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追夫记 - xp1024.com
《网游之追夫记》


楔子

故事的开头是一片昏暗的色调,如同黑白照片只有深浅不同的底色的房间里借助着夜幕降临前残留的暗淡的光亮,可以看到两个几乎是相互拥bào

在一起的男子喘着粗气竭力挽留肺里所剩无几的支持生命的氧气。如泉水一般不断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汇集成溪流的汗水顺着他们的坚实的肌肤纹理参杂着与这房间色调绝对不符的鲜红的血水浸湿了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衫。

其中一名男子背靠在墙上,整个身体几乎是靠着这面墙才未曾倒下,似乎这样也不足以支撑他站在对面的男子身前,所以他的左手死死拽着对而男子的右肩,对面的男子也被他拉得倒在了他的肩上。两人彼此之间沉重的呼吸清淅可闻。

靠在墙上的男子试图举起自己右手,只是手臂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地固执再度垂了下去。他无奈得一笑,深知对方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果然,腹间又是一阵剧痛,即使有着墙面的支撑也无法让这个残破的身体继xù

保持站立的姿势,男子终于顺着墙面缓缓地滑坐在地上,放在对方肩上的左手也终于松开。

失去了靠在墙上的男子的支撑,对面的男子也失去了保持自己站立的依靠,收回击向对方腹间的左手,扶向随着对方的向下滑落而显露在自己面前的墙壁,在接触到墙壁的一刻却又醒悟般地连忙借助墙壁的反震后退出一段距离,摇摇欲坠的躯体固执地保持着站立地姿势,在一片阴暗中却丝毫显不出胜利有样子,除了虚弱给人剩下的感觉便是狼狈。

从相拥到分离,纵然是彼此都是虚弱不堪,但是两人的注意力都不曾有片刻离开过对方,即使到了现在的对立而视,仍然如同可以随时切割掉一切生命一般让整个房间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气息。

“老大果然还是一丝可乘之机都不会留给对手。”两人对视了一阵子,坐靠在墙边的男子突然笑了,满屋充斥的肃杀消失了一半,可惜溢血的眼角却因他的这一笑再度触动了他的似乎忘却的痛觉,笑容没有完全张开,又萎缩成一团痛苦的呲牙。

对面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立于一片阴暗当中,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有一对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直射在墙边男子的脸上,依然是一言不。

墙边的男子默默地回视着老大的目光,眼里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原因流出的眼泪混着眼角的血水顺着红肿的脸颊落下。

一声轻叹,老大终于出声了:“雪,放了易水寒,此事与他无关。”

“易——水——寒——,到了现在,你还是只会说这句话吗?”雪被揍得看不出人形的面颊显得更加狰狞起来,几尽咆哮地冲着老大吼叫着,“那不是他的名字,那个名字只是他在游戏中的一个称呼罢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若不是他带你进了那个游戏,你也不会沉浸在游戏里连现实和虚幻都分不清楚,莫明其妙地要离开兄弟们却只为一个游戏里的女人。”

雪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老大,你醒醒吧!你看清楚,你眼前这个被你揍得站不起来的人是曾经与你生死与共的兄弟,而现在你却在为了那个女人向你的兄弟挥拳,你当真疯了吗?”

“不是疯了,只是醒了。”被称为老大的人的声音如同过去一样不带一点起伏,却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忍不住去仔细倾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易水寒从来不曾左右过我,进那个游戏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向你挥拳更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只是因为我讨厌你的威胁。”

“威胁?这世上威胁过你的人都死光了,我敢威胁你吗?”雪赌气般地哼了一声。

“那就放了易水寒。”

“好呀,只要你放qì

那个女人,重新回到我们身边,我立马放了他。”(好像还是威胁……)

“那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你还是杀了我实jì

些,这世上没有谁可以威胁大名鼎鼎的幻,包括我也一样。”雪冷哼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

“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吧。”幻叹了口气。

雪惊讶地望向幻。

“你只抓走了易水寒却没有惊动她,说明你并不想真zhèng

地触怒我,通过抓他而把我引到这里,只能说明你有事和我谈。毕竟让一个女人离开我的方法有很多种,聪明如你不会用这种最笨的方法。”

“既然你都猜到了,干嘛还揍我?”雪心中的惊讶变成了怨怒。

“手痒。”回答得干脆利落。

“……”

“#¥%……,就因为这个原因老子挨了一顿揍,”雪扶着身后的墙壁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来,手伸向腰间的皮带摸索了一阵,皮带看似普通,却在中间有一处夹层,一个拇指大小的芯片从夹层中被掏了出来。

芯片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从雪的手中落入幻的手里。

“这是最后的任务,你若是成功了,无论是长老们还是我都不会再为难你,可若是失败了——”雪望着幻拿捏着芯片不断翻转的手指,“——我也不会让你孤孤单单地死去,那个女人既然能让你抛弃一切甚至不惜牺牲性命,我会让她去陪你的。”

翻动的芯片不再翻动,连空气中原本隐约可以感觉到的一丝警戒的气氛都消失了,随着窗外最后一线阳光的消失,漆黑的房间中仿佛瞬间减少了一个人。

雪警戒地望着四周,即使被揍得趴下时也没有显露出来过的紧张表情却在此时爬上了他的脸。

也许只用了一分钟,也许时间流逝了很久,空气中依然感觉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气息,终于,雪如同放qì

一切般地靠在了墙上,头枕着墙壁,露出只要匕在上面留下一道滑痕便可以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脖子,声音似疲惫又似绝望:“看我多了解你,你真zhèng

打算杀人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杀气的,现在你是真打算杀我了吧。可是,即使你真的要杀我,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命令早就下达下去了,不仅如此,这次我也接了这个任务,你最好是今天就杀了我,否则——呵呵——也许我才是最后活下去的那个人。”

隐龙,光明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听说过的组织,却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建立出一个帝国。没有人知dào

这个组织有多大,也没有人知dào

组织里的人的身份。不过,听说过这个组织的人知dào

,一旦这个组织接受了委托的任务,他们只会让一个成员对这个任务负责,因为在隐龙的眼中,让两个成员来完成一个任务是对他们能力的浪费。可是有时,隐龙也会派出两个成员,只是如果出现这样的结果,那便意味着组织只打算让出任务的两个成员中的一个活下去。这是隐龙对组织成员的一种选拔,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这个任务的看点便不再是任务的本身,而是完成这个任务后的两个人的最终的决斗。

房间又有了生气,黑暗中原本感觉不到的人又可以感觉到他的存zài

了。

“游戏多了一点趣味也好,反正结果都是一样。”黑暗中传来幻平板的声音,随后是开门声,然后关门,雪听到的最后一句一天的是,“早就教过你们不要太信任电脑监控的牢房。”

“糟了,调虎离山!”雪突然醒悟过来。

“雪哥你没事吧!”房间的门被人强行撞开了,刺眼的灯光随着一堆人的涌入射进了这个漆黑的空间。

“不是让你们看好易水寒吗,你们跑来干什么!”虽然已经猜到了原因,雪仍然忍不住怒道。

“我们听说老大来杀你了,就赶来救你。”第一个闯进房间的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说道。

果然!雪来不及感叹,一个身形纤细的身影拨开众人来到雪面前:“刚接到消息,就在我们赶过来的路上,监控系统全部失灵,易水寒跑了。”

众人立时意识到自己中计,不安地望向雪。

雪疲惫地摆了摆手:“不怪你们,如果老大连从我们手中救走一个人的本事都没有,咱们也不会跟他那么多年了。”

众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静静地望着雪。只听到雪似在自语一般地说着:“老大,你应当知dào

当你接收那个芯片的时候,无论成功与否,都不可能站在阳光下了,到那时,那个女人还会等着你吗?”

001分手

《江湖》——寒冰谷——

夜静静的,天鹅绒一般的雪花不断地从天空旋转着飘落,细碎地洒落在这一片空寂的大地,默默地仰望天空,我迷惑于这一片漆黑的夜色为何会产生如此洁白的产物,仿佛天使的羽毛一般洁白得让人心生膜拜之情。

惟恐纯洁的白色掩盖住我怀中这比夜色更深的黑色,小心地抚去扑向我怀中的男子身上的冰雪,爱恋地望着这个与夜色如同一体的男子。除了头上紫金镶红玉的冠以外,五毒林黑蜘蛛的丝线织成的绣龙避毒锦袍,黑色天鹅绒的追风披风,黑龙鳞做的龙息靴,无一不与黑色无缘,谁会想到这个仿佛天生就是生在黑暗中的男子竟会生活在这一片除了白色便再无其它颜色的寒冰谷当中,又有谁会想到,这个曾经扰得整个《江湖》一片混乱,四处腥风血雨不得安宁的六面神君,现在竟会一动不动得躺在这寒冰谷里,就这样静静地睡着,无论旁人如何呼唤,也迟迟不肯醒来。

我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将他拥在怀里渴望从他身上吸取到一点可怜的温暖,可是那双曾经给了我无限温暖的双臂却再也不肯对我张开,有些怨、有些恨、有些惆怅、有些无奈。

“小六——”我轻呼着我对他的昵称,“我要走了。我要去实习,学校没法再呆下去了,以后,我恐怕没办法天天来陪你了,你什么时候会醒来,你醒来时看不到我,会不会来找我?对了,这寒冰谷是特殊区域,哪怕是下线了,身体也会留在线上,就像你现在这样。当你看到我孤零零地躺在你的身边的时候,心里可会对我有一点愧疚或怜惜?”

“唉——”一声叹息从我背后响起,我没有回头,在这个封闭的寒冰谷里,能到这里的客人也只有一个了。

“你这又是何苦,他已经离开这个游戏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已经等了他一年了,难道还要再等他一辈子吗?”东方梦的声音随着那声叹息响起。

我心中冷笑。我如何不知dào

这个事实。如果是还在他消失一个月的时候,我或许还会存着一份侥幸,可是他现在已经消失整整一年了。我不停地上线下线,看到的永远只是这么一个冰冷的身体,难道我还需心存侥幸吗?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在与他相爱以前,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在与他相爱之后,我又习惯了天天上线与他见面。多么可怕的习惯,以至于他消失了之后,我还是会时常上线来看看他,哪怕我见到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心情好时,心情坏时,遇到问题时,我总会来到这里,来看看他。

“你可知dào

,这里永远只有我和他,可是我不会觉得寂寞,因为我早已习惯了寂寞。这个世界很有趣,美丽的人都是引人注目,活泼热情的人总是生活多彩。可惜在现实里我并不美丽,虽然我有一张美丽的脸,可惜这张脸却安在了一个胖得出奇的身体上,让人看了只会觉得扎眼。如果我是一个活泼热情的人,也许我也不会寂寞,可惜我并不是一个善于主动与人打交道的人。我一生当中的朋友屈指可数。所以慢慢的,我忘了自己会寂寞,然后,我学会了享shòu

那份寂寞。我喜欢我现有的,并且珍惜这仅有的。可是现在我又能感觉到寂寞了。这份寂寞是他给的。你说,我能轻易放开他吗?”我望着东方梦,笑得有点无奈。

“你已经学会寂寞了,放开他吧,再去找一个让你从此不再寂寞的人。”东方林继xù

劝我。

我放下怀中的小六,回头看向眼前的女子。淡绿色的罗衫包裹着一个清丽的女子飘浮在半空当中,女子看似柔弱惹人心生怜惜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轻易亵渎,两种不同的气质居然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又表现的如此的和谐,除了当今这个《江湖》游戏的智脑大神东方梦之外,便再无二人了。

“东方梦,你是这个游戏的主神,又是小六的好友,小六为何会突然离开这个游戏,你当真一点也不知dào

吗?”明明知dào

对方给我的回答只会是再一次地摇头,我却依然不死心地问道。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东方梦居然皱起了眉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难道……你知dào

些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东方梦轻咬下唇低头思索,只露出一对紧凑地眉头显示她正在天人交战当中,我静静地等侯没有出声,我知dào

她最终一定会说的,果然,她再一次望向了我:“还记得我为何会成为这《江湖》中的主神吗?”

有些惊讶东方梦竟然会问起我这个问题,我依实回答:“自然记得。你本是小六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因为身患绝症,被小六将灵魂转移到了这个游戏中取代了游戏原本的智脑大神,从此得以在这个游戏中继xù

存活下去。”

“那对这个游戏原本的智脑,你还了解多少?”东方梦继xù

问道。

我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原本的智脑可以说是网络世界中第一个真zhèng

由二进制数据进化而成的数字生命,是由小六的母亲培育出来的,只是小六的母亲去世得太早,所以数字生命的智力一直不高,这个《江湖》游戏其实是桃源集团的前总裁龙傲也就是小六的父亲为了让数字生命了解人类帮zhù

数字生命成长才开的。后来小六让你取代了智脑之后,便将智脑转移走了,至于转到了何处,我却没有问过。”

“智脑被移到了何处,我们谁也不知dào

,毕竟为了这个智脑的所有权,小六和龙这两兄弟差点兵戎相见,得到了智脑,他自然会将它藏匿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东方梦迷惑地望向了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今天那个智脑居然主动和我联系了。”

“它和你联系,难道是因为小六的缘故?”

东方梦点了点头:“的确,它来找我是因为它受小六所托,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说着,东方梦望向我,眼中似有不忍之色。

我心中不觉一紧,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仍然点了点头,鼓励东方梦说下去。

东方梦右手一挥,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对不起……不要再等了……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吧。”不是东方梦的声音,却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这个声音是属于躺在雪地上的这个男子。过去让我迷醉的深沉得带着些许的沙哑的嗓音此刻却瞬间逼得我僵直在那里。

“妃醉酒,你还好吧。”东方梦的声音充满了担心。

“呵呵,”我回过神来,“我等他的声音等了整整一年,没想到最后等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再茫然地坐在这冰天雪地里无尽地等待下去。我终于可以尽情地享shòu

自由的现实生活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之后,我竟然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仿佛漫长地等待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情感,就好像平静地接受了长年卧病在床的亲人终于摆拖了病痛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好像有一些累了,我冲东方梦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先下线休息一会。”

没有等到东方梦的回答,我选择了下线。

002智儿

终年飘雪的寒冰谷在这一刻雪停了,因为《江湖》的智脑大神东方梦再次出现在这里,只见她双手平托,一个绿色的旋涡开始在她的两手间行成,旋涡的颜色越来越深,在不停地旋转中逐渐转换成一个黑洞。黑洞逐步扩大,直到扩展到一人大小方才停下,一个约莫7岁大小的男孩慢慢地从黑洞中走了出来。

在貂绒制成的大衣的包裹下,漏在外面的是粉嫩的肌肤以及一副绝对精致的五官,仿佛面上的每一个部件都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挑不出丝毫的瑕次,明亮的大眼睛中透出一抹与年纪不相衬的忧虑,让人忍不住往心里去疼。

男孩走到东方梦的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梦姨。”

东方梦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孩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法认同的责备:“智,到现在你依然不肯告sù

我小六的情况吗?”

智摇了摇头:“爹爹不信任任何人。”

东方梦冷哼了一声:“可是他却偏偏又让你来求我传话。”

“不是求,”智望着东方梦,虽然还是孩子的模样,可是神情却仿佛一个成年的男子,“只是交yì

。爹爹能给梦姨想要的东西。”

“哼,不过是一个还不知dào

算不算成功的实验成果,他西门幻凭什么就要我为他做这做那的,自己却在《风云》里玩得不亦乐乎。”东方梦一点也不愿意在一个孩子面前掩饰自己的怒意,只是她没有想到——

“你说什么,小六在《风云》里吗?”在寒冰谷里居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

下线后我好好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冷静了许多,也想起了一个我闹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小六会突然消失,然后却在一年后才提出和我分手?难道是因为我一直不愿意与他在现实中见面的原因?

想想还真是可笑。从我与小六决定了彼此确立恋爱关系开始,我们交往了整整半年,可是我们却从没有在现实里见过一面。小六自然是向我提过见面的事,可是我却总是拒绝,原因只是因为我知dào

自己除了一张脸以外的其它部分与网络游戏中的形像之间有多大的差距。现实中的我可没有游戏中这傲人的身材,即使我努力减肥了,可与正常人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所以我害pà

,害pà

他因为见到现实中的我而感到厌恶,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我。他从来不知dào

我一边在游戏中对他笑脸相迎,一边在现实里做着多么辛苦的训liàn

。终于有一天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见他了,于是与他相约在一个公园中,可是那一天他却没有出现,并且从此消失了整整一年,最后依然向我提出了分手。

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的消息”,这句歌词还真是应景,分明就是我的写照。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至少我想知dào

答案,像这样莫明其妙地被人甩了,我这一年来的默默等待又算是什么?

于是我再一次选择了上线,进入我玩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网络游戏——《江湖》。

原打算拖东方梦替我联系一下小六,好歹让他见我一面,哪怕是分手,我也想听他当面对我说出。没想到刚上线我却听到东方梦的声音:“——他西门幻凭什么就要我为他做这做那的,自己却在《风云》里玩得不亦乐乎。”

西门幻不就是小六在现实中的名字吗?

“你说什么,小六在《风云》里吗?”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我不该出声的,如果当时我能忍住,也许我就可以听到更多的事情了。

“妃醉酒——”东方梦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看到她因为吃惊而不知所措的模样,我原本抑郁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许多。

不过,东方梦很很就搬回了一局。因为她身边一个孩子正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缓缓地跪下,然后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冰面之上,伴随着下跪的动作,一个清亮的声音对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几乎定住的话:“智儿给娘亲请安!”

娘亲!

晕,我记得我还在学校念大四,现实生活里连吻都不曾有过,谁能告sù

我这个儿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谁能告sù

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有点死机的现象,听说过天上掉馅饼的,没听说过天上掉儿子的。我僵硬地转动有些接触不良的脖子望向这个给我莫明其妙地送来一个儿子的东方梦。

“东方梦,现在游戏里已经有生子系统了吗?他是我什么时候生的?”我怪异地望向正对着我强忍笑意的东方梦。

“游戏里没有生子系统,他自然也不会是你生出来的,不过,他认你当娘了这一点是假不了的了。”东方梦戏谑地看着我,直看得我头顶问号与感叹号满天飞。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的时候,男孩说话了:“娘亲,孩儿的爹爹是六面神君。”

我想我也许明白了。六面神君正是小六在这个游戏里的名号。当初小六为了寻找智脑的核心程序而闯入桃源集团的电脑系统,终于找到了那个母亲创造的数字生命,只是小六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更早来到世上的数字生命不但没把他当成弟弟,而且一口一个爸爸地叫他,从此小六便多了这么一个儿子。在这个网络世界里,我是小六唯一的妻子,由此,这个数字生命叫我一声娘亲也就不为过了。

“你——是小六的孩子,前一任《江湖》中的智脑大神?”我将目光重新回到男孩的身上,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了真相,但是这一切对我而言仍显得有些怪异,问出话的语气也显得不确定起来。

男孩恭敬地对我点了点头:“我叫智,娘亲可以叫我智儿。”

我连忙将这个依然跪在冰天雪地中的孩子从地上拉起来,暗骂自己粗心,竟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凉在地上。小小的身子虽然没有在这冰冷中瑟缩,但是幼小单薄的感觉却让我一阵阵心疼。扯下自己的披肩罩在孩子的身上,再将孩子搂在自己的怀里:“傻孩子,这里冰天雪地的,是这世上最冷的地方,你小小年纪何苦跑到这里来,也不怕冻坏了自己。你可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数字生命,若是冻病了,可没有第二个人能医得了你。”

智儿却在我怀里呵呵直笑,抬起头来与我对视:“娘亲既然知dào

我是数字生命,又知dào

我也曾是这个世界的大神,却怎么还当我是普通的孩子。”

我一愣,方才醒悟过来,只得冲着智儿尴尬地一笑:“只怪这世界太过真实了,倒让智儿笑话了。”

智儿摇了摇头:“智儿喜欢娘亲这样对智儿,以后也这样对智儿好吗?”

“好呀!”面对这样一个可人的孩子,我能说不吗?紧紧地将智儿搂在怀里,我体内潜藏的母性已经彻底泛滥成灾。

“娘亲对智儿好,如果娘亲要惩罚爹爹的话,智儿一定会帮娘亲的。”智儿抬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极甜。

“智儿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奇怪于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爹爹说的,若是有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就要惩罚对方,这样对方才不敢再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了。”智儿一本正经地回答,“爹爹既然说他对不起娘亲,那么娘亲不是也应该惩罚爹爹吗?”

我这才想起小六是通过智儿再托东方梦传话的。

“智儿,那个人可是你的爹爹,你是要娘亲处罚你的爹爹吗?”小六居然教小孩子这些东西,也不怕教坏了孩子,看样子我真的有必要把孩子的教育权接手过来才行了。

“因为是爹爹就应该有不同吗?爹爹说过,只要做错了事,无论那个人的第位有多高,都应该受到惩罚。”智儿认真地看着我,我一时也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了。说该惩罚,岂不是认同了小六的话,说不该惩罚,好像又有教小孩子徇私的感觉。天啊,我以前没当过妈,我真的不知dào

该如何教小孩子。

“这个……爹爹不要娘亲了,娘亲找不到他,所以也没有办法罚他的。”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习惯性地选择了逃避。

智儿眼睛却是一亮,讨好似地说道:“爹爹是在《风云》里,他是一个伟大的圣骑士,网名叫做塞克斯,他现在……”绿色的旋涡出现在智儿的身后,越来越大的黑洞开始成形,我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的力量,智儿却像是被黑洞吞噬了一般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

“智儿——”

怀中已是一片空白,仿佛从来不曾有人在我身边出现过。我抬起头望向东方梦怒道:“东方梦,为什么要将智儿送走?”

东方梦的身影却在我眼前慢慢的消失:“妃醉酒,忘了刚才听到的话,永远不要再进游戏了。更不要再进《风云》,否则平静的生活将永远离你而去,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东方梦一定知dào

一些我不知dào

的东西。

我疯狂地叫着东方梦的名字,无尽的回声在山谷里不断地回荡,天地间却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男子。

003应聘

人生有许多无奈,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其中有一项无法逃避的无奈便是父母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始终是要给自己找一份工作的。

我从来不会反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句话,面临着即将走出校园,走进社会的大门,我自然希望给自己找一个好的单位接收自己,虽然自己现在只是实习,不过从许多前辈那里了解的经验来看,若是自己在实习单位表现不错的话,将来继xù

在那个单位工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毫不犹豫得拒绝了学校的安排,给我所有可以找得到的大企业投去了我的简历。结果是可以想得到的,那些简历自然是石沉大海。终于我静下心来,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有展前途的公司,应聘了一个文员的职务。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招聘单位却给我了一封去桃源集团面试的通知书。

收到通知书,我不知dào

是该错愕惊讶还是该感叹人生无常。

如果有人问现在最火的游戏是什么,那么回答一定是《江湖》,几乎完全拟真的环境让人仿佛进入了第二个世界,只要进入这个游戏的人,无一不被它吸引,甚至到了分不出哪是现实哪是虚幻的地步。正因为它的真实性,人们反而不把它当成游戏,而是当成另一个世界,另一种人生。那么,除去《江湖》之外,人们心中真zhèng

的游戏是什么呢?那么回答十之会是《风云》。从某些方面来说,《风云》与《江湖》是不遑多让的,相较与《江湖》,《风云》有着更悠久的历史,是史上第一款拟真游戏,这一款游戏源自欧洲,是一款以西方魔幻世界为背景的游戏,很快普及到全球,多年的不断更新完善,已经让游戏里的每一个场景都达到了堪称艺术的地步。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技术上的缺陷却是无论如何完善都无法弥补的。随着《江湖》的开商桃源集团在人工智能上的研究有了飞速的展,《江湖》中的环境与NPC的真实感很快夺走了大量的玩家的注意力,《风云》一度陷入了低靡,《风云》的开商朗特集团新任董事长埃德蒙.朗特果duàn

地联系了桃源集团的总裁龙啸天,出让部分股权换取桃源集团的技术合zuò

,相对于其它游戏公司纷纷被《江湖》击垮,《风云》却再度恢复了活力。然而,在游戏界的领导地位却再也无法从桃源集团的手中夺过来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走了桃源集团,迷迷糊糊地被人领进了人事部。

“原来你现实中的名字叫花晴啊!真高兴我们能在《江湖》以外的地方再次相见,我美丽的仙子——妃醉酒。”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从迷茫中唤醒,只见一个人正舞动着一份简历向我说道。

虽然我懒问世事,不过,对于桃源集团还是了解一些的,别的不说,单从它“全国十大集团之”的称号,便让我无法忽视他。然而,这个集团旗下的公司却是我唯一没有投过简历的单位。原因自然是我早已知dào

这个集团挑选员工的苛刻程度,而告sù

我这一点的人正是我现在正面对着的人——

“龙啸天——”我吃惊地望着我眼前这个漂亮得让人无法形容的男子。

不要怪我吃惊,如果你在游戏中认识的一个人突然在现实中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看样子他正是给你面试的考官,更可能成为你将来的老板,你若是一点也不惊讶,那才叫做奇怪。而龙啸天正是我在《江湖》里认识的,我一直认为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

我知dào

我实在不应该对一个男子使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他,可是我也知dào

无论是谁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子,脑子里先会闪现出来的词却一定会是这两个字。细腻白皙的瓜子脸上勾画着一对细长的柳眉将精致秀气的五官衬托得格外柔和,一点薄唇不点而朱又让这脸上添上了几分艳丽。若是一个女子长成这副模样也不知dào

要迷死多少男人,可惜这份美丽居然生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

“喂——回神啦!”龙啸天冲着呆立在他面前的我呵呵一笑。

这个男人天生就不该笑,哪怕是讽刺的笑,因为他的笑是一种罪,美得让人犯罪的罪。仿佛一朵圣洁的莲花,清高、美丽、不可亵玩却又吸引着人忍不住想去攀折。就这样一个男子,眉目间宛转的风情,却不知要胜过女子多少倍。正因为这份美,当年在《江湖》中也不知引得多少男子甘心死在他的剑下,多少女子为他黯然流泪,就连我这个被称为《江湖》第一美女的人当初也成为了他美色下的牺牲品。所以在他这一笑之下——我更加失神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龙啸天自然又觉查到了我的失态,不过,现在的他可没有因为我的失神产生半点得色,反而把眉头皱成了一团,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什么呆,你脑子里不会又在把我和哪个男人配对吧?”

“一叶知秋怎么样,他酷酷的,和你绝配。”啊呀,糟了,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用客气,我的脑袋又迎来了狠狠的一击。

“该死的西门幻,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再杀了他,否则就难消我的心头之恨。”龙啸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西门幻不是别人,正是小六在现实中的名字,也是龙啸天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惜小六从小被他那个不仁道的父亲龙傲拿来往黑道上培养,让他长大了接收龙家的黑道势力,龙啸天却是走的白道路线,展龙家的正当行业,也就是现在的桃源集团。两兄弟在父亲的安排下各自过着不同的生活,龙啸天更是在父亲死后,才从父亲的遗嘱里知dào

了这个哥哥的存zài

,而这时,两兄弟在游戏里早已打得你死我活,左看鼻子右看眼,怎么看着都顺眼了。

鉴于我对龙啸天有过一段比较狂热的迷恋,为了打击这个弟弟兼情敌在我心中的形象,小六曾经在某一段时期疯狂地给我了许许多多的网络小说,于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了这种以BL,之名归类的小说(其中的小受全都是比女人还漂亮的类型),里面的内容顿时严重冲击了我空白的精神世界,这种情况直到我的胃口越来越大,并且从室友那里学会了兄弟文、年下攻以及美攻强受之类的名词,而且开始产生冲着小六和龙啸天呆的症状之后才突然结束,我们学校的电脑也在一夜之间受到病毒攻击,我的个人电脑里好不容易才向前辈们求来的珍品文文也因为这次攻击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六的作法是有效的,从此我对龙啸天再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小六的作法同时也是无效的,因为我更加迷恋龙啸天那张绝色的脸了。不过,自此之后,两兄弟之间的怨恨也越结越深,到了完全无解的程度。

“好呀,你若杀他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我和你一块杀他。”我笑着对龙啸天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是否告sù

我,我为什么会收到你的面试通知,我可记得我没给桃源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家单位投过简历。”

龙啸天秀眉一挑:“很抱歉,有时我也会有不依靠祖业,以个人能力开几个小公司玩玩的想法。那些公司是不计在桃源集团的名下的。”

呵呵,我和这家伙还有真是有缘,我都特意避开他的集团了,居然还是找上了他的门。

“你不是告sù

我你们集团招人很苛刻的吗?难道你会因为我们在游戏里认识就让我来应聘?”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一点,如果龙啸天是一个这样的人,只怕他早就镇不住这么大一个集团了。

谁知龙啸天却对我微微一笑:“从某些方便来说,的确如此。”

“……”我不知dào

我该对他露出什么表情才算合适了。

“放心吧,我不会聘你做坏事的。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我进《风云》做一个任务罢了。”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龙啸天,“你聘用我为你玩游戏?”

“你的表情用不着那么夸张吧。”龙啸天无奈地看着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可以自己到《风云》里去做这个任务,可是你也知dào

,梦(梦是龙啸天对东方梦的昵称)的灵魂被西门幻放在了《江湖》里,我现在正和梦处在热恋阶段,你真的忍心我为了那个破任务而与梦两不相见?我和梦在现实里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希望了,如果在网络里也无法见面,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有点头痛。我就说嘛,龙啸天怎么可能那么好会请我这么个小毕业生进桃源集团工作。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意的是这世上哪有请人帮自己玩游戏的嘛!”我嘟着嘴说道。

谁知龙啸天却突然面上一敛,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妃,你要注意,我请你并不是帮我玩游戏,而是帮我做任务。”

004后门

“妃,你要注意,我请你并不是帮我玩游戏,而是帮我做任务。”龙啸天面色一敛,向我严肃地说道。

多年的相识让我知dào

龙啸天接下来的话一定是相当重yào

的,所以我也收敛了神情认真地看向了龙啸天。

“我想你多多少少也应该听说过朗特集团出让部分股权换取桃源集团的技术合zuò

的事。这一次合zuò

对我们双方都很重yào

。可是当我们把我们的游戏系统导入《风云》时,却意wài

地现了《风云》被黑客入侵过,并且黑客还在里面留下了一个后门,与后门连接的另一端居然是《江湖》。当初朗特的董事长埃德蒙.朗特与我们合zuò

的决定本来就造成朗特集团董事会许多董事的反对,现这个后门后,许多董事更是对我们的合zuò

产生置疑。”龙啸天停下来看着我,让我先消化他所说的话。

“我们应该可以把后门删除吧。难道朗特还有其它过分的要求?这和让我去玩游戏又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如果我们可以把后门删掉,那么朗特董事会也不会给我们造成压力了。问题就在于我们无法删掉这个后门。这个黑客的能力非常高,它将后门嵌套在游戏的最高核心部心,如果要删除它,就必须同时关闭《风云》和《江湖》两个服wù

器进行物理删除,然而现在这两个游戏都已经导入了智能生命养成系统,游戏中的一切已经不仅仅是程序,而是向智能生命进化的生命体,尤其是《江湖》,它里面已经有了活生生的生命,比方说东方梦,如果关闭服wù

器也就意味着所有的生命将失去为他们提供生命动力的能量,如同我们人类失去了帮zhù

我们呼吸的空气,你可以想象一下那样做的后果吗?”

龙啸天的声音很沉重,眼中闪烁的幽暗更是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闭上眼睛不敢去想。

“所以我以桃源集团总裁以及朗特集团董事的双重名义压下了进行物理删除后门的议案,埃德蒙.朗特虽然目前也是站在我这一边,但是董事会向我们施加的压力也不小,所有的妥协都是建立在我们可以用其它的方法删除这个后门上的。”

“难道还有其它的方法?”我喜道。

龙啸天点了点头:“虽然物理删除不行,但是我们却可以把它融合成游戏的一部分。现在那道后门被我们索性改成了‘风云之门’,成为了连接《风云》与《江湖》的通道,所有玩家都可以通过那个通道来往于《风云》与《江湖》两个游戏之间。”

“那太好了,这样问题就解决了。”我大感安慰,说实话,虽然当年我和东方梦也算是情敌,不过,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她死。

“问题哪有解决,”龙啸天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要忘了,那道门可是黑客入侵游戏系统用的,只要它存zài

,就永远是一个炸弹,谁知dào

那个炸弹什么时候会爆zhà

,那道门又是被黑客当作什么用途使用的。”

“那该如何是好?”我也起愁来。

“这道门虽然被我们设计进了游戏,却是不可以存zài

的。所以我们把它设计进游戏后,便在游戏中封了这道门。要打开这道门,就需yào

使用开启它的钥匙‘风云之珠’。我们给风云之珠做了一个设定,放入风云之珠后,将它顺时针正转,门便会打开成为连通两个游戏的通道,而将它反转,这道门便会爆zhà

,那么这道门便彻底毁了。”

“怎么这么麻烦,你们直接将它设为自行毁灭程序不就可以了吗?”我不明白既然可以让它在游戏中毁掉,干嘛还要那么麻烦。

“如果可以,我们当然会让它自我毁灭了,可事实上我们拿那个后门程序没办法,就连毁掉它的方法也是因为这个程序里包含了一个自毁程序,我们几经辛苦才破解了一部分,让它可以以这种方式毁掉。”龙啸天显然对于这一点相当愤懑,他一直高高在上少有挫折,像这样的问题恐怕对他的冲击是相当大的吧。

“那么,你是让我进游戏炸掉那个风云之门吗?其实你不用找我的,随便找一个人去做不就可以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去随便找个人。这个后门可是企业机密,如果让别人知dào

了《风云》《江湖》两大游戏居然被人入侵而不自知,并且拿这个后门毫无办法,媒体还指不定把这事炒作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是上市公司,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我们的股票一钱不值的。”龙啸天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想到了我?”

龙啸天点了点头:“知dào

这件事的只有董事会的高层知dào

,所以进入游戏炸毁风云之门的人也只能是董事会高层的几个人。但是像这样的人平常又有几个会去全身心玩游戏的。因为我在《江湖》里曾经作过帮主,所以他们把任务交给了我。现在的网游受智脑的控zhì

根本不可能像以前的游戏那样安一个无dí

的GM去影响游戏,要毁去风云之门就必须以游戏中的实力去毁掉它,但是我的情况你也知dào

,以前我没有玩过《风云》,进入游戏后要从头练起才有能力找到风云之门并毁掉它。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所以我只能请一个专职去玩游戏并且值得我全心信任的人去做这件事。”

龙啸天受他父亲的影响很难去信任一个人,对于他对我的信任让我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感以及对得起这份信任的责任感。

“好,我答yīng

你去毁掉这个门。”我豪气云干地说道。

龙啸天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我就知dào

可以信赖你。好吧,你跟我来。”

要毁去风云之门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显然它比我想象的难度还要大。

当我被龙啸天引领到桃源集团所处大厦的最高层总裁办公室时,彻底被眼前的巨大的水晶棺材弄得愣住了。

“我……没有理解错误吧,你的意思是让我躺到这个棺材里?”我相信我现在的眼睛一定瞪得相当大。

我的问话立马遭到了龙啸天不满的反驳:“我亲爱的妃,请你看清楚一点,这怎么可能是一口棺材,你见过哪个当老板的会把棺材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是一个游戏营养仓,它的能量足够供应你在里面不吃不喝地玩上两年,醒来后还活碰乱跳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营养仓?”我的乖乖,不愧是全国十大集团之的桃源集团。这个希罕玩意我也就是在科普书籍里了解过。我手抚着营养仓,看似水晶的材质其实里面充满了无数的微晶电子设备,里面提供的能量在没有意wài

的情况下,可以持续维持一个人在里面熟睡两年,并且保证醒来后不会因为长期昏睡而产生任何不良影响。像这样的东西,全世界加起来的数量也不过数百台,一般都用于医学上那些一时难以医治却还有治好的希望的人,他们可以在营养仓中沉睡静待希望的到来,当然能使用到这种设备的病人,定然也是非富即贵的。毕竟无论是营养仓的造价还是使用它所需耗费的能源都不是普通的百姓可以承shòu的。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人人视如珍宝的东西居然被桃源集团做成了游戏机。原因只是因为桃源集团的现任总裁龙啸天为了在网络游戏中有更多的在线时间,所以特别将这种营养仓装上了网络游戏的接线器,这样他就可以在睡梦中也在玩游戏了。

没想到我也有躺进去的一天(最关键的是不是因为生病躺进去),呵呵,我心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不过,我的嘴上却是在倔强。

“不管它有多么了不起,可是它现在的模样就是一口漂亮一点的棺材,我有必要在里面躺上两年之久吗?不就是去炸一个门而已吗?”

龙啸天颇有深意地冲着我笑了笑:“具体要用多久的时候就得看你在里面的表现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游戏里所有的玩家也没有几个有能力去炸那个门的。”

“炸门有等级要求?”

“那倒不是,不过也相去不远了。因为黑客将后门嵌套在游戏的最高核心部心,所以风云之门的位置是在神界,要进入神界,则必须是神。”

我晕!

“要作为神那得是多少级呀?”

“成为神靠的不是等级,而是领悟。当然,等级越高成为神的可能也就越大。”

领悟?越说越玄了。

“我要领悟什么?要怎么领悟?”我知dào

我问了一个傻问题,可是,我实在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具体实施的方法,太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在让我心里有些虚。

龙啸天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给我一个可以作为依据的答案:“这么说吧,所谓神,我们可以理解成他无所不能,没有人能超过他,所以才尊他为神。”

“那我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第一才行!”我嗷嗷大叫起来。

005注册

“那我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第一才行!”我嗷嗷大叫起来。

这个游戏可不是才开始运行,我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打死我也成不了天下第一的!

“神都有自己善长的领域,比方说食神,他也许可以做出无人能比的食物,但是在其它方面也许并不是非常强……”龙啸天安抚我说.

“也就是说,只要我有一方面比所有人都强就行?”还好还好,这样难度就低了许多了(现在的我完全忘记了我现在所有的能力都比人家弱)。

对于我的抢话龙啸天并没有不悦,反而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的确是这样,不过你也不要以为这样很容易哟。神是人们的精神寄托,他可以赐给他的信仰与众不同的能力,信仰可以从他这里得到力量,同时,当信仰对他的信仰消失了,那么,神也可以收回他赐给信仰的能力。所以如果你要成为神,那么你就要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拥有属于你的信仰。而且,你要得到游戏中玩家或NPC的认可,让他们学习你的能力,认同你的信仰,这样你才可能成为真zhèng

的神。”

难度,绝对是高难度。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善于与人交流,要我去让别人信仰我?也许让我去信仰别人会更可行一些。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龙啸天:“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这个成为神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任务。”

龙啸天一副就知dào

你会这样说的模样:“好吧,的确还有第三种方法,不过这个方法我不知dào

你会不会愿意去做。”

“什么方法?”我眼睛一亮,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龙啸天叹了一口气诚恳地望着我:“妃,我知dào

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利用,也不喜欢去利用别人。可是,如果你想要达到目的,对人使用一定的心计是相当必要的。你不可能很快的成为神,毕竟你进入游戏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可是,游戏里却有许多等级已经很高了的老玩家还是有希望成为神的,他们的能力已经几乎达到种族的极限,缺的就是一朝顿悟进阶成神。我要你去接近他们,如果有人进阶成神了,利用他去帮我们毁掉风云之门。至于你如何操作,我不会干涉,我只要结果。”

心里有了一些微微堵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龙啸天看到我内心的波动:“龙啸天,其实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个吧。你知dào

如果你一开始就对我提这样的要求,我是不会答yīng

你的,可是你让我知dào

了这件事对你的重yào

性,也给了我不用去使用心机的方法。我无法拒绝你对我的信任,可是自己又没有能力去完成你的任务。所以,我无法去拒绝你的提议……”

龙啸天用食指堵住了我的嘴:“如果你不愿意拒绝我说可以了,不要隐藏你的想法,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睛里写着失望。”

“我想我大概是嫉妒心又犯了,只要想到当初我和西门幻都利用过你,可是你虽然生气却最终包容了他的一切,可是我却被你永远地隔绝在你的生命之外。我不甘心,所以我总想证明你也会像包容他一样包容我的一切。明明有别的方法可以让你接受我的要求,却忍不住还是选了这种会让你不满的说话方式。”此时的龙啸天看上去怪怪的,青葱般的手指在我的唇上微微地左右移动,目光则一刻也不肯停息得与我的目光缠绕着。我能读懂他眼中的温柔与歉意,却读不懂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与怜悯。

直觉里感到现在的气氛有一些暧昧,我悄悄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龙啸天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微微触动了我内心的柔软。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吧,当初我无情地报复了龙啸天对我的利用,最终却爱上了比他可恶一百倍的兄长。回想起来,似乎当真是对龙啸天有着一份不公平。

罢了,只当是对他的弥补吧。

我微微一笑:“傻瓜,我已经答yīng

了帮你完成任务,难道你想让我言而无信吗?至于使用什么方法,我到了游戏里会根据实jì

情况再做选择。虽然我不喜欢使用手段,不过,如果我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也不会放qì

这种方式,毕竟我也并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

龙啸天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着我竟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心中哀叹,难道我在他的心中就是那么古板,眼里容不下一点点沙子的人吗?

我只好继xù

说下去:“现在我要进你那口美丽的水晶棺材了,在我进去之前,你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

龙啸天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说:“随着智能生命养成系统与《风云》的完全融合,从此《风云》中的NPC与玩家便再无分别,都会是活生生的存zài

,NPC也会和玩家一样升级成长,死亡后进入轮回。而玩家也会成为系统任务的一部分,每一个玩家的所作所为都将影响系统任务的进程。而这时,风云之门将会启动,风云之珠也会脱离神殿流落人间。无论你以后如何操作,要的任务是找到风云之珠。”

我点了点头然后昂阔步地迈进了水晶棺材——不对,是游戏营养仓。

终归是玩过一种游戏的人了,我也省去了看游戏简介的麻烦,直接进入了注册页面。

昵称:妃醉酒

该昵称已有人使用,请重新注册。

……

记得以前几乎没人起这个昵称的,现在居然有人和我抢了。也不知dào

这个人是谁,能和我想到同一个名字,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我有些期待得想见见这个和我起同样名字的人了。

算了,我再换一个吧。

昵称:施浣纱

该昵称已有人使用,请重新注册。

……

昵称:婵拜月

该昵称已有人使用,请重新注册。

……

昵称:君出塞

该昵称已有人使用,请重新注册。

……

有没有搞错,在《江湖》中比较出名的几个女子的名字早就被人注册了,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别的名字来啊,总不能随便叫个阿猫阿狗吧。等等,不知dào

这样行不行——

昵称:妃

该昵称可以使用

太好了,我实在是太有才了,马上注册。

注册完毕进入游戏,但见眼前一片白光向我袭来,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游戏。刺目的白光让我觉得有点眩晕,眼睛一时难以睁开。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在心里嘀咕:原以为进入《风云》这种老牌的游戏,进入游戏的场面应该会很华丽,然后会有一堆的古怪的问答,再列出一堆刺激得玩家热血沸腾的话语,让玩家兴致勃勃地进入游戏,却原来这么简简单单就进来了,接下来,应该就是一个指引NPC出现在在我面前,让我接一堆的新手任务了吧。

额……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新手村会这么破烂吗?一望无际的荒漠被火红的落日染得一遍通红,残留着午时暑气的热浪推动着细烁的沙石在天地间漫舞,破败的栅栏围着几座摇摇欲坠的石屋,一个枯瘦的老头立在正中间的屋前剧烈的咳嗽着。

这个看样子快死了的老头就是我的指引NPC吗?

难怪常有人说《风云》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

昵称:妃

性别:女

种族:人类

等级:0

:100

:100

力量:10

敏捷:10

体力:10

智力:10

精神:10

属性:无

职业:无

身份:贫民

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不对吧,身分怎么说也该是“平民”才对,怎么我的是“贫民”,难道是系统出现了错别字?看了一眼我的金钱栏——

零,居然是零!不管怎么说,作为新手,好歹也该有一个新手启动金吧!难怪我的身份会是“贫民”,果然有够贫的。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dào

《风云》在多年展之后,有了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因此增加了游戏的可玩性,可是,这样与众不同对我而言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对了,也许我应该找指引NPC问一下,说不准游戏的第一笔钱是找他领的。

“大爷,您好!”我恭恭敬敬地对老头问候了一声。

“咳……咳……咳……”

“老爷子,您好!”

“咳……咳……咳……”

“老头,……”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嗽是会传染的,所以我也很不客气地与老头对咳着相互问候起来。

咚!老头的咳嗽总算停了,因为他已经毫不客气地倒在了地上。我一边咳嗽着一边去扶老头,我的指引,你可千万别死呀,你还没有给我钱呢,就算没有钱,给我一个打怪的东西也好,你不会就让我这么赤手空拳地去与怪搏斗吧。

“喂,你还好吧!”说实话,我并不善于与NPC交流。在《风云》以前我只玩过《江湖》,那时《江湖》还并不是很完善,NPC的智能都比较可怜,等《江湖》完善了,我更多的时间已经花在与玩家的互动(比武报仇之类的)上了,系统任务做的少得可怜,所以对普通的玩家,我的感情还能勉强投入一点,可是与NPC交流,说实话,我觉得如果我会投入太多感情在里面,那就实在太怪异了。

“姑娘,你怎么跑到疫区里面来了,咳咳!”老头一边咳嗽着,一边看了我一眼。

疫区?什么东东?

006死亡

“我不是在新手村吗?”直觉里觉得老头的话有点不一般,我心里在打鼓。

“在创世神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这里的确是新手村,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艾伦,可是现在黑暗已经笼罩了大地,光之圣女的守护光明的圣骑士塞克斯被邪恶害死,光之圣女下落不明,我们的村庄沦为了瘟疫之神的属地,所有的人都染上瘟疫相继死去,只有我勉强坚持了下来,可是,我的时间恐怕也不多了。”村长艾伦虚弱地向我说道。

塞克斯?我记得小六好像在《风云》里就叫塞克斯。不会那么巧吧……

小心地将艾伦村长扶到墙边坐好:“您一定是一位伟大的贤,所以才能在这片可怕的土地上坚持这么久。”

先不管那个死翘翘了的塞克斯是不是小六,从我目前不寻常的经lì

来看,看样子我是进了特殊的新手村了,一进游戏就遇到贤,那岂不是马上可以学到超极变态技能,呵呵呵呵,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神哪,感谢您的恩宠!

“我并不是什么伟大的贤,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只因为我拥有一样宝物,神圣的光明之心。”艾伦微笑着,对我说了一样让这世上所有骑士怦然心动的宝物的名字。

《江湖》寒冰谷中——

“智,妃醉酒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东方梦蹲在一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身边轻轻地拂去他们身上的积雪。在她的身边,飘着一个半透明的男孩的影子。

“智把娘亲送到了爹爹出生的那个新手村,只是好像这里面出了一点错误……”

“错误?”

“那个新手村现在不再是新手村了,而是高怪区。”智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高怪区?”东方梦惊得站起身来,随后又面向智出声安慰:“不用担心,高怪区的怪等级虽高,不过杀怪后得的经验也多,这样对她也不是坏事。”

“可是……因为娘亲没有进真zhèng

的新手村,所以系统没有分配给她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NPC可以教她学技能,一切只有靠她自己的领悟了。”

“那她岂不是只有死的份?”

“恐怕是这样的。我只是被爹爹暂时寄居在《风云》里,还没办法完全控zhì

里面的智脑程序,否则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一次把娘亲送到那里已经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我只有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再度进入里面把娘亲送到别的新手村了,希望这一段时间娘亲不要崩溃才好。”智的语气中有着微微的不安。

“呵呵,你放心好吧,妃醉酒没什么优点,就是神经足够粗,说不准她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出自己身在困境当中,还以为自己接了什么特殊的任务呢!”

“不至于吧——”

“你不信,那我们打赌。”

……

《风云》瘟疫村——

“老头,你怎么还没有死,我都死了三十几次了。”如果有谁因为生病死了三十多次,而身边一个总说自己马上会死的家伙却一丁点事也没有活在你的身边,那么你对那个人恐怕也没法保持好脾气。

“我也很奇怪,你的生命力怎么那么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我还没有……你怎么又死了……”艾伦话没有说完,系统一次提醒我疫病作,死亡。

选择复活,我出现在瘟疫村的破败的栅栏旁。

可恶的艾伦,气冲冲地从栅栏旁跑到艾伦身边,边跑边喊:“你赶快把你要说的话说完,老娘没空和你耗。”

死亡了三十多次,从我们断断续续的交流以及我不断下线在论坛上核实求证中,至少我知dào

了自己大概的状况。一是这里已经失去了新手村应有的功能,所以我学不到任何技能,二是这里怪物都是九十到一百级的怪,而且是四转级别的怪物,不明白?那我说第三点你就明白了。《风云》是一款从正规网游中逐步完善过来的游戏,所以它也逃不了正规网游的特色——转职。玩家每次转职除了基本属性加强了之外,还可以学习更加强dà

的技能,当然转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恐怖的转职任务足以让一大批玩家谈之色变。而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光之圣骑士的转职任务的场景。要成为光之圣骑士,先要选择骑士作为职业,然后从侍童做起,再依次转职成侍从、骑士,成为了骑士,再需加入光明教会,成为光之骑士,经过教会的重重考验,得到教会认可了,才能接受光之圣骑士的转职任务。艾伦正是这个转职任务的关键性人物,完成艾伦的任务,就可以得到任务奖励——光明之心。拥有光明之心的人才可以成为光之圣骑士。

“咳咳,给我一杯水。”

我接受任务,没有来得及跑到村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旁,死亡。

复活,从栅栏旁开始向水井冲刺,到了井边,没有找到打水的水桶,回头在艾伦村长的屋前看到了那个该死的破桶,接着死亡。

复活,冲向水桶,提桶冲向水井,中途死亡,水桶落地。

复活,冲向水桶,将提水的绳子系在桶上,死亡。

复活,冲向井边,打水,来不及把水盛在碗里了,提着水桶冲向艾伦,水太重提不动,死亡。

复活,承水入碗,送至半路,死亡。

……

死了多少次不记得了,好歹让艾伦喝到了水。

“扶我起来。”

刚扶了一半,我再度回到栅栏旁……

不断持续进行着一堆琐碎的任务,天色渐渐变黑又慢慢变亮,当我浑浑噩噩地又一次站到了栅栏旁,目然地望向村里堆满的我的那些尚未被系统刷新掉的尸体,正准bèi

动再一次的冲刺,耳边却响起一阵美妙的竖琴声:“恭喜玩家妃,因瘟疫死亡过百,对瘟疫产生抗体,所有疫症免疫。”

时间随着声音静止了,天地却因为这个声音变得更加生动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吗?我不敢相信地走进村子,在村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没死,我居然没有死,神啊,你果然没有抛弃我,在经过了种种死亡之后,我从没感到生命是如此的可贵过。

“艾伦,你看,我没有死,我终于不用死啦!”此时我已经忘了眼前的老人只是一个任务NPC,我欢快地在老人的面前笑着,跳着,与他分享着我对生命的欣喜。

老人欣慰地看着眼前欢跳的女孩,脸上展开了一朵轻松的笑容,初升阳光带着淡淡的温暖驱走的夜的寒冷照在老人枯瘦的脸上,老人累了,享shòu

着这难得的温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艾伦,还要我为你做什么,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死了,你的要求我很快就能给你办到了。”豪气地拍了一下艾伦的肩膀,为了完成这莫明其妙任务从而得到让我回到正常的人类当中的方法我一夜没睡,艾伦也被我磨得一夜没睡,虽说人家是任务NPC,陪着我也算是职责所在,可我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所以打定了主意,无论艾伦对我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心办到,哪怕是与任务无关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我这一拍之下,艾伦的身体缓缓地倒向了地面。

怎么回事?

“艾——伦——”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一起,我又轻轻地推了一下老人,声音却像是害pà

惊扰了老人的睡眠一般地轻柔了许多。

艾伦没有醒,就这样静静地睡着了,而且再不会醒来。

快乐的笑容还没有从我的脸上里褪去,我的人却僵硬在一片冰海当中。

无论我怎么努力,换来的都只能是失望么?为什么会这样?当初的小六也是这样在我的面前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静静躺着的老人仿佛与寒冰谷中那僵卧的身体重合。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细细的低语不断地重复着。

阳光很耀眼,可是风却是在悲鸣。

007删号

“妃,快醒醒!”

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皱着眉头睁开双眼望向这个打扰我清梦的人。

“龙啸天,你干嘛拍醒我,”我不悦地问道。

“你在哭。”龙啸天温柔地拭去还挂在我睫毛上的眼泪。

“谢谢你!”感激的声音中其实还带着更多的歉意。我避开了龙啸天的手,从营养仓从爬了出来。

“你在《风云》中遇到了什么,怎么才进去不到一天,你就哭了。”龙啸天递给我一杯热茶。

我喝了一口,心里安定了许多,说道:“刚进了游戏,结果我的指引NPC却死了,我心里难过便忍不住哭了起来,让你见笑了。”

“记得我们初相遇时你被我逼得跳崖也没有哭过,现在却为了一个NPC流泪,你的感情倒是越来越丰富了,呵呵。”龙啸天忍不住调笑我。

“当时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今经lì

多了,对生命的感慨也多了。”我自嘲地说道。

“也不过两年的时间,你却像是饱经了风霜似的。真希望再看到过去那个单纯的你,说实话,单冲这一点,我也不能原谅他。”龙啸天的眼睛对着我,让我看到他眼中的愤nù



我不知dào

该对他说什么,半晌才回了一句:“他是你哥哥。”

龙啸天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我可没有承认,我想他也不会承认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也不肯改姓龙,而要叫什么西门幻。”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明确地向我表现你的他的厌恶。”我望向龙啸天,“龙啸天,我的事……东方梦已经告sù

你了吧。”

龙啸天一愣,随即又点了点头。

也对,人家东方梦与龙啸天可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我的事龙啸天又岂会不知。

其实即使没有龙啸天来找我为他工作,我也会找机会进入《风云》的。毕竟关于小六的线索是在这里,在我真zhèng

地冷静下来之后,我意识到自己依然忘不了那个男人。每天上线去看他一眼几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强制自己不去想的结果居然是让那张面孔更加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想去找他,不敢奢望让他再接受我,只希望通过见到他之后的交谈让自己真zhèng

摆托与他的纠缠,如果不见他一面,也许我对他的爱意将束缚我的一生。

体贴细致的龙啸天想来也能体会到我的情感吧,所以他给了我的这一份工作,其实更多的原因也只是为了帮zhù

我去寻找小六,否则,堂堂的一个桃源集团难道真的找不出一个胜任这份工作的人吗?他的这份善意我心如明镜却不会说,因为我知dào

他不会愿意听也不想我看出。

与其迂腐地对他说出感激倒不如用实jì

行动来报答他来得实jì

,所以我会好好得完成他交给我的工作,整了整精神,我转入了正题。

“龙啸天,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有了一点线索想对你说说。”

龙啸天显然没想到我在线上才一天的功夫就会给他带来线索,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风云之门应该已经启动了。”我对龙啸天说道。

“虽然风云之门的启动是迟早的事,但是因为一切都是由智脑负责安排,所以我们也没法确定风云之门启动的时间,你又是如何确认这一点的呢?”龙啸天问我。

“因为艾伦提到了光明的圣骑士塞克斯……”我向龙啸天简述了我在游戏中的经lì



“塞克斯?”

我确定地冲着龙啸天点了点头,手掌握拳,拳心微微有汗。‘塞克斯’,自从在寒冰谷中听到这个名字,它便一刻也不曾在我的脑海里忘怀过。这是小六在《风云》中的网名,只是,这个名字是否太巧,风云之门开启的条件——玩家也会成为系统任务的一部分并且影响系统任务的进程。偏偏小六便应了这个条件?我心中冷笑,这可真是神赐给我的一个机会。以前虽不曾玩过《风云》,但也听说过它与《江湖》相比最可怕的地方便是生命只有一次。西方人喜欢讲究珍惜生命之类的说法,所以把这种思想融在了游戏当中,让玩家在游戏中也意识到这一点,不管你等级多高,一旦死亡,等级便清零,一切只能重头修起。所以,《风云》中的玩家都相当重视生命。如果这个“塞克斯”当真是小六,那么他现在的等级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了。我虽然不否认对他还有感情,但是若说我对他没有一点怨恨那纯粹是自欺欺人,对这种背情负义的人,若不痛打他一顿怎么能消除我心中的这口怨气,本来还担心他等级太高打不过他,现在看来,我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妃——”龙啸天看着我似乎有点犹豫,“如果这个塞克斯当真是西门幻,我想你得有点心理准bèi

。”

准bèi

?准bèi

什么?

“玩家被记入系统的历史事件当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一旦记入历史,就表示这是唯一性且真实的事件,‘光之圣女的守护光明的圣骑士塞克斯被邪恶害死’,也就是说,光明的圣骑士塞克斯是真的死了。不是等级清零,而是光明的圣骑士彻底消失……”

“你的意思是——删号?”我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龙啸天。

“不排除这种可能。”龙啸天凝重地看着我。

如果小六真的被删号了,那他还会再玩这个游戏吗?若他再玩这个游戏,重新注册后,恐怕也无法再叫塞克斯这个名字了吧。原以为还掌握着找到他的唯一线索,却原来最终只是一场空。

罢了,一切随缘吧。

我随意地甩了甩头,冲着龙啸天笑道:“算这小子运气好,这下我可不知dào

怎么找他报仇了。不过,他就算将来换了名字再玩游戏,只要我看到了,难道还认不出他来吗?等我出名了,就在全《风云》上张满他的头像,让所有的人帮我找出他,然后狠狠地把他杀上几百次以泄我心头之恨,呵呵。”

“你倒想得美,一听你说话就知dào

你进游戏之前没有好好kàn

游戏介shào

。风云中的人物的初始样子虽然是在玩家注册时扫描的玩家的脸,但是在正式进入游戏前是可以自行修改模样的,就依西门幻那个不喜欢在人前显露真实模样的性子,他的脸铁定改得面目全非了。”龙啸天笑着揉着我的头,满脸好笑地模样。

“啊?样子还可以改吗?我当真没有注意到。”我连忙推开龙啸天的手,一头钻进了游戏仓。

先进入游戏页看了一下游戏介shào

,果然里面有调整容貌的设定,可惜当初我一心只想着早点注册成功,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想改改自己的容貌,却因为我已经进入游戏的缘故再也没法改了。可惜了,早知dào

有这个功能我一定把自己调得更漂亮一点,不过咱天生丽质,不调也是好kàn

的,哈哈哈,我大笑三声,臭屁地再次进入游戏。

依然是那一片破败的世界,空旷孤寂的大陆上甚至连一只乌鸦都没有,真zhèng

的死寂随着这个村里的最后一个NPC的死亡到来了。心中有一点茫然,我不知dào

我现在该做什么。艾伦还躺在我的身边,本着中国人入土为安的心理,我将艾伦埋在了村口的栅栏旁边。冲着坟墓鞠了三躬,我疲惫地直接躺在了墓旁。漠然地看着天一点点变黑,感觉着冰冷的寒意刺骨地钻进每一寸肌肤,我在心头涌起一股自虐地快意,也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忘却心中某些无法言明的痛苦,也许是为了想让某人因看到我的痛苦而伤心。可是,那个人会伤心吗?渐渐地,我的身体因为夜色的冰冷而僵直。

“姑娘,别睡了,该醒啦!”

谁在对我说话?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是太阳出来了吗?我矇矇胧胧睁开双眼,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暖暖的光茫来自我的身后靠着的一座新坟。回过身来——

“鬼火——”我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免得心脏从嘴里蹦出来。

“喂,我说丫头,你有见过一人多高的鬼火,而且出的还是金色的火光的吗?”火光中赫然立着的是艾伦——那个白天才被我埋下的人。

“你又不是我害死的,我还好心埋了你,你应该不会阴魂不散缠上我吧!”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呵呵,我的死亡是神的安排,我早已接受了我的命运,又怎么会阴魂不散的缠着你。”看样子艾伦的心情还不错,皱巴巴的老脸上居然笑成了一朵菊花。

“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又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害pà

鬼怪是女人的天性,我并不打算抗击这种本能。

“不是报仇,自然就是报恩喽。”艾伦看着我连连后退的样子嘴角咧出一抹笑意。

008记忆

“嗖——”飞快的速度卷起一地黄沙,在零点零零一秒的时间范围内我已经和艾伦靠近得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隐约看见一滴冷汗从艾伦的额头落下。

“丫头,你也太现实了点吧。”

“有好处不要,那我岂不是傻瓜。”我答得理所当然。

“不错,虽然现实了点,但是对自己所要的东西却毫不做作。将来你就算做不了君子应该也不会成为小人。这个东西可以交给你。”艾伦冲着我微笑着,金色的火光渐渐从他的身上脱离缓缓地升上天空,在完全与艾伦分开的那一刻突然化成雄雄地金色烈焰,火光四射,直映得漆黑的夜幕也染上了一片绚丽金茫,浩瀚的黑色中翻滚着金浪,灿烂得激动人心,华丽得令人热血沸腾。

就在我对这片奇景陶醉不已的时候,金光却突然消失化成一支箭芒从天空直冲而下向我击来。

开玩笑,谁知dào

被这玩意儿砸着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可叹我这混了两天还是零级的身体哪里躲得过这样的攻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金箭没入胸口,一种无奈的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死的总是我!

“我死啦?”我上下摸了摸我自己,不疼?看看自己站的位置,好像不是在村口。难道我没死?

“除非你是黑暗属性,否则你绝对一点事都没有。”艾伦身上没了火光,在黑暗中显得阴冷了许多。

“艾伦,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惊魂未定。

艾伦扁扁嘴:“刚认识时还叫我一声大爷,现在却直呼我的名字,果然是好东西一到手就立马不认人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老头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索性也和艾伦胡闹了一起:“你个老不羞,突然变出一片火来吓我,还好意思让我尊敬你。刚才也不知dào

拿什么东西射了我一下,我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你反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你倒说说,我拿了你什么?”

“光明之心!”艾伦说得得yì

洋洋。

“那不是光明骑士的转职道具吗?我什么时候拿了你这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对我而言好像也没什么用吧。”我对没用的东西向来是没兴趣的。

“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宝贝,你居然敢说‘光明之心’没用?”艾伦委屈得眼睛鼻子挤到了一块,“若不是你是我遇到的最后一个人类,而且你又好心地安葬了我,使我的灵魂得到安宁,说什么我也不会把这个宝贝传给你。”

“它有什么用?”我好奇地问道。

艾伦嘴角上提,得yì

得对我说了四个字:“不——告——诉——你。”

我只觉得一鼓热气直冲头顶,脑子里有一种想要掐死这个恶劣地老头的感觉。而且我的身体非常配合地去实行了这个动作,只是——

将手探过去,再缩回来,我的手指轻松地穿过艾伦的身体,指尖穿过艾伦身体时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阵冷,虽然心里早已隐隐知dào

真相,但是真要面对依然是……

“为什么?刚才我靠近你时,你还是温暖的,我以为你没死——”

“傻瓜,你亲手埋葬了我,难道你忘了吗?”艾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哀的表情,“光明之心保护着我的灵魂,虽然我只是普通的老人,因为有它,哪怕是一次次因瘟疫感染而死去,我仍然可以摆脱死神的控zhì

使我的灵魂重新回到我的身体里去。可是我累了,一次次的复活,一次次地死亡让我身心疲惫,我一直渴望着能够回归神的怀抱,可是没有得到安葬的人的灵魂是无法离开他的死亡之地的,这片土地上充满了邪恶的力量,若是没有光明之心,我早已变成了缚在此地的亡灵。感谢神将你送到了我这里,我的孩子,感谢你的善良,感谢为我建了这安息之地。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回归到神的怀抱了。”

“艾伦,我不要你的‘光明之心’,请你留下来好吗?我知dào

也许这对你而言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我需yào

你,你是唯一能与我说话的人,请你不要抛下我,好吗?”我望着艾伦悲伤地请求,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独自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的勇气,有艾伦在我身边,哪怕他只是一个NPC,对我也是莫大的鼓励。

“傻瓜,‘光明之心’刚才已经与你融为了一体,除非你自己选择放qì

自己的生命,否则它将永远和你在一起。”

“什么?难道刚才射中我的就是‘光明之心’?”

艾伦点点头,表情肃穆。

我伤脑筋地摇了摇头:“这个东西是光明骑士转职用的,对我而言毫无用处。我可能会选择作一个牧师,而不是一个骑士。我得了它,可能反倒让这个世上少了一位光明骑士。”

艾伦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光明之心”给我:“‘光明之心’是神送给光明的圣骑士塞克斯的礼物,这世上只有一颗,只要你还拥有它,你便拥有着永恒的生命。如果将来你遇到一个值得用性命助他成为光明的圣骑士的人,你可以把这颗‘光明之心’送给他,但是这也意味着你将牺牲你的生命。”

汗,说白了就是这个宝贝只能永远跟着我嘛。不过,它能帮我拥有永恒的生命,岂不是说以后我就是被人砍死了也不会掉回零级。果然是超级宝贝。开玩笑,这样的宝贝打死我也不能送给别人。既然心动了,我自然也就不会再推辞了。

“艾伦,谢谢你。我会珍惜你的礼物。”我真诚地说道。

艾伦笑了,却不忘警告我:“好孩子,带着‘光明之心’离开这片诅咒的土地吧,永远不要再回到这里。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dào

你拥有‘光明之心’,哪怕是教皇也不能让他知dào

。”

“为什么?是因为失去‘光明之心’,教皇再也不能拥有‘光之圣骑士’的原因吗?”我不解地问艾伦。

“‘光之圣骑士’是教皇赐给塞克斯的封号,他能封给塞克斯自然也能封给别人。没有了‘光明之心’,他也可以指定别的东西作为圣骑士进阶的道具。可是,这世上却再也不会有人拥有塞克斯的能力,这种连教皇也羡慕的再生的能力,当然,现在你也拥有了这个能力。我不知dào

塞克斯离开村子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是那个被神宠爱的孩子在回到村子之后是那么得消沉,甚至于不惜放qì

他永恒地生命。他临死时握着我的手,表情是那样的悲伤,他对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神的仆人。我不知dào

他为何这样说,但是我知dào

他一定是遇到了相当不一般的事。所以我现在也把这句话传给你,但愿能对你有所帮zhù

。”

塞克斯……他不是死于邪恶之手吗?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他是小六吗?艾伦并不知dào

当他对我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中起了多大的波澜,那波澜大到足够让我忽略“光明之心”的重yào

性,脑子里、心里、每一个细胞里都是这个名字。

“艾伦,我很害pà

将来要面对的一切,所以,请你在临走前告sù

我你所知的塞克斯。我想知dào

他的每一点每一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一个可以了解小六在游戏中的机会,我不想放qì

这个机会。

“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恐怕……”

“求你——”我打断了艾伦的话,眼中满是哀求。

艾伦默默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了解些什么。我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勇敢地与他对视,让他知dào

我对这件事在意的程度。

艾伦终于屈服了,他叹了口气,双手平举,一抹淡淡的银芒从他的灵魂中慢慢地抽离出来,银芒如一缕细烟缓缓的飘浮在空中,慢慢地汇集成一点逐渐融成一颗粒极小的银色的珠子。我伸出手掌,珠子仿佛有灵性一般地落在了我的掌心。

“很少有人有兴趣看这个,既然你想了解塞克斯,我便把它送给你吧。”艾伦说道。

“这是什么?”

“记忆,这里面有我所有关于塞克斯的记忆。”艾伦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淡。

“我该怎么读取这些记忆,还有,如果以后我还想了解更多的关于塞克斯的情况又该怎么做?”

“……伊威尔山……黑暗之渊……”隐约中,我只从艾伦的话语中听出这两个词。

009迷路

天地间是一片浩瀚的沙海,滚烫的沙砾在风沙的推动下灼伤着一切被它追逐的生命,这个世界里没有树,没有水,没有任何生命,有的只是一片荒芜,以及沙砾身后留下的森森白骨。

我知dào

我迷路了。

我想去找伊威尔山,也许我可以在那里找到与小六有关的线索。可惜艾伦并有没来得及告sù

我伊威尔山在哪里。我只好上论坛上去找资料,几经辛苦也只是查到伊威尔山位于死亡沙漠,只有被光明舍弃和信仰死亡与黑暗的人才有找到它的机会。死亡沙漠倒是很好找,出了瘟疫村就是死亡沙漠。只是我不可能被光明舍弃——“光明之心”时时刻刻地跟着我,至于信仰死亡与黑暗嘛,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去信仰,可惜现在我找不到半个可以证明我信仰这些破玩意的人。所以我只好搜刮了整个村子里唯一的一把武器——村长艾伦房间找到的一把新手匕,凭着直接挑了一个方向,打算沿着这个方向走到底。当我走了整整一天还看不到除了沙子之外的其它任何东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欠思量,于是决定换个方向重新回到瘟疫村,可怜我又走了两天两夜,瘟疫村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在哪里,天地间为何只有我一个生命,这样的我算是活着吗?我死了多少次?没数过。我只记得我一次又一次得因为体力耗尽而倒在地上,我看着自己的灵魂离开自己的,光明之心包围着我的灵魂,一切感受是那样的真实。唯有系统的提示音:“复活/放qì

光明之心”提醒着我这一切只是游戏,不用灰心。我总是在选择复活,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小声地说着:“放qì

吧,放qì

光明之心,只要放qì

它,你就可以死了,然后重新来过,也许你会被传送到一个相当舒适的地方,就不用再受现在的苦了。”那微小的声音在我每一次死亡后都似乎会变得更大一些,一点一点得变大,我觉得的自己心中选择放qì

光明之心的想法一次比一次变得强烈,复活时的犹豫也变得越来越长。

又一次死亡,又一次选择,我犹豫了,我不怕死亡,毕竟这里只是游戏,我没有能力杀死任何怪物,所以我也不必担心掉回零级。我害pà

的是活下去,如此痛苦得活下去,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人和我说话,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品尝死亡的痛苦。放qì

吧,心里的声音更大了,我下意识地选择了“放qì

”,可是当系统让我再次确认时,我却退缩了,哀叹着选择了复活。“光明之心”,这是我与小六唯一的纽带了,我怎么舍得丢掉。

身体渐渐又有了感觉,讨厌的感觉,没有复活的喜悦,我有的只有无可奈何。

吃力得挣起刚刚复活的身体,奇怪,怎么爬不起来,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把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交出‘光明之心’!”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奇怪,我清楚得知dào

这个声音不是我的耳朵听到的,而是脑子里听到的。很微妙的感觉,说是“听”字好像也不算对,它应该更接近于一种意识,我知dào

有一个意识传进我的脑子里,让我交出“光明之心”,可是这也太玄了点吧,大脑对着大脑说话。

“‘传心术’,可以将心中想说的话传到对方的脑中,若两人能力接近,接收的人可以选择是否接收对方的信息,若信方比接收方能力超过太多,则接收方只能无条件选择接收。‘传心术’升级成‘读心术’后甚至可以强制读取接收方的想法。”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声音,不对,应该说是又传来那个意识。

看样子,对方显然是在对我使用“传心术”喽。也是嘛,我才零级,要把意识传到我脑子里实在是太容易了。也不知dào

他对我这样解释,是因为他的“传心术”升级到了“读心术”的原因,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我不知dào

“传心术”。

“传心术虽然主要能力不是读取对方的想法,不过如果对方太弱也没有隐藏自己想法的意识,也可以起到一定‘读心术’的作用。”又一条意识传到我有脑子里。

说白了就是我太弱嘛。我翻了个白眼,精神却好了许多。总算碰到个可以交流的了,不管他是玩家还是NPC,这对我来说都是一件令我振奋的事情。

回过头去——我瞪大了眼睛。

娘呀,这是个什么东西?

应该不是玩家吧。至少我没有见过哪个玩家是长成这样的,虽然我好像也没有真zhèng

碰到过其他玩家。

一大团黑雾在我眼前燃烧着。没错,就是燃烧,因为我可以看到雾下那黑色的火焰,黑雾当中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影子,并不清淅,好像是一匹马,可是这马也太瘦的了,简直瘦得就剩下骨头了。马上也许还坐了个人,毕竟雾蒙蒙得看不清楚,我之所以猜测上面还坐了个人的原因是因为一柄用黑布包着头的骑士长枪正从马上穿过黑雾顶着我的后背,我自然不会认为马可以自己长出一只手来用骑士枪顶着我。

这玩意儿真重,压得我完全动不了。我试着挪了挪,根本动不了。

“交出‘光明之心’。”那意识又在脑子里响起来了。

这人脑子一定有毛病,他凭什么认为他让我交我就会交出来啊。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说话,索性趴在了沙地上,四肢成大字型在地上摆开。说实话,我觉得这样放任自己躺着倒是挺舒服的,当然得把总想往我鼻子里钻的沙砾排除在外。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好了,反正我死了还能复活,我倒想看看你能和我耗到什么时候。

背上的压力消失了。显然对方已经知dào

了我的想法。这“传心术”还真是方便。

我乐呵呵地从地上爬起来,对上那团黑雾。既然你能知dào

我在想什么,我也就懒得说话了,直接冲着他用想的:“你是谁?”

……

等了半天,对方没有回答我。

我又想了一遍:“你是谁。”

……

天地间,一个孤孤单单的可怜女子就这样“含情脉脉”地望着一团燃烧着的黑雾,直到本是日挂中天的太阳终于忍不住换了一个角度,稍稍下降了几分。

有没有搞错,我都在脑子里问了N遍了,这个家伙居然还不回答我。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懒到出奇的女人。”就在我最终打算连想也不想“你是谁”这个问题的时候,脑海里终于又想起了对方的意识。

我一愣,随即释怀,也对,可以与一个人对望到从日挂中天到太阳下山也懒得开口问一句话的人,的确是有够懒的。不过,虽然对方没有告sù

我他是谁,但是他还是主动回应了我,由此可见,至少在“懒”字上我也算技高一筹,小胜一把。思及此,我嘴上忍不住得yì

得一笑,心情大好啊!

显然对方也接收到了我这一笑的意识,我隐约中感受到了一鼓狼狈的怒意。不免再次感叹这种奇妙的感觉,什么都不用说,彼此却能知悉对方所想,呵呵,这算不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可怜的我忽略了我的一切想法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对方似乎把我的想法当成了对他的不敬,所以——

一条长长的绳索向我飞来,眨间之间我已经知dào

了人肉棕子是怎样形成的,紧接着感受到的是身体与地面生剧烈磨擦的疼痛,翻飞的黄沙四散飞扬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没想到我迷路这么久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许不是人),不但没有救助我这个可怜的弱女子,还把我绑起来用马拖着走上了这片漫漫的黄沙之路。

我记得我在游戏中的样子应该挺漂亮的,对方怎么就一点也不懂怜得惜玉呢?对了,我怎么会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男人?也许她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女人对女人当然会免疫嘛!或这个人根本就是没有智能的NPC怪物?也有可能,如果对方是怪物,也许我的形象在它心中根本就不叫漂亮了,或许它看我才是丑八怪呢。没办法,我只能从脑子里接收到对方的意识,意识这种东西可分不出男女老幼来。

晕晕忽忽之间,我思索着自己会经lì

这种可怕经lì

的理由,随着呼吸越来越沉重,从我多日来的死亡经验来看,我怕是又要死了。这次死后就暂时不要复活了吧,等它的马什么时候累了不想跑了的时候我再活过来吧。

“看样子你现在只剩下血皮了。”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意识,我迷迷迷茫茫地睁开紧闭的眼睛,只见一团黑雾向我慢慢地靠近,黑雾中伸出一只手臂,仿佛只有骨与皮贴在一起一般的手掌惨白而阴森,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魂魄吓得立马又要烟消云散。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向后退去,可是我现在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累的还是被吓的,竟然半天也没法向后挪动半步。

手掌越来越近,贴上了我的额头,冰冷刺骨的寒气迅速麻痹了我的神经。

似乎有什么液体通过那只手掌从我的额头上滑落下来,顺着鼻梁向下落躺。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向那液体摸去,触目的竟然是沾满手指的鲜血。是这个怪物的血吗?或是我的?可我并不觉得疼啊。

“穿越黑暗的走廊,挣脱光明的束缚,以我黑暗骑士斯诺恩的名义,收汝为吾之奴仆。”这一次不是我脑子里出的意识,而是一个非常清楚的男人的声音从黑雾里传来,“说出你的名字。”

010奴隶

“穿越黑暗的走廊,挣脱光明的束缚,以我黑暗骑士斯诺恩的名义,收汝为吾之奴仆。”这一次不是我脑子里出的意识,而是一个非常清楚的男人的声音从黑雾里传来,“说出你的名字。”

我承认我这一生有过许多错误,过去没少犯,估计将来也不会少犯,可是我却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我会犯上一个自已把自己卖了的错误,而原因只是因为我一口气回答了我的名字,而且在当时的反应中我直觉里只算是说了一半的名字。

在这个《风云》里我叫妃,可是我从来没有把它当成我的全名,只当它是简称。因为一直以来,我只记得我的另一个网名——妃醉酒。这是我进入网络世界之后一直使用的名字,我的朋友们也一直这样叫我,所以我习惯于被人这样称呼,甚至几乎都快忘记了我现实生活中的名字。所以,当这个男人让人说出名字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想到了“妃醉酒”这个名字。

“我叫妃——”话没有说完,我犹豫了,如此奇怪的场面,一个一直对我极不友善的家伙突然问我的名字?不成,我不能告sù

他。我的直觉告sù

我一旦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定会生对我不利的事情。

可惜我的直觉没能救我,我难得一见的防犯之心也没能帮上我。因为我该死地忘了我在这个游戏里的名字就是叫“妃”,若是我以前不叫妃醉酒,或我当初进《风云》时不偷懒给自己取名叫妃,或刚才我索性不要突然变聪明而是直接报上妃醉酒这个大名,那么我的未来会不会有不同?

可惜命运就是这样爱捉弄人,我说了。在系统的判定下,我对这个男人报上了我的名字。我的眼前出现一片红茫,红得让我一阵想吐,因为那是血的颜色。额头仿佛是被高温烫到了一般,疼得我几乎要哭出来,就在我以为我又要翘辫子的时候,浑身上下却突然一阵轻松,仿佛一下子从地狱升大了天堂,巨大的落差让我如在梦中,一时望着这个再度将手缩回雾中的男子说不出话来。

身上的绳索松了开来,我猛然醒悟到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浑身充满了力qì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撒开腿跑呀——

“趴下!”身后的男人一声高喝。

手不再是我的手了,脚也不再是我的脚了。天啊!我居然在那人男人高喝一声之后——趴下了!

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地从地上爬起来,继xù

我的逃跑大业。

“趴——下——”这次的声音托得比较长!

我再一次与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一次是巧合,二次难道还是巧合?我还需yào

跑第三次吗?

我小心地站起来,没敢再跑,缓缓地回过头如果看着怪物一般地看着那个黑雾中的男人。

我仿佛能看到那黑雾中隐藏着的邪恶的微笑——心中警铃大作——果然——

“趴下!”简洁有力的声音。

我拍打着满是黄沙的地面,然后愤nù

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脑子里接到一个信息,有嘲讽的味道:“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

奴隶?赶快打开自己的属性栏:

昵称:妃

性别:女

种族:人类

等级:0

:100

:100

攻击:50

防御:50

魔攻:50

魔防:50

体力:10

力量:10

智力:10

速度:10

属性:无

职业:无

身份:奴隶(主人:斯诺恩)

奴……隶……

“你——你是玩家?”我几乎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哼,这个世界没有玩家和NPC之分。”对方比我懒,所以又开始用传心术。

“你想把我怎么样?操纵我让我自动交出‘光明之心’吗?”我担心地后退了一步。

“即使是主人,也不能操纵奴隶交出自己的财产。”

也对,如果只要把对方抓起来当奴隶就可以把对方的东西全部收归已有的话,这个游戏里的私人财产就太不安全了。到时谁还会愿意为玩这个游戏花钱。

“那你想要我干什么?”这该死的游戏怎么还有抓奴隶一说。

“或你可以选择交出‘光明之心’,或你也可以选择进你身后的地方。”

我身后的地方?我回来身去——

“竞技场,仿古罗马斗兽场而设计,平面呈椭圆形,占地约2万平方米,外围墙高57米,相当于现代19层楼房的高度。竞技场分为四层,以淡黄色巨石砌成,下面3层分别有80个圆拱,柱形按照多立克式、爱奥尼式和科林斯式的标准顺序排列,第4层则以小窗和壁柱装饰。怎么样,看上去是不是觉得气魄雄伟、气势磅礴?”斯诺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他低头在我耳后耳语。

我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建筑振憾住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在这一望无际的荒漠里,是谁有这样的能力修筑起这样的建筑?在这样的建筑面前,任何人都只是一颗渺小的石子。我即将进到这里面去吗?走进它的内部,去感受它的伟大!该死的,刚才光想着逃跑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它。

我想进去,我想进去看看!

“很想进去?”

我再次点头,目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这座宏伟的建筑。

“跟我来!”感觉到一只枯骨般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胳膊,眼前白光一闪,惊天的欢呼声已经开始敲打我的耳膜。我回过神来向四周望去,原来我已经进入了竞技场的内部。

我的位置似乎是在第一层,越过红色的水面我可以看到我的对面目光所及之处人们疯狂地欢呼,前三层的观众席用白大理石做成,最后一层为木构,从下及上,越往上层人数越多,抬头望向顶层,上面居然还张挂着帐篷。

“进了竞技场该看的可不是观众,而是下面的人。”黑雾中伸出一只手臂,黑亮的骑士盔甲前端露出的是森森白骨的手掌,白骨指尖所指之处鲜红的水面正慢慢退去,露出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椭圆形平台。我这才注意到刚才退去的水迹竟是被鲜血染红的。

“可惜我们来晚了,错过了最精彩的一段。不过不要紧,下面还有许多让我们回味的节目。”

竞技场!忽略了建筑的雄伟,我这才意识到这里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我的身体不自觉得僵住了。

“接下来的节目开始了。”斯诺恩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兴奋。

我为他的声音感到恐慌,我开始抗拒他抓住我一臂的手掌,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惹得他更加牢固地捉住了我,更伸出另一只手掌掰住我的下颚,将我的视线固定在场中。

整个竞技场安静下来,一个瘦小的男孩缓缓地走向场中,他身上没有什么装备,只有一件破了口子的粗布褂子套在身上,褐色的头被汗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额头上,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把精亮的匕死死地握在手中。他不停地深呼吸,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场心。

“让我们欢呼吧,为我们场中最年青的勇士!”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竞技场,随着这个声音,竞技场再度热闹起来。欢呼声震撼着云霄。

“吼——”平台上离男孩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符纹,符纹越来越亮,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吼声,符纹亮到尽头的瞬间出现在场上的是一头——这是个什么怪物?

出现在我眼前的怪物大约两米来高,狮子般的后半身长着黄棕色的兽毛,鹰一般的头至脖子则全部披满的鹰羽,胸前的羽毛是朱红色,爪子却是黑的。在狮身的肋下伸出一对巨大的翅膀,也是阳光般的金色。只是这对翅膀好像被硬生生地折断了,搭拉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颤抖着。

“呵呵,这下可有意思了,受伤了的狮鹫兽是最暴躁的。那个小子怕是不够人家一口吃的了。”斯诺恩饶有兴趣地说道。

在暴躁的狮鹫面前,男孩显然是害pà

了。他下意识得望着狮鹫开始后退。狮鹫兽显然不肯放过眼前这个供他泄愤的男孩。扑扇着低垂的翅膀一步步向男孩逼近,喉管间出粗重的呼吸声,随着一声剧吼猛得伸出巨大的鹰向男孩子啄去,男孩吓得向后跌倒,随即就地一翻,射过了狮鹫的一击。狮鹫拔出嵌入地上的鹰喙,顿时场上沙土飞扬。

男孩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绕过狮鹫向它的身后奔跑。狮鹫摇晃了一下脑袋,现眼前的人已经消失,又是一声怒吼。看台上的观众显然不想男孩轻易地躲过这场危机,纷纷冲着狮鹫指向他的身后高叫。

狮鹫醒悟过来,立马转过身去,再度追逐逃跑的男孩。男孩的步伐显然及不了狮鹫的速度,狮鹫的头颅再度袭来。男孩频频回头,意识到这一次的攻击再也无力躲过,只好一边奔跑一边挥动手上的匕向身后划去。挥舞的匕正好送入狮鹫的口中,狮鹫就势咬住男孩的手臂,男孩大半的臂膊已经陷入狮鹫的口中,只见狮鹫突然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男孩被拉向半空,狮鹫猛烈地摇晃着脑袋,男孩被迫在半空中晃上了几圈,随即从半空中跌落,跌落时那只紧握着匕的胳膊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还飘洒在半空中的鲜血。

男孩落地了,头碰到了地面,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狮鹫却在场地上哀叫,扑扇着它再也无力飞翔的翅膀,它在场地上奔跑,一路上溅洒着火红的血液,最终也倒在了场地上。

它死时离男孩并不远,在它的吼管间,露出一截晶亮的匕的光芒。

011血奴

“如何?喜欢这场节目吗?”耳边传来恶魔般的话语,禁固着我的头部的骨掌松开了。

我见过死亡,在《江湖》里我的手也不是干净的,可是,对方只是一个孩子啊。这个游戏疯了吗?他们怎么可以让一个孩子来经lì

这一切?

“《风云》可只是一个游戏,你以为它还得像网吧一样立一个未成年人不得进入的招牌?”脑海里传来斯诺恩的讽刺。

看样子这家伙又在读取我的思想了。无所谓,反正现在的我也不想说话。

“你不需yào

下线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吗?”

真难得,这个恶魔居然还会关心我。

身体猛然被人拽了起来,紧贴着一副冰冷的盔甲,太过靠近的黑雾迷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对方的面目,却倔强地睁着双眼。

“你记好了,我可没有关心你。不——也许我是关心你的。我关心你这双总是朦朦胧胧仿佛不把一切都放在心上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变得明亮起来。”只有白骨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滑动,“多么美丽的眼睛,就像是笼罩在朝雾下的西子湖,谜一般的诱惑不知要吸引多少人注意。不知dào

这眼睛如果流下晶莹的泪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美景。你放心,我会把那泪水珍藏起来的,那一定是这世上最美丽的珍珠。”

我下意识地把头向后偏,让这个人的手指能离我远一些。

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个变态。

“我变态?你这个女人才是一个没有美感不解风情的白痴!”对方终于不再对我使用传心术,而是直接冲着我叫骂起来。

看样子他生气了。

“没错,我的确生气了。”又是意识,可是这一次的意识却饱含着危险与恶毒的感觉,“你可知dào

我观察了你多久了吗?当我第一次现已经死亡了的你再度复活的时候,我便跟上你了。从初时好奇地观察到最终判断出你得到了“光明之心”,我一直在等待你忍受的极限。在这个游戏里,每一个死亡的感觉都是真实的。我在想你一次又一次地因饥渴而死之后,究竟何时才会放qì

这个“光明之心”选择重头开始。没想到我没有等到你的极限,我自己却无法再忍耐下去了。既然饥渴无法让你达到忍耐的极限,那么我会用别的方法让你选择放qì

。‘光明之心’,我势必让你交出来。”

这人想把我怎么样?

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感受到了他那具有残忍的笑意的意识。

“刚才你看到的平台叫角斗台,角斗台下是地窖,关押猛兽和角斗士的地方。竞技场是极少的几个被杀死后不会变成零级的地方。赢的人可以在这里积累荣誉值,用荣誉值换取许多难得的珍宝。而输的人嘛……你放心,他不会受到任何损失,他唯一要付出的便是死亡代价。一次又一次地面对如同真实的死亡,直到有一天他获得胜利。在此期间,他会成为竞技场的奴隶,不断地为来观看他们的人们表演他们的死亡。”

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当角斗士吧。也好,这个家伙是变态,与其当一个变态的奴隶,不如去做竞技场的奴隶。在竞技场里我说不准还有咸鱼翻身的一天,如果做这个变态的奴隶,以后指不定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好敏锐的直觉,你又猜对了。一般的人看到刚才血腥的场面,只怕就会希望安安分分地呆在主人身边做一个顺从的奴隶吧,你倒是特别,居然愿意选择做一个角斗士。你选对了,做一个角斗士虽然痛苦,可是与当我的奴隶相比,你会觉得那才是天堂。可惜我不打算放过你,告sù

你一个有趣的规则,主人可以让自己的奴隶去参加比赛,奴隶赢了,所有的荣誉都是主人的,而奴隶输了,主人可以选择放qì

这个奴隶或拿钱将这个奴隶赎回。”

难道这个人还打算拿钱赎我?以我目前的能力,他不怕赔死他吗?

“哈哈哈哈,”这一次斯诺恩居然放声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你看决斗的时候给竞技场交足了足够你连输一个月的钱。”

天!晴天霹雳!

“你,你有毛病啊,钱多得没处花了是吧!”我气得破口大骂。

“‘光明之心’绝对值这个价格。”斯诺恩在我眼前渐渐消失,不对,应该说是我周围的天色在越来越暗,当我的视觉适应周围的光线时,我已身处在地牢当中。

我咂巴着嘴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昏暗的光线来源于每隔一段距离便固定在岩石堆砌而成的墙上的火把,通过火光,我意识到如果只是因为这里的黑暗便将这里当成地牢显然并不合适。这里更像是一个地下城,有着纵横交错的通道走廊,空间也是极大,突然出现在这个聚集了上百人的空间里,我并不觉得拥挤,众人各自成堆,彼此之间都留有很大的距离。面对我的突然出现,众人并没有感到惊奇,默然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注意我。

之所以我会将这里当成地牢,是因为我眼前的木头栅栏。这些漆黑的栅栏一直延伸到远方我目力不及之处,牢牢地挡住了我通往出口的路线。

我好奇地抚摸着这些栅栏忍不住叹道:“好神奇,《风云》果然和《江湖》不一样,刚才还在露天的场地上,一瞬间却又让我到这里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一个传送术罢了。”耳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我回过头去,透过那褐色的头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参加角斗的少年。

刚刚经lì

过生死,少年的精神显然不太好,虽然他用头遮住了大半的脸,可是苍白的脸色却是无法掩盖的。

“刚才我看了你的角斗。”我小心地说道,有点犹豫我起的这个话题是否会让对方感到不快。

“有点可惜不是吗?我已经杀了它了,如果我还能多坚持一会儿,我就可以赢了。”少年显然并不介yì

我提起这个话题,反而显得很想和我说说的样子。

“算了吧肖恩,如果你没有那把偷来的匕,你根本拿那个狮鹫一点办法都没有。就你那点等级,给狮鹫当下酒菜都不够。我看那只狮鹫才叫死得冤枉。”蹲在我们不远处墙角上的一个大胡子男人裂着嘴大笑着说道。

“霍克你给我闭嘴。这把匕才不是我偷的,我说过了,那是他送给我的。”肖恩冲着霍克怒道。

“不是偷的?”那个叫霍克的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皮甲上的灰土,又从墙角处翻出一个仿佛长了两个牛角的皮制头盔套在自己的头上,我惊讶地现他的身高居然只到我的胸口——是个矮人。

矮人霍克拍了拍自己的头盔,将头盔的皮革敲得呯呯直响:“看到了吗,我这身野牛套装是四十级矮人大师级的手艺,它值六百个金币。而你那个匕光是没有等级限制这一点,要做到这一点至少也得六十级以上的宗师级铁匠才有机会做到,何况你的匕的攻击可是加一千的攻击,你觉得那样的匕得值多少个金币?如果不是你偷的,有谁会把这么多金币平白无故地送人?”

肖恩立kè

变得哑口无言,但是脸上却满是委屈。

我觉得好像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了一场不该有争持,心中有些不安,于是试图转移话题。

我走到矮人霍克的身边,打量着霍克:“你好,我叫妃,你是霍克是吧。”

霍克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的友善却换来了霍克对我的鄙视:“你不和血奴说话。”

说完转身坐回了墙角。

血奴?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起我这么不招人喜欢了。如果是现实里倒也罢了,我记得我在游戏当中凭着一张脸还是有些资本的。难道因为这是西方的游戏,我这个东方美人在他们眼中就变得不讨喜了?可是这个游戏里什么样的人没有,游戏系统的自动翻译功能都会将所有人的语言翻译成玩家本国的语音,而外貌大家更是自己设定的,就算他们有排外的意识,也不应该光针对我吧。至少我看我比前方不远处那个长着九条狐狸尾巴的女人要好kàn

一些啊,好歹我脸上没长绒毛吧。

“别理他,他就是那样一个怪人。”肖恩拉了拉我,“在这里血奴被人看不起,我也是血奴,他们才排斥我的。”

“血奴是什么啊?”我被肖恩拉到了木栅栏旁,有些迷惑地看着肖恩。

“你连血奴是什么都不知dào

,那你怎么成的血奴啊?”肖恩吃惊得叫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我们。

“我不知dào

。”我老实地回答。

“你看看我的脸。”肖恩拢起了他的褐。

天!我看到了什么?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面孔了,显露出来的肌肤上有着血红的凸起,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些奇怪的咒符如果脓疮一样贴在少年的脸上,让人看着免不了一阵阵胆寒。

我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血奴的脸是这个样子,那么我的脸——

012面具

“肖恩,每个血奴的脸都和你一样吗?”我有些紧张地望着肖恩。

“那怎么可能。”肖恩答道。

我松了一口气。

“都和我一样,主人哪里还分得清谁是自己的奴隶。血奴的脸当然还是自己原来的脸啊。只不过脸上多了一些血奴的符印罢了。”

我的神经立马又崩了起来。

“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紧张地问道。

肖恩与我对视着,我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厌恶,想来我的样子应该不会太吓人,可是他的表现似乎也并不觉得我有多好kàn

,这便有些奇怪了。好吧,我承认我这么说会显得有一点自恋,可是从以前在《江湖》中人们看我的表情来看,我应该是有自恋的资本的啊。

干脆我直接问吧。

“肖恩,你觉得我好kàn

吗?”我有些期待他能对我点头。

唉——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再怎么豁达也无法忽略这个天性。

肖恩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我半天:“虽然我已经十五岁,具有一定的省美能力了,可是你让我评价一个大半边脸都遮在面具下面的人是否好kàn

,这对我而言还真是有难度。”

“面具?我没有戴过什么面具啊!”用手摸了摸脸,很光滑啊。

肖恩却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啊,你的主人还真舍得啊,居然给你戴幻之面具!”

“幻之面具?那又是什么?”

“幻之面具其实并不是真zhèng

的实物做成的面具,而是用魔法造出来的一层幻影,这种魔法做成的面具戴在人的脸上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出来,手自然也摸不到,除非遇到学了‘真实之眼’并把这项技能练到大师级以上的人,否则谁也看不透这个面具。幻之面具好贵的,要500个金币。”

“啊——”这回轮到我大叫起来了。那个笨蛋莫明其妙地给我戴个面具做什么,五百个金币,那可就是现实里五百元钱!他干嘛不把金币给我,我直接把金币贴脸上好了。以我的脸的面积应该还可以省点。

“这个面具怎么取下来?如果可以取下来,我就立马拿它去卖钱。到时我们俩对半分。”反正是斯诺恩的钱,用了我也不心疼。

“幻之面具是魔法产物又不是实物,自然是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了,所以它没法取下来再卖。只有当满足它消失的条件达到时,它才会消失。”肖恩好心地向我解释。

“那我这个面具让它消失的条件是什么?”

“我怎么知dào

。”肖恩翻了个白眼,“你的主人给你戴面具时应该有说过让它消失的条件吧,毕竟如果不说,这个面具是戴不上去的。”

“我甚至不知dào

他是怎么给我戴上去的,又如何知dào

让它消失的条件。”我沮丧地叹气。

“怎么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碰你的脸的时候给你戴的啊。”

碰我的脸?我托着下巴回忆起来。

“多么美丽的眼睛,就像是笼罩在朝雾下的西子湖,谜一般的诱惑不知要吸引多少人注意。不知dào

这眼睛如果流下晶莹的泪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美景。你放心,我会把那泪水珍藏起来的,那一定是这世上最美丽的珍珠。”

我想起来了,当斯诺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碰过我的脸,当时我还因此把他当成了变态——

难道说得让我哭出来这个面具才会消失?

下意识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要不要现在哭一下呢?想点伤心事眼泪应该可以流出来的吧。

肖恩的脸在我的眼前放大,他几乎是凑到我的鼻尖前:“真羡慕你啊。如果我也有这么个面具就好了。”

“这个面具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啦。”肖恩拉起自己的头,指着脸上那些恐怖的符文,“如果有这个面具,我就可以把我脸上的这些痕迹遮住了。”

“这倒也是。”我理解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醒悟过来,“不对啊,既然我脸上的符文都遮住了,你们怎么判定我是血奴的呢?”

肖恩看着我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有点想笑却又强忍着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像是老鼠在抓一样地难受。

“好吧,”肖恩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学过一点水系魔法,但我的魔力不强,只能坚持一会儿,不过应该足够你看看自己的了。”

“大气中的水精灵啊,请倾听肖恩的召唤,展现你的力量吧——水镜术。”随着肖恩咒语的结束,空气中出现一个蓝色的光影。我向光影望去,飘浮在空气中的赫然是一面亮晶晶的镜面。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魔法,我惊讶地双手捂住了嘴,然后崇拜地对肖恩说道:“肖恩,你好厉害啊。”

离我们不远处的几个人却偷偷地笑出声来。听到他们的笑声,肖恩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对我催促道:“别说那么多了,你快看吧。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连忙把脸移向的水镜。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想要疯狂大叫地冲动。那个……那个该死的……那个该死的混蛋,他送了我一个价格五百个金币的面具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我的面具上留下了“斯诺恩的血奴”这样的字迹,这叫我以后如何见人!

我气得浑身打颤,“混蛋,王八蛋,臭鸡蛋,大坏蛋……”,但凡我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的骂人的词源源不断地从我的口中泄了出来。

“你是在骂你的主人吗?”肖恩吃惊地问我。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以目前这种状况,除了他这世上还有值得我这么骂的人吗?”

“你这么讨厌他,当初干嘛答yīng

做他的血奴。哦,我明白了,你也和我一样是被人打成了血皮,因为怕死才答yīng

他的是吧。”肖恩肯定地说。

算是猜对了一半吧,他没打过我,我是被他的马在地上拖成血皮的。但是我肯定我不是因为怕死的原因。有了“光明之心”的我只怕是这世上最不怕死的人了。何况我还只是一个零级而已。

“我到现在还是零级,怎么可能怕死。”我翻了个白眼。

“零级?”肖恩又大叫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让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不可能!10级以前是新手保护期,10级以上的玩家根本就伤不了你。就算是和你一样的新人,也只能杀死你,但你死了也不会掉级的。这么说来,你真不是因为怕死才做他的血奴的。那你作他的血奴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啊!不过你放心,人人都有许多不容易的地方,我不会因此看不起你的。”

看不起我?他为什么会看不起我?从刚才我就注意到周围的人在知dào

我是血奴之后,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大家不都是奴隶吗?干嘛还分三六九等的。

“虽然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不过说起来我这个奴隶的确当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对肖恩说道,“我从村子出来,然后就迷路了,最后遇到了斯诺恩,当时我快死了,他按着我的头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后来又问我的名字,我就告sù

他了,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他的奴隶,被他丢到这里当角斗士。”

肖恩一时不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又似乎充满想要狂笑的感觉。

倒是一直坐在墙角听我们说话的霍克却真的大笑起来。

霍克再度站了起来,这次他也懒得拍他身上的灰尘了,反而大笑着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手:“原本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成了血奴的啊。很抱歉,刚才我误会你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霍克,矮人族,主职是战士,副职是签定师。”

虽然迷惑于霍克突然又对我表现出来的善意,不过我还是伸出了手回握霍克:“你好,我叫妃醉——,哦,不对,我忘了我现在的名字就只是叫妃了。”

我自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霍克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我说话有多奇怪。

“也对,既然已经做了奴隶,家族的姓氏忘了也好。”霍克安慰我说。

这家族的姓氏又是什么。

郁闷,看样子我还有大量的《风云》知识需yào

恶补。不过这个问题以后再去了解吧,我现在可是相当好奇为什么他们那么在意我血奴的身份。

“霍克,为什么刚才你要向我道歉,你究竟误会了我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在意我是血奴呢?”

我自觉得我没问什么过分的话,可是霍克的脸色却显得尴尬起来。

站在一旁的肖恩却看不过眼了,插嘴说道:“妃,我来告sù

你吧。等我告sù

你后,你是想打霍克一顿还是骂他一顿,我想他都不会还手的,我说对吧,霍克!”

更让我惊讶地是霍克居然还真点头表示同意。他满脸的大胡子也遮不住他通红的脸。

“嗯——哼——”,肖恩理了理喉咙,“其实,虽然我们都是被系统判定为奴隶,但是实jì

上奴隶也还是被人为地分成几种的。”

“具体说来,奴隶分为三种,战奴、官奴、血奴。”

013流氓

“具体说来,奴隶分为三种,战奴、官奴、血奴。”

“所谓战奴,他们战奴,他们应该算是奴隶里面最‘高贵’的一种。”肖恩皱了皱眉,似乎在考lǜ

他这句话说得是否贴切。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战奴他们实jì

上本身便是贵族,他们背后多数都是有着家族的支持的,当然,少数不愿意加入家族的人除外。他们之所以成为奴隶,一部分是因为在战争中被俘,一部分是与人决斗,在决斗中输给了对方。战奴可以暂时保留自己家族的姓氏,并且得到应有的尊重,不会被人奴役,只要在一定时间内拿出足够的财产便可以赎回自己的自由。如果他无力赎回自己,他将被主人剥夺原有的家族的姓氏,不过,他可以被主人赐予主人的姓氏。即使成为奴隶,他们的作用多数是执行为主人战斗的命令或完成主人吩咐的特殊任务。所以被称为战奴。”

“再次一等便是官奴了。官奴没有特定的主人,直接隶属于他所服wù

的组织。就像这个竞技场的奴隶们,大家绝大部分都是官奴。只要是属于竞技场的管理人员就可以吩咐奴隶为自己办事。官奴其实也可以用金钱赎回自己的,不过会成为官奴的多数都是一些不愿意在游戏里花钱的玩家,反正作为官奴,即使不花钱也是可以赎回自己的自由的。比方说达到兑技场放奴隶自由的条件,或完成竞技场管理人员交给我们的工作积攒服wù

点,达到一定服wù

点数也可以获得自由。作为官奴还有一个缺点,因为官奴原本的身份都是没有爵位的平民,所以从成为奴隶开始就会被剥夺家族的姓氏,没有享shòu

被尊重对待的机会。”

“至于血奴——”肖恩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怎么说呢?可以说其他的奴隶都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成为奴隶的。只有血奴是必须奴隶自愿才行的。”

“可我没有自愿当那个人的奴隶啊。”我不解地说道。开玩笑,我好好的自由人不当,干嘛愿意当奴隶。

“还是我来说吧。”霍克接过了话题,“战奴是在系统判定双方是处在战斗状态下,输的一方无力再进行反抗,赢的一方并不打算杀死对方而宣bù

对方被自己俘虏,从而将输的一方的身份改为奴隶。官奴则是奴隶无力以金钱赎回自由则被系统直接判定为奴隶。而血奴却并非一般的判定形势了。要收一个血奴,先是要奴隶达到濒死状态,然后主人将自己的气血传给对方,挽救对方的生命,如果主人的能力太弱不足以救回对方,不但无法收对方为血奴,甚至可能因此受到反噬而丧命。而且,在施术后,奴隶必须自愿成为对方的奴隶,否则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双方毅志的较量,直到一方因为无法承shòu这场较量而死。当然,也有另一场结局,就是要么主人放qì

收服对方的想法,要么奴隶答yīng

成为奴隶。可以说要得到一个血奴是相当难的。尤其是大家都是现实中有着平等思想的玩家,抗拒成为奴隶的思想往往要比收服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奴隶的思想要强烈许多。而奴隶表示自愿成为对方的奴隶的判定形式便是向对方报上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里,肖恩和霍克都望着我呵呵地笑了起来。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我连哭死的心都有了。我居然这么糊里糊涂地告sù

对方我的名字了,连与他进行毅志对抗的过程都没有进行。悔啊!

看我浑身上下都是沮丧的模样,可是霍克却还在没人性的刺激我:“要知dào

一个血奴是多么珍贵,为什么我没有机会早点遇到你,像你这样容易被捕获的血奴,简直比‘光明之心’更加难以碰到。”

我翻了一个白眼,“光明之心”有什么难以碰到的,我一进游戏就碰到了。要不是因为它我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呢。

“血奴有什么珍贵的,还不就是个奴隶。”我撇着嘴说道。

“错了,血奴的好处可多了。如果血奴死亡,主人是不会受影响的。但是,如果主人濒临死亡,血奴的生命会自动转移到主人那里去。除非主人脱离死亡状态或选择释fàng

那个奴隶,否则,为了救助主人,血奴往往会被主人吸干气血而死。”霍克怜悯地看了我一眼。

“不但如此,”肖恩又接过了话茬,“主人不但在生死上影响着血奴,而且在行动上也可以控zhì

血奴的一些行为。比方说要求血奴做出一些自己要求她做到的动作。”

我阴沉着脸想起了斯诺恩的那声“趴下”。混蛋,那个家伙居然那样整我,他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妃,你的脸色好难看,”肖恩担心地看着我,“该不是那个家伙要求你做过那种事吧。”

“叭!”肖恩的脑袋被霍克狠狠地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怎么可以问出这么失礼的话。”霍克怒气冲冲地说。

失礼?肖恩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了吗?就因为他说的“那种事”?可“那种事”是哪种事啊?

“霍克,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明白?”我迷惑地问霍克。

霍克立马涨了一个大红脸:“我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说着,霍克转头向不远处一个长着九条狐狸尾巴的女人喊道:“耶丽亚,别在那里转动着耳朵只知dào

偷听,这话还是你来说着合适。”

说着,霍克走到耶丽亚的身边拽起她的一条尾巴把她向我的方向推了过来。

“霍克,你这个粗鲁无知的矮子,你要是弄坏了我的尾巴,我一定把你那满脸杂草般的胡子拔光。”耶丽亚气愤地从霍克手中抢过自己的尾巴骂道。

“算了吧,你还是先想办法把你脸上的那一脸绒毛剃干净再说吧。”霍克毫不在意地又推了耶丽亚一把,便站在原地看着耶丽亚向我走来。

耶丽亚走路的姿势很特别,仿佛特意放慢了动作一般扭动着腰姿,九条狐尾成扇形懒散地随着她腰姿扭动地频率摆动着。我不得不承认,如果忽略耶丽亚那长满了兽毛的头部,以她傲人的身材以及勾人的姿态,的确充满了诱惑的魅力。至少我已经注意到当她开始走动时,不少男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的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猥亵。

我忍不住对那些男人皱起了眉头,可是耶丽亚却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回头向其中一个男人抛了一个媚眼,当男人看到她的样子,立马转过了头。我心中对这些男人的厌恶更甚,可是耶丽亚依然毫不在意,反而面露得色,哈哈大笑着来到我的面前。

肖恩似乎很怕耶丽亚,当耶丽亚走到我们身边时,肖恩几乎不敢与耶丽亚对视,低着头对我说了句:“妃,你们两个聊吧,我去和霍克说说话。”然后逃一般地跑开了。

“你叫妃?”耶丽亚压根儿就懒得看肖恩一眼。她伸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尖长的指甲在我的脸上滑动。

我点了点头。

耶丽亚显然是一个西方的女子,高挑的身材让我觉得在她面前显得格外的弱小。

“多么神奇的面具,明明在我的眼前的是一副冰冷的铁壳,可是我的手指却能感触到那细腻的肌肤,美好的轮廓。我亲爱的,你应该是一个美人吧。你可爱的主人舍不得你的美貌让人看到,竟然用这么昂贵的面具把你藏了起来。可是他又为什么把你扔到这里来呢?难道他玩腻了你的身体,还是你没法服侍得让他满yì

而受到了惩罚?”耶丽亚已经把嘴送到了我的耳边,最后几句是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诉说的。

我惊恐地双眼睁得大大的,浑身僵直,脑子里几乎无法第一时间内对她的话做出反应。不仅为她的话,还因为她在与我说话时,另一只手居然抚上了我的胸部,并且顺着我胸部的轮廓开始手指下滑,一直延着曲线慢慢滑向我的臀部。她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仿佛练过上百遍一样。

“流……流……流氓……”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我居然遇到了流氓,而且是个女流氓。我——居然被人调戏了!

听着我结结巴巴吐出来的话,耶丽亚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反应这么生硬,看样子的你的主人还没有好好享shòu

过你呀。要不要我教教你如何取悦你的主人,我保证经过我的调教,你的主人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你了。”

我已经感觉到耶丽亚的手又慢慢地移向了我的腰……呼吸有点困难……我……不行了……

耳边有点吵,是霍克的声音——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她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我怎么知dào

这个她那么没用,连这点挑逗都经不起。”耶丽亚不负责任地答道。

“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吗?”

“我这不过是先给她一点心理准bèi

,你也看到了,她连我这点刺激都受不了,难道你让我一张口就告sù

她,我亲爱的,其实血奴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吗?”

“性——奴——”我已经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014雷击

“神啊,你真的只有零级吗?”耶丽亚拼命地掰着我死死抓住她的领口的手。

“怎么摆脱这个奴隶身份,快说,你快说啊!”我承认我有些歇斯底里了,但我相信哪个女人在听到这个恶号之后都不可能完全冷静。

“妃,你再这样,耶丽亚就要被你杀死了。”霍克好心地劝道。

我这才注意到耶丽亚在我的拼命摇晃下似乎显得有些面色白了,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耶丽亚在我松开她的一刻开始一边努力地深呼吸,一边对着霍克说道:“亲爱的霍克,我现在才知dào

你才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你救了我的命。”

“耶丽亚难道这个游戏疯了吗?它怎么可以给这个游戏安排这样的事情?这对女性也太不尊重了。”我气愤地说道。

“不会啊,”耶丽亚的表情似乎对这样的事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抓个男人给我享用。”

“……”我只能说我们不是一个国的人。

“可是这个游戏不是也太……太……那个些了吗?”我红着脸说道。

“那个是哪个?”耶丽亚又向我靠了过来,嘴角带着一缕邪邪的笑意,“莫非你觉得男女做……”

“停,请保证你接下来说的话会是一个由比较具有文学性且不会让人脸红的词足成的句子,否则请不要对我说。”并非我保守,而是我现在实在很不想受到刺激。

耶丽亚被我噎了一口气,懊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好吧,我是想问莫非你觉得男女彼此受自然生理影响而生为产生后代而进行的行为是一件很邪恶的事情吗?”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能把短短的两个字变成这么长一个句子。

“可是这里不是延续后代的地方啊,而且你不觉得被迫成为血奴的人下场也太不人道了一点吗。”我指了指我自已。

“你是特例。”耶丽亚翻了个白眼,“其实血奴是游戏经过多次升级更新后才成现在这样子的。它的初始用意是建立两个玩家之间的亲密联系,由其中一个玩家无私地帮zhù

另一个玩家,那个时候死亡还只是掉级并不会让人回到零级,而且奴隶只要向系统交一笔钱就可以解除这种关系。后来游戏新增了男女……好吧,你别那么激动……男女可生亲密性行为的功能,但是这个功能是只针对游戏中的夫妻开放的,可是这个游戏中一个玩家只允许有一个配偶,而玩家进游戏就是来玩的,在这么一个吸引人的功能面前,谁又愿意只对一个人忠贞呢?偏偏当时游戏的老板把夫妻关系看得相当神圣,死活不肯增加配偶的数量,但在一些玩家的强烈要求下,游戏公司不得不进行妥协,血奴的作用也就增加了主人可以与奴隶生关系的功能,毕竟在拟真游戏里对女性还是有许多保护措施的,如果在争斗中男子对女子做出侵犯行为,那么男子会受到系统的残酷惩罚。这个血奴便成了情侣间的一种特殊方式,你别撇嘴,毕竟这种关系在文明的现代社会里是不允许出现的,但是许多年青人并不反对在游戏里感受一下。当年这个游戏可因此吸引了不少人。不过很快又有人腻味了这种关系,并且也有你这样的古董对游戏的这些功能开始进行抨击,但是像这样的拟真游戏一旦加入一个功能之后再要进行删改工程实在是太大,而且还是有许多人喜欢这样的功能的,所以游戏公司又提前导入了死亡后等级为零的设定,并单独对血奴增加了许多限制,比方说被要求成为奴隶的人一定要在思想放qì

抵抗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仪式,血奴的脸上会出现符文,血奴无法以金钱赎回自由,主奴关系无法轻易解除等。”

“这么说来,我这血奴是当定了。”现在的我已经在考lǜ

是否要放qì

“光明之心”选择彻底死亡的问题了。

“妃,不要沮丧,无法轻易解除还是有可能解除的。”肖恩走到我的身边安慰我。

“肖恩,请告sù

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现在肖恩在我眼中简直比天使还要美丽。

“我也是血奴,自然会努力寻找解除主奴关系的方法。”肖恩笑道,“不过要解除这种关系很难。一种方法是主人选择释fàng

奴隶,但是那样的话,主人会受到三个月内所有能力减半的惩罚。另一种方法是奴隶向主人起挑zhàn

,只要能打败主人便可以获得自由,奴隶获得自由后主人一个月内所有能力减半,但是如果奴隶若是挑zhàn

失败,那么他会受到死亡的惩罚。”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变强,一定要打败斯诺恩。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皆可抛。

不过——我能打败斯诺恩吗?

“肖恩,为什么血奴要得到自由这么难?这个游戏对血奴也太苛刻了吧。”我委屈地对肖恩说道。

肖恩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些设定就是为了要玩家不敢答yīng

当血奴啊。如果你明知做了血奴会这样悲惨还要答yīng

,那你将来遇到不幸也怨不得谁了。”

“肖恩,那你为什么会成为血奴呢?”我不禁对与自己有着相同命运的人产生了好奇起来,“说实话,反正当血奴迟早也是被主人吸干了死掉,我觉得你还不如光荣地战死来得好些。反正结果不过是掉回零级,你学的技能又不会消失,重练起来也会容易得多。至少那样会活得更有尊严。”

“可是我怕死啊!”肖恩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少年的沉重,“不只怕在游戏中死,也害pà

自己在现实中死。”

“难道他们在现实中威胁你?”

“那怎么可能?”肖恩笑道,“实jì

上我可以说是职业血奴。”

“啊?血奴还可以当职业的吗?”

“血奴不是配偶,只要你有能力,可以拥有无数个。拥有的血奴越多,可以保证你在战争中不死的机率也就越大。所以,那些大家族中的贵族们都会蓄养血奴。他们付给玩家金币则玩家认他们为主。虽然当血奴之后的结果很悲惨,但是如果有了金币来交换,游戏中的命也就变得没那么重yào

了。毕竟把游戏中的金币换成现实中的能够帮zhù

自己生存的纸币要来得实jì

得多。而我一直以来就是以些为生的。”肖恩羞愧地点下了头。

“你的生活怕是过得很不容易吧。”肖恩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却要依靠在游戏中出卖生命来活下去,他过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想象不出,但是心里不免为他难过。

肖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不会看不起我吗?”

我奇怪地说:“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这里只是个游戏,是人们消遣愉乐的地方。我却为了几个钱在这里卖命。而且,你不觉得如果我真的缺钱,就应该在现实里找一份工作而不是在游戏里耗着吗?”

“赚钱的方法有许多种,谁规定就不可以在游戏里赚钱?你一没偷二没抢的,拿的也是你该得的。而且你才十五岁,这样的年纪能找到什么赚钱的工作?之所以在游戏里赚钱,想来也是你在游戏中能赚到的应该比现实里多或至少不比现实里少吧。”

“妃,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肖恩激动起来,眼眶微微有点泛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说着肖恩已经开心地扑向我的怀里,可怜我虽然年纪比这个小子大,可是我的等级却是低得可怜,哪里经得起肖恩这样一扑,立马带着肖恩倒在了地上。这轻轻一摔却是一下就害我的血值掉了大半。我呕得吞血,肖恩却还压在我的身上,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我的血值要见底了,于是半开玩笑地大叫起来;“非礼啊,救命!”

“轰——”挣扎中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雷鸣,身上的肖恩突然不动了,我定眼看去,肖恩此时已经满脸变得如同烟熏一般漆黑,褐色的头一根根如同钢针一般地直立着在头顶炸开,活像一个毛球。

系统提示:“玩家肖恩对玩家妃进行性骚扰,给予初级惩罚——初级雷击。”

肖恩僵直了半天好不容易终于张开了嘴,一缕黑烟从他的嘴里冒出——

霍克和耶丽亚也担心地走上前来。

“妃——”肖恩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表情僵硬,目光呆滞却用着沙哑的声音地说道,“你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叫‘非礼’了,《风云》对色狼的惩罚很恐怖的——”

说完,身体向后栽倒,活像一个的木偶。

一时间,我们哄堂大笑,彼此的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耶丽亚提起肖恩僵硬的身体,真不知dào

她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qì

居然能提起一个男孩举到自己面前:“噢,我可怜的小肖恩,看样子你是太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到姐姐这里来,姐姐会为你疗伤,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以后你再也不会思念别的女人的怀抱了。”

本来被电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肖恩脸上立马呈现出悲惨的表情,在耶丽亚九条狐尾中挣扎着消失在栅栏延伸的尽头。

“妃,”霍克咳嗽了两下试图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你已经了解你的身份,不过,我觉得你现在需yào

好好考lǜ

一下接下来你的角斗生涯了。”

015利尔

《风云》——之所以这个游戏被赋予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游戏最初的设计其实是两个人,他们的名字便分别叫做“风”和“云”,风云二人各自按自己的想象设计了风之大陆和云之大陆的雏形,于是一个叫《风云》的游戏便诞生了。网络游戏不会为了和平而设计的,从它面世的一刻起,它便负起了挑起玩家们不断战斗的责任。挑起玩家战斗的,让玩家在打斗中得到满足,在冒险中得到激情。风之大陆与云之大陆从一开始便充满了战争。从小小的个人恩怨,到队与队的争执,又到军队与军队的对抗,国与国的战争,战争的尽头也许总有人失败,失败另一方面的意义却是失败所有失去的东西在向胜利靠拢,于是强越来越强dà

,终于风之大陆与云之大陆有了各自的主人。是无法得到满足的,得到的更多,想要的也会更多。终于,风之大陆与云之大陆两大势力开始碰撞。现实世界里被理智束缚的野心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释fàng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终于有一天,《风云》里再也没有风之大陆,也没有了云之大陆,后来的记忆中只有了风云大陆这样一个名词。

可是大陆的一统并不意味着战争的结束,老一辈的玩家总有离开的时候,后进的玩家总想找到证明自己的机会。再度的分裂与合并总是在不断的重复上演,随着《风云》的不断更新与进化,风云大陆上的种族也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多元化。各式各样的种族出现了,同一种族里拥有不同属性的族人也出现了。哪个种族最强,哪种属性最厉害,挑起战争的导线总是可以找出许多。

分明在进入游戏之前心里便有了战斗的心理准bèi

才进来的,但是习惯了文明的人类却更愿意让自己显得更加正义一些,与人交战总是需yào

名目的。毫无理由地对他人起攻击的人会受到谴责,即使是战争,玩得也不紧紧是力量,玩得也是心机与手腕。

可是有一个地方是不一样的,那个地方不会去理解什么是正义,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为了杀戮而存zài

的。来到这里的人,他们需yào

看到的就是最原始的血腥。哪怕是被标榜为光明与正义的光之圣女,她可以选择不到这里来,可是如果她来了,那么她也无权对这里进行任何指责。这里是所有希望得到野性释fàng

的圣地,其残忍与血腥足以将人送入地狱的魔窟——位于死亡沙漠的竞技场,有人给它取了另一个名字——魔鬼的天堂。

现在我就在站在这属于魔鬼的天堂里。四周的观看在欢呼着叫嚣着,他们不在意竞技的生死,他们只在乎他们付出的金币是否能够换来值回票价的一幕。

“看——我们永远只有零级的角斗士将如何把对手削成一团肉泥?不要怀疑,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打败她,看她那娇小的身体,你们能想象那弱小的力量如何去打败一个庞大的怪兽吗?你们能想象她是如何让一个高出她六十级使她的攻击完全无法破防的高大男人瘫倒在她的面前的吗?可是她做到了。多么令人骄傲的成就。大家应该注意到了,我们的这个角斗士是一个血奴,她的面具上留有她主人的字迹,要知dào

,能在一个玩家的身上留下印迹却不会被系统刷新掉的只有她的主人才可以做到。刚才她的主人悄悄告sù

我们一个好消息,无论是谁,只要能打败这个血奴,那么他的主人将亲手在众人面前为她摘下面具,让大家看到她的真实的容颜。据他的主人吐露,我们战无不胜的血奴可是一个大美人哦!你们想不想看——”

“想——”

“摘下她的面具——”

“噢——那不够——我们要看到更多的东西——”

……

报幕人引起的轰动迅速地让整个竞技场的人情绪热烈起来。纯粹地、毫无顾忌的暴露的话语几乎掀翻了整个竞技场。

我愤nù

地望向四周,那个该死的报幕人我真想把他掐死。可惜他似乎知dào

在竞技场上受到欢迎的他是多么得令奴隶们愤nù

,所以他从来不出现在人前,只是用魔法将他的声音在整个竞技场上传播。

如果我像以前对血奴这个词还不够了解的时候一样,也许我还不至于那么愤nù

,可是当我见过和我同样是血奴的女性着身体从男人的床上爬起来并接过对方付给的金币之后,我才深刻明白为何当初的霍克会对我露出那样的不屑。如同被人扇了一个耳光一般,我如何不理解这个高喊着要摘下我的面具的人语言中毫不掩饰地背后的函意。

斯诺恩,你是在逼我!

可是我不会输,现在我更不能输了!

手抚着手上血迹斑驳的匕,心里充溢着淡淡的暖意,回望向那个站在备战室出口处被栅栏牢牢地挡在里面的大胡子矮人,他正挥舞着拳头为我打气。我不禁又回想起霍克在角斗士生涯上帮zhù

我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当霍克提醒我好好考lǜ

一下接下来的角斗生涯时,我还没有完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是做了斯诺恩的奴隶,反正我只有零级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任何人。他想看我死,我就死给他看就是了。等他给我交赎身钱交不起了的时候,自然就不会让我再耗在这里了。他要是敢用主人的身份逼我做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我便索性删号,让他什么也得不着。

所以我对霍克说道:“谁想杀我就来杀我好了,反正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在决斗中胜出。会出现在竞技场里的人,不管他有多差,想来也会比我强。我根本没有胜出的机会的。我的主人不过是想让我多死几次,整整我罢了。看我死多了,他也就会放手了。”

“可是妃,”霍克说道,“难道你对这样的羞辱也丝毫不在意吗?”

“羞辱?”我想了想,“我本来就没有实力,这是事实,这个竞技场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就算输了,受辱的也该是我的主人斯诺恩而不是我吧。”

“我指的不是这个,”霍克说道,“因为契约的亲密关系,血奴一般是极少会离开主人的。而且因为可能被人嘲笑的原因,哪怕主人不多加限制,血奴也极少会出现在人前。如果主人把血奴送到人前给人观赏,那绝对是表示他对血奴的羞辱。”

“他想羞辱我我早就知dào

了。”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反正不过是一天被人杀几次,天天都有人死,我也羞不到哪里去的。”

然后,我弯下腰拍了拍霍克的肩膀说道:“霍克,谢谢你。我是不会被这点羞辱打倒的。你放心吧,我脸皮够厚又戴了面具,不会在意这些的。”

霍克露出一副无力到快要翻白眼的样子,只见他叹了一口气:“我刚才已经知dào

你在某些方面纯的和白纸没什么区别,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迟钝到这种地步。毕竟前面我们已经对你说的够露骨的了。算了,你跟我来吧,我让你看些东西你就明白了。”

说着霍克转身就走。

我觉得我有些无辜,好端端的干嘛说我迟钝嘛!不过我还是跟上了霍克。真不知dào

他想让我看什么。

随着霍克沿着木栅栏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路口出现了两个分叉。

霍克将手向右边一指:“这边是通往竞技场的路口,尽头有一个巨大的传送阵,可以把我们这些地底下的奴隶传到竞技场上的备战室。”

然后,霍克却转身走向了另一面:“现在我要带你去的是另一个地方,这个通道通向的是竞技场的一号奴隶室管理厅,那里的管理员就是负责管理我们的。如果你想要以金币赎回自由,或想购买好的装备就可以去找他。现在你一身新手装,连个护身的东西都没有,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去他那里添置一点装备。不过那家伙生活有些糜烂,我希望不会吓到你。但是通过他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刚才所说的羞辱是指什么了。”

通道已经不再是木栅栏组成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岩石修砌的走道,墙上的火把的密集程度也要高了许多,所以这里倒是显得分外亮堂,不再有地牢的感觉,尽头的墙面更是一整面纯白的大理石的墙面。一扇金漆的印有魔法咒文的大门镶嵌在墙上显得格外突出。

“利尔,穿上你的衣服,我要进来。”走到门边,霍克并没有立马进去,反而用拳头敲打着大门高声喊道。

大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懒洋洋的声音:“霍克,原来是你这个讨厌鬼。你直接进来就是了,难道我在你的面前还需再遮掩什么吗?是吧,我亲爱的们。”

接着我还听到了一些女人嘻嘻的笑声。

霍克的脸又红了,不过这次他似乎是气得:“我带来个女人,你最好马上给我穿上衣服,至少给我穿得能够见人!”

“看啊,我们的老古董又生气了。”利尔在里面哈哈大笑,就在我觉得霍克马上就要暴的时候,利尔总算说道,“好了,霍克,你进来吧,我已经穿上衣服了。”

霍克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阴沉着脸推开了门。

“我们进来了。”

016宗师

利尔的确是穿上衣服了——如果穿着一个三角裤衩,身上再加了一件没有系紧带子还露着大半个胸腔的睡衣模样也算的话。

利尔横躺在一张超大号羽绒床上,一条腿弯曲得放着撑起睡衣的一角,修长的大腿毫无顾忌在摆放在众人的面前,在他的身上缠绕着三个着身体的女人,分别有着白色,黄色及黑色人种特色的肌肤,如果进来的是有和他有着共同爱好的男人,也许会吹一声口哨对他说一声:“HI,兄弟,好艳福啊,各色人种的美女都收集齐了。”

可是我是个女人,当我跟随着霍克走进这间除了一张大床最显眼其它什么都不显眼的房间之后,看到这一幕的我直接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慌张地望向霍克。

霍克看到这副场景显然也很尴尬,他收到我的目光之后也只好歉意的安抚我道:“不要在意,其实……其实今天他穿得还算不错了,好歹加了件睡衣。”

我直接有种想晕过去的冲动,这样就算不错了,那他以前来见利尔时,利尔到底有没有见穿衣服啊!

“哦,我亲爱的小姑娘,你不要想歪了,即使是以前,至少我也会套上一条内裤的。”利尔仿佛也有读心术一般对我说道,脸上又对我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当然,如果你愿意离开你的主人来到我的身边,我不介yì

在你面前解除这可恶的障碍。”

我该庆幸我的脸上有这样一个面具,否则外人一定会现我的脸上只怕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了。

“是啊,我亲爱的姐妹,你的主人付了你多少金币,如果他并不大方的话,你可以来找利尔,他可是相当慷慨的。”将有着一头金的脑袋放在利尔腰际的女人抬起头来望向我,她的脸上也有着和肖恩同样的符纹,不过这些符文并不像肖恩那样仿佛腐烂的肉块一般嵌在脸上,反尔更像是刺青的图案,给这个女人增添了一缕妖艳的感觉。

“利尔,我现在要谈正事,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霍克双手抱在胸前厉声说道,显然他现在已经有些无法忍住心中的怒气了。

利尔毫不在意,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大把金币放到金女子的手中:“亲爱的们,现在我有正事要做了,你们先下去吧,等我有需yào

时会再联系你们的。”

女子接手金币脸上露出满yì

的笑容:“您真慷慨,做您的血奴显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说完,她低头在利尔唇上深深的地一吻,然后直起身来对她的另外两个伙伴使了个眼色,三人赤祼着从床上走下来,从床边随便地抓了张床单裹在身上:“亲爱的,我们过会再来找你。”说完走出了大门。

“她们……她们是你的血奴?”我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当然,”利尔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他的睡衣,“要不然这游戏里的雷电早把我劈死无数次了。”

“可你给她们钱!”我提高声音说道。

利尔反觉得好笑地看着我:“那是当然的了,要不然她们凭什么当我的血奴。你自己不也是血奴吗?难道你是免费的?”

他该庆幸他没有站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敢肯定现在我的手是否能控zhì

住不去扇他一个耳光。

“利尔,她不一样。她是最原始的。”霍克突然站在了我的前面,虽然他的身材根本无法将我挡住,但是我能看出他对我的维护。

“最原始的?”利尔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看我的目光倒不再猥亵,却变得耐人寻味,“最原始的血奴——只是因为游戏规则而成为血奴的人?”

随即利尔又高声大叫起来:“啊哈,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存zài

吗?现在可是风云历125年,不是创世历元年!”

“什么是风云历和创世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弯下腰小声地问霍克。

“在风云大陆统一之前游戏是以创世历纪年的,风云大陆统一之后才改成风云纪年。他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只是因为游戏规则才成为血奴的人只有以游戏运行之初才有,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人了。”霍克答道。

换而言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这个人笨得像古人一样……

尴尬呀!

“好啦好啦!”利尔哈哈大笑,“没想到我还能遇到这样单纯的血奴,值得庆祝!”

说着,利尔走到我的面前笑道:“那么,我尊敬的血奴小姐,请问我能为你提供些什么服wù

呢?”

“我……我不知dào

!”我是莫明其妙地被霍克带来的,霍克带我来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现在我已经彻底明白血奴意味着什么样的羞辱了。现在利尔对我而言应该没有什么作用了吧。

利尔听了一愣:“不会吧,那霍克为什么会带你来我这里?平时我哪怕是用龙去迎接他他也不会愿意来这的。”

我总不能说霍克其实就是想让我看看你和你的血奴的关系吧!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我是带她来找你挑装备的。你没有看到她现在还是一身新手的衣服吗?”霍克冲着利尔说道。

我这才想起霍克要带我来买装备的事。

利尔微微一笑:“那么我应该向谁收取我提供服wù

而得到的费用呢?霍克,我可知dào

你一向是一毛不拔的,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窝在这里做一个奴隶。”

我这才想起在成为奴隶之前,我是一个“贫民”,我没有钱!而且以前我玩游戏时好像因为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在游戏里混得不错,所以我从来没有为买装备之类的事情考lǜ

过。现在我得花多少钱?还是算了吧,装备这东西,以后再买好了。

“有女士在这里,这点绅士的风度我还是有的,你只管把你的好东西都拿出来,我自然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我正打算拉霍克离开,谁知霍克反而说了这样的话。

我吃惊地看着霍克:“霍克,你其实不必要这样的。我现在的等级有没有装备都无所谓的。”

开玩笑,如果是龙啸天,他就是送我一个城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家有钱,而且我还是在为他工作,但是霍克可不是有钱人,要不然他也不会窝在这里当奴隶了。

“正是因为你的等级问题,所以你更需yào

一些好一点的特殊装备,那有普通的有等级限制的装备你是穿不上的。利尔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他手上的好东西可不少,相信他会有能够帮zhù

你的东西的。”霍克说道。

“说得不错,”利尔现在的心情可谓是相当好,“好难得我们的吝啬鬼矮人大师肯掏钱,我一定会拿出我最好的东西来的。”

最好的岂不也是最贵的……

只见利尔单手向身后一挥,房间里原本的大床不见了,不,应该说房间中原本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空旷的房间的所有方向的墙面上同时出现了一个具大的魔法阵,青色的光芒不断增大,当光芒刺得我无力再睁开眼睛时,一切又突然恢复了平静。

我吃惊地望着四周的一切,难道一瞬间我又被传送到了其它的空间?仿佛是进了古埃及法老的宝藏库,成堆的各色宝石如山一般的堆积在一起,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一件件分类陈列,上面散着的梦幻般的光芒告sù

我它们的身价绝非凡品。

利尔得yì

地看着我们:“这里面每一样可都是珍品,请随便挑。”

宝物占满了整个房间,霍克开始在房间里不断地走动,却始终不曾把目光停驻在这些东西上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霍克在房间里已经绕了不只三圈,可是他始终没有挑出任何东西。

终于利尔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喂,霍克,你倒底挑好了没有。我的血奴们还光着身子站在门外等我呢。”

霍克却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利尔:“利尔,你就用这些下等品糊弄我吗?”

“下等品?”利尔高叫起来,“你知不知dào

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三转以上的大师级人物才能制造出来的。”

“我可不管是谁造的,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四转的人,更是矮人族宗师级的鉴定师。”霍克严肃地说道。

宗师级?那是什么级别?我努力回忆着技能的等级划分。

初级——中级——高级——大师级——宗师级——圣级——神级

据说神级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圣级可以说是等级中的最高等级了。一般的人技能可以练到高级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如果能到大师级那就是超常的成就。能一脚迈进宗师级的大门内的人,只怕整个大陆加起来也是屈指可数。

我居然认识了这么了不起了人——

017契约

现在在气氛有些怪异,霍克与利尔相互对望着,利尔表情严肃一改初识的浪荡模样,霍克更是如临大敌全身戒备,连他满脸的大胡子都好像被他们之间的视线电磁波磁化得要飘到空中一般。

他们是要绝斗吗?

利尔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百万。”

霍克当场回道:“十万。”

利尔皱眉:“九十万。”

霍克下颚一翘:“十五万。”

利尔的脸色开始下沉:“五十万加十次。”

霍克沉默。

利尔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霍克开口:“只有十次。”

利尔变色——沉思——摇头——

“至少再加十万。”

霍克笑:“成交。”

利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又面露不甘地恶狠狠地瞪了霍克一眼:“你果然还是那个吝啬鬼,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家占。”

霍克笑骂:“分明是你贪得无厌,吃人不吐骨头。”

看到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我用食指敲了敲霍克的肩膀:“霍克,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啊?”

霍克还来不及回答,利尔先一步来到我们面前抢过了话头:“呵呵,我亲爱的血奴小姐,你的情人为了帮zhù

你可真是不惜一切,不但破了绝对不为我鉴定装备的誓言,还答yīng

签下为我服wù

的卖身契。”

说着,利尔右手一拢随即向空中一翻,一张闪烁着魔法光芒的信纸出现在他的手中。

利尔将信纸递给霍克:“好了霍克,签了字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的人?难道……

我大惊失色,一把按住霍克的手:“我不是霍克的情人,霍克你不要签。”

霍克却推开了我的手对我说道:“妃,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既然已经是谈妥了的,我自然是要签字的。”

利尔听了霍克的话立马神彩飞扬,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杯红酒大声说道:“不是情人那我就更加安心了。我亲爱的霍克,你果然是信守诚信的人。我真是太爱你了。”

说完扬起细长的脖子将红酒尽数倒入口中。

见霍克不为所动,我更加着急了,也顾不得利尔还在保持着仰头喝酒的姿势,一把抓住利尔的胸前的睡衣大骂道:“利尔你这个臭流氓,玩了女人还不够,居然还打男人的主意,甚至没品到连一个满脸大胡子毫无美感的矮人的身体也不放过!”

“扑——”

一场红雨喷向我的面孔,我懊恼地吐着满嘴从天而降的红酒。

利尔挣脱我的双手在一旁大咳特咳。

本来打算直接签字的霍克立马满脸紧张地仔细阅读信纸上的文字,并且用手揉搓着信纸查看里面是否有夹层……

利尔总算不咳了,只见他喘着粗气又似气愤又似无奈地看着我:“神啊,我差点就被你的一句话给谋杀掉了。我尊敬的女士,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对这个男人的身体产生兴趣了。”

我现在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嘴里的红酒味简直令我抓狂:“你还不承认,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不是霍克的情人让你更加安心,还说签了字了他就是你的人了,你还说你爱他。用契约约束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我看你不是流氓,而是变态!”

利尔翻了个白眼,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神啊,我承认我的品行不好,也早有因为风流韵事而受到他人谴责的心理准bèi

,可是您用这样的罪名降罪予我会不会罚得太过了……”

霍克显然也看完了信纸上的内容,从容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将信纸递到我的手里笑道:“我亲爱的妃,对于你对我的关心我表示感谢,可是你用‘一个满脸大胡子毫无美感的矮人’来形容我可是会让我伤心的。”

我脸上一阵尴尬,只好低头去看信纸上的内容:

“契约——在契约之神的见证下,利尔.伽帝恩为霍克打开巨龙之门,霍克则付给利尔.伽帝恩十万金币并为利尔.伽帝恩提供十次成功鉴定装备的服wù

。”

见我念完契约上的内容,利尔紧张地从我手上抢过契约,并且小心地将契约卷成小筒再用红绳系好。

“现在你明白了吧。”利尔委屈地对我抱怨,“这世上说我糜烂得如同史莱姆的人是不少,可是说我会对男人感兴趣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我自知错怪了利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地望着霍克。可是霍克显然还在在意我对他的形容词,居然站在利尔一边打趣我:“就算利尔要喜欢男人,他也会找一个年青漂亮的精灵族男子,而不会找我这个毫无美感的种族的,呵呵。”

“就是嘛,我利尔对美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利尔骄傲地说道。

我撇了撇嘴,赌气地说道:“看到漂亮的就喜欢,就算不是流氓也是个种马。”

霍克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利尔则怄得直接倒地,趴在地上哇哇大叫:“我的名声啊!我要告你诽谤!”

霍克用脚踢了踢利尔:“别在那里出丑了,赶快给我打开巨龙之门。”

利尔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稍等,我换一件衣服。”说完手一招便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忍不住一阵惊讶,连忙跑到利尔消失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果然没有传送阵。

“他是怎么消失的?”我望向霍克。

“利尔.伽帝恩,中级空间系魔导士,在这个风云大陆上,除了少数几个特殊区域之外,只怕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可惜学了一身难得的好本事却不学好,最喜欢去的地方除了墓穴就是一些国家的藏宝库,二年前又惹上了教会,被还只是大地骑士的‘光之圣骑士塞克斯’一路追杀到死亡沙漠,最后不得不躲进了竞技场,以成为竞技场奴隶厅管理员为代价得到了竞技场的庇护,才躲过了塞克斯的追捕。从此再也没有出过死亡沙漠,天天在这里过着糜烂的生活。不过在我看来,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哪里也不去的,只不过他比以前更小心了,反正他的空间系魔法已经修liàn

得出神入化,完全不需yào

传送阵的帮zhù

,就算出去了也不会被人现。”

“他和塞克斯决斗过?”我心中一颤,没想到在这里又听到了“塞克斯”的名字。

“决斗?”霍克哈哈大笑,“哪里有什么决斗啊!他完全是被塞克斯追着跑而已。就是逃到这里来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完全是被塞克斯追得没地方去了才跑到这里来的。”

我正要继xù

追问,身后却传来了利尔阴沉的声音:“亲爱的霍克,没想到耿直的矮人族居然也有背后嚼舌习惯啊!”

我慌忙转身来,这家伙来来去去怎么悄无声息的。

……

我揉了揉眼睛,我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那个无良的种马吗?

一身深蓝色的绣满了完全让人无法理解的各种符文的魔法长袍端装得贴合在一个高挑的有着同样深蓝色的眼睛的男子身上,微卷的栗色头梳理地整整齐齐地贴在耳后被一根深蓝色的额饰牢牢地固定着,额饰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只是一个简简单单长条金属圈成环型,可是时不时隐隐闪现的蓝色流光却给那年轻白晳的脸上增添一缕智慧与神mì

的气息,一根镶嵌着鹅卵大小的深蓝色宝石的魔杖握在男子的手中,与他身上的魔法光芒交相辉映。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法师形象嘛!

神mì

、沉稳、智慧!

显然霍克也被眼前男子的样子给镇住了。一时间居然也没有反驳男子的话,和我一样惊讶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嘴角露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怎么?看到如此英俊的我,你们被迷住了吧!”

“……”利尔永远都是利尔,再怎么金玉其外,里面“败絮”的本质是改不了的。

“你好久没有穿这身套装了。”霍克感慨地说道。

利尔扁了扁嘴不屑地说道;“以我目前的实力,如果不是要开启‘巨龙之门’,平时有必要穿这些东西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当初就不会被塞克斯追得到处跑了。”我冷冷地泼了利尔一头冷水。

“那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有领悟空间魔法的攻击方式,所以完全没有攻击技能。再说了,就算是当时,我不是也把塞克斯关进了‘巨龙之门’,让他受到了惩罚了吗?”利尔不服气地说道。

“是啊,你处罚他的结果就是让他打败了里面的巨龙,收服了光之圣龙成为他的坐骑,使他一下子由大地骑士直接进级为天空骑士。而你,伟大的空间系魔导士利尔.伽帝恩将永远留守在这里,以竞技场奴隶管理员的身份看守着巨龙的宝藏。”霍克嘲笑着对利尔说道。

我原以为受到这样的嘲笑会让利尔勃然大怒,没想到利尔却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像是感谢般地说道:“可不是嘛,还真亏了塞克斯,要不然我现在还在为了多赚几个金币不断地冒着被亡灵诅咒的危险翻找着死人财物,哪里像现在这般轻松地坐拥美人,随便卖几个巨龙的宝藏便可以衣食无忧呢?哈哈哈哈!”

对于这样的利尔,我只能说一句——人无耻则无dí



018目的

“以时间为宇,以空间为宙,以利尔的意志开启宙术的力量,遵循空间的守则开启吧——巨龙之门。”

巨龙之门并不是门,而是一个咒语,一个通向藏有巨龙的宝藏的空间的咒语。这个咒语显然并不是可以轻易使出的,光是在房间里绘制开启巨龙之门的魔法阵便整整耗掉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当然,干活的只有利尔,我和霍克只有在旁边傻傻呆着的份。

我现男人总有几个面目,与初会时利尔的无良形象相比,绘制魔法阵时的利尔显得判若两人,一道道深蓝色的光线从魔杖的顶端投射到地面上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纹路,纹路交错相连,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追逐着扩大到整个房间。从绘制魔法阵的那一刻起,利尔的眼神便再也没有看过别处,视线仿佛永远只会随着魔杖的光芒而移动,紧皱的双眉,深邃的目光在逐渐形成的魔法阵映射的深蓝色光芒中使这个青年产生了仿佛跨越一个世纪的深沉,我们的眼前只有一个沉浸于魔法的海洋中的魔导士,再也没有那个轻浮的男子。

随着咒语的响起,魔法阵中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空间被撕裂一般暴出吞噬一切的能量,根本来不及反抗,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切便如同被吞噬待尽一般消失在那一片深蓝色的光芒中,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好了,你们到了。”睁开双眼,眼前是一个大汗淋漓的利尔,仿佛从水中被捞出来一般的空间魔导士脸色苍白地颤抖着顺着岩壁慢慢地坐下。利尔并没有过多地看我们一眼,只是艰难地抬起右手向前方一指,“沿着前方走,那里就是巨龙空间,至于你们能得到些什么,就得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默默地跟着霍克向前走着,我们所处的空间感觉像一个天然的岩洞,褐色的岩壁上里布满了巨大爪痕,从爪痕深入岩石的深度来看足足可以插入我的一个手掌。

将手掌从爪痕的缝隙中抽出,我望向霍克:“很明显的爪印,从岩壁上纵横交错的情形来看,这并不像巨龙无意间为之,倒更像是打斗后留下的痕迹。霍克,这个巨龙的空间到底是什么?这里应该并不只是光之圣龙的藏宝室那么简单吧。还有,你和利尔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从利尔带我们来这里的样子看,这对他而言显然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是他却带你来了。而你,初时我只知dào

你是个四十级的战士,一个普通的鉴定师,可是刚才你却暴露了你是四转的人,更是矮人族宗师级的鉴定师,一个已经成为矮人族宗师级鉴定师的人,你这个战士当真只是四十级吗?不要告sù

我你只修了鉴定师这个生活职业,就算我只是一个刚进游戏的新人,可这个《风云》也是老游戏了,生活职业比战斗职业进级更难这一点我还是听说过的,因为生活职业的许多进级所需yào

的条件都与玩家的等级相关,虽说《风云》里什么事情都可能生,但我并不相信我随随便便遇到两个人,一个就可以是非常少见的空间魔导士,而另一个更是可以突pò

等级的局限成为宗师级鉴定师。”

霍克有些欣赏地望着我:“妃,看样子你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单纯得一无所知。”

“我只是涉世不深,而且对这个游戏了解不多。至于在与你们相处的过程中表现得有些失态,我想那只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还需yào

我去适应,就像‘我亲爱的XX’这样的话在西方只是表示亲昵,在东方则带有其它的含意了。你们不在意的东西对我们而言可能还需yào

调整一下心态才能再去接受而已。”我微笑着对霍克说道。

我不知dào

游戏的翻译系统把我的话翻译成霍克国家的语言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不过看样子霍克是理解的,所以他满yì

地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大胡子对我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于是我再度跟上了霍克的步伐。随着霍克不断地前进,我们眼中的岩洞也越来越宽敞。最后它的空间已经几乎和整个竞技场的大小差不多了。

霍克边走边说:“虽然我并没有说谎,但是正如你所说,我的四转并不是转职的意思,而是转生,你应该知dào

,当玩家达到九十九级之后等级就没法再往上涨了,这时候我们就会转生从零级开始。我的确来自于现实世界的西方的国度,要知dào

进入这个游戏后大家都喜欢将自己的面貌进行调整,再加上投生在不同的种族,一般是很难让人判断出这个玩家在现实世界是来自哪里的。你能看出这些来,可见你的心思非常细腻。我们西方人大多数并不像你们东方人一样是练级狂,我们是来游戏放松自己的,并不想弄得自己那么紧张,所以我练到现在这个地步足足花了我十年的时间。当然,这十年里我也有过因为与人争斗而被人杀死而不得不重新来过的经lì

,所以算起来我真zhèng

开始练到现在的地步应该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五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叫做塞克斯的小伙子,他有一头漂亮的金,碧蓝的眼睛,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说实话,当时我有些惊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人,分明是人族的,可是却总让我联想到精灵,联想到天使,如果他呆立不动,我甚至会把他当成美丽的女人。游戏里也不乏把自己修改得像个女人的男人,那些人让我感到恶心,可是他是例外的。他优雅的举止,得体的谈吐完美的如同一个真zhèng

的贵族,让人觉得好像他天生就应该生得那样美丽,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似乎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得也变得绅士起来。怎么说?”霍克停下脚步摇着脑袋想了想,随后迈开双脚说道,“就好像我们在晋见我们的王子一样。”

奇怪了,塞克斯不是应该是小六吗?可是霍克说的的确是“塞克斯”这个名字呀。难道这个游戏里还有两个塞克斯不成?美丽的像女人?怎么感觉像是说龙啸天?小六虽然长得和龙啸天比较相似,可是他的脸绝对一看就是个男的,而且以他顽劣的个性,如果他像王子,那也该是“亡子”,是亡国之子的意思……

只听霍克接着说道:“那时在塞克斯的身边有一人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也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还有一双碧绿的眼睛,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是叫‘爱丽丝’。多少相衬的一对碧人,我曾经和他们一块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塞克斯现了一个可以晋级为大师级的鉴定师的隐藏任务,结果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个任务让给了我。所以我欠他一份情。

为了完成那个任务,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可是,我们分开之后没有多久,我从好友栏上看到了爱丽丝删号的消息,而塞克斯也从此再也没有上过线。一晃数年,当我再度遇上塞克斯时,他已经成为了天空骑士。他告sù

我一个秘密,他查到这个游戏一百年前死亡沙漠的所在的位置并没有沙漠,而是一片绿洲,当然更没有竞技场。当时统一了风云大陆整整二十五年的风云之王终于离开了游戏,风云大陆的势力再度分裂,随着风云之王的离开,风云之王座下的光之圣龙和暗之魔龙也相继死去,于是系统产生了新一代的光之圣龙和暗之魔龙。这两只天生属性相克的巨龙从诞生的一刻起便成了相互斗争的死敌,死亡沙漠便是他们争斗之后的产物,为了阻止他们的破坏越来越大,当时大陆上的三大佣兵团联合起来才将那两只巨龙封印在巨龙空间。据说那次封印任务虽然成功了,不过三大佣兵团却死伤惨重,实jì

上现在巨龙空间里的宝贝都是当时死去的佣兵掉落的。经过岁月的洗礼,在暗之魔龙和光之圣龙力量的洗礼下,这些在当时就是非常不错的装备现在也就都变成更加了不起的东西了。

不过,我在意的倒并不是这些装备,而是这里面的一把剑鞘。塞克斯后来成了光之圣骑士,他个人的努力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他能这样出色也绝对少不了光之圣剑的功劳。而这把剑正是他在巨龙空间里得到的。实jì

上这把剑还有一把剑鞘,当时塞克斯为了帮zhù

龙之圣龙打败暗之魔龙,这把剑鞘便被他留在这里,他曾经告sù

过我,光之圣剑与剑鞘本是一体,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么光之圣剑会自动回到剑鞘当中。

但凡有灵性的兵器,往往会留下他的前一任主人的灵魂印迹,如果无法把这个灵魂印迹抹去,这件兵器便无法再认第二个主人。我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找到这把兵器,一来看看它能否为你所用,二来是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这把剑的灵魂印迹了解塞克斯死亡的真相。”

019盒子

巨龙的空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华丽,没有数不清的珠宝,也没有琳琅满目的装备,除了四周的岩石,头顶是片漆黑,这岩洞有多高我不清楚,只是头顶这无尽的黑暗让我害pà

,仿佛日月星辰都被这黑暗所吞噬了一般,偶尔会从这天幕中融出一丝鲜红,转瞬即逝,可是那如血的颜色却是让我触目惊心。可是在我们的脚下却是一片光明,无处不在的光与我体内的“光明之心”相互影响着,我觉的我的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仿佛在兴奋得想要冲出我的身体,每走动一步,脚下的光便会变成如同羊毛纺成的丝线在我的身上缠绕,它们越积越厚,我能感觉到它们一点一滴地渗进我的体内,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对于这种莫名的力量我感到害pà

,双脚忍不住地颤抖,可是却无计可施。

在这一片只有光与暗的世界里,只有这四周的岩石让我感到安全。尽管它们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爪痕使它们显得面目狰狞,可是正因为有了这些真实的痕迹,我才能提醒自己我并非处在虚无当中。

如果没有脸上的面具挡住,我想我现在的脸色应该很难看。我望向霍克,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霍克,对于周围的景象你没什么不适应的反应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平静。

霍克转过头来奇怪地看向我:“为什么要不适应?”

说着他又看向四周:“的确,这个山洞是有些暗,不过和我们矮人的新手村地下石窟相比,这里并不影响我的视线。”

“对了,你是新人,这里的光线对你而言可能太暗了,来,我牵着你的手吧。”说着,霍克向我伸出了手。

我迟疑地将手伸给了霍克,从霍克的眼神上看,他的目光并不像作假。他根本看不到我眼中看到的一切。

我决定再试一试,于是我抬起头望向天空,天空中此时又渗出一丝血红:“霍克,你能看到天上是什么吗?”

霍克抬起头来看了看无所谓地说道:“天上?这只是岩洞的洞顶罢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头顶的岩石是不会掉下来的。”

我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在加快,我觉得我有些呼吸困难。我停下脚步,一手按住胸口,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

“妃,你怎么满头都是汗?你不舒服吗?”矮人抬头担心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想让霍克带着我继xù

前进,可是身体却觉得越来越吃力,终于我只好坐在了地上:“霍克,我可能真的需yào

休息一下,很抱歉,你能陪我坐一会吗?”

“当然,这里我的荣幸。”霍克毫不做作地坐在了我的边上,“实jì

上该说抱歉的是我,其实我并不该拉着你来的,说实话,虽然我明着说是为了帮你在这里挑选武器,实jì

上我是存着私心的。可是,我并不知dào

你会这么害pà

黑暗。当然,你们女孩子总是怕黑的,我应该想到的……”

霍克懊恼地摇着脑袋,显然他把我现在的情形当成了这只是我怕黑的缘故。

我不免苦笑,霍克哪里知dào

其实现在的我根本是被包在了一片光的海洋里。不是黑暗,而是太过明亮的光线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见前方的道路。可是我却可以看见我的身体被一丝丝光线穿透,我体内的能量撑破了我的细胞,我的身体在破裂,然后又被修复。

深呼吸,不要害pà

,这并没有什么的。不管有什么生在我的身上,至少我并没有感觉到疼,不是吗?我还活着。虽然呼吸不是很顺畅,可是我并没有死去。

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我知dào

有一些不一般的事情在我的身上生了,应该和“光明之心”有关,可是现在我却连打开控zhì

面板查看一下我的属性都做不到。

“霍克,对我说说塞克斯吧。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是从一个NPC那里听到的。所以我很惊讶居然又从一个玩家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如果我不是知dào

这个游戏是不允许重名的,恐怕我会以为你说的塞克斯和我在NPC口中听到的塞克斯会是两个人。”

“你刚进这个游戏所以不知dào

,实jì

上塞克斯这个名字现在只怕整个风云大陆的人都知dào

他的,当然,以前他也是相当有名的。半年前,当系统向所有玩家宣bù

,风云大陆第一个光之圣骑士诞生的时候他便被众人记在心里了,可是没有想到才过了短短的三个月,系统突然又布一个消息,风云大陆上唯一一名光之圣骑士被邪恶害死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连忙给塞克斯送短信问候他,可是我惊讶地现塞克斯的名字已经从我的好友名单中消失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像是当初的爱丽丝一样,塞克斯删号了。我想不明白塞克斯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被杀后回到了零级,可是他的技能却还是都在的,重头练起来就是要容易许多,可是一旦他删号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仿佛是他真zhèng

的死了一样,我再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而他的名字却不断地出现在NPC的口中,甚至成了许多系统任务的一部分。”说到这里,霍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霍克,你很重视与与塞克斯的友谊?”我问。

“那当然,他是个相当好的小伙子,我非常喜欢他。”霍克答得毫不犹豫。

我心里不免有一些感动。不管小六承不承认,他的体内总是流着龙家的血的。龙家的人天生多疑且诡计多端,却又偏偏人才出众,所以他们注定了很难去相信一个人,更不要说去与人亲近,而他们的出众却又总是吸引着周围的人去敬慕他们,追随他们,却唯独不敢想着与他们平等相待成为朋友。所以他们总是孤独的,朋友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奢侈品。霍克却把小六当成了朋友,如果小六知dào

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自觉得升起一鼓暖意。连呼吸也好像平稳了许多。

霍克话匣子一打开便完全陷入的回忆当中:“我非常想弄清塞克斯的死因,可是却找不到方法,直到两个月前我终于晋级成宗师级的鉴定师,当我兴匆匆地从仓库里翻出一堆过去因为我实力不够而无法鉴定的宝贝时,我从中找到了一个盒子。那是塞克斯死前没多久过来拜访我时送给我的。那个盒子被他的坐骑光之圣龙施过魔法,只有经过宗师级的鉴定师鉴定才可以打开。这一次我终于打开了盒子,里面除了放了一些帮zhù

鉴定师鉴定用的宝贝之外还有一封信,所以我展开了信,上面写道——

我亲爱的老伙计:

真高兴你终于可以打开了这个盒子,这说明你已经成了宗师级的鉴定师,我为你感到高兴,盒子里的那些宝贝权当是无法回到你身边的朋友送给你的贺礼,希望你能喜欢。

我是多么希望能出现在你的身边,和你一块打开这个盒子,那样我就可以在你不注意时偷偷地取回这封信,实jì

上每次有危险的任务时,我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是这一次终于让你看到这封信了,老伙计……真的很抱歉……恐怕这一次我没法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的周围生了一些事情,我预感到在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会遭受到不幸。具体的事情我不想与你多说,相信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已经知dào

了结果。可是我还有一些心愿没有完成,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这一份珍贵的友谊的份上伸出你的援助之手。

在巨龙之门里除了光之圣龙之外,我还带出了另一样珍宝——光之圣剑。我的人生转折也可以说是从我离开巨龙之门开始的。可是除了你和几个与我非常亲密的朋友之外,其他人并不知dào

光之圣剑还有一把剑鞘,它被我留在了巨龙之门里。剑鞘因为染上了暗之魔龙的鲜血而失去了原有的光辉,只有经过宗师级的鉴定师的鉴定才能重放它原有的光芒。这也是我求助你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人世,那么光之圣剑就会回到剑鞘的身旁。可是那一切都是在剑鞘还没有被封印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的。我希望你能从巨龙之门中帮我释fàng

剑鞘的力量,并为光之圣剑寻找到一个更适合它的主人。这样的珍宝不该被埋没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光之圣剑能再找到一个并不辱没它的主人,我会非常高兴的。

竞技场一号奴隶室的管理员利尔.伽帝恩是值得依赖的朋友,请相信我们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交恶。我曾与他约定,如果有人向他坦承具有宗师级鉴定师的身份,他将为那个人打开巨龙之门。只是你要小心,有意染指光之圣剑的人大有人在,千万不要落入那些人的陷阱。

你忠实的朋友塞克斯

妃,你知dào

吗?他相信我。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塞克斯选择了相信我这个朋友。我不能对不起他的那份信任!所以我来了,终于鼓起勇气来了!我不但要实现他的愿望还要查出他离开这个世界的真相!”

矮人心情激动地挥舞着他的拳头,仿佛借此才能显示出他的决心。

我很想和他共同感受这份感动,可是霍克的声音却变得离我越来越远,他的身影在我满目的光芒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020匕首

“妃,你还好吧!”

我一声苦笑,从霍克看我如同看怪物一样的表情来看,我实在答不出一声“好”来。

我现在的样子其实也不算太像怪物,如果把头突然变成金色,胸口还在不断地放光排除在外的话。

谁会想到前一秒我还在和霍克聊天,下一秒我就变成了这么个怪样子。

刚才终于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属性改造完成,光明之心第一层封印解除。”

打开我的属性面板:

昵称:妃

性别:女

种族:人类

等级:0

:100

:100

攻击:50

防御:50

魔攻:50

魔防:50

体力:10

力量:10

智力:10

速度:10

属性:光明(对黑暗属性攻击加成)

职业:无

身份:奴隶(主人:斯诺恩)

除了属性生了变化其它的倒没有变,不过物品栏里的光明之心的说明倒是生了变化,以前只写了个“光明之心”,相关说明也只是写了个“复活”,但是现在它却变成了“光明之心(第一层封印解除),相关说明上除了“复活”能力之外,又多了个技能二“治愈术”——以妃的名义呼唤光明之心,请释fàng

你的仁慈,解除世人的痛苦。

什么意思?我挠了挠头。

这个治愈术应该是治伤的吧!

我从怀里掏出我的新手匕。这是我唯一从瘟疫村中找到的东西,虽说只有加3的攻击力,好歹也是件兵器。

晃了晃匕,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点地对霍克说道:“霍克,让我刺你一下好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伤得太重的。”

矮人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妃,你确定你没事吗?”

说着,霍克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晕,他这分明是在暗示我脑子有病嘛!

“你真小气。”我嘟着嘴将匕划向自己的手,我也怕疼嘛,你一个大男人牺牲一下就不行吗?干嘛躲我像躲怪物似的。没办法,要实验新技能,也只能拿自己开刀了。

匕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匕的刀刃滑向了手柄。

“等等,你怎么会有……”匕被霍克猛得抢了过去。

我惊愕地抬起头看到矮人正用满是关切的目光看着从我手中夺走的匕。

这个怪人,他难道不觉得他的眼神应该用在我的伤口上而不是那把匕上吗?

看着手上的伤口,我高叫了一声:“治愈术!”

……

没有反映,手上依然在滴着血……

再看霍克,他正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有些尴尬,我不好意思地举起血淋淋的手:“刚才系统提示我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叫治愈术,所以我想试试,不过,看样子这个技能不管用,呵呵。”

霍克并没有跟着我笑,我觉得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有点像他看利尔和他的血奴们抱在一起时的眼神,这种严厉的眼神让我感到非常不适应。

不过,霍克还是用有些生硬地语气回答了我的话;“你的技能栏上应该还写有咒语,你把它背出来,再念治愈术就可以了。”

幸好咒语并不算长,看了两次我也就记住了。

“以妃的名义呼唤光明之心,请释fàng

你的仁慈,解除世人的痛苦——治愈术。”心中升起一鼓暖意,暖暖的感觉从心房流出,顺着手臂逐渐流向双手,只见的我手上释fàng

出一阵暖光,伤口竟这样消失了,连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好神奇!我欣喜地望向霍克,笑容却在我的脸上凝结住了。

此时的矮人手中已经换成了两把足有他半个人高的战斧,战斧的斧刃死死地锁定着我。他的脸上毫不保留地显示着对我的怀疑与愤nù

,我敢肯定只要我有任何轻举妄动,他的斧子会毫不客气地劈到我的身上。

“霍克……你怎么了?”我想不出我做了什么错事竟然让他对我的态度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刚才你的咒语里提到了‘光明之心’。”霍克一字一句地说道。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dào

你拥有‘光明之心’,哪怕是教皇也不能让他知dào

……他对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不知dào

他为何这样说,但是我知dào

他一定是遇到了相当不一般的事……”记忆深处村长艾伦的声音又在我的脑海里想起。

不要相信任何人吗?难道霍克也在觊觎这颗“光明之心”?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也变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仿佛成了催促对方动攻击的号角,霍克的战斧挥动着巨大的气流向我袭来。

总算我在《江湖》中还练习了一些对战的技巧,我反射性的挪动了我的步伐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不可思议地看着霍克再度对我举起了战斧。难道这颗“光明之心”真的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竟然可以让一个刚才还对我非常友好的朋友立马与我兵刃相对?他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不共戴天的仇敌,难道就因为我拥有“光明之心”?

我再度躲闪,巨大的气浪却把我掀翻在地。不管我在战斗上有没有经验,等级的差异已经注定了我的悲剧。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克的斧子劈向我的头颅。

我愤nù

、我不甘、我伤心、我……我没事?

绝望地看着斧子从身上划过,可是我不但没有感觉到疼痛,身上连块疤都没有留下。

这就叫绝处逢生吗?

我想起来了,现在的我还在新手保护期。高级的玩家是没法杀死我的。

“呵呵,哈哈哈哈……”这下轮到我目露凶光了,我坐在地上大笑着冲着霍克咆哮,“你杀啊,你再接着杀啊……艾伦说得果然没有错,不可以让任何人知dào

我拥有光明之心,因为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哈哈哈哈……我居然相信你会是朋友……我……”

突然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又回来了,生死间刹那的转换,看着霍克惊愕地看着我的样子,我控zhì

不住得落下泪来。

我还真是没出息啊!居然在背叛自己的人面前流泪。

“你的光明之心是怎么弄到的?”霍克的声音依然生硬,但是稍稍有了些人气。

“我得的,人家送我的,怎么啦,你不服吗?”我气愤地向霍克喊道,“我一进游戏就进了瘟疫村,病死了上百次,累死了上百次,饿死了上百次,渴死了上百次,一个技能没学到,一个铜币没得到,一级等级也没升,还莫明其妙地被人抓来当血奴,又被你追杀,全是因为得了这么一个东西。这个又不是我自己要的,是艾伦硬给我的,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好心埋了他而已。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动不了霍克,霍克也杀不死我,可是我愤nù

我不甘,这几天所受的罪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般在这一瞬间全部泄了出来。

我不再理会霍克,抱着双腿在地上嗷嗷大哭。

我不停得哭着,中途霍克碰了我两次,我没理他,他给我递来了手帕,我将它拍到了地上,终于,我哭累了,霍克不知dào

从哪里变出了一瓶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现在的我不想接受他的任何好意,死拧着不去看他。只是静静地擦着还没有流尽的眼泪。

“我很抱歉……我想我是误会你了。”霍克的声音听着有些气短,看样子他并不是一个习惯于道歉的人。

我心中微微有了些松动,原来是只误会,那么霍克并不是真的要背叛我喽。可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想到他居然因为误会就对我刀剑相向,甚至要取我的性命,一时之间又觉得这竟比真zhèng

背叛我更加让我伤心起来。

“你……你怎么又哭了!”霍克这次是头大了。

女人的眼泪在感情最激烈的时候总是关不住闸的,又不是练武可以气随意走,收自如,我现在正是情感最浓厚的时候,任何小刺激都可以把我的眼泪逼出来,你当我是自己想哭的吗?于是我更觉得霍克不通人情,委屈的眼泪落得更急了。

霍克见我哭意渐涨,也不敢再劝我了,抱着斧子蹲在了我的不远处,听我又哭了一阵声音渐缓了,才从手中变出一把匕闷闷地说道:“这把匕我认识,虽然它沾满了血锈,不过我还是看出了它是塞克斯的东西。”

这一下我不哭了,抽着鼻子望向霍克。没想到我好不容易从村长的房里翻出一把匕居然还是小六的。

霍克见他的话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接着说道:“说起来也奇怪,现在塞克斯的东西在游戏里随便挑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多少人苦苦找寻却半件也找不到,而你身上却一下子就出现了两样,而且还是对塞克斯而言非常重yào

的东西,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塞克斯的死有关。”

霍克静静地把玩着匕,仿佛它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别看塞克斯在人前总是高举着光之圣剑,可是我见到过当他一个人练级的时候,他的手里握着的都是这把匕。你不好奇吗?这世上有谁会把刚进新手村时得到的匕一直保留在身边?我曾多次向他表示想看看他的这把匕,可是一向大方的他却始终不肯让我碰它。可是越是这样,我对这把匕的兴趣也越大,大到哪怕是把它放在一堆的新手匕里,我也能认出它来。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我看到它出现在你的手中时我内心的震惊。”

021鉴定

“这把匕是我在村长艾伦的房间里翻出来了,并不知dào

这是塞克斯的东西。”虽然声音还有一些哽咽,不过现在我的心情算是平复多了。

“是吗?”霍克叹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新手村的村长竟然会有这么多塞克斯的东西,如果早让人知dào

,只怕你的新手村都会让人挤破了。”

“也许吧,不过我的新手村有一些古怪,那里除了我一个玩家之外就只有村长一个人了。从我和村长的交谈中我推断出那个新手村应该也是塞克斯出生的新手村,所以塞克斯在临死前回到了那里,并且将‘光明之心’送给了村长。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新手村竟变成了瘟疫村,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村长因为拥有‘光明之心’才侥幸活了下来。最后村长将‘光明之心’送给了我,然后他也死了。于是我离开了村子。村子外面就是死亡沙漠,我在沙漠中迷路,又被斯诺恩看到了我因‘光明之心’死而复活的情景。所以他将我变成了他的奴隶,让我以‘光明之心’交换自由。可是‘光明之心’已经与我融为了一体,如果我放qì

它,那么也就意味着我将被迫删号。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答yīng

斯诺恩的要求。”说着,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妃,我想看你匕中的剑魂,你能答yīng

我的要求吗?”霍克抚摸着新手匕有些紧张地向我问道。

“匕就在你的手上,你何必再问我的意见?”我奇怪地说道。

“你才是这把匕的主人。”

“哦,这样啊,那我把它送给你好了。”虽然知dào

这把匕是小六用过的东西之后它在我心中的位置已变得不同,不过显然霍克把它看得更重,我自然也愿意成人之美。

可是霍克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反而沮丧地说:“你的血已经滴在了这把匕上,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

“霍克,你确定吗?以我以前在网游中的经验,能认主的兵器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这把匕我放在怀里的时间可不短了,它除了加三的攻击之外,唯一的优点就是永不磨损。这样的东西也能认主?”

“在你们这些普通人的眼中,这把匕的确相当普通,可是以我这个宗师级鉴定师的眼中他可就不一般了。”霍克说道。

“难道这个还需yào

经过鉴定师的鉴定?可是这个匕的介shào

上面并没有写明它是需yào

鉴定的呀。”

“所谓的鉴定师,可并不是到了那个级别再摸摸相应的装备就可以鉴定出一个东西来的。级别不过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它还包含了一个鉴定师的眼力,阅历以及分析能力等多种因素的。就好像我们的现实世界一样,普通的人看一个瓶子就只是一个瓶子,他们分不出这个东西是不是古物,有多值钱,但是只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古董鉴定商人,这个瓶子的价值也就不一样了。现实里,我们的瓶子上不是也没有写上它是需yào

鉴定的东西么。”

“可是,那是现实啊,这里可是游戏。”

“经过刚才你学着念咒语的经lì

,难道你还没有现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我想了想,答道:“那个法术需yào

我把咒语记在心里,然后再念出来才能挥它的作用。”

我猛然醒悟惊讶地问道:“难道在这个游戏里,所有的技能都要这样一一地记住才可以使用?”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许多人等级都非常高了,可是会的技能还那么少?而且为什么这个游戏里转职的人都少得可怜?转职任务难度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需yào

那个玩家掌握的游戏里的知识相当多。大家都是来玩的,有谁会特意去记那么多的咒语知识之类的东西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风云》里的法师是相当少的。它需yào

玩家去背诵大量的咒语,而且还要练习冥想术来增加对法术的控zhì

能力,这种枯燥的学习自然比不上直接用身体去练习技能的战斗型职业来得受人欢迎了。”

“那像你这样的鉴定师,岂不是也要像现实里的那些古董鉴定商人一样要看过许多东西,学过许多知识才可以成功进级?”

“是啊!”霍克骄傲地说道,“这鉴定师在游戏里的人数就更少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塞克斯时不时得给我带来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鉴定,恐怕我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高级鉴定师而已。真不知dào

那小子是上哪里弄到那么多的好东西的。”

我心里暗笑,小六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大黑客,什么网络他闯不进去?像《江湖》那种由高级数字生命控zhì

的游戏都被他把里面的玄机摸了个通透,而《风云》哪怕是现在也只不过是让游戏里的NPC产生了生命,主服wù

器却不过是个高级智能电脑,根本不具有生命形式。这样的游戏对小六而言只怕比进出自己的家门还要轻松。他想得到点什么好东西难道还会很难吗?

这些话我自然是不会对霍克说的,于是我接着刚开始我们的话题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看出这个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了吗?”

“这需yào

我使用签定术之后才能完全看出来。”

“那你快帮我鉴定一下吧。”

“可是,如果我使用了鉴定术,我便无法再看到我想看到的剑魂了。”霍克有些沮丧。

“是因为它已经认我为主的原因吗?”

“是,但也不全是。”霍克答道,“剑魂都是随着他的主人的模样生成的,在与主人相处的过程中,剑魂在潜移默化当中受着主人的影响,从某些方面来说可以说它是主人灵魂的一个复制品。主人死后,剑魂便处于沉睡状态。而武器的所有不平凡的能力也就无法显现出来。我的鉴定术可以唤醒武器中的剑魂,那样武器的所有能力也就可示显现出来了。这也就是所谓的鉴定成功。但是剑魂一旦醒来,它就会随着他的新主人而改变。可是我现在需yào

看到的是随着塞克斯的形象而生成的剑魂。”

“既然是剑魂,自然不是真人,就算你想见塞克斯,那也不过是个幻影。你用这个寄托自己的感情,实在是……说实话,我觉得你这种做法比较容易出现在失去恋人的情侣身上,而不是普通朋友身上。”我小心得提醒霍克,并暗自祈祷自己的说法不会让这个矮人再度飙。

霍克一拍额头翻了个白眼:“我的上帝,妃,我现你非常喜欢把两个男人的感情往特殊的道路上想。”

我从心里认同霍克的这句话,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后遗症都是小六造成的,不能怪我,谁让他突然给我那些小说看的。

“我只是觉得像而已……”我小心地说道。

“不过,我只能让你失望了,”霍克遗憾地说道,“我之所以想看匕里的剑魂,是因为它也同样有着与他的主人最后一刻在一起里的记忆,这才是我最想看的。也许我能从中找到了解塞克斯死亡的一些线索。”

霍克想了解的显然也是我想了解的,于是我连忙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你快点签定啊!”

霍克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可是匕已经认你为主了,如果我唤醒它却强迫它不让它随你而变,那样可能会让匕里的剑魂受到损伤,到时这个匕可能会因此而降级,甚至真成为一把普通的新手匕。”

我坦然一笑:“神兵利器虽然可贵,可是珍贵的友谊更加值得人去珍惜。不管是出于你对塞克斯的友谊还是我对你的友谊,我觉得都要比这一把匕来得珍贵得多。”

“妃,真心的感谢你。我一定不辜负你的这份友谊。”

从矮人眼中流露的激动的目光我可以看出在这一刻我是真的赢得了他真心的友谊。面对这样的目光我有一些心虚。新手匕对我而言一直不过是一把新人用的匕,哪怕知dào

它曾是小六的武器之后,它也不过是贴上了故人之物的标签而已。我从没有把它当成了神物,也没有体味过它做为神物的魅力,自然不会把它当成多么了不起的东西。所以即使把它送出去也并不会让我有多么心疼。可是霍克却因此对我投以真心的感谢,让我感受到他对小六的真,对我的真,相比之下,竟让我觉得自己虚伪起来。

“少说这些肉麻的话,你若真要回报我,就让我看看你宗师级鉴定师的真本事吧。”

霍克点了点头,将匕横放在左手上,右手缓慢地从匕的手柄处滑向匕的尖端,嘴里念念有词,那些异常绕嘴艰涩的音越念越急,随之匕也开始在霍克的左手上难耐得抖动起来。

霍克突然出一声高叫,匕飞快得飞离了霍克的手掌,在半空中翻转着,仿佛在痛苦地挣扎,淡淡地黑烟从匕中溢出,那黑烟越积越浓,逐渐凝结成形,最终匕消失在黑烟当中,黑烟也固化成一个男子——

022剑魂

“自杀是重罪,这样的罪会下地狱吧!”

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安静的?我默默地注视着那个青年,淡淡的微笑,满yì

的表情,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负,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让他挂心的东西。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再控zhì

眼角那一颗晶莹的泪珠。

眼泪,那是活人强忍的坚强,却是死人卸下的辛酸。

他安静的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儿,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扰到他的宁静。

锋利的匕曾经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伴着他结束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生命,现在这把匕陪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它正停驻在他的胸口,结束了他悲哀的人生。在被黑暗侵蚀的血液里,随着主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匕的锋芒也沉寂在一片黯淡当中。

“他的头为什么是黑色的?”霍克望着黑烟凝成的男子迷惑的说道。

“因为那是属于他的颜色。”我静静地答道。

不是黑色难道该是其它的颜色吗?这正是我记忆中的小六,黑色的头,黑色的眼眸。他不是龙啸天,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和龙啸天一模一样,可是那眼中熟悉的悲哀我见过,过去这样的悲哀只会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是什么样的经lì

让他竟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悲哀?

“不会的,这不可能,他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是要删号,直接在游戏登陆界面选择不就好了,为什么要以自杀这种方式被系统强制删号?”矮人在我的身边低语,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霍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现霍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的样子。

“他……他在折磨自己……”话音落下,霍克的眼圈红了。他背过身去,抓起他的战斧狠狠地砸向地面,战斧不堪忍受地出一声轰鸣。

“神教导我们,生命是可贵的,所以我们都只有一次生命。如果不能努力保住它,就只能选择重头再来。如果我们轻贱自己的生命,选择自杀,那么神就会惩罚我们,让我们永远地离开这个充满阳光的世界。这是我在游戏里的教堂里听神父们讲《创世神说》里的话。玩家如果在游戏里自杀,就会被迫删号。虽然现在许多游戏里都有这样的设定,可是在《风云》里选择自杀的话,死亡的过程中会感受到极大的痛苦。虽然游戏中的死亡和受伤的痛苦都是相当接近现实的,可是系统在加诸到玩家的身上时,都会计算出玩家可以承shòu的范围,使玩家虽然感到痛苦却并不会因此而崩溃。只有自杀这一个设定是不会考lǜ

玩家的感受的,这是系统对玩家轻贱生命的惩罚。”霍克背对着我说着,看着他逐渐开始颤抖着的背影,我不知dào

他是愤nù

还是在哭泣。

“他对待自己很残忍。”我望着半空中那个熟睡般的男子,明明知dào

他只是一团烟雾,却显得那样的真实。

“不,一定是有人用更残忍的手段对待了他,否则他不会用那样痛苦的方式来压抑自己的痛苦。你看到了吗?他的眼睛,他的头都变成了黑色。那是被黑暗污染的象征。有人用黑暗的力量污染了他。拥有‘光明之心’的他,他的属性只可能是光明,所以他对黑暗属性的人的攻击有加成的威力,可是相对的黑暗力量对他的伤害也会是双倍的。你看那黑暗的力量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所以他才会那样的痛苦,”霍克猛然转过身来吼道。他愤nù

地像一只狂的狮子,通红的面孔仿佛要燃烧起来。

“霍克,你需yào

冷静!”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霍克去注意他的情绪,已经受过他一次伤害的我可并不想再度面对他的失态。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对他失态所产生的恐惧,霍克总算是压下了自己的愤nù

,只见他又望向半空中的男子说道:“你知dào

吗?他原本有一头漂亮的金,耀眼而充满了活力。他的眼睛是碧蓝的天空的颜色,有着包容一切的广阔与温和。他的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会让他不顺心。再大的困难他也会勇敢地面对,从容地处理。没有人不喜欢他,他简直完美得没有瑕疵。”

霍克的形容让我感觉到相当的怪异。虽然我承认我依然对小六保留着爱意,可是我爱的绝对不是霍克所说的这样的一完美无缺的人。实jì

上若真让我回忆起来,我甚至想不起来当初我究竟是爱上了他的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霍克所说的这些。要让我细数小六的缺点,也许我可以写出一部上万字的文章,优点嘛……我好像不记得了……

会不会这个游戏里真的有两个塞克斯呢?现在的这个人的形象是小六我是可以肯定的,我对小六的认识可以说是出自一种本能的直觉,就好像是磁铁的两极,不用去记他的样子(实jì

上以他喜欢易容的习惯也难让我去记住他的真实的模样),可是无论他化妆成谁,我总是会不自觉得被他所影响,受他吸引,在经过与他的一段相处之后,我几乎可以不去用眼睛来辨别,只凭直觉便可以认出他来。我还记得小六在易容之后曾经被我连连认出,他气急败坏地询问我原因,我想了半天答不出来,只能照实回答没有原因,只是看到他了就认出他来了。为此他怄得大骂我是单细胞动物,因此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眼前的这个黑烟幻化的小六虽然不是真实的他,可是我的直觉还是让我认出了他的主人,那个人一定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我和霍克各怀心思地望着半空中的人影。

我揉了揉眼睛,刚才是我眼花吗?

“霍克,我刚才好像看到那个塞克斯动了一下。”我不确定地对霍克说道。

“哦,那可能是你眼花了。这个塞克斯不过是匕中的剑魂,我用咒语让他重现了他与前一任主人间最后的记忆。我的咒语力量快耗尽了,它会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你看到的可能是因为我的咒语力量开始变得不稳定而产生的抖动。”霍克安慰我道。

“噢!”我点了点头。

突然间那个黑影又动了,黑的男子再度睁开了眼睛,明亮的黑眸中带着无限的柔情,他调皮地嘲我们眨了眨眼睛,又冲着目瞪口呆的我们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后一样得yì

的微笑。

“霍克……你的咒语力量可以抖动到这样的程度吗?”我低头向矮人寻求着保证。

可怜的矮人却在努力地揉着眼睛:“我……我也不清楚,说实话,法术并不是矮人族的强项,而且这个法术我学了之后也是第一次用,毕竟这个法术使用后会让兵器的等级下降,所以一直以来我也只是学了,并没有用过?”

“可你刚才不是说得头头是道的吗?”

“因为理论上并没有错啊!”霍克答得很直接。

该死的,我居然成了证明他理论失败的实验品……

半空中的塞克斯笑了,我怀疑他是不是听得懂我们的话,可是霍克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剑魂吗?难道这个匕中的剑魂竟然到了中国仙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修成人形的境界?

塞克斯微笑着向我飘了过来。那仿佛找到了好玩的玩具般的表情简直像极了那该死的小六。我有一种即将成为对方的玩具的预感。冷汗顿时开始在我的后背作。

要逃吗?可是往哪逃呢?再看身边的矮人——但愿他还能把他快掉到地上的下巴托起来。

塞克斯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现我似乎无处可躲。

他的手移向了我的脸,我惊讶地看到他居然摘下了我的面具!

他非常满yì

地对我笑道,他的头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不敢动。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唇——

冰冰的,却似乎带着些熟悉的气息……

他并没有试图翘开我紧咬着的牙关,只是将唇贴在我的唇上。

他似乎很陶醉,我却反应有些僵直。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

我有些失落。

我望向他,他的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我看到的是淡淡的悲伤,仿佛那眼中有着千言万语,却无法向我表露。

他又开始对我笑,面具被他重新套在我的脸上。

他的身影越来越淡,像是消失的雾。

我连忙伸手去抓他,可是我的手抓到的只有空气……

你是谁,你真的是只是剑魂吗?难道剑魂模拟主人的味道竟然能达到如此真实的地步?让我一瞬间竟然以为你就是他……

“霍克!告sù

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转身激动地望向霍克,却看到霍克看着我一副了然的表情……

023改造

“霍克……你还好吧……你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我小心地问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霍克看着我感慨地说道,那语气好像以前就认识我一样。

“我们……以前认识?”我有些迷惑地问道。

霍克摇了摇头,说道:“塞克斯从来没有向我介shào

过你,不过,我却是知dào

你的。毕竟你和塞克斯的亲密关系并不是不说就可以隐藏得了的。”

“亲密关系?”难道他知dào

我和小六以前的关系?

“没想到你竟然重生了,难怪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

“重生?我不是重生,霍克你难道忘了,我是刚进这个游戏的新人。”我忍不住提醒霍克。

“你不用再瞒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风云》里的老玩家了,新人进入游戏后肯定是会被分配在普通的新手村的。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生在新人身上,不过,如果生在重生的人身上却是可能的。你能重生在塞克斯出生的村庄,这样的巧合应该是和系统任务有关吧,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得到‘光明之心’。”

塞克斯在那里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明明没有说谎,他怎么就不信我呢?随便他怎么想吧,反正我是清自清。

“我只想问你,塞克斯的死和你有关吗?”

我连忙摇头。再玩笑,如果回答有关,指不定霍克的战斧又想往哪飞了。

“我想也是,”霍克失落地低下了头,“我早就注意到当你看到塞克斯自杀时,你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悲伤。那样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否则你的眼中不会在一瞬间出现悲伤到几乎想和他一块去了的眼神。只是你的眼神掩饰得太快,让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本来嘛,如果只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流露出那样的感情呢?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是那样得爱着塞克斯。”

霍克突然抬起头来,那样真诚地看着我。

“谁……谁说我爱他了,他……他不过是一个只会占人便宜的流氓,我……我才不希罕。”一瞬间我竟然面红耳赤起来。丢脸啊,我竟然会害羞了。我以为我应该是脸皮厚到城墙都破了我脸上也不会有一点变化的人。难道是因为我减肥减多了,不但把肉减下去了,还把脸皮也减薄了?

“呵呵呵呵,你要是不爱他,会让他吻你?”

“拜托,那只是剑魂而已。根本就不是真zhèng

的他。你总不会认为我爱上了那团烟吧!”我两手一摊向霍克说道。

霍克忽然正色起来:“虽然我并不知dào

刚才为什么会生那样的事,不过,我知dào

剑魂虽然没有自己的思维,但是它却是完全继承了主人的意识行为的灵体,刚才剑魂对你所做的一切也可以反应出它的主人对你的感情。塞克斯即使是经lì

了那样巨大的伤害而选择了死亡也不曾忘掉对你的感情,我想他是真的爱你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对你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相信你并不是为了得到‘光明之心’而伤害塞克斯的人。

显然你并不想提起重生之前的事情,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不再提起,更加不会对别人泄露你的身份。只希望如果你感到需yào

帮zhù

的时候,可以想起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的。”

“霍克……谢谢你。”虽然明明知dào

霍克对我有所误会,可是我无法不对他表示感激。

“好了,忘了刚才生的一切吧。让我们继xù

去掘巨龙的宝藏。”霍克特意大声地对我说道。

我一愣,却在看到他满脸通红的模样的时候随即微笑起来。真是一个虽然固执且脾气火暴却相当正直真诚的好人!而且还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可爱男人!

霍克捡起刚才掉落到地上的新手匕看了看,“哦!看样子它还真是一个宝贝,即使是被迫降级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我想它会对你有用的。”

说着,霍克将匕递给了我。

我接过匕,在物品栏上查看匕的介shào



塞克斯的绝望(成长型)(已绑定)——攻击+3,无等级限制,永不磨损。属性:黑暗。技能(被动):经验吸收,进度:0%(以塞克斯的绝望战斗,升级经验将存储在匕中,可自由选择给匕进级或给玩家进级)。

名字改了,多了个黑暗属性和经验吸收功能。我现在的属性是光明属性,用黑暗属性的匕肯定是起不了什么攻击加成之类的作用的,这个经验吸收更加是开玩笑嘛,我一个人升级经验还不够呢,这会儿到好,将来杀个怪了还要考lǜ

这经验是给匕用还是我用。

“这东西真的是极品吗?”我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如果不是这把匕,我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让你出去见人呢。呵呵。”霍克满yì

地看着我。

见人?对了,我的胸口好像原本一直在光来着。从我接过匕起,我就没有看到光亮了,再拉过自己的一缕头,我相当满yì

地笑了。不再是金色的,而是我原本的黑色。这才对嘛,我才不要学小六,好好的黑黑眼不要,非把自己弄得像个外国人一样。

我再看向四周——

“霍克,我可以看见了。呵呵,太好了!”我兴奋地叫道。

四周是空旷而清淅的岩壁,脚下是结实的土地,头顶是岩顶足足离我们有十层楼那么高,各种颜色的石头嵌在岩壁上散着微弱的光。

原来巨龙的空间是这样的啊!

我有些激动地触摸着脚下的土地,每一次感觉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它们也是一种幸福。

“怎么,刚才你看不见东西吗?我以为你只是怕黑。”霍克冲着我露出他迷惑的小眼睛。

“少瞧不起人,我才不是怕黑呢。从进入巨龙空间以后,我就现我脚下的路越来越亮,头顶却越来越暗,到了后来,我就除了四周的岩壁之外,完全看不到实物了,越往前走,我脚下的光就越亮,以至于最后我完全被包在了一片光海里。然后莫明其妙得成了什么光明属性。”然后还因此无辜地被霍克追杀。当然,这一条我没打算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霍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巨龙空间是百年前的三大佣兵团合力制造的封印空间,听塞克斯说,当时他们当时同时使用了三大禁咒,‘光之源泉’‘暗之血祭’‘空间封印’,‘光之源泉’是一个不断汇集光明力量的魔法,它们用这个禁咒来压制暗之魔龙,又用‘暗之血祭’禁固光之圣龙,再用‘空间封印’将他们永远地封印在地底的空间里。为了不让‘暗之血祭’的力量消失,它们在空间的正上方修建了竞技场,用角斗士的鲜血来维持‘暗之血祭’的威力,而‘光之源泉’的本身并不是一个攻击性的魔法,而是教会选择圣女的魔法。因为能拥有光明和黑暗这两种属性的人相当少,一百个人里面也许还出不了一个,‘光之源泉’可以不断汇集光明的力量,在大量的光明力量的引导下,可以引人们体内潜在的光明力量,然后教皇会从中选择光明力量被引得最厉害的女子作为圣女。因为这个法术需yào

百人以上的人合力才能使出,因此也被列出的禁咒的行列,并且除了封印暗之魔龙的那一次以外,也只有在教众中选择‘光之圣女’时才会被使用。而在这个空间里,维持‘光之源泉’这个魔法持续进行下去的就是‘光之圣剑’,我原以为塞克斯取走‘光之圣剑’之后,这个禁咒应该就停止运作了,没想到它还没有完全消失。显然因为你拥有‘光明之心’的原因,所以你也就在这个禁咒的影响下被它改造成了光明的体质。妃,恭喜你,现在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光之圣女’了。呵呵!”

“‘光之圣女’?我没兴趣。如果让我当女神,我会考lǜ

要不要当的。”我故作沉思地说道。如果真能成神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直接去炸风云之门了。

“哈哈哈哈,妃,你还真是贪心啊。现在你连一级的实力都没有,竟然就想当神啦。”霍克哈哈大笑。

“切,我怎么就不可以当神。系统也没有规定一定要等级高才可以成神啊。霍克,说不准哪天你一朝顿悟,也成了鉴定之神呢!”我相当豪气地拍了拍霍克的肩。

“说得好,到时我也可以给我们矮人族争一份荣光了。”霍克也立马豪情万丈,“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光之圣剑’的剑鞘去,说不准有一天你凑足了‘光明套装’,还真成了神呢!”

一时间我与霍克两人开始YY无限。

可是——

“霍克,你带我也走了这么大半天了,怎么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剑鞘啊?甚至连你所说的那些一百年前死去的人留下的高级装备也没有看到一件。”我猛然想起这么关键性问题提醒霍克。

“这个嘛——”霍克立时冷汗直冒。

一时间突感秋风大作,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秋风中化作两个僵硬的石雕。

寻宝的道路还很漫长啊!

024剑鞘

“我……我走不动了……霍克……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心里暗暗怀念我在《江湖》里的日子,好歹我在《江湖》里也算是一代高手,哪里像现在这么个菜鸟样,走上几步路就已经累得差点连我妈都不认识了。看看人家霍克,个子比我矮半截,到现在却连粗气都不喘一下。

“实在不行,你就趴在我背上,我背你走吧。”霍克无奈地看着我。

我死命的摇头。

开玩笑,霍克如果是巨人族我倒愿意让他驮着我走,可是他现在比我短了那么多,我会觉得我在虐童的。

“那你说怎么办?”可怜的霍克其实一直在忍耐着他的怒气。没办法,谁让我这已经是第五次休息了呢。

“霍克,为什么我明明看着这个山洞只有竞技场那么大,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呢?”我委屈地仰望着霍克。

“那只是你目测的空间,可是这里并不是山洞,而是封印两条巨龙的‘空间封印’形成的万维世界。”

“万维?那岂不是无穷无尽?”我不顾体面地大叫起来。

“当然,要不然怎么能足足困了两只龙100年,若不是这里的空间足够它们打架的,只怕它们早就联手冲破这里的封印了。”

“那当初塞克斯是怎么找到那两只龙的?”

“听说他被送进来时,正好遇到两只龙在他身边打架。”

“……”小六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点吧!少走好多路哦!(小六狂翻白眼:“拜托,突然被人扔到这里,身边却有两只龙打得天翻地覆,对一个小小的骑士而言那能叫好运吗?”)

“那塞克斯有没有告sù

你怎么找到那把剑鞘?他明明知dào

这里是万维空间,不会就让你这么瞎找吧。”我满怀期望地望着霍克。

“这……他是说过,他说剑鞘就放在光汇集得最浓密的地方。可是这里的光线一直都差不多,我也很难分辨出那里的光最浓密。”霍克叹气道。

“啊——”我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塞克斯的绝望”抛向霍克,“你怎么不早说。”

我向四周望了一番,然后撒腿就跑。

霍克大笨蛋,小六也是大笨蛋,我更是大笨蛋。我早就感觉到了地上的光亮其实有些地方浓些有些地方则淡点,可是我却完全没有把这个情况放在心上。小六聪明一时,没想到却在这里犯了个低级错误。显然小六在还是大地骑士的时候就已经拥有“光明之心”了,同样拥有“光明之心”的他和我看到的是一片光与暗组成的世界,而霍克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在光海里分辨不出方向的小六自然会以光的浓密作为认路的依据,而霍克显然是看不到这一切的。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依着小六留给霍克的线索,只怕霍克在这个“巨龙空间”找到死也找不到那把剑鞘。

将“塞克斯的绝望”抛给霍克之后,我再度看到了眼前的一片光海。这里的空间也许是万维的,不过同一界面的光的浓度却是相同的。于是我开始延着光线最浓密的方向奔跑。

“妃——快停下——”身后传来了霍克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我脚下没停,回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要撞墙了!你前面是墙……”

“啊——”我好像真的撞到什么了,呜呜呜,如果我撞墙死了,算不算自杀呀?创世神,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打算死的!

身体好像有一种挤进了什么胶状的物体里的感觉,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随着我一直向前奔跑时的冲力,我很快冲出了这片胶状物,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当我抬起头来,眼前的世界又变了。

我承认,我所看到的这个仿佛宫殿一般的华丽的大殿真的很漂亮,遍地的金币银币铜币也很吸引人,堆在大殿中央形成一座小山还闪烁着魔法光芒的装备更是让人眼馋。可是,如果你在这一堆美好的世界当中看到一个——

“冷静,冷静下来。妃醉酒,现在你面前的是一条龙,一条足足有你三个人高的黑龙,所以先你要冷静,否则你会被吃得连渣滓也不剩了还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死的。”脑海里一个小小的自我在努力地劝说着我。

“天啊,这叫我怎么冷静,那可是龙呀。巨龙空间里不是应该没有龙了吗?这条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救命啊,我会被吃掉的——”可是我脑子里另一个自我却已经失常到离疯不远了。

“喂,你不累吗?我看到你的后背都已经湿了。”也不知dào

从哪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还是说,你喜欢和一个尸体大小瞪小眼?”

尸体?什么尸体?是指这条黑龙吗?可是它看起来这么活生生的,哪能里像尸体了?可是它这样一直盯着我却不动弹,也的确挺奇怪的。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试试看吧。

我试着小心地向后挪了一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脖子上流的汗淌得更急了些。还好,龙没有动。我又向后迈出了另一只脚,还是没动……

原来真的是尸体呀。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三魂七魄总算是归了位。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回过身去迈出自己的一只脚。这鬼地方,东西再好,有这么条死了也像活着的龙趴在这里,我可不敢一个人呆着,还是先去把霍克找回来吧。真是的,刚才也不知dào

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希望我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不许动!”

妈呀!我就说嘛,那条龙怎么看都像是活的呀!

我吓得连忙僵住了双脚,双手合十,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辞:“龙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闯进你的大殿的。我哪知dào

你还活着呀。我不要你的宝藏了。你别吃我,我才零级,不好吃的。”

“谁有兴趣吃你,你不要踩到我就行了。喂,把你的脚缩回去。你也不会喜欢人家一只脚老悬在你的头上吧。”

我将还僵在半空中的脚收了回来。低头,一把黑漆漆的剑鞘就在我的脚边。再四下看了看,没有别的人。

我拾起剑鞘挠了挠头:“奇怪,难道剑鞘也会说话吗?”

“笨蛋,剑鞘是不会,不过剑鞘里的灵魂会。”

奇怪,这种听话的方式我好像很熟悉。啊!对了,是“传心术”,当初斯诺恩那个死骷髅就对我用过这招。

看了看手中的剑鞘,黑漆漆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魔法印记刻在上面,应该不会很值钱,不过,这里面的灵魂也许不一般,自从接触了霍克这些人我才知dào

,原来“传心术”也不是人人都会的,实jì

上会这种法术的人非常少,因为学它对智力属性的要求非常高。不过,我对这种凭着自己的智力高人一等,便喜欢硬往人家脑子里塞信息,甚至借此来探听他人的内心活动的人是相当不感冒的。当然,我并不排除我的这些心态一部分是因为对斯诺恩的反感造成的。不过,既然你不是龙,却又会斯诺恩的法术,那姑娘我可就不会对你客气喽!

我丢!

剑鞘在半空中翻滚着向外飞去。

“啊呀呀,我头晕!”我的脑子里又传来这样的信息。

切,你晕关我什么事。我翻了个白眼。

再去看剑鞘被抛到了哪里,却现根本看不到它了。

没想到我零级的实体居然能让一个东西飞得那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找不到它了。

“你当然不可能有那个实力!”脑子里刚刚接收到这个信息,我便听到脑后生风,心中立kè

警钟长鸣,完了!

我的后脑勺被某硬物毫不留情的击中。

天在转,地在摇,我的头好晕——

“切,你晕关我什么事。”一句没心没肝的话很快地回击到我的身上。

现世报,来得快啊。我倒——

“喂,你晕就行了,别倒哇。你倒了谁和我说话——喂——醒醒——”

老兄,既然你还想让我和你说话,刚才你就不要敲那么重啊!抱歉,我现在只能失去意识了。

我以为我可以陷入昏迷很久,可恨这位剑鞘先生/女士却不肯放过我。实jì

上我觉得我可能连昏迷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

有没有搞错啊,见过逼人清醒的手段有泼冷水的,有拿火烫的,可有谁见过打屁股的?我可是女生啊,你这个剑鞘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你是男的绝对就是流氓,是女的就肯定是个变态。啊呀,好疼,我才零级,你这样打法会打死我的。

“你有‘光明之心’还怕什么死?怎么现在拥有‘光明之心’的人一个不如一个了。前一个不是好人,后一个更是丢人。”

丢人?这个把剑鞘居然敢说我丢人?看样子姑奶奶我不醒过来好好教育一下你,就对不起你这句“丢人”了。

一时间我化伤痛为力量,猛得跳起来扑向还在半空在蹦弹的剑鞘,借助身体的压力,死死地把剑鞘压在了身下。

我得yì

地一笑:“小不点,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地算算账了。”

025龙魂

我在现实里很害pà

胖,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在游戏里有一天会希望我能胖一点,最好是像大象一样有个几吨重,当然,如果能像鲸鱼就更好了。我想那样的份量应该可以让这个剑鞘老实一点吧。

“喂,你驮着我已经飞了半天了,你不累吗?”我有气无力地冲着被我搂在怀里的剑鞘问道。

“那你松手呀,你松手离开我,我就不飞了。”

“拜托,我们现在可是在半空中,我要是松手,一定会摔死的。”

“可是我就是想要你死啊。”

“冲你这句话,我坚决不死。”我恶狠狠地说道。

“那我们就继xù

飞吧,你总会有想松手的时候的。”

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恶的剑鞘,它一定魔鬼转世、妖孽重生。对,它是妖精,由剑鞘变化而成妖精。可是这里也不是仙侠游戏呀,创世神哪,你到底做了个什么怪物出来。

我现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剑鞘渐渐离开怀里,滑到了手臂,剑鞘突然又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我没抓牢,只留下一只右手抓住了剑鞘。

“喂,你快停下来,要不然我可就真的要摔死了。到时真没人和你说话了。”挂在半空中的我急得大叫起来。

“好,最后一击。”又是一个大回旋,我终于被抛上了半空,几乎到了可以触摸到大殿的屋顶的位置,然后耳旁生风,我悲哀地看着自己与屋顶的距离越来越远,唉——

这是我死得最容易的一次,几乎没有什么痛苦,只觉得脑子一阵嗡鸣,我的灵魂便离开了身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肉身,还不错,虽然脑浆流了一点点,血溅得范围大了一点点,不过眼珠子没有掉出来,就是有点向外凸而已。

“喂,你不觉得我比你的那个破身体好kàn

那么一点点吗?为什么你都不看我一眼?”头顶传来了一个不满的声音,说实话,如果不考lǜ

到那话中的意思以及对方说话的语气,单从声音听起来,那声音的感觉还有一点神圣?庄严?

我抬起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个杀人犯剑鞘还飘浮在半空中。奇怪,这个剑鞘什么时候有了翅膀了,一对金色的小翅膀在剑鞘的中间部位扇动着。看那翅膀的样子,有点像蝙蝠。

“金色的蝙蝠翅膀,你一定是一只蝙蝠精。”我冲着剑鞘叫道。

“你胡说,这明明是龙的翅膀,你这个无知的人类。”剑鞘冲着我大声骂道。

“切,有你这么小的龙吗?就算是刚从龙蛋出孵出来的,它的个子也应该比你大吧。”哈哈哈哈,这个家伙居然也敢称自己是龙。如果龙是它这个样子,那这个世界的龙在我们现实世界就得叫蜻蜓了。

“我是龙魂——龙魂你懂吗?”剑鞘扇动着翅膀大吼道。

“龙魂?那条黑龙的?”我指了指大殿里那个活灵活现的黑龙。

“它?那个大黑炭能有我这么漂亮的灵魂吗?它的灵魂黑得连它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的嘴在哪里,怎么可能和我相比?”剑鞘不屑地说。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它龙魂了。

“可是,你能找到你的嘴在哪里吗?我怎么看你都只是一把长着翅膀的剑鞘,剑鞘有嘴吗?”我打量着这个所谓的龙魂,这算是什么龙?剑鞘龙?

“我当然有嘴,在……在我还是龙的时候……”龙魂出忽我的意料地出委屈的声音。

“那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变成剑鞘?”

“谁说我死了?我的身体还好好活着呢。”龙魂抗议道。

“你的身体不会是指的这个剑鞘吧!”我揶揄道。

“当然不是。我告sù

我,我可不是一般的龙魂。如果是其它的龙魂,离开身体一年多早就该回归创世神的怀抱了。我的身体就更加不一般了。那可是一百年前创世神的精心杰作,神圣的光之圣龙!”龙魂骄傲地说道。

“哈哈哈哈,就你?你还是光之圣龙?有你这么猥琐的光之圣龙吗?”我毫无顾忌地大声嘲笑。

“我怎么就不可以是光之圣龙了?”龙魂的语气让我觉得就像是小孩子在不服气地找大人评理一样。

我忍着笑意挑了挑眉:“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久,不过光之圣龙与光之圣骑士塞克斯的名字我还是听说过的。一年前本来只是大地骑士的塞克斯被人陷害送进了封印着光之圣龙与暗之魔龙的巨龙空间,为了维护世界的安定,塞克斯与光之圣龙联手共同消灭了暗之魔龙。光之圣龙成了塞克斯的坐骑,塞克斯由此进阶为天空骑士。他与他的坐骑一起在风云大陆上闯荡,给世人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故事。并且塞克斯在光之圣龙的帮zhù

下,最终成为了现在风云大陆上唯一的一个光之圣骑士,享shòu

着世人的尊崇。如果你是光之圣龙,那塞克斯带出去的是什么?难道是暗之魔龙吗?”

“啊啊啊,气死我了。他们居然捏造事实。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歪曲历史。创世神哪,惩罚他们吧,他们应该受到永远在这世上消失的惩罚!”龙魂气恼地满期天飞舞,我真害pà

它再不小心碰坏我的身体。

小心地向身体望去,头部的伤口好像有结痂的现象了。灵魂不回体这身体果然就好的慢一点。可是如果我现在复活,看着我那快要掉出来的眼珠我就忍不住打消这个念头。那肯定会相当疼的。我还是等着我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了我再复活吧。

“喂,你可愿意和我签定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愿与你签定主仆契约,奉你为主。而你,则必须将我带出这个巨龙空间。带我去找塞克斯和那个假的‘光之圣龙’。”

“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假的?再说了,我又为什么要和你签约?我可是你害死的,不找你报仇已经对得起你了,你凭什么还要我带你去见这见那的。”能多个仆人我自然高兴,可是这个仆人不过是一把疯疯癫癫的剑鞘,连帮我拿个行李都做不到,我要它干什么?

“你可不要后悔,这世上多少人希望我奉他们为主,我都没搭理他们。要不是急着去找那那个大骗子报仇,我才不会认你为主呢。”龙魂骄傲地说道。

“呵,你当我喜欢做你的主人啊?我可不管你以前有多么了不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除了会飞你还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零级的新人,你想把我弄死都费了这么多功夫,我收到你除了多了一个累赘以外还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让我把你拉出去,然后晃着一把黑漆漆的剑鞘逢人就说,‘看啊,我多了不起,我收了一个光之圣龙的灵魂当仆人!’”我故yì

大声喊道。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好处好处’地说过不停,难道你的世界里就只有‘好处’这两个字吗?拥有‘光之圣龙’当仆人,你不知dào

这是多大的荣耀吗?”龙魂相当气愤地说。

“拥有‘光之圣龙’是荣耀,可是把剑鞘说成是‘光之圣龙’那叫白痴,或,你也可以称其为疯子。”我嘴角挑起一个嘲弄的笑。

“你……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光明之心’?伟大的创世神啊,难道这个世界疯了吗?先是一个骗子领悟了‘光明之心’,现在又多了一个嘴巴如此恶毒丝毫没有淑女风范的女人领悟了它。‘光明之心’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得不值钱了?”龙魂悲愤地满殿堂乱飞,叫喊声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古代那些在先帝灵前哭诉当朝皇帝如何昏庸的前朝遗老。

我汗!

“喂——”我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暗自祈祷我的决定不是错误的,“如果你的想当我的仆人的话,现在就给我停下来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身边,我问你答,不许说一句瞎话。”

“嗞——”仿佛空气中划过一声响箭,一把剑鞘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

“呵呵,你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呀!”看样子这家伙刚才摔死我的速度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当然,这是我现在最大的优势了。”龙魂骄傲地说。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屁加自恋——

我找了个离我的身体尽可能远的位置坐下,再不放心地目测了一下被我引过来的龙魂与我的身体的距离,可惜我的灵魂与身体没办法分开得太远,到我现在坐下的地方已经是我所能前进的极限了,现在我也只能求神保佑这个龙魂不要四处乱跑,影响我的身体的恢复速度。

“你说你是光之圣龙的龙魂,那么,先我希望你能对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成为现在的样子。按理来说如果你的灵魂离开了,就算灵魂不再像以前的龙的样子,可是至少也不应该像一把剑鞘吧。”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冲着龙魂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的确,我真zhèng

的灵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其实要从一年前说起。”

026巨龙

光之圣龙奈特对现在的处境可谓是相当满yì

,舒适地睡在一堆这一百年来它精心维护过的魔法装备旁,闲着没事再数数它被关进这巨龙空间之前搜刮来的金币,身体底下传来的光明的力量使它时时刻刻都精力充沛,除了这里没有足够的可以和它交流的对象以外,简直就像躺在创世神的怀抱里一样让它感到幸福。

当然,这世上的事也并不总是完美的,至少有一件事可以令它不至于忘记痛苦是什么滋味。这完全是因为它在这个空间里唯一的邻居、朋友以及敌人——暗之魔龙布莱克。

本来这两只龙因为天生属性相克,所以一见面便忍不住动起手来。可是偏偏最后双双被关进了这个空间。虽然在龙的生命里,一百年并不算长,不过,这一百年的光阴也足够让两条龙去克服彼此在属性上的对立而产生的战斗情绪了。奈特与布莱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两条除非认了同一个主人否则绝对不可能友好相处的巨龙居然也结成了现在亦敌亦友的关系。现在奈特所呆的这个大殿便是他与布莱克共同努力的结果,在巨龙空间运用“龙域”的威力他们硬是在这无尽的空间中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个空间完全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里面的一切完全由他们自己的意愿形成。但是,令奈特不爽的是因为这个空间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当它想要对这个空间进行修改时,也少不得要麻烦它的那个同伴了。可是,一旦要麻烦它的同伴,往往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这也使得奈特如果能够避免与同伴在一起则尽量避免,当然,前提是它的那个同伴不会主动找上门来,否则它便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现在最让奈特高兴的是布莱克说感受到似乎有人想闯进巨龙空间,所以布莱克最近都一直忙着在大殿外围乱逛,这让奈特清静了不少,也有了机会去擦拭他那些宝贝装备。这些装备里面,最让他喜欢的是它将那些人类遗落的铸造宝剑的石头用自己的龙焰锻造出的宝剑,他给它取名为“光之圣剑”,因为这些它还曾经在布莱克面前好好得yì

了一阵子,直到布莱克一气之下居然用同样的方法做了一个剑鞘,然后恶狠狠地把它的圣剑封在了剑鞘里。因为剑鞘上充满了黑暗的力量,奈特根本没法去触摸它的圣剑,否则它便只能选择被剑鞘的黑暗之力弄伤他的爪子或直接用他的力量震碎剑鞘顺带让光之圣剑也一块回归神的怀抱这两种结果。虽然如此,奈特还是保留了他对这把剑的所有权,即使不能碰触,但是哪怕是有空的时候看看它,也足够奈特把他那金色的龙尾摆得像小狗的尾巴一样欢快了。

“看看你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人们所传颂的光之圣龙?简直像低贱的人类的狼犬。”就在奈特尾巴摇摆得最欢快的时候,布莱特不动生色的出现在奈特的身旁。

金色的龙尾前一刻还在空气中欢跳,这一刻却僵硬在半空中。奈特紧张地连忙把尾巴藏在的柔软的肚皮底下,然后偏着头尴尬地冲着布莱克咧嘴一笑:“哦,我亲爱的朋友,你不是出去巡视去了吗?那么现在你的巡视有了结果了吗?”

布莱克冷哼一声,粗重的龙息里喷出一阵冰冷的龙焰:“显然那些人类并没有完全掌握好进出巨龙空间的方法,巨龙空间到现在也只是在外围有了些许波动,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这样啊,看样子是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喽。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奈特快活地又将它的龙头伸进了一堆金币当中,“我亲爱的布莱克,我给咱们的龙域里又增加了两根柱子,这样我们大殿就显得更加雄伟了。不过其中有一根我好像做得有点过头了,它比另一根粗了一点,你要是没事了,就把它改得稍细一点吧。”

说着,奈特已经完成变成了一只金色的大狗,摇晃着尾巴欢快地和一堆金币玩了起来。

布莱克阴沉着脸看着这个将龙族的脸丢尽了的“光之圣龙”,愤nù

之余终于无奈地挥动起他的右爪,一串只有龙族才能听懂的咒语从他的嘴里冒出,随之一串黑雾从它的爪中溢出,迅速迷漫到整个大殿。黑雾腐蚀的力量将大殿中一根显得相对相粗一些的支柱变成了与其它的柱子一样的粗细。

“哦,布莱克,你完全可以将你的‘黑暗侵蚀’控zhì

在那一根柱子上的,你看看,我的金币的光芒都被你的黑雾挡住了。”奈特生气地从地上跳起来,一串同样让人类无法听明白的咒语随着响起,大殿中一时间闪耀着一片金色的光华。黑雾在光华中消失殆尽。

奈特满yì

地看着眼前的结果,透过渐渐淡去的光华,奈特再度接触到布莱克的视线。奈特心中顿时“咯噔”一响,暗叫不妙。眼前的布莱克好战的眼神已经彻底被挑起来了。

“哦,布莱克,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不应该再打架了,你好歹控zhì

一下你的情绪好吗?”奈特现在心中可谓是后悔万分,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让他无法忘记“痛苦”这两个字的原因就是布莱克的好战,为此奈特可没少吃苦头。

“即使是朋友也可以相互切磋的不是吗?何况我们同时也可以说是敌人,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的吗?”布莱克此时体内战斗的血液已经开始兴奋了,原本黑色的眼眸此时已变成了腥红的颜色。

奈特这下可真是头疼了:“布莱克,你冷静点。我可不想和你打架。我是光之圣龙,我是光与生命,仁爱与和平的化身,我不打架的。”

“哦,我怎么不知dào

你的光明属性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布莱克的油黑的龙嘴咧出一条长缝,露出里面白森的龙牙,“这么说来,我暗之魔龙就该是你的对头,暗与死亡,残暴与战争的化身喽?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总算找到打架的理由了。”

奈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用针缝住自己这张臭嘴了。

奈特连连后退,试图劝服布莱克打消这个想法,可惜布莱克已经完全处在了兴奋状态。一百年以来时常出现在这个空间当中,一直为人们所想象的光之圣龙与暗之魔龙之间的神圣战斗又一次开场了。

不要问我这两条巨龙之间的战争究竟有多么激烈,当大家看到巨龙空间岩壁上布满了的那些巨龙的爪痕已经说明了问题。尽管事实的真相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两条龙互相间拼死的作战,而是光之圣龙几乎被暗之魔龙追赶得满天逃避的情景,但是至少我们故事当中的另一位主角降临到这个空间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这两条倒霉的巨龙大战到精疲力竭的倒在一起的场面。

“对不起,恕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光之圣龙陛下和暗之魔龙陛下吗?”年轻的骑士身穿着一身金色的铠甲,此时他已摘下了头盔露出他耀眼的金,天空般碧蓝的眼睛坦然地望着两只倒在地上喘息着的巨龙,他恭敬地向两条巨龙行了一个完美的骑士礼说道。

两条巨龙惊愕地互望了一翻,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不解。

“人类,你是如何来到这个巨龙空间的?这里是龙的领域,不是你们人类该来的地方。”暗之魔龙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散着龙威,巨龙的尊严不允许他在人类的面前露出疲惫的样子。

“尊敬的陛下,我是塞克斯.普瑞塞斯,是教庭的一名大地骑士。我在追捕教庭的罪人利尔.伽帝恩时,误中对方的陷阱落入这个空间,请原谅我打扰了您的安宁,其实这并非我的本意。”这名叫做塞克斯.普瑞塞斯的大地骑士并没有因对方的龙威而感到不适应,依然相当得体地回答。

面对能有这样坦然表现的骑士,布莱克与奈特都感到相当惊奇。毕竟能在他们的龙威下而面不敢色的人类实在是太少了,而这个骑士却对他们说自己只有大地骑士的实力。

“布莱克,百年的时光是否耗尽了你的记忆,你是否还能回忆起人类对骑士等级的划分?”原来一直趴在地上不想起来的光之圣龙奈特此刻也站起来了,神圣而威严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响起。

“奈特,不要侮辱伟大的暗之魔龙的记忆。虽然人类的等级划分并不值得我去记忆,但是这点起码的常识我还是无法让它忘记的。侍从——骑士——大地骑士——天空骑士——圣骑士五个等级的划分足以证明人类实力等级制度的可笑。不过,令我惊奇的是我们现在这个自称只有大地骑士实力的塞克斯.普瑞塞斯,却能在连过去人类的圣骑士也无法坦然面对的我的龙威面前毫不费力的站着,这倒使我第一次对人类的实力感到好奇了。”

027背叛

塞克斯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条巨龙,无论是从他们巨大的体格还是他们散出来的威势来看自己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可偏偏这两条龙现在似乎对自己充满了兴趣,尤其是其中的黑龙所散出来的战意,哪怕是一根木头也能够感觉到了。不过,最让塞克斯不爽的却是眼前的金龙,因为从刚才系统的通知来看,对方已经对自己出手了。

“对不起,请允许我打扰一下您的兴致,尊敬的‘光之圣龙’陛下,我想我应该对您表示一下感谢,因为就在刚才我得到了伟大的神的指引,突然天神给我以启示,告sù

我我已经领悟了‘念之屏蔽’,它似乎是一个被动技能,只有当有人试图读取我的思想的时候它才会动,可以阻止其他人读取我的想法,而使我能够有幸能够领悟这项技能的原因正是因为您的恩泽。”塞克斯微笑着冲着奈特行了一个敬意之礼。

“奈特,你都干了些什么?”光之圣龙还没有来得及做出表示,暗之魔龙却突然咆哮起来,“我教你使用‘读心术’可不是让你现在使用的。”

暗之魔龙的鼻子里冒出冰冷的黑焰,深知暗之魔龙的脾气的奈特当然知dào

老友现在已经极度愤nù

了,此时原本神圣而威严的光之圣龙立马变成了在外偷喝花酒而被强悍的妻子抓住了的懦弱丈夫,奈特连连后退:“我亲爱的朋友,你也知dào

创世神虽然把我创造得相当完美,却不肯让我知dào

任何一个与我的神圣相违背的法术,能从你这里学到‘读心术’我是多么高兴,可是我却偏偏没法对你使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类的骑士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又怎能忍心压抑我的好奇心,让我再度失去这个实验的机会。”

“可你那半调子的‘读心术’不旦没有读取到他的想法,还让他对这个法术产生了免疫,学会了‘念之屏蔽’,而你那半调子的‘读心术’居然是我教给你的,你让我脸面何存?”黑之魔龙的咆啸让奈特无言以对,原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不顾身份在没有向对方宣战的情况下使用了这个法术而生气,却原来对方在意的竟然是自己的学艺不精丢了他的面子。

“咳咳,很抱歉,请允许我打扰一下尊敬的‘暗之魔龙’陛下,这事实在不需yào

责怪‘光之圣龙’陛下,毕竟你们面对的是一个在两位的龙威面前都没有任何反映的人,那么‘光之圣龙’陛下的法术无法尽到应有的效果也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就在这时,骑士言了。

令奈特更加无言以对的应该就是这位骑士仁兄吧。奈特怎么也想不到,骑士会在这种情况下替自己解围,虽然对方明明言语谦逊,却又好像在自抬身价让奈特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为了避开布莱克的怒火,他还是连忙选择了跟着对方的话走:“是啊,布莱克,我也觉得这个骑士并不简单,也许我们并不应该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的人类对待。”

暗之魔龙的怒火总算是被压下来了,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骑士,他用非常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对方的一切,从容淡定,气息平和,适度的微笑,合理的礼仪,谦卑却并不低下的态度……于是,暗之魔龙皱着眉头无端地说出了一句改变了他与光之圣龙的命运的话:“完美无缺得如同一个假人……”

光之圣龙奈特闻之一愣,一时间无法理解老友的意思,脸上露出白痴般的表情。反倒是我们脚下的骑士在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脸上却随之多了一分神采,依然是完美无缺的样子,却好像一张精美的画中的人突然变成了活人一般,骑士脸上淡淡的笑意中也仿佛注入了一份特有的生命力。

“你叫布莱克?”年轻的骑士放qì

了原本一丝不苟的礼节和句句带着敬语的语气,以带着些许赞赏的眼神望着冰冷而狂傲的黑龙。甩掉那些俗套礼节的青年显得更加随意自然,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实而温和,可是被青年这样望着的暗之魔龙却在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后退一步的想法。尽管理智束缚着他的言行让他没有表现出失态,可是求生与服从强的本能却让暗之魔龙从心理上捏出了一把汗。

暗之魔龙布莱克好歹也是龙族中的王,他深知但凡久居上位往往无形当中会形成一种王的气势,那种气势会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去服从、去敬畏拥有这种气势的人。但是布莱克并不害pà

这样的人,因为他知dào

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实jì

上和自己相处了一百年的光之圣龙奈特虽然平实的作风让人觉得丢尽了龙族的脸,可是那也并不影响他拥有这样的气质。王的气势只会挑起布莱克战斗的,他喜欢通过打压拥有这样的气势的人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可是眼前的青年却让他感到了害pà

。因为那个青年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气势,没有争服战胜一切的眼神,也没有散出锐不可当的气势,更没有豪迈地鄙夷天下的神态,却好像他平淡地对待自己的态度只是想把自己当成和他平等的人,因为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普通的生命,可布莱克并不感到这是对高贵的龙族的一种侮辱,可以在两条龙族的王的龙威下安然无恙的人不会是普通的人,这样的人如果连王的气势都让人无法感觉到,布莱克绝不会认为它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凡人,也许,他是一种超越了王的存zài

。王,追寻的尽头是——神。

他是神吗?布莱克心中一惊,随即在心中否定了这样的想法。这个世上没有神,那怕是创世神也只是一种虚无的存zài

。神,是每一个能力达到极致的人所追寻的目标。成为神,成为人们心中的信仰,成为超越一切的存zài

。神,不需yào

征服和战胜一切的眼神,因为这世上已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征服去战胜的,神也不需yào

锐不可当的气势,因为这世上已没有什么可以挡在他的面前,神更不需yào

去豪迈地鄙夷天下,就像人类不会去鄙夷屋角的一窝蚂蚁。眼前的青年很像神,可是他并没有神所有具有强dà

的力量,多年的战斗经验使布莱克可以非常容易地判断出彼此在实力上的差距。这让布莱克感到很怪异,一个没有神的实力却很像神的人——近神的人!

“难道你已经拥有了神格!”布莱克突然有失体面地高叫起来。

“什么什么?谁拥了了神格?”完全弄不懂状况的奈特立马凑了过来。

布莱克从来没有如此地气过奈特的白痴行为,自己心中百转千回,那个白痴却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布莱克恶狠狠地伸出巨爪敲击在奈特的头上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怒火,伟大的光之圣龙再一次倒在了暗之魔龙的脚下。

“谁说光明总是能战胜黑暗,那果然只是童话故事里的存zài

。”我打了一个呵欠怜悯地看着眼前沮丧地龙魂,“你就这么轻易地被暗之魔龙给打败了?”

龙魂立马抛弃沮丧的心情向我嚷道:“那是我让他。我和他本来就是创世神同时创造的存zài

,我们的实力一直是相当的,如果我不让着他,我们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而且当时我也不是真的被他打晕了,我只是想借机把塞克斯扔给他,让他不再对找我打架有兴趣。当时我有一半的状况是装的。”

我挑了挑眉:“哦?那你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

龙魂沮丧的心情立马又回来了:“我也想知dào

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龙魂再度陷入了回忆当中:“既然要装晕,我自然也得装得像点,所以我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不过,虽然当时我闭着眼睛,可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塞克斯一点一点地向我走近。对于这个骑士,从他出现在我们面前开始我便从他的体内感觉到了‘光明之心’的存zài

。对于拥有‘光明之心’的人类,我从天性上会对他产生信任的感觉。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曾担心他会伤害我。相反,我更担心这个拥有光明力量的骑士会不会与布莱克产生冲突。因为塞克斯拥有‘光明之心’,所以我无法对他产生杀意,因此我决定把他的生死交给布莱克。既然我已经晕倒了,那么布莱克如果要伤害那个青年的话,我自然是无法阻止的。我存着这样的心思逃避着光明与黑暗相互对立的事实。可是我没有想到,光明与光明之间,并非因为彼此属性相同就不会产生对立,黑暗与光明之间虽然对立,也并非不能暂时携手。实jì

上我为了保持与布莱克的友谊而选择将塞克斯的生死交给他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于是,我的愚蠢终于为我带来了人生最大的悲哀——布莱克的背叛。”

028束缚

当塞克斯靠近我的时候,我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光明之心散温和的力量让我感到非常舒服,所以当他的手靠近我的时候,我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若是我当时能多一点警觉,也会意识到在那过去的一百年里,因为巨龙空间中充满了源源不绝的光明力量,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困倦,更不可能毫无警觉地睡着。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当我再度醒来,便现自己已经回来到龙域里。布莱克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我迷惑地从地上爬起来,被剑鞘包裹着的光之圣剑正立我和他之间。

“布莱克,你的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地问布莱克。

“奈特,现在我将解放对暗之束缚对光之圣剑的封印。同时,我希望你能把光之圣剑送给塞克斯,你愿意答yīng

我的要求吗?”布莱克表情严肃地问我。

布莱克的要求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对光之圣剑的喜爱他是相当清楚的,别说是塞克斯了,即使是布莱克为了自己向我索要,我也是不愿意相送的,何况塞克斯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可是布莱克的表情却是那样的认真,这让我感觉我似乎在睡梦中错过了什么,而这正是造成布莱克向我索要圣剑的理由。所以我并没有马上拒绝他。

“暗之束缚是你给那个剑鞘起的名字吗?这还是你第一次告sù

我这个剑鞘的名字。布莱克,你应该相当了解我对这把剑的喜爱,可是你却对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的朋友,请你告sù

我原因,如果你愿意告sù

我原因,我可以考lǜ

你的要求。”我难得的以非常正式的语气对布莱克说道。

“只要我给你一个理由,你甚至愿意交出你最喜欢的光之圣剑?”布莱克却突然激动起来,这让我相当困惑。让我交出圣剑的不正是他吗?可是他为什么反而表现得像是相当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一样。

我弄不明白布莱克的想法,所以只好如实说出心中的想法:“即使答yīng

了愿意考lǜ

你的要求,我依然相当舍不得这把圣剑。可是我知dào

你同样知dào

我对这把圣剑的喜欢程度,可是你依然向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么,我觉得也许你会有更加重yào

的理由需yào

这把圣剑。如果它对你那样重yào

的话,我便不能只考lǜ

自己的喜好了。”

我为自己的话而洋洋自得,我觉得我的话应当会让布莱克相当高兴,布莱克应该会为拥有我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骄傲。

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当我满怀期望地想从布莱克的脸上找到感动的表情的时候,却现他把他的头完全低到了肚子上,冰冷的黑暗气息从他的身体里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整个大殿也在因他的气息而颤抖。他很激动,可是那绝不是因为感激而激动的样子。

“你这个笨蛋,谁需yào

你为我做出这样的牺牲?如果我需yào

什么难道不会自己去夺取吗?难道你以为我会喜欢你的施舍?或……你在的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不如你,所以过去你才总是让着我,宁可被我踩在脚下也不与我战斗。你把我暗之魔龙究竟当成了什么?”布莱克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满是腥红的杀意,这样的眼神,只有我和他第一次生死搏斗时我才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过,没有想到过了整整一百年之后,我居然再一次看到了。

我内心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我誓我从来没有对布莱克产生过那样的想法。可是为什么我一睡醒来,一切都变了。我几乎以为我是不是又回到了一百年前与布莱克初遇的时候。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肯定和那个骑士有关。我这才现,从我醒来之后,我并没有看到那个骑士。如果我要弄清真相就一定要找到他才行。

于是我大声地喝问布莱克:“布莱克,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样?那个骑士到哪里去了,他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赶快给我把那个卑鄙的骑士叫出来,我要当面质问他,并且让他知dào

挑拨龙族之间的友谊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尊敬的‘光之圣龙’陛下,请您相信拥有着神圣的‘光明之心’的骑士是绝对不会做出挑拨朋友之间的友谊这样卑鄙的事情的。但是骑士必须坚守的诚实的品德也不会允许我说出违背事实的话。我只是向暗之魔龙陛下道出了一些他所不知dào

的事实而已。”我的背后传来了那个骑士的声音。

我愤nù

地转过身去望向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骑士,他究竟是怎样出现在我的身后的,居然让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可是当时正处在愤nù

状态的我虽然意识到这一点却并没有过多的去考lǜ

,反而大声地向骑士喝骂:“一个正直的骑士是不应该在背后对他的敌人进行攻击的。年轻的人类,你的作为并不符合骑士的守则,更不配得到神的眷顾拥有神圣的‘光明之心’!”

骑士却并没有被我的怒气所动,反而向我行了一礼慢慢地说道:“我尊敬的陛下,如果您所指的背后的攻击是指我对您的朋友说了挑拨你们友谊的话,那么我可以以创世神的名义向您誓,我绝对没有说过您半句坏话。实jì

上我只是和布莱克陛下有过一个约定,我想布莱克陛下的情绪可能是因为您的回答印证了我们在约定过程中谈到的某些事情而已。或,如果您所谓的背后的攻击是指我突然出现在您的背后要对你进行攻击的话,那么您就实在是太多虑了,且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实力从背后偷袭您,单从骑士的品德来说,我塞克斯.普瑞塞斯,做为崇尚着光明与正义的教廷的大地骑士,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当然,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至于别人会不会——”

塞克斯此时看着我的表情让我心里一阵阵寒。如果一名教廷的骑士以创世神的名义誓,那么他的誓言一定是真的,否则他骑士的身份会立kè

被神剥夺。我突然想到,如果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么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岂不是说——

“没错,光明的骑士自然不会做出偷袭的事情,可是信奉着黑暗与力量的暗之魔龙做出这样的事情却是应该属于正常的。”我的背后响起了布莱特冰冷的声音,他的话简直一直凉到了我的心里。

我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抓住,身体已经完全被一团黑暗的力量束缚住了。我又惊又怒,试图摆脱这层讨厌的束缚,可是我越是挣扎,这层束缚就越是把我缠得更紧。我出悲哀而绝望的鸣叫,用尽我的力量去抵抗这层黑暗的力量,可是我的力量却越来越弱,我现我再也吸收不到巨龙空间里的光明的力量了,而我原有的力qì

也被这层束缚消耗殆尽。最终我不得不倒在了地上。我努力抬起头望向我的朋友,我渴望能从他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悔意。可是他却仿佛失去了所有表情,他那样漠然地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是一条死龙。可是这一切却远远及不上他接下来对我说的话更加让我感到伤痛。

布莱克走到我的身边,倒在地上的我只能看到他粗大的脚趾,可是他冰冷的声音却像针一样扎痛了我的心。他对我:“奈特,你以为现在束缚在你身上的是什么?当你在那里兴致勃勃地铸造圣剑的时候,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等着你来用光之圣剑刺穿我的心脏吗?暗之束缚就是我制造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武器。创造并不是属于我的天赋,我做不出像‘光之圣剑’那样的武器,可是克制光明却是我的强项,不需yào

有什么光鲜的外表,只要有克制你的力量的能力就足够了。你只是天真地把‘暗之束缚’当成一个普通的剑鞘,却从来没有想过从来不碰光之圣剑的我为什么做出来的剑鞘会正好可以套在‘光之圣剑’上,让它再也不出一点神力。现在你总算可以知dào

这把剑鞘真zhèng

的力量了吧。因为它现在就束缚在你的身上。从来就没有真zhèng

的形态的‘暗之束缚’却可以变成任何你以为的样子,并且牢牢地束缚住光明的力量。再过一会儿,你的力量就会被它吸尽,而你的灵魂将永远地被束缚在‘暗之束缚’当中,你……”

我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所以我甚至以为我看到的只是幻觉。

布莱克居然倒在了我的面前,在他的胸口一把散着光明之力的圣剑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光之圣剑”从布莱克的身体里被抽了出来,我看到了那一身闪耀着光芒的骑士铠甲,铠甲包围下的青年手握着圣剑,在圣剑的光芒下充满了神圣的气息。

029考题

“多么讽刺啊,扰乱了我的生活的人类骑士手握着圣剑,在圣剑的光芒下充满了神圣的气息。而我这个神圣的光之圣龙却只能颓废地躺在那里。骑士轻轻地走向我,用着充满怜悯的眼睛望着我,我永远记得他的声音,仿佛温柔地安抚一般:‘我尊敬的光之圣龙陛下,请原谅我无法从邪恶的暗之魔龙手中拯救您的灵魂,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为您复仇,让他感受到与您同样的痛苦。现在我已经将它杀死了,希望我的做法能告慰您痛苦的灵魂。’

我累了,我不知dào

该不该恨那个叫塞克斯的骑士,可是布莱克就这样死了,随着他的死亡,我甚至连一个让自己以憎恨的心态活下去的理由也没有了。于是我放qì

了挣扎,陷入了沉睡当中。当我再度醒来,我的灵魂已经被牢牢地束缚在这把剑鞘里,而我的身体却不见了,可笑的是布莱克的身体却依然如此光鲜地躺在我的身边。”龙魂飘浮在我的身边,他叹惜着,声音中充满了悲伤。

“你是说,塞克斯杀了布莱克?”不知dào

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可是却又偏偏说不出来。感觉就像是有一只耗子在我心里挠动似的难受得要命。

“是的,我曾经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我老老实实在呆在这里,变成一只在龙域里飞游的剑鞘。可是,现在我才知dào

,我受骗了。他们都是大骗子,布莱克是,那个骑士塞克斯也是!”龙魂突然又高叫起来,那愤nù

的语气完全和他刚才的悲伤成正比。

“哦——”我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起来,小六喜欢骗人我是知dào

的,而且他骗人的手段往往是他自己极少去说假话,却偏偏勾着别人往歪处想,当那些人现上当后来指责他时,他便会义正词严地指出都是对方歪想的缘故,轻轻松松地摆脱干系还气得别人吐血。所以,只要不涉及到自己,而是以第三的身份去看他骗人的过程,往往也会让人觉得趣味无穷。

“你倒说说,他怎么骗你了?”我极力引诱着龙魂说出真相。

“在我睡着的时候,布莱克已经认了塞克斯做主人。所以塞克斯杀死布莱特的那一幕完全是假的。光之圣剑是我铸造的,我太清楚它的功能了。它除了是一把相当锋利的兵器之外,还有许多其它的功能,其中一项功能就是守护同伴的灵魂。所以布莱克根本就不可能被塞克斯杀死!”龙魂激动地说道。

“守护同伴的灵魂?那是一个什么功能?有这个功能布莱克就不会死了吗?我记得布莱克可是暗之魔龙,光明属性的剑应该是他的死敌吧!”我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能这样小看我的圣剑。如果它连这么小小的一点属性限制都克服不了的话,那它还配叫圣剑吗?我告sù

你,光之圣剑是一把守护之剑,它的强dà

与否是由持剑守护信念的强弱来决定,只要持剑想要守护的信念足够强烈,哪怕他想守护的是这世上最黑暗的存zài

,圣剑的光芒哪怕变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也不会对持剑想要守护的东西造成一点点微小的伤害。当布莱克认了塞克斯为主之后便成了塞克斯的一部分,手持圣剑的塞克斯就根本不可能用圣剑对布莱克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光之圣剑的灵魂守护功能可以让持剑通过将剑插入同伴的身体的方式,将同伴的灵魂封存zài

圣剑里,等危险过去之后再放回到身体当中,所以就算塞克斯将剑插进了布莱克的心脏,也只不过是将布莱克的灵魂装进了圣剑。”龙魂相当肯定地回答。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布莱克认了塞克斯做主人?也许他真的死了呢?”

“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以为在那外面的世界跟着塞克斯到处跑的‘光之圣龙’是什么?别忘了我的灵魂可是在这里,难道我的身体会自己跑吗?”龙魂又开始大叫起来。这家伙连嘴都没有,真不知dào

他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大,震得人翻白眼啊!

我捂上耳朵皱起了眉头恼火地说道:“你的声音就不能小一点吗?我又没聋!再说了,你又不是现在才知dào

自己受骗了,你好歹也想了快一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可我就是现在才知dào

自己受骗的啊!”又一声大叫。该死的,难道这条龙就只会大叫吗?

“不会吧!原来你这么迟钝啊!明明知dào

圣剑的这种功能,居然到现在才想出自己受骗的事实。难怪你会被布莱克打败。”我刻薄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布莱克。”龙魂气冲冲地冲到我的面前,用黑幽幽的剑鞘的洞口对着我,“布莱克是一条相当骄傲的龙,他曾对我说过,除非他死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像马一样成为别人的坐骑。布莱克对自己说出的话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

“可是现在他的确说到做到了呀!”我懒洋洋推开剑鞘,“现在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这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也只说他不会成为别人的坐骑,又不是说不认别人为主,而且现在真zhèng

成了别人的坐骑的应该是你的身体吧!”

“叭——”剑鞘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龙魂用颤抖地声音在地上哀鸣,“我完全没有想过你说的这种解释——”

我摇着头叹息道:“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你的脑子遇到问题只会往一个方向钻,能活到今天,你还真是不容易。”

如果我猜得没错,只怕当初小六也是用同样的说辞劝动暗之魔龙的吧!不过,虽然给了暗之魔龙答yīng

成为他的坐骑的台阶,可是要真zhèng

劝动暗之魔龙同意,小六又是用了什么样的理由呢?毕竟按龙魂的说法,暗之魔龙应该是相当骄傲的,要让一个相当骄傲的生物答yīng

自己的要求,自然要给这个生物比它的骄傲更重yào

的东西,那么,对于暗之魔龙而言,比他的骄傲更重yào

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和小六相处的过程中,小六总是喜欢出一些小难题来考我,他非常喜欢在我陷入他的考题里愁时露出一副洋洋得yì

的样子来气我,而我,相对的也很喜欢看在我解开答案后小六那一脸又是开心又是不甘的模样。和小六在思考上的追逐成了我们之间相处的一种乐趣。不自觉的,我忍不住又把这个当成了和小六的一次较量。初与暗之魔龙相遇的小六,究竟是看出了些什么才抓住了暗之魔龙的心理,让暗之魔龙低下了高贵的头呢?这个考题很有意思呀!不自觉得,我也因为心中那小小的跃跃欲试而在嘴角挂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居然敢笑我!你的脑子才只会往一个方向钻呢!”剑鞘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黑幽幽的鞘口直对着我的鼻尖,硬生生地把我从思考中吓得回过神来。

被吓得没好气的我怒道:“你要是有脑子现在就不该是在这里生气,而是好好整理你的脑子去想想那些你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你倒说说,我有什么问题没有想过值得你这样说我!”龙魂不服气地说道。

我狠狠地瞪了龙魂一眼,给了他一个冷笑:“哼,你不服气是吗?我就好好对你说说。”

我站起身来,背对着龙魂伸出一个手指:“第一,在塞克斯到来之前,你与暗之魔龙一直相安无事,那么之后所生的一切,自然是与塞克斯有关的。可是,既然是塞克斯有意挑拨你们的关系,那么,塞克斯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当然是要得到光之圣龙喽!”龙魂说道。

我回头冷冷地看了龙魂一眼,伸出第二根手指:“如果他是想到得到光之圣龙,那么为什么你这个正牌的光之圣龙他不找,却偏偏要找上暗之魔龙?”

“我是伟大的光之圣龙,怎么可能愿意屈居在他的身上,他找我也是白找。”龙魂骄傲地说。

我收回看向龙魂的视线嘲笑道:“是呀,光之圣龙不可能答yīng

成为他的坐骑,可是那只是因为作为圣龙的骄傲,而塞克斯却是拥有着‘光明之心’的骑士,光属性的光之圣龙从天性上会对他产生信任的感觉,而与之相对的暗之魔龙应该因此更会对他产生相反的感觉吧。两相对比,塞克斯竟然会舍易取难,还真是有趣呀!”

这一次龙魂没有说话了。

见龙魂不再说话,我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你一觉醒来,暗之魔龙对你的态度大变。塞克斯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扭转了两条克服了彼此属性间的差异并且有了百年交情的巨龙的友谊?”

“这种问题我要是能想得出答案就不会苦恼喽!”现在的龙魂已经完全成了被霜打过的茄子。

见龙魂总算老实了,我微微一笑:“目前我也想不出答案,不过,虽然是塞克斯挑起的事端,但是一切转变都是从布莱克开始的,那么,我们的答案恐怕也得从布莱克身上找了。”

030保鲜

“你问我布莱克最想要的是什么?”我猜,龙魂如果有脸的话,那么他现在一定是一脸的呆样。

“对。如果想让一个人听你的,那么,你先就需yào

了解那么人的需yào

。”想了想,我又摆了摆手,“说需yào

或许显得不够有力度,你也可以理解为那个人的。高傲的龙族显然不是可以随便以威胁这样的方法逼其就范的,一来威胁的方式不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听从自己的安排,加上龙族强dà

的力量,造起反来危害程度太大,显然不是理想的方式,二来不管塞克斯有没有什么其它背景,在当时他的实力程度也不过是一个大地骑士,所以我也并不认为他可以以武力形式或其它强迫性的手段来左右布莱克的想法。相对而言,以利诱之的方式就显得可行得多了。所以,我才问你布莱克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龙魂开始在我的面前转起了圆圈,小小的金色翅膀毫无戒心地在空中扑扇着,让我不得不极力克制自己去揪住那对翅膀展开来好好kàn

看的冲动。

“你不会从来没有想过布莱克需yào

什么这种问题吧?”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我觉得也许该用肯定句的语法说出来会更合适一些。

果然——

“我的确不知dào

布莱克需yào

什么。”龙魂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度趴在了地上,金色的翅膀无力地搭拉着,“相处的这一百多年里,布莱克除了找我打架之外,从来没有提出过其它的要求。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除了战斗就没有其他需yào

的生物。倒是我总是对他提出这样或那样的要求,而他几乎总是在满足我。这一年里我总是抱怨着他对我的背叛,辜负了我对他的友谊,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从来没有真zhèng

去了解过他。这样的我居然还对他大谈友谊,他会背叛我看来也是应该的了。也许在他看来,从来没有用心了解他的我根本就算不上朋友,既然不是朋友,根本也就谈不上背叛一说了。”

看到龙魂沮丧的模样,我心中不忍起来,于是安慰道:“你也不用难过,布莱克做出了暗之束缚这样厉害的武器,如果他想要拿来对付你,在与相处的一百年里实在有太多的机会了,可是实jì

上他却只是用来封印光之圣剑,直到一年前才对你动手,我想,也许他也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否则,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回归到创世神的怀抱了,而不是还可以在这里逍遥地飞来飞去。由此可见,至少他是不希望你死的。”

可是我的安慰起到的作用并不大,龙魂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真希望真相会如你所说的一样。不过,我以为以前他之所以没有对我动手,是因为他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如果杀死了我,那么他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个孤独的世界了。而现在之所以留下我,应该也只是为了保住他的肉身而已。”

“这和他的肉身有什么关系?”我迷糊了。

“这个巨龙空间是由三大禁咒组成的封印,可是禁咒的力量总有消失的一天的,这了维持禁咒的威力,人类分别动用了竞技场和光之圣剑维持这个空间里的‘暗之血祭’‘光之源泉’的运作,而光与暗的力量平衡来维持‘空间封印’的力量……”

“停——”

“怎么了?”龙魂意wài

于我打断他的解说。

“我记得你说过‘光之圣剑’是你造的。”我重点说出了‘造’字。

“没错啊!”龙魂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错误。

“既然‘光之圣剑’是你造的,那么,它应该就是你被关进这个空间之后的产物,而你居然又对我说人类用光之圣剑来维持这个空间‘光之源泉’的动作,那么这把剑又应该是你被关进来之前的产物了。我尊敬的光之圣龙陛下,请问您能解释一下这把剑为什么能同时出现在两个时空吗?”我咬牙切齿地提醒着龙魂,难道这个家伙把我当成傻瓜了吗?

“嗯……怎么说呢?实jì

上这个答案有点微妙。”龙魂重新飞舞到半空似乎在思考解答我的方式,“或,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才是光之圣剑。”

“我记得你是光之圣龙的龙魂……”这个家伙到底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知dào

兵器要如何锻造吗?”龙魂问我。

这家伙居然敢考我!幸好我在游戏页的介shào

里有顺带看了一眼关于武器制造的内容。

“制造兵器需yào

相应的矿石。越是高级的矿石制造出来的武器越是厉害。而要制造出具有魔法属性的兵器还需yào

加入相应属性的魔法石。据说纯度最高的魔法石是由高纯度的魔法元素压缩而成。这种石头非常难得,一般得靠具有相应属性的魔兽在临死时产生的巨大魔法爆力才能生成。因此,人类为了制造高级的兵器常常结队去猎杀各种属性的高级魔兽。人类把这种从魔兽死后从它身上得到的魔法石称为魔晶或魔核。”我装模作样地回答,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那里面的介shào

一大片写得密密麻麻,谁知dào

里面还说了些什么别的。

不过龙魂对我的回答似乎还算满yì

,只听它说道:“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你的回答也算不错的了。实jì

上,魔兽在临死时产生的魔法爆力能生成的是魔核。而魔晶实jì

上应该算是一种自然产物。高级的魔兽或圣兽本身就是巨大的魔法载体,他们呼吸或运用魔法的时候也会造成大量的魔法元素沉积,这些沉积的魔法元素聚在一起又不断地吸收大气中的同属性的魔法元素,逐渐就形成了魔晶。实jì

上,最上成的魔法石并不是魔核,毕竟那是魔兽临死时的产物,魔法浓度虽然高,但是却并不均匀,而且因为带着死的怨气,因此做出来的武器也往往充满了厉气,影响了武器的品质。而魔晶是自然孕育产生的,所以一来魔力比较均匀,二来性质也比较平和,做出来的武器也许攻击力度不高,但武器所具有的潜能却往往要高很多了。”

“你和我说这么干什么?”说实话,我对武器制造实在不太感兴趣,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自然不会愿意去做那种整天对着大火炉子去敲打一些大铁片的职业,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我一向是没多大的耐心的。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都说了这么多了。”

“看出什么?”我这次可是真糊涂了。

“光之圣剑是我用光之魔晶做的。为了做好那把剑,我还在里面加入了大量的我的魔力,让魔晶的力量与我的力量融为一体,然后才铸成了那把剑。可以说光之圣剑就是我的一部分。”

“那又怎么样?难道说实jì

上维持‘光之源泉’运作的应该是光之魔晶,而你,却把魔晶做成剑了?”我带着嘲讽地语气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难道你以为人类会舍得把一把铸成了的圣剑牺牲掉,而其目的只是关住两条龙吗?虽然在我的观念里的确是值得的,可是据我所了解的人类对武器都是相当痴迷的,他们当中许多人甚至把武器看得比自己的爱人还要重yào

……”

“你是笨蛋吗?”如果这个家伙是个人,我想我应该已经把他的衣领给提起来重重地骂了,“那可是用来压制暗之魔龙的魔晶,你为了铸剑把魔晶用掉了,他没了压制,你不是就死得更快了吗?”

“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龙魂不悦地说道,“魔晶的力量虽然能够维持‘光之源泉’的运作,可是它总是脆弱的晶石,虽然布莱克无法接近位于‘光之源泉’运作中心的它,但我却不敢保证我自己哪一天会不会不小心把它弄碎。现在我把魔晶与我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做成了光之圣剑,而圣剑又是我的一部分。那么,不管是我还是光之圣剑只要有一个没有消失,‘光之源泉’就可以永远地运作下去。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光之源泉’的载体。我想布莱克之所以留下我的性命,想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这和布莱克不杀你又有什么关系?”

“光明的力量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保鲜,任何在光明的力量下都不会腐烂。所以,当布莱克让塞克斯取下光明之剑之后,只要我还活着,‘光之源泉’就可以继xù

运作,那么失去了布莱克的灵魂的暗之魔龙的肉身也就不会腐烂了。”说着,龙魂开始绕着布莱克的肉身飞来飞去。

原来光明的力量这么好用!我终于现龙魂的利用价值了。有了它,我岂不是有了一个能移动的电冰箱?不对,冰箱虽然保鲜,可是里面的东西都是冷冰冰的,那个布莱克的身体可是活生生的。这个仆人,可以收!

031魂契

强健的体魄,结实的肌肉,充满了雄性阳刚之气的线条……

我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这样的一个身躯,双手尽情地享shòu

着触摸这个身体时充满质感的流畅。不管他以前在别人面前是多少的凶恶,可以现在在我的手上却如同温顺的羔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高兴的呢?当然有,那就是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架,每一滴血现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可以尽情地蹂躏他,撕咬他,而他却丝毫不会反抗!他是我的,除了那没有用的灵魂,其它的一切全是我的!

呵呵呵呵,口水花花地下呀!如同我体内奔腾的血!

“够了,我受不了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个讨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硬是将我从无限幸福中拉了出来。

不管是谁,打乱我幸福的畅想的人都是罪人!我阴郁地转过身来,极度不爽的气场如同被强拉出地府浑身上下冒着阴冷的鬼火的幽灵一般。

“咦——你的样子好可怕!”

“嗖——”一把长了金色翅膀的剑鞘在我的目光落在它身上的一刻立马带起一片划破空气的声音躲在了大殿后的一根柱子后。

“哼,算你小子识相。”回转身,我继xù

流口水。

“你你你……到底相对……布布布莱克……怎么样?你你你你是人,它它它它是龙,不不不般配的。”脑后的龙魂又在聒噪。

般配?这家伙在说什么?

猛的回头再度盯向龙魂。

“啊呀我的神啊,你不要看我,我们俩更不般配的!我只喜欢母龙的!神啊,救我啊!”有没有搞错,我不过是看这家伙一眼,他就吓得躲在柱子后面说起糊话来了。

“喂!我干嘛要和你们这些龙般配?你喜欢母龙就找母龙去好了,关我什么事?你小子想母龙想疯啦!”我阴沉着脸骂道。

“我才没疯呢!谁让你看布莱克的身体看得那么猥亵。你的眼神简直比色狼还要色狼!”龙魂不服气地在柱子后面回嘴。

“你个白痴啊!我那是猥亵的眼神吗?那是财迷的眼神好不好,真是条没用的龙,没了身体连眼神也不好使了。”

“财迷?你要是财迷该看的也该是我放在大殿里的那些宝贝吧。你看布莱克看什么?”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惋惜般地摇了摇头,“装备珠宝再值钱,没了还可以再造,可是这暗之魔龙这整个风云大陆可只有一条。尤其是在暗之魔龙的灵魂还没有消失的情况下,创世神大概也不会再创造第二条出来,你知dào

这个龙得值多少钱吗?”

“什么?你不会是打算把布莱克给卖了吧!”龙魂“嗖”得一下又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整个卖我搬不动,所以我会考lǜ

把它肢解掉。龙皮可以做装备。龙血可以做药,龙肉可以吃,龙骨可以做装饰品,至于其它的内脏能有什么用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是既然是与‘光之圣龙’实力相当的龙,应该是每个地方都是宝的,不愁卖不出去的。”

“你——你这个白痴——”这该死的龙魂,真不知dào

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嗓门,耳朵震聋了啦!

掏了掏还在打鸣状态的耳朵,我晕晕忽忽地说道:“原来‘光之圣龙’也会骂人呀!好响,你这招厉害,能产生眩晕效果!”

“谁让你这么能气人的。我就算是被塞克斯害成这样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你要是把布莱克肢解了,它就真的死了。你让我上哪找它去?”

“找它,找它干什么?再说了,它的灵魂现在是在你的身体里,这不过是个空壳子。我就算是把它大卸八块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换个身体就可以活下去,你以为布莱克和塞克斯玩那么多花样一定要把我困在这里保护他的身体做什么?从诞生一刻起,身体与灵魂的关系就是一对一的,无法取代。即使两分离了,它们彼此之间的影响还是存zài

的。身体如果还活着,那么这个生命的灵魂即使离开了身体,它的灵魂也仍然充满了生命力,它依然属于活着的生物。如果它的身体消失了,那么证明它活着的存zài

也就没有了。这个生物也就不再属于拥有生命的范畴,哪怕它占据了别的生物的身体,灵魂失去生气的它,也不过是一个侵占它人身体的死灵。死灵是不属于这个阳光下的世界的。他们是阴冷的存zài

,最终只能回归到黑暗的怀抱。否则,他们就会在炙热的阳光烧尽他们的最后一点冰冷之后,灵魂化为虚无。”龙魂解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不是更应该把这个身体肢解掉吗?那样你甚至不用找布莱克打架,他就直接可以死掉了。你不就报仇了吗?”我洋洋得yì

地说。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得,这龙魂还没认我为主呢,已经把我的语气学了个九分像了,“我的身体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布莱克的灵魂还在我的身体里,如果布莱克的身体消失了,那么它就得放qì

我的身体回到黑暗当中去。我的身体可没有光系禁咒保护着,没有灵魂用不了多久直接就烂了,到那时,我也少不得去黑暗的世界找布莱克了。虽然我现在也有很多问题想找布莱克问个明白,可是我可没想过要直接到另一个世界问他去!”

“这样啊!”我有点不舍地看着布莱克的身体,那可都是钱啊。以前念书的时候父母供着,也没觉得钱有多了不起,可是现在自己出来找工作了才知dào

这钱也不好赚。《风云》里的金币是可以用来换钱的,这个布莱克可不是一般的值钱。面对这么一大堆钱,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嘛。

“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条件,让我认你为主,并且帮我找到布莱克。那么这个大殿里所有的宝贝我都可以送给你。”龙魂飞到我望向布莱克的身体的视线前说道。

“你用钱收买我做你的主人?”怪事年看有,今朝特别多。这世上居然还有花钱买主人的?

“是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认我为主?我在你的心中评价应该并不高吧!”

“主人可以通过咒语呼唤他的仆人来到他的身边。我曾经说过,这个巨龙空间是由三大禁咒组成,‘空间封印’的力量是靠光与暗的力量平衡来维持的。任何一方力量增大或消失,这个空间都会崩溃。我想人类当初可能就是打算让我与布莱克互相残杀。不管我和布莱克谁被杀死了,只要我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人死了,这个空间里的光明与黑暗的力量都会失衡。那么‘空间封印’的力量就会消失,随后巨龙空间也会被崩溃,经过一场生死搏斗后剩下的另一只龙在这样的空间崩溃当中怕是也难逃恶运,最终还是一个死字。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不能离开这个空间,布莱克留下的身体和我的灵魂正好也构成了一个巧妙的平衡,因此巨龙空间依然可以存zài

。但是一旦我出去了,巨龙空间就会崩溃。那时,布莱克的身体极有可能就因此而毁灭,到时,我和布莱克也就只能因此而死掉了。所以我需yào

有一个人帮我找到布莱克,在它的面前召唤我。布莱克为了挽救它的身体自然得放qì

我的身体,到时,我就可以借机夺回我的身体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我点点头,“看样子你还不算笨嘛!”

“我可是堂堂的‘光之圣龙’,我可是一直以博学而闻名的。”如果有尾巴,我相信龙魂的尾巴一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堂堂的‘光之圣龙’居然就这副德行,看样子创世神在做他的时候只怕是在打瞌睡了。

“好了,你就别再吹牛了。快点告sù

我怎么收了你吧。”我提醒龙魂。

“因为我没有,无法与你通过血液结成血契。所以我才选择把你弄死,希望和你以灵魂方式结成魂契。魂契与血契可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形式。通过血液建立的契约,主仆还是单独的个体,主人可以完全控zhì

仆人的一切,可是仆人也可以通过反抗的方式解除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是魂契则是将主仆两人的灵魂融为一体,两人合而为一。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仆人可以听从主人的,也可以不听从。但是仆人永远无法解除与主人的关系。主人死亡的话,仆人也必死无疑。而仆人死亡的话,虽然主人不会死,但是也会受到相当大的伤害,瞬间虚弱到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他的地步。那么,现在,你还愿意与我建立契约,成为我的主人吗?”龙魂郑重地问道。他此时的语气才像是一个真zhèng

的圣龙,严肃、认真且威严。

龙魂认真的语气让我也忍不住认真起来。虽然我并不在意NPC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既然和小六扯上了关系,那么,因小六而变成现在的样子的龙魂让我也觉得我应该帮他一把。所以我也郑重地冲着龙魂点了点头。

032不安

“以光明为引,以灵魂为线,我奈特以光之圣龙的名义许下灵魂的誓言,愿奉献吾之灵魂于吾主,生死相守,永不背弃!”

“以光明为引,以灵魂为线,我妃以光明之心之传承的名义接受汝之效忠!”

怎么样,这样的对话感觉上是不是很神圣、很庄严?你的脑海里会显示出怎么一副场景?光之圣龙与光明之心的传承,多么与众不同的身份,就算没有礼乐相配,好歹场景也应该是严肃而正式的吧!可是事实上呢?

我郁闷地抓着龙魂的一支翅膀,感觉像是提着一只在手上挣扎的蝙蝠。而且还十分不雅地半蹲在地上,令我极度庆幸的是我现在穿的是裤子而不是裙子,要不然现在我的裙下风光可真是可以让这条迂腐的龙魂看个够了。就算我和这家伙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从他说话和做事上看,他应该不是那种古板的家伙才对。可是这该死的龙居然在现在想起他龙的尊严了,死活还要向我行跪礼以示郑重,你一个关在剑鞘里的灵魂哪里来的腿啊,结果可想而知,他的跪就是整个剑鞘带翅膀全趴在了地上。而我也不得不蹲在了地上,触摸他的翅膀以示对他的尊重。唉!当初斯诺恩抓我当奴隶怎么就那么简单?

随着系统的一声提示音,我知dào

龙魂认主已经成功了。不过,我还来不及去细听系统说了些什么东西,另一个声音已经完全吸走了我的注意力。

“哦,我可怜的妃,你这是怎么了?”狂汗,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我连忙放开龙魂奈特的翅膀站起来,冲着出声音的方向说道:“利尔,你怎么来了?”

可是利尔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眼睛一直盯着我身旁不远处。我这才想起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利尔根本听不到我的话的。

眼前着利尔快步向我的身体走去,在他的身后露出了一个摇摇晃晃的矮人。

我连忙选择了复活。在利尔碰到我的身体的前一刻睁开了眼睁。开玩笑,我可不打算让这个色狼碰到我的身体。

身上的伤显然还没有全好,浑身上下疼得厉害。不过还好我的眼珠已经长回了原位,让我不至于目不识物。

我小心地避开利尔的碰触,吃力了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再度问道:“利尔,你怎么来了?”

“不只是我,我们的矮人朋友也一块进来了。”利尔并不在意我避开他的碰触的动作,反而十分开心地对我笑道。

随着利尔声音地落下,我已看到霍克从利尔的身后走了过来。

“妃,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看到你突然消失了我担心极了。不过幸好我的理智还没有随着你的消失也跟着不见。我估计你可能是走进了另一个空间才不见的,对于空间知识地了解程度,我想没有人能及得上利尔,所以我又把他找来了。看样子我是做对了,利尔真的找到了进入这个空间的方法,虽然进来的方式并不令人感到愉快。”霍克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面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一样。

我连忙扶住霍克,迷惑地看向利尔。

利尔无辜地耸了耸肩:“很显然矮人族的体质并不适应‘空间瞬移’这样的魔法,可是要通过那么厚的空间壁障,只有这个魔法是最有效的。这个壁障似乎只对光明和黑暗两种属性不加排斥,其它属性的人想进来简直比以血肉之躯潜入一万里以下的海底还要困难。我即使是使用了瞬移,还是被夹在那层巨大的能量里老半天才闯进来。因为这个,霍克似乎受了不小的罪。”

我心中一阵感动,扶着霍克的手臂说道:“霍克,很抱歉我总是令你担心,真的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可是霍克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宽慰我的话,反而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望向我原本灵魂呆的地方:“哦,感谢神的指引,妃,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我疑惑地望向霍克目光所及之处,封印着龙魂的剑鞘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个地方,因为再度成为活人的缘故,它身上的小翅膀我已经看不见了。难道霍克也知dào

这个剑鞘里装着一个龙魂?”

我走到剑鞘旁边拾起剑鞘,并将剑鞘放在霍克的面前:“霍克,难道你能看出它的真面目?”

“当然。”霍克一边盯着我手里的剑鞘一边高兴地说道,“这就是光之圣剑的剑鞘,塞克斯曾经给我画过这把剑鞘的图的。这样特殊的剑鞘,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什么?这就是光之圣剑的剑鞘?”我这才想起霍克带我进这个巨龙空间的要目的,可是,光之圣剑的的剑鞘不是暗之束缚吗?难道这把剑鞘就是暗之束缚?

我晃了晃手中的剑鞘,冲着剑鞘问道:“奈特,这个困着你的剑鞘是黑之束缚吗?”

“应该不是。虽然我的灵魂被封印着无法从剑鞘里出来,可是它给我的感觉并不像当初被暗之束缚困住后那样痛苦。”我的脑子里想起了奈特的意识。

“妃,你为什么冲着这个剑鞘说话?”霍克疑惑地问我。

我回答道:“这个剑鞘里装着光……”

“我的主人,请不要告sù

他们我的存zài

。”我的脑子又想起来了奈特的意识。

为什么不让我说?

这一次我没有说话,不过,我的眼神应该已经足够表达我的疑惑了。

“在其他人的心中,真zhèng

的光之圣龙是布莱克。而塞克斯则是一个英雄,不是吗?”奈特向我解释道。

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也意识到还是不要对霍克和利尔提起奈特比较好。尤其是霍克,他对塞克斯这个人物的印象已经可以说是好到过分的地步了。如果告sù

他塞克斯与暗之魔龙勾结合伙害了光之圣龙,只怕霍克为了维护塞克斯的名誉非得向我拼命不可。

于是我只好改口说道:“霍克,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我是说如果这个剑鞘里装着光明的力量,那么为什么它是黑的?拥有光明力量的东西不是应该都是金光闪闪的吗?”

说着,我又特意指了指自己再度变成金色的头。

“天啊,你们快看,这就是那只传说中被塞克斯杀死的暗之魔龙!他看上去简直如同还活着一样。”这时利尔在一旁高叫起来,他兴奋地抚摸着布莱克的身体,眼睛里绽放着兴奋的光芒。

“我们把这条龙的身体运出去一定能卖不少的金币。我们要财啦!”看着利尔几乎快要流出口水来的模样,我终于知dào

当初为什么奈特要用“猥亵”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了。看着利尔的样子,他的确挺符合这个词的。

“你以为这条龙是我们轻易可以搬出去的吗?”霍克冲着利尔笑道,“如果可以搬出去,以塞克斯所拥有的那个超级大的空间袋子,他早就把这个暗之魔龙给搬出去了。暗之魔龙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消灭的。当初塞克斯可是与光之圣龙合力才把他打败。这个光之圣剑的剑鞘就是在那时被暗之魔龙的黑暗力量给污染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等一下我鉴定好这个剑鞘,等光之圣剑回归了,我们再用圣剑把它切开了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分解了再带走。”

说着,霍克双手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剑鞘,仔细地看起剑鞘来。

我没有阻止霍克从我的手中接过剑鞘,可是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我相信我的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仔细回忆着霍克与奈特对我说的话。我并不觉得他们有对我说谎,可是两人在说辞上显然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的。而这一切不同的地方都与塞克斯有关。我想不通的是,如果塞克斯当初真的联合暗之魔龙而害了光之圣龙,并且将光之圣龙封印在剑鞘里,那么,为什么他现在又要让霍克来鉴定这个剑鞘呢?他说鉴定了剑鞘之后,光之圣剑就回收到剑鞘的身旁。可是实jì

上光之圣剑并没有真zhèng

的剑鞘,唯一算得上剑鞘的就是暗之魔龙的暗之束缚,但是很显然,光之圣剑是不可能主动回到暗之束缚身边的。而且眼前的这个剑鞘奈特也证实了并不是暗之束缚。真zhèng

与光之圣剑有联系的,也只有光之圣龙本身了。做为光之圣龙的灵魂的奈特同时也是光之圣剑的创造,光之圣剑本身也是属于他的一部分。由此说来,真zhèng

的剑鞘就应该是指奈特才对了。如果奈特能够从剑鞘里出来,自然会主动召唤光之圣剑。那么,霍克对剑鞘的鉴定实jì

上就是在解除对奈特的封印吗?塞克斯大费周章地将奈特封印起来,现在却又将它放出去,真的只是想让光之圣剑回到奈特手中那么简单?

不对,这里面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我觉得我还是需yào

先阻止霍克的动作比较好。

“霍克,你先不要鉴定……”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我试图阻止霍克的鉴定工作,可是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开始在剑鞘上闪烁着,剑鞘漆黑的剑身上的黑色正在慢慢淡去,一道道裂痕随着黑色的淡去却越来越明显,金光似乎就是从这些裂痕中出。

“不好,剑鞘要裂了。”我惊讶地大声说道。

033召唤

小六,您究竟在想什么?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报复这个世界吗?就算是你被人陷害了,可是这和这个游戏里的NPC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一定要毁去它们生存的希望?

金光冲破剑鞘的裂纹在霍克的手中绽放出万道光芒,众人被突来的光亮刺得连忙闭上了眼睛,我耳中听到一声嘹亮的龙吟在金光中响彻整个大殿,于是半眯起双眼试图在光亮中找寻到一些什么。只见一条由金光形成的巨龙挣脱了剑鞘的束缚展开五米多长的翅膀在大殿里盘旋。

难道这就是奈特灵魂真zhèng

的样子?我压抑着内心的惊讶观察着奈特的举动。却看见奈特在大殿里盘旋数周之后仿佛突然锁定了目标一般地向着暗之魔龙布莱克的身体冲去。它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进入布莱克的身体吗?

我惊讶地完全睁开了双眼,竟然没有意识到满殿的光亮并不是人类的肉眼可以承shòu的。

奈特像我想象地一般冲进了布莱克的身体,可是满殿的光亮并没有消失,布莱克的身体也没有活过来,反而如同霍克手中的剑鞘一般仿佛成了被敲碎的镜面生出道道裂纹,在裂纹中金色的光芒破体而出,布莱克黑色的肌肤在光芒中如同被烈火蒸了的雪水逐渐消失,最后只留下一个完美得整齐搭建着的白骨。

我亲眼目睹了一副龙骨的形成,在白色的龙骨里一个光芒组成的巨龙与白骨重合着,它保持着和布莱克消失前同样的姿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生的一切,眼睛安静地闭合着。就在这时,在白骨的底部,一圈黑色的符文开始形成,慢慢地与它上面的金光相映。

“奈特,快离开那里——”意识到事情不妙,我慌忙冲着奈特高呼。

奈特意识到我的呼唤睁开了双眼,它在与我的目光对视中看到了我望向它时眼中的惊慌。它低下头去,这才注意到脚底下的黑色符纹。

它再度出一声龙吟,张开翅膀试图离开这个奇怪的黑纹。这一声龙吟不复初时的嘹亮,反而充满了不甘与绝望。黑色的符纹已经形成了一个魔法阵的模样,幽黑的光芒仿佛无数双不甘死去的死灵的双手死死圈住白色的龙骨以及试图脱离龙骨的金色的灵魂。

奈特在挣扎中望向了我,明明只是一团金色的光影,我却仿佛看到了一双绝望与不舍的眼睛,我的心如同的被揪住了一般一阵酸痛。我想救它,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它就这样离开我。可我不知dào

怎么救它,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不甘,这种心情终于使我无法忍受地冲着奈特高喊:“奈特,你是我的光之圣龙,记住你的誓言,你的灵魂属于我,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回到我的身边——奈特!”

明明知dào

没有用,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这样喊了出来。奈特听到了我的呼喊,仿佛回应我一般地又出一声龙吟,巨大的身体努力地向上冲起,我几乎看到它稍稍离牵扯住它的黑芒远了一点,可是很快它又被黑芒拉了回来,而且似乎被黑芒包裹得更多了。

黑色的魔法阵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沼泽,布莱克白色的龙骨一点一点得向着沼泽陷了下来,离开了白骨的奈特却无法摆脱与白龙同样的命运,努力向上挣扎的结果只是减缓了下陷的速度。

我觉得我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不由自主地跑到魔法阵的旁边,看着白骨就在我的眼前缓慢地下陷,我抬起头,奈特的灵魂却在上空苦苦挣扎。我恨不得像推翻积木一样将这个突然出现的魔法阵拆烂,可是实jì

上我却根本连碰也不敢去碰一下它,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我只能呆呆地站在魔法阵的旁边,看着我不想看到的景象一点点在我的眼前生。

“奈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我无助地仰望着奈特说着,可是实jì

上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听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身体的颤抖,却不知dào

那颤抖的原因是因为在伤心还是在害pà

,更或是对自己懦弱与无能的愤nù



“召唤——”我隐约中听到了奈特的声音。

“召唤?”我不确定的看着奈特,真的是它在对我说话吗?

“召唤我——”我再一次确定了这个声音,这是传心术的力量,是奈特在对我使用传心术。

我从没有这么开心别人对我使用传心术过。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看到了黎明的光亮,所有的精神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冲着奈特大喊:“怎么召唤——告sù

我——”

“用你能想到的——最长的语句——像刚才你对我喊的那样的话——呼唤我的名字——”似乎向我传送这几句话已经消耗了奈特大量的力qì

,黑芒一下子大增,奈特猛得被向下拉下了一大段距离,我几乎已经可以触摸到它的尾巴了。

我得赶快说像刚才那样的话,是什么话?奈特的下陷又让我有点六神无主了,刚才的话,对了,我在宣bù

我对奈特的所有权,我在告sù

他我不希望失去它的心情。我得把这句话变长,越长越好,然后喊它,有了——

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文思如此敏捷,一瞬之间,我已经把这段话变化得从未有过得丰富,将我所有能想到的能强势地宣bù

奈特是我的所有物,绝对不想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它的话极尽变态之能事的大声呼喊了出来:

“以光明为引,以灵魂为线,你曾将你的灵魂献予我,以光之圣龙的名义许下生死相守永不背弃的誓言,你是我的光之圣龙,我要你的灵魂、你的鲜血、你的身体、你的情感、你的智慧、你的力量、你的过去、你的未来,除了我你不再属于任何人,伟大的神灵也无法夺去我对你的所有权,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一切,我是你唯一的神,以我神圣的妃的名义命令你响应我的召唤——光之圣龙奈特!”

也不知dào

这段话够不够长,可是就在我念出这一段话的时间,奈特已经被魔法阵拉得只剩脖子上一截在我的面前了,我的视线几乎已经可以与它的鼻孔平齐。如果我不尽早结束这段话,只怕我就算是趴在地上,也连它的鼻尖都找不到了。

我担心地看着奈特,这一会的功夫,现在我需yào

弓下腰才能看到它了。光龙似乎在犹豫,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知dào

它只是一团光,可是我就是知dào

它的神情。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你这么笨蛋!你快消失了你知dào

吗?”我心下大急忍不住破口大骂,一滴眼泪却这样从我的眼眶里滴了下来,垂直着成一条银线落入了那一团即将消失了光影中。

“回应您的召唤——我的主人——”就在我呆呆地看着象征着鼻尖的最后一点光也要消失的时候,一鼓蓬勃生机涌上了我的心头。光明之心散着浓浓地暖意在我的胸口放出耀眼的光芒,黑色的魔法阵仿佛受到了刺激,黑芒突然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金色与黑色相互缠斗着,在黑色的中间,一点点金光却越来越盛,先是鼻孔、然后是完整的头、修长的脖子、健硕的身体、那宽大而耀眼的翅膀……以及蜥蜴一样的尾巴——西方的龙果然——长得不太合我的胃口。

金光包裹的巨龙飞上了半空,一声嘹亮的龙吟之后滑出一个漂亮的翻身,停驻在半空中俯视着与光明之心缠斗着的魔法阵。巨龙张开了嘴,金色的火焰从它的口中喷出直击到魔法阵的中心。我只听到一声巨响,便感觉到一鼓强劲的气浪刮得我向后翻滚,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气浪高高掀起又晃晃悠悠地落下。我心中哀叹,这一摔怕是又得死了。

并没有与地面重重接触的感觉,反而像是被什么很温暖的东西托起。我迷惑地睁开在刚才被吓得紧闭上的双眼,居然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顺着眼睛将视野扩大,我看到了泛着金光的鳞片,以及头顶那对金色的鹿角——

“更正一下,我的主人,那是龙角。”从对方咧开的布满金鳞的马嘴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可以理解为笑的表情。

“再更正一下,我的主人,您看到的是龙嘴,不是马嘴。”对方的嘴咧得更大,让我更加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笑容了。

“你……你是奈特?”我不敢确信地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会那么笨,居然会认一个零级的笨蛋当主人。”奈特的语气却仿佛相当得yì



我望向它身后那双鼓动着气流的巨大的翅膀,又望向地上满是狼籍的大殿。利尔和霍克晕倒在地上,从他们身边不多的碎石来看,他们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从我的视野中看,他们显得特别的小。

我现在是在半空中,正被一只巨龙抱在怀里——

我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奈特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对方温热的鳞片。

“奈特,真的是你吗?莫非你找回了你的身体了吗?”

034咒语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zhèng

的龙(布莱特那只死的不算),虽然是西方的龙,可是对我而言,已经是大大地满足了我猎奇的心理。闪烁着金光的鳞片,摸上去并不冰冷反而带着淡淡的温暖的柔软触感,尤其是肚皮,每当我的手掌滑过奈特的肚皮,它便会半眯起眼睛露出十分享shòu

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起小时候邻居家养的京巴,每当我抚摸它的肚皮时,小京巴也会露出这种非常享shòu

的神情。于是我对奈特瞬间产生了一种绝对不敢告sù

它却相当强烈的情感——我终于有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宠物,虽然个头比我希望的稍大了一点。

“好了,我的主人,我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你再摸下去,我们可能就得从半空中掉下来了。”布莱特笑眯眯的望着被它的一只爪子搂在怀里的我,我有点别扭得觉得它的眼神中好像也流露着把我当成了它的宠物的感觉。

奈特展开它巨大的翅膀,带着我慢慢地滑向地面。

“我现在只是能量实体化,在你召唤我的瞬间,我的力量得到了相当大的提升,使我由灵魂的能量状态转换成为实体状态,不过我得到的力量并不是我自己的,所以它不会坚持太长时间就得消失,到时我就只能重新回到灵魂状态了。身为灵魂的我是无法把你搂在半空当中的。”随着奈特的话语结束,我已经被奈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能量实体化?”我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但是我还是很努力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对了,奈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霍克鉴定了剑鞘之后竟然会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做塞克斯的骑士是一个天才。这样剑鞘显然不是布莱克能想出来的,剑鞘如同一个牢笼困住了我的灵魂,却不会阻止我的灵魂从这个空间当中获得能量。”奈特叹息道,“剑鞘上有一个咒符,平常人是看不到的,但是宗师级以上的鉴定师却可以看到。

因为只有当我和布莱克同时存zài

于这个空间,属性相反实力却是相当的我们同时吸收着这个空间里的能量,才能保持这个空间力量的平衡,巨龙空间才能继xù

存zài

下去。一旦我们当中任何一个死去,那么这个空间就会崩溃,空间崩溃的力量足以消灭另一条活着的龙。可是塞克斯却让布莱克占用了我的身体,当他们两人离开这个巨龙空间的一刻,这个空间就会崩溃掉。为了保护布莱克的身体。塞克斯必须让这个空间继xù

存zài

下去。所以他指导布莱克造出了那样的剑鞘,我的灵魂存zài

于剑鞘当中,依然吸收的光明的能量,剑鞘便如同我的身体,所以对于这个空间而言,光之圣龙奈特并没有消失。而布莱克的的身体一直是留在这里的,可是它缺了一个可以吸收这个空间的黑暗力量的灵魂。封印着我的剑鞘可是随着我吸收光明力量的频率吸收同样的黑暗力量,它便又成了另一个布莱克的灵魂,那样暗之魔龙对于这个空间而言也是存zài

的了。而且剑鞘吸收的黑暗的力量可以中和掉我的力量,使我永远无力摆脱剑鞘的控zhì

。而于剑鞘上的咒符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解除剑鞘对我的封印。

当你的朋友霍克鉴定了这个剑鞘之后,剑鞘对我的封印作用便消失了。突然失去了压制我的力量,使我的能量猛然暴增,无法控zhì

地破坏了剑鞘。从剑鞘中冲出来了那一刻我便感受到了空间中黑暗与光明力量的失衡,对于这个空间而言,剑鞘的消失也就意味着光之圣龙的消失以及暗之魔龙灵魂的消亡,不管是达到那一点,这个空间都有了足够被毁灭的理由。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可以中和掉我的力量的载体。使空间中的力量重新达到平衡,同时我还需yào

让这个空间感觉到我和布莱克都还活着。那么,我唯一的选择便是进入布莱克的身体里了。虽然那样的做法不一定有效,可是至少这是当时的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

只是我的这一步居然也被塞克斯想到了,布莱克的身体底下隐藏着的魔法阵叫‘死亡沼泽’,这是一种相当邪恶的黑暗魔法,它会腐蚀所有靠近它的生物,并且将它们拖进黑暗之渊。布莱克黑暗属性的身体并不会受到这个魔法阵的影响,可是当我进入它的身体之后,它体内的黑暗力量便会产生瞬间的衰弱,然后被‘死亡沼泽’所腐蚀,所以当我的灵魂进入布莱克的身体之后,它脆弱的血肉根本就没法再承shòu我的灵魂,只能被我的力量所净化,失去布莱克的身体对魔法阵的隔离作用,‘死亡沼泽’很快便挥起它的威力,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恐怕我已经被拉进黑暗之渊里了。”

“黑暗之渊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我感觉到你似乎对那个地方有一种害pà

的情绪。”我一直望着奈特的脸,所以当它提到‘黑暗之渊’时脸色瞬间的变换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那是所有光明的生物都畏惧的地方。那里不仅仅属于黑暗,更因为那里是死亡之地,即使是黑暗中的生物也不会喜欢那里。因为不管我们属于哪种属性,为了什么而争斗,都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而不是为了放qì

生命。那个地方只有失去生命的灵魂才会去。我甚至可以说哪怕是灵魂也不会愿意去那里,因为到达了那里,便意味着你的生命再无希望,只能永远沉沦在无尽的黑暗当中。”奈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告诫自己的孩子不可以去做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一样,它十分郑重的盯着我的双眼。

“呵呵,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以为我会想跳进黑暗之渊里吗?”我实在不习惯奈特这样的眼神。

“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奈特却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每当我提到黑暗之渊的时候,我现你的眼神就会变得不一样,虽然我无法完全理解你的眼神,可是至少我从中读到了‘跃跃欲试’的激动,可是我并不觉得那里有值得你产生这样的心情的价值。

“……伊威尔山……黑暗之渊……”

我低下头不再与奈特对视,因为我的耳朵里的确仿佛又听到了村长艾伦的声音。我知dào

那是我心底出的呼唤,久久无法找到的伊威尔山以及黑暗之渊就这样匆匆地与我擦肩而过了,这让我如何能够心甘。

“答yīng

我,不要去想那个地方。”巨龙庞大的头颅骨伸到了我的面前,仿佛一定要我给它一个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我只是想想也不行吗?”我不满地问道。

“我们的魔法原本就源自我们的精神,我们通过语言的力量来使精神集中,控zhì

自己去操纵大气中相应的魔法元素从而达到魔法施放的效果。如果你总是想着那个地方,过度频繁的使用精神力量,也会在不自觉当中达到魔法的效果,让那个黑暗的角落感应到你。它会慢慢地影响你的精神,让你越来越靠近它。最后颓废地走进黑暗的大门。”

“那像你这么说,实jì

上只要我的精神够集中,那么我不用念什么咒语也一样可以达到施法的效果喽?”拍了拍奈特伸到我面前的大鼻子,我好笑地问道。

“的确,精神力量高的人可以使用默咒,而精神力量很弱的人,为了加强咒语的效果,他们不但需yào

大声地念出咒语,而且需yào

背诵相当长的咒语才能使用达到和别人同样的效果。”奈特非常认真的回答我。

“像你这样说,要产生同一个魔法效果岂不是可以有许多不同长度的咒语?”

奈特居然又点点头:“最原始的口语往往是相当长的。比方说牧师们平时所读诵的《创世圣经》,这本书本身就是一条提高牧师对神圣力量的感应能力的咒语,经常将这本书从头到尾反复诵读的人,他们在施展神圣力量的法术时所产生的效果将会比其它的人要强很多。产生同一个火系攻击力量的咒语,初学需yào

将整段咒语背完才能产生一个攻击效果,而达到高级阶段的人,只需yào

喊出‘火球术’三个字便足够了。”

“像你这样说,咒语也并不是要规定一定的文字,只要能够达到一定的能够使念咒集中足够的注意力的长度就可以了?”

“你说对了一部分,不过还有另一部分,那就是你对你所施展的咒语的组成元素的理解能力。如果你要使出火系攻击,嘴里念的却是水元素,那么你就是从早上念到晚上也不会有半点火花在你的面前产生的。只有你理解了火元素的力量,并且和它建立了联系,那样你才不必受到咒语的束缚。如果你无法理解这些,就永远只能去背诵魔法书上的咒语了,至少那都是先贤们能找到的最容易与各种魔法元素建立联系的语言。”光之圣龙果然是有一套的,他所具有的强项并不仅仅是他在战斗上的能力,实jì

上对我而言,它丰富的知识给予我的助益要更大的多。正是因为它的启示,使我在魔法的学习上走上了一条更加轻便的道路。

035蛋黄

“奈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得有点模模糊糊的了?”奈特对于咒语的解释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就在我被点燃热情想要与奈特讨论更多的时候,奈特的身体却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奈特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然后无奈地对我说道:“我的力量快要消失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再度变成灵魂状态。”

“就是刚才那个光龙的样子吗?”

奈特摇了摇头:“你看到的是我的灵魂释fàng

出光明力量时显示的样子。能量耗尽后,我只会变成最原始的灵魂状态。真希望到时你不会嫌弃那种样子的我。”

我连忙摇头:“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你,只要是我认定的,我就不会改变的。”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小声地多问了一句:“你最原始的灵魂状态是什么样子啊?”

说话间,奈特的五官已经模糊不清了,身上开始闪烁着淡淡的光影。

“失去一切力量后最无力的样子。”奈特叹了一口气回答。

“啊?怎么会呢?你不是可以从这个空间里吸收能量的吗?”我吃惊地问道。

“我的灵魂之所以能从空间里吸收到能量是因为我拥有身体,哪怕是像剑鞘一样的假的身体也行。只有拥有身体我才算是活物,而吸收创世神所赐予的这个世界的光明的力量,正是活着的生命才拥有的权力。只是灵魂的我本应该遵循世界的法则回归到灵魂的安息之地的,我能留在这个世上已经很不简单了,要吸收光明的力量却不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奈特叹息道。

“可是你还在这里不是吗?如果你只是灵魂,我是不应该看得到你的,就像我们刚刚相遇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剑鞘却看不到剑鞘上属于你的灵魂的一对翅膀。可是现在我可以看到你了,我甚至触摸到你了。你是存zài

且真实的。”我急切地对奈特说道。

奈特已经完全变回了由光形成的龙的样子。

“你能看到我的灵魂,是因为你是掌握着我的一切的主人。我的存zài

是因为你的缘故。难道你忘了召唤我的咒语了吗?当你向我出祈愿的时候,我应承了你的召唤,将我的一切奉献给了你,灵契的约束力是高于普通阶层的世界法则的,所以哪怕是伟大的神灵也无法夺去你对我的所有权。即使死亡,我的灵魂也只能选择消失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回归到灵魂安息之地。”

“不能回到‘灵魂安息之地’是什么意思?‘只能选择消失在我的身边’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的灵魂快要消失了吗?”

“‘灵魂安息之地’是所有死去的生命回归的地方,灵魂在那里被洗去前世的记忆,然后重新投身到新的生命当中。不会去那里的灵魂只有两种,一种是遗忘了光明,投向阴冷的黑暗之渊的死灵;另一种就是像我这样,灵魂被束缚住,无法离开的生灵。现在我还是活着的灵魂,可是保留自己的记忆,可是因为我无法再吸收能量,当我的能量耗尽之后,我的灵魂也许就记不住很多东西了,当我遗忘掉对生命与阳光的向往,我也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死灵,那时也许因为求生的本能,我会像其它的死灵一样攻击活着的生命,夺取它们生命的力量。如果我夺取不到,那么当我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也消失的时候,我就彻底不存zài

了。”

“你会这样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我不知dào

我什么时候居然念了这么可怕的咒语,我现在不要这个咒语了行吗?”我有些惶恐地问道。

“哈哈,你这个傻瓜,居然连自己什么时候念过召唤我的咒语都忘了,亏我在回应你的咒语前还考lǜ

了好久,差点因为这个被‘死亡沼泽’给吞掉。”

奈特的话提醒了我,我仔细回忆了所生的一切,然后不确定地冲着奈特问道:“难道你让我说的那个加长版的恶心吧啦的话就是我召唤你的咒语?”

“你到现在才意识到吗?”奈特的语气似乎有些惊讶。

我连忙点头:“是啊。我只是按你的要求把我原来急切之间对你说的话多重加工了一下,当时我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你是想让我用恶心你的话刺激得你从‘死亡沼泽’里跳出来来着。那些话都是我临时想出来的,现在我连我刚才说了哪些都记不太清楚了。这会不会太巧合了,刚好我说的话就是召唤你的咒语。”

哗啦——

光之圣龙沮丧地趴在了我的面前,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小狗——

“召唤咒语是魂契双方约定的语言,就像是人类约定一个相互联系的暗号一样。通常是主人提出对仆人的要求,仆人给予响应,那么这个咒语也就生成了。召唤的咒语,可以使建立联系的双方突pò

空间法则,瞬间让仆人来到主人的身边。而魂契的召唤力量又更大一些。不过,即使如此,咒语的生成方法还是一样的。”到这个时候奈特还不忘给我解释,的确是有当老师的本钱。

“等等,一般的召唤咒语是什么样的?”我问。

“回应我的召唤——XX。像这样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当时你是让我用召唤你的方法,将你从‘死亡沼泽’拉出来!”

“我的这个目的是显而易见的。”

“那你直接就让我念‘回应我的召唤——奈特’不就好了吗?”

“虽然你体内的光明之心拥有强dà

的力量,可是你的精神力受到能力的限制却是相当薄弱的,那样短的咒语根本无法与我建立强有力的联系将我从‘死亡沼泽’里拉出来。所以我需yào

你将咒语变长,这样才能加强咒语的效果。”

“所以——我喊的那些话也就成了我对你的要求,然后——你答yīng

了我的要求,所以——我们的契约建立了,你的灵魂也因此被束缚住了?”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我当时哪里知dào

会有这样的后果。

“是啊——”奈特的声音不及刚才洪亮了,光影也似乎成比例缩减了许多。

“你傻呀,谁让你答yīng

那些话的!”

“当时我的确相当犹豫,呵呵,我的龙族的同伴它们即使与人类建立召唤的契约,人类也是以请求的语气希望得到我们的回应,没想到我堂堂的圣龙却是被人霸道地要求把自己的一切献出来,当时我是真的有考lǜ

过是不是被拉到黑暗之渊会更好一些。”

“那你还答yīng

我?你真是个大笨蛋,我……”看着那团光影已经变得和我一般高了,我对自己的无知产生了说不尽的恼恨,我没法泄这种懊恼,于是又忍不住对无辜的奈特大声责骂,心中明知不该如此,却又无法控zhì

自己的言行。

“在我马上要陷入无尽的黑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样非常美的东西哦!”奈特的声音更小了,仿佛带着了一点在大山中听到回声的感觉,可是声音却是显得相当温柔。

不明白奈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茫然地看着奈特。

只这一会便只有我的脖子高了的奈特仰望着我,在它金色的光芒中,我似乎看到了在它的额头的位置有一点与金光并不相同的颜色。白色?不对,或该说是透明色?

奈特的手抚向了额头的那一点不同之处:“人类常常赐给仆人许多东西,优越的装备,增强各种属性的灵药,温和的爱抚,却从不肯给仆人代表着自己心灵的眼泪。他们也许会让自己的眼泪沾湿仆人的皮毛,却没有一滴是为它们而流。若是有一天为他们留下了眼泪,也绝不会将这滴眼泪交到仆人的手中。可是我得到了。这就是让我最终选择了回应你的咒语的原因。一滴完全为我而流的泪水,它可以使我进驻到你的灵魂深处。只为了这一点,便足够了。”

只因为一滴眼泪吗?我的心颤动了。如此简单的东西,竟然让对方愿意向我交出一切,最终不得不回归到原始的灵魂状态,甚至可能在某一天消失在这个世界当中。

我蹲下身来,半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只剩下皮球大小体积的灵魂:“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值得吗?”

最后一点光芒消失了……

我默默地盯着光芒消失的地方——

“咕噜噜——”即使是当初在沙漠里饿死时我的肚子也没有出过这样的声音,没想到今天居然第一次出了饥饿的鸣叫。

“当然值得了。我可是充满智慧的光之圣龙,如果连这点利弊都权衡不出来,我那岂不是有辱圣龙的名誉?”一个稚嫩而又显得得yì

洋洋的声音从我的目光聚集之处了出来。

我觉得我的面部有些抽搐的迹象,虽然我可以极力控zhì

我的面孔,可是我却忘记了控zhì

我这张已经被差点当机的大脑放qì

了控zhì

权的嘴:“蛋——咸蛋——咸蛋黄!”

天哪,谁能告sù

我,为什么灵魂散去了最后一点光明的力量之后变成的样子居然是一个蛋黄色的小球?简直就是一个咸蛋黄的模样,而且还是被腌制得流油了的那种!看得我——肚子好饿!

036住下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了好不好……”一个小巧的蛋黄在我的面前不安地跳动。

我强忍着咽下一口唾液,两眼却冒着绿光一般地看着眼前的蛋黄(真的是一副好好吃的样子)艰难地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吃了你的。”

“那你转过身去好不好?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蛋黄冲着我祈求着。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狠狠地转过身去。怨念啊!自打我开始决定减肥,有多少美味的食物没有再碰过了。以前在《江湖》里还好一点,反正我有钱有本事有朋友还有运气,身边跟个了超级大厨牡丹,虽然在现实里吃不着,可是在游戏里好歹也过了一把吃香的喝辣的的瘾。可是自打进了这里,我的下场除了饿死就是渴死。好不容易遇到有人的地方了,还偏偏成了奴隶。奴隶呆的地方难道还能指望有什么好吃的吗?可怜我自从进了《风云》之后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现在倒好,一看到蛋黄,所有的食欲立马就回来了。真不是明白,在这之前我怎么能做到把食欲忘到一边的。

咦?对哦!我进这个巨龙空间也有不少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饿死?按照以前的经验,我至少也应该饿死一次了才对吧!

“奈特,我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怎么到现在才感觉得饿?”有问题找奈特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所以我立马又转过了身去望向奈特所呆的位置。

奇怪,它怎么不见了?

“奈特,你在哪里?你又变小了吗?”我站起身来小心地搜索着四周,老天保佑它不会被我踩扁。

“你不用找了,我已经住到你的心里了。亲爱的主人,你的心真是太美——味了!啊哈,那是什么?是巧克力!嗯!好好吃!这又是什么?奶油!哇!你的心里居然有牛奶形成的湖泊,冰淇凌堆成的雪山,啊——我太幸福了,前面居然还有甜甜圈拼成的小船,饼干搭成的房子,糖果做成的树!天啊,连空气里都有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家伙到底在哪里?我觉得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小蛋黄站在一个离雪山很近的湖面,碰碰跳跳着想要跳上一艘小船的样子。而且它所呆的世界似乎全都是由食物组成的童话般的世界。可是它却说他在我的心里,这是怎么回事?更诡异的是我似乎真的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一个温暖的东西存zài

着。

“奈特,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你把通往心灵的钥匙给了我,所以我就住进来了,就这么简单!”我是真的听到奈特的声音了,不是通过传心术,而是真实得感觉到我在与它交流,可是那个声音却是从我的体内出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住进我的心里的?”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的眼泪就是我通往你的心灵的钥匙。像我们这种与主人建立主仆关系的仆人可不像从蛋里孵化出来的宠物那样命好,一出生就会有一个宠物空间可以呆着。没有主人的召唤,我们只能自己去找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一旦接收到主人的召唤,还得拼死拼活得赶回来。除非主人愿意为我们流泪,将他的眼泪交给我们。眼泪是心灵情感的最真实的反映,可以带我们直达主人的心灵。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主人的心里安家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曾为你流过泪,所以你现在可以住在我的心里了?”我突然觉得当初我的眼泪流得很不值。

“是的!”奈特回答的声音似乎相当高兴。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这么小的地方居然可以装得下一条龙?就算你只有蛋黄大小,可我的心似乎也比蛋黄大不了太多吧?”

“心灵是又不是心脏。虽然它的位置的确是在心脏那里。可是它实jì

上是由你的灵魂、你的思想、你的情感创造的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直接反映了你最真实的内心世界。不管你对外表现得如何,可是只要进入这里,就可以看到你最真实的一面。”

“这么说,我心里想的一切你都会知dào

?”我有点不安地问道。说实话,虽然我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隐瞒别人的东西,可是像这样裸地让人家知dào

我的一切,我还是会有权被侵犯的感觉的。

“当然不可能什么都知dào

,我是住在你的心里,又不是你的大脑里,我怎么可能知dào

你在想什么。只是我可以在你的心里看到你的某些想法的反应。比方说,你非常非常喜欢吃东西,而且特别偏爱甜食,食物简直在你的人生当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比重。所以我进入你的心灵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几乎完全是由食物组成的世界。可是,如果你是一个伪善的人,不管你表面上装得多么的道貌岸然,只要进入你的心灵世界,我就会看到一个黑暗的空间,你的心灵里有多少阴影我看到的世界就有多么黑暗。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很少有主人愿意把眼泪交给我们这些仆人,那样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就像脱光了衣服站在人们的面前的不安全的感受。”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事先知dào

,我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眼泪交出来的。不过,这世上心胸坦荡的人总还是应该有不少的吧。难道就真的像奈特说的那样,就真没几个愿意将自己的内心展现出来的人?

“奈特,你老实说,主人们不愿意交出自己的眼泪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我可是你的主人,你可不能骗我!”我严厉地说道。

“我就知dào

你会问出来,”奈特懊恼地说道,“你的心跟明镜似的,而且说出来就出来,你知不知dào

我刚打算跳进水里喝点鲜奶可是湖面却突然变成了镜子,我被摔得头晕脑胀时的感受?”

“呵呵,那我还真是对不住你喽!”我咬着牙说道。

“你别生气啊,你一生气我的头顶可就是在打雷了。我说还不成吗?你马上给我阴转晴!”

我深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感觉自己已经平静下来了,然后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难道人家说女人的心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奈特小声地嘀咕(我深呼吸,一定不要生气),“其实还有一点,就是仆人住进主人的心灵之后,主人修行所得的所有经验就全归属于仆人了。换成你们人类习惯的说法,就是你杀怪所得到的升级经验将全部被我得到。”

“什么?”我刷得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杀怪它得经验,这倒底谁是主人谁是仆人啊?这算是我玩游戏还是游戏玩我?

“啊呀,你别气呀!我这里又打雷了。”

“打雷?呵呵,我还有闪电呢!你要不要尝尝!”我冷笑着说道。

“别呀!虽然我住进来是我得经验,可是我住进来你也是有好处的呀!”

“好处?什么好处?”我压根儿就不想相信奈特的话。

“好冷!怎么感觉像是要进入初冬了。”

“说!”我大喝一声。

“神哪!真的有闪电劈下来了!”奈特突然狼狈地大叫了一声。

我的脑子里忍不住描绘出一副一个小蛋黄被一个闪电劈成了一个黑丸子的可怜模样,冷酷地情感再也装不下去了,一口气一松,不自觉得又笑了出来。

“呼——总算是天晴了!”奈特似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住在人的心里也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毕竟人是没办法控zhì

自己的脾气的,我这里只是火,它那里就得打雷闪电了。

想到这个,我心下有了一些不忍:“看来你在我心里住得也不好受,既然如此,何苦住在里面,你是光之圣龙,以你的身份呆在哪里不是享shòu

?”

奈特给我的回来却出忽我的意料:“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可能愿意住进来。我现在没有身体,如果总呆在外面,我的灵魂最终就只能消失了。只有住进你的心里,我才能借助你的身体保住自己的灵魂。你是我的主人,我的誓言已将我的一切给了你,所以我也成了你的一部分。当我住进你的心里,也就如同自己有了身体一样,这样我就可以再度吸收光明的力量了。”

“那样你就不会消失了对吧!”

“是啊!哇!现在我头顶的天空好漂亮,你是在为我高兴吗?”奈特愉快地对我问道。

“我才没有呢!”我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高兴自己总算没有害死你罢了。”

“我就在你的心里,你干嘛还不肯说真话。我很喜欢现在天空的颜色哩!”奈特爽朗地笑道。

听到奈特坦诚的声音,我也不再别扭了,于是真诚地说道:“奈特,虽然我并不喜欢被人家看出自己的心事,可是我很高兴你能活下去。等我自由了之后,我就去帮你找身体。在这之前,你就安心地在我心里住下吧!”

037融合

“奈特,他们怎么还没有醒啊?”我蹲在霍克和利尔身边,有些沮丧地看着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和他们交谈过,我真要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系统NPC了。哪有哪个玩家在游戏里真的晕过去的。可这二个人倒好,我和奈特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竟然到现在还没有醒。

“光明的力量虽然是生命生存下去不可缺少的元素,可是过多的光之力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奈特在我的心里回答我。

“难道他们是被你的光之力弄晕的?”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因为那个魔法阵的影响才晕过去的。

“实jì

上我从剑鞘里出来没多久他们就晕过去了。我的力量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shòu的。”

“我倒没觉得,我连等级都没有,你的光不是对我一点伤害都没有吗?”

“那是因为你有光明之心的原因。”奈特提醒我说。

“看来这颗破心的作用还不小嘛。落在我这种人身上,还真是浪费它了。”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光明之心”的确是好东西,可是它除了让我不死之外,给我带来的麻烦也不小,可偏偏不死这一点对我这个始终是零级的人而言实在是没多大的吸引力。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没有当初刚得到它时那么喜欢它了。

“我倒觉得你是最适合这颗心的人选了,我现在住在你的心灵里,可以看到它被保养得很好哦。”奈特说道,“看样子多不了多久,它又可以进化了。”

“进化?它最后会进化成什么样子?”我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dào

。其实说是进化也并不全对。光明之心是创世神赐给人类的礼物。它有着无穷的力量,可是这个力量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承shòu的。所以创世神将光明之心打下了多重封印。只要领会了光明之心的意义就可以得到这份礼物。不同的人对光明有了不同的理解,会解开光明之心上面不同的封印,得到不同的力量。不过,似乎从创世神创造了光明之心开始,他的这份礼物就从来没有机会送出去过。塞克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拥有光明之心的人,我以为他会是唯一的一个,没想到才短短的一年,我就又遇到了第二个。说真的,我觉得你比塞克斯更配得上这份礼物。”

看来奈特是把我的光明之心当成我自己领会到的东西了。我有些犹豫是否要告sù

奈特真相,可转念一想,既然它住在我的心里,迟早还是会知dào

的,倒不如现在坦率地告sù

它来得好些。打定主意,我便张口说道;“奈特,有一件事我得告sù

你。塞克斯已经死了,我现在所拥有的这个光明之心其实是塞克斯的遗物。”

“什么?他怎么死的?那布莱特呢?它又怎么样了?”奈特着急地问道。

“我只知dào

塞克斯死了。可是他死时身边可能并没有布莱特。”说着,我便把我得到“光明之心”的过程和我从霍克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逐一告sù

了奈特。

我不知dào

我和奈特两人究竟谁的心会更难受一些。对我们而言最重yào

的人都离开了我们,奈特直接面对了赤祼祼地背叛,而我却连对方到底有没有背叛我都不知dào

。我们同样在心里充满了疑惑,而答案则只有那个离开了我们的人才能给。可是,我们却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事实,那个人也许真的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小六删号也许还可以重新注册进入游戏,可以布莱特呢?如果它与小六之间建立的是血契,也许小六早就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已经把它牺牲掉了,如果他们建立的是魂契,小六的死亡也就意味着布莱特的下场——

“奈特,你不要难过,也许布莱特并没有死。”我好心地安慰奈特,尽管知dào

这也许没有什么作用,可是这却是我唯一能为奈特做的。

“傻瓜,不用为我担心,我早就有心理准bèi

了。布莱克的身体变成白骨的时候,就已经断了它活下去的可能。像它那样的家伙,既然认了塞克斯当主人,就肯定会认死理的。塞克斯死了,它又怎么可能还愿意活下去。早点死掉也许对它而言会更好一些。”

“糟了,”我猛然站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布莱特早就死了,那你的身体会怎么样?会不会早就烂掉了?”

“我的身体应该暂时还没有事。如果我的身体已经腐烂了的话,那么我从剑鞘里出来的那一刻就会变成死灵。死灵与生灵的区别并不只是死灵会攻击生命,生灵只要找到它的身体就可以与那个身体合二为一,继xù

活下去。而死灵哪怕是依附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的身体也只会腐烂或变成僵尸。所以,死灵是无法住在主人的心里的,除非它的主人也是一个死人。我可以住在你的心里,也就证明了我还是生灵,那么,我的身体应该还活着才对。”

“那么布莱克应该还活着喽!”

“这……我就不肯定了。也许它用其它什么方法保存了我的身体也是有可能的。”奈特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失落。

开解人并不是我的长项,所以我只好采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试图让奈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于是我再度蹲下身来:“奈特,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醒过来吗?我们在这里也呆得很久了,如果没有他们两个帮忙的话,我们恐怕是出不了这个巨龙空间的。”

“巨龙空间早就没有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出不出得了巨龙空间的问题了。”看样子奈特还不是很想转换自己的情绪,所以给了我一个回答却并没有多加解释。

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再接再厉地说道:“如果巨龙空间没有了,那我们现在在哪里?而且好端端的,它怎么可能消失嘛。”

“我们现在是呆在我的龙域空间里的。巨龙空间是为了毁灭我和布莱克而存zài

的,所以当空间意识到我和布莱克中有一个死亡的时候就会开始自毁。所以刚才它已经自毁了。不过,我早就看透了这个空间的运作,所以才拉着布莱克造了这个龙域空间。这里虽然处在巨龙空间当中,却并不属于这个空间,所以它可以在巨龙空间被毁时保存下来。”

“没想到你还想得挺远的嘛。”我称赞道。

“虽然我并不想和布莱克打架了,可是我们也是有岁寿的,但是我们不可能同时死亡。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们当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不会因为这个空间的原因而死掉。”奈特的声音很消沉,我悲哀地现它的情绪又回到了可怕的低落当中。

“奈特,打起精神来好吗?布莱特到底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可你现在的样子倒像是在为它哀悼一样。别忘了,他是你有朋友,可是同时还是背叛你的敌人。既然你知dào

塞克斯是一个不简单的人,那么他做出了一些什么超出你想象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不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做的事是打起精神来面对那未知的一切吗?好了,别再想别的了,先帮我把这两个人弄醒吧,不管巨龙空间还在不在,我可没有本事带着两个不会动的大男人离开这里。”这一次我用了比较严厉的口气。

看样子我的话还是想到效果了,奈特总算正视了我的问题。

“我的主人,现在我住在你的体内,所以我的能力是被你所拥有的。能唤醒他们的只有你才行的。”奈特说道。

“我?你看什么玩笑。我可是一个只有零级的新人。我现在唯一会的就是托‘光明之心’的福学会的‘治疗术’,可这两个人并没有受伤,你看他们身上连一点皮都没有破,难道你认为我的‘治疗术’会对他们有作用吗?”

“光之圣龙的主人哪怕只是零级的实力也是相当厉害的。请你相信,至少在魔法上的造诣你甚至已经超过了那个矮人。”奈特鼓励我道。

我想了想矮人霍克所使用的魔法,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总是可以凭空变出一些东西,然后又让那些东西不见。就好像我的那把新手匕,在他手上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着实让我羡慕了一把。

“我真的比霍克还厉害吗?”我怀疑地问道。

“你该检查一下你的实力才行了。”奈特提醒我。

我连忙调出了我的属性面板。

昵称:妃仆役(龙魂:奈特)(状态:心灵寄居)

性别:女

种族:人类

等级:0

:5000

:8000

攻击:50

防御:50

魔攻:800

魔防:1200

体力:10

力量:10

智力:10

速度:10

属性:光明(对黑暗属性攻击加成)

职业:无

身份:奴隶(主人:斯诺恩)

“我……我的生命好像有点多……”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属性面板,何止生命,魔攻魔防都不是我的基本属性该有的数字。《风云》系统出问题了?

“那是我的生命!”奈特没好气地说,“我不说告sù

过你我住进你的心中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吗?我住在你的心灵空间当中之后,我们彼此的生命便融合在一起了,只要我有的能力你都会有的。不过我现在变成了原始的灵魂状态,也就只有这么点能力给你了。”

“可是我的攻击能力了防御能力好像没变。”我有些不满足地指出。

“我只是个灵魂,你看到哪个灵魂可以做出物理攻击和物理防御的?”我觉得奈特应该在我的心里狂翻白眼吧。

不介yì

,我现在心情可是相当好呢!

我接着看向我的技能面板,我的天——

038魔法

“奈特,你到底会多少魔法?”我下意识得吞了一口唾液,看着我的技能面板上的技能数量,我有一种也许我将下拉菜单往下拉一天一夜也拉不完的感觉。

奈特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吐出了三个字:“没数过。”

“没数过?”我几乎是大声地叫出来的,“是数不完吧!我的魔法技能栏里全是魔法,看都看不到头!”

按理说有这么多的魔法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魔法技能栏?那是什么?哦,真神奇呀!这就是创世神赐给你们的内视能力吗?你们还真是方便,这样你们只需yào

照着技能栏上写的咒语念出来就行了,完全不用记了嘛!”突然听到奈特这样说,我从心底产生了种怪异的感觉,似乎这个游戏里的NPC和我们这些现实中的人类是如此接近,仿佛两个世界只有薄薄的一层膜作为分界一般。

“奈特,你能看到我的技能栏?”我再次向奈特确认。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真是太奇妙了。”奈特对我的技能栏似乎相当感兴趣,“那边好像还有人物属性栏。真扫兴,为什么我只能看却无法翻阅。我亲爱的主人,你调到属性栏一下好吗?拜托你了,快点、快点。”

奈特像是一个看到新玩具的小孩兴奋得不能自已,听它那种拜托我的口气完全如同小孩子撒娇一般,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

认命地打开人物属性栏,奈特又大叫起来:“我就说嘛,为什么你们人类总喜欢说自己是多少级别,以级别区分能力的高低,原来你们的能力全是数字化的呀!”

我的感觉就像是吃花生的时候突然在花生仁里吃出了一根莲心一样怪异。一个游戏里的数字生命居然在说我们人类的能力是数字化的,而我却偏偏没法反驳。

“难道你们的能力不是这样吗?”我反问道。

“当然不是,虽然我们在杀死对手之后也能得到对方的能量从而得到晋级,可是那长的只是能量。真zhèng

的实力我们还是得靠自己努力的修行才能换来。”奈特一本正经地回答。

“修行?你们也要修行?”

“我们要训liàn

对这个世界的领悟能力。比方说我是光之圣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的光的力量领悟能力最强,几乎是无师自通。不过我对其它的魔法元素的领悟能力就要差上许多了。为了这个原因,当初我可是拼命地学习各种魔法,创世神殿里的各种魔法书籍我几乎都看遍了。可惜有看没有懂,光记在脑子里了,实jì

用起来也就和你们的高级魔法师差不多,实在是扫兴。”奈特不情愿地说。

“那么你看的那些魔法书你还记得吗?”应该不记得吧,各系的魔法加起来有多少我是不清楚啦,不过都过了一百年了,早该忘光了。

“当然记得,刚才你看的魔法技能栏里不就都是我看过的魔法书上的吗?”

“什么?这里面是各系的魔法?”我突然有了一种中了五百万的感觉。

“对啊!有空你可以慢慢看。你放心,以你们人类的寿命,在你们死亡之前肯定可以看完的。”奈特不负责任地说。

我这中的五百万立马有了一种交过所得税,然后又被各式各样的拉赞助的人拿得只给我剩下了五百块的感觉。

“什么——你居然是奴隶!我神圣的光之圣龙的主人居然是人家的奴隶!”天啊,早就知dào

奈特喜欢叫唤,但它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吧。我的心差点没被它吓得跳出来。

“奈特,如果你不想你住的地方又打雷又闪电的话,最好就给我安静点。”我捂着心口恶狠狠地警告奈特。

“可是、可是——你怎么会是奴隶的?”奈特的声音简直就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拜托,当奴隶的是我,就算想哭也该是我哭吧!

“我不但是奴隶,而且还是血奴,就是和对方签定了血契的那种。”我没好气地回答,“你没看到我脸上的面具吗?上面还留着我主人的字‘斯诺恩的血奴’。”

“我没有看到面具。”奈特老实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这可是‘幻之面具’,除非达到让它消失的条件,否则它是不会消失的。”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不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面具已经达到让它消失的条件了?”对呀,不是让我哭一下它就会消失吗?这一路上我可是没少哭呢。

“那倒不是。因为我是光之圣龙,我天生就具有圣级的‘真实之眼’,一切的虚幻的东西都会被我看透。”奈特骄傲地回答。

“天生?这不是你自己修liàn

出来的技能?”

“当然不是,我的身体上的眼睛就叫真实之眼。不使用任何魔法我看到的也是最真实的一面。哪怕是我现在失去的我的身体,但是这个能力我还是具备的。”

“那你看我是什么样子?我的头是什么颜色?”我从肩头拉过一缕金的亮的头问道。

“布莱克。”汗!奈特不会把所有的黑色都叫做布莱克吧。

“不是金色?”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色盲。”奈特没好气地回答。

无辜地看着我金灿灿的头,难道我是色盲?

“那你当初看到塞克斯。他的头和和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金蓝眼。”奈特对这个问题答得言简意赅。

看样子小六并不是和我一样被光明的力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而是一进游戏就选择了那样的容貌。真想不到他这个特别偏爱黑色的人居然会把自己改得这样阳光灿烂。

“你在想什么?”奈特突然问我。

“干嘛问我这个?”我奇怪地问。

“我住的地方天气变得好奇怪。东边在出太阳,西边在下雨。出太阳的那边连风都是甜的,下雨的那边雨水却像苦瓜一样,难吃死了。”除了奈特说话的声音,我似乎还听到了它在吐舌头的声音。

汗!它不是连雨水的味道都尝了吧!

“这叫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我懒洋洋地答道。

“什么意思?”奈特呆呆地问。

果然是只只会念魔法书的呆龙……

“你记好了,这是我想到塞克斯时的心情。”

“哦,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

“就是想到伪善时的心情呗!”

果然——是只呆龙——

算了,我还是先看看我的面具到底消失了没有吧。

“大气中的水精灵啊,请倾听妃的召唤,展现你的力量吧——水镜术。”

奇怪,怎么没有反映?再来一次——

还是没反映……

“奈特?为什么我没法使用水镜术?我听人念过这个咒语,没有错的啊!”以前我是因为魔力不足,现在我的家底挺厚了,怎么这个咒语还是没有效果?

“你懂水魔法的原理吗?”

我摇头。

“你知dào

水镜术这个魔法咒语的真实长度吗?”

我再摇头。

“你学过魔法感应吗?”

还是摇头。

“元素认知?”

摇头。

“元素控zhì

?”

接着摇。

……

一系列的问题后,我的头摇不动了……

“元素……”

“停——”我打断奈特的话,“我什么都不懂,现在你明白了吧!该死的,你要是再敢问东问西的,老娘我立马让你的小窝在电闪雷鸣中饱受煎熬。”

“再说一句好吗?”奈特弱弱地问道。

“说!”我没好气地说道。

“以上就是你没法使用魔法的原因。”奈特几乎是用哼哼地声音说出来的。

如果这个家伙在我面前,我一定在它那个蛋黄般的灵魂上好好咬几口。

“不对吧,我也使用过魔法的。在我转换成光属性的时候,我学会了一个‘治愈术!’。而且我是真的把手上的伤口治好了的。”我突然想起了这个我仅会的魔法。

“光属性天生就具有治疗的能力。何况你还有‘光明之心’,只有领悟了光明的力量的人才能领悟出‘光明之心’的。所以你在有咒语的情况下使用出光系魔法并不是难事。你这是属于天赋本能。至于别的魔法,你就没法使用这个天赋了,只能一点一点地学。”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风云》里像魔法师那么神奇的职业却只拥有很少量的玩家的原因。毕竟大家是来玩游戏的,还要一点一点去学原理,那还让不让人活啊!

“奈特,要不这样吧,我把身体的控zhì

权交给你,你来用我的身体施展水镜术吧,好歹你也是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的,不是吗?”我陪笑道。

开玩笑,让我去学那些原理岂不是又让我回到大学时代。刚从学校里放出来,我还没自由够呢。

“很抱歉,我是住在你的心灵空间里,虽然它和你的身体有着不何分割的关系,但始终不是住在你的身体里,所以我没法控zhì

你的身体去施展魔法。如果你需yào

我使用魔法,就需yào

念出当初你召唤我的咒语。那样我就可以从你的心灵里被召唤出来。不过我希望你现在不要召唤我,我目前的能量是什么魔法都施展不了的。”

开玩笑,那么不要的召唤咒语我才不要念呢,感觉我像是一个霸道的女王一样。

“可是我现在技能栏里明明有一堆的咒语,但是我却不能使用,这不是太浪费了吗?”我不甘心地说道。

“你放心,我也不希望我的主人那样无能的,所以,从今以后,我来教你!”

啊?还是要念书啊!

039三千

“利尔,你要是死了可千万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谁让你一直都不肯醒过来,我和霍克的关系比较铁,总不能拿他做实验,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我双手合十冲着利尔的身体拜了三拜。

这段时间我总算是知dào

什么叫做恐怖的填鸭式教学了。奈特完全不懂什么叫做理性教育,他会的就是不断地对我解说各种原理,然后逼着我一点一点去实验那些魔法。反正他是住在我的心里,我想甩都甩不掉。不管我是醒着还是睡着了,耳边总会听到它哼哼叽叽的声音。终于我忍不住了,张口大骂道:“咱们俩到底谁是主人,有你这么逼人念书的吗?你明明知dào

我现在还是零级,如果没有机会杀怪,那么我永远都是现在的级别。就你和我共享的那么一点点能力,让我施展几个初级的魔法也就差不多了,可是你天天让我去背那些高级魔法,还给我讲各种魔法元素的元素组成,转换关系这么高级的知识,你知不知这里面哪怕是一个最小型的转化都需yào

列足足三四十个计算公式,你到底想把我教成什么样子?这些个高级魔法是我现在的能力应该使用出来的吗?”

总算是骂完了,心里痛快了点。奇怪,这家伙怎么不回嘴?

“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有点担心地问道。不会是这样就生气了吧,堂堂的光之圣龙怎么这么小气?

“好……恐怖的雷……”半晌之后总算是听到了奈特颤抖的回音。

汗!忘了我的心情就是它的天气了。

“你还好吧!”我有些心虚。

“已经恢复过来了。”对方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是实在被逼急了才会这样的。”下次我还是控zhì

一下自己的脾气比较好。

“其实是我太心急了。可是如果不快一点把你的能力培养上来,托你的光明之心的福,我们两个死了还可以活过来,可是你的两个朋友大概就有危险了。”奈特无奈地说道。

“危险?他们能有什么危险?难道他们会饿死?”应该不会吧,自从奈特进入我的心里之后,我就不再觉得饿了。至于霍克和利尔,这两个家伙也不知dào

搞什么鬼,居然这么久了也不上线。不过他们如果只是来这个游戏消遣,就算是一个月不上线也没什么,玩家长期不在线也是正常的,应该不会被系统判定为饿死。所以我一点也没有替他们担心过。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游戏人物下线之后身体居然不会消失,看样子以后我得注意一点了,虽然我现在有龙啸天的水晶棺材,就是两年不下线也无所谓,可是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哪天一冲动就下线了,到时身上值钱的东西留在线上被人偷光了都不知dào



“我的龙域虽然是使用我自己的力量做成的,不会随着巨龙空间消失,可是它并没有禁咒为它提供能量,而是依赖我的能量。过去我可以从巨龙空间里吸收能量,所以龙域也就一直存zài

着。可是现在我自己也得依靠你才能从大气中获得能量了。但是龙域所在的这个空间是没有其它的能量的。当支撑之个空间的最后一点能量耗尽,那么它也逃不掉坍塌的命运。”奈特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这下我可坐不住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既然你做了这个空间,当初应该想过怎么出去这个问题吧。”

“我的确想过。不过,那些想法全是在我还有身体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奈特无辜地说道。

我晕!

“现在你不是有我吗?我的身体你可以用吗?”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我会动不动就想把身体给别人用了。

“当然不能。我说过我不是住在你的身体里,是住在……”

“我的心里——”我大声地接过了话头,“那你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有啊!”奈特难得的居然没有一点得色地说道。

“什么办法?”我期待地问道。

“还记得我给你指出的第781号咒语吗?”

我想了想说道:“就是那个我在下拉菜单里拉了半个小时才翻出来的足足有三千多个字的咒语吗?”

“对,如果你能把这个咒语背出来,我们就可以在龙域空间中开启一条通道从这里出去了。”奈特答道。

我倒!

三千字的咒语!神哪!我的大脑为什么不是计算机做的?

“有没有短一点的?”我悲惨地问道。

“有,但是以你目前的魔法实力念出来了也不会有作用!”奈特无情地回答。

十分钟后——

“主人,你开始背了吗?”

“等会,我还没有找到咒语,这个菜单太长了,还没有拉到位置。”

半小时后——

“主人,你背完了吗?”

“我连看都还没有看完——”

一小时后——

“主人,怎么样了?”

“看完了,就是不知dào

里面写的是什么——”

十小时后——

“好了吗?”

“咒语我已经背完了,的确也有产生一个通道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该死的,这里连口水也没有,一口气背那么长的咒语,渴死我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奈特提议。

不用它说,我已经迫不急待地跑过去了。

……

“奈特,如果我们现在从这里出去,下场会是什么?”通道的尽头我没有看到半点光亮,不过,和出口相接的地方我还是用手摸了一把——满手都是沙子!

“如果出去,你会撞到沙子里。”奈特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有没有搞错,我累得半死,就得了个一头撞进沙子里的结局。

“可是如果我们回去,龙域消失的时候,我们会完全埋在沙子里,而且你死后复活的话,还是会再次被沙子闷死!”奈特毫不留情地打击着我。

“那怎么办?”我现在的样子真的离哭又不远了。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奈特似乎很不情愿地说。

“原来你还有办法啊!怎么不早说嘛!害我这么担心。”我的心又踏实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奈特也是条圣龙,有它在,一切安心啦!

“你的实力是不行,不过,那边的那两个人也许可以帮上我们的忙。”奈特说道。

“我也知dào

啊,可是他们两个都不肯上线,我也没有办法。”我嘟着嘴说道。

“上线?”看来我又说了一个让奈特没法理解的词。

“就是醒过来的意思。他们的灵魂一直沉睡着,不愿意醒过来。”这样解释应该可以应付它吧。

“可是我看到他们的灵魂一直在挣扎着想要控zhì

自己的身体,只是做不到而已。”奈特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是说他们现在是在线状态?”我惊讶地问道。

“在线?”奈特又不明白了。

“就是灵魂知dào

他周围所生的事,他能感知到我们。”如果他们在线,又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么这种解释应该也没错吧。

“看样子他们不在线。”奈特答道。

听到NPC说玩家在不在线的感觉还真是怪异。

“你怎么知dào

?”我问。

“他们一直试图控zhì

自己的身体,而且也曾经四处张望,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注意过我们。所以我判断他们并不知dào

我们的存zài

。”奈特回答。

“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吗?”我问。

“他们是受到了我的力量的冲击造成的灵魂受损,所以灵魂暂时无法回到身体当中。等过一阵子他们的灵魂缓过神来就没事了。”奈特回答。

“可那时候也许我们已经埋在沙子里了。”我翻了一个白眼。

“……,好吧,我教你救他们的方法。”这一次我是真的感受到了奈特的不情愿的语气了。

“奈特,你不想他们醒过来吗?”我问。

“我不喜欢人类。”

“可你并没有讨厌我。”

“我无法排斥拥有光明之心的人,这是天性。”奈特老实地回答。

我觉得有一点受伤,原来我对奈特而言只是因为拥有光明之心才值得相信而已。

“而且你和其它的人类不一样。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奈特补充道。

“那是因为光明之心的原因。”我失落地为对方解答。

“不一样的。塞克斯也拥有光明之心,可是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哦?你觉得我更好一些?”

“你会冲我撒娇,脾气,又会宠我,并且你是真的没有心机,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我像是真zhèng

的我。所以你不用把我头顶的天变得那么阴啦,被光之圣龙喜欢,你该感到荣幸才是。”奈特得yì

洋洋地说道。

翻了个白眼,这家伙难得说了我那么多好话,该不会只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头顶那块天变阴吧。不过,我的心情似乎真的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出了点小太阳,呵呵。

“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们醒过来好不好。”我进一步劝道。

“他们的灵魂受伤,要让他们醒过来,就得先修补好他们的灵魂。这正是光明的力量所擅长的。现在我就教你使用灵魂修补术——”

“等等,这次是几千字?”我紧张地打断奈特的话。

“放心吧,有光明体质和光明之心做后盾,你只需yào

一条正常的咒语就可以解决了。”奈特好心的安抚我。

我松了一口气。

“五百字搞定!”

“叭——”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040认证

“利尔,醒醒!”我有些紧张地轻轻地拍打着利尔的脸颊,奇怪了,经奈特验证,霍克是的确不在线我才叫不醒他,这个家伙明明是在线的,怎么还不醒呢?

我要不要再对他使用一次灵魂修补术呢?可是我实在是不想再念那该死的五百字了。这个游戏还真不是一般的会整我,不得不背五百字的咒语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五百字念出来还得按不同的音阶来念。不明白?好吧,我说通俗点,就是得用唱的。我这哪里是在念咒,根本就是教堂里的唱诗班在表演。

“他是装的。”耳边又响起了奈特的声音。

“真的吗?”我惊讶地问道。

“他的灵魂已经进入身体了,只是他不愿意醒过来而已。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奈特问道。

哼哼!这家伙敢骗我!

我加大了拍打利尔的脸的力量。

“利尔,难道你真的醒不过来了吗?”我装出一副既哀伤又惋惜的语气,“你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个地方还真是奇怪,人死了居然连身体也不会消失。也不知dào

你的身体会不会腐烂变臭。利尔,我的肚子好饿,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反正你已经死了,你就让我咬几口好不好?你被我吃了也总比放在这里变臭强对不对!”

说着,我轻轻地托起了利尔的一只手,玩味地看着利尔闭着的眼睛说道:“虽然不是很干净,可总比饿死要强吧!好了,我开动了,啊——”

“啊——不要咬啊,我还没死呢!”利尔果然直直地坐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被我托着的那只手。

“哦——看来以后我又多了一个治病救人的招了。所有救不醒的一率吃掉,这招可比什么都灵,你说是吧,我、亲、爱、的、利、尔——”我望着利尔得yì

地一笑,对方还给了我一个尴尬地面孔。

哼哼!好你个利尔,还真是在骗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低头,我咬——

“啊——”

大殿里利尔的哀嚎在回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悠远——

“以妃的名义呼唤光明之心,请释fàng

你的仁慈,解除世人的痛苦——治愈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我已经小小地报复了一把了,就暂时放你一马吧。于是,冲着利尔我念出了唯一一个对我而言简直是超级短的咒语。不过这个咒语目前的能力也就是治治小刀的划痕以及我的嘴造成的伤口而已。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本事。”利尔看着自己的手感叹着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也就是治个小伤口的能力。如果你满身是伤的话可千万别来找我。就我的本事,等念完治好你的咒文,你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去见创世神了。”

“我指的不是你的力量的大小,而是你的治愈术造成的效果。”说着,利尔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迷惑地看着他的手,被我咬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伤口了,就像是我从来没有在上面留下过痕迹一样。

“我觉得效果还可以,没有留下疤痕呀。”我老实地回答。

“就是这样才奇怪啊!”利尔说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应该是连个咒语也施不好的人吗?”我不悦地问道。

“你应该还没有参加过魔法师的认证考试吧。”利尔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问我。

“魔法师还要认证的吗?”我惊讶地问道。

“那当然喽!”利尔答道,“要成为魔法师并不是你想当就可以当的。在那之前,要先去魔法学院测试你的魔法属性,然后作为魔法学徒在那里学习。想学什么随便你,不过如果学和自己属性相同的魔法往往会容易得多。直到你至少有一样属性的魔法达到了可以毕业的程度,才可以参加考试取得初级魔法师的认证,并获得一根魔杖。”

“我是没有参加过什么魔法师的认证,可是那又怎么样?没有认证就不可以使用魔法吗?”我不满地问道。

“当然不是。实jì

上应该是要反过来说,没有得到认证之前的学徒的实力是根本使不出魔法来的。”利尔说道。

“那怎么可能?难道在魔法学院里学习的魔法学徒都使不出魔法吗?那他们怎么练习?”我惊讶地问道。

“之所以所有想成为魔法师的人都要去魔法学院,是因为学院往往修建在魔法元素比较浓厚的地方,学校又设有魔法阵,可以聚积大量的魔法元素。只有在学校里学习,才能最大限度地让魔法感知能力弱小的学员去感受各种魔法元素,并且逐渐适应这种感知,提高魔法修为。这样学员才会逐渐拥有魔力的。”利尔解释道。

“不对吧,我的属性里明明有MP值,还有魔攻,魔防这些东西。如果没有像你这么说,那这些属性岂不是没有一点用?”我不甘心地说道。

“那些属性值当然有用。虽然你不会使用魔法,但并不表示你连对魔法的抵抗能力都没有。所以魔防值当然有用了。至于魔攻这个属性。就算我们不是魔法师,也还是可以使用到魔法力量的。就好像使用火炎剑,这种剑剑柄上有一颗火系的魔晶,在用火炎剑进行攻击时,魔攻高的人对敌人造成的伤害就会大得多。而在催动火炎剑动它的魔法属性时,也是需yào

使用到精神力量的,也就是需yào

耗费掉MP值。如果MP用完了,火炎剑的杀伤力也就弱上许多了。”利尔对我说道。

“那你是觉得我哪里奇怪?因为我能使用魔法吗?”我问道。

利尔摇了摇头:“并不是每一个人一定要进入学院学习才可以使用魔法,这世上也有自学成材的人。可是如果没有进入过学院,至少在魔法感知能力上往往就要差上许多。可是即使是刚从魔法学院毕业的初级魔法师,他们也是需yào

依靠磨杖才能使用出魔法的。如果没魔杖的魔法增幅,他们的火球术只怕也就冒出一点烟来。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一个是因为你没有使用魔杖,而是直接用你的就施展出了魔法,另一个是因为你的魔法在我的身上施展之后,居然完全达到了治愈的效果。”

“你自己还不是可以不用魔杖就使用空间魔法。”我小声地嘀咕。

“那是因为我是魔导士。你以为这个世上有几个魔导士?”利尔翻了个白眼。

“可是霍克总不是魔导士了吧,他也可以空手使用魔法啊!”我抗议到。

“什么?你说霍克会使用魔法?而且还是空手?”利尔突然不相信地大叫起来。

“你少瞧不起人,我亲眼看到我的匕在他的手上凭空就变没有了,然后又变出来。你居然敢说他不会使用魔法?”这个利尔会不会太瞧不起人了。就像霍克不如他厉害,也不该说人家不会魔法吧!

利尔的脸上表情突然变得丰富起来,他看着我用着不确定地语气问我:“你说的把你的匕凭空变没又变出来,该不是会是指这个吧!”

说着利尔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魔杖,只见他手一挥,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魔权就这样从他的手里不见了。

我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利尔无奈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我说妃啊,平常你都把你的东西放到哪里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家伙怎么说话跳度这么大,真是让人快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不过我还是老实地回答了利尔的问题:“我从村子里出来之后几乎就没带什么东西,我的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离开时就带着一把匕,然后就是一个记忆球。我把他们藏在怀里的。”

“那么,你没有空间袋?”利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空间袋?那是什么?”袋子的一种吗?

“每个新手进新手村里,都会自动拥有一个空间袋,也就是我们在其他游戏里说的储物空间,需yào

东西时,只要想到打开储特空间,然后回忆出东西放置的位置,就可以直接拿到手上了。而再放回去也是一样的。只要想着把东西放到储物空间里就可以了。”利尔吃惊地盯着我,“你不会连这个东西都没有吧。”

我沮丧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人东西。而且我甚至连进游戏的时的启动资金都没有。我则进游戏里,我的身份是‘贫民’,一毛钱都没有得到。”

利尔一听笑道:“霍克告sù

我你得到了‘光明之心’,原来我还挺羡慕你的,没想到你为了这个‘光明之心’居然要损失这么多东西,这下我可羡慕不起你来了。不过,你也不该以为霍克拥有魔法吧。要知dào

,矮人族被系统付予了心灵手巧的能力,所以矮人族在出生时就是天生的工匠。为了游戏的平衡,矮人族也是天生的魔法绝缘体,没办法使用魔法的。”

“……”我完全不知dào

矮人族还有这样的限制。

“光之圣龙的主人哪怕只是零级的实力也是相当厉害的。请你相信,至少在魔法上的造诣你甚至已经超过了那个矮人。”

我突然想起了奈特对我说过的话,难怪当时他会说我比霍克强。我就说嘛,比零级还不如的是什么?当然是先天不补,永远没法学会魔法的人嘛!

好你的奈特,你也学会耍心眼说话了,看样子,我也该给你打打雷了!

041指导

“真的给我吗?”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利尔,甚至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东西。

“怎么?你不想要?”利尔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谁说我不想要。”我急不可待地抢过利尔递过来的空间袋。

将空间袋握在手中,分明只是一个透明的小口袋,摸上去却细滑如丝,鞠在手中更是如水一般仿佛要从指尖滑落下去。这不大的小袋子究竟是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呢?它又能装多少东西?

“利尔,这东西怎么用?”我兴奋得都快跳起来了。

“游戏里的老把戏,滴血认主,呵呵!”利尔笑道。

我连忙去找我的匕。对了,匕在我进入龙域之前被我扔给霍克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拿回来呢。记得我的匕也是滴血认的主,我居然把这给忘了。

蹦蹦跳跳地来到霍克身边,我上摸下摸左摸右摸,奇怪,他身上怎么没有我的匕?难道被他扔到空间袋里去了?这可怎么办?

我抬起头来望向利尔:“利尔,放在别人空间袋里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吗?”

“从一般的常识角度上来说,是拿不出来的。不过我利尔可不是可以用常识来判断的人。只要有空间的地方就有我利尔的插足之地。我尊敬的女士,你看中了霍克的什么东西,为女性效劳可是绅士的义务,我是不会推辞的。”利尔居然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巴不得我让他把霍克的东西偷光一样。

暴汗!

“不是啦,我是想要拿回我的匕。我进巨龙空间之前把我的一把匕交到霍克手里了。现在我想拿回来。可是我在他身上找不到,我想我的匕应该是被霍克放进他的空间袋里了。你能帮我拿出来吗?”我连忙向利尔解释。

“乐意效劳!”利尔将手放在胸口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然后大步走到霍克身边。

可能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吧,利尔对待霍克的方法可就半点也用不上“绅士”这两个字了。

我惊讶地看着利尔居然抓起霍克的双腿将他倒提起来。

被利尔倒提着的矮人看着就像是挂在半空中的腊肉。

利尔脸上露出一个在我看来足以用“奸诈、恶毒、阴险、恐怖外加得yì

洋洋阴谋得逞不怀好意”等等词语来形容的笑容,然后双手高举开始上下晃动起霍克,嘴里还念念有辞:“空间袋大开,宝贝快出来……”

我除了捂住自己的嘴控zhì

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惊讶以外,实在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满眼里看到的都是一个可怜的小矮人被一个长得挺不错的大恶魔筛糠一般地晃动的情景,随后在大恶魔的晃动下,矮人身上开始不停地掉出一些东西。锤子、斧子、放大镜、卷轴、金币……鸡腿?苹果!还有——蛇——

“啊呀,我的妈呀!”随着蛇从霍克的身上落下,原本一直得yì

洋洋的利尔突然脸色惨白的大叫一声,可怜的霍克就像是一个大球一般被其抛向了半空。

我已经来不及救霍克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个本事救他)。所以在我看到霍克呈抛物线的状态即将坠地的一刻,原来捂着我的嘴的手忠实地执行了我的心理反映所需yào

它做的事,牢牢地捂向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

“啊呀!利尔,我一定要杀了你——”

霍克那让我熟悉的暴怒声让我立kè

惊喜地望向了他的方向。

沉默了许久的矮人终于暴了。

那张因为怒气而红的脸还有那满脸随着怒气也鼓动着的大胡子在我看来实在是太亲切了。此刻的矮人手里正握着一对有着他半人高的战斧猛烈地追杀着一个据说有着魔导士实力的年青人。年青人在他的战斧前左躲右闪,完全没有一个高手的风范,却又偏偏让他的战斧不经意间从他的身边滑动去,使得矮人的怒气得不到足够的宣泄。

“我亲爱的主人,你应该好好kàn

一下这场比斗,从里面你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的。”正当我打算上去拉开打斗中的两人的时候,从利尔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声的光之圣龙奈特对我说话了。

“呵呵,奈特,你总算愿意说话了?”我笑着问道。

“我说不说本来就是无所谓的,反正他们也听不到。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觉得你在自言自语而已。”奈特无辜地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声音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是听不到的?”这次我说的声音一下子可压低了许多,的确,我也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老让人看到我自言自语可不是好事。

“我现在住在你的心里,虽然你像是听到我在说话,其实是你在与你的心灵空间勾通而已,你的心里的声音别人自然不可能听到。而且只要你有心和我交流,存着想要与我交流的想法,就可以与和我说话的,并不一定要说出声音来。”奈特提醒我说道。

听了奈特的话我决定试一下,于是从心里想道:“你说他们之间的打斗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怎么我没有看出来呢?”

说实话,我虽然在现实里没有练过武功,不过,在《江湖》里我还是练过的。那些武功虽然经过游戏处理加工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功能和表现状态,但是招式还是来自现实里的。所以在不断的练习当中,我学到了不少打斗的技巧。后来小六也训liàn

过我,他在现实里本就做过杀手,拳脚功夫自然是相当好。在他的训liàn

之下,我的眼力自然也提高了许多,应对来袭的方式也有了一种条件反射一般的拆解方法。所以当我看到霍克与利尔的对招,在我看好来可以说是满眼的漏洞,他们之所以能战到现在,只能说是两个都是满身漏洞的人在胡打而已,如果我与他们的基础属性差不多的话,我敢肯定我可以把他们两个同时打趴下。

“你呀,只看到他们两个在胡打,可是并没有看到他们在打斗里运用的力量。他们打架的技术并不高明,可是在力量运用的方面可是有点实力的,还是让我来指导一下你吧。”奈特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倒忘了我现在呆的世界是一个以斗气与魔法为主的世界,而不是我以前的武侠世界了。这里运用力量的方法自然也与我以前的经lì

是不一样的。

“你先看那个叫霍克的。矮人族天生不能使用魔法。但是并不是他们感应不到魔法元素,而是他们火暴的本性使他们很难掌控魔法元素。魔法元素是一种相当敏感的物质,用人类的方式来形容,它们就像是人类的小孩子一样,既需yào

人细腻的疼爱,让它们感觉到召唤他们的人的亲和力,又需yào

人严格的控zhì

它们的一切。可是矮人族是天生的火暴脾气,就像是一个不会疼人又粗枝大叶懒于管教孩子的粗鲁父亲一样,孩子们想与他亲近却又害pà

他,更加不会愿意服从他的管理。所以矮人们没法控zhì

魔法元素。可是,他们依然可以感知到它们。你看霍克明明每一次都是胡乱的瞎砍,可是他的斧子轮过的地方总是带起一大片的风元素……”

“等等,你说那些很强dà

的气劲是风元素?那不是他的斗气吗?”我一直以为那是霍克的斗气来着,毕竟霍克好歹是一个战士,战士拥有斗气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他的确是在使用斗气,可是它是通过趋动体内出的斗气将风元素逼到一起,在斗气的压力下,被驱赶在一起的风元素不断压缩相互撞击最终突然暴,他实jì

上并不是在用斧子攻击对方,而是用风元素地暴力来攻击对手。你好好注意一下它的斧尖上的空气流动的轨迹就可以看到出来。”奈特说道。

于是我努力去观察霍克的斧尖,可是我看到的只是一大团被它的攻击击起来的气浪,根本看不清奈特所说的流动。我吃力地摇摇头:“奈特,不行,以我现在的能力是看不透你说的那些魔法元素的。”

“魔法元素并不是用看的,你要用你的眼睛去观察,然后用心去理解,用身体去感知,最后才是用你的意念去控zhì

他们。”奈特对我说道。

说得容易,那也得我能去感知它们才行啊!再说了,就算我不理解,只要念出大段的咒语还不是一样可以控zhì

它们,我就不信这个游戏里的人都会像奈特说的那样去理解这些魔法元素。在游戏里背那种超长魔咒已经够变态了,如果还要去理解这些,除了我这个因为工作才进来的玩家以外,我真怀疑还有没有人愿意来这个游戏里玩了。

虽然以上这些话我没有打算对奈特说,所以它自然不会听到,可是人家好歹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哦,不对,是我心里的小龙,八成是看到自己头上的天气变化了,竟然也猜中了我的心事。于是奈特对我说:“你不是觉得那些咒语很难记实在太长了吗?其实那些咒语就是帮zhù

你在无意识之间控zhì

这些魔法元素。如果你能感知到它们,并且能够主动用自己的意识去控zhì

它们的话,那你以后就可以不用背咒语也可以使用魔法了。

不用背咒语!

两道十万伏特的电光从我的眼中射出,那就是我去感受魔法元素的雄雄壮志!在这一刻,一个未来的魔法天才即将诞生了!

042领悟

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用不着刻意努力就可以做到别人十分努力也很难做到的事情的人。什么是蠢材?蠢才就是那种不管努力不努力结果都是达不到期望目标的人。我究竟算是哪一种呢?

奈特真的是相当努力地教我了,所以我也很努力地去感受所谓的风元素。可是感觉不到就是感觉不到,这并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我只能看到霍克的大斧子不断地翻飞,气流随着斧子的舞动四处飞舞,可是风元素是什么样子?方的?扁的?像小孩子一样敏感的魔法元素?像小孩……也不知dào

这个魔法元素有没有脸,会不会哭……霍克的大斧子这么抡着,他把魔法元素逼到一块,那样魔法元素会难过吗……

“喂,你想些什么呢!”奈特居然连主人不叫了。

“怎么啦?”我迷惑地问。

“我住的地方起雾了。”奈特不爽地回答。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说明我在迷茫。奈特,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感受到魔法元素?不管我怎么努力,就算是把眼睛都瞪出来了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同。”

“……”奈特居然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我问道。

“实jì

上……除了光元素以外我也感觉不到任何魔法元素……”奈特终于说话了。

“什么?”我差点没有叫出来,“那你还对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原来这些都是你自己瞎说的呀!”

“我可没有瞎说。”奈特不服地反驳,“虽然我感觉不到其它元素,可是我却可以驭使它们为我工作。在其它魔法方面我的能力虽然不高,但是如果以你们人类的标准,我的能力也还是可以的了。我可以完全和普通的人类一样只需yào

念动很简单的几句咒语便可以让那些魔法元素做出高级魔法师控zhì

它们达到的效果。只是因为我天生就是聚光体,所以我的身边几乎只有光元素。我使用其它的魔法元素其实是靠我控zhì

属于自己的光元素,再让光元素去操纵其它的魔法元素的。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无法与其它的魔法元素真zhèng

的接触。接触不到,自然也就感觉不到了。”

“奈特,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因为我现在是光明属性,所以我才感觉不到任何风元素吧!”

我由衷地希望奈特能对我摇头,可惜奈特却完全不体谅我这个主人逃避的心态对我说道:“这是我想到的最大的可能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光属性,作为人类,你身边的光元素自然不可能太多,那样你还是有可能感受到其它的魔法元素的,可是因为我进入了你的内心,可以说我是借着你的身体复活了。那么,只要我呆在你的身体里,你也就相当于一个光之圣龙。你现在成了纯光体,能聚积在你身边的也只能是光元素了。”

“可是我也感觉不到什么光元素啊!”我不甘心地说道。

“既然你是纯光体,那么你自己也就是一个光元素。你自己怎么感觉自己?”奈特说道。

“可是你指导我去观察霍克身边的风元素的时候,我听着就像是你亲眼看到了一样。你也太能编了点吧。”我翻了个白眼。

“我可以通过霍克的举动判断出他要干什么。至于对风元素的描述,其实是通过光元素去了解的。光元素为我复制了一切风元素的变化,使我如同亲眼看到一样。”奈特说道。

真是越说越悬了。

“我感觉不到光元素是因为我是纯光体,那么把我变成纯光体的你应该更是纯光体了吧。可是我没法感觉出光元素,你却能让光元素像小丑一样为你表演?”

“光元素并不是真zhèng

的生命体,它只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种能量。所以你不要把魔法元素当成生命来理解,它们绝对不是像小丑一样为我表演。”奈特提醒我说,“虽然不具有生命,但是魔法元素的确是相当灵动的一种能量。谁的体质与它相配,意念形态与它更为相似,那么它就越容易被这个人支配。同时魔法元素也遵循着低级服从高级的自然法则。我的确是光元素,可是我是有意念的光元素,我的能量绝对不是一个单个的光元素可以比拟的。所以我可以凭自己的属性吸引它们,用自己的意念来控zhì

它们。这个世界由太多的元素构成了。它们之间相互接触相互影响,甚至相互融合形成新的元素。单个的元素不是生命,可以当元素不断聚集就可能形成一种意态,或说是意识。不具备思考能力,却也拥有了某些记忆过去生的事情的能力。我从这里面读取其中的意识,也就了解了其它元素的生的情况。”

奈特的话让我想起了人类的起源。构成我们现实世界的无机物由于某些原因形成了生命最原始的形态——细胞,最原始的细胞算不上是生命,可是它也的确是一种相当灵动的物质。细胞不断的分裂、进化。逐渐由单细胞变生多细胞,进而又进化为新的生命形式。再由初时的虽然拥有生命却只有求生的本能并没有思考的能力,变成会思考会说话的人类,这里面不是也经过了不少聚合的过程吗?我是人类,可是我也是由细胞构成。所以我是细胞的聚合体,但是我感觉不到细胞的存zài

。可这并不说明我不能驭使其它的细胞。因为这个世上还有马,还有牛,还有树,还有草……它们也是由细胞组成。我可以控zhì

它们,让它们为我所用。因为从生命形式上说,我的进化程度比它们高,所以我有能力去控zhì

它们。

这样的形式岂不是和奈特的说法非常相似?只是奈特的世界组成的物质不能由无机物和有机物来区分。他们是数字生命,他们的世界是由数字组成。可是这样的说法却是片面的。因为表现它们的数字形式的是能量。高低电频的变换构成的一个能量组成的世界。

在奈特的这个世界里,能量又被分成了许多种,以不同的数字形式排列出来的不同的能量通过相互组合又成了不同的生命形式。人类的世界是细胞的分裂与进化。数字的世界是能量的聚积与组合。由此看来,奈特竟在无意间向我表达了这个世界的形成与进化形式。不同的能量组合在一起,适合这个世界的就会不断地存zài

下去,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也就会被迫消失,融进新的能量里,而低级的能量体被高级的能量体控zhì

,甚至被高级的能量体吸收。这不也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弱肉强食,生命进化的一种过程?

“叮——恭喜玩家妃领悟元素世界的本源,系统奖励:智力+10,自创技能——元素组合。”

我创了技能?我的惊讶甚至超过了惊喜。前一刻我还在为自己笨得连魔法元素都感觉不到而恼火,这一刻居然创造出了元素组合的技能?

我连忙打开控zhì

面板望向技能一栏。没想以一望之下,我的心却是猛然下沉。原来拉都拉不到底的技能居然全没了,甚至包括我唯一一个能够以极少的字数念出来的咒语治愈术。光秃秃的面板上只有一句话:元素组合——将各种元素进行组合。

这个《风云》开什么玩笑,我那么多咒语就给我变成了这么一句话!将各种元素进行组合,可是让我怎么组合!随手抓一把空气揉在手里吗?而且还是元素组合不是物质组合。元素是什么?相当于我们的人类的细胞。让我组合这个东西,难道这个系统一个创世神还不够,打算让我当女娲造人吗?人家女娲好歹还是用的泥巴造的人,可比我手中的细胞大多了。再说这里可是西方魔法世界,你个破系统给我来一初东方传说中的把戏,这也太搞笑了吧!何况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不管是NPC还是我们玩家数量都不少了,哪里还需yào

我来造。可怜我那么多的魔法咒语就这么没了。早知dào

当初我就多记几条在心里了,说不准哪天还可以用上。

“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创世神赐给了你那么高明的能力,你居然却在为几条垃圾一样的咒语而难过!”奈特的声音响起来了,可是它的声音却轻得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奈特,你怎么了?不会是系统把你也要清理掉吧!”我担心的问起来。

我承认虽然我一阵子过得比较倒霉,可是我也的确得到了不少变态的东西。不管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光明之心”,还是认了我为主的“光之圣龙”,甚至是那些技能栏里长得吓死人的咒语,不管怎么说,那些咒语虽然长得可怕,但是使用起来的效果却也是相当明显的。以咒语的长度减少了对精神控zhì

能力的要求,使我甚至可以以零级的实力使出高级法师才能做出的效果。这一切加起来简直就是比BUG还变态。如果系统要把这个错误修正过去,我也实在不好说多说什么。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很喜欢奈特了,别的没了也就算了,可是我不想失去奈特这个朋友。

“创世神可是相当宠我的,怎么可能让我离开那么喜欢我的主人的呢,呵呵”我隐隐听到了奈特的笑声。

“谢谢主人教会了我生命的起源。这使我对生命有了许多新的感悟,现在我需yào

睡一觉,去领悟这种精神上的进化,剩下的就拜托你了,请你想办法让我们逃出去吧。这个龙域快塌了,呼——噜——”

不会吧,这家伙这么快就睡啦!等等,奈特,你现在可不能睡,你还没教我怎么逃出去呢!

043谎言

就在前一秒钟,我眼前的这两个家伙还如同圣斗士一般斗志昂扬,结果现在——

“喂,你们现在的样子简直和霜打的笳子没有差别了。这就是你们作为魔导士和宗师级鉴定师的实力吗?”我无力地坐在地上翻着白眼。

坐在我对面的两个灰头土脸的家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选择了默不作声。

“你们好好歹说句话好不好?”我叹着气说道。

“是啊,霍克,你不是说你只要用斧子劈下去,就可以把龙域劈成两半,让我们走出去吗?”利尔冲着霍克恶毒地说道。

霍克横了利尔一眼:“就算我劈不开龙域又怎么样,你别忘了妃已经告sù

我们了,龙域外面是沙子,如果我把龙域外劈开,我们也会被沙子埋起来。倒是你,你不是空间系的魔导士吗?一个瞬移不就把我们带出去了。”

利尔取下额上流动着蓝光的环形额饰,将满头原来梳得顺贴的栗色头揉得如同烂草一般:“这该死的龙域完成隔绝了我对空间的感应,我没法在这种情况下动空间瞬移,否则我们也许下一个呆的地方就不是沙子,而是直接卡在哪个大石头里成为活化石了。”

“如果你们醒过来后不是打架而是好好的养神就好了,一定是你们浪费了太多的力qì

才没办法出去的。”我郁闷地说道。

如果奈特还醒着就好了,真不知dào

我到底让它领悟到了些什么,居然能让它说睡觉就睡觉,而且不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它。真怀疑我让他领悟到的会不会是催眠术。这下倒好,他一睡觉,我的MP值立马还原成100,原本打通的通道也消失了,幸好血值还是5000,倒让我还有点安慰,可是一想到这5000的血值可能是让我在被沙子埋起来的时候拖更长的时间才能死去,我原本的那点安慰也消失无踪了。

“这和我们打架没关系,如果我们俩这么一点点打闹就会让我们的精力全部耗光,那我们也就太没有用了。”利尔抗议道。

“可是至少可以让你们念动那个打开龙域的咒语不是吗?”我望向坐在对面的两人。

结果两人把头低得更低了。

龙域里虽然最多的是光元素,可是其它魔法元素还是存zài

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眼前的两个人居然都不是普通人。霍克的MP值才890,当初我念动那三千字的咒语时MP值是8000,如果让霍克打开龙域,那三千字的咒语显示是不可用的,也许能找出个三万字的咒语来弥补他的不足,可是我的技能条里的咒语已经完全消失了,我变不出这样的咒语给他,所以霍克是完全不可用的。最可气的是利尔,他的MP完全达到要求了,可是他居然因为和霍克对招消耗掉了大量的能量,他要是消耗掉了还能补回来也好,可偏偏他的修liàn

方式还和一般人不一样,要通过意念对空间的探索在不同的空间中积累能力。而龙域为了抵抗巨龙空间的万维空间,其中最大的一个作用就是空间隔绝,所以利尔在这里收集不到半点能量。我问他如果依然自然恢复大约要多久,他居然对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个小时?”我问。

“那怎么可能?”利尔翻了个白眼。

“一天?”龙域一天应该还是可以坚持的吧。

“不够。”利尔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会要一个星期吧!”我伤脑筋地问。天知dào

龙域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

“一个星期能让我恢复四分之一的能量。”利尔耸了耸肩。

“一个星期恢复四分之一,全部恢复就得四个星期,那你不是要一个月才能恢复!”我暴跳起来。

“如果一个月之后我们还没有饿死的话,我想是的。”利尔给了我一个无力的笑。

我彻底崩溃——

“妃,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不能总想着让我恢复魔力这种办法,说实话,就算我现在马上恢复了,可是你让我去背那三千字的咒语也是不实jì

的。我之所以选修空间系这个冷门,就是因为这个系的修liàn

方式与众不同,我可以少背许多咒文的原因。你不要说三千字了,就是三百字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压力。”利尔打断我的回忆向我抗异道。

“我也知dào

这不容易,可是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一条出路不是吗?”我无辜地看着利尔。

“该死,立kè

把那条因为霍克的鉴定而从剑鞘里飞出来的龙叫醒,这个龙域既然是他做的,那么他肯定就会有办法的。”利尔大叫起来。

“利尔,注意你的言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光之圣龙无理。”霍克相当不高兴地说道。

“算了吧,那只龙是不是光之圣龙还不一定呢!”利尔根本就不甩霍克。

“我相信那是光之圣龙的灵魂。你想想,除了光之圣龙的灵魂还有谁可以镇得住暗之魔龙。”霍克望着利尔严肃地说道,然后他又带着无限感慨的声音说道,“难怪光之圣龙追随着塞克斯之后一直没有使用过光系魔法,而是一直用身体战斗,原来它把自己一半的灵魂留在了这里继xù

压制着暗之魔龙的灵魂。想想它是多么伟大,一方面跟着塞克斯在风云大陆上创下一个又一个的传奇,另一方面又在那个丑陋的剑鞘中与暗之魔龙进行着可怕的斗争。难怪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暗之魔龙的身体没有腐烂,原来它的灵魂还继xù

活着。我就知dào

塞克斯不会只是简单地让我去鉴定一个普通的剑鞘,原来他是希望我通过鉴定那个剑鞘唤回光之圣龙的另一半灵魂。看啊,光之圣龙的灵魂完整了,它的力量终于变大了,它打败了暗之魔龙,却不得不因为精力耗尽而陷入沉睡。它是多么伟大。你,利尔,你这个只会趴在女人肚皮上的烂人,怎么可能理解如此伟大的灵魂。”

霍克的情绪居然越大越激动起来,我暗叫不妙,他们不会又因此打起来吧。

果然利尔抬起了头似乎想说些什么,我正担心他会说出令双方再度生不愉快的话,结果他却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霍克一眼:“你这个什么都不知dào

的矮子,别忘了塞克斯让你进入这个空间是为了让你通过鉴定剑鞘唤回光之圣剑,而不是唤回光之圣龙的灵魂。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至少这也说明了塞克斯在骗你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绝不允许你侮辱塞克斯,哪怕你是我的兄弟!”霍克猛得站了起来,满脸的大胡子似乎也变得像刺一样扎人起来,“塞克斯没有对我说谎,光之圣龙的灵魂齐全了,那么它就可以出去找光之圣剑了。光之圣剑只有光之圣龙认可的人才可以拿得起来,只有拥有了光之圣龙才可以拥有光之圣剑。我承认他给我的信里说的并不详细,可是他在信里也说过,‘有意染指光之圣剑的人大有人在,千万不要落入那些人的陷阱’。他感受到了危险的存zài

,所以他不可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这是他谨慎的表现。如果他说明了这里还有一场光之圣龙与暗之魔龙的战争,那些信奉黑暗的人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听着霍克对利尔的表白,我实在是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说实话,会让霍克产生这样的认识我要负起很大一部分责任,可是我没有想到霍克会对塞克斯盲目信任到这种程度。我回忆了一下,我只是在打断霍克与利尔的打斗时提到了这个龙域即将倒塌的事情。他们两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于是我又不得不交待了奈特的存zài

。于是两人又追问我奈特为什么会出现时,我犹豫了一下,考lǜ

到霍克对塞克斯有着浓郁的感情,我并不忍心这个善良的矮人在情感上受到伤害,于是改动了里面的一点点真相,将塞克斯与布莱特合谋封印了奈特并抢走了他的身体改成了塞克斯与奈特合力打败布莱特之后,因为布莱特的灵魂很难消灭,而塞克斯与奈特又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奈特用自己的一半灵魂将布莱特的灵魂封印在剑鞘里,另一半灵魂则追随塞克斯在外面的世界通过战斗来增强自己的力量。这一次霍克解开了剑鞘上的封印,召唤回来的不是光之圣剑而是奈特的另一半灵魂。当灵魂合而为一后,霍克终于消灭了布莱特,因些布莱特的身体才得以消失。而霍克的灵魂也因为过度消耗而寄存zài

了唯一拥有光属性的我的身上。为了了补充能量,霍克的灵魂在我的心里沉睡,沉睡前它告sù

了我当它消灭布莱克之后,外面的巨龙空间已经彻底崩溃,它制造的龙域只能暂时保护我们一阵子,要我们尽快想办法出去。

一个善意的谎言的结果就是霍克更中信任塞克斯了。我在心里悲鸣,我只是希望霍克不要受到伤害,并没有打算制造利尔与霍克另一次纷争的话题啊!

044兄弟

霍克和利尔对视着,两人之间出奇的安静,这种诡异的气氛着实让我更加不安。奇怪,刚才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话,居然让两人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利尔低下了头,嘴角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自从离开那里之后这还是你第一承认我是你的兄弟。”

兄……兄弟?

刚才霍克好像是有说过这个词,难道霍克的兄弟不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的意思吗?

“我一直都是承认你的,是你自己不要这个身份选择离家出走的。”霍克板着一张脸说道。

利尔仰面倒在地上,双手枕着地面:“老头子并不喜欢我,我不过是个私生子,我呆在那里做什么?”

“这不是你不知dào

廉耻地去做牛郎,出卖你的身体给那些又老又丑的女人的借口!”霍克恶狠狠地说道。

“至少我必须更正一点,我是去做牛郎没错,可是我可是挑人的,又老又丑的我从不接待,我只会温柔地对待那些美丽而寂寞的女士,她们做了政治交yì

的牺牲品,至少我觉得我能还给她们一个温柔的情人。”利尔坐起来,摇摆着一根指头表示否定。

“那难道有区别吗?”霍克吼了起来。

“当然有,这是品味和格调的问题。”利尔无辜地看着霍克。

“你……你这个……”霍克居然也会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并不动手的时候。

“喂,我说亲爱的哥哥,难得你又开始承认我是你兄弟了,我们不要再说这种伤感情的话题好不好。”利尔冲着霍克灿烂的一笑,霍克立马像是一个被人放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霍克懊恼地甩下手上的大斧子坐在地上,利尔则轻松地一笑又重新躺到了地上。

两人完全将我无视——

我觉得我该给自己换取一点言权了。

“喂,你们两个可以告sù

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可不知dào

原来矮人族和人类可以是血亲。”我插着腰说道。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矮人族与人类所拥有的灵魂在现实里是一对血亲兄弟却并不奇怪不是吗?”利尔回过头冲着我灿烂地笑着。

“可是你们看着一点也不像。”说实话,我实在无法在他们两个之间找到一点共通点。

“利尔长得比较像他母亲,我记得很清楚,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霍克答得并不流畅,似乎多方斟酌了才这样答道。

利尔哈哈大笑:“真难得你还记得我母亲的模样,恐怕整个家族里也只有你记得她了。”

“利尔!”霍克不满地喝止利尔的笑声,却意wài

得并没有继xù

指责利尔。

“难道不是吗?”利尔帅气地挑挑眉,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停过,“她是个妓女,我不过是她某一个不小心留下的产物,可是却在她即将病死的时候送到了你家。我的出现令你的母亲蒙羞,令你的父亲从此失去了在妻子与儿子面前的骄傲,要不是亲子鉴定证明了我是他的种,他一定当场就把我轰出去了。我实在不知dào

有谁会愿意记住我的母亲,连我自己都快把她忘了。”

我觉我完全陷入了一场我无法加入的谈话当中,仿佛是在看电视剧一般的情节让我反而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尤其是他们现在所进行的对话,这实在不是我一个外人应该听的,如果可以找一个地方回避,我肯定会自觉得走开,可偏偏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回避的地方。从不能假惺惺躲在柱子后面再张着耳朵听吧。

为难啊!这两兄弟莫明其妙地谈起这些来做什么,这不是存心让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吗?

“妃,你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安!”利尔毫不在意地对我笑道。

“谁遇到你们这种谈话都会感到不安吧。在外人面前毫不在意地谈论自己的,你们让我这个外人是听还是不听!”被尴尬的处境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我看到让我难堪的祸手之一竟然反而毫不在意地在那里笑着,心里的无名火顿时涨了三丈,我索性把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兄弟给我带来的困扰骂了出来。

“?”利尔反而露出一副惊讶地模样,“我有说出我的吗?”

我直接有一种被人打中要害的晕厥感。

“你们说的每一句都是,句句都是!”不要问我我的怒吼是源自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自己也不知dào



利尔掏了掏几乎被我的怒吼震聋的耳朵:“用不着这么大声,我听得见。在我看来这只是我们的一种生活经lì

,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能让人知dào

的。实jì

上我的身世只要是我的朋友几乎都知dào

,他们甚至还喜欢用这个打趣我。如果你看不起我,觉得我的身世恶心,或觉得我是一个就像一滩烂泥一般的不可取的人,大可不必理我就行了。”

我一时也楞住了,不知dào

该如何对待像利尔这样的人,毕竟我认识的人相当少,像利尔这样的人,更是只在电视里看过,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能遇到。

“妃,请你相信利尔并不是一个不堪的人。”霍克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我解释。

我望向霍克身后还躺在地上的利尔,他似乎并不高兴霍克为他说情,眉头反而皱在一起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不过这时我却先说话了。

我并没有望霍克,而是对着利尔的脸说道:“我当然相信利尔不是那种人。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霍克居然没有放qì

利尔,至少这说明利尔在霍克心中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的。我相信如果利尔真的是一个心肠很坏的人,那么霍克是不会再理他的,哪怕是两人之间有着血缘关系也是一样。不过,我的确不喜欢利尔的许多地方,比方说对女人的态度还有对自己的态度。女性的自尊不允许我认同一个一面轻薄女性另一面又靠着女人赚钱的人,同时,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放任自流的人也的确很难让人认同,我自认无法免俗。至于其它的,如利尔所说,那只是利尔的一种人生经lì

,很感谢利尔对我的坦诚,不管利尔是有心还是无意,至少这说明利尔并没有打算用一段虚假的人生来欺骗我,哪怕是出于对利尔的坦诚的谢意,我也不会因利尔的身世而对他有任何反感。”

利尔笑得更欢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你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姑娘。像你这样不知dào

圆滑得回答他人的问题,反而把心里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将来可是会吃亏的。”

我微微一笑:“不过也因此可以换来一个你真心的笑,不是吗?”

“你都那样不认同我了,我现在表情可是在伤心。”利尔做了一个捧心的动作,惹得我更是笑了起来。

“不管你现实里是什么样子,可是在这里,你是与我患难与共的朋友,这我而言这就够了,其它的我才不管呢!”我笑道。

“好,好一点患难与共,好一个朋友,冲着妃你的这句话,我非得露两手给你看看了。”利尔走到我面前说道。

“露两手?”我有些迷惑。

“你不是一直为出不去而担心吗?”利尔两手抱在胸前说道。

“可是你不是说你没法把我们带出去吗?”我惊讶地问道。

“我可是空间系的魔导士,普通的办法是没有,不过特殊的办法我可没说我没有啊!”利尔得yì

地说道。

“啊!你藏私!”我指着利尔说道。

利尔两手一摊:“当然喽,我要是不留一手,所有的能力都让人给知dào

了的话,那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混吗?我的保留节目可是只让朋友知dào

的。”

这么说来,利尔是认我当朋友了。

朋友!我喜欢这个词,这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利尔,你果然不是个好人。居然瞒我们瞒得这么紧,我还真以为这一次我们都死定了呢!”霍克也笑了起来,走到利尔身边,狠狠地给了利尔腰间一拳,“快告sù

我们,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出去?”

利尔再一次把霍克举了起来,当然,这一次霍克的头是冲上的。

“我亲爱的哥哥,你知dào

吗,我是真的相当喜欢现在的我们之间的身材比例,能把你这样举起来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现实里和你站在一起简直是打击我男性的尊严。”利尔扁着嘴晃动着手里的霍克。

“臭小子,如果你不想我到现实里去与你PK的话,就赶快把我放下来。”霍克又重重地给利尔头上来了一下。

利尔吃痛地把霍克放下:“你还真是下得去手,我可是法师,血很薄的。如果是塞克斯,你肯定就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

霍克笑骂道:“人家塞克斯可比你懂事多了,又懂礼貌又积极上进,他才不会给我找到打他的理由呢!”

“塞克斯在你心中真的那样好吗?”利尔突然正色的问道。

“当然,他是我见过的最捧的小伙子。”霍克毫不犹豫地回答。

利尔笑了:“为了你这句话,我也要把你送去去。”

接下来,一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魔杖出现在利尔的手中。

045空间

“以吾之身为宇,以吾之血为宙,以吾之意志开启宙术的力量,吾即——空间之神。”随着咒语地落音,利尔仿佛神灵降世一般,深蓝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闪耀起来,连他栗色的头也变成了深蓝色,蓝色的光芒仿佛拥有实体一样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向上刮动着他的长袍,我怪异地看着他神情庄严而神圣的一面,却又迷惑于为何他这副模样竟然带给我一种无法诉说的亲切的感觉。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利尔和我很像。我托起我的一缕金色的长,再望向利尔的蓝,难道利尔的这个咒语是彻底让他转化为空间属性?

利尔望向霍克:“在无尽的空间当中,我对我的房间最为熟悉,所以我将你们传送到那里,可以吗?”

霍克点点头:“当然可以。”

浑身上下仿佛冒着蓝色的火焰一般的利尔慢慢地走到霍克的身边,微笑着说道:“我亲爱的哥哥,我的力量到底能不能突pò

龙域的限制将你们送到目的地现在还不能肯定,我总不能让女士来冒这个险吧。你愿意为妃做一个开路的勇士吗?”

霍克想都没想得答道:“没有问题,我该怎么做?”

“闭上眼睛,想着我的房间的样子。”利尔将手搭在霍克的肩上说道。

“吾之意志无处不在,吾之空间无处不在,吾之意志所到之地即吾之所往——空间之路。”

霍克的身上开始泛起蓝色的光芒,他的身影在蓝光中越来越淡。

利尔轻轻地对着霍克逐渐消失的身影说道:“向蓝光的尽头走,那里就是终点了。我爱你,亲爱的哥哥!”

霍克消失了,于是利尔转向了我。

“那么,接下来该你了。”这一次利尔并没有向我走来,而是优雅地向我伸出了一只手,仿佛是在邀请我与他共舞一样。

我并没有走向利尔,而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望向利尔深蓝色的眼睛说道:“利尔,你的法术还能收回来吗?”

利尔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这样问,原本带着淡淡的微笑的脸稍稍得一僵。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利尔并没有收回那只似在邀请我的手,而是继xù

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问我。

“你刚才念的那两条咒语叫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向他问道。

“空间之神和空间之路。”利尔毫不犹豫地答道。

“这世上上除了创世神并没有第二个神。”我牢牢地锁定利尔的眼睛。

“这只是一个咒语而已。”利尔笑道。

“我真希望我可以相信你的话,”我用悲伤的眼神望着利尔,“如果我的头不曾改变过颜色,如果我没有遇到光之圣龙,我真的会相信你的。”

利尔的笑中终于带上了一缕疲惫,可是他依然向我伸着我:“既然你已经知dào

了,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过来吧!”

我摇着头慢慢后退:“利尔,收回你的力量,求你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你出去的最后的机会!”利尔已经表现得不耐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

“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收回你的力量!”我也提高了对利尔说话的声音。

“听着,咒语一旦动,就不可能收回的。”利尔冲我高喝道。

我愣住了,难道真的无法挽救了吗?

利尔身上的蓝光似乎淡了许多,他终于按耐不住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将我狠狠地搂在了怀里。

这是我第一次被搂在除了小六以外的不是亲人的男性的怀中,利尔的胸口并不像小六的那样结实宽厚,可能是因为他几乎是靠在我的身上的原因,我甚至觉得他微微有些颤的身体有一些单薄,所以我做了一个平常我绝对不会去做的动作,伸出双手穿过利尔的肋下搂住了他的后背。

“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情侣。”头顶上传来利尔的笑声。

我翻了个白眼骂道:“你这个白痴。”不曾抬头,只是静静地搂着他。

“时间为宇,空间为宙,宇之无限则宙之无穷,宇宙交织即吾之所在——空间领域。”利尔念出了第三个禁忌的咒语,我却无力阻止。

“好了,抬起头来吧。”头顶传来利尔的声音。

我抬起头,利尔正微笑地看着我,我正打算放开他,他却阻止我说道:“不要松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等会你会出现在哪里。”

我迷惑看了他一眼,再望向四周,我们仿佛是站立在宇宙当中,无尽的空间当中延绵着散着柔和的蓝色光芒的星云,大小不一的球体表面亦反射着蓝色的光并且以我们为中心旋转着。

我笑道:“看周围的这些球好像是地球的样子。”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我们现实的世界为模版创造出来的,所有拥有生命的星球自然也会按照地球的样子设计。”利尔答道。

“这里是哪里?”

“就像光之圣龙的龙域一样,这里是我的领域,属于空间之神的空间领域。”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只有这里才能延长我们交谈的时间,有一些话我想告sù

你。”利尔低下头与我的目光对视。

“你说吧,我会记下来的。”我冲着利尔微笑。

“好姑娘,谢谢你!”利尔将我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抚摸着我的头。

“吉普赛人喜爱自由的血液是并不是用一般的家规就可以禁固住的,即使那里是唯一可以把我养大的地方,可是我并不喜欢那里。哪怕没有那样的身世,没有冷漠的父亲和被迫接受我的养母,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那个压抑的家庭。只不过我的身世加速了我离开家庭的步伐。

可是我离开那个家的时间有点太早了,离家出走的我并没有什么足以养活自己的技能,毕竟当时我还才十六岁。我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可是我深信她也是一个不愿意放qì

自由的人,所以我下意识地去寻找留下过她的足迹的地方。你也知dào

我母亲的职业,的确并不光彩,所以留下她的足迹的地方也有许多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可是我接受了,被那个家庭压抑得几尽狂的我渴望着彻底摆脱那种仿佛被锁链捆绑住的感觉,只要是感情能够得到宣泄的地方对我而言就是天堂。没有想过母亲是否是出于无奈,我却是主动走进那个世界的,而且当时,那里也似乎是除了回家之外我唯一能找到的养活我的世界。

唯一让我记挂的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家里唯一不排斥我的人,尽管他既古板又固执,整个人就像是上了条的钟一样一成不变得按着钟表格子生活,可是当我寂寞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想起他摸着我的头安慰我时的样子。我唯一害pà

的就是让他遇到那个放荡的我,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你知dào

吗?我玩《风云》这个游戏已经很久了,哥哥并不喜欢玩游戏,可是他为了陪我玩却进了《风云》。

终于有一天,他遇到我了,当时我正倒在一个富婆的怀里,而那个富婆正是他的一个客户,呵呵,你无法想象他当时那副震惊愤nù

而又悲哀却不得不在外人面前克制自己的样子。当天晚上他便删了号。我以为他不会再玩那个游戏了,没想到我再度遇到他的时候他居然成了一个矮人。他趾高气扬地向我炫耀他认识了一个相当了不起的青年,那个青年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却是如何如何的优秀,并且那个青年拿他当作兄长一样尊敬,他说那才是他想要的弟弟。

事后我自然是相当气愤与无甘,于是我找上那个青年。我承认当时我是想恶整一下那个青年借以泄一下我的心情。可是那个青年仿佛就像是被神眷顾一般总是能避开我给他设的圈套,而且每一次似乎总是我倒霉。最令我失落的是在相处的过程中,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完美,如果不是对他从一开始就有着敌对的情绪,我也会喜欢上他的。

我带着失落与不甘的情绪打算离开,我知dào

我输了,那个青年的确更值得霍克喜欢和疼爱。没想到就在那时,那个青年却主动找上了我,他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的一个一个地道出了我对他的设计,我这才知dào

原来我在他的面前简直就如同一个幼稚的孩子,我所做的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游戏,他不是天使,他应该是恶魔,他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让我自以为自己才是主角。我既羞愧又愤nù

,我等待着他接下来如同胜利般的嘲笑和责骂,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那样玩味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道他即将入口的菜肴。终于我忍受不了了,冲着他泄了我所有的情感,道出了我的一切。”

“那结果呢?”感觉到利尔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于是我出声问话,借以暂缓他激动的情绪,同时救救我这个差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的身体。

利尔的手果然放松些了,他沮丧地说道:“他揍了我一顿。”

“……”我该说什么?说打得好,还是该说你真可怜?

046何求

利尔接着自顾自地说道:“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动粗,他去掉了一切装备只用他最基础的力量打我,虽然我身上穿得都是高级货,却被他揍得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我愤nù

地骂他是恶魔,结果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冲着我笑了起来,从此他在我的面前展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他从来就不是天使,他真是恶魔。可是我喜欢那样的他,他从来不在意将他的黑暗与肮脏展现给我看,却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装模作样的神态,然后和我一起嘲笑那些被他愚弄的虚伪的家伙。于是我开始崇拜他,他身上有着我真zhèng

渴望的自由和洒脱,他真是一个真zhèng

的浪子,更是一个传奇。有一天,他扔给我一个卷轴然后就消失了。因为他的卷轴,我成了空间系的大魔法师。我穿梭在不同的空间,去挖掘那些所谓的先贤们的坟墓,去寻找各式各样的宝藏。于是,我开始富有了,我成了有名的宝藏猎人。名声和利益也带来了贪婪的觊觎,空间系法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攻击技能,所以我每次只有逃跑的份,但这似乎是那些贪婪最愤恨的,因为我每次逃跑的时候也不会忘了从他们的空间袋里掏点东西,哈哈,你真该看看那些暴跳如雷的家伙的样子!”

利尔笑得很开心,可是我却感到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

利尔接着说道:“知dào

真相的人会为我欢呼,不知dào

真相的人都拿我当一个可耻的小偷。不过我不在忽。我也不怕他们的报复,因为在那些家伙的阵营中还有一个和我相当好的朋友,在所有人的心中那个人都是高尚的,他们在他的面前把我形容成一个卑鄙可耻到了极点的人,可是他们却不知dào

那个人在背后却常与我一起嘲笑着他们。终于有一天,他们找上了那个人,请他来消灭我。呵呵,他们只是想利用他罢了,他知dào

我也知dào

,于是我们合演了一初戏,我扮演着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尽情地破坏着那些人的城堡,而他则扮演着一个看到我的破坏被气得义愤填膺的正义的骑士,一路对我展开追杀,其实却是在悄悄地帮我躲开真zhèng

的追杀。我们一路打闹,终于混进到死亡沙漠。

在奴隶竞技场里他第一次沉默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突然请求我加入奴隶竞技场,我自然不愿意被困在这里做一个奴隶的管理。没想到他居然威胁我,如果我不答yīng

他的要求,他就自己跑到我哥哥面前去,让我哥哥知dào

他到底有多坏。那个混蛋,在我最想揭露他道貌岸然的一面的时候,他表现得像一个大好人,结果我接受他了,他却竟然用自己的本性来作为要挟我的资本了。我并不希望哥哥再度失去一个令他骄傲的兄弟,所以答yīng

了他的要求。我满腹抱怨,他则拉着我走进了我所住的那间房间。在他追杀我的途中,我的实力已经晋级成了初级魔导士,而且在他的指导下,我也练出了一套利用空间力量进行战斗的本事。可是他一直对我表示不满,嫌我进步太小。当时我很不高兴,可是在我进入那个房间之后,我这才意识到那个家伙对我不满的原因。整个房间里充满了不同空间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却来自于一个离我们非常近的空间,可是无论如何我都突pò

不了那个空间的壁障。我不甘得试了好几天,可是却没有一点效果。这个壁障显然不是我的空间力量可以打破的。就在我沮丧不已经时候,那个家伙又给了我一个卷轴,里面记载了许多相当高深的空间魔法的修liàn

方法,以及一些相当具有威力的咒语。我欣喜若狂,责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送我,可是他却说本来打算更迟一些再给我的,可是现在他的时间紧急,所以无法再等了。他让我誓,除非有一天我拥有了成为神的实力,永远不要使用卷轴最后的三道咒语,如果我违背了誓言,我的灵魂将永堕黑暗,而且他也会让我的哥哥知dào

他的真面目。”

“那么,最后的三道咒语就是你刚才念的那三道?”我问道。

“是啊!那三道咒语被称为神咒,是只有神才允许念出来的,没有神格的人如果使用了这三道咒语,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其实那个家伙是为了我好,可是逼我出那样的誓言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卷轴中有许多强dà

的咒语,其中一个可以打开巨龙之门。为了帮zhù

我学成打开巨龙之门的魔法,他对了进行了地狱般的培训。终于我打开了巨龙之门,他也因这个机会成了天空骑士,甚至是以后的光之圣骑士。”

“他就是塞克斯?”我问。

“你早就知dào

了的,不是吗?”利尔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这些?你不怕损害塞克斯的形象吗?”我不解地望向利尔的脸。

“因为你早就已经知dào

他的真面目了,不是吗?”利尔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觉得有些心虚,小六的真面目我的确知dào

,而且比他想象得要更加知dào

得多。

利尔显然不知dào

我心虚的真zhèng

原因,于是对我说道:“因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只光之圣龙的灵魂已经告sù

了你一切的真相。”

“你也知dào

真相?”我惊讶地说道。

“他并没有打算对我有所隐瞒,所以我知dào

那只圣龙的身体里其实是暗之魔龙的灵魂。”利尔答道。

“可是你刚才并没有揭穿我的谎言。”

“你是为了我的哥哥才说谎的,我又怎么可能揭穿你。同时我还得感谢你保护了塞克斯的名声。”

“我这么做可并不是为了塞克斯。”我提醒利尔。

“我知dào

。可是我仍然很感谢你。同时,我希望你能继xù

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利尔说道。

“为了你哥哥?”

“不,因为塞克斯。”

“那我会选择拒绝的,他欺骗了光之圣龙。”

“听着,这世上没有真zhèng

纯洁善良的人。”

“可他是伪善,这比真小人更为可恶。”

“妃,记住我的话,看在我的人生经lì

比你更为丰富,尤其是见到的卑鄙的人比你更多的份上,请你相信他比这世上许多真zhèng

伪善的人要可爱得多。”

“那又如何?因为有比他更黑的,所以他就不算黑了吗?他做了不对的事,你是他的朋友,你该做的是规劝他,而不是隐瞒他的过错。”

“这个世界并非除了黑色就是白色的。”利尔蓝色的眼睛里闪现着疲惫与无奈。

我的心中生起了不忍之心。利尔为了救我们出去消耗掉了他的生命,我为何不能答yīng

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呢?

“好吧,这个秘密我不会再告sù

任何人。但是,我要声明这只是对你救我的报答。”

利尔听到了我的承诺,总算是放下心来,他如释重负得对我笑了。

看着他的笑,我有些迷惑:“为什么你会那么在意他?你相当清楚他不是一个真zhèng

的好人,而且可以说他甚至抢走了你的哥哥对你的喜爱。何况他现在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维护他?”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天生就是光体,不管他们人在何处,地位如何,总是能吸引人们的目光。他就是那样的人。我被他吸引了,如果不是他硬是把我留在了这里,我一定会永远跟着他,直到我再不无法进这个游戏。我最后悔的就是留在了这里,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不知dào

是谁害死了他。可是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死去的,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再回来,让那些害死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利尔的眉头皱了一起来,火一般的蓝光在他的身上似乎变旺了。

“他究竟为你做了什么,竟然值得你这么相信他。”我感叹地说道。

利尔笑了:“他是这世上唯一没有用有色的眼光看我的人。他尊重我的选择。他从不责骂我,可是他却会悄悄为我创造新生的机会。因为他给了我空间法术的卷轴,我才拥有了寻找宝藏的能力。从此我用不着再周旋在那些富婆的身边也可以在游戏中换得大量的金钱。那个家伙并不希望我做牛郎,只是从来不说罢了。知dào

我哥哥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吗?并不只是因为他的优秀,还因为他总是喜欢有意无意间将我的转变吐露给我的哥哥。他也常常把哥哥的消息带给我,所以我和哥哥虽然不再相见,却总还是可以知dào

对方的情况。连这一次进入巨龙空间也是一样,即使是他知dào

自己即将死去,也不忘为我们兄弟创造和好的机会。他的好是让人在无意当中感觉到的。所以,哪怕他是一个杀人的魔鬼,我也不会排斥他。一个不求回报的坏人,在我看来比那些处处行善却恨不得天下人都知dào

的人要可爱得多。”

小六啊,你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047异变

“利尔,你知dào

我为什么确定你会死吗?”

“光之圣龙告sù

过你我的这些法术。”

我摇了摇头。

利尔默默地注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和霍克同时进入的巨龙空间,可是转变成光属性的却只有我一个。这里面自然是因为我拥有光明之心的原因。光之圣龙在沉睡前曾和我讨论过这个世界的组成。我得到的结论是如果说我们现实世界里的人体的最小单位是细胞,那么在这个世界,组成这个世界生命的最小单位便是元素。元素本身也有着进化的过程,如同细胞分裂与吞噬一样,元素也有着同样的进化过程。高阶的生命吞噬着低阶的生命,从而将对方的能量与自己的融成一体,同时,高阶的元素组合体也会逐渐拥着意识,最初的组合体拥有的只有记忆,越往上走,记忆会变成意识,生命将学会思考。就连光之圣龙本身也是这样组成的。所以我之所以会变成光明属性,是因为我体内过多的光明元素不断地侵蚀着我身体的其它元素,将其它的元素力量变成了光元素的力量。可是被改造成光明属性的人体内的元素也并不是稳定的。所以当霍克将带着黑暗属性的匕交到我的手里的时候,我体内的光属性便被被彻底被压住了。我体内的元素又恢复了平衡。因为我是拥有意识的生命,所以我可以算是元素组成的最高生命形式。但是,尽管如此,我作为零级的新人,我的力量是相当有限的。不得不承认我的幸运。当我转换成光明属性的时候,我的匕的黑暗属性压住了我体内的光明属性,当我抛开手中的匕时,却又遇到了奈特,它成为我的仆人,将它的精神力量分给了我。所以我始终可以凌驾在光明元素之上,而不会被光明元素所吞蚀。

当我看到你通过咒语变成现在的样子之后,我便意识到你的咒语是破坏原有的元素平衡,将自己强行变成了纯的空间属性。可是你并不是像我一样拥有一条可以将精神力量分给我一份的光之圣龙,而且你强行将自己改成了空间之神,体内原有的元素平衡被强行打破,其它属性的元素也就无法再变回去了。你的精神力量没有达到像光之圣龙那样近神的程度,所以,无力控zhì

空间力量的你,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空间元素吞噬掉。你每使用一个空间之神才可以使用的魔法,就会加速你原有的身体元素被空间力量吞蚀的速度。”

“所以……我并不是因为耗尽自己的力量而死,而是因为我将被空间之力吞掉?”利尔迟疑地问我。

我点点头:“你没有现你现在身上的蓝光比刚才更强烈了吗?那是因为你消耗光属于你的的力量之后,你本身的力量再也无力抵抗这种侵蚀,这个空间领域里充满了空间力量,你只要呆在这里,就真的只有死亡的份了。”

利尔愣了一下,然后坦然的笑了起来:“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是打算牺牲这条性命的。虽然过程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但是结果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同样是慢慢地死去,不是吗?”

我也笑了:“这个号你练着可不容易,真的舍得吗?”

利尔看来真的是力量用尽了,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他吃力得说道:“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舍不舍得了。”

“你若是死了,你的三个血奴不是也得死吗?她们也太可怜了。”我叹道。

“没关系,我并没有打算牺牲她们。只要我不召唤她们的力量,她们就可以活得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虾子一样新鲜,不会有事的。”利尔放心地说道。

“可是我并不打算让你死去。”我神mì

地一笑。

利尔似乎想离开我的支撑,吃力地掰着我的肩头:“你不会是想把那些空间力量引到你自己的身上吧,这我可不会同意的。”

我笑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我不知dào

怎么让自己比你更能吸引这里的空间元素。要知dào

,元素之间的理念可是和磁铁相反的。他们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那你是……”利尔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体看着我。

“当然是增加你体内相斥的元素喽!”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很庆幸一点,虽然我记忆东西的能力并不是特别厉害,可是一旦记在我脑海里也很难忘掉。所以现在我还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我背诵过的每一个咒文。

“以妃的名义呼唤光明之心,请释fàng

你的仁慈,解除世人的痛苦——治愈术。”暖暖的力量通地心房顺着我的双手流向我紧握着的利尔的双手。

“妃,这个咒语应该是治疗伤口用的吧?”利尔带着迷惑的语气问我。

“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一个咒语带代表着一个魔法。可是现在我倒是想通了许多了。”我一边静静地引导着自己的力量流向利尔一边向利尔解释道,“为什么一个咒语就一定要代表一个魔法,这个咒语是由谁明的,从这个咒语被明出来人们就一直使用着它,可是第一个明这个咒语的人他又凭什么来确定这条咒语的呢?如果他当初不是这样使用这条咒语而是使用了别的语言,那么咒语的效果会有不同吗?”

“这种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利尔说道。

“我原本也不会想,可是光之圣龙给了我启示,让我不得不想。打开龙域的咒语需yào

三千字,唤醒你和霍克的咒语需yào

五百字,光之圣龙不许我背错一个字,因为只要有一个字的错误,咒语都无法生效。可是我召唤光之圣龙的咒语却是完全没有人告sù

我的。那段话纯粹是我编的。在我召唤光之圣龙的咒语生成之前,光之圣龙似乎想把我对它喊的一句话当成我召唤他的咒语,可是那条咒语太短,按照光之圣龙教给我的理论,咒语的成效由出咒语的人的精神力量决定,就像是一个无法像别人一样一跃而起跳上三米距离的人通过连跳三次的方法达到同样的目的一样,比较长的咒语可以积累施放咒语的精神力量,从而达到同样的失法目的。因为我的精神力量不够,所以我用较短的咒语呼唤光之圣龙根本就做不到。可是当我换上了一相比较长的咒语之后,积累的力量就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了。可是当光之圣龙确认以这个咒语做为对它进行召唤的语言之后,我便无法再更改召唤它时需yào

念出的内容。由此我判断出咒语是由人或说最高层的意识元素体命名生效,其后,相关的元素便会按照咒语所要求的轨迹运行,从而达到咒语力量实现的目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利尔不解地说道。

“同样的咒语,可是哪怕是具有同样的等级,可是有些人可以施放出来,可是有些人却无法做到,是吗?”我反问利尔。

利尔点了点头。

“而且,对咒语相当了解的人与第一次听到这个咒语的人,两个人施放出咒语后的效果也不同,对吧。”我又问。

利尔再次点头。

“所以,我判断咒语可以说是引导意识体达到目的的桥梁。就像是我施放的这个治疗术,当初我以为它是用来治疗伤口的,所以我的意识想到的是治疗伤口,而咒语通过我的嘴念出来之后,它就引导我体内的光明元素治疗好我的伤口。因为我一直是这样理解,那么它显示的效果就会一直是这样。可是,当我的咒语消失之后,我开始回忆我所失未去的每一个咒语,比方说,火球术会让我想到火球形成的大球,然后可以用它来攻击敌人,于是火球术就会以横飞而出的形式攻击我的敌人。可是如果我不曾参加过战斗,我能想到的只是一团火球,那么我的面前便只会是一个跳动的火球。这也就是每个人使用同一样魔法之后产生的效果有不同的原因之一。所以我重新理解了我的治愈术。我的这个法术是用来解除世人的痛苦的治愈术,而不是普通进行血肉治疗的法术。所以,只要你现在还在痛苦,我的治愈术对你就可以产生效果。光元素有着很大的活性,在我进行体质转换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我的身体被一丝丝光线穿透,我的身体在破裂,然后又被修复,所以我想也许我的力量可以恢复你体内其它元素的活性,帮zhù

它们转换成原本的属性,使你体内的空间力量再度达到平衡。”

其实我对自己说出的话也只是猜测,根本没有多少把握。不过,显然这些话给了利尔很大的鼓励,他的脸上总算出现了放松的脸色。他的力qì

似乎也在慢慢恢复,身上开始变艳的蓝光也有了平静下来的迹象。

“妃,你的力量够用吗?这应该相当耗精神力吧。”利尔担忧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到现在才注意到吗?以我的等级,所有的能量加起来只怕也抵不住你的力量,你忘了我的咒语是呼唤光明之心,请它释fàng

仁慈吗?所以我消耗的MP只是用来与光明之心勾通的。光明之心就在我的体内,是我的一部分。你觉得我呼唤它会需yào

消耗能量吗?”

利尔笑来:“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用死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空间吧,我把你带回屋,然后你再慢慢帮我。这里的空间元素太浓了,只怕……”

利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是异变却突然生了——

048虚无

我想不明白白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光明的力量按理说应该是一种仁慈的力量,它带给人的往往是生机,至少也不应该的是痛苦。可是利尔现在的样子却相当痛苦,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下滚下来,他的手虽然还与我握着,可是那几乎是我在强行将他的手握在手里,而他本人却连站的力qì

也没有了,虚弱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利尔,你怎么了?”面对突然生变故的利尔我不知所措,连忙蹲下来问他。

利尔吃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dào

……好痛……每个细胞都在痛……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又像……有东西在身体里打架……啊……”

利尔突然身体前倾,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我再也故不得握他的手了,慌忙伸出双臂把他接在了怀里。

利尔浑身都在抽搐,苍白的脸色简直和死人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我的想法不对?难道是我的力量把利尔变成这个样子的吗?我内疚自责却又不知所措。只能想睁睁地看着利尔在我的怀里痛苦地挣扎。

“奈特,快醒醒,求你了,救救他——”我在心里悲鸣。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yào

奈特,我知dào

现在也只有它才能帮利尔了。可是奈特依然在我的心里沉睡,完全感应不到我的呼唤。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突然福至心灵,我终于想起了召唤奈特的方法:“以光明为引,以灵魂为线,你曾将你的灵魂献予我,以光之圣龙的名义许下生死相守永不背弃的誓言,你是我的光之圣龙,我要你的灵魂、你的鲜血、你的身体、你的情感、你的智慧、你的力量、你的过去、你的未来,除了我你不再属于任何人,伟大的神灵也无法夺去我对你的所有权,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一切,我是你唯一的神,以我神圣的妃的名义命令你响应我的召唤——光之圣龙奈特!”

胸口突然光芒大盛,伴随着一声龙吟一道金光从我的心口飞出,在这个充满了蓝色星云和蓝色的星球的空间里突然诞生了一轮充满了光明力量的光球,仿佛宇宙中燃烧着火热的恒星,球体间黑色的空间瞬间被光明所替代,蓝色的星球反射的蓝光也更加耀眼了。

“奈特——”眼前这个巨大的光球就是奈特吗?

“我都知dào

了。”光球像是在安抚我一般温和地回答我。

利尔现在已经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僵硬地在我怀里一动不动,连呼吸似乎都停了。

只要奈特在一切就不用担心了。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即使利尔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也没有更加慌乱,反而安下心来。

“妃,你不该把光明之心的力量给他。”奈特说道。

“我知dào

了。我这么做的确是太冒险了。我只是想救他而已,没想到我的理论完全是错误的。我不该把还只是我的设想的理论就在他身上印证。”我难过地说道。

“你的想法没有错。如果他只是普通的人的话你的做法可以救他。只是你忘了这个世界的法则。誓言的约束效力是在其它普通的法则之上的。这个人曾经许下过誓言,与黑暗签定了誓约,当他违背自己的誓言的时候,黑暗的力量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然而,光明与黑暗这两个力量是很难相融的……”

我明白了,利尔说过小六为了不让他他使用这三条咒语,曾经逼他许下过誓言。一旦他违背了誓言,他将堕入黑暗。

“现在他还有救吗?”我充满期望地看着奈特。

“我不确定他体内的元素融合成什么样子了。光明与黑暗的力量在它体内争斗……可是也有极少的一些彼此融合了……真奇妙,如此对立的元素居然也有融合的可能。”

“先别管那些融合的事,请你先教教我如何救他!”我明白奈特对新鲜事物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我可不希望他此时的这个优点变成害得利尔死亡的缺点。

“你得将光明之力从他的体内吸收回来。可是他体内的力量已经掺杂在一起,以你目前的能力,恐怕没办法引回纯净的光明之力,我不确定他体内的其它两种力量如果进入你的体内是否会对你造成伤害。”

“进放我的体内?不是被光明之心回收吗?

“光明之心从来都只是付出的。它的力量来自于拥有它的人的心灵。心里充满光明的人可以使它充满力量,心灵空虚的人则无法给它任何力量,使它陷入沉睡。”奈特答道。

“进入我的体内?那样我不是占便宜了吗?我只要把光明之心的力量抽出来再收回体内,那样我不是很快就可以拥有巨大的力量?”

“你只有100的容积的身体硬要将200的力量进去,你觉得后果会是怎样?”奈特反问我。

“我会被撑爆……”

“现在你可以想象你可能面对的下场了吧。”奈特提醒我说道。

我咬了咬牙:“没关系,大不了死一次。反正我还可以复活的。告sù

我如何救他吧。”

奈特叹了口气:“就知dào

你会这样说。”

我歉意地冲着奈特一笑,我死了,奈特只怕也得陪我死一次。不过它是我的一部分,自然也不必害pà

死亡。

奈特冲着我说道:“握住他的手跟着我念:元素之源,为了生命的进化,不惜夺取吾之所需,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夺取(光)。”

同样的咒语从我的口中念出,眼前这个僵硬如死人一般的人又重新有了生机,可是他的状态显然并不好,再次的抽搐让我心生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手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并没有流向我的心房,而是开始流向我的全身。可是在这温暖的感觉当中却有带着些冰冷的触感,好像时不时被针扎了一下,我的神经变得极度敏感。我很好奇我的体内的元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想看看它们。

有了这样的意识,身体好像得到了命令一般,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在向我回复着一些什么。莫非这就是元素?意识到了元素的存zài

,我开始闭上眼睛去感觉体内的这种骚动。当眼睛闭上,失去视觉的影响,身体的感悟便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不同颜色的光点。它们遍及于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不同颜色的光点似乎在以特定的结构排列着,相互支撑着形成一种相当稳定的状态。除去这些状态稳定的元素,我又感觉到了体内一些并不安分的流动,没有稳定的结构,而是在彼此不断地吞食着对方,同时又被更大的力量吞食。像是野蛮的征服。金色与黑色在彼此打斗,蓝色的元素则时尔吞掉刚刚占胜对手的元素,时尔又被在打斗中突然停手同时袭向它的两种元素吸收。每一次力量的演变都给我的神经带来极大的痛楚,很快这些不安定的力量充满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体再也无法容纳更多的力量了。

我明白这是我身体的临界点到了,我安心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就在我几乎以为身体即将爆zhà

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利尔的声音:“空间无处不在,空间无处不存。极大即是极小,包容一切的存zài

——无限空间。”

体内的蓝色的元素突然变得有序起来,相互间不时闪耀的蓝光仿佛是在彼此之间传递着某种信息,随着蓝色元素的闪烁,金色和黑色的则变得安静许多,蓝色的光芒突然大盛,将金色与黑色的元素笼罩在光芒之下,随后光芒渐淡,当最后一点光芒也消失的时候,所有不安份的元素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我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利尔的身上正泛着黑色的光芒,他的脸如同白纸一样,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在黑芒的映衬下,他的白竟然让人感到渗人的寒意。他躺在地上,看着我,嘴角上挂着笑,就在我看他的这一会儿功夫,他身上已经没有了蓝色的痕迹,一片漆黑当中,除了惨白一片的肤色,唯一剩下的只有他眼里淡淡的蓝光。

利尔的笑容是那样怪异,不是死安心死去的笑也不是安抚我的笑,反倒有些像满yì

又像在自嘲。

“没想到我在死亡的前一刻才悟到咒语的真谛……我终于拥有初级魔导师的资格了……你是我最完美的杰作……替我活下去……”黑色的光芒漫过了利尔的头,他就像是陷进了“死亡沼泽”,我甚至连拉他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看着他被黑光吞噬了。

为什么这么黑?利尔消失了,那奈特呢?周围蓝色的星云呢?

我站起身来,快速地环顾四周,现我的周围居然是一片漆黑,到底出了什么事?

漆黑的空间仿佛在围绕着我旋转,我试图出声音,可是无论我的嘴张得多大,无论我如何嘶吼,这个世界也不会出任何声音,甚至连我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难道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片虚无了吗?寂静的感觉让我不安了,我要看到光,我要看到生命,我要有人对我说话,

“妃,你怎么了,你看不见我吗?利尔在哪里?你出声啊,为什么张着嘴却不出声?”我终于感觉到了,有人在喊我,他在摇晃着我的双臂,不管是谁,这是一个好现象,,黑暗也在我欣喜的时候渐渐淡去,一个矮小的人影在我的面前越来越清晰。

“霍克——”我干涩地叫出了眼前的人的名字。

049断臂

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我连忙走向白光出现的地方,冲着白光中出现的人问道:“霍克,利尔怎么样了?”

霍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联系不上他。给他好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你没有去他的住所找他吗?”我问道。

“去了,可是那里的人告sù

我他早就搬走了。”霍克的脸上的表情不知dào

是高兴还是懊恼,“原来他通过玩游戏来挣的钱一点也不比他以前的职业少,所以他赚足了钱之后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没有给以前和他有牵扯的人任何联系方式,完全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这样也好,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可是他居然没有告sù

我,现在我想找到他,居然除了他的电话便只能在游戏里了。”

我心里暗暗紧,如果利尔真的死了,那么他所努力得到的一切不是又没有了吗?他将重新变成一个新人,命运是不可能同时照顾一个人两次的,他也许再也成不了空间魔导士了,就算他有机会再度成为空间魔导士,那也是需yào

相当长的时间的,除非有奇遇,否则要达到这样的实力,至少也需yào

五年以上的游戏时间,这还得以他这五年内不被人杀死并且顺利通过每一次的转职任务为前提。利尔也许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身上的钱就会用尽,到时他会不会又重新回到他以前的职业?如果那样,霍克不是又要伤心了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罪大恶极,为了一个游戏竟然硬生生地断送了一个青年在现实中的生路,把他逼回他好不容易挣脱的泥潭。可我甚至连向他道歉和补偿的能力都没有。

“霍克,我……”

“这不是你的错,利尔没有怪你,我也不会。”霍克抢先一步说道。

“你知dào

我想说什么?”

“你的神情就是用面具都遮不住。来,把这个拿着,这是利尔给你的。”说道,霍克把一个仿佛流动着的水一般的东西递向了我。

我伸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利尔当初送给我的空间袋。东西还在,人却没了,还真是应了“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想到这我更加难过起来。

“别那么沮丧,用用它试试。”霍克居然在我的手臂上打了一拳,试图以这种方式让我打起精神来。

霍克的好意我自然不好拒绝,强打起精神说道:“我不知dào

怎么用这个。”

我的新手匕“塞克斯的绝望”被霍克塞进了我的手中:“先认主吧。你看看你,东西乱扔,这么重yào

的宝贝居然都被你弄掉了,要不是利尔现,这个宝贝就只能留在龙域里了。”

听到霍克提到利尔,我心中又是一阵难受,惩罚般地握起匕在手上狠狠地来了一刀,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流了出来。我天生神经比人家粗,对疼痛并不是太在意,再加上以前在《江湖》中也没少受疼痛的折磨,此刻心中又存着只恨自己不够痛的想法,所以脸上半点神色也没有表露出来,倒是霍克看我居然将手划得这么深反而心疼起来,一边将空间袋缠在我的伤口上,一边冲着我训道:“你这个姑娘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自己呢。我只是让你认主放一两滴血出来就行了,不是让你用血把这个袋子喂饱。”

我自然也知dào

自己做得有点过,明明不想让霍克担心,却又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扎了自己一刀,我心里那种堵得难受的感觉反而没了,听到霍克“用血把袋子喂饱”这样的话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血牛,哪有本事把袋子喂饱,这个可是空间袋,可以无限装东西的。”我说道。

见我笑了,霍克似乎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谁说空间袋可以无限装东西的?空间袋可以装的东西多少完全是和你的属性相关的,你的智力属性每涨一点,空间袋就可以多十个格子,一个格子可以放一个小东西,如果物件太大还得多占几个格子,要是可以无限装东西,我早把家里的那些宝贝背着满街跑了,这个游戏里的寄存行也得关门大吉了。不过你这个是例外,这个袋子是利尔做的,他做的东西比那些普通的人强一点,一点智力可以加十五个格子。哦,好了,认主快完成了!”

我迷惑地望了霍克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被霍克用空间袋包着的手掌。我的血染红了空间袋,但是最让我迷惑的是空间袋本身仿佛是要融进我的血里一样变得越来越薄,我的血并没有滴下来,而是像被一层薄膜兜着一般紧贴在我的掌上。随后我终于忍不住吃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被薄膜兜着的血水居然活了,顺着我的手掌相互靠拢逐渐聚成了一团,像一只蠕动着的蛆向着我的伤口处爬去,再顺着我的伤口缓缓地钻进了我的掌心,我甚至有体会到那团血蛆在我的血管里爬动的感觉。要不是霍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我只怕早已吓着把那团该死的东西有多远甩多远了。

血蛆完全进入了我的体内,我看着因为它的进入而高高隆起的皮下组织顺着血蛆前进的方向向我的心脏推进,那种血管仿佛要被撑破了却偏偏又还存zài

的痛苦反而在这种视觉的恐怖冲击下变得不值一提了。

我下意识得开始反抗,我大声地尖叫道:“霍克,放开我。”

可是霍克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死死地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挣脱。此时的霍克已经把脸低下来了,我看不到他的脸上的神情,可是他的紧握着我的手却像是铁箍一样把我的手牢牢地扣着。

血蛆顺着手臂的血管向上爬动,离我的心脏越来越近。在前一刻我还在伤心内疚恨不得替利尔死掉,可是这一刻我却体会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感觉,那就是无尽的恐惧,对未知且不可预测的伤害的恐惧。此刻我宁可有人把我一刀杀死也不愿面对这种恐惧的威胁。极度的恐惧会令人疯狂,甚至做出自己在理智状态下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于是,我疯狂了——

一个矮人静静地站在一个屋子里,他的目光呆滞,如同一个石像一般的茫然地站在房间的中央,在他的手上,紧紧的按着一只不断挣扎的手臂,手臂还在挣扎,可是那已经只是它无意识的行为了。沿着手臂将目光向上滑动,你会看到它已经失去了它的主人,一道整齐的切口在手臂的顶端毫无遮拦得展现在你的面前。鲜血像是从海绵里挤出的水一样向外流淌着,一只由血液汇成的蛆一般的东西在切口处从手臂的血管处探出头来,似乎是感觉到外界的寒意,又将头缩回了血管当中,在手臂中盘成了一个大大的血瘤便不再动弹。

我气喘吁吁地捂着我断臂处的伤口,没想到这个只有+3的攻击力的匕居然能将我的手臂断开,真不知dào

是这把匕太厉害还是我的手是豆腐做的。不过真幸运,我成功了。虽然牺牲了一条手臂,可是我成功得阻止了那只该死的血蛆的入侵。

霍克依然一动不动,我冷眼看了一眼断臂之处的伤口,血似乎淌得相当厉害,我能清楚得感觉到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忍不住自嘲的冷笑,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我是死定了。

在断开手臂的那一刻我便已退到了墙角。小六曾经教过我,如果无法确保自己后背的安全,那么就一定要保证不要给人袭击自己的后背的机会。所以我选择退到了墙边。其实墙离我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并不远,可是这短短的几步却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qì



视线有一些模糊,我奇怪于我流了这么多血了为何还没有死。满足一下自己临死前的好奇心吧。我打开我的属性面板,我心下一僵。这下连死也死不痛快了,我的血值居然是5000,我还以为奈特突然不见了之后这个血量会消失。初时心里过于难受,居然也没有看一下自己的属性,这下可好了,就我这血流成这模样,只怕到我死的时候,血都能把利尔的这个房间淹上一圈了。难怪《风云》比不上《江湖》,一个零级的新人流血流成这样还不死,可真是没天理了(奈特:“拜托,那可是流的我的血,你的血早流光了,我说主人,你就不能省着点用吗?偶的血很值钱的!”)。

我虚弱地靠着墙倒坐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霍克:“霍克,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要给利尔报仇吗?”

没想到霍克居然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身体依然僵直得摆着刚才的姿势。我意识到不对劲了。原以为霍克是恨我把利尔害得可能不得不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所以对我进行报复。可是细想下来,以霍克火暴的个性,如果他真的恨着我了,应该是直接拿战斧劈向我才符合他的作风,像这样使用手段完全不像他做的事。

“霍克,你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想清楚了这一点,我立马又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冲着僵硬的霍克大声喝道。

如果是有人想要故yì

陷害我们,那么这个人应该就在附近吧。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未知的敌人也许很快就要在这一场闹剧之后现身了——

050半兽

当利尔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之后,望着走进屋里的人,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耶丽亚,怎么是你——”

耶丽亚,这个当我进入游戏之后认识的唯一一名女性,尽管她是那样的喜欢捉弄我,可是因为性别上的原因,我对她充满了亲切感。

耶丽亚摇摆着她九条撩人的尾巴优雅地向我走来,她并没有因为眼前的景象吃惊,她的目光甚至不曾向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霍克扫上一眼。她看着我,越来越近,当她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终于看清她那如同玻璃般的瞳孔里映的全是我的身影。

我的左臂感到灼热,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耶丽亚的目光,仿佛炙热的火焰一样燃烧着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臂膀上的伤口。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努力让自己站直,在对方的态度敌友不明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保持好一点的状态,哪怕这个状态是装出来的。

“听说你变成了光明属性?”耶丽亚伸出红润的舌尖从嘴唇的一侧沿着上嘴唇缓缓地滑向另一侧,我隐约从她的舌头上看到了鲜血的痕迹。

“你听谁说的?”我问道。

耶丽亚摇了摇头:“不需yào

听谁说了,半兽人的嗅觉是相当灵敏的,光明的气息可是生物最喜欢的味道,就算没有会告sù

我,我也可以闻出来。”

“这……这么厉害……”我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她。

“是啊,拥有光明属性的生物的味道可是相当甜美的。他们的肉可以增加力量属性,血可以增加体力属性,如果只是吃一点则只是暂时增加,可是如果可以长期吃或把他们炼制成药的话,那增加的属性可是永久性的。所以光明属性的生物一直都被人当成致宝,可是这世上的光明属性的生物实在是太少了,于是,有人把目光转向了玩家,并且人们现作为玩家只要拥有了光明属性,那么他们的血肉也会有同样的效力。”耶丽亚望着我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看一道美食。

“所以——”耶丽亚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风云大陆第一次出现了人吃人的故事,被同类吃掉的玩家甚至在现实里也会被恶梦吓醒。于是,创世神抛弃了人类,这个世上能够拥有光明属性的人类越来越少,哪怕是教会使用‘光之源泉’这样的禁咒,也只能产生极少量的光明属性的人,而且这里面大多数人的力量还是不纯的。同时,创世神也惩罚了先起攻击人类的那一批人类玩家,神说:‘你们的行为如同野兽,从此你们将以野兽的形态生存。’于是这个风云大陆便出现了半兽人这么一个种族。他们拥有着变成野兽的能力,强dà

的攻击力和防御能力,可是这个种族因为被神所厌弃的原因,一旦他们受伤,任何法术都无法帮zhù

他们恢复,他们只能等着自然好转或默默等死。可是,如果他们能找到拥有光明属性的生物,用他们的血肉便可以治好自己的伤。可以说,光明属性的天敌不是黑暗属性的人,而是半兽人。”

我明白了,对于耶丽亚而言,现在的我已经由朋友降到了食物的档次。生物链的构造促使我们站到了对立面。

“霍克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忍着痛问道。

“没错。狐族天生的魅惑技能对付像矮人族这样的头脑简单的家伙是最容易的了。只需yào

在他的身上咬上一口,当唾液的毒性遍及他的全身,我再念动咒语,那么他的身体就可以轻易地被**纵了,就像你眼前的霍克一样。”耶丽亚得yì

得冲我一笑。

“你让霍克放进我的血里的是什么?”我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害成了这样,如果我不能弄明白还真是不甘心。

“没什么,只是一种巫蛊。半兽人因为被诅咒的关系,所以无法操练自然界的魔法元素。可是依靠自然的本能的半兽人族却因此学会了巫术。一种完全以自己为媒介,通过精神力对他人展开攻击的法术。虽然不像元素魔法那样具有强dà

的攻击力,可是却别具一格拥有许多特别的能力。说实话,我只是想让蛊虫寄居在你的心里,使你下线后身体无法消失,到时再直接得到你的身体。那样你就不会痛苦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把自己的手臂割掉,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狠。”耶丽亚说道。

我如同自嘲般地冷笑一声:“可惜我对自己还不够狠,要不然我现在就应该割掉自己的脖子,让我的身体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你就永远得不到我的血肉了。”

耶丽亚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不用害pà

,反正你很快也就要死了,在临死前为我做一份贡献又如何呢?”

我真想挣脱她的手指,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是一点力qì

也没有了。伪装的坚强是无法打败敌人的。

我只能静静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耶丽亚很满yì

我的表现,嘴角咧出了一个弧度。然后张开长满兽牙的嘴猛得咬向了我的脖子,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猎物被野兽袭向自己的脖子的心情,她为什么不直接去喝我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这不是浪费吗?。

我的脖子有明明有对方咬住我的感觉,可是我却并不觉得疼痛,难道是耶丽亚嘴下留情?

我想低下头来看看她,可是她咬住我的方式实在是让我的脖子无法低下。我忍不住骂道:“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吃我吗?你是狐狸不是吸血鬼。”

“啊——你们在干什么?”我惊喜于自己居然听到了霍克的声音。

我望向霍克的方向,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动的,现在他正一手抓着我那已经放qì

争扎的手臂,另一只手居然指着我们满脸都是吃惊的样子。

我们能做什么,当然是耶丽亚在吃人,而我就是那份食物喽。不对,现在的我靠在墙上,耶丽亚正咬成我的脖子,从霍克站着的方向看他似乎是没法看到耶丽亚正面的表情的。如果以我们的姿势从后面看——

“耶丽亚你给我滚开,有你这么吃人的吗?你要吃就先吃我的那条手臂去,你这种姿势我不接受——”我恼火地吼了起来,我是喜欢看BL小说,可是我可并没有说我愿意亲自体会GL。我终于有点可以理解龙啸天被我拉着和男人配对时的心情了,回头还是给他道个歉吧。

耶丽亚似乎也相当恼火,只见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骂道:“搞什么搞,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新手保护期,你知不知dào

我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大的本钱,为了搞定霍克,我光金币就花了五百多块。”

这个家伙说得是人话吗?难道我还要为了让你吃我特意去升级不成。什么叫为了得到我,你就不能加几个字,说是为了得到我的血和肉去吃吗?你存心让霍克误会是不是?

我连忙望向霍克向他解释,没想到霍克手足无措地竟然先向我解释起来:“妃,我誓,这件事上我绝对没有帮zhù

耶丽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直以为耶丽亚喜欢的是男人。刚才我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就突然被系统踢下线了,好不容易才登上来的。”

我晕啊!哪怕是现在我仍然相信耶丽亚喜欢的是男人。霍克,你脑子里就不能想得正常点吗?这难道是你对我当初误会你和利尔的报复?

“霍克,难道你就不觉得你的手上拿着我的一只胳膊有什么不对吗?”这一次我是真的翻了个白眼无力的倒地了地上了。

我倒下前的话总算是起到了一点作用,霍克总算是意识到我的不正常了。

矮人安静下来了,倒在地上的我斜着眼睛总算看到了霍克战斗状态启动式,满脸的大胡子张扬开来,因生气而红的脸正对着我身边的耶丽亚。

耶丽亚却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插着腰望着霍克:“我说霍克,我们可是老战友了,你总不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来对付我吧。何况我还没吃到她呢!就连她的手臂也是她自己砍下来的,要不然以我的等级可是半点伤到她的能力都没有。系统的新手保护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耶丽亚,利尔是为了你眼前这个小姑娘而死的。她对我而言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那么简单了。我要她代替利尔好好地活下去,绝对不能让利尔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你伤害了她,哪怕你是利尔的女人我也一样不会饶恕你。”说着,霍克已经扬起了他的战斧。

什么?利尔的女人?

“你是利尔的妻子?”我惊讶对望着耶丽亚。

“只是游戏里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可以进入利尔的房间,如果没有得到他的许可,又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是根本不可能进来的。”耶丽亚耸了耸肩,“那个家伙很对我的胃口,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他都相当让我满yì

,最让我满yì

的是嫁给他我完全不必委屈自己只对他一个人从一而终,仍然可以尽情地享shòu

生活。这样开通的男人真是难得的极品。结果因为你我却成了寡妇,还得面对他的哥哥的挑zhàn

,我还真是命苦。”

我只能说无言以对了,耶丽亚和利亚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真是出奇得登对。

一瞬间一个长着九条狐狸尾巴的女人已经和一个矮人战到了一起——

051转机

听说人在死去之前可以看到许多活着的时候看不到的东西,以前我不会相信这句话,毕竟我已经死过太多次了,不过,这一次,我看到的东西却足以推翻我以前的想法。

我静静地躺在在地上,回味着落死亡慢慢走近的感觉,如果问这个世上谁最习惯死亡,我敢说如果我自认第二,只怕是没人能称第一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出奇的平静,霍克与耶丽亚打得热火朝天,在我看来却如同一场戏一样。

霍克的那一对斧子似乎与以前有不同了,斧尖上散着淡淡的青光,每一次他抡起斧子的时候,空气中便会出现有现一阵青色的东西,我看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扬起了沙子,可似乎比沙子更细。它们被吸向斧尖,然后随着霍克斧子的甩动像是被抛出去一样,当两只斧子抛出的沙子撞击在一起,它们便迅速地结合成一团,就像是沙子遇到水一样拼命地把对方融进自己的体内,一瞬之间它们已经成为一团,随后霍克的斧子击向了它们的方向,它们又像是再度被斧尖的光芒所吸引,随着斧子与它们相遇,它们猛得裂开,说不清到底是斧子击碎了它们还是它们自的散去,裂开时暴的力量却是惊人的,耶丽亚很不小心地被这鼓力量击中,大叫一声重重地向后跌倒。霍克自然不肯放qì

这个攻击对方的机会,一双大斧再度扬了起来。

耶丽亚坐在地上却并不慌张,眼前霍克的斧子就要落下,她的嘴里突然出一声相当刺耳的尖叫,并不是因为恐惧死亡而出的叫声,从她的口中出一圈蓝色的光波迅速地击向霍克的额头,霍克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右手的大斧被甩了出去,可是他却顾不得捡自己的大斧,空出的右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大声地嗷叫起来。

显然霍克的叫声并不具备耶丽亚的能力,只能帮zhù

他泄痛苦的感觉。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对我用这种招术。”霍克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地打滚,左手上仅剩的斧子也被他抛开了。

耶丽亚显然也不好受,她重重地在地上喘着粗气,可是嘴里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放肆地冲着霍克笑道,:“哈,你以为我不敢对你用这个吗?你看哪,我用啦,既然会被你杀死,我当然要和你同归于尽,哈哈,你这块臭石头,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话刚说完,她已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只有出的气难有入的气了。房间里只剩下霍克还在痛苦的哀嚎。

耶丽亚的下场如何我可以不管,可是利尔的痛苦我却无法忽视。

有没有搞错,我怎么还不死啊。我要是死不了,可怎么重生?现在我是一点力qì

也没有了,甚至连呼唤一下霍克,问一下他的情况的能力也没有了。可是这样的我却偏偏还死不掉。这不是让人活受罪吗?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唯一剩下的只有自己的感观。我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忽视霍克的哀嚎,可是我却完全没法控zhì

自己不去注意他的方向。

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在霍克的方向。对于这种感觉我既陌生又熟悉。两种矛盾的感觉是因为我本人肯定自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感觉,可是我的体内却有一种力量似乎对霍克那一边的能量相当熟悉,当我的意识全部集中的霍克的身上后,这种感觉便相当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霍克如此痛苦?刚才耶丽亚从嘴里出的蓝光到底是什么?等等,蓝色的光?

我想起了那个蓝色的空间,是的,这个光和那个空间的蓝光的颜色是一样的。难道耶丽亚使用的是空间之力?她是利尔的妻子,如果利尔教了她什么空间魔法也不是不可能的。利尔曾经说过,空间元素并不同于一般的元素,它似乎是一种特别的存zài

,因此利尔才学了这种学科,只为逃避像其它魔法那样恐怖的修行方式。

对于《风云》当中的魔法元素我还是适当了解了一下的。这个世界最基础的元素只有四种:风、水、火、土。光和暗两种元素并没有算到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元素当中,它们是一种特殊的存zài

。可是《风云》的简介里并没有提到过空间元素这种东西。但是空间系的魔法却是存zài

的。耶丽亚是半兽人,她并不具有使用魔法的能力,可是她却可以使用一种被称为巫术的能力,以自己为媒介,通过精神力对他人展开攻击的法术。精神力应该是我们现实世界里的说法,我也相信人是有精神力的,可是在这个由元素组成的世界里,也会有这样的存zài

吗?毕竟这只是给我们游戏的世界,精神力被系统读取,转化而成的也应该只是一种能量吧。若是转化成的能量具有攻击力,那样这个游戏岂不是在比拼人现实中的能力了?《风云》之所以被玩家一直当成是游戏而不是另一个世界,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玩家在现实里的能力很难在《风云》中使用,一个拳击高手哪怕他在现实在能力超群,可是在游戏里如果他的等级不够,就算他明知下一步他应该做的事是躲闪,可是他想到了,身体也随他的想法做出反应了,但是反应的速度是完全达不到他的需yào

的。这也正是我明明能看出霍克与利尔在打斗中的破绽却根本连他们的一根指头都赢不了的原因。所以,我相信这个游戏里虽然也有锻炼精神力量的说法,但那肯定不会是我们在现实中所使用的精神力。这个世界是由元素组成,那么耶丽亚攻击对方的应该也是一种元素力量,一种不同于基础魔法元素的力量,再加上她使用出的力量放出的蓝光和利尔的空间魔法的颜色完全一样,那么她用的会不会正好就是空间元素呢?

“空间无处不在,空间无处不存。极大即是极小,包容一切的存zài

——无限空间。”隐约中我仿佛听到了利尔临死前所念出的最后一个魔法,这是他死前的领悟,他因这个领悟拥有了初级魔导师的资格。

空间无处不在,空间无处不存,那么它岂不是不但可以存zài

于我们的周围也可以存zài

于我们的体内。极大即是极小,正是对这一点的解释,空间可是无限之大,也可以小到缩在我们的体内。包容一切的存zài

,无限的空间,所以空间如果也是一种元素,那么它就不该有具体的形体。可是我的确有看到过空间的元素。那么,这种空间元素到底是什么呢?

弥留之际我的思维却在飞转的运转,我有太多的想不明白,太多的无法理解。我觉得我仿佛看到了一扇解开一切世界本质的大门,可是它却在我的眼前若隐若现,让我无法靠近。

“叮——恭喜玩家妃对元素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开启对空间元素的组合能力。”系统出的提示音突然改变了我的世界,我的眼睛再度睁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色泽上似乎生了淡淡的偏差,就好像拍出的有些偏蓝的照片一样。我的目光望向霍克,视线一直没入他的头颅,他的头颅中有许多蓝色的光点,光点时而闪现时而消失,然后,我惊讶地看到他头颅中的居然有一个空洞,随着光点的闪烁,空洞在一点点地扩大。

没有错了,这肯定就是空间元素在作怪,当初我体内的光暗与黑暗两种元素打架的时候,利尔正是利用空间元素消去了这两种元素的存zài



“空间无处不在,空间无处不存。极大即是极小,包容一切的存zài

——无限空间……”我的嘴里不断重复这着句话,利尔可以使这个咒语产生力量,可是我不能,我的MP值无法帮zhù

我使用这样短的咒语来挥咒语应有的力量。可是并不是没有转机,只要我能充份理解这个咒语的本质,那么我就不用再受咒语的长短的束缚。

奈特曾经给您恶补了许多魔法理论,可是这些显然并不能帮zhù

到我,我需yào

一种新的理解,突pò

传统的思考直击空间元素的本质。而答案就在这个咒语里。

利尔,告sù

我你在这个咒语中空间领会到的是什么?你的哥哥在受苦,你的咒语可以救他的。可是你为什么死掉了,如果现在活着的是你该有多好,那么你一定有办法救霍克,可是为什么活下的却是我?这人世界还真是反了,呵呵。

……

对了,反了,空间存zài

于任何地方,那么这个世上每一个地方都存zài

着空间的力量,霍克脑中的空洞当真什么都没有吗?不对,至少那里还有空间元素。我一直以为是空间元素消除了我体内一直在打架的光明与黑暗两种元素,可是元素之间只有融合和分裂,空间元素并不是光明与黑暗这两种元素,所以它们不会融合,可是空间是包容一切的存zài

,它完全可以把这两种元素包容在无限的空间当中。那么,同样的道理,霍克脑中的空洞也并不是代表组成他的脑细胞的元素消失了,而是他消失的部分被包在了空间元素当中。

我终于想出救霍克的办法了!

052接臂

我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找到了救法霍克的办法,可是前提条件是我必须到霍克身边去,但是我现在有能力过去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让霍克自己过来呢?如果在我领悟出救他的方法的前一刻也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他也趴下了。脑子里空了那么大一块如果还能站着,那肯定就不是人了,而是僵尸。等我死了再复活的时候,我就可以救他了,但是那时他只怕已经去见了利尔。我没有领悟复活术,死了的人我可就没法子救。

我一阵苦笑,看样子我还真是个扫把星,要么遇到坏人,要么连累好人。

“没想到你还能笑出来啊!”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耶丽亚的声音。

我侧过脸去,耶丽亚的目光正好与我相对。这个人不是快死了么?怎么现在又能说话了。半兽人的恢复能力居然如此惊人!

许是看到了我吃惊的样子,耶丽亚呵呵的笑了起来。

其实她的状态也并不好,依然是仰躺在地上,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而且,我在她的大脑深处也看到了和霍克同样的空洞,只是她的空洞虽然也在扩散,但是同时也得到了修补,空气中时尔出现一两个蓝色的光点进入她的头部,试图将那个空洞填平。只是这个修补的速度太慢,无法达到阻止空洞扩散的效果。不过,她的身体倒是似乎越来越有力qì

。刚才还只是能转过头来看看我,现在已经能慢慢地活动一下她的手脚了。

“我是在苦笑,你又在笑什么?”对于耶丽亚对我的伤害我并不是对她恨到不可原谅。不管怎么说,从生物链上来看,我的确是她的食物一类的。所以,在临死前我还是愿意和耶丽亚说话的。

“我笑我们都得死。没想到我一时的贪念竟然害死了我们三个。”听着耶丽亚深沉的声音,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难道这是死前的幻听吗?耶丽亚居然在后悔。

“干嘛那样看着我?我是想吃了你又怎么样?”耶丽亚恶狠狠地冲我瞪了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直视着屋顶,语气也淡了下来,“可是我并没有打算伤害霍克的,当时我失控了。”

“你……你是在后悔?”我小心地问道,同时我在心里祈祷我的问法不会再度触怒她。

还好耶丽亚并没有在意,反而说道:“是啊——”

我古怪地看着耶丽亚,能这么坦诚得承认为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耶丽亚却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就像她打算吃掉我时一样,好像一切都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你说我们三个躺在地上的人,谁会先死?”耶丽亚突然又转过头来问我。

对于耶丽亚这种跳跃式的说话方式我还真有些不能适应,不过我还是顺着她的话答道:“应该是我吧,我只是因为有光之圣龙当仆人,所以我的血比较多而已,我的血流完了,也就死了。你们两个没有流血,应该活得比我久一点。”

“我呸,你是我们这里活得最久的。也许你甚至死不了。”耶丽亚不爽地说道。

我看了看我几乎是。虽然我觉得你是最可以死的人。”耶丽亚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她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匍匐着爬向霍克身边——不远处的一条手臂。

我怪异得看着耶丽亚爬着过去,在捡起我的手臂之后又直立着向我走了过来。

她在我的身旁蹲下,握住了我那条一直在不停流血的手臂的切口处。不知dào

是因为疼痛还是害pà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耶丽亚咬向我的脖子的恐怖记忆又涌向了我的心头。

耶丽亚不悦地瞪了我一眼,竟然狠狠地捏了我的伤口一下,痛得我“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我满头大汗地大骂道:“你这个死变态,你想吃我吃就是了,折磨我干什么?我不过是成了你的食物链中的一部分,我人个又没有得罪过你。”

耶丽亚看着我一声冷笑:“谁说你没有得罪我?以前是没有,可是现在有了。老娘为你赔了性命,却连你一口肉都没有吃到,你却是我们三个里活得最久的。这不是得罪我是什么?”

这是个什么女人啊!利尔当初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就是他的三个血奴随便一个也比这个女人强啊。我当真是满腹委屈无处诉了,于是嘟着一张嘴索性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耶丽来的动作。

耶丽亚握住了我那只断臂,嘴里嘀咕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猛然我注意到耶丽亚的脑子里面蓝光一闪,她头中的空洞更大了,紧接着我断臂上那个由血蛆窝成的小包又开始动了,血蛆再度从血管处探出头来,不过这一次它并没有介yì

wài

面的温度,摇摆了两下,便向下坠落。耶丽亚冷静地伸出手,将血蛆接住。血蛆在耶丽亚的手心蠕动了几下,似乎找个了满yì

的位置便一头扎进了耶丽亚的手心,很快没入其间不见了。

看着血蛆这么明目张胆地钻进一个人的肌肤,我又是一阵颤抖,不过这次绝对是因为恶心的原因。

看到我的反映,耶丽亚又出一个嘲讽的笑,顺着她的笑声我的目光对上了她的脸,然后我的视线不再移开。我迷惑地看着耶丽亚的脑子,里面的空洞居然一下子小了一半。

显然会出现这种效果是因为那只蛆的原因。难道说那只蛆竟然是耶丽亚的一部分,是她脑子里的元素变的?

耶丽亚显然是不可能知dào

我在想什么的,所以她在继xù

她的动作,又是一阵念辞,每一次她念过咒语之后,我就会看到她脑中的空洞会变得大一点,这一次我的断臂的切口处出一阵蓝光,耶丽亚将两个断臂之间的切口对上,蓝光在手臂之间的光芒逐渐增强,那种生命在离我越来越远的感觉消失了,我依然虚弱,可是在这个虚弱的身体里,我再度感受到了生命的涌动。

我不得不惊讶地望向耶丽亚,过度的吃惊竟然让我无法问出话来。倒是耶丽亚自己说话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尾巴上的土说道:“我早就说过并不是只有魔法师才能使用法术的。创世神剥夺了我们使用元素的能力,但是我们自己找出了属于自己的巫术。我们使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同样拥有使用法术的能力。

光明属性最大的特点就是强dà

的生命力。当我的血不再流失,我的力量也开始恢复起来。很快的,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解地问道。

“早知dào

你还在新手保护期,我连杀都不杀你。”我已经记不清这是耶丽亚第几次瞪我了。

只听耶丽亚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要吃你,一来是因为你的属性对我而言太过珍贵,让我无法不心生贪念,二来是因为在我看来,你的死亡根本就无足轻重。毕竟你才进《风云》,现在的等级,不到一个星期应该就可以练回来。当然,当时我以为你的等级至少也能有个二十多级了,没想到我高看你了。”

说到这里耶丽亚不爽的摆了摆手,然后她接着说道:“我因为修liàn

巫术没有控zhì

好力度所以精神上受了些伤害,如果是别人,一个恢复咒语就可以解决,可是我不能,我除了自已变好以外就只有通过吃掉别人来使自己恢复健康。所以我才来这个竞技场,我要的就是杀死别人后可以吃掉对方的身体借以治疗自己的伤。当然,普通的身体对我的作用有限,远远极不上你的。我原来想把你吃掉不但可以治好我自己再且你这样也可以摆脱血奴的身份,这是对我们双方都好的事情。为了这个我还特意用了我的本命蛊来控zhì

你,打算等你下线了再行动的,那样你就可以一点痛苦也没有地死去,对你而言只是突然上线然后现自己需yào

重新进入新手村而已。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把自己的手划出那么大一道口子。你的血肉极有营养了,我的本命蛊在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控zhì

住它的时候已经被你的血养得那么大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只刺自己一个小伤口呢?那样我就可以完全不让你和霍克现了。”

“呵呵,那我还真是抱歉啊!”我嘴角抽搐着说道(不要怪她,好歹她也还了你一命了……她只是为了想让自己活下去而已……她为了救你把自己却弄得更加接近死亡了……可是——为什么听了她的话我还是相当想狠狠地咬她一口!)。

“好吧,既然你道歉了,我就原谅你吧!”耶丽亚大言不惭地说道(谁也不要拉我,我一定要咬死她——)。

算了不要和她计较了,还是先救霍克吧。我不再理耶丽亚,大步走向霍克。

霍克已经陷入的昏迷状态,看样子他又被系统踢下线了。想想在巨龙空间里他也因为奈特的原因被迫长期昏迷,再加上不久前耶丽来也不知花了五百金币对他做了什么手脚,这个可怜的矮人似乎总是在重复品尝着被踢下线的命运。我好笑地看着这个大胡子矮人,轻声说道:

“好了,你的恶梦结束了。霍克,回应我的呼唤,醒来吧!”

053条件

“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霍克你告sù

我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醒过来,你比我更清楚我这招有多厉害,你怎么可能没死,啊啊啊……”

我受不了地翻着白眼,自从霍克醒来之后,耶丽塞这个女人都一直在嚎叫,真不知dào

她为什么没变成狼族。

“够了耶丽亚,你不要再摇我了好不好,你就不能安份下来让妃给你治伤吗?看在你再不治就要死了的份上,你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不行吗?”看霍克现在的样子,我怀疑他如果再被耶丽亚摇下去,也许我就该去领悟复活咒之类的东西才能救他了。

“不,我绝对不要,除非她告sù

我她究竟是怎么救活你的,如果我这最恐怖的大招被人破了我连原因都不知dào

,我也没必要要这个号了,干脆重生好了。”耶丽亚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你就问她呀!”霍克终于吼了出来,挣脱耶丽亚一直摇晃着他的双臂,一溜烟地跑到了我的身后,借着我的身体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霍克,这还是我们相识以来你第一次寻求我的庇护,不过,你确定藏在我的身后就不会有事了吗?”我哭笑不得地回望着身后缩得像个肉丸子的矮人。

“你放心,她现在其实是有求于你,可是又怕问了你你不告sù

她答案。所以现在她最不敢得罪的就是你。”霍克还真是难得的用理性的方式分析了一回问题。

我再将头调转过来看着耶丽亚,对方果然是一副想要问我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何必呢?你想问就问呗,在我面前拉着霍克演这么一初戏干嘛。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存心让耶丽亚开口求我,所以即使霍克说明了原因我还是装成一副白痴样,乐呵呵地冲着耶丽亚笑着,就是不对她说话。

果然,五分钟都不到,耶丽亚再也撑不住了,小心地向我靠近了半步,看了我一眼确定我也在看她之后又立马把视线移动了别处:“喂,你是怎么做到的……”

耶丽亚这话问得可真是相当有水平,“喂”字声音特别大,然后声音就像是走下坡一样,越往后越没音了。

真是受不了她这个求人的态度,又不是请人办事,不过是向人求教知识,不耻下问真的就那么难吗?如果刚开始我还打算直接告sù

她答案,现在我却没有这份心思了。又不是我眼巴巴得急着告sù

你答案,既然你这么拉不下面子,那我们就来谈条件好了。

“如果你想知dào

答案,我可以和你分享我的知识,不过,我的知识也不能白给,我有条件。”清了清嗓子,我开口了。

原以为耶丽亚会不高兴或至少再犹豫一下,没想到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而高兴了起来,由刚才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模样一下子又变成了风华绝代游戏人间的狐狸。迈着优雅的步子,扭动着她细长的腰姿,嘴角带笑地向我身边靠了过来。

“哦我亲爱的,我就知dào

你会心软的,告sù

我答案吧,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说着,这个女人居然还向我的耳根吹了一口热气,把我刺激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惊恐地看着耶丽亚,这个女人的大脑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怎么总喜欢做这些让人受不了的动作。

“你听好了,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再不许做任何冒犯我的动作。”我气极败坏的说道。

耶丽亚似乎玩性正浓,正打算对我展开第二次攻击,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只能硬生生地收回了原本打算伸到我的身上的手。看着她郁闷的表情,我总算是开心了一回。

“那你第二个条件是什么?”耶丽亚不爽地问道,看她那表情简直就像是我抢了她的午饭一样。

“第二,以后你不许再使用你所谓的巫术。如果到了生死关头非用不可的地步,也不许再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你可以联系我,向我借取力量。”

“什么?向你借力量?”耶丽亚用夸张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疯子一样,“你知dào

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自从看到了耶丽亚使用巫术的过程,我对她的巫术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所谓的精神力可以说同时也是空间之力。不同的元素以某种相互制约却又相互依存的关系构成了人体的各个组织。这种结构状态可以说是相当稳定的,作为单个的元素,它们自然不可能彼此如此紧密的依存,但是在这份关系里面空间元素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这种不同于一般元素的力量它们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它们可以对其它元素造成影响这一点是肯定的。除了在利尔的空间领域当中,在其它的地方我并没有看到过大面积的空间元素。但是每一次空间元素的出现,似乎总是伴随着其它元素之间的混乱。所以我才判断出空间元素对普通元素的稳定起着相当大的作用。耶丽亚几次称自己使用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量,那么,她平时进行修liàn

时,修练的自然也会是精神力。换句话说,也就是说修liàn

的是头部的空间元素。通过锻炼体内的空间元素,将空间元素分解出来攻击对方。但是她的这种修liàn

方式显然也是相当危险的。体内的空间元素分解出去之后,组成人体的其它基础元素也就变得不稳定了。幸好兽人族有着超强的恢复能力,所以即使耗掉了体内的空间元素,他们也能很快从大气中补充空间元素修补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果他们对体内的元素消耗过大,那么他们的脑中也就会出现空洞,虽然这里是游戏,脑子里有了一个小洞暂时也不会死,可是这里好歹也是根据现实世界创造出来的,脑子里有洞了就算不死,疼痛的滋味是逃不掉的。如果放任空洞扩大,最终还是难闻逃一死。我之所以不许耶丽亚随意再使用巫术,其实也不过是出于好意,免得她将来自己把自己的玩死了。创世神不允许半兽人使用魔法,他们逆天而行,虽然找到了神的漏洞,最终的下场只怕也是自寻恶果。可惜我的好意却被耶丽亚用来嘲笑我,还真是让我有一些郁闷。

“你既然知dào

你在说什么,那你还要我向你借力?先不说你如何借给我,就说你的能力,以你一个零蛋级别的能力,你能在我什么?”耶丽亚夸张地叫起来。

我眉头一紧,不悦地说道:“既然我说了这话,自然就能做到。难道我看上去像是说大话的人吗?”

耶丽亚这次倒是不再叫了,只是她不停地用怀疑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描,这种感觉也同样没法让我觉得好过的。

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举向半空,嘴里开始模仿耶丽亚在救我时说的话。那些话我听不懂,不过因为咒语并不长,我倒是硬生生地死记了下来。耶丽亚念的咒语的真zhèng

意思是什么我并不在乎,至少我可以肯定是与空间元素有关的,这一次我可不像当初使用水镜术时对魔法一无所知,至少我对元素的了解在某些方面已经走到了别人的前面。并非我自以为是,《风云》里对魔法的使用不仅仅是靠等级提上去的,对魔法的理解能力直接影响着魔法的使用效果。奈特对我在魔法的基础教育是不遗余力的,所以我虽然只有零级却打下了不错的基础。但是给我打开了一扇与众不同的大门的却是利尔。也许是因为我到过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的空间领域的原因,我对空间元素变得相当敏感。再加上系统赋予了我元素组合的能力。所以我可以顺手从空气中分解出空间元素再对空间元素之间的排列结构进行组合。轻轻松松地救醒霍克正是用了我的这个能力。

霍克因为头部受到了耶丽亚的空间魔法的攻击,头部空间元素瞬间失衡,导致他的头部出现了巨大的空洞。起初我以为是他头中的元素消失了,但是后来突然想到了空间包容一切的能力。霍克头部的空洞并非什么都没有,至少那里还有一个空洞,那个空洞又何尝不是一个空间。我曾经在空间领域里亲身体验过当空间元素按照某种次序排列之后,我体内两个打架的元素便消失掉的过程,如果空间元素按那种次序排列是使元素消失,那么当我把空间元素的排列次序反过来排列时呢?我承认当时我的做法是有一些冒险,不过霍克危在旦夕,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我抱起霍克,并且在那头部的空洞里感应出里面的空间元素的排列次序居然真的和上次我所经lì

的是一样的时候,我迅速得重新按相反的方向组合了空间元素的位置,值得庆幸的是我成功了。在外人看到的只是我抚摸了几下霍克的头部,却没有人能感觉出我在改变他头部那个空间里的元素排列,这其中的凶险更是何其之大。只要我有一个位置没有安置对,天知dào

接下来会出现什么状况。

终于霍克醒了,接下来我要治疗的便是耶亚丽这个害过我却又救过我的女人。可是她的头部看着和霍克差不多,实jì

上却又是有不同的。我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更是没有太多把握,所以我需yào

一些和空间有关的咒语来帮zhù

我提升自己的力量。利尔的三条神咒我倒可以念,但我不能保证念过之后我会有一个什么下场。至于利尔临死前领悟出来的咒语,我早念过了,结果我根本无法使它产生一点点作用,于是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耶丽亚的咒语上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咒语一出口,耶丽亚的脸色竟然顿时大变——

054运用

不知dào

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耶丽亚脸色大变的原因,我总觉得她的咒语也许不是一般的法术,这似乎加强了我对施咒的信心。反正我并不担心我会挥这个咒语原本的功效,毕竟我的MP值还是摆在那里的,这么点MP能做什么?一直以来,我所有的法术要么是用的奈特的力量,要么是用的光明之心的力量,至于我自己的力量嘛,当初念召唤奈特的咒语时有用过,除此之外,也就刚才救霍克时用了一半。系统还算仁义,收走我那么多咒术之后换给我的技能总算是和我的当前状况相配的,最让我窝心的就是这个技能应该算是一种先天的能力,所以并不需yào

使用咒语,我可以凭自己的本能去感受大气中的空间元素,并且召唤它们回应我的呼唤,就好像我就是空间的最高意识,它们全都得回应我的召唤,按我的心意组合。要不是我现在的等级太低,只怕使用这种能力会消耗MP值这一点我都会感觉不出来。

耶丽亚的伤是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内的空间元素造成的,而且因为她拼死的一击,严重破坏了身体内的元素平衡,以至于脑中的元素结构纷纷崩溃,加速了她的死亡。我要做的不但是恢复她脑中的元素,还要还原它原本的元素结构。虽然说只要我调整好的空间元素的位置,空间元素本能的力量就会帮耶丽亚恢复她原本的元素结构,可是调整空间元素的位置对我而言可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所谓熟能生巧,这个我刚知dào

怎么用的能力,你让我怎么巧得起来,要是没有一点空间魔法的咒语辅助一下我集中精力,我真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小心把她的脑子变成什么其它的结构。好在耶丽亚的咒语给了我不小的帮zhù

,修复她的脑子所消耗的力量甚至比救霍克时用得还少,看着我还剩下的那么一点浅浅的MP,我大叫一声庆幸。

“喂,你怎么样了?”我看着冲着我呆的耶丽亚,好心地把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还好,眼珠子还知dào

跟着我的手动,人没傻。

“啊——”我一声惨叫,“放在你的牙,好端端的你咬我做什么?我的手啊,救命——”

就在霍克打算跑过来救我的时候,我的手终于被放开了,但是,我的头以更快的速度被塞进了一对丰满的双峰当中,空气,谁能给我一点空气!

“真的是活的,你没死!”耶丽亚似乎想从我在她怀里的挣扎当中感受我的真实,居然按着我的头半点也不肯放手,神啊,她要再不放手,我可就真的要死了。被女人的双峰闷死,对男人也许是种幸福,对女人而言绝对是巨大的打击,至少我肯定我是没有能力用这种方式闷死人的。

“耶丽亚,你再不放手她可就要真的死了。”霍克总算是从我由剧烈挣扎到动作越来越慢的情况当中看出了我的不妙,粗鲁地拉开了耶丽亚按着我的双手,把我从死亡边缘解救了回来。

“霍克——谢——谢——,这个游戏里——有没有——长个子的——药——”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说道。

“没有听说过,不过你要这种药做什么?”霍克迷惑地问道。

深呼吸了几口,我总算是有了精神了,于是大吼道:“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被人按在胸口了,等我长到三米二,看谁还能把我往胸口按!”

“龙就可以。”耶丽亚的冷笑话说得还真是不错——

我气嘟嘟地转过身来指着耶丽亚骂道:“你有毛病啊,莫明其妙地这样对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的生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活蹦乱跳的。”耶丽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哪里像死人了,值得你这么对我?”我气愤难平。

“被神诅咒的种族诅咒自己,以我的生命救助眼前的生命。”耶丽亚突然冲着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刚才念的咒语。”耶丽亚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可是这和我念的音调不同啊!”我呆呆地说道。

“我是用我的家乡话念的,是方言,这个《风云》的翻译系统虽然厉害,可是那种不被记入书中的方言还是没法翻译出来的,我们一些比较不希望被人知dào

的咒语都喜欢用方言念出来,这样可以增加自己的神mì

感,也不让别人学到自己的咒语。像你这样人家说一遍就可以把对方的话复制过来的人可不多见。”耶丽亚说道。

方言?原来《风云》里还有这种漏洞?不过也对,《风云》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游戏,有能力将全世界的大部分语言都翻译出来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如果再让它连地方方言也拿手,那它就不该是游戏,而应该叫翻译机了。

“那么这个咒语和空间力量没有关系?”我小心地问道。

“怎么可能和利尔的法术有关,我可没兴趣学他的东西。”耶丽亚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只是想找一个与空间有关的法术来增加自己的力量而已,没想到找错了……对象。”我可真傻了,用牺牲自己的咒语代替空间系的咒语来帮我,居然也能增强我的力量……老天,赶快检查一下我自己,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

浑身上下感受了一遍,还好没事。我这才安下心来。

“好了,现在你也该对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救我和霍克的了吧!”耶丽亚双臂互抱,冲着我一副审问的态度。

我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不过我也没藏私,竹筒里倒豆子,把我领会到的东西全说了出来,至于他们能理解几分,就得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这么说来,你是用空间元素救了我们?”霍克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

“那你当初说让我向你借力也是借空间之力?”耶丽亚看着我问道。

我再次点点头:“当然,难道我还有本事借力量给你吗?我的底子你又不是不知dào

。”

“可是我又能怎么向你借力呢?你能感觉到空间元素,是因为你去过空间领域,就像在巨龙空间里你被光元素改造了一样,实jì

上空间领域也对你产生了影响,只是因为你体内有大量的光元素的原因,所以你没有变成空间属性而已。”耶丽亚向我说道。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也觉得我现在能感受到空间元素应该是空间领域造成的结果。不过,我之所以能把力量“借”出去,却是在救霍克时领悟到的。系统并没有给我任何信息说我领悟了什么力量,但是实jì

上我的确能使用出这个能力,想来,这应该不算是领悟,而是我的元素组合能力的一种灵活运用。

所以我没有回答耶丽亚的问题,反而向霍克问道:“霍克,在你醒过来之前,你感觉到了什么?”

霍克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

“我被迫下线之后一直很不甘心,虽然我知dào

自己大概是死了,可是系统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通知我的死亡,所以我还是希望有奇迹可以生。于是我呆在线上一直没有走。然后过了一阵子,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叫我,说是叫也不正确,应该是一种感觉,我并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脑子里接收到的,是一种我正被善意和关爱笼罩的感觉,那个感觉在对我说,我的恶梦结束了,让我回应她的呼唤醒过来。要知dào

,我呆在线上可是却没法控zhì

身体的时候就好像被黑暗所禁锢的灵魂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当我接触到那个意识时,就好像得到了女神的召唤,冲破一切黑暗的枷锁奔向了光明。然后我真的看到光明了,因为我的眼睛睁开了。”

霍克说着这段话,由原来的眉头紧锁变得慢慢地放松了精神,再变得充满了对生命无限热爱般的激动,当他说完最后一句时却又把眉头皱了起来。

至于我嘛,早已被霍克那一句“女神”弄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只有耶丽亚由刚才的好奇随着霍克的描述变得越来越兴奋,最终变成了哈哈大笑。

我无奈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耶丽亚和利尔果然是相当般配的一对,都是非常亲切又相当可恶的主。

当初我本意只是修补好霍克脑袋里的大洞,只是当我在控zhì

他大洞里的空间元素时却意wài

的现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淡淡的意识,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焦急地求救,向我诉说着他是多么地不想死去,多么得渴望生存,还有很多次被迫踢下线之后的不甘。虽然那个意识只是微微一闪,可是早已非常熟悉别人向脑子里传话的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信息,我更加惊讶于一个人所能接受的信息量的恐怖程度,竟然在一瞬间接受到了对方那么多情感。当我再一次又接收到这样的意识的时候,我总算捕捉到我所接收到的信息来源于霍克脑袋里一个溢出的空间元素,当那个空间元素进入我的体内,我便知dào

了霍克的想法。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形成,所以我回应了他的意识,一边修补好他脑子中的空洞,一边放出了我脑子里的一个空间元素融入霍克的脑子当中,那个元素里包含着我呼唤他的意识,按照低级服从高级的原则,我脑子里的这个元素显然具有更高的等级,当它融入那个空洞之后,霍克大脑里的其它空间元素很快按我的需yào

排列出它们应有的结构。不需yào

霍克再向我送第三个空间元素了,从我的那个空间元素进入霍克的体内那一刻,我便可以清楚得感觉到霍克因即将清醒而感到的喜悦,并且我甚至可以通过影响我的那个空间元素,让它调配周围的空间元素。那么,由此而来,我是不是可以在霍克需yào

空间元素帮zhù

的时候,命令我寄留在他体内的空间元素帮zhù

他调动周围的元素呢?

这个想法着实让我兴奋不已,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拿霍克接着做实验,突然我感到脑后风声作响,我下意识得想抱着霍克躲避,可是这该死的零级……常听到“扑街”这个词,可是恐怕没有人会像我这样身体力行,我是真zhèng

的扑倒在地上,而我怀里的霍克已经被埋在耶丽亚柔软(还有点令人窒息)的怀里了:“霍克,真是太好了,你还没死!”

所以,当霍克现呼唤自己的“女神”变成了害死自己的狐狸精的时候,那种幸福感自然少不了打个折扣了,何况把自己像孩子一样搂着的还是自己的“弟媳”。

至于耶丽亚嘛,她似乎相当享shòu

霍克此时的表情,看样子她是没打算告sù

霍克当初我也抱过他的事实的。而我当然就更不会说喽,这个小秘密就让它永远保持下去吧,嘻嘻!

两天没上传了,今天多写了一点点,算是对大家的赔礼吧!(双手合十,表怪我!)

055群斗

看着哈哈大笑的耶丽亚,我突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分离出自己脑子里的一个空间元素控zhì

它飞向了耶丽亚,我原以为空间元素可以很轻松地进入她的体内,再对她施加影响。可是我意wài

地现我的空间元素虽然很轻松地进去了,可是并没有像霍克脑海中的那个一样继xù

在霍克的脑子里存活,反而如同一滴水融进了大海,彻底找不到原来的影子了。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耶丽亚却突然不笑了,她有些严肃又有些迷惑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虚地冲着她问道:“你干嘛这么看我?”

“刚才是你在对我说话?”耶丽亚像是有些犹豫地问我。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出声了。”我连忙说道。

“也对,你明明没有说话,为什么我会觉得是你在对我说呢?”耶利亚眼里的迷惑更深了,可是她看着我的目光却更加深沉了。

“你幻听呗。”我低下头不去看耶丽亚,开始向霍克的身边走。

后领子被人拎起来了,该死的,为什么我要像小鸡一样被人拎着,你个子高就了不起呀!

“耶丽亚,这样很不好kàn

的。”我苦着脸对着拎着我的狐狸女说道。

“那我脑子里的声音……不对,是意识是怎么回事?”耶丽亚冲着我冷笑了一下,“别说你不知dào

,霍克才形容了自己的感觉,我立马就感觉到了,你觉得我会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吗?”

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人没整到,倒把自己整到了。

叹了口气,作投降状:“我坦白,放我下来吧。”

终于又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看着两个望着我充满了好奇的脸,看样子我要是不能给他们一个解释,我怕是出不出这个门了。

“霍克,利尔使用空间魔法的咒语,你有能记全的吗?”我问霍克。

霍克想了想:“我记得一个空间盾的咒语。”

“那你试着施展一下。”我说道。

“我?”霍克有些惊讶,“矮人没法使用魔法的,魔法元素不听我们的。”

“你先试试嘛!”我接着鼓励他。

霍克看了我一眼,见我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只好说道:“好吧,我试试。”

霍克走到一边,与我们分开一段距离开始念咒:“伟大的空间是不灭的堡垒,铸就成我的盾牌吧——空间盾。”

大气中的空间元素似乎只是稍稍闪动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动静。耶丽亚走到霍克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敲了敲霍克的脑袋,霍克的脑袋出咚咚的声音。耶丽亚不理会霍克的皱眉回过头来冲着我笑道:“呵呵,这头倒是挺硬也敲得挺响,不过还是原装的,没有加工过的痕迹。失咒失败。”

汗!耶丽亚还真的很喜欢说冷笑话。

奇怪,刚才我明明也有让留在霍克脑子里的空间元素帮zhù

霍克啊,大气中的空间元素有动静就是这个原因,但是咒语为什么不成功?难道是因为霍克对这个魔法的理解程度不够?

“霍克,你这个咒语是一个什么样的魔法?”我向霍克问道,借以判断霍克对这个咒语到底了解多少。

“这个魔法吗?实jì

上它是一种防御性的法术。空间魔法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魔法,空间元素并不像其它的元素那样是真实存zài

的,但是它却又是无处不在的。空间又分不同的界面,不同界面的空间组成了无限的世界。不同的空间界面相互独立,彼此的界面可以说完整地分开,这个一界面的东西无法到另一个界面上去。这个魔法就是利用空间的这个原理,唤出另一个空间界面,使我们这个世界的攻击物无法跃过另一个界面到达我们的身边。”如果霍克这样的解释还不够好,那么我也不知dào

怎么样的回答才是最好的了。

看样子问题不是出在霍克身上的,那问题出在哪里呢?我托起下巴陷入了深思。

“嘀嘀嘀嘀——”奇怪,是哪里在叫?

我左右望了望,什么也没有。

“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

紧接着这种声音又响了起来,但这一次是从霍克和耶丽亚身上出的。

霍克和耶丽亚突然脸色大变,只见他们的眼睛盯在自己的正前方像是在看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在看系统信息。于是我也调出了自己的信息面板,系统通知:奴隶群斗将在十分钟后开始,请玩家妃做好准bèi



奴隶群斗?什么东西?

“霍克,系统通知我十分钟后参加奴隶群斗,那是要做什么?”我不解地问霍克。

“先别问了,你赶快把空间袋里的装备拿出来换上,然后跟我们走。”霍克着急地说道。

“空间袋?怎么拿?我有这玩意儿吗?”我茫然了。

“空间袋早就和你融合成一体了,我只是在你的空间袋里放了蛊虫,这个可影响不到你的空间袋的功能。赶快给我召唤空间袋。”耶丽亚不耐烦的催促着我。

召唤?怎么召唤?是不是要像召唤奈特一样念一段咒语?这个咒语也要我来编吗?空间袋到底在我身体的哪个部位?空间袋你自己出来好不好,我真不知dào

你在哪里。

突然身体好像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望向我那只被接上的左手,在手掌的附近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空间,或说是另一个世界,仿佛是无限的宇宙,只不过那里面分成了许许多多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些东西。当我的注意力注意到哪个东西时,我的脑子里就会显现出那个东西的样子。而且我可以肯定,我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像霍克说的那样只可以装得下数得清的几个格子。这里面已经放进去的东西就不老少了。

“为什么我的空间袋里会有这么多东西?”我呆呆地问霍克。

“你以为利尔看到巨龙空间里那一堆的宝贝会不把它们搬走吗?”霍克扁了扁嘴。

“可是他也搬得太多了吧。”

“要不是他当初偷人家空间里的东西偷得太过份,会惹得别人来追杀他吗?不要以为他救了你你就真把他当好人了。当初他差点把教皇的藏宝库给搬空了,要不然塞克斯也不会来追杀他。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做空间袋,别人要好几天才能做一个,他却是量产,平常随便做的都比别人强,在巨龙空间里,他可是用尽全力做的这个空间袋。”

“他做了空间袋,又将宝贝放在空间袋里面,却把空间袋给了我?”霍克还说利尔不是好人,我看利尔是人好得太过了吧。

“别以为他会那么好心,要不是光之圣龙威胁他,他才不会交出来呢!”霍克看到我一脸感动的样子,连忙翻了个白眼阻止我把利尔想得太好。

“奈特有威胁过他?”我惊讶地问,我居然完全不知dào



“就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光之圣龙就要他把东西交给你了。利尔这个家伙,真不知dào

他是什么时候把那些巨龙空间里的宝藏收起来的,果然是当贼当久了,这也算是熟能生巧了。”霍克相当不认同地摆着头。

“好了,没时间了,你们还在磨蹭些什么?”耶丽亚不耐烦地催促道。

空间袋里堆放了一堆的东西,一时间我也不知dào

拿什么好了,心下一横,算了,我什么也不拿了。心念一起,空间袋所展示的空间也就消失了。

“你怎么还不换装备?”霍克见我什么都没换,于是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反正我才零级,也没人能杀死我。我穿什么都一样。”

“也好。”霍克想了想说道,随后便要带着我走出利尔这间房子的大门,耶丽亚早已守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对了,”走出了大门,霍克又突然回过头来看向我,“记住,从现在起,你手上的匕一刻也不要离开你,也不要放在空间袋里,就像平时一样拿着,永远不要放开,知dào

了吗?”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除非你想遇到第二个耶丽亚,光属性的人的血肉就像东方小说里的唐僧肉一样,除非你打算让别人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否则就不要让任何人现你的光明属性。尤其是在这个到处都是奴隶的地方。”霍克和耶丽亚走在我的前面健步如飞,可怜我跟在后面跑得那叫一个辛苦。

我这才想起来我手上的黑暗属性的匕“塞克斯的绝望”,没想到小六留下来的东西最终竟成了我的护身符,他的绝望却成了我生存下去的希望。

延着通道一直前进,很快我们便到了尽头,一个巨大的魔法传送阵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此时传送阵上已经站了约摸三四十个人的样子,其中一个栗色头的少年看到我们之后立马向我们挥起手来:“霍克,你们来啦,快过来,第一批人已经送上去了,现在第二批人的传送马上就要开始了。”

霍克闻言,连忙拉着我紧走了几步,我只看到眼前出现一道亮光,等我回过头来,现自己已经和众人出现在一个大厅当中。

056战奴

生命是什么?战争是什么?当你真zhèng

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才会现,原来你根本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木质的栅栏,当栅栏的阴影被射进来的阳光所取代的时候,便意味着一场搏杀开始了。

我随着奴隶们走向许久没有见到的阳光,烈日正高挂在头顶,耀眼而热情,广场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看台上的人类仿佛喝了兴奋剂一般挥舞着拳头高叫声,系统并没有刻意去翻译每一个人的语言,所以我可以听到各式的语种所出的高呼,无论我是否能够能懂,我明白这些语言都只代表着一个字——“杀”。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霍克和耶丽亚一样有着不错的装备的,更多的奴隶衣衫褴褛,几乎不会比我强多少,甚至有些人还是穿着新手服。可是他们并不是新人,而是因为这身新手服已经是他们身上仅剩的东西。所以我在人群中并不会因为我的装扮而引人注目,只是脸上的面具反倒引起不少人的侧目,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或是麻木或是不屑,甚至在有些人的脸上我读出了“猥亵”这两个字。

解说人员此时已经将场上观众的热情调到了顶点,扩音魔法将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人场地:“我们的规则是什么?就是没有规则!双方的奴隶们啊,为了你们的自由而努力吧!杀光你们的对手,你们将获得荣誉,你们的荣誉将帮zhù

你们获得自由!还等什么?杀!”

“杀——”奴隶们的眼睛里再没有别的神情,他们的眼中只有遥遥地站在角斗台对面的另一群和自己有着同样身份的人。杀光对面的人,用对方的死换取自己的自由。这是奴隶场中的铁则,没有人去违背,因为这是这里唯一的生存方式。

“所有的人听好了,血厚的战士站在最前方拿出你们的护盾,拥有长矛等长兵器的战士站在第二排,伸出你们的兵器直指人们的敌人,弓箭手投斧手第三排,法师站在最后,没有指令所有人不许妄动!”人群中有人出一声高喝,原本眼中充满杀气的奴隶们竟然沉静下来,眼睛中闪着幽幽的光,按照出命令的人的安排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

一只带着些许兽毛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过头来,耶丽亚一边看着前方向我们冲过来的奴隶,一边拉着我向后退。

“为什么要把我拉到后面?”我小声地问道。

“你是战士?”耶丽亚冲我一挑眉。

我一愣,我不然不是。我还没有职业。于是我摇了摇头。

“那你就老老实实站在法师里面。”说着耶丽亚已经将我拖到了最后一排。

“法师做好攻击准bèi

——”前方又传来了命令。

“奴隶里也有指挥官吗?”我茫然地问道。

“当然没有。”耶丽亚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前方攻过来的奴隶。

“可是现在有人在指挥我们。”我提醒道。

“我知dào

。”耶丽亚冷冷地说。

“谁能告sù

我那个人指挥我到这里来的人是谁?”霍克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我们面前。

“我可不知dào

矮人什么时候可以当法师了,你该站在第一排。”耶丽亚低头冲着霍克说道。

“我不是法师,那个人看到我拿着斧子告sù

我投斧手该站在第三排,也就是你们前面。”霍克扬起自己的斧子,不过从他涨红的脸色来看,他并不喜欢对方给自己安排的位置,“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让我把我最珍爱的斧子丢出去砸人。这是个什么家伙,为什么我们要听他的?”

就在这时,肖恩一阵风似地跑到了我们面前:“大地骑士布瑞弗.勒格提马特,勒格提马特家族的第二骑士。这家伙是战奴,不过他却不肯让他的家族来赎他,谁来赎他他就和谁急,弄得和他决斗胜出的维斯顿.因特利金特头痛得不行了,最后只好直接把他扔到我们竞技场里,让他凭自己的本事获得自由。你们失踪的这一阵子他带着我们打了好几场胜仗,所以现在大家都很服他。”

肖恩手里拿着一副精致的弓箭,对着我们说了几句又勿勿地跑到第三排找了一个位置站好,看他满脸都是兴奋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人杀死。

我望着霍克,看他也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再看看耶丽亚,耶丽亚倒是脸色平静,看样子这个布瑞弗.勒格提马特她是知dào

的。不过耶丽亚倒并没有像肖恩那样对胜利信心十足,反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奴隶终究只是奴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liàn

,仓促组合起来刚开始还可以唬唬人,但是一旦被人熟悉了作战方式,只怕比对付一团散沙会更容易。”

“霍克,你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投斧手,一把斧子总比你的命重yào

。”耶丽亚突然正色对霍克说道。

霍克抬起头与耶丽亚对视了一番,见耶丽亚满脸认真地看着自己,霍克从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走进第三排的队伍:“不要小看我耍的斧子的能力,就算只是用它砸砸人,我也是相当厉害的。”

“法师准bèi

——攻击!”前方传来了布瑞弗.勒格提马特的声音。

耶丽亚伸出了一只手举向半空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依然是让人不能明白的方言,空气中的空间元素开始振动,我再一次看到空洞在耶丽亚的脑子里慢慢形成。

“叭——”我拍落了耶丽亚举向半空中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疯了吗?你答yīng

过我不再使用巫术的,难道你非要我逼你向创世神誓吗?”

被我中断了施法的耶丽亚比我更为恼火,她反手抓住我的手臂骂道:“你在干什么?你要使性子也得看看场景,我们是奴隶,我们现在是在用性命搏斗,难道你不明白这就是生死关头吗?因为你打断我施咒,这一会的功夫就会有一大批的人被我放过来,他们会把我们全都杀死。”

“耶丽亚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施咒?”挡在最前方的战士看到对面的奴隶已经冲过了法师的第一道封锁范围,却只有零星几个咒语击向对手,纷纷回过头来冲着耶丽亚喊道。

“看到了吧。这个游戏里能使用法术的人可不多,特别是在奴隶当中就更加少得可怜,你能指望周围那几个勉强能使用法术的人帮上多大的忙?如果你不想我们都死掉,就不要再妨碍我。”说着,耶丽亚甩开我的手再一次念出了咒语。

见过放荡的耶丽亚,也见过狠绝的耶丽亚,但是像现在这样认真的耶丽亚我却没有见过,这样的耶丽亚反而让我无所适从。难道我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我只是为她好而已,我不会永远在她身边,不可能总是能救到她的。

可是我根本没有迷茫的时间,许多目光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目光的主人们用带着责怪又似催促的眼神看着我,甚至里面还掺杂着一些期待。我这才意识到我站的位置,我是站在法师里的,这个上百人的奴隶队伍里,法师却只能五六个,此刻法师站在队伍的最后方接受着众人的保护,他们可以回报给众人的就是在对手靠近自己的队伍前给予对手大规模的杀伤性攻击。魔法的力量果然是相当强dà

的,一个烈焰术落入蜂拥而来的人群时,产生的破坏力足以让五六个人倒地不起,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们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全是魔法师的话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力。一瞬间我已经理解的魔法师的重yào

性,也明白了众人为何如此努力保护魔法师的原因。可惜我们这个队伍中的魔法师少得可怜,而且技能都不是很高,他们动一个咒语所需yào

的时间简直足以让一个战士和对手大战十几个回合了。而现在我居然站在了这里,他们这些人所期望我所做的事岂不是……

现在我可真是尴尬了,不知dào

我现在跑到第一排去会不会好一些。可是我已经站在这里了,就算我想跑到第一排,可是要跃过已经排列好了的第二排和第三排队伍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我并不会魔法啊,召唤奈特的召唤术我倒是会,可是现在我根本感觉不到奈特的存zài

,就算召唤它,想想召唤它的那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咒语,我也没有勇气念出来。再说奈特现在不过是一个灵魂,我也不能指望灵魂帮我杀人吧。空间系魔法更不用说了,先不说我根本找不到一个具有攻击性的咒语,就整个空间魔法而言,我可以控zhì

空间元素听我的话,可是却并不知dào

让它们排列成什么样子可以达到攻击人的效果。再说了,真zhèng

使用魔法的话,那就是用自己的MP了,我现在的MP根本就什么咒术也施展不了。

关键时刻,耶丽亚的咒语动了,只听她出一声如同利刃划在玻璃上的尖叫,我仿佛又看到了耶丽亚攻击霍克时的场景,只是这一次耶丽亚的攻击范围更广了,蓝色的光波从她的嘴里喷出然后迅速扩大,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向我们的对手落下,痛苦的嚎叫从他们口中漫延开来,如同在地狱里悲哭的灵魂,除了先前因我的耽误放过的奴隶,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已经成片地倒在了地上,他们痛苦地搥打着自己的头颅,跑在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可是在他们身后的人却吓得止住了脚步,虽然只是短暂的停顿,却为布瑞弗.勒格提马特赢得了足够的时间,只听第二道命令已经响起——

“弓箭手、投斧手注意——攻击!”

057十倍

弱的生命不过是强投出箭枝的箭靶。

当箭雨越过广场的半空无情地落下,当广场当中被箭枝穿透死死钉在地上的奴隶出哀鸣,他们伸着带血的手举向半空乞求创世神的怜悯,咽下最后一口气,身为他们的同类,我们是否有权力至少为他们表示一下哀伤?

箭雨落下的场景何其壮观,看惯了奴隶们原始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撕斗之后,这种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到的壮丽是否更能激起观众们的热情?完全是一场屠杀,当鲜血染红了竞技场,当红色的液体汇成了小河,观众们欢呼着,叫嚣着,死亡不能满足他们的需yào

,他们需yào

更加刺激的东西。鲜血和哀鸣不会唤起身为同类的怜悯,这里是地狱,这里没有人性,这里只有死神在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我的眼睛被蒙上了,眼前只剩下一团漆黑。此时的我害pà

黑暗,我挣扎着扯向蒙住我的双手,当我的手掌触摸到那带毛的手背,我不动了。

耶丽亚在我的头顶深沉地说道:“不要看了,你已经看得够多了。”

我僵硬地摇了摇头。

“你在颤抖。”耶丽亚说道。

“我杀过人的——”我有些沙哑地说道。可是我没有见过这样一面倒的屠杀,虽然我也见过战场,可是我看到的是双方一刀一剑的拼搏。

蒙着我的双眼的手放开了,转而移向了我的肩膀,耶丽亚在我的头顶向我喝道:“不要同情那些人,如果我们不能杀死他们,那么接下来你要同情的就是你自己。你看清楚点,对面的人比我们多。”

刚刚被遮过的双眼有些模糊,可是对面依然绵绵不绝的人却依然可以看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两个实力相当的团队的战斗吗?”我有些茫然。

“你听好了,这里是竞技场,这里需yào

的不是公平,而是刺激。舍得往游戏里投钱的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没有钱的就只能在这里玩命。我们已经胜了好几场了,连续的胜利甚至可以让我们这当中好些人只差一步就迈进自由的世界。竞争场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现在处在弱势的不是那些被射死的人,而是我们。我们现在对付的是我们十倍的敌人!”

“什么,十倍?”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耶丽亚。

“是的,十倍。因为是十倍的敌人,所以竞技场才给我们了装备,难道你没有看到吗?除了你和霍克,这里的人哪怕是已经只剩下新手服的家伙手里都拿着武器。来这里看戏的那些老爷们今天来看的是一面倒的屠杀,更是来看十倍的人将我们踩死的场景。所以收起你的同情心和对死亡的恐怕感吧,不要再有这种可笑的行为。”耶丽亚冲着我尖刻地说道。

“那我们能战胜十倍的敌人吗?”光靠一点精良的武器就可以以一当十吗?就算我对这个游戏了解不深,可是用膝盖想也该知dào

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耶丽亚出一声冷笑:“当然不可能。这次的角斗就是要让我们死。这才是竞技场的主人所希望的。”

“竞技场有主人?这里不是属于系统的吗?”我惊讶地问道。

“谁说这个地方是系统的。一百年之前它是,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天知dào

这里面换了多少个主人了。现在它的主人你也认识呢!”耶丽亚看着我的表情似乎变得有点幸灾乐祸,这使我心里有了些不详的感觉。

“你从不觉得奇怪吗?戴着面具的血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的周围当真不会有人对你产生好奇吗?奴隶当中什么人都有,为什么敢接近你的只有我们几个人?被人当城妓女看待的你为什么没有受到别人的调戏?”

“为什么——”

“因为这个竞技场属于你的主人——”耶丽亚的口型一点一点地向我吐露着一个人的名字,“斯诺恩.伽帝恩!”

“他?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消失的这一阵子他经常找你,找不到你他大雷霆,因为这个奴隶们最近可没少受罪。今天的战斗本来应该是在一个星期后举行的,斯诺恩.伽帝恩本来答yīng

布瑞弗.勒格提马特给他更多的训liàn

奴隶的时间,可是你突然出现了,然后战斗就提前了。好好感受一下吧,这是你的主人为你准bèi

的盛大的欢迎仪式。”

“耶丽亚你又在干什么,好好地干活,难道你想我们都死掉吗?”前方又传来了责备声。

“知dào

啦,啰嗦,难道你们不知dào

法师施法之后是需yào

休息一下的吗?”耶丽亚大声地冲着前方喝道,然后又转过身来小声地对我说,“本来不打算告sù

你的,看你这窝囊样子,可真是要让你的主人看笑话了。”

说完耶丽亚又转过头来开始念咒。随着耶丽亚的加入,我们给对手的打击更加剧烈了。《风云》里的人死亡之后身体并不会马上消失,随着人物能力得不断提高,能力越高的人死后身体可以保存的时候也越长。所以整个场地上堆满了对手的尸体,以至于后面跑上来的奴隶们只有翻过同伴的身体才能向我们冲过来。

死亡看多了便会麻木,当我不再对那些死而感到难过的时候,我们最前方的战士已经和对方越过法师与射手们的防线冲到我们身前的敌人展开了肉搏。

“该死!”前面的人已经在大声叫骂,“法师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放了这么多人过来。”

当大部分的对手已经跑到我们的跟前,远程攻击已经失去意义的时候。前面的战士便放qì

了对法师与射手的保护,纷纷地开始各自为阵。

不久之前的一面倒的局面再次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被屠杀的成了我们的人。我们身边不多的几个法师先成了奴隶们泄愤的对象,仅留下的尸体几乎被人踩得不成人型。耶丽亚拉着我敏捷地躲闪着敌人的攻击,半兽人天生强dà

的战斗力挥了相当大的作用,几乎没有人可以接近耶丽亚的身边。我紧握着手中的匕,随时准bèi

着给打算攻击我的人一击。可是奴隶们与我对上之后,一看到我脸上的面具便纷纷改变了进攻的目标,这使得一直保护我的耶丽亚受到的攻击更多起来。

兽人的强dà

也是有极限的,耶丽亚的体力开始渐渐不支,终于围攻她的几个人找到了她的破绽,在耶丽亚的肩膀上狠狠地来上了一刀,随着刀刃划过带出的血液飞溅,一道腥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来不及擦去我脸上的血液,失去体力的耶丽来很快就要受到另一个人的攻击。我本能地挡在了耶丽亚的身前,举起了我的匕迎向对方的刀刃。

并不需yào

所谓的属性的帮zhù

,我的本能便可以帮我自然得将手举到正好可以抵抗住对方的攻击的位置,我的匕相当锋利,所以我清楚地看到一个缺口出现在了匕击中的对方刀刃的刃口,可是我的人却在后退。我的力qì

完全无法和对方对抗,仅仅短短的接触,我便看到自己的身体承弧线向后抛去。

“真幸运,我接住你了。啊呀——”我的身体并没有来得及与大地进行亲密接触,肖恩及时得出现在我的身后。于是我舒服地倒在了一个肉垫之上,不过我的身下却传来了哀呜:“妃,如果可以,我并不介yì

你再减减肥。”

“臭小子,就知dào

犯我的忌讳。”我狠狠地对着身下的人拍了一下,然后匆忙地爬起。

一个身体不偏不移地倒在了我的脚下,那个人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却无法再动了。

“妃,快动手,杀了他。”还坐在地上的肖恩在旁边冲着我高叫道,“杀了他你就可以升级了。”

真的要杀了他吗?没想到当我在《风云》里第一次有机会杀人的时候,我居然犹豫起来了。

脚下的人听到肖恩的话眼中闪过一阵惊恐,看着他的眼神我不想动手了。我杀人,可是我从来只是杀和我真刀真枪对战的人,像这样如同一个无助的羔羊般等待我去补上一刀的,我没有杀过。

可是对方却并不知dào

我的想法,当他看到我手中的匕的时候,似乎再也不会想到顾忌一下我面具上那个主人的名字,垂死挣扎的力量是可怕的。原来无法动弹的人居然一跃而起,将手中的刀向我的腹部刺来。

我相当清楚对方攻击我的路线,也明白该如何闪躲,可惜我的身体跟不上我的思维,我躲不开也避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刀刺进了我的身体。

无名的怒火涌上了我的心头,没想到我一时的心软竟给我带来这样的回报。手中的匕在这一刻再也不曾犹豫,闪烁着漆黑的光芒精确地刺进了对方的心脏。我冷冷地看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奴隶瞪大着眼睛望着我向后倒下,眼中最后留下的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058肉盾

所有人都忘了,连我自己也忘了,我还是新人,尚在系统保护期的我根本就不会被人杀死,多么可笑,我可以渴死、饿死、自己切下自己的手臂流血而死,唯独不会被人杀死。在这个追逐生命的竞技场上,原来最弱小的我才是最无dí

的。

肖恩已经爬了起来,急勿勿地跑到我的身边检查我的身体。

“哦神啊,你没事吧。”肖恩担心地问道。

“我可是还在新手保护期,谁还能杀得了我?”我拍了拍毫无损伤的肚子笑道。

“刚才那个人有三十几级,杀一个人可以得到对方身上1%的经验,这经验应该足以将你送到二十多级才对。”肖恩奇怪地望着我说道。

“怎么可能杀一个人就可以让我涨那么多级。”我完全不信。

“这个游戏里,零级到一级要二十点经验,一级到二级是四十点,二级到三级要八十点经验,以此类推。你可以自己算算。”肖恩对我说道。

“按2的次方算的经验?”我惊讶地问。

“是2的次方数乘10。30级就得10737418240点经验,它的百分之一按107374182点算。升到22级需yào

的经验一共是83886060点经验,23级一共要167772140点经验,也就是说你现在至少应该是22级才对。”肖恩提醒我道。

“肖恩……你真厉害……”对于肖恩的计算能力我已经佩服得无话可说了。

“小意思,我可是数字天才。”肖恩得yì

地说道。

我兴奋得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去看自己的等级,数秒钟之后,我像被霜打过的笳子一般关上了自己的属性面板:“肖恩,你确定你的经验没有算错?”

“那当然。”肖恩肯定地说。

“看样子这个死了的家伙和我一样是个零蛋,不对,他肯定过了十级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死。看样子,他应该是才出新手村的。”我叹道。

“不会的,这个家伙我盯了他很久了。他肯定是三十级以上的。这次参加竞技的人里面三十级以上的没几个,我不会弄错的。”肖恩肯定的说。

“可是我一级都没升,还是零蛋。”我抓了抓头苦恼地说。

“不会吧。”肖恩的惊讶似乎比我还大。

“当然——小心!”我一把拉过身边的肖恩,知dào

自己的能力救不了肖恩,我索性趴在了肖恩的身上,果然有异物刺进身体的感觉,可是并不觉得疼。

“你这个该死的——”我听到了霍克的声音,惊喜地回过头来,正好迎向一个削瘦的男子缓缓地跪下随后瘫倒在地的场景,可怜的家伙至死也没有瞑目,从他的身后露出了手提着巨斧的霍克矮小的身影。

“霍克!太好了,你还没有死!”我惊喜地跳起来扑向霍克。

“妃,你没事吗?”霍克忽视了我的热情,着急地拉开我的手担心地问道。

“我是零级,打不死的小强。”我得yì

地向霍克笑道。

“你没事就好,记住,现在你千万不要升级。”霍克提醒我。

“霍克,你知dào

妃升不了级的原因?”肖恩吃惊地问。

“那当然,妃的匕是成长型的,也要吃经验的。现在她杀人后的经验全在匕里,以后可以自己选择是让匕升级还是自己升级。”霍克理所当然地答道。

“妃,你快选择自己升级吧。这样你才能杀更多的人,积累足够的荣誉值。”肖恩向我建议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还是算了,我当零级挺好,一不怕别人杀我,二我也可以不用杀人。毕竟我的能力摆在这里,我杀不了人别人也不好怪我。”

“可是……”肖恩还想继xù

劝我。

“小心——”我再一次扑到了肖恩身上,顺势推开肖恩,转身就往突然偷袭我们的人的心脏刺去,另一把长剑同时也穿过偷袭的胸口出现在我的面前。

推开挡住我的视线的死,我看到了耶丽亚满是鲜血的脸。对方冲我露出一个满yì

的笑脸:“真高兴你不再畏惧杀人了。”

“错,”我笑道,“我从不怕杀人,只是不想无谓地杀人。”

“看来你这个零级还相当好用呢。”耶丽亚冲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可惜我一时没有察觉出来,还在那里得yì

洋洋地说道:“那当然。我是无dí

的小强。啊——耶丽亚,你这个臭狐狸想干什么?”

我悲哀地看着自己被耶丽亚举在手上就像是她手中的一个盾牌一样。而且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将我的脸冲外,还冲着我喊道:“别人刺到你身上的时候,别忘了给他一匕。”

于是,我终于挥了自己的强项,成了这个竞技场上无dí

的人体盾牌。

“啊——耶丽亚,我恨你——”我的哀嚎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反而让霍克和肖恩也躲到了我的身后。天啊,我当零级可不是为了当肉盾的。

战斗渐渐到了尾声,不利的当然是我们这一方。在对方的人海战术下,我们这上百的人队伍最近剩下来的竟然只有十几人了。

我终于看到了当初一直被前面的人挡着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布瑞弗.勒格提马特。没想到在这个竞技场上居然还可以看到一个有着骑士装扮的人。骑士头盔遮住了他的脸,可是他魁梧的身材也足够震撼这个竞技场的人了,看着他锁子铠外露出的鼓鼓的肌肉,每一次挥动他的剑身时所爆的强劲的力量,都让我忍不住想起来“熊”这种生物。

这家伙果然是一头大熊,手上的大剑挥舞过后必定有四五个人倒在地上。而且从他游刃有余的动作来看,他的身上还充满了精力。

几个青年护卫在他的身边,替他挡住对手的偷袭。同时也得到他的保护。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一时间虽然周围围了不少的人,可是也并没有几个有能力伤到他们的。但是显然这也只是目前的状况,当布瑞弗.勒格提马特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们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当同伴们越来越少,敌人的攻击越来越密的时候,我们本能得开寻找自己的同伴,自然的,布瑞弗.勒格提马特也注意到我们。两个队伍开始努力向对方靠近,终于我们汇合到了一起。

“嗨,布瑞弗,你现在的打扮还真有趣,戴着骑士头盔却穿着锁子铠,你那漂亮的全身铠到哪里去了,难道被人扒走了吗?”耶丽亚将可怜的我举在身前冲着布瑞弗.勒格提马特唤道。

布瑞弗.勒格提马特自然看不到我身后的耶丽亚,她可是充分利用了我的优势,靠我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所以布瑞弗.勒格提马特看到我时着实愣了一下,我无辜地冲着他笑了笑,顺便顺手刺了一下我旁边某个不长眼地向我身上刺了一刀的家伙。

我的动作总算是露出一耶丽亚一部分的脸,布瑞弗.勒格提马特取下自己的头盔冲着耶丽亚笑道:“原来是伽帝恩夫人,真高兴你还活着。”

我终于看到了布瑞弗的脸,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相当有吸引力的男人,不同于利尔的放荡不羁,对方棕色的胡子修剪得相当整齐紧贴着下巴,连头的都是按着寸长的距离修剪,方正的脸庞线条刚硬还带着一点粗犷的味道。

耶丽亚顺手解决了一直在我身上瞎砍的家伙,冲着布瑞弗说到:“如果你不愿意叫我耶丽亚的话,可以叫我利尔夫人,伽帝恩这个姓还是算了吧,我可并不喜欢利尔的这个姓氏。”

我心中暗道耶丽来也太胡闹,就算我不懂外国的风俗,但是也没有把丈夫的名字当成姓来用的吧。谁知布瑞弗倒并不在意,冲着耶丽亚说道:“那么好吧,利尔夫人。我的全身铠在马上似乎更好用一些,在这里使用实在是有此笨拙,所以我把它放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箭头射向了布瑞弗,从他和脸上险险地擦了过去。耶丽亚连忙冲着布瑞弗说道:“好了,收起你的礼节吧,戴上你的头盔,我们现在可是在打架,你的那套骑士礼留到你们家族的酒宴上再用去。”

布瑞弗也不敢怠慢,向耶丽亚勿勿行了一礼,又将头盔戴在了头上。

又是一把可恶的长枪向我们袭来,耶丽亚毫不客气地将我送了上去,我懊恼地拿着匕将对方划成了一个大花脸。别指望我可以一口气杀死对方,不是所有的血皮都可以送到我的面前的,零级的攻击力有多大玩过网游的都知dào

,我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拿那些人出出气而已。真郁闷,怎么刚开始还有人忌讳一下我的面具不来攻击我,现在倒没人在意这个了,就算你们杀红了眼,好歹看看我是谁的血奴再来杀不成吗?

躲在我们身后的霍克和肖恩时不时冲出来给对方致命一击,有时运气好我也能捡到一两个血皮的。所以虽然被人当盾使,我倒也没太在意,不过布瑞弗好像有些替我看不过去了,他杀到我们身边,杀掉了一个正打算击向我的白痴,然后冲着耶丽亚说道:“利尔夫人,你这样对待你的同伴好像不太好,如果你愿意,请到我的队伍后面来,我会努力保护你们的。”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骑士,天可怜见,我总算遇到一个好人了。

059信仰

我知dào

躲在别人的身后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不过,能得到别人的保护,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除了霍克还在坚持他男子汉的尊严不肯接受布瑞弗的保护之外,我们几个都躲到了骑士先生的身后,没有了被耶丽亚举到半空的不踏实的感觉,此刻我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土地更让我感到亲切的了。

“肖恩,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应该像霍克一样去战斗,躲在我身后算怎么回事?”身后传来耶丽亚的声音,我回过头来正好kàn

到耶丽亚正从身上扒下紧紧贴在她背后的肖恩。

“得了吧,我可不是男人,我还是男孩,倒是你,强捍得像匹野马一样,你根本不像只狐狸,你该是老虎变得才对,这种打架的事最适合你了。”肖恩此刻一点都不示弱,说什么也不肯出去战斗。

耶丽亚甩开了肖恩,左手将右手的指节捏得直响:“呵呵,肖恩,姐姐是不是太久没有让你享shòu

女人的滋味了?”

肖恩一听脸色大变,连忙将头转向战圈之外,拿起自己的弓箭指向战圈外的敌人:“我是射手,当然只有在他人的背后才能对敌人展开攻击喽。”

耶丽亚得yì

地一笑:“算你还识相,小心我……”

耶丽亚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直直地向地上倒去。肖恩也顾不得射杀保护圈之外的敌人了,伸手扶住耶丽亚,此时的耶丽亚脸色已经惨白的像是抹了一层石膏一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我连忙走到耶丽亚身边,果然没有错,刚才耶丽亚连续地使用巫术,此时她脑子里的空洞已经相当大了。

“利尔夫人,她没事吧。”布瑞弗.勒格提马特也转过头来询问,却被人找到空隙刺了一剑,手臂上立马出现了一道伤痕。

布瑞弗.勒格提马特皱着眉头举起大剑击向攻击他的人,顺利得将一道同样的伤痕还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不过,这一道伤痕显然给他造成了相当大的不便,他的攻击的已经没法像以前一样毫无破绽了。原本牢固的防御圈也开始险象环生起来。

“该死,”看到战斗吃紧,耶丽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布瑞弗你这个白痴,谁让你回头看我的,你是怕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我很抱歉,放心,我还坚持得住的。”布瑞弗这一次没有再回头,一边抵抗着周围的攻击一边答道。不过,他越来越迟缓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无法将“放心”两个字听进心里了。周围的攻击越来越密集,恐怕现在除了我们这几个人,已经没有人活下来了。此时的我们已经退到了竞技场的墙角,没有了布瑞弗的有力协助,与布瑞弗搭档的几个人也相继受了伤,战况已经不容乐观。

“妃,你现在有能力治好我吗?”耶丽亚气喘吁吁地问我。

我点点头,又看了看外围的战况答道:“治好你我是可以办到的,可是这需yào

时间,只怕我还没有治好你,我们已经被人杀死了。”

“你曾经说过你可以把力量借给我。”耶丽亚望着我坚定地说道。

我一愣,然后连连摇头:“别提这丑事了,你也看到我拿霍克做实验了,结果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既然你这么提了,肯定是有理可循的。现在可不是你怀疑自己的时候,相信自己一回,你再拿我试试。我需yào

向你借用力量。”耶丽亚抓住我的手臂吃力地说道,看着她惨白的脸,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看着耶丽亚期望的眼睛,自然知dào

这也是她病急乱投医,不过人往往在这个时候也是最认死理的时候,于是只好说道:“我原来的想法,只要我将自己身体的空间元素放到你们的脑子里,因为我的身体内的空间元素等级高于你们体内的,所以我便可以利用它控zhì

你们身体周围的空调元素。而我需yào

做的只是命令这个空间元素听你们的话就可以了。可是……”

“可是什么?”耶丽亚追问。

“我将我的一个空间元素投到你的身体内,可是很快就失去了与它的联系。霍克体内的倒是一直都存zài

,可是我已经命令我的空间元素帮zhù

他了,但是实jì

上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也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才会这样吧。”我沮丧地说道。

“不对……不是这样……”耶丽亚将我的手臂握得紧紧地,像是失神了一般地说道,“问题不是出在你的身上,而是出在我和霍克的身上。”

“出在你们身上?这关你们什么事?”我惊讶地说道。

“我的想法对不对马上就可以知dào

了。”耶丽亚的表情相当激动,仿佛她马上就可以掌握一项伟大的明一样。

突然耶丽亚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让我相当吃惊的是她居然谦卑地弯下腰双手托起我的一只手,将我的手背放在嘴边亲吻,吻手礼?这是吻手礼吗?从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耶丽亚居然向我行吻手礼?难道她真的病糊涂了?

如果她此时的动作是让我吃惊,那么她接下来的动作简直是让我惊讶地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只见她在吻完的我的手背之后,竟然半蹲下来将我的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用着几尽虔诚的声音说道:“被神遗弃的种族亦将神舍弃,不复信仰的种族请求您的垂怜,请将您的力量赐给我们,我们愿献上对您的忠诚与信仰,以您的意志为意志,坚决地维护您的荣光。”

我愣了,肖恩傻了,霍克呆了,布瑞弗.勒格提马特和周围的人都减缓了自己的动作。

耶丽亚病了,而且肯定病的不轻。我还以为脑子里面有一个洞也就只是让人觉得难受而已,原来还真能让人病傻过去。

我怜悯地低下头去扶耶丽亚起来,却正好迎向了耶丽亚抬起头来单纯地写满了真诚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可怜的人,竟然病得连我是谁都不知dào

了,这种眼神应该是望向最信赖越景仰的人的,我这个不久前还被她谋害性命又在角斗场上被她当成肉盾的人肯定不可能拥有她这样看着我的眼神的,不过这个眼神也太真诚了点吧,让我都隐隐觉得心动了,好像她真的是望着我一样。赶快打自己一个耳光把自己打醒比较好,要是让她知dào

我有这样的想法,不把我嘲笑死那才叫奇怪。

“您愿意接受我的忠诚与信仰吗?”天啊,耶丽亚居然这样问我。我要怎么回答她?人家是病人,可我也不能占人家便宜吧。但是,她的眼神也太真诚了些……我居然不忍心拒绝她。

我无辜地望向肖恩,原本想让他给点意见,结果肖恩还不如我,这家伙简直就是被耶丽亚的言行施了定身咒,完全僵在那里。我只好再望向霍克,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战斗相当吃紧的时候退出了战圈,急勿勿地跑到我的身边。

“霍——克,你看这……”我都不知dào

怎么办好了。

霍克却一脸严肃地看着耶丽亚问道:“耶丽亚你知dào

你是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dào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不清醒的样子吗?”耶丽亚毫不客气地回答霍克。

在我看来,你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不清醒的样子,唉——

我原以为霍克能比耶丽亚清醒一点,没想到当他听了耶丽亚的话之后,意味深长地与耶丽亚对视了一番然后向耶丽亚问道:“那我的情况是属于哪种?”

耶丽亚静静地想了一下然后答道:“你应该是第一个,难道你忘了你醒来时的感觉了吗?”

“我明白了。”听了耶丽亚的话,霍克居然把他的大斧往地上一抛,也学着耶丽亚半跪下来,并将一只手捂向自己的心口冲着我说道:“请接受我的忏悔,原谅我对您无知的认识。从今以后我将坚定的将您视为我的信仰,维护您的荣光。再度将您的力量赐给我吧,我的战斧将为您而战。”

这个世界疯了吗?还是我在作梦?

“霍克、耶丽亚,你们是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个人突然向我效忠,连看台上叫嚣着要看鲜血的人也停止了叫喊,对着我们议论纷纷。我觉得现在我实在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这演得是哪初啊!

“请答yīng

我们的请求。”这两个人此时倒是相当有默契。

“你们快起来吧,你们的要求我哪一次没答yīng

过。要我做什么说一声就行了,只要我能办到的,我肯定答yīng

。”两位老大,只要你们别这样让我出丑,你们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给你们摘去。

“请您再一次赐给我们力量。”

“给你们力量?我要怎么给?”

“像您当初对我们做的事再做一次就行。”

“再做一次?你们指的不会是把空间元素放到你们脑子里的事吧?”我不确定地问。

“是的。”

就这么简单?晕啊!不就是两个空间元素吗?你们居然还主动让我放到你们的身体里去。这用得着行这么大的礼吗?

我放——

060地狱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耶丽亚的强扞,可是强扞到现在这个份上,我只能说这个系统一定是出了问题了。

当耶丽亚奇迹般地站起来的时候,她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一样,两只尖尖的兽爪伸向天空,一大串生涩难懂的咒语不断地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恐怖得放声大笑,一瞬间整个角斗场的上空布满了阴云,深蓝色的漩涡在阴云中逐渐成型而且越来越大,几乎遮蔽了整个角斗场上的上空。耶丽亚的咒语一直没有停顿过,我吃惊地看着她脑子里的空洞一会大的几乎要把她的脑袋掏空,一会又瞬间恢复成实实在在的大脑,强烈的视觉震撼让我只有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来。天空的深蓝越积越厚,最终几乎凝成了黑色。角斗场上狂风大作,不安定的空间元素全都跳了出来,在场上如同从地狱放出来的怪兽四处肆虐,伴随着空间元素的出来,我隐约还看到了其它的小点,红的绿的青的褐的,只是这些小点转瞬即逝,快得让我以为是自己眼花。

可是角斗场上的人就没我这么轻松了,原本围攻我们的家伙,他们有的竟然突然浑身上下冒起了火,有的被一团水包着痛苦地在水团里挣扎,有人像是陷进了沼泽一点点地向地底沉去,死得最快的是那些突然被抛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摔下来的家伙,虽然他们的死样比我当初被奈特的龙魂摔死后的样子还要难看。不过这里面最让人恐惧的是突然将人撕成两半的怪力,根本没有人知dào

那是什么力量,就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是被撕扯的破布一样裂成了碎片,看着满地的内脏的碎片我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跪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这里已经不是角斗场了,而是地狱,真zhèng

的地狱。

我们的对手再也没有优势了。再多的人也只是给这个战场上增加更多的惨剧而已。唯一让我看到庆幸的是我们自己的人并没有遇到这样悲惨的事。这一切却是霍克的功劳。在耶丽亚念起咒语的时候,霍克居然也念起了咒语。他念的还是当初那个“空间盾”的咒语。可是这一回他的咒语居然灵验了。其他的人或许感觉不到,可是我却相当清楚我们的周围被另一层空间包围着。这一层空间里的空间元素相当稳定,使角斗场上的骚乱丝毫影响不到我们。

我不知dào

这一场屠杀是何时结束的,当满目的疮痍静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并非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而是那些可以出惨叫的死们再也无法出声音的时候,整个角斗场上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出半点声音。这样的死法,这样的结局,哪怕是那些渴望着用鲜血来来宣泄自己的感情的人一时间也无法面对这样的惨景。

不,角斗场上至少还是有一个声音的,那就是耶丽亚的声音。刚才持续不断地念咒也消耗了她相当大的体力,可是那种疯狂似乎还没有被她消耗殆尽,听不懂的咒语依然在她的嘴里重复着,可是她的声音却已经沙哑了,就像是生锈的破钟出嘎嘎的声音,她的目光似乎有一些对不上焦距,无神地望着前方,如果不是她的衣衫完整,此刻她的样子倒不像是杀光了全场的人,反像是被全场的人强暴了。

耶丽亚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众人或是被惊得无法动弹,或是不知dào

如何面对这样失常的耶丽亚,于是都不敢妄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定在原地。霍克的样子比众人好一点,至少他还知dào

他需yào

做什么。如果不是他到现在还在一次又一次地念着“空间盾”的咒语,也许我们这些人也早已经被外面那个混乱的空间给吞噬掉了。必须有人阻止耶丽亚继xù

念咒才行。

我小心地开始靠近耶丽亚,天知dào

我有多么不想这么做,一个会把一切以最可怕的方式毁坏的巫婆究竟有多么危险,尽管我只有零级也不情愿冒这样的风险去靠近她的。

布瑞弗.勒格提马特身边的一个战士似乎无法忍受耶丽亚如此残忍的魔法,终于先我一步向耶丽亚冲了过去:“好了,你不要念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再你念下去该被诅咒的就是我们了,啊——”

我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一般地吓得后退了一步,那个年青的战士在碰到耶丽亚的一瞬间竟然就这样消失了。不对,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被分解才对。在别人的眼中看到的也许只是他的消失,可是我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上蓝光一闪,他体内所有的空间元素便被耶丽亚吸了过去,失去了空间元素的稳定作用,战士体内其它的元素瞬间分散还原成了最始的元素状态消失在大气当中。

我连忙再度将视线回到角斗场上那些死去的人身上,也许是那个战士的死去给了我启示,或是他的死触动了我的神经,我一瞬间终于想清楚了造成这些人死状的原因。

他们都是死于空间元素。耶丽亚的咒语其中一个作用应该是造成大气中的空间元素的紊乱。这个完全由元素组成的世界任何东西都是由元素组成。不同的元素通过不同的组合方式形成不同的事物。那么我们呼吸的空气自然也是元素组成。空间元素能够稳定元素的组织结构,当空间元素紊乱时,其它的元素自然失去了原有的结构支撑,开始遵循这个世界同类相吸,异类相斥的原则形成了各种新的能量形式。它们本能的去寻找自己的同类,并且排斥与自己不同的种类。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属性应该与攻击他们的能量相同。而那些仿佛被不知什么力量撕成碎片的人,撕碎他们的正是空间的力量。同一个地点除了我们所处的空间焉知就没有别的空间,原本平行的空间因为空间元素被扰乱,导致一个人进入了无数个空间当中,可是一个人只能呆在一个空间里的,那么他们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被无数的空间争成了碎片。

没想到空间的力量竟然这么大,我更没有想到原来空间魔法所具有的攻击力量竟然可以达到如此惊人的结果。只怕连耶丽亚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出现吧。

这一次我走向了霍克,霍克此刻正在吃力地念着咒语,显然矮人对于这种不使用战斧而使用嘴的战斗方式相当不适应。

“霍克,你和耶丽亚知dào

你们的咒语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吗?”我向霍克问道。

霍克正好念完最后一句咒语,他吃力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却没有回答我,反而向我说道:“这个咒语暂时可以坚持二分钟,我的精神力也就只能支持这么久了。妃,快去唤醒耶丽亚吧,现在也只有你能阻止她了。你想知dào

什么回头我会一块对你解释的。”

“让我去唤醒她?”我吓了一跳,“现在谁碰到她都会被分解掉,就算我有新手保护,可是受保护的也只是我的人,万一我身上的东西被她分解掉了怎么办?”我指了指身上那套被扎了好多洞洞的新手服。

最关键的是万一她把我的衣服分解掉了怎么办?这个游戏可不像《江湖》里面好歹有一身永不受损的内衣遮羞,这个游戏可是那种可以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光的,我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赤着身子,那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你放心,你是所有人当中她唯一不会攻击的人。”霍克安慰我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事可一定要弄清,要不然悲惨的后果可不是我能承shòu得了的。

“因为你是她的神啊!”霍克已经有些着急了。可怜他的“空间盾”坚持不了多久,才这么一会儿就又开始不稳定了。

“我是她的神?霍克,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神的?”我拉住又要开始念咒的霍克问道。

“你不但是她的神,还是我的神。”霍克真的着急了,突然再度半跪下向我行礼,“尊敬的神啊,请您赐给我和耶丽亚一样的待遇,使我有能力维持这个空间的力量。”

我晕啊,霍克你怎么又来这招啊?

我连忙扶起霍克:“你这是做什么?我对你和耶丽亚都是一样的,什么时候给过她别的待遇了?何况你给我的帮zhù

一直是最多的,我就像是偏心也该是偏向你啊。”

霍克居然被我的回答弄得直翻白眼,只见他一拍额头说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你以神的身份给我们的待遇,你让耶丽亚尽情得使用你对你的神域的理解,却让我用自己对魔法的理解来施展魔法。我希望你让我也能使用你对神域的理解。”

神域是什么?我对神域的理解又是什么?

“我想答yīng

你,可是我不知dào

怎么完成你的要求……”我迷茫地说道。

061可恶

《江湖》寒冰谷——

东方梦悠闲地坐在雪地上,刚刚和恋人龙啸天分开的她心情很不错,于是特意给自己换上了一件嫩绿色的长裙试图给这个终年飘雪的冰谷带来点新的生机。

没事的时候来看看这对很久没有再上过线了的小情侣已经成了东方梦的习惯。当年这对闹得江湖一片腥风血雨的小冤家虽然淡出江湖多时了,可是他们的故事依然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听着人们讲述着他们的故事,也让东方梦忍不住回忆起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的点点滴滴。

曾经想让自己忘记自己也曾是个人类,可是从自己死后灵魂不得不寄居在《江湖》当中开始,小六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数字生命,龙啸天更是一心只拿自己当恋人而对待,完全没有考lǜ

过自己早已没有了身体,无法在现实中与他长相厮守。于是,渐渐地自己开始欺骗自己,也许将来一切会有转机,也许有一天自己还可以在现实中与龙啸天在一起。

可是有一天,小六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了,连与自己亦敌亦友的妃醉酒也离开了,唯有龙啸天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东方梦才能感觉到自己像一个人,可是龙啸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没法时刻陪在自己的身边。当龙啸天不在的时候,东方梦便不得不履行起《江湖》这个游戏里的智脑大神的职责,处理无数的数据,那些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算出来的二进制数据现在处理起来却像是喝水一样简单,这让东方梦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自己已经死了,自己不过是游戏当中的一个二进制数据所形成的生命。这让东方梦甚至怀疑自己到底真是一个灵魂还是只是一个复制了东方梦的思想的数据。每当这时,她就会来到寒冰谷,来看看小六与妃醉酒因为身处特殊区域而留在线上的身体。

东方梦闭上眼睛幻想着其实这两个人并不是下线,而是这两个人累了,所以相拥着躺在一起,有一天他们就会同时醒来,然后和自己谈笑,告sù

自己这个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其它的才是真zhèng

的一场大梦。

因为明知一切都只是幻想,所以东方梦感到失落,可是靠着这份幻想,东方梦才支撑着让自己没有崩溃。还有什么可以比活着更值得人去珍惜。活着的时候,东方梦并没有觉得自己需yào

去交什么朋友,可是当自己死后,东方梦才现自己是多少渴望着一份被人关爱的友谊。只要《江湖》的服wù

器还开着,自己就永远不会死去,但是想想这份永远,却让东方梦不寒而栗,当自己所认识的人都死去了,当自己最爱的龙啸天也死去了的时候,自己又将如何熬过这接下来的岁月?也许也只有这寒冰谷里留下的两具身体能成为自己唯一的慰藉了吧。

当初小六托智儿来找自己的时候,东方梦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六居然在寻找还给自己一个身体的方法。可是东方梦却又生气于小六竟然只肯让智儿做代言人,自己却从来不肯出面,最多只是吐露了他在《风云》里而已。那一次盛怒之下让妃醉酒知dào

了小六的所在,从此东方梦再也不曾见过妃醉酒。除了告sù

妃醉酒分手的消息之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小六的行踪也是小六答yīng

给自己一个身体的条件之一。作为整个《江湖》中的主神,妃醉酒上线东方梦又怎么可能不知dào

,有意地泄露不过是想给小六找一些麻烦,看样子这种小聪明并没有瞒过对方,从此小六也再也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有用的消息。

东方梦懊恼自己的冲动,居然忘了这个世上谁才是阴谋的祖宗。小六从来是说一不二,只怕自己的回到现实的机会当真是渺茫了。

东方梦心有不甘,不过她是不会放qì

任何可以挽回一切的机会的。既然小六不愿意再给自己机会,那么自己就逼着他再送一个机会给自己好了。运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东方梦轻松的截住了妃醉酒寄出的所有的简历,只有一份龙啸天私下经营的公司收到了妃醉酒的信息。只要现实里的妃醉酒出现在龙啸天的面前,说服龙啸天让妃醉酒代替龙啸天去完成“风云之门”的任务便不再是难事。

作为小六从小的玩伴,东方梦是了解这个男人的。小六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放qì

的人,既然他当初认定了妃醉酒,那么东方梦敢断定除非妃醉酒自己放qì

了小六,否则小六是不会放开妃醉酒的手的。他究竟是遇到了些什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消失一年之后竟然主动向妃醉酒提出了分手,这个哪怕是杀了人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人居然用那么沉重的语气向妃醉酒说着“对不起”,由这一点东方梦敢断定小六依然是对妃醉酒有情的,可是他却硬逼着自己与妃醉酒分开,那么这只能说明他遇到了相当麻烦的事情,而这件事小六绝对不希望将妃醉酒牵扯其中。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妃醉酒主动去找他好了。当妃醉酒被牵扯其中之后,想来若是小六分身乏术的话,自然也有求到自己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再好好与小六谈谈条件,这个现实中的身体还是有机会再得到的。

唯一让东方梦郁闷的是智儿的好心办坏事。智儿对妃醉酒这个娘亲喜欢得不得了,虽然小六不允许他再见妃醉酒,可是却阻挡不了他常常串到自己这里来询问妃醉酒过去的故事。明明当初智儿也是这个《江湖》中的智脑大神,所有《江湖》中生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他却偏偏喜欢自己像说故事一样的讲给他听,也只有这个时候智儿的表情才像是一个真zhèng

的孩子。

智儿虽然聪明却并没有接触过除了小六以外的真zhèng

的人类,小六从来都舍不得让智儿了解太多的黑暗面的东西,所以智儿哪怕是知dào

这世上的种种可怕也不过是放在了脑子里却没有记在心里。所以他还是相当单纯的。引诱这样一个孩子去想办法让他的父母更接近一些真的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智儿居然把妃醉酒放到了瘟疫村,一个连新手技能都没有的人如何能在游戏里生存下去。以小六玩游戏的能力,只怕妃醉酒就是驾着八匹马也赶不上对方的实力吧。这样的妃醉酒,东方梦实在没法想象出她何时才有能力影响到小六。

没想到事情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就在东方梦几乎打算放qì

自己这个计划时,小六居然又主动联系自己了。报酬依然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现实里的身体,不过小六让自己做的事却是要让妃醉酒对小六深恶痛绝,对于这样的要求,东方梦并没有马上答yīng

,目的已经达到之后东方梦想得到的已经更多了。

东方梦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自己被蒙在骨里的人。她觉得这是自己与妃醉酒最大的区别。妃醉酒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欺骗自己,她只会恨对方骗自己骗得不够彻底,居然让自己知dào

了真相而受到伤害。原以为这是妃醉酒的鸵鸟心态,没想到在对妃醉酒深入了解之后才知dào

原来是这个女人懒得出奇,竟然懒到宁可被人骗也不愿意费心去想更多的东西的地步。东方梦自认自己是受不了这种心态的。如果不能把一切掌握在手中,那种不安的感觉简直会把她逼到狂。所以她相当想了解小六的现状,想知dào

小六突然变得如此神mì

的原因。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总被小六抓在手中,才有机会主动出击让小六满足自己的要求。

今天智儿会再来传话,如果他出现的话,也将意味着小六开始让步,自己有机会了解小六真zhèng

的情形了。只是妃醉酒对小六而言,真的重yào

到可以让小六放qì

自己一贯不让别人了解自己的习惯吗?小六从来都只有胜利而没有失败的原因不正是他总是把别人摸得通透,却让别人完全看不透他才造成的优势么?对于一个常在黑暗中打滚的人而言,每多放qì

自己一分优势也就意味着多增加一分让自己死亡的可能。为了妃醉酒,值得吗?

东方梦轻轻地拂去躺在地上的小六身体上的雪,妃醉酒的身体正依偎在他的身旁,她一头被江湖中人误传是为六面神君一夜而白的长正与小六的黑交织着,黑白分明的颜色此刻却是交织成一团,再也理不清了。

一个绿色的旋涡开始在东方梦的身后成形,随着旋涡越来越大,一个长得相当精致的男孩子从旋涡中走了出来。

东方梦也不回头,依然持续着拂雪的动作,嘴里却淡淡地问道:“你爹爹考lǜ

清楚了?”

男孩看着东方梦拂雪的动作,原来冰冷的脸上却有了淡淡的暖意:“梦姨其实在是关心爹爹才会关心爹爹的现状的,是吧。”

东方梦的动作停了下来,嘴角却挂起一个讽刺的笑:“你的爹爹需yào

我的关心吗?我只是需yào

他来满足我的好奇心罢了。”

男孩轻轻地微笑起来:“爹爹让我传的话是:不要为我担心,但爱妃无意中开启了创神计划,拥有了神格,我需yào

她成为我的对手,这样才能帮我走出困境。帮我吧!”

东方梦听了男孩的话马上脸色晴转多云,只听她咬牙切齿地得骂道:“这个无耻的家伙,这也算是告sù

了我他的情况了吗?居然用这种话逼得我不得不去帮他,可恶——”

062理解

《江湖》东海水晶宫——

没有人知dào

江湖中早已破灭的青龙帮的残垣底下还镇守着一个水晶制成的世外仙境——水晶宫。只是有时人们会看到一个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男子偶尔会出现在青龙帮的附近,待人们要去寻时,却无论如何再也难觅芳踪。于是江湖中又多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而此刻那个传说中的男子……

“我为什么要帮他?”龙啸天那张美轮美奂的面孔现在几乎扭成了一团麻花,如果桃源集团的员工看到他们的总裁居然也会有这种把嘴嘟得高高的几乎可以挂住油瓶的样子,不知dào

有多少人会惊讶地跌碎眼镜。

东方梦苦笑着抚摸着龙啸天的脸:“这不是帮他而是帮我,难道我不想我能够再度拥有现实中的身体吗?”

龙啸天扭曲的脸总算稍稍摆正了一点,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表现得相当不开心:“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不甘心,不过既然是梦的要求,我会照办的。”

东方梦微笑着用手指色画着龙啸天脸庞的轮廓:“我相信即使不是为了我,龙也会答yīng

这个要求的。所以龙你就不要不开心了,好吗?”

龙啸天怨怼地瞪了东方梦一眼:“你难道认为我会因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就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吗?”

东方梦摇了摇头,然后将头轻轻地贴在龙啸天的怀中:“我自然不会这样想,否则龙才会真的生气的。龙不是一直很不高兴妃醉酒和西门幻在一起的吗?现在西门幻要求我们想办法让妃醉酒对他深恶痛绝,逼着妃醉酒成为他的对手,不管妃醉酒成为他的对手之后他是不是真的能够走出困境,至少我们都相应清楚妃醉酒的爱憎分明,一旦妃醉酒真的恨上西门幻了,那么她自然就不会再给西门幻任何回头的机会。龙不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东方梦的声音很慢,却是句句都说到了龙啸天的心坎里。龙啸天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伸出双手揽住东方梦的腰,轻嗅起东方梦间淡淡的香味。

“你总是这样时时刻刻在意着我的想法吗?”龙啸天伸出一手抚摸着东方梦倾泻在背后的丝淡淡地问道。

“这是习惯。因为时时刻刻想着你的所想,我才能成为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就一直坚持着这样的想法,让它成为我的习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你的身边有过太多的女人,可是最终除了妃醉酒你只会为我停留。”东方梦的声音是那样的满足,就好像她已经完全得到了她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一般。

龙啸天沉默了,他明白这是东方梦争取自己的爱意的手段,可是心里也更清楚东方梦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怀中的女人从小和自己受着同样的训liàn

,每说一句话都仿佛带着目的,每一个字也许都是在为下一个正打算实施的手段做的铺垫。这个女人在还是天真的少女的时候就追随着自己,随着自己的改变而改变,永远都可以与自己同步,于是,她也变得和自己一样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浑身上下沾满了肮脏的气息。是为了自己这个女人才变成这样的。

龙啸天出一声叹息,将东方梦搂得更紧了一些:“梦,你不需如此的。”

东方梦微微地笑着:“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命运给过我许多选择,可是我对我现在的选择无悔。”

“至少,别把自己和妃醉酒比。你在意她,哪怕你不说我也是知dào

的。可是你和她不同,明白吗?”

“我知dào

。正因为知dào

,所以我才更清楚你还是喜欢她。因为她和我们不同,可是她却偏偏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我们这样的人。所以,她在你的心里是没法像其她女人那样抹去的。”东方梦的语气中总算出现了失落的声音,“既然抹不去,我就帮你得到她吧。这一次是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西门幻肯主动退出这样的机会并不多的。”

“唉——”龙啸天再一次出叹息,“你终究还是不能理解,也罢,无论如何,你只需记住一点便可,那就是我永远都不再负你。”

龙啸天并没有注意到东方梦因为他的这句话湿润了眼角。东方梦仿佛是要在龙啸天的怀中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一般蹭了蹭脑袋,借机用龙啸天的衣襟擦去了眼角那滴不愿让人看见的泪珠。

与此同时——

《风云》一号奴隶室管理厅——

“说吧,你们答yīng

给我一个答案的。”我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墙角,虽然利尔的那张大床就在我的不远处,可是我已经没有力qì

爬过去了。

别以为我这是因为在角斗场上累成这个样子的,实jì

上刚刚相反,与我从角斗场上下来之后的待遇相比,我几乎要把角斗场上那恐怖的一切当成天堂。毕竟在奴隶场上没有人会对我纠缠不休,更不会有人把我当成神一样对待,甚至觉得我身上随便一点东西都带着神力。要不是某个白痴男人试图撕下我的衣角当收藏,结果不小心多撕了一部分被系统判断为对我进行性骚扰被雷劈了个半死不活,只怕我现在就没有衣服可以遮羞了。幸好新手服虽然没什么防御能力,却有一个自动修复功能,当我避过了重重的仰慕从奴隶室被耶丽亚带到了利尔的房间,我的衣服总算由长款内衣变成了露脐装。

“你的新手服都破成那样了,怎么还不换身装备。你的空间袋里不是有许多宝贝吗?”耶丽亚冲着我吹了声口哨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那些衣服要么有等级限制要么有属性限制。愣是没有一件是我现在可以穿的。”

“呵呵,不知dào

以后工匠们制作你的雕像时会不会把你现在的样子做出来,破烂的新手服可以表现出最原始的性感,这样的主题也许会成为以后风云大陆上的服装流行元素。”耶丽亚毫无口德地说着风凉话。

我恶狠狠地瞪了耶丽亚一眼:“你少把话题扯远了,别忘了你们俩还欠我一个解释。”

耶丽亚没心没肺地耸了耸肩:“别问我,我还想知dào

最后你是怎么把我的力量压制住的呢。”

就知dào

耶丽亚不会那么干脆地把大实话告sù

我,我转头望向霍克,只望了他一眼我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从那个撕了我的衣服的倒霉男人被雷劈了之后,我和耶丽亚倒是安全了不少,不过这个被称为女神的第一信徒的霍克却可怜了,男人可没有受系统保护的待遇的,于时他几乎被人扒得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裤衩,脸上那把茅草一样旺盛的大胡子也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根,我这才现原来去掉胡子之后霍克真的和利尔长得有几分相似了。不过我相信精通空间魔法的利尔肯定不会像霍克这样悲惨。

“霍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原委吗?”我强忍着笑意装得一本正经地问道。

此刻的霍克脸上涨得通红,也不知dào

是羞的还是恼的。他似乎很感激我没有对了进行进一步的嘲笑,所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bèi

回答我的问题。

“慢着,”耶丽亚在霍克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往霍克嘴里塞了只面包阻止了霍克的回答,她转过身边望向我,“先给我说说你是如何让霍克打破我的巫术的,你说完了我们再回答你的问题。”

我理所当然地答道:“这还用问吗?我怎么可能知dào

如何破你的巫术,当然是霍克教我的。”

嘴里塞着面包的霍克对上耶丽亚正好望向自己的眼睛连连摇头表示不论。

这下我可不乐意了:“霍克,就算你怕耶丽亚,也用不着说瞎话吧。当时明明就是你教我的。”

霍克捶打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吞下了面包然后向我说道:“妃,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呀?”

“难道你忘了?当时你让我也让你使用我对神域的理解,可是我根本就不知dào

怎么满足你的要求,当然你怎么说的来着?”

霍克挠了挠头回忆着:“当时情况很紧急,耶丽亚已经失控了,可是我虽然因为信奉你的缘故可以使用空间盾了,但是我所能使用的只是我自己的力量,每一次使用空间盾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MP,虽然我可以恢复过来,但是恢复的速度也只是刚刚与我施展的魔法的有效时间持平,这使我完全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但是耶丽亚的情况与我不同,我很清楚她所施展的魔法需yào

耗掉多少MP值才能做到,但是实jì

上这个魔法就是把她的MP耗光也不够她施展的。因此我断定她使用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力量。你是她所信奉的神,那么她的力量也只可能从你的身上得来了。所以我才向你提出要你给予我同样的待遇的问题。”

“可是你提到让你也能使用我对神域的理解,不是吗?”我提醒霍克。

“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说白了就是我在向你要力量的意思。”霍克毫不客气地回答。

“……”晕,我完全理解错了。

063创神

我对神域的理解是什么?霍克说我让耶丽亚使用了我对神域的理解,可是并没有让他使用。我自问没有私下给过耶丽亚什么好处,实jì

上我唯一给过他们的就是一人一个空气元素而已。可是两个空间元素从我的脑子里分离出来,我也没有挑过,就算挑,这两个元素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从同一个地方产出,也不该有优劣之分吧。所以对于霍克的请求,我也只能回答道:“我想答yīng

你,可是我不知dào

怎么完成你的要求……”

“只要你愿意将你对神域的理解赐给我,我就可以使用。”霍克坚定地说道。

我连连点头:“我愿意,真的愿意。”天知dào

我愿意什么,既然霍克说只要我愿意就成,那我就表示愿意好了。

“……神啊……请救救耶丽亚……”

谁在说话?我猛得心中一惊,有人在对我施展传心术?传心术不是只有很少的人会的吗?我连忙望向四周。将目光从观众席移到场上,从那遍地的尸体又移动我们的队友当中。从奈特教给我的知识当中我总算对传心术有了一定的了解。要施展这个魔法精神是需yào

相当集中的,可是在场的人的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耶丽亚……救救耶丽亚……”我再一次接收到了这样的意识。意识里充满了担忧,饱含着对挚爱之人的深情,这使我意识到这个意识并没有恶意。那个意识的主人在担心着耶丽亚,在这个竞技场上有谁会这样在意耶丽亚呢?不自觉的,我注意到了霍克的目光,霍克正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无人能够接近的耶丽亚。这样担心的眼神,哪怕是对着利尔也不曾有过。

“耶丽亚会有危险吗?”我突然向霍克问道。

“神的力量并不是凡人可以承shòu的。信徒可以使用的神的力量是与信徒的虔诚度成正比的。我和耶丽亚只是刚刚成为你的信徒。可是耶丽亚可以使用的极限显然已经超过了一个初级信徒的标准。长期使用神力,她的身体会受到损害的。”霍克想都没有想便回答道。

何止是损害,耶丽亚脑子里的空洞最大的时候几乎就只剩她那层头皮包着了。可惜别人都看不到,只有我可以看到那个大洞一会有一会没的,害我觉得自己的心脏急需几粒速效救心丸才可以坚持跳下去。就算我有能力帮她恢复大脑里的元素,可是她老这样不要命地施法,我也会吃不消的啊。她怎么就不能像霍克一样施展一些正常些的法术呢?明明两个人给的是一样的空间元素,差别竟然那么大。

等等,我想我也许知dào

所谓的我对神域的理解了。

我虽然给了他们相同的空间元素,可是我对她们所使用的魔法的理解是不同的。对于霍克,我所知dào

的是我的空间元素可以帮zhù

他使用空间魔法。但是对他具体要使用什么魔法并不清楚。像他使用的“空间盾”这个魔法,我对空间盾的理解也只是从霍克那里知dào

的那么一点点。

而耶丽亚,其实我对她的魔法知dào

的更少,但是对她的魔法我知dào

一点,耶丽亚施展魔法会让她的脑中形成空洞,空洞过大时就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所以我特别留意了修补耶丽亚的大脑的操作方式。如果将神域从字面上理解,那么应该是神的领域的意思吧。虽然还搞不清状况,但是霍克他们似乎是把我当成了神,如果我真是神,那么我的领域应该就是我所代表的神所掌握的范围。实jì

上我现在所掌握的只是修补耶丽亚的大脑的方法。

我注意到耶丽亚每一次动她的巫术都是在她的大脑完全修补好之后再动的。如果阻止耶丽亚,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她无法动巫术。虽然有些冒险,不过,我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让她的大脑完全修复。如果一切真如我所想的,耶丽亚会因为无力动巫术而停止施法,如果即使阻止了大脑的修复她的巫术依然可以动的话,那也容易,反正竞技场上死了不是真zhèng

的死亡的。就直接让耶丽亚因施法过度死了得了。总比她在这里害人要好得多。

打定了主意,我也就知dào

该怎么做了。

“霍克,你听好了,”我望着霍克的眼睛说道,“我要你将耶丽亚放到‘空间盾”的保护之外。”

霍克大吃一惊冲着我说道:“那怎么行,现在耶丽亚失控了,如果把她放到‘空间盾’之外,她会死的。”

“那就让她死好了。”我沉着脸毫无感觉的说道。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不想让她死……”

我又是一愣,奇怪,怎么又接收到了这样的意识。而且这个意识似乎给我的感觉相当熟悉。看着眼前的霍克一副不敢接受的样子,我狐疑地冲着霍克问道:“霍克,刚才你心里相当不想让耶丽亚死是吗?”

霍克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僵硬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想错,我接收到的那个意识应该是霍克的。

“你为传心术吗?或读心术?”我直接向霍克问道。

“不会。”霍克答得直截了当。

看样子霍克似乎和我在某方面建立了一定的意识上的特殊联系,所以我才能接收到他的意识。奈特对我讲解过传心术,可惜我使不出来。却不知dào

和霍克建立了特别的联系之后,我是否能让他听到我的心声。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努力看着霍克,试图让他感觉到我的想法。可惜望了对方半天,我居然在脑子里接到了这样的意识:“……妃的样子……好白痴……”

一鼓无名火顿时从我的头烧到了脚,这个……这个大笨蛋……

“你干嘛骂我笨蛋?”霍克居然开口向我问道。

“你……你刚才听到了我的想法?”我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是你的信徒,当然可以接收到你的意志。”霍克达得理所当然。

该死的,看来只有我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可是相当讨厌这种身处雾中的感觉。把我逼急了,我就收回你们脑子里的空间元素,看你们把我当白痴看。

“啊呀!”霍克突然抱着头大叫起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霍克脑中的一个空间元素正试图从他的脑子里跑出来。这个元素该不是就是我放进去的那个吧。

快回去,我暂时还没打算让你回来呢!我有些头痛地看着霍克脑中的那个空间元素。

空间元素终于不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和霍克之间的联系其实是一直都是这个空间元素,那么,如果我要向霍克传话是不是要通过这个空间元素才行?

于是这一次我不再想着霍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霍克脑中的那个空间元素上向霍克传达着我的想法:“你是关心则乱,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在角斗场上,就算是死亡也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已的。现在让她死了受点教xùn

,总比她以后出了角斗场再自己把自己折腾死要好得多吧。”

看着霍克不变的表情,我有些怀疑他有没有收到我要表达的信息。不过霍克很快就给了我答案,只听到向我说道:“我明白了,我会照你说的做的。”

于是耶丽亚终于被放在了保护圈之外,没有了“空间盾”的保护,耶丽亚也处在了那个由她制造出来的元素混乱的空间当中,没有了有秩序的空间元素,耶丽亚大脑中的空间的恢复速度果然慢了起来。更甚她的大脑中的空洞还有了扩大的趋势。

虽然已经做了让耶丽亚死去的打算,不过如果可以救她,我也不会放qì

这个机会。于是,我开始感应耶丽亚脑子里的空间元素,并且通过它向耶丽亚送着我的想法:“你这个疯女人想什么呢?赶快给我醒过来,你想我们都死绝啊!”

当然,这是我在脑子里出的想法,实jì

上我在脑子里想这些的时候,嘴里可是另一套说辞。我轻呼着耶丽亚的名字,相当温和地对着耶丽亚说着:“醒过来吧,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别担心我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会不会出问题,一心二用是我现实里天生的本事。你就算是让我左手写论文右手写数字公式我也不是办不到,更何况现在这点小小的一心二用喽。

不知dào

是我的意识起到了作用,还是因为这个混乱的空间无法让耶丽亚再度施展巫术,天空中的蓝色的旋涡终于消失了。大气中的空间元素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我的神啊,我终于又可以控zhì

我的身体了。”耶丽亚突然出一声欢呼,原来没有人气的身体终于活了起来。

随着耶丽亚的清醒,角斗场上的尸体像是被撒了圣水一般,当太阳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头顶,尸体化成了点点的五颜六色的光斑,慢慢地飘向空中,像是被救赎了的灵魂向着太阳的方向飞去。我们这些劫后余生的奴隶们就这样站在光斑当中,目送着它们越飞越远。

“停——”电脑显示的画面停止了,上面出现的正是我望着那半空中的光斑轻轻地微笑的样子。

龙啸天转过身来冲着我笑道:“妃,你说我用这个图片做我的电脑桌面怎么样?”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急急忙忙地把我从线上叫下来,不会就是要向我说这个吧。”

龙啸天收住了笑容,总算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脸:“当然不是,这一次我找你出来,是要和你谈一下‘创神计划’。”

创神?

064代言

“恭喜你,才进入游戏不到一个月就拥有的神格,你简直大大超过了我的期望。”龙啸天相当满yì

对我说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龙啸天也是我的老板,能得到老板的称赞我自然是相当开心的。我也没有谦虚,却还是实话实说地笑道:“突然拥有神格,我也很意wài

。这倒并不是我做了多大的努力,更多的时候可以说我就像是被命运赶着走上了这条道路。不过我对现在的结果却是相当满yì

。”

“你对使你拥有神格的那两个信徒有什么看法?”龙啸天问我。

我没有想到龙啸天会向我问起霍克和耶丽亚,想了一下我如实答道:“我觉得他们古古怪怪的,不管是性格还是来历。毕竟矮人和半兽人在《风云》里也是不多见的,霍克现实中的家庭可能有些地位,虽然他特意放纵自己火爆的个性,但他平时的言行举止都是中规中矩的,耶丽亚也很奇怪,她几乎总是能给我惊奇的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永远让人解不完的谜,时不时变换成另一种风格,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她对这个《风云》了解的程度要比一般玩家要高很多,所以她才能只是与我短短的几句交谈就瞬间掌握了从我这里得到力量的方法,我这个神可以说是被她一手促成的。”

龙啸天点了点头,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向了我。我走过去接过文件夹,一边翻阅里面的文件一边听龙啸天说道;“我原以为你在里面当真是浑浑噩噩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看样子你心里还是相当明白的,这也让我放心了不少。这个文件里的资料对你应该有一些帮zhù

。”

龙啸天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大致浏览了一遍里面记录的东西了。

霍克——实名:霍克.阿尔布雷希特。来自世界十大富之一的阿尔布雷希特家族。不过,霍克的家庭只属于阿尔布雷希特家族的旁系,自然没法拥有本家的风光,但是这个家庭依然严守着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子孙应有的风范,可惜霍克的父亲老阿尔布雷希特似乎并不善于经营手上的产业,他们的家庭也曾一度进入低谷,直到老阿尔布雷希特心脏只得退居二线,霍克.阿尔布雷希特接手了父亲的工作,他们的危机才逐渐转危为安。霍克是家中的长子,实jì

上他们家里还有一个私生子利尔.阿尔布雷希特,不过在利尔只有十五岁的时候便被家族除名了。从此再也没有与阿尔布雷希特家族有过联系。

耶丽亚——叶莉.古斯塔夫曾是利尔.阿尔布雷希特被家族除名之后所交的女友,与利尔交往长达两年之久,随后失踪,直到五年前开始在网络游戏中展露头角,却在三年前重新找上了利尔,但此时两人已恢复普通的朋友关系,彼此联系也只是在《风云》中进行。是个游戏高手,属于职业玩家。

看完资料我耸了耸肩,虽然我知dào

的没有这么详细,但是和我实jì

了解的东西也差不了太多。

“只有霍克的姓氏特殊了一点,其它的倒没什么不正常的。你会调查我所接触的人这一点我也想到过这个可能。但是你有必要把调查他们的结果告sù

我吗?”我合上文件夹向龙啸天问道。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主动去问别人的来历。如果人家愿意告sù

我,我自然会用心记住,但是如果人家不说的话,不管是他不想说还是他根本就忘了向我自我介shào

,我都不会去主动问对方的。一来的确是我懒得问,二来我也觉得我所结交的是这个人,多加了一分人家的身份背景在里面,再要进一步亲密的交往反而会显得没那么自然了。故此就算我知dào

龙啸天可能会去查我所结实的人,也没有主动向龙啸天了解过情况,没想到龙啸天却主动把他们的资料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问话让龙啸天的脸色黯淡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对其他人而言,霍克的姓氏会更有趣一些,不过在我看来,耶丽亚反而更加能够引起我的注意。五年前我的父亲有心入股《风云》,甚至不惜为我安排了一桩政治联姻,不过那场婚姻终于因为其它的原因没有成功,要不然我现在也用不着以桃源集团的智能生命的技术来入股《风云》就直接可以成为董事之一了。也就是那个时候,父亲把西门幻从国外调了回来,以那之前,西门幻一直都是在国外活动,哪怕是回国,也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而三年之前,正好是父亲去逝的日子。父亲留下遗嘱让我和西门幻在《江湖》中一较长短……”

龙啸天没有再说下去,我却明白他心中的感慨。即使是政治婚姻,可是突然失了姻缘,以及至亲的人死去,对于一个人来说总是让人难忘的。耶丽亚突然出现的时间以及去找利尔的时间正好触动了龙啸天的心绪倒也不难理解。只是这种联系和我们现在的谈话有什么关系吗?

“你告sù

我这个干什么?”既然不知dào

,我索性直接去问龙啸天。

龙啸天看了我一眼说道:“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小六回国后耶丽亚才重新可迹有查的吗?而三年前父亲去逝,父亲生前一直都很看中《风云》里面的利益,所以我继位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定会拿《风云》开刀。偏偏这时候耶丽亚便开始找利尔了。利尔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一直相当关心利尔的霍克还是有价值的。不瞒你说,实jì

上霍克的手上还有1%的《风云》的股份。”

“你是说……耶丽亚……与小六有关?”总觉得龙啸天的联系有些牵强,可是偏偏经他说出来,我倒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有关系了。

“也不一定,不过,我不排除这种可能。”龙啸天皱着眉头说道。

这一段日子以来,我的身边总是会生很多的事情,因此我对小六的思念也因为这些事情变得没那么强烈了。现在龙啸天突然提起了小六,我的脑海里对小六那些矛盾的情感一下子就像是被连根拔起的萝卜一样全都冒了出来。

小六,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可以打听到他的消息。一想起他,我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也变得没那么好了。

“你是要我对耶丽亚做什么吗?”我望着龙啸天问道。

“我要你更加接近耶丽亚,不管她和西门幻有没有关系,至少因为她是游戏高手这一点,也许她可以把你推到真zhèng

属于神的位置。不要忘了你的任务,越早成为神进入神界越好。我可不希望风云之珠落到别人的手上。而且,我还要你做另一件事,尽可能的破坏霍克成为神的机会。”

“什么?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当初你不是还对我说如果在游戏里找到合适的人,让我尽可能的把他培养成神,然后让他帮我们炸掉风云之门的吗?”我相当不能理解地问道。

“这就是我要找你下线的目的。”龙啸天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实jì

上当初为了减轻你的压力,我有一些事情并没有告sù

你。虽然董事们让我去玩这个游戏,可是事实上他们各自也有安排自己的代言人进入这个游戏里的。朗特拿出了《风云》5%的股份作为奖励,谁的代言人有能力炸掉风云之门,那么这5%的股份就是谁的。因为这件事情主要由我负责,而且也为了避免消息外漏,所以其它的董事们被限制告sù

他们的代言人事情的真相,他们只能从旁协助他们的代言人成为神。每一个董事的代言人的名字已经被董事们提交到了公正处,只等有人炸掉风云之门之后,由公正处的人打开每一个人提交的名字来确认这最后的5%的股份应该由谁得到。所以炸掉风云之门的行动被我们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创神计划’。”

“那你让我阻止霍克的原因是因为他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董事的代言人?”我若有所悟地问道。

“没错。阿尔布雷希特家族作为世界十大富之一,在《风云》中自然是拥有股份的,而霍克以前并不是经常玩游戏,可是最近他的在线频率很高,所以我不排除他就是阿尔布雷希特家族的代言人的可能性。而耶丽亚那个女人,如果她只是一个游戏高手,我希望你能对她善加利用。可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多留意一下她。我并没有排除她和西门幻有关系的可能。这一次西门幻向你提出分手正好是在我们的‘创神计划’实施的期间,我猜想他是不是也成为了某一个股东的代言人。以西门幻的能力,我很担心你能不能胜过她,耶丽亚利用得好,也许能通过她掌屋到西门幻的相关情报。你得学会套出别人所知dào

的东西为自己所用才行。”

龙啸天突然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dào

你现在心里很矛盾,刚从学校走出来,很多最起码的与人交往的方式也许你都还不能接受。记住,你的优势是你已经知dào

了自己所需yào

达到的目标,而其它的代言人并不知dào

自己在游戏里要干什么。所以你也不需yào

自责什么,毕竟他们连自己要什么都不清楚,你也算不上妨碍了他们。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完,龙啸天指了指水晶游戏仓。这是他第一次像一个真zhèng

的老板一样如此简洁地向我交待任务,没有再和我扯任何私情。而我却也是第一次很不想走进这个游戏仓。

065神降

《江湖》水晶宫——

东方梦轻轻刮弄着龙啸天的脸庞笑道:“怎么了,你的脸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吃了一大碗苦瓜一样。”

龙啸天白了东方梦一眼,伸手将东方梦搂在怀中:“还不是为了你。我在妃醉酒面前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现在都不敢想她知dào

了真相之后的样子。”

东方梦倒在龙啸天怀里呵呵直笑:“没想到我的龙居然也有害pà

说谎的一天,看来这妃醉酒还真是你的克星。”

龙啸天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我骗别的人,如果觉得对方有威胁,可以直接除掉他。可是她不一样……”

“别担心,”东方梦安慰龙啸天道,“其实你也不算是说谎。毕竟其他的董事也的确有说会适当安排一些人进游戏来帮你的。只不过没有那5%的股份一说罢了。”

“这里面的差别还是很大吧。”龙啸天无奈地说。

“很大吗?”东方梦故作天真地问道,“难道他们不是也说过如果有机会,也会让他们安排的人成为神去炸掉风云之门吗?还有一个糟老头子说要借此灭灭你的威风来着。”

“人家可是堂堂的董事,可不是什么糟老头子。”龙啸天宠溺得捧起东方梦的脸说道。

“那老头子想灭你的威风,就冲他这句话我没灭了他就很对得起他了。在我看来,龙的威风可比5%的股份重yào

。”东方梦气鼓鼓地说道。

东方梦的话让龙啸天的脸色好了不少,他搂着东方梦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带着些许感叹的语气说道:“其实,我倒不怕妃报复我,只怕她为了我这次对她说的话到时做出了一些后悔的事,明白真相之后她为了弥补自己的错事伤害自己。”

“别忘了还有西门幻。他不会让妃醉酒有机会伤害自己的。”东方梦看无法转移龙啸天的话题,于是安慰着说道。

“他吗?”龙啸天的眼睛里有了一些迷茫,他将目光透过水晶的宫墙望向宫殿外那些在海底自由自在遨游着五彩斑斓的海鱼,“也许他自己还需yào

妃醉酒的保护吧。”

东方梦一愣:“妃醉酒保护他?可能吗?”

龙啸天低下头温柔地在东方梦的额头上一吻:“无论多少强悍的人都有需yào

保护的地方。我现在已经有你保护着我了,可是他……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已经给妃埋下了与西门幻敌对的种子,而且也将她的注意力开始引向西门幻,剩下的就只差时机了。咦,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有保护到你吗?”东方梦的眼睛里闪现着既开心又迷惑的光芒。

龙啸天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有,在你不知dào

的地方……”

《风云》一号奴隶室管理厅——

“妃,你怎么了?”我抬起头,对上了霍克担心地望着我的眼睛。

明明没有对他做什么,可是看着霍克,我却不自觉的感到一阵内疚。

“喂——”一只带毛的脚直直地向我袭来,愣是把我从kingsize的床上踹得坐在了地上,“从你和我们说话时突然被叫下线,上线后你就一直神不守舍的,现实里有什么事值得你变成这样?要是有问题没解决,你给我解决完了再上线,真受不了你这张不知dào

魂在哪里的脸。”

可恶,我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人家拿脚招呼我啊。

我愤nù

地一转身冲着那只毛脚的主人骂道:“耶丽亚你给我注意一点,你真当我没脾气吗?别忘了你还叫我一声神呢,有你这么待神的吗?”

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耶丽亚居然也不恼怒,只见她横躺在床上玩弄着她其中一条尾巴,还用着相当满yì

的语气说道:“不错嘛,这一脚果然有价值,总算是把我的‘神’的魂给召回来了,我的神降术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我觉耶丽亚这种人根本就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成的人,冲她生气纯属浪费力量。算了,和她生气还不如气自己来的容易。

我索性不理她,气嘟嘟得靠在床边上自己独自生起气来。

“喂,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说来听听。”耶丽亚这种女人并不是你不理她就可以摆脱的,这一会的功夫她就把整个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缠着我问道。

如果真能把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就好了。最好是抓着这两个人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比现在问不得也说不得要强得多。

我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其实我也勉强算是职业玩家的。虽然我玩游戏的本事并不高,但是我却是真zhèng

得被人顾佣着进来的。我的任务是帮我的老板找到一样东西,然后送到一个特定的地方。更详细的情况你们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这一次我突然有了神格,所以被老板叫下线了,以我的能力能拥有神格完全出于他的意料之外,毕竟我连自己为什么能成神都说不清楚,所以对于你们这两个把我变成神的人,他有些怀疑你们会不会是他游戏里的对手一方的人,所以我们谈得不是很愉快。”

我能说的也只能到这个份上了。网游里也的确有许多战队一类的组织,靠着在游戏里打宝赚钱。有时他们也会请一些外人帮他们做一些任务,我的话便是将自己定位在这个位置。既然以营利为目的,在游戏里自然也少不了竞争对手。如果我真是属于这种战队的编外成员,那么我的老板对霍克和耶丽亚有所怀疑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种战队肯花钱请人帮自己做任务,那么多半都是遇到了回报比较高的隐藏任务,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dào

越好的,那么我不向他们两个吐露我的老板是谁就更加没有可疑了。

我这样说了,自觉得说得也算是实话,虽然因为不能全盘说出而有些内疚,但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耶丽亚她们是老玩家,对网游里的事自然了解得更多,所以很容易地便按我希望她们理解得那样想了。

“原来就为这点事啊。”耶丽亚勾搭着我的肩,“你放心好了,不管你的老板是谁,这也影响不到我们的交往,是吧,霍克——”

耶丽亚突然转过头冲着站在床边的霍克说道。

霍克冲着我们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妃,你也别想太多了。我们并不属于任何人的,和你的老板自然也不会有冲突。不过他会怀疑我们也有一定的道理。”

说着,霍克又望向耶丽亚:“我说耶丽亚,我看妃现在的情况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总喜欢逗妃,不肯把真相给她说清楚,她也不会被她的老板说了。又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在网上搜搜也能找出来,你就不能安安份份地告sù

她吗?”

耶丽亚不高兴地瞪了霍克一眼,随后抄起自己的一条尾巴又坐回到床中央:“我不过是想多玩玩妃一下罢了,你非得剥夺我的乐趣。我说还不行吗?”

玩玩我?老大,总有一天我会被人玩死的。如果刚才我对耶丽亚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感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不少了。

也许是看到了我怨毒的目光,耶丽亚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我们半兽人被创世神遗弃了。所以我们自己无法使用魔法,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完全没法使用魔法的种族生存下来是相当不容易的。于是,不久之后,我们半兽人中的先知——当然这不可能是我们玩家,他是系统分给我们种族的一个NPC,他用自己的生命开启了我们使用巫术的能力——那可是我们半兽人做的一个相当大的种族任务,我现在每一次看到以前的人留下的做任务的资料都兴奋不已,好了好好,霍克你别瞪我,我不跑题就是了——但是如果你们所见,我们半兽人的巫术是要消耗自己的生命的,我们不像其它的魔法师一样使用完自己的MP之后就不能再使用魔法,实jì

上因为种族限制,我们每升一级MP都涨得少得可能,不过我们的HP值一般都很长多,当MP不足时我们可以调用自己的HP来使用魔法,HP用光了我们也不会马上死亡,而是直接降级然后处于假死状态,只要我们还保有人的形态就不算真的死,我们真zhèng

死亡的时候就会变成动物的原形了。这也是我愿意成为半兽人的原因,虽然限制多了一点,但是不像其它的种族死了就得重头来过了。但是相应的,我们从假死状态恢复过来之后能力会大幅度下降,而且脑子里会有头痛欲裂的感觉,那种痛感简直生不如死。一直到我们这种头痛的感觉消失了之后,我们的能力才会恢复到正常等级的水平。正因为这样,我们在魔法上的劣势是相当严重的。幸好当时的前辈们完成的那个半兽人的种族任务相当完美,所以先知在临死前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个预言,我们因为失去了神的宠爱,所以无法再使用魔法,如果我们要使用这种被神剥夺了的能力,就必须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但是,当这世界上再度有神愿意接纳我们的时候,只要我们向神宣誓我们的忠诚,坚定地维护神的荣光,那么我们将得到神的庇佑,并且拥有神的一部分能力。这将是一种全新的魔法,名为——神降术。”

066催眠

我没法忘记当角斗场上所有的光斑全部消失的一刻,我接收到系统的提示:“恭喜玩家妃拥有初级神格,请选择是否向整个风云大陆公开您的名字。”突来的神格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还没有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的我选择了不公开我的名字。很快的,我居然第一次成为系统公告的一部分。

系统公告:“风云大陆上的子民们,当创世神沉睡之后,我们失去神的庇佑,但是今天,让我们欢呼吧,在我们当中,有一位神的继承人诞生了,她将为成为神族的一员经lì

漫长而艰苦的修行,将她的荣光赐予所有信奉她的人,为她的信徒带来她的祝福和力量!所有的子民们啊,你们之中已经有了先趋,像她一样行动起来吧,你将成为下一个神的继承,带领着你的信徒们走向神的殿堂。”

然后,一圈又一圈金与与蓝交织的光环从我的身上溢了出来,连绵着向四周扩散。光芒一直扩散到了整个竞技场的外围,各式各样的信息冲着我的脑海蜂拥而至,有惊讶的,有疑惑的,有嫉妒的,也有看好戏的,我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要被这些信息给轰出一个大洞来。茫然地望向四周的人,他们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每到蓝色的光环拂过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一种情绪,而金色的光环拂过一个人时,那个人立马就会变得神清气爽。尤其是我身边的这几个同伴,我觉得似乎连他们的铠甲都变得亮晶晶的了。不过,这远远比不上他们望向我时眼睛里的那种亮度。

我暗骂系统办事不牢靠,既然我选择了不公开我的名字,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知dào

我的情况了,它这么一弄,还不弄得全天下都知dào

我是谁了。我倒是第一次感谢些斯诺恩加在我脸上的面具起来。

“神——她就是系统里说的那个神的继承人!”不知dào

是谁第一个伸出了手指指向了我。然后一切都乱了,面对着那些追赶我的人,讨厌的奴隶室也变得可爱起来。可是当我们逃回了奴隶室,才知dào

原来这里的奴隶们早已是守株待兔。当数不清的手伸出来想要抓住我,不停地有人追问我如何成为神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恶梦。

我要被这个恶梦给淹没了。

“妃——你恶梦了吗?醒醒,快醒醒!”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脸。

吃痛地睁开眼睛,我正躺在利尔KINGSIZE的大床上,耶丽亚难得的对我露出了担心的面容。

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没有到我居然在游戏里睡着了,我还以为只要我在游戏里就可以永远不睡觉呢。”

“天啊,原来你是睡着了,我还以为你是晕倒了。”耶丽亚大大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正和你说着话,你居然给我睡着了,真是可怕,你居然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我们也不知dào

你怎么了,只好轮流守着你,现在霍克下线休息去了,轮到我守你了。看样子我运气不错。”

“我记得我好像听你讲到了神降术……然后我好像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我有些辛苦地揉着太阳穴,真是奇怪,我居然会觉得累。

“你究竟有多久没有睡过觉了?”感觉我的脸上多了两只毛茸茸的手掌,在手掌的作用下我的头被迫抬了起来。

我对上了耶丽亚关切的眼神。这样的眼睛放在霍克脸上我看着很自然,可是安在耶丽亚的脸上,我居然觉得——别扭。

我掰下耶丽亚的双手,好笑地说道:“你别这么看我,耶丽亚我敢打赌你在现实里肯定不是贤妻良母型,你关心人的眼神我怎么看着都像是大灰狼在担心生病的小羊一样。”

“啊呀——”这下我可彻底清醒了,不管是谁被耶丽亚狠狠得在头上来这么一下都得醒过来。

“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还那么担心你,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了。”耶丽亚一边甩着吃痛的手一边冲着我骂道。堂堂半兽人打人的手都痛成那样了,大家也可以想想她打算把我的脑袋打成什么模样了。

“你下手还真狠。”我咬着牙说道,“要不是我还是新手,你就得在游戏里养我一辈子了。”

“为什么?”耶丽亚不解地问。

“你肯定被你打成老年痴呆症啦!”我怒吼道。

“有你这么小的老年吗?”耶丽亚一撇嘴,“话说回来,你到底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我从进了游戏之后,就下过两三次线吧,而且只是向老板汇报了一下情况就上线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我要告你的老板虐待童工。”耶丽亚大叫起来。

“老大,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我无力地说道。

“可你的智商还没有成年。”耶丽亚居然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

“你说话也得有点根据,我怎么没成年了?”

“连未成年人都知dào

玩游戏不能玩久了,休息是相当必要的。”

“我的情况你又不了解。”我白了耶丽亚一眼。我可以躺在相当高级的水晶棺材……不对,是水晶营养仓里的。哪里还需yào

下线。

“你怎么以为我不了解。”耶丽亚不悦地说,“我知dào

现在有些有钱人在做大任务的时候会买一些营养液注射给他的队员,营养液完全可以弥补队员身体上所需yào

消耗的能量,这样队员就可以保持长期在线作战了。不过,这也只能是暂时的,虽然身体上的需yào

的确可以得到满足,可是人在精神上的消耗是不能用营养液代替的。曾经有一个案例,有一个佣兵队的成员受顾于一个家族,帮他们守城长达三个月没有下线,他们的身体就是一直靠着使用营养液坚持下去的,结果他们最终击退了敌人的攻击,但是当敌人退去的一刻,放松了精神的他们居然就站在城墙上这样死去了。他们在临时的时候还在城墙上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朋友们去触摸他们时,才现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而他们的朋友在线下去找他们时,才现他们居然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耶丽亚脸色阴沉地说道:“身体不会疲劳,但是精神是会疲劳的。在游戏里,当你精神处在高度集中状态的时候感觉不到,可是这并不表示你的精神没有消耗,如果不能让你的精神通过睡眠得到及时的补充,就会精神消耗过度而死。当然,你的身体被药物维持着不算是死亡,可是一个没有了思维的空壳,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我也会这样吗?”我担心起来。

“我只知dào

你倒下去时的样子和那些队员的样子一模一样。”耶丽亚警告我道。

我这才明白耶丽亚为什么会对我露出那样关心的表情。而我居然还嘲笑她,想想还真怪对不住耶丽亚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会死吗?我的老板给我定了任务,我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正常作息的。”我有点担心地问。

耶亚丽的脸上总算是柔和了一些:“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那个佣兵队的老板后台极硬,所以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并没有在社会上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事情还是惊动了游戏公司,之后游戏里被游戏公司设计了一种催眠波段,催眠波对玩家的精神有很好的修复作用。所以只要玩家在游戏里能够好好休息,也像在正常世界里一样休息睡觉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而且游戏公司还在里面增加了自动搜索功能,如果搜索到精神力处在极度疲劳状态的玩家,就会加强对这个玩家的催眠波,强制玩家进入睡眠状态,直到这个玩家的精神力得到恢复,才允许他醒过来。”

“这么说我是被系统强制休眠了?”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是啊,现在你没有事了。你还真是幸运,幸好那个佣兵小队替你挡了灾,让游戏公司加了这样人性化的设计进来,要不然再过几天,这世上只怕又多了一个植物人了。”

我暗叫幸运。如果因为玩游戏把自己玩死了,那我可真是作鬼也不能瞑目了。

“那个佣兵小队的人怎么样了?”我好奇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他们的老板还不错,把他们都安置进了医院,可是他们也只能这样永远地躺着,直到他们死亡的一天了。”耶丽亚叹道。

我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于是拉着耶利亚的手说道:“我们别谈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了。还是接着谈我被强制睡着前的话题目吧。你还没有告sù

我当时你是怎么决定让我成神的?你就那么确定我能成神吗?”

耶丽亚显然也不想多谈那个话题,于是顺着我的话说道:“怎么可能,我哪里知dào

你能成神,我也是瞎蒙的。”

我倒!

067访客

“伟大的创世神啊,请垂怜您的信徒最后的请求。即使已不再得到您的疼爱,可他们也曾经是您的孩子。请给半兽人族最后一条指引,使他们不至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创世神所疼爱的先知莉丝,因为怜悯而甘心加入了半兽人族,并以自己的生命为交换在临死前换来了神的仁慈。

创世神悲伤地叹息:“半兽人应该受到惩罚,但他们还不至于需yào

饱受灭族的痛苦。但是神所布的神喻不容更改,他们将永远不能使用四大元素。既然莉丝为半兽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么我便允许半兽人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法,这个魔法属于神的范畴,它消耗的不再是组成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而是施法自身的能量,所以凡人的体质不能承shòu它的威力,一直被我所禁用。但是从今以后,我允许半兽人施展这种魔法,只是他们将因此消耗掉自己的生命。”

“我伟大的神啊,那半兽人的苦难何时才能够结束?”莉丝痛苦地问。

“当这个世上有神愿意接受他们,并把自己的力量借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必消耗掉自己的生命了。”创世神答道。

“可这世上只有您一位神祗。”莉丝绝望地说道。

创世神说:“会有的。我累了,这个世界需yào

新的神祗,创造新的神的时代。我已把属于神的魔法传到了人间,凡人啊,去掘你们的力量,努力成为神,替我看护这片大陆吧!”

莉丝闭上了眼睛,创世神的眼泪洒向大地,从此半兽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魔法,创世神却不再理会人间的一切,在神的世界里沉睡。

——《创世神说》

合上书本,我舒服地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利尔的床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让我都舍不得起来了。我冲着耶丽亚笑道:“在游戏里看书,没想到感觉还不错。”

“我把珍藏拿给你看,你就回我这么一句话?”耶丽亚跳到床上不爽地压住我的双腿说道。

“那你想我说什么?”我笑。试着抽出自己的腿,可惜这女人太沉,我挣扎失败。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耶丽亚接过《创世神说》翻开书本指着里面几行文字摆在我的面前说道,“创世神已把神的魔法传到了人间,而我们半兽人使用的就是神的魔法。也说是说,我们半兽人成了神的魔法的传播。”

“你别忘了,别的种族无法使用你们的魔法,这种魔法是创世神给你们的。既然只有你们能用,那你们怎么传播你们的魔法?”

“谁说只有我们能用?只不过我们的血值比较长,使用了之后我们死不了,其它的种族只要使用我们的魔法就只有死的份而已。”耶丽亚反驳道。

“这有区别吗?别人一用就死,谁还敢用?”

“你不就用了吗?”耶丽亚好笑地看着我。

“我?”我怎么不知dào



“那次你修补我的脑子的时候,你不是念了我的魔法,而且根本就没有死吗?”

“那不一样。实jì

上我以为你念的是空间魔法,所以我才记了下来。我根本不明白那个咒语的真zhèng

的意思,所以无法挥咒文应有的作用,我只是单纯得用那个咒语帮zhù

我集中精神罢了。”

“你错了。”耶丽亚扑到我的面前,九条尾巴在半空中摇摆着。

“我哪里错了?”我不服气地问道。

“根据你告sù

我的和我所知dào

的,我总结起来归纳成了几点。一是咒语由第一个人定义了之后,其他人便可以根据他定义的咒语施展同样的魔法,不同的是对这个咒语理解得程度不一样,咒语所挥的效果会不同。这一点是《风云》里早已定型了的,实jì

上我们现在所使用的咒文,除了一部分是系统本来就有的以外,其它的大部分都是以前的玩家领悟了某种魔法元素的涵义之后自己定义的魔法咒文。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的魔咒才特别多。而且很多咒语挥出来的效果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我归纳的第二点便是同一个魔法现象可以用不同的咒文来表现。第三点是定义魔法的人必定是对这个魔法的原理理解得相当透彻的人,当这个人对相应的魔法理解之后,那么他设定的咒文只要不偏离这个魔法的方向,具体的念法上就规定得并不严格了。像你一样,只要你理解这个咒文所代表的魔法,你可以只用几个字来代表这个魔法,也可以用三千字来代表这个魔法。而这个却只是与你的精神力有关。当你的MP值越来越多的时候,你施展魔法所需yào

的字数就可以越来越少。但效果却不会不同。我的这些说法,你认同吗?”

我想了想,耶丽亚说得似乎也没有错。于是点了点头。

“所以,当你念出以生命为代价所施展的魔法之后,因为这个魔法是早就定义下来了的,你念出时它还是会起到作用的。毕竟我们半兽人的魔法并没有MP的限制,如果MP不够的话,会直接去扣掉HP的值。就算你不理解这个魔法,所以影响了它的威力的挥,但你不可能一定影响都没有。”耶丽亚肯定地说。

“可是当时我什么影响也没有啊。”我回忆道。

“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注意到你。你是第一个使用了半兽人的魔法而没有死去的人。虽然你总说你使用的是空间魔法,但是我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在我看来,我们半兽人使用的应该是一种精神魔法,因此创世神才说这个魔法消耗的是自己的能量。所以你空间魔法的那一套我压根儿也懒得信。我觉得你放在我和霍克身上的其实是你的精神力的一部分。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时可以感觉到我和霍克心里所想的东西?”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知dào

?在角斗场上霍克可不想你死了。然后我就真的好像感觉到他的意识了。”

“你说他不想我死?”耶丽亚的脸色变得有点怪。

我没有太在意,如实说道:“是啊,他就像是在向神祈求,保佑你不要有事一样。只是神没听到,我却感觉到了,呵呵。”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耶丽亚也笑了起来,老实地坐到了床的一角。

“可不只这一次哦。别忘了当初霍克被你修补好脑袋的时候,他在朦胧中也感觉到了你,还把你当成了神。”耶丽亚提醒道。

“这事你还记得啊,我都快忘了,呵呵。”我笑道。现在回想起来,霍克醒来后现自己被耶丽亚搂着,那张脸的样子还真是精彩极了。

“我可没忘,”耶丽亚说道,“这种意识上勾通的能力可并不多见,有一个‘传心术’的任务做了之后可以给他人传送自己的意识,但这也需yào

对方并不排斥他的意识才行。黑暗属性的人还可以把‘传心术’升级成‘读心术’,因为黑暗魔法里有一种‘精神控zhì

’的魔法,所以黑暗属性的人天生就有精神魔法的天赋。你的这种接收和向对方传送意识的能力显然也是一种精神魔法了。这也可以解释出为什么你把你的精神放在我们身上后,我们便可以借用你的能力了。”

“你与你自己的精神自然是有精神联系的,起初我们排斥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进入我们的体内,所以你第一次放到我身上的精神力量被我自己的精神力量消灭了,而霍克因为处在昏迷状态,你的精神力量才可以在他的身上留存下来。但是他本人的意愿并不愿接收你的力量的,所以他第一次借用你的力量施展魔法就完全失败了。”

“但是第二次,我们向你宣誓向你效忠,这一次我们用的是向神效忠的方法,这表示百分之一百地愿意接受你的精神与我们容为一体。所以你的精神便与我们融为了一体。你同意我们使用你的力量的时候,你留在我们体内的精神力便可以帮zhù

我们使用我们原来无法使用的力量了。你的精神力就像是一个中介,我和霍克都无法使用魔法,但是你是可以的,所以我将我要使用的魔法传达给你留在我体内的精神力,然后通过你的精神力把魔法使用出来。”

“这么说,当时你奉我为神……”我意识到也许耶丽亚真的不知dào

我会因此成为真zhèng

的神。

“半兽人族奉神的方式是必修的课程,每个半兽人出新手村时都得学的,不过我们一直没机会用,有些半兽人也试着用过,不过结果系统却判成了认主,而不是奉神,所以半兽人几乎都不用这套仪式了。我只是觉得用奉神的这种方式可以让我百分之百地接收你的精神力,至于结果是认主还是认神倒并不重yào

,反正你就算成了我的主人也不会真拿我怎么样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一弄还真把你变成神了。”耶丽亚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地不负责任,难道她就没想过她的行为会给我造成什么样的困扰吗?我真是有些欲哭无力了。

“那霍克为什么也跟着你一起认我?”老天,别告sù

我霍克也是那种不顾后果的人。

“他不是,”耶丽亚居然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他好像真以为我凭什么理由确认你可以成神了。居然还向我确认,我当然理所当然地顺着他的话说了。当那么多人的面又跪又拜的,怎么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做这种丢脸的事。”

恶魔,这个女人绝对是恶魔!她怎么不是黑暗属性?

“可是你的一切判断都是把我的力量当成精神力来理解的,可是我很清楚我用的是空间魔法啊,我可以看到空间元素的,而且我的这种力量也是从利尔那里得来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利尔会精神魔法来着?”我向耶丽亚提出我的疑问。

“这个……”耶丽亚也答不出来了。

“这个问题她当然答不出来,不过我却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想知dào

吗?”在利尔的房间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访客的声音。

我抬起头望向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里的人,失声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斯诺恩——”

068忘掉

“妃,你冷静点。”

“耶丽亚,我已经很冷静了。”

“如果你要敌视一个人,那么你该敌视的应该是你面前的这团黑雾,而不是我。”

“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可是我的手快被你捏碎了。”耶丽亚似乎在强忍着怒气。

“哦,对不起。”我连忙放开耶丽亚的手臂。

我原以为当我再次看到斯诺恩的时候,我会气得放声大骂,直到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再也不想看到我为止。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在利尔那个私生活糜烂的家伙的床上,而且就在不久前,耶丽亚为了让我睡得舒服点,还给我换了一件质感相当不错,就是有点性感的真丝睡衣。这身打扮在耶丽亚面前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我居然穿着这身衣服躺在床上面对着这个随时可以把我的衣服扒光而且不必受到系统惩罚的“主人”,一下子我竟变得不知所措了。在面对这个危险的人物的时候,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耶丽亚离开我身边半步的,于是抓住耶丽亚的手臂的手好像也稍稍有点用力过头了。

心虚地看着耶丽亚似乎有点青的手臂,现在我才知dào

耶丽亚居然有五十六级了,五十六级的强人能被我捏成这样,也真是有够不容易的。虽说利用耶丽亚不太应该,我还是相当小心地把自己藏在耶丽亚的身后,早知dào

斯诺恩要来,打死我也不会穿这身衣服了。

“没想到我原来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奴隶居然也懂得害羞了。”斯诺恩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向我送着意识,他的意识里充满着讥笑的味道。

我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脸上一红,也就不再在耶丽亚背后藏着了,大大方方地从耶丽亚背后挪了出来,然后很不客气地把被子在自己身上裹了个严严实实。

“的确,擅闯女士休息的房间,该害羞的实在不该是我,而应该是那个不懂礼貌的人。”我阴沉着脸说道。

“你以前不是只喜欢用想的吗?怎么现在倒爱说话起来了。”见我居然用嘴答了他的话,斯诺恩也不再对我用意识联系了,出了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人自坦荡,便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虽然懒得和你说话,却不想把这里的朋友凉在一边。”我横了斯诺恩一眼,没好气地说。

“好一个人自坦荡,便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知dào

这句话你能坚持多久。”利尔的房间里除了大床,便只有琳琅满目地奢侈品,却单单没有待客人的椅子。斯诺恩东西倒带得全,居然凭空变出了一把白骨做的椅子,然后舒服地坐在了上面向我说道。

这一招倒让我意识到了空间袋的好处,暗自决定以后我也要什么东西都备好,这样无论去哪里都可以舒服地享shòu

生活了。有此贪婪地看了一眼身下利尔的这个大床,也不知dào

它可不可以放在空间袋里带走。

“不要再打那个床的主意了,就算利尔死了,他的东西也是自然划到了竞技场的名下,如果你不想顶着一个盗窃他人财物的罪名,还是不要想这种事比较好。”斯诺恩又开口了。

“你又擅自读我的心思!”我恼火地冲着斯诺恩吼道。

“难道你从来不对自己的想法设防的吗?你是我遇到的所有人当中,心思最容易被捕捉到的,托你的福,我的‘读心术’的能力可涨了不少。”原来斯诺恩的“传心术”已经晋级成“读心术”了,他也真是有够不容易的,居然可以用那么冰冷的语气冲我说着笑话。

“这么说如果我对你设防,那么我也可以不让你看到我的心思?”

“当然,只要你有不想让我知dào

的东西,就会下意识得对我读取你的心思产生排斥情绪,那样我要读你的想法就会变得相当困难。心里的秘密越多的人,他的心就越难让人读取。托你那句‘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福,我读你的心思基本上没有任何阻碍。”

“基本上也就代表不是全部,像我这种完全不设防的人你都没办法读取我的全部心思,看来你的能力也不怎么样。”我嘲笑道。

“并不是我的能力问题,还是你对一部分的东西防得相当紧。比方说你进游戏的目的,还有你的感情……”

“你什么意思?”我不高兴地问。也不知dào

我不想让耶丽亚和霍克知dào

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被霍克读取出来,这让我心中开始有些担心了。“人自坦荡,便事无不可对人言”,说得容易,可终究有几个人能真zhèng

做到。

“我只是觉得相当有意思。你的心思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在某一些特定的区域却守得相当严密。以前我所接触到的人,虽然不想让别人知dào

自己的任何事情,所以心思比较难读,可是他的秘密总会有被我挖掘出来的一天。可是你却正好相反,你像是把所有不想让人知dào

的东西都集中到了一处,把那些秘密守得像铁筒一般,所以你是我最容易读懂的人,却也是我极少几个没法完全攻破心房的人。初识时我以为你毫无心机,现在想来,你会不会正好相反,其实是心机太深?”说着,斯诺恩转居然把目光向耶丽亚扫去。

我心里一紧。斯诺恩好厉害的手段。只需这一眼,不管他有没有向耶丽亚以意识形态再说些什么,只怕都对耶丽亚起到了警告的作用。因为他说的如果全都是真话,那么耶丽亚就不得不考lǜ

一下我的为人是否真的值得她去结交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大胖子不招人喜欢,而一个并不善于交际的胖子就更没有人愿意理了。所以我的人生当中朋友当真是少得可怜。现实生活里我有三个死党,那也是因为在学校同一个宿舍里长期生活之后对我有所了解了才与我结交的,她们可以说是我一生的财富,毕竟我的人生当中值得珍惜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自从进了游戏,没了身体上的限制,我反倒结实了一些朋友,可是那些朋友我与他们心意相投,却只是神交,现实当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们见面。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网络上许多相识的好友却因为现实见面之后对对方产生了失望的感觉,我不愿自己也步上那些人的后尘,所以网络上相谈甚欢的人是从来不会愿意与他们在现实当中见面的。哪怕是我最心爱的男人,在我没有减肥成功之前,我都不曾答yīng

过与他见面。越是珍惜的东西,就越是害pà

失去。只是我没有想到,最终我还是失去了小六,连与他在现实里见上一面的机会也失去了。耶丽亚虽然脾气古怪,可是我却是相当珍惜与她的友谊的。如果她因为斯诺恩的话而对我疏远了……

罢了,你既无心我便休。如果耶丽亚真的因为这个不再接受我,我也怨不得人,毕竟我的确是有事瞒着她的。进这个游戏又不是为了交友而来,总有一天我要打败斯诺恩离开这里,到时也就是我与耶丽亚和霍克他们缘尽的时候了。

“妃,看着我的眼睛——”耶丽亚突然冲着我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她,我迷惑地看着她原本绿色的眼睛好像变成了蓝色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你也会有不想让我知dào

的事吗?”耶丽亚问我。

耶丽亚的声音好像有点远,我听着觉得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可能是我太累了吧。不过我并不想隐瞒耶丽亚什么,至少在这一刻我不想。于是我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愿意告sù

我吗?”耶丽亚的声音似乎更模糊了。奇怪,明明才睡好的呀,怎么我又觉得困了。

我愿意告sù

耶丽亚吗?我应该是愿意的吧。于是我点点头。

“你想告sù

我什么?”

耶丽亚问我想告sù

她什么?是啊,我想告sù

她什么?

我……不知dào

……

“不知dào

……”我如实地说。

“你不知dào

?怎么会不知dào

呢?”

是啊,怎么会不知dào

?我想告sù

她什么?是那些我想忘记的事吧。忘了,自然就不知dào

了。

“忘掉了,就不知dào

了……”我淡淡地说。

“忘掉吗?你会忘掉什么事?”

忘掉什么事?是啊,我都会忘掉些什么?

看那个肥肥……好像一个球……好难看啊……你啊,就配花晴合适……去你的,你才会娶那种女人……她走路好像企鹅……不要再等了……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吧……

好难过,不要想了,会哭的,不可以让人家看到,眼泪,不可以流在这里地方!

“你在哭?”有人在拂着我的眼角。

“我不哭,不要为这些事哭。”我感觉到了,我的眼睛里面有泪水,一直在流。这一刻,我自己没办法阻止它流下来。

“这些……就是你想忘掉的事吗?”

“是!”

“是些什么事?”

“伤心的,难过的,真zhèng

会让我流泪的事。”

“把这些事告sù

我好吗?”

“自尊……仅剩的……真zhèng

难过的……谁也不说……自己也不说……忘掉……就不难过了……”

“你累了,睡吧!”

我好像真的累了,闭上眼睛睡着的感觉真好!

069演戏

“这就是你想知dào

的?”耶丽亚轻轻为熟睡的女子盖上了被子,然后转过头来冲着一团黑雾说道。

黑雾并没有回应耶丽亚的话,只是静静地倒在人骨做成的椅子上沉思着。

“斯诺恩,你给我说话啊!”耶丽亚对于斯诺恩的沉默相当不满,插着腰说道。

“你的催眠术有没有可能失效。”斯诺恩终于抬起头来对耶丽亚说道。

耶丽亚没有想到,斯诺恩沉默了半天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我的催眠术有没有失效,刚才我对她进行催眠的时候,你应该也有探知她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吧。难道你依然无法完全读取她的思维?”耶丽亚挑衅地看着斯诺恩。

“相反,”斯诺恩的骨指敲击着骨椅出缓慢地敲击声,“我看到了相当多的东西,只是,几乎全是悲伤。没想到她在游戏里身材不错,现实里的样子却完全——相反。”

“谁让你说这些?”耶丽亚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网络上谁不是把自己改得越漂亮越好,这有什么值得你思索的?”

斯诺恩并没有在意耶丽亚的话,反而将骨椅敲得更响了一些:“怎么可能不在意。如果你能进入她的思维看到她现实里的样子,你才会知dào

什么叫真zhèng

的‘恐龙’。”

“原来你也是一个只在意皮相的人。”对于斯诺恩如此形容躺上的女子,耶丽亚显得相当不满。

“难过你没有想过吗?一个从小就因为身材的原因受尽的别人的嘲笑的人,她的心里会没有阴暗面吗?人类可以善与恶的综合体,可是你好好回忆一下,她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偏激?”斯诺恩的问话虽是一个问句,可是听起来却更像是陈述的语气。

耶丽亚这才醒悟过来。的确,与妃相触的过程中,自己对妃做的过分的事也不算少,可是妃虽然嚷嚷得厉害,却没有真的对自己火过。相反的,妃似乎特别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霍克对妃比自己对妃要好得多,可是妃似乎更愿意粘着自己,难道这仅仅是因为两人都是女性,所以妃对自己更不设防的缘故?

“你的意思是什么?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耶丽亚沉着声音问道。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真zhèng

善良而纯真的人。通过这段日子对她的观察,她的举动可谓是可圈可点,平时与人相处她表现得宽恕、仁爱、友善、纯真,在战斗时却有坚强、冷静、大胆、果决,如果将来她当不了‘光之圣女’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当了。”斯诺恩虽然话中全是赞扬,可是语气却充满了讽刺。

“知dào

你见不得世上有好人,但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耶丽亚翻了个白眼。

“以前就说你不爱动脑子,你还不承认。”斯诺恩有些怒其不争地站了起来,“难道你忘了她是谁的女人了吗?难道你真以为那个人会爱上一个纯洁得比白纸还要干净的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斯诺恩的话让耶丽亚也恼了起来,九条尾巴也像一把扇子一般地打开在空中,“你才是没脑子的人。这世上越是肮脏的男人就越喜欢干净的女人。难道那个人就不会遵循这个规律吗?”

斯诺恩在摆手,像是想挥去一只环在脑子里的苍蝇一样:“我不想和你争吵。可是那个人我了解,我几乎研究了他的每一个举动和言行。他是地狱深处真zhèng

的魔鬼,天使那种生物只会让他在无聊时产生诱其堕落的兴趣,否则,根本就不会入他的眼。这个女人已经单纯到笨的地步了,我可不认为他会愿意给自己找一个幼稚到可以当自己的女儿的人作恋人。”

“但是事实上呢?”耶丽亚有些冷漠地追问斯诺恩。

斯诺恩将手背在背后长叹了一声,仿佛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复杂情感全都叹出来一般:“我看到了无尽的悲哀,一个由泪水组成的世界,一个寂寞的世界,每一个她想要亲近的人身上都长着锋利的刺,她还没有接近到对方就已经被对方的眼神刺得浑身是伤。再加上对方刻薄的话语,几乎可以把她的心攻得粉碎。可是她甚至没有去恨过伤害她的人,每一次受伤都会把伤害堆砌到一个角落里,然后把那个伤害忘掉。忘掉了伤害就忘掉了恨,没有了恨,心里不会再有阴影,于是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阳光了。”

“你的状态不对头,斯诺恩,你从来就只懂得冷漠,不会有这样伤感的感情的。”耶丽亚的眉头皱了起来,甚至出现了担心的表情。

“现在……你知dào

我为什么那么看重这个女人了吧。”斯诺恩像是相当失落,“在意识领域里,谁的意识更加强烈,谁就可以影响到对方。一直以来,我的意识的强度几乎少有敌手,没想到这一次,我居然被她突然释fàng

出来的悲哀的情绪结影响了。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觉得我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不如死了反倒干净些。”

“可见她的心里其实是有许多难过的事的。真难得她那么放得开,居然还能对人笑出来。”耶丽亚原来竖立起来的尾巴又落下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怜惜地说道。

“耶丽亚你记好了,千万不要对她有任何怜悯的情绪。”斯诺恩警告道。

“这个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让我帮你挖出她的秘密,我已经做到了。现在可是你在欠我的情,你凭什么再对我提这样那样的要求?”耶丽亚根本不把斯诺恩的警告放在心上。

“她是一个居然可以影响到我的意识的人。光这一点便说明她有着比我还要高的精神力了。我甚至不敢判定究竟是我已经看光了她的一切,还是根本就是我的意识与她相比太弱以至于只能看到那冰山一角,你明白吗?”斯诺恩似乎也有些生气了。

“收起你的多疑吧。既然你查不出她的什么来例,那么我就决定信任她了。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你再对她无理。不要以为你是利尔的老板我就会怕了你,把我逼急了我照样揍你,我在角斗场上的威风你可是看到了的。除非你以为你身上那堆骨头不会被我分解掉。”耶丽亚已经不耐烦地冲着斯诺恩嚷嚷了起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斯诺恩也脾气也开始变得不好了。

“是啊,我就是这样,要么你揍我一顿,要么你就给我滚出利尔的房间。”耶丽亚现在已经彻底不耐烦了,开始动手驱赶起斯诺恩来。

“哦?你确定要赶我走?”斯诺恩在耶丽亚动手赶他之后,居然反而把所有的不快都压了下来,并且且耐人寻味语气向耶丽亚问道。

“是的,我现在是在赶你。这个《风云》的翻译系统丝毫没有译错我的话。”耶丽亚相当肯定地插着腰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走,至于你,就慢慢考lǜ

如何向妃解释她为什么突然又睡着了,而我又为何就这么走了吧。”说着,斯诺恩头也不回得拉开了利尔的大门,向外走去。

“等等,斯诺恩,你不能这样待我,祸是为你才惹起来的,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耶丽亚果然反悔了,紧跟着向斯诺恩追去。

在她迈出利尔的房间的最后一刻,大门自动锁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睡着了的女子。

大门关上的一刻,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眼睛却悄悄地睁开了,如果这时有人看到我的眼睛,会现那里面是一片冰冷的黑色。

斯诺恩说的没错,这世上没有真zhèng

善良而纯真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就会成为这难得的唯一。

当耶丽亚的眼睛对上我的一刻我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没有遇到过催眠术,可是小六提醒过我,如果有一天当我与人交谈时突然感觉到意识迷糊,一定要不顺从自己的本心选择沉睡,否则我将万劫不复。小六的特殊身份注定了在他的身边不可能有安稳的日子,即时他曾说过会离开他以前的生活,可是我却是在心理上作足了遇到一切可能的准bèi

的。所以我把小六的每一个提醒都记在心里,因为那可能就是我将来保命的本钱。

没有学过催眠术的我如何能够挡住对方高人一等的能力呢?我也以为我抵挡不住的,原本我打算打起精神来反抗,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一个独特的能力竟救了我。原本是为了偷懒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块做而逐渐在生活中培养出来的一心二用的能力,使我几乎随时都可以同时产生两种思考方式,当我感觉到耶丽亚已经捕捉到我其中的一个思维时,于是,我临时决定让那道思维顺着耶丽亚的问话展下去。而另一条却紧守着我的本心,让我哪怕是在催眠的情况下也能守住一丝清明。

我知dào

我不可能在耶丽亚的催眠之下严守我内心所有的秘密,不过,秘密也是针对不同的人而言的。守住不能让她知dào

的,那么其它的秘密对她而言既然没有作用,也就算不得秘密了。

耶丽亚,谢谢你决定对我付出真心,可是,对不起,以后我却只能对你演戏了,在你的面前依然装成那个什么都不知dào

的我,也许对我们会更好吧。

070手下

我是好人吗?有人说我是,特别是那些与我相处过却又交往不深的人,我也喜欢人们这样认为,因为只要他们觉得我是好人,就会愿意呆在我的身边。以前的我寂寞了很久,所以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欢人,都愿意呆在我的身边。不去计较那些小事,一来是我天生懒惰,甚至到了有事也懒得计较的地步,二来是我明白一个喜欢计较的人总是不讨人喜欢的。可是不计较并不表示自己对所经lì

的事没有反映。相反,有许多事越放在心里反而会刻化得越深。

显然耶丽亚这一次是背叛了我了。她帮zhù

可以说是我的敌人的人来打探我的。说实话,我宁可她来问我,然后因为从我这里得不到答案而生我的气,那样我会千方百计得向她道歉,并且努力挽回我们的友谊。可是现在,我没有向她提任何问题,可是我明白,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亲近她了。我会保护我最亲近的人,努力让每一个在我身边的人不要受到伤害。可是对她,至少我现在不会因为隐瞒了我的事实而对她产生内疚的感情了。

没有了那份内疚之心,我也变得冷静了许多,开始考lǜ

许多当初我相当排斥的问题。

龙啸天曾多次提醒我注意耶丽亚,而在耶丽亚与斯诺恩的交谈中,斯诺恩曾经提到我是一个人的女人。我长这么大可以说接触的女人都少得可怜,而接触的男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现实里我敢说除了亲戚几乎没有别人。至于同学,我甚至怀疑他们的心里会不会愿意想起我来。排除了现实里的,就只剩下网络里的了。在游戏里我倒是先后交往的三个男人。一个叫“一叶知秋”,那人男人可以说简直就是一根木头做的,本领虽高心地却是实在得不得了。他是一把利刃却并不能当一个操刀。这样的人只会让人想要用他却并不会让人产生研究了他的每一个举动和言行的心思。剩下的一个是龙啸天,另一个便是小六。

龙啸天虽然也算是钟情过我,不过他的钟情也可以说是滥情。他从来不认为同时爱上两个或更多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再加上他那一张漂亮的脸,若不是他对男人没兴趣,可以说男女通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喜欢的人的范围也相当广,环肥燕瘦任何类型都有,只要有点特别的,他一概不挑,而斯诺恩的说法,那个男人似乎很难对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符合这样的描述的似乎也只剩下一个人了。

莫非斯诺恩和小六是有关系的?可他与小六又是什么关系呢?朋友还是敌人?他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最奇怪的事,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来到这个《风云》当中可以说是随机的,我可以出现在风云大陆的任何一个新手村里。他凭什么能这么快找到我呢?或他是在《江湖》里看到过我,因为知dào

我与小六在《江湖》里的关系才说我是他的女人的?不会是这个原因。单冲他直称我是小六的女人就足以证明了。在《江湖》里我虽然与小六相恋,但是在其他的玩家嘴里流传着的却是我对小六爱恨交织,最终拉着小六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两人同归于尽。这样的传法,还有谁会认为我是小六的女人呢?

由此可见,斯诺恩是相当了解我和小六的关系的,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从小六那里了解到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他是小六的朋友?可是我为什么又感觉不到他与小六之间那种平等而随意的关系?且他似乎相当重视小六,可此推断,如果不是朋友,便极可能是小六的手下或是小六敌对的势力了。小六不会把我暴露在敌对势力的面前的,他不会允许自己让对手有机会看到这样的漏洞,那么这个斯诺恩就极有可能是小六以下的手下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冥悟。只怕我进的那个瘟疫村也不是巧合了。龙啸天用的东西自然都是高级货,自然不会是因为他的机器出了毛病把我送到瘟疫村的。《风云》系统只会把我当成普通的人,自然也不会把我瞎送到那种地方。可是我却偏偏出现在那么怪异的村庄,只怕这一切是有人动了手脚了。只怕当我进入游戏注册自己的信息的时候,我便被盯上了,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进入普通的新手村,自然也是因为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的缘故。谁有能力做到这个呢?至少我知dào

大黑客西门幻如果想做到这一点是相当容易的。那么他只需yào

让他的手下在特定的地方等我,然后将我抓成奴隶就可以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斯诺恩这么做呢?如果小六真在游戏里,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见我,却让斯诺恩把我像一个犯人一样关在这个充满血腥的竞技场里?是因为他不想见到我吗?

小六你就这样不愿意看到我?连我进了游戏找你,你也不愿意与我见上一面?你可知dào

,我是多么得想见到你,哪怕是见到你之后,你可能只会对我说一句“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这样的话,我依然想再见你一面。你不该是这样逃避问题的人呀!你应该知dào

只要你当面对我说清楚了,我是不会再缠着你的。这不比你这样躲着我要强得多吗?

好吧,既然你把斯诺恩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就通过他来找出你好了。你可躲好了,因为我会使出全力来把你挖出来。现在我还真有些期待着看到你见到我时那副吃惊的样子了。

“妃,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耶丽亚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这才现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得在床上坐了很长的时间。

于是,我抬起头来看向刚从门外走进来的耶丽来。

“耶丽来,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那个斯诺恩呢?呀,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吃地看到耶丽亚的脸上居然青了相当大一块。

“没事。”耶丽亚笑道,“那个斯诺恩也不知dào

对你用了什么法术,结果你就这么倒下去了,所以我和他打了一架,要不是他全是骨头做的,我想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比我惨。”

耶丽亚说得相当自然,一点虚伪的神情都没有。我心里却暗自冷,这算是对我使苦肉计吗?

“你过来。”我冲着耶丽来挥了挥手。

耶丽亚难得得相当顺从得走到了我的身边。

“以妃的名义呼唤光明之心——治愈术”我将手抚在耶丽亚的脸上轻轻地念道。

一道暖暖的光顺着我的手流向了耶丽亚,我清淅地看到光元素渗到耶丽亚的肌肤里,随后耶丽亚受伤的脸便恢复成原样。

“妃,你念的咒语好像和你以前念得不一样了。”耶丽亚惊奇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系统突然通知我有了神格之后,我现我的MP已经变成500了。而且我的技能栏里又多了一个技能‘真实之眼’,只要我动这个技能,我便可以看到游离在空气中的各系的元素。当然我也在空气中看到了少量的光元素。我现光元素的特点是相当有活性。只有有它回入,其它元素就运动得特别快,而暗元素则正好相反,只要有暗元素的地方,其它的元素就相当的沉静。因此我想光元素之所以能够对人体起到治愈作用,正是它增长人体内元素的动作速度的原因。这有点类似于我们现实中的加快新陈代谢的方法。等我想明白这一点,系统就提醒我‘元素理解能力增强’。然后我就现我再始用光魔法,似乎并不需yào

再念那么长的咒语了。”

“我的天,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强了吧。这么会儿功夫你就又悟出了新的东西。我想了那么多理论怎么就领悟不出东西来。”耶丽亚相当不服气得说道。

我笑了笑答道:“这应该是我可以看到元素的缘故。当初因为进入利尔的空间之神的空间领域,之后我便可以看到空间元素了,因为这个我又有了神格,所以系统又开启了我看到所有的元素的能力。我是看到了构成这个世界的本源的元素,再以此分析出原理的。所以我才算是真zhèng

的理解。你们虽然可以想得到,但终究以肉眼看不到真zhèng

的元素,就像是只有空想出理论,却并没有实践一样。所以你们只能算是空想,这样自然领悟不出东西来了。”

“不错啊,没想到你一觉醒来就能想出这么多的东西来了。说出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耶丽亚相当豪迈地拍打着我的肩,若是以前也许我又该叫起来了。不过这一次我却不愿意叫了,我的小惊小怪,甚至是得理不饶人也像是我对朋友的包容一样,只会针对朋友。只要不是我最亲近的,我总是会保持得相当客气。

“好了,我哪是一睡起来就想出这么多,我是睡醒了在这里呆了老长时间才想出这些的。”我抓往耶丽亚拍打着我的毛手说道。

071申请

“耶丽亚,你看我的目光有点古怪。”我提醒耶丽亚。

“这话该是我来说吧。”耶丽亚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为什么我觉得你一觉醒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有吗?”我拍打着自己的脸,难道我就这么装不住事,一眼就能让人家看出心事?

“你好像……有点长大了。”

“长大?”我下意识得看向自己的胸部,由于耶丽亚与我初遇时就对我毛手毛脚,她的话一说出口,我条件反射般地就先打量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不是指这个啦!”耶丽亚翻了一个白眼,“你的胸进了游戏就定了型的,是不可能再长的,我怎么可能说这个。”

我尴尬地一笑:“那你是指什么?”

“气质,你的气质不一样了。”耶丽亚重重地说道,“以前你总是茫然地张着你的大眼睛看着我,我随便对你说几句话你的情绪就会变化特别大,但是现在你好像……怎么说呢?波澜不兴的样子。”

我哑然失笑。

“我的气质哪里有变化,我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有了敌人了,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放松自己了罢了。”我冲着耶丽亚笑答。

“敌人?你指的是谁?”

“除了斯诺恩还能有谁?”我用一副看白痴一般地眼神看着耶丽亚。

“你犯得着吗?虽然他成了你的主人,可是人家也不过是利用游戏规则在这个游戏里玩罢了,看你那样子,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们俩在现实里也是苦大仇深呢。”

“你不懂的。”我冲耶丽亚摆了摆手,“只要他一天是我的主人,一天也就是我的敌人。”

“为什么?”耶丽亚似乎相当不能理解我对斯诺恩的敌视,“虽然斯诺恩是这个角斗场的主人,不过他人还不错的,对于已经赚到足够的荣誉值可以获得自由的奴隶,从来都不会为难对方。就算他安排的角斗血腥了一些,不过愿意进这里来的,都是作好了心理准bèi

的,输了当奴隶也怨不得人。”

我不知dào

怎么向耶丽亚解释会更好一些,只好说道:“一来我不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二来,是因为我是他的血奴,这重身份让我很不自在。”

“那有什么不自在的,上床而已。你放心,他的技术不错的。”我万万没有想到,耶丽亚居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只觉得头上乌鸦满天飞。

“别告sù

我你和他做过。”我拍着额头说道。

“当然,竞技场上所有的奴隶都是属于这里的主人的。如果他想和谁,只要对方同意,两个人就可以做了。利尔身边有一堆的女人,我没兴趣和那些女人抢男人,所以斯诺恩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我该说什么?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会让人对这个世界有不同的看法。最终我只好虚弱地说了一句:“我来自中国,中国的女人更愿意和可以成为自己的丈夫的男人。”

“天啊,你们国家原来还这么原始?”耶丽亚叫了起来。

原始?这叫原始吗?我的回答是不是丢了中国人的脸了?(心里弱弱地担心)

“不是啦,也有开放的啦。只是我比较原始而已。”赶快解释比较好,丢人丢自己的就行了,别把国家的脸也丢了。

我着急着解释,脸上已是红了一片,连我自己也不知dào

是羞的还是急的。没想到耶丽亚却已经抱成了一团,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早就已经笑翻了。

“哈哈哈哈,你实在是太好玩了。”耶丽亚大笑着粗鲁地捶打着地毯,九条尾巴张扬着在半空中摇摆着。

“你……”我气结。可恶,又被她捉弄了。

耶丽亚似乎相当享shòu

这种戏弄我的感觉,在地上笑到了力竭才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笑够了。”我板着脸说道。

“是的,噗——”耶丽亚一边说着嘴里却又冒出了笑意,看到我的脸因她的笑又黑了一层,随即硬生生把笑意逼了回去,然后僵硬地说道,“好啦,你别生气,将来你要是打算打败对方救出自己,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心中暗道,只要你不在背后拖我后腿就好了,我哪里敢让你帮我。这句话可并不是因为前面对她产生的敌意,而是被这位大小姐嘲笑过之后,我的有感而。天知dào

她会不会因为突然产生什么看好戏的心理,把我直接送到斯诺恩的嘴里去。

“我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会帮你的。”耶丽亚这一次说出来的话倒显得真诚了不少。

“你怎么帮我?”我怀疑地看着对方。

“作为血奴,你要获得自由,除非斯诺恩愿意主动放了你,否则你只能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他。”耶丽亚说道。

“这个我早就知dào

了。”

“你觉得你能打败他吗?”

我摇了摇头。即使我有了神格,这也只是表示我有了成为神的资格,并不表示我已经成了神。何况就算是神,也不一定能打败斯诺恩的。毕竟神只表示在某一个领域特别厉害,如果我是食神,那么我就只是做出的东西特别美味,难道有人会以为食神可以用食物打败一个圣骑士吗?当然,如果可以用食物勾得对方为了吃到自己的东西而主动认输就是另一回事了。

“斯诺恩是黑暗属性,他的能力在夜晚有攻击加成的作用,不过,相对的,如果到了正午,他的实力会消减三分之一。”耶丽亚神mì

地以我说道。

“你还知dào

什么?”

“我还知dào

他在太阳底下就会出变成一个骷髅,相对的防御能力也会弱上许多,而在晚上,他就会变成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且是——相当迷人的男人。”耶丽亚的眼睛里居然露出了色狼想着某个美女时的眼神。

我暴汗!

“所以,如果你想找到机会打败他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正午的时候向他挑zhàn

。”

“正午?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我凭什么让他在正午的时候接受我的挑zhàn

呢?”

“如果一个在竞技场上成了角斗王的奴隶突然向竞技场的主人挑zhàn

,你觉得对方会不会答yīng

?”耶丽亚眉稍轻挑,十分自得。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答yīng

,犯得着为了一个血奴的挑衅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吗?”我想了想说道。

“那是因为你不是竞技场的主人,作为这里的主人,权威比性命更加重yào

,斯诺恩是绝对不能逃避奴隶的挑zhàn

的。否则,奴隶们非把他推翻了不可。”

“你的话太夸张了吧。既然他是这里的主人,奴隶们怎么推翻他,系统应该有不少管制这里的手段吧。”

“你错了。当这里还是属于系统的时候,或奴隶们没法挑zhàn

竞技场的主人,不过,当第一个角斗王杀死了竞技场的主人并且被系统判定接管了竞技场之后,这里的主人就经常更换了。只要打败竞技场的主人就可以接管更个竞技场。当初斯诺恩也是这样抢到这个位置的。不过他从接管了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挑zhàn

成功过了。而斯诺恩对于胆敢挑zhàn

他的人,其报复手段也是相当残忍的。当所有人看过他报复人的手段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胆敢挑zhàn

他了。

“喂,你鼓吹我去挑zhàn

他,不会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有人挑zhàn

他的缘故,所以自己想看看了吧。”我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问着耶丽亚。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耶丽亚居然瞪着一双看上去极其无辜的眼睛对我说道,“我以为我把心事藏得很好来着。”

我吐血。

“好了,你也不要怪我会有这种想法。人家真的很想看看斯诺恩现在到底有多强了嘛。这一次和他打架,感觉他都没有出全力一样,我却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真是有够不爽的。而且,这也的确是你有可能打败他的唯一方法。如果你不是直接在竞技场上向他挑zhàn

,他就完全可以挑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日子来回应你的挑zhàn

,你觉得哪种情况下,你的成功率大一些?”

我无语。

的确,耶丽亚说得没错,如果我想自由,也只有在竞技场上的成功率大点。

咚咚——敲门声。

“耶丽亚,有人在敲门。”我怪异地看着大门,自从住进利尔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敲这里的门。

“好了,进来吧。”耶丽亚冲着大门喊了一句。

一个有着褐色头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

“霍克告sù

我你们在这里,看来他没有骗我。”肖恩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肖恩,你怎么来了?别告sù

我你也是来找妃要签名的。”耶丽亚抱着胸相当善地冲着肖恩说道。

“签名?什么签名?”我不解地问道。

“妃,你现在可是名人了。看过那种角斗的人都知dào

这个世上除了创世神外第一个神是从我们一号奴隶室诞生的。大家都想认识你呢。”肖恩兴奋地对我说道。

“我现在还不是神,只是拥有了神格而已。”我对肖恩解释着。

“都一样。”肖恩完全不在意神与神格之间有什么区别,乐呵呵地坐向我的床头,却被耶丽亚一脚踹到了地上,肖恩也不在意,索性坐在地上冲着我说道,“好多人都向你出了信奉你的申请,可是你都没有回应。你是不是对信奉有什么要求啊,我也向你申请了,可是你都不回应我。所以我来找你问问。”

信奉我的申请?那是什么?

072阵营

打开控zhì

面板,点选面板里突然多了的“神格”一栏。汗,这哪里是申请,根本就是有人恶意刷屏了,上面一堆奇奇怪怪的名字在飞快地滚动着,我在旁边的搜索里输入“肖恩”,果然找到了肖恩的申请。点先确认,系统提示:确认失败。请先向您的信徒布您的教条,确认您的阵营。

我的教条是什么?伤脑筋,算了这个等会再想。再看看阵营。三个选项,光明、黑暗、中立。我是光明属性,应该选光明吧。不过我成神似乎是靠得空间之力,空间的力量似乎是中立的。好像除了黑暗,我两个阵营都可以选。

“你在什么呆?”耶丽亚不满地问道。

“我在想我该选哪个阵营。”我将自己的面板调成好友可见,让耶丽亚和肖恩都可以看到,“你们看我该选哪个阵营。”

“选黑暗吧,感觉黑暗很有神mì

感。而且你是在角斗场上拥有神格的,说什么也和温柔的光明扯不上边吧。”肖恩怂恿我道。

果然是小孩子的叛逆年纪该有的回答,算了,不加理会。

我自然而然地望向耶丽亚,这种事其实还是问耶丽亚好一点。

耶丽亚并没有看我,举起左手,冲着手腕上的一条镶着蓝宝石的手链说道:“霍克,妃已经醒了,现在我们在商量一件事,我觉得你过来和我们一块讨论比较好。”

“好的,我这就来。”手链里传来了霍克的声音。

“这里什么?游戏里的无绳电话?”我觉得自己有点乡巴佬进城的感觉。

“这是好友聊天器,可以让互加好友的人聊天,这个可比电话方便,只要在脑子里默念对方的名字就可以了,最关键的是除了买聊天器需yào

花点钱以外,不管你聊多久都不用交电话费,呵呵。”肖恩解释道。

“这个是要买的吗?”

“是啊,聊天器的样子什么样的都有,你可以到专门的道具店里买。”肖恩说道。

“抱歉,但愿我的速度不是太慢,我已经是尽快赶过来了。”大门被人打开了,霍克矮小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不,你的速度相当快,我们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到了。”肖恩似乎对霍克到的过早,使他没能尽兴地向我解释好友聊天器而相当不满。

霍克没有在意肖恩的语气,一边关上门一边望向耶丽亚:“你很久没有这么郑重地找过我了。出了什么事情?”

“妃正要确定她的教条和阵营。”耶丽亚望着我说道。

可以说我现在最愿意看到的就是霍克了。耶丽亚和斯诺恩有一腿,请原谅我这么说,但这是事实,而肖恩又根本给不了我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霍克对我来说可谓是及时雨了。

“霍克,你觉得我该选什么阵营比较好?”我指了指显示在半空中的我的属性面板的投影,霍克也是我的好友,自然也可以看到这个面板。

“你是光明属性,我觉得选光明要好一些。”利尔想了想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一直没有表意见的耶丽亚终于说话了,“光明和黑暗显然是两个敌对的势力,因为现在妃是第一个拥有神格的人,我们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这个阵营将起到什么作用,冒然得选择两个敌对阵营中的一个,也就等于先把妃的敌对势力给确认起来了。我并不认为这对妃是一件好事。”

“有道理。”霍克将耶丽亚的话思考了一番,然后对我说道,“妃,我觉得耶丽亚的话没有错,事前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只是惯性的比较偏爱光明而已,但是很显然由于第一个神格的出现,风云大陆上接下来的趋势将是神的时代。

人类的战争到目前为止已经差不多了。整个大陆虽然有许多国家,但是已经组成了以联合议会的形式统归教皇管理,像现在这种各自有国家,以君权进行管理,国家之间又以教权至上,国家向教皇提供供奉,由教皇协调各国之间的矛盾的方法,除非风云里现在涌出一鼓巨大的势力能够强dà

到吞并各国,否则这种形式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可以说现在的时代是风云大陆上最和平的时代,人们只有通过竞技场这种地方来寻找刺激。如果这里是现实。倒是最繁荣最值得人珍惜的岁月,可是这里是游戏,人们到这里来是寻找刺激的,和平只能是一时却不能是永远的主题。

这一次出现了你,那么在我们不知dào

的地方也许就已经出现了第二个拥有神格的人,甚至第三个第四个,将来这些人都会成为神,至高无尚的神在这个教权至上的年代,自然就会为了争夺信仰而生战斗,如果你的阵营选错了,将会是一件相当烦心的事情。如果你并不想过早地介入战争当中,选择中立阵营也许能给你赢得更多的缓冲的时间。”

我没有想到要介入战争,毕竟对我而言最重yào

的是成为神,只有成神了我才能闯入神界,毁掉风云之门,至于其它的,感觉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知dào

将来会怎么样,也许一个阵营将决定未来将有多少人可以帮我一块炸掉那扇门。所以我现在的确是需yào

郑重考lǜ

这个问题的。

“那么我现在选择中立是否会好一点?”

“至少现在这个选择是适合你的。”耶丽亚提醒我。

虽然心理上并不想听耶丽亚的,可是理智却告sù

我耶丽亚说得有道理。于是,在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之下,我选择了中立阵营。当然,那个所谓的少数指的当然是那个在最后一刻还在试图让我改变主意选择黑暗阵营的肖恩,真受不了现在的小孩,怎么都那么叛逆。

“好了,接下来就是我的教条问题了。这里你们觉得我怎么填比较好?”我环顾了一下众人,却看到大家都紧紧地盯着我,“喂,我们不会打算让我自己想这个问题吧。”

“妃,也许我可以这样给你打一个比方。虽然游戏里你被称为神,实jì

上你可以把你理解为一个议员。所谓的成神,你可以理解为成为州长。”霍克说道。

“你干嘛不说成为总统。”肖恩不满地说道。他还在为我没有选择黑暗阵营而不快,说起话来也冲得狠。

“总统只有一个,州长有许多个,这样和妃成神比较接近,风云里可不会只有一个神。”耶丽亚瞪了肖恩一眼,肖恩这才老实了下来。

霍克见肖恩安静了,便接着望着我的眼睛说道:“你现在是一个州长的候选人,你要成为州长,就需yào

得到民众的支持。你需yào

告sù

他们如果你成为州长,你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而你现在的教条就可以起到这个作用。同时,你需yào

知dào

,你所承诺给他们的,就是将来你需yào

回报给他们的。你能给他们什么?这不是我们能教你的。”

“我还以为教条应该是他们应该遵守我的什么原则呢。”我抓了抓头说道。

“你的教条的确是他们应该遵循的。但是如果你的教条只是给你的信徒们立下一堆的规矩,你觉得还会有人信奉你吗?这里只是游戏,你并不是真zhèng

的神。”耶丽亚尖刻地向我指出这一点。

虽然耶丽亚说的很直,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我要拥人更多的人来信奉我,自然就不能给我的信徒规定太多的东西。最好我的教条是一个香饽饽,只要人家一看就可以把人家引过来。可是问题是我没法给别人任何东西,总不能说谁信我我就给谁钱吧。就算这钱可以找龙啸天报销,龙啸天再有钱只怕也不够那些信徒分的。毕竟这可是一个世界性的游戏。

我能给我的信徒一些什么呢?金钱是不行的,地位?算了吧,我自己现在还是奴隶呢。力量?我是零级……而且好像还可以称为一个菜鸟……

我无奈地看向霍克他们,正打算求助,眼前却突然一亮,我怎么忘了,既然我能给耶丽亚他们帮zhù

,难道就不能给其他的人吗?不成,要是每个信徒都来找我要力量,我就算是脑袋里有一千个元素也不够信徒们分啊。不过,帮帮处在生死关头的人倒是可以考lǜ

一下。

我望着霍克,面露苦恼。

霍克冲我笑笑,鼓励得看着我,然后问道:“你想好你的教条了吗,我的神?”

霍克的笑倒让我心里轻快了许多,于是我决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再让霍克他们帮我参谋参谋,看有什么两全的方法。

所以我正了正身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冲着霍克玩闹着说出了一段对我以后的游戏生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的话——

073教条

我正了正身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冲着霍克玩闹着说道:“我的信徒们,我并不希望你们过于依赖我,你们来到这个世上,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得到所希望的东西,我并不想与其他的神来争夺你们的信仰,如果条件允许,你们可以在信奉我的同时再信奉其它的神,我甚至不会去局限你们的阵营。可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甚至放qì

我,我要你们每天都会想起我,记得我是你们的神。作为回报,在你们最危难的时候,我愿意用我的力量帮zhù

你们。当你们的眼前只有黑暗与绝望时,我将成为你们的曙光和希望,你们需yào

做的就是永不放qì

,并且坚信我的存zài

。”

感觉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神的派头。我洋洋得yì

地看着霍克望着我呆的样子,想不到我这么短短时间里也能说出这么有神的感觉的话吧。嘻嘻……奇怪,呆的好像不止是霍克,耶丽亚也在呆。

“我多了一个名称。”

“我多了一个称号。”

耶丽亚居然和霍克同时叫道。

出了什么事?

两人同时把属性面板设成了好友可见,看着半空中悬浮着的另外两个人的属性面板,我傻了。其它的忽略不计,最能引起我注意的就是两个人的名称——

霍克——预备神妃的席信徒。

耶丽亚.伽帝恩——预备神妃的第二信徒。

“为什么我是第二信徒?这不公平。”耶丽亚不满地叫道。

“显然这是我们当初向妃宣誓过的缘故,当时你承认了我是第一个得到她的眷顾的人,不是吗?”霍克呵呵地笑了一起来。

“只不过成为神的奴仆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惜。有本事你自己当神去。”耶丽亚一撇嘴冷哼一声。

“我已经是神仆了,怎么可能再当神。”霍克无辜地说道。

“做了神的仆人就不能当神了吗?”肖恩紧张地问道,“我原来打算在没机会成为神之前就当妃的信徒,如果有机会当神,我还是愿意当神的。”

“你觉得会有神愿意他的仆人因为得到自己的眷顾,最终成为甚至可能超越自己的神吗?”霍克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肖恩,肖恩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我举手插话:“我不会介yì

的。如果我的信徒里能有许多人成为神,我会相当高兴的。”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毕竟我并不是来这个游戏里玩的,别人在这个游戏里追逐金钱,追逐地位,追逐实力,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yào

,等我炸毁了风云之门,到时我还会不会进这个游戏都指不定,但是我的确希望这个世界上能多一些神出现,神越多就表示如果我自己没法对付风云之门时,可以找到的帮手就越多。

“妃,你知dào

你人很好,但是你无私到这个份上就会让人觉得虚伪了。难道你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我就不信你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肖恩毫不客气地对我说道。

唉——

我能说什么。我肯定自己不是无私的人,实jì

上我能有现在的想法就是完全自私的表现。但是我真的没有在这件事上虚伪啊。《风云》可是要花钱才能玩的游戏,我现在连一个比较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哪里敢想将来能在这个游戏里接着玩下去的问题,一个我连能在这里呆多久都不能保证的游戏账号,我就算成为唯一的神又有什么作用。可偏偏我的原因是没法向肖恩他们解释的。

不悦地瞪着肖恩,我伸出一只手掌做出誓的模样,撅着嘴说道:“以我妃即将成神的身份誓,我刚才说的话但是真心话,要不然就让雷劈死我。”

游戏里如果誓了,那么系统就会判断我说话的真实性,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就会遭到系统的处罚。很显然,我并没有被雷劈,可见的的誓言是再真实不过的了。

肖恩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随后又抬头向我说道:“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不该以已夺人。你是我见到的真zhèng

的好人。”

我的脸刷得一下红了,我誓也只是现自己没法解释时的赌气行为,没想到竟然得到肖恩这样的评价,这脸上的红我自己也闹不清是羞得还是愧的了。

“不过,妃,虽然我并不应该指责你,但是我觉得我需yào

提醒你,在这个游戏里你还是少些誓言比较好,每一个誓言系统都是有记录的,它甚至会影响到你在这个游戏中的一生。而且系统这最后一次更新,把整个游戏完全托管给了智脑,在人为无法再对游戏进行影响的情况下,这里的一切就往往更接近于一种人生而不是游戏了,你的言行对整个游戏都会有影响的。”霍克在旁好心地提醒我。

对于霍克的提醒我是不敢强嘴的,矮人的斧子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何况人家现在还是为我好。

我只好说道:“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以后我会注意我的言行。幸好我这次的誓言并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恕我直言,虽然不知dào

这个影响好不好,不过,我想你的誓言已经造成影响了。”耶丽亚咳了咳嗓子说道。

“有吗?”我惊讶地问道。

“系统提示你没有听到吗?”耶丽亚指了指半空中我的属性面板。

“我嫌它太吵,就把提示音给关掉了。”我一边解释一边看向半空中的面板。

完了,我什么时候把教条填上的?再仔细看上面写的话——我的信徒们,我并不希望你们过于依赖我,……你们需yào

做的就是永不放qì

,并且坚信我的存zài



完全就是我刚才对霍克他们说的话嘛!难道我说这话的时候,系统就自动记录了。看来这玩笑果然开不得,尤其是以神的名义开玩笑,难怪霍克和耶丽亚突然多了两个称号。

我后悔地看着霍克他们,原本还打算和他们再商量商量的,看样子已经没有商量的必要了。

“我的教义好像已经定下来了……”我沮丧地说道。

“谁和你说这些,我让你看的是你的神格。”耶丽亚没好气地说道。

耶丽亚的语气让我真有些不想再看我的属性面板了,天知dào

里面还有哪些变了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看就看吧。我用着在生死簿上查自己的死期的心情看向“神格”一栏。

神格:

一层:宽容

二层:无私

宽容?无私?好像不是坏话。后面好像还有解释。选中“宽容”,允许信徒在信奉自己的同时信奉其他的神。再选中“无私”,不以神格限制信徒的展,允许信徒成为超越自己的神。

我眨眼,这些好像都是我们刚才谈话中的内容。

我抬头,望天,难怪人家都说举头三尺有神冥,这话果然不假。

“妃,你知dào

你这两条神格意味着什么吗?”耶丽亚居然又用上了她那难得的严肃认真的语气。

“我的言行真的在影响我在游戏里的人生,我的话被记录了。”我老实得回答。

“你的脑子里难道就只想到这些吗?”耶丽亚居然出现了愤nù

的表情,连尾巴上的毛都直了起来,“你明不明白,只要你允许其它的玩家信奉其他的神,你看看你的神格下有一个‘信仰值’的经验条了吗?一个玩家全心全意地信仰你,你就可以得到一个信仰值,如果他同时再信仰另一个神,那么你能得到的信仰值就只能是一半了,在游戏里你要争取一个信徒将会有多难你知dào

吗?总统大选还可以以利益来引诱民众,你凭什么让人家信奉你?现在你唯一的优势就是你是第一个拥有神格的人,我和霍克在竞技场上的表现更是骗住了那些人的眼睛,你不趁现在牢牢地抓住他们的信仰,还允许他们以后再信奉别的神,这个游戏里有名望的人多了去了,随便一个的号召力都是你的几倍,到时你就看着你的信仰值花啦啦的往下掉好了。

还有允许信徒成为超越自己的神,你倒是大方了。像你这样的神对信徒还有什么威慑力,将来还凭什么号令你的信徒为你办事?你还算什么神?你简直是个白痴!”

耶丽亚的指责让我也怒了:“你好端端地骂我干什么?不就是允许其他人信仰别的神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不允许他们信仰别的神,他们就会永不背叛我了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命令别人为我办事?大家各玩各玩各的,又凭什么要听我的?你是我什么人啊,又凭什么管我?”

空气中的火药味一下子重了起来。耶丽亚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向好脾气的我会向她难,一时间竟惊讶得没法说出话来。

话一说出口我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耶丽亚就像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不向她提并不表示我真的不在意她与斯诺恩一起对我的偷袭。原来我当真做不了一个有城府的人。只要与耶丽亚有关,尽管我在努力想着她的好,可是越是努力,却越是清淅得感觉到那根刺在心中扎得有多深。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

074怪兽

“好了,我们都冷静一点吧。耶丽亚,你对妃的确有些太严厉了。”霍克终于说话了,随后霍克转过头来对我说,“妃,请原谅我的失礼,你今天的状态显然也有些冲动。无论是轻易的誓还是与耶丽亚争吵,这些都不太像你平常会有的表现。”

“对不起,我想我有些冲动了。我可能需yào

冷静一下。”带着几分莫名的慌乱我抛下众人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走出了利尔管理室的大门。

沉闷的甬道光线昏暗且令人呼吸不畅,我很迷惑为什么以前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当真是因为心境的不同了吗?

前方隐隐看到一线光亮,那里应该是通往角斗场的传送阵了吧。来这里这么久了,除了竞技场强行规定一定要参加的那次角斗以外,我便再没有参加过其它的角斗了。

游戏中的竞技场毕竟不是现实古代的竞技场,没有贵族驱赶着奴隶一定要参加角斗。实jì

上竞技场会安排一些大型的角斗,那些是身为奴隶必须参加的,如果不参加,将被系统扣除掉相当多的荣誉值。除了那些大型的角斗,玩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向系统申请参加角斗。如果没有向系统申请,系统是不会安排角斗的对手的。但是一旦申请了,玩家就必须按时参加,否则相应的荣誉值就会被系统扣掉。

人在失常的时候往往会做出很多冲动的事,就像我现在一样。我向系统提出了角斗申请,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想过做为零级要如何和对手战斗,而作为我的对手的人显然也相当郁闷,因为我的新手保护使他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于是,竞技场上出现了史上第一场耗时日久却一点也不惊险的战斗。

“你就是神?”我的对手已经根本懒得向我动攻击了,索性抱着胸相当不爽地看着我。

“我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我只是预备神,有神的资格而已。”我可没闲着,一边回答对方,一边拿着“塞克斯的绝望”依然相当努力地向对方身上划着。我本来就是来泄的,有一个人站在我对面任我随便刺他,难道我还不应该好好回报人家这份放任吗?我刺我刺我再刺……

一天以后——

我的对手打了一个哈欠:“我已经把装备都卸下来了,你怎么还是没法破防啊。我这样下去,不会被你杀死,可是会被你累死的。”

“要不,你把你的这件布衣也脱了吧。”我停下动作挠了挠头说道。

“我的神啊,我服了你了。我这件布衣是纯好kàn

的,防御能力才5点,新手服还有10点防御呢。”对方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我停下了我的攻击,晃了晃手中的匕:“不好意思,我的匕只有5点攻击。”(那还是我把上次杀人之后所有的经验全给了匕升上来的攻击力。)

“啊——”对方痛苦地大叫,然后突然向我跪了下来,死死地抱住我的脚:“我的神啊,你现在已经是神了,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如果你不肯让我杀死,就快点把我杀死吧。我已经被你磨了一天一夜了,我真的快撑不住啦。”

当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时候,我相当冷静地看着对方,然后更加冷静地说道:“那么——脱衣服吧!”

我真的不是流氓,创世神啊,请相信我,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会强迫一个男人脱衣服的。

这是一个完全按照古希腊美男子的标准创造出来的男人,,古铜色的胸肌跳跃着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的光泽,他完全可以因为自己的身材而感到自豪,可是现在,当这位身材相当健美的男人只穿着一条遮羞的小裤衩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以后,他就像是是一个第一次被迫去拍三级片的女人羞涩地尽可能用手搂住自己的身体,脸更是低到了一不小心就可以掉到地上的地步。

我皱着眉看着这个男人:“喂,你这样把自己抱着一团让我很难下手的。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大方一点吗?”

“脱成这样,还得让一个女人一刀一刀地凌迟,你让我这个大男人的脸往哪里放?我大方得起来吗?”对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暴汗!当初我竟然真当以为男人幽怨的眼神会像小六给我看的小说里写得一样美,可现在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是怎么起来的?不成,这个男人我一定要灭掉,否则他一定会影响我今后对男人的兴趣。我砍——

三小时之后——

“喂,你是不死族的吗,怎么回血回得这么快?我好不容易才砍掉你一百点血的。”我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哪怕是让这个男人脱光了衣服,我居然也只能强制每次扣除对方一点血,每一次我好不容易将对方砍掉了一点点了,对方的自动回血居然又把那点血值给填了回来,这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杀死他嘛。

“以前不是,不过你再这样对待我,我就不能保证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像是人吗?”男人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看着对方的样子,当我泄掉所有的不快之后,总算找回了一点小小的良心,现在对方的样子还真的算不上是一个人了。就算我杀不死对方,可是每一刀实实在在地扎下去可都是真的,一个被我扎了三个小时的人,身上哪里还可能有完整的皮肤,就算是从坟里爬出来的腐尸也许身上的完整度也比他要高一点。

“喂,你到底是多少级啊?”我问。

“六十八级。”对方老实地回答。

“以后我可再不敢和六十八级以上的人打了,真是会累死人的。”我也没力qì

了,索性坐在了地上休息起来。

看着对方的样子实在是不能看,我随手一个治愈术甩了过来,让对方总算是有了人样。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的治愈术应该没有问题啊,这个人的眼睛怎么直了?

“你……你用的是什么法术?”对方眼睛眨都不眨一眼地看着我。

“治愈术,怎么了?”我莫明其妙的问他。

“这种法术只有教会的人才会使用。”对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不是教会的人。”我耸耸肩。

“那么,你一定是光明属性了,否则你不可能使用这种法术的。水疗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对方肯定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我怎么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善。

“我要吃了你……”惊讶得看着这个说要吃了我的人在我面前无限膨胀,全身的皮肤翻滚着就好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然后钢针一般的兽毛穿过他的皮肤从皮下冒了出来,在不容我眨眼的功夫,一只嘴里流着腥臭的口水,有着三条尾巴,足足五米长的怪狼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二米不到的人竟然能变成五米多长的狼,这完全不符合体积变化规律嘛。难道他体内是真空的不成。

“妃,快跑,这是噬魂狼,你会被它吃掉的。”奴隶备战室的方向传来了霍克熟悉的声音。

不是说了我是零级,根本不用担心被人杀死的问题吗?霍克的脸色怎么青得那么吓人,好像我真的会被对方杀死一下。

我不解地看着霍克对我手舞足蹈得要我快逃,心里隐隐感觉事情恐怕有些不妙了。

“噬魂狼不是你们这些普通的人类,而是来自黑暗深渊的一种怪兽。他们可以被人通过召唤术来到这个世上,平时寄存zài

召唤他的人的心里,召唤以自己的生命力供养它,在最关键的时候把它召唤出来对付强dà

的敌人。当噬魂狼吐食掉敌人之后,敌人的一切能量有一半将会分给召唤。当召唤得到那一半的能量的同时,噬魂狼将会回到黑暗深渊。所以噬魂狼与召唤之间并没有个人从属关系,而只是一种契约合zuò

。创世神不允许你们人类残害刚刚出生的同类,可是并没有不允许其它的生物杀死刚刚出生的人类。毕竟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是不可改变的。”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没想到我居然再一次听到了奈特的声音。

我又惊又喜:“奈特,原来你还在我身边,我一直以为你消失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人时候,赶快逃才是最重yào

的。”奈特在我心中大声地提醒我。

哪里需yào

奈特提醒,早在这头大狼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逃的了,再加上霍克都急得不得了的样子,如果我还不知dào

要跑,那才是傻子呢。

可惜一米六而且还在新手期的的女人和一个五米多长的大怪物相比,两的速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当我感觉到了久违了的痛感之后,终于我再一次看到我的血液从身体里冒了出来。

我低下头,看着从背后穿过胸口的狼爪,感觉着从胃里一股腥热的液体直冲向喉管再从嘴里冒出来,谁说这个《风云》只是游戏,谁说这里没有《江湖》的感觉真实,我现在吐血的感觉简直和现实里相比也不遑多让。

脚在软,身上的暖意好像也在随着时间在流逝,神又如何,最终也难逃一个死字……

075夺取

这世上没有奇迹,不会有一个天神一般的男人从天而降救出处在死亡边缘的我,也没有敌人突然良心现放过我的可能,我只能看着被怪兽的利爪穿成糖葫芦的自己离那张满是腥臭的大嘴越来越近,我厌恶得看到对方粘稠的唾液从嘴里滴下来,然后落在我的头上,那种如同醉酒的人吐出来的食物一般的恶臭熏得我恨不得立马就死过去,反胃的味道让我难以自制地吐了出来。只是从我嘴里吐出来的却全是鲜红的血。

鲜血落在怪兽的爪子上,怪兽出一声舒服地呻吟,我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爪子又锋利了几分。早听说明光明属性的人的血肉很补,原来我只信了一半,现在我可是真的全信了。难怪一个原本还在和我聊天任我又砍又杀的人在知dào

我是光明属性之后会突然情绪大变,光明属性的大补效果简直就像是一个长生不老药一样,如果我突然知dào

我的对面坐了一个吃了他就可以长生不老的人,恐怕也很难不起吃掉对方的心思。

“妃,赶快想办法,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奈特冲我大声吼道。

我已经虚弱得只有出的气,快没入的气了,只得在心里答道:“我也不想死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办法反抗。算了,我们还是等重生吧。”

“没有重生了。噬魂狼的力量是与光明属性相克的,但是两种属性的生物在杀死对方之后,从对方身上夺取的能量也是最彻底的。光明之心会被它吞噬掉,没有了光明之心,你根本就不可能重生了。”奈特焦急地说道。

没法重生了吗?这一下我也知dào

我现在的情况有多少严重了。我该怎么办呢?

“奈特,你有什么办法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噬魂狼。”

这种办法和没有办法之间能有什么区别。

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任自己死去的。我可以主动放qì

自己的生命,但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轻易将这条生命夺走。

“奈特,帮我。”

“我现在也很虚弱,如果不是灵识感觉到极大的危险,我根本就不可能从沉睡中醒来。但是现在的我即使被你召唤出来,也只能被噬魂狼吞掉的份。”奈特的声音相当沮丧。

此刻我已经完全落入了噬魂狼的口中,胸口的爪子从我的体内退了出去,血液从胸口的大洞中疯狂地飚飞,唯一庆幸的是噬魂狼似乎相当舍不得一口将我咬碎,所以将我含在口中,满足地感受着我的血液落出他的口腔中的感觉。

“我现在没有精力念咒了,我的精神没法集中,奈特,至少想办法让我恢复成原状,你能做到吗?”

“我可以做到,只是这也几乎是我仅能做到的了,一旦我将你恢复成原状,我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力量也就耗尽了,我不得不再次陷入沉睡,到时就再不能给你任何帮zhù

了。”奈特答道。

“这就足够了。”在真zhèng

面临死亡的一刻,我的脑子居然难得的变得相当清淅起来,成功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一定要把握住。

我冷静的回答似乎给了奈特相当的信心,他不再多说什么,一串串龙语在我的意识里回想,我不需yào

去理解那些咒语的意思,因为正在痊愈的伤口已经说明了一切。

“元素之源,为了生命的进化,不惜夺取吾之所需,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夺取(空间)。”我一字一句的念着咒语,这条咒语是当初奈特教我念的,既然当然能念,那么现在我自然也可以使用。只是我更改了咒语的最后一部分。当初我夺取的是光元素,现在我要夺取的却是空间元素。

我拥有光明属性,却因为使用空间元素才成为预备神。从生命进化的层次来讲,神应该是目前的最高形式,所以我的生命层次应该是比噬魂狼高的,我有权夺取噬魂狼体内的元素。黑暗属性的生物体内自然不可能有光明元素,这使我无法夺取。它的黑暗元素先不说我有没有能力夺取,只要想着黑暗能量涌到我的体内的恐怖痛苦我也不愿意在这个生死关头来尝试。可是空间元素在噬魂狼的体内是肯定存zài

的。空间是无处不在的,噬魂狼自然不可能例外。同时空间元素还有约束元素排列的作用,所以我现在倒是相当期待得想要看到当噬魂狼体内的空间元素被我夺取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却是这条被我更改了的咒语是否能灵验。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虽然从理论上讲,我对这条咒语算是理解了的,所有我该有80%以上的成功率。但这条咒语终究只是我第一次使用,能否成功就难以定论了。唯今之计也只能相信自己。

空间元素开始向我体内汇集,虽然并不像黑暗元素进入体内那样难受,可是我的感觉也并不好过。就好像一道美食里需yào

少许的食盐一样,盐的味道是不能少的。可是如果这道菜里的盐味过多,那么这道菜就会由美食变得难以下咽了。

唯一庆幸的是我的想法并没有错,失去空间元素的噬魂狼开始有了分解地迹象,但是我们能力之间的具大差距使我的身体根本容不下这么多的能量。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光明之心”还在我体内,死亡就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过……这种被撑死的感受还真的很难过。不行,我还是得想想办法。既然奈特还在我身边,那么我把这些能量过给他不知dào

行不行。于是我开始呼唤奈特,只是显然就像他说的一样,当他治好我之后,又再度陷入沉睡当中了。

我难受地开始挣扎,失去了空间元素帮zhù

的噬魂狼就像是缺了钙一样,整个人都软了起来,原本锋利而坚硬的牙齿居然硬生生被挣扎中的我连根找落在地,没有牙齿将我固定,噬魂狼干瘪的嘴已经含不住我了,对方痛苦地扬起了脖子,我却被惯性地甩了出去。

噬魂狼在痛苦地怒吼,我却看到自己朝着云朵的方向越来越近,终于云朵在我的眼前的大小定格了,然后又开始离我越来越远。

在半空中翻过一个身来,我悲哀地现当我离开噬魂狼的嘴之后,过剩的能量便再没有增加,可我却偏偏不得不再度面对摔死的场景。摔死我就算我马上选择复活,噬魂狼也会有足够的时间把我吞到肚子里去了。相信这一次它不会那么好心再把我含到嘴里,没有牙了的它虽然不会把我活拨,但是生吞是肯定了的。

如果可以在我与地面之间建立一条通道该多好,就好像利尔的“空间之路”一样,那条咒语当初是怎么念的来着?

“吾之意志无处不在,吾之空间无处不在,吾之意志所到之地即吾之所往——空间之路。”好歹我出在也是个预备神,这条咒语念出来下场应该不会比利尔更惨吧。

系统提示:精神力不够,咒语无法启动。

我晕!奈特你给我醒来,把你的精神力借给我!你这条破龙,竟然在关键的时候睡觉!

我其实用不着像利尔那么厉害啦,只要能和地面建立一个通道让我出现在那里就可以了。我现在体内胀得不行了的空间之力难道就不能拿出来用用吗?

想到体内的空间之力,我突然感觉到这些胀得我几尽狂的能量好像在回应我的意识一般。很微妙的感觉,就好像我突然大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将目光望向了我,并且露出询问的眼神。

也许它们真的会听我的命令的。我的脑海里拼命地呐感着这样的声音。

“以吾之名义,替吾连接吾之意识所到之处——瞬移。”咒语似乎总是第一个编辑它的人使用的效果最好。既然我无法使用利尔的咒语,那我就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咒语。如果成功了,我就活,如果失败,结果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一边编出这样的咒语的时候,我同时将我的意识一刻也没有放松地集中在我体内的那些能量身上。在我念出利尔的“空间之路”的时候,就现我的咒语一时念出,感应我的咒语的空间元素几乎各处都是,我的命令完全是扩散着传播开来的,所以我猜测其他人施咒之所以需yào

大量的精神力是因为他们调动的元素可以说范围相当广泛,几乎他们的精神力所能达到的范围的元素都会接收到这个命令,但是真zhèng

能使用起来的却是相当少的一部分,因为精神力带着命令出之后,达到越远的地方其精神力本身的消耗也就越大,等他们到达其它的元素那里时,它们因为能量的消耗,其等级已经等于或小于那些普通的元素了,普通元素自然不会再响应这个命令。

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将我的意识完全集中在我体内那些饱和了的空间元素身上,我的命令只针对它们,而且对体内的元素布命令并不存zài

精神力因消耗而减弱的问题。这样我就不需消耗过多的精神力也同样能够达到期望的效果了。

只是,我的想法能成功吗?

076夜市

“看到了吗?那就是神的力量。”

“听说她还只是零级。”

“零级就这么厉害了,那以后还了得?”

“可不是嘛,她那招瞬移可是空间系的法术。要知dào

空间系法术是最难学的,而且需yào

的精神力也是最多的,可是你看,她居然用那么短的咒语就从半空中瞬移动地上了。你看她移动得多快,刚才还差点把她吃掉的怪兽到最后根本连碰到她的机会都没有。”

在我的饭桌附近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正在看着大排档里放着的游戏频道,现在里面正在播放的正是我在角斗场上的那场对决。

从决斗场上下来,我几乎是筋皮力尽,蜂拥而来的信徒申请看得我应接不暇,只好将系统设成了所有申请全都自动同意,这种设法让我轻松了一些,不过这样设法的坏处却是人家申请退出也会自动同意。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有些不想再呆在游戏当中了,我选择了下线,没想到游戏里是艳阳高照,现实里却已是群星满天了。

龙啸天自然不会在办公室里守着我,我闲来无事便走出了桃源集团的大楼。夜市的小吃是我的最爱,大排档自然成了我最爱光顾的地方。老板破旧的超大号电视机虽然是古董级的文物了,但是对来这里吃小吃的人而言却是相当吸引人的存zài

。几瓶啤酒,几份小菜,就着电视机,大半夜的逍遥便可得到满足了。

一心想回忆一下现实中的感觉,在我看来在这大半夜里最能找到现实的真实感的就是这夜市中的大排档了,没想到坐到了这里居然还是接触到了游戏里的东西,而且里面的主角还是自己。我和游戏里的身材自是有区别的,再加上游戏里我的那张面具,我倒并不怕被人认出。于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起那两个人的聊天起来。

“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刚开始那怪兽还一直想吃她,怎么到后来就开始躲她了。难道她身上有所谓的‘神威’不成?”其中一个男生眯着眼睛望着电视机说道。

我随着他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电视上,此刻电视上正上演着噬魂狼看到我拼命逃窜的场景,我看了暗自好笑。哪里有什么神威,先不说游戏里是不是真的有神威这种东西,光冲我还不是神这一点,我就不可能有这个东西。

我的咒语算是成功了,体内的空间元素因为我的命令迅速得从我体内涌出并且接通了通往地面的空间之路。所谓空间,可是说它既无限大又无限小,同一空间层次里,从一处到另一处也许需yào

走很长的时间,可是不同层次的空间界层之间,此处的空间却能找到与另一处的空间界层相连的点。当两个点之间的空间元素相互感应,与是空间之间的路便建成了。

当我看到空间之路形成的过程,便很快明白了这些原理。可谓是一窍通则百窍皆通。对空间力量领悟更深之后,我的咒语的威力便更强了。我只需yào

调动极少一部分的空间元素组成一个足够我的人通过的面,然后让这个面层上的空间元素去感应其它界层空间正好与我的这个面相对应的我所期望到达到面的空间元素,然后快速的在两之间建立联系就行。很快我便掌握了通过这种方式快速移动的方法。只有我自己知dào

我只是从一个地方走进了另一个地方,在别人看来,却以为我在使用如同利尔所使用的那些真zhèng

威利强dà

的法术。

凭借这个法术,我快速得躲避着噬魂狼报复性的攻击。不管它对我用什么法术,或采用什么样的物理攻击,我所要做的就是逃到另一个地方,让它永远无法接近到我。唯一可惜的是我自身所能聚集的力量是有限的,当我体内的空间力量耗尽的时候,我的危机便再度来临了。临时调到大气中的空间力量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无法满足我快速移动的需yào

,在我体内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瞬移的力量时,我只能做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作法。

这一次我选择移到噬魂狼的身边,“夺取”法术需yào

接触到对方的身体,这增加了我受伤的危险性,却也是我唯一的攻击手段。起初我可谓是险象环生,噬魂狼虽然嘴里没牙,可是身体的其它部分还是相当有威力的。为此我的身上出现的不少的伤痕,而我念完咒语之后所能得到的能量却相当有限,勉强够我移动一两次,我不得不重复着躲开再接近的动作。侥幸多得到一两次可以移动的机会,便要抓紧时间使用“光明之心”给自己疗伤。事后我想想自己居然能够活下来,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瞬移”和“夺取”这两个法术使用的熟练度也越来越高,而噬魂狼因为我多次对它使用“夺取”,造成了它体内大量元素的分解,到了最后,反而是它显得更加狼狈了。它的身体出现了就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样的痕迹,大量面积的毛已经消失,漏出斑驳的血肉,有些地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体内的内脏。这些被腐蚀的伤口自然都是我的手接接触过的地方,空间元素被我夺取之后元素分解所造成的样子。

黑暗的力量能够腐蚀人的身体,对光明属性的人而言,其腐蚀性就更强。同理,光明有着与黑暗力量相反的作用,它可以修复普通人的身体,但是对黑暗属性的生物造成的创伤却也是一点也不弱于黑暗的力量的。通常情况下,当光明与黑暗两种力量相遇时,若两力量相等,则两鼓力量会中和掉,若其中一种力量远远高于另一种力量,那么力量强就会对力量弱造成伤害。

我对噬魂狼造成的伤害越来越大,而它能给我的伤害却要小得多。这自然使噬魂狼感觉到我的真实力量要比它强上许多。于是它开始害pà

了。由攻击的意识转换成了猎物的意识。它开始逃避我的碰触,更多的时候会选择避开我而不是对我产生攻击。殊不知我不过是外强中干,完全是借着它的力量在攻击它罢了。

噬魂狼的逃避却使我急了起来。毕竟我的攻击手段就是靠吸它的力量才能达到效果的。一旦我吸收的力量用尽,它再对我产生攻击,那我可就死定了。所以我当然不会让噬魂狼离开我的接触范围,它逃得快,我追得更急,逐渐得竟形成了一场它逃我追的场景。

“加油!上啊!好!好强悍的女人,我喜欢!”临坐的两个男生兴奋地高叫了起来。

我忍不住一声苦笑,真是看戏的不知演戏的累。我哪里是强悍,我根本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我连续几次只是刚刚触摸到噬魂狼,还没来得及念咒便被对方逃开了之后,我的体内那些好不容易攒下的空间元素又要告罄了,无法快速移动我便只有死的份,于是我一咬牙,用最后一次瞬移的机会移到了噬魂狼的背上,握紧“塞克斯的绝望”狠狠地向噬魂狼扎去。噬魂狼吃痛地高高跃起,我被迫从它的背上摔下,只有靠着紧握住死死嵌在噬魂狼背上的匕才勉强挂在了狼背上。

噬魂狼不断地挣扎,企图将我甩下来,我自然不能让它得逞,一手紧握匕,一手狠狠得按住狼背快速地念动着“夺取”咒,身体内再度饱和,我意识到我不得不再度选择移开然后重新与噬魂狼展开追逐。心中不甘哪,何况我想噬魂狼恐怕也不会再给一次把匕扎在它背上的机会。怎么办?

系统提示:“塞克斯的绝望”达到升级标准,是否升级?

原以为只有我杀死敌人了“塞克斯的绝望”才能得到经验进行升级,没想到它在战斗中也是可以升级的。也顾不得匕升级后会有什么变化,我连忙选择了升级。这种时刻,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匕升级成功,多了一个黑暗吸收的功能。原本被我分解掉散布在大气中的黑暗元素快速地向匕飞去,不过很快匕就和我一样面临了同样的问题——能量太多吃不下了。

我暗骂匕没出息,吸收的力量居然比我吸收的还少。心下一气,索性把体内胀得难受的空间力量注入匕当中,我叫你吃不下,给你尝点别的。

随着空间力量的注入,“塞克斯的绝望”居然从内部出了一阵蓝光。这个匕不是黑暗属性的吗?这蓝光算是怎么回事?我终于看到在匕的正中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相当小的蓝色的颗粒,就像是在在匕上嵌上了一粒小蓝宝石一样,随着我的空间力量的注入,小蓝宝石也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占了匕宽度的三分之一的位置才停止了增长,随后大气中的黑暗元素又开始向匕汇集,直到那颗蓝宝石变成了黑色。

一瞬间,我有了迅速消灭噬魂狼的办法了。

077残忍

“元素之源,为了生命的进化,不惜夺取吾之所需,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夺取(空间)。”我重复不停地念着这个咒语,无尽的空间元素向我涌来,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当初撑得难受的狼狈,当自己当成导线,不管有多少空间元素我一率都往匕里送。蓝光在匕中越来越亮,那样的亮度让我几乎以为匕的属性是不是会在下一刻变成空间属性。

可是匕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属性,而是用我不断注入到它体内的空间元素在自己的体内开辟了一个空间,随着空间的增大,不断地将空气中的黑暗元素吸收到空间当中。

噬魂狼在角斗场上绝望的嚎叫,它疯狂地在场上狂奔,不断的跃起又落下,有谁见过这个黑暗上的强如此落迫的模样?那样的哀鸣,是完全丧失理智之后的悲呼,纯粹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嚎叫。

“我……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低下了头说道。

另一个男生却看得兴致勃勃:“你真没出息,这才叫精彩,人家一个女人都没有害pà

,你怕个什么。”

“不是怕,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很残忍吗?她明明有很强dà

的实力,却用这种方法把她的对手一点一点的折磨到崩溃。”眼镜男不服气得说道。

残忍?那个人在骂我残忍?我只觉得心中燃起一把怒火,可是我算是在偷听人家说话,总不便去与人生争执,再在他们心中我与电视里的人算是两个不同的人,自然我也没有和他们争执的立场。

不甘得注视着电视机,我哪里残忍了。电视里不断地传来噬魂狼的惨叫,声声入耳,却是催人断肠。我……真的残忍吗?

在整个战斗中,因为我戴着面具的缘故,仅仅露着嘴那一截的我从电视里看上去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表情,如果这也算是一种表情的话,这个表情该是叫冷漠吧。因为冷漠,没有人知dào

当时的我心中有多少紧张多少害pà

,这里只有我自己才知dào

只要任何一个步骤出错,那么现在电视上上演的就该是我的声声悲鸣。

噬魂狼的确死得很惨,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的过程。并非我不想给噬魂狼一个痛快,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个瞬间杀死它的能力。所以我只能任它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分解,从背上的一小块面积开始,一直扩散着,它就像是在由外向里腐烂一样,它的肚皮消失了,它的肋骨出现的缺口,它的内脏和肠子因为没有了东西的保护从体内落了下来,它的肠子拌住了它的脚,可是它已经慌乱到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绊住了自己,它疯狂地用自己的爪子去切割绊住自己的障碍物,然后又不得不再度承shòu着内脏被毁的绝望,它知dào

自己活不下去了,从它自己切断了自己的生机的那一刻,它因恐惧崩溃掉的神智才短暂的回到了它的身边,它倒下了,用最后一口气仰望着天空,它出一声鸣叫,不是慌乱、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仿佛是在呼唤着什么它深深依恋着的东西。这个属于黑暗的生物,一直在人们心中代表着残忍恐怖血腥的生物,此刻却带着如同初生的孩子依恋着母亲一般的表情,它的一声鸣叫让人听得心碎,让人肝肠寸断。而那个害死它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表情和动作,即使对方已经死去,她依然紧紧握着那个大半截都插在噬魂狼身上的匕,而另一只手仍在一点一点地分解着对方的尸体。

我不知dào

,当时我真的不知dào

那个怪兽已经死了。我的脑子里根本已经意识不到任何东西了,我只知dào

我必需一直将我的动作重复下去,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分心。一边念着咒语吸引对方的能量,另一手还要不断地控zhì

着体内的能量将它尽数导入匕。其间还要小心不要被噬魂狼给甩下来或被它用别的方式伤到,若不是我有一心两用的能力,只怕早就死掉了。我活着,也只是努力让自己活下去而已。

谁也不可以打断我的动作,连我自己也不能。我甚至忘了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当噬魂狼最后一点血肉也变成了匕里的几个黑暗元素之后,我下意识得寻找着可以让我使用“夺取”的东西。

“不要,求求你,不要那样杀我!”

狼——狼会说人话吗?

我茫然的将眼睛的焦聚对准出声音的方向,那里原本躺着的该是一头五米多长的狼,可是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只穿着一条裤衩哭得如同一个泪人一般的男人。

可是我控zhì

不住我的身体了,我的嘴此刻正用沙哑的声音念闻“夺取”咒,我的手已经无法控zhì

地伸向了那个男子。

怎么会这样?我想起来了,当初耶丽亚在角斗场上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在长期重复相同的咒语之后,她居然失去了自我控zhì

的能力,被系统强自剥夺了身体的控zhì

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使用着她那些可怕的咒语。没想到我现在居然出现了与耶丽亚相同的情况。可是当时有霍克打乱了耶丽亚的施法环境,使耶丽亚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zhì

权,我现在能靠谁来帮我呢?

人类的声音让我清醒了,可是我的身体却没清醒,我看到了对方害pà

到几尽变形的脸,那种惊惧的眼神居然是看向我的,仿佛我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这样的眼神让我彻底恢复了神智。我可以用那样的手段来对付噬魂狼,但是我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人吗?

咒语即将完成了,我听到自己的嘴里念出了“夺取”两个字,不行,绝对不可以夺取他的空间元素,我不可以把一个人分解掉。不管是夺取他体内的空间元素还是其它的基础元素,这个人只怕都不会完整了。那么我能夺取什么?“真实之眼”可以使我看到对方的身体人分布了大量的黑暗元素,此刻我也顾不得黑暗元素是否与我相冲,哪怕张不开嘴,我却在心里大声地呼喊着“黑暗”,我的理智并没有告sù

我可以从心里补充我口中念出的那道咒语,我只是本能的从心里呼喊,就好像每一次体育老师报成绩时,我都在心里大声呼喊着“及格”一样。现实里我是不幸的,我的体育成绩几乎重来没有“及格”过,不过在这个游戏里,我倒似乎可以说是“心想事成”,人的意识总是比嘴快的,所以当我的嘴还没有念出“空间”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在一瞬间早已转动了N个念头,并且比嘴更早地报出了“黑暗”两个字。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妃领悟技能“默咒”。

能领悟技能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黑暗元素已经进入了我的体内,可是我却并没有消除这些黑暗元素的方法。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我夺回了身体的控zhì

权,我大叫一声向后倒去。只在这一瞬之间,我便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汗如雨下”。

虽然疼痛,不过我还是庆幸没有伤害到对面的那个男人。与因为伤害到对方而产生的内疚的心态相比,我更愿意选择疼痛。在我看来,单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要比心理上的痛苦还得好受得多。至少这是一种可以喊出来的痛。

我是一个讨厌痛苦的人,所以我习惯性地会选择忘记一些难过的事。所以在清醒的一瞬间,我只看到了那个男人眼中的恐惧,却忘了当初先要吃掉我的是他。我伤害了自己,却放过了一个比狼更加可怕的生物。

当我突然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因为我的改变而变幻了表情。惊恐从他的脸上退去,反而换上了一张狰狞的脸。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处在疼痛当中的我只用余光看到了一道剑光,然后身体上有了熟悉的异物插进身体的感觉。

伤死噬魂狼时我显出的强dà

似乎也让对方忘记了我是新手。他这一剑没能杀死我,却激起了我心中的凶残。虽然有许多人认为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我自己很清楚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良,如同我相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邪恶一样。我的善只是因为还没有人激起我心中的恶。可是这一刻,我的善早已在在将黑暗元素引到我的体内的那一刻用尽了。所以现在的我心中有的只剩下了恶。

我的脑子里有的全是报复,我要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对方死去,我要让对方感受到比我此刻痛苦十倍的痛。我的恶意,我的愤nù

似乎感染到了体内的黑暗元素,它们喜欢这样的情感,所以在这一刻它们居然变得安静了。

我举起“塞克斯的绝望”,用同样的方法把黑暗元素也导入了匕,匕似乎在欢呼,它也相当喜欢我此刻的情绪。从来没有如此顺手过,匕自然而然地在我的手上转动,我又有了在《江湖》中身为高手的感觉。

在这一刻,我并不知dào

我体内的光明元素有过短暂的消失,我只清楚地记得我狞笑着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向对方挥出了“塞克斯的绝望”。

078何人

黑暗,我看到了绝对的黑暗,当时向对方展开攻击的我并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在电视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我从头到脚都散着黑色的光芒。

“塞克斯的绝望”刺进了对方的身体,匕本身的攻击能力并不高,可是每一次刺入,它都会释fàng

出一些黑暗的元素注入对方的体内。黑暗元素是具有腐蚀作用的,虽然这个人因为召唤过噬魂狼的原因对黑暗的腐蚀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可是他体内原本的黑暗元素并不多,而我注入到他体的的黑暗元素早已远远超过了他原本可以承shòu的范围。终究不是真zhèng

的黑暗生物,既然还保留着人类的样子,自然就会有和普通人同样的反应。

男人原本完美的古希腊美男子才拥有的完美的身体此刻已经因为黑暗的腐蚀变成了高低不平的烂肉,最令我开心的是黑暗元素居然麻痹了他的神经,所以他现在已经无法动弹了。

骄傲地将他推倒在地,我微笑着轻轻地切下了他的一小片肉,他痛苦地嚎叫着:“求求你,原谅我。”

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的眼泪,可惜这一次我已经看不见了。他不会是一点点痛,因为每一次下刀,都会有相应的黑暗力量浸入他的伤口。这会使他更加痛苦。

能召唤噬魂狼的男人自然不会是简单的角色,他尝试着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些黑暗元素,而且看样子他是真的做到的。黑暗元素不但没有继xù

腐蚀他的身体,反而凝结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止血。

我笑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不过没关系,死人的名字是不需yào

记住的。但是你不该忘了我的名字,相信系统将我判为你的对手时,你在看对手资料时就知dào

我的名字了。因为我不仅仅叫叫妃,我的职业那一栏里写的是预备神,只冲这一点你就该记住它。哪怕还不是真zhèng

的神,可是我使用的是神的力量,你觉得神的力量能单纯用光明和黑暗属性来区分吗?你不是因为我是光明属性就想吃掉我吗?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力量,我就把这个力量让你感觉一下。”

光明之力汇集到我的手上,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是打算用来施展治愈术的。通过将元素导入“塞克斯的绝望”,我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将元素导出的方法。光元素像雪花一样从我的手中轻轻地飘落,飘洒在对方的伤口上,黑暗元素与光明元素开始打架了。地上的人则因为元素的争斗大声地求救:“神啊,救救我吧,杀了我吧!”

我不是神,所以我不杀他。死亡是一种幸福,面对死亡的过程才是痛苦。而我就是要让你好好品尝这种在生死之间挣扎的痛苦。我把你给我的痛苦,十倍的还给你。

我再一次握了握手中的匕,准bèi

给对方的身上送上第二刀,甚至第三刀第四刀。我要让他痛到再也感觉不到痛为止。

“妃,你在干什么?赶快杀了他!”就在我打算接着品尝复仇的快乐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却相当严厉的声音。

我望向声音的源头,霍克正站在奴隶栅栏旁,他胀红的脸颊表示他现在相当生气,这使我又想起了他向我挥动的战斧。

霍克生气了吗?我低头看着地上痛苦的哀嚎的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杀了他。”霍克又在对我吼叫。我敢相信如果没有系统的栅栏挡着,他一定已经抡起他的大斧冲过来了。霍克是正直的人,我所做的事的确太过份了,难怪他会生气。

面对霍克,我有一种雏鸟面对破壳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的心理,我害pà

他生气,喜欢他关心我,就好像他就是我游戏中的家长一样。所以霍克现在的表情让我既害pà

又委曲,我带着既无辜又难过的眼神再度看向霍克,这才现他的手握在栅栏上的位置竟带着血迹,霍克的手受伤了?从血迹的位置不难看出,这是因为他过度用力紧握栅栏才造成的伤害。能让他如此用力地握着栅栏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紧张,在这个角斗场上会让他紧张的自然是我而不可能是地上躺着的这个不相干的人。

只要想到霍克居然因为担心我而弄伤了自己的手,我的心中便涌起一鼓暖意,哪怕是在生死关头我也没有哭过,可以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就在这一瞬间全都散去了。我再也没有了折磨谁的心思,只想好好跑到霍克身边痛痛快快哭一场。

重新来到对方身边,收回了施放在对方身上的光明和黑暗的元素,光明元素自然自己留着,黑暗元素则导入“塞克斯的绝望”,我冲着对方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信奉我为你的神,并且誓永不背叛我,听从我的命令,我将允许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原以为对方会挣扎一番,我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立kè

选择了同意。誓之快几乎与向我申请成为我的信徒同时进行,我简直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有一心两用的能力。

同样使用“夺取”咒,左右手同时进行,一手指着咽喉,一手指向胸口,气管和心脏同时被分解掉的话,应该可以造成瞬间死亡吧。

原来杀人竟然是这么的容易,根本不用我去一刀一刀地去砍,毁掉对方生存的根本就足够了。

当地上留下了一具没有心脏的尸体,系统提示我赢得了这场比赛。

没空理那些向我出申请,请求信奉我的人,匆匆设定了自动同意,我着急着去请求霍克的宽恕。希望他不要因此而讨厌我,当初我真的只是气极了才会如此。

跟着霍克走向利尔的管理室,我甚至不敢大声叫一声他的名字。矮人明显还在生气当中,我生怕多叫对方几下会惹来对方的斧子。唉,霍克的斧子就像我老爹揍我的藤条,想想都会头疼啊!

终于,就在利尔的大门前,霍克不动了。

“霍克,我们不进去吗?”我小声地问道。

“有些话,我想在这里说清楚。”霍克的声音很低沉,这让我更加紧张了一些。

“说什么?”我小声地问。明明知dào

对方想说什么我却还是只敢这样问,我真虚伪!

“就说你——”霍克突然转过身来满脸气得通红地大声吼道,“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他!”

我相当没有出息地吓得向后一经,然后语无伦次地说道:“那是——那是因为——”

“因为你又心软了——你不分场合的心软——在哪里都喜欢把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忘掉——求求你分一下场合,那是角斗场,是生死搏命的地方,你怎么也可以把你平常的一套用在对手的身上。你知不知dào

他差点杀了你——”

额……好像有点不对。难道霍克不是在气我折磨对方吗?

“对不起,容我打断一下,霍克,你究竟是在为什么而生气?”我小心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霍克叫得更响了,“当然是气你不肯杀死他喽!”

“你不是气我折磨他吗?”我有些心虚地问道。

霍克反而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你有折磨他吗?”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用刀子割他的肉?”我紧张地提醒对方。

“你是新人,你的攻击力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直接伤害,不用刀把他一点点削成棍,他怎么可能死掉?”霍克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只能说霍克真的很能为我的立场着想。

“总之……我希望……你能懂照顾好自己,毕竟你是他最重yào

的人……抱歉,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还是先下线冷静一下吧。”霍克在我的面前选择了下线。

他下线了,居然就这样下线了。说了些莫明其妙的话,然后让我傻楞楞地站在这里。霍克,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在巨龙空间里我就觉你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人。可是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何人?或你真的是知dào

我与小六的关系的吗?可以你又是如何确定我与他的关系的呢?

我并不希望霍克是因为小六的原因才关心我的。毕竟小六已经向我提出了分手。虽然我并不认同,可是对方单方面的解除了我们的关系却是事实。如果霍克知dào

了我和小六再无关系,他还会关心我吗?而且,我更在意的是我真的是霍克心中以为的那个人吗?

有些心烦,罢了,利尔房间里的人也并不是我现在想见的人,来到游戏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是下线去感受一下现实的生活吧。现实的生活虽然枯燥,可是相对的,与这个纷争的世界相比,却显得更加宁静而幸福了。

于是我紧随着霍克选择了下线,原想好好感受一下现实的世界,却没想到在夜市里还是遇到游戏中的事。两个男生相在生着激烈地争论,围绕的话题依然是我。

079录像

“我肯定我见过那把匕,而且我敢肯定这把匕是‘光之圣骑士’塞克斯的。”眼镜男相当肯定地说道。

“算了吧,这怎么可能。就算塞克斯已经死了,他的匕也不可能轻易落到别人的手中的。何况这个转播多半都是远距离的镜头,你凭什么认定那个就是塞克斯的匕?”另一个男生摇摇头反驳道。

“没错,我想起来了,”眼镜男突然兴奋地伸出了一只手指着电视机,“难怪我会知dào

这把匕是塞克斯的,因为我第一次看到这把匕就是在电视里。也是在角斗场上,是塞克斯与斯诺恩的角斗。”

“你指的不会是那交‘圣女之战’吧。”另一个男生也来了精神。

“没错,就是那场角斗,塞克斯唯一一次使用那把匕和一个人类角斗。”眼镜男兴奋地说道。

“我也记得那场角斗,真是精彩,他们完全是使用现实里的战斗技巧在打斗,没有用一个《风云》里的武斗技和法术,简直是太精彩了。听说就是因为那场角斗,到现在也没有敢挑zhàn

斯诺恩的宝座呢。”另一个男生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如果这么匕是是塞克斯的话,我想我知dào

这个女人是谁了。”眼镜男突然止住了兴奋的表情,神mì

地一笑。

我心中一突,不会吧,他们真的知dào

那个女人是谁?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也会认出我来?

我赶紧低下了头心虚地想道: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你不说我也知dào

。”另一个男生也笑了起来,笑声中似乎有一些暧昧,“那场角斗中的女主角也是戴着这样一个面具,只不过当时她穿了一身洁白的圣女服而已。难怪她会是光明属性。不过我倒没想到她没有了塞克斯的扶持,竟然变得这么强悍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光之圣女,难怪塞克斯的匕会出现在她手上,这铁定是塞斯斯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眼镜男也暧昧地笑了起来。

“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冒出了黑色的光,那说明她应该是黑暗属性才对。塞克斯和光之圣女都是光明属性的吧。”另一个男生露出了迷惑地表情。

“这倒也是。不过听说塞克斯死得很惨。想想那么一个几乎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人就这么被害死了,他的女人哪还有不疯的?说不准就这么一气之下投奔了黑暗也说不准呢。以前不也是有许多小说里写女人为了给自己的男人报仇,结果卖身去刺杀丈夫的仇人的吗?”眼镜男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人家可以光之圣女,有必要那样做吗?连教皇都对她礼让三分的……”

“对不起,打扰你们一下可以吗?”我终于坐不住了。现在我可以肯定他们没有认出我来,可是我没有想到从他们的嘴里我竟然意wài

地听到了其它的消息。“光之圣女”是谁?以前我还以为这是系统里的一个NPC,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圣女显然也是一个玩家了。那么她和小六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竟然成了小六与斯诺恩角斗中的女主角?我的心乱了,我该相信小六的,我可以认为小六会遇到了麻烦而打算离开我,也可以认为小六是觉得我与他之间并不合适而离开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另一个女人。说实话,如果小六那么容易就可以接受一个女人的话,当初只怕也轮不到我有机会接近小六了。可是现在这两个人议论的又是什么呢?

“你有什么事吗?”两人显然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人冒失地插入他们的交谈当中。

“你们好。我最近才刚进《风云》,刚才听你们说到‘圣女之战’,想向你们了解一下你们说的那场角斗。”我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这样主动地找人说话更是少有,所以我有些无措,只好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并在心里祈祷他们不要拒绝我的问题。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下,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们也只是看过这那场子角斗的录像,对其中具体的情况也不算太了解。不过我倒是听到过许多这个角斗的传说,其中流传得最广的说法是斯诺恩想挑zhàn

塞克斯,但是塞克斯不愿意参加这种无意义的角斗,所以没有理会斯诺恩。后来斯诺恩一气之下,趁着塞克斯去捉拿‘空间大盗’利尔的机会抓住了‘光之圣女’,用‘光之圣女’的生命逼塞克斯接受自己的挑zhàn

,塞克斯为了救心爱的女人而接受了斯诺恩的挑zhàn

。所以这场角斗又被称为‘圣女之战’。具体的角斗过程你可以登陆《风云》的网站,搜索‘圣女之战’四个字,应该就可以找到那场角斗的录像了。”

“谢谢。”抛下两个互望着愣的男生,我急不可耐得跑回了桃源集团的大楼。说不清心里是怒火还是惆怅,我只想快一点看到那种角斗。

按照男生的指点,我很容易地搜到了这段录像。

艳阳高照,竞技场上人声鼎沸,现实中过于太平的生活让那些无处宣泄生物原始的兽性的人类集中到了这里,体内被法律和仅有的一次的生命所禁锢恶魔在这里拼命享shòu

着噬血与杀戮的快感。这里是恶魔的集中地,是黑暗的天堂,正义和仁爱在这里遭到鄙视,人性和善良只会让你在这里面对死亡。正义和善良的人类绝不会主动来到这里,弱小或会被迫来到这里,但是强dà

的人绝不会主动踏进这个地方。

不过,这一天例外了。刚刚逼得空间魔导士有着“空间大盗”之称的利尔冠上了“伽帝恩”的姓氏,只能龟缩在竞技场里永远也不能离开,并且成功晋级成天空骑士的“光之圣女”的守护塞克斯.普瑞塞斯居然主动来到了这里。

“伽帝恩”,是这一代竞技场的主人的姓氏,所有成为竞技场的管理员的人都会被冠上这样的姓氏。而竞技场的主人的姓氏从何而来却没有人知dào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姓氏的,如果要拥有姓氏,最直接的方法是投奔一个家族,家族的族长拥有赐予姓氏的权力。然而族长的姓氏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除了世袭传承的以外,玩家需yào

通过做相当多的任务积攒足够的声望值才能到才能到城主那里申请姓氏,申请姓氏之后又需yào

更多的声望值才能成为族长,拥有赐予他人姓氏的权力。

斯诺恩.伽帝恩,一个月以前突然挑zhàn

了竞技场的前主人,并且成功地夺取了对方的一切,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但是竞技场的的活动却更加精彩起来了,一直只是背负着奴隶的名声以及无法离开这里到别处去玩的奴隶终于体会到了身为奴隶的绝望,残忍的奴隶角斗甚至让许多玩家选择了死亡。可是角斗士们获得胜利之后得到的报酬却更丰盛了,因此这里吸引了更多的好战的到来。而因为角斗场丰富多彩的的花样,也使许多有钱人驻足在这里,奴隶们相互残杀的视觉享shòu

让他们相当乐意在这里砸下大量的金钱,于是这里成了真zhèng

的地狱,灵魂坠落的天堂。

可是斯诺恩却再也没有在角斗场上出现过,这使得许多想要挑zhàn

他的人大骂他是懦夫,逃避战斗的投机。奴隶们也有了跃跃欲试的骚动,觉得这个主人也许是可以推翻的。没到想就在这时,风云大陆上少有的几个天空骑士之一的塞克斯.普瑞塞斯居然面色铁青的来到了这里,并且点明是来接受斯诺恩的挑zhàn



所有人都知dào

这位年青的天空骑士的称号是如何得来的,当他骑着神圣的光之圣龙从天而降,落到角斗场上时,几乎没有人敢大声出一下气。骑士的愤nù

几乎让光之圣龙毁掉到了大半的角斗场,就在这时,许久不曾露面的竞技场的主人斯诺恩.伽帝恩出现了,伴随着他出现的还有一个身穿着洁白的圣女的衣饰,带着幻之面具被捆绑着吊在高台上女人。

“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我得把整个竞技场都毁掉你才会出现。”年轻的天空骑士唤回了自己的坐骑,面色冷峻地冲着高台上的斯诺恩说道。

“啧啧啧啧,出现在我面前的真的是那个有着高贵的气质,温文尔雅的教会骑士吗?为什么神圣的光之圣龙成了你的坐骑之后竟变得如同疯狗一般,瞧你把我的家当毁成了什么样子,莫非这都是受你这个主人的影响?”斯诺恩慢条斯理地说道。

“对付邪恶我从不手软。”塞克斯寒着一张脸说道。

“邪恶?”斯诺恩吃笑着望向周围的人大声地问道,“他说我是邪恶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对我的褒奖?”

“是——”看台上的人们大笑着起哄,顿时竞技场上笑声一片。

斯诺恩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斯诺恩望向场上的塞克斯:“而且,这句话该是我说吧,‘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等我把这个女人从高台上推下去了你才会出现呢。怎么样,接受我的挑zhàn

吗?伟大的天空骑士——塞克斯.普瑞塞斯。”

080装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塞克斯.普瑞塞斯并没有马上答yīng

斯诺恩.伽帝恩的挑zhàn

,反而向对方大声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是指我抓住这个女人吗?我这样对她,你心疼了?”斯诺恩回头望了一眼高吊着的女人,女人显然对这种绑住双手吊在高台上的姿势相当不适应,轻轻地出一声呻吟。

“我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想知dào

你为什么一定要向我挑zhàn

。既然我来了,我相信你便不会再伤害圣女了。圣女太过年轻,所以她才会罔顾我的劝告离开教会的保护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相信这一次的教xùn

会让她成熟许多,受到的痛苦越深记住的教xùn

也越为深刻,这对她的成长也许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并不打算劝你免除她的痛苦。当然,身为她的守护骑士,如果你能将她从高台上解下来,我会更加感激你,在与你接下来的战斗当中,我也可以少一些分心的可能。”塞克斯这番话明明是说给斯诺恩听的,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身上。

斯诺恩看着塞克斯的表情打了一个响指,原本吊着女人的绳索断成了两截,女人软软地落在了斯诺恩的身旁。斯诺恩弯下腰抬起女人的下巴:“真是个美人,难怪你会为她而动心。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容貌哦,当我对她说我要划花她的脸的时候,她竟吓得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真是美极了。这样的美我可不想给第二个人看到,所以我给她戴上了面具,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这份美了。多可惜啊,她却不愿意只让我一个人看,她哭求着我摘下她的面具,她居然告sù

我她喜欢的是你,她只想让你看到她的模样。所以我生气了,我把她绑来,我告sù

她,除非你能打败我,否则,这个面具将永远戴在她的脸上。怎么样,这能为你的战斗增加动力吗?作为我向你挑zhàn

的原因,这个是否够呢?”

“明明你在捉到圣女之前就已经向塞克斯挑zhàn

了,现在居然用这样的理由来敷衍我们。”一旁的光之圣龙冲着斯诺恩怒道。

“奈特,安静。”塞克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奈特的身体说道。

斯诺恩放开了圣女直起身来冲着光之圣龙说道:“塞克斯闯进了我的领地,放走了光之圣龙,这难道还不能成为我向他挑zhàn

的理由吗?竞技场的存zài

就是为了镇压‘光之圣龙’,因为你的逃离,夺得竞技场的我却不得不接受系统的处罚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使我羞于出现在人前,这难道还不能成为我向塞克斯挑zhàn

的理由?”

说着,斯诺恩脱下了身上黑色的斗篷,一具直立的白骨出现在人前。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模样,因为你们的自私,却害我失去了人类的血肉,我对你们的怒火是从地狱燃烧起来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将它扑灭。”斯诺恩大声地喝道。

众人被斯诺恩的模样吓了一跳,纷纷表示理解斯诺恩的怒火。在这个游戏里,除了有意为之,哪个人不是把自己拼命往漂亮里调整,所以这个游戏里基本上都是俊男美女,少数不美的,除了特立独行的几个人以外,基本上都是特殊种族。据说斯诺恩以前也是一个美男子,可见他也是爱美之人,才会把自己在游戏里调得那么好kàn

。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一堆骨头,这样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塞克斯也被斯诺恩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眼中露出愧疚的神色。于是塞克斯端正地站直身体向斯诺恩行了一礼:“我很抱歉我在无意间竟然对你造成了这样的伤害,请告sù

我我该如何弥补我的过错,只要在不违背道德与良心的前提下,我会尽lì

满足你的要求。”

“这里是角斗场,这里没有道德与良心,这里只有强和弱。你现在唯一能为我做的事就是接受我的挑zhàn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为我服wù

,别指望我会顾及你的良心,这种要求我不会满足你。如果你赢了,你就是这个竞技场的主人,当然也包括这个女人,她也会成为你的所有物。”说着,斯诺恩冲着地上的女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我不要这个竞技场,如果我有机会胜出,我只希望你能让我带走圣女,除非这个竞技场毁灭,否则,你永远不会走出死亡沙漠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塞克斯平静地说道。

“成交。”斯诺恩豪爽地答yīng

。说着,一阵黑雾扬起,斯诺恩已经来到了角斗场上。

塞克斯看着斯诺恩皱了皱眉,并没有立kè

进入战斗状态。

斯诺恩不悦地说道:“你怎么了,难道你打算反悔了吗?”

塞克斯摇了摇头:“我刚才看你使用的法术应该是黑暗系的魔法,你是黑暗属性吧。”

“没错,怎么,你害pà

了?”斯诺恩反问。

与光明属性相反,黑暗属性的人虽然和光明属性的人一样的少见,却是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人种。他们的血肉对普通人而言有着强烈的腐蚀性,简直可以说他们就是人类的毒药。而黑暗属性的人却可以以普通人的血肉为食,并且从中得到能量。如果说普通的人类是光明属性的猎捕,那么黑暗属性的人类就是普通人的猎捕。唯一能与黑暗属性相抗衡的就是光明属性的人。

塞克斯摇了摇头:“我是光明属性的人,与你的属性正好相克,而且现在是正午时分,这是你能力最弱的时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你战斗。”

“和高贵的骑士战斗就是不错,对方总是会说什么公平公正,吃亏的永远都不会是骑士的敌人。可惜你的圣女却不知dào

能不能熬到晚上我能力最旺盛的时候,这几天她总是哭泣,因为害pà

我给她下药,几乎没有吃过任何食物,现在的太阳如此毒辣,我真不知dào

她可以坚持多久。”斯诺恩摇着头叹道。

塞克斯望向光之圣女的方向,圣女似乎已经是奄奄一息,这让塞克斯不得不面对速战速决与自己一直坚持的公平公正的原则之间的选择。

塞克斯叹了一口气,脱下了自己的盔甲。

“你这是干什么?”斯诺恩不满地看着塞克斯。

“我的装备全都是具有光明之力的。你现在也没有穿装备,我也应该和你一样才公平。”塞克斯答道。

塞克斯所说的公平其实已经并不公平了。熟悉游戏的人都知dào

,除了游魂,白骨的形态可以说是黑暗生命中相当低级的生命形态,如果没有任何装备保护,斯诺恩根本连站在太阳底下的力量都没有。既然敢向塞克斯提出挑zhàn

并且还是在太阳最大的时候,斯诺恩自然是穿了装备了的。只是他的装备以普通的人的眼力看不出来而已。在游戏里,装备也是玩家的实力之一,塞克斯主动放qì

自己的装备,也就等于主动降低了自己的实力。

斯诺恩并没有说什么,一把巨大的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上,一时间角斗场上刮起了冰冷的阴风,场上的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

斯诺恩说道:“至少我有一把战斗的武器,难道你打算用空手来对付我吗?拿出你的光之圣剑吧。”

光之圣剑是塞克斯从巨龙之门里带出来的宝物,所有人都知dào

除了巨龙,这把光之圣剑就是塞克斯最强dà

的实力。许多期待着看到光之圣剑的威力的观众两眼都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没有想到塞克斯在听了斯诺恩的话之后居然只是微微一笑,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其貌不扬的匕。太过普通的样式让所有的人大大失望了一把。任何人都知dào

这只是一把新手村才会出现的新手匕。只不过这个匕的颜色似乎有些偏黑,尤其是剑刃处隐隐能看到流动着黑色的光芒。

“你就打算用这个对付我?是看不起我吗?”斯诺恩那张骷髅脸上居然也能让人看出怒意来了。

“这把匕是我从新手村带出来的,因为杀了太多的黑暗生物所以染上了黑暗的属性,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与光明不符的东西。可是我舍不得抛弃它。在那段与黑暗交战的岁月里是它陪着我走过来的。陪伴过我的,只要它不舍弃我,我就永远不会主动舍弃它。除非它有了比在我这里更好的归宿。我虽然是光明属性,却偏偏不会排斥这把匕,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以前我从来没有拿它对付过玩家,它是我的珍宝,我不允许它沾上别的玩家的血。不过,今天我愿意用它和你一战。”塞克斯淡淡地笑着,阳光下他的笑像柔柔的春风,连斯诺恩的镰刀所散出来的寒气似乎也因为这笑变成了舒爽的凉意。

有人说塞克斯之所以用这把匕做战,是因为不愿意用光明属性的武器占斯诺恩的便宜,也有人说这把匕其实才是塞克斯最厉害的武器,还有人说塞克斯是英雄惜英雄,特意用黑暗属性的武器对付斯诺恩,以示对斯诺恩的敬意。真zhèng

的原因已经无人知晓,但是那天,斯诺恩的确默许了塞克斯用这把匕与自己进行战斗,而且至始到终,他与塞克斯完全都是在用现实里的技巧在战斗,没有用到任何魔武技。

081空了

这是一场相当精彩的战斗,即使我现在心中满怀着怨意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整个战斗过程当中没有一个拖泥带水的动作,哪怕是浅浅的一拳地挥出,看似柔弱无力地向后倾倒也带着绝对的目的性,两人流畅的攻击技巧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像是对手之间的搏杀倒更像是一场经过多年训liàn

的表演。

实力上塞克斯应该更高一些,因为他每一次击中斯诺恩之后给对方带来的伤害明显要大得多。但斯诺恩胜在装备精良。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塞克斯的匕在与一把巨型的镰刀对抗时,所能挥的能力自然就得大大减弱了。至少巨大的镰刀除了攻击之外,也可以当作盾牌挡一下来自匕的攻击,匕在面对镰刀的攻击时,却只有和它的主人一块闪避的份。

不过匕的主人相当懂得挥匕的优势,匕像一条狡猾的蛇在主人的手上上下翻飞,总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空当突pò

镰刀的防线,轻轻地在斯诺恩的骨头上划上浅浅的一道痕迹。每每匕划过的地方都会击出一阵黑芒,黑芒化成黑暗元素弥散到空气中随后又被匕吸收。这种吸收黑暗元素的方式和我在竞技场上出现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难怪那两个男生一眼就能认出我的匕,相信具有黑暗吸收能力的新手匕这世上要出现第二把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塞克斯的状态却并不好。斯诺恩的镰刀所散出来的强烈的寒意并不是泄去了盔甲的塞克斯所能承shòu的,他金色的长上已经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因为冰冻变成了乌色,他到现在仍然能够毫不迟缓地应对斯诺恩的攻击,我们只能说塞克斯有着超人的毅力。

结局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装备上的优势让斯诺恩把握了先机,斯诺恩跳出塞克斯的攻击范围借助镰刀长度的优势击向塞克斯的腰部,此时塞克斯因为寒气侵袭肢体已经无法再灵活地躲闪了,情急之下,塞克斯只能挥出了匕,矮小的匕第一次与巨大的镰刀有了正面的抗争。接下来便是一场力的比拼,相持之下的两把武器各不相让,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战斗还将继xù

下去的时候,斯诺恩身上那些匕留下的浅浅的划痕却因为两人的较力在迅速扩大,很快地连成了一线,原本看似随机划在上面的痕迹却在此时才显露出它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塞克斯加强了才上的力度猛然将匕向前一推,斯诺恩脆弱的骨头终于在这一推之下从脊梁骨处碎成了两段。

属于黑暗的不死族自然不会因为断成两截而死去,但是上下身分离的他却也的确不再具备再战的能力了。塞克斯此时只需yào

在斯诺恩的头骨上扎上一刀,那么他将成为竞技场的下一位合法的主人。

“杀了我吧,从此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斯诺恩倒在地上冷静的说道。

“我不能这样做。不死族身上都带着具有黑暗属性的毒药,可是你至始至终都不曾对我使用过,这场战斗你并没有使出全力。”塞克斯收回自己的武器说道。

“哈哈哈哈,你别傻了,并不是每一个不死族都有能力随身携带毒药的,你以为玩黑暗属性就不用花钱的吗?我可不想把钱浪费在你的身上。再说你连一个光明技能都没有对我使用,凭什么让我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对付你。”斯诺恩大声地嘲笑。

是的,这场战斗根本就不像是游戏中的战斗了,没有使用一个技能,没有动一个法术,完全是现实中实力的对抗,这样的玩法是不适合游戏的,对于一般玩家来说,等于是他们都只使用了自己的基础物理攻击能力在战斗,不会使用技能只会基础攻击的作法,只有新手才会这样做。两个高等级的玩家却在用新手的手段打斗,如果是别人只怕早就被围观的观众嘲笑了。可是他们之间的战斗是没法让人去嘲笑的。虽然都是只使用了基础的攻击手段,可是他们却把这种基础的攻击以最简单的方式达到最大的攻击效果,没有华丽的技能,但是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几乎都可以拿来当作指导战斗的教程,也只有真zhèng

精通了游戏里的战斗技巧的人才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懂行的人看门道,不懂行的人看热闹。这一场战斗在论坛上褒贬不一,但是这两个人的实力却都是被人一致认可的。因此,斯诺恩虽然败了,可是这场角斗反而加强了他在竞技场中的地位,毕竟敢主动来这里参加角斗的多数都是有实力的人,自然能在这场角斗中分辨出自己与斯诺恩之间的实力差距。而那些只以为斯诺恩不过是一堆只能使用普通攻击技能的笨蛋也在挑zhàn

斯诺恩之后受到了恐怕惩罚。从些斯诺恩成了竞技场上无dí

的象征。

至于塞克斯,他不是属于角斗场的,他是高贵的光明骑士,未来的光之圣骑士,他仁慈地放过了邪恶的竞技场的主人,命他誓除非竞技场消失,否则永远不会离开死亡沙漠的范围,为风云大陆的安宁消除了一个隐患,同时他宽恕了斯诺恩对他的陷害,救出圣洁的光之圣女,从此在风云大陆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

我看到的最后的一幕便是塞克斯解开了缚住光之圣女的绳子,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然后带着光之圣女骑上光之圣龙飞向夕阳的场景。

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小六那样怜惜的亲吻着光之圣女,作为他曾经的女友,我心中所感受到的伤害并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我知dào

自己的心中有着怨意,可是我竟然不知dào

我的这份怨意该对着谁。是该对小六还是那个抢走我心爱之人的女人。

虽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可是柔弱的身姿,无意识间对小六表现的依恋,那种纯真无邪的感觉,即使我并不懂男人也知dào

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的。而且斯诺恩说过这个女人很漂亮,她甚至美到让斯诺恩不愿意再让第二个男人看到她的地步。那是怎么样的美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我常常得yì

得对自己说我是《江湖》第一美女,可是我相当清楚那初那个第一是怎么得来的,一场莫明其妙的选美大赛,我不过是被自己的朋友以不正当的手段推到了人前的产物,说白了,我这个名声是靠暗箱操作得来的。与其说我以此自鸣得yì

,不如说是自我安慰更加合适一些。可是那个女人应该是真zhèng

的美吧,有着美丽的容貌,妙曼的身姿,高雅的气质。不像我,仅仅是徒有一张脸的假美女。再摸摸自己的腰,唉,算了,尽管我努力了这么久,充其量也只是变成了正常人身材,“婀娜多姿”这四个字要用到我身上只怕还是相当有难度的。我凭什么和人家比啊!小六要移情别恋,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了。想到这里,我心里倒是释然了一些,只是内心深处好像也有某一块跟着空了。

重新选择了上线,我出现在利尔管理室的大门前,下意识得推动门锁想要进去,结果却听到系统的提示:“没有进入权限,请联系主人为您开门。”

没有权限……我这才意识到一点,我并不是属于这里的。这里以前是利尔的房子,现在这里属于他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连累利尔遭遇不测的不祥之人。

我该去哪里呢?我是奴隶啊,我该呆在奴隶该呆的地方才对。可是想想奴隶室里那些如狼似虎的信徒,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对了,我是斯诺恩的血奴,干脆我去找我的主人好了。

许是心境不同了吧,现在我倒并不那么排斥血奴这个身份了。只想找一个可以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不管是哪里,只要给我一个容身之地,哪里就是我的归宿。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想见竞技场的主人,该怎么去找他。”我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的奴隶问道。

“竞技场的主人也是我们这些奴隶可以见的吗?”那人一边好笑地回过头来一边说道,当他将目前集中到我的脸上之后微微一愣,“原来是女神,如果是你要见他,完全可以直接联系他的。”

“我可以直接联系他?我该怎么做?”我迷惑地问道。

“在你的属性栏上应该有写你是斯诺恩的奴隶吧。”对方问道。

我点了点头。

“奴隶只要点击主人的名字,就可以呼叫主人。不过主人愿意不愿意回应奴隶与他交流的请求就不一定了。你是预备神,有着不一般的身份,想来斯诺恩应该不会拒绝接见你的。”对方说道。

从空间袋里随手掏出了一枚戒子答谢了对方,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了我的主人。

082下贱

“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斯诺恩将我领一张黄金铸成内嵌着四色宝石的椅子上坐下。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觉得用“富丽堂皇”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奢华程度。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金色的,不是刷的金漆,而是每一样东西都是用黄金铸成。甚至连墙壁都是金子做成的。称不上艺术性,我就像是进了一个大金库,而浑身上下被黑雾笼罩的斯诺恩成了这里唯一不协调的存zài

。相比之下,利尔那只有一张大床最为显眼的房子反而更像是人住的地方。

虽然游戏里的黄金并不像现实里那样值钱,但是按一个金币一元钱的比例,我实在无法计算这里的黄金究竟能值多少钱。如果用这笔钱好好规划重新请个人设计一下这里的话,我相信这里完全可以装扮得和皇宫一样,并且绝对养眼,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俗不可耐。

不需yào

用读心术也可以看出我在想什么,斯诺恩往一个金杯里倒满了红酒递给我:“这里是竞技场前主人留下的,那个家伙是龙族的一份子。我接手这里之后也懒得动它,除了那张床以外其它的地方都很少去碰触。”

往嘴里送了一口红酒,味道不错,应该是百年的陈酿。

“我没地方可去,所以来找你。”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斯诺恩浑身上下的浓雾似乎又浓了几分:“找我?为什么?”

“你是我的主人不是吗?在这里除了找你,我不知dào

我还能找谁?”我一口气将红酒倒进肚子里说道。

“我记得你一直把我当成敌人。”斯诺恩提醒我。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爱人。一切都可以变的。”头有点晕,以前在《江湖》里我酒量很好的,没想到到了这里,一杯红酒就可以把我灌醉了。索性仰躺在椅子上,用一只胳膊遮住了眼睛。没办法,头顶上那金色的吊灯太刺眼了,刺得我眼睛有一些疼。

“怎么,你想由我的敌人变成我的爱人?”斯诺恩用着戏弄的口气对我问道。

“我没那个资格。”我有些疲惫地挥了挥另一只空着的手,“我只是奴隶,奴隶就是奴隶,我可不知dào

奴隶还可以有爱人的权力。我只是来给你当奴隶的。我是你的血奴不是吗?只是作为主人,至少你可以给你的血奴一个安身的地方吧。”

“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斯诺恩加深了自己的语气,不知dào

为什么,我好像觉得他的语气中隐藏着一股怒意。也对,想想血奴与主人之间的关系,他大概是把我当成那种随便的女人了吧。

“知dào

。”我十分清楚我在说什么,可是我的心中现在却没有一点点后退的意识,“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可是‘光明之心’我不会给你,失去了‘光明之心’我就会死去,我现在还不可以死,我有必需活下去的理由。”

“哦?我可以知dào

你的理由是什么吗?”斯诺恩对我的话似乎产生了兴趣。

“我答yīng

了一个人要为他完成一个任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光明之心’有助于帮我完成那个任务,所以在完成任务之前,我是绝对不可以失去‘光明之心’的。”答yīng

龙啸天的事一定要做到,现在我在这世上的价值也只有对龙啸天还有点用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失望。

“那么从今天起,你可以住在我这里。”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完全只有骨头在肌肤上摩挲的感觉。只是那只手从我的脸颊移向了我的耳根,再由耳根顺着脖子向下移动,最后一直停留到我的胸部,我身体一僵,第一次被男性如此轻佻的侵犯,我本能地想要逃避,可是念头一起,心里又涌起一股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硬生生地阻止了自己反抗的冲动,只是一滴眼泪终于止不住从眼角滑了出来,可是我怎么可能允许这滴眼泪让人看到,装成无意识地动了动胳膊,那滴眼泪巧妙地消失在我的手臂上。

放在胸口的手指移开了:“你不需yào

这样,当初我抓你当血奴并不是为了这个,何况我现在只是一堆骨头,什么也做不了的。晚上我要出去练功,你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至于白天,作为你对我这个主人的报答,我要你为我去战斗,我会为你安排许许多的角斗,你可以为我赚许许多多的钱。”

这一夜我睡在了斯诺恩的床上,我很累,所以睡得特别沉,可是我睡得并不好,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对我说话:“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像!明明浑身上下都散着悲哀的气味,可是脸上却平静得任何表情都看不到。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珍惜自己,你们的眼泪真的只肯留给自己吗?妃醉酒,为什么要让我从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为什么连自己都放qì

了,却还不肯放qì

那些该死的任务?你们的世界真的永远只有你们自己吧?你们之间可以走进对方的世界吗?我究竟该不该让你们见面呢……”

梦中人的话我听不懂,可是我偏偏又觉得对方相当了解我。这个人是谁?真想看看他的样子,可是,我好累,罢了,反正只是一个梦。

一觉醒来,果然接到了系统任务,斯诺恩还真是一点喘息的功夫也不肯留给我,真是个周扒皮。不过斯诺恩也很守信,居然把他的起居室的房间的权限也给了我,这使我可以轻松地走进他的房间,不必每一次进屋都得得到他的许可。心情好了一些,振作精神打开了大门,没想到我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会是耶丽亚。

耶丽亚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我,就像是一个将丈夫与勾引自己丈夫的小妖精捉奸在床的妻子。

“昨晚你睡在这里?”耶丽亚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上了斯诺恩的床?”耶丽亚的声音更加严厉了。

昨晚我的确在斯诺恩的床上,如果他昨天要对我做什么,我可能也不会反抗。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叭——”一个清脆地响声,我惊讶地捂着自己的脸,这一巴掌不仅仅是打在了我的脸上,更像是打在了我的心里。

耶丽亚打了我,她居然因为误会我和斯诺恩的关系打了我?一直以来从不把男女关系放在心上的耶丽亚居然为了这个打我?

“你……你喜欢……不……你爱上……斯诺恩了吗?”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解释,和我不同,耶丽亚是真zhèng

与斯诺恩生过关系的人,再加上利尔平时行为不检,如果她真是因此爱上了斯诺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许我还是向耶丽亚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到耶丽亚眼中含泪地对我说道:“你知dào

你在干什么吗?你知dào

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是在杀人,真zhèng

的杀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满目的不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斯诺恩?斯诺恩并不爱我,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爱他,可以大胆地去追求他的。你完全不用在意我的。”

“谁说我爱他。我在意的是你,他就是和一千个女人上床也无所谓,我只在意你,你怎么可以和他上床。”耶丽亚向我大声地吼道。

我不得不庆幸斯诺恩的房间占了整整的一层,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路过听到我们的对话,要不然我可就真是没脸去见人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不再上他的床了,我上别人的床好了。”说实话,被人打了一巴掌,我心里还真是有气的。虽然我控zhì

着没让自己对耶丽亚出来,可是说话时也被这种情感影响得很难理性下去了。

“下贱!”耶丽亚冷冷对我丢下了两个字转身离开了。

我仿佛又被人抽了一个耳光,如果现在我手上有镜子,我一定可以看到我的脸是火红一片,只是却不知dào

是被羞的还是气的。

罢了,人生相逢如同朝露,会有短暂的美丽可最终也是消失的命运。我和耶丽亚他们也不过是网络中的朋友,也许现在我在他们心中连朋友也算不上了吧。缘起缘灭何必执着。我本来就是一个人,能认识几个知心的固然可喜,如果最终还是只是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悲。

什么也不想去想,我迈步走向了竞技场。预备神的名声果然了得,看台上坐满的观众。对手是一个三十多级的半兽人。似乎是虎族。经lì

了噬魂狼之战,普通的人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没有人能破得了我的夺取咒,而且相对得他们更容易对付一些,毕竟作为零级的我使他们没法对我行成有效的攻击,他们只能一面倒地任我宰割。

速战速决的战斗腻味了之后,按斯诺恩的要求,我杀人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每一次得到的经验我都会给匕升级,当我的匕的攻击变成100之后,我最常用的作法就是一刀一刀地将人削成碎片。这样血腥的方式大大满足了观众的口味,而我也成为了角斗场上奴隶们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

083心痛

疲惫地从角斗场上走下来,现在我只想舒舒服服地。

有些不情愿地跟着耶丽亚来到了她的房间,这里已经改变了模样。利尔那张KINGSIZE的大床已经没有了,房间里陈列的是正正规规的桌椅,看上去倒真成了一个办公室的模样。不过看到这样的变化,我还真有些不适应。一时间反而不知dào

自己该坐着还是站着。

耶丽亚指了指墙边的沙,随后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了我。我接过果汁在沙上坐下,皱着眉看了看手中的果汁,现在我比较习惯喝斯诺恩给我准bèi

的红酒,这个小孩子的饮料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

“不喜欢这个吗?以前你很爱喝的。”耶丽亚坐在了我的对面。

“那是以前。”我淡淡地答道。

“你不会是打算告sù

我人是会变的吧。”耶丽亚重新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我。

我一饮而尽。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道。

“那么感情呢?”耶丽亚问。

“感情?”我有些困惑,不明白耶丽亚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

“如果你爱一个人,会突然变得不爱他吗?”耶丽亚望着我,眼睛里隐隐泛着蓝色的光。

我避开她的眼睛:“用不着对我使用催眼术,你的这个问题我可以直接告sù

你。我会,如果我意识到那个人不爱我,我会立kè

不再爱他。在感情上纠缠不休不是我的作风。”

耶丽亚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知dào

我要对你使用催眠术?”

我冷笑了一声:“最近的战斗当中,我也遇到了不少半兽人族的人,他们似乎很希望我可以自杀,刚开始我还真受不了,这辈子所有伤心难过的事都会在脑子里走一遍,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伤心的事面对太多居然就不会再伤心了。然后,我就可以轻易地捕捉到他们企图对我使用催眠术的征兆,甚至反过来影响他们,让他们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毕竟总是一刀一刀地去切人,也是一件很烦心的事。如果可以方便快捷地对付一个人,而且又不需yào

我花太多的力qì

的话,我当然不会反对。下次不要对我使用这招了,我不保证以后我会不会对你做出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耶丽亚倒并不把我的威胁放在心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学着我的模样将酒一饮而尽:“你不会这样对我,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和一般人不一样。”

“朋友在我心中的位置总是不同的。但是如果你不再打算当我的朋友的话,我也就不需yào

再手软了。”我说得很冷酷。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现在的你是真zhèng

的你吗?”耶丽亚眼中露出了迷惑的眼神。

“我从没有改变过。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自以为是地把我当成某一种类型的人罢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该死的,身上的粘腻的感觉真是讨厌,我更加想要洗澡了。

“那么他呢?在你的心中,你把他当成了什么?”耶丽亚突然问道。

“他?你指的是谁?”

“西门幻!”

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却没有意识到那是我手中的杯子。

耶丽亚说的不是塞克斯,不是六面神君,而是直接说的出了西门幻!她认识小六,认识现实中的我?敌人?还是朋友?

我觉得我浑身的汗毛都尖锐地直了起来。可是在下一刻,我又恢复成常态。小六心中早已没了我,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们是否认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答道。

“难道你们不是情侣了吗?”耶丽亚的声音里带着焦急还有几分气愤。

“我们很久不曾见面了,没有书信,没有电话,也没有网络中的联系。你觉得这是一对情侣该有的表现?”我讽刺地说道。

“所以你为这个生他的气了?”耶丽亚反而像放下心来的模样。

她或许以为我是小女人生自己男朋友的气的心态吧。

“我一直在等他,一直到我走进斯诺恩的房间的前一刻。”我真的是太累了,疲惫地倒在了沙上。

“你并没有和斯诺恩生关系,我已经知dào

了。”耶丽亚说道。

我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这说明你心里还有西门幻这个人。”耶丽亚相当自信的说道。

懒得和耶丽亚争辩,我懒懒地答道:“如果斯诺恩有要求,也许我不会拒绝。”

“我不相信。”耶丽亚激动地说道。

我冷笑:“你凭的是什么。”

“你说过,你只和可以成为丈夫的人做。”耶丽亚得yì

的说道。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般的钝痛。我下意识得捂住了胸口。

“那只是少女天真的梦想罢了。”我尽量平静地说道。

“难道你现在已经没有梦想了吗?”耶丽亚问道。

“一个总是被人遗忘的白痴也配有梦想吗?”心口为什么感觉越来越疼?

“他没有忘了你。”耶丽亚大声地说道。

我微微一笑:“是啊,他只是爱上了别人而已。”

“你说什么?”耶丽亚反而愣住了。

“既然你知dào

他是西门幻,别告sù

我你不知dào

他在游戏里叫什么。他在这个游戏里有一个爱人,不是吗?他们是那样的恩爱,你又何苦再把我扯出来。”呼吸好像有点困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耶丽亚看出我的不对劲来了。

“不知dào

,心口好痛。”汗水已经顺着我的额头落了下来,直痛得我从沙上滚到了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心里分裂出来一样,那种扦动着血肉的痛苦简直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

“我的神啊,这是什么?”耶丽亚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起头来,一个金色的光球正悬浮在半空当中,它跳动着想要逃走,可是无数的丝线拉磁着它,有金色的也有黑色的,那些丝线的另一端一直连接到我的心脏的部位。

我有了一种明悟,这就是“光明之心”,只是没有想到它的光泽已经黯淡成了这样,原来耀眼的光亮现在居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也无法照耀了。

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你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光明,光明之心没法在你的心里继xù

存zài

下去了。”

“奈特?是你吗?”

“是的。”

“你醒了?”

“光明之心都要离开了,我还能不醒吗?”

“光明之心离开之后,我们会怎么样?”

“我们都会死去。”

“这一次没法再复活了是吧。”

“是的。”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这一次你不打算自救了吗?”

“自救?我能怎么做?”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而是一片虚无。现在你的心里什么都没有。光明和黑暗都无法在这里存zài

下去。”

“我该怎么做?”

“如果无法为自己找到留住光明的理由,至少不要让自己的心里虚无一片。沉沦黑暗吧!”

“这可不是‘光之圣龙’该说的话。”

“比起圣龙的名声,我更珍惜生命。”

“沉沦黑暗就可以了吗?”

“黑暗可以吞噬光明。如果你留不住光明之心,就把自己变成黑暗的一分子,直接吞噬掉光明之心,把光明之心的力量变成你的力量吧。”

“我该怎么做?”

“想想那些令你愤nù

的事,那些足以让你舍弃一切幸福与美好而为自己的愤nù

复仇的事。”

愤nù

的事?被耶丽亚打的时候,我好像有愤nù

过。和奈特的交流在瞬间完成,耶丽亚甚至没有看出我有瞬间的出神,所以当我把目光聚集在耶丽亚身上时正对上了她满是关心的脸。不管她是敌是友,不管她过去对我做过什么,当我与这样的目光相遇时,我悲哀的现我竟然找不回愤nù

的感觉了。

我抓住耶丽亚的手望着她吃力地说道:“耶丽亚,看来这一次我真的要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耶丽亚怒道。

我摇了摇头:“光明之心决定抛弃我了。因为有它所以我可以无数次重生,可是离开它,我却是死定了。我的内心已经失去了光明,我很清楚,从那一天我下线休息却意wài

地看到小六爱上别的女人时我的心就空了,可是我恨不起他来。我恨不起任何人,所以我连沉沦黑暗吞噬掉光明之心的机会也没有了。”

“小六,小六是谁?”

“西门幻。”

“这不可能,西门幻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而且他在死前念的全是你的名字……”

什么?

084一生

`“她现在怎么样了?”斯诺恩急匆匆地走进耶丽亚的办公室,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焦虑。

“光明之心已经回到她的体内了,不过她本人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到现在都没有醒。”坐在床头的耶丽亚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妃,脸色显得很不好。

“快三天了,《风云》的解释就只有‘深度睡眠当中’这几个字?”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斯诺恩不满的问道。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从她去找你那天起,她的精神就一直非常的不好,整整一个月了,她的精神消耗几乎是平常人的两倍。到现在她还能活着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耶丽亚相当不满地看着斯诺恩。

“可是她每天晚上都睡得非常熟啊。根本看不出有一点点的反常的样子。”斯诺恩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不解地说道。

“一天两场的角斗,整整一个月没有停过,这还叫正常吗?”耶丽亚瞪了斯诺恩一眼。

“我以前一天参加的角斗还不只这个数呢。”斯诺恩答道。

“她是正常人你明不明白,她并不像你一样受过专业的精神训liàn

,就是一个星期不睡觉也没有事,打上三天三夜的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耶丽亚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掐死斯诺恩的冲动。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也没有提醒我少给她安排任务。”斯诺恩无辜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把她留在自己的房间的缘故。”耶丽亚已经彻底飙了,“头儿差点因为这个真的死掉了,这一个月我全是在照顾他,哪里还顾得上这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居然会答yīng

她这种要求。”

斯诺恩此时环绕在身上的黑雾终于散去了,露出一个相当俊秀的男性的脸,此时他的脸上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悔恨,只是将头深深地埋进只有骨头的双手当中。

“头儿……现在怎么样了。”斯诺恩犹豫地问了出来。

“你总算想起问他的情况了。”耶丽亚冷哼一声。

斯诺恩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耶丽亚看着对方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里总算有了几分不忍,于是接着说道:“当时我以为他是因为以为妃成了你的女人才会变得那么不稳定,不过后来情形好像有一些不同了,他似乎在进行某种转变,而且看样子他并不打算把这种转变的具体情况告sù

我们。”

“他相信我没有碰那个女人?”斯诺恩有些希冀地抬起头来。

“你一直都很讲兄弟义气,所以头算定了你不会碰她,即使有一天你真的爱上她了也不会让她知dào

。”耶丽亚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哼,他还真了解我。”斯诺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那种女人,也只有头儿那种怪胎才会喜欢,我才不会有兴趣。”

“头儿让我们查出她为什么会突然失常的原因。”耶丽亚说道。

“你查到了吗?”斯诺恩说。

“我只知dào

她似乎认为头儿爱上了别的女人,看她平时一声不吭的,如果不是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恐怕这件事她到死也不会告sù

我。”耶丽亚耸了耸肩。

“看样子她是知dào

了头儿和以前的那些女人的事了。”斯诺恩望着床上的妃醉酒说道。

“本来这种事就是不可能长期瞒下去的,不过我们防患措施也做的不错,她在竞技场里应该没有机会听到这方面的消息才对。”耶丽亚陷入了思考。

“我查过她的上下线记录,她在来找我之前,有下线过一次。她再度上线进入游戏之前,又去《风云》主页搜过‘圣女之战’这段录像。”斯诺恩脸色冰冷地说道。

“看样子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试图对她施加影响。注意她的不只我们一批人呢。”耶丽亚冷笑道。

“不管是谁,影响我的计划的我都会把他灭掉。”斯诺恩冷哼了一声。

“你说那个人会是龙啸天吗?”耶丽亚问道。

“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不过看情况应该不是。那一天他去《风云》总部参加股东会议去了,妃醉酒会下线的事他根本就不知dào

。”斯诺恩说道。

“这事我要和头儿说吗?”耶丽亚有些犹豫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你以前可没来没瞒过头儿什么事过。”斯诺恩瞪着眼睛望着耶丽亚说道。

“头儿的状况不是很好,他现在最需yào

做的事就是什么也不想。光是妃醉酒进你的房间那件事就已经让头儿处于不稳定状态了,如果他知dào

现实里已经有人找上了妃醉酒,我担心他真的会出事。”耶丽亚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事瞒不住的。”斯诺恩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耶丽亚不解地问。

斯诺恩一手握拳放在唇下思考着说道:“头儿既然知dào

我没有碰妃醉酒,却还是变得不稳定,这说明他担心的并不是妃醉酒背叛他,而是妃醉酒的反常。虽然我并不喜欢妃醉酒那个呆呆笨笨的样子,可是从她遇到这么多的事之后还能保持平常心,这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轻易放qì

自己的人,可是这一次她的表现根本就是完全放qì

自己了,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她非常受不了的事她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我能想到这个,头儿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我推断这一次头儿的失常就是因为他想到了这个的缘故。所以这件事用不着隐瞒。反倒是你要多注意一下头儿,我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有所行动。但是以他目前的状况而言,如果我们还想让他活下去,就得看牢他,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哪儿也别去。”

耶丽亚叹了一口气:“说得容易,现实里我们想看住他都不太可能,何况这里是网络,你以为我去看他一次容易吗?要不是有利尔在那边开道,我和他交流一次就够我躺半个月的。”

“那个利尔可靠吗?毕竟他并不是我们的人。”斯诺恩问道。

耶丽亚不悦地抬起头来盯着斯诺恩:“在我看来,他比你要可靠得多。我在现实里就接触过他,了解他的本性,至于在游戏里,虽然他并不了解我们,但是他相当喜欢头儿,对我们完全不存zài

恶意,何况我们还给给了他大笔的钱供他花销,他没有理由对我们不利。相较起来,我反而更加担心你。”

“我又怎么了,还值得你防范起来了。”斯诺恩也不满起来。

耶丽亚看着斯诺恩的脸上下打量着:“你对头儿的心意我很了解,所以现在我并不担心你会对头儿怎么样。不过,对妃醉酒呢,你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斯诺恩的脸瞬间化成了寒冰:“我的态度还是不变。”

“雪,你这是在和头儿做对。”耶丽亚终于喊出了斯诺恩现实里的名字。

斯诺恩冷冷地看着耶丽亚:“我下定决心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我不喜欢这个女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头儿这次要是能够活下来,有机会去现实里找她的话,我说话算数,会让他们再也不受打扰得在一起。若是头儿有什么不测,我也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去陪他。”

“那并不是头儿所希望的。”耶丽亚劝着。

“错,那才是头儿真zhèng

希望的。头儿既然为了这个女人甘愿背叛组织,甚至放qì

自己的生命,我相信他若是死了也会相当高兴有这个女人去陪他的。”

“死死死,你就知dào

说死字。头儿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去的。”耶丽亚大怒得站了起来。

斯诺恩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凄苦的表情:“实jì

上连头儿自己也没把握他能不能活下去不是吗?这么久了,实jì

上我们根本帮不上他一点忙,只能看着他离死亡越来越近。所谓的照顾他,也不过是看着他在那里受苦的样子罢了。我们根本帮不上他一点忙的。”

耶丽亚无语了,沮丧的坐下。

“头儿给了我一个任务——”耶丽亚轻声地说道。

斯诺恩侧耳倾听。

“他说,如果他真的死了,而你又不打算放qì

你原本的想法,还是要继xù

打妃醉酒的主意的话,他让我……杀了你……”耶丽亚咬了咬牙总算说出了一直不忍说出的话。

斯诺恩的脸瞬间变得刹白。

“也好……”斯诺恩的声音有一些干涩,自己一心爱戴的人最终留下的可以说是遗言的话居然是杀了自己,这使他纵然有着钢铸的心也不免感到一种受伤的痛。

斯诺恩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这条命原本就是他给了,我只当是还给他了。如果你要杀我,我随时恭候。”

耶丽亚叹了一口气:“头儿并没有阻止我告sù

你他的这个命令。他也没指望你会因为他的命令放qì

原本的想法。他只是希望你通过他的这个命令明白他不想妃醉酒死的心意有多真。他说,如果你还是不肯放qì

的话,希望至少你可以让妃醉酒多活一年。”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东西。这个女人是他唯一一次想要放qì

一切得到的。我只能乞求他原谅我无法遵循他的心意了。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将妃醉酒藏得严严实实,不过没关系,我就给他一年的时间,只当这是他给我出的最后一个考题,我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解这道题。”

“那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只能是敌人了。”耶丽亚脸色冰冷地说道。

“也许我们会成为一生的敌人,要找到头儿有心藏着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斯诺恩淡淡一笑。

085黑暗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我已经不知dào

自己在这里绕了多久了。哪里都是一个样子,我甚至不知dào

我究竟是走到了别的地方还是依然停留在原地。没想到游戏里还有这么奇怪的地方,虽然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总在一个地方的感觉也的确让人有些不耐烦了。

“喂——有人吗?”我放声呼喊着,“哪怕你是一个怪物也行,出来一下好吗?我快闷死了。”

如果不是闲着没事喊上这么一嗓子,我真的就快要疯了。可惜每一次都没有人回答我,我郁闷地重新坐到了地上。

“你还真有本事,走了七天七夜,居然还没有走到我的门前,居然还得累我来亲自接你。”一个阴沉的声音在我的周围响起。

难道是幻听?我四下张望,果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往最黑的地方看。”声音似乎有点气极败坏的感觉。

我迷惑的四下张望,哪里都是黑的。根本没有什么最黑的地方嘛!

“我在你的心里。”对方似乎对我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

“心里?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光明之心的继承,我的心里会黑暗?”我嗤之以鼻。

“那你闭上眼睛试试。”对方说道。

闭就闭,谁怕谁。

我闭上了双眼,原以为眼前依然会是不变的黑暗,可是没有想到,在黑暗当中我居然看到了两盏明灯。

开——什么玩笑!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眼睛闭上了反而可以看到灯了,而且灯光居然还是绿色的。

“你看到我了吗?”对方问道。

“你就是那两盏绿灯?”我迷惑地问道。

“灯……你白痴啊,那是我的眼睛!”对方出一声怒吼。

“那你的身子在哪里?”不理会对方的愤nù

我直接问道。

“眼睛当然是长在身体上的,你认为我的身体会在哪里。”

“抱歉,你长得太黑了,我完全没看出来。”我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

“接着和我说会儿话吧,我爱听。”我微笑着说道。

“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人类不是总是害pà

黑暗中的生物吗?”

“可我现在也在黑暗当中,我也算是黑暗中的生物了吧。”

“你不算。”

“为什么?”我不服气地问道。

“你的心里有光明之心。”

“它已经打算离开我了。”我沮丧地低下了头。

“那是不可能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不服气地说道。我可是亲眼看到光明之心从我体内跑出来的。

“光明之心是依附人体才能存zài

的。除非是你把它驱逐出身体,否则它根本不可能离开你。”

“我可没有赶过它。因为有它我才不怕死的,我怎么可能驱逐它。”

“可是你讨厌一切光明的东西,它也在你讨厌的范围之内。”

“我并不讨厌光明,我只是——”我低下头将身子蜷缩在一起,“这一阵子比较喜欢黑暗罢了。”

“你喜欢黑暗。”对方好像很惊讶。

“很奇怪吗?”我不解。

“喜欢黑色的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很少听说有人喜欢黑暗的。黑暗意味着不可预知的危险,恐怖还有鬼怪。总之人们总是喜欢把黑暗和一切不讨人喜欢甚至令人害pà

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对方解释道。

“我也知dào

啊。”我淡淡地说道,“更多的时候我也会对黑暗产生恐惧的。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感觉到黑暗的温柔。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当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流泪的时候,黑暗会很体贴地把我保护起来。我可以在黑暗中尽情的哭泣,然后累了就在黑暗当中沉睡。不用去管别人怎么看我,也不用去顾忌自己的言行是否会影响到别人。在这个时候,黑暗比光明更能让人放松精神。”

“你把黑暗说得像是你的情人一样。”

“情人吗?”感觉心口有点疼,有一个人也曾经这样对待过我,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可以毫不顾忌地去哭去笑,他会陪着我,直到我再度打起精神,走进那满是繁华的光明的世界。

“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像吗?”

“你没说错,”我笑了,“黑暗就是我的情人。现在我总算明白光明之心为什么会离开我了。当真是我驱逐的它呢。我曾经以为黑暗再也不要我了,所以我相当有骨气地对自己说那么我也不要他了,可是我心里真的很喜欢他,我舍不得他,其实我心里在说除了他我什么也不想要。光明之心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从我体内跑出来的吧。”

“可是光明之心又回到了你的体内,不是吗?”

我不再笑了,仿佛周围的温度在一瞬间下降,我的身体由里到外透着寒意,这样的寒意逼得我的脑子不得不清醒,冻得我连眼睛泪也流了一下:“原来……他从来不曾离开过我,原来……他早就永永远远地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我的世界没有阳光了,我又开始舍不得那种在阳光下将自己累得半死不活,然后期待着黑夜降临的日子了。”

“你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并非我是矛盾,而是这个世界光明与黑暗都缺一不可。只剩下一面的世界都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你的黑暗并非单纯的黑暗吧。”

“是的,他是我的恋人。一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渴望着光明的人。可是他的世界没有光明,他称自己是黑暗中的黑暗。他说他是坏人,他说他讨厌自己,可是我不讨厌他,我喜欢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将我搂在怀里,让我尽情地哭泣。可是他死了,死在了我不知dào

的地方,我一直报怨着他,恨他不肯见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去。”

“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呢?”

“我……不知dào

……”

“真是有趣,你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又怎么确定他死了呢?”

“感觉。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亡,所以即使心里感觉有不对劲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可是当我听到他死去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对上了,我知dào

他是真的不存zài

于这个世上了。”

“你很伤心?”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随他而去?”

“你指的是殉情吗?”

“是的。”

我摇了摇头:“我活着,才能记住他的存zài

。”

“你只不过是怕死才这样说的吧。”

我直起了身来,指着自己的心脏:“我活一日他便也活一日,他活在这里。”

“有意思,难道遇到一个谈得来的人。送你一个礼物吧。”

我的手中多了一个蛋一下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dào

。对了,你们人类好像有人把这个叫宠物蛋。”

“为什么给我这个?”

“它和你的爱人很像,也是活在人的心里的,而且以人的心力为食。你越坚强,它可以得到的食物也越多,也就越健康。如果你心意不坚,它就会死去。”

“你究竟是谁?”我问。

“塞伯拉斯。”

“塞伯拉斯?没听说过。”

“我是地狱的看门人。”

“你来找我做什么?”

“接你。”

“接我?”

“你整整呼唤了一个多月的黑暗,我感受到了你的召唤,你枯竭和心和绝望的情都有资格走进黑暗的大门。”

“黑暗的大门里有什么?”

“力量,非常强dà

的力量。它可以成为你野心的工具,也可以成为你复仇的力量。”

“它能帮我成神吗?”

“你想成神?”

“是的。我想成神,我有一件事没有做,我必须做完。只有做完这件事,我的心里才不再有任何牵挂。”

“不能。我可以给你强dà

的近神的力量,却无法使你成为神祗。神靠的是领悟,不是力量。”

“你是神吗?”

“不是。”

“那你凭什么能承诺给我近神的力量?”

“我是神的仆人。”

我挑眉:“创世神的?”

“不,我是伟大的黑暗之神的仆人。”

“黑暗中已经有了神的存zài

?”我以为这世上应该只有创世神才对,如果有别的神,系统怎么会说我是第一个拥有神格的人呢。

“生活在阳光下的生物不会承认黑暗之神的存zài

,可是他们内心深处的黑暗却无时无刻不在召唤着我们。黑暗的信徒遍布了整个风云大陆,当黑暗统治了这遍大陆的时候,黑暗之神将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换句话说,就是黑暗之神现在还能不见人喽。”

“你可以帮zhù

黑暗之神尽早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我要做什么?”

“挖掘人们心中的黑暗,让他们信奉我们。杀死人类的勇,让他们成为黑暗的奴仆。吸取近神的力量,将他们的力量献给黑暗之神……”

“我拒绝。”我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要拒绝,难道你不想要强dà

的力量?”对方问道。

“我想成神,你没法帮我。我要这世上遍布神的继承人,有更多的神可以降临在这个世上,让风云神殿里布满了神的雕像。可是你却让我杀死那勇,剥夺那些可以成神的人成神的机会。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却试图给我一个我讨厌的局面。”我指责着对方。

“看来我们之间没法形成契约了。”

“是的。”

“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主意,可以来找我。到死亡沙漠的深处,伊威尔山无处不在,只看你愿不愿意踏进这个大门。”

黑暗消失了,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光。我下意识地出一声呻吟,用手挡住眼前的光线。

“我的神啊,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了耶丽亚的声音。

086宠物

“这是什么?”耶丽亚皱着眉头望着我手中那个黑漆漆的圆东西。

一觉醒来,我就现我的手上握了这么的玩意。

“蛋。”我呆呆地答道。

“我当然知dào

这是蛋,我想问的是你手中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耶丽亚接着说道。

“难道是我最近打架赢来的奖品?”我托着下巴说道。

“你是血奴,就算赢了得到的荣誉值也是斯诺恩的,你哪来的奖品?再说你赢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耶丽亚的口气中带着责问。

我耸耸肩:“斯诺恩不要我的荣誉值,我才知dào

原来荣誉值可以找系统换成木牌子送给别人。结果有一天斯诺恩扔了一堆的牌子给我,差点把我给埋了。我拿着也没不知dào

有什么用,就全拿到兑奖处让兑奖员随便给我挑几样东西,具体挑了什么我也没看。应该是那个时候给我的吧。”

“可它怎么自己跑到你的手上来了?你的储物袋出问题了吗?”

我挠了挠头:“应该不会啊。不过那个兑奖的人给我一个蛋干什么?吃吗?不知dào

吃了会不会长属性。“

“这可是宠物蛋,你真打算把它吃了吗?”耶丽亚提醒我。

“这就是宠物蛋?”我反倒惊讶了一番。

“你不知dào

?”耶丽亚问我。

我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知dào

了。”耶丽亚只是简单陈述了一个事实。

“可是你好像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也没有羡慕的表情。”我不解地看着耶丽亚。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我干嘛要羡慕。宠物商店里可以随便挑。何况我已经有一个自己的宠物了,一个人只能有一只宠物的,别说你的宠物蛋很低级,就算是圣级的宠物蛋也吸引不了我。”耶丽亚说道。

“你怎么认定我的这个宠物蛋很低级?”那个兑奖员难道在阴我?我那么一大堆的木牌就换一个低级的蛋?应该不大可能吧。

“从宠物蛋的颜色可以判断它的属性,而从宠物蛋的光泽可以看出它的好坏。越高级的宠物蛋所放出的光就越灿烂。你这个蛋一点光泽都没有,一看就知dào

是属于最低级的。建议你不要把它孵出来,你这样的蛋还是把它放生了让它自己成长比较好。宠物一旦被人孵化,若是被主人丢弃的话就很难再存活下去了。你需yào

的是一个强dà

的宠物,而不是这个。”耶丽亚建议我说道。

“像这样的蛋都没人要的吗?”我问。

“谁会要这么东西。你进了这个游戏就只看到竞技场,所以觉得稀奇,如果你是出生在正常的新手村,在野外怪兽区里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蛋。有些玩家在杀了怪之后甚至会拿这些蛋烤了吃。没人会多看这种东西一眼的。”耶丽亚相当鄙视地看着我手中的蛋。

没人会多看这种东西一眼吗?

感觉和我很像。

我小心地看这个黑色的宠物蛋捧在手中,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至少,你还有我会愿意看你,愿意照顾你。

连匕也懒得用,我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我的血滴在了宠物蛋上。

“不是让你不要孵化它吗?这样的宠物你是不会愿意长期养着的。”耶丽亚恼火地大叫起来,随后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了,随便你吧,大不了你有了更好的宠物蛋之后再抛弃它就是了。只是这小家伙怪可怜的,估计将来是活不长了。”

我没有去理会耶丽来的聒噪,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的血一点一点的浸湿着那个黑色的蛋壳,不知dào

为什么,明明知dào

这个蛋是不应该孵化出来的,可是我的心却执拗地想让它出生,好像长久以来那颗空着的心会因为这个小生命的降临而充实起来。我不会抛弃它的,不管它将来有多么弱,大不了只当它是一只现实里养着的小兔子好了。我已经有了奈特这个仆人,这已经足够了。小家伙只需yào

陪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照顾它就可以了。我会把它养的白白的、胖胖的,只要我在游戏里呆一天,就要让它无忧无虑的幸福一天。

嘴角挂出了缕微笑,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个小东西快点出生了。我白白的,胖胖的小东西,白白的……胖胖的……

谁能告sù

我这是什么?

我用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望向耶丽亚,耶丽亚脸上的惊讶却比我好不了多少,只不过她望着我手上那滩东西,嘴角很快地抽搐起来,随后化成了一阵难以停滞的狂笑。

我的眼泪真的要流出来了。

为什么会是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养得白嘛,就算是把它养胖了我也看不出啊。泥!为什么会是一滩泥!黑糊糊的一滩泥,而且还是稀的,连眼睛鼻子在哪里都看不出来。还有些粘粘的感觉,如果它是绿色的,我就不会把它当成泥,而是直接把它想成绿鼻涕或浓痰之类的东西了。恶……不能想了,好恶心。

“史莱姆,居然是史莱姆。哈哈哈哈……”耶丽亚依然在狂笑。

“史莱姆是什么东西?”我强忍着心中恶心的感觉向耶丽亚问道。

“又叫泥怪。是怪物中最原始最低级的一种。一般出现在新手村让零级的新手练级用的。物理攻击能力就是直接跳起来撞你,魔法攻击就是冲你吐痰,痰有一定的腐蚀作用。攻击能力不高,不过其恶心程度却是相当可怕,粘在身上时往往会让那些有洁癖的女性要么哭出来要么变身成母暴龙,直接把它们砍得连渣子都不剩,据说面对这种生物时,女性尤其是爱干净的女性产生奋力一击的几率往往是男性的三倍以上。说实话,指望它帮你作战是不太可能的,不过直接用它恶心人,其恶心死人的几率可能还会高些。”耶丽亚总算是勉强止住了狂笑向我说道,“你还是扔了它吧。这种东西别的没什么,就是生命力最顽强,如果一刀砍不死它,它还可以分裂成两个,打不死杀不绝。”

“可是它看起来很虚弱。”我望着手中的史莱姆,它并不像耶丽亚形容得那样充满生机的样子,反而看起来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从它从蛋壳里面孵化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动过,只有当耶丽亚说出让我扔了它这句话的时候,它才吃力的动了一下。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了它心中的慌乱。我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看样子这只史莱姆生下来就有些育不良。可能是因为被黑暗污染的了缘故。要知dào

史莱姆是唯一没有属性的生物,多数是以腐草为食,所以一般呈现的是绿色。你这只却是生下来就是黑色的,看样子它被黑暗生物碰触过,黑暗力量是有腐蚀作用的,它能活下来就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耶丽亚这时倒时对我手中的史莱姆露出了一丝欣赏的表情。

被黑暗生物碰触过?我突然想起我做的那个梦来了。一觉醒来,手里就多了一个蛋,梦里的塞伯拉斯好像有说过送我一个宠物蛋来着。难道就是这个?可是梦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现实里……不对,这里也不是现实,应该说是跑到梦外来。如果这个蛋真是因为如此古怪的来历才出现的话,那么它应该就不是一般的宠物了。

小东西似乎比刚出生时有点力qì

了。在我手上蠕动着去啃食它的蛋壳,说是啃也不确切,它不过是趴到了蛋壳上,然后蛋壳就在它身下慢慢地越慢越薄,最终消失。吃完蛋壳的小东西好像很满足的样子,身子好像大了一圈,在手掌上看了看,有半个巴掌大了,原来的烂泥一样的模样也好转了一些,黑黑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泛着着晶莹的光泽,看着倒有点像一个黑色的果冻。

“哟,看着这模样一会儿功夫倒变得好kàn

了许多了。”耶丽亚也注意到了小东西的变化,将脑袋凑了过来。

“吐——”小东西冲着耶丽亚的脑袋就是一口浓痰。

“……”

绿色的液体虽然不多,不过耶丽亚的头已经出了淡淡的焦臭味。不一会儿,一缕丝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我要杀了它——”九尾狐瞬间变成了母老虎。

我吓得连忙把小家伙藏在了怀里。开玩笑,这可是我的心肝,哪能任这个母老虎欺负。

“啊——”我出一声尖叫,一个冰冰凉凉软软嫩嫩的东西居然钻进了我的纹胸。

手急眼快地把这个罪魁祸从纹胸里掏出来,不顾一切地向外甩了出去。一个黑黑的亮晶晶的胶状物瞬间贴在了墙上,然后沿着墙壁缓缓地下滑。

“你这个——这个——色——色泥——我杀了你——”我出了一声咆哮。

于是一场恐怖的宠物大屠杀这就像开始了。

087隐退

现在怎么办?”抓到了罪魁祸的耶丽亚用两个指关TT胶状特向我问道。

“能怎么办?当然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我余怒未消地说道。

“你有那功能吗?”耶丽亚对我嗤之以鼻。

“我这不是说气话嘛。”我无奈地对耶丽亚说道。

“这个东西没作用的,扔了它得了。”耶丽亚作势要把小东西扔掉。

“别啊!”我连忙将小东西从耶丽亚手上抢过来,“我气它归气它,可是它好歹也是我的宠物,你还真打算让我抛弃它啊!”

“这种宠物,将来可真的只能当宠物用了。”耶丽亚提醒我。

“没关系,反正我从孵化它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过让它为我战斗,我只是想宠它爱它罢了。”我用食指轻轻滑过小东西的背(如果上面那一层算是背的话),小东西出一声相当舒服的呻吟。

“你看,它出声了。”我惊喜地冲着耶丽亚叫道,然后又回过头来相当期待地看着小东西,“不知dào

它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

“说话?你这辈子都别想。能说话的只有高级魔兽,你这只是最原始的,再怎么进化也不可能说话的。”耶丽亚无情地冲我说道。

“没关系。”我知dào

耶丽亚对我的决定不满,也懒得和她计较,“不会说话就不用说,反正我我觉得我可以和它心意相通。”

“那你就好好待它吧。”耶丽亚撇了撇嘴。

我反倒是惊讶了下。冲着耶丽亚说道:“你不反对我养它了?”

耶丽亚听了我地话往床上一躺:“原本我还担心你会有事。不过这个小东西出生之后。你显得有精神多了。单冲这一点。我没理由让你放qì

它。”

我低下头用指头逗弄着小东西。却并不说话。

“妃。逃避不是办法。我已经做好心理准bèi

了。你想知dào

什么就问吧。能告sù

你地我会尽量告sù

你地。”耳边传来耶丽亚地声音。

我地手指一僵。该来地躲也躲不掉地。若是能永远都在梦里该有多好。

“他……是怎么死的?”我终于问出了我一直不敢去面对的问题。

“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更加合适一些。”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或说是一团雾。

“斯诺恩?你怎么会来这?”我冲着黑雾说道。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不过我是隐身状态罢了。”斯诺恩淡淡地说道。

那我刚才岂不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把手伸身了自己的文胸里?神啊!我没脸见人了!

“我叫雪。”斯诺恩坐到了耶丽亚的身边,低沉着声音说道。

“什么?”我不解地看着斯诺恩。

斯诺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淡淡地对我讲述着:“组织里的人都只有名,没有姓。加入了组织,姓氏就不再重yào

了。

他的名字是幻。进入组织之后,他是我的老师。我的功夫全是他教的。幻是个很严格的人,经他陪训出来的人总是特别优秀。所以我很快也在组织里得到了重用。”

“幻并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他的脸上总是一片寒冰,他可以在没事的时候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一直站到第二个任务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可是在出任务时,他却可以随时变成各种各样的人,不论是天真的少年还是稳健的商人,甚至是女人他都可以扮得惟妙惟肖,让人完全以为那才是真实的他。我惊讶地问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他告sù

我,只要忘了自己是谁就可以了。”

“我不知dào

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我做不到,所以我更加佩服他。可是同时,我也为他感到悲哀,一个连自己都忘记了的人,还算是真zhèng

在这个世上活过的人吗?”

“可是他的确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他完成的每一件任务都很出色。我们每一次出任务,都只会派一个人出现在人前,其它的人只会在背后暗中提供帮zhù

,这使我们完成任务的难度增加了许多。可是我知dào

,只要是他在背后为我们提供帮zhù

,我们的任务几乎没有完成不了的。渐渐的,他成了我们这群人的领。不是组织的任命,我们是自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多少年了,围绕在他的身边已经成了我们的习惯。连我们自己也会感到惊讶,为什么我们会那么信赖他,甚至依赖他。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我们在他的面前会如同一个孩子,从来不芶言笑的我们却会在他的面前大哭大笑。可是他除了在做任

候,却从来没有笑过,如同他从来没有哭过。这使TT心疼,却无计可施。”

“可是有一天,他来到我们身边,只是对我们抛下了一句话,他要离开我们了。然后我们错愕地去找他,却现他正坐在一棵大树上冲着远处的一个女人哈哈大笑。不是因为任务,完全不是伪装,他居然可以因为那个女人跑不动了,累得不顾形像地坐在地上,然后抓起一把沙子撒气却被沙子弄了个灰头土脸这样的小事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于是我开始观察那个女人。除了一张脸,其它的地方完全达不到美女的标准。接触的人少得可怜,这样的人际交往能力完全无法成为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人。最常做的事是和室友抢薯片,结果居然还抢不赢。审美能力极差,如果不是她的室友帮她打扮,我怀疑她会不会装上一百年前的衣服从宿舍里走出来。”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抢走了我们领的目光。甚至让他下定决心摆脱组织去和那个女人过所谓的正常人的生活。你可以想像我对那个女人的厌恶程度吗?”

黑雾中一道寒光直直射向了我,正沉浸在小六居然早就在现实里找到了我的这个事实中愣的我直接被这道寒光扫射地直起身来。这样的目光已经不是用讨厌两个字来形容了,而是相当明显的仇视。

“那个女人就是我?”我明明知dào

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哼!”这就是我得到的回答。

斯诺恩接着说道:“那时他已经成了组织真zhèng

的领。除了组织里几个长老以外没有人可以制约他。可以说他已经真的是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可是他却在这时宣bù

退出。组织里只有死人才可以退出的,活着的人想要退出的,最终也只能变成死人。可是组织没法阻止他退出,他掌握了组织太多的秘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让组织瓦解,可是正因为如此,一旦他退出,组织也没有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除了我们几个和他最亲密的战友,没有人知dào

他是为了什么突然要退出的。所以你才得以活到现在。我们习惯了听从幻的话,他不许我们说出你来,所以我们只能保持沉默。我们想尽办法希望他改变主意。他是幻帝,组织的最高,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他留下,他依然可以和你在一起,而且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他拒绝了。不久组织给了他一个任务,如果他可以完成,他将可以不再受到组织的干扰,真zhèng

的隐退。虽然我并不认为组织可以真的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可是组织给了他一个机会。可是他若是败了,就会死在这场任务当中。”

“结果他接受这个任务了?”我盯着斯诺恩问道。

“是的。”斯诺恩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凭什么说不可能!”斯诺恩反问。

“单凭他的能力就足够了。”我底气十足地回答,“如果他不想让谁找到他,就一定不会有人可以找到他。组织对他的威胁根本不算威胁。他没有答yīng

的必要。”

“如果加上你呢?”斯诺恩又问。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你把我的事泄露出去了?”

“没有,他不让我说,我当然不会说。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和你在《江湖》里的故事也有不少人是知dào

的,虽然你最终和他同归于尽掉下悬崖,但是组织里也有对你们的感情产生怀疑的,组织曾经打算调查你,只不过后来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对你的调查还没有展开就已经结束了。但是组织里也有了他是为了女人而隐退的流言。”斯诺恩答道,“不过,我倒是对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会让你去给他陪葬。”

“这才是他答yīng

的真zhèng

的原因吗?为了我,他才选择了接受那个任务?”我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凉,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让我的目光也变得涣散了。

“没有错。可是这个任务实jì

上就是组织为他量身订做的必死的任务。他没有理由活下去,所以,他死了,在一年前死在了A国的军事基地里,和那个军事基地一起化成了烟尘。”斯诺恩语气冰冷地对我说道,我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怨恨以及怒气,而这种情绪是冲着我出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88药剂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面对一直没有出声的我,斯T+不住气了。

我不敢抬头去看他,也不敢说话,我怕自己会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出来。小东西很懂得安慰我,用它冰凉却相当柔软的小身体在我的手心上蹂蹭着,我能感觉到这是它在表达对我的安抚之意。于是我冲着它笑了,这一刻我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冲着小东西笑就可以了。

“叭”

小东西被一只骨手拍得从我的手心飞了出去,在地上弹了两圈,然后晕晕忽忽地趴在了地上。

“小东西”我连忙起身要去看看它,却被那只粗大的骨手牢牢地抓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啊”我被粗暴地甩在了地上。

努力克制因为摔倒而产生的眩晕感,我望向那个施暴。

斯诺恩身上的黑雾已经达到了最浓的程度,我几乎无法在黑雾中看到任何影子了。

“雪,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耶丽亚从床上跳了起来,挡在了我与斯诺恩之间。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肝,头儿为她死了,她听了之后却在那里逗弄宠物,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活着。”斯诺恩怒道。

“叭”一个清脆的耳光让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头儿真地是为了妃才死地吗?你打算用这个地假象骗自己一辈子吗?”耶丽亚冷冷地望着斯诺恩。

斯诺恩身上地浓雾一瞬间淡了许多。

“怎么回事?”我不解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两个气氛不对头地人。

“妃。你听好了。你完全不用内疚。头儿并不是被你害死地。你眼前地这个人才是真zhèng

害死头儿地人。当初根本没有人能找到头儿。是雪绑架了东方宇。逼得头儿为了救他才不得不现身。”

“东方宇是谁?”好熟悉地名字。

“东方宇在《江湖》里叫易水寒。是头儿在游戏里地左右护法之一。”

难怪我觉得熟悉,原来斯诺恩绑架的是东方梦的哥哥,说东方宇这个名字我还不太熟悉,不过如果说易水寒我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他可以说是小六的第一忠仆了。当年小六的父亲龙傲把东方宇训liàn

成龙家长子的忠仆,当东方宇知dào

小六才是龙家的长子之后,一个“忠”字就全用在了小六身上,即使小六隐退了,还一门心思跟着小六,为这小六没少头疼。不过,他在小六心中的位置可不比我轻。毕竟他不但是小六的忠仆,更是小六的双胞胎姐姐西门水的恋人。单冲这“未来的姐夫”五个字小六也不能不管易水寒的。

耶丽亚接着说道:“而且头儿之所以会死掉也是因为雪的缘故。组织里同时派出了他和头儿儿两个人去完成任务,按照组织的规定,如果同时派出两个人,那么这个任务结束之后最终允许活下来的便只能是一个。这两个人如果都没有在任务中死去,那么他们之间就必须有一场决斗。头儿对雪一直很照顾,组织就是看出这一点,所以要让他们互相残杀,就算头儿可以完成任务,也要让他杀死自己的战友,一生活在内疚当中。雪完全可以拒绝这个任务的,可是他因为气愤头儿离开我们,居然主动表示愿意参加。结果……在任务的最后阶段,这个家伙受了伤,头儿为了救他出去,最终只能和基地同归于尽……”

“不要说了”斯诺恩出在声怒吼,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冲着耶丽亚喊道,“他不是我害死的,害死他的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头儿根本就不需yào

参加那个任务。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斯诺恩身上的黑雾又浓了起来,他恶狠狠地对着我:“妃醉酒,你听好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一定会让你去陪葬。”

说完,斯诺恩甩开大门冲向了门外。

房间里仿佛还回荡着斯诺恩恶狠狠地话语,我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涌起上百种说清道不明的滋味,这些滋味掺杂在一起,就被称为“难受”。

耶丽亚拉了拉我,我顺从地跟着她坐到了床边。

“你现在的精神并不是很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耶丽亚说道。

我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才刚刚醒来没有多久吗?你要我睡,我哪里睡得着。”

“这个游戏里的催眠波对人的精神有好处,你睡一觉精神会好很多的。”耶丽亚劝道。

我固执得摇了摇头。

“你恨雪吗?”耶丽亚问道。

“雪?你是说斯诺恩?”

“是的,你恨他吗?”

“我不知dào

。”我咬紧了下。六为了我去做了那个必死的任务,可他终究是为了T+的。我又怎么可能在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可是真的要恨他吗?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痛苦绝对不是伪装的,面对这样一个痛苦的人,叫我如何去恨他!

“你不要恨他,如果你知dào

他当初的用心,就没法恨他了。”耶丽来坐在我身边轻轻地说道。

我抬头不解地看着身旁的耶丽亚。

“别人不知dào

,可是我知dào

。他在出任务之前情绪很不好,我担心他因为情绪问题会准bèi

不足,所以替他检查了一下他的行礼,结果我在行礼里面现了头儿的人皮面具,还有一瓶DNACOPY。”

“DNACOPY?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药剂,将某一个人的血液样本滴入DNACOPY之中,然后注射到体内,体内的DN式。药性结束之后,DNA又会变回原来的结构形式。

这种药物见效很慢,大约需yào

连续使用一个星期才能见效。但是它对人体的伤害却是相当大的,使用过这个药物的人往往活不过四十岁。所以这是一种违禁的药物,价格也相当贵,不过,这种药物却在杀手和间谍手中广泛流传,现代科技越来越达,普通的易容往往容易被现,只有将DNA也复制成某个人之后,才能有机会不被人查出来。雪虽然是杀手,却一直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使用这种东西。我悄悄地取出了一些里面的液体进行检查,却意wài

的现这里面的DNA样本居然是头儿的。

自从他接了那个任务之后,我们一直都在指责他,同时也在嘲笑他肯定是死亡的那一个。虽然我们也无法接受老儿要离开我们的事实,可是我们都觉得雪的情绪太过激烈,大家都在默默地祝福头儿可以摆脱组织的控zhì

,不愿意插手对付头儿的事。只有雪一个人仿佛是针对头儿一般的,一心想要和头儿对上。可是当我现那种DN:明白了雪的心思。他虽然恨极了头儿离开我们,可是他才是最关心头儿的。与其让那些和头儿无关甚至有仇的人去对付他,倒不如我们直接面对头儿要好一些。至少这样我们才能对头儿的一切有所了解,而不是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恶有噩耗的来临。雪要把自己变成头儿的模样自然也不会是要单纯的模仿他。实jì

上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bèi

。因为这个他才会使用DNACOPY这种玩命的药物,他是打算在自己死亡的时候可以扮成头儿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头儿死了,借以帮zhù

头儿摆脱组织的追捕。

只是我不知dào

最终生了什么事。基地爆zhà

了,我们在基地的残骸里找到了带着头儿的人皮面具的雪,他只说声头儿救了他便晕了过去。雪在死亡线上整整徘徊了一个多月才醒了过来。雪醒来之后就迷上了《风云》,除了做任务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呆在游戏里。连每一次出任务也是由我来通知他,他才会下线。

雪虽然有时会很任性,可是在所有的兄弟当中,只怕雪才是对头儿最忠心的一个。头儿的死对他的伤害绝对不会比你小。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恨他,自己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救助的人,却为了救他而死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才是最可怜的人。”

看着耶丽亚真诚的目光,我本能地说不出半个责怪斯诺恩的话来。

“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不怪他的。我听你的话,好好休息。最近我很久没有下线了,我想下线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再上线来和斯诺恩好好谈谈,好吗?”我微笑着安抚着耶丽亚。

“去吧。”耶丽亚冲着我说道。

选择了下线,微笑从我的脸上隐去。换到脸上的是一片寒冰。

耶丽亚只是组织的一员,对于组织的高层她并不了解,连小六,她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一步一步往上爬到了顶峰的战友。她和雪都以为小六只是普通人,可是我很清楚,他们那个被称为“隐龙”的组织,从小六的父亲知dào

他的一刻起就已经将他内定为未来的继承人了。他们也许知dào

小六是桃源集团的大少爷,却并不知dào

他们的隐龙,这个黑暗中的帝国其实就是桃源集团的一部分。小六这个世袭的黑暗帝王又怎么可能受制于几个所谓的长老。能给他造成压力的也只能是桃源集团中的人。

而我现在,正是要去找一个真zhèng

能对小六施加影响的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89神仙

我的妃仙子,你今天怎么了,一张脸冷得像冰一样。7T微笑着坐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杯茶。

龙啸天是那种天生就是让别人来伺候的人,可是每一次我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负责端茶倒水的人总会是他,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会不会有些不识好歹,人家对我满是善意,而我正在做的事却是“给他脸色看”这样的无礼行为,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控zhì

自己用另外一张虚假的脸对着他,这使我心里难免充满了矛盾。

“你怎么了?”龙啸天的脸凑到了我的面前,那张漂亮到完美的脸却成了我第一个不想看到的东西,我害pà

自己的决心会动摇,面对一张对着自己满是友善和关心的脸,接下来的责问让我如何进行。

我别开的自己的脸,将视线投向了龙啸天身后的落地窗。

人满为患的地球表面无力再增加更多的房子,于是人类将楼房越修越高,高耸入云的大楼已经不是少见的东西了。越是向上,空气也越是稀薄,为了使云层以上的人类能够舒适地居住,穿过云端的楼层往往得安上人造空气系统,高科技的展使制造出来的空气甚至可以比大自然创造的原始森林里的空气还要清新,然而这样的造价也是相当可怕的。于是云端之上的楼层成了有钱人才配享shòu

的空间,普通人无法呼吸到的清新空气,辽阔的视野,以及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让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成了名副其实的云端之上的人,他们是天上的人。

我看着落地窗外远外飘动着的云彩,偶然会有几辆悬浮汽车在云层中无声地滑过。真zhèng

的上层人物是不需yào

公路的,因为他们的汽车可以直接在天上往返。云层会遮住他们的身影,即使没有云层的阻挡,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易在头顶上千米的高空中捕捉他们到他们高速飞过的身影。走进桃源集团的大楼之前,我也只是在科普读物中看到这样的悬浮汽车的介shào

,可是现在,它在我眼前却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交通工具。

我冷笑,这就是有所谓的上层人士与普通人的区别。

“你在想什么,你笑的样子好奇怪。”龙啸天问我。

我总算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于是对龙啸天说道:“我在笑小六,我觉得他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笨蛋。”

“的确,他居然会抛弃你,可见他不是一般的笨。”龙啸天笑道。

我摇了摇头:“正好相反。他最笨的地方不是抛弃我,而是他居然会选择我,甚至为了这个要放qì

原有的生活。

你们这样地人是生活在天上地。住在天上地都是神仙。你们高高在上。掌握着凡人地命运。这世上最先进最好地东西都是给你们使用地。为什么还要做凡人呢?用两条腿走路。呼吸着汽车尾气。挤着车厢几乎都被上班地人压得紧贴在地上地公交车……”

“神仙?你地比喻还真有意思。”龙啸天微笑着向后一躺。椅背自地开始振动。为他做着背部按摩。“虽然你不肯告sù

我你心情不好地真zhèng

原因。不过如果你是要说这个地话。我倒也可以说两句。

神仙是高高在上地。可是你却忘了要当神仙先要忘情却爱。神仙地世界里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可以有人间地真情。要不然你以为古代神话里地神仙为什么都喜欢下凡。有地神仙在人间转转就回去了。有地像七仙女、织女之类地却打算永远留在人间。只因为他们找到了人间地真情。”

“这就是小六离开组织地原因吗?他想当七仙女了?”

“你叫他小六。所以他只能当六仙女。”

龙啸天地话把我逗笑了。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那么你呢?”笑过之后,我望着嘴角还挂着笑意的龙啸天,“你又是谁呢?是帮zhù

七仙女下凡的她的姐妹,还是用一根银簪划出一道银河,让牛郎织女永不相见的王母?”

龙啸天不笑了,他微皱着眉头望着我:“妃,你今天不太对劲?为什么我觉得你话里有话?如果你想说什么还是直接说出来吧,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并不适合你。”

我低下了头,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用平静地方式问出心里的疑问:“龙啸天,告sù

我小六是怎么死的。”

我以为我可以平静地把话问出来,可是当我的话语中接触到那个“死”字的时候,才知dào

这个字对我而言有多少重,在面对耶丽亚他们时我或还可以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面

天,我却根本控zhì

不住自己的感情。那个“死”字T块出来的。

龙啸天沉默了很久。

“你是怎么知dào

的?”龙啸天终于开口了。

“这难道属于秘密吗?”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

“连梦也不知dào

他去世的事情。”龙啸天答道。

“你封锁了消息?”我心中隐隐担心起来。如果龙啸天封锁了消息,那么把真相告sù

我的耶丽亚和斯诺恩岂不是违反了组织的命令?他们会因为我的问话受到牵连吗?

“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不是。黑道上的事我不能插手太多,那一边只接受我的命令,但是它们的运作是独立的,我不能干涉。我只是提醒他们,如果他们的王被他们害死的消息流传出去,‘隐龙’以后的经营将会相当辛苦。他们知dào

权衡利弊,所以听从了我的话,没有把西门幻去世的消息流传出去,他们对外宣称死的是一个叫做‘雪’的人。”龙啸天答道。

“那么害死小六的人当中,有你一份吗?”我直接问出了我心中最害pà

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承认我是真的恨不得西门幻死掉,只要他活着对我就是一个威胁,不过黑道上的势力是属于他的,我并没有能力让他的手下动手去杀他。”龙啸天不满地皱了皱眉。

“但是你可以施加影响不是吗?否则你凭什么让黑道上的势力去听从你的命令。小六是被人以我的生命作威胁才去做那个任务的。”

“这不可能。当初有人要查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查你的事情给压下去了。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知dào

你,更不要说动你了。”龙啸天斩钉截铁地说。

我当然知dào

以我的生命做为威胁的手段的不会是龙啸天,实jì

上真zhèng

这样做了的人只有雪。龙啸天虽然其它的立场与小六是对立的,可是在保护我这一点上,两人的意见却是一致的。可是龙啸天想除掉小六的想法只怕从来没有断过,小六要离开组织,组织里的人不同意,可是“隐龙”表面上是由长老和领共同控zhì

的组织,可是它实jì

上是龙家的世袭产业,所以他们想要控zhì

小六,也必须有得到龙家人的认可才行的。我不知dào

龙啸天对“隐龙”到底可以产生多大的影响,可是从他能压下他们不来动我和阻止小六的死讯这两点看,只怕龙啸天对那个组织的影响并不是一点半点。龙啸天并不知dào

他的话已经回答了我的猜测,他可以影响那个组织。

“龙啸天,别的事情我不想知dào

,对事情的详情我也不想问太多了。那是你们的世界,且不管你能不能说,哪怕你说了我也不一定明白。我只问你一点。让小六去做那个任务,你有没有推波助澜?”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始终不够坚强,眼泪已经模糊得让我看不清眼前的龙啸天的身影。

“我……有……”龙啸天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却让我的眼泪流得更急了。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这个害死小六的凶手。我居然还在帮他做事。他不是小六的弟弟,他不是我的朋友,再也不是了。

我站起身来,我要让自己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人,离开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人也可以谋杀的地方。

擦干眼泪,龙啸天的身影清淅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已经随着我也站了起来,只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飘动着洁白的云,云层的另一边的大楼与我们遥遥相对,他满脸忧郁,像是一个受伤的天使,美丽又脆弱。他脸上的痛苦不是伪装,可是我知dào

,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选择的依然会是现在这个痛苦的结局。天上的人啊,你们果然是无情的人。

就在我打算转身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的时候,龙啸天身后的大楼折射出一道反光,我惊恐地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点正从他的身上悄悄地上移,红外线!在这个地方会出现红外线的可能会是什么?

我只记得的我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zhì

地扑向了龙啸天,接着是一种灼热的感觉从胸前一直穿到了身后,速度之快甚至让我感觉不到惯性的冲力,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我的神经甚至还来不及感觉疼痛,我低下头,看着胸口向外涌动的血液。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现实生活中的死亡居然可以与我离得这样近。

也罢,这样我就可以去见小六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0换心

源集团的大楼高耸入云,云层之上的领域是所有员工入的地方。因为那里住着一个人间的帝王,一个绝美的男子。哪怕是能够看上他一眼,或得到他的一个眼神那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大的满足。可是今天,所有处在云层之端的人却在惴惴不安,他们竭力逃避着与他们的王见面的机会。因为他们的王今天的脾气相当不好,以至于所有与他相遇的人都会受到他的训斥,尽管他指出的错误都是有道理的,可是每一个人都会挨上一顿责骂,这样的情形就肯定不会是员工们愿意遇到的了。

再一次把一个犯错的人轰出了办公室,龙啸天开始寻找着下一个供自己泄的目标。臭着一张脸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却现门外早已是人去楼空。大厅里的挂钟指向了六点。原来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无处泄的龙啸天不得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原本放置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营养仓已经移到了别处,因为现在营养仓正在挥它真zhèng

的作用,在它的里面放置着一个不得不依赖它才能勉强活下去的女人。

不顾形象地扯开了系在脖子上的领带,龙啸天疲惫地倒在了椅子上,椅背微微地震动着为他做着按摩,可是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疲惫。医生的话言犹在耳,这让龙啸天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

“患没有继xù

活下去的信念,这样的她很难坚持到最后的。”

“她被高聚能镭射光束穿透心脏,心脏根本没有修补的可能,如果不是你有营养仓可以暂时维持她的生命,她根本没办法活到现在。”

“救她的方法?有,更换心脏就行。”

“心脏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哪怕是至亲的血亲的心脏也不能保证她不会产生排斥。何况心脏就只有一颗,献出心脏就是绝了自己的性命。”

“你求我也没用,先生,钱并不是万能的……好吧,除此之外的确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西门博士。她叫西门水,曾经从事过人体克隆的研究,而且她的研究不仅仅是克隆,而是让人体在短期内快速地成长直到长成一个成人的身体。要不知dào

这项严究一直是被禁止的,她不但从事了这项研究,并且随意地杀死了那些她亲手培育出来的具有初步智力的克隆人。尽量那些克隆的生命还没有被法律归属到受保护的范畴,但是医学界却是再也容不下她了。据说她可以将细胞按她的需yào

培育成人体的各种器官。如果能找到她,就可以让她利用患的细胞直接培育出一个心脏来。因为是自己的细胞培育而成的,所以也不会有排斥的危险。可惜西门博士失踪很多年了,要找到她可不容易。”

“患必须在营养仓内的能量用尽之前做手术,她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更换一个新的营养仓了。在找不到合适的心脏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敢把她从营养仓里拉出来,否则她根本就没有活路。”

“什么?这个营养仓只可以使用一年多了?那你可要尽快想办法了。要么在两年内找到合适的心脏,要么找到西门水培育出一个心脏来,不过如果你打算培育心脏的话,虽然我不知dào

在多久,但是要让它成长到一个合适成人使用的大小需yào

的时间应该也短不了。可以说不管是找到一个合适她的心脏还是自己培育一个出来,两的机会都不大,你要做好心理准bèi

。”

“哼!我龙啸天想办到地。就不存zài

没有机会这么一说。”龙啸天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地办公桌。伸手打开抽屉。按下了隐藏在抽屉内格中地一个按钮。

办公室内侧地整个墙壁是一面电视墙。平时电视墙中放映着各种不同地风景。所有走进这个办公室地人都以为那只是龙啸天地奢侈享shòu

而已。只有这个办公室真zhèng

地主人才知dào

它地真实作用。

随着按钮地按下。电视墙中出现一个暗门。龙啸天走进暗门。数十道射线射向了他地身体。

“瞳孔检测……通过。”

“指纹检测……通过。”

“骨骼检测……通过。”

……

龙啸天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直到所有光线消失才通过了暗门,电视墙随之恢复成原样。

墙内的空间并不大,却布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在房间的正中放置着的却是一口水晶棺材,如果妃醉酒在这里一定会问出“你到底买了多少个营养仓”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东西,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拥有一个就已经是相当不简单的,可是这样的东西对于龙啸天而言,就和普通的老百姓添置一台电脑没有多大的区别。龙啸天最大的烦恼不是没有钱买,而是这样的

家生产太慢,尽管如此,龙啸天也给自己在不同的地P些,紧急保命的东西,他是不会吝啬花销的。

不过这个营养仓里躺的并不是妃醉酒,却是一个妃醉酒相当熟悉又相当陌生的人。与妃妃醉酒不同的是这个人并非如妃醉酒一般自愿躺进营养仓,她是被强制催眠的,如果不是有外力的召唤,她永远也不会醒来。

犹豫再三,龙啸天打开了唤醒对方的按钮。营养仓的盖子被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她缓缓地从营养仓里坐了起来,带起一头如同瀑布一般的长。

少女眉目间与龙啸天竟有几分相似,只是少女一脸冰霜,给人一种冷艳疏离的美,与龙啸天那种高高在上让人不敢攀折的美又有几分不同。

少女看着龙啸天,微皱一下眉间,冰冷得问道:“这么快就到一百年了吗?你是龙啸天的第几代子孙,居然和他长得那么像。”

若不是现在心中有事少了份心情,龙啸天简直会产生一种厥倒的冲动。

“很抱歉,我就是龙啸天本人。你才睡了不到两年。”龙啸天黑着一张脸说道。

“怎么,这台机器出问题了?不是说这台机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使用百年以上绝对没有问题的吗?”少女不满地说道。

“出了一点问题,我需yào

你醒过来帮我办点事。”

少女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堂堂的龙大总裁也会需yào

我们这种人帮忙吗?你随便下一个命令,组织里的人谁不为你服wù

。”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龙啸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这倒让少女感到意wài

了:“你要我做什么?”

“我知dào

你曾经做过克隆人体的研究,我要你重新开启这个课题。”龙啸天说道。

“怎么?你的仇人太多了打算做几个假的自己当挡箭牌吗?不过不好意思,我做的人虽然可以做的和你一样大,可惜他们的智慧也还是只能从婴儿开始。那样的人,明眼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谁真谁假的。”少女的脸上明显得露着幸灾乐祸的笑。

“我可没兴趣做几个和自己有着同样的DNA的家伙出来被人利用,如果有一天我的位置被自己的克隆人给抢了,我非气得吐血不可。”龙啸天给了少女一个白眼,“我要你做的也不是人,只要你能做出一个心脏出来就可以了。东西也不是给我用,而是你未来的弟媳用的。”

“哟,你终于打算娶老婆了?不容易啊,你不怕她找你离婚,然后分你一半财产吗?”少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龙啸天脸上也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还真难得啊,你居然也会把我看成是你的弟弟,我还以为你心中的弟弟只有西门幻一个人呢。不过如果那个女人可以活过来,我倒并不反对把她娶过来做老婆,以她懒散的个性,估计就算是我与她感情不合,只要我不犯着她的忌讳,她也会懒得和我离婚。我的财产简直比放在保险柜里还要安全。”

“懒散的个性?你说的该不会是妃醉酒吧!”少女脸上露出一个不可至信的表情。

“除了她,还有谁值得你的两个弟弟去争抢。”龙啸天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失落的表情。

“哼,如果是她,她要死就让她死吧,她和我没关系。”少女脸一板,顺势就要倒在营养仓里。

“如果她死了,你的弟弟也别想活。”龙啸天的声音中露出了杀意。

少女不动了,却没有转过来身来:“怎么,你想给她殉情?”

龙啸天脸一垮:“你不用转移话题,你该知dào

我说的人是谁。我可不记得我们彼此承认过对方。”

“你敢!”少女转过身来厉声说道:“如果你敢动小六一根手指头,我西门水第一个就不放过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让你的龙子龙孙没一个有好下场。”

龙啸天脸上露出一个得yì

的笑容:“这个可由不得你。别忘了,现在你在我的手中。”

“哼,如果不是我主动表示愿意接受你的安排,你会有机会抓住我吗?”西门水冷笑道。

“是啊,你可真是个好姐姐,为了报复弟弟有了媳妇忘了姐,居然主动把自己送到我手上,让我可以拿你威胁你的宝贝弟弟,让他乖乖地听我的话,不找我的麻烦。如果你的宝贝弟弟泉下有知,不知dào

会不会哭活过来。”龙啸天笑道。

“泉下有知?你什么意思?”西门水的脸在这一刻变得一片惨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1失忆

困!奇怪了,今天怎么有种睡不醒的感觉。

“你醒了?”耳边传来的是斯诺恩的声音。

我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我会觉得在游戏里总会听到类似的话。难道我就像是一个病秧子,老需yào

有人守在我的身边吗?

“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我迷惑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分明就是斯诺恩的房间,我记得我下线的地方应该是在耶丽亚的房间里才对。

“你上线后一直就在沉睡,耶丽亚那里也是要办公的地方,总不能总把你放在那里。我自然得把你带回来。

“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不到一个星期。”

“……”我居然在游戏里睡了一个星期,而我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

一个嵌着翡翠的手镯呈抛物线落到了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看着手里的手镯问道。

“好友聊天器,绿野森林寄过来给你的。因为你一直睡着,所以我暂时替你保管。”斯诺恩说道。

“绿野森林是什么?”我一边将手镯戴到手上一边问道。

“精灵族地聚居地。最有名地魔法药剂地产地。精灵族地皇族呆地地方。”斯诺恩答道。

“是每个竞技场地奴隶都有地。还是只有你地奴隶才会得到这个啊。”我欣赏地看着手腕上地镯子。虽然主体材料只是青藤。但是青藤编织而成地花纹却相当复杂。晶莹剔透地翡翠嵌套在青藤编织而成地镯子上。造型自然大方。贵气却不媚俗。一看就知dào

是不可多得地珍品。

“我怎么可能送奴隶这种东西。这是你地朋友给你寄地。”

“我地朋友?除了竞技场里地人。我谁也不认识。哪里来地朋友。”我看白痴一般地看着斯诺恩。

“那你看看你地信箱。看有没有人给你过信。不会有人无缘无故送你东西地。”斯诺恩说道。

我打开信箱,果然有一封陌生人的信。

斯凯尔:我是龙啸天,加我好友。

汗,大老板居然进游戏了。他怎么跑到精灵族去了。

赶快把龙啸天加为好友。

脑子里想着“斯凯尔”的名字,联系接通了。

“妃,是你吗?”

“你怎么跑到游戏里来了?”没有回答对方的的问题,我反问道。

“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和我联系,我能不急吗?你现在在哪里,赶快来带我出去。”龙啸天似乎有一些气急败坏。

“我现在是奴隶,被关在竞技场里。你在哪里,你不能来找我吗?”我奇怪地问道。

“该死的老朗特,他居然敢阴我,送给我一个特殊账号。我一出生就生在精灵族,这个账号已经和我的身份证绑定了,我就算自杀了重新注册,也还是生在精灵族。我现在一直在新手村里关着,根本出不来。不管怎么说,你赶快来把我给带出去,其它的等我们见了面再说。”听龙啸天的声音,我觉得他似乎是想杀人。

我连忙说道:“那你先安心等着,我尽量想办法赶快摆脱奴隶身份来接你。”

唉,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拿人的手短哪!

“好了,你尽快吧。”龙啸天似乎显得很不耐烦,“我在绿野森林,到了这儿,只要你提斯凯尔就会有人告sù

你我在哪里的。我现在很烦,不是,我现在很忙,所以不能天天呆在线上,我每天上线一次,你到了就给你信,我看到信了就会在线上等你了。我下了,拜拜!”

这位下线还真是快,也不等我回一句话,立马人就变成了不在线状态。有什么事值得他急成那样吗?

桃源集团龙啸天办事室

“哟,《风云》难道就这么不好玩,居然能让你黑着一张脸下线。”西门水站在龙啸天的身旁看着龙啸天阴沉着一张脸的模样,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你到底和老朗特说了什么,他居然给我这么一个账号。”龙啸天现在的模样简直是可以称作气得抖。

西门水耸了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地口气说道:“我哪有空和他这说这那的,他问我谁要账号,我老实告sù

他是你要,然后他又问我你找他要特殊账号做什么,我又不能说你要进游戏看妃醉酒,我只告sù

他你要进游戏看美女,他接着问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种族,我说你喜欢高雅优美而又强dà

的种族。然后他过了一会儿就给我找了这么一个游戏头盔。”

“你分明是故yì

诱导他的。”龙啸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有吗?”西门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龙啸天,分明已经是快三十的女人了,却保

然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的模样,此时若是外人)7之百会认为是龙啸天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龙啸天直气得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想想自己在游戏里的遭遇心里真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偏偏对方是自己目前最需yào

保护的人。谁让她手里还捏着妃醉酒的命。

“你到底在《风云》里遇到了什么?怎么会气成那样?”东方梦不死心地问道。

“哼!”龙啸天别过头,决心打死也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你不说就不说,果然和小六一样都是不可爱的小孩。”东方梦撇了撇嘴,随后可爱的小女生的模样瞬间从脸上消失,换上了一副冰冷疏离的模样,“妃醉酒现在的情况如何?”

龙啸天本来要被东方梦的话气得作起来,抬头却看到东方梦变了脸色,也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你的催眠术显然已经挥效果了,她不记得西门幻死的事了,对我也没有恨意,只是……”

“只是什么?”西门水不满地问道。西门水对自己的催眠术一直相当有信心,甚至自信到容不得他人的话中有“只是”这样的词。

龙啸天也不在意西门水的不满接着说道:“她似乎心情也太好了一些。从西门幻消失之后,她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地和我说话了。现在的她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她,单纯而快乐,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愁事值得她放在心上一样。”

“这是当然,”西门水相当自负地说道,“如果我的能力只是让她忘掉小六死掉这么一点事,那我的水平也太低了。我是直接让她忘所这一年多以来所有不开心的事。”

“可是这样你对她的记忆的控zhì

也就太大了,将所有能力控zhì

她忘掉一件事和控zhì

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所能挥出来的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我担心她有一天又会突然把这一切记起来。被强行压制的记忆如果再度恢复,所能造成的深刻印象往往就很难用第二次催眠使她忘记了。”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西门水皱了皱眉,“在精神力上,除了小六我自信这世上没有几个可以胜过我的。”

“如果是别人我也不会那么担心,可是妃醉酒的情况有一些不同。不仅是因为我关心她的缘故,而且也因为我了解到她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弱,可是骨子里却有一股韧劲,不断得被打倒却总想站起来。她的意志力虽然并不强dà

,却是细水长流,我担心她虽然现在被你压制住了,可是有一天她会一点一点地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最终想起一切。”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在那之前救活她的身体不就可以了吗?”西门水说道。

“这就要看你了。你真的能在不给她更换心脏的前提下救活她?”龙啸天忍不住再度向西门水寻求保证。

西门水皱了皱眉头:“先不要说培育一个心脏要两三年,就算我可以在营养仓的能量用尽之前把她的心脏培育成功,你看她的样子像是能撑得了一场手术的模样吗?换心脏又不是换膏药,你以为是取下来再贴上就可以了事的吗?我现在对她做的实jì

上也是细胞培育的一种方式,只不过这一次要培育的不是整个心脏,而是她的心脏消失的那一部分而已。

虽然过程会麻烦一点,但是至少她不用承shòu换心所带来的危险。这一点麻烦也是值得的。何况我同时也在培育她的心脏,大不了到时再做手术就是了。倒是小六,你当真确定只要妃醉酒呆在《风云》里就可以知dào

他的消息?”

龙啸天点了点头:“我接收到组织的信息的确是西门幻已经死在那次任务当中了。只是我很怀疑西门幻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以前比这更加危险的任务他也做过,也没见他出过什么事。所以我又派人去现场核查了西门幻留下来的细胞残样,但是DNA对比之后也确定的确是他的。不管是现场采样还是我们通过卫星监控留下来的信息都表示他已经死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梦却在这之后告sù

我西门幻居然联络她了。虽然每次现身的都只是智脑,但我更愿意相信西门幻确实没有死这个可能。既然智脑主动告sù

妃醉酒西门幻就在《风云》里,那么我相信如果西门幻真的活着,那么只要妃醉酒继xù

在游戏里活动,那么他们就总有相遇的一天。”

“接下来,一切都只能看妃醉酒在《风云》里的表现了。”西门水幽幽地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2协议

讨厌,一睁眼看到的居然是这团黑雾,这家伙这样盯)么?他不会是想对我做些什么吧。

我下意识地向床后退了退。这个地方太危险,我还是离开好一些。

“你……心情很好?”斯诺恩说话了。

心情?刚才是很好啦,不过想起你这个主人的身份之后就好不起来了啦。

“还可以吧。”我觉是自己的话有一点违心。

“耶丽亚告sù

我你想和我谈谈。”斯诺恩说道。

我有吗?耶丽亚还真是会替我擅自作主,不过也好,我现在也真有些事情要和斯诺恩谈谈了。

我连忙点点头:“我要离开这里,你要怎么样才肯和我解除主奴关系?光明之心我真没法给你,没有它我就会死了。”

我怎么觉得斯诺恩身上的雾变浓了一些。

“你就只是要和我说这个吗?”斯诺恩问道。

我想了想,人家就算得不到我的光明之心,不过只要我和他有这层主奴关系,遇到麻烦时生存下来的几率也大一些。我轻易让他就这么解除掉彼此的关系,人家也的确会不愿意。好吧,我妥协一下好了。

“不解除主奴关系也行啦。你放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地一个朋友在游戏里遇到麻烦了。让我去接他。再说我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里是游戏。我是来这里玩游戏地。总被关在这个地方。就实在太没意思了。”

“你要接地是谁?”

“我地老板。”

“你说地就是聘你玩游戏地那个人?”

我点点头。

“他对你很重yào

吗?”

开玩笑,人家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能不重yào

吗?

我再度点头。

“因为他来这个游戏了,所以你就一定要离开这里,到他身边去?”斯诺恩的语气好像有点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

“当然了,他叫我,我当然得去。”

“因为这个,你就再没有其它的想对我说了?”斯诺恩不死心地问道。

我们之间好像也没熟到有什么其它的可交流的了吧。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也知dào

我们以前有过一些不愉快,不过你放心,我并没出恨你的意思。刚开始我的确对我们的主奴关系很不适应,不过这里终究只是游戏,我也就不该把这些太当真了。反正过去的一切我们就让他过去好了,你若是需yào

我这条命,先和我打声招呼,让我有个心理准bèi

就行。”

“你不怕死?”斯诺恩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老实说,我也挺怕死的。要真的死也就不可怕了,可是面对死亡的过程却是相当不好受的。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我当然会更开心,不过看样子你并不打算放过我,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想开点这一条路了。”

“好好一个想开点那么他呢?你也打算用想开点来结束你们的一切吗?”

真想不明白斯诺恩的语气为什么怨气冲天的,不知dào

的还以为是我抛弃了他。

“他,你说的是谁?”

“头儿。”斯诺恩咬牙切齿地说道。

“头儿?谁啊?”

“西门幻。”

“小六!”我激动地叫了起来,“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你难道还不知dào

吗?”斯诺恩似在讽刺。

我可不管他是不是在讽刺我,要不是斯诺恩身上那团雾也不知dào

有没有毒,我整个人只怕都要扑到他的身上去了。

“我怎么可能知dào

他在哪里。可是你知dào

的,是不是。告sù

我他在哪!”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认为我知dào

?”斯诺恩这一回反倒显得很惊讶了。

“当然,除了你还有谁可能知dào

。”能当着我的面叫出小六的本名来,如果他还不知dào

小六在哪里那才叫奇怪了。

这个该死的破小六,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年多,要不是智儿跑到《江湖》里,我恐怕永远都不知dào

他居然跑到这儿来玩了。就算是分手也该说一声吧,就这么消失了算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好!正好龙啸天让我来给他做任务,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我一定要抓到你,打倒你,揍得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玩游戏!

我要把你揍成猪头

“可是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过是个死人而已了。”斯诺恩的声音沉重。

我冷哼一声:“死人又怎么样?他就是死了也不能不给我一个交待。我要是不能把他揍得明白‘猪头是怎样生成的’,我就再也不叫‘妃醉酒’这个名字!”(我完全忘了我现在的确已经不叫妃醉酒了。)

“你要揍他?你揍得了他吗?”斯诺恩像是不信我说的话的模样。

我皱着眉说道:“当然了,以前又不是没揍过他。再说了,他就这么把我抛到一边不管不顾不问的。难道我揍他一顿很过份吗?”



你打?”斯诺恩问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嘛

“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让我打,每次都是我偷袭才成功的。”

“……(从来没有人可以成功偷袭到他的。)”

“喂,他现在在哪里?”我冲着斯诺恩问道,“我知dào

他死过一次了,全天下都知dào

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他什么时候又进的这个游戏我就不清楚了。他就是个天生的大祸害,到哪里就闹到哪里的,这次他吃了大亏,我就不信他再进这个游戏了会老老实实呆着,可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这家伙不会是又有什么大阴谋吧。”

“你到底知dào

多少?”斯诺恩阴沉地问道。

“我能知dào

多少?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dào

。”我气恼地说道,“我要是什么都知dào

还问你做什么?喂,你别呆啊,你还没有告sù

我怎么找到他呢!”

“你真的想去找他?”斯诺恩问。

我就差把点头变成磕头了,斯诺恩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啊。

“好,我可以告sù

你他在哪里。”斯诺恩终于说话了,“不过,你能不能找到他,我就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你要我怎么做?”我百分之二百地肯定这个家伙对我没怀好意。

“打败我。只要你能打败我,我不但解除我们之间的主奴关系,还会告sù

你如何去找他。”

“怎么可能!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我大叫起来。有见过蚂蚁打赢大象的吗?

“耶丽亚应该曾经告sù

过你,我在白天的力量会大打折扣。明天正午我会出现在竞技场,等待你的挑zhàn

。”斯诺恩说道。

“你真会这么好?”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到做到。不过,明天上午你还有一场角斗,那可是系统安排的任务,我也没有权力制止。你可得加油别打太久了。如果你打到晚上再解决那场角斗,就不要怪我在晚上接受你的挑zhàn

了。”斯诺恩相当邪恶地说道。

这个家伙果然不是好人!

“可不可以改一个时间?”我怀着试试看的心理问道。

“当我提出这个约定的时候就已经在后悔了,你不要给我可以反悔的机会。你听好了,如果你胜了,你会得到头儿的消息还有自由,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身边,也不许再提去见你的老板的事。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你永远不可以离开我的势力范围。这是我和你的协议,由神的准则来监督的,你可以选择答yīng

也可以选择不答yīng

。”

“你把我留在身边有什么用?你就不嫌烦吗?”我恼火地说道,“你不过是要我挥血奴的作用,我就是到别处去,这个作用也还是可以继xù

挥啊!你把我放在身边碍眼干嘛?没事给自己找气生啊!”

“你真的挥了血奴的作用了吗?”斯诺恩问道。

“当然……没有。你又没有遇到过必死的事,根本不需yào

我挥作用,这也怨不得我吧。”我无奈地说道。

“血奴的作用可不只是替死而已,难道你到现在还想装糊涂吗?”

“血奴的作用当然只有……喂,你不会是想到另一个作用了吧!”我的脸上一僵,身体不自觉得向后移了移,该死,身后是墙。

“如果这一次你输了,你就得老老实实学会当一个真zhèng

的血奴。”斯诺恩突然声音冰冷地对我说道。

死小六,你在这游戏里到底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啊?这个斯诺恩叫你头儿,你该是他的老大才对,他现在却在和你抢女人,你这个老大怎么当的?难道因为你在这个游戏里被人害死一次所以连压住下属的威严也没有了?

“喂,你既然主动对我谈起小六,应该知dào

我和他的关系吧。你这样做就不怕小六和你翻脸?”

“他?我巴不得他现在就来和我打一架。不过,你不过是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你觉得你值得他和我翻脸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况你还不过是一件他扔了的衣服。”斯诺恩嘲笑道。

“你、你胡说。”我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从眼里流下来。是啊,这个家伙一下子消失那么久,也不来找我,根本就是把我抛弃了。我却一直在等他。我真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傻瓜。

“你不信?”斯诺恩转身走向他身后的一个柜子,“我有好东西,你要不要一块看一下。”

柜子打开了,一个银色的小球出现在斯诺恩的手中。

我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胸口,就在我的胸口也挂着同样的一个银色的小球。那是村长艾伦的记忆。我不知dào

怎么去阅读里面的内容,所以将它做成了项链挂在了胸前。

“记忆球!”我叫出了银色小球的名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3愤怒

你到有些见识,居然能叫出它的名字来。”斯诺恩我说道。

废话,我手里就有这样一个东西,如果还不认识它,那我可真该找块豆腐撞死在上面算了。

斯诺恩将小球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着小球望着斯诺恩:“接下来怎么做?”

“这是显忆剂,”一个相当精致的小瓶放到了我的面前,斯诺恩语气相当不善,“将记忆球就着显忆剂吃下去,你会看到记忆球里的记忆。”

汗!记忆球也不大,比乒乓球小点,把这玩意儿吞下去,不知dào

我会不会成为《风云》里第一个被噎死的人。

有点痛苦地望着斯诺恩:“可不可以把记忆球切碎了再吃?”

“如果你想看到如同碎片一样的记忆的话,可以试试。”斯诺恩答得相当痛快。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吃吧。

将记忆球塞到嘴里,果然吞不下去。

不管了,拿起显忆剂往嘴里猛灌。如同化学试剂在嘴里生了反映,我清楚得看到一缕白烟从嘴里冒了出来,嘴里就像是含了满嘴的跳跳糖,里面的记忆球蹦得那叫一个欢。最可怕的是这记忆球融化后的味道相当的与众不同,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掺杂在一起之后,我感觉不是想吐出来,而是直接让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味道。我也听不清斯诺恩在我耳边喊了一些什么了。一口气将显忆剂全倒进嘴里。感觉记忆球在嘴里已经小了许多了。我吞

天上好多星星。地怎么在摇

“你还真吃啊……白痴……喂……”

啊?这东西不是吃地吗?晕。有你这么用认真地语气说戏弄人地话地吗?斯诺恩。我做鬼了不放过你。天……好黑……

“我地时间不多。有什么话你得尽快说。”一个熟悉地男人地声音在我地耳边响起。

奇怪了。怎么这回死了还有死神来接引地吗?

我迷惑地睁开眼,然后我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相当配合地抽搐了一下。

是龙啸天进游戏了?不会,虽然样子和他一样漂亮,五管也是按照他的比例复制的,可是这绝对不会是龙啸天。很漂亮的男子,一头金色的长油亮得简直可以用闪闪光来形容,碧蓝色的眼珠就像是两颗闪耀着的蓝宝石,那张比我的皮肤白上许多倍的人皮底下包裹着一个看上去相当正经的人,可我知dào

那里面的灵魂绝对比黑炭还要黑。死小六,可算是让我逮到你了。不揍你一顿,我这一年多的怒气就没地消去了。

奇怪,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

我动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的身体里了出来:“没想到你还活着,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你没有看错,我的确是死了。不过我相当好奇,你怎么会认出来我的。毕竟我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是大不一样了。”小六说道。

“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在心里,我知dào

你曾经进过这个游戏,所以我在这里满世界寻找与你相似的人,刚开始我的确没有认出你,你只是我寻找的一个和你相似的搜集品而已,直到我听到你呼唤那个女人的名字,我才注意到你。你伪装得虽然很像,可是如果我全心去观察一个人的话,再认出你来就不是一件难事了。”说话的人声音虽然平稳,可是我却能感觉到这个人内心的激动。

一瞬间我已经明白过来了,这里是斯诺恩的记忆,他此时正在与小六坐在他的办公室中交谈。而我不过是他体内的一个看客。

小六在斯诺恩的对面,金晃晃的他坐在一堆黄金堆砌的世界里,他随意地坐着,仿佛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答yīng

我,不要动她。她并不是那个人。”

“你是说这个妃醉酒?”斯诺恩问道。

他们是在提我吗?小六在劝斯诺恩不要动我!我的心里产生了那么一点小小的甜蜜感。不过他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没错。”小六答道。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那个人我可以动了?”

“你动这个妃醉酒我只是救回她就够了,如果你动那个人,我会杀了你。”小六的话相当认真,一点也不像玩笑。

我心里也随之一沉。我知dào

小六虽然喜欢和我开玩笑,可是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如果他说要杀人,那么一定是他动了杀机了。那个人会是谁,竟然值得小六如此维护。

“那么,这个妃醉酒对你而言算什么?”斯诺恩问道,“感情的替代品吗?我倒不知dào

你也会需yào

这个。”

我心下紧张起来。斯诺恩为什么要这样吗?难道我对小

真的是某个人的替代品?不会了。小六看我时的眼T的,那绝对不会是看替代品的眼神。

“也许有一点吧。”没想到小六并没反驳斯诺恩的话,“不过,我并没有爱上她,所以你也用不着对她认真。我并不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人。”

我的心真的沉下去了。谁能告sù

我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段被篡改了的记忆。

“好一个并没有爱上她,那你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斯诺恩显然不信。

是啊,你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你并不爱我,为什么又要让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

“错,我可没有主动接近她,一直都是她主动往我身上贴。”小六摇了摇手,“不过这倒并不重yào

,既然是游戏,多了点人玩也没什么不好。”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原来在小六的感觉当中,我不过是一个倒贴的女人。他需yào

一个感觉的寄托,而我刚好出现,并且主动粘上去的替代品。

“又是游戏,难道你的世界就只是一场游戏吗?”斯诺恩的声音里有一些无奈。

斯诺恩是无奈,可是我却是愤nù

了。我不是倒贴的替代品,小六啊,我喜欢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接近你就像是接近空气那样自然而然。我投入的是我的全部感情,如果你不爱我,直接拒绝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也是爱我的?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真的只是你的一场游戏?你可知dào

你的这场游戏却是我感情的全部?

“说是游戏是比较轻松的说法,以前我的世界只是一场梦。我人醒着可只是身在一场梦里,现在我人在梦中,可是人却醒了。”

梦吗?一切都是你的一场梦吗?那么我呢?我也是一场梦……

“我相信你没有爱上这个妃醉酒,可是她出现的太巧合了。你确定她对你而言是无害的吗?”

“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她为什么会找上我,走进我的生命。她的目的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我表达她的爱,可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爱上我。你知dào

,我不喜欢被蒙在骨里的感觉。”小六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呵呵呵呵,我也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感情就是这样生了,没有理由,如果能说出一个理由来,那就不是爱情了。

“我可以去拷问她。只要你想知dào

,我一定可以问出答案。”斯诺恩说道。

“用不着,秘密要自己一个一个去揭露才有意思。”小六当场拒绝。

原来这就是你呆在我身边的真zhèng

原因吗?我只是一个你没有想明白的秘密。

“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拒在千里之外。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就因为那件事情,所以你一直不愿意原谅我吗?”斯诺恩的声音像是相当受伤。

“也许吧。”小六站起身来,给自己带上手套,“不过,我觉得忘掉我的存zài

对你会更好一些。执着于过去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不想被过去束缚,希望你也一样。至于我会不会原谅你,下次见面时我再告sù

你吧。

希望你在那之前,不要做出让我无法原谅的事。”

说完,小六转身离开了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

斯诺恩看着小六就这样离开了他的房间,然后一直静静地坐着,再也没有动过。而我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

多少无情的小六。你就这样放任一个相当在意你的人孤独的一个人坐在这里。你可曾想过被你抛下的人内心有多么痛苦。你可曾想过知dào

这一切真相的我会有多么痛苦。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真的没有理由吗?不,也许我是有理由的。你是第一个向我伸出友谊之手的男生,你不看我的长相,不看我的身材,只是单纯地因为说了让我难过的话而向我道歉。过去因为身材的缘故总是被男生们嘲笑的我第一次有了被人平等对待的感觉。我没办法不对你产生好感,是你让我消除了对男生的恐惧感。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个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笑,也许我永远也不敢迈出接近外人的第一步。

我不怪你拿我当什么替代品。可是,我恨你,恨你竟然如此错看我。你竟然怀疑我接近你的目的,把我当成别有图谋的人。我一直以为至少你是懂我的,却原来我也不过是你游戏中的一个玩物。你这是在侮辱我,我可以主动臣服在强dà

之下,可是我绝不允许他人践踏我们尊严。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涛天的恨意,无尽的愤nù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4九级

看样子你很生气。”斯诺恩说道。

在我看来,斯诺恩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更让我生气。

“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被人骗着去吃原本就不该往嘴里塞的东西。”我板着脸瞪了斯诺恩一眼。

“你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还不知足。”斯诺恩这次是明显地笑了出来。

“为什么我受苦的时候你要表现得那么开心。”我不解地看着斯诺恩,“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是你不断地在向我挑衅。我很不解。如果说你对其他人也是一样,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迷惑,可是实事上,你一直在意的只是我,对其他人你却视如空气。”

心里有一些受伤的感觉,尤其在我知dào

小六对我的态度之后,我想不明白,我并没有招惹过任何人,为什么我总是那个承shòu痛苦的对象。难道我存zài

的价值就只是为了感受痛苦吗?

“你的存zài

对我而言就已经是痛苦了。”斯诺恩答道。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斯诺恩竟然会给我一个这样的回答。

如果不是曾经令他受伤过,他又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我的存zài

就感到痛苦。可是我究竟是在哪里伤过他?我搜遍自己的记忆却找不出半点与他有关的线索。

“并非你曾经得罪过我。”斯诺恩走向大门,“一直以来,我的感觉便是你很刺眼。因此我不喜欢你。明白了吧。我是真的想杀了你,可是头儿不会愿意我这样做。即使他抛弃你了,可是他还是不会希望我伤害到你。”

“不要对我提他。”我像是突然被人点燃的爆竹一下子炸开了,一直压在心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哦。刚才你不是还想向我打听他地状况吗?”斯诺恩手握着门把手反过身来问我。

“现在我依然要知dào

他地消息。”我觉得怒火已经让我快要无法正常地说话了。于是我在说话时不得不紧紧地咬着牙关。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我吐出来地字是清晰地。“一旦我知dào

他在哪里。也许我会再让他死一次。”

“那你就加油吧。明天地角斗会很精彩。”斯诺恩拉开了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斯诺恩地房间地。按照霍克事后对我地形容。他仿佛看到地狱地业火在我身上燃烧。我不知dào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不过我清楚地知dào

那些平时总是想缠着我地信徒相当乖巧地离我远远地。让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奴隶室坐到天明。

当黎明地第一道光线破开天际。系统提示我该去战斗了。

“妃。你还好吗。”就在我茫然地走向竞技场地时候。霍克拦住了我地去路。

“霍克!”为什么当我看到霍克的时候会有一种我是重生后与他再度相遇的感觉。

“斯诺恩告sù

我你已经醒了,还向他提出了挑zhàn

,告sù

我这不是真的。”霍克望着我说道。

“是真的。”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知dào

你现在还不具备向斯诺恩挑zhàn

的能力。”霍克担心地说道。

“霍克,斯诺恩讨厌我。我别无选择。而且我必须赢,否则他将会让我履行真zhèng

的血奴的义务。”一夜未眠,我的精神其实并不太好,向霍克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让我感到无比的疲惫。

霍克惊讶地望着我:“他不能这样做。你和那些血奴不一样。”

“你错了。”我打断了霍克的话,“没有什么区别。奴隶就是奴隶,霍克你明白吗?只要身为奴隶一切就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我成为奴隶的出点是什么,我是血奴的事实不会改变。如果我想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做一个让人看得起的人,我就必须摆脱这个身份。斯诺恩这一次肯在白天接受我的挑zhàn

,这对我而言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如你所想的一样,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和他在等级上的差距永远都会存zài

。我不可能指望他永远不上线,直到我的等级能够赶上他为止。他给了我这个机会,这已经是斯诺恩所能给我的最大的仁慈了。如果我无法抓住这个机会,不管要不要履行血奴的义务,我的身份都将是我的一块心病。因为我永远都不得不处在危机状态。与其在威胁与侮辱当中求存,我宁可拼死一战。”

我坚定地望着霍克,让他明白我心中的坚持。

路让开了,我充满感激地还给霍克一个笑容。

“妃”霍克难得地不顾礼仪地拉住了我的手。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在巨龙空间他以为

清路拉过我的手以外,便再也没有这样碰触过我。

我迷惑地看着拉着我的矮人,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图。

一把匕塞进了我的手中:“‘塞克斯的绝望’?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间,原本挂着匕的地方居然是空的。因为我需yào

用匕压住我的光明属性的效果,所以我没法把匕放在空间袋里,耶丽亚给我做了一个腰带,平时我总是把匕挂在腰间。腰带做过特殊设计,除非懂得取下来的技巧,否则匕根本就没办法从上面取下来。所以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匕会丢的问题。

“这是我在耶丽亚的房间里捡到的。应该是你弄丢了。我长话短说吧。虽然我很舍不得‘塞克斯的绝望’中的剑灵,如果你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可以召唤剑灵为你战斗。因为上次我的施咒的原因,所以匕里的剑灵并没有改变,剑灵可以复制主人的技能,所以它应该可以施展塞克斯的技能。虽然它的力量远远及不上本体,但至少会比你要强一些的。只是你要记住,剑灵的力量如果用尽了,剑灵就会消失,你的匕就会变成一把普通的匕了。匕已经认你为主所以它不会伤害你,你只要把匕刺向你的胸口,然后呼唤匕的名字就可以了。记住了吗?”霍克拉着我再度向我确认。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举步迈向了角斗场。

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我的。我在这个世上并不孤独。

有了这样的认识,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心中宽敞多了。那种抑郁的感觉也淡了许多。迈进角斗场,清晨的阳光竟是格外的明媚。

竞技场上报幕员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广场,观众们的热情在不断地上升当中。

“看我们永远只有零级的角斗士将如何把对手削成一团肉泥?不要怀疑,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打败她……刚才她的主人悄悄告sù

我们一个好消息,无论是谁,只要能打败这个血奴,那么他的主人将亲手在众人面前为她摘下面具,让大家看到她的真实的容颜。据他的主人吐露,我们战无不胜的血奴可是一个大美人哦!你们想不想看”

“想”

“摘下她的面具”

“噢那不够我们要看到更多的东西”

……

好不容易调整出来的好心情就这样没有了,怒火再一次在我心里点燃。

虽然我早已知dào

斯诺恩并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以前出场前也有过许多出场白,可是从来没有人指出我是血奴的事实。报幕员这一次的刻意指出,显然是有人授意过的。一直以来因为面具的关系,虽然我并不喜欢血奴的身份,不过想到反正将来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我,所以我也并没有过分在意。而现在,他居然要把取下我的面具作为胜利的赏赐,我就像是一个真zhèng

供主人玩弄的奴隶一样,成为了主人的一个赏赐品。

斯诺恩,你这是在逼我!

我愤nù

地望向坐在角斗场外正席上的斯诺恩,他此刻正被一团黑雾所包围,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妃,加油!”耳边响起的霍克的声音拉回了我的视线,我回过头去,霍克正站在备战室出口处的栅栏前挥舞着拳头为我打气。

我看着手中的匕,上面印着斑驳的血迹。

我向霍克挥了挥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微笑。

既然是来角斗的,经过了许多次角斗的我自然懂得控zhì

情绪,当角斗正式开始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的眼中不再有远远坐在高台上对我充满敌意的斯诺恩,也没有对我满是关心的矮人的身影。

看着对面走过来的巨大的身影,我调出了我的角斗对手的资料。

吉艾恩斯:巨人族,土属性。当前等级:9级

九级?我忍不住再度翻看了吉艾恩斯的资料。真的是九级!

自从参加角斗之后,我就没有遇到过低于二十级的对手。等级高到连我都无法破防的也不是没有,可是低于十级的这却是第一个。

和我同样处在新手保护期的人,我们不会被高于十级的人杀死,可是我们彼此之间却是可以相互撕杀的,只不过我们彼此杀死对方之后不会掉级而已。但是在竞技场里需yào

担心的不是掉级而是死亡。眼前的这个人正是第一个可以真zhèng

杀死我的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5职业

你好,我是巨人族的吉艾恩斯。”对方好像并没有手,相当有礼貌地对我说道。

我不知dào

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感觉,远远地看着吉艾恩斯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他很高大了,没想到走到近前我才知dào

我的目测有多么失败。

“你有多高?”我忍不住问道。

吉艾恩斯想了想,冲我笑道:“我们巨人族出生时是二米,每涨一级加十公分,所以我现在只有二米九而已。等我再长一级就可以达到三米了。”

我现在就是要和这个接近三米高的怪物打架吗?

“吉艾恩斯先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巨人族的玩家,我非常好奇你们巨人族有什么特点。”后悔没有好好kàn

过种族介shào

,不是说游戏里的特殊种族都相当少的吗?我怎么就总是可以遇到呢?

“其实我们巨人族也没什么特别的,”吉艾恩斯一点也没在意我打探他的底细,“我们天生就不能使用魔法,但是我们具有一定的魔法免疫能力,除非是高级以上的魔法,初级和中级魔法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们主要是以物理攻击为主,但我们的灵敏度并不高,毕竟身体太过庞大了。幸好我们的物防能力不错,即使被人攻击了,受到的伤害也比普通的人要小很多。所以你和我角斗时可以尽量跑快点,那样就可以避免我的伤害了。”

我的对手居然在告sù

我怎么避开他的伤害,这是侮辱,绝对是对我能力的侮辱!可是他的建议好像相当值得一听。

“好吧!你对我坦诚,我也得让你知dào

我的一些情况。实jì

上我的物理攻击能力并不强,毕竟我只有零级,而且我只是普通的人族没有特殊种族的体质加成。不过,因为某些因缘巧合,我的MP值比较高,所以我可以使用一些高级以上的魔法。甚至是比较大型的魔法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也可以使用了来。如果你不想被我伤害,要尽量避开我的魔法攻击。另外,虽然我不是特殊种族,但是我的职业是预备神,所以请不要把我当成普通的新手。我不希望你因为轻视我而遭受到失败。”说话时我尽量让自己也显得大度从容一些。不过,说老实话,此刻我心里叫得更多的是:小样,让你看不起我,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知dào

你是预备神,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从遥远的塞勒门特高地赶到这里。实不相瞒,其实我的职业也是预备神。虽然我还是新手,却打败了我的部落的勇,成功地离开了塞勒门特高地,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与你打一场。”

“什么?你也是预备神?”我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我都没有听到系统通知。原来这世上第二个预备神已经出现了。”

“实jì

上我并不是第二个。我在来地路上已经遇到了一个预备神。一个相当美丽地姑娘。可惜她地长项并不是战斗。着实让我难过了一把。系统一般会布整个风云大陆出现地第一个与众不同地玩家名字。却不会布第二个人地。所以能成为第一将是一件非常出风头地事情。可惜你并没有选择公布你地名字。否则你地名字一定传遍整个风云大陆了。如果不是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你成为预备神地那段录像。我甚至不会知dào

原来第一个预备神居然是出现在角斗场上地。你不该保密地。要不然你现在地信徒一定是天下最多地。可是现在。即使有些人想要信奉你。可是因为连你地名字都不知dào

。这让许多人失去了信奉你地机会。如果不是这次系统安排。我甚至永远都没机会知dào

你地名字。妃。这个名字很好听。”吉艾恩斯说道。

吉艾恩斯地称赞弄得我极不好意思。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可是我也没有告sù

竞技场上地人我地名字。他们不是也向我提出了申请了吗?”我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地名字在这个竞技场上还是秘密吗?只要进入这个竞技场地人有谁会不知dào

你。”吉艾恩斯大笑着说话。

“……”也许吧。在别处我不敢保证。不过在这个竞技场上。就冲我把人一刀一刀地切片这种杀人方法。恐怕所有地奴隶都会把打听我地底细放在第一位。虽然我每天接地角斗任务也挺多地。不过这里面放qì

与我角斗地更多。对他们而言。与其被我切碎倒不如直接接受系统地处罚来得好些。

“他们有人叫你黑暗女神哦!”吉艾恩斯冲我挤了挤眼。

“黑暗”有没有搞错,我明明是光明属性好不好,

怎么会这么说”

“你的神格在杀戮中诞生,上千名奴隶的血做了你的祭品。成为预备神之后,你要么不出现在人前,一旦你上场,必定有一场血腥的杀戮。你让和你战斗的人从心底看到无尽的绝望,面对你,就如同面对无尽的黑暗,没有半点光明可言。而且你最出名的是你的匕,一把闪耀着黑色光芒的匕,不知dào

吸尽了多少人的鲜血,它散出来的光芒将你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再加上你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隐匿在黑暗中的你不是黑暗女神还会是什么。”吉区恩斯向我解释道。

“他们乱说。他们就看到我杀人的时候,我救人的时候他们怎么没说我是光明女神,那时我用的可是光明力量才能挥作用的治愈术。”我气鼓鼓地说道。

“是啊,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过我有注意到哦。”吉艾恩斯笑了起来,“我就是冲着你来的,难道第一个拥有神格的人可以得到神的特殊赏赐,光明与黑暗这两种非常罕见的属性居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要知dào

这两种属性一直以来就是相冲的。我很好奇,每多了解你一点,与你一战的愿望就更深一点。现在我总算等到这个机会了。”如果我没有看错,吉艾恩斯的身上现在简直是光芒万丈,不是任何一种颜色的光芒,而是一种气场,代表着因战斗而兴奋的气场。

“来吧,我现在战意高昂,妃,准bèi

好接受我的第一个攻击吧。”二米九的巨人冲我高喝一声,抡起了他那可怕的大拳头,

现在不同往日了,眼前这个家伙是绝对有能力杀死我的。我自然不会傻到往他的拳头上冲。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巨拳我一个瞬移移到了对方的身后。

“夺取(空间)!”对我仅会的几个法术已经使用得熟得不能再熟了的我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只念出咒语的名字便可以施展法术的境界了。

熟悉的空间力量进入了我的体内,我习惯性的将它存储在匕当中,吉艾恩斯的背后出现了一块失去血肉的伤口。我冷冷地再度动瞬移,离开对手可以攻击的范围。

令我惊讶的是吉艾恩斯在受到这样的伤害之后居然一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只见他伸过手摸了一下背后的伤口,再低头看了一眼沾满了鲜血的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相当满足的笑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我流血的人了。妃,谢谢你,我会用我所有的本事来报答你的。”

说着,吉艾恩斯开始向我展开他的第二次攻击。

这样的回报我完全不需yào

,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忘恩负义一点,完全不对我使力的话,我才会更加感激你。

可是吉艾恩斯显然是不会理会我的想法的。他相当完善地履行着他的诺言。

拳头只是简单的挥出,我实在想不通这个人在对付我时为什么要花那样大的力qì

。每一次他攻向我之后,我巧妙的闪躲,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收回过拳头的攻势,若是我避开,他的拳头一定会在最终落到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大的坑。

我知dào

我是经不起他的一击的。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九级,和零级的我相比他有着太多的优势。而且可能是因为种族的关系,他所能挥出来的攻击的力量显然不是一个九级的新手所应该具备的。我敢说哪怕是三十级的人所能挥的攻击力量也达不到他这个程度。

再一次闪开他的攻击,我又一次在吉艾恩斯的身上留下一道痕迹。对方不愧是神的侯选人,果然是有一手的。

虽然我可以对他造成伤害,可是这样的伤害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的伤口的恢复能力几乎能赶上我对他造成伤害的速度。每一次攻击过后,他的身体又会恢复成完好的模样。

我能看到每一次我吸走他体内的空间元素之后,他体内的元素分解掉的模样。我不得不感叹他身体的构造。即使是我这样被光明元素改造过的身体,我的体内依然有着相当多的其它元素,那些元素才是构成我的身体的重yào

组成部分。而光明元素在我体内只是一种力量而已。可是吉艾恩斯分解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土元素,其它的元素则少得可怜。这自然不会是吉艾恩斯有能力留住体内的其它元素让它们没法流失出去,而是他体内的元素构造已经大大地异与常人。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几乎由土元素组成的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6巨石

场角斗几乎没有结束的可能。吉艾恩斯攻击虽然凶7不着我,我瞬移的速度是他所无法达到的。可是我也没法杀死吉艾恩斯,可以说他比我当初遇到的噬魂狼还要难缠。不为别的,单冲他是不死的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郁闷了。无论我如何伤他,他总会在攻击我的同时恢复成原样。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的那些对手居然会一个个放qì

战斗,任凭我把他们削成片。如果面对一个永远不死的人,而你却知dào

你必须和他战斗到其中一个死去这场战斗才能结束的话,长期消磨的结果也只能是产生让自己早点死了算了的想法了。如果现在只是一场平常的角斗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选择死在吉艾恩斯的手上了。可是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将失去向斯诺恩挑zhàn

的机会,也许以后再也无法摆脱奴隶的身份了。

再一次避开对方的攻击,我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清晨的寒意已经逐渐散去,太阳越来越接近正午。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我明白这汗水不仅仅是因为高温,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内心的焦急。正午时分是斯诺恩最虚弱的时候,那是打败斯诺恩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我必须在这之前杀死吉艾恩斯。

心里有了一个杀字,我体内的杀意也越来越浓。每当我杀意正浓的时候,“塞克斯的绝望”也是会变得特别兴奋。匕出一声嗡鸣,黑暗的光芒从匕中散出来。

“你总算开始动真格了的吗?”吉艾恩斯欢快地笑了起来,“那我也开始动真格的吧。”

只见吉艾恩斯突然弯下腰去,将双手按在地上。

大量的土元素的涌动刺激了我的“真实之眼”,我清楚地看到土元素不断地通过大地流向吉艾恩斯的双手,土元素在他的手中凝集,并且飞速地扩大变成一个半人高的大石。

“投掷”吉艾恩斯大喝一声,巨大的石头已向我的头顶砸下。

我冷笑,只要你砸不到我,再大的石头又有什么用。

为了节省我不多的力量,我习惯于计算出对手所能攻击的范围之后,瞬移到他打不到或方便我攻击到他的位置。现在吉艾恩斯身边的土元素过于浓厚,在不确定移到他身边是否有危险的情况下,我选择暂时避开巨石的攻击。

算好大石落下的地点,我小小地移动了几米。

“赶快瞬移,越远越好!”脑子里突然炸响了一声高喝。

突然地大喝吓得我我下意识得遵循命令地主人。直到我移到了角斗场地边缘现体内搜集地空间元素被消耗了相当多之后这才清醒过来。

“奈特。你是什么时候醒地!突然让我移这么远做什么。你看到我被你吓得多耗了多少能量了吗?”我恼怒地在心底骂道。

回应我地是“啊呀”一声。然后又没了奈特地声音。

我这才想起来我地心情对奈特地作用。本来因为杀不死吉艾恩斯我地心情就已经变得相当糟糕了。被奈特这么一吓。我心头地怒火是可想而知地。听奈特这一声惨叫。我也可以想像奈特遭到地打击会有多大了。

来不及对奈特心生歉意。又一声巨响已经吸引了我地注意力。原本向我砸下地大石在落地地一刻突然爆裂开来。碎石纷飞。我暗叫侥幸。如果按照平常地习惯。只怕现在我已经被碎石给砸死了。奈特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

这时我才有时间对奈特抱歉起来。可惜它现在应该还处在被我心里地雷劈晕地状态吧。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可以躲开,我还以为这一次我可以杀死你呢。”吉艾恩斯冲着我大笑道。

吉艾恩斯是在大笑,我却是在愤nù

。这个家伙显然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单纯的只是尚武。一直以来我都被他的爽朗给麻痹,居然当真以为他只会用拳头攻击。没想到他在我掉以轻心的时候竟给我留着如些致命的一击。

“你原本告sù

我你并不能使用魔法的,没有想到巨人族的半神也会说谎。”我冷笑道。

“半神?这个说法很有意思,我们是神的后选人,说是半神还真没有错。”吉艾恩斯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那叫一个恼火,说他是半神,其实是想嘲笑他去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真在思考“半神”这种说法。

强迫自己不要生气,要不然奈特只怕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我现在还真是很需yào

这个家伙的帮zhù

的。

“不过我可没有说谎,”吉艾恩斯接着说道,“我的确不会魔法。我这个也不算是魔法了。因为我都没有念咒语。要知dào

我之所以能成为半神,就是因为我领悟了

能。我感悟到了体内的土元素,并且将自己转换成T3)从此之后我就可以相当容易地吸引土元素了。”

从吉艾恩斯对魔法的理解来看,在他看来只有需yào

念出咒语的才是魔法,而他招呼土元素形成巨石的行为因为没有涉及到咒语,所以就算不上魔法了。

我感觉心里隐隐抓住了一些什么。可惜现在并不是我思考的时候,吉艾恩斯的第二块巨石再度向我砸来。我不得不又一次选择远距离的瞬移。我明白,如果我不能尽快起出办法,那么当我存储的空间元素用完之后,我也就只能等死了。

接连几次瞬移之后,我也开始感到不支了。可是吉艾恩斯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而且似乎他每一次接触大地之后,他的精神就会变得相当好。仿佛永远也不知dào

疲惫。

我试图靠近他夺取他体内的空间元素,可是他现在周身的土元素太过密集,我能靠近他的机会相当有限,浓厚的土元素几乎将我对他的攻击隔绝在外,反而给了他几次近距离攻击我的机会。

无奈之下我只能开始从空气中吸收空气元素。可惜“夺取”魔法只能对生物有效,我并没有办法对大气使用这种魔法。凭借意识召唤来的空间元素实在少得可怜。没办法,我不过是个零级的家伙,能把空间元素召过来就已经是创世神的恩赐了,哪里可能一下子召一大堆的让自己使用。

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吉艾恩特却可以一下子搜集那么多的土元素呢?他甚至没有使用任何咒语,土元素就这样简单地听从他的召唤了。

我现在已经不敢移得太远了,否则我不知dào

我能坚持到何时。因此有时也会有一些碎片击中我的身体,我的身上开始出现了很久不曾出现过的伤痕。唯一庆幸的是我现在的血值并不像普通零级的人那么薄。托奈特的福,五千的血值现在还剩了三千。

要是能阻止巨石爆zhà

就好了。可惜我根本无力阻止。这些临时由土元素聚在一起的巨石内部结构并不稳定,它们一旦脱离吉艾恩斯的控zhì

,在半空中没有碰到其它的东西还好一点,但是只要它们接触到地面,在抛射产生的强dà

的冲击下,它们立马就会四散开来。真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不在吉艾恩斯的手上就炸开。

等等,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这些大石为什么不能在吉艾特斯手中炸开呢?因为元素低级服从高级的原则,没有意识的土元素会自觉服从比它更高一级形式的元素体。吉艾恩斯从来不认为自己所使用的是魔法,他将自己转换成了所谓的纯土元素,所以他就是一个具有高级意识的土元素主体,因此他可以轻易地指挥土元素按他的心意形成他所需yào

的形态。哪怕是组成极不稳定的形式,它们也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吉艾恩斯手中。那么,如果我让这些土元素不再感觉到吉艾恩特的意识呢?那么,这个吉艾恩斯也就只是一团聚集了大量元素的个体了吧。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破解吉艾恩特的攻击手段的方法了。只是这个手段太过冒险,也许一个不小心,我就会因为自己的尝试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可是我心里叫嚣着去尝试的心态却变得一刻比一刻强烈了。

“以吾之名义,替吾连接吾之意识所到之处瞬移。”瞬移的空间迅速得建成了,可是这一次我并没有迈进这条空间之路,而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塞克斯的绝望”释fàng

着黑色的光芒迅速进入了空间通道。

这一次我施展的技能不再只是咒语那么简单。我需yào

精确地控zhì

我所需yào

达到的最另一端的位置,准确地在两之间建立一道通道。如果说以前我只需yào

精确到两个面的位置的话,那么我现在需yào

精确到的已经变成两个点之间的位置了。

而我希望达到的那一点正是吉艾恩斯的掌心。并且我还需yào

在时间上有足够的配合,需yào

巨石正好在对方的手中形成的时间建立好通道。

我不得不感谢我平时的那些角斗,虽然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当初我怎么会那么不要命地去打架,不过,不管对手如何,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当中,我对魔法元素的控zhì

能力越来越强,这才为我今天的施为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塞克斯的绝望”在我的手中消失了,它成功的出现在吉艾恩特的掌心当中。黑色的光芒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严重影响了吉艾恩斯对手中巨石意识的传达。

一声“美妙”的轰鸣,巨石破碎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7石壳

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我以为巨石碎裂之后会如同)E一样爆zhà

,吉艾恩斯则会因为这些爆zhà

而受伤,我以为的仅此而已。

吉艾恩斯在痛苦地嚎叫,那些被它的意志召唤而来形成了巨石的土元素因为突然在它们与吉艾恩斯之间插入的匕的原因而爆裂了。可是它们变成碎石之后,并没有四散开去,它们还记忆着吉艾恩斯召唤它们的指令,可是黑暗的力量影响了它们,它们混乱了,本能得按照元素间“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原则飞向了吉艾恩斯。它们的混乱似乎还影响到了其它源源不断向这里奔来的土元素,越来越多的土元素飞向了吉艾恩斯。

吉艾恩斯身上开始布满坚硬的硬壳,开始是泥制的,然后是石制的,硬壳随机地分布在他身上,越集越厚,逐渐布满他的全身。

吉艾恩斯被这种情况惊呆了,石壳越来越硬也越来越厚,并且逐渐连接起来,开始向着他的头部扩散。

“不”吉艾恩斯惊恐地大叫着开始在角斗场上狂奔,他以为可以用奔跑来逃避这些土元素的追逐,可是只要我们的双脚踏上大地,哪里不是土元素。他的奔跑没有为他带来安全,反而吸引着更多的土元素向他飞来。

如果土元素漫过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呼吸,那么他的结局会是什么?

我不敢想,吉艾恩斯也不敢想。他不再大笑,惊慌的神色使他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

那样恐慌的脸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有一种悲伤而绝望的情绪似乎在触动着我心底的某些神经。我想起来了,是噬魂狼,它也曾经这样慌乱地在角斗场上狂奔。有一个绝情的人在它的身上,一点一点地磨碎它的意志,吞噬它的生命。逼得它自己割开自己的肠子,自绝在这个场地上。那个冰冷地看着它出只有最柔顺的动物在临死前才会出的眷恋的哀鸣的人是谁?那个人不是我吗?可是我当时不是只顾着杀狼其它的一切感知都忽略掉了吗?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地记得这样的场景。

这个世界里的生物已经逐渐变成了数字生命,莫非是噬魂狼的灵魂在哀鸣,才让我看到了这个我本不应该看到了场景?它在请我不要让第二个人感到这种绝望的恐怖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觉得四周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呵呵,不会这么邪门吧。

我四下张望。这青天白日应该没有鬼才对。我居然会对被我杀死地噬魂狼感到内疚。真是活见鬼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心虚了。当初不该让噬魂狼死得那么惨。要不然我现在脑子里也不会出现我以第三地身份看到我杀狼地残忍场面。一定是我让噬魂狼地怨意留在这里了。我已经让噬魂狼死得那么惨了。不能再让这个角斗场上出现第二个更惨地人了。

我再去看吉艾恩斯。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地两条腿有点颤。吉艾恩斯现在地表现已经与当初地噬魂狼不遑多让了。他一边奔跑着一边粗暴着撕扯着他身上地石壳。石壳似乎已与他连成了一体。每一次撕下都会带起大量地血肉。可是他却不会死。土元素一边与它连成一体一边又在修复他地身体。然后再度给他覆上坚硬地石壳。然后又被他再度撕下……我……我想吐……

吉艾恩斯终于看到我了。他地眼睛亮了起来。犹如沙漠中地人看到了水源。开始疯狂地向我奔来。

这个笨蛋。他就这么撞上来。我不被他撞死才怪。

“瞬移”可怜我体内的空间元素差不多都用完了,一个短距离的瞬移差点让我卡在空间通道里。我气恼地看着原本扑向我的吉艾恩斯,这个笨蛋因为刹不住脚步直接撞到了我身后的角斗场边缘的围墙上,围墙被撞得坍塌了一大片,吉艾恩斯也因为撞击总算仰躺在了地上。如果现在是在动图片里的话,他的脑袋上应该有几颗星星在围着他快速地打转吧。

“救救救我”看样子这小子还挺经撞的,都倒在地上了居然还知dào

求救。

“用你的意识命令这些土元素离开你呀,笨蛋!”看着对方鼻子红肿了一大块的模样,我不自觉地就笑骂了出来。

“怎么做,土元素在哪里?”吉艾恩斯狼狈地问道,看样子因为这一撞,倒把他的神智撞醒了不少,脸上那种疯狂的绝望已经没有了。

我真要吐血了,这家伙因为感悟到了体内的土元素就成了预备神,现在却不知dào

土元素在哪里。

“你不是能感觉到你体内的土元素吗?至于怎么做,你怎么把这些土元素招来的就让他们怎么回去呗。”

“我只要想要有土元素就会有土元素了

有召唤过他们。我能控zhì

的只有和我形成了一体的)Z吉艾恩斯凶狠地又一次撕掉了一块几乎盖住他的脖子的石壳,我几乎可以看到他暴露中空气中的气管了。

我心中不忍起来。别看我平时把人一刀一刀地削成片,其实我真开始削的时候那些人早被我先把心脏和气管给分解掉了,我削得不过是一个刚死的人。因为我现“塞克斯的绝望”可以吸收人的血肉并半将它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为了养剑我才会做这种累死人的活的。

我每一次都会一直削到那个人的尸体被系统回收了才会离开场地。这才给周围的人留下那些人是被我一刀一刀削死的感觉。而我自然也乐得给众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我越残忍,敢和我打的人就越少,我不战而胜的机会也就越多。所以啦,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就很难在我的接受范围了。

我想帮吉艾恩斯,可是我能怎么帮他呢?

“我杀了你吧。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我咬了咬牙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想好好打一架,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的。”

吉艾恩斯犹豫了一下,随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被我杀死总比被石壳活活闷死要强。

将手放在吉艾恩斯的心脏处。夺取咒使出。我的体内又开始充盈着空间元素。可是令我郁闷地是我根本杀不死吉艾恩斯这个家伙,他现在身体的恢复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的体内都快被空间元素占满了,可是还是没办法一口气将他的心脏完全分解掉,反倒更加增添了吉艾恩斯的痛苦。

“怎么办?”这回轮到我问怎么办了。我的身体现在可再装不下任何空间元素了。

显然吉艾恩斯是给不了我任何答案的。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总算找到了巨石炸开后掉落在地上的“塞克斯的绝望”。瞬移咒使出,在自己与匕之间建立了一条通道,将手伸进通道取回匕,通道消失,相当完美,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只要建立好通道,并不一定是我的人过去才行,也可以把我想要的东西拿过来。

我握住匕对准吉艾恩斯的咽喉,在我的刻意养剑的行动当中,这匕现在的锋利程度早已不是当初的加几的攻击力了。可是我却并不确定将匕刺进吉艾恩斯的咽喉之后会生什么事。只是用匕隔绝了一下吉艾恩斯与土元素之间的联系就害人家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如果将匕刺下而对方却没有死的话……

一只布满了石壳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匕就这样送进了对方的咽喉,结束了我所有的犹豫。

吉艾恩斯的眼睛看着我,他不再阻止石壳的扩散,可是石壳却无法再漫过匕所在的位置。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似乎他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他已经无法再开口了。

他在迷惑些什么?我不觉很想知dào

他的想法。将脑内的一个空间元素放入的吉艾恩斯的脑子,他果然很想与我交流,并没有半点排斥我的空间元素的意思。

“能感觉到我的想法吗?”我望着他的眼睛。通过空间元素,我们可以进行意识交流,不再需yào

语言了。

“你属于光明还是黑暗?”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会问我这个问题。

“原本让人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的你,却能在我预想不到的时候让我品尝到猛然崩溃的绝望,我本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恶魔,却又在绝望的时候看到你金飘扬的模样,多美啊!你的金扬动着带着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茫,你那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你看着我,让我感觉到了希望,我知dào

你会救我。在一瞬间我竟然就不再害pà

了。可是现在你又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可是你的眼睛里对我的怜悯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这样的眼神怎么会属于黑暗。”

吉艾恩斯自然不会知dào

是匕在不断改变成我的模样,我微笑着抚摸着他的额头,却将另一只原来握着匕的手移到了吉艾恩斯的心脏处。这个人的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不摧毁他的心脏的话,他根本没法痛快地死去。

很快一个几乎有着普通人二到三倍大的心脏在我的手中跳动着,一个简单的通道,原来取出一个人的心脏竟是如此简单。跳动的心脏很能快地停止跳动了,在它的上面布满了坚硬的石壳。

这一次不用等吉艾恩斯的身体消失,系统便判定了我的胜利。没有人在失去心脏后还能活着的。

我站起身来,将目前迎向了看台上的斯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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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灭魔的时间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8断掌

叭叭叭”斯诺恩在主座上拍着手掌。

我冷冷得看着眼前的这代表着斯诺恩的黑雾从主座上飘起然后缓缓地落到角斗场的中央,雾气消散了,一个身着黑色斗篷,脸戴骷髅面具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方似乎只差一把镰刀就可以组成一副死神的模样了。

“你比我想象得要强。”斯诺恩的语气里充满了欣赏。

“现在就开始吗?”我没有理会斯诺恩的称赞,直接进入备战状态。

“你才刚打过一场,我也不想别人说我欺负你。你先动手吧,三招之内我不会出手。”斯诺恩的语气就像是长辈在面对一下孩童。

实jì

上我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处在最佳的时期。正午时分的的阳光对黑暗有克制作用,对于光明属性的我却正好相反,与吉艾恩斯的战斗不但没让我消耗掉我的力量,在杀死他之后,我的状态却进入了最佳状态,匆匆看了一眼属性栏,现在我所有的状态都是满值,

对于斯诺恩我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感。虽然一直不知dào

他是多少级别,不过,能成为这里的主人,他的能力自然会是相当高的。与以往不同,系统会根据玩家的综合能力来安排相应的对手。所以一直以来,我最高的对手也不过六十多级。所谓的战无不胜,也只是我在这个等级范围内的而已,竞技场上有真zhèng

的高手,但是除非我的等级涨上去,否则系统永远不会允许我和他们战斗。本来我还在担心无法在竞技场里向斯诺恩挑zhàn

,但是从他可以走到我的面前来看,竞技场的主人还是有许多特权的。

虽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可是对方给我的气势压力和以前却是完全不同的,仿佛他只是这样站着,我便完全不可能战胜他。有一种垂死的人面对死神的感觉。不管你原本多么强dà

,可是在面对死亡时,都只会产生无力感。

所以斯诺恩对我提出让招,我完全没有为了自尊还拒绝的意思。他话音刚落,我便自然地接受了他的条件。

对付黑暗的力量最有效的是光明,我虽然身为光明属性,唯一会的光明魔法却只有治疗术。不过这个魔法对于普通人而言只能起治疗作用,但是对黑暗属性的人而言,任何属于光明的东西都是毒药。所以我第一招使用的就是治疗术。

治疗之光进入了斯诺恩的体内,却仿佛投进了无尽的黑洞,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

我皱了皱眉。早猜到治疗术不会对他起作用。不过对方居然一点反映都没有却在我意料之外。看来我体内地光明之力和他地黑暗之力相比有着着天壤之别。

我决定不再试探。直接使用出我最拿手地本领。既然对方并不打算还手。我自然地将手附在了斯诺恩地身上。夺取咒使出。

“元素之源。为了生命地进化。不惜夺取吾之所需。遵循弱肉强食地规则。夺取(空间)。”

打人地时候最大地无力感不是打不到对方。而是在打到对方身上之后却感到如同打在空气中一样。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斯诺恩。死神面具中黑暗地幽光充满了对我地嘲笑。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地情况。我地咒语居然失效了。我不但没有夺取到对方身上地空间之力。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附在对方身上地手掌一点一点地化成了点点金色地光点消散在空气当中。

不,这不可能。我内心的震惊甚至超过了因手掌消失而产生的恐惧。以至于手掌的分解已经延伸到了手腕处也不曾察觉。

“你的瞳孔在放大,这可不是好现象。我不想和一个失去了战斗之心的人战斗,那样会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我会失去玩弄你的心思一口气将你捏死的。”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斯诺恩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当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到这样的话语,这才像被人淋了一桶冷水猛得清醒过来。

“怎么,你在奇怪你的咒语为什么对我没用吗?真是可惜啊,我乐意告sù

你原因,可惜当你知dào

一切之后,你已经因自己的法术反噬而死了。”斯诺恩的语气里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我敢肯定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

我低下头,这才看到我的手腕已经消失,光元素不断地从我的身体内溢出,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也许正如斯诺恩所说的一样,很快我就会消失掉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游戏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多么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一个瞬移,我移出了斯诺恩的攻击范围,不是怕

我,只是担心他会阻止我接下来的行动。

匕挥出,锋利的匕刃果duàn

地切断了被咒语侵蚀处与身体的联系。

如同火烧一般地疼痛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智,“塞克斯的绝望”早已不是当初普通的匕了,即使因为我是它的主人所以哪怕我是光明属性也可以使用它,可是匕本身所具有的黑暗力量却是我的身体无法接受的,这一刀下去,虽然我的手没有被继xù

分解掉,可是黑暗的力量却残留在伤口处,仿佛是在伤口上洒了盐一般。这样的痛已经不是我承shòu能力所能毫不在意的忽略掉的了。

“你疯了吗,居然砍掉自己的手。”斯诺恩出一声“怒吼”。

其怪,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在怒吼,我切我的手对他而言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他不是说过三招之内不会还手的吗?现在他居然向我走过来了。我下意识地开始后退。敌强我弱,在想出打倒他的办法之前,我还不想与斯诺恩硬碰硬。

就在对方几乎就要到我的面前时候,我再度瞬移。险险地避过了与对方正面接触的可能。

我的躲闪显然让斯诺恩相当恼怒,黑雾再度布满他的全身,一团黑雾快速地向我袭来。

我有些吃力地再度瞬移,手腕处的疼痛让我很难再如平常那样集中精神,这使我在不自觉间消耗掉的空间元素增加了许多。接连两个瞬移之后,我储存的空间力量已经用尽。我第一次真zhèng

恼恨起自己还是零级的身体起来,若不是只有零级,我可以储存的空间元素应该更多一些。

不对,反正我只有零级,斯诺恩再强也伤不到我的啊。我到底在怕什么?

直到濒临绝望的时候我才想起了这一点。仿佛从绝处逢生一般,我的心中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只要我永远是零级,他斯诺恩又能拿我怎么样。

于是我不再逃避,用仅剩的左手牢宾地握住“塞克斯的绝望”,既然对方伤害不了我,我便不再需yào

害pà

什么了。接下来我需yào

做的只是反击。

那一团黑雾离我越来越近,我举起手中的匕指向我的敌人。接下来感到的便是一阵狂风袭来,左手被人狠狠地打开,用力之猛让我险些再也握不住匕,只凭着还剩了几分毅力才勉强没让匕离开我的手心。

我的脖子被人掐住了,被骨掌顶得生疼的下颚承担了身体所有的重量,双脚离地的不踏实感远远及不上因缺少空气而产生的全身的虚脱感来得强烈。我甚至没有力qì

伸手去掰开那五根生硬的骨指。生命在一瞬间变得如此脆弱,对方只需yào

再稍稍使上一点力,我的生命将就此结束。

所幸对方并没有打算长时间地将我举在半空,接下来是带着惯性地甩出,短暂地抛物运动之后,我的身体不受控zhì

地在地上翻滚着,四肢与地面的摩擦带起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直到我终于停止翻滚的那一刻,我几乎已经很难在身上找出一块比较完整的皮肤。

顾不得痛感,我趴在地上猛咳着感受这难得的空气,直到两眼都咳出了泪水也没有停下来了趋势。

“你不是很喜欢虐待自己的吗。今天我就好好让你虐个够。”头顶上传来斯诺恩阴冷的声音。

谁说我喜欢虐待自己了,斯诺恩这个白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只要有条件,我恨不得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虐自己?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可怜我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受伤了的气管每呼吸一口空气都好像是在受刑一样,痛苦得让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也没有心思去与斯诺恩抬杠了。不过我心里却是把心里话来来回回地骂了好几遍。

“你要不是喜欢虐自己,为什么又要用匕去砍自己的手掌。”脑子里响起来斯诺恩的意识,我这才想起斯诺恩有读取我的意识的能力。要不是我们现在处在敌对的一面,我真得怀疑他突然暴起是因为我不够爱惜自己的缘故。

呵呵,想什么呢,居然会为他的突然怒想出这样的解释,看样子我还真是把脑壳给摔坏了。

我心中自嘲不已,却没想到斯诺恩竟真的给我的脑子里传来一个意识:“你总算能想出我生气的原因,看来你的脑壳不但没摔坏,总算是摔灵光一点了。”

咦!啥米意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099趴下

你在伤害自己的时候,可曾想过身边的人是什么心情7的声音像冰像铁,唯独不像一个人。他像一个受伤了的幽灵一点一点地飘向我,带着愤nù

、带着痛苦还有一抹我所不能理解的伤心。

这样的斯诺恩让我害pà

。我不理解我的恐惧来自何处,我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着某种禁忌,一旦碰触受到伤害的将不会仅仅是一两个人。我刚才的举动显然已经触动了禁忌的一部分,这使斯诺恩已经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我吃力地向后退缩,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退缩有多么丢脸。我不害pà

强,但是我害pà

失控的变态。现在的斯诺恩显然更像是这第二种人。

躺在地上向后挪动的感觉并不好受,现在我浑身痛暂且不说,单是保持着与斯诺恩保相同的速度倒退就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唉费力的事。

“停下!”我不想再后退了,所以大声向斯诺恩喊了出来。

斯诺恩停下了向我靠近的步伐,幽暗的死神面具里投下了等待下文的目光。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红着脸吼出了心中的疑问。

“叭”看来我的语言能力比我的实体攻击能力更强,斯诺恩在我面前第一次趴在了地上。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斯诺恩暴跳着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我怒吼道。声音之大居然可以达到不用扩音魔法就让整个竞技场的人都听到的地步。

于是,原本喧嚣的竞技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上万人的场地现在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见,这样的静实在是诡异得让我有些神经错乱。

“因为……因为你很在意我啊!你总是盯着我,我做什么你都知dào

,不管是骂我还是嘲笑我,实jì

上都是在你注意我的表现。你明明身边一大堆的奴隶,你都不会去注意别人的。更不要说去骂别人。连我向你挑zhàn

这种事,你也表现得相当奇怪。明明只要对我说一声‘趴下’我就根本拿你没有办法了,你却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折腾我。”我不该说的,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真是丢死人了。为什么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就因为这些你就自恋到以为我喜欢你?你别忘了我一直在做地都是欺负你。”斯诺恩出一个嘲弄地声音。

还好还好。会嘲弄人了这至少说明理智回来了。我地牺牲也不算没有价值。

“我听说过地。男孩子都喜欢欺负自己喜欢地女生。”我在说什么啊!

现在我地脸一定红得可以烙饼了。呜呜呜。竞技场上一定很快就会流传出风云第一个神地继承人是个自恋狂地传言。

“你……你还真是厉害。我居然会被你气得血值掉了两格。”头顶上传来斯诺恩没好气地声音。

“这有什么好气的,你要是喜欢我就承认好了。我才不会嘲笑你呢。”我倔强的回嘴,“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因为我切了自己手掌生气。我少了手掌可以对你产生伤害的机会就越小,你该高兴才对。只有喜欢的人受伤了,才会愤nù

对方不爱惜自己。”

“你”斯诺恩像是在怒,又偏偏在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争取自由的机会,看来你是嫌我这个主人的架子端得不够,好好好,我就让你好好感觉一下面对主人的感觉!”

“趴下”

“趴下”

……

“趴下”

整个竞技场上只剩下了“趴下”这两个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居然因为趴下的动作在竞技场上硬是砸出了一个人型的大坑。

神啊,我怎么还没有死。看了一眼自己的血值2500。

可恶,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用对我动手,光用“趴下”这两个字就可以把我磨死了。

“怎么样,还想我用这一招对付你吗?”脑子里传来了斯诺恩的意识,我总算趁着斯诺恩向我传音的功夫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希望你这样对待我。”我灰头土脸地从自己砸出的人坑里爬出来骂骂咧咧地说道,“不过我倒没想过你会这么轻易就不再念咒了。”

“我口渴了。”斯诺恩简短的四个字害我差点又趴回人坑里去。

“告sù

我,为什么你可以伤害到我。”总算是从坑里爬出来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斯诺恩问道。

“噢你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吗?”斯诺恩并没有攻击我,反而摆出一副悠闲的模样看着我。

“被你掐着脖子时就注意到了。我的血向下掉得最猛的时候就是那一阵子,按理说就算是被你抓起来,我会感觉到难受却不应该掉血的。”我不解地看着斯诺恩。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注意过你的等级吗?”

等级?反正我一直都只

,有什么好……注意的……

十五级?为什么会是十五级?一直以来所有经验我都是给的匕的,我自己没留过经验呀!

“《风云》系统出问题了吗?”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解释。

“现在是智脑托管,你认为风云会有什么问题?”斯诺恩反问。

“可我……”我面色凝重起来,“难道是因为吉艾恩斯的原因?”

“看来你并不笨。”

“吉艾恩斯这个人恐怕是你物色了很久的吧。你是单独用他来对付我的?”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不关心整个风云大陆的变化吗?为了找寻一个适合让你升级的人,我可是费了许多功夫呢!”斯诺恩笑得有些得yì



“可我想不明白”“如果你平时多留意一下论坛就不会有任何的不明白了。自从你成为预备神之后,这片大陆上拥有预备神的资格的人也越来越多。预备省想要成为强dà

的神,他们的力量直接取决于信徒的多少以及信徒对他们的信念有多么坚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壮大他们的神格。神格越强dà

,作为神所能展现的力量也就越是强dà

。然后预备神们现当两个预备神相互战斗时,只要其中一个预备神杀死掉另一个预备神,那么,赢了的预备神将得到对方的神格以及神格中的力量。这种力量只能被具有神格的人吸收,任何其他的人都夺不走。”斯诺恩说道。

“所以,我得到吉艾恩斯神格中的力量,直接晋级。这也是你一定要我和他战过一场才肯接受我的挑zhàn

的原因。”我接着说道。

“没错。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一个怎么都杀不死的人决斗吗?”

“看样子这一次我输定了。”

“我从来没打算给你赢的机会。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这次晋级便是我给你的教xùn

。”

好一招釜底抽薪,直接灭了我可以战胜他的最大的王牌。失去新手保护的我,以后不但是在斯诺恩面前,而且在整个竞技场的奴隶面前都会变得不值一提了。一个十五级的新手,能做什么呢?

“怎么样,恨我吗?”斯诺恩嘲弄地看着我。

我紧了紧握在左手中的“塞克斯的绝望”,也许已经到了该召唤剑魂的时候了。我转过头去望向栅栏旁的霍克,霍克正紧皱着双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他在为我担心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霍克交给我的最后一招。我略有犹豫地将匕对准了我的心脏,明明知dào

霍克相当在意匕里的剑魂,可是如今这可能是我唯一打败斯诺恩的机会了。如果不能拼尽全力,我又怎么能够甘心。

“你要干什么?”斯诺恩看到我的举动,突然向我叫道,“你以为可以用删号来逃避这一切吗?”

斯诺恩又生气了。这个人居然还死不承认他喜欢我,要不然为什么我每次伤害自己时这家伙就会怒。可是这一次斯诺恩可真是猜错了。我只是打算召唤匕里的灵魂帮我战斗而已,可没有半点自虐的意思。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刺下去。”就在我打算往心口刺下去的时候,住在我心中的奈特终于说话了。

“你醒了?”我高兴地想到。

“在你晋级的时候我就醒了。本来我并不打算出声的,毕竟你并没有叫我帮你。不过如果你打算自杀的话,为了我自己的性命着想,我便不得不出声了。”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召唤匕中的灵魂而已,没打算自杀。斯诺恩不懂这些,难道你也不懂吗?”

“我对自己的知识相当有信心,我敢肯定如果你一刀子扎时自己的胸口,你一定会受到创世神最严厉的惩罚。自杀一直以来都是重罪。”

“可是霍克告sù

我只要把匕扎进自己的胸口,我就可以召唤出匕中的剑灵了。因为我是匕的主人,所以匕不会真zhèng

的伤害到我的。”

“难道你忘了这把匕的前一任主人是怎么死的了吗?我已经读取过你的匕中剑灵的意识了,当时的场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手上一颤,匕差点真的扎进自己的胸口。

我怎么忘了,当初小六就是用这把匕结束了自己身为塞克斯普瑞塞斯的生命。当时的匕并没有放过它的主人

霍克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我不敢相信地再度望向霍克,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深深地嵌在栅栏里,仿佛要把栅栏捏碎了一样。他望着我的方向,眼睛里充满了担心。可是我为什么会感觉到他的担心并非是我的性命,是了,他的眼神是不同的。他一直盯着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0复仇

依然还是刺下来了。

“给你我的血,给你我的肉,给你我的意志,接受我的召唤塞克斯的绝望。”

黑色的光芒一圈一圈地从我的身上荡漾开来,我辛苦地跪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仅剩的左手紧紧地握住匕将它固定在胸口的位置,火热的血浸着冰冷的匕刃,带着光明的力量注入黑暗的空间。

像是从烧开的水壶中涌出的蒸汽一般的黑色烟雾从匕中冒了出来,越飞越高逐渐形成一个黑色的人影,人影在阳光下轮廓逐渐变得清淅,金色的头在日光下闪闪亮,碧蓝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身亮丽的金甲将半空中的人衬托得如同战神一般伟岸。

“塞克斯”观众中先有人叫了起来。

紧接着出第二声第三声……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搂在了怀里,坚硬的盔甲挡不住那熟悉的温暖,额头上落下的怜惜的亲吻让我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这是一张和过去完全不同的脸,可是我却能如此真实地感觉到他就是我过去一直所爱的那个人,一年多的委屈、一年多的伤心、一年多的恨意……到最后却只能化成不甘的泪水。不管多么像,不管多么真实,可是这个人不是他啊!

对方只是相当温柔地看着我,他冲着我微笑,用笑意安抚着我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来,一把闪耀着金光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剑尖指向黑色的死神,做出的邀战的姿势。

斯诺恩显然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招,黑雾散去,他露出死神的原形,手中同时多了一把死神的镰刀。

金色地长剑与黑色地镰刀相遇了。金色与黑色地魔法光芒扩散着激荡在整个角斗场上。

所有人地目光都被这场角斗吸引了。于是我在众人心目中退到了一角。

而这正是我所需yào

地。

在众人地目光没有注意到我地时候。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依然扶着匕。匕插在心口地位置。

我踉跄着走到那个我一直心存着尊敬与感激地矮人面前。这个人也许是现在唯一还将目光集中在我地身上地人。

一道矮小地栅栏却将我们隔绝在两个世界。

“你没有告sù

我将匕插在心脏里将表示自杀。”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让你知dào

。”

一直以来那个我所敬畏的矮人、那个热心的矮人、那个正直的矮人、那个脾气火爆藏不住心事的矮人,现在在平静地告sù

我,他在骗我,他在告sù

我他希望我死掉。

我的心中难免一阵苦涩。

“为什么会这样?”我忧伤地看着霍克。

霍克避开了我的眼睛,望向了竞技场的中央。在那里正在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霍克就像是被那里的精彩所吸引了一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场地上那个金碧眼的人。

“我要报仇,尽管我的仇恨在别人眼中显得相当可笑。可是如果无法报仇,我内心的愤nù

无法抚平。”

我没有想来耳边会传来霍克如此的回答。

“我做错了什么了吗?”我不解地问道。

“你最近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霍克的语气不重不轻,却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你是要为利尔报仇?”这是我所能想出的唯一的解释。

利尔是我心中的遗憾,因为他的关系,我一直对霍克充满了愧疚,霍克与利尔虽然表面不和,其实内心都相当地意对方,如果霍克当真是要为利尔报仇,我真是无话可说。

“利尔出于自愿为你献出了生命,我又怎么可能去为他报仇。”

“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出第二个值得你如此恨我的原因。”

“是啊,没有人会想到我会替她报仇。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甚至还在和她冷战。我对她喜欢招蜂引蝶愤nù

不已,我气她随随便便地嫁给了利尔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我恨她竟然可以在嫁给利尔之后又毫不在意地爬上斯诺恩的床。任何男人都可以成为她的猎物,可是她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她才肯像正常的朋友一般地与我说说话。可是她和我说的话里讨论的全是你。她是那样地关心着你,极力得保护你。你从来不知dào

她替你挡掉了多少麻烦,解决了多少问题。对于这样一个关心你的人,你怎么忍心去伤害她,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竟然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你杀死!”霍克的声音因为愤nù

而颤抖着,望着他红着的双眼,我隐约在他的眼眶中找到了眼泪。

“叭”被霍克紧握着的那根木栅栏居然因为他用力过猛而断裂了。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指耶丽。”我有点不能确定地问道。

“除了她还有如个傻瓜会任你把她杀死,甚至都不会去反抗一下。”霍克对我怒目而视。

我杀了耶丽亚?霍克他明白他在说什么吗?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杀了耶丽亚了?”调开好友面板,耶丽亚的头像果然变成了灰色。我心下不免一沉。

“她的头像竟然是灰色的,会不会只是她没在线,并不一定是表示她死了吧。”明明知dào

不可能,我还是希冀地说道。

“当我看到耶丽亚的时候,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染红了她的床,而你的匕插正在她的胸口上。耶丽亚曾经告sù

过我,她送给你的挂匕的腰带是她特制的,除了她本人,只有你可以取下来,就算是利尔那个空间魔法的高手也无法将它从你的腰间取下去。

那么你告sù

我,如果不是你杀了耶丽亚,难道会是她自己取下你的匕自杀吗?”霍克恶狠狠地瞪着我问道。

我答不上来,我甚至不知dào

我的匕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这一段时候究竟生了一些什么事?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全变了。霍克与我反目,耶丽亚死了,连小六也……这世上还会生一些什么我所想不到的事?

“你不相信我吗?”我悲哀地望着霍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霍克反问道。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一直都是对我最友善的。”

“朋友?你错了,我们不再是了。我也不会再对你友善。你听好了,过去我之所以会友善地待你,是因为我相信你是塞克斯的爱人。可是我现在知dào

你不是了,我没有友善待你的理由了。你杀了耶丽亚,从今以后你只会是我的敌人。不……你连敌人也不会是了。因为很快,你将死在这里。你不是很喜欢在这个竞技场里杀人吗?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用整个竞技场做为你的陪葬。”霍克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了。

且整个竞技场作为我的陪葬?“霍克,你要干什么?你不要随便疯啊!”看来我低估了这个矮人的疯狂程度,天知dào

他现在又将干出什么事来。

“晚了,呵呵呵呵,你忘了巨龙空间已经消失了吗?竞技场本来就是建在巨龙空间的力量之上的。没有了巨龙空间的支撑,它仅存的几根基底根本没法在这个片沙漠里长期得存zài

下去,我不过是加快了竞技场下沉的步伐罢了。很快我们将品尝到被沙子掩埋的感觉。这里的人不管是杀人的人还是看着别人杀人的人都是罪人,谁也逃不掉。还有一分钟,五十九秒、五十八……”

霍克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不管霍克说的是不是真的,看样子我都有必要让斯诺恩来处理一下了。竞技场的主人,如果你的王国只剩下一分钟不到了,你还在这里和我纠缠些什么?

我不再管霍克,转身向斯诺恩跑去,身来传来霍克不敢相信地怒吼:“不,为什么你还能跑,你应该马上就死了才对,你骗了我”

晕,到底是谁在骗谁啊。要不是奈特告sù

我其实只要让自己的血流到匕里就可以唤出里面的剑灵,我现在就真的是举刀自尽了。我不过是用手掌握住匕给它供血,再把匕放到胸前做做样子,你自己要认为我快死了,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和你比起来,我装个死这种小事还算得上骗!

“斯诺恩,快住手竞技场被做了手脚快”

“快想办法”这四个字我都没来得及说出来,脚下已经传来了大地的震动。

斯诺恩与剑灵住手了,同时望向了我。

“竞技场要蹋了,快想办法救人啊!”我大声地边跑边喊,现在也只能希望救一个算一个了。

有一种从高空降落的感觉,头顶上的云在瞬间变得越来越小。我从来不曾见过固态的沙粒居然也能做出如水一般奔腾了状景,竞技场高处的看台上流沙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看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贵族们出了惊恐的尖叫,带着魔法卷轴的瞬间展开了传送魔法,有着飞禽做为宠兽的立kè

跳上了宠物的背,懂一点飞行术的早已飞了起来。可是究竟能活下来几个却是没法计算的。魔法间的干扰让我亲眼看到几个撕开卷轴的人飞进了沙海,宠兽载着主人的速度显然和我们下沉的速度无法相比,被沙子从半空中打落的人笔笔皆是。也许在这场浩劫中会有人活下来,可是更多的将会死去。

而我会是哪种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1骷髅头

云大陆由风之大陆与云之大陆组成,虽然人们已经习T大陆合称为风云大陆,可是在地理上环境上风之大陆与云之大陆却是相当明显得泾渭分明。位于东侧的云之大陆空气湿润,地貌以丘陵为主,偶尔有一些奇险的地带多是高怪区,故尔乏人问津。植被更接近于现实中热带雨林中的植物,农业与渔业比较昌盛,最东面的海洋贸易尤为繁荣,居住在云之大陆的种族以人族与精灵族为主。位于西侧的风之大陆气候干燥少雨,地貌更是多变,风云大陆上最高的圣峰与最低的鬼域盆地都出现在这一块大陆上。不过越是向西,地势却越是平坦,风之大陆上最宽广的一块平原由人族占领,北面接近圣峰的塞勒门特高地是巨人族的聚居地,南面鬼域盆地是风之大陆路上唯一一块比较湿润的地方,那里的怪物等级都不高,却是个个难缠,不过最让人避之不及的却是里面的沼泽,无处不在的沼泽随时都可能吞噬人的生命,让人防不胜防,可是这里也有着许多珍奇的矿产和植物驱使着渴求着高额回报的冒险着来到这里。鬼域盆地的西面是一片草原,这里的畜牧业非常达,不过比较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些放牧人居然是长着一副野兽模样的半兽人。毕竟如果你看到一头狼在放羊时,那种感觉实在是相当怪异的。再继xù

向西却是一片没有人愿意踏足的世界了,那里被称为死亡沙漠。

死亡沙漠以前的面积并不大,里面甚至还有几块相当美丽的绿洲,可是当这世上唯一的一名光之圣骑士死去之后,沙漠便吞噬了一切。死亡沙漠现在也被人称为死亡之海。这里已经成了一个与生命完全隔离的世界。只有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舍弃了一切光明与美好的人才可以在这里生存下来。他们能存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得到了黑暗的眷顾,不再需yào

维持生命的的食物和水,所以他们称自己为不死族。但是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作为生命的生存方式。虽然他们不需yào

普通的食物也能生存下去,可是他们也会有饥饿的感觉,在饥饿的时候,他们的食物就是生命。

死亡沙漠已经很久没有生命出现了,黑暗的子民只能游荡在这个孤寂的世界。他们不喜欢阳光,因为阳光会削弱他们的能力,所以白天是黑暗种族睡眠的最佳时间,他们会用用厚厚的沙子将自己埋在沙子底下借以隔绝阳光对他们带来的伤害,一直睡到太阳下山再开始一天的活动。可是有一天,黑暗中的不死族们睡不着了。异常强烈的美味的生命的气息飘散在死亡沙漠的深处,久违了的饥饿感让那些沉睡的灵魂忘却了对睡眠的渴望,纷纷地掀开沙漠对他们的保护去寻找那个美味的源头。

“夺取(空间)。”又一个该死的骷髅消失在我的手上,我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的等级38级。

有没有搞错,我在竞技场里呆了一个多月涨上来的等级也没有这三天涨得多。以前霍克他们不是告sù

我升级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怎么我的等级这就样花花地往上涨,真是半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里的怪物里能力最底的骷髅也有三十级,你都连续杀了三天了,到现在居然才涨了这么一点点能力,还好意思说。”脑子里响起奈特懒洋洋的声音。

“那还不是你把我的经验全抢走了的缘故。”我相当不爽地反驳。

有奈特这个在我的心里骗吃骗喝的家伙在,不管我杀了多少怪,只要它在我的心里住着,我所有的经验就都是它的。这家伙得了我那么多经验好歹多升两级也好,可我这么多经验投在它身上全是打了水飘了,自从它在竞技场突然升了一级暂时化成光龙把我带走之后,我就再没见它的等级往上涨过。

“我亲爱的主人你可不能这样说,如果我真把你的经验都抢走了,你现在的等级是从哪里来的。”奈特不满地反驳。

“我这部分经验是我身为光明属性的神的继承人在杀死黑暗属性的怪物之后带来了神格的进化,系统才奖励给我的经验,这个经验是神赐的,不是我杀怪得的,你当然抢不走了。如果你能抢走,只怕也抢走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至少这也说明我没把你的经验全都抢走吧。”奈特十分不负责任地说道,“再说了,我的能力增加了有好处的还不是你,你看看你现在的血值8000,MP12000。这可都是我给你的,要不然你现在血值1000不到,MP都有个500右就了不起了。现在这些怪你应付起来会这么轻松?一个就够你受的了。主人奖赏我一下,再变个苹果给我吧!”

我直接有一种想要趴下地冲动。这

之所以得到那么多经验也没有再升级就是因为他居然)E做了一个保护罩。它拿所有地经验值全升级这个保护罩去了。现在我就是怒冲冠对它也完全没有影响。他依然可以舒舒服服躺在罩里里一边享shòu

着日光浴一边看着罩子外面打雷下雨地景色。最可气地是他时不时还会对我提出一些可气地要求。让我想一些他乱七八糟地东西。这样他在我地心里就可以得到这个东西了。按他地话说。我比创世神还要更称他地心。

所以现在这个家伙可以住在我地心里看着一片美丽地大海。喝着冰凉地檬汁。再顺便享shòu

我变给他地苹果。而我这个主人却只能在一片恶毒地阳光之下。满身都是沙土。饿得两眼冒着星星。嘴唇上地皮都硬得可以把我地手给割开了。另外我还得顺便应付这些突然从沙子里冒出来地骷髅地偷袭。相比之下。我真是怀疑我们两个谁才是真zhèng

地主人。

随手捡起一个还没有被我完全分解掉地骷髅头。这个玩意儿要是能够吃就好了。

“拜托啊主人。你不要一边看着骷髅一边想着苹果行不行。一个长成骷髅头模样地苹果你让我怎么吃得下去啊!”奈特又在我心里大呼小叫了。

果然。还是奈特更像主人一点。我认命地在脑子里想着又大又红水份又足地苹果地模样。呜呜呜。我好想吃!

“喂,你不要对着我露出一副想吃掉我的模样行不行。从来都是我们吃你们的,没有人类会喜欢吃骷髅吧。”

是我眼花了还是耳鸣了,怎么我会觉得我手里的这个骷髅头在说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海市蜃楼?海市蜃楼不是应该指出现在远方的虚幻的景色才对吗?

“喂,把我放下来!”

看着一个捧在自己手中的骷髅头对自己说话,这样的经lì

可不多见。

“奈特,这个骷髅头是不是和你那初附在剑鞘中一样,也是被封印起来的灵魂啊?”我翻看着手中的骷髅头,猜测着这里面会是一个什么东西的灵魂。

“怎么可能。这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骷髅而已。”脑子里传来奈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对我说话的声音,“不死族也可以进化的。等级越高的不死族越接近人类的模样。这个骷髅头应该是这一带不死族中的一个小头目,已经具有说话的能力了。”

“喂,你是这里的头目?”我装出一副恶狠狠地语气说话。

“低贱的人类,你不过是我们口中的食物,居然也敢和我沃特大人如此说话,我一定要吃了你。”

我不受控zhì

地一笑:“你说你要吃我?”

“是的,你这个卑贱的食物……”

我咬

“啊呀,你在干什么?”对方尖叫起来。

“吃你。”我答得简单。

我本来就饿急了正难受呢,虽然是个骷髅头,除了骨头没有肉,可好歹也应该可以拿来补一下吧。当然,前提是在我咬得动的情况下。

“救命啊,你不要吃我啊!”我惊喜得现这个骷髅居然是有眼泪的,太好了,总算有水了,哪怕是咸的也是不错的。

我舔

“救命啊,非礼啊!”

我郁闷地看着手里这个大喊大叫的家伙,我才舔了它一口结果它就不哭了,你不哭我哪来的水喝呀!

我敲

“啊呀,好痛,你差点把我给打碎了,呜呜呜”

太好了,终于又有水了,我再舔。

“救命啊非礼啊”

……(恶性循环中)。

“喂,主人,你闹够了没有,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丢脸的。”奈特终于忍受不了了,开口对我说道。

幸亏这家伙是住在我的心里,他要是就在我的身边,我一定给他一个大白眼。

“我丢脸?再丢脸也比丢命强吧。我又不像你只要我在脑子里想想就可以变出一大堆的吃的来,你不是圣龙吗?我不要你别的,你给我变出一点水来也行啊!”我冲着奈特开始难。

“你明知dào

我只有光魔法厉害,其它的魔法元素我根本连碰都碰不到。要是我能实体化,还勉强可以使出几个水魔法,现在我好不容易攒的一点能量也为了救你用光了,要想再实体化都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了。”

“那你就看着我渴死好了。”我不满地说道。

“你别生气啊。”奈特说道,“我是没办法帮你,不过你手里的这个骷髅却是有办法的哦!”

我狐疑的看着手里的骷髅,这个东西能帮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2水魔晶

起骷髅头又敲了敲,直惹得对方哭声一片。

“就这么个爱哭鬼?”我狐疑地看着骷髅头对奈特的话充满了不信任。

“你杀了这么多骷髅怪了,除了这个之外,你见过有哪个哭过的吗?”奈特问道。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点:“难道这个家伙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倒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死了之后,它还真有些不一般了。你问问活着时的身份是什么。”奈特说道。

“喂,骷髅头,你活着的时候是什么身份?”我冲着骷髅头问道,“老实告sù

我,说真话我就不打你了。”

“我都是死人了,还管活着的时候是什么干嘛。”对方不情愿地答道。

“让你说你就说。”我作势又要揍它。

“我活着的时候叫沃特,是个水系魔法师。”骷髅头沃特急忙大声答道。

“问它是怎么死的。”奈特接着说。

“那你怎么死的?”

“我?我是病死地。”

“说详细点。”我不满地说道。

“不说行不行?”

我伸出拳头。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

我满yì

地收回了攻势。

“从魔法学院毕业之后,我就游走在整个风云大陆开始了修行之旅,后来我来到了这里。原本死亡沙漠没有现在这么大的面积,只要小心避过沙暴的攻击,这一路上的绿洲也是一道相当美丽的风景,慢慢地我迷上了这一路的景色。自从成为高级魔法师之后我的能力就再也没办法增长了,所以我决定正好借机在死亡沙漠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感到自己即将有所突pò

的时候,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一个因为瘟疫倒下了。

起初我并没有事,所以留了下来照顾那些生病的人。其中也有一两个在我的照顾下好转过来离开村子的。可是有一天,村子突然被一群士兵包围了起来。他们不允许我们再迈出村子一步,我明白这是为了防止瘟疫的漫延,所以也没有表示什么。村子里病好了的人不久就会被他们接走,这使我感到相当欣慰。可是有一天,有两个病好之后被他们接走的村民又跑回来了,他们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临死前他们告sù

我,那些接走他们的人并不给他们自由,而是把他们关了起来,每天都会割破他们的血管放他们的血,听说是要研究什么疫苗,很多人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就这样死了。他们两个是拼了性命才逃出来的。

我不懂什么是疫苗,可是这些被我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我心里说不出的痛苦。

所以我冲出了村子和那些士兵生了冲突,结果被打成了重伤,被村民们抬了回来不久之后我就生病了。那些士兵断绝了村子里食物的供应,村民眼看活不下去了,终于和那些士兵生了战斗。那些士兵杀死了村民,并且放火烧了村子,我为了救大家,拼命的召唤水元素灭火,一直到我失去了意识。等我再度恢复意识时,就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了。”沃特沮丧地说道。

“果然是这样。”就在我忍不住为沃特感到难过的时候,奈特在我心里大声叫道。

我回过心神问道:“是哪样?”

“这个家伙是天生的水属性,它临死时又在不断地召唤水元素,所以它死后,生前残留的意识仍然在持续履行着他的命令,水元素不断地在他的身体上沉淀,它的腐烂之后,骨头就变成了天然的水魔晶了。”奈特兴奋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水魔晶又不能吃。”我郁闷地看着手中的沃特,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魔法晶石我的空间袋里都有不少,反而是食物和水我半点没有准bèi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加一个魔晶,

“笨哪,你是光属性所以没办法召唤水元素,但是你有它这个有思想意识的水魔晶在手里,还怕召唤不到水元素吗?”

“我该怎么做?”我眼睛亮了起来。

“把这个家伙炼成一根魔杖,用它施展水魔法就可以了。”

“可是,他也是一个生命吧,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一个魔杖,这样合适吗?”我有些犹豫。

“它现在可不是生命了,它是黑暗生物。它死前心里充满了怨念,所以灵魂得不到超脱,如果不是它的骨头变成水晶石强行把它提升了一个档次,他现在根本就不会有前世的记忆,早变得和其它死灵一样四处攻击人类了。”奈特说道。

“你是说它没有攻击过人类?”黑暗生物不都是以生命为食的吗?

“像它这种有意识的黑暗生物晋级的机会要比普通的低级灵要高得多,但是它到现在还是最低级的骷髅形式,别说人类了,只怕是连他

也没有攻击过。”

“攻击同类?它为什么要攻击同类?”

“当然是遵循弱肉强食的原则吸收同类的黑暗元素晋级呗。你们人类不是也有通过杀死同类而晋级的吗?不过这个家伙还真是特例,它身上除了生前的一点怨念不散使它成为黑暗的生物之外,体内居然全是水元素,要达到这样的纯度还真是不容易。主人,赶快把它做成魔杖吧,这可是极品。将来做成的魔杖应该具有水暗双属性,威力可是相当大的。”

“不要!”我坚决地反对。

“为什么?”奈特不满地大声问我。

“这家伙虽然是黑暗生物,可是它没害过人,我找到不杀它的理由。”

“它是黑暗生物,你是光明属性,光明和黑暗从来就是对立的,这就是足够的理由了。”

我没理奈特在我心里大吼大叫,黑着脸冲着沃特问道:“刚才你有没有攻击我?”

“攻击你?为什么?”对方不解地问。

“你不攻击我,从沙子里面跑出来干什么?”

“我闻到很好闻的味道在我的头顶,所以跑出来看看,结果一出来身体就没有了,我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天啊,那我岂不是把那么大一块水魔晶给分解了,要不然我现在掰它一根骨头做魔杖也行啊!我突然产生一种直接想被雷劈死才能缓解的心痛。

“可是你说过你要吃我的。”我恶狠狠地冲着沃特吼道。虽然我明白我现在只是在迁怒,不过现在我不迁怒它还能迁怒谁去。

“我不是想把你吓跑吗?”沃特居然又哇哇大哭起来,果然是水魔晶做的,水元素富足啊,不像我,现在心痛得想哭都流不出眼泪来了。

“你再哭我就把你做成魔杖,你好歹也做当魔法师,应该知dào

你现在的价值吧。”我恶毒地冲着对方一笑。

这一笑果然威摄力无穷,对方果然不哭了:“好……好漂亮……”

有谁见过一个骷髅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手里做出一副色狼般流着口水的样子。我恶心得直想把这个家伙踩着碎片。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魔杖!”我柳眉一瞪怒道。

沃特这才变成一副正正经经地模样:“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是我见过的最好kàn

的女人,就是凶了点”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一黯。斯诺恩终于在最后一刻放过了我,可是

算了,不想了。

随手将沃特的头抛在了沙地上,我决定继xù

前进。斯诺恩说过,让我往西,我就继xù

往西走好了。

“喂,你去哪里?”身后的沃特冲我着叫了起来。

我回过头来:“去我该去的地方。”

“带我一起走吧!”

我不解地看着这个骷髅:“我可是一个随时都会忍不住把你变成魔杖的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身体没有了,哪里也去不了,我会闷死的。”

“你已经死了。”我残酷地指出这一点。

“可我还有意识,我会懂得难过啊!难道你要我永远这样一动不动,一直等到下一个人捡到我,再把我做成魔杖吗?”

想到对方的现在的样子其实是自己造成了,即使对方没有指责我的良心还是补小小地抽了一下。

“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走吧。”

“把你送到哪里?”

“你那到里我就去哪里。”

“我去的地方很危险,连我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没关系,等你死了再说。”对方没心没肺地说道。

“喂,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说‘我不怕危险’之类的吗?”我不满地指出。

“可是我的确很怕危险啊!”这人还真是一个老实的骷髅。

“那你还跟着我。”

“总比没得跟强吧。”

我转身就走,这创世神都创造了些什么生物啊,这么不要脸的骷髅他居然也能造出来。

“喂,带上我你有好处的。”

我继xù

走。

“我可以给你变出水来,你就不会渴了。”

我的脚步慢了一点点。

“我有教师资格证的,我可以教你水魔法。”

我有点想停下来了,可是面子……

“只要你不抹去的我灵魂印迹,我给你当魔杖使。我有办法可以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当你的魔杖的。”

这世上面子值几个钱,利益才是最重yào

的。

转身

我露了这世上最灿烂最可亲最友好的笑容:“欢迎你,我的朋友,让我们一起开启我们史诗一般的旅途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3是空坟

这就是你史诗一般的旅途?”一个吱吱喳喳的声音在聒噪不已。

“你闭嘴。”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无聊。”

“有本事你自己走路。”我恶狠狠地说道。

“你明知dào

我的身体被你给毁了。你现在却在说风凉话。”骷髅头沃特又做势要哭。

我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一路杀怪已经够头疼了,结果被这个家伙知dào

了我杀怪的手段,它立马判断出我就是它的杀身仇人。从此以后这梁子便和我结上了,不是对我冷嘲热讽就是对我哭哭闹闹,真怀疑它生前是不是个男人。

“好了啦,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毁了你宝贵的身体,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这个时候我除了不停地道歉真的是无话可话了。谁让咱理亏呢?就是我现在想丢了这个大麻烦也不好意思这么做了。这人哪,果然是不能贪心的。

“你知dào

错了就好。”沃特得yì

洋洋地说道。

我真有一种把它掐死的冲动。当然,我也只是想想,其实这个家伙也挺有用的。除了能给我变出水以外,沃特对这片沙漠也非常了解,总是能帮我找到一些可以裹腹的东西。虽然有些东西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不过我却是难得的在这片死亡沙漠中活了下来。

死亡沙漠不愧是被人类列为禁地的地方。这里的生存条件实在是差的可怕,且不说水和食物很难解决,而且死亡沙漠中遍布了各种疫毒,生命在各种疫毒的攻击下自然也会变得相当脆弱。我不得不感谢当初我在新手村的那段恐怖的死亡经lì

,至少我因此得了个瘟疫免疫的能力,这片沙漠中最可怕的敌人对我已经不成威胁了。

其次是这里的怪物,越向西走,这里的怪物等级越高,幸好沃特身为黑暗生物对着高级黑暗生物有着极大的感应,我只需根本沃特的聒噪程度就可以判断出周围的怪物的能力了。一旦这家伙安静下来,我就知dào

这里的怪物还是不要与其见面比较好。靠着这个天然雷达我避过了不少可怕的威险,从这方面来说,我还是挺希望它能更聒噪一点的。当然,有时候我也会遇到来不及躲藏的情况。不过不要紧,一路上白吃了我这么多经验的奈特也不是吃素的。人家遇到麻烦的最多是放狗,咱放的可是龙。有事放龙,基本上可以一招搞定。要不是召唤奈特的咒语太恶心人。我真恨不得一遇到怪物就把它放出来。即使是这样,我召唤奈特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其结果就是奈特认为我虐待劳工,躲在我心里生闷死,怎么和它说话它都不理我了。瞧我这主人当得,还真是没地位啊!

不过沃特对奈特倒是充满了好奇。身为低级黑暗生物。它对奈特有着本能地恐惧感。只要奈特出现。它是半句话也不敢说地。不过。只要奈特回到我地心里。这家伙就没完没了对对我打听奈特地事。原因只是因为他生前一直想要一条龙。偏偏奈特觉得自己身为光之圣龙却落了个连身体也没有了地下场是一件很丢脸地事。三番五次地警告我不许对沃特说有关它地事。我自是听了它地话。可是我手里这位就不肯放过我了。对着它。真是觉得比对着一个九十级地巨怪还要累。

“妃。对我讲讲你是怎么得到这条龙地吧。为什么它会浑身泛着金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地龙。”果然。消停一下。这个家伙又聒噪起来了。

“我是在一次冒险当中遇到它地。当时它没了身体快要消失了。所以它和我约定。我帮它找身体。它就成为我地仆人。然后我就得到它了。”我头疼地说道。

“我想听更详细地。说嘛。好不好。说嘛”

神啊。你怎么可能创造出这么聒噪地家伙。你地创造能力真是太伟大了!

“有什么好说地。这不像我们一样吗?我在一次冒险当中遇到了你。因为一不小心毁了你地身体。所以你就跟在了我地身边。成了我地魔杖。虽然你这根魔杖实在不咋地给说出来了。

“我不咋地,你倒说说看,我哪里不咋地了?”果然,我话音一落,沃特就开始难了。自作孽啊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

算了,反正已经说开了,我也不忌讳什么了。

我举起手中的魔杖晃了晃,所谓的魔杖,就是把沃特这个大骷髅头绑在一根我临时找来了大腿骨上。

“你看好了,就这么个玩意儿,你看过哪个水系魔法师的魔杖是这个样子,一根大骨头,上面绑着个骷髅脑袋?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打扮更像是一个亡灵巫师吗?我就

见人的话,你说教会的人看到我会不会找个光明骑士”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里又找不到其它的可以用来炼制魔杖的东西,要不然我也不愿意自己就这么简单的挂在一个骨头上,而且这根骨头还是一根驴骨头。”

“我就是把你挂在黄金上那也不是一根魔杖啊!你有见过哪个水魔法师根本无法指挥水元素的,自始自终,念咒的是你,施咒的是你,指挥水元素的还是你。

而我唯一的作用就是把自己的精神力注入到你的身上,我不过是一个活动的MP值库而已。”我相当不满地吼了出来。

“备注一下,真zhèng

的MP值库应该是我才对,你的那点MP值根本不够用的。”这个时候奈特居然还有心情出来和我磨牙,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你不要这样说嘛,我只是完成我们的约定而已啊。我答yīng

做你的魔杖,我已经做到了。而且我也有开始教你水魔法啊,是你自己没本事让水元素凝聚起来,这又怎么能怪得了我呢?再说了,你见过有哪根魔杖这么好,在主人没办法召唤水元素的情况下还主动帮主人召唤水元素的,你做不到的事我全帮你做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神啊,我可不可以违背自己的诺言把这个强词夺理的家伙扔掉。

“安静!”就在我抱怨不已的时候,心里突然传来奈特的警告。自从走进死亡沙漠的深处之后,奈特一天比一天沉默,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坏,但是像现在这样声色俱厉地吼我还是第一次。

“奈特,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前面有一个村子,我感觉到这里就是死亡沙漠中瘟疫的源头。”奈特严肃地说道。

我抬头向前方望去,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村落在风沙中若隐若现,破败的围墙,半倒的栅栏,还有一个小小的孤坟,走近孤坟,没有墓碑,只有由几个石头搭建起来的土包,在一块相对较的大石头上歪歪扭扭地刻着“艾伦之墓”四个大字。

手抚着那块大石,我感慨万千,没有想到,我一直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我始终没有走出这片沙漠,在外面迷迷糊糊地转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妃,你认识这个人吗?”沃特晃动着它挂在骨头上的脑袋望着我问道。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我感慨着说道,“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而埋在这里的人是我刚来到这个世上时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人类。就是这个人给了我无数次重生的机会,也是这个人让我因为他给的机会饱受了种种苦难。可是不管如何,虽然我和他相识不长,我心中依然尊他、敬他,把他当成至亲的长。”

“他是你亲手埋的吗?”沃特问道。

我点了点头:“就连他的名字也是我刻在石头上的。当时我可不像现在这样有能力,为了这上这几个字,我可没少花功夫。”

“这个墓已经被人动过了。”脑子里突然传来奈特的声音。

“什么?”我一愣。

就在这时,又听到沃特对我说道:“你怎么埋个空坟在这里,它的尸体呢?”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握住沃特的脑袋,“你说这里面是空的?”

“是啊!”沃特点了点头,“这里的空气里飘散的是疫毒,疫毒是黑暗力量的一种,就算人死之后心无牵挂灵魂回归到创世神的怀抱,它的身体还是会被疫毒侵蚀,所以身体里会布满黑暗的力量。我就是黑暗的生物,当然对黑暗能量特别敏感。可是这个坟里一点黑暗能量都没有,实在太干净了。所以我断定这里面肯定没有尸体。”

我这才安心了一些:“艾伦生前是‘光明之心’的保管,他的身体受到‘光明之心’的保护很长一段时间,自然也具有一些光明属性的,所以他的身体里没有黑暗能量也是正常的。”

“可是,如果他体内有光明能量,那我也应该可以感应出来啊。光明与黑暗一直以来都是对立的,你觉得我会感应不出来与我完全对立的能量形式吗?”沃特不满地说道。

“妃,沃特这次说得非常对。我也同样感觉不出里面有任何的光明或黑暗的气息,倒是墓前的这些石头上残留了一些光元素的味道,像是有人对这个墓地施展过‘光之净化’的魔法。”

如果连奈特也这样说,只怕这个坟

可是,究竟是谁会做出打扰死的安宁这样的事来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4卡威尔

怎么会这样?”呆坐在自己挖开的坟前,空空如也的T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艾伦不见了。

是谁,究竟是谁打扰了死的安宁,得不到安葬的灵魂只能被束缚在他的死亡之地,那么艾伦现在怎么样了,他转世了吗?

“在正中间的屋子里我感应到了很强的光元素能量。”奈特向我说道。

我望向奈特所指的房间,那里正是艾伦的房子。光明的力量?难道说艾伦没死,他又活过来了!

艾伦,真的是你吗?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我有好多事不懂,好多事想不明白。我真的很需yào

你给我以指引。

一瞬间我心中充满了欢喜,我欢快地冲向艾伦的房间,渴望着见到那个我亲手埋葬的老人。

“小心,这里面不对劲。”就在我推开大门打算冲进房间的时候,奈特大声地提醒我。

可惜有点晚了,在惯性的作用下,我无法控zhì

地一头栽进了房间,一声凄厉的嚎叫冲破了房间的束缚,冲向整个村落的上空。

“这是怎么回事?”一进房间我便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而我手上的沃特却痛苦地几乎立马就要崩溃了。

“快把它放进空间袋。”奈特焦急地说道。

沃特一直相当讨厌空间袋,它觉得那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呆的地方,而它作为一个有思想的骷髅,绝对不愿意与空间袋里的死物呆在一起。在这一点上,我一直是相当尊重沃特的意志的,哪怕是嫌它聒噪得想扔掉它,也从没有想过直接把它扔到空间袋里。

我犹豫在打开空间袋。不知dào

要不要把沃特扔进去。倒是沃特在这时显示了作为生物强dà

地生存本能。居然自己挣脱了驴腿骨上绳子地束缚。主动跳进了我地空间袋。

终于可怕地惨叫声消失了。我淋浴在充满光明元素地房间里。连每一根汗毛都舒服地舒展开了。我这才想到向奈特询问究竟生了什么事。

“房间里被设了一个高级光明阵法。可聚集光明元素。同时净化掉所有地黑暗元素。所以身为黑暗生物地沃特才会那么痛苦。幸好他一直没有杀过人。虽然身为黑暗属性但是体内地黑暗力量并不强dà

。否则它从一进门地那一刻起就永远只能当一个普通地魔晶了。”

奈特地解说让我脸色一变。连忙把腰间地“塞克斯地绝望”也解下来扔进了空间袋中。好险。我地宝贝武器差一点就只能当一个普通地匕用了。

“谁?”有些虚弱和沙哑地声音从原本属于艾伦地床上传来。

我向床上望去。在一片光明力量地淋浴下。一个年轻地男子正躺在床上。有着一头柔顺地金色卷。苍白地脸上那一对蓝色地眼眸已经逐渐失去了光彩。呈现出淡淡地死灰色。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

他的身上整齐得穿戴着骑士的铠甲,银色的铠甲在光明元素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芒,这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看到了垂死的塞克斯正孤单地身上床上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你又是谁?在询问他人的姓名之前报上自己的名号才是骑士应有的礼节吧。难道你的们的礼节只有在你们风光的一刻才会起到作用?”其实我并不讨厌这个人,可是他的打扮太像小六所扮演的塞克斯了,我讨厌小六那副虚假的模样,言语间竟不自觉得对这个床上的无辜多了几分不善的语气。

“是我失礼了。”对方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望向我在脸上挂上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是卡威尔朗特,是教会的光明骑士,很抱歉我现在有病在身无法向您行礼,我尊贵的女士。”

“你是在讽刺我吗?”我挑了挑眉,“难道我会看不出你在生病,难道你认为我会无礼到要求一个生病的人对我做出完美的礼节?”

欺负老实人真的是不对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欺负一下这个老实人。真想看看他撕下这一套虚伪的面具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很抱歉。”对方对我无奈的一笑。

“为什么你不生气。”我不满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卡威尔微笑道。

“我对你很失礼。”

“可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对一位女士生气显然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对方从容地答道。

“你还真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咧。”

“谢谢你的称赞。”对方依然是微笑。

“你生病了?”我问道。

“是的。”

“瘟疫?”

“恐怕是的。”

“快死了?”

“我想……是的……”

“你很平静,你不怕死吗?”我好奇地问道。

上我相当珍惜我的生命,可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T7T3

“死亡沙漠是疫区,很少有人可以在这里活下来。你不该来这的。”我有点惋惜地看着对方。

“我想我已经为我的准bèi

不足受到了惩罚,这里的确比我想象得要更加危险。”对方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接了一个教皇给我的任务,这里正是我的目的地。”对方平静地答道。

“可以告sù

我是什么任务吗?”我坐在了卡威尔的身旁,仿佛熟识的朋友一般与他聊天。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是奉教皇的命令来寻找神圣的‘光明之心’的。”

“你找到了吗?”

“原本我以为我没有机会找到它了,不过现在看来,我想我找到了。”

“哦?”

“在死亡沙漠中能够生存下来的除了黑暗的生物以外,只有‘光明之心’的拥有才能做到这一点。原本我以为‘光明之心’的保管是村口躺着的那位老人,没想到会是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士。”

“那你知dào

我是谁吗?”我问道。

卡威尔摇了摇头:“我不知dào

,不过我觉得你很眼熟,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话说到这里,至少我已经知dào

对方肯定是个玩家了。因为“光明之心”正是晋级光之圣骑士的转职道具。会接这个任务的自然也只有玩家。只是我很好奇对方怎么会觉得我眼熟,难道他看过我在竞技场中的比赛?可是我在竞技场上一直是戴着面具再穿着一身新手服的模样,自从我升级之后就鸟枪换炮,把空间袋里所能找出来的只要是我能套上的东西都穿戴上了。再加上我现在已经露出了真面目,说什么也不该有人认出我来才对。

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把长剑,我用长剑指向了卡威尔的咽喉,看到对方错愕的表情之后我相当满yì

地说道:“好了,试探的话我不想再说了,既然你是玩家,又是来找艾伦的,那么请你现在告sù

我艾伦的身体到哪里去了。如果你如实回答,也许我会考lǜ

治好你,就算治不了,好歹我可以给你弄到一点食物和水,再不济也可以把你杀了,让你少受一些病痛的折磨。不过,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也许我会让你觉得自杀才是一件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玩家?NPC是不会说出玩家这个词的,难道你不是NPC?”

听到对方惊讶的语气,我鼻子都气歪了,冲着对方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NPC了?”

“两只。”对方答得相当简洁,“你美的不像一个真人,更像是梦境中的仙女。”

受到这样的称赞,就算我脸皮再厚也有点顶不住了。女人嘛,总是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就算明知dào

对方可能只是为了活命才这样说,我脸上的冷色还是淡了一些。

强迫自己不要心软,我恶狠狠地冲对方说话:“少来这套,谁进来之前都会把自己调得漂亮点的,我用不着你来称赞。”

听了我的话,对方脸上隐隐露出一点失望之色。也不知dào

他是因为以为我是调整过容貌才长成现在的模样而难过还是因为我不吃他的赞扬那一套而失落。虽然情感上我很希望是前不过理智却在告sù

我对方因为后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于是,我心中的不快又上了一个档次。

“快说,你把艾伦弄到哪里去了。”我用剑尖在对方咽喉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他逃走了。”对方的脸上并没有恐惧之色,却老老实实回答了我的问题。

“逃走?这怎么可能,他早就死了。”

“骑士是不允许说谎的。”

“你是来玩游戏的,想要说谎还有谁真能管得了你。”我不屑地说道。

“咳咳,”脑子里奈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亲爱的主人,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说这名骑士是来玩的,不过只要成为骑士就会受到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信仰,公正八种品德的制约,他们可以因为这八种品德而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反过来也会因为违背这八种品德而受到神的惩罚。虽然他们受到的惩罚视情节轻重不一,不过说谎一条是相当被神所厌弃的,一旦他们说谎,就会立kè

受到神的惩罚。”

我的乖乖,原来当骑士还这么不爽。小六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当初做骑士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后来被人说得那么好,该不会不是他故yì

装腔作势,而是被游戏系统逼成那副德行的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5复活术

水轮流转,没想到我还没有从卡威尔身上得到更多的)t却感觉到多了三个锋利的东西。

“不许动,举起手来!”

听到这样的话你会想到什么?这样的话如果是出现在战争片里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如果这句话出现在一个以奇幻为背景的游戏里就显得太过怪异了吧。

我心情古怪地按照对方的要求举起了双手,另外还附赠扔掉了手中的长剑。不扔不行啊,背后三把剑对着我呢,现在我可没有新手保护了,还是老实一点好。

一把长剑由背后指移向了我的脖子,我终于看到了其中一把长剑的主人。除了用岩石一般的面孔来形容对方之外,我实在找不出其它的语言来形容这个人。只要看到他,就会让人联系到古板固执阴沉之类的词语。尤其是对方那一脸黑色的大胡子遮住了半边脸之后更是把这个人映衬得面无表情,十足无趣。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拾起了我的长剑,他的打扮并不是骑士的扮像,看样子应该是骑士侍从。

“神啊,居然是风火光三属性的剑。”少年惊讶地叫了起来,他将剑递向指着我脖子的岩石男,“勒格提马特子爵,给您。”

这小子倒大方,三属性的剑可不是哪里都可以买到的,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等你知dào

它的价值时你就等着心疼死吧。

“罗宾,把它先好收好,也许现在我们该和这位尊贵的女士好好谈谈了。”说罢,勒格提马特子爵示意我坐到摆在房间正中间的方桌旁的椅子上。

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坐下,于是一直隐藏在我的身后没有出声的第三个人也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一个长得就算你努力看他十眼也很难把他记住的人,说不出任何特征,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话,安静得就像空气一样让人忍不住把他忽略掉。

我很惊讶现在在游戏里居然也会有人把自己的脸做成这个样子。他的平凡现在反而成了最吸引我的地方,让我忍不住不断地打量他,努力在他身上找出可以帮zhù

我记住他的地方。

对方看样子很少感受到这样地目光吧。在我地注视下居然很不自然地退了半步。他地后退引起了勒格提马特子爵地注意。对方投给他一个迷惑地眼神。这使他不禁在脸上呈现出尴尬地表情。

我忍不住一笑:“你很少被女人看吗?在女人地注视下会后退地男人还真是少见。”

对方地脸立马红了起来。

“女人。少用这种方法转移我们地注意力。告sù

我们。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勒格提马特子爵用剑顶了顶我地脖子。

“原来拿着剑顶着一个女人地脖子就是你们骑士对待女士地态度。”我不屑地白了对方一眼。然后看向那个沉默地男子。“我现在可是在和这位骑士说话。你无端地插嘴做什么。如果有疑问。他不可以问我吗?“

“你……”勒格提马特子爵脸上一红。一时间也不知dào

要不要收回顶着我地脖子地长剑。

不理会勒格提马特子爵的态度,我再度望向那个沉默的人。

对方将一手放在胸前对我微微行了一礼,终于开口说话了:“尊贵的女士,我是大地骑士撒科瑞菲斯三骑士,您可以叫我撒科。站在我旁边的是大地骑士汉德子爵,以及他的侍从罗宾卡威尔朗特男爵所表现的不友好行为,我们不得不将您俘虏,也请您尽量配合我们的问话,我们也将尽可能给予您应有的尊重。”

额……原以为挑了个软柿子,没想到这位不说则矣,一旦开口就表现得不卑不亢,根本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好吧,你们想问什么?”在对方撤回那讨厌的长剑之后,我也只能选择老老实实回答对方的问题了。

“如果可以,请您先向我们介shào

一下您的身份好吗?”此时撒科等人已经分立在我的身旁,露出了躺在床上的卡威尔朗特。

“我叫妃,没有姓氏。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艾伦是我的指引NPC。离开新手村之后我一直在外修行,这一次重新走进死亡沙漠一是为了通行修行得到更加强dà

的力量,二是想如果可以重新回到这里就去拜祭一下艾伦。没想到回来这里,我却现艾伦的坟竟然空了,而他的房间里却躺着一个你。你的目的竟然就是艾伦的‘光明之心’,所以我自然会对你充满了敌意。”我望着躺在床上的卡威尔说道。

“我很抱歉,”卡威

露出了愧疚的颜色,“死亡沙漠里有着种种我们想象)?数,为了寻找‘光明之心’,我们不得不打扰了死的安宁,没想到我们的举动竟然使艾伦先生受到了黑暗力量的召唤,他生了变化”

“变化,你什么意思?”我急得站了起来,却被汉德和撒科的长剑又逼得再度坐下。

“尸变,他成了僵尸,我们极力消灭它,可是最终我们整个队伍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了。”

“这不可能,艾伦伦虽然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可是无论如何他以前也是光明之心的守护,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变成僵尸。而且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他转世去了,他的灵魂又怎么可能回来受到黑暗的污染。”有着奈特这个和暗之魔龙打了一百多年交道的仆人在,他自然没少给我介shào

黑暗生物的知识。高级的黑暗生物都是有着生前的灵魂依附的,如果尸体没有灵魂,即使被黑暗污染了也只能成为低级的丧尸,要成为高级的僵尸这种生物,尸体里必须一个有一个不愿意离开尘世或被强行拉回尘世并且受到黑暗污染的灵魂。

艾伦因为我埋葬了他就主动将“光明之心“送给我了,自然不可能再依恋尘世,那么现在他会变成僵尸,原因恐怕就只剩下一种了他的灵魂被强行拉了回来。

卡威尔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出一连串连续的咳嗽,撒科连忙过去为他施展了一个“光之祝福”,看着撒科所散出来的光明力量,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听奈特说过“光之祝福”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光系法术,在“光之祝福”的作用下,可以一次性加所有的正面状态,人的属性会在瞬间达到最佳值。不过看到撒科手中那微弱的光,这实在是让我对“光之祝福”的力量信心大跌。

“教会里的人信奉的都是创世神,这些骑士并不是法师,他们所能使用魔法力量的大小完全取决于他们信仰的坚定程度。可是创世神已经沉睡,这些骑士所能从创世神那里得到的力量自然就要小得多了,这个撒科瑞菲斯的表现在骑士当中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感觉到我的心思,奈特向我解释道。

“需yào

我帮忙吗?我也会一点光系魔法的。”虽然卡威尔的神色好转了一点,不过依然相当虚弱的样子,看着人家那么痛苦我也动了一些恻隐之心。

“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们不信任僵尸的朋友。”汉德特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的长剑再度指向了我的脖子。

我按耐下心中的怒意接着说道:“那好吧,我不去管他就是了,反正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不过作为艾伦的朋友,我想你们至少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僵尸还有就是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吧。”

汉德撒科又是一个闷葫芦,我只好将目光投向了年轻的骑士侍从。

接收到我的目光,罗宾望了望汉德勒格提马特,见对方并没有阻止他答话。于是罗宾向我说道:“我们一行有三个小队,可是等我们到达这里,已经是两个小队的人都凑不齐了。紧接着又有一批人因瘟疫而病死,最后勉强只有一个小队活了下来。我们查遍了整个村子,可是在这里没有找到一个活人,这里四处都充满了邪恶的黑暗力量,唯一一块没有被污染的地方就是艾伦先生的墓地。于是这里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卡威尔朗特先生曾经阻止过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打扰死家的安宁。可是大家都觉得这唯一一块没有被污染的土地实在是太过可疑,于是背着卡威尔朗特先生趁夜挖开了死的墓地,为了查询“光明之心”的所在,有人甚至使用了只有教皇和光之圣女才有可能使用成功的“复活术”,可是我们的力量太弱,不但没法复活艾伦先生,反而使因我们的法术而被召唤回来的艾伦先生的灵魂无法再回归创世神的怀抱,他的灵魂被缚在肉身内一块被黑暗力量污染了。我们试图将他净化,可是因为曾是“光明之心”的所有,光明的力量对他造成了伤害要小得多,我们反而因此无法将他杀死。一场交战之后,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那么艾伦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被你们消灭了吗?”我追问道。

罗宾摇了摇头:“不,他逃走了。可是我们知dào

他还会回到这里的,所以,我们在这里布下了阵法,等待他的再次来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6都得死

我刚才走进房间闯入的阵法就是你们为了消灭艾伦所TF”我挑了挑眉问道。

罗宾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

对于这个在我出生时给我帮zhù

的老人,从情感上我是不希望他死去的。哪怕是让他成为黑暗生物,只要他能陪着我,这也是好的。可是从这一路走来,我心中更是明白,那些变成黑暗生物的人他们对生命有着多么执着的渴望。除了沃特之外,我不是没有遇到过其它有着生前的记忆的生物,他们诱惑过我,欺骗过我,让我以为他们也有着和普通生命一样的情感,可是他们都已经尝过生命的美味了,我站在他们面前就如同一碗清凉的水摆在一个在沙漠中困了三天三夜的人面前一样,他们可以由理智控zhì

自己一时,可是最终他们无法打破生物的本能终究无法控zhì

地对我展开了攻击。在我消灭他们的一刻,我隐约也听到了他们的灵魂在哭泣。站在猎物与猎捕这样的对立面上,我现在已经深刻明白了我们之间的不同。

艾伦,莫非这一次我要亲手消灭你吗?用这双曾经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的手再度将你毁灭?二个月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转世?为什么你的灵魂要被他们召唤回来?

“你怎么了?”罗宾担心地问我。

“我会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消灭艾伦。”我自己都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感到惊讶。如果艾伦一定要死的话,我也不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我们什么要相信你?你和那个艾伦是一伙的。”汉德勒格提马特向我说道。

“我们曾经是一伙的。在他还是生的时候。可是现在不是了,他由一个慈祥的老人被你们变成了恶魔,他的心中现在一定非常痛苦,至少我要帮他摆脱掉你们给他带来的痛苦。”说到这里,我回答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这里面所带的指责已经足够使汉德勒格提马特脸上也泛出了羞愧地神色。

“我为我们的鲁莽向您道歉,尊敬的女士。不过,我希望您不要插手这件事,面对昔日的朋友变成自己的敌人,那是一件莫大的痛苦。更何况您甚至打算亲手结束他的生命。您不必将自己置于这样的痛苦当中,这里请交给我吧,让汉德他们带您走了这片沙漠,教皇会愿意给您最大的保护的。”卡威尔苍白着脸向我说道。

“教皇为什么要保护我?我又有什么需yào

他保护的吗?”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卡威尔。

“您身负‘光明之心’。这是人间地至宝。所有心怀叵测地人和拥有黑暗力量地人都会对您生出觊觎之心。‘光明之心’来自于教会。教会有义务保护您地安全。同时我相信在那里。您能学会更多地利用光明之心来保护自己地方法。”卡威尔说道。

“你不想要‘光明之心’吗?要知dào

。如果你拥有‘光明之心’。那么你就不必死了。你现在应该知dào

自己地状况吧。”我向卡威尔问道。

卡威尔摇了摇头:“‘光明之心’一旦与人结合。除非那个人放qì

自己地生命主动舍弃它。否则它是不会离开地。您既然已经拥有了它。我自然不会让您舍弃自己地生命。而且我地任务也只是带回‘光明之心’。您能回到教会。我地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艾伦会成为僵尸这是我地过失才造成地。我有义务将他消灭。虽然我地力量及不上它。不过如果我有足够地勇气。消灭它地方法并非没有。‘光明之心’倒是对我没有什么作用了。”

“所以你们才设了这样地魔法阵?”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地阵法。“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dào

。这个阵法可以净化黑暗。可是以你们地能力根本无法让它挥这么大地力量。它是你们以自己地生命为代价建成地吧。向这个魔法阵献祭出生命地是谁?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躺在床上地卡威尔朗特先生吧。因为你以生命向这个魔法阵提供能量你才会变得这样地虚弱。所以你们这一群人当中能力最高地你才会反而感染上瘟疫。”

“地确如此。”卡威尔微笑道。

我不悦地看了一眼汉德勒格提马特接着向卡威尔问道:“为什么向魔法阵献出生命地不是这个叫汉德什么什么地家伙。他地能力应该也不低啊。凭什么偏偏要牺牲你?而且你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是天空骑士。来做‘光明之心’地任务地应该是你才对。他们地任务应该是保护你吧。现在怎么倒成了让你来死。让他们带走‘光明之心’了。”

“是汉德勒格提马特,女士。”一旁的罗宾提醒我说道,“勒格提马特子爵是勒格提马特家族的族长,他肩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是不可以轻易死

我和撒科瑞菲斯并不足以承担这项重任。”

“所以喽,卡威尔虽然能力比较高又是这次任务的执行人,可是并没有什么家族做为他的后盾,所以他就可以轻易死去,而我们高高在上的族长,虽然没有保护好卡威尔,可是他带回了‘光明之心’的所有,教皇依然会给他极大的奖励,他为他的家族带来了荣耀,同时,虽然牺牲了天空骑士卡威尔,但是他也是这一次消灭僵尸艾伦行动中的一员,做出如此大的供献,也许教皇会奖励他一条飞龙,让他从此从大地骑士变成天空骑士吧。不知dào

顺道把我带回去,这样连晋级任务的‘光明之心’也有了,他会不会直接变成‘光之圣骑士’呢?”我饶有兴趣得看着汉德勒格提马斯缓缓地说道。

“你这个恶魔一般的女人,你休想将不信任的种子种植在我们心中,也许我该杀死你再带回你的尸体会更好一些。”汉德勒格提马特满脸怒意,做势要对我展开攻击。

我放声大笑:“所谓清自清,你这么急着杀我灭口,不会是心虚了吧!”

“你”在赶回到他身边的撒科瑞菲斯德勒格提马特收回了自己的长剑,“好,我不杀你。正如你所说,清自清,我相信卡威尔并不会因为你的挑拨而怀疑我。”

说完,他信心十足地回头望向卡威尔。

卡威尔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对我说道:“谢谢您对我的担心,只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任务因我而开始,所以我也有责任结束因我的任务造成的一切混乱。请您不必为我不平,更请您不要对汉德充满敌意了。”

我撇了撇嘴:“送死的人自己都不在意,我还管什么闲事。护送我之类的你们就不要想了,一来我没打算跟你们走,二来你们也活不到活着走出这片沙漠的时间了。倒是你们死后好好想清楚是加入黑暗成为黑暗骑士还是一切从头再来。”

“你胡说些什么!”汉德勒格提马特不悦地喝道。

“你们……都已经感染上瘟疫了,一个也没逃掉,都得死!”冲着众人,我觉得我笑得非常邪恶。

死亡沙漠中到处都充满了瘟疫,而这里,是塞克斯死去的地方,这里是瘟疫的源之地。所有进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掉,即使他们在这里没有作,离开死亡沙漠之后,他们所携带的瘟疫也会被他们传播到其它的地方,害死更多的人。

对于自己当初一连死了那么多次,我心里当然不可能一点也不介yì

,如今有了“真实之眼”,又重新走到了这片沙漠里,我自然相当努力地把这里的元素组成观察了一番。其实把瘟疫划归为黑暗的力量在我看来并不合理。各种元素按照一定的规律组成了人体,再由空间元素对这种规律加以控zhì

,一旦空间元素消散,元素之间就会变得不稳定起来。而我现当光明元素与黑暗元素相遇时,虽然两相互排斥偶尔也会出现一种相互融合的现象,这种融合在一起的新元素相当不稳定,随时都可能转换成光暗元素中的一种,在转换的过程中它们会严重干扰空间元素对四大元素的控zhì

能力。而且这种干扰还会继xù

影响人体内其它光暗元素又生融合转换的现象。于是,随着这种影响的扩大,人体便会因为越来越严重的不稳定现象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死亡。

我断言他们都感染上了瘟疫,正是因为我看到了他们身体里已经出现的融合转换现象。

我的话显然给了四人很大的冲击。罗宾脸上明显出现了害pà

的神色。

“您能救我们的对吧。”罗宾走到我的面前,“您是‘光明之心’的拥有,您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

我懒懒地看了对方一眼:“我承认过我有‘光明之心’吗?别忘了,下这个判断的一直是你们的天空骑士,可不是我。”

“可是你并没有受到感染不是吗?这不正是因为你拥有‘光明之心’的缘故?”罗宾肯定地说道。

我冷笑道:“你们以为拥有‘光明之心’就不会感染上瘟疫?你们知dào

艾伦死过多少次吗?他无数次的死去,却又因为‘光明之心’而复活,不停地重复着死亡的痛苦。那个时候他是多少渴望能有一个人可以帮zhù

他摆脱这一切,让他可以安心地死去。可惜谁也没有来救他。现在他死了,却又被你们强行唤醒,单冲这一点,你们有什么立场让我来救你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7守护者

士们沉默了。

其实我也知dào

我说得有些过分,艾伦的生死又岂是他们能够掌控的,我又凭什么要他们对艾伦的生死负责,不过同理,我自觉我也没有对他们负责的义务。

“那么你呢?你会死吗?”一直沉默的撒科向我问道。

“我有说过我会死吗?”我洋洋得yì

地看着撒科。

“你没有‘光明之心’却能活下去,你一定也是黑暗生物。”汉德握住了手中的长剑,“刚才你进屋的时候我们还听到过非常凄惨的嚎叫声,原来你这么快就可以克制我们的‘光之净化’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汉德,我好像也没说过我是黑暗生物吧。这个人怎么这么武断啊。

“汉德,不要动手。这位女士不会是黑暗生物。我清楚地看到这位女士走进房间的时候,出尖叫的是她绑在一根骨头上的头骨,而她在走进‘光之净化’之后,她的头就由黑色变成了美丽的金色。我想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她之所以没有事,应该是她用黑暗属性的道具将自己伪装成了黑暗生物的关系。”卡威尔冷静地说道。

看到汉德犹豫地放下的武器,卡威尔又面向我温和的说道:“请原谅我们的无礼。身为光明属性的你为了躲避四周的人对你的觊觎而不得不将自己伪装成黑暗生物,这一路上一定受了许多苦吧。”

卡威尔的语气中充满了怜悯的味道,我心里不免涌出一鼓怪异的感觉。好像一直忽略不曾在意的伤口突然被人提起,然后关心地问我还疼不疼一样。我想说我不疼,因为我并不在意疼痛,可是受了伤了真的不疼吗?我答不上来了。

我想说我不苦,那么我一路上的报怨又是什么。可是如果我说我苦,在表现出一副软弱的模样寻求骑士的保护和继xù

独自前进面前,我现我一定也不想被他们保护,我希望得到亲友的关心,却无法接受被当成弱的保护。原来,我并不需yào

怜悯。

“谢谢你的关心。”我望着卡威尔脸色柔和下来,“你是第一个会问我苦不苦的人。”

不再理会汉德对我地敌意。我走到卡威尔地床边。我握住对方苍白地手问道:“你害pà

吗?死神就在你面前。你离黑暗只有一步之遥。”

对方显然并不习惯我突然地亲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我握着他地手。我故yì

不理会他地尴尬。反而将手握得更紧了些。脸上甚至泛出了恶作剧得逞地坏笑。

看到我地笑容。对方放qì

了挣扎地机会。只得老老实实地放任我握着他地手。他苦笑一声:“实jì

上我很害pà

。恐惧死亡是人地天性。可是人有许多理由会强迫自己去抵抗这种天性。当心中有了信念。就会产生勇气去克制害pà

地情绪。所以。虽然我害pà

死亡。却并不后悔我所做地一切。”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玩游戏还能玩出信念这种东西来。

“你地信念是什么?”我问出了自己地疑问。

“我想保护这片大陆上地生命。”

我一头黑线:“在游戏里树立这种伟大的目标会不会太怪异了。你在现实里说你想保护全人类,也许还真有几个人会去感动,可这里是游戏啊,反正大家都只是来玩的,死亡虽然痛苦,但损失的也不过是时间和精力,应该并不需yào

你去保护吧。”

卡威尔笑了起来:“我想保护的不是那些打打杀杀的玩家,我说的是保护这片大陆上的生命,那些在这里出生,一点一点长大的生命。我们玩家的降世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纷争,我想尽可能的给他们更多的保护。”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脏似乎猛烈得跳动了一下。我似乎忘记了这里的NPC们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他们是在逐步进化的数字生物体。和我们现实中的人类一样有血有肉,会微笑也会伤心。

卡威尔此时并不知dào

他的回答对他的未来起到了什么作用,不过在这一刻我却是已经作下了决定。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三个骑士,他们正瞪大了眼睛观察着我。

我笑了起来,突然心情大好。

我低头对卡威尔说道:“做我的血奴好不好?”

卡威尔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现我很喜欢看卡威尔呆的样子,能让一个心如止水等待死亡的天空骑士露出除了平淡的微笑以外的表情,我实在是太伟大了。

“你死定了,可是我还想活着,我并没有感染瘟疫,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在与僵尸的战斗中,我可能死去,如果快

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救我,我也许就能活下去了。我,你是否愿意牺牲你的荣誉挽救这里唯一可能活下去的姑娘。”我微笑着问卡威尔,盘算着这个人倒底值得我为他出几分力。

“别答yīng

她,这个女人不怀好意思。”汉德走上前来将我从卡威尔身边拉开,然后恶狠狠地问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恶毒,你不旦诅咒我们也染上了瘟疫,还试图毁掉一个垂死的骑士的荣誉,难道你不知dào

荣誉对一名骑士是多少重yào

吗?让一个高贵的骑士变成血奴,亏你说得出口。”

我冷哼一声:“就算他成为我的奴隶,但是只要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死去,这种关系也就结束了。他根本就是必死的人,死后重生什么都得重来,还要这生前的荣誉干什么?他能在死前救我一回又能损失什么?

你是勒格提马特子爵是吧,既然你这么排斥血奴,既然你如此看中骑士的荣誉,那么我问你,跟在你身边的骑士侍从罗宾又是什么?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对你异常恭敬,既然大家都是玩家,他为什么总是在不断地维护你的利益却不肯为自己考lǜ

,连三属性的宝剑他都不敢私吞,别说那只是他无私的表现,若是按照玩家的游戏规则,在队伍中为大家牺牲最多的往往会得到最多的补偿,那么就算罗宾把剑奉献出来,也应该交到为大家牺牲性命的卡威尔手中。

三个小队的人里,比他实力高上许多的骑士都死了,可是唯独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侍从还活着,这应该是多亏了有你的保护才对。为什么你没有保护那些有着更强战力的骑士们呢?不要对我说是你在保护弱小或他是你的侍从你才保护他,比他更弱的应该也有吧,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只有他一个,如果他不是你的血奴,他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你的命,那么现在活在这里的还会是他吗?

为什么我一说你们都得了瘟疫他立马就相信了我的话,只怕那也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在承shòu你的苦难,挥他血奴的职责了吧?或,在你的心中,骑士侍从算不得骑士,他就不该有自己的荣耀?”

我回过头来看着罗宾喝道:“罗宾,摘下你的头盔,让我们看看你血奴的记号!”

罗宾被我的高喝吓得后退了一步,惊慌地看着汉德勒格提马特,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罗宾的表情我在心中暗叹,我果然猜对了。其实我所说的所有理由都不是我判断的最初理由,我的判断只是因为我的感觉,所有人当中,只有罗宾表现得最不像一个无畏的骑士,只有他没有骑士的骄傲,在听到我说他们都染上的瘟疫时,也只有他不顾形象的向我求救。当时我就在心里想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没有骑士的尊严,倒和我们竞技场的奴隶感觉差不多。因为这,我才有了他可能是某人的奴隶的想法。

不过我真的现自己猜中时,我还真有些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想法。回头看看这个汉德,这个人未免也太过自我感觉良好了点吧。竟然半点羞愧都没有。

“他来来就是我花钱雇佣的奴隶,当然算不上真zhèng

的骑士,我也只是因为跟着我的人能力不能太低才将他培养成侍从的。他和真zhèng

的骑士不一样,他不需yào

骑士的尊严和荣耀。”汉德毫不在意地说道,却并没有看到罗宾脸上闪过的一丝受伤,“但是”

汉德的手臂被卡威尔拉住了,卡威尔对汉德摇了摇头然后向我说道:“正如这位女士所说,我已经是将死的人了,为了所谓的荣耀而放qì

挽救一个生命的可能那才是真zhèng

令骑士所不齿的事。”

说完,卡威尔给了罗宾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将一手放在胸前对我行了一礼:“尊敬的女士,请允许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守护你,我甘愿成为你的奴隶。”

“卡威尔,你不能”

汉德还想继xù

说下去,可是卡威尔却抬起头冲着汉德说道:“我的朋友,请满足我最后的愿望,我想帮zhù

这位女士。”

汉德终于不说话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到了一旁。

我冲着汉德露出胜利的一笑,找了一把匕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腕流向了掌心,我将鲜血掬到了卡威尔的唇边:“喝下它,从此你将肩负起守护我的职责,我的守护,永远不要忘记你所守护的人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8向西走

创世神已经沉睡,失去了神的眷顾,魔法元素们也变得沉静了,能够使用魔法的人越来越少,为了可以使用那威力巨大的魔法,人类不得不强迫自己背诵大量的咒文,不断地提升自己的等级,只是为了增加一点点可怜的精神能力,去祈求魔法元素的帮zhù

。风云大陆上需yào

新的神祗,人类需yào

新的信仰,于是强开始挑zhàn

神的力量,智开始挑zhàn

神的学识。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神的继承终于诞生了。他们被称为预备神,他们不是神,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可是他们却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因为他们拥有成为神的资格,人们对他们的信仰可以给他们强dà

的力量,而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也可以赐给那些坚定地守护着他们的信徒们。预备神的数量很少,可是最终能成为神的就更少。成神之路也许也是一条血腥之路,所以预备神们仔细地挑选着强有力的信徒成为自己的守护,而没有神格的人类也在睁大的眼睛寻找着有资格成为神的人。能拥有一个神祗的眷顾的人所能得到的好处绝对是其他人所无法想象的。

卡威尔呆呆地看着我,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说这样的台词。的确,这并不是收一个血奴应有的台词,不过有关系吗?我需yào

的其实也并不是一个血奴。

“喂,如果你还不喝我的血,我的血就流干了,你可别指望我再在自己手上划第二刀。”我皱了皱眉提醒这个尚在呆中的骑士。

“对不起,不过,你的咒文好像错了。而且,据我所知,血并不需yào

对方喝下去,只需yào

将血滴到对方的额头就可以了。”卡威尔好心地提醒我。

“我当然知dào

该怎么收血奴了,难道还需yào

你教。”我不悦地说道,姑娘我自己就已经有过当血奴的经验了,如果连这都不知dào

,这么多日子以来所受的苦难道是白受的,“谁规定收血奴一定要那样的台词,这世上自己领悟咒文的多了,难道缺我一个?”

“收血奴的咒文也可以自己领悟出来?”卡威尔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那模样堪比受大灰狼诱惑的小红帽。

“对,这世上真zhèng

了解魔法的人是不会受到咒语的束缚的,我就是一个特别的人。”我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的血啊,流了那么多,浪费啊!

卡威尔冲我歉意地一笑,不再介yì

我的特别,双手捧住我的手:“我卡威尔朗特,愿守候您至生命最后一刻。”

滚烫的热血顺着我的掌心流入年轻的骑士的嘴里,将他的双唇染成一片妖艳的红色。在“光之净化”阵法所散出来的圣洁的光芒当中,这个高贵的骑士恐怕从未想过眼前这个金碧眼充满了光明气息的女子,她的灵魂其实留着乌黑的长,并且有着深渊一般漆黑的瞳孔,那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流出地血我一点也舍不得浪费尽数塞进了卡威尔地嘴里。至于他受不受得了血腥味就不在我地考lǜ

范围之内了。

“啊”卡威尔终于忍不住出一声痛苦地叫声。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浑身上下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地抽搐着。双手深深地在地板上抠出了十个指洞。

“卡威尔。你不怎么了。”汉德一行人慌了。连忙跑过来扶住卡威尔。汉德更是直接挥动起长剑而我劈来。

我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不过我也没打算和对方生不必要地争执。一个瞬移。我已经移到了屋外。

隔着大门我冲着屋里地人说道:“照顾好他。我先在村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现艾伦地踪迹。太阳下山时我会回来。”

不给对方跑出来追我地机会。我已经是能移多远就移多远了。直到体内存储地空间元素用尽。我这才停下来哈哈大笑:“艾伦。你看我酷不酷。有没有高人地感觉。”

“你太胡闹了。”脑子里传来艾伦不满的回答。

我嘴一撇:“你不是也没有反对我救那个卡威尔吗?”

“他是一个真zhèng

高尚的骑士,我自然愿意你救他。如果我可以现身,我也会救他的。不过你救他的方式也太恶劣了点。”艾伦无奈地说道。

“要不然我能怎么办?”我不满地说道,“我具有瘟疫免疫的能力,那是因为我在瘟疫中死过了无数次。你也知dào

我们这些自称为‘玩家’的人种如果意wài

死掉并不会失去前世的记忆,而是重生后重新回到零级,一切从头再来。我的身体在不断死亡中重塑,经lì

了一次又一次瘟疫的洗礼,这才使我体内的空间元素变得异常的坚强,无论体内的光暗元素如何融合转变它也不会受到影响。那个卡威尔重来没有经lì

过死亡的痛苦,体内的空间元素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如果我不骗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的血液,让我血液中的空间元素毫无阻碍地被

体所接受,从而在他的身体内占据主导地位,控zhì

他T7它空间元素抵抗住光暗元素的影响,我怎么可能救得了他?”

“不,其实你只需yào

用‘夺取’咒夺取他体内的光暗元素的融合体,那么他的身体失去了导致他生病的诱因,自然就会好起来了。随着你的等级的提高,这一路上我也教了你不少光系的魔法,那些魔法里有很多恢复性的魔法,你甚至可以在夺取他体内的光暗元素融合体之后,立kè

让他恢复到最佳状态。这些信奉光明的骑士看到你所露的这一手,一定会对你尊敬有加,如果他们知dào

你具有预备神的资格,在这个众人都在寻找可以追随的神的时刻,他们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帮zhù

你成为真zhèng

的神。有能力走进死亡沙漠的骑士不会是普通人,我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势力足以帮zhù

你。不要告sù

我你想不到这一切,我住在你的心里,就算读不出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的心在我的世界里所露出的颜色告sù

我你曾想过这一切。可是为什么你的这种想法却只是一闪而过。我不明白。”奈特的不解中同样带着不甘。

我能怎么回答,我实在很不情愿地告sù

奈特这其实是我的心中也存zài

着一些洁癣。我并不希望追随在我的身边的人只是因为我能给予他们与众不同的力量。如果是那样,我宁可去追随别人,去扶植一个值得我追随的人成为神。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会想收卡威尔,而且是用这种几乎是行骗的手法。难道我堂堂的光之圣龙的主人还需yào

通过骗人才行得到自己的守护骑士吗?”奈特又不满起来。

“因为我并不想要他的同伴啊。”我理所当然地答道,“而且,这个骑士虽然善良得可爱,但是也单纯到可恨,在正式接受他成为我的守护之前,我想让他了解到一点黑暗的东西。”

“你指的是……”

我一声冷笑:“人心啊,在见到宝藏时有几个能不动心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他们心中的盘算又会更多了。”

“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奈特已经很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他总是喜欢叫我主人,这一次突然又叫起我的名字来,看样子他是真的在担心了。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只是想让那个天真的骑士看到一些现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

我沉默了片刻,是对奈特说却更是在对自己说一般:“我也想通过这件事确定一下自己将来所要走的道路。我已经走到了这里,但是我是否有勇气真的继xù

向西走下去。”

我没有忘记竞技场坍塌的那一瞬间,当我随着众人一块向下跌落,当我被随我一块落下的碎石砸破额头无力动弹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像众人一样深深地埋到地底。可是一双手握住了我,我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将我托到半空中的人居然会是斯诺恩,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讨厌我的人居然救下了我的性命。

斯诺恩的长项并不是飞行,带着我之后更是显得吃力,脚下是无底的空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流沙像水一样灌注在这个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空间里。头顶上不断地有东西砸下来,有沙子,有砖石,也有和我们一样不幸的人。

我看到斯诺恩的手骨为了替我挡住砖石而砸成了碎片,我看到有人为了活命抓住了他的身体,他无情地推开了渴求他救助的人,硬生生地让对方带走了他的一根肋骨。终于,他飞不动了,可是他依然试图将我高举,让我离那片自由的天空更近一些。

就在这时奈特告sù

我他终于完成了晋级,可以带我飞出这片流沙的区域。于是我召唤了奈特,在关键时刻救出了我,也带走了咽咽一息的斯诺恩。

当我们着陆在安全的地方,斯诺恩却因为奈特身上的光芒被灼烧得只需轻轻一碰,骨头便会变成细细地碎片。我无法想象作为黑暗生物的他在奈特的光芒下受着怎样的煎熬,可是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吭过一声。

看着他逐渐被风化的身体,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我请求他吸走我的血,这样他可以活得更长些。可是他拒绝了。

他伸出手接住了我的眼泪:“你的眼泪我珍藏了,我将你的容貌还给你,我死之后你便再也不是我的血奴,没有办法控zhì

你,哪怕我恨你也没有办法再伤害你了。我有着我的承诺,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sù

你如何去找。向西走,在极西的地方有着结开你迷茫的钥匙。真相是希望也是绝望,一切都靠你自己去把握了……”

当他的最后一片骨头也变成了碎沫,我听到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向西走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09战僵尸

看,那是什么?”

奈特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沉了下去,我迷惑地看着天地相接的地方,只有那里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红芒。就在那里,一个极小的身影在越向我们靠近,他微驼着背,枯瘦的身体仿佛被风风干了的鱼干,满是死气的脸上是一片木然的表情。

“艾伦”我不断地瞬移试图靠那个身影更近一些。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了,他停了下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他的眼睛里是一片死灰,他转动着灰白的眼睛似乎在判断我是谁。

我的心凉了下来,他不认识我了。

他伸出了手,用乌黑而毫无光泽了指甲对准了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并没有攻击我,眼神依然没有变,可是我却感觉到他似乎在思考。

是啊,虽然是变成了黑暗生物,可是他也是艾伦啊。他认识我的,也许他不会攻击我。我有些侥幸地想着。

“主人,请小心,他的意识快消失了,他可能不认识你了。”奈特在我脑子里说道。

“什么?他的意识怎么会消失?”

“那是因为这个人对人世并不有留恋。人死之后需yào

忘却前世地记忆才能重新转生。创世神所创立地法则。并不是只针对回归到他地怀抱地人。所有地生物。只要他死去。他地记忆就会一点一点地流逝。只有这个人对前世抱有极大地留恋不愿忘却时。他地记忆才能减缓忘却地速度。但是这种影响依然会存zài

。除非他不断地提高自己地能力。逐渐摆脱法则地束缚。否则忘却最终是不可避免地。所有地种族里。似乎也只有你们这些自称为‘玩家’地人可以不受这个法则地约束。”

“如果艾伦地记忆已经消失了。那么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纯粹地黑暗生物。由普通地人变成黑暗生命何尝又不能另一种转生。忘却前世地人就是一个新地生命体。和前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似乎是在映证奈特地话。艾伦突然出一声怪叫向我扑了过来。我吓得连忙一个瞬移避开了他地攻击。

“艾伦。你不认识我了吗?好好想想。我是妃啊!”一边避开对方地攻击。我一边试图唤醒对方地记忆。刚才他明明有过短暂地思考地。这说明他并没有完全忘记我。至少他对我还是有印象地。

可是艾伦并没有因为我地呼唤变得清醒。反而因为我地呼唤变得焦燥起来。他地攻击一次比一次剧烈。速度也越来越快。完全不像是一个身体僵硬地死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小队的骑士死在艾伦的手上了。

艾伦浑身上下都是瘟疫。我曾经试着对他使用了几个专门克制黑暗的魔法,可是光元素一旦进入他的体内,立kè

就会与他体内的黑暗元素生融合,这种不稳定的元素融合体在他的体内似乎出奇的稳定,可是只要有人击中他,这些融合体就会从他的体内散溢出来,并且迅速地生转换。我可以想象出与他交手的人,一边与他交战一边又受到感染而变得越来越虚弱的情形,只怕无论多强的人在它面前也会变得无所适从的。

具有瘟疫免疫能力的我自然是不需yào

担心这些的,可是我却并不能因此而变得高兴起来,相反,我心中反而变得越来越难过。原因只是因为我与奈特的一段对话。

“奈特,为什么艾伦身体内的元素会这么奇怪。瘟疫不是一种极不稳定的元素吗?为什么他的体内会有这么多,而且甚至不会生转变?”

“这个艾伦是因为瘟疫而病死的,所以他的体内本来就布满了瘟疫,根据‘同性相吸”的原则,他的体内沉集的瘟疫是相当恐怖的,转换成黑暗生物之后,他应该并没有伤害任何一种生物,所以他体内既没有吸收到光明的力量也没有吸收到黑暗的力量,相对于其它由多种元素组成的生物而言,他反而相对要纯上许多了。越纯粹的结构相对也越是稳定。”

“这不可能。”我避过了艾伦的一击,“他明明杀了人家一个小队的骑士,又怎么会没有杀过任何一种生物。”

“他杀那队骑士的过程我可没看到。我只相信我的看到的,他的体内非常干净,他没有夺取过任何一个人的能量。”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艾伦没有杀人,他控zhì

了自己作为黑暗生物噬血的冲动,哪怕忘了自己也没有去杀人。可是他却被人无端端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过着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的生活。而那些骑士,居然还打着正义的旗帜要消灭艾伦,消灭这个善良的老人。

“妃,你不要瞎想。这个艾伦只是目前没有杀人而已,这并表示他以后不会杀人。现在他杀不了人,是因为他的能力太低,可是以后他会的。这是天性。”

“不,我不相信”我坚决地否定着。

“那他现在攻击你又算是什么?不要傻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他只是刚变成僵尸的,他的能力并不高,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被消灭,也许是因为光明魔法对他不起作用,而这次来的全是光明属性的骑士的原因。而那些骑士之所以死掉却没有被他吸走能量,也是因为那些骑士并不算是他亲手杀死的。那些骑士全是死在感染了他身上的瘟疫。如果那些骑士的死要算在谁的头上,那也是算在这场瘟疫的制造的身上。这个艾伦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传染源罢了。”

“可是”我找不出一个反驳的理由,但是艾伦现在没有杀人这是事实啊!我有些迷茫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要杀死艾伦吗?

“小心”一身高喝在我的身边想起,骑士的长剑挡在了我的面前,抵住了艾伦袭向我胸口的手,我不免暗自懊恼自己因为失神差点害了自己。身前的骑士话了:“请您赶快离开,这个僵尸相当危险。”

“卡威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一剑劈向艾伦的卡威尔。

“不要”

吃惊于卡威尔的突然出现,我这才意识到真zhèng

的骑士与我的不同。对方强而有力的攻击每一招都带着强dà

的力量,不到两招卡威尔已经举起巨剑挥向完全无力躲开的艾伦,我吓得连忙出声阻止,却看到那挥出的一剑居然划过了艾伦的身体,却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怎么会这样?”我愣愣地问道。

刚才我一直希望艾伦可以想起我,所以除了试过几个威力不大的光系魔法并没有对艾伦展开过真zhèng

的攻击。我完全不知dào

武器对艾伦而言根本是没用的。

“这个僵尸根本就是不死的。我们试过很多方法,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都对他没有用,而且和他战久之后,身体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突然死亡。”卡威尔沉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在空间袋里摸索着具有光明属性的武器,看样子如果不动真格的,也许死在这里的就会是我们了。

“请尽快离开这里,我想我还可以支撑一阵子。您赶快回到汉德他们身边去,我会把它引到‘光之净化’的阵法那里,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无论卡威尔击中艾伦多少次,最终也只能变成无果的挥剑,在我眼中,怎么看着都像是艾伦在一边倒的对卡威尔赶尽杀绝,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是不会走的。

“我不走。我可以和你一块对付艾伦的。”

“请不要任性”没想到一直温文有礼的骑士居然也会有粗暴的一面,我竟然被他提起后机领子直接甩到了身后。

我好心和你一块战斗,你这个笨蛋居然敢说我任性,真当我是病猫不会威吗?

此时我的脸已经要多黑就有多黑了。

正要出口反驳,却看见骑士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痕。鲜血顺着手手臂一直流到锃亮的宝剑上,掩住了宝剑原有有光辉。

我失去了与对方争执的立场

不甘地咬了咬牙:“你说过会守护我的,别忘了你的誓言,如果你变成了黑暗骑士,我可不收你。”

说完,我转身开始向艾伦的房间瞬移。

“奈特,有办法对付艾伦吗?”我一边瞬移一边问道。

“有!”

“什么办法?”

“两种方法。一是把我放出来,在绝对强dà

的力量面前,就算这个僵尸的结构比较特殊,一样可以被我击得粉碎。”

“你的力量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而且我也不希望那些骑士知dào

你的存zài

。这个方法不行,另一个方法是什么?”

“另一个方法,就是使用夺取咒。他的结构再复杂若是没有空间元素的约束,最终也只能接受分解的命运。只是这个咒语只有强对弱使用才会有效,否则就会遭到反噬。

第二个方法太过冒险,所以我并不赞同你用。”

我自然记得当初我强行对斯诺恩使用夺取咒之后造成的后果。如果不是“光明之心”有强dà

的再生能力,我现在就只能当“独掌神侠”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力量比我的还要强dà

?”

“不,他真实的实力应该及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不要忘了,他体内的空间元素甚至可以控zhì

‘光暗元素融合体’不生转变,可见他的空间元素在稳定性上要比你强上许多了。”

第一种方法我不愿意选择,第二种方法却可能使用无效,一时间我不免起愁来。

可笑我此时正在为如何对付艾伦而不愁,却浑然不知另一张大网已经向我张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10神之愧

就想过汉德会对我动手,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的时候行动。

一头闯进艾伦的房间,我只感到浑身一麻,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再度醒过来,却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缚在一匹白马上。我只好自我安慰,至少我这一次的运气比遇上斯诺恩时好多了,好歹咱这次也是在马上面呆着,不像以前被拖在地上整了个半死。

费劲地抬起头来,汉德三人正各自坐在马上沉默地前进着。见到我转醒,汉德也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和我说话。我头晕得厉害,也懒得去理他们,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有时朦胧中会传来一些打斗声,我知dào

一定是有黑暗生物从沙底爬出来了,这一路我对付的黑暗生物也不算少,从它们的声音中几乎就可以判断出是哪种生物在对我们展开攻击。我懒得动,只是默默地听着战斗开始然后又结束,接下来又是沉默地前进。周而复始,直到夜幕降临,我才被罗宾从马上放了下来,安放在一条精致地毛毯上。

撒科升起了篝火,罗宾连忙从空间袋中掏出了一些肉脯放在篝火上烧烤起来。淡淡地肉香飘散在空气中,我的肚子终于可耻得出了咕咕地叫声。

罗宾离我最近,自然是听到了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声音。他将手中的肉脯转交给了撒科,从中取了一串来到我的身边。

“累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罗宾撕下一块肉放在我唇边。

我非常想负气地把肉打到地上,然后再恶狠狠地骂他一声“假仁假义”,可是我动不了,现在浑身上下,我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自己脖子以上的部分了。

我转头看着从下马后就安静地坐在撒科升起的篝火旁一动不动的汉德,对方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火苗,可是在火光掩映的眼眶里却没有丝毫的光亮。

恶狠狠地瞪了汉德一眼,我回过头来咬住罗宾一直放在我嘴边的肉块狠狠地咀嚼着,心里幻想着那其实就是汉德地肉。

这个卑鄙地家伙。抛弃自己地同伴独自逃走地败类。他怎么还配拥有骑士之名。创世神你沉睡了。难道连眼睛也瞎了吗?

“你肯吃东西实在是太好了。”罗宾如释重负地说道。

我停下咀嚼地动作看向罗宾:“一切都是你们不对。抛弃同伴地人是你们。受到良心责备地也是你们。该吃不下东西地更应该是你们。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不吃东西?”

罗宾地脸顿时白了起来。

他低下头。又撕下一块肉放在我地嘴里:“不是我们抛下卡威尔地。是他要我们这样做地。我们不是僵尸地对手。如果没有你我们也许会拼死一战。可是你出现了。我们有义务保护你。使你不受到伤害。所以卡威尔让我们把你带走。他则负责拖住僵尸。”

“他好像没有要你们把我绑起来吧。”我恶狠狠地咬着嘴里地肉块。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你一定会跑回去的。你放心好了,等走出死亡沙漠,我们就会放开你地。”罗宾安慰我道。

我冷笑一声:“真的会吗?等走出沙漠之后你们就不需yào

我的血了吗?”

罗宾收回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不管我有没有‘光明之心’,可是我的血能治愈瘟疫的能力你们已经看到了不是吗?卡威尔不但没有变成血奴,反而多了一个守护骑士之名,对于这一点他不会对你们隐瞒。这世上地预备神可不多,平白让你们遇到一个,你们又怎么可能放过我。

如果你们的家族没有预备神,也许你们会对我礼遇有嘉,毕竟和一个神的继承保持友好的关系总是好的,可是一个堂堂地勒格提马特家族又怎么可能一个预备神都没有。

勒格提马特家族需yào

一个神来延续家族的荣光,可是要培养出一个神来何其不易,用广招信徒地方法成效太慢,还有什么比杀死一个预备神从而得到他的神格更好地方法吗?一瞬之间便可以得到对方的一切能力,神格猛得便可以上升一个台阶。”我没有看罗宾,反而嘲讽地看着远处地汉德缓缓地说道。

汉德不再注视篝火,反而迎上了我的目光:“你说得没错,之所以抓住你,我目的就是要杀死你。”

“真难得啊,我们的大地骑士先生居然连杀人也能答得如此的坦荡。”我尖刻地说道。

“我并不觉得杀死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有什么罪过。”汉德的语气却是相当得坦荡。

“杀人如麻?我倒是很想知dào

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评价?”我好笑地说道。

“你敢说你不是从竞技场上逃出的奴隶恐惧之神妃!”汉德肯定地说道。

“恐惧之神?”这是谁给我取的外号,我紧张地调动自己的属性面板看了看,还好,《风云》里并不像《江湖》中一样只要叫得人多了,系统就会自动给这个人加上这个称号,我可不想叫这么个名字。

“谁是恐惧之神?我的属性面板里可没有这么个称谓。”我立kè

反驳道。

“你当然不知dào

奴隶们背后对你的称呼,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知dào

。”这回轮到汉德对我面路嘲讽之色了,“可以同时使用光明与黑暗力量的你,在竞技场中总是以相当血腥的方法让人对你产生恐惧之心,以至于你的对手甚至因为恐惧而不敢去你交战。你的名字在竞技场中无人不晓,你以为你换上一身光明属性的外表我就会不知dào

你是谁了吗?”

“布瑞弗格提马特告sù

你的吧。”我倒忘了在我成为预备神的那场战斗中就有一个勒格提马特家族的骑士见证了那一切。

“说对了一半。通过布瑞弗我知dào

了你的存zài

,不过我对你的厌恶却是因为另一个人。”汉德说道。

我倒是好奇起来。我人被关在竞技场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连小鸟都比我自由,这样的我居然也可以引起一个家族族长的注意并且得到他的厌恶?

“吉艾恩斯,不知dào

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印象?”汉德说道。

吉艾恩斯?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眼中露出了迷惑之色。

汉德看到我的表情冷哼一声:“你果然把他的名字忘记了。不过,一个接近三米的巨人族预备神你总该不会那么容易忘记了吧。”

我的脑中闪过了我毁去一个巨人族的男人的心脏那一刻的情景。

“你总算想起来了。”汉德冷笑地道,“那个笨蛋听信了你的谎言,任你杀死了他。竞技场消失之后,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你与竞技场的主人的一战,记住了你以无尚的威力毁掉了整个竞技场,记住了你随众人落入了流沙的深渊之后突然骑着一条光龙飞上云霄,而竞技场的主人被你拖在龙背上,饱受着光明之力的折磨。可是还有谁记得那个听信了你的谎言而丧失神格的巨人。失去神格的他,作为一个新手,只得在风沙中一次又一次的死去,可是他不肯离开那片竞技场的废墟,因为你答yīng

了他在他死后和他尽情地一战。那个笨蛋,他到现在还在等你。你可知dào

他为了等你不敢杀怪,他怕超过十级之后会因为死亡而重新回到新手村,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怪物杀死。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信守与你的承诺。

你是那样的强dà

却又是那样的残忍,凭什么你可以用黑暗的力量毁掉一切,连当年的塞克斯在光之圣龙的陪同下也只能被破坏一半的竞技场都不能幸免,拥有如此黑暗力量的你居然还可以拥有散着那样强dà

的光明力量的巨龙作为坐骑,那样美丽的龙竟然听从你的安排折磨着和你堂堂正正交战的对手,这就是你对竞技场拘禁你的抱负吗?你的心怎么可以这样的冷酷。有哪一点像一个代表着光明与善良的女神。”

汉德的指责让我瞪大了眼睛实在不知dào

如何解释。我什么时候力量大到能把竞技场都弄沉了,那个本来就是竞技场底下的巨龙空间消失了,多了一个大窟窿在底下的竞技场在霍克加了一把助力的情况下自己掉下去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折磨斯诺恩更是无稽之谈。当时我都被那些掉下来的石头砸得头号晕转向了,怎么可能去折磨斯诺恩,连把斯诺恩一块带出那个沙坑也是我条件反射想向救他的行为,在那种生死关头,我哪里还有功夫去想光明克制黑暗的问题。

撒谎去骗吉艾恩斯也是没有的事,在杀他之前我可是连这世上除了我还有其它的预备神这件事都不知dào

,更不要说杀了他可以强行得到他的神格这件事了。要不是杀了他被系统强迫升级,我和斯诺恩打斗时也不至于那样狼狈,我自己还冤得不得了呢。

但是对吉艾恩斯的愧疚我还是有的。毕竟能拥有神格的人实在太少了,失去神格对一个玩家来说其损失是相当巨大的。何况竞技场消失之后我心中一片茫然,的确已经忘记了与吉艾恩斯的约战,只怕就算是想起来,也会因为想到竞技场已经消失,对方的生死难明而把这个约战私下作废掉吧。没想到连累吉艾恩斯在那里继xù

受了那么多苦,而这都是因为我失信的原因,想到这个,我也难免不安起来。

“怎么,堂堂的恐惧之神也会愧疚了?”汉德尖刻地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111小东西

果汉德不再接着讽刺我,也许我真的会一直陷进愧i物极必反,他的讽刺反而让我打起了精神。

我眉头一挑:“怎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心生愧疚而心甘情愿地被你杀死?或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是为了正义而心中无愧?”

“我有什么可愧疚的?”汉德冷哼一声。

“你怎么还没有死?”我仿佛随意般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汉德怒道。

我仰望着天空,新月已经升上中天,他们该到了吧。

“我早就说过,你们都染上的瘟疫,没有一个活得成。”我的声音仿佛是恶魔在诅咒。

汉德的脸冷静了下来。

“知dào

我为什么不会染上瘟疫吗?因为我早就因为瘟疫死过了。我死了整整一百次才得到了这个疫症免疫的身体。所以我很清楚染上瘟疫需yào

多长的时间,也很清楚多久才会作,更清楚接下来的死亡会需yào

多久。

按理说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变成尸体了,可是为什么你们还活着?为什么我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力qì

?你们真当我是傻子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被绑久了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卡威尔天真地以为你们也会愿意成为我地守护骑士。他用自己地生命拖住了艾伦来换取让你们逃走地时间。可是实jì

上你们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把我杀掉。用我地神格帮zhù

你们家族中地预备神升级。如果成为我地守护骑士你们就不可以杀我了。那会让你们失去骑士地荣耀。但是你们需yào

我地血来救治你们地生命。所以你们将我打昏。割开我地血管取走了我地血。这也是我醒来之后一直无力地原因。而你们。只要喝下我地血自然就可以摆脱瘟疫地折磨。而我在给予你们血液地时候并没有宣告我要得到你们地忠诚。所以我自然也不会成为你们地神。你们地算盘打得多么精妙。不需yào

一点点付出。就可以得到具有光明属性地人地血肉。更可以得到一个预备神地神格。

多么大言不惭。在喝过我地血液之后。你们应该相当清楚我地体内有着相当纯净地光明力量。可你们居然还可以指责我。说我使用地是黑暗地力量。甚至用吉艾恩斯地死来指责我地良心。那么我想问问你。作为吉艾恩斯地对手地我因为没有及时履行我与他地战约就值得你因此而对我产生厌恶。甚至到毫不羞愧地杀死我地地步。那么背叛卡威尔地这个用生命掩护你们地战友地信任。违背对他地承诺地你。又该受到什么样地惩罚?”我大声地喝问。

“住口!”汉德跳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却无惧地看着对方。

在这一刻我是坦荡地。骄傲地族长在我地目光下退缩了。他回过头去。默默地坐下。声音有一些苦涩:“他”

“他是一个纯粹地笨蛋。什么都不知dào

地傻瓜。自以为高尚地可以承担一切。自以为是地坚持着他所谓地正义。却从来不知dào

他地做法有多么可笑。像他这样地人。注定要像塞克斯一样被牺牲掉地。

从来真zhèng

纯粹地骑士是活不长地。”

这一刻我说不出话来了,可以说在这一点上我与汉德有着相当的共识。如果不是为了让卡威尔认识到这一点,我又何苦受这么多的罪。

“我并不认为坚持心中的正义,做一个纯粹的骑士是不对的,汉德勒格提马特子爵。”沙丘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这个清冷而安静的月夜中,那个声音显得是如此的嘹亮,让人想把它忽略都做不到。

我寻声向声音的源头望去,那人正立在新月之下,他站在高高的沙丘之上,银制的铠甲泛着柔和的光芒,也将那人的轮廓映得格外清淅。

“卡威尔,你没有死吗?”罗宾惊喜地叫了起来。

撒科也放下了手中的肉脯。

卡威尔冲着罗宾礼貌地一笑,然后缓缓地向我走来。

“很抱歉,让您受到这样的惊吓。”卡威尔温柔地解开我身上的绳索,“我这就把您给救出来。”

“住手。”泛着月光的长剑架在了卡威尔的脖子上。

卡威尔缓缓地站起来,转向望向那把长剑的主人。

“汉德,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卡威尔的眼中流露出淡淡地哀伤。

“很抱歉,卡威尔,可是这个女人不能放。”汉德望向卡威尔说道。

“为什么?”卡威尔不解地说道。

“因为她代表着邪恶。在将来的众神大战中,她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不能冒这样的险。”汉德说道。

“怎么会?难道你没有现她是光明属性的吗

威尔反驳。

“可是她也可以使用黑暗力量。她可以轻易地将一个生命用黑暗的力量腐蚀掉。难道你以为这样的人会站在光明阵营的一边吗?”汉德劝道。

“我没有看到她使用黑暗的力量伤害谁,可是我看到她救了我。而且现在你们的病也好了,她也救了你们。”

“先声明,我并不想救他们。”甩掉身上的绳子我举手抗议。

“我也不需yào

你来救。”汉德立马回嘴。

“也不知dào

是谁喝了我的血。”我撇撇嘴。

“哼!”汉德不理我。

“好了,你们别吵了。”卡威尔的脸色柔和下来,他望向我对我说道,“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有人家一句话在那里摆着,我也好太别扭了,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卡威尔回来对头向汉德说道:“汉德,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作为一族的族长,你不能信奉勒格提马特家族以外的人为神祇,可是你也必须活下来。所以你用现在这种方式取走了妃的血,我虽然不认同但是也不会过于责怪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放过妃,她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如果你担心她将来与你为敌的话,我会努力劝阻她产生这样的想法。只要我一日不死,我就会阻止她与你为敌。”

“你凭什么让她听你的,难道你打算整天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吗?”汉德用不信任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一听之下也狠狠地盯着卡威尔,这家伙要是想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正好相反。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神了,我有责任帮zhù

她去成为神。以后我会守护在她的身旁,使她成为一个正义之神。”

我仿佛看到卡威尔一瞬间放射出十万伏特的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不过我的感觉却是一下子被人推下了地狱,身上爬满了十万只毛毛虫,抖都抖不掉。

我当时怎么会一瞬间让猪油蒙了心,会选这个人当守护骑士。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满脑子天真幻想的白痴。守护我成为正义的女神,亏他说得出来。

汉德显然也被雷到了,居然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卡威尔,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要离开我们了?”罗宾不舍地说道。

“是的。”卡威尔微笑着答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追随女神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她的守护骑士了吧。你不要忘了,你并不是真心地向她效忠,你的誓言是被她的谎言所欺骗才说出来的。她根本不配做你所守护的人。”汉德终于回过神来了。

“是啊,可是她原本是让我当她的血奴的,可是没想到她让我做的居然是高贵的守护骑士。我现在除了感激以外实在不觉得我该怨恨她什么,何况她还救了我的命。”卡威尔坚定地说道。

“好吧,我不阻止你救她了,但愿你不要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后悔。”汉德收回了自己的宝剑,负气地走回了篝火旁。

我被卡威尔领到了一边,我正准bèi

向卡威尔道谢,卡威尔却抢先一步对我说道:“谢谢你再次救了我。”

我一愣,这位现在唱的是哪初啊,他干嘛谢我。

卡威尔从胸甲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我的手上,我失声叫了出来:“小东西”

“这是它的名字吗?”卡威尔愣了一下,问道。

我摇了摇头:“它是我的宠物,平时除了吃就是睡,也不肯搭理我,所以我也懒得给它取名字,‘小东西’只是因为我看它个子很小才这样叫的。”

“原来它是你的宠物,难怪个性这么别扭。”卡威尔笑道。

“你什么意思。”我不爽地说道。天地良心,我妃醉酒的脾气可是好得能再好了,谁敢说我别扭。

“呵呵呵呵,”卡威尔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明明表现得非常不喜欢我,可是偏偏又要救我,这不是和你明明想救我,却偏偏还骗我说让我做你的血奴一样吗?”

“你是说小东西救了你?”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跑进艾伦的屋子之前,明明是召唤奈特先飞回去保护卡威尔的,怎么现在变成小东西了。

我用手碰了碰小东西的背部,小东西懒懒地蠕动了一下,一个蛋黄模样的小球从它的身体底下滚了出来。

小球在我的手上蹦了两下,一跃跳进了我的心口消失了踪迹。

“呼,累死我了!”脑子里传来了奈特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12变形术

奈特,怎么回事,小东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只有奈特能量用尽的时候才会变成蛋黄的模样,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他去救一回人就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别提了,那个艾伦等级虽然低,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我赶回去的时候看着那个卡威尔快不行了,为了救他我只好直接向艾伦撞了过去,谁知他竟然是无论什么光明力量都可以吸收,我攒的那点能量居然都被他吸过去了,好悬,如果不是小东西救了我,只怕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奈特有气无力地答道。

我忍不住捧起趴在我手心上的小东西说了出来:“就这么个除了吃就只会睡的宠物也能救人?”

小东西还真通人性,一听我这样说,立马直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摆动着向我表示抗议,可惜它似乎也累坏了,晃了两下又趴在我手心上成了一滩烂泥。

“呵呵呵呵,”站在我身边的卡威尔笑了起来,“你可别小看它,今天如果不是它我可就死定了。”

“他怎么救你的?”我好奇地问道。

卡威尔皱了皱眉:“实jì

上我也不太清楚,我正在和艾伦交手,感觉到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就冲向了艾伦,随后艾伦浑身都开始放射着光明的力量,枯瘦的身体开始恢复生机,我看着他的样子越来越像一个真zhèng

的人类了,他又向我攻了过来,攻击的速度比以前要快上了许多,攻击力也大了起来。终于我被他打倒在地上。”

说到这里,卡威尔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你的表情很奇怪,你怎么了?”我望着卡威尔迷惑地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匕挡住地艾伦的攻击,我抬起头来,没有想到我居然看到了……”

“我居然看到了光明骑士塞克斯!”

“塞克斯?”卡威尔地话也引起了篝火旁地几个人地注意。纷纷地竖起了耳朵。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刚才出叫声地正在光明正大地偷听我们说话地汉德。对方还给我一声冷哼。

“塞克斯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遇到他嘛!”强压住心中复杂地情绪。我说道。

“当然不会是真zhèng

地塞克斯喽。”卡威尔笑了起来。“不过真地很像。除了那个人地眼睛和头都是黑色地。”

黑色地头和眼睛吗?想起在巨龙空间里我看到地小六临死前地样子。我地心忍不住打了一个突。

卡威尔接着说道:“那个塞克斯手上的匕似乎是艾伦的克星,很快艾伦身上的光明力量就消失了,当时我惊讶得不行了,毕竟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塞克斯会来救我。我甚至忘了和塞克斯一块进攻。可是我没有想到才一会功夫,塞克斯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反倒是这个小东西出现在艾伦的嘴边,也不知dào

小东西在他嘴里放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银色地小球,随后艾伦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小东西在艾伦的身上爬了一阵子,又把刚才那个蛋黄大小的东西吞到肚子里,就跌落在地上,艾伦则逃走了。”

“银色的小球?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解地望着卡威尔,“难道这种东西可以克制僵尸?”

卡威尔也思索起来:“不无可能。在现实里,不是也有银器可以击退吸血鬼的说法吗?不过那个银色的小球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东西,我们以前也用银器对付过艾伦,但是实jì

上成效不大的。”

“啊”我伸了一根指头抖动着,我想我已经猜到那个小球是什么了。

我打开空间袋翻找了一番,艾伦的记忆球果然没有了。

恶狠狠地瞪着手心上地小东西:“说,你是不是偷了艾伦的记忆球让他吃下去了。”

小东西吓得立马缩成了一团,看上去活像一个黑色的丸子。

“怎么了?”卡威尔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地说道。

现在我的心情可好不起来了。

艾伦的记忆球里有艾伦送给我地关于他与光明骑士塞克斯的记忆,这是我了解小六过去地事情的唯一地线索,我这一路西行,不就是为了了解过去的真相,解开心中地迷惑么。结果我却连最重yào

的东西都弄丢了。要是当初没把那瓶显忆剂都吃掉就好了。谁知dào

那玩意儿那么珍贵,竟然都不是有钱就可以买的东西。

“妃!”卡威尔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当时的那个塞克斯应该是小东西变的吧。他怎么会变成塞克斯的样子,可以告sù

我吗”卡威尔的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期待。

我真不知dào

怎么回答了。我自己还想知dào

他怎么会变

斯呢。

提起小东西查看了一下它的属性。

名称:妃的宠物(未命名)

种类:史莱姆

属性:黑暗

等级:LV20

技能:撞击(直接跳起撞击对方)、吐痰(吐出酸液攻击对方,酸液具有一定腐蚀性)、吞噬(直接将对方吞噬掉,有一定几率获取对方能力)、变形(变幻成其它形态)。

撞击和吐痰是小东西出生时就有的技能,吞噬技能是它满十级时有的,可惜它吞了不少东西,就一直没长过半个技能,变形技能我倒是不清楚,看看它的等级,居然到了二十级了,看样子应该是它二十级时得到的能力

“小东西在二十级时多了一个变型的技能,可以变成其它的形态。”我欢喜地答道。

原本我一直以为小东西是废材,早就做好白养它一辈子了准bèi

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它的能力应该只是变形才对,就算它可以变成塞克斯的样子,也应该并不具备塞克斯的能力才对。但是实jì

上它的攻击技巧非常得好,我甚至敢说我根本比不上它。”卡威尔眼中满是疑惑。

“不会吧。”卡威尔的战斗实力是相当不错的,在与艾伦的战斗当中我已经看了出来,他的身手在现实里应该也是有受过专业训liàn

的,所以攻击方式都非常得简洁到位,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我相信受过小六特训的我也不见得比得上他。

小东西真的比卡威尔还要厉害吗?

“小东西,变个塞克斯给我看看。”我向小东西下达了指令。

小东西动了动,于是我的手心出现了三个字“塞、克、斯”,我只觉科头上青筋直冒。

“我是让你变成塞克斯这个人,不是让你变成‘塞克斯’这三个字!”我相当不客气地大吼起来,

小东西吓得立马直了起来,浑身开始变得仿佛是煮沸的水中冒出的。你看它的眼泪都要被你揉出来了,怪可怜的。”

我这才看到小东西那满是哀怨的眼神。

汗!小六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鸡皮疙瘩迅速地在我的身上暴涨起来。

“叭”一个巴掌拍下去,史莱姆还是保持史莱姆的样子比较好。

“它现在能量都用尽了,你还是暂时不要让它变身比较好。”脑子里奈特向我传达着信息。

“这么说来,真的是小东西救了你们?”我在脑子里想到。

“只能说一半吧。小东西不过是把身体借给了‘塞克斯的绝望’里面的剑魂而已。和艾伦战斗救下了卡威尔的是剑魂,不过把记忆球塞给艾伦的嘴里以及带我回来的是小东西。”

“你是说小东西可以把身体供给剑魂用?”看来小东西带给我的惊喜还真不少。

“不但可以借给剑魂也可以借给我用。实jì

上这一路就是我附身到小东西的身体里,然后变成巨龙带着卡威尔飞过来的。不过这种做法对我们的伤害很大,毕竟我和小东西的属性相反,这一路上我和它都受了不少罪。”

“等等,你说你们是变成龙飞回来的,那么你们岂不是早就追上我们了?”

“是啊。我们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你们谈的一切我们都听到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我抬起头来看着卡威尔:“卡威尔,你是不是对我的来历非常好奇。其实你心里有一大堆的疑问想要问我,只是出于礼貌不好意思问出?”

卡威尔先是在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向我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说道:“我的事情恐怕很难完全对你讲清,不过我可以在避免说假话的基础上尽可能对你说明一些情况。我不保证我的话是毫无保留的,但是我可以承诺这里面没有假话。这样的话,你愿意听吗?”

“如果您感到为难,也可以不必向我解释。不过如果您愿意告sù

我一些有关您的情况,我将相当高兴成为您的听众,而不是出言责怪您。”卡威尔答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13老不羞

我是为了成为神才进入这个游戏的,因为我在现实里一个关于神的约定。我不在乎成为怎样的神,光明阵营和黑暗阵营对我而言,哪个能更加快捷地让我成为神,我就会加入哪个阵营。但是,我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里建立自己的势力,毕竟成为神之后我也许就不会再出现在《风云》里了。”说到这里,我望了望篝火旁也在听着我说话的汉德,“同样,我不会特意去投靠谁,一个并不打算长期呆在这里的人,没必要特意寻求谁的庇护同时也不用担心会得罪了谁,也许正因为这样,我在这个游戏里总是比较随性。”

这番话我虽然是对卡威尔说的,但是实jì

上是让汉德听的。一方面我是在告sù

对方我对他的势力并没有恶意,甚至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汉德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我是一个不用害pà

鱼死网破的人,刻意针对我对他没有好处。汉德作为一族的族长,应该是一个聪明人,听了这话,如果还想得到我的神格,那么他就得好好考lǜ

一下得失了。

“我的朋友当初送给我的可能是一个特殊账号,所以我出生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新手村,而是艾伦所在的瘟疫村,在那里我得到了一把匕,那是我唯一的宝贝。这把匕是塞克斯临死前留下的。后来我被竞技场的主人抓住成了竞技场地奴隶,在那里的我遇到了一个矮人,他有一种秘法可以让匕在认我为主的情况下却让里面的剑魂依然保持着前主人地能力。从此我正式成了这把匕的主人,但是里面的剑魂却是光之圣骑士塞克斯的。这把匕带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因为它的力量我在竞技场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并且,带着这把匕,我一步步解开了许多特殊地任务,又得到了召唤光之圣龙的灵魂的能力,后来我在竞技场里拥有了神格,第一次现我已经向成神地道路迈进了一大步,我对力量的渴望也大了起来。这次从竞技场逃出来,我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更多地有关塞克斯的线索,我相信只要找到和他有关的东西,一定能给我带来更多好处。死亡沙漠是塞克斯去逝的地方,所以这里是我探险的第一站。”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卡威尔问道。

“我打算继xù

向西走。”我答道。

“据说极西的地方通向地狱,只有舍弃光明地人才可以活着到达那里。”卡威尔说道。

“我说过,虽然我现在是光明属性,但是我并不在意身在光明还是身处黑暗。”

“可是,您应该知dào

光明属性在这个世上是多么珍贵。”卡威尔试图劝说我。

的确,光明属性地好处是非常大的,至少在自我恢复能力上,我就已经现了极大地不同。同样是断掌,我可以重新长出一个新的手掌出来,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有光明之心地原因,实jì

上光明属性本身就有着这方面的能力。如果是其它属性的人手掌消失的话,哪怕我用光明之心去帮zhù

那个人,他的手掌也不是说长就可以马上长出来的。

“光明属性的好处的确很大,可是同时我也深受其苦,太多的人想要得到我的血肉,如果没有足够的势力保护自己,光明属性的人不过是一棵肥美的灵芝等着他人摘取罢了。”我答道。

“您可以和我们一块回到教会。我相信教皇一定会愿意保护您地。”

我微微一笑:“你看我像是那种希望被人严严实实保护起来地人吗?”

卡威尔不说话了。

“那么您考lǜ

过一旦堕入黑暗所需承担地后果了吗?”卡威尔突然严肃地问我。

黑暗属性地人是以普通地人类为食地。人类在死亡时地恐惧和痛苦对黑暗属性地生物来说却是极大地补品。这也就意味着黑暗属性地人将是普通人类地天敌。这个游戏里最多地是普通地人类。光明与黑暗属性地人都是极少地。成为这两种特殊地属性。会得到极大地益处。同时也就意味着将与极大多数人为敌。相对于光明属性地人可以给普通人类以帮zhù

。黑暗属性地人对普通人而方就可恨得多了。

身为光明的骑士,第一天职就是与黑暗战斗。而卡威尔正是光明属性的骑士。一旦我成为黑暗属性,那么他就不得不成为我的敌人。

“如果我并不去伤害普通的人类,你还会与我为敌吗?”我微笑道。

“那你如何晋级?”卡威尔愣愣地问。

“普通的杀怪虽然慢一点,可以也还是可以升级的。何况我只需yào

成神,而不是等级。难道你忘了吗?”我笑问。

“可你如何

己?”

“我不是有你吗?你是我的守护骑士啊!”

“我?可是如果您成为黑暗生物,那么”

“保护我,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我。如果你能使他们伤害不到我,我就绝对不会使用黑暗的力量去主动对付任何一个人。”我指天盟誓。

我在向创世神起誓,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轻易起誓,因为这个世界里的誓言是会应验的。所以誓言也尤为神圣。

“你相信我?”

我点点头:“我相信你的正直,感动于你的善良,敬佩于你的勇敢,我愿意将自己的安危托付给你。”

如果我看得没错,卡威尔眼中此刻闪动着的是感动的光芒。

“我卡威尔愿意加入妃的家族,成为妃的守护骑士,无论她的属性如何,她的立场如何,只要她不主动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我将尽我的一切力量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卡威尔将手放在胸前,不同于过去的欺骗,这一次他主动的向我出了作为守护骑士的誓言。

“妃,你要接受他的誓言吗?一旦你接受了,那么即使你成为黑暗属性也能主动攻击普通的人类了。”奈特在我心里说道。

我心中好笑:“你好歹也是光之圣龙,不阻止我变成黑暗属性也就罢了,居然还阻止我不去主动伤害普通生物的誓言。你真的是圣龙吗?”

“我只是光明属性,和其它的属性相比,不过是属性不同而已。圣龙也过是给别人叫的,这不过是个名字,并不表示我真的神圣到哪里去了。你是我签定了魂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只知dào

你好我才会好,如果你不幸,我也会不幸。我们之间的契约是高于这世上普通的法则的。哪怕是光明与黑暗的冲突也无法阻挡我们一体同命的事实。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大不了我和你一块变成黑暗属性好了。”没有想到奈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我心中充满感动之余也不免充满了愧疚。我以前的所做所想竟是半点也没有为奈特考lǜ

过,可是它对我却是如此的无私。

“不碍事的,”我向奈特解释着,“我只是承诺别人如果不主动攻击我,我便不会以黑暗的力量攻击别人。换句话说,一旦他们主动伤害我了,我也是可以使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而且……难道你忘了我一直以来被人误会成黑暗的力量其本质是什么了吗?我并没有承诺不用空间力量攻击别人啊。”

“啊,主人,你好坏!”奈特在我心中叫了起来。

“这不叫坏,这叫聪明。”我在心中大笑着回道。

心里在笑,我的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多亏了我有一心二用的本事,一边和奈特在心里说话,一边和卡威尔的交流也没有闲着。

“这是你第一次真zhèng

的向我效忠,我知dào

你之所以愿意帮zhù

我,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你作为骑士对女子的怜惜,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合适的人,可是你却选择了我。卡威尔,请你用你的眼睛看着,即使不用去主动攻击任何人,我依然可以变得强dà

,你不会只是保护我的盾牌,而是将成为我手中锋利的宝剑,你的光芒不会的被掩盖,只会变得更加耀眼而明亮。”我信心十足地对卡威尔说道。

卡威尔只是在对我微笑,我知dào

他并不相信我的话,却又不好意思让我难堪,不过没关系,以后只要他知dào

我的本事了自然就不会小看我了。

“好大的口气,丫头,你才离开村子多久,就变得这样大言不惭了?”一个只会在我的记忆深处偶尔闪现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循声望去,一位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之处,挺直着腰板,面色红润,瞬间的功夫已经来到我们的面前。

卡威尔等众人早已握起了手中的武器一致对准了来。

“艾……艾伦?”看到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人,我难得的口吃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死了那么久,居然一次也没有回来给我扫过墓。”也不知dào

艾伦是如何绕过卡威尔的,径直出现在我的跟前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一共才离开二个月不到,你的坟上要长出草来还得等上好一阵子呢,那里需yào

我急急忙忙回来扫墓。倒是你,人家一回来就攻击人家,整一个老不羞。”艾伦的口气居然和活着的时候一样,这让我心中原本与艾伦产生的疏离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条件反射地回起嘴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114治愈术

艾伦,真的是你吗?”拉了拉艾伦富有弹性的脸,我问道。/.

篝火烤得人身上暖烘烘的,可是艾伦的脸却是冰的,无论这张脸多么得像一个活人,真zhèng

的他却已经死了。

“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艾伦拉下我的手,哭笑不得地说道。

“臭老头,一见面你就攻击人家,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呢,你倒好意思说我没大没小。”我故yì

忽略心中的失落说道。

“我老人家才醒来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想起你呢,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记仇。”艾伦笑道。

“艾伦你——”我想问艾伦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目的,可是看了看坐在我们四周依然随时保持着警惕的骑士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把心中的话问出口。

“我是来接你的。”艾伦看出我的难言之隐,体谅地对我说道。

“接我?”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我意wài

了。

“黑暗君主布了指令,要将你接入黑暗之城。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出现,后来我认出你了,想把你抓到黑暗之城,可是你很能逃,我怎么都抓不住你。你的小骑士跑过来放跑了你,我气得差一点就杀了他。不过也得感谢他,要不然我也无法有机会一下子吸收那么多的光明之力,迅速得晋级。不过我更感到意wài

的是我生前居然是和你认识的,这样实在是太好了,我一想起生前的事就立kè

决定来找你了。”艾伦高兴地说道。

“等等,”我的心里有一些沉甸甸的感觉,“你说你感到意wài

,意wài

于你居然认识我。”

“是地。”

“那么。通过这句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并不是恢复了生前地记忆。以生前地身份和心态来与我交流。而是生前地记忆对你而言是只是一段特殊地回忆。你是以新生地艾伦身份现了原来我们之间还有着特别地关系。所以才来找我了。”

“地确是这样。这有什么不同吗?艾伦就是艾伦。不会是别人啊。”

当然有不同。生前地艾伦信奉地是光明。他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生命。可是现在这个艾伦信奉地是黑暗。生命与他地关系只是食物地关系了。

我心中隐隐害pà

起来。我会与现在这个艾伦为敌吗?

“你……可记得你杀死了整整一个小队地骑士?”话一问出口我就后悔起来。我怎么可以当着四个骑士地面问出这样地问题。原本已经极度紧张地骑士们此刻地宝剑似乎从剑鞘中又弹出了几分。

“杀了他们吗?”艾伦似乎是在回忆,“我没有主动杀死他们,应该说他们是自杀才对。”

“你胡说,他们明明都是在与你交战时死去的。”原来最为安静的撒科此时却杀气腾腾地拔出了宝剑指向艾伦,“光明神科尼赐给我力量,让我为我的战友们报仇。”

一瞬间撒科地身上放射出金色的斗气,撒科整个人如同站立在金色的火焰当中一般。

“科尼是谁?现在就有光明神了吗?”我惊讶地问。

“你疯啦!”汉德脸色惨白的冲着撒科大叫。

“撒科快住手——”卡威尔直接扑上去看挨按住了撒科的手。

“我的上帝啊!”罗宾更是忘了这个世界没有上帝,叫了风云中最不可能存zài

地神。

“你们让开。”撒科手一抖,居然直接将卡威尔掀倒在地。

好强!

“好好吃啊!”我身旁的艾伦舔了舔舌头,眼睛盯着撒科露出饥渴的光芒。

我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拉住艾伦:“艾伦,别和他打架。”

艾伦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撒科:“你放心,我是绝对舍不得伤害他的。”

艾伦回答我地不是“不会”伤害撒科,而是“舍不得”,这使我心中感到奇怪,也不知dào

要不要再追问一下艾伦他话中的意思。

不过艾伦也等不及让我来追问他了,直接跳到了撒科地面前。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两人已战成了一团。

这场战斗可以说基本上是一边倒的撒科在攻击艾伦,艾伦完全没有还手地打算,反而一个劲地向撒科泛着金光的长剑上撞,好像生怕撒科砍不到他一样。

运起“真实之眼”我自然是把一切看在眼里,由于艾伦地特殊体质,撒科的光明之力根本给不了他任何伤害,“光暗元素混合体”在艾伦的体内特别的稳定,当撒科的长剑划破艾伦的身体,这样的伤害如果加诸在普通人的身上,元素原本的结构恐怕早就被破坏掉了,可是艾伦的身体却根本不在意这样的破坏,长剑在他的体内就像是划在了水面一样,反倒是长剑的的光明之力在经过艾伦的身体时,立kè

就会被艾伦的身体吸收,并且迅速得与艾伦体内的黑暗元素结合生成新的“光暗元素混合体”。

对于艾伦的力量因为之前见过,也有过一些猜测,所以我见了虽然依然感到新奇,可是并不足以吸引我的全部注意力,反倒是撒科让我有一些不理解了。

他的体质虽然也是光明的体质,可是纯度并不高,以他的能力如果召唤光明元素的话,绝对不可能如此持久地使用光明之力,但是他使出的光明之力从来没有断过,而且力量还非常强dà

,如果不是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我真会以为他还可以坚持很久。

“奈特,你知dào

撒科是怎么回事吗?”我在心中问着奈特。

“看样子是一种强行改变体内元素结构的咒法。这种咒法可以通过消耗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强dà

的力量。以他自己的能力应该还不足以改变体内的元素结构,他使用的应该是他所信奉的神的力量。”奈特答道。

“神的力量?这世上不是除了创世神外不再有别的神了吗?”

“对别人而言,现在的确没有其它的神,可是对他而言却是有的。他所信奉的神的继承就是他的神。如同对我和卡威尔而言,你就是我们的神一样。”

“哦?我也算是神?”我有些欣喜,感觉自己离真zhèng

的神又近了一步似的。

“是的,不过这只是表示你在你的信徒中的位置而已,而你并不是真zhèng

的神。”奈特一点也不忘打击我。

“我的信徒也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力量吗?”我有些期待地问道。

“当然,如果你的信徒从你这里得不到力量,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信仰你,你总不会以为他们都是大善人,平白增加你的信仰值,帮zhù

你的神格断进化吧。”

“那么我的力量是什么?”

“你从来不看你的神格的吗?那上面都有写的啊。”

“我只会偶尔看看我的神格又增加了多少信仰值。”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实jì

上我甚至对信仰值增加的具体数字也没有在意过,除非是我的神格马上就可以晋级的时候我会多看两眼,其它的情况下,我是懒得去看那些东西的。

“你的信徒从你这里可以得到的第一个技能是‘治愈术’,他们对你的信仰越坚定,可以挥的作用就越大。”

“是不是我的所有技能信徒们都可以学会啊?”

“原则上是这样。”

“那我的‘夺取’技能他们得有多少信仰值才能学会?”

“哼,这个技能是我单独教给你的,除非你同意,他们谁也别想学。”

“不是说我的技能他们都可以学吗?”

“那也得看你愿不愿意让他们学啊。神格里有一个技能栏,只有把你会的技能拖到这个技能栏里你的信徒才能学的。如果不放进去,他们自然就永远都不可能会喽。”奈特洋洋得yì

地说道。

“可我还没设过技能,那我的信徒岂不是一个技能都学不到?”

“不会的。从你拥有神格开始,就自动有一个技能是你的信徒可以学的了。要不然你以为你在竞技场里时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信奉你。像‘治愈术’这种技能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学会的,那些奴隶靠这个技能可省了不少钱。”

“我就说嘛,为什么我在竞技场里时经常看到有人使用治愈术,我还以为这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学的技能呢。”

“要不是‘治愈术’是你领悟的第一个技能,才没那么便宜让那些人学到呢。”

“所有的‘神格’显示的第一个技能都是神的继承人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吗?”

“错,学会的技能可以以后加到神格技能栏里,但是神格里显示的第一个技能必定是你领悟的第一个技能。要不然,如果神格里显示的第一个信徒可以学的技能居然是刚出生的人就可以学会的‘跳击’之类的,那哪里还有信徒会来信奉你。”

“啊呀,那我得赶快再多加一些技能进去,如果我只有一个技能让别人学,哪里还有人会愿意信奉我。”

“你居然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我早就给你加了。”

“你给我加,你能控zhì

我的技能栏?”

“其它的不能控zhì

,不过从我晋级之后,我就可以控zhì

你的神格那一块的东西了。主人……你是在怪我吗?”奈特有些不安地问道。

“你居然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我也学着奈特的语气说道,然后话锋猛然一转,“你根本就是吃定了我不会在意这种事。”

奈特嘻嘻一笑:“我的主人看着是个不怕吃苦的人,其实是个超级大懒虫,有人帮你管神格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我。”

该死的,居然被奈特吃得死死,唉,谁让我真的很懒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15空间盾

额……为什么神格技能栏里都是一些光明系的技能能栏,我直接被里面满满的光明技能给弄得说不话来了。/.试着想更改几个技能,没想到技能一旦放到技能栏里就无法更改,我现在想改也改不了了。

“我可是光之圣龙,当然要把光明系的技能扬光大。”奈特义正词严地说道。

“只有这些技能,能吸引信徒吗?说实话,光明系的技能作为辅助技能还可以,但是作为攻击技能,实在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我担心地问道。

“光明系的技能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

就算身为光明属性,如果体内的光明元素所占的比例并不明显的话,能学到的技能也是有限的。要不是你有光明之心又有我这个光之圣龙住在你的心里,你能学会三四个光明技能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其它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你这么一长列的光明技能摆在技能栏里,还不知dào

要眼馋死多少人呢。再说了,那些信徒自己都是有攻击技能的,不管攻击力量有多强,好歹都是他们使用习惯了的技能,除非你的技能相当厉害,否则对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反倒是那些对他们而言比较特别的技能更具有吸引力一些。”奈特解释道。

我想了想,认同地点了点头:“奈特谢谢你!”

“谢我干嘛啊,怪见外的。我也只是给你设设技能而已。”奈特笑呵呵地说道。

“我谢你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对我的用心。我的技能里最多的就是光明技能,可是特别的技能也还是有一些的,那些同样具有吸引人地效果。你素来骄傲,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才会心甘情愿的把你会的技能教我,可是对别人,你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他们把你的本事学了去。我一路向西,虽然并没有特意追求黑暗的力量,可是心里也是作好了成为黑暗生物的准bèi

的。你是怕我一旦成为黑暗生物,会无法被普通地人类所接受,这些作为神的光明系技能一旦确定就无法更改,那么就算我成了黑暗生物,这些技能也还会在那里。到时,我就可以凭借它保护自己的身份,使我不必成为被人类攻击的对象。你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才会如此大方地把光明技能放在里面地吧。”

“被你现啦,呵呵!”奈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而且我还相信我的这些技能在让卡威尔心甘情愿地接受我上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我笑道。

“没错。你骗他成为你地守护骑士地时候。我有观察过他地信仰值。当他现自己成为你地骑士地时候。他地信仰值降到了零。可是当他现他可以学到地技能居然全是光明系地技能之后。他对你地信仰值就一直在上涨。”奈特说道。

“看样子他恐怕以为我说我想加入黑暗只是说说。他早已把我归为光明阵营了。”

“要不然他也许以为你是为了某个光明地任务故yì

接近黑暗吧。以前也有很多这方面地任务都是让光明属性地人故yì

装成黑暗份子。借此接近黑暗将黑暗力量一网打尽地。”

“这么说他其实是一直在配合我。才表示并不介yì

我成为黑暗地一员地?”

“这小伙子不容易呢。一边自以为在配合你。另一边还想为你保密。连他地朋友们也没有说哦。”

“看样子我得让他失望了。”我有些可怜地看着那个为了保护战友也加入了战圈地卡威尔。

“这个人心里只有光明,作为光之圣龙我是很高兴他的存zài

,可是作为你的仆人,我对他却很不放心。我担心如果你真成为了黑暗的一员,恐怕他会成为第一个噬神的人。你应该是知dào

他的危险性的。既然你并不坚持光明属性,为什么还要收这样的人作为你的骑士。说实话,我觉得哪怕是那个叫撒科的人都比他强。”

“奈特,其实我也是在害pà

。斯诺恩告sù

我向西可以解开我的迷茫,可是我却不知dào

我在迷茫一些什么,我只知dào

我在憎恨着一个男人,因为他把我当成了某一个人的替代品,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我从来不曾如此愤nù

过。很久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要报复谁了。我习惯于原谅别人,因为我现原谅比记恨更能让我开心。可是我却偏偏无法原谅他,那种愤nù

就像是地狱的业火怎么都无法扑灭。可是在我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对我说那不是真相,但是我一旦知dào

真相会比现在更加痛苦。所以我甚至不知dào

该听从现实还是该听从内心的那个声音。或这才是我的迷茫。我的迷茫真的到西面就可以解开吗?

西面有着我所不知dào

的答案,我甚至害pà

自己会因为知dào

答案而性情大变。奈特,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可是更多的时候一个人的行为甚至是无法用自己的理智去控zhì

。当我遇到卡威尔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也许我可以用他来制约一下我。他很天真,也很善良,而且他甚至没有太多的心机,可是他不怕嘲笑地坚持自己所以为的正义。像那这样的人我觉得也许可以成为我的克星。当我想要伤害别人的时候,他也许可以唤醒我所剩不多的理智。”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看样子我还是得关照他一点了。主人,如果你再不出手,你的守护骑士恐怕就只能去守护创世神了。”

“他怎么了?”我这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战斗上,艾伦的动作又快了一些,看样子他这一会的功夫得到了不少的力量。撒科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汉德与罗宾也累得气喘吁吁,至于卡威尔,他的外表看上去不错,除了握剑的手有点抖。

“剑都拿不稳了,还在那里逞强。”我嘟囓了一句然后冲着艾伦喊道,“艾伦,你吃得也差不多的,再吃下去他们就得去见创世神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打算带你一个人去黑暗之城。”艾伦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心里隐隐有了怒气,现在的艾伦果然不是以前的艾伦了,我对他说的话在他听来也只不过是我让他带我去黑暗之城,而他告sù

我他再吃两口饭再和我走一样。生命,对他而言只是食物。但是,我不管艾伦是把生命当食物还是当人看,既然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对他们而言我的等级是最低的,所以我并没有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心上。当我突然瞬移到他们的战圈当中,着实把这一堆打架的男人吓了一跳。也懒得管那些骑士如何慌忙地撤回自己的剑,我一手搭在艾伦的手臂上:“夺取。”

如果体内没有奈特的帮zhù

我是不敢使用这一招的,不过奈特的存zài

给了我巨大的信心。艾伦体内的空间元素挣扎了一番终于被我吸入了体内,没有了空间元素的控zhì

,光暗元素混合体迅速生了转换,像艾伦这种初生没有多久的黑暗生物其黑暗力量自然强不到哪里去,混合体立马转换成了光明元素散溢到空中,一瞬间我与艾伦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当中,我自然是感觉到通体舒畅,不过艾伦却是饱受其苦,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被光芒燃伤的地方流出乌黑的血来。

汉德见状立马挥动起长剑向艾伦击去。我不敢用光明的力量保护艾伦,只得召唤出使用尚不熟练的“空间盾”笼罩住艾伦。汉德被空间盾反弹回来,狼狈地坐在了地上。艾伦也想学汉德反给对方一击,却没想到我的空间盾其实是一个大罩子,他跳起来的结果不过是同样被反弹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暗呼一口气,总算所有的人都老实了。

四下看看周围的人,现大家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

“有什么不对吗?”我冲着离我最近的罗宾问道。

对方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撒科,你快醒醒啊。”脑后传来卡威尔焦急的声音。

转过头去,只见撒科现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浑身暗的模样简直比艾伦更像一个死人了。卡威尔焦急地对撒科使用着“治愈术”,不过看他手上那一点点微弱的光,我怀疑这点光用它来治蚊子是否才够用。

“我来吧。”我走过去推了推卡威尔,“会‘治愈术’的神就在你的面前,你居然用只有那么一点点光亮的‘治愈术’来救人,你是故yì

让人知dào

你对我的信仰不够吗?”

“不是这样,”卡威尔连忙解释,“撒科是因为伤害你的朋友……才变成这样的。”

“分明是艾伦在欺负你们,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虽然的确是你们在攻击他,不过这后半句我识相得没有说出来。

“以妃的名义呼唤光明之心,请释fàng

你的仁慈,解除世人的痛苦——治愈术。”撒科的状态相当不好,我不得不念出了全部的咒文才敢对他施法。真羡慕我的信徒们,他们使用治愈术只需yào

向我祈祷就可以了,哪里像我还得背那么多咒文。

一道金色的光芒过后,撒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16光元素

默,仿佛是永无止尽的沉默,马匹践踏着沙砾的声音样清淅明了,成了这世界里唯一的音符。//

艾伦在生我的气,因为我不但没让他吃饱饭还让他受了伤。最令他郁闷的是我居然可以克制他,这是他新生以来第一次遭受了挫折,为此他的心情降到了极点,哪怕我好心要为了疗伤也让他给拒绝了。

我倒是暗呼了一口气,虽然我嘴里说给艾伦疗伤,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样做,毕竟我可从来没给黑暗生物治过伤。

骑士们也不说话,连一直对我凶言凶语的汉德看着我的目光也变成了考究的目光。最令我奇怪的是骑士们对我的态度也怪异起来。

也不知dào

是不是我在多心,他们给了我马匹,分明我们是各走各的,可是我现他们的位置似乎是有意保持着在我的前后左右四个角上,我被牢牢地护卫在他们的中心。而且一旦生什么动静,他们似乎都是拔出宝剑做出保卫的我姿态。我不明就理,望向卡威尔,对方却只是对我微笑,我自然不会傻到往汉德他们的枪口上撞,如果问他们,多半会被嘲讽着顶回来吧。如果问撒科——还是算了吧。他本来就是个不说话的人,现在更是把牙咬得紧紧的。除了感觉到遇敌的时候会观注一下我,其它的时间一双眼睛全盯着走在我们最前面的艾伦的。幸好艾伦是个老头的模样,否则我真得怀疑撒科是不是爱上艾伦了。

又有几个骷髅从沙底爬了出来,艾伦朝他们做了几个手势,他们又重新爬回了沙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现从沙底爬出的骷髅的数量也越来越密集。艾伦不是才变成不死族没有多久吗,怎么这些骷髅就这么听他地话。

“黑暗生物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管是否认识,他们只是服从于比自己等级高的黑暗生物。而且这个艾伦身上有黑暗君主的气息,这些亡灵们自然会更加服从他的命令。”我脑子里的奈特终于说话了。

“奈特,你总算是开口了,我都快闷死了。”我在心中哀叹。

“抱歉抱歉,呵呵,我一直在研究被你吸入体内的空间元素,一时间就把你给忘了。”奈特根本就是毫无歉意地说道。

我大感郁闷:“不就是空间元素吗?值得你这么费心地研究吗?”

“光是这批空间元素地强化程度就足够吸引我地了。要知dào

当年我所训liàn

地那些光明元素地强度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奈特说道。

“元素也能训liàn

吗?”我好奇起来。

“当然可以。”奈特说道。“其实这也是一种投机取巧地方式。当初我也是闲着没事做才会训liàn

它们玩地。能力越大地人可以控zhì

地元素也就越多。但是要控zhì

这么多数量庞大地元素。对控zhì

能力地要求也就要高上许多。这样就需yào

消耗更多地精神力去控zhì

他们。这也是一些大型魔法需yào

消耗更多地精神力地原因。

后来我没事地时候就抓一把光明元素然后把它们压缩在一起形成新地光明元素。这批元素地能力自然就比其它元素高上许多。它们可以简单地控zhì

其它地光明元素。我没事地时候就锻炼这批元素地控zhì

能力。让他们学会配合着指挥其它地元素。后来我要使用大型魔法时。只需yào

几句简单地咒语来控zhì

这些元素。剩下地就是让他们自己去操控魔法地运行就可以了。”

我立马眼馋起来:“原来还有这样使用魔法地。奈特你怎么不早点教我。”

“你以为训liàn

那些元素容易吗?”奈特不服气地哼哼着。“它们只是低等地元素。没有意识地。先要把这些低等地元素压缩在一起形成一个新地更强地元素就够费心地了。以后对它们地训liàn

就更是需yào

有足够地耐心天天引导他们。当初我在巨龙空间里闲着没事做才会做这种事。整整一个月我可是就呆在那里其它地事什么也没做。这才把它们训liàn

得有模有样。你天天东奔西跑没一天安省。哪里有时间去训liàn

它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训liàn

不出东西来。咦?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你这样做做停停是没有用地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我没打算做做停停啊!”我无辜地说道,“我会时刻训liàn

着它们的。奈特,你要是真有心帮我,就帮我压缩一些光明元素好了。”

“你怎么可以一边吸收光明元素一边还和我说话……”奈特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也就够迟钝的,都在我体内住了这么久了,居然连我可以一心两用都不知dào



“我是知dào

你可以一心两用啦,但是你老这样做也太费精神了吧。小心你将

分裂。”奈特没好气地说。

“你要是真关心我就帮我干活吧。”我笑道。

在奈特的帮zhù

下,吸引光明元素也变得容易了许多,奈特是做过这个的,对光明元素的压缩也有一套本事,走了一天,当太阳再度下山的时候,我体内已经有了一颗米粒大的光明元素了。

我心中暗喜,需知元素就像微生物一样肉眼是看不到的,我居然能集上米粒大的一颗,这里面的光明元素的能量可是相当大的了。我也不贪心,并不打算把光元素压缩得比篮球还大,就这么一点点,我先慢慢训liàn

着玩好了。

一路上因为有了活干,我也快活起来。表面上还是跟着艾伦沉默地不断得向西走着,实jì

上我早就为了训liàn

光元素而忙得不可开交了。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晚上的时候骑士们有意避开艾伦,他们总会在我们不远处另找一个沙丘单独聚在一起,只是轮流派一个监视着我们这边。我也乐得他们走开,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睡觉的时候老和一堆男人呆在一起也觉得别扭。至于艾伦嘛,我倒是并不在意,一来他是个死人,二来人家是NPC,我自然不用在男女之别上对一个数字生命设防。闲着的时候我还会与艾伦笑闹一番,艾伦其实也过是一个老小孩,开始还赌气不理我,后来也受不住寂寞反缠着我说起话来。不过他还是相当排斥那些骑士的,按他的话说,只要和他们说话就想吃了他们,还不如不理他们好一些。倒是卡威尔有些为我担心,每次若不是我把他赶回去,他根本就不愿意离开我。不过这家伙也怪可怜的,每天早上起来,我总会现他的脸色显得很不好,估计是晚上又没睡好觉的原因。

一路向西走了七天,我们终于停下了脚步。

“到了。”艾伦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说道。

“到了?”我揉了揉眼睛,眼前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这里就是你说的黑暗之城?”

黑暗之城,传说中所有抛弃光明投奔到黑暗的怀抱里的人都住在这里。黑暗之城里不但住着死人,活人也有不少,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那就是他们属于黑暗。黑暗之城没有主人,但是只要需yào

黑暗庇护的人总会得到指引找到这个地方,而来讨伐这里的正义之士却永远找不到进入的路径。

艾伦回过头来望了望太阳,敢于如此直视阳光,我实在怀疑他怎么会成为是黑暗生物的。

“我们再等一会儿吧。还差一点时间。”艾伦坐了下来,我也翻身下马坐在了艾伦的旁边。

骑士们此时已走到了我们面前,汉德望着艾伦第一次与艾伦说话了:“目的地已经到了?”

艾伦抬起头看着汉德:“没错。不过黑暗之城不欢迎光明骑士,当初我答yīng

你们跟着,也只是同意你们保护妃而已,现在目的地已经到了,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我们又该怎么相信你。何况现在妃也是光明属性,难道你们就不会对她不利吗?”汉德问道。

我简直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现在这个表示担心我安危的人不是卡威尔,居然是汉德这个一直与我作对的人。

“奈特,你说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个汉德居然在担心我。”我在心里问道。

“请放心,您的耳朵相当正常,除非我的耳朵也随您一块坏了。不过,我想现在坏了的应该是汉德的脑子才对。”奈特的回答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我的笑声,汉德的脸也免不了一红,他连忙解释道:“你可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担心你,只不过你对我们而言相当重yào

,我们才会如此在意你。”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重yào

了?”我好笑地双手互抱在胸前反问道。

汉德的脸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艾伦,终于忍住没有说出话来,反倒是用一副高深漠测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心里毛毛的。

我再去看卡威尔,他也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我脑子里的雾水更浓了。

“妃……”卡威尔终于打算对我说什么。

“时候到了——”艾伦突然大喝一声,原来荒芜的沙漠里突然泛起了一层红光,光芒越来越亮,似乎把天空也染成了红色。在火红的天空当中,太阳不知何时镶上了一层黑边,黑色的光晕一圈圈投撒在沙地上,眼前的沙地变得模糊起来,空气扭曲着卸下一层层黑幕,隐约中一个宏伟的城池显现在我们面前。

那就是黑暗之城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17黑暗城

,不要进去。

”我的手被人拉住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拉着我的人,卡威尔此时一脸严肃,眼中是说不完的担心。

“卡威尔,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解地看着卡威尔。

“我后悔了。我不该同意你来这里的,妃,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放qì

吧。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值得你向黑暗妥协。”

“妥协?你说得太严重了吧。”我不明白卡威尔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过是受到黑暗君主的邀请来到这里,这应该不算妥协吧。”

“请您不在再隐瞒了,您的身份我们已经清楚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犯险的。如果您要力量,我们都愿意成为您的力量,如果您是要追查真相,我们也会陪你一点一点地查下去,可是为了真相而投入黑暗当中,这是您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他的小侮辱,他是不会愿意您这样做的。”卡威尔说越说越急起来。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我到底侮辱了谁了啊。

“妃,黑暗之城的结界只可以打开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得快点跟我进去才行了。”艾伦在旁边催促道。

“卡威尔,带着妃离开。

你放心,如果拼命的话,我至少可以把这个人拖住一个小时以上,这应该足够你把妃带走了。”汉德手握住长剑挡在了我与艾伦之间。

这个世界疯了吗?这个身为一族地族长地汉德居然要为了我去拼命?

“让我来。你们走。”撒科也站了出来。推开了汉德。冰冷得注视着艾伦。

“撒科。你要是敢再用那种消耗生命地方式。那么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了。”看着撒科似乎又要进入战斗状态。我连忙出言阻止。天知dào

我当初为了救他消耗了多少精力。别看我表面上做得漂亮。要不是奈特在背后指导我。我早就被榨干了。就算这样。撒科还虚弱了好几天呢。如果让我再救他一次。我可不愿意再受那样地罪了。

“没关系。只要你能逃走。”撒科淡淡地说道。

“逃逃逃。我为什么要逃。”我真地要疯了。被这些自以为是地人气疯地。

“再不进去等下就进不去了。”艾伦不管这些骑士。只是一味地提醒我。

“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克制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望着卡威尔。

“我不能让你进入危险当中,更不能允许你自已虐待自己。”

“我哪有虐待自己啊!”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否则你根本就没必要进入黑暗之城。”卡威尔坚持着说道。

“只要我进去就是虐待自己吗?”我不服气地问道。

“当然。”卡威尔答得斩钉截铁。

“如果我偏要进去呢?”我恨恨地说道。

“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我也会阻止你的。”卡威尔答得更是坚决。

拉扯之间,黑暗之城已经显得有些模糊了。

看样子,今天怕是进不了黑暗之城了,我沮丧地想着。

“艾伦,下次我们再进黑暗之城吧。看样子今天我是进不去了。什么时候黑暗之城会再度出现?”我问道。

“用不了多久,下个月地今天就可以再进去了。”艾伦如实回答。

我头大一号,难道我还得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再呆上一个月?

不管了,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得进去了。

我试图绕开卡威尔,可以对方总是能截住我地去路。谁让人家的等级比我高呢。不过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总是用一副悲痛的眼神看着我,一边用这样的眼睛告sù

我他在违背我地意志时内心有多么痛苦,一边却又在做着阻止我的动作。

天啊,不知dào

地人只怕要把我当成甩了他的负心人了。

黑暗之城的影子又淡了一些,我心中大急起来。

“艾伦——”我叫道。

“怎么了,需yào

我帮你吃了他们吗?”艾伦居然嘴馋地舔了舔嘴唇。

我满头黑线。

“我要带他们一块进去。”我冷冷地说道。

“什么?”艾伦大叫起来,“这不合规矩。”

骑士们也呆住了。

“他们是我的同伴,和我一块进去有什么不行?”

“黑暗君主没让他们进去啊。”

“可也没有说不让他们进去,不是吗?”

“也这太取巧了吧。”

“反正也不是不行就是喽。”

“如果他们要进去,我可不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个我知dào

。”

我回过头来看着几个骑士:“我不知dào

你们在搞什么鬼。我是铁定要进去的。如果你们担心我,可以和我一块进去,如果不敢去,就请你们离开。”

骑士们相互望了一眼,一同点了点头:“好,我们和你一块进去。”

我总算吐了一口气,问题算是勉强解决了。

黑暗之

是带了一个黑字,连墙壁地颜色都是黑色的,最有的人似乎都特别喜欢披着宽大地黑色斗篷,看着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各走各的地样,看上去更像是西方的苦修士,而不是黑暗生物。连我们这些刚进入黑暗之城的人手上也被系统赠送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为什么这里的人的都不能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啊?”一边将斗篷穿上我一边向艾伦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里,所以并不清楚。”艾伦说道。

“我知dào

……快放我出来……”我环顾四周,没人有说话啊,这声音是哪里传来的?

“你在看什么?”艾伦问道。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话,可是我并不知dào

是哪里传来的。”我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在你空间袋里,我的主人大人,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是沃特——”我总算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了,连忙打开空间袋,一个骷髅头从空间袋里跳了出来,直接滚到了地上。

“多么美好的空气啊!”沃特快活地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过是个死人,哪里需yào

呼吸新鲜空气。”我嗤之以鼻地捡起沃特地脑袋说道。

“在你的空间袋里呆久了,就是死人也会变得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沃特相当不满地说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遇到的事太多,而且骑士们又那么排斥黑暗生物,我还真一直没敢把沃特从空间袋里放出来。等后来有机会放它时,我又偏偏把它给忘记了。

“年青人,你知dào

他们为什么这个打扮的原因?”艾伦问道。

“不要叫我年青人,要知dào

我可比你死得早,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前辈呢。”沃特不满地说道。

我敲——

骷髅头被狠狠地教xùn

了一下:“不许对长辈无礼,你要是知dào

原因就快点说,要不然小心我把你抛到角落里去。”

沃特不满地张了张下巴,说道:“有你这么求人地吗?”

我作势又要下拳头,沃特连忙说道:“黑暗之城又称为为遗弃之城,这里住着的人都是被这个世界遗弃或遗弃了这个世界地人。城里的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不会受到别人的打扰也不允许打扰别人。这里的人也有许多在外面地世界便相识的,也许是朋友,也是是仇人,为了他们不要把外面世界里地恩怨带到这个世界里来,所以这里的居民都会被赠予一件斗篷,出门时大家都得把斗篷戴上,这样出门时彼此不识,也就不会把外面的事扯到这个世界里来了。”

“那这里的人不需yào

交朋友吗?”我问道。

“黑暗的子民不需yào

朋友。只有受到外界的攻击时,大家会一块战斗,平时都是自己管好自己地生活。”

“这样的生命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我撇了撇嘴。

“也许会少了许多乐趣。可是因此也少了许多争斗,互不干涉地生活也许并不精彩,但是的确是一种相当平静地生活。”

“可是他们这样互不干涉,城市受到攻击的时候怎么办?谁来领导协调他们?”

“黑暗之城平时是没有人管理地,大家都只是服从黑暗君主的命令。但是黑暗君主是生活在黑暗之渊里的,很少会出现在黑暗之城里。我们也不用担心遇敌的问题,黑暗之城在结界的保护下,外界根本找不到,自然更不会有危险了。”

“可是我们不是进来了吗?要知dào

我们这几个并不是黑暗生物。”

“每个月月中有一天是光明之力最盛的时候,在那时结界会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松动,但是对黑暗之城的人来说,坚持抵抗外界半个小时的时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沃特相当自信地回答。

我不服气地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们这里没有意wài

的情况生。”

沃特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好像也听说过意wài

的事情。黑暗之城的能量完全来自于城市中心的祭坛,一个巨大的黑暗魔晶通过阵法将来自于地狱的黑暗力量传送给整个城市,可是有一次黑暗魔晶被人损毁了,黑暗之城因为能量耗尽而导致结界消失,当时大家都陷进了恐慌当中。后来这里的居民们抓了一个人类的光明骑士,将他的生命献祭给黑暗魔晶,这才将魔晶修补好,使黑暗的力量重新降临这座城市。”

沃特话音一落,艾伦便忍不住望向了我身边的四位光明骑士,此时骑士们的脸已经黑得不行了。我实在担心再这样下去,骑士们会不会气得屠城。

于是连忙向艾伦问道:“如果这个城里并没有黑暗君主,那么艾伦,你打算如何将我带到黑暗君主的身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18街道战

黑暗之城的正中央暗之祭坛——

“就是这里吗?”我抬头望着眼前的黑暗魔晶,心里盘算着如果把这个两人高的魔晶卖掉我是不是连下辈子的赚都可以赚回来了。

艾伦仰着着黑暗魔晶,眼中充满了崇拜的神色:“没错,这里是通往地狱的通道,通向伟大的黑暗之神所存zài

的地方。只要在这里向黑暗之神祈祷,神就可以听到我们的心声。”

我觉得有点头大:“艾伦,我要见的不是黑暗之神,当然,如果有机会见见他我也不会反对。不过你不是说是黑暗君主布的命令,让我来见他的吗?”

艾伦回过头来理所当然地看向我:“黑暗君主是神的代言人,他自然是和神住在一起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该怎么做?站在祭坛中央等着被传送阵传到地狱吗?”

“你真会开玩笑,地狱那样神圣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我们轻易可以进去的。而且祭坛中央是献祭祭品的地方,你站在那里,立马就会成为黑暗魔晶的祭品了。我会在这里向黑暗君主汇报你的情况,在这之前你可以四处走走。天黑之前回到这里就行。黑暗之城里有许多外面的世界所没有的好东西,你不会失望的。”艾伦说道。

我当然不会反对艾伦的提议,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还没有好好逛过街呢,何况我现在口袋里还装了一大堆奈特堆积在巨龙空间里一百年前的金币,平时一直没机会花掉,如果现在不借机用上一些怎么对得起自己。

可怜地看了跪在祭坛前做出祈祷状的艾伦一眼,我相当豪迈地迈出了逛街的步伐。

黑暗之城的街市实在是相当——热闹,没有叫卖的小贩,也没有商家促销的吆喝,静悄悄地街道上一道冷风刮过,吹得店铺门帘前挂着的招牌出单调地声音。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暗想着自己进的也许并非黑暗之城,而是鬼城。

走进一张店铺。当一个脸上吊着半块腐肉地店家冲我咧嘴一笑露出几个还在嘴里蠕动地白蛆之后。我几乎是靠着卡威尔托着才勉强走了出去。接下来逛街之行简直成了自虐之旅。与看不见地店家交谈中撞倒对方三次。最终被人家忍无可忍轰了出去;被浑身捆着绷带却有半颗眼睛半吊在外面地店家吓得放声尖叫。结果反把人家吓晕了过去;好不容易进了一家酒馆。瞅着店主居然还相当难得地好kàn

。可算是安下心来喝了一口酒。却被老板一句“你地血是极品。我想买一半。你算多少钱给我?”呛得差点直接去见他们地黑暗之神。等我连滚带爬地逃出酒馆之后。我觉得我已经虚弱得连站起来地力qì

也没有了。

“妃。你还好吧。”卡威尔担心地问我。

我冲着对方苦笑了一声:“你看我像好吗?”

“这个地方很古怪。”一直没有出声地撒科说话了。

我一愣:“你怎么这么说?”

“我们地力qì

在消失。”撒科答道。

我心头一凛,这才意识到就算我被这里的人吓得够呛,也不应该弱到手脚软的地步才对。我现在的确是几乎整个人都得靠在卡威尔身上才勉强站得住了。

“卡威尔,你现在地感觉怎么样?”我向扶着我的卡威尔问道。

卡威尔苦笑一声:“如果现在有人愿意扶着我,我将相当感激他对我的帮zhù

。”

不好意思地挣脱卡威尔扶着我的手,我两脚一软坐在了地方。

街道上各家店铺的门大开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店主在黑色斗篷的隐藏下走了出来,很快我们便被困在了人群当中。

四位骑士将我护在中央,宝剑上开始放射出微弱的金色光芒。

“勒格提马特子爵,我们地光明力量被压制住了。”罗宾有些惊慌地说道。

“安静!”汉德冷静地望着四周的人说道,“光明之力绝不能在黑暗面前示弱,要坚信我们才是最强dà

的,明白吗?”

“嗯。”罗宾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的苍白并没有改变。

“真是难得啊,有着如此纯正的光明之力地女士居然会出现在我们黑暗之城当中,如果把你献祭给伟大的黑暗之神,我们黑暗之城肯定就再也不用担心每个月衰弱一次地结界现象了。”酒店的老板迈出高雅地步子走到了人群之前,我这才注意到在他绝美的面容上有两颗异常锋利地獠牙从嘴里伸了出来。

“我们变得这样虚弱,是你们在捣鬼吗?”我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惜失败了,只好坐在地上仰望着酒店老板问道。

“黑暗之城充满了黑暗的力量,只有黑暗生物才能在这里舒

活。这里的力量对光明属性的人而言却是毒药。的时期已经过去了,黑暗的力量自然越来越盛,你们会变得越来越虚弱也是应该的。不过你身为光明属性却敢喝下‘虚伪的微笑’,自然会加快你虚弱的速度。”酒店老板说道。

“‘虚伪的微笑’?就是我在你酒店里喝的那杯酒吗?”

“没错,呵呵,我还真意wài

你会点那杯酒。这是用人类最虚伪的笑容配制而成的酒,表面上纯净而美丽,可是实jì

上却是最易麻痹人的东西。”酒店老板笑得相当开心。

我心里却郁闷得要死。看了那里所有的酒,就那瓶看着不像是用血酿成的,我哪里知dào

人类虚伪的情绪也可以用来酿酒啊,现在倒好,我已经深刻明白“虚伪”这种东西是多么可怕了。

“妃,你还记得我们进来的路吗?”卡威尔一边盯着酒店老板一边问道。

“记得。”我回答。

“等下生战斗,记得要往我们的来路冲出去。不要回头,更不要管我们,明白了吗?”卡威尔沉声说道。

“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吗?”酒店老板大笑起来。

“卡威尔,我的脚已经站不起来了。”我委屈地望着卡威尔。

“卡威尔,你带着妃逃走,这里有我们挡着,没有问题的。”汉德说话了。

我的心中一颤。从店铺里走出来的这些人和我们平时在沙漠里战斗的人是不一样的,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比艾伦要高得多。我们在沙漠中可以对付那些黑暗生物是因为我们处在光明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着充足的光明力量克制着黑暗生物的属性,可是这里没有光明力量,只有克制光明的黑暗。从骑士们剑上闪烁的光芒就可以看出,这里的点点光芒已经是骑士们体内仅有的光明力量了。一旦这点力量耗尽,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我与汉德虽然相看两厌,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在最后关头想到的却是救我。

“汉德,你不是讨厌我的吗?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解地问道。

“骑士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放qì

救助自己的同伴,而且我无论是当初想杀你还是今天要救你,都是从大局考lǜ

,而不是因为个人的原因。”

“你可知dào

你今天可能会死?”

汉德沉默了,片刻之后,从他的嘴里吐露出一种仿佛沉浸了百年的沧桑才会出的声音:“身为一族的族长我永远都必须把大局放在第一位,为了一族的荣耀我可以随时任意牺牲任何一个人,这里面同时也包括了我个人的血性。可是今天我们恐怕是必死了,在无力再为大局着想的情况下,我很高兴我可以做一回真zhèng

的骑士。”

汉德的话让我的心中产生一阵感动,在感动之余却又感受到心里面有着某些酸的东西,让我忍不住想哭,为我眼前这个自知必死的族长而哭。

有些吃力地抓住了汉德的一片衣角,我现在的行为对于正准bèi

全力战斗的汉德显然是相当不利的,汉德不得不一边分心关注着围住我们的黑暗生物一边皱着眉低下头看向我。

我迎向汉德的眼睛:“既然必死了,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汉德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目光。

“我看了黑暗祭坛上的阵法,祭坛是由多个阵法组成,其中有些阵法并不属于黑暗,它的作用是通过吸收黑暗力量然后再将力量传递给黑暗之城。卡威尔现在的力量没有办法带我逃走的,我想拼一拼,把我的力量传递给你们,也许可以多争取一份活下去的机会。”

“你能看懂黑暗祭坛的阵法?”汉德惊讶地问道。

我点点头。

吃过‘死亡沼泽’的黑暗魔法阵的苦的奈特自然不会放松在魔法阵上对我的知识传播,尽管是填鸭式的教学方式,还是增加了我不少在魔法阵上的认识。

“你以为我们会放任你们去完成什么魔法阵吗?”酒店老板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挥,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向我们涌了上来。

战斗开始了,骑士们虽然力弱,不过平时练出过一套很默契的合击功夫,虽然身上免不了受一些伤,不过勉强还可以坚持住。而黑暗生物们力量虽然强dà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善于合zuò

,攻击反而显得比较凌乱,在这样的街道战上反而挥不了强dà

的攻势,彼此掣肘,让我们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抓住这一点难得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就得看我的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19信奉我

是几人当中纯度最高的光属性,所以我拥有比他们召强dà

的光元素的能力,可是在黑暗之城里,光明元素是不存zài

的。//我不但得不到任何光元素的帮zhù

,反而因为属性相克的原因,成为几人当中最狼狈的一个。幸运的是我在这一路西行当中因为奈特的一个提议额外地搜集了大量的光元素,并对这些光元素进行了强化训liàn

。平素我将它压缩成米粒的大小藏在体内,不过这米粒之光真zhèng

挥起作用来却是巨大的。

回忆着“光之净化”的魔法阵的排列方式,我将光元素分裂开来,依然让它们依照“光之净化”阵法的方式排列,当然,我的“光之净化”不可能像汉德他们在艾伦的房间里做的那样大,就算我有那个力量造那么大的阵法,恐怕时间上也不会允许我把阵法完成。质上咱是达不到要求了,就在量上做文章吧。

我身上金光一闪,四个小小的光之净化完成了。至少多小嘛——

呵呵,至少可以看得到啦。粘在卡威尔他们的宝剑上刚刚好。别怪我小气,我可是几个人当中唯一的光源了,我自己又不会产能量,当然得省着点用。

四个小小的“光之净化”的阵法飘向战斗中的卡威尔几人,停在他们的身边。

卡威尔的剑自动地接收了“光之净化”的阵法,一瞬间剑身光芒大盛,原本只能给对方身上留下几道伤痕的长剑立马让中剑的黑暗生物回归到元素状态。

卡威尔惊讶地忍不住停下攻击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我更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光之净化”的力量竟然如此强dà



但是另外三个“光之净化”的阵法却始终无法进入汉德他们地长剑。黑暗生物见状立马改变了攻击重点避开卡威尔,加强了对汉德三人的攻击。汉德三人的处境一下子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汉德三人因为受到的攻击增加了,对我的护卫力度也就不得不小了许多,我移动不便,竟被黑暗生物在肩上留下了几道爪痕,卡威尔见状连忙退出攻击阵营守到了我的身边。

“你没事吧。”卡威尔见我受伤脸都白了。

我咬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可是脸上地冷汗却是骗不了人地。普通地伤痛其实我是不怕地。我地痛觉神经一直都比普通人要迟钝一些。可是肩上地伤口留有黑暗力量地痕迹。黑暗元素地侵蚀就好像有人在我地肩上泼了硫酸一样。如此强烈地刺激让我地神经就算再迟钝也得变得敏锐起来了。

失去了卡威尔地援助。汉德他们地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我心知这样下去是不行地。连忙推了推卡威尔:“你快去帮他们。”

“可是你怎么办?”卡威尔不放心地问道。

我很想对卡威尔说你别小看我。我地力量可是相当大地这样地话。可是实jì

上我却说不出来。奈特地附身增加了我地HPP和MP值。也增强了我地魔攻和魔防能力。可是我地物理攻击和物理防御能力却是相当得可怜。同样挨人家一爪。卡威尔可以没事人一样和人家接着打下去。我这里地血却是一下子去了好几百点。要不是我地血厚。现在早在人家一爪之下翘辫子了。换句话说。我是“力比天高。命比纸薄”。偏偏我现在还动不了。就算我现在能动。我移动地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遇到攻击了意识会告sù

我要避开。可是身体根本跟不上意识地速度。若是在空旷地地方我还可以瞬移。可是在这里。我都不知dào

这样人挤人地地方我该往哪里移。等我想好落脚点。只怕早被人给灭了。

“要是汉德他们地剑也能接收那三个阵法就好了。”我咬牙说道。

“他们并不是你地守护骑士。甚至连你地信徒都不是。你现在地神格地能力还不足以把你地眷顾赐给并非你地信徒地人。”卡威尔说道。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总算明白过来。

“汉德,你们赶快信奉我啊。我不用你们做我的守护骑士,你们当信徒就行了。”我朝着汉德他们喊道。

“没用的,”卡威尔说道,“汉德身为一族的族长,他不可以轻易信奉任何一个神,因为他的决定将意味着整个家族将来的信仰动向。罗宾是一定会跟随汉德的。撒科已经有信奉的神了,其它的神就不可能再接受他了。”

我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在我们说话之间,罗宾终于抵抗不住被掀翻在地上,防御出现了缺口,一把黑色的长枪眼看就要插进罗宾的胸口。

“光明神科尼赐给我力量。”

强烈的金色光芒闪耀起来,如同站在金色火焰中的骑士挥武着长剑击向了黑色的长枪,长枪在光芒中化成了虚无,可是我们的心却沉了下去。

“撒科你疯啦!”我急得大叫起来。我现在的

限了,这场战斗下来还不知dào

能不能剩下能量,到时撒科。

“为救助同伴而死,这是骑士的荣耀!”撒科回答。我似乎在他的脸上找到了自豪与骄傲的微笑。

我可不管撒科怎么想,现在我可是快气疯了:“我管你什么荣耀不荣耀,赶快信奉我,老娘我没死你就不许用这招,否则我灭了你。”

话音一落,不但我身边的骑士们受惊了,连黑暗生物们也在攻击上生了一瞬间的停顿。

完了,我的形象—

我真的很想当一个淑女的。

算了,反正形象也没了,索性就让它被破坏得更严重一些吧。

从调动体内的光元素开始,我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一点点力qì

,掏出“塞克斯的绝望”握在左手上,一口气站起来瞬移到防御缺口处刚才向罗宾投掷长枪的黑暗生物的面前,对方的斗蓬里露出一张烂了半边脸嘴里还冒着白蛆的脸,这不正是第一个把我吓得手脚软的老板吗?呵呵,新仇旧恨咱们正好一块算。

“夺取。”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冷冷地将右手附在对方的脸上,对方的头部瞬间变成了一片虚无,散溢在空气当中的黑暗元素被吸进了“塞克斯的绝望”当中。

失去头部的对手倒下了,借着从对方身上夺取的空间元素,我再度瞬移到骑士们的保护当中。

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我意wài

地现我现在夺取对方身上的空间元素时和以前相比居然变得出奇地轻松了。难道这是因为我吸收了艾伦体内的空间元素的原因?看来他体内的空间元素还真是好东西呢。

打斗声停止了,我抬起头,现士们与黑暗生物们居然都在看我。我这才意识到“塞克斯的绝望”可以压制我体内的光明元素,如今我又恢复到黑黑眼的模样。骑士们是玩家,他们看不到我的属性,见到黑黑眼的我自然会误以为我变成了黑暗生物,至于黑暗生物们,恐怕他们是感觉到“塞克斯的绝望”所散出来的强dà

力量了吧。

汉德望向卡威尔,卡威尔似乎在看自己的属性面板,然后他抬起头如释重负般地冲汉德微笑道:“中立阵营,光明属性。”

汉德几人脸上这才出现了放松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酒店的老板拨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向我问道。

“我是神的继承人。”我坦然地答道。

“哦——”酒店老板微微一笑,“看样子我们更有必要得到你了。相当黑暗之神会相当满yì

得到你这份礼物的。”

“想把我的神格献给黑暗之神吗?”我笑道,“那你们得有本事先打赢保护我的这些骑士们。”

“他们?”酒店老板笑了起来,“别忘了他们当中只有一个是你的守护骑士,你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把力量赐给信徒以外的人。”

“那有什么难的,我收他们当我的信徒不就可以了吗?”我相当自信地回答。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成为你的信徒。”

“我汉德勒格提马特愿信奉妃为我的神,坚决维护妃的荣光,直至战死的最后一刻。”

当初我在系统里设的“自动同意”选项立kè

确认了汉德作为我的信徒的身份。紧接着罗宾也出了请求。

飘浮在半空中的“光之净化”的阵法迅速粘在了他们的宝剑上。

“你看,就这么简单。”汉德冷地望着酒店老板答道。

酒店老板的脸黑得了下来:“你不再担心你的家族了吗?”

“如果我死了,的确就不用为这一切考lǜ

了。”汉德答得坦然,“我是不会让我的同伴独自地死去的。”

说完,汉德冲着金色火光中的撒科露出一个微笑。

撒科眼中流露出激动的神情。

被他们凉在一旁的我不乐意了:“谁说你们会死的。撒科,我不是让你撤掉咒语,直接信奉我的吗?”

“撒科已经信了别的神了,没法再信你的。”卡威尔在我旁边小声地提醒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到底你们是神还是我才是神啊,相信我就那么难吗?”我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不依不饶。

撒科与卡威尔无奈地对望了一眼,然后转向我说道:“好吧,我请求您允许我成为您的信徒,哪怕得不到您的认可,请相信我也会用生命保护您的安全的。”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还是根本就不信我嘛。

最后一个阵法带着金光冲向了撒科的宝剑,四把散着强烈的光芒的宝剑照亮了整条街道。

我笑了,最后的战斗要开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20转换术

这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同时信奉两个神。

”酒店老来。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宽容的神。”我骄傲地笑了起来,“我的信徒,我不但允许他们信奉其它的神,如果他们将来也要成为神,只要不触犯到我的利益,我甚至愿意帮zhù

他。”

这回不但是酒店老板,连四个骑士也动容了。毕竟如果得到一个神的帮zhù

,那么他们在成神的道路上就可以少走许多弯路了。可是从来没有哪个神会愿意帮zhù

自己的信徒去成为神的,毕竟现在的神实jì

上都不是神,未来的风云神殿里可以供奉的神是肯定是有限的。谁又会愿意在众神大战中给自己增加更多的对手呢。只是我不一样,我可不管风云神殿装得下多少神,对我而言神是越多越好,只有那样,能帮我炸掉风云之门的人才会更多。特别是在我的眷顾下成为神的人,我想若是我请他们帮我炸一个门对他们而言应该不是难事吧。

“只会说大话的女人。”酒店老板说话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宽容的神能不能活到成神的那一天。”

他话音一落,黑暗的生物们再度涌了上来。不过这一次骑士们可是威力大增了,闪烁着神圣光芒的长剑甚至不用招呼到对方的身上,对方身上已经在光明力量的作用下留下了灼伤的痕迹。

“没想到光之净化的威力这么大。”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那当然,想当年布莱克还差点栽在这个阵法上呢。”脑子里想起了奈特的声音。

“你现在倒是愿意出声了,我们遇险的时候你上哪里去了。”感觉到奈特的声音,我没好气地想到。

“别以为我轻松,我可是纯光体,你一进黑暗之城我就只能躲到光明之心里去了。现在我还难受着呢。”奈特无辜地说道。

“那你还出来干什么。赶快回去。你要是魂飞魄散了我可不负责。”这倒并非纯是气话。黑暗之城地影响我是清楚地。我可不希望奈特因此受到我地连累。

“等下你地光明之力用尽了怎么办?让我和你一块等死吗?”奈特没好气地说道。

我没话说了。造了四个“光之净化”。我地力量可没剩多少了。这场仗我也只是暂时拉成了平局。可是这里地黑暗力量是无穷无尽地。而我地力量却是所剩无几地。结果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我该怎么办?既然你会冒险出来见我。应该是想出了办法了吧。”我向奈特请教。

“接受黑暗吧。”奈特说道。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这就是你地提议?”

“没错。”

“这些人可是要把我献给黑暗之神的,你以为我只要接受黑暗就会没事了吗?他们要的是我的神格。”

“你先别急啊。我也没有让你投奔黑暗,只是让你接受黑暗。”

“有什么不同?”我狐疑地问道。

“从艾伦身上你学到了什么?”奈特突然问道。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呀,平时挺聪明地,怎么现在倒糊涂了。他的身体既不排斥光明也排斥黑暗,反而能将这两种力量融合在一起。然而最有趣的是这种融合体一旦离开它的体内不是再度分开,而是转换成黑暗与光明之中的任一一种能量。从这里面你能想到什么?”奈特耐心的引导我。

我茫然地运起“真实之眼”看着大气中飘浮地元素们,思索着奈特话中的含意:“莫非……光明与黑暗本是一体的……”

应该不会吧,从来都只听说黑暗与光明相互对立的关系啊,如果他们是一体的,那我眼前的这些骑士又是在为什么而战呢。

“当我还只是单纯地光之圣龙的时候,我只知dào

我有一个天生的敌人就是布莱克,敌对是我们的宿命,就像是光明与黑暗不能相融一样。可是因为人类的设计,我和他却在巨龙空间里生活了整整一百年。这一百年里,我们吵过闹过,可是更多地时候是相互帮zhù

,至少我觉得我们是相融的。而你带我走出巨龙空间之后,我居然真地第一次看到了光明与黑暗相融的现象。那一次我是在利尔地身上看到的。虽然只是极其少量地元素相融了,可是那一次的相融对我的触动却是相当大的。为此我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黑暗与光明的关系。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其它的元素都可以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唯独光明与黑暗元素却在不停的争斗。这一次看到艾伦的身体,我终于想出了一些头绪。也许光明与黑暗本就是一体,他们所表现的只是一体的两面而已。就像是水可以变成蒸汽也可以变成冰一样。而那种元素的混合体才是光暗元素的真实面目。这个世界的

素的力量不够强dà

,无法保持混合体真实的样子,会在失去控zhì

之后转变成一种形式。

因此光暗元素才总在在争斗。其实他们实jì

上只是像一般的元素一样,遇到同根同源的就相互融合而已。只是它们所表现的个性太过突出,所以让人无法把它们想成一体。而它们所融合形成的混合体因为无法维持一种稳定的形态,所以迅速转换成另一个稳定的形式,在人们看来,就好像他们是其中的一种元素吃掉了另一种元素罢了。”

“照你这么说,其实我也可以接受这些大气中的黑暗元素,用它们做为自己的力量?”我觉得奈特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疯狂。

“没错。”奈特兴奋地说道,“但是你每一次吸收的黑暗元素不能太多,要把它们转换成你的身体能够使用的光明元素,必须是你体内的光明元素力量大于黑暗元素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你先要做的就是控zhì

这些元素,让光暗元素进行融合,使它们成为混合元素体的样子,然后再利用你体内更多的光明元素让这些元素在转化时成为光明的元素。你要小心,黑暗元素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很大的痛苦,所以一次性千万不要吸收太多。”

我谨慎地点了点头。

按理说我是没法召唤黑暗元素的,毕竟不管这两种元素是不是同宗同源,但是他们截然相反的属性却是不争的事实。庆幸的是我有元素组合的能力,这种能力并不只是针对于某一种元素而存zài

的。

我甚至没有将黑暗元素吸入体内,而是控zhì

它们与我散溢在空中的光明元素融合,可惜这项能力对元素的控zhì

能力要求太高,我即使能够控zhì

它们相互融合,却没办法让他们在最有效的时间里接触到更多的光明元素,结果我不但没有造出更多的光明元素,反倒是让黑暗元素增加了不少。

脑子里响起了奈特一次又一次的叹惜声,我的脸都快黑成炭头了。

看样子只能将黑暗元素拉到自己的体内了,回忆起当初黑暗元素进入身体时的痛苦,我实在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小心——”耳旁传来卡威尔的提醒声,我现一只黑羽箭正向我射来,酒店老板手握着长弓站在人群之后正得yì

地向我笑着。

幸好我施展魔法的速度并不像我移动的速度那样慢,空间盾被我迅速的释fàng

出来,自从现这个魔法对阻挡艾伦与骑士们生争执有不少用处之后,我在这个魔法上狠下过一番功夫,如今总算是靠它救了自己一命。黑羽箭撞上了空间盾,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不过我的心却因为这一撞活了起来。

迅速地在空气中做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盾,将一小部分黑暗元素套在了空间盾里,再利用瞬移咒在空间盾与自己之间建立了一条通道。光明元素被我小心地送进了空间盾里,为了维持元素的稳定性,我还特意又注入了一些空间元素。在空间盾里一个个灰色的小球终于形成了。

我欣慰地呼了一口气,又做出了一个更大的空间盾罩在了我与原有的小空间盾之间,体内的光明元素毫不吝啬地释fàng

了出来,在确定整个空间都是光明元素之后,我快速地回收了原有的小的空间盾上的力量——成功了!

虽然只是增加了相当少的光明元素,可是的确是一个相当好的开始。奈特的理论果然没有错。

我笑了,出的欣慰的笑声,奈特陪着我在心中快乐地大叫。

“现光明与黑暗的本质,智力加1施展光明与黑暗魔法威力加成5%,速度加成1。领悟技能:光暗转化——迅速将光明元素与黑暗元素进行转化。”

此时再也没有比系统的提示音更可爱的声音了。

我兴奋地开始了将黑暗元素换成光明元素的大业,所有光明元素一率压缩后放到体内,直到将所有MP值耗尽。恢复MP值的工作自然由奈特去执行了,谁让我的MP值其实大多数都是它的,我可以用,却不能靠自己来恢复,所有奈特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到我的内心深处去冥想了。

我只是后悔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MP值,现在我的空间盾的力量又耗尽了,新的空间盾我却偏偏还没有力量造出第二个来。不过没关系,现在就算是手握着“塞克斯的绝望”我的丝也隐隐泛出了淡淡的金色,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的黑暗系的魔法也伤不到我了。至于对方的物理攻击嘛,有四个骑士在那里挡着呢。谁有本事出来伤我?除非那个人是透明的,我的骑士们看不到,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21不舒服

住手——”对于正在激烈交战中的方而言,这种声具备多大的威力的,不过如果这种声音的后面还外带着上百匹的战马的马蹄声,以及战马上的骑士们同时向我们出的黑暗斗气的话,那么,哪怕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足够震撼我们了,何况这个声音的主人还是一个显得相当威严的老。//

斗停止了,我惊讶地看着立于最前面的艾伦,此时的他居然换了一身相当名贵的衣服,俨然一个老贵族的模样,那副威严的面孔哪里还有平时老小孩的样子。

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认错人了?

艾伦并有看我,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酒店老板:“这个女人是黑暗君主的客人,你应该相当清楚。”

酒店老板阴冷地望着我:“光明属性的人不该进黑暗之城,是君主自己先坏了规矩。”

“你敢质主?”伦喝问。

“任何人都无权打破黑暗城的规矩,哪怕是君主也是一样。”酒店老板强硬地说道。

艾伦望着酒老板,阴冷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在他身后的黑暗骑士们举起手中的长枪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酒店老板后退了一步,他身边的众人却纷纷护在了他的前面,虽然并不像黑暗骑士们那样气势统一,可是强烈的战意却清晰地表明他们没有退缩的意思。

虽并不了解是怎么回事,不过从表面上有几点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一是那个酒店老板并不是普通人,他甚至敢于致疑黑暗君主地命令,艾伦来了之后,并没有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交谈过。可见他在艾伦眼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二是这些攻击我们的各家店里地老板显然是与酒店老板有着从属关系地,所以他们才会毫不畏死地保卫酒店老板。可是什么样的主子会有这样奇怪的爱好,居然拉着一堆的手下挑了一条街开店?难道这就是黑暗生物在性格上的与众不同之处?

“佛哥特伯爵。不在以为黑暗主眷顾于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艾伦出警告地声音。

酒老板笑了起来:“尊敬地艾伦伯——爵。不知君主赐给你地这个新地爵位你用着是否还习惯。恭喜你也同样受到了黑暗君主地眷顾。无论黑暗君主多么眷顾我。他也不曾如你一般赐给我这么多骑士为我所用。”

“他们是只是暂时听从我地调遣。”艾伦平静地答道。“毕竟君主既然已经亲临了黑暗之城。却现他地领地里正有人攻击他地客人。如果他不派人来阻止地话。恐怕他就无颜来见自己地客人了。“

“什么?黑暗君主亲临黑暗之城了?”酒店老板佛哥特伯爵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地。因为他地这位客人对他而言相当重yào

。所以他不得不亲自来到这里。否则你以为手上地这些人是怎么来地?”艾伦加重了“相当重yào

”四个字地语气。

“住手——”佛哥特突然冲着我地方向满是焦急地喊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冲我喊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佛哥特。

“小心——”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的身前,紧着接我听到了爆zhà

的声音。

高大的身影在爆zhà

声之后倒下了,我被重重地压在了倒下的身体下面。勉强移开压住我的人,我惊恐地看着半空中晃动着一个从里向外破开了的腹部,只有腹腔部分,却看不到身体,肚皮和内脏已经没有了,暗红混着苦胆绿的血水却还在从腹腔里向下流泻着。

“恶——”我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救我的人是谁,胃里翻滚的感觉却让我大吐特吐起来。

紧接着是晃动的腹部倒下的声音,以及骑士们的惊呼。他们叫的不是我,而是——

“撒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你快醒来啊。”

压在我身上的人被人抢走了,胃里恶心的感觉却丝毫也停不住,直到我吐到浑身软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了,我勉强回头望向了抢走撒科的人。

是汉德。我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焦虑过,哪怕是我们被黑暗生物们围困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那副样子。他不断向撒科施展一些光系的法术,可惜效果甚微。

撒科的样子很不好,就像是一个从一场爆zhà

中抬出来的人一样,我努力想从他满是血迹的脸上分辨出他的五官,可是很困难。从他身上伤口中散出来的因黑暗力量的侵蚀而出的恶臭却再度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又吐了出来。这一次吐得却再是不食物了,而是一滩绿色的液体,人家说人可以吐得连苦胆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虽然不是整个苦胆,但是胆汁是真的可以吐出来的。

没想到就算吃了过期的食物也不曾吐过的我在游戏里反而尝到了大吐特吐的滋味。

“你快救,求

他,他是为了你才变成的。”汉德总算意识u了,他放在撒科拼命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反胃的感觉更厉害了,可是一个人当胆汁都吐不出来了,却还有想吐的感觉的时候,那是怎~的一种痛苦,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有力量来救撒科,我连最起码的集中精力都做不到。绝望地看了一眼尚未恢复的MP值,心中凉,看来我是注定救不了撒科了。

“醒醒,你不要晕啊——”耳边汉德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终于听不清了。

某疯人院——

“没想到你会醉酒藏到这里,的确,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会想到你会把快死的人往疯人院送。”西门水看着营养仓里神情痛苦地妃醉酒淡淡地说道。

“你和西门幻以前不是也使用过这里吗?”龙啸天一挑眉,“你们能想到这里,我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这个疯人院是六的产业,他一直在极力保护这里不让人知。”分明有着不满,可是西门水的声音却像是一点也不关心小六地产业为什么会落到龙啸天的手中一样。

“当初他表示要退出的时,就把这里还有其它几处私产都交给了我。每想到他居然背着组织自己建立了这样与众不同的私产,以他地能力能创办出如此先进地医院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我原以为他只会杀人来着。”龙如啸相当:有口德的说道。

西门水冷哼了一声:“这的一切只是他原本打算送给我的礼物,不过我没有要。组织虽然不禁止个人投资,不过如果私产太过有价值,也难保不被组织利用。他能把这个医院经营得如此有声色却不被人现自是他的本事。他可不像某人只懂得子承父业。”

龙天并不理会西门水地言语中的讽刺:“这个医院表面上是一个疯人院,可是里面地仪器很多别说是疯人院用不着也用不起的,甚至连这世上最先进的医院也不见得可以拥有的如此齐全。看样子他没少在这家医院里下功夫,告sù

我,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西门水翻了一个白眼:“我又是他,哪里知dào

他的想法。”

“你他姐姐。”龙啸天提醒道。

“如果我没记错,从血缘上看我也是你的姐姐。”西门水白了龙啸天一眼。

龙啸天吃瘪。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反正我想知dào

地,以后终可以自己查出来。”龙啸天将目光投向了营养仓中表情痛苦的妃醉酒,“她现在这个样子要多久?”

西门水也望着妃醉酒,不过口气中却是毫不在意地样子:“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能为她做地我都做了。不过缺了一个大洞的心脏要重新长好可没那么容易。每生出几个细胞都会让她感觉相当难受,而且心脏还得重新和其它地器官进行调节,她的痛苦估计不仅仅会出现在身体上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啸天不满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西门水答道,“就算营养仓可以保护她的生命,让她处于沉睡状态,可是你不要忘了,为了帮zhù

她的恢复,我们降低了营养仓对她身体的控zhì

力度,让她的身体学会自己控zhì

自己的血液流动。所以说她现在已经由深度休眠变成浅眠了。

人在睡眠质量并不好的情况下,身体上的感觉很容易传达到意识深处。比方说有重物压到自己,自己就会在梦里梦到被鬼压之类的场景,换句话说,就是人的意识是可以感受到身体上的状况的。

她现在人在游戏里,精神是相当活跃的。我们减轻对她的身体的控zhì

力度之后,她的精神自然会对现实身体的痛苦有所感觉的。”

“那她会变得怎么样?”龙啸天不放心地问道。

“她现实中的身体难受,那么她在游戏里只怕身体也会感觉到相当不舒服。而且游戏里的人物都是由现实中的脑电波控zhì

的,说白点就是人的精神力。她现在身体受苦,精神状态自然会很不好。如果我推断得没错,她在游戏里会变得情绪波动比较大,另外,对自己身体的控zhì

能力会变得不是很好。”西门水说道。

龙啸天皱了皱眉:“情绪波动比较大倒无所谓,大不了得罪几个人。我已经安排了一些人到游戏里了,到时我让他们去保护她就是了。对身体控zhì

能力变得不好倒是比较麻烦,如果她在游戏里玩得不尽性,只怕就没心思玩下去了。到时只要她想要下线,却现自己无法下线的时候,我还真不知dào

怎么向她解释。”

“那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可要去休息了。”西门水对龙啸天的苦恼只会感到无聊,向他挥了挥手,走出了疯人院密室的大门。(未完待续,如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22失踪了

娘,>——”

说听这声音像在在我耳边说的,真是活见鬼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娘了。//

柔软的大床让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了,真恨不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起来才好。不舍得睁开双眼,我从心里抱怨着新的一天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一对很漂亮的大眼睛对上了我的眼眸,望着那小巧精致的五官我半晌才叫了出来:“智儿?”

“娘亲,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智儿露出欢快的笑脸。

晃了晃脑袋,感有一点晕,我仔细打量着周围。60平方的房间里摆放着的只有一些卧室里的常用家具,虽然它们个个都是做工精美,不过黑色的色调并不讨我喜欢。最关键的一点是这里的家具全是西式的风格,完全不是《江湖》里该有的家具。

“智儿,这里应该不是《江湖》。”我向智儿确认道。

“当然不是,这《云》黑暗之城的城主府。”智儿答道。

“那你怎么跑到游戏里了?”

“智想娘了,费了好大的劲才闯进游戏里来的。”智儿冲我露出一副好委屈的模样。

心疼地将站在床边地智儿到了床上:“你这孩子还真是淘气。这里好歹也是一个运行了上百年地游戏了。防御系统里也不知dào

安了多少杀毒地程序。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也不怕被系统当成病毒给清除了。”

“智一直有很小心地。娘亲放心好了。智儿地本事大着呢。”智儿搂住了我。向我得yì

得说道。

宠溺地将智儿揽在怀里:“哦。我地智儿有多了不起。说给娘亲听听。”

智儿地脸色更加得yì

起来:“智儿想找娘亲可是找不到。就闯进了地狱地程序模块。改变了其中一些程式。把自己嵌套了进去。所以智儿一下子就成了黑暗君主了。现在智儿可以向所有地黑暗生物布命令哦!”

“你就是黑暗君主?”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智儿。“难怪黑暗生物会来找我呢。只怕都是因为你地命令行吧。”

“是地。智儿上任后布地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他们找娘。”智儿就像生怕我不知dào

他多么在意我一样献宝似地说道。

“智儿就这么想娘么?”我开心地拉了拉智儿柔嫩的小脸,那种如同摸在豆腐上的手感简直让我爱不释手。

这一次智儿却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奇怪于智儿的表现,这个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就变成这样了。

“智儿,你怎么了?”我摸着智儿柔顺地短问道。

智儿把头低得更低了:“娘亲,智儿犯错误了,智儿把娘亲给害了。”

“哦,智儿怎么害了娘了,智儿好厉害,娘亲居然都不知dào

。”我好笑地看着一副羞愧模样的智儿,心里想着就这么个可爱地小宝宝能把我害到哪里去。

“智儿想帮娘找爹爹,所以就把娘亲送到爹爹出生的村子里去了。可是后来智儿才知dào

那个村子已经变成了瘟疫村,而且周围还有好多很厉害的妖怪。娘到现在还这么弱,都是智儿害的,哇~~”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哭起来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我一下子可就慌了手脚了,长这么大我可没带过孩子,更不知dào

该怎么应付会哭的小孩。这时我哪里还有时间考lǜ

要不要生智儿的气,只求智儿不要再哭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智儿,乖智儿,不哭了,娘亲不怪你地。”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把智儿搂在怀里拼命地安慰,至于安慰效果怎么样——

总之我地胸前的衣服是全湿了,智儿地哭声却还没有停……(我好失败啊!)

“智儿,别哭了,你再哭娘也要哭了。”本是出言安慰的话,我万没想到我话音一落,眼泪居然真地自个儿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想真哭的啊!

摸摸手里的眼泪,是真货!我什么时候变得说哭就可以哭了。

“娘亲不哭,智儿也不哭了。”哭红了眼的小孩一边擦掉自己的鼻涕,一边伸手来抹我的眼泪。

拜托,你的手上还有鼻涕呢。

我无望地看着那只小小的魔手贴向了我的脸,警告自己千万不可反抗,否则自己要是再让对方伤心,那哭声就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可以停了。

心在下沉,然后凉透了心底,感觉到粘稠的“润滑液”在我的脸上展开,我直接进入了石化状态。

“好了,擦干净了。”智儿小小的脸蛋上重新又挂上了笑脸。

我暗吁了一口气,不哭就好,我这张脸也算毁得值了。

“娘亲你还是生智儿的气了是吧,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开心。”智儿皱起了小小的眉头。

天啊!他不会又要哭吧!

我赶紧在上

个:“怎么会呢,娘说不生气就不会生气的。|么喜欢娘亲,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生气。”

娃撅着嘴显然一副相当不相信我的话的模样。

我连忙继xù

说道:“娘亲的确有不高兴的地方,但不是因为智儿把娘亲弄到瘟疫村哦!”

这句显然打断了智儿继xù

哭泣的心思,让对方露出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样。

“娘不高兴的是智儿不应该为了来看娘就自己冒险跑到游戏里来。智儿你不是这个游戏里的生命,对于这个世界里的人而言你是外来的入侵,万一他们伤到你了该怎么办?智儿怎么可以这样不注意自己的安全呢?”我做出一副严厉的模样,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点当妈的感觉,暗叹难怪当年我老娘总爱训我,这训人的感觉果然是相当不错的。

智儿露出委屈模样:“智儿本来也不想自己冒险的。在现自己犯错了之后,智儿就去找雪叔叔帮了。智儿告sù

了雪叔叔娘亲的位置,让雪叔叔来照顾娘亲。可是前一阵子雪叔叔告sù

我他的竞技场蹋了,他得从头开始,没法照顾娘亲了。智儿这才自己跑到游戏里来的。”

“你的雪叔叔在游戏里是是叫斯诺恩?”我向智儿问道。

“是的。”智儿点点头。

这倒奇怪了。我心中思来。自从看到智儿之后我就想过斯诺恩与智儿有着某些关系的可能,因此他才会让我一直往西走。如果智儿成了黑暗君主,那么他让我来找智儿也是应该的。而且从智儿这里我解开了自己为何会出生在那么奇怪的瘟疫村之谜,也算是解了心中的迷惑。一切都与斯诺恩所说的相符。

可这一切是在斯诺恩临死前智儿已经成了黑暗君主的前提下才能成立的。如果智儿是在斯诺恩死后才进入的这个游戏,那么斯诺恩所指的我的迷惑就不该是与智儿有关的了。那么,他所指的又是什么呢?

“智儿,你雪叔叔是一个什么的人?”我向智儿问道。

“雪叔啊——”智儿歪着脑袋想了了想,“他很喜欢爹爹的,因为爹爹救过他的命。但是他这个人好没意思的,整天都冰着一张脸,而且他的脾气好古怪,越是喜欢谁嘴里就越会说他讨厌谁,爹爹的同伴里骂爹爹骂得最多的就是他了。而且他特别古板,最不喜欢别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爹爹在他面前总得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要不然他看爹爹的眼神就会变成冰冻射线,爹爹说连血管都会被他的眼神冻成冰块。”

“哈哈哈哈。”我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果然是古怪得紧。原来他他口口声声总说讨厌我原来是喜欢的意思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爹爹岂不是要怕死那家伙了。”

智儿也笑了起来:“是啊,爹爹可害pà

见他了,说他比东方叔叔更可怕呢。”

“你东方叔叔是谁?”“东方”这个姓好耳熟啊。

“就是东方宇啊,东方梦阿姨的亲哥哥,他在《江湖》里叫易水寒,人称‘风萧萧兮易水寒’中的‘易水寒’就是他。”

“你说的是易水寒啊。”我恍然大悟,“你早说是他我不就知dào

是谁了吗?不过好像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他是不是没在《江湖》里玩了。”

智儿眉头皱了起来,此时的神情却不复孩童的稚气,反多了一副大人的模样:“实jì

上我们一直在找他。”

“找他?”

“因为他失踪了。”智儿沮丧地叹道。

“失踪?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应该不至于有人盯上他吧。”我嘴里这样说着,其实心里却是在打鼓,不管怎么说,这个东方宇也是东方梦的亲哥哥,东方梦与他的这个哥哥早年有些心结,东方梦嘴里不提自己的哥哥,可是心里却是把自己的哥哥装着的。若他的哥哥真有什么事,只怕东方梦心中的难过不知要比她脸上表现得要难受多少倍。且不说我是易水寒也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不错,当然不希望他出事。只说我好歹也与东方梦相识一场,自是不希望她难过的。

智儿摇了摇头:“他是负责照顾爹爹的人,而且爹爹也是把他看得极重的。以前雪叔叔就曾经把他掳去过,用他逼爹爹离开你。若不是因为那个原因,爹爹也不会在答yīng

和你在一起之后再接那么疯狂的任务,最终把自己害成现在的样子。”

“智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斯诺恩为什么要用他人的生命逼你爹离开我?你爹到底又接了一个什么任务?还有,他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望着智儿,我的面色第一次在他面前变得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23认真的

暗之城的城主府最近流传出一些传言——

“别看咱们的君主年纪小,他的魅力可大了,连光明属性的神的继承人也看上了他,为了找他不惜闯入我们黑暗之城呢。//”

“你不要胡说,我有一次听到过,我们伟大的君主在叫那个女人娘亲。”

“不会吧,否则我们的君主怎么会是黑暗属性,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我闻上一口那一天我就可以为胃口好得多吃双倍的食物,要不是有君主的命令,我早就把她给吃了。身上有着这样纯净的光明力量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们君主的母亲。”

“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你没听那个女人成天都在追着君主问他爹的情况吗?你想想有什么人可以与光明属性的女子结合之后还能生下黑暗属性的孩子。别忘了,我们的君主的黑暗力量可是相当强dà

的。”

“的意是——”

“没,以我死了百年的经验来判断,咱们的君主的父亲不是别人,就是黑暗之神。”

“真的吗?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我能拿伟大黑暗之神开玩笑吗?要不然伟大的黑暗之神为什么如此眷顾我们的君主,让我们的君主拥有以前所有的黑暗君主都不曾有过的强dà

力量。而且你想想,又有谁有这个本事让光明属性的女子甘心为他生下黑暗属性的孩子。”

“啊呀——”

“谁?”

“滚出来。”

“别冲动。我出来了。”吃力:从草丛里爬出来。回头郁闷地看了一眼头顶被我压断了一根树枝地黑暗之树。我揉着扭伤了地腰一步一步地向两个刚才还交谈地热火朝天地侍从。现在这两个死人地脸上已经吓得快有活人地颜色了。

“你们续说。没关系地。我不生气地。”我好心地着这两个吓呆了地侍从说道。

谁知这两个人听了我地。不但没有好转。甚至连双脚都可以抖了。

“喂,你们还好吧。”

“哇——”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就长得那么可怕吗?我还没怎么他们呢,他们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别哭,我这,不打扰你们了。”光是应付智儿那一个小鬼的哭声我就够头大了,可不想再听到别的哭声了。提起脚我就开始往卧室跑。

“呼——”其中一人说道,“总算走了。两百年没再跳过的心脏今天差点又跳起来了。”

“幸好我们有听说过她最怕人哭这个弱点,要不然我们这一关就不知dào

怎么过了。”

“可不是嘛。上次老埃尔听从君主的命令不肯泄露君主的行踪,结果被一只手居然被那个女人变成了光明属性,老埃尔天天看着自己地手就想吃,可忍不住咬自己一口又疼得眼泪直,他可是死了快三百年的人了,疼地感觉早忘了,这一次可真是受罪了喽。”

“别说了,光想想我就害pà

。难得人家没在意咱俩,赶快回去拜拜黑暗之神,感谢他的保佑吧。”

“对对对,我们赶快是拜神去。”

无聊地切断留在刚才那棵树下的空间通道,原以为可以听到那两个人说出智儿的下落,结果现听到的全是些无用地信息。

自从智儿那天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就变成了一副哀怨的模样。只要我一开口问他他就哭,要不然就躲我躲得远远地,让我想找都找不到。

整个城主府里没有一个站在我一边的人。我连找这里的人打听一下智儿的下落都处处碰壁,把我气急了我也会拿几个人开刀。当然,对他们我不可能用光明系的攻击性法术,所以这里的死人们就成了我练习复活术地对象。以我半调子的能力,我当然知dào

自己不可能真地把他们复活,实jì

上复活术都是具有光明系魔导师能力以上的人才有能力使用地法术,这可不是光有咒语和足够的功力就可以用地。没有对生命的领悟,就算成了魔导师照样使不出这招。

我挥不出复活术真实的效果,不过,用这里的死人们练练熟练度也是不错的。复活术不会对黑暗生有所伤害,如果我本事大也许真能把他们变成活人。可惜我挥不出这样的效果,但是让他们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得比较“新鲜”的能力还是有的。再将他们身上上变得“新鲜”的部分里的黑暗元素转换成光明元素,让他们的那部分继xù

新鲜下去,以后这些以生命为食的生物看着自己的新鲜部位可就有得受了。

咬吧,那部分身体可是活的,疼死你。不咬吧,看着一块美食不能吃,我馋死你。

解气是解气了,不过问题却没有解决。为了打听智儿的下落,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空间系的法术终于被我用到了窃听上。原本是建立的足够我走到另一个地方去的瞬移通道,现在被我简化成电话线般粗细通过我的卧室连通到其它的房间。哪个房间有智儿的动静我就直接奔向哪里。起初靠

法我还真找出了智儿几次,可是后来智儿不知用了每次总能在我前脚到达他的所在地时离开那里。我被逼急了就放qì

了跑过去找他的想法,直接选择了瞬移,虽然有几次因为位置没把握准,险些把自己卡在墙里。总算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了。

虽然智儿的嘴咬得很紧,不过每当我用着受伤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志在一点点崩溃,我相信只要再努力几次,智儿应该就会投降了。

可是这两天就有点奇怪了。我明明是要去智儿那里,可是每次瞬移却现自己被移到了别的地方。就算我最近个人状态有点失常,走路老摔跤,甚至有些情绪容易激动之类的,可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法术也失常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懊恼地坐子上,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在这个样子。

算,不想了,还是去看看卡威尔他们吧。自从那次大战之后,我就只去见过他们一次。

撒科终究是死其实当时艾伦他们可以救他,只要他接受黑暗的信仰,以黑暗之城的力量绝对可以让他复活,可是他拒绝了,微笑着选择了死亡。在我看来他太傻,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yào

,一旦死了,什么都得重来了。他是玩家,不是这里的生命,为什么还要坚持自己地信仰,光明也不过是一种力量而已,就那么值得他在意吗?

可是他的死却得到了黑骑士们的敬重,黑暗骑士们遵照他的意愿将他送出了黑暗之城,将他的尸骨埋在了黑暗之城外不远的地方。并且承诺绝不让人用黑暗的力量召唤他,让他的尸骨可以安净地躺在光明的世界。听说他地葬礼虽然并不隆重却非常庄严,那是一场属于骑士世界的葬礼,除去黑暗与光明地隔膜,只有属于骑士之间的敬意。

汉德因为撒的死对这里的黑暗生物深恶痛绝,整天关在房间里不愿见人,即使那一次我去找他,他也是避而不见。卡威尔依然在对我微笑,甚至还主动来城主府找过我几次。可是他的话并不多,笑容也一次比一次苍白。有时罗宾会跟着他一块来看我,这个年青地骑士侍从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好几次表示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想着关于小六地事情,也没有把他的表情放在心上,反正他想说什么,等到他下定决心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汉德三人被智儿安排离城主府不远的一个旅店里,他们可以随时进城主府来看我,可是智儿却并不允许他们和我住在一起。我倒是可以理解智儿的安排,不管怎么说,智儿都是黑暗君主,智儿可以不杀他们,不过身为光明的骑士,杀死黑暗君主也是骑士们众多晋级任务之一,作为玩家让他们有任务却不做地确不太容易。这样分开两地,智儿与我的骑士们互不相见也许会更好一些。

走进店,我果然只在客厅里看到了卡威尔。

黑暗君主来招待客人地旅店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这里的装潢显然并不比城主座逊色。卡威尔将我领到客厅地沙上坐下,精致柔软的沙让我有一种躺在上面再也不想起来感觉。

“卡威尔,汉德现在地情形么样?”我接过卡威尔递过来的红茶问道。

“还是老样子。”卡威尔出一声苦笑。

我的脸色暗了下来:“我对不起撒科。”

“您不样想。”卡威尔的语气似乎还带着点责怪。

“他是为救我而死,可是我却救不了他。”我黯然地说道。

“那是他的选择,我相信他并不为自己~择感到后悔。”

“为什么他不选择加入黑暗,只要这样他就可以不死了。”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迷惑,我想不明白撒科为什么要放qì

这样的机会。

“因为他是一位光荣的骑士。”

“你们并不真zhèng

的骑士,这里只是游戏不是吗?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玩才进来的吗?你们该追求的不是应该是强dà

的力量,更高的等级吗?为什么要放qì

这样的机会,如果他加入黑暗,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的,不是吗。”我觉得我的情绪有点激动,我为撒科的死感到内疚,因为这份内疚我更对他放qì

了活下去的机会而感到愤nù

,为什么要放qì

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要让我承shòu这份内疚。

卡威尔看出我的情绪不,先是平静地看了我一阵子,直到我被他看得尴尬起来,他才突然笑了出来。

被他这样一笑,我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狼狈的感觉,只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卡威尔说话了,他的面容严肃而平静:“虽然我们进入这个世界是以来游戏的心态进来的,可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却是认真的,所以,从我们选择成为骑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骑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24佛哥特

着卡威尔,我我的眼神越来越迷惑。//

我不懂他们是如何做到如此具有代入感的进入自己的角色的。虽然有时我也会沉浸在这个世界里,可是我却并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世界,不管是周围的人的死亡还是遭受到自己所不解的背叛,我都不曾深究过。我会记住这件事,会难过也会哭泣,却不会执着。所以我无法理解骑士们所坚持的信仰。对于我而言,光明与黑暗永远只可能是一种力量,除此之外,不具备任何意义。加入光明,我不会觉得自己就成了正义的化身,身处黑暗之城,我也并不觉着自己在坠落。

可是我感觉到不安,因为我与骑士们的不同而不安。我的直觉告sù

我因为我与他们的不同,所以会出现一些因为我无法理解而导致我无法掌握的事情,我甚至无法判断会生什么事,但是那种潜在的危机感却让我心绪更加不宁起来。

“你们有看到勒格提马特子爵吗?”伴随着楼上急奔而下的脚步声我听到了了罗宾焦急的声音。

抬起头我看着不安地站在我们面前的罗宾,他就像是一个与家人走失了的小孩无助地看着我们。

“出了什么事?”卡尔站起来走到罗宾面前。

罗宾有些慌张地抓住卡尔的手臂:“勒格提马特子爵不见了。”

“别担心,也许只是出去走走。”卡威尔说道,

罗宾连连摇头:“不是这的,这几天他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总在说什么撒科的死都是他的错,他要为撒科报仇什么地。我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所以我一直都在注意他。可是昨晚他的情绪却突然变好了,而且表现得相当平静而理智,甚至和我谈起了我们当初相遇的事情。我以为他~了,可是今天他不见了,我知dào

他一定是决定去做某些可怕的事情去了。”

“可怕事情?你指地是什么?”我也走到罗宾身边问道。

“我……我知dào

……”罗宾地脸色越来越白。他地身体有些抖。似乎一副站立不稳地模样。“我只知dào

一定会相当可怕。”

我望向卡威尔:“要不我们是出去找找汉德吧。别让他真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来了。”

卡威尔点点头。

“如果你们是要找那个叫做汉德地骑士地话。我想我可以告sù

你们他在哪里。”

我们望向出声音地方向。站在旅店门口地人已经除下了那身将自己笼罩在黑暗当中地斗蓬。露出一头漂亮地银色长。这个有着苍白而俊美地五官地人却立马让我们进入地战备状态。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初差点要了我们性命地酒店老板。艾伦却称他为佛哥特伯爵。

“佛哥特伯爵。如果您愿意告sù

我们勒格提马特子爵地下落。我们将不胜感激。”卡威尔将我身后冲着佛哥特说道。

佛哥特随手斗蓬交给了身边地侍从,待侍接过斗蓬消失之后,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向我们走来。

“你们不请我坐下吗?”佛哥特好笑地看着处在戒备状态地我们。

“很抱歉,我们现在急着去找我们的同伴,所以实在没有办法接待您了。如果您愿意告sù

我们汉德地下落,我们愿意等找到汉德之后与他一起给您最热情的招待。”我推开挡在我身前地卡威尔向佛哥特说道。

佛哥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君主把你保护得太严密了,让我想见你一面也难。难得有机会遇上你,我可不想失去这个与你好好谈谈的机会。如果你愿意答这里陪我说说话,我就告sù

汉德的下落,你看如何?”

“你在和我谈条件?”我眉头一挑,有点上火。

“没错。”

“堂堂的伯爵大人居然和一个女人谈条件,你也不怕丢人。”

佛哥特对我的刺激毫不在意,反而自觉地坐在了我原来坐的沙上,仿佛无聊般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我这个伯爵可不是天生就有的,所以我可不懂贵族礼仪那一套,我靠的是我的财富得到现在的地位,所以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别人谈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拖得太久,你的同伴还能不能坚持住。”

“好,我答yīng

你。”希望汉德不要真的出事了才好,撒科已经因我而死了,我可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人出事。

“妃!”卡威尔有些不满地看着我。

“只是陪他说说话而言,他难道还能吃了我。”我安慰卡威尔道。

“我是不会吃了你啦,不过你们的汉德只怕快被人吃得没剩多少

佛哥特继

的手指。

“什么?黑暗君主不是已经布命了,不许任何人动我们几个人吗?难道你们敢抗命?”我有些心慌,光明属性的人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就是美食,在这些黑暗属性的人面前就更是如此了,我实在不能肯定智儿的命令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没有人攻击他啊,一直是他在攻击别人,好端端地拿着那把加持了你的力量的剑跑到我的地盘四处伤人。你也知dào

,我们不允许伤害你们,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们就那么站在那里让人砍吧。”佛哥特做出无辜的样子。

“你们把他怎么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还能怎么样?我们这里被光明力量攻击却不会受到伤害的只有一个人,最后当然是请那个人对付他了。”

“你是说艾伦?”我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

“你该叫他艾伦伯爵。”佛哥提醒我。

“他们现在在里?”

“我们把他引到艾伦的祇,现在他们自然还是在那里。”

罗宾一个冲了出去,我回头拉着卡威就往外走。

“喂,你要上哪去。”佛哥特站了起来。

“当然是去救汉德。”我理所然地说道。

“你已经答yīng

在这里陪我说话了。”佛哥特不满地说道。

“我救了汉德马上回来陪你说话。”我转身就要走。

“就知dào

光明世界的人都是虚伪的家伙,幸好我有第二手准bèi

。你尽管走好了,反正这东西我也玩腻了,正好毁了他。”

背后转来佛哥特负气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一个大约有两个手掌大小的黑色胶状体在佛哥特的手上抖动着。

“小东西!”我叫了出来。我不是让它帮我去找智儿的吗?它怎么)到佛哥特手上的。

“它叫小东西吗?”哥特将小东西在手上颠了颠,小东西晃晃悠悠地在佛哥特手上弹跳着,“就多级的史莱姆而言,它实在是有够肥的。”

我脸上一红,印象中不管我养什么东西,那个东西都会有些体重超标,想起小东西初生时那个瘦弱的样子,我自认也没特别给过小东西什么特别的补品,也不知dào

它现在怎么会超重成这样。莫非肥胖也可以传染?

小东西相当不喜欢被佛哥特托在手里的感觉,在他手里挣扎了一番,最终摔在了地上,像一滩被泼出去的水。

佛哥特倒觉得好玩,又弯下腰掐住小东西的背部将它提了起来,放在手里揉搓着。小东西出叽叽的声音,像只无助的小狗在求助。

我心软了:“好吧,我来。”

转身望向卡威尔,从空间袋里掏出“塞克斯的绝望”,我的头变回黑色却又瞬间再度散着金色的光芒,因为我已把匕放到了卡威尔的手中:“带上这个,这把匕已经认我为主,所以你无法用它攻击别人,不过它本身具有吸收黑暗力量转为已用的能力。尽可能把汉德劝回来,如果艾伦阻止你的话,就把这把匕插在他的身上。”

“这会有用吗?”卡威尔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这是唯一能伤害艾伦的东西。卡威尔,答yīng

我,只要艾伦不再攻击你们,你就不要再用这把匕攻击他。毕竟他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当艾伦还是普通的僵尸的时候我就可以对付他的,卡威尔他们眼中谈之色变的僵尸在我看来其实没有任何威胁。在竞技场上对付噬魂狼时我已经学会了对付黑暗生物的方法,“塞克斯的绝望”具备黑暗吸收的能力,在我给匕注入的空间元素之后,它的体内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它的吸收能力也因为有了临时储存能量的地方而变得无限扩大。整个黑暗之城的人如果他们都站着不动让我刺他们的话,我甚至可以用这把匕屠掉整个城。

艾伦虽然体内有大量的光暗元素混合体,但他始终是黑暗生物,体内最多的依然是黑暗元素。如果这把匕插在他的体内,他依然是承shòu不住的。

卡威尔看着手中的匕,然后重重地向我点了点头:“我可以独自去救汉德,可是你怎么办?”

“我?”我笑了,“你放心吧。既然当初佛哥特伯爵在最关键的时候放qì

了对我们的攻击,我相信他今天来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汉德那里却不能等了,你快去救他。”

卡威尔犹豫了一下,终究压不下对同伴的担心:“好吧,我尽快回来,你小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125四六分

你似乎很不高兴。/”佛哥特显示也意识到我并没有待他,于是自己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套酒具,“我带了好酒,要尝点吗?也许它能让你高兴一些。”

“谢谢您的好意思。”我摇了摇头,“虚弱的感觉我尝一次就够了,没兴趣再尝第二次。”

“你可真会记仇。”佛哥特笑着向我举杯,然后自斟自饮起来。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总不会是特意跑到这里来找我喝酒的吧。”我不客气~坐在佛哥特对面说道。

“好吧,开门见山,估计我说得太含糊你可能也领悟不出我要说什么。”

佛哥特的话让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我想和你合zuò

。”佛哥特喝口酒说道。

“合zuò

?”我不皱了皱眉,“我能和你合zuò

什么?”

“尝过我的酒,你觉得味道怎么样。说话。”佛哥特自信地说道。

“去那些副作用以外,味道上还算不错。”我老实地承认。

“是啊。也只有黑暗之城酿出这样地酒来。要知dào

。我地酒在风云大陆可是相当受欢迎地。”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这个戏里我可只会喝酒。没学过酿酒。这家伙总不会让我帮他品酒吧。

“我要你帮我卖酒。”佛哥特说道。

“什么?”我不自觉地掏了掏自己地耳朵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帮你卖酒?难道你身边缺卖酒地吗?”

“普通地酒我自然不缺。不过我让你帮我卖地却是我给你喝地那种。”佛哥特从空间袋里拿出一瓶透明地液体摆在了我地面前。

“这有什么不同吗?”我迎上佛哥特地目光。

“因为这种酒只有你能卖。”

“这倒有趣了,莫非这酒到我手上就会变得无众不同?”我好笑地看着佛哥特。

“没错。”

“哦?”佛哥特的回答让我有些感兴趣起来。

佛哥特倒了半杯透明液体进入酒杯当中,轻轻晃动着酒杯:“实jì

上你所喝地并不是真zhèng

的“虚伪的微笑’,那只算是半成品,真zhèng

的‘虚伪的微笑’应该是让人感觉不到它的任何黑暗面的。它只会让人感觉到甜蜜温馨和幸福,却半点也意识不到它背后对你的伤害。直到有人撕破那层虚伪,你才会知dào

虚伪的笑容背后有着一副怎样可怕的面孔。”

“我不明白你地意思。”我觉着佛哥特话中有话,可是我却完全不知dào

他究竟要表达什么。

“要学会虚伪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得身处黑暗当中,却要装出一副最圣洁最善良的模样。我的酒已经够黑暗了,可是它表现不出足够的美好,它让人沉醉,却会很快让人感觉到它的不对劲。黑暗有余却光明不足。”说着,佛哥特相当不满地将手中的“虚伪地微笑”泼到了地上,满脸的厌弃。

“这只能说明你的工夫不到家。”看着被泼脏了的地毯,我暗自庆幸这里是旅店用不着我来打扫,要不然我可就得累死了。

“并非我的功夫不到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佛哥特叹了一口气,“我是黑暗生物,我能描绘出这世上所有的黑暗,可是却无法理解光明。‘虚伪的微笑’最后一个步骤需yào

光明的力量,而且需yào

一个能够接受黑暗的人对它使用光明地力量,这种酒才算是大功靠成。”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问出来的。

“你以为可以同时接受光明与黑暗两种力量的人会很多吗?”佛哥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前一个拥有这种本领的人已经去世了,从此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我也不会来找你地。”

“哦?还有像样的人类?”我好奇起来。

毕竟我也是领悟了光暗元素的转化之后才不再害pà

黑暗的侵蚀,而且,从偶尔被我唤醒的奈特口中我得知即使是奈特也是跟着我之后才慢慢领悟地光暗元素之间的转换地,原以为我是第一个有这种本领的人类,我倒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人在我之前学会这个本领了。

“可惜死了。”佛特耸耸

“看你地样子并不在意他的生死。”我有些好奇。

“恰恰相反,我在意得不行了。因为他地突然去世,让我失去了大量的收入。我原本打算至少用我赚来的钱捐一个侯爵当当的。现在也就只能当一个伯爵玩玩了。”佛哥特懊恼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像一个……玩家……”我不知dào

如果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nPc,系统会把“玩家”这两个字以什么样的意思让他来理解,可是我的的直觉却实实在在地向我表达着这样的感觉。

“什么叫觉的,我

是玩家。”佛哥特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这个游戏里下巴真的能惊得掉到地上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在满地找下巴了。

“你是玩家?”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难道我不像吗?”佛哥特了起来。

“在街道战时,我觉得你十足就是一个吸血鬼nPcc。”我老实地回答。

知dào

对方是玩,我的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既然大家都是来玩的,应该没那么多光明与黑暗的立场对立了吧。

“nPc是什么?”佛哥特突然问道。

“你搞什么啊,玩了这么久戏连什么是nPc都不知dào

?”我好笑起来。

“我想我可是把这个词不小心给忘了吧。”佛哥特的回答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情绪似乎也变得不太好了。

我不解地看着佛哥特:“你怎么了?是说错话了吗?你好像变得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而已。”佛哥特挥了挥手,似乎有些疲惫,“对了,你还没有告sù

我,你愿不愿意与我合zuò

。当然,我不会亏待你,卖出去的酒我们四六分成。我四你六。”

我几乎再度以为我我耳朵出了问题:“你是不是把分成方案说反了?”

“没错。”佛哥特又笑了起来,“就你拿六份,我拿四份的意思。怎么,你觉得我分你分多了?”

我如实地点了点头。

佛哥特的嘴角似乎在抽搐,最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原以为你会嫌我给你给少了,会找我按一九或者二八算,我盘算着和你按三七成交,没想到你居然还嫌我给你给多了,你还真是天下第一老实人哪!”

我满头黑线。到底是谁不正常啊,有谁谈生意时会主动让别人拿大头的。怎么听起来,有毛病的那个人也不该是我吧。

“你是不是喝多了,有谁会主动让别人拿大头的。”看着还在笑个不停地佛哥特,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你知dào

我让你做的事是干什么吗?”佛哥特停止了笑声。

“不就是往酒里注入光明力量吗?”我不解地问道。

“我记得我对你说的是让你给我卖酒。”

“那还是算了,我没有那个时间来帮你看酒店。”我摇了摇头。

“我也没打算让你帮我看店,就你这么老实,我还担心你把我的酒店给弄没了呢。我需yào

的是你帮我把我的酒弄到外面去,把酒卖给外面的人。”佛哥特说道。

“我就不信外面的世界里没有帮你卖酒的,何况你都说了我在你的酒店里帮你卖酒都会把你的酒店弄没了,你那么宝贝的酒让我拿到外面卖,你我让你赔得卖房子啊。”

“具体的销售你不用管,我自然会给你安排人手。我只需yào

你帮我完成酿酒的最后一步,而且以你的名义把这些酒卖出去。”佛哥特此时又恢复成正经八百的模样。

“为什么要以的名义?你不愿意打响自己的招牌吗?”

“别忘了,我是黑暗生物,没有哪个光明世界的人敢喝来自黑暗世界的酒的。黑暗对于光明而言,永远是毒药。所以我需yào

一个光明世界的人做我的代言人。第二,则是我的这种酒的招牌早就打出去了,但是因为我的合伙人去世了的原因,我的酒已经在市场上断供好几个月了。如果不是遇到你,也许我真会去光明世界里抓一堆的光明属性的人帮我做实验,看能不能用别的方法把酒给酿出来。”

“等等,你说黑暗对光明来说永远都是毒药。那么你这个酒对光明世界的人来说是毒药吗?为了表示出合zuò

的诚意,我希望你能对我说真话。”我严肃地对佛哥特说。

“毒药就是毒药,披了成美丽的外衣依然是毒药。”特说道。

“我拒绝,我没有理由帮你去伤害别人。”我冷冷地说道,心中已经有了抽身离开的冲动。

“‘虚伪的微笑’是这世上最有趣的毒酒之一。实jì

上光喝它是不会中毒的,哪怕是光明属性也不会有事,而且喝了它之后会感觉到相当幸福和快乐,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只是如果这种酒里掺了另一种称为‘残忍的真实’的酒时,它就会慢慢褪去虚伪的面具,一点一点地侵蚀饮酒者人身体,如果是普通人,那个人有一定的几率变成黑暗的子民,却也不会伤害他的性命。所你以完全不用这样紧张。”佛哥特向我说道。

“那么光明属性的人呢?他们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变成怎样?”我盯着佛哥特的眼睛问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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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侮辱神

么光明属性的人呢?他们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样?”我盯着佛哥特的眼睛问道。

佛哥特笑了:“生——不——如——死!”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要把么害人的东西传播出去?”我不解地问道,“难道就因为这能让你赚很多的钱吗?”

“我赚钱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个。”佛哥特自傲地一撇嘴,“若不是因为它能帮我把黑暗的力量传播出去,我又怎么需yào

用这么麻烦的方法。”

“只是个游戏而,你犯得着这样吗?你又不是nPcc,干嘛那么执着于传播黑暗的力量。”

佛哥特脸上露出几分无:“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一样说这不过是个游戏,可是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已经不是游戏了。”

我心中暗叹:是一个玩游戏玩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人。

佛哥特站了起来:“好了,这次来找的目的我已经达到了,现在我也该走了。”

“我好像还没有答yīng

你。”我连忙说道。我可不希望佛哥特误以为我答yīng

了他什么,要是他到时老缠着我,我可就烦了。

“本没打算一次性说服你。”佛哥特说道。“这一次来找你不过是个开端。我知dào

你虽然是光明属性却处在中立地阵营。这说明你地心还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你不会得罪我们。也不会愿意帮zhù

我们一方去攻击另一方。现在我还不知dào

你是做何打算。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有帮zhù

我们地理由了。”

“你对你:己这么自信?”

“不是对我自己自己自信。而是我确信光明阵营地人他们一定会做出伤害到你。使你

最终投向黑暗地事。”佛哥特似乎并不想深谈这个话题。不待我继xù

追问。已经走出了旅店地大门。

伤害到我吗?

望着早已失去了佛哥特地踪影地大门。我暗笑佛哥特地危言耸听。之所以会这样评价佛哥特地话。是因为我相当清楚自己与汉德他们不是一路。我对他们并没有寄存太多地幻想。虎躯一震就能吸引无数人跟随之类地事情。我从来也不敢这样奢望过。努力做到不被人讨厌就已经是极限了。哪里还有心力想别地。

汉德这次选择信仰我,也不过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快死了的缘故。如今逃出生天,想来现在他大概是后悔死了。卡威尔跟着我也不可能是因为敬佩我,他不过是表现出作为一个士对女人地保护态度而已。罗宾心里装的只有他的主人,更不可能把我放在心里。

因为心中很明白这一切,所以我自然不会对他们投注太多地感情。没有对他们存zài

过希望,又哪里会有失望。所以无论他们将来对我做出什么事来,我自信也许我会难受,但不会受伤到直接倒向某一个阵营的地步。

“妃,我想我们需yào

你来一下。”好友聊天器里传来卡威尔的声音,他的声音看似平静,可是我还是能从其中隐隐听出一些焦急地味道。

“好的,我这就过来。”我连忙答道。

幸好艾伦的府祗并不难找,就在离旅店不远的地方。当我勿勿赶到的时候,正赶上艾伦狂性大发,卡威尔三人已经退到避无可避的程度。此时地艾伦满目都是腥红的颜色,原本看着与活人并无区别地模样现在却明显得吐露着死气,身上更是流出了散发着恶臭的尸水,尸水地源头来自于他身上一道道如同被泼过了硫酸一般的腐蚀性痕迹。周围地黑暗生物们早已避得远远的,黑色的花岗岩铺砌的街道此时也很难找出几块完整的地带出来了。

“空间盾。”对付发狂的艾伦也只有这一招比较好用。

“放我出来,我要杀了这帮杂种!放我出来——”艾伦咆哮着,疯狂得用身体撞击着空间盾,我仿佛看到了一头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要冲出牢笼的样子。

艾伦的样子让我害pà

,我不断地向空间盾里投注更多的力量,生怕艾伦会挣脱桎梏冲出来。

“告sù

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艾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艾伦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心痛,可是现在的他太危险,我不得不反而将如此狼狈的他关在空间盾里。理智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可是我的情感上却是早已怨了我身边这几个气喘吁吁的人,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怒气。

汉德的情况也相当不好,浑身上下全是伤痕,可见这一仗他们打得相当辛苦。汉德并不理我,扯了一下身边的罗宾对他说了一句:“扶我回去。”

罗宾歉意地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听了汉德的话,扶着他走向我们旅店的方向。

被他们这样无视地抛在一边

里可谓是无限郁闷,我敢肯定我一定是这个《风云信徒尊重的神了。想要对还没有走远的汉德他们发火,可是看到汉德似乎两只脚都在累得发抖的样子,我的怒火终究不得不强自压了下来。

我回头望向还呆在我身边的卡威尔,还好他身上的伤却并不严重。一个治愈术甩过去,他又恢复成出门前的样子。

“可以告sù

我经过吗?”我向卡威尔问道。

“也许您该问一下艾伦先生,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事情的经过。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得相当激烈了。我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只好把你的匕首插进了艾伦先生的身体,没想到他竟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卡威尔带着不安的歉意向我说道。

我看向还发疯的艾伦:“匕首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插在他身上的匕首?”

“当我看到匕首他变成了这样之后,就趁他不注意时又拔出了匕首。不过我也被他拍倒在地上,匕首从我手上甩了出去,罗宾帮我收了起来。现在匕首还在他那里。”

“艾伦,能听清我说话吗?”我到艾伦的跟着,冲着还在空间盾里大吼大叫地艾伦问道。

“放我出去,我杀了他们——”艾伦却一直在那里叫骂,根本不肯理我。

从空间袋里掏出了沃特。

“你终于肯把我放出来了。”沃特大起来。

用奈特教我的压缩元的方法我总算将沃特的头骨压缩成鸡蛋大小,并且将它镶嵌在一个精致的魔杖上。只是我觉得一个会说话的魔杖未免显得太惊世骇俗,所以这两天一直把沃特关在了空间袋里。

“好快帮我淋一桶冰水浇到艾伦的头上,我需yào

他变得清醒一点。”我向沃特说道。

“一出来只会使唤人家干”沃特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虽然在抱怨,不过沃特却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一滩冰水在艾伦的头上从天而降。

艾伦总算变得清醒些了。

他疲惫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因为被水浇过而颓丧地贴在他的头上的模样,明明知dào

对方是一个新生的生命,我却仍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欺负一个可怜的老者。

“艾伦,你清醒些了没有?可是和我说说话吗?”我蹲在地上平视着艾伦。

艾伦叹了一口气:“好了,放我出来吧。我已经清醒过来了。”

语气的确是正常的语气,不过我还是犹豫地看了身旁的卡威尔一眼。有些担心艾伦会不会在我放开他之后,又一次进攻卡威尔。

“卡威尔,要不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和艾伦好好。”我冲着卡威尔说道。

卡威尔望着我点了点头,转身选择了离开。

空间盾打开了,我扶着艾伦慢慢走进了他的伯爵府。

“这里就是伯爵府吗?怎么一个人仆人都没有?”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不小的府祗。

“陛下可以赐给我府祇和地位,不过仆人他是不会再给我找的。我自己一个人也不需yào

什么照顾,索性也不要什么仆人了。”艾伦答道。

“看样子你是真的清醒了。”此时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被那个汉德气坏了。这些骑士我看没一个是好东西,我迟早要把他们全都杀掉。”艾伦恶狠狠地说道。

“他们做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我好奇的问道。

“他们居然敢侮辱伟大的黑暗之神,我绝对不能原谅他们。”气哼哼地说道。

“你就为这个气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发誓如果他敢说是,我一定会在他这个破烂不堪的身体上再揍上狠狠的一拳。

“他们还侮辱了你。”艾伦恨恨地说道。

“那个汉德和我不对盘,你又不是今天才知dào

。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吗?”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他说你是光之圣骑士塞克斯的女人,你只属于光明。光之圣骑士把他的一切留给了你就是证明。他们会代替光之圣骑士继xù

守护你,绝对不会让黑暗之神玷污你的清白。你的‘光明之心’明明是我死前送给你的,他凭什么说是塞克斯给你的东西,还把你说成是塞克斯的女人。他这是在败坏你的名节。我气坏了,就和他打了起来。本来我还想只是教xùn

他一下就可以了的。可是他到后来居然开始骂我们所有的人来,他骂我们这里的人是垃圾,黑暗之神是垃圾中的垃圾。我绝对不能原谅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说话间,艾伦的语气又重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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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我错了

一直在那里生气,我几番劝慰才好转了一些,一伦,另一边我也在为汉德的行为感到奇怪。/他虽然古板却一一个坚守着骑士品德的战士,他为了报仇去找佛哥特的麻烦我并不感觉到奇怪,可是在他被引到艾伦这里来之后却说出那样让艾伦发火的话却让我感到迷惑了。莫非他是故yì

要惹艾伦生气?可是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安抚好艾伦之后我联系了卡威尔,卡威尔告sù

我艾伦伤得很重现在正在休息,我想我暂时还是不要去见汉德比较好,说实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去骂汉德不识大体,在黑暗生物的地盘里闹事,就算我有智儿这一层关系,也不能永远保住他们的。所以我直接回到的城主府里。

智儿一直躲着我,这次回来自然又见不着他,这使我心里的火气又升了几分。看样子黑暗之城的确不合适我呆,就算我用空间盾将自己与黑暗元素隔离,又不停地将黑暗元素转换成光元素附在身边,可是我发xiàn

我还是很难控zhì

自己的情绪,平常什么事都懒得放在心里的自己却常常因为一点小事情绪激动。还是先离开黑暗之城吧。龙啸天虽然没催我,每天只是通过聊天器问问我的情况之后就勿勿下线,不过人家交待我去接他的事我还是记在心里的,好歹是老板下达的命令,我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一个事。也该去接他了。

做了定接下来就是行动了。

我给智儿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告sù

他我决定离开黑暗之城地事。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看到这封信的,所以也没有再通知其它的人。相信骑士们应该会相当高兴我的这个决定吧。卡威尔一直担心我会加入黑暗阵营,他嘴里不说,我心里却是知dào

的。现在我决定要走,我觉得我几乎已经可以看到卡威尔脸上如释重负地笑容了。这里的黑暗力量太强,就算有我的“光之净化”的保护,骑士们的力量还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制。

如今可以离开里,我相信就算是~气沉沉的汉德也会因此变得更加有生气一些的。

在黑暗市场上大肆采购番,我兴冲冲地跑向了骑士们所居住的旅店。

踏进旅店的门,我实实在在得被旅店里地场景吓了一跳。

旅店里的侍者们早已知dào

到哪里去了,卡威尔面色阴沉地举着手上的长剑立在大厅的中央,在他地对立面智儿正望着卡威尔,娇小的身体却一点没有孩童地弱小的感觉,反而浑身上下散着着惊人的压抑感笼罩着整个旅店。只有小家伙懒懒地躺在智儿的怀里,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出什么事?”一边解开身上的斗蓬我一边望向眼前对立的两个人,然后冲着智儿问道,“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您该呆在城主府里才对。”

我与智儿地实关系自然是不能让其他人知dào

地。所以我们一致对外地说法也是黑暗君主知dào

我是神地继承人之一。所以力邀我加入黑暗阵营而已。因此。只要走出城主府我对智儿地称呼自然也变成了“陛下”。

智儿并没回头来看我。反而一直看着卡威尔。不过他还是相当冷静地回答了我地问题:“我看到了您留给我地书信。尊敬地女士。虽然对于您地某些要求我无法满足。可是我还是相当希望您能留在黑暗之城。我相信以黑暗之城地力量对于帮zhù

您成神会有更大地帮zhù

。所以我在看到书信之后立kè

就出来找您。

我相信无论如何您是不会丢下您地骑士独自离开地。与其满世界派人来找您而引起您地不满。倒不如我亲自来到这里等您地到来会更有诚意一些。可是我没有想到您地骑士对我居然如此充满敌意。不但不允许我在这里等您。甚至向我这样一个孩子举起了手中地长剑。”

我不满地望着卡威尔:“卡威尔。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举起长剑。难道你忘了身为骑士应有地美德了吗?”

“妃。这个孩子是黑暗君主。”卡威尔丝毫不肯放松地盯着智儿。

“即使是这样。也能改变你欺负幼童地事实。”我现在直接把“孩子”两个字换成了“幼童”借以加重指责地语气。

“黑暗君主并非独自前来,与他同来的还有艾伦伯爵。他一进屋就直接冲进了汉德的房,我则被黑暗君主牵制在这里。”卡威尔的脸上忍不住出现了焦躁的神色。

我望向智儿:“陛下——”

“我不否认。”智儿并没有打算欺瞒我。

我不得这大厅中的两位了,立kè

冲去。智儿恐怕还不知dào

艾伦与骑士们的节,可曾忘记艾伦那张发狂了的脸,艾伦吵嚷着要杀了骑士们的话绝不只是气话。

二楼的大门大开着,黑暗的力量充斥着整个房间,艾伦又恢复成那个发狂的野兽,汉德在他的爪锋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了。

看到浑身上下满是鲜血的汉德我惊呆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让我甚至不敢相信我眼前的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汉德的看到我了,他的眼睛里总算有了一丝光泽,可是眼着我的目光代表的却是嘲讽和轻蔑。

他在嘲笑我吗?嘲笑我不知dào

轻重冒然跑到黑暗之城,是我带他们走进这里来的,可是我却让他们失去了战友,一次又一次得让他们落入危险当中。这些天我一直追逐着智儿,却从来没有用心打听一下和我一同进入这个城市的骑士们境遇如何,我相信智儿不会让这里的人伤害到他们,却忘了他们本身是否能接受这里的一切,平静地对待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背对着我的艾显出也注意到有人走进这个房间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发xiàn

进来的是之后,眼中立马出现了焦急的神色,我没有放过他回过头去时眼里出现的凶戾的眼神,果然他攻向汉德的攻势更加凶猛了。

我急得连忙冲过去想要止艾伦的进攻,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我吃痛地倒在地上,回头来看,却看到罗宾紧闭着双眼倒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最让我吃惊的是他浑身上下仿佛是被人吸干了一样,仿佛一根枯木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不是他平时隐藏在头盔下的血奴的标志还清晰可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就是我平时熟悉的那个罗宾。

我颤抖着双去探罗宾的鼻息,却没有任何呼息的迹象。手中触摸到的肌肤却是冰冷的一片。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地上抬起我的宝剑,单纯得因为剑的属性而叫着“神啊,居然是风火光三属性的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因为被绑住的我吃下他送来的肉脯而如释重负地说道“你肯吃东西实在是太好了”的男孩就在眼前,我仍不曾忘记这上小小的骑士侍从在与黑暗生物对决时明明非常害pà

却依然一言不发地挡在我的身前,哪怕是受伤了也不曾多吭一声的样子。可是这个少年却死了,在死时脸上还露着痛苦的神情。

撒死时我不曾如此痛苦,因为在他死前我已经晕了过去,等我再度清醒,他已经成了城外的一座孤坟。可是罗宾却是实实在在的让我看到了他死去的样子,而在我的不远处汉德也是离死亡仅仅一步之遥。

我站起身来,疚的怒火让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燃烧起来。艾伦,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们。你真的还是当初那个冲着我微笑的老村长吗?那个为了守护“光明之心”默默忍受着一次又一次死亡痛苦的老人?那个把“光明之心”送给我后又再三叮嘱我要小心的长者?

我错了,我:私地把你当成了他。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你手软。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肯伤害你。所以我明知你已经是个死人仍然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可是你对我的记忆仅仅是因为一颗带着你前世记忆的珠子,你根本不是过去的他!

所以了。

你真当我不知dào

吗?你想要杀死骑士们的心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为了让我尽快进城你答yīng

了让骑士们和我一块进来的要求,可是你从来没有打算让骑士们活着出去。所以你才会让我带着骑士们去逛街,对黑暗毫不了解的我们自然会引起黑暗之城中居民们的注意,无论如何,五个明晃晃的光明属性的人在黑暗之城的走动,总会有人忍不住诱惑来品尝这难得的美食的。

我是黑暗君主要的人,当我的身份被揭露,自然不会有人来伤害我。可是骑士们呢?如果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如果不是我将“光之净化”的阵法封入他们的长剑,让他们的光明之力有了补充,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艾伦,即使是黑暗君主下达了不要伤害他们的命令,你想杀他们的心仍然不死吗?

我错了,因为我的错,撒科死了,罗宾也~了,汉德马上又上被你杀死了。

艾伦,原谅我,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骑士死去了。

瞬移——(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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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他不值

站在了艾伦与汉德之间。/

“妃,你让开!”艾向我怒吼。

“空间盾。”我木然地施展着咒语,艾伦被困在了空间盾当中。

他依然在咆哮,像一个野兽。可是这一次我不再害pà

了。

“为什么?”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没有阻止泪水的滑落,“艾伦,你究竟要把这些骑士们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们,要用他们的生命去献祭黑暗魔晶。”艾伦在怒吼。

隔着空间盾,我抚摸着那一层我看不见的屏障,我没法把咒语完整的念出来,因为我怕自己会念不下去。所以我使用了一个我并不经常使用的技能,在与噬魂狼的战斗后为了不伤害他的宿主而领悟的默咒。

默念着夺取,一点一点地将艾伦体内的空间元素夺取过来,我体内可以吸收的空间元素有限,可是我不急,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压缩元素的本领,我可以把空间元素压缩在体内了。我看着空间盾里的艾伦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分解掉,从他的手到他的胳膊,一点一点地向上。金色与黑色的元素一点一点地从艾伦的身体里散溢出来,金色与黑色交织着,飘舞着,很漂亮。

艾伦终于不狂暴了,他安静下来,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澈了。他看着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微笑着消失在我眼前的长者。

“艾伦——”眼泪伴着艾伦名字尽情地流淌着。

艾伦似乎想伸出手来擦去我地泪。可是他举起手臂。袖管中却是空空地一块。

他冲我尴尬地一笑。我差点无法将咒进行下去。

“这样很好。”艾伦缓缓在说道。“我真地很希望自己重来不曾醒来过。可是那些骑士唤醒了我。初生地我并不知dào

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可是我本能得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们身上地味道。随着力量地增长。我逐渐知dào

自己就是黑暗生物了。我并不抗拒。因为我觉得我天生就该是这样。”

“可是我遇到你了。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相当高兴却不肯攻击我地人。你地身上很好闻。比那些骑士地味道更好闻。我很想吃掉你。可是心里却莫名得舍不得。”

“直到记忆球回到了我地体内。我回忆起塞克斯地一切。记忆就像洪水一般从匣子里冲了出来一样。我想起地事情越来越多。也一点一点地记起了你。”

“好姑娘。不要哭。你不知dào

我现在有多么快活。前世与今生地两种信念在我地意识里缠绕。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该厌恶哪一个自己。只有和你在一起地时候是快活地。你只把我当成朋友。当成长者。却从来不曾介yì

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地生物。”

“可是离开你的时候我就不快乐了。

我厌恶着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黑暗生物,我憎恨着把我唤醒的骑士们。可是我又偏偏在嘲笑着去地自己,觉是自己过去所坚持的光明是多么可笑,自以为是地认为光明才是正义,换来的却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现在好了,我不用再想这些可怕的问题。光明与黑暗终于都与我无关了。”艾伦如释重负地说着,“终于可以回到创世神的怀抱了,希望这一次再也不要有机会醒来。”

“妃,黑暗生物也许可恨,可是有一些人也非常可怜,他们是带着痛苦的心活在这个世上的,如果可以,请帮帮他们,我不想还有人有着与我一样的痛苦了……”

艾伦消失了,空间盾里只有那些回归成原始状态的光点,当我撤去空间盾,那些光点仿佛从笼子里释fàng

出来的鸟儿急切地飘向了窗外。原地,只留下一颗晶莹地银色的珠子。我拾起来,那里艾伦的记忆球。

没想到这个东西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我的手中。

一切,又回到了原

我手握着记忆球,望向死去的罗宾,罗宾的身体此刻也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他的身体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地上剩下地只有他那身侍者的装备。

这就是我们玩家的死亡。

因为我们可以迅速得重生,所以我们没有供人瞻仰的遗体。虽然能力强dà

的人死后身体可以保存得更久一些,可是身体总会有消失地一天。就好象撒科的坟,虽然他在下葬时身体仍有消失,可是现在,那个墓穴里能剩下来地也只有他身上的一副铠甲了。

等等——

我手握着记忆珠地手紧了起来。我缓缓地转过身,望向倒在地上看着我的汉德。我不知dào

我是费了多大地劲才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的。

“罗宾……是怎么死的?”带着几分恐惧我艰难地问了出来。

汉德抬起头看向我,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似乎不想看到我的泪。

他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罗宾

他最后的责任。他为了光明而死,他的死是光荣的

“不——”我吼了出来,那吼声就如同被艾伦身了一样,“他不值,他死得不值——”

没有错的,为什么刚开始我没有想到。艾伦是和智儿一块来的,而智儿则是在我留信出走后才来到这里。他们呆在这里的时间最长也不过是让我准bèi

了一些生活必须品的时间,这段时间并不算长。以罗宾的等级,就算艾伦到了这里之后马上杀了他,他的身体也不该这么快就消失掉。能跟随大地骑士远征死亡沙漠,并且在三个小队的淘汰中活下来的的骑士侍从又怎么可能这么弱。所以,在艾伦进屋之前罗宾就应该已经死了。

按照汉德白天的伤势,他怎么可能被艾伦伤成这样了还依然活着。

可是他活着,罗宾却死了。汉德的身上虽然满是伤痕,可是却没有白日里的旧伤。我忘了,我记得罗宾是一个血奴,却忘了他的主人就在他的身边。

汉德为了恢复:己的身体而夺走了罗宾的生命,我却因为将艾伦误认成凶手而杀死了这个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

我都干了些什么?谁能告我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甚至连去恨汉德的心都没有了。一个连真诚对待自己的朋友都杀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憎恨别人。为什么不相信艾伦,为什么不向他问一个解释,为什么要那样冲动?

我的心乱了,能教教我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谁能救救我!

“怎么回事?”听到我的声,卡威尔和智儿一块冲进了我们的房间。

我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妃女士,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诉我吗?”像是害pà

吓到我一样,智儿用他稚嫩的声音温柔地向我问道。

“智儿,告sù

我,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要在黑暗这城里,你有更多的办法找到我的,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你不是来找我的,我知dào

,如果只是来找我,你不会和艾伦一块来的。”我努力控zhì

着情绪,尽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

智儿回头看了站在他身旁似乎有些紧张的卡威尔一眼,然后对我说道:“这件事等我送你们出了黑暗之城,我们再谈好不好?”

“告sù

我——”我再次大吼起来,“告sù

我真相,我要知dào

真相。”

“他们是来抓我的。”我的身后传来了汉德的声音,他的声音此刻就像是冰一样扎痛了我的心,“我用你的匕首毁了黑暗魔晶。”

“什么?”我惊呆了,僵硬地回过身去望着靠在墙上浑身是血~汉德。

这一次汉德勇敢地望向了我:“你的身份太过特殊,我绝对不愿意你加入到黑暗阵营当中,可是城主府里传出来的消息却没有一个是好消息,你与黑暗君主居然相处得非常愉快。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原本我打算用我的死来阻止你与黑暗世界的交往。没想到你却把‘塞斯斯的绝望’交到了我们的手中。

当我知dào

‘塞克斯的绝望’居然可以吸收黑暗能量之后,我就有了用它毁掉黑暗魔晶的打算。可是我伤得太重,根本动不了,罗宾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而卡威尔——”

汉德望向了卡威尔:“自从我们决定护送你来黑暗之城之后,他所做一切就只是以你为中心……”

“够了,不要再说了。”卡威尔打断了汉德的话,“汉德,谢谢你对我的维护,可是我还不至于不堪到不敢承认自己所做的事的地步。”

卡威尔看向了我,他的目光对上了我的视线,不容我有半分逃避:“罗宾死后,是我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哪怕你没有正好闯进来,我也会叫你过来,让你误以为这一切都是艾伦做的。我的目的是让你与黑暗世界反目,和你一块闯出黑暗之城。只是我没有想到……”

“只是你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如~狂,”我接下了卡威尔的话,眼中却已没有了眼泪,“我杀了艾伦,不管他是不是黑暗生物,我的手上已经染上了一个无辜者的鲜血。”

“汉德恢复了正常,以他大地骑士的力量将我的匕首插在了祭坛之上。黑暗魔晶受损引起了黑暗君主的注意,他不得不抛下寻找我的事情,来捉拿毁掉魔晶的凶手。因为魔晶受损是关系着整个黑暗之城的大事,黑暗君主不敢声张,以免引起城中的恐慌,所以他只带了艾伦来到这里。艾伦说要抓你们祭魔晶,其实并不是气话,而是要用你们的力量修补好魔晶。这一次,我说的可以不对的地方?”我疲惫地向卡威尔问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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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恨我吗

时候沉默并不代表默认,可是我很清楚此刻卡威尔的代表了这个意思。/

我不知dào

是该心痛还是心冷,更不知dào

是该恨他们还是该恨我自己。或许我更愿意恨他们一些吧,也许这样就可少减轻我心中的自责和痛苦了。可是我做不到,只觉得自己立于一片荒芜当中,我不知dào

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dào

自己该去哪里。

“告sù

我,为什么你们如此执着得不肯让我加入黑暗。”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可是一直没有问出口。潜意识里我感觉他们的话中会有一些我并不想听到的消息,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不要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今天,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正是我的这种逃避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一切,也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

“我们知dào

了您的身份。”卡威尔答道。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从竞技场里逃出的奴隶,这样的身什么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吗?

“您不需yào

再隐瞒我们了,您是伟大的光之圣骑士塞克斯瑞塞斯公爵的未婚妻,他一生都在与黑暗战斗,我们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的爱人去他死后去寻求黑暗的保护。”

“我是塞克斯的未婚妻?”此刻我心中惊讶的心绪甚至有盖过我的悲伤的势头。

“从我初遇您时便觉得您很眼熟,后来我下线时搜索了您地照片,虽然关于您的照片并不多,可是我依然找到了几张。不过当时我并不能确定您的身份,直到您用“治愈术”治好了撒科我们才确认了您的身份。”卡威尔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汉德他们对我态度的改变就是从那天开始地。

“你们凭什么确认我就是塞克斯地未婚妻?一个小小地治愈术又能代表什么?”我也许勉强算是小六地女朋友。在《江湖》里我是他地妻子。可是我唯独没有他地未婚妻这样一个身份。

“你以前地名字叫妃醉酒。是教会地光之圣女。塞克斯普瑞塞斯是你地守护骑士。同时也是你地至爱。你们因为相恋触犯了教会圣女不能涉及情爱地禁令。从此亡命天涯。塞克斯和你在风云大陆上流传了许多故事。在那些故事里。你最擅长地本领就是治愈术。无论那个人虚弱到什么地步。你都可以将他救回来。恢复到鼎盛时期。所以。当你救回撒科地时候。我们就确定了你地身份。”卡威尔说道。

我迷惑了。

我地确是叫妃醉酒这没错。可我并不是光之圣女啊。虽然奈特倒是说过我有资格成为光之圣女。但我终究不是。至于和所谓地光之圣骑士亡命天涯。那更是天方夜谭了。我进入游戏地时候塞克斯早就死了。总不会是我有梦游症。天天跑到游戏里和小六玩了一气回头一觉醒来就忘了吧。

“你们认错人了。”我叹了一口气。“当我出生在风云大陆时。塞克斯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地玩家而已。”

其实心里早就想过他们将我误认成某个人地可能。当初地霍克不是也把我误认成某个人了吗?我意识中感觉到这个世界里有着另外一个我。一个与我极其相似又不是我地我。那个人是谁我从来没有去打听过。虽然我非常想知dào

小六地消息。可是因为知dào

那个人地存zài

。我一直没敢真zhèng

去打听小六地过去。

是自欺欺人或者是不敢面对现实,更或者只是我太懒了,所以懒得打听。

可是今天我总算是因为自己地自欺欺人而尝到了苦果。如果我早早向他们挑明我的身份,也许他们就会对我有这么高地要求了吧。

也许他们知dào

我不是光之圣女的时候,他们就根本不会来保护我,更不会跟随我走进黑暗之城。那么撒科不会死,罗宾不会死,艾伦——也不会死。

一切都是我地错,我自私得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守护骑士,明明想到他们的守护可能并不是针对我,却还是一心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其实至少是被我的手段留在了身边。是我的不敢面对现实才为今天的祸事埋下了伏笔。看来我这个人还真是不能有坏心,我是那种哪怕是存zài

一点点坏心眼就会遭报应的人。罢了,自酿的苦果终究得自己去吃。

我推开挡在门口的卡威尔和智儿,只觉得如果现在能有一场大雨将自己淋得通透才好。

可是天空却晴朗到可憎得地步。

我懒散地向城市的中心走着,现在正是正午,对黑暗生物而言,此刻却是最好的休息时候。大街上根本找不到什么人,所以我身后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回过头来,卡威尔正亦步亦趋得跟在我身后的不远处。

我冲着他微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该呆在汉德的

现在你不怕黑暗君主伤害汉德了吗?”

“他不会。”

“你就这么自信?”

“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给汉德疗伤。”

“所以你相信他了?”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你。”

“哦?”我挑了光眉。

“我听到你叫黑暗君主‘智儿’,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毁掉了黑暗魔晶,他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可是当你拨开我们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然后他主动表示愿意治好汉德,并且请求我来保护你,让你不要做傻事。他对你的关心让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汉德。因为你不希望那样做,所以他不会那样做。”

“你倒是难得得聪明了一回。”懒得理卡威尔,我转过身去继xù

走着。

黑暗魔晶很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块魔晶为整个黑暗之城供给着能量,让他们在死亡沙漠中独成一个世界。可是这块魔晶却偏偏没有人去特意保护他。人们只会跪在魔晶的面前,不断地向它祈祷。

它是这个城市里最神圣的存zài

,它脚下复杂的阵法让它直接连通着黑暗世界中最黑暗的地方——地狱。从来只有黑暗生物的地方不会想到会有人会想要破坏这块神圣的晶石。

直到现在,那些安然沉睡着的黑暗生物还不曾发xiàn

他们的魔晶已经有了裂痕,在魔晶底部,一把黑色的匕首正隐藏在这一片黑色的晶石当中。匕首的光芒越来越盛,渐渐掩住了魔晶的光芒。

“当夜幕再度降临,黑暗生物们从睡梦中爬起来的时候,发xiàn

他们神圣的魔晶已经无力再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很恐慌吧。”我望着眼前的魔晶说道。

“是啊。”卡威尔木讷地回应我的话。

“你们要做的应该不仅仅是毁掉黑暗魔晶如此简单的事。”我又说道。

“汉德已经通过聊天器联系了勒格提马特家族的族人,相信不久就会有一只队伍穿过死亡沙漠来进攻这里了。”

“你们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是吧。”

“是的,即使黑暗魔晶没有受损,他们也会在下一个魔晶力量最弱的日子来到这里。”

“以前你们为什么不进攻这里?”

“有人接过这样的任务,可是最终因为找不到黑暗之城只能接受失败。”

“所以,你们才会护送我来黑暗之城,一路做上了记号,一直将他们引到这里。”

“你怎么猜出来的。”

“在护送我来的这一路上,你的脸色很不好。你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你之所以一直对我非常好,其实相当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吧。”

“你都知dào

?”卡威尔脸上露出不可思义的表情。

我笑了起来:“下次你得记着,如果要利用别人,一定得学会不动声色。”

“可是,为什么你明明知dào

我们的目的,却一直让我们跟着,还让我们知dào

这么多的黑暗之城的秘密?”卡威尔的脸上露着不解。

我叹了一口气:“我早就表示过我不在意光明也不在意黑暗,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可是你们却总是误以为这是我投向黑暗的借口。对我而言,我只是在寻找着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你们想为自己谋取什么,我并不会多加限制的。

我利用你们保护我的安全,自然要有所回报。你们想要知dào

黑暗之城在哪里,我就让你们知dào

它在哪里。至于黑暗之城能不能抵抗住你们的攻击,那并不在我的考lǜ

范围内。毕竟在走进这座城市之前,我对它也同样心存着恐惧。”

“你对这座城市也曾心存恐惧?”卡威尔满脸的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笑了:“你以为我孤身一人走进一个可能把我吃掉的城市,当真可以做到一点都不害pà

吗?我只是不让自己想这个问题,想不到的时候就不怕了。可是,谁又能真zhèng

控zhì

自己的脑子不去想这些呢?我若是真的一点也不害pà

,又怎么会明知dào

黑暗之城可能有危险却偏偏提出让你们也和我一块进来。说到底,我嘴里不怕,其实终究是害pà

的。我甚至害pà

到明知可能是拉着你们来送死,还偏偏拉着你们的地步。”

卡威尔惊讶得将嘴张得大大的:“我完全没有看出你心中也有着恐惧。”

我不再笑了:“真心可以在事后说出来,可是在面对一件你必须做的事情的时候,往往是说不得的,甚至是不能让人知dào

的。”

“卡威尔,是我带你们走进了黑暗之城,你们——恨我吗?”我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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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对不起

卡威尔,是我带你们走进了黑暗之城,你们——恨我

当我问出这样的的问题的时候,其实我也猜出了卡威尔的答案。/他如我所想地摇了摇头。这个善良到有些傻的人,恐怕就算我真的伤害到他,他也会努力原谅我吧。

我不再看卡威尔,默默得看着前方的黑魔晶,“真实之眼”让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块晶石,我看到的还有那漫天散溢的能量。

“塞克斯的绝望”中的空间已经饱和,再也吃不下更多的能量。自从我往这把匕首里注入空间元素使它在体内有了自己的空间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它再也吃不下任何能量的现象。

“卡威尔,你知dào

什么是人心吗?”我问。

“什么?”卡威尔发出不解的声音。

“人心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如同光明与黑暗一样总是有两个面。所以人心总是很矛盾的,善与恶交织着,连我们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轻轻地说着,卡威尔则在我身边静静地听着。他不言不语,我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无害的。并非我的品德有多么高尚,而是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动恶念的。可是有一天我动了恶念。

在那天,我遇到了一个生病的骑士,甘心牺牲自己去保全自己的同伴,无论我如何挑衅他总是不生气,脾气好得让人觉得可恨。于是我有了捉弄他的念头,我很想看到他气极败坏的样子。

明明可以直接治好他地病。可是我偏不。我还逼他答yīng

成为我地血奴。原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居然却相当好脾气地答yīng

了我地要求。可是我对他地捉弄还没有完。在他答yīng

成为我地血奴之后。我不但治好了他。还骗他说出了做为守护骑士地誓言。

我在想。这一回这个人该生气了吧。风云中誓言高于一切。他说出了自己地誓言。所以他只能成为我地守护骑士。

当一个人以为自己将失去一切地时候。往往也就不会再在意什么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就算是大奸大恶地人在临死前有时也会表现出善良地一面。可是自己善意得奉献出一切。却发xiàn

原本以为自己用不着地东西其实自己还是可以继xù

使用下去。可是偏偏又已经送给了别人地时候。心里该是相当不甘心地吧。以这种不甘做引子。然后让他知dào

他之所以奉献出一切。其实是因为另一个人对他耍了手段。自己原来竟是一个受害者。于是不甘便有了发泄地出口。收回自己所送出地一切也有了理由。那个人依然可以是一个高尚地人。

我有些期待看到那个骑士生气又不甘地样子。

骑士选择他所侍奉地人都是相当谨慎地。这不仅决定了他所依附地势力。同时也决定了他所忠城地对象。忠诚是骑士地“美德”之一。在这个游戏里。忠诚之心对这个骑士地战斗力有很大地影响。这个骑士突然发xiàn

自己不用死了地时候他该是多么高兴。这时候他该后悔成为别人地血奴了吧。所以首先他会看自己地属性。当看到自己不是血奴时。他地心是不是又雀跃起来。然后呢?他会发xiàn

自地已地属性栏里多了另一个名称——守护骑士。

可怜这个骑士一直很小心地选择着自己所该依附的势力,千挑万选之后依然不肯轻易确认自己地归属。没想到所有的小心竟成了枉然,他成了一个毫无势力还脾气古怪的女人的骑士。你说这个骑士是不是很可怜,他是不是该恨那个欺骗他的人?”

“请相信,我的心中没有怨恨。在知dào

自己的突然改变了身份地时候,起初我的确很震惊也很无奈,可是——”

“可是你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我接过了卡威尔的话,“也许会有微微的怨意,但那是人之常情。可是你并不恨我,反而在恢复之后便毅然承担息了身为守护骑士地责任。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把我从艾伦的手上救出来。”

卡威尔点了点头。

“卡威尔,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我不是。”我叹了口气,“我又一次骗了你。其实当时我就可以杀掉艾伦地,可是我舍不得杀他。在我看来,我对他这个nPcc的感情要远远比你们这儿玩家要深得多。所以我丢下你在生死边缘徘徊,却反而去向汉德他们求救。

汉德他们对我地攻击在我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你还处在生死边缘时就对我发难。更没有想到你早就再次做好了为了同伴而死地准bèi



从言语上的挑衅到骗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汉德其实是我给你

三个圈套。这一次,我要让你感受的是你的朋友的有了活下去的机会,可是他们还在生死间徘徊。他们若是想活,要么就是对我低头,要么就只能选择对我发难。汉德高傲得不肯向我低头,所以他自然走上了第二条路。我想让你看到人类为了自己,哪怕是高尚的骑士也可以做出欺负弱女的事情来。当你看到他对我所做的一切的时候,你的心里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失望吧!一直信任着的觉得可以托付一切的战友,一直认为是有着高尚品德的同伴,竟然吸食着你用生命保护着的人的鲜血,有时我会想,如果当时你战死了,你的灵魂是否会在地狱哭泣。”

“我不会,”卡威尔说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会做的事是马上重新转生,然后去练级。”

“你明明知dào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有些生气地回头瞪了卡威尔一眼。

卡威尔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汉德他们不是坏人,虽然他们有时也得不做许多自私的事情。”

“如果我被他们杀死了呢?”我反问。

我很好奇这个正直的骑士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卡威尔不再笑了,他低下头,从他的眉目前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丝痛苦的神色。这样的问题,只要想想应该就会觉得很难过吧。我的问话会不会太过分了。

很快,卡威尔毅然抬起了头来:“我会很难过,可是我不会为你向他们复仇。我不认同他们的作法,却也无法向他们挥剑。我会去找你,不管你重生到哪里,哪怕是寻遍整个风云大陆,我也要找到你。我会重新向你效忠,保护你,再不让任何人杀害你。”

“你就不怕我根本不肯原谅你们,根本不接受你的效忠?”

“我会守着你,直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笑了。

卡威尔的答案——不算最好的,不过,还真是像他的风格。

心情一下子好像舒畅了许多。艾伦的死所带来的痛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微风轻轻吹过我的发丝,仿佛也带走了我的悲伤。

“卡威尔,谢谢你,我终于可以下定决心做我想做的事了。”我冲着卡威尔说道。

卡威尔又恢复成那个呆呆的模样,不解地看着我。

我望向那块越发黯淡了的黑暗魔晶,高耸的晶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显得有一些苍白。

“卡威尔,其实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为我对你的无礼,为我对你的欺骗,也为我让你看到那么多本不该让你看到的东西。更为以后让你承shòu的那些痛苦。”

“我知dào

,当汉克他们打算利用我找到黑暗之城时,你的内心是痛苦的。汉德他们一直认为是我的欺骗才让你成为了我的守护骑士,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认同我与你的关系。他们自然不会感觉到你两难的痛苦,或许还会觉得他们在和你共同阻止我变成黑暗生物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吧。你没有让汉德他们了解你的为难,而是加倍的对我好。

我很清楚你这一路上对我有多好就代表着你内心的痛苦有多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你的好。其实我很想告sù

我让你们找到黑暗之城就是我对你们保护我的回报,所以你根本就不用痛苦。可惜我偏偏不能说,否则艾伦恐怕早就发狂了,呵呵。”

“卡威尔,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我问。

“我没有怪你。”卡威尔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样我也就安心了。以前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再责怪你们,同时,我也不再欠你们什么了。剩下的,只有我欠艾伦的。”

“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卡威尔的心似乎感到了不安。

我淡淡地笑了:“卡威尔,我对不起艾伦。

黑暗之城对我并不重yào

,它存zài

与否我并不关心。可是艾伦作为黑暗生物,他本能得把这里当成是家,这里是他的归属。我没有忘记他跪在黑暗魔晶前虔诚的模样,我不解他为何如此虔诚,却能感觉到他对黑暗虔诚的心。

我把他热爱的黑暗之城作为对你们的回报,利用他对我的信任让他在自己不知dào

的情况下做着出卖黑暗之城的事情。我知dào

我会如此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nPc,而你们是玩家。我对玩家用的是心,对nPc却依然习惯得把他们当成任务的某一部分,所以我往往会忽略他们的感情,而只是考lǜ

利益的得失。所以,我更该对艾伦说一声对不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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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没有死

刻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想说的,不想说的,说的我都说了,果然,心里不装一点事的自己才是我最想要的。

“妃,你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些话卡威尔望向我,眉头轻蹙。

“因为……”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空间盾。”

趁卡威尔注意听我的解释的功夫,我启动了咒语,将卡威尔禁锢在空间盾当中。

卡威尔显示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发难,他惊讶地将手放在空间盾上。

“为什么要把我禁锢住?”卡威尔问道。

“卡威尔你忘了吗?黑暗魔晶受损之后,可以用光明骑士的力量来修补它的。”我有些期待着卡威尔接下来的反映。

被我禁锢的卡威尔却在听了我的话之后镇定下来:“你是为了弥补对艾伦的歉疚吗?”

我低下头:“艾伦临终前的愿望是让我帮zhù

那些带着痛苦的心生存zài

这个世上的黑暗生物们。这个黑暗之城里存zài

着太多这样的灵魂。黑暗之城是他们的归属,为了艾伦的愿望,我不能再让这座城落入你们的手中了。在战场上我帮不了他们,可是至少我要把这个水晶修补好。让你们无法轻易地找到黑暗之城。”

“住手,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打算把卡威尔献祭出去吗?”我被突然的高喝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汉德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地面前。智儿抱着小东西紧跟在他的身后。

“汉德。黑暗君主已经治好你了?”我笑问。

汉德脸上一红。低头看了一眼睁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看着我们地智儿。毁了人家地东西。结果还得受人家地恩惠。尤其这个受害者还是一个小孩子。汉德再怎么强硬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吧。

“这只是我与卡威尔骑士达成地协议。我救活汉德格提马特子爵。卡威尔骑士则来陪伴您。我只是履行了自己地承诺。勒格提马特子爵并不欠我什么地。”智儿满脸天真地向我微笑着说道。

我暗道智儿你有够损地。明里说汉德不欠你什么。可是谁都知dào

卡威尔本来就是我地守护骑士。他守着我是应该地。在卡威尔来找我本是理所当在地情况下。说到底还是等于你根本没有提什么条件。却主动救了汉德一命。

最可恶地是你却以此作为条件来救汉德。这不是摆明了暗讽卡威尔侍奉我地心不诚。故yì

分化我与卡威尔地关系吗?这倒好。一句话把我和你拉成了一体。两个骑士倒成了外人了。

臭小子。跟着你老爹久了别地没学到。倒把你老爹表面堂皇。肚子里全是坏水地本事学全了。

汉德羞怒起来,冲着智儿喝道:“我不用你好心,我的命既然是你救的,以后你随时拿回去就是了。”

智儿耸了耸肩,根本不把汉德的话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被我罩在空间罩里的卡威尔便向我问道:“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骑士。”

“噌——”汉德的宝剑指向了我,“一切地过错都是我造成的,与卡威尔没有任何关系,放掉他,我任你处置。”

我笑了起来:“处置?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何况卡威尔真地是无辜的吗?他不是帮zhù

你布置了罗宾被杀地假象,才使我气极之下杀死了艾伦的吗?”

“那是我要求他那么做地,他本人并不愿意。是我告sù

他——”

“是你告sù

他,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是光之圣骑士的爱人,你们身为光之骑士所以一定要保护好他的遗孀,绝不能让我为了替光之圣骑士复仇而坠入黑暗当中,是不是?”我抢过汉德的话向汉德问道。

汉德被我的抢话堵得脸色有些发白,半晌才答了出来:“没错——”

我发出一声叹息:“所以他还是有错的。他的耳根太软,他无法坚定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我以此惩罚他难道有错吗?我记得神本来就有惩罚自己的信徒的权力吧。”

“那也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吧。”汉德说道。

“汉德,请不要为我求情,这是我应得的惩罚。”卡威尔此时却显得相当平静。

我回过头来:“你不怕死?”

“我不想死,可是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过错。艾伦的死,我必须承担责任。”卡威尔平静地答道。

“当时你有没有想到我会因此杀了艾伦?”

卡威尔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会因此对艾伦失望,然后带我们离开这座城市。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有能力杀死艾伦。”

唉!说到底,一切终归还是我的错。

我望向智儿:“智儿,替我照顾

西。”

智儿拖起小东西走到我的身边,小东西一个跃起跳到我的手上,我不得不用力托起这个又胖又沉的家伙。

“宠物和主人是一体的,虽然宠物可以自己**打怪升级,可是它活下去的根本却是主人坚强的心。如果你抛弃了它,它会死的。”智儿向我说道。

我傻了,一时间不知dào

要不要做我原本打算做的事情。

“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抛弃它,只要你意志坚强,它就会活得很好。”

“你知dào

我要做什么?”

“当然,你可是我最在意的人之一。”智儿笑了。

“那你还不阻止我?”

“你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吧。而且……实jì

上我很期待哦。”

啊?

智儿真的知dào

我想做什么吗?可是看着他笑得那样贼的脸,好像真的什么都知dào

的样子。

算了,不管了。

“如果你真的知dào

我想干什么,就替我把汉德挡住。这家伙挺坏,不过良心还没有完全死掉。”

“遵命。”

作为告别我冲智儿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了黑暗魔晶底下那一大片复杂的阵法。

身体有一种在被人掏空的感觉,完全使用不上力qì

,我一下倒在了地上,好像又找回了当初喝下了佛哥特的“虚伪的微笑”的感觉,而且比当更初更严重,一直紧紧地依附在我体内的光明元素完全抛弃了我,飞一般地向着黑暗魔晶的破损处飞去。

虚弱到到痛苦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呻吟起来,抱在怀里的小家伙成了我发泄痛苦的对象,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身体被我揉搓成各种形状,受不了的时候我甚至会在它的身体上揍上几拳。

小家伙受不了了,挣扎着从我的怀里跳到了插在黑暗魔晶上的匕首旁,将身体变成双只大手的形状,匕首被小家伙拔了出来,它挥舞着比它的身体小不了多少的匕首对着我,它叽叽地叫着,一副你再敢揉我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

看着小家伙气极败坏的模样,我又好气又好笑,身上那种并非疼痛却并更比疼痛折磨人的痛苦终于让我吼了出来:“混账,我怎么还没有死——”

“谁说把你的能量献祭给黑暗魔晶你就会死的?”魔法阵外传来了智儿幽幽地声音。

难道不是吗?

我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魔法阵之外,卡威尔正在拼命地砸着空间盾,现在的模样让我觉得有点像翻版的艾伦。汉德完全惊呆了,只怕他作梦也没有想到我会主动走进黑暗魔晶的魔法阵,将自己献祭出去。只有智儿满脸悠闲地看着我,一副努力忍着笑意的模样。

收到我的目光,智儿丝毫没有收回笑意的打算:“您愿意为您的同伴弥补过错的品德我感到相当钦佩,你一定是存着必死的心才进走这个魔法阵的吧。”

我理由当然得想要点头,可惜我连点头的力qì

也没有了。

“黑暗一族只是被这个世界舍弃的一族,我们以生命为食,可是这只是我们的本能,并非意味着我们残忍。黑暗魔晶的作用是释fàng

出黑暗的能量供整个城市使用,但它本身无法吸收黑暗能量,不过,光明的力量一直都是黑暗的补品,所以当它破损后,我们可以用光明的力量来修补它。所以,你会失去所有的光明力量,沉沦到黑暗当中,不过你不会死的,请放心。”智儿的脸已经快笑成一朵花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早知dào

不用死,我就直接把汉德踢进阵里来了。让这个家伙也尝尝我现在的苦。仗着自己有“光明之心”可以重生,我这才主动用自己的生命来修补黑暗魔晶,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悲剧中的中英雄,现在我倒成了闹剧的主角了。

“沉沦到黑暗当中是什么意思?”一把长剑架在了原本还在洋洋得yì

的智儿的脖子上。

智儿的笑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将长剑指向他的汉德,脸上换上了一副轻蔑的笑:“如您所想的一样,您一直害pà

她坠入黑暗,如今却亲手将她推向了黑暗之渊。”

惊愕写在了汉德的脸上。

“多么讽刺啊!我希望她加入到黑暗当中,可是我不敢强迫她。而你们自己却做到了我不敢做的事情。尊敬的骑士,谢谢你让一个如此善良的灵魂主动走进黑暗的世界,作为回报,我将允许你们活着走出黑暗之城。”

黑色的光芒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到自己在一点一点下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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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三头犬

里是哪里

突然由光明掉进了黑暗当中,我的眼睛就像是被泥糊上了一样什么也看不到。学着盲人伸出双手向前试探了一下,我的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我这才放心地向前迈了一步。

“叽叽叽叽……”脚下传来了某生物痛苦的叫声,有点耳熟。

蹲下身子摸到了那熟悉的胶状物,我大叫起来:“小东西——”

“叽——”给我的我回答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声。

我连忙挪开脚,将小东西抱在怀里:“你怎么也跳到这里来了。哦,当时你也在阵法里,你是和我一块掉下来的对吧。”

小东西不作声,只是委屈地一个劲向我怀里钻。刚才那一脚只怕踩得有够狠的,我心疼得把小东西搂得更紧了些。此时我的完成忘了小东西是属于那种被人砍成两半也不会有事的怪物。

有了小东西的陪伴,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施展了一个“光球术”,结果却是以失望而告终。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光系魔法失败。我心里有些下沉,莫非我真的已经变成黑暗属性了。调出自己的属性面板,有没有搞错?我居然看不见面板上的字,就算这里再怎么黑,也不该黑得让我连自己的属性面板也看不到吧。

心知抱怨无用,我只好关了面版,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前摸索着。小东西看样子是可以看清黑暗中的路的。每当我要碰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它就会发出叫声警告,所以我虽然目不识物,可好歹也不曾被撞得头破血流。总得来说,小家伙也算是一只相当合格的“导盲犬”了。

并不知dào

自己一路走了多久,眼前似乎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些影子了,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就在这时,我突然没来由得感觉到一鼓寒意,小家伙在我的怀里挣扎起来,我被它一时弄得手忙脚乱,竟没能把它抓住。

小东西跳到地上。也不知吞了一个什么东西到肚子里。就像是吹气球一般变大起来。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男子地身影。男子嘴角上带着一丝自信地微笑。齐耳地黑发并不曾淹没在黑暗里。反而清晰得有一种飘逸透亮地感觉。他用自己宽厚地背脊挡住了我前方地视线。在他地右手上。“塞克斯地绝望”温驯得躺在他地手中。散发着仿佛黑洞一般漆黑地光芒。

“小……小六……不对。塞……塞克斯……也不是……是小东西……”我有些语无伦次得看着我眼前这个高大地男子。

这就是小东西地变身术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小东西使出完整地变身术。以前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它也只肯为我变出一个袖珍版地小六来。没想到变身后地小东西竟然像极了真实地小六地模样。

“嘘——”小东西将食指放在嘴边。对我做了一个禁声地动作。

我慌忙捂住了嘴。

“黑暗之渊终于又有新地客人了,黑暗中独自一个人的无聊岁月总算可以结束了,欢迎你,我的客人——咦?客人好像还不只一个嘛!”

黑暗中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可是我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小东西将匕首指向了正前方,黑暗中出现了两盏绿油油的大灯,我心中的熟悉感更强烈了。

“哟,看样子你活得不错嘛,我以为你活不成了呢。果然在美女身边活得会比较滋润哪,哈哈哈哈……”

为什么我听着这话会觉得对方是一个不良地变态大叔——

小东西似乎很生气,让原本属于小六的那张脸瞬间变得阴沉了不少。

小东西一个跃起,迅捷地动作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匕首直指着两盏绿灯之间,绿灯地光芒开始变盛,在光芒的映衬下,我隐约中看到了一只巨型地大狗,身型似乎比我当初遇到的噬魂狼还要大上一圈,最可怕的是它居然长了三个脑袋,现在其中的两个头似乎还处在休眠状态,安静得闭着眼睛,而我看到的那两盏绿灯则是这唯一醒着的狗头上的眼睛,在眼睛所散发出的来绿芒下狗头上锋利到狰狞的巨齿显得格外的渗人。

绿芒消失了,周围似乎又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黑暗中我听到了野兽的嘶吼声,金属的撞击声,重物的翻滚声音,以及岩石破碎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敢动,生怕自己的轻举妄动会把情势引到更加不利的状态。

终于,我熬到的打斗停止的一刻。

周围总算又有了些亮度,小东西又变回的史莱姆的模样软软地趴在地上,头上仿佛有星星地飞快得转着圈。在它的身上踏着一只毛茸茸的狗腿,狗腿的主人那张流着腥臭的唾液的大嘴上正挂着一副得yì

的笑。

“住手,快放了小东西——”我冲着大狗吼道。

我的声音总算引起了大狗的注意,它向小东西身上踩下的劲也似乎轻了一些。

“啊哈,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大狗向我说道。

“你是谁啊,我们见过吗?”我迷惑得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和我很熟的大狗。

“你忘了我吗?我是塞伯拉斯啊。”对方表现出一副似乎很受伤的样子。

塞伯拉斯?是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我是在哪里听说过的呢?

小东西被塞伯拉斯的巨爪抓了起来,肥胖的身体在半空中晃动着。

“这个,你怎么得到它的总该有印象吧。是我把它送给你的啊。”对方提醒我道。

“啊——”我惊讶地指着塞伯拉斯,我总算想起来了,这个家伙我在梦里遇到过。就是他在梦里送了我一个宠物蛋,结果我一觉醒来就有了小东西。

“想起来了?”塞伯拉斯高兴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

看看四周,漆黑一片的世界好像是和梦里非常像。

难道我又在作梦了?有可能!会不会其实真实的我还在黑暗魔晶的祭坛里?

“塞伯拉斯,你怎么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为什么我的梦里没有英俊的王子,总是出现这种又大又丑的东西,难道我的本质里就那么没有浪漫因子,连作梦都做不了美梦吗?

小东西在塞伯拉斯的爪子上不停地挣扎着,塞伯拉斯了嘴,将挂在它手上的小东西一弹,小东西如同炮弹一般抛射到空中,然后稳稳得落在了我的怀里。

“我又不是梦魔,怎么可能跑到你的梦里。是你自己第一次以灵魂形式闯进我的地盘,这一次又整个人连人带身体一块跑到我这里来了。”塞伯拉斯不爽地说道。

“是这样吗?”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真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吧。这一次我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来的,你告sù

我出口在哪里,我这就离开。”

“黑暗之渊怎么可能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塞伯拉斯吧了口气,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

“我不可以走吗?”

“如果你的身体还在外面的世界,好歹还有一条回到人世的通道可以让你回去。现在你连身体都跑到我这里来了。如果你想回去,除非得到黑暗君主的许可,否则就只能凭自己的本事打败我在地狱里的手下,自己闯到人世去。顺便说一下,我这里最低级的怪级也有三十级。”

“那你这里最低级的怪是什么?”我小心地问道。

“当然是蚊子苍蝇之类的东西喽。”

“如果只是对付一只苍蝇,也许我还可以试试,你可不可以只让苍蝇拦我?”我试着和塞伯拉斯商量。

塞伯拉斯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我只用苍蝇对付你,你见过什么地方出现苍蝇时会只出现一只的?”

我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漫天的苍蝇向我袭来的场景。浑的身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塞伯拉斯,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这只大狗放我回去。

“跟我来吧。”塞伯拉斯转突然转身就走。

“上哪儿去?”我忙问。

“带你去见黑暗君主,看他怎么处置你吧。”

黑暗君主?等等,那不就是智儿吗?我当真是傻了,有智儿这个靠山在,难道我还怕出不去吗?

兴冲冲地跟上了塞伯拉斯,却发xiàn

现在塞伯拉斯原来的那个头已经呼呼大睡起来,现在醒着的是另一个脑袋。

我正猜测着换了一个头的塞伯拉斯是否认识我,却见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之后蹲了下来:“你骑到我背上来吧。”

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dào

他的用意为何。

“接下来的一段路很难走,我带着你会方便些。”塞伯拉斯说道。

和刚才个性有点小恶劣的塞伯拉斯相比,眼前的塞伯拉斯显然要绅士多了。

我依言骑在了塞伯拉斯的身上,只觉得耳旁风声呼啸,只怕我平时骑马也达不到现在的速度。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清晰,四周透着一种暗暗的红光,我看着自己跃过无数冤魂的在挣扎的河流,穿过游走着满是腥臭的僵尸的林子,吸血蝙蝠在头顶上飞翔,随着我们来到了守卫着无数骑士的广场上。只是这些骑士都面无表情,灰白的脸色上镶嵌的是一双双无神的眼珠。

“我们到了。”塞伯拉斯将我从背上放了下来。

我抬起了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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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儿想爹

抬起了头,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同时容纳十万的人得拥挤的广场上,浑然一体的黑色建筑在暗红的天空下除了威严以外还带着一份让人颤抖的压迫感,如同黑暗中的王者,张显着它的强dà

与不容侵犯,还有一份另人畏惧的冰冷和血腥。

黑暗骑士们队伍整齐有序得守卫在广场上,带着死亡与冰冷的气息以及一份不容忽视的属于强者才会拥有的威压。

塞伯拉斯领着我走向宫殿的正门,两旁的黑暗骑士伸出了手中的长枪,长枪交织成十字挡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

我紧张得揪紧了塞得拉斯腿上的一撮狗毛,却突然被塞伯拉斯身上的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意冻得松开了手。

塞伯拉斯的身型似乎又胀大的了圈,绿色的双眼变成了暗红色,它仰天发出一声雄浑的吼叫,透过“真实之眼”我清楚得看到黑暗元素从它的体内散发了来高速得来回运动着,黑暗的气场遍布了它的全身。

骑士们阻挡我们前进的长枪撤了回去,他们一动不动地回到原位,仿佛刚才的一切从不曾发生过。

塞伯拉斯低下头来望向我:“黑暗的世界一切信奉的只有实力,要通过守卫的骑士,只需yào

向他们展示自己在黑暗世界中的实力就可以了。”

“那我要是展示的是光明世界中的实力呢?”我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

塞伯拉斯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挑zhàn

王的威严者——杀!”

我连忙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残留地光元素。还好,我身上现在除了构成人体的最基本的四大元素之外,光明与黑暗统统没有。稍稍得松了一口气,至少我不会被视为挑zhàn

王地威严了吧。

可是接下来地问题——我没有黑暗力量。我可怎么过去?

我欲哭无泪得望着塞伯拉斯。它咧嘴一笑露出阴森地白牙:“跟着我。”

我连忙点头。紧紧地跟在塞伯拉斯地身后。小东西在我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我低头看它。它正好命得在我怀里呼呼大睡。我突然有一种人不如兽地挫败感。

唉。这年头还是当宠物舒服啊!

穿过骑士们地守卫。雕刻着简约而大气地纹路地木门缓缓地打开了。厚重地大门发出沉厚地声音仿佛打开了古老地历史地气息。空气中涌动着地似乎是千年不曾流动地空气。走进城堡地一刻我觉我地呼吸也随之缓慢了许多。

塞伯拉斯对我说道:“这里是正殿。黑暗君主正在二楼地会客厅等你。在你拥有足够地实力之前不要乱跑。尤其是不要穿过正殿再往里走。那里是黑暗之神地住所。现在地你并不适合去那里。记住。黑暗世界里任何一个弱者都可以被吞噬掉。这个世界不存zài

身份地问题。”

“可是我在黑暗之城地时候,除了一个叫佛哥特的家伙以外,并没有人攻击过我们。”

“黑暗之城里的生物都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或者本身就是和你一样的活人,只是他们加入了黑暗的阵营而已,所以他们才会遵守着君主的命令不会动你。而这里的已经是真zhèng

的死人了,纵然还记得生前的一切,那一切对他们而言也只是属于知识的范畴,这里只有一个规则,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可以吞食掉一切弱者,弱者却需yào

遵从强者的命令。”塞伯斯斯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

我点点头,接受了塞伯拉斯的警告。

塞伯拉斯满yì

地点点头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之神所在的方向。

我顺着正殿左侧的台阶走上了二楼,时尔有几个幽灵从我的身旁穿过,或许是它们等级不高的原因,它们并没有对我展开攻击,不过从它们身旁走过时身上那种如同掉到冰水里的感觉着实让我的血值降了不少。

走到会客厅的门口,我犹豫着要不要走进会客厅的大门,这里阴沉沉的气氛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感觉不像是去见自己的“儿子”,反倒真有些面见君主的味道。

“娘亲,进来吧!”大门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我心头一愣,智儿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成熟了。

好奇心压过的紧张感,我推开大门向大厅里探进了头去。

会客厅里出乎意料的亮堂,铸成各个种族的少女临死前痛苦的模样的壁灯里散发着淡淡的乳白的色的光芒,我确信这里面不是光明元素,也看不出它的元素组成成分。

这种奇异的光芒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自觉得走进了大厅的门。

会客厅的大门悄悄地关上了。

“灯里面燃烧的不是任何一种元素,而是生命。”我的身后再度传来了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站在大门的

淡淡的微笑中有一种慵懒的随性,却又不经意间将|种如同柔和的春风一般的目光中,虽然气质上比小六显得儒雅了许多,不过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到小六的痕迹,尤其是那种坚毅与淡定相结合的感觉竟让我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跳动的频率。

“美……美型……”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娘亲,你在说什么啊?”对方迷惑地说道。

娘亲?我突然感觉一头冷水从头淋到了脚,整个人顿时从梦幻般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你是智儿?”我指着男子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对啊。”智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智儿冲我展开一个纯真的笑脸,我顿感他身后的背景又变成了七彩的梦幻般的颜色。

“怎么样,我现在的样子好kàn

吗?这可是将爹爹娘亲的优点结合之后精心设计的哦!”

“真的好漂亮……等等……结合我的优点是什么意思?”

“我在气质上的设计是模仿的娘亲啊!那种温和的亲切感智儿真的好喜欢,一点也不像爹爹那样一看就知dào

是一个可怕的生物的样子,长得再好kàn

都让人忍不住忽略掉。”

“我……我的气质?”

“是啊,不过智儿还是在气质上稍做了一点修改,娘亲虽然平常懒懒散散的让人觉得无害,可是有时会有一闪而过的精明让人看出你的与从不同,智儿觉得这方面还是要学爹爹那样深藏不露比较好。怎么样,智儿的设计还不错吧。靠这身设计智儿可是勾得几个死掉的老公爵心脏差点又跳起来哦。”

展现在我面前的看上去绝对是一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纯真到无知的美型小白,可是对方嘴里吐出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突然被冻着一块冰块放在寒风当中。

我丢下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小东西一把揪住智儿的衣襟:“听好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以后就不许顶着这副皮囊四处招摇撞骗。更不许去勾引什么老公爵。”

我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几个老头子变身成狼人扑向我可怜的智儿的情景了。不行,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一定不能让它发生。

一对修长细腻的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试图让我松开他的衣襟,却因为我抓得太紧连带胸前的扣子一块拽了开来,露出藏在衣服下面的白晢而结实的胸肌:“娘亲,你放心好了,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智脑,谁能拿我怎么样。咦,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啊呀,娘亲,你流鼻血啦……”

有气无力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shòu

着智儿放在我头上毛巾舒服的冷敷效果。

“说,好端端的你干嘛变成大人的样子。”害我冲着自己的儿子流鼻血,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智儿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搂着还在生我的闷气的小东西:“我也是没办法嘛,这个游戏里的黑暗君主本来就设计成大人的模样,智儿就算要把自己嵌套进来,也得按照游戏原有的设计来啊。这个游戏里原本的黑暗君主好丑,智儿费了好多的功夫才做出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你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好kàn

干什么?还把自己设计成这么个祸国殃民的样子。”我翻了个白眼。

“智儿是数字生命,没有性别的。好不好kàn

智儿不管,但是智儿决心做娘亲和爹爹的孩子,就一定要把你们两个的特点融合在一起的。”智儿坚定的说道。

智儿的话让我心里忍不住一颤,这个孩子是真的把我和小六当成亲人了。

“智儿,为什么一定要做我和你爹爹的孩子。我并没有给过你什么,甚至没有对你好过。而且……你爹爹恐怕也不想让我做你的娘亲吧。”说到这里,我心中忍不住一痛。

“娘亲,智儿知dào

你对智儿其实是非常好的。只要在这个数字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情感可以骗到智儿,智儿从见到娘亲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娘亲是真心疼爱智儿。您是拿智儿当孩子疼的,不是当成智脑对待的……”

智儿突然不说话了,我扯下放在头上的毛巾,却看见智儿坐在一旁,乳白色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智儿默默流下的泪水。

我心慌了,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到智儿身边:“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智儿突然把我搂在了怀里,把隔在我们之间的小东西压得吱吱直叫。

“娘啊,儿想爹爹啊——”智儿哇哇地大哭起来。

智儿的哭声里充满了无助,一声声的哀鸣像是落单的幼鹿,我原本尘封的心终于在这一刻瓦解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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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幸福吗

智儿,你现在要老实告sù

娘亲,你爹爹究竟怎么了。哭够了之后,我将智儿拉到身边严肃地问道。

“智儿……不能说。”智儿咬紧着下唇死命得摇头。

“你爹爹不许你说的?”

智儿点了点头。

“可是娘现在让你说,你听谁的?”记得小时候我也被家里老娘追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我似乎在老娘几句天花乱坠的表扬下就把老爹给出卖了,我心下琢磨着不知dào

这一招用在智儿身上行不行。

“当同等级别的指令到达且命令相反时,为避免程序紊乱,自动以接收到的第一个指令为执行指令。”智儿条件反射地回答。

我倒——

“那如果同时有两个指令,一个指令等级更高一些的时候,你执行哪个?”

“当然是更高一级的指令。”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

“智儿。你听好了。你叫我娘。你叫西门幻爹。那么我和你爹应该是什么关系?”

“夫妻。”智儿答得相当干脆。

“夫妻之间。彼此之间地事是否应该有所隐瞒?”

“不应该。”

“那么妻子要知dào

丈夫地行踪地指令和丈夫违反彼此无欺地原则隐瞒个人实情地指令。哪个指令更高一些。”

“娘。我知dào

该怎么做了。我把一切都告sù

你。”智儿立马果然得回答。

嘎嘎嘎,偶赢啦!

“好,那么你先告sù

我,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dào

。”

我再倒。

“智儿也不知dào

爹爹怎么样了,智儿好久都没有爹爹的消息了。”说话间,智儿又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天啊,智儿你现在可不是七八岁,而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么大的男人在我面前哭我不习惯的。

“那个智儿,你爹爹的事你可以慢慢说,你能不能先变回小孩子的样子。你现在这个模样我不太爱看。”我有些心虚地说道。

实jì

上我不是不爱看,而是智儿现在的样子太好kàn

,自从染上**情节之后,我对漂亮地男生都不太有抵抗力,智儿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要控zhì

自己不对智儿流口水,实在是需yào

很强的毅力。

“娘亲,我现在没法变回去的。”智儿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我不解。

“这个世界里只有强者才可以生存,小孩子的模样是我作为变成虚弱状态而设计的形象。就算我是黑暗君主,一旦我变弱了,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幽灵也可以吃掉我的。”

“那你在黑暗之城时是虚弱状态?”

智儿点了点头:“我地身体留在了这里,我是以神降形式到达黑暗之城的,这使我地力量消耗了不少,所以我在黑暗之城只能以小孩子的样子出现。后来你又在城主府里布满了空间通道,严重影响了我的神降术的效果,好几次我因您的影响不得不重新回到地狱,然后重施神降术降临城主府。”

“你是在责怪我吗?”我担心地问。

智儿摇了摇头:“智儿怎么会责怪娘亲。智儿只是在向娘亲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逼娘亲走进黑暗祭坛地原因。智儿已经没有力量再出现在黑暗之城了,所以尽管智儿知dào

光明骑士的计划,智儿也没有阻止他们。智儿希望娘亲可以来到地狱。”

“智儿你知dào

你这么做等于间接害死了艾伦,你知dào

吗?”我心痛地说道。

“对艾伦而言,死了要比活着快乐。一个带着前世与今生的记忆的人,而两世的立场却又是完全对立的情况下,他每一天都活在煎熬当中。他对人世没有眷恋,活着才是痛苦。”

智儿的话让我无从反驳,艾伦临死前如释重负地表情已经映证的智儿地话,可是智儿如此看淡生死的样子却让我充满了担心。

我握住智儿地双手,看着他那双黑亮的眼睛:“智儿,告sù

我,如果那个死去地人不是艾伦,而是你的爹爹,你现在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

智儿的眼睛明显得慌乱起来,他的双手在我的手中不断地颤抖着,仿佛在承shòu着巨大的痛苦。

我看着智儿心里有一些迷惑也有一些慌乱。我原本只是想以将心比心的方式告sù

智儿懂得珍惜生命,可是智儿现在的表现已经不是“将心比心”而是“感同身受”了。难道说小六也在承shòu着同样的痛苦?

“智儿,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语气过重而令智儿的神智陷入混乱当中。

智儿的手突然不抖了,他站起身来紧紧地拉住我的一只手:“娘亲,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智儿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我心知此时他要带我去见的人必定是相当重yào

的。于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着智儿走出会客厅的大门,智儿的心事显然很重,他带着我的速度几乎让我不得

才能跟得上他。小东西在我们身后一碰一跳得追赶:甚至来不及将它收回宠物空间,唯一庆幸的是现在这里并没有出现幽灵,否则我真担心小东西会被幽灵吃掉。

从楼道上走下来,智儿直接带着我奔向了宫殿的里层,塞伯拉斯告sù

过我那里住着的人是黑暗之神。智儿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宫殿的里面居然是一座花园,黑暗世界的花卉并不是我能叫出名字的,妖艳的花朵散发出甜腻的香味熏得我两脚发软,等我们花园来到宫殿后面的内宫时,我已经连站的力qì

也没有了。

智儿放开了我的手,我不得不坐在了地上。从他有些粗重的呼吸中我发xiàn

他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我们穿过的花园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让黑暗君主也受不了它的力量。

“你不该来这里。君主大人!尤其不该带她来这!”不用抬头,我已听出了这是塞伯拉斯的声音。

内层的宫殿与外层的截然不同。外层地宫殿面对着广场,从广场上走进宫殿的大门就直接进了大殿的内部。进入各层只需从两边的楼道爬上去即可。

而内层的宫殿面对的是一片花海,在花海与内殿之间平铺着一段数十层的黑色大理石的台阶,塞伯拉斯此时正站在高高地台阶之上俯视着我们。

“我必须见他,现在、立kè

、马上。”智儿抬起头相当坚决地说道。

“他现在需yào

休息,你只需yào

保证他不会被其他人打扰就可以了。”塞伯拉斯说道。

“不——”智儿怒吼道,“他是我的爹爹,我不是其他人,我要见他。”

“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许他是,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不是你地父亲,而是你的神。黑暗君主,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塞伯拉斯平静地说道。

“你不要逼我毁了这个世界。”智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塞伯拉斯仿佛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知dào

你的身份,也知dào

你有这个能力。不过你不要忘记了他也在这个世界里。如果你毁掉这个世界,那么你真实毁掉的是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已经不是过去地他了,他不记得我了。”两行眼泪从智儿的眼角流了出来。

塞伯拉斯沉默了。他用一种怜惜地目光看着智儿,却默默地张开一张黑色的结界将我们挡在了台阶之下。

“只要你心中还不曾忘掉他,那么他就依然存zài

。”塞伯拉斯缓缓地说道,“他现在状况很不稳定,如果令你因此而受伤,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一定法无法原谅自己。难道你想让他在悔恨中度过一生吗?”

这一次轮到智儿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默默地哭泣着。

“智儿——”我伸出手想去拉智儿,可是手刚抬起来又无力地落下了,花香的作用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我现在连说话都会觉得吃力。

智儿终于注意到我了,他惊喜地将我搂着怀里,抬起头望向塞伯拉斯:“这是我娘,她是人类,而且她拥有光明之心,即使死去也可以复活。让她进去总可以了吧。”

塞伯拉斯沉声说道:“你应该还记得你父亲的命令吧。

他说过不要把你地亲牵扯到这里面来,甚至不要让她知dào

他的存zài

—”

“我知dào

。我甚至还记得爹爹曾经要求我,如果感觉没有希望了,就想办法让娘亲恨他一辈子,一切以娘亲地幸福为重。”

“既然你记得,你就不该把她带到这里来。”塞伯拉斯似乎有些生气。

“我听了爹爹的话了,我把爹爹让我传达地分手的话告sù

了娘亲,娘亲默默地接受了,可是她还是进了风云,她依然想见爹爹。我让梦姨帮我想办法让娘亲与爹爹反目,可是结果却是让娘亲更痛苦。我查到娘亲看过爹爹和别地女人在一起的录像,我觉得娘亲会选择放qì

了,可是她放qì

的不但是爹爹,甚至连她自己也放qì

了。最后我没有办法了,我让耶丽亚阿姨告sù

娘亲爹爹已经死了。我以为这样她终于可以放qì

了,可是结果却是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天,从此她又变成了过去那个开朗的她,可是从我和她的交谈中我渐渐发xiàn

,她根本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她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唯独还记得她要来找爹爹。塞伯拉斯你告sù

我,这样的娘亲幸福吗?”智儿发出嘶吼一般的哭叫声。

狂汗,智儿你说谎也不打草稿,我哪有经lì

过这么多的倒霉事啊。因为以为小六死了而失去记忆,我至于吗?还好这个世界说谎不会被雷劈,要不然智儿就得带着避雷针走路了。

“好吧,我同意让你的母亲进来。”塞伯拉斯沉默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说道。

咦,这也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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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睡美男

战兢兢地趴在塞伯拉斯的背上,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将背的智儿。故事里的公主都是骑美丽的独角兽的,为什么我却要一而再的骑狗,而且还是三个脑袋的地狱的狗。

智儿一边把我的狗背上固定,一边轻声地安慰我:“娘亲,不要害pà

,塞伯拉斯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地狱花有很强的麻醉作用,你现在暂时动不了,不过过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见到爹爹后不要着急和他说话,先看好情况再说。等你见到爹爹回来之后,我就把一切都告sù

你。”

我很想对智儿点点头,可是现在实jì

上我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珠子了。重重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我衷心地期望等我见到小六的时候,至少可以把我的嘴张开。

塞伯拉斯显然不愿意给智儿接近小六的机会,在智儿将我固定之后,黑暗的结界再度将智儿隔离在内宫之外。

立于高高的台阶上的内宫却只有一层,可是格局的复杂程度显然是外层的大殿所无法比拟的。当塞伯拉斯带我走过第n个叉路口之后,我已经彻底绝了下次独自来找小六的想法。

“我们到了。”塞伯拉斯停住了脚步。

我抬眼望去,眼前只有一面刻有蓝色符文的墙壁,不过,从墙壁上活跃的空间元素来看,这里应该可以将我们传送到某一个平行于此的空间。

“在去见他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你是否做好了见地他的准bèi

。毕竟你眼前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塞伯拉斯说道。

望着这堵高墙,我心里竟涌起莫名的辛酸。

小六你真的就在这堵高墙的后面吗?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从决心和你在一起那天起我便已经明了以前简单的生活将离我而去,我不知dào

我与你的将来是幸福还是苦难,可是至少我希望可以和你手牵着手一块面对以后的历程。

我受够了在人前欢笑却在人后独自落泪地日子。我希望至少下次在我落泪时身边有你。我不会再让你孤独地面对世界。也许我帮不了你。可是至少我可以陪着你。在你心灵最脆弱地时候告sù

你我会陪着你。

可是你就这么默默地离开了。让我孤独地面对一个冰天雪地地世界。而你呢?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你现在受难了吗?当我出现在你地面前。这一次你是否愿意告sù

我你遇到了什么。还是依然把我隔离在那个你不希望我了解地世界之外?

“要……见……他……”我艰难地说出三个字。这几乎已经耗尽了我所有地力qì



塞伯拉斯带着我默默地穿过高墙。我地双眼再度陷入一片漆黑地世界。

在落入黑暗地瞬间我首先感觉到地是一片冰冷。刺骨地寒意让我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塞伯拉斯似乎带着我跃上了一座高台。在被塞伯拉斯从背上放下地一刻。刺骨地寒意让我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只温度计地刻度从百度地高温瞬间降到了零度。心脏在这一刻也麻痹得停止了跳动。我有一种可笑地想法。也许我在见到小六之前就会先被这里地寒气给冻死了。

数秒地失神,在心脏的部位我察觉到了微微地暖意,极细,细到几乎让人怀是不是自己地幻觉,那种极细的暖意却让我地心脏慢慢地跳动起来,随着心脏的跳动,淡淡的温暖仿佛清泉一样渐缓缓地滋润着僵硬的身体,手脚似乎又有了知觉了。

“果然,塞克斯的光明之心即使在黑暗当中也不会被同化,反而可以顽强的存zài

下去。虽然这世上的光明之心不会只有一颗,但是如此特别的光明之心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来了。妃醉酒,你可是拉了一个大便宜。”塞伯拉斯说道。

“你知dào

我的名字?”我惊讶地叫起来。

要知dào

我在这个游戏里的名字是“妃”,妃醉酒这个名字是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dào

的。

“我对你的了解远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黑暗中除了一对绿油油的眼睛,我看到了一排白得发亮的犬齿,塞伯拉斯此刻该是在笑吧。

“可是你怎么会知dào

我呢?”我有些不安。妃醉酒这个名字不属于《风云》,这是这个游戏之外的名字,塞伯拉斯只是游戏中的nPcc,无论如何他也不该知dào

游戏外的我才对。

“他告sù

我的。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对我谈起你。”

我的身后突然投来了青色的光芒。青芒之下,塞伯拉斯正晃动着三个巨大的狗头望着我。

我回过头去,半空中悬浮着四团青色的火焰。

“鬼……鬼火……”虽然我是需yào

一些光来看东西,可是也用不着鬼

这也太渗人了一点吧。

四团鬼火成四角形排列着,淡淡的青光之下映出一张巨大的床,黑色天鹅绒的缎被下躺着一个年青的男子,也许是鬼火的原因,男子的脸色看上去有一些苍白,齐肩的黑发柔顺得贴着那张苍白的脸,给男子又增添了些许柔弱的味道。睡美男?

这个人是……小六?

我印象中的小六时而张狂,时而顽皮,时而狠辣,时尔脆弱。可是即使他脆弱的时候也只是独自舔噬着伤口,只会让人在无意间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伤痛。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别人看,他表面上永远是坚强的,哪怕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吗?虽然长像很像,可是我却不能肯定。我宁可认为小东西这滩烂泥是小六变的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睡着的男子会是小六。

“这是谁?”我回头向塞伯拉斯问道。

“难道你已经不认识他了吗?”塞伯拉斯反问。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小六?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躺在床上的男子,这个看上去病怏怏比女人还柔弱的人会是小六?

“小心,他快醒了。”塞伯拉斯突然有些紧张地提醒我道。

小心?有必要吗?

清冷的火光下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打开了一条缝隙,我仿佛看到一道寒光从那道缝隙里射出,有若实质的刀锋般的目光随着缝隙的扩大也变得越来越锋利,我从来不知dào

原来目光也可以给人足以杀死人般的感觉。

那双眸子终于睁开了,无法掩饰的怨恨与杀意从男子的眼睛中投射出来,即使没有直接面对那目光,我也已经感觉到了后背上渗出的冷汗。

“塞伯拉斯,你带谁进来了?”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同时也在里面掺杂着一份毫不掩饰的冷酷。

“啊呀,主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的仆人想死您了。”塞伯拉斯的献媚的回答让我差点没倒在地上。这还是我进来前那个狰狞恐怖的三头犬吗?

我惊讶地立马将脑袋转向塞伯拉斯的方向,塞伯拉斯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另换了一个头,这个头一边向小六挤眉弄眼,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原本醒着的那个头,忙得不亦乐乎。原本的那个头却在呼呼大睡,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看到这个头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竟忘了小六醒来时那恐怖的样子。

“啊呀,我想起来了,我最最亲爱的主人。”塞伯拉斯突然跳到小六的身边,顶着小六那冰块一般的目光,伸着大舌头讨好地说道,“我给您带来了礼物,是个美人,是您最想见的人哦。”

听到塞伯拉斯提到我,我脸上一红。我真的是小六最想见到的人吗?

有着羞赧地望向小六,我只觉得好像立马有一阵寒风从前胸穿过了后背,我所有的羞意全部冻着了冰块,碎成的冰渣。连身子都被那目光冻僵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这个面无表情地用冰冻视线扫射着我的男人,心里只有一鼓马上逃跑的冲动,要命啊,为什么我迈不开脚,这个时候居然连身体都吓得背叛我了,我刚才居然会把“柔弱”这个词灌在小六的头上,我一定是吃错药了。

小六眉头一皱,我吓得立马打了一个寒颤。

小六看着我似乎陷进了思考当中。

我鼓足了勇气偏了偏脖子,向塞伯拉斯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我完全确信塞伯拉斯已经收到我的目光了,可是这个不讲意气的家伙居然故yì

忽视了我的求助,反而摇着他那扫帚一般的大尾巴冲着小六说道:“主人,你忘了她了吗?她是妃醉酒啊!”

“妃……醉……酒……”小六缓缓地重复着我的名字,在我听来丝毫感觉不出情人间的温柔,倒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虽然我现在已经是在地狱了。)

紧接着,小六的眼睛亮了起来,冰冷尽逝,如同冰川之下突然爆fā

的火山,滚烫的岩浆冲破冰层,在冰与火这间冒出升腾的热气。

“啊呀,太好了,主人您想起她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我去看门去。”塞伯拉斯就像是被小六的热气烫到了一般猛得跳了起来,夹着尾巴飞快地转过身去,我只来得及听到一阵利箭破空的声音,塞伯拉斯已经消失在黑暗当中。

我心中暗骂塞伯拉斯不讲意气,却被接下来的声音摄住了心魂。

“你——终于来找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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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活下去

对劲,相当得不对劝。

现在我已经开始在检讨过去我与小六在一起的每时每分了。我应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吧。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这个家伙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年多,而不是我把他踹了一年多才对啊,怎么这个家伙看着的眼光阴沉沉的,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那个……啊呀……你要干什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像一只豹子一样突然跳直来,然后把我压到床上的男人。

“你总算来找我了,你以为你不会来的。”小六的眼睛中流露着愤nù

的悲伤,那是一种被伤得极重极重的人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我真的做了什么把小六伤得如此严重的事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我心慌得看着这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小六,这样的感情绝对不是假装可以装出来的。

“不过没关系,”小六突然温柔地笑了,这一笑如同在满是青砖水泥的城市里冒出了一片开满了了鲜花飞舞着漫天彩蝶的草地,“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离开我了。我会杀死你,然后把你融铸到石蜡当中,那样你永远都会是现在的样子,我可以天天地看着着,吻你,而不用担心失去你了。”

如果刚才我还在因小六的一笑沉浸在春天当中,那么我现在已经掉进了满是寒冰的枯井。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六缓缓地向我吻了下来,我只觉得我将得到的不是一个情人的吻,而是一瓶向我洒下的毒药。此时我已经被小六的话吓得连毛孔都张开了,谁能救救我,现在的小六好奇怪,我不要这样的小六。

“轰——”似乎是神感觉到了我的恐惧,一个巨大的惊雷在我们地头顶炸起。我看着小六在紫色电光的作用下从我身上弹开,然后重重地摔了出去。

系统提示:“塞克斯对玩家妃进行性侵犯,给予高级惩罚——高级雷击。”

摔得好!我一边在担心着小六一边却又在心里拍手叫好。谁让这家伙甩了我一年多后第一次见面就吓我。不过他真地还好吧。刚才那个雷好像打得比当初肖恩挨地那个要响得多。他不会真地出事吧。

电光在小六地身上游走了好一阵方才消失。我屏住呼吸直到他再次动了动胳膊这才放下心来。

黑暗地阴影在小六地身上扩大。仿佛魔鬼在渐渐苏醒。小六再度站了起来。浑身干净得仿佛不曾被雷劈过一样。只有他那双眼睛里燃烧地怒火让我们头顶地火光也变得黯淡失色。

“你拒绝我。你居然敢拒绝我——”小六咬牙切齿地说道。像一只愤nù

地雄狮。

天地良心。是你自己脑子里想干不干净地事才会被雷劈好不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我地确是也想拒绝你。你都想把我做成蜡像了。难道我还得老老实实得任你欺负不成。

我条件反射地想逃。现在不是讲理地时候。等这位脑子清醒了我们再谈吧。

“轰——”又是一个雷在小六的头顶炸开。

系统提示:“塞克斯对玩家妃产生极强地野蛮性侵犯意图,建议玩家妃尽快下线,系统将采取终极措施延缓对方的行动——连环雷击。”

暗紫色地雷一个又一个地向小六劈来,在他的身上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电光。

野蛮性侵犯意图?小六你精虫上脑啦!开玩笑,我还是赶紧下线吧!

咦?系统老大你有没有搞错,你一边催我下线,怎么一边让我下不了线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是特殊区域吗?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扑通一声掉到地上,脑后的雷声越来越响,震得我两耳几乎要失去知觉。越来越强的压迫感让我知dào

即使有雷电的阻止,小六也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手脚并用得在地上爬动着,可恨这空间里地温度麻木了我的身体,我缓慢地蠕动地速度让我觉得我不是在逃跑而是在欲拒还还。

神啊,你就再降一个奇迹出来吧。我可不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小六吃掉。

头顶上的雷声终于消失了,我不确定究竟是我地耳朵已经被震得失聪还是雷声真的没有了。这个空间里安静得可怕。

“你地样子……”我听到了小六的声音。

“好像——蛤蟆——”

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崩断了。

蛤—蟆——

这个家伙居然敢这样形容我,我现在不雅的样子到底是谁害的。要不是为了躲你,我犯得着从床上掉下来吗?我犯得着做出现在这种蛤蟆一般的姿势吗?居然说我像蛤蟆,虽然我现在的姿势——的确很像。(流泪!)

“没想到你为了逃避我,居然连如此不雅的动作也愿意做出来。”小六的脸上充满了失落,“不过

,你很快就不会逃避我了。”

这一次小六没有继xù

向我走来,而是高高地举起了手,黑色的能量聚集在他的手上,即使是远远地看着我也能感觉到那里面蕴含的毁灭性力量。

我的瞳孔在放大,我的心在颤抖,甚至连不甘的情绪都来不及产生,我深深地失落着,难道一切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

一道黑影从我的头顶跃过,我感觉到了“塞克斯的绝望”所蕴含的力量。黑影迎向正打算施法的小六,小六不得不放qì

对我的进攻飞快地回退,黑影紧紧跟随着小六的速度,匕首不断地攻向后退的小六,很快两人便战成了一团。

度过了从死亡到获救之间的生死落差,望着眼前不断变幻着攻击的两个人影,我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我居然看到了小六在打小六?怎么会有两个小六在这里?

战斗中的两个小六给我的熟悉感居然一模一样,一时间我也分不出究竟谁才是真的。不过我很快捕捉到了那划过黑暗的匕首,我的“塞克斯的绝望”一直是小东西保管的,莫非眼前这个人是小东西?可是小东西应该只能变身成小六,但是居然有着和小六一样的攻击能力这似乎就不太合理了吧。

战成一团的两个身影突然分开,手握匕首的小六退到了我的身边,将我挡在身后。

另一个小六说话了:“没想到你居然吞噬掉‘塞克斯的绝望’中的剑魂从而获得了我生前的能力。不过复制品终究是复制品,以你目前的能力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再打下去吗?”

像是映证小六的话一样,我身前的小六迅速缩水,很快就变成了小小的一团黑泥。

泥状?小东西出生后不久就是胶状物的模样,现在居然又变成了泥?

“呵呵呵呵,我说得果然没错,”小六笑了起来,“你现在的力量应该消耗得连维持进化形态都做不到了。这一下我看你怎么再和我斗。”

小东西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不得不再次趴下。

我伸过手去,从小东西的手上取下塞克斯的绝望,嵌着蓝色宝石的黑亮的剑刃指向了我的心脏。

“你要干什么?”小六紧张地问道。

我得yì

地看着眼前的小六:“自杀的人将受了神最严重的惩罚,所以我的一切都会消失,包括我的身体,我很期待,我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你用什么融铸我的蜡像。”

小六的脸阴沉下来:“你对我就如此排斥,甚至连尸体都不肯留给我吗?”

我好笑地看着小六:“难道任你在床上把我怎么怎么样才是对的吗?如果反过来让你在床上做别人的发泄品,你会愿意吗?”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小六皱起了眉头。

我粗俗?我再粗俗也比你这个直接干粗俗的事的人强吧。

“抱歉,姑娘我粗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气哼哼地晃动着匕首指着小六骂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没受过什么高雅的礼仪教育,你要不粗俗的,等我下辈子投个好胎再试试看,这辈子你是看不着了。”

小六的脸上突然稍稍露出一种得计的笑。

遭了,一气之下匕首忘了指向胸口了。

我连忙将匕首调头指向自己的胸口。小六的动作自然更不会慢,在我调头的同时已经欺到了我的面前。看着突然放大的小六的脸,我吓得手上不自觉得加重了力量,只觉得胸口一痛,剧痛之下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每一次跳动都连带着心房的疼痛,仿佛匕首在心房上做着切割运动,暖暖地液体顺着伤口处流到了我的手上。

我睁着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黑暗。我居然真的自杀了。可是实jì

上我并不想死的啊!我只是用匕首想吓吓小六,让他冷静下来和我说话。我有好多话想问他的。我怎么可以现在就死掉。

逐渐降温的身体被一个更加冰冷的身体搂在了怀里,我听到了对方绝望一般的哀嚎,

“我不会让你死,哪怕我自己死掉也不会让你死去的。”对方如同发誓一般地说着。

黑暗的力量包裹着我,一点一点地渗进我的肌肤,失去了光明属性的身体不再排斥黑暗,我相当清醒得感觉到自己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仿佛置身在一个静止的空间里,我平静地看着自己被黑暗一圈一圈缠绕着,这一次我甚至没有晕过去,我知dào

小六一定是在救我。

我睁大视物一片模糊的眼睛,什么属性没有关系,只要活着就好,我要活下去寻求我的答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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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女变男

已经确信我不会死了,如果一个人心脏中刀之后几个死,那这个人多半是死不掉了。\www.kanshuge.com\看书阁*所以我确信我现在活得相当好。胸口的疼痛也随着时间渐渐地消失,除了被禁锢在黑暗里无法动弹之外我感觉不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就像一只蚕一样包裹在一个椭圆的黑色巨茧里,从濒死前的迷迷糊糊到后来的逐渐清醒,我能明显得感觉到身上泛起的一阵又一阵的黑色的光亮,虽然与过去的颜色不同,我还是意识的这是升级的光。我在升级?

当身体微微可以动弹时,我调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我的等级还处在不断地上升状态,九十级、九十一级……虽然升级的速度越来越慢,可是等级上升的趋势却仍在进行。终于,我的等级达到了一百级。

系统提示:玩家妃等级达到满级,是否转生?

转生?

我一直以为这个词对我而言是一个遥远的名词。一百级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达到的。许多人达到了九十九级之后,最后一级地迟迟升不上去,就算是经验值达到了,似乎要杀死一个极强的怪物或者完成一个非常不容易的任务,达到了转生条件才可以达到一百级,并且选择否转生。

我这么快就可以转生了吗?转生之后每升一级的属性点将会双倍的增长,其能力自然是转生前所无法比拟的。

我有些紧张地选择了转生。

系统提示:“请选择转生种族,重新进行形象调整。”

转生相当于重新投胎,可以重新进行种族选择,并且进行容貌调整。一些在期初对自己的种族和形象设计不满yì

的玩家,可以在这里重新进行设定。这也是《风云》一个吸引玩家的地方。毕竟进游戏久了,玩家们也会想改变一下形象换换心情的。一般在期初设定好容貌的玩家也会对自己的样子进行局部地修改,使自己更加完美。不过把自己整个改得面目全非的人倒是不多。

依然选择了人族。接下来就是我期待已久地形象调整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修改自己地样子。望着控zhì

面板上显示地自己地形象。我心中雀跃不已。呵呵呵呵。我发xiàn

我在游戏里地形象还挺不错地。当初进游戏时没理好头发。微乱地发型在游戏里被系统默认为了自然卷。微卷地黑发充满弹性地披在肩上。*www.kanshuge.com*看书阁*配上我原本有些懒散地样子。活脱脱一个清晨美人初醒地慵懒模样。

说实话。这样地卷发我看西方人长成这样地比较多。东方人里还真不多见。不知dào

我地头发变成金色会是什么样子。脑子里想着。控zhì

面板里地我地头发居然真地变成了金色。

原来改变样子只要脑子里想想就可以变了。还真是好玩。

一时间我地玩性也上来了。脑子里不断得想象着自己各式各样地形象。我时尔将自己想象成一个老太太时尔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傻大个。看着自己地模样不断变幻着。我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成了小六地感觉。难怪小六这家伙喜欢易容。变成各式各样地模样地确是一件很有趣地事情。

如果小六在这里。也不知dào

他会把自己改成什么样子。这家伙其实长得也挺好kàn

地。却偏偏不喜欢让别人记往自己地样子。他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和龙啸天长得很像。所以不好意思用真面目见人吧。虽然和他在一起时。我总是说他老爱易容弄得我一直记不住他地样子。其实我早就把他地一颦一笑全刻在脑子里了。我最喜欢他地眉毛。长得相当整齐地剑眉总是把他衬得特别精神。还有眉毛下面那对黑亮地眼睛。冷酷时犹如幽谷地深潭。温柔时却犹如荡漾地春水。还有那英挺地鼻子。还有那……此时地我完全迷失在回忆里。浑然未觉我地控zhì

面板中地形象正在随着我地回忆变化着。

沉浸在快乐的回忆中的我无意中扫了控zhì

面板中的形象,呵呵,这人还真得挺像小六的,不过小六可没有高耸的胸部——面板中的人成了平胸,小六也比这个人高,这个人的高度应该只到小六的胸部吧——面板中的人又长高了不少。嗯,感觉有点像了。不过还是不是很像,气质不对,小六可不会像这个人一样一副懒懒散散睡不醒的样子,小六给人的感觉可精神着呢。

系统提示:气质属于不同调整范围,由玩家本身的气质决定。

哦,改不了啊,那就算了吧,就这样也可以了。

系统提示:是否确定。

当然确定喽。改不了就改不了呗,反正只是个假人而已,这还需yào

问我是否确定吗?

系统提示:形象固化完成

等等,形象固化是什么意思?固化……该不会是……

我开始不停地在脑子里想像着自己其它的样子,可是我悲哀地发xiàn

控zhì

面板中人物的形象竟然再也没有改变过。

完了,误会了。系统你有没有搞错,亏你还妄称智脑,连我确定的是什么都没有弄清就固化我的形象,现在你把我变成这么个模样,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可恨《风云》系统完全不理会我的抱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控zhì

面板中的人物渐渐消失,而我的胸部也越来越平,个子却在猛长。看着那双完全不属于我的修长的手,我的心已经冷却到了冰点。

脑袋顶到了原本离我还有一段距离的黑色“蚕茧”的顶部,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破茧而出。外面的小六应该会很失望吧,他不但救了我,还帮我完成的转生,可惜他没有等到一个变得更漂亮的我,却看到一个—

算了,至少我出去之后他看到我,应该不会冲着顶着他的模样的我发情了吧。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不得不悲哀地安慰着自己。

伸手顶了顶“蚕茧”,果然很硬。这让我想起了小家伙出生时包裹在他身上的蛋壳,没想到我也有像宠物一样破壳而出的一天。

头顶上传来了有人敲击茧壳的声音:“娘——你在里面吗?”

是智儿!

“智儿,我在里面,快救我出去!”我敲打着茧壳冲着外面喊道。

“娘,你快蹲下,我把这个壳给你轰开,这样你就可以出来了。”智儿在外面向我喊话。

我依言蹲了下来,

只听到头顶仿佛想起了一个炸雷,黑色的碎屑落得我满头都是。一边拍打着头发上的碎屑一边从轰开的巨茧中探出身子。

“娘,你没事真是太好——”

“吱吱吱——”

我抬起头发xiàn

我依然是在小六的房间里,可是现在即使没有火光我也依然可以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智儿恢复成了孩子的模样欢天喜地地向我跑来,却在半路上停下了脚步。小东西紧紧跟在智儿的身旁,原本弹跳到半空准bèi

扑向我的身体突然像是被地球引力吸了下去一样,硬生生地向了地面。

我迷惑地看了小东西一眼,小东西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直直地向后连跳了三步然后石化在我的面前。

“娘亲,是你吗?”智儿小声地问道,好像生怕他的声音惊吓到我一样。

“当然是我,我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了吗?”我笑着试着从那半截蚕茧里爬出来,“过来帮帮我,我刚转生,现在又成了零级了。转生的零级居然没有新手保护,智儿,你有空时带我去练练级,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你们这里的幽灵给吃了。”

“真的是娘亲!”智儿高兴起来,连忙跑到我身边将我扶了出来。看看身后的大黑茧,这里面的黑暗元素可不少,应该可以给小东西好好补补了。

伸开双手向小东西敞开怀抱,招呼小东西过来。若是平时小东西肯定已经跳到我们怀里蹭个不停了,可这一次小东西看到我的动作居然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转身就往外跳,结果晕头晕脑地撞上了台阶,差点碎成了两瓣。

没好气地跑到小东西身边:“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好端端地你逃什么。我不过是变成了和你打架的人的样子,又不是真zhèng

和你打架的人,你犯得着吓得往外跑吗?”

小东西黑黑的身体内突然长出两只大大的眼睛,眼睛越来越大,从里面渗出了汪汪的水迹。

原来小东西也是可以哭得啊。

我心疼得把小东西搂在怀里用我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向小东西劝道:“好了好了,我们不哭了哦。我最喜欢小东西了。”

小东西欢喜得抬起勉强算是脑袋的一部分,在对上我的笑容之后又迅速石化,然后僵硬地与我对视了数秒,紧接着眼中的泪水变得更加不可收拾起来。

我大敢头痛,哄刚出生的孩子还比小东西好哄啊。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你看我现在多好,有了这张脸,和你打架的那个人看到我肯定就对我兴不起半点兴趣了。要不然他就是自恋外加同性恋了。小东西,你说是不是,哈哈……小东西,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得好像怨灵一样啊!”

顺着小东西怨恨的目光,我望向了黑茧附近的大床,床上那个属于黑暗的男子,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38失忆症

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我坐在边望向坐在床头的智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又躺下了,还有你,怎么会又变成孩子的模样?”

智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黑暗中出现的塞伯拉斯的身影:“他们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因为我?”我不解地问道。

“为了救你,塞克斯运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不过他并不仅仅满足于救活你,还想把你变成黑暗属性,让你永远留在黑暗当中。但是他现在虽然是神却相当虚弱,根本无力对你进行完全的属性转换,反而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我放黑暗君主进来帮你完成最后的转生,只怕你们两个都活不成。黑暗君主因为消耗过大所以退化成虚弱状态,而塞克斯则不得不陷入沉睡当中直到他的力量才度恢复。”塞伯拉斯说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早点醒过来吗?”我向塞伯拉斯问道。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应该清楚,你确定你还想让他醒过来吗?”塞伯拉斯问道。

塞伯拉斯的问话让我犹豫了。那样疯狂的小六可不是我想面对的。那不是小六,根本是一个发狂的野兽。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向塞伯拉斯问道。

“你还是问黑暗君主吧,外面的世界的事,我知dào

的并不多。”塞伯拉斯转身离开了。

我再度望向智儿,智儿似乎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娘亲,我是说如果、如果爹爹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好笑地看着智儿。伸手拨了拨他柔软地黑发:“你这孩子瞎想些什么呢。你爹爹不是好端端地躺在这里吗?你敢咒他死。小心他跳起来打你屁股。”

智儿望向床上地小六。小嘴一嘟:“这个人不算我爹爹。”

“你这孩子。爹爹还有算不算这么一说地吗?他若不是你爹爹。你这么紧张地守着他干嘛。我可没忘了你为了见他在殿外哭得像个小花猫似地模样。”我笑着糗智儿。

“娘亲。你相信这世上有灵魂吗?”智儿突然问道。

“灵魂?”我点点头。“东方梦就是一个典型地例子摆在那里。我能不信吗?”

“那你相信有鬼吗?”

我缩着脖子地望了望周围黑漆漆地空间,身上忍不住一阵发冷:“有区别吗?”

“我并不认为人类的灵魂会像游戏里一样也可重新轮回转世投胎之类的。所谓灵魂只是一种思想,人类的身体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东西,分明只是由一堆普通的有机物组成,可是他却偏偏可以从中蕴育出一个灵魂。灵魂从人体中产生,然后依附于人体而存zài

。如果身体的机能无法再为灵魂的存zài

提供能量,那么这个灵魂也就会因失去生存的能量而消失。而人类说谓地鬼,是一种离开了身体却偏偏没有消失的存zài

,这完全不符合灵魂存zài

的规律。”智儿沉思着说道。

“什么意思?”我傻傻地望着智儿,只觉得我的头顶在不断地冒着问号。

“梦姨可以说是第一个打破了我心中规律的存zài

。失去了身体之后,她却依然《江湖》中的活了下来。可是,她并不是鬼,她之所以存zài

,是因为有《江湖》为她提供生存地能量,现在整个江湖的智脑系统就是她的身体。”

“智儿,你到底是要告sù

我什么?”我有些听不下去了。鬼鬼怪怪之类地东西,我一向都是不喜欢的,好吧,说真话,我害pà

这些东西。现在智儿在一个这么黑暗的空间里一会儿说鬼一会儿说魂的,我觉得如果还不阻止他地话,也许下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崩溃的我了。

智儿抬我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望向躺在床上的小六:“爹爹自从将梦姨的灵魂转移到《江湖》之后,就一直在从事灵魂方面的研究。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爹爹普通地兴趣而已,可是我没有想到,在一年前爹爹突然通知我潜入《风云》的系统来接应他。当时我不明就里,依言潜进了《风云》,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进入《风云》之后见到地居然会是一个只有灵魂的爹爹。”

“你说什么?”我不由自主得抓起了智儿胸前地衣襟将他提了起来,直到看到他满脸难受的模样,这才清醒过来,满是歉意地将智儿放下。

“智儿,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我满脸严肃地望着智儿。

智儿地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可是他并没有逃避我的注视,反而坚定地迎向我的目光:“一年前,雪叔叔交给了爹爹一个任务,如果爹爹完成那个任务就可以正式脱离组织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爹爹去了,但是他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智儿的话听得我手脚发软,只觉得连指尖都冰凉起来。

“娘

先别这样,爹爹没死!”智儿看到我的模样,着急地道。

没死?智儿是说小六没死吗?

我的眼睛总算是找回了一丝神彩,我既期待又害pà

地等待着智儿的下文。哪怕是骗我的也好,不要再让我听到小六死亡的消息。

“爹爹早就做好了可能会出事的准bèi

,所以他在做任务时,随身带上了他的研究成果。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帮他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网络中来。当我进入《风云》之后,见到的正是刚刚进行了灵魂转移不久的爹爹。”智儿说道。

我怪异地扭动着脖子去看躺在床上的小六:“你是说,现在躺上床上的这个其实是小六的灵魂?”

智儿摇了摇头:“不,这个已经不算是爹爹了,他只是爹爹残留的部分记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自己跳进了一团看不明白的迷雾不中,只能静静地等待智儿的谜底。

“我不能在《风云》里呆得太久,毕竟我不是玩家,我进入《风云》如果被发xiàn

就会被系统当成病毒清除。而刚刚进行灵魂转移的爹爹精神相当不好,显然这一次灵魂转移对他的灵魂能量消耗得相当大。《风云》里因为引入了帮zhù

玩家恢复精神的催眠波,这才被爹爹选中做为灵魂转移后暂时修养的地方。爹爹告sù

我他需yào

在游戏里休养几天,过几天再来接他。

当我再度见到爹爹时,却发xiàn

爹爹变得相当沮丧。并且一人劲得说要升级,要成神。

爹爹不允许我把他的事告sù

任何人,只是一味得让我在《风云》找各种各样帮他获取强dà

力量的方法。可是爹爹的力量已经大得不能再大了,却始终无法成神。

然后,我发xiàn

爹爹开始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他一边写着日记,一边对自己使用催眠术,也不知dào

要让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当我再度来到《风云》里时,发xiàn

爹爹已经成了神了。可是他没有成为光明之神,却成了黑暗之神。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像是丢了魂一样。

我担心地守了爹爹一整天,然后他终于打起精神来了。他把我介shào

给了塞伯拉斯,同时告sù

我,让我向你转达他要和你分手的消息。

我非常不解爹爹为什么要与你分手。爹爹说是他对不起你,他已经是一个没有身体的人了,和你在现实里已经没有希望,所以只能和你分手。

可是后来,我便发xiàn

不对劲了。爹爹常常会忘记一些事情,然后必须我提醒他之后他才会想起来。这时我们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风云》系统有自己的规则,爹爹成了黑暗之神,可是为了成神,他放qì

了光明之心,然后他死了,他是死后才成为神的。因为爹爹没有了现实中的身体,所以他被系统判定成了nPcc,nPc~死后是需yào

转世的,转世后会被系统抹去生前的一切记忆。要想留存zài

这世上而不转世,就需yào

对这个世界存zài

极其强dà

的留恋,否则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消失掉。

爹爹不愿意见你,可是我知dào

他最留恋最不想忘记的人就是你。所以我主动联系了梦姨,向她传达了爹爹要与你分手的消息。我希望你知dào

爹爹要与你分手的消息后可以主动来找他,我虽然需yào

执行爹爹的命令不能把他的情况告sù

你,如果娘需yào

我帮忙来对付爹爹的话,我就可以把娘亲引到爹爹的身边,爹爹看到娘,就会有留恋,就转世也不会忘了过去的事了。”

“可是事实上他还是忘了。”我有些沮丧得看着床上的小六。

“不,实jì

上从你进入游戏之后,他一直在留意你的事情,虽然人变得越来越虚弱,却变得相当清醒。从他成为黑暗之神之后,我从未看到爹爹如此的清醒过。只是在半个月前,塞伯拉斯突然告sù

我爹爹突然晕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实中的事情他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智儿伤心地说道。

“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知dào

吗?”我向智儿问道。

智儿皱着脸上小小的眉毛:“也许是因为太虚弱的原因吧。爹爹虽然成了神,但是因为被系统判定成nPcc,所以现在风云大陆上都没有爹爹成了神的通告,没有玩家会信奉他。神的力量是来源于信徒的信仰的。所以我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充满信心地拍了拍智儿的肩膀:“没关系,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那就太好办了,智儿,我们一起把黑暗的信仰传遍风云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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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龙啸天

这就是你要告sù

我的?”聊天器里传来龙啸天的声

龙啸天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让我猜不出他的想法。可是如果以后我真要在风云大陆上掀起一些风浪,最终自然不少了龙啸天的帮zhù

。所以我老老实实地把小六的情况告sù

了龙啸天,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龙啸天的回答。

“妃,告sù

我,为什么你要信任我?你应该知dào

我和西门幻的关系。你就不怕我会毁了他吗?”终于,我等到了龙啸天的再度发言。

龙啸天没有问我为什么找他,而是直接问的我为什么信任他。为什么信任?连我自己也不知dào

。的确,如果从理智上来说,我应该会找上他,因为他是我能找到的最有能力帮zhù

我的人,可是我不该把一切的情况都告sù

他,如果为了小六,我应该对他有所保留的。可是我没有选则保留,反而更加仔细地向龙啸天汇报了我所经lì

的每一个情节。

“因为输不起。”沉默了一阵,我总算从心里找出了自己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的原因,“小六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哪怕忽略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要他的命。既然我打算让你帮我,就更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环节。如果我故yì

隐瞒,也许反而会给你一个因为不清楚状况而杀死小六的借口,但是如果我对你全盘托出,我相信你反而会尽全力帮我救醒小六。”

“哦,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龙啸天听了我的话似乎心情变得很好。

龙啸天的声音让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我微笑着说道:“因为我认识的龙啸天虽然很坏,可是也很骄傲,因为这份骄傲,所以你不会再对小六下手。”

“……,幸好没有说什么我和西门幻兄弟情深之类的,原本我打算如果你这样说,我就立kè

结束通话的。”聊天器里传来龙啸天相当遗憾的声音。

我翻了个白眼,从认清这对兄弟的为人开始,我就绝了让他们相亲相爱的想法了。现在我当然更不可能把这种没营养地话提出来,否则我怀疑小六会不会因此死得更快。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龙啸天问道。

“你愿意帮我了?”我惊喜地问道。

“资金和人员上我可以给你帮zhù

。其它地方面得你自己想办法。另外。我没有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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