没拍照,他根本不知如何判断这腿是什么回事了。

“好吧,那中医这边是如何诊治的呢?”主持虽然不是医学界的人,但对西医的那一套谁都知道了,所以他满怀期望的问葛一针,希望他能给点让人惊喜的方法。

第96章:三场两胜

葛一针笑了笑走到那伤者旁,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膝盖,太肿了,根本摸不到里面什么情况。闻味断症,他闭眼吸了一口气,嗯,虽有损伤,但并无破裂,似乎只是脱臼了,但为什么这么肿呢?一般来说,脱臼并不会这么肿,难道是比目鱼肌拉裂了?

想了一下,拿出银针嗖嗖几下,在大腿和腰上扎了几针,一直叫痛的伤者突然不叫了,他瞪眼看着葛一针叫道:“不痛了,医生你真神,我不痛了,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的腿骨破了,会不会残废啊。”

“那有那么容易残废,只是脱臼而已,等会我就帮你上回去,先帮你消消肿,筋拉伤了。他一边说一边双的在他的腿上抚来抚去。”这有点儿色吧,当众摸别人的腿好么?哎呀,这家伙居然还闭着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别说别人,就是伤者也想多了,脸竟然红起来,他正要出声发问,却发现葛一针的额外上有汗,而且腿上一阵阵热流涌现。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开合不上,他的呼吸开始急速,这在诡异了,肿得像大锤一样的腿,居然消肿了。

“消…消肿了,哈哈,居然消肿了,医生你真厉害,用手这样抚几下就消肿了。”伤者大叫。

主持人就在旁边看着,他的嘴也是张得大大的,太匪夷所思了,居然这样抚摸几下就消肿,这是什么医术啊,莫不是法术?

别人不懂,陈主任她们却懂,这是用内功推血过宫,强行修复受伤了的肌肉啊。这小子真厉害,这么年轻居然就有内功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内力还不少。

陈主任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了两片递给葛一针。

葛一针点点头,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盘腿坐在台上默默运气三周天。

“现在感觉怎样,还痛吗?”葛一针伸手捏了捏他的膝盖,现在确定,是脱臼了。

“不,不痛,医生,我的伤是不是好了?”伤者说。

“那有那么简单,你的伤严重了,可能要锯掉。”葛一针皱着眉说。

“不是吧,你刚才还说不会残,刚才还说只是脱臼,现在你却是要锯掉,天啊,你是什么医生,你会不会看病啊,我不用你看了,你走开。”伤者听到葛一针这样说,马上十分激动。

“就是,你会不会看病啊,中医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小小骨裂就叫伤者锯腿,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这是一条腿,不是一根竹子木棍。”四眼适时插进一句。

“你现在锯了还可以小受些苦,如果晚锯了,骨头坏死什么的,带来一大堆并发症,你就更麻烦了。锯了可以装假腿嘛,大不了就不踢救了,其它的一切跟真的没什么区别……。”葛一针居然叨叨的说了一堆问题。

“我不要,我不锯,你这个庸医,你根本不懂治病,你滚。”伤者越来越激动,几乎要崩溃了。截了肢踢不球,女朋友也肯定要分手,这比让他死更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葛一针突然抱起他的小腿一拉一送,咔嚓一声脆响让人听了心寒,这家伙不会把人家的骨头拧断了吧。

伤者听到腿上面传出来的响声,吓的呆了,眼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腿不言不语。

“发什么呆呢?你的腿好了,静养几天,又可以踢球了,如果想快一点下球场,我可以开一些药你泡脚。”葛一针收起针具站了起来。

“他…他真的好了?”主持人刚才也是呆了,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好了,让他站起来,滚下去吧,没见过这么没自控能力的男人。刚才只是故意那样说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回臼可是有点儿痛的。”葛一针坐回他的位置。

葛一针飞快的写了一个中药方子,递给主持人说:“让那小子一周内不可奔跑,不可远足,不可用力挑抬,总之注意别用大力气就是了,这是泡脚的方子,煮浸泡,七日过后,保证他的脚比原来还有力气。”

那学生用一只脚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试了试刚才受伤的脚,咦,确是不痛了啊,他用正常姿势站立了下,依然无任何痛感,他的眼睛张的好大,所有人的眼睛都睁的很大。

“金鸡独立试试,对。笨蛋,用刚才受伤的那条腿立。”葛一针一边说,那家伙一边做,不过用错了腿,马上换过来,有点儿害怕有点儿担心的提起了那么好腿。

没事,完全没事,虽然膝盖那儿有点点儿痛,那可以忽略吧,刚刚这条腿还痛的不想要呢,刚刚还肿的像水桶呢。

“可以了,刚弄好,站太好不好,滚蛋吧,踢球小心点,这么拼命,难道你还梦想踢世界杯成?”葛一针笑了笑说。

那学生朝葛一针一个九十度鞠躬,然后抬腿走了两步,没任何问题,一阵激动,欢快的走下台去。

全场鸦雀无声,突然,不知道是谁先鼓掌,片刻,会场里掌声雷动。

天啊,骨头都裂了,肿得像水桶一样,居然十多二十分钟就治好,这…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神,对,这只有神医才做得到。

神医,葛神医……。

当然,也有人不鼓掌的,四眼就没鼓掌,他不是不服,而是还没回过神来。

准备来看病的人,开始时都排在西医上台的方向,中医那边刚才可没一人等候,这会儿呼啦一声,半数人跑到中医这一边。

不用说,骨科这一例,自然是葛一针赢了。

接下来主持人问四眼先内科还是皮肤科,他本身是胃肠主治,内科是他的强项,自然说先内科了。心想无论如何都得夺回一场,然后第三场再决胜负。皮肤科的那些湿疹骚痒什么的,现在满大街都是药膏,而且效果都不错,就算自己不是这一科主治,获胜的机会也极高。

然而,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到后来第三场根本就不用比,因为第二场的他满以为自己可以稳胜的内科,他又出糗了,连输了两场,第三场谁还有空和你比。

三场两胜,就是小学生也知道今天的比试葛一针胜了。虽然,开始时已声明了只代表自己,不代表中医,但是所有的人都觉得是中医胜了。

第97章:人的名树的影

观众席上的施诗自然笑逐颜开,而花花却是脸黑得像炭一样。她完全想不到,看上去像流水线工人一样的葛一针,居然会是一个医术这么高的中医生。刚才自己还自大的说,让林雄帮他过资格证,让林雄帮他找好单位。现在,人家成了这场交流会的明星,连那些大医院的医师专家什么的都垂头丧气,她哪里还能再嚣张得起来。

交流会完满结束,葛一针大获全胜,经过上官静的运作,香帅葛神医的名字一夜之间走红全城。这事让不少人激动不已,施诗肯定是最激动的,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有本事,谁都会激动的睡不着。她更觉得自己是慧眼识英,想当初,他被王三牛在雨花堵住的时候多狼狈,但是她偏偏认为这个穿得像工人一样,笑起来有点儿邪气的家伙不会普通人。

很激动的人还有赵全武,人的名树的影,这两场比试,彻底的让全城人民很快便会让全省全国人民认识这个香帅葛神医。

现在葛一针是金芙蓉的首席闻香师,他越出名就越值钱,他越值钱,金芙蓉的产品就越值钱。他在计划找各媒体谈,以后大凡要报道葛一针的事,都得加上金芙蓉公司,嘿嘿,这实在比花钱打广告好得多。五百万年薪请到这尊神,真是太有价值了,他带来的广告效应,比花三千万做的广告还要好。

当然还有不少人激动,比如苏英呀,上官静呀。

从交流会出来,葛一针依然被那帮女孩围住,开玩笑,葛香帅绝世配方做出来的香水多神奇,可以不同的人有不同感观的,把洋人闻香师都打罢了。

好不容易把这些香水迷们打发走,葛一针带着施诗到旁的酒店吃了晚饭,把她送回学校才算解脱出来。本来想打道回府的,另一个会食人的妖精电话来了。

“有了鹏大的学妹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上官静竟然装的十分幽怨。

“哪敢啊,我这不是刚准备打电话给你嘛,你下班了么了?下班了我过去接你下班。”葛一针竟然学会了油嘴滑舌了。

“唉,明知你说的是假话,但我听了偏偏挺高兴的,我是不是太好骗了。”但她的语气却没有一丁点的高兴劲儿。

“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把我的一片真情说成的假话呢?太伤我心了。”葛一针也陪她演戏。

“想不到葛大神医,葛香帅现在讲假话不光不用打草稿,而且还不会脸红了”。顿了一下又道,“我想去喝酒,到电视台来接我吧。”

接到了上官静,她说要去为葛一针庆祝庆祝,葛一针自然无异议,这个时候笨蛋才会有异议。

去的是一家高档会所,貌似要有会员卡才能进,进门的时候上官静虽然给保安扬了一下手里的金卡,但是保安看到她挽着的葛一针,却是满脸的疑虑。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啊,这位大美人就是要带二爷,也该带一位像样一点的吧,怎么可以随便在工厂流水线上拉一个呢?

虽然有疑惑,但卡是真的,而且他还隐约记是,这个大美人可是个名人,是老板关照过的人。这样的人就算带一条生癞狗进来,他也不敢拦截。

会所果然不同一般,虽然表面上看,并不奢华,甚至觉得有些简单了。但是所用的东西,实际上都是价值不菲的,比如那场子中央那架钢琴,可是某名师用过的,如果拿到拍卖行去,最少得拍出千万的价钱,当然这千万是米国币哦。

上官静也算是公众人物,认识她的人自然不少,她不被人打扰,所以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要了酒水,两人刚碰杯喝了一口,便有人来打破了他们的清静。

“上官,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说话的是一个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的男人。

上官静不吱声,但是呼吸却急速起来,脸色一会红一会白,身子居然还有点儿发抖。

这人是谁呢?为什么会让一向谈定的上官静激动成这样?

“你是上官的新男友?想不到名主持上官静现在如此饥不择食,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啊。”那风度翩翩男人说。

“黎泽佳,你滚,我找什么样的人,关你什么事。”上官静突然嘶声叫道,不过,她的声音十分压抑,这里毕竟是高档会所。

那家十分倨傲说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呢,你是我的前度,你现在带这样的垃圾来这里,认识我的人会说,我前度是垃圾的。”

葛一针终于明白,这家伙是上官静的前男友,就是那个香江富二代,难怪上官静这么激动。任谁摊上这样的男友都会激动,她的命可是差点儿就因为这个家伙丢掉的。

先前那样对上官静就不说了,现在这货的逻辑就够让人哭笑不得的。尼玛,你都跟人家分手了,还要管人家找怎样的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啊。

有钱,就是了不起吗?

“你说谁是垃圾呢?我看你连垃圾都不如。你算什么东西,以为穿成人样就是人了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渣滓。”葛一针可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既然这货烧到自己身上来,他当然是要反击的,管你是什么狗屁。

“垃圾就是垃圾,你这样的垃圾也配在这里喝酒,这里的一杯酒得花掉你几个月的工资吧。哦,你是吃软饭的,你是在吃这女人啊,想不到,这样的货色也可以当小白脸啊。”黎泽佳气急败坏的骂道。

“能吃软饭也是一种本事啊,你以为谁都可以当小白脸的吗?无论怎样说,当小白脸总比啃老的有本事,你离开你的家庭,离开你的老子,你能活得过三天吗?行吗?你敢说行吗?没了老给你啃,你一天都活不下去。看上去你人模狗样的,穿得人五人六的在这里装高尚装斯文装内涵。事实上,你连个屁都不是,屁放出来还逼的一声响。你这种蛀虫,对,你就是一条蛀虫,吃喝你老子的血肉,还自以为是的出来装逼,其实垃圾都不如,说你是垃圾对垃圾的污辱。……。”说到吵架,他又怎么比得了葛一针,一通对骂下来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第98章:大有来头

“来人,来人,把这件垃圾丢出去。这里不是高级会所么,怎么会让这样的垃圾走进来。”黎泽佳被骂的浑身发抖。

“先生有什么事吗?”这里的服务绝对是一流的,他的话音刚落,便过来一个服务员。

“把这个件垃圾扔出去。”他指着葛一针说。

“先生,这……。能进来我们的,都是我们的客人,先生你这样的要求……。”服务员虽然说的隐晦,但她的眼神明显是看逗逼一样看着他。

“你不认识我是不是,我是香江的黎少,和你们老板是好朋友,他说过,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黎家在鹏市的投资遍及各行各业,这里的老板为了巴结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但是,你不能拆人家的台吧,你不能因为人家是你前女友的现男友就叫人扔出去吧,这不是明摆着拆人家的台么?

再说,这个圈子里的人是斯文人,都是有气量的人,你能不能有点肚量,前女友找什么人做男人,关你什么事了?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大家都向这边注目,来这种地方的人虽然都自恃自份不八卦,但是有热闹看,总是件开心的事。

“傻瓜,蠢才,你既然和老板是朋友,你这样做,不是拆他的台吗?以后谁还敢和你做朋友?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为什么不自己开一个会所自己玩呢?那样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了么?你当这是你家里啊,人家是要赚钱的。”葛一针觉得这货的智商真的十分堪忧啊,从香江跑到这里别人的会所去指手划脚。

“黎少你过来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从楼上下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中年人远远就说。

“哦,黄总你在啊。李少,哎呀李少可让我找到你了。咦,赵总你也过来了。”这家伙的脸倒是变的十分快的,看到下来的几个人,远远的就换了另一副嘴脸。

葛一针看了一眼李安国和赵全福,装作不认识一样坐下喝酒。上官静虽然不能算是这个圈子的人,但是电视台和施氏的合作可以说是全方位,这位赵总她当然得认识,而和李家是世交,李安国她自然早就认识了。

所以,她站起来过去打招呼。

李安国和赵全福分别是政商界有份量的人,在场认识不认识的都纷纷和他们打招呼。

当然,除了穿得像流水线工人一样的葛一针。

大家现在对葛一针都在想,嗟,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玩低调,故意穿成这样子,却原来真的是低层人啊,若是圈子里的人,为什么不认识李安国和赵全福。

不过,他们马上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李安国和赵全福都是随意的应付黎泽佳一下就向葛一针走去。

“行,行,有空再约黎少喝酒啊。”李安国笑着跟黎泽佳说话,但是眼神却是看着葛一针的。

“黎少,现在晚上不谈公事,合作的事,明天公司谈吧。”赵全福也是笑着跟黎泽佳应了一句,然后向葛一针走去。

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这个土包子真的大有来头的人物,真的是低调的圈子里人?

“兄弟,你怎么来喝酒都不叫我啊,你这样不地道哈。”李安国居然叫他兄弟?咝,这家伙原来不是低调的有钱人,而是低调的官二代啊。瞧李安国的神色,如此恭敬,难道他是省里的衙内?不会是京城来的吧。

就说了,上官静是什么人,怎么说也是一个漂亮的名主持嘛,怎么可能跟没一点背景的人来往。

不止这个香江黎少看走眼,大家都看走眼了。

“哈哈,不好意思,我也是被上官临时拉来的,说实上,这种‘圈子’里的会所,不是她拉我来,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呀。”现在的场景很怪异,堂堂市长公子站着说知,一个穿得像工人一样相貌普通得像乡巴佬一样的家伙却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儿应话。

这是个么状况?大家再次愕然。

不过,别人可以愕然,这里的老板黄总可是个人精,他可看出了苗头,听了葛一针这句话,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澄澄的金卡,这可是纯金打的金卡哦。

他恭敬的双手把金卡送到葛一针面前说:“您是李少的朋友,也是会所的贵客,欢迎随时光临。”旁人又再次掉眼珠子了,这张金卡的尊贵,并不在于它是纯金打造的,而是在于它代表的一个层次。这会所,虽然表面是这个黄总开的,但实际上,市里几个衙内弄出来的一个谈事的地方。

这金卡代表的是,持卡人可以直接和那个核心圈子的人坐在一起的。

“好了好了,黄总你去忘吧,我们几个聊会。”赵全福把黄总打发走后,对葛一针说,“葛医生,刚刚李少提了一个好建议,我觉得挺好,不过,这事还得你定夺,我还想明天再跟你商量,这会你在这里就正好了,我们到二楼商量商量?”

额,敢情这小子政商两吃啊。堂堂施氏企业的CEO居然说让他定夺?施氏可是本市第二大实体企业,第一大生产型企业啊。

葛一针不知李安国有什么提议,但是既然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衙内,无论怎样自己都得跟他们去去吧。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上官,本想让她在这等会儿,赵全福却说上官小姐也一起吧,正好也有事儿。

于是,四人转身往二楼走却,愣在一旁的香港黎少猛然醒悟,连忙抢前两步说:“赵总,那妙香的香江代理……。”

“哦,黎少呀,不好意思,关于香江代理的事,我还得和葛香帅商量一下才行,毕竟,这款产品并不是在公司里完成的,所以,知识产权就不是公司的。所以……。”话说的很明显,这件事,得找葛一针商量。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只不过赵全福刚才看到他和葛一针闹,故意为难他,给葛一针挣个面子而已。

你不是说人家是乡巴佬,流水线工人吗,现在好了,你要代理权,找他去。

妙香的推出,一定会大红大紫,代理商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如果想赚钱,黎少就只有救葛一针了,可是刚才…还有上官……。他感到一阵蛋痛。

第99章: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黎少红着脸对葛一针斯斯艾艾说:“葛少,对不起了,我嘴臭,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谁也想不到,堂堂香江黎少居然会对葛一针赔礼道歉的。

其实他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妙香是一块肥肉,谁拿到代理权,谁赚钱。

为了钱,道歉又怎么了。

“黎少,其实,你无需向我道歉,因为我真的是乡巴佬,我真的是从农村来的。不过,你得向上官道歉。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只要他点头,代理什么的,我不管。”葛一针她是我女人,让上官十分感动,虽然她知道自己和他,也就是那样的缘分。

葛一针说完便上了楼,留下呆呆的黎少。

四人到了二楼一个雅间,黄总早已准备好了酒,给每人倒好一杯后,他便退了出去。

“来,大家先干一杯。”赵全福说。

四人干了一杯,上官静为大家倒了酒,赵全福说:“葛香帅,葛神医,啧啧,真是想不到啊,这么短时间里,葛医生你就博来了两个如此大的名头,不简单,该好好操作一翻。”

“操作?我不明白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做生意。我既然答应了赵总到金芙蓉做闻香师,在合同期内我肯定会帮你弄些新产品,但是你别抓我去坐班哦,我会跟你翻脸的。”葛一针笑道。

“哈哈,你放心,现在有妙香,最岂码有半年不用你出新品,妙香这款产品,可以衍生出来好多款产品了。我已规划好了,回头给你一份计划,你照计划顺序弄出来就好了。”赵全福多年的隐疾治好了,又捡了一个大金矿,他这阵子的心情非常好的。

“嗯,那可以,但你说什么操作呀之类,别烦我,你们要配方什么的,我可以提供。总的说,我很怕生意上的烦恼事。”葛一针不喜欢那种天天迎来送往的生活。

“诶,兄弟,你真的不缺钱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这个葛神医和葛香帅的名头值多少钱?操作的好,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钱啊。我刚才给赵总提建议了,专门成立一个公司,或都一个部门,好好运作一下,你就等着数钱吧。”李安国说。

“好吧,那我就等着数钱吧,只要不用我‘抛头露面’,只需弄几张配方的话,我无所谓。”葛一针耸耸肩道。

“怎么可能?适当的活动你还是要参加的,比如说,现在我们要和上官那边做几期节目,重点就是让你抛抛头,露露面,让你把妙香的妙用说出来。”赵全福说。

“对,我们一早约好的你要帮我帮节目的,现在你二合一了,既帮公司,也帮了我。”上官静说。

“行吧,行吧,就交给你们几天吧,一个月就那么几天,绝不能多。”葛一针有点头痛,觉得被赵全福挖坑了。

就连葛一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比试赢了阿朗德而弄出来的妙香,竟然会是如此的让人疯狂,只出了几款样板,还没正适投产上市,各代理商就把金芙蓉的门槛都踏烂了。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龙美丽最近天天签合同签到手软,但是签的越多,她越担心,因为这妙香的源液可是自己的汗水啊。正确来说,是吃了葛一针弄的花瓣早餐的汗水。

虽然说,原液用量极少,几滴就可以配出几大桶,问题是,这些订单已不知有多少桶了。这源液去哪弄啊,自己就是天天躲家里造汗也不可能造得出来这么多啊。

这天,葛一针心血来潮的回到公司,因为后天就要去首届交流会了,这次交流会是全国行业协会与法国香水节举办单位联合举办的。虽然名为交流会,但最重点的内容是香水比试。这次请来做评委的的都是国际上顶级的专业人士,以及国际上相关行业的顶级机构。

全国行业协会所以会这样做,是把本国的企业和产品送到法国那个最有名的香水节去。

这次名额只有三名,也就是说,只有前三名才有资格去。

虽然本国的化妆品行业在全球来说基本上是垫底的,但也是有数百家企业的。要从数百家企业中脱颖而出爬到前三去,这压力是巨大的。

但是,赵全福很看重这一次交流会,葛一针也很看重这次交流会。赵全福看重,是因为他要为公司创造利润。而葛一针,却是想这样的国际交流会把中医中药推广出去,因为他弄的化妆品,都是有中药的。

用卖化妆品的渠道推广中医中药,他的想法确是够脑洞大开的。

他要弄一款美白霜,三款香水,一款去斑去影膏参加交流会香水好办,美白霜有去斑膏可麻烦些,所以他提前几大包自己买的材料回公司后,把办公室门一关,就在里面开干,龙美丽敲门几次他居然没听到。

她气死了,这货在里面干嘛呢,关门也就罢了,居然还把电话关了,内线估计也拔了。

到傍晚,葛一针终于开门出来了。

“葛香帅,我以为你晚上都会住在里面,你怎么就出来了,我都急死了。”龙美丽气呼呼说。

“什么事啊?我饿,去吃饭吧,路上说。”葛一针说。

龙美丽要和他说的,自然是妙香源液的事,葛一针却莫测高深的告诉她,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总之不会天天让他制造汗水就是了。

其实,用龙美丽汗水的办法,只是临急用的办法,批量生产,怎么可能用这种办法呢。

这两天,葛一针居然上班勤快得很,早上别人还没来,他就到了,晚上别人都走了他还在。他得赶制样板啊,他必须拿到交流会前三名。

为了这个交流会,葛一针是日以继夜的配件样品,而赵全福却是全力以赴的搞各种公关。

转眼,交流会举行的日举到了。

交流会就在鹏城会展中心举行,这倒是让葛一针不用舟车劳顿,直到开幕式开始他才施施然的到场,直把赵全福吓的鼻子都没肉了。

他今天可是要给施氏总裁,自己准备表白的女人金芙蓉一个惊喜的。

第100章:交流会

虽然说胭脂水粉这种东西,可以在华夏历史上朔到一个很久远的时代。但现代意义的化妆品,却是起步的很晚的。有名气的品牌一个都找不到,但是,虽然说起步晚,但人口基数是摆在那儿的,所以国内大大小小的化妆品公司却是不少的。

葛一针到场看了一眼,想不到居然有好几十家公司参加交流,而且行业协会那边也花了大本钱,邀了不少影视界及国外的嘉宾。看来,领导们是下了决心要在这个行业上争点面子啊。

其实,这个行业的产品是暴利产品,早就该想法子扶持一下,别总是让鬼佬来争国人的钱了。国人不傻,只要国产的东西,真的好,谁买那些天价贵的洋货。看看现在的电视机和制冷行业就明白了,国货质量上来了,洋货就拜拜了。我钱花少了,但东西比你这些洋牌子还要好,谁还馨香你这些泊来品?近年那些岛国和棒子国品牌汽车市场份额萎缩其实跟爱不爱国真没太多关系,主要是,国产车质来渐渐上来了,性价比是他们的好几倍,当然份额会越来越大的了。

交流会的前半场是一些所谓的市市分析及几个行业大佬做市场分析,产品行情什么的乱侃一通,这些没谁会在意,反正有人带掌了拍几下子就是子。

重头戏是后半场,无论是厂商还是观众,其实都是冲后半场来的。

后半场说是产口鉴赏交流,其实就是比宝。比的主要是香水,然后其它美白霜口红什么的,当然也比,但重点是香水。所以,大会规定每家公司需香水提供三款,其它产品一款到交流会上交流。

既然是要比宝,当然就用评委的了。

不过,这玩儿光评委打分还是不行的,所以还有一个试用打分。这样一来,谁想要作弊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你能收买评委,你也不可能收买得了这么多现场观众。

因为,试用的观众人数是有规定的,而且是主持人随机选择的。别说收买别人,就是你自己暂在那,也不一定就喊到你,就算喊叫到你,也不知会让你试用哪一款。

美白霜去斑霜什么的,葛一针不用看,都知道稳拿前三的,因为他用的是可以立竿见影的中药,涂上去几乎是片刻就可以见效。而现在市面的这类东西,就算真有效,都非得长时间使用才会有点儿效果。所以,这种东西,敢拿出来交流的公司并不多。除了香水,其它公司弄出来最多的就是保湿水呀粉底呀什么的,这些玩儿,技术相对简单,但利润也相对低的,葛一针懒得去折腾。

谁都知道香水是重头,而且大家也都是冲这香水节来的,如果进入前三就可以参加明年法国的香水节这才是重点。

香水的比较是非常容易的,所以每个公司都出尽了力气,拿出自己最好的产品。

葛一针本来想拿妙香来比的,但是,他又觉得,妙香现在已够火了,不必要再拿到这上面来炒。所以,他又弄了三款全新的香水。

一款是男士香水,是男士职场专用的,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他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帅香。另一款是男女通用的日常香水。市场上,一般都是女士香水,男士香水有但不多,而男女通用的香水,这款常香将是首创。

香水这玩儿,也不知道谁给它定义男女的,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用香水的都是女人吧,所以,当有人做出一款给男人用的,不同于平常女人用的香水时,这香水的公母属性就定下来了。让人奇怪的是,即使从来没用香水的人,都可以分得出哪些是男人用的,哪些是女人用的,真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葛一针第三款香水当然是女人用的了,这款香水的名字叫幽香。幽香淡淡影疏疏,雪虐风饕亦自如。这款香水最特别的地方,可以让人洗去一切浮燥,不安,暴戾以及阴暗,便人进入清静无为,淡然处之的心境。

是实上,他口袋里还有一款叫心香的香水,但是他觉得,他这三款香水已足已秒杀所有对手了,心香就不出拿出来了,总得留点什么在手里。

没有任何悬念,其它化妆品的评分已出来,金芙蓉的美白霜和去斑霜都是最高分,而且是甩开第二名非常大的一段距离。

坐在贵宾市的赵全福笑的面如菊花,坐在他旁边的金芙蓉也是笑脸如花。冠军啊,毫无疑问,这些拿了名次的产品都会成为公司的印钞机。她能不笑吗?她只是奇怪,为什么公司突然间能拿出这么高大上的产品。

金芙蓉化妆品公司,是在十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成立的,还特意用她的名做公司名称、品牌名称。但施氏擅长的并不是化妆品行业,所以,金芙蓉这个品牌,一直都不愠不火。

但是,现在有了这次交流会的契机,这个品牌很快就会成为国内前三的大品牌。所以,她笑的很甜。

“全叔,公司难道请到了什么大神级的人物?怎么突然意可以拿出这么高端的产品了。”除了正式的公事场合,否则金芙蓉都是跟着施诗一样叫赵全福全叔。

自从施乐天去世后,她从来没笑过这么灿烂的,他十分庆幸处己能把葛一针弄进了公司里。

“别急,等香水也评出来了再跟你说,我保证,后面还会有惊喜。”本来,请一个闻香师他是要给总裁报备的,但是为了给她惊喜,他故意不报备给他。而且还和施诗做了攻守联明,在交流会结束前,谁都不许在金芙蓉面前透露葛一针的事情。

“看你这神秘样,一定是挖到神人了。你不会是把巴卡拉的闻香师挖了过来吧,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定价可得翻几倍才行,不然卖香水的钱都不够付他的工资。”巴卡拉的首席闻香师据说是千万米国币年薪,如果以现在金芙蓉的价格去销售,利润还真的差不多给他一个人吃完了。

:第101章:尴尬来了

场上对香水的比试依然进行着,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大会没想过金芙蓉竟然会拿男士香水来做比试的。虽然说男士专用香水渐渐被人们接受,但是品种却是少得可怜的,整来弄去也就那两款玩儿,而且均是国外产品,国内的除了代工,自己生产的基本是没有。

所以,尴尬来了,竟然没人来试用金芙蓉那款男士香水。

事实上,在国内男人用香水的人群还是极小的,只有那群所谓的精英人群里偶有几个人使用,而且还不是日常,而是在特定的场合才用。

现场虽然有不少男性,但是,都是一些陪自己女人来观看的或是厂商。厂商里的男人,肯定有用香水的,但是,人家为什么要帮自己的竞争对手试?试好了,说他好不是给自己找堵吗,把好的说成不好,不是让自己良心受责吗?干脆不试就完了。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最后,令人吃惊的是,每款香水打分是一百,金芙蓉的其中一款是零的情况下,居然还拿到了前十的好成绩,也就是说,如果这款男士香水有人试,那怕是只拿五十分,金芙蓉也能冲进前三。谁都没想到,竟然会有满分的产品出现,偏偏金芙蓉在一款是零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拿二百分,等于说另外两款都是满分啊。

“全叔,这是谁做出来的样板啊,这简直是逆天啊,我从来没见过竟然会有满分的产品。只可惜,他的搭配错了,不应该弄这一款男士用香水啊。虽然,我相信,那也是一款满分的香水,但是这里是国内,国内男人对这玩儿还是不普及的。”金芙蓉知道,原来的首度阿朗德绝不可能配出这样的香水。

“唉,还真是棋差一着,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否则,我们肯定第一名。”赵全福有点儿崩溃的感觉,功败垂成啊。

他本来想借此次交流会给一个惊喜金芙蓉的,哪想到最后竟然出现这种认人崩溃的事。

葛一针也崩溃了,他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满满的信心碎了一地。

不过,有一个人比他更伤心,那就是阿朗德。外国人的性子是你把他打倒了打服了,他就认你了。所以,那天两人的比试虽然只是一种玩笑式的让他拜葛一针为师,可是,他现在就认定了葛一针是师傅。

他认为,他师傅的香水绝对是第一的,另外两款已证明了一切。所以,没人试这款男用的服很生气,怎么这里的男人这么没胆量啊。

不是胆量问题好吧,这是习惯问题呢。

但是他不这样认为,他认为没人试不是师傅香水问题,大会既然没规定比试的是男用还是女用香,所以,没人试用的问题必须由大会主办方去解决,否则就对金芙蓉公司不公平,对香水配制师不公平。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货居然跑去找主办方理论,最后主办方没办法,跟各评委和参会商家协商,是不是可以让金芙蓉补换一款香水来继续参评。

评委和协助单位肯定没问题,但是其它参选商肯定不同意,主要是现在前三名肯定不同意,开玩笑,人家现在两款就冲进了前十,再多一款就是闭着眼随便拿一款来参评,都有可能把自己拉了下来。

现在排第三名的反应最激烈,妈的,若让他再补换一款女用的来评,自己铁定被打掉了。

眼看无法再参评,阿朗德激动了,跳到台上把那瓶男用香水样品拿到手里,跑着那排评委面前手舞足蹈的怪叫:“我师傅是香水天才,他配制的香水,绝对称得上神水一般的存在。这款香水叫帅香,我想愚意应该是用了这款香水的男人会变的更帅。反正,我不知道华文帅香会有什么特别意思,但我觉得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香水。”

他一边哗哗大叫,一边在身上酒了一点香水,然后拿给评委的人去闻。

神奇的事发生,评委里大多数是女性,刚才她们还觉得阿朗德这们干扰大会是很不应该的,但是当他酒了一些帅香到自己身上,在那些女评委面前跑了一个来回后,个个女评委对他的感观完全不一样了,她们现在觉得他一点儿也不讨厌了,觉得这个家伙挺执着的,竟然为师傅的作品如此激动。

“阿朗德,我想买这款香水的配方可以吗?”突然一个金发女郎站起来问阿朗德。

阿朗德认得她,这可是法国香水节委员会的艾丽丝,是委员会专门派来参加这次华夏的香水交流会的。

“噢,亲爱的艾丽丝,香水可不是我配制的,是我老师的作品,配方卖不卖我可做不了主。”阿朗德大叫。

“你老师?据我所知你的导师玛得栋已于年初过世了,难道这是他留下的遗世之作?”艾丽丝说。

现场很诡异,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用英语和一个讲生硬华语的法国男人聊天,女郎极其期待表情,而男人极其崇拜的表情。

场中有不少人懂英语,尤其那些参选择厂商,他们十分吃惊,这香水到底有什么那么特别,居然这个香水节的委员会想买配方。

“噢,NO,亲爱的艾丽丝我想你搞错了,玛得栋是我的法国老师没错,但他没有这么高的水平,这款香水不是玛得栋老师配制的,是我在华夏的师傅葛一珍配制的。师傅你知道吗,跟老师有点儿差别的,他是一个神人。他配件的香水,就算你把我们欧洲最厉害的闻香师找来,也绝对闻不出他配制的香水成份。……。”说到葛一针,阿朗德居然滔滔不绝起来。

“好吧,你可以把你的师傅介绍给我认识吗?”艾丽丝说。

“那当然,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我想他会乐意与你认识的。”阿朗德十分兴奋去把葛一针叫来。

一般情况下,葛一针是不想出风头的,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得把这香水节的名额拿到,或许这个香水节派来的女人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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