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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大唐梦》


第一章 大唐梦

公元2122年,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但是大街上还是有着不少的人群,这时候大街上的大屏幕上突然一闪,一个美丽动人的身影显现了出来,等到众人看清那张脸,不少人都露出了一副惊艳的神,低呼道:“李茜。”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拥有着高贵典雅的气质,更增添了她的魅力,因为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关系,使得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李茜不仅仅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明星,更是成为了万千群众心中的梦中情人。甚至有不少富二代花大钱只为能与李茜吃一顿饭,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谁成功过,也有不少官二代使用手中的权利逼迫李茜,但是似乎这李茜也有着深厚的背景,最后这些官二代不仅仅没能够成功,有些背景浅的还害得自己的父母丢官卸职,背景深的虽然没有这样,但是也被父母好好的教训了一顿,从此在没有人敢去找李茜的麻烦。

因为李茜的关系,很多在大街上的年轻人的目光都关注在了大屏幕的上面,这时候只见到李茜的红唇微启,一个动听的声音也随着那娇艳的红唇响了起来,“大家想不想要体验一段奇妙的武侠之旅,想不想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侠客,想不想在武侠的世界中快意恩仇,也许大家都认为我说的这些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现在一个机会已经放在了大家的眼前,那便是由浩天集团开发出来的最新虚拟武侠网游《大唐梦》,也许大家认为现在的游戏虚拟技术还不成熟,因为之前出现的虚拟网游根本不能给以人那种亲生体验的感觉,但是现在我要告诉大家,《大唐梦》这款游戏完全能够让你体验这种亲身经历的感觉,因为《大唐梦》是由浩天集团历时三十年开发出来的,虚拟度已经达到了99%,完全可以说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

“虚拟度高达99%。”所有人不由得都为这个消息而感到震惊,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去注意听李茜后面的话。

一栋豪华的别墅内,一个年轻人无聊的打开了电视,正好听到了李茜的这一段话,当听到虚拟度高达99%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不由得低呼了起来。李茜后面的话他也没有注意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李茜说道:“下面有请浩天集团董事长唐老先生给大家做一个简短的讲话。”连忙将目光集中在电视屏幕上,与此同时,像这个年轻人一样的人还有很多。

因为对这个虚拟度高达99%的游戏的关注,街上不少回过神来的人都集中精神看向了大屏幕,而在家里看电视的人也将目光投向了电视屏幕。

这时只见一个看上去一脸和气,面容慈祥的老人出现在了屏幕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此人身份的话,任谁也想不到这个一脸和气的老人竟然会是全球第一集团浩天集团的董事长。

电视屏幕里只见唐老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道:“大家好,我是浩天集团的董事长,其它的话我不想多说,说多了你们也许会觉得我这个老头子烦,呵呵,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大唐梦》这款游戏。”顿了顿,屏幕中的唐老先生继续开口道:“《大唐梦》这款游戏是集中了全球最顶尖的科学家历时三十年开发出来的,它的虚拟度高达99%,也许大家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是事实,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不妨进入《大唐梦》的世界中去体验一下,看我这个老头子有没有骗你们。”说着唐老先生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屏幕前的众人也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个浩天集团的董事长这么风趣,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许多人的心里同时想到。

“说起来大家也许不相信,历时三十年开发这款游戏的目的只是因为我心中的一个梦,一个武侠梦,相信不少喜欢武侠小说的人心中都会有这么一个梦,都向往着能有那么一段快意恩仇、刀光剑影的生活。正是因为这一个梦的存在,在三十年前虚拟技术刚刚有所突破的时候,我便召集了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来开发这款游戏,而如今历时三十年,这款游戏也终于开发了出来,但是可惜的是我却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想要闯荡江湖的激情了。”说着唐老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又继续道:“不过虽然我已经没有了这种激情,但是年轻的你们还有,我相信你们的心中也肯定有着这么一段武侠梦。而你们是幸运的,因为你们可以去实现这个梦,可以去享受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唐老先生有些激动的道,似乎这是一种梦的延续。

“《大唐梦》这款游戏是以一百多年前的著名小说家黄易的作品《大唐双龙传》为背景创作的,当然也糅合了不少其它武侠中的元素,如果大家想要了解更多,不妨去看看这本小说,另外在游戏官网上也会有一定的介绍,另外对于这个游戏,我只想说这么一句话,那便是‘一切皆有可能。”说完这段话,唐老先生也消失在了屏幕之中,但是这段新闻引起的轰动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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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篇新闻的发布,这个游戏引起的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许多的年轻人不由得都迫不急待登陆了《大唐梦》的官方网站,因为他们想要了解更多有关这款游戏的有关内容,毕竟从唐老的话中并不能让他们知道更多,反而只能够让他们更加的期待这款游戏。不过浩天集团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因此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是再多的人一起登陆《大唐梦》的官方网站也不会出现卡机的状况。而这时《大唐梦》官网的同时登陆人数也达到了一亿。

就在众人为《大唐梦》疯狂的同时,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看到了这条信息,现在他的脸上流露出一副激动,期待的表情,这显然也是因为《大唐梦》这款游戏。

这个年轻人名字叫张天赐,从小就喜欢看小说,尤其是武侠类的小说,这也使得他很是向往着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恩怨情仇、刀光剑影的生活。而《大唐双龙传》这本小说正是张天赐最喜欢的武侠小说之一,如今竟然有这么一款游戏的出现,更主要的是这款游戏有着99%的虚拟度,直接可以说是穿越到了武侠的世界中,因此可想而知张天赐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张天赐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等到电话一接通,张天赐便开口道:“我要玩《大唐梦》这款游戏。”说完张天赐便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知道那边的那个人会帮他准备好的。

打完电话之后,张天赐静静的做在沙发上,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而在电话的那一头,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听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张天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电脑前,然后进入了《大唐梦》的官网。既然要玩,那自然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官网上并没有太多的信息,主要就是简略的介绍了一下游戏的背景,而这只是一个简化版的《大唐双龙传》,早已经看过原版《大唐双龙传》的张天赐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去看这个,而是留意起了其它的内容。

除了游戏背景之外,张天赐就看到了这么几句话,“《大唐梦》的游戏头盔将于明日十二点发布出售,一共有三种类型的头盔供大家选择,而游戏舱还在调试当中,将于一个月之后发布销售,不过现在可以接受预订。”“《大唐梦》将于十天后的下午九点正式运行,运行后,一切将交由智能光脑控制,不会有GM的存在。”“《大唐梦》中绝对不会有BUG的存在,如果你能找到,请尽管去用,绝对不干涉。”“大唐梦期待你的发掘!”

看完这几句话,张天赐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一些关于武功还有门派的介绍,这时候张天赐发现,原来《大唐梦》这款游戏中除了《大唐双龙传》里的门派之外还有着其它武侠小说中出现的门派存在,譬如武当、少林、峨眉等等,这些也许是为了游戏的可玩性,看完了这些,张天赐发现再没有什么与游戏相关的内容了,又细细找了半天,张天赐终于放弃了。看来一切真的只能靠自己去挖掘了。想了想,张天赐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全是书籍,张天赐不喜欢在电脑上看书,而是喜欢抱着一本书静静的翻看,因此这里才有了这么多的书,在书架上细细的找了下,张天赐翻出一本书静静的看了起来,仔细看去,可以看到这本书的封面上写着“大唐双龙传”几个字。

第二章 貌似是穿越

早上九点左右,张天赐家的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张天赐透过屋里的全息投影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张天赐心想也许这是送游戏头盔来了。虽然说是十二点才发售,但是张天赐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定能够帮自己提前拿到,就是能够拿到游戏舱张天赐也不会觉得意外,这就是有钱有势的好处了。

“你好,请问你是张天赐张先生吗?”张天赐打开房门,然后门外的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年轻男子便对着张天赐开口问道。

张天赐闻言点了点头,这时门外的男子见张天赐点头,便将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张天赐,同时口中说道:“你好,张先生,这是你的游戏头盔。”

张天赐伸手接过,而门外的男子在见到张天赐接过头盔之后说了句:“盒子里有游戏头盔的使用说明。”然后便转身离去。

走出不远,这个男子暗暗嘀咕道:“这些有钱有权的人的命就是好,现在就能够拿到头盔了,而自己等下还要去等十二点才能够排队去抢一个,真TM的郁闷啊!”

现在才九点,而公布的发行头盔的时间却是十二点,而张天赐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就能够拿到游戏头盔了,而普通人却只能够等到十二点正式发布的时候才能够去抢一个,由此可见这个社会对人是很不公的,不过就算不公平又能怎么办,这日子还是得过啊!

屋内,张天赐刚刚将装着游戏头盔的盒子拿进屋,身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张天赐看了看电话号码,将电话放了下来,又想了想,又将电话拿了起来,接通了电话。不等那边的人说话,张天赐便开口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口气显得有些冷漠。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沧桑的叹气声,然后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游戏头盔我已经帮你弄到了,游戏舱暂时还弄不到,不过我会尽快帮你弄到的。”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人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怪我,怪你妈,怪我们这么多年冷漠了你,但是,我和你妈这都是为了你啊!为了你以后能够生活得更好,我们才会那么忙的啊!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原谅你妈,你妈她真的不容易。”

张天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而这时候电话里传来了

嘟嘟的声音,电话那边张天赐的父亲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张天赐有些愣神的拿着电话,良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看他的神色却轻松了不少,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张天赐的出身很好,完全就是豪门之家,这张天赐的父亲是天宇集团的董事长,而这天宇集团可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集团,而正是因为这样,张天赐的父母可以说是很忙,这也使得他们忽视了张天赐,从小的时候开始,就将张天赐交给了保姆来带。虽然张天赐从小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在上学的时候,每当别人有父母来接送而张天赐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张天赐的心理确实很不好受,曾经也跟父母说过希望他们来接送自己,但是最后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就这样,因为父母的忽视,张天赐与自己父母的关系也越来越差,甚至带有一丝怨恨,认为自己在父母的眼中一点都不重要。等到张天赐的父母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时候张天赐已经变得很冷漠,对他的父母很冷漠,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这个儿子很久很久了,而这点使得他们跟儿子的关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想要弥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其实张天赐的心里并不是很怨恨自己的父母,但是这么多年的时间下来,张天赐与自己的父母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话来说,这也使得他与自己父母的关系越来越冷淡,而如今他父亲的话似乎让他想通了些什么,也许会有所改变吧!

张天赐在想通了些东西之后,便不在多想,然后有些欣喜的打开了装着游戏头盔的盒子,然后就见到一个深蓝色的,有些像摩托车头盔式的头盔,张天赐将头盔取出,放在手里把玩了一阵。

头盔下面还有一小本书,应该就是游戏头盔的使用说明了,张天赐在把玩了一阵头盔之后,然后将盒子里说明书拿了出来,细细看了起来。

游戏头盔的使用很简单,插上网线之后直接戴在头上就可以了,而游戏头盔的取戴都很简单,说明书都有很详细的说明。很快的,张天赐就弄懂了游戏头盔的使用方法,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尝试了起来,虽然现在还没到游戏开服的时间,但是带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张天赐刚刚戴上游戏头盔的时候,外面突兀的传来了一阵雷鸣声,一道闪电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向着张天赐家的方向劈了过来,闪电穿窗而过,正好劈在了带着游戏头盔的张天赐的身上。

与此同时,在某个戒备森严的基地内,几个人站着,另外还有几个人正忙忙碌碌的做着些什么,而唐老先生竟然也在这里。忙碌了一会,这几个忙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开口道:“一切正常,可以启动。”

“一切正常,可以启动。”

“一切正常,可以启动。”

......

“好,那就正式启动。”唐老先生在听到全部正常之后稍显激动的开口道。

随后唐老先生来到一个巨大的屏幕前有些激动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而这个时候一个带着机械般口气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世界演化开始。”

随之大屏幕上冒出了一段段的程序指令,一个世界开始缓慢的成型。而在众人为之兴奋的时候,有一段程序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异,响起了一声短促的警告声,但却一闪而逝,但处于兴奋中的众人却没人注意到这点。

第三章 不知身在何处

“啊!头好痛!”张天赐呻吟了一声,然后有些迷茫的睁开了双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部,坐起身来。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张天赐有些惊讶的自问道。

原来这张天赐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茅屋之内,这种屋子在22世纪是早已经不存在了的,怎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张天赐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身处于茅屋之内。

张天赐直起身来,只感觉全身一阵酸痛,张天赐强忍着这种酸痛,撑着身子准备下床,这时候张天赐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手怎么变小了?难道是......

张天有些摇晃的出了茅草屋,入目的是几间同样的屋子,远处的群山起伏,绿意盎然,看着这在22世纪早已经消失了的风景,读过不少穿越类小说的张天赐知道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张天赐有些黯然的回到了自己刚才起身的茅屋内,走到床边坐下,原本他也许会为自己穿越而感到兴奋,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他想与父母改善他们之间关系的时候。

思绪回到从前,想到父母为改善他们关系做出的种种之事,以前觉得很烦的张天赐感受到了父母对他的那种爱,张天赐的心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的不屑一顾,后悔自己的冷漠,一行夹带着悔恨的泪水从张天赐的眼中滴落。“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就是张天赐现在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门口传来了“咯吱”的声音,张天赐连忙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向大门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六十,面目慈祥的老者走了进来。

来人见到坐在床边的张天赐,对着张天赐语气温和的道:“小娃娃,你醒了。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老爷爷,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小河村,我上山采药看你昏迷在树林中,就将你带了回来,对了,小娃娃,你的父母在哪里?你怎么会昏迷在树林中的?”

“我的父母?”听到老者提到自己的父母,张天赐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顿时张天赐眼中的泪珠又开始弥漫,最后顺着眼角慢慢的滴落了下来。

看到张天赐的这个样子,这个老者心里想到这张天赐的父母恐怕已经......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用慈祥的语气开口安慰着张天赐道:“哎!逝者已逝,你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身体还不怎么好,来,先吃点东西,在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张天赐微微的点了点头,接过老者递来的食物,慢慢的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张天赐又躺在了床上,不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张天赐现在全身都感觉到一阵阵的酸痛,浑身乏力。躺在床上,张天赐又暗自伤心了一回,最终熬不过身体的疲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张天赐,老者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旁忙碌了起来。随着老者的忙碌,一阵阵的药香传了开来,看来老者是在煎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天赐渐渐的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张天赐发现自己还是身处于这间茅屋之内,张天赐知道自己恐怕是在也回不去了,心里难免又有些伤心。

就在这时,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孩子,你醒了,来,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张天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之前见到的老者端着一碗药递了过来,张天赐伸手接过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这碗药,有些感激的道:“谢谢你,老爷爷。”

这药虽然闻着香,但是张天赐知道这药吃起来却是很苦,不过张天赐还是咬牙将药全部都喝掉了,现在自己稍微动一动就感觉全身疼痛,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怕苦不吃药的话怎么能行,张天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见到张天赐将药喝完,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原本还怕自己捡来的这孩子年纪小,怕苦,不肯喝,没想到张天赐却将药全部喝完了,“这孩子,能吃苦,不错。”想到张天赐可能已经没有父母了,老人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孩子,如果你以后没有地方去的话,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老者发自内心的开口道。

看着这个面目慈祥的老者,感受着老者的关怀,张天赐知道这老者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留下来,想照顾他。

张天赐想到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是在什么年代,只知道自己是穿越了,现在又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先在这里留下来,于是便点了点头,道:“老爷爷,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多谢你收留我,让我又能有一个家了。”说到这里,张天赐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又继续开口道:“不如,不如我认你做我爷爷吧!”张天赐的眼睛盯着老者,眼里透露出的全是真诚。

看着张天赐这真诚的双眼,老者有些开心的道:“呵呵,好,好!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一个孙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孙子了。”

看着喜笑颜开的老者,张天赐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真心诚意的开口叫道:“爷爷。”

“来,快起来,快起来!你的身体还没好,别乱动。”老者见到张天赐这样,心中很是高兴,但是张天赐的身体也让他担忧,连忙将张天赐扶了起来,一脸关心的神色。

“爷爷,放心吧!我没事。”张天赐开口道。

“没事你也得给我躺着,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你的身体养好。”老者有些严厉的说道。说完老者又温柔的道:“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别乱动,我出去采点药。”老者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茅屋。

张天赐看着离去的老者,感受着老者对他的关怀,心里有些开心的想道:“爷爷,我在这个世界我也有亲人了,我在这个世界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就这样,张天赐便在这小河村住了下来。

第四章 灾难降临

时光如流水,转眼之间张天赐来到小河村已经有了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在张天赐所认的爷爷的用心调养之下,使得张天赐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如今身体已经再无大碍。而在这段时间,张天赐也从他所认的爷爷口中知道了现在自己身处的年代,而现在正是隋朝大业八年间,正是杨广做皇帝的时候,如今正是杨广第一次征讨高丽失败的时候,而张天赐所认爷爷原先的唯一一个孙子也因为这场战争而丧命,因此痛失爱孙的老人在听到张天赐愿意认他做爷爷的时候才会如此的高兴。

知道了自己的身处的时代,作为一个穿越人士的张天赐心里没有一些想法那是骗人的,不过张天赐看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望着这个只有十来岁的身子骨,张天赐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而且现在离隋朝灭亡的时间还有几年,张天赐的想法也只能压在心底,只能先老老实实的呆着了。而且马上就是大乱世,战火很有可能会波及到这里,到时候恐怕性命能不能保证都还不知道。

既然身子养好了,张天赐也不可能再如同之前一样闲着,如今的世道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主要是张天赐的年纪还小,于是张天赐便跟他认的爷爷开始学起了医术。张天赐认的这个爷爷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一手祖传的医术却是不差,据说祖上曾经有人做过御医。

张天赐因为喜爱武学的关系,对于人体的经脉很感兴趣,而想要学习中医,经脉学自然是关键,因为感兴趣的缘故,张天赐学得很是认真。

小河村的日子很是平静,时间就在张天赐静心学着医术中缓缓的流逝,这种平静的生活让张天赐很是心安,有时候张天赐心想也许就这样永远的过下去也是很不错的,但是张天赐的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一个乱世,迟早有一天这种宁静的生活会因为战火的波及而不复存在,张天赐现在只是希望这一天能够迟点到来,因为他不希望看到这个村子被毁灭。

但是也许是上天看到张天赐的生活太悠闲了,一场灾难慢慢的降临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张天赐的医术已经小有成就。这天,张天赐的爷爷去采药去了,而张天赐却一个人在家里看着医术,突然之间,莫名的张天赐的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这种感觉让张天赐有些焦躁了起来,但是却又不知道这种不安的来源。想到外出采药的爷爷,张天赐有些担心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张天赐看到了老人的身影,心中提起的担心也淡了许多。不过老人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只是张天赐因为平安见到了爷爷而并没有注意到。

“爷爷,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不过就在爷爷走进的时候,张天赐发现老人的脸上挂起一丝深深的担忧,张天赐的心又提了起来,有些不安的问道。

老人看着张天赐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些许不舍的道:“赐儿,你跟我进来。”

听到老人的口气,张天赐的心里泛起莫名的不安。看了看老人显得有些沉重的背影,张天赐有些不解。有些担心的跟着老人进了屋子。

“赐儿,把门关上。”刚进了屋子,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张天赐乖巧的应了一声,回身拉住了门栓,正准备将门关上,但就在这时,张天赐感觉自己的后颈一痛,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

“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张天赐醒来后发现自己好像是身处于一间密室之内,旁边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些食物,另外还有一盏油灯忽闪忽闪的。

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爷爷好像是叫自己去开门,然后自己便晕倒了。对了,爷爷呢?张天赐站起身来,然后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张字,看着这张纸,张天赐有了种很是不祥的预感。张天赐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纸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之后,然后悲呼一声“爷爷”之后便晕了过去。

良久之后,张天赐再次醒转过来,带着伤心的神情站起身来。之后张天赐在四周找了找,然后将桌子搬动换了一个位置,张天赐站在桌子上,双手使劲的往天花板上顶了顶,竟然被他顶了开来。

张天赐顺着顶开后露出来的洞爬了出去,正好就是他与老人所住的那件茅草屋,原来这里只是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一个简易的密室而已!

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是四周寂静得可怕,张天赐迈着颤抖的步伐向屋外走去,入目的是一片狼藉,许多屋子已经被毁灭了,还有一些还在燃烧着,借着火光,张天赐看到的是染红了的土地,还有那一个个倒在地上的人影。

李二哥,小虎子,张叔......看着这一个个往日里熟悉的容颜,张天赐的心里一阵悲痛。寻找了良久,张天赐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张天赐对着这个身影扑了过去,“爷爷!”

摸着那具已经冰凉的身体,张天赐大叫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附近的县城被农民起义军攻破,而原来的朝廷败军便向着小河村的方向狼狈逃窜,张天赐的爷爷在采药时发

现了这群败兵,慌忙赶回了村庄,不过因为发现败兵的时候败兵已经离村子很近了,张天赐的爷爷只来得及将张天

赐藏了起来,而正是怕张天赐不听劝阻,才将张天赐打晕了。

因为张天赐的爷爷怕张天赐被乱兵搜到,自己便没有躲藏,而是在外面周旋,以求让张天赐能够安稳的活下去。而这样的话张天赐肯定不愿意,这才将张天赐直接打晕了。

乱世之中,人命就如同蝼蚁一般。这群乱兵的到来自然的给这个村子带来了灭顶的灾难,如今恐怕村子里只有张天赐一个活人了。

而张天赐爷爷留给张天赐的纸上只写了这么几句话,“爷爷走了,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不要太难过了,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爷爷也会开心的!”

第五章 拜师学艺

当张天赐醒转过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爷爷冰冷的身体,看着这已经被毁灭了的小河村,张天赐的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悲痛。

先是因为穿越而不得不与父母分别,也为此而伤心,但是在这个世界认了一个爷爷之后,张天赐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心里的忧伤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但是如今这唯一的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可想而知张天赐的心里是如何的悲痛。

泪早已流尽,张天赐就这样呆呆的做在爷爷的遗体之前,双目呆滞,眼中没有一丝生气。良久良久,张天赐死气沉沉的双眼有了一丝活气,张天赐的双眼一闭,再次睁开,不再是那呆滞的眼神,而是充满了生机,张天赐站起身来,然后双手握拳,举头望天,眼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意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轰轰烈烈的活下去,这是爷爷的期望,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张天赐在打定主意之后站起身来,静静的走回了茅屋之内,不一会儿,张天赐又从茅屋之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在找了一块空地,张天赐开始动手挖了起来。

生活在22世纪的张天赐何时做过如此的苦力活,但是如今却不得不做,因为他要让爷爷入土为安,让小河村的村民们入土为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天空破晓,紧接着又是朝阳初生,然后东升西落,而张天赐的双手也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但是张天赐依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如果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的话,恐怕早已经停歇了,但是张天赐的面貌虽然只是十多岁,但是心理年龄却已经是二十岁出头了,因此虽然很苦,但是张天赐还是默默的忍受了下来。

当朝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张天赐终于将小河村的村民全部都入土为安了。张天赐站在爷爷的墓前,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上了心头,张天赐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墓前,双眼一闭,躺倒在了地上,然后也不知道是昏了过去还是因为太过疲倦而睡着了。

骄阳似火,就在张天赐躺倒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了,来人静静的走在张天赐的身前,望着这个一脸疲惫的孩子,这人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很早就已经在这里了,亲眼目睹了张天赐的所作所为,原本认定张天赐不能做完这一切的,但是没想到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只想做个旁观者的他为张天赐的毅力所动容,做了一个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做的决定。

“如此年少,竟然有如此毅力。哎!师父,也许这就是命吧!也许是你老人家不想让这门绝学失传,才让这个少年来到我身边的吧!”来人低叹了一句,伸手架起张天赐,几步间,就不见了踪影。

......

“这里是哪里?”张天赐醒转之后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而不是在爷爷的墓前,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这里是双溪峰,位处于河南地界。”一个声音凭空的响起,将张天赐吓了一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朦胧间只见面前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头,眼神深邃,明亮,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魅力,给人于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

“老人家,我怎么会在这里?”张天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礼貌的开口问道。

“因为我想收你做徒弟,所以就把你带来了。”老人笑着说道。

老人的回答有些出乎张天赐的意料,“为什么?”张天赐不禁又开口问道。

“因为你的性格坚毅,正好传我衣钵,原本我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收弟子了,但是也许是我们有缘吧!”想到张天赐之前的行为,老者低声道。

“你可愿拜我为师?”老者话音一转,双目之中神光一闪,如电般的双眼紧盯着张天赐问道。

老者双目之中的凌厉光芒竟然给了张天赐一种异常危险的感觉,自己的一切似乎在这双眼之中暴露无遗,自己似乎在着双眼中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这时候张天赐知道自己应该是遇到传说中的武林高人了,没想到武功竟然真的存在,没想到自己尽然可以看到传说中的武林高人,没想到......

“小子,你可是不愿?”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给张天赐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时候张天赐才从自己的想法中惊醒过来,慌忙的点了点头,这可是学武功啊!他又怎么会不愿意呢?而且看着架势,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小命都难保啊!

看着张天赐点头,老者欣慰一笑道:“为师名叫向雨田,本门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只要记住尊敬师长就行了。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为师还有点事要办。”说完老者离开了房间。

“向雨田,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在老者离去之后,张天赐听着这个名字不由得暗暗想到。

“啊!邪帝向雨田。”张天赐惊呼一声,随即便平静了下来,毕竟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就连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够发生,那么遇到向雨田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刚刚听到的时候有些惊奇罢了,毕竟这向雨田可是一代宗师啊!

“如果真的是邪帝向雨田的话,那么我成为了他的徒弟,不就意味着我可以学习传说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了吗,而且如果有向雨田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不是单纯的隋朝末年了,而是《大唐双龙传》中的世界。”想到这些,张天赐的心里一阵兴奋。

“寇仲,徐子陵,绾绾,师妃暄......你们这些一代天之骄子,等着吧!作为向雨田徒弟的我不会让你们专美于前,等着我吧!”张天赐的眼里闪过一丝如电般的光芒,竟然也有了几分气势。

不过转眼之间,张天赐的这股气势又消失了,原来他竟然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看着他那梦中开心的容颜,也许是梦到什么好东西了吧!

第六章 三年之后

一处密林之中,响起了一阵阵的剑气呼啸之声,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把长剑,长剑随身而动,在四周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

青年男子的手中长剑忽缓忽急,闪动间竟然带着一种霸气,可见是一套霸道异常的剑法,最后,只听这个青年男子长啸一声,手中长剑划破虚空,向着一颗碗大的树木斩去,只闻一声剑气呼啸的声音,这颗碗大般的树木便被这青年男子手中的长剑斩断。

青年男子在斩断树木之后,停了下来,看着被斩断的树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唉!还是不行啊!这套剑法要练到霸气内敛,并且在无剑气呼啸之声,剑过而树不断才算大成,如今自己还是差得远啊!”

青年男子收剑而立,又长叹了一声,“唉!这套剑法虽然不错,但是我最想学的还是道心种魔大法,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才教我。”摇了摇头,青年男子转身离开了这被剑气肆虐过的密林。

原来这个青年男子便是拜向雨田为师的张天赐,从张天赐拜师向雨田之后,如今已经是三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大业一十三年,而杨广第三次征讨高丽也已经以失败告终,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各路反隋势力日益壮大,现在杨广的天下已经是岌岌可危。

这三年的时间里张天赐从向雨田那里学到了不少武功,张天赐所演练的这套精妙绝伦霸道异常的剑法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张天赐最想学的道心种魔大法向雨田却是没有传授张天赐。

虽然很想学道心种魔,毕竟这可是魔门的第一绝学,但是现在学不到,向雨田不教,张天赐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直接跟向雨田说自己要学道心种魔大法吧!如果这样一说,张天赐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向雨田一番严刑拷打之后,然后给灭了,虽然自己是向雨田的徒弟,而且这三年来两人的关系更是如父如子一般,但是在魔门出身的向雨田如果真的想杀他,会在乎这些吗?肯定是不会的,因此张天赐也只能打消这个主意了。

虽然没有能够学到道心种魔大法,但是向雨田教给张天赐的武功也是不差,张天赐也学得很是认真,只是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学到道心种魔大法罢了。况且这套不知名的剑法厉害异常,张天赐相信自己虽然没有学到道心种魔大法,但是只要将这套剑法练好了,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处幽深的山谷内,矗立这一间茅屋,茅屋之旁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到这个老者,张天赐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师父,我回来了。”

向雨田点了点头,转身向张天赐望来,如电般的厉芒在向雨田的眼中一闪而逝,然后又恢复平静,整个人变得平凡无比。望着这个显得平凡无比的向雨田,张天赐暗暗想道:“如果不是知道身份的话,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闻名于世的一代宗师。”

向雨田看着张天赐,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短短三年的时间,你的武学就已经小有成就,看来你这个徒弟我没有收错。”

“那都是师父你教导的好。”张天赐嘻嘻一笑,开口道。

“哼,就知道嬉皮笑脸的,还敢拍师父马屁了。”向雨田冷哼一声,道。

“嘿嘿,师父啊!你又不是马,我怎么是拍马屁呢?”张天赐知道向雨田并没有生气,这三年来这种情况已经很常见了,依然嬉皮笑脸的道。

“哼!”向雨田又是冷哼了一声,对于张天赐的这种行为他已经习惯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这种嬉闹的感觉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你对于所练的武学有什么疑问吗?”向雨田并不习惯这种嬉闹,只好转移正题道。

说到正事,张天赐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将自己练功之时所遇到的问题一一道了出来,而向雨田也一一的向张天赐解答,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这时间也悄悄的流逝了去,而张天赐对于武学的理解也越来越深。

“师父,弟子没有什么问题了。”过得良久,张天赐在向雨田向他解释完一个问题之后开口道。

“恩。”向雨田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三年来你的问题越来越少了,这也就意味着你的武学修为越来越高了,对于这点为师很是欣慰。不过你切记不可因此而骄傲自满,要知道这个世上比你厉害的人还很多,你这点成就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知道了,师父你就是其中一个嘛!”张天赐嬉笑了一声,向着茅屋的方向跑去,同时开口道:“师父,我做饭去了。”

不过不一片刻,张天赐又跑了出来,道:“师父,没盐了。”

“这点事还要跟我说吗?你不会下山去买点回来啊!”向雨田有些没好气的道。这张天赐有时候的行为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际,张天赐开口道:“那师父你今天就要饿肚子。我下山去了。”说着张天赐就往山下跑去。

听了张天赐的话,原本准备说些什么的向雨田看着张天赐的身影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迈进了茅屋之内。如果是张天赐在这里的话恐怕又要大惊小怪的叫道:“师父,原来你也会笑啊!”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张天赐独自一人行走在茂密的丛林之中,撕走一片的幽暗,显得一片寂静的林中不时的会想起一些诡异的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可是三年来张天赐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这种令普通人感到恐怖的场景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不会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唯一令张天赐不爽的事就是这里离山下的村子很远,而想买到盐巴的话要走很久才行。

就着朦胧的夜色,张天赐的身影在林中闪动,如同是一个鬼影一般,原来张天赐接着这个机会练起了轻功。

就这样时间在张天赐一边练着轻功一边赶路之中流逝,天空开始破晓,而张天赐这时候也看到了远处的村子。

第七章 游戏开服

一间空旷的自习室之内,一个带着厚厚的眼镜的青年独自一人安静的看着书,良久之后,这个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摸着自己的肚皮自语道:“肚子有些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吧!”说完青年起身离开了这间自习室。

青年向着一条著名的小吃街走了过去,突然之间青年停下了脚步,“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的记忆里这条街可是著名的小吃街,一到晚上的时候人可是非常多的,可是如今竟然是如此的冷清,除了几家小吃摊之外,几乎都看不到什么行人了,而且看这些小吃摊忙碌的样子,似乎也是准备打烊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个样子的。难道是自己看错时间了,现在已经很晚了,青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表,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八点三十五分,青年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青年对这种情况很是疑惑,但还是走到一间还不准备打烊的小吃摊,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开口道:“老板,炒个粉。”

“好咧!”老板应了一声,动手开始忙碌了起来。

“对了,老板,今天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少啊?往常这个时候不是人最多的时候吗?”看了一眼冷清清的街道,青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老板诡异的看了一眼这个青年,看着青年那深厚的眼镜,那厚厚的眼镜仿佛是在说着我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老板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今天晚上九点的时候是《大唐梦》这款游戏开服的时候,现在的人恐怕都已经呆在家里面等着游戏开服了,谁还会来这里啊?你看那边几个摊子都是准备收摊然后回家去玩游戏了,如果我不是年纪大了,恐怕现在也要收摊走人了。”老板长吁短叹,一副年华已逝的摸样。

“玩游戏?”在青年人的印象之中这游戏可是害人不浅之物,可是一个游戏竟然能够有这么大的效应,这点倒是这个青年人始料未及的。

“这个游戏真的有这么好玩吗?难道这些人就不知道玩游戏会使人玩物尚志吗?”青年人再次开口问道。

老板鄙视的看了青年一眼,开口道:“《大唐梦》这款游戏可是有着99%的虚拟度,在里面就相当于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一般,你说这能够不好玩吗?而且里面还开通得有旅游系统,就算你不进去玩游戏,进去里面看一看,四处游览一番,观赏一下里面的风景,那也是很不错的,要知道,那里面可是能够看到在外面早已经无法看到的风景的。”

说着老板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然后继续开口道:“就连我也买了一个游戏头盔,就是为了进去看看这些早已经消失的风景,不过风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我又不玩游戏,所以我也没必要跟别人去抢这个时间,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而不是守在家里,年轻人啊!你......”

看着这个口若悬河的老板,青年的脑门上布满了黑线,不过青年对这款游戏也有了几分好奇,虽然他认为玩物丧志,但是99%的虚拟度也让他有一种期望。99%的虚拟度,听着可是很不错的。

就在青年思考的同时,一阵糊味也传了开来,还在口若悬河的老板也闻到了这股味道,立刻停止了说道,向着糊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着那冒着黑烟的锅,老板顿时大叫一声,“啊!我的锅啊!”老板立刻跑上前去将火关了,急匆匆拿起锅来,有些心疼的看了看,看着被烧通的锅,这老板有些欲哭无泪。

望着老板的表情,青年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老板手里的锅开口道:“老板,既然是这样,我的粉也就不用炒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有些没好气的道:“走吧!走吧!我也要收摊了,唉!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还不如在家里等着游戏开服的好。”

青年离开了小吃摊,加快脚步向着一个网吧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下《大唐梦》这款游戏了。不过向他这样不知道《大唐梦》这款游戏的人还真是少得可怜,毕竟最近几天的电视还有新闻报道中大都是关于《大唐梦》的报道,看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书呆子啊!

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终于来临了,许多早已经戴上游戏的头盔的人在这一刻都欢呼了起来,不要问我他们戴上游戏头盔是怎么欢呼的,我也不知道。

许多人在游戏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在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登陆游戏,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遍又一遍的提示音:“现在还没到游戏时间,服务器不可登录,请耐心等待。”终于等到九点这一时刻,原本的提示音消失了,众多的人一起涌入了游戏之内。

进入游戏之后,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幅壮观的山水图,并且还在不停的变化,最后出现了一座巍峨的高峰,紧接着两个人出现在了山峰之上,然后便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斗,而众人只感觉自己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甚至有些担心那呼啸剑气会伤到自己。感受着这真实的感觉,许多人在心里暗暗惊呼,这《大唐梦》99%的虚拟度确实是真的,这种真实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看着打斗的两人那飘渺闪动的身影,那精妙的剑法,许多人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游戏之中,学习武功,好让自己也能够拥有这样飘渺的身法与那些精妙的武功。一些人的幻想也越来越不现实,手舞足蹈,仿佛已经成为了武林高手一般,口角之间还留下了一些水迹,也幸亏每个玩家单独拥有一个空间,不然的话被别人看到的话这人恐怕会尴尬得只想去死。

终于画面一变,打斗中的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不见,进入游戏的众人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栋大殿之中,这样一来陷入自己幻想的玩家也回过神来,一些人还连忙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而这种真实的反应更是表明了这个游戏世界真的就如同现实世界一般。看着这个空旷的大殿,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欢迎你来到《大唐梦》的世界之中,下面我将会引导你创建你的游戏角色......”

在这个声音结束之后,众人按照声音的指引,在经过一番动作之后,终于创建好了游戏角色,这个时候众人终于算是可以正式进入了《大唐梦》这款游戏的世界之中了,许多人在默念进入游戏之后,一道白光闪过,众人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唐梦》的世界之中,在这里他们将要开始属于他们的武侠之旅。

第八章 令人绝望的事实

看着远处的村庄,张天赐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山上离这里也太远了吧!每次赶路都要一天,而我每隔几个月就要跑一次,每次都要累个半死,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住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说大隐隐于市,师父怎么就不住在城里面呢?”

摇了摇头,张天赐甩开脑中的思绪,准备继续赶路,就在这时,在遥远的天际突然闪烁起了绚丽的光芒,看到这个场景,张天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远处的光芒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单纯的白色,慢慢的色彩开始出现了变幻,紧接着又变成了多彩,那柔和的月色在这耀眼的光芒下也暗淡了下去,望着这异常的天象,张天赐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大自然还真是神奇,竟然有如此的天象奇观。”这时候的他绝对没有想到这天象是在昭示着一些事物的诞生。

清幽的山谷,矗立的茅屋,这里正是张天赐与他的师父向雨田所住的地方。茅屋外,一个人影负手而立,举头望天,整个人仿似融入了那自然之中,浑身散发着一股玄妙的气息。此人正是张天赐的师父向雨田。

在这神奇的天象出现的时候,向雨田的脸上神情微变,紧接着浑身的气势一整波动,随着天象的变化,向雨田身上的气势波动越发的明显,隐约间给人一种要破空而去一般的感觉。

良久之后,随着天际间那绚丽光芒的消失,向雨田身上的这种波动才平息了下来,而他也没有破空而去,向雨田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良久之后,向雨田闭上双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叹气声在山谷之中回响,给人一种无奈,一种哀愁的感觉。

不止向雨田这里,就在天象结束的时候,许多隐秘地方都若有似无的响起了一声叹息。

一处幽静的山上,一个身着长袍的老人,看着这异象叹了口气道:“唉!天现异象,异人临世,以后这个世道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了。”说完老人走进了旁边的一栋阁楼之内。

不理这些隐居在各处的老怪物发出的长吁短叹,就在这天象结束之后,张天赐暗自感叹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朝着村子的方向赶路了,现在的他感觉到肚中有些饥饿,不免又加快了几分脚步。

“怎么这里的人这么多啊?”村子已经历历在目,但是村子的状况却让张天赐大吃一惊。这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人,隐隐约约间,张天赐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看着那拥挤在一堆的人群,张天赐并不想也去挤一挤,于是张天赐运起轻功,向着一家店铺的方向跑了过去。

就在张天赐跃过人群之后,一片嘈杂声响了起来。

“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个好像是一个人影吧!”

“恩,好像是。”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

“应该是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去拜师。”

“大侠,等等我啊,你看我骨骼清奇,绝对是最佳的徒弟人选啊!”

......

就在张天赐离开之后,这个村子的人群一阵的混乱,而一场轰轰烈烈的寻师行动也开始了。

而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已经进入了一间店铺之内。

“王叔,老样子。”

店铺老板看了眼张天赐,笑着说道:“小张,又来了啊!”说话的同时这王叔也开始动了起来。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向着王叔问道:“王叔,这外面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的人啊?”

王叔看了张天赐一眼,然后看了看周围,然后显得神神秘秘的向张天赐道:“这些人都是异人,据说他们是得到了神之眷顾的人,拥有神奇的力量,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异人,得到神之眷顾之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天赐听着这稍显熟悉的字语,有些疑惑的思索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张天赐的思绪。

“小张,来,这是你要的东西。”

张天赐回过神来,接过老板王叔递过来的东西,伸手从身上摸出一些银两递了过去,然后道:“王叔,我先回去了。”

说完张天赐向着门外走去,而刚才的那个疑问也暂时的抛在了脑后。

就在张天赐出了这间店铺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快看,那个是不是就是刚才的高手。”

这个时候的张天赐身着一声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把配件,确实有几番高手的风范。就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张天赐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同时更多的声音响了起来。

“高手啊!收我做徒弟吧!你看我骨骼惊奇,器宇轩昂,绝对是学武功的最佳人选。”

“高手啊!我可是神武英明盖世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遍天下无敌手情场杀手鬼见愁人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玉面小飞龙,你收我做徒弟肯定是不会亏的。”

“高手大大啊!我......”

......

各种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还有更多的人向着张天赐的方向汹涌而来。

听着这些熟悉的话语,张天赐愣住了。但是在见到这么多的人汹涌而来之后,张天赐来不及多想,看着那些仿佛看见美女一般的色狼神情,张天赐连忙运起轻功,跃过人群,向着村外跑去,只留下了身后一声声的哭喊哀求。

张天赐在跑出村外之后,一直来到了一个不见人影的丛林之中,然后才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静下心来,张天赐又想到了之前的情景,想到了那些熟悉的话语,也想到了那所谓的异人,得到神之眷顾之人的出处,这不正是虚拟网游类小说中那些NPC对玩家的称呼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里竟然是游戏世界吗?想着那些所谓异人的呼喊,张天赐心中的猜测也越发的肯定,这里应该真的是游戏世界了。

想着自己所谓的穿越之前的那个名为《大唐梦》的游戏,在结合现在这个世界的情况,张天赐知道自己应该就是身处于这个名为《大唐梦》的游戏世界之中了,那么自己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还是一个人吗?还是只是一段程序而已?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想着想着,张天赐的脸上露出悲愤欲绝的神情,举头望天,一个悲泣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天啊!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悲泣的声音在密林之中传了开来,令闻者伤心,听者见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后他的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低叹了一声之后,张天赐辨识了一下方向之后,然后向着一个方向行去,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独。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虽然爷爷你只是一个NPC,但是我答应过的,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不管怎么样,我说到做到。

第九章 道心种魔

当人在处于绝望之中的时候,许多人往往都会觉得生无可恋,于是便站在高高的楼顶,又或者站在江湖边上,然后纵身一跃,希望就此一了百了,不过难道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吗?难道就不能够选择活下去了吗?其实活下去也是一种选择,因为你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不管是为了你的父母还是为了你的朋友妻儿,往往都能够有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可惜很多人却没有能够想到这些,他们往往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而这其中许多为情自杀的人更是让人感叹,他们还是那么的年轻,还有着那么多的时间在等着他们去挥霍,而且他们活下去的理由也更加的多。

一个在身处于绝望之中但却能坚持活下去的人,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这种人才是真正坚强的人,而张天赐正是一个这样的人,而他选择活下去的理由也很简单,那便是因为一个NPC老人,他的爷爷的嘱咐。因此虽然张天赐成为了游戏世界之中一个NPC一般的人物存在,他还是选择了在这个游戏世界之中活下去,而且还要轰轰烈烈的活下去,哪怕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而已!

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现在张天赐的内心还是感到沉重无比,毕竟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的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一时半会的也不能从这沉重的打击之中完全恢复过来。他只是个人,而不是神,任谁受到这种令人绝望的打击之后能够选择活下去就已经很难得了,而要他马上就从这种打击中恢复过来那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了,能够做到的恐怕只有神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张天赐辨识了一下方向,然后向着一个方向奔了过去。

茂密的丛林之中,张天赐的身影顺着原先他下山的路在狂奔着,速度比起之前张天赐下山的时候要快了许多许多,看这情形,张天赐显然是在发泄,用这种狂奔的方式来发泄。

一路不停歇的用这种速度狂奔,原本需要一天的路程就在张天赐这种疯狂的速度之中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跑到了,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茅屋,还有茅屋旁那熟悉的人,这个时候张天赐才停下了脚步,而停下了脚步之后张天赐才感觉到双腿一阵阵的疼痛,同时心口起伏不定,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刚才的动作确实是有些过火了,如果不是三年来张天赐已经成长了不少的话,恐怕他早已经晕厥了过去。

恢复了一下,张天赐抬起头来,看着茅屋旁自己的师父,张天赐苦笑着想道:“师父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高级NPC而已!而自己应该也算是一个高级NPC吧!哈哈,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个NPC。”笑声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张天赐向着向雨田走了过去。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向雨田转过身来,看着走进的张天赐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你回来了?”

张天赐停下脚步,点了点头,道:“是,师父,我回来了。”语气显得很是有些衰弱无力。

“这个徒弟到底怎么了,怎么身上带着如此哀伤的气息。”向雨田在心中暗暗想道。不过不管张天赐受到了如何的打击,但是却能从中恢复过来却也让向雨田感到欣慰,因为只有这样坚强的人才能继承他的衣钵,当年正是张天赐的这种坚强才让他收张天赐做徒弟的。

这个时候向雨田并不想去追究张天赐身上发生的事,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

向雨田暗自叹了一声,对着张天赐道:“你且上前来。”

听着师父异于平常的口气,张天赐有些疑惑不解的走上前去,道:“师父,怎么了?”

向雨田很是慈祥的看了张天赐一眼,然后开口道:“盘膝坐下,今日我将传你一门无上绝学。”

虽然现在并没有学习什么绝学的心情,但是张天赐还是依言做了下来。

张天赐在坐下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进入了平心静气的状态,这也是他这三年习武的成果。进进入这种状态之后张天赐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因为现在的向雨田给他的感觉与平时截然不同,此时的向雨田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已经不存在了一般,气息全无,若不是可以用双眼看到,任谁也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而这种情况刚才张天赐因为心情的缘故竟然没有注意到。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说要传一门无上绝学,难道便是道心种魔大法,可是师父准备如何教我呢?”张天赐心中暗自想道,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此时向雨田忽地一掌抵住了张天赐的脑门,同时向雨田那淡然自若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本是魔门圣极宗宗主,而魔门之中的至高绝学便是这道心种魔大法,你本来年岁已大,习武已经再难有所成就,想要成功,唯有一法,便是学习这道心种魔大法。而想成就道心种魔,唯有两法,如今我将以移神转魂大法,将毕生凝聚的精气神转嫁于你,至此由道入魔,这道心种魔大法便是成矣!”

听到向雨田这么说,张天赐的心中突然想到了《覆雨翻云》之中赤尊信传授韩柏道心种魔的情景,难道现在师父也是要这么做吗?张天赐很想开口,他不希望向雨田这样成全他,只是向雨田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早已经制住了他,现在他就是想开口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向雨田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像是催眠一般的声音在张天赐的耳边响起,指导着他如何进入受法的状态。

“轰。”

向雨田一掌拍在张天赐的脑门,张天赐立刻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又是“轰”的一声,张天赐只感觉脑门一阵剧痛,再也忍受不住而昏迷了过去。

第十章 破碎虚空

张天赐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苏醒过来,全身疼痛,头颅若裂,经脉充满着凶焰般的焦躁火毒,滚流窜动,想发狂叫喊,却叫不出声。这个时候向雨田施法前的警告,催眠似地在他心中响起,道:“我毕生凝聚的精气神,将在你体内结成魔种,这魔种具有风暴般的灵力,有若同策四驹,每驹均想奔向一不同方向,略欠定力,必遭车翻人亡之祸,切记切记!”

张天赐咬紧牙根强忍痛楚,苦守着心头一点灵明,随着脑海恢复清明,原本在经脉中汹涌的气流也平息了下来,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张天赐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而刚才静止的气流,又开始在全身乱窜乱撞,情思迷迷惘惘,有若天地初开,无数的奇怪幻象,在心灵内始起彼落,狂暴的激情柔和的思绪,交缠纠结,向雨田藉道心种魔之中的魔鼎大法种入他体内的精气神,开始进入新的阶段,和他本身的精气神渐次融合。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张天赐蓦地回醒,强大无伦的真气在体内爆发开来,张天赐突然作弹簧般收缩,再弹开来时,整个人已飞快往上冲去,‘蓬’一声和着满天泥屑布碎,冲离地面达两丈之高,再重重摔回地上,跌了个七荤八素。

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原本的他就如同一个柔弱书生一般还带着满脸的稚气,而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昂藏壮汉,在泥污没有掩盖的部分,肌肤闪闪发亮,自具一股慑人心魄的力量,他重生后的脸容,只仍依稀存着往日的清秀稚气,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似能担当任何重任的豪雄相貌,显出刚毅不屈的粗线条轮廓,虽说不上俊俏,但却深具粗犷的男性魅力。而且更为奇特的是,这副样貌除了气质之外,竟然与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样貌竟然是如此的相似。要知道张天赐之前的样貌可是与他在现实世界的样貌完全不同的。

张天赐狂叫一声,撑起身子,睁开了双眼。只是双眼只见显得有些呆滞,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慢慢的原先的情景慢慢的在他的脑中闪现,呆滞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在回过神来之后,张天赐狂叫一声,“师父。”向着四周看去,这个时候张天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张天赐双眼含泪,有些激动的喊道:“师父。”原本他以为师父会像赤尊信传授韩柏道心种魔一样,在传授之后就会因此而死去,但是如今见到师父那完好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没事,但是张天赐的心中难免激动异常。

就在张天赐这声师父响起的时候,一个叹息声响了起来,正是向雨田的声音。

而就在这个时候,向雨田的身影突然就这样飘了起来,直向空中飘去。

看到这个情形,张天赐心中大惊,狂叫一声师父便向着向雨田的方向跑去。这个时候向雨田回过身来,一双眼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注视着张天赐,而这个时候张天赐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够再移动分毫。

看着飞离地面越来越远的向雨田,不能动弹分毫的张天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向雨田的声音在张天赐的耳边响起,而空中的向雨田的嘴巴却是未动分毫,显得很是诡异。

“徒儿,不必伤心,为师如今已经领悟天道,即将破碎虚空而去,原本为师早就应该走了的,只是因为心中还有心结才一直拖到现在,如今收你做徒弟,为师的心结已了,是时候该破碎虚空而去了。”顿了顿,向雨田的声音再次响起,“为师传你的剑法乃是昔年一代剑神燕飞所用的仙门剑法,当年他叫为师帮他找一个传人,为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如今遇上你也就传给你了,以后如果你遇到合适的人选的话,可以将这套剑法传下去。至于为师传你的道心种魔大法,就不必在传下去了,这道心种魔大法若是没有坚强意志的人修炼,就会使人性情大变,到时候恐怕会为祸苍生,若非你意志坚强,为师甚至都不会传你。唉!为师虽然是圣极宗的宗主,但是这宗主之位你若愿当的话就接过去,若不愿的话就算了,为师并不强求。”

“屋里有我给你留的东西,等会你将它取了,将武功巩固一下便下山去吧!你要记住,唯有入世才能使武功达到更高的境界,单纯的苦修永远也不能达到巅峰。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为师要走了,这次破碎虚空你好好的看好了,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话音刚落,向雨田的全身散发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同时四周的空间也开始波动了起来,张天赐睁大眼睛瞧着这一切,随着这股气息的涌动,张天赐感悟到了一些不可言传的奇妙,原本向雨田种在他体内的精气神又与他自身的精气神融合了不少。

半空中空间的波动越来越大,向雨田身边的空间开始破碎,一道缝隙凭空的出现在了向雨田的身边,向雨田的身形突然融入了这条缝隙之中,而这条缝隙在向雨田融入之后一闪而逝,仿似从来没有出现一般。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空中,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里刚刚有人破空而去。

就在向雨田破碎虚空之后,在看向张天赐,只见这时候的张天赐满脸的呆滞,脸上布满了震惊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而这个样子的震惊显然与向雨田破碎虚空这个事实没有关系。

良久之后,张天赐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那是那个世界的气息,那是我的那个世界的气息,不会错的,那一定是我的那个世界的气息,好久没有闻到这股熟悉的气息了!”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张天赐在向雨田破碎虚空之后,从那条裂缝之中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来自于现实世界的气息。感受到了现实世界的气息,可想而知张天赐的心里是如何的激动,因为这也意味着张天赐有可能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中去了。

张天赐的心底深处闪出了两个身影,那是他父母的身影,原本因为只能在记忆中才能够又见面的机会,但是现在张天赐却看到了一个希望,一个回家的希望。

举头望天,张天赐喃喃道:“破碎虚空吗?虽然破碎虚空很难很难,但是既然这是回家的路途,不管怎么的难,我都不会放弃,终有一天,我要破碎虚空,离开这个游戏世界,回到属于我的真实世界中去。”虽然破碎虚空后感受到了真实世界的气息,那是也并不表明张天赐破碎虚空后便能回到现实世界中去,但是现在的张天赐没有去考虑这些,也许是不愿去考虑这些吧!现在张天赐只要知道自己有了回家的希望,那便已经足够了。

原本的张天赐只是想要在这个游戏世界之中活下去而已,但是现在一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不管这条道路多么的艰辛,但是这是回家的路,于是张天赐毫不犹豫的便踏了上去,从此之后张天赐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便是破碎虚空。

第十一章 出山

在《大唐梦》的官方网站之中,如今有两个帖子最为火爆,而这两个帖子竟然还都与张天赐又一定的关系。这其中的一个帖子是玩家发的帖子,帖子的标题是神秘高手现身新手村,万千玩家求拜师。而这其中还附有一张图片,不过却是一个背影,这背景却是很有几分大侠的风范。而这张背景图片正是张天赐,显然是当日张天赐下山现身新手村的事被人传到了网上,而这件事在被这个新手村的人证实之后,这张帖子也就火了起来,纷纷猜测起了这位神秘的高手到底是哪位?而另一个更为火爆的帖子是官方发的帖子,而内容竟然就是向雨田破碎虚空的消息。原来当日向雨田破碎虚空之后,所有的《大唐梦》玩家都得到了系统提示:“一代宗师邪帝向雨田破碎虚空而去,希望大家以此为目标,成为下一个破碎虚空之人。”很显然的,向雨田破碎虚空这件事被系统用来激励玩家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向雨田破碎虚空的这条消息在玩家之中引起了一场激烈的讨论,系统更是为此发布了一篇官方帖子,引来了许多人的讨论回帖,刚开始的讨论还很平淡,但是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回帖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甚至于开始讨论起了向雨田现在才破碎虚空是否合理,向雨田到底活了多少岁等等内容,而不少玩家还因为向雨田破碎虚空而去这件事大骂游戏公司,因为这让他们失去了拜师向雨田的机会。当然的,对于这种帖子,《大唐梦》的官网管理员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将之删除,在给予封号的惩罚。

帖子讨论的火爆自然给《大唐梦》官网带来了大量的流量,也给公司带来了更多的收入。不过这一切都与张天赐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这两个火爆的帖子都与他有一定的关系。

在向雨田破碎虚空之后,张天赐的身体也能够动弹了,坚定了自己道路的他想起了向雨田临去之时的话语,向着茅屋之中走了进去,因为这里面有着向雨田留给他的东西,而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便是向雨田留给她的是些什么。

茅屋之内,摆放着一张普通的桌子,在这一张普通的桌子之上,借着昏暗的光芒,张天赐看到上面摆放着一枚指环,还有一把长剑,而在那指环的下面还放着一封信。张天赐知道这就是向雨田留给自己的东西了。

张天赐首先拿起指环,然后将指环放在一边,将指环下面的信拿了起来,细细的观看了起来。

信中并没有多少内容,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指环与长剑的来历,原来这个指环叫圣指环,乃是向雨田所属的门派圣极宗的宗主象征,而那把长剑乃是由前朝名匠采天外陨铁花费了数十年心血所炼制,乃是当年向雨田在边荒集所得,当日铸造这把长剑的匠师在剑成之日便心力衰竭而亡,因此这把剑并没有名字。

信里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留给张天赐的这两样物品,信中就只剩下了一句话,“为师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就只能靠你了。”

看完了这封信,张天赐眼眶一热,喃喃道:“师父。”

张天赐将信揣入怀中,然后将圣指环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之上,大小竟然刚好合适。张天赐的右手在指环之上摸了一下,口中响起了坚定的话语:“师父你虽然说是否继任圣极宗的宗主之位由我的意思,但是我知道师父你肯定是想我继任这个位子的,因此我不会让师父你失望的,从今天起我就是圣极宗的宗主了。”

坚定的话音响过之后,张天赐拿起了一旁的长剑,“铿锵”一声,这把长剑被张天赐拔了出来,只见剑身上闪现出一抹冷冽的青光,张天赐随意挥舞了一下,冷冽的剑芒闪过,竟然夹带着一股寒气,张天赐停止了舞动,将剑拿到眼前,这时候张天赐发现这把剑竟然显得如此的平常,原本闪现的那抹冷冽的青光仿佛就像是幻觉一般。那平平无奇的样子任谁也不会说这是一把好剑。但是张天赐不惊反喜,狂笑道:“好剑啊!果然是好剑啊!既然你没有名字,以后就叫无名好了。”张天赐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名字,想到风云之中的无名,便用了无名这么一个名字。

“铿锵”一声,张天赐回剑入鞘,将剑放在桌上,走到茅屋中的一张床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儿,那表明熟睡的鼾声也响了起来。仔细想想,张天赐确实是很累了,现在的他需要的是好好地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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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抱之间,有着一处显得很是静寂的山谷,山谷之中有一块没有树木遮拦的草地,草地之上一个年轻人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光闪动间,却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而这剑法也看上去平平无常,根本没有丝毫的气势可言。

这练剑之人便是张天赐,只是什么时候他的剑法竟然变得如此的平常了?

良久之后,张天赐将一套剑法舞了一遍,然后停了下来。收剑而立,张天赐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候周遭的环境竟然开始发生了变化,地上的草木就像是被狂风撕裂了一般,显出一片片的狼藉,看来张天赐的剑法并不是退步了,而是更进了一步。

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张天赐自语道:“如今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我将师父传来精气神融汇了不少,武功也因此更上层楼,就连这剑法也练到了霸气内敛的大成之境,可是最近几天却是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进步,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一般,不能在前进分毫。师父说唯有入世才能使武学达到更高的境界,看来我是时候该下山去了。”

身着蓝衫,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的张天赐站在山谷边上,呼啸的清风拂过,卷起了张天赐耳角的发丝。张天赐闭上双眼,似乎是在感怀,又似乎是在留念,良久之后,张天赐睁开了双眼,深深的看了一眼茅屋的方向,便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向着下山的路行去。

“江湖,我来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第十二章 初到扬州

扬州城逐渐热闹起来。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不过今天的气氛却有点异样,城里城外都多了大批官兵,过关的检查亦严格多了,累得大排长龙。不过虽是人人心焦如焚,却没有人敢口出怨言,因为跑惯江湖的人,都看出在地方官兵中杂了不少身穿禁卫官服的大汉,除非不要命,否则谁敢开罪来自京城最霸道的御卫军。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缮的理想地点。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所以其况之盛,可以相见。

这是黄易大大在《大唐双龙传》一书之中对于扬州城的描写,而以此书为背景开发出来的《大唐梦》这款游戏中的扬州景象确实就如同书中描写的一般,南门的缮食档口中,老冯的菜肉包子也确实如同书中所说的一般美味,而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也是如书中一般生得花容月貌。因此惹来了不少玩家的窥视,不过却没有玩家胆敢在这扬州城中放肆,虽然这是一个游戏世界,但是基本的规则还是有的,在这扬州城中放肆的话,只会惹来城中卫兵,到时候的下场只能够是去牢里走一遭,甚至于有些运气不好的还会为此而丧命。这是某些玩家经历血淋淋的教训之后给所有玩家的警示。

也许等到某天玩家的武功级别上来之后,不用再怕城中卫兵,但是现在的玩家明显还做不到这点,毕竟游戏才刚开服,现在的玩家武功等级还是太低了。

感叹了一下扬州城的繁华,一个身着蓝衫,腰挎长剑的青年男子看了一眼周围的玩家,挤进了被人群环绕的老冯的菜肉包子店。看此人的身着相貌,居然便是那张天赐,显然张天赐下山之后的第一站便是这扬州城。而张天赐选择扬州城作为下山之后第一站的原因正是这扬州城的繁华,而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扬州城中有一个高手,正好可以作为自己第一战的目标。

“老板,来六个包子。”挤进人群之中的张天赐对着卖包子的贞嫂开口道。

贞嫂应了一声,取了几个包子,用纸包好,递给了张天赐。就在贞嫂动作的时候,张天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贞嫂,只见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迷人的樱桃小嘴,弯弯的柳叶眉,玲珑的身段,虽然身着麻衣,却也掩饰不了那动人的身姿,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一时之间看得张天赐不由得呆了一下。

“先生,你的包子。”一个声音在张天赐的耳边响起,张天赐才回过神了。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又有几个声音响起,“看,又有人被贞嫂迷住了。”

“是啊!贞嫂确实长得太漂亮了,比大多数电影明星要漂亮得多。”

“唉!可惜我能力不够啊!如果没有那烦人的卫兵的话,我一定要将贞嫂救出这火坑之中,好好的呵护她。”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就算她是NPC又有什么关系呢?”

......

声音虽然嘈杂,但是却全部传入了张天赐的耳中,听着这些声音,张天赐心里不由得暗自苦笑,这些玩家还真是......

就在张天赐为这些玩家感叹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先生,你的包子。”

张天赐这时候才发现贞嫂还在等着接过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贞嫂递过来的包子,对着贞嫂温和的一笑,然后便转身离去,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张天赐在习练道心种魔大法之后,身上便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魅力,而这股魅力对于女人的影响更加的大。张天赐对着贞嫂的那温和一笑,在一时之间竟然迷住了贞嫂,“他的笑容好迷人啊!好像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想着想着,贞嫂的俏脸泛起了一丝红晕。

“贞嫂,来八个包子。”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看他的样子显然不是一个玩家。

听到这声音贞嫂才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取起包子来,“刚才我是怎么了,不过他的笑容真的很迷人啊!”

想着想着贞嫂又是一阵脸红,然后又是一个声音响起,“贞嫂,我的包子啊!”

“哦哦。”贞嫂连忙的将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口中有些慌乱的道歉道。

买包子的人见到贞嫂这个样子,没有再说什么,接过包子,将钱递了过去。

贞嫂收了钱,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原来那个脸上有着温和笑容的人买包子没有付钱。

贞嫂刚才的表现被围观的众位玩家看在眼里,许多经验丰富的玩家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顿时都破口大骂张天赐小白脸起来,虽然张天赐的外貌似乎达不到小白脸的标准;还有一些脾气暴躁的玩家还嚷嚷这要教训张天赐一顿,不过看这情形好像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们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见到贞嫂会对谁脸红,虽然他们很希望能够勾搭上贞嫂,不过没有人能够成功,也就没有人让他们妒忌,但是如今出现了这么一个可能勾搭上贞嫂的人,心中自然很不爽,肯定是想要发泄一下。

这些状况早已离开的张天赐自然不知道,如今他也就坐在了一家酒楼里面,叫了两个菜,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贞嫂的样貌确实令人心动,如果这里不是游戏的世界,如果张天赐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也许张天赐会心动,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因为张天赐志不在此。也许张天赐某天会在游戏中遇到让他心动的存在,不过那也只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贞嫂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第十三章 现在的玩家不给力啊!

隋朝年代的通信远没有当今社会一般的发达,在当今社会,一旦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很快就会在网上传播开来,就像这游戏中发生的重大事件,很快你便能从网上了解道。但是张天赐现在却没有这个条件,因此就只能到这酒楼之中探听消息,毕竟酒楼是打探消息最佳的地方。而且扬州城作为一个繁华的城市,人来人往的,自然能够从酒楼中得知不少的新信息。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于玩家中的某些话语,就比如说NPC之类的话,游戏中的其他NPC听到的是原住民,而张天赐听到的却是NPC,完全就是原汁原味的话语,也就是说对于玩家的话张天赐能够完全的听在耳中,一字不差。

因为要探听消息的缘故,张天赐并没有选择楼上的雅座,而是在大堂之中找了一个空位置做了下来,随意的叫了两个菜,细细的品了起来。虽然这酒楼之中的菜肴不错,但是张天赐的心却没有放在这上面,虽然是在品着桌上的菜肴,但是他的精神却集中在了大堂之中众人的谈话之上,从中寻取有用的信息。

经过一番选取之后,张天赐确实得到了不少信息,其中就有他在山上的这一个月中发生的重要事件,而从中张天赐也大概知道了现在的时间。

在玩家的嘴里这一个月中发生的最大事件便是玩家争夺长生诀一事了,不过最后的结局就如同原书中一般,傅君婥身死,而双龙与长生诀不知所踪,这点也就意味着双龙已经学会了长生诀,即将开始属于他们的征途。

对于长生诀,张天赐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心动的感觉,因为他所学的道心种魔大法丝毫不弱于长生诀,不过对于傅君婥的死张天赐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些遗憾。

不过大多数的玩家对于长生诀还是很看重的,只是现在的玩家能力不足,虽然有这个心但是却没有这个能力,最后抢夺长生诀只能够以失败告终。

张天赐从酒楼闲聊的玩家之中知道了玩家争夺长生诀的大概情况,此次争夺长生诀的事件中,参与的玩家不下十万,虽然听着人很多,但是这点人在宇文化及手下的御林军手中根本不算什么,才刚一露出心中的贪恋,就被宇文化及手下的御林军灭掉了七八万人。剩下的人学乖了,不敢在仗着人多跟宇文化及对着干了,便开始在双龙的身上打主意,不过似乎是双龙身上有着传说中的主角光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最后一些自认聪明的玩家从书中找到了一个地方,那便是宇文化及与傅君婥最后对战的山野之间,这里不会再有御林军的存在,如果想夺得长生诀的话,只需等待宇文化及与傅君婥的对战两败俱伤之后,那时便是最合适的时机。就因为有了这样的分析,一大群玩家就跑到山野间去等待了起来。

不过想法是好的,结果却是杯具的。一些玩家看不过眼宇文化及欺负傅君婥,心里更是打着想要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心思,早早的就现身出来,纷纷叫嚷着向宇文化及攻了过去,不过他们那粗浅的本事,还没靠近便被宇文化及与傅君婥打斗时外散的劲气给送走了,成为了一场杯具。虽然有玩家这么一闹,最终的结局并没有改变,最后宇文化及受伤败退,傅君婥则是提着双龙跑路了,不过最后傅君婥的结局还是难免一死。

傅君婥跑得快,之前没有跳出来的玩家根本就追不上,只能望书兴叹了。不过这宇文化及跑得并不快,于是便有玩家打起了宇文化及的注意,然后另一场杯具就这样诞生了。

剩下的这群玩家在见到宇文化及重伤之后,便想趁机结果了宇文化及,通过这段时间,玩家们发现游戏中的NPC竟然就相当于是游戏中的高级怪一般,会爆出一大堆的好东西,特别是最稀有的武功秘籍,杀死NPC之后都会爆出其所会武功的武功秘籍,不过现在的玩家只能找一些不入流的NPC的麻烦,爆出的秘籍不是一般的普通,还要冒着被官府通缉的危险,自然是得不偿失,因此并没有多少玩家这样去做,毕竟想要学武功的话去拜师就好了,何必去冒这么大的险。要知道,为了丰富游戏的内容,《大唐梦》之中还设定了武当、少林、峨眉、昆仑等等门派的存在,这些门派的入门还是很简单的,比大唐世界中的本土门派譬如魔门、慈航静斋、岭南宋家、静念禅院之内的要好进得多。虽然刚进去的时候只能够学到低级武功,但是与那些低级NPC爆出的武功相比还是要好点。

正是因为这样,许多玩家打消了打NPC主意的念头,但是现在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他们的眼前,要知道宇文化及如果身死的话,爆出的武功秘籍可不是一般的武功秘籍,这种级别的秘籍在现在可以说是最顶级的存在,要出现这么一本秘籍按照一般情况的话不知道还有多久。现在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们能不心动吗?而且现在宇文化及身受重伤,是最有可能结果掉宇文化及的时候。

就这样,动了贪念的众多玩家为了他们心中的武林秘籍围上了宇文化及,在围上宇文化及的时候,这些玩家的心中还有一些惧怕,不过在看到自己一方有这么多人,而宇文化及又是身受重伤之后,众玩家的胆儿又壮了许多,觉得此次爆掉宇文化及是十拿九稳的了。只是想法是好的,结果却是残酷的。

宇文化及虽然身受重伤,又岂是这些只学得粗浅功夫的玩家可以能够比拟的,一只老虎受伤了还是老虎,一群绵羊的胆儿再壮也只是绵羊。而宇文化及本来心中就不爽,在被他眼中蝼蚁一般的人物挑衅,终于是火了,强压下身上的伤势后,宇文化及大开杀戒,将目光所及的所有玩家都送走之后飘然而去,虽然最后回去之后不得不好好休整了一段时间,但是这次大开杀戒宇文化及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可怜的玩家们竟然是送上门去成为了宇文化及发泄的存在。

到此,争夺长生诀的事件就此完结,而这数十万的玩家就这样成为了杯具,最后只剩下了见机较快的小猫两三只。

听到这些情况,张天赐知道现在的玩家还是太弱了,如果想要与这些知名NPC争锋的话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相信这段时间并不会太远,因为游戏对于玩家肯定会有不少关照的,不然的话,如果按照真实的来的话,一般情况下练内功没有数年的苦功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就,这样一来游戏玩家怎么跟游戏世界中的NPC争锋,那样不是就太打击玩家自信了吗?到时候还有几个人愿意玩下去,而游戏的设定者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玩家的武功系统肯定与NPC的不同,因此要不了多久,玩家中的顶尖存在肯定能够拥有与NPC争锋的实力,而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的剧情将会完全改变,谁也不能知道其走向,甚至于到了某个时候,玩家称霸天下甚至做皇帝也并不是不可能。这点张天赐的心里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不过这些对于他又有何关系,他的目标也不是争霸天下,而是破碎虚空。

虽然以后的玩家绝对很强,以后的世界也将会是玩家的世界,不过对于现在的玩家,张天赐只想说这么一句话。

“现在的玩家不给力啊!”

第十四章 目标

在酒楼之中探听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之后,见到已经在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了,张天赐便起身离开了酒楼。不过刚走出不远,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前面的客官请稍等。”

张天赐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好像是在向自己传来,而且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叫自己,便停下脚步向身后望去,就见到刚才那个酒楼中的一个伙计快步跑到了自己的跟前。

“你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这个还在喘着粗气的伙计,张天赐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客,客官,你好像忘了结账了。”伙计喘着气对张天赐说道。

张天赐的额头上冒出一条黑线,自己竟然吃了霸王餐。张天赐连忙从怀中摸出一点银两,递给了伙计,同时口中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忘记了。”说完之后张天赐便立刻转身离开了此地。说实话,这种情况张天赐感觉实在是太丢人了,太尴尬了,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开。

“不过这伙计的态度还是蛮好的。”这是张天赐离开之后在心里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远之后那伙计“呸”的一声,挥了挥拳头,同时嘴里喃喃道:“什么玩意嘛?如果不是......哼!定然叫几个人揍你一顿。”不过已经走远的张天赐是不知道这些的了。

经过了刚才的要帐事件之后,张天赐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买包子好像也没付钱,这时候张天赐觉得自己今天的脸算是丢大了,而且还是在一个美女的面前丢的,原本张天赐想着将钱送去的,不过看着这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张天赐想了想,还是向着一间客栈的方向走了过去。

“客官,你说要用餐还是住店呢?”张天赐刚一进入客栈之内,就有一个店小二迎了上来。

“我要住店,给我一间上房。”张天赐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笑容满面的店小二,然后开口道。

“好咧!客官这边请。”店小二单手平伸,腰微微一躬,引着张天赐向着一边走去。

店小二将张天赐带到一间房门前,伸手推开房门,躬身后手一伸道:“客官请进。”

张天赐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店小二紧随其后,在张天赐看了下房间内的情况之后,店小二又开口道:“客官,你可还满意。”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这里还可以,我就在此处住下来了。”

说完张天赐伸手从怀中摸出银两来递给了店小二,然后才开口道:“你先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如果我又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说实话张天赐怕又忘了付账,因此早早的就把钱给了店小二,如果在被人要一次帐的话,张天赐真的就想找块豆腐撞死了。

店小二躬身接过张天赐递出的银两,开口道:“那小的就此告退。”说完店小二离开了房间,在出去的时候将房门也关上了。

店小二的低姿态,还有在这一过程中店小二的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不得不让张天赐在心里暗暗感叹,“这种服务实在是太到位了。简直就是五星级的服务嘛!”

在店小二离开之后,张天赐走到床上坐了下来,同时心里开始盘算起了一些事情。

在山上一个人埋头苦练是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的,这也是向雨田叫张天赐入世的原因。这点张天赐也清楚的明白,而所谓的入世并不是只是单纯的进入人世中生活,而是与人战斗。现在的张天赐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任何打斗经验的小白,而他更是没有经历过生死之战,现在的他恐怕遇上一个功力稍弱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人恐怕都会战败,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生死之战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

张天赐想要磨练自己的武技,最好的做法自然是挑战各路高手,而且因为他得到向雨田的精气神的传承,这种方法也是最有效的,这就如同双龙的以战养战一样。而以战养战的方法并不是切磋,而是关乎生死之战,这样才能够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而且也不能找上功力高过自己太多的对手,就譬如三大宗师之内的,不然的话如果对方心存杀念的话,那你就是送上门去找死了。以战养战最好的对手便是与自己差不多的或者是要高出一线的对手,这样最能够在以战养战的过程中得到最大的好处。而以张天赐现在的状态来看的话,最好是找一个修为稍低于他的对手,毕竟张天赐现在没有任何的打斗经验,如果找上一个比他稍强一点的对手,恐怕一个不小心之下,就会有生命危险,以战养战可并不是要去寻死啊!

张天赐在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定下了自己初战的目标,那便是受伤的宇文化及。原本张天赐来到扬州的目的就抱着能与宇文化及一战的想法,而现在宇文化及竟然受了伤,自然是更佳合适做张天赐首战的对象了。不过这时候的宇文化及恐怕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挑战的对象吧!毕竟在他看来现在的扬州根本没有什么本土高手,而那些异民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

在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张天赐便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使自己的精气神早上能够达到最佳的状态,毕竟宇文化及可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虽然说现在的宇文化及受了伤。

虽然已经定下了宇文化及作为首战的目标,不过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与宇文化及单对单作战的话可不是仅凭一两句话就能够做到的,难不成还直接跑到宇文化及的府上叫嚷吗?如果那样做,那简直就是白痴了,张天赐自然不会做出这么白痴的举动。不过既然不能直接上门叫阵,那就只能寻找机会了,而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张天赐在第二天一早便起来出去探听消息了。

连续几天的打探,张天赐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机会,心中难免有些着急了起来,不过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继续寻找着,终于,张天赐想要的机会来了。

寻找到了这个机会之后,张天赐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将想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妥当之后,张天赐回到了自己在客栈的房间,宁心静气,以使自己能够达到最佳的状态,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战,张天赐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看重。

第十五章 初战

这日一大早的时候,宇文化及的府邸之前就来了一队御林军,然后就站在那里列队等候着。不一会儿,养伤多日的宇文化及便走出了府邸。宇文化及刚一出府邸,原本列队站着的御林军便整齐的跪了下来,同时嘴里齐呼道:“参见将军。”声如雷鸣,仅凭其声就可知这是难得的精兵。

看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的御林军,宇文化及出声道:“都起来吧!”听他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显然伤势还未痊愈。

宇文化及话音刚落,跪倒在地的御林军便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宇文化及看到这满意的点了点,翻身上了一旁早已准备的马匹之上,然后一挥手,道:“出发。”然后宇文化及打马在前领着这一队御林军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骑在马上的宇文化及虽然很威风,但是他现在的心里却是有点不爽,现在的他可是受伤的,最应该的事情应该就是待在府里养伤,可是如今却不得在外奔波,可想而知宇文化及的心里自然不会觉得爽快。

虽然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但是始终是未成痊愈,宇文化及在颠簸的马上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闷,又想到这次的任务,不由得暗暗发牢骚道:“这该死的杨广。”看来这次出城却是与这杨广有关了。

原来上次杨广遭遇刺杀之后,心中的胆子也变小了,而刚好扬州城外又有匪患,虽然只是一股很小的匪患,但是杨广心中惊恐之下也不管宇文化及是否是有伤在身就将他派了出来,毕竟除了宇文化及杨广也无人可派了。宇文化及虽然不想去,但是杨广的命令下来了,宇文化及自然也就不能抗令,毕竟现在的杨广还是皇帝,而宇文化及虽然已经不服杨广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到公开反隋的时候,自然还须得听从杨广的命令。

就这样,虽然无奈,宇文化及也只能亲身出发去扬州城外剿匪了,虽然那只是一股随便派一队御林军就可以剿灭的匪患。就是这样一股匪患惹得宇文化及需要亲身动身,可想而知宇文化及的心里自然会发牢骚了。

宇文化及的大军一路顺利的出了扬州城,城门处自然不会有人不开眼的去拦截去路。出了城门之后,宇文化及下令加快了几分行军的速度,毕竟现在他的身体还需要静养,早点将事情办妥的话也能早点回来。

行进途中,杨广一行人来到一处树林边上,而从地貌来看,这树林竟然是最佳的埋伏地点,如果没有注意到的话,一旦有人埋兵于此,那么宇文化及这一行人必然会在此饮恨。虽然这里是最有可能被敌人埋伏的地方,而宇文化及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是宇文化及却直接命令这队御林军直接通过,甚至都没叫人探查一下。原来是因为这里是扬州边上,宇文化及不相信这里会有、能够有一队军队来埋伏他。完全就没有将这一险地放在眼里。

不仅仅是宇文化及,他手下的这队御林军也无人将之看在眼里,毕竟这里是扬州境内,又有谁敢在这里闹事呢?在他们的想法中,在扬州闹事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其中也包括他们这次去围剿的对象,一群农民对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就是因为这种心态,宇文化及一行人一路放松着行过这片树林。

不过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林之中跃了出来,手持长剑直奔宇文化及的方向攻了过去。

宇文化及虽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人袭击,稍微有些大意了,不过在这个黑衣蒙面人跃出之时宇文化及也察觉到了动静,原本半闭的双目猛然睁开,一道精光从中闪过。宇文化及低喝一声,伸手往马上一拍,只见宇文化及坐下的马匹身子一沉,仰头低“斯”了一声。而借着这一拍之力,宇文化及整个人往上跃了起来,躲过了黑衣蒙面人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虽然这一剑宇文化及躲了过去,但是黑衣蒙面人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般情况,长剑一划,身随剑走,向着半空中的宇文化及攻了过去。

虽然说身处半空中最难躲开敌人攻击,但是宇文化及不愧是宇文化及,只见身在半空之中的宇文化及双目之中精光一闪,猛喝一声,强行提起了一股真气,双掌往下一拍,正好拍在了剑身之上,然后借着这一拍之力,宇文化及的身体向后跃去。

黑衣人的长剑被弹了开来,但是却又在划过一丝诡异的弧度之后又向着宇文化及的方向攻了过去,这时候的宇文化及双眼微咪,起掌与黑衣人对攻了起来,两人四散的劲气四溢开来,竟然散发出阵阵的呼啸声。

说来很多,但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此时宇文化及手下的御林军也反应了过来,将交战的两人围了起来,不过却没人上去出手帮忙,因为那四散的劲气并不是他们这些小兵能够承受的,而且他们并不认为宇文将军会败。

就在御林军将打斗的两人合围的时候,两人又对攻了几招,而此时的景况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处于上风的宇文化及开始搬回了劣势,开始占据了上风,原本占尽优势的黑衣人却身处下风,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又有了要扳平的趋势。

见到这般情况,宇文化及猛然低喝一声,力聚双掌,提起了全身的劲气,冰冷的气息笼罩全身,双掌翻飞,身影诡异的避开了黑衣人的长剑,然后一掌拍在了黑衣人的胸前。“碰”的一声,黑衣人被宇文化及的这一章飞身击退,不由自主的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就见这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竟然就借着这一掌之力跃进了树林之中,看来是知道事不可为而撤退了。

几个御林军正准备追上去,却被宇文化及抬手止住了,这时候宇文化及的口中也溢出了一丝鲜血。看着黑衣人败退的方向,宇文化及虚弱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响起道:“回扬州。”现在宇文化及的心里可是恨死这个黑衣人了,原本黑衣人的武功不如他,但是他现在伤势未愈,在加上一开始的时候大意失去了先机,而且黑衣人的剑法表面看着没有什么,但是在接触之后才发现竟然霸道异常,而正是这一切的原因使得他竟然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恐怕他今天还有可能会饮恨此地。不过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宇文化及击退了黑衣人,但是现在的他也是伤上加伤,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了。而且虽然那黑衣人也受了伤,但是绝对不会比宇文化及身上的伤重,这也是宇文化及气愤的原因。至于说不让御林军追上去,那是因为宇文化及知道几个人追上去根本没用,反而是白白丧命,因此就只能郁闷的看着黑衣人逃远了。

不提宇文化及这一行人就此返回扬州,就说这黑衣蒙面人。

这黑衣蒙面人在一路狂奔之后,一直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他将脸上蒙着的面巾取了下来,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同时嘴里喃喃道:“宇文化及,果然厉害。”而这时我们可以发现这个露出面貌的黑衣蒙面人赫然便是张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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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是张天赐献出第一次的时候,大家投点票吧!!

第一次是第一次战斗,咳咳,别想歪啊!

第十六章 养伤

在将面巾取下之后,张天赐又接着将身上的黑衣脱了下来,随意的将黑衣与面巾掩埋,然后看准了一个方向运气轻功离开了此地。只是刚奔出没有几步,张天赐就突兀的停了下来,同时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而这个时候的张天赐身体发抖,一股寒气从张天赐的体内冒了出来,特别是张天赐的胸口部位竟然凝结出了冰霜。

“好一个宇文化及,好一个冰玄劲。”张天赐有些愤愤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张天赐便盘腿坐了下来,开始运功调息。

随着时间的过去,张天赐的身上不再散发出寒气,而胸口处的冰霜也已经消失不见。这个时候张天赐睁开了双眼,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嘴里喃喃道:“我现在离这些顶尖高手还有一段距离啊!竟然连宇文化及在自己体内留下一股暗劲都不知道。若不是自己怕这里会有人来,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的话,要说自己疗伤的时候暗劲发作的话,恐怕自己今天真的要杯具。”摇了摇头,张天赐又暗自道:“宇文化及就是如此了得,那么还在其之上的那些人又该是如何的厉害,更别提那三大宗师了。”想到这里张天赐的眼里闪过坚定的目光,“不管你们有多强,不管我现在还差了多少,最后我一定会将你们踩在脚下,因为我的目标是破碎虚空。”

通过这场战斗,张天赐知道了自己现在离顶尖高手还有一段距离。虽然这一战的结果有些打击人,但是张天赐反而涌起更大的决心,变强的决心,因为他的目标是破碎虚空。

虽然说初战不利,但是这场战斗带来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通过这次战斗,张天赐明白了自己的很多不足之处。而且在武学方面的一些困惑也因为这场战斗迎刃而解,甚至于张天赐还感觉到了自身瓶颈的松动。除了这些之外,其中最主要的收获便是战斗经验的收获了。其实张天赐的武功并没有那么的差,如果这不是他的第一场战斗的话,如果他不是没有经验的话,宇文化及恐怕就真的会饮恨在他的剑下了。正是因为张天赐没有战斗的经验,才让宇文化及抓住了破绽,从而将局面翻转,这点也是让宇文化及庆幸的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虽然现在只是暂时的压下了伤势,张天赐还是立刻下决定离开了此地。

辨别了一下方向,张天赐向着一个方向行去,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小镇出现在了张天赐的眼前,“看来我没有记错方向。”为了这次伏击张天赐可是做了周全的准备,这其中就包括伏击地点还有周围的地形环境。

进了小镇之后,张天赐朝着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行去,开了一间上房,然后直接就对着店小二吩咐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我。”说完之后张天赐就紧锁上了房门,走到床上盘膝坐下开始疗伤。

看着这个脸色苍白脾气似乎有些怪异的客人,店小二摇了摇头,便不再去理会,只要有钱赚就好了,客人怪不怪的又与他有何消息。而且越是怪人越要小心,如果不小心招惹到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这可是店小二这么多年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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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世界中,现在的《大唐梦》的论坛中又出现了一件大事,一个新的帖子又异常的火爆了起来,帖子的标题是“神秘高手大战宇文化及,这神秘高手究竟是何人?玩家还是NPC?”如果是简单的文字描述,恐怕都没几个人关注,但是这帖子之中还附有一段视频,这才是这篇帖子火爆的原因。

这篇帖子刚一上传,就引起了玩家的轰动,随后点击连连的上升,而下面的回复也越来越多。而这篇帖子附带的视频中是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袭击,然后与宇文化及交手大战的画面。竟然正是张天赐蒙面与宇文化及作战的画面。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玩家看到了,竟然录了下来,然后发在了网上。

视屏的最后虽然是黑衣人中了宇文化及一掌而败退,但是也在玩家中引起了轰动。毕竟经历了长生诀事件之后,众玩家对于宇文化及的可怕自然是知道得很清楚,而如今此人竟然能够与宇文化及对战,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而此人到底是NPC还是玩家,便成为了玩家们纷纷讨论的对象。

有些人认为这人是NPC,因为现在玩家之中不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也许以后会有,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但是有些人却认为这人是玩家,因为现在的知名NPC,也就是能够与宇文化及作战的NPC中无人在扬州,而且这些NPC也不会无事去找宇文化及的麻烦,因此这人应该是一个玩家,而他能够与宇文化及对战的原因应该是他得到了高级的武功传承。

双方各执一词,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这场讨论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于因为这种激烈的讨论而差点发生了流血事件。

双方的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在差点发生流血事件之后,双方也稍微冷静了下来,最后决定找官方给一个答案。

而官方给出的答案是:在《大唐梦》的世界之中,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的话?时间会给出答案的,既然入了江湖,那么此人的身份迟早会有明了的时候。

官方给出的答案果然官方,这点让众位玩家暗暗窝火,不过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不可能为了这而不玩这款游戏吧!因此只能在嘴里发发牢骚了,就连上论坛骂骂也不敢,毕竟有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们可不想被封号。

虽然帖子红极一时,担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这神秘高手又久未现身(就算现身他们好像也不知道是谁吧!)论坛之中又有了新的关注内容,这场激烈的争论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不过这个帖子中的视频却还在影响着大多数玩家,他们向往着成为对战之中的两人那般的高手,从而在游戏之中更加的努力。而一些幸运的得到了高级武功传承的玩家更是将视频中的两人当做了自己以后超越的对象之一。

这一切因为张天赐战宇文化及而引发的玩家事件张天赐并不知道,现在的他正在安静的养伤,顺便吸收着从这场战斗之中领会到的东西,感受着这场战斗带来的好处,然后慢慢的变强着。当张天赐再次重出江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与破碎虚空的目标又将会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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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对于这个成绩,我只想说这么一句话。

“唉!现在看书的人不给力啊!”

第十七章 突破

清平镇是位于扬州城外一百里处的一个小镇,这里傍山靠水,环境清幽,拥有着一派平和的气息。原来的清平镇虽然是在繁华的扬州地界,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清平镇并没有多少人来往,是一个很安静祥和的小镇。但是因为异人现世的关系,原本安静祥和的清平镇也开始热闹了起来,甚至于比周边的几个城镇都要热闹得多。

清平镇如此热闹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在这清平镇所靠着的山中有着很不错练级点,而且怪物的等级最是符合现今玩家的要求。正是因为这样清平镇才热闹起来,同时也带动了清平镇的经济繁荣。原本本来没有的一些设施也出现在了清平镇上,这其中就包括了客栈。

这间名为清平客栈的客栈是这清平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而且这间客栈溶酒楼住宿为一体,是来这清平镇的人的最佳的选择。

不过这日,清平镇上的这间客栈来了一个怪人。

这人刚来到清平客栈的时候满脸苍白,似乎生有大病一般。但是此人出手阔绰,原本还怕此人会暴死在客栈之中而不愿让这人入住的老板在此人的金钱攻势下立刻瓦解,吩咐店小二将此人带去了一间上房。

就这样这人就在这清平镇的客栈之中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一个月的功夫,而这一个月的时间来,这人几乎都不出房门,所有的饭食都由店小二送到门外,然后就放在门口,等店小二走后此人才将房门开出一个缝来,将饭菜取了进去,随后又紧紧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一天两天的如此还没有什么,但是一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如此就有些奇怪了,如果不是每天送去的饭菜都被这人吃掉的话,客栈的掌柜恐怕会认为这人已经因病而死掉了,因为这人刚来的时候那苍白的脸色说明这点是很有可能的。

这已经是那个怪人来到这个客栈的第三十天了,而这也是张天赐来到这间客栈的第三十天了,原来这别人眼里所谓的怪人便是张天赐了。

客栈房间内,张天赐双眼闭合,盘坐在床上,一呼一吸间比常人不知道慢出多少,可见其功力之深厚。良久之后,张天赐的口中缓缓的呼出了一口白气,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睁开的双目中闪过如电般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全身也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而转瞬间这光芒便消失无踪,全身的气势也消失无踪,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是平常,让人不禁有种刚才那种惊人的气势是眼花了的错觉。由此可见张天赐的武功更上了层楼。

这一月来,张天赐的收获确实不是一般的大,其实早在十来天前,张天赐的伤势就已经痊愈了,但是在伤好之后,也许是破而后立吧!张天赐发现自己之前的瓶颈竟然有了破开的迹象,因此张天赐就决定了暂时留在这客栈之内,好突破自己的瓶颈。

而除了设法突破瓶颈之外,张天赐在这段时间也好好的回想了下他与宇文化及的战斗经历,找出自己其中的不足,然后慢慢的修正。而随着这种思考,张天赐才发现自己在这场战斗之中表现的真的太差了,自己对于宇文化及的破绽根本就没能很好的把握,发现了一个破绽之后,往往先在心里想想该用那招,而这时候破绽已经转瞬即逝了;另外就是自己对于招式并不能够灵活的应用,招式衔接之处都会露出破绽,这才让宇文化及抓住机会将自己击伤的。而这些都是自己因为战斗经验不足的缘故所造成的。

随着张天赐慢慢的思考,张天赐慢慢的汲取这这次战斗带来的经验上的收获,对于战斗这一块也有了明显的进步,至少现在的张天赐在招式的衔接之上有了很大的进步,不会在出现那种显而易见的破绽。只是遗憾的是还不能够达到那种出招随心所欲的境界。对于这种境界,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出人的天赋是很难达到的,更别说张天赐这个才与人战斗过一次的菜鸟了。

“终于突破瓶颈了。”盘坐在床上的张天赐喃喃道。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对于这一次的收获张天赐很是满意,不仅仅在于突破了瓶颈,更是还得到了打斗的经验。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才明白了宇文化及的可怕,如果不是因为受伤的话,恐怕以前的自己最多能够给予他轻伤,而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不过现在的张天赐觉得自己如果是遇到之前与宇文化及战斗的那个情景的话,绝对有把握与轻伤的代价取宇文化及的性命。这是属于张天赐的自信,一个强者该有的自信。不过如果是完好的宇文化及的话,张天赐知道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宇文化及重伤,而自己却会丧命。

原本张天赐来扬州就是来找宇文化及的麻烦的,还好运气好遇到了受伤的宇文化及,不然张天赐恐怕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这样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客房内,张天赐将一旁的长剑取了起来,但是想了下,又放了下去,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开口叫道:“小二,给我打一桶热水。”原来这张天赐这时候闻到自己的身上竟然发出一股恶臭,显然是因为久未洗澡的缘故,那么现在做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洗澡了。

“咦,奇怪了。”店小二为听到的那个古怪客人传来的吩咐而感到惊奇,不过客人就是上帝,而且特别是有钱的客人。因此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店小二还是很快的准备妥当了,只不过在将水送进去的时候店小二差点呛吸而死,在将水放下后就急忙的要逃离张天赐的房间。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拉住了他,递出一点银两并开口道:“去帮我买一套衣服来,多余的钱就算是赏给你的了。”

虽然这里的气味让人呛吸,但是钱的魅力却可以让人忽视掉这一切,店小二看着那买了衣服之后还能够留下不少的银两,接过银两,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去帮客官买一套上好的衣衫来。”

张天赐挥挥手让店小二离开了房间,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衣衫,开始洗起澡来。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张天赐穿上店小二买来的一身白色衣衫,走出了房间。

大堂之内,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衣衫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这男子走到一个空位之上坐下,然后随意的两个菜还有一壶酒。

看着这个从后院走出的白衣男子,掌柜的感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好像这里没有住着这么一个人啊!拉过一旁的店小二开口询问,才走到这人便是那个一个月前住进来的那个怪人。只是变化太大而让他没有认出来。既然知道了是谁,掌柜的虽然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原本如同大病一般的人现在确实这般模样,但是掌柜的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便不再理会这怪人。

现在的大堂并没有几个人,想探听消息的话很难,不过张天赐这次并不是为了探听消息而来,他只是因为要离开了,在自己为自己践行而已!毕竟呆了一个月,还是有些感情的嘛!

一壶酒尽,白衣男子风度翩翩的离开了客栈,离开了清平镇!

第十八章 剑出将染血

如今在《大唐梦》的世界之中,有一件事件最为热闹,那便是大儒王通所设下的宴会。因此如今的东平郡是如今游戏中最热闹的地方,许多玩家早早的就已经在感到此地等候,而且还有众多的玩家在陆续的赶往东平郡之中。

走在返回扬州的路途之中,一路行来,张天赐见到一群群忙着赶路的玩家,而且看样子,似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赶去。对于这种情况张天赐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便仔细的打探了一番,

然后便得到了王通宴会即将开启的消息。不过这个消息让张天赐吃了一惊,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时候的双龙已经偷到了账簿,在江湖上稍有名气了,而且这个时候恐怕寇仲也领悟了水中月的境界了。

除了这个,可以说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大事,可是现在的玩家的能力不足,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剧情的发展,就算是做的与剧情有关的任务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与NPC有争风之力。正是因为玩家无法插手到剧情之中,这也使得现今的玩家更加的努力,因为他们不想在游戏世界中当一个打酱油的。

王通的此次宴会是《大唐双龙传》中的顶尖美女石青璇的第一次出场,而且双龙、单琬晶、跋锋寒、傅君瑜等等人物亦有出场,可以说是《大唐双龙传》非常重大的一场宴会。而正是

因为这样,这场宴会才吸引了那么多的玩家赶往东平郡,不过这些玩家中恐怕大多数的玩家是抱着观看美女的心态去的吧!不过就现在的玩家的水准恐怕连宴会都混不进去吧!

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张天赐在思考了一番之后,便决定赶往东平郡。这场宴会上会有不少高手出现,那么到时候自己便能够挑战一下这些高手,而且还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中

的顶尖美女,又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

在做出决定之后,张天赐找人询问了东平郡的方向之后,便朝着东平郡的方向快速赶去。虽然还有不少时间,但是早点到的话也能够早点做些准备,毕竟张天赐打的主意是在宴会上挑

战他人。

为了赶路,张天赐买了一匹马,而且一路赶往东平郡的路程中都是选择的偏僻但是较近的路途。这日的功夫,张天赐来到了一处树林边上,然后拍马停了下来。

停下脚步的张天赐看着前路那很容易藏住人的巨石,感应到那石头后面稍显沉重的呼吸声,张天赐不由得在心中暗道:“这里真的是一个埋伏打劫的好地点啊!”

摇了摇头,张天赐又继续拍马往前路走去,至于埋伏在石头后面的人,张天赐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从那沉重的呼吸声中,张天赐知道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咋地。

石头后面有十来个人,一个首领摸样的人看着张天赐继续向前的时候,心里送了口气。原本在张天赐停下脚步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紧,以为被人发现了,正准备叫人冲出去,不过那样

的话张天赐恐怕就跑了,不过还好他的命令还没出口,张天赐又继续往前行来。

不过张天赐的动作让这首领感觉有些诡异,有些担心张天赐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这个时候张天赐已经走进了最佳的包围圈,这首领按下心里的担忧,一挥手,然后石头后面的一群人

跳了出去,将张天赐围了起来。

看着因为被突然包围而吓得浑身发抖的男子,首领感觉自己刚才是多想了,挥了挥手中的刀,开口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命财,若说一个不字,哼!管杀

不管埋。”不过他好像看错了,似乎张天赐是笑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首领摸样的强盗,还有那手中貌似是西瓜刀的家伙,还有那怪异的装扮,张天赐发现这个强盗竟然是一个玩家。而且这群人中似乎有玩家也有NPC的存在,能够领着这么

一群人当强盗,这首领还真是有才啊!要知道现在的玩家能力还是不算高,而且NPC与玩家的关系也并不好,张天赐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玩家能够有NPC手下的,如今竟然见到了这么一个,

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这群人在张天赐眼里什么都不是,张天赐只是很冷漠的开口道:“让开,我饶你们不死。”

张天赐这般冷静的姿态被这个玩家强盗首领看着眼里,能够以玩家的身份统领NPC,这人自然不会是一个鲁莽之辈。张天赐这般平静的姿态让他暗暗担心,心里的天平也想着让路这边划

了过去,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这种大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原来是一个玩家看不爽张天赐的这般姿态,开口了。

“上。”听到这番话,强盗首领知道这次恐怕是不能善了,便果断的下了命令。

一群人在听到命令之后向着张天赐扑来,看着这群攻向自己的强盗,张天赐双眼微咪,身子从马上纵起,双脚连环踢出,将周围的人全部都踢飞出了去,而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玩家,

张天赐还特地的追上前去,扇了他两个耳光。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天赐翻身一跃纵回马上,看着慢慢站起来的众人道:“今天我心情好,饶你们一条狗命,快滚吧!”说来也是因为张天赐手下留情,这些人才能够站起来,不过被张天赐扇了两个耳光的家伙脸肿得蛮大。

也许张天赐觉得自己很仁慈的这样做,这些人也该离开了吧!但是接下来的情景让张天赐怒了。

“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大不了老子掉级,老子怕个毛啊!还绕狗命,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看你就TM的就是狗娘养的。”

随着其中一个不爽的玩家的开口,其它的玩家也纷纷出言骂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的从这些玩家的口中冒了出来。

听着这些骂人的话,张天赐怒了,真的怒了,骂他可以,但是骂他的父母不行,这些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你们都该死。”张天赐充满杀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次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动了杀念。

“铿锵”一声,无名剑出鞘,剑芒在这片天地间闪动了起来。

第十九章 强盗首领

璀璨的剑光带来的是生命的消逝,带来的是鲜血,是杀戮。

从长剑划破第一个人的喉咙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这是一个人对数十人无情的杀戮。

看着身边伙伴一个个的倒下,强盗首领的心里感到悔恨,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惹上这一个杀神,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强盗,他也恨了,恨为什么别人已经放过他们,那几个人的嘴为什么还那么的贱,为什么要自取灭亡。

逃跑吗?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逃跑又有什么用,还没跑出几步,就被这男人如电般的身法追上,反而成为了最先死亡的人。反抗吗?他们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就如同蝼蚁一般的弱小,反抗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也许就是静静的等待死亡吧!

看着眼前闪起的剑光,“这一切都结束了吗?也许就这样死去还好一点,这样我也能够做出那个我一直不能下定的决心了,也将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强盗头领在心中暗自想到。

新手村的复活点,一道白光闪过,原先的强盗首领的身影出现在了新手村之中,而这个时候一群侍卫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将强盗首领围了起来。周围的玩家看到这种情况都悄悄的远离了些,然后开始围观。

看着这群侍卫,强盗首领果断的调出属性面板,对着一个选项点了下去,随即消失在了新手村之中,原来他竟然果断的选择了删号。而围观的玩家原本以为这人会像以前那些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一样,放抗几下让后被抓去关起来,没想到这人竟然果断的删号了,正是一个牛人。一个玩家将这一幕录了下来,发到了网上,取了个标题叫“一代牛人被NPC逼迫而删号”。竟然也小小的火了一把。

一间稍显狭隘的房内,一个青年男子摘下了头上戴着的游戏头盔,慢慢的坐了起来。

看这青年的相貌竟然与那个强盗首领有几分相似,看来就是那已经删号的强盗首领了。

看着手里的游戏头盔,强盗首领的嘴里喃喃道:“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走错了路,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重新选择,如今借着这个机会,自己终于能够下定决心了。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希望自己还能追上去吧!”

《大唐梦》中对于玩家的死亡,每死亡一次掉所学的所有武功的等级一级,这惩罚并不算是太严重,根本就没有到让人删号的地步啊?为何这强盗首领要选择删号呢?那些在新手村出现的围着他的侍卫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强盗头领是《大唐梦》的第一批玩家,那时候的他在新手村练级达到了门派的拜师要求之后就找了个门派拜师,但是进入门派之后刚开始的时候只能够学到低级武功,他便开始考虑着如何能够学到高级武功。想到《大唐梦》号称的一切皆有可能,他就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从NPC的身上获取。首先他找了一个低级NPC作为实验对象,实验证明,他成功了。于是他又开始打起了高级NPC的注意,而他竟然成功了,得到了一本目前可以说是最顶尖的高级武学,但是也杯具的被发现了,被自己的门派逐出了师门,而且以后都无法拜入门派,不管是任何门派都不能,因为他受到了NPC的敌视。不仅仅如此,他还受到了官府的通缉,这个时候她一旦死亡的话,那么就会有官府的人出现将他抓起来,这也是他死亡后回到新手村就被侍卫包围的原因。

在被通缉之后,稍微大一点的城镇他都不能去,不然就会有侍卫找上门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四处逃亡,原本他也想过删号重练,但是想着手里的高级秘籍还有重练之后又要从零开始,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在逃亡的路途之中,他遇到了几个同病相怜的玩家,最后几人就聚集在了一起,做起了强盗,开始打劫起了路过的行人,而他凭着自己的头脑成为了这些人的首领,甚至于还收复了几个NPC。由此可见他的能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强。

靠着打劫,他还得到了几本不错的武功秘籍,只是他始终觉得这不是一条正路,但是要他删号的话他却始终下定不了决心,最主要的是打劫的历程一直都很顺利。也许一直这样下去,等到了隋朝灭亡的时候他们的通缉令就会取消,除了不能够进门派之外,他们就不用在东躲西藏的了。但是他们很悲剧的打劫到了张天赐的头上,就此团灭了。而借着这次机会,强盗首领终于下定了决心,删号重练。

想着以前的往事,渐渐的强盗首领的思绪回到了死亡之前的那一幕,那飘逸的身影,那璀璨的剑光,那不知道是玩家还是NPC的男子,强盗首领想着那抹身影,在心里坚定的道:“不管你是谁,从今天起你就将会是我努力赶超的对象,终有一天我会找你回报今天的一剑之仇。”

打定主意之后强盗首领又戴上了头盔进入了游戏之中,随后没有多久,在一处新手村中一道白光闪过,这新手村之中又多了一名新手。

如果不是因为误入歧途的话,现在的强盗首领恐怕已经是一位不弱于龙套NPC的好手了,甚至于不久之后就是能够与一般NPC抗衡的存在了,但是现在他只能重新来过,只是落后了这么多的他还能够追上来吗?还能够有找上张天赐报仇的机会吗?虽然这点谁都还不清楚,但是有着很强的能力的他也许很快就能赶上来吧!

看完了也许有人问为何他一定要删号呢,被侍卫抓住的话也不会怎样吧!这样想就错了,因为如果被抓的话就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牢,还必须得是在上线的时间才行,而且牢房就是那种古代的牢房。身边什么都没有,而且只能待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忍受那种孤寂的感觉还不如删号重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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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对强盗首领简单的提几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写着写着就写出了这么多的内容,咳咳,就当是为以后埋下的伏笔吧!

第二十章 心境的变化

“鲜血,鲜血......”当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划过第一个人的喉咙的时候,张天赐从手中的剑中感受到了一种渴望,那是对鲜血的渴望。

剑虽然号称是“百兵之君”,但是就算它是百兵中的君子它也仍然只是一把兵器。而兵者,凶器也!从锻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是为了杀人而生。没有染过鲜血的兵器又岂会是一把好的兵器。而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从锻造出来之后,却没有染过任何人的鲜血,这点阻碍了无名成为一把绝世的好剑。而今天,无名剑兴奋了,因为它终于染血了,终于能够成为一把真正的好剑了,“鲜血,鲜血......”这是无名剑作为一把剑心中最真实的渴望。

感受到无名剑的情绪,张天赐似乎与手中的剑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而无名剑的情绪似乎也与张天赐一般的愤恨着眼前的这些人,而且还在渴望着痛饮眼前这些人的鲜血。渐渐地张天赐沉浸在了这种感觉之中。张天赐的心已经没有放在眼前的这些人的身上,但是手中的无名剑却仍然在挥舞着,收割着这些人的生命还有鲜血。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是心底情绪最真实的表现。

鲜血染红了大地,当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划破最后一个人的喉咙的时候,剩下的唯有数十具逐渐冰冷的身躯还有那被鲜血渐渐染红的土地。

微风拂过,张天赐愤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闻着那浓郁的血腥味,张天赐感到心里一阵的恶心,几乎差点当场呕吐了出来。

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看着那躺倒在地渐渐冰冷的躯体,还有那喉间还在涌出的鲜血,“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

“叮铛”一声,无名剑从张天赐的手中滑落,跌落在了地上。张天赐整个人也跪倒在地面,双手触地,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手心传来冰凉的感觉,张天赐抬起双手,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双掌,张天赐喃喃道:“我杀人,我真的杀人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双眼无神,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也许大家觉得张天赐的反应似乎过于激烈,但是仔细想一想,说到底,张天赐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生活在22世纪的普通人,而不是生活在乱世之中。张天赐从小受到的教育与世界观告诉他,杀人是错的,杀人是犯法的。如果是生活在乱世的话,也许张天赐并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因为在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荠,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去看重,但是张天赐心中的观点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如今他竟然亲手结果了这么多人的生命,这种打击可想而知。

也许有人要问这里不是就是一个游戏世界吗?确实,这里是一个游戏世界,但是那种活生生的场面摆在眼前,那种真正杀人的感觉,那种真正杀人的场面。染红大地的鲜血,冰凉的尸体,还有那令人呕心的血腥味,这一切又岂能用游戏两字就替代了过去的。如果张天赐是一个玩家的话还好,因为这些场面玩家都不会看到的。系统如果让玩家看到这些的话那么还有谁会玩这个游戏,就算有人玩,国家也不会允许这个游戏继续存在的。但是张天赐不是玩家,因此他就只能真正的经历这种杀人的场景。

现在的张天赐已经处于对自己杀人的迷茫之中,如果他不能从这种打击之中恢复过来,那么他的武功以后也永远都不可能有进步了,甚至于还会退步。

迷茫,惊惧,这是在张天赐的眼中出现的眼神。现在张天赐脑海一直闪现中刚才的那一幕,那被鲜血染红的大地,那些喉咙之中还在往外溢出鲜血的已经冰冷的身躯,还有那眼睛瞪大惊惧的表情。

随着那一幕不断的闪现,最后剩下的唯有那鲜艳的红色,这时候张天赐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鲜血染红的空间,自己的浑身都是红艳艳,整个空间之中什么都没有,唯有那一片血红还有那鲜血的浓浓腥气。身处于这个空间之中,张天赐感到了无助。恐惧,就像是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待在漆黑的房间之内,那种恐惧,那种无助,那种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张天赐的精神世界发生了变化,而现在的情况更加的严重同时也是一种机遇。如果张天赐从这个空间之中突破的话,那么他的心境也能够得到很大的突破,那个时候张天赐能够得到的好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如果不能够突破的话,那么张天赐整个人就可以说是废了,以后的他就只能活在这种无助恐惧的状态之中了。

时间过去良久,而跪倒在地上的张天赐眼神越发的空洞,似乎要沉浸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而从此陷入无尽的悔恨,无尽的恐惧之中了。

但是突然之间,一丝亮光从张天赐的眼中闪起,渐渐的,渐渐的,越来越亮。

“我的目标是破碎虚空,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放弃所有,又岂能止步于此。”张天赐的声音响了起来,并且越发的坚定,最后仿佛是一种誓言般的声音响起:“因为这是我回家的路啊!”

张天赐将地上的长剑拾起,手在剑上轻轻拂过,感受着无名剑传来的带着一些委屈、一些兴奋的情绪,张天赐真诚的开口道:“以后我都不会在抛弃你,你将会是我一路走向破碎虚空的见证者和伙伴。”

感受着剑上传来的兴奋的情绪,张天赐淡然的一笑,手中的无名剑又被他握紧了几分。

再次看了一眼周围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还有那早已经冰冷的尸体,张天赐长剑斜指,举头望天,嘴里喃喃道:“杀戮是罪,但我愿意承担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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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的最后借用下兰大大的经典台词,勿怪啊!!

今天看了下成绩,发现在分类榜上又被人爆菊了,记得星期的时候是分类第五,那时候看着这个成绩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但是到了下午就被人爆菊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第二天又被人爆了一次,好吧好吧!两次,我忍了。但是今天我发现,竟然又被人爆了。、

看着这让人欲哭无泪的情况,哥哭了,哥难道就是被人爆菊的命吗?

“是!”一个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响起。

看来哥真的就是一个杯具啊!

第二十一章 杀戮是罪

话音刚落,张天赐感觉浑身一轻,整个人似乎有了这种玄妙的变化,道心种魔大法中的一些晦涩不明的地方也变得圆转自如,这种变化并不是功力上的提升,但是张天赐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自己变强了,而且变强了很多。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才明白了自己先前认为没有受伤的宇文化及就算要杀他也会付出沉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原来的自己最多只能让宇文化及轻伤而已!但是现在张天赐知道自己真真正正的达到了自己之前所认为的那种程度。

没有经过鲜血的洗礼就不能够成为一个高手,除非是修炼的佛门武功。但是张天赐修炼的却是魔门的最高绝学道心种魔,并且是由魔入道,身具魔种,如果没有经过鲜血的洗礼的话恐怕永远都不可能达到道心种魔大法的最高境界。

入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能够获得心境上的突破,从而获得武学上的突破。这就如同道家所谓的出世入世,佛门的看破红尘,不经历又哪来的看破。

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张天赐的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离破碎虚空的道路上又进了一步。不过张天赐感觉心境还是有些不稳,为此张天赐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张天赐轻轻一挥,微微一震,将剑身上的血迹甩去,然后回剑入鞘,离开了此地。

如今天下大乱,除了起兵反隋的各路义兵之外,更有不知其数的各种小型山寨,或聚百人,或有千人,这些人以抢劫为生,为祸一方。但是如今这世道之上如此之乱,官府对各路义兵都已经应对不暇,哪里能够来剿灭他们,而各路义军几乎都是以这种山寨的模式起家,也不可能会剿灭他们。最后就只能放任自流,而这样就使得老百姓的生活更加的苦。

黑风寨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山寨,大概约有五百人左右,在周围的势力中算是一股不错的力量。

黑风寨处在一个山谷之中,这里地形险隘,易守难攻,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里是黑风寨最大的屋子,屋子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这时的屋子里坐着七个人,一人在上,六人在下。坐在上首的那人身着黑衣,浓眉大眼,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整个人给人一种凶狠、霸气的感觉。看到这些,这里应该是这黑风寨的聚义厅了。

“大哥,昨天的女人怎么样?”聚义厅中,一个长相猥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开口问坐在上首的黑衣大汉道。

“昨天的那个女人啊!”听着那长相猥琐的人的问话,黑衣大汉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销魂,那迷人的小蛮腰,那高耸的双峰,那神秘的幽地,还有那迷人的娇喘......那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极品啊!

想着想着,黑衣大汉的脸上露出一丝淫荡的笑容,甚至于某个地方竟然很可耻的硬了起来。

“大哥,大哥!”那个猥琐男的声音再次响起。

黑衣大汉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道:“咳咳,老三,你刚才说什么啊?”

“我问大哥那个女人怎么样?”猥琐男露出一副**的表情开口道。

看到猥琐男这个样子,黑衣大汉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有些不悦的想到,“哼,我都还没玩够呢!你就想要了。那么极品的女人可是难得一见啊!给你不就是糟蹋了吗!”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黑衣大汉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是语重心长的开口道:“老三啊!你这好色的脾气该好好的改改了,要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终有一天你会吃亏在这上面的。”

“哼,不想给就算了,还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不过那女人确实是难得的极品,找个机会一定要尝一下滋味。”虽然是打折鬼胎,但是猥琐男表面上却是露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开口道:“老大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这个时候一个人开口道:“大哥,老三,你们别再讨论女人了,我们今天来是考虑下一个目标是哪里的,而不是来谈女人的。”

黑衣大汉点了点头道:“我们......”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一声急促的鼓声,然后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的是一片嘈杂的声音。

鼓声代表的是有人入侵,聚义厅中的七个人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七人对视一眼,各自取了兵器出了聚义厅。

出了聚义厅的大门,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大吃一惊,遍地的尸体,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还有那一个还在收割者他们手下生命的身影。

七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道身影之上,这是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身着白衣,手中的兵刃是一把长剑。身法流转间,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这本是一个翩翩家公子,但是这人现在在做的事却是杀戮。

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杀,七人心中一阵愤怒,其中几个就想扑上前去,但是却被黑衣大汉制止了。“这个人不简单,恐怕我不是对手,还是不宜招惹的好。”黑衣大汉这样想着制止了自己兄弟的行为,然后开口道:“这位朋友,不知在下等人有何错,朋友竟然如此,若在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下在这里向朋友认个错,希望朋友能够手下留情。”

白衣青年冰冷的眼神扫过七人,冷酷的声音响起道:“**掳掠者,该杀!”话音刚落,白衣青年手中长剑挥舞,向着七人攻了过去。

这时候的七人脸色一变,因为他们都感觉这一剑似乎是向着自己攻来的一般,并且这一剑有着莫名威势,竟然给人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

七人知道这时候是到了生死关头,再不敢又任何保留,纷纷用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

一招过后,两声惨叫响了起来,“啊,啊!”这是老五老七的声音,但是其余的人却根本就顾不上了,因为这时候长剑再次划过,攻了过来。

这次响起的惨叫声是三声,如今只剩下了黑衣大汉和那个猥琐男了。看着再次攻来的长剑,两人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去了,死亡就这样降临了,而这正是因为自己作恶多端的缘故。在死亡来临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无助,以前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他们当时也是这样的吧!后悔了吗?只是已经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黑风寨,一个为祸一方的山寨,就此在白衣人的手中毁灭。留下的唯有那片血红。

在走出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山谷之时,白衣人嘴里喃喃道:“杀戮是罪,但我愿意承担这罪!”

第二十二章 白衣剑客

双河村是靠近东平郡的一个小村子,这日原本祥和的双河村迎来了一场灾难。

一群表情凶悍的大汉冲入了双河村之中,然后将所有双河村的村民都赶出了房内,聚集在了一起。

看着这群明显就是一群土匪的人物和他们手上那闪着光的刀子,被聚在一起的村民心中感到一阵阵的恐惧,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村长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对着这群人开口道:“你们,你们要做些什么?”

一个似乎是首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看着浑身还在发抖的村长邪邪一笑道:“嘿嘿,我们想要做些什么?嘿嘿,死老头,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们这村子就归我们管了,每年你们要上缴五千斤还有十个女人,不然的话,哼!”手中长刀一挥,大有不从就拿你开刀的威胁之意。

“可是大人,五千斤粮食是不是太多了啊!还有十个女人.......”

“哼!”强盗首领打断了村长的话,双眼微咪,带着危险的语气开口道:“我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说完之后强盗首领看了看村长后面的人群,看着人群中几个长得还算水灵的女子,强盗首领开口道:“嘿嘿,今天我就先带十个女人走了,十日后在来,记得把粮食准备好。”说完强盗首领向着自己看重的几个女人走去,脸上还带着淫荡的笑意,惹来了那几个女子一阵阵的惊叫。

“**掳掠者,该杀!”

这个时候一道带着杀气的声音在强盗首领的耳边响起,那语气中浓浓的杀气让人胆寒,“什么人?”强盗首领转过身,向四周看去,同时暗暗戒备着。

但是只见到一道剑光闪起,强盗首领连人影都没看到就感到自己的喉咙一痛,就此失去了意识。

被强盗围住的村民就见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过,收割着这些强盗的生命。

当最后一个强盗倒下时,留下的只有那道白色的身影还有遍地尸体和被血染红的土地,看到周围那些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失去了生命,村民被吓呆了,其中有几个忍受不了这种场面还呕吐了起来。

“多谢,多谢这位大侠救了我们。”村长强压下心中那股有些令人作呕的感觉强行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这人始终是救了他们,而且从这人刚开始的那句话,这人应该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手段有些那个罢了。

看了一眼这些被吓得潺潺发抖的村民,白衣人并没有对这些村民说些什么,而是直接就转身离去了。此地只留下了遍地的鲜血与那些还在恐惧发抖的村民。走出不远,白衣人嘴里喃喃道:“杀戮是罪,但我愿意承担这罪。”

这个白衣人正是张天赐,这次动手已经不知道是他第一次动手,在一路前往东平郡的这段路中,张天赐在听到哪里有强盗之后便会赶去,然后将之一一杀灭。刚开始的时候,张天赐或许还会有些不忍,但是随着杀戮的人越来越多,张天赐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漠,而他的武功也在这场杀戮之中慢慢的提升着。自从张天赐第一次说出“杀戮是罪,但我愿意承担这罪。”这句话之后,他便喜欢上了在每次杀戮之后都说上一句,因为那种装的感觉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这次动手之后,在一直到达东平郡为止张天赐都没有了动手的机会,就这样,张天赐在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场场杀戮之后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东平郡。而在张天赐来到东平郡的时候已经离王通的宴会开始时间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东平郡中,张天赐首先去到了一家酒楼,不仅仅是为了探听消息,也是为了好好的吃上一顿,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可以说没有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

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的张天赐走进了酒楼之内,这股气息是张天赐杀人之后渐渐的出现了,想要收敛都收敛不了,但是当有一天这股气息消失的时候那么张天赐的武功可以说是又进了一步。

“小二,上几个好菜,再来一壶好酒。”找了个空位置做了下来,张天赐平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酒楼内的客人看着张天赐,有几个人嘴里不由得喃喃道:“白衣,长剑,冷酷的青年,难道他就是近日声名鹊起的青年高手白衣剑客。”

“白衣剑客,难道说的是我。”张天赐听到别人口中传出的话暗自想到。

猜测着张天赐身份几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便是在讨论着张天赐,而从这些人的口中,张天赐也知道了自己真的就是他们口中的白衣剑客。

原来这十日来的功夫,张天赐清剿山贼的事迹传了开来,原本传播速度并没有这么快的,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玩家将张天赐一次清剿山贼的行动录了下来,传到了网上,并且还详细的说出了张天赐几次清剿山贼的事迹,然后张天赐就这样在网上出名了。

而网上的传播速度之快,使得《大唐梦》中的玩家都知道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遍地各处的玩家在游戏世界之中传播张天赐的事迹,使得张天赐也在《大唐梦》的世界中也出名了,并且有好事者见张天赐身着白衣,便给他取了个白衣剑客的称号,就此成为了一个声名鹊起的青年高手。

不过在网上,对于张天赐的身份猜测又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讨论,因为不少人看过《大唐双龙传》,知道大唐世界之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因此很多人都认为张天赐是一个玩家,但是玩家现在这个阶段并不应该有这么强,在视频中的张天赐一剑杀一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并且那种杀人毫不犹豫的姿态,并不是一个玩家能够做到的。

网上纷纷讨论,纷纷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提出有效的证据来证明张天赐到底是玩家还是NPC,虽然说,玩家和NPC有不小的差距,很多时候一眼都能认出来,但是张天赐这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啊!光从外面来看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NPC还是玩家啊!

听到这些东西之后,张天赐暗自一笑,“呵呵,白衣剑客,你们又岂会明白我穿白衣的原因。”

酒楼中的人虽然猜测到张天赐的身份,有些甚至于还想上来搭腔。但是张天赐那生人勿进的模样却让人不敢上前来询问,毕竟这张天赐可不是一个心软之人,那些强盗被他杀得一个不留就是最后的证据,万一惹得他动怒,恐怕这条小命就玩完了。就这样,张天赐在众人的围观之中安静的将自己点的酒菜用完之后,便离开了酒楼,因为他发现他坐在那里别人都不开口了,都不能探听到其它的消息了,那么还待着做什么。

离开酒楼之后,张天赐寻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养精蓄锐等待着明天的到来,明天就是王通的宴会了,到时候这里一定会更加的热闹的。

第二十三章 宴会开始

东平郡的街上,如今正是华灯初上时刻,本应热闹的大道却是静似鬼域,秋风飒飒下只间中有一两个匆匆而过的路人,一片萧条景象。而座落城南的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而在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人山人海的,少说也有数千人之众,不过其中却是以玩家居多。而另外还有一群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武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宾客的车马驶进大宅去。

不过虽然玩家的人数众多,守卫的人少,但是似乎却没有人敢在此闹事。

随着夜幕的降临,这里似乎更加的热闹了。

这个时候张天赐也步出客栈,向着这热闹行来。

来到目的地,张天赐看着那挤成一片的人群,暗暗的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似乎要挤不进去了。

不过这时候张天赐发现,在这些玩家聚集的人群中竟然留有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似乎是为了那些受到邀请的宾客所留。不过这些玩家竟然会这么老实的不去抢占这条通道,这点倒是让张天赐很想不通。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既然有路了,那么还犹豫什么。张天赐直接走进了通道之中,向着王通的宅院大门走去。

“看,又有人来了。”

“又来了个小白!”

“等着看笑话吧!要知道那条路可是进不去的。”

......

看着张天赐走向这条通道,旁边的玩家纷纷议论洋洋。甚至于还有好心人好心的劝说张天赐道:“兄弟,系统做出了限制,那里武功等级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玩家是进不去的。”

对于这些话语张天赐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朝着通道走去。

看到张天赐继续往前走,许多人都在等着看好戏,而那个劝说的人也在暗自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偏要去尝试一下,难道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这些人大吃一惊,因为张天赐进去了,很轻松的便走进去了。

“难道能够进去了。”许多玩家心里同时冒过这样的念头,而他们的身体也同时涌向了通道,但是得到的依然是系统无情的提示,“你的武功等级不足,不能进入此地!你的武功等级不足,不能进入此地!”

见到还是这个样子,所以玩家都不能够进去,这些玩家不由得暗暗猜测起了张天赐的身份,而这个时候一个玩家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惊呼道:“那人似乎很面熟啊!对了,白衣,长剑,那人是白衣剑客。”

听着这人冒出来的话,众位玩家想起了视频之中白衣剑客的身影,拿来跟刚才进去的那人一对比。纷纷肯定了刚才那人正是白衣剑客的身份,不过他们同时也在思考着这白衣剑客到底是什么人?

——————

宅院门口,走到门口正想往里走去的张天赐被拦了下来。

“这位客人,请出示你的请帖!”

看了一眼拦住自己的侍卫,张天赐冰冷的声音响起道:“请帖,没有。不过我要进去,让开,否则,死!”死字出口,一股浓烈的杀气涌向了这个侍卫。

拦住张天赐的侍卫只感到自己浑身发寒,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感觉,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让了开来。

随着侍卫的让开,张天赐踩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在张天赐进入宅院之后,这个侍卫立刻就瘫倒在了地上,“那个人好可怕,那如同看向死人般的眼神,那冷漠无情的话语,那冷冽的杀意,就如同真正的面临死亡一般。如果我不让开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那人绝对是说到做到的。”想到这里,侍卫又是一阵后怕。

虽然对这个人感到惧怕,但是这个侍卫还是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宅院的管事,毕竟这可是自己的职责。而且这个侍卫认为就算这人再怎么可怕,但是在宅院主人的面前依然讨不了好吧!

进了宅院之后,只见到为数不少的人群,议论纷纷的,热闹异常。张天赐在这院外游览了一番,然后进入了主堂,而进入华宅的主堂内时,气氛更是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就像都是研究她的专家那副样子。而在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上,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

这个时候,张天赐注意到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张天赐知道这三人便是人称“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此间宅院的主人大儒王通与那权倾洛阳的王世充了。

张天赐的目光向这三人扫去之时,这三人似乎也有所感应,目光同时向张天赐射来。如电般的眼神在空中对撞,其结果竟然是不胜不负,这让让几人的心里都暗吃一惊。

“这三人不愧是大唐中的成名高手,果然厉害!”

“这人是谁,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力!”

这个时候王通想到刚才管家向他说的事,又看了一眼张天赐,想到了些什么,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旁边老友欧阳希夷的声音响起,“这个青年应该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白衣剑客吧!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确实好本事啊!恐怕比之最近薄有名气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也不差分毫吧!”

白衣剑客。听到老友这样说,王通打消了自己对张天赐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这人混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从这人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人似乎并不是一个恶人,也许是为了石青璇而来的吧!”

打定主意之后,王通便决定不再理会张天赐,将他当成这次宴会的客人来看待。除非张天赐做出些让他动怒的事情来,他才会出手。

张天赐也不想惹事,在与这三人对视一眼之后便消停了下来。然后在大厅之中四处张望了起来,寻找起了他早已想见一面的两个人的身影来。

第二十四章 宴会上的战斗

“好胆。”这个时候近门处传来了一声怒喝,惹得附近宾客人人侧目,紧接着宾客们潮水般退往两旁,好让坐着的那几个人可以视线无阻的看到这近门处的情况。只从宾客这自发性的举动,便可知道欧阳希夷、王通与王世充在这群宾客心中的地位。

宾客让开,显出几个人的身影,而这其中两个青年最显出众,其中有一个长相俊秀,有一股飘逸脱尘的气息;另一个虽然少了点俊秀,但是却有种充满了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眼神深邃,一看就知道非是池中之物。

看着这般场景,张天赐知道这两人便是那原书中的主角寇仲与徐子陵了,旁边的那个老头应该是沈乃堂。而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沈无双了,而旁边那个虽然身着男装,但是脂粉气十足的应该便是那女扮男装的东溟公主单琬晶,而这单琬晶虽是男装,但是从中亦可见其风采,确实是一位绝世美人。至于其他人那就是一些龙套了,包括所谓的东溟派的年轻少帅尚明之内。张天赐这样暗自猜测着众人的身份,虽然没有经过确认,但是张天赐知道自己应该猜得不错。

这个时候只见到那两个出众的青年中的一个抱拳作揖道:“不关我们兄弟的事,是他们闹起来的。”

那个应该是沈无双的女子气得铁青了俏脸,正要反唇相讥,被旁边的老者沈乃堂立时喝止。

众人目光自然落在女扮男装的单琬晶四人身上。

单琬晶今趟是慕石青璇之名而来,用的是李世民给她的请柬,并不想张扬身分,更不愿开罪此豪宅主人。故虽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杀死两个小子,仍只好微微一笑,朝那儒生道:“惊动通老了。哈!没事哩。”领头往一边的宾客群中挤进去。

而这个时候的寇仲和徐子陵却是心中叫苦,留下不是,离开更不是。这个时候王世充忽然开腔道:“两位小兄弟,可否过来一聚。”

堂内数百宾客,正要继续寻问事情真相,闻言均露出讶色,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两个小子生出兴趣。这王世充乃是隋皇朝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乃朝廷中有数的高手。奉了炀帝之命领兵对付翟让和李密的瓦岗军,是忙里偷闲到这里来一睹石青璇的风采。他对宇文化及追捕寇徐两人的事亦有耳闻,此时是动了疑心。

张天赐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眼神忽闪,然后嘴里喃喃道:“该来了吧!”

张天赐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大门外,而就在目光转向大门外之时,入门处惊叫连起。接着有两个人凌空仰跌进来,“蓬蓬”两声跌个四脚朝天。

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汉,人人脸脸相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有人敢来这里闹事。而看到这般场景,张天赐眼中精光一闪,“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而趁着出现这般事故的时候,人人惊讶顾视时,张天赐余光窥到寇仲和徐子陵乘机退入人群里。不过张天赐并没有去管他们,他们现在还不是他的目标。

这时有人上来把被打倒的两人扶走。破风声起,一名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张天赐知道此人便是跋锋寒了。

而另一女子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亦然也是个绝世美人。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此人应该便是傅君婥的师妹傅君瑜了。

紧接着便是以书中相同的一段对话,然后欧阳希夷便从椅子上长身而起,与跋锋寒比拼起了气势。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欧阳前辈,这场战斗不如让在下代劳如何。”

众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个身着白衣,腰系长剑的青年男子。

张天赐在说完话之后走了出来,站在了跋锋寒的对面,经过张天赐的这一打断,欧阳希夷与跋锋寒也收回了他们的气势,“这人是谁?”旁观的宾客暗自猜想了起来。

“既然白衣剑客想出手,那么就让我等见识一下现在声名鹊起的青年高手白衣剑客的风采吧!”欧阳希夷想了想,开口道。

“白衣剑客,难道他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青年高手白衣剑客。”听到欧阳希夷的话,宾客纷纷讨论了起来。

双眼闪出一抹精光,逼视着跋锋寒,全身气势一凝,张天赐冰冷的声音响起道:“外族之人在我中原闹事者,该杀。”

“杀”字刚出口,一股惊人的杀气从张天赐身上发出,向着跋锋寒压迫而去。虽然说张天赐的杀气只是针对跋锋寒,但是欧阳希夷王通等老一辈高手也隐隐能感觉到几分,不禁都皱了皱眉头,“这人的杀气未免太重了。”而在跋锋寒身后不远处的傅君瑜也感到了这股杀气,原本平淡双眼不禁有些诧异的看了张天赐一眼。

“这人好强。”感受着张天赐那惊人的杀气,跋锋寒双眼微眯,暗自道。

“不过越强越好,这样的对手才是我的目标啊!”

跋锋寒的体内散发出惊人的气势,与张天赐比拼了起来。

“铿锵”一声,张天赐的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如同一道匹练一般向着跋锋寒攻了过去。

“好!”跋锋寒的刀也脱鞘而出,几作一道长虹,向着长剑击去。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紧接着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的一下激响震呜。跋锋寒倏地飘退,横刀而立。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那威猛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一剑逼退。

跋锋寒持刀而立,朗声道:“好剑,好剑法,如此霸道的剑法。不知是何剑法?”他的话让众宾客暗自诧异,这剑法很霸道吗?怎么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啊!

“剑名无名,剑法名为仙门剑法。”张天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仙门剑法,这最近声名鹊起的白衣剑客竟然使的是昔年一代剑神燕飞的成名剑法。”一众知道这仙门剑法来历的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白衣剑客所使的剑法竟然有如此来历。张天赐的话一出口,惹来一行人的一众侧目,就连单琬晶与傅君瑜也美目异采涟涟,将目光聚集在了张天赐的身上。

这时跋锋寒仰天长笑,在全场注目下,道:“竟然是昔年一代剑神燕飞所用的仙门剑法,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如此高手,领教了!”话声刚落,他便主动进击。

长刀忽闪,向着张天赐划去,张天赐迎剑相击,将长刀挡开,同时剑身轻转,向着跋锋寒反攻了过去。

跋烽寒双目神光闪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而张天赐的感觉也可想而知。

见到这般奇妙的步伐,张天赐以不变应万变,长剑虚空一划,正是攻向了跋锋寒刀势的最弱之处。

跋锋寒喝了声“好”,竟猛地后退。气机相引下,张天赐手中长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结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寻丈后,又抢了回来横刀封架。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当当当!”于电光火石只见三人又相互比拼了三招。此时刀光四射,剑气横空。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见到这般比斗场景,王通、欧阳希夷等老一辈的高手都震惊不已,更别说其他的那些人了。虽然早知道这两人不凡,但是谁都没想这两人竟然厉害如斯。

“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再次传来,这个时候两人的身影越转越快,竟然让人看不清人影。

就在这交战最激烈的时候,这时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箫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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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奇女青璇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动听的箫声。”跋锋寒暗叹一声,心中杀意大消。

虽然箫声动听,但是对于张天赐的杀意并没有衰减多少,但是不知为何,张天赐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也没有了争斗的心思。

两人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此时的大厅之内安静异常,没有人能够说出话来。

良久之后,王通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

这个时候的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化解了一场恶斗。

此时跋锋寒亦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此时响起一声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而这时厅中人影一闪,张天赐,跋锋寒和那傅君瑜同时消失不见。只留下还显得混乱不堪的大厅中的众人。

张天赐跃出门外之后,借着身上传来的莫名的吸引的指引向着一个方向快速飞掠而去。而在张天赐的感觉之中,跋锋寒与傅君瑜亦是往着同一个方向掠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张天赐早已经感应不到跋锋寒与傅君瑜的存在了,不过他还是向着自己感觉中有股莫名吸引力的方向赶去。

在来到了一条小溪边的时候,张天赐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那股吸引力就在前方。

张天赐迈步向前,然后见到了一个青衣女子的身影,有若刀削的香肩益显优美曼妙的线条,如云般的秀发轻软柔贴,只是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她便是石青璇吗?”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想道。

“这位公子,不知为何一直追着小女子。”清越甜美的声音从这女子的口中响起。这个男子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东西在吸引着她,但是她也不想去了解这是什么,但是一直摆脱不了这人,只好停下来了。“不过就算追上了又怎么样?哼!等下看完把你吓走。”石青璇在心里暗自想到。

张天赐静静的看着这应该是石青璇的女子的身影,也不说话,就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

感受着身后那火热的目光,石青璇有些愤愤的回过神来,道:“干嘛那么看着人家,人家可不是什么美女,看吧,看吧!是不是很失望啊!”话一出口,石青璇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那什么,不过却收不回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失态了,难道是因为他身上那种莫名的吸引力才让我失态的。”石青璇暗暗想到。

看着那如书中所说的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在看到表情显得有些可爱石青璇,张天赐起了点想逗逗眼前人的心思,轻笑一声道:“对于青璇大家的相貌在下又怎么会失望呢!要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欲见青璇大家一面而不得呢!”

“哼哼,口是心非,我就不信你看了我这相貌会没有什么想法。”石青璇眼角一挑道。

“若是青璇大家不相信在下的话,那么,那么不如就让在下娶青璇大家为妻,来表明在下的心意好了。”张天赐脸上挂着貌似真诚的笑容说道。

听了张天赐的话,石青璇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张天赐嘴角的笑意,心思一转间,轻笑一声道:“真没意思,原来被你看穿了哩!”

说完石青璇将那假鼻子取了下来,这个时候出现在张天赐眼前的是一张无美无瑕的脸庞,而她脊梁挺真的娇巧鼻子,令她更是贵秀无伦,完美无瑕。还有那对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

看着如此动人的女子,张天赐不由得呆滞了一下,口中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哈哈,古人诚不欺我啊!”

听到张天赐的夸奖,石青璇俏脸微红,毕竟很少与人接触的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当面夸奖,不过这个时候石青璇想起自己的目的。然后石青璇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见也见过了,人家还有事哩!就先走了。”

“不知青璇大家要去哪里?”张天赐听到石青璇要走,伸手一拦开口道。

“人家要到处去看看哩!没有什么固定地方可去,不如我们就此分手吧!”石青璇开口道。

张天赐看了一眼石青璇,然后装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想了半天,最后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道:“正好我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

“哼!”看着这个装模作样,明显是要赖着不走的青年男子,石青璇冷哼一声。不过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还是准备答应下来。本来依石青璇的性格是不会如此简单的同意的,不过她想搞清楚张天赐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东西莫名的吸引着她,这才是她同意的理由。更何况就算她不同意恐怕张天赐也会赖上她的吧!

冷哼一声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的石青璇转身就走,只是点头的动作之小,若是没有注意的话恐怕都没看到,也许虽然是答应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吧!不过张天赐一直在瞧着石青璇,自然见到了石青璇点头的样子,见到石青璇已经上前了,张天赐连忙跟了上去。

走在石青璇的身后,看着石青璇那动人的背影,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便是道胎魔种之间的相互吸引吗!”

第二十六章 结伴而行

刚开始的时候张天赐还不明白那种莫名的吸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在见到石青璇之后,张天赐明白了,这是道胎与魔种之间的吸引。就如同《覆雨翻云》中的韩柏与秦梦瑶一样。

石青璇虽然是邪王石之轩的女儿,但是她也同时是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的女儿。在见到石青璇的时候,张天赐就知道石青璇所修炼的功法是她的母亲传下来的慈航静斋的心法,这也是石青璇能够拥有道胎的原因。

仔细的回想了下《覆雨翻云》这本书,张天赐虽然没有能够完全的想起剧情,但是多少也回想起了一些关于书中道胎与魔种的内容。知道了道胎对于魔种有很好的促进作用,能够使道心种魔大法得到提升,而且也是一种历练,情的历练,这也是张天赐决定留在石青璇身边的原因。

石青璇本来想直接会巴蜀的,但是现在后面跟着个人,石青璇便决定不再回去了,但是发现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喂,那人,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好?”石青璇停下脚步,回转身问张天赐道。

张天赐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我不叫那人。”

听了张天赐的回答,石青璇那叫一个气啊!看他想了半天,似乎能找到什么地方去,没想到最后竟然说的是这么一句话。

“我说那人,你又没告诉人家你的名字,我叫你那人又错吗?”石青璇强忍着想杀人的心开口道。

“哦,我没有告诉你的名字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你不知道你怎么不说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如果不知道的话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够了!”石青璇听着张天赐那饶人的话,怒气腾腾的打断了。她现在发现自己决定让张天赐跟着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这个时候的石青璇并没有带上假鼻子,也许是很少生气的缘故吧!精致的脸上虽然是怒气腾腾的,但是反而有种别样的魅力,让人看起来似乎不是在生气一般。看着石青璇的这副摸样,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呵呵,我叫张天赐。我发现你生气的样子好像还蛮可爱的嘛!”也许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压抑得太久的缘故,才让张天赐总是想逗逗石青璇吧!

“哼!”石青璇冷哼一声,转身向前走去,决定不再理会张天赐。

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话,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自从张天赐说他知道有一个好去处之后,石青璇便跟着张天赐一路向北,十来日之后,他们来到了平原郡。

既然到了平原郡,自然要休整一番,张天赐便领着石青璇来到平原郡最大的酒楼。

此时的石青璇并没有再带上她的那个假鼻子,而是在脸上蒙上了面纱。只是配合她那玲珑的身段,更使得她增添了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更加吸引旁人的注意。

在平原郡的酒楼之内,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张天赐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被人羡慕的感觉比被人无视的感觉实在是好得太多了啊!

“喂,你说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看着在静静品酒的张天赐,石青璇忍不住开口道。

张天赐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开口道:“青璇心急了,可是心急也没用,那个地方可是很远的,现在我们还没走到一般的路程呢!”

“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听了张天赐的话,石青璇暗吃一惊,“到底是去哪里,怎么会那么远,这个人真讨厌,也不告诉人家目的地。”

看着张天赐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石青璇有些没好气的道:“哼!你也不告诉人家去哪里,就知道带着人家走,我看你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地方可去,你肯定是居心不良到这里石青璇没有在说下去,俏脸微红,显然下面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到石青璇这副样子,虽然蒙着面纱无法看到全貌,但是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让张天赐恨不得想揭开面纱一览究竟。

“干嘛那么看着人家。”感受着张天赐火热的目光,石青璇螓首微低,娇嗔道。

张天赐再次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道:“呵呵,可不止我一个人在看着青璇,这酒楼之中大多数的人都在看着呢!”

石青璇白了张天赐一眼,道:“他们看着人家又管人家什么事呢?”

石青璇的话一出口,两人都暗自吃惊了一下,他们看着不管什么事,那么张天赐看着就有关系了。话中流露出来的这种意味让张天赐心中一喜,也让石青璇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羞涩但是却又夹带着一丝甜意。这十多日的功夫相处下来,从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那种莫名的吸引而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变成了现在可以说是知己的两人。更是因为那种吸引的影响,似乎心中的感觉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石青璇话一出口,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了起来。正在这时,张天赐心中一动,开口道:“麻烦来了。”

“麻烦,什么麻烦?”石青璇正要开口询问。这时有一个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敢问这位姑娘芳名,小生名为吴夜,是这平原郡郡主的儿子,不知姑娘可愿道这郡主府中一座。”

看着这个油光粉面,脚步虚脱,眼中闪烁着淫邪目光的自称吴夜的公子哥,石青璇知道了所谓的麻烦是什么。没好气的白了张天赐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下张天赐。

看着石青璇的眼神示意,张天赐暗暗笑了下,然后放出一丝杀气,对着这吴夜冷喝一声,“滚。”对于这种人,张天赐不屑动手。

虽然只是一丝杀气,但是普通人却也受不了了。更何况这吴夜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经受过这种场面,感受着恐怖的杀气,吴夜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发抖,似乎随时都要死去一般的恐惧,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酒楼。

而经过这一幕,原本有些打着坏心思的人也知道这两人不好惹,放弃了心中的打算。

看着这般场景,石青璇轻声道:“以后人家的麻烦就由你解决了。”

话一出口,石青璇知道自己的话似乎又有一些莫名的意味,本来她说的是后面这段路途之中,但是话中的意思似乎是一辈子。石青璇螓首轻低,不敢在看张天赐。

看着石青璇这个样子,张天赐心中一热,温柔的开口道:“以后就交给我了。”

石青璇抬头,看着张天赐真诚的目光,芳心颤动,不知不觉间似乎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第二十七章 分道扬镳

一顿饭在有些暧昧的气氛中慢慢的结束了。酒足饭饱之后,张天赐与石青璇并没有寻找一个客栈住了下来,而是决定继续赶路。本来张天赐是想休整一晚的,毕竟这样赶路的话张天赐担心石青璇受不了,但是不知道为何石青璇却反对了这个提议,最后便做出了继续赶路的决定。

走在平原郡的大街之上,石青璇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落在了张天赐的后面,而这个时候的石青璇眼神复杂的望着张天赐,神情变幻,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石青璇的落后被张天赐察觉到了,回转身来,张天赐有些不解的问道:“青璇,怎么了?怎么走这么慢?”

石青璇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天赐后道:“没什么。”随后石青璇便加快了脚步,几步间就已经赶到张天赐身旁。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石青璇给他的感觉似乎让人有些不安啊!不过张天赐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事让人不安。

看着已经走上前的石青璇,张天赐暗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摇了摇头,张天赐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城门边上,两人很顺利的便出了城门。

走出城门没有多远,后面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同时涌出了城门,而且还传来了叫骂声。

看着前面没人的大道,张天赐感到有些不对,皱着眉头往后面瞧去,石青璇亦感觉到了不对劲,与张天赐一同回头望去。

只见到后面有数十人追来,而这群人还边追便喊,貌似就是冲着张天赐与石青璇来的。

看到这群人,张天赐眉头一挑,但是却没有想过要避开,这群人他还瞧不上眼。很快的,这群人便赶到张天赐与石青璇的身边,将他们围了起来。

在将张天赐与石青璇围起来之后,从人群走出来一个公子哥。而看到这人,张天赐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人便是那酒楼之中自称平原郡郡主儿子的吴夜。

吴夜有些畏惧的看了张天赐一眼,然后看到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嚣张的开口道:“哼!竟然敢吓本公子,今天本公子就要你生不如死。”

张天赐眉头一皱,眼神中杀机一闪,就准备拔剑出鞘。而这个时候却被人拦住了,却是石青璇。石青璇见到张天赐动了杀机,早在王通宅院的时候她就知道张天赐杀气很重,如果动了杀机的话恐怕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因此才出手阻止。

见到是石青璇阻止了自己,张天赐杀机减退,决定饶眼前这些人一命。

“滚!”看着这群人,张天赐怒喝道。

这个时候因为被张天赐吓怕了的吴夜在张天赐杀机闪现的时候早已经吓得早躲进了人群之中,对于张天赐他还是很害怕,甚至于想过别再招惹他了。不过在见到张天赐这副嚣张的样子之后,吴夜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在这平原郡中有何人感招惹他。吴夜看着身边的这些侍卫,觉得胆气壮了不少,冷哼一声道:“哼!被我们这么多人围着还敢这么嚣张,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我要玩得你跪着求我。”看了一眼蒙着面纱的石青璇,吴夜露出淫秽的目光又加了一句:“我今天还要当着你的面玩你的女人,不仅仅我玩,而且我的手下也要一起玩。”

“哈哈,少爷,到时候可要让我第二个啊!”

“哈哈!”

......

看着轰然大笑的众人,张天赐的杀气完全爆发出来,冰冷的声音响起道:“你们都该死!”

看着如同死神一般的张天赐,吴夜一群人全部都笑不出口了,现在的他们感到了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他们后悔了,后悔竟然招惹上这么一个人,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剑光辉闪如同一条匹练一般向着吴夜一群人扫去。而这次石青璇没有在阻止张天赐,因为这些人嘴中的话让她也动怒了,而且她知道就算她阻止恐怕也阻止不了张天赐。

剑光忽闪间,一个个人影倒了下去,留下的唯有那斑驳而出的鲜血。

看着一个个在张天赐手中的消逝的生命,石青璇眼中露出一丝不忍,看着那些呼救的人,石青璇终于忍受不了了,她本来是个医者,救人无数,如今见到这么多的生命在她的眼前消逝,石青璇自然会不忍。

“停手吧!他们中有许多人都是无辜的。”石青璇忍不住开口道。

“侮辱我没关系,但是这些人侮辱了你,因此他们该死。”石青璇的话音刚落,张天赐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看着丝毫不留情的张天赐,石青璇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如此动怒的,心中亦感到一丝甜蜜,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石青璇眼神复杂的看着张天赐的身影,然后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深深的望了一眼张天赐之后,石青璇转身离开此地。

这群跳梁小丑般的人物又能在张天赐手里撑得了多久呢!就在石青璇转身的时候张天赐就已经将这些人料理了干净,唯留下了那数十具还在变冷的身躯还有那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虽然场面很吓人,但是早已经见惯这种场面的张天赐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看着石青璇似乎要离去的身影,张天赐连忙追了上去,对着石青璇开口道:“怎么不等等我。”

石青璇回过头来,一双眼冷若冰霜的看着张天赐,虽然没有摘下面纱,但是张天赐知道此时的石青璇脸上肯定是一片寒霜。

“那些人中肯定会有无辜的人,但是你居然将他们全部都杀了,我不想跟一个杀人狂魔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们分道扬镳。”

听着石青璇坚定的话语,张天赐微一错愕,然后便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杀戮是罪,但我愿意承担这罪。”

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张天赐转身便离去了,不懂他的人,就算留下又有何用。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

看着张天赐渐行渐远的背影,听着张天赐那似乎很是豪迈的声音,石青璇忍不住一行热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虽然我想跟你继续走下去,但是我怕自己再也离不开,到时候我会害了你的,因为......”这时石青璇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最后看了一眼张天赐的背影,石青璇黯然的道:“我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在清幽小筑孤独终老了!”

暗自叹息了一声,石青璇也转身向着与张天赐所行的方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此地。

在两人都走后不久,一群官兵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衣绸缎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此地。

看着那数十具已经冰冷的身躯,看到那静静躺倒在地的吴夜,还有那喉间还在涌出的鲜血,那个身着锦衣绸缎的中年男子愤怒的咆哮了起来,“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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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新的道路

张天赐独自一人行走在官道之上,从身后看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独寂寞,叫人忍不住泛起一阵心酸的感觉。从正面看去,张天赐的脸上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愁绪,令人心痛,叫人直想轻轻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不知道一个人在官道上走了多久,张天赐脸上的愁绪渐渐的消逝,最后只留下了一声叹息。

遗憾吗?肯定是,这毕竟是张天赐第一个心动的女子,又岂能不遗憾呢?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能使道心种魔大法得到提升,但是十多天的相处下来,张天赐的心动了。

张天赐举头望天,喃喃道:“这样也好,不然恐怕我有一天会舍不得离开呢!我的终点可是破碎虚空啊!”

低下头来,张天赐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就这样让它过去了。

“下一步该去哪里呢?”张天赐的心里开始盘算起了这个问题。

现在离杨广驾崩还有不少的时间,而现在的有趣事嘛!恩,算算时间,现在赶去荥阳城的话应该还可以看到翟让和李密火拼,去看场戏也不错。不过很快的张天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提升自己的武功,而不是跑去看戏。而且荥阳城危险重重,不值得去冒险。

想了半天,张天赐发现好像真的没什么地方可去,“唉!先到前面镇上吃点东西吧!如果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好去的话,那么就去荥阳城一趟吧!也许还能够找到与别人动手的机会。虽然貌似去那里危险了一点。”

“青璇,我们启程了。”张天赐习惯的向旁边说了一句,这才发现佳人早已离去。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张天赐沿着官道向前行去。

安德镇,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镇张天赐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镇上了,现在先去好好的吃一顿在想其它的,真的是感觉快要饿死了。

兴隆酒楼

仰头看了眼挂着这块招牌的酒楼,张天赐迈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张天赐发现这里的玩家居多,NPC却在少数,不过这对于张天赐并没有什么,而对于走进来的张天赐,这些玩家也只是看上一眼,便各做各的了,没有谁去理会张天赐这个可能是NPC的人物。游戏开服了这么久,现在的玩家已经不再向刚进来的时候那样看到一个NPC就拜师,就求任务,期望得到什么隐士高手收为徒弟,现在的玩家没有那么傻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中最多的还是普通的NPC,那种隐士之内的几乎没有,而能够接到的任务也只是一般的普通任务。

走到一个空位置上做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早已经有店小二上来招呼了。

张天赐先叫店小二拿来一壶好酒,然后在随意的点了几个酒菜,便挥手让店小二下去了。

酒很快的便送了上来,张天赐将酒倒上,慢慢的品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天赐便喜欢上了酒的味道,也许美酒真的能够消去一个人心中的哀愁吧!

“唉!下一站该去哪里呢?要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提高功力呢?如果青璇还在就好了,因为道胎与魔种相互促进的关系,这十多日的相处明显能够感受到道心种魔大法的提升,虽然很是缓慢,但是比起之前确实要快了许多,现在因为青璇的离去,似乎连体内的魔种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了。唉!道胎魔种,道胎、魔种,青璇......”

想到石青璇,张天赐又暗自叹息了一声,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似乎这样能够摆脱心中的愁绪。

没有了道胎,魔种的提升也变得缓慢,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虽然说拥有道心种魔大法的自己在几十年之后有很大可能达到破碎虚空,但是几十年实在是太长了啊!只能想办法尽快提升功力啊!但是下一个道胎的拥有人师妃暄还未出世,就算出世......“唉!”张天赐再次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咦,为何慈航静斋一个尼姑庵的功法会修炼出道胎呢?”这个时候张天赐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不过貌似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想明白。

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个疑问,张天赐又开始思索起了该如何尽快的提升自己的武功。

“道胎魔种,道胎魔种,道胎,道胎......”

“对了,道胎。如果我去修炼道家功法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可以相互促进呢?”

脑中闪现出这个想法之后,张天赐开始仔细的思索起了这样做的可能性。

想了许久,张天赐觉得这样做也许真的有可能会成功,因为石之轩既然能够同时修炼佛门与魔门的武功,并且还藉此还创出了不死印法,成为了一代宗师,那么自己同时修炼魔门与道门的功法又有何不可。

既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或许能够使自己武功得到提升的办法,张天赐便决定了去做,唯有这样他才能够更快的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虽然说如果按部就班的来的话,也许数十年后张天赐依然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地步,但是张天赐等不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游戏时间与现实时间的比例,但是游戏世界几十年之后谁知道现实世界会发生什么,也许那个时候这个游戏已经停止了也不一定。

打定了修炼道家功法之后,张天赐便思考起了自己该修炼什么道家功法,这个世界中道家貌似最厉害的便是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了,但是宁道奇现在人在哪里且不说,就算知道的话人家又怎么会传授你武功呢?而除了宁道奇之外,似乎道家就没有厉害的人物和门派了。思来想去,张天赐始终想不到一个能学到上层道家武学的所在,学低级的倒是有,还很好找,但是那种低级功法学了会有作用吗?

“难道我就这么杯具吗?”实在想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学到上层道家功法的张天赐深受打击,好不容易有了个不错的想法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张天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杯具。

就在张天赐垂头丧脑之际,一段对话吸引了张天赐的注意,听完了这段对话之后,张天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终于想到(貌似是听别人说的)了一个好去处,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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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武当山

那便是“武当”。

武当派坐落于武当山之上,而武当山位于湖北省十堰市丹江口境内,古名太和山,山上有七十二峰。武当山被世人尊称为“仙山”、“道山”。”。《太和山志》记载“武当”的含义源于“非真武不足当之”,意谓武当乃中国道教敬奉的“玄天真武大帝”(亦称真武帝)的发迹圣地。因此,千百年来,武当山作为道教福地、神仙居所而名扬天下。历朝历代慕名朝山进香、隐居修道者不计其数,相传东周尹喜,汉时马明生、阴长生,魏晋南北朝陶弘景、谢允,唐朝姚简、孙思邈、吕洞宾,五代时陈抟,宋时胡道玄,元时叶希真、刘道明、张守清均在此修炼。

武当并不是《大唐双龙传》所有的门派,但是《大唐双龙传》中的门派并不算多,不可能出现一堆玩家都是魔门、慈航静斋、静念禅院的弟子吧!更何况这些门派收人还是有条件的,没有运气、没有资质的话是不可能加入这些门派的。因此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样这个游戏还有多少意思,因此才会加上譬如武当、少林、峨眉之内的门派,让游戏更加有可玩性,但是增加了这些门派就要增加不少的NPC,如果这些NPC出现在大唐梦的游戏世界中那就不好了,毕竟这是以《大唐双龙传》为背景开发出来的游戏。因此系统也做出了限制,这些门派只是做为传授玩家武功的门派存在,里面的NPC都不得离开门派之内。而这样做就使得玩家有了拜师的选择,使游戏的可玩性更强,但是又不会因为增加NPC使得游戏变得不伦不类。

张天赐就是在听到旁边人的对话之后才想到武当这么一个去处,武当虽然不是《大唐双龙传》中的原生门派,但是武当的大名之响亮,几乎无人不知,作为道家武林胜地,确实是一个修炼道家功法的好去处,可以说是张天赐如今最好的选择。

在决定了自己的目的地之后,张天赐便准备在安德镇上买匹马,毕竟想要快点赶路的话,马匹是最好的选择。之前张天赐与石青璇在一起的时候,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而并不是要急着赶路,而且石青璇并不想骑马,因此并没有选择骑马赶路。但是现在只有张天赐一个人了,张天赐可没有那个心情一路游山玩水,因此买匹马快速赶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选购了一匹上好的马之后,张天赐寻人问清了武当山的方向,便架马往武当山的方向赶去。

数日之后,张天赐便来到了武当山脚下的小镇上。

刚一进入小镇,张天赐便发现这里的玩家比起其它地方的玩家要多得多。想想也是,武当有那么多的玩家拜师学艺,那么这个小镇上各种回门派学武的、做门派任务的人自然是多不胜数。

到了小镇上之后,张天赐首先将自己座下的马给卖了,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钱有些不足了。玩家可以通过打怪爆钱,又或者通过RMB汇换,而且玩家所用的钱也与NPC不一样。玩家可以这样做,但是NPC不行,玩家能够打的那些怪对于NPC来说,就只能算是野味了,打死了是没任何东西可以拿的。玩家与NPC之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虽然这是虚拟度99%的游戏,但是始终只是99%,而并不是100%。似乎对于NPC来说,这里才是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

卖了马匹之后,张天赐暗暗盘算了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等自己从武当山下来的时候自己就要弹尽粮绝了,“看来到时候得做一回侠客,劫富济贫了。”

虽然经济状况出现了点问题,但是现在还不需要去考虑这些,现在的张天赐只想在这小镇上休整一番之后,探听一些关于武当的消息之后,然后便上武当山。

小镇之中人来人往的,没有人注意到张天赐,也没有人认为他会是一个NPC,毕竟除了小镇上的NPC之外,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玩家。

在小镇的酒楼之内,张天赐点了两个菜,叫了一壶酒慢慢的品了起来。以此同时也听着那些玩家间的谈话,让自己能够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从这些玩家的交谈之中,张天赐还是得到了不少消息,现在的武当就如同《倚天屠龙记》中的武当一般,武功最厉害的便是张三丰,接下来便是武当七侠,然后便是第三代弟子,而玩家多数都只是第四代弟子,只有少部分人有幸拜在武当七侠的门下,成为第三代弟子,至于拜师张三丰的,这些玩家并没有听说过,认为是没有。“不过没有听说过就代表没有吗?不一定吧!”张天赐暗自想到。

在武当之中还有十大高手的存在,是这些玩家将拜师武当的三代弟子玩家中比较出色的几个选出,然后称之为武当十大高手,而这十大高手确实在拜师武当的玩家中有很大的名气,而且还有不少事迹在这些玩家口中流传,甚至于有些人认为他们能够与大唐梦世界中的NPC高手一拼。

听到这些,张天赐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屑,仅凭这些玩家口中那几个所谓十大高手的作为就让他们不可能成为顶尖高手,更别提与那些NPC高手一拼了。

不过这十大高手之中有一个认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从玩家的口中,张天赐知道,这个名为剑问情的玩家被名列十大高手的原因只有一点,那便是有一次一个原来是十大高手之一的玩家挑衅他,结果被剑问情一剑斩于脚下,让旁观的玩家大惊,从此剑问情便成为了武当十大高手之一。而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人听到过剑问情的名字,而剑问情出名之后,见到他的玩家也少之又少,往往看到剑问情的玩家看到的都是剑问情苦练武功的场景。

对于所谓的十大高手,张天赐嗤之以鼻,但是剑问情这个人却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因为这是一个熬得住寂寞的玩家,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高手的。高手都有一颗寂寞的心,唯有寂寞的堆砌才能造就一个高手,而这样的人张天赐并不会认为只有剑问情一个,因为熬得住寂寞的现在都还只是一些默默无闻的家伙,剑问情也只是偶然而出名的,当有一天这些熬得住寂寞的玩家出世的时候,现在的这些所谓的十大高手才会知道他们的高手称号是多么的可笑。

想着这些默默无闻,将所有时间花在修炼上的玩家,张天赐双眼光芒一闪,暗道:“等到这些玩家出世的时候,这个江湖就会变得更加的精彩了。希望这些玩家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除了一些并不值得去关注的消息之外,张天赐从这些玩家的口中就没有知道其它有用的消息了。

既然如此,张天赐便决定上山了。

出了小镇,看着眼前这巍峨的高峰,张天赐喃喃道:“武当,我来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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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首页新书榜,看着那巨大的差距,真的让人很无语!这个星期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只能看下个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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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上山

沿着崎岖的山路向武当山上行去,一路上可以见到不少来来往往的玩家,显得很是热闹。

沿着山路,很快的,张天赐便来到了半山腰上。只见半山腰间有着一汪池水,池水边上还有两个做道童打扮的NPC。

张天赐正要继续前行,却被两个道童给拦住了。

“这位施主请留步。”

看着拦住自己的道童,张天赐挂着谦和的笑容问道:“两位道长,有什么事吗?”这里是武当山,而且张天赐是来学艺的,态度自然要温和一点的好。

两个道童对着张天赐施了一礼,其中年长的那个道童开口问道:“请问施主要上山做什么?”

张天赐朗声一笑,道:“早闻武当乃道家武学胜地,今日特地前来拜访。”

“我武当以侠义名满天下,施主若来拜访亦无不可,但是还请施主留下手中的兵刃。”说着年长的道童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池水。

而顺着道童所指,张天赐看到那池水边上有一块碑,上面刻着“解剑池”三字。

看到这三个字,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本来从书中他也知道外人上武当要在解剑池边解去身上的兵刃,但是一时之间并没有想起来,经过道童的提醒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张天赐并不是来武当闹事的,因此还是很痛快的将腰间的无名剑取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无名剑,张天赐对着剑道:“我们暂时要分开一下了,很快我就会将你取回来的。”长剑嗡嗡作响,似乎是在回应。

之后张天赐将无名剑交给了道童,同时出声道:“剑名无名,很快我就会来取的,希望你们帮我看好了。”

见到长剑的异样,这两个道童都暗吃一惊,因为能够作出回应的都必然是绝世好剑,而且这种回应也说明了剑的主人得到了剑的承认。而能够得到这种绝世好剑,并且得到承认的人定然是武林高手,因为这种绝世好剑都有着它们自己的骄傲,并不会轻易的去承认一个人。这种人可是他们所望尘莫及的人物。

小心翼翼的接过剑,年长道童对着张天赐道:“施主放心,如此一把好剑我们自然会好好看管。”说来武当也是以用剑为主,这两道童见到一把好剑自然也是欣喜,必然不会将无名剑随意放置,更何况剑的主人是他们所不能招惹的人物。”

在看到两位道童小心翼翼的模样,张天赐知道他们会帮他把剑看好的,便点了点头准备继续往山上赶去。

不过这个时候张天赐发现外围竟然围了一堆的玩家。原来刚才张天赐的举动让这些玩家产生了好奇,因为虽然所有的武当玩家都知道这个解剑池的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看过谁上山的时候要解剑的,因为来这里的几乎都是武当的玩家,自然不需要解剑。

而刚才的场景这些玩家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了张天赐是一个高手,那把剑是一把好剑,有一些玩家将贪婪的目光放在了剑的上面,只是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抢,只是在心里暗暗YY一下。而大多数的玩家都暗暗猜测起了张天赐的身份,想到应该不可能会有NPC会来这里,这些人认为张天赐是一个玩家,而这个时候一个玩家看着张天赐那有些熟悉的身影,灵光一闪间大声叫道:“他是白衣剑客,对,他就是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

知道张天赐是青年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之后,有一些等级低的玩家顿时在那里吵吵嚷嚷了起来。

“白衣剑客,收我做小弟吧!”

“白衣大大,小弟可是你最忠实的仆人啊!”

“白衣剑客,你好帅啊!看样子你能够勉强配得上我这等绝世姿容了,我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一个比之凤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玩家娇滴滴的开口道。

“呕~~~”这堪比凤姐的女玩家的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便传来了一阵呕吐声。

......

看着这般混乱的场景,还有那些哭爹喊娘的玩家,张天赐皱了皱眉头,丹田之气一提,施展轻功跃过人群向山上赶去。

“不愧是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啊!竟然跳得那么高。”

“今天竟然见到白衣剑客了,哈哈,回去又有吹的了。”

”白衣剑客是上武当了,我要追去要个签名,好好地炫耀一番。”

......

“白衣剑客吗?看来你很可能是一个玩家了,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玩家,总有一天我会赶上并超越你的。”人群之中一个默默无闻的玩家在心中暗道。

“啊!好帅啊!确实能够配得上我这等绝世姿容了,想找这么一个人真不容易,不如我倒追你吧!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因为你注定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要知道姐看上你可是你的荣幸。”

“呕~~~”那个堪比凤姐的女玩家再次开口,又惹来了周围的呕吐声一片。

而这个时候一个玩家兴奋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竟然让我拍到了白衣剑客的身影,并且还得到了这个白衣剑客很有可能是玩家结论,哈哈,把这个消息发到网上,到时候想不赚一笔都难啊!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美女,车子,别墅......”这个玩家开始陷入了无限的YY之中。只是他似乎注定了只能是个杯具!等他从YY中回过神来,下线去论坛发布消息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名为“白衣剑客现身武当,有录像为证”的火爆帖子,显然这个消息已经被人发上去了,而他的一切想法就这样全部落空了。

......

在张天赐飞快跃起的身影中,身后嘈杂的声音很快就渐渐的淡去了,而张天赐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之中知道了自己现在成为了什么五大青年高手之一。

“五大青年高手,不知道其他几个人是谁呢?”张天赐一边快速掠过山路一边暗暗的思考道。只是这种思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武当到了。

在张天赐奇快的身法之下,转瞬之间,张天赐便来到了武当的大门外。而一路之上被张天赐超越的玩家只感觉一个人影伴随着一阵风吹过,回头望去,就只能见到一个早已飘远的淡淡的人影。这些玩家都大吃一惊,这人是谁?直到追赶张天赐的玩家到来之时,才知道那是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盛名之下无虚士,确实是厉害非凡。

这个时候的张天赐站在武当的大门前,看着匾上的“武当”两个大字,心中暗道:“终于到了。”

第三十一章 感悟

看了一眼“武当”这两个大字,张天赐抬脚便准备走进去。就在这时,张天赐心中一动,又抬头望向了“武当”这两个大字。

这两个大字本来显得平平无奇,但是张天赐这一眼之下,发现这两字似乎有了一些不同。

原本平平无奇的两字在张天赐的心里慢慢的放大了起来,似乎一切的天地至理都包含在了这两个字中,从这两个字中张天赐感受到了一股气息,那是道的气息。

魔门、道教、佛教虽然修炼方法不同,但是却都殊途同归,最后所追寻的都是道的所在。而这两字中蕴含的气息就是已经超脱了一切的存在,只是最最简单的“道”。

望着这两个字,张天赐将心神全部放开,感受着这两字中蕴含的道的气息。就这样张天赐渐渐的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感悟着道之所在。

“道可道,非常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者,无所不容,无所不包。三千大千世界尽皆在这道中。”

陷入这种奇妙的境界之中,张天赐身上的道心种魔大法开始自行运转了起来,同时向雨田传给张天赐的精气神中还未吸收的部分也以一种奇快的速度与张天赐自身的精气神开始融汇,身上的功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着。

就在张天赐陷入这种状态之后,在武当之内一处清幽的院子,一间朴素的房内传来了一声叹息。夹带着一丝遗憾,一丝欣慰。

叹息声过后,一个满头银发、飘飘似仙的老者从房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武当大门的方向,然后往武当大殿的方向走去。

武当大殿之内,里面只有三个人的存在,此时的三人不知道在讨论着些什么。看着走进来的老者,这三人停止了讨论,急忙起身,恭敬的对着走进来的老者行了一礼,然后同时开口道:“师父。”

看着这三人,老者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然后开口道:“远桥,你去将门外那人叫进来,为师要见他。”

“是,师父。”三人中那个有着温文儒雅的风范的中年男子毫不迟疑的开口道。看这种情况,这老者应该便是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了,而那个有着温文儒雅的风范的中年男子便是他的大弟子宋远桥了,至于另外两人是谁暂时就不清楚了。

就在张天赐陷入这种奇妙的境界之中的时候,追赶张天赐的玩家也从半山腰赶了上来。老远的看着站在武当门口的张天赐,这些人就叫了起来。

“看,快看,白衣剑客在那里。”

“白衣大大,你最亲爱的小弟来了。”

“帅哥,人家可是来追你了哦,让人家这般花容月貌的绝色女子来追你,给你的面子够大了吧!”

“呕~~~”话不多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

嘈杂的声音将张天赐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之中惊醒,看着身后的玩家,张天赐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暗叹道:“自己缘分未到啊!”如果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之中,张天赐恐怕能借此进入众人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只是,如今......不过经过这番感悟,张天赐似乎也变得有所不同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只是暗叹自己缘分未到而已!不然的话若是以前的他恐怕会将这些打扰他的玩家给灭个干净。

苦笑了一番,看着汹涌而来的玩家,还有那个跑在最前面,满脸冒星星,已经快扑倒在自己身上的堪比凤姐的女玩家,张天赐感觉心里一阵大寒,如果让这么一个女人扑在身上,在做上一些少儿不宜的举动,那么恐怕会几天都吃不下饭了,而且被这种人占便宜的感觉想想都让人不寒而粟。也不知道这女玩家怎么跑的这么快,将身后的人超了一大截,要知道这女玩家的武功并不算高,轻功也不高明啊!或许这便是“爱情”的动力吧!才让这个女玩家跑得比谁都快。

见到这般情景,当下,张天赐提气闪身,身影一动间,已经闪进了大门之内。眼看就能抓到张天赐了,那个堪比凤姐的女玩家脸上露出了灿烂如花的笑容,不过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张天赐身影一闪,然后她便扑了个空,接着趴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也没能够站起来。

在她身后的玩家可没管前面是否有人,直接就就踩了上去。更何况要是知道这是位堪比凤姐的人物的话,恐怕还会多踩上几脚。玩家汹涌而过,只留下了一身身如猪嚎般的叫声,最后慢慢的只留下了若有若无的呻吟。等这个女玩家终于能够起来的时候,全身都肿了起来,脑袋就如同猪头一般,这个时候的她吓死个把人恐怕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提这些玩家,张天赐在闪进武当内之后,一个温雅的声音在张天赐耳边响起,“这位少侠,师父他老人家请你过去。”

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天赐看到了一个有着温文儒雅的风范的中年男子。这里是武当,那么这人应该是武当七侠之一,玩家可没有接近张天赐身边而不被他发现的本事,低级NPC也不行,只能是武当七侠之一,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不过他的师父,那不就是一代宗师张三丰吗,“张三丰要见我?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明白张三丰为什么要见自己,但是张天赐还是点了点头道:“早闻武当张真人之大名,如今竟有缘得见,晚辈岂有不从之理,请前辈带路吧!”毕竟张三丰这么个人要见谁,想来武林人士中谁都不会拒接的,毕竟如果能够得到一番指点的话,那可就是受益匪浅啊!更何况张天赐是来这里求学的,如今能够见到张三丰这个一代武学宗师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望着这个温雅有礼、武功修为不低的青年,宋远桥点了点头暗道一声,“这人不错!”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见这个青年,但是这个青年给他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

宋远桥对着张天赐开口道:“少侠请跟我来。”说完之后宋远桥头前带路,张天赐也紧跟了上去。

在张天赐跟着宋远桥走了之后,玩家也紧跟着追了进来,看不到张天赐身影的他们在武当四处都找了起来,只是没有资格进入武当大殿的他们恐怕是无法找到张天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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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杯具了,只能改了一下,重新上传了!!

在这里感谢一下书友青辞的打赏与评价!这是小珏我第一次得到打赏与评价,也是得到了一种肯定!心里很激动,真的很激动!!

第三十二章 张三丰

张天赐跟随着宋远桥的步伐在武当之内穿行,很快的便到了武当的大殿之中。

刚走进大殿,张天赐的目光便被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慈祥,身着道袍,飘飘似仙的老者吸引了去,这老者生得丰姿魁伟,大耳圆目,须髯如戟。身上散发着一股玄奥的气息,整个人虽然就是站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确是已经融入了这片天地之内,张天赐知道若是闭上双眼,仅凭自己的感觉的话,肯定不能感受到眼前人的存在。

这种感觉,张天赐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过,那便是他的师父向雨田。“果然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啊!”张天赐心里暗自感叹道。

走上前去,张天赐对着张三丰深施了一礼,恭敬的道:“后学晚辈张天赐拜见张真人。”这一礼是对于一代武学宗师的尊重。

看着毕恭毕敬的张天赐,张三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没想到你也是姓张啊!看来五百年前你与老道恐怕还是一家吧!”

听了张三丰的话,张天赐一愣,然后接口道:“能与张真人同姓是晚辈的荣幸。”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的拘谨,还晚辈前晚辈后的,老道可不喜欢别人这样毕恭毕敬的。”张三丰笑着说道。

张天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开口道:“是不,天赐明白了。”

“呵呵,这样才对嘛!刚才你在武当门前是不是有所感悟啊?”张三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

难道找自己就是因为这件事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过张天赐还是点了点头,道:赐在武当门前观那“武当”两字确实有所感悟。”

张天赐的话一出口,还在殿内的宋远桥等三人心中一惊,隐隐明白了师父将此人叫来的原因。原来张三丰曾经跟他们说过,如果能够从大门处那“武当”两字中有所感悟的话,那么不管是武功还是道法,此生都有望达到顶峰。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弟子七人却无一人能够从那两个普通的字中看出什么,哪怕是资质最佳的五弟也不例外。如今听到张天赐竟然有所感悟,三人看张天赐的目光也不由得变了许多。

“好,好,好!”张三丰连道了三个好字,然后开口道:“你且随我来。”

说完之后张三丰带头向着大殿后侧行去,虽然有些疑惑张三丰到底叫自己去做什么,但是看张三丰在大殿的这三个弟子脸上夹带着的一丝羡慕的表情,张天赐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坏事,连忙跟了上去。

跟着张三丰往前行去,张天赐更加发现了张三丰的厉害之处,张三丰所走每一步竟然显得是如此的自然,不管是走到哪里,给人的感觉就仿似他原来就在那里一般,不曾动过分毫。

看着张三丰的动作,张天赐不自觉的也学了起来,只是走得实在是不伦不类,自己的感觉也很是别扭。走了几步之后,张天赐就放弃了,在心里暗自感叹道:“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啊!”

张三丰要带张天赐去的地方并不远,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一间幽深的院子之中,这院子环境清幽,旁边还有茂竹、流水,确实是一处让人心旷神怡的所在。

走在一间屋子旁,张三丰伸手推开了房门,然后回身对着张天赐道:“随我进来。”

张天赐应了声“是”然后跟着张三丰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张天赐便观察了一下,只见到这房间之内及其朴素,并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就连椅子也无一张,除了几个蒲团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没想到张三丰住的地方竟然是这般模样,不过也正是这样,张三丰才能成为一代宗师吧!如果张三丰是一个喜欢奢华之人的话,恐怕就没有一代武学宗师这一名号了,也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尊崇了。”看着这朴素的屋子,张天赐在心里暗暗想到。

“你且过来坐下。”这时张三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看着已经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的张三丰手指的蒲团,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是。”然后走到张三丰身边的蒲团之前坐了下来。

看着张天赐坐下来之后,张三丰看着张天赐然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你师父还好吧!”

“难道张三丰认识向雨田?”听了张三丰的问话,张天赐感觉有些头大,“这张三丰怎么会认识我师父向雨田的,虽然这个世界有武当派的存在,但是武当之人是不得下山的啊!这张三丰是怎么会认识我师父的啊?”想着想着,张天赐感觉自己的头都变大了。

虽然怎么都想不明白,但是张天赐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家师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了。”

话一出口,张天赐似乎感到张三丰的体内传出一股悲凉的气息,但张天赐想要去感受时,这股气息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唉!没想到向兄竟然走了这一步。”摇了摇头,张三丰又继续道:“向兄竟然将道心种魔大法这门武学也传了给你,看来确实是视你为衣钵传人了。我跟向兄朋友一场。看样子你今次来武当应该是有所求吧!只要别太过,我做主答应你了。”

听了张三丰的话张天赐心中一喜,原本他上武当就是为了学武而来的,原本他并没有想过能够从张三丰这里学到武艺,但是如今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张天赐心中岂能不喜。

于是张天赐便将自己的想法向张三丰一一道了出来,而关于魔种的事也事无巨细,要知道这可是张天赐最大的秘密之一,但是张天赐却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可见张天赐对于张三丰的信任,这也是张三丰此人值得信任。

听了张天赐的话,张三丰仔细的想了一下之后开口道:“没想到向兄竟然有如此妙想,竟能将道心种魔反过来由道入魔,我不如他啊!”

顿了一下张三丰又继续道:“你的想法也是不错的,我也可以传授你道家武功,不过......”

“不过什么?”张天赐疑惑望着张三丰,静等着下文。

“欲修武,先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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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Crezy丿血皇的打赏!!

第三十三章 清风别院

“欲修武,先修道!”

这便是张三丰最后对张天赐所说的话,而自从那天之后,张天赐便在这武当之中住在下来。

清风别院,便是张天赐在武当所住的地方。这里环境清幽,是一件独门的别院,除了少数的NPC,玩家是不能进入此地。这也避免了张天赐受到别人的打扰。

在张天赐住进清风别院的当晚,在房内思考着张三丰所说的“欲修武,先修道!”的张天赐听到了房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暂时停止了思考的张天赐起身将房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个十来岁的小道童,一个手里还抱着一堆的书,另一个抱的书比较少,但是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正是张天赐在武当解剑池所寄存的无名剑。

“张施主,家师让弟子给施主送这些东西过来给施主。”见到张天赐打开了门,其中一个小道士开口说道。

“有劳两位小道长了。”张天赐笑着说道。将两个小道童引进了屋内。

两个小道童在将书籍与无名剑放在屋内的桌上之后,便向张天赐告辞离开了。

在将两个小道童送走之后,张天赐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桌边将无名剑拿了起来,然后轻抚剑身开口道:“无名啊无名,你又回到我身边了。”话音刚落,无名剑剑身轻颤,张天赐从颤动的剑身中感受到了一股欢快的情绪。

将剑别在腰间之后,张天赐望向了桌上的那一堆书籍,随手拿起一本,只见上面写着“周易参同契”几个字,随手翻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张天赐大感头疼,不过没办法,再头疼也要读,唉!只能读吧!

只是刚看了几个字,张天赐便傻眼了,“这上面写的到底什么东东哦!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

《参同契》是一部用《周易》、黄老与炉火三者参合的道教修仙炼丹之作,东汉魏伯阳著。全书分上、中、下三篇,并还有一首《周易参同契鼎器歌》,共计六千余字,主要是用四字一句、五字一句的韵文以及少数长短不齐的散文体和离骚体写成的。由于文辞艰深难懂,故历来为之作注者甚多。

而张天赐手中的这本是完完全全的原本,上面是没有任何注释的,他要是能够看懂那才叫做奇怪了。

看着手中的这本书,张天赐苦笑了一下,“唉!书都看不懂怎么学啊!算了,先睡觉吧!明天在说吧!”

放下了手中的书,张天赐将桌上的油灯吹熄,然后便走到床边歇息了。

第二日,天还未破晓,张天赐便已经起身了。这个时辰就起床练功是他早已经养成的习惯,为了修炼,他可并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花在睡觉之上。拥有绝世的资质却没有与之相对的刻苦是不能成为一个高手,相对于资质而言,刻苦有的时候显得更加的重要。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张天赐便在院子之中练起剑来,而他所练的剑法正是仙门剑法。

经过武当门前的一番顿悟之后,张天赐不仅仅是道心种魔大法得到了提升,而且对武学的感悟也更加的深刻,对于自己的剑法也有了更多的理解。现在张天赐使出来的剑法又以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原本繁琐的剑法变得简单明了了起来,但是其中的破绽更加的少了,而剑法的威力也更大了。

天空破晓,朝阳东升,在张天赐的额头微现汗珠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叫好声,张天赐在先前练武之时便已感受到此人的存在,而此人并没有恶意,因此张天赐并没有停下来,现在自然也不会感到惊讶。

转过头去,望着那个散发着温文尔雅气息的中年男子,张天赐开口道:“宋大侠,你怎么来了。”昨天张三丰将他在武当内的几个徒弟介绍给了张天赐,这也使得张天赐知道了那个领他进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便是张三丰的大徒弟宋远桥。而除了张三丰介绍的这几个在武当内的徒弟之外,张三丰还有几个徒弟跑武当后山闭门练功去了,因此张天赐并没有见到。

“张老弟,我来给你送饭来了。”宋远桥提起手上的饭盒,开口道。

听了宋远桥的话,张天赐一愣,宋远桥给自己送饭,这是神马情况,自己的面子好像没有这么大吧!

“宋大侠,这种事怎么能有劳你呢!我自己去吃饭就行了。”

“呵呵,你自己去,你知道是在哪里吗?谁送不是送啊!难道因为身份的不同就有所差别吗?”宋远桥笑了笑,又接着道:“对了,你以后别叫我宋大侠了,就叫我宋大哥吧!”

“那就有劳宋大哥了。”张天赐伸手接过宋远桥手中的食盒,开口道。

这个时候宋远桥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开口问道:“张老弟,昨天,呃,昨天你在武当门前那两个字上到底感受到了什么?”

看到宋远桥这个样子,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宋远桥的来意,别人既然如此示好,张天赐自然也会投桃报李,更何况这也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在那两个字上感受到了一股气息。”

“一股气息。”

“对,道的气息。”

张天赐思绪有回到了昨天的场景之中,喃喃道:“那是一股蕴含着道之至理的气息,但是,但是......”张天赐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股玄妙的感觉,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宋大哥,那股气息我根本不能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唯一能够说的就是说它玄之又玄。”

看着张天赐那真诚中夹带着一丝歉意的目光,宋远桥开口道:“你能告诉我这些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唉!也许是我缘分未到吧!相信如果有缘的话,我总有一天能够从那两个字之上悟出一些什么的。”

摇了摇头,宋远桥又道:“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先走了。”

“宋大哥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餐吧!”听到宋远桥要走,张天赐不假思索开口道。话一出口,张天赐感觉有些尴尬,别人送的饭然后向主人似的叫别人一起吃,似乎有点那个啊!

“呵呵,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宋远桥知道张天赐是一番好意,笑着说道。

“那宋大哥你慢走。”

宋远桥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行去。

看着宋远桥迈步向院外走去的身影,这个时候张天赐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叫道:“宋大哥,请留步。”

第三十四章 道书

“宋大哥,请留步。”

听到张天赐的呼喊声宋远桥停下了脚步,回转身来,望着张天赐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宋大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张天赐开口道。

宋远桥点了点头,开口道:“当然可以,只是你别怪我误人子弟啊!”

“那怎么会,以宋大哥的本事又什么会误人子弟呢!”干笑了一声,张天赐又接着道:“宋大哥请跟我进屋里去。”

“呵呵,好,我就看看今天你要请教我什么问题。”

说笑间,两人进了张天赐所住的屋内。走到那放着一堆道书的桌旁,然后张天赐拿起昨天自己的看的那一本名为《周易参同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宋远桥说道:“宋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这些道书的知识啊?这上面的东西我都看不懂。”

“哦,我看看。”随手接过张天赐手中的书,一看书名,恩,《周易参同契》,这名字好像蛮熟的。再一翻开,随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后宋远桥傻眼了,因为貌似他也看不懂,而这个时候他也从那熟悉的字面中想到了《周易参同契》的出处。

《周易参同契》是东汉魏伯阳著,而这本便是从古传下来的古本,后来之人对此书多有注解,将其简化为《参同契》之后流传开来,至于古本,因为实在是晦涩难懂,因此反而并没有那么多人去看,而且就算有一定的积累,这本书也实在是太难看懂了。想到这本书的出处,宋远桥暗自在心中骂道:“靠!到底是谁啊?怎么把这本古本给拿来了。”

虽然宋远桥自己也看不懂,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不懂神色,将书随手放下之后,宋远桥对着张天赐问道:“你以前没有看过道书吧?”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

“既然你是第一次看到书,那么这种高深的道书你看不懂也是正常的,你应该先从一些简单的道书开始看起,不能好高骛远啊!”宋远桥语重心长的说教道。

“我怎么知道哪本是简单的哪本是难的。”张天赐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宋大哥指教。”毕竟宋远桥说的话也是对的。

这个时候宋远桥想到张天赐是第一次看道书,又怎么能够知道哪本是简单的哪本是难的呢?于是宋远桥便翻看起了桌上的书籍,然后从中抽出了几本,道:“你就先从这几本开始看起。”

“是,多谢宋大哥指点。”张天赐回道。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你先吃饭吧!我在大殿那边还有点事,等会我忙完了再来给你讲解一下这些道书。”

“那宋大哥你还有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张天赐开口道。

点了点头,宋远桥往外走去,而那本《周易参同契》自然也被宋远桥给带走了。虽然搞不懂宋远桥为什么会将这本书带走,不过这本书本来就是人家的,张天赐自然也不会多说些什么,而宋远桥带走书的原因自然是怕张天赐在再问他书中的内容。

在将宋远桥送出院外之后,张天赐便回到了清风别院的屋内,将宋远桥送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是两牒很别致的青菜,不见半点荤腥,不过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张天赐本来就有些饿了,闻着这股诱人的菜香,顿时便食指大动,开动了起来。

用完膳之后,张天赐将食盒整理好,然后坐到桌边,将宋远桥选出来的那几本书中的一本拿在手里,静静的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并不像是张天赐第一本翻看的《周易参同契》那么晦涩难懂,虽然不能够完全看明白,但是张天赐还是能够从中看懂不少内容,至于看不懂和不大理解的地方,张天赐就将之记了下来,然后等着宋远桥来的时候在请教。就这样,张天赐开始认真的看起了手中的这本书。

当宋远桥再次来到清风别院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张天赐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张天赐这个样子让宋远桥很满意,虽然宋远桥说过要来教张天赐,但是张天赐就这样等着宋远桥来教的话恐怕那就没什么作用了,唯有先自己看一遍之后将不懂的地方找出来请教,那样才能够学好。因此对于张天赐这个学生宋远桥很满意。

良久之后,张天赐将手中书一合,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个时候张天赐感觉旁边有人,连忙将头回过去,看见是宋远桥之后张天赐站起身来开口道:“宋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我看你看书看得太认真了就没打扰你。”宋远桥笑着说道,然后踱步走到张天赐对面坐下,伸手示意张天赐坐下之后才接着道:“我看你已经将书认真的看了一遍,书中可有哪些地方不明白的地方吗?”

“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张天赐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然后将书页一一翻开,指着书中不明白的内容说道:“这里,这里,这里......”而宋远桥也一一将张天赐不懂之处向张天赐慢慢道明,而张天赐对于宋远桥口中所说不明了的地方也一一询问,甚至于还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让宋远桥也是大为惊异。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而时间就在他们都不知不觉中流逝了过去,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停止了下来。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宋远桥开口道:“没想到竟然都这么晚了,走吧!我们先去找点吃的,至于这些书,明天在学吧!”

虽然张天赐还有很足的学习欲望,但是听了宋远桥的话,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的,宋大哥。”

在两人找地方用膳之后,张天赐便独自回到了清风别院,然后又翻看起了桌上的道书。想要达到自己的梦想,唯有加倍的努力。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但是清风别院的房内还亮着灯,仔细听去,里面还有着沙沙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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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太极心法

时光在慢慢的流逝,如今张天赐来到武当已经有数十日的功夫了。这数十日以来,宋远桥每日都来教导张天赐研习道书,再加上张天赐自己的努力,如今张天赐在道法这一路上已经算是小有成就,甚至于能够与宋远桥相互论道了,只是每每的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但是现在张天赐能够与宋远桥辩论更长的时间,甚至于有时候都会让宋远桥感到吃力。

对于张天赐的进步让宋远桥暗暗感叹张天赐对于道法确实有着非凡的天赋,比之普通人确实高出不少,不过张天赐的天赋也不知道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因为在武当门前一番感悟之后才有的。

天赋、宋远桥的教导在加上不懈的努力,这才使得张天赐在短短时日内修道有成。

这日的清晨,张天赐又在院内修习剑法。

剑法舞动间,一个慈蔼如沐春风的声音传来:“这套剑法不错,只是太过霸气了。”

张天赐停下剑法,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到张三丰面含微笑的望着他。

自己离张三丰还是差的太远了,若是张三丰没有出声的话,自己恐怕一直都不能发现他的存在。张天赐暗暗感叹了一声,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心思一动,朗声道:“张真人,请赐教。”张天赐想看看自己与张三丰到底有多少差距,才有此动作。

话音刚落,张天赐长剑挥舞,如同匹练一般向张三丰挥洒而去。因为张三丰的功力之高,张天赐的这一剑并没有丝毫的保留,甚至于将全身的精气神都融汇于这一剑之中,可以说这一剑是张天赐此时所能发的最强一剑。

剑出如虹,以一种奇快的速度想张三丰的要害逼去。

“好剑法。”张三丰赞许的出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的双手环抱,左右手虚划,空中的气流仿似随之而形成了一个圆。

长剑所向,刺进了这个虚无的圆之内,张天赐感觉自己剑身毫无着力之处,而且有一股让人无可抗拒的力量带着剑身向着一旁偏了过去。

张天赐暗道一声厉害,身形变动,长剑回身,虚空一划,从下而上挑向张三丰。

张三丰双手再次在空中虚划,张天赐又是感觉一阵使不上力,长剑再次被向一旁引偏。

“竟然连身都近不了,今天我还就不信了。”张天赐长剑斜指,全身功力聚集,向着张三丰直刺而去。

张三丰轻轻一笑,双手在空中虚划而过,张天赐的长剑再次被引偏,整个人浑然都使不上劲。张天赐长剑再次挥舞,再次向张三丰攻去,只是越打越憋屈,这种剑身毫无着力之处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过,而且一直到现在张天赐连近张三丰的身都无法做到。

见到事不可为,张天赐收剑飘退,回身持剑而立。暗自感叹道:“我与张三丰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张三丰仅凭双手虚划所产生的气场就能够让我无力可使,更是无法近身。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这种地步。“摇了摇头,张天赐双目精光一闪,暗自道:”看来我得更加的努力了,因为我的目标是破碎虚空啊!”

看到张天赐收剑后一副深受打击的摸样,但是马上神情又变得坚定了起来,张三丰暗暗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天赐,你最近的道法修习如何了?”

见到张三丰出口询问,张天赐谦虚的道:“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算是初入门径了。”

“呵呵,年轻人嘛!不用太谦虚了,可不要向我这种老头子一样。远桥可是跟我说过,你在这道法一门可是小有所成了。”张三丰笑着说道。

听了张三丰的话,张天赐尴尬的一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了一眼张天赐,张三丰神色一整,开口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欲修武,先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先修道呢?”

“天赐不知。”

“那是因为你的杀气太重了。”张三丰身上气势一发即收,然后一字一句的道。

“......”听了张三丰的话,张天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经过张三丰的这一提醒,张天赐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杀气竟然几乎都要消弭不见了。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天赐,张三丰颔首一笑,道:“既然你修道已经小有成就,那么接下来我该是教导你武学的时候了。”

张天赐闻言一震,有些惊疑的看向张三丰,看到张三丰微微点头,张天赐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终于能够学习道家功法了。

看了一眼面现喜色的张天赐,张三丰开口道:“我之所学有纯阳无极功与武当九阳功,但是前者须童男之身修习才能够大成,而后者却不属于道家心法,想来想去,只有我后来融九阳神功与道家练气之术独创的内家心法太极心法才适合你。你且仔细听好了。”张三丰语气一变,声音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奇妙之力响了起来。“太极者,无极而生,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听到张三丰开口传授自己武功,张天赐连忙聚精会神,仔细听起了张三丰的传授。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三丰将一篇太极心法都念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陷入思考的张天赐。

真正的太极心法不算太多,而且张三丰在念的时候用上了自己的精神力,使得整篇太极心法只入张天赐耳中一遍却已经让张天赐全部记了下来。

不知道思索了多久,张天赐眼神一亮,然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暗自感叹道:“好厉害的心法。”只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思索,张天赐就已经感受到了太极心法的博大精深,那种包容万物的武学精神。

看着在自己身前的张三丰,张天赐将自己对于太极心法的不懂之处一一道了出来,如今创出这博大精深心法的创始者就在眼前,如果还自己慢慢去领会的话,那就太傻了,要知道,有张三丰的指导的话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啊!

而张三丰对于张天赐的问题有问必答,悉心教导,还将张天赐没有注意到的问题也一一指了出来,能够得到张三丰的亲自指点,张天赐可以说是受益匪浅啊!经过张三丰的一番悉心教导,张天赐对于太极心法的理解也是越来越深。

夜深人静,不知何时张三丰早已离开,只剩下张天赐一人在修习着这无上的道家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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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太极拳

学得太极心法之后,张天赐便独自一人在清风别院内修炼这太极心法,这几日的功夫,张三丰并没有再来清风别院,就连宋远桥也没有来过,每日除了到吃饭时间送饭来的小道童之外,清风别院在无旁人来打扰张天赐。

这日,盘坐在床上的张天赐口中缓缓呼出一口白气,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喃喃道:“这太极心法果然博大精深,比之师父传我的道心种魔大法也丝毫不差。”经过这数日的修行,张天赐的太极心法竟然小有成就,也不知道是因为张天赐对于道法有一定修为的原因还是道心种魔大法对于太极心法的促进。不过也正是因为有所成就张天赐才感觉到了太极心法的博大精深。

“咚、咚、咚!”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张天赐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看着站在门口的来人,张天赐有些惊喜的道:“宋大哥,你怎么来了?你可是好几天没来了啊!”

“这几天师父不让我来打扰你练功,我就没来了。不然的话我恐怕早就过来了。呵呵!”宋远桥一笑道。

“那今天宋大哥你怎么来了?”张天赐疑惑的问道。

宋远桥露出一副生气的表情道:“怎么!难道我来你还不欢迎啊!这样我走好了。”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欢迎呢!要是知道宋大哥来的话我可是倒履相迎啊!”听了宋远桥的话,虽然知道这话是玩笑成分居多,但是张天赐还是连忙摆了摆手道。

“呵呵,不过是开个玩笑,看你小子急的,不过算你小子会说话。跟我走吧!和我去大殿见师父,呵呵,说来这次我们恐怕也是粘你的光啊!”宋远桥看着张天赐慌乱的样子笑着道。

“就算是知道开玩笑,我不表现得慌乱一点行吗?”张天赐暗自在心里吐槽道。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对了,粘我的光,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宋远桥,张天赐有些疑惑的出口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粘我的光呢?”

“呵呵,师父要亲自传授我们武学,要知道自从我们几个徒弟学有成艺以来就是独自修炼,师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自传授了,如今肯定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们不是粘你光是什么。”宋远桥笑着道。

“我看应该是我粘你们的光才对,可能是张真人创出了什么武学,要传授给你们,而我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间。”张天赐谦虚的道。

“呵呵,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如果让师父等我们就不好了。”宋远桥开口道。

“对对,可不要让张真人等我们啊!那样可是会折寿的。”张天赐连忙附和道。让张三丰等自己,貌似这个荣幸实在是太大了,有点让人受不起啊!

跟随着宋远桥,两人来到了一处偏殿之内。

进入偏殿,里面已经有了九个人,而其中的六个人张天赐还算认识,正是武当七侠之中的另外六人,而另外三人张天赐是第一次见,而且看样子这三人应该是玩家。

看着这三个玩家,张天赐心中暗道:“谁说张三丰没有收玩家做徒弟的,只是别人低调,没有将身份表面出来,不知道可不代表没有。”在张天赐的目光看向这三个玩家的时候,这三个玩家也将目光投向张天赐,暗暗猜测着张天赐的身份,就他们所知,好像并没有其他玩家拜入张三丰门下啊!

张天赐跟着宋远桥上前,先是跟还算熟悉的武当七侠打了个招呼。而在张天赐的目光疑惑的望向那三个玩家之时,七侠莫声谷率先出声道:“张老弟,这是师父后来收的三个徒弟,也是我们几个的小师弟,你可不要欺负人家啊!”说来莫声谷也是当了这么久的小师弟,如今多了几个比他小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高兴。

说完之后,莫声谷又转过身,道:“这位是张天赐小兄弟,你们可以叫他张大哥,天赐兄弟的武功非同一般,我都有所不如,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去请教他,嘿嘿,他就住在清风别院。”

看着莫声谷,张天赐有些无奈的道:“我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到时候教坏别人就不好了。”这莫声谷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不就是上次不小心赢了他一招吗!

而那三个玩家听了莫声谷的话都暗吃一惊,他们现在离莫声谷都还有一段距离,而莫声谷竟然自认不低张天赐,这张天赐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从几人对张天赐的称呼来看,张天赐显然并不是武当的,这张天赐到底是谁,玩家亦或是NPC,是玩家的话,他怎么回来这里,而且能够得到七侠的友谊,是NPC的话,靠了!NPC怎么会跑来这里的。想不通啊!对于张天赐的身份几人的心思百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就在几人陷入思索之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都来了。”

原来不知何时张三丰却是已经到了殿内,只是却无一人察觉,让人暗自感叹张三丰的武功之高。

“师父!”

“张真人。”

见到张三丰的身影,殿内的众人同时鞠躬道。

“不需如此多礼,我可是早跟你们说过我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张三丰颔首微点,貌似有些不悦开口道。

这个时候宋远桥想说些什么,但是张三丰一摆手,止住了宋远桥,然后张三丰又开口道:“我坐关十八月,得悟武学精要,创出一套太极拳和太极剑,今次叫你们来就是想将这套绝学传播下去。”

“你们且仔细看好了。”说完张三丰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说道:“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着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张天赐与张三丰的这九个徒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张三丰的动作。虽然张天赐并不是与拳法为主,但是如今能够学到太极拳,张天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这时只见张三丰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双手圆转,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对于张三丰这套拳法,张天赐在几天前就有所领教,如今得到张三丰的亲自教导,亲身领教过这套拳法的张天赐对于这套拳法领悟更深。

约莫一顿饭时分,张三丰使到上步高探马,上步揽雀尾,单鞭而合太极,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他双手抱了个太极式的圆圈,说道:“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个字,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这路拳法的要旨。”当下细细的解释了一遍。

看着似有所悟的众人,张三丰又接着道:“这拳劲首要在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用意不用力,太极圆转,无使断绝。当得机得势,令对手其根自断。一招一式,务须节节贯串,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听了张三丰的话,众人顿时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张天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对于这套太极拳竟然领悟了有七八分。

看着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张天赐,张三丰露出满意的笑容问道:“天赐,对于这太极拳你领悟了几分?”

“天赐愚钝,只领悟了约莫七八分。”张天赐恭敬的道。

“哈哈,七八分,这就已经足够了,若是你一次就能全部领悟的话,那以后我还怎么教你呢!哈哈,记得我跟你说过,年轻人可不必太过谦虚了。”张三丰笑着道。

听了张三丰的话,张天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其他几人也依次回过神来,只是有的面现欣喜,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满脸疑惑,脸上表情不一而足。

“叮,恭喜你学会了武当绝学太极拳。”

那三个玩家几乎同时得到了系统提示,也表明了他们学会了太极拳,只是因为资质差异的缘故,三人的熟练度也有所不同。

看着全部都回过神来的众人,张三丰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你们且回去自己练习一下,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明日在向我提出。”

“是!”众人轰然应诺,然后张三丰笑着离去,身影飘飘似仙。

第三十七章 绝学开放

在张三丰离去之后,张天赐与比较熟络的武当七侠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准备离开此地。

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这位朋友,能否留下一起探讨一下太极拳。”

张天赐回转身去,见到叫住他的正是一个玩家,而这个时候莫声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啊!天赐兄弟,不如就留下来探讨一下,这样对于这太极拳也能够有所提升啊!”

“是啊!对于太极拳的领悟我等都不如张兄弟,可是要向张兄弟好好请教一番。”宋远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刚才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见到张天赐已经回过神来,而且张三丰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显然张天赐对于太极拳的领悟很高,自然是想请教一下。

“是啊!是啊!”其他几人也出声附和道。

本来张天赐是想回绝的,但是现在这般场面又岂能回绝,于是张天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大家相互探讨一下可以,请教我可不敢当,我的本事比大家可是差得远了。”

“都说达者为师,对于太极拳的领悟我等都不如张兄弟,用请教又有何不对呢?”宋远桥率先开口道。

看了一眼宋远桥,张天赐不想跟他辩论这个问题,不然辩论来辩论去的恐怕会变成一场论道了,之前有几次论道就是因为两人对同一事物的意见不同而讨论,最后的结果却是变成了一场论道。对于宋远桥的话,张天赐不去理会,而是开口道:“既然是探讨太极拳,那么我就先献丑了。”

接着张天赐便将自己对于太极拳的领悟一一道了出来。

见到张天赐没有理会自己的话,宋远桥大感没趣,原本还准备张天赐接口后和他好好论道一番的,这几天论道貌似宋远桥都有些上瘾了。虽然心中有点那个,但是见到张天赐讲起了他自己对于太极拳的感悟,连忙认真的听了起来。

其他几人见到张天赐开始讲解自己对于太极拳的领悟,也聚精会神认真的听了起来。

而张天赐对于太极拳的领悟确实非凡,将自己对于太极拳的领悟讲解了一番,然后手上也开始比划了起来。只见张天赐双手翻转,拳劲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用意不用力,确实把握了太极拳的精髓所在。

时间在张天赐的讲解比划之中渐渐的流逝,张天赐的讲解也到了尾声,慢慢的停了下来,而通过这番讲解,张天赐发现自己对于太极拳的领悟又加深了一些。

停下来的张天赐看着若有所悟的众人,开口道:“小弟献丑了。”

“天赐兄弟客气了,你的这一番话可是让我们受益匪浅啊!”

“是啊!是啊!”

所有人都真心的赞同道,就连那三个玩家也丝毫不例外。张天赐的这番讲解之后,他们发现太极拳的熟练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种情况是只有高出他们武功等级太多的人讲解武功精妙才会出现的,而张天赐是与他们一起学拳的,但是却能够领先他们那么多,不得不让他们佩服。

又闲聊了几句,张天赐便离开了这处偏殿,而在张天赐走后,殿内的众人也依次离开了去。

回到清风别院的张天赐又练了一遍太极拳,然后开始修炼起了太极心法,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日,张天赐来到了偏殿之内,而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张兄弟,你来了。”

“天赐兄弟,你来了。”

“张大哥,你来了。”

......

殿内的众人见到进入殿内的张天赐,纷纷打起了招呼。而张天赐也一一回应。

这个时候一个飘飘似仙的身影也进了大殿,张天赐与殿内的众人纷纷行礼。

“张真人。”

“师父。”

张三丰有些不悦的道:“我可是说过我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不必多礼的。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了。”

“师父远桥要说些什么,却被张三丰挥手止住了。

“好了,别多话了,你们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废话的。”张三丰神色一正,道:“对于昨天的太极拳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提吧!”

张三丰一开口,众人都不敢在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对于太极拳的疑问纷纷都道了出来,而张三丰也一一解答。

片刻之后,看着都若有所悟的众人,张三丰有些欣慰的开口道:“呵呵,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们对于太极拳既然能够领悟到这番地步,接下来我便传授你们太极剑,且看仔细了。”

张三丰取过殿内一侧挂着的长剑,左手持剑,右手捏个剑诀,双手成环,缓缓抬起,这起手式一展,跟着三环套月、大魁星、燕子抄水、左拦扫、右拦扫……一招招的演将下来,使到五十三式‘指南针’,双手同时画圆,复成第五十四式‘持剑归原’。

张天赐刚开始的时候还记着剑招,但是随着张三丰剑法的施展,对于张三丰所施展的剑招却已经不再看在眼里,看的只是太极剑法‘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之意。此时张天赐的眼里没有了剑招的存在,而只有那一个个的圆。

这太极剑法显然比之太极拳更高上一层,唯有先学会太极拳方能体会到这太极剑的意。

张三丰一路剑法使完,看着表情不一的众人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出口道:“你们可曾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

“那么你们记得多少?”

众人面面相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唯有张天赐细细的想了然后开口道:“忘记了一大半。”

张天赐的回答让众人暗吃一惊,而这个时候张三丰笑着道:“好,好,好,我在使一边,你们看仔细了。”

张三丰提剑出招,演将起来。众人只看了数招,心下大奇,原来第二次所使,和第一次使的竟然没一招相同。

一套剑法使毕,张三丰静静的看着露出疑惑之色的众人。

过了不大会,沉思半响的张天赐抬起头来,面露喜色的道:“我已经全部都忘记了。”

“好,不错不错。”张三丰老怀欣慰的开口道。

“叮,恭喜你领悟了太极剑法。”

三个玩家依次得到了系统的提示声,只是上面显示的那可怜的熟练度,让他们实在是有些无语。

这个时候已经慢慢的回过神来的众人,有的面带疑惑,有的面带喜色,显然有所领悟。

看着眼前的众人,张三丰想了想之后开口道:“远桥,你们手下若有资质上佳的三代弟子这几天也可以带到这里来,而以后若有人条件足够的话也可以传授其太极武功。”

听了张三丰的话,七侠纷纷点头应是。而张三丰的这番话也让张天赐与那三个玩家暗吃一惊。因为这意味这绝学系统的开启,所有条件满足的玩家都能够学到绝学。

就在七侠点头应是之后,所有拜入武当的玩家耳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武当绝学太极心法、太极拳、太极剑开放,所有满足条件的武当弟子皆可以学习。

所有的武当弟子听闻这个消息都面露喜色,纷纷开始查询学习绝学所需要的条件。

而与此同时,少林、峨眉、昆仑、华山等等门派的玩家也得到了本门绝学开放的系统提示音。

一瞬间的功夫,《大唐梦》世界中的玩家都沸腾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切磋

绝学系统的开启在玩家之间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因为这也意味着玩家有了与大唐梦世界中的高级NPC有了一拼的实力,不再是如同以前一样,在这大唐梦的世界之中就像是打酱油路过的一样。

绝学系统的开启是如今论坛上最为火爆的消息,而另一火爆的消息便是对于白衣剑客身份的猜测。张天赐在武当的这段时间,虽然很少出门,但是也有出门的时候,而这点自然被玩家给拍摄了下来,而根据这点,这些玩家认为张天赐是一个玩家,并且应该是武当弟子,拜入了张三丰的门下。帖子中关于张天赐的身份猜测说得有根有据,仿似这就是真的一般。不过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经过当事人的肯定。

只是张天赐就算知道了这一个帖子,他也不可能去发表声明,说明自己的身份,更何况他都不知道。

现在的张天赐在武当努力的提升着自己的武功,外间种种暂时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张天赐第三天来到大殿的时候,大殿之中多了数十个新面孔,而其中有玩家也有NPC,显然这些便是资质出众的第三代弟子。

虽然多了不少生面孔,但是张天赐并没有去理会,因为这些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跟自己相熟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张天赐便在这大殿之内等待着张三丰的到来。

其他玩家见到张天赐进来之后,隐隐的猜测到了张天赐白衣剑客的身份,只是见到张天赐与武当七侠相熟,这些人并不敢去打扰他,如果为此得不到绝学的传授那就让人郁闷了。这样也使得张天赐过得很是平静,不然的话冒出一两个妄想一举成名而来挑战的,那张天赐可就要郁闷了。

等了没一会儿,张三丰飘渺的身影便进了殿内,此时众人同时向张三丰行礼。

如今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张三丰坦然自若的受了这礼,并没有像前两天那样开口。

一礼之后,张三丰开口道:“你们都是我武当门下弟子中较为出色的,今天叫你们来便是要传授你们我武当的绝学。”张三丰这话显然是对新来的这十多个三代弟子所说的。

除了之前就得到传授的张天赐等人之外,新来的这十来个人都面现喜色,特别是那几个玩家,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依然让人喜不自胜。

看着门下的这些精英弟子,张三丰点了点头,开始讲解起了太极拳,与那天一般的话,一般的动作,虽然是早已看过,但是再次看到,张天赐又有了一些新的领悟,更别提是对于太极拳的领悟还比不上张天赐的七侠几人了,而那三个张三丰收的玩家弟子心中也是大呼痛快,因为在张三丰的这番讲解之下,太极拳的熟练度涨得可不是一般的快,而这种熟练度的增长也与专注程度有关系,因此三人的精神也是完全放在了张三丰的身上,可以说是别无他顾。

张三丰在讲授了一番太极拳之后,留下一句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请教之后,便飘然离去。

而在张三丰离去之后,张天赐向七侠与那两个玩家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此地,对于那些新来的人张天赐并没有去关注。

张三丰与张天赐纷纷离去之后,殿内顿时便变得嘈杂了起来,这些三代弟子纷纷向自己的师父请教了起来。看着这种情况,那三个二代弟子玩家对视了一眼,一起离开了这处偏殿。

“清风别院。应该就是这里了。”

“你确定张大哥就住在这里。”

“只要是住在清风别院,那么肯定是住在这里。”

“这里又没写名字,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清风别院啊?”

“刚才我问路的,难道还有错吗?”

“貌似刚才我们就跑错了一回了吧!”

“那次是失误好不好。不信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唉!你们进来吧!”

刚回到清风别院不久,张天赐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那三个熟悉的声音,暗叹一声,麻烦上门了。虽然感觉麻烦,但是现在的张天赐也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这点也许是因为修炼道法而获得的改变吧!

听到屋内传来的那熟悉的声音,三人心中一喜,连忙跑了进去,正好见到院内那个身着白衣,飘然出尘的身影。

“张大哥。”三人同时开口道。这一声大哥叫的确实是真心诚意。

看了一眼这三人,张天赐开口道:“你们的来意我也知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貌似要有点问题,三人有些慌乱的问道。

“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能否等我填报肚子在说。”张天赐嘴角带起一丝戏蔑的笑意道。

张天赐的话一出口,让三人都面面相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说的竟然是这个,气氛稍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时,一个道童走进了院内,看也没看这院内多出来的三人,而是直接对着张天赐道:“张施主,你的饭菜送来了。”

“谢谢你了,小道士。”张天赐伸手接过小道童手里的食盒开口道。

小道童施了一礼,然后退出了院子,而张天赐也不看一旁的三人,径自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看着吃的貌似很香的张天赐,三人咽了咽口水,这饭菜真的有这么好吃吗?武当的伙食可是不开荤的,他们也曾经尝过,只是那种感觉他们不想在提起第二遍。不过看着张天赐这副样子,感觉似乎刚才张天赐说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饿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人,张天赐笑着道:“你们要不要也来点?你们这样站着看我吃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张大哥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三人中的一人带着些苦笑道,另外两人也随之点头。

看着三人,张天赐暗自摇了摇头,然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张天赐将食盒收拾好,然后走到三人的面前,开口道:“吃完饭,也是应该活动一下了,这样吧!我们大家来切磋一番。”

三人连连点头,这可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啊!

“那我们一对一。”张天赐又道。

这次三人同时摇头,其中一个开口道:“张大哥,我们自认比不上你,如果还一对一的话不就是找虐嘛!最少也应该一对三吧!”

貌似你们就三个人吧!张天赐心中大汗,但是这也是他想到的,便开口道:“那便一对三,你们小心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影便向三人扑上,双手翻转,所使的正是太极拳,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是这三个玩家能够成为张三丰的徒弟确实非凡,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便恢复过来,使出刚学会不久的太极拳与张天赐对攻了起来。其实这也是张天赐没有用处全力的关系,不然占尽先机的他又岂会让这三个玩家如此轻易的回过神来。

“砰、砰、砰、砰......”

清风别院之内传来了一声声拳脚相交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离去

自从那三个玩家找张天赐切磋了一次之后,那三个玩家便每日都找上了张天赐,每日的切磋还有之后张天赐的指点,让他们的武功熟练度唰唰的往上升,让三人心里都是在暗自叫爽。

而对于这三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天赐的指导也算是毫无保留。培养出来与自己抗衡的高手张天赐又有什么好处呢?也许他只是为了自己以后在武学一途不那么的寂寞吧!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这段时间,张天赐每天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很充实。去偏殿听张三丰讲课,与那三个玩家切磋,顺便指点一下,有时间还与宋远桥论论道,这小日子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了,只是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张天赐也知道了那三个玩家的名字,分别是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只是虽然三人与张天赐也算是很熟了,但是这三人却都不知道张天赐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张天赐到底是玩家还是NPC,虽然网上的帖子三人也看过,但是张天赐的表现实在是不像是一个玩家,因为他们每天上线都能够看到张天赐在。对于张天赐的身份三人虽然心生疑惑,但是却没有询问,这种事也算是别人的秘密,如果随意询问的话,不管张天赐是不是玩家,那么必然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日,张天赐盘坐在床上,一呼一吸之间气脉悠长,显然是有着很高的内功修为。

良久之后,张天赐缓缓吐出了一口白气,然后睁开了双眼,然后叹了口气:“唉!我的内功修为离先天境界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但是现在却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如果没有什么机遇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突破了。”

先天后天,虽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却是天壤之别,进入先天之后,可以借天地元气为己用,只要内力不是消耗过剩,很快便可以恢复过来,而且先天真气比之后天真气却要强出太多了。如今的张天赐已经达到了后天顶峰,只要一突破就能进入众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界,只是想要突破的话却不是一般的难,没有机遇的话有可能一辈子也不能突破,不知道有多少资质上佳的人就因为卡在这一关一辈子都没能突破到先天之境。而唯有突破先天才能够成为一代宗师,正是先天境界的难以突破,才造成武林之中的一代宗师的稀少。

而这种瓶颈对于玩家来说却是不存在的,玩家是依靠熟练度来提升武功的等级的。师父的教导,武功的使用,打怪得到学点来学习都可以得到熟练度,只要熟练度足够,那么玩家的武功就能够得到突破,这样一来,只要肯努力,玩家必然能够达到NPC所很难达到的先天境界。不过相对来说,突破到先天境界所需要的熟练度也不是一般的多,近乎于一个天文数字了,因此虽然没有瓶颈的存在,但是想要达到的话也不是一件太过于简单的事。

如果要是还能从武当门前的那“武当”二字有所领悟,那么自己肯定能突破到先天境界。只是这些天来,自己观那“武当”二字已不知多少遍,却再也没有能够找到当初的那种感觉,更别提有所领悟了。“唉!”张天赐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虽然有些不舍这般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该是下山的时候了。”

偏殿之内,张三丰向众人讲解了一番之后便准备离去,而这个时候张天赐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张三丰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转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张天赐,叹了口气道:“你可是要下山了。”

本来张天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今见到张三丰将自己心中所想道看出来,便点了点头。

“唉!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这里始终是留不住你的,你且跟我来。”张三丰再次叹息了一声,然后往外走去。

见到张三丰这幅模样,张天赐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走,殿内的众人便开始嚷嚷了起来,而七侠与那三个玩家都是面面相窥,虽然早就知道会有离去的一天,但是心中始终还是有点不舍,更何况这一天的到来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事先都没人得到任何消息。

“早去晚去,总是该离去的。如今只不过走得早了一点而已!”宋远桥叹了口气,如今他与张天赐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心中也最是不舍。

“都散了,还围在这里做什么!”看着对于张天赐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宋远桥眉头一皱,呵斥道。

这武当除了张三丰就属宋远桥最大了,众人自然不敢不听,连忙告退而去。

离开大殿之后的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三人又聚集在了一起,小声的在商议着什么。

张天赐跟着张三丰来到了张三丰的居所,这里也是张天赐上次来的那个地方。进了那间朴素的房间内之后,张三丰先挥手让张天赐做了下来。

这个时候张天赐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张三丰也不知道在考虑着些什么,一直都没有开口,屋内的气氛显得越发的沉默。

良久之后,张三丰长长的叹了口气,打破了这屋内的寂静。

望着张天赐,张三丰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终于开口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而张天赐在张三丰的房内也整整待了一个下午,这期间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是张天赐在出张三丰的房间的时候那脸庞之上带着一丝苍白。

当张天赐回到清风别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原本来找张天赐的三个玩家也因为等不到张天赐而离去了。

躺在清风别院的床上,张天赐脑海中浮现出今天下午的场景还有那段话,良久之后,张天赐喃喃道:“我的目标便是破碎虚空,就算是这样,这些又与我何干。”想通了这点之后,张天赐只感觉一阵心神疲惫,然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破晓,张天赐便将自己的物品准备妥当,然后来到了武当的大门前。感觉到隐藏在一旁的一股熟悉的气息,张天赐并没有去点破。淡淡的一笑之后,张天赐最后的看了一眼“武当”两字,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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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玩家高手将现身

这日,在偏殿之内。看不到那个熟悉身影的七侠与那三个玩家开始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张大哥好像真的走了。”

“是啊!今天早上我去清风别院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了。”

“唉!昨天晚上我们去清风别院也没能等到他,没想连个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大师兄,天赐兄弟真的走了吗?”

“是啊!真的走了,今天早上走的。”

“大师兄,你去送他了吗?”

“我没有现身,但是想来他应该也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

“那你怎么没有留一下他。”

“张兄弟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又怎么还能留得住呢?”

“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了,心走了,人又怎么还会留下,不告而别也只是为了不在离别的时候伤感吧!

这个时候,张三丰的身影进了殿内,殿内也变得安静了下来。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张三丰叹了口气,然后又继续开始传授武功。

讲解完毕,张三丰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们都不用来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如今你们也算是学会了我武当绝学,一味的苦修是不可能真正的得到进步的,要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就需要历练,你们下山去吧!”

听带这番话,殿内的玩家都知道这是对他们所说的,因为NPC是不能下山的。一众玩家面面相窥,虽然有张三丰的亲自指导让他们武功的熟练度涨得飞快,但是如今张三丰已经决定不再指导他们,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也许下山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没有了张三丰的指导,武功熟练度的提升也必然会慢了下来,自己练习所能增长的熟练度远远比不上与别人战斗所得到的熟练度,特别是生死之战,所能获得的熟练度更加的多。没有了张三丰的指导,想要快速提升的话,看来是应该到江湖之上走走了,唯有充满了刀光血影的江湖之中才能够更好的磨练一个人的武技。

在张三丰离去之后,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三人又聚集在了一起,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沐清风首先开口道:“我准备下山了,你们呢?”

“是啊!也该是下山去闯一闯了。我们学武的目的是什么,忍受住这种寂寞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一举成名吗?不就是为了成为玩家中顶尖的存在吗?如今我们的武艺也算是有所成就了,确实应该让江湖中都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武当只有那所谓的十大高手呢!”仗剑天涯接口道。说到十大高手的时候仗剑天涯的脸上路出了不懈的笑容。

“对啊!我们下山去的话还能见到张大哥呢!”夜无风也开口回应道。

“那好,就让我们下山去闯一闯,虽然我们现在可能还比不上那些顶尖的NPC高手,但是相信不久后我们就可以赶上并超越他们。”

“这次出去我们一定要创出一番名头了,决不能坠了我武当的威名,也不能辜负张大哥对我们的悉心教导。”

“我们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三双手叠在了一起,三人同时发出了畅快淋漓的笑声。

“对了,我们下山后第一个目的地去哪里好呢?”一阵大笑之后夜无风率先开口问道。

“现在按照游戏中的年份来看,似乎马上就到了杨广身死的时候了,我们不如去扬州,而且扬州之中还有宇文化及这一顶尖高手的存在,到时候我们就去挑战他,看看我们与这些顶尖的NPC高手还有多少差距。”沐清风想了想之后开口道。

“恩!杨广身死可以说是一件大事呢!也许张大哥会去那里也说不一定。”

“好,那我们第一站便去扬州。”

打定了主意之后,三人便起身赶往扬州,而得到张三丰传授武功的那些三代弟子在张三丰的那番话后也纷纷决定出山去闯荡江湖,去与那些NPC一争长短,而这也使得武当的许多玩家都有了这个念头,决定不在埋头苦练。

也许真的是到了玩家崛起的时候了,不仅仅是武当,其他门派,还有一些得到特殊机遇的玩家高手们也纷纷出世。而因为杨广将死,这些人中大部分人的目的地都是扬州,这些玩家高手的到来会给扬州带来怎样的影响,这些玩家高手的出世会给江湖带来怎样的影响,现在谁都不知道,甚至于杨广能够在玩家的帮助下逃脱一劫也未尝可知,不过现在也只是有这种可能性罢了!玩家高手的出世让世界变得没有了可确定性。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便是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在向原来的走向走下去了,玩家开始崛起了。

武当发生的这些事还有玩家高手们纷纷出世的消息张天赐并不知道,就算知道那也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玩家是否崛起又与他何干,他的目标只是破碎虚空而已!

现在的张天赐来到了距离武当山最近的一个小城之中。这是一个名不经见转的小城,名为宁远城,来到宁远城之后,张天赐首先便去了酒楼,好探听他所想要知道的消息。

坐在酒楼之中,张天赐点了两盘菜细细的品了起来,同时竖起双耳,从周围的人的对话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而这个时候,旁边的几个人的对话就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

“听说城北的老梁死了。”

“是啊!因为老梁欠了王家的钱,还不上,王家要老梁拿他女儿抵债,老梁不肯,唉!结果老梁竟然被活活的逼死了。”

“哼!这王家实在是太过横行霸道了,如此作恶多端,早晚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嘘,小声点,如果被王家的人听到了,那可就惨了。”

想到王家在这宁远城之中的权势,这些人顿时都不做声了。

虽然没有再能够从这几个人的嘴里听到其它的关于王家的消息,但是现在听到的这些消息,对于张天赐来说已经足够了,“王家吗,既然为富不仁,那么目标就是你了。”张天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心中暗道。

第四十一章 劫富济贫

宁远城中,如今已经是三更时分,一间客栈之内,全身黑衣盘坐在床上的张天赐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一片漆黑的夜色,张天赐喃喃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今天确实是一个好天气啊!”话音刚落,张天赐便从这窗户之中跃了出去,此时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块面巾。

三更时分的宁远城中,除了几间青楼还灯火辉明之外,到处都已经是一片的漆黑,一道黑衣人影在楼顶之上快速的跃过,一直来到了宁远城的王家的宅院的墙上。

此时王家宅院大多数的地方都已经是漆黑一片,唯有少处房间还亮着灯。

黑衣人身影闪动,向着一处还亮着灯的房间跃了过去。

刚来到门前,就听到房内传来了一阵不堪入目的声音。

黑衣人顿了顿,然后手中长剑挥出,将门栓斩断,然后推开房门信步走了进去。

房内的床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翻滚着。

“啊!”那女的猛然看见一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房内,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惊叫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看着自己晕过去的女伴,那男的有些疑惑的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竟然都把人干晕了,不过这样一来不就没劲了吗?”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不会没劲的,很快你就会有劲了。”正是黑衣人开口了。

“什么人?”在床上的男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蒙面人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王家吗?敢来这里惹事,看来你是活腻了。”

看着这个明显脑袋有点问题的男子,蒙面人直接将剑架在了他的头上,稍显沙哑的声音悠悠的响起道:“你说我是什么人。”

“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好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还是女人我们都好商量,只要能够饶了我这条狗命。”这个男子态度一变,谄媚的求饶道。

看着这个态度瞬间大变的男子,蒙面人脑袋上浮起了一丝黑线,有些没好气的道:“哦,看来你很有钱了。”

“原来好汉你是要钱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王家别的没有,钱是不会少的。”听到蒙面人是要钱,男子心里送了口气,同时大包大揽的道。

“我王家。”蒙面人没想到自己运气竟然这么好,第一个找上门似乎就掉得一条大鱼。

“王炳文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为了确定蒙面人还是开口问道。

“那是我爹。”男子也老实的回答道。

“没想到你还是这王家的公子啊!那么王家的库房在哪里你也知道了。”黑衣人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道。

“我当然知道。”似乎想道了什么,男子连忙住嘴,看着黑衣蒙面人眼中的寒光,男子哭丧着脸说道:“大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库房的位置啊!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

长剑轻动,割破了男子的喉咙边上的肉皮,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现在呢?你是不是还不说啊?”

感受着喉咙间传来的疼痛,男子再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自己的老爹打死了,连身道:“说,我说。”当下,男子老老实实的将库房的位置道了出来。

接着,黑衣人又问了几个问题,早已经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只求能够保住一条小命的男子也一一的回答了黑衣人的问题。

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黑衣人回剑入鞘。看到似乎自己的小命似乎保住了,这个时候男子长长的送了口气,就在这时,剑光闪起,男子感觉喉咙一痛,便失去了知觉,只是眼睛还大大的睁起,带着一丝疑问与不甘。

看了一眼男子的尸体,黑衣人开口道:“我可没有说过要绕你一命的,要怪就怪你是王家的人吧!如果你只是个下人的话,也许我今天还会绕你一命。”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这个时候床上的女子醒转过来,看到床上人冰冷的躯体,还有那喉间涌出的鲜血,双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黑衣人的身影在王家宅院之中闪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玩家宅院出来,几下间,就不见了人影。

而这个时候,王家宅院冒起了火光,慢慢的火势开始蔓延,“失火了失火了。”王家宅院的下人开始奔走相告,同时有人去禀告王家的家主王炳文,可是见到的只有那已经冰冷的身躯,“家主死了,家主死了。”这声叫喊刚出口,王家顿时便乱了起来。

家主死了,一些机灵的下人顿时开始哄抢起了王家宅院内的值钱物品,而其他的人也立马跟风,至于说救火的人,竟然只有那寥寥的两三人。

王家宅院的冲天火光也让不少人注意到了,只是王家在这宁远城中行事太过霸道,也无人去理会,反而都在暗自叫好。

偌大的一个王家,竟然就在这一夜之间倾覆。第二日,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宁远城的居民奔走相告,甚至于有些还放鞭炮庆祝。这一事件属于宁远城中的重大事件,宁远城的城主连忙立案侦查,只是没有任何线索的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唯一知道的便是此人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不过知道这个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因此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客官,你起来了。”张天赐步出房门就有店小二热情的开口道。

“恩,对了,昨天貌似有冲天的火光,是怎么回事?”张天赐疑惑的开口问道。只是昨天那黑衣人好像就是他吧!不过看他现在那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确实是有演戏的天赋啊!

“哦!那里是王家,据说王家因为作恶多端,不知道惹怒了那位高人,所以遭到了报应了。”店小二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小声的道。

“呵呵!”张天赐笑着看着店小二的这幅模样,然后开口道:“也许真的是遭报应了吧!”

说完张天赐便迈步出了客栈,向着市场的方向走去。

来到市场之后,张天赐选购了一匹高头大马,然后牵着马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因为昨晚王家宅院出事的原因,今日的城门看守比较严,不过在张天赐的金钱攻势之下张天赐还是顺利的出了城门。

刚一出城门,张天赐便上马向远方奔去。刚奔出不远,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哈哈,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这种感觉真的不错,以后没钱的时候看来要多劫富济贫几次啊!哈哈哈哈!”

听着远处传来的话语,一众看守城门的官兵面面相窥,貌似他们刚才将昨天王家宅院事件的真凶给放走了。而这个时候张天赐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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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路遇

顺着大路张天赐一路赶马向东南方向行去,他早已经想好了此行的目的地。因为杨广将亡,张天赐的目的地赫然便是扬州。

一路赶往扬州,张天赐顺路又挑了几家山寨,路见不平又拔刀相助一番,只不过现在的他只诛罪大恶极之辈,对于那些无辜之人并不在像是以前那样都赶尽杀绝。可以说在武当的这段时间,张天赐修习道法使得自己有了一些改变。不过这一路的除恶也让张天赐白衣剑客的声名更加的响亮。

“只杀该杀之人。”这是张天赐离山之前对张三丰所说的话,而他也是这样做的。

这日,张天赐行到了一处小树林之外,听见树林之中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呼救声。

张天赐皱了皱眉头,拍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林子深处,五六个大汉将一个女子围住,那个女子身着青衣,一张白净的瓜子脸,挺翘的琼鼻,娇艳欲滴的红唇,确实是个难得的佳人,而此时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能够惹来男人的目光。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女子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个大汉,娇弱的声音响起道。

“嘿嘿,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一个大汉脸上露出**的笑容开口道,然后又大声喊道:“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当然是要干喽!”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些眼中冒出可怕光芒的大汉,女子娇弱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好多好多的钱。”

汉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

看着似乎提钱有点作用,女子又连忙开口道:“对,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要多少有多少。”

“貌似你家很有钱啊!不过你这人我也不想放弃啊!怎么办呢?哦,对了,我只要上了你,然后去你家当女婿,那你家的钱不就是我的了吗?那样我就能人财两得了。哈哈,兄弟们,我的这个想法怎么样。”大汉神色一转开口道。

“对,大哥的这个想法不错,哈哈,当上门女婿不就可以人财两得了嘛!”

“看,我的兄弟们都觉得我这个想法不错,那我就更不可能放过你了。”大汉再次开口道。

“呜呜,不要,我可以给你们钱的,真的,可以给你们很多钱的。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女子呜咽着开口道。

“哼!老子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钱,老子现在不要钱了,要的就是你。”大汉露出凶恶的表情道。

“大哥,快点,众兄弟还等着爽一爽呢!”

“是啊!这般美丽的女子可是难得一见啊!只要能够爽一下我死也心甘了!”

闻言,大汉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迈步逼近了女子。

看着逼近的大汉,女子的身子一缩,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在这里你觉得叫救命有用吗?”大汉走到女子身边,伸出了那双罪恶的双手。

看着越来越近的双手,“要是有人能救我,那我就......”女子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泪水从脸庞滴下。

可是一直都没感觉到那想象中令人厌恶的双手,反而是听到了一声“砰”的声音,女子有些奇怪的睁开双眼,然后就见到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前,而刚才的那个大汉一见摔在了远处。而这个白衣男子正是刚才在树林外听到了呼救声赶过来的张天赐。

“你是什么人?”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男子,众大汉用凶狠的语气问道。

张天赐头颅微抬,有些冰冷的声音响起道:“欺凌妇女者,该杀!”

冰冷的声音让这几个大汉如坠冰窟,而听在女子的耳里如同天籁,因为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铿锵”一声,白衣男子手中长剑出鞘,剑光划破虚空,一闪之后又返回鞘中,而这个时候那几个大汉的喉咙才涌出鲜血,身子也慢慢的倒下。

解决了这一切之后,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这女子突然惊呼一声道:“哇,你好厉害啊!刚才那个就是武功吗?你用的什么剑法,是华山剑法还是武当剑法啊?难道是独孤九剑?还是中原一点红那种快剑啊,难道是......”

看着眼前这个叽叽喳喳的女子,张天赐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子好像是一个玩家,张天赐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是个玩家?”

女子停下了自己口中的话,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玩家啊!”

张天赐见到女子点头,便转身离去了,“靠了!玩家是有系统保护的,用得着呼救吗?还以为是个NPC呢!”

“喂,你等等。你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小女子留在这里,这里很可怕的。”女子见到张天赐要走,连忙开口道。

“你一个玩家有什么可怕的。”张天赐回了这么一句,依然往前走着。

女子不服气的开口道:“就算我是玩家又怎么样,这里这么的真实,难道就不会害怕了吗?喂,你别走啊!”

张天赐理也不理他,身影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呜呜,你是大坏蛋,就这样抛下我,让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呜呜...”见到张天赐已经看不见的身影,女子看着显得有些幽深的树林,一丝名为恐惧的感觉袭向心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道。

“就这样抛下我,让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听到这句话,张天赐的心里一动,“多么熟悉的话啊!”张天赐停下脚步,双眼迷茫,一些久远得快要遗忘的记忆慢慢的浮上了张天赐的心头。

慢慢的,张天赐整个都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之中。良久之后,张天赐闭上双眼,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张天赐睁开眼继续往前走去,但是听着那若有若无传来的呜咽声,张天赐感觉心里一阵的烦躁,“唉!”张天赐叹了口气之后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向着那个还在哭泣的女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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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回转

李茜感觉自己最近真的是倒霉透顶了,而今天更是最倒霉的一天。

原本《大唐梦》这款游戏便是从她的嘴里最先宣传出来的,但是她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虽然心里很想玩这款游戏,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玩。如今终算是有机会玩这款游戏了,而刚一进入游戏,游戏之中的那种真实感便深深的吸引了她,让她感觉就像是身处于一个真实的世界之中,而为了观赏游戏的风光,她便一个人跑出了新手村,也算是她运气好,竟然没有遇到怪物,不过在来到这个树林的时候,她的好运气似乎也到头了,竟然遇到了一伙强盗NPC。

因为这里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的缘故,李茜竟然忘记了这里只是一个游戏,当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系统对于女玩家是有系统保护的。正因为李茜忘记了这点,使得她在遇到那些强盗NPC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无助,而那种情况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的。

面对一群色欲熏心的家伙,李茜想尽办法自保,更是想用钱来打动这些强盗,只是那时候的她忘记了这里根本不是真实的世界,她所谓的钱财根本无用。在呼救之后没有人回应,李茜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但是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来临,她被人救了。

只是这个救人的人貌似也是个混蛋,竟然就这样把她丢在这个幽深恐怖的地方。

刚一进游戏就遇到这种事,而自己竟然还忘记了这里是一个游戏,后面还算好竟然被人救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对这救她的人有了一些好感,但是救她的人竟然就将她丢在这个阴深恐怖的林子里,李茜感觉自己今天真的是没看日历,倒霉透顶了。

想到刚才那人离去之时毫不犹豫的身影,李茜在心中暗自想到:“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我在现实世界之中可是风靡全球的大美女啊!虽然在游戏之中丑化了20%,但是也不可能这样没有吸引力吧!”

“哼!丑混蛋,大混蛋。竟然把人家这样一个大美女丢在一边,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大木头茜一只手扳着一块树枝,嘴里气骂道。

“我什么啊?”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李茜的耳边响起。走回来的张天赐看到了一幅奇异的场景,一个女子坐在一堆尸体中间,对这些尸体竟然视而不见,这情景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不过想到这女子是一个玩家,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这是因为什么。不过在听到这女子口中的话,走回来的张天赐满头巨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到一身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李茜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喂,喂,你叫什么啊?”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张天赐只感觉一阵额头冒出一颗斗大的汗珠,这声音也太夸张了。

这个时候李茜也看到了张天赐,停止了叫喊,没好气的开口道:“哼!你真的是个大混蛋,竟然还要跑回来吓我。”

“我听不惯某人的呜咽声才回来的,想带某人离开这里而已!既然某人不领情,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张天赐作势欲走。

“哼!走就走,本小姐又不稀罕你回来。”李茜赌气的开口道。虽然她很想就这样跟着张天赐走,但是那样一来就太没面子了。

“哦!那我真的走了。”说完张天赐抬头看了一下天,开口道:“这里这么多尸体你既然也能待下去,看来你的胆子还是蛮大的嘛!看着天色,貌似这天就快要黑了,这里晚上似乎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出现的,例如蛇啊!老鼠啊!蟑螂啊之类的。”

说完之后,张天赐脚步一动,像是朝着外边行去。但是紧接着张天赐便感觉自己被人给抱住了。

听到张天赐口中的话,听到这里有很多尸体之后李茜的脸白了一下,然后每听到一种可爱的动物李茜的脸色便又苍白了一分,如今见到张天赐似乎真的要走了,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畏惧感的李茜连忙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张天赐,生怕他真的走了。

看着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子脸上那楚楚可怜的哀求表情。张天赐叹了口气开口道:“跟我一起走吧!真不明白,你一个玩家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胆小的。”

“人家胆小又怎么了,难道玩家就不能胆小的吗?我一个人又离不开这里,这里和真实世界又没什么两样,我胆小又有什么奇怪的。”虽然张天赐又回来了,但是李茜对他之前的离去还是有些抱怨,而且刚才又吓唬她,虽然现在是她在求张天赐,但是还是忍不住顶嘴道。

张天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原本就只是一时心软而已!听了李茜有些抱怨的话立马板着脸说道:“你再抱怨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张天赐的话音一落,李茜立马就不出声了,用一种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着张天赐,她怕张天赐真的把她留在这里,那样可就不好玩了,虽然她心中知道这里是游戏世界,但是如此真实的世界

,如果遇到什么蛇老鼠之类的,与在真实世界中遇到又有什么两样。

虽然李茜不说话了,但是依然在心中暗自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千万别在心里骂我,不然我就真的不带你出去了。好了,跟我走吧!”说完张天赐伸手牵起李茜的小手朝树林外走去。

看着张天赐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那手上传来的热度,李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

一路走到张天赐栓马的地方,张天赐才停下了脚步,回转身来,看着脸颊红润,更显迷人的李茜张天赐不由得呆了一下,但是随即便回过神来,然后开口道:“我送你到这附近的城镇,然后你该干嘛便干嘛去吧!”

张天赐呆愣了一下的模样被李茜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道:“看来本姑娘还是有点魅力的嘛!”不过张天赐接下来的话又将她气着了,“什么叫该干嘛干嘛去,仿似我是个累赘是的,难道不知道有这么个大美女跟在身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哼!你让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看着暗自思索似乎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的李茜,张天赐一把将李茜抱上了马,惹来李茜的一声惊呼声。“别乱叫,不然就把你丢在这里了。”张天赐呵斥一声,然后自己也上了马,拍马向附近的小镇行去。

而又被张天赐吓了一下的李茜又在心里暗暗骂起了大混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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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收徒

因为是两个人同骑一匹马的关系,因此李茜可以说是被张天赐紧紧的抱在怀里,刚开始的时候李茜很是不习惯,感觉有些害羞,因为除了自己的亲人之外,李茜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与一个男人接触。不过李茜又怕张天赐真的丢下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感受着那温暖的怀抱,李茜的小脸变得通红,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李茜也放开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去想那么多做什么?

“喂,我叫李,呃,我叫茜影飘渺,茜是又可以读茜的那个茜,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再羞涩的李茜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开口询问张天赐的名字道。不过李茜差点就将自己的真实名字说了出来,但是突然想到这里是游戏,还是报上了自己的游戏名字。

“张天赐。”一个名字而已,张天赐自然不会吝啬回答,更何况别人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张天赐,你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的,难道你用的是真名吗?”听了张天赐的回答,李茜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过对于李茜的话张天赐并没有去理会,因为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说出来可能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张天赐并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不管是对任何人都不会说。

虽然张天赐不理自己,但是李茜还是自顾自的开口道:“对了,你的武功好像很厉害啊!你是怎么练的啊?我看过《大唐双龙传》,里面的那些高手貌似都没有你厉害哩!”

“对了,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能不能告诉人家啊?”

“你师父是谁啊?不如我也去拜他为师,我当你师妹怎么样啊?”

“你......”

张天赐终于明白了为何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的意思,原本因为自己不理会的话,说两句也就不说了,但是现在见到李茜有越说越有劲的趋势,张天赐板着脸开口道:“你在唧唧歪歪的我就把你丢下去。”

“哼!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李茜在心里暗自想到,不过也真的沉默了下来。

而停止了说话的李茜无事可干,便在心中开始乱想了起来。“张天赐,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呢?这一看就感觉是真名啊!现在的玩家还会有谁会取这样的名字啊!毕竟网络和现实是不应该挂钩的,这人不可能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吧!难道这不是他的真名,不过那样的话他取这么一个名字做什么?现在的玩家哪个会取这种名字啊!”李茜在心中暗自想到。原本李茜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被吓住了,并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而现在静下心来,李茜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个玩家?”

“这里这么多尸体你既然也能待下去,看来你的胆子还是蛮大的嘛!”

“真不明白,你一个玩家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胆小的。”

为什么张天赐会问出那样的话,为什么张天赐会说那里有很多尸体,那些强盗NPC不是化为白光消失了吗?有些奇怪的话语,能够看到尸体,难道张天赐是一个NPC,不会吧!李茜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大吃一惊。

“不过看张天赐的举动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不过他给人的感觉又好像有点像玩家。唉!真的让人想不通啊!”李茜感觉有些头疼。

“好了,前面就是小镇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张天赐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翻身下马,将李茜也抱了下来。

“啊!怎么回事?”李茜因为在思索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呼着了一声开口道。

指着前面的路口,张天赐对着李茜开口道:“前面就是一个小镇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过去吧!”

说完张天赐便准备翻身上马,这时候张天赐又感觉自己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想走,哼!可没有那么容易,本姑娘还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呢!”抱住张天赐的李茜暗自想到。

“喂,你干什么啊?前面就是镇上了。”见到李茜又抱住自己,张天赐疑惑的道。

李茜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开口道:“你就忍心我丢下我一个弱女子,我又不会武功,又没自保的能力,万一在遇到那种事情怎么办,到时候我就只有一死了之了,这样就等于是你害了我,因为你的原因害死了一个弱女子,你于心何忍啊!”

看着我见犹怜的李茜,张天赐发现自己似乎惹上了个大麻烦。

“那你要我怎么做?”张天赐没好气的开口道。

“我要你教我武功,这样我就有了自保的能力了,我就不会缠着你了。”听到张天赐似乎有些松动,李茜眼睛珠一转开口道。

张天赐眉头一皱,然后紧紧的盯着李茜,而李茜也毫不犹豫的与张天赐对视,良久之后,在李茜脸颊越来越红之际,张天赐轻笑道:“好,我答应教你武功,不过你要拜我为师。”

“拜师啊!”李茜一双明亮的眼睛珠一转,暗自想了下,然后放开张天赐,弯腰开口道:“好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乖徒弟,起来吧!”张天赐没想到李茜竟然这么干脆的就拜师了,楞了一下,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接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收个徒弟又如何?刚好可以......”

张天赐的话音刚落,李茜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拜师成功,恭喜你拜入了邪帝传人白衣剑客张天赐的门下。”

原本李茜只是闹着玩的,但是竟然响起了这么一条系统提示,那么也就意味着,李茜表情古怪的看了张天赐一眼,那么就意味着张天赐的身份是NPC。

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测,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李茜还是有些愣住了。

“茜,茜影飘渺,你怎么了?”看着似乎有些愣神的李茜,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李茜有些慌乱的回答道。

“哦!既然你拜我为师了,那么我也应该教你一些武功,不过我现在要去扬州,你就跟我一起走吧!一路走我一路教你武功。”张天赐并没有多想,直接对着李茜开口道。

说完,还没等李茜回话,张天赐便一把将李茜抱上了马,然后拍马顺着大路行去,至于眼前的这个小镇张天赐是不打算进去的。

感受着自己刚拜的这个NPC师父身上传来的温度,马上的李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暗自想到:“貌似自己拜的这个师父的身份很不一般呢!虽然我前久没有玩游戏,但是对于这游戏还是了解了一下的,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还是知道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一代宗师邪帝向雨田的传人。不过网上一直认为张天赐是玩家,但是现在来看,明显不是玩家嘛!不过好像邪帝传人白衣剑客张天赐这个人物在《大唐双龙传》里面好像没有吧!貌似有点好玩了。”

第四十五章 传授武艺

“呵呵,没想我竟然真的会收了个徒弟。”骑在马上的张天赐的眼神飘忽,又想起了自己离开武当之前张三丰与他所说的话,张天赐在心中叹了口气,“张真人,你说的话对我的影响真的不小啊!”

摇了摇头,张天赐不再去想这些令人烦心的事情,伸手狠狠的在马屁股上一拍,只听坐下的这匹马嘶叫了一声,然后放开脚丫子向前方跑去。马的这一突然加速,又惹来了张天赐怀中人的一阵惊呼。

架马不知道奔出了多远,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张天赐拉着缰绳将马的速度降了下来,然后开口道:“天已经黑了,今天我们是到不了前面一个镇子了,就只能露宿了。”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热气,李茜脸颊微红,但是在听到张天赐说露宿之后,李倩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道:“既然天都快黑了,你怎么不在刚才那个小镇停下找地方住宿呢?”

张天赐开口道:“我还要赶路,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耽搁,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都不会停下来休息。”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一个累赘一般。”李茜暗自嘀咕道。不过对于张天赐来说她好像就是个累赘吧!

“前面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就去那边歇息一晚吧!”说完张天赐架马上前,一直走到山洞边上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张天赐翻身下马,然后将李茜也抱了下来,开口道:“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一晚,明天在赶路吧!”

说完张天赐将马拴好,然后去找了些稻草,接着便进入了这个小山洞之内。山洞里面不大,不过倒是很干燥,并不潮湿,也不是什么动物的窝。张天赐在将稻草扑在地上之后,然后从马上的包裹之内取出了一些干粮,正准备开吃,然后看到看着一旁呆站着的李茜,张天赐将干粮递过去同时出声问道:“你要吃点不。”

看着张天赐递过来的干粮,李茜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只是刚咬了一口李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看到李茜这个样子,张天赐一笑,然后自顾自的吃起了手里的干粮。看着张天赐吃得蛮香的样子,李茜有些疑惑的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干粮,只是这干粮还是那个味道,又干又粗糙,让人无法下肚。看着张天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李茜有些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干粮丢在一边。

“浪费啊!”张天赐感叹了一句,然后几下将手中的干粮吃尽,然后躺倒在自己铺好的稻草之上,开口道:“我要先歇息,那边我已经铺好了,想睡的话可以在那边睡。”说完张天赐便合上了双眼,没多久他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看着似乎熟睡的张天赐,李茜感觉有些愤愤不平,“竟然就这样把本小姐丢在一边了,正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混蛋。哼!本小姐才不在这种地方睡呢!”

走出山洞外,看着漆黑的天色,李茜喃喃道:“不知道还有多久还天亮啊!”说完李茜捂住自己的肚子道:“这个大混蛋,当着人家的面吃得这么香,害得人家肚子也饿了。对了,我怎么这么笨呢,我是玩家啊!哈哈,我可以下线去吃大餐的啊!”

看了一眼山洞,李茜暗道:“只要算好时间回来应该就没事了吧!”然后只见白光一闪,李茜的身体便消失在了原地,她下线了。

第二天,当张天赐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李茜的身影,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想到李茜的身份,张天赐顿时便释然了,她应该是下线了吧!

不过要不要等她呢?想了想,张天赐决定出去打水,如果回来的时候李茜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么自己就先走了。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张天赐便去马边取了水囊向着山的另外一侧行去,因为那边有若有若无的水流声传来。

“咦,人呢?”张天赐刚离开后不久,李茜便上线了,走进山洞内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李茜有些疑惑的自语道。

“不会是先走了吧!”李茜有些着急的跑出了山洞,当看到还栓在不远处的马时,不知为何李茜的心中松了口气。

“应该还没走,不过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是进山洞等等吧!”李茜走进了山洞之内,坐在张天赐铺好的稻草上开始了等待。

不一会儿,山洞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影走进了山洞之内,正是张天赐。

“咦!你回来了。”看着坐在山洞中的李茜,张天赐开口道。原本以为李茜没有回来,他还准备先走了的。

“怎么了?难道不行啊!”李茜白了一眼张天赐开口道。

“跟我出来。”望着李茜,张天赐想了想之后开口道。

跟着张天赐走出了山洞,李茜出声道:“怎么了,又要往前赶路了?”

张天赐转身看着李茜,摇了摇头道:“不是,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了,那么我准备先教你一些武功,等会在赶路,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也不急在这一时,那你昨天怎么不在那小镇留下来,而是急着赶路。”李茜在心里暗自嘀咕道,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看着自己收的这个美女徒弟,虽然只是一时冲动收下的,但是这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徒弟,怎么也不能随便乱教两下,那样跑去江湖之上也丢自己的面子啊!既然收了徒弟,那么就应该好好的教导一下,只是该传授什么武功好呢?道心种魔大法,这个肯定不行,不仅仅是向雨田不让自己传下去,自己也不想传授谁这门大法,仙门剑法,这个貌似太霸道了,她也受不了那个练体之苦,不行!这些都不行,那么貌似就只有自己从武当学到的太极心法和太极剑了,仔细的想了想,张天赐终于决定了传授什么武功给李茜。

打下了主意之后,张天赐对着李茜开口道:“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么为师自然不会吝啬指导你,不过为师所练的道心种魔大法与仙门剑法你练不了,那么为师就只能够传你为师在武当所学的太极心法与太极拳,太极剑了。”

听到张天赐说自己学不了道心种魔还有什么仙门剑法,李茜有点失望,不过后来听到张天赐传自己太极心法与太极剑之后,李茜又开心了起来,太极的大名谁人不知啊!不过,李茜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啊!太极心法,太极拳,太极剑,自己拜的这个师父竟然会武当的绝学,这是神马情况?他怎么会武当的绝学的,那不是只有玩家拜入武当才能学的啊!他一个NPC是怎么学会的,这点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看着自己收的这个徒弟心不在焉的样子,张天赐呵斥道:“别胡思乱想的,下面你给我仔细听好了,我先传你太极心法。”

“太极者,无极而生,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李茜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张天赐充满一种玄妙味道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抵达扬州

随着张天赐玄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茜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之中,但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李茜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天赐为了教导李茜可以说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运用自己的精神直接在李茜的心中刻录下太极心法的影子,使得李茜能够更好的体会太极心法,虽然这样做对张天赐的精神会有很大的

消耗,可能要好久才能恢复过来,但是张天赐还是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了。将一遍太极心法以一种玄妙的声音念完之后,看着陷入一种奇妙境界的李茜,张天赐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一旁恢复起了自己消耗的精神,顺便等待着李茜的醒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茜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醒转了过来,感觉自己似乎懂得了些什么,而这个时候系统的提示音也响了起来,“恭喜你学会了太极心法。”

“我学会太极心法了。”李茜有些高兴的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然后便看到了上面写着,太极心法,目前等级66级(登堂入室),熟练度12000(15000)。

“66级登堂入室,竟然有这么高。”李茜开心的自语道。对于这游戏李茜是了解过的,而大唐梦的官网之上也公布出来玩家修炼武功的等级,分别为不堪一击(0)毫不足虑(5)不足挂齿(10)初学乍练(15)勉勉强强(20)初窥门径(25)初出茅庐(30)略知一二(35)普普通通(40)平平常常(45)平淡无奇(50)粗懂皮毛(55)半生不熟(60)登堂入室(65)略有小成(70)已有小成(75)鹤立鸡群(80)驾轻就熟(85)青出於蓝(90)融会贯通(95)心领神会(100)炉火纯青(105)了然於胸(110)略有大成(115)已有大成(120)豁然贯通(125)非比寻常(130)出类拔萃(135)罕有敌手(140)技冠群雄(145)神乎其技(150)出神入化(155)傲视群雄(160)登峰造极(165)无与伦比(170)所向披靡(175)一代宗师(180)精深奥妙(185)神功盖世(190)举世无双(195)惊世骇俗(200)撼天动地(205)震古铄今(210)超凡入圣(215)威镇寰宇(220)空前绝后(225)天人合一(230)深藏不露(235)深不可测(240)返璞归真(245),不过官网并没有说出破碎虚空的等级,不过据玩家猜测应该是250级,只是没有人达到那个地步,因此也无人知道是否就是250级。

虽然看起来登堂入室的66级并不算高,但是这是李茜第一次学武啊!一般来说第一次学武的能够到五级的毫不足虑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有一个好师父的关系,若是能够到25级的初窥门径的话那么就能够说明你是一个天才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天才,当然这样的话有一个好师父是少不了的,不然的话没有一个好师父再是怎样的天才也不能达到这般的境界。

但是现在李茜是多少级啊!66级的登堂入室啊!这个速度如果让别的玩家知道的话还不得羞愤得想自杀啊!不过这也是因为张天赐消耗自己精神的缘故,不然的话李茜的天赋在怎么好能到25级就算是顶天了。

李茜欣喜的看着自己太极心法的等级,对于张天赐也是暗暗的感激,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够一下子达到这个地步肯定是因为张天赐的关系,不然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李茜想到了张天赐,连忙四处张望着张天赐的身影,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李茜松了口气。

此时的张天赐是背对着李茜坐着的,从背面看去,那笔挺的背影,还有那宽厚的肩膀,还有一种神秘的气质,很是能够吸引人的目光。以前的李茜因为对张天赐有偏见,因此没有注意到这些,这次因为张天赐悉心教导而武功大进,李茜的偏见放了下来,这时候她才注意到了张天赐的迷人之处。“那宽厚的肩膀似乎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呢!啊!我在想些什么呢!”李茜的脸颊微红。

当时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就是这个身影站在自己身前的,自己当时好像还想着如果有一个人救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看着张天赐的背影,李茜的心中有了一丝颤动。

良久之后,李茜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NPC的话该多好。”

李茜的叹气声将静静恢复自己的精神的张天赐唤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张天赐转过身来,对着李茜道:“既然你醒了,那么我们就要启程赶路了。”

转过头来的张天赐脸颊有些苍白,看到张天赐苍白的脸颊,李茜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的武功等级是怎么回事,“师父!”李茜真诚的叫出了声。李茜也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会为她付出,如今她算是真正的认可了张天赐这个师父。

看着李茜真诚的表情,张天赐暗道自己的心思没白费,呵呵一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张天赐将马牵了过来,而李茜很是自然的伸开双手,等着张天赐抱她上马。张天赐也没有让李茜失望,将李茜一把抱在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拍马向着远方行去。

在李茜对张天赐的看法转变之后,对于身后的张天赐的感觉也变得有些不同了,从张天赐那温暖的怀抱之中,李茜感受到了一股安全的气息,还有张天赐身上那股充满了阳刚的男儿味道,还有浑身散发的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这样的男子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吧!“唉!如果你不是NPC的话该多好!”李茜再次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然后目光一下变得坚定了起来,“虽然没有了那种可能,但是我会当一个好徒弟的。”虽然李茜心里是这样想的,也清楚知道自己与张天赐并不是同路人,但是有时候感情的发展又岂会是这么简单。等到某一天也许她会不再去在意张天赐的NPC身份吧!

带着李茜骑马赶路,在抽出时间来教导李茜武艺。时间很快就慢慢的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与李茜的关系也好了很多,而现在的李茜完全是将张天赐当师父看的,只是张天赐时不时透露出来的温柔体贴让李茜的芳心一阵颤动,而这个时候李茜总是会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人只是个NPC而已,想到这个李茜的心顿时便释然了,这人只是自己的NPC师父而已!只是真的就是这样吗?不过张天赐到是真的把李茜当做了自己的徒弟来看待了,对于李茜的武功悉心教导,这段时间李茜的武功可以说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不过这一路行来,两人也到过不少城镇,也遇上了马贩,但是两人谁都没有想着去买一匹马来分骑,而是继续一路同骑。也许是想到了而没有说出来,不过谁又知道呢?

路虽有长短,但是总是要走完的,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城门,张天赐露出了笑容,“扬州,我又来了。”

第四十七章 进城

“我们到了。”张天赐在城门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轻声道。接着张天赐自己翻身下马,之后将李茜也抱了下来。

看着那巍峨高耸的城墙,还有那不断进出城门的人群,李茜开口道:“这里便是扬州了吗?”

“恩,这里便是扬州了。走,我们进去吧!”张天赐点了点头,开口道。

“恩。”李茜颔首轻点,跟着牵马的张天赐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刚走进城门口,张天赐发现气氛有些异常,守门的官兵比之上一次他来扬州之时要多出数倍,并且盘查较为严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到这种情况张天赐感觉有些疑惑不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刚到城门口,张天赐与李茜便被拦了下来,同时还有一个官兵拿着一张图在仔细打量张天赐。

“在下是回扬州城来省亲的。”虽然对于这些守城官兵张天赐很是不屑,但是还是好声好气的开口道,同时拿出一些银钱递了过去。

官兵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钱,那充实的分量让官兵的心里一喜,开口道:“既然来省亲的,那么你便过去吧!”

张天赐暗暗感叹了下金钱的魅力,领着李茜便准备入扬州城。

“等一下。”守门官兵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天赐停下脚步,只见守门官兵走到李茜的身前,开口问道:“你是异人?”

李茜知道官兵口中的异人是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

守门官兵皱着眉头对着张天赐开口道:“这异人是你什么人?”

“这是在下的徒弟。这次前来扬州是带她来见识一番市面的。”说完张天赐又隐秘的将一些银钱递了过去。

守门官兵掂量了一下,笑着开口道:“算你懂事,过去吧!不过进城之后别闹事,特别是看好你的这个异人徒弟,不然的话出了什么事小心你的顶上人头。”

“是。”张天赐应了一声,领着李茜走进了扬州城。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怕这守门官兵看上李茜的相貌之类的,那个时候就不得不出手了,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了,虽然张天赐不怕麻烦,但是还是能避则好,毕竟张天赐还想顺顺当当的进扬州城。

走得远了,李茜有些不爽的开口道:“师父,你怎么还给他们钱啊?这种小兵应该没什么本事拦住你吧?”

张天赐笑着道:“这些小兵确实没什么本事拦着我,我想要强行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如果硬闯的话肯定会麻烦上身,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既然能够用钱解决,我又何必多事呢?”

“我看师父你是胆小怕事。”李茜冷哼道。

“你师父我被人称为白衣剑客,手下人命无数,还会胆小怕事。如果我们硬闯,那么就会被通缉。一来扬州城就被通缉,到时候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样的话我还来扬州城做什么。”张天赐有些无语的道。“竟然被人说胆小怕事。”张天赐很是郁闷。

“就算被通缉,难道以师父你的本事还怕了不成。那些城门小兵就算来再多也不是师父你的对手吧!”李茜不屑的看了一眼城门方向开口道。

“这些城门小兵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是在这扬州城中可是还有着晓果军的存在啊!如果被围上的话师父我还有可能逃脱,但是到时候你可就跑不了了。而且宇文阀也不会让你在这扬州城中闹事的,如果惹出宇文阀的高手,恐怕师父我也要完蛋大吉喽。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这扬州城中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因此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张天赐有些没好气的道。自己又不是三大宗师那种人物,被一群精兵围上的话恐怕就要成为杯具了。

“哼!宇文阀又算得了什么,师父你可是邪帝传人呢!”李茜眉头一扬道。语气中对于宇文阀很是不屑。

听了李茜的话,张天赐扳着脸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你抱着这般想法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而且宇文阀中作为四大门阀之一,能胜过为师的人可不在少数。”

“知道了,老师父。”李茜拉长了语气回道。

看到李茜这个样子,张天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张天赐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疑惑的道:“你刚才说什么邪帝传人,什么意思?”

“我拜师的时候系统......”想到自己的失言,李茜连忙止住了要接口的话,吐了吐舌头,眼睛一转道:“师父,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虽然话未完全出口,但是听到了系统二字的张天赐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李茜转过话题,张天赐便接口道:“好吧!前面那里就有一家酒楼,我们便去哪里吧!”

“恩。”李茜点了点头,跟着张天赐向前面的酒楼行去。

来到酒楼边上,看着迎上来的店小二,张天赐将马缰绳递给店小二道:“帮我把马照料好了,给它喂点食。”

“好咧!客官里面请。”店小二接过缰绳,同时开口道。

随后张天赐与李茜走进了酒楼之内,找了个空位,然后点了几个菜一壶酒。

“师父,你怎么不找一个包厢啊!怎么坐在这里啊!师父啊!我们换到包厢去做好不好?”感受着周围吵杂的气息,还有些令人讨厌的目光,李茜眉头一皱开口道。

“酒楼可是最好探听消息的地方,如果去了包厢就不能探听消息了。至于旁人的目光,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呵呵,再说有人欣赏那是证明你有魅力嘛!”张天赐笑着道。

“哼。”李茜冷哼了一声,但是还是安分的做了下来。虽然周围的目光让李茜有些不爽,但是因为张天赐的话她还是强忍了下来。只是现在她的表情显得很是闷闷不乐。

看着闷闷不乐的李茜,张天赐又呵呵一笑,惹来了李茜的一阵白眼。

看到李茜的白眼,张天赐再次一笑,然后细细的品起了店小二送上来的美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喝的。”看着细细品酒的张天赐李茜没好气的道。

“酒可是好东西啊!嘿嘿,你不喝酒的人是不会懂的。”张天赐又饮了一杯,然后开口道。

李茜正准备说些什么,张天赐伸手制止了她,因为旁边几人的谈话引起了张天赐的兴趣。

见到张天赐这个样子,李茜识趣的嘘声,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旁人的对话之上。

第四十八章 玩家崛起之战

在扬州南门开膳食档口卖包子老冯。因为所做的菜肉包子的美味而闻名扬州,在杨广入扬州城之后,听闻了老冯的菜肉包子的美名,便将老冯徵召入宫。老冯的菜肉包子确实做得美味,因此也得到了杨广的赞赏。

为此老冯可以说是得意了很长一段时间,还买了一座不错的宅院。只是老冯虽然得到了杨广的赏识,但是这样一来也就惹来了他人的妒忌,又因为老冯不会为人,与同僚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因此在数天之前,老冯在一次做包子的时候被人陷害,原本美味的包子变得食难下咽,惹来了杨广的大怒,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杨广下令处决,而且杨广还下令抄了老冯的家。

原本随便派几个人去抄家就可以的,但是刚好在场的宇文化及觉得有些无聊,便主动请缨领了这个抄家的命令。

居住在宅院之中的冯家主妇与贞嫂并不知晓,当官兵冲进来的时候才大吃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冯家的宅子。”望着冲进来的官兵,冯家主妇惊怒道。

“哼!来的就是你冯家的宅子。”一个官兵看着又肥又胖的冯家主妇冷哼道。

“既然知道这里是冯家的宅子,那你们还敢来。不知道老冯是为圣上做包子的吗?”冯家主妇质问道。

“哈哈哈哈。”听到冯家主妇这话,众官兵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官兵开口道:“只是一个做包子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现在老冯开罪圣上,已经被问斩了。”

“什么,老冯被问斩了。”冯家主妇喃喃道。看着在往外搬东西的士兵,冯家主妇疯狂的叫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们说的是假话,是假话。我不相信,不相信啊!”说完冯家主妇便疯狂的冲向了往外搬东西的士兵,一口咬了上去。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冯家主妇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啊!

这个时候宇文化及走进了宅院,看着被冯家主妇咬得嗷嗷叫的士兵,眉头一皱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被咬住的士兵见到宇文化及发怒了,一狠心,忍着疼痛将这个似乎已经发疯了的冯家主妇狠狠的推开,然后拔出身上的刀,狠狠的一刀砍了过去,血花四溅,冯家主妇的身躯慢慢的倒下,只是她那双眼睁得大大的,显然到死也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啊!”一声温婉清柔的惊呼声响了起来,原来是在后院得知了前面消息的贞嫂赶了过来,正好就看到了冯家主妇倒在了血泊中的那一幕。

宇文化及放眼瞧去,就见到一个脸上挂着泪痕的小妇人,那楚楚可怜的迷人风姿,令人心动,此时她的双眼失神,有些迷茫,似乎是在默默控诉着生命的不公平和委屈。

看到这个女子,宇文化及的心莫名的动了一下。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官兵生怕在出现一个疯子,惹来宇文化及的愤怒,便提刀上前,更是让贞嫂的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望着贞嫂脸上的惊恐,宇文化及的心中莫名的一疼,开口呵斥道:“给我下去,别吓着她。”

这个官兵有些不知所措的退了下去,而这个时候宇文化及的脸上露出一副爱怜的神情走向了贞嫂,周围的官兵见状都懂得了宇文化及的心思,动作也小心翼翼了起来,而刚才的那个官兵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连忙退到了一边,生怕再吓着贞嫂,而因此惹来宇文化及的愤怒。

宇文化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贞嫂,生怕再次吓着她。

此时的宇文化及的心思放在了贞嫂上面,对于外界的感知要弱了许多,眼看就要走到贞嫂的身边,这个时候异变突起,从院墙上跃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手中大刀如同匹练一般向着宇文化及劈来。

因为变故发生得太快,周围的官兵都没有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有来得及提醒宇文化及。一直到刀气近体的时候宇文化及才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刀气。

望着刀身临近,这个突然跃出来的青年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

好一个宇文化及,在刀身临近的那一刹那,身躯强行扭转,不可思议的躲过了这必杀的一刀,不过虽然躲开了要害,但是右肩之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伤不轻。

见到宇文化及躲开了这一刀,这青年眉头微皱,刀身一转,又向着宇文化及劈去。

宇文化及一个转身,全身劲气一发,一掌劈在了刀身之上。

“啪”的一声,青年的刀被挡向了一旁,同时青年只感觉一阵寒气顺着刀身传了上来。

青年脸色一变,刀光挥洒,向着宇文化及再次劈去。而这个时候刀劈向的方向竟然正是贞嫂的方向,如果宇文化及躲开或者将刀劈得变向的话,那么这刀定然会落在贞嫂的身上。

“哼!”宇文化及冷哼一声,竟然强行上前,拼着挨了这一刀,一掌劈在了这青年的身上。

“砰”的一声,青年口吐鲜血,身体向后飞退而去。而这个时候众官兵才回过神来,连忙将宇文化及护了起来。

青年的伤势并不重,若是没有这些官兵在场的话,恐怕真能将宇文化及斩杀于此,毕竟现在的宇文化及的伤势不轻。不过见到被官兵围着的宇文化及,青年知道自己并没有机会了,如果在耽搁下去,恐怕要将命给留在此地。有些不甘的看了宇文化及一眼,青年终身一跃,跃出了院子,几下间消失不见。而几个官兵也连忙追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青年,宇文化及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寒声道:“回府。”宇文化及伤势不轻,他怕万一在有个人冒出来袭击,到时候恐怕就麻烦了。

众官兵连忙将宇文化及送离了此地。至于贞嫂就暂时被抛在了脑后,不过不久之后,就有官兵前来将冯家主妇的尸体搬了出去,而且院子也被打扫了干净,还有两个婢女前来服侍贞嫂,不过这宅院也被官兵给围了起来。

而这之后,扬州城的盘查也严了起来,因为那个青年没有蒙面的关系,众官兵都得了一幅画像在扬州城中搜查了起来,而这也使得这青年的大名被传了开来。

而这青年竟然是一个玩家,他将自己战宇文化及的视频发到了官网之上,虽然没有斩杀宇文化及,但是他却是玩家之中第一个重伤高等级NPC的玩家,因此这视频也惹来了一众玩家的轰动,而这个青年的游戏名字“一刀破空”也随之传播了开来。而这个玩家的这一战意味着玩家开始在游戏世界之中崛起了。

张天赐从旁边人的闲聊之中得到了这个消息,暗自感叹道:“唉!没想到现在的玩家竟然有如此实力了,看来玩家即将要崛起了,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毕竟这里是游戏世界,是属于玩家的世界啊!”

第四十九章 再战宇文化及(上)

“没想到我这几天没上论坛,竟然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不过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师父厉害呢?”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李茜在心中暗暗想到。

不知道就问,这才是好孩子。“师父,宇文化及可是一个顶尖高手啊!这人竟然能够重伤宇文化及,那么他一定很厉害了,不知道他与师父相比怎么样啊?”李茜清脆的声音响起,开口问道。

“呵呵,这人确实不错,不过他与宇文化及还是有不少的差距,能够重伤宇文化及也是因为宇文化及当时的心神不宁,而且他又是出手偷袭的缘故,而为师与宇文化及应该相差不大,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张天赐笑着说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张天赐一分析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偷袭而且宇文化及的心神分散的话,这个玩家不可能重伤到宇文化及。

“哦,这样啊!嘿嘿!我就知道师父你是最厉害的。那些人根本就比不上你嘛!”李茜笑着说道,顺便拍了下张天赐的马屁。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为师这点本事算什么,这个世界上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不说那高高在上的三大宗师,就是一般的宗师级高手为师也有所不如啊!”

说到这里,张天赐的眼中冒出一道精光,浑身露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虽然我现在有所不如,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众人之上。”

望着眼前这个目露精光的男子,那种浑身散发的霸气让李茜的心神迷醉。

“走,我们去找个客栈住下来。”张天赐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李茜回过神。

“恩,哦,好的。”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李茜有些慌乱的道。而这个时候李茜的脸颊也变得红润了起来,更是增添了不少魅力。

望着这个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豪气男子,李茜在心里暗自提醒自己道:“他只是一个NPC,一个虚拟人物而已!”

来到客栈之后,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房间这种很狗血的事情,因此张天赐很自然的要了两间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张天赐对着李茜说道:“为师有事出去一下,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走走,但是记得不要惹事。”

“师父,可以带我一起去不。”听到张天赐要出去,李茜连忙开口道。

“不行。”张天赐毫不犹豫的道。

“为什么?”李茜扁着嘴道。

“不为什么。”话音刚落张天赐便走出了房门。

“哼!”看着走出门的张天赐李茜冷哼了一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不带上我,肯定是去会自己的老情人去了,真是重色轻徒。”

李茜的想法张天赐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出了客栈。

张天赐到底是有什么事呢?原来在张天赐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张天赐想起了一件他已经快要遗忘的往事,因此便决定去冯家宅院看看卫贞贞。

看着眼前这被官兵包围的宅院,张天赐暗自道:“这里便是冯家宅院了吧!”

这个时候一队官兵出现在了街尾,而为首的竟然是宇文化及。见状,张天赐绕到后院,一个翻身,跃进了冯家宅院,而以他的本事,自然也没有被那些看守的官兵所发现。

宇文化及的伤才刚刚有所好转,他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冯家宅院,因为那里有一个让他牵魂挂肚的人儿,那个一见面就夺走了他的心的人儿。

到了冯家宅院门口,宇文化及一行人便停了下来,看守冯家宅院的官兵连忙半跪行礼道:“将军。”

“起来吧!帮我把门打开。”宇文化及伸手一抬开口道。

看着慢慢打开的大门宇文化及对身后的这些官兵开口道:“你们留在这里。”

“将军,不可,我等还要保护将军的安全。”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听到宇文化及要独自进去,连忙开口道。

“哼!休得多言,我宇文化及还没到要人保护的地步,退下。”宇文化及怒声道。

“是。”宇文化及发怒了,这个副官不敢在多言,只能有些无奈的退了下去。

见到副官退下,宇文化及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宅院,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宇文化及进了冯家宅院之后便向着后院行去,而那里正是卫贞贞所住的地方。

后院之内,卫贞贞安静的坐在石凳之上,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哀伤。

走进了后院的宇文化及望着这个背景,心里没来的有的一痛,“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只为了你不在哀伤。”

本来宇文化及还想静静的看着卫贞贞的,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宇文大人。”原来是卫贞贞身旁的婢女看到了宇文化及,连忙行礼道。

看着这个有些不识趣的婢女,宇文化及眉头一皱,挥手让她下去了。而那个婢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宇文化及,但是也连忙退了下去。

听到了动静的卫贞贞回过头来,然后就看了那天来宅院的那个领头的将军。

想到这些天的种种,卫贞贞顿时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呵呵,我能被看重而不死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这副容貌吧!”想到这,卫贞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望着这个令人心痛的女子,宇文化及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跟我走,好吗?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卫贞贞的脸上露出了凄然的笑容,声音凄凉的开口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听到这话,宇文化及心中一松,不管怎样,只要答应了就好,虽然现在这情景很不好,有些逼迫的意味,但是宇文化及相信自己以后会给她带来幸福的。望着这魂牵梦绕的容颜,宇文化及忍不住的想抚去那脸上的哀思,而他的手也随心而动。

望着那伸过来的手,卫贞贞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曾经的往事浮现在了心头,因为是女儿身的缘故,从小的时候就不被爹爹待见,做错点事每每少不了一阵打骂,长大之后,原本期待着能找个好婆家,但是却又被好赌的爹爹卖去给别人做了小妾,而又因为生得美貌的缘故,被正妻妒忌,经常受到欺辱,如今又是因为美貌的缘故被眼前的这个人看重。一个个的人影浮上了卫贞贞的心头,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只是曾经的过客的人身上,没想到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人竟然是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可是也许别人早已经忘记自己了吧!一行热泪止不住的从卫贞贞的眼中夺眶而下。

第五十章 再战宇文化及(下)

进了后院之后,望着卫贞贞那孤寂的背影,张天赐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差点忍不住就想跳出来去安慰卫贞贞。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感到一股气机的靠近,按耐住了自己的这个心思。

看到进来的人是宇文化及,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想道:“记得宇文化及后面好像很爱她,应该会给她幸福的吧!”为此张天赐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之后的场景张天赐看在眼里,在当看到卫贞贞那无助的表情和那象征着绝望的泪珠,张天赐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明知道宇文化及以后会给卫贞贞幸福,但是张天赐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出手的话,那么以后这件事就会成为自己的一个心结,一个阻碍他进军武道至途的心结,因为他还欠卫贞贞一个人情。

就在宇文化及的手快触摸到卫贞贞的脸庞之际,张天赐的身影也动了起来,“铿锵”一声,身在半空的张天赐长剑出鞘,一道寒光向着宇文化及闪了过去。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气机,宇文化及知道这是一个不下于自己的高手,如果是全胜时机的话,那么还有一拼的能力,但是现在的宇文化及却只能无奈的后退。

见到宇文化及被逼退,张天赐并没有追击,身影闪动间到了卫贞贞的面前,持剑而立。

看着眼前的这个不下于自己的青年高手,宇文化及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因为对方早早的就放出了自身的气息,不然的话以刚才自己的状态定然会受伤。

虽然知道对方收下留情了,但是宇文化及还是怒问道:“阁下要做什么?难道想要与我宇文阀为敌吗?”

张天赐看了卫贞贞一眼,然后道:“如果她愿意跟你走的话我不强求,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那我就算为她得罪你宇文阀又何妨。”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道:“不知道阁下与她是何关系,竟然愿意为她得罪我宇文阀。”

久远的回忆浮上心头,张天赐朗声道:“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欠她一个人情。”

一直没有感到那只手的靠近,反而是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卫贞贞疑惑的睁开了双眼,然后就见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护在了自己的身前。清风拂过,眼前的人衣裳飘动,更显得飘逸脱尘,卫贞贞眼中又开始弥漫起了泪珠。

“哼!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跟我走。”宇文化及再次开口道。如果不是眼前这人与他是相同级数的高手,并且自己还是受伤的话,宇文化及哪会如此废话,早就动手了。

“哼!那就问问她本人好了,如果她愿意,我立刻就走。”说完张天赐对着身后的卫贞贞开口道:“你可愿跟他走?”

宇文化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卫贞贞,希望能够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望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子,又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个脸上挂着期待表情的将军,卫贞贞摇着头开口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命运吗?”说到这里卫贞贞又露出凄然的神情。

望着这个时候的卫贞贞,宇文化及与张天赐都是一阵心疼,若不是张天赐持剑站在卫贞贞的身旁,宇文化及都想上前了。

“怎么不能,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张天赐温柔的开口道。

看了一眼这个说会帮自己的男子,卫贞贞开口道:“如果我不愿意,你会带我走吗?”

“会。”张天赐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要你带我走。”卫贞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也许跟着他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吧!

听了卫贞贞的回答,宇文化及知道不能善了了,开口道:“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话音刚落,宇文化及的身影向着张天赐扑了过来。

“等我一会。”张天赐对着卫贞贞一笑道,然后身影闪动,手中长剑向着宇文化及划了过去。

张天赐的笑如同一抹春风荡漾在卫贞贞的心田,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笼罩在了卫贞贞的身上,虽然张天赐已经扑向了宇文化及,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卫贞贞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我会等你的。”

剑掌相交,发出“砰”的一声,随后两人的身形变动,自觉的到了远离卫贞贞的地方,以免伤到卫贞贞。

宇文化及运起冰玄劲,隔空一拳向着张天赐击来,这时候四周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如非有奇高的内功,定然忍不住要打个寒颤。

换了是一般高手发出拳劲,必会清清楚楚的生出一股拳风,击袭敌人。但宇文化及这一拳发出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张天赐挤压过来,那种不知针对哪个目标以作出反击的无奈感觉,最是要命。

张天赐暗道一声好,手中长剑划过,一道剑气向着宇文化及发出的拳劲呼啸而去。

“蓬!”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将四周的落叶都卷了起来。

见到这一状况,宇文化及冷哼一声,全身劲气一途,双掌翻飞向着张天赐攻来。这时周遭的空气冷得像凝结成冰,寒气无孔不入地渗透开来,张天赐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凝重的神情。

张天赐手中长剑划破虚空,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

“轰!”掌剑交击。

宇文化及的长脸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而张天赐手中的长剑也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宇文化及攻去,剑气呼啸间,霸气凛然。

电光火石间,张天赐已经向宇文化及刺了十二剑,宇文化及亦回了十二掌。两人带起的劲气让远离两人的卫贞贞都感觉到了那惊人的威势。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卫贞贞却相信张天赐一定能够做到他的承诺,带自己走的承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莫名的信任。

就在此时,宇文化及传来了一声怒喝声。两人乍合倏分。

张天赐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神情,持剑而立,安然的看着宇文化及。而宇文化及则是惊怒的看着张天赐,那熟悉的剑法让宇文化及想到了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原来是你?”

“是我。”张天赐淡然的回道。

“为何不杀我。”宇文化及再次开口道。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只是来带她走的。”说话间张天赐的身影已经到了卫贞贞的身边。

“我们走吧!”张天赐看着卫贞贞开口道。

“恩。”卫贞贞点了点头,虽然刚才的场面很惊险,但是卫贞贞知道他会赢的,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张天赐一把抱起卫贞贞,翻身跃过了墙头,几下间不见了身影。

愤恨的目光看着远离的张天赐,宇文化及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瘫坐在了地上。

“将军。”这个时候一个惊呼声响了起来,原来是那个跟随宇文化及前来副官听到里面奇怪的动静,冒着被宇文化及责罚的危险闯了进来,正好看到了宇文化及倒地的那一幕。

第五十一章 回客栈

“咦!快看,那个人,好像是张大哥。”

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三人自从下了武当山之后,便来到了扬州。来到千古名闻的扬州城,自然要好好的逛一逛,而这个时候三人就一起游走在扬州的街头,这个时候沐清风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连忙将目光扫了过去,然后惊呼道:“咦!快看,那个人好像是张大哥。”

“真的是张大哥,我们快点追上去。”顺着男子指的方向看去,另外两人也看到了也那个飞跃的人影,连忙道。

三人运起轻功,向着那个飞跃的人影追了过去。三人因为是在街上,人比较多,在奇快的速度下惹来了一阵混乱,不过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惹来一场混乱的三人早已经远去了。

三人一直追到了一个街角才停了下来,然后面面相觑,貌似他们追丢了。

“怎么办?我们好像追丢了。”仗剑天涯率先开口道。

“怎么办!凉拌!”沐清风没好气的道。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对了,刚才你们发现没,张大哥手里好像抱着一个人。”这个时候夜无风插嘴道。

“恩,而且还是个女人。”沐清风轻抚下巴,露出一丝贱贱的表情道。

“嘿嘿,张大哥跑那么快,那个女人不会是他强抢的吧!”夜无风疑惑的道。

仗剑天涯狠狠的敲了夜无风的头一下,骂道:“抢你个头,张大哥会是那种人吗?”

夜无风摸着头委屈的道:“我当然知道张大哥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测来活跃一下气氛嘛!干嘛打我啊!而且还是打头,这样会把人打笨的,不行,我要打回来。”说完夜无风就想动手。

这个时候沐清风出声道:“好了,别闹了,既然我们追不上张大哥,那我们先回客栈好了。”

沐清风在这三人之中是最有威信的,他一开口,仗剑天涯与夜无风也不再闹了,决定返回客栈去。

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抱着卫贞贞已经来到了他所住的那个客栈。

来到客栈门前,张天赐将卫贞贞放了下来,然后领着卫贞贞进了客栈,直奔李茜的房间而去。

走到房门前之后,张天赐停下了脚步。

“咚、咚天赐敲响了李茜的房门。

李茜无聊的呆在房间内,本来是想出去走走的,但是张天赐不在让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时候房门响了起来,“这店小二怎么这么多事啊!刚刚才走怎么又来了。啊!不会是师父回来了吧!”李茜感觉应该是张天赐回来了,连忙跑去打开了房门。

“啊!师父,你回来了。”打开门,李茜看到是张天赐,惊喜的道。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了进去,而他身后的卫贞贞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这个跟着张天赐走进来的美貌女子,那娇柔的样子确实能够惹来别人的怜爱,李茜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原本张天赐出门的时候她还暗自猜测张天赐是不是去会老情人去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竟然真的带了个女人回来。按理说有个人照顾师父那是好事啊!只是心为什么会痛呢?

“茜儿,她叫卫贞贞,这几天她就和你一起住了。有些事,为师不大方便,这几天你就照顾一下她。”就在李茜稍微有些失神之际,张天赐的声音在房间之内响了起来。

“恩,哦,师父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李茜回过神来,笑着答应道。只是笑容看上去似乎有些苦涩。

不过这点张天赐并没有注意到,在听了李茜的话后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扬州城比较乱,你们最好就别出门去了,特别是卫贞贞。”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李茜还是点了点头,而卫贞贞明白自己如果上街的话比宇文阀的人看到就遭了,自然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看到二女点了点头,张天赐便准备出房门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老是在这里呆着可并不好,况且他还要单独考虑一些事情。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吗?”这个时候卫贞贞那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我欠你一顿,呃,一个人情。”张天赐停下脚步,看着卫贞贞道。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影闪动,已经走出了房门。

“欠我一个人情。”卫贞贞有些疑惑不解,想到往事,自己与他的交集就是那次买包子吧!怎么会欠自己人情呢?这个时候卫贞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喃道:“该不会就是那几个包子钱吧?”

“什么包子钱。”李茜听到卫贞贞口中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着张天赐的这个徒弟,卫贞贞想这件事告诉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便开口道:“你师父以前在我那里买包子没给钱。”

“什么,师父他竟然吃霸王餐,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了卫贞贞的话,李茜的八卦之心就被勾引了起来,没办法,八卦就是女人的天性啊!

两个女人就这样开始闲聊了起来,而她们聊天的对象便是张天赐,相互之间了解了一些之后,两人赫然便开始姐妹相称了起来。而说着说着的李茜便开始询问起了这次的事件。

卫贞贞看着眼前这个刚认的姐妹,一种想要倾述的感觉浮上了心头,于是卫贞贞便向李茜这个可以说是自己第一个朋友的女子说起了自己的往事,那些在心里积压却无人可以倾述的往事。听到卫贞贞的这些往事,李茜也为卫贞贞感到伤心,感到难过,一行热泪也忍不住夺眶而下。听到卫贞贞的那些遭遇,李茜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虽然看过《大唐双龙传》的李茜多少也知道卫贞贞这个人,但是书中出场的场景太少,因此很多事情并不知道,而如今听到卫贞贞的亲口叙述,李茜才明白卫贞贞在这个世上的生活过得是多么的无助,因此对于张天赐这次的举动李茜觉得是非常的正确的,至于那个在《大唐双龙传》里面很爱卫贞贞的宇文化及谁去管他。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天聊到深夜,然后才上床歇息了。

睡在床上的卫贞贞在心里暗暗想道:“今天我又遇到了他,还认识了一个好姐妹,真的有些做梦的感觉呢!不过这肯定不是梦,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

慢慢的,卫贞贞睡了过去,在睡梦中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期待的笑容,也许是在期待着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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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杨广之亡(上)

回到房间之后,张天赐便认真的开始思索起了下一步的行动。如今将卫贞贞带了出来,宇文化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定然会封锁城门,如果只有张天赐一个人的话,那么闯出去应该没多大问题,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卫贞贞,那么现在想出城的话只能是一个奢望。“看来只能够等宇文化及诛杀杨广,扬州城大乱之时趁乱逃出去了。”想罢,张天赐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就一时冲动将卫贞贞带了回来呢!”话虽是如此,但是张天赐知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依然还会这样做。

正如张天赐所料的一般,宇文化及在见到自己的副官之后,便下达了封锁城门的命令,还将卫贞贞与张天赐的图像划了出来,按图索骥。

下达了命令之后,在一众官兵的保护之下,宇文化及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虽然一路上有些玩家见到宇文化及似乎伤重,为名又或者为利,想宇文化及出手了,但是却丧身在保护宇文化及的官兵手里,要知道保护宇文化及的这些可是隋朝最精锐的晓果军,虽然一个两个单独对付玩家的话也许不行,但是一群晓果军的话,对付几个玩家并不在话下,这样一来也使得许多抱有相同心思的玩家不敢在轻举妄动。

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宇文化及感觉自己最近真的的倒霉透顶了,先是被他看不起的异人重伤,后面因为受伤的原因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抢走,而在回来的途中还受到了那些异人的偷袭。

“哼!这些异人。”宇文化及的眼中露出了寒芒。

要知道这里是扬州,是他宇文化及的地盘。宇文化及心里想着正想下一个命令,这个时候宇文化及的心腹手下张士和来到了宇文化及的身边,在宇文化及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了心腹手下的话,宇文化及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开口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两个人已经进宫了。”张士和恭敬的道。

感受了一下自己重伤的身体,应该还能行走,但是却暂时无法与人动手了,宇文化及露出愤恨的目光道:“哼!这些异人。”

“士和,去将我叔父请出来,然后我们进宫,既然杨广这么想死,那我们就成全他。”宇文化及冷笑道。

“是。”张士和恭敬的开口,然后便准备退了下去。

“等一下。”宇文化及突然又开口道:“给我派精兵封锁整个扬州城,如果有异人闹事的话,哼!杀无赦。”杀无赦三字一出口,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宇文化及的身上冒了出来,这扬州是他宇文化及的扬州,岂能容得他人放肆。

“是。”张士和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紧接着一道道的命令下发了出去,宇文化及的手下还有原先隐藏的暗棋也全部开始行动了起来。

在杨广寝宫的大堂,这里地上铺了厚软的地毡,家俬讲究不在话下,墙上挂的画和装饰摆设,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看得人眼花撩乱。厅子南端有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自然是杨广的龙座。此时大堂之内站着三个人,而其中两人正是张天赐曾经见过一面的双龙,而另外一个则是杨广的宠臣斐蕴。

三人就这样立在厅内,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杨广的另一宠臣虞世基匆匆赶来,报喜道:“成了!圣上正在穿衣,贵儿夫人已说动圣上肯接见我们。”站起来的三人都面露喜色。

宫娥这时进来点燃挂在四周的数十盏宫灯,又关上门窗,燃起四角的炉火,此时杨广的队伍方才抵达。数十名太监宫娥进来分班排列,忙了一番后,肃立伫候。接着独孤盛率领大批近卫来了,把守看各处出入口,一切停当后,他才轻声向四人道:“萧夫人肯定有点问题,刚才还缠着圣上要到临江宫去看日落,哼!”

这时斐蕴低叫道:“圣上来了!”鼓乐声远远传来,在宫监开路下,杨广偕同过百妃嫔,姗姗而至,他和萧妃、朱妃都坐上软轿,由力士扛着,连脚力都省了。众人跪伏地上,恭迎这昏君的圣驾。到杨广侧身半躺卧椅时,众妃嫔亦团团围着他坐好,众人才高呼万岁。杨广看都不看寇徐两人,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

杨广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无不愕然,任谁也没有想到杨广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想法。

这时杨广右边的萧妃娇笑道:“圣上真爱说话,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上勿要相信。”

下面的独孤盛对着双龙低声道:“刚才元善奉越王侗之命来告急,说李密率众百万,进逼东都,已占了洛口仓,求圣上速还,否则东都将会失陷。”寇仲和徐子陵这才恍然。

岂知虞世基也得意地低声道:“幸好本官反应敏捷,说若贼势真的那么庞大,元善早在路上给人杀了,怎能到得江都来。故已替圣上把这家伙赶走。”

这话让双龙听得摇头叹息,真个有这样的皇帝,就有这种奸臣,若非杨广不肯面对现实,怎会信虞世基这种睁眼谎言。

这个时候杨广的声音传过来道:“外面盗贼情况如何,斐大夫给朕如实报告。”

斐蕴不慌不忙,躬身道:“圣上明鉴,盗贼正日渐减少。”

杨广坐直龙躯,皱眉道:“少了多少?”

斐蕴胡诌道:“只有以前的十分一。”

杨广舒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的道:“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可有此事?”

斐蕴吓了一跳,跪倒地上道:“现在外面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待微臣调查清楚,再禀告圣上。”

一声冷哼,从殿门处响了起来,接着有人喝道:“满口谎言!”

厅内的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

第五十三章 杨广之亡(中)

看见宇文化及竟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众人都心叫不妙,而寇仲与徐子陵的眼中更是射出深刻的仇恨。

几人早有布置,若宇文化及等任何人入宫,必须先得他们许可,现在他来到跟前他们才知道,形势不妙,可以想见。而门官这时才懂得高唱道:“右屯卫将军偕少监进谒圣上。”两人看都不看斐蕴、寇仲等人,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

独孤盛移往杨广座前,而护守在龙座两侧和后面的近卫都紧张起来。

杨广似仍不觉察双方剑拔弩张之局,讶道:“宇文将军为何指斐卿家满口谎言呢?”

斐蕴跪地哭道:“圣上请为微臣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一字谎言,让微臣横尸荒野。”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寇仲和徐子陵处,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亦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显是乱了方寸,忙道:“两位卿家先起来,朕绝不会让尔等含冤受屈的。”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屑的冷笑。看得在场的人的心直沉下去,知他们已控制了大局。

斐蕴两人仍不肯爬起来,哭告道:“昨天微臣曾向圣上献上账簿,正是……”

这时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什么账簿,是否这本鬼东西呢?”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正是那本账簿。

这时连杨广都知两人来意不善,喝道:“来人。”

这时惨叫声响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斐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只剩下寇仲和徐子陵立在双方人马中间的两旁,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杨广身上,没有人理睬他们。

独孤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司马德戡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上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

看到这种情况,杨广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看得众人大惑不解。

看到杨广的诡异笑容,宇文化及的心里一跳,“难道这昏君还有什么后手,不过今日这状况就算有后手又如何。”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冷哼一声道:“早先就有人跟我说宇文将军有反意,朕还不信,但是没想到你真的反朕,既然事实如此,那今日朕就将你宇文化及诛杀再次,你们出来吧!”

杨广的话音刚落,十多个人从后殿跃了出来,站在了宇文化及的对面。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十多个人,宇文化及眼中露出一丝恨色,冷哼道:“竟然是异人。不过这么几个异人就想除掉我宇文化及吗?杨广你也太自大了吧!”

跃出来的十多个玩家中领头的那一个开口道:“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恐怕还不行,但是现在的宇文将军已经深受重伤,除掉你宇文将军应该不算太难吧!而宇文将军一死,圣上乃是正统,这反还能造得下去吗?”

“哼!那你们就试试!”宇文化及冷哼道。

“寇仲,徐子陵,如今宇文化及重伤,你们如果想报仇的话就一起动手吧!”看到宇文化及有恃无恐的样子,这玩家有点担心,便决定拖两个人下水。

看着这玩家信誓旦旦的样子,寇仲与徐子陵对视半响,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相互点了点头。

“动手。”

为首的那个玩家与双龙同时扑向了宇文化及,独孤盛亦向着与宇文化及同来的那个中年人攻去。至于其余的玩家则围上了司马德戡一行人。

“铛、铛、铛......”

大殿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兵器碰撞声。

刚一交手,宇文化及无力的抵挡了一番,而身形就往后推去。感受到这种无力的抵挡,双龙对视一眼,心中一喜,知道宇文化及确实身受重伤。

报仇的机会就放在眼前,双龙更是拼进了全力。而那个玩家也使出了全力,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他一手创造的,只要能够杀了宇文化及,那么以后他就能够借助杨广的势力称霸天下,甚至于以后还可以取杨广而代之,成为这个游戏世界之中的皇帝。

在三人的全力进攻之下,宇文化及的身影只能无奈的一退在退,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些人又岂会放在宇文化及的眼里,但是现在......

虽然深受重伤,但是在宇文化及丰富的经验之下,还是勉强的抵挡住了三人的进攻,不过形式不是一般的危急,而这个时候场内的其他人的形式也有些不妙,不过自始至终宇文化及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看在眼里。

宇文化及终归是受伤不轻,虽然战斗的经验丰富,担是还是被徐子陵抓住了一个破绽,只闻“砰”的一声,宇文化及挨上了徐子陵一脚,身影飘退,在空中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那玩家心中一喜,手中长剑向着宇文化及的胸口直刺而去。

看着长剑就要刺入宇文化及的胸口,这玩家的脸上挂上了按耐不住的喜意,他的梦想就在眼前了。

“好胆!”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怒喝声带着惊人的杀气响了起来,而随着声音的传来宇文化及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第五十四章 杨广之亡(下)

怒喝声响起,使得玩家直刺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长剑又继续向宇文化及的胸口刺去。

听到这声怒喝声,这玩家心中便感觉有些不妙,在看到宇文化及脸上的笑容,心中不妙的感觉更甚。为今之计,唯有先将宇文化及斩杀于剑下。

但是因为那一停顿的关系,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宇文化及胸口传来疼痛的感觉,却是那剑身上的劲气所带来的疼痛,而这也说明剑将临身。但是就在长剑快要刺入宇文化及胸膛之际,只闻“砰”的一声,这玩家的胸口挨了一掌,身体向后飞了出去,同时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紧随其后赶上来的双龙见此状况,身形一顿,暗自戒备,但是避免不了被人击飞出去的命运。不过也因为这一顿,双龙所收的伤势也比较轻。

围攻宇文化及的三人被人击飞之后,一道卓尔不群的人影站在宇文化及的身前,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三人被击飞之后,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来人的上面,只见他鹰目勾鼻,鬓角花白,形相威猛,年纪表面看只有四十来岁。

看着这个人,杨广露出一丝愤恨、一丝无奈的神情,开口道:“宇文伤,没想到你也来了。看来朕今天是逃脱不了了。宇文伤有多厉害,杨广自然清楚的知道,原本如果宇文伤不来的话,那么只要能够诛杀了宇文化及,将兵权重新握在手中,那么到时候自然不会在怕宇文阀,但是现在宇文伤的到来让一切都已成定局。

听到这人是宇文伤,宇文阀中不弱于宋缺的老一辈高手,交手的众人顿时便都停了下来,独孤盛守在了杨广身前,而那几个玩家又聚集在了一起守在刚被宇文伤击飞的那玩家身前,暗暗戒备着。

宇文伤看了一眼杨广,然后叹了口气道:“唉!我本来不想来,但是却不得不来。毕竟我也是宇文家的一份子。”

“呵呵。”杨广凄凉的笑声响了起来,开口道:“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能否给让朕自己选择这最后一条路。”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陷入末路的杨广,宇文伤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见到宇文伤点头,杨广凄凉的笑声再次响起,拉着他的一众被吓坏的妃嫔向着后殿走了过去。而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去管他,就连独孤盛也不例外。因为杨广一方的人现在已经自身都难保,还还能有谁在去管这个已经穷途末路的昏君

看着拉扯着一众妃嫔离去的杨广,宇文伤微不可察的向着后面打了一个手势,一道身影紧随着杨广进了后殿。虽然杨广看似已经没有了后路,但是作为一代帝王,谁又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后招,还是小心点的好。

“轮到你们了。”杨广的身影刚消失不见,宇文伤便对着厅内的众人开口道。

话一出口,使得厅内的人都大吃一惊,这宇文伤乃是与天刀宋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的老一辈高手,又岂是他们所能敌。

为今之计,唯有“逃”,几个玩家对视一眼,然后分散开向着厅外冲了出去。

“哼!在老夫的面前还想跑吗?”看着这几个跳梁小丑的行为,宇文伤冷哼一声,身影一动,然后便出手了。

就在宇文伤向几个玩家出手之际,寇仲一拉徐子陵,运功飞退,“砰”的一声破开窗户跃到了外面。

刚一跃出窗外,一声冷哼在双龙的耳边响起,一道暗器夹带着劲风扑面而来,寇仲躲闪不及,“砰”的一声,被这袭来的暗器击飞,仰天吐出了一口鲜血,而这个时候两人才看到那所谓的暗器只是一块木板而已!宇文伤的功力之深可以想见。

一击之后,宇文伤便不再出手,这是作为一个宗师级高手的风度,更何况他认为在他的那一击之下那人肯定逃脱不了性命,而另外一人也绝对逃不出外面的追捕。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会出乎意料之外。

一击,仅仅是一击,这些玩家就一个个的丧身在了宇文伤的手中,而他们此时才明白了那些真正的成名已久的老一辈高手有多么的可怕,根本就不是宇文化及之类的高手能够相比的。

所有人都想尽办法逃跑,但是唯有独孤盛一人例外,在看到厅内的其他人都丧身在宇文伤的手里,独孤盛仰天悲呼道:“宇文阀,今日算你们赢了,哈哈,圣上,臣追随你来了。”话音刚落,独孤盛自刎而亡。作为独孤阀的一份子,独孤盛知道宇文阀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还不如自刎的好,最少还能留下一个忠名。

看到自刎的独孤盛,宇文伤暗自叹了口气,这时一个刚才跟随杨广进入后殿的那个声音从后殿闪现了过来,对着宇文伤恭敬的道:“杨广在用自己的兵刃将所有的妃嫔斩杀之后,然后自缢而亡了。”

这人乃是宇文阀培养的心腹,这消息自然不会有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宇文伤叹了口气,一代帝王竟然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大厅,宇文伤对着宇文化及开口道:“如今已经尘埃落定,对于善后的事情我并不擅长,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处理了。”

宇文化及躬身道:“是。”

“唉!”宇文伤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只余下一声长叹声,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而叹息。

看着宇文伤的身影消失之后,接着宇文化及便向自己的手下下发了一道道的命令。如今杨广已死,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掌控整个扬州城。

而整件事情至此厅内的众人之中唯有寇仲与徐子陵得以逃脱了性命。原来寇仲在木板击来的时候,依靠长生诀的神奇,勉力抵挡了这一击,但是却也身受重伤。而后徐子陵将寇仲背起,往外逃了开去。

虽然之后他们遇到了宇文智及的拦截,但是还是幸运躲开了宇文智及的拦截,而之后他们又到处放火,趁乱来到了皇城的城墙,之后跳入了皇城墙外的护城河中,成为了厅内众人中唯独逃生的两个人。

当宇文化及下达了善后的命令之后,看到外面亮起里冲天的火光,在跃出厅外之时,只见到整个皇城都陷在了火海里,浓烟把星夜全遮盖了。

这个时候赶来的宇文智及前来向宇文化及报道了双龙逃脱以及在宫中纵火的行为,惹来了宇文化及的一阵愤怒。

“哼!寇仲,徐子陵。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命丧于我宇文化及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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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事,所以没有更新,但每天两章是不会断的,所以等会12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五十五章 趁乱出城

“昏君死了!”

整个扬州顿时便沸腾了起来。皇城的大火,将这座大城巿的半边天空染个血红。街上不时的有叛兵策马驰过,高声大叫道:“昏君死了!”

扬州城的居民中有的人怕得找地方躲起来,有的人却鸣放鞭炮大事庆祝,而一些年青力壮者竟然拥往皇城去寻杨广的尸体,要把他烧戮泄愤,又或希望能在叛党的手上分得一点昏君遗下的财宝残余。而官家的粮仓都给撞破,抢掠一空。更有叛军趁机进入民居**掳掠,与居民发主冲突,整个扬州城乱成一团。

而玩家在得到了杨广生死这个消息之后,在看到扬州之乱之后,更是动起了一些莫名的心思,也开始乱了起来。

宇文化及早先就下达了有异人闹事者,杀无赦的命令,在见到玩家动乱之后,杨广的手下对这些异人可是毫不留情,那些居民他们还不好下手,但是对于这些异人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留情。而这种毫不留情的击杀自然会牵连到一些无辜的玩家,自然也引来了玩家们的奋力反击,而被牵扯到的玩家也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几乎所有的玩家都暴动了起来。死了只不过是掉一级而已,如果能够从这次动乱之中得到了什么好处的话,那么收益无穷啊!

扬州城中的玩家并不在少数,而且都会武功,围杀玩家的士兵竟然抵挡不住,节节败退,见到这些士兵不是自己等人的敌手之后,玩家更是疯狂了,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竟然直接冲向了皇城。

见到密密麻麻的冲击皇城的异人,宇文化及脸上的怒容更胜,要知道最近的一系列事件都与异人脱不了关系,如今这些异人更是有了如此举动。

一道道的命令传递了出去,晓果军与宇文阀的高手同时出动,一场玩家与NPC之间的大混战展了开来。

在客栈之内,张天赐看见到皇城方向的冲天大火,还有乱成一片的扬州城,喃喃道:“唉!杨广这个一代帝王还是死了。”说实话,张天赐对于杨广这个人还是很欣赏的,虽然史料之中关于杨广的评价并不好,但是杨广在位期间修建大运河,营造东都洛阳城,开拓疆土畅通丝绸之路,推动大建设,开创科举,亲征吐谷浑,还有三征高句丽等,这些丰功伟绩却是无人可以诋毁的。

“杨广死,扬州乱,如今该是出城的时候了。”再次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冲天的火光,张天赐便去到了李茜的房间。

李茜与卫贞贞自然也从窗边见到了那冲天的大火,只是两人都都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而外面那杂乱的声音两人都听不大清楚,自然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李茜将门打开,见到是张天赐之后,便准备开口询问张天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话未出口,便听张天赐开口道:“如今扬州大乱,正是出城的最好时机,走,我们出城。”

二女听到扬州大乱,都暗吃一惊,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听到张天赐这样说,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收拾了下行礼,二人便跟着张天赐来到了街头。

看着混乱不堪的扬州城,李茜率先开口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扬州怎么乱成这个样子?”而卫贞贞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看着二女疑惑的表情,张天赐看着火光冲天的皇城,淡然的开口道:“杨广死了,这扬州自然也就乱了。”

“杨广,隋帝杨广死了。”二女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震惊、明了的神情,怪不得扬州竟然乱成这样,原来是杨广死了。而这个时候李茜不由得暗骂自己笨,明明书中都有这么一个情景的,自己竟然给忘记了,连扬州之乱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

“走吧!趁现在扬州大乱,无人顾及,我们先出了扬州城在说。”张天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恩。”二女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路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一路行来,三人只见到街上一群群暴民正联群结队的拿着棍棒刀枪,一见落单的隋兵便冲上去动手,完全不理他们是否属杀了昏君的英雄,显示出他们对隋兵和官府的深恶痛绝。三人在街上走着,挤过一堆堆赶热闹的旁观者。

这时只闻一阵掌声和喝采声震天响起,原来是一队二十多人的隋兵被人从马上拖了下来,打个半死。

三人继续向前,这时一队过百人的叛兵杀至,一见到拿武器的人便动手,杀得哭喊震天,人人争相闪躲走避。不过看来并非是有组织的行动,而是叛兵自发性的报复行为。张天赐看到这队叛兵,皱了皱眉头,按捺住心中的杀意,拉着李茜与卫贞贞向一旁的小巷躲去。如今多了卫贞贞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是躲一下为好,若果不然,这群叛兵张天赐又有何惧。

过了一会儿,张天赐的眼光看向了乌灯黑火的街上,只见刚才乱成一片的大街变得静如鬼域,只听到远处仍不断传来叫鸣啼声。

见到外面已无叛兵,张天赐拉着李茜与卫贞贞继续赶往了城门的方向。期间也有一些零散的乱兵与暴民看到二女的美貌,前来找麻烦,但是却一一丧命在了张天赐之手,只要人不是太多,张天赐完全可以照应上卫贞贞,那么自然不需要在躲避。更何况有些时候如果还是躲避的话反而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一路行来,最终踏上了通往南郊的大道,眼前的场景让张天赐大感震惊,只见到数以千万计的人正匆匆往前方赶去,人车争道,哭喊震天,再分不清楚那个是兵是贼,人人都在赶着往别处去避难。三人在人群中,摸黑前进,天空上全是皇城吹过来的浓烟尘屑,大好风光的扬州城竟然变了修罗地狱的可怖情景。

快到一道巷口时,前方一阵混乱,只听有人大喝道:“奉新任统帅宇文化及之命,尔等立即回头,否则立杀无赦。”但是在场的众人齐声发喊,毫不理会地加速往港口挤去,瞬息后人流回复畅顺,刚才发言的叛军兵头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见到这般状况,原本准备出手的张天赐不得不暗暗在心中感叹,“这群众的力量实在是可怕啊!”

顺着人流,张天赐一行三人终于顺利的挤出了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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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到了!!

第五十六章 前往飞马牧场

在出了扬州城之后,张天赐一行三人便一路向西,一直来到了一处旷野之处才停下来歇息。在停下来歇息之后,李茜便开口问张天赐道:“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望了一眼寂寥空旷的四周,张天赐开口道:“我们此行去飞马牧场。”

去飞马牧场做什么,难道师父认识商秀珣,或者说商秀珣难道是师父的老情人。李茜有些疑惑的想到。

“飞马牧场,我们去哪里做什么啊?”虽然有所猜测,但是李茜还是再次开口问道。

“为师去那里自然有为师的理由。”张天赐确实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一一解释起来实在是麻烦,因此便这样回了一句。

“哼!”听到张天赐这样回答,李茜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去跟一旁不说话的卫贞贞小声的嘀咕去了。虽然卫贞贞也想知道他们去飞马牧场做什么,但是她却不想去问,因为她感觉只要有他在,不管去哪里都可以。

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还不时看着自己的二女,张天赐暗自摇了摇头,虽然运功可以听到二女在说些什么,但是张天赐却不屑于这样去做。

至于说去飞马牧场,却是张天赐早已经打定好了的注意,而他去那里确实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首先,张天赐既然救下了卫贞贞,自然就需要帮卫贞贞找个安全的地方,不然就这样丢下不管的话,当时还不如不救。而当今天下,唯有长安与宋家山城两个地方可以说是最为安全的,因为这两个地方没有战乱的存在,但是对于这两个地方的统治者张天赐并不放心,因此并没有去选择,而除此之外,张天赐便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便是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的发展一直是顺顺利利的,与这个世界之中的各大势力都有着良好的关系,唯一的威胁就只有四大寇而已!而到时候张天赐只要帮助飞马牧场解决了四大寇,那么飞马牧场自然也成为了一个安全的所在,而凭借此事,卫贞贞自然能够无忧的在飞马牧场生活。

除了卫贞贞这点之外,飞马牧场中还有一个人,一个张天赐很想见的人,那人便是隐居在飞马牧场的一代奇人鲁妙子。

张天赐如今的武功达到了一个瓶颈,短时间内想要获得突破的话颇为不易,因此张天赐便想到了借助外力来突破,而所借助的外力自然不能对以后的突破造成影响,因此这其中最好的选择便是有着神奇力量的传国玉玺和历代邪帝传承下来的邪帝舍利。只是传国玉玺现今还没有出世,似乎现在还是在宁道奇的手里,张天赐自然不可能得到,那么剩下的唯有邪帝舍利了。

虽然作为邪帝传人,但是张天赐并没有从向雨田那里继承到邪帝舍利,甚至于向雨田都没有向张天赐提及过。但是就算是这样,张天赐依然知道邪帝舍利的所在,那便是在杨公宝库之中,而杨公宝库是鲁妙子所建的,想要进入其中自然得寻找鲁妙子,这也是张天赐要去飞马牧场的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也许有人会说书中不是有杨公宝库的开启方法吗?对此张天赐只能对这种人无语,如果要是按照书中所记载的就能得到杨公宝库的话,那么杨公宝库早就出世了,系统会让这么扯淡的事情发生吗?自然是肯定不会的,因此除了找鲁妙子之外,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怎么进入真正的杨公宝库之中的,就算能够进去,要么是死,要么就是只能找到一个假库而已。其实张天赐不知道的是,确实真的有玩家按照书中所记载的去寻找杨公宝库,只是长安跃马桥上的龙头他们一个都扭不动,不死心的他们甚至不放过跃马桥的任何一个地方,只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惹来别人的嘲笑,成为了玩家中的大傻瓜。

既然决定了去飞马牧场,那么张天赐自然不会改变自己的注意,不过看着这漆黑的天色,张天赐还是决定先找一个小镇休息一晚在说。

看了一眼貌似已经休息够了的卫贞贞与李茜,张天赐开口道:“休息好了的话我们上路吧!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小镇,我们先到那里歇息一晚吧!”

二女停止了交谈,同时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张天赐上路了。虽然现在天色已晚,更是游走在寂寥无人的道途之中,而且一路行来还有各种虫鸣怪叫声,更是显得恐怖,但是也许是因为有着张天赐在的缘故,二女的心里并不感到惧怕。

接着淡淡的月光,三人一路往西行出了数十里,一个小镇出现在三人的眼前,看到眼前的这个小镇之后,三人都松了口气。这一路上,李茜因为是玩家,所有还好一些,但是卫贞贞却是早已经是身疲力尽,如果不是有股莫名的意志在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已不支倒地了。

一路来到了小镇上的客栈,张天赐敲响了客栈的大门,被打扰自己美梦的客栈伙计满脸不爽的打开了客栈的大门,但是在张天赐掏出了银两之后,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而张天赐三人自然也成为了大爷,不得不让人暗叹金钱的魅力之大,确实是无人可挡。确实,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金钱的用处都不是一般的大。

三人在开了房间之后便各自歇息了,而卫贞贞更是一躺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这一路上卫贞贞确实是太累了,这恐怕还是她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当李茜与卫贞贞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张天赐早已经起身,并且还去买了一辆马车,而这辆马车自然也是为卫贞贞与李茜准备,昨天两人艰辛赶路的场景让张天赐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看着这辆马车,李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对于张天赐的态度也爱理不理的,而跟卫贞贞的话也少了许多,至于卫贞贞这人又不爱说话,因此三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默了起来。

感受着这种诡异的变化,张天赐实在是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只能暗自感叹道:“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想不明。”

在用餐之后,张天赐购置了一些干粮,在李茜与卫贞贞上车之后便驾着马车向着飞马牧场赶去。而因为买了马车的缘故,张天赐自然也荣登了车夫这一重要职务。

第五十七章 路途之中

一辆马车平稳的行走于官道之上,速度并不快,而赶车的车夫是一个年约20的青年,这个青年双眼似闭未闭,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让人一看之下就感觉这是一个很平常的车夫。

马车顺着官路一路前行,不时的被人纵马赶超,偶尔有人回身瞧瞧这被赶超的马车,但是见到这车夫懒懒散散的样子,便没有了任何兴致。因为只观这车夫,这马车之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却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马车之内坐着两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马车一直来到一处树林旁的官道,这个时候马车内响起了一个娇柔动人的声音:“张大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飞马牧场啊?”

“再有几天的功夫就到了。”马车上的车夫张天赐开口道。

“怎么还有那么久啊!好无聊啊!”这个时候车厢内又响起了另一个妩媚动人的声音。

张天赐摇了摇头,笑着道:“呵呵,赶路自然是无聊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不过难道因为无聊就不赶路了吗?”

“哼!”车厢内传出了一声冷哼,紧接着车厢的窗帘子被人掀了开来。

“唉!这一路上怎么都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就连风景也是一成不变。”看着窗帘子外那一如既往的树林,李茜忍不住叹气道。刚开始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风景还有一些兴致,但是看得多了那就一点兴致都木有了。

听到李茜的叹气,张天赐止不住摇了摇头,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哪里会有什么好风景可看啊!

这个时候从马车后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大约有七、八骑人左右。

对于这种情况张天赐早已经见惯,依然不紧不慢的当着他的车夫。而身后的几人骑着马就如同往常一样,几下间就跃过了马车。

骑马的人在超过张天赐所架的马车之时,其中一人无意中看到了掀开帘子的李茜,愣了愣神,不过身下的马依然向前行去。几人行出不远,刚才无意间看到李茜的那人低声喃喃道:“美女啊!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啊!”

“老三,你低声说什么呢?什么美女?”这个时候一旁的一个长相猥琐的人低声开口问道。刚才老三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只是隐约听到了美人什么的。

“我说刚才那马车内有美女,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三一时愣了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是的,恍然大悟道:“对了,比那个醉清院的头牌都要漂亮。”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听了老三的话,那长相猥琐的人露出一副淫*色贪婪的目光开口问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老三有些不爽的开口道。

“真的。”这时候那长相猥琐的人对着领头的那个中年汉子开口道:“大哥,老三说刚才那辆马车内有美女,还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你也知道兄弟们几人都很久没开荤了,不如......”

“吁。”那被人叫做大哥的中年汉子停了下来,而众人也随之停了下来。

“那马车内有大美女,老三,老二说你说那马车内有美女,可是真的?”刚才两人在一旁低语什么,但是他没有听清楚,如今再次确认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老三再次开口道。

见到老三信誓旦旦的样子,这中年汉子了解自己的这个兄弟,知道老三说的定然是真的,如今很久没有开荤了,他的心里也有些心动。

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兄弟都有些意动的样子,中年汉子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兄弟们都有所心动,但是我要为大家的安全着想,万一招惹到什么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可就麻烦了,老三,那车厢内有些什么人你看清楚了没有。”万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强人的,中年汉子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与他的小心谨慎是分不开的。

老三仔细的想了想,开口道:“刚才我就是晃了一眼,车厢内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只是看不清楚相貌。”

“你确定车厢内没有其他人了吗?”中年汉子再次开口问道。

老三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只是晃了一眼,但是我能肯定车厢内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时候那个猥琐男的声音响起,“大哥,只有两个弱女子,这是老天给我们兄弟开荤的好机会啊!”

“是啊!是啊!”

“大哥,兄弟们几个真的忍了很久了。”

看着自己意见一致的几个兄弟,中年大汉露出凶狠的目光道:“既然真的只有两个弱女子,那么,我们回去。”

挥了挥手,几人调转了马头,向着反方向拍马而去。只是貌似除了两个弱女子之外还有一个车夫吧!不过因为张天赐的表现,在加上车夫的身份,让这些人将他选择性的给遗忘了。

“嗒、嗒车的前面响起了马蹄声,而赶车的张天赐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前方的人正是刚才才超过去的那几个人,而且看这架势,显然是冲着这辆马车而来。

“貌似有乐子送上门来了。”张天赐微咪的双眼突兀的睁开,从中闪现出一道精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但是一瞬间又恢复那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张天赐刚才的样子前方的几人并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以那个中年汉子小心谨慎的性格恐怕就不敢来招惹他们了。

看着来势汹汹的这几匹马,张天赐扭头对着车厢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很无聊吗?一会就不无聊了,嘿嘿!马上就有乐子送上门来了。”话音刚落,张天赐便一拉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内的李茜与卫贞贞只听到张天赐说出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然后马车还停了下来,这是什么情况?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李茜疑惑不解的探出头来,开口道。

“呵呵,你看看前面就知道了。”张天赐轻笑一声,开口道。

“前面?”李茜疑惑不解的往前面看去,就见到几匹马停在了自己所坐的马车之前,而马上的几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目光都放在了李茜的身上,那种目光中透露出赤*裸裸的欲望,让李茜的心里感到一阵的不舒服。而这个时候李茜也明白了张天赐口中所说的乐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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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初试身手

看着露出头来的李茜,老三率先开口道:“大哥,她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美女,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个醉清院的头牌都要漂亮。”

“恩,不错不错。”中年大汉露出淫*色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茜,淫笑道:“嘿嘿!老三你可是立了一次大功啊!等下让你第二个上。”

“啊!多谢老大。”老三连忙开口道。再次看了一眼李茜那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段,真不知道将这般美人压在身下会是何等滋味。

看着眼前人邪恶的目光,李茜正想发火,但是张天赐对着李茜使了个眼色,李茜只好将心中的火气给安奈住了。

这时候张天赐对着前面的几人满脸含笑开口道:“几位大哥,不知道拦着小的的马车有何贵干,你看小的还要赶路呢!”虽说是满脸含笑,只是这笑容显得很假,让李茜在一旁暗暗鄙视。

“哼!”看着这个满脸堆笑的车夫,那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开口道:“一个小车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到一边去,不然休怪大爷我手下无情。”说完这猥琐男晃了晃手里的大刀。原本以为中年汉子拨了头筹之后就轮到他了,但是刚才中年汉子竟然说让老三第二个上,这让这猥琐男心里憋屈,如今见到这么一个小车夫竟敢开口,将怒火发到了张天赐的身上。

“几位大哥,你们能不能行行好啊!小弟就这辆马车了,全家就靠着我养活了,如果你们把马车抢去的话,那我一家老小还怎么活啊!”张天赐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开口道。

看着张天赐这副做作的样子,李茜强忍着自己的笑意,身体潺潺发抖,不过在这几人面前却被看成了是吓得发抖。

“哼!你这破马车谁有兴趣去抢,快给我滚到一边去,别耽搁了大爷的正事,今天大爷我心情好,别逼我大开杀戒。”猥琐男双眼一顿,长刀一划,露出一副凶悍的表情。只是配合他那猥琐的表情,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是,是!小的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张天赐拍拍屁股就跑了,而他那仓皇跑路的姿态惹来了众大汉的一阵大笑。

看着张天赐真的跑了,李茜顿时便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声音在李茜的耳边响起,“嘿嘿,我的乖徒弟,你不是说路途无聊吗,现在有这么几个乐子送上门来,应该不无聊了吧!这次是你第一次与人对战,可别丢了师父的脸啊!”

张天赐的声音唯独传到了李茜的耳中,显然是用的传音入密,不过以张天赐现在的功力也只是能够勉强做到这一点。

听到张天赐的话,李茜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想锻炼我一番啊!确实如同李茜所想的一样,在见到这群人之后,张天赐本来是想出手的,但是见这群人武功并不高,张天赐便决定将这些人交由李茜解决,毕竟李茜学武学了这么久了,虽然还没有出过手,但是对付这些人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这也是给李茜的一次历练吧!不过张天赐在走出不远之后,又悄悄的折了回来,虽然说他认为李茜的武功对付这些人并没有多大问题,但是车内还有一个卫贞贞,万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就不好了,还是在自己在一旁才稳妥一些,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可看嘛!

这个时候卫贞贞听到外面奇怪的动静探出头来,疑惑的开口问道:“茜姐姐,怎么了?”

“哇,竟然还有一个美女啊!”猥琐男目光一放在探出头来的卫贞贞身上就收不回去了,眼中散发出赤*裸裸的淫*色目光。

“嘿嘿,兄弟们,我们今天有福了!”

“这般美女,平时一个都难得一见,如今竟然一次遇到两个,老天真是照顾我们啊!”

“今天我们哥几个可以好好的爽一爽了。”

“嘿嘿,小娘子,今天哥几个就让你尝尝什么是人间极乐。”

......

几个大汉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入目,看着这些露出令人害怕的目光的大汉,卫贞贞又看不到张天赐的声音,小声的向着一旁的李茜问道:“茜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张大哥呢?”

“贞贞,你先进马车里面去。等会我在跟你解释。”李茜露出厌恶愤恨的目光看着这些大汉,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恩。”卫贞贞乖乖的退回了车厢之内,看如今这情况,自己还是躲在车厢里面的好,免得拖累了其他人。

看到已经下马的几人,李茜目中精光一闪,喝道:“你们这群人渣,真是该死。”

话音刚落,李茜的身影向着几人扑了过去。

看到李茜扑过来的飘逸身影,显得功力不弱。中年汉子神色一正,开口道:“大家并肩子上,点子扎手。”

“哈哈,这样的娘们才够劲啊!”

“嘿嘿,这般厉害的小娘子不知道到了床上会是怎么个模样啊!”

“砰。”

李茜与几人展开了第一次交锋。

不过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动手的关系,才刚一交手,李茜在几人的围攻之下便显得岌岌可危,还好几人想要活捉李茜,没有动用兵刃,不然李茜早就饮恨在别人的剑下。

李茜的表现让在隐藏在一旁暗暗观战的张天赐皱眉不已,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呢?又看了一会,看着还在手忙脚乱的李茜,张天赐摇了摇头,决定出声指点了。

“手挥琵琶。”

张天赐的身影突兀的在李茜的耳边响起,将李茜吓了一跳,背上挨了别人一拳,不过因为怕伤到李茜,幸好并没有用多大的劲,不然李茜恐怕就已经躺下了。

背上挨了一拳之后,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声音再次在李茜的耳边响起,“如封似闭。”

李茜这次不假思索的按照张天赐的话施展了如封似闭。

接下来,张天赐的声音不断的在李茜的耳边响起,李茜按照张天赐的指点一招一招的施展了起来,一时之间便将劣势搬转了回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茜的太极拳越大越顺。

“记住用意不用力,借匹之力为我所用。”看着李茜越打越顺,张天赐也停止了指点。不过就算是没有了张天赐的指点,李茜依然能够不落下风了。

看着没有了自己指导的李茜依然打得风生水起,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没有了张天赐的指导之后李茜又恢复原先的状况的话,恐怕张天赐就笑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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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爆下了分类点击榜,分类新书榜上也被人连连爆菊,马上就要下新书榜了,竟然带着这么一个成绩下榜,真是让人蛋疼啊!!

第五十九章 抵达竟陵

“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云手......”这个时候在场中的李茜将太极拳中的招式一招招的使将出来,渐渐的竟得了几分太极拳的真要,突兀的双手成圆形击出,这一下变招,果然体会了太极拳“圆转不断”四字的精义,随即左圈右圈,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太极圆圈发出,一个圆圈未完,第二个圆圈已生,劲力流转间更是颇得太极拳借力用力的精髓。

几个大汉越打越是心惊,在李茜的太极拳之下,往往他们出拳反而会伤到自己人。而且不知为何,原本看似无力的拳,若是挨上的话,竟然重得出奇。中年汉子胸口就被击中了一拳,若不是功力不错的话,恐怕当场就要吐血,但是也绝对不好受。

“砰”的一声,李茜使出了一招揽雀尾之后借力使出进步搬拦锤,一拳击中了一名大汉的胸膛,这大汉的身影直飞了出去,在空中突出一口鲜血,扑到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五弟。”中年汉子怒喝一声,开口道:“这小娘们厉害,大家用兵器,砍了这小娘们,为五弟报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原本想生擒李茜的中年汉子放下了这个心思,如果还想要生擒这女子的话,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只能凭借兵刃之利将这女子斩杀,也好为五弟报仇。

听了中年大汉的话,几人纷纷掏出了腰间的兵刃,李茜虽然也想过要阻止,但是她始终只是一个人,势单力薄,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不过趁着众人掏兵器的这一时刻,李茜抓住机会,又将一人击倒在了地上,而被击倒的这人竟然是刚才看到李茜容貌的那个老三,如今的他七孔流血,显然是不活了。

看到又有一人化作白光消失,显然是被自己击倒了,李茜松了口气,虽然剩下的几人兵器在手,但是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取得胜利。

见到老三被击倒,取出兵器的猥琐男余光瞟见了马车,看着在众人围攻之下依然显得绰绰有余的李茜,猥琐男心思一转,退出战场向着一旁的马车飞扑过去。

少了一人之后,受到围攻的李茜显得更是绰绰有余,但是在看到猥琐男向着马车飞扑而去,李茜的心里一急,半天都没有听到张天赐的声音了,如今张天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处都看不见人影,如果真的被那猥琐男抓住卫贞贞的话,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转念间,李茜手上的力量不由得又加大了几分,想要逃脱出去,但是见到猥琐男动作的几名大汉自然明白了自己兄弟的意思,自然不会让李茜轻易得逞,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在一番拼命之下,李茜只能无奈的看着那猥琐男离马车越来越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马车车帘,猥琐男露出淫*色的笑意,这车里可是坐着一个大美女啊!只要自己抓到了她,那么外面的那个小娘子肯定会束手就擒,自己立下了如此大功,而老三又已经死了,想来自己肯定能够分到头羹吧!向着这两个美艳动人的女子,不管是分到谁,能够把她压在身下的话定然是非常爽的事情。

眼看就要触到那车帘了,猥琐男脸上的笑容更胜,只是这个时候,一道呼啸声响起,这猥琐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一阵模糊,然后便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而猥琐男就这样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容瘫倒在了地上。此时可以看到猥琐男的太阳穴竟然被什么东西穿了个孔。却是张天赐看到情况危急,将一枚石子当做暗器击出,就这样让猥琐男乐极生悲了,而且还是大悲。

看到猥琐男身子倒地,然后化作白光消失,李茜知道是张天赐出口了,知道张天赐在暗暗看护着的李茜心中一送,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这些人的上面。

几个大汉在看到猥琐男突然倒地不起,似乎已经身亡了,都感到心惊不已!而这一慌乱之下,竟然又被李茜抓住机会,又取了两人的性命。

原本人多的时候还留不下李茜,如今只剩三个人自然就更不可能了,而且貌似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高手守在一边,那么为今之计,就只有跑了。

剩下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使出了拼命的招式,一时之间逼得李茜不得不做防御,而这么一下之后,三个大汉转身就跑了。让准备爆发的李茜一下子就傻眼了,原本以为三人是真的要拼命的她哪里想到这些人打的心思竟然是逃跑。

李茜这一愣神的功夫,让三人跑到了马上,而李茜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只是已经上马的三人她恐怕是追不上了。

到了马上之后,三人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上了马,那么便能够逃脱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你们跑得了吗?”

三人心中一惊,连忙拍马就跑,中年大汉的反应最快,自然跑在了最前面。

跑出了不远处之后,中年汉子回头看去,就见到一道身影以比马还快的速度追了上来,而自己的两个兄弟已经躺倒在了地上。中年汉子心中大惊,拼命的拍马,只是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看到追上前来的张天赐,中年汉子露出惊讶懊悔的神情,这追上来的人竟然那个被他们赶跑的车夫,这个时候中年汉子才明白原来人家一直是在耍自己等人玩的,脑中闪过这最后一个念头,中年汉子便失去了意识。

“师父,怎么样?本女侠厉害吧?”看着回来张天赐,李茜兴奋的道。今天她可是过足了当女侠的瘾了。

“厉害!”张天赐扳着个脸,开口道:“那几个人的功夫根本就不如你,而你一开始的时候竟然打不过他们,还要靠我指点,而且在我指点之后你还让他们跑了,你说你厉害吗?”

“人家这是第一次嘛!经验不足是必然的啊!”李茜有些委屈的道。

张天赐这时候想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一声惊呼声响起,原来是卫贞贞听到张天赐的声音,将头探了出来,然后就见到那猥琐男还挂着猥琐笑容的尸体,被吓得惊叫一声又连忙退了回去,做回车厢内的卫贞贞感觉自己的胃一阵的不舒服,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听到卫贞贞的惊呼,疾奔会马车上的张天赐看着那猥琐男的尸体眉头一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将猥琐男的尸体一脚踢开,然后张天赐将还在那里暗暗委屈的李茜叫上了马车,赶着马车离开了此地。

又行走了数日的功夫,三人终于是来到了竟陵。这一路上,李茜喜欢上了那种当女侠的感觉,时不时的就要找人动手一番,而对李茜有所羡慕的卫贞贞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也想着要学功夫,让张天赐大感头疼,不过在一番思量之下,张天赐还是决定教卫贞贞习武,只是这样一来,原本的行程又被多耽搁了两天。

不过如今竟陵总算是到了,而飞马牧场也就不远了!

第六十章 进入牧场

竟陵郡位于江北一带,与同处江北的飞马牧场比邻而居。竟陵郡以独霸山庄为尊,独霸山庄的庄主方泽滔乃内家气功的大行家,可跻身一流高手之林,这也是他敢占竟陵称霸的原因。

张天赐一行人首先进入了竟陵,如今天色一黑,便决定在竟陵城中歇息一晚之后在前往飞马牧场。

看着眼前的竟陵城,张天赐想到了大唐中的一个人物,一个白衣似雪的赤足精灵,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在这里呢?

“师父,这里便是竟陵了,我们快到飞马牧场了吧!”李茜扭头看着张天赐问道。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我们先去找一间客栈住下来,明天在赶往飞马牧场。”

“恩,好,这一路上可是累坏了。贞贞姐也一样吧!”李茜拍手笑着道。

卫贞贞偷瞄了一眼张天赐,脸一红,比蚊子叫声稍大的声音响起,“贞贞不累哩!”

看到卫贞贞这个样子,李茜心念一转,跑到卫贞贞的身边不知道嘀咕着些什么,这时可以见到卫贞贞的俏脸更红。

“好了,我们走吧!”看着二女嘀嘀咕咕的样子,张天赐没好气的道。不是累了吗?现在这个样子可看不出哪里累啊!

三人一直来到了竟陵城中的如归客栈,然后走了进去。

如归客栈的小二见到一男两女进了客栈,男的气宇轩昂,有种难以形容的气势,二女面容姣好,身段玲珑,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所着衣饰皆价值不菲,显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店小二连忙上前殷勤的招呼,将张天赐一行人带到了如归客栈的上房。虽说有美女在前,但是店小二却不敢多看,这般美女是他所不敢奢求的。

进了房间之后,李茜与卫贞贞确实是累了,连饭也不想吃便在房内歇息了,但是张天赐还是叫小二做了一些饭菜送了过来。而张天赐在思索了一番之后,却出了客栈,去到了这竟陵城中最大的酒楼之中。

客栈之中虽说也有酒菜,但是张天赐去酒楼却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探听消息,虽说客栈也能够探听消息,但是比之人来人往的酒楼却是要差上些许。

到了酒楼之中,酒楼的伙计见张天赐气宇轩昂,便想将张天赐引入雅间之中,但是却被张天赐制止了。张天赐在大堂找了个干净的空位置做了下来,叫上一壶酒,几个小菜,慢慢的评了起来。

张天赐三人进入竟陵的时候日已西斜,如今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自然能够从众人的闲聊之中得到不少信息。

夜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酒楼之中的人也少了,而张天赐也准备离开了。

回到客栈之后,张天赐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次他在酒楼之中探听到了现在扬州的情况,在杨广生死的那日,宇文化及与玩家发生冲突,虽然玩家人数不少,而且都会点武艺,但是玩家分散为战,单对单的话那些士兵定然不是对手,但是在晓果军的战阵之下,那些普通的玩家却只有被屠戮的命运,虽说玩家之中的高手可以突破战阵,但是宇文阀的高手尽出,斩杀了不少玩家中的高手。但是在玩家的拼死反击之下,最后的结局便是玩家败,宇文阀元气大伤。不过虽然玩家失败了,但是却有有心人从中看到了玩家争夺天下的希望,开始暗暗的谋划了起来。

而后在杨广被杀后第五天,李子通闻讯率大军攻打扬州,元气大伤晓果军又哪里会是对手,宇文化及自然不敢迎敌,灰溜溜的就坐船跑了,回了长安。而宇文化及还不敢当皇帝,拥立了杨广的侄子秦王浩为帝,据守长安。而李阀如今正在进攻长安,只是还不知道胜败如何。

除了扬州的消息之外,张天赐从众人的闲聊之中听到了一些关于独霸山庄的消息,但是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婠婠的消息,想来婠婠还没有来这独霸山庄。

除了这两个消息张天赐比较想知道一些,其它的那些谁谁攻下了哪里,谁谁的武功又怎么样之类的消息张天赐便没有放在心里了,因为他又不争霸天下,而他的目标又只是破碎虚空,这些消息又岂会放在他的眼中。

歇息了一晚之后,张天赐三人便前往飞马牧场。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张天赐三人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三人对这番风景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来到城楼前,城楼之上便有人放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白衣剑客张天赐,闻他人说飞马牧场的美名,欲来选购一匹宝马良驹。”张天赐朗声道,声音如同洪雷,显出了极为高明的武功。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是进不了牧场的,这也是张天赐报出自己的身份的原因,并且还借机展示了一番。

虽然飞马牧场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但是江湖上的事自然还是知道的,因此也听说过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而依照张天赐所显露出的高深武功,显然不会有假。而且张天赐一行只有三人,并且还有两个是女子,显然是不会对牧场不利的。

“张少侠请稍后。”城楼之上那人朗声回道。

不一会儿,那城楼的城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慢慢的打了开来。

————

竟然停电了,现在才来,真让人郁闷!!

第六十一章 美人场主

城门打开,走出来数名大汉,为首的是一名独目的中年壮汉,脸容古拙,独目仍是闪闪有神。

从城门中出来的人见到张天赐,率先朗声笑着道:“早闻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的大名,只可惜不得一见,不成想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哈哈,怪不得今天出门的时候听到有喜鹊叫,原来是因为白衣剑客登门啊!”

看到这大汉,只凭那独目张天赐知道这人便是飞马牧场的二执事柳宗道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而已!但是张天赐还是连忙开口道:“江湖薄名,不足挂齿,哪里当得柳执事如此赞美。倒是柳执事身为飞马牧场的二执事,身份比之小弟要高出不少啊!”说来张天赐也算幸运,这柳宗道今日刚好在这城楼巡逻,不然的话恐怕张天赐想要进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因为定然须得等张天赐到来的消息上报之后张天赐才能够进入飞马牧场。

“没想到白衣剑客也听过我的名号,嘿嘿!以后有得吹了。不过若说我身份比你高,这话可说不得啊!不然被那几个崇拜你的小子听到了,我可就不得安宁了。”柳宗道笑着说道。

“对了,刚才听你说你是来买马的?”柳宗道突然想到张天赐似乎是来买马的,开口问道。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早闻飞马牧场的大名,在下却是想来选购一匹宝马良驹。”

“那兄弟你可是来对了,嘿嘿,别的不说,这宝马良驹吗,我们这飞马牧场可是有不少,定然能够让兄弟选到满意的。”这柳宗道也是个自来熟,话都没说几句就叫上兄弟了。

“如此就烦劳柳大哥帮忙小弟选匹好马好了。”既然别人开口叫兄弟,张天赐自然接了上去,能与这柳宗道打好关系自然是不错的。

“既然兄弟叫了我一声大哥,那这个忙我是帮定了。走,跟大哥我进去,等下帮你选的马,包你满意。”柳宗道热情的道。

“那小弟就先谢过大哥了。”张天赐拱手道。

“哈哈,跟我客气什么。”柳宗道笑着道。“对了,不知道这两位是?”这个时候柳宗道发现自己只顾着跟张天赐说话去了,而忽略了跟着张天赐的两人,连忙开口问道。

“这两个都可以算是我徒弟吧!这是卫贞贞,这是茜影飘渺。”张天赐向柳宗道介绍道。说来最近这段时间张天赐教导卫贞贞武艺,说卫贞贞是张天赐的徒弟也不为过。

听到张天赐介绍的时候说是他的徒弟,两女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心里一酸,但还是向着柳宗道见礼道:“柳大哥好。”

“没想到竟然有一个是异人。”柳宗道在心里暗道。但这是别人的事,与他又有何关系。

“没想到兄弟你都收徒了,想来令徒的武艺也不弱了吧!”柳宗道开口道。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唉!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收徒的,实在是感觉有些误人子弟啊!”

“哈哈,与兄弟你的本事都说误人子弟,你让做哥哥的我情何以堪啊!哎呀,别说这些了,我们进去吧!在说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这个时候柳宗道发现一直站在这城楼前似乎有些不好,连忙开口道。

“好,早闻飞马牧场大名,今日总算是能得见真容了。哈哈。”张天赐笑着应道。

几人一同进入了飞马牧场的内部,早已经有人准备好了马车与马匹,马车自然是给李茜与卫贞贞坐的。

待得李茜与卫贞贞上了马车,张天赐与柳宗道等人上了马背,踏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城堡驰去。

一路行来,只见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飞马山城,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张天赐这三人眼界大开,啧啧称奇。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入堡后,柳宗道领着三人来到正厅,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若是想要真正的宝马的话,还得场主亲自点头,不过做哥哥的我会尽力而为的,想来场主也会给我这个面子。兄弟请稍待,我这便去与场主商量。”

话刚说完,柳宗道便跑了,让张天赐一阵无语,没想到这柳宗道竟然还有说大话的本事,而现在竟然会不好意思了。

摇了摇头,张天赐细细的品起了婢女送上来的茶,静静的等待了起来,而李茜与卫贞贞两人却不知道在一旁嘀咕着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足音传来,仅可耳闻,张天赐将目光放向了门外,只见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的劲服女郎,步入门来,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这劲服女郎一步入门内便发现张天赐注意到了自己,不由得暗叹此人不愧为五大青年高手之一,功力确实不凡。原来刚才她进来之时却是用了轻功,足音已经微不可闻,不成想还是被张天赐给发觉了。

“白衣剑客光临我飞马牧场,秀珣不成远迎,却是失礼了。”这时只见这劲服女郎红唇轻启,一个娇俏动听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 夜探牧场

走进大厅内的劲服女郎便是这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看其容貌,比之现在的李茜与卫贞贞更胜一筹,不愧为大唐中不逊于师妃暄、婠婠的绝色佳丽。

“让场主相迎在下可不敢当,倒是在下冒昧来访,却是失礼了。”张天赐起身道。说话的张天赐眼神清澈,并不为商秀珣的美貌所动容。

“白衣剑客的大名可是威震江湖啊!只是江湖中人都难得一见,如今来我飞马牧场,这可是是我飞马牧场的荣幸啊!”商秀珣笑着道。

张天赐回声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只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而已!”

旁边的李茜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到一个字,那便是“酸”。

“这两位想必就是白衣剑客的高徒吧!”这个时候商秀珣看着站起身来的李茜与卫贞贞开口问道。

张天赐开口回道:“不敢当场主高徒之称。”而这个时候张天赐很郁闷的发现,商秀珣理也不理自己,已经来到了李茜与卫贞贞的身边,三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讨论着些什么。

看到这种情况,张天赐感觉自己完全说不上话,只好有些郁闷的坐回了凳子之上。

看到这般情况,商秀珣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叫你臭显摆,哼!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还只是区区贱名,那我们这些什么名都没有的算什么啊!”

张天赐不知道商秀珣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大喊委屈,这白衣剑客的名声又不是他自己传出来,是那些好事者取的,而成为五大青年高手也是因为与跋锋寒那一战,跋锋寒成为了五大青年高手之一,自然与跋锋寒一战不落下风的张天赐也成为了五大青年高手之一,这又不是张天赐自己封的啊!

张天赐在刚开始的时候郁闷了一下,坐下后暗自摇了摇头,然后就独自品起了茶,显得云淡风轻,似乎对这般情况并不放在眼里。

看到张天赐这样,商秀珣大感无趣,又与李茜和卫贞贞聊了几句,便对着张天赐开口问道:“听说白衣剑客此次前来我飞马牧场是为了选购一匹好马?”

听了商秀珣的问话,张天赐茗了一口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后开口道:“正是如此,不过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听到张天赐有事相求,商秀珣大感好奇,而一旁的李茜与卫贞贞也竖起了耳朵。

“如今兵荒马乱,在下还有要事去做,却是不能带上在下的这两个徒弟,因此希望商场主能够让她们住进这飞马牧场。”张天赐不慌不忙的道。听到张天赐的话,李茜与卫贞贞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带她们来飞马牧场的原因竟然是这个。不过两人都未出声,因为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哦,那为何选择我飞马牧场?”商秀珣疑惑的问道。

“为今之地,飞马牧场算是一处最安全的所在,而且最主要的是商场主乃是一代英雌,因此在下将这两个徒弟托付在飞马牧场也能够比较放心。”张天赐再次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张天赐要来这里找鲁妙子,不过这点张天赐显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商秀珣与鲁妙子现在的关系可是很微妙的。如果说出这点来的话恐怕要被商秀珣赶人了。

“什么一代英雌,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将他这两个美女徒弟放在我这里会比较心安,哼!”商秀珣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开口道:“那我飞马牧场有什么好处吗?”

“呃,这个...”张天赐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以后飞马牧场若有什么事,在下必定鼎力相助。”反正已经打算要帮飞马牧场除去四大寇了,现在做出这个承诺也没有什么关系。

“哼!我飞马牧场会出什么事。还要你白衣剑客来帮忙。更何况就算有事,你白衣剑客恐怕也帮不上。”商秀珣娇嗔道。

话一出口让张天赐一阵无语,貌似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别人似乎不卖自己这个面子。

“哼!叫你臭显摆,现在知道你白衣剑客的名声也有不起作用的时候了吧!”看着张天赐这个样子,商秀珣露出狡黠的笑意开口道:“不过我与你的这两位高徒一见如故,你的这个要求我就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说完商秀珣与神色有些黯然的李茜与卫贞贞嘀咕了几句,然后三人一起出了大厅。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被人耍了,看着已经空旷无人的大厅,张天赐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婢女走进了大厅,对着张天赐道:“商场主说她与令高徒聊得正欢,想要选马的话只能明日了。而今晚就请少侠住在这里了,商场主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请张少侠跟我来。”

张天赐知道这是商秀珣想把自己好好的谅一谅,而且安排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苦笑着点了点头,跟着这个婢女走出了大厅。

随着这婢女出了大厅,经过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回廊,沿途园林美景层出不穷,远近房屋高低有序,错落于林木之间,雅俗得体。最别致处是由于庄园居于高处,不时可看到飞马城下延展无尽的牧场美景,在新月斜照下越见安详宁和。

厅堂等主体建筑兼用穿斗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结构,配以雕刻精美的梁檐构件和华丽多变的廊前挂落,加强了纵深感,在园林的衬托下,予人明快、通透、幽深的感觉。两人穿门过户,或经天井,或走游廊,一直来到了后堡之东,这里有十多座房舍,乃是这府中下人所住的地方,而张天赐就被安排在了其中一座房舍的小房间里。

将张天赐带到了这里,这婢女便起身离开了。张天赐进了这间小房间,然后便在房间内等待着黑夜的降临。这房间虽小,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张天赐也不会去抱怨,但是这段时间竟然一直都没有人送吃的来,也没有人来叫张天赐去用餐,让张天赐暗自纳闷,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美人场主。

黑夜来临,这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咯吱”一声,张天赐所住的小房间的门打了开来,张天赐的身影从中闪现了出来。然后又闻“咯吱”一声,房门被张天赐关了起来,然后张天赐一个纵身,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随后一道身影在这飞马牧场的后园快速穿梭,就如同鬼影一般。

第六十三章 一代奇人

张天赐的身影在后园闪过,直朝通往后山的出口掠去。进入月洞门后,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的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盘曲探伸,迎风轻舞,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哪怕张天赐此次并不是为了观赏景色而来,但依然为这般美景痴迷。

张天赐放慢了脚步,抱着观赏的心情通过了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让人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张天赐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看着这间小楼,张天赐知道这里便是鲁妙子所居住的地方了,只观这周围的环境,也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

暗自感叹了一下,这时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张天赐整理了心情,朗声道:“既然长者相邀,那请恕晚辈打扰了。”话音刚落,张天赐踏步向着这小楼走去。

小楼正门上刻着一块“安乐窝”的牌匾,让人心中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鬲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张天赐走到梯阶前时,老者的声音又传下来道:“小兄弟请上!”

张天赐拾级而上。入目所见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这位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张天赐这才看到那桌上放着酒壶、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让张天赐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比张天赐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张天赐看着桌上的美酒,也不客气,提起酒壶,斟满了一杯,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好酒。”张天赐不由得发出了发自内心的赞美之声。

老人对张天赐毫不做作的动作暗暗称奇,但还是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

张天赐发自内心的赞美道:“确实不错,老丈对酿酒一道之精通,且饶具创意。故此才能有这如此难得的美酒。”

“呵呵。”老人笑了一声,开口道:“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恐怕就见不到小兄弟。”说完老人暗暗观察张天赐的反应。

张天赐虽然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开口问道:“前辈受了伤吗?”

见到张天赐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老人点头道:“那是三十年前受的伤,那妖妇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

再叹了一口气,老者接着道:“三十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可是最近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日无多。”

摇了摇头,老人回过头来。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老人看着气质不凡的张天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老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开口问道:“你很像我的一个老友。不知道你师父是谁?”

“家师向雨田。”张天赐躬身道。

“哈哈,向雨田,竟然是故人之徒。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故人之徒,何其幸也。”老者朗声一笑,然后接着道:“不知你师父如今在何方?”

“家师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了。”张天赐尊敬的道。

听了张天赐的话,老者叹了口气道:“唉!没想到向兄竟然走了这一步。”摇了摇头,老者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张天赐开口道:“老夫鲁妙子,与你师父相交莫逆,以后你就叫我一声鲁叔吧!”

“是,鲁叔。”张天赐尊敬的开口道。张天赐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对这个与师父同辈的一代奇人的尊敬,虽然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但是对于张天赐来说这里已经不是一个游戏世界了,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呵呵,好好。对了,你这次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有何事?”鲁妙子开口问道。早在张天赐在楼下之时鲁妙子便知道张天赐是为他而来,原本还准备看他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但是却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会是故人之徒!

张天赐躬身道:“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鲁妙子疑惑的出声问道。自己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张天赐想要的吗?难道是......

“邪帝舍利。”

第六十四章 坑人的机关

“邪帝舍利。”听到张天赐所求的真的是这个东西。鲁妙子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注视着张天赐,张天赐毫不犹豫的与鲁妙子对视,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看着目光坚定的张天赐,鲁妙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的意味。良久之后,鲁妙子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邪帝舍利的作用以及它的危险性?”

“自然知道。”张天赐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哦,那你为何还要邪帝舍利?”鲁妙子愕然道。原本他还以为张天赐并不知道使用邪帝舍利的危险性。

“因为我的目标是破碎虚空啊!”张天赐充满了坚定意味的声音响起道。从话语中流露出了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放弃所有的意味。

鲁妙子静静的看着张天赐,沉默了半响之后才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向兄会收你为徒了。”

鲁妙子的眼神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神情又变得坚定,然后开口道:“邪帝舍利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间事。”

“什么事?”为了得到邪帝舍利张天赐自然不会不答应。

鲁妙子叹气道:“唉!我生平做过两件后悔终生的事,其中之一便是当时离开了秀珣的母亲清雅。唉!”

鲁妙子沉吟片晌,忽地似若虚飘无力的一掌拍在桌面上,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坚硬的桌面却清楚现出一个深刻盈寸的掌印,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若时光能倒流,当年我定不会偷偷溜走,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

看着这个样子的鲁妙子,张天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情之一字,又有几人能够说得清楚,看得明白的。“不过鲁妙子提到这件事,难道是想叫我帮他照顾商秀珣。”张天赐在心中暗自想到。

“清雅已逝,这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秀珣。”鲁妙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一丝痛苦、一丝迷茫,然后望着张天赐开口道。

“如果牧场有难,天赐定然会鼎力相助。”反正已经答应过商秀珣了,在答应鲁妙子又何妨。

鲁妙子露出莫名意味的目光看着张天赐道:“这个条件可不行,这点你可是已经答应了秀珣了,再说牧场是牧场,秀珣是秀珣。”

这老头怎么知道的。靠!不是三十年不出门了,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张天赐暗自无语。“要我照顾商秀珣,怎么照顾啊?难道要我做上门女婿。”

“不过......”

话未出口,便被鲁妙子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我也不会为难你。秀珣她一个人真的是很孤独的,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多照顾一下秀珣,让她能够过得快乐一些,这样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我答应你。”听到只是这么一个条件,张天赐便答应了下来。记得好像商秀珣是和徐子陵有点暧昧吧!到时候自己把徐子陵抓来那不就行了。

“好,好,如此我便放心了。不过你想要邪帝舍利,还得......”鲁妙子老怀欣慰的道。

“还得什么?”张天赐很无语,话难道就不能一次说完吗?这样停停顿顿的会让人把心都提起来的。

“这邪帝舍利在杨公宝库之中,想要取得邪帝舍利,你还得随我学习一段时间的机关之术才行。”鲁妙子笑呵呵的道。

原来是这个,关于这点张天赐早已经做好了要学习机关之术的准备,因此毫不迟疑的便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随我来。”说完鲁妙子向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张天赐也连忙跟上。

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还有一些图纸,书架角落还有一堆杂物,却是做得精巧之极,想来是鲁妙子闲来无事所做的一些小玩意。

鲁妙子在房间书架上取出了一堆图纸,然后递给了张天赐道:“这便是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纸,你先看看。”

听到这便是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张天赐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波动,有些激动的接过了这机关图,然后打开看了起来。

刚看了没几眼,张天赐便已经是满头大汗,“这机关也太坑人了吧!”

虽然说张天赐并不懂得机关之术,但是图纸之上对于各种机关却是有着详尽的说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机关,还有那恐怖的威力说明,而且还有几处必须借助一些特殊道具才能够通过。张天赐感觉这机关真的太坑人了,如果没有这图纸直接闯进去的话,那完全就是十死无生啊!恐怕就连三大宗师这一级数的高手也不例外。而且张天赐还发现,似乎就算是有了这机关图,如果没有鲁妙子的亲自指点的话,那也只是由十死无生变成九死一生而已!而《大唐双龙传》书上关于杨公宝库的内容在这个游戏世界之中完全行不通啊!真的是太忽悠人了。

这个时候鲁妙子的声音在陷入震惊中的张天赐耳边响起,“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以后有空的话你就到这里来,我给你详细讲解一下这些机关术的知识,反正现在也不急在这一时。”

张天赐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鲁叔,你不是说你受了伤吗?我学过一些医术,不如就让我帮你看看吧!”张天赐想到自己学过医术,便想帮鲁妙子看看还有木有治愈的希望。

鲁妙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口道:“我这伤已经是不行了。”不过看着张天赐关切的神情,鲁妙子心里一暖,开口道:“不过你要看的话就看看吧!”

随后两人来到了桌边做好,鲁妙子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张天赐将手搭在了鲁妙子的脉搏之上。

良久之后,张天赐叹了口气,鲁妙子受伤已经三十年之久,天魔真气早已经与鲁妙子的经脉成为了一个整体,根本就不可能祛除了。想要强行祛除的话,那么后果就只能是鲁妙子的经脉尽断,而不祛除的话,那么鲁妙子也就只能是这个样子。

看着张天赐叹气,鲁妙子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道:“老夫的身体老夫自己知道,你不用为此挂怀。”这么多年来,鲁妙子早已经看开了,如今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便是清雅的孩儿商秀珣了。

叹了口气,张天赐起身行了一礼,开口道:“鲁叔,那晚辈先行告退了。”一礼之后张天赐便离开了这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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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宝马

张天赐才回屋内歇息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敲门声唤醒了。

一个声音在门外叫喊道:“张少侠快起来,场主已经在等着了哩!”

张天赐有些不情愿的爬起床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去看门。

一个长得娇俏可人的小婢站在门外,看着打开门显得懒懒散散,但是却有一种别样魅力的张天赐,脸一红,然后才开口道:“场主已经在前厅等着见你了,快点去哩!”

张天赐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道:“这么早啊!她有什么事吗?”

这个小婢扠着小蛮腰嗔道:“场主要见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点哩!”

“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吗?”张天赐暗自嘟囔了一句。然后便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之后,张天赐跟着这个小婢向着前厅的方向而去。这天天气极佳,院中有位老仆正在清扫落叶,处处均见人来往。几名正在修剪花草的年轻婢女更对张天赐大胆地张望。闲来无聊,张天赐便跟这个小婢聊了几句,也知道了这个小婢的名字叫小娟。

在张天赐随着小娟抵达商秀珣处理牧场事务的“飞马轩”外时,这美丽的场主正向大管家商震和包括柳宗道在内的四大执事说话。轩外的院落站着十多名男女,众人见有一人人随小娟到来,都露出了注意的神色。

这时一位身段匀称、娴静端庄、姿容秀美的少女迎了上来。见到这名少女,小娟开口道:“馥大姐,他来了哩!”

“怎么这么迟才来?”馥大姐看着张天赐,暗暗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快些进去吧!场主在等着了哩!”

张天赐随着馥大姐走进了堂内,只见堂内摆的全是雕镂精细的家具,中置三屏云石大卧椅,东西对称各两对云石圆屏靠椅,配以茶几、花几等物,气象庄严肃穆。商秀珣半卧榻子上,一身男装打扮,还戴着藏起了秀发的帽子,不过仍难掩其天生丽质的迫人秀丽容光。而在下首右侧还坐着四人,坐在第二位的便是张天赐昨日结识的飞马牧场的二执事柳宗道,显然其余三人便是这飞马牧场的其他三个执事,而在左侧还坐着一个秃顶男子。而除了这些人之外,张天赐并没有见到李茜与卫贞贞的身影,也不知道她们到哪里去了。

商秀珣正低头专心喝茶,商震则在提烟管吞云吐雾,柳宗道报以微笑,但其它三位执事的眼神却像利箭射在他们身上。

柳宗道的独目亮了起来,微笑道:“张少侠总算是来了,可是让我们好等啊!”

“让各位久等,却是在下失礼了。”张天赐笑着应道。这个时候主位上的商秀珣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却是谁也没有听清楚。

见到商秀珣慢慢的喝着茶,对于张天赐的到来爱理不理的样子,柳宗道为了不使张天赐尴尬,便向张天赐介绍起了屋内的其他人,大管家便是下首左侧那个在吞云吐雾的身材魁梧的秃顶男子,年纪应是五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他有很强的个性和自信。大执事梁治五短身材,四十许岁,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只看外表便知是内外兼修的好手。三执事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却长者一对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讨人欢喜。相反四执事吴兆汝年青英俊,肤色哲自得像个娘儿,但比起张天赐的体格形相,立时显得俗气非常。

张天赐向几人行礼,众人也一一回礼,只是三大执事对于张天赐的回应显得有些冷淡。

这个时候大管家商震笑着道:“白衣剑客少年英雄,成为江湖之上的五大青年高手之一,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大管家商震的话一出口,堂内众人的脸色都有所变幻,大执事梁治的表情不变,二执事柳宗道露出一丝微笑,而三执事的脸上闪现过出一抹嘲弄,至于四执事吴兆汝的脸上出现一丝愤恨,还有一丝不屑。感受着这些人的表情变换,张天赐自然也知道了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只是有些不明白这四执事吴兆汝脸上的恨意是怎么回事。

“大管家抬爱了。”张天赐开口道。

这个时候商秀珣放下荼杯,然后开口道:“你昨日不是说过要买马吗?我这里确实有一匹好马,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场主,这万万不可。”商秀珣的话还未说完,四执事吴兆汝便急切的站起来道。

看到吴兆汝急切的样子,三执事陶叔盛暗暗摇了摇头,但是亦站出来开口道:“场主,兆汝说的不错,那马乃是我们牧场最好的马,万金难求,怎么可以卖给一个外人。”说到外人的时候,陶叔盛加重了语气。

这个时候二执事柳宗道跳出来反对道:“有何不可的,自古宝马配英雄,那匹马我们牧场中无人能够降伏,若是张兄弟能够降伏,那便说明张兄弟是马的主人,怎么不可。”

看着二执事柳宗道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张天赐眼中透露出一丝感动。

看着似乎要吵起来的三人大执事梁治干咳一声道:“现在就连张少侠能否降伏这匹马还未可知,一切等看张少侠能否降伏这匹马再说吧!”

商秀珣抬起螓首,美目往张天赐瞧过来,同意道:“若是张少侠能够降伏,那这匹马送给张少侠又何妨。”

“场主执事吴兆汝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商秀珣阻止了,“我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难道连一匹马的归属都不能做主吗?”

四执事吴兆汝无奈的退了下去,只是一双眼充满怒火的盯着张天赐,似乎欲杀之而后快。

张天赐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对于吴兆汝的怒火也没有去在意,如果惹到他的头上,那么杀了便是,又有什么麻烦的。

看着张天赐那淡然,似乎是在看好戏的样子,商秀珣感觉自己等人似乎被人当猴子耍了一般,没好气的道:“我们这便去牧场,去看看张少侠能否降伏这匹宝马。”而这个时候商秀珣的心里暗暗诅咒道:“哼!竟然把我们当成唱戏的,等会摔死你,摔死你。”

一行人向着牧场的方向行去,而二执事柳宗道来到张天赐的身边时,在张天赐的耳边低声道:“没想到场主竟然会将那匹马拿出来,兄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不过这下我昨天答应你的事算是做到了吧!”

张天赐有些愕然的看向柳宗道,然后无语的点了点头。不过从柳宗道的话中,张天赐对于这匹还没见过的宝马开始有些期待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夜照玉狮子

一行人迈步出了大厅,这个时候馥大姐走上前来,众人停了下来,馥大姐在商秀珣的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商秀珣在听完之后,跟馥大姐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就见到馥大姐退了下去,之后众人又继续朝着牧场的方向行去。

出了飞马城堡,来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地之上,草地之上全是肥袄的牧草,牧草之旺盛完全能够提供飞马牧场的消耗,甚至还绰绰有余,怪不得飞马牧场能够成为众多势力欲选购马匹的首选之处。

也许是因为众人要来的关系,此时的牧场之上只有一匹马,旁边还有一个小厮,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存在了,显然今日并没有在这片牧场之上放牧。

看到那匹马,众人的目光顿时便被吸引了过去。这匹马头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儿.细七寸,竹签耳朵刀螂脖,干棒骨,开前胸,就象欢龙一样。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浑身雪白,神骏异常。此时这匹高头白马正懒洋洋躺在绿草中晒太阳,而在一旁的小厮仿佛就像是这匹的马的仆人一般。

“好马。”看到这匹马,哪怕是不大懂马的张天赐亦忍不住惊呼道。

这个时候柳宗道在一旁开口道:“此马名为夜照玉狮子,据说能日行千里,产于西域,马中的极品中的极品。据说,此马生下只脖子周围长毛,犹如雄师一般,性格爆裂,但长大后,会被赶出马群,随之性格也会变得温顺。”

“夜照玉狮子。”张天赐似乎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夜照玉狮子。当年三国时期的一代名将赵云的坐骑便是这夜照玉狮子。”柳宗道透露出渴求、遗憾、欣赏的目光看着这夜照玉狮子,有些激动的开口道:“这匹马和普通马不一样。马的左耳朵里边有一块记,就象一朵玉兰花一样,其实这不是记,是角,犄角。马肚子一边有四个旋儿,其实这不是旋儿,是鳞。头上长角,肚下生鳞,都说那不是马,是龙,起码是龙种。”

对于马了解并不多的张天赐听了柳宗道的介绍之后,更是心痒难耐,原本这匹马放在眼前的时候张天赐就喜欢上了这匹马,而如今柳宗道的介绍让张天赐更加的喜爱此马。夜照玉狮子,当年赵云的坐骑,仅凭这点就可知道这马的不凡,更别提什么龙种了。

看到张天赐似乎也喜欢上了这匹马,商秀珣笑着开口道:“我牧场众人无人能够降伏这夜照玉狮子,因此这匹夜照玉狮子还没有主人呢!张少侠不妨去试试,如果能够降伏的话,那么这夜照玉狮子就送给张少侠了。”

商秀珣话一出口,四执事吴兆汝脸色一变,又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三执事陶叔盛暗暗制止了,吴兆汝冷哼一声,看着张天赐的目光更加的不善。

“那在下便去试试,只希望到时候场主可不要食言啊!”张天赐开口道。

“自然不会。”商秀珣脸上挂着令人难懂的笑容开口道。此时的商秀珣在心里暗道:“你以为这夜照玉狮子是那么好降伏的吗!到时候被摔下来,看你这白衣剑客的脸面往哪里放。”

张天赐总觉得商秀珣脸上的笑容似乎有点不对劲,好像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但是张天赐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因为他现在对于眼前这匹马已经心痒难耐了。

张天赐大步走到白马近前,伸手便去抚摸马头,夜照玉狮子闻得脚步声,耳朵一下竖起,张嘴就朝张天赐伸出的手咬了下去,张天赐一惊,急忙缩手,夜照玉狮子一口落空。忽而腾一下跃起,后腿猛地向张天赐蹬去。

张天赐暗道一声好,在它跳起之时便躲了开去。而这个时候这夜照玉狮子打了个响鼻,扫了张天赐几眼,然后又施施然的低下头去吃草了。在马目光扫来的时候,张天赐却是看得清楚,马的目光中竟然分明有几丝不屑,马儿看不起人?还露出不屑之意?张天赐大感愕然,这马似乎也太通灵性了吧!

不过这样的马才是真正的好马,张天赐目光之中射出厉芒,脚步微错,转瞬间来到了马前,夜照玉狮子似乎感觉到了此人对自己的威胁,马眼中露出一丝凝重,张腿就想要跑开,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张天赐翻身一跃,上了马背之后就俯身牢牢抱住了马颈。夜照玉狮子嘶叫一声,然后放开蹄子便跑了起来,夜照玉狮子的速度极快,张天赐只感觉风声呼啸而过,显然是因为速度过快而造成的。众人刚才见到张天赐差点被马踢到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一丝嘲弄,但是如今却带起了一丝凝重,而柳宗道更是在一旁暗暗叫好。

夜照玉狮子突然停下,前脚高高立起,意图将张天赐摔下马背,但是意料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张天赐还是牢牢的粘在马背之上。

夜照玉狮子突然又快跑几步,猛地止步,后腿高高扬起,意图把张天赐从头上摔出去,只是依然没有成功,夜照玉狮子怒了,它可是高贵的龙种,怎么能容得一人在它的背上放肆。夜照玉狮子野性猛起,左跳右蹿,奋力甩动身躯,想把张天赐从其身上甩下。在马背上的张天赐被夜照玉狮子颠得头脑一阵眩晕,但是还是努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没有被摔下来。

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两声惊呼声,却是李茜与卫贞贞跟着馥大姐来到了此地,看到在马上似乎摇摇欲坠、危险万分的张天赐不由得都惊呼出声,不过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并没有注意到,眼下的他心思完全放在了身下的夜照玉狮子身上,显然是不会为什么事情分神了。

夜照玉狮子狂踢乱跃,左突右串,状如疯魔,张天赐直被颠的头晕眼花,几欲晕去。这个时候张天赐才明白为什么没人能够降伏这匹马了,这种罪肯本就不是人受的,而且只要稍微松懈一下,那么定然会被甩下来,那么降伏也就失败了。

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心中也发狠了,一匹畜生而已!难道自己还会败给一匹畜生吗?张天赐强忍住那种难受的感觉,双手狠命勒住玉狮子脖颈,任玉狮子摇头跳尾,始终没给它颠下背来。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张天赐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已经快要用尽了,有种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感觉。这时夜照玉狮子又疯狂跳跃几下,忽地立定不动。

张天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一旁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张天赐才明白自己降伏了这匹马。有些无力的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张天赐的身影有些摇摇欲坠,显然消耗不轻。不过看这一旁乖乖站立不动的夜照玉狮子,张天赐感觉自己这次的消耗值了。

伸手轻轻拂过夜照玉狮子的马头,夜照玉狮子也温顺的回应着,张天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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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幸运的玩家

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那张天赐摇摇欲坠、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没有多少力气了,二执事柳宗道与李茜、卫贞贞的脸上都布满了担心的神情,就连商秀珣的脸上都有一丝淡淡的担忧。

但是四执事吴兆汝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认为张天赐这次显然是要失败了。但是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夜照玉狮子竟然就在此刻服从了,认定了自己的主人。而见到张天赐降伏了夜照玉狮子之后,二执事柳宗道大声欢呼了起来,李茜与卫贞贞也紧随其后,就连商秀珣也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好。

在见到张天赐成功收服了夜照玉狮子的时候,四执事吴兆汝的表情由欣喜变得呆滞了一下。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声,吴兆汝感觉就像是被人嘲弄了一般,眼中对于张天赐的怒火更胜,有些按耐不住的感觉,三执事陶叔盛见状,拉着吴兆汝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此地,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恐怕吴兆汝绝对会与张天赐起冲突,这样的话恐怕就会得罪商秀珣,那么到时候就要得不偿失了。

虽然吴兆汝怒火中烧,但是还是在陶叔盛的劝阻之下离开了此地。

看着离开的两人,二执事柳宗道暗自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向着张天赐走了过去,而其他还留在此地的人也跟了上去。

“张兄弟,没想到你真的能够降伏这匹马啊!”柳宗道率先开口道。话语中夹带着一丝羡慕。

张天赐又伸手轻抚了下夜照玉狮子的马头,然后感叹道:“我差点就降伏失败了,当时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想到却在这最后关头成功了,正是万幸啊!”

“既然你能够降伏这夜照玉狮子,我之前所说的话自然算数,那么这匹夜照玉狮子就送给你吧!”商秀珣走上前来开口道。只是眼神之中夹带着一丝不舍,毕竟这可是万金难求的宝马,不过转瞬间这时不舍就隐去了,毕竟自己已经说过张天赐能够降伏那便送给他,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再说张天赐也能够配得上这匹马。

张天赐笑着道:“如此多谢场主了,在下答应场主的事自然也会办到。”

这个时候李茜走上前来,伸手就想摸夜照玉狮子,夜照玉狮子马头一甩,打了个响鼻,眼神不屑的看着李茜。

靠,竟然被一匹马鄙视了。李茜有些无语的看着夜照玉狮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会被一匹马给鄙视了。

看着眼神呆滞的李茜,张天赐笑着开口道:“这匹马很通灵性的,如果你没有什么本事的话,被鄙视也是正常的。”

李茜眼睛珠一转,开口道:“师父,徒弟我没本事,还不是因为师父你教得不好。”

李茜的话一出口,张天赐顿时无语,感觉这话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师父,能不能让我骑一下。”李茜艳羡的望着夜照玉狮子开口道。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现在肯定不行,夜照玉狮子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可没有能力在载着你跑两圈了。”

李茜嘴角一撇,没有在说些什么,她也知道张天赐能够降伏夜照玉狮子,显然是因为夜照玉狮子已经筋疲力尽的缘故,自然不会在缠着要骑,看来想要抱被马鄙视之仇只能等待下一个机会了。

众人又聊了几句,便回了飞马城堡,而夜照玉狮子仍然交由那个向它仆人的小厮看管。

回了飞马城堡之后,张天赐便向几人告罪,跑去休息去了,众人也知道张天赐与马拼搏了这么长的时间,显然是累得不行了,因此并没有去在意。随后柳宗道、商震等人也告辞离开,只剩下了李茜、卫贞贞与商秀珣三人,三人在厅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有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

当张天赐休息好的时候日已偏西,在用过小娟送来的饭菜之后,张天赐便向着后山行去。

来到了鲁妙子所住的安乐窝之前,张天赐不由得惊疑了一声,因为他感觉到了两个气息的存在,其中一个便是鲁妙子,但是另外一个却是张天赐根本就没见过的人的气息。

有些疑惑的走进了安乐窝,这个时候鲁妙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天赐,你来了。”

“鲁叔。”张天赐行了一礼。这个时候张天赐看到一个跟在鲁妙子身后的人,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俊秀,剑眉星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让人一见之下就能够心生好感,而这种人不是真君子那么便是伪君子。更让张天赐感觉奇怪的是,这人似乎是一个玩家。

“来,天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夫最近收的徒弟,叫苍天问情。”这个时候鲁妙子向张天赐介绍道,然后又转过身对着苍天问情道:“这是张天赐,以后你就叫他张大哥好了。”

听了鲁妙子的介绍,张天赐便肯定了此人的玩家身份,这人还是张天赐在这飞马牧场见到的第一个玩家。向飞马牧场这些地方,与玩家的身份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是非常难的,而想要成为鲁妙子的徒弟更是资质、机遇、运气缺一不可,没想到这人不仅仅成为了飞马牧场的一份子,而且还成为了鲁妙子的徒弟,真的可以说是幸运之极。

两人相互之间打了个招呼后,鲁妙子对着张天赐开口道:“天赐,你跟我进来。”

张天赐跟着鲁妙子走了过去,刚走出没几步,这个时候鲁妙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身来对着跟在后面的苍天问情开口道:“你先回去,明天在过来。”接下来的与张天赐的谈话显然是不像让苍天问情知道了。

“是。”苍天问情点头应道,神色并没有一丝波动,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在苍天问情点头应是之后,鲁妙子领着张天赐进了一间房间之内。

苍天问情望着张天赐的背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敌意,根本就让人无法察觉,随后,苍天问情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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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六十八章 离开牧场

在将张天赐叫进房间之后,鲁妙子便开始传授张天赐有关机关术的知识,特别是对于杨公宝库之中的机关,鲁妙子的讲解更为彻底。

随后的日子里,张天赐便在飞马牧场住了下来,而他住下来的理由便是与徒弟分别在即,想要多教她们一些东西,卫贞贞与李茜自然是拍双手赞成,而商秀珣自然也不会反对,就这样,张天赐便在这飞马牧场住了下来。

现在张天赐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就是教教卫贞贞与李茜武功,与商秀珣聊聊天,逗逗小娟,在去找鲁妙子学习一下机关术,然后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在鲁妙子那里见到过好几次苍天问情,只是张天赐总觉得苍天问情这人心机太深,不是一个交往的好对象,因此对于苍天问情这人张天赐并没有怎么去理会,反而倒是苍天问情对于张天赐很是热情,只是这种热情似乎夹带着一些其它的东西。这段时间,张天赐与四执事吴兆汝都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每次见面的时候吴兆汝都用愤怒的目光望着张天赐,让张天赐心中大感恼火,如果不是顾及商秀珣的面子的话,张天赐早已经出手了,不管就算张天赐没有出手,但是心里也已经对吴兆汝动了杀心,只要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张天赐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这日,张天赐如同往常一样来到了安乐窝,苍天问情今日也在这里,见到张天赐的到来,苍天问情很是热情的向张天赐打了个招呼,张天赐依然是冷淡的回应道。这么多天以来,苍天问情每次见到张天赐都很热情,对待张天赐似乎就像是一个朋友一样,不管张天赐对待他是否是很冷淡。如果不是张天赐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苍天问情似乎别有居心的话,恐怕早已经在苍天问情的这种热情之下将之当成了一个好朋友了。

张天赐到来之后不久,鲁妙子就将苍天问情叫回去了,这几日来都是如此,苍天问情早已经习惯了,因此看上去很是爽快的离开了安乐窝。

看着自己徒弟远离的背影,鲁妙子叹了口气道:“天赐,对于我的这个徒弟你怎么看?”

张天赐想了想,开口道:“他给人的感觉应该是那种很好相处,很容易和别人交朋友的那种人。”

“哦,你是这样看的,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吧!”鲁妙子看着张天赐,目光似乎直射进了张天赐的心底,“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也不会对他这么冷淡的。”

张天赐沉思片刻,开口道:“对于他这个人我也看不出什么,他的心机太深沉了,根本让人看不透,不知道为何我总感觉他别有用心,但是这只是我心里的感觉,从外面却又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这种人如果不是一个真君子的话,那么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因此我并不想与他来往。”

鲁妙子叹了口气,道:“唉!没想到你还看得挺透的,我的这个徒弟资质不凡,但是就是这心机太深了。就连我也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摇了摇头,鲁妙子继续道:“本来以为我的这身所学后继有人了,但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他似乎别有所求,从此之后我就有许多东西都不敢传授给他,我担心一旦教会他这些东西,那么必然会带来一场灾难。”

“别有所求,是什么东西?”张天赐疑惑的问道。

“那便是机关术,说来也许是他太急了一点,急着想学机关术,让我有了一丝疑惑,不然的话我恐怕已经教给他了。”鲁妙子叹气道。

“那鲁叔你为何还要继续教导他呢?”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鲁妙子都感觉到了苍天问情的不对,为何还要继续当他的师父呢?

“他对于这些杂学的资质是我生平仅见。更何况他对于我这个师父还是很尊敬的,因此虽然一些东西不能交给他,但是有一些也还是可以教给他的。”鲁妙子开口道。

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就是因为资质超凡,舍不得放弃这个徒弟。这种例子确实不在少数。

这个时候鲁妙子紧盯着张天赐开口道:“以后如果他对牧场有什么不利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

后面并没有说完,但是张天赐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然的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鲁妙子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又继续教导起了张天赐机关术的知识。

一个时辰之后,鲁妙子欣慰的开口道:“对于这机关之术我能够教你的便是这么多了,具体应用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神色踌躇的开口道:“我......”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你拿去吧!”鲁妙子看着张天赐欲言又止的样子,了然的开口道。

张天赐伸手接过这些机关图,然后想到了些什么,出声道:“我在将邪帝舍利取出来之后马上便会回来的。”

“也是,到时候想要使用邪帝舍利的话还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这里的安全性自然是你的首选了。你当然很快就会回来的。”鲁妙子笑着说道。

张天赐有些不好意思的扰了扰头,开口道:“那,鲁叔,我先回去了。”

“去吧!记得要早去早回。”

“恩。”

在飞马牧场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张天赐便去向商秀珣辞行了。

“你不当面跟她们说一声吗?”

“离别的气氛总是让人伤感的,不必了。”

张天赐翻身上了夜照玉狮子,然后便离开了飞马牧场。

离别的气氛总是让人伤感的吗?看着张天赐远离的身影,商秀珣叹了口气,道:“你们出来吧!”

两个让人心动的身影现出身来,眼光瞧向已经远离的张天赐,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而在某个阴暗的地方,一个人影望着远离的张天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带着莫名意味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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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到!!

第六十九章 初见婠婠

在与商秀珣道别的时候,张天赐便察觉到了隐在一旁的两个熟悉的气息,不过张天赐并没有说破,有些时候很多事情还是装作并不知晓的好,免得图惹伤悲。

纵马出了飞马牧场,望着那被自己忽略良多的美景,张天赐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因此张天赐并没有纵马狂奔,一路悠闲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沿途景色极美,山路掩映於绿树浓阴中,其中一面下临百丈深谷,山下田畴尽收眼底。到高处时更见层峦叠翠,万山起伏。

将自己放情于这大自然之中,张天赐似像与整个天地合二为一,这段时间他的心中出奇的平静,想到了很多,曾经的往事,自己的父母,师父,那个世界的朋友......最后这些人和事都变得模糊,模糊到好象那只是一段虚假的记忆。他就好象是回到了童年一般,重新经历了一遍人生。在这样的心境下,他的修为也终于作出了心境上的突破,他似乎隐约间把握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虽然在功力上面没有得到突破,但是这次心境上的突破意味着张天赐很快的就能突破到先天的境界,只是现在还欠缺一些积累而已!

这日傍晚时分,张天赐越过高山峻岭,穿过溪谷,来到了竟陵城东南左的平原,把崇山峻岭逐渐抛往后方。这时前面出现一道横亘无尽的密林,在没有星辉月照的黑夜里,显得份外阴沉诡秘。

在快出林时,林外隐见点点火光,还传来厮杀之声。张天赐叹了口气,拍马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林外地平远处,是一列耸立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拚杀。这时张天赐体内的道心种魔大法自行运转,张天赐心中一动,突然间看向了战场中心的高台。

高台上是一名被反手绑在台上是个黄衫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着了大部分脸庞,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张天赐心神俱动,感觉一种奇异的能量在那黄衫女子体内流转不息。而就在张天赐盯着那女子的瞬间,那黄衫女子秀眸微睁,如繁星般的清亮眸子中眼中满是疑惑。

“婠婠。”转瞬间张天赐便想到了这个黄衫女子的身份。

这时喊杀声更是嘈杂,两帮人马正交手拚搏,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张天赐的目光向着这群人看去,这时可以清楚看到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鲜明可怖。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拚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圈了起来,乱刀斩死。

原本因为猜到婠婠的身份,张天赐并不打算出手,但是意料之中的两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在将目光扫向婠婠之时,张天赐突然之间心神一动,终于出手了。

身形一动,张天赐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明知道婠婠的魔女身份,但是张天赐竟然还是出手了。竟然能够动摇张天赐的心神,这婠婠果然不凡。

这时那十多名胡服武士亦发现了张天赐这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看着送上门来的这些胡服武士,被婠婠动摇了心神而大感不爽的张天赐冷哼了一声,长剑出鞘,剑气如虹。

才刚一接触,这些胡服武士就感觉到了一股霸气,无上的霸气,一时之下心神具惊。

“轰。”

剑光闪过,只见这些胡服武士被这一剑震退,而最让人吃尽的并非如此,这时这些胡服武士突然间嘴角溢出大量的鲜血,瘫倒在地,显然已经是不活了,而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去查验这些胡服武士的尸体的话,就会发现这些胡服武士的内脏竟然都已经全部破碎了。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

正在交战的这两群人尽皆大惊,不知道这神秘莫测的高手究竟是敌是友。

一剑震杀这些胡服武士之后,望着在台上的婠婠,张天赐脸上挂起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然后身形一动,向着高台掠去。

见到张天赐向着高台掠去,两帮人同时惊呼到,“好胆。”

一名年青英伟的胡汉见到张天赐掠来的身影,从高台之上趁势扑来,手中长剑迎头直刺,剑未至,寒气笼罩着原随云整个前方。

“哼!”张天赐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直指,竟然分毫不差的点在来人的剑尖之上。

胡汉感觉一股无尽的霸气从剑尖交击出涌来,心中一惊,身形飞快的往后退去,霸气如体,如同砍瓜切菜般摧毁着胡汉的经脉,胡汉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而这时咔嚓声响起,胡汉手中的长剑竟然断裂了开来。

一剑逼退这胡汉后,张天赐的身形不变,继续想高台上掠去。

“好大胆的狂徒!”就在张天赐将近台前的时候,一声娇叱,从上方传来。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美女,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

“砰。”张天赐却是看也不看,随手一剑划过。那女子顿时发出轻微的闷哼,显然已受了内伤,女子身形一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看向张天赐的目光中全是惊恐。而这个时候,刚才被张天赐逼退的胡汉竟然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时张天赐已经来到了高台之上,一阵剑光闪过,木柱忽然寸寸碎裂。那黄衣女子骤脱木柱的束缚,往后倒下时,张天赐已把她拥入怀中。

第七十章 麻烦啊!

“庚哥呼儿。”这时一声怒喝声传来。众人的目光看去,才发觉刚才与张天赐交手的俊伟胡汉竟然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贼子受死!”就在此时,张天赐感觉一股劲气压顶而至,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功力之高更显然不是前面两人可以比拟,不过走的却是同一路子。看着张天赐的身影,来人瞳孔倏然收缩,人影迅速的前掠,同时将手中的奇门兵器移到身后,划出道道流光。

锐得令人不堪忍受的声音响起,那道影子身形颤动,手中的武器向暗夜中自动飞起。原来他持的竟是两个长只两尺,上阔下尖,盾绿像刃锋般锐利、金光闪闪的怪盾牌,这种前所未见的奇形兵器,不但可攻可守,且只看样子便知不惧攻坚的武器。

张天赐左手环抱着那清艳绝伦的女子,身形一闪,右手长剑直刺而去。

“铛,铛……”眨眼之间张天赐手中的长剑就点在了两面盾牌之上,只是速度奇怪,仿若同时点在盾牌之上一般。而来人的身影也退后了一步。

这时众人才看到那偷袭的人影白衣如雪,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他的眼睛微微发蓝,嘴角似乎永恒地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宽阔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会被敌人轻易击倒。这时这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瞳孔暗自收缩,寻思着对方的来历,以对方的惊人武艺,决非无名之辈。只是如今的功夫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去仔细思索这人的身份了。

“哼!”想到已经身死的庚哥呼儿,这人冷哼一声,身形前掠,手中盾牌像一片流云般以锋缘斜削而下。

“铛不绝,张天赐手中无名剑芒闪烁,一剑剑的刺在了盾牌之上。

“砰。”再次交击之后,来人飞退开去。这时那人手中的盾牌寸寸碎裂,转眼间不成原形,落到地上。

眼见不敌,这人警惕的看着张天赐开口道:“不在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杀死我的三师弟。”

“杀了便杀了,那又如何。”张天赐不屑的开口道。

“阁下竟然敢做,难道还不敢留名吗?”这人开口道。

“哈哈......”张天赐放声笑了起来,“有何不敢,在下张天赐,如果要报仇的话尽管来找我,我都一一接下了。”

这个时候张天赐身影一动,抱着那清艳绝伦的女子飞掠而出,几下间就不见了人影。这个时候刚才那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本人乃铁勒‘飞鹰’曲傲的大弟子,阁下今日杀了我三师弟,他日在下的师尊决不会放过阁下!”

张天赐的身影闪动,几下间就来到了夜照玉狮子所在的地方,然后翻身上马,向着远方狂奔而去。

刚才的那些人,张天赐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将他们解决,只是现在张天赐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如果真的动手的话,在那些人的拼死反击之下就算不受伤,但是对于自身的消耗也必然不低,那个时候如果婠婠突然发难的话,那么张天赐绝对不敌,甚至于有可能丧命,这也是张天赐并没有继续动手的原因。

纵马跑出了二三十里路,一直到了另一个小山丘才停下来。

张天赐翻身下马,把怀中的女子放在了草地上,然后露出了一丝苦笑,“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去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看着被秀发掩盖了相貌的婠婠,张天赐暗想道:“既然麻烦已经惹上了,那么让我好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吧!”

张天赐蹲在草地上,伸手拨开她的秀发,顿时目定口呆。这世上竟有气质动人至此的美女?比之石青璇、商秀珣丝毫不差,那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乌黑的发质,雪白的肌肤,这么漂亮诱人的秀发冰肌,美丽得近乎诡异。这种美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一个精灵一般,人哪会有这般美丽呢?

“唉!”张天赐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本还幻想过如果遇到这个如同精灵般的美女会如何如何,但是当真正遇到的时候,张天赐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唐中顶尖的妖女,招惹上了那么便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啊!自己现在又破坏了对方的好事,唉!正是麻烦啊!

张天赐也想着转身就走,但是就这样走了的话张天赐感觉不甘心,原本在看书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动人的精灵,如今人就在眼前,而且不知为何,张天赐总感觉到有一丝遗憾,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

“喂,该起来了。”张天赐索性放开了一切顾虑,决定将这妖女叫醒了之后在说。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婠婠,张天赐无奈的道:“大姐,你就别装了好不好。”

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婠婠,张天赐只好再次温柔的开口道。

山涧绿水,清风明月,绝代佳人,翩翩佳公子。这一切都已经构成了一幅绝美得似人间胜境的画面,而张天赐的声音同样的温柔,恍若情人在耳边的悠悠轻叹。

良久之后,看着毫无反应的婠婠,张天赐脸色一变,冰冷的带着杀机的声音响起道:“辣手摧花固然可恨,但姑娘若是再不醒来,在下迫于无奈也只好亲自动手令小姐清醒一点了!

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婠婠,张天赐露出一丝冷笑,手中长剑向着婠婠的脖颈之上刺去,看那架势,竟然是丝毫的不留情。

长剑在即将刺入喉咙之时截然而止,收回长剑,望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婠婠,张天赐感觉自己真的是郁闷之极。下又下不了手,叫人家人家又没反应,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来只能用那一个办法了,张天赐手中长剑从婠婠的侧身划过,“嘶”的一声传来,衣服的侧面竟然被划破开来,看着毫无反应的婠婠,张天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手中长剑再次划了下去。

黄衣飘飘,黄衫女子恍若受惊一般飘飘飞起,月色朦胧,飘逸若月空中翩翩起舞的精灵,如梦似幻,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双美眸眷眷望来,秀眉微不可察的轻轻蹩起,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第七十一章 不愧是妖女

黄衫女子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上飘出了一丝笑意,旋既又被让人神碎的伤感神色替代,凝望着张天赐半晌,才幽幽叹道:“公子就忍心这样捉弄婠婠吗?“

好似已经早已有所预料般,张天赐的脸上亦浮现出丝丝笑意:“婠婠姑娘不愿意自己醒来,在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俏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婠婠语气羞涩的道:“不过公子若是真的想看婠婠的身体的话,婠婠就给公子看看又何妨。”娇羞的表情,亲昵的语气,让人的心里浮出一种冲动,恨不得真的扑上去,将那衣衫撕裂,看个究竟。

“妖女啊!真的是妖女啊!”婠婠的话一出口,张天赐顿时大感吃不消。虽然心中有这种冲动,但是如果真的扑上去的话,那么迎接他的必然是一把利刃,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而婠婠能够于如此娇羞的神情,煞有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真的不愧她妖女之名啊!

张天赐带着欣赏的目光扫在婠婠的身上,这时的婠婠眼帘已经张开,露出一对绝对配得上她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的眸子。有了这双美眸点缀的婠婠才是完美的婠婠,给人的感觉比之商秀珣都要胜上一筹。见到这样的婠婠,张天赐明白了自己遗憾而不舍得离去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心中的期待,曾经心中的梦,没能见到婠婠的真面目,所以遗憾,如今张天赐的心结已经解开,却是再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看到张天赐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眼神之中不带一丝邪意,轻摇臻首,似是含羞带怨,婠婠幽怨道:“难道公子瞧不上婠婠的蒲柳之姿吗?”

张天赐闻言,轻笑着道:“婠婠姑娘有倾国之色,否则也不会令如此之多的男人神魂颠倒。是在下配不上婠婠姑娘而已!”

“既然婠婠姑娘已经醒转,那么在下告辞了。”张天赐觉得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这妖女真的是太诱惑人了,而且喜怒无常,再待下去的话恐怕唯有动手才能脱身,而张天赐又不想与婠婠动手。

婠婠颔首微低,轻声道:“公子就要走了吗?那么在公子走之前能否回答婠婠一个问题呢?”

张天赐停下脚步,开口道:“今日在下破坏了姑娘的好事,心中不安,姑娘的问题不妨说来听听,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婠婠眼波转动轻叹道:“不知道公子所学的什么功法,竟然能够让婠婠的心神皆动呢?”

没想到竟然问的是这个,张天赐暗暗叫苦,这道心种魔大法如果暴露出来的话,惹来那些老一辈魔门高手的话那就不妙了。既然不能说,张天赐只能装沉默了。于是只见张天赐含笑不语,洒然一笑。

看着没有任何开口意味的张天赐,婠婠幽怨道:“这便是张公子的知无不言么?”语声亲昵,但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让人恨不得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可惜的是张天赐却仍然只是淡笑着。

“该说的在下自然会说,不该说的便是半分也不能泄露。婠婠你的功法虽然厉害,但想要动摇在下的心神却还是差了一点!”张天赐淡淡的说道,语气中不带半点感情。婠婠的天魔大法确实厉害,在加上那美艳绝伦的容貌,那婉转动人的语气,想要动摇一个人的心神确实容易,但是张天赐所学的道心种魔大法却是能够不受婠婠天魔大法的影响,但是对于婠婠的容貌却是还有一丝心动。

“若是真的连半分亦无法动摇,公子岂会生气!”婠婠丝毫不动怒,缓缓走了过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忽然手中一顿,美眸中荡漾着丝丝轻嗔薄怒:“公子既然知道破坏了婠婠的好事,难道就不知道做出补偿吗?”

张天赐轻笑道:“以后在下自然会给婠婠姑娘做出补偿的,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难道婠婠就这么不受公子待见吗?公子怎么就这么急着离开呢?”婠婠秀眉微瞥,檀口微微张着。一双如月如镜的清亮眸子无辜的紧紧盯住张天赐的侧影。

没有了功法的诱惑,但是这无辜的眼神让张天赐的心中一寒,更是大感吃不消,若不是早知道婠婠的身份,险些就想这样留下来。

“真的是妖女啊!”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张天赐脚步不停的向着夜照玉狮子慢步走去,看似平平常常甚至有些懒散的步伐,但是张天赐却已经将精气神集中,暗自戒备着,因为婠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手了。

一直来到夜照玉狮子边上,张天赐都没有放松警惕。

眼看就要上马,那么在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婠婠放下秀发,轻摇臻首,秀发扬起,一点寒星闪现。

婠婠浅浅叹息道:“婠婠实在不愿对公子出手,毕竟在这世上想要找出一个不讨厌的人已然太难,想要找到一个令婠婠亦心生好感的男子更难,但愈是如此,婠婠便更应及早击杀公子,公子雅量,想必定会体谅婠婠的苦衷!”婠婠声音婉转动人,好似一个好客的主人在招待远来的客人,谁也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杀意,更无法想象如此绝代佳人竟在说着杀人的话语。

“看我的独门暗器。”这时张天赐突然甩出一样东西,呼啸而来,婠婠不明之下,闪身躲避。而趁着婠婠躲避的功夫,张天赐已经翻身上马,拍马跑了。

而这个时候婠婠才发现那所谓的暗器不过是一颗石子而已!以婠婠的功力这种石子是可以轻易击飞的,而她却被张天赐口中的独门暗器说惑,让张天赐就此逃脱了。

望着已经奔出老远的张天赐,婠婠展颜轻笑,“这人真的很有意思哩!不过他身上的那种隐隐有压制我功法感觉的功法到底是什么呢?”想不明白的婠婠,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此地,她决定回去问自己的师父祝玉妍是否知道什么功夫能够有这种隐隐压制天魔大法的感觉。

“唉!”一声叹息在这空旷的原野之上回响,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哀思,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慰,去关怀,去寻找这一声叹息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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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黑弥撒之歌的评价!!

第七十二章 消息败露

“我靠!这些强盗也太强了吧!竟然就这样挂了,真是让人蛋疼啊!”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摘下头上戴着的游戏头盔,愤愤的道。

摇了摇头,青年叹了口气道:“唉!现在心情不好,不怎么想玩游戏了,不如去论坛看看好了。”

点开大唐梦的官方网站,青年在论坛上寻找起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那些热门的帖子早已经看过了,而且也灌水了。不如去找一篇新的帖子抢个沙发,也许这篇帖子火了,那么自己的大名能够高高在上的话,那么谁点进来就能够看到自己的大名,那个时候自己也算是变相的出名了。那样的话就爽了。

青年不时的在论坛之中寻找着,因为大唐梦这款游戏的火爆,来这论坛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因此论坛之中不时的有新的帖子出现,但是青年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求购装备啊、药物啊、地图啊之类的,反正就是根本就火不起来的那种,这种注定只能是那些火爆帖子的踏脚石的小帖子,这青年可根本就没有兴趣去留名。

有些无聊的在论坛上点来点去,见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信息,青年决定继续回去玩游戏了。正在这时,“咦!”青年惊咦了一声,目光被一篇刚发的帖子吸引了过去。

这篇帖子的标题是“杨公宝库即将现身江湖”。

杨公宝库,青年自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而且也知道这杨公宝库是在长安,但是具体是在长安的哪个地方却是无人知道了。曾经有玩家按照书中所说的去跃马桥寻找,但是系统会将杨公宝库设计的与书中一样嘛?想想就能知道,系统显然是不会这样设计的,因为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不是每个玩家都能够找到杨公宝库了码?那么这杨公宝库还会有什么神秘之处呢?要知道江湖传闻,和氏璧与杨公宝库,得一可得天下啊!由此可见杨公宝库的珍贵。因此这些寻找杨公宝库的玩家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反而成为了大多数玩家嘲笑的对象。

“不会是标题党吧!”青年暗暗嘀咕了一句,然后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点开了帖子。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但却有幸成为了飞马牧场的一员,更幸运的是我还成为了鲁妙子的徒弟。当时我的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因为鲁妙子可是关系到杨公宝库的存在啊!但是不知道为何,鲁妙子一直都没有跟我说与杨公宝库有关的东西,就连机关之术也没有教我,反而是厨艺、园艺、木工之类的教给了我一大堆,让人很无语。本来还以为等到了一定的时候,鲁妙子就会传授我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了,就比如机关之术什么的,那个时候杨公宝库也会告诉我了吧!但是没想到的是,前不久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鲁妙子,然后我的梦想就此破灭了。

这人名叫张天赐,可能说这个名字大家都不认识,但是说到白衣剑客大家都知道吧!而这人正是那被誉为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

这人来了之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鲁妙子就将机关术教给他了,而且还把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也给了他。而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这张天赐竟然不是玩家,而是一个NPC,靠了!这人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书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当知道这人的NPC身份之后,我真的很蛋疼,真的。

杨公宝库怎么能够让一个不知名的NPC拿去,如果是双龙的话我还能够想通,但是这个张天赐到底是何许人也?求解啊?

帖子的下面几张关于张天赐的截图,不管是正面的背面的都有,还有与鲁妙子在一起的截图,而与之前白衣剑客的截图一对比就可以发现,这截图中的人确实是张天赐。

帖子的全篇并没有蛊惑别人什么,只是一个幸运的玩家对于一个在书中没有出现的人物要得到杨公宝库的控诉,但是这篇帖子一出,别人自然会对这杨公宝库窥视,可以说完全不需要去蛊惑别人做些什么。

青年看完之后,有些目瞪口呆,这帖子说的是真的吗?不过似乎真的有这种可能啊!青年有种预感,这帖子会火,肯定会大火,不管那杨公宝库,就说那白衣剑客的真实身份就注定这篇帖子会火。

青年快速的在帖子下面留了个名,一刷新,发现自己的留言竟然在第一个,开心的笑了起来,青年再次刷新了一下,发现竟然又有了不少人留言。如果慢一步的话,那么自己的留言不知道就被刷在哪里了。暗暗感叹了一句,青年开始看起了下面的这些留言。

“求真相!”

“求官方解释!”

“能够进飞马牧场,还能拜鲁妙子为师,大大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求包养啊!”

“白衣剑客原来叫张天赐啊!”

“白衣剑客竟然是NPC,靠!谁之前发的帖子说他是玩家的,这不是忽悠人吗!”

“靠!如果大大说的是真的,那么不是意味着杨公宝库要开启了吗?而且那个传说中的邪帝舍利也要出世了。”

“邪帝舍利,不会吧!听说这东西能够增加功力,对于我们玩家应该也有用的吧!”

“这个游戏世界那么真实,肯定有用,这可是邪帝舍利啊!一定要抢到手啊!”

“前来围观。”

......

帖子之上的留言越来越多,帖子也渐渐的火爆了起来,而关注到这篇帖子的玩家也越来越多。

在洛阳的一间酒楼包间内,里面坐着三个玩家,而这个玩家正是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

“你们看了那篇名为“杨公宝库即将现身江湖”的帖子了没。”一间酒楼包间之内,仗剑天涯闷闷的喝了口酒,开口道。

叹了口气,沐清风开口道:“看了。”

这时夜无风接口道:“我也看了。”

又喝了口闷酒,仗剑天涯叹气道:“唉!没想到张大哥竟然会是一个NPC。”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沐清风也叹了口气道。

想到张天赐曾经对他们的指点,夜无风站起来大声道:“张大哥是NPC又怎么了,他那么照顾我们,不管他是不是NPC,也是我们的张大哥啊!”

听了夜无风的话,沐清风与仗剑天涯眼睛一亮。

“对!不管张大哥是不是NPC,他都是那个用心指点我们的张大哥。”

三人相视一笑,心结尽去。

这篇帖子的火爆,使得这个消息在玩家中迅速的传播,虽然有些聪明人对于这人发这篇帖子的用意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大多数人是不会去考虑那么多的。而通过这些玩家,这个消息随后又在整个大唐梦的世界之中传播了开来。

而这消息带来的影响便是众多的高手,不管是NPC高手还是玩家高手都纷纷赶往了长安。

一个脸上洋溢着温和笑意的青年看着这篇帖子的火爆之后,那张似乎永远都带着微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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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麻烦大了

明月斜照下,幽深雅静的花园显得更是清幽动人。在这花园中间的小亭子内站着两个女子,而其中一个正是张天赐之前所见到的婠婠,此时的婠婠换上了一袭白衣,白衣似雪,裙下赤足,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散在脑后,美艳绝伦的脸庞,美得令人呛吸;另一位则是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在脸纱半掩中,只能看到她大半截脸庞,可是仅这露出来部份,已是风姿绰约,充满醉人的风情。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倾倒。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哲的皮肤,谁能不生出惊艳的感觉。在星月交辉下,她那没有任何瑕疵的手闪亮著超乎凡世的动人光采,无论形态动作,均齐集天下至美的妙态,含蕴天地间某一难言的隐秘。

“师尊。”此时的婠婠红唇轻启,开口道。而从婠婠的这一开口,便可知另一女子便是祝玉妍,若非是祝玉妍,这世上又哪有如此以婠婠神似的绝世美女。

祝玉妍看着自己的爱徒,柔声道:“你让旦梅紧急联系我,有什么要事吗?”

“师尊,这天下有什么功法能够克制天魔大法吗?”婠婠开口问道。

“能够克制天魔大法的功法,怎么回事,你遇到什么人了?”祝玉妍疑惑的开口问道。

“是一个名叫张天赐的青年,他身上的功法隐隐有种能够压制我身上天魔大法的感觉。”婠婠开口道。

“压制天魔大法。”祝玉妍低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观他这人如何。”

婠婠仔细的想了想,开口道:“他这人似乎身上有种奇异的魅力,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个究竟。”

祝玉妍眉头皱起,开口道:“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传人。”

“是谁的传人?”婠婠疑惑的问道。

“邪帝向雨田。”祝玉妍一字一句的道。

“邪帝向雨田,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婠婠惊呼道。

“除了邪帝向雨田所具的魔门第一绝学道心种魔大法,还有什么功法能够压制天魔大法。再说,谁说的邪帝向雨田已经死了,又没有人亲眼看见,很多事情仅凭传言不足为信,你以后要注意了。”祝玉妍开口道。

“是,婠婠知道了。”婠婠躬身道。

“唉!邪帝传人出世,也不知道对我魔门是福是祸。”祝玉妍低叹道。

婠婠也沉默了下来,想到那个给她的感觉有些有趣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的女子跃入了院内,来到了祝玉妍与婠婠的身前。此女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

看着来人,祝玉妍眉头轻皱,不悦的道:“旦梅,不是说没事别打扰我吗?”

旦梅半跪在地,有些诚惶诚恐的道:“宗主,属下探听到一个重大的消息,兹事体大,属下不敢做主唯有前来请教宗主,不是有意前来打扰。”

祝玉妍威严的声音响起道:“哦,什么重大的消息。”旦梅都不能做主的消息,看来不简单啊!

旦梅听到祝玉妍的语气,知道祝玉妍不会因为自己的冒昧打扰而动怒,心中一松,开口道:“据江湖传闻,白衣剑客张天赐从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那里得到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将要去开启杨公宝库,如今众多的高手都纷纷赶往长安。”

“杨公宝库,鲁妙子,邪帝传人张天赐。”从这些名词之中祝玉妍联想到了什么,冷哼道:“哼!没想到邪帝舍利竟然被向雨田交给了那老不死的,然后放进了杨公宝库之内。”仔细的想了想,想到鲁妙子与向雨田的关系,祝玉妍便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明白了张天赐前往杨公宝库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对于钱财,邪帝不可能收一个贪财的人为徒,而除了邪帝舍利之外,还能够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邪帝传人的心动。

“邪帝舍利?”婠婠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疑惑的问道。

祝玉妍慈爱的看了一眼婠婠,开口道:“婠婠,你一直潜心修炼,不知道这邪帝舍利也是正常的,这邪帝舍利,乃是邪极宗玄之又玄,自立宗以来便辗转相传的异术秘法,既象徵宗主的权位身份,更代表一种可怕的功法。『邪帝舍利』本身是以一种罕有的黄晶石打磨而成,自第一代邪帝开始,历代邪帝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便以秘法把毕生功力凝成精气,注进晶石之内,希望继承邪石的人,可把元精据为己用,令邪极宗一代比一代强大,独步武林。”

“储存了历代邪帝的精元。”婠婠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竟然储存了历代邪帝的精元,那如果有人能够真的将这精元具为所有的话,那这人将会何等的厉害。

祝玉妍沉思半响,对着一旁不敢插话的旦梅吩咐道:“旦梅,召集人手,沿途搜索张天赐的行踪,一有发现,即刻上报。让我看看这邪帝传人到底学得了向雨田的几分本事。”

“是。”旦梅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听了祝玉妍的吩咐,婠婠明白祝玉妍是要对张天赐动手了,确实,不管是杨公宝库还是邪帝舍利,又有谁能够不心动呢?想到那个有趣的人,婠婠一声轻叹,“祝师亲自出手,那人还有活路吗?”

“婠婠,你先下去吧!继续去做你的事,这邪帝舍利的事你不需要插手了。”这时祝玉妍对着婠婠开口道。

“是。”婠婠应了一声,白衣飘飘,离开了此地。

亭子内,只留下了祝玉妍一个人。

“邪帝舍利,也许能够得到它的话我就能杀死你了吧!”祝玉妍眼中露出一丝愤恨的目光。

不仅仅是阴癸派对张天赐起了心思,很多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势力都对张天赐起了心思,不管是为了杨公宝库也好,又或者是为了邪帝舍利,反正都是纷纷派出高手来寻找张天赐的麻烦,就连邪王石之轩对张天赐都动了心思,不管怎么说,总之张天赐这次的麻烦大了,一个搞不好恐怕就要......

而此时的张天赐却还不知道这些,还在一路悠闲的往长安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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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你们不配

张天赐并没有选择大道往长安方向赶去,而是选准方向之后一路爬山涉水,哪里风景好便往哪里走,还好这夜照玉狮子乃是难得一见的宝马,爬山涉水如履平地,不然的话张天赐如果还想观赏风景的话,就只有靠自己的双脚赶路了。

一路欣赏着这大自然的美妙风景,张天赐将自己放情于这大自然之中,以天为被,地为席,去体会着着这最基本的自然之道。

因为没有在大道之上行走的关系,使得很多在大道之上等候张天赐来临的人等了个空。但是张天赐不可能永远在这些人烟罕至的小道之上赶路,一些必需品只能够到小镇之上去购买的。

这日,张天赐来到了一处山脚之下的小镇,去里面购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大哥,你看那人,快看!”一个玩家看到张天赐进入的小镇的身影,连忙对着一旁的一个玩家惊呼道。

“什么人啊!大惊小怪的。”另外一个玩家没好气的转过身去看到。

看到那个人影,这玩家一下子呆住了,“那人好像是张天赐,那个得到了杨公宝库的图纸的张天赐,小风,我没眼花吧?”这玩家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

“大哥。你没眼花,那人就是张天赐啊!你看那白马还有那袭白衣,与那帖子上的截图一模一样,不是他还会是谁啊!”小风肯定的道。

小风的话音刚落,那玩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风,没想到竟然被我们发现了张天赐的行踪,这下我们要发财了,我这就下线去通知帮主,你在这里看着,可别让他跑了啊!”

听到发财,小风露出喜色,兴奋的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定看牢他,不会让他跑了的。”只是他也不好好想想,如果张天赐真的想要跑的话,就凭他看得住吗?

不过两人并没有想到这些,那个被小风叫做大哥的玩家马上就下线了,而小风看着张天赐进了那家小酒楼之内,连忙跟了上去。

既然来了这小镇之上,张天赐便决定去酒楼里面坐坐,要知道,这些天来,张天赐一直都没有饮酒,肚子里面的酒虫早就开始闹起来了。

因为这小镇并不大,因此这家酒楼也不大,里面也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进了酒楼之后,张天赐叫了几个小菜,在叫上一壶酒,然后细细的评了起来,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对于好多天都没有品尝到酒的滋味的张天赐来说已经足够了,而张天赐这个时候心里在暗暗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过从鲁妙子那里带点酒上路呢?

张天赐刚喝了几口酒,就有一个玩家进了酒楼之中,而这玩家便是那被称为小风的玩家。

小风刚一进入酒楼,便四处张望着,当看到张天赐的身影的时候,小风松了口气,然后找了个空位,也叫上了两个小菜,但是心思却一直放在了张天赐的身上。

从小风进了酒楼的时候,张天赐便发现了这个玩家,在张天赐的明锐感知之下,张天赐明白这个玩家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张天赐并没有去理会,这个玩家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弱小了,就算有什么不良企图,也不可能对张天赐有什么影响,只是让张天赐的剑下多一个亡魂而已!

张天赐一直在静静的品着酒,因为久未饮酒的关系,这次张天赐却是喝了个痛快,到了后面,竟然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而小风看着痛饮的张天赐,心里难免有几分眼馋,甚至也想好好的痛饮一番,只是想到自己的任务,小风连忙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甚至看着有了几分醉意的张天赐,一直在心里默念道:“快喝醉吧!快喝醉吧!快喝醉吧......”

只是事实总不会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直到张天赐离开的时候,小风所想见到张天赐酩酊大醉的样子一直没有出现。

见到张天赐在打了一壶酒之后便离开了酒楼,小风连忙结账跟了上去,刚一出去,小风就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道:“跟我来。”

回头一看,小风开口道:“老大,你终于来了,怎么不需要继续跟着张天赐了吗?”

“不用了,下面的事用不着我们了。”老大摇了摇头,开口道。

“哦。”小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张天赐在出了酒楼之后,决定去买些东西然后继续赶路,至于说在这小镇之中歇息一晚,张天赐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刚走出没多远,“咦!”张天赐便惊咦了一声,原来那个一直跟着他的玩家竟然没有继续跟着了,摇了摇头,张天赐便不再去理会。

买好东西之后,张天赐便出了小镇,刚一出来,张天赐就露出了一丝冷笑,“怪不得没有人在跟着了,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也罢!就让我看看你们想要做些什么。”本来张天赐如果不想理会的话,只要拍马就跑,这些人又怎么追的上他,但是张天赐并不想这样做,他想看看这些人拦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路慢悠悠的来到了一处崎岖的山路上,张天赐被几个玩家拦了下来。

看着停下马的张天赐,其中为首的那个玩家稽首道:“在下风云天下,久闻白衣剑客的大名,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哦,那后面跟着我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张天赐冰冷的开口道。

风云天下尴尬的一笑,然后朗声道:“白衣剑客果然不凡,兄弟们,都出来吧!”话音刚落,跃出来十多个人影,手拿兵刃,虎视眈眈的看着张天赐。

看到自己的这十多个兄弟,风云天下一笑道:“在下想与张兄弟做一笔生意,不知可否?”

“什么生意?”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些玩家与自己会有什么生意可做。

“在下想借张兄弟手上的杨公宝库机关图一观,不知可否?”风云天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口道。

杨公宝库的机关图,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玩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张天赐想到了一个人,也唯有他才会将这个消息传了出来。原本就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觉得奇怪,如今听到这些人想要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张天赐看着这围着自己的数十个玩家,却是有几分本事,最弱的也达到了江湖中二流高手的地步,甚至于还有几个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程度,但是这些人,哼!张天赐冷笑道:“想要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你们,还不配!”

风云天下在玩家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而且这次为了张天赐出动的都是帮里的好手,但是却被别人忽视了,风云天下心中一阵恼怒,冷声道:“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兄弟们,上。”

看着围攻上来的这些玩家,张天赐双眼微咪,眼中精光爆闪,手中无名剑出鞘。

一道如同匹练般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股霸道绝伦的气息随着剑光的划过凌然而生。

看到这眼前那璀璨的剑光,似乎无处不在,无可抵御,风云天下的眼中全是惊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人与张天赐的差距竟然是这么大。原本还以为就算张天赐是什么五大青年高手,但是对上自己这些人依然只能无奈饮恨,但是却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这个时候风云天下才明白了自己与那些顶尖高手的差距。

勉力抵挡了张天赐一招,风云天下惊呼道:“兄弟们,退。”如果不跑的话,那么结局定然是掉一级,而在如今这个等级想要升一级的话得要半个月,如果掉上一级的话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补得回来了,风云天下现在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想跑,你们跑得了吗?张天赐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身影从马上跃起,向着那几个想跑的玩家扑了过去,剑光闪过,这些玩家就连抵挡一下也不能做到,就被长剑划破了喉咙,倒是那个叫风云天下的玩家,竟然抵挡了张天赐三招,才被震死。让张天赐不由得暗自惊异了一下,“现在的玩家居然都达到这般程度了。那么那最厉害的又会到什么地步呢?”

在将所有的玩家都解决之后,张天赐回到马上,然后赶马离开了此地。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被人知道了杨公宝库这个消息,张天赐感觉自己要有大麻烦了。

第七十五章 阴后祝玉妍

在知道自己得到杨公宝库的机关图被玩家知道之后,张天赐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了。因为如果这个消息在玩家中传播开来的话,那么很快的就会在这大唐梦的世界中传播开来,恐怕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长安等着自己了吧!而且绝对会有不少高手的存在,玩家高手张天赐并不放在眼里,但是那些NPC高手呢?现在张天赐的本事可并没有达到天下无敌的地步,如果遇上几个宗师级的高手的话那么恐怕就要杯具了。

但是不管前路如何艰辛,这长安也不能不去,为了邪帝舍利,为了破碎虚空,就算有再多的人守着,张天赐也必须得去长安。

想通了这点之后,张天赐拍马往长安的方向赶去。

一个时辰之后,张天赐骑马来到了一处斜坡,前方是一处密林,静寂的树林让张天赐有种莫名的感觉,停了下来,细细感知之下,果然发现了树林中的几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只凭这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就可知藏在这树林之中的乃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张天赐看着前方的树林冷笑道:“树林中不知道是哪路朋友,还请现身一见。”

张天赐话音刚落,六女两男,以鬼魅般的身法从树林中跃了出来,为首的三人中其中一女长得特别高〔身兆〕,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诱人之极。她的美丽更可直追婠婠,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旁边一名女子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此女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还有一名女子以轻纱蒙面,让人看不清相貌,但是迷人的身段还有露出在外的那似雪般的肌肤,显然也是难得的美女。

看着这群人,张天赐暗自皱起了眉头,心里暗叫不妙。虽然没有见过这些人,但是一看到这些人张天赐就明白这些人是阴癸派的,“也不知道祝玉妍来了没,如果这老妖妇也来了的话,那么今天恐怕就要......”

这个时候处在中间的那名女子嫣然一笑,媚态毕露的轻启朱唇柔声道:“奴家闻采婷,见过张公子。”

“闻采婷,阴癸派。”张天赐露出疑惑的神色开口道:“不知道那么阴癸派有什么事情要找上我?”听到闻采婷的自我介绍,张天赐心里转瞬间便想到了另外两人的身份,其中白发的那个应该就是‘银发魔女’旦梅,而另外一个显然是阴癸派的霞长老了。

闻采婷轻摇秀发,动作不大,但姿态却悦目非常,令人觉得她平添了无限的魅力,恨不得立即把她搂入怀里,恣意爱怜。她的魔功路径有异于祝玉妍和婠婠,专走媚功幻术。通常男人见到她时,都会被她迷惑得浑忘一切,而她则趁机使出辣手取对方性命,屡试不爽。但是张天赐心志坚刚如岩石,一点不受到她媚惑的影响。

看到没有丝毫反应的张天赐,闻采婷娇笑道:“奴家这次来找张公子是有要事相商呢?”

“哦,什么事?”张天赐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装着疑惑不解的问道。而这个时候张天赐已经开始在盘算自己的退路,因为他总感觉周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异常的危险。

“听说张公子得到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不知可否给奴家一观呢?若是张公子答应,那么奴家愿意长伴张公子的左右。”她的语气透出一种纯似发自真心的诚恳味道,又是那么温柔体贴,神态婉转可人,除非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怎能不被她打动。话音刚落,后面那两名男子眼中已射出不能控制的妒忌神色。

张天赐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们阴癸派中,若是祝玉妍与婠婠对我说这话,也许我就答应了,但是你这个老婆婆嘛!我实在是看不上啊!”

闻采婷的脸色一变,虽然说她的年纪已然不轻,但是驻颜有术的她看上去不过才二十五六,如今竟然被人说成是老婆婆,心中气急,更何况这张天赐定然还敢侮辱她们宗主。张天赐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了周围一阵隐秘的波动,转瞬即逝,张天赐心中大叫不妙,原本只是猜测,但是现在却可以肯定阴后祝玉妍那老妖妇也来了,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

“哼!胆敢侮辱宗主,小子受死。”听了张天赐的话,旦梅最先忍不住了,愤怒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向着张天赐攻了过去。

看着率先攻上来的旦梅,张天赐露出一丝冷笑,从马上跃起,“锵!”的一声,张天赐拔剑出鞘,化作长虹,激射这阴癸派元老级的高手。

旦梅螓首猛摇,银发扬起,竟化成一束鞭子般抽打在张天赐的无名剑上,时间角度,拿捏得无懈可击。

见到这般场景,张天赐嘴角挂起一丝莫名的意味,长剑急转,旦梅心中感觉不妙,连连后退,这时只见漫天扬起一头白丝,原来在这一交击之下,旦梅头上的白发竟然不知道被张天赐绞断了多少。而张天赐这时也翻身退回了马上。

两人交手极快,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旦梅原本的满头长发如今只有半截,众人心中一惊,旦梅的这长发可不是一般的长发,是用药水长时间精心炮制的,寻常的刀剑根本就不能伤起分毫,可以说是旦梅最厉害的一项武器,但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张天赐的剑下损失惨重,这固然有张天赐手中的剑是一把难得的好剑的原因,但是张天赐的功力也让他们大惊,如果功力不足,剑在好也不能伤旦梅分毫。

看着露出惊讶神色的众人,张天赐朗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趁着众人还在惊讶的时候,张天赐拍马就跑,张天赐可不敢在待下去了,一旁的阴后祝玉妍不知道躲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冷来一下就不妙了。而张天赐对旦梅出手的原因也只是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功力,让这些人看看,免得一直对自己纠缠不休。

“公子这就要走了吗?”这时一个飘渺的声音不知道从何方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张天赐就知道对手比自己功力高得太多,因为张天赐就连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都不知道。

张天赐连忙赶马狂奔,在这阴癸派中除了祝玉妍之外谁还有如此功力,这人肯定是阴后祝玉妍,而且她竟然还出手了。张天赐可不想对上这个老妖妇,不然一个搞不好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七十六章 生死关头

张天赐骑马奔出一段距离之后,回过头看去,这一看,张天赐心中大骇,只见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竟然以奇快的轻功追了上来,比张天赐所骑的夜照玉狮子的速度还快。看到祝玉妍追进,张天赐这时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在长途奔袭之下恐怕无人能够追得上夜照玉狮子,但是在短途奔袭的话,夜照玉狮子反而要比不上那些轻功绝顶的高人了,就连张天赐自己,强提一口真气,那么在这口真气耗尽之前,也能够比夜照玉狮子的速度要快,但是一口真气耗尽之后,张天赐也只能望尘兴叹了。如今只需要等祝玉妍的这口真气耗尽,那么张天赐便可以甩开祝玉妍了,但是祝玉妍成名数十年,魔功何等深厚,看着越追越近的祝玉妍,张天赐感觉自己恐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而张天赐身后追赶他的祝玉妍其实心里也在暗暗发苦,“这马到底是什么马?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不过为了杨公宝库,祝玉妍决定今日不管如何也要留下张天赐,原本有些衰竭的真气用秘法再次强行提起,速度竟然又快了几分,眼看就要追上了。

“吗的,拼了。”望着越追越近的祝玉妍,明白自己必然会被追上,张天赐心中一发狠,单手在马背上一按,借助这一按之力跃起,“锵!”的一声,张天赐拔剑出鞘,化作长虹,激射向紧追上来的阴后祝玉妍。

见到张天赐这一剑,祝玉妍的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玉指在夜空间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纤手点在张天赐的剑身之上,“蓬!蓬!”两声气劲交触的激响后,张天赐的身影退了回去,如同触电般浑身剧震。

看着眼前这蒙着面纱的祝玉妍,张天赐寒声道:“好一个阴后祝玉妍。”

“公子不是说只要奴家自荐枕席就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教给奴家吗!为何这么快就要走了哩?”祝玉妍望着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娇声道。祝玉妍强提真气追赶张天赐,在张天赐这一剑的霸道之气下,不及提防的祝玉妍竟然也吃了个暗亏,只是祝玉妍的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来。而如今祝玉妍便是用言语激住张天赐,然后暗暗恢复。若是张天赐不管不顾的动手的话,此时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甚至借此轻松逃脱也有可能,但是祝玉妍的脸上表情太平静,而刚才显露出的功力又实在是太高,张天赐一时间被唬住了,不敢在随便出手。

张天赐不明白祝玉妍提起这个做什么,但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祝玉妍会真的这样做,但是张天赐还是开口道:“祝宗主说笑了,在下岂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同时张天赐的心里在暗暗盘算着后路,但是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凭对方的轻功,绝对没有逃走的机会。更何况现在夜照玉狮子已经不在身边了,这马实在是太通灵性了,也知道危险,竟然独自就跑进了树林之中,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公子可愿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教给奴家。”祝玉妍再次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但是有些时候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张天赐明白自己恐怕是真的逃不了了。将目光注意到了祝玉妍的身上,只见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貌似比婠婠还要胜出分毫。

望着用欣赏的目光瞧着自己的张天赐,祝玉妍芳心没来由的一阵触动,感觉到这股莫名的触动,祝玉妍心中暗道:“这道心种魔大法果然不凡,竟然对女子有如此的魅力。”

“公子乃是邪帝传人,同为魔门一脉,奴家也不想对公子动手哩!若是公子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教给奴家,那么奴家便做主将婠婠许配给公子。”祝玉妍想到了如今魔门的状况,竟然决定招揽张天赐,而祝玉妍话中将婠婠许配给张天赐的话竟然也是发自内心。

听到祝玉妍那真诚的话语,张天赐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波动,想到那个如同精灵般美艳绝伦的女子,张天赐感觉似乎这样也不错哩。不过也这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转瞬间,张天赐的心神恢复平静,一对虎目电芒闪射,沉声道:“祝宗主只是为了杨公宝库吗?”

祝玉妍聪明之极,哪里还不明白张天赐这话中的含义,若祝玉妍只是为了杨公宝库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商量,如果是为了其它的东西,就譬如邪帝舍利,那么就没得商量了。

低叹了一声,祝玉妍开口道:“原本看着同为魔门一脉,奴家还不想动手的,但是......”

一声娇呼,在张天赐的耳鼓内响起。以张天赐的功夫,竟也耳鼓像针刺般剧痛。祝玉妍蓦地消没不见,张天赐的耳内同时响起呼呼风暴的狂啸声。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偏是四周宁静如昔,令张天赐知道定是祝玉妍弄出来的手脚。当风声变成雷雨的声音时,张天赐有若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脚步不稳,要以无上的意志,才能勉强保持平衡。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惊涛裂岸,汹涌澎湃。

祝玉妍竟然能令张天赐生出这样的错觉。真的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墙的巨浪,正从某处往张天赐狂涌过来,声势惊人。

如今之计,唯有拼了。张天赐全力运转道心种魔大法,心神陷入清明,不为这种感觉所动。道心种魔大法为魔门第一大法,本来就对天魔功有一定的压制,只是祝玉妍的天魔功功力太深,因此张天赐的道心种魔大法并不能压制,但是做到不受影响的话却还是足够了。

“前面。”张天赐心神一动,冷喝一声,朝前方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核心处一剑刺出。而这个时候耳鼓中肆虐的魔音却忽然消敛,显示魔音需被这誉为魔门第一高手全力催发才能施展,要非如此可能连宁道奇都要败在她手上。

张天赐一剑刺出,就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向内凸现的气场之内,扯得身不由主的朝祝玉妍疾冲过去,同时骇然惊觉祝玉妍纤手的动作,竟隐隐制着了他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而自己就像送上去给她屠宰的样子。

张天赐心神一动,长剑顺势而发,太极圆转,竟然反借这拉扯之力攻向祝玉妍。

祝玉妍“咦”了一声,玉手缩回袖里,行云流水的迎上张天赐,左右衣袖倏地拂打,重重抽在张天赐的兵器上。

“蓬!”气劲交击,张天赐大感不妙,一股若有似无的魔劲紧随着剑身涌了上来。

弃剑吗?这是不可能的。张天赐浑身真气一吐,两股真劲在肩井穴处相遇。祝玉妍的魔劲立时给冲散了大半,但仍有一股化作像尖针般的游劲,攻进他体内。张天赐惨哼一声,跄踉跌退,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时祝玉妍叹息道:“我魔门难得出一个天才,奴家实在是不愿对公子动手,若是公子愿意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交出来,那奴家刚才提议依然作数。”祝玉妍确实起了爱才之心,另外张天赐的师父向雨田也不知道死没死,如果将张天赐杀了的话到时候惹出向雨田来就麻烦了,因此才没有继续动手。

“哼!”张天赐冷哼一声,如果他现在就这样屈服的话,那么心中就会留下一个破绽,从此以后他就很难进军那武道至途,达到那破碎虚空的境界了。“打死我我也不会屈服。”张天赐眼神坚定的瞧向祝玉妍,眼中带着那永不屈服的意志。

看着张天赐那永不屈服的眼神,祝玉妍低叹一声,两手化出万千袖影,向着张天赐笼罩了过来。

第七十七章 剑法突破

望着那漫天的袖影,遮天闭地,无处可躲,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笼罩了张天赐的心头。死亡在这一刻竟然离得如此的近。

感受着那能够带来死亡的危机,张天赐整个人竟然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从前的往事慢慢的浮上心头,初生、成长、孤独、穿越、拜师、学武,最后张天赐的眼中只剩下了两套剑法在不断的舞动,最后这两套截然不同的剑法竟然慢慢的融汇在了一起,成为了一套全新的剑法,这套全新的剑法浮上心头,张天赐的心中若有所悟。

时间仿似是停顿了一般,张天赐的心头闪过万千,但是在这个世界之中只是一个瞬间,祝玉妍的袖影依然还在前方,没有笼罩过来。

再次望着这漫天的袖影,有所顿悟的张天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袖影漫天,但是在张天赐此时的眼中只有一道,只有一个点,张天赐手中长剑直刺,向着这一点直刺而去。剑出似缓非缓,似急非急,似柔非柔,似刚非刚。在祝玉妍的所带来的生死危机之下,张天赐的剑法终于得到了突破,这剑法是张天赐融汇了仙门剑法与太极剑所创出的独属于自己的剑法。

仙门剑法乃是昔年一代剑神燕飞所用,自然不凡,但是张天赐没有燕飞的机遇,不能够明白到底什么是仙门,因此这仙门剑法唯有在领悟过仙门奥妙的燕飞手里才能发挥它真正的威力,除非张天赐也能够有这么一番机遇,否则张天赐永远也达不到燕飞那般的高度,而这点自然也就限制了张天赐的发展,除了仙门剑法之外,张天赐还会另外一套剑法,那便是一代宗师张三丰所创的太极剑法,这太极剑法比之仙门剑法也不差分毫,但是这太极剑法却与张天赐的性子不合,张天赐也很难达到张三丰那般的地步。而如今张天赐凭借这两套剑法创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剑法,虽然如今还不成熟,但是一旦发展下去,潜力远远超过继续修炼仙门剑法与太极剑,而当张天赐新创的这套剑法完全成熟的时候,那么张天赐也就能够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一代武学宗师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达到的,就像如今张天赐眼前祝玉妍,她的功力不高吗?高,肯定高,但是为何祝玉妍不能够成为一代宗师呢?只因为祝玉妍没有创出独属于自己的武学,能够流传下去的武学,因此就算祝玉妍的功力再高,也不能成为一代宗师。

虽然剑法还不成熟,毕竟创出一套剑法并不是一下感悟就能够创出来的。但是如今只是雏形的剑法对于现在的张天赐来说,却已经够用了。现在的张天赐只是想凭这剑法解除自己现在的生死危机而已!

看着张天赐直刺出的长剑,祝玉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剑只攻向了自己最弱了一点之处,而且竟然给她一种无可躲闪的感觉。

既然不能躲闪,那么就只能硬拼了。祝玉妍的万千袖影化作一道,与张天赐的这一剑碰撞到了一起。

“砰!”

气劲交击,张天赐的浑身一震,身体勉力站稳,差点又忍不住想要喷出一口鲜血。虽然剑法获得了突破,但是他与祝玉妍的差距还是太过于明显,虽然解除了这次的危机,但是依然免不了受了点轻伤。

而在张天赐的这一剑之下,祝玉妍的衣袖也被撕裂开来一道口子,虽然没有伤到祝玉妍,但是想想如今祝玉妍的实力,张天赐与祝玉妍的差距,可想而知张天赐这一剑的威势,也能够想到张天赐完全成长起来之后的可怕。

望着有些摇摇欲坠的张天赐,祝玉妍并没有趁机进攻,看到衣袖处被撕裂的口子,祝玉妍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望着身形摇晃但却站得笔挺的张天赐,祝玉妍柔声道:“公子何须如此拼命,看这同属魔门一脉的份上,只要公子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教出来,奴家绝对不会在为难公子。”

刚才那一剑的威势竟然能够让祝玉妍心神一震,没想到在那般的压力下张天赐竟然得到了突破,此子如果继续成长下去的话,那么前途不敢限量,而凭借此子,魔门恐怕能够就此崛起,力压佛道两门,虽然说魔门中人都自私自利,但是对于魔门崛起、力压佛道两门,却是每个魔门弟子心中最深切的愿望,就连祝玉妍也不例外,这也是祝玉妍想要招揽张天赐的原因。

张天赐冷笑着看向祝玉妍,身形一晃,长剑直指向祝玉妍,清清楚楚的表面了他的意思。

虽然有了爱才之心,虽然看到了魔门崛起的希望,但是张天赐的动作却深深触怒了祝玉妍。魔门之人本性凉薄,虽说祝玉妍想到了魔门的崛起,但是如今张天赐的不知趣让祝玉妍将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

“不识好歹。”

祝玉妍冷哼一声,天魔功在剎那间提升至极限,以祝玉妍为中心的方圆一丈之内,像忽然凹陷下去成了一个无底深潭。这变化在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纯粹是一种气劲的形成。阴寒之气紧锁张天赐。

张天赐冷喝一声,长剑激射向祝玉妍,剑出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刚柔并济,忽快忽慢。

长剑所指,竟然完全不受祝玉妍天魔功所形成的天魔大法的影响。

“砰!砰!”

一连串的气劲交击声响起,可比拟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急剧和疾快。

眨眼之间,张天赐的长剑已经与祝玉妍的衣袖交击了数十次。

每一次交击张天赐就感觉浑身一震,虽然功法上比之祝玉妍不差,但是功力上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就算不被震死也必然会重伤。

张天赐可不是鲁莽之徒,明知必死还要一直硬拼下去,如今张天赐心思百转,暗暗思索着逃脱之策。

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远方赶来的闻采婷等人,张天赐的心中更是焦急,如果在不想办法逃走的话,那么等闻采婷等人围上来的话那么就更加没有逃走的机会了,但是如今祝玉妍就在这里,而张天赐能够感觉到祝玉妍的轻功要高上一筹,那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她?

第七十八章 逃出死局

张天赐的心思百转,却始终也想不到一个好的主意,转身就跑,在祝玉妍高上一筹的轻功下,那不是逃跑,那是找死。

这个时候祝玉妍清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公子真的宁愿死也不愿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教给奴家吗?”

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听到这个词,张天赐心中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绝妙的逃脱之计。

“砰!”

劲气再次交击,张天赐借助这一击之力收剑后退。

“扑!”

张天赐吐出了一口鲜血,在这不断的交手之中,张天赐所受的暗伤爆发出来,再也按耐不住,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但是这样一来张天赐感觉也好受了些。

望着张天赐,祝玉妍没有在进攻,她也察觉到了闻采婷等人的到来,在祝玉妍的眼中,如今的张天赐已经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张天赐收剑回鞘,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冷声道:“你不是要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吗?那我给你。”话音刚落,张天赐取出几张图纸,真气暗运,然后以巧劲将这图纸向四周抛射了出去。

原本看到张天赐收剑取出图纸,祝玉妍眼尖,一眼就看出这确实是杨公宝库的机关图。这般情景,祝玉妍本以为张天赐已经屈服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有如此一般的变故。在祝玉妍的感知之下,张天赐所做的手脚祝玉妍又岂会不知道,那包裹在图纸之上的劲气,虽然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在图纸飞出一段距离之后就会爆炸开来,那么这机关图定然会被毁掉。这便是张天赐所想的逃脱之际,他倒要看看这祝玉妍到底会不会将这图纸放在眼里,如果会的话,那么张天赐就逃脱有望了。

祝玉妍愤恨的看了张天赐一眼,身形一动,向着飘飞的图纸飞掠而去。祝玉妍最终的选择还是这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纸,如果在机关图被毁了,那么就算杀了张天赐又有何用,祝玉妍这次的目的并不是杀死张天赐,而是为了这杨公宝库的机关图。鲁妙子所设计的机关到底有多厉害,曾经亲身体会过的祝玉妍最是清楚,知道如果没有图纸的话,那么定然不可能取得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

看到祝玉妍选择了图纸,张天赐心中一送,看着就要赶上来的闻采婷等人,张天赐转身就跑。

闻采婷等人刚赶到,就看到了张天赐飞逃的背影,那速度之快让他们自叹弗如。

这个时候祝玉妍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那小子交给我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个时候祝玉妍已经将所有的图纸收入怀中,并且破解了张天赐残留于上的真气。见到闻采婷等人到来之后,祝玉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身影激射,向着张天赐追了过去。张天赐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恨了,竟敢如此欺耍于她,让祝玉妍恨不得亲手抓住张天赐,然后折磨致死。

望着急追而去的祝玉妍的身影,闻采婷几人面面相窥,刚才祝玉妍吩咐她们时那语气中按耐不住的愤怒之意,她们都感觉到了。让她们不禁在暗自猜想这张天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得祝玉妍如此的愤怒,但是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再次看了眼已经看不清人影的二人,闻采婷娇笑道:“既然祝宗主说那小子交给她了,那么我们就不用在追上去了,想来那小子在厉害也不可能在祝宗主的手下逃脱。唉!有如此魅力的男子可不多见啊!真是可惜了。”

闻采婷说到后面摇头短叹道。话音刚落,那两个男子眼中射出难以言状的妒忌之色,愤恨的望着远方,那是张天赐逃离的方向。

旦梅冷哼一声道:“哼!那小子竟敢如此欺辱宗主,死都是便宜他了。要是让我抓住那小子的话,我定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凭你那本事还想抓住他,真是可笑之极。”听了旦梅的话,闻采婷忍不住冷声讥讽道。

张天赐绞断一头长发是旦梅心中永远的痛,如今听到闻采婷这样说,心中气急,恼羞成怒的道:“那小子是你的姘头吗?如此的维护他。”

“只要他愿意,奴家倒是愿意自荐枕席。”闻采婷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开口道。

“哼!别忘了你是人家口中的老婆婆,就凭你这样,那小子会瞧得上眼。”旦梅再次开口讥讽道。

闻采婷心中恼极,冷哼一声,然后开口讥讽道:“最少我比某人要好得太多,声音甜美,还有这头青丝可是奴家的最爱啊!”

说完,闻采婷转过身对着那两名男子娇声道:“你们说,奴家美不美啊?”

两名男子连忙点头,两眼中冒出赤*裸裸的欲望。闻采婷忍不住娇笑了起来,声音动人之极,媚态毕露,让那两个男的恨不得就此扑上去。

听了闻采婷的话,旦梅心中更是怒极,为了武功而一头白发是她心中的一个痛,还有自己的那声音也是,如今听到闻采婷用这两样来讽刺自己,旦梅差点忍不住就想出手,这个时候霞长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个别闹了,如今宗主去追那个小子去了,等到宗主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纸拿到手,那么必然会赶往长安,我们先去长安等候宗主。”

虽然都份数魔门中阴癸派一脉,但是其中的明争暗斗依然屡见不鲜。见到两人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动起手来,如果有了什么差错,那么对于宗主的计划肯定会有影响。虽然不愿意去管,但是作为如今唯一有资格开口的人,霞长老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规劝。

旦梅冷哼一声,身形掠出,“我不想与某人同行,就此先行一步。”

望着旦梅的身影,闻采婷眼中闪出莫名的光芒,娇笑一声,对着霞长老道:“那么奴家也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闻采婷领着那两名男子独自离开了此地。

望着各自离开的旦梅与闻采婷,霞长老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情况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不好管,也不想管,而且就算去管也不一定有人听。低叹一声,霞长老领着剩下的几人向着长安的方向赶去。

第七十九章 千里追杀

在暂时摆脱了祝玉妍之后,张天赐便发足狂奔,至于是往哪跑的张天赐自己也不知道,张天赐现在完全就是慌不择路,只知道往前面跑。而祝玉妍在将所有的图纸收到手之后便急追了上来。如今在路上便出现了这样一般场景,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在前面发足狂奔,仿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而一个笼着面纱,体态优美的女子在后面紧追着这男子,仿似这男子将她抛弃了一般。这一场景不管是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这是一幅活生生的怨妇追夫图。

因为祝玉妍追赶上来的关系,祝玉妍更胜一筹的轻功让张天赐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在这股压力之下,张天赐的轻功也被提高到了极致,那种速度之快不得不让人暗自惊叹,在一时之间就连轻功更胜一筹的祝玉妍也追之不上,因为那种速度竟然比祝玉妍的还要快。

望着那个狂奔的身影,祝玉妍心中一阵憋闷,明明自己的轻功要高出不少,但是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跑得这么快,竟然差点就让他给跑脱了。为了张天赐身上的杨公宝库机关图,祝玉妍也可以说是拼命了,就算张天赐轻功大爆发,祝玉妍的身影依然紧紧的追赶在了张天赐的身后。

自己竟然能够跑出这种速度,这点让张天赐不禁暗自感叹,“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竟然能够发挥到这般地步。”

在这般的速度之下,祝玉妍应该追不上了吧!也许应该将祝玉妍摆脱了吧!张天赐心里这样想着,稍微松懈了一点,速度就此慢了几分,然后张天赐回过头望去,这一望之下,张天赐心中大惊,祝玉妍竟然就在张天赐身后不远处追了上来,而且因为张天赐这一慢的关系,祝玉妍竟然又追近了几分。

大惊之下,张天赐连忙又发足狂奔,又恢复了之前的速度。在这种速度之下祝玉妍竟然都能够追上,这点让张天赐心里不敢再有丝毫的松懈,如果被祝玉妍追上的话,那么等待张天赐的结局定然就是一个死字。

虽然爆发出了潜力,但是人的精力始终不是无穷的。也不知道奔出了多远之后,渐渐的,张天赐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感受着现在的速度,张天赐心里暗暗叫苦,“这老妖妇追得这么紧做什么?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速度一慢,张天赐深怕自己会被追上,连忙回头一眸,发现祝玉妍的速度竟然也慢了下来。发现这点的张天赐心中一喜,这也意味着他不会因为自己的速度慢下来而被祝玉妍追上来了。虽然祝玉妍速度也慢了下来,但是已经无力在加快速度的张天赐也不能够在加快速度摆脱祝玉妍。

身后紧追的祝玉妍心里也是暗自叫苦,这小子明明就受了伤啊!怎么还有这般体力?祝玉妍却不知道张天赐以前学武的时候经常下山去买东西,那种赶路一赶便是一天,张天赐的耐力和体力便是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再加上那股危及生命的危机,让张天赐更是爆发出来巨大的潜力。

如果不是为了杨公宝库的话,祝玉妍真的想就这样停下来,不再追赶张天赐,但是为了得到剩下的杨公宝库机关图,祝玉妍还是抛下了这个念头,全力追赶张天赐。张天赐若是知道祝玉妍的这个想法的话,恐怕会后悔自己为何不将所有的杨公宝库机关图都抛出来吧!

既然张天赐想凭借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来逃命,那么为何不直接交给祝玉妍呢?

屈服于祝玉妍而交出杨公宝库的图纸与将杨公宝库的图纸用作逃生的手段,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祝玉妍得到图纸,但是这两种做法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屈服便是代表了心的顺从,惧怕,这样一来,祝玉妍便成为了张天赐心中的一个心魔,对张天赐心境之上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那时每当再次遇上祝玉妍的时候,张天赐便会想到曾经屈服的场面,恐怕就连跟祝玉妍动手都不敢,这样的张天赐也就不具备破碎虚空的资格。而凭借图纸来逃生,就不会有这样的影响,因为张天赐的心还是那个心,并没有顺从和惧怕,心境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

渐渐的,张天赐感觉自己的双腿就想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浑身上下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力气。

脚步一个踉跄,张天赐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这张天赐身后不远处,祝玉妍竟然也停了下来,此时祝玉妍虽然没有张天赐这么不堪,但是那额头的汗珠还有那有些急促的气息,显然这位祝大宗主的体力消耗也是不轻。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快速的回复着各自的体力。

良久之后,张天赐喘着气看了眼祝玉妍,忍不住对祝玉妍道:“你到底还要追我到什么时候啊?我又没有把你始乱终弃,你至于这样吗?”

祝玉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身形一瞬间便动了起来,向着张天赐掠去。

张天赐一直在暗暗注意着祝玉妍的动静,而他所站的姿势也是最佳的逃跑姿势,见到祝玉妍的身形一动,张天赐心中大感不妙,想也不想的就将几张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向着侧面抛飞了出去,同时身体飞掠了出去。

如果就这样追上去的话,因为祝玉妍是先行启动的原因,那么有很大的把握追上张天赐,但是祝玉妍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将图纸拿到手,然后在继续追赶张天赐。

就这样,两人又开始了一追一逃的过程。而在这一追一逃的过程中,两人之间竟然形成了一种默契,你快我也快,你慢我也慢,你停我也停,但是每次停下的时候张天赐都要付出几张图纸作为代价,因为祝玉妍太鬼了,停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掠过来,而张天赐又想能够多休息一下,每次都是祝玉妍身形掠出的时候才有动作,这样一来自然要付出几张图纸作为代价。

这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纸并不是无穷无尽,感受着身上越来越少的图纸,张天赐心里暗暗叫苦,如今只剩下两张图纸了,如果再不能摆脱祝玉妍的话,那么张天赐今天就真的要完了。

这个时候,张天赐听到侧前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水流声,张天赐心中一喜,向着水流声传来的方向快速奔去。离得近了,听着那清晰可闻的急促的水流声,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逃脱有望了。

而祝玉妍似乎也感觉到了张天赐逃生的希望,速度竟然又快了几分,离张天赐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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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感觉零下的打赏与评价!!

第八十章 终于逃脱

长江乃是亚洲第一长河,全长6397千米。它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的主峰各拉丹冬雪山。长江是世界第三长河,仅次于非洲的尼罗河与南美洲的亚马逊河,水量也是世界第三。总面积1808500平方公里(不包括淮河流域),约占全国土地总面积的1/5,和黄河一起并称为“母亲河”。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衮衮来。”

“孤帆远影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

古往今来,与长江有关的诗歌数不胜数,而且许多都是名传千古的诗句,可想而知长江在世人心中的地位。长江不仅仅养育了众多中国人,它沿途的风景之壮观,也是长江闻名于世的一个原因。那汹涌澎湃的激流更是能给人带来一种激情。

张天赐这一路逃命,竟然就来到了这长江边上,看着这条汹涌澎湃的河流,张天赐心中喜不自胜,只要跳进这条大河之中,那么他便能够摆脱祝玉妍了。

张天赐来到了河岸边上,而这个时候祝玉妍竟然也追了上来。望着眼前的大河,祝玉妍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来到了长江的边上。而祝玉妍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让张天赐跳入长江的话,那么她就不可能在追上张天赐了。

原本祝玉妍还想将张天赐拖垮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顾不得会对身体有所损伤,祝玉妍使用魔门秘传的秘法,强提起一口真气,整个人如同电闪般追到了张天赐的身边,双手翻飞,如玉般的玉手向着张天赐拍了过去。

看见逃生的希望,张天赐的心中一送,但是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呼啸的劲风,张天赐心中大惊,飞快的将剩余的图纸全部抛出,然后身体飞快的想江河之中跃出。只是如今这个时刻张天赐已经没有时间再在图纸之上做手脚了。

这次祝玉妍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先去取图纸,而是身形不变,双掌依然向着张天赐拍了过去。

掌未至,但是那呼啸而来的劲气让张天赐的心中发寒。为今之计,张天赐只能勉力将所有的真气都聚集在了背后,硬抗了祝玉妍的这一掌。

“砰!”

祝玉妍的双掌印在了张天赐的背上。张天赐的身影向前飞出,仰天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只闻“扑通”的一声,张天赐的身体落入了江河之中。

一掌之后,祝玉妍接着这股反震之力跃回了岸边,望着眼前的江河暗自皱了皱眉头。

江河还是原来的江河,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根本就看不到有任何人落入的痕迹。

祝玉妍细细的查探了下四周,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张天赐的踪迹。暗叹了口气,祝玉妍将剩余的图纸全部都收集了起来,然后又望了一眼长江,静静的在等待了一会,见到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祝玉妍才转身离开了此地。而转过身的祝玉妍额头隐隐冒出了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嘴角处竟然有了一丝晕红,显然祝玉妍现在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受。强行使用魔门秘法的后遗症爆发了出来,祝玉妍此时已经是全身无力,但是她还是强制打起精神尽快离开了此地,现在的她,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张天赐在硬受了祝玉妍一掌之后,便借助这一掌之力跃入了江河之中,总算是借此摆脱了祝玉妍。但是这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的大,虽然张天赐已经将全部的真气积聚在了背上,但是祝玉妍的这一掌又岂会是那么好挨的,张天赐的真气几乎全部被打散,然后剩余的劲气冲进来张天赐的体内,经脉损伤不轻,就连五脏六腑都有了一些移位。

进了江河中后,张天赐差点就昏迷了过去,但是张天赐还是强打起精神,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潜伏到了水底,在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后,张天赐勉力收集被打散的真气,然后开始将祝玉妍的真气逼出体外,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任由祝玉妍的真气在体内撕裂,那么张天赐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张天赐的危机,向雨田所传给张天赐的精气神也在快速的与张天赐的精气神融汇,慢慢的修复着张天赐所收的创伤,只是这种融会完全用于修复张天赐的创伤,现在的张天赐武功并没有得到丝毫的长进,但是这种修复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张天赐并不会因为这次受伤而使得身体受到什么暗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终于将祝玉妍的天魔气逼出了体内。体内受损的经脉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现在没有多少真气可用。

逼出了祝玉妍的天魔气之后,张天赐的心里一送,这个时候张天赐感觉到了一阵憋闷,才想到自己是在水下,现在的张天赐始终没有能够达到先天境界,外呼吸不能够转化为内呼吸,虽然能够在水里待上不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却不能长时间的待在水底,因此张天赐现在有了一种憋闷感。

张天赐很想就此冒出头来,但是魔门之人狡猾,万一祝玉妍一直守在岸边怎么办?一想到祝玉妍有可能还守在岸边,张天赐强忍着这种憋闷感,随着河流向着下游潜去,也不知道潜出了多远,张天赐感觉自己实在是潜不下去了,如果在不上岸的话,恐怕就要淹死在这江河之中了,张天赐奋力的游出了水面。

从江面之上冒出头来,张天赐狠狠的吸了口气,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费尽全力的往岸边游去。只是游出没多远,张天赐就感觉全身无力,只能靠意志力苦苦的支撑着身体往岸边游去。

在这急促的水流中,张天赐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在那流水的冲击力前,张天赐感觉自己似乎永远也流不到岸边似的。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死在这里。”

张天赐在心中呐喊着,竟然感觉身上又有了几分力气,奋力向着河岸边游了过去,渐渐的,张天赐离岸边越来越近。

就在张天赐看到希望的时候,一道巨浪呼啸而来。

“砰!”

巨浪之中不知道有何物,竟然狠狠的撞在了张天赐的身体之上。

“扑!”

受此重击,张天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处于本能反应,张天赐紧紧的抱住了这撞到他身体的物体,然后意思一阵模糊,就此昏迷了过去。

江水一路向东,并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有所改变。不过此时在江水之中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在上下翻滚,而这人的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一截木头。

第八十一章 被救了

黄昏时分,一艘商船沿着河道逆流北上,前往巴蜀。

商船之上的甲板上此时有两个人影,离近了看才发现这是两名女子,其中一妙龄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形成了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竟然也是一个独特的美人儿。而另一名女子也是生得娇小玲珑,面庞清秀,看其服饰,应该是一名婢女。

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望着滚滚的长江,不知为何,深深的叹了口气,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哀愁。

“小姐,你还在想那个人吗?”旁边的小婢见到自己的小姐这样,忍不住开口道。

妙龄女子摇了摇头,又轻叹了一声。

看着自己的小姐这样,小婢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小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见到小姐这样一幅不快乐的样子,小婢感觉自己的心里也不痛快。

“以前小姐不是这样的,都怪那个臭男人,如果不是他,小姐也不会这样的。”想到那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的人儿,小婢心里暗自在抱怨着,但是不知为何小脸竟然泛起了一丝红晕。

“咦!小姐,你看那是什么?”小婢打断了自己的遐想,向着江河之中望去,这一望小婢发现了一丝不对的地方,连忙开口惊呼道。

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顺着小婢所指的方向望去,她目力极佳,这一望之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的身影在水中上下翻滚。

“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那他怎么会在江中,不会是落水了吧!小姐,我们要不要救他。”小婢惊讶的道。

再次看了眼那个翻滚的人影,这妙龄女子开口道:“既然遇上了,我们就救他一救,只是看他样子已经不知道在江中待了多久,不知道他还有气吧!”

听到可能已经没气了,小婢迟疑的道:“那小姐我们还是别救他了,万一那是个死人的话怎么办啊?”

妙龄女子摇了摇头,道:“万一他还活着呢?竟然遇上了,那我们就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之后,妙龄女子进入了船舱,几个命令很快便吩咐了下去。

船上的人都是浪里来,浪里去的水中好手,救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很快的,那在水中翻腾的人便被救上了商船。

小婢看着那救上来的被水流泡得发白的人,有些畏缩惊恐的开口问道:“小姐,这,这人到底死没死啊!”

妙龄女子轻声道:“等二叔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蹲在被救上来的人身边查看着被救上来的这人,此人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能的眼睛,加上一张多情善感的嘴和五缕长须,这一身文士装束、风度翩翩的男子,十足诸葛武侯再世下凡。

仔细的查探了一下呼吸与心跳之后,这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

这时那个妙龄女子开口问道:“二叔,这人怎么样了?”

那个中年男子开口回道:“此人尚有气息。不过受伤颇重,如果不能醒转的话恐怕就......”

“原来还没死啊!”这时那个小婢拍着胸口,神情一松道。

妙龄女子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后,稍一思索之后开口道:“既然这人还没死,那就尽全力救治一下。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那便怪不得我们了。”

那个中年男子一笑道:“既然遇上了,那就自然不会不理,更何况这人恐怕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说完中年男子对着手下的几个人吩咐道:“你们把他抬进去。”

“是。”几个大汉应了一声,然后抬着被救上来的这人进了船舱之内。

“不是普通人?”妙龄女子看着那被抬走全身泡得发白的人,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这被救上来的男子已经被人抬进了船舱之内,而被称为二叔的中年男子举起一把长剑道:“你们看,这是刚才那人留下来的剑,这可是一把好剑啊!”说话间,他将长剑拔了出来。

看着这普普通通的长剑,小婢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把长剑很普通啊!”而那个妙龄女子则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中年男子对小婢的话不闻不理,手抚剑身,脸上露出喜色道:“好剑啊!真是好剑啊!”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这把剑的不凡之处,知道这是一把好剑。但是现在才发现这把剑竟然超乎他的想象之外,竟然已经通灵,是难得一见的绝世好剑。

妙龄女子虽然看不出这剑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听到二叔如此夸张,而且神情激动,知道这定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剑。那个小婢睁大眼睛看着这把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把剑有什么地方好,不由得暗自苦恼。

“二叔,你说这人到底是谁?”妙龄女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能够拥有一把让自己的二叔都激动的好剑的人定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这人到底是谁呢?

中年男子平复了一下见到如此宝剑之后激动的心情,然后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也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不过从这剑中蕴含的霸气来看,这人必定不是什么邪恶之人,我们救他一命并无不可。”这中年男子是懂剑之人,从这剑中感受到了一股隐藏其中的霸道之气,观剑而知人,中年男子自然也明白所救之人的性格,若是一个心胸狭窄,行事猥琐之人,这剑中不会有如此的霸气的存在。

这个时候妙龄女子想到了一个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人,莫非是他?

。。。。。。

“啊!”

呻吟了一声,张天赐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有些疲惫的睁开了双眼,然后张天赐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而且身处于一间明静的房间内。

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张天赐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而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心中一松,感觉浑身疲惫不堪的张天赐再次昏睡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 宋阀

躺在床上的张天赐手指微动,双眼慢慢的睁开,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不过刚醒过来的张天赐思维很混乱,脑中就像是有一团浆糊一般,有些浑浑噩噩的,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这个时候张天赐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姐,你看,他好像醒了哩。”

声音传入了张天赐的耳中,慢慢的张天赐混乱的思维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脑中浮现出自己之前受伤的场景和后来在水中挣扎的景象,最后是自己身处于一间房内的场景,好像自己是被人救了吧!有些迷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张天赐看见了一个拥有着一种独特气质的妙龄女子和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

看着苏醒过来的张天赐,妙龄女子的心里不由得暗叹此人的命还真是大,虽然医生说只要能够醒转的话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但是从那医生口中的语气中就知道这醒转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几乎就没有什么希望的,但是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醒转了过来。只是她不知道张天赐早已经醒转过来过一次,不然的话肯定恐怕会更加的惊讶。

看着这两个女子,张天赐心想,就是她们救了自己吗?张了张嘴,张天赐想说些感谢的话,但是嘴张了半天,却是半点声音也没能发出来,现在的他伤势太重,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张天赐想要说话却说不口的样子,妙龄女子红唇微启,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但是我不需要。现在你这个样子什么也说不了,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张天赐有些吃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那妙龄女子领着旁边的小婢走出了房间,过了不一会儿,刚才的那个小婢就送上来了一碗稀粥,小婢服侍张天赐喝下稀粥之后,冲着张天赐甜甜的一笑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张天赐感激的看着这个小婢离去的身影,在小婢离开之后,张天赐闭上双眼,然后又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张天赐的伤势总算是好了一些,最少能够说话了,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却还不能下床走动,其实是连动动都有些困难。这一周的时间,不管是吃饭送药都是由那个小婢送来,而除此之外这一周张天赐竟然没有在见过任何人,就连那天张天赐所见到的那个气质独特的美丽女子也在没有在来过。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张天赐知道了那个小婢的名字是叫馨儿,还有自己现在是在船上,而除此之外张天赐就不知道任何其它的信息了。

这日,那个名为馨儿的小婢再次给张天赐送来了吃的。

“馨儿,我自己来吧!”望着馨儿又要给自己喂饭,张天赐心理觉得有些难为情,先前是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但是现在张天赐感觉自己有了几分力气了,自然不想在让馨儿在继续这样做。不过张天赐的话语显得有些虚弱,这能够自己来的话给人的说服力不高啊!

看着说话无力,有些要死不活的张天赐,馨儿眉头一皱,双眼向着张天赐一蹬,然后开口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自己来啊!来,乖乖的,别乱动。”

看着馨儿温柔的抵到嘴边的汤匙,张天赐有些无奈的张开了嘴。竟然不能反抗,那么就只能享受了,不过貌似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

在喂张天赐喝完这碗稀粥之后,馨儿收拾了一下,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了。这一周虽然是她在照顾张天赐,但是她与张天赐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自然不会留在这里陪张天赐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

望着馨儿的身影,张天赐有些无力的开口道:“馨儿?”

“什么事?”馨儿回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张天赐道。

“馨儿,那,那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是谁?”张天赐虚弱的开口问道。

馨儿戒备的望着张天赐,警惕的开口道:“你问我家小姐做什么?”

望着馨儿那似乎是防色狼一般的眼神,张天赐有些无语,但是还是继续开口道:“因为是你家小姐和你救了我,所以我想知道你家小姐是谁,到时候好报恩。”

“报恩,哼!”馨儿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开口道:“报恩,就凭你也想报答我家小姐的恩情,哼!我家小姐可是宋阀的三小姐,会在乎你这个小人物的回报吗?救你只是看你顺眼而已!想要报恩,你还是省省吧!”

说来也是,在馨儿的眼中自家的小姐乃是宋阀的三小姐,这天下有什么是东西是小姐不能得到的,论高手,宋阀有的是,张天赐想要报恩,那么拿什么来报恩。而且馨儿知道自己的小姐在原本救张天赐就没想过要得到回报。如今张天赐说什么报恩的话,馨儿就感觉张天赐似乎是在侮辱自家小姐一般,心中一阵恼怒,对着张天赐说话也变得不客气了起来。

说完之后,馨儿有些恼怒的出了房间,张天赐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看着馨儿的那个恼怒的样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在馨儿离开房间之后,张天赐便开始暗暗思索起了馨儿话中蕴含的信息。

宋阀的三小姐,那么不就是宋玉致吗?自己竟然被宋阀的人救了,而这个时候张天赐才明白馨儿刚才的话是怎么回事,确实,在她的眼里自己这个重伤的人又拿什么去报恩呢?

张天赐知道自己是被宋阀救了之后,便开始暗自盘算了起来,“现在关于我拥有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这宋阀自然也是知道了,而图纸被祝玉妍夺去这件事也不知道传出去没有,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么我以后的压力也会轻一些。”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我受伤太重,最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将伤势养好,而这一个月,我可以一直留在宋阀养伤,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问我的身份了,我到时候到底该不该明说呢?”

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个问题,张天赐感觉有些头疼,到底应不应该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呢?

想了良久,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说明身份的好处与坏处,张天赐终于决定在宋阀之人前来询问的时候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和宋阀做一笔交易,这不仅仅是交易,也是张天赐借此偿还这次的救命之恩。

快意恩仇,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第八十三章 傻眼了

既然已经决定将身份告诉宋阀之人,那么肯定会提到杨公宝库。但是张天赐并不担心,因为张天赐打的主意便是将杨公宝库中的财宝兵器交给宋阀,以此来回报宋阀这次的救命之恩。说实话,张天赐对于杨公宝库并没有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邪帝舍利在杨公宝库之中,张天赐根本就不会想到去杨公宝库,因为那些金银财宝对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他的目标是破碎虚空,又不是去争霸天下。

至于说祝玉妍已经取得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会先一步去将杨公宝库取出来。对于这一点,张天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早已经将那机关图吃透了,并不会因此就不能进入杨公宝库。而且这机关图还要看是在谁的手里,若是在张天赐手里,那么自然能够发挥它的作用,而在祝玉妍的手中,那么对于祝玉妍来说那根本就只是一堆废纸,想凭借这些图纸取出杨公宝库,那简直是在做梦。

想来现在的祝玉妍应该发现那是一堆废纸了吧!那时候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只可惜自己是看不到了,想着想着,张天赐的眼里露出一丝精芒,此仇必有回报之日。

此时,在一处幽深的宅院内,祝玉妍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周了,这一周的时间,祝玉妍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

伤势恢复之后,祝玉妍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她从张天赐那里取得的杨公宝库的机关图全部取了出来,然后慢慢的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祝玉妍不禁为机关图之上所记载的机关而感到震惊,这些机关那恐怖的威力让祝玉妍心生寒意,若是普通的机关的话,祝玉妍还可以凭自己的本事硬闯过去,但是这图纸上记载的机关,祝玉妍发现自己能够丝毫无损硬闯的机关根本就没有几个,很多机关如果硬闯的话定然会受伤,而有几样机关,祝玉妍根本就没有把握躲过去。而且那还是连环机关,再加上那恐怖的威力,祝玉妍遇上了也必然不能够逃脱,而且就算是三大宗师那般程度的人也不能。

将所有的机关图纸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祝玉妍闭上了双眼,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然后喃喃道:“鲁妙子真的不愧名为天下第一巧匠,竟然能够设计出如此精妙绝伦、威力巨大的机关,若是不懂的人进去,就连宁道奇之流亦难逃脱。”

暗暗的感叹了下这机关的可怕,祝玉妍便决定赶往长安去与自己的手下会合,然后就去将杨公宝库取出来。

“将杨公宝库取出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祝玉妍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不禁喃喃自语道。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但是心中总有这么种感觉,祝玉妍又翻看起了这些机关图纸,要知道,这可是与性命攸关的大事啊!一个搞不好的话,恐怕就会丧身于杨公宝库之中了。

良久之后,祝玉妍的神情一呆,然后双眼中冒出了愤怒的光芒,恨恨的冷哼道:“哼!张天赐,没想到你竟然玩了这么一手。”

话音刚落,祝玉妍的劲气一吐,这些图纸便完全化为了碎屑,漫天飞舞了起来。对于祝玉妍来说,这些所谓的机关图只是废纸而已!因此她才将之毁灭了。

为何会是废纸呢?原来祝玉妍刚才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还认为是机关图的问题,但是在多次翻阅机关图之后,祝玉妍才发现并不是这些机关图的问题,这些机关图确实详尽的记录了杨公宝库中的机关,但却唯独少了一样东西,而且是最重要的东西,这些机关图里面根本就没有说明如何开启杨公宝库,杨公宝库的入口又是在哪里?而不知道这些,就算有这些机关图也不能进入杨公宝库之内,而进不去杨公宝库,那么这些机关图不是废纸又是什么。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抢夺而来的机关图竟然只是一堆废纸,祝玉妍心中对张天赐愤怒可想而知。怒哼一声,祝玉妍的身形一动,向着长安的方向赶去,如果张天赐想要取杨公宝库的话,那么他定然回来长安城,只要去长安等着他就行了。

张天赐自然知道那堆图纸对于祝玉妍来说只是一堆废纸,也清楚的明白祝玉妍发现这点之后的愤怒,肯定很想找他的麻烦,但是就算祝玉妍不找他,他也会去找祝玉妍的,因此这点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现在的张天赐已经可以下床行动了,但是张天赐这段时间还是一直待在了房间之内。

这日,张天赐在房内小心翼翼的行走着,这种锻炼对于身体的恢复是有一定帮助的,而张天赐便是想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好的恢复。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声响,张天赐放眼瞧去,然后就见到了馨儿走了进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还有一个包袱。

张天赐心里还在暗暗奇怪馨儿为何现在这个时候便来了,但是看到那把长剑之后,张天赐便明白了馨儿来这里的原因,因为那把剑便是他的无名剑。显然馨儿来这里就是将他的东西送还给他。

馨儿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之后,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地,话也不跟张天赐说一句,而这种情况便是自从上次张天赐说报恩之后开始的,也许是还在生张天赐的气吧!而张天赐又不是那种会去主动解释什么的人,自然也没有对馨儿说些什么。若是张天赐肯哄馨儿两句的话,现在定然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张天赐如同抚摸情人一般的抚摸着无名剑,感受着剑身上传递而来的兴奋激动的情绪,张天赐的内心也是一阵的激动。良久之后,张天赐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包袱之上,有些疑惑的自语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难道这里面的东西还会是我的不成?”

疑惑的将包裹打开,然后...张天赐看着包裹里面的东西,整个人顿时便傻眼了。

第八十四章 交易

那包裹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张天赐的,不过张天赐在看到包裹里面那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杯具,自己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自己的这次受伤完全就是自找的。

包裹里面东西不多,就是一点银两,然后还有几张人皮面具,这是出自与鲁妙子之手的人皮面具,戴上之后别人完全看不出真假的人皮面具。

看着那人皮面具,张天赐感觉那人皮面具在对自己述说着一个事实,“你就是一个大傻瓜。”

可以说张天赐这次受伤完全就他自己自找的,只要戴上人皮面具之后,谁还能发现他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会被祝玉妍追杀,恐怕现在的他已经到了长安,甚至已经在众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将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取出来了。

摇了摇头,张天赐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将包裹再次包好,这东西只能以后在使用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张天赐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一直待在这房间内,张天赐感觉自己闷得快发霉了,便决定出去走走。

出了房间,张天赐一路来到了甲板之上,这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人,让张天赐感觉有些诧异,原本他还想好说辞准备解释一番的。不过这样也好,张天赐并没有去想那么多。

来到甲板之上,看着那激流踊跃的大江,感受着江面上吹来的清风,张天赐有种说不出来神清气爽。

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张天赐有些沉醉了。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少侠醒了。”

张天赐回过头去,见到一个带着笑意,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从其气度来看便可知此人在宋阀之中的身份定然不低。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最近一直待在房内,都闷坏了,所以出来透透风。”

然后张天赐向着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少侠客气了。”中年男子一笑道:“少侠跟鲁妙子大师的关系匪浅,既然让我宋智遇上了,那么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张天赐自然明白中年男子所说的跟鲁妙子关系匪浅是什么意思,显然是因为知道那几张人皮面具是出自鲁妙子之手的缘故。

宋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张天赐稍一思索,便想到这人的身份,此人乃是宋阀的第二号人物“地剑”宋智!

而宋智报上名号的隐晦之意便是想打探自己的名字,已经打定主意的张天赐开口道:“原来是宋阀的宋二爷,晚辈张天赐,能见到宋二爷可是在下的荣幸啊!”

“张天赐,莫非就是那个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张天赐。”宋智带着些许疑惑的开口问道。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

宋智原本也猜想过张天赐的身份,也想过他到底是不是那个白衣剑客,只是据传张天赐已经去长安了,因此并没有想到这点。

宋智欣然开口道:“没想到少侠竟然是人称白衣剑客的少年高手,看来这次我没有救错人啊!对了,江湖传闻,不是说少侠是去长安了吗?不知为何......”

张天赐知道宋智想问的便是自己为何会落入河中,这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开口道:“在下本来是前往长安的,但是在路途之中遇上了阴后祝玉妍,虽然勉强逃脱,但是因此也落入了这江河之中,若不是得逢阁下相救的话,恐怕在下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天赐叹了口气,继续道:“唉!可惜那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也被阴后祝玉妍抢了去。”

宋智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原本在听到张天赐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还在怀疑为何没有见到那传得沸沸扬扬的杨公宝库机关图,如今听到张天赐这么一说,宋智便清楚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竟然落入了祝玉妍的手中,这似乎有些不好办了。原本宋阀还想从寇仲徐子陵手中取得杨公宝库的,但是既然祝玉妍得到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那么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有点难了。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在暗暗思索的宋智,张天赐笑着开口道:“宋二爷不必担心,那图纸对于祝玉妍来说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看着张天赐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张天赐说的是事实,有些疑惑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虽然得到了图纸,但是如果不能进入杨公宝库的话那么那些图纸又有何用。”张天赐望着江面,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自信。

不能进入杨公宝库,宋智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人,顿时便明白了张天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而张天赐竟然对他说这些,显然是有所用意,难道是......

这个时候张天赐望着宋智,开口道:“在下想跟宋阀做一个交易。”

“哦,不知张少侠想跟我宋阀做什么交易?”宋智目光逼视着张天赐,开口道。

对于宋智的目光张天赐仿若未觉一般,一字一句的开口道:“一笔关于杨公宝库的交易。”

看着眼中流露出一丝震惊的宋智,张天赐接着道:“在下可以带宋阀去取出杨公宝库的财宝武器,以报答这次的救命之恩。”

宋智很快的便冷静了下来,细细的琢磨了一会,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一个救命之恩,并不值得张天赐这样回报,便开口问道:“杨公宝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老夫不相信少侠会因为救命之恩就将杨公宝库教给我宋阀,张少侠到底是何意,还请明说吧?”

张天赐哈哈一笑,开口道:“我只要杨公宝库中的一样东西。其实杨公宝库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若不是因为里面的那一样东西,我根本就不会在乎杨公宝库落入谁的手中,因此里面的兵器财宝对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用意,因此这些东西给宋阀以回报这次的救命之恩又有何妨。”

张天赐的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豪迈,那能够得之可得天下的杨公宝库完全就没有看在眼里。

望着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宋智心中涌起一股感觉,他说的是真的。不过对于张天赐口中的那东西宋智感觉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不为杨公宝库中的财报心动张天赐如此的心动。

“不知少侠想从杨公宝库中得到什么?”虽然已经决定和张天赐交易,但是宋智还是决定问清楚一些的好。

“邪帝舍利。”张天赐举头望天,同时他那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杨公宝库张天赐可以放弃,但是邪帝舍利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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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宋玉致

自从那日与宋智在甲板上一番交流之后,张天赐每日都会到甲板之上观赏一下长江的风景。

这日的功夫,张天赐再次来到了甲板之上。

张天赐站在船头,感悟着那自然的气息,这时,身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对于张天赐来说,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不同的,而他便可以听出这种差异,而这脚步声还是张天赐第一次听到。

张天赐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气质独特的妙龄女子向他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张天赐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个小姐,也就是宋玉致。说来这还是张天赐第二次见到宋玉致,上次见到的时候张天赐因为受伤的原因,因此并没有去留意这脚步声,还以为这次来的是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人。

望着宋玉致,张天赐行礼道:“原来是宋三小姐,在下张天赐谢过三小姐的救命之恩。”

“不用如此多礼。听说你就是江湖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宋玉致双眼打量了一番张天赐,然后继续开口道:“看你的样子貌似也没有多厉害嘛!”

现在的张天赐伤势未愈,脸色有些苍白,确实没有什么高手的模样。这与宋玉致相信中的青年高手的形象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张天赐无奈的道:“在下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只是有这么个虚名而已!就是宋阀之中比在下高出一截的人恐怕都不在少数。”

宋玉致眉头一挑开口道:“你就别谦虚了,能够成为五大青年高手,没有几分本事又怎么能行,我宋阀之中恐怕能够胜过你的没有几人吧!不然的话这五大青年高手的名号也不会落在你头上了。”

听了宋玉致的话,张天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不厉害也是你说的,厉害也是你说的,这叫张天赐怎么开口。

“宋三小姐,在下......”

宋玉致摆了摆手,开口道:“你叫我玉致好了,别叫什么宋三小姐了,你也别在下前在下后的了,那么客气做什么。”

“是,宋三...玉致。”张天赐开口道。

这个时候宋玉致看着张天赐,开口问道:“对了,听说你准备将杨公宝库交给我宋阀,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张天赐毫不迟疑的道。

宋玉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条件吗?”

“没什么条件,只为报答这次的救命之恩而已!”张天赐回答道。

没有什么条件,宋玉致有些吃惊的望着张天赐,似乎没想到张天赐的回答是这样。原本宋玉致从宋智那里听到了张天赐准备将杨公宝库取出交给宋阀的消息,但是具体张天赐提出什么条件宋智并没有告诉她,因此她万万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会没有任何条件。

望着张天赐那坚定的双眼,宋玉致顿时便相信了张天赐的话,不过还是疑惑的开口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杨公宝库的重要性吗?”

张天赐轻笑道:“江湖传闻,杨公宝库与和氏璧,得一可得天下,虽然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杨公宝库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但是我又不去争霸天下,这杨公宝库又于我何用。”

“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去争霸天下,然后坐拥这江山的吗?”这时宋玉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立誓要争夺天下的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惹无数英雄竞折腰。确实,几乎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坐拥这大好河山,但是总会有一些特例存在,因为每个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而我的追求就不是在这花花江山。虽然能够坐拥这江山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张天赐望着这长江美景,开口道。若是不是有了自己的目标,也许张天赐也会为了这江山而心动吧!

看着对于争霸天下并没有过多兴趣的张天赐,宋玉致很好奇他的理想究竟是什么,对于这天下都没有放在眼里。

“连江山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你的追求是什么呢?”宋玉致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的目标。”张天赐仰首望天,一股豪气悠然而生,“我的目标便是达到那武道的极致,破碎虚空而去啊!”

望着此时的张天赐,宋玉致的芳心颤动,这样的张天赐才符合她心目中那个白衣剑客张天赐,刚才那个脸色苍白的张天赐并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张天赐。

“说得好。没想到张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宏愿。”这个时候宋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拍手激赞道,这个时候宋智也明白了张天赐为何对于杨公宝库只取邪帝舍利的原因。而对于张天赐这种一心追求武功极致的人宋智是很佩服的,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那个地步,但是很多人达到破碎虚空的念头并不纯粹,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其它东西的影响,就如同宋缺一样,他心中就有着宋阀这一牵挂。

朗笑一声,宋智看着张天赐道:“少侠可愿到我宋家山城一行,想来大兄肯定愿意接见少侠的。”

见宋缺吗?张天赐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终有一天我定然会上宋家山城的。”说到后面,张天赐的眼中射出一抹精光,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哈哈,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现在我已经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了。”宋智欣慰的笑着道。

“你这人还想挑战我爹爹吗?就凭你那本事在练几十年也不行,你还是别去了,如果,如果你去的话,我就把你赶下山去,我宋家山城不欢迎你。”宋玉致不知道为何,这么一段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张天赐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宋玉致,这话是什么意思,前面的他还能理解,后面的赶下山啥的,似乎有点那个了吧!

这个时候宋智若有所思的望着宋玉致,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然后嘴角刮起了一丝笑意。

看着张天赐有些呆滞的模样,还有宋智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笑意,宋玉致不知为何,俏脸微红,狠狠的跺了下脚,然后就跑进船舱里面去了。

望着有些匆忙跑开的宋玉致,张天赐实在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张天赐转身对宋智道:“宋二爷,在下先行回去了。”

宋智点了点头,望着张天赐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赏,然后开口道:“恩,你先回去吧!不过你以后别叫我宋二爷了,叫我二叔吧!”

“二叔。这个貌似有些不好吧!”不过看着宋智那坚定的神情,张天赐还是开口道:“二叔,那我先下去了。”

宋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天赐也走进了船舱之内。

望着张天赐的背影,宋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最后叹了口气,然后也走进了船舱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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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晋级先天

商船一路来到了岭南的南海郡。早在之前的时候宋智就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将要去长安取出杨公宝库的事上报给了宋缺,因此当张天赐一行人来到南海郡的时候,早已经有不少宋缺派出的宋阀好手在此等候他们的到来。

这飞鸽传书乃是这大唐梦的世界中最主要的通讯方式,不管是对于玩家和NPC都是一样的。玩家中间的通讯并没有什么密语私聊之内的存在,虽然可以加好友,但是想要与自己的好友通讯,需要花钱使用飞鸽传书才可以,而这通讯的时间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看距离的远近。因此玩家与NPC之间,在大唐梦的世界中的通讯这一方面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玩家始终是有一定优势的,因为玩家可以在现实世界中第一时间就知道远处的消息,但是NPC的话就只能够等消息传到才能够知道。甚至为了方便,许多玩家在现实之中都使用了来电提醒系统,这样的话,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那么只需要下线去通知就行了,因为来电提醒系统哪怕是在游戏之中也会有提示的。

张天赐一行人在南海郡稍作休整,然后更换了船只,带上宋阀前来的好手,一共五艘艨艟启碇起航,逆流西上,往长安的方向行去。

一路顺着长江逆流而行,时间就这样的慢慢的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到达长安之前应该就能够完全好了。

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每日都会到甲板上来观看长江壮丽的景色,每次都有种若有所悟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有点飘忽,似乎受到了什么阻碍一般,让人把握不住。

这日,张天赐再次来到了甲板之上。

再次望着长江那奔腾的流水,张天赐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激情,慢慢的,张天赐将心神完全融入了长江之内,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虽然都若有所悟,但是因为伤势的缘故,却一直不能将心神完全融入天地之中去感悟,因此总也抓不住那种感觉。

如今,张天赐虽然伤势还未曾痊愈,但是却已经能够将心神完全溶于这天地之中了。

感悟着长江奔腾的气势,一路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无人可挡,它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一路流向大海,不会因为任何阻挡而有所改变,张天赐感受着长江的这股激情,自己似乎就如同那奔腾至海的长江一般,朝代更替,地理更变,四时变幻,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是却永远不能改变向着大海而去的初衷。自己就应该如同这长江一般,不管是遇到什么都不能改变自己破碎虚空的目标。

张天赐的心神完全融入了这片天地之后,衣衫无风自动,一股势不可挡的气机从张天赐的身上冒了出来,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张天赐身上那股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永不放弃的精神。

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张天赐所学的道心种魔大法与太极心法各自运转了起来,渐渐地包容在了一起。真气顺着在张天赐的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越滚越大,到最后就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到了后面,真气带着长江那种奔腾到海、势不可挡的气势顺着任脉冲了过去。

很快的,张天赐的真气受到了阻隔,但是这种阻隔在这如同长江大河一般的真气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只闻“轰”的一声,张天赐的任脉就这样被冲击了开来。冲过任脉之后,真气其势不减,向着督脉冲击了过去。

“轰”,张天赐的浑身一震,差点将他的心神给震出了这片天地之中,张天赐似乎也感觉到了突破在即,如果被震出这种状态的话想要在找这么一个机会就难了。张天赐宁心静气,将心神完全放开,让自己不再受到外界的影响。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可以说是最危险的,如果有人想要害他的话,就算将张天赐的头割下来他也不会有所察觉,但是张天赐知道自己会是安全的,因此才这样做。

这次撞击竟然没有冲开督脉的阻隔,张天赐体内的真气似乎也发怒了,“轰轰”声不断响起,真气一次接一次的冲击向督脉。而每一次冲击都会让张天赐的身体一阵震动,但是张天赐整个人却浑然未觉。

这个时候,宋玉致与宋智也来到了甲板之上,看到张天赐浑身巨震的样子,宋玉致脸上挂起一丝担忧,就想冲上前去。这个时候宋智拉住了她,向着她摇了摇头开口道:“别担心,张少侠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完后宋智看着张天赐,眼里露出一丝羡慕,“感悟天地啊!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达到这般地步了。”

望着浑身发抖的张天赐,宋玉致虽然听从宋智的话没有上前去,但是眼里露出的担心神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暗暗叹了口气,宋智望向了宋玉致,看着宋玉致那担心受怕的样子,宋智开口道:“呵呵!玉致啊!你应该为这小子高兴才对啊!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感悟天地,在此之后他的武功就会因此而大进一步,应该高兴才对嘛!”

听了宋智的话,宋玉致的心稍微松了下来,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多少也明白一些感悟天地的意思,既然是感悟天地,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虽然张天赐现在的那个样子很让人担心。

这个时候,张天赐的身体也不再震动了,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张天赐体内的真气在几次冲击之后,已经将督脉冲开了些许,而如今张天赐的真气正在聚集,准备一举将督脉冲开,“我是长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我的冲击。”

“轰”,蓄势完毕的真气猛然冲向了督脉,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将督脉冲击了开来。

真气冲过督脉之后,赫然贯通,真气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由后天真气转变为了先天真气。

真气从丹田而出,顺着经脉运转,经过任督两脉,转变为先天真气之后,又重新流回了丹田之中,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循环往复,随着这种循环,张天赐的真气完全转变成了先天真气,慢慢的巩固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浑身突兀的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猛地睁开了双眼,一道精光从张天赐的猛睁的双眼中爆射而出。

感受着体内那比之前强大不知道多少的先天真气,张天赐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先天之境吗?”

晋级先天,意味着张天赐离破碎虚空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第八十七章 喝酒去

进入先天之境之后,后天真气转变为先天真气,虽然真气的量会有所减小,但是在质的方面确实大大增加了,同等数量的真气,能够爆发出来的威力,先天真气相当于是后天真气数倍之多。而且进入先天之后,真气在体内圆转不休,不需要刻意去运行,相当于随时随地都在修炼,而且只要不是一下子就将真气用尽,那么真气很难有告竭的时候。真气在体内自动运转,随时随地的补充着体内的真气,只要不是遇上同级高手,那么这个时候将不会在担心被人围攻了。

先天和后天就是绝世高手与普通高手就是一个分水岭,只有进入了先天,才算是叩响了武道的大门,而先天之前,只能说是武艺而已!

先天与后天的差距之大,自然晋级也是极为的困难,首先要有一套好的功法,不错的资质,然后还要有一定机遇,就像张天赐一样,因为受伤,然后破而后立,在加上有所感悟,才能突破瓶颈,进入这先天之境。而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感悟,没有感悟的话那么进入先天是难之又难。没有感悟,就算借助外力勉力进入先天之境,真气转化为先天真气,但是相对的实力就要弱上许多,而且以后的晋级也会更加的困难。

进入先天之境的艰难不仅仅是相对于NPC而言,虽然玩家并不需要感悟,只需要熟练度达到155级的出神入化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先天之境,但是冲154级升到155级所需要的经验值是之前从1级到154级的总和,并且除了内功达到155级之外,还需要有一套轻功,在加上一套刀法剑法之类的武学也达到155级才能够进入先天之境,最少有三套武学达到155级,在加上所需要的经验值之多,让没有瓶颈的玩家想要晋级先天之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系统始终对玩家是有所优待的,因为玩家只要肯努力的话,那么早晚有一天都能够进入先天之境,不像NPC这样会被卡在这条道路之上。

这次晋级先天,张天赐因为是对长江有所感悟而进入,而长江的这种气势也符合张天赐的心境,因此张天赐得到的好处不仅仅是顺利的进入了先天,这次张天赐身上的伤势因为晋级先天而完全痊愈,而且修为还完全的稳固在了先天之境,相比之那些刚刚进入先天之境的人却要好上不少,哪怕是对上一些早已晋级先天的高手也有一拼之力了。

“哈哈哈哈...”感受着先天真气的绵转不休,张天赐不由得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一股直达武道至途的豪情壮志。

笑声刚停,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天赐你竟然能以如此年纪便进入这先天之境,看来离那武道至途不远了。”

张天赐早已经发现了身后宋智与宋玉致的到来,只是心怀激动之下,依然忍不住在他们面前放声大笑了起来。

回过头来,张天赐向着宋智开口道:“二叔客气了,武道的至途又岂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看着回过头的张天赐,宋玉致总感觉张天赐似乎有了一点不同,相貌依然还是那个相貌,但是却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除此之外,似乎又有种朦胧的感觉,让人有些看不明白。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气势,仿若是一个无害的小白脸一般,但是又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其实宋玉致能够有这些感觉也是因为张天赐刚刚晋级先天,而且又爆发过一次,产生的气势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缘故。若是宋玉致在隔一段时间在看张天赐的话,那么那时候张天赐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还是丢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人。

宋智感叹一声道:“想我宋智号称地剑,也是在三十之后才进入这先天之境,如今天赐你竟然能够与弱冠之龄便进入先天之境,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唉!”

“二叔,你可一点都不老。”这个时候宋玉致在一旁开口道:“你问他,是不是啊!”说话间宋玉致紧紧的瞪着张天赐,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对,二叔你可一点都不老啊!在这江湖之上有谁不知道地剑宋智的名号的。”受到威胁的张天赐连忙开口回道。

“哈哈。”宋智哈哈一笑道:“别安慰我这个老头子了,自家人知自家事,老了就是老了,难道还会因为别人说不老就不老的吗?”

宋智的语气一转,轻叹道:“至于什么地剑的名号,那也是因为大兄的天刀名号,大家抬举的缘故,不然的又有谁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是谁。”曾经宋智也是一个热血少年,对于武道一途也有着自己的追求,但是限于资质的原因,却没有机会踏上那武道巅峰,而随着宋缺的声名鹊起,对于武道一途已经有些心灰意冷的宋智逐渐的将注意力转到了宋阀的发展之上。如今听到张天赐的话,不禁想起了以前那段追求武道的日子,难免有些感叹。

“二叔......”这个时候宋玉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宋智阻止了,宋智继续开口道:“好了,别安慰我了,走,天赐,陪我这个老头子去喝两杯。”

听到喝酒,张天赐连忙点头,这段日子因为受伤一直没有机会喝上两杯,他可以说是憋坏了。

看着两个准备跑去喝酒的大男人,宋玉致开口道:“二叔,天赐的伤还没好呢!怎么能让他喝酒呢?”

宋智一笑道:“玉致心疼了,哈哈,放心吧!这小子的身体绝对已经好了,不信你问他。”

张天赐连忙点头,道:“我现在感觉身体好得不得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二叔,我们快走吧!”张天赐说的却是大实话,晋级先天之后他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提升。

宋智一愣,没想到张天赐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看来也是一个酒中豪杰。点了点头,宋智领着张天赐进了船舱之内,两人美酒当前,似乎为此忘记了宋玉致的存在。

看着这两个勾搭成奸的男人,宋玉致没好气的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是最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我是担心二叔喝多了才跟上去的。”虽然她的心底是这样说的,但是真正的想法又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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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醉酒

张天赐与宋智来了一间摆放着一张圆桌和十多张椅子的小舱厅。

这时宋智对着张天赐道:“天赐,你且在此稍候,我去取点好酒过来,今天咱们好好的痛饮一番。”

宋智口中的好酒自然不会是一般的酒,张天赐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笑着道:“二叔,天赐就在这里等着你好酒了,你可别拿一些寻常的酒来敷衍我啊!”

宋智笑着道:“哈哈,放心吧!这酒保证让你满意。”说完宋智便离开了这小舱厅。

宋智刚离开,宋玉致便走了进来。看着张天赐没好气的道:“酒这东西就有这么好吗?让你这样迫不及待的。”

张天赐一笑道:“酒确实是一个好东西,不信你问你二叔就知道了。”

“哼!两个酒鬼!”宋玉致冷哼道。宋智好酒宋玉致自然是知道的,问他也等于白问。

“对了,你以后一定要去找我爹爹的吗?”宋玉致低吟半响,开口道。今天见到张天赐竟然能够感悟天地,并且借此突破,这种人都是不能以常理论之,宋玉致感觉张天赐一定会去找宋缺的,但是心中一种莫名的担忧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道:“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去。”等武功到了一定的时候,想要再进一步的话就难了,而能够与天刀对战的话自然对武学精进能够有不小的帮助,那个时候张天赐是一定会寻上门去的,不过现在还不行,现在去的话只是去找死。

看着目光坚定的张天赐,宋玉致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张天赐都更改不了他的这一念头了,怅然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舱厅的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没过多久宋智便领着两个人走进了小舱厅之内,在宋智身后的两人每人抱着一个酒坛,看那酒坛的大小,约莫装有十来斤酒。

宋智笑着道:“天赐啊!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保证让你满意,就怕你喝不完啊!”

张天赐笑着道:“二叔,你可别小看我的酒量啊!”

看到那两个酒坛,宋玉致露出一丝讶色,这两坛酒可是他二叔珍藏多年的好酒,一直都舍不得喝,今天竟然全部都拿出来了。

宋智拿出两个大腕放在桌上,然后在桌边做了下来,随后张天赐与宋玉致也做了下来,而那两人在将酒坛放在桌上之后便离开了此地。

张天赐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沉醉,张天赐喜道:“好酒。”

这个时候宋玉致接着道:“当然是好酒,这酒二叔一直都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宋智笑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没有知己我这酒当然舍不得拿出来了,若不是天赐在这里,今天这酒我可是不会拿出来的。”

宋玉致暗暗嘀咕道:“什么知己,明明就是两个酒鬼。”

张天赐与宋智的耳尖,都听到宋玉致的嘀咕,但是两人直接将宋玉致的话忽略了。

张天赐将两个大碗满上,然后便将酒坛放了下来,这时宋玉致开口道:“我的呢?”

张天赐无奈摊着手道:“你看这里就这么两个碗。”

宋玉致冷哼一声道:“没有就没有,我又不是想喝得很。”

宋智哈哈一笑,端起一碗酒开口道:“天赐,来。”宋智只拿两个碗来是有原因的,宋玉致又不是好酒之人,这酒给宋玉致喝那么宋智会感觉很浪费的,宋智是长辈,这样做也不怕宋玉致会有什么想法。

张天赐亦端起了一碗酒,两个酒碗在空中一碰,然后两人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酒一如肚,并没有那种辛辣的感觉,而是一股醇香涌上了心头,让人不得不激赞。

随后两人一碗接一碗,一坛酒很快就这样见底了。宋智可是拿的大碗,这一碗酒可不在少数啊!不过这样喝着才痛快,这也宋智看张天赐也是一个好酒这人才拿的大碗。看着两人一碗接一碗的喝,宋玉致的心里很是担心,暗自在心里埋怨宋智道:“真是的,拿这么大的碗来做什么。”不过虽然担心,但是宋玉致并没有去劝阻,因为现在两人真喝在兴头之上,宋玉致不好去打断这种气氛。

很快的,第二坛酒也下去了一小半,这时两人都有了一些朦胧的醉意。两人都没有刻意去用真气逼酒,但是进入先天之后,真气自行运转,便能够自动化解,不然两人恐怕也喝不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最少已经有一个人要醉趴下了。

都说感情是喝出来的,在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之后,两人竟然开始以兄弟相称了,张兄弟宋大哥的叫的不亦乐乎,让一旁的宋玉致看得暗暗好笑。

张天赐拿起酒坛往碗中一倒,发现竟然没有酒流出来了,晃了晃酒坛,张天赐带着几分醉意的开口道:“宋,宋大哥,没酒了哩!”

宋智接过酒坛往里面望了望,开口道:“哦,好像真的没酒了!”

“玉致,你去下面把我珍藏的那两坛好酒取出来。”宋智醉意朦胧的对着一旁的宋玉致开口道。

那两坛好酒,不是已经被你们喝了吗?望着宋智与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的张天赐,宋玉致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还是开口道:“好,我这就去。”

过得一会,宋玉致回来了,不过她却不是一人回来的,那个名为馨儿的小婢也跟着她一起来的。

两人刚一进入舱厅,宋智便大声叫嚷道:“酒呢?”

这时宋玉致开口道:“二叔,我们换一个地方去喝。”

“哦,换一个地方啊!好,天赐兄弟,走,我们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宋智开口道。

张天赐也回应道:“好的,宋大哥。”

看着醉意盎然的两人,宋玉致与馨儿一人架住一个,然后直接将他们送进房间之内,想要继续喝酒,门儿都没有。

刚一出舱厅,张天赐就清醒了许多,闻着那股淡淡的体香,张天赐发现架着自己去房间的人竟然是宋玉致,本来还想自己走的张天赐,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体香,张天赐最终选择了由宋玉致架着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之后,宋玉致竟然帮张天赐脱鞋宽衣,如此的服侍张天赐,这个时候张天赐就更加不好醒来了,只能装成依然沉醉的样子。

过了一久,忘了一眼似乎已经熟睡的张天赐,宋玉致低叹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房间。

宋玉致刚走,躺在床上的张天赐便睁开了双眼,望着房门的方向轻叹了一声,然后躺回床上睡了过去,今天他只是一个醉酒之人,对于醉酒之后的事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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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路途偶遇

一觉醒来之后,张天赐的表现就如同往常一样,似乎对于昨天醉酒之后的事仿若未觉,而宋玉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这其中有所改变的,便是张天赐与宋智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馨儿对张天赐的态度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冷淡。

自从那日好好的喝上一顿之后,在船上每日的功夫张天赐都会与宋智喝上两杯,只是喝的酒已经没有那天那般的美酒了,而两人也没有在喝醉过。

这日,张天赐盘坐在自己的房间内,脑海之中开始演化起了属于他自己的剑招。只不过,这种演化很是耗费精神,到如今,张天赐也只自创出了三招剑招,但是这三招剑招的威力却是完全可以当成杀手锏来用。

良久之后,张天赐睁开了双眼,然后叹了口气,这第四招已经不知道演化多久了,但是到现在却还没有创出来,想要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学还真是难啊!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远方传了过来,“请问宋小姐在船上吗?”

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有不弱的修为,这人到底是谁呢?张天赐不由得感觉有些困惑。

张天赐感觉船身震动,然后便停了下来。显然是因为那人的叫唤的缘故,张天赐想了想,决定起身前往甲板之上去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啊!

还没出船舱,张天赐就感觉到了外面多了两个人的气息,这l两股熟悉的气息让张天赐一震,这竟然是寇仲与徐子陵的气息,张天赐便停下了脚步,这时双龙与宋玉致对话的声音传进了张天赐的耳中。

甲板之上,寇仲欠身施礼道:“宋小姐此次可是前往长安。”

宋玉致冷冷的瞪了一会寇仲,摇头叹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徐子陵淡淡的道:“如今江湖传闻,白衣剑客张天赐得到了杨公宝库的建筑者鲁妙子所传的机关图纸,前往长安取杨公宝库。天下群雄为此聚集长安,想来宋阀也不会例外。”

这时寇仲带着一丝苦笑接口道:“江湖传闻我与陵少也知道杨公宝库的所在,虽然这是真的,但是我们却只知道杨公宝库的所在地,对于里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寇仲一心想着争霸天下,杨公宝库可以说是寇仲最大的依仗。在听到张天赐将要取出杨公宝库这个消息之后,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宋玉致知道寇仲争霸天下的梦想,也明白寇仲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情,心中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转移话题道:“如今两位击杀了任少名,在江湖之上可是风头正劲啊!”

徐子陵淡然道:“能够击杀任少名只是我们兄弟两的运气罢了。”

宋玉致见到船又继续起航,柔声道:“两位公子请赏面进内用点酒菜好吗?”

听到宋玉致这话,船舱内的张天赐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现在他可不想见到寇仲与徐子陵。万一见了他们之后,自己身在宋阀的消息被他们传了出去,那么这次的长安之行就会麻烦无比了,而张天赐现在邪帝舍利还没到手,最怕的便是有麻烦上身。

在张天赐身形闪动的时候,寇仲与徐子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相互对视一眼,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

寇仲与徐子陵跟随宋玉致来到了张天赐与宋智喝酒的小舱厅,这时宋智早已经在小舱厅里面等候,除此之外还有七八个大汉也在这小舱厅之内。

张天赐虽然决定避开寇仲与徐子陵,但是他还是想知道这两人到底说些什么,便放开心神,将自己融入这片环境,虽然没有在这小舱厅之中,但是这样一来小舱厅中发生的一切都将逃不出的他的耳目。

宋智也是先天之境,在张天赐用心神探查的时候宋智便察觉到了一股气息的存在,而如今有这般修为的唯有张天赐一个,宋智自然知道是他,不然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做的话,宋智早就发动心神攻击了。

对于张天赐的探查宋智默然无语,他也明白张天赐为何不见这两人的原因,而他自然也不会去透露张天赐就在这条船上。

见到寇仲与徐子陵二人进来,宋智长身而起,微笑道:“在下宋智,欢迎两位公子大驾光临,请坐!”

寇仲回过神来,施礼笑道:“原来是宋二爷来了。”

宋智欣然道:“坐下再谈。”

寇仲和徐子陵坐好后,宋智这才入座,其它宋阀高手都站到宋智椅后,只有宋玉致和一个名为宋爽的宋阀高手立在两人的一方。

徐子陵尴尬道:“宋小姐等为何不坐下来呢?”

宋智从容笑道:“有老夫代表他们坐下来嘛!据传杨公宝库即将开启,不知道两位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徐子陵与寇仲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黯然。

寇仲稍一思索,开口道:“原本我两兄弟还准备到关中一行的,但是如今这个时刻,我兄弟二人去关中恐怕已经难有作为了。不如趁此机会到别处去闯一闯。”

宋智微笑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可愿到我宋阀做事。”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摇头道:“我两兄弟最怕受人管束。”

宋智截断他道:“两位不是怕受人管束,而是不想屈于人下,我宋智若看不通此点,今天亦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宋玉致接着道:“二叔啊!玉致早说过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了!”

宋智笑道:“玉致勿要说意气话,谁能杀死任少名,谁就有资格像寇小兄和徐小兄般说话。”再凝视寇仲一眼才燃须微笑道:“现在南方形势已因任少名之死扭转过来,环顾群雄,只有林士宏和萧铣尚可与我宋家一争短长,两位若有志于天下,何不谈谈彼此合作的可能性呢?”

寇仲凝视了宋智半响,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宋玉致,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如今杨公宝库的消息还只有他们知道的话,那么在听到宋智这话之后寇仲江湖以杨公宝库作为迎娶宋玉致的条件,以此来作为两方合作的基础,但是如今失去了杨公宝库,那么这个条件寇仲自然不好开口了,就算开口,宋阀也不会同意。而没有了这个条件,那么与宋阀合作的话就相当于是被宋阀当枪使了,寇仲自然不会同意。

望着寇仲坚定的摇头,宋智暗暗叹了口气,如此一个人才摆在眼前,而且自己明明就知道这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却又不能用,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啊!

寇仲与徐子陵相互对视一眼,开口道:“我两兄弟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知道是留不下他们了,宋智便点了点头。

寇仲再次望了宋玉致一眼,见到一脸淡漠的宋玉致,暗自叹了口气,与徐子陵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之上,两人并未等船停,身子一跃,向着岸边掠去。

来到岸上之后,寇仲望了眼船的方向,脸上冒出一丝冷汗道:“陵少,你感觉到了没有。”

徐子陵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那种本能之上的危险感觉实在是可怕。”

“唉!这宋阀果然不愧为四大门阀之一,除了天刀之外,竟然还有如此的高手。”

两人同时感叹一声,同时离开了此地。

两人所感应到的危险气息便是来自于张天赐,不过张天赐的功力并没有他们相信的那么高,只是当时张天赐使用的是心神查探,而两人的真气特性又使得他们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高,因此隐约感觉到了张天赐的存在,而这种极强的明锐感知力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因为隐藏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因此这种危险的感觉才会无比的强烈,而这也让他们错估了张天赐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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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抵达长安

长安位于关中平原,地当渭河之南,秦岭之北,沃野千里,群山环抱。自古以来就是交通和军事要地,周、秦、汉均以此为都,不断修建扩充。现今的长安再经杨坚兴建新城,不但其规模乃天下之冠,又开广通渠引渭水东流至潼关入黄河。以交通论,洛阳或者犹胜三分。但若以军事形势论,则瞪乎其后。当年秦始皇之能一统六合,扫灭群雄,原因就在‘地沃人富,有险可守’这八个大字。”

李阀现在在长安也只能算是勉强站稳阵脚,心腹之患就是占据了西秦的李轨和薛举两支大军,所谓‘西秦定则关中安,西秦乱则关中乱’,且秦凉处于陇山山脉以西之高台地,虎视关中一带,故李阀一天未平西秦,仍未算真得长安,更无力东取洛阳,平定天下。

旁人若是能够攻下长安,占据关中,那么便可称雄天下。但李阀在攻入关中途中,大量吸取各地降军,又广征壮丁,兵力直逼三十万,加上有城防之险,旁人想要攻克长安可不是一般的艰难。

自从经过寇仲徐子陵到来这一小插曲之后,张天赐与宋阀之人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了长安。

宋阀乃是天下四大门阀之一,因此并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来找宋阀的麻烦,毕竟招惹上宋阀这么一个敌人的话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宋阀又地处岭南,地理环境对于争霸天下不利,因此最好的选择是以宋阀交好,而不是与之为敌。

宋阀的到来并没有让人感到疑惑,因为如今聚集在长安的,有众多的玩家高手,还有天下各大势力的首脑,显然是想在杨公宝库获取一分利益,又或者借此机会找个同盟,消灭周边的势力以增加自身的实力。

对于这些不怀好意的人,长安的主人李阀都是来之不惧。李阀可以说是四大门阀之首,其本身实力之强并不是其它势力可以比拟的,而这里又是长安,是李阀的地盘,李阀也不怕别人会在这里闹事。在李阀想来,想在他们的地盘上取得杨公宝库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要杨公宝库出世,那必然会落入李阀的手中。除非是有人能够攻克长安,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因为众多的势力中并没有哪个势力有这般的实力。

不过因为人员众多,有些混乱,而且玩家很容易闹事,这可是有扬州事件这一例子的存在,因此这必要的防备也是少不了的。在长安城中随处可见官兵高手的存在,这些官兵高手相当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且人数不少,这样一来也没有玩家敢在长安城中闹事,因为闹事的都已经丧身于他们的刀下了。

来到了长安之后,张天赐便戴上了鲁妙子所制作的面具,名字也改成了常巩,这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取张天赐的姓拆开,然后取的同音字。

宋阀的到来,作为长安之主的李阀自然得到了消息,派出了与宋玉致关系不错的李秀宁前来迎接。

张天赐等人刚下船,就见到与李秀宁为首的一干李阀之人迎接了上来。

这些人张天赐都不认识,但是在李秀宁身旁的一名英挺男子,华剑丽服,气派高雅,神色中带有几分高傲,而每当他看向李秀宁的时候,目光中都会闪现出几分爱意,看到这名男子,张天赐便想到了对方的身份,此人应该便是李秀宁的驸马柴绍。

李阀既然是与李秀宁来迎接,宋阀出面之人自然便成了宋玉致,而地剑宋智与宋玉致同行,显出其在宋阀的身份地位,至于张天赐便落在两人的后面,只是张天赐只是稍微落后,显然也有不俗的身份。本来张天赐是不想待在这么出风头的位置的,但是宋玉致的坚持让他无可奈何,又想到反正现在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最后只能站在了这里。

刚一碰面,李秀宁便热情的道:“玉致,你也来了哩!”

宋玉致欠身一礼,开口道:“秀宁,没想到竟然劳烦你来迎接,这可让我有点过意不去啊!”

李秀宁笑着回道:“本来应该是我大哥来的,但是我们是好姐妹嘛!我不来谁来啊!”

然后李秀宁对着宋智施了一礼,开口道:“这位想必便是地剑宋智宋二叔了吧!”礼数很周全,显出李秀宁良好的教养,而能够知道宋智的身份,也显出了李阀的情报系统确实很强,这更加的证明了李阀的实力,如此作为也是为了警告别人不要在长安惹事。

宋智笑着回道:“侄女不必多礼,这次冒昧来访,到是我宋阀打扰了。”

“什么冒昧来访,不就是为了杨公宝库吗?哼!想要在我李阀手里夺得杨公宝库,简直是痴人说梦。”这时李秀宁旁边的柴绍小声嘀咕了一句,显出其那种除了李阀之外别的势力都不放在眼里的那种倨傲。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的人众人都听到了耳中,心中都有些不悦,只是碍于李秀宁所代表的李阀的面子,并没有谁表现出来。而李秀宁在听了柴绍的话后,眉头微皱,然后对着宋玉致与宋智开口道:“玉致、二叔,我李阀已经在城中上林苑摆好了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请诸位跟我来。”

李秀宁的做法似乎是为了掩饰柴绍说话的过失,但是看到李秀宁的做作张天赐露出一丝冷笑,这柴绍的表现显然是早已经商量好的,柴绍虽然为人倨傲,但是显然不会不分场合的说出刚才那番话来,而刚才那样做显然是为了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一个自大狂妄之人,以此来作为掩饰,让别人不会将他列为劲敌。

刚才柴绍在说完那话之后嘴角隐现出一丝冷笑,旁人没有察觉,但是感知力明锐的张天赐却察觉到了这点。果然,能够位列凌烟阁,这柴绍显然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李秀宁开口之后,众人便忽略了柴绍的那句话,连带着将柴绍这一个人也忽略了,一路有说有笑的进了长安城,向着李阀摆宴的上林苑行去。

第九十一章 上林苑

长安上林苑与巴蜀的散花楼齐名,是大唐世界中最出名的青楼。而大唐中最有名的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如今便寄居与上林苑中,这也是为何李阀之人为何会在上林苑摆宴接待宋阀之人的缘故。

上林苑之所以名闻全国,确有其独特的风貌,追求的是一种高贵淡雅、充满书卷气味的装饰。入门后的主建筑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采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难怪让诗人墨客颂声不绝。

虽然说这上林苑很是出名,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玩家能够进入这上林苑之中。玩家想要进入这上林苑之中,首先就得声望高到一定的地步才可能踏足此地,其次还得有人引荐,而这引荐之人自然得是著名的NPC,以目前玩家的条件,想要达到这两点可是难之又难。虽然上林苑不能进入,但是其它一些普通的青楼玩家还是可以进去的。大唐梦的世界力求真实,自然不会缺少青楼的存在,不过玩家虽然能够进青楼,但是也只是能看不能吃,这点很让人蛋疼。而除了青楼之外,还有赌场也是如此,玩家虽然能进,但是只能进去看,不能赌。这点让很多玩家蛋疼。很多玩家都发帖要大唐梦中的青楼与赌场向玩家开放。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对于此等帖子,大唐梦官网的管理人员果断删除,并且禁号,然后,渐渐地便没人在说这些了,而青楼与赌场这两个地方也成为了玩家最不想去的几个地方之一。

张天赐等人随着李秀宁来到了布置讲究,以书画补壁,充满书卷气息的上林苑西座二楼北端的厢厅内。来这厢厅的宋阀众人为宋玉致、宋智、宋爽与张天赐,李阀陪席者为李秀宁、柴绍与一名修长的脸庞留著五缕长须,年纪在四、五十间,长得仙风道骨的样子,虎目生威的长者。

在厢厅之内坐下来之后,李秀宁向宋玉致等人介绍道:“这是柴绍。”柴绍神色倨傲,勉强向着宋阀之人点了点头,那股倨傲让在场的人都暗皱眉头。

李秀宁介绍完柴绍之后,又指着那名长者说道:“这位是封德彝封大人。”封德彝乃是李渊的亲信大臣,位列尚书省。封德彝不属于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这两个派系的人物,作为接见宋阀之人却是最好的人选,不然的话不管是派哪方面的人来都有所不妥,这也是为何不派出李建成或者李世民,而是派出李秀宁出来接见的原因。

在李秀宁介绍完封德彝之后,封德彝微笑着向宋玉致等人点了点头,让人心生好感。

既然李秀宁都出声介绍李阀那一方之人,宋玉致自然不会不开口,这时宋玉致也开口道:“这是我二叔宋智,这是宋爽,这是,这是常巩。”

听了宋玉致的介绍之后,李秀宁等人才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从头到尾,若不是有宋玉致的介绍的话,恐怕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看似普通的常巩恐怕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这常巩到底是谁呢?竟然对于此人没有任何的情报,这让李秀宁等人感到有些震惊。

李秀宁带着一丝审视与疑惑还有一丝好奇的目光扫向张天赐。看到这种目光,张天赐有些无语,貌似被人注意上了,这可是会带来麻烦的。对于这种宴会张天赐本来就不想来的,因为这很容易让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而这样一来麻烦也比较容易找上门来。

李秀宁扫视了张天赐一眼后轻笑道:“这两位相必便是宋阀年轻一辈的杰出人物吧!果然俊伟不凡啊!”

宋玉致娇笑一声,道:“秀宁过奖了,他们只是会几分粗浅的武艺而已!能算得上是什么杰出人物啊!”

这时柴绍插嘴道:“如今在江湖中除了那五大青年高手,这年轻一辈还有几个杰出人物,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就妄称杰出,凭他们也配。”话语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倨傲,显然摆明了看不起宋爽与张天赐,不过貌似五大青年高手也没有他,也不知道他的这种倨傲是从哪里来的。

宋玉致刚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张天赐出声道:“我们确实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比之某些人要强上不少。”话中讥讽的韵味十足,显然意有所指。本来张天赐是不想出面的,但是既然已经被别人注意到了,那么不如就展现一些实力,证明自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也能够少些麻烦。

绍站起来愤怒的指着张天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李秀宁对着柴绍使了个眼色,柴绍有些无奈的做了下去。

李秀宁眼中闪过异彩,端起一杯酒开口道:“常公子请见谅,小女子向常公子赔礼了。”说完李秀宁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因为喝得有些急,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张天赐亦端起一杯酒开口道:“放心吧!我这人很大量的,不会与那些小人物计较的。”说完张天赐也将杯中酒饮尽,喝酒的同时,张天赐的余光看见柴绍又想发火,但是却被李秀宁给制止了,而此时柴绍的脸色更是显得阴沉。

李秀宁现在对张天赐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按理说宋玉致与宋智在这里,张天赐应该并没有什么说话的份。但是张天赐站出来的时候宋玉致竟然没有制止,而宋智也只是微笑的看着张天赐的举动,更让人惊奇的是,宋玉致望向张天赐的目光竟然带有几丝异样。而当初柴绍开口的时候宋玉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张天赐一开口宋玉致竟然安静的退了回去,而且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同为女人,李秀宁很清楚的把握到了宋玉致的心里。

“这常巩到底是谁呢?这宋阀之中竟然有如此人物,而我李阀竟然没有得到半分消息。不过恐怕这名字不是他的真名吧!”李秀宁在心中暗自想道。

“尚大家来哩!”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娇呼。

第九十二章 尚秀芳

娇呼声响起,厅内的众人连忙起立,看向门外,以示对于尚秀芳的尊重,就连张天赐的脸上也露出了渴望期待的神色,可见尚秀芳足以骄人的魅力。

当尚秀芳像从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般出现于众人眼前时,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的名妓稍稍离开。尚秀芳既有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同时亦拥有那种迷迷蒙蒙的神秘美,合而形成另一种毫不逊色于她人的特异风姿。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尚秀芳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头上结成双鬓望仙髻,身穿传自西北外族的流行淡绿回装,高翻领,袖子窄小而衣身宽大,裙长曳地,领袖均镶有锦边,穿着一对翘头软棉鞋,在两名俏婢陪伴下,翩然而至。其风华绝代的神采艳色,即使贵为大唐公主的李秀宁,亦生出自惭形秽之感,更遑论他人。

一双能够摄魄勾魂的剪水双瞳扫过厅内的众人,尚秀芳施礼道歉,仍是娇息喘喘的。包括张天赐在内,无不为她的软语莺音,动人神态色授魂与。李秀宁向尚秀芳介绍了宋阀的众人,这美女表现出一贯的客气,却没怎么在意。

张天赐此时才看清楚她玉脸没施半点脂粉,可是眉目如昼,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更不知她是否刚从浴池走出来,没有任何簪饰就那么随意挽在头上的秀发,仍隐见水光,纯净美洁得令人心醉。

随在尚秀芳身后,两名健仆俸来方筝,安放在厅子中央处,一切妥当,尚秀芳轻移玉步,在筝前坐下,众人重新归座,婢仆退往厅外。在一众期待下,尚秀芳神色宁静的拨弦调音,随口轻吟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她以吟咏的方式,不徐不疾地把前代大诗人陶渊明的田园诗,配以调较筝弦发出来跌荡有致、迂回即兴的清音,仿佛轻柔婉转他说出一段充满神秘触感的美丽诗篇,教人忍不住倾神聆听,希望她迷人的声音永远不要休止。

张天赐别头瞧往窗外,大雪之后的长安一片雪白,反映着天上半阕明月的色光,忽然感到自己给尚秀芳带有强大感染力的吟咏携至很遥远的地方,再从那里出发,孤独地在某一个无尽无穷的天地间漫游,什么邪帝舍利,破碎虚空,已是另一人世间发生跟他无关痛痒的事。

尚秀芳吟罢,露出凝神思索、心驰物外的动人神态,纤长秀美的玉指在弦上看似漫不经意的拨弄,全无斧凿之痕地编织出一段一段优美的音符,隐含挥之不去哀而不伤的淡淡怨愁。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营造呈示出乐章的空间感和线条美,音色更是波斓壮阔,余韵无穷。在全无先兆下,尚秀芳飘逸自如的歌声悠然在这筝音的迷人天地间里若明月般升上晴空,纯净无瑕的唱道:“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揪间。驰骋未及半,双免过我前……”。

在难以捉摸,又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筝音伴奏下,她以离漠、性感而诱人的嗓音唱出感人的心声。厅内各人无不感到此曲乃是为自己而唱。那种温存可心的感受,确是难以形容。“白日西南驰,光景不可攀。云散还城邑,清晨复往还。”筝音转急,绽露锋芒,涤炼有力,就在余情末尽、欲罢不能之际,筝音由近而远,倏然收止。

就在众人仍在如梦初醒的状态,柴绍忘情地带头鼓掌,叹道:“秀芳大家一曲道尽京城众生之相,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尽皆从尚秀芳色艺双全的表演中回过神来,张天赐心思翻转,暗自叹了口气,神色恢复淡然,心神不再为尚秀芳所动。这时作为主人的李秀宁长身而起道:“秀芳大家请入座。”

尚秀芳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向着厅内的众人看了一眼,看到一脸殷勤期待的众人与一脸淡然的张天赐,不由得感觉有些好奇,最后竟然选择坐在了张天赐的身边,让搬出椅子准备大献殷勤的柴绍心中大恨。

望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尚秀芳,张天赐有种有些奇怪,却是没想到这色艺双绝的绝世美女竟然会选择坐在自己身边,虽然心神不为尚秀芳所动,不过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欣喜,毕竟这是大唐闻名的美女,至于柴绍妒忌的目光,张天赐果断的选择了忽视。张天赐在近处观之,更觉她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而最动人是她的风姿,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神迷。

在尚秀芳落座之后,封德彝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知小姐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答道:“封大人请勿见笑,此曲乃妾身所创。”

封德彝欣然道:“我早便猜到,只是要由小姐亲口证实吧!果是名不虚传。”

宋智亦开口激赞道:“尚大家才艺双绝,今日闻尚大家一曲,此生无憾矣!”

尚秀芳柔声道:“宋先生谬赞了,对于乐之一途妾身还差得远哩!”

这时柴绍为了表现识见,竟跟尚秀芳讨论起当时流行的燕乐来。

虽说在听着柴绍的话,但是尚秀芳却在关注着张天赐,见张天赐不为自己坐在其身边而动容,尚秀芳心中大讶。她今年虽只芳华二十一,可是自十三岁便满师出来卖艺,什么男人未见过?尤其像张天赐这般年纪的男子,鲜有见到她而不神魂颠倒的。

在这世上恐怕只有石青璇能够与尚秀芳在音乐一途上能够相提并论吧!不知为何,张天赐想到了那个同样在乐之一途大有作为的绝世美女,想到那动人的一颦一笑,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就在此时,尚秀芳甜美的声音传来道:“常公子对于胡乐有什么看法。”

张天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直到众人目光惊奇的看着自己才发现这点,而这时尚秀芳甜美的声音带着些许嗔怒道,“常公子对于胡乐有什么看法难道都不愿意与妾身所说吗?”

胡乐,这是什么东西?张天赐有些不明白尚秀芳为何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想到自己的失礼,张天赐还是轻笑着道:“不是不愿,而是在下对于音乐一途一窍不通,对于这胡乐并不清楚。”

这时柴绍出声讥讽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竟然连胡乐都不知道。”

张天赐对于柴绍的讥讽似乎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总比某些人不懂装懂的好。”

这分明是影射自己不懂装懂,柴绍很想发火,但是佳人之前,而且尚秀芳最不喜人争斗,还是忍耐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我不跟土包子一般见识。”

张天赐的话让尚秀芳美目涟涟的看向他,以往那些男子在她的面前都是高谈阔论,以示自己对于音乐有多么的精通,而其中的一些见解让尚秀芳听着都觉得搞笑,明显就是一窍不通吗?但是却没人会向张天赐这般直言不讳,这也使得尚秀芳对于张天赐多了一分好奇。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纷纷讨论起了音乐,就连宋智时不时的也说上两句,唯有张天赐反而是一言不发,只在一旁独自品着杯中酒,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演。因为张天赐直言对音乐一窍不通,因此对于张天赐只是旁观的举动并无人去在意,而尚秀芳此后也没有在与张天赐说过话。

第九十三章 不是跃马桥

在宴会结束之后,张天赐与宋阀一干人等来到了宋阀在长安城的别院,虽说长安离岭南甚远,但是作为四大门阀之一,在这长安城中也有着属于宋阀的别院,这点也是得到了李阀的默许,否则又岂敢在这长安城中拥有一间独门别院。

在来到了别院之后,看着此时的天色尚不算晚,张天赐与宋智打了一声招呼,便独自一人前往了长安的街头,刚出别院,张天赐就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不过他现在又不是去开启杨公宝库,因此对于这点并未在意,想跟就跟着吧!

此时天色尚不算晚,反而是长安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张天赐心中感慨不已。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於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於此。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泾、渭、刿、灞、澧、涝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长安充满活力。“秦中自古帝王州”,正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感,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隋朝建立后,创建新都,名为大兴。唐代继续沿用大兴为都城,更名长安,取其“长治久安”之意,并不断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隋唐长安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两县。宫城和皇城乃唐室皇族的居所,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田。

长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地把郭城内部划分为一百一十坊。其中贯穿城门之间的三条南北向大街和三条东西向大街构成长安城内的交通主干,其中最宽敞的是等若洛阳天街的朱雀大街,阔达四十丈,馀者虽不及朱雀大街的宽阔,其规模亦可想见。

长安除朱雀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於皇城东南和西南的都会市和利人市,各占两坊之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每区之内,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内部通行。两市为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酒楼食肆不少更是通宵营业,为长安城不夜天的繁华胜地。

走在这条贯通长安城南北的主轴上,心中岂能无慨,想到历经险阻,甚至差点丧命,最后终抵此处,那种感觉确难以言宣。为防止积水,城内主要大街两旁设排水沟,宽若小川,在路囗水沟交汇处,均铺架石桥,形成长安的一个特色。大道两旁,植有槐树,不过际此寒冬之时,茂密的枝叶早由积雪冰挂替代,令人感受到隆冬的威严。严寒的天气,无损长安的繁荣盛况。

朱雀大街两旁无论商铺民居,均是规制宽宏的大宅院,院落重重,拥有天井厢堂。坊巷内的民居则为瓦顶白墙,单层构筑列成街巷的联排。宅门多作装修讲究的瓦木门担,高墙深院,巷道深长,与热闹的大街迥然有异,宁静祥和。富户人家的宅院固是极尽华丽巍峨,店铺的装置亦无不竭尽心思智巧,担桶梁架,雕饰精美,或梁枋穿插,斗拱出檐,规法各有不同。

张天赐且行且走,踏足长街,都会市繁盛兴旺,灯火映照得明如白昼,不愧是名都大邑的通街闹市。井字形布局的四条主街布满各行各业的店铺,除销土产百货外,其他珍玩亦无不具备,酒铺食店,林立两旁。行人肩摩踵接,好不热闹。这般热闹比之现实亦不遑多让,甚至更有几分别样的乐趣。

张天赐转入开化坊和安仁坊间的街道囗,朝与朱雀大街平行贯通城北方林门和城南安化门的安化大街走去,越过横跨清明菜的石桥后,切入与朱雀大街并列为长安六大街的安化大街。西市辉煌的灯火。映得附近明知白昼,行人车马往来,气氛热闹。经过延康坊后,张天赐左转往永安大街,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南北,在前方流过。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水渠之上。

看着眼前的石桥,张天赐心中感觉自己离邪帝舍利竟然是如此的近,这石桥便是跃马桥。

桥上人来人往,张天赐细细关注之下,发现有不少玩家的身影,显然是为了杨公宝库聚集在此地,虽说对于跃马桥他们早已经查探了个通透,但是总会有人不死心的。

摇了摇头,张天赐并未到跃马桥一行,而是顺着水渠向下游的方向走去。

行出数百米,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亭子,张天赐不做声色的扫过这个亭子,但是心中却有种压抑不住的欣喜。因为这里便是杨公宝库的开启机关所在地。因为考虑到书中对于杨公宝库描写得清楚明白的原因,创建大唐梦世界的时候就将杨公宝库的开启机关改在了这个无人关注的小亭子,小亭子离跃马桥不远,但是没有玩家想到这里,其实就算是想到,没有开启的方法的话他们也不能开启机关。

不过望着永安渠中往来的舟楫,张天赐暗暗皱了皱眉头,因为往来的人多了,那么对于他开启杨公宝库可是很不利的,不过想到如今的天色,张天赐顿时释然,若是等到三更时分,想来就没有那么多人了,那时借着朦胧的夜色,以自己的功力的话应该不会为人所觉吧。

在周围又逛了一会,虽说看着像是在游玩,但是张天赐却是在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为自己开启杨公宝库做准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已经对周围的环境有了了解,而如果在待下去话恐怕就会让人起疑了,张天赐便离开了此地。

离开之后,张天赐又在街上逛了一阵,然后才返回了别院之内。

第九十四章 赴宴

翌日,张天赐一早起来之后,便来到院内,开始打起了太极拳,随着太极拳的舞动,张天赐感觉神情气爽,心情平静了许多。本来昨晚张天赐便想去开启杨公宝库的,但是准备尚不充分,而且月色明朗,若是被人无意间瞧见就不好了,便没有这样去做,但是心情终归是有些激动,如今随着太极拳的挥舞,张天赐慢慢的融入自然之境,心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就在张天赐打太极拳的时候,宋玉致也来到了院内,看着张天赐这套慢吞吞的拳法,宋玉致本来还并未在意,但是随着张天赐的舞动,宋玉致发现这套拳法似乎蕴含着一股武道至理一般,那每一个动作自然而然,看似缓慢却都有着无穷的威力。

一套太极拳舞必,张天赐双手抱团,停了下来,然后长长呼出了口气。

这时宋玉致开口问道:“你这套拳法是什么拳法?”

张天赐看向宋玉致,轻笑着道:“这是太极拳,是一名武学大宗师所创。”

“哦!”宋玉致点了点头。然后宋玉致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好奇的开口问道:“昨天你在尚秀芳的面前怎么不好好表现下呢?还那么直言不讳的说自己对音乐一窍不通。”

张天赐笑着道:“有什么好表现的,难道表现好了尚秀芳就能看上我吗?”

宋玉致娇嗔道:“尚秀芳可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在她面前给她留个好印象不好吗?”

张天赐目光炯炯的看着宋玉致道:“给尚秀芳留个好印象,又有何用,只要能给玉致留个好印象就足够了。”

宋玉致心中莫名的一喜,俏脸一红,白了张天赐一眼道:“人家早已经看透你这个人了哩!你在人家心里哪里有什么好印象。”

张天赐看似无奈的摊开手,神情沮丧的道:“难道我在玉致的心里就是这样不堪吗?”

宋玉致再次白了张天赐一眼道:“不跟你说了,二叔还在大厅等着你哩!”

说完宋玉致向着大厅的方向行去,张天赐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来到大厅之中,大厅内只有宋智一人,正在端起一杯茶细细品着。

见到张天赐到来,宋智放下茶杯客套的开口道:“天赐,你来了,昨天歇息得怎样?”

张天赐行了一礼,然后做了下来,开口道:“还算可以吧!”

宋智轻笑一声,脸上挂上严肃的表情开口问道:“天赐,昨晚你上街可有什么收获?”

张天赐神色一正,开口道:“却是小有收获。机关开启的位置我已经找到,但是游人太多,想要不动声色的开启却还需要时机。”

宋智低吟一声,道:“需要什么时机?如果有什么需要,天赐尽管开口。”

张天赐笑而不答,指了指天上,然后才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长安城中能够出现一件大事,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宋智沉吟半响,开口道:“这事不难,就交给我宋阀处理了。”

张天赐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止住,将目光看向门外,宋智也同时将目光看向门外。

不一会儿,宋爽走进了大厅之内,向着宋智行了一礼道:“秦王派人送来了请柬。”

宋智接了过来,看完请柬之后笑着对张天赐道:“天赐,可愿随我到福聚楼一行。”

张天赐早就想见见李世民,便点了点头道:“自然要去。”

长安晚上当然以北里最热闹,上林苑、明堂窝、六福赌馆、小春院等青楼赌馆全集中在该处。日间则首推东西两市,若论莱肴则以有西市第一楼称誉的福聚楼排名榜首,景致亦佳,三楼靠东的桌子可尽览跃马桥和永安渠一带的迷人景色。

福聚楼作为长安最出名的酒楼,如今之际已是座无虚席。特别是在福聚楼三楼,想要在此预订一桌更是困难,而如果想要预订到包厢的话,那么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秦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设宴之地自然是这福聚楼中最好的包厢。

张天赐、宋玉致、宋爽、宋智一共四人来到了福聚楼,进了一间名为烟雨阁的包厢之内。

包厢之内早已经坐了六人,居中之人是一名轩梧青年,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傲然卓立,意态自若,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教人心折。见到此人,张天赐立刻把握到了此人的身份,秦王李世民。

张天赐等人进了包厢之后,李世民带着其余的人便起身相迎,然后开口道:“本来昨晚世民就该亲自迎接的,但是有要事在身,只能今天设宴了,还望恕罪啊!”

宋智笑着道:“秦王说笑了,到是我等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李世民一笑道:“宋阀来访,世民可是欢迎之至,请入席吧!”

随后张天赐等人做了下来,然后李世民欣然道:“让世民为各位引见,这位是尉迟敬德兄,不但精通兵法,且擅使长矛钢鞭,名震江淮。”

年约二十五、六的尉迟敬德站起身来,拱手为礼。乍看下此人的体格既不高大也不魁梧,故而并不十分引人注目。可是却能予徐子陵入目即深刻难忘的感觉,原因是他稳立如山的气度,自带一股杀气腾腾的迫人气势,显示出非凡的功力和气质。而且信心十足,乃是能于千军万马中视敌人如无物的猛将。他的脸容有种朴拙厚重的味道,但双目精灵闪烁,使人知他绝非可以轻易相欺的人物。

“这是李靖。”

李靖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这是一位高挺雄伟,年在二十三、四间的壮硕汉子,脸相粗豪,但鼻梁挺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予人既稳重又多智谋的印象。

还未等李世民介绍,李阀中唯一的那名女子站起身来,开口道:“小女子红拂。见过地剑前辈。”

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不像商秀珣又或沈落雁等那样教人一眼看来便觉得她长得绝美,却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和气质,把你深深吸引。她的神态沉着老练,娴静端庄;但她专注坚定的眼神,又使人感到她不仅貌美动人,且有不让男儿的果断大胆,无所畏惧,对自己充满信心,似是对自己所做每一件事的正确性都会深信不疑的样子。乌黑发亮的秀发,白嫩的娇肤,苗条匀称的身段,秀而弯曲的眉毛下深邃修长的凤目,配合着身上散发淡淡的天然幽香,构成了一幅令人倾倒的美女图。但最令人瞩目的却是她背上斜插着,在左肩处露出了一截似是红丝织出来的拂尘,此人便是李世民天策府中被誉为居于“上将榜首”的超卓女高手,李靖的娇妻红拂女。

随后一人也站起来自我介绍道:“在下庞玉。”

庞玉长得高大漂亮,更难得是体型匀称,没有任何可被挑剔之处。且风采明朗,给人举止文雅,擅于词令但又不会多作废言的印象。

“既然都自我介绍了,那小弟自然不落人后,在下长孙无忌,见过宋阀的诸位英雄。”最后一人也站起来道。这是个表面看来文质彬彬的儒服书生,白哲清秀的脸上常挂着一丝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说起话来则慢条斯理的,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

尉迟敬德不怒自威的霸气、李靖的沉稳、红拂的老练、庞玉的英挺潇洒和长孙无忌的深不可测,均让宋智等人生出警惕之心。只是李世民的这几名手下,就可知道李阀那惊人的实力。

第九十五章 一招

宋智感叹一声,开口道:“这几位英雄豪杰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看来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真的是老了,该到退休的时候了。”

李世民轻笑道:“宋叔言重了,这天下谁人不知地剑宋智的赫赫威名,他们与宋叔可是还有一段差距。”

“是啊!二叔你可一点都不老,我们宋阀可不能缺了你啊!”这是宋玉致亦开口道。

“哈哈,我这老头子大概也就还能撑几年,到时候这天下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了。”宋智笑着道。

说完,宋智端起酒杯道:“来来,不说这些,这可是上等的美酒,老夫今天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李世民亦端起酒杯道:“宋叔尽管喝,这酒要多少有多少。”

随后宴席算是正式开场,大家都有吃有喝了起来。

这福聚楼不愧为长安最出名的酒楼,所做菜肴的美味确实非同凡响,这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酒。让张天赐暗赞不已。

在大家都喝到兴头上的时候,这个时候尉迟敬德似乎喝多了一般,望着张天赐叫嚷道:“早闻宋阀各位青年俊杰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小弟技痒,想向这位小兄弟讨教一番,不知可否?”

听了尉迟敬德的话,大家一时间都愣住了,仿似没有想到尉迟敬德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天赐也是暗自皱起了眉头,然后看着李阀众人的表现露出了一丝冷笑,这尉迟敬德挑战,显然是得到了李世民的授意,想来是为了试探自己这个从没现身过的宋阀高手的实力,顺便也能帮柴绍报仇,不过看李阀众人的表现,恐怕李世民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的手下,而这样一来从他人的反应中就不能看出什么来,而似乎真的只是尉迟敬德技痒。若不是张天赐的感应敏锐,能够发现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显然是早已经知晓,恐怕都会真的以为是尉迟敬德技痒而已!

张天赐心思一转,很快的便想到了李世民的手段,不禁暗自感叹道:“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果然不凡。”

这个时候众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而张天赐因为思考尉迟敬德的用意,一时间没有反应,而见到张天赐似乎没什么反应,李世民怒斥尉迟敬德道:“来者是客,岂有跟客人动手的道理。”

尉迟敬德貌似有些委屈的坐了下去,然后一幅大老粗的模样嘀咕道:“连切磋一番都不敢,看来宋阀之人也只是浪得虚名。”

声音虽小,但是在场中人都是高手,却都听在了耳里,都眉头一皱。这时宋爽率先开口道:“在下也是宋阀之人,不如就让在下来领教阁下的高招。”宋爽本来就年轻气盛,听到尉迟敬德的话,率先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想要教训尉迟敬德。

宋爽与尉迟敬德的功力相若,若是交手的话恐怕胜败难定,但是对方既然是找上了张天赐,难道张天赐还会退缩吗?

张天赐亦开口道:“宋爽,既然对方是找上了我,那么这件事就交由我来解决了。尉迟敬德,可敢与我一战。”

张天赐一开口,宋爽便退了下去,决定将这件事交由张天赐处理,宋爽作为宋阀的主要成员,自然也知道张天赐的真实身份,对于张天赐出手并不担心,而他也能趁此机会见识一番张天赐的武功。

这时李世民做和事老道:“两方交战,难免会有所损伤,世民替尉迟敬德向各位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

张天赐哈哈一笑道:“世民兄,放心吧!不会伤到你的手下爱将的。”张天赐的话语中有种说不出的豪气。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形从窗外跃出,来到了一处屋宇的房顶之上。

张天赐的话中意味分明,显然是瞧不起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心中恼怒,想也不想的跟着张天赐跃出,来到房顶,以张天赐对立。

这个时候眼尖的玩家看到了张天赐与尉迟敬德的架势,有认出尉迟敬德的玩家更是惊呼了起来,惹来众多的玩家围观与猜疑,而一些聪明的玩家已经开启了录像功能,显然是要将这场战斗录下来。

张天赐长身而立,对着尉迟敬德道:“一招,一招若是不能击败你,那么就算我输。”

尉迟敬德心中大怒,从未有人向他说过这般狂妄之词。

本来不准备用兵器的尉迟敬德从腰间抽出长鞭,长鞭一展,向着张天赐卷了过去。

厅内观看的众人看着尉迟敬德使出了武器都感觉有些讶然,而李世民更是暗自皱起了眉头。

看着卷向自己的长鞭,张天赐仿若丝毫未决一般纹丝未动,似乎根本不看在眼里,而张天赐的这般淡然更是激怒了尉迟敬德,手中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待到长鞭将要卷住张天赐之时,张天赐突然动了,一道寒光从张天赐的手中亮起。

“砰!”

气劲交击,尉迟敬德感觉到一股沛然的大力透过长鞭传来,手中武器几欲脱手。心中大惊之下,尉迟敬德就想收回长鞭。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输了。”

寒气逼人,这个时候尉迟敬德才骇然的发觉,张天赐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长剑也已经点到了自己的喉咙之上。

寒气消失,尉迟敬德心中一送,刚才那种性命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觉实在令人压抑,不过竟然真的连一招都接不住,而且连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这个事实让尉迟敬德感到惊恐、愕然,一时间竟然呆在了那里。

虽然尉迟敬德不知道,但是旁观的人却是看在眼里,张天赐身形一动,剑光忽闪击在长鞭之上,然后长鞭歪到一旁,而张天赐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顺势而进,长剑点在了尉迟敬德的喉咙之间。

张天赐的身手让围观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玩家更是暗暗猜测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够有如此的身手。

而知道张天赐假身份的李阀诸人对于宋阀更是暗自警惕,这宋阀隐藏得如此之深,竟然有这么一个高手的存在,而之前却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这个高手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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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开启机关

望着张天赐大发神威,李阀的众人都是心惊不已,他们的武功与尉迟敬德相比并没有多大差距,想要击败尉迟敬德最少得百招开外,而张天赐既然能够一招击败尉迟敬德,那么恐怕击败他们也就是一招的事,想到这点,红拂女的脸上满脸都是不服气,但是事实在前却又让她很无奈。

这等高手,若是在暗中刺杀的话,那么实在是太可怕了,若非必要,绝不能与之为敌。李世民与手下之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流露出了这股信息。

宋阀这边,宋玉致看到张天赐大发神威,美眸中异彩涟涟,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喜意,而宋智的脸上则是一丝了然的笑意,似乎是早已经知晓了这般的结局,而宋爽望向张天赐的目光中充满崇拜的意味,他自己也知道尉迟敬德与他的功力相若,但是如今却让张天赐一招击败,由此可见张天赐的武功之高,而宋爽崇拜的就是这种功力高过自己的人。

张天赐双眼如电般的扫过窗户,让窗内众人的心里都产生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窗内众人的表情都一一落入了张天赐的眼中,张天赐淡然一笑,朗声道:“世民兄,今日多有得罪,在下先行告退了。”话音刚落,李世民还来不及说出挽留的话来,张天赐的身影闪动,几下间便消失在了远方。

虽说是互相切磋,但是张天赐一招击败尉迟敬德,算是大大的落了李阀的面子,虽说以李世民的心胸,不一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张天赐还是决定离开了,因为在待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而张天赐离去之后,宋智等人也告辞离开了此地。毕竟张天赐现在的身份是他们宋阀的人,他们自然也不好在待在这里。

此次张天赐使出的剑法是他所自创的剑法中的第二剑,而这次也是张天赐第一次使用,但是却是初战告捷,一剑便击败尉迟敬德,足以说明这剑法的厉害之处。其实张天赐本来不想使用这剑法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其他剑法可用了,使用仙门剑法和太极剑的话,都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想要轻松的开启杨公宝库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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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豪华的大厅之内,一个貌肖李世民的人安坐在主位之上,不用说便是大唐太子李建成。他的身材与李世民相若,只是脸孔较为狭长,亦欠了李世民凛然的正气,但双目神采逼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时在李建成的下方有一个侍卫在向他禀报着些什么。

听完了手下侍卫的禀报后,李建成放声笑了起来,笑声停止,李建成的眼中射出一抹阴狠的目光,“哼!李世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虽然你抢在我面前宴请了宋阀之人,但是手下的大将竟然被宋阀之人一招击败,丢了我李阀的面子,你就等着父皇怪罪吧!”

李建成心中想罢,望着身前跪着的侍卫道:“拿我的名帖去,我要设宴宴请宋阀诸人。对了,记得客气一点,别摆什么架子。”

宴会的地点又是上次李世民所用的那个包厢,李建成这样做的原因显然是想借此羞辱李世民。不过这次宴会让李建成心中有些不爽,因为张天赐竟然找了个水土不服的借口,没有来赴宴。水土不服,这借口实在是太假了,心中虽恼,但是李建成又拿张天赐没有办法,而且他又想交好宋阀,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借口,甚至在宴会结束之后还送上了一些补品给张天赐,以示自己的好意。

对于送来的补品张天赐是来之不拒,但是对于李建成这个人张天赐却并没有去理会,李建成这番示好的行为可以说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张天赐一行人在这长安城中一直待到了朔日,朔日,是每个月的初一,正是月光最暗的时候,而这便是一个好机会。

朔日的傍晚,望着那密布的乌云,天空之中已经没有任何星光的存在,原本准备今天惹出来点事来吸引众人关注的宋智与张天赐决定取消这个计划。如今这黑暗的夜色,已经用不着在这样做了,如果依然这样做的话,反而是画蛇添足,如果因此惹来别人的关注就麻烦了。

三更时分,一道身影从宋阀的宅院中跃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长安跃马桥,虽说今天天上被黑云笼罩,一点光亮都没有,但是却依然有不少人盯着这里,显然是为了杨公宝库。

张天赐的声音在屋顶上悄然献身,没有让任何人发觉。望着那些紧守着跃马桥的玩家又或者是NPC,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身影闪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向着下游的方向而去。

离跃马桥远了,这里的人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毕竟如今这个天色,除了号称不夜天的位於皇城东南和西南的都会市和利人市之外,其它地方的灯火早已昏暗,路上也几乎看不到人影了。

望着眼前的小亭子,张天赐翻下屋顶,借夜色的掩护往小亭子掠去。

小亭子很普通,很常见,与别处所见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张天赐看了下方位,嘴里念念有词,在小亭子的柱子花纹上东点了几下,西点了几下,看似杂乱无章,却似乎有蕴含着某种规律。

良久之后,张天赐停下身来,额头微现汗珠。而随着张天赐的停下,亭子内的石椅上升半分,每张石椅上都现出一个钮锁,张天赐心中一喜,按着某种特定的方式转动钮锁,一声轻轻的“咯吱”声响起,石桌也上升半分,一个龙头显现了出来,而这个似乎石椅也恢复了原样。

张天赐握住龙头,按照特定的步骤左右扭动,几下之后,张天赐突兀的放开双手,这时石桌竟然又缓缓的沉了下去,恢复了原状,仿似刚才的变化都是一种错觉一般。

这个时候张天赐的眼光看向了河床,河面处现出奇异的波纹,显示河床生出异样的变化,还有气泡冒出,卜卜作响。但是这种变化之小,若非有感应敏锐的人细细关注的话,根本就无法知晓。

看到这种变化,张天赐的脸上现出按耐不住的喜意,身形闪动,消失在了小亭子之内。

杨公宝库终于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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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貌似是七夕,真是让我这种光棍蛋疼的节日!!

第九十七章 进入宝库

如今已经过了三更时分,除了不夜天那里之外。长安城中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漆黑,显然是早已经歇息了。但是在宋阀的宅院之内,一间房间还在亮着灯,房间之内,宋智稍显焦躁的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担忧,但是又夹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谁?”这时宋智感觉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停下了脚步,出声问道。

“呵呵,二叔,是我。”来人身影进了房间之内,正是张天赐。

宋智早已经知道张天赐出去是做什么,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焦急,如今看到张天赐归来,而且脸上似乎还有一丝笑意,显然此行顺利。但是已经隐隐猜到结果的宋智还是有些激动的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天赐淡然一笑,开口道:“幸不辱命。”

宋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喜意,道:“好、好、好。”连道了三声好,宋智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望着张天赐道:“天赐,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二叔可愿与我一同进入杨公宝库。”张天赐回道。

宋智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天赐,开口问道:“就我们两个人。”

“对,就我们两个人。”张天赐肯定的道。

宋智沉吟半响,原本他还准备带上宋阀的好手一起进入宝库之内,然后将其中的兵器财物取出来的,但是张天赐这样一说,显然是不能这么做了。

“好,就我们两个人去。”宋智思索半响,还是下了这个决定。想来张天赐只让自己随同他进入杨公宝库恐怕是有一定原因的吧!

长安城外宾馆的后院,张天赐与宋智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墙之外,两人相互间点了点头,先后翻过院墙,躲在一堆草树丛里,在两人的两丈外有一口水井,这便是张天赐此次的目标。

开启机关变更,自然进入地点也变更了,虽然说有很多人都猜想到进入的地点应该还是水井之类的,但是长安城中这么多水井,谁又能够知道是在哪里?而且机关没有开启的话,那么水井也只是普通的水井,没有人能够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

张天赐带头,两人飞速掠过两丈的距离,纵身入井。如今正值冬季,井水冰凉刺骨,但是两人都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体内真气运转,并没有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他们闭气下沉直达井底,这处光线难到,兼在水内,何况更是晚夜之时,视力全派不上用场,只能凭感觉行事。

张天赐在底部井壁出不断的摸索,摸索了一会儿,一块石块从井壁上突了寸许出来,与周围完全光滑的井壁截然不同,张天赐心中一喜,开口道:“找到了。”说完张天赐向半尺见方的石块用力按去。

在两人期待下,“轧轧”声响,在井底的窄长空间份外触耳。在浮在井水面的宋智的头顶处,井壁缓缓凹陷下去,露出仅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张天赐看着满脸激动神色的宋智开口道:“走,我们进去。”

宋智点了点头,然后张天赐领先贴壁而上,钻进黑沉沉的小方洞去。

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秘道四壁出奇地没有长满苔菌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幸好两人都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外呼吸能够转化为内呼吸,索性就像在水底内般闭气而行。

如此往下膝行十多丈后,张天赐突兀的停了下来,又一个按制钮出现在了石壁之上。

张天赐看着这个按钮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然后不管不顾向着前方行去,宋智对于这机关之术完全是一窍不通,因此并没有去询问张天赐,他只需要跟着张天赐就行了。

又行出十多步,又一个按制钮出现在了石壁之上,这次,张天赐想也不想的就向将按钮下按,随着张天赐按下按钮,机括声响起,前方一壁凹进去,现出一个方洞。

从方洞中钻了进去,空间扩阔,变成可容人直立行走的廊道,笔直往上延伸尽端是蒙蒙青光。而到了这里,两人也不需要闭气了,此廊道空气虽说不上清新,但显然有良好的透气设备,不会气闷。

顺着廊道一直往青光传来的方向走去,尽头出是道钢门,还有个钢环,门外两侧各嵌着六颗青光闪亮的明珠。亮度虽不强,已足可令两人视物如白昼。

“咦!”这时宋智突然惊疑了一声,张天赐顺着宋智的目光往门侧左壁望去,只见光滑的花岗石壁被人以匕首一类的东西硬刻出一行字,写着:“高丽罗刹女曾到此地”九个字!

“江湖传闻果然是真的,这罗刹女竟然真的到过此地。”宋智感叹道。

张天赐一笑道:“自然是真的。”这情况张天赐早已知晓,若是没有这行字的话张天赐反而会觉得奇怪。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钢门之上,望着这道钢门,张天赐思索了片刻,拉起门上的刚环,然后往左边扭动,到第三转时,钢门传来“喀嚓”的一声,声音清脆响亮。

听到这声响,张天赐伸手一推,钢门应手而开,另一条廊道出现两人的眼前,末端没入暗黑里,令人难测远近深浅。但扑面而来的空气更觉清新。

“二叔,小心了。”这时张天赐两眼望着前方,对着宋智道。

小心什么?宋智刚准备开口询问,这时机括疾响,十枝特长特粗的精钢箭矢,似是杂乱无章的从另一端暗黑处疾射而至,破空声带起激厉的呼啸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填满廊道仅容人立的空间,除非他们能变成纸张般薄,否则休想避过。此种由机括发动的超级劲弩,比诸一般弩弓发出的弩箭,要厉害百倍。

为今之际,唯一的躲避之法似乎就是立即把门关上,躲在门后。这种方法就算身手比他们差,只要反应够快,时间上仍能容许。但是宋智见到张天赐却没有用这个方法,而是叫自己小心,显然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那么为今之计就只有硬抗了。

第九十八章 假库

也是两人武功高强,才能够选择硬抗,若换过是其他人,没有他们能在如此暗弱光线下视物如白昼的本领,连看清楚劲箭来势也有问题,更遑论挡箭!

“二叔,你左我右。”张天赐的眼中爆闪出一道精光,出声道。

“铿锵”一声,张天赐长剑出鞘,往左边袭来的箭矢点去。于此同时,宋智揉身而上,两掌削劈,侧扫紧贴身上的两根劲箭。

“叮叮”声响起,张天赐的长剑分毫不差的点在袭来的箭矢之上,一股震荡之力从箭矢之上传来,让张天赐的虎口一震,手臂有些酸麻,不过箭矢也改变了方向,擦身而过。他们用的都是

卸劲的手法,令箭头失准错开。余势不止下,竟硬生生破壁深入盈寸!想想花岗石的坚硬,可推想劲箭的力道。

望着仍在晃动的箭尾,张天赐暗自心惊,还好这只是一个比较普通的机关,若是遇上那些威力更大的,不死也是重伤,看来以后可得小心了,要是在出错就真的麻烦了。

原来这次箭袭竟然是张天赐出错的缘故,不过宋智显然是不知道这点的,而张天赐也不会告诉他,现在宋智恐怕还以为这是很正常的呢?

“嚓”,看了看脚下的地板,张天赐掏出一个火熠子点亮,然后对着宋智正色道:“二叔,看好我的步伐,可千万别踩错了。”

看着张天赐这副谨慎的样子,宋智凝重的点了点头。现在他的双手都还有些酸麻,刚才那在他想来不可避免的机关都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那么如果是碰上那种真正的机关的话那么恐怕今天

就要栽倒在这了。

张天赐按照特定的步伐在地板之上走动,宋智紧随其后,紧跟着张天赐的脚步,不敢有丝毫差错。

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宋智神色大惊,只见长廊尽处是一面布满发射小孔的墙,怕不有三十个以上的箭孔。假若每个箭孔射出一箭,三十多枝那样的劲箭同时发射,想到那箭矢的威力,那

么想要完好无损的话,除了以门挡箭外,实再无他法。

看着这些箭孔,张天赐与宋智的心里都生出一种庆幸的感觉,其中一些机括定因日久失修射不出箭来,因此才只有那么十来只箭,不然的话,如果全部都射出,那么选择硬抗的他们虽不至

死,但是定然会受伤。

在长廊尽头处,左方出现另一廊道,连接另一空间。

张天赐踏步而上,依然踩着奇异的步伐,向前慢慢行去。这一路之上在没有碰触到任何机关。

穿过廊道后,张天赐顿时便松了口气,高举火熠。宋智定睛一看,立时愕然,心中很是纳闷,“这真的是杨公宝库吗?”

不是因为地库内太多宝物兵器,而是太少。与宋智想像中的杨公宝库,有十万八千里的遥遥距离。

这是一个宽阔的密封地室,室顶四角均有通气口。两边平排放置共十多个该是装载奇珍异宝的箱子,贴墙有几十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但都只是普通货色,且全部都生锈发霉,拿去送

人也没有人要。

看着这完全不在想象中的杨公宝库,宋智有些困惑的道:“这是甚么一回事?天下闻名的杨公宝库就是这个样子?这批兵器弓箭就算没有生锈,也最多只能供数百人用吧!”

刚一进入这库中,张天赐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吸引之力,一时间没有注意宋智的话。

说完之后,宋智上前将一个箱盖揭起,里面全是古玉珍玩一类的东西,看来都价值不菲。随后,宋智将所有的箱子都掀了开来,但是都与第一个箱子一般无二。

宋智有些颓然的站在一个箱子旁,叹道:“这些珠宝虽然价值不菲,但是绝不能凭它成为天下霸主。唉!杨公宝库与和氏璧,得一可得天下,传言果然不足为信。”

这个时候张天赐回过神来,看着宋智有些沮丧的神情,开口问道:“二叔,你怎么了?”

“唉!”宋智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杨公宝库竟然是这般模样,看来还不如不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天赐感觉有些好笑,望着垂头丧气,悔不当初的宋智,张天赐笑道:“二叔,谁告诉你这就是真的杨公宝库的呢?”

宋智有些惊愕的望向张天赐,疑惑的问道:“这里不是真的杨公宝库。”

“不是。”张天赐摇了摇头,开始在四周寻找了起来,而宋智则是眼含期待的看着他,这个杨公宝库实在是与他心目中的杨公宝库差得太远,如果不是真的杨公宝库的话那么眼前的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张天赐在墙壁上沿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点了点,然后向宋智道:“二叔,跟我来。”

说完张天赐顺着原路返回了长廊,宋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张天赐的动作在他眼里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墙壁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依然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

来到长廊的尽头,也就是那个墙壁上布满箭孔的所在,张天赐停了下来。

望着那面与长廊对立的墙壁,张天赐对着宋智道:“二叔,你在右边,我们一起动手推这面墙。”

宋智点了点头,站在了墙壁之前。

“准备,推!”

“卡嚓”一声,两壁同时陷入寸许。

“二叔,放手。”

宋智刚一放手,张天赐猛力一推,这墙壁向着一面陷了进去,这竟然是一道活壁。

“二叔,你先进去。”

宋智毫不迟疑,沿着张天赐一侧,走了进去,看到宋智进去之后,张天赐身形一动,也闪进了壁内,而这个时候活壁在两人身后关上,竟又“卡嚓”一声上了锁,巧妙至令人难以相信。

像历史重演般,一道长廊往前延伸,尽端是夜明珠的蒙蒙清光。但是这道长廊却显得更宽更长,更像是一座长的不见底的大厅,两人眼尖,发现长廊四周还遍布着栩栩如生的雕像。

张天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在踏步走了上去,这个时候张天赐显得更加的小心翼翼,有的时候甚至要考虑半天才走出一步。

这条通道的危险性让张天赐不得不这样做,那些雕像可不是普通的雕像,而是机关人,若是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让这些机关人活动了起来的话,那么张天赐与宋智今天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不过值的庆幸的是,这里就只需要注意这些机关人就行了。

原本张天赐还不明白为何这里只有这些机关人却没有其它的机关,但是在看到这宽敞的环境之后,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过来,想来是系统准备在杨公宝库开启之后向玩家开放这里,作为一个练级点或者副本之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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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邪帝舍利

两人沿着这条宽阔的廊道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般的前行,就这样一直来到了廊道的尽头,这时两人都松了口气。两人目光所向,只见尽头处在左右两排各三颗夜明珠的映照下,又是一道门,没有钢环,只有个圆形的掣钮,边圆满布刻数,共四十九格,钮的上方还有个红色的圆点刻在门壁上。

这种机关宋智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之前连听都没听过,不禁有些好奇的看着张天赐问道:“天赐,这是什么机关?”

张天赐看了这机关一眼,然后回答道:“这是鲁大师发明的一种钮锁,钮制上刻有度数,名为‘天地锁’。”

“哦!”宋智貌似了然的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张天赐仔细的看着这钮锁,仔细的回想着鲁妙子曾经教过他的有关这锁的知识。

“天地锁内的构造非常复杂巧妙,不过却非是无迹可寻,因为当正确的刻数触动锁钮,会发出与别不同的声音。而旋转的方法便是‘天往左旋,地往右旋。天一地二,天三地四...’”

想着鲁妙子曾经说过的话,张天赐蹲下身来,缓缓的向左边扭动掣钮,当刻数二十一经过红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异响,若非张天赐一直在暗暗留意,必然会错过。

这个时候张天赐停止了扭动,对着掣钮用力按下,只听发出“的”一声脆响。接着张天赐反方向把掣扭回去,到四十七度,异响再起,按下去又是另一声机括响音。接下来张天赐按照鲁妙子传授的知识不断的扭动掣钮,不断按下。这繁复的过程看得宋智满头大汗,心中震惊,“鲁妙子不愧是鲁妙子,竟然能够弄出如此复杂的机关钮锁。”

当这掣钮第六次扭往右边的时候,张天赐再次按下,这时只闻“咔嚓”一声,显然这锁已经被打了开来。

这时张天赐暗暗松了口气,宋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情。书中的天地锁根本就没有这么复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游戏里弄成这样,害得张天赐就算是知道机关也需要小心翼翼的,耗费的精神不是一般的大。

张天赐站起身来,拂掉身上的尘屑,出声道:“成了。”说完张天赐两手按在门上,用力一推。

钢门应手内移现出一个方广仅十步的小室。小室中央处有个水井般的设施,井上有个大绞盘,盘上卷有一小截粗如儿臂的铁链。

看着这并不是自己相信中的杨公宝库,宋智疑惑的问张天赐道:“天赐,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天赐笑着道:“这里杨公宝库的机关主控室。唯有找到这里才能进入真正的杨公宝库。”

回答了宋智的疑惑之后张天赐走进了室内,而宋智也连忙跟上,对于这杨公宝库内的机关宋智是一点都不懂,想要找到真正的杨公宝库的话,一切都只能依靠张天赐了。

小室中央处有个水井般的设施,井上有个大绞盘,盘上卷有一小截粗如儿臂的铁链。

张天赐上前转动绞盘,宋智见状,也上来帮忙。盘上的铁链不断增多。另一端显然连系着轮轴一类的布置,只容他们逐分逐寸的把链子绞上来。

“卡”!链子再绞不动。这时张天赐忙把绞柄锁死。

等了半晌后,脚下深处忽然传来如闷雷般“隆隆”异响。张天赐心中一喜,成了。

“这是水流声?”宋智有些惊疑的问道。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水流声。”

听了张天赐肯定的话语,宋智不禁暗暗赞叹这机关的巧妙,竟然是利用水流来发动机关。

“轧轧”之声连串响起。宝库的开关终于启动。分隔西南轴和东北轴的两扇连锁活壁同时开启,现出通往东区宝库的秘道。

张天赐又在这室内一番动作,然后才领着宋智走入长廊之内。

这次张天赐并没有向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因为前方已经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了。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一个圆形的石室,中央有张圆形的石桌,置有八张石椅,面绘有一张图文并茂缮析详尽的宝库地图,更显示出宝库与地面上长安城的关系。这正圆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门,分别通往四个藏宝室,桌下尚备有火石、火熠和纸煤,以供点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盏墙灯。

灯火大明后,两人逐室搜索,为之叹为观止,虽说张天赐早已有所预料,但是依然为之震惊,而宋智则是始知这杨公宝藏,确是名不虚传。

四座石室,每室宽广达百步,三座藏兵器,一座藏以黄金为主的财宝。所有兵器,均以防腐防的特制油布包里妥当,安放在以千计的坚固木箱内。粗略估计,只强劲弓已达三千张以上,箭矢不计其数。其他甲、刀、枪、剑、戟各类兵器,更是数以万计,足可装配一个万人劲旅有余。

两人回到石桌时,宋智的心中依然是震撼不已,而张天赐的心情却已经平复了下来,兵器财宝虽多,但是这些兵器财宝并不是他的目标。

仔细的看了下石桌,张天赐双手抓着桌沿,朝上拔起。桌子应手上升两寸,发出一声轻响。张天赐往左旋去,圆桌下发出轮轴磨擦的声音,桌旁一方地板往下沉去,现出内里窄小的空间。

“二叔,你看看下面有什么?”张天赐并没有放手,而是对着宋智开口道。

宋智点了点头,走到小方洞旁,探头下望,道:“有个封盖的铜制小罐子。”

张天赐心中一喜,道:“二叔,你帮我把它取出来。”

宋智伸手下去,入手一沉,约莫有百来斤重,但是对于宋智来说这点重量自然不在话下。就在这时宋智的脑海竟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般,好半响才消去。

宋智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杨公宝库竟然是如此的邪恶,稳定心神,宋智双手抓着铜罐的挽手,将之取了出来。

见到宋智将铜灌取出,张天赐慢慢的放开了双手,而这时“咔嚓”声连响,石桌又恢复了原样。

望着被宋智放在地上的铜灌,张天赐伸手摸了上去,然后张天赐的脸上挂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意。虽然还没有打开铜灌,但是张天赐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一定便是邪帝舍利。

历经千辛万苦,邪帝舍利终于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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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离去

望着神情激动、一脸喜意的张天赐,宋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关心的开口道:“天赐,虽然这邪帝舍利据江湖传闻能够提高功力,但是这始终是魔门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太过于邪恶,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你还是将之抛弃为好。”

张天赐眼神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看了宋智一眼,然后开口道:“二叔,对于这邪帝舍利我可比你清楚得多,因为这邪帝舍利本来就是我圣极宗的。”

“本来就是我圣极宗的。”听了张天赐这话,宋智脸上露出一丝讶色,惊问道:“你是魔门圣极宗的传人,那么邪帝向雨田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师。”张天赐傲然道。

听到张天赐的回答,宋智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先他还以为张天赐想要邪帝舍利只是为了能够提高功力,却是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会是邪帝传人。本来张天赐所使用的乃是仙门剑法,宋智还以为他是燕飞的传人,但是如果张天赐的师父是向雨田的话,那么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向雨田与燕飞交好,会仙门剑法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苦笑着看了张天赐一眼,宋智没有在说什么,这邪帝舍利本来就是圣极宗之物,张天赐为圣极宗传人,那么对于邪帝舍利的了解自然比旁人更加清楚,而张天赐此行便是取回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虽然为邪帝舍利的邪恶而心惊,但是如今宋智还能在说些什么。

虽然张天赐是魔门之人,但是宋智对于张天赐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到了他这般地位,江湖中许多隐秘之事还是能够了解一二,自然知道魔门的身份来历与魔门名声恶劣的原因,因此对于张天赐的魔门身份并没有什么恶感。

“二叔,你跟我来。”

这时张天赐再次开口,话音刚落,张天赐向着一边走去,宋智也跟了上去。

张天赐朝通往城外的秘道入口走去,依鲁妙子留下的指示开启秘道的隐门,先是另一间相连的密室,密室的另一边才是通往城外秘道的入口。在火熠光下,在间只有邻库八分之一大的小室放置了大小不一共八个桃木箱。

“咦!”宋智好奇的望着这些桃木箱,确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箱子。

原本张天赐打算直接到密道的另一端的,但是看着宋智好奇的样子,张天赐决定先查看箱内的东西,才到秘道的另一端探查情况。

打开第一个箱的盖子,里面竟是几套折叠整齐的衣服,拿起一看,只是普通商旅惯穿的服饰,手工质料不见出色,不用说是供杨素紧急时作逃亡掩人耳目之用,这家伙确实设想周到。衣服下赫然有两个面具,张天赐一看之下就知道这是出自鲁妙子之手,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对此宋智就装着没有看到一般,并没有什么意见。

接着张天赐与宋智把其他箱子逐一打开,两箱是真正价值连城的罕有珍宝,琳琅满目,以宋智的定力,亦要为之目眩神迷,喜出望外。另外五箱全是各式兵器,无论一刀一盾,均大有名堂,显是杨素珍藏的历代神兵利器,任取其一,也是练武者梦寐以求的异宝。若非张天赐已经有了无名剑,恐怕都会要在这些兵器中选一把合适的自用。

在查看完了这些箱子之后,两人走到通往城外的秘道入口,火熠光映照下,两条铁轨延伸而去,轨上停放着十多辆铁制车箱,每车十轮,结构坚固,可盛载重物。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张天赐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展开身法,瞬那间来到了机关主控室,宋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张天赐在机关主控室一番动作,然后对着宋智道:“二叔,杨公宝库被人发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宋智露出一丝震惊道。

张天赐淡然道:“放心吧!他们只能够找到假库,这里他们是进不来的。”

听了张天赐的话,宋智紧绷的心顿时便松了下来。以张天赐对于杨公宝库的了解,宋智知道张天赐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这时张天赐领着宋智来到另一边,将一个隐门打了开来,门后是一条秘道,张天赐指着这条秘道对宋智道:“二叔,这条秘道通往长安城中,只需要顺着这条秘道就能够回去了,而这边的机关都已经停止运行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之后两人再次回到通往城外秘道的入口,张天赐对着宋智道:“二叔,如今那活璧已经被我关闭,他们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而顺着这铁轨就可将财宝运往城外,到时候只需要将这些财宝运回宋阀救行了。”

那石桌之上的宝库地图宋智也看过,自然明白张天赐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于张天赐的这番交待,宋智察觉到了什么,惊疑的问道:“天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要走了?”

“恩。”张天赐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接下来的事就只是取出杨公宝库中的财物,有没有我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我既然已经取得了邪帝舍利,那么自然是到离开的时候了。”

宋智看着张天赐,叹声道:“难道你不去与她道个别吗?”

“不了,我不喜欢那种离别的气氛。”张天赐摆了摆手,抱着装着邪帝舍利的铜灌,然后顺着密道往前行去。

行出不远,张天赐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机会我将会去宋阀一行。”

望着张天赐笔直的背景,宋智摇了摇头,暗暗叹了口气。

望着张天赐消失的背影,宋智向着密室行去,再次回到密室之中,宋智仔细的看了看那地形图,确认自己已经不会忘记之后,宋智顺着张天赐刚才指的路出了杨公宝库。

就在这时,在张天赐与宋智硬拼箭矢的那个铜门外,多出了三个身影。

————

不知不觉间,这本书竟然写到一百章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这里感谢一下所有支持这本书的书友,没有你们的支持小珏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今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珏会继续努力,不会辜负大家的支持。坚持别太监,这是大家对这书的印象,也是小珏努力前进的方向!!

第一百零一章 长安风云起

三人中为首者银衣劲服,脸貌有三、四成肖似李世民,不用猜亦知对方是李元吉。他体型比李世民更骠悍魁梧,但眉目间却多了李世民没有的阴惊狠毒之气,所以他虽算长相英伟,但总教人看不顺眼。气度沉凝处则无懈可击,横枪而立的风姿尽露真正高手的风度。

在李元吉身后的两人分别是带上头罩,一身夜行衣。这两人一人乃是影子刺客杨虚彦,另一人则是南海派的年青掌门人梅洵。

“哈哈,看来这里就是杨公宝库了,也不枉费我日夜派人监听地底下的动静。”李元吉朗声哈哈笑着说道。

杨虚彦沉声道:“齐王不可大意,这杨公宝库乃是出自鲁妙子之手,其中机关之精妙恐怕我亦难以破解。”

这时梅洵指着墙上的箭矢开口道:“你们看。”

两人顺着梅洵所指看了过去,也看到了墙上的箭矢,李元吉走上前,探手抓住箭尾,用力一拔,箭矢竟然纹丝不动,李元吉又加了几分力气,狠力一拔,这透墙的箭矢破墙而出。

这是三人的脸色一变,这箭矢入墙竟然有半尺之深,其威力可以想见。

三人默然半响,李元吉率先开口道:“走,我们进去。”

杨虚彦与梅洵点了点头,然后三人进了铜门。

沿着廊道小心翼翼的前行,三人一直来到了廊道的尽头之处。看着尽头处那面布满箭矢发射小孔的墙,三人心中皆是一惊,心中暗叫庆幸,若非有些箭矢已经年久失修,有些箭矢已经被消耗掉了,没有发动的话,那么他们恐怕不死也是重伤。

望着转角处的另一条廊道,三人踌躇不前,此处的墙壁之上没有箭矢的影子,不知道到底是机关已经不起作用了还是机关没有启动,若是机关不起作用了,那么自然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机关没有启动,那么三人一旦碰触到机关的话,想想之前那箭矢的威力,都让人胆寒。

杨虚彦观察良久,指着地板沉声道:“你们看。”

两人将目光看向地板,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禁有些疑惑的望着杨虚彦。

“你们在仔细看看。”杨虚彦再次开口道。

两人仔细的观察着地板,果然发现了一丝不同,虽说看上去每块地板都是一样的,但是在仔细观察之下,这每块地板竟然都有所不同,那就说明,如果没有走对的话,那么定然会触碰到机关。

看到地板的不同之处后,梅洵开口道:“这该怎么走?那张天赐到底是怎么走过去的?”

李元吉沉声道:“这杨公宝库中的机关是鲁妙子所建,张天赐既然从鲁妙子那里得到了图纸,自然能够走过去。”

再次看了一眼幽深的廊道,李元吉恨恨道:“我们先出去,多叫几个人进来,我就不信这样还不能闯过去。”

杨虚彦与梅洵点了点头,李元吉话中的意思他们也明白,显然是叫人进来硬闯,将这些机关都消耗掉,这样自然就能够闯过去了。

对于李元吉这话两人并没有什么异议,虽然这些硬闯的人恐怕都免不了身死的结局,但是两人又岂会对这些人有什么同情之心,他人的性命远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三人出了杨公宝库,回到了外宾院的水井边上,然后杨虚彦与梅洵便在这里守着,而李元吉则是去叫人了,原本李元吉的打算便是暗中进入杨公宝库,但是到了现在这般地步,这件事恐怕不宣扬出去都不行了。想要破解机关,定然要叫上不少人,而这般动静必然会被他的两个哥哥察觉,不过现在李元吉已经别无他法,只能抢时间了。

在此同时,宋智顺着秘道出了杨公宝库之后,直接回到了宅院之中,然后便叫上了宋阀的好手一起前往杨公宝库,虽然张天赐说无人能够进入真库之中,但是杨公宝库入口已经被人发现,还是早做行动的好。

虽然早先宋智决定与张天赐两人去杨公宝库,但是宋阀的好手却早已经暗暗准备,待命而发,如今,正是行动的时候了。

这些宋阀的好手都是宋阀最忠心的死士,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借着朦胧的夜色,宋阀之人一行往宋智出来的秘道入口行去。

李元吉的举动被他的两个哥哥知晓,如今能够让李元吉有如此举动的,唯有杨公宝库了。

在李世民的宅院内,李世民对着自己的手下道:“走,让我们去看看我的好三弟在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李建成的宅院内,李建成脸上挂着阴沉的表情,恨声道:“我的好三弟啊!你这一手玩得可真好啊!”

说完李建成对着自己的手下道:“走,随我去外宾馆。”

在知晓了李元吉的举动之后,李建成与李世民也各自行动了起来,而在长安中的各大势力,也察觉到了宋阀的举动,也纷纷有了动作,虽说这长安是李阀的地盘,但是他们也想在这杨公宝库中获取一分利益。

因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阀之上,反而没人去关注宋阀的举动,而借着朦胧的夜色,宋阀就这样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之下进了杨公宝库之中。

进了杨公宝库之后,宋智领着宋阀的一众好手将杨公宝库中装着财宝的箱子运到了通往城外的密道入口,借着鲁妙子所建的轨车将这些箱子纷纷运往了城外。

望着箱子已经上了轨车,宋智的心中松了口气,领着宋爽与几个宋阀的好手又顺着另外一条秘道回了长安城中。

如今之际,宋智不可能还待在这里,不然若是被人发现宋智突然消失,那么定然会被人联想到杨公宝库,那个时候想要将杨公宝库中的财宝顺利送回岭南的话就是不可能的了。

回到宅院之后,这个时候宋智听到了一个消息。

“哈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宋智哈哈大笑了两声,对着宋爽说道:“走,我们去外宾馆看戏去。”

宋爽点了点头。现在他的心里也是激动不已,他们宋阀竟然能够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将杨公宝库取了出来,如今还要去看别人争夺杨公宝库,这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兴奋。

大唐中各大势力的高手为了杨公宝库纷纷赶往外宾馆,虽说杨公宝库之中只有一个假库的存在了,但是李阀想要顺利的取得杨公宝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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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心狠手辣

“走,我们下去。”

李元吉领着上百人回到了外宾馆后院的井边,然后对着杨虚彦与梅洵说道。

随着李元吉一声令下,李元吉、杨虚彦与梅洵领着其余的人进了井中。

再次来到铜门前,李元吉带来的这上百个手下上前,顺着廊道前行。

来到转角之处,刚一踏足另一廊道,一阵机括声便响了起来,从对面射来了一组箭矢,破空的呼啸声响起,令人胆寒。

率先踏足廊道的十来人手拿兵器,暗自戒备。箭矢带着劲风扑面而来,叮叮声不断响起,这十来人手中的兵器击打在了箭矢之上,但是箭矢之上的力道却使得他们根本就无法阻挡,紧接着惨叫声不断响起,渐渐的又平息了下来。

听到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剩余的人面面相窥,走到转角处一看,才发现这十来人竟然都已经躺倒在地,显然已经是不活了。

见到这般惨状,剩余的人心中大惊,不敢在上前。

看着这些踌躇不前的手下,李元吉开口道:“如今杨公宝库就在眼前,若是你们谁先进去,本王定有重赏。”

望着仍显得忧郁的众人,李元吉再次开口道:“不幸丧命之人,其家人本王会好生看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富贵,众人对视一眼,决定拼了。虽说身死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为今之际他们已经别无它法,不拼命的话那么等到李元吉秋后算账,他们依然是个死字,而且还有可能祸及家人,如过拼命的话,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不死,还有重赏,就算是死了也能给家人带来富贵,这已经值了。

剩余的人分成几组,然后一组一组的往廊道行去,惨叫声不断响起,几乎是一组死绝然后下一组才上前去。

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存活的人耳边不断响起,对此,李元吉等三人却是毫不在意,可见其冷漠的心性。而其他人却是担心害怕,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声音就变成他们发出来了。

一组一组的人死去,如今已经是最后一组了,若是在死完的话就只能重新出去叫人了。望着这最后一组踏足廊道之人,李元吉的心里有些暗暗着急。

不久之后,惨叫声再次响起,李元吉心中暗叫不妙,这最后一组人都已经死掉了,那么他只能出去叫人了,但是如今恐怕他的两个哥哥早已经在外面守着了,他的一切想法就这样要落空了。

就在这时,从廊道那边传来一个声音,“齐王大人,手下幸不辱命,闯过来了。”

听着这话,李元吉等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一喜,身形闪出,顺着廊道飞掠而去。

掠出廊道之后,三人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密封地室,室顶四角均有通气口。两边平排放置共十多个该是装载奇珍异宝的箱子,贴墙有几十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但都只是普通货色,且全部都生锈发霉,拿去送人也没有人要。

而此时在这密封的地室之中还有两人,浑身上下遍布伤痕,这上百人竟然只有这么两个人活了下来,由此可见这机关的厉害之处。

望着密室内的这些东西,三人顿时有些傻眼,难道这便是天下闻名的杨公宝库吗?这么点东西根本就是名不符实吗?

李元吉脸上挂着阴沉的表情将所有的箱子一一挑开,里面全是古玉珍玩一类的东西,看来都价值不菲。

这是梅洵开口道:“这是甚么一回事?天下闻名的杨公宝库就是这个样子?这批兵器弓箭就算没有生锈,最多只能供数百人用。而这些珠宝,照我猜估,这该是杨素抄人家时私自留下的贵重物品,虽说比较值钱,但是若想凭这些东西取得天下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杨虚彦沉思道:“恐怕这并不是真正的杨公宝库,张天赐可是进了这其中的,而我们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显然这宝库并不完整。”

李元吉点头道:“当是如此。”

之后三人检查过假库的每一寸墙壁后,一无所得的回到原位。

杨虚彦首次皱着眉头道:“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机关。”

李元吉点了点头,道:“这里的墙壁都是实心的,确实没有任何暗门的存在。”

梅洵接着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元吉思索片刻道:“如今仅凭我们三人是找不到隐藏的机关了,而且就算是找到恐怕我们也闯不过去,我们先出去。”

杨虚彦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这假库,然后与梅洵对视一眼,对着李元吉点了点头。

——————

外宾院后院,李世民领着手下率先来到了此地,看着那个水井,李世民手一挥道:“我们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二弟,你这是要去哪呢?”原来这时李建成一行人也赶了过来。

李世民对着李建成开口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李建成冷笑一声,道:“二弟为了什么,大哥便是为了什么。”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起家常来,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而此时两人的心中都是暗暗焦急,李世民以为李建成是拖住他,好让李元吉取得杨公宝库,而李建成根本就不知道李元吉的行动,如今知道了,自然想要插上一脚,但是如今被李世民拖住,心里也有些着急。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两位贤侄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怎么跑到这外宾馆来了。”

随着这声音,数十个人影显现了出来,看着来人,李建成与李世民心中大叫不妙,来人乃是独孤阀之人,而刚才说话的那人便是独孤阀的独孤峰。

正在这时,更多的身影出现在了这后院之中,此时其它各大势力的人物也赶了过来。

望着聚集在此、越来越多的人,李建成与李世民对视一眼,相互之间点了点头。

虽然两人相互间争斗不休,但是那毕竟是属于李阀内部的争斗,如今大敌当前,两人决定暂时放下仇怨,相互联合,不管怎样,这杨公宝库绝不可叫他们夺了去。

李世民看着众人朗声道:“不知众位聚集于此,为了何事?”

众人面面相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能说是为了杨公宝库而来吗?

这时李建成充满杀气的声音道:“这里在晚上是禁止他人通行的,若是各位说不出个理由来,那么别怪我李建成心狠手辣。”

第一百零三章 暗流涌动

在李建成说出这话之后,众人心中大惊,李建成话中那赤裸裸的杀意可不是说着玩的,若是李阀真的不顾江湖道义而出手的话,在场的众人恐怕真的会有麻烦了,毕竟这里可是长安城,是李阀的势力范围。而这其中唯有最先到来的独孤阀对李建成所说的话毫不在意,显得很是冷淡。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贤侄为何如此动怒啊?”

众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宋智领着宋阀的几个好手也赶来了此地,而刚才说话之人显然便是宋智。

见到宋智的到来,众人心中松了口气,如今宋阀之人也来了,那么李阀是万万不敢动手的,不然若是惹怒了宋阀,引出了天刀宋缺不顾一切的出手的话,那么李阀的麻烦可就大了,有一个宗师级高手隐藏在暗处,想要取你的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就算你能够找到一个能够与宋缺相抗的人来护着,但是能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李世民向着宋智行了一礼,道:“二叔,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宋智呵呵一笑道:“这里如此热闹,老夫怎么能不来,老夫可是最爱看热闹的。”

看热闹,对于宋智这话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相信,若不是为了杨公宝库而来那才叫做奇怪。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宋智到这里确实是为了看热闹而来,因为真正的杨公宝库已经到了宋阀的手里。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虽然这里是李阀的地盘,但是面对这世界中的各大势力,李建成与李世民却是不敢出手,而这些势力却更加不敢。

这时水井中传出来一丝声响,几个人影从水井中跃了出来。

众人向着这几个人影看去,发现这领头之人竟然是李元吉,心中大惊,难道这杨公宝库已经为李阀所得了吗?

神色有些黯淡的李元吉感受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心中一阵诧异,原本他只是以为只有他的两个哥哥在外面,却是没有想到外面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李元吉先向李建成与李世民行了一礼,毕竟在外人面前,必要的礼数还是需要的。

望着李元吉有些黯淡的神色,李建成与李世民心中一惊,难道杨公宝库出了什么问题吗?

一礼之后,李元吉望着周围的众人一眼,开口道:“各位可是为了杨公宝库而来?”

众人愕然,却是没有想到这李元吉竟然说得如此直白。

望着沉默的众人,李元吉再次开口道:“这杨公宝库确实是在井下,不过这杨公宝库名不符实,什么杨公宝库与和氏璧,得一可得天下,完全就是胡说八道。”说到后面,李元吉话中投出一股怒意。

李元吉顿了一下,平复了下情绪然后继续道:“大家难道想要为这名不符实的杨公宝库得罪我李阀吗?”

听了李元吉的话,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李元吉口中的话他们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杨公宝库真的名不符实,那么他们确实不值得为此得罪李阀,但是若果传闻是真的,那么就算为了杨公宝库得罪李阀又有何妨。

众人面面相窥,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出来道:“哼!我看你说这话是你李阀想要独吞杨公宝库吧!杨公宝库传闻已久,又岂会名不符实。”

李元吉冷笑一声,道:“若是众位不相信,可以进去看看,不过看完之后,我希望各位立刻离开我长安城,不知道各位能否做到这点。”

众人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大汉憋声憋气的道:“若不是为了杨公宝库,我等又岂会来长安城,若是杨公宝库真的名不符实,那么我等便就此离去。”

这时其它势力的代表也纷纷开口赞同。

“众位,请吧!”见到大家都开口赞同,李元吉让开了路对着众人说道。

李建成与李世民虽然没有进过杨公宝库,但是李元吉显然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的,而且还让他人进去一观,那么这杨公宝库定然如同李元吉所说,确实是名不符实。

各大势力纷纷派出心腹手下前往杨公宝库之中,而场外的这些势力之中唯有宋阀与独孤阀没有派人前往。而这其中,宋智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真的是在看戏一般。

望着自己的这个老友,独孤峰走到了宋智的身前,开口道:“算起来我们俩又好几年没见了吧?”

望着老友,宋智感叹道:“是啊!是有好几年没见了,现在你我都老了。”

“唉!当年闯荡江湖的日子还历历在目,但是一转眼间我们都老了。”独孤峰亦感叹道。

两人就在这里叙旧,众人都没有上来打扰,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关注着水井,等待着消息。

而这个时候李元吉也来到了李建成与李世民的身边,三人聚集在了一起之后,李元吉向着李建成与李世民说起了此行的经历。

当听到这次死伤了上百个好手才闯进去之后,李建成与李世民的心中都是一惊,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杨公宝库中机关的厉害,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死了上百人才能够闯过去。

李元吉将里面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自然也包括了杨公宝库中的那些财宝,不过对于杨公宝库中可能另有他处这点李元吉并没有说出口,如今这个时刻,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需要的是将这些势力赶离长安,然后才好探查真正的杨公宝库的所在,基于这点,李元吉才会大方的让人进去探查,好让这些人死心。毕竟李元吉与杨虚彦、梅洵已经好生探查了一番杨公宝库,他可不相信其他人能够轻易的找到其他入口,而就算这些人幸运的发现其它通道又怎么样?对于这点李元吉毫不担心,若是发现,那么就让这些人打头阵,将那些机关消耗掉,反正这里是他李阀的地盘,难道还怕别人会取得杨公宝库不成。

李建成与李世民虽然都察觉到了李元吉所说的话有所不全,显然有所隐瞒,但是现在这个情景,两人都不会去询问,现在可是他们一致对外的时候。

这个时候各大势力派下去的好手已经来到了铜门之前。

第一百零四章 曲终人散

为了争夺地盘,这些势力相互间都是有所仇怨的,但是如今为了杨公宝库,这些势力所派出的人暂时抛下了仇怨,联合了起来。

这些人都知道杨公宝库乃是大名鼎鼎的鲁妙子所建,其中自然会有不少机关陷阱,因此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

进了铜门之后,这些人来到了转角之处,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廊道里有不下百来具尸体,那浓郁的血腥味,显然是刚死不久。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惊恐之下,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前。

如今在众人的心中都希望其他人能够走到前面,打先锋。

良久之后,总算是有个人站出来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走,那么就让我上前吧!”

说完这人,率先踏足廊道,然后踩着廊道内之前李阀丧身的那些人的尸体走了过去。

看着这人的举动,众人才明白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而这显然是如今最安全的办法。众人连忙跟上,如今杨公宝库就在前方,他们可不希望落后于他人。

踩着李阀众人的尸体穿过廊道,众人来到了假库之内,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

假库内的箱子都是打开的,而箱子内确实有不少奇珍古玩,能够值不少钱,但是这以他们想象中的杨公宝库实在是差距甚远,这些箱子内如果都是黄金的话那么还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杨公宝库,但是如果是这些奇珍古玩的话,那么价值就远远不符了。

若是太平盛世,这些奇珍古玩却是价值不菲,但是在这乱世之中,唯有黄金白银才是硬通货,这些奇珍古玩就算能够得到手,但是想要变卖换成黄金白银却不是一般的难,因为没有那个势力会花钱买这些东西,而除了各大势力之外,普通人更是不会买,因为乱世之中,一旦搞不好的话这些东西刚到手就变成别人的了。

而除了这些只能收藏不能换取钱财的奇珍古玩之外,就只有那几十个兵器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兵器。但都只是普通货色,且全部都生锈发霉,拿去送人也没有人要。

这些人都是各大势力的精英人物,转眼间就明白了这杨公宝库的真正价值,就如同那鸡肋一般,食之无肉,弃之可惜。

想到传说中杨公宝库的鼎鼎大名,众人有些不相信这就是真正的杨公宝库,在里面仔细的探查了起来,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众人找遍了没一个角落,但是却任何发现都没有。众人再次回到假库之中,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都已经相信了这就是真正的杨公宝库,而杨公宝库的传闻显然有些名不符实,其实也不能算名不符实,这些奇珍异宝若是放在太平盛世的话还是有很高的价值的。

既然这杨公宝库并不能让人凭借它夺取天下,众人便决定离开了,而这些奇珍异宝,却没人挂在心上。因为他们不可能将这些奇珍异宝全部带走,而单独取一两件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于声明也有很大的影响,还会因此得罪李阀,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在外宾院的后院,如今宋智与独孤峰还在叙旧闲聊,而除了两人这里之外,其它地方的人都是沉默着。

李阀这边李家三兄弟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好,能够谈上两句那就很不错了,不可能会有啥秉烛夜谈之类的。而周围的各大势力,却是一直都在暗暗戒备,如果等下派出去的手下传回来的消息是杨公宝库的传说是真的的话,那么可能真的就要动手了,因为那个时候就算他们不动手李阀也要动手了。

而这些势力的这种态度也让李阀的众人也是暗暗戒备,不然等下动手的话就要吃亏了,如今的气氛,若是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箭拔弩张。

水井中不停的传出声响,一个个的人影从水井中冒了出来,而随着这些人的出现,气氛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如今是否动手,就看这些人在杨公宝库中的所见所闻了。

这些人依次回到了他们势力之中,然后向着他们势力此次行动的带头人禀报了这次探查杨公宝库的消息。

听到这些消息之后,这些势力的首领都是一阵愕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元吉的话竟然是真的,这杨公宝库真的是名不符实,一时间他们还有些不干相信自己手下所说的话,甚至认为自己的手下已经被李阀收买了,但是随着从井中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些人带来的都是这样一个消息,这点让这些首领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望着这些若有所思的首领,李元吉冷声道:“各位如今已经知道杨公宝库的真实情景了吧!那么各位是不是应该离去了?”

声音中透着一股杀气,显然是告诉这些人若是谁不守约的话,那么就要动手了,而这样也就别怪他李阀无情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洛阳王世充的心腹手下开口道:“我等自然会遵守诺言,如今我便领着我的手下离开此地,等明天一早,城门一开便离开长安。”

说完之后洛阳王世充的势力便离开了此地,而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其它的这些势力也一一告辞,表面第二日城门开时便离开长安。

渐渐的,就只剩下了宋阀与独孤阀这两个势力的人。

望着已经散去的众人,本来还以为会打起来的宋智确实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变故,对此有些无奈。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那么对于宋阀可是很有利的,虽然这里是李阀的地板,打起来的话当然是李阀获胜,但是李阀却一次性得罪了这么多的势力,这些势力若是联合起来攻打李阀的话,那么李阀可就有大麻烦了,而这样一来,对于地处岭南的宋阀利益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此行顺利得到杨公宝库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收获了,又何必去奢求太多,暗自感叹了下,宋智对着独孤盛道:“如今都已经散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独孤盛点了点头道:“原本还以为要做上一场,却是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如今天色已晚,确实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哈哈。”宋智朗笑一声,然后对着李世民三兄弟道:“老夫也该走了,若是有闲,三位贤侄不妨来我宋家山城一游,我宋阀欢迎之至。”

李世民三兄弟行了一礼,口里道:“若是有机会自然会去。”其实宋智与他们嘴里说的都是客套话,若果是李世民三兄弟真的去岭南的话,那么恐怕是要开战的时候了。

宋智领着宋阀的好手离开了,之后独孤盛也告辞离去,场中之剩下了李世民兄弟三人,如今所有人都离开了,那么便是他们自己人争夺杨公宝库的时候了,但是就在这时,一队御林军进了这后院之中,看着这些御林军,三兄弟都知道如今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些御林军是他们的父亲李渊的心腹手下,这些御林军的到来意味着着杨公宝库的所有权已经到了李渊的手中,没有李渊的命令他们谁也不能去抢夺。

宋智领着宋阀的好手回到宅院之后,这个时候一个前去运送杨公宝库的好手回来了宅院,给宋智带来了个好消息,如今杨公宝库已经全部运到了宋阀的船只之上,只等明天离开之时便可带着杨公宝库返回岭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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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灵魂嘲笑世间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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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副本开启

猥琐君子剑是一名玩家,他在大唐梦刚一开服的时候就进了游戏之中,之后便拜师华山的门下。猥琐君子剑可以说是拜师华山的玩家中最幸运的玩家,一次机遇,让他完成了一个任务,竟然学得了绝学独孤九剑。独孤九剑这门绝学的厉害之处相信大家都能够知道,猥琐君子剑只要能把独孤九剑这门武功练到高级,那么在玩家顶尖高手行列之中定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此次杨公宝库事件,猥琐君子剑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也来到了这长安城中。其实对于杨公宝库,猥琐君子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知道自己相比起那些顶尖NPC来说,差距还是太大了,而杨公宝库那无穷的吸引力,自然会吸引到不少顶尖的NPC高手,特别是还有一个大BOSS—邪王石之轩,若是遇到一般的NPC,猥琐君子剑相信仅凭自己的本事,也许能够有一战的实力,但是若是遇上石之轩之流,那么恐怕要死上一次,武功掉上一级了,而武功越高越难练,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都不希望自己的武功掉上一级,因为那将意味着你要花上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练回来,而这样一来,就与其他玩家的差距越来越大,因此猥琐君子剑对于杨公宝库并没有什么奢望,此次来长安完全便是来打酱油的。

这日,晚上的时候,猥琐君子剑跑到长安中去闲逛。一般来说,到了晚上的时候,玩家要么是在野外练级,要么就是修习内功,很少有人会在城中闲逛,因为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而对于现在在长安城中的玩家,有一些玩家跑去跃马桥守着,向猥琐君子剑这样闲逛的玩家少之又少。

晚上的长安街头除了号称不夜天的那两条街之外,街上都是漆黑一片,并没有人的踪迹,也不知道猥琐君子剑为啥会想到在这街头闲逛,而且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猥琐君子剑来到了北面的一条街,朦胧的夜色下,猥琐君子剑见到一个人影从一处宅院跃了出来,身形闪动,几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咦!”猥琐君子剑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而且武功不低,不禁有些好奇。

运起轻功,猥琐君子剑跃进刚才那人跃出的宅院之内。

跃进了墙内,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后院,有一汪池水,上面还有一个假山,池水旁是一个水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猥琐君子剑仗着自己的轻功高明,从后院跑到了前院之中,一路之上并没有任何人发觉。

在宅院内转了一圈,猥琐君子剑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之处,此时宅院中的人已经酣睡,从那呼吸声中就可以听出,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武功高手,那么刚才那人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难道是江洋大盗,为财而来?

心念转动间,猥琐君子剑又回到了后院之中,摇了摇头,既然没有任何发现,猥琐君子剑便决定离开了,在离开之时,猥琐君子剑又看到那个水井,这个时候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头冒了出来,“水井,好像进入杨公宝库就是从水井中进去的吧!难道这里便是进入杨公宝库的所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猥琐君子剑就有了一种冲动,想要进去看一看的冲动。因为这个猜测很有可能的,刚才那个高手就是从这个宅院出去的,稍微联想一下,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反正看一看也没什么损失,猥琐君子剑心中一动,身形跃出,跃进了水井之中。

进了水井之后,猥琐君子剑想着书中的描述,在井壁上仔细的摸索的起来,手中一空,猥琐君子剑摸索到了一个可以进去一个人的大洞,心中一喜,猥琐君子剑进了这洞内。

刚一进入这洞中,系统提示音便响了起来,“恭喜你发现了杨公宝库,你获得了十万学点,一千声望。”

“你获得了副本令牌*5。”

“杨公宝库副本开启,是否进入?”

猥琐君子剑虽然对于杨公宝库并没有什么奢求,但是听到这是一个副本,猥琐君子剑哪里还会有不进去的道理,要知道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了,猥琐君子剑还没有听到这游戏中有什么副本的存在。

连忙选择了是,猥琐君子剑感觉场景变幻,便来到了一处廊道之中,猥琐君子剑并没有急着前行,而是查看起了杨公宝库这个副本还有刚才得到的副本令牌。

副本杨公宝库:杨公宝库为鲁妙子所建,里面机关无数。

通关要求:进入真正的宝库之中。

很简单的介绍,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探索。看完了这个让人蛋疼的介绍后,猥琐君子剑便看向了副本令牌。

副本令牌(杨公宝库)*5,副本令牌:进入副本的凭据,进入一次消耗一张,每张副本令牌最多只允许一百人进入副本之中。副本令牌可以通过任务获得。

猥琐君子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而这副本令牌的获得意味着这游戏中也有副本。对于副本,许多玩家都有过猜测,但是一直没人能够发现,便以为这游戏中没有副本的存在,但是如今猥琐君子剑发现了副本,那么也就意味着副本的正式开启了。

游戏中的副本,往往意味着高经验,高奖励,可以说是所有玩家的最爱。猥琐君子剑亦然,在查看了副本令牌之后,猥琐君子剑欣喜的向前走去,他想看看这副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走出不远,一阵机括声响起,猥琐君子剑心中一惊,暗暗戒备。

机括声之后,前方一阵呼啸声传来,然后猥琐君子剑就见到前方射来了一组箭矢,怕不下十来只,而那劲风更是让人心惊,这箭矢的威力恐怕不是那么好挡的。

猥琐君子剑长剑出鞘,一招破箭式便使将了出来。

“叮!”

猥琐君子剑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长剑险些脱手而出,心中一惊,猥琐君子剑长剑划动,不求能够阻挡,只求能够将箭矢的方向改变。

“叮叮”声不断响起,猥琐君子剑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勉力击打在了所有的箭矢之上,但是有几道箭矢擦身而过,那劲风竟然在猥琐君子剑的身上查出几道血痕,实在是险之又险。

抵挡了这批箭矢之后,猥琐君子剑感觉浑身发软,跌坐在了地上。现在他的心里对于这箭矢的威力无比的震惊,若不是他所学的独孤九剑对于这等情况有所帮助,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早已经血溅五步。

这是第一个机关,一般来说也是最简单的一个机关,这第一个就需要费劲全力,那么想要通关副本,猥琐君子剑感觉自己的前途渺茫。

难道现在就要退出副本吗?猥琐君子剑扪心自问,虽然这样做是最合适的,但是他的心里总有点不甘。

心思百转,猥琐君子剑终于下定了决心,继续前行。

恢复了一下消耗的功力,猥琐君子剑又继续踏上了征程。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这一个廊道猥琐君子剑竟然没有在遇到任何机关,一直来到了这廊道的尽头,左边出现了另外一个廊道,这个廊道的宽阔根本不像一个廊道。而在这廊道之上还有许多栩栩如生的雕像,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猥琐君子剑走进了这一宽阔的廊道,刚走没几步,猥琐君子剑就感觉到到了一股危机,身形越开,猥琐君子剑望去,发现刚才他以为是雕像的东西竟然动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猥琐君子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雕像,而是机关人。

长剑所向,猥琐君子剑向着这机关人刺了过去。

“叮!”

“砰!”

两声声响之后,然后就见猥琐君子剑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了。

复活点,猥琐君子剑很郁闷,这机关人也太坑人了吧!刚才“叮”的那声是猥琐君子剑的长剑刺在机关人的身上,但是猥琐君子剑的这一剑根本没有丝毫作用,这机关人根本没有人什么反应,身形都没有晃动一下,然后机关人的一只手臂击打在了有点愕然的猥琐君子剑的身上,那速度之快,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砰”的一声,猥琐君子剑就这样被秒杀了。要知道猥琐君子剑可不是一个弱角色,但是竟然被秒杀,那么这机关人的强悍可想而知了。

就在猥琐君子剑郁闷的时候,一个系统提示响了起来,“玩家猥琐君子剑发现杨公宝库副本,副本系统正式开启,特给予玩家猥琐君子剑一千声望的奖励。”

这声音一连响了三遍。

这时猥琐君子剑的表情完全呆滞,这是系统公告啊!还把他的大名挂在了上面,这下他可是出名了,不过这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猥琐君子剑伸出右手,对着天空竖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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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宝库的副本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副本,作用可是大大的,大家有兴趣可以猜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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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失而复得

系统提示一连在所有上线的玩家耳边响了三遍,就算是现在没在线的,上线之后也会听到这个信息,猥琐君子剑出名了,真正的出名了,要知道他还是第一个获得系统广播的玩家。

论坛开始火爆了起来,里面关于猥琐君子剑这人的猜测不计其数,而更是有不少玩家的势力行动了起来,想要拉拢猥琐君子剑,而更重要的是他们想要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而一些玩家更是在思索此次事件的影响,游戏中竟然开启了副本系统,但是如今除了杨公宝库这一个副本之外,没有其它的副本了,许多大型势力都下达了寻找副本的任务。

猥琐君子剑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系统提示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复活点,如今他掉了一级,可要尽快的练回来,顺便躲开那些疯狂的玩家,而且他还想在进杨公宝库之中,但是这只能等到更高的级数才有可能了,现在的他还是太弱了。

其实猥琐君子剑能够发现杨公宝库完全就是运气,他所看到的那个人影是宋阀的人,是回来向宋智报道消息的,但是竟然被猥琐君子剑看到了,这点连那个宋阀的好手都没有想到。其实杨公宝库副本的开启现在还并不到时候,但是出了张天赐这么一个变数,在加上猥琐君子剑的幸运,这杨公宝库副本就这样提前开启了,但是虽然开启了副本,现在阶段也没人能够通关杨公宝库的副本,不过到是掀起了一股寻找副本的高潮,推动的游戏世界的进程。

猥琐君子剑后来的事宋阀的人并不知道,第二日,宋智就带着宋玉致宋爽离开了长安。

“二叔,他离开了吗?”宋玉致对于昨晚的事隐约知道一点,如今没有见到张天赐的人影,向着宋智问道。

宋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是啊!他已经离开了。”

听到宋智确定的话语,宋玉致心中莫名的一痛,黯然的道:“他竟然连道个别都不愿意吗?”

宋智看着宋玉致这个样子,一阵心疼,安慰道:“如今他取得了邪帝舍利,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离开也是必然的。放心吧!在他走的时候他说过会去岭南的,要知道他这话可是特地说的哦!你猜他是说去找谁呢?”

宋玉致心中一喜,看着宋智那促狭的微笑,心中一羞,跑进来船舱之内。

宋阀的名声实力摆在那里,谁又胆敢去拦截宋阀的船只,就这样,宋智领着宋阀的众人将杨公宝库安全的送到回了岭南。

回到了岭南的宋家山城之后,宋智便去见了自己的大兄宋缺,向他禀报了此行的结果。

对于宋智此行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顺利的取得杨公宝库这点宋缺很满意,而对于张天赐这个人宋缺也有些好奇了一些。

邪帝传人张天赐,呵呵,当年邪帝向雨田纵横江湖,天下几无敌手,根本不是如今的三大宗师之流可以比拟,身为邪帝传人,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宋缺现在对于张天赐很期待,期待着张天赐到来的那一天,这江湖已经平淡太久了,该是需要点激情的时候了,而他也已经寂寞太久了。

这日,宋玉致无意中经过磨刀堂的时候,发现磨刀石上面多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宋玉致心中大惊,要知道按照惯例,上了磨刀堂的人,便成为宋缺的目标对手。虽然能够成为宋缺的对手是一种荣幸,但是最终却会变成宋缺的刀下游魂。宋玉致的心中一阵焦急,想也不想的就跑去找她的父亲宋缺了。

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磨刀石上,在最上面的那一排,赫然刻着张天赐三个字,痕迹很新,显然刚刻上不久。

张天赐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成为宋缺的目标对手,大名上了磨刀石之上,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去在意,因为就算宋缺不把他当对手,早晚有一天他也会找上宋缺的。

张天赐在离开长安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长安城,向着飞马牧场赶去,如今他需要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好吸收邪帝舍利中的精元,而这地方就非鲁妙子的安乐窝莫属了。

此行张天赐日夜不停的赶路,一路除了必要的补给之时,都不作停留,在十来日之后,张天赐便进入了江北一带。

江北的风景依旧,再次回到这里的张天赐难免有些伤怀,想到那匹夜照玉狮子,张天赐的心中不免有些叹息,身形一动,张天赐决定到自己遇伏与夜照玉狮子失散那处林子去看看。

再次来到了这林子,张天赐的心情难免有些激动,要知道这里差点就是他的丧身之地。

响亮的打了个口哨,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张天赐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张天赐便准备离开此地。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马嘶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张天赐脸带欣喜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去,就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如同风驰电掣般向着他奔来。

这白色的影子很快的就来到了张天赐身前,那独特的体态,正是张天赐的那匹马夜照玉狮子。

怀着喜悦的心情,张天赐有些激动的轻抚夜照玉狮子的马头,而夜照玉狮子也连连回应。这段时间以来,夜照玉狮子一直都在周围转悠,因为它的速度极快,许多人都只是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东西,甚至还有了妖怪的传闻,而有些玩家虽然跑来找夜照玉狮子的麻烦,但是在夜照玉狮子的速度之下,他们连夜照玉狮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就这样,凭借着速度上的优势,夜照玉狮子在这里安全的等待着张天赐的到来。就在刚才,在听到张天赐那熟悉的口哨声后,夜照玉狮子就知道自己的主人回来了,长嘶一声之后,夜照玉狮子飞速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与张天赐汇合了。

张天赐翻身上马,然后仰天长啸了一声,赶着夜照玉狮子便向着飞马牧场的方向行去。而夜照玉狮子也将速度提高到了顶点,显然是想要好好的表现一番。

在夜照玉狮子极快的奔跑速度下,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张天赐便来了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

第一百零七章 安全之所

来到飞马牧场的范围之后,张天赐骑着夜照玉狮子来到一处山林之中,然后张天赐便下了马。

下了马之后,张天赐仿似对着一个人一般对着夜照玉狮子吩咐道:“我还有要事,你就在这附近等着我吧!”

说完之后,张天赐轻拍了一下马头,夜照玉狮子低“斯”一声,似乎是在回应张天赐所说的话,之后夜照玉狮子便跑进去了山林之中,看其反应,貌似真的听懂了张天赐的吩咐,由此可见其灵性。

看着夜照玉狮子钻进山林之中,张天赐运起轻功,赶往了飞马牧场。

张天赐沿着崎岖的山间险路而行,一直来到了飞马牧场的后山,从这里翻过去,便是飞马牧场城堡的所在了,这座后山险峻异常,想要翻过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是若是能够从这里翻过去的话,那么张天赐将能够在所有人都不能察觉的情况下进入飞马牧场。

张天赐选择这条危险的道路,就是不想被人发现,不然的话他直接骑着夜照玉狮子进飞马牧场就行了,这样依然能够进去,又何必那么麻烦呢?不过这样一来,别人岂不是都知道张天赐来了飞马牧场,而消息传播开来,不仅会给飞马牧场带来麻烦,而且张天赐的处境也将不再安全了。要知道虽然李阀不大可能发现真库,但是听到自己回到飞马牧场的消息,恐怕邪王石之轩之流的为了邪帝舍利恐怕会跑来飞马牧场,张天赐可没有与这些魔门巨鳄对战的本事。

凭借着高深的轻功与鲁妙子所制作的器械飞天神遁,张天赐有惊无险的翻上了后山,飞天神遁’乃鲁妙子当年倚之逃过祝玉妍追杀的宝贝儿,可以分开使用,能抓穿任何对象,当然要武功高强才可运用自如。尾后的钢环连着长达十丈罕贵的冰蚕?丝,凭张天赐的真气,可使钢爪灵活如人手,蚕丝则可长可短,其中妙用无穷。

上了山之后,下山更是要容易得多,不一会儿,张天赐便已经进入了飞马牧场。

进了飞马牧场之后,张天赐轻功全力运转,如同一阵风一样朝着鲁妙子的安乐窝而去,一路之上,在张天赐高明的轻功之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来到安乐窝,张天赐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细细的感应了一番,不然若是遇上了鲁妙子的那个玩家徒弟苍天问情,被苍天问情将他跑到飞马牧场的消息传播出去那就不妙了,要知道上次自己获得杨公宝库的图纸应该就是他传出去的,为了这件事,张天赐早晚都要找他算账,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去找苍天问情算账只会让苍天问情把自己的消息传出去,就算杀了苍天问情也没用,因为苍天问情是一个玩家,可以复活的。

“咦!”在张天赐的感知之下,张天赐发现安乐窝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有些奇怪。张天赐可不相信自己的感知会出错,鲁妙子与苍天问情可都没有那个本事能够逃脱他的感知。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趁着现在没人,正是一个好机会,张天赐身形一动,闪身掠进了安乐窝之内。安乐窝中确实没人任何人存在,也不知道鲁妙子那老头跑到哪里去了。

张天赐来到了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去,触动了一个机关,“轧轧”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刚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如此精妙的机关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不过张天赐似乎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般,毫不在意。确实,这机关张天赐早已经见过,而比这更精妙的机关张天赐都见过了,张天赐跟鲁妙子学习了那么久的机关之术可不是学着玩的。

张天赐踏上石阶,步下长达两丈的阶梯。下面是个三丈见方的宽敝地下室,一边放着两个樟木大箱,另一边的长几则摆放了十个精巧的木盒子。四边墙壁则挂着七、八种形状古怪似是兵器一类的东西。出奇的是地下室的空气只比上面略为闷浊,显是有良好的通气设施。

张天赐走到墙角,正准备运功扳下墙角伸出来的一枝铁杆,突然张天赐心中一动,转身离开了此地,张天赐离开后直接出了安乐窝,向着飞马牧场后园飞掠而去。

不一会儿,张天赐再次回到了安乐窝,不过这个时候张天赐的手上抱着一个大包裹。此时张天赐的形象有点好笑,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身前抱着一个大包裹,都已经看不到张天赐的人影了。

再次回到了地下室的墙角,张天赐用力扳下了墙角伸出来的一枝铁杆,一阵机括声响起,不过十息的功夫,这地下室的通道便关闭了起来,然后张天赐感觉这地下室往下一沉,竟然慢慢的往地底降下,这地下室下降了约莫十丈有余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张天赐松了口气,如今此室已经关闭,无人能够从外面打开来,可以说如今在没人能够打扰到张天赐了,就连鲁妙子也不能,现在的张天赐是绝对的安全了。

张天赐先将怀中的包裹取了下来,放在了一边,从包裹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这里面装的竟然是食物,看来张天赐刚才离开就是弄这些食物了,不过想想也是,在关闭了这间地下室之后便无人可以进来了,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送食物进来,张天赐可是准备在这里待很长时间的,不多准备一点的话岂不是要饿死。

将装着食物的包裹放在一边之后,张天赐将身后的包裹也取了下来,慢慢的打开了包裹。

包裹内是一个封盖的铜制小罐子,正是张天赐在杨公宝库所取得的邪帝舍利。

这小罐子约莫有百来斤重,这一路之上张天赐一直背着,从未让它离身,现在将之取了下来,张天赐感觉浑身一轻,反而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望着这铜灌,张天赐的心情难免又有些激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之后,张天赐双手抓紧罐盖,运力一转,“喀嚓”声响,张天赐解开了盖锁。

将灌盖取下之后,张天赐探头朝罐内瞧去,只见里面全是半液态的物体,闪烁着银色的光辉。

这罐内装的这些闪烁着银色光辉的物体却是水银,因为只有水银才能掩盖圣舍利的圣光和它的灵气。

张天赐探手入内,抓住里面的邪帝舍利,然后伸出手来,只见一个拳头般大的黄晶体,随着张天赐的手离开了罐内的水银液。晶体似坚似柔,半透明的内部隐见缓缓流动似云似霞的血红色纹样,散发着淡淡的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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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吸收

“邪帝舍利”原本是第一代邪帝谢泊,为寻找一套有关医学的帛书,无意中于一座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内发现的陪葬品。此墓位于古齐国境内,墓室宏大壮丽,陪葬品极其奢华,只是生葬的骏马竟达百匹之众,可知墓穴的主人生前纵非王侯将相,权势地位亦非常之高。

谢泊虽因不容于当时独尊儒学的正统社会,致愤世嫉俗,行为怪异,本身却非什么十恶不赦的邪人,独寄情医道,希望能通过医术,破解魔门最神秘经典《道心种魔大法》之谜。

邪帝舍利被谢泊发现时,是放在墓主所枕后颈之下,满布血斑,晶莹斑驳,因属晶状的半透明特质,故归类为黄晶,事实上它和任何黄晶石都有很大的差异。最惹起谢泊兴趣的是此晶球似乎蕴涵某一种奇异的力量,经谢泊长期试验,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晶球拥有吸取和储存人类真元和精气的奇异特性。这发现实是非同小可。

在魔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较高明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阴元阳,但仍只是辅助性质,其中不无风险,非是上乘之道。但元精却是玄之又玄的另一回事。

道家有所谓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精气神之三物。而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在元精、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炼提升而得。元气和元神因每个修行之士际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异,元精却并无分歧。这一发现令谢泊欣喜若狂,经多年钻研,终创出一种把元精注入晶球得方法,那时他离大归之期不远,遂在临终前把元精尽注球内,并嘱下一代找出提取球内元精的方法。自此晶球被命名为“圣帝舍利”。

不过这也带来了魔门两派六道中天邪道最头痛的问题,像谢泊这样博学多才,识见超凡,拥有大智大慧的人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历代继承者虽殚思竭力,千方百计,仍像坐拥宝山,分享不到半个子儿好处。且因不得其法,令舍利不断吸取各式各样有害或无害的元气,令问题更趋复杂,更难解决。不过历代邪帝,只要非是横死者,临终前均依遗训把元精注进舍利内,这亦成为天邪道历代宗主所选择的辞世方式。

因为种种变化,研究如何提取舍利元精成为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间或有人能提取舍利内有益的元气,确能令功力倍增,这事实使历代传人更是锲而不舍。至于如何提取舍利内的元精,则仍是一筹莫展。直至向雨田出,以天纵之才,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谢泊的梦想才得以实现。

不过向雨田当时只差一步就到破碎虚空之境,并没有去吸收邪帝舍利中的元精,后来向雨田隐世不出,将邪帝舍利交由鲁妙子放入了杨公宝库之中,直到如今落入了张天赐的手中。

张天赐虽然拜师向雨田,但是并没有学得提取舍利元精之法,因为就连向雨田也没有意料到张天赐竟然会得到邪帝舍利。

望着手中的邪帝舍利,张天赐知道想要摄取里面的元精的话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正所谓风险与机遇并存,若是能够成功,那么张天赐的武功定然能够快速提升,若是失败,那么恐怕便是一个身死的结局。

张天赐的目光由迷茫转向坚定,最后只剩下一股坚定的意念,“为了破碎虚空,纵然再风险我又有何惧。”

哈哈大笑了两声,张天赐盘膝做下,双手握住了邪帝舍利。

舍利内的杂气是开放的,只有元精才是封闭,与舍利内庞大杂气交通的方法,就是通过真气的交流。要汲取舍利内的杂气实非困难,主要的问题是无法控制杂气输来的份量和没法子过滤随之而来有害无益的死气和邪气。

张天赐体内的真气运转,向着双手涌去,真气刚一邪帝舍利接触之时,邪帝舍利发出一抹亮光,舍利内的大量邪气、死气沿着张天赐的双手向张天赐的体内涌去。

“轰!”

张天赐只感觉脑海中幻象丛生,像有千万冤魂齐来索命一般。

张天赐凝神静气,提高所有的精神力来抵抗这股幻象的冲击,同时体内的真气运转,把从舍利内涌出的异气迫回了舍利之中。

“轰!”

张天赐体内的真气随着这股异气毫不保留的向舍利内涌去,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引动舍利内元精。

“轰!”

张天赐体内的真气在舍利内汇聚成流,顿时便引发了舍利内的元精,如同决堤般往外宣泄到了张天赐的身上。

元精夹带着之前被迫回的死气、邪气涌入了张天赐的体内,这股冲击的力量之大,超乎想象,张天赐经受不起这狂猛的冲击,浑身巨震,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扑哧!”

张天赐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勉力强行中断与舍利之间的联系,然后便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在张天赐的体内,从邪帝舍利中涌入的邪气、死气不断的冲毁着张天赐的经脉,张天赐的经脉在邪气、死气的冲击之下不断的破碎,而张天赐自身的元精与邪帝舍利中元精竟然融汇在了一起,不断的修复着张天赐破碎的经脉。

不断的破碎,不断的修复,张天赐的经脉在这种循环中越发坚韧宽广,但是这种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哪怕张天赐已经昏迷,依然忍不住呻吟出声,不过幸好张天赐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然的话,恐怕张天赐会被活活的疼死。

张天赐的经脉越发的强壮,邪气、死气已经不能够在破坏张天赐的经脉了,而这个时候,这邪气、死气竟然慢慢的与张天赐的真气融汇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的在张天赐的体内流转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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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后患无穷

“咦!”

鲁妙子回到安乐窝之后发现这里竟然有他人进来的痕迹,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安乐窝地处飞马城堡后山,除了飞马牧场的人没有人能够进来,而飞马牧场的人都得到命令不能够来此地。因此能够来这里的人除了商秀珣、张天赐和鲁妙子的那个徒弟就没有其他人了。而商秀珣是不会来这里的,而鲁妙子的那个徒弟已经出了飞马牧场,都不可能会到这里来。

“难道是天赐回来了?”鲁妙子走到一个书柜之前,探手进去触动了一个机关,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机关除了鲁妙子与张天赐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知晓,旁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去,而要这个机关不能起作用,那只能是内部的机关已经被关闭了。

见到这个机关已经不起作用了,鲁妙子便知道真的是张天赐回来了,心中为张天赐松了口气。

虽然鲁妙子在此隐居,但是江湖之上的事却是知道的,知道张天赐得到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的消息被传到了江湖之中,而那些魔门的巨头稍一联想便能猜测到邪帝舍利是在杨公宝库之中,肯定会去找张天赐的麻烦,心中对张天赐的处境难免有些担忧。如今见到张天赐平安归来,并且第一时间就进了这地底密室之中,显然是已经得到了邪帝舍利,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机关关闭,就连鲁妙子也不能从外面开启机关,如今鲁妙子只能在外面静静的等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密室之内,张天赐呻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在眼底深处,可以看到那么一抹猩红,诡异之极,邪魅之极,更为可怕的是,如果注视着张天赐的这双眼,就能够感受一道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

张天赐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眼睛的变化,慢慢的站起身来,真气运转,浑身气势爆发,衣衫无风自动,一股强大到令人惊惧的气息从张天赐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感受着身上这股强大的气息,张天赐心中不是一般的欣喜,这邪帝舍利果然强大,那庞大的元精张天赐知道自己最多只引动了三成,而吸收在体内的却只有两成,但只是两成就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变化,若是能够全部吸收,那么自己该会有多强。

望着邪帝舍利,张天赐的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吸收剩余的舍利元精,眼中露出渴望的光芒探手过去。

“轰!”

张天赐的手还没有触到邪帝舍利,突然间,张天赐身躯巨震,一股杀戮之气从身上爆发了出来,浓烈的杀意充斥在了张天赐的脑海之中。

“杀、杀、杀...”

张天赐一双眼睛变得血红,浑身的杀气变成了死气,令人恐惧的死气。

张天赐慢慢的迷失在了这股死亡之气之中,若是张天赐就此迷失,那么张天赐从此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失去理智,只知道杀戮的野兽,不,甚至比野兽都有所不如,因为野兽还会有情感,但是张天赐却会什么都没有,唯有杀戮,唯有给别人带来死亡。而张天赐身上的死气更是可怕,死气将会慢慢的腐蚀周围有生命的物体,所过之处将寸草不生。

神智渐渐的迷失,慢慢的张天赐就真的要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了,就在这时,张天赐身上的真气沿着太极心法的运行路线疯狂的运转,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油然而生,守护着张天赐这最后的一丝清明。

只是在那庞大的死亡之气面前,这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处境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覆灭一般。

张天赐最后剩余的一丝神智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心神完全沉入了真气的运转之中,在张天赐心神的控制之下,真气的运转速度越来越快,所产生的中正平和的气息也越来越强,但是在那庞大的死亡之气面前还是不够啊!

“我不想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我还要破碎虚空,我还要回家啊!”

张天赐的心中在疯狂的呐喊,一股坚定的信念充斥心头,那是对回家的渴望,那是他毕生的目标所在。

真气的运转速度更加的疯狂,那坚韧无比的经脉竟然又有了破碎的痕迹,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渐渐地,张天赐终于将体内死亡之气压制了下去,原本猩红的双眼中那诡异的红芒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轰!”

张天赐终于将这股死气完全的压制住,然后浑身一震,再次晕了过去。

当张天赐再次醒来的时候,张天赐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但是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猩红却依然没有消去。

细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张天赐露出了一丝苦笑。

经脉的创伤很严重,想要修复的话恐怕得花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伤势早晚能够修复,现在最重要的张天赐体内的死气,刚才那种感觉想想都令人恐惧,若是真的迷失在了那死气之中,那么现在的状况可想而知。

如今死气蛰伏在张天赐的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而下一次爆发的时候,张天赐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能扛过去。

虽然经脉已经受损,但是张天赐还是全力运转太极心法,想要将这股死气逼出体内。道心种魔大法现在张天赐是万万不敢运转了,张天赐所练的道心种魔并不是由魔入道,而是由道入魔,若是运转道心种魔大法的话,那么恐怕就不是逼出这股死气了,而是促进这股死气了。

太极心法全力运转,但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死气牢牢的潜伏在张天赐的体内,按照这个速度来看的话,想要完全驱除的话恐怕张天赐用尽这一生的功夫都不能了。

见到几乎没有任何效果,张天赐放弃这个打算,望着身旁的邪帝舍利,张天赐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能将这股死气驱除,那么张天赐此生将不可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而且因为这股死气的危险性,张天赐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死气侵袭,一个搞不好的话就会就此丧失神智,而那个时候的张天赐就不在是张天赐了。

这次吸收邪帝舍利,竟然带来了如此大的隐患。

如今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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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出关

如果张天赐能够经受住元精与邪气、死气的冲击,没有昏迷过去的话,那么张天赐便能够第一时间将死气排出体外,而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如今死气已经在张天赐的体内安家了,想要驱除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到底该怎么办?

张天赐的大脑里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有想到任何办法能够快速、完全的驱除体内的死气。

良久之后,张天赐叹了口气,决定先疗伤,修复体内受损的经脉。不然若是在爆发一次的话,张天赐恐怕还没迷失心智就已经经脉尽断而死了。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就能够找到办法快速的驱除体内的死气。

此次张天赐受损严重,花了十来日的功夫才修复了受损的经脉,而这次修复之后,张天赐的经脉又坚韧了几分,真气的运转速度也快了几分,功力又深厚了一些。这样一来,张天赐驱除死气的进程也快上了一些,但是对于那庞大的死气来说依然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虽然驱除的死气依然显得微不足道,但是驱除速度的提升让张天赐看到了一个希望,随着功力的提高,这驱除的速度也将会越来越快,也许用不着那么久的时间,只要他的功力高深到一个程度,那么这股死气恐怕就能够完全驱除体外了,但是想要提升功力的话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想着想着,张天赐又将目光放在了邪帝舍利的上面,如今眼前就有一样能够快速提高功力的东西,张天赐的心又动了。

虽然大部分的邪气、死气已经涌入了张天赐的体内,但是在邪帝舍利之中依然有不少残余,若是能够第一时间驱除掉的话还好,若是不能,只能够使张天赐体内的死气更加的壮大,虽然那个时候张天赐的功力也能得到提升,但是之后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若是那时死气还会被压制住的话还好,若是壮大的死气已经无法压制的话,那么张天赐就杯具了。

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阴晴不定,良久之后,张天赐探手向着邪帝舍利抓去。

手探向邪帝舍利的速度慢得异常,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随着离邪帝舍利越来越近,这种颤抖越发的明显。

速度虽然慢,但是始终都会有到的时候,眼看张天赐的手就要触到邪帝舍利了,而这个时候,张天赐突兀的停了下来。

张天赐闭上双眼,诸般念头在心中闪过。

若是不能够将这股死气驱除体外,那么就不可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就算等功力慢慢的提高也能将这股死气驱除,但是这显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啊!而张天赐最缺乏的便是时间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打邪帝舍利的注意了,要知道张天赐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炼的话,早晚有一天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地步,但是张天赐等不了那么久,他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啊!

拼一把还有机会,若是不拼那么连机会都没有了。

张天赐突兀的睁开双眼,一抹精芒爆射而出,伸手一把将邪帝舍利抓到了手中。

张天赐盘膝而坐,双手紧握邪帝舍利,闭上双眼,体内真气运转,真气顺着双手涌进了邪帝舍利之内。

“轰!”

真气在邪帝舍利内引动了舍利元精,然后元精夹带着舍利内的邪气、死气如同决堤般往张天赐的身上宣泄而来。

“轰!”

张天赐浑身一震,但是这次张天赐却没有昏迷过去,坚韧的经脉完全抵挡住了这次强悍的冲击。

在舍利元精与邪气、死气涌进张天赐天内的刹那间,张天赐体内蛰伏的死气仿佛闻到腥味的猫一般,顿时便涌了出来。

张天赐体内的元精也涌了出来,与舍利中的元精快速交融在了一起,张天赐的元精不断的壮大了起来。

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张天赐浑身真气疯狂运转,强力的驱除着随着元精涌进来来的邪气、死气,不然等到舍利内涌入的这股邪气、死气与体内的死气融汇的话,那么想要驱除就更加的困难了。

良久之后,张天赐双眼突兀的睁开,一道精光闪过,然后只见到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天赐这次的举动可以说是成功了,虽然这次舍利涌入张天赐体内的邪气、死气并没有能够完全驱除,让张天赐体内原本的死气又壮大了几分,但是已经被张天赐驱除大半邪气、死气之后的壮大相比起这次的收获而言,这点壮大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感受着体内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元精,一股难言的喜悦涌上了张天赐的心头,张天赐又将目光放在了邪帝舍利之上,如今舍利内最少三成的元精,若是能够完全吸收的话那么他的元精将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不过张天赐并没有继续去吸收,而是慢慢的温养起了体内的经脉。这次冲击虽然张天赐扛过去了,但是经脉依然有了低微的损伤,要吸收元精,最好还是在全盛状态的好。

经脉温养完毕,那些细微的损伤也已经完全修复,张天赐又开始吸收起了邪帝内的元精。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而张天赐也将舍利内所有的元精都吸收在了体内,如今张天赐体内元精的庞大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过目前来说,张天赐对于这元精的运用却不是一般的低,若是能够完全的运用的话,恐怕现在的张天赐已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地步。

修炼者,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返虚,而元精就是这一切的基础。拥有着庞大元精作为基础的张天赐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提高着他的功力,而只要功力提升,那么张天赐就能更快的驱除他体内的死气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如今张天赐已经不知道在这地下密室中待了多久,而他带来的食物已经用尽了。

再次结束了修炼,张天赐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消耗殆尽的食物,张天赐决定出关了。若是在不出关的话恐怕他会成为第一个因为闭关而饿死的人了。

走到密室的角落,张天赐将一个拉杆推了上去,“咔咔”声响,在张天赐敏锐的感觉之下,张天赐感到这密室开始慢慢的往上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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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节日快乐!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宗师之境

鲁妙子在安乐窝上层圆桌旁的方椅上坐着,桌上摆着一个酒壶,鲁妙子倒上一杯酒,一口饮尽。这酒正是鲁妙子所酿造的六果液,鲁妙子现在完全就是靠这六果液掉着他的命,每天都要饮上几杯。

将杯子放回桌上,鲁妙子脸上露出一丝忧愁,叹了口气,喃喃道:“唉!天赐进入地下密室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张天赐此次所花的时间必然不短,但是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却依然没有半点音讯,而邪帝舍利的诡异之处鲁妙子也算是知之甚详,又怎么能不为张天赐担忧呢?

再次叹了口气,突然间鲁妙子感受到地底传来一丝震荡,虽然很是轻微,但是对于在这安乐窝居住了几十年的鲁妙子来说,只要有一丝变化他就能够感受得到。

感受到地底的震荡,鲁妙子心中松了口气,喃喃道“终于出来了吗?”

张天赐在地下密室升回原位之后,便到一个角落触动了密室的机关,密室阶梯上方的一块石板落了下来,显出了一个通往上面的通道口,而这块石板也成为了阶梯上端的最后一格阶梯。

沿着这阶梯出了通道,闭关将近一月之久的张天赐终于出来了。

闭关了将近一月的功夫,张天赐的收获可不是一般的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吸收舍利内的元精之外,后面的时间张天赐都在炼精化气,练气化神,在庞大的元精的基础之上,如今张天赐的精气神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张天赐现在的功力,恐怕比之祝玉妍都要深厚几分。此时张天赐已经在先天之境之上在进一步,达到了祝玉妍、宇文伤、天君席应等老一辈高手所达到的宗师之境,只需在进一步,张天赐便能够达到一代宗师的境界了。而天刀宋智、邪王石之轩等人就是这般境界,其中宋缺离三大宗师那般境界只有半步之遥,邪王石之轩却比之宋缺稍有不如,他的人格分裂阻碍了他的进步,不然以石之轩的惊天之才,恐怕已经到了三大宗师那般的级数了。

一代宗师之后便是大唐中公认的三大宗师:集中土、酉域和高丽之大成,自出枢机的傅采林、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所拥有的那般境界,到了那个时候离破碎虚空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虽然说起来张天赐似乎离破碎虚空不远了,只有三步之遥就能够达到破碎虚空了。但是越到后面差别越大,别说只是一步之遥,就算只差半步,依然是天壤之别,这也是为何天刀宋缺比之三大宗师要差上一筹的原因,也是三大宗师久久未能突破到破碎虚空之境的原因。

回到大厅之中,张天赐便感觉到了阁楼之上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鲁妙子的气息,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张天赐来到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去,触动了一个机关,然后张天赐刚才上来的通道被关闭,仿似从来没有这么个通道一般。

踏着稳健的步伐,张天赐踏上了通往阁楼的阶梯,拾级而上。

来到上层,张天赐便看到了鲁妙子的身影,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前,手中还有一个酒杯。

张天赐走到桌边,坐在了鲁妙子的旁边,毫不客气的给桌上的空酒杯倒上一杯酒,然后一口饮尽。

放下杯子,张天赐感叹道:“好酒没喝到这酒了!如今再次品味,感觉又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张天赐的身上有种邪魅的气质,吸引着他人的目光,让人第一时间就能够发现他的与众不同,“看来天赐这次收获不浅啊!”鲁妙子在心中感叹一声,淡然一笑,道:“酒如人生,同一种酒不同的人却能品出不同的味道。”

“是啊!”张天赐叹了口气道:“品酒不是喝酒,有些人自问逢酒皆醉,当得是好酒之人,其实不然,这种人已经落入下层,只能说是酒鬼,不能算是真正好酒之人,更不能说是懂酒之人。他们根本就品不出酒的真正滋味。”

顿了顿,张天赐又道:“如今真正懂酒之人又有几何,有的人看着别人喝,自己也喝,也的人只求以酒解愁,有的人对于美酒只知道叫好,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鲁妙子哈哈一笑道:“天赐,看来你这次出去收获不浅啊?”

张天赐抿嘴一笑,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心中感叹道:“收获不浅,确实如此啊!经历了生死危机之后的收获又岂是他人能够知晓的。”

想到祝玉妍曾经带来的神色危机,张天赐的眼中闪过一道邪魅的光芒,眼底深处隐现一抹猩红。

一直关注着张天赐的鲁妙子见到了张天赐这般诡异的变化,而最让他吃惊的是那一抹猩红中夹带的死亡之气,那令人胆寒的死亡之气。鲁妙子正色道:“天赐,你告诉我,你这次吸收邪帝舍利到底出现了何种变故。”

见到鲁妙子认真关心的模样,张天赐心中一暖,道:“鲁叔不必担心,虽然中间有些变故,但是我相信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张天赐将他吸收邪帝舍利发生的变故完全告诉了鲁妙子。

最后的时候,张天赐说道:“如今我已经将舍利内的元精完全吸收,功力更上一层楼,排出死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将死气完全排出体外了。”

听了张天赐的话,鲁妙子沉默半响,才开口问道:“有几分把握?”

“八成。”张天赐毫不犹豫的道。

鲁妙子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咦!”

这时张天赐感觉到远处有两道熟悉的气息,正在向着安乐窝靠近。

“天赐,怎么了?”鲁妙子疑惑的问道。

“原来是他们!”张天赐心中想到了来人是谁,轻笑道:“有人来了,我先回避一下吧!”

话音刚落,张天赐身影闪动,消失在了阁楼之上。

见到张天赐闪避,鲁妙子知道来人可能是认识张天赐的。这时,鲁妙子也感受到了来人的气息,却是来人已经来到阁楼之下了,鲁妙子朗声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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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自然之道

虽然说大唐中的剧情已经改变了许多,但是寇仲与徐子陵在见过宋玉致之后竟然还是来到了竟陵郡,之后救了婠婠,与长叔谋大战了一场。之后来到了破庙之中,被婠婠重创,获得了属于他们的机遇,功力大进。

后来两人又巧遇飞马牧场之人。虽说两人都已经知道张天赐去长安取杨公宝库的消息,对于争霸天下已经不怎么看好了,但是寇仲争霸天下的心依然不死,在听到飞马牧场贩卖战马的消息之后,便蛊惑徐子陵混进了牧场之中。

如今两人因为欣赏风景,一路来到了鲁妙子所居住的安乐窝之下。

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进了安乐窝之中。

鲁妙子看到走进来的寇仲与徐子陵之后,才发现这两人他早已经见过面,在他的心中,这两人确是两个很有趣的孩子。

张天赐隐在暗处,一直听着三人的对话,而以张天赐现在的功力,寇仲与徐子陵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存在。

一直等到寇仲与徐子陵离开之后,张天赐身形一动,出现在了阁楼之上,而这种出现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突兀的出现,仿似张天赐原本就应该是在那里一般,一切显得自然而然,仅凭这点,就可明白张天赐此时的功力之深。

“那两个人你怎么看?”望着张天赐,鲁妙子率先开口问道。

“这两个人不错,一个放荡不羁、一个忠厚朴实,最为难得的是两人都重情重义,有一颗赤子之心。”张天赐稍一思索,开口道。作为《大唐双龙传》中的主角,这两人又岂是如此简单的话语可以形容的,不过到了张天赐这般程度,能有如此的评价已经算是不错了,虽说张天赐熟知剧情,但是能够达到现在这般地步比之寇仲徐子陵却又强上一筹了。

“恩!”鲁妙子点了点头道:“这两人正如你所说,确实不错,而且这两人都聪明伶俐,让人欣喜啊!”

“鲁叔,难道你想收他们为徒?”张天赐开口问道。虽说早已经预料到这两人的到来会与鲁妙子产生交集,从鲁妙子这里学到不少知识,但是张天赐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鲁妙子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收他们为徒的,不过倒是可以传授他们一些本事。”

顿了顿,鲁妙子叹气道:“以后我都不会收徒了。”

“哦,为什么?”张天赐疑惑的道。

望着张天赐疑惑的表情,鲁妙子低叹道:“难道你会不知道原因吗?”

望着鲁妙子有些沮丧的神情,张天赐没有接口,他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

以鲁妙子的聪明才智,在知道江湖盛传张天赐获得杨公宝库机关图这个消息之后,便明白了是谁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虽说鲁妙子对于他的那个玩家徒弟的心性并不认可,但是该教导的东西在教导的时候也是竭尽全力,却是没有想到苍天问情竟然会将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这消息传播出去的后果便是张天赐的处境变得危险无比,甚至死亡都有可能。当时鲁妙子震怒异常,便将苍天问情叫来询问,当时苍天问情痛哭淋漓,态度非常诚恳的认错,并且还声言若是张天赐回来的话任张天赐处置,借此谢罪。

当时并没有听到什么有关张天赐不利的消息,而苍天问情的态度又那么诚恳,苍天问情始终还是鲁妙子的徒弟,鲁妙子一时心软,便暂时原谅了苍天问情,留待张天赐回来再行处置。但是谁知道没过多久,在鲁妙子一次外出的时候,苍天问情趁机偷取了鲁妙子所录的一本关于机关人制作的机关秘术,然后就这样跑路了。之后回到安乐窝的鲁妙子发现了这个情况,而这个时候苍天问情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识人不明,养了个白眼狼,鲁妙子在心中震怒之下,决定从此之后不再收徒。

这些具体情况张天赐虽然都不清楚,但是也明白是因为苍天问情的原因,对于这个人张天赐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已经列为了必杀的对象,见一次杀一次,这便是张天赐的想法。如今见到鲁妙子这样,张天赐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良久之后,鲁妙子叹了口气道:“天赐,我先歇息了。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现身飞马牧场,你不是还要驱除体内的死气吗?以后你就在我这安乐窝住下来吧!”

闻言,张天赐点了点头。他决定在这安乐窝住下来,随后的一段时间便在这安乐窝驱除他体内的死气。之后虽然寇仲与徐子陵来这安乐窝,但是张天赐依然是躲着他们,而两人也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存在。若说早先张天赐还有结识双龙的想法,但是到了现在这种想法早已经没有了。结识双龙又有什么用呢?

知晓了鲁妙子的身份之后,寇仲与徐子陵第二天便又来了安乐窝,不过这次他们是来学厨艺的。之后,寇仲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来,而是只有徐子陵一人到来,不过对此鲁妙子毫不在意,相较而言,鲁妙子对于徐子陵更是赞赏,如今在鲁妙子的心目中徐子陵才是学习他本事最好的人选。若非张天赐对此不敢兴趣,鲁妙子恐怕早已经将一身所学传授给张天赐了,不过现在有了个徐子陵,鲁妙子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至于苍天问情,这人不提也罢!

鲁妙子先是传授了徐子陵自然之道。

“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鲁妙子知道张天赐就在一旁,但是却并不忌讳,稍微放大的音量显然也是将这些道理传授给张天赐。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两句乃易经系辞中的两句,术家一向视之为教人卜筮之法,皆因卜筮时用着五十茎,演数之法,必除其一,却不知天地之理,尽在这两句之中。”

“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它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用,无有穷尽。”

“所谓遁甲,遁的就是这个‘一’,什么河图洛书,说的无非是先后天八卦,由先天而后天,天地易位,扭转乾坤,变化始生。天下间无论哪种学问,至乎武功、人生,其最高境界,都在怎样把这个失去了的‘一’找出来,有了这个‘一’,始可重返天地未判时的完满境界。”

“这‘失落的一’又或‘遁去的一’随着天地周游不息,流转不停,同时存在于万物之中,老子名之为‘道’,释迦称之为‘佛’,佛正是觉悟的意思,千变万用,尽在其中。”

听着鲁妙子所说的自然之道,张天赐若有所悟,心境之上竟然有所提升。而徐子陵更是欣喜交加,与鲁妙子一番对答之下感觉自己把握到了一种玄之又玄、关乎天地之秘的至理。其后,徐子陵关于这自然之道的理解更是出乎鲁妙子的意料,所说出的道理让鲁妙子都目瞪口呆,显然大受打击,有些时候有个聪明伶俐,一学就通,能举一反三的弟子实在是很打击师父的一件事。

之后鲁妙子又教授了徐子陵园林之道,不过对此张天赐并不感兴趣,便没有再去关注。

而徐子陵对于这方面的天赋确实不凡,几下间就明白了鲁妙子所教导的园林之道,最后在鲁妙子的笑骂声中离开了此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该做的事

“咦!”

在徐子陵离开之后不久,在张天赐的感知之下,发现徐子陵又回来了,除了徐子陵之外,另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寇仲,而另外一个竟然是商秀珣。

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对于《大唐双龙传》中的一些场景张天赐也已经有些模糊了,如今商秀珣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张天赐却是想不起来了。

就在张天赐暗暗思索之际,来到阁楼边上的商秀珣仰望楼上,俏脸拉长,沉声喝道:“老头儿!你又违背诺言了。上次张天赐的事也就算了,这次又算是什么?”

张天赐对于商秀珣这话并没有感到惊讶,虽说对于《大唐双龙传》张天赐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也只是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大致的内容还是记得的,就比如商秀珣与鲁妙子只见的关系。不过张天赐不惊讶不代表寇仲与徐子陵不惊讶,两人却是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商秀珣对这内堡的园林建设者,天下第一巧匠如此不尊敬。

这时鲁妙子的声音响起道:“场主已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脸若寒霜,冷冷道:“本场主没有兴趣,只知你违背承诺,究竟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要由我亲自赶走你。”

听着商秀珣的话,寇仲与徐子陵大惑不解,不明白商秀珣为何会对鲁妙子一派水火不容的态度。

这时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处违背诺言呢?”

商秀珣沉声道:“三年前娘亲过世时,你在娘前亲口答应绝不管我牧场之事,又不会离开后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让你留下来。之前张天赐的事也就算了,他毕竟不是我牧场之人,现在你竟敢把所学传授予我牧场的人,不是违诺是什么呢?”

鲁妙子倏地出现窗前,往下瞧来,呆盯着商秀珣。

商秀珣大怒道:“不准看我!”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目光射上夜空,喟然道:“你长得真像你娘。”

商秀珣语气回复平静,冷然道:“不准你再提娘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她。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娘为何要至死都要维护你。好了!你究竟肯否和和气气的自己滚蛋。”

鲁妙子轻轻道:“张天赐不是你牧场的人,他们两个又是你牧场的人吗?”

商秀珣愕然道:“他们是由我亲自聘用的,若不是牧场的人算什么人。”

鲁妙子目光又落在她脸上,叹道:“三年之期未过,他们仍只是外人,唉!”他显然不愿和商秀珣争辩,但在这情况下却是迫于无奈,否则就要滚蛋大吉。

商秀珣立时语塞,跺足气道:“鲁妙子,娘已死了,为何你仍恋栈不去呢?”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可否再给我十天时间,以后场主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商秀珣深吸一口气道:“本场主就看在娘的份上,再予你十天宽容的时间。”回头狠狠扫了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一眼,喝道:“你两个还不给我滚回去睡觉!”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景,鲁妙子叹了口气。

张天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鲁妙子的身后,望着鲁妙子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张天赐忍不住出声道:“鲁叔。”

鲁妙子摆了摆手道:“天赐,你不必多说了。”说完鲁妙子向着他的卧房行去。

望着鲁妙子的背景,张天赐决定为鲁妙子做些什么,如今鲁妙子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张天赐希望在此之前让鲁妙子与商秀珣冰释前嫌。

身形一动,张天赐向着山下的飞马城堡掠去。

张天赐在飞马城堡住过一段时间,对于这里还算是熟悉,来到后园之后,张天赐认准方向,朝着商秀珣的居室掠去。

从安乐窝那里回来之后,商秀珣便独自回到了房内,此时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寒霜。

房门声突兀的响起,商秀珣惊道:“是谁?”

“是我。”将房门推开的张天赐一边走进房内一边开口道。

看到是张天赐,商秀珣不知道为何心中松了口气,但是却是脸若冰霜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如今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还回来做什么?”商秀珣对于张天赐有些恼恨,自从听到张天赐得到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纸之后,商秀珣便知晓了张天赐来飞马牧场的目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传播开来的时候,对于张天赐商秀珣有些恼恨,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忧,如今见到张天赐平安,担忧的心情已经没了,剩下的唯有恼恨。

“什么买马,根本就是骗人的,我竟然还将夜照玉狮子送给他,真的是傻到家了。”望着沉默不语的张天赐,商秀珣在心中愤恨的道。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不该有所欺瞒的,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张天赐沉思半响,然后真诚的向着商秀珣行了一礼,道歉道。这件事确实是张天赐做得不厚道,实在是愧对当初商秀珣送他的那匹夜照玉狮子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张天赐当时明说的话,恐怕早就被商秀珣赶出牧场了。不过既然是张天赐错了,那么道歉也是应该的,张天赐正是想到这点才决定向商秀珣道歉的。

见到张天赐诚恳的道歉,商秀珣的气也消了点,但是还是没好气的道:“那你现在来做什么?”

张天赐双眼紧盯着商秀珣,一字一句的道:“鲁叔他时日无多了。”

“鲁叔,难道是鲁妙子。”商秀珣娇躯微颤,失声道:“什么?”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如今鲁叔估计只能活十天八天了。”

商秀珣沉默半响,美目深注的瞧了张天赐好半晌后才道:“你现在可是住在老头儿哪里?”

张天赐不知道商秀珣问这个做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商秀珣又沉吟片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道:“那我以后就去那里找你。”

张天赐听了商秀珣这话,顿时便明白了商秀珣所想,其实对于鲁妙子商秀珣还是很关心的,但是一直没有一个转机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这个转机出现,但是商秀珣一时之间却又拉不下面子,便用上了去找张天赐这一个借口。

知晓了商秀珣的用意之后,张天赐便点了点头道:“好,我在那里等你。”

商秀珣红着脸点了点头,原本她只是找个借口而已,但是在张天赐回答之后她才发现刚才那话似乎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用意一般,不禁感到有些羞涩。

看着俏脸微红平添了几分美艳的商秀珣,张天赐一呆,望着张天赐有些呆滞的表情,商秀珣更是娇羞,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牧场风云起

翌日,商秀珣一早便来到了安乐窝。鲁妙子望着到来的商秀珣大喜过望,要知道商秀珣从来没有进过这安乐窝啊!就连昨天的到来也只是在楼下待了一会,鲁妙子有些激动的开口道:“秀,秀珣,你怎么来了。”激动之下,鲁妙子竟然没有如同原来一般叫场主,而是直呼秀珣。

商秀珣本来想说几句狠话的,但是想着昨天张天赐告诉她的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语气稍显冰冷的道:“老头儿,我到这里来是来找张天赐的。”

不管是来找谁的,能来就好,鲁妙子依然显得有些激动的道:“我,我这就去帮你叫他。”

“不用了,鲁叔,我已经来了。”张天赐的声音响起,同时身影也进了大厅之内,之后张天赐对着商秀珣开口道:“秀珣,你来了。”

“恩。”商秀珣点了点头。

张天赐看了神情激动的鲁妙子一眼,然后开口道:“秀珣,既然来了,不如就上楼上去喝一杯六果浆,怎么样?”

商秀珣沉默片刻,望着鲁妙子那期待的表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鲁妙子虽然很是期待,但是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商秀珣竟然答应了,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好!好!别说是喝一杯了,要喝多少我都管够。”说完鲁妙子步履匆匆的走进了放酒的房间,显然是去取酒去了。

张天赐本来是想由他去取酒的,但是见到鲁妙子如此,张天赐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如今鲁妙子这样,显然是想在商秀珣面前表现一番。

领着商秀珣上了二楼,两人来到方桌前坐下,这时商秀珣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见她们,她们可是很关心你的。”

张天赐明白商秀珣所说的她们是谁,苦笑着道:“不是我不想去,如今我一直都在养伤,想去也去不了。”其实还有个原因张天赐没有说,那便是他不想给牧场带来麻烦。

“你受伤了?没什么事吧?”商秀珣关心的道。

张天赐摇着头道:“没事,放心吧!”

商秀珣还想在说些什么,这时鲁妙子提着一壶酒走了上来,便没有在开口。

取了三个精致的玉杯子,张天赐本来想去倒酒的,但是却被鲁妙子阻止了,鲁妙子给三人满上,然后眼睛盯着商秀珣,像是献宝一般的说道:“尝尝我这六果浆。”

看见鲁妙子如此殷勤,商秀珣心中的恨意稍微减轻了一些。望着杯子中发出诱人香味的六果浆,商秀珣心中也有些期待,但是处于对鲁妙子愤恨,商秀珣一时间没有动手。

见到商秀珣没有动手,鲁妙子心中有些失落,自嘲的笑一笑。

望着鲁妙子的这个表情,商秀珣的心纠动了一下,想到眼前这个老人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商秀珣看了看眼前的杯子,然后端了起来,一口饮尽。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商秀珣本来就喜好美食,而这六果浆又与酒大有不同,味道独特,让商秀珣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

本来已经有些失望的鲁妙子见着商秀珣饮下了六果浆,还叫了声好,失望完全变成了欣喜,忍不住开口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还不错吧!”

望着此时的鲁妙子,张天赐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以鲁妙子的身份竟然表现出这个样子,这点让别人知道的话恐怕都要大吃一惊了。不过这也是因为鲁妙子对于商秀珣娘亲的内疚,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个样子。

商秀珣沉默不语,虽说心中已经有些原谅鲁妙子了,但是一时之间商秀珣还是放不开,她对于鲁妙子的怨恨已经有很多年了,已经快成为一种习惯了。

之后商秀珣几乎是一句话都不说,一直是鲁妙子在那里开口,而张天赐见状,也一直都没有开口。

“唉!”在商秀珣离开之后,鲁妙子望着商秀珣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多么的希望商秀珣能够与他好好的聊聊啊!

一直到商秀珣的身影消失,鲁妙子才转身望着张天赐道:“天赐......”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鲁妙子感激的话还未出口,张天赐连忙道。

鲁妙子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啊!”连道三声好,可见鲁妙子的激动,以鲁妙子的聪明才智,他又岂会猜不到商秀珣为何会来这里,若不是因为张天赐,恐怕一直到死商秀珣都不会吧!

下午的时候,寇仲与徐子陵都来了安乐窝,而这次他们还带来了一个对飞马牧场不利的消息。

寇仲与徐子陵将他们在飞马牧场内发现内奸的事还有他们的猜测告诉了鲁妙子。鲁妙子在听完整件事之后,打量了一番寇仲与徐子陵,长身而起,移到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去触动了一个机关,“轧轧”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刚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正是张天赐闭关的那个地下密室。

两人随着鲁妙子来到了这个地下密室之后,将地下密室中放着的几个盒子交给了两人,这些盒子里盒面上分别雕刻着“天星学”、“理数学”、“建筑学”、“兵法学”和“地理学”,看来鲁妙子确实打算将一生所学都传给这两人了。

之后鲁妙子又将一对飞天神遁交给了两人,指着箱子里的面具对两人开口道:“你们各选一个面具后,便可带同天遁神抓去趁热闹,记得回来向我详述克敌制胜的过程。”

两人欣喜的带着鲁妙子给他们的东西告辞而去。

鲁妙子仔细的想了想,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上了二楼之后,看着坐在桌边饮酒的张天赐张了张嘴。

鲁妙子话还未出口,张天赐便开口道:“放心吧!鲁叔,我会暗中看着秀珣,不会让人伤到她的。”

听了张天赐的话,鲁妙子心中松了口气,虽然他很看好寇仲与徐子陵,但是对于商秀珣依然有些担忧,如今张天赐既然答应了看着商秀珣,那么就不会有事了。

又痛饮了几杯之后,张天赐取出一个酒囊装上了一些六果浆,身形闪动,张天赐带着装着六果浆的酒囊消失在了安乐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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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四大寇

此次张天赐行动并不是毫无准备,带上了一只飞天神遁还有一个面具,刚一出安乐窝,张天赐便将面具带上了,顿时变成了个年在三十许间的粗犷汉子,一张粗犷的古铜脸,坑坑突突的,右颊还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刀疤,一副杀人放火的江湖大盗模样。配合着他俊伟笔挺的体型,有种难以形容的狂野味儿。

来到飞马城堡,张天赐箭矢般往外城墙射去,手中神遁射出,凭着内劲控制遁爪,无声无息地抓着墙头,在两座岗哨间视线难及的死角位翻上墙头,再松脱神遁,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过高达十五丈的城头,贴墙滑下。趁墙楼的守卫注意力全集中到城外下方牧场的良机,他沿墙疾掠,找寻横越城河的安全地点。

天上群星棋布,月色朦胧,心中顿然生出奇异的滋味。他感到一种动人的孤独,就像他已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里,再不与任何人有半点关系。

“唉!”张天赐叹了口气,手中神遁再射出,抓着对岸一块石头,真气由右涌泉穴贯注全身,使他几乎平贴水面的射往对岸,大大减少了被人发现的机会。

他全不停留的潜入一处疏林里,朝东峡口奔去。

卓立山巅一座危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地平远处的原野。在这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蓦然间,张天赐有种意欲争霸天下的冲动,**,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若非张天赐心中有着他的目标,对于这大好河山他定然会争上一番。

目光所向,峡口城楼西南方三里许处一座小丘上,人影绰绰,少说也有数百之众,正陆续开下丘坡,注入小丘与峡口间的大平原、似要朝牧场推进。西北面五里许处有道横过平原往那小丘后方九曲十弯般延展的河流,两岸林木茂密,隐有马嘶传来。在这之间有座依河而建的小村落,但只看其没有半点灯火,更无鸡犬之声,便知村民早逃个一干二净了。峡口这边飞马牧场的战士、也是源源不绝的开出城楼外,一副决心打硬仗的气势。只看双方的行动,便知恶战难免。

张天赐身形闪动,大鸟般腾身而起,往下跃去。

阵阵厮杀叫喊之声随风传至,且愈趋激烈。张天赐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然后全速朝喊杀声处赶去。

穿过密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焰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里头的贼寇在与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厮杀,贼寇人多,但是此时却是落入了下风,一个三十年许的大汉大显身手,几无一合之敌,贼寇几乎都是丧命于他手。虽说面貌已经改变了,但是在张天赐的感知之下,这个人的身份托然而出,便是双龙之下的徐子陵,如今只不过是戴上面具了。

这里已经不需要别人插手,张天赐闪身离开,提气疾驰,奔上一个小丘后停下步来。丘脚处杂树丛生,中间有条小河流过,婉蜒而去。再远点就是刚才在山高处看见的小村庄了。眼下的小村静若鬼域,一点不觉任何异常的情况,张天赐略一沉吟后,掠下丘坡。在小村不远处隐藏了身形,暗观其变。

不一会儿之后,徐子陵也结束了战斗赶来了此地。张天赐只见徐子陵来到村中最高大的屋宇门前,伸手敲了三下。

“咿?!”木门往内掩开,一把长剑搠胸疾刺徐子陵。

这一剑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无穷尽的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厉害处是剑尖颤震中,发出七、八度“嗤嗤”剑气,笼罩着徐子陵胸腹间所有要穴,声势夺人。

陵有点像对上杨虚彦的感觉,更由于身处明处,一时眼中尽是点点剑芒、顿感呼吸不畅。就在他要伤在剑下时,徐子陵修长的双手弹上平胸的位置,十指像鲜花般盛开,每指都生出微妙的变化,化出不同角度又曼妙无伦的动作,在窄小的空间迎上剑芒。

“叮叮当当!”珠走玉盘般的悦耳声音连串响起,徐子陵一步不移的化解了对方凌厉的剑招。“砰!”屋门再次关上,从屋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张天赐便已经看到攻击徐子陵的那人便是商秀珣。

这时轰雷般的蹄音分由两端村口传至。徐子陵往后飞退,跃上对面房舍的瓦顶处,俯伏不动,静观变化。

蹄声倏止。村口的两批敌人同时甩蹬下马,把守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入村。只见除高持火把的四人头缠白巾外,其它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显是贼寇的领导人。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极可能就是横行长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

众贼寇在村中立定,四个带头者之一哈哈笑道:“本人向霸天,爱开玩笑的江湖朋友赠了我一个叫‘寸草不生’的外号,皆由于对本人不了解而生此误会。事实上我却是爱花惜花的人,商场主如若不信,只要试试委身本人三天,保证会出来纠正天下人这大错特错的想法。”

其它贼寇立时发出一阵哄笑,充满猥亵的意味。向霸天的外貌卖相确令人不敢恭维,是个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象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可是那对像是永远瞇起来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还且带着邪异的蓝芒,使人知道他不但是内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门的路子。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都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这对“夺命齿环”之下了。

向霸天旁那粗壮结实,背上交叉插着两根狼牙棒,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令他更形丑陋的肉瘤的大汉狂笑道:“场主鲁莽出战,败局已成,但若肯委身侍候我们,变成床上一家亲,自然什么事都好商量哩。”说话更是猥亵。

另一寇首阴恻恻笑道:“好一个床上一家亲。房三弟这提议令人叫绝。只不过商场主乃黄花闺女,就算心中千肯万肯,但当着这么多人,自然会脸嫩害羞,说不出话来呢!你们说我毛燥对女儿家的心理揣摩得够透彻吗?”

听到这些人言语辱及商秀珣,张天赐身形扑出,决定出手了。本来张天赐此次只是为了保护商秀珣,若是商秀珣无事,张天赐便不准备出手的,将一切都交由徐子陵来解决,但是这些人的话语惹得张天赐动怒,若是还不出手,那张天赐就枉到宗师之境了。四大寇因为言语惹到张天赐,只能说他们倒霉了。

四人都见到了张天赐的身影,感受到了张天赐那犹若实质般的杀气,那刚才出言侮辱商秀珣的三人还在淫笑的脸庞挂上了一丝惊恐,首当其冲的向霸天更是如坠冰窟,死亡在这一刻竟然离得是如此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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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四大寇之亡(上)

感受到了那来自死亡的危机,“寸草不生”向霸天怒吼一声,矮胖的身体贴地跃出,两只钢齿环左右旋飞,斜斜往仍离地寻丈的张天赐两胁弯旋过去,发出奇异的尖啸声,气势逼人。刚一出手,向霸天就有一种感觉,这是他平生最强的一次攻击,在死亡的压力之下,向霸天竟然做出了突破。若是平时,能够做出突破的向霸天必然是高兴之极,以他的资质而言,武功到了他这般程度,若是没有奇遇,想要突破的话可是难上加难啊!但是现在向霸天现在却对此却兴奋不起来,以为能够给他带来死亡危机的高手是他所不能匹敌的,哪怕是突破了也不能,现在向霸天只求能够保住一命。

在向霸天出手的同时,四大寇的其余三人亦同时出手,“鸡犬不留”房见鼎背上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来到手中,巨躯翻腾斜起,快速来到张天赐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厉无匹的往张天赐罩下去。

四大寇之一的“焦土千里”毛燥焦雷般暴喝一声,斜冲上天,炮弹似的朝张天赐射去,从张天赐的左侧双掌推出。

四大寇之首的曹应龙急跃而起,双掌内收后再平削开去,两片锐利的劲气从张天赐右侧攻了过去。

前方上下,左右,四大寇同时攻向了张天赐,若是一般人的话恐怕除了飞身后退之外别无他图,但是张天赐显然不是一般人。

手中长剑划过,一个诡异的气场产生,“鸡犬不留”房见鼎手中的狼牙棒突兀的变向,向着“焦土千里”毛燥罩了过去,若是没有看到之前的场景,恐怕还会以为房见鼎本来就是攻向毛燥的。

呼啸的劲风响起,房见鼎感觉手中的狼牙棒上有一股大力传来,根本不能抑制,房见鼎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向着毛燥罩了过去。

于此同时,传来了“砰”的一声,却是张天赐手中长剑所带起的劲气与曹应龙攻来的劲气交击。

张天赐长剑所带的劲气显然比曹应龙攻来的劲气,抵消掉曹应龙攻来的劲气之后又反攻向曹应龙,曹应龙感受着那凌厉的劲气,连出三章才抵消掉了张天赐的劲气。

而就在曹应龙出掌的时候,“叮叮”声响起,张天赐手中长剑点飞了向霸天的两只钢齿环,手中长剑其速不减,向着向霸天疾刺而去。

向霸天心中大惊,身体飞速后退,想要逃离此地,但是他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张天赐的速度,更何况若是硬拼的话还能多拖延一段时间,若是后退,那么在张天赐奇快的速度之下就是找死。

一道剑光闪过,向霸天只感觉喉间一痛,磅礴的鲜血从喉咙间奔流而出,向霸天嘴中吐出几个不明意义的音符,身体轰然倒地,那挣得大大的双眼中充满了疑问,显然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惹怒了这个高手,为何这个高手要杀他。但是张天赐显然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了,对于这种人,张天赐对于他死不瞑目这点并没有什么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人死不瞑目才是最好的。

就在向霸天身体倒地的同时,房见鼎手中的狼牙棒也罩在了毛燥的头上。毛燥感受着那呼啸的劲气,心中大惊,以毛燥与房见鼎的关系,毛燥知道这显然不是房见鼎的本意,只是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本来是攻向那人的狼牙棒攻向了自己。

收回攻向张天赐的双手,毛燥双掌推向了狼牙棒,并非是他不想躲,而是这变化太快,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根本就没有了闪躲的时间,只能与房见鼎硬拼了,不过他心中也是奇怪,为何房见鼎不收回他的狼牙棒呢?

“砰”的一声巨响,毛燥身体往后倒去,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而这个时候毛燥的双手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显然是在刚才的交击之中断掉了。

这个时候毛燥才明白为何房见鼎不收回他的狼牙棒了,从那狼牙棒上传来的大力之中,毛燥便明白这根本不可能是房见鼎的功力所致,虽说狼牙棒占据了重武器的优势,但是与房见鼎多次切磋的他知道,就算是他与房见鼎硬拼也最多只是轻伤,双手被震得发抖而已,根本就不会落到双手骨折,重伤的地步。不过就算明白了这点又有何用,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除了硬拼别无他途。

说起了很多,但是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这时向霸天已然身死,毛燥重伤倒地,而与毛燥的伤势来看,若是不得到及时的救治的话恐怕就要步向霸天的后尘了,更别提什么还有再次一战的能力了。

隐藏在一旁的徐子陵看得是目瞪口呆,在张天赐身形刚刚跃出的时候他就大吃了一惊,因为他竟然对张天赐隐藏在一旁竟然毫无察觉,在他悟出了自然之道之后,感觉之敏锐与往日有了天大的差别,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徐子陵依然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存在。若是张天赐不出手的话,恐怕徐子陵一直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隐藏在一旁。“若是这人暗杀的话,恐怕没有几人能够逃出他的敌手,比之影子刺客杨虚彦更要厉害得多。”徐子陵在张天赐身形跃出的时候在心中暗暗想道。

随后张天赐在四大寇的包围中强行斩杀向霸天,以诡异的方式重创毛燥更是让徐子陵惊讶,这种惊讶中还夹带着一丝恐惧。在那般的情况下徐子陵自问恐怕连自保都困难,更别提强行斩杀向霸天了,而与张天赐那轻松的姿态,显然是还用出全力。“若是与此人对战的话,那么恐怕我连一招都挨不过去。”徐子陵想到自己若是对上张天赐的话,恐怕除了死亡的话便没有其它可能了,心中会产生对张天赐的恐惧可想而知了。

“不过这人斩杀四大寇,应该是友非敌吧!”徐子陵暗暗想道,一想到如果与张天赐这种人成为敌人的话,徐子陵的心中就感觉到了一阵胆寒。

就在徐子陵胡思乱想之际,这个时候张天赐身形又动了,手中长剑挥舞,向着房见鼎攻了过去,徐子陵连忙静下心来,继续观看这场等级悬殊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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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大寇之亡(下)

虽然说是房见鼎是重创了毛燥,但是在毛燥的反击之下房见鼎也是受了一点轻伤,一时之间没有回过气来,而房见鼎又因为毛燥重伤于他的手上而感到震惊,有些自责,一时间有些呆滞。虽说他们四大寇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但是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深厚的,毕竟他们已经相处多年了,因此房见鼎才会为自己伤到毛燥而自责,神情也有些呆滞。

这是呼啸的剑气在房见鼎的身后响起,房见鼎才想到还有一个超级高手在一旁,而这人也是让他重伤毛燥的罪魁祸首。想到那人的可怕,感受到那几乎可以撕裂空气的剑气,房见鼎还未转身,便想也不想的将狼牙棒向着身后架去。

曹应龙在出掌抵消了张天赐发出的劲气之后,便发现向霸天已经丧身于张天赐的剑下,而毛燥也已经重伤倒地。如今见到张天赐攻击房见鼎,并不是攻击自己,曹应龙毫不犹豫的运起轻功,朝着张天赐的反方向,跑了。曹应龙本来是魔门之人,为人自私自利,兄弟情感相对于他的生命而言,显然是轻上了许多,有这种做法也不足为怪。

曹应龙现在只希望房见鼎能够多抵挡张天赐一阵,让他能够顺利的逃脱,张天赐这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已经不比他心中那一直畏惧着的人低了。原来就在在刚才的那一番交手之下,曹应龙便明白他不是张天赐的对手,远远不是。此次张天赐的目标显然是向霸天,对于自己等人恐怕只是随手攻击了一下,但是就是这么随手攻击一下,就让毛燥诡异的重伤在了房见鼎的手下,而那随意而发的一道劲气竟然让他一连三掌才抵消掉,这等功力实在是令人骇闻,这功力比之曹应龙心中一直畏惧的那人恐怕也不枉多让了。

若不是相貌的问题,还有功法的不同,曹应龙险些就因为张天赐就是那人了。

“这人到底是谁,我们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他。虽说我们四大寇算是无恶不作,但是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没人会去招惹这样一位高手。难道这人飞马牧场之人?但是这飞马牧场的情报我早已清楚了啊!这可是那人传来的消息啊!并不会有错的,这飞马牧场并没有这样一个高手啊!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攻打飞马牧场了,这人到底是谁啊?”曹应龙一边跑一边暗暗的想道。今天他很不甘心,眼看覆灭飞马牧场在即,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高手,让他的希望完全就这样落空了。

四大寇所带来的手下早已经看得是目瞪口呆,原本在他们眼里厉害无比的四位首领竟然被一人击败了,刚开始四位首领围攻张天赐的时候,他们还认为张天赐不知死活,竟然敢挑衅他们的首领,但是接下来的场景让他们惊讶万分,四首领丧身于张天赐的剑下,三首领攻向了二首领,而二首领也因此而重伤倒地,这情势变换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让他们实在是想不通。

此时这些贼寇见到张天赐又攻向他们的三首领,而大首领竟然转身跑了,这些贼寇可没有什么上前死战,让大首领安全逃脱的打算,在见到曹应龙跑了之后,他们也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铛”。

房见鼎手中的狼牙棒刚好抵挡住了张天赐的长剑,而这个时候房见鼎也转过了身来。

狼牙棒上一股大力传来,房见鼎虎口巨震,勉力才握稳了手中的狼牙棒,但是从手上流出的鲜血,显然虎口已经被震裂了。

在挡开了房见鼎的狼牙棒之后,张天赐手中的长剑如同长虹一般,直刺向房见鼎的咽喉之处。

房见鼎只能勉力握稳手中的狼牙棒,对于张天赐的这一剑根本无法抵御,勉力将头一偏,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长剑刺破了房见鼎的咽喉,房见鼎身躯往后倒去,那不肯闭合的双眼流露出来的困惑和向霸天一般,显然也有着他们到底是何处惹怒了张天赐的疑问,但是这点他们显然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不仅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惹怒了张天赐,甚至就连张天赐的身份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是谁杀的,他们就算做鬼都找不到人报复啊!

张天赐在斩杀了房见鼎之后,手中长剑顺势划过,割破了早已重伤倒地的毛燥的咽喉,身受重伤的毛燥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划破自己的咽喉。

“我终于明白了当时被我杀死的那些人的那种无助。当时的我又可曾想到会有今天。”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犯下的罪恶让毛燥心生悔恨,若是能够早一些明白的话,也许他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了吧!喉咙一痛,毛燥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杀死了毛燥之后,张天赐望着逃跑的曹应龙,冷笑道:“想跑,你跑得掉吗?”

身形如电般掠出,朝着曹应龙追了过去,那速度比之曹应龙不知道快上了多少,这般速度之下,曹应龙想要逃脱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在张天赐奇快的速度之下,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张天赐便追上了曹应龙,赶在了曹应龙的身前。

曹应龙停下了脚步,别人都已经赶到自己的前面了,逃跑的话还有什么用。

望着眼前的张天赐,曹应龙沉声道:“前辈武艺高强,晚辈自叹弗如,不知晚辈何处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告知,就算是死也让晚辈死个明白。”

在张天赐带来的压力之下,曹应龙竟然自称晚辈,不过他这话却还有一层意思,也就是希望张天赐不要以大欺小。

张天赐冷笑一声道:“想知道我为何会出手吗?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出言欺辱了商秀珣,自然该死。不然的话就凭你们,还不值得让我出手。”一股傲气透身而出,显然曹应龙几人并不放在他的眼里。

听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曹应龙心中暗恨,他的那三个兄弟为何要出言不逊,惹怒了这样一个高手,从张天赐的话中曹应龙便明白,若是没有惹怒张天赐的话,恐怕他真的不会出手的,因为他们真的不值得张天赐出手。

“我的三个兄弟出言侮辱商场主,自然是该死,如今他们已经丧生于前辈的手下,不知道前辈是否能高抬贵手,放过晚辈。”曹应龙想到他并没有出言侮辱商秀珣,暗自庆幸,立马将他的三个兄弟给卖了,只求张天赐能够放过他。

“看在同属魔门一脉,我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张天赐冷声道。

同属魔门,给个机会,听了张天赐的前半段话曹应龙心中一喜,还以为张天赐要放过他的,但是张天赐的后半段话一出口,让曹应龙心中一寒,知道今天他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曹应龙苦笑一声道:“不知道前辈能否告知晚辈前辈到底是魔门那一派的传人,也让晚辈能够死个明白。”

张天赐既然是魔门之人,以曹应龙对魔门之人的了解,既然张天赐已经说出了口,便知道他今天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最终都免不了一死,但是临死之前他却是想知道张天赐到底是魔门哪一派的传人。

望着久久不语的张天赐,曹应龙苦笑一声,反手一掌往他的脑门拍去,最少,他还能选择他的死法。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圣极宗。”

“原来是邪帝传人。”脑中闪过这一个念头,曹应龙一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之上,“砰”的一声,曹应龙七窍流血,瘫倒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是不活了。

这时张天赐眼中闪烁出一抹红光,脸上露出一副不自然的神情,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至此,四大寇直接或间接的丧生于张天赐的手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安家了

“咦,场主,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动静有些奇怪?”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感受到那有些诡异的动静,三执事陶叔盛有些疑惑的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但是恐怕有诈吧!我们还是等等在说。”想到关于四大寇阴险狡诈的情报,商秀珣摇着头说道。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异常,自从不知道是谁来敲响房门然后被商秀珣出剑迫退之后,竟然一直没人在进攻者木屋,反而是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厮杀声。

听着这越来越异常的动静,商秀珣稍微思索了一下,决定打开房门看看,这个时候三执事陶叔盛开口劝阻道:“场主不可,四大寇阴险狡诈,恐怕是有诈。”陶叔盛却是用刚才商秀珣所说的话来劝阻商秀珣。

“如今我等中了四大寇的计策,被四大寇包围,以四大寇的实力,就算是强攻也亦无不可,我感觉应该不会是四大寇所用的计谋,恐怕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吧!”商秀珣迟疑的道。

“既然场主执意如此,那么还是让我来开门吧!”三执事陶叔盛说道。

商秀珣摇了摇头,坚决的走上前打开了屋门,身为场主,自当做为表率,又岂能退缩不前。

屋门开启,商秀珣便发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唯有地上躺着三具尸体,还有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早已经了解过四大寇情况的商秀珣一眼便认出了倒在地上的尸体是四大寇其中三人的尸体。“四大寇中的三人竟然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带着疑惑的表情,商秀珣往远处望去,正好望到了曹应龙自杀的那一幕,还有曹应龙身旁的那个人影。

商秀珣的目力尚可,清晰的辨别出了那自杀的人便是曹应龙,而旁边的那人虽说相貌从未见过,但是那熟悉的身影让商秀珣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张天赐,在商秀珣想来张天赐应该是易容了,而以商秀珣对鲁妙子的了解,这等逼真的易容应该便是出自鲁妙子之手了。

既然认定了那人是张天赐,那么四大寇丧生于张天赐的手下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以张天赐的武功而言,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商秀珣还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曹应龙为何要自杀。

商秀珣正准备走上前,这时只见张天赐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在几个呼吸间,张天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远方,商秀珣气得跺了跺脚,认为张天赐是在避着她。这时飞马牧场的其他人也出了木屋,三执事陶叔盛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子还有地上躺倒的几具尸体,惊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商秀珣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张天赐消失的方向,然后开口道:“四大寇不知道惹怒了哪位高人,被人给杀了。”见到张天赐带着面具,商秀珣便知道张天赐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而商秀珣自然也不会去透露张天赐的身份。

“惹到高人,被杀了?难道这几个人便是四大寇?”陶叔盛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恩。”商秀珣点了点头,大声下令道:“走,我们回牧场。”

在商秀珣带着飞马牧场的人离开之后,徐子陵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子之中,这个时候的徐子陵满头冷汗,就在刚才张天赐与曹应龙对话的时候,张天赐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看了他这边一眼,那眼中流露出的一种压迫感竟然让徐子陵遍体发寒,有种想要立刻转头逃跑的冲动。幸亏只是一眼,不然的话恐怕徐子陵真的会承受不住,不过徐子陵却没有从张天赐的目光中察觉到什么杀意,徐子陵知道以张天赐的武功,他恐怕早已经被张天赐发觉了的,但是张天赐并没有去管他,显然是不会对他不利的,这点让徐子陵放心了许多,他可不想与张天赐为敌啊!不过他也在暗自疑惑这人到底是谁,从他出手击杀四大寇来看,显然以飞马牧场有一定的关系,不过徐子陵怎么想也猜不到张天赐的真实身份。

“唉!不知道何时我也能达到这般境界?”徐子陵叹了口气,身影闪动,离开了此地,往飞马城堡的方向赶去。他这趟可以说是白出来了,根本就没做到多少事,“如今也不知道寇仲那边如何了,希望一切都已经搞定了吧!不然的话我和寇仲都要辜负了鲁大师的期望了。”

张天赐在曹应龙自杀之后,因为身上沾染了杀气,体内的死气竟然有些蠢蠢欲动,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体内的死气已经被他驱除了不少,若是在花上一段时间,那么定然能够将死气完全驱除了,但是如今因为杀人染血,身上产生了杀气,竟然让这死气有了动作,显然这死气也不想就这样被张天赐驱除出体内。

找了个僻静的地点,张天赐连忙盘坐了下来,全身真气开始快速运转了起来,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张天赐竟然隐隐有种压抑不住体内死气的感觉。

张天赐体内的死气似乎也感觉到了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候,竟然比之往常更加的暴躁了几分,虽说张天赐已经驱除了不少死气,但是剩余的死气在张天赐真气的压制之下,在质上比之前的死气竟然高出了不少,如今又有所爆发,张天赐的真气在第一次比拼的时候竟然吃了个暗亏。

真气疯狂运转,张天赐可不想败给这股死气,渐渐的,张天赐的真气慢慢的取得了上风,开始将死气逼出体外。死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怎么也不愿被逼出体外,在这种压力之下,原本松散的死气越来越密集,竟然有了液化的趋势。

张天赐的真气也积聚在了一起,准备一鼓作气的将死气逼出体外。

“轰”。

真气与死气发出了一声激烈的碰撞,张天赐只感觉浑身一震,心中一翻,难过得几欲吐血。

碰撞之后,似乎死气已经被驱除了,张天赐真气运遍全身,细细查探着体内的变化。

这一查探之下,张天赐心中大惊,体内竟然还有一小团死气的存在,而如今这真气竟然对这团死气不起作用了,一旦用真气逼迫,这团死气就仿似与真气融汇了一般,在不分彼此,根本就无法逼出体内,而一旦张天赐不在进行逼迫,这团死气就会老实的呆在一个角落,对于真气的运行没有任何影响。

感受着那股已经在体内安家的死气,张天赐有些哭笑不得,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逼是已经逼不出来了,想要靠真气驱除死气已经是不可能了。虽说这死气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鬼才知道这死气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有这么一团东西在体内,始终让人不安啊!

到底该怎么办?

张天赐不由得暗暗思索起了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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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次相见

思索了良久之后,张天赐也没能想到一个可行之策,便决定先回反安乐窝再说,如今四大寇已经丧命于张天赐的手中,有寇仲和徐子陵在,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能够解决了,而商秀珣自然不会在有什么危险了,张天赐也不必在暗中保护商秀珣了。

掏出酒囊,张天赐痛饮了一番之后,才身法展开,一路疾驰回了飞马城堡,很快的张天赐便回到了安乐窝之内,而这个时候鲁妙子正静静的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听到身后的动静,鲁妙子转过头来道:“天赐,事情解决了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四大寇已经完蛋了,如今在无人能够威胁到秀珣的安全了。”

“哦,四大寇死了,寇仲与徐子陵应该没有这般本事,天赐,莫非你出手了?”鲁妙子眉头一挑,疑惑的问道。在他想来,张天赐应该不会轻易出手才对,毕竟四大寇这般角色并不值得张天赐出手。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当时徐子陵就在一旁,本来我是不想出手的,毕竟四大寇还不值得我出手,但是四大寇出言不逊,惹怒了我,因此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出言不逊?”鲁妙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是为了秀珣吧?”

这点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张天赐便点了点头道:“当时听到他们出言侮辱秀珣,一怒之下我便出手了。”

鲁妙子欣慰的一笑道:“天赐,以后秀珣就交给你了,这样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张天赐明白鲁妙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沉声道:“鲁叔,你也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恐怕我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鲁妙子目光逼视着张天赐,然后道:“天赐,难道你对秀珣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张天赐铭心自问,若是他对商秀珣没有一点感情那显然是骗人,张天赐沉吟片刻,道:“虽然有感情,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的。”鲁妙子打断了张天赐的话道:“只要有感情就好,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张天赐明白他再说什么都不能阻碍鲁妙子的心思了,便不再开口,也许一切真的就只能靠时间来证明了,以后的事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

“砰砰彭彭!”鞭炮在院落间轰天响起,加上欢呼吶喊的喝采声,响彻了整个飞马牧场。

此次四大寇来袭,不仅仅没有攻下飞马牧场,反而四大寇还为此而丧命,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击败了四大寇的进攻,牧场众人自然要好好的庆贺一番。

在四大寇覆灭之后,飞马牧场这边由寇仲处理的事情也悄然落幕,李密的人马也铩羽而归。飞马牧场的内奸陶叔盛和苑儿也被揪了出来,若不是证据确凿,商秀珣根本不敢相信陶叔盛和苑儿竟然会是内奸,陶叔盛本身便是牧场的三执事,在村子里遇险之时的表现又显得那么的积极,而苑儿又是商大管家最新所纳的小妾,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人竟然会是内奸。

不过在知道这两人是内奸之后,陶叔盛在村子里面的积极表现就显得有些可疑了,很有可能是想借此通风报信,而他当时见到四大寇的尸体时脸上的惊骇表情恐怕就是因为此次行动失败所致了。

解决了四大寇之后,牧场又恢复了原先平静的生活,而寇仲与徐子陵在牧场的身份也有了变化,待遇也与以前不同了,首先他们便拥有了一座独立的房子,而且现在也没人整天催着他们干活了,虽说斩杀四大寇的不是他们,但是光是找出内奸这一项便让他们成为了牧场的红人。

时间上的宽裕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找鲁妙子,而这次鲁妙子更是告诉了他们不少江湖秘闻,这其中便有关于古今四大奇书的消息。古今四大奇书,《天魔秘》、《剑典》、《长生诀》和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而寇仲与徐子陵所学的便是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

也许是因为忙碌的关系,在四大寇覆灭之后两天,商秀珣才再次来到了安乐窝,不过这次来的却不止她一人,卫贞贞与张天赐的那个玩家徒弟也随同商秀珣一起来了安乐窝。

见到这三人的到来,张天赐便明白商秀珣显然已经将他的消息告诉了她们,既然如此,张天赐便不得不现身一见了,幸亏此时寇仲与徐子陵不在,不然的话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虽说张天赐并不担心自己,但是却不想给飞马牧场带来麻烦。其实张天赐并不知道此次前来却是商秀珣选好时间了的,她先找点事情给寇仲徐子陵做,让他们分不开身,才前来此地的。

再次见到卫贞贞与茜影飘渺,张天赐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而二女的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幻莫测,似哭似笑,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恼恨,喜悦自然是因为见到张天赐平安归来,恼恨却是因为张天赐来了这么久都不来见她们。在听到张天赐得到杨公宝库图纸的消息传遍江湖之后,二女心中的担忧可想而知,若不是因为商秀珣的劝阻的话,恐怕都要跑出飞马牧场去寻找张天赐了。茜影飘渺本来想凭借自己身为玩家,不会死亡的身份出来的,但是最后还是被商秀珣说服了,虽然她是玩家,但是她却喜欢上了这飞马牧场的生活,这才会安心的待在飞马牧场,有时候她更是在想,这要是不是游戏世界的话该有多好啊!

再次相见,三人一时无言,最后还是商秀珣出言打破了这种沉默,而张天赐也说了一些他出了飞马牧场之后的事,说到惊险之处,三女都为他担心不已。

四人一直聊到夜深人静,气氛的融洽让人都不忍心去打扰。鲁妙子早在四人相见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显然是把时间空间留给了这些年轻人。

望着沉沉的夜色,三女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还是离开了此地,虽然她们想让张天赐搬到飞马城堡去住,但是张天赐还是婉拒了她们,如今鲁妙子已经时日无多,张天赐希望在鲁妙子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的陪伴一下他。

三女刚离开不久,鲁妙子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看着张天赐哈哈笑着道:“年轻真好啊!”

“若是能够有此三女相伴,此生足矣啊!”鲁妙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感叹道。

虽说是感叹,但是话中却有种劝说张天赐的意味,张天赐暗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回了房间,若是他没有那个目标的话,也许真的此生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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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到,今天竟然有九千字的更新了,小珏我还是第一次更新了这么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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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莫名的感觉

此后的日子里,三女一有闲暇的话就会到安乐窝来找张天赐。

这日,三女再次来到了安乐窝。

望着鲁妙子那越发红润的脸庞,商秀珣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商秀珣知道这种红润并不是鲁妙子的伤势好转,而是鲁妙子已经危在旦夕了,如今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也许就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反正鲁妙子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

鲁妙子已经危在旦夕,商秀珣心中的怨恨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这次到来,商秀珣准备在鲁妙子这最后的时日中陪同他好好的聊聊,让老人走得没有什么遗憾。

张天赐领着卫贞贞与李茜来到了后山之上,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商秀珣与鲁妙子。对于商秀珣愿意与自己独处,鲁妙子心里感到很欣慰,此生是他对不起商秀珣的娘亲青雅,如今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能够得到商秀珣的原谅,他已经死而无憾了,至于曾经的祝玉妍这些人,都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那些曾经的往事,曾经的仇怨,在这时都已经烟消云散。此时就算是祝玉妍再次站到鲁妙子的身前,也不会让鲁妙子的心中再起波澜了。

张天赐领着卫贞贞与李茜来到后山,决定指点一下她们的武功,虽然说二女都决定住在飞马牧场,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因此还是让她们多些自保能力的为好。

以前的时候张天赐就教导过卫贞贞与李茜武功,对于两人也算是知根究底,张天赐首先让两人演练了一番他以前传授给两人的太极拳,然后对两人所犯的错误进行指点,在张天赐的悉心教导之下,两人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如今二女的太极拳越发的熟练,隐隐间有种融会贯通的意味。

望着二女头上冒出的汗珠,身躯也有些颤动,明显很是疲惫,张天赐便让二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在张天赐说出休息的话语之后,两女完全不顾形象的就这样坐在了地上,她们真的是累坏了,若不是知道张天赐是为了她们好,而且她们也算是听话的话,恐怕早已经罢手不练了。休息了一会儿,此时李茜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走到了张天赐的身边。

望着张天赐,李茜心中默念到,“学习武功。”

一个对话框在李茜的眼前冒了出来。

太极拳(92)太极拳(???)

太极内功(69)太极内功(???)

无名身法(71)无名身法(???)

其它武学未曾开启。

学点(68521),学点可用于从师门长辈学习武学,提高武功熟练度,每次学习都需要消耗一定的学点,学点可通过任务与打怪获得。

你拥有学点68521点,请选择你所需要学习的武功。

对话框中前面的是李茜的武功等级,而后面的却是张天赐的武功等级,而张天赐的武功等级竟然全是问号,李茜完全就看不到,只有武功修为差距太过巨大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点不得不让李茜暗叹她这个师父的武功之高。

选择学习太极内功,李茜再次在心中暗道。

然后就只见李茜所拥有的学点在快速减少,而她的太极内功的熟练度却是在飞速提升。

使用学点学习武功是玩家在游戏中的特权,开启学点系统主要是为了玩家能够尽快于NPC有争锋的能力,可以说是为玩家开的金手指。若是没有这个系统的话,恐怕一直到大唐双龙传的剧情完结,玩家都不能够有以玩家争锋的能力,拳法身法之类的武功还好,但是内功这一项除非有什么机遇,不然的话没有几十年的功夫难以大成,而内功的高低才是决定实力的基础,没有深厚的内功作为弟子的话,怎么也难以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

现在玩家的学点几乎都是用来提高内功的熟练度,虽然其它的武功也可以用学点提高,但是这些武功与内功有所不同,用学点提高的话只能提高杀伤力,在运用的方面要差上很多,两个内力相若的人,一个的武功熟练度是用学点提升的,一个却是通过自己练习提升的,那么肯定便是通过自己练习的这人更加厉害,毕竟他对于武功的掌握程度要高上不少。

这次还是李茜第一次用学点向张天赐学习武功,来提高她武功的熟练度。

张天赐看着李茜向着他走过来,本来还以为有什么事的,正准备开口询问,但是就在李茜默念学习武功的同时,张天赐感觉头脑一震,然后就见到张天赐的表情变得呆滞,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

旁边的卫贞贞揉了揉她发酸的手臂,却没有注意到张天赐的情况,不然的话她恐怕要惊呼出声了。

在李茜将学点消耗完之后,便退出了学习武功的系统,然后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头脑恢复了清明,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情况竟然在张天赐的脑里并没有记忆,而李茜站在这里仿似原本她就应该站在这里一般,但是张天赐的心中总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好像刚才就是李茜过来,然后,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张天赐惊呼了一声,他发现他的功力竟然有了一丝增长,一种莫名的增长,虽然很是细微,但是张天赐还是感觉到了。而这个时候张天赐隐隐有种被束缚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很轻微,似乎就是没有,但是莫名的张天赐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这个时候张天赐想到了张三丰在他下山之前在卧室内对他说过的一些话,“天赐,我武当弟子除了异人之外无人可以下山,虽然我门下的那些弟子看似正常,仿似本应如此,但是到了我这般地步,却无意间得窥一丝天机,方才明白这其中的意味。若是不然,恐怕我此生也会如此朦胧的度过此生了。”

“本来我早已经不该存于这时间,但是,束缚,这天地间有种莫名的束缚存在,限制了我,限制了我武当的一切。”

“收异人为徒,莫名的可以增长功力,但是我总感觉有一丝不对,但是我却始终想不通是哪里不对。”

......

“总有一天我会打破这束缚。”

当时张三丰跟张天赐说了许多让人心惊的话,张天赐本来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而张三丰竟然能够发觉这个世界的不同,不得不让人惊叹。

对于张三丰所说的话,张天赐对于收玩家为徒可以莫名增长功力这点最为心动,这也使得他在后面收了李茜这么一个玩家徒弟,不过虽然收了李茜为徒,但是张天赐却一直没有发现他功力有所增长,让张天赐很是疑惑张三丰所说的话,不过他知道张三丰是不会骗他的,当时他还以为可能是他与其他NPC有所不同吧!

不过现在,张天赐终于感觉到了功力的增长,正如张三丰所说,这是一种莫名的增长,让人根本就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对于功力的增长张天赐心中很是高兴,毕竟这样一来他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路途又容易了几分。但是对于这种莫名的增长,张天赐的心里却是有些担忧,还有那种莫名的束缚感觉,这一切都让张天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隐隐的,张天赐感觉功力这样的增长对于他以后的路不利,而且主要的是他对此完全不能把握,就连控制也不能。

李茜并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不对劲,现在的她还在为功力的提高而高兴,张天赐指教她们武功的原因她也明白,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辜负张天赐的期望了。

“也许我以后应该少见见我这个徒弟了。”看着脸带兴奋的李茜,张天赐便明白这是因为李茜的原因,虽然不知道李茜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张天赐却不希望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李茜如果知道张天赐现在的想法,也许会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后悔吧!不过现在的她却不会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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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撒手西归

当三人再次回到安乐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小楼之中见到鲁妙子三人都是大吃一惊,鲁妙子仍坐得笔直,但脸上再无半点血色,闭目不语。而一旁的商秀珣脸上还挂着一丝泪痕,神色黯然。

张天赐走上前去扶着鲁妙子,然后语带关切的开口叫道:“鲁叔。”

鲁妙子长长吁出一口气,睁眼望着张天赐道:“扶我下去!”

张天赐明白鲁妙子所说的下去是去什么地方,将鲁妙子扶到了楼下大厅之中,三女也跟了上来,在大厅中张天赐探手书柜扳下开启地道的铁杆,“轧轧”声中,地下室入口现于眼下。卫贞贞与李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精妙的机关,不由得都为鲁妙子的机关之术暗赞不已。

见到机关开启,鲁妙子回头对着三女说道:“我要跟天赐单独说几句话。”

说完这话之后,张天赐扶着鲁妙子进入地道,来到地室中,而三女自然也没有跟上来。

来到地室之中,张天赐赫然发觉地室中间竟多了张石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看来鲁妙子早已经为自己的身后之事做好了准备。

张天赐依照鲁妙子的吩咐把他搬上石床躺好。鲁妙子头靠木枕,两手交叠胸前,当张天赐为他盖上令人怵目惊心的大红绣被后,这垂危的老人叹道:“人生在世,只是白驹过隙,当你以为生命永远都不会到达尽头时,眨眼间便到了呼吸着最后几口气的时刻。”

望着张天赐,鲁妙子又开口道:“天赐,以后秀珣就交给你了。”

张天赐生出想哭泣的感觉,但偏是流不出半滴眼泪,坚定地道:“鲁叔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会让秀珣出现半分危险的。”到了现在这般时刻,张天赐再也说不出半分拒绝的话来,若是连鲁妙子的临终要求都不答应的话,恐怕鲁妙子真的会死了也不安心,张天赐的心肠还没有那么狠,就算是敷衍也罢,在这最后的时刻也要让老人走得满意任何牵挂。

“呵呵!”鲁妙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天赐,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为难你了,但是我这一生只剩下秀珣这一个牵挂了,我希望她能幸福。”

“咳咳!”鲁妙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张天赐连忙道:“鲁叔,你别说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鲁妙子咳嗽了两声,气息稍微通畅了一下,然后道:“若是再不说以后也没机会说了。天赐,我不知道你为何选择走上破碎虚空这条路,但是古往今来,成功的人寥寥,而且就算成功也都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够成功,我不知道你最好能否成功,但是这几十年的时光我希望你能够陪着秀珣,到时候哪怕你真的破碎虚空而去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了,相信到了那个时候秀珣也会理解你的。”

张天赐强忍着想要哭泣的欲望,点了点头道:“鲁叔,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咳咳!天赐,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鲁妙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道。

“呵呵,我此生无憾了。”仰头再次笑了一声,鲁妙子轻喘着道:“你走吧!记着该怎么做了。”

张天赐知道鲁妙子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断气后的窝囊模样,便点了点头,出了这间密室。

在看到张天赐离去之后,鲁妙子有些颤抖的手伸出,扳动了一个机关,“轧轧”声响起,鲁妙子欣慰的闭上了双眼,脸上露出了祥和的笑容,仿似只是熟睡过去了一般,但是从那不在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已经不在响起的呼吸声却可以知道鲁妙子已经故去了。

在张天赐出了密室之后,“轧轧”声响起,密室的入口被关闭了起来,紧接着脚底传来了一丝震动,张天赐便明白这机关已经沉入了地底,无人能够在开启这机关了,这样一来以后也无人能够打扰到鲁妙子了。

见到机关门关闭,商秀珣声音颤抖的道:叔他去了吗?”

张天赐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点了点头道:“鲁叔已经走了。”望了一眼已经被关闭的地板,张天赐语带哀伤的道:“这里是鲁叔为自己身故后准备的安乐窝,以后在无人能够打扰到鲁叔的休息了。”

商秀珣眼眶中的泪珠弥漫,慢慢的从眼眶中滑落。虽然卫贞贞与李茜与鲁妙子的关系并不深,但是见到商秀珣这般模样,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伤感。

张天赐并没有去劝解商秀珣,让她哭一场也好,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良久之后,商秀珣眼中的泪珠才止住了,不过竟然哭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张天赐不得不暗叹‘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真的是正确无比啊!

止住了泪水之后,商秀珣望着张天赐说道:“如今鲁叔已经走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而这时卫贞贞与李茜也好奇的望着张天赐,显然也想知道张天赐以后要做些什么。

精致的脸庞上布满了泪痕,但是却对商秀珣的美貌丝毫未损,反而还多了一分我见犹怜。

这般神情,哪怕是在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融化吧!暗叹了一声,张天赐开口道:“我答应过鲁叔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段时间我暂时没有事要做,就先跟在你身边吧!”张天赐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事可做,如今他的体内还有着隐患,但是一时间却没有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既然如此,不如就先跟在商秀珣的身边吧!

听到张天赐说鲁妙子叫他好好照顾自己,商秀珣又是一阵心伤,泪珠又开始在眼眶中弥漫。

虽然说有时候哭一场心情会比较好,但是老这么哭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这样可是伤身体的啊!张天赐心思一动,然后出声道:“以后小生可就靠商大场主养着了,商大场主可千万别抛弃小生啊!”

文赳赳的样子配合那话语,让三女都忍俊不禁,商秀珣也哭不出来了,望着张天赐没好气的道:“我飞马牧场这么大,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养你一辈子也没什么问题。”

话一出口,几人都是一呆,这话听着可是很不对劲啊!感受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商秀珣俏脸一红,道:“天色已黑,我们回去吧!”

之后三女离开了安乐窝,而张天赐却还留在了这里,他想再陪鲁妙子这最后一晚。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新的想法

在安乐窝陪伴了鲁妙子最后一晚之后,第二日张天赐便前去了飞马牧场,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戴上了一张面具,显然是不想让人察觉到他的身份。张天赐曾经在飞马牧场住过一段时间,飞马牧场之人几乎都认识他,若是不戴上面具,身份自然就会暴露,而飞马牧场虽说已经抓住了两个奸细,但是谁又知道会不会还有,若是将他的消息透露出去,惹来那些魔门巨鳄前来,就算遇到众人围攻,张天赐自信自己还能逃脱,但是飞马牧场可就麻烦了。

见到张天赐到来之后,商秀珣便去安排了一些事,然后到了黄昏时分,一行二十九人,驰出东峡,在广阔的平原骑马前行。

此次出飞马牧场却是前往竟陵,竟陵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方庄主派人来向商秀珣求援,本来早就应该前去的,但是因为鲁妙子的关系拖了几天,如今鲁妙子已经去世,却是不能在拖下去了。

这二十九人中除了张天赐之外,此行的人还有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伙头大将军,而馥大姐和小娟也有随行,好侍候商秀珣的起居。其它都是飞马牧场的人,包括了执事级的梁治、柳宗道、许扬,和副执事级的骆方、梁治的副手吴言,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外还有两个分别叫商鹏和商鹤的老头儿,包括商秀珣在内,都尊称他们作鹏公和鹤公。两老很少说话,但双目神光如电,显是飞马牧场商姓族中元老级的高手。

卫贞贞与李茜却是仍然待在了飞马牧场,本来她们也是想来的,就连商秀珣也同意了,不过却被张天赐给拒绝了。两女怎么说张天赐都没有同意,那态度的坚决让二女最后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她们留下来的这个事实,不过李茜却发现了其中的一点不同,那便是张天赐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淡漠了,而李茜还有种感觉,那便是这次张天赐拒绝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她,对此李茜很困惑。女人的直觉确实可怕,竟然能够察觉到张天赐的真实想法。此次张天赐不让二女前往,确实有躲开李茜的意思,虽然明知道李茜会有可能阻碍到自己,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李茜逐出师门,但是张天赐却狠不下心来,因此只能采取这种冷漠对待的方式了。

此次牧场前往的这些人都只是牧场的先行部队,还有其他人准备好就会到来。不过这些牧场之人似乎对张天赐这个陌生人一同前往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知道商秀珣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唯一有所疑惑的便是徐子陵,他感觉对张天赐这人似乎有一种熟悉感,但是他却敢肯定他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寇仲和徐子陵负责驾驶唯一的马车,车上装的自是篷帐食物炊具等一类的东西。这时徐子陵望了张天赐一眼,指着张天赐向着旁边的寇仲低声问道:“仲少,那人到底是谁呢?”

寇仲望了徐子陵所指张天赐一眼,然后道:“这牧场的人这么多,我又不能全部认识,我怎么知道这人是谁?”

说完之后,寇仲心思一动,低声在徐子陵耳旁道:“弄完晚餐后我们就溜之夭夭,待他们饮饱食醉才走,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徐子陵笑道:“你不是精于地理吗?这个方向似乎是到竟陵去,仲少同意吗?”

寇仲愣然片晌,苦笑道:“今趟算你跟得我多,修得地理学上少许道行,不过负责二十九个人伙食的生活并不好过,那及得我们游山玩水的到竟陵去呢。”

徐子陵点头道:“那就今晚走吧!”

早在徐子陵伸手指着自己的时候张天赐便察觉到了,而张天赐的耳力极佳,也听到了两人的低语,对于两人不知道自己身份这点实在是正常,对此张天赐并没有感到疑惑,但是后面的话却让张天赐一阵无语,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在盘算着晚上开溜。

“不过,想跑可没那么简单。我还指望你们两个做苦力呢?遇上一些小鱼小猫类的人物可就全靠你们解决了啊!”张天赐回头眼带深意的瞧了寇仲与徐子陵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寇仲与徐子陵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抬头望去,就见到张天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在望着他们,深邃的眼神让两人猜不出张天赐的想法,但是两人却有一种在这双眼睛之下一切秘密都不能隐藏住的错觉。

见到两人注意到了他,张天赐便转回头去,仿似刚才只是不经意见的一窥。

不过两人却不会这么认为,徐子陵有些心惊的对寇仲道:“仲少,是否那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以此来警告我们。”

寇仲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还是强装坚强道:“不会的,他离我们那么远,我们的声音又是如此轻微,应该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的,也许他只是随意的回了下头。”

虽然寇仲嘴上是如此说的,但是这话寇仲自己都不大相信,但是如今也只能这样说着安慰自己了。

“今晚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透露出了这个信息。

此次张天赐确实是警告寇仲与徐子陵,不然的话以张天赐的功力,寇仲与徐子陵也不可能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张天赐的目光。对于这两个书中的主角,在身处于这个世界之后,张天赐不会在像刚开始看书的时候那般喜好他们,而如今张天赐又抢了两人的一场机遇,也不知道这两人以后的状况会如何,在游戏世界之中,这两人便不会在是主角了,而两人对张天赐暂时来说不会有任何帮助,既然对破碎虚空的目标不能有所帮助,因此张天赐便不会去结交他们。不过这两人用来做打手还是不错的,所以张天赐才不想让这两人就这样跑了。

虽说是游戏世界,但是还是有许多玩家想要结识双龙,不管是出于喜爱亦或是为了别的什么,总之这人数可不少啊!若是别人知道张天赐将大名鼎鼎的双龙当成打手来用,恐怕喷都要把他喷死,现在的喷子不是一般的多啊!

众人一直往着竟陵的方向行去,一直到了夜幕时分,商秀珣才下令在一道小溪旁扎营休息,寇仲和徐子陵则生火造饭,忙了个昏天昏地,不过小娟上前施以援手,两人也轻松点儿。

张天赐这时却是坐在了商秀珣的身边,两人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些什么。

片刻之后,寇仲与徐子陵将饭做好了,众人吃着他们拿手的团油饭时,都赞不绝口,就连张天赐也不得不暗叹这两人在做饭这一方面的天赋。

众人却是分成了几局,张天赐自然与商秀珣一局,而骆方、馥大姐和小娟却与寇仲徐子陵成了一局。

小声的跟商秀珣说着什么,但是张天赐却是在关注着寇仲与徐子陵的动静,虽说他已经警告了二人一番,但是这两人的心思不少,恐怕是不会那么安分的。

这时,寇仲瞄了张天赐一眼,看到张天赐与商秀珣交谈甚欢的样子乘机问道:“在商场主旁边的那人究竟是谁呢?看他与场主交谈甚欢的模样,两人应该很少熟络,为何我在牧场之中却从未见过此人呢?”

骆方愕然道:“你们不知道吗?”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见到两人的模样,骆方知道两人却是不知道,便开口道:“此人乃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的高徒。”

这时馥大姐低声道:“在后园有一条通道直通山上,那里便是鲁妙子隐居之所。不过据说鲁妙子已经去世了,但是在临终之前将他的徒弟托付给了场主。”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心中的震惊,两人在鲁妙子那里学艺,却是从未听过鲁妙子有什么徒弟的存在。

两人突然心中一动,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若是此人便是张天赐的话,那么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除了张天赐,还有谁人能够说是鲁妙子的徒弟,还有谁人能够与商秀珣如此熟络。虽然如今张天赐的相貌与传闻中的不符,但是深知鲁妙子所制作的面具之精妙的他们却是能够猜想到此时的张天赐必然是戴上了面具,而这时徐子陵更是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让徐子陵有所畏惧的人,恐怕那人便是张天赐,只是当时戴上了另外一个面具而已!如此赶路的时候张天赐给他们的那种感觉就能够想得通了,显然当时张天赐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确实是在警告他们。

张天赐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几人的对话之后便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已经被寇仲徐子陵察觉了,牧场的其他人不清楚,但是与鲁妙子学艺的他们会不清楚吗?望了寇仲与徐子陵一眼,张天赐在心中暗道:“看来得找个机会警告下他们了,不然的话他们恐怕就会把我在飞马牧场的消息传出去了。”

张天赐却不知道徐子陵虽然猜到张天赐的身份,但是见识过张天赐发威的他心里却是不敢有这个想法,不过寇仲心里面的想法就不知道了。

猜测到了张天赐的身份之后,寇仲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索性也问了出来,“这次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骆方见两人连张天赐的身份也不清楚,对于两人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也不觉得奇怪,开口道:“此次我们却是前往竟陵。”

听到是去竟陵,徐子陵暂时将张天赐放在脑后,奇道:“竟陵发生了什么事呢?”

骆方显是不知详情,道:“好象是有些要事的。”

馥大姐低声道:“是竟陵方庄主派人来向场主求援,我们只是先头部队,其它人准备好就会来了。”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对视一眼,胡扯了几句后,托词休息,两人便躲到小帐幕内。

张天赐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动静,见到两人都躲到了小帐篷之内,张天赐便不在分心去关注他们,又与商秀珣说笑了几句,便准备去休息了。

这个时候商秀珣看似无意的开口道:“此间事了我准备到大佛寺一行。”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张天赐笑着道。

商秀珣心中一喜,但是却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道:“我先去歇息了。”说完后商秀珣起身进了为她准备的帐篷之内。

在商秀珣走了之后,张天赐随后也进了属于他的帐篷之中。随后只见张天赐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原来在刚才的那一刹那,张天赐灵光一现,感觉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清楚。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商秀珣说过的话,张天赐仔细的寻找着那一瞬间的感觉。

当想到商秀珣说去大佛寺的时候,张天赐心中一动,这个时候他明白当时为何会有一分灵感了。

原来这个时候张天赐想到了一个驱除体内死气的办法。张天赐所会的心法为道心种魔大法与太极心法,道心种魔大法为魔门心法,对于驱除死气没有丝毫帮助,而太极心法虽然有用,但是道家讲究的是包容,一些顺其自然,正是因为如此而没有完全驱除体内的死气。造成了现在这般状况。但是佛门功法却又不同,与这死气完全便是死敌,若是修习佛门功夫的话肯定能够驱除这死气。

想到了这个可能,张天赐思索了良久,终于决定修习佛门功法。若是在修习佛门功法的话,那么张天赐便是佛道魔三门同修,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若是成功的将三门功法融合,创出新的功法,那么张天赐的成就之大恐怕无人能够比拟,不过这其中的危险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现在的张天赐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如今他只是想着将体内的死气驱除罢了。

想清楚下一步路之后张天赐便歇息了,至于学习什么佛门功法张天赐准备趁这段时间好好的考虑一番。

虽说是歇息了,但是张天赐却不是陷入了沉睡之中,外面的动静他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若是寇仲与徐子陵真的想跑的话他必定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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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考试顺便在亲戚家玩了一天,今天坐车坐了六个小时才回家的,所以中午没有更新,如今发个大章补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离别之前

寇仲与徐子陵一晚上都没有任何动静,次晨起来的时候,张天赐还感觉有些奇怪,“这两人不是准备跑路的吗?”张天赐却不知道寇仲与徐子陵在知道此次前往竟陵的消息之后想到了一些东西,决定随着牧场的人一同前往竟陵。

张天赐来到了商秀珣所在的帐内,此时馥大姐和小娟也在帐内,随后不久,寇仲与徐子陵也来到了此地,却是商秀珣将两人唤了过来。

当寇仲与徐子陵到来之后,商秀珣望着两人神色凝重地道:“今趟算你两个立下大功,异日我自会论功行赏,现在改变行程,你两人和馥儿、娟儿随二执事折返牧场,知道吗?”

张天赐闻言一惊,却是不明白为何商秀珣会有这般想法。而寇仲与徐子陵已经决定前往竟陵,闻言心中暗暗叫苦。

这时只见寇仲率先皱眉道:“场主遣走我们,实属不智。”

寇仲的话让馥大姐和小娟同时失色,暗忖他们如此顶撞场主,是否不要命了。唯有张天赐对于寇仲的话毫不动容。

商秀珣的反应却没有她们想象中激烈,只是不悦道:“我何处不智,假设不给我说出个道埋来,保证你们有苦头吃。”

寇仲从容道:“别忘了我们是……嘿!你明白啦!这样放着人才而不用,岂是聪明的决定。”

商秀珣出奇地没有发脾气,叹道:“我不是不想把你们带在身边,只是此往竟陵,凶险难测,有起事来,我怎照顾得到你们呢?”

说完商秀珣眼中露出一抹忧愁,轻叹道:“你们也算是鲁叔的徒弟,我不想你们出事。”

听了这话,张天赐才明白了商秀珣的想法。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困惑。原来商秀珣去见鲁妙子之时却是避开了双龙,双龙却不知道商秀珣何时与鲁妙子的关系改良了,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现在不是询问这个时候,只见寇仲压低声音煞有介事般道:“实不相瞒,我两兄弟其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发生变故时自保绝无问题。嘿!你们笑什么?”

听了寇仲这话,馥大姐和小娟那忍得住,由偷笑变成掩嘴大笑。

商秀珣也为之莞薾,没好气道:“凭你们那三脚猫般的功夫,有什么深藏不露可言,快依命而行,我没有时间花在你们身上了。”

徐子陵忙道:“场主请再听几句话,我们身负鲁先生所传之学,对着老爹……嘿!老杜的大军时,必能派上用场……”

商秀珣大嗔道:“恁多废话,待得你们将只学了几天的机关制出来时,早城破人亡了。”

寇仲鼓如簧之舌道:“场主此言差矣,鲁妙子胸怀不世之学,其中之一名曰阵法,就像当年诸葛武侯在采石矶设的八阵图,学这种东西讲的是天分而非时间长短。例如小晶便一听就明,不信可着他露几句让场主听听。”

商秀珣、馥大姐和小娟疑惑的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他只好顺口胡诌道:“天数五、地数五,五数相得而各有合,嘿!够了吗?”

寇仲加油添醋道:“这就叫天地五合大阵,能衍生变化而役鬼神,纵管对方千军万马,如入阵中,便要……哈哈……如入雾中了。”

商秀珣半信半疑道:“你两个若改穿道袍,就成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妖道。”

馥大姐和小娟见到两人被讥斥的尴尬样子,惟有苦忍着笑。

看着两人的表演,张天赐决定开口了,不然真的让商秀珣将这两人赶回去的话,那么这么好的两个打手就要飞走了。不过昨天两人还在商量着开溜,今天就变得这么积极了,让张天赐实在是有些困惑不解,不过这也是好事嘛!

张天赐瞄了两人一眼,然后对着商秀珣笑着道:“秀珣,这两位的武功可是不凡啊!而且他们好像还会阵法,这般人才可不能放过啊!既然他们想去就让他们跟着吧!”

商秀珣一双美眸扫过,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他们两个真的是高手?”

张天赐眼神闪过莫名的意味看了双龙一眼,然后道:“他们两个确实是高手,在江湖上能够胜过他们两人联手的人不多啊!”

商秀珣貌似了然的点了点头,对着寇仲与徐子陵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两个便留下来吧!”

说完商秀珣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寇仲与徐子陵出了帐子,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们已经猜测到了张天赐的身份,当时想要留下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还费尽心机的想要留下来,甚至寇仲都准备在编一些话来让他们留下来了。但是还没等寇仲继续编,张天赐便开口了,而商秀珣也就这样同意了。两人的希望算达成了,但是从张天赐的话语来看,张天赐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且感觉张天赐这人似乎别有用意,两人也不知道这次留下来到底是福是祸了。

待两人出了帐子之后,商秀珣对着馥大姐和小娟道:“你们出去找二执事,然后便折返牧场吧!”

馥大姐和小娟同时应了声是,然后出了帐子。这两人的离开本来就是已经商议好的,已经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如今只不过比商秀珣计划中的多了两人而已!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帐内只剩下了商秀珣与张天赐,商秀珣望着张天赐,然后开口问道:“那两人到底是何身份?能够被你称为高手,这两人定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张天赐笑了笑道:“不知道秀珣可曾听说过长生诀。”

“长生诀?”商秀珣沉吟半响,然后突然惊呼道:“难道他们两人便是那号称扬州双龙,曾经取得一本账簿,逼得宇文化及反隋,传闻中知晓杨公宝库所在地的那两个小混混。”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正是他们。”

听了张天赐肯定的话语,商秀珣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两人竟然会认识李秀宁,原来就是他们啊!”

然后商秀珣冷哼一声道:“哼!这两人不知道混进我牧场来不知有何用意,你既然早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何现在才说。”

张天赐两手一摊道:“你也没问啊!”

看着商秀珣眼中冒着怒火的样子,张天赐又连忙道:“他们来飞马牧场只是为了买马来的,并没有什么恶意,因此我也就没有去揭穿他们。”

“买马?”商秀珣疑惑道:“可是两人似乎从未表现过这方面的意愿啊!”

“他们两个没钱啊!”张天赐笑着道。

没钱?听了张天赐的回答商秀珣顿时无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原因。

这个时候张天赐继续道:“两人打的主意是进牧场来看看,如果能够与牧场的人交好,在对牧场有什么帮助的话,那么以后买马的时候就能够先欠着了。”

商秀珣娇嗔道:“这两人竟然打的是这种鬼主意,哼!以后他们若是想买马这价格我定要提高两成。”

张天赐尴尬的一笑,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让双龙买马的价格提高了两成,不过张天赐可不会去劝解商秀珣,反正买马的又不是他。

张天赐望了美貌无双的商秀珣一眼,低叹了一声,然后柔声道:“秀珣,此间事了,我恐怕就要离开了。”

商秀珣的表情呆滞了一下,惊问道:“为何要走?”

“我也想留下来,但是我还有些事要去做,不得不走。”张天赐叹声道。

“那你还会回来吗?”商秀珣低沉的声音响起道。

张天赐双眼注视着商秀珣,坚定的道:“会,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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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去学红十字了,今天就这一更了,请大家见谅!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遇跋锋寒

众人继续继续起程。只不过往竟陵去的由原先的二十九人变作二十一人,还分成了四组,各走不同的路线,以沿途的城镇作为会合点,如此作为自然是要掩人耳目。

张天赐,商秀珣与寇仲,徐子陵却是同组,另外这组还有梁治、吴言,再加上商鹏、商鹤两大元老高手,可以说这组的实力最为强大。一行八人,扮成行旅,商秀珣更穿上男装,与张天赐、商鹏、商鹤改坐到马车中。寇仲和徐子陵仍充当御者。梁治和吴言则扮成护院武士随车护驾。午后时分人马切入官道,朝竟陵西北的大城襄阳开去。

道上人马渐增,商旅则结伴而行,以壮声势。只有江湖人物,才敢独来独往,又或两三个一起的往来道上,而这其中又以玩家居多。

梁治堕后少许,向商秀珣报告道:“属下问过由襄阳来的人,听说此城现由当地大豪钱独关把持,此人擅使双刀,称霸襄阳,谁的账都不卖,管治得还可以。不过入城的税相当重,往来的商旅都颇有怨言。”

商秀珣道:“我们定要在襄阳关门前入城,明早就可坐船下竟陵,虽多花上一天时间,却可教敌人摸不清我们的行程,仍是非常值得的。”

商秀珣道:“鹏老请放心,秀珣已命许扬和骆方兼程赶往襄阳办理此事了!”商鹏赞道:“场主很细心呢。”

听到这里,张天赐很是无语,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直接到竟陵去就行了,但是不知道商秀珣是怎么想的,竟然弄得如此麻烦,而这点还被别人说是很细心。不过他却没想到商秀珣弄得如此麻烦的原因只是能够为了与他多呆两天。

梁治尚要说话时,急剧的蹄音从后传至。寇仲和徐子陵待要回头后望,梁治不悦喝道:“不要多事,快把车驶往一边去。”两人给他吓了一跳,忙把车子驶向道旁。

一队三十多人似是江湖上亡命之徒的汉子,如飞般在他们身旁驰过,人人都别头朝他们打量。

其中带头的一个年青的汉子还道:“像不像?”

另一胖子答道:“理该不是!”

接着旋风般消没在道路转弯处外。

在这几人经过时,张天赐感觉到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心跳加速,显然是认识刚才过去的这人,这时梁治奇道:“这些是什么人?”

这时商秀珣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小晶!你给我起一卦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徐子陵无奈“掐指一算”,道:“他们在找几个人,其中充满兵凶战危的味儿。”

吴言“啊!”一声后道:“那定是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人把南方弄得天翻地覆,又身怀‘杨公宝库’的秘图,人人都希望能把他们擒下。”

寇仲疑惑的道:“这杨公宝库不是已经被...张天赐所取了吗?”说话的同时,寇仲偷瞄了马车一眼。

梁治接口道:“据传张天赐曾经到过长安城,而杨公宝库也随之现身,最后被李阀所得,但是最后众人发现那只是一个假库,而真库据说只有寇仲与徐子陵知道。”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眼里同时闪过一丝骇然,原本认为杨公宝库被张天赐所得的消息传出后,他们就可脱离这漩涡,但是如今竟然又有了这样的传闻,看来他们怎么也摆脱不了这因为杨公宝库而起的风波了。

张天赐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阵愕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身处飞马牧场,却是没有能够知晓江湖中如今盛传的消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讶万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杨公宝库真库已经为宋阀所得,这点是没人会知道的。而假库却为李阀所得,李阀能够想到这假库不是真的杨公宝库这点早已经在张天赐的预料之中,而对于李阀能否找到真库张天赐也并不清楚,因为就算找到也只是一个空库而已!如果李阀找到真库就不会有这个消息了,但是就算李阀找不到真库,那么为何现在又是找上了寇仲与徐子陵,而不是找上他张天赐,这点是张天赐最为疑惑的地方。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个传闻完全便是玩家搞出来的。当日猥琐君子剑在闯入杨公宝库副本之后,被天下的玩家所知晓,之后猥琐君子剑被玩家追杀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许多人都想从他这里知晓进入杨公宝库的秘密。后来追杀猥琐君子剑的玩家等级越来越高,猥琐君子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便在官方发了个帖子,简单的说明了下杨公宝库的厉害之处,同时说道想要进入杨公宝库副本只需找到入口就行。至于副本令牌这事猥琐君子剑却是没有说出来,不然别人知道他有这么个东西,恐怕更是要想尽办法爆了他,好得到副本令牌。

虽然知晓了只需找到杨公宝库就能进入副本这一点,但是如今假库为李阀所得,但是以李阀的实力却没有找到真库的存在,众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能够找到真库,这时一个玩家提出了一个猜测,他想既然杨公宝库弄得如此厉害,那么会不会是系统为了玩家不破坏剧情而弄的,也就是说这杨公宝库定然会被双龙所得,那么一来恐怕只有双龙能够知晓真库的存在了。

就是这样一个猜测,还不是很靠谱,但是偏偏有一些玩家就信了,然后就这样到处传,传到了游戏世界之中,而宋阀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推波助澜了一把,让这个消息彻底传开了,而原本不相信的玩家也变得半信半疑,又因为张天赐久不现身,注意力便转到了双龙的身上。

现在,双龙完全可以说是帮张天赐和宋阀背了黑锅,但是除了宋阀之外的当事人却是都不知道这点。

商秀珣古怪的眼神看了张天赐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张天赐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传闻。

商秀珣收回目光,带着些许促狭的声音响起道:“这寇仲和徐子陵年纪有多大,知否他们是什么模样吗?”

吴言答道:“他们出道也有好几年,怕该有三十来岁吧!我听人说过他们长得粗壮如牛,脸目狰狞,一看就知非是善类。”

寇仲与徐子陵顿时愕然,心中大骂不已,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而马车内的商秀珣却是浑身颤动,张天赐实在是看不过眼了,道:“想笑便笑吧!”

“哈哈哈哈。”商秀珣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在马车内响起。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无奈,有张天赐在,那么显然商秀珣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笑声是为何自然不言而喻了。

良久之后,商秀珣的笑声才停了下来,下令道:“继续赶路吧!”

马车内,张天赐望着依然是一脸笑意的商秀珣忍不住道:“真的有这么好笑吗?不就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子吗?”

商秀珣娇笑道:“当着和尚的面骂秃子,这句话的比喻真恰当,难道这还不好笑吗?”

马车内的商鹏、商鹤这时才明白了马车外那两人的身份,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好笑之处,眼角抽搐,显然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不过对于寇仲徐子陵这两人,两人认为商秀珣自然有其想法,便没有开口询问。

两人这个样子,让张天赐更是无语,这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若顺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规模较小的城巿汉南,再两天使抵竟陵。自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激化了各地的形势。本已霸地称王称帝的,故是趁势扩张地盘,原为隋官又或正采观望态度的,则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保障自己的城乡家园。像襄阳的钱独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双刀”钱独关乃汉水派的龙头老大,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炀帝死讯传来,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自知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亦可守着襄阳自把自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当儿,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黄昏时分,商秀珣一众人等在城门关上前赶至襄阳,以黄澄澄的金子纳了城门税,进入城内。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已予人深刻的印象。

入城后,众人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际此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

街上几乎看不到有NPC年经妇女的踪迹,女性玩家倒是有不少,而这些玩家对于张天赐等人的到来却是没有去关注,这襄阳城人来人往的,玩家与NPC不知道有多少,谁又会去关注这些呢?

许扬、骆方和其它人早已入城恭候多时,由骆方把他们接到一间颇有规模的旅馆,安顿好后,商秀珣便在这里最大的馆子家香楼二楼订了两桌酒席,众人一同前往了家香楼。

家香楼分上、中、下三层。三楼全是贵宾厢房,若非熟客或当地的有头脸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飞马牧场这些外来人,只能订二楼和楼下的台子,还须许扬买通客栈的掌柜,由他出脸安排才办得到。

这次商秀珣不但穿上男装,还把脸蛋涂黑少许,又黏上二撇须子,一副道学先生的样儿,模样虽引人发噱,但总好过显露出她倾国倾城的艳色。张天赐粗一看到商秀珣这副打扮之时,差点笑出了声,但是还是强忍住了笑意。

商秀珣却对此不以为忤,只微微一笑,便和张天赐领头先行。而仅从这点,便可看出张天赐与商秀珣关系的亲密,让后面的寇仲与徐子陵大是羡慕。

一众人等分成数组,沿街漫步。商鹏、商鹤两个老头儿负责押后。

行出不远,蓦地左方一阵混乱,行人四散避开,竟有两帮各十多人打将起来,沿街追逐,刀来剑往,而这些人竟然都是玩家。

这时寇仲大惑不解地对骆方和徐子陵道:“你们看,那些不是钱独关麾下的襄汉派的人吗?为何竟袖手旁观,不加干涉?”

徐子陵瞧过去,果然见到一群七、八个的蓝色劲装大汉,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但作壁上观,还不住指指点点,看得口沫横飞,兴高采烈。

骆方却不以为奇,道:“这是钱独关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对江湖一切斗争仇杀都采取中立态度,何况即使要管,也管不得这么多呢?而这些人都是异人,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众人默然,对于这异人众人都知道一点,这些异人都能够死而复生,就算将他们全杀了都不管用,这让人怎么去管,也唯有李阀宋阀那种大势力才有可能约束住这些人吧!

过了一个街口,家香楼的大招牌遥遥在望,对街传来丝竹管弦、猜拳赌酒的声音。

张天赐与商秀珣率先进了家香楼,占了靠街那边窗子旁的一张大台。整个二楼大堂闹哄哄的挤满了各式人等,惟只靠街窗正中的那张大桌由一人独据。此君身型雄伟,只瞧背影已可教人感到他迫人而来的慑人气势。

看到这人,张天赐却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人竟然便是曾经与他交手过的跋锋寒,也不知他为何会在这里。

随后不久,寇仲与徐子陵也来到了此地,望着跋锋寒的身影,两人皆是一惊,若是被跋锋寒出声,那么旁人定然会知晓他们的身份了,虽说如今商秀珣与张天赐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是他们还是不想被他人知晓。

正在两人患得患失之际,这时楼下传来了一声厉喝声,“跋锋寒,下来受死。”

整个酒楼立时逐渐静了下来,却仍有“又来了呢!”“有热闹看了”诸如此类的大呼小叫此起彼落,到最后静至落针可闻。

张天赐偏头往楼下瞧去,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要挑战跋锋寒。一望之下,张天赐赫然发觉这人竟然是一个玩家。

感受着别人众人瞩目的目光,萧流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激情,忍受寂寞学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的便是能够有一日能够一举成名,如今便是他的第一战,而他的目标便是跋锋寒。

跋锋寒眉头皱起,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向他挑战的人越来越多,而如今又来了。虽说跋锋寒并不惧怕他人的挑战,但是若是武功高强的还好,但是却总是一些小鱼小虾的角色,让跋锋寒始终有些提不起劲来。

见到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而众人的目光仿似是在嘲笑他一般,萧流脸上挂上了一丝怒意,运足内力再次喝道:“跋锋寒,可敢一战。”

跋锋寒惊咦了一声,这人的中气十足,武功貌似不低,可以交手,做出这个评价之后,跋锋寒身体跃出窗外,站在了萧流的对面。跋锋寒这来自西域的高手,这两年来不断挑战各地名家高手,土豪恶霸,未尝一败。甚至仇家聚众围攻,仍可从容脱身,早已轰传江湖,与张天赐、侯希白、杨虚彦、宋师道等同被誉为当今年青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五大高手,获得了最高的评价。但这其中宋师道的声名却是差之其余几人太多,在寇仲徐子陵斩杀任少名之后,如今宋师道在江湖中的声名比之二人都有不足,若非他是宋缺之子,恐怕他也不能获得这五大青年高手的名号。

跋锋寒最喜的便是战斗,如今出现一个功力不弱的人来挑战,跋锋寒自然来之不惧。

萧流的目光凝重的看着跋锋寒,从跋锋寒的身上萧流感觉到了一股危险,从所未有的危险。

长剑出鞘,萧流手中长剑如同电闪般向着跋锋寒刺去。

“来得好!”跋锋寒暗喝一声,目光逼视,腰间长剑同时出鞘,向着萧流激射而去。

“叮叮”声不断响起,而这时张天赐已经扭转身来,两人的剑法在他眼里全是破绽,若是动手的话,恐怕两人在张天赐手中走不出三个回合。

“叮”。

长剑再次交击,萧流退后半步,身体猛地上前,长剑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跋锋寒直刺而去。

跋锋寒脸色一凝,踩着奇妙的身法转到了萧流的边上,长剑刺了过去。

眼前人影消失,被气机锁定之后还能如此,萧流的脸上闪现出一丝骇然,勉力偏了一下身体。

“撕”萧流的腰间一道血光闪现,但是这也让萧流把握住了跋锋寒的所在,萧流稳住脚步,长剑击出,抵御住了跋锋寒其余的几剑。

“叮叮”声响,萧流身形往后退去,而跋锋寒也不追击,持剑望着萧流。

萧流望着跋锋寒,苦笑道:“没想到我苦练这么久,竟然还与跋兄依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身形闪动,萧流跃上屋顶,几下间消失在了远方。

望着萧流的背影,跋锋寒面无表情的回到了酒楼之中。而此时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跋锋寒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虽说萧流的武功不如他,但是在气劲的撞击之下,让跋锋寒都吃了个暗亏,若是强行击杀萧流的话,在萧流的拼死反击之下,跋锋寒恐怕也要收点轻伤,在如今这个时刻,要是受伤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不然换了往常,恐怕跋锋寒早已经击杀萧流了。但是仅凭这点,便可知这萧流的实力可是不凡啊!

虽然萧流此次战败在了跋锋寒的剑下,但是伤而不死,仅凭这点萧流便已经名震江湖,而当时在场的玩家中有人录下了视频,发到了网上,萧流的声名在玩家之间快速的传播开来。

跋锋寒回到酒楼之后,目光扫过酒楼的众人,当目光望向寇仲与徐子陵之时,跋锋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而当跋锋寒目光望向商秀珣时,眼里闪过一丝异彩,目光凝注在商秀珣的侧边俏脸之上。

商秀珣俯前少许,朝跋锋寒回瞧过来,秀眸射出动容之色,显是被跋锋寒完美野逸和极具男子气概的容颜体型震撼了。

望着跋锋寒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张天赐的心里涌起一股怒气,冷哼了一声,目光直视着跋锋寒。

旁人听来这只是普通的一声,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听在跋锋寒的耳里却是截然不同,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在跋锋寒的耳边响起,让跋锋寒有种心魄为人所夺的感觉。跋锋寒浑身一震,目光瞧向了张天赐的方向,而这个时候张天赐的身影在跋锋寒的眼中放大,如同一座大山般不可逾越,而跋锋寒竟然有种被泰山压顶的感觉。跋锋寒眼里闪过一丝惊惧、一丝激动,走到他的桌上坐下,不敢在看向商秀珣。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可怕。”作为位置上的跋锋寒显得很是平静,但是从他那颤抖是双手之中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显然不是那么的平静。

虽然跋锋寒喜欢挑战高手,但是也要看是哪种高手,若是实力差距太大的话,那么便不是挑战,而是找死,因此跋锋寒才没有找上张天赐,但是此人必将会是他以后的目标。而跋锋寒绝不会想到这给他带来如此可怕感觉的人竟然会是曾经与他大战过一场,不分胜负的白衣剑客张天赐。

在恐吓了一般跋锋寒之后,张天赐收回了目光,开始细细的品起酒来。

张天赐的那声冷哼商秀珣也听到了耳中,本来还以为没有什么的,但是接着跋锋寒的反应显然这声冷哼不是那么的简单,美眸闪过异彩的瞧向张天赐,心中涌起了一股甜蜜,原来他也会吃醋。

这时张天赐的杯子空了,商秀珣连忙帮忙倒上,让张天赐有些受宠若惊,不明白商秀珣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忽地一把声音在登楼处响起道:“我要那两张台子!”

这有些耳熟的声音传进张天赐的耳中,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貌似有好戏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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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看戏

十多人上了二楼,来到两张台子前,一把女声叱道:“这两张台子我们征用了,快走!”说话的人正是曾与张天赐交过手的铁勒美女花翎子,而长叔谋也在其中,这两人都曾经与张天赐交过手,而张天赐当时还斩杀了他们的师弟庚哥呼儿,对于张天赐两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不过现在的张天赐已经易容,不然的话看到张天赐可能两人都要直接出手了。

这时跋锋寒像醒了过来般,哈哈笑道:“曲傲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么横行霸道的吗?”

后面那两台客人,听到征用他们台子的竟是曲傲的徒弟,登时驯如羔羊般的仓皇逃命。

长叔谋来到寇仲和徐子陵身后的一桌,故意背窗坐下,他后面不足半丈处就是寇徐两人,左边的跋锋寒和右边的张天赐、商秀珣,离他亦不过丈许距离,形势怪异。

其它长叔谋方面的高手纷纷入座,刚好也是二十人,花翎子坐在长叔谋左边一张椅子上。

长叔谋瞧着伙计手震脚颤的为他们清理执拾台上留下来的残羹饭菜,平静地道:“我长叔谋在敝国时早听过跋兄大名,心生向慕,恨不得能有机会请教高明,未知跋兄这两天可有空闲,那大家就拣个时间地点亲热一下好吗?”

“当啷!”跋锋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掷在他和长叔谋间的地上。

跋锋寒淡然自若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明天便要离城,就让我跋锋寒瞧瞧长叔兄得了曲傲多少成真传。”

全场人人停筷,数百道目光全投在长叔谋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花翎子与他们的手下勃然色变,正要发难,长叔谋挥手阻止,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长笑声。楼内识货者无不动容,听出他的笑声高而不亢,却能令人耳鼓生痛,显示出内外功均到了化境。笑声倏止。长叔谋身上白衣无风自动,登时生出一股凛例杀气,漂亮的脸容泛起温柔的笑意,摇头叹道:“真是痛快,不过我现在身有要事,跋兄可否稍待一时。”接着对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伙计喝道:“给我依后面那两台飞马牧场朋友吃的饭菜再来两桌,去!”

商秀珣知道敌人随时出手,向众人打了个且战且走的手号。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长叔谋一派吃定了他们的态度,必有所恃,说不定楼下楼外尚有伏兵。不过只是长叔谋两师兄妹,本身已拥有强大的实力。其它十八个铁勒高手,人人神气内敛,冷静如恒,明眼人都看出绝不好惹。

不过商秀珣看着依然坐得老神在在的张天赐,心中稍定,只要有他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时本是人来人往的大道,变得静如鬼域,店铺都关上了门,漫无人迹。可见长叔谋对付飞马牧场的行动,竟然是得到了钱独关的默许。

跋锋寒的声音响起道:“这真是巧极了,我也想先与来自飞马牧场的两位朋友处理一些私人恩怨,长叔兄亦可否稍候片刻。”

除了已经知晓双龙身份的人之外,众人尽皆愕然,这时跋锋寒忽地自言自语道:“君瑜为何会迟来了呢?”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寇仲终于开腔,叹了一口气道:“长叔兄既失了金盾、银盾,目下用的究竟是铁盾、铜盾、木盾、革盾,还是烂盾呢?”

此话如奇峰突出,长叔谋首先骇然大震,回头瞧往寇仲,难以置信地瞪着两人。骆方更是吓了一跳,与其它人金睛火眼的狠盯着他们。

寇仲别转头向长叔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扬手招呼,“喂”了一声才道:“你中计啦!婠婠和我们是私下勾结好的,否则你这傻瓜今天怎会送上门来受刑。哈!真是好笑。”接着指着他挂在背后的两个新盾捧腹道:“原来是铁盾,哈!竟忽然变穷了!”

长叔谋眼中冒着怒火的望着寇仲,他本来用的是金盾,但是却为张天赐所破,后来用银盾,结果却为寇仲所破,这两件事一想起就让他恼恨不已,如今想到寇仲的身份,其怒意可想而知。

这时花翎子娇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说话还挺有趣的,不过你们今天还能跑得了吗?”话毕两把短刃,同时由袖内滑到手上去。

跋锋寒喝道:“且慢!”

一句话,又把剑拔弩张的气氛暂且压住,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要打便打呗!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还等着看戏呢?”

众人同时一怒,朝张天赐的方向看去,只见张天赐一副悠闲的样子,像是在等着好戏开演一般。商秀珣嗔怪的看了张天赐一眼,不过并没有责怪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开口。

张天赐的这般模样让众人的怒意更是浓烈,长叔谋冷哼一声道:“这位飞马牧场的朋友,是否瞧不起我等的武艺,若是如此,在下说不得要向阁下讨教两招了。”

这话显然表面了张天赐是瞧不起他们等人,而他向张天赐挑战别人自然也不好插口。

见到长叔谋向张天赐挑战,寇仲与徐子陵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他,而明白张天赐厉害的跋锋寒看着长叔谋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而其余众人的目光却都集中在了张天赐的身上,想看看他到底是何反应。

张天赐连忙摆了摆手道:“在下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武艺什么的只是野蛮人所学的东西,对此在下可是一窍不通。要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长叔谋的神情又是一呆,这时他发现张天赐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气势可言,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若是对方会武艺也就罢了,但是对方却不懂武艺,如今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他欺负一个不懂武艺的普通人的话那么定然要贻笑大方了,但是张天赐的话又让他气急,指着张天赐“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长叔谋是气急,而寇仲与徐子陵却是神情呆滞,跋锋寒也是一阵的愣神,而商秀珣身躯颤动,却是在强忍着笑意。气氛又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花翎子娇喝道:“牙尖嘴利,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同武艺。”

短刃一比,花翎子就想出手,这时张天赐忙道:“慢,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花翎子冷声问道。

“美女你想跟我打还得先问问我的两个保镖同意不。”张天赐连忙道。

“你的两个保镖?”花翎子疑惑的问道。众人也是讶然的望着张天赐,不知道张天赐所说的保镖是什么意思。

张天赐伸手向着寇仲徐子陵那边一招手,然后道:“小仲,小陵,你们过来。”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走上前去,望着走近的寇仲与徐子陵,张天赐满脸笑容的对着花翎子说道:“这就是我的两个保镖,如果你想打就找他们吧!”

“你们?”花翎子满脸疑惑的望着二人。

徐子陵率先无奈的道:“正是我们。”

“哼!”花翎子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几分本事,能够给别人当保镖。”

大战一触即发,而张天赐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切,似乎真的是在看戏般,但是商秀珣却从张天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蔑。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曲散

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静等着大战开启,但是三人还没有机会动手,一个动听的声音在登楼处响起道:“为什么人人都静了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人的出现就像忽来忽去的幽灵鬼魅,楼上虽不乏会家子,却没人听到踏上楼梯应发出足音。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众人的目光都向楼梯处望去,想看看这个高手到底是何人。

只见一个异族美女出现在了楼梯处,她内穿绛红武士服,外盖紫红披风,衬得肌肤胜雪,艳光四射,夺去了花翎子不少风光。

这时跋锋寒长身而起,笑道:“君瑜终于来了,我等你足有五天哩!”众人顿时恍然,原来来人竟然是三大宗师之一傅采林的高徒傅君瑜,那么有这等功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傅君瑜一边行来,目光一边巡视全场。其绝世姿容一时间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不过若商秀珣肯以真面目示人,即使傅君瑜这么出众的美女,亦要略逊颜色。

傅君瑜的目光首先落在花翎子处,接着移往长叔谋,讶道:“竟是铁勒的长叔谋。”

长叔谋起立施礼道:“原来是弈剑大师傅老的高足君瑜小姐,长叔谋这厢有礼了。”

傅君瑜止步回礼道:“原来是‘白衣金盾’长叔谋兄,君瑜失敬。”

两人这般客气有礼,更教旁观者对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摸不着头脑。傅君瑜礼罢朝恭立迎迓的跋锋寒走去,眼角到处,蓦然见到与花翎子对持的徐子陵和寇仲两人,一震之后停下。刚才花翎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却是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寇仲与徐子陵的身影。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齐声叫道:“瑜姨你好,小侄儿向你请安!”除跋锋寒仍是一脸苦笑外,张天赐态度淡然,其它人都是愣然不解,不明白这几人的关系。

傅君瑜凤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冷然道:“谁是你们的瑜姨,看剑!”

“铮!”宝剑出鞘。

此时傅君瑜离最接近她的徐子陵只丈许距离,宝剑一振,立时化作十多道剑影。就在剑势欲吐未吐时,徐子陵冷喝一声,跨前半步,竟一掌切在两人间的空处。这么简单的一记劈切掌法,令目睹过程的每一个人,都生出一种非常怪异但又完美无瑕的感觉。

首先,徐子陵使人感到这一劈聚集了整个人的力量,但偏又似轻飘无力,矛盾得无法解释。

其次,众人明明白白看到他动作由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节,可是仍感到整个过程浑然天生,既无始又无终,就像苍穹上星宿的运行,从来没有开头,更没有结尾,似若鸟迹鱼落,天马行空,勾留无痕。第三就是当他一掌切在空处时,傅君瑜迫人而来的剑气像是一下子给他这一掌吸个干净,剩下的只余虚泛的剑影,再不能构成任何杀伤力。

大行家如跋锋寒、长叔谋、商秀珣之辈,更清楚看出徐子陵这一步封死了傅君瑜剑法最强的进攻路线,时间位置拿捏得天衣无缝。旁观者无不动容。就连张天赐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讶色,在张天赐的眼中,徐子陵这一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若非张天赐的武功要高上一筹,恐怕也不能发现那让人无可察觉的破绽所在。这徐子陵的功夫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看来从鲁妙子哪里所学的自然之道让他受益匪浅啊!

傅君瑜闷哼一声,一时竟无法变化剑势,还要收剑往后退了半步,俏脸血色尽退,骇然道:“弈剑之术?”众人更是瞠目结舌。要知奕剑之术乃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纵横中外的绝技,身为傅采林嫡传弟子的傅君瑜自然是个中高手。所以这句话若换了是徐子陵向傅君瑜说的,人人只会觉得理所当然,现在却是掉转过来,怎不教旁人大惑难解。

徐子陵傲然卓立,低垂双手,微微一笑,说不尽的儒雅风流,孤傲不群,恭敬地道:“还得请瑜姨指点。”傅君瑜美眸杀机更盛。

寇仲这时突然喝道:“花翎子看刀。”井中月离鞘而出,划向站在他们对立面的花翎子,黄芒大闪,刀气漫空。

看到这里,张天赐突然叫道:“好戏终于开演了,小陵子,小仲子,你们可别输了啊!”

商秀珣无语的白了一眼张天赐,而寇仲一个踉跄,刀气差点就此涣散。

寇仲有些无语的强行稳住差点涣散的刀气,一顿之后,刀气向着花翎子笼罩了过去。

花翎子本来已经凝神戒备,但是面对着寇仲的刀气,花翎子生出一种无可匹敌之感,知道选择硬接的话绝对是最差的结局,身形无奈的向后飞退而去,而寇仲也不追击,持刀而立。望着一派高手风范的寇仲,众人的心里大惊,而曾经与寇仲交过手的几人都被震慑住了,刚才徐子陵也就罢了,这寇仲的功力竟然也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这一刀只是为了震慑,不仅震慑住了他人,同时震慑了傅君瑜,使她知道若没有跋锋寒之助,根本无法独力对付两人,那自然不会鲁莽出手。

没人在出手,这气氛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这时张天赐叹了口气道:“唉!怎么就不打了?这戏才看到一半怎么就停了?”

傅君瑜眉头一皱,朝着身前的徐子陵冷声问道:“他是谁?”

徐子陵瞄了一眼张天赐,诺诺的道:“他,他是......”

商秀珣站起身来道:“他是我飞马牧场的一个管事。”接着向梁治打了个眼色。

梁治会意过来,向商秀珣躬身道:“此地不宜久留,场主请上路。”

“啪!”

商秀珣把两锭金子掷在台上,冷冷道:“今天由我飞马牧场请客!”说罢就在两堆铁勒高手间悠然步过,张天赐、商鹏、梁治等众人相继跟随,长叔谋一行人手中兵器在握,眼看就要动手,而这时傅君瑜却是冷眼望着长叔谋等人,看那架势,若是长叔谋等人动手的话,说不定她也要对长叔谋等人出手了。傅君瑜想要出手的原因是她心里的想法便是她教训寇仲徐子陵可以,但是她却不容得他人来教训他们。

而一旁的跋锋寒也是蠢蠢欲动,显然也是有着和傅君瑜同样的打算,如此一来长叔谋等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最后的结果便是商秀珣一行人在长叔谋等人的凶光注视下扬长去了。而寇仲与徐子陵与傅君瑜、跋锋寒道了个别,也跟着离开了此地。

望着走在前面的商秀珣,张天赐的心里有些感动,刚才商秀珣的举动显然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虽说张天赐已经易容,但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张天赐要出手了,万一被人联想到张天赐的真实身份的话就麻烦了,现在的聪明人可不少。虽说张天赐认为有寇仲与徐子陵在,而且傅君瑜与跋锋寒两人与双龙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看刚才的架势就明白了,因此最后他肯定是用不着出手的。而张天赐几次出声是知道寇仲与徐子陵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想看看这两人是否会将他的身份暴露出去,两人定然知晓暴露张天赐身份会给飞马牧场带来的影响,如果不想暴露他的身份的话那么两人便会自认是他的保镖,帮他定受住他人的压力。若是两人真的在这般压力之下不顾飞马牧场与鲁妙子的恩情,将他的身份暴露,那么张天赐便会将两人的列为他必杀的对象,还好两人没有让他失望。

离开家香楼,只见街上满布铁勒战士和襄阳城的人,幸好寇仲与徐子陵大显威风,而长叔谋权衡利害下,终没有下达动手的命令。但敌人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商秀珣下令放弃留在客栈的马匹行李,立即攀城离开。

许扬早已重金租下一艘货船,这时再加三锭金子,命船家立即启航,一行人再次启程赶往竟陵。

第一百二十七章 闯进竟陵

“咯!咯!咯!”张天赐来到商秀珣所住的船舱房门之前,敲响了房门。

商秀珣的声音传出道:“谁?”

“是我。”张天赐回道。

“嗦!”商秀珣拉开木门,露出天仙般的玉容,虽仍是一身男装,乌黑闪亮的秀发却像一疋精致的锦缎般垂在香背后,充盈着女性最动人的美态。

“进来吧!”望着站在门外的张天赐商秀珣开口道。

张天赐走进了房内,丝毫不客气的在屋内椅子上做了下来,商秀珣将房门关上,望着已经倒上一杯茶饮上的张天赐没好气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怎么样了?”张天赐笑着道。

商秀珣白了张天赐一眼,走到桌边坐下,然后道:“你今天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哩?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发一场大战吗?”

张天赐笑着道:“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再说不是没有打起来吗?”

那些人只是跳梁小丑,商秀珣对于张天赐这话很是无语,苦口良心的道:“就算这些人你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还有师门长辈啊!而且江湖之上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难道他们都是跳梁小丑吗?到时候你要是招惹到他们怎么办?”

“长叔谋的师弟已经被我杀了,这些人我已经招惹了,在招惹一次又有何妨。傅君瑜的师父傅采林远在高丽,又不会跑到中原了找我的麻烦,再说我又没怎么得罪她,难道就因为一句话就把傅采林招惹来了。跋锋寒这人又没有师父,就算惹了他也不会出啥问题,寇仲与徐子陵这两人就更不用说了。”张天赐淡然的道。

商秀珣一阵气急,她只是关心张天赐而已,哪里想到张天赐竟然如此狡辩。

望着商秀珣气急的表情,张天赐只好再次道:“放心吧!如果以后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大不了我转身就跑好了,以我的本事,就算打不过,跑也是能的吧!”确实,以张天赐现在的本事,若是想跑的话,想要击杀他的话恐怕就算是三大宗师之流亦难以办到。

商秀珣冷冷的道:“就怕你想跑都跑不了。”

“咯!咯!咯!”张天赐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心中一动,停了下来,而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商秀珣正在气头上,听到敲门声,没好气的道:“谁?”

门外寇仲的声音响起道:“小仲和小陵送点心来了。”

商秀珣淡淡应道:“我不饿!不要来烦我!”

寇仲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场主刚才只吃了一小点东西,不若让我把糕饼端进来放好,场主何时想吃,便有上等糕饼可供应景了!”

“嗦”商秀珣看了张天赐一眼,然后走上前去拉开了木门,冷冷的打量了一番寇仲与徐子陵,然后转身便走。

寇仲与徐子陵面面相窥,不明白商秀珣这冷脸是为了什么,走进屋内,两人才惊觉张天赐竟然也在其中,也明白了商秀珣的冷脸是何缘故。而刚才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张天赐的任何气息,可见张天赐的武功比之他们两人不知道高出多少。

寇仲把那几个见不得人的莲香饼放在简陋的小木桌上,然后开口道:“我们有些事想与场主详谈,此事至关重要,甚至牵涉到竟陵的存亡。”

听到是有关竟陵的要事,商秀珣肃容道:“说罢!”

徐子陵瞄了一眼张天赐之后道:“不知道场主可曾听过婠婠这么一个人。”

“婠婠是谁?”商秀珣疑惑的望着徐子陵。

这时张天赐叹了口气,开口道:“婠婠乃是阴癸派这一代的传人。”

说完张天赐对着寇仲与徐子陵道:“你们说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们先出去吧!”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张天赐便想清楚寇仲与徐子陵想要说的是些什么,本来他早应该能想到的,只是忽略了婠婠这一个人而没有想到这点。

在寇仲与徐子陵走出房门之后,商秀珣疑惑的望着张天赐问道:“你认识婠婠?”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将他与阴癸派的恩怨都说以商秀珣知晓。

商秀珣听得暗皱眉头,听完之后道:“你是说婠婠对你的功法会有所感应。”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道:“魔门之人功力高的都会有所感应,而不管我怎么收敛,婠婠都会感应到一股隐约的压制之力。”这魔门功法的诡异之处张天赐也并不明了,若是不暴露的话,旁人几乎不能察觉身具魔功的魔门之人,但是魔门中人相互间却有种莫名的感应,气机感应之下能够相互间知道是否是魔门中人,而武功越高这种感应也越明显。

“既然如此,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商秀珣皱着眉头说道。

翌日正午时分,船抵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汉南,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船家去了打听消息,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有强盗封河劫船,有人说竟陵城给江淮军破了,甚至谓有水鬼在河道中凿船,总之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往前头开去。这船家当然不会例外,无论许扬等如何利诱,总不肯冒此风险。

最后船家实在是受不住了,开口道:“不若我把这条船卖了给你们,让你们自行到竟陵去吧!”

许扬等面面相觑,皆因无人懂得操舟之技。寇仲这时“挺身而出”,拍胸表示一切包在他身上。交易遂以重金完成。

之后寇仲道:“我们的行李物资,全留在襄阳,现在既到汉南,不若先入城购备一切,最好能买十来把强弓,千来枝劲箭,有起事来,便不致处于捱打的局面了。还有就是火油、油布等物。水战我最是在行,以火攻为上,故不可不备。”

众人一听,都觉得此言不虚,商秀珣也点头赞同,寇仲逐一吩咐各人须买的东西。陈言、骆方等洗耳恭听罢,一哄而去,各自依命入城购物去了。

不过这次张天赐与商秀珣没有上岸,而商鹏和商鹤亦不肯上岸。等到所有人买好所需物品相继回到船上之后立即启碇开航,望竟陵放流而去。

茫茫细雨中,船儿弯弯曲曲地在河道上迅急的往下游开去。汉水静若鬼域,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这艘无比孤独的船儿。

徐子陵、梁治、骆方、吴言四人,每人手持长达三丈的撑杆,每遇船儿惊险万状要撞往岸旁去时,就四杆齐出,硬是把船儿改朝往安全的方向。另外一众战士则在寇仲的大呼小叫下协力摇橹,操控风帆,忙个不亦乐乎。

原本一直待在船舱内的商鹏、商鹤两个亦到了甲板来,准备若船翻时可早一步逃生。

商秀珣站在船面的望台之上,狠狠盯着正手忙脚乱在把舵的寇仲,没好气道:“你不是夸耀自己把舵技术了得吗?什么包在我身上。你看吧!若不是有人专责救船,这条船早撞翻十趟了。”

寇仲赔笑道:“美人儿场主息怒,我的情况是跑惯大海,所以一时未能习惯这种九曲十三弯的小河儿,看!”商秀珣瞧往前方,一个急弯迎面而来。

张天赐淡然的看着这眼前的凶险场面,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受,武道一途便如同这行船一般,一路上危机重重,不知道何时就会遇到致命的危险。

在寇仲叱喝连声下,帆船拐弯,无惊无险地转入笔直的河道,就像经过了漫长的崎岖山道后,踏上康庄坦途的动人感觉。眼前河段豁然开朗,漫天细雨飘飘。

如此场景张天赐更是心有所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武道艰难又如何,就如同眼前的危险一般,总会被人闯过去了。

众人抹了一额汗后,齐声欢呼,连商鹏、商鹤都难得地露出如释重负的欢容。寇仲叹道:“终于满师了,以后无论汪洋巨海,大河小川,都休想再难倒我哩。”而张天赐这声笑便被掩埋在了其中,无人察觉到张天赐笑声中的不同。

望着众人的欢呼,商秀珣却是淡淡对着寇仲道:“刚才你唤我作什么呢?”

寇仲愕然想想,才醒悟道:“啊!那是你的外号,‘美人儿场主’这称号虽长了点,但既顺口又贴切,嘻!”

商秀珣低声道:“你觉得我很美?”

寇仲大为错愕,奇道:“场主你难道不知自己长得美若天仙,实乃人间绝色吗?”

商秀珣偷偷的瞄了张天赐一眼,然后口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的道:“没人说过哩!”

商秀珣的动作被寇仲看在眼里,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味道。无可否认商秀珣对他有庞大的吸引力,如今见到商秀珣心有所属,内心自然会有些不爽,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商秀珣有点羞涩的请教道:“我美在什么地方呢?”

寇仲叹道:“你的美丽是十全十美的。我和小陵最爱看你吃东西时的娇姿妙态,无论轻轻一咬,又或狠狠大嚼,都是那么使人心神皆醉。”

女人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呢?商秀珣欢喜地道:“你说得真好听,就像你弄的酥饼那么好吃。”寇仲仍是首次见到她这种神态,看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商秀珣忽又回复平时的冷漠,淡淡道:“尚有个许时辰便可抵达竟陵,假若敌人以铁索把河道封锁,我们怎办才好呢?”

寇仲久未答话,商秀珣有点不耐烦的道:“你在想什么呢?”

寇仲掠醒过来,迎上她如花玉容和期待的眼神,豪气陡生道:“若我寇仲出来争霸天下,场主可否卖战马装备给我呢?”

商秀珣想也不想地皱眉道:“人家当然要帮你!但你这么穷困,何来银两和我买马儿?即使我是场主,亦要恪守祖宗家法,不能做赔本生意,更不能卷入江湖的纷争去。”

寇仲正容道:“那美人儿场主可否暂停所有买卖,并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便可携带足够的金子来见你了。”

商秀珣没好气道:“你和我有命离开竟陵再说吧!”

寇仲见她没有断然拒绝,心中大喜。不过寇仲的这银两到底该去哪弄呢?

这时商秀珣别过头去,看到张天赐挺拔的背影,芳心中生出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

想到刚才对寇仲显得亲密的态度,商秀珣很是担心,“他不会误会我吧!”

刚才商秀珣与寇仲相谈甚欢的模样张天赐并没有看在眼里,也没有分神去听,不过就算他看到,他也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去妒忌,对于商秀珣他比双龙知道得更清楚。

风帆不断加速,往下游冲去。绵绵雨丝中,两艘战船在前方水道并列排开,守在一条横过河面的拦江铁索之后。

张天赐却是没有出手,完全交由寇仲徐子陵解决,而寇仲徐子陵也不负众望,将铁索斩断后,冲了过去。

船只来到竟陵城边之后,受到江淮军的袭击,船只破烂不堪重负,众人便弃船靠岸,上岸之后虽然也有江淮军出面拦阻,但是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还是冲破了江淮军的拦截,而在寇仲与徐子陵断后之后,商秀珣等人率先闯入了竟陵。之后断后的寇仲与徐子陵也冲破拦阻,登上了城墙。

“竟陵终于到了。”众人立在城头,居高临下的瞧着江淮军退回木寨去,才算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再见妖女

城墙之上,众人只见江上仍冒起几股黑烟火焰,已远不及刚才的浓密猛烈,两艘战船底部朝天,另一艘亦缓缓倾侧沉没。

这时竟陵独霸山庄的将领钱云恭敬地对着商秀珣道:“真想不到场主忽然凤驾光临,当日闻知四大寇联手攻打牧场,敝庄主还想出兵往援,却因江淮军犯境,才被迫打消此意。”

商秀珣等听得脸脸相觑,明明是独霸山庄遣人求援,为何会有此言。

梁治皱眉道:“钱将军难道不知贵庄主派了一位叫贾良的人到我们处要求援兵吗?他还持有贵庄主画押盖印的亲笔信呢?”

钱云色变道:“竟有此事。末将从没听庄主提过,更不识有一个叫贾良的人,何况我们一向惯以飞鸽传书互通信息,何须遣人求援。”

早已听到婠婠消息的商秀珣眉头一皱,心知肚明定是婠婠从中弄鬼。

商秀珣淡淡道:“方庄主呢?”

钱云恭敬的道:“末将已遣人知会敝庄主,该快来了。”

商秀珣淡然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等等吧!”

原本准备插嘴的寇仲愕然的望着商秀珣,不明白为何商秀珣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前去。

这个时候徐子陵伸手搭在了寇仲的肩上,然后在寇仲耳边低声道:“你发现没,我们这里少了个人。”

寇仲疑惑的望着周围的人群,然后道:“没少啊?”

徐子陵再次低声道:“你在仔细看看。”

寇仲的目光再次扫向周围的人,“没少啊!咦!”寇仲惊咦了一声,这时候才发现竟然真的少了一个人。

寇仲的目光再次望向商秀珣,望着商秀珣那不疾不徐的表情,寇仲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商秀珣竟然会这样说话,看来她早已经知晓了这一切,而那个人的离开恐怕也是他的计划,而现在显然是要脱时间了。”

“有他出手的话,那么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对妖女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在商秀珣等人弃船上岸的时候,张天赐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众人,凭借着高明的轻功,独自一人先进了竟陵,除了一直暗暗关注着他的商秀珣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样也造成了寇仲上城墙之后的疑惑。

进了竟陵之后,只见街上一片萧条,店铺大多停止营业,间有行人,亦是匆匆而过。一派城破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张天赐叹了口气,沿着大街朝城心的独霸山庄行去。看似慢吞吞的步伐,却在一瞬间就行出老远,但是又给人一种这是很合理的错觉,街上的行人都没几个,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张天赐的这点不同。

独霸山庄内,一个幽美的大花园中。筝音隐隐从一片竹林后传来,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过了竹林间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园内不见婢仆府卫,惟只园心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是方泽滔,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对此之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女的正是婠婠,双手抚筝,只是那无限优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动任何人的心弦。她的筝音比之石青漩的箫音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后者总有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但婠婠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铮!”婠婠突然心中一动,古筝突兀的停了下来。

筝音倏然收止让方泽滔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温柔的望着婠婠道:“婠婠,怎么了?”

婠婠叹了口气,柔声道:“公子既然来了,请现身一见吧!”

张天赐的身影出现在了花园之内,望着婠婠那幽美的背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而这个时候可以发现张天赐竟然没有戴上面具,而是用的本来面貌。

望着气度不凡的张天赐,方泽滔脸现怒容,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独霸山庄?”

婠婠柔声道:“他便是天下闻名的高手白衣剑客张天赐哩!”

“白衣剑客张天赐。”方泽滔冷声道:“原来是张兄,不知道张兄为何闯入我独霸山庄。”

张天赐瞧也不瞧方泽滔,双眼看着婠婠道:“我是来找她的。”

方泽滔大怒道:“不知道你找我夫人有何事?”看方泽滔那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会出手之意。

张天赐看着这个被迷糊涂了的方泽滔,叹了口气,摇着头道:“难道庄主要护着这个阴癸派的妖女吗?”

方泽滔厉声道:“婠婠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妖女,定是你看婠婠美貌,起了不良之心。”

张天赐一阵错愕,对于方泽滔很是无语。

这个时候婠婠突然出声道:“不知道婠婠哪里得罪了公子,让公子找上了婠婠。”

婠婠的话让方泽滔呆了一呆,瞧往婠婠,眼神立变得无比温柔,轻轻道:“你不会是阴癸派的妖女的,对吗?”这番模样让张天赐都看得心中暗叹。

婠婠轻摇臻首,柔声道:“我刚才的话已经表明了我的身份了。”

方泽滔雄躯剧震,像是不能相信所听到她吐出来的说话而致呆若木鸡时,异变已起。

“铮!”古筝上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然后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了方泽滔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方泽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砰”的一声撞在亭栏处,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早在婠婠准备动手的时候张天赐便已知晓,若是他想出手的话,那么必然能够救下方泽滔,但是方泽滔对于他非亲非故,而且已经完全被婠婠迷住了,就算救下亦有何用。

方泽滔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的婠婠骇然道:“你……你……你好!”婠婠柔声道:“我从没有迫你欢喜我,更没迫你去杀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能怪得谁呢?”

方泽滔气得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后翻倒,横死当场。而张天赐发现他竟然在婠婠眼中看到一丝不忍,不过一闪而逝,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婠婠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公子为何不救下方泽滔呢?”婠婠突然柔声道。

张天赐摇着头道:“只是一个糊涂虫而已!救与不救又和区别。”

婠婠望着张天赐道:“那公子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张天赐气机一动,压迫向婠婠,似乎马上就要出手。

气机牵动之下,婠婠情不自禁的出手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气旋从婠婠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生出要向前倾跌的可怕感觉。更有点觉得婠婠立身处似变成一个无底深洞,若掉进去的话,休想能有命再爬出来。

张天赐却丝毫不为婠婠的这气场所动,淡然自若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将这气场放在眼里。

婠婠也明白这气场对于张天赐并没有多少作用,身形闪动,仗着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逼近张天赐的身边,两把短刃从袖内滑到掌心处,幻起两道激芒,向着张天赐攻了过去。在张天赐带给她的压力下,婠婠她却是一开始的时候便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这对长只尺二的短刃,名为“天魔双斩”,乃阴癸派镇派三宝之一,专破内家真气,能令天魔功更是如虎添翼,威势难挡。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竟然以奇快的速度后发先至的挡住了婠婠的天魔刃。

“叮叮”声响起,婠婠手中天魔刃在动,迅速无伦的刺出了十多剑,左右手互动,舞出的剑花飘忽无定,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

张天赐手中长剑闪动,总是后发先至的点到了婠婠的天魔刃之上。而最让婠婠心惊的是,随她天魔刃而出的每一道至寒至毒的真气竟然都如同石落大海一般不见丝毫反应,而对方只是防守的力道就震得她浑身颤动。

见事不可为,婠婠猛的收回天魔功,身形往后退去。而这时本来一直采取守势的张天赐长剑直刺,竟然借此机会攻向了婠婠。

婠婠也没料到这般状况,望着那长剑越来越近,就在这使人呼吸顿止的时刻,婠婠整个人似是缩小了,然后再暴张开去。婠婠先收起四肢,蜷缩作一团,延长了敌人攻击及身的少许时间,然后雪白的长袍像被充了气劲般离体扩张,迎上张天赐凌厉的攻势,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众人眼下,曼妙的线条,美得教人屏息。

就在婠婠有所动作的时候,张天赐持剑的右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却是无人察觉,而在婠婠如同金蝉脱壳般卸出来白袍之后,张天赐手中长剑划动,白袍像是完全不受力一般向着婠婠追了过去。

看着追击过来的白袍,婠婠运起天魔功迎了上去。可是白袍之上竟然轻飘飘的,竟然没有蕴含丝毫的真气,婠婠没有料到这般情况,一时间使错了力,差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而这个时候婠婠头上一撇秀发随风飘落了下来,望着随风飘落的秀发,婠婠心中一惊,原本以为已经抽身逃脱了,却是不知道在何时竟然被斩断了秀发,这般功力就算比之祝师也不枉多让了。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婠婠柔声道。此时的婠婠依然还是那副半裸的模样,那白袍虽然说已经被婠婠得到,但是显然她并没有穿上的意思。

张天赐用欣赏的目光扫视着婠婠的娇躯,然后笑着道:“婠婠能否帮我带个信呢?”

婠婠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信?”

张天赐目光一凝,道:“不久之后我将会找祝玉妍讨教一番,以回报祝宗主的恩情。”

婠婠像一片云般贴地平飞,剎时间到了墙头处。她完美无瑕的半裸娇躯俏立墙头,回眸微笑道:“妾身一定会将这个消息禀报祝师的。”话音刚落,婠婠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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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前往少林

城墙这边,商秀珣一行人一直在等待方泽滔的到来,良久之后,一个侍卫上了城楼,走到钱云的身边,在钱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商秀珣等人都是武功一流的高手,耳力极佳,侍卫声音虽小,但是几人却是能够听到侍卫在低声道:“庄主与婠婠夫人正在怡情园中,下令不让任何人打扰。”

听到这侍卫的话,众人顿时愕然,大敌当前,这方泽滔竟然还是如此作为,寇仲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要立即去拜会方庄主,请钱兄派人领路。”

钱云也知道如今方泽滔的作为有所不妥,但还是开口道:不大好吧!”

寇仲冷笑道:“这有何不妥,方泽滔给阴癸派的妖女婠婠弄了手脚,先是断送了自己亲弟的性命,又杀了自己手下头号猛将,更给她盗得符印冒名写信布下陷阱,如今大敌当前,还受妖女诱惑不知悔改,难道要等城破之时才妥当吗?”

钱云双目厉芒闪动,拔出佩剑暴喝道:“你竟敢诬捏婠婠夫人……我……”钱云身旁十多名亲随将领中,有一半人掣出兵器,另一半人则犹豫未决。

商秀珣亦“铮”的一声拔剑在手,长剑指向钱云的胸膛,截断钱云的话娇叱道:“闭嘴!现今杜伏威枕军城外,内则有妖女当道,你这胡涂虫不但不晓得忠言谏主,还想要先来个和我们自相残杀。哼!若我们拂袖而去,看你们如何收场。”张天赐已经去了那么久了,商秀珣心里也是担忧,如今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前往,一探究竟了。

寇仲移到商秀珣娇背之后,从她肩旁探头出去笑道:“钱将军不是也迷上那阴癸派的妖女了吧!”

钱云一时间无言以对,这时他身后的人中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将,肃容道:“寇爷口口声声说婠婠夫人乃阴癸派的妖女,不知有何凭据呢?”

徐子陵从容道:“只要让我们与婠婠对质,自可真相大白,钱将军不是连这亦办不到吧!”

梁治冷笑道:“若妄动干戈,徒令亲者痛仇者快,钱将军好该三思这是否智者所为。”钱云左右人等,大多点头表示赞同。此时城外远方号角声仍在此起彼落,更添危机的感觉。

钱云颓然垂下长剑,叹道:“这事小将亦难以作主,惟有待庄主定夺好了。”

他正要使人再催方泽滔时,商秀珣不悦道:“钱云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且睁开你的眼睛往城外瞧瞧,竟陵城破在即,仍不懂当机立断。立即给我滚到一旁,我要亲手把那妖女宰掉。”

寇仲振臂大叫道:“若非因那妖女,竟陵怎会落到这等风雨飘摇的境况,竟陵存亡,决于尔等一念之闲。”

那老将断然跨前一步,躬身道:“各位请随老夫走吧!”

钱云大怒道:“冯歌你……你作反了……”

钱云尚未有机会把话说完,一刀两剑,抵在他背脊处,腰斩了他的说话。商鹏由侧闪至,一指戳在他颈侧要穴,钱云应指倒地。商秀珣不理钱云,率先往下城的石阶走去,众人慌忙随去。

二十多骑在冯歌领路下,沿着大街朝城心的独霸山庄驰去。

来到独霸山庄,此时冯歌一马当先冲入大门,把门者认得是他,不敢拦阻,任各人长驱直进。这支由飞马牧场精锐,竟陵将领和寇徐二人组成的联军,驰到主府前的台阶处甩蹬下马,浩浩荡荡的拥上石阶,朝府门冲去。十多名卫士从府门迎出,守在台阶顶上,带头的年青将领暴喝道:“未得庄主之命,强闯府门者死,你们还不退下。”

冯歌反喝道:“飞马牧场商场主千辛万苦率众来援,庄主在情在理亦该立即亲自欢迎,共商大事。现在不但屡催不应,还闭门拒纳,这是庄主主意,还是你马群自作主张呢?”

马群大怒道:“冯歌你莫要恃老卖老,庄主既把护卫山庄之责交给我马群,我便要执行庄主的严命。你们若要求见庄主,就好好的给我留在这里,再由我报告庄主,看他如何决定。否则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两人说话时,商秀珣排众而出,娇叱道:“即使方庄主见到我商秀珣,亦要恭恭敬敬,那里轮到你这狗奴才狂妄说话,滚开!”

马群见自己背后再拥出十多名手下,登时胆气大壮。反而把守外门的卫士却远远站着,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态。可知方泽滔沉迷婠婠一事,早令不少人生出反感。何况竟陵城内无人不知他们与飞马牧场的关系。这时目睹马群目中无人的嚣张神态,心中不生出恶感才是怪事。马群横刀而立,大喝道:“我马群奉庄主之命把守庄门,谁敢叫我滚开?”

商秀珣负手油然道:“人来!给我把他拿下,押到方庄主跟前再作处置。”

马群尚未有机会说话,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闪电掠出,两对枯瘦的手掌幻出千变万化的掌影,把马群罩于其中。狂风骤起,马群就像站在暴风平静的风眼里,半点都感受不到风暴的威力,而他的手下却给惊人的掌劲扫得东歪西倒,跄踉跌退。

“砰!砰!”马群左右劈出的两刀连他自己都不知劈在什么地方去时,身上早中了两掌,倒在地上。此时两老再不理马群,扑入卫士阵中,有似虎入羊群般打得众卫士兵器脱手,前仰后翻。在寇仲和徐子陵左右伴护下,商秀珣傲然负手,悠闲地跨进府门。

宽敞的主厅空无一人。冯歌叫道:“随我来!”领头穿过后门,踏上通往后院的回廊。此时在园内的张天赐心中一动,身影闪动,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经过了数重屋宇,放倒了十多名府卫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幽美的大花园中。园内没有任何声音,显得安静异常,众人掠过竹林间的小径,跟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

园内空无一人,唯有园中亭外的草地上躺倒着一个人,看着这个人,冯歌与独霸山庄的人扑上前去大声叫道:“庄主。”声音显得悲泣之极。

虽然商秀珣等人也看到了方泽滔的尸体,但是却不像冯歌那般激动,而是在暗中戒备,深怕会出现什么变故,这个时候商秀珣对张天赐担心不已,不知道张天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而寇仲与徐子陵对于眼前的状况也是想不通,张天赐不是早已经来了吗?以他的本事怎么会让方泽滔就这样死了呢?

这时冯歌仰天怒声道:“定然是婠婠那个妖女,我一定要杀了她为庄主报仇。”

众人凝神戒备了良久,却是没有任何突发状况,这时冯歌来到几人的身边开口道:“如今庄主新丧,竟陵城中大小事务暂时由老夫接受,请场主随老夫前去休息吧!”

商秀珣点了点头,众人随着冯歌来到了城内的一间客栈。接下来冯歌便去安排方泽滔的身后事了。

在冯歌离去之后,寇仲望着商秀珣欲言又止,商秀珣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寇仲仔细的斟酌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不知道场主对于方泽滔的死有何看法。”

“我不知道,别来烦我。”商秀珣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让在场的人苦笑不已。

“哼!”商秀珣回到房间之后依然满脸都是怒意。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商秀珣心下稍安。但是张天赐平安无事,那么方泽滔的死似乎就......商秀珣的心中产生一丝不好的联想,望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房内的张天赐质问道:“方泽滔是怎么回事?”

“一个糊涂虫而已!死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天赐冷声道。

张天赐突然变冷的声音让商秀珣心中一沉,感觉似乎有些不妙,但是还是忍不住怒声道:“难道谁在你眼里都是跳梁小丑吗?对于别人的生命你就是这么的不在乎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话一出口,商秀珣便有些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张天赐低叹道:“原来我在秀珣眼中就是这种人吗?”

商秀珣很想说不是,但是内心的骄傲让她说不出口。

张天赐轻叹一声,道:“此间事已了,在下就此告辞了,请场主多多保重。”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人影便消失在了房内。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商秀珣感受到了一层隔膜,将她与张天赐深深隔开的隔膜,而这层隔膜的制造者便是她。这时商秀珣一行眼泪忍不住夺眶而下,这是带着一丝悔恨的泪水。

离开了商秀珣的房间之后,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原本他是不想来道别的,但是商秀珣曾经说过,若是走的话一定要告诉她一声,当时商秀珣的表情让张天赐一时冲动之下便答应了下来,这次来找商秀珣张天赐本来还有些事要说的,就是把夜照玉狮子交付给商秀珣,让她带回牧场,但是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个结局,如此一来夜照玉狮子的事也就说不成了。

自嘲的笑了笑,张天赐身形闪动,出了竟陵,朝着河南的方向行去,至于夜照玉狮子,只能让它继续在那里待着了,想来以夜照玉狮子的速度与灵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张天赐此行为何要去河南呢?这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因为少林寺就在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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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霹雳旋风55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章 少林寺

少林寺位于河南登封城西嵩山,嵩山又称中岳嵩山,与泰山、华山、恒山、衡山共称五岳。嵩山由太室山和少室山组成少林便是位于少室山下丛林中,少林寺建于北魏孝文帝时期,根据《魏书》记载:“又有西域沙门名跋陀,有道业,深为高祖所敬信。诏于少室山阴立少林寺而居之,公给衣供。”

根据记载,在唐初之时,少林寺十三僧人因助秦王李世民讨伐王世充有功,受到唐朝封赏,而被特别认可设立常备僧兵,因而成就少林武术的发展。少林寺因武艺高超,享誉海内外,少林一词也成为中国传统武术的象征之一。不过在《大唐双龙传》一书中却没有少林寺的出现,自然也没有什么少林寺十三僧人助秦王李世民讨伐王世充。因此在大唐梦这款游戏中的少林也与武当一样,只是玩家修习武功的场所,寺内的NPC也受到了限制,不能够下山。

少林寺在许多武侠小说中都有提及,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地位尊崇。少林寺拥有各式各样的武学密籍不计其数,是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言,而其中少林的七十二绝技更是名闻天下,而易筋经、洗髓经便是少林的镇山之宝。

可以说张天赐想要选择修习佛门功法的话,少林可以说是最佳的选择,除了易筋经、洗髓经这绝顶的武学之外,就算是其它的佛门功法也能让张天赐受益匪浅。

选择少林张天赐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张天赐明白,如果他想要学习佛门功法的话不可能按照正常路线来了,在武当得到张三丰的教导只是运气,张天赐可不相信他的运气会有那么好。在大唐本土的佛家门派也有许多,但是在经过石之轩偷学佛门武学这一档事之后,想要学到大唐本土的佛门武学更是艰难,若是没有清白的身世,就算你的资质再高也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是玩家,而这点张天赐显然是不具有的。因此张天赐只能将选择放到了系统设定的外来门派之上,而这其中少林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少林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能够进入少林那也只能是一个普通弟子,甚至只是一个俗家弟子,这样一来想要快速的学到少林高深武学的话对于张天赐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谁让张天赐的身份不是玩家呢?玩家能够积累门派贡献度来学习高深的武学,而张天赐只能通过时间的积累才能够做到这点,就算混进少林也要耗费数年的时间在这上面,张天赐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正是因为这样,张天赐此次前往少林动了一个歪心思,那便是偷学少林武功。

许多门派都有珍藏门派武学典籍的所在,而少林寺珍藏武学典籍的地方便是藏经阁,张天赐此次前往少林便是准备到这藏经阁一行,摸进去盗出一本少林高深武学秘籍出来。这点虽然很冒险,但是张天赐却有那个自信,除非是遇到“天龙八部”一书中少林无名老僧那般人物,不然的话以张天赐现在的功力,想要从少林寺中盗出一本武学秘籍并不算难。毕竟恐怕系统在设定少林寺的时候也没有能够想到会有这般高手去盗书吧!因为到了张天赐这等修为,自身所会的武学就已经足够,何须去贪多呢?但是偏偏就出了张天赐这么个异数,为了化解体内的死气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不然的话张天赐也不会闲着无聊跑去盗书的。

一路急赶之下,数日之后,张天赐便来到了河南地界,在问清楚嵩山所在之后,不出一日的功夫,张天赐便来到了少室山山脚之下,沿着山道往山上行去,这河南少室山山势颇陡,山道却是一长列宽大的石级,共长八里,规模宏伟,工程着实不小。张天赐沿着山道委折而上,只见对面山上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再俯视群山,已如蚁蛭。顺着山道转过一个弯,遥见黄墙碧瓦,好大一座寺院。

在山道之上张天赐也遇到了不少往来的玩家,但是这些人对于张天赐的到来也并未在意,此时的张天赐是易容而来,也许有不少玩家在网上见过有张天赐的视频,见过张天赐的相貌,但是易容之后的张天赐他们却认不出来,而这少林中的玩家多了去,而且大多都不是光头,他们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因此对于张天赐这个有点陌生的面孔并没有人去在意,而对于张天赐是NPC这点,他们却是想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张天赐缓步走向寺前,只见树木森森,荫着一片碑林。石碑大半已经毁破,字迹模糊,不知写着些什么。

来到少林寺的大门之前,只见大门之上刻着“少林寺”这三个古朴的大字,这三个大字初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在一望之下给人一种祥和安宁的感觉,一股佛门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受到佛法的高深。而这时张天赐感觉体内的死气一阵触动,隐隐有些惧怕之意,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

张天赐心中一喜,明白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佛门气息果然是这死气的克星,而他修炼佛门武学定然能够驱除体内的这股死气。

少林寺正门之前站着两个年约三十来岁身着黄色僧袍的知客僧人,望着张天赐,其中一个知客僧人走上前来对着张天赐一福,然后开口道:“不知施主来我少林所为何事?”

张天赐一愣,这少林寺来往的人那么多,谁都不问,偏偏就是问他,显然少林对于谁是不是少林门下弟子都是知之甚详,这点看来系统早已经做出了设定,以免他人轻易的混入少林之中。想来其它的门派也是如此,不过这样一来张天赐想要就这样跟着这些玩家混入少林就是不可能的了。

张天赐向着这知客僧人回了一礼,开口道:“这位大师有礼了,在下此次前来却是听说少林寺乃佛门圣地,在下一心向佛,自然想到这佛门圣地少林寺瞻仰一番。”

听到张天赐如此称赞少林,这知客僧心中也一喜,不过少林寺有少林寺的规矩,张天赐就算说得在怎么天花缭乱也是不能放他进去的。

知客僧人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见谅,少林寺对于外人并不开放,请施主下山去吧!”

“唉!”张天赐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张天赐便转身下山,不做丝毫停留,这让这知客僧人看得大惑不解,原以为张天赐说一心向佛,恐怕要让他这样下山是不可能的,原本这知客僧人还准备在张天赐纠缠之时好好的解释一番,让他善罢甘休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摇了摇头,知客僧人走回了寺门之前,既然想不通那就别在去想了。

张天赐走在下山的山道之上,心中盘算着其它的念头。本来若是能够找个借口混进去最好,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显然想要混进去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那两个知客僧人在武力之上对于张天赐并没有什么威胁,想要强闯的话轻而易举,但是如此一来也就打草惊蛇了,谁知道这少林之中还有何等高手,张天赐相信这少林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若是惹出几个他对付不了的高手来可就不妙了。到时候就算他能够逃脱,但是少林寺就会有了戒备,他想要摸进藏经阁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而且就算张天赐闯了进去,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藏经阁的所在,可以说这样做完全就算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那么便只有趁夜摸进去了。”来到少室山山脚下的小镇之上,看到如今天色尚早,张天赐便在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下,然后在客房内养精蓄锐,静静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探少林

夜色笼罩了这片土地,白天还显得喧闹的小镇上已经是静寂无人,白天随处可见的玩家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虽然说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但是其真实性几乎可以与现实世界相比拟,就算是玩家在这游戏世界中也是需要休息的。

张天赐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借着朦胧的夜色,出了客栈,顺着山道向着少林寺而去。

山道之上静寂无人,唯有此起彼伏的虫鸣之声,张天赐的身影在山道之上快速掠过,如同鬼魅一般。

几下间,张天赐便来到了少林寺,绕到少林寺侧面的院墙边上,张天赐纵身跃起,跃过了院墙,进入了少林寺之内。

此时的少林寺除了几处还亮着灯火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显得安静之极。少林寺占地甚广,前殿后舍,也不知有几千百间,张天赐身影在少林寺中快速闪动,寻找着藏经阁的所在。

一路之上,张天赐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马虎,这少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若是一不小心恐怕就会被人发现了,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

寻找了良久,张天赐却是未曾查找到藏经阁的所在,这少林寺实在太大,而且有许多地方张天赐都不敢去,就造成了这般结果。

张天赐知道若是自己在这般寻找下去恐怕也难有所结果,心中念头转动,朝着一处还在亮着灯的方向掠了过去。

亮着灯的这里是一间小房间,张天赐来到近前,却是没有轻易妄动,细细的感知了一番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傅弈之乃是一名少林玩家,在初进少林的时候便拜入了少林门下,玩家拜入少林可以选择当俗家弟子还是内门弟子,俗家弟子不需要剃成光头,而内门弟子却是必须剃成光头,两者除了是否是光头之外自然还有其它的区别,内门弟子在少林能够获得的任务也要多于俗家弟子,而且学习武功的贡献度所需比之俗家弟子要少一些,不过若是俗家弟子能够获得足够的门派贡献度的话,所能够学到的武功与内门弟子的是完全一样的,因此还是有不少拜入少林的玩家都是选择的俗家弟子,毕竟不是谁都想剃个光头的。

成为内门弟子并不是剃一个光头那么简单,这还需要资质,若是资质不够的话那么也只能成为俗家弟子。傅弈之在刚一拜入少林的时候便知道了俗家弟子与内门弟子的区别,而他的资质也不错,能够达到内门弟子的标准。知道自己能够成为内门弟子之后,傅弈之第一时间便选择成为内门弟子。傅弈之此人凡事以利益为上,为了利益可以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要有利益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而在他的眼中,成为内门弟子比俗家弟子更有利益,放弃几根头发又算得了什么。

傅弈之这人野心磅礴,他并不甘心只是成为游戏中的一个武功高手,他想要拥有的是这个天下,从进入游戏之后,傅弈之便大肆笼络人心,不仅仅是在少林寺,在整个游戏世界之中傅弈之的人脉之广都是首屈一指的。

如今游戏中想要争霸天下还欠缺许多因素,这些因素恐怕是系统还未开启,但是傅弈之相信要不了多久时机便会成熟了,这个游戏想要拥有更长的寿命,必然会开启争霸天下这一个亮点,而现在傅弈之累积人脉就是在等待着那个时候的开启。

现在傅弈之在房内暗暗的盘算着,如今江湖之上出现的玩家高手越来越多,几乎都是以前没有听过名字的,显然是一直在刻苦修炼,到现在才冒出头来,而现在傅弈之就在盘算着怎么将这些高手拉拢到他的手下。这些高手能够忍受住这么久的寂寞一直在暗中修炼,到现在才出现在江湖之上,这样的人都是毅力坚定之人,想要拉拢的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傅弈之就在思索着弄一个完美的计划,能够将这些玩家拉过来。

就在这时,“咯咯”声响,房门被打了开来。

傅弈之一惊,朝着门口望去。傅弈之的武学修为在玩家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在门响之前傅弈之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可见来人武功之高。

房门开启,傅弈之便见到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傅弈之从未见过,而且一身夜行衣的模样显然不是这少林寺中人。

按理说傅弈之此时要做的便是大声呼喝,但是在见到这男子的一瞬间,一些念头在傅弈之的脑中闪过,“这人武功如此之高,来少林寺肯定是别有目的,而与他的武功,恐怕杀我也不是难事,毕竟一直到门响我才发现了他的存在,而这男子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显然是别有所求,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问明白他的来意,也许这是我的一个机会也说不定。”诸般念头想罢,傅弈之神色镇定的望着男子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张天赐察觉到房内只有一个人的气息之后,便踏进房内,张天赐打的主意是若是房内的人呼救,便第一时间止住他,然后在询问他想知道的东西,张天赐相信以他的本事,办到这点并不难。但是如今的情景却是出乎张天赐的预料,他这么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闯进来,这人竟然还能够镇定自若的问他是谁,“这人不简单啊!”张天赐在心中暗道。

张天赐冷笑一声道:“我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为何而来又需要告诉你吗?”

傅弈之心中念头转动,然后对着张天赐笑着道:“以前辈的功力,在这少林之中若说还有什么能够吸引前辈的东西,那肯定便是藏经阁中的武学秘籍,而前辈来到晚辈居处应该是为了这上藏经阁的所在地而来。”几下间便想通了张天赐的目的,可见傅弈之心思之精密。不过唯一让傅弈之想不通的便是这人看样子竟然是一个NPC,对此傅弈之只能无奈的用官网上的那句一切皆有可能来解释了。

张天赐冷笑道:“你确实很聪明,不过越是聪明的人死得越早。”话音刚落,一股杀气迫向了傅弈之。

傅弈之感到他就如同那狂风巨浪中的小帆船一般,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傅弈之浑身冷汗直冒,颤抖着身体,强咬着牙关道:“藏经阁是少林的重地,一般人都不知道其所在,而在暗中守护藏经阁的高手也是不计其数。晚辈、晚辈对这少林寺知之甚详,不仅知道这藏经阁的所在,而且还能弄到这藏经阁暗中守护的高手的所在地与他们的资料。”

张天赐闻言收回了杀气,而这个时候傅弈之仿似虚脱了一般,浑身颤抖,强打着精神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望着傅弈之,张天赐神色一凝道:“既然如此,把你知道的这些东西都告诉我。”

傅弈之有些虚弱的开口道:“前辈,藏经阁的地点晚辈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但是那些暗中守护的高手的资料却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弄到了。”

张天赐沉默半响,然后道:“若是你将这些资料交给我,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但是若是你敢有所欺瞒,那么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个时候傅弈之耳边响起了系统提示,隐藏任务:替神秘人收集少林寺藏经阁的情报。任务奖励:未知。是否接受?(友情提示,不接受任务的后果自负)

傅弈之也想到了这有可能会激发任务,而这也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对于这任务傅弈之自然是要接受的,毕竟这可是隐藏任务啊!虽说奖励未知,但是这奖励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对于后面任务的那个友情提示傅弈之很蛋疼,这不明摆着是逼人接受任务啊!还好傅弈之原本就打算接,不然现在真的要郁闷了。

选择了接受之后,傅弈之开口道:“前辈请放心,晚辈自当竭尽全力,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张天赐并不知道他刚才是发布了一道任务,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离去了,若是你收集齐全了,便到山下小镇的如归客栈来找我。”

话音刚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张天赐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感觉浑身一轻的傅弈之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此时的他看上去疲惫不已,不过他的眼里却闪烁着一道道光芒,显然是在脑中盘算着什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地图到手

张天赐从傅弈之的房间出来后,没有再去寻找藏经阁的所在,而是直接出了少林,然后便一路回到了小镇客栈的房间内,客栈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张天赐曾经离开过这个房间。

对于傅弈之,张天赐并不担心。虽然说张天赐是第一次见到傅弈之,但是却能够深深的感受到傅弈之的那股野心,这种人凡事都是以利益为主,而如果他将这次的事情报上去,少林寺高层也不会感激他,给不了他多少好处的,而且到时候他有很多东西都解释不清楚,做了这么一笔交易,就算还没有完成,但是少林寺高层显然不会相信他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到时候他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张天赐这头显然是会给他好处的,只是这好处傅弈之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对于这件事傅弈之显然是要赌一把,若是张天赐给他的好处巨大,那么他这次的收获就大了。张天赐却是没有想到傅弈之是接到的一个隐藏任务,而隐藏任务所得的好处更是让傅弈之心动,更加的会认真做好这件事,傅弈之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张天赐当时所说的话也是真的,若是傅弈之真的将那些资料交给张天赐的话,张天赐定然会给他一定的好处的,说话不算话,这不是一个宗师级高手应该有的行为,不过给什么好处,就看傅弈之所给资料的价值了。

翌日中午时分,张天赐出了客栈,游走于小镇的街头,小镇虽然不大,但是地处于嵩山山脚下,嵩山之中可不止有少林一个门派,少室山上有少林派,而在太室山之上又有五岳剑派之一的嵩山派,因此来往的人也特别的多,小镇也显得很是繁华,在小镇之上,一切设施应有尽有,若是不看面积,甚至可与一般的城市想比拟。

来到小镇之上的酒楼边上,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浓香的酒气,张天赐踏步走了进去,自从随同商秀珣等人从飞马牧场前往竟陵之后,张天赐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想到飞马牧场,想到商秀珣,张天赐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客官,这边请。”刚一走进酒楼之内,就有一个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

跟着店小二来到一个空位置之上,然后张天赐开口道:“先给我来一壶好酒,然后在炒几个小菜送上来。”

“好咧!客官请稍等。”店小二笑着说道,然后便离开了。

等了没一会儿,便有人送上来一壶酒,还有一个杯子,张天赐将酒倒入杯中,一口饮尽,心中升起一股畅快淋漓之感。

在张天赐细细品酒之时,一个身材肥胖,身着锦衣,手上戴着玉扳指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酒楼,刚一进来这胖子就高声喝道:“小二,带我去你们这里最好的包间。”

这胖子的话一出口,在酒楼内的众人都是一脸的嘲笑,在这种小酒楼是没有什么包厢存在的,不管是什么客人都只能是在大厅之内,而这胖子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去最好的包间,这不是徒惹人笑话吗?

这胖子显然并不知道他人的笑声是何意,依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个胖子道:“客官,我们这只是一个小酒楼,并没有什么包间。”

“没有包间?”胖子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喝道:“难道你怕大爷我没钱吗?告诉你,大爷我有的是钱。”

小二为难的道:“这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小店真的没有包间啊!”

“你敢瞧不起我。”胖子怒气冲冲的望着店小二,伸手一巴掌往店小二的身上拍去。

张天赐在边上看着这场闹剧,在胖子动手之时张天赐便知道这胖子要吃亏了,这胖子脚步虚浮,身上没有任何气的存在,显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绝顶高手,让张天赐也无法察觉到的高手,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那个店小二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刚一进来的时候张天赐便发现这店小二脚步轻灵,身上隐隐有股内敛的气势,显然身负上层武艺,这胖子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是这店小二的对手。

果然不出张天赐的所料,店小二伸手便抓住了胖子扇过来的手,然后直接将胖子甩出了大门之外,旁人的身躯在门外滚了几圈,看上去滑稽之极。

这时店小二拍了拍手道:“哼!给脸不要脸,这嵩山脚下也是你能够猖狂的地方吗?”

胖子灰溜溜的从地上怕起来,连句狠话都不敢说,就这样夹着尾巴跑了,酒楼内的人仿似对这一切司空见惯一般,根本不为之所动,显然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此事了结之后,酒楼内的人又开始闲聊起来,刚才那件事只是一个调剂品而已!

如今在酒楼之内讨论得最多的便是江淮军进攻竟陵之战,此战玩家总算是有了参与的资格,但是在战场之上玩家根本就不能取到多少作用,因此就算参与也不能对战争有多大的改变。

听着众人讨论着竟陵之战,当听到商秀珣也是身在竟陵的时候,张天赐的心里涌起一阵担忧,在听到商秀珣平安的消息之后,张天赐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但是想到离开竟陵的那番对话,张天赐自嘲的笑了笑,又是一口闷酒灌了下去。

一直喝到深夜时分,张天赐才起身离开了酒楼,回到客栈之后的张天赐直接躺倒在了床上,这次他喝的酒可是不少,如今也有了一些朦胧的醉意。其实张天赐喝的酒岂止是不少,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想想都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只是张天赐已经是先天高手,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化解了体内的酒精,不然的话张天赐恐怕早就醉倒了。

就这样在小镇待了两天之后,这日的傍晚时分,一个光着头,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走进了客栈之内。

傅弈之刚走进客栈,一道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傅弈之知道这是传音入密,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具有的本事。

随着声音的指引,傅弈之来到了一处房间之前,刚一走到房间门前,房门便突兀的打了开来,门后却没有任何人,傅弈之走进房内,房门又自动的关上了。此时傅弈之对于张天赐的功力更是心惊不已,刚才门的关闭显然是用劲气控制的,但是傅弈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劲气的波动,张天赐的功力之高可以想见。

走进房内,傅弈之便见到张天赐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望着张天赐的背影,傅弈之的心里升起一股面前这人便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的感觉,让他只能去仰视。

“前辈,晚辈已经将少林寺的地形图带来了。”傅弈之恭敬的道。

张天赐回转身来,道:“哦,给我看看。”

傅弈之将手中的地形图摊开,放在了桌上,张天赐放眼瞧去,就见到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地图,途中清晰的标明了藏经阁的所在,还有看守人的位置,看守人的资料也详细的列了出来,而这图纸之上,还标出了从哪里去藏经阁是最佳的路线,还有被发现后的隐秘逃生路线,从这张地图来看傅弈之真的是非常用心了。

张天赐满意的望着这张地图,有了这张地图,那么想要摸进藏经阁恐怕真的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

张天赐首次对着傅弈之露出笑容道:“既然你完成了我交待的事,那么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好东西,恩!”张天赐沉吟半响,然后道:“我便交你一招剑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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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藏经阁

“竟然只是一招剑法而已!”傅弈之的脑中冒出这个念头,对此傅弈之感到很不满,但是表面上傅弈之却不动声色,甚至是带着几分兴奋的神情开口道:“多谢前辈。”

傅弈之的心思就连张天赐也没发觉,可见傅弈之此人的心机之深。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看好了。”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长剑出鞘,竟然就在这客栈房间内传授给傅弈之剑法。

长剑直刺而出,给人的感觉似缓非缓,似急非急,似柔非柔,似刚非刚。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一剑所占据,让人心生一种无法躲避之感。张天赐融合了太极剑与仙门剑法之后自创了独属于他的剑法,如今也只不过创出了六式,而这一剑正是这剑法的第一式。

张天赐在将这一招剑法使出之后,便不再去管傅弈之,将桌上的地图仔细的看了几遍,确定自己已经完全记住之后,张天赐换上夜行衣,离开了这间房间。

在张天赐的剑法使出之后,傅弈之便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满脑子中都充斥着这一招剑法。

这一招剑法在傅弈之的脑中不断的闪过,循环往复,一剑出到结束,然后再一剑出,脑中一直的重复着这一剑招。这剑招似乎有千般变化一般,每在傅弈之的脑中闪过一次傅弈之就感觉到了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收获。虽然只是一招剑法,但是却像是有千招万招一般,隐藏着无穷的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弈之才从这种状态下醒了过来,而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全是惊骇,这般厉害的剑法他还是首次见识到,比之他现在修炼的绝学不知道厉害多少。

这个时候傅弈之耳边响起了系统提示,隐藏任务“替神秘人收集少林寺藏经阁的情报”任务完成,获得学点奖励,获得神秘人剑法奖励,学会绝学XX剑法第一式。

听到这个系统提示,傅弈之心中一喜,这时候才发现张天赐并不在屋内了,想到自己的任务,傅弈之便想到张天赐是去少林了。摇了摇头,抛去脑中的思绪,傅弈之查看起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其它的数据都没有什么改变,唯有最下面多出了这么一项:

XX剑法(残)(绝学)(当前只学会了第一式)

当前等级:初学乍练(18)

XX剑法(残):一个不知名的高手所自创的剑法,一剑出惊天动地,虽然只学会了第一式,但是练成之后便可仗之横行江湖。

XX剑法是因为傅弈之并不知道这剑法的名字而变成这样的,傅弈之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在看到这只是剑法的第一式之时,傅弈之的心动了,有第一式那便会有第二式、第三式,现在这第一式就已经是如此的厉害了,那么后面的又会有多么的厉害,对此傅弈之完全都不敢相信后面剑法的威力。

傅弈之脑中一动,又开始盘算了起来,原本对于这个任务的奖励傅弈之在听到只是一招剑法之后就已经不看在眼里,但是当时的他是没有想到这招剑法的厉害之处,而如今见识到这剑法的厉害之处,傅弈之若是对之后的剑法不心动那才奇怪了。

傅弈之深知拥有一套绝学剑法在游戏中的好处,更别说是这套明显比许多绝学都要好的剑法,想要成为站在顶点的玩家,一套绝学是必不可少的,而想创建一个大势力,若是本身没有高强的武艺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能够成为玩家中的高手,谁不是有几分傲气,若是没有强横的实力压制,谁会愿意屈从别人。傅弈之很有野心,他自然不会愿意屈居于人下,而是想成为那人上人。如今一套绝学剑法摆在他的眼前,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他又怎么会不心动。

如今傅弈之便在思考着如何能够从张天赐的手中获得剩余的剑法,至于杀了张天赐爆出这套剑法来,这个念头刚一在傅弈之的脑中闪过便被他否定了,以张天赐的功力,这套剑法的厉害,恐怕他召集在多的人也难以做到这一点。而如果不能一次杀掉张天赐的话,那么他恐怕想得到这剑法就更加难了。如今傅弈之想的便是该如何做,才能让张天赐自愿将剩余的剑法传授给他。

在傅弈之暗暗想着办法算计张天赐的时候,张天赐已经来到了藏经阁之中。

张天赐在出了客栈之后,身影闪动,几下间便来到了少林寺,翻身入内,张天赐仔细的辨明了方向,然后按照脑中记忆的地图想着少林藏经阁的方向行去。张天赐从一道侧门闪了出来,向着寺旁树林中掠去。沿着一条林间小径,径向西北转了几个弯,眼前赫然开朗,只听得水声淙淙,山溪旁耸立着一座楼阁,楼旁一块匾额写着“藏经阁”三字。

张天赐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终于到藏经阁了。

张天赐上次夜探少林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藏经阁竟然会建在如此偏远之处,一直往着室内的高楼巨阁寻找,因此一直没有找到,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张天赐暗暗想道:“这少林寺藏经阁名闻天下,没想到却是建立在此处。对了,这楼阁临水而筑,远离其他房舍,那是唯恐寺中失火,毁了珍贵无经的经典。”

想到藏经阁建立在此处的原因,张天赐不禁暗骂自己笨,竟然连这么个简单的原因都没有想到,怪不得不能够找到藏经阁的所在。

仔细的回想了下藏经阁周围暗护的少林高手的资料,张天赐思索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绕到了藏经阁的一侧,之后便隐藏在暗处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在此处暗中守护的少林高手,张天赐已经得到了他的资料,这少林高手所擅长的乃是外功,这人可以说已经将外功练到了极致,浑身上下刀枪不入这只是小儿科,外功练到极致之后哪怕是内家高手的内气也不能对其有损分毫,像张天赐这般境界的高手也许还能够用内气伤到他,但是这种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若是张天赐使用长剑,却是能够给予他重伤。虽然外功练到了极致,但是这人在其他方面就差上了许多,特别是那种感知之力,若是不能看到张天赐的身影的话,这人很难察觉到张天赐的存在。因此这里可以说是张天赐最容易混进少林寺藏经阁的地方。

浓密的乌云遮掩了月光,大地之上显得更加暗淡,接着这一瞬间的功夫,张天赐的身形跃起,按照早已经看准的路线,闪进了藏经阁之内,这一过程之快,让那个看守此处的少林高手没有任何的察觉。

这个时候月亮又从乌云后冒出头来,皎洁的月光再次挥洒在了大地之上,似乎刚才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易筋经

来到藏经阁阁楼的窗前长廊之上,张天赐将手放到长窗上,内力一震,将长窗内的枢纽震断,长窗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张天赐身子往里一跃,之后长窗又悄无声息的关闭上了,这一个过程极快,而且中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进了藏经阁内部,张天赐的心也放了下来,根据傅弈之所给的资料,这藏经阁内部并没有什么少林高手的存在,如今进了藏经阁内部,那么便很难被人发觉到了。

在藏经阁内部,入目所见的便是一个又一个的书架,而在书架之上却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经书。

张天赐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拿起一卷经书,睁眼瞧去,只见却是一本《法华经》,《法华经》是一本佛家经书,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秘籍。随手将《法华经》放回原地,望着周围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张天赐感觉他的头都大了。

少林寺的藏经阁不仅仅是珍藏着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的武功秘籍,在藏经阁之中最多的还是佛经。这里有这么多的书,想要从中找到他想要的武功秘籍的话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了,而且这只是其中的一层,虽然张天赐没有到过其它层,但是想来也与这一层差不多,那么这样一来那经书的数量就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了,也许运气好的话,张天赐下本就能找到他想要的武功秘籍,如果运气不好,那么恐怕一直全部找完才能够找到。

“唉!”轻轻叹了口气,张天赐开始翻找了起来。不久之后,张天赐又发现一件更让他郁闷的事,少林的武学秘籍与这些经书好像是随意摆放的,一本佛经的下面也许就是一本武学秘籍,并不是分成佛经与武学秘籍然后一堆一堆的放在一起。也就是说,张天赐想要找到他想要的少林秘籍只能一本一本的查看了。

再次哀叹了一下,张天赐又开始细细的翻查了起来,如今他只希望《易筋经》就摆放在这一层,甚至下一本拿起来就能够看到《易筋经》三个字。

《易筋经》乃是少林的最厉害的绝学之一,既然来到了藏经阁之中,张天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所要寻找的武学秘籍自然是《易筋经》。要学就要学最好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本本的经书被张天赐拿起,然后放下,拿起放下,就这样,张天赐在藏经阁的这一层转了一个圈,当看到眼前这熟悉的书架时,张天赐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想法是蛮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

摇着头苦笑了一下,张天赐顺着阶梯来到了上层,阁楼上层与下层一个模样,成堆的书架,然后书架之上又是成堆的书,张天赐走到一个书架之前,然后再次翻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张天赐又回到了他查看经书的起点,这个时候他的手上空空如也,显然是对于他想要的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就此放弃寻找《易筋经》的冲动,在刚才翻找的时候,张天赐便在书架上找到了几本是少林绝技的武学秘籍,当时张天赐的心中就有种想要翻阅的冲动,但是还是强忍了下来,这些武学秘籍都不是一般的秘籍,张天赐担心若是翻阅的话他恐怕就会被吸引住了,到时候恐怕他就不会在想着去寻找《易筋经》了,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将手中的秘籍放下,张天赐又开始翻找了起来。如此的诱惑张天赐一连经历了好几次,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住了。但是现在找完这一层却是没有找到《易筋经》,张天赐的心又被诱惑了。

望着那几处已经被记在了脑中的秘籍摆放地,张天赐的心思翻滚,一时间为难无比。在找下去的话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找到,万一找不到,那么就亏大了,而且还要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这几本武学秘笈也只是比《易筋经》差上一筹而已!也是佛门难得的绝学,用来化解体内的死气显然是足够了,张天赐想要学习佛门武学的原因也只是为了化解体内的死气而已!

默然了半响之后,双目精光一闪,张天赐做下了一个决定。留念的往那几处摆放着少林绝学武功秘籍的位置望了一眼,张天赐毅然的转身踏上了阶梯,向着上一层走去,转身之后,张天赐在没有丝毫的留念。

虽然修炼这些秘籍的话想要化解体内的死气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但是一想到那《易筋经》,张天赐的心里就涌起了一种不甘,不将藏经阁找完,谁又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易筋经》。而一想到有机会找到《易筋经》,张天赐对于这些秘籍的心思就淡了许多。心中也下定了一个决心,不将所有的书架找完,不确认《易筋经》到底存不存在,绝对不取其它的武学秘籍。

张天赐现在所到的这一层乃是藏经阁的顶楼,也就是最后一层了,书架比之下面的几层要少上些许,但是依然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走到一个书架前,张天赐又开始翻找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天赐查看到的经书也越来越多,这一层的武学秘籍比之下层的要多上一些,但是张天赐现在已经不为所动,在坚定了心中的念头之后,除非是将所有的书架都找完也没有找到《易筋经》的所在,不然的话张天赐绝对不会在为其它的武功秘籍心动。

很快的张天赐便转了一圈,眼前的已经是最后一个书架了,若是这里在没有,张天赐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虽然藏经阁还有最下面一层没有翻找,但是《易筋经》会摆放在最下面的几率几乎就等于零,毕竟第一层一般都是摆放粗浅的武功秘籍的。

若是这里在没有找到的话,恐怕这《易筋经》就不是摆放在这藏经阁之中了。至于几率最小的第一层,到时候就算明知道不可能张天赐也会去看看,毕竟也有那么一丝概率。

书架上的书很快便被张天赐查看得差不多了,如今书架之上只有十来本书没有查看了,张天赐已经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剩余的这几本书上面,若是这其中没有《易筋经》的存在,那么张天赐再到第一层转一圈之后就只能无奈的选择一本其它的武学秘籍了。

第一本,不是。

第二本,依然不是。

第三本,还是不是。

......

倒数第三本,还是不是。

这时候只剩下最后的两本经书了,张天赐深吸了一口气,将其中的一本抽了出来,放眼瞧去,只见封面上写着《易筋经》三字。

张天赐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对人实在就是一种煎熬,让张天赐难过无比,如今经书终于是到手了,患得患失的心境也消失无踪,心情也愉快起来了。

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之后,张天赐迫不及待的将《易筋经》捧入怀中,然后开始翻阅了起来。

翻开书页,只见第一面上写着:《易筋经》又名《易筋洗髓经》,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易筋经》,下部为《洗髓经》。习练者需将《易筋经》通透之后方可习练《洗髓经》,切记切记!!

这一行字却不是书上原有的话,以书上的其余字迹相互对比,张天赐便明白这句话是别人加上去的,对于《洗髓经》张天赐自然也心动了,但是如今的首要目标却是《易筋经》,不修炼《易筋经》又如何能够修炼《洗髓经》。

张天赐伸手拂过,将经书又翻到了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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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无名老僧

译曰,佛祖大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其洗髓之说,谓人之生感于情欲,一落有形之身,而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必洗涤净尽,无一毫之瑕障,方可步超凡八圣之门,不由此则进道无基。所言洗髓者,欲清其内;易筋者,欲坚其外。如果能内清静、外坚固,登寿①域在反掌之间耳,何患无成?

且云易筋者,谓人身之筋骨由胎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挛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缩者、筋壮者,筋舒者、筋劲者、筋和者,种种不一,悉由胎。如筋弛则病、筋挛则瘦,筋靡则痿,筋弱则懈,筋缩则亡,筋壮则强,筋舒则长,筋劲则刚,筋和则康。若其人内无清虚而有障,外无坚固而有碍,岂许入道哉?故入道莫先于易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否则,道亦难期。

......

然筋,人身之经络也。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经非络,联络周身,通行血脉,而为精神之外辅。如人肩之能负,手之能摄,足之能履,通身之活泼灵动者,皆筋之挺然者也。岂可容其弛、挛、靡、弱哉。而病、瘦、痿、懈者,又宁许其入道乎。佛祖以挽回斡旋之法,俾筋挛者易之以舒,筋弱者易之以强,筋弛者易之以和,筋缩者易之以长,筋靡者易之以壮。即绵泥之身,可以立成铁石,何莫非易之功也。身之利也,圣之基也,此其一端耳。故阴阳为人握也,而阴阳不得自为阴阳。人各成其人,而人勿为阴阳所罗。以血气之驱,而易为金石之体。内无障,外无碍,始可入得定去,出得定来。然此君功夫,亦非细故也。而功有渐次,法有内外,气有运用,行有起止,至药物器制,节候岁月,饮食起居,始终各有征验。入斯门者,宜先办信心,次立虞心,奋勇坚往,精进如法,行持而不懈,自无不立跻圣域矣。

......

《易筋经》开头的通篇文字读下来,虽然显得有些晦涩难懂,但是张天赐心中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只是一篇开篇就让张天赐受益匪浅。

将开始的这段话读完,张天赐感觉他受益颇多,闭上双眼,张天赐沉默半响,又将经书翻到了下一页,如今张天赐对于《易筋经》后面的修炼之法更加的期待了。

后面却是一幅图,图中所绘着枯瘦僧人,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在僧人身旁写着两个极大的黄字,弯弯曲曲的形伏诡异,笔划中却有许多极小的红色箭头。

原本张天赐还以为是文字说明的,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图形,稍微诧异了一下,然后又仔细的看了起来。

其实张天赐并不知道,若是按小说中所说,这《易筋经》通篇都是梵文,就算是图形也须得见水方能显示出来。这游戏中的《易筋经》显然并不是按照书中描述而来,这样张天赐才能够看懂《易筋经》,不然的话,张天赐就算找到《易筋经》也只能暂时望书兴叹了。

仔细的看着那红线,张天赐感觉体内一股暖气凭空而生,沿着一条诡异的路线开始行进起来,而这个张天赐感到体内的死气畏畏缩缩的,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鸡鸣之声,声音传来的地方显然很远,就连张天赐也听不胜清楚,但是虽然没有听清楚,但是张天赐也能明白如今时间不早了,在待下去的话恐怕就要天亮了。刚开始张天赐翻阅经书的时候只是想随意的看一下的,哪知道,读着读着,张天赐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如今更是差点按照红色线头所指开始修炼了起来。

将经书合上,张天赐将经书放入了怀中,然后朝着长窗边走去。

正在这时,张天赐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请施主将《易筋经》留下之后再行离开。”

张天赐心中震惊,回头瞧去,只见一个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张天赐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何人?”

这老僧慢慢抬起头来,说道:“施主...施主问...我是谁吗?”张天赐凝视着他,只见他眼光茫然,全无精神。

这老僧完全就是一副普通人的模样,但是张天赐怎么会相信他是普通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张天赐的身后,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张天赐在老僧身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强者气势,这点只能说明这老僧实力比之张天赐要强上许多,真气内敛之后让张天赐完全察觉不到老僧气势的存在。

这时张天赐凝神戒备,再次开口道:“你到底是何人?”

此时张天赐的心里已经暗暗盘算着后退之路,这个老僧如此高的功力恐怕他已经不是敌手了,而与老僧打起来的话恐怕要惊动其他人,到时候张天赐恐怕连少林都逃不出去。

老僧眼现迷茫之色,过来好一会儿,脸上现出歉然之色的开口道:“施主是问我的名字吗?记得四十多年前我是有一个名字来着,但是,但是这四十年来,我却一直没有用过,如今...如今那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说到最后,老僧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的表情,张天赐身子一动,向着长窗飞掠而去。

在老僧最开始迷茫的时候,张天赐并未有所动作,因为那不是最好的逃跑时机,但是如今便是了。

张天赐的身子奇快的来到了长窗边,眼看便能越窗而出了,出了窗子,张天赐能够带着《易筋经》逃脱的几率就更加的大了。

长窗在望,但是就在这时,一把扫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张天赐的眼前,看那模样,似乎是张天赐在向着这把扫帚撞过去一般。

那扫帚的出现毫无声息,张天赐也没有感觉到气机的波动,而这把扫帚之上似乎也没有夹带着任何的真气,但是张天赐的心里却对这扫帚莫名的有种危险的感觉。

张天赐相信他的这种感觉,身子稍一停顿,然后迅速的朝后退去,整个过程显得奇快无比,就连那一停顿似乎也只是一种错觉,显出了张天赐高深的轻功。

停下身子,张天赐望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窗前的老僧,眼里浮现出一丝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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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悲催的巫师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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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伤而退

无名老僧的眼神依然茫然,浑身不见丝毫的气势,老僧茫然的双眼望着张天赐道:“施主要走可以,但是还请将《易筋经》留下。”

将《易筋经》留下,这可能吗?张天赐本来就是为了《易筋经》而来,虽然无名老僧的功力高出他不少,但是要张天赐就这样将《易筋经》留下,张天赐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既然逃不出去,那么就只有拼了,这样也许还有逃脱的机会。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化做一道长虹向着无名老僧激射而去。

无名老僧的眼中首次不再是茫然的表情,一抹神光在眼中闪过,低喝道:“好剑法。”

此次出手张天赐不敢在有任何保留,原本张天赐的真气有一部分用来看住体内的死气,不敢轻易妄动,但是如今在无名老僧带来的巨大压力之下,张天赐将这部分真气也用上了,只是那股死气,张天赐暂时只能不管不顾了。

不过那股死气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就算张天赐放任自流,但是死气竟然萎缩的躲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动作。

无名老僧左手单持着那把扫帚,右手垂立,无名老僧静静的望着张天赐的长剑激射而来,身上一直没有丝毫动作,似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张天赐的无名剑激射到无名老僧的身前时,无名老僧垂立的右手终于动了,向着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扫了过去。无名老僧的右手速度看似极慢,似乎根本就来不及阻挡张天赐激射而来的无名剑,但是偏偏,这般极慢的速度却刚好拍在了张天赐的剑上。

“砰!”一声低促的劲气交击声响起,但是显得很短,而且竟然没有丝毫的劲气波动而出。

气劲交击,张天赐只感觉他的劲气如同石入大海一般,没有起一丝的波澜。

张天赐抽身后退,而无名老僧也不追击,静静的望着张天赐道:“佛门以慈悲为怀,我不想与施主动手,施主若要离去我绝不阻拦,但是还请施主将《易筋经》留下来!”

刚才的那一番交手,张天赐感觉到无名老僧的功力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出许多,虽然没有见识过三大宗师的厉害,但是这无名老僧有如此功力,恐怕比之三大宗师还要强上些许,也许只有张三丰能够与之相提并论。当初初见张三丰的时候张天赐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等张天赐的功力越高,越能感受到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到了后面,每一个境界之间都是有天壤之别,张天赐与老僧所差的不止一个境界,这差别自然也就更加的大。

难道真的要这样放弃《易筋经》吗?张天赐眼睛中现出挣扎之色,沉默了良久,这时可以说是偷袭进攻张天赐的最好时机,但是无名老僧只是静静的望着张天赐,并没有丝毫动作,以他的功力而言,根本就不需要趁着张天赐毫无防备的时候进攻,而且他出身佛门,可以说是一代高僧,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是不是就这样放弃《易筋经》?”张天赐为这个问题在心里挣扎了良久,良久之后,张天赐闭上双眼,旋即又猛然挣了开来,眼里一道神光闪过,原本满眼都是挣扎之色的双色流露出一股坚定,张天赐对着无名老僧开口道:“大师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是这《易筋经》对于晚辈重要之极,晚辈必须要得到它。”

无名老僧摇着头开口道:“施主功力深厚,所学武艺亦不逊色于《易筋经》,为何要对这《易筋经》念念不舍?《易筋经》乃是佛门功法,若是佛学修为不够的话亦难以习练,施主还是就此罢手吧!”

张天赐默然片刻,然后开口道:“不牢大师费心,晚辈想要这《易筋经》自然有晚辈的理由。”

张天赐长剑斜指,朗声道:“大师小心了。”在无名老僧的高深功力下,偷袭不偷袭已经没有啥区别,还不如光明正大一点,因此张天赐便出声提醒了。

张天赐浑身气势凝聚,慢慢的,整个空间中似乎只剩下了他手中那一把剑,剑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似乎要撕天裂地一般。待到气势达到顶点的时候,张天赐动了,手中长剑带着一股欲要破天般的气势向着无名老僧直划而去。

剑一出,凌厉的剑气便充斥了整个空间,而首当其冲的无名老僧更是完全被剑气包围,被张天赐气机锁定之后似乎根本无法躲避。这一剑乃是张天赐自创剑法的第六剑,其威力之大就连创出这一剑的张天赐都有些心惊。

无名老僧眼中首次流露出一抹讶色,他没有想到这张天赐竟然能够使出如此厉害的剑法,这般剑法若是功力只比张天赐高上一筹的人,恐怕真的要躲不过去。虽然无名老僧可以安然的躲过这一剑,但是无名老僧还是选择了硬接张天赐这一招。

无名老僧手中扫帚脱手而出,双手合十,他双掌只这么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无形高墙,阻挡住了张天赐劲气的进击,张天赐只感觉气势一泄,无名剑之上所带的劲气竟然有种被阻隔甚至被反弹的感觉。

真气强提,张天赐长剑直刺,强力突破了这股无形气墙,向着无名老僧直刺而去。

无名老僧双掌翻飞,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蓬!蓬!”声连响,无名老僧双掌准确无误的击打在张天赐的剑身之上。

一股无可匹敌的劲气从剑身上传递进了张天赐的体内,张天赐身子朝后飞去,撞在了一张书架之上,“轰”,书架倾倒,而张天赐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本来无名老僧是不想伤害张天赐的,但是张天赐这一剑的凌厉让无名老僧也不得不多用上几分实力,这样也使得张天赐受了点伤。

无名老僧望着张天赐,惊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施主想要得到《易筋经》,但是就算如此,这《易筋经》依然不能让施主带走。”

张天赐明白无名老僧已经察觉到了他体内死气的存在,但是就算是这样无名老僧也不会让他将《易筋经》带走。

这时几道强悍的气息逼近了这顶楼,张天赐知道刚才两人对战之时发出的声响大了一点,已经被其他的少林高手所察觉,若是在不走,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走了。

看了一眼无名老僧,张天赐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有他在,张天赐怎么也不可能带着《易筋经》逃脱了。

伸手入怀中掏出了《易筋经》,然后张天赐将《易筋经》向着无名老僧掷了过去,之后身子向着长窗跃出。“砰”,张天赐长剑挥击,将长窗斩破,顺着破开的窗子出了藏经阁。

无名老僧将《易筋经》抄入手中,然后就这样望着张天赐离开,并没有去阻挡。

张天赐的身子从藏经阁飞掠而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少林寺外奔去。

这个时候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张天赐身后逼迫而来,张天赐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僧袍,浓眉大眼,年约四十年许的僧人一掌往张天赐击来。

张天赐身处半空,正是防备最弱是时机,勉力提起一股真气,张天赐一章朝后击去。

“砰!”

两掌交击,张天赐感觉气血一阵翻滚,在这一掌的交击之下显然受了伤,这僧人与张天赐功力相若,若是平常的时候两人对战恐怕难分胜负,也不会就此受伤,但是这僧人是全力出手,张天赐这一掌却是仓促而发,这样一来张天赐便不敌这僧人,受了点伤。

强忍下心中想要吐血的冲动,张天赐借着这一掌的反击之力,身子飞速的往前掠去,几下间便纵越出了少林寺。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养伤

这中年老僧与张天赐对了一掌,身体被震得向后推了一步,虽然张天赐只是仓促而发,但是依然将这中年老僧阻了一下。

望着张天赐电射而逃的身影,中年老僧稍一停顿后,身体跃起,向着张天赐追了上去。

张天赐所选择的路线却是人少的路线,更是没有什么少林高手的存在,那些武功不行的少林和尚只能看着张天赐的身影快速掠过,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没有人的阻拦,张天赐很快的便出了少林寺,但是刚才与张天赐对掌的中年老僧也紧随着张天赐出了少林寺。

张天赐强压下体内翻滚的真气,又强自提高了几分速度,渐渐的,张天赐与追出少林来的中年老僧的距离越来越远。前面不远就是老僧所不能去的地方了,看着自己是追不上了,中年老僧停止了追赶,望着张天赐消失在了远方的丛林之中。

望着张天赐现实的身影,中年老僧脸上露出一丝怒容,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回了少林寺之中。

回了少林寺,中年老僧直接来到了藏经阁之中,然后直接上了最上面的一层。

藏经阁第四层还有六个年约半百的老和尚,但是那个阻拦张天赐取《易筋经》的无名老僧却不在其中,这时其中一个老僧望着刚上来的中年老僧开口问道:“玄月,那贼人呢?”

玄月双手合十,道:“那贼人厉害,仓促之下接了我一掌之后竟然还有力气逃脱,我轻功不如他,在他出了少林地界之后,我便追之不上了。”

说完之后玄月又再次开口道:“师兄,不知道那贼人将藏经阁之中那卷经书盗走了。”

老僧双手合十道:“藏经阁内每一卷经书都在,却是没有任何一本被贼人盗走,看这层楼阁之中,尚有打斗的痕迹,想来是我少林哪一位隐藏的高人将这贼人赶走了。说来也是惭愧,这贼人进入藏经阁这么长的时间,我等却无人发觉,看来我少林还是有些疏忽大意了。”

这个时候一个长相粗犷、膀大腰圆的老僧怒怒目圆睁,开口道:“我看这定然是那些异人所为,不然这贼人若是不清楚我藏经阁的守护,又怎么能轻易的摸进去。依我看,将那些异人全部逐出师门好了。”

这老僧任谁第一眼望去都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和尚,就算他是个光头,头上还有着香疤,但是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慈悲之意,更像是一个屠夫,而他的脾气显然也是火爆之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老僧双手合十道:“师弟切莫胡语,收异人为徒乃是大势所趋,所有门派尽皆如此,我少林又岂能例外。再说这事也不一定跟那些异人有关系。”

“哼!”像屠夫的那一个老僧冷哼一声道:“什么大势所趋,反正我是不会收异人为徒的,要收你们收。”

“不收就不收吧!”老僧苦笑了下,不在说什么,他这个师弟的性子他清楚无比,虽然性格有些火爆,但是却是个直肠子,只要是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来。

这时玄月突然出声道:“师兄,那贼人虽然逃脱,但是身受重伤,想来也不会逃出多远,不如将门下异人弟子派出去,去追捕这贼人。”

老僧心知肚明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多少用,他们又不能出山,根本不能去抓捕张天赐,而张天赐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藏经阁,显然拥有极深的功力,以门下那些异人的弟子功力而论,根本就抓不到张天赐,不过...老僧沉默了良久,然后叹了口气才开口道:“唉!既然如此,那么师弟你就将这个命令发下去吧!”

过得不久,一个系统提示在一众少林玩家的耳边响起:最新师门任务,追杀贼人已经发布,所有少林玩家均可到少林任务发布NPC处领取这个任务,具体任务请领取任务后查看具体说明。这个提示在所有少林玩家中响起了三遍,傅弈之自然也听到这条门派公告,心中顿时一惊,若说有贼人,那么除了那个神秘高手的话还有谁?

“这个神秘高手显然是在少林吃了亏,被少林高手发现了,但是这人还是逃脱了,因此才会发布这么一个任务。这人逃脱之后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心中想到这一点,傅弈之担心不已,虽然他敢肯定自己给张天赐的情报是正确的,但是现在张天赐行动失败了,难保张天赐不会认为是自己骗了他,又或者将此次失败的气发泄到自己身上。想到张天赐的功力,若是真的如此,傅弈之完全就只能是等死,甚至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傅弈之心里挣扎了良久,最后决定返回少林,虽然少林也不大安全,但是比之外面还是要安全得多,张天赐显然是在少林吃了亏,恐怕已经不敢轻易上少林。

其实张天赐根本就没有找他麻烦的心思,张天赐在逃出少林之后,便往着远处的丛林飞掠而去,一直到感觉到没有人追踪了才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张天赐强压的伤势在也压不住了,心中气血翻滚,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天赐与无名老僧对战的时候收的伤很轻,当时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后面仓促抵抗的那一掌让张天赐受伤不轻,而且后面强压伤势逃离,这样一来伤势便加重了,如今张天赐十成的功力恐怕只剩下了不到五成,而且还有一成要用来看住死气,能用的功力不到四成,若是被几个先天高手围攻的话,张天赐恐怕就要悲剧了。

望着少林寺的方向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此次行动张天赐一切都计算好了,却偏偏没有想到系统竟然给少林寺这个门派加上了无名老僧这么一个人物,而这样一来张天赐的希望就完全落空了,想要获得《易筋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对此张天赐对于傅弈之并没有丝毫的心思,只是怪自己倒霉罢了!毕竟傅弈之所给的东西都是真的,若是傅弈之能够发现无名老僧的存在,那才叫做奇怪。

再次望了一眼少林寺的方向,张天赐忍不住嘀咕道:“武当有张三丰,少林有无名老僧,那么是不是华山还有风清扬啊!”

嘀咕了一句之后,张天赐稍微平复下真气,便起身离开了此地,如今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下伤了,虽然现在张天赐只剩下四成不到的功力,但是还算有自保的能力,只是这伤还是早一日养好的好,若是拖得久了恐怕就会有后患了。

张天赐换上了一个鲁妙子的面具之后,便向着山下的小镇走去,张天赐啥不多,就是这面具多,随便换上一个便没有多少人能够察觉到了,而张天赐自然也就安全了。

返回了山下小镇的客栈之后,张天赐又重新开了一个房间,而店小二看着全新相貌出现的张天赐,显然将他当成了刚来这里的人,而张天赐衣服上的点点血迹小二也没有去寻个究竟,江湖中人,随时都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店小二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来到新开的房间,张天赐拿出银两让店小二帮忙买了一件衣服,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之后便盘坐在床上运起真气,开始恢复起了自身的伤势,不过张天赐这次受伤不轻,想要完全恢复的话恐怕要花不少的时间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个消息

在小镇待了一个星期之后,张天赐的伤势也好了大半,功力也约莫恢复了八成。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张天赐也偶尔外出,自然听到了有关少林寺任务的消息,但是戴上面具之后的他,脸色显得正常无比,没有人能够发现他曾经身受重伤,更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就是少林寺任务中的贼人。

这一段时间以来,虽然因为少林发布了有关于张天赐的任务,寻找张天赐的玩家众多,但是却没有任何结果,除了一些锲而不舍,总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少林玩家,大多数少林玩家都已经放弃了这个任务。而傅弈之这段时间也是过得提心吊胆,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天赐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就连进游戏的时间都少了些许。张天赐却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找他,一切都只是他杞人忧天。

伤势已经快要完全痊愈了,按理说张天赐也应该离开这里了,但是一时之间张天赐也找不到什么好去处,便准备在这里将伤势完全养好。至于《易筋经》,张天赐对此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而在养伤的时候,张天赐想到了一个很让他无语的事实。张天赐是准备带着《易筋经》离开的时候才被无名老僧拦截的,而之前在藏经阁中观看《易筋经》的时候无名老僧却没有现身拦阻,这样看来,若是张天赐不准备将《易筋经》带出藏经阁,而是每日跑去暗中观看的话,是不是无名老僧就不会阻止,而张天赐也能顺利的学到《易筋经》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天赐心里就是一阵烦躁。不过就算真的是这样,张天赐也不会再入藏经阁,若是没有被少林寺发现的话张天赐可能还会尝试一下,但是如今已经被少林寺发现了,那么想要再入藏经阁的话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哪怕真如张天赐所猜想的那样,无名老僧不会阻止他看书他也不能学到《易筋经》了。

“唉!”为自己的遭遇叹了口气之后,张天赐来到了小镇的酒楼之中,在这里听听如今江湖之上有什么重大的消息,也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来到酒楼之中,张天赐在大堂之上找了个空位做了下来,酒楼的小二依然是之前的那个身俱绝艺的小二,一副满脸殷勤的表情看似友善无害,任谁也难以想到这人会是一个高手,不过在这小镇之上似乎每个人都会两手武艺,比这店小二厉害的都是大有人在。

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在叫上了一壶酒,张天赐便开始慢慢的细品了起来。

酒楼中的人都注意到了张天赐的存在,但是并没有人去关注。在这酒楼之中,还有一些少林寺的玩家,其中就有一些对于少林追杀贼人这个任务不死心的玩家,但是张天赐已经改变的相貌与他们任务中的不符,自然也就漏掉了张天赐这么一个人,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就在张天赐坐下后不久,旁边的一桌坐着的两个人中身着青衣的那男子开口道:“无夣,你还没有放弃你们少林的这个任务吗?”

刚才无夣在张天赐进来的时候看着张天赐那与任务中贼人相似的身形心中一喜,但是在看清张天赐的相貌之后又是一阵失望,让他的同伴看出了端倪,而他的同伴又知道他对于这个任务很是关注,故此有此一问。

无夣叹了口气,道:“这个任务的奖励这么好,让人不忍心就这样放弃啊!”

青衣男子摇着头道:“任务奖励虽然好,但是不能完成也是白瞎,这个任务除了有一张图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想找到那个人实在是难啊!而且那人能够从少林寺逃脱,武功定然高强无比,就算找到恐怕也难以有所收获。”

无夣回道:“这不是还有你吗?不然我将你叫来做什么?”

青衣男子自嘲的笑了笑道:“这世上高手如此之多,我在其中又算得了什么,就连我也没把握能够从少林中逃脱出来,这人比我可是强多了。”

无夣呵呵一笑道:“这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已经受了伤,飞云,你可是天外飞仙传人,难道还怕了一个受伤的人不成。”

本来张天赐对于这两个人并没有留意的,但是无意中听到天外飞仙传人不由得稍微错愕了一下,开始留意起了两人的对话。

青衣男子在游戏中的名字叫叶飞云,进入游戏的时候每个玩家都会有一个出身,而叶飞云更是幸运的出现在了一个隐秘世家叶家,叶家开山祖师据家谱而言乃是叶孤城,叶家的绝技正是天外飞仙,而出身叶家的叶飞云便成为了天外飞仙的传人。

听到无夣这样说,叶飞云苦笑了下道:“能够成为天外飞仙传人也只能说明我运气好,并不代表我就能够比其他人强。”

“只是运气好,你这样说让我们这些运气都没有的情何以堪啊!”无夣很是郁闷的道。

“呵呵,不说这个了。对了,我朋友接了个任务,叫我过去,你不如放弃这个任务跟我一起去吧!”叶飞云不在这个问题纠缠,开口道。

“哦,什么任务?有什么奖励?”无夣疑惑的问道。

叶飞云警觉的查看了下四周,见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无夣的耳边低声道:“这个任务是帮助石青璇击杀尤鸟倦、金环真、周老叹、丁九重这四大魔头,任务奖励据说是霸道岳山的刀法与换日大法。”

“什么夣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但是话音还未出口,就被叶飞云捂住了嘴,因此也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无夣知道叶飞云这样做的原因,对于叶飞云的举动并未怪罪,而是在叶飞云的耳边低声道:“飞云,这个任务事关重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在详谈。”

叶飞云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酒楼之中。

两人认为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任何人察觉,但是不想这一切全部被张天赐听入了耳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张天赐隐隐间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脑中同时浮现出了一张动人的俏脸,让张天赐的这种感觉又消失无踪。

忍不住苦笑了下,张天赐将一壶酒饮尽之后便离开了这间酒楼。如今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探听什么消息了。

第一百三十九 跟踪

“喂,那人,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好?”

“我说那人,你又没告诉人家你的名字,我叫你那人又错吗?”

“哼!你也不告诉人家去哪里,就知道带着人家走,我看你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地方可去,你肯定是居心不良,想......”

“以后人家的麻烦就由你解决了。”

......

往昔的记忆慢慢的浮现上了张天赐的心头,原本以为这些往事已经忘怀,却不想只是被埋在了记忆的深处。那一个身影早已经在心底留下来一道深刻的痕迹,又怎么能够轻易遗忘呢?

张天赐的眼中闪现出了追忆的神色,良久之后,在房间内响起了一声叹息。

抛开了心中的愁绪之后,张天赐又想到之前那两个玩家的对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之后,张天赐又感觉到了一样对自己似乎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任务是帮助石青璇击杀尤鸟倦、金环真、周老叹、丁九重这四大魔头,任务奖励据说是霸道岳山的刀法与换日大法。”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段话,张天赐突然眼睛一亮,他想到什么东西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了。

尤鸟倦、金环真、周老叹、丁九重这四人虽然可以算作是他的几个师兄,张天赐也隐隐有种想要收服他们,传承圣极宗的想法,但是这对张天赐来说并不算是很重要的事。而除了他们,那么就只有后面奖励的武学能够引起张天赐的心动了,不过张天赐是使剑的,霸道岳山的刀法对他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这样一来能够让张天赐心动的便只有换日大法了。而这换日大法乃是佛门心法,对于现在的张天赐来说自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换日大法在大唐世界中也算是赫赫有名,据说换日大法有着脱胎换骨的功效,就算比不上易筋经,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如今张天赐已经不能取得易筋经了,而想要学习其它佛门功法的话也暂时没那个机会,可以说现在换日大法便是张天赐最佳的选择。毕竟他与石青璇还有那么一段关系,想要得到换日大法的话要比想方设法去获得其它佛门心法要容易得多。

换日大法,石青璇,张天赐脑中一直浮现出这两个名字,良久之后,张天赐还是决定去见一见石青璇,不管是为了什么也好,终归要去见上一面。这个时候张天赐又想到了一点其它的东西,既然系统发布了这么一个任务给玩家,那么石青璇的处境恐怕会有些不妙,原本应该是徐子陵去解围的,但是现在开来恐怕徐子陵是去不了了,既然石青璇会有危险,那么就算是为了这点张天赐也应该前往。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张天赐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来到小镇路口,这里是出小镇的必经之路,若是那两个玩家出小镇的话一定会遇上的。张天赐并不知道石青璇现在是在何处,但是想来现在石青璇应该不在巴蜀的幽林小筑之中,因此现在去幽林小筑的话恐怕是找不到石青璇的,而张天赐又不知道石青璇到底在哪,唯今之计,便是跟着这两个玩家,这样就应该能够找到石青璇的所在。不过若是在这里等不到这两个玩家的话,张天赐也只能到巴蜀去慢慢查访了。

玩家无夣与叶飞云两人在出了酒楼之后,无夣对着叶飞云说道:“飞云,我们下线,然后你再将这个任务的具体情况告诉我。”

叶飞云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线下谈!”

相比于游戏世界来说,下线之后到现实世界谈事情是最稳妥最安全的,因为在游戏世界之中并没有什么系统保护,就算有人躲在一旁偷听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无夣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若是被他人知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为此感到心动,因此才会要到现实世界之中在行谈论。

对于叶飞云在酒楼中说过此事这点,在下线之后,无夣的心中就感到有些后悔了,他那时因为震惊而惊呼出声,若非叶飞云的反应够快,恐怕现在都要闹得人尽皆知了。但是虽然他没有惊呼出声,万一叶飞云之前的话被人听到了呢?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无夣暗自安慰自己道:“当时叶飞云说话声音很小,应该没有人听到吧!”

不过万一,万一被人听到了呢?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无夣的心里就有些纠结了,而这个时候无夣觉得周围几桌的人的表情都不对劲了,感觉很有可能是听到他们的话了。

“有人找,有人找!”就在无夣心里暗暗纠结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无夣看了下,发现是叶飞云联系自己了,连忙接起通讯器,还未等叶飞云开口,无夣就将他的猜测一口气说了出来。

叶飞云也明白若是这个任务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会有多少人会为此心动,当时他那个朋友找上他的时候就说过,除非是真正信得过的人,否则这个任务的消息谁也不能告诉。在听完无夣的猜测之后,叶飞云沉默了半响,然后才开口道:“这点确实很有可能,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趁着游戏中天黑的时候离开小镇,到时候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人察觉我们的离开,只要不被人察觉也就不会被人跟踪,那么就算他们听到我们的对话,知道有这么个任务,只要不知道任务地点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无夣稍一思索,发现这是目前最好的注意,便点着头道:“好,我们就这样办。”

叶飞云的声音从通讯器中再次传出道:“现在离游戏中天黑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先不急着上线,我先将这个任务的大体内容告诉你。”

“恩。”无夣应了一声,然后叶飞云便将任务的大体内容告诉了无夣。

张天赐一直在小镇外等到了天黑,却是一直没有等到两人的到来,不过张天赐打算等今天这个晚上,若是到了明天早上两人再不来的话便离开此地。张天赐不可能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刚才的时候张天赐就耽搁了一些时间,万一两人已经走了的话就算等一辈子也等不到。如今张天赐是不确定两人到底走了没有,才决定等等,若是等到明天不出现的话张天赐便会直接前往巴蜀,沿途好生探查一番,应该能够察觉到一些有关石青璇的行踪。

时间慢慢的过去,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等了这么久那两个人依然没有出现,张天赐的心中也有了一丝不耐,一丝焦躁。

“难道那两个人真的已经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赐心中感觉这点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忍不住就想要离开,但是张天赐最后还是决定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又过了片刻功夫,张天赐感觉到了两股气息,原本有些焦躁的张天赐心中顿时一喜,暗道:“来了。”

过了不一会儿,两道人影出现在了村口,正是无夣与叶飞云准备趁夜离开小镇了。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小镇路口,看到四周无人之后,无夣与叶飞云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然后运起轻功,向着远方飞掠而去。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张天赐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口,身形一闪,远远的追着无夣与叶飞云两人而去。

张天赐的伤势虽然未曾痊愈,但是武功也已经恢复了八成,他的轻功本身比无夣与叶飞云要高明许多,又是远远的跟着,因此无夣与叶飞云两人一直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被人跟上了。

第一百四十章 熟悉的箫音

张天赐一直尾随着无夣与叶飞云不知道奔出了多远,然后两人才停了下来,而紧随其后的张天赐也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无夣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朝着叶飞云开口道:“我们身后并没有什么人,现在就算是有人知道这个任务也找不到我们了。”

“恩!”叶飞云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一路还有不远的距离,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他将消息传到网上,到时候我们就很容易被人盯上了。”

无夣沉声道:“我们只要拣小路走,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注意到了。”

叶飞云道:“那里离这里并不远,我们快些走,越快赶到越好。”

“好。”无夣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再次向前赶路。

之后两人一直拣着山间小道而行,歇息的时候也是在山郊野外,连一个小镇都没有进去过。期间两人也曾经下个游戏,到网上看看是否有他们这个任务的消息,不过让他们庆幸的是,网上显然并没有这个消息,这点让他们心中都有些高兴。两人下线的时候是在帐篷之中,当时张天赐便感觉两人的气息莫名的消失了,心中甚是奇怪,甚至为此追上前来查看,结果就找不到两人的身影了。不过张天赐也想到两人应该是下线了,便隐藏在一旁慢慢等候,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的气息再次出现,之后张天赐又跟着两人往前而行。

就这样,张天赐跟着两人赶了两天的路。两人专找荒僻无人的山野走,翻山越岭,际此盛夏时节,处处鲜花盛放,风光绮丽。谦之河南一带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不同种类的树木组成大片树林,覆盖了山坡草原。梅花鹿、金丝猴、各种雀鸟等栖息繁衍,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这等美妙的景致在现实中是早已经看不到的了,三人一时间都有些心旷神怡,若非心中还有着牵挂,定要停下来好生观赏一番。

这天正午,两人越过一座高山,抵达长江北岸物产富饶的大平原,举目硕果盈枝,鲜花不败。叶飞云面现喜色,却不是为了这般美景而高兴,只见他对着无夣道:“前面就到了,我的朋友就在那里等着了。”

在南方不远处有座奇山,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一座庙宇,无夣与叶飞云一直来到了这座奇山山脚下。

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竟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

两人来到桥头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一个的存在了,看到前来的两人,这人笑着道:“飞云,你丫的终于来了,十六她都等急了,你再不来她就要拿你当实验品了。”

叶飞云脸上冒出一丝冷汗,脸色也有一些苍白,显然被这人的这句话吓到了。

看着叶飞云这般模样,无夣很是好奇,这十六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叶飞云都有些怕她。

这个时候刚才那人眼神警示的望着无夣,又开口道:“飞云,这是你的朋友吧!”

这人的眼神让无夣很不爽,但是还是强忍下来。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若是关系不够的话,谁也不会将这个任务告诉别人的。

叶飞云介绍无夣道:“他叫无夣,是少林玩家,我们的关系很铁,在现实中。”最后的在现实中叶飞云明显加重了语气。

那人点了点头,看着无夣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这是叶飞云向无夣介绍那人道:“无夣,这位是狗子这妖孽,唐门的玩家。你叫他狗子就行了。”

无夣眼神怪异的紧盯着狗子,一直看得狗子心里发毛,才叹了口气道:“唉!跟你们在一起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个杯具啊!以前有飞云这么个天外飞仙传人就够打击我了,现在又出来个唐门的传人,你们叫我情何以堪。”

狗子原本以为无夣是那种人,心中发毛啊!现在才明白原因,不由得笑道:“唐门只是比少林难进一点,武功比起少林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无夣哀叹道:“你们别安慰我了,我就是个杯具。”

狗子笑了笑,道:“十六他们还在那边等着呢?我们先过去吧!”

听到十六的名字,叶飞云连忙点头答应,而无夣更是好奇这十六到底是什么人。

三人一路说笑一路沿着山脚往另一边转了过去,无夣同时也问出了他心中的诱惑,问完后,狗子眼神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叶飞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似的,脸色苍白,然后面带同情的望了无夣一眼,告诉了无夣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十六全名十六夜爱,是一个女玩家,据她自己说她是小李飞刀的传人,到底是不是并没有人去证实,但是这点并没有什么,而十六让人惧怕的地方也不是这点。十六让人惧怕的原因是她是学医的,喜欢在游戏中用真人来锻炼医术。一想到曾经被当成十六实验品的那段日子,叶飞云就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在叶飞云说了有关十六的事后,狗子突然开口道:“十六最喜欢欺负新人了,无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无夣一呆,顿时明白了刚才为何狗子的眼神诡异,而叶飞云会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苦笑了下,无夣心中都开始为自己祈祷了。

在三人离开后不久,张天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山脚下,望了望上山的路,又望了一眼三人离开的方向,张天赐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就在张天赐准备跟着三人而去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越的箫音,从山上远处传来。张天赐赫然动容。

箫音在大自然风拂叶动的优逸气氛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瑕疵,虽没有强烈的变化或突起的高潮,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张天赐不由驻足细听,空灵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的感情。吹奏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难以捉摸和测度。柔而清澈的妙韵,若如一个局内人却偏以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

箫音忽敛。

不舍的从箫音所带来的美妙意境中脱离出来,张天赐眼神深邃的朝山上望了一眼,打消了原意,过了桥沿着山道而上。他知道吹箫者是何方神圣。只有她才能奏出如此清丽优美、不带半点俗意的箫音。而他就是来找她的,跟着那几个人也只是为找到她。

刚才的箫音叶飞云三人也听到了耳中,在箫音响起的时刻,三人便已经听下了脚步,沉迷在这美妙的箫音中,直到箫音停歇之后好久,三人才回过神来。而这个时候无夣不由得疑惑的开口问道:“吹萧的便是石青璇吧!箫音是从山上传来的啊!为何我们不上山呢?”

狗子眼中露出炙热的目光望向山上,然后又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唉!任务要求如此,不然的话谁愿意在这山下待着。”

无夣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三人又继续前行,行出不远,前面便出现了三个人影,在向着他们飞掠而来,三人中领头的是一个白发红眸的女子,不应该说是女子,因为那看着分明就是一个萝莉。

看着飞掠而来的三人,狗子疑惑向领头的那萝莉道:“十六,怎么了?”

这萝莉竟然就是十六,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是无夣不由得为此大吃了一惊。

十六领着另外两人也不做停留,口气有些焦急的回道:“任务开始了,我们快上山。”说话间,十六领着那两人掠过了叶飞云这三人。

三人一惊,立刻转向,跟着已经掠过他们的十六等人向着桥头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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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四位师兄

张天赐踏上登山之路,身法展开,片刻功夫便来到半山腰,只见在奇松异枝横撑之下,有座八角小亭,靠山一边有道小泉,清流涓涓,另一面是崖缘,可西瞰落日苍莽虚茫、变幻多端的美景。

张天赐正要向前,这时山脚处传来一声尖啸,紧接是另一声回应,比先前的尖啸离他接近多了。凭直觉便能感到前后两下啸声,都充满暴戾杀伐的味道,令人听到时心头就一阵不舒服。

张天赐心中一动,快步前行出几步,腾身而起,躲往远处一株大树的枝叶浓密深处,静伏不动。

衣袂破风声才从山路处传来,那人已到亭内,呼吸仍是那么静细悠长,可知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在此荒山野地,见到这个级数的高手,任谁都会感到讶异,但是张天赐已经知晓了吹箫者的出现,早已经想到了来人的身份,又怎会再为此动容。

亭内的人身法虽迅捷,仍瞒不过张天赐的锐目,那是个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棍,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着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

又有一道来势绝快的人影,晃眼抵达亭外,冷哼道:“丁九重终肯从你那地洞钻出来吗?希望你在那三十六招去时而后悔无及哩!”

亭内的丁九重阴恻恻笑起来,慢条斯理的悠然道:“不见周老叹兄足有二十年,想不到火气仍是这么大,难怪你的赤手始终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听说那贱人的女儿已得乃母真传,希望你不用饮恨齐云观内吧!”这周老叹的外貌,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维,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他头上还挂着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

张天赐早已经知晓两人的目的,对于两人言语中对石青璇的敌意不以为异,但是还是差点忍不住想要出手。

强压下心中的杀意,张天赐依然暗暗的躲在一旁。如今还有两个人也要到了,现在显然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还是好生观察一番再说。

焉地周老叹吐气扬声,发出一下像青蛙般咕鸣,左足踏前,右手从袖内探出。骇人的事发生了,只见他本已粗壮的手倏地胀大近半,颜色转红,隔空一掌朝亭内劈去。周遭的空气似是被他膨胀后的血红巨手全扯过去,再化成翻滚腥臭的热浪气涛,排山倒海般直卷进亭内去。

张天赐虽然已对他有很高的猜估,但仍没料到他的赤手竞如此邪门霸道,而其他三人想来也是同周老叹实力相若,想到此张天赐心里不由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功力尽复的话张天赐自然不会惧怕这四人,但是如今只剩下八成功力,还要有一成看管死气,能用的也只有七成,这七成功力若是同时对上四人的话恐怕也就能维持不败,而且这还是往好了说的。

“蓬”!亭内的丁九重闷哼一声,周老叹则只是身子微晃少许,显是在掌力较量上,丁九重吃了点暗亏。

周老叹收回赤手,呵呵厉笑道:“可笑啊可笑!堂堂帝王谷谷主丁九重丁大帝,竟沦落至给我轻轻一按,差点连卵蛋都给我挤出来,可笑啊!”劲风疾起,张天赐只见人影猛闪,亭内的人抢了出来,周老叹虽说得轻松,但神情却凝重之极,两只暴胀转红的手从袖内滑出,化作漫天焰火般的赤手掌影。

“蓬”!劲气交击,四周立时树摇花折,枝断叶落。周老叹往左一个跄踉时,丁九重退回亭内,狞笑道:“我丁大帝新创的五帝第三十七式‘襄王有梦’滋味如何!”周老叹此时才刚立稳,脸上阵红陈白,也不知是他运功的情况,还是因为羞惭而来的现象。

周老叹尚未来得及反□相稽,一阵娇笑声从山路传来,娇嗲得像棉花蜜糖的女子声音接口道:“我的大帝哥哥,老叹小弟,二十年了!仍要像当年那样甫见面便狗咬狗啊,不怕给我金环真扭耳朵儿吗?”人影一闪,一个千娇百媚的彩衣艳女出现周老叹之旁,还作状向周老叹挨过去。

周老叹如避蛇□的横移两丈,到了上山的路口处才立定,骇然道:“你要找人亲热,就找你的丁大帝吧!”

丁九重乾笑道:“老叹兄恁地好介绍,还是留给你吧!”

金环真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要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只见她跺足嗔道:“你们算是甚么东西,竟敢把我媚娘子金环真来个你推我让的。总有一天我要教你们跪在地上舐老娘的脚趾。”

这时震天长笑自远而近,一把本是粗豪的声音却故意装得阴声细气的声音缓缓传来道:“凉他们不敢要你的,就让我‘倒行逆施’尤鸟倦照单全收吧!”

这声音传出,张天赐顿时色变。而早先到达亭子的三人在听到那传来的声音也是脸色一变。

要知人在全速驰掠之际,体内血气真劲的运行都处于颠峰,若同时扬声说话,自然而然会说得既亢促又迅快,表里一致。能达一流高手境界者,均有本领保持声调的平和,倘若如同来人般说话的速度和奔行的速度的截然相反,不但既缓且慢,又是故作阴声细气,正显示出他可违反天然的常规,臻至可完全控制气劲和声音的发放。这个“倒行逆施”尤鸟倦,肯定其武功已臻达宗师级的上层境界,比之张天赐也就弱上一筹。

其余三人也是宗师之境,但是也只是宗师境界的下层之境,若是四人都是如此,张天赐也不会动容,最多就是有些担心,但是这“倒行逆施”尤鸟倦武功竟然比其余三人都要高深,若是有他在,那么张天赐对上这四人就不会是敌手了,这点又岂能不让张天赐动容。

张天赐心下思量了一番,决定不再去管这四人的动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地。石青璇竟然以箫声引这四人来此,应该已经有所准备,到时候在寻找时机出手好了。

这四人也可以算是张天赐的师兄了,不过这个身份根本就没有什么,张天赐也不会去认什么师兄,若不是四人同到,而是单独遇上其中一人的话,张天赐恐怕早就对他的师兄出手,为师门清理门户了。不过按目前的情形来看,四人要去找石青璇的麻烦,张天赐出手也是迟早的事,现在不过是想等一个好的机会再出手。

离开此地之后,张天赐踏上登庙的山路,脚下的窄路忽地开阔,在斜阳夕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奇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落日雄壮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这座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的情况,野草蔓生,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黄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阴森的感觉。张天赐深吸一口气,拾级登阶。

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里黑沉沉的,透出腐朽的气味。张天赐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跨过门槛,踏进庙内。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见伊人

灯火倏亮起。张天赐定神一看,只见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燃亮佛台上供奉菩萨的一盏油灯。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

张天赐看着那熟悉的美妙背影,心中一阵触动,正想开口之际,石青璇那清越甜美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道:“请问前辈是那一位高人?”

张天赐沉默半响,见她仍以玉背对看自己,淡淡开口道:“姑娘转过身来一看,不就可知我是谁吗?”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想来是张天赐刻意的改变了口音。

石青璇柔声道:“前辈武功虽然高明,却非我等待的人。若只是偶然路过,听得箫音寻来,那晚辈要奉劝前辈立即远离,否则将卷入毫无必要的江湖恩怨里。”

张天赐怪笑道:“我偏不信邪,要在旁看看。姑娘不用理会我的生死。”说罢迳往靠门的一角,贴墙挨坐。

石青璇仍是背对门口,凝望灯芯上跳动的火□,上半身似若熔进油灯色光里去,不但强调出她如云秀发的轻软柔贴,更使她有若刀削的香肩益显优美曼妙的线条。只是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她始终没转过身来,幽幽浅叹。似是再没有兴趣去管张天赐的行止。

夕阳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寺外远方地平的远处,佛台上的一点光□成了这暗黑天地唯一的光明,映得石青璇更孤高超然,难以测度。蝉唱虫鸣的声音,盈满庙外的空间,既充实又空灵,而杂乱中又隐含某一种难以描述的节奏,使本是死寂的荒庙黑夜充满生机。

张天赐欣赏的看着石青璇美妙动人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将眼光移开,暗暗观察着破庙内的环境。原本张天赐还不知道见了石青璇之后该怎么开口才好,如今却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石青璇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又何必去表面自己的身份,图惹烦恼。

相见不相识又有何不好。他便用戴上面具之后的这个身份帮石青璇解决掉麻烦,然后借此取得换日大法,这就行了。

异音蓦地在庙外响起。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庙内的两人却是置若罔闻,依然是那么闲雅平静的姿态。

外面的魔音再起变化,从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变成集中在庙门外的广场,且愈趋高亢难听,变成鬼啾魅号,若定力稍逊者,不捂耳发抖才怪。那就似忽然到达修罗地府,成千上万的惨死鬼,正来向你索命,魅影幢幢,杀机暗蕴。

“杀!”一声带着无穷诱惑的声音响彻张天赐耳鼓内,张天赐的心中升起一种想要杀尽天下人、毁灭天下万物的冲动。

张天赐的眼底深处闪过一道猩红,体内的死气在魔音之下竟然开始暴动了起来。张天赐忙排除万念,守心于一,用真气去压制死气。这死气若是不显出有害的一面,真气对死气就不会有任何作用,而这死气也是狡猾,每当真气压制的时候就变得乖顺无比,不见丝毫邪恶的气息,而一旦压制的真气不够,这邪恶的一面就爆发出来了。

死气在张天赐的体内自行运转,张天赐根本不能控制,而当运转到真气不足的地方就会爆发一下。死气运转的诡异路线让张天赐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张天赐的真气本来就不是全盛状态,如今还要用一部分来抵挡魔音,这样一来,死气在体内爆发的次数越来越多,张天赐眼中的红芒更胜,心神逐渐的被死气影响。

石青璇似乎察觉到了张天赐的状况,幽幽轻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枝竹箫,放到□边,一丝清音,似在地平的远处缓缓升起,然后保留在那遥不可触的距离,充满生机地跃动,无论鬼啾声变得如何扭曲可怖,刺耳凌厉,□天盖地,彷似能把任何人淹没窒息的惊涛骇浪。可是石青璇奏出的音符,却像一叶永不会沉没的小扁舟,有时虽被如墙巨浪冲抛,但最后总能安然徜徉。

从她的音韵里,能够清楚的感到石青璇是一位真正的淑女,似是平凡的音韵,却是无比的动人,没有丝毫做作地温柔的挖掘和抚拂每个人内心深藏的痛苦,不受时空和感情的区限。每个音符,都像积蓄着某种奇诡的感人力量,令你难以抗逆,更难作壁上观。

箫音愈来愈灵动迅快,彷佛一口气带你狂哈十万八千里;音色变幻万千,错落有致,音韵更不住增强扩阔,充盈着无以名之的持续内聚力、张力和感染力。啾啾鬼声却不住消退,直至彻底沉寂下来,只余仍是温柔地充盈于天地令人耳不暇给的箫音。

没有了魔音的引诱,张天赐体内的死气也不再暴动,安静的回到了它原先呆着的角落,看上去乖巧之极。但是这种乖巧只是表面上的,张天赐深知这死气的可怕。

张天赐眼中的红芒慢慢退去,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张天赐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死气竟然会因为受到魔音的影响而爆发,这点是张天赐始料未及的,刚才若不是有石青璇用箫音抵御了魔音的话,张天赐现在恐怕已经发狂了。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张天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换日大法之上了,若是不能得到换日大法来消除体内的死气,那么张天赐以后要是再遇到会魔音绝技的人就麻烦了,毕竟不可能每次都有人帮忙的。

“咦!”刚恢复过来张天赐就听到庙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在庙外有十道气息,其中八人的气息凌厉,打斗的应该便是他们,还有两道气息显得若有若无,显然是躲在一旁观战。

在打斗的这八道气息之中,有两股是金环真与尤鸟倦的气息,两外还有三股是张天赐跟随而来的那两个玩家的气息和那个与他们接头之人的气息,其余的三股气息张天赐却是第一次感受到。

张天赐是听到了任务之后才跟随那两名玩家而来,感受到玩家的气息之后便明白了这打斗是怎么回事,而那三股陌生的气息显然也是玩家,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其他人在这里了。

虽然张天赐未曾亲眼观战,但是庙外的劲气却在张天赐的脑海中勾画出一幕打斗的场景,而依现在的情景来看,玩家显然是落入了下风,不过张天赐却没有什么去帮忙的心思。

破庙内,石青璇仍然从容自若的面佛而立,显然也没有将庙外的打斗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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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飞刀

叶飞云等人跟着十六沿着山道飞掠上山,在来到半山腰的时候正是魔音响起的时候,但是魔音并不是向着几人而发,以几人的功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几人来到破庙之前,正是魔音沉寂下来,而箫音也忽然而止的时候。

几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守在庙前暗暗戒备,刚才发出魔音的人显然便是他们此次任务的敌人了。

在几人暗暗戒备的时候,尤鸟倦那把可令任何人终身难忘,似刀刮瓷盘般听得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道:“还以为你这丫头尽得碧秀心的真传,且聪明绝顶,原来只是个蠢丫头,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三脚猫的武功就能挡得住我吗?”

石青璇还未回话,被尤鸟倦这藐视的话激怒的一名玩家怒声道:“挡不挡得住你试试便知,哼!你一个不敢现身的缩头乌龟有何资格说这种话?”

一道人影蓦然出现,正是“倒行逆施”尤鸟倦,只见他脸如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金环真要高出整个头来,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蹩忸,背上挂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理该至少有数百斤之重,可是负在他背上却似轻如毫毛,完全不成负担。

尤鸟倦双手负后,环目一扫,仰天发出一阵枭鸟般难听似若尖锥刮瓷碟的声音,以他独有的阴声细气眯细眼道:“小娃娃,大话谁都会说,但是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就让爷爷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音未落,尤鸟倦身影跃起,向着刚才出口的那玩家扑了过去。

刚才出声的那玩家在见到尤鸟倦的时候就已经暗暗戒备,在他开口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他会是尤鸟倦第一个出手的对象,望着尤鸟倦扑过来的身影,这玩家猛喝一声,手中大刀向着这道人影直劈过去。

其余几个玩家在尤鸟倦跃起的时候也反应过来,除了十六与狗子之外,全部朝着尤鸟倦攻了过去。

尤鸟倦浑身劲气一吐,双掌翻飞,对付这些人,他还不屑于用上武器。

“蓬、蓬、蓬......”!

劲气交击的声音不断响起,尤鸟倦竟然凭借深厚的功力硬挡这几人的进攻。

几人见到尤鸟倦功力高深,仅凭几人的本事是拿不下来的,便打起了配合,不再抢着进攻,而是暗暗防守。

几人转为防守之后,尤鸟倦的攻势越发凌厉,但是在几人配合得当的防守之下,一时间也不能拿下这几人。

而这时在场外的十六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飞刀,一股气机暗暗锁定了尤鸟倦。而一旁的狗子也不知道何时在手上戴上了一个薄如蝉翼的手套,手里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圆筒,圆筒的另一头遥遥的指着尤鸟倦。

若是有唐门中人在这里,看到狗子手里的圆筒,定然会大声惊呼。这圆筒可不是普通的圆筒,乃是唐门中暗器谱上排名第八的孔雀翎,从外表看来,孔雀翎是个由纯金铸成、闪闪发光的圆筒,上面有两道枢纽,筒里的暗器便飞射而出,据说这些暗器发出来时,美丽得就像孔雀开屏一样,辉煌灿烂,然而,就在你被这种惊人的神灵感动得目瞪神迷时,它已经要了你的性命。能够在唐门暗器谱上排名第八,这孔雀翎的威力可以想见。

这孔雀翎的威力巨大,就算是宗师级高手,若是不能在暗器发动前抢先避开的话,那么也只会是一个身死的结局。不过这孔雀翎的数量极少,这狗子能够拥有一件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在叫他拿出一件来是不可能的了。

将这种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看来这些玩家是打定主意趁着其他人没来的时候先收拾掉尤鸟倦了,不过想要杀死尤鸟倦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在两人有所动作的时候,尤鸟倦就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似乎生命受到了威胁,而那股感觉就来自一旁的两人。尤鸟倦一边应付着几人的围攻,一边斜眼瞧去,只见那两人中的那个丫头手上拿着一把飞刀,另一人手上则拿着一个圆筒,对着自己,虽然飞刀也有种隐隐的威胁,但是却远远比不上那圆筒给尤鸟倦的感觉,虽然不知道那圆筒到底是什么,但是尤鸟倦却能够明白那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

趁着两人还没动手,尤鸟倦身形在与他对战的几人中间快速穿插闪动,借助几人的身体隐隐挡住那圆筒的筒口。同时可见尤鸟倦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因此并没有人去注意。

在一旁的狗子与十六暗暗着急,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集中优势力量先解决掉一个,但是在他们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场中的形势突变,原本凭借高深功力硬生生的向着众人进攻的尤鸟倦竟然展开了身法,让他们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这情况,若是强行出手,恐怕还没伤到尤鸟倦就先伤到自己人了。

“小心!”叶飞云怒喝一声,同时想要抽身出与尤鸟倦的战斗,前去救援,但是尤鸟倦又加快了几分攻势,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原来就在刚才的时候,叶飞云猛然瞅到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向着还在暗暗寻找机会,没有丝毫察觉的十六和狗子飞扑而去。

被叫破行踪的是“媚娘子”金环真,在被叶飞云叫破行踪的时候,“媚娘子”金环真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她要趁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这两人力毙于掌下。

十六比狗子最先反应过来,率先转身看到了金环真的身影,在见到金环真已经扑到狗子身边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十六手中的飞刀便脱手而出。

飞刀如同闪电般向着金环真飞射而去,声未到,飞刀便已来到金环真的身边。

一种莫名的死亡感觉笼罩上了金环真的心头,这种感觉很莫名,但是金环真相信她的这种感觉,曾经很多次就是这种感觉救了她的性命。金环真再也顾不上去攻击狗子,猛地侧了一下身子,然后只见一道血光乍现,一把飞刀插进了金环真右肩,而这个时候飞刀尖锐的破空声才在金环真的耳边响起。

金环真受伤的时候狗子也反应了过来,几把袖箭脱手而出,向着金环真激射而去。

刚才的飞刀速度太快,才让金环真没有反应过来,故此才收了伤,如今这几把袖箭的速度金环真还没放在眼里,躲开这几把袖箭,金环真伸手在右肩上点了几下,真气一运,肩上的飞刀被震了出来。

望着十六,金环真冷笑道:“好,好,好!”然后身形跃起,向着十六飞扑而去。对于十六,金环真心中恼怒之极,她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娃娃所伤,今天若是不取十六的性命那么金环真也妄为魔门一代魔头,以后只会受尽魔门中人的耻笑。

十六如今的脸色发白,显然刚才发出那一刀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刚才那一刀确实很厉害,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了,看来她真的是小李飞刀的传人,但她的功力不够,又是仓促而发,只是为了救狗子的性命,不然的话也许金环真就已经丧命于她的飞刀之下了。

一把飞刀再次出现在十六的手中,但是那有些颤抖的手还能够发出刚才那样的一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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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败退

飞刀再次出现在十六的手中,一股气机锁定了金环真,金环真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刚才那飞刀带来的可怕感觉还萦绕在金环真的心头,刚才那一刀明显只是仓促而发。若是还有这么一刀的话,金环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安全躲开,但是看着十六那苍白的脸色和那有些颤抖的手,金环真不相信十六还能发出那么一刀。

稍一停顿后,金环真再次向着十六飞扑过去,她的心里对伤到她的十六可是恨极。

见到金环真扑向十六,狗子心中一惊,将孔雀翎对准了金环真。金环真在扑向十六的时候也在暗暗观察狗子的动向,见到狗子将圆筒对准自己,金环真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更为可怕的感觉,比之那飞刀给她的感觉更为可怕。

虽然不知道这圆筒到底是何物,但是感觉比之那飞刀更为可怕,若是被击中,那后果可想而知。金环真在见到狗子脸上的表情分明透露出一种若是她还要向前,就立刻出手的想法,金环真连忙停了下来,不敢在轻举妄动。此时金环真离十六也只剩下五步的距离,以她的速度,一息的时间都要不了就能来到十六的身前。

见到金环真停了下来,十六的心中松了口气,以她的功力这小李飞刀她只能发出一刀,但是若是用上秘法,她还能再出一刀,这一刀甚至比她巅峰状态所发的都要厉害点,但是所需要的代价也不是一般的大,死亡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所有武功等级减半这一巨大的代价。若是真的使出这一刀,那么以后她想要再次成为玩家中的高手将会难如登天,哪怕她会小李飞刀。

刚才十六都已经决定拼死在发出一刀了,但是见到金环真停下来之后,十六也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付出的代价太大,这样做很不值。

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十六也发现了金环真停下来的原因,不过在见到狗子将孔雀翎对准金环真之后,十六心里顿时暗叫道:“遭了。”

正如同要印证十六的猜想一般,“蓬、蓬、蓬、蓬!”四声连响,只见围攻尤鸟倦的四名玩家身体向后跌出,有两个躺倒在地,人事不知,另外两个虽然也勉强能够站立,但是那凌乱的头发,破碎的衣衫,嘴角溢出的鲜血,有些颤抖的身躯,显然能够站立的这两个玩家也不好受。

还能站立的两个玩家中的一个便是叶飞云,在刚才的时候他用处了所学的天外飞仙剑法中他所会的最强一招,但是依然落到了这般下场,如今他望向尤鸟倦的目光中满是惊恐,显然是没料到尤鸟倦的武功竟然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之外,四人一同出手最后却落到这般的结局。

狗子在听到那四声声响之后,心中一惊,然后就见到了自己的四个同伴跌飞而出,连忙将孔雀翎对准了尤鸟倦。但一想,觉得不对,狗子又连忙将孔雀翎对准了金环真,但还是觉得不对,又将孔雀翎对准了尤鸟倦,一时对准金环真,一时对准尤鸟倦,狗子一直在左右摇摆,明显是心慌了。

十六见到自己的四个同伴跌飞而出,心中一紧,但是见到躺倒的两人没有化作白光消失,显然是还没有死,心中松了口气,在见到狗子摇摆不定的时候,十六连忙开口叫道:“狗子,过我这里来。”

尤鸟倦趁着刚才狗子将孔雀翎对准金环真的时候猛然发力,向着与他对战的四人分别击出一掌,刚才他因为孔雀翎的威胁并没有用出全力,而如今没有了威胁,尤鸟倦当然要快些解决这几个他眼里的跳梁小丑。全力出手的四掌显露出了尤鸟倦过人的功力,四个玩家都没有想到这尤鸟倦竟然会隐藏得如此之深,刚才他们还能够与尤鸟倦打得风生水起,这一掌也没有去怎么注意,但是刚一接触到这一掌,四人就发现他们的想法错了,这掌所蕴含的劲气比刚才打斗时的劲气多出五成有余,这等强悍的一掌他们根本不能抵抗。

四掌之后,两个玩家倒地生死不明,两个玩家还能勉强站立,但也是摇摇欲坠,尤鸟倦本想再次进攻,将这几个玩家全部斩杀的,但是刚才那股危险的感觉又笼罩了他的心头。在见到狗子又将那圆筒对着他的时候,尤鸟倦一时间不敢在轻举妄动。

不过见到狗子摇摆不定的时候,尤鸟倦心中暗道:“机会来了。”但是这时候十六突然出手,让尤鸟倦大为光火,“这臭娘们竟然敢坏他的好事。”

心中虽然恼恨,但是尤鸟倦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的望着狗子来到了十六的身边,金环真本想出手的,但是见到尤鸟倦没有出手她也没有出手。

在狗子来到身边之后,十六又开口道:“飞云,你们扶着他们过来。”说着十六用手往那两个躺着的玩家身上指了指。

叶飞云和剩余的那玩家点了点头,将躺倒在地的两个玩家扶起,一人扶着一个来到了十六的身边。

尤鸟倦与金环真一直静静的望着这些玩家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动作,若非因为狗子手里的孔雀翎,恐怕他们早已经出手,将十六他们撕成粉碎了。

在所有人都来到身边后,十六松了口气,然后指着狗子对着尤鸟倦与金环真道:“两位前辈,我这朋友手中的这暗器名为孔雀翎,只需要扣动机括,里面就会射出三百六十根细如牛毛的钢针,而这速度,恩,这速度比刚才我那飞刀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尤鸟倦与金环真的脸色顿时一变,刚才那飞刀的速度两人都关注到了,而金环真更是其中的受害者,对于那飞刀的速度都是心惊不已,更别提比这飞刀速度更快的孔雀翎了。

见到两人都有些动容,十六再次出声道:“这孔雀翎最为可怕的并不是它那难以逃脱的速度,而是钢针上所带的见血封侯的剧毒,只要被钢针擦破一点皮,哪怕是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亦难以逃命。”

尤鸟倦在听到十六说了这么多,心中顿时便明了了十六的心思,开口道:“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十六见说得差不多了,躬身一礼道:“晚辈等人不想再与前辈为敌,我们就此下山,希望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晚辈等人。”

尤鸟倦沉默片刻,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是想到那名为孔雀翎的暗器的厉害,虽然不知道十六说的威力是真是假,但是那种感觉是错不了的,尤鸟倦注目着十六道:“小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倒是伶俐,不知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十六做出诚惶诚恐状,惊呼道:“晚辈何德何能,岂敢当前辈的徒弟,以前辈的本事,所收之徒当比晚辈好上百倍才能配得上前辈的身份。”

说话的同时,十六向着狗子使了个眼色,狗子会意,将孔雀翎对准了尤鸟倦。

受到威胁的尤鸟倦心中不甘,恨不得将这几人就此留下,但是嘴里还是说道:“看来我与你是有缘无分了,唉!算了算了,丫头,带上你的朋友下山去吧!”

十六心中松了口气,跟这些能够取他们性命的魔门高手说话的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十六转身对着破庙高喊道:“青璇大家,吾等本事不足,有负青璇大家的委托,还请青璇大家见谅,吾等就此告辞。”

说完后,十六等人小心翼翼的下山而去。虽然有人想要取他们的性命,但是却无人暗暗的跟上去,不仅仅是因为孔雀翎的存在,更是因为他们今天的目的是庙中之人。

十六等人离开之后,尤鸟倦看着破庙怪笑了两声,正要开口,这时一声叹息从破庙内响起,石青璇的声音淡淡传出道:“贵客既临,何不入庙一晤,石之轩和碧秀心之女石青璇在此恭候四位前辈法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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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分而击之

风声疾至。灯火倏灭。紧接着是怪异尖锐的呼啸声和劲气交锋的连串骤响,如闷雷迸发,不绝于耳。然后所有交手的声音像骤然发生时那么突兀的消敛。灯火再度亮起,石青璇仍面佛而立,美目落在偌大佛殿空间唯一的一点□火上,蒙蒙红光彷佛与她融合为不可分割的整体。另一边近门处是“媚娘子”金环真,此时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显是在适才交手时吃了暗亏。

石青璇柔声道:“适才金宗主已被我箫音所伤,之后又被那些异人所伤,仍要逞强出手,实在太不自量力。走吧!迟恐不及。”

金环真却是未曾依言离开,惊异不定地瞥了静坐一角的张天赐一眼,厉声道:“他是谁?”

石青璇淡淡道:“我怎知道?”

尤鸟倦那把可令任何人终身难忘,似刀刮瓷盘般听得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在庙外响起道:“还以为你这丫头尽得碧秀心的真传,且聪明绝顶,原来只是个蠢丫头,竟不知这世上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千古至理名言,这淫妇只是派来摸你底细的先头部队,现在你有多少斤两,已尽在本人计算中。”

石青璇仍是神态闲雅,从容自若道:“想不到二十年前名列邪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倒行逆施’尤鸟倦是如此胆小和浅薄之徒,只徒逞口舌之快,却无胆登堂入室,是否顾忌这位偶然路经的前辈呢?”

金环真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尤老大,放心吧!这位可不是什么前辈,自然也就不是天刀宋缺了,不过休想我会为你出手试探。”听到天刀宋缺的名字,张天赐才明白似乎天刀宋缺也牵涉到这件事内,难怪以尤鸟倦那么厉害可怕的魔功,仍显得如此畏首畏尾。

张天赐戴上的面具所显露的外貌是一个三十多岁年纪壮年汉子,以他们相比却是不能算做前辈,但是张天赐就那样坐在那里,身上隐隐有种气度不凡的味道,而金环真更是从张天赐身上感到一种熟悉感和一种隐隐的惧怕感,自然不会轻易出手试探。

尤鸟倦的声音到了庙顶上,厉嘶道:“为甚么不肯?”

金环真耸肩道:“老娘怕了他嘛!若惹得两个人夹攻我一个,你又见死不救,那时我岂非自寻死路,老娘才犯不着为你这么做。”

“轰隆”!庙顶破开一个大洞,随着木碎瓦屑,尤鸟倦从天而降,落在金环真和石青璇间的位置,利如鹰隼的目光直射张天赐。张天赐暗忖是时候了,就在对方双脚触地的同一刹那,猛地起立,与尤鸟倦针锋相对的四目交投,哑声笑道:“刚才竟然被那些异人吓得不敢出手,现在又要来丢人现眼吗?”

尤鸟倦显然不认识张天赐这人,更别提他戴上面具之后了,但是张天赐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让他心中恐惧的熟悉感觉,聚精会神地瞧他好片晌后,皱起眉头道:“小子的口气真大,给本人报上名来,看看你是否有资格让我丢人现眼。”

若是平常的时刻,受到这种侮辱,尤鸟倦恐怕都要直接出手了,但是张天赐带给他的那种感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张天赐淡然一笑,并未回答尤鸟倦的问题,单手握在剑柄之上,身上气机凝聚,开口道:“想要看我有没有资格,那么便出手吧!”像尤鸟倦般没种的宗师级高手确是世间罕见,但亦更见其卑鄙无耻的性格。倘一旦给他摸清底细,其恃势凌人的手段亦将会是空前绝后的狠毒残忍。而如果让他知晓张天赐邪帝传人身份的话,定然只有两个结果,一个便是知机而退,一个便是全力出手,将张天赐拿下之后拷问出道心种魔大法与邪帝舍利的下落了。而如今这情况,一般来说尤鸟倦都会全力出手,而且除他之外,其余的三人也会全力出手对付张天赐。

尤鸟倦可能这世人都未听过有人敢如此向他说话,一时愕然以对,在他的心中更是冒起熊熊怒火,但是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尤鸟倦眼光高明,感应到张天赐强大的信心和强凝至莫可与之匹敌的气势,而且还有那一丝熟悉的恐惧感,致令他举棋不定,不然早就痛施杀手了。

阴恻恻的笑声从门外远处传过来道:“好笑啊好笑!尤鸟儿不如易名作惊弓之鸟,因为你的小胆儿早在二十年前给宋缺吓破。否则怎会厚颜至此,给人喊打喊杀,仍要把头缩到龟壳内去?”赫然是丁九重充满嘲弄的声音。

金环真色变道:“尤老大你今天是怎么搅的,区区一个丁大帝都收拾不了?”

张天赐脸上挂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声道:“人都来了吗?那么那个藏在一旁,叫周老叹的家伙也该现身了吧!”

金环真娇躯剧震,与尤鸟倦脸脸相觑,竟然能够发现隐藏在一旁的周老叹,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唉!你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现在连我周老叹都很想知道。”

声音由远而近,周老叹垂着两手,大踏步走进庙来,直抵金环真身旁,全无顾忌的探手搂紧她的小蛮腰,视尤鸟倦如无物,还透过庙顶那破洞,仰观夜空,油然道:“看!令晚的天空就像二十年前那晚的天空般星光灿烂。”

金环真挨入他怀里,嗲声嗲气道:“比那晚的星空更要美哩!”

尤鸟倦忽地捧腹大笑道:“好淫妇!竟串谋来骗我,厉害!佩服!”

石青璇仍是背对着各人没有丝毫动静,彷似背后发生的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头顶帝冕的丁九重出现大门处,脸无表情地盯着张天赐,淡淡道:“外敌当前,我们是否应先解决敌人,才轮到算自家人的恩怨?”

“慢?”!石青璇一声轻喝,登时把所有人的注意扯到她身上去。这神秘的美女终于缓缓转身,面向各人。只见那本应是完美无瑕的美丽,却给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怅!

张天赐心中暗叹一声,记得当初他第一次见到石青璇的时候她也这般打算。望着那对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似乎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张天赐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恋、一丝追忆。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的凌厉目光一瞥后,从她的容颜移往她修长纤美的玉掌托着的一个金黄闪闪的小晶球上。

尤鸟倦怪笑道:“小丫头想拿一个假的邪帝舍利来欺骗我等吗?”

丁九重淡淡道:“收起你的那套假把戏吧!现在有谁人不知这邪帝舍利乃是在杨公宝库之中。”

石青璇淡然一笑道:“信不信随便你们。”

话音刚落,石青璇纤手一扬,金晶球脱手射出,穿过瓦顶的破洞,到了庙顶上空。

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若是真的一点都不信,他们又岂会出现在这里。尤鸟倦率先冲天而起,撞破庙顶,紧追晶球而去。周老叹一直关注着尤鸟倦,见到尤鸟倦有所动作,连忙跟上,其余二人亦连忙跟上,但是却与前面的两人落了半个身位。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化作一道长虹,向着落在后面半个身位的丁九重与金环真爆射而去。这时是最好的出手时刻,趁着周老叹与功力最高的尤鸟倦去追逐假舍利,将这两个人重伤,那么想要战胜他们就要容易得多。

见到这般变故,石青璇顿时愕然,这似乎与她所预料的情况不一样啊!眉头一皱,石青璇身形跃起,向着金环真攻了过去。虽然出现了突发变故,与她所想的有所不同,但是她还是出手了。别人是来帮她的,别人都出手了她怎么能还不出手。

见到石青璇出手,张天赐原本笼罩着两人而去的剑法顿时一变,只向着丁九重攻了过去。

丁九重与金环真本来是追逐家舍利而去的,一时间没有料到这般变故,当张天赐的气势笼罩着他们的时候才发现过来。如今,依照张天赐这一剑的速度,若是两人还是要往上冲的话,那么定然是躲不过这一剑的,从剑身上那呼啸的劲气,不用想便知那会是什么结果。

两人在空中强制稳住了身形,使出一个千斤坠加快速度向着地面坠去,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趁着这一剑还没攻来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落到地面之上,那样方有接力之处,才能去抵挡这凌厉的一剑。

金环真在石青璇出手的时候心中一轻,因为这时她感觉到张天赐这凌厉的一剑的目标不是她,但是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股劲风,金环真回过头去,正好见到石青璇攻来的身影,心中又是一惊。

凭感觉,金环真知道石青璇的攻击会在落地之后的一瞬间降临,刚一落地,金环真便强自提起一股正气,劲气一吐,双掌向着石青璇推了过去。

“蓬”!两人对拼了一记,石青璇身体只是有些摇晃,而金环真却是一连退了四五步,嘴角还溢出了一丝鲜血。

一击之后,石青璇向着踉跄后退的金环真追击了过去,如果不趁此机会将金环真重伤或者杀死于此,那么等尤鸟倦和周老叹发现舍利是假,返回破庙之内的时候就麻烦了,到时候可就是要面对四个功力深厚的魔头了,想到这里,石青璇对张天赐是暗暗恼怒,虽然别人是来帮她的,但是这人反而影响了她周密的计划。

在张天赐目标只有丁九重一个人之后,丁九重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而张天赐的这一剑更是给了他巨大的威胁,若是身处地上的话,这一剑的凌厉丁九重并不畏惧,但是如今身处半空,毫无丝毫的接力之处,想要抵挡这一剑就难了。而张天赐这一剑显然并不会等他落在地面之后才会攻过来。

长剑刺向了丁九重的胸膛,丁九重丝毫不怀疑这一剑能够将他刺一个透心凉。

在这生死关头,丁九重不在敢有任何保留,运起了一门秘法,浑身气势一凝,一股比平时更为强大的气势爆发了出来,这时候只见丁九重的脸在瞬间变得通红。

身上凭空的升起一股力道,丁九重爆喝一声,双掌翻飞,向着张天赐的长剑拍了过去。

“蓬”!劲气交击,张天赐的长剑被挡开了些许,见到只能将张天赐的长剑挡开些许,丁九重心中一惊,这张天赐的功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出许多,而如今又占据了优势。恐怕他今天真的要丧命于此了,丁九重的心中对于此行有些暗暗后悔了。

张天赐却是没有料到丁九重竟然在这般环境下还能如此强悍,原本他还以为这一剑丁九重不死也要重伤的,但是在见到丁九重那通红的脸庞,张天赐便猜到丁九重是使用了某种秘法,不过使用秘法的后遗症可是不轻,丁九重恐怕要大伤元气了。

不过大伤元气那也是丁九重逃脱之后了,如今张天赐会放丁九重逃脱吗?张天赐在长剑被挡开的同时借力划了一圈,由上而下向着丁九重划了过去。

这一剑的角度更是刁钻,将刚才那股秘法产生的力道用尽的丁九重想要挡住这一剑更加的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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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庙内大战正激烈的时候十六这几个玩家才刚刚来到了山下,原来昏迷的那两个玩家已经醒转,但是身上依然没有丝毫的力气,还是由他人搀扶着。

叶飞云望了一眼山上破庙的方向,然后叹了口气。

众人都能够明白叶飞云叹息的原因,不禁都有些垂头丧气。

狗子见到这般凝重的气氛,率先开口道:“怎么都是这个样子,要知道我们能活着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叶飞云低叹道:“是啊!若不是因为狗子的暗器的威慑力,恐怕我们今天真的要死上一次了。”

“我的暗器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威慑力自然也大了。”狗子说完这话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十六说道:“十六,我的这暗器孔雀翎确实有剧毒,但是发射的时候并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啊!”

十六一脸看着白痴的表情道:“我又没见过孔雀翎发射时候的样子,当时只是为了震慑住那BOSS而信口胡说的,难道你还信了。”

狗子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众人见状都是一笑。

原本有些沮丧的气氛顿时消散,众人又继续向着远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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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死一重伤

眼看张天赐的这一剑就要划到丁九重的腹部了,若是被这一剑划到,丁九重定然是一个开膛破肚的结局。

剑身上带起的劲气已经让丁九重的腰间生疼,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剑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九重感觉脚下踩实,他已经落在地面之上。丁九重心中一松,他终于有了借力之处,双足一蹬,一股力量油然而生,丁九重的身躯向后飞退而去,同时双掌下压,向着张天赐的长剑拍去。

但是他的双掌似乎已经来不及抵挡住张天赐的长剑了,这时长剑已经临身了。

眼看丁九重就要被开膛破肚了,岂知在长剑触衣的刹那,丁九重整个腹部竟令人难以相信的往内突然收缩而去,同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卸劲,化解了张天赐攻来的剑身上带起的大半劲气,而这个时候丁九重的双掌也拍了下来,拍在了张天赐无名剑的剑身之上。

“蓬”!

劲气交击,接着丁九重惨哼一声,往后跄踉而退,但却飞起右脚,往张天赐下阴撑来,反击之凌厉凶猛迅捷,无不出乎他人意料之外。就连原本还以为能用这一剑解决掉丁九重的张天赐都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变故,但是张天赐却也不惧。

张天赐长剑被荡开,无法用长剑抵挡住丁九重的这一腿,脸上露出一丝讶色之后,张天赐屈膝重重顶在丁九重往前踢来的撑阴腿处,与丁九重硬拼了一记。一股劲气如同山洪暴发的往丁九重攻去。

一声“咔嚓”的脆响响起,紧接着丁九重“啊”的叫了一声,身躯向后扑跌而去,同时口中喷出一蓬血花。

在刚才那一击之下,原本就被张天赐长剑所伤的丁九重被张天赐的劲气攻入体内,而且刚才“咔嚓”的那一声,表面丁九重的腿骨恐怕已经裂开了,如今丁九重的伤势严重,虽然还能够勉强站立,但是恐怕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

趁他病,要他命。

张天赐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同电闪般向着丁九重直冲过去,手中长剑所指,正是丁九重的咽喉之间。

原本在庙顶之上,交手的掌风拳劲,还如爆竹般响个不停,但是现在这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张天赐已经察觉到尤鸟倦与周老叹已经发现邪帝舍利是假,如今已经往破庙内扑来,若是不趁此机会将丁九重斩杀,那么恐怕就难以在杀死他了。

在张天赐来到丁九重近前之时,丁九重嚎叫一声,脸上现出奇异的鲜红色,接着张口喷出一股血柱,直刺张天赐的胸口,竟然比张天赐的剑都要快上几分。

虽然张天赐早已料到丁九重可能还会有什么保命的绝招,但是如此惨烈的邪功绝艺,张天赐还是首次见识到。

现在是要抓紧时间了,若是出剑抵挡的话,那么速度就会慢下来,到时候恐怕就不能赶在尤鸟倦与周老叹到来前斩杀丁九重了。此时张天赐的身往前冲,竟就那么往右侧翻滚,以足尖支持整个人的身体重量,仍保持弓字形态,当血箭以毫□之差擦胸而过时,倏又回滚过来,先前进攻姿态一成不变的继续进行,只是整个人迅猛扭动一下。

丁九重原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尤鸟倦与周老叹的到来,但是哪想得到敌人有此惊人怪招,不但能脚下生劲,硬是于骤然翻侧时吸牢地面,还可既避过自己以为必定能够阻挡片刻的一招,又可原式不变地攻来。

在丁九重惊恐的眼光中,张天赐的长剑划破了丁九重的咽喉,然后身形急转,长剑借势向着身后划去。

“铛!”

张天赐的长剑与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猛然撞击了一下,手持独脚铜人的尤鸟倦身形向后退去,脸上惊疑不定的望着张天赐。这个时候,在张天赐身后的丁九重的身躯往后仰倒,身躯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而这个时候从丁九重那未曾闭合的双眼中还能看到一丝不甘。

生与死,有的时候就在一瞬之间。

张天赐与尤鸟倦就这样对立不动,既然尤鸟倦不动手,如今有所消耗的张天赐自然也没有动手,两人就这样对视而立。

“蓬、蓬!”旁边劲气交击的声音响起,劲风掀起了地上的尘土,但是到了张天赐与尤鸟倦对立的空间却莫名的停歇下来,不见丝毫的反应。

张天赐的身形突然一动,尤鸟倦以为张天赐要出手了,心中一惊,暗暗戒备。但是张天赐的身形晃动,却是来到了另一边的交手之处。

刚才石青璇与赶来的周老叹对轰了两记,她的功力本来就不如周老叹,而且刚才与金环真交手之时就消耗良多,如今不敌周老叹的掌力,身体被轰得向后飞跌而出,而周老叹也向着石青璇追击而去。张天赐赶过来之后,长剑斜划,与追击石青璇的周老叹对轰了一记,然后身形飞退,将石青璇抱入了怀中,而这个时候周老叹回到了金环真的身边,此时的金环真已经是气若游丝,恐怕有性命之危了。

就在刚才张天赐与丁九重交手的时候,石青璇与金环真的交手也在继续,金环真早先就收了伤,而她的功力比石青璇也没有高出多少,自然比不上养精蓄锐的石青璇,以石青璇一番交手之下,抵挡不住石青璇的劲气,被石青璇所重伤,若非她有保命的绝艺,而周老叹又到得及时的话,恐怕现在金环真已经香消玉损了,但是如今离死恐怕也不远了。

望了望心爱之人那苍白的脸色,周老叹明白若是再不及时疗伤的话恐怕金环真真的要命丧于此了,恨恨的看了张天赐与石青璇一眼,周老叹阴冷的声音响起道:“两位今日所赐,他日定有所报。”话音一落,周老叹抱着金环真飞速的离开了此地。

张天赐默然的看着周老叹离开,对于周老叹话中的威胁意味他完全没有看在眼里,若非他的实力未复,他今天定然会将周老叹留在此地。

石青璇被张天赐抱着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青璇心中一动,眼波流转,望着张天赐的侧脸轻呼道:“原来是你?”

张天赐心中突然一动,并未回答石青璇的问题,将怀中的石青璇放开,张天赐身影一闪,来到了想要趁机溜走的尤鸟倦身前,持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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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尤鸟倦本来以为若是他与周老叹联手的话,定然能够将张天赐与石青璇杀死在此地。如今石青璇已经受伤,只要他缠住张天赐,让周老叹将石青璇斩杀之后前来助他,再将张天赐斩杀应该也无多大问题,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周老叹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尤鸟倦可没有把握能够胜过张天赐与石青璇的联手。既然是这样,尤鸟倦自然也想离开此地了,但是他却没想到张天赐反应这么快,在他还没有离开之前就拦住了他。

望着拦住自己的张天赐,尤鸟倦如同破锣般的声音响起道:“阁下就这么有信心将我留在此地吗?”

张天赐长剑一指,冷声道:“有没有信心你试试便知。”

尤鸟倦心中一怒,这个时候石青璇的脚步声响起,往这边靠近过来,尤鸟倦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一股强大的气势从身上爆发出来,历嘶道:“我今日不想与你为敌,若是你还不让开,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

尤鸟倦不想动手,便爆发出自身的气势,想让张天赐知道他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让张天赐知难而退。

张天赐仿似没有感受到尤鸟倦的气势一般,表情不变,淡淡的道:“想要我让开,你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一股与尤鸟倦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强上几分的气势从张天赐的身上猛然散发了出来,尤鸟倦身上的气势一泄,隐隐有种不能抗衡之感。

见到自己不动手是不行的了,尤鸟倦怒喝一声,手中重达百斤的独脚铜人向着张天赐横扫过去。

尤鸟倦本身功力就高深无比,手中武器更是重达百斤的独脚铜人,这一横扫过去,带起的劲风呼啸连连,若是被正面击中的话,恐怕就是一个粉身碎骨的结局。

张天赐手中长剑虚划,划出了一个圆,尤鸟倦只感觉手中独脚铜人仿似是陷入了泥潭一般,向着一边倾斜而去。

对付这种兵器,最好的办法便是以柔克刚,而这其中莫过于用太极剑法了。

在尤鸟倦的独脚铜人向着一边偏去同时,张天赐手中长剑一划,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来到尤鸟倦的近前,长剑向着尤鸟倦的喉咙划了过去。

尤鸟倦不愧身列“邪道八大高手”的超级邪派高手,在独脚铜人不受控制的向着一旁倾斜而去的时候就感觉不妙,浑身劲气一吐,凭借着深厚的功力强行控制住了独脚铜人,在张天赐长剑划来的时候,尤鸟倦强行将独脚铜人往回一收。

“铛”!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正好击在了尤鸟倦收回来的独脚铜人之上。

“铛铛”声不绝于耳,张天赐与尤鸟倦快速的交手了几个回合,尤鸟倦仗着手中武器的优势,不断的挡下了张天赐的攻击,让张天赐一时之间有些无可奈何。

一旁的石青璇本来想上去帮忙的,但是她现在已经受了伤,而且她的武功相比张天赐与尤鸟倦两人要差上不少,两人交战之时那呼啸的劲风就让她要运功抵抗,又如何上前去帮忙。心有余而力不足,石青璇只能在一旁看着两人激烈的战斗。

“得速战速决了。”与尤鸟倦又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张天赐感觉真元损耗太大,若是再向这样下去恐怕还没将尤鸟倦斩杀就要将真元损耗干净了。

而尤鸟倦现在也是暗暗叫苦,早先他与那些玩家对战的时候就损耗了不少真元,而后面与周老叹动手争抢邪帝舍利的时候又消耗了不少,而且当时还受了点小伤,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也承受不住了,而且边上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石青璇。

张天赐长剑斜划,提起全身功力,全力向着尤鸟倦攻去,而尤鸟倦亦决定用上全力了,但是在他运起全身功力的时候,尤鸟倦感觉魔功一泄,像是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这般诡异的变化让尤鸟倦心中一惊,但是他那深厚的魔功还是让他强行提起了一股真气,挡住了张天赐的这一剑。

“蓬!”

一次较之之前更为猛烈的劲气交击,张天赐被他反击之力震得血气翻腾,往后跄踉数步,而尤鸟倦亦给他全力一击,朝反方向跌退,并且猛然喷出一团血花。

尤鸟倦脸上露出惊恐惧怕的神色望着张天赐道:“这是道心种魔大法,你到底是谁?”

除了道心种魔大法之外,还有什么功夫能够压制他的魔功,这个时候尤鸟倦终于想明白了一开始张天赐带给他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那是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所带来的感觉,那是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的一种感觉,那是早已经深深印刻在他心里的一种恐惧。

尤鸟倦的眼睛扫过张天赐右手的拇指处,脸色又是一变,惊呼道:“圣指环?”

在看到张天赐手中拇指上带着的圣指环之后,尤鸟倦突兀的跪倒在地,神色恭敬的道:“拜见宗主。”

圣指环乃是圣极宗宗主的象征,除了圣极宗之人外,没人知道圣指环的存在,尤鸟倦乃是向雨田的徒弟,却是知道这圣指环,只是这么多年没见,若非他察觉到张天赐所用的是到道心种魔大法的话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见到尤鸟倦竟然做出如此动作,张天赐心中一凛,这尤鸟倦为了保全性命,竟然能够忍受如此欺辱,若是今日不将他斩杀于此的话,以后不知道会受到何种报复,若是找他的麻烦的话张天赐还不怕,但是就怕尤鸟倦会去找他人的麻烦。

心中杀机更胜,张天赐长剑一指,向着尤鸟倦直刺过去,尤鸟倦只是为了保全性命才有了刚才的举动,而他心中也是在暗暗盘算着逃脱之策,更是在暗暗观察着张天赐的动静,见到张天赐并不就此放过他,铜光一闪,尤鸟倦现身石青璇左侧,独脚铜人朝着石青璇扫至,极尽凶厉狠毒,威猛霸道之能事。

这尤鸟倦反应如此之快,便可知他并不是真心降伏。而他竟然不顾张天赐的进攻,直接攻击石青璇,显然是想赌一把,看张天赐会不会救石青璇,若是张天赐不救,那么就算他倒霉,若是张天赐救,那么他就能有逃脱的希望了。

见到尤鸟倦向着自己攻来,石青璇手中竹箫挑打劈扫,手法精奥玄奇,务要挡他一刻,好让张天赐就此斩杀尤鸟倦。

若是石青璇真的挡住尤鸟倦片刻,张天赐自然能够轻易斩杀尤鸟倦,但是若是挡不住片刻的话怎么办?张天赐不愿意让石青璇冒这个险,脚步错转,张天赐舍弃击杀尤鸟倦的机会挡在石青璇的身前。

尤鸟倦见到张天赐有如此动作,心中一喜,施出压箱底本领,独脚铜人脱手朝石青璇掷去,然后整个人反向往一边逃窜而去。

张天赐长剑斜划,将独脚铜人的方向改变,然后迅速追至尤鸟倦身后,隔空一剑挥去,一道剑气向着尤鸟倦击去。

尤鸟倦倏地加速,看也不看,反手一掌,迎上张天赐的剑气。

“啊”!尤鸟倦再喷一口鲜血,伤上加伤,但也消没在石阶上。

“轰”!被张天赐改变方向的独脚铜人此刻才撞上洞壁,砸碎了一团石花,可见这几下交手起落速度之快,是何等惊人。

知道自己追之不上的张天赐望着尤鸟倦逃脱的方向暗叹了一声,然后回转身子望着石青璇。

石青璇嫣然一笑,将她戴着的假鼻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

人生若只如初见,再次见到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张天赐的心中一阵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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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人

朝阳升离东山一座小丘之顶。张天赐的手掌离开石青璇玉背,长身而起,走出藏身的树林,来到林边的小溪旁。溪水清澈异常,阳光斜照在水面上,映出他的样子,才记起尚未脱下戴着的那个假面具,忙除下纳入怀里,蹲跪溪旁,掏水连喝数口,顺手清洗尘污,那种清凉入心的痛快感觉,一洗因昨夜连番激战带来的劳累,此时他始有机会欣赏四周的美景。

这小林长于两座小丘之间,破庙所在的那座奇山落在东面地平远处,被烟云簇拥,半山流云如带,像个半掩着脸的美女。两边小丘地上花果处处,正考虑该否先摘两个来果腹,还是待石青璇调息醒来再动手,张天赐心中一动,只见水中除他之外,多了个影子出来。

张天赐向着水中倒影微笑道:“你恢复过来了。”

石青璇来到他旁,漫不经意的踢掉鞋子,露出晶莹如玉的一对纤足,自由写意地浸到冰凉的溪水里去,把竹箫置于身侧草地上,凝望水面,轻轻道:“你是为何来此的?”

张天赐学她般凝视自己的水中倒映,柔声道:“我若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石青璇芳心一颤,默然片晌,并未直面张天赐的这话,而是开口问道:“尤鸟倦说你会道心种魔大法,并且拜你做宗主,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石青璇不敢直面自己的话,张天赐哑然一笑,然后才道:“我是邪帝传人,圣极宗新一代的宗主,尤鸟倦原本就是圣极宗之人,自然要拜我为宗主。”

石青璇愕然道:“你是邪帝传人,那么那四人乃邪帝的嫡传弟子,那么他们不就是你的师兄吗?”

张天赐坦然道:“他们四人确实可以算做我的师兄。”

石青璇皱眉道:“既然他们是你的师兄,为何你还要向他们出手。”

张天赐淡淡道:“为师门清理门户。”

石青璇听得糊涂起来,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赐柔声道:“他们四人虽然曾经是我师父的弟子,但是四人都想着重立山门,早已经不将圣极宗放在眼里,身为圣极宗宗主,我自然要为师门清理门户。”

石青璇点头道:“原来如此。”

“咦!”石青璇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成为邪帝向雨田的徒弟的?不是传闻三十年前他退隐潜修魔门最秘不可测,无人敢练的功法道心种魔大法,自此再没有踏出庙门半步吗?而且鲁大师还说:邪帝向雨田修此法功亏一篑,未竟全功,且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祸。”

张天赐错愕一笑道:“你是说那破庙吧!”

张天赐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然后道:“师父他老人家早已经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了,江湖传闻都不是真的,鲁叔与师父交好,又岂会告诉你真相。不过师父确实隐世不出,才让人信以为真。而师父隐世的地点也不是在那破庙,我就是在师父隐世之时被他收为徒弟的。”

石青璇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何鲁大师会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交给你了。”

石青璇把秀足从水中提起,移转娇躯,面向着张天赐双手环膝,姿态写意放任,美目深注的道:“你应该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了吧?”

张天赐注视着石青璇的美眸,然后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石青璇轻叹道:“江湖传闻看来都不足为信啊!听说道心种魔大法为魔门最高秘法,其真实情况,无人得知,只知古往今来魔门虽人才辈出,始终没有一人能够修成,最后落得魔火焚身的凄惨下场。可是眼前我就知道有两人练成了道心种魔大法。”

张天赐默然半响,才道:“我虽然是邪帝传人,但是对于魔门之事却不大了解,不过我想应该不止我与师父练成道心种魔大法,恐怕只是练成之人无人知晓。”

石青璇点头回应道:“应该便是如此。”

站起身来,石青璇开口道:“来!让我领你到一个地方去,很近的呢!”

走了半个时辰,张天赐随着石青璇来到了一处石屋,石青璇上前推开石屋的木门,别过俏脸来微笑道:“进来吧!”

张天赐微微一怔,才跨过门槛,步入屋内,屋子以竹廉分作前后两进,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家具杂物等一应家庭的必须品,无不齐备,窗明几净,清幽怡人。石青璇淡淡道:“这就是青璇的蜗居。”

张天赐讶道:“青璇不是隐于巴蜀吗?”

石青璇让他在靠窗的椅子坐下,自己则揭廉步入内进去,边道:“这间小屋并非青璇所建,原主人在五年前过世之后,青璇于是借来落脚,是贪图它离开邪帝庙只是半个时辰的脚程。”透过竹廉望进去,隐约见到石青璇在内进尽端榻旁的小几坐下,背着他面对一面挂墙的圆形铜镜,蒙蒙胧胧间,一切都被廉隔净化,更强调出她曼妙的体形和姿态。

张天赐赞叹道:“这里风景秀丽,却是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不知到底是何人在此隐居呢?”这小石屋位于奇山东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峡谷内,背靠飞瀑小湖,屋前果树婆娑,景致极美。

石青璇拿起梳子,为她乌黑发亮的长垂秀发轻柔地梳理,动作姿态,引人至极点。一边梳理着秀发石青璇一边轻笑道:“没想到你也有好奇心呢?”

张天赐一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轻点重点之分。”

石青璇放下梳子,“噗哧”娇笑道:“人家现在要换衣服哩!你是否也对此好奇啊?”

张天赐一怔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你将眼睛闭上好了。”石青璇的声音传出道。

悉悉索索的解衣穿衣声音不住从廉内传出,而张天赐并没有第一时间闭上眼睛,更是透过竹廉看到一个隐约的影子,那隐约间洁白无瑕的肌肤。虽然看不甚清楚,但是这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更是让张天赐心动,心中突兀的冒起一团火,恨不得就此将竹廉掀开,一览究竟。

张天赐强压下心中的欲火,连忙将眼睛闭上,但是心中一时间烦躁不堪,几次都差点将双眼睁开。

过了片刻,石青璇娇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老实啊!现在可以睁眼哩!”

张天赐虎目猛睁,只见石青璇正把帽子盖在束成髻子的秀发上,完成男装的打扮,还是一身远行的装束。这时候的石青璇肌肤变得粗糙黝黑,不过纵是如此,她仍是可美得令人屏息。不知是否因特别留心和对比的关系,份外感到她脊梁挺真的娇巧鼻子,令她更是贵秀无伦,完美无瑕。她的美丽是冷漠和神秘的,这或者是由于她似是与生俱来的清傲,使人不敢亲近,但又渴望得到她的垂青。

石青璇微笑道:“为甚么目不转睛的盯著人家,是否觉得青璇变丑了!”

张天赐轻笑道:“在我眼里,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那样的美。”

石青璇芳心窃喜,娇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张天赐苦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是什么油嘴滑舌。”

石青璇白了张天赐一眼,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呢?”

张天赐答道:“我现在没什么地方可去,青璇可否带我到你隐居的地方一行呢?”

石青璇双目异采涟涟,瞧他好一会后,露出编贝般雪白的牙齿微笑道:“你还是第一个去我的小谷的客人哩!”

张天赐心中一喜,石青璇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这话明显是答应了,能够成为第一个去石青璇幽林小筑的人,张天赐心中自然为此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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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入川

在决定前往巴蜀之后,张天赐与石青璇的行程也定了下来,现在先去长江,在抵达长江之后,然后再坐船西去。

黄昏时分。张天赐戴上面具之后和易容的石青璇扮作兄妹,来到历阳西北的另一大城合肥,这里离长江尚有两天路程,这当然是以他们迅快的脚程来计算的。

此城乃江淮军的领地,但竖起的却是辅公佑的旗帜而非是杜伏威。合肥城外的乡县,到处均是田野连绵,秧苗处处,鲜黄青绿,一望无尽,令人心神清爽。

缴税入城后,长江流域迷人的水乡景色,更令他们赏心悦目。街道均以青石板或砖块□砌,古意盎然,房子小巧雅致,粉墙黑瓦,木门石阶,朴实无华,在这战火连绵,废墟千里的时代,份外令人看得心头宁和。

穿过一道窄窄长长,两旁密密麻麻排列着寻常人家的里弄后,在途中没有说过半句话的石青璇笑道:“我本打算吃过晚饭后立即离城,那明天将可赶抵大江,不知如何入城后忽然生出懒倦之意,现在只想投店休息,夜后再出来趁趁热闹,你意下如何?”

张天赐微笑道:“赶路也不在乎这一晚半晚,就依你所言。”

两人遂在附近觅得一间乾净素雅的客栈,要了两间比邻的房子,各自到澡房沐浴梳洗,然后联袂到城中热闹处用餐。在菜馆一角坐好后,由石青璇点了两味斋菜。

石青璇不想被邻桌的客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坐到张天赐身旁,背向其他人,亲热地凑近他耳旁道:“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哩!那邪帝舍利是否到了你的手中呢?”

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师父将邪帝舍利交由鲁叔之后,鲁叔将它放进了杨公宝库之中,如今已经被我取出来了。”

石青璇不解的道:“你的那四个师兄不是对邪帝舍利有秘法能够感应到吗?怎么没有感应到邪帝舍利存在你身上呢?若是邪帝舍利真的在你身上,那么他们也不会被我的那个假舍利骗到了?”石青璇就是利用尤鸟倦等人能够对邪帝舍利有所感应这点才让他们误以为那假舍利是真,而出手抢夺的。

张天赐轻叹道:“如今已经没有邪帝舍利了。”

石青璇面现疑惑,突然又恍然大悟的道:“是了,邪帝向雨田是首位悟通如何借舍利修练魔功的人,既然他将如何凭舍利练功的秘法告诉四个有弑师之心的劣徒和阴癸派的祝玉妍,自然也告诉了你,想来如今邪帝舍利已经被你用了吧!”

张天赐却是摇着头道:“师父并没有将如何借舍利练功的方法教给我。”

原本以为已经想明白的石青璇一阵错愕,竟然不是这样?石青璇疑惑的问道:“那你怎么说已经没有邪帝舍利了。”

张天赐想到体内的死气,叹了口气道:“虽然师父没有将如何借舍利练功的方法教给我,但是我自己想到了办法,如今邪帝舍利已经被我用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石青璇想到刚才张天赐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道:“这邪帝舍利诡异之极,你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还未等张天赐回答,石青璇再次开口道:“你的武功比金环真要高,怎么还会受到金环真魔音的影响,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吗?”

张天赐望着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的石青璇,心中一暖,但却苦笑着道:“确实出了点问题。不过这事我可否暂时卖个关子,暂且不说。”

此事与张天赐此次前来寻找石青璇有关,张天赐并不想为此影响石青璇的心情,让她认为自己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换日大法而来,因此决定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石青璇虽然不知道为何张天赐现在不说出来,但是她隐隐猜到张天赐出的问题可能与这次来寻找她有关,而冰雪聪明的她也想到了张天赐现在的心理,虽然为张天赐此次并不是特意前来寻她而有些恼怒,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既然是有事来找她的,那么张天赐早晚都会说的,何必现在去问,不管是什么答案,恐怕都会影响两人的关系,石青璇也明智的选择了将之暂时抛之脑后。

石青璇乌黑的“玉容”绽出一丝似若阳光破开乌云的笑意,柔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做歇息了,饭后便启程吧!”

张天赐点头道:“好吧!饭后我们便一起离开。”

两人你一箸我一箸,不片晌把台上斋菜扫个清光。石青璇抢着要结账,但是张天赐有岂会让石青璇付账,最后在张天赐付账之后两人来到了街上,这时石青璇道:“你有没有东西留在客栈?”张天赐摇头表示没有。

石青璇道:“这么夜,城门该已关闭,我们只有逾墙而出了。”

张天赐笑着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往着城西的方向行去。不一会儿就来到的城墙边上,翻过城墙之后,张天赐与石青璇来到一座小丘之上,后方远处隐见合肥城的灯火。

小丘之上,石青璇突然微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从陆路入川吧!”

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从陆路的话行程就要慢上不少,而且两人又没有代步的工具,比从水路坐船要劳累不少。

石青璇悠悠的轻声道:“只是想要回味下从前的时光。”

话音刚落,石青璇便率先向前行,张天赐也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望着石青璇的身影,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然后跟了上去。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是对于张天赐与石青璇却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常人眼中崎岖难行的蜀道对两人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

一路游山玩水,在数十日之后,两人总算是来到了成都。

成都乃是巴蜀之地的大城,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战国时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秋,秦王派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大军伐蜀,吞并后置蜀郡,以成都为郡治。翌年秦王接受张仪建议,修筑成都县城。

纵观历代建城,或凭山险,或占水利,只有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且城址在平原低洼地方,潮湿多雨,附近更多沼泽,惟靠人力来改善。为了筑城,蜀人曾在四周大量挖土,取土之地形成大池,著名的有城西的柳池,西北的天井池、城北的洗墨池、万岁池和城东的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更可在战时作东、西、北三面的天然屏障。加上由秦昭王时蜀守李冰建成的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统,一举解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三大难题。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隋初,成都为益州总管府,旋改为蜀郡。大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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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成都城中

在抵达成都之前,石青璇向张天赐说了这成都城目下的情况。

在隋政解体之后,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解晖,川帮有“枪霸”、“枪王”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据闻此事是有“武林判官”之称的解晖一力促成,可见此人卓有见地,知道四川受山水之险所阻,兼且民风淳朴,热爱自给自足的生活,偏安有望,却是无缘争霸。

两人抵达成都之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缴税入城之后,两人决定休息一晚,明早才往黄龙去石青璇的幽林小谷。

刚入城门,张天赐便感受到蜀人相对于战乱不息的中原,那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的豪富奢靡。首先入目是数之不尽的花灯,有些挂在店铺居所的宅门外,有些则拿在行人的手上,小孩联群结队的提灯嬉闹,款式应有尽有,奇巧多姿,辉煌炫目。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更充满异地风情,娇笑玩乐声此起彼伏,溢满店铺林立的城门大道。在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鞭炮声响不绝,处处青烟弥漫,充满节日的气氛。

张天赐算算日子,才猛然想起正是中秋佳节,不由抬头望往被烟火夺去少许光采的明月,心中涌起一种孤独的感觉,与周遭的热烈气氛相较感到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

中秋节本是合家团圆的时候,但是他却只能是孤单的一人。“唉!不知道父母如今还好吗?”张天赐忍不住一阵叹息,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对回家的渴望。

感受到身边人有些低沉的情绪,石青璇忍不住柔声道:“怎么了?想自己的亲人了吗?”

张天赐举头望月,默然不语,良久之后才轻叹道:“确实有点想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了。”

石青璇从未听张天赐提起过他的亲人,见到张天赐触景伤情,心中也有了她的猜测,在她想来也许张天赐的亲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石青璇微笑着柔声道:“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张天赐双眼瞧向石青璇,就见到了石青璇那眼里的柔情,心中涌起一丝感动,然后他想到了曾经鲁妙子对他说过的话:天赐,我不知道你为何选择走上破碎虚空这条路,但是古往今来,成功的人寥寥,而且都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够成功,我不知道你最好能否成功,但是这几十年的时光我希望你能够陪着秀珣,到时候哪怕你真的成功了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了,相信到了那个时候秀珣也会理解你的。

“是啊!虽然我的目标是破碎虚空,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在此之前我就不能拥有自己的感情吗?”一念及此,张天赐望着石青璇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柔和却满含感情的声音响起对石青璇道:“是啊!还有你陪着我。”

放下心怀,两人也融入了过节的气氛之中,跟着狂欢的人群卷进了这洋溢对生命热恋灯影烛光的城市去,随肩摩踵接的人潮缓缓移动。层楼复阁,立于两旁,无不张灯结彩,大开中门,任人赏乐。更有大户人家请来乐师优伶,表演助兴,欢欣靡曼,有种穷朝极夕,颠迷昏醉的不真实感觉。虽然只是游戏中的中秋节,但是玩家也融入了这节日的气氛之中,在街上玩乐的玩家也随处可见。

两人一起感受着这中秋佳节的热闹,这时一群外族少女载歌载舞而来,上穿对襟无领短褂,且是数件套穿。下摆呈半圆形,腰围飘带,于腰后搭口,折叠出一对三角形飘带头垂于后,丝绣花纹,漂亮夺目,连结起下身的百褶裙,状如喇叭花,走动时益显其婀娜丰满,裙褶摆动,如踏云裳,虚实相生,极有韵味,配合令人眼花撩乱的头饰、耳饰、胸挂,张天赐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看得目不暇给,大感有趣。

石青璇在一旁道:“这是彝族的少女,她们穿的裙已不算宽大,在巴蜀滤沽湖一带的纳西族和普米族的女裙,更宽大得你想都未想过,不用几丈布连缀折叠休想做得来。”

张天赐把目光从她们充满动感诱惑的背影收回来,好奇的道:“这么宽的裙怎样穿的呢?”

石青璇回答道:“绕体数周乃等闲之事,多余的部份便掖于腰后,形如负物,很有特色。而且这彝女不仅仅是美貌动人,更是大胆热情,一旦缠上你,绝不肯放手,且非一走了事便能解决。”

张天赐轻笑道:“有你在我身边,难道还会有彝女会缠上来吗?”

石青璇突然冷声道:“是不是嫌我碍事,让那些彝女没有缠上来找你啊!要不我走好了。”

张天赐却是没想到石青璇竟然会为此耍小脾气,一愣之后连忙道:“怎么会?那些彝女在我眼里永远比不上你。”

石青璇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张天赐,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张天赐连忙跟上,他可不想让石青璇认为他真的想去找什么彝女。

张天赐跟着石青璇一路来到了一间名为悦来客栈的客栈,这一路之上,石青璇却是一直未曾理会张天赐。

进了客栈,只见客栈内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掌柜在门房处打瞌睡,两人推门踏步的声响仍不足把他惊醒过来。栈内的伙记客人,该是一窝蜂的溜到大街的灯市去凑热闹了。

张天赐干咳一声,老掌柜这才睁眼,老眼昏花的朝两人打量。

这时一路沉默的石青璇终于是开口了,“帮我们开两间客房。”

见到生意上门,老掌柜一瞬间便清醒过来,道:“好咧!两位这边请。”

开了两间临近的房间,石青璇在进入房间之后便将门关上了,原本想跟着进去张天赐只能无奈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张天赐一时间无事可做,便去澡堂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客栈房间内盘膝榻上静坐。

在今天放开胸怀之后,张天赐的心境便有所提高,只是当时他还没体会到。如今盘膝而坐,他的心神很快的便进入了万念俱灭的道境,体内真气天然流转,内在的空间无限扩阔延展,庞大的元精开始快速转化为体内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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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邀约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张天赐忽然心中一动,醒转过来。接着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张天赐上前打开了房门,就见到了石青璇的身影,然后张天赐顿时一呆。

此时的石青璇没有掩遮玉容,也没改变容貌,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浑身还散发着一片馥郁的香洁之气。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石青璇望着张天赐的样子,轻笑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我可不想就这样待在屋里。”

张天赐回过神来,马上想明白了石青璇的意思,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再去街上凑凑热闹吧!”

张天赐话音刚落,石青璇转身上前,身子转动间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让张天赐又是一阵目眩神迷。跟在石青璇的身后,张天赐还隐隐看到了石青璇秀发之上的水滴,显然刚刚沐浴更衣,张天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的想到,“难道就是为了刚才的话她才有这番举动的?”张天赐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两人出了客栈,来到了街上,此时的张天赐也没有戴上面具,既然石青璇以真面貌与他同行,他还戴上面具作甚,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就算身份被人发现,他又有何惧。

见到张天赐也是以真面目出现,石青璇的芳心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成都的街上依然是热闹非常,所有主街道均明如白昼,万头钻动,鞭炮声不绝于耳,天际烟花盛放,整个城市在满月下沸腾着炽烈的气氛,张天赐与石青璇走在大街之上,男的俊朗不凡,女的美貌无双,让人不得不暗中感叹,好一对璧人儿。

街道上鞭炮声震耳欲聋,一盏接一盏的孔明灯给升往天空,与天上的明月争辉。张天赐还是首次亲眼目睹这种奇灯,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石青璇见到张天赐对此感兴趣,耐心的向张天赐解释了一下这孔明灯。

两人继续前行,转进另一条交错的大街,这里情况更是热闹,卉锣鼓暄天之下,有人在车马道上舞着灯龙贺节,行人道上挤满围观的人,气氛热烈。这些舞龙者均身手不凡,窜高跃低,做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全体服饰划一,该属本地某一帮会的人,此时与民同乐,打成一片。

又在街上逛了许久,这时四五骑人领着一辆马车倏地在两人身前不远处停下,其中一人下马朝着张天赐石青璇望了一眼,眼中一亮,然后朝着这边走来,只见那人年纪在二十四、五间,长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虽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翘的下唇显出他既自负而极有个性,站得很有气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

来人走到近前,向着石青璇施礼道:“见过青璇大家。”

石青璇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此人的到来并不感到诧异。

虽然石青璇只是淡淡的回应,来人却没有丝毫不满,脸上带着笑意的道:“青璇大家既然来了成都城,不知可否到我独尊堡一行,好让独尊堡稍尽地主之谊。”

张天赐这时才想到了来人的身份,此人应该便是独尊堡堡主,号称武林判官的解晖的儿子解文龙了。以独尊堡在成都的势力,恐怕早已经注意到了张天赐与石青璇,而解文龙的到来自然也不奇怪了。

石青璇思索了半响,然后才开口道:“既然来了成都城,那么我便去独尊堡吹奏一曲。”

解文龙顿时大喜过望,解晖和解家诸人,一直央石青璇为他们吹奏一曲,但石青璇一直不肯答应,如今解文龙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却没有想到石青璇竟然同意了。

“青璇大家,这边请。”解文龙开口邀请道。

石青璇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天赐笑道:“我们一起去独尊堡转转。”

张天赐虽然并不怎么想去这独尊堡,但是石青璇既然已经答应了,张天赐自然不会驳了石青璇的面子,便点了点头,然后与石青璇一起上了马车。

解文龙在石青璇出声的时候才注意到张天赐这个人。在刚看到石青璇的时候他的目光便完全被石青璇给吸引了过去,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张天赐。见到张天赐随着石青璇上了马车,显然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解文龙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妒火,他的心里显然对石青璇也抱有某些想法,见到一个男人与石青璇关系亲密,自然会妒忌。

回到马上,解文龙的心里暗暗疑惑,石青璇竟然以真面目同一个男子同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情况。以前他也见过石青璇,却是从未见过石青璇的面貌,此次也是因为石青璇那熟悉的身形还有腰间的玉箫才让他认出石青璇来的。

“能够让石青璇以真实面貌相待,这人到底是谁呢?”解文龙对张天赐的身份感到疑惑不解。

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张天赐到底是谁,解文龙便不再去想,朝着其他人开口道:“我们走。”然后解文龙头前带路向着独尊堡的方向行去。

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两个人一直紧紧的盯着马车,直到马车远去才收回目光,而其中一个人居然是尤鸟倦,另外一人却是一个大胖子,两手不知是否因过多赘肉,似乎特别短少,腆着大肚腩,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加上两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讲究吃喝玩乐的人。能够与尤鸟倦走在一起,又是如此身形,这胖子不是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安隆还能是谁。

收回目光之后,尤鸟倦出声道:“原来是他。”

安隆开口询问道:“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那人应该便是白衣剑客张天赐。”尤鸟倦厉声道。

听到这个名字,在结合一些传闻,还有之前尤鸟倦向他说过的话,安隆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显然想通了很多问题。

再次望了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安隆对着尤鸟倦说道:“走,我们回去再细谈。”

第一百五十二章 独尊堡

独尊堡位於成都北郊万岁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规模缩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砖砌成,予人固若金汤的气象。

过了独尊堡堡外横跨护堡河的吊桥,解文龙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然后下马走进马车,朝着马车里面的石青璇说道:“青璇大家,到了。”

张天赐与石青璇出了马车,然后在解文龙的带领下朝着独尊堡内走去。敞开的堡门早有人恭候,是个衣服华丽的锦衣大汉,年纪四十许间,恭谨有礼,走到到石青璇近前自我介绍为独尊堡的管家方益民后,朝着石青璇道:“青璇大家大驾光临,实是我独尊堡的荣幸,堡主已经在大堂恭候,请这边走。”虽然石青璇名满天下,但是以解晖的身份确实不应该亲自迎接,毕竟不管怎么说石青璇也只能算是他的晚辈,因此派出一个管家来迎接也是合乎情理。

独尊堡入门处是一座石砌照壁,绕过照壁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书“忠信礼义”四个大字,接通一条笔直的石铺通路,两旁植有苍松翠柏,房舍藏在林木之间,景色幽深。此时只剩下了张天赐、石青璇、解文龙与管家方益民,其余的人却是在解文龙的吩咐之下散去了。

方益民头前领路,带着他们经过一道横跨自西北逶迤流来的清溪上的石桥,见前方位於独尊堡正中的建筑组群楼阁峥嵘,斗拱飞担,画栋雕梁。尤其是主堂石阶下各蹲一座威武生动高达一丈的巨型石狮,更给主堂抹上浓厚的神秘和威严。

进了主堂,入眼的就是一个端坐在主位上的人,这人身上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神态,表情冷漠,额高鼻挺,与呈方形的脸庞合成硬朗的轮廓线条,予人坚毅卓绝,主观固执的感觉,威严摄人,此人定然便是解晖。

看到石青璇等人进了主堂,解晖站起身来笑着道:“青璇大家光临我独尊堡,老夫未曾远迎,还请见谅啊!”

石青璇向着解晖施了一礼,道:“解堡主身为长辈,应该是晚辈前来拜访才是。”

解晖哈哈一笑,道:“青璇大家请入座。”

石青璇与张天赐依言入座,解文龙也跟着做了下来,而管家方益民却是转身出了大堂,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在张天赐与石青璇都坐下之后,解晖看着张天赐向石青璇问道:“青璇,不知道这位青年俊杰是何人?”

还未等石青璇答话,张天赐便先开口道:“在下张天赐。”既然是用的真面目示人,解晖想要查出他的身份也不是难事,张天赐又何必遮遮掩掩的,直接说明就是。

“白衣剑客张天赐。”张天赐话音刚落,一旁的解文龙顿时便惊呼出声。

解晖责怪的看了解文龙一眼,然后朝着张天赐说道:“原来是江湖闻名的白衣剑客张天赐,老夫早已久仰大名了。今日竟然能够请到两位,我独尊堡真是蓬荜生辉啊!”虽然解晖嘴里是这样说,而且显得不懂声色,但是心里早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张天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这江湖传闻张天赐可是知晓杨公宝库所在的人啊!虽然心里动了一些心思,但是解晖却未曾表现出来。

张天赐向着解晖拱手一礼道:“堡主过誉了,天赐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比得上堡主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

解晖哈哈一笑,然后轻叹道:“老夫已经老了,如今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这时候脚步声从大厅外响起,一个年青贵妇走进大堂来,此少妇最少和宋玉致有六、七分相似,使人一眼认出是嫁与解晖之子解文龙,宋师道和宋玉致的亲姊宋玉华。

望着宋玉华,张天赐的心中闪过一个身影,眼里不禁泛起一丝思念。

石青璇明锐的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对,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进了大堂之后,宋玉华向着主位上的解晖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座位上坐下,坐下后,解文龙站起身来介绍道:“青璇大家,这是内子宋玉华。”

宋玉华又站起身来向着石青璇行礼道:“玉华见过青璇大家。”

宋玉华的到来显然是来作陪石青璇的,而刚才管家方益民应该便是去叫她了。

“这人是宋阀的宋玉华,她见到张天赐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不对,显然两人并不认识,那么张天赐有那般表情的原因应该是认识与宋玉华相貌相近的人,那么应该便是宋玉致了,不知道他和宋玉致是什么关系呢?”这个念头在石青璇的心中快速闪过,但她的表面却不露声色。

石青璇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解晖道:“堡主多次相邀,青璇身有要事不能前来,如今便借着这个机会吹奏一曲,还请堡主为青璇准备一处安静的所在。”

石青璇此时感到有些无趣了,有些后悔此行了,便想早点离开独尊堡。

解晖笑道:“老夫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听到青璇的箫音,请青璇大家随老夫来。”

出了主堂之后,解晖领着众人绕过主堂,踏土一道通往侧园的羊肠小径,两旁尽是奇花异卉,在阳光下灿烂夺目,绿荫怡人。小径已尽,前方柳暗花明的展现出另一个空间,在花木环拱下,一座别致的小楼宁静的座落在这幽雅的角落中。

解晖转身朝着石青璇道:“青璇,不知此处可否?”

石青璇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小楼走了进去,张天赐也跟着石青璇进了小楼,解文龙也想跟着进去,却是被解晖给阻止了。被解晖阻止的解文龙望着张天赐的身影,眼中闪现出一丝愤恨。

解晖望着张天赐的背影,眼中闪过莫名的目光。而随后他望着解文龙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进了小楼,只见楼下的小厅布置简雅,充满女性温柔的气息,这里应该是堡内某些有身份地位的女子闺房。小厅内有一道阶梯通往楼上,张天赐与石青璇登上阶梯,来到楼上。

石青璇瞧着张天赐道:“解晖和解家诸人,一直央奴家为他们吹奏一曲,但青旋一直不肯答应,今日在成都城中遇上,青璇便决定到这独尊堡一行,好还了他们的心愿。”

张天赐知道这是石青璇向他解释来独尊堡的原因,笑着道:“你做事自然有你的理由,我明白的。”

石青璇轻轻一笑,然后缓缓举起玉箫,纤指按著气孔,姿态美得不可方物。

箫音缓起。

张天赐顿时便被这美妙的箫音吸引住了,而独尊堡内的众人也不禁静下心来,倾听着这美妙的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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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冲动

石青璇的箫音之美妙,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石青漩箫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

石青漩婉转凄迷的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联结乎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的把你领进她哀迷的音乐世界去。也使聆听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灵禁地内。变幻丰富的箫音,从她置身的窗台像一朵朵鲜花般绽放开来,神妙地把小楼分间内外的隔阂澈底粉碎。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洄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箫音像命运般紧缠张天赐的心神,每个音符都深烙在他的内在某一处所。

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在她箫音的对比下,所有言语都变得空泛乏力。摄人魂魄的乐声令深藏的情嗉应召而出,教人难以排抑。张天赐呆望著她持箫独奏,像拥有了窗外所有夕阳的动人美景,心中涌起绵绵不断的怜惜和爱慕,不由也感叹己身的迷惘和弧寂,翱翔於某一失落的荒原内。在广壤无边、神秘迂的音乐净土里,张天赐的想象被引领得无限地延展,一时似如跨越了生命和死亡的局限,一时又若永远也不能从感情的迷宫脱身而出。

从初入这个世界走到如今,人生就似一个没完没了的噩梦,一幅接一幅的回忆浮现在张天赐的脑际,他的情绪和箫音似高手过招般密切挈合,并肩前进,勇闯心灵无限深处。感人的旋律节节冒出,剔透得尤如荷叶上滴滴晶莹的露珠,接著天地暗黑下来,最后的一抹斜阳消没在窗外地平远处箫音像终止了,又似可永远继续下去。

箫音停歇,石青漩缓缓把玉箫搁在怀里,神色平静,就像刚才的箫曲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中秋后的月色透过林木缝隙洒在窗台上,把她向外的一面染得皎洁灿烂,向著张天赐的一边却没在暗黑里,强调了她优美的轮廓和体态,四方的窗框和娇柔的动人女体对比强烈,形成一幅像与温柔的月色融浑为一的绝美图画。

哀幽感人的箫音仍在张天赐的脑际萦绕来去,心中填满令他低回不已的奇异情绪,张天赐轻轻叹了口气,情不自禁的赞叹道:“青漩此曲,我这一生休想忘记!”

石青漩轻垂螃首,轻轻道:“人家尚是首次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献技,虽然听的并不止是你一个人,但我的心只是想给你听。”她的声线柔雅温纯,说话间的呼吸声彷如微波拂荡,甜美的声音本身便带有强烈的音乐感,如同天仙般温柔素净。

张天赐卓立窗台旁,只要移前少许就可触碰到石青璇的芳体,俯首下视,像揉合了光明和黑暗的玉容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明亮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时,两个可人的梨窝天然地现在颊边,长秀洁美的脖颈更是线倏诱人,雪肤外露。

在这么近的距离听石青璇说话,似是她正对自己吹气耳语,又像遥不可测的远方拂来轻纱般温柔的阵阵清风,张天赐心里涌起想要把她拥入怀中,轻吻她香唇的冲动。

望着石青璇满含柔情的目光,张天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探手向前,将石青璇搂入怀中,然后深深的吻了下去。

石青璇的表情一瞬间布满了震惊,然后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紧接着闭上了双眼,默许了张天赐这一无理的举动。

一吻之后,张天赐望着石青璇那因为情动而布满红晕的俏脸,柔声道:“你真美。”

石青璇挣脱了张天赐的怀抱,垂下俏脸,以微仅可闻的语音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轻薄人家呢?”

张天赐想到刚才的那一吻,忍不住道:“你的嘴真甜。”

石青璇又是一阵羞涩,娇嗔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张天赐望着石青璇羞涩的模样,哈哈一笑道:“青璇,我们该离开了。”虽然张天赐还想再逗逗石青璇,但是现在石青璇已经羞涩成这样了,若是再逗下去恐怕要让石青璇翻脸了。

见到张天赐不再提及这个问题,石青璇的心中松了口气,她对于刚才张天赐大胆感到震惊,又对自己的配合感到羞涩,心里的感受有几分羞怒,又有几分欢喜,说不清道不明。

在石青璇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张天赐与石青璇离开了小楼。

解晖,解文龙与宋玉华依然还在楼外,见到石青璇与张天赐出来,三人的神色各异,解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解文龙则是双眼充满了怒火,而宋玉华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好奇,对张天赐的好奇。从石青璇那还有着红晕的俏脸之上,三人都看出了两人在楼里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出来之后,石青璇便向解晖开口道别了,虽然解晖极力挽留,但是最终还是没能留下石青璇,便只好派马车将石青璇与张天赐送回了成都城中。

在张天赐与石青璇离开之后,管家方益民前来向解晖禀报道:“堡主,二爷已经在大堂等候了。”

“安隆,他来做什么?”解晖有些疑惑的向着大堂走去。

张天赐与石青璇回到成都城之后,虽然成都街头狂欢的人群还未散去,还有许多正在表演的节目,但是两人都没有了继续观看的雅兴,便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之后,石青璇刚一进自己的房间,便将房门关上了,让想跟着石青璇进去的张天赐吃了个闭门羹。

望着关严的屋门,“希望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张天赐苦笑着摇了摇头,回了他的房间。

张天赐的那一吻却是太过冲动了一点,两人又没有确立什么关系,张天赐这一举动实在是有点不恰当,当时石青璇因为娇羞并不会怎样,但是等回过神之后恐怕对张天赐就会有一些她的看法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在客栈歇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清晨张天赐与石青璇便离开了客栈。如今成都的大街小巷满布昨夜狂欢的痕迹,爆竹的破屑碎纸、花灯的残骸,随处可见。但是街道上行人疏落,街上店铺十之有九没有开门做生意,与昨夜人山人海的情景,几疑是两处不同的地方。可以想像在一夜尽欢后,人们都拖著疲倦的身体,回家登床作其元龙高卧。

出了成都城之后,两人一路朝着成都北面而行,这一路之上,石青璇一直没有搭理过张天赐,让张天赐心中有些担心。但是想到石青璇并没有悄然离去,张天赐的心又放了下来,虽然石青璇事后会生气,但是还没有到不搭理张天赐的地步,只要别不搭理,那就足够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幽林小筑

幽林小筑位于成都北边凤凰山东麓太阳溪西岸的隐蔽小谷内。

凤凰山位于成都东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起百余文,山势雄伟秀丽,婉蜒数十里,四周蜂峦透这,群山环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故有“凤凰山”的雅号。

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从西北境蜒而来,流往东南,两岸长满枫树,际此秋盛之时,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色感层次,景色极美。张天赐在石青璇的引路下,沐着清晨温胸的阳光,渡过河溪,沿凤凰山往南走的支脉行去。

过了枫树林,穿过山峡,景色忽变,只见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飞泻漫溢,水声鸣鸣,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寻幽探胜之妙。野树依池潭山势盘根错节,苔草流碧,流水或夺泻而下,或分级飞坠,水击顽石,形成无数水流回旋激溅的动人景像。

张天赐跟着石青璇跃上一道飞瀑顶端巨岩处,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是凤凰山脉尽处,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石青璇指着左方的山道:“我们快到了,幽林小筑就在群山环围的山谷内。”

张天赐望着石青璇所指的方向,不由得感叹道:“这确是隐居避世的桃花源,既与世隔绝,自可与世无争。”

石青璇再次开口道:“我们走吧!”

张天赐刚才为景色所迷,这时候才察觉石青璇主动与他开口说话了,张天赐的心中一喜,这说明他的那一冲动并没有影响他与石青璇的关系,甚至还有可能会更进一步。

两人滑石而下,进入森林,庞大的古树参天而立,灵兽奇禽在林叶间跳跃飞翔,生趣盎然。他们在林木间疾行,倏地空间开阔,现出一间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弯右曲的没在林木深处,看不见小谷入口。幽林小筑,终出现眼前。

在群山环汇形成的宁静幽谷内,溪水于林木中蜿蜒穿流,溪旁婆婆树木间隐见几间小石屋,溪水绕过屋前,流至谷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流往谷外去。谷内枫树参天,密集成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山崖峻峭,石秀泉清,能避世隐居于此,人生尚有何求?走进谷内,张天赐又是一阵感慨。

际此红日初升,小谷沐浴在晨曦之中,满山红叶,层林如染,阵阵秋风吹来,百鸟和鸣,清新之气沁人心脾。池中大石从水底冒起,或如磨盆,或似方桌,清泉石上过,小鱼结伴游,充满自由写意,不染尘俗的意味。

张天赐耳听流水淙淙,沿溪而行,绕过清池,踏着满枫叶的碎石小径,心神升华,一切似幻疑真,就像在一个美梦中不住深进,每跨前一步,离开冷酷无情、充满斗争仇杀的世界愈远。

越过溪水,两人来到了石屋之前,石青璇朝着张天赐道:“进来吧!”

张天赐跟着石青璇进了石屋内,石屋内是个布置清雅的小厅堂,石青璇燃起一角油灯,张天赐在一边坐下,而这天姿国色,以箫艺名传天下的石才女神态悠闲的在烹茶,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温馨滋味。

石青璇将一杯热茶端给了张天赐,然后坐在张天赐身旁,轻声道:“你吸收邪帝舍利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天赐沉默半响,然后开口道:“确实出了点问题,青璇乃医道圣手,不如帮我看看好了。”然后张天赐将一只手伸了出来。

石青璇一愣,然后伸出白净的玉手搭在张天赐的手腕之上,给张天赐号起脉来。

良久之后,石青璇眉头皱起,将手从张天赐的手腕上收回,有些疑惑的开口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吗?为何我却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张天赐原本以为以石青璇的医术,应该能察觉到一些不对,但是却不曾想石青璇竟然没有任何察觉。

整理了下语言,张天赐将他的问题说了出来,还有他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听完了张天赐的话后,石青璇沉思了半响,才开口道:“依你之言,那股死气已经融入了你的体内,我不能察觉也是正常,不过这样一来我也没有办法将你体内的死气祛除体外,你说的修炼佛门功法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你已经修炼了两门功法,若是在修炼佛门功法,恐怕以后在武道一途难以有所成就。”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同时修炼三门功法的话是很难有所成就的,除非能够融合这三种功法创出独属于自己的功法,就如同石之轩一般,但是石之轩这般的人物又有几个,石青璇并不认为张天赐能够有石之轩那般的天纵之资。

张天赐一笑道:“这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将舍利内的元精全部吸收,有庞大的元精作为基础,就算是同时修炼三门功法,想要踏足武道至途亦非难事。”

石青璇轻笑道:“我倒是忘了这点,吸收了舍利的元精之后,修炼三门功法对于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石青璇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瞬间冷淡下来,声音冷冷的响起道:“修炼佛门武功,你早就打定这个主意了吧!而这次前来你恐怕也只是为了换日大法而来吧!”

张天赐就怕石青璇会这样想,听到石青璇这样说,张天赐连忙解释道:“我是为了你来的。本来我是打算去少林学习佛门功法的,但是在少林山下的时候听到你的消息,就连忙赶来了。如非是你找异人帮忙,恐怕我还不知道你的消息呢!”张天赐的话有些模糊,他虽然想在少林学习佛门武功,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他也是在听到石青璇的消息之后才想到换日大法的。不过就算不为了换日大法,听到石青璇有难的消息他也会来的。

听了张天赐的解释,石青璇的心里好受了些,看着张天赐依然焦急,甚至还有些惶恐的表情,石青璇轻笑道:“算你了。”

石青璇话音刚落,张天赐的心中便松了口气,他知道石青璇并没有因此误会自己。

这时石青璇俏然立起,微笑道:“随人家来好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换日大法

石青璇身子俏然立起,朝着张天赐微笑道:“随人家来好吗?”

张天赐正想点头答应,但是还未等张天赐答应,石青璇便走出了小屋,然后往绕往小屋后林木深处的源头掠去,张天赐连忙起身跟上。

张天赐追在石青璇的身后,随她沿着溪水左弯右曲,深入进了林木茂密处,正疑是小溪尽头,前方却赫然开敞,一道充满活力的小瀑布从半山隙缝处冲泻而下,奔流在苍翠欲滴的山谷崖壁上,到崖底后形成一汪小潭,因为被密林阻隔,在另一边既看不到这里的别有洞天,也听不到水瀑奏响的天然乐章。

石青璇俏立在水瀑前唯一的一块大石上,别过俏脸朝着张天赐喜孜孜的道:“快过来!”

听到石青璇吩咐,张天赐怎会不从命,身子跃起,落到石青璇的香躯旁。水瀑有如布幕般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星辉下仿如银珠万颗,充满活力。

张天赐聆听着仙乐般的水流声,四周的虫鸣天籁,嗅着石青璇香躯发出的动人芳香,漫空星辰,山风徐徐拂脸而来,忽然间张天赐有种完全忘掉自身的烦恼,忘掉外面人世间一切纷争,飘飘然不再晓得身在何处的感觉。

石青璇别过俏脸往张天赐瞧来,嫣然笑道:“这儿好玩吗?你是除娘外,第一位被青璇邀到这儿的人。”

张天赐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这时石青璇探出玉手,纤指指着瀑布上老树盘错处道:“在水瀑源口的密树后有一天然洞穴,可通往山内另一秘处,那才是青璇真正起居的地方。鲁大师正因看中这谷中之谷,方在此筑房建舍,本打算作他终老避世之用,其后晓得娘怀了人家后,才把小谷赠与娘。”

张天赐循她指示瞧上去,然后炙热的目光望着石青璇欣然道:“没想到青璇连这般隐秘之所也愿意告诉我。”

在张天赐灼热迫人的目光下,石青璇先白他深情万种的一眼,然后垂下臻首,显露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雪白脖子,轻柔的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石青璇的身形跃出,就是刚才给张天赐所指的方向。

张天赐依言并没有跟上去,望着石青璇的身影来到瀑布上的老树盘错处。石青璇回眸望着张天赐一笑,然后消失在了老树之后。

张天赐独自一人在大石上等候了片刻,石青璇的身影又出现在了瀑布上的老树处,然后身形一闪,向着张天赐跃了过来。而这个时候的石青璇比之刚才有了一丝不同,在石青璇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张天赐眼光很好,还未等石青璇近身便看到石青璇手里拿着的是一卷书卷。

回到水瀑前唯一的一块大石上,石青璇将手中的书卷递给了张天赐,同时嘴中解释道:“这是岳山晚年武功尽失的数十年间,闲来把霸刀和换日大法记录下来的心得,还旁及对一些人事的批评。”

张天赐接过书卷,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观看,而是注视着石青璇,柔声道:“青璇,我......”

张天赐话还未出口,石青璇就用手轻轻捂住了张天赐的嘴,她不想从张天赐的口中听到谢谢的字语。

纤手与嘴唇的碰触,让张天赐心动神颤,心中又升起一股想要抱住眼前人的冲动,但是还未等张天赐付之行动,石青璇仿佛察觉了张天赐的心思似的,将纤手收回,然后身形跃起,顺着原路返回了石屋。

张天赐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也顺着原路返回。

金黄的月色洒遍小谷每一个角落,石青璇坐在小屋溪旁一方石上,双足浸在水里,原本在身上的玉箫随意地放在身旁,仰起俏脸凝望夜月。

张天赐静静的走进石青璇的身旁,在另一方大石上坐下,这时石青璇将玉箫拿起,缓缓的放在了香唇边,轻轻吹出一个清越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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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张天赐便在这幽林小筑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个月的功夫。这段时间以来张天赐把岳山遗卷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如今已经将遗卷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

卷内除对岳山生平特别深刻的人事的叙述外,主要是晚年对霸刀刀法的反思和尚未练成的换日大法的反覆推敲,其中充满令人读之心酸的无奈和伤情。虽志在千里,却时不我予,奈何!

专走偏锋,狠辣无伦的四十九式霸刀,张天赐也仔细的看过了,虽然他的目的并不是这霸刀刀法,但是岳山的这套刀法对于张天赐创出他的武学是很有帮助的,如今张天赐脑中就有了第七剑的雏形,只是想要完整的创出第七剑却还欠些火候。

虽然霸刀大法对于张天赐有所帮助,但是却远远比不上换日大法对张天赐的吸引力了。据岳山所言,换日大法是他以霸刀的奥秘向一个天竺苦行僧交换回来,本有个天竺名称,岳山改称其为换日大法。假设岳山能练成,他将脱胎换骨、洗筋易髓的重生过来,不但伤势尽愈,且能在短时期内功力尽复。可惜直至身死,岳山仍是一无所成,致含恨而终!

这换日大法确实是佛门功法,其中精妙处不下于张天赐所练的道心种魔大法与太极心法。遗卷之中有不少岳山与石青璇之母碧秀心对换日大法的理解。而透过张天赐自己对遗卷的理解,张天赐的心里也有了修炼的思路,总言之,换日大法可分为“六合成就修行”,循序渐进的通过修炼“气、脉、轮”,而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出来,与天地合一,夺天地之造化,秘不可测。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去理解之后,张天赐开始修炼起了换日大法。

换日大法中的“气、脉、轮”指的是五气、三脉、七轮,乃天竺的内功修练系统,与中原武林的奇经八脉异曲同功,亦迥然有别。

五气是命根、上行、平、遍行和下行五气,指的是内气外气行经三脉七轮的途径。三脉是中、左、右三脉,中脉由海底至头顶,以脊髓连接,等若中土的督脉。左、右二脉均起自睾丸宫,与中脉平行,贯通七轮。七轮等若中土的窍穴,由上而下是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生殖轮和海底轮,最后的海底轮即中土的会阴穴。这些复杂玄奥的修行方法,张天赐如今早已知晓,现在只余实践的问题。

不自觉地张天赐把两掌竖合,掌心微虚,如莲花之开放,万念归一。在虚无缥缈,恍惚渺冥之际,内外的分隔彻底崩溃下来,虚极静笃中,身内逐一转动,一股佛门气息从张天赐的身上透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缓缓的吐出口气,双眼之中一道神光射出,整个人在那一瞬间似乎给人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就如同真佛一般。

神光暮然而止,那种感觉也消失无踪,这时张天赐开始感受起自身的变化来。

体内多出了一股真气,与死气在一个角落之处分庭抗礼,死气缩在角落里,对于这股真气很是惧怕,而这股真气还在不断的清除着死气。如今死气的量又少上了不少,显然在刚才张天赐陷入虚无飘渺的境界去修炼的时候被清除了不少。

感受着这种变化,张天赐明白再过不久他体内的死气便能够完全消除了,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武功恐怕还能再进一步。

在张天赐的心里下了个决定,在不将死气完全驱除之前,他是不会出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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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邪王驾临

在开始修炼换日大法之后,张天赐又在幽林小筑待了半月有余,通过这段时间修炼换日大法,张天赐体内的死气已经所剩无几,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了,而这剩余的死气没多少时间张天赐便能够完全将之驱除了。

随着修炼换日大法的时间越长,张天赐越能感受到这换日大法的博大精深之处,但是对于这换日大法张天赐却还有一些地方不能完全理解,想要达到大成境界的话恐怕还需要花费一段很长的时间,这样一来张天赐想要将换日大法与他自身的心法融汇贯通,创出一门适合他的心法就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能完全领悟,何谈新创。

这日,石青璇一早便去成都城采购一些生活必用品,虽然是隐居,但是一些东西还得去城镇上买,就像张天赐以前在山上随着向雨田学艺的时候,也要经常下山。本来张天赐是想他去的,但是石青璇坚决不从,按照石青璇的说法,张天赐是客人,哪里能让客人前去,而张天赐想要跟着石青璇一同前往也被她拒绝了,最后张天赐只能无奈的望着石青璇远去,留下他独自一人待在这幽林小筑之中,不过这里离成都距离并不算太远,来回只需要一日的功夫就足够了。

只剩下张天赐一人,张天赐便安心修炼换日大法。虽然是修炼,但是张天赐却能够明锐的察觉四周的变化,不知道修炼了多久,这时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睁开双眼望向左侧溪水的方向。

目光所及,张天赐见到一个人正静静的站在溪水边上,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他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背负的双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一眼看见此人,张天赐立从对方有几分酷肖石青璇的脸相,认出他正是邪王石之轩。

邪王石之轩负手立在两丈外的溪水边上,白衣如雪。若去了头发,换上僧袍,谁都不能否认他的外貌像个得道的世外高僧。石之轩的目光仍凝注往脚边长流不休的溪水上,深深叹息一声,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变化,露出缅怀回忆的神情。

张天赐深深的注视着石之轩,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对石之轩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好奇,但是在张天赐的心中却早已经为石之轩的到来泛起了波涛,虽然他是在修炼之中,但是对于外界的事物并不是一成未知,而石之轩竟然能够来到他身边如此之近才被他察觉,可想而知石之轩的功力有多么的高深,若是刚才石之轩趁机出手的话,那将会有什么后果?张天赐只是想想都感觉心颤。

张天赐对石之轩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酷,他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石之轩,也不开口,良久之后,石之轩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转柔,似是喃喃自语的道:“青璇好吗?”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望着石之轩开口反问道:“你觉得她过得好吗?”

石之轩并未回答张天赐的反问,轻叹了口气,目光倏地变得无比锋利,似能直看进张天赐的肺腑内去,平静的道:“你听过她的箫艺吗?是怎么样的?”

萧瑟的秋风吹来,带起了一股凉意,但是张天赐的心却热了起来,回忆起当日在独尊堡近处听石青璇凭窗奏箫的动人情景,张天赐浑然忘记了身前有着一个令天下武林都畏惧的人物存在,良久之后,张天赐轻叹一声,轻轻道:“她的箫曲似是对命运的一种反抗。”

石之轩剧震道:“什么?”

张天赐大讶下朝石之轩望去。在这一刻,石之轩再没有丝毫冷酷的意味,只像一个毕生失意的离乡游子,在偶然的机会下,听道来自早被遗忘的家乡的珍贵信息,难以排遣心怀的愁绪。石之轩双目涌现剪之不断即深刻又复杂的感情,微泛光,唱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得与君绝。”

虽然张天赐对石之轩的反应已经有所猜测,但仍然猜不道他的情绪会激动到慷概悲歌。他的歌声疲惫苍凉,把他心内深藏的痛楚以一种近乎自恋和耽溺的方式释放出来,像一断公告天下的忏情书,充满灰暗艰涩的味道,谁能不为之动容。这几句的诗文是说只有高山变为平地,江水枯竭,冬天响雷,夏天大雪,天地合拢,才能与所爱断绝情义。如此深情出现在一个亲手设计害死自己娇妻的大邪人身上,份外使人感到他的矛盾和自责。

虽然依稀记得原书中是说石之轩最后在石青璇母亲的墓前忏悔了,但是张天赐还是无发把那个传说中的魔门高手石之轩与眼前这神伤魂断,洒傲不群,又充满才情,文质彬彬的人联系起来,一时欲语无言。这时候张天赐终于明白书中说石之轩有双重性格的含义。

良久之后,石之轩低沉的声音又在这谷内响起,只听他道:“自从她死后,我从未试过如此孤独。我曾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何我要这般做。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深刻痛苦的自责和懊丧。

张天赐眼光深邃的望着石之轩这般举动,在心里为石之轩轻叹道:“也许他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这个时候张天赐想到了一个问题,如今他已经将邪帝舍利吸收,可以说这世上已经没有邪帝舍利了,本来石之轩应该是凭着邪帝舍利修复他的双重性格的,但是如今没有了邪帝舍利石之轩又该如何才能修复他的双重人格?

想到这里,张天赐不由得为石之轩以后的命运,他的这种两个极端的人格叹了口气。

叹息声在幽谷内响起,石之轩突然剧震一下,缓缓抬头,双目悲伤的情绪尽去,代之而起是锐利如刀刃的闪闪邪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张天赐心中一寒,似乎这一声平常的叹息竟然将石之轩另一个人格唤醒,如今的石之轩又是那一个让天下人心惊胆颤的石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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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对阵邪王

对于石之轩的变化,张天赐虽然心中一寒,但是张天赐双眼却是丝毫不让的与石之轩对视,作为邪帝传人,他不会对石之轩感到惧怕,哪怕石之轩的功力比他高出不少。

一丝阴冷的笑意在石之轩嘴角扩大,石之轩平静的道:“圣舍利为你所得,对吗?”

事实确是如此,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张天赐坦然的点了点头。

石之轩的瞳孔像一双瞄准张天赐的刃锋,再不透露任何内心的情绪,另有种神秘莫测的冷狠沉着,更似与活人身上的血肉没有任何相连,石之轩缓缓开口道:“我不想在这里动手,今天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立即滚得远远的,天黑之前,若你还在这幽林小筑之中,哪怕是当着青璇的面,我也要出手取你性命。”

若是与石之轩光明正大的对决,张天赐的心中对此却是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些许期待,他也想看看如今他与石之轩有多大的差距。而且就算败给了石之轩,这次交手的经验也能够使他得到进步,武功一途越到后面越需要有人相互印证,闭门造车是不能踏足武道至途的。

双目毫不示弱的与石之轩对视,张天赐从容笑道:“若是我说不呢?”

石之轩目寒如冰,冷哼一声道:“别逼我在这里对你动手。”

张天赐轻笑道:“因为青璇吗?”

石之轩剧震一下,伤感神色一闪即消,回复冰冷无情的神色,盯着他道:“不要让我对你仅余的一点好感也失去,对我来说,杀人是这世上少有的赏心乐事。”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不需要前辈对我有什么好感。”

眼睛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周,张天赐再次开口道:“我想向前辈讨教两招,但我也不想在这里动手,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石之轩哈哈一笑,连说三声“好”后,才冷笑着道:“那就让我看看邪帝传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前一刻石之轩还静静的站在溪水边上,下一刻的身影便已经离开溪水几丈之远,沿着出谷的路飞掠而去。弹起、后退、闪移连串复杂的动作,竟然只在刹眼间完成,石之轩的幻魔身法,确是神乎其技。

张天赐的身形一闪,紧紧的跟着石之轩飞掠而去,他知道这是石之轩对他的考验,若是他不能够追上石之轩的话,那么他连与石之轩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两道白色身影在树林中快速掠过,如同电闪一般,这般速度,若是让他人看到,定然会为两人的轻功感到震惊。

张天赐追着石之轩出了幽林小筑,石之轩发现张天赐竟然能够一直吊在他的后面,不由得为张天赐的功力感到吃惊,但他武艺高强,凛然不惧,甚至又加快了几分速度,他的这一突然加速,又将张天赐甩开了几分距离,但是很快的张天赐又追了上来,依然吊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两人这样你追我赶之下,很快的便来到了离谷数十里外的一处树林边上,这个时候石之轩突兀的停了下来,跟着石之轩身后的张天赐一直关注着石之轩的动静,在石之轩停下的同时也停了下来,两人都是突兀的停下飞掠的身子,但是在这一动一静之间,却都显得是那么的协调,让人看不出那是突然的变化,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如此一般。

邪王石之轩背对着张天赐,负手立在张天赐前方两丈外,如此举动,丝毫都不惧怕张天赐会突然进攻。

张天赐望着石之轩的背影,双目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刚才的轻功较量之下,他已经出尽了全力,但是看石之轩的样子,明显没有使出全力,虽然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举世闻名,是天下一等一的轻功身法,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张天赐与石之轩还是有一段不少的差距。

石之轩缓缓转身,双目闪耀着深透不可测的精芒瞧向张天赐,然后轻叹道:“可惜啊”也不知道他是在为什么而可惜。

张天赐还未有机会说话,眼前一花,石之轩来到眼前五尺许处,两手变化出难以捉摸的奇奥招数,往他攻来。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异,就连张天赐也要逊上一筹。

这次石之轩明显是全力出手,务要置他于死地,张天赐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石之轩对他的杀意。

在电光石火的迅快时间内,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长剑如同赤练般向着石之轩激射而去,他竟然是以抢攻对石之轩的抢攻。

石之轩这时的速度,己超出和突破人类体能的极限,张天赐也只能发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本不能用眼去看或用耳去听,只能依自己异于常人的灵锐感觉,作出来自本能的直觉反应。

倏地里张天赐眼前像现出无数个石之轩,这当然是幻觉,亦可推想石之轩正以奇异高速的身法与步法,向他进击。

指风破空而至。

“嗤”

张天赐冷哼一声,长剑向着石之轩直刺而去,看那架势,石之轩的手指还未点到张天赐的身上就会被张天赐的长剑刺穿,张天赐明显是借助了长兵器的优势。

“噗”的一声,石之轩这一指点在了张天赐无名剑的剑尖之上。

指劲初时似有洞墙透壁,锐如利刃的真劲在张天赐忙运功抗御时,指劲竟奇迹般消去,变成个无底的空洞深潭,任他送出多少真气,也如泥牛入海,踪影全无。

张天赐暗叫不妙,这时石之轩底下踢一脚,迅若闪电,角度奇奥,取他腹下要害处。石之轩将张天赐的气劲全部借去,这一脚等若张天赐和石之轩合力踢出,若被踢中,张天赐不死也要重伤。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果然厉害

如今情势危急,想要完整无缺的躲过这一脚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张天赐心中一发狠,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划,然后向着石之轩的胸膛直刺而去,剑尖颤震,似圆欲方,去势凌厉无匹,若是被刺中,石之轩定然会被刺穿。于此同时,张天赐的左手撮指成刀,也直朝石之轩胸口插去。而对于石之轩下面踢来的一脚,张天赐丝毫不去理会,摆明了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格局。

张天赐心知凭借石之轩的不死印奇功,就算硬挨他的攻击也不会身死,但是重伤必不可免,而重伤之后恐怕石之轩最少有一段时间是没什么战斗力了,那时候石之轩遇上一个普通的高手恐怕都有危险,想来石之轩应该不敢做出如此牺牲。

石之轩笑道:“有你的”

收回这一脚之后,石之轩忽然间来到张天赐左侧,避开了张天赐刺来的无名剑,左肘往张天赐撮指成刀的左手撞去。

“蓬”

张天赐的左手与石之轩的左肘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两人在硬拼了一记之后,身子向后退去,然后相对而立。

石之轩退出有五步远,而张天赐却退出了五步半,比石之轩多出了半步,他的功力比石之轩还是有些差距,不过就算张天赐比不上石之轩,但是张天赐的功力之深厚依然让石之轩心惊,要知道张天赐的年纪比他可要差上很多,等张天赐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时张天赐又能够达到什么地步呢?

石之轩哈哈一笑道:“哈哈果然不愧为邪帝传人。”说话时石之轩在丈许外“呼”的一掌遥击,生出惊涛狂飙般且无比集中的一股劲风迫张天赐硬拼。

张天赐长剑挥击,一道剑气迎着石之轩攻来的劲风呼啸而去。剑气所过之处,原来碧绿可人的草坪如同被剥了一层地皮一般,哪里还能看到一丝绿意。

“蓬”

一声巨响在两人身处的中心处乍响,劲气四溢,卷起了被割断的绿草,绿草漫天飞舞,在那一瞬间挡住了张天赐与石之轩的视线。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身影同时动了。

“蓬、蓬、蓬”

三次气劲交击的声音,两人的身影连续交击了三次,然后各自退开,相对而立。

这个时候张天赐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头发散落,显得有些狼狈,而反观张天赐对面的石之轩依然是那副优雅的模样,除了起稍微喘了一些,与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天赐轻轻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然后望着石之轩开口道:“不死印法果然厉害”

在刚才的三次交击的时候,石之轩本来看似强猛的劲气,交接时忽化成阴柔之劲的拉扯劲道,而这还不算完,这劲道竟然又从阴柔变成阳刚,由冰寒转为灼热。如此诡异的变化,只有石之轩能融会生死两个极端的不死印法始能办到。生可变为死,死可变为生。

掌劲内不死印气劲像波浪般一重重的向徐张天赐撞击,忽然刚猛,忽而阴柔,而对于这种奇异的变化张天赐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他的劲气无法适应这种突兀的变化,被石之轩的劲气攻入体内,为此受了点伤。

石之轩冷笑一声,身子鬼魅般飘来,脸容变得无比冷酷,淡淡道:“可惜了待石某人送你”

张天赐猛吸一口气,把翻腾的血气全压下去,背脊一挺,变得威凌无俦,发拂衣飘,长笑道:“我便看邪王如何送我上路。”

长剑激射向石之轩,张天赐使出自创的剑法,全力出手了。

张天赐的心神沉入了天地之间,整个人与这片天地似乎浑合为一体,他长剑冲行的角度和轨迹,与周围的环境有种浑如天成的微妙契合,就像水流从高处冲下,与流经处合成一体,完全依乎天地之理,本身自有一股无可抗御之势。

在石之轩的眼里,张天赐这一剑将周围的环境利用得淋漓尽致,令他感到自己像被孤立起来,变成张天赐与这片天地两者之外的多余物事,而张天赐的这一剑更是让他生出与他对抗的是这一片天地的感觉。这种感觉玄奥至极,非是如他那级数的高手,休想有此直觉的感受。

张天赐左右足尖交互点在坡面,每一落足,速度均稍有增加,劲力气势亦随之增强,石之轩能够清晰的感觉,当张天赐这一剑攻到身前的时候,对方的功力将积聚到至巅峰的强烈度。而且张天赐这一剑充满一往无还的惨烈意味,有种不惜一切,务要拼个同归于尽的决死之心。

以石之轩的自信自负,不由亦因为张天赐的这一剑心中后悔,但此时他又是骑虎难下,若他于此时退避,在气机牵引下,张天赐的气势将会陡增,在乘势追击之下,他要抢回上风,会是大费周章,而且不仅仅是身处下风的问题,甚至于重伤在这一剑下都有很大的可能。别无选择之下,石之轩当机立断,腾起斜冲,反客为主的升往高处,再以猛虎搏兔的姿态下扑,以收拾这强横得令他难以相信的对手。

石之轩炮弹般的弹往半空,脚上头下的双掌齐出,施出不死印法的看家本领,左手掌劲冰寒阴柔,右手掌劲灼热刚猛,聚而成一股能摧心裂肺的狂飙,向着张天赐痛击而下。

张天赐一声长啸,猛换一口真气,由斜冲,改为仰冲向上,最厉害处是张天赐手中长剑循着一个弯往石之轩右外侧的奇异轨道,攻向石之轩。石之轩被迫得第二次变招,气势劲道登时减弱三分。

张天赐的劲气虽然不能如同石之轩那般变化莫测,但是剑法之上却能够使出柔刚之力,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剑身奇异的颤动着,真气灌注剑身,正面硬撼石之轩的不死印奇功。

气劲交击,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在劲气交击的声响之中还夹着一丝闷哼声,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石之轩的身子向后飘飞,落到了地上,而张天赐向后翻腾的两圈,才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这时两人再次相对而立。

张天赐如今的形象更加不堪,嘴角处再次溢出一丝鲜血,而石之轩此时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衫凌乱,脸色有一丝淡淡的苍白。

石之轩昂然盯紧徐子陵,点头道:“好自从向雨田隐世不出,数十年来,除宁道奇和宋缺堪作我对手外,现在终多出个白衣剑客张天赐,你可安心去了。”并未说是邪帝传人,而是说白衣剑客,显然石之轩已经认可了张天赐的武功。

石之轩向前跨出一步,正要再次出手,突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分别离去

张天赐受伤不轻,对于石之轩的举动暗暗戒备,他已经做好了迎接石之轩接下来凌厉攻击的准备。见到石之轩有所动作的时候,张天赐凝聚起一股真气,准备抗击石之轩接下来的攻势,但是就在这时,石之轩突兀的停了下来,张天赐心中同时一动,明白了石之轩停下来的原因。

“有她在,石之轩应该不会再出手了。”张天赐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

石之轩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然后眼神深邃的望着张天赐道:“今日我便饶你一命,下一次交手我绝不容情。”

石之轩眼中满含深情的朝着一个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身形一闪,向着他的后方飞掠离去。

就在石之轩远去的同时,一个声音传入了张天赐的耳内,“和氏璧即将现身洛阳,天赐若是有兴趣的话可往洛阳一行。”

望着石之轩远离的背影,张天赐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虽然他明知石之轩说出这个消息只是为了让他前往洛阳,但是他却不得不去。张天赐深知和氏璧的作用,若是得到和氏璧,他将能够在武道一途上大进一步,与他的目标破碎虚空再次拉近一段距离。

待石之轩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之后,石青璇清丽脱俗的身影从石之轩最后望向的方向跃了出来,来到了张天赐的身边。

望着眼前的人影,张天赐心中一松,一阵昏厥感浮上心头,张天赐顿时便晕了过去。这次他与石之轩交手受伤不轻,刚才石之轩还在,他也是强行坚持,张天赐若非知晓以他的轻功难以从石之轩的手下逃脱,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让他处于更加不利的形势,张天赐早就飞身逃离了。如今气势一泄张天赐因为受伤和身体的疲惫而晕了过去。

石之轩急速飞掠之下,很快的便远离了幽林小筑,这时石之轩停了下来,喉剑气血翻涌,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在接下张天赐的那一剑之后,石之轩也受了不轻的伤,不过当时他却强行压下了伤势,想要将张天赐就此斩杀,张天赐那一剑的可怕让石之轩都为之心惊,若是张天赐继续成长下去,那时候张天赐定然会成为他的一个劲敌。石之轩可不想让自己的对手成长起来,若非因为石青璇的到来,石之轩今天定然要在张天赐还未能与他抗衡之前将他斩杀。

不过强行压下伤势,石之轩也不好受,后面又赶了这么远的路,石之轩的伤势又重了几分,如今再也压抑不住气血的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不过这个时候石之轩也好受了许多。

石之轩并未停下了疗伤,在辨别了下方向之后,石之轩朝着西北方向行去。

在张天赐突然昏倒的时候,石青璇心中一紧,连忙扶住了张天赐的身子,才没有让张天赐倒在地上,而这时石青璇伸手搭在张天赐的脉搏之上,发现张天赐虽然受了伤,但是却不会危及生命,而他也只是因为疲惫而昏迷。石青璇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石青璇的眼中闪过复杂难懂的情感望了一眼石之轩离去的方向,然后将张天赐搀扶着离开此地,回了幽林小筑。

当张天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张天赐一醒来便发现他身处于幽林小筑的石屋之中,显然是石青璇将他带回来的,而张天赐感觉了下身体,发现身上的伤势好了许多,想来石青璇已经给他疗过伤了。

见到石青璇并没有在屋内,张天赐起身往屋外走去。

走出石屋,张天赐便见到了石青璇在月光映照下动人的身影,似乎是察觉到了张天赐的动静,石青璇朝着张天赐望了一眼,张天赐正要上前,这个时候石青璇突然将玉箫送到香唇旁,轻轻吹出一个清越的音符。

箫音像起自张天赐的深心处,又像来自还不可触的九天之外。石青璇突然花容转黯,美目蒙上凄迷之色,神色的变化是如此突然,看得张天赐心神剧颤,想到她定是感怀自身无奈的遭遇,难以自持

在石青璇毫不费力的香唇轻吹下,玉箫响起连串暗哑低沉的音符,音气故意的满泄,发出磨损颤栗的音色,内中积蓄着某种奇诡的异力,令人感受到她芳心内抑压的沉重伤痛,不禁想到她可能正在心灵内无人能窥探到的秘处默消着滴滴情泪箫音回转,不住往下消沉,带出一个像噩梦般无法醒转过来沉沦黑暗的天地,领人进入泪尽神伤的失落深渊。

箫音忽又若断若续,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也无法控制箫音,玉箫仿似只能依靠自已的力量,把仅余的生命化作垂死前挣扎的悲歌。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张天赐在箫声中忘记了自己,感到整个灵魂随箫音颤栗。

究竟是何事惹得她真情流露?借箫音尽诉芳心内的委曲和悲伤?可是她神色仍保持平静,只一对秀目睁射出“一声肠一断,能有几多肠”的悲哀那种冷漠与悲情的对比,份外使人震撼。

这时石青璇箫音一转,似从无法解脱的沉溺解放出来,变得缠绵绯侧,闻音断肠。又仿如阴山雁鸣,巫峡猿啼,填满屋内外的空间。

张天赐给箫音歌声能追魂慑魄的力量把他对自身的控制完全冲溃,际此月夜清幽的时刻,潜藏的哀思愁绪像山洪般被引发,千万种既无奈又不可逆转的悲伤狂涌心头,情泪夺眶而出。箫音再转,透出飘逸自在的韵味,比对刚才,就像浸溺终生者忽然大彻大悟,看破世情,晋入宁柔纯净的境界。石青璇清美的玉容辉映着神圣彩泽,双眸深沉平静,本来笼罩不去的愁云惨雾云散烟消,不余半点痕,美丽的音符像一抹抹不刺眼的阳光,无限温柔地轻抚平定两人心灵的摺皱。

良久之后,张天赐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如此震撼人心、引人伤怀的箫声,张天赐还是首次听闻。

望着石青璇坐在溪旁一方石上显得有些孤独的背影,张天赐心中莫名的一痛,走上前去在石青璇身边坐下。

石青璇嘴唇轻吐,柔声道:“天赐为何要哭?”她仍保持仰观夜星的姿势,看得专注深情,使她的话似乎在问自己,而非身边的男子。

石青璇还未等张天赐答话,再次柔声道:“人的归宿是否天上的星宿呢?若真的如此,我的归宿该是那一颗星儿,天赐的归宿又在那里?”

张天赐将目光从她秀美的轮廓投往星空,因月照而变得迷蒙的夜空里,嵌满无数的星点,心中涌起微妙复杂的情绪,身旁的美女就像这夜空般秘不可测,拥有她就像拥有无边无际的星空。

良久之后,张天赐低叹一声道:“青璇,我要离开了。”

石青璇娇躯微颤道:“人家早已经料到有这一天了。”

张天赐温柔的望着石青璇道:“青璇,跟我去洛阳如何?”

石青璇轻摇臻首道:“青璇习惯孤独的生活,从没想过改变,你明白吗?”

张天赐沉默了半响,然后才道:“青璇以后准备到哪里去?”这次石之轩的到来使她痛下决心离开这令她没法忘记过去的伤心地。刚才的箫曲由悲泣逐渐提升至轻灵飘逸的意境,正代表她从痛苦解脱出来的意愿。张天赐正是听出了石青璇箫音中的意味才有此一问。

石青璇表情变换,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告诉张天赐,良久之后,石青璇有些软弱的垂下豪首,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你早晓得那地方。唉你这冤家,人家给你害惨哩”

张天赐感觉心中涌起一阵喜意,石青璇所说的地方便是那所谓的邪帝庙旁的那个破蔽石屋。就在张天赐为此欢喜之时,石青璇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闭上眼睛好吗?”

张天赐洒然微笑,闭上了眼睛。石青璇凑近在张天赐唇上蜻蜓点水的轻轻一吻,然后飘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当张天赐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石青璇竟然已经离去了,虽然没有留下任何书信,但是张天赐也能够明白石青璇为何会如此,心中并没有为石青璇感到担忧,而他想要寻找石青璇的话,只需要前往那个地方就行了。

张天赐在石青璇离开之后,又在幽林小筑待了两日的功夫,这两日的功夫张天赐花在了养伤之上,两日的修养不仅仅让张天赐的伤势痊愈,而且体内的死气也已经被完全驱除了,功力也比之原来又深厚了几丝。虽然在功力上并没有多大的进步,但是张天赐的功力已经许久没有增长了,如今竟然有了增长,虽然只是一点,他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在伤势痊愈之后,张天赐便决定前往洛阳了,对于此次出现在洛阳的和氏璧张天赐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将它拿到手。

体内虽然有着庞大元精,但是功力却许久不见增长了,张天赐隐隐明白这是因为他体内经脉限制的缘故,若是经脉还能够扩宽,他的功力定然还能飞速提高,但是想要扩宽体内的经脉就需要通过真气的运行来慢慢扩张,但是张天赐体内的经脉坚固,想要扩张的话实在太难,这也使得张天赐的功力久未进步。

而和氏璧的作用就是改经换脉,若是能够得到和氏璧,张天赐的经脉必然能够得到扩张,那时候张天赐的功力会因此而飞速提高,甚至达到三大宗师那般程度都有可能,因此张天赐对于这和氏璧是势在必得。

出了幽林小筑之后,张天赐朝着最近的码头走去,他准备走水路乘船从巴蜀赶往洛阳。

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人围攻

出了幽林小筑,张天赐朝着西南方行出了数十里,突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实是个伏击的好地方,张天赐露出一丝冷笑,沉声道:“几位还不出来吗?”

“哈、哈、哈,天赐果然不愧是邪帝传人,竟然能够发现我们的存在。”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两人人影从暗处现出身来,其中一个人是一个大胖子,两手不知是否因过多赘肉,似乎特别短少,腆着大肚腩,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加上两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讲究吃喝玩乐的人。而另一个人则是差点丧命于张天赐之手的倒行逆施”尤鸟倦。

望着这两个人,张天赐开口道:“‘四川胖贾’安隆,‘倒行逆施’尤鸟倦,邪道八大高手之二,不过就凭你们就想拦下我吗?”

尤鸟倦眼中露出一丝惧意,而安隆则是哈哈笑道:“前几日天赐与邪王大战了一场,恐怕受伤不轻吧这几日的功夫你又能恢复多少呢?”说到后面安隆的眼中露出一抹阴狠的目光。

张天赐哈哈一笑道:“就算受了伤又如何,就凭你们两个,想留下我还远远不够,不过嘛”

说到这里,张天赐眼中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眼光在两个方向多停留了下,然后道:“不过在加上两个人的话也许还有可能。”

尤鸟倦与安隆心中一惊,相顾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之色。

“解晖解堡主,还有另一位朋友还不出来吗?”张天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解晖的身影一闪,来到尤鸟倦与安隆的边上,望着张天赐摇头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天赐的武功竟然如此深厚,看来这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张天赐并未去管解晖的感慨,见到出来的只有一人,张天赐眉头一皱道:“另外一位朋友还不愿意出来吗?这位朋友的隐匿手段确实高明,难道就真的以为我不能发现吗?哦,对了,如此高明的隐匿手段,想来应该便是江湖闻名的影子刺客杨虚彦吧”

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左手拿着连鞘的长剑,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杨虚彦望着张天赐寒声道:“张兄的武功果然高明,看来我这点微末的隐藏之术在张兄面前只是班门弄斧了。”此时杨虚彦的心中对张天赐惊骇之极,他刚才已经是全力隐藏了他的气息,但是张天赐竟然还能够察觉到,要知道就连许多老一辈高手都不能察觉的,这般功力,他只在他的师父石之轩身上见到过。

张天赐哈哈一笑,道:“杨兄不肯与真面目示人吗?”

杨虚彦欣然笑道:“有何不可。”

说完杨虚彦将头上的面罩取下。只见他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七、八许间,高挺轩昂,身材完美至无可挑剔,浑身上下每寸肌肉都充满力量,美俊中带着高贵优雅的气质,唯一的缺点是鼻梁过份高耸和弯钩,令他本已锋利的眼神更深邃莫测,更使人感到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只有自己不顾他人的自私自利本质。

目光朝着四人扫视了一眼,张天赐朗声笑道:“人都齐了,几位还不动手吗?”

若是刚开始的时候四人还有对付张天赐的把握,但是现在,他们在见识到张天赐的高明之处后,心里都有些坎坷不安,已经没有了什么把握了。

见到自己这边的人都没有什么想要动手的迹象,甚至于身旁的尤鸟倦还有惧怕之意,安隆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天赐贤侄,我们这次并不是来找你动手的,只是听说你得到了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想要借来一观。”

听到杨公宝库与邪帝舍利,其余的三人眼中都是一亮,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也平定下来,为了杨公宝库,为了邪帝舍利,一战又有何妨,更何况张天赐还是受伤的。

张天赐哈哈一笑,浑身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目光如同利刃般扫视着四人,拔出无名剑大喝道:“要战便战”

杨虚彦从鞘内拔出佩剑,欣然笑道:“张兄与我同为五大青年高手之列,早已想跟张兄讨教一番,如今能与张兄一战,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安隆阴笑道:“就让我等看看邪帝传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话音未落,安隆倏地移往张天赐正面处,陀螺般旋转起来,拢手作莲花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鼓,像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往张天赐印去,玄机暗含,摄人心魄,奇诡至极点,如此奇功,确是骇人听闻。

在安隆出手的同时,其余三人也分别出手了,杨虚彦使出影子剑法,剑光大盛,向着张天赐攻来。漫空都是重重剑影,让人看不出那一剑是虚,那一剑是实。在凌厉万变的影子剑后,杨虚彦像空气般消失。杨虚彦当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张天赐双目被他独有的手法催发剑光剑气所眩,配以他的幻魔身法,无法掌握到他的位置和行迹。自杨虚彦出道以来,饮恨在他这种别树一帜的凌厉剑法下的俊杰豪雄,多不胜数。

“天赐,得罪了。”

解晖取出一对判官笔,向着张天赐点了过来,尤鸟倦身形跃起,拿着一个新的独脚铜人向着张天赐当头砸下。

面对着四人的围攻,张天赐凛然不惧,长剑挥洒,如同瀑布一般向着四人席卷而去。

最先攻到张天赐近前的是杨虚彦,只听“叮叮”声不断响起,漫天剑影中,张天赐不知道与杨虚彦对了多少剑。

这时尤鸟倦与解晖也攻到了张天赐的身前,判官笔向着张天赐浑身大穴急点过来,而独脚铜人则是当头砸下。而最先出手的安隆反而还没攻到张天赐的身边,不过自动手以来,安隆等的正是此刻。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无比灼热,作为“天心莲环”发端的首朵莲花劲气,拐个弯绕过张天赐的身子,朝他背心印去。瞬息间,安隆拱拢如莲的一对肥手又送出五朵莲劲,分取张天赐头顶、背心、胸囗及左右腰胁间的五处要害。

所有的进攻中最危险的乃是安隆的莲花劲气。大凡上乘内功,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如何培养体内真气,选择功法发生和经行的脉窍,与及如何克敌制胜。而天莲宗的天心莲环实是先天真气里的异种,诀要在以心脉为主,认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心像尖圆,形如莲蕊,中有异窍,唯上智之人有之”,“天心莲环”之名,由此而来。再配以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搓、盘、弹、捻、循、扪、摄、按、爪、切”十多种指法,通过两手太阴、阳明、少阳、太阳、厥阴诸经,释放出如莲蕊状的灼热真气,能把对手经脉灼伤破壤,阴损非常,在魔道中亦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过其势虽凶猛霸道,却是极度损耗真元,难以持久,所以即使以安隆的级数,若非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肯施展“天心莲环”的魔功**,且必须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才藉之以一举毙敌,而他选择的时机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张天赐无名剑上猛然爆射出一股剑气,将杨虚彦逼退,然后长剑一划,本来向着张天赐当头砸下的独脚铜人被一股奇异的力道改变了方向,向着解晖砸了过去。

这时安隆的莲花劲气也攻到了张天赐的身边,张天赐身子转动,长剑顺势划动,形成漫天剑影护住全身。

“蓬蓬蓬蓬蓬”五声短促的声响,张天赐将安隆发出的六朵莲劲挡了下来,但是张天赐显然也并不好受,脸上隐现出一抹潮红。

这时又是“蓬”的一声巨响,刚才张天赐使出柔劲将尤鸟倦的独脚铜人改变方向向解晖砸去,当时的变化之快,让解晖难以闪避,只好与尤鸟倦硬拼,而见到这独脚铜人的威势之后,解晖心中大惊之下更是用出了全身力道,两人在刚才张天赐制造的对拼中两败俱伤。

到现在为止,张天赐不仅仅化去了四人的围攻,让四人无功而返,甚至还受了点轻伤。

望着一脸从容之色的张天赐,安隆双眼微咪,双手送出八朵莲花劲气,向着张天赐飘飞而去。

杨虚彦在被张天赐一剑逼退之后,心中怒极,见到安隆化出八朵莲花劲气,全力出手了。杨虚彦也施出了压箱底的本领,幻剑振处,生出品字形三朵剑花,向着张天赐全力攻去。

尤鸟倦与解晖在被张天赐弄得硬拼了一记之后,对于张天赐这诡异的一间尽皆感到骇然,心中隐隐有了些许退意,特别是差点丧命于张天赐手下的尤鸟倦,更是想转身就跑,但是在见到安隆与杨虚彦全力出手之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咬牙,也使出看家的本领,全力出手,不过这次尤鸟倦没有在用上他的独脚铜人。尤鸟倦能够察觉到张天赐所使出的乃是柔劲,正好克制他的独脚铜人,才会如此轻易的改变他原本进攻的方向,对于柔劲的使用张天赐显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尤鸟倦怎敢在使用独脚铜人。

面对这么四个高手的全力出手,恐怕就算是三大宗师之流亦难以全身而退,张天赐形式不妙了

第一百六十章 启程上路

面对这般局势,张天赐却是凛然不惧,不过他也不敢怠慢,也使出了他的绝招。

将手中的无名剑缓缓的举起,张天赐将心神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

四大高手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错觉,他们攻击的人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把剑,而这把剑竟然开始慢慢的放大,充斥于这片天地,整个天地似乎都正剩下了这把剑的存在,不,应该说这把剑就是整个天地。

四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惧意,与天地对抗,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他们就没有这个勇气。四人的原本凌厉的气势顿时一泄千里,隐隐间有种不敢再跟张天赐对抗之意。

安隆原本以为张天赐以为与石之轩一战受伤不轻,如今才过了两天的时间,张天赐的伤势定然未曾痊愈,那么合他们四人之力,想要拿下张天赐并非难事,但是看如今的状况,恐怕就算真的能够拿下张天赐,他们四人不死也要重伤,而且这还只是可能,有可能他们连张天赐也不能拿下。

这次的行动便是安隆提出来的,而石之轩也是因为安隆给的消息而来的。安隆算计了良久,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张天赐的功力竟然如此可怕,所受的伤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痊愈。

安隆不知道到底谁会死,但是他不想死,他连续使用了两次“天心莲环”的魔功**,而且后面一次还是八莲齐发,真气损耗严重,若是张天赐攻击的目标是他的话,那么他没有把握能够逃出性命。

“逃。”在一瞬间,安隆的心里充斥着这个字眼。

杨虚彦也是使剑的行家,但是在见识了张天赐的剑法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剑法什么都不是,与张天赐的剑法相比实在是弱小得可怜,眼前依然是那把充斥着天地的剑影,杨虚彦的心中同时与安隆想到了一起,那便是“逃”。

“轰”

四人的攻击同时撞在了他们眼中的巨剑之上,劲气四溢,卷起一阵狂风呼啸,撕裂着这片天地,借着这个劲气四溢的时机,安隆双足猛然发力,身形飞速后退,然后朝着一边的密林飞掠而去,然后钻入密林中消失不见。安隆本来就是远程攻击,离张天赐的距离最远,因此他也是最先逃脱的。

杨虚彦有着与安隆同样的打算,在攻到巨剑身上的时候,杨虚彦闷哼一声,然后借着反震之力往后纵越,在脚踩实地的一瞬间全力运转幻魔身法,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紧跟着安隆钻入了密林之中。

尤鸟倦与解晖的反应就要慢上半拍,虽然他们都有着想要逃离的念头,但是却都没有付诸行动,尤鸟倦是因为对张天赐恨极,又见到其余三人都是全力出手,认为张天赐必然不能够逃脱才打消了逃离的念头,而解晖却因为张天赐的后辈,若是他就这样跑了,那么以后他还怎么在江湖立足。两人都没有想到安隆与杨虚彦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不顾面子的跑了。不过对于安隆与杨虚彦来说,面子远远没有他们的生命重要,会有如此举动也属正常。

见到安隆与杨虚彦跑了,尤鸟倦与解晖自然也想到了跑,他们在刚才那一击之下已经受了伤,在留下来那就是找死了。身形一动,两人身形向后退去,看来也准备逃离了。

刚才张天赐使出他最强的一剑,挡住了四人的全力进攻,但是他也不好受,四人相加的功力是何等的深厚,就连张天赐也比之不上,在这场交锋之中,张天赐受了不轻的伤。若是四人不顾一切再次向张天赐进攻的话,张天赐恐怕要先跑了。但是四人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豪情,因此反而演变成这般状况。

看着安隆与杨虚彦的身影钻入树林之中,张天赐明白他已经追之不及,但是眼前身形刚动的两人他还是有把握追上一个的。

在尤鸟倦与解晖向后纵越的同时,张天赐身形闪动,向着尤鸟倦追了过去。

见到张天赐是追向尤鸟倦,解晖突然变向,朝着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至于去帮帮尤鸟倦,解晖的心中可没有这个打算。

见到张天赐追着自己而来,尤鸟倦强提起一股真气,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在尤鸟倦提速之下,很快的就将张天赐甩开了,眼看将张天赐越甩越远,尤鸟倦的心中松了口气,但是就在这时,张天赐的速度竟然突兀的又快了许多,比尤鸟倦此时的速度要快出不少,几下间就追近了尤鸟倦。

见到张天赐追近,尤鸟倦心中大惊,若是让张天赐追上的话,那么他今天恐怕真的难逃一死了。而转身直面张天赐,尤鸟倦心里却是想都不敢想。

尤鸟倦怒喝一声,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似血,猛然嘴中吐出一口鲜血,速度竟然突然提高了两倍有余。

在张天赐带来的危机之下,尤鸟倦显然是使出了什么秘法,硬生生的将速度提高,只为了能够摆脱张天赐。

张天赐打定的主意便是将尤鸟倦斩杀,不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石青璇,安隆与杨虚彦不敢也不会去伤害石青璇,而解晖则是不会,唯有尤鸟倦,他本身就已经找过石青璇的麻烦,而他是想杀死石青璇的,若是让他得知石青璇的消息,尤鸟倦定然会找上门去,为了石青璇的安全,张天赐选择斩杀尤鸟倦,这也是他为何选择追击尤鸟倦的原因。

望着尤鸟倦不知道使出了什么秘法,让他的速度突然快了这么多,以尤鸟倦现在的速度恐怕他是难以追上了,若是他还是全盛状态的话还好点,但是如今的他对这速度感觉有点无能为力了,心中升起了放弃的念头,这时张天赐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不过你这秘法能够坚持多久呢”张天赐冷笑一声,并未放弃追赶,反而又加了几分力气追了下去。

又追着尤鸟倦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尤鸟倦与张天赐的距离越来越远,张天赐虽然也全力追赶,但是只能无奈的看着差距越来越大,本来张天赐认为尤鸟倦的秘法不能持续多久的,只要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追上尤鸟倦了,而那时尤鸟倦因为使用了秘法的缘故,更加不能抵挡张天赐的长剑,但是他却没想到竟然能够持续这么久。

望着尤鸟倦已经看不到的背影,张天赐终于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一股疲惫感袭上了张天赐的心头。

尤鸟倦在见到张天赐对他穷追不舍的时候是叫苦连天,虽然他的速度比张天赐快,但是他是使用了秘法,这秘法持续的时间越长,之后带来的后遗症也越大,但是为了性命尤鸟倦不得不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尤鸟倦的心里只希望张天赐能够早点停止追赶,终于,在尤鸟倦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张天赐终于停止了追赶,尤鸟倦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但是他也不敢松懈,不知道又跑出了多远之后,他才停了下来。

停下之后,尤鸟倦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了地上,此时他的体内空荡荡的,在没有丝毫的真气存在,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身体状况比一个普通人还要差出不少。

张天赐在停止追赶之后,打量了下四周,然后选择一个方向疾驰而去,现在的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恢复一下了。

找了个还算安全的地方,张天赐盘坐在地上,开始调息恢复伤势。

良久之后,张天赐睁开双眼,起身找附近的人家问明了最近的码头所在,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张天赐现在的伤势并未痊愈,不过他不想在耽搁时间,若是再因为伤势耽搁几天的功夫的话,张天赐不敢保证他还能够见到和氏璧的影子。

不过张天赐现在可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了,他觉得此次安隆等人的行动中恐怕有石之轩的影子,不然安隆不会得知他与石之轩交手受伤的消息,对于石之轩这人张天赐根本看不透,他不知道石之轩会不会特意来找他,因此他决定戴上面具,扮成另外一人。戴上面具之后的张天赐,往南行了数十里,来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码头处。

这个码头并不小,泊满了大小船只近百艘,而且还不断的有船只进入,显出其繁华。在码头边上人声鼎沸,不少壮汉在来往搬运货物,或搬运到船上,或从船上卸下,而旁边还有不少管事的人在监督着。张天赐上前找往船上搬运货物的这些管事一一询问,却是没有找到前往洛阳的船只,最后张天赐选择了一艘是往着洛阳那个方向而去的商船,在给了这个管事一些钱之后,管事随意的问了张天赐几句,然后就让张天赐顺利的上了这艘商船。

上船之后,张天赐又找船上的管事花了一些钱财,得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单人房间,然后他就独自待在房间内恢复着他的伤势,顺便等候着商船的出发。

到了傍晚时分,这艘货船抛锚起航,向着三峡方向驶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来到梁都

在商船启程之后,张天赐几乎每天都是待在船舱之内,甚少在船上露面,每日的饭食都由那个管事叫人向他提供,张天赐就这样每日待在船舱内恢复着他的伤势,而且经过这次大战之后,张天赐隐隐的触摸到了下一层境界的门槛。

商船沿着河道北行,几天之后商船转入通济渠,然后顺着通济渠北上。

有过了十来日之后,商船抵达了目的地,这里是彭城西方位于通济渠旁的大城梁都。彭城张天赐去过,大儒王通就是在那里的宅院宴请石青璇的,不过这梁都张天赐倒是首次来。

船抵达梁都的时候,张天赐还待在船舱内,并不知晓商船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商船一路行来,在很多地方都做过停留,张天赐也以为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停留,并没有去理会。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道:“王兄弟,梁都到了。”

张天赐这才知道这次不是一般的停留,而是已经到了目的地了。起身将房门打开,门头站着一个三十来许年纪,相貌憨厚的大汉,这人名为王大木,就是管事安排这些时日以来给张天赐送饭的人,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两人之间也算熟识了,不过张天赐确实用上了假名,因此王大木才会叫张天赐做王兄弟。

见到张天赐将房门打开,王大木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意,开口道:“王兄弟,船到了,李管事的叫我来叫你。”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天赐能够感觉王大木这人不错,为人并没有什么心机,是个老实人,但是在这乱世之中,往往被欺负的就是老实人,不过张天赐也帮不了他。

朝着王大木露出温和的笑意,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我这就随你上去。”

王大木心中最佩服的就是那种仗剑行走江湖,管尽天下不平事的侠客,在见到张天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张天赐正是一个这样的侠客,这段时间为张天赐送饭,他的心中很高兴,虽然张天赐并没有与他说过多少话,但是他却依然很热情,每日他给张天赐送来的饭菜都悄悄的多加上了一些。

领着张天赐望着甲板的方向走去,还未抵达甲板,张天赐眉头一皱,张天赐的耳力极佳,听到了甲板上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显然商船是遇到麻烦了。而王大木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依然望着甲板上走去。

甲板就在眼前,走得近了,王大木也听到了甲板上传来的争吵声,连忙加快了速度,朝着甲板上跑去,张天赐依然是一步一步的走着,看似漫不经心的步子,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王大木的身后。

两人从船舱中出来,来到甲板之上,就见到宽敞的甲板之上两帮人对持而立,靠近船舱的这帮人是商船的人,为首的是张天赐曾经见过一面的李管事,另一帮人手拿器械,身上都有着一股凶悍之意,只看神态便知是横行当地的恶霸流氓。一般的商船想要在地方上停留,都会遇到当地的黑帮的“保护”,而这些人应该便是当地的黑帮中人了。

这时只见李管事开口道:“我们这只是小商船,船上没有多少值钱的货物,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这么多钱我们根本拿不出来。”李管事的心中现在怒极,但是又不敢发火,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道。原本到地方上拜会黑帮,寻求“保护”,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潜规则,李管事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是这次的这黑帮狮子大开口,若是真的拿出这么多钱财来,这一趟恐怕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财,李管事才会与这些黑帮之人发生争执。

领头的黑帮小头目露出凶狠的目光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是这个数,一分都不能少,若是少了半分,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

李管事露出一丝苦笑道:“这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真的拿不出来,船上都是货物,如今还没卖出去,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财,你看这样行不,我们先交一半,剩下的等将这些货物出手之后在给。”

李管事深知惹怒当地黑帮的后果,那个时候恐怕别说赚到钱了,就连能否平安离开都是个问题,不过现在他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财,只好寻求通融。

黑帮小头目冷哼一声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若是等你卖了货物,恐怕你就直接跑了,那时候我还怎么去找你。”

李管事再次苦笑道:“我们以后还会来这里做生意的,怎么敢欺骗各位。”

黑帮小头目沉吟了良久,然后道:“我还是不相信你们,这样吧你们将船上的货物给出一半,就算抵了剩余的一半钱。”

将船上的货物给出一半,那比所要的钱财还要多出许多了,还只能抵剩余的一半钱财,若是真的这样,这一趟恐怕要亏死了。

王大木也知道商船与黑帮的这种交易,虽然他还是看不惯,但是对此无可奈何,如今王大木怒了,为黑帮的这种贪婪无度怒了,若是真的给出一半的钱财,不仅东家的没有会亏钱,就连他们这些打工的也一分钱拿不到,他还等着这钱养家呢,岂能不怒

走到李管事的身前,王大木指着黑帮小头目怒喝道:“这钱我们还就不给了,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

站在王管事身后的众人心中也是怒极,他们走南闯北见过的事情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如今见到王大木挺身站了出来,有人带了这么头,他们也都往前一步,站在王大木的身边,纷纷叫嚷道:“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气氛一瞬间便变得激烈起来,李管事见到这般情景,心中更加的苦涩,别人不知道这黑帮的实力,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不过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黑帮小头目身后的这些黑帮之人,见到这般情况,心中一惊,他们尚是首次遇到这般情况,心中都是一怒,目射凶光的望着众人,握紧了手上的兵刃,只待首领一声令下,他们便要出手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黑帮小头目并未发出出手的命令,望着站在他身前的众人,他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眼中射出一道精芒,连道了三声“好”之后,他厉声道:“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敢与我彭梁会对抗。”

话音刚落,商船的人都明白是要出手了,都是暗自戒备,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彭梁会就是如此行事的吗?”

竟然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而且还是数落彭梁会的不是。要知道这彭梁会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走到那里,江湖中人都要卖面子给他们。

众人都瞧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出声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手上单持着一把长剑,体型威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黑帮小头目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他也是老江湖,见到这人一副从容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知道眼前这人恐怕确实有几分本事,忙抱拳为礼道:“小弟彭梁会智堂香主陈家风,请问这位好汉贵姓大名,来自何乡何县?”

刚才出声的便是张天赐,见到黑帮小头目问话,张天赐淡然回道:“我叫王宇,从巴蜀而来,准备往洛阳一行。”

“王宇”听到这个名字后,陈家风暗暗思索着武林中是否有这个名号,却一无所得,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难道这人只是一个无名之辈。”陈家风在心中暗暗想道。这个时候陈家风突然想到了张天赐的目的地洛阳,心中顿时一惊,看着张天赐的目光也变了几分。

如今因为和氏璧的消息,惹得天下高手纷纷赶往洛阳,这其中就惹出了不少隐世的高手,如今前往洛阳的人哪个会没有几分本事,没有本事的人谁敢去趟这趟浑水。

陈家风明白张天赐恐怕是个深藏不露这人,抱拳为礼道:“既然王兄为他们出头,那么此事就此揭过,就按照以前惯例来吧”

陈家风这话让李管事心中一喜,连忙取出一个钱袋塞入了陈家风的手里,看来他早已经有所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此次陈家风会这般狮子大开口。

接过李管事递来的钱袋,陈家风伸手掂量了一下,然后收入怀中,望着张天赐道:“我彭梁会最喜结交天下间的英雄人物,不知王兄可愿到我彭梁会一行。”

张天赐哈哈一笑道:“我就随你们去看看又何妨”

王大木见到张天赐答应,心中一急,张嘴就要开口,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王大木朝着张天赐看去,发现张天赐向着他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王大木发现刚才的那声音似乎就只有他听到,虽然对于这种武功他并不了解,但他也明白张天赐显然武功深厚,彭梁会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王兄,请。”陈家风伸手相邀道。此时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让出了一条道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豪气冲天

通济渠水道的交通出奇地疏落,尤其朝洛阳去的水段,只有寥落的几艘渔舟往来,不知是否受到战争的影响,客货船都不敢到那里去。码头离开城门只有千来步的距离,泊有三、四十艘大小船只,比起巴蜀任何一个码头的兴旺情况,有如小巫见大巫。通往城门的路旁有几间食□茶档,只有几个路客光顾,有些儿冷清清的感觉。

看到似乎没有船去洛阳,张天赐一愣,看这情况似乎只能走陆路了。

张天赐随着陈家风踏入城门,虽然知道这里是彭梁会的势力范围,但却任然不知如今彭梁会投靠了何方大势力,不知此城是由何方势力控制。若在其他城市,除非正处在攻防战的紧急期间,否则都肯让商旅行人出入,既可徵纳关税,又可保持贸易。可是这通济渠此段的重镇,竟像个不设防的城市,不但没有显示主权的应有旗帜,连守门的卫兵都不见半个。这种情况即使在这战火连天的时代,也非常罕见。

进了城中,只见城内主要街道为十字形贯通四门的石板□筑大街,小巷则形成方格网状通向大街,民居多为砖木房,朴素整齐,本应是舒适安祥的居住环境,只是此际十室九空,大部份店铺都关上门,似是大祸将临的样子,其中一些店铺还有被抢掠过的情况。路上只见零落行人,都是匆匆而过,仿如死城,原本似乎随处可见的玩家,竟然也没有见到几个人,想到和氏璧在洛阳出现的消息,张天赐顿时了然,如今大多数玩家恐怕都跑到洛阳去了吧也不知道这次和氏璧之争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想到身上还有的那种隐隐的束缚感,张天赐对于这次的和氏璧之争系统到底会出现什么变数一点都猜不到。

陈家风看着这般景象,驻足停步,叹了一口气道:“打仗真害人不浅,好好一个繁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天赐深有同感,问道:“究竟发生甚么事?”

陈家风沉声道:“这真是一言难尽,若你早来数天,便可看到这里以千万计的人挤得道路水泄不通,哭喊震天,四散逃命的可怕情景。”

张天赐大惑不解道:“这城本是何方拥有?又是谁要来攻城呢?”

陈家风答道:“这城已历经数手,最后一手是徐圆朗,只是好景不常,最近因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城任,徐圆朗于是仓卒抽调梁都军队往援,致梁都防守薄弱,最后连那数百守军都溜掉,使梁都变成一座没人管没人理的城市。”

张天赐愕然道:“你们彭梁会能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该不会是省油灯,为何不乘机把梁都接收过来,完全只是一副任人打不还手的样子?”

陈家风叹道:“若非看出王兄非是平凡之辈,小弟也懒得和你说这么多话。今时已不同往日,当年昏君被杀,我们在聂帮主的统领下。一举取下彭城和梁都附近的四十多个乡镇,本以为可据地称霸,大有作为。岂知先后败于宇文化及和徐圆朗手上,最近连彭城都给蛮贼攻陷,我们彭梁会已是名存实亡,连会主在那里都不清楚。”

张天赐一愣道:“蛮贼,什么蛮贼?”

陈家风愤然道:“蛮子就是那些天般的契丹人,他们趁中原战乱,乘机勾结我们汉人中的败类,组成东海盟,专抢掠沿海的城镇,劫得财货女子,便运返平庐。”

张天赐眼中射出一丝莫名的目光,道:“你跟我详细说说。”

陈家风道:“契丹人的骑射的技术都非常高明,东海盟现在的盟主叫窟哥,便是契酋摩会的长子,擅使双斧,武技强横,我们二当家亦丧命于他手下。至于平庐在那里,我也不大清楚,听说似是邻近高丽,乃契丹人的地头。”

陈家风顿了顿,旋又叹道:“他们人数虽不多,但来去如风,瞬又可逃到海上,至今仍没人奈何得他们。”

蓦地急剧的蹄声自城门的方向传来,马蹄声一直来到了两人的身边,一个大汉从马上下来,朝着陈家风急促的道:“不好了,有一批约五至六百的骑士,正由彭城的方向赶来。”

陈家风神色一变,沉声道:“还有多久能到?”

那汉子回道:“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到达这里。”

张天赐心思一转,顿时明白了陈家风邀他来城中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脸冷笑的望着陈家风。

陈家风向着那汉子吩咐了几句,然后那汉子便离去了,这时陈家风转头望向张天赐,见到了张天赐脸上的冷笑,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看透了,心中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厚着脸皮向张天赐行了个大礼,言语恳切的道:“还请王兄看在城中这些残留的老弱妇孺的面上,助我等一臂之力,不然恐怕这城中之人都不能存活。”

张天赐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道:“若是你早先向我说明情况,我帮助你们有何妨,不过现在嘛”张天赐摇了摇头,看着陈家风。

陈家风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张天赐的身前,道:“此事都是我的错,王爷若是心中不平,我愿意一死谢罪,只求王爷能够帮助我等。”

张天赐眼中浮现出一抹莫名的光芒,伸手凭空一抚,陈家风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凭空扶起一个人,而且连劲气的波动都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力陈家风还是第一次见到,比他们彭梁会的几个当家不知道高出多少。陈家风见到张天赐这般功力,心中一喜,知道他赌对了。

这时张天赐沉吟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在事后你们要帮我找一艘船送我去洛阳,若是你们找不到,那就恕我无能为力。”

陈家风脸上露出喜意道:“这点绝对没有问题,别的不说,一艘船我彭梁会还是能找到的,而且保证让王爷满意。”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

陈家风躬身道:“王爷随我去用点酒菜,然后好对付那些东海盟的契丹蛮子。”

听到陈家风如此说,张天赐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陈家风领头带路道:“王爷,这边请。”

随着陈家风来到一间菜馆的门前,陈家风叫来了几个人,然后命他们拆开菜馆封□的木板,之后对着张天赐躬身道:“王爷请随便找张台子坐下,我们立即开灶生火,为大爷弄几味地道的拿手小菜,美酒已使人去张罗,立即送上。”

张天赐踏步走进菜馆,然后找了位于正中的大圆桌坐下,店主因为走了没几天,桌椅上仍未沾上尘埃。

不多时,一名彭梁会的帮众提着一坛酒兴高采烈的走进店内,为他找壶寻杯,忙得不亦乐乎。陈香主在叫他来的时候告诉他张天赐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他知道陈家风不会骗他。因此他就希望能够在张天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也许张天赐心情一好就传授他两招,那他就享用不尽了。

张天赐端起这彭梁会帮众斟上的酒,一口饮尽,然后脸上路出一丝讶色,这酒竟然是难得的好酒,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这酒不错。”

那彭梁会帮众连忙为张天赐空掉的杯中斟上美酒,然后站立在一旁道:“这酒是城里的一户大户人家珍藏多年的美酒,不过那家人后面跑了,但是这酒就留在了城中,想来这酒恐怕也是知道王爷要来,才没有被带走的。”

张天赐呵呵一笑,看着这个彭梁会的帮众道:“你很会说话,叫什么名字。”

见到张天赐向他问话,这个彭梁会的帮众心中一喜,恭敬道:“小人谢角,见过王爷。”

这时张天赐的杯中酒又尽了,谢角连忙又将杯子斟满。

张天赐又跟着谢角闲聊了几句,很快的便从后边灶房传来烧菜的香气,又过了一会,菜食便送了上来,而陈家风也来到张天赐身边坐下,其余的彭梁会的帮众包括那个谢角却是都退了下去。

被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饭菜勾起了腹中的食欲,张天赐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起来。

陈家风一直就这样陪着张天赐,也不说话,待到一桌饭菜快吃完的时候,陈家风才开口道:“我彭梁会如今只有五十三人,就算加上那些异人有战斗能力的也不过百人,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张天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容的笑着道:“若是他们都死了,你说会怎么样?”

陈家风顿时愕然,显然没有想到张天赐会这样说,不过看着张天赐那从容的样子,还有想到刚才张天赐显露的那高深的武功,陈家风不认为张天赐是在说大话,而是他有这个把握。

陈家风连忙起身施礼道:“那一切都仰仗王爷了。”

张天赐看着已经吃完的酒菜,突然笑着道:“我们换个地方再饮两杯如何?”

陈家风连忙道:“王爷想去哪里?”

“城门口”

梁都城门大开,吊桥放下。由城门开始,两边每隔十步便插有火把,像两条火龙般沿着大街伸展,直至设于街心的圆台子而止。台上摆满酒菜,张天赐与陈家风两人面向城门,把酒言欢。

第一百六十三章 城门之战

在城门口,除了张天赐陈家风与外,不见半个人影,由城门到两人坐处这截大街虽被火把照得明如白昼,城内其他地方却黑沉沉的,形成诡异非常的对比。

陈家风的本事不如张天赐,眼睛时不时的瞧向远方,脸上的表情布满的紧张之意。

望着陈家风这副模样,张天赐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继续喝着他的酒,那副淡然的模样与陈家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家风几次想开口跟张天赐说些什么,但是见到张天赐那般模样,都没有说出口,而渐渐的,他也因为张天赐的这种淡然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与张天赐痛饮了起来。

一阵风从城门的方向吹来,刮得百多支火把的□光窜高跃低,张天赐心中一动,放下杯子朗声道:“婠婠既然来了,不如出来同饮一杯。”

陈家风为张天赐这奇怪的话心中,向着远方看去,却没有什么动静,显然契丹的马贼群并没有来,陈家风朝着四周望去,也没有发现任何声音,有些疑惑的望向张天赐,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向谁说的。

这时一个低沉柔韧如棉似絮的诱人声音从城内传来道:“张公子相邀,奴家岂敢不从。”

陈家风满脸震惊的往城门口瞧去,只见到一个美丽如精灵的身影,正随着一阵风,足不沾地似的穿过敞开的城门,往他们飘来。

婠婠素衣赤足,俏脸上带着一丝盈盈浅笑,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姿态,坐进两人对面的空椅子去。

这时陈家风才看到了婠婠的容貌,顿时为婠婠的绝世姿容一愣,但是旋即间又回过神来,并没有为其痴迷。这点让张天赐暗暗点头,虽然婠婠没有施展迷惑的功法,但是本身的那种魅力就摆在那里了,陈家风竟然没被其所迷,心志也算得上是坚定了。

婠婠根本就没讲陈家风放在眼里,双眼瞧着张天赐,樱□轻启的道:“张公子怎么都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了。”

张天赐淡然一笑道:“有何不敢,换一幅相貌只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说着张天赐取下了脸上带着的面具,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庞。

陈家风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张天赐一瞬间换了个面孔,他又从婠婠的话中想到了些什么,望着张天赐惊呼道:“白衣剑客,你是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张天赐。”

张天赐淡然应道:“正是张某,之前欺瞒陈兄,还请见谅。”

陈家风露出佩服至五体投地的神色道:“我等怎感怪罪张爷,倒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张爷便是天下闻名的白衣剑客。”

这时张天赐将一个杯子斟满美酒,朝着婠婠道:“请”

婠婠将杯子端起,然后斜眼瞧了陈家风一眼,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陈家风明白婠婠那一眼是想让他离开此地,本来他有些担心张天赐,不想就这样走的,但是看着张天赐并没有任何反应,陈家风苦笑了下,走进了城中,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恐怕他都插不了手了。

待到婠婠将杯子放下的时候,陈家风也离开了此地,张天赐又为婠婠的杯中斟满美酒,然后道:“婠婠为何会来此?”

婠婠露出一个似是怜惜他无知的幽怨表情,幽幽的道:“奴家本来是去洛阳的,来这里只是想找一艘船。”

婠婠看了张天赐一眼,然后接着道:“听说彭梁会送了一艘船给天赐,天赐可否带上奴家一起上路。”

张天赐一笑道:“万一我要是不去洛阳呢?”

婠婠展颜一笑道:“不管天赐去哪里,我都跟定天赐了。”

张天赐笑道:“带上你亦无不可,不过我这船是用条件换来的,婠婠要用什么条件来换呢?”

婠婠幽幽叹道:“人家都决定跟着你走了,竟然还要条件,天赐正是贪心哩”

张天赐哑然失笑道:“婠婠这玩笑开得大了,若是被我夫人听到了那我就麻烦了。”

婠婠脸上露出幽怨的表情道:“天赐都有夫人了吗?”婠婠脸上的这表情,就像一个被负心男抛弃的女子一般,让人看不出真假。

这般表情,就是张天赐也大感吃不消,有些郁闷的道:“我说的只是未来的夫人而已不过就算真有,婠婠也不用露出这副表情吧搞得好像我是个负心汉是的。”

婠婠眼中射出温柔无比的神色,其中蕴含的感情丰富得就像拍打江岸的浪潮般连绵不绝,轻轻道:“婠婠似乎有些倾心于天赐了。”话语中满含深情,似乎不像有假。

张天赐顿时失声道:“什么?”

张天赐为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都感到有些愕然,感到很尴尬,这时婠婠“噗哧”的娇笑道:“信不信由你。”

望着娇笑的婠婠,张天赐苦笑道:“我们都没见过几次面,婠婠何必诓我。”

婠婠再次娇笑道:“难道天赐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见钟情吗?”

张天赐愕然,决定不在开口。

这时蹄声渐起,自远而近,契丹马贼总算是来了,而婠婠的笑容也更甜更美。

响亮骤急的密集蹄音越来越近,踏上跨过护城河的吊桥时更是轰隆如雷鸣,数十骑从城门处钻出来,均是缓骑而行,小心翼翼的神态。入城的敌寇只有百来人,进城的先头部队迅快地散往长街两边,疑惑地打量围着一桌酒菜坐在城门口处言笑晏晏的两个男女,显是发梦都想不到城内会是这么一番情景。

急剧的蹄声再起,十多骑箭矢般冲入城来,直奔至两人坐处十丈许远,始勒马停下,一字排开。战马跳蹄狂嘶,十多对凶厉的日光全落到两人身上,无不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贼寇领头者是个发髯绕颊的凶猛大汉,背插双斧,身披兽皮黑革,气势迫人,此人便是窟哥。在他左旁有个年约五旬的汉人老者,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一望而知必是内家高手。其他都是面相凶狠,身形□悍的契丹壮汉,露出赤露o臂膀的都载有护臂或护腕的铁箍,更添其雄猛之态。

婠婠望着这些人,脸上突然露出怕怕的神情朝着张天赐道:“这些人如此吓人,天赐你可要保护我啊”

张天赐藐视的眼神向着这些契丹人瞧了一眼,然后淡然笑道:“婠婠难道还怕了这些跳梁小丑不成。”他的声音不大,不知为何却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众寇除那汉人老叟和窟哥外,百多人同时掣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作势欲扑,摆出恃强动手的姿态。

那老叟脸上带着惊骇神色的望着张天赐,然后凑到窟哥说了两句话后,窟哥打出制止手下妄动的手势,到所有人沉静下来后,才大喝道:“阁下是何人,难道想要插手我东海盟之事吗?

是否活得不耐烦了。”他的汉语乾涩生硬,偏又爱咬文嚼字,令人发噱。

张天赐将一杯酒饮下,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东海盟是什么东西,婠婠你知道吗?”

众人都等着张天赐的下文,却是没想到等出这么一句话来,婠婠“噗哧”娇笑,接着盈盈起立,别转娇躯,迎着因骤睹她姿容艳色而目瞪口呆的众寇甜甜笑道:“东海盟可不是什么东西哩”

张天赐原本以为婠婠只准备在一旁看戏的,但是看如今这般情形,婠婠似乎是想要出手了。

窟哥剧震道:“请问美人儿的芳名是什么?”他一时不备下被的绝世容色完全震慑,竟说出这么一句彬彬有礼,与其一向作风完全配合不到的话来。

婠婠娇笑了一声,并未回答窟哥的问题,收起笑容,回复一贯的冰冷,目光射在那老者身上,柔声道:“这位前辈该就是横行东北,有‘狼王’之称的米放米老师吧?近来绝迹中原,想不到竟是投靠了契丹人。”

米放色变道:“你是何派何人弟子,竟知道米某人来历。”

婠婠轻笑一声,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的秀发,对于米放的问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婠婠的这般动作更是显出她的绝世姿容,窟哥长笑道:“美人的秀发不如以后让我来梳理吧”

而一旁的米放则露出凝重神色,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婠婠的赤足,似乎想到了什么。

窟哥向着身边的两人低语了几句,张天赐与婠婠虽然都能听到窟哥开口,但是窟哥说的是契丹话,他们根本听不出窟哥到底说了些什么。

等到窟哥的话音一落,只见左右各两骑驰出,交叉般朝婠婠合拢过去。这些契丹人从少在马背上长大,人人骑术精湛,从马背擒人,正是拿手把戏。

四骑此时离愈来愈近,众贼齐声呐喊,为同伙弟兄喝采打气,声震长街。城门处再涌入数十骑,因好奇心而进城观看。忽然最接近的左右两骑猛勒马□,战马立时人立而起,离地的双蹄朝方向乱蹬。另两骑则加速冲向,骑术之精,配合之妙,教人叹为观止。而婠婠此时还在梳理着她的秀发,似是全无反抗之力,给两马夹在了中间。

另两骑前蹄落地时,蓦地人喊马嘶,夹着的两匹健马倾山倒柱般的往外侧抛,马悍勇无比的契丹骑士却毫无抗力,浑身软绵绵地和马儿向反力堕往身边处。

别人都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出了何事,张天赐却是清楚的看到婠婠将手中的梳子折断,然后射入了这两名契丹骑士的咽喉之上。

在众人都会这突然的变故心惊之时,另外两骑也来到婠婠的身边,婠婠长袖一动。

“砰”

两匹马儿突然瘫倒在地,尘土扬起,接着动也不动,立毙当场。马上的两名骑士还没反应过来,婠婠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提起两人,随手向外抛出,重重的撞在边上围着两人的两名契丹人所骑的马头处。

众贼为这突变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际,马上骑士有若触电,七孔喷血的颓然倒跌下马,反是马儿没有半点事儿。被掷两人亦翻跌地上,眼耳口鼻全溢出鲜血。如此霸道的功夫,连窟哥和米放都脸色剧变。

窟哥首先定过神来,怒喝道:“杀了他们”众贼策骑一拥而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次启程

契丹贼人分作两队,一队朝着张天赐攻去,另一对朝着婠婠攻去。面对策骑攻来的契丹贼人,婠婠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趁着契丹贼人还没攻到的时候向张天赐回眸一笑道:“天赐就忍心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张天赐哈哈一笑,眼中爆射出一抹寒光,左手从桌上抄起一壶酒,右掌一推桌沿,整张台面应掌离开脚架,旋转飞出,迎往正冲杀过来的十多名马贼。桌面愈转愈快,上放的酒菜碗碟都像黏实在台面,随桌急旋,没半个掉下来。

两声惨叫,桌子把两名马贼从马背撞得飞跌开去,战马受惊下,横闯乱撞,乱成一片。

这时张天赐开口道:“一群跳梁小丑,婠婠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两条丝带穿花蝴蝶般从婠婠袖内飞出,攻向婠婠的马贼应带人仰马翻,两队马贼群都是乱成一团。

张天赐左手劲气微吐,酒壶之上的塞子应劲飞出,击中一名策马冲来的马贼脸门处,来人翻跌下马,就这样没了气息,在他的额头处还能看见一个小孔。

又是四五骑同时向张天赐攻至,张天赐任然安坐在椅子上,左手举壶痛饮,右手拔出无名剑,漫不经心的随手挥出一剑,剑光闪过,“当”俯身运矛刺来的几名契丹恶汉被他矛尽数被斩断,劲气攻入几人的体内,几人惨叫一声,跌落在马下,眨眼间便没了气息,而几人所骑的马儿则空骑窜往张天赐右后方空广的长街暗处去了。

婠婠的手中的两条丝带翻飞,如同是在跳舞一般,但是丝带之上却带着让人难以想象的诡异力道,凡是被婠婠的丝带击在身上者,哪怕只是轻轻碰触,眼耳口鼻全溢出鲜血,跌落马下。

窟哥与米放见到自己这边的人在两人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随着契丹骑士的死亡,两人心中都是惊怒之极,同时怒喝一声,他们出手了,而他们出手的对象竟然是婠婠。

婠婠见到两人朝她攻来,手中丝带翻飞,将两名契丹贼人击落马下,身形向后跃出,来到张天赐的身边,丝带随意而出,将一名契丹贼人击得七窍流血,然后朝着张天赐娇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不帮帮人家。”

婠婠的话音刚落,窟哥与米放便已经追着婠婠攻到了两人身边,窟哥身在马上,随着马匹飞速而来,双斧迎头向着张天赐劈了下来。

狼王米放用的是狼牙棒,他首先发觉座骑反限制了自己的灵活性,于是一个倒翻,飞临婠婠上方,疾施杀手,狼牙棒如风雷迸发,当头劈下。

张天赐先是朝着婠婠一笑道:“婠婠就是被这么两个人追得狼狈逃窜的吗?”

张天赐的这话同时得罪了三人,窟哥与米放心中都是怒极,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婠婠为张天赐说她狼狈逃窜心中暗恼,但是还未等她出声表示出她心中的不满,张天赐手中的长剑已经如同匹练一般向着窟哥与米放二人挥洒而去,原本分别攻向张天赐与婠婠的进攻都被他一人接了下来。

张天赐长剑一出,窟哥与米放心中都升起一股这一剑是向他们攻来的感觉,甚至有种这一剑他们无法抗衡的感觉。

剑气如虹,在天地之间闪烁,张天赐与两人分别对轰了一句。

“蓬”两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的交击声。然后只见米放闷哼的一声,硬被震得再一个空翻,竟到了五丈的高处。窟哥在张天赐那一剑攻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妙,在第一时间以交叉斧硬挡住了张天赐的这一剑,同时他亦从身下的马上借到了一股马力,但是依然被震下马背。

此时由城门至两人被围攻处长达数十步的一截长街,已躺满不下百人的死伤者,不是丧命于张天赐手上就是丧命于婠婠的手上。

窟哥仰跌在地上,头发凌乱,嘴中不断的往外涌出鲜血,看着张天赐的目光中全是惊恐。

“砰”

原本被震得高飞的狼王米放身躯重重的落在地上,全身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气孔流血,脑浆崩裂,已经被摔得不成人形了。米放竟然连从这么高的高度摔下来都被摔成这样,明显在张天赐的那一剑之下他便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甚至直接死亡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张天赐的功力之深厚依然让人心惊。

一死一重伤,以婠婠的眼光哪里看不出窟哥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虽然婠婠对上这两人也能轻松取胜,但是想要如同张天赐这般轻松写意,甚至根本就没拿出真本事,婠婠自问她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望着张天赐那般根本没将这个结果放在眼里,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的神情,婠婠的眼里全是惊骇,这般功力,恐怕比之祝师都不枉多让了,短短时间,张天赐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进步,婠婠的心中可想而知了。

见到窟哥竟然未死,张天赐的眼中有一丝疑惑,原本他因为这一剑定然能够让两人都命丧于此的,他却不知道窟哥是借助了马力,让他的估计出错了。张天赐手中的长剑再次划过,他可没有什么能够接他一剑不是,就放过窟哥的这种念头,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窟哥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剑划破了他的喉咙,眼里全是不甘的神色。

此时城内仅余的七十多名契丹贼寇,见到他们的两个首领都已经身死敌手,心中都是恐惧之极,哪里还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勇气,都是蜂拥着逃往城门。

这时城门上突然多了近百的身影,一阵箭雨向着这些狼狈逃窜的贼寇蜂拥而至,正是埋伏在城门上的陈家风等人通过城墙的垛穴以弩弓劲箭,居高临下迎头射击敌人。这一阵箭雨,又射倒了数契丹贼人,最后逃出城外的契丹贼人只剩下了二十多名。

数百契丹马贼来攻,最后只剩下了二十来名逃出生天,就连首领也丧命于此,是役,久未听闻张天赐战绩的天下之人又恍然记起这个名列江湖五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白衣剑客张天赐,张天赐的声名再次远播,名震天下,隐隐间似乎已经位列五大青年高手之首。

一战之后,张天赐与婠婠便到了客栈歇息,只等着明日上船启程前往洛阳。

翌晨起来,陈家风等对他们更是敬若神明,侍候周到。两人在昨天那铺子吃早点时,陈家风来到两人桌前,垂手恭敬道:“张爷,船只已经备好,随时都可以启程了。”

张天赐与婠婠用过早点,便随着陈家风往码头的方向行去,走在大街上,只见数辆骡马车载着一群男女老幼,沿街驶过。

张天赐有些疑惑的望着这般景象,朝着陈家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家风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些都是听闻契丹贼寇来攻而外出避难的城中之人,如今契丹贼寇覆灭,这些人自然就跑回来了。”

张天赐眉头一皱,并未再说什么。

来到码头,只见码头的船亦从十多艘增至近百艘,本变为死城的梁都已经有了生机恢复的迹象。

这般情况,张天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虽然契丹贼寇覆灭,但是这梁都城中根本没有守卫,若是有人来攻,必然是被人攻破的结局,不过这些事,张天赐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只能为这些人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船只不算大,但是也算是上等的货式了,放眼瞧去,在这码头之上,这艘船只也能算是位处顶尖之列了,彭梁会能够找出这么一艘船,也属不易了。

不过婠婠看着这艘船,却是不满的道:“怎么就这么一艘破船啊我们昨天可是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这么一艘破船你们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陈家风灿灿的一笑,对婠婠的话不敢有任何不满,昨天他可是见过婠婠大发神威的,他可没有那个本事能够与婠婠过上几招。

陈家风陪着笑脸道:“若是早些时日我们还能找到更好的船,但是现在这城中只能找到这种船只了,不如两位多留些时日,我们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船只。”

这时张天赐已经大踏步朝着船上走去,婠婠冷哼一声,怒瞪了陈家风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陈家风在婠婠那一眼之下心中升起一股生命不在自己掌握的感觉,心神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待到婠婠上船之后,陈家风才回过神来,额头之冷汗,望向婠婠背影的眼中布满了惊恐之色。

船上早已经备好了干粮淡水,婠婠上船之后将船上陈家风留下来开船的水手赶下船去。

望着那些被赶去船的水手,张天赐很是郁闷的望着婠婠道:“你把他们赶走了,谁来开船。”

“当然”婠婠眼睛珠一转,“当然是你啊”说完婠婠别转娇躯走进了船舱之内。

望着婠婠娇柔美妙的背影,张天赐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还好张天赐曾经在宋阀的船只上见过别人开船,多少也有些了解,不会为此感到束手无策。

在船上摆弄了一阵之后,已经挂起风帆的船只驶离了码头,向着远方驶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酒馆偶遇

两人从梁都乘船出发,沿着河道行了数十日之后,船只开到了洛河之上,远方隐隐可见巍峨的城墙。

站在甲板上的张天赐望着远方的城墙,朝着船舱内说道:“我们到了。”

声音不大,似乎根本就没人能够听到,但是不一会儿,一道优美的身影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婠婠走到张天赐的身边,升了个懒腰,更是凸显出她那幽美的身姿。

望着远方的城墙,婠婠柔声道:“到了吗?”

张天赐道:“若是我们没有走错的话,那么前面那里应该便是洛阳了。”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这时天才微亮,张天赐与婠婠来到城门的时候城门也只是刚刚开启,大批等候入城作买卖的商旅,与赶早市的农民鱼贯入城。

戴着面具的张天赐与稍做易容的婠婠混在人群里,大摇大摆的从容由南门入城。

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小城,只南城门便开有三门,中间的城门名建国门,左为白虎门,右为长夏门,型制恢宏。

如今洛阳成为了风云聚集之地,每日来洛阳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而这其中更是有不少高手的存在。这些江湖人士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非没有必要没有谁愿意去得罪,张天赐与婠婠明显便是江湖中人,他们随便报出顺口诌来的身份名字,守门的兵卫便毫不留难地放他们进城。

甫进城门,第一次来到洛阳的两人顿然眼界大开。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两人行出不远,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此时天色大白,街上人车渐多。御道上不时有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兵卫操过,作晨早的操练,使这美丽的皇城添上刁斗深严的气势。

两人沿街而行,抵达洛水南岸,这时婠婠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婠婠该走了。”

张天赐瞧向身边的佳人,轻点了下头道:“那我们就此告别吧”

婠婠目光含着莫名意味的深深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转身朝着街角走去,没几下,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角。

望着婠婠离去的背影,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船上独处的日子,张天赐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收回目光,张天赐瞧向了前方不远处的横跨洛水的一座大桥,心中升起一股想要游览一番的心情,便朝着桥上走了过去。

到了桥上,桥下是一条奔流壮观的大河,河上舟来舟往的,显得很是热闹,桥上也有不少人,这时张天赐听到旁边的一人说道:“这座叫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具体而微地说明了杨广当年如何劳民伤财。据说为了使洛**都城之实,那昏君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这叫坏心肠作好事,异日不论谁人得到天下,将会享受到杨广的建设成果,只要管治上稍为得法,盛世可期。”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张天赐放眼瞧去,却发现是两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但是两人又怎么逃得出张天赐的感应能力,张天赐在心里暗道:“原来是他们。”原来这两人却是跋锋寒与徐子陵,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到了这里。

两人都注意到了张天赐的目光,但是他们却看不穿张天赐的面具,并不觉得张天赐有什么不同。

这时跋锋寒朝着徐子陵道:“我们好应找个地方医医肚子了。”

徐子陵点头应是,然后两人离开了新中桥。

张天赐并没有随着二人离去,又在桥上站了一会,然后摇了摇,下了桥沿着洛水而行,此时洛阳城像苏醒过来般,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城外的世界战争连绵,生灵涂炭。更想不到洛阳正陷于内外交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张天赐沿着洛水西行,宽达十多丈的河面,巨舟并列,以大缆维舟,铁锁钩连,蔚成奇景。张天赐沿洛堤漫步,堤边杂植槐柳,树绿成荫,风景迷人。

张天赐在洛水边上不知道行出多远,此时他也没有了在观赏风景的心思,便离开洛水边上,向着一条大街走去。街上道路边上均满植树木,绿荫环护,天上则白云蓝天,*光明媚,让人心旷神怡。

在街上走出不远,一个酒馆出现在张天赐的眼前,张天赐跨步走了进去。

刚进入酒馆,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张天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然后要了一壶酒,叫上几个小菜,自斟自饮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巧”张天赐刚坐下不久,突然心中一动,向着酒馆门口望去,一个俊秀的男子走进了酒馆之内,竟然是恢复真实面貌的徐子陵,此时的徐子陵面色悲泣,似乎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徐子陵来张天赐不远处的一张偏处于一隅的桌子上坐下,朝着小二要了壶酒,然后开始自斟自饮,看他那样子,分明是有着借酒浇愁的意味。

徐子陵的这幅神色让张天赐都有些好奇,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徐子陵变成这般模样。

“咦”张天赐心中又是一动,向着酒馆门口望去,只见一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走进了酒馆。这人进了酒馆之后,正笔直朝徐子陵走去,脚步轻巧有力,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竟然是秦王李世民,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啊”张天赐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却是没有想到什么东西,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唯有静静的看下去了。

徐子陵再次灌了一口酒后,伏倒桌上,欲哭无泪。

在李世民走进徐子陵身边的时候徐子陵才听到了李世民的足音,徐子陵凭足音竟在心中浮起李世民龙行虎步之姿,猛地抬头,然后收摄心神,沉声道:“秦王请坐。”

李世民微一愕然,才在徐子陵对面坐下,脱下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大讶道:“徐兄是否能看穿小弟的脸幕呢?”

然后他又举手唤伙计道:“拿酒来”

徐子陵迎上李世民似能洞穿任何人内心秘密的锐利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吧”

酒杯酒壶送上台来,李世民先为徐子陵添酒,才斟满自己的一杯,叹道:“徐兄不但有双灵耳,记性还好得教人吃惊。”

李世民突然转头看向张天赐,举杯笑道:“常兄不过来共饮一杯吗?”

“常兄”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疑惑,但还是哈哈笑道:“世民兄相邀,小弟岂敢不从。”

张天赐起身走到李世民这一桌坐下,毫不客气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李世民豪爽的笑道:“多日不见,常兄依然是这般率性啊”

徐子陵有些疑惑的望着张天赐,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这个时候李世民似乎也发现了徐子陵的疑惑,朝着徐子陵介绍道:“这位是宋阀年轻一代的杰出高手常巩常兄,武功高强可以比拟老一辈的高手,就连尉迟敬德也不是常兄一招之敌。”

宋阀的高手,好像没有听过这个不过宋阀为四大门阀之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高手也不足为奇,在李世民介绍张天赐为宋阀高手的时候徐子陵暗暗想道。等李世民将话说完,徐子陵心中顿时一惊,尉迟敬德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是这个宋阀神秘高手的一招之敌,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强。

张天赐这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题便是出在他的这张面具之上,这张面具应该是当时他在长安中带的那张,怪不得会被李世民所知晓,他也只是随手用上了这张面具,却没有想到竟然刚好便是那一张。

在介绍了张天赐之后,李世民又向张天赐介绍了徐子陵,不过张天赐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见到两人的反应似乎都有些不对,并没有什么英雄相惜的感觉。李世民举杯笑道:“这一杯是为我和徐兄常兄久别重逢喝的。”

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气氛总算有些活跃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近在眼前

第一百章近在眼前

三人又一起饮了几杯,这个时候的徐子陵已经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目光深深的望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徐徐道:“是否李靖教世民兄来找我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柔声道:“徐兄误会了你的李大哥”

徐子陵漠然道:“若世民兄此来只为说李靖的事,那这场酒就到此为止。”

李世民微一错愕,接着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以衣袖抹去嘴边的酒渍后,意态飞扬地道:“就依徐兄意思吧况且这种男女间事,岂是我等局外人能管得了的?”

徐子陵苦笑道:“你这两句话比直说还厉害,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

李世民双目爆起精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叹道:“子陵兄真的变了很多,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不外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龙,据关中之险以养势,徐观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则稳坐霸主之位。”

今回轮到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那说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咦”张天赐心中一动,又察觉到了另外一人的到来,这人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她的身上却有着和石青璇相似的气息,那是一种对他身上的魔种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的气息,但是这股气息似乎被另外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所阻碍,张天赐也只能隐隐察觉到,张天赐的心底深处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心里却还有着一丝疑惑。

那人来到离三人这一桌最远的另一个角落坐下,这时徐子陵一对虎目射出锐利慑人的异芒,沉声道:“明珠始终是明珠,纵一时被禾草盖着,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世民兄岂是肯屈居人下之人。”

李世民默然半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旋又透出哀伤不平的神sè,低声道:“当日我助家严起兵太原,他曾答应我们兄弟中谁能攻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当时并曾sī下亲口对我说:‘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张,大事若成,自然功归于你,故一定立你为世子’。”接着双目寒芒一闪,续道:“当时我答他:‘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

徐子陵皱眉道:“世民兄既有此想法,为何刚才又流露出忿懑不平的神sè呢?”

李世民颓然道:“因为我怕大哥是另一个炀帝,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否则纵使家严因fù人之言而背诺。但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张天赐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李世民与徐子陵的对话,也不发表他的言论,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关注到了刚来酒馆的那一人的身上。

李世民突然将目光转向张天赐,朝着张天赐问道:“不知常兄对这天下有何看法?”

李世民刚才那一番话不仅仅是对徐子陵说的,也是对张天赐说的,在李世民的眼中张天赐便是宋阀之人,宋阀的实力之强,李世民心知肚明,若是宋阀也争夺天下的话,必然会成为李世民的一个大敌,李世民希望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能够引起两人的共鸣,就算以后真的为敌,那么张天赐与徐子陵也不会暗下杀手,以两人的实力若是搞暗杀的话,恐怕天下之间没有多少人不会惧怕。

张天赐举起杯子喝了一杯,然后淡淡的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是我的志向却不在此,这天下为谁所得又与我何干?”

张天赐这番话一出口,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感到万分好奇,就连刚进来的那人心中对张天赐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李世民疑惑的问道:“常兄到底有何志向,竟然连这天下都不放在眼中。”

张天赐眼中爆射出一抹精光,徐徐道:“我此生唯一的追求便是破、碎、虚、空。”

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是讶然的望着张天赐,从张天赐的话中,他们都能够感受到张天赐的那种决心,也许这世间之事恐怕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这样的人物了沉默良久,徐子陵才肃然起敬道:“没想到常兄所求竟然是那最虚无缥缈的武道至境。”

李世民亦叹息道:“没想到常兄竟然有如此志向,大概在常兄看到我等的追求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张天赐淡然道:“各人的志向不同,所求的只不过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又谈得上孰优孰劣。”

张天赐的话音刚落,刚才来到角落的那一人蓦地低呼道:“说得好”

李世民与徐子陵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脸上都有些愕然之sè。此时酒馆内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刚才进来的那一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张天赐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表情,连望都没有朝那边望上一眼,他早已察觉这人的到来,又怎么会为此感到愕然。

李世民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异,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而三人说话时除了张天赐外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我们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四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

徐子陵倾耳细听,发觉酒馆外并无异样情况,又见到张天赐一副淡然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放下心来,淡淡道:“秦兄何不过来喝杯水酒?”

那人从容答道:“徐兄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xìng,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天下每多特立独行之士,请问秦兄怎么称呼?”

那人徐徐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三位便当我叫秦川吧”

徐子陵讶道:“请恕我多口,秦兄必是佛道中人,又或与佛道有缘,不知我有猜错吗?”

李世民愕然瞧着徐子陵,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何徐子陵只见到对方背影,说不到几句话,便有这出人意表的猜测。张天赐对于徐子陵这话并没感到疑惑,因为他也察觉到了秦川身上那股类似佛门气息一般的安静祥和的气息。

秦川却丝毫不以为异,应道:“徐兄的感觉确是高明得异乎寻常,适才秦某若非趁徐兄伏台之时入来,恐怕亦瞒不过徐兄。不过想来这位常兄应该早已发现秦某的到来了吧”

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朝着张天赐望去,这时只见张天赐轻轻放下酒杯,淡然的道:“早在秦兄进来的刹那我便察觉,不过秦兄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因此我也没有去理会。”

秦川声音带着一丝敬意的道:“常兄果然不愧为追求武道至境的高人,想来终有一天常兄定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秦川不待张天赐回话,接下去道:“秦某想问李兄一个问题,刚才李兄说及令兄之事,不知有何打算?”

李世民苦笑道:“那番话入了秦兄之耳,已是不该,难道还要作公开讨论吗?”

秦川耸肩道:“李兄有大批高手随来,大可在倾吐一番后,再遣人把秦某杀掉,如此便不虞会被第三者知晓。”

“砰”李世民拍桌叹道:“我李世民岂是这种只顾已身利益,妄伤人命的人,秦兄说笑了”

秦川冷然道:“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令兄比世民兄大上十岁,当年在太原起事时,他还在河东府,未曾参与大谋。一年之后,他却硬被立为太子。在平常时期,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值此天下群雄竞逐的时刻,世民兄在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斩关夺隘,杀敌取城,而他却留在西京坐享其成。纵使世民兄心无异念,但令兄仅以年长而居正位,如何可令天下人心服,他难道不怕重演李密杀翟让的历史吗?”

李世民脸容一沉,缓缓道:“秦兄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对我李家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秦川并没有回答李世民的质问,油然道:“世民兄若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若让我们改个话题好吗?”

李世民奇道:“秦兄尚有什么话要说?”

秦川缓缓道:“我想向世民兄请教为君之道。”

为君之道,果然是这样,如今张天赐心中在没有丝毫疑惑,虽然张天赐早已经猜到了秦川便是师妃暄,但是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就算是慈航静斋,定然也有幸运拜入其门下的玩家,有了玩家的参与,张天赐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如今这个自称为秦川的人开口询问李世民为君之道,那么他便能肯定这人便是师妃暄了,这人既然能够肯定是师妃暄,那么她身上那股祥和的气息便是

“和氏璧”张天赐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第一百六十七章 点明身份

第一百六十七章点明身份

在张天赐心中暗暗做出一个决定的同时,师妃暄与李世民的谈话仍在继续,这时李世民盯着师妃暄的背影,皱眉道:“秦兄若能说出问这个问题的道理,我李世民奉上答案又何妨。”

师妃暄平静地道:“我做人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很少会费神去想为何要怎么做。刚才我正是想起世民兄设有一个‘天策府’,专掌国之征讨,有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郎中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人,录事二人,记室参军事二人,功、仓、兵、骑、铊、士六曹参军各二人,参军事六人、总共三十四人,俨如一个小朝廷,可见世民兄志不只在于区区征战之事,才有感而问。”

师妃暄竟然能够如数家珍般详列出“天策府”的组织细节,可见她对李世民已经做出了调查,对李世民有了一番详细的了解。

见到李世民与徐子陵都被自己的这番话震惊得哑口无言,师妃暄又淡淡的道:“这理由够充份吗?”

李世民苦笑道:“我服了若秦兄肯为我所用,我必会请秦兄负责侦察敌情。所以为君之道,首要懂得选贤任能,否则纵有最好的国策,但执行不得其人,施行时也将不得其法,一切都是徒然。”

师妃暄沉声道:“大乱之后,如何实现大治?”

李世民先向徐子陵与张天赐微微一笑,才答道:“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静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

师妃暄听得默然不语,好一会后才道:“徐兄与常兄以为世民兄之论如何?”

张天赐没想到师妃暄竟然会问他与徐子陵这个问题,但是也没有感到惊异,淡然的道:“治国之事与我无干,我不懂也不需要去懂。”

徐子陵亦哑然失笑道:“对为政小弟只是个门外汉,那有资格来评说世民兄。不过世民兄‘静中求治’的四字真言,却非常切合我的个xìng。大乱之后,只有去奢省费,与民休养生息,不违农时,才能促进生产,使民衣食有余。”

师妃暄仍是面对空壁,沉声道:“昔日文帝杨坚登基,不也是厉行德政,谁料两世而亡,世民兄对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叹道:“秦兄此句正问在最关键处,只此已可知秦兄识见高明,非同等闲。未知我三人可否移座与秦兄面对续谈呢?”

师妃暄笑道:“尝闻世子爱结交天下奇人异士,当然亦有容纳各种奇举异行的胸襟。区区一向独来独往,这么交谈最合区区心意,假若世民兄坚持要换另一种形式,区区只好告辞”

李世民向徐子陵作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出无可奈何之意,微笑道:“我只是想一睹秦兄神采,既是如此,便依秦兄之言吧”

师妃暄淡然道:“早知世民兄不会强人所难,这么就请世民兄回答刚才的问题好了。”

李世民不解道:“秦兄为何像是要考较我当皇帝的本领似的呢?”

李世民话音刚落,徐子陵身躯一震,张天赐明白徐子陵应该是猜到了师妃暄的真实身份。

这时石青璇油然道:“良禽择木而栖,这么说世民兄满意吗?”

李世民目光投到徐子陵脸上,显然从徐子陵的眼神变化中,察觉到他的异样,向他打了个征询意见的神sè。徐子陵想起寇仲,心中暗叹一口气,点头表示李世民该坦诚回答。

李世民默想片刻后,正容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开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夜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只可惜还差了一着,否则隋室将可千秋百世的传下去。”

徐子陵在心中叹了口气,正要告辞离开,这时他突然望向张天赐,心中一动,打消了这个主意。

师妃暄心中对李世民这番话大是赞同,正要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未等她开口,张天赐淡然的声音响起道:“秦兄真的是姓秦吗?”

张天赐原本还准备好整以暇的静待他们讨论为君之道结束的,但是张天赐对这天下并没有兴趣,越听越是无趣。在见到徐子陵想要离开的时候,张天赐心中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便决定打断他们的对话了。

师妃暄一愣,沉声道:“常兄这话是何意思?”

张天赐悠然道:“难道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都不敢以真名示人的吗?”

张天赐这话一出口,除了已经猜到师妃暄身份的徐子陵外,李世民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愕的神sè。

师妃暄沉默良久,才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常兄称呼我为秦川亦无不可。”师妃暄这话显然是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

张天赐一笑道:“你想用什么名字是你的自由,这点没人可以干涉。”

师妃暄沉声道:“不知常兄点破妃暄的身份到底是何用意?”

张天赐眼睛微咪,沉声道:“听说和氏璧在妃暄身上,不知可否借常某一关。”

师妃暄冷笑道:“原本还以为常兄是一代奇人,没想到也是为了这和氏璧所来。”

徐子陵与李世民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之sè,他们没想到张天赐竟然也是为了和氏璧而来,但是刚才张天赐说他对天下不感兴趣的那番话又不像有假。若是真的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那么张天赐的城府之深恐怕就骇人听闻了。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确实是为了和氏璧而来,但却不像妃暄所想的那般。妃暄既然将和氏璧随身携带,自然也清楚这和氏璧中有股奇异的力量吧?”

师妃暄默然半响,才开口道:“这和氏璧中确实有股奇异的能量,但是这股能量却对人体有所伤害,对武道并无任何帮助。”

张天赐轻笑道:“妃暄只需将和氏璧交由常某一观即可,若是真的无丝毫帮助,那么常某便立刻离开洛阳,而和氏璧自然也原样归还。”

师妃暄淡淡的道:“常兄就这么想要和氏璧吗?若是妃暄不同意呢?”

张天赐淡然道:“那么常某只能自己来取了。”

师妃暄道:“难道常兄就这么有把握能够从我手里取得和氏璧?”

张天赐诡异的目光望着徐子陵,徐子陵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这时只听张天赐开口道:“若是我一人确实没有多大把握,但是若是加上徐兄还有锋寒兄,常某自信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徐子陵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张天赐竟然将他脱下了水,不过为了他的兄弟寇仲,这和氏璧确实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说不得他也只能依着张天赐的意思了,而张天赐口中的锋寒兄让徐子陵心中一动,朝着门口望去。

一个高挺英伟的青年男子出现在门口,向着酒馆里面走了进来。

跋锋寒走进酒馆之内,朗声笑道:“没想到跋某来找徐兄竟然能够见到大名鼎鼎的秦王与宋阀的杰出高手还有名闻天下的慈航静斋的传人,这一趟真是值了。”

跋锋寒目光直射张天赐,全身充满战意的道:“常兄的武功之高明,跋某佩服,不知常兄能否与跋某一战。”

张天赐摇着头道:“与锋寒兄一战并无不可,但是如今尚还有要事,这一战能否延后。”

跋锋寒一笑道:“只要能与常兄一战,就算拖后几日又何妨。

兴许是感觉到了两人的那种敌对状态,师妃暄轻笑道:“常兄就这么有把握他们会帮你吗?”

张天赐目光凝视着徐子陵与跋锋寒,然后哈哈一笑道:“为了寇仲,他们会。”

徐子陵与跋锋寒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苦笑,正如张天赐所说,为了寇仲,他们会

师妃暄顿时默然,从徐子陵与跋锋寒的反应来看,张天赐所说的是事实。

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张天赐,两个一流的高手,师妃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掌控的感觉。

叹了口气,师妃暄终于转身面对了诸人,一张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顿时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除了没有回到看向师妃暄的张天赐之外,三人的心中都升起一股惊艳的感觉,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纵使在这繁华都会中,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原本对师妃暄有所敌意的徐子陵与跋锋寒,顿时斗志全消,呆愣着看着师妃暄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天赐眉头一皱,转身朝着师妃暄瞧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的绝世姿容竟然能够打消徐子陵与跋锋寒的斗志。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群雄汇聚

第一百六十八章群雄汇聚

绕是张天赐早已经见惯婠婠与石青璇这等美女,亦不由得为师妃暄的绝世姿容一愣。师妃暄的美与婠婠、石青璇决然不同,她就仿佛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清丽绝伦,不应该存在于这人世之间,怪不得就连徐子陵也会被师妃暄深深的吸引住了。

张天赐的心中甚至都有几分不忍,不忍唐突如此佳人,但是为了和氏璧,他却不得不出手。

张天赐低叹一声道:“轻罗长曳临凡尘,红雨散漫风yín春。翦水冷着水镜情,欲颜难描月女神。青灯相伴唯风月,浮华梦碎清灵生。仙阙远隔九州乱,流云心写江湖痕。虽然常某不想唐突佳人,但是为了和氏璧常某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长剑出鞘,斜指着地面说道:“妃暄若是将和氏璧交由常某,那么常某立刻退去,你看如何?”

这时被师妃暄美貌震撼到的三人才依次回过神来,徐子陵望着师妃暄沉默不语,但是看他的样子恐怕已经没了对师妃暄动手的心思,跋锋寒倒是尚有一分斗志,他听到了张天赐后面的一句话,深吸一口气后,亦朗声笑道:“常兄这个提议不错,师仙子不如将和氏璧交出来,既遂了常兄的心愿,这样大家都不用动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师妃暄没施半点脂粉,但光艳得像从朝霞中上升的太阳般的欲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叹道:“妃暄岂是喜干戈的人,只因一统的契机已现民苦难将过,故才诚惶诚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负师门之托。”

张天赐冷然笑道:“难道能够得到和氏璧就能得到天下吗?难道这天下共主就得交由你们慈航静斋的人来选吗?真是荒谬之极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慈航静斋的天下。”

“说得好”一声爽朗的笑声来自门外,一个雄伟挺拔、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的青年男子从门口走进了酒楼之内。

“寇兄”

“仲少”

惊呼声同时响起,明显的昭示出来人的身份。

寇仲步如酒馆之中,向着张天赐长施一礼道:“多谢常兄解惑。原本我对争夺天下还有着一丝困惑,如今困惑尽去,对于这天下的归属说不得得好好的争上一争,不管最后是何结局我寇仲都心甘情愿。”

说完后寇仲望着师妃暄道:“这位想必便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吧正如常兄所说,这天下的归属何时得轮到你们一群女人来决定。”

一直静默不语的李世民似乎也被这番话引起了共鸣,长叹一声后道:“虽然我李世民也想得到和氏璧,但是我却希望能够将这天下打下来之后再获得这和氏璧,那样才是真正乐趣所在。”

如今的情势对师妃暄极为不妙,就连师妃暄自己的心里都产生了一声动摇,“难道我这样做真的不对吗?为何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的态度。不,我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才为天下选择一个明主的,我是对的。”师妃暄的脸sè出现一丝挣扎之sè后又转瞬间变得平静,目光深视着在场的众人,哪怕是这般情况她也凛然不惧,但是她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诸人。

见到师妃暄这般模样,张天赐不禁暗叹慈航静斋对门下传人的洗脑之深,轻叹了口气,然后朗声笑道:“希白兄既然心中难耐,为何不出来为妃暄辩解两句?”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这酒馆似乎越来越热闹了。

“常兄的武艺确实不凡,不过众位就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随着声音的响起,侯希白走进了酒楼之内,他的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顶竹笠,却是儒生打扮,更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这时他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xìng融化的温柔神sè,还有蓄在唇上浓黑而文雅的小胡子,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xìng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他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了他卓尔超凡的动人气质。

侯希白这番话显然是站在了师妃暄的那一边,刚才张天赐便察觉到了隐藏在暗处的他想要为师妃暄出头的动机,便出声将他引了进来。

寇仲朗笑一声道:“没想到希白兄也来了,不过这慈航静斋的师仙子也是弱女子的话,那么你叫我们这些无门无派这人情何以堪。”

侯希白顿时语塞,以师妃暄仙子的功力,恐怕在场的人没几个是她的对手,若是这样来看,师妃暄也能算是弱女子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连弱女子都不如,侯希白自问他的武功恐怕都不及师妃暄。

侯希白眼中饱含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师妃暄,然后走到了师妃暄的身边,转身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最后停留在了张天赐的身上,嘴角挂起一丝隐晦的笑意道:“难道张兄只是藏头露尾的鼠辈,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吗?”

侯希白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一惊,目光惊疑不定的朝着张天赐望去。

对于众人惊疑的目光张天赐仿若未觉一般,淡然的道:“是婠婠告诉你的吗?”

张天赐竟然认识婠婠,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种深深的戒备之意。

侯希白点了点头道:“张兄既然已经猜到了,何须问我。”这话很是平淡,但却有着一股挑拨之意。

张天赐淡然一笑,伸手往脸上一抚,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在张天赐露出本来面目的同时,在场的寇仲等人同时惊呼道:“白衣剑客张天赐”

张天赐向众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眼光,然后朝着侯希白一笑道:“若非希白兄的家师石之轩对张某念念不忘,张某又何须以这副面貌示人。”

石之轩这个邪王的名字出现在了众人的耳中,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瞧向侯希白,显然为侯希白是邪王传人这个事实所震惊,侯希白出道多年,他们尚是首次知道侯希白竟然是邪王石之轩的传人,张天赐明显反摆了侯希白一道。

面对众人的目光,侯希白苦笑一声道:“张兄果然不愧为邪帝传人,竟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够知晓。”

江湖中早已经有张天赐是邪帝传人流言,众人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如今也只是能够确定而已,并不如侯希白是邪王传人那般的身份更让他们震撼,而且邪帝向雨田在江湖之中名声不显,除了在魔门之人与慈航静斋这等白道之首的门派还有一些老一辈的高手之中,他的声名远远比不上邪王石之轩。

不过师妃暄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对于邪帝向雨田的声望倒是从她师父的嘴里听说过,目光凝视着张天赐,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没想到常,张公子竟然是邪帝传人,张公子不求争夺天下,是否是想统一魔门呢?”魔门的实力比之她们慈航静斋都要强上几分,若非魔门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甚至还互相争斗,恐怕想灭掉她们慈航静斋亦非难事,上一代邪帝本来有统一魔门的实力,但是他志不在此,如今新的邪帝传人出世,若是真的让他统一魔门,那么对她们慈航静斋定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已经说过我的目标只是破碎虚空,对于一统魔门我并无丝毫兴趣。”

师妃暄听到张天赐这不像有假的话,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飘忽不定,让人听不清来处,但却甜美诱人的声音响起道:“天赐身为魔门中人,难道就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魔门四分五裂,被这些自诩为正道的伪君子所欺凌吗?”张天赐、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都能够听出这是婠婠的声音。

张天赐并未回答婠婠的问题,而是朗声一笑道:“似乎这里越来越热闹了,不过这酒馆太小,貌似容不下这么多人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长剑挥舞,剑光闪烁,剑气顿时迷漫了整个空间。

酒馆内的人顿时惊呼一声,寇仲更是放口大骂道:“你这疯子。”

张天赐这一剑并不是攻击酒馆内的人,而是攻击的这个酒馆。

酒馆都是木质建筑,在张天赐的剑气撕裂下顿时变得千疮百孔,向下倾倒。

场内的众人惊呼一声,寇仲、徐子陵、李世民与跋锋寒纷纷逃亡门外,唯有张天赐、师妃暄与侯希白依然静立不动。

师妃暄感到张天赐的气机已经锁定了她,若是她有所动作,张天赐恐怕会第一时间攻击她,夺取她身上的和氏璧,张天赐的功力之深让师妃暄心惊,若是在失去先机,那么后果可以想见,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而侯希白则是因为师妃暄没有动作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行动。

张天赐本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出手,但是师妃暄一直暗暗戒备,以师妃暄的功力若是不乱的话张天赐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她,而且旁边还有着一个武功不弱的护花使者,这种人可以为了所护的花拼命,更让张天赐头疼,因此他并没有进攻。

错失了这么个好机会,张天赐不禁都有些头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高手积聚在这里,想要取得和氏璧的话更加的困难了,早知道就不如此行事了。

“轰隆”一声,整座酒馆坍塌了下来,还在酒馆内的三人都是凭借着自身的功力硬抗了这股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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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热闹非常

第一百六十九章热闹非常

寇仲、徐子陵、李世民与跋锋寒有些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酒馆,在酒馆外的众人目光顿时便集中在了几人的身上,显得有些惊疑不定,对于酒馆这一变故酒馆外的人并不清楚,如今只听到酒馆内传来不断的咔嚓声响,似乎酒馆就要坍塌一般。

寇仲、徐子陵、李世民与跋锋寒逃出酒馆外,便感受到了万人注目的目光,放眼瞧去,就现他们被人围住了,这些人中还有很多都是他们认识的人。

身后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几人顾不得这些围观的人,转身朝着身后的酒馆望去,只见酒馆整个的坍塌了下来,扬起了漫天的尘埃,尘埃落尽,三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天赐身上的衣服没有半丝不洁,依然是那副平淡的模样,显然刚才酒楼的坍塌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由此可见他的武功之高。师妃暄依然是那般清美的模样,身上衣衫洁净,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唯有侯希白的衣衫凌,身上遍布灰尘,头散,原本一翩翩佳公子却变得几乎与乞丐无异。原本以侯希白的功力,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般地步,但是刚才酒楼坍塌的时候他不顾自己,一直去保护师妃暄,这使得师妃暄并未受到什么伤害,而他则变成这般模样。

尘埃散尽,张天赐目光扫视了围观的众人一眼,现来人还真是不少。

在北面的是李世民的几个手下,李靖等人,而旁边的则是王世充一伙人,与王世充为,这其中除三人身穿武将甲胃外,其他人都是便装儒服。当中一人赫然是张天赐认识的欧阳希夷。欧阳希夷乃成名数十年的高手,在江湖上辈份极高,与大儒王通及王世充交情甚笃,不过多年来已不问世事,想不到竟会出来助王世充争天下。当年张天赐在彭城大战跋锋寒,就曾经在那里见过欧阳希夷一面。

除欧阳希夷外,另有两男一女,特别引起张天赐的注意。那个女的有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极为惹人注目。那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娇玲珑,背负长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既使人感到她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兴起假若能破开她那重保护自己的屏障,会是男人最大的成就。不过张天赐留心她的原因,却非因她的姿色,而是她那对精光闪闪的湛蓝眸子,使他不但知道她是武林高手,还非中土人士。

另两个惹他注意的人是一老一少。老的身材矮胖,身穿道袍,手持尘拂,眼耳口鼻都朝féi脸的中央挤聚,看着本该惹笑,可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少的是个二十七、八岁许的壮汉,身形雄伟,虽比不上张天赐,寇仲与徐子陵、跋锋寒等的高挺俊拔,却是脸容古朴,肤黑扎实,自有一股强横悍霸的气度。武器是背上的双啄。看来除欧阳希夷外,众人中亦以这三人武功最高,直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在张天赐目光扫上几人的同时,欧阳希夷的目光先落在张天赐身上,锐目掠过惊异之色。

在过去离众人距离都有点远的那方人马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寇仲与徐子陵却能认识那是夏王寇建德的人马,有数十人,领头的则是寇建德手下大将刘黑闼。这伙人的武艺并不高,张天赐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里。

在另一边的则是宋阀的人马,宋欲致赫然也在其中,为的那人与宋欲致面貌相似,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张天赐都要高了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此人虽然张天赐没有见过面,但却仅凭第一眼就能知道则是宋师道。

在南面的则是衣袂飘响,美得不可方物,一身素白,赤着双足的婠婠,在婠婠的旁边是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这女子也是张天赐的老熟人,正是婠婠的师父祝欲妍,若是说现在在场的人谁对张天赐的威胁最大,那么定然是祝欲妍无疑。在婠婠的另一边还有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这人的武功比之祝欲妍也只弱上一筹,显然也是一个人物,凭借他与单琬晶非常相肖的面貌,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便是边不负,此外还有两个张天赐的老熟人,却是旦梅与闻采婷。

在婠婠等人的旁边不远处则是另外一方人马,虽然这些人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这些人武功都不低,能够引起张天赐的警觉。

为的那人年在五十许问,身材修长,腰板笔直,上蓄着一把刷子似的短髭,清俊的脸上有种曾经历过长期艰苦岁月磨练出来的风霜感觉,这或者是由于他下眼脸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致加强了感染力。双目则精光烁烁,深邃严肃得令人害怕,与他挂着的笑意显得格格不入,形成极其怪异的特别风格,这人的武功竟然与祝欲妍相差无几。

在他旁边是一个师爷模样的文士,正一边捻弄嘴上的胡髭,一边朝他点头微笑。不过这人的两撒胡子配着他带着病态的苍白脸容,却是极不相称。使他显得既轻浮,又有种故弄玄虚的神态。他的眼睛更有种不讨人欢喜的黄色,眼肚浮肿,一派酒色过度的模样,但是这人的武功之高,与边不负也不差分毫。这方人马除他们两人外,其他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除了这些能够引起张天赐注意的势力之外,此外的还有李密的人马,独孤峰的几个手下,曲傲和他的几个徒弟,吐谷浑王伏允之子伏骞与他的手下,还有其他势力的人马,总之,如今在周围的人群中,这天下的很多高手都聚集在了此处。而除了这些人之外,更多的是玩家,但是这些玩家却不敢靠近,这里的高手之多,这些玩家都不敢放肆,刚才就有玩家想凭着自己的高深武功硬闯进去,结果很悲剧的惨死于此。不过随着玩家的增多,若是玩家中的顶尖高手都与这些人真的一战的话,凭借玩家的人数优势,恐怕胜负未知。

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张天赐也是暗暗心惊,若是同时与这么多高手对抗的话,那么结局可是很悲惨的。虽然有些心惊,张天赐却无丝毫惧怕之感,朗笑一声道:“没想到这和氏璧的魅力如此之大,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高手。”

宋欲致望着在众人目光聚焦下依然显得威风凛凛,风度翩翩的张天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一丝担心,又有一丝心动。

张天赐浑身气势爆,众人的心中顿时产生一种面对天地的感觉,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他们都没想到这张天赐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在场的众人恐怕没人是他独自的对手。场内功力最高的祝欲妍也为张天赐功力暗暗心惊,原本张天赐只是她手下的一个逃兵,但是现在却到了能与她对抗的地步,甚至于比她更强,想到张天赐的身份,祝欲妍心中又有了其它的想法。

望着被自己功力所震慑住的众人,张天赐哈哈一笑,然后望着师妃暄道:“妃暄能否将和氏璧交出来呢?我今天不想与妃暄动手。”

听到师妃暄的名字,婠婠的目光顿时扫了过去,脸上显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而众人也因为和氏璧的关系将目光集中在师妃暄的身上。

师妃暄眼含深意的瞄了张天赐一眼,声音平淡的道:“和氏璧只能交由天下明主,张兄的提议妃暄难以同意。”

张天赐还未再次开口,这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响起道:“敢问谁人是天下明主?”

这话顿时引起了众人心中的期待,若是能够被称为天下明主,这声名之响亮,对于以后的道路可是非常有利的。但是其中有几人都是皱起了眉头,在现在这个时机问出这番话来,这其中用意可以想见,不管师妃暄嘴谁,那么定然会成为众人的众矢之的。师妃暄眉头微皱,清冷的声音响起道:“对于这天下明主,妃暄心中还未有决断。”

张天赐一笑道:“如今天下英豪尽皆聚集于此,妃暄有何话不妨一一询问,就像妃暄刚才问世民兄一样,想来妃暄很快便能从中选出天下明君了。”

师妃暄静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场外的众人也都在等着师妃暄的回答。场外的这些人中还有张天赐的仇人,就是曲傲和他的几个徒弟,曾经张天赐杀了曲傲的徒弟,与之结仇也是必然,他们显然也是认出了张天赐,看着张天赐的目光中都带着怒火,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几人都未找张天赐复仇,而是将目光聚集在师妃暄的身上,等待着师妃暄的回答。

这种情况师妃暄还是第一次遇到,现在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选择明君,这点她有些做不到,而拒绝这个提议,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些大势力面前拒绝,以后她的声望恐怕会降到极点,这点师妃暄也不希望看到。

就在师妃暄手足无措之际,张天赐突然将目光投向一方,喃喃道:“又有人来了哩”

能够引起张天赐关注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众人将目光朝着张天赐所瞧的方向望去。

见到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师妃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瞧着来人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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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蛮高兴的,驾照科目二考试上半场总算是考过了,第一次没考过,心慌啊还好第二次机会考过了。不过今天是加不了更了,但明天一定要加更

第一百七十章 坚守本心

第一百七十章坚守本心

在最外围围着的大多数都是玩家,这些玩家中还有不少是张天赐的熟人,在见到张天赐身影的时候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惊疑之色,武当的那三个熟识张天赐的玩家本来想上来与张天赐打招呼的,但是那般形式之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们已经打定了帮助张天赐的主意。

最外围的玩家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来,数十人顺着这条通道走了进来,为的女郎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欲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而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此时这女郎正掺扶着一位白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fù人,顺着通道走了进来,这老fù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fù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张天赐等相差无几。

这老fù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但张天赐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这老fù的武功恐怕比之祝欲妍都要高上一筹。不过张天赐却是凛然不惧,这老fù武功虽高,但是对他的威胁却远远比不上祝欲妍。虽然他从未见过这老fù,但是却能猜到这老fù的身份,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尤楚红因为练功出了差错,身患哮喘病,根本不能久战,张天赐又有何惧。

从旁边人的低呼声中张天赐也能清楚的听到尤楚红的名字,显然他并没有猜错,而从中张天赐也知道了那女郎的身份,正是独孤凤,这独孤凤的武功也是极高,据说在独孤阀只逊色于尤楚红。

待到尤楚红进来之后,王薄先迎了上去,朝着尤楚红微一颔道:“王薄向红姊请安。”

尤楚红冷哼道:“你滚来洛阳干吗?”

王薄微笑道:“少弟这次到洛阳来,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红姊。”两人显然是熟识,不然也不会如此说话。

尤楚红闭口不言,这时王薄在尤楚红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尤楚红将目光转向张天赐,两道眼神箭矢似的投到张天赐处,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你就是张天赐吧竟然想强夺和氏璧,哼真是大胆”

在尤楚红身旁的那女郎则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张天赐,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张天赐朗声一笑道:“这天下何时轮到一群女人来选择了,昔年杨坚在位,也算为天下之主,为何这和氏璧不在杨坚的手中,而是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中,为何这和氏璧会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中,而这慈航静斋将和氏璧拿到手中却又不交给杨坚,如今这天下大,慈航静斋又借着这和氏璧来选择什么天下明主,这慈航静斋如此作为到底是喝用意?若我的行事都说是大胆,那么这慈航静斋如此行事有算是什么?”

张天赐这番话一出口,全场顿时默然,正如张天赐话中所说,这和氏璧为何会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中,而这慈航静斋为何又有资格选择天下明主。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和氏璧而来,他们想着的是凭借此事来获得更多的声望,却没有想到更多深层次的东西,或许是想到了却又不敢相信,如今张天赐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引起了他们的一番深思。

王薄沉yín了半响,看着张天赐冷笑道:“真是荒谬之极,慈航静斋为了天下黎明百姓才选择这天下明主,好早日结束这天下之争,让天下间的百姓少受一些苦难,如此作为乃是大慈大悲的举动,这天下人都能看到,岂是你能诬陷得了的。”

王薄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放弃了争夺天下,对于这和氏璧并没有多少居心,他又与静念禅院的了空大师是好友,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的关系莫逆,他又岂能让张天赐继续这样玷污慈航静斋的名声,虽然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慈航静斋别样的居心。

王薄这番话却是很有道理,在加上王薄在这天下的声望,远非张天赐所能及,众人的心中对于王薄的话还要信任一些,但是场中不少的聪明人却能隐隐把握到其中的关键之处,对于张天赐的话更要信任一些,心中也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见到众人各自不同的反应,张天赐将目光转向师妃暄:“妃暄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不想多说两句吗?”

若说场中谁对张天赐的这番话感触最大,定然是师妃暄无疑,师妃暄从身处于慈航静斋,每日给她灌输的便是这种为天下百姓的思想,但是张天赐的这番话对她的冲击之大,让她的心中有了一丝困惑,她本身就是聪明之极,虽然王薄的那番话为慈航静斋的行为做出了解释,但是这种解释的空白之处她一想便知,这和氏璧师妃暄知之甚详,对于它的来历也了解一二,若说一点都不知道还好,就是因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疑惑。

众人都看到了师妃暄脸上的挣扎之色,心中都是一阵疑惑,这师妃暄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竟然都不为慈航静斋辩解两句,反而脸上出现挣扎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对于王薄那番解释的话都产生了一丝怀疑。

师妃暄脸色几番变化,脸上隐现出一丝潮红,她竟然被张天赐的这番话影响了心境,眼看就有走火入魔之危,婠婠看着这个注定了是自己毕生的对手竟然变成这样,心中一阵感慨,对于用言语就将师妃暄逼成这样的张天赐心中也有了几分颤动。

“当”

一下清脆的钟音,从后方传来,响彻了整个空间,余音萦耳,久久不去。接着一把柔和宽厚的男音高喧佛号,平静地道:“我心中为何则我行事为何,我心中为万民则我行事为万民,只需坚守本心,何须去在意他人的看法。”

“是啊只要我心中抱着的是为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的想法,那么我就是为了天下的百姓,那么我为天下百姓选择明主又有何错,这和氏璧的来历又与我何干。”师妃暄的脸上恢复了清明之色,整个人一瞬间似乎得到了某种升华,气质也生了一种变化,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师妃暄在悟通之后竟然进入了心有灵犀的境界,武功更进了一步。

见到师妃暄这般变化,张天赐脸上现出一丝讶然之色,这师妃暄果然厉害,竟然能够借此机会更进一步。婠婠也是讶然的看着她这个毕生之敌,原本她还认为师妃暄已经没有资格在做她的对手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了这番变故,如今的师妃暄竟然比她都要强上几分,师妃暄的进步jī起了婠婠争锋的心里。

师妃暄轻喧了一声佛号,有些飘渺如同仙音一般的声音响起道:“多谢了空大师指点。”

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偕同四大护法金刚来到了此地,刚才见到师妃暄陷入挣扎之中,了空连忙出声警示,竟然为此破了他苦修多年的闭口禅。

了空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xìng。上,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觑的心。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jī群般的然姿态。

这时师妃暄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为了妃暄破了大师多年的闭口禅,妃暄真是惭愧。”

还未等了空开口,师妃暄将目光转向张天赐,美眸中有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檀口微启轻轻的道:“妃暄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今日却不得不破此戒,大师为了妃暄,自毁了修行多年的闭口禅,使妃暄自觉罪孽深重,张兄想要强夺妃暄身上的和氏璧,这一战也是怎么也避免不了,既然如此,妃暄只好领教一下张兄的绝艺,看看传自邪帝的奇功,究竟有什么玄秘之处?”

虽然师妃暄不在迷茫,但是张天赐此番的举动却深深的印刻在了师妃暄的心里,若是不能消除张天赐的影响,等到师妃暄晋级剑心通明之境的时候,张天赐定然会成为师妃暄的一个破绽,与张天赐一战,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无可避免的。

了空低喧了一声佛号,原本他是想出战的,但是他也看出了师妃暄的决心,也看出了张天赐对师妃暄的影响,明白这一战的关键,便不在言语。

此时王薄踏前一步,笑着开口道:“妃暄,这一战不如交由老夫如何,老夫久闻邪帝之名,却从未逢面,如今邪帝传人近在眼前,老夫有些心痒难耐啊”

这时婠婠突兀的轻笑道:“奴家也想与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一战哩既然知世郎带师妃暄出战,天赐,不如与师妃暄这一战便交由婠婠吧?”

张天赐看了婠婠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婠婠身形闪烁,来到张天赐的近前,望着师妃暄道:“你我迟早有一战,不如便借着这个机会如何?”

师妃暄瞄了张天赐一眼,然后朝着婠婠点头道:“妃暄也想领教下阴癸派这一代传人的高招。”

张天赐身形退下,侯希白也退了下去,留下婠婠与师妃暄对持而立,这两位代表了正邪两道的杰出人物即将展开她们之间的大战。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宝物到手

第一百七十一章宝物到手

师妃暄和涫涫分别为正邪两大宗派的代表传人,又均为两派罕有的卓高手。王薄看着对持而立的婠婠与师妃暄,心中也有些期待她们之间的这一战,便朝着张天赐道:“天赐,不如我们这一战押后如何?”

张天赐心中并不急,而且王薄张天赐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普天之下,除了有数的几人之外,现在还没有多少人能被张天赐放在眼中,便点了点头。

两人的大战眼看一触即,这时师妃暄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物件,望着这物件,众人眼中都射出了火热的目光,就连张天赐的眼中也闪现出几分异彩,这红布包裹的物件正是和氏璧。

婠婠见着师妃暄的动作,娇笑道:“妹子此时将和氏璧取出不知是何用意呢?”

师妃暄目光深深的注视了张天赐一眼,然后瞧着婠婠道:“这和氏璧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想来张兄应该是从何处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生出抢夺和氏璧的心思。”

婠婠柔声道:“哦,不知道是什么秘密竟然能够引起堂堂的邪帝传人的窥视之心。”

师妃暄轻声低叹道:“和氏璧确是秘不可测的人间瑰宝,似欲却又非欲,最奇怪是它能助长佛道中人禅定的修行,对修练先天真气者更有无可估计的裨益。想来张兄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会想要夺取和氏璧。”

师妃暄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心中顿时一惊,原本他们只以为这和氏璧只是皇权的象征,却没想到这和氏璧中竟然隐藏着这般的秘密,能够对修炼先天真气者有无可估计的裨益,这点顿时让在场的习武之人心动了。

婠婠眉头微皱,沉声道:“怪不得妹子竟然将和氏璧这等贵重之物随身携带,怪不得宁道奇这等人物也要借和氏璧一观,原来是这个原因。”

师妃暄却是摇着头道:“不是这个原因,若是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并不会将和氏璧带在身上,只因宁道奇刚将和氏璧交由妃暄,妃暄还未能将和氏璧放在它处。这样想只是你对于这和氏璧只知其不知其二的缘故。”

摇了摇头之后,师妃暄续道:“这和氏璧有一奇异特xìng,就是会随着天时而生变化,不但时寒时暖,忽明忽暗,极难掌握,以之练功,一个不心就会幻像丛生,动辄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险。而且无论什么东西都阻隔不了它的影响力。除非你不是修习上乘先天真气的高手,否则只要进入它影响力的范围内,便要赌赌命运,看它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变幻和怪诞至何种地步。这和氏璧在两种情况下会影响主人,一是打坐冥思,另一就是与人动手行功运气之时。”

听了师妃暄这话,众人顿时便明白了师妃暄取出和氏璧的原因,如今师妃暄要与婠婠动手,若是还将和氏璧携带在身上,到时候和氏璧有什么变化谁也说不清楚,一旦对师妃暄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么她今日定然是个落败的结局。

张天赐眉头一皱,师妃暄这番话不仅仅说出了和氏璧的功用,更是在对他说这和氏璧于他无用,让他放弃争夺。

果然不出张天赐所料,师妃暄再将这番话说完之后便朝着张天赐道:“张兄想借着这和氏璧练功的话却是不可能之事,就连宁道奇得到和氏璧这么久也不能,张兄不如放弃对和氏璧的争夺,如何?”

张天赐一双锐目逼视着师妃暄,一字一句的道:“妃暄不必劝我,若非能够亲自确认这和氏璧确实无用,我是不会甘心的。”

“仅仅只是确认吗?”师妃暄喃喃自语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双动人清澈的眸子对着张天赐的锐目,柔声道:“若是妃暄将和氏璧交由张兄,张兄若是能够确定这和氏璧无用,会否将和氏璧交还妃暄。”

众人心中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不过不少大势力的心里都开始盘算了起来,若是真的将和氏璧交由张天赐,不管张天赐归不归还,对他们似乎都是利大于弊,这和氏璧虽然这些想要争夺天下的势力心中都有想法,但是让任何一个人得到他们都心有不甘,还不如让一个不争夺天下的人得到,就算到时候张天赐将和氏璧归还给师妃暄,让师妃暄找一个天下明主,那时候恐怕已经过去很久了,到了那个时候又不知会是什么情况了,也许那时候这天下已经决定它的主人了。

很罕见的,竟然没有人对师妃暄这一举动提出任何的异议,唯一能够提出异议的了空只是低喧了一声佛号,对此似乎也没有任何异议。其实了空心中并不希望师妃暄将和氏璧交由张天赐,但是这是师妃暄提出的,了空也不好去反对,只能依着师妃暄了。

若是之前的话师妃暄还不会提出这个主意,那时候的她就算拼死也要保护和氏璧的周全,但是在刚才她一番顿悟,晋级心有灵犀之境后,对于这和氏璧师妃暄的心中在没有将之看得那么重要,若是张天赐愿意交还,将和氏璧借予张天赐一观又有何妨

张天赐却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说出如此话来,本来还以为今天想要获得和氏璧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和氏璧竟然能够这样轻易的到手了。

张天赐目光注视着师妃暄,然后扫视了众人一眼,将目光放回师妃暄的身上,然后朗声道:“妃暄若是将和氏璧交由天赐寻密,若是最后一无所得,天赐定然将和氏璧归还妃暄。”张天赐如同誓言般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内响起,响彻在众人的耳边,若是他没有按照他话中所说,以后他的声名不知道会变成怎样,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若是张天赐真的如此,那么以后这件事就会成为张天赐心中的一个阴影,以后将会影响张天赐武道进程。

师妃暄有些诧异的望着张天赐,张天赐刚才那话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到了他们这般地步的人,而且还是追求武道至境的人,很多话是不能的,说了就得做,不然容易在心中留下破绽,影响以后武道的精进。张天赐是不会话的,若是和氏璧真的无用,他将和氏璧交还师妃暄又有何妨,但是和氏璧的功用张天赐比师妃暄更清楚,和氏璧绝对不会无用的,对于这点师妃暄却是不知道的了。而和氏璧有用的话,就算张天赐将之用掉不归还给师妃暄,按照张天赐的话,也不会对张天赐造成什么影响。

师妃暄目光扫视了张天赐一会,然后轻笑道:“张兄的话妃暄还是信得过的,想来以张兄邪帝传人的身份是不会欺骗妃暄的。”话音刚落,师妃暄将手中红布包裹的和氏璧向着张天赐抛飞了过去。

一道红芒在虚空中划出一条曲线,众人的眼中都射出火辣辣的目光,但是却无人有任何举动,最后这和氏璧被张天赐稳稳的接入了手中。

和氏璧刚一入手,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之气,顿时透手心而入。寒气所到处,张天赐只觉经脉欲裂,心中烦躁得似可随时爆炸,全身毛管直坚,眼耳口鼻像给封住了的难过得要命。唯有眉心处印堂内的祖窍穴仍有一点灵明,使他不致变成疯子。

这和氏璧竟然有如此诡异的能量,张天赐一边咬牙苦忍,强抗着走火入魔的威胁,一边笑着对师妃暄道:“妃暄放心,若是真的无用,这和氏璧我定然会归还,想来也无人能从我手上将和氏璧夺去。”

师妃暄点了点头,然后美眸瞧向婠婠道:“该轮到我们了。”

婠婠轻笑道:“妹子的事都做好了。”

师妃暄闭口不言,“锵”宝剑出鞘。她一瞬不瞬的盯紧婠婠,柔声道:“妃暄手中剑名‘色空’,专求以心御剑,婠婠心了”

婠婠也将天魔双刃擎在手中,微微一笑道:“此刃名为天魔双斩,请妹子赐教”

就在两人即将开战的同时,此时的张天赐也到了紧要的关头,起始时他仍能控制寒气在体内经脉行走的度,希望能以本身的真气加以中和融汇,取为己用。那知和氏璧神秘莫测的异力就在他吸取寒气时,突然以倍数递增,狂g骰涌入他体内,变成浩荡狂闯的寒流,将他本身的真气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当任何一道经脉抵受不住那压力而破裂时,就到了走火入魔不能挽回的阶段。

在这危急时刻,张天赐突然想到为何这师妃暄将这和氏璧携带了如此之久都没有任何变故,而他却刚一上手就出现这般情况。

张天赐转瞬间便想到了大致的原因,全身真气按着换日**的心法开始运转。

和氏璧顿时不在向外散出寒气,而还在张天赐体内的寒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很快的便被张天赐纳入了体内。

寒气尽去,张天赐心中松了口气,见到和氏璧在没有任何异动,张天赐便将注意力集中在师妃暄与婠婠的身上,关注起了两人之间的战斗。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正邪大战

第一百七十二章正邪大战

两大高手,终于到了以真材实学互见真章的时刻。

婠婠的衣衫如同受到挤压般紧贴在身上,更显出她那凸有致的动人身形,四周的空间给人一种向内坍塌的怪异感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婠婠吸了进去,情景怪异至极点。师妃暄虽仍平静如故,但秀眸却愈呈明亮,连sè空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

这一番气势的比拼,两人却是平分秋毫。

师妃暄与婠婠几乎同时出手,只见电光jī闪,剑气漫空。师妃暄的sè空剑化作满天光影,向着婠婠笼罩而去。她却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则连远在三丈外围观的众人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狂风刮起的旋雪。众人虽然早已经知道师妃暄的武功高强,却仍想不到这看来温柔娇婉、动人抚媚的美女那只欺霜赛雪的纤手能使出这么有如疾雨狂风般的可怕剑法。

婠婠秀眸射出前所未见的异芒,天魔刃幻起两道jī芒,向着师妃暄攻来的sè空剑迎击而去,天魔功在剎那间提升至极限,以婠婠为中心的方圆一丈之内,像忽然陷下去成了一个无底深潭,yīn寒之气锁定了师妃暄。

“叮”天魔刃点到了sè空剑的剑尖之上。接着是一连串剑刃交击的鸣响,可比拟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急剧和疾快。

师妃暄的剑法绝无成规,但每击出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最厉害是她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教人防不胜防,这等剑法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弱点所寻。

婠婠却也不弱,施出祝欲妍自创的“搜心剑法”,迅速无伦的刺出了十多剑,每一剑都刺在师妃暄剑法至强之处,师妃暄的剑法虽然看似并没有什么弱点,但这最强的一点却正是这最弱的一点,以婠婠的功力,自然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叮”

一声巨响之后,师妃暄手中的sè空剑被挡开了少许,漫天的剑影也顿时消散无踪,婠婠拼力将师妃暄的sè空剑挡开,正要抢攻,蓦地眼前光华大盛,sè空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当胸搠至。

婠婠的心中首次生出对方是个完全无法克胜的敌人的意念,师妃暄这大有洞穿宇宙之能的剑势,竟然能然让人生出无从抗拒的颓丧感觉,可想而知师妃暄这一剑的厉害之处,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

张天赐心中一紧,在刚才那番顿悟之下虽然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师妃暄的进步,却没能想到师妃暄的进步竟然有如此之大,原本她的功力与婠婠相差无几,如今却比婠婠要高出不少了。

婠婠心中很是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败给这个她毕生的对手。在师妃暄带来的强大威胁下,婠婠的眼中突兀的射出一道精芒,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情绪全排出脑海之外,然后竟然闭上了双眼。

眼看师妃暄的sè空剑就要攻到婠婠的身上,在这胜败立判的剎那,婠婠双眼突兀的睁开,一对能勾魂摄魄的艳眸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闭上双眼到睁开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是婠婠整个人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变化,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到她与之前的不同,却又说不出这种不同到底是什么。

婠婠手中天魔刃脱手而出,朝着师妃暄旋飞而去,之后婠婠的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因为被婠婠武器脱手这一怪招而微微分神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绝对可媲美师妃暄适才的一剑。而这其中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婠婠脱手而出的天魔刃饱含了婠婠的天魔真气,若是被击中后果可想而知,师妃暄因为婠婠是无计可施,才施展出兵刃脱手这一怪招来化解,不然的话谁会将兵刃抛弃。

就这样胜了这个作为此生对手的人了吗?师妃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长剑舞动,击飞了婠婠脱手的天魔刃,心中却微微有些分神。但是这种分神只是一刹那,师妃暄立马便回过神来察觉到了婠婠的再次进攻。见到这一次婠婠的进攻能够比拟自己刚才的那一剑,师妃暄的心中竟然涌出几分喜悦之情,这样的婠婠才是她毕生的对手,人生若是没有一个对手的话那将是多么的无趣啊

面对婠婠的这一击,师妃暄神sè恬静如常,sè空剑上扬,同时飘身斜起,迎往婠婠。

看着两人之间的战斗,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种惺惺相惜的对手之情,张天赐的心中升起一股寂寞的感觉,婠婠与师妃暄都找到了她们的对手,在这场中的很多人都找到了与他们惺惺相惜的对手,唯有张天赐,如今年轻一辈中还有谁能够作为他的对手,就连在老一辈中都没有几人能够作为张天赐的对手。就算是那些有资格作为张天赐对手的老一辈高手,又有几人能够与张天赐做到惺惺相惜,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行踪不定,想要遇到都是难事。

望着大战的两人,张天赐的心中突然有了种想要找过与他功力相若或者比他高的人大战一场的冲动。这个想法冒出心头,张天赐轻叹一声在心中道:“等将和氏璧内的能量吸收了,便去宋家山城一行吧”

想到那个在宋家山城的男人,张天赐的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期待之情。

在张天赐想到这些,顺便决定下一步路的时候,师妃暄与婠婠的战斗仍在继续。

师妃暄手中sè空剑轻颤,剑尖点在了丝带之上。然后师妃暄娇躯轻震,横飞往一边而去。婠婠手中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婠婠微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刚才婠婠的那一下怪招让师妃暄失去了先机,但是这点依然不能让婠婠轻易的战胜师妃暄,如今这胜负确实难料了。

两女在半空中剑来带去,宛如繁弦急管,在剎那间拚过十多招。时间虽短,却是一场jī烈无比的战斗,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女从空中打到地面,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旁人连她们的脸目身形亦难以分辨,更是难以chā手,看那形式,随时会出现有一方要血溅尸横的结局。

“蓬”

一声巨响之后,婠婠和师妃暄倏地分开。师妃暄飘立在酒馆所成的废墟一块门板之上,sè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婠婠则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落往另一边的废墟处,俏脸上也闪现着一抹不正常的苍白之sè。

两女的脸sè变幻之上一瞬间,若非眼尖之人无人能够察觉到她们的变化,还以为两女都没有受伤。以张天赐功力眼力,清楚的明白两女都受了不轻的伤,若非两女及时分开,恐怕会是一个两败俱亡的结局。

婠婠美眸瞧向师妃暄,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领教了”

师妃暄俏立废墟之上,神sè如常,自有一种轻盈洒脱的仙姿妙态。她深邃的眼神瞧向婠婠,露出一丝微笑,油然道:“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千变万化,层出不穷。妃暄多谢婠婠师姐的这番指点。”

婠婠轻轻一笑,然后将目光移到张天赐的身上,朝着张天赐一笑道:“天赐若是将和氏璧研究透了,便来我yīn癸派一行,婠婠必然扫榻相待。”

话音刚落,还未等张天赐有所反应,婠婠身形一动,斜掠到了祝欲妍的身边,然后两人就这样飘然离去,在离去的时候,祝欲妍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望了张天赐一眼。

其余的魔门高手也随着她们的离去而离去,待到这些人离去之后,师妃暄的目光落在张天赐身上,柔声道:“没想到天赐与婠婠的关系竟然如此之好哩”

张天赐一笑道:“我与你的关系也不差啊不然你也不会将和氏璧交由我,也不会叫我天赐了。”

师妃暄这次发觉刚才她竟然随着婠婠直呼了一声天赐,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根本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点,师妃暄“噗哧”娇笑道:“似乎是你来抢夺人家的和氏璧的,不然的话我们的关系还能更好点。”她罕有的失笑仿如鲜花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除了空仍如老僧入定的样子外,在场的众人顿时都看呆了。

笑容敛去,师妃暄回复止水不波的神情,目光扫过张天赐,淡淡道:“妃暄现暂返禅寺潜修,若是天赐将和氏璧研究透了,便到静念禅院将和氏璧交还妃暄吧”

言罢师妃暄转身便去。

了空等五僧同时向张天赐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为张天赐得到和氏璧而在意的样子。一礼之后,几僧便护持师妃暄而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飞鹰变死鹰

第一百七十三章飞鹰变死鹰

和氏璧之争似乎就到此结束,最后的结果是张天赐得到了和氏璧,但是众人望着张天赐的目光各异,显然还有着他们的想法。

和氏璧在张天赐的手中似乎比在师妃暄更好获得,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从师妃暄手中夺得和氏璧,不然的话被发现了身份,那么将要面对的是整个武林白道的群起而攻之,慈航静斋在武林白道的地位之超然,让它的号召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而从张天赐的手中夺取和氏璧似乎就没有这个忌讳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刻,师妃暄刚刚将和氏璧交由张天赐,张天赐也不敢马上从张天赐的手中夺取和氏璧,不过之后嘛恐怕张天赐的麻烦是少不了的了。

望着众人各异的目光,张天赐也大致能够明白他们的想法,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想要从我手上夺取和氏璧吗?哼就凭你们也配”

这时张天赐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找个人杀jī儆猴一番,借此断了这些人心中念想,也好让自己少些麻烦。虽然张天赐不怕麻烦,但是麻烦多了张天赐也会觉得烦心。就在张天赐想找个机会出手震慑一番的时候,马上便有了一个好机会。

铁勒‘飞鹰’曲傲站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怒气道:“便是你杀了我的徒弟庚哥呼儿的吗?”曲傲个子又高又瘦,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长了个羊脸,但轮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怒自威的慑人气概。只是一个照面,张天赐便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曲傲是那种既自负又自sī成xìng,yīn险狡诈的人,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拥有老天爷给他的特权,可肆意横行。

两人现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离,可是不见曲傲如何作势,一股发自他身上的森寒杀气,已向张天赐潮涌浪翻般卷来。

张天赐淡然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个不成器的徒儿确实是被我杀的。若是你想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徒儿报仇,我随时恭候。”

张天赐这番丝毫不以为意的话让曲傲心中怒极,冷哼了一声道:“我自然会为庚哥呼儿报仇,不过不是现在。”

然后曲傲转身面对着寇仲与徐子陵等人,眼中怒火更胜,寒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寇小子和徐小子,你们一起上吧”曲傲的身上爆发出更为强大的气势,直逼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他们杀了曲傲的儿子,更曲傲接的仇更大,比张天赐杀了曲傲的徒弟更让曲傲心恨。

寇仲嬉笑道:“曲老儿莫不是想趁现在这个机会为你那个儿子报仇,之前更好的机会你都没成功,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几分机会。”

跋锋寒踏前一步道:“不如这一战就交由我跋锋寒接下了。”

寇仲讶然道:“老跋,曲老儿可是找的我们,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一个曲老儿我和陵少还没放在眼里。”

跋锋寒一笑道:“你们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曲傲见到这些人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冷笑道:“好,好,既然这样,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跋锋寒正要开口,这时张天赐淡淡的声音响起道:“这一战还是我来吧就当为我在酒馆中的事向大家赔罪。”

话音刚落,还未等他人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气机从张天赐的身上爆发出来,锁定了曲傲。

感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张天赐的气机锁定了,曲傲心中一惊,凝神戒备,准备抵挡张天赐接下来强悍的攻势。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化着一道长虹jī射向曲傲。

寇仲等人没想到张天赐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不过这也省去了他们的麻烦,便看起了两人之间的战斗,他们也想看看如今的张天赐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和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原本在场的人有不少都是准备散去的,但是见到似乎又有好戏上演,便等着看看这后续的发展。如今见到张天赐出手,这些人都是仔细的看着,他们想看看这张天赐的功力,然后才好决定到时候该怎么从张天赐手中夺取和氏璧,不过恐怕在看过之后,他们心中对和氏璧的想法要沉在心里了。

这一次出手张天赐便是为了震慑,一出手便是用上了全力,虽然之前张天赐身上强大的气势就隐隐震慑住了众人,但是远远没有真正的出手来得强悍,只有出手斩杀一个成名多年的高手,才能形成真正的震慑力。

张天赐这一剑在旁人看来只是普通的一剑,剑身上不带丝毫的气势,似乎就连一个儿童都能随手刺出这么一剑,众人心中都是纳闷,这张天赐的剑法怎么会如此不堪,难道他只是一个浪得虚名之辈吗?

但是这一剑在曲傲的眼中却是截然不同,曲傲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可匹敌之感,在曲傲的眼中见到的不是这么普通的一剑,而是漫天的剑影,让人无从闪躲的漫天剑影。

曲傲收摄心神,爆喝一声,全力施展了“凝真九变”奇功,把体内先天真气在弹指间的时间变化了九次,然后展开含着凝真神功的“鹰变十三式”。这“鹰变十三式”是曲傲自创武功中的精粹,化繁为简,把复杂无比的掌、指、爪多式变化包含在十三式之内,配合着腾跃闪移的身法,变化无方,令人难以测度,如飞鹰在天,下扑猎物的准确精微。

曲傲自问难以抵挡张天赐的这一剑,被逼出了心中的血xìng,选择的竟然是以攻对攻,就算他挡不下张天赐的这一剑,他也不会让张天赐好受。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璀璨的剑光忽然从剑身上闪烁出来,顿时迷花了众人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交战的情景。

“蓬”,一声之后,在没有了丝毫动静。

剑光消失,众人放眼瞧去,只见张天赐背对曲傲而立,无名剑已经收回了鞘中,而曲傲也背对着张天赐而立,不见丝毫的反应。

就在众人为这般诡异的情景感到莫名其妙之时,这时曲傲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茫然,一丝悔恨,一丝追忆,然后喃喃道:“好快的剑。”声音很低,在场的除了耳力极佳的几位,无人能够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曲傲的身躯轰然倒地,喉间涌出了磅礴的鲜血。

众人顿时哗然,眼中带着惊恐的神sè望向张天赐。被誉为铁勒第一高手的“飞鹰”曲傲,成名已有数十载,横行西疆,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他能够拥有与“武尊”毕玄想比拟的声望,自然是因为他的武功只稍弱于毕玄,但是如今这样一个宗师级的大高手,竟然不是张天赐一剑之敌,这在众人心中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了。

其实以曲傲的声望武功,他不至于如此不堪,不过曲傲近年来纵情酒sè,荒废了武功。要知武功一事,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曲傲心中的血xìng也被磨掉,在面对张天赐这一剑之时,曲傲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避开,虽然之后也被jī出心中的血xìng,选择了对抗,但是那时候先机已失,原本还能多与张天赐交手几招的曲傲就这样饮恨在了张天赐的一剑之下。

这些人中若说谁的心中最为吃惊,却是王世充,跋锋寒,欧阳希夷等几人,他们都曾经见过张天赐出手,而跋锋寒更是张天赐曾经的对手,但是如今的张天赐与那时候的张天赐相比,这进步实在是大得让人吃惊,想想曾经能够与张天赐一战的跋锋寒,他的资质也是惊人之极,但是如今与张天赐却相差了如此之多,现在的跋锋寒就连曲傲也难以战胜,但是曲傲却不是张天赐一招之敌,想想这种差距,怎么不让这些亲眼见过张天赐动手的人心惊。

见到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番出手应该能够省下他的很多麻烦了。

跋锋寒看着淡然自若的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苦涩的感觉,在上次与张天赐一战之后,跋锋寒一直期待着能够与张天赐再次一战,但是如今的张天赐已经让他生不起战斗的欲望,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兴许是看出了跋锋寒的这种失落,寇仲伸手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朝着他露出一丝劝解的笑容。

跋锋寒苦笑了下,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也许是真的想通了,只见他的目光射出一道厉芒,紧盯着张天赐,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斗志。跋锋寒竟然没有因为张天赐给他的打击而变得颓废,反而jī出了心中更为强大的斗志,他以后能够成为一代宗师级别的高手果然不是偶然。

见到跋锋寒恢复了斗志,甚至更甚之前,寇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将目光转向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目光,徐子陵亦然,他们都没有被张天赐表现出的强大而磨去他们的斗志,反而更甚之前。

张天赐这一番出手之后,原本还对张天赐身上的和氏璧起了窥视之心的这些势力顿时便打消了心中的想法。以张天赐的武功,想要从他手中夺取和氏璧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各大势力手中根本找不出能够与张天赐相抗衡的人物,也许派出众多的高手去围攻还有可能,但是若是不能一次击杀张天赐,那么以后的报复可想而知,他们都是家大业大,招惹上这么一个高手实属不智。

这些势力的心中同时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交好张天赐,最少也不能让张天赐与他们为敌。

想到这点,这些势力纷纷上前来与张天赐打了声招呼,然后告辞而去,此次和氏璧的争夺到了此时才算是真正的了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见佳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再见佳人

场中的人除了曲傲的那几个徒弟之外,没人对曲傲的死感到伤心,曲傲的那几个徒弟虽然心中对张天赐感到恨极,望着张天赐的目光都充满怒火,但是张天赐却不以为意,若是他们想为曲傲报仇的话,他不介意送他们下去见曲傲。

不过张天赐那惊人的功力让曲傲的这几个徒弟不敢对张天赐动手,抱着曲傲逐渐冰冷身躯离开了此地,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大有以后要来找张天赐报仇的意思,不过以他们的本事,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原本之前还说过与张天赐一战的王薄却是早早的便退了去,他的功力与曲傲只是在伯仲之间,曲傲尚且不是张天赐一招之敌,他又怎么会是张天赐的敌手。若是有一拼之力的话,王薄不会就这样狼狈退去,不过这差距太大,王薄都生不起对敌之心,此时不退难道还等着被人羞辱吗?就算将命留下都有可能,这人越活得久越是珍惜生命,王薄可不想今日就这样栽在此地。

王薄的退去没有几人察觉,张天赐虽然察觉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去管,本身他就没有取王薄xìng命的想法,既然王薄主动退去了,他还去管王薄做什么。

各大势力的人一一上前来向张天赐打了声招呼,与张天赐魂了个脸熟,然后一一退去了,如今只剩下了独孤阀的人,王世充的人,寇仲徐子陵等人,李阀的人还有宋阀的人还在此地。这时外围的玩家也退去了不少,原本他们还以为会有任务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况,连一个任务都没有魂到。这些玩家中虽然有些人对和氏璧也有窥视之心,但是一想到张天赐的功力,他们也只能将这个打算放在心底了。

剩余的这些势力中,最先上前来的却是李世民一方的人马,早在之前李世民便与他的手下会合了,如今李世民领着他的手下走上前来,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嘴里开口道:“张兄瞒得我好苦啊”

张天赐一笑道:“形势所迫,还请世民兄见谅。”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能够结识张兄便是世民最大的荣幸了,有何见怪之说。”

说完李世民目光深沉的忘了宋阀那边的人一眼,然后又瞧向张天赐,摇头叹息道:“杨公宝库闻名天下,又岂会如此不堪,如今我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张天赐笑而不言,以李世民的才智在知道常巩是自己假冒的,能够看出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

摇了摇头,李世民朝着张天赐一礼道:“张兄若是有空,便来长安一行,世民必定扫榻相待。”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若是有机会,天赐会去的,到时候还得世民兄带着好好游览一番长安城。”

“世民自然不会让张兄失望。”说完后李世民便带着他的几个手下离开了此地。

在李世民离开之后,独孤阀的人便走上前来,独孤凤扶着尤楚红走到张天赐的身前,尤楚红还未开口,独孤凤便首先傲然道:“你这人的武功不错哩怪不得是江湖五大青年高手之不过你的武功比其他人要强多了,什么时候和我较量一番。”

张天赐还未答话,尤楚红便扳着脸,以尖细yīn柔的声音喝骂道:“凤儿不得无礼,天赐的武功之高,已经不逊sè于老身,岂是你能比的。”

说完尤楚红向着张天赐道:“风儿不懂事,还请见谅”

张天赐望着独孤凤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庞赌气似地撇着小嘴,一脸不屑的神气,一笑道:“独孤姑娘为人直爽,晚辈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孤独风骄傲的白了张天赐一眼,似乎是在说张天赐这话说得很对,本小姐很满意。

尤楚红道:“天赐若是无事不妨到我孤独阀一行,想来天赐想要探寻和氏璧之谜也需要一个安静的所在,我独孤阀定然能够为天赐准备周全。”

张天赐轻笑道:“多谢前辈好意,若是真的需要的话晚辈绝不推迟。”

尤楚红点了点头,她不指望张天赐真的会去,如此一说只是将心意尽到即可。不过听到张天赐婉拒的话,独孤凤心中很是不满,杏目圆瞪道:“姥姥邀请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拒绝,真是不识好歹。”

尤楚红冷哼一声,吓得独孤风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尤楚红真的动气了,虽然心中不诧,但是不敢在说话了,她可不想将将尤楚红给气病了。

尤楚红向着张天赐露出一丝抱歉的神情,然后领着独孤凤的众人离开了此地。

独孤阀的人走后,便是王世充领着他的手下走上前来。在这洛阳城中有两个势力,一个便是独孤阀,一个便是王世充这一方面的势力,这两方面的人马表面看似友好,但是心中都恨不得灭掉对方,好独霸这洛阳城,不过这尤楚红的声望之高,就连王世充也不得不卖她几分面子。

王世充朝着张天赐道:“早在彭城第一眼见到天赐之时,便已知晓天赐的不凡,没想到如今再见天赐,天赐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进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欧阳希夷在一旁感叹道:“我等看来真的老了,如今这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说话的同时欧阳希夷忘了寇仲等人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次张天赐的发威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欧阳希夷心中为此升起了一股这些年都是白活了的感觉,之前在彭城见到张天赐与跋锋寒一战之时,欧阳希夷便为两人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感到心惊,不过那时候的他们还比不上他,不过现在张天赐却已经远远的超出他许多,虽然未曾再次见到跋锋寒出手,但是于跋锋寒如今在武林中的声望,跋锋寒感挑战曲傲的勇气,这跋锋寒现在也定然有了很大的进步,这让久久未曾在武学方面有所突破的他怎么不心生感慨。

张天赐一笑道:“晚辈此生所追求的只是武道一途,虽然在武道方面进步斐然,但是在其他方面却是远远比不上各位前辈了。”

欧阳希夷摇头轻叹道:“天赐能有此志,在这武道一途能够取得如此成就也是理所当然,可惜老夫已经老了,不然的话老夫也想登上那武道至途去看看到底有何风景,如今只能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看到老友如此模样,王世充心中亦有了几分好奇,这武道至途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王世充虽然习武,但是他的志向却是在争霸天下,而不是这武道至途。

王世充开口问道:“这武道至途到底是何?是不是便是那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然后道:“人们常言这破碎虚空便是武道至途,但是真相到底如何却无人可知,这破碎虚空在我想来也只是武道的中的一个点,却不是那终点。武道无止境啊”

这番话欧阳希夷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在他的印象之中这破碎虚空便是武道的极致,却是无人说过这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什么。其他听到张天赐这番话的人都是眼中一亮,他们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好奇,这破碎虚空若不是终点的话,那么破碎虚空之后又是什么?

王世充摇着头道:“可惜我志不在此,不然的话我也想去看看这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什么。”

说完后,王世充朝着张天赐道:“天赐,名闻天下的才女尚秀芳明晚会在曼清院表演一场拌舞,天赐可愿前去。”

张天赐沉yín半响,然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前辈相邀,天赐明日定然准时前往。”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好,那我明日便派人来接天赐。”

说完王世充便离开了此地,他没有问张天赐住在哪里,这洛阳城几乎都是由他掌握,若是他连张天赐之后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他真的算是白魂了。

王世充离开的时候想着寇仲使了个眼sè,显然他还有事想要和寇仲商谈一番。

寇仲朝着宋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宋欲致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天赐,心中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轻叹了口气,寇仲与徐子陵,跋锋寒走上前来,寇仲抱拳为礼道:“张兄今日斩杀了曲傲,为我兄弟二人解决了一个**烦,我与陵少在此谢过张兄。”

张天赐淡然回道:“区区一个曲傲,想来也不会给寇兄,徐兄带来什么**烦,更何况我也与曲傲有仇,早晚都得和他一战。”

徐子陵一笑道:“虽然我等不惧曲傲,但是若是让他找上门来也得费一番心思,还是得谢谢张兄。”

“若是你们知道我将本属于你们的和氏璧抢了的话恐怕就不会谢我了。”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想到。

这时跋锋寒开口道:“等我将毕玄斩杀之后,定然要来找张兄讨教一番,到时候还请张兄赐教。”

张天赐目光深然的瞧了跋锋寒一眼,然后道:“好,我等你。”

“张兄,我等就此告辞,他日若是有机会定要同张兄好好痛饮几杯。”寇仲一礼之后,然后几人便就此退去了。

寇仲徐子陵退去之前,来到宋阀等人的近前,低声道:“唉我娘死了。”

两人以前对宋师道因傅君绰的关系,实在存着孩童式的嫉忌。但现在傅君绰已死,此时见到宋师道原本乌黑的头发,两鬓已有些许星霜,双目透出幽郁难解的神sè,都心生感触,像见回亲人般,涌起难言的滋味,便在临走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宋师道。

宋师道躯体微震,仰首望天,眸子隐泛泪光,长长吁出一口气,又垂头沉声道:“是否宇文化及那jiān贼下的手。”

寇仲颓然点头。

宋师道狠狠道:“好好”

望着宋师道这般模样,寇仲与徐子陵心中也泛起了一阵伤悲,轻叹了口气,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此地。

如今在这里的便只剩下了宋阀之人。

张天赐走到宋师道宋欲致的身前,望着宋欲致那消瘦的身影,柔声道:“你瘦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放弃计划

第一百七十五章放弃计划

此时在这里的还剩下不少玩家,张天赐的那个玩家徒弟李茜竟然也在,还有与张天赐关系还算不错的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也在其中。见到张天赐一剑斩杀曲傲,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这三人的心中都没有丝毫的妒忌之心,而是为张天赐能够有如此功力而感到高兴,张天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只比张三丰弱上一些。

夜无风望着那边的张天赐,开口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啊?”

沐清风一巴掌拍在夜无风的脑门之上,喝骂道:“上去个屁啊!没看到张大哥在泡妞吗?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啊!”

夜无风摸着自己头,嚷道:“喂,都说了别打我的头了。”

沐清风道:“你的头又不是老虎屁股,有什么打不得的。”

“你再打我的头我就教训你一顿。”夜无风撸起袖管,看那架势是想和沐清风动手了。

沐清风不屑的道:“来就来,谁怕谁!”

这时仗剑天涯出声道:“好了,别闹了,看样子等会张大哥可能要跟宋阀的人离开,我们今天是不能跟张大哥叙旧了,这次来洛阳连个任务都没魂到,我们也别留在此地闲逛了,你们也不想落于人后吧!正好我有个朋友接了个任务,邀请了我几次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沐清风与夜无风同时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此地。

在另一边的玩家中,一个长相冷酷,如同保镖一般的玩家朝着身边一个长相俊秀的玩家开口道:“天哥,如今事情已经出乎我们的预料,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些兄弟还在等着呢?”

这个被称为天哥的玩家目光深深的注视了张天赐那边一眼,然后开口道:“我们先下线再说。”

李茜望着那边的张天赐,目光中隐现出一抹伤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这个时候李茜身边的一个玩家开口道:“表姐,那人也叫张天赐,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师父吧!”

李茜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李茜的这个表妹在游戏中的名字叫蔻羽舞衣,刚刚进入游戏中不久,她很早就想玩游戏了,但是父母一直不准,如今总算是获得了父母的许可,进入了游戏之中。刚进入游戏的她一样都不懂,便想到了她那个早早就进入游戏中的表姐,她对她的表姐李茜很是崇拜,对于李茜在游戏中的事也知道一些,在知道李茜拜了个高手做师父的时候她心里很是羡慕,便联系了李茜。

在蔻羽舞衣联系自己之后,李茜心中也泛起了出外面去闯闯的想法,便出了飞马牧场,与她的表妹汇合之后,在知道如今洛阳城风云汇聚之后,两人便来到了洛阳城。

蔻羽舞衣望着张天赐那俊伟不凡的身姿,想到刚才张天赐一剑斩杀曲傲的厉害,朝着李茜说道:“表姐,你这师父还收徒弟不?不如你跟她说说,让我也拜他为师好了。”

李茜摇着头道:“我也不清楚。”

蔻羽舞衣讶然道:“表姐,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不是都拜他为师了吗?”

李茜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蔻羽舞衣道:“那我们上去问问好了,想来我这么一个青春美少女拜师,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说着蔻羽舞衣便拉着李茜朝张天赐那边走去,却发现李茜根本没有动作,疑惑的问道:“表姐,你怎么不走啊?”

李茜目光深深的望了张天赐那边一眼,然后轻叹道:“我们走吧!”李茜见到张天赐与宋欲致那般模样,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想到张天赐对她的态度似乎变得冷淡了许多,李茜的心中就有种莫名的心烦,如今的她不想上前去见张天赐。

蔻羽舞衣不解道:“表姐,你?”

李茜摇了摇头,然后拉着蔻羽舞衣离开了此地,蔻羽舞衣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还是随着李茜离开了,不过对于李茜与张天赐的关系,蔻羽舞衣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毕竟李茜对于张天赐的态度,还有李茜见到张天赐时候的表情很是有问题。

张天赐这边,宋欲致听着张天赐那关切的话语,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眼泪顿时迷茫整个眼眶。

宋师道看着宋欲致这个样子,心中一阵触动,他刚刚得知傅君婥身亡的消息,更是能够感受到宋欲致的这种心境。

张天赐望着宋欲致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心疼,想到曾经的往事,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宋欲致仰起头,深深注视着张天赐,然后开口道:“上次为何你不说一声就走了。”

张天赐望着佳人显得有些憔悴的容颜,柔声道:“我怕我到时候不忍心离开。”

宋欲致心中顿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微微低下头,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响起道:“智叔说你要去岭南的,你怎么一直没去呢?”

张天赐轻笑道:“我正准备去呢?”

张天赐确实要去岭南,不过为的是与宋缺一战,而不是为了宋欲致,也许也有一些宋欲致的原因,但是分量远远比不上找宋缺一战的分量,不过在宋欲致的心中就不是这样想的了,看她的那表情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望着这两人,宋师道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宋欲致能够幸福的话他的心里也为宋欲致感到高兴。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看着四周的玩家,宋师道眉头一皱,开口道:“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宋欲致望着张天赐,一双美眸中闪现着一丝动人的光芒,张天赐明白宋欲致这是想让他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本来张天赐还想找一个安静的所在研究一下和氏璧,但是见到宋欲致希夷的目光,张天赐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宋欲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见到宋欲致的笑容,张天赐感觉他的这个头点得值了。

随后,张天赐便跟着宋阀的人离开了此地,去到了宋阀之人在此地的居所。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围观的玩家也一一散去了,如今洛阳和氏璧之事已了,很多玩家见到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便直接离开了洛阳城,去寻找属于他们的机遇去了。

在现实中一栋豪华的别墅之内,六个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子此时聚集在客厅之内,这其中一个便是那被称为天哥的玩家。

“天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时一个人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天哥开口问道。

见到这人询问,有些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等着天哥的回答,由此可见天哥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天哥沉yín了半响,然后抬头朝着一人问道:“老三,现在我们的那些人都还在洛阳城中吗?”

这被称为老三的青年男子点了点头,道:“他们都还在,虽然如今这和氏璧是落到了张天赐的手中,但是只要天哥一声令下,我们定然能够将和氏璧从张天赐手中夺过来。”

天哥摇了摇头道:“不可。”

老三疑惑的问道:“为何不可?我们的兄弟那么多,而且都是高手,就算比之那些高手也不弱分毫,想来从张天赐手中夺取和氏璧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哥笑而不言,将头转向,目光凝视在一个一脸懒散神情的青年男子身上。

这个一脸懒散的青年男子知道天哥这是在考较他,脸上露出个懒散的笑容,生了个懒腰,然后才开口道:“我们此次的计划是在寇仲等人夺取和氏璧之后,派人围攻他们,从他们的手中将和氏璧抢到手。这个时候的寇仲等人还没有吸收和氏璧中的能量,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凭借我们的人手是绰绰有余了。本来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但是现在出现了张天赐这么一个变故。”

顿了一顿,这人旋又续道:“如今和氏璧落到张天赐的手中,我们想要强抢的计划恐怕就是行不通的了。”

还未等众人发出疑问,他又继续道:“张天赐的武功跟寇仲等人不可同日而语,若说我们从寇仲等人的身上夺取和氏璧有十足把握的话,那么从张天赐的身上恐怕连三成把握都没有,而且这张天赐出手非死即伤,若是真的对上,到时候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兄弟,虽然我们是玩家,不会真的死亡,但是武功掉上一级的代价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一旦我们的实力下降,以后的很多计划都难以实现了,因此抢夺和氏璧的计划只能放弃了。”

老三不屑的道:“那张天赐又能强到哪里去,我看就算没有十成把握也有八成把握,只要能够将和氏璧夺到手,那么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天哥摇着头道:“老三,这张天赐武功之高,远非你相信的那么简单,小五都是往高了说的,依我看,别说三成把握,恐怕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老三脸上露出一丝讶然之sè,老三跟着天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他的眼里天哥的话都不会有错的,事实上也有很多事情证明了这点,如今听到天哥如此开口,老三心中又岂会不相信,对于张天赐这人也看重了起来。

老三开口道:“天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天哥一笑道:“既然和氏璧之事我们已经chā不上手了,那么我们就去另外一个地方。”

老三焦急的问道:“天哥,去什么地方?”

“杨公宝库的副本。”

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sè。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千古异宝

第一百七十六章千古异宝

张天赐随着宋阀之人来到一处宅院,宅院门口摆放着一对石狮子,古朴而不失大气。

刚进宅院的大门,宋欲致便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你跟我来。”

张天赐跟着宋欲致来到了后院,宋师道知道两人有话要谈,并没有跟上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后院是一个花园,环境清幽,正中间有一处小池塘,池塘上还有着一座小亭子。

沿着从亭子上延伸出来的护栏小道,两人来到了亭子之上。

宋欲致倚栏而立,凝望着后院别致的风景,秀发迎风飘扬,美得像一尊女神的雕像;而从她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既使人感到她坚刚不屈的xìng格,亦增添了她清秀高傲的气质。

张天赐就这样侧倚栏杆,欣赏着她侧脸的轮廓,心中荡起一波柔情。

良久之后,宋欲致轻叹了口气,柔和的声音响起道:“天赐,你可知若是洛阳落到李密手上,我则须依约嫁入李家。”

在经过久未逢面之后的jī动之后,宋欲致的心中平静下来,想到了很多问题,而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就是这个让她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

张天赐沉yín半响,然后轻声道:“李密想要夺取洛阳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让他真的夺取了洛阳,大不了到时候我将李密的几个儿子都宰了,看还有谁叫你嫁入你家。”

宋欲致小嘴飘出一丝笑意,别过俏脸,盯着他娇笑道:“李密就一个儿子,连这点都没搞清楚你还想将人家宰了。”

张天赐尴尬的一笑,抓头道:“既然李密只有一个儿子,那么以后我动手的时候也能轻松点。”

宋欲致把目光移回原处,幽幽叹道:“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但是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若是李密真的夺下洛阳,就算李天凡身死,我也必须要嫁入李家。”

李天凡身死也必须嫁入李家,哪怕是嫁给一个死人,这就是身为门阀中人的悲哀之处,若是宋欲致是男儿之身还好点,多少还有点地位,但是身为女儿身的她,往往只能够作为一个为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就算没有李天凡,也会有张天凡,王天凡。

张天赐深深的感受到了宋欲致的那种无奈,心中一痛,柔声道:“若是让你自己选择呢?你要如何选择?”

宋欲致别过俏脸来,美目深注的瞧着他冷哂道:“男人是否都像你般对女人没有开窍似的;又或总是粗心大意,自以为是。若是我真的能够选择的话,你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目光中隐现出一抹挣扎之sè,宋欲致别过俏脸道:“说来你似乎根本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一切也许都是我自作多情吧!”

虽然对张天赐早有好感,而张天赐也明白这点,但是宋欲致总感觉张天赐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似乎他就在眼前,却让人把握不住。

张天赐轻叹一声道:“也许真的是我的态度有问题吧!说实话,我一直认为自己此生的追求只是破碎虚空,儿女sī情只会阻碍我的路途,但是总有些人让我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有些事让我难以忘怀。”

顿了一顿,张天赐长叹道:“我不敢保证这辈子都陪你走下去,因为破碎虚空是我此生最大的目标,而我也能肯定,早晚有一天我会达成这个目标,不过在此之前,若是”

张天赐话还没说完,宋欲致伸出欲手截断了张天赐的话,柔声道:“如此足矣!”

一句如此足矣让张天赐的心中涌起一抹化不去的柔情,从此心里深深的刻下了一个人的影子。

最先在张天赐的心中留下完整身影的是石青璇,而商秀珣与宋欲致,婠婠等人只能在他心中留下半个身影,如今又多了个完整的宋欲致。

张天赐将宋欲致一把搂入怀中,感受着佳人动人的娇躯还有那清新的体香,一时之间,张天赐心神皆醉。

清风吹过水面,荡起了一丝涟漪。而在亭中相拥的两人心中荡起了更多的涟漪。

依然是那个小亭子,这时候两人坐在亭子中央的石椅之上,宋欲致开口问道:“天赐,你到底是要和氏璧做什么啊?今天看到你跟师妃暄对立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担心死了。”

张天赐一笑道,伸手如怀中将红布包裹的和氏璧取出,同时开口道:“师妃暄不是说过吗,这和氏璧对于修炼武功有好处,我就是为此才想要夺取和氏璧的。”

宋欲致疑惑的道:“可是”

还没等宋欲致将话说出口,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的欲玺出现在宋欲致的眼前,玺上镌雕上五龙交纽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但却旁缺一角,补上黄金。这就是春秋战国时群雄争相夺取,天下独有的无价之宝,并留下了传诵千古“完璧归赵”的故事,秦始皇得之以取天下,建立一统中国的稀世奇珍和氏璧了。见到这和氏璧,宋欲致心神皆颤。在这一刻,宋欲致感到自己忽然间与自己国家的千年历史,不能分割的连接起来。

张天赐却没有宋欲致那般的感受,但是看着和氏璧的目光充满了火热的意味,这和氏璧将会让他在武道一途更进一步,他的目标也能更快的实现了。

宋欲致伸出欲手,轻轻的碰触到和氏璧的上面,突然将手缩回,惊呼道:“怎么这么烫手。”

张天赐疑惑的伸出手去,只有一些微凉的感觉,并没有上面烫手的感觉,想到和氏璧的奇异之处,张天赐开口道:“这和氏璧的奇异之处便是寒中带热,热中含寒,里面更似隐藏着无穷尽的能量。若能据之为己有,细心参研,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天赐伸手将和氏璧拿入手中,然后翻了过来,印文是八个如同鬼画符般的文字,张天赐轻念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宋欲致一脸惊异的望着张天赐,讶然道:“你竟然认识这鸟形篆文,我都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这鬼文字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知道这和氏璧上面刻的是什么,所以才会知道这八个字的。”

宋欲致哦了一声,然后道:“这和氏璧真的能够提升功力吗?为何我除了觉得烫手,恩,还能给人一种安静宁和的感觉外,都看不出这和氏璧有何用处呢?”

张天赐一笑道:“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现和氏璧的秘密的话,那么这和氏璧也不会到我的手中了。”

“那你知道这和氏璧的秘密吗?”宋欲致柔声问道。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只知道和氏璧能够提升功力,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需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宋欲致望着张天赐稍显急迫的眼神,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道:“你随我来。”

张天赐跟着宋欲致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然后宋欲致朝着张天赐道:“这里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说完宋欲致便走出了房间,张天赐望着宋欲致的身影轻声唤了一声,宋欲致回眸一笑,然后飘然而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张天赐,以张天赐的功力,明白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人,这里确实是一个安静的所在,不会有人打扰他。

将房门关上,张天赐盘坐床榻之上,将和氏璧握在手中,猛地运功,真气贯注全身,送入和氏璧内。张天赐却是用的他获取邪帝舍利内的元精之时所用的办法。

客厅之中,宋师道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之声,宋师道却完全没有去理会,依然往腹中灌着酒。

宋欲致走进客厅之中,扑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酒味,顿时眉头一皱,望着还在那里灌酒的宋师道,朝着他走了过去。

走到宋师道的身前,望着这个一脸颓废之sè的男人,宋欲致忍不住将宋师道手中酒杯夺走,心疼的道:“二哥,别喝了。”

宋师道喃喃道:“她死了,她死了。”

说完宋师道一把将酒壶抓起,又往嘴中狂灌着酒。

宋欲致一把抢过酒壶,然后往地上狠狠一甩,“啪”的一声,酒壶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宋师道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宋欲致的举动一般,低声喟然道:“我一直不肯接受君绰死了的事实,苍天何其不仁,春未残花已落,我定要手刃宇文化及那jiān贼。”

宋欲致与宋师道关系极好,虽然早知道宋师道爱上了一个异族女子,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用情如此之深。一时之间,宋欲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宋师道。

从宋师道的反应上,宋欲致联想到了自己,若是有一天张天赐离开了她,那时候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良久之后,宋师道清醒了些,似乎刚刚察觉到宋欲致到来般开口道:“三妹,你怎么来了?”

宋欲致柔声道:“我过来陪陪你。”

宋师道露出一丝苦笑道:“你配我做什么,还是多陪陪你的天赐吧!”

宋师道仰天长叹一声道:“三妹,父亲那边我会去帮你说的,我已经抱憾终身了,不想你也有什么遗憾。”

宋欲致一脸愕然的望向宋师道,见到宋师道那满脸认真的表情,心中顿时充满了浓浓的亲情,眼泪迷框的低唤道:“二哥,谢谢你。”

宋缺在宋阀中几乎就是一言堂,他说的话没人敢反对,就如同宋欲致的婚事一般,他说定下那便是定下了,如今宋师道愿意为宋欲致去反驳宋缺,这怎么不让宋欲致感动呢?

宋师道望着泪眼磅礴的宋欲致,柔声道:“傻妹妹,兄妹之间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兄妹,我自然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一股温馨的亲情迷茫了整个大厅!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改穴换脉

第一百七十七章改xùe换脉

就在张天赐将真气送入和氏璧之内的同时,宝璧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张天赐同时剧震一下,有若触电。

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的脑袋和体内去。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人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和氏璧不仅仅有着温和的一面也有着狂暴的一面,张天赐的真气催发的是宝璧狂暴的一面。

若是催发的是和氏璧温和的一面,张天赐定然能够很好的吸收和氏璧中奇异的能量,但是催发了和氏璧狂躁的一面,这股强烈的能量就不是那么好吸收的了,一个搞不好,甚至还可能会有走火入魔之危。但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张天赐惟有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xùe的一点清明,坚持下去。

张天赐感到和氏璧内的异能以比上次更凶猛倍增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张天赐哪里想得到会有此情况,刹那间意会到必是与自己强化了的经脉真气有关时,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此时来自和氏璧内的异能已经完全脱出了张天赐的掌控,在张天赐的经脉之中疯狂的摧残着张天赐的经脉。

异气不断的透入张天赐的手心,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温热的感觉,但是突然间变得冰寒澈骨,又突兀的变得炙热逼人,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他的体内乱窜乱闯,张天赐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而这气流在张天赐的体内又发生了变化,脉分阴阳,张天赐的阳脉变得炙热,yīn脉则是一种奇寒,唯有丹田之处没有受到这种影响。

一边的经脉感受到的是奇寒,另一边的经脉则是炙热,以张天赐坚毅不移的意志,亦差点忍不住惨叫呻yín。全身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

“哗!”

一口鲜血从张天赐的口中喷涌而出,张天赐身前的床榻之上顿时变得血红一片,更为诡异的是张天赐所喷出的鲜血一部分是普通的鲜血,而一部分却结成了冰霜,还有一部分冒着腾腾的蒸气,一看就知道拥有着奇高的热度。

张天赐心知必须将体内的寒热两道气流融为一体,不然的话他真的要完了。

心中一动,他蓄藏在丹田气海内的真气全力涌出,迎向疾如闪电般破入他经脉内的寒热之气。

“轰!”

张天赐全身神经像给jī雷疾电猛劈了一下般,不由再次喷血。

寒热之气不断交汇,交汇之处是恰到好处的寒热平衡,有种令他说不出来的舒泰,显然已大大减弱了它的伤害xìng。

这般转机让张天赐心中一松,精神一振,借着此势,先把气劲引往丹田,再循经脉运转,将和氏璧中流出的冷热之气物归原主,反注往给他两手紧握的和氏璧中去。

在张天赐这般动作之后,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虽然和氏璧还在不断往外涌出气流,但是比之刚才的那股来势已经弱上了很多,奇怪的气流在张天赐的经脉内循环不休,由温和分化为寒热交流,然后慢慢的融汇在一起,被张天赐收为己用。唯有脑中诸般幻象,在此起彼消,异景无穷。

对于这般幻象张天赐却是不管不顾,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沉入的体内,全力转化着体内的气流。

融汇后的气流在张天赐的体内流转,不断的改造着张天赐的经脉,气流的每一个循环,令张天赐的经脉都似乎膨胀了些许。

本来这气流已经处于张天赐的控制之中,但是突然这气流愈走愈快,到后来完全脱离了张天赐的控制,循环往复,没有丝毫会停下来的迹象。此时张天赐的脑中幻象更胜,竟然隐隐影响到了张天赐的心神,若是真的被影响到心神,那么张天赐可就危险了。

心中一惊,张天赐收回真气,守住心神,至于这越转越快的气流,张天赐根本就无能为力,此时的他只能保持灵台的那点清明,努力去对抗脑中的幻象。

张天赐体内的气流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忽地和氏璧原本闪烁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似乎已经不在往外面输出气流,这时张天赐感到浑身像天崩地裂般一阵剧痛,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身体猛然一震,向前一扑,脑中的幻象也在此时突兀的消失,仿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出现在张天赐的身上,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张天赐躺倒在床榻之上只懂喘气,一时都爬不起来。但是张天赐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一种莫名的变化,知道一些极端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良久之后,张天赐呻yín了一声,从床榻上起来,发觉自己浑身湿透,汗珠sè黑味腥,但身体却舒泰轻松至极点。

张天赐摊开双掌,上面沾满粉末状的东西,只余下补角的小块黄金,但亦像被某种力量挤压得变了形状。这和氏璧已经在张天赐的手中爆成了碎粉,从此这个世界在没有和氏璧的存在了。

窗外隐现出亮光,如今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伸手推开房门,借着朝霞,张天赐感觉整个天地似乎都不一样了。

张天赐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水rǔ交融的浑成一体。和煦的阳光从东方射来,投到他身上,从没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

张天赐展开内视之术,一股难以言喻的笑意浮上了他的脸庞,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是如今真的成功了依然让他喜不自胜。

正如张天赐所料一般,他的经脉是以倍计地强化了,虽并没有立刻功力大增,但是凭借着张天赐庞大到无可估计的元精,想要功力大增是很轻易的事情。

要知人力有时而穷,到了张天赐这般级数的高手,虽然他有着庞大的元精作为基础,但是受限于经脉,想有大的进步亦是难比登天,唯有不断的强化经脉才能做到进步。但经过刚才的奇异改造过程,他便似由一泓水洼,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潭,每个窍xùe,每道经脉,都脱胎换骨地变成有无可限量发展潜力的宝藏,在加上他身上庞大元精,他所要做的只是炼精化气,填满自身宽广的经脉。

就在张天赐陷入狂喜的时候,一股腥臭传入了张天赐的鼻中,张天赐苦笑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那个了。找了个地方洗净了身体的污渍和血渍,然后回房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张天赐本来想修炼一番,看看这和氏璧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心中一动,张天赐明白自己是暂时不能体验一下和氏璧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不过他也不算太急,毕竟再怎么这和氏璧给他带来的好处也不会跑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张天赐将房门打开,宋欲致娇美动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张天赐眼前。

望着此时的张天赐,宋欲致顿时眼前一亮。

只是一天不见,张天赐此时的气sè和眼神都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变得更加的英俊了,也更加的有气质,更是能够吸引别人的眼光。

宋欲致有些惊讶的道:“天赐,为何今天你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改变,难道,难道你成功了?”

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

宋欲致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意,她为张天赐的成功而高兴。

不过转眼间,宋欲致露出一丝担忧道:“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既然和氏璧对你有效果,那么你就不会将和氏璧还给师妃暄了,到时候师妃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和氏璧,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就算他想还也还不了了。

见到张天赐这般模样,宋欲致发现事情似乎更加出乎她的预料,忍不住惊问道:“难道和氏璧出现什么变故了?”

张天赐指了指房内的桌子,然后道:“和氏璧就在那里,你看看就知道了。”

宋欲致走近桌前,然后就看到桌上的一堆粉末状的东西,还有一小块被挤压得变形的黄金,神情立刻变得呆滞。

良久之后,宋欲致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张天赐,指着桌上的粉末惊呼道:“这,这就是和氏璧?”

虽然从张天赐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但是她的心中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堆粉末就是她昨天见过的那散发着宝光的和氏璧,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她心里甚至隐隐有种希望张天赐的骗她的想法,不然这和氏璧被毁,张天赐是真的麻烦了,不仅仅是慈航静斋会找张天赐的麻烦,那些有望夺得这天下的势力都会找张天赐的麻烦,和氏璧可是具有非同一般的象征意义啊!

张天赐轻轻点了点头,瞬间击破了宋欲致心中的幻想。

望着张天赐,宋欲致幽幽的叹道:“你的麻烦大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闲情逸致

第一百七十八章闲情逸致

对于宋欲致的担忧张天赐却是笑而不言,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惹来宋欲致的一阵嗔怒。

这个时候,宋欲致想起了来叫张天赐的目的,开口道:“二哥还在大厅等着呢?我们过去吧!”

来到大厅,张天赐一眼便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宋师道,此时宋师道头上的白又多了几根。张天赐顿时愕然,短短一天工夫,这宋师道就变成如此模样,可想而知他对傅君婥的用情之深,傅君婥身死的消息对他的打击之大。

情之一物,张天赐自己也看不透,对于这样的宋师道张天赐也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师道抬起头来,朝着张天赐道:“天赐,你来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随同宋欲致走到桌边坐下。

招呼了张天赐一声之后,宋师道便不再说话,如今的他还没有从傅君婥死讯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算将和氏璧放在他眼前恐怕他也不会去多看一眼。

张天赐与宋欲致心中都明白宋师道心中的伤痛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愈合了,不管怎么劝说都是无用的,反而会勾起宋师道的心伤,也就都没有跟宋师道多说些什么,开始用起了早膳。

早膳是米粥,散着诱人的香气,味道更是独特,让人胃口大开。

用过早膳之后,宋欲致决定上街走走,舒缓一下因为和氏璧带来的紧绷心情,而张天赐自然也要陪同。

说实话,张天赐对于和氏璧的结果早有预料,但他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用了就用了,哪怕慈航静斋真的为了和氏璧派出大量的高手,他又有何惧。

张天赐与宋欲致来到了洛阳新中桥上,桥上桥下是挤得水泄不通人云集,旅店、酒食店鳞次栉比,将洛水南北的市集连成一片,热闹非常。

宋欲致见到这般景象,忍不住感叹道:“这里的水道6路交通真繁密,似乎天下的舟车都到了这里来填塞河道和街道。加上中外客商来推销他们的香料珍玩,锦绢丝绸,又或粮食茶叶等货品,使洛阳成了中外货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城市所能媲美。”

张天赐微笑道:“洛阳作为南北交通的枢纽,有此繁华也是理所当然。”

张天赐与宋欲致随着人潮步下新中桥,过市不入,沿街而行。

这里的人要少了很多,这时宋欲致幽幽开口道:“和氏璧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虽然是出来缓解心情,但是宋欲致的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身为宋阀之人,她深知这慈航静斋的可怖之处,不说它那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就是慈航静斋本身的高手都是多不胜数,虽然每一代慈航静斋只有一人出来行走江湖,但是每一代慈航静斋的弟子都不在少数,碧秀心那一辈被众人知晓的也只有两个,但是其他的高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虽然这些人都不会轻易出山,但是为了和氏璧,若是她们都出山找上张天赐,那时张天赐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抵挡,而且这慈航静斋中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辈分的老怪物,那些人肯定比张天赐要强上许多,若是真的惹出这种人,张天赐岂能还有命在。

张天赐云淡风轻的一笑,一摊手道:“如今和氏璧已经成那样了,我还能怎么办,现在就算我想将和氏璧还给师妃暄也做不到了。”

宋欲致一脸苦恼的表情,这是最大的问题,若是和氏璧还在还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张天赐此番与慈航静斋结怨真的是难以避免的了。

张天赐看着宋欲致为了自己思索对策苦皱眉头的模样,出声劝解道:“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再想什么办法都没用了,最多就是与慈航静斋做过一场,反正现在和氏璧已经没了,难道她们还能为了一件已经没有的东西追杀我啊!来,笑一个,皱眉皱多了会有皱纹的。”

宋欲致白了张天赐一眼,娇嗔道:“人家在为了你的事情烦恼,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慈航静斋为了此事造势,如今已经是天下皆知,原本将和氏璧借给你就已经不妥当了,如今你竟然将和氏璧给弄没了,到时候慈航静斋就没有和氏璧交给她们选择的明主了。这次你可是大大的打击了慈航静斋的面子,以慈航静斋的地位,这跟生死大仇都没有什么两样,慈航静斋若是不来找你麻烦那才叫奇怪了。”

张天赐一笑道:“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了它不成。”

宋欲致表情严肃的道:“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慈航静斋里面武功比你高的不再少数,师妃暄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但是她的武功就已经很强了,那么她的师门长辈又该是如何厉害,若是这些人找上门来,你有把握能够胜过吗?”

张天赐默然不语,虽然张天赐自认武功不输于他人,如今更是因为和氏璧的关系,他的武功又能更上一层,那时他就连三大宗师之辈都不惧,但是慈航静斋中到底有多少高手谁也说不清楚,慈航静斋一直以来都是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里面恐怕比之如今三大宗师之流的高手都有不少,一个两个张天赐还有信心一战,大不了打不过就跑,但是多了的话张天赐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看着张天赐沉思的模样,宋欲致开口道:“不如我去求求父亲,相信慈航静斋应该能卖他一个面子的。”

张天赐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踏足武道至途。

“就算真的来几个三大宗师那般的高手,我又会怕了吗?更何况一切都是猜测,慈航静斋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高手都是一无所知。”

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朝着宋欲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若是让我就此退缩的话,我做不到,既然慈航静斋想要找上门来,那么就让我看看它到底有几分本事,能够执掌天下白道。”

望着这时豪气散的张天赐,宋欲致没有在劝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的,若是张天赐真的是一个遇事便退缩的男人,也许她就不会对她心动了。不过她的心里依然还是很担忧,柔声道:“那你答应我,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千万别硬撑。”

张天赐能够感受到宋欲致心中浓浓的担忧,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道:“我答应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转头就跑,就算打不过难道我还跑不了吗?”

也许是张天赐脸上的笑容,也许是张天赐的话,宋欲致担忧的心情好了许多。

宋欲致开口道:“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我们找个地方用餐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好,不过我对这洛阳不熟,就由你找个地方吧!”

张天赐随着宋欲致来到贯通皇城南端门和定鼎门的天街,槐柳成荫的大街两旁万家楼阁林立,钟楼鼓楼遥遥相望,举目都是客店、皮店、竹竿行、羊毛行、杂货店、纸张店、棉花肆、鲜果行等竞相设立,盛极一时。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鲫,车轿川流不息,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情况。

穿过天街,两人朝着天津桥走去,在南北对起四楼的衬托下,天津桥益显其万千气象。

在天津桥桥南,便是洛阳城中享有盛名的董家酒楼,宋欲致选择的就是这里。

由于正值午漫时刻,董家酒楼下层座无虚席,人头涌涌,bsp;宋欲致见到这般情景眉头一皱,找来伙计,掏出一块牌子在伙计面前晃了晃,伙计立时变得毕恭毕敬,把他们领到三楼的厢房雅座。

这里的位置极佳,探头往外,便能看到洛水的秀丽景色。

宋欲致靠窗而坐,瞧着下面船去舟来的洛水,叹道:“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不过我宁可不要这种权势,做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

张天赐笑道:“若是你真的是平常人家的女孩,恐怕我也不会认识你了!”

“确实,若是我真的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也不会认识他了。”宋欲致展颜一笑,似乎那股因为自己身份的无奈感受也随之而消。

“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之声,宋欲致以为是送饭食的伙计,并没有去在意,轻喝道:“把饭食送进来吧!”张天赐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饱含深意的笑容。

门外全无反应,宋欲致这才惊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刚才敲门声响起之前她竟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这显然不是一个伙计能够有的本事。

不过望着张天赐淡然的神情,宋欲致顿时心安,想来,他早已察觉到不对了吧!不过对于张天赐竟然都不告诉她,宋欲致心中很不爽,娇嗔道:“你也不说一声,就想看着我出丑啊!”

张天赐顿时愕然,“是你自己以为是伙计送饭食来的,不是我说的吧!这都怪我!”不过张天赐明白跟宋欲致争辩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闭口不言。

“哼!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耍我。”

宋欲致起身一把将房门拉开,其他厢房猜拳闹酒的声音,立时潮水般涌过来,可是门外和长廊连伙计都不见一个,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长廊,宋欲致寒声道:“既然来了,难道还不敢出来吗?”

一阵娇笑声响起,一位长得千娇百媚,娇玲珑的妙龄女郎出现在长廊上。

“妹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姐姐何须如此动怒。”

第一百七十九章 治病救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治病救人

“独孤凤,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欲致眉头皱起,一脸冷漠的看着正沿着走廊向她走来的独孤凤。

独孤凤娇笑道:“姐姐没看到我是来给两位送饭菜的吗?”

独孤凤的两只手上各自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有着精心烹制的小菜,看上去诱人之极。

走到宋欲致的身边,看着挡在包厢门外的宋欲致,独孤凤轻笑道:“姐姐不让我进去吗?”

宋欲致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包厢内,回到她的位置坐下。独孤凤随之走了进来,将两个盘子放在桌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咦!”独孤凤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sè望着张天赐,现在的张天赐明显与昨日她所见的张天赐有了很大的不同,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凤在心中暗暗思索这其中的缘故,转瞬间便想到了和氏璧的上面。

张天赐想要和氏璧的原因便是因为这和氏璧能够提升功力,而张天赐在短短一日的功夫有如此大的变化是在他夺得和氏璧之后,那么这种变化肯定是与和氏璧有关了。怪不得虽然师妃暄说和氏璧无多大的作用,但是张天赐却依然不放弃争夺和氏璧,看来他早就知道和氏璧的秘密了。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独孤凤还想确定一下。

一双美眸紧盯着张天赐,独孤凤笑着道:“一日不见,天赐竟然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这和氏璧的功效确实惊人啊!”

独孤凤一直紧紧的盯着张天赐,想从张天赐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一丝端倪。

张天赐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的回应道:“我有很大的变化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张天赐这般回应让独孤凤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让人难受之极。

独孤凤娇笑道:“天赐敢做不敢当吗?”

虽然张天赐没有露出异样,但是一旁的宋欲致脸上露出一丝愁容,被独孤凤敏锐的察觉到了。

张天赐从容的一笑道:“就算是因为和氏璧,那又如何?”

独孤凤顿时默然,这和氏璧如今师妃暄已经借给了张天赐,就算张天赐真的从和氏璧之上获取了巨大的好处,那又与她有何关系。

这时宋欲致开口道:“你不是来送饭菜的吗?怎么就送来这么两个菜。”

独孤凤抬头望了宋欲致一眼,轻笑道:“既然姐姐开口了,那么我这就去将剩余的饭菜端上来。”

在独孤凤走出房间之后,宋欲致瞄着门外然后看着张天赐,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宋欲致知道现在没人了,便开口道:“天赐,如今你已经招惹上慈航静斋,这独孤阀与慈航静斋关系只算一般,但是碍于慈航静斋的面子,若是慈航静斋出面的话,独孤阀肯定不会拒绝派人的,但是若是你能够与独孤阀交好的话,独孤阀就有理由拒绝了,到时候也能少一个对手。”

慈航静斋地位超然,与这些门阀的势力并不如同想象中的那么友好,但是碍于慈航静斋的面子,这些门阀势力对于慈航静斋的请求是不会拒绝的,但是若是有了拒绝的理由,这些门阀势力一般就不会出面了。

张天赐知道宋欲致这是在为自己着想,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

过得不久,独孤凤领着两个端着酒菜的伙计回到了包厢。

在酒菜放下之后。两个伙计离开了包厢,然后独孤凤将包厢的门关上,做回椅子上娇笑道:“我还以为两位离开了哩!”

宋欲致轻笑道:“有妹妹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某些人才舍不得离开呢!”

独孤凤美眸凝视着张天赐,轻笑道:“真的吗?”

张天赐笑而不答,目光深深的注视着独孤凤,独孤凤芳心不知为何,一阵颤动,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

这时张天赐才开口道:“听说尤老夫人身患哮喘之症,不知现在有没有什么气sè呢?”尤楚红年已近百,六十岁时因弃剑用杖,自创“披风杖法”时差点走火入魔,虽幸及时自救仍留下后遗,不时复发,状似哮喘,故张天赐才有此一问,而他的目的就是想治好尤楚红的哮喘病,这样也就能达到目的了。

听到张天赐问这个问题,独孤凤脸上露出黯然之sè,柔声道:“姥姥的哮喘病一直不见气sè,这些年来发作得更频密,令人担心死哩!”

张天赐淡淡道:“我也学过一点医术,不如让我去给尤老夫人看看,也许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独孤凤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一丝惊喜的看着张天赐道:“你会医术吗?”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脸sè也变得黯然下来,轻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因为那番变故,也许我这辈子恐怕就是一个医生了。”

张天赐脸上的愁容看得两女一阵心疼,知道张天赐这是被勾起了心中痛苦的回忆。两女这时同时想到了身为魔门中人的一个残酷之处,魔门中人讲究的是斩尘缘,凡是进入魔门之人,都是无父无母,无血缘之亲的存在,就算有,也被收徒的魔门中人给斩杀了,不管张天赐的亲人是怎么回事,在两女的心中,张天赐的身世都很可怜。

宋欲致将一只手伸过去,紧紧的抓住了张天赐的手,表现出她对张天赐关怀之意。独孤凤看着宋欲致的动作,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张天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朝着独孤凤道:“独孤小姐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在下便找个机会去给尤老夫人看看。”

独孤凤沉yín半响,然后朝着张天赐一笑道:“风儿怎么会信不过天赐呢?明日风儿就派人来接天赐,到时候一切都有劳天赐了。”

张天赐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下来。

见到张天赐听自己的话,愿意出手救治尤楚红,就算不能救好,也与独孤阀改善了关系,到时候张天赐也算是少了一个敌人,宋欲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不仅仅是因为张天赐少了一个敌人,更是因为她在张天赐心中有着很重的地位,不然张天赐也不会听她的劝说了。

饭后,独孤凤便告辞离去了,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意,不管张天赐到底能不能救治尤楚红,但是也给了独孤凤一个希望,而且是很大的希望,毕竟以张天赐的身份地位,若是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开口的。这些年来,独孤阀不知找过多少人来为尤楚红看病,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次次的失望,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独孤凤的心里怎么会不感到高兴。

回到独孤阀在洛阳的居所,独孤凤便去向尤楚红说了这个消息,尤楚红却是比独孤凤想得更为深远得多,不管张天赐是不是能够治好她的病,但是张天赐现在的举动明显是在向她独孤阀示好,这点很让尤楚红疑惑。

细细的询问了一番独孤凤,在听到张天赐有了很大的变化,而这应该是和氏璧的功效之后,尤楚红顿时便想到了一些东西。

张天赐竟然因为和氏璧获得了好处,那么张天赐如此示好,恐怕是不想将和氏璧归还给师妃暄了,不过转念一想,尤楚红又觉得这不可能,这时尤楚红又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和氏璧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了,现在张天赐就算想还也还不了了,而他为了少一个敌人,因此才会结好她独孤阀的。

尤楚红能够身为独孤凤真正的掌舵人,确实非同凡响,几下间便猜测出了事实的真相。

不过虽然猜测出了真相,但是尤楚红却不准备拒绝,尤楚红也不想与张天赐为敌,毕竟张天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如此深厚的武功,如今又得和氏璧之助,以后的他到底会有多么的厉害谁也不知道,尤楚红不想让独孤阀惹上这么一个大敌,但是若是慈航静斋真的出面邀请,她也不好拒绝,但是如今张天赐给了个拒绝的理由,她自然不会拒绝。

望着还是一脸喜意的独孤凤,尤楚红笑着道:“既然如此,明日便派人去请天赐过来为老身看看好了。”

独孤凤脸上露出一种说出的神情道:“明天还是我亲自去请吧!这样也能表示我独孤阀的诚意。”

望着独孤凤的表情,尤楚红的心里一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在与独孤凤分开之后,张天赐与宋欲致又在洛阳街上闲逛了一会,然后便回了院子。

此时的宋师道又在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让宋欲致看得一阵的心疼。

望着宋师道的这幅样子,张天赐在宋欲致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宋欲致有些心疼的望了望的宋师道,转身离开了此地,之后张天赐走到宋师道身边开口道:“难道你不想再见傅君婥一面了吗?”

宋师道苦笑着摇了摇道:“见,怎么见?”

张天赐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傅君婥的埋身之所吗?”

宋师道的眼中射出一抹亮光,一把抓住张天赐道:“你知道君婥在哪里,快告诉我。”

宋师道的力道极大,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叫喊出声了,但是张天赐如同未曾察觉一般,淡淡道:“我不知道。”

宋师道失望的松开手,眼神又黯淡下来。这时张天赐又道:“但是有人知道。不过若是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我就怕你没机会问了。”

宋师道的眼中一亮,顿时想到了两个人的名字。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驶到了这所宅院的大门口。

第一百八十章 此生不悔

第一百八十章此生不悔

张天赐,宋师道与宋欲致乘着王世充派出的马车来到了曼清院所在的街上。

曼清院是洛阳最为出名的青楼。街上行人熙攘,热闹非常,此时太阳快要沉没在西山之下,有些店铺已亮起灯火。

下了马车,三人便准备走进曼清院之内,这时张天赐却停了下来,宋师道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天赐,怎么了?”

张天赐的目光瞧向远处,道:“你想见的人在那边。”

宋师道顺着张天赐的目光看去,却是看到三个他从未逢面的人,转念间一想,宋师道便猜到这是易容打扮的寇仲等人,正想走上前去,寇仲等人率先向他们走了过来。

在看到张天赐等人的时候,三人便同时发出了低呼声。等张天赐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三人便明白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也不遮遮掩掩,向着张天赐等人走了过来,不过三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疑惑,因为他们也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同,三人心思敏锐,很快的便联想到了和氏璧的身上。

因为张天赐的提醒,对于寇仲徐子陵身形比较熟悉的宋师道立马便认出了谁是谁。

强行压下自己心中迫切的心情,宋师道朗声道:“我们进去再说!”

宋师道举步前行,张天赐与宋欲致紧随其后,寇仲三人正要跟上,后方足音轻响。

回头望去,貌美如花的沈落雁已把娇躯移入寇仲徐子陵二人中间,一对欲臂穿进他们臂弯内,媚笑道:“找得你们真苦呢!仲少爷你只得一副面具吗?是鲁妙子制造的精品吧?”

跋锋寒移到三人身后,变得宋师道在前,其后是张天赐与宋欲致,然后是寇仲、徐子陵和沈落雁,最后的却是跋锋寒,各怀心事的朝曼清院的主堂走去。

对于沈落雁这人张天赐并不熟悉,只是听过她的名字,对她并无什么好感,不过几人的谈话倒是传到了张天赐的耳中。

只听寇仲道:“沈军师为何只影形单。你的世绩情郎没空陪你吗?”

沈落雁笑靥如花、媚态横生的道:“人家像你们般迟来一步嘛!你们是到二少爷的厢房吧!姐姐待会再来找你们谈心好了。唉!扔掉这三副脸具吧!你们都这么见不得光吗?”

这时沈落雁足音顿消,停了下来,这时跋锋寒淡淡笑道:“要杀我们请勿错过今晚,否则说不定再没有这么方便的机会了。”

沈落雁眼中杀机一闪即逝,娇笑道:“就算真的要动手也轮不到你们。”

沈落雁看着前方张天赐的身影,眼中闪过比之对寇仲等人更为浓郁的杀机。

张天赐虽然察觉到了沈落雁的杀机,但是他就像毫无所觉一般,继续前行,就算李密真的向他动手,那也只是前来找死,对于李密,张天赐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跋锋寒察觉到了沈落雁的动机,惊叹道:“你们竟然想向他出手!”

摇了摇头,跋锋寒朝前走去,不再去管沈落雁,在他的心中早已经对李密这次出手的结果已经有了预料,这李密竟然如此不知死活,看来他们能够少不少麻烦了。

曼清院不愧为洛阳最具规模的青楼,设计更是别具特sè。

这次宴会的发起人却是王薄,本来今晚在这曼清院有两场盛事,一文一武,文的便是名闻天下的才女尚秀芳将会在此表演一场伴舞,武的便是早已经定下的,由王薄主持的两大域外高手之间的一场死战,这两个高手一个便是吐谷浑王伏允之子伏骞,一个便是曲傲,不过如今曲傲已死,这场死战也只能作罢,如今只剩下了尚秀芳表演伴舞这一盛事。

王薄宴客的地方是主堂后的“听留阁”。由东南西北四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围起中间广阔达五十丈的园地。

重楼每层均置有十多个厢房,面向园地的一方开有窗隔露台,令厢房内的人可对中园一览无遗。比之南方的建筑,曼清院明显是以规模宏大,豪华富丽见胜。特别与江南一带淡雅朴素、精致灵秀的宅园迥然有异。

“听留阁”充份体现出“隔”与“透”的结合和运用。把一种庞大、严实、封闭的虚实感觉发挥得淋漓尽致。虽以楼房为主体,但实质上却以中园为灵魂,把里外的空间结合为一个整体,以有限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意境。

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半廊,不但加强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四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

园的核心处有个大鱼池,更为这空间添置了令人jī赏的生机。水池四周的空地是青翠的绿草和人工小溪,以碎石的小路绕池而成、从高处瞧下去更可见由小路和绿草形成的赏心悦目的图案。当小路还上溪流时,便成拱起的小桥,使整个园景绝不落于单调沉闷。无论是有人在园中表演又或决斗,四面重楼厢房的人都可同时观赏,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几人登上位于北厢顶楼的厢房,这时四座三重楼阁每间厢房都灯火通明,加上绕园的半廊每隔数步就挂了宫灯,映得整个中园明如白昼,加上人声喧闹,气氛炽热沸腾。

众人走在廊道之上,廊道上盛装的美妓俏婢花枝招展的往来于各个厢房之间,看得人眼花缭乱。见到几人,都媚眼频送,不过显然对英俊的宋师道兴趣最大,张天赐身边有着宋欲致的陪同,显然名草有主,而寇仲等三人戴上面具后,都掩盖了他们非凡的长相。

进了厢房之内,之间厢房内的桌上早已经备好了酒菜,几人在桌边坐下,这时宋师道沉声道:“我一直不肯接受君绰死了的事实,苍天何其不仁,春未残花已落,我定要手刃宇文化及那jiān贼。”

寇仲与徐子陵一时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听到宇文化及的名字,张天赐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事,那时候的宇文化及在他眼里还算高手,但是现在的宇文化及张天赐却完全不放在眼里。张天赐虽然想杀宇文化及很容易,但是他不会出手的,就算他想出手,宋师道恐怕也不会答应。

良久之后,宋师道才出声道:“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君婥身前的事?”

寇仲点了点头,然后将傅君绰死前的情况详细道出。宋师道却是在一杯一杯的灌着烈酒。

其他厢房都是笑语远喧,猜拳斗酒的声音夹杂在丝竹弦管中,令曼清院似若燃着了生命的熊熊烈火。惟独这个厢房人人神情肃穆,俏婢美妓都不敢上来打扰。张天赐与宋欲致明白这是宋师道自己的事,都没有出声去打扰,而场内最尴尬的人莫过于跋锋寒了。

在寇仲将话说完之后,宋师道沉默了半响,这时候寇仲等人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宋师道像全不知道他们干什么的沉声问道:“君绰没有提起过我吗?”

寇仲和徐于陵顿时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看到两人的表情,众人哪里还不知道答案,张天赐摇头轻叹,这宋师道真是个痴情种子,竟然为了个不喜欢的他的女子到这般地步。宋欲致讶然的看着宋师道,原本她还以为是两情相悦,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她二哥的单相思。

宋师道惨然一笑,拿着杯子长身而起,脸对平台下有若一幅精美大图案的中园,摇头叹道:“无论她怎样对我,我对她的情亦是此生无悔。那小谷在什么地方,待我杀了宇文化及后,就到那里结庐而居,令她不会寂寞。”

徐子陵胸口像给千斤重石压着般,呼吸困难的凄然道:“将来若有机会,我带二公子到那里去探娘吧!”

宋师道摇头道:“不!我只想一个人到那里去。只要你们告诉我大约的位置,我有把握寻得到。”

寇仲乾咳一声道:“告诉二公子没有问题。嘿!但可否谈点条件呢?”

宋师道大讶道:“这也要谈条件吗?什么条件?你说吧!”

寇仲大感尴尬道:“我只是希望二公子能把杀宇文化及的事,让给我们这两个作儿子的去办吧了!”

徐子陵接口道:“娘在临终前,曾嘱我们练好武功,好去为她报仇的。”

宋师道默然片晌,颓然道:“好吧!凭你们能刺杀任少名的身手,去对付宇文化及该没有问题。”跟着双目异芒大作,催道:“快说你娘墓地所在!”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sè,断然起立,凑到宋师道耳旁,说出了小谷的位置。

宋师道听毕,把杯中酒尽倾口内,哈哈一笑,欣然坐回位子内。宋师道像傅君绰根本尚未身故,而他又已娶了她为妻般,轻松的道:“今晚事了之后,我就到那里去陪君绰。”

宋师道的这般动作让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瞧着他。就连张天赐也是呆愣当场,原本他劝说宋师道的时候只是想让宋师道不在那么的颓废,结果这宋师道竟然在得知傅君婥的消息之后变成这样,这点是张天赐始料未及的。

宋师道完全恢复了往昔的豪情,将杯子举起,朗声道:“来,我敬大家一杯。”

“叮!”

众人举杯一干而尽。

放下杯子,跋锋寒望着张天赐轻叹道:“原本还想着挑战张兄的,但是今日一见,发现张兄又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却还在原地踏步,想要挑战张兄不知要到何时了。”

张天赐对跋锋寒这话丝毫不以为意,跋锋寒真的想要挑战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旁人还来不及劝慰,就见跋锋寒自斟自饮了一杯,雪白如欲的完美脸庞掠过一丝红晕,迅又逝去,一对虎目精芒烁动,就那么以衣袖抹掉嘴角的酒渍,冷冷道:“为了能够追上张兄的步伐,今晚曲傲与伏骞一战既然已经取消,那么便由我与伏骞一战。”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失声道:“什么?”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应邀出手

第一百八十一章应邀出手

跋锋寒双目神光更盛,充盈着强烈的斗志和信心,仰天大笑道:“原本我是想挑战曲傲的,但是如今曲傲已死,我只能将目标放在伏骞的身上。”

伏骞乃不世之才,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跋锋寒也是罕有的武学奇才,两人这番交手却是胜败难知。

这时寇仲在台底下提了徐子陵一脚,徐子陵忙进言道:“跋兄若出手,不论胜败,我们今晚也休想拿得着上官龙那小子!”

宋师道一呆道:“洛阳帮的上官龙和你们有什么恩怨?”

寇仲苦笑道:“还不是因为娘的妹子瑜姨。只有抓起上官龙来毒打一场,才有办法救她。”

宋师道剧震道:“君绰竟有妹子?”

寇仲心中一动,凑过去眉飞sè舞的道:“还长得很像娘呢!但不是形以,而是神肖,二公子一看便知。”

宋师道一时沉默不语,这时寇仲探手拍拍跋锋寒的宽肩,凑过去道:“老跋你还是乖乖的助我们去救瑜姨算了。”

跋锋寒叹道:“我这人决定一件事后,从不回头。在今晚的情况下,要刺杀上官龙还可以,活擒他却是休想。”

宋师道突然微笑道:“若是有人帮手,情况就完全两样,对吗?”

说话的同时宋师道朝着张天赐看了一眼,其中用意不言而喻,既然是宋师道开口,张天赐也不好拒绝,便微微的点了点头,表面了他的态度。

寇仲等人立时明白宋师道的用意,也看到张天赐点头,但是寇仲却眉头一皱道:“张兄可知这上官龙乃是yīn癸派之人。”

张天赐淡然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与yīn癸派的关系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话表面了张天赐的态度,寇仲徐子陵同时一喜,有了张天赐的帮助,他们便有绝对把握能够拿下上官龙,从而救出他们的那几个手下还有傅君瑜了。

“笃!笃!笃!”这时敲门声响起。一把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在下秦川,不知宋师道兄是否大驾在此?”

众人顿时愕然相望,经过昨日一事之后,现在谁人不知道这秦川便是师妃暄。听到是师妃暄前来,宋欲致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sè,张天赐轻握住宋欲致的芊芊欲手,以示安慰,宋欲致才稍微放下心来。

宋师道不明白为何师妃暄会找上自己,有些惊异不定的道:“门没有下闩的,秦兄请进!”既然师妃暄是用秦川的身份前来,宋师道也没有去点破师妃暄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便好。

师妃暄的声音在门外答道:“小弟有几个问题,隔着门说,会比较方便点。”

宋师道皱眉道:“秦兄请问吧!”

师妃暄平静地道:“我想问宋兄人生的意义是在那里?”

宋师道愕然半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神情落漠的答道:“在今夜以前,人生的意义在于能否尽展胸中抱负,成就一番有益人世的功业。但现在只觉生也如梦,死也如梦,人生只是一场大梦,每个人都在醉生梦死,浮沉于苦海之中,难以自拔。”

只闻宋师道这话,众人便知道宋师道肯定是没戏了,这师妃暄选择的明主会是宋师道那才叫做奇怪了。

门外的师妃暄默然片刻后,轻叹道:“宋兄这番话实是发人深省,不过人来到这尘世里,有所不为外还须有所必为,宋兄所为的又是何事?”张天赐的脸上也露出欣赏的神sè。秦川话内的机锋确是无比出sè。

宋师道苦笑道:“现在我只想喝两杯酒,秦兄不如进来和我碰碰杯子好吗?”

师妃暄淡淡回道:“我明白了,小弟告退!”

寇仲一个箭步扑到厢门处,拉开房门,探头外望,秦川已不见影酊,忙抓着个经过的俏婢问道:“刚才站在门外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俏婢娇笑答道:“刚才哪有人呢?”又瞄了房内三人一眼,美目立时亮起来,献媚道:“几位大爷不用婢子shì候吗?”

寇仲那有心情和她胡魂,微笑道:“我们正在开机密会议,不必了!”

不理她一脸失望,就那么的关上房门,大惑不解道:“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时宋师道望着张天赐一脸了然,似乎早已经知道门外是如此情景的模样,轻笑道:“天赐可否为我等解惑?”

张天赐一笑道:“师妃暄用的是一种神乎其技的传音术,以武功驾御声音,造成这种人在门外的效果。”

宋欲致惊异的道:“师妃暄竟然有如此功力,能够与武功驾驭声音。”这还是宋欲致第一次开口,刚才的对话她一直不好chā口。

张天赐摇着头耐心的解释道:“不然,师妃暄的武功并没有你相信中的那么高深,她只不过是运用了一种特殊的用气之法,若是得知方法,在场的众人都可以做到这点。真正的凭武功驾驭声音,就连我也只是能够勉强做到这点。”

听闻师妃暄是用了特殊的运气方法众人还觉得没有什么,毕竟与慈航静斋的身份地位,能够有一些特殊的手段也是正常,但是听到张天赐竟然能够凭借深厚的功力做到这般地步,众人的心中都是一惊。这种以武功驾驭声音与传音入密远远不同,传音入密是将声音凝聚成线,直接传入别人的耳中,与这种给人声音就在此处响起的感觉要容易上不知多少。

原本他们对张天赐已经有了很高的估计,但是他们赫然发现那只是冰川一角,张天赐到底有多么厉害他们发现自己完全都还没有弄清楚。

跋锋寒苦笑道:“原本对张兄已经有了很高的估计,但是如今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张兄的真正实力,看来想要追上张兄,跋某还需多加努力了。”

张天赐的武功虽高,但除了跋锋寒将之作为目标之外,其余人并没有如此,因此对于张天赐的功力并不如同跋锋寒这般放在心里。

寇仲这时开口问道:“这晚宴还有多久才会开始。”

宋师道答道:“王薄要戌时中才到,尚有大半个时辰,晚宴才正式开始。”然后宋师道看着寇仲等人一笑道:“你们要不要召几个美人儿来陪酒消遣?”

三人连忙摇了摇头。这时寇仲道:“等到晚宴开始在动手大为不妥,不如”

寇仲倏地坐直身体,大喝道:“上官龙何在!祝欲妍拣得你作yīn癸派在洛阳的卧底,应该会有两下子,可敢立即上来决一死战!”这番话是寇仲以螺旋劲迫出,立时传遍“留听阁”四座三重楼的每一个角落。

场内的众人却是都没有露出惊异之sè,似是早已经料到寇仲会有这般举动。

整个留听阁倏地人声渐敛,到寇仲说到最后三句时,已静至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的地步。千百道目光由左右和对面重楼每座厢房的望台往他们的厢房投过来。

一阵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一把威严但又无比yīn柔的男声在他们那重楼的底层传上来道:“只是你如此含血喷人,我上官龙便绝不会放过你。”

张天赐冷然道:“你若不是yīn癸派之人,那么张某愿意将名字倒过来写。”既然答应了要出手,张天赐便不再沉默,早早的出手解决了最好。张天赐的声音扬而不亢,响而不锐,却清晰地送进每一个与会者的耳内。

“张天赐!”话音刚落,几个包间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张天赐邪帝传人的名声在外,若是旁人对于寇仲的话还有几分不信,但是张天赐这话一出口,谁人还会不相信这上官龙是yīn癸派之人。

默然半响,上官龙才再次开口道:“张天赐你虽然身为邪帝传人,但你说我是yīn癸派的人,究竟有何凭据。”

上官龙这话显得苍白之极,谁都能听出他心中的那种不安,众人心中都已经能够肯定,这凭据要不要都已经不重要了。

张天赐朗声一笑道:“想要凭据还不简单。”

说完张天赐纵身一跃,越过十多丈的空间,落到正中鱼池另一方边沿的池堤上。喝采之声,轰然响起。

张天赐目光扫着着四周,冷声道:“上官帮主可敢与我当面对质。”

“有何不敢!”

一声有若平地焦雷的暴喝在此时响起,接着人影一闪,上官龙终现身场上,跃落离鱼池三丈许处的碎石路处,隔着水池与张天赐遥遥对峙,手提龙头钢杖,亦有一番气势。这位洛阳帮主年在五十许问,长了一对招风耳,身材不高,却予人强横扎实的感觉。但其华衣丽服,配上带点苍白的脸容,浮肿的眼肚,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长期沉于酒sè之中。

此时他双目肘出狠毒神sè,冷哼道:“今日我就看你到底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人声渐敛。人人屏息静气,看张天赐如何回答。虽然在心中已经能够确认上官龙yīn癸派之人的身份,但是若是没有的证据的话,谁也不好就此对上官龙发难,毕竟上官龙为一帮之主,手下还是有不少人的,但是若是拿出直接的证据,那么上官龙的手下也不会认他这个帮主了。

“出来就好!”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上官龙心中顿时一惊,难道他只是为了将我逼出来,他到底是何用意?上官龙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念头。

张天赐目光转向,眼中爆射出一抹精光,朗声道:“祝宗主难道也不承认上官帮主是你yīn癸派之人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干净利索

第一百八十二章干净利索

一声幽幽的叹息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出现在场内,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yīn后祝欲妍!”

场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祝欲妍目光凝视着张天赐,缓缓道:“同属魔门一脉,为何天赐偏偏要与我yīn癸派过不去呢?”

祝欲妍这话明显是承认了上官龙的身份,有她开口,现在谁人还会怀疑上官龙不是yīn癸派之人。

张天赐一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要出手,我自然要信守承诺。”

祝欲妍惊讶的问道:“哦!是谁人能够有这般本事,竟然能够请动你出手。”

“是我!”

宋师道充满豪气的声音响起,然后身形跃出,跃落到张天赐的身边。

祝欲妍目光扫在宋师道的身上,宋师道顿时感觉心中一寒,有种生命不在自己掌握的感觉。这祝欲妍的武功之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祝欲妍目光收回,宋师道心中顿时一松,这时只听祝欲妍柔声道:“原来是宋阀的二公子,不知我yīn癸派哪里得罪了宋阀,宋阀要向我yīn癸派出手。”

宋师道的眼中爆射出一抹寒光,冷声道:“傅君瑜是否在你yīn癸派手中。”

祝欲妍微微一愣,然后才道:“没想到傅君瑜竟然与宋二公子有关系,早知如此,我yīn癸派也不会向她出手了。”

听到事实确认,宋师道心中一紧,冷声道:“君瑜现在在哪里?”

现在的事情走向已经大大出乎寇仲与徐子陵的预料,原本他们只是想拿下上官龙,然后在逼问出傅君瑜与他们那几个手下的下落,但是却没想到祝欲妍竟然也到了此地,现在的情势他们也看不透了。

娇笑声从祝欲妍的嘴中响起,笑声骤消,祝欲妍目光一寒,冷声道:“就算傅君瑜在我yīn癸派手中,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宋师道心中一怒,正想开口,但是他还未开口,张天赐便开口道:“天赐一直不忘祝宗主昔日所赐,今日便再次向祝宗主请教一番。”

“想要跟宗主动手,就凭你也配吗?”

半天没有出声的上官龙这时候冷哼道。

张天赐的眼中募然爆射出一抹寒光,“铿锵”一声,无名剑出鞘,剑光向着上官龙挥洒而去。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会突然出手,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祝欲妍在张天赐眼中射出寒光之时便心中一紧,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在她反应过来之时张天赐已经出手,祝欲妍攻聚全身正想出手,但是这时候的局势让祝欲妍打消了这个打算。

剑光如同电闪般在整个空间划过,划到了上官龙的身前。

那如同闪电般爆射而来的剑光让上官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抗拒的感觉,上官龙知道若是自己不全力出手的话,恐怕真的就要栽在这一剑之下了。上官龙魔功全力运转,双目紫芒大盛,张口喷出一蓬紫黑的血雨,从衣袖露出来高举着龙头杖的双臂立时变得紫紫黑黑的,非常吓人。怒喝一声,手上那把重逾百斤的龙头杖立即洒出一片杖影,向着张天赐的剑光迎击过去。

一声短促的“铛”声,众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交手的情况,就见到上官龙已经被张天赐单手提着,浑身瘫软,没有半分气势可言,原本是紫黑之sè的皮肤颜sè尽退,代之而起是病态的苍白。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张天赐便出手将上官龙制住,这也打消了祝欲妍想要出手的打算。上官龙的武功并不算高明,就连此时的寇仲都不能胜过,因此一招被张天赐擒住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张天赐可是能够一招击杀曲傲的人物。不过在场的众人中有些眼力高明之辈却是能够看出一点不同,这个时候的张天赐似乎又有了进步,比击杀曲傲的时候似乎又强上了些许,这等恐怖的进步速度才是让人惊恐的所在,察觉到这点的人立刻便想到了和氏璧的上面。

在一处角落的厢房内,师妃暄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sè,旁人能够想到的,她又怎么会没想到,如今看来,将和氏璧借给张天赐似乎做错了。

望着在张天赐手中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的上官龙,祝欲妍眼中显出一抹讶sè,娇声道:“天赐的武功越来越高了哩!这和氏璧对于天赐的帮助竟然有如此之大吗?”

张天赐这时候才发觉他出手带来的这个问题,如今师妃暄也在这里,显然也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竟然如此,张天赐便索xìng大方的承认下来,只见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和氏璧功效确实不凡,如今我离武道至途又近了一步。”

听到张天赐大方的承认,众人心中顿时一紧,师妃暄的目光更是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祝欲妍轻笑道:“没想到慈航静斋与宁道奇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的和氏璧竟然在天赐手中能够发挥如此作用,看到天赐便是这和氏璧之主了。”

祝欲妍这话不可谓不毒,她明显就是想挑拨其他势力与张天赐的敌对之心。

张天赐脸sè一寒,望着祝欲妍冷声道:“还请祝宗主指教。”

话音刚落,张天赐抓着上官龙的左手一甩,上官龙的身躯飞出,向着寇仲等人所在的厢房抛飞而去。

寇仲等人见到上官龙被张天赐抛过来,正准备伸手去接,这时边不负从另一边重楼的屋顶疾冲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上官龙。

怒喝声从寇仲等人的口中响起,他们都没有料到会出现这般变故,待到他们反映过来之时,边不负已经来到了上官龙的身边。

一丝冷笑浮现了张天赐的脸庞,就在祝欲妍心中暗觉不妙之时,张天赐的声音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

一声惊呼从祝欲妍的口中响起。

边不负看着自己离上官龙越来越近,眼看便能将上官龙救下了,这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祝欲妍的惊呼声,边不负心中一惊,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脸上挂着冷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而在这之前,边不负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气机的波动,正面直对张天赐,这时候边不负才明白张天赐的可怕,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边不负勉力提起一口真气,一掌向着张天赐印去。

“砰!”

张天赐探出左手与边不负对了一掌。

一声闷哼声从边不负的嘴中传出,然后身体向着一边抛飞而去。

望着身处半空的张天赐,边不负心中暗暗庆幸,虽然他受了伤,只要等到他脚踏实地,那么他就能借力逃跑了。

但是突然间边不负的眼中布满了惊恐之sè,张天赐身处半空,丝毫没有借力之处,但是却就这样朝着他飞扑过来。

身处半空,没有丝毫借力之处,却能够做到这点,这等功力实在是害人听闻。

“砰!”

张天赐飞出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边不负的身上,边不负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身躯飞出,与上官龙一前一后的飞进了寇仲等人所在的包厢之中。

张天赐身形落地,眉头顿时皱起,刚才祝欲妍所在之处已经是空无一人,芳影已经不知道往何处去了。

原本张天赐就已经察觉到了边不负的存在,原本他是想先拿下边不负,然后在与祝欲妍一战的,他不想因为边不负而分神,但是却没有想到祝欲妍见时机不妙,竟然就这样跑了。

刚才张天赐干净利索的战斗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任谁也没有发觉祝欲妍的离开,张天赐虽然发觉了,但是当时祝欲妍选择的时机太好,让他根本来不及阻挡。这魔门之人果然是自sī自利,祝欲妍就这样抛下了她的两个手下。若是祝欲妍有把握,祝欲妍也不会如此,但是她对于跟张天赐一战没有丝毫的把握,为了保全自己,便放弃了上官龙与边不负。

众人这时候才发现了祝欲妍的离去,心中都升起一股惋惜,说来他们都很想看到张天赐与祝欲妍一战,祝欲妍成名多年,武功之深厚众人皆知,能够看到两人的大战对他们在武学方面都能够有不少助益,更别说两人都是魔门中人,虽然张天赐自从出道以来,没有做过任何恶事,但是他始终是魔门中人,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中都对张天赐的身份有所忌讳。两位魔门高手的比拼是他们最想看见的情况。

这时候心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寇仲等人,原本他们只想拿下上官龙的,如今多出了一个边不负,想要救傅君瑜等人更有把握了,投鼠忌器之下,yīn癸派是不敢对傅君瑜下手的了。

“该轮到我了。”跋锋寒一对虎目精芒烁动,身形跃出,来到场内。一声朗笑从跋锋寒的嘴中传出。

原本以为没有热闹可看了的众人见到跋锋寒的举动,心中顿时一喜,似乎又有热闹可看了。

跋锋寒的名声也算响亮,能够看到他与别人一战,众人的心里自然也会高兴,张天赐的出手太快,让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过瘾。不过众人心中也在猜测,这跋锋寒到底会向谁挑战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美人相邀

第一百八十三章美人相邀

见到跋锋寒出场,张天赐与宋师道便回了厢房之中,厢房内,上官龙与边不负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全然看不出他们曾经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回到厢房内,宋欲致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喜,虽然早知道张天赐武功高强,但是她的心中就是有种担忧,见到张天赐无事,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就在在场的众人暗暗猜测跋锋寒到底是挑战谁之时,这时跋锋寒眼中爆射出一抹神光,朗声道:“跋某不才,想向伏骞兄讨教两招,还请伏骞兄指教!”

竟然是挑战伏骞,原本今晚就有一场曲傲与伏骞之间的战斗,但是曲傲命丧,这场战斗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如今跋锋寒要挑战伏骞,这场战斗可是大有看头了。

左面的重楼第三层中间一个厢房传出一声冷哼,有人哂道:“跋兄想要挑战伏骞王子,恐怕还未有那个资格。”

跋锋寒寒声问道:“这位朋友高姓大名,为何说跋某没有这个资格。”

那人大笑道:“本人邢一飞,乃伏骞王子的首席先锋将,跋兄武艺虽高,但是比之我家王子还是要差上许多,刀剑无眼,跋兄还请不要将xìng命当成儿戏。”

跋锋寒还未答话,身处厢房中的寇仲便哈哈笑道:“你家王子既然也只是能与曲傲一战,上趟曲傲单对单仍没有能力收拾锋寒兄,锋寒兄为何没有挑战你家王子的资格。”

众人心中顿时一惊,虽然曲傲丧命于张天赐的手下,但是那是张天赐武功实在太高的缘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曲傲只能让他们仰望。曲傲的威望虽及不上称雄域外的“武尊”毕玄,但也是所差无几。跋锋寒虽是近年崛起于中外武林彗星般的超卓人物,但终是后起之秀,实难与曲傲这种成名了数十年的宗师级人物相媲美。因此真如寇仲所言,曲傲在单对单的情况下尽全力也收拾不了跋锋寒,那自是震惊天下的轰动事件。

虽然跋锋寒依然比不上张天赐那般妖孽的存在,但是也是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了。张天赐在众人的心中就是妖孽,完全没有可比xìng,很多人都是下意识的遗忘他的存在,因为张天赐这种人那实在是太打击人的自信了,反而是跋锋寒这般,却是更能让人心中惊讶。

这时一把娇甜的女声欣然道:“说得真动听,寇仲你是最讨我欢喜的哩!”众人为之哗然。这时代虽因胡风东来,风气开放,但一个女儿家在这种数百人聚集的场合下,公然示爱,终是惊世骇俗的事。更奇怪是此女卖弄了一手,以内功弄得声音忽东忽西,飘忽无定,教人难以把握她的位置。

场中的跋锋寒两眼上翻,低叹道:“又来了!”

在厢房内的寇仲和徐子陵也露出一丝苦笑,显然他们也知道来人是谁。

这时右方底层厢房响起一把苍老的声音道:“本人乃‘洛阳八士’的祈八州,今次知世郎在听留阁举行英雄宴,一切安排打点,全由老夫负责。王公既然未到,老夫该有资格说两句话吧。”此人说话老气横秋,恃老卖老。令人生出听他说话有费时失事的烦厌。

不过场内的人却没有人去回应他,显然是不想理睬他。

这时跋锋寒充满豪情的声音再次在整个空间响起道:“伏骞王子,可敢一战。”

“伏骞王子,可敢一战。”

这如同雷鸣般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角落,向着远方传了出去。

跋锋寒的声音倏止,一把雄壮嘹亮的大笑声轰天响起,整个听留阁都像震动起来。众人无不动容。只听这人笑声中所含的劲气,便知他的气功己臻化境。

笑声倏止。那人的声音似从遥不可及的远处传来道:“本人伏骞,锋寒兄相邀伏某岂有不应之理,不过可否另选决战之期,今晚我们只风花雪月,静心欣赏尚小姐冠绝天下的sè艺,锋寒兄意下如何呢?”

众人哄声大作,伏骞原来早已到了。

跋锋寒屹立如山,斩玄剑斜指,哈哈笑道:“择日不如撞日,难道伏骞王子怕了跋某不成。”

跋锋寒这话一出口,伏骞就算想不应战也不成了。若是在跋锋寒如此逼迫下,他还不出手,以后他的名声定然大降,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以后这件事将会成为他心里的一个痛,成为他的一个心结,影响他武道的进步,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他都必须要出手了。

一个身影从阁楼中跃出,稳稳的停在跋锋寒的对面,此人有若鹤立jī群一般,顿时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再无暇去理会其它人。

此君年约三十,身穿胡服,长了一脸浓密的胡髯,身材魁梧雄伟,及得上张天赐等人的高度。虽是负手而立,却能予人隐如崇山峻岳,卓尔不凡的气概,并有其不可一世的豪雄霸主的气派。被胡髯包围的脸容事实上清奇英伟,颧骨虽高,但鼻子丰隆有势,双目出奇地细长,内中眸子精光电闪,射出澄湛智能的光芒,遥遥打量着跋锋寒。

望着跋锋寒,伏骞眉头一皱,扬声道:“跋兄便是如此咄咄逼人的吗?”他的汉语字正腔圆,咬音讲究,比在中土闯荡多年的跋锋寒尚要胜上半筹。

说来伏骞并不想与跋锋寒一战,但是如今这般情况就算他不想也不行了。

伏骞沉雄悦耳的语音方落,跋锋寒微笑道:“伏兄大名,如雷贯耳,跋某万分仰慕,今日跋某不想错过与伏兄交手的机会,才如此行事,还请伏兄见谅。”

伏骞朗声笑道:“好,就凭跋兄这股豪情,今晚不论胜败,伏某都交定跋兄这个朋友了。”

话音刚落,伏骞浑身气势一发,向着跋锋寒压迫而去。

受到伏骞的气势压迫,跋锋寒将浑身的精气神同时提升至巅峰状态,两人气势不断蓄聚,相互对持起来。

伏骞的武功比之跋锋寒却要高出一筹,跋锋寒能够与伏骞一战,也只是在得到和氏璧之后,如今的他比之伏骞还是要差上不少。

伏骞依然是那副从容的样子,但是跋锋寒的额头已经隐现汗珠,显然在这场气势的比拼之下,跋锋寒已经落入了下风。

跋锋寒所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这时跋锋寒望着池底的游鱼,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悟,他将心神全放到不知人世闲事而畅游池内的百多条各式金鱼身上。当他把一切杂念排出脑外,进入守中于一的境界时,整个环境一丝不漏的给他掌握在寸心之间。

众人心中顿然发觉跋锋寒就像与当前整个环境融成一体一般,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而在一旁的伏骞竟然给人一种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般感觉也浮现在伏骞的心中,原本已经用气势将跋锋寒压迫住的伏骞,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异还有些哭笑不得的神sè。原本他想用气势逼迫跋锋寒,先在气势上击溃跋锋寒,那么跋锋寒必败无疑,但是跋锋寒竟然在他的气势逼迫之下有了突破,这点让他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场战斗说实话张天赐并没放在眼里,这两人的功力还达不到让他正视的程度,因此在众人都兴致勃勃的望着两人的战斗的时候,唯有他还在独自一人在饮酒。宋欲致原本还想看看两人的战斗的,见到张天赐这般,便放弃了她的打算,而是在陪着张天赐。

突然张天赐心中一动,然后朝着身边的宋欲致道:“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宋欲致眼中显出一丝担忧,柔声道:“是师妃暄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便想起身走出厢房,但是宋欲致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张天赐望着宋欲致,柔声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宋欲致有些不舍的放开了抓住张天赐的手,然后眼里满含担忧的望着张天赐走出了房间。

这般动静寇仲等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们依然还在那里观看着跋锋寒与伏骞一战。

宋欲致走到了窗前,希望能够借此摆脱她担忧的心情。

“小妹,怎么了?”

望着脸上有些黯然之sè的宋欲致,宋师道开口问道。

宋欲致还未答话,宋师道便发现张天赐已经不见了踪迹,又追问道:“天赐呢?哪里去了?”

宋欲致轻声道:“天赐说他有事出去了。”

寇仲等人此时也发现了宋欲致的动静,听到宋欲致这般说,寇仲与徐子陵面现惊异之sè,同时想到了到底是何事会让张天赐出去,他们的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丝对于张天赐的担忧,虽然张天赐与寇仲等人不算太过熟悉,甚至张天赐还是魔门之人,但是毕竟张天赐帮了他们这么一个大忙,若是心中不会为张天赐担忧他们也不是大名鼎鼎的双龙了。

宋师道轻声劝慰道:“放心吧!以天赐的本事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是他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担忧之sè,虽然现在是不会有事,但是若是慈航静斋请出宁道奇那般的高手,张天赐的处境就危险了。

一声叫好声轰然响起。

在场的几人将目光向下投去,场地上闪现出刀光剑影,跋锋寒与伏骞已经展开了他们之间的战斗。

第一百八十四章 舍身饲魔

第一百八十四章舍身饲魔

张天赐出了厢房之后,沿着长廊来到了三楼背对中园一面的走廊处,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倚栏而立。

迎着夜风,师妃暄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从张天赐这里望去,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sè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以张天赐的见惯美人尤物,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师妃暄就像长居天上的仙子一般,突然现身于这凡世之中。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师妃暄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确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的。

在没有了和氏璧的遮拦之后,张天赐更能感觉到师妃暄身上那种对自己浓浓的吸引之力,只感觉自己的心中一阵震动,半天才回过神来。

就在张天赐心弦震动的当儿,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妃暄实在不愿于这种情况下和天赐相见。”

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就连张天赐这等人物霎时都被她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所震慑,差点忘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过张天赐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妃暄仙驾亲临,为的自是和氏璧的事,请问准备如何处理?”

张天赐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如今他与师妃暄的交锋已经不再是他们之间的交锋,而是道胎与魔种的交锋,不管是哪一方得胜,败者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师妃暄并没有向张天赐瞧来,丹红的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檀口微启轻轻的道:“天赐真的不准备归还和氏璧了吗?”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归还,而是如今就算我想归还也还不了了。”

师妃暄轻扭长秀优美的脖子,首次别过俏脸朝张天赐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接着更转过娇躯,面向张天赐。

张天赐得窥全豹,就若给她把石子投进心湖,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欲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sè在月照之下,晶莹似欲,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此时师妃暄那对令张天赐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采芒,在张天赐身上扫视着,然后以平静的语调淡淡道:“天赐这话到底是何意,这和氏璧难道还会跑了不成。若是天赐真的不愿交出和氏璧,那么若从此退出江湖,我们间一切瓜葛便可一笔勾销,此后各不相干。”

张天赐心中凛然一震,这师妃暄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看来和氏璧并不是师妃暄最想要的,她最想要的是自己退出江湖。

可是这江湖能退吗?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道:“现在和氏璧已经化成一堆粉末,就算我想交也交不出来了,和氏璧之事已成定局,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但”

张天赐双目射出凌厉的电芒,与师妃暄毫不相让的对视,眼睛不眨半下,沉声道:“但是想让我退出江湖,这点不可能的。”

师妃暄虽然早明白和氏璧张天赐是不会交还的,但是却没想到和氏璧竟然出现了这般变故,看张天赐那副模样,显然张天赐说的并不是假话。

师妃暄默然半响,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语音转柔道:“若是妃暄愿意长伴天赐左右,天赐能否为妃暄退出这江湖的纷争。”

张天赐顿时呆愣当场,说实话,听到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女说这话,张天赐心中没有一点想法那才是奇怪,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般情况竟然出现在他的身上,这师妃暄选择的竟然是牺牲自己,学着那碧秀心一般,以身饲魔。

若是两人之间有感情的话,兴许张天赐还会答应,但是师妃暄美则美矣,但是张天赐对她却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又岂会答应师妃暄的建议。

张天赐默默与她互相凝视半晌后,洒然笑道:“妃暄如此提议,说实话我真的很心动,毕竟能够与妃暄这等绝世美女共度一生是每个人都渴望做到的事,但是还请妃暄见谅,与一个没有丝毫感情基础的人共度一生,就算她拥有绝世姿容,天赐也不会觉得快乐。”

张天赐说话很委婉,还在暗中赞赏了师妃暄的绝世姿容,但是师妃暄的心中依然有些嗔怒,她这样一个大美女主动倒贴,结果还是被人拒绝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又岂能不让人动怒。

师妃暄幽幽轻叹道:“感情一事是可以培养的,我自信若是与天赐在一起久了必然能够拥有一段感情。”

张天赐一笑道:“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在说吧!不过就算真的有那个时候,我也不会为了妃暄放弃一切。”

师妃暄幽幽道:“天赐可是不愿意放弃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若是天赐答应退隐江湖,妃暄是不会介意的。”

望着师妃暄那秀美绝伦的容颜,还有那惹人怜爱的表情,张天赐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想要就此答应她的冲动,仔细的想一想,与师妃暄这等美女共度一生,而且还有石青璇,宋欲致这等美女的陪伴,那该是何等令人心动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口气,张天赐强行压制了心中的冲动。若是真的答应,那么他与师妃暄这次的交锋就算是他败了,魔种败于道胎,影响可不是一点两点,若是一个搞不好,以后他的魔种将不会有丝毫精进,而且对于师妃暄的道胎将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虽然有红颜知己,虽然也想与她们共度一生,但是张天赐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目标却是破碎虚空啊!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他与石青璇宋欲致之间的感情也只是不想让他在破碎虚空之前留下一些遗憾。

“终有一天我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想到那两个美丽的佳人,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将目光凝注在师妃暄的身上,张天赐轻叹道:“妃暄这般提议确实让我心动,但是我最终的目标只有一个,为此我愿意放弃所有。”

师妃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讶然道:“天赐可知武道至途的艰辛还有飘渺,难道天赐为此就连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也愿意放弃吗?”

虽然心中不忍,但是张天赐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师妃暄也能看出张天赐脸上的挣扎之sè,但还是寒声问道:“天赐既然只想着追求这武道至途,为何还要欺骗她人的感情。”

师妃暄也是女子,虽然没有经历过爱情的洗礼,但是也知道这痴爱女子的苦,而张天赐竟然做到如此绝情,让她为宋欲致感到不值。与她的眼光,又怎么没有发现宋欲致早已经情根深种,想到宋欲致知道张天赐这般绝情之时,那时候的宋欲致该会是何等的心痛。

“如此足矣!”

张天赐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句斩钉截铁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柔情道:“她们明白我的。”虽然石青璇没有如同宋欲致一般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在张天赐的心中明白,石青璇会懂他的。

“她们!”师妃暄突然发觉张天赐似乎不只有宋欲致这么一个红颜。

不过对于张天赐口中的话,师妃暄却是相信的,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女子,竟然愿意跟着这种随时都会离去的男子。

“这爱情竟然能够有如此魅力,竟然能够让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师妃暄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轻叹了口气,师妃暄望着一脸柔情的张天赐柔声道:“既然天赐不愿答应妃暄的提议,那么此事就当妃暄没有说过。不过和氏璧一事事关重大,妃暄也不能做主。”

师妃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冽,清淡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道:“天赐明日若是有闲暇请到静念禅院一行,妃暄在那里等着天赐。”

“明日吗?”

明日除了要去独孤阀一行之外并没有什么要事,张天赐便点了点头道:“好,明日我便去静念禅院拜会妃暄。”

不管在静念禅院会遇到什么状况,张天赐都决定前去。若是旁人相邀,张天赐还要考虑一下,但是张天赐不想魔种落于道胎的下风,没有要事的话他却是要去的,现在师妃暄邀请他正如他邀请师妃暄一般,若是师妃暄没有要事的话也不会拒绝,两人的这场交锋比之打斗更要凶险,谁也不想落入下风。

而明日若是能够就此解决这和氏璧最好,若是不能,那么也就是一战而已!

见到张天赐答应下来,师妃暄便飘然而去。

望着佳人离去,摇了摇头,张天赐也回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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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魅力无穷

第一百八十五章魅力无穷

当张天赐回到厢房的时候,跋锋寒与伏骞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这番交手最后以平手告终,相比张天赐之前的战斗,跋锋寒与伏骞一战让众人看得更是过瘾,两人你来我往的,比张天赐之前那般让人看不清楚的战斗要精彩多了。

张天赐刚回到厢房之内,宋欲致便焦急的开口问道:“天赐,怎么样了?”厢房内的众人都是关心的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柔声道:“放心吧!没事了。”

见到张天赐平安归来,在加上张天赐宽慰的话,宋欲致心中的担忧顿时便放了下来。

正想在说些什么,这时悠扬的乐韵,绕梁回荡开来。

众人顿时朝窗外望去,只见园内不知道何时多了十多位乐师模样的男女。看到这般情景,众人在心中暗暗想到,“尚秀芳的表演开始了。”

随着乐声的响起,尚秀芳像从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般出现在众人眼前。顿时在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的名妓稍稍离开。

她令张天赐同时想到师妃暄和婠婠。尚秀芳既能令人想起前者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同时亦拥有后者那种迷迷门g门g的神秘美,合而形成另一种毫不逊色于她两人的特异风姿。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此时乐音忽变,一身素黄罗衣,浅绿披肩的尚秀芳,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载歌载舞起来。厢房内的张天赐等人此时才看清楚她欲脸没施半点脂粉,可是眉目如昼,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更不知她是否刚从浴池走出来,没有任何簪饰就那么随意挽在头上的秀,仍隐见水光,纯净美洁得令人心醉。

只听她唱道:“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她唱腔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声腔技巧均没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动人的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歌声把在场诸人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她那婉转诱人的嗓音,透过不同的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灵的大地全淹至没顶。

但最使众人不能自己的,仍是她那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放任自然的美态。

一曲既终。乐声倏止。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尚秀芳的歌声,但是张天赐心中依然有种沉迷其中的感受。

这时王世充的声音从西面的阁楼响起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姐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轻垂螓,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答道:“尚书大人请勿见笑,此曲乃妾身所创。”

这时王薄的声音响起道:“尚大家果是名不虚传,尚姐可否入阁一叙。”

从王世充的阁楼中隐隐传出来一丝怒哼声。本来王世充想邀请尚秀芳的,但是却被王薄先开口了,王薄身为此次宴会的主人,王世充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听闻王薄开口,不管是因为王薄的名声还是王薄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众人都不好在开口相邀尚秀芳。

尚秀芳盈盈一福,柔声道:“妾身已经有了去处,王公好意,妾身心领了。”

“既然如此,那只能说明我没有这么缘分吧!”王薄轻叹道,从他的话中可以听说他并没有为此而恼怒。

尚秀芳莲步轻移,向着阁楼走去,众人的目光都望着尚秀芳,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让尚秀芳拒绝的王薄。

张天赐的心中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尚秀芳在上楼之前朝着这边望了一眼,眼中的韵味深足啊!

尚秀芳的身影出现在长廊之上,然后直接走到张天赐们所在的厢房之前,敲响了房门。

房门声响起,众人顿时面面相窥,他们都听出了那是尚秀芳的脚步声,但是他们也只以为是路过,却没有想到尚秀芳竟然在他们的门前停下还敲响了房门。

一阵错愕之后,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张天赐的身上,似乎是认定尚秀芳所来的原因定然是因为他,因为除了张天赐之外,这场内的人似乎都与尚秀芳不熟。

见到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而其中宋欲致的眼光最为疑惑,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现在也很纳闷,虽然他见过尚秀芳,但是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好啊!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他们这次醒觉自己等人竟然将一个大美女忘在门外了。

寇仲飞身串出,将厢房门一把拉开,门外之人正是尚秀芳。

尚秀芳的目光一扫,顿时便落在了张天赐的身上,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哀怨的神色道:“不知道秀芳该叫你常公子还是张公子呢?”

尚秀芳那般表情还有那哀怨的口气顿时让众人心中起了猜测,看尚秀芳的样子若是说两人没有一点猫腻那是不可能的。

宋欲致心暗暗恼怒,纤手伸到张天赐的腰间,然后重重的一扭。

宋欲致的这一下张天赐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与蚊子叮一下没有区别,不过张天赐的心中很是无语,明明他与尚秀芳就没有什么的,他实在是感觉自己太无辜了,不过他也不好向尚秀芳火,若是尚秀芳是一个男人或者凤姐那般的人物的话恐怕张天赐早就一剑刺去了,不过尚秀芳这么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让张天赐怎么也不起火了。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昔日隐瞒身份是张某的不对,还请尚大家见谅。”

似乎也是看出了张天赐尴尬的处境,尚秀芳娇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不然你身边这位恐怕要火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宋欲致收回纤手,为自己的误会感到不好意思。

尚秀芳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柔声道:“张公子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些青年俊杰吗?说来秀芳早已经听闻过各位的江湖盛名,这还是次见到真人呢!”尚秀芳不但口齿伶俐,嘴角生风,且深懂讨人欢喜之道,捧赞得亲切而不着痕迹,不愧走遍大江南北的名妓。

还未等张天赐开口,众人便一一自我介绍起来。

最后自我介绍的却是宋师道,他在介绍完之后朝着尚秀芳道:“尚大家,请入席。”

这时候众人才现尚秀芳还在站在门口,连忙出口相邀。

尚秀芳绕过地上的上官龙与边不负走到张天赐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见到尚秀芳如此,宋欲致心中有些不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众人在近处观之,更觉她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而最动人是她的风姿,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神迷。宋欲致就算是身为女人,也不由得为尚秀芳的风情微微痴迷。

这时寇仲在徐子陵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只见徐子陵点了点头,这时寇仲与徐子陵站起身来,寇仲开口道:“我与陵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此告辞!”

尚秀芳幽幽道:“怎么秀芳一来寇公子就要走了,难道就这么见不惯妾身吗?”

寇仲连连摆手道:“怎么会,不过寇某真的还有要事。”

寇仲朝着躺倒在地的上官龙与边不负指了指,然后道:“想来有这么两个人在场,尚大家心里也不会觉得舒服吧!”

尚秀芳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娇笑道:“原来如此,却是秀芳多想了。”

寇仲朝着跋锋寒使了个眼色,跋锋寒也站起身来开口告辞,紧接着宋师道也站了起来。

就这样,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宋师道便都要离开了,尚秀芳也知道他们是有事要处理,也没有去见怪。

在宋师道告辞的时候,尚秀芳望着张天赐娇笑道:“张公子不会也想要离开吧!”

张天赐本来是想就此离开的,如今也不好开口了,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至于寇仲等人,张天赐明白他们是想做些什么,不过他明日还有要事,这件事恐怕他想管也管不了了,不过与这些人的本事,而且还有上官龙与边不负在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但是看到宋欲致担心的望着宋师道,张天赐玄功默运,一道声音在宋师道的耳边响起道:“若是有事,便来找我。”

宋师道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寇仲等人出了房间。

在这几人走后,厢房内便只剩下了张天赐、宋欲致和尚秀芳三人。

尚秀芳轻摇螓道:“秀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哩!是否人家根本没有什么魅力呢!”尚秀芳走遍大江南北,所见过的男人哪个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与她多待上片刻,像这般这么多人告辞离去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她心中生出一股怀疑自己魅力的感觉。

这时张天赐看着门口一笑道:“尚大家的魅力是不需要怀疑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洛阳皇城

第一百八十六章洛阳皇城

尚秀芳秀眉微皱,朝着门口望去,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张天赐话中的意思。

脚步声渐进,来到门口截然而止,门外也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宋欲致起身将房门打开,这包厢是他们宋阀所订,她也算是这包厢的主人,如今她不出面,谁出面。

门外有不少人,为首的乃是王世充,其后还有欧阳希夷与那天能够引起张天赐注意的那两男一女,此外的其他几人张天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到房门打开,王世充便爽朗的笑道:“冒昧来访,还请宋三小姐见谅。”

宋欲致身为门阀弟子,必要的礼数的不能少的,微微一福,柔声道:“尚书大人客气了,请进。”

王世充等人进了厢房之内,然后一一落座。

本来还有不少人也想来拜会尚秀芳的,但是在见到王世充前来之后他们纷纷放弃了这个打算,不得不说王世充等人的到来也是有作用的,最少让张天赐等人少受了点干扰。

随着王世充前来的人一进入房间就将目光放在了尚秀芳的身上,后来才移开,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青年男子在进入厢房之后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尚秀芳的身上,眼中的邪欲目光比之他人更胜,看到他的那种目光,尚秀芳眉头皱起,心中感觉一阵的不舒服。

众人落座之后,王世充朝着张天赐道:“天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就算是慈航静斋,在这洛阳城中也得给老夫几分面子。”

张天赐和氏璧一事已经揭露,他与慈航静斋之间的关系破裂已成定局,王世充这是打算结好张天赐了。王世充也明白慈航静斋选择明主怎么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这才做出这个与慈航静斋为敌的打算,而他的目的却是想将张天赐留在洛阳城,有了张天赐的帮助,他击溃李密又多了几分希望。

张天赐淡然一笑道:“尚书大人好意,天赐心领,不过天赐天生就不是在一个地方待得住的地方!”

“不识好歹!”

这时那一个从进来就毫不掩饰的望着尚秀芳的青年男子低声道。

隐隐可以看见他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中充满了妒忌之sè。

王世充眼中冒出怒火望着这青年男子怒喝道:“玄应休得放肆,还不给天赐道歉。”

说完王世充带着歉意的目光望着张天赐道:“犬儿被老夫宠坏了,还请天赐不要见怪!”

张天赐这才明白这人乃是王世充的儿子王玄应,果然是一个纨绔弟子,王世充也算雄才大略,竟然生出这种儿子来,确实有点悲哀啊!

知道自己的老爹是真的怒了,王玄应有些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向着张天赐道歉,张天赐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也不会和他计较,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见到张天赐这般,王玄应心中又是一阵冒火,不过他不敢在说什么,做回椅子上之后一脸愤愤不平之sè。

之后王世充向着张天赐介绍了场内的各人,那女子名为玲珑娇,另外引起张天赐注意的便是可风道长、陈长林,这两人的武艺不凡,而可风道长更是魔门之人,可风道长见到王世充介绍他身份时张天赐的目光,顿时便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张天赐看破,见到张天赐并没有揭破的心思,才算放下心来。

其他人便是王玄恕、王弘烈、王行本、杨公卿和郎奉等人。

欧阳希夷落座之后,目光望着尚秀芳,不知为何眼中浮现出一丝伤感之sè,张天赐能够听到他在那里喃喃低语道:“太相似了,太相似了。”这时候的欧阳希夷陷入了一种对往事的深刻痛苦回忆之中。

对于欧阳希夷张天赐还是有些好感的,见到欧阳希夷这般模样,张天赐便明白他是为情所困,而这人应该便是尚秀芳的母亲。

这时,王玄应为了表现识见,竟跟尚秀芳讨论起当时流行的燕乐来。

听到两人讨论燕乐,张天赐不由得感觉有些暗暗好笑,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尚秀芳的时候也有人跟尚秀芳讨论燕乐,只是这讨论之人由柴绍变成了王玄应。

尚秀芳似乎也想到了曾经的事,暗自白了张天赐一眼,同时她随口答王应玄道:“所谓潮流,就是以新为美,以奇为佳。胡乐本身未必胜过我们中土源远流长的音乐,但却可供我们借镜。如天竺、龟兹、疏勒、安国、高丽、高昌和康国的音乐都各有特sè异采,尤以龟兹乐境界最高。在北朝齐、周时传入,便出现不少把胡乐变化改编成带有浓厚外族sè彩的佳作。”

王玄应一直关注着尚秀芳,哪里不知道尚秀芳刚才的举动,心中对张天赐嫉恨不已!但是他却又无可奈何。

也许是想摆脱王玄应的纠缠,这时尚秀芳开口问玲珑娇道:“娇小姐究竟是那里人,照我看娇小姐便像是个乐舞的第一流高手。”

玲珑娇轻轻道:“奴家是龟兹人,对乐舞只是九流低手,远远比不上尚大家!”

尚秀芳娇笑道:“原来娇小姐是龟兹人,真想不到哩!幸好秀芳没有班门弄斧,否则定要惹姐姐发噱。”

欧阳希夷从深刻痛苦的回忆挣扎出来,接口向玲珑娇道:“听说贵国有种吹管乐器叫筚篥,以木或竹制成,上有九个按指孔,管口处chā有芦哨,音sè嘹喨凄怨,在草原上吹奏更如泣如诉,顿挫抑扬,圆转不断。不知娇小姐懂否吹奏?”

玲珑娇不知想起什么心事,以要回答,旋又摇头道:“晚辈不懂。”

杨公卿乃老江湖,只看玲珑娇的神情,便知别有内情,非是真不懂得。不想让欧阳希夷尴尬,便岔开话题问尚秀芳道:“近百年来,自外域传入的乐器,不知凡几,除夷老刚才所说的外,广为流传者尚有琵琶、五弦、笙篌、笛、胡茄、角、羯鼓等,秀芳大家认为比之我们的琴、瑟、笙、钟、方响、拍板分别在什么地方呢?”

尚秀芳谦虚道:“秀芳怎当得大家之称,杨大将军太客气了。大抵一种乐器的产生,均在某一程度反映该民族的生活习惯和特xìng。西域各民族大都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因而影响到乐器的形制。首先要携带方便,故形体较小;其次是由于多在荒野旷地吹奏,故响亮清越,音可远传。比之我国形体大而不便、变化较少的乐具,便显得特别新鲜活泼和狂野。”

众人瞿然动容。此女识见高超,实非一般名妓可以比拟。

宋欲致的心中更是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尚秀芳有如此才见,而且明显对张天赐有好感,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张天赐察觉到了身边佳人的这种变化,转头朝着宋欲致一笑,宋欲致心中涌起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心中顿时一安。

尚秀芳的心中升起一股挫败的感觉,自己的这番表现无人不动容,身边的这人却仿若未觉一般,自己比他身边的宋欲致不差分毫,却是一点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望着众人对乐器各抒己见,议论纷弦,尚秀芳心中生出一股疲倦的感觉。

尚秀芳柔声道:“秀芳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众人纷纷出言挽留,但是尚秀芳还是离开了此地。

在尚秀芳离去之后,众人也都散了,王世充相邀张天赐,但是却被张天赐婉拒了。

张天赐与宋欲致回到了宅院之中,发现宋师道等人还没回来,张天赐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离开,在这里没有见到几人的身影,如今也不知道这几人到底去了何处。

在宅院中安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独孤凤便亲自来接张天赐去独孤阀的宅院。

独孤阀的据点却是在皇城之中,如今这洛阳分成两个格局,皇城之内一切都由独孤阀掌握,而在皇城之外却是都由王世充掌握,如今两方人马都在暗暗算计,希望自己这一方能够独霸洛阳城。现在的实力相比,乃是王世充的实力占优,但是如今李密兵至,王世充不好对独孤阀动手,不然最后肯定会败于李密之手,而独孤阀一直在寻找着最好的时机,如今两方面的势力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独孤凤来接张天赐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到了王世充的耳中,对于这件事的态度王世充却是淡然一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里,倒是他的那个儿子王玄应为此大骂不已,惹来王世充一阵大怒,暗叹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城内洛水之端,外郭城西北处,坐落着气魄宏大的东皇宫。皇宫分为皇城与宫城两部分。皇城围护在宫城的东、南、西三面,呈“”形,北面与宫城有城墙分隔。皇城城墙都是夹城,有两重城墙。北面则有三重,更增其防御能力。

皇城内东西有四条横街,与南北三直道交错,中央大道居中轴线,什么省、府、寺、尉等官署分别排列在大道两侧的横冲,众星拱月般,不离皇宫左右。宫城则是杨侗这小皇帝的居处和接见群臣的地方。

宫城之北,再有曜仪和圆壁两城,使宫城处于重重包围之中,防范严密处,更胜江都的皇城。

而这独孤阀宅院却是在这皇城之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独孤门阀

第一百八十七章独孤门阀

张天赐随着独孤凤乘着马车来到了这皇城外围,刚进宫门处便被拦截了下来。

在守门的shì卫将马车拦截下来后,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走近马车怒喝道:“车内何人,竟然擅闯皇宫!”

马车上有着独孤阀的标志,但是这将领依然将马车拦截了下来,显然这将领并不是独孤阀中人,看来这皇城也已经大部分落入了王世充的手中,虽然这独孤阀的宅院是在皇城之中,但是恐怕也是在最靠近宫城的所在,也只有那里才没有被王世充所占领。

独孤凤将头探出马车,怒声喝道:“难道连我独孤阀的车都不认识了?”

那将领呵呵笑道:“原来是独孤姐啊!若是早知道独孤姐,在下岂会拦截,独孤姐请!”

独孤阀怒哼一声,将头收回车内,马车继续前行,那将领望着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刚才他早已经认出那是独孤阀的马车,不过他依然下了拦截的命令,虽然现在两方的关系还没有彻底闹翻,但是给独孤阀一个下马威还是可以的。

沿途尽是甲胃鲜明的兵士,显见皇城的控制权已全落入王世充军的手中。

独孤凤在车厢内暗暗升着闷气,独孤阀身为四大门阀之她何时受过这种气,不过现在他们独孤阀的处境如此,她也不能做些什么。

张天赐也能明白独孤阀的处境,如今若不是李密来犯,恐怕王世充早已经下令攻打皇城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独孤阀就是王世充的一个眼中钉。不过以独孤阀的积累,就算李密不来攻,王世充相要拿下独孤阀也得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恐怕独孤阀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早已经有了退路。

马车继续前行。

在爆城周围九里面开有宫门。则天门位于南墙正中,南对端门,北对玄武门,与中央各殿的正门贯穿在一条中轴线上。

天门此时已清楚可见,门分两重,深达二十许步,左右连阙,被宽约十八步的城墙相接,城关高达十二丈,气象庄肃,令人望之生畏。此时则天门中门大开,但连半个门卫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派违反常理的教人莫测高深。

独孤阀的宅院就在这天门边上,到得此处,马车也停了下来,而门口早已经有人出来迎接。

出来迎接的人却是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他是个令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野心极大,要毁掉别人时毫不容情的人。他虽满脸笑意,但总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中等身材,但却有一种显示出非凡能力的气概。而且爽脆有力的举止,都在表现出他强大的信心。

此时他那对与鹰勾鼻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对照的锐利眼神,扫视在张天赐的身上,锐目如同利剑一般,只此便知独孤峰不愧独狐阀之主,功力绝不在边不负那等级数的高手之下,不过相对于张天赐来说,还是太弱了。

在独孤峰身旁还站着一个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面貌与独孤阀相似,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独孤峰之子独孤策,长相英俊、气度沉凝,一身武士劲服,脸色苍白,显然是有些酒色过度。

见到张天赐,独孤峰率先迎上来道:“张先生前来我独孤阀,真是我独孤阀的荣幸啊!”

张天赐淡淡回道:“阀主客气了。”

客套了两句之后,独孤峰便领着张天赐进了宅院,这次张天赐是来给尤楚红看病的,现在可不是套交情的时候。想套交情也得等到张天赐为尤楚红看过病之后。

进了宅院,几人便直奔尤楚红所在的房间,房内还有不少人,看起模样,应该便是独孤家的几位儿孙媳fù,这几人都知道今天会有高人来为尤楚红看病,早早的便来到此处,为的就是能够在尤楚红眼里留下个好印象。

见到独孤峰领着张天赐进来,她们便明白张天赐便是那个来给老夫人看病的高人,不过看着张天赐的年纪,她们眼中都露出怀疑之色,要知道,医术越高的年龄越大,而张天赐的年纪让人一看就信不过。

张天赐并没有理会她们的眼光,走到尤楚红的身前道:“尤老夫人,我先给你把把脉。”

此时的尤楚红比之当日张天赐所见气色又差上不少,两眼深陷,呼吸急促,一副给哮喘病折磨得非常辛苦的样子。

尤楚红伸出手,轻笑道:“有劳了!”

张天赐将手搭在尤楚红瘦骨外露的腕脉上,在独孤峰、独孤凤、沙芷菁、独孤策和另几位独孤家的儿孙媳fù的注视下,认真的给尤楚红号起脉来。

张天赐虽然学过医术,但是给人治病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过他虽然没有给人治过病,但是他的医术之高却是不凡,他刚进入这个世界之时所用心思完全就是在这医术之上,而他却是很有天分,他所认的爷爷医术凡,见他由此天赋,将一身本事都传给了他,若是张天赐去做过医生的话,现在恐怕也是闻名天下了。

张天赐缩回手,眉头稍微皱起,独孤峰对着母亲完全是副孝子的模样,关切问道:“张先生,我娘的病是否很棘手呢?”

张天赐问道:“老夫人这哮喘病起于何时?”

尤楚红睁开老眼,有气无力的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这时日拖得太久,天赐若是无法那就算了,想来这便是老身的命了。”

张天赐道:“这病虽然棘手,但是还是能治的,不过老夫人能否说下具体情况,然后我才好做出决定。”

听到张天赐说能治,众人心中一喜,尤楚红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红光,出声道:“老身此病,起于当年练披风杖法时,出了岔子,初时并不在意,还以为是暂时的现象,岂知终至不可收拾的地步,最近这段日子以来更是痛苦。”

顿了顿,尤楚红又续道:“老身这披风杖法,是以十二正经为主,奇经八脉为辅。”

张天赐一笑道:“原来老夫人的披风杖法与现今大多数内功刚好相反,看来问题是出在这。”

这时旁边有人问道:“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有什么关系?”在座虽不乏内家气功的大行家,但包保没有人懂回答这问题,因为人人均是依法修练,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更何况关乎到两类不同xìng质经脉的关系。

张天赐曾经精研医术,对于这倒是了解的通透,耐心解释道:“所谓奇经,是任、督、冲、带、阳跷、阴跷、阳维、阴维这八脉。既不拘于常,又不系正经阴阳,故谓之奇。人体气血,循环流注于十二正经,周而复始,维持正常。倘气血涌至,经脉满溢,流入此八经,别道而行,便成奇经。”

独孤凤眼中露出崇敬的光芒道:“没想到天赐对于这些都有这般了解。”

张天赐微笑道:“若是把正经比成江河,那么奇经就是湖潭,江河满溢则流于湖潭,江河枯涸则湖潭输出,互相起着调节的作用。老夫人的哮喘病,正由于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失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才催此疾患。”

听到张天赐清楚明白的说出尤楚红的症结所在,在场的人无一不对张天赐感到佩服,早先他们也请过不少医生,但是却没人能够说得清楚。看来尤老夫人的病是有希望了。

独孤凤柔声问道:“天赐,姥姥的病该怎么治呢?”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张天赐摇头道:“这病靠我一人是不行的。”

众人顿时大感失望,这时张天赐又道:“这病还得靠老夫人自己,我给老夫人施针,改善这种不平之处,然后老夫人再自行改变体内经脉运行的情况,让两者达到一个平衡,若是尤老夫人不改变经脉运行的情况,就算我刚治好,回头老夫人的病又要复了。”

众人这时才明白张天赐所说的是这个意思,之前也有人能够缓解尤楚红的症状,看似都已经治好了,但是没多久又复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既然找到了原因,那么尤楚红的病肯定能治好了,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这时张天赐又开口道:“麻烦给我找一套银针。”

“我这就去找来。”独孤凤最先反应过来,一脸喜意的出了房间。

待到独孤凤离去之后,房内的众人跟张天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其中一些问题让张天赐很无奈,甚至还问张天赐有无定亲,独孤凤咋样之类的,最后还是独孤峰望着张天赐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呵斥了几句,才让这种问话停了下来。

过不多久,独孤凤抱着一个铜盒进了房间之内。

“天赐,你看这行不,不行我在去找。”独孤凤将铜盒放在桌上道。

打开铜盒,张天赐朝里面一望,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套银针够用了。”这套银针也算是上品,想来应该是独孤凤在这短短时间内能够找到的最好的银针了。

“老夫人,我要用针了。”

张天赐眼中射出一道神光,轻手捻起一根银针。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净念禅院

第一百八十八章净念禅院

张天赐双手飞舞,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银针便已经扎入了尤楚红的xùe道之上。

尤楚红感觉一股暖流从体内窜出,所过之处传来一股舒适的感觉。

这时张天赐开口道:“尤老夫人,记住这股气流运行的路线。”

尤楚红轻轻点了点头,将这路线牢牢的记在了心底。

良久之后,张天赐将银针一一取出。此时张天赐的额头微现汗珠,显然为尤楚红施针让他也感到有些疲惫。这时床上的尤楚红依然是双眼微闭,但是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安详。

见到张天赐这般模样,独孤凤取出一块方巾,很细心的为张天赐擦拭起来,她那温柔的模样,让众人心中都有些讶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独孤凤如此温柔的样子。

尤楚红这时候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时众人在朝着尤楚红瞧去,发现尤楚红的气sè变得红润,比之刚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尤楚红最能感受到体内的变化,望着张天赐感jī的道:“天赐大恩老身莫不敢忘,以后有何需要我独孤阀的尽管开口。”

张天赐一笑道:“尤老夫人严重了,以后只需按照这气流的路线运行,尤老夫人此病将能慢慢痊愈。”

此番张天赐救治尤楚红,他自己也有很大的收获,对于奇经八脉的了解更深了一分,这对于他的武学有着不的帮助。

尤楚红点了点头,她能够察觉到那股气流的运行路线,而对于这路线的体会更多,她能够感觉到,若是按照这路线运行的话,她的功力还将大增。

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张天赐开口道:“既然老夫人此病已经无碍,天赐就此告辞了。”

独孤峰朗声笑道:“天赐可否稍后片刻,老夫已经叫人备好了酒席,想来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时日尚早,想要去慈航静斋也不用马上去,既然如此,不如吃顿饭在去,于是张天赐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到张天赐点头,独孤峰笑道:“天赐,这边请。”

随着独孤峰来到大厅之中,大厅内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酒菜。这一路行来,独孤凤寸步不离张天赐的身边,如今谁看不出她对张天赐的情意,不过这点却没有人去管,相反对此还是很赞成的,唯有张天赐对独孤凤的热情感觉有些头疼。

酒桌之上,独孤峰朝着张天赐问道:“不知道天赐今后有何打算?”

张天赐明白独孤峰问的是和氏璧一事,反问道:“不知道阀主对此有何看法?”

独孤峰露出一丝苦笑道:“昨日王薄前来拜访,虽然没有见到我娘,但是昨日我与他商谈了许久,而我也答应了他一些事。”

独孤凤在一旁chā嘴道:“难道你还想帮他们对付天赐?”

独孤凤对于独孤峰这个长辈却是一点都不客气,说实话,独孤凤的武功在独孤阀只在尤楚红之下,而唯一能管到她的人也只有尤楚红,除此之外,哪怕是她的父亲的话她也不怎么听。

独孤峰望着张天赐淡然的脸sè,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张天赐看破了,连忙道:“这怎么会,就算有人将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出手对付天赐的。至于王薄那头,只要天赐发话,哪怕就是得罪他,老夫也认了。”说到后面的时候,独孤峰脸上露出一脸决然的表情。

这独孤峰确实是老jiān巨猾,刚才他的那番表演为的就是能够与张天赐关系更近一步。自从张天赐救了尤楚红之后,他便明白独孤阀怎么都不能对张天赐出手了,不然的话尤楚红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他,他虽然是阀主,但是只要尤楚红开口,他这个阀主就算当到头了。

既然不能对张天赐出手,那么就要结好张天赐,独孤峰就露出一股为难的样子,让张天赐明白他的牺牲到底是多大,这样他独孤阀以后有事的话,张天赐又怎么会不管不理。

独孤峰这人给张天赐的感觉就是虚伪,若是真的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恐怕第一个命令出手的人就是他。

张天赐淡然笑道:“我也不想让阀主难做,此事只要阀主两不相帮就行。”

说实话,独孤峰也不想得罪慈航静斋,如此自然是最好,但是他还是一脸愤然的表情道:“天赐,这怎么行?你对我独孤阀有如此大恩,我们又岂能放手不管。”

现在就连独孤凤都对独孤峰看不下去了,那般惺惺作态的样子平时她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用在张天赐的身上她却心中感觉一阵的烦躁,这时张天赐开口道:“此事阀主无需多言,天赐自然有办法解决。”

独孤峰还想在说些什么,这时候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独孤峰心中顿时感觉一寒,而这个时候他也能察觉到独孤凤那愤怒的眼神,显然他刚才已经引起了两人的不满,独孤凤的不满他还不怕,但是万一张天赐忍不住向他出手,那种后果独孤峰尴尬的一笑道:“既然天赐有办法,那么老夫以后便不提此事了。”

用完餐之后天赐便告辞离开了独孤阀,而这次依然是由独孤凤送张天赐出去。

马车内。

独孤凤开口问张天赐道:“天赐,为何你要拒绝呢?只要你开口,我独孤阀一定会出手帮助的。”

虽然对于独孤峰很是不屑,但是对于独孤峰口中相助的话独孤凤是觉得有道理的,只要张天赐开口,她向尤楚红一说,尤楚红必然下令帮助张天赐。

张天赐轻笑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何必拖累独孤阀。”

独孤凤不甘的道:“我不怕被拖累。”

张天赐摇着头道:“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在独孤阀之中恐怕没几个人愿意冒着得罪慈航静斋的危险来帮助我。”

独孤凤垂首默然无语,她知道张天赐说的是事实,她独孤阀的势力远远比不上慈航静斋,与慈航静斋为敌恐怕没有人愿意这样做,毕竟那会给他们独孤阀带来灭亡的危机。

良久之后,独孤凤抬起头朝着张天赐道:“只要姥姥开口,我独孤阀没人会拒绝的。”

张天赐露出一丝笑容道:“傻丫头,别傻了,就算尤老夫人真的愿意这样做,我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独孤凤对自己的关心张天赐能够深切的感受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让张天赐对于独孤凤有了一丝好感,这傻丫头稍显亲密的话也脱口而出。

兴许是感觉到张天赐对自己的态度改观,独孤凤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意。

“好了,就在这里停车吧!”

这时候已经来到了洛阳街头,张天赐现在不回宅院,在这里下车就行了。

独孤凤看了看窗外,有些疑惑的道:“好像还没到吧!”

张天赐解释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暂时不回去了。”

独孤凤问道:“什么事?”

本来张天赐是不想说的,但是见到独孤凤的表情,张天赐心中莫名的一软,开口道:“师妃暄邀我到净念禅院一行。”

“什么!”独孤凤惊呼一声,然后道:“我陪你去。”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此次前去有要事要谈,不合适带上旁人。”

见到张天赐坚决不答应的模样,独孤凤只能关心的道:“那你心点。”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马车,向着城南的方向走去。出了马车之后,张天赐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他发现他现在的心似乎越来越软了,但是要他对一个明显对他有情的美女狠下心肠,张天赐感觉自己做不到那么绝情,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净念禅院位于城外南郊,张天赐往着城南走了近三里路,城南的城墙已经在望。

在城门口如今是人来人往的,张天赐很顺利的随着人潮出了城门。

许多人的都在关注着张天赐的动态,早上张天赐前往独孤阀一事现在早已经传到了这些人的耳中,而如今张天赐出城一事也飞快的被这些人知晓,看张天赐所行的方向,众人都明白张天赐所去的乃是净念禅院。张天赐这一去,与净念禅院一战无可避免,无论胜败,这都是一个好机会,很多人都想到了这点,但是敢动手的却没几个。

出了城门,张天赐朝着南方而行,行出十来里之后,张天赐翻过一座山坡,极目远望,南方一座山上着落着一间宏伟气魄的寺院。

张天赐继续前行,脚步似慢实快,没几下便来到了山脚下。

沿着山路上山,一直来到寺前,张天赐才发现这净念禅院的宏大。

刚才张天赐远望之际,由于寺院深藏林木之中,还以为只得几座殿宇,就是那般规模张天赐也感到惊讶了,但是现在来到门外,张天赐感到更为震惊,这寺内建筑加起来竟然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城一般。

这个时候张天赐才能够感受到书中所说的那种佛门的富有。

“不知道今天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场面!”

轻叹了口气,张天赐走近了寺门。

第一百八十九章 禅寺论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禅寺论道

“当!”

张天赐走近寺门前,只听悠扬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传开来。

“来人可是张公子!”

张天赐刚来到寺院的门口,便有一个身着黄色僧袍的僧人迎了上来。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我便是张天赐。”

那僧人向着张天赐一礼道:“张公子请跟我来。”

走进寺庙,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正对大门的黄芒闪闪,比其他殿宇巧得多的一间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了这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大门往内是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张天赐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跟着这位头前带路的僧人,张天赐穿过广场,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别院门口。

那僧人将张天赐领到这里,然后朝着张天赐道:“师居士与了空大师就在这别院之中等候,张施主请自行进去吧!僧就此告辞。”

张天赐向着这僧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那僧人便转身离去了。

深吸了口气,张天赐踏入了别院之中。进了别院,张天赐顺着气息感应的方向行去。

走近一座佛堂,佛堂内隐隐传出论道的声音,张天赐踏步进了佛堂,只见里面香烟渺渺,地上有着两个蒲团,了空与师妃暄对立而坐。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张天赐的到来一般,依然在那里争辩着什么。

张天赐也没有去理会他们,自己走在一蒲团之上坐下,这时候张天赐才现这佛堂供奉着的是金刚怒目的法相。

了空与师妃暄依然在展开他们之间的讨论,这时只听了空开口道:“佛主慈悲,但亦有金刚怒目,降妖除魔乃我佛门本分。”

师妃暄回道:“佛主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愿意放下,何须再去追究。”

了空双手合十道:“若是放下,自然如此,但是若是不愿放下,又当如何?”

师妃暄淡然回道:“佛法无边,当能度尽天下人。”

了空问道:“不让他放下屠刀,如何让他感受佛法的无边。”了空将头转向张天赐,突然出声问道:“不知道张施主是怎么看的?”

张天赐早就察觉两人这番对话是因为自己,无非就是想让自己退出江湖,原本他一直冷笑着看着这一切,但是现在既然了空出招了,他也不得不接了。

张天赐笑着回道:“心中有佛,自然能感受佛法的无边,但是心中无佛呢?难道心中无佛之人怎么办,他们不能感受到佛法的无边,那么他们便是邪魔外道吗?”

了空顿时默然无语,若是他回答是,那么恐怕这佛门会受到不知道多少人的抵制,虽然如今佛门势大,但是还没到一手遮天的程度,这世界上除开魔门之人外,还有着其它教派的存在,而这道家,自然也是不信佛的,魔门还好说,但是了空万万不敢说这道家也是邪门歪道。

见到了空默然,张天赐又开口道:“大师竟然已经遁出了空门,为何还要去管这凡尘之事,红尘是非多,难道大师不怕误了清修吗?”

了空双手合十答道:“为了拯救陷入红尘苦海的苍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大师既然想拯救苍生,为何这净念禅院还霸占如此多的良田,让那么多的人无田可种,最后饿死;你又可知建这么一座寺院花的钱能够让多少人不会饿死,多少人不会冻死。这些人不是苍生吗?难道大师就这样眼睁睁的望着他们受苦吗?”

了空怒声道:“张施主为何如此诋毁我佛门清誉。”

师妃暄的反应却没有了空那么大,不知道为何她感觉张天赐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实话也让她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她心中的信念产生了一些动摇。

张天赐讥讽的笑道:“大师看来是一心修佛修糊涂了,竟然连这些事都不知道。此事一查便知,大师不妨去查查你这净念禅院旗下到底有多少土地,又有多少是荒废的,这么多土地荒芜也不愿意给人去种,让人无食可食而活活饿死,你们净念禅院真是普度众生啊!”

了空怒哼一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这便去一查,到时候我在追究你诋毁我佛门之事。”

说完一脸怒意的了空起身离开了佛堂,佛堂内只留下了张天赐与师妃暄。

待到了空离开后,师妃暄问道:“天赐,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千真万确。”

见到张天赐毫不思索的承认,师妃暄顿时沉默不语,她们慈航静斋一直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慈航静斋也份数佛门,算是为佛门之,但是从张天赐的这番话,似乎她们佛门正是这危害天下苍生的罪魁祸。

而从张天赐的这番话中,师妃暄也想到了许多平时她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慈航静斋那些建筑从何而来,还有慈航静斋中无人种地,那些饭食从何而来。

师妃暄越想越感觉一种无助,似乎从坚守的信念都是假的。

现在师妃暄只希望了空快点回来,好确定此事的真假,师妃暄虽然已经认定,但是心中依然还抱着张天赐这话是假的希望,不过师妃暄也知道这希望很渺茫。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现在师妃暄只希望了空能够快点回来,现在每一分都是对师妃暄信念的冲击,都是一种煎熬。

沉重的脚步从屋外传来,听到这般沉重的脚步声,师妃暄顿时便明白了真相,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而张天赐听到这脚步声,更能直观的感受到了空现在的心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脸阴沉的了空走进了佛堂,刚一进佛堂,了空便向着张天赐深施了一礼,沉声道:“张施主所言非虚,我佛门中人竟然做出如此举动,老衲真是愧对这天下百姓。”

张天赐开口道:“了空大师准备怎么办?”

了空露出一丝苦笑道:“如今我已经吩咐下去,将份属净念禅院的土地都分给周围的百姓,希望如今为时不晚。”

张天赐淡然笑道:“大师此举让人叹服,不过这天下可不止一个净念禅院。”

了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幽幽叹了口气道:“这天下佛寺众多,老衲也只能尽力为之,唉!”

这时师妃暄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看她脸上的表情变换,显然是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危机之中。

一声响亮的佛号从了空的嘴中传出,师妃暄的脸色稍微正常了一点,但是还是危急无比,此时师妃暄陷入了信念的挣扎之中,若是不能想通,谁也帮不了她。

张天赐叹了口气道:“你是你,慈航静斋是慈航静斋,不管慈航静斋为何,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就足够,拯救万民是你自己的事,不是慈航静斋的事。”

“拯救万民是我从的理念,也是我自己的事,只要我去做就行了,师门作为与我有何相干。”

师妃暄心中一阵清明,原本的旧观念已经被她抛开,如今的她是真正为了心中信念行动的师妃暄,而不是那个因为师门而行动的师妃暄。

脸上挣扎之色退去,师妃暄的眼中恢复清明之色,但是她的脸色还是苍白,虽然没有走火入魔,但是也伤得不轻。

师妃暄向着张天赐一福道:“多谢天赐指点。此后我便行走天下,以拯救天下黎明百姓为己任。”

虽然师妃暄受到了慈航静斋的洗脑,但是愿意做出如此举动也能够说明她的慈悲之心,张天赐暗暗点了点头,对于师妃暄又高看了几分。

这时了空低喧了一声佛号,开口道:“虽然此事是我佛门之错,这点老衲也承认,但是尚有另外一事要与张施主了解。”

目光直视着张天赐,了空开口道:“张施主有如此慧根,不知可愿入我佛门。”

张天赐笑道:“天赐有一事想问大师,这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

了空稍一思索,回答道:“风动。”

张天赐哈哈一笑,双目直逼着了空道:“仁者心动。”

第一百九十章 四大圣僧

第一百九十章四大圣僧

随着张天赐眼神突变,他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纯正的佛门气息,在借助这佛堂本身所有的气势,所有的气势都积聚在张天赐的身上,此时的张天赐如同一尊佛一般,声音乍响,让人不敢直视。

这一声“仁者心动”给予在场所有人当头bāng喝的感觉,心中似乎对佛法的感悟又多了几分。

声音在四周回荡,良久方休,这时一声响亮的佛号从屋外响起,一个清柔却满含慈悲之意的声音传来道:“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雪酒,日往烟梦;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黎行过,孰不有古,南山峨峨。老和尚清修多年,却不想为此事惹上踏足红尘,老和尚的心乱了,此事老和尚不在去管了。”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道:“不知张施主能否移驾。”

张天赐一笑道:“有何不可!”

说完张天赐起身向着佛堂外走去,师妃暄与了空紧随其后。

门外不知道何时多出了四个老和尚,张天赐刚才就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刚才他的那番话不仅仅是向了空说的,也是向这些人说的。张天赐能够感觉到他不是四人的敌手,只能希望能够以语言将他们逼退。

望着这四位武功超凡的老和尚,张天赐一礼道:“敢问可是四大圣僧!”

四僧同喧佛号。四僧声音不声调有异,道信清柔,智慧朗越,帝心雄浑,嘉祥沉哑,可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荡殿堂,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觉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这四大圣僧这一声佛号明显是以高深的佛家功法所发,有种震慑人心的味道,此时张天赐虽然不为所动,但是却更能体会到那股佛家气息,换日**有种渐渐剥开面纱的感觉。

一声佛号之后,刚才第一个开口的老和尚哈哈笑道:“老僧道信,却是不敢当圣僧之名。”

道信为禅宗四祖,此时他自然写意的坐在后殿顶瓦脊处,正举壶痛饮。骤眼看去,他似乎在百岁高龄过外,皆因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细看,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光秃的头顶,更反映明月的sè光。虽féi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从道信刚才诗文中所形容的境界,便可知他所追求的是旷达而没有任何约束,啸做山林的生活方式,也难怪他会第一个退出这场争斗。

“老衲法号智慧!”从声音便可听出,智慧大师正是刚刚叫张天赐移驾的那一人,此时他卓立于正门石阶上,灰sè僧袍外披上深棕sè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悯人的慈祥脸相,合什低喧佛号。

“老衲帝心!”一位手持禅杖,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魁梧威猛,须眉俱白的老僧,单手合什道。

“老衲嘉祥!”最后一位枯瘦黜黑,身披单薄的灰sè僧袍的老僧双手合什道。

四大圣僧就是天台宗的智慧大师、三论宗的嘉祥大师、华严宗的帝心尊者、禅宗四祖的道信大师,如今为了张天赐竟然都来了,在加上一旁的了空与师妃暄,若是真的一战的话,恐怕就算是现在张天赐的功力也难以取胜。毕竟现在的张天赐武功比之石之轩还不如,就连石之轩都曾经败于四大圣僧之手,张天赐的功力也只是与四大圣僧相当,怎么想张天赐也不会是他们联手之敌,更别提还有一个了空和师妃暄了。

不过道信大师已经决定退出此次争斗,张天赐就算不是敌手,但是逃跑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但是就算如此,对于剩下的几人,张天赐也没有多少把握,只能希望能够用言语将他们逼退。

道信大师的退出其余三僧都没有丝毫惊异之处,似乎这是理所当然一般,这时智慧大师眉日低垂,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张天赐脑际灵光一闪,倏如千里迷雾忽然给一阵狂风吹得稀薄消散里空明。原本对于幻日**的很多不解之处赫然贯通,原本张天赐在感受到净念禅院中的佛门气息就已经若有所悟,待到智慧大师这四句禅揭传入他耳内,有如暮鼓晨钟,令他憬然通悟。

四位佛门圣僧心中同时涌起讶异的感觉,此时的张天赐身上的气息一变,竟然就这样融入了这佛门的气息之中,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似乎他是佛,似乎他非佛,似乎佛是他,似乎佛非他。

智慧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叹道:“施主悟xìng果然非凡,老衲心中尚有一问,施主如何看石之轩此人。”

张天赐一笑道:“大师是怕我成为石之轩那样的人物吗?”

智慧大师低喧佛号,垂首不语。

张天赐扫视了四大圣僧一眼,然后笑道:“石之轩是石之轩,我是我,我与他所追求的东西不同,又怎会与他走上同样的路子。”

智慧大师轻叹道:“有施主的这句话便足够了。”说完智慧大师便退到了一旁,表面他已经放弃了此事。

嘉祥大师沉哑的声音响起道:“凡尘琐事,谁能看透,昔日我收石之轩为徒之时,便已经染上了这凡世尘埃。”

轻叹一声,嘉祥大师续道:“施主对于佛法的了解却是非常,但昔日石之轩亦是如此,施主身处这凡尘之中,又怎么会不染上凡世尘埃。”

石之轩曾经是嘉祥大师的徒弟,当时的石之轩对于佛法的悟xìng让嘉祥大师叹为观止,不然他也不会收石之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之人为徒,这事也成为他这一声最大的悔恨之处。听到嘉祥大师提及石之轩,道信大师的脸sè也一阵变幻,石之轩曾经也是他的徒弟。

张天赐轻笑道:“大师真的已经染上了尘埃了吗?”

嘉祥大师以他低沉嘶哑,但又字字清晰,掷地有声的声音:“此言何解!”

张天赐微微一笑,从容道:“我这有一偈,当可解大师之惑。”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张天赐的身上,虽然都任务认为张天赐对佛法领悟极深,但是也没想到张天赐竟然能够做出偈语让人领悟,他们想看看张天赐的这偈语到底是什么,能够解嘉祥大师之惑,说实话,嘉祥大师之惑也是他们心中之惑。

张天赐双手背负,缓缓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何处惹尘埃?”

众人心中顿时一阵。

众人的脸sè变幻不定,看来这话对他们的震撼之深可以想见,这其中尤以禅宗四祖的道信大师感悟最深,禅宗讲究的便是顿悟,张天赐的这一偈带给道信大师的感觉远比他人更高,现在的道信大师就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看着各人表情不但是明显被震慑住的模样,张天赐的心里感到暗自好笑,说实话他对这佛法可以说一窍不通,只是知道这些东西,但是偏偏就是这些东西能够震慑住这些老和尚。其实懂得这些的人还有很多,现在的那些玩家中肯定还有很多,但是张天赐在这般环境下说出这些却是要更有效果得多。

良久之后,四大圣僧与了空师妃暄一一回过神来,此时众人的气息都有所增长,显然都有了一番领悟,嘉祥大师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原来此事一直只是老衲不能放下,多谢施主解惑!”

说完嘉祥大师也退到一旁,如今只剩下了华严宗的帝心尊者。

帝心尊者露出一个苦笑,以他雄浑铿锵的声音道:“久闻张施主武功高深,老衲想与张天赐切磋几招,不知可否。”

帝心尊者的话语着重于切磋两字,表面了他也不想与张天赐为难的态度,如今的切磋也只是真的切磋。

张天赐从容道:“请大师指教!”

在佛门四大圣僧中,以三论宗嘉祥大师的枯禅玄功称冠,帝心尊者的大圆满杖法居次,接而才轮到道信的达摩手和智慧大师的心佛掌。这四大圣僧中每一人的功力都与张天赐相若,不管是对上任何一人张天赐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如今四大圣僧已经放弃了他们的打算,而帝心尊者也只是要跟张天赐切磋,张天赐此番将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虽然了空与师妃暄一直未曾开口,但是现在他们的心中也已经放弃了留下张天赐的打算。

张天赐持剑在手,从容的看着嘉祥大师。

虽然张天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此时他的精气神已经提到一个极高的程度,显然对于这一战非常看重。

“张施主小心了。”

帝心尊者高喧佛号,不知道何时禅杖已到了他右手手上,同时翻腾而起,来到张天赐前方上空处,连杖扫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印证武学

第一百九十一章印证武学

漫天都是杖影,让人分不出哪里是虚,哪里是实。

张天赐叫了声好,无名剑直刺而出,正好击中了禅杖的所在。

众人都是眼力高明之辈,张天赐这看似普通的一剑不禁都让他们暗中喝彩,这一剑正好击在帝心尊者的杖法生变之前。

帝心尊者的“大圆满杖法”,讲求的是“随处作主,立处皆真”自由圆满的境界,从无而来,归往无处。无论对方防守如何严密,他的大圆满杖仍可像溪水过密竹林般流过。初时估量张天赐只能运剑挡格,那他将可展开杖法,无孔不入,无隙不至的以水银泻地式的攻击,把张天赐的斗志信心彻底消毁。

岂止张天赐的眼力剑法竟然如此高明,一剑刺出,正好是杖法生变的那一刹那,硬生生的阻止了帝心尊者杖法的展开。以帝心尊者修行多年的禅心,亦不由一阵波荡。

虽然早就知道张天赐功力深厚,却不想他的剑法也是这般高明。

“啪”的一声,有如枯木相击。

张天赐感到帝心尊者大圆满杖的内劲深正淳和,有若从山巅高处俯泻的渊川河谷,广漠无边,如以真气硬攻进去,等於把小石投向那种无边空间,最多只能得回一下回响。思定智生,明白若是想从中借劲是难有所为之事,而禅杖劲道过大,张天赐长剑斜引,把对方杖劲往横一带。

帝心尊者垂眉喝道:“张施主确是高明。”说话间禅杖先顺劲微移,倏地爆起漫天杖影,往张天赐攻来。

张天赐似乎早已料到如此变故一般,无名剑顺势收回,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气机,无名剑化作一道匹练,硬攻进如狂风暴雨的杖影深处。

“当”的一声,杖影散去。

帝心尊者柱杖而立,张天赐则在他十步外横剑作势,双目精芒闪烁,大有横扫三军之慨,两人隔远对峙,互相催迫气势,殿内登时劲气横空,寒气迫人。

帝心尊者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柔声道:“张施主这一剑已得剑道要旨,化千万变化于不变之中,迫得老衲也要舍变求改守为攻。如今这天下的用剑高手之中,除了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恐怕无人能与张施主在剑道一途抗衡了。”

张天赐从容一笑道:“大师过誉了,还请大师多多指教!”张天赐听出了帝心尊者口中的罢战之意,但是难得与这么一位武功相若的高手一战,张天赐不想就这么结束,与这么一个武功相若的高手印证武学可是能够给他带来不少好处的。

帝心尊者也能听出张天赐话中的战意,他也很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的战斗了,自然不会拒绝。但是若是拼出火了,那时候就不是他的初衷了,便笑道:“今日我们之间只是切磋,不如便与这柱香为限,此香燃尽不论胜败,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张天赐朝着帝心尊者所指的香望去,此时这根香已经燃烧了大半,剩下的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就能燃尽。

一刻钟,足够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大师所言,以此香为限。”

语毕,张天赐缓缓踏出三步。

帝心尊者双目猛睁,精芒剧盛,若是在庸手眼中,只能看到张天赐这三步平常无比,似乎就是小心翼翼的戒备前行,只是想离得近些,好出招,而一边又在暗暗戒备。但帝心尊者何等样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借踏步来运动体内奇异的真气,而且每一步都在引动周围的气势,接若出剑将会更是飘忽难挡。且必是雷霆万钧,威凌天下之势。

以帝心尊者的造诟,亦万不能任他蓄势全力出剑,禅杖疾出,横扫张天赐。

这时张天赐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糟糕!”正在帝心尊者心中大感不安之时,张天赐已经踏出了第四步。

在场所有人,包括帝心尊者在内,都感到寇仲这一步实有惊世骇俗的玄奥蕴藏其中,看似一步,竟缩地成寸的抢至帝心尊者杖势之外。后者受他前三步所眩,一时失察下那凌厉无匹的一杖,丝毫威胁不到这比他年轻两甲子以上的对手。而更为让人担心的是,帝心尊者此时空门大开,接下来张天赐的攻击定然难以抵挡。

一步踏出,张天赐脱离杖势,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环刺出,劲气横生,把帝心尊者笼罩其中。

帝心尊者虽然在见到张天赐笑容之时就已经察觉不妙,但是那时候他的气力已然使出,一时间收不回了。不过这帝心尊者果然不凡,在张天赐脱离杖势借机向他进攻之时,帝心尊者借助刚才的势将大圆满杖法全力施展开来。

“当当当!”

连续三声撞击,帝心尊者全力施展的大圆满杖法护住了他的全身,挡下了张天赐的这三剑。

此时张天赐持剑而立,依然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帝心尊者却在微微的喘着气,显然刚才全力施展大圆满杖法对他的消耗不轻。

张天赐也明白他刚才的那一下根本不能给帝心尊者造成任何伤害,他所求的也只是能够多消耗帝心尊者一些功力,而现在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武者之间的战斗,并不是简单的看谁的武功深厚,招式的精妙,时机的把握,对周围环境的利用,把握对方的心里,心里的交锋都是重中之重,缺一不可,不然两人打斗就直接比谁内力高就得了,何必还大战一场。而所谓的以弱胜强就是把握到了这些关键之处,才能击败比之更强的对手。

此次只是切磋,并不是生死搏斗,不然张天赐早已经接着这抢占先机之际抢攻了,那时的帝心尊者若是没有其它的绝招,定然会落败于张天赐之手。

“大师小心了。”

待帝心尊者回过气来之后,张天赐长啸一声,长剑jī射而出,朝着帝心尊者攻去。

帝心尊者禅杖舞动,向着张天赐迎击而去。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化着长虹,每一剑均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入如墙如山的杖影里,每一剑均封死帝心尊者的后着变化,逼得这佛门高人无法全力展开它的大圆满杖法。若是刚才张天赐的步法还说是取巧,此时张天赐的这剑法就完全展示出他那高深的实力。

这等剑法,看在众人的眼里都感觉骇然之极,几个老和尚的心中都升起一股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此时张天赐的剑法展开,帝心尊者完全只有招架之功,无丝毫还手之力。虽然没有正对面的交手,但是其余三大圣僧也明白,若是他们上去恐怕也只是这般的结局。

“当!”

每抵挡张天赐一剑,帝心尊者便往后退出一步,一连三剑之后,帝心尊者一连退出了三步。

“最后一剑!”

张天赐爆喝一声,身形跃起,身随剑走,力贯全身,以剑做刀,向着帝心尊者斜劈下来。

这一剑的威势更是惊人,身处这一剑之下,帝心尊者心中升起一股惊涛拍浪般的感觉。

一声低喝从帝心尊者的口中传出,浑身的气势在此时提高到了最顶点,禅杖斜挑,朝着张天赐这一剑抗击而去。

这一杖没有化出漫天的杖影,就是那么朴实无华的一杖,但这一杖却是帝心尊者毕生武学的精华之处,这时武学的一个顶点,这是返璞归真的一杖。

在张天赐带来的压力之下,帝心尊者感觉自己又做出了新的突破,而这一杖正是突破之后的产物。

“当”!

一声巨响震慑全场,众人只感觉耳中鸣叫不休,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在场之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若是一般的庸手,恐怕现在早已经被震得浑身发颤,两耳已经被这声音震聋了,而若是普通的人,恐怕会直接被震死当场。

剑杖交击,发出这声震慑人心的巨响之时,张天赐已经借力后退,而帝心尊者则是雄躯剧震,长杖也被荡开了些许。

落回地面,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已经收回鞘中,而此时,刚才两人所约定的那一炷香放出最后一丝青烟,刚好燃尽。

感觉手臂酸麻的帝心尊者望着从容而立的张天赐,单掌问讯,轻叹道:“张施主果然是武学的不世奇材,老衲佩服。”

虽然看似他已经抵挡住了张天赐的这一剑,但是刚才的处境之危险,帝心尊者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刚才的一战若是生死之战的话,那一剑之后他的禅杖已经被荡开,若是张天赐趁此时进攻,就算能够逃出一命,也必然是一个重伤的结局。

师妃暄也想到了这般结果,望着张天赐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青年男子,一脸失落的神sè,她虽然也是悟xìng极佳,如今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个高手,但是在武道一途却比张天赐差得太远。

众人的眼光高明,自然也能够看出帝心尊者刚才的处境,而看张天赐的模样,他们就知道张天赐肯定不是因为没有进攻之力,而只是为了保全帝心尊者的面子,才没有继续进攻。不过这一战也就到此为止了。

张天赐回了一礼道:“大师过誉了,对于武道一途天赐好有不少的路要走。”

道信笑道:“张施主过谦了,以张施主此时的实力,武道至途指日可待。”

张天赐的眼中射出一抹坚定的神sè,坚定的道:“早晚有一天我能够踏足武道至途。”

嘉祥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张施主有如此心xìng,能有这般功力也是理所当然,但是凡事不可太过,若是张施主太过执着于此,反而难以踏足武道至途。”

嘉祥大师这话的前半句却是在指点师妃暄,他也看出了师妃暄的失落,若是不能看透,恐怕师妃暄也只能止步于此了;而他的后半句话是在指点张天赐,执着于武道确实能够在武道一途走得更远,刚开始的时候也能进展极快,但是若是太过于执着,一旦在武道一途受到挫折,特别是到了后面难以有所突破之时,这种执着很容易化成心魔,阻挡以后的进步。之前的进展神速与之后难有寸进,这种差距的对比,最容易让人心境不稳,滋生心魔。

张天赐默然半响,然后朝着嘉祥大师诚恳的一礼道:“多谢大师指点!”

这时师妃暄似乎也想通了,也朝着嘉祥大师一礼道:“多谢大师指点!”

嘉祥大师的这番话在两人的心中都泛起了波澜,虽然两人如今都是一方高手,但是在心境上面却比这些老一辈高手差上许多,如今嘉祥大师虽然之时寥寥几句话,却能让他们在武道一途少走不少弯路。

见到两人都有所悟,嘉祥大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此间事情已然了结,我们四人就此告辞。”

帝心尊者低喧一声佛号道:“我们四人在佛门还有些地位,张施主所说佛门之患我等四人会全力而为。”

张天赐一礼道:“有劳大师了!”

四大圣僧同时低喧一声佛号,然后飘然而去。

今日师妃暄学到了很多东西,待四大圣僧走后,师妃暄望着张天赐柔声道:“和氏璧一事我会向师门解释清楚,以后当不会有人因为此事来找天赐的麻烦。”

张天赐露出一丝笑容,这师妃暄还是太单纯了。和氏璧一事是如何重大,而且张天赐又是魔门中人的身份,她又岂能说服慈航静斋中的其他人。师妃暄始终不是慈航静斋之主,她只是一个弟子,慈航静斋之主梵清惠会不来找张天赐的麻烦那才奇怪。

不过张天赐还是感谢师妃暄的一番好意,回道:“如此有劳妃暄了。”

一旁的了空暗暗摇了摇头,这时候他还算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此事想就此了结是不可能的。

张天赐将头转向了空道:“了空大师,可否带我在这寺内一游。”

张天赐现在感觉换日**已经快要悟通,但是却还差上一丝,想要在寺内游览一番,感受下这纯正的佛门气息,借此悟通这换日**。

了空不明白张天赐有何用意,但是如今已经做出不与张天赐为敌的决定,张天赐的这个提议他也不好拒绝,毕竟这对净念禅院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点了点头,了空双手合什道:“张施主请随我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换日大成

第一百九十二章换日大成

净念禅院极大,光是正中处就有七座大殿,其余的殿更是不知其数。处于正中的是大雄宝殿,殿后佛塔高耸,殿宇重重,左方似为僧侣寝居的处所,右边则为斋堂、客室等建筑物,规模宏大。

带着观赏的心情,在这寺庙中穿行,顺步浏览,张天赐对整座名刹的结构一目了然,更感受到在宗教的徵召下,建寺者那种婵思竭力的热忱和精神,寺庙不论门,窗、檐、拱,均雕刻有翎毛、花卉等各类纹饰。庙脊上则塑置奇禽异兽,栩栩如生。而在殿堂间有长廊贯通,左右大石柱林立对称。

沿着寺庙内的长廊,了空领着张天赐最先来到的便是大雄宝殿,刚一靠近,阵阵梵唱诵经之声,悠悠扬扬从大雄宝殿中传来,配合这充满佛门气息的环境,份外使人幽思感慨,神驰物外。

刚一踏进大雄宝殿的正门,就见到对门的白石台上,一座大佛结伽跌坐在双重莲瓣的八角形须弥座上,修眉上扬,宝相庄严的微微俯视,似能对众生之苦洞察无遗,气宇宏大。金身塑像披上通肩大衣,手作施无畏印,嘴角挂看一丝含蓄的微笑。左右边排满天王、力士的土像,不但造型各异,其气度姿态动作,至乎体形大都呈现错落有数、多姿多采的景貌,变化间又隐含某种和谐托衬的统一xìng。

张天赐的目光顿时便被这些佛像吸引了过去,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受到佛堂内出世气氛的感染,他成功地把心中的杂念抛开,无生恋、无死畏、无魔怖。换日**在体内慢慢的运转,浑身散出一股佛家的气息。

了空这时开口道:“后殿此时众僧正在做功课,天赐可要前去一观。”

张天赐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却是不用了,大师带我到其它地方去!”

一同前来的师妃暄原本还不知道张天赐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在看到张天赐受佛门气息渲染,若有所悟的模样,师妃暄才想到张天赐休息了佛门功法,如今借助这净念禅院的佛门气息让他的功法达成大成境界。修炼佛门功法若是连佛门气息都没有感受过,是很难修炼有成的。

接着了空领着张天赐来到了与大雄宝殿遥想呼应的天王殿,天王殿内,中供大肚弥勒,背塑韦驮,左右分列四大天王,东西南北各护一天。塑工精绝,形神兼备,生动逼真。

在看过天王殿之后三人又去了七佛殿、文殊殿、无量殿等殿。

这些大殿建成已久,当时所建立之时就将这些佛像刻画得栩栩如生,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渲染,一进佛殿之中,就能感受到那股浓郁的佛家气息,身处于这种浓郁的佛门气息下,每到一处,张天赐感觉对于换日**的理解又多了一分。

如今张天赐已经触摸到了换日**大成的门槛,但是心中总感觉还差些什么。

逛过了这些大殿之后,了空最后领着张天赐来到了罗汉堂。

片刻后,三人来到了罗汉堂中,了空早已经来过此处,不觉得有啥,但是初到罗汉堂的张天赐与师妃暄一时不由呼吸顿止,为眼前所见的塑像如林、布满大殿的奇景震摄。

大殿塑像罗列,分作两组,中央是数十尊佛和菩萨,以居於殿心的千手观音最为瞩目,不但宝相庄严,且因每只手的形状和所持法器无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感觉。五百罗汉分列四周,朝向中央的塑像,形成纵横相通的巷道。

身处这罗汉堂之内,仿似置身另一个有别於现实的神佛世界,身旁的塑像在透进来的朦胧光芒掩映中,造型细致精巧,色泽艳丽,无论立倚坐卧,均姿态各异,仿若真人,神态生动,疑幻似真。

这罗汉堂虽然不是净念禅院最为重要的殿宇,但是却是花费最多的殿宇,千手观音,五百罗汉都刻画给如此栩栩如生,而且还都是用铜所铸,这所费的铜,还有所花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如此奢华的大殿,张天赐还是次见识到。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大殿反而是佛门气息最为浓郁的所在。

张天赐慢慢走进千手观音座前周尽是重重列列的罗汉佛像,有若陷身由塑像布下的迷阵中,那感觉实非任何言语可以形容万一。

张天赐心中一阵触动,体内的换日运转急。

将目光朝这些罗汉上望去,张天赐忽然一震。

张天赐入目所见是两座姿态各异的罗汉像。这两座俨若真人的罗汉塑像,姿态则截然迥异。左边的那尊瘦削长颈,笑容可掬,一手按膝,身往前俯,另一手往后搔背,姿态漫不经意,合适自然。另一座却是眸珠突睁的怒目金刚,右手筋突肉张的握拳前方,精足神汇,威武生动。

张天赐踏前两步,然后先摆出右边塑像的闲适姿势,接着又变换作右边怒目金刚的姿态,均维肖维妙,在黯淡的光芒映照下,了空与师妃暄感觉张天赐忽然化身为护佛的罗汉,更似是其中一尊罗汉活了过来,那种感觉确是怪异无伦。

见到张天赐这般模样,了空与师妃暄都明白张天赐从这些佛像中悟到了一些东西,如今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在带着张天赐转过这些大殿之际,了空也明白了张天赐的想法,不过他也并未去怎么在意,若是张天赐能够悟到一些东西,那也只是他的机缘。

了空与师妃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出来罗汉堂,只留下张天赐一人在这里体悟属于他的东西。

之后张天赐所做出的是怒目金刚旁那尊佛像的姿态,举在头上的拳头倏地移后,拐个弯后,弓步击出。

张天赐动作在不断的变换,似乎变成一尊活的罗汉,不住变化出与四周塑像相映成趣的姿态,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摧山撼岳的雄浑气魄。

顺着这种演练,张天赐对于换日**的理解更深,以前的他对于换日所说的印还是一知半解,但是现在他几乎理解了个通透。

换日,岳山曾引碧秀心对佛家手印的解释。碧秀心指出手印“外则通宇宙,内则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换日有所谓“身、口、意”三密秘修法。手印正是“身印”中最重要的一环。

手印从指往拇指数是“地、水、火、空、风”五大,右手为“慧”,左手为“定”。通过双手十指与内外的贯连为经,修练体内的“气、脉、轮”为纬,进行“六部成就修行”,便是“换日**”的精义。“指的是大日如来,换日就是与大日如来互换之意,暗含即身成佛的深义。

张天赐将所有的罗汉像动作都演练一遍之后,突兀的停了下来,慢慢合上双眼,然后张天赐不自觉地把两掌竖合,掌心微虚,如莲花之开放,接著两掌仰上相井,状如掬水,忽又化为两手反合十指相绞,变化出种种不同的手印。

万念归一。虚无缥缈,恍惚渺冥之际,内外的分隔彻底崩溃下来,虚极静笃中,身内逐一转动,道心种魔**、太极心法、和氏璧和换日**藉著不同手印融合为入我我入,人天合一。

张天赐现在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之中,体内的变化一一浮现心头,他却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一切。

在这种融合之下,张天赐凭借着体内庞大元精快的提升着他的功力,每一分每一秒张天赐都能清晰的感受着功力的提升。

很快的,张天赐便能感觉到换日**已经达到了大成之境,借着如今的这股气势,张天赐开始冲击下一层境界。

一层境界一层天,若是达到下一层境界,张天赐实力又将大大提高一层,那个时候天下除了三大宗师那等级数的高手,这天下没有谁还能留下他,而且就算是那般高手,张天赐全力使出他所创的剑法之下,想要拿下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随着体内真气的转动,张天赐已经触摸到了晋级的门槛,只需要撞破这层门槛,张天赐便能够突破了。

就在此时,虚空之中似乎诞生了一股奇怪的能量,张天赐倏地“醒”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睁开双眼,张天赐满脸都是诧异之色。

刚才那陷入那般奇怪的状态之中,也看到了自己突破在即,但就在这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油然而生,他顿时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而这次突破也已失败告终,甚至还以为那种突兀惹得气息一,喷出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天赐感到很是不解,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心境问题吗?想到嘉祥大师的话,张天赐想到了这个可能。

但是隐隐的张天赐感觉似乎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张天赐准备借着刚才的领悟,在试着突破一次。

第一百九十三章 突破失败

第一百九十三章突破失败

凝神静气,接着刚才的感悟,还有周围的佛门气息,张天赐慢慢又陷入了刚才的那种状态之中。

真气在体内流转不休,眼看又到了突破的边缘。

张天赐不清楚那股莫名而来的能量是什么,但是也明白成败在此一举,心念一动,向着这最后的阻碍冲击而去。

眼看就能冲破这层阻碍了,这时,一股从虚空中而来的能量突然出现。

“砰!”

这股能量直接阻碍了张天赐的运行,张天赐体内的真气重重的撞在了这股能量之上。

“扑!”

一口鲜血从张天赐的口中喷涌而出。这时的张天赐脸色惨白,整个人的气势顿时降到了最低点,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

这股能量的强悍远张天赐的想象,原本张天赐还想一鼓作气突破光卡的,但是面对这股强悍的能量,张天赐不仅仅没有突破,反而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次直面这股能量,张天赐更能直观的感受到这股能量的可怕浩瀚之处,更能够深深体会到自己体内能量的渺

心神变幻!张天赐的心已经被这股能量所震慑,脸色阴晴不定。

“难道我以后不能突破了吗?”

张天赐的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对这未知能量的恐惧。

感受到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张天赐知道若是他就此放弃的话,恐怕就算没有这股能量,以后他也难以突破了。心则神,以后每次到突破的边缘就算没有这股能量他也会萎下来了。

就算这股能量在可怕,他也不能放弃。

凝神静气,张天赐又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开始了下一次突破。

一次又一次,张天赐身前的石板之上已经被鲜血染红。

张天赐已经不知道强行突破了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已失败告终。

每一次突破不成都对张天赐造成不的损伤,现在的张天赐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进行下一次突破了。不过他这种不放弃的精神让他打破了心中对于那股能量的恐惧,而那时他才隐约的明白,那股恐惧感竟然是那股能量带给他的。而张天赐也隐约的猜到了这股能量的来处,但是还是不能确认。

虽然摆脱了这股恐惧之感,但是想要突破还是难啊!

“当!”

悠扬的钟声传来。

张天赐这时才现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望着只有朦胧月光映射进来,显得一片昏暗的罗汉堂,张天赐起身走了出去。如今再留在此处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走出罗汉堂,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从远处传来,传遍寺院。

诵经声就在那中间处的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的情景。最诡异的是除了铜殿前的白石广场四周和佛龛内点亮了灯火外,连诵经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而明亮的月色,照得琉璃瓦顶异彩涟涟,寺内外通道旁的大树都把影子投到路上去,更添禅院秘不可测的气象。

这般情景,让张天赐都有些诧异。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而张天赐刚才竟然没有丝毫的感应。

看着前方师妃暄娇美的身影,张天赐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么多次的强行突破让张天赐受伤不轻,竟然连师妃暄的到来都不能察觉,感受了一下现在自己的状况,张天赐明白现在的自己恐怕连师妃暄都难以胜过。

“天赐,你出来了。”

师妃暄走近前来,然后口中顿时惊呼出声。

短短时间不见,张天赐如今比之刚才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并不是她所认为的突破带来的变化。这时的张天赐脸色惨白,浑身散着一股虚弱的气息,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师妃暄能够感觉到,现在的张天赐比她还不如。

师妃暄有些关心的问道:“天赐,你这是怎么了?”

张天赐苦笑道:“本来想借助此处的佛门气息突破的,但是中间出了点岔子。”

走火入魔!师妃暄的脑中立刻浮现出这个词语,师妃暄深知走火入魔的可怕之处,一旦走火入魔,除非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帮助,不然重则浑身经脉寸断而亡,轻则身受重伤,武功大退!而张天赐这般模样,明显就是身受重伤,武功大退。

望着张天赐这般模样,师妃暄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张天赐,对于张天赐这种人,有什么比武功退步最让他心痛,最能给予他沉重的打击,如今张天赐没有因为这种打击而一蹶不振,在师妃暄的眼中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如今她不想提及这个问题,让张天赐再受这种打击。

主要是张天赐如今的状况,让师妃暄想歪了,虽然如今的张天赐看似武功大退,但是那是他使用真气过度与身受重伤的原因,只需要调养几日,便能够恢复原先的实力,不过师妃暄不问,张天赐也不会说,这种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师妃暄一时找不到什么说的,张天赐还在为刚才的突破之事伤神,大部分的心神还在暗暗想着解决之道,两人一时无言。整个空间唯有那阵阵梵呗诵经之声还在响起。

这时,“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晚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张天赐惊醒,疑惑的望向师妃暄。

师妃暄也听到了那磬声,开口解释道:“寺内的僧人要习练武艺了。”

就在此时,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

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排成队形,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与其他身穿灰袍的和尚有别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那边走过去。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张天赐瞧着这二百三十二个老幼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虽然未曾见过这四人,但是也能猜到他们就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处于正中处的铜殿,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张天赐自问自己也能轻易做到这点。但是了空的这份功力,也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众僧齐宣佛号,高挺俊秀的了空大师,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随后在一名护法金刚的唱喏下,众僧不知道一起念诵着什么,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又练了一阵经之后,这些僧人才正式开始习练武艺。

了空刚才就现了张天赐的存在,在众僧人开始习练武艺之后,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了空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也与师妃暄想到了一处,认为张天赐走火入魔而导致武功大退,若是还与张天赐为敌之时,了空还会为此而庆幸,但是此时,了空却为张天赐感到一丝担忧。不过张天赐这般状况,了空也帮不了他什么。

低喧了一声佛号,了空真心实意的道:“张施主乃我佛门有缘人,不如便留在这净念禅院如何?”

此番要张天赐留下与早先的用意完全不同,在了空心中,以张天赐现在的状况,出去后恐怕难保一命,现在想要张天赐命的人不知多少,这其中还有个慈航静斋,而张天赐留在净念禅院的话,了空还能保张天赐的平安,就算是慈航静斋也得给净念禅院几分薄面。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师好意,但是天赐志不在此!”

了空轻轻叹了口气,知道留不下张天赐,但还是开口道:“我净念禅院的大门永远向张施主开放。”

张天赐笑道:“也许我有一日真的会来劳烦大师。”

了空笑道:“随时恭候!”

张天赐看了一眼明月高深的天际,然后垂望着了空,出声道:“天色已晚,天赐就此告辞!”

师妃暄满脸担心的道:“禅院之中有歇息之所,天赐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妃暄在送天赐回城。”

张天赐目光转向师妃暄,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张天赐转身向着寺门走去。

众僧刚才都看到几人交谈的情景,他们都不知道张天赐是何人,因此并没有什么感受,而四大金刚则是一脸的诧异。

他们都知道张天赐是何人,今天张天赐来访是为何事,但是看现在这般情景,似乎与他们所想的不一样,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是他们也能看出了空与师妃暄对张天赐并没有什么敌意。

望着张天赐的背影,了空低喧了一声佛号,然后将目光转向满脸担忧望着张天赐的师妃暄,柔声道:“凡事依本心而为,则无有挂碍。”

师妃暄美眸中闪过一丝光彩。

双手合什道:“妃暄明白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险之又险

第一百九十五章险之又险

寂静无人的山路上,张天赐飞掠而过,这时衣袂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几下间便来到了张天赐的身后。

明白自己很快就会被追上,张天赐停下脚步,挥手望去,全身绷紧,严阵以待。

追来的正是刚才那伙人中为的那两人,见到张天赐停下,他们也停了下来,与张天赐对持而立。

张天赐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快就能现不妥,而且还追了上来,但是如今张天赐也不得不去面对。

虽然心中大感不妙,但是张天赐一脸平静的望着两人,冷声道:“两位不是离去了吗?为何还要追上来,就算我受了伤,难道就真的以为我如此好欺吗?”

说话声音柔美动听的那人冷笑一声,缓缓道:“没想到江湖盛名的白衣剑客不仅武功了得,就连智计也是如此出众。不过到了此时,你再装又有何用?”

眼中杀机一现,这人肉身扑上,双掌探出,向着张天赐攻了过来。

此人的双掌秀白,竟然比之普通女子还要白上几分。一般练拳掌之上双手都是老而粗大,而这人截然不同的模样只能说明他已经将拳掌功法练到大成,这看似洁白的双掌之上定然蕴含着无比惊人的力量。

掌未至,张天赐便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凌厉的掌劲,张天赐这时才能直观的感受到这人武功的深厚。

张天赐不敢有丝毫怠慢,无名剑出鞘,长剑向着此人的胸前直刺而去,而对于这两掌却不闻不问。

张天赐竟然是想借助长兵器的优势,若是这人不变招的话,那么在张天赐中掌之前,无名剑定然能够将此人刺穿。

这人冷笑一声,双掌翻飞,左掌拍在张天赐的长剑之上,张天赐的长剑顿时被改变了方向,同时他趁机而进,右掌向着张天赐胸前拍来。

“砰!”

张天赐来不及收回长剑,左手成掌探出,以这人实打实的硬碰了一掌。

张天赐身形被这股力道震得向后退去,在退去的同时,张天赐右手一翻,长剑顺势一划,向着这人的腰间划去。

这人没想到从张天赐掌上传来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原本他打算就算张天赐接了他这一掌,也绝不会好受,而他也能借此机会展开凌厉的攻势,但是张天赐掌上的力道之大,竟然将他震退了一步。

身形往后退出一步,这人就要向前,这时张天赐的无名剑已经划了过来。

这人没想到张天赐在如此时机之下还能攻出这么一剑,在长剑近身之时才察觉。单章下压,身体向右移开。

虽然这一掌拍在张天赐的剑上,但是明显已经晚了。

“呲剌”一声,张天赐的无名剑在这人的大腿处划过。

张天赐又退出两步,右脚向后重重蹬了一下,身形跃出,长剑向着这人jī射而去。

长剑所过之处,响起阵阵破空之深,而此时张天赐所施展的剑法极快,让这人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

此时这人的大腿处鲜血喷涌而出,而随着招架张天赐的快剑,鲜血涌出的度更加的快。张天赐打定的注意便是趁他病要他命,只要让这人腾不出手来,那么大腿间的那一个伤口也能让这人流血过多而亡。

这人双掌翻飞,不断的抵抗着张天赐的长剑,同时寻找机会腾出手来,但是张天赐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另外一人,但是余光斜视之下,他竟然现那人看都不看这边一眼,眼睛直盯着不远处隐蔽的一角,双眼中满是戒备之意。

这人这时候才察觉到了另外一人的不同,同时从那人所看的那一处感受到了一股气机的波动。

他这一分神之下,顿时险象横生,张天赐也察觉到了他的分神,攻势又凌厉了几分。若是张天赐功力在多上几分,就在几下,就能给他多填几道伤口,但是张天赐攻力不足,这般凌厉的攻势也被他抵挡了下来。

这人这时候明白他只能靠自己了。

如果他还是只想着腾出手来,那么在张天赐这般凌厉的攻势下恐怕他很难有这个机会了。

心中一狠,这人攻聚全身,不在去管大腿处的伤口,双掌展开猛烈的攻势向着张天赐攻去。

这人如此举动,顿时便将局面扭转过来,张天赐由原来的攻势转为守势,很快便处于下风,但是这人也付出了明显的代价,随着他双掌的舞动,大腿处的鲜血以更快的度向外喷涌。

头颅中传来一阵晕晕的感觉,这人明白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他还为将张天赐拿下他就不行了,虽然张天赐的功力不如,但是剑法之精妙远他的想象,刚才他就是没有注意到这点,才被张天赐的长剑划到,不然以张天赐的功力,若是他有所准备,张天赐的那一剑也不会得手了。

这人低喝一声,双掌凝聚起更为强悍的劲气,向着张天赐拍去,只看这股气势,就明白这股力道的可怕,被击中,定然是一个内腑具裂,身死魂消的结局。

张天赐也聚集了浑身的力道,无名剑上剑气一吐,向着这一掌对轰而去。

“砰!”

张天赐被震得一连退出十来步,喉间涌起一阵腥甜的感觉,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那人也是一连往后退出好几步,挺稳之后,左手在大腿伤口处一连点了几下,原本还在涌出鲜血的伤口顿时停止往外涌出鲜血。

这人目光冰冷的望着张天赐,看着身躯微颤的张天赐,这人踏前一步,正要向着张天赐再次攻去,但是这是他脑中涌起一阵阵的晕厥感,让他几欲栽倒在地。刚才失去了那么多的鲜血,若是普通人的话,恐怕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但是就算他功力深厚,失去了这么多鲜血之后也绝不好受。

狠狠的望了张天赐一眼,虽然张天赐如今看似很虚弱,但是那般架势显然还有一战之力,因此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拿下张天赐了。

强行提起精神,这人转身向后飞掠而去,既然计划已经失败,那么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现在他的心中恼怒不已,对张天赐的恨,对另外一人不出手的恼,对他那几个现在还没赶来的手下的怒。

见到这人离开,另外一人连忙跟了上去。

行出老远,他们遇到了他们的那几个手下,与张天赐一战的那人心中松了口气,转头目光冷冷的望着另一人,声音带着怒意的道:“你刚才为何不出手。”

这人回答道:“我不是不想出手,刚才在暗处隐藏着一人,在我想出手之际,他的气机竟然锁定在我身上,这人的功力不下于我,为了应付这人,张天赐那边我就帮不上忙了。我还以为你能够将他拿下的。”

他这话明显有些推卸责任的味道,怪那人不行,才没有拿下张天赐。

那人怒哼一声,冷冷道:“我们走!”

那几个刚才碰到的手下全部跟着他离开,只剩下刚才一直没有动手的这人,这人望着离开的这几人,眼眸中异光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看来这两人只是因为张天赐的原因而暂时合作,并不是同路人。

张天赐这边。

在那两人离开之后,张天赐顿时盘坐在地上,刚才他已经是疲惫之极,完全就是在强撑,根本就没有再战之力,而那人就是因为张天赐的样子,以为张天赐还有再战之力才放弃,若是被那人知道自己放过了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心中定然会后悔不已,在最后关头,他还是被张天赐再次欺骗了一次。

浑身酸软,一丝力气也没有,体内也没有任何真气的存在,如今的张天赐恐怕就连一个孩童都不如,最少这孩童还能走路,张天赐现在连走路都能够做到。

现在若是突然跑出来一个敌人,不管是何人,恐怕张天赐都要憋屈的死在这里了,死在一个名不见列传的人物手里了,不过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盘坐在地上的张天赐眼中望着刚才没有动手的那人一直警惕的望着的那个偏僻角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若是张天赐在功力全盛之时,自然能够察觉出那里到底有没有人,但是现在张天赐根本就察觉不出,而那里有一处阴影正好能够遮挡住他的视线,他也望不清那里到底有没有人。

不过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张天赐知道那里定然是有人的,而且还是他的熟人。

双眼朝着那边望去,但是却一直没有望见任何人影,显然这人是不想现身一见了。

既然这人不愿意现身,张天赐自然也不会点破,让这人难堪。

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这人未曾出手,但是张天赐明白这份恩情他算是欠下了,若是没有这人,张天赐今日定然难逃一劫,这可是救命之恩,张天赐心中不知道该怎么来还这份恩情了。

收回目光,张天赐慢慢合上双眼,开始恢复起自身的伤势,有着这人的看护,张天赐明白自己现在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此次张天赐受伤颇为眼中,大多数经脉都有所损伤,而且体内空空荡荡,没有丝毫的真气,若是尚有真气残留,张天赐只需要不断的壮大这丝真气,然后慢慢的修复经脉的损伤,但是如今没有了真气,张天赐要做的便是在体内产生一丝真气,而这更加困难。而且若是一直不能产生真气的话,时日一旦拖久了,张天赐这身功力恐怕就要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真气出现在张天赐的丹田之处。若是一般人,在这般情况下想要产生这一丝真气简直是难如登天,除非是运气好到了极点,不然一般最后都是功力尽废的结局,炼精化气,这是真气来源之处,功力深厚之人,体内元精已经化为真气,想要在产生一丝真气确实很难。但是张天赐拥有着庞大的难以估计的元精,这让他产生这真气的难度远远降低。而一旦体内生出一丝真气,这身功力就能够保住了。

这一丝真气在张天赐的体内慢慢流转,因为张天赐经脉受损的缘故,很多经脉都有阻塞的感觉,虽然真气能够通过,但是真气所过之处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之感。

张天赐强忍着这股疼痛,让真气沿着体内的经脉流动,一个周天之后,张天赐的这丝真气回到了丹田,然后又向外流转,这时候,张天赐的这丝真气明显壮大了几分。

真气的壮大让真气所过有阻塞之处时,给张天赐带来的是更大痛苦。

此时张天赐的浑身颤抖,满脸都是汗珠。

那隐蔽之处气息一阵波动,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出现任何人影。

强忍着这股令人想要自杀的疼痛之感,张天赐控制着这股真气沿着体内的经脉流通。

虽然有着难以言喻的疼痛,但是所过这处,经脉的那股阻塞感觉又少了几分,显然这股真气也在慢慢的打通阻塞的经脉。

忍受了一次次令人痛苦欲死的疼痛之后,张天赐的真气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而这时候真气流通经脉也没有了那种受损的感觉。

打通了阻碍之后,张天赐体内的真气开始慢慢的修复起了受损的经脉,修复着经脉之上的裂痕,但是这种度之下,想要完全修复好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天赐才算是“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张天赐现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虽然不知道准确的时辰,但是从昨晚疗伤到现在大概也有五六个时辰了。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态,张天赐现在已经恢复了三成实力,虽然比之大多数高手有所不足,但是心一点,自保也已经足矣!

站起身来,张天赐朝着那偏僻之处忘了一眼,那边是一处山坡,刚好有一块凸起之处遮住了他的视线。虽然他恢复了几分实力,但是依然不能让他察觉到那边是否有人。

望着那边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张天赐叹了口气,眼光收回,辨别了下方向,然后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行去。

在张天赐离开之后,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从那偏僻之处传荡开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离开洛阳

第一百九十六章离开洛阳

张天赐平安的回到了洛阳城中,而他平安归来的消息很快的便被他人所知晓。

此时的张天赐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任谁也看不出他是否受过伤,而昨日他被人围攻之事,除了他自己与那些人之外,更没有他人知晓。

对于张天赐现在的情形,实在是让人想不透,各人猜测不一。

回到洛阳城之后,张天赐便直接回到了宋阀在洛阳的宅院之中。若非为了跟宋欲致道别,张天赐恐怕不会回洛阳城了。如今他已经想好了该去的地方,也许那一个人能够帮我解惑,甚至能够解决他不能突破的这个问题。

刚来到宅院门口,宋欲致便从里面跑了出来,满脸都是惊喜之色。

宅院后院亭子之中,只有张天赐与宋欲致两人。

宋欲致柔声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此间事算是了了。”

和氏璧的事暂时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只有等慈航静斋派出门内高手出来,又或者请出宁道奇,否则张天赐暂时是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不过那也是得等师妃暄将和氏璧之事向慈航静斋禀报之后,慈航静斋做出决定之后才会出现的情况,这些都需要时间,所以最近几个月是不会有人因为和氏璧一事来找张天赐的麻烦了。

宋欲致没想到昨日张天赐前往净念禅院一行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原本她还以为是张天赐与师妃暄等人生了一场大战,才脱身的。但是听张天赐的这口气,明显不是这样,但是这却是最好的结果,宋欲致也不希望慈航静斋与张天赐为敌。

宋欲致轻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然后宋欲致垂低眉,一副女儿家的模样,沉yín了半响,张天赐还是第一次看到宋欲致这般模样,不由得一愣。

这时宋欲致勇敢的抬起头来道:“明日我就要回去了,你跟我一起走吗?”

宋欲致目光炯炯的望着张天赐,希望从张天赐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面对宋欲致这样的目光,张天赐很想就此答应下来,但是他不能,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一声叹息在张天赐的心底响起,虽然心中不忍心拒绝,但是张天赐还是对着宋欲致摇了摇头,柔声道:“我还有点事要去做,等我办好了就去找你。”

见到张天赐摇头,宋欲致顿时满脸失望之色,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让张天赐差点就想不管不顾的答应下来,只为了抚平佳人脸上皱起的眉头。

张天赐再次出声好言劝慰道:“放心吧!将事情办完我立刻便来找你。这件事太过重要,我不得不去,不然的话我肯定就跟你回去了。”

听到张天赐开口解释,宋欲致不再向刚才那样,眉头稍展。不过张天赐口中所说的要事让她有些好奇,宋欲致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天赐,问道:“什么事?”

张天赐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将昨日的事挑出一些说了出来。主要说的就是与四大圣僧一战的事,还有后面借助佛门气息突破失败的事,而对于后面被围攻之事,张天赐并未说出来,他不想让宋欲致更加的担心。

听完张天赐的话后,宋欲致一脸讶然的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宋欲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道:“那你明天更应该跟我回去了,爹爹他应该能够帮到你的。”

张天赐摇着头道:“宋阀主虽然很强,但是恐怕也力有未逮。这次我准备去找我的一个长辈,他应该能够帮忙解决这个问题,若是他还不行的话,恐怕这天下没人可以解决了。”

宋欲致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号称“天刀”,在江湖上的威名赫赫,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这天下之大,她的父亲宋缺也不是最强之人。在知道张天赐是邪帝向雨田的传人之后,宋欲致便专门的去了解了一下邪帝向雨田此人。

向雨田久未现身江湖,除了一些老一辈的高手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晓,若不是因为张天赐的缘故,宋欲致也不会知道此人。

而这一了解之下,宋欲致顿时大吃一惊。曾经的一些成年往事一一出现在宋欲致的眼前,剑神燕飞、邪帝向雨田、魔门圣君慕清流、宋武帝刘裕、逍遥帝后任青缇、丹王安世清之女安欲晴、北魏开国皇帝拓跋圭、慕容垂、孙恩等等人物,哪一个不是惊才艳艳之辈,比之如今的三大宗师丝毫不差,甚至其中更甚者比之现在三大宗师都要强上不少。而这其中的侠骨柔情更是让宋欲致心生向往,恨不能出身在那个年代。

与那个时代的高手相比,现在的这些高手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了解了这些事之后,宋欲致才明白了张天赐之师向雨田的厉害之处。而张天赐现在所说的这个长辈,定然也不是非凡人,张天赐说若是他这个长辈不能解决的话,没人能够解决定然不是什么虚妄的话,对于张天赐口中的这个长辈,宋欲致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不过宋欲致并没有去询问,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忌讳,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够向别人说的,哪怕是最亲密的人,宋欲致深知这一点。

宋欲致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找你的这个长辈解决这个问题吧!不过”

宋欲致顿了顿,没有往下说下去。

张天赐明白宋欲致想说什么,柔声道:“放心吧!等找到我这长辈,不管此事能否解决,我都会到岭南一行。”

张天赐的回答让宋欲致心中涌起一股心有灵犀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她就怕张天赐的那长辈万一不能帮他解决此事,然后张天赐会为此不去寻她,但是一时之间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直接这样问的话,岂不是说她认为这事不能解决吗?这种问题宋欲致怎么好问得出口。

这时宋欲致又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本来张天赐是想今日与宋欲致告别之后便离开的,但是望着宋欲致希夷的表情,张天赐脱口而出的告别又收了回来。

张天赐想了想,似乎刚好有一段的顺路,便轻声道:“明日我随你们一起离开洛阳,刚好我们有一段是顺路。”

宋欲致欣喜的点了点头,本来她只希望张天赐能够多留一天,却没想到张天赐与她竟然还是顺路,这样一来她与张天赐所待的时间就能更长一些了。

这时,一个婢女来到了后院。

宋欲致见到被人打扰,心里有些不爽,但也知道若是无事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开口问道:“什么事?”

那婢女低声回道:“独孤阀的独孤姐来访,二公子叫奴婢来叫三姐与张公子过去。”

“独孤凤,她来做什么?”宋欲致眉头一皱,对着这婢女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虽然知道张天赐到独孤阀一行,去为尤楚红看病,但是结果如何宋欲致却不曾知晓。不过不管她是来做什么的,都得去见见,宋欲致对着张天赐道:“天赐,我们过去。”

两人去到了大厅,大厅内,娇媚可人的独孤凤正与宋师道交谈甚欢。

在两人步入大厅之时,独孤凤与宋师道停止了交谈,目光顿时集中在两人的身上。

宋欲致从独孤凤的眼中,看到与她之前见到张天赐之时一模一样的惊喜之色。

而这时独孤凤朝着张天赐柔声道:“你平安归来怎么都不来见我,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吗?”

宋师道与宋欲致惊异的望着独孤凤,这番话等于是直接表明心迹了。

张天赐淡然回道:“你这不是知道了吗?”

张天赐这般淡然的态度让宋师道与宋欲致心安,知道张天赐对独孤凤没有什么想法。

张天赐这般平淡的回应,让独孤凤心中有些难受,不过她与张天赐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她又能说些什么。

轻叹了口气,独孤凤朝着张天赐道:“姥姥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为了表达谢意,姥姥叫我来叫你过去。”

张天赐摇着头道:“不必了,明日我便要离开此地了。”

独孤凤一惊道:“你要走了?”

张天赐点头道:“明日我便随欲致一起离开。”

独孤凤一脸凄然的表情道:“原来如此。”

望着独孤凤这般表情,宋欲致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是独孤凤是她的情敌,再不忍她也不会将张天赐拱手相让。

“不知道独孤姐还有什么事吗?”宋欲致出声问道。宋欲致这话却是在准备送客了。

如今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还没有理由留下来,独孤凤摇着头道:“除了邀请天赐外,已经无其他事了。既然天赐不去,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说完,独孤凤便起身离去。

望着独孤凤的背影,宋欲致轻轻摇了摇头,若非牵扯到张天赐,她也不会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欲致的心思张天赐也知晓,不过他也不会去管,毕竟独孤凤并没有放在他的心上。

翌日,张天赐便随着宋阀的一干人等离开了乘船离开了洛阳,而他离开的消息很快便被他人所知晓。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因诱失态

第一百九十八章因诱失态

“这怎么可以!”

宋师道怒声呵斥道。

虽然现在的风气还算开放,当时也没有哪个女子会随便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这可是事关名节的大事。而宋师道因为傅君婥的关系,明显对傅君瑜有着好感,让傅君瑜暴露在一个男子的面前,他又怎么会同意。

宋欲致也开口道:“天赐,能够有别的办法吗?”

很显然宋欲致也不赞同这点。

张天赐苦笑着看着这两个明显不知道想到哪里去的人,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让欲致除去她的外衣就行。”

这个时候的女人除了外衣之外,里面还穿着亵衣,也就是现在内衣。虽然身着亵衣会露出一些肌肤,但是比之完全露出要好多了,最少宋师道与宋欲致就能接受。

听到张天赐这样说,宋师道与宋欲致明显松了口气,这时宋师道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可以。”

既然宋师道做出了决定,那么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宋欲致也准备上前将傅君瑜脱下来,这时宋欲致转念间想到这似乎很不妥,虽然这衣服早晚要脱,但是在两个男人面前脱就显得有点不同了,望着宋师道与张天赐,宋欲致开口道:“你们是不是要出去一下?”

两人也察觉到了不妥,同时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在门外等了一会,宋欲致将房门打开,招呼他们道:“好了,你们进来吧!”

张天赐与宋师道走进了房间,然后两人走近g边,刚开始离得远了角度不好,那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这时候离得近了,两人望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傅君瑜,眼睛顿时都看直了。

古代女子的这种内衣,为了在流动中达到不同的‘塑身修形’效果,过腰、胸、肩等分别系带,而这样更能体现出那娇美的身形。

傅君瑜肤色白皙,只见她一双洁白如同碧藕的双手裸露在外面,脖子以下也是一大片白皙之色,丰满的胸*部虽然有着束胸的遮挡,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投了出来,在配上她那完美的体型,更为让人心动。

傅君瑜所着的亵衣是一袭粉色的,这种颜色配上她那完美的身形,白皙无瑕,嫩得可以捏出来的肌肤,更能引起男人的欲望。这种诱惑完全可以让人看得鼻血直流的。

望着张天赐与宋师道的这幅样子,宋欲致的心中怒火大胜,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一声带着怒气的冷哼声响了起来,张天赐与宋师道才从这种震慑中醒来,灿灿的一笑,都有些尴尬。

张天赐更是骂自己没出息,宋师道有这般反应还好说,可是他连比这暴露的都见过不知道多少了,竟然还有这种反应,实在是太没出息了。还好两人都没来个鼻血大喷,不然那时候真的就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张天赐平复了一下刚才稍微jī动了一点的心情,待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心中已经不再为傅君瑜的诱惑再起波澜的时候,张天赐轻声道:“我要开始了。”

宋师道与宋欲致顿时将目光注意在张天赐的身上,静静的看着张天赐接下来的动作。

一更银针出现在张天赐的手中,原本有些微微颤动的银针一下变得笔直无比,这时,张天赐动了。

两人顿时眼睛一花,然后只见到张天赐手里的银针已经消失不见了,正在取另外一根银针。两人朝着傅君瑜的身上看去,只见一根银针已经cha在了傅君瑜的身上,而银针的尾端竟然还在轻轻的颤动着,隐隐间传出一种嗡鸣之声。

将第二更银针取在手中之后,张天赐等待了片刻,然后才c了第二根银针,这次的动作似乎更快,刚才两人都还能感到眼前一花,这次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张天赐坐在那里一动未动,但是银针却已经bsp;此时张天赐的额头已经有了些微的汗珠,宋欲致心思细腻,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张天赐的情况,起身走出了舱房。

此时张天赐的心神已经完全放在了傅君瑜的身上,而深深地宋师道亦是如此,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宋欲致的离开。

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每在傅君瑜身上c一根银针,张天赐的头上便出现汗珠,当第五根c之时,张天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每一针显然都对张天赐消耗不轻。

这时候张天赐也察觉到了额头的汗珠,正想伸手擦拭一下,这时一块方巾已经覆盖到张天赐的额头,温柔的帮他擦拭起来,张天赐转头望去,就见到宋欲致那一脸柔情的表情,柔情似水,张天赐心中涌起了一阵难言的温馨。

仔细的将张天赐额头的汗珠擦拭干净,宋欲致才收回了方巾,这时张天赐再次拿起了一根银针,这次准备的时间更久,过了半天,张天赐身形一动,c了第六针,而张天赐的额头又涌出了大量的汗珠,宋欲致连忙温柔的帮张天赐擦拭干净。

第六针刚一c,傅君瑜身形一颤,竟然有了些微的动静,一直关注着傅君瑜的宋师道立刻满脸喜悦的望着张天赐道:“动了,君瑜动了。”

宋欲致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宋师道的一眼,宋师道才明白自己的失态,连忙闭口不言一影响到张天赐,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接着是第七针,第八针,而傅君瑜的动作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了即将醒转的征兆,但是张天赐现在消耗也越来越大,刚开始还只是冒汗,但是这时本来还红润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第八针的时候更是苍白如纸,让宋欲致心中一阵心疼。

虽然她很想叫张天赐就此放弃,但是看到一旁的宋师道,这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一边是她的亲二哥,一边是她喜欢的人,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张天赐察觉到宋欲致有些不对,肯定是太过担心他了,便朝着宋欲致露出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第九根银针已经出现在了张天赐的手里,傅君瑜能否醒来就看这最后一针了。刚才傅君瑜的那些反应是因为傅君瑜的身体机能被慢慢唤醒之后的反应,虽然身体机能被慢慢唤醒了,但是想要完全醒转却还差一些火候,唯有这最后一针才能让傅君瑜真正的醒转。

这一次不知道准备了多久,张天赐终于将第九针向着傅君瑜扎上去,这一次与之前完全不同,刚才那是种让人看不清的快,而这次是慢,慢到几乎让人看不到移动的慢,虽然度非常的慢,但是这跟银针还是扎在了傅君瑜的身上。

傅君瑜感觉自己突然身处于一处黑暗无比的地方,心中对光明的渴望让她不断的奔跑,奔跑,这时,一道亮光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的向着这道光亮飞扑而去。

c了这一针之后,张天赐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了力气,一时间竟然直不起身来,甚至还有种往下倾倒的趋势。

这时,傅君瑜突然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入目所见竟然有一个男人往她身上靠了过来,傅君瑜大叫了一声,伸手猛地一推,张天赐本来就虚弱无比,受她这么一推,踉跄退出几步,还好宋欲致及时扶住了他,才避免了摔倒的结局。

傅君瑜这时突然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亵衣,猛地又是大叫了一声。

“君瑜,你醒了!”这时刚才以为傅君瑜突然醒转一时愣神的宋师道惊喜交加的开口道。

听了宋师道这话,傅君瑜才现自己身上cha着的银针,然后也想起了之前的事,向着被差点被他推倒的张天赐道歉道:“刚才我刚刚醒来,不知道你是在救我,你没事吧?”

张天赐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宋欲致低声道:“扶我出去。”

宋欲致搀扶着张天赐出了舱房,将空间留给了宋师道与傅君瑜。

刚才自己诚挚的道歉,张天赐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回应,想到这点,傅君瑜的心中升起一股恼怒的感觉。

望着还在房内的宋师道,傅君瑜开口道:“宋公子,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了。”

宋师道点了点头道:“恩,你刚刚醒来,需要多多休息一下,你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人尽管叫我。”说完宋师道便走出了房间,将房间门也给拉关上了。

房内,傅君瑜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低声喃喃道:“似乎那股温暖的感觉就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

宋师道来到上层,就见到了宋欲致的身影,开口询问道:“天赐呢?”

宋欲致轻声道:“天赐回房歇息了,对了,二哥,你怎么出来了。”

宋师道柔声道:“君瑜说她累了,要歇息了。”

宋欲致感觉有些不对,转念一想,便想到了不对劲之处,望着他这个二哥,宋欲致在心中叹了口气,希望二哥只是因为傅君婥的原因才如此关心傅君瑜吧!不然,他这个二哥真的又要再受一次打击了。

张天赐在宋欲致离开房间之后,便开始恢复起了自身的功力,这次为傅君瑜治病,他的真气可是完全消耗一空。

第一百九十九章 离船登岸

第一百九十九章离船登岸

此番张天赐虽然也有了很大的消耗,但是比之之前的那次完全一空的消耗不知道好了多少。

几个时辰的功夫,张天赐便恢复了过来,而且还多恢复了几分实力,如今张天赐已经有了他全盛之时六成的功力。

恢复了六成实力之后,张天赐恢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剩下的四成功力只能慢慢的恢复了,不过因为他有着庞大到无可估计的元精做基础,不出十日的功夫,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丹阳了,张天赐起身走出了舱房,来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之上,宋师道、宋欲致、傅君瑜竟然也在此处。

张天赐走上前去,这时几人也发现了张天赐的到来。

宋欲致望着远处幽幽道:“丹阳到了。”

张天赐极目远望,远处显出城墙的一角,边上是一个码头,舟车来往,船只不断进出,人声鼎沸。

抵达丹阳之时也就是分别之时,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船只开进码头,抛锚听在岸边,很快的踏着上岸的板子也已经搭好了。

望着已经搭好的通道,张天赐朝着宋欲致柔声道:“等我办好事,我就去岭南。”

宋欲致轻声道:“恩,我等你。”

张天赐迈步朝着岸边走去,这时宋欲致在身后轻唤道:“一路小心。”

张天赐回头朝着宋欲致一笑,洒脱而行。

身后甲板之上,这时傅君瑜开口道:“此番多谢宋公子救命之恩,君瑜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话音刚落,还未等宋师道答话,傅君瑜身子跃起,也不顺着搭好的通道,直接跃到了岸边,惹来一阵叫好之声。

傅君瑜望着张天赐的背影,急追而去。

宋师道伸出的手有些无力的落了下来,原本挽留的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有些无奈的望着傅君瑜离去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宋欲致在一旁不满的怒哼道:“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宋师道在一旁便未答话,转身朝着船舱内走去,在走进船舱之前,宋师道停下脚步道:“三妹,我们启程回岭南。”

宋师道对傅君瑜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对傅君瑜如此怜爱的原因是傅君瑜是傅君婥的师妹,还有傅君瑜那与傅君婥有几分相似的面貌,还有那相似的气质,很多时候,宋师道甚至都将傅君瑜当成了傅君婥,心虽然还在傅君婥那里,但是感情却被他转移到傅君瑜的身上,如今分开反而是最好,也避免等他察觉不妙之时,让他再受一次打击。

傅君瑜既然已经无妨,那么等回岭南之后他便去能陪伴傅君婥了。想到已经逝去的佳人,宋师道在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

跟着人流,张天赐进入了丹阳城中,只见城内景sè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张天赐前行几步,突然回转身来,望着跟上来的傅君瑜道:“你怎么来了?”

傅君瑜不满的道:“我要去哪里管你什么事?”

张天赐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前行,傅君瑜沉yín半响,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一阵香风吹来,傅君瑜已经上前与张天赐并肩而行,但张天赐似乎就像未察觉到身边的傅君瑜一般,自顾自的前行。

两人沿着主街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傅君瑜所到之处,因着她的艳sè,男男女女都对她行注目礼,但她却毫不在乎,似是见怪不怪,又像视若无睹。

前方出现一间酒楼,张天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傅君瑜连忙跟上。

进了酒楼,两人来到二楼,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朝着一旁显得很殷勤的店小二点了酒菜。

坐在桌前,刚才一路都没有说话傅君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傅君瑜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张天赐诧异的望了傅君瑜一眼,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君瑜不满怒哼道:“要说便说,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天赐有点想不通他到底何处惹了傅君瑜,难道他的去处就能够随便告诉人吗?

苦笑一声,张天赐开口道:“我要去均州。”

“均州!”傅君瑜稍一思索,开口道:“这船只是走洛阳来的吧!去均州你怎么不在襄阳下船,从那里去比较近吧!”

张天赐笑而不语,这时傅君瑜续道:“原来是为了多陪伴两天你的心上人啊!”

傅君瑜所说的确实不错,张天赐正是为了多陪两天宋欲致才决定在此处下船的,不然早就离船而去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天赐才有机会救治傅君瑜。

这时饭菜送了上来,张天赐也不去管傅君瑜,动筷子便自行吃了起来。

傅君瑜似乎没有看到饭菜已经送上来一般,在哪里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傅君瑜才开口道:“正好我要去的地方与你要经过均州,我们一起怎么样?”

张天赐不知道为何傅君瑜竟然会跟上他,不过现在看傅君瑜这样子,明显就算他不答应傅君瑜恐怕也会跟着了。

张天赐随口道:“一起就一起,反正我不答应你也会跟着。”

张天赐这话,让傅君瑜怒火直冒,什么叫不答应也会跟着,搞得她好像不跟着张天赐不行似的。

“哼!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本小姐不跟你计较!”傅君瑜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这时傅君瑜才发现饭菜已经被张天赐吃了大半了,连忙加入了抢食的行列之中。

傅君瑜也算是饿坏了,今日她刚刚醒来便将宋师道请了出去,后面肚子饿了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然后就直接到丹阳了,从醒来到现在,竟然连饭都没吃过。

张天赐的吃相更是勾起了傅君瑜的食欲,也不在去顾及什么风度,那吃相简直是让人不堪入目。

二楼中许多地方响起了叹息之声,傅君瑜刚来之时这些人就注意到了傅君瑜这般美艳的女子,心中都有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但是现在傅君瑜这般不堪入目的吃相,顿时便打碎了他们心中美好的向往,让他们心中大感失望。

傅君瑜这般的吃相让张天赐一愣,虽然已经与不少美女吃过饭,但他还尚是首次见到一个美女这般的吃相,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傅君瑜这般不做作让张天赐心中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张天赐最鄙视的就是那些装模作样之人,都快饿死了,还去注意这样礼节那样礼节的,这种人想想都觉得头疼。

张天赐又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就一旁的酒壶端起,倒上一杯酒,一边品一边看着傅君瑜的吃相。

被张天赐这样看着,傅君瑜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是腹中的饥饿敢,还有如今已经是这样了,让傅君瑜也没有去做出任何改变。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吃饱才是最重要的。

吃好之后,傅君瑜逃出方巾将嘴角擦拭干净,然后望着张天赐道:“好了,我们走吧!”

张天赐将酒壶中最后一杯酒饮尽,然后才点了点头。

傅君瑜不由得暗暗嘀咕道:“真是个酒鬼,又吝啬又小气。”

张天赐一笑道:“酒可是好东西,浪费什么都不能浪费酒。”

张天赐在结账之后,两人便一起出了酒楼,这时,望着已经渐黑的天sè,傅君瑜开口问道:“我们是现在就启程,还是歇息一晚,明日在上路?”

从傅君瑜话中的意味,她明显是想歇息一晚,明日在上路,张天赐虽然希望早点抵达均州,去找那人询问他身上出现的问题,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未曾痊愈,就算找出问题也不能马上解决,算算路程,从这里赶到均州也只要十来日的功夫,就算歇息一晚也没什么,而且那时候张天赐的身体完全恢复,也更好找出问题所在,甚至到时候便能直接突破了。

而且有这么一个佳人在,连夜赶路似乎有点不大好。

张天赐轻声道:“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傅君瑜虽然是询问张天赐,但她心里原本便是这样想的,立刻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傅君瑜这话一出口,张天赐便感觉不对,怎么好像变成自己想明天赶路一般了!张天赐也不能为这种事跟傅君瑜计较,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傅君瑜,然后顺着街道走去。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间客栈,虽然不算大,但两人也没有去挑剔什么,便直接进了这间客栈。

并没有出现什么只有一间客房,全城只有这间客栈还有一个房间的狗血情况。

客栈的房间还算干净,两人也算满意,在客栈内要了两个房间,两人便各自歇息下了。

翌日,两人起床用过早膳之后,便出了丹阳,朝着均州而去。

第两百章 玩家势力

第两百章玩家势力

不知不觉,已经写到两百章了,虽然订阅少了点,但是却一直没有放弃的想法。写到现在才发现,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态度,对于书的态度,若是只关注于成绩,想要写出一本完本的书,真的很难很难!

不过订阅确实太少了,希望大家能够订阅一下,支持下正版,就算不能全部订,多少也订阅几章,支持一下吧!。

均州即今湖北省丹江口市,正确的讲原址是在丹江口市肖川县,在丹江口市西北关门岩北。

均州是一座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有着千载春秋的文明古城。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古均州曾称名华夏,史籍汗栋。

但是现在却几乎没人知道均州的存在了,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了这个地名,更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这么一个地方了,因为原有的古均州因为修建大坝而淹没,永远沉在了汉江河底。一个名城就这样沉没,不得不让人感叹。

“大唐梦”这款游戏是根据隋朝当时的地理来构造的,因此才会有均州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个地名出现。

均州在隋朝之前并不是称为均州,在隋开皇五年才改为均州,因境内均水而得名。

张天赐与傅君瑜从丹阳出发,行了十来日的功夫才来到均州。

这一路之上,傅君瑜向张天赐请教了许多用剑的问题,张天赐都一一解答。

傅君瑜虽然师从傅采林,但是剑法一道,她领悟尚浅,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这奕剑**虽然高明,但是也要是看是谁用。

在指点傅君瑜的过程中,张天赐也收获匪浅,这傅君瑜竟然丝毫不忌讳,竟然奕剑**的很多东西都告诉了张天赐,而张天赐便是吸收这其中有用的东西,慢慢的充实着自己。

遥望着均州的城墙,便可知这均州比之襄阳等大城丝毫不差,可惜最终却是沉于河底的结局,让人不得不感叹。

两人来到均州之时却是傍晚时分,此时是入城出城人流最少的时候,但是依然还有着不少人,由此可见均州的繁荣景象。

城门处依然有官兵把守,但是让人惊奇的是,把守的官兵竟然是玩家,到过这么多城市,张天赐还是第一次看到玩家把守的城市。

玩家与的关系不算友善,把守城门如此大事是不可能交由玩家的,那么只能说明这均州的主人是玩家。

想到这点,张天赐微微感觉有些诧异,在这游戏中不知道已经待了多久了,张天赐还是第一次能够独占一方的玩家势力,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张天赐带着莫名的想法与傅君瑜进了均州城内,这些守卫城门的玩家也不盘问,不想其它势力一般,要盘问一通,除非是用金钱开道。

均州城内的玩家比其它地方都要多出许多,这里玩家随处可见,而则是要少上许多,现在的玩家与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张天赐一眼望去,就能明白这人是玩家还是。

玩家鼎盛,街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摊子,不断的有玩家上前问价,然后交易。看场景,竟然比一些大城更为热闹。

其实均州刚刚成为玩家的领地不久,不过这是玩家拿下的第一个领地,因此才有这么多的玩家来到此处,造成了此地的繁荣。

很早之前,玩家就能有实力夺下一座大城,因为那时候就有城池被玩家夺下,但是夺下之后,发现那根本无用,不能管理的城市拿在手中又有何用,此后玩家便放弃了争夺城池的想法。

当时这件事,在论坛上闹得轰轰烈烈,因为夺下城池也不能管理,不是说明玩家不能够参与到争夺天下这场游戏中吗?玩家为此在官出抗议,结果官网工作人员就回了这么一句,“不想玩可以不玩!”一众玩家顿时默然,因为他们谁也不想放弃玩这个游戏。

一些聪明人对于此事想得更加深远,他们认为,这款游戏绝对设立了能够争夺天下的系统,这点的可玩xìng很大,游戏公司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而现在不行,应该是这个系统还没开放,或者是缺少什么东西,这些人就静心的修炼武功,静等着系统的开放,或者谁找到这种东西。

但是这争夺天下的系统久未开放,让很多人心中都升起了放弃的心里,游戏公司连个解释都没有一真的没有设立这个系统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由玩家掌管的均州的出现,顿时便让人看到了争夺天下的希望。争夺天下的系统早已经开放,但是却需要道具,而这种道具的获得竟然是在杨公宝库的副本之中,想要获得实在是艰难无比,因此才一直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玩家势力。

夺得均州的玩家势力竟然毫不藏sī的将这一消息发在网上,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获得的更多,均州出名了,这个势力也出名了,越来越多的玩家涌入均州,加入这个势力之中,这个势力如今已经是玩家的第一势力了,绝无他人能比。

这势力的首领正是考虑到名声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而结果也如同他所料,如今他的势力已经有了跟豪雄争锋之势。

身处于酒馆之中,张天赐很快的就获得了这些消息,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张天赐的心中更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对劲,因为按照日期来算,这玩家势力从杨公宝库获得能够建立势力的道具之时,正是自己不能突破之日。

张天赐心中一阵凛然,现在他已经能够大致确定自己不能突破的原因了,但是他对此完全束手无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所找的那些人了。

酒馆之中,张天赐眉头微皱,心事重重的样子被傅君瑜看在眼里,傅君瑜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张天赐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朝着傅君瑜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傅君瑜朝着周围望了一眼,眉头一皱道:“这里的异人这么多,实在是让人讨厌。”

张天赐也知道很多人都对玩家看不顺眼,不过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双方也不会发生冲突。一般是不会去招惹玩家的,除非是玩家惹上门来,那时候就要给予玩家强烈的回击了。

这时傅君瑜开口问道:“现在这均州貌似已经是异人的势力,你这次来均州是来做什么?”

张天赐答道:“我来找一个人。”

傅君瑜疑惑的问道:“什么人竟然能够让你不惜与宋欲致分开,特地来寻?”

张天赐轻笑道:“一个长辈。”

“不想说就算了。”傅君瑜怒哼了一声,不满的白了张天赐一眼。对于张天赐的答复她感到很不爽,这根本就是在敷衍她,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说。

张天赐淡然一笑,也没有去理会傅君瑜的不满。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了良久,在快离开之时,傅君瑜幽幽的望着张天赐道:“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了。”

张天赐沉默不言,过了半天才轻叹道:“是到了分手的时候了。”

傅君瑜轻叹道:“从这里离开我准备直接回高丽了。”

张天赐惊异的望了傅君瑜一眼,她说的离开竟然是这个。不过傅君瑜来这中原时日已久,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傅君瑜深深的望了张天赐一眼,柔声道:“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要去找傅采林印证武学,张天赐便点了点头道:“若有闲暇,我将会去高丽拜访傅采林大师。”

见到张天赐点头,傅君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欣喜,但是听到张天赐说是去拜访她的师父,她立刻便猜到了张天赐的用意,一脸震惊的道:“你去找我师父。”

张天赐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沉稳的点了点头。

欣喜中带着担忧,傅君瑜的表情复杂无比,几次张口欲言又被她咽了回去,最后只留下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张天赐眉头一皱,出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刚才两人都是用真气控制声音,让旁人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傅君瑜的那声惊呼声是直接交出了口,顿时吸引了别人的目光,如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这其中的目光很是复杂,还算友善的,淡然的,欣赏的,妒忌的,还有充满yíè的,不坏好意,这些目光让张天赐心中有些不爽,便叫傅君瑜离开。

这时候傅君瑜也察觉到了那些目光,而她的怒意比之张天赐更胜,因为那些sè*sè的目光就是冲着她而来的。

气势散发,傅君瑜一双冷冽的美眸扫过众人,其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冷意,刚才还在看着他们的众人心中升起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纷纷低下头去,少数几个能够抗衡的也是满脸的诧异之sè。

怒哼一声,傅君瑜对着张天赐道:“我们走。”

两人离开酒楼之后,刚才被吓到的众人感觉浑身一轻,纷纷开始讨论起了刚才的这两人,而这其中,却是有几人急忙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之后,两人便去寻了一间客栈,这一路上傅君瑜一直都没有搭理张天赐。虽然这均州的主人已经变成玩家,但是城中大多数店铺都还是由在打理,玩家打理的店铺少之又少。刚才的酒楼与现在的客栈就都还是做主人。

开了两个相邻的房间,傅君瑜还是理也不理张天赐,自顾自的进了房间,然后将房门关上了。

翌日清晨,张天赐来向傅君瑜道别,才发现,傅君瑜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如今佳人芳影已经不知道在何方。

第两百零一章 被打击了

第两百零一章被打击了

佳人离去,张天赐也要去做他的事了。

他要找的人并不是在均州城,而是在别处,从这里去大概有半天的路程。

用过早膳之后,张天赐便出了均州城。

经过昨晚最后一次休整之后,此时张天赐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未曾突破,但是现在张天赐的实力比之前更强大了几分。

破而后立,现在张天赐重新生成的真气比之之前更加的精纯。

张天赐有种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站在突破的边缘,似乎随时可以突破一般。

这种感觉让张天赐很想试着突破一次,但是那股莫名的力量让张天赐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那样做。

走在大道之上,张天赐的精神不部分都在沉思着这个问题,一边赶路一边思考问题,以张天赐的本事,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离城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张天赐突兀的听了下来,右拳一握,带着坚定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响起道:“不管了,不试一次的话我不甘心。”

既然决定了,那么就去做,不过这里是大道,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张天赐四处看了看,朝着一处陡峭的奇山飞掠而去。

走进此处,张天赐发现竟然还有一道陡峭的小道绕到奇山之后,这奇山之后,应该比这里更安全一些,选择突破的地点,自然是越安全越好。

这条陡峭的小道对于常人来说是难以渡过,轻功差上一点都不容易,但是对于张天赐来说却是如履平地。

顺着这陡峭的小道来到奇山后面,这后面是一个小山谷。谷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还有一些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并不大,还有点分散,但是这些树都体积庞大,大概有三人环抱之粗。明显是很有些年头了。最美妙的是这小谷中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清澈的溪水中竟然还有鱼儿在欢快的游动。这等环境清幽的小谷,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这小谷内明显是没人来的地方,对于此时的张天赐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

深深的吸了口小谷内清新的空气,张天赐浑身有种舒畅的感觉。

轻轻踏步向前,张天赐踏入小谷正中,然后盘坐在草地之上,双眼微闭,心念一动,真气开始在体内流转。

溪水中的小鱼似乎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到来一般,还在溪水中快乐的游着。

此时向着张天赐看去,就感觉他好像融入这片小谷中一般,似乎他就是这小谷中的一部分。就如同那欢快有着的小鱼,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微风吹过的沙沙声一般的自然。

真气在体内运转,张天赐的心神却已经融入了这片天地。

现在张天赐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突破一般,真气只在体内运转了一周之后,张天赐便已经准备好了,下面便是做出突破的时候了。

古阵封神是一名玩家,但是他的经历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古阵封神在刚进游戏之时,出身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内的小山村,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几乎与世隔绝的那种。

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只有他一个玩家,出身在这么一个地方,古阵封神刚开始的感觉竟然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因为这种地方,往往就是高人隐居之地,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高人。但是不久之后,古阵封神很杯具的发现,这根本就是他的幻想,这里有屁的高人。唯一得到的一本猛虎拳的秘籍,虽然看着名字还不错,但是完全就是不入流的货sè。原本的兴奋完全转为了一种愤恨,古阵封神很不爽的指天破骂,然后又很杯具的变成了哑巴,游戏时间一个月之后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之后,古阵封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村子里的人问明白了出村的路线,然后离开这个村子。

这里能够与世隔绝,可知这出村的路有多么的简单,古阵封神做了一个月的准备,才踏上了出村的路途,若非是因为删号需要现实时间半年之后才能再次进入游戏,古阵封神早就删号了。

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之后,古阵封神离开了这小山村。

道路的崎岖艰辛,很多时候都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虽然不会真的死亡,但是那也意味着他之前的努力是白费了,他得重新来过了。

这般难走的路古阵封神几乎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那速度慢得让人发指。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古阵封神终于走到尽头之处。

看了看地图,只要过了这个悬崖,翻过前面的小山就算是出去了,之后就完全是大道了。

走到悬崖边上,古阵封神顿时傻了眼,这条道竟然只能容下半只脚,而且旁边的峭壁竟然是出人意料的平滑,没有把手的地方。

往着悬崖下望了一眼,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底,不用想,摔下去肯定是一个完蛋的结局,古阵封神可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主角,随便找个悬崖跳下去都能获得奇遇。

往着这危险无比的小路,古阵封神踌躇半响,摇了摇牙,踏了上去。

这峭壁虽然看着很平滑,但用手浮上去还是有些粗糙的,并不是滑得不能让人放手的那种,这也让古阵封神多了几分自信。

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往悬崖的另外一头,虽然慢,但是还是走到了尽头,眼看只需在走几步就能到了,古阵封神的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但是什么是喜极而悲,古阵封神很快便能见识到了。

一声雄鹰长啸的声音响起,身后风声大作,古阵封神心中大惊,余光所见,一只威猛无比的巨鹰向着他飞扑而来,显然是将他当成食物了。

古阵封神也不管什么危险了,向着悬崖那头一跳,这下子古阵封神就杯具了。

若是在平地上,这点距离很容易的便跳过去了,但是这这种只容得下半只脚的地方,这能跳出多远。

古阵封神感觉身躯一空,然后直直的朝下坠落而去。下方云雾缭绕,很快的便看不清古阵封神的身影了,唯有一声惨叫声还在这悬崖中回荡。

“因玩家游戏人物陷入昏迷状态,请选择退出游戏还是继续留在游戏中。”

“竟然没有死。”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不知道要昏迷多久,古阵封神选择了退出游戏。

当古阵封神进入游戏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昏迷状态了。

进入游戏,古阵封神睁开双眼,发现他正处于一间茅屋之内。

走出茅屋,古阵封神便见到了一个飘然若仙的身影。这身影仿似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一般,给古阵封神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离得不远,但是古阵封神完全看不清这人,古阵封神心中明白,这人肯定是一个高人。

这般的情节,古阵封神感到狗血,实在是太狗血了,传说中跳崖之后获得奇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他的身上,不是狗血是什么。

那人也察觉到了古阵封神,回过头来,道:“小伙子,你醒了。”

这时这人身上那股虚无缥缈的感觉消失了,古阵封神才看清此人,这是一个年纪在六十以上的老者,须发皆白,但脸上却不见丝毫的皱纹,有一种红润的光芒,但是这却一点都不给人矛盾的感觉。

古阵封神很有礼貌的道:“多谢老爷爷的救命之恩。”

那人轻声笑道:“你我也算是有缘,我看你尚有几分天赋,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古阵封神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狗血”,嘴上却连忙答应了下来,就算在狗血那也是好事啊!

就这样,古阵封神拜在这不知名的老人门下,开始了他又一段悲催的历程。

老人就交了古阵封神一门练气的功法,然后就不管不顾了,而古阵封神每天都要劈柴跳水,每天忙得让古阵封神无语。

感觉就像是找一个杂役似的,不过为了高深的武功,古阵封神还是忍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老人又叫了古阵封神几套武功,看着学习之后后面那显眼的绝学两字,古阵封神知道自己赚大了。

每日开始勤练这些武功,但是虽然有武学的诱惑,但是这般枯燥的日子还是太难熬了,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古阵封神感觉自己都快熬不下去了。

老人一直不让古阵封神出山,古阵封神心中甚至都升起了放弃。

为了不至于这么无聊,古阵封神只能自己找点事做,每日在山上转一转就是古阵封神每日的乐趣所在。

这日,古阵封神发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山洞内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上面接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果子。

貌似又有了奇遇了,古阵封神想着那些传说中的情节,毫不犹豫的上前将两个果子摘下,吃到了肚中。

一阵疼痛敢传遍了全身,古阵封神又晕了过去。

当古阵封神醒来之时,他发现自身竟然没有任何改变,因为他的武学没有任何提高。有些沮丧的古阵封神仔细的翻查着自己的属性状态,然后找到了一点不同之处,在中间人物属性处,竟然多出了一个探视之眼的技能,但是却没有任何介绍。

探视之眼,古阵封神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凝神往一株树木上望去,一堆资料浮现在他的眼前,古阵封神顿时满脸喜悦之情,这个技能实在是太实用了,以后闯荡江湖的时候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实力了。

回到茅屋,古阵封神用起这个技能朝着他的师父望去,顿时被震惊到了。

眼前的是一长串的问号,然后最后是这么一句话,你在对方的眼中和一只蚂蚁差不多。

他师父察觉到了古阵封神的不同,怒哼一声,狠狠的教训了古阵封神一顿,从此之后,古阵封神不敢在查看他师父的状态。

不过在知道他师父的厉害之后,古阵封神习练武功更加的勤奋了,原本他以为自己还可以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差了他师父这么多。

两年,古阵封神在游戏中就这样独自待了两年,忍受了两年的寂寞,古阵封神现在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

这日,他师父将他叫去,开口道:“天下即将大变,你也该出去走走了。”

古阵封神一脸兴奋的道:“师父,我可以出去了。”

他师父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了他出山的路,这条路的隐蔽远超古阵封神的想象,怪不得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离开之前,古阵封神忍不住再次用他的灵眼技能查探了下他的师父,如今他的武功已经高了许多,而且这灵眼技能也升级了,应该能够查探出准确的信息了,但是结果再次让古阵封神大受打击。

依然是一长串的问号,不过下面的话却变了一些,变成:你在对方的眼中只是一只稍微强大一点的蚂蚁。

古阵封神很无语,他的师父实在是太变态了吧!

他的师父这次并没有去管古阵封神的这次查探,而是向着他微微一笑。

古阵封神向着他师父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此地。

张天赐再次突破,但是一股能量依然凭空而生,阻挡了张天赐的突破,但是,张天赐变强的真气,竟然与这股能量慢慢的僵持着,这股能量竟然一时间不能击退张天赐的真气。不过张天赐的真气始终还是不如这股能量,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虽然还是失败了,但是张天赐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这次突破让他把握到了一种能够突破的办法,只要真气能够比这股能量强,那么他就能冲破这股能量的拦住,获得突破了。

不过想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因为真气想要变强一般都只能是突破之后,但是现在张天赐是不能突破的,为今之计,张天赐只能慢慢的想一个使真气变强的办法了,不过要想到这种办法并不容易。

这时,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目光射出一道寒芒朝着山谷的一侧扫去。

古阵封神沿着师父指点的路出了他修炼的那里,来到了一处山谷,出了这山谷,便是真正的出去了。

在这山谷之中,古阵封神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这是古阵封神除了他师父与他出身的村庄那些人之外第一次看到的人。

莫名的,古阵封神便向着这人用上了他的灵眼技能。

竟然又是一长串的问号,最好还有这么一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古阵封神很无语的看着这个解释,这时,那人的眼光突然扫了过来,古阵封神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有种死亡临头的感觉。

“这是普通人!这技能也太坑爹了吧!”古阵封神顿时在心中大骂了起来。

随便遇上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竟然就有这般的实力,他的师父就算了,那是个老变态,但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古阵封神感觉很无语,那人的那一眼,还有灵眼看到的状况,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第两百零二章 物是人非

第两百零二章物是人非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张天赐知道这人是一个玩家,一个玩家出现在这里,这点很可疑。

张天赐眼中杀机顿现,就要出手。

古阵封神敏锐的察觉到了张天赐的杀机,这般高手若是真的想杀他,他定然是一个必死的结局。

古阵封神连忙摇了摇手道:“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来这里的,只是我刚从那边出来,一出来就到这里了。”

说着古阵封神往他出来的方向指了指。

张天赐朝着古阵封神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果然有一条隐秘的小道,若是没有人指引的话,确实很难发现。

张天赐也不是一个随便就动手杀人之人,既然不是有意的,杀机暂消,但张天赐还是声音冰冷的道:“你是谁?怎么会从那边出来的?”

古阵封神想起自己悲催的经历,忍不住就开始大倒起了苦水,这些话他一直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因为张天赐是他在游戏中第一个遇到的外人。

听完古阵封神的经历,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古阵封神,到底是说他幸运呢还是不幸呢?有如此奇遇,应该说他是幸运的吧!但是就这样被困在一个地方,这种孤独,

又可以说他是不幸的。

知道了古阵封神的经历之后,张天赐的脸sè也没有那么冷了,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张天赐问道:“刚才你那一眼是怎么回事,竟然给我一种差点被人看穿的感觉,以你现在功力,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古阵封神明显是将张天赐当成玩家了,对着这个他第一次见到的玩家,忍不住就想炫耀,带着些许傲然的开口答道:“那是我吃了两个奇异的果子之后得到的技能,可以查探天下万物的

状态,包括玩家的和的。”

可以查探状态的技能,还是吃了两个果子之后得的,张天赐不得不为古阵封神的好运气感到惊叹。

转念间一想,张天赐发现古阵封神的这个技能似乎有一定的帮助,再次开口问道:“真的什么都能看穿吗?”

古阵封神刚想回答是,但是这时他想到一个让他大受打击的事实,有些沮丧的道:“对于比我强的人只能看到一堆问号,不过现在这个技能还能升级,以后我肯定能够全部看穿。”说到

这里,古阵封神的眼中透露出一种自信。

“原来这样啊!”张天赐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古阵封神一愣,现在自己该去哪里呢?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吧!

古阵封神一直待在深山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去论坛转转,但是等到他收打击之后,每日的时间几乎都是放在了练功之上,只有在现实中有闲暇,立刻就进入游戏之中,如今的他对这

游戏的状况是一点都不了解,根本就没什么地方可去。

古阵封神小心翼翼的望了张天赐一眼,低声道:“我刚刚出来,什么都不了解,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你看让我跟着你行不?”

张天赐沉yín半响,点了点头道:“好!”

张天赐可以看出古阵封神心思不坏,而他的那个技能,张天赐隐隐感觉以后会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以古阵封神的心xìng,现在只要以他叫好,以后叫他帮忙他是肯定会答应的,因此张天

赐才会同意下来。不过张天赐对于古阵封神并不是完全信任,古阵封神想要真正的得到张天赐的信任,那需要时间的来考验。

张天赐这次突破失败,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伤,也不需要休息了,古阵封神虽然刚出来,感觉有些疲惫,但是现在的他的心中充满了兴奋,为他能够出来而兴奋,自然不会想着去休

息,就这样,两人也不歇息,一起出了山谷。

出了山谷,张天赐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一个地方行去,古阵封神紧随着张天赐。

走出不远,就到了官道之上,望着这宽敞的官道,古阵封神心中又是一阵兴奋,这是证明他出来的标志啊!

顺着官道前行,这时古阵封神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呢?”

张天赐眼睛望着前方,缓缓道:“武当。”

“武当?”古阵封神疑惑的望了张天赐一眼,出声问道:“难道你是武当弟子吗?”

想到那个叫自己太极拳剑的老人,虽然并未拜师,但是张天赐也已经将他当成师父一般,柔声道:“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啊!”张天赐的回答让古阵封神心中很困惑,但是也没有问出口,他还没那么的不识趣。

又走了几步,古阵封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古阵封神在说自己遭遇的时候就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却还不知道

张天赐的名字,他感觉自己吃亏了。

张天赐淡然回应道:“张天赐。”

“哦!”古阵封神点了点头,过来一会儿,他又有了新的问题。

一路之上,就在古阵封神不断的叽叽喳喳声中结束,这古阵封神实在是太小白了,问题不是一般的多,每次张天赐都是简短的回答,但是最后,张天赐都有些不胜其烦了。若非是知道古

阵封神的遭遇,知道他对什么都不知道,张天赐都感觉是不是他在耍自己了,因为他连一些常识都不知道,张天赐几次心中涌起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是都被他压了下去,而古阵封神没有发

现他几次都处于死亡边缘,还是不胜其烦的问。

望着远处万丈奇峰,直入云霄,如同仙山一般,张天赐心中松了口气,他们终于到了。

张天赐低声道:“我们到了!”

“到了!”古阵封神望着那仙山,指着说道:“那里便是武当山了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那里便是武当山。”

来到这里,一路上的人也多了很多,古阵封神也不再开口去问张天赐问题,若是单独与张天赐在一起还好,他也不怕张天赐笑话他,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他可不想因为那些白痴的问题被人笑话。

再次来到武当山脚下的小镇,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慨。

“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说完张天赐领着古阵封神来到了小镇上的酒楼之中。

酒楼还是那间酒楼,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掌柜的和小二却已经换人了,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

酒楼中的伙计太少,也没人相迎,两人便自己在酒楼中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时古阵封神站起来开口大叫道:“小二,切两斤熟牛肉。”

他这一大叫,酒楼里的人全部惊愕的望着他,继而哄堂大笑声在酒楼中响了起来,而张天赐也是别过脸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

古阵封神隐隐约约间听见,土包子,菜鸟,白痴等声音传来。

有些尴尬的做了下来,望着一脸“我不认识他”的张天赐,无奈的开口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可是武侠书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张天赐摇了摇头,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出声解释道:“书上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牛是耕地用的,擅自杀牛都是犯法的,更别提吃牛肉了,哪家酒楼都不会杀牛吃牛肉。”

古阵封神这时才明白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白白的惹出一个大笑话来,正好这时,一个小二上前来道:“这牛肉我们这小店是没有的,客官不如要点其它的。”

古阵封神深深的将头埋下,正如那鸵鸟一般,现在他都不敢开口了,生怕在惹出什么笑话。

望着古阵封神这般模样,张天赐笑着对店小二道:“给我们弄几个小菜,然后来一壶好酒。”

“好咧!”店小二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望着此时尴尬万分的古阵封神,张天赐笑着问道:“饭后我要上武当山,你是跟我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听到张天赐询问,古阵封神才抬起头来,想了一会道:“我跟你上去吧!正好看看这武当山到底是什么模样。”大名鼎鼎的武当山,古阵封神早就想去一看了,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古阵封神又怎么会放弃。

这个时候古阵封神的出丑惹来的大笑也已经平复下来,议论声也没有了,众人的眼光也不再看着他,每日进入游戏的新人那么多,出丑的事情多了去了,谁也不会放在心上,而这人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刚进入游戏,来这武当拜师的新人,对于此事也只当成是一时之乐罢了。

这时旁边一桌人的话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只听其中一人道:“你们知道吗?前几日我在洛阳城看到一场惊天大战。”

立刻就有人好奇的问道:“什么大战?”

“是四个老和尚与一个中年文士的大战,这几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据我估计,应该是四大圣僧与邪王石之轩之战。”说完这人将那场大战绘声绘sè的描述了出来,听得人心痒难耐。

这人的声音不小,传遍了整个酒楼,酒楼中顿时安静下来,这人的口才确实了得,众人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小二见到这般情况,竟然也不送饭菜了,而是在一旁旁听起来。

听这人的描述,张天赐便能确认是邪王石之轩与四大圣僧,原本他还在疑惑为何没有遇到石之轩,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被四大圣僧缠上的石之轩哪里还有工夫来对付他。

古阵封神听完那人的描述,心生向往,恨不得找人大战一番,而这人,望了一眼张天赐,古阵封神顿时打消了这个突然冒起的念头,找他,那不如去找死。

想到张天赐的武功,古阵封神不由得问道:“你和那四大圣僧与石之轩相比,谁更厉害。”

张天赐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比石之轩弱上一筹,与四大圣僧相若,不过四大圣僧联手的话我也不是对手。”

古阵封神这时才知道张天赐的武功之高,四大圣僧,邪王石之轩,那是何等的人物,张天赐竟然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若是不知道张天赐身份的人恐怕是对张天赐这话不屑一顾,知道张天赐身份的人则是认为这理所当然,虽然古阵封神不知道张天赐的身份,但是那一长串的问号,还有当时张天赐那一眼给他的感觉,让他明白张天赐说的是实话。

这时酒菜送了上来,看着酒壶,古阵封神竟然眼睛一亮,这时候张天赐才发现,这古阵封神竟然也是个酒鬼。

古阵封神殷勤的帮张天赐身前的杯子斟满,然后给自己斟上一杯。美美的饮上一杯后,古阵封神发出赞叹声道:“虽然度数低了点,但是却别有一番味道。”

古阵封神好酒,但是为了这个游戏,他最近的时日以来,喝的酒那是少之又少,如今美酒当前,古阵封神肚中的酒虫大动啊!

望着古阵封神这般好酒的模样,张天赐轻笑道:“这酒只能算一般,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喝真正的好酒。”

古阵封神急切的道:“好,就这样说定了,你可别骗我啊!”

张天赐有些无奈的道:“我骗你做什么。不就是好酒吗?到时候我请你喝鲁大师酿制的六果酿。”

这话张天赐是脱口而出,说出这话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张天赐的心头,张天赐这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身影了,也许该去看一看她过得怎么样了,毕竟他曾经答应过鲁妙子。反正都要去取点六果酿,张天赐在心中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六果酿!你是说鲁妙子酿造的六果酿!”古阵封神差点惊呼出口,但是一个六字刚出口,他立刻察觉到不会,声音立刻小了下来,但是也掩饰不了他心中的那股惊讶之意。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就是鲁妙子酿造的六果酿,快点吃吧!吃完上山,到时候六果酿肯定少不了你的。”

两人用过酒菜之后,便出了小镇,然后沿着上山的路向着武当山上行去。

第两百零四章 解决问题

第两百零四章解决问题

在张天赐离开大殿去寻找张三丰之后,一个道士走进了大殿之中,却是刚才宋远桥吩咐看着古阵封神中的一个道士。

这人走进大堂,朝着宋远桥躬身行礼道:“大师伯,那异人已经从顿悟中醒转,如今就在殿外。”

宋远桥点头道:“叫他进来。”

“是!”这道士走出殿外,将古阵封神带了进来,然后退下了。

古阵封神此时脸上还是一脸喜意,显然刚才那番顿悟让他收获不浅。

古阵封神走进大殿,却没有看到张天赐的身影,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不由得疑惑的开口问道:“张大哥呢?”

宋远桥见到古阵封神先开口问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这人品行还算可以。见而知大,一个人的品行如何往往从一些事之中就能看出来。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宋远桥柔声道:“天赐他去找我师父了。”

古阵封神再次问道:“你师父,是张真人吗?”

宋远桥点头道:“家师正是张真人。”

看来此人应该是武当七侠了,但是到底是哪一位呢?古阵封神再次出声问道:“请问前辈是武当七侠中的哪一位?”

宋远桥柔声道:“在下宋远桥。”

古阵封神恭敬的道:“原来是宋大侠啊!晚辈古阵封神有礼了。”说完古阵封神向着行了个礼,不过有些不伦不类,显然是第一次这样。古阵封神完全就是按照他在到的场景来做的,来说的,才搞得这么文质彬彬的。

宋远桥轻笑道:“呵呵,无须多礼,也别前辈晚辈的叫,你跟天赐是朋友,你就随他叫我一声宋大哥吧!”

古阵封神扰了扰头道:“宋大哥。”

宋远桥笑着点了点头道:“听说你有个师父是吗?”

古阵封神不知道宋远桥为何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宋远桥沉yín半响道:“那你是何门派?”

古阵封神仔细的想了想,他的师父除了教导他武艺之外,什么都没有跟他说,现在他就连他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门派了。

古阵封神有些尴尬的回道:“我好像并没有什么门派。”

“没有门派,这就好,这就好!”宋远桥低声喃喃道。

“什么?”古阵封神没有听到宋远桥说什么,不由得出声问道。

宋远桥望着古阵封神,沉声道:“你可愿意入我武当。”

“入武当,什么意思?”古阵封神顿时被宋远桥这话惊到了。

半天才回过神来,古阵封神望着宋远桥,“这这”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时宋远桥再次道:“若是你愿意,明日我就带你去见师父。”本来只要古阵封神同意,现在就可以带去见张三丰的,但是现在张天赐去找张三丰,也不知道两人要谈到什么时候,只能明日再去了。

听宋远桥的这话,似乎古阵封神惊喜的道:“难道,难道是张真人收我为徒吗?”

宋远桥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家师要收你为徒,若是你同意,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

张三丰竟然要收他为徒,张三丰是何等人物啊!竟然要收他为徒。古阵封神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

宋远桥笑道:“呵呵,明日我便带你去见师父,完成拜师仪式。”

这时古阵封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有些踌躇的开口问道:“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这似乎不大好吧!”

见到古阵封神并没有为此忘记自己的恩师,宋远桥对他又高看了几分,笑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刚才也问过你了,你虽然有师父,但是却没门派,入我武当也是可以的,这点想来你的师父是不会在意的。”若非是古阵封神在大门口得到顿悟,宋远桥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能够再拜张三丰为师,也是古阵封神的机遇了。

古阵封神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没问题了。”

随后,宋远桥便叫人带古阵封神去休息了,虽然心中有些担心张天赐,但是想想,张天赐是不会有事的,古阵封神便心安理得的去休息了。

张三丰的居所,闭眼盘坐在蒲团之上的张三丰突然睁开了双眼,惊“咦”了一声,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时,张天赐刚好踏入了院子之中。

见到站在房门前的张三丰,张天赐行礼道:“张真人。”

张三丰仔细的打量了张天赐一番,然后笑道:“天赐,这次出去你可是收获不浅,竟然有这般功力了,看样子再过不久就要比我这把老骨头强了。”

张天赐尴尬的道:“张真人寒颤天赐,天赐怎么可能追上真人。”

张三丰一笑道:“年轻人可不能没有冲劲啊!”

“进来吧!”张三丰朝着门内走去,然后张天赐连忙跟上。

房内,张三丰已经盘坐在蒲团之上,张天赐将门关上,然后也找了个蒲团坐下,如同往常一般。

张天赐刚一坐下,张三丰便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可别说是想念老道了。”

本来张天赐是说想念在武当的时光了,但是张三丰这样一说,张天赐只能灿灿的一笑,然后出声道:“确实是有点事。”

张三丰笑道:“我就知道你没事是不会想起老道来的。”

张天赐尴尬的一笑道:“怎么会,我可是时刻将张真人放在心上,每天都想上几百遍。”

张三丰道:“你这话跟你的红颜知己说去,老道可没有这种福分,有什么事就说吧!”

说到正事,张天赐顿时神色一正,沉声道:“我突破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不能突破了。”

张三丰疑惑的问道:“我看你武功已经濒临突破的边缘,以你这般功力,突破也是水到渠成之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张天赐沉声道:“如果是正常情况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每次我一突破之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能量,强行阻碍了我的突破,这股能量太过强悍,我根本不能抵挡。”

张三丰的脸色顿变,变得冰冷了许多。

张三丰沉默不言,而张天赐也不开口,静静的等着张三丰的答复。房内顿时沉默下来,连呼吸声都不可闻,似乎根本无人一般。

良久之后,张三丰轻叹了口气,才打破了这种沉寂。

望了一眼张天赐,张三丰开口问道:“这股能量有多强,你给我详细说说。”

张天赐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将之前与之后突破的不同状况告诉了张三丰。

听完了张天赐的叙述,张三丰仔细的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出声问道:“你是否是收了异人为徒。”

想到曾经的那股莫名的束缚力,张天赐心中一惊,难道真的有这个有关,张天赐沉重的点了点头。

“唉!”张三丰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若是我不告诉你这些,你也不会收异人为徒了。不收异人为徒,虽然那股能量还有,但是也不会有你说的这般强了。”

张天赐沉声问道:“张真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丰叹了口气,缓缓道:“这片天地并不是平常的天地,我功参造化,冥冥能够感觉到这片天地有一个主宰者,我们姑且称之为神。”

说完张三丰望着张天赐,虽然现在有鬼神之说,但是对于习武之人,这神之一说却是不大相信,习武之人信奉的只是自己的力量。

张天赐却是点了点头,对此不以为意。对于这片天地比张三丰更为了解,张三丰口中的神便是这游戏系统,也可以称之为游戏主脑。

见到张天赐相信这神的存在,张三丰又继续开口道:“每个人的命运似乎都在这神的掌管之中,但是这其中也会有一些异数,比如向兄,比如我,还有你也算一个。向兄被迫破碎虚空,我被迫只能留在这武当山中,你不能突破,这些都是这神的手笔。”

“说到这神,就不得不说到这异人,这异人似乎是得到了这神的眷顾,拥有着难以相信的力量和潜力,而更为奇怪的事,是我们必须收这些玩家为徒,这是从心底深处的想法,让人无可抗拒。虽然有人可以选择不收,但是那是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有这般的选择,因为不会被心中的这想法所牵引。”

“收异人为徒,教导异人武功,自身的武功也会获得提升,这样一来,也就有更多的人收异人为徒。之前我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总算是现了,一旦收异人为徒,这神对于我们掌控力就多了几分,而这点体现你身上,就是那股阻止你突破的能力强大了许多,不然那股能力是不会有这般强大的。”

“不过只要功力足够,也能突破这股能量,现在想要解决你的问题,只有三个办法。”

听张三丰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了正点上,张天赐早已经猜测到那股能量是系统搞的问题,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解决,此来也只是为了找张三丰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听张三丰说有办法解决,而且还是三个之多,张天赐有些急切的出声问道:“哪三个办法?”

第两百零五章 三个办法

第两百零五章三个办法

听张三丰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了正点上,张天赐早已经猜测到那股能量有很大可能是系统搞的问题,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解决,此来也只是为了找张三丰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听张三丰说有办法解决,而且还是三个之多,张天赐有些急切的出声问道:“哪三个办法?”

张三丰并没有直接说出是哪些办法,而是朝着张天赐开口问道:“你可知最近我又收了不少异人弟子?”

张天赐虽然心中有着着急,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恩,这事我听宋大哥提过。”

张三丰再次问道:“你可知为何我要收他们为徒?”

张天赐摇头表示不知。

“我收的这些异人徒弟都是能够从门口“武当”二字中有所感悟之人,资质绝佳。”说着张三丰目光直视张天赐,缓缓道:“这第一个办法就是收异人为徒,收那些资质绝佳的异人,越多越好,教导他们武功,然后自身获得提升,虽然这股阻碍突破的能量也会越强,但是却比不上自身力量的增长,这样自身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的时候,就能突破这股阻碍的能量,从而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听完张三丰的这一个办法,张天赐眉头微皱,沉思了半响,然后出声问道:“张真人,其他的两个办法是什么?”

张三丰平静的望着张天赐,缓缓道:“第二个办法便是‘挑战’。”

“挑战?”张天赐疑惑的望着张三丰。

张三丰解释道:“武功一途就是为了逼出人体内的潜力,从而达到更高的境界。达到瓶颈之时的突破就是为了爆出更多的潜力,但是你现在这种状况是不能突破,那么你就需要不断去挖掘这股潜力,从而获得更大的力量。战斗,不断的战斗,生死之间的战斗,唯有这样才能挖掘出你自身的潜力。但是这种战斗也不是普通的切磋,你需要不断的去挑战比你强的对手,而且还要是生死之战,因此这个办法可以危险的。”

顿了顿,张三丰又续道:“这个办法还有一点不好之处,如今你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现在也没有多少人比你的武功高了,而且就算你找上门去,别人还不知道会否接受你的挑战,而等你武功在进一步,更难找到挑战的人。”

张天赐开始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考虑这个办法的可行xìng,张三丰在一旁静等着张天赐的思索,这个办法危险xìng太大,确实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战斗,张天赐并不怕,现在的张天赐并不如张三丰所想的那般考虑这个办法,而是已经开始盘算该找哪些人挑战了。

慈航静斋肯定是不会少的,而且还不用张天赐找上门去,就会自动找上门来,张天赐现在对自己得罪慈航静斋这件事感到很满意。

除此之外,还有个大明尊教中也有一两个高手,魔门中还有一个石之轩,宋阀的天刀宋缺,宇文阀好像有个宇文伤,李阀好像也有个李神通,除此之外,张天赐现自己竟然想不出多少人,张天赐这才觉张三丰说的第二点确实是一个麻烦事,现在张天赐还未突破,还能多找几个,但是等他突破之后,更难找了。

“希望慈航静斋的高手能够多一点就好了!”张天赐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张三丰问道:“张真人,那第三个办法是什么?”

张三丰轻笑道:“这第三个办法却是只有你能做到。”

“只有我能做到?”张天赐又是一阵诧异,什么办法只有他能做到。

张三丰柔声道:“人体最重要的为精气神,炼精化气,练气化神,这其中的基础便是精。所谓的修炼武功,就只是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的过程,功法不同,但是要做到的都是这个步骤。但是精的数量有限,因此一个人往往只能修炼一门功法,少数得天独厚才能多修炼一两门。而你则不同,虽然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奇遇,能有拥有如此庞大的的元精,但是这些元精却能让你就算多修炼几门功夫也无大碍。”

说到这里,张三丰顿了顿,开口问道:“天赐,你现在应该已经修炼了三种功法,而且是一门道家功法,一门佛家功法,一门魔门功法,是也不是?”

张天赐没想到张三丰竟然能够一眼看透,心中对张三丰的功力更是有了个直观的认识,点头道:“张真人说的不错。”

张三丰道:“魔门与佛门功法相克,却又相生,元精不足之人同时修炼这两门,定然是一个走火入魔的结局,但是对于你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因此这第三个只有你能做到的办法便是不断的修炼不同的心法。”

“不断的修炼不同的心法!”张天赐顿时震惊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张三丰也是看出了张天赐的疑惑,再次出声道:“这三个办法都是为了提升你自身的武功,就譬如这第三个办法,虽然你本身修炼的功法不能提升,但是你修炼新的功法,有着你那庞大的元精为基础,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的就能够提升你的实力。”

听张三丰这么一说,张天赐立刻现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而且是最适合他的办法,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看着张天赐喜悦的样子,张三丰问道:“天赐,你可想好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我决定了,除了收异人为徒之外,其他的两个办法我双管齐下。”

这时张三丰轻轻叹了口气,张天赐原本欣喜的表情一变,疑惑的望着张三丰,因为张三丰的那声叹息是为他而叹。

张三丰柔声道:“天赐,你可知道,收异人为徒却是此时最好的选择,挑战有很大的危险,而修炼其它的功法局限xìng太大,因为这功法不能弱于你现在所修炼的这三门功法,这天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功法让你去寻找。”

听完张三丰这么一说,张天赐才现这些问题,若是一般的功法的话,确实很多,很容易找,但是若是不低于他现在所学的,那么就难寻了。

想到这里,张天赐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决定,这时张三丰出声道:“天赐,你先好好考虑考虑,在做出决定也不迟。”

张天赐点了点头,告退后退出了张三丰的居所。

清风别院,再次回到武当山,张天赐依然是住在了清风别院,古阵封神则是被安排到了武当的客房。

到了清风别院,张天赐的心中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再加上张三丰的建议,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傍晚之后,两个人影现身院子外,轻轻交换道:“张师叔,张师叔!”

张天赐刚才察觉到来人,他还在想这两个人到底来做什么,这时听到静清的轻轻叫唤,张天赐才想起自己说过叫他们来此地。

随手一挥,一道劲气出,房门无风自开,张天赐的声音传出道:“静明,静清,你们进来吧!”

房门突然打开,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静明、静清顿时吓了一跳,这时张天赐的声音传来,他们立刻满脸喜悦的走了进去,刚才张天赐露的那一手让他们更能体会到张天赐的武功之高。

进入清风别院之中,他们便见到了张天赐负手而立的身影,两人向着张天赐行了一礼,同时开口道:“张师叔,我们来了。”

这两人的到来让张天赐暂时抛下了心中的思绪,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就要去做。

张天赐出声问道:“你们学过太极拳吗?”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不久之前,两人刚刚学到了太极拳。

“那就好,你们看好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身形舞动,一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太极拳脱手而出。

缓缓而收,这时静明与静清已经陷入了领悟之中,过得良久,才清醒过来。这时张天赐出声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静明与静清心中又是一喜,连忙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而张天赐也是一一解答,当结束的时候,东方都已经有些白了。

静明与静清这时候才察觉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连忙向张天赐道歉,然后告退了,这一晚静明与静清有了很大的收获,正是这一晚的收获让他们之后有了很大的名声。

静明静清离开之后,望着东方有些白的天色,张天赐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走进了屋内。

清晨时分,张三丰便见了古阵封神,同时收古阵封神为徒,而张天赐却一直是待在清风别院之中。

张三丰知道张天赐需要好好的思考一番,便吩咐别人不要去打扰他。

张天赐独自一人在清风别院想了两天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做出决定之后,张天赐再次来到张三丰的居所。

同样的房间,依然是坐在蒲团上,张三丰轻笑道:“天赐,可是已经做出决定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这时张三丰突然脸色一变,抬头上望。

上面就是屋顶,但是张三丰的眼神却似是看穿了这片屋顶一般,直射天际。

第两百零六章 双龙之罹

第两百零六章双龙之罹

此时李密攻打洛阳一战已经结束,最后的结果是李密以失败告终。

此战王世充得寇仲之助,寇仲又联系上了翟娇,在邙山大败李密,李密的势力从此一蹶不振,已经不具备争夺天下的实力。

现时寇仲无意间已在王世充军中树立起崇高的威望,又与王世充手下的大将发展出密切的关系,深招王世充的猜忌。王世充是个sī心狭窄的人,又有翟让作前车之监,怎也不容寇仲成为另一个李密。战后,王世充大封亲族,却对寇仲不闻不问。

而又因为寇仲和翟娇的关系,谁也猜到寇仲可把李密的降兵败将收归旗下,那时王世充就有养虎之患了。

王世充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为此,王世充心中起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心思。

战后,再回洛阳,皇城之中,等待寇仲的并不是什么庆功宴,而是刀斧手的迎接。

虽然寇仲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但是此番行动是王世充与李阀联手,务求将寇仲诛杀于此,寇仲的情势已经危险之极,而此时徐子陵也收到了李世民手下的拦截,根本就不可能赶来帮助寇仲。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寇仲再做突破,而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逃出生天,并未与那些高手纠缠,虽然受了不少伤,但是依然成功的脱出险境。

而徐子陵也已经逃出了李世民手下的拦截,两人来到早先约定的酒馆汇合。

在酒馆一番商议之后,两人便离开了酒馆,寻找地方疗伤,两人都已经带上了面具,认为应该是安全了,王世充的人马应该不会发现他们。但是他们却忽略一点,对他们有敌意的不仅仅是王世充的人马,还有其他的人,而这些人对他们更为了解,而且很容易就能注意到他们的行踪。

现实之中,依然是那间豪华别墅之内,上次对和氏璧起了心思而进行一番交谈的被成为天哥的那位玩家与其他的五个玩家再次聚到了一起。

这几人中的老三最先开口问道:“天哥,如今我们已经建立起了真正的势力,下面我们该怎么做?兄弟们都等着大干一场呢!”

天哥并未答话,而是开口问道:“现在我们已经召集了多少人了?”

老三想了想道:“现在已经有上万人了,而这其中有上百人都是玩家中一流的高手,在加上之前的,我们现在手下有三百多名一流高手。”

天哥再次问道:“先天高手有多少人?”

老三对此却是不了解,将目光转向老四,而天哥也看向老四。老四见到天哥询问,便开口道:“先天高手大概有二十人,想要升级到先天境界实在是太难了点,所以人也比较少。”

“太少了!”天哥摇摇头,沉yín半响,望着一位青年开口问道:“小五,你对我们的下一步怎么看?”

老五似乎早有准备,听到天哥询问,笑道:“现在我们势力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被人称为是天下第一势力,但是我觉得这名气还不够,因为还有许多人也许只是认为我们运气好,找到杨公宝库的副本,从中得到了能够建立势力的道具,这才占领了均州。建立起了玩家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势力。”

老二怒哼一声道:“哼!我们的实力有多强,岂是这些家伙可以看透的,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老五耐心解释道:“我们虽然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是别人却不知道,早在之前就有人夺下过城池,但是因为没有道具的缘故,才没有建立起真正的实力,而我们虽然真正建立了势力,但是有前车之鉴,别人也不会认为我们能够夺下城池有多强的实力,只是认为我们比他们运气好,若是他们也有道具的话,这第一个势力的建立定然不会是我们的势力。虽然这些人看不透其中的重点,但是他们的这般想法我们也不能去管。”

原来这天下第一的玩家势力就是这几人所建,上次看来这几人去杨公宝库获得了不小的收获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老五顿了顿,缓了口气道:“这从我们的势力是建立在武当边上,但是加入我们势力的武当玩家却不是那么多就可以看出,很多玩家都还抱着这样的想法。而这其中的一些真正的玩家高手,他们都还在观望,还在选择,他们想要加入的是最强的势力。”

这些天哥心中也都知道,但是如何再次提升名气,天哥却没有具体的想法,如今召集大家一起来就是为了讨论讨论。

望着一脸胸有成竹的老五,天哥猜到他心中应该是有什么想法了,便开口问道:“老五,你可有什么主意提升我们的名气,吸引更多的玩家加入。”

老五答道:“如今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譬如击杀某一位高手。”

老二顿时一脸喜意的道:“对啊!只要我们击杀了游戏中那所谓的三大宗师,定然天下闻名了。”

众人顿时一脸看白痴的神情望着老二,击杀三大宗师,也亏他想得出来,想要击杀这三大宗师,恐怕现在的玩家加起来也难以做到这点,现在的玩家没人能够与三大宗师抗衡,虽然人数多,能够让三大宗师杀到手软,但是三大宗师又不会一直杀下去,人家还可以跑去休息休息,然后在继续的,想杀三大宗师,无疑是找死。

望着众人的目光,老二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己走到墙角去蹲着画圈圈去了。

三大宗师是肯定不能动手的,而稍弱一些的高手也不能,不然的话损失太大,就算获得了很大的名声,也得不偿失,而一般的高手也不行,名气太小,就算击杀也不会取到什么大作用,如今需要的是一个名气大,击杀了能够让玩家震动,但是实力又不算太高的高手。

想了半天,众人都没有想到一个人,就连老五也是,虽然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众人都在埋头思索。

这时,不知道是谁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老三不好意思的扰了扰头道:“是我的,可能有什么事,我先接一下。”

老三出去了一会,然后回来,开口道:“天哥,你不是叫我关注李密与王世充一战的情况吗?如今结果已经出来,李密果然是如同书中所说一般,惨败而归。”

天哥还未答话,正在这时,老五惊呼一声,“我想到了。”

天哥脸上也露出一丝急迫的神情,开口问道:“老五,你想到的是谁?”

老五缓缓道:“双龙。”

老五刚一出口,众人心中一惊,天哥沉声道:“击杀双龙获得的名气足够了,但是想要击杀他们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损失太大了,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老五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轻声道:“现在的双龙可没有获得和氏璧的能量,而且狡兔死,走狗烹,也许之前我们没有把握,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天哥转念间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哈哈一笑道:“好,就让我们踩着双龙一路走向巅峰。”

其余几个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处,唯有蹲在墙角的老二,还是一脸迷糊,显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晚的洛阳城显得格外的宁静,天上yīn云密布,不见半点星光,似乎是在昭示着什么。

天津桥一旁的钟楼之上,徐子陵正在帮寇仲运气疗伤。寇仲此次受伤不轻,但就内伤而言,没有两三晚的功夫难以恢复,而外伤恐怕没有七八日日的功夫都不能痊愈。本来寇仲是不会收这么重的伤的,但是和氏璧被张天赐所得,寇仲与徐子陵都没有得到和氏璧的改造,武功并没有获得提升,比书中所说要弱上不少,因此才会受如此之重的伤,甚至寇仲当时差点就逃不出皇城了。

天津桥边上一处街道的暗处,几个人积聚在此,都是黑巾蒙面,身着黑sè夜行衣。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他们还在上面吗?”

另一人回道:“他们只从上去后就一直没有出现,除非这钟楼中另有秘道,不然应该还在上面。”

那人继续问道:“一切都准备好没?”

一人回道:“都准备好了。”

“好,吩咐下去,马上动手!”

一道道的身影出现,朝着天津桥旁的钟楼飞掠而去。

钟楼内的寇仲徐子陵心中顿警兆大生,同时惊呼道:“不好!”

两人都听到了向着钟楼外传来的脚步声,竟然不下于百人之多。而且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其中有几人更是了得,竟然已经不下于他们,若是平时,两人并无所惧,但是现在寇仲伤势未曾痊愈,刚才徐子陵帮助寇仲疗伤又消耗了不少功力,如今两人危矣!

两人自认为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却不曾想会有这般变故,一时间都没有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穷的战意,如今避无可避,那么唯有一战了。

脚步声已经临近,两人放眼瞧去,就见到数十名黑衣人朝着他们围了上来。

“竟然是异人!”

双龙眼中同时露出惊诧的神sè,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向他们动手的竟然会是异人。他们招惹的人不少,结仇的人也不少,但是这其中却没有异人,如今来攻击他们的竟然是异人,让他们怎么不感到诧异。

不过两人已经没有机会去考虑这么多了,如今这些异人已经近在眼前。黄光一闪,寇仲手中井中月闪烁着黄sè的光辉向着这群异人攻去。以此同时,徐子陵身形掠出,右手成拳,一道螺旋劲向着这群黑衣人攻出。

这群黑衣人都是使用的长剑,这时只见他们脚踩奇异的步伐,身形一动,长剑指出,硬生生的挡住了寇仲与徐子陵的攻击。

但是他们明显也不好受,若非蒙着脸,可以看见他们脸sè的变化。

黑衣人身形在动,将寇仲与徐子陵错开,分别围住。

寇仲与徐子陵原本是想给这些黑衣人来次下马威的,但是却不见成效,见到一击未果,两人心中一凛。

望着围住自己的这些黑衣人,两人这才发现这些人使的是阵法,心中顿觉不妙,此时两人因为想给这些黑衣人来此猛的,好震慑住,刚才是分开进攻的,却不想没有成功,反而为此各自陷入了阵法之中。两人在一起的力量并不是简单的壹加壹,而是更强,两人分开的话,危险xìng就要少上很多了。

两人心中都同时升起想要聚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想法,但是这群黑衣人显然是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了,早在之前,这群黑衣人接到的命令就是尽可能的分开他们,现在目的达成,自然不会轻易在让两人会合。

见到两人脚步微动,气机牵引之下,围攻两人的黑衣人分别朝着两人攻去。

剑法变幻间,笼罩了两人全身,剑气破空声呼啸而来。

寇仲手中井中月黄芒大闪,身刀合刀气迷茫,井中月化作护身寒芒,笼罩住全身。

“叮叮当当”声不断响起。

寇仲刀法精妙,完全挡住了这次进攻,而寇仲井中月所带的螺旋劲,在挡住最后一剑的同时,顺着刀剑相交之处,朝着这剑的主人攻去。

此时的徐子陵把寇仲的安危和自己的生死全排出脑海心湖之外,灵台空澈澄明,没有半丝杂念。他一丝不漏地清楚把握到敌人进攻的路线、角度和先后。

这些人所使用的阵法果然高明,配合得天衣无缝,剑气完全笼罩住徐子陵周围的空间,竟然连一丝都没有放过,完全没有闪避之处。

现在的办法,只能是硬抗了。

徐子陵大喝一声,身上真气转换,整个人如陀螺一般旋转起来,浑身的劲气被这股旋转之力带动,护住全身。

黑衣人的长剑攻到徐子陵的身上,被这股旋转之力带动,向着一旁滑去,但是这些黑衣人并不慌张,步伐顺势变动,阵法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般消耗对于徐子陵也是不轻,见到首先攻来的几人步伐变动,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阵型被破,徐子陵心中凛然大惊,这阵法竟然如此玄妙,他这般奇招都未能奏效。

心中一动,徐子陵接着这股旋转之力,手中螺旋劲吐出,重重的撞击在一把长剑之上。

“蓬!”

徐子陵攻出的螺旋劲顺着长剑想这人体内攻去。

寇仲与徐子陵心中都抱着同一个想法,那便是先拿下一人,阵法一破,他们就能轻松许多了。

两人攻出的这股螺旋劲是聚居两人全身功力所发,就算是比他们武功高的人挨上也不好受,更别说这些武功比他们还要弱上一筹的,若是没有阵法,他们想要击杀这几人,最多也只是受点轻伤。寇仲与徐子陵现在要做的,就算破除这阵法,因为后面还有更强的敌人。

但是他们显然还是低估了这阵法。

这些黑衣人长剑变幻,顿时有合成一体之势。

刚才寇仲与徐子陵分别攻击的那两人,闷哼一声,虽然也是受了伤,但是脚步间不见错乱,显然这伤势并不算重。

这点大大出乎寇仲与徐子陵的预料,刚才那一瞬间的变化,让寇仲与徐子陵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那便是这阵法竟然能够将力量加诸在一人的身上,这才挡住了他们的进攻,这等奇妙的阵法,两人闻所未闻,在此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世上会有这样的阵法。

刚才的那一击的结果完全出乎两人的预料,为了这一击两人消耗不少,如今两人更是危险了。

就在这时,更多的黑衣人出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跟使用这些阵法的黑衣人不相上下,更有许多比这些人还要高明。

若是他们也会阵法的话,那么两人今日真的是难逃一死了。

寇仲与徐子陵不知道的是,会阵法的只有围着他们的这些黑衣人,其余的都不会。

这阵法可是玩家第一势力中最强的秘密武器,此次为了对付寇仲与徐子陵,这才使用了这秘密武器,而且为了防止两人逃脱,都没有派人来消耗寇仲与徐子陵的功力,直接就用上了这阵法,也不知道这是寇仲与徐子陵的荣幸,还是他们的不幸。

虽然外围有不少人,而且武功更高的也有,但是这些人的力量加起来还没有这阵法厉害,他们来的目的便是为了防止两人逃脱的。

此次围杀双龙的计划周密,更是使用了这等厉害的阵法,就算寇仲与徐子陵能够逃出这阵法,但是元气大伤的他们也逃不出外围这些人的敌手,这玩家势力,完全是要致双龙于死地。

不能破开这阵法,寇仲与徐子陵都能想到自己的结局,这阵法虽然厉害,但是两人还是有把握破开,不过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外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黑衣人,让他们知道,就算破开这阵法,重伤的他们也逃不出去。

左算右算,似乎他们都已经没有了活路。

这时阵法忽变,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再次向他们攻来,而且长剑上的力量竟然又强了几分,这阵法竟然能够随着时间的使用而增强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面对这般强势的剑阵,寇仲明白自己重伤的身躯恐怕也只能够抵挡住这次进攻,望了徐子陵那边的身影一眼,寇仲眼中射出一抹坚定的神sè,做出了一个决定。

寇仲不顾一切的强行提起体内的真气,留念的望了手中井中月一眼,然后挥动手中的井中月,井中月黄芒大盛,就如同黑夜中明亮的月亮一般,耀眼之极。

长刀所向,寇仲完全不顾攻向身上的剑,借着井中月散发的刀气,带着一股惨烈的气势朝着徐子陵那边冲击过去。此时,寇仲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了。

寇仲这般惨烈的气势完全震撼住了全场,所有黑衣人的心中都为之感到震惊。

就算是玩家,就算死亡也只是掉上一级,但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般不顾生死,而且寇仲如果死了的话,那就是真的死了。死亡临身,又有几个人能够去直面死亡。

虽然被震撼了,但是气机牵引之下,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还是攻到了寇仲的身上。

寇仲的身体之上顿时满布伤痕,长剑之上所带的劲气顿时攻入了寇仲的体内,摧毁着寇仲的身体。

硬生生的承受了这次攻击,寇仲再次受到重创,虽然未死,但是他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寇仲怒喝一声,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踏,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冲进来围攻徐子陵的剑阵之中。

刚才徐子陵也受到了围攻,但是他并未受伤,还算轻松的挡下这次进攻。

就在这时,他见到了寇仲急冲过来的身影,心中一动,他顿时明白了寇仲的想法。

“不!”

徐子陵悲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惨烈。

寇仲冲到徐子陵身前,眼中满是情意,“一世人,两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是那种可以为了对方去死的感情。

“陵少,活下去!”

寇仲将积聚起全身的功力,向着徐子陵重重的拍了过去。

这番变故更是出乎众人的预料,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寇仲这是什么用意。

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惊呼一声,快阻止他,众人一阵错愕,围着徐子陵的黑衣人剑阵变动,再次攻了上去,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寇仲眼中的情意,徐子陵的心里一阵的悲痛,他不想,真的不想这样做,但是寇仲眼中的坚定,寇仲惨烈的气势,寇仲的牺牲,他不能辜负寇仲的好意,因为那会让寇仲白白牺牲,那样他更加的对不起寇仲了。

眼中饱含着热泪,徐子陵双掌伸出,与寇仲对了一掌。

寇仲这一掌满含里力量,但是真气进入徐子陵的体内却对徐子陵没有任何的损伤,反而是与徐子陵的真气融汇在一起,两人真气份数同源,真气相交,更能增长他们的实力,这也是两人一起作战之时,威力更增的原因。

借助寇仲这一掌的力道,徐子陵的身体向后飞出,飞离了钟楼。

虽然黑衣人已经反应了过来,但是徐子陵这速度太快,虽然在徐子陵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但是却无法拦下徐子陵。

寇仲力量加上徐子陵的力量,才让徐子陵有了这般速度,这般速度才能让徐子陵逃出险境。

望着身体飞出的徐子陵,寇仲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然后将井中月举起,缓缓面对着众人,一双虎眼满含着两人令人恐惧的煞气。

黄芒大闪,刀气破空,呼啸而出。

成片的刀气向着他身前的黑衣人攻去。

刀气尚未致,就已经让人心中胆寒,生出无可匹敌之感。

这一刀,是寇仲最后的一刀,是寇仲最强的一刀,他是用生命为代价使出的这一刀。

这一刀,无人能挡!

“轰!”

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洛阳城。

一道道白光亮起,不知道有多少黑衣人玩家丧命于在这一刀之下。

一刀之后,寇仲身躯重重倒下,脸上还带着一丝安详的笑意。

徐子陵眼睁睁的看着钟楼之上的寇仲,眼睁睁的看着寇仲的身躯倒地。

“不!”

一声惨烈的叫声从徐子陵的口中响起,他的好兄弟寇仲离开了他,永远的离开了他。

徐子陵满含仇恨眼神望着城楼上的黑衣人,身体坠入洛水之中。

“噗!”

河面上荡起一波浪花,转瞬间又恢复如此,而徐子陵的身形早已经消失在洛水之中。

寇仲死亡之处,几样东西被爆了出来,这时这些人才确认了寇仲的死亡,将这些东西拾起,这些黑衣人纷纷离去。

此时天sè慢慢的亮起,已经是早晨了。

此战到此结束,双龙之一的寇仲为救徐子陵,最后丧身于玩家之手,这个结果不得不让人感叹。

这一战,这第一的玩家势力也算是达成了目标,虽然徐子陵逃脱了,但是击杀寇仲也可以了。

而对于徐子陵之后的报复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都没有暴露,这天下的玩家这么多,徐子陵又怎么去找到他们。

城楼的变故很快便被人察觉,王世充首先带人来到了此地。

见到的除了破损的城楼之外,就是那个他想要杀的人已经冰冷的身躯。

虽然心中早有杀意,但是忽然见到,王世充的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受。

“查,给我查!”

王世充很快的将吩咐了下去,不管是为何,他都要揪出这个击杀寇仲的凶手。

寇仲身死的消息很快的便传遍了各大势力的耳中。

许多人都不由得为此叹息了一声。

李世民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受,原本寇仲的身死应该是让他心中欣喜的,但是真的面对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却没有半点喜意。

寇仲被玩家第一势力击杀的帖子和视频很快的被发在了网上。

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玩家顿时哗然!

第两百零七章 游戏更新

第两百零七章游戏

寇仲身亡之后,游戏中过了两个时辰,这时寇仲身亡的消息早就遍布开来。

正在这时,所有在游戏中的玩家耳边响起了系统提示声。

“游戏进程发生巨大变化,双龙之一的寇仲身亡,游戏系统启动,将进行为期一天的,请大家在十分钟之内退出游戏。”

这道声音一连响起了三遍。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玩家心中都是一惊,不仅仅是因为寇仲身亡的消息,更是因为这次是“大唐梦”这款游戏做出的第一次。

许多玩家退出游戏之后,便跑去“大唐梦”官网,不仅仅是为了寇仲身亡的消息,也是为了能够了解系统的内容。

官网却没有任何此次内容的消息,只是在首页上显示着“此次将为期一天,明日九点‘大唐梦’将重新开放!”

见到官网上并没有说明任何游戏内容,这些玩家又跑到了论坛之中,展开了他们的讨论。

此时论坛中最火爆的帖子便是寇仲被玩家第一势力击杀的那个帖子,还有一个关于此次系统内容猜测的帖子。

寇仲身死,使得游戏,这玩家第一势力的名声顿时大增,拥有者这般实力,又有着率先占领一方城池的优势,很多人都看好这第一势力,许多人都在纷纷询问该如何加入这第一势力之中,这玩家第一势力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关于系统内容讨论的帖子很多,但是这些都是猜测,谁也不知道到底的内容是什么,只有等明日才能知晓。

不过游戏做出这么一次,让玩家心中很是期待。

游戏之中。

张三丰的居所。

在系统发出游戏的消息同时,原本仰头上望的张三丰缓缓的低下头来,叹了口气。

张三丰的神情让张天赐感觉有些不妙,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什么,开口问道:“张真人,难道出什么事了?”

张三丰轻轻摇着头,叹道:“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啊!”

这天下不就是乱世吗?张天赐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一双眼睛满含疑惑的望着张三丰。

张三丰似乎并未察觉到张天赐的疑惑,又是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此次变故也不知道对我武当是福是祸。”

“到底出了什么事?”张天赐的心中更是疑惑,但是看着此时的张三丰,张天赐却又不好问出口。

良久之后,张三丰双眼瞧向张天赐,柔声道:“天赐,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张天赐就将张三丰看成自己的师父一般,张三丰不管有什么请求都不会拒绝,张天赐开口道:“张真人不知道有何事要天赐去办的,天赐自当从命。”

张三丰一脸郑重的道:“天赐,若是我武当有难,还请你能够帮衬一二,使我武当道统不至断绝。”

张天赐顿时一惊,满脸惊愕的望着张三丰。他怎么也没想到张三丰对他的请求竟然是这个,张三丰这话明显就是在做最后的交待,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张真人,这”张天赐呆望着张三丰,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三丰双眼瞧着张天赐,柔声道:“时间到了,天赐,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了。”

张天赐还想询问,但是话音刚落,张三丰便一掌朝着张天赐拍来,平平凡凡的一掌,速度看着也是慢得出奇,但是张天赐还反应过来,张三丰这一掌就已经拍在了张天赐的身上。

张天赐感觉浑身一震,这时脑海中突然一阵昏沉,顿时便晕了过去。

若是张天赐还能察觉到游戏中的状况的话,便能发现,这个游戏似乎陷入了一种时间停顿的状态中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的怪异。

整个游戏中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没有收到这种影响,其中一个便是张三丰所在的这个房间之内。

张天赐虽然昏迷了,但是身体却没有倒下。只见张三丰双掌不断的在张天赐身上拍动,每一次拍到张天赐的身上,张天赐的脸上就会泛起一丝霞红,身体隐隐间竟然有种膨胀之势。

随着双手不断的拍动,张三丰的额头微现汗珠。

良久之后,张三丰轻喝一声,双掌猛然拍在张天赐背上,张天赐的身体却没有飞出,竟然是动都不动一下。

随后,张三丰缓缓的收回双掌,不在对张天赐做出任何动作,而这时,张天赐的身体缓缓的躺倒在地上。

望着躺倒在地的张天赐,张三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现实之中,距离系统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如今正是晚上九点整。

当玩‘大唐梦’的玩家再次来到‘大唐梦’的官网之时,发现官网有了变化,多了一栏,是关于系统的说明。

这些发现变化的人迫不及待点了进去,查看起了这次的内容。

这次的内容总共有五点。

第一、开放江湖风云榜。

天榜:根据武功综合数据,排名前一百位先天境界玩家将出现在天榜之上。

地榜:根据武功综合数据,排名前一百位的后天境界的玩家将出现在地榜之上。

高手榜:根据战斗力,排名前一百的玩家将出现在高手榜上(注:高手榜只考虑本身的战斗能力,先天后天都可入榜。)

财富榜:根据本身所拥有的财富,排名前一百的玩家将出现在财富榜上。

名人榜:根据在游戏中的事迹,在玩家中的名气,排名前十的玩家将出现在名人榜上。

凤榜:专为女玩家设立,根据相貌、名气、武功综合考虑,排名前一百的女玩家将出现在凤榜之上(注:名列凤榜中的女玩家亦可同时登上其它的榜单。)

第二:死亡惩罚改变。玩家死亡后武功等级清零(注:属性可保留,学点可保留。)

第三:推出道具替身娃娃。替身娃娃:身上携带替身娃娃的玩家死亡后消耗一个替身娃娃,免除死亡的惩罚。

替身娃娃获得途径:1、可通过任务奖励随机获得2、通关高难度副本百分之百奖励一个替身娃娃3、占领城池的玩家势力每日可以从库房领取十个替身娃娃的奖励。

第四:因为重要死亡,游戏原本进程发生极大变化,原先只作为传授武艺存在的可以出山,参与到游戏进程中。

第五:将于游戏时间三十日后举办第一次武林大会,玩家与同场竞技,排名前十者将获得丰厚的奖励。

看完了这五条内容,这些玩家心中顿时一惊。

风云榜的开放只是让玩家能够了解到自身的实力,从而更加的努力奋斗。很多游戏都有这样的榜单,因此玩家并不会觉得诧异。

这其中最让玩家惊讶的有两条,一个是死亡惩罚的改变,一个就是原本只作为传授武艺存在的可以出山。

死一次武功等级清零,这个惩罚实在是太严重了,虽然推出了替身娃娃这么一个道具,但是替身娃娃的获得肯定不是一般的难,任务随机获得,这概率肯定不是一般的低,运气好的人也没几个。而高难度的副本虽然必出,但是现在也没出现过多少副本,更别提高难度的副本了。

众人最关注的是第三个获得替身娃娃的途径,一天十个,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了,现在很多玩家都动了加入玩家势力的心思。而这第一势力在看到系统的内容之后,立刻便在论坛发了一篇帖子,加入他们势力的玩家只要拥有足够的贡献,便能换取替身娃娃。

这篇帖子一出,顿时吸引了众多玩家的注意,很多玩家纷纷开始打听起了如何加入这个势力之中。

还有不少玩家对于这死亡惩罚的变更而不满,跑去投诉,抗议,但是‘大唐梦’的官方却是不管不问,很快的这些人就散去了,以前发生的事就能说明官方的不妥协态度,他们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并不会抱什么希望。

除了死亡的惩罚之外,让玩家最感惊讶的便是只作为传授武艺存在的可以出山,玩家对于这点的关注比第一次武林大会的举办更胜,这些有多少,没有什么人知道,而这些不乏实力高强之辈,他们出现在游戏中到底会引来怎么样的变故,现在谁也搞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这游戏将会越来的越精彩了。

论坛之中的热闹远超平时,各种关于游戏往后发展、变化的讨论层出不穷,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游戏结束,重新开启的时候。

似乎只是一瞬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论坛顿时便冷清了下来。

所有的玩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游戏的重新开启。

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到了正九点的时候,众多的玩家一同涌入了游戏之中。

游戏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就是退出之前那一瞬间看到的模样,似乎这根本没有带来任何变化。

但是玩家的心中都知道,这游戏已经变了,而且是发生了一番很大的变化。

第两百零八章 化虹飞升

第两百零八章化虹飞升

随着游戏的重新开启,众多的玩家纷纷涌入了游戏之中。

这些玩家进入游戏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出游戏系统,查看起了游戏开放的江湖风云榜。

之前对于这游戏中玩家的实力谁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现在榜单的出现无疑更能让人知道自身的实力水平,而看到榜上那满满的人名,大家的心中都涌起了无限的动力和压力。

没有在榜单之上的想要进入榜单,进入榜单的想要自己的排名更进一步,而排名前列也想保持自己的地位,不想让其他人将他比下去,可以说,榜单的出现让玩家练功更加的疯狂了,人都有争强好胜的心里,没有人想要落于人后。

玩家第一势力的几个主事人在看完榜单之后又积聚在了一起。

老三有些郁闷的开口道:“以前还感觉自己蛮厉害的,现在才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摇了摇头,老三朝天哥开口道:“天哥,龙榜前十的那几个家伙到底是谁,竟然还排在你的前面。”

此次的龙榜排名这天哥只是排在第十一名,原本他还感觉自己能排在前三的。而这龙榜还不算什么,天哥对于高手榜的排名更为看重,但是在高手榜上,他竟然只排在前五十,高手榜上有些是天榜的,有些是地榜的,甚至还有些人竟然连天榜地榜都没上。

这高手榜可以说是让人最看不懂的榜单,要知道先天高手真气在质上和量上都比非先天高手高上一大截,一般来说非先天高手是不可能战胜先天高手的,但是高手榜是以战斗力高低排名,但是却并非都是先天高手,后天高手也不再少数。

天哥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听了老三的话后,沉yín了半响,缓缓吩咐道:“老三,仔细的查探一下所有位列榜单之人,不惜一切都要拉拢他们。”

老三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天哥这时又开口道:“对了,你联系上这些人之后,就说只要愿意加入的,每人一个月送上一个替身娃娃,恩!高手榜上的每月两个。而且不需要他们管理什么事,除非有事的时候才找他们,而且给予替身娃娃的奖励。”

“天哥,这”一旁的老四满脸诧异的望着天哥,这个报酬、这个条件实在太丰富了吧!

老三也是满脸惊讶的望着天哥,这血本下得实在是太大了。

老二是满脸不满不敢开口,其余几人则是若有所思。

这时天哥一锤定音道:“就这样吩咐下去,等我们夺得这天下的时候,那时候要什么没有。”

众人眼前顿时一亮,夺得天下的诱惑比什么都大,只要能够夺得天下,虽然只是游戏中的天下,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都是可以的。

武当山,张三丰的居所内。

张天赐还在静静的躺在地上,他的呼吸平稳,一呼一吸间不仅时间悠长,但又微不可闻。

过了良久之后,张天赐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双眼中爆射出一抹如同实质般的电芒,电芒一闪而逝,几乎让人以为那只是错觉。

肉了肉有些昏的头,张天赐慢慢的坐起身来。

之前的事浮现在脑海之中,张天赐这才想起刚才张三丰一掌打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张三丰虽然打了他一掌,但是张天赐认为张三丰是不会害他的,不过心底的疑惑是少不了的,双眸在房内一扫,却没有看到张三丰的身影。

站起身来,张天赐刚想出去寻找张三丰,问个清楚,“咦!”这时他突然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同,惊咦了一声,停住了往外迈出的脚步。

施展内视之术,体内流转的是更为雄浑,更为精纯的真气,这点证明他突破了,真的突破了。

察觉到体内的状况,张天赐便明白自己突破了,联想到之前张三丰的行为,张天赐哪里还不明白这突破是张三丰的杰作,是张三丰帮助他突破了这次瓶颈。

不过又想到张三丰之前的话,张三丰竟然帮助他突破的行为,这些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担忧,如今张三丰到底怎么样了,张天赐开始有些担心张三丰的安危了。

伸手将门推开,张天赐迈步走出门外,心中突然一动,朝着天上望去。

张三丰的身影竟然出现在半空中,张天赐望着此时的张三丰,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此时张三丰身上的气息与他师父当时破碎虚空大体相同,张天赐立刻便想到张三丰的处境,如今张三丰也要如同他师父一般,破碎虚空了。

这时张天赐才明白张三丰之前所说的话的意思。

张三丰似乎也察觉到张天赐的出现一般,眼睛的视线朝着张天赐身上看来,望着张三丰那带着慈爱的眼神,张天赐的心里不知道涌起一股心酸,一股难受。

在看了张天赐一眼之后,张三丰朝着整个武当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望着武当的一众弟子,张三丰嘴微张,他的声音顿时在整个武当响起道:“武当弟子听令,在我飞升之后,武当掌门之位由宋远桥接任。”

“是!”

武当中顿时响彻了答应的声音。

在武当大殿处,武当七侠等人望着张天赐身处半空的声音,眼中饱含热泪,“师父!”

古阵封神的眼中也带起了一丝伤感,虽然他才刚拜张三丰为师,但是张三丰这两天的悉心教导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已经将张三丰当成长辈了。

武当陷入了一片感伤之中,张三丰话音刚落,只见张三丰仰望天,原先缓慢上升的身体快的往上飞升,化虹而去,消失在天际。

于此同时,一个系统提示在玩家耳中响起,“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突破到武道之极,化虹飞升而去,希望玩家以此为目标,继续努力!”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在玩家中引起了很大的影响。

张三丰的化虹飞升拥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在刚进游戏的时候,就有了向雨田破碎虚空的消息,而所有玩游戏的玩家都知道,大家武功等级都是一样的,但是修炼大唐内的武功,修炼到最后就能够破碎虚空,但是修炼其它的武功,最后一步是什么,有没有最后一步都引起了很大的猜测。

有人说修炼不属于大唐的武功最后一步也是破碎虚空,但是对于这点,反对的人很多,很多人都认为就算有也不应该是破碎虚空,因为两种武学有很多的不同之处。

对于这最后一步的谈论一直在继续,但是最终都没有一个结果,特别是修炼不属于大唐武学的玩家,一直都希望能够知道确切的最后一步是什么,他们不希望自己修炼的武学比别人差。

如今张三丰化虹飞升的消息,让他们知道了修炼不属于大唐的武学也有最后一步,突破了系统设定的武学境界之后,他们的境界就是化虹飞升,这是与破碎虚空相同的境界。

望着张三丰消失的身影,张天赐的眼角慢慢浮现出一抹泪花,望着张三丰消失的方向,一直那样看着,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缓缓的低下头,脸上布满了伤悲之色,轻轻叹了口气,张天赐知道张三丰已经就这样离去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去了,npc中没有谁比张天赐更了解这世界的真实面目,张三丰飞升之后会成为什么样子,张天赐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迈步走出张三丰的居所,迎面而来的是宋远桥等人,这几人的脸上也带着伤感之色。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柔声道:“你们来了。”

宋远桥轻轻点了点头道:“这里是师父最后住的地方,我们想来看看。”

张天赐轻声道:“你们慢慢看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张天赐自顾自的离开了此处,身后的宋远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叫出口,他们也能体会到张天赐此时那股烦闷的心情。

回到所住的清风别院,张天赐静静的躺在,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夜色降临,张天赐依然是静静的躺在g上,这段时间一直没人来打扰张天赐,张天赐才能如此安静的理清自己的思绪。

深夜时分,张天赐忽的从g上起来,来到了院子之中。

静静的站立在院中,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张天赐打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式,紧接着是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张天赐行云流水一般的将太极拳打了一遍,然后又是一遍,随着太极拳的挥舞,张天赐的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再次打完一套太极拳,张天赐缓缓而收,然后就保持那个姿势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良久之后,张天赐的无名剑出鞘,然后长剑舞动,长剑看似随意而出,但却满含着太极剑的剑意,太极剑无招,有意即为太极剑。

使出一套太极剑法之后,张天赐的双眸射出一抹坚定之色。

从现在开始,他放下了心中的伤感,开始踏上新的路途。

第两百零九章 实力排名

第两百零九章实力排名

放下了一切,那么便是离开的时候了。

张天赐准备动身离开武当了,现在张三丰已经不在,而他也已经知道了解决不能突破的办法,甚至张三丰已经助他突破了这次光卡,短时间之内,他是不会遇到瓶颈了。如今他留在武当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虽然答应了张三丰要帮忙照料武当,但是那是在武当有难之时,那时他当然义不容辞,现在武当并没有遇到什么事,他自然也不用留下,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来到武当的大殿,宋远桥看着张天赐的到来,便明白了张天赐的用意,轻叹了口气,出声问道:“你现在就走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恩,我留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不如早点离开。”

宋远桥瞧着张天赐道:“你可知道,现在我武当之人都能够下山了。”

张天赐一脸吃惊的望着宋远桥,惊问道:“怎么回事?”

宋远桥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突然之间就能下山了,到底是为何却一点都不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让这些只作为传授武艺存在的可以出山了。这游戏之中肯定发生了大事,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之前张真人的那番话,张真人肯定是察觉到了这点,甚至张真人的飞升也与此事有关。”

张天赐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张天赐深邃的眼光瞧向宋远桥,沉声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做?”

宋远桥眼中闪现出一抹神光,沉声道:“困居武当这么久,我武当也是时候出山走走了。”

武当之人以侠义为本,没人愿意总是待在武当山上,之前是不得不这样做,现在可以出山了,武当之人也就动起了下山的心思。

张天赐默然半响,叹了口气道:“唉!现在天下大乱,武当也难独善其身,出去走走也好,总待在一处,对于武学修炼并无好处。”

说完张天赐瞧着宋远桥,续道:“不过出门在外事小心。”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为了安全起见,武功不达到一定的程度是不能出山的,就算是出山之人,也不会让他们独自一人行动。”

张天赐点头道:“如此最好,若是我在外面见到武当弟子,到时候我一定帮衬一二。”

宋远桥笑道:“有你这番话就够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道士走进了大殿之内。

道士朝着宋远桥与张天赐一礼,然后道:“古阵封神师叔在门外求见掌门。”

宋远桥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朝着这道士说道:“让他进来。”

道士告退出门外,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古阵封神走进了大殿之中。

刚一进来,古阵封神便看着张天赐,一脸喜悦的道:“啊!张大哥,终于又看到你了。”

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道:“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

古阵封神扰了扰头,道:“怎么会?这段时间没看到你,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东西都吃不下了。”

张天赐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是什么美女,你千万别为了我茶不思饭不想。”

古阵封神尴尬的一笑,茶不思饭不想多用于想念情人,他这话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什么关系呢!

玩笑开完,张天赐一脸正sè的望着古阵封神道:“如今我要离开了,你是随我离开,还是待在这武当修习武功,又或者自己出去闯闯?”古阵封神是张天赐带来的,如今自然要问个清楚。

古阵封神稍微想了想,一脸坚定的望着张天赐道:“张大哥,我跟你走。”

张天赐问道:“哦,为何要跟着我?”

古阵封神道:“我感觉跟着你这人生会更加的精彩。”

张天赐深邃的眼睛扫视着古阵封神,古阵封神感觉自己似乎全身的秘密都暴露在张天赐的眼中,有种什么都隐藏不住的感觉。

点了点头,张天赐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跟着我吧!只要以后你不后悔就好。”

说完张天赐将头转向宋远桥,双手合拢一拜道:“宋大哥,我和古阵封神就此告辞了。”

宋远桥笑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留不住你了,也不说什么挽留的话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多回武当看看,武当也算是你的一个家了。”

张天赐斩钉截铁的道:“一定!”

古阵封神也与宋远桥告辞,然后两人出了大殿,朝着武当大门走去。

走出武当大门,两人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武当两字,然后朝着山下头也不回的走去。

一路来到山下的小镇,两人来到酒楼之中,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张天赐望着古阵封神,开口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这一路之上,古阵封神都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天赐,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张天赐。

听到张天赐询问,古阵封神张了张嘴,小心的望了张天赐一眼,开口问道:“张大哥,我怎么没有在江湖风云榜上看到你的名字呢?”

“江湖风云榜?”张天赐一脸疑惑的望着古阵封神,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榜。”

古阵封神见到张天赐不知道,一脸诧异的望着张天赐,半天才开口道:“江湖风云榜是系统这次出来的榜单,记有先天之上高手所在的龙榜,先天之下高手所在的地榜,还有一个以战斗力排名,最让人看不懂的高手榜,其它的便是财富榜与女玩家独有的凤榜。”

张天赐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古阵封神道:“那你在榜上排名多少?”

古阵封神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在龙榜上排名第七,但是在高手榜上排名第八十二。”

说完古阵封神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天赐,问道:“这高手榜排在我前面的,还有很多都不是先天高手,张大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张天赐望着古阵封神笑道:“你还没有与人交过手吧?”

古阵封神正要回答,这时张天赐的声音续道:“我说的是那种与人分出生死的交手。”

切磋古阵封神还与人切磋过,但是分出生死的交手就没有了。古阵封神老实的摇了摇头道:“这个确实没有,难道那个高手榜排名与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张天赐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当然有关系。”

“什么关系?”古阵封神追问道。

张天赐笑道:“这高手榜是按照自身实力来排名的,而这实力与很多因素有关,不一定先天高手就比后天高手强。”

古阵封神再次问道:“与哪些因素有关?”

张天赐答道:“其一便是内功心法,内功心法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本身的实力,修炼厉害的内功心法与修炼普通的内功心法,差别是很大的,同样的境界,但是修炼厉害的内功心法比修炼普通的内功心法在真气的质量上面要强上不少,修炼普通的内功心法达到先天境界比修炼厉害的内功心法要简单得多,但是战斗力甚至比不上修炼厉害的功法但是却又未到先天境界之人。”

古阵封神赞同的点了点头,正如张天赐所说的一般,修炼好的内功心法比修炼普通的内功心法好,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获得绝学类内功心法了。

张天赐续道:“其二便是招式,虽然有着很强的功力,但是却需要能够使出来,而这就需要招式的协助了,好的招式能够发挥出自身大部分的实力甚至是全部的实力,而差的有些甚至连一成自身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就像是本身有很强的实力,但是与人战斗之时,就如同小孩打架一般,出手乱七八糟,本身的实力一点都发挥不出,只能是挨打的命,哪怕对方比自己弱上不少,但是打不到对方,那么一点用也没有。”

这点确实是很重要的一点,光是功力深厚有什么用,若是没有招式的配合,除非真的是到了那种别人就算打得累死也不能打倒的地步,不然也只有被虐的命。正如倚天屠龙记中所提到的觉远大师,他的功力深厚无比,但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只要不直接击打在他的身上,不被他的内力反震,只需要几个轻功高明之辈,远程使用暗器,用兵器慢慢磨,觉远大师也只是一个生死的结局。

古阵封神对此也很是赞同,但是他想到了一点疑惑之处,不由得开口问道:“可是我修炼的不管是内功心法还是招式,都是绝学级别的,而且我都修炼到了很高的程度,不然我也不会排在龙榜第七了,但是为何我在高手榜上的排名还是这么低?”

张天赐摇头轻笑道:“自身的实力不仅仅与这两点有关。”

古阵封神问道:“那还与什么有关?”

张天赐望着古阵封神道:“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古阵封神仔细的想了想道:“没有啊!”

张天赐笑道:“我刚才不是问过你有没有跟别人交过手吗?”

古阵封神眼睛一亮道:“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第两百一十章 事情真相

第两百一十章事情真相

望着貌似恍然大悟的古阵封神,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其三就是战斗经验,不过并不是切磋,切磋只是为了让你熟悉招式的应用,让你对招式更加的熟练,而想要成为真正的高手,还需要磨练,需要经历真正的战斗。”

“真正的战斗最好便是生死之间的战斗,这样才能有丰富的战斗经验,那时候才会明白什么时候该怎么出招,而不是依照着招式,按部就班的来,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才能把握住出手的机会,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弱点出现的时机一般都是稍纵即逝,若是不能把握住,那么你就很难战胜你的对手。”

“而生死之间的战斗还不是这么简单的,这还能让你获得心境的提升,只有历经生死,才能够获得真正的生长,面对生死关头,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若是你怕了,心生畏惧,那么你就不能成长,就算侥幸不死,以后你也难以进步了。只要你能够直对死亡,那么你就能够获得突破,在生死关头的突破。”

听张天赐说了这么多,古阵封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这时张天赐笑道:“等你什么时候敢向我出手的时候,那么你就是真正的懂了,那时候你就真正的成长为一个绝顶高手了。”

古阵封神望着张天赐,尴尬的一笑,也许以后他真的敢向张天赐发出挑战,但是绝不是现在这个时候,首次见面的时候,张天赐给他的yīn影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不是张天赐一招之敌。

摇了摇头,张天赐出声问道:“你说的还有其它的内容吗?”

听到张天赐问到这个问题,古阵封神恢复原先的表情,答道:“这次系统除了推出江湖风云榜之外,其它的就是死亡惩罚的改变,死亡之后武功等级全部清零,但是推出一种名为替身娃娃的道具,可以免除死亡惩罚。还有便是作为传艺所在的可以出山和举办第一次武林大会,玩家与可以同台竞技。”

“武林大会?”其它的内容对张天赐都没有什么吸引力,可以出山这点张天赐已经知道了,但是这武林大会却吸引了张天赐的注意。

“你是说异人与原住民可以同台竞技?”张天赐有些惊讶的问道。

古阵封神有些不明白张天赐为何是说异人与原住民,而不是说玩家与,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道:“官出的消息是这样说的。”

张天赐沉思半响,开口道:“你将这武林大会的具体情况跟我说说。”

古阵封神摇着头道:“现在只知道武林大会是在三十日之后举办,排名前十者将获得丰厚的奖励,其它的现在都还不清楚。”

“只要排名前十,什么人都可以获得奖励吗?”张天赐追问道。

古阵封神点头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应该就是这样。”

这种武林大会本身并不会让张天赐心动,哪怕能够得到第一的名次,名声什么的现在对张天赐并不重要,哪怕是他不去参加这武林大会,谁也不会认为他是没有这个本事,现在的他可是五大青年高手之首,武功比之很多老一辈高手都要强,他的战绩可是实打实的。

但是张天赐对于武林大会的奖励心动了,现在张天赐想要瓶颈,进入下一层境界只有三个办法,就是张三丰所说的那三个,对于收玩家为徒这一点,张天赐并不怎么想这样去做,他选择的便是后面两个办法。

现在张天赐在张三丰的帮助下突破了这次瓶颈,已经达到了只在三大宗师之下的境界,与现在石之轩处于同一个境界,等他达到这层境界的巅峰,想要突破到下一层境界的时候,那时候需要挑战的就是三大宗师之流的高手了,天下就只有这三大宗师,虽然与三大宗师同样级数的人还有不少,但是这些人名声不显,想要找到是很难的,就算是三大宗师,宁道奇行踪不定,比较好找的也就是身处高丽的傅采林和在西域的“武尊”毕玄了,但是这路途也是不远,各在一方,并不是说找就能找的事,因此张天赐的重点心思是放在了修炼其它武功秘籍的上面。

虽然现在还不到需要的时候,但是也得做出准备了,不然到时候临时去找,可就耽搁时间了。

这次武林大会,奖励定然不是一般的物事,武功秘籍应该会有的,而且必然是不一般的武功秘籍,最主要的是以他的身份也能获得奖励,这点对于急需高层次武功秘籍的张天赐来说,这奖励的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有了这个想法,张天赐便准备参加这武林大会了。

而武林大会的开放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张天赐原本做出决定的行程要有所改变了。本来张天赐是准备去宋阀的,毕竟这之前他答应过宋欲致,但是现在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得等到武林大会结束,将奖励拿到手才能去了。

古阵封神看着张天赐一脸深思的模样,很识趣的没有去说话,打断张天赐的思索。

想了一阵之后,张天赐望着古阵封神道:“你帮我关注下武林大会的消息,若是有什么新的情况跟我说说。”

虽然不知道张天赐为何不自己去关注,毕竟有什么新情况官网上肯定会有说明的,但古阵封神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得不说,古阵封神对于游戏中八卦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不然他早就知道张天赐的身份了,这次系统,他也只是关注了一下的内容,论坛也没去转转,才让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张天赐的身份,不然张天赐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很火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玩家都知道张天赐是一个高等级的存在。

两人在酒楼用过饭,酒足饭饱之后,出了酒楼,在小镇上转了一阵,然后才朝着小镇外走去。古阵封神不明白为何张天赐带着他在小镇上转了转,但是想来应该有他的用意,便没有去询问张天赐。

出了小镇,两人走在边上丛林密布的官道之上,这时古阵封神开口问道:“张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张天赐笑道:“带你去喝好酒。”

“好酒?难道是?”古阵封神眼睛一亮,追问道:“张大哥,是你上次说的那好酒吗?”

张天赐点头笑道:“不错。”

古阵封神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还有一丝馋意,很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两人又走出一段距离,这是古阵封神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张大哥,似乎那里离这里有点远吧!我们就这样走着去,不买匹马赶路吗?”

张天赐无奈的问道:“你看到小镇上有马卖吗?”

古阵封神顿时默然,似乎在小镇上确实没有看到有什么卖马的地方,甚至就连马匹也没看到多少。

这时候古阵封神才明白了张天赐带他在小镇上转了转的用意,原来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马匹代步,张天赐早已经什么都想到了,只是古阵封神他自己不清楚,才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两人一连经过了三个小镇,却是都没有买到马匹,这是往常从未出现过的状况,两人的心里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在他们来到的第三个小镇之上,张天赐独自一人坐在酒楼之中,而古阵封神则是跑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种事情在酒楼之中不一定探听得到,毕竟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能找人打探了。

身处于酒楼之中,张天赐突然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只听旁边有人说道:“你们说,这玩家中的第一势力到底有多强的实力,竟然连寇仲都被他们击杀了。”

张天赐没有在听这些人后面所说的话,现在他的心里完全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寇仲死了,双龙之一的寇仲竟然死了。”

虽然张天赐与寇仲的交情并不算深,但是对于寇仲此人,张天赐心里还是蛮欣赏的,遥记当初看书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寇仲与徐子陵这两个主角,身处游戏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希望能够结交这两位,只是后面随着心境的变化,张天赐才放下了,但是现在忽闻寇仲身死的消息,张天赐的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感伤。

良久之后,张天赐在心底深深的为寇仲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转动,寇仲身死与最近游戏的变化联系在一起,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这时候张天赐才明白了游戏的是与寇仲身死有关,而张三丰的飞升,张三丰所说的那些话就都能够找到解释了。

寇仲身死,这个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而这游戏力求真实,系统是不会刷新出来一个新的寇仲的,但是寇仲的生死,对于游戏进程的影响,比其他的都大,比徐子陵死亡的影响都大,只有李世民之死能够与寇仲之死相比拟,这两人可是以后相互间争夺天下的人物啊!

天下大乱,正是如此才会天下大乱!现在天下的走向,是谁也无法把握的了。

而现在,张天赐的心底对于异人也有了一丝警惕,今天是寇仲,明天就不知道是谁了,甚至有可能便是他。

不过张天赐心里还有着一种期待,现在的他需要找人战斗,虽然现在的这些玩家张天赐还没怎么放在眼里,但是也许这些玩家成长之后便能成为他的对手,到时候他就能够找到帮助他突破的对象。

在酒楼中又等了一会儿,古阵封神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他去探听消息回来了。

第两百一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两百一十一章原来如此

看着古阵封神脸上的表情,张天赐便明白古阵封神已经将消息查探清楚了。

古阵封神走到张天赐的身边坐下,还不等张天赐询问,便将自己说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附近的马匹都已经被现在玩家中的第一势力收购去了,因此我们才没有买到马。”

张天赐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玩家第一势力的势力范围,这里的马匹都被这势力收购也是常事。现在看来,这玩家第一势力的举动是在做准备了,为了以后争霸天下做准备。

寇仲身亡,玩家加入了争霸天下的游戏之中,这天下的归属到底还是李世民,又或者变成玩家的,现在谁也不清楚了。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世界将会更加的热闹了,玩家势力并不只有这么一个,很快的,各种各样的玩家势力就会冒出头,不管是谁,想要争夺天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玩家虽然人数多,但是想要夺得天下,恐怕比李世民夺得天下还要难,因为两方面还有很大的差别。

玩家的心思不各势力相互之间关系不会是友善的,而且在战争方面,玩家还比不上李世民手下的士兵,玩家的优势在于,他们自身的武功高强,不过在战阵之中,武功除非高到能够忽视人数的地步,不然武功高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而且死亡惩罚的改变,在战争中死亡的玩家就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没有很大的诱惑的话,玩家恐怕都不愿意参加战争,因此玩家想要夺得这天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这些跟张天赐并没有什么关系,张天赐所求的只是武道,这天下就算是被李世民所得也好,被玩家所得也好,都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两人都明白想要买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不出玩家第一势力的势力范围,他们恐怕是买不到马的了,于是两人便决定全力赶路,先出了玩家势力的范围,在买马代步。

出了小镇之后,两人便一路朝南而行,路过小镇也不做停留。

在出了这势力范围之后,两人才算是买到了马匹,而这时古阵封神又发现了一点让他疑惑重重的地方,玩家向购买东西,只要身上钱财足够,确认购买之后,所需要的钱财就会从身上扣除,但是张天赐却是掏出银两来购买的,这点很让古阵封神感到困惑。

而这时古阵封神又想到一个问题,之前他问张天赐为何没有排在风云榜上,张天赐都还没有回答他,当时他见张天赐不说,认为这是别人的密码,也就没有在问,如今这些事联系起来,古阵封神心中感到很不对劲。

赶了几日的路后,这日傍晚时分,两人来到汉南,汉南位于长江边上,从这里顺江而下,两天的功夫便可抵达竟陵。两人来此的目的就是在此换船而行,改走水路前往竟陵,这比走陆路要快上不少。

来到汉南之时,天sè已黑,此时也找不到前往汉南的船只,两人便决定在汉南休息一晚,明日在启程上路。

汉南张天赐曾经来过,但是并未入城,当时是与商秀珣等人一起途径汉南,虽然有人下去采购一些物品,但是当时张天赐是待在船上,此次前来汉南,可以说是张天赐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来到此处。

汉南乃是位于襄阳和竟陵间一城市,规模虽及不上襄阳和竟陵,但由于位在汉水之旁,紧握水陆要冲,故非常兴旺。此城虽在江淮军的势力范围内,却不是由杜伏威直接管治,而是交由当地帮会自行处理城内事务,有点像襄阳城的情况。

进了汉南之后,两个寻了个客栈,歇息下了,只等着明日天明,寻找前往竟陵的船只沿江而下。

古阵封神进了客栈房间之后,便退出了游戏,如今他对张天赐的身份越来越迷惑,他想上论坛去找一找,看看有什么关于张天赐的消息不,毕竟张天赐这般的高手,应该有一定的名气。

进入‘大唐梦’的论坛,自从古阵封神静心修炼之后,这还是他首次来到此处,若不是因为心中的迷惑,恐怕他也不会来,在他想来,跑到这里来闲逛,吹牛打屁,顶贴什么的,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多修炼一下武功。

古阵封神能够位列龙榜第七,这不仅仅与他的机遇有关,更多的是他为之付出的努力,若是他每日都跑来论坛闲逛,并没有刻苦的修炼,现在的他也不会达到现在这个地步,恐怕连先天境界都到不了。机遇,勤奋,这才是他能够排名龙榜第七的原因。

现在他欠缺的只有战斗经验,之前他是没有这种条件,现在条件有了,只需要经过几次实打实的战斗,相信他很快便能够在高手榜上名次大进。

在论坛之中,古阵封神输入张天赐三字一找,顿时找出了不少与张天赐有关的帖子。

“白衣剑客张天赐?”随便看了一眼,古阵封神便发现了张天赐的这个称号,似乎张天赐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平复了下心情,古阵封神细细的查看起了这些帖子。

帖子中有一篇是专门介绍张天赐的。

之间上面写着:张天赐,号称白衣剑客,为大唐世界中五大青年高手之首,五大青年高手都是大唐世界中年轻一辈的高手,分别是白衣剑客张天赐,多情公子侯希白,影子刺客杨虚彦,异族高手跋锋寒,天刀之子宋师道。

看到这里,古阵封神心中一阵惊骇,,张天赐竟然是。

合上双眼,古阵封神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波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与张天赐在一起的举动,古阵封神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释,若是张天赐是的话,那么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良久之后,古阵封神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然后又查看起了帖子下面的内容。

张天赐乃是邪帝向雨田的传人,新一代的邪帝,其功力之深厚,无人可以度测。张天赐出道之初,斩杀山贼过千,因为身着白衣,手持长剑,获得白衣剑客的称号,其后,与异族高手跋锋寒一战,不分胜负,名动天下,成为五大青年高手之一。

一战之后,张天赐去了飞马牧场,之后便传出了他获得杨公宝库机关图纸的消息,但是此事最终不了了之,据传闻,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已经被张天赐获得。

此后张天赐销声敛迹良久,之后重出江湖,与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对立,争夺和氏璧。此次和氏璧争夺的事件之中,曲傲被张天赐一剑斩杀,摄于张天赐的威势,师妃暄被迫将和氏璧交由张天赐。之后张天赐在曼青院一战,一招生擒上官龙和边不负,然后离开了洛阳,据说是去了武当。

之后就是对于张天赐的一些猜测。

这篇帖子中很多都只是猜测,且有真有假,但是古阵封神也能从中知道张天赐的名声之深,武功之强。

张天赐的武功之强,古阵封神早已知晓,当初首次见到张天赐之时,若是他解释慢了一点,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张天赐的剑下亡魂了,对此,古阵封神感到很庆幸,从张天赐的生平战绩来看,当时张天赐若是动手,出手绝对不会容情的。

看完了这些之后,古阵封神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他是将张天赐当成了朋友,当成了一个指导他的大哥,但是张天赐的身份,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之前他一直以为张天赐是玩家的。

张天赐是,古阵封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与张天赐相处了。

再次回到游戏之中,如今已经是翌日清晨。

再次望到张天赐,古阵封神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难道要与张天赐断交,毕竟他是玩家,张天赐是,古阵封神不希望这样,难道可怜张天赐,他只是一个,只是游戏中的人物,这不值得可怜吗?古阵封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古阵封神那模样,张天赐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古阵封神在心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张大哥,我没事!”

“没事就好,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战斗经验不足的话,放心吧!很快就有机会让你提高了。”张天赐笑道。张天赐并不知道古阵封神的想法,还以为他是因为自身没有战斗经验而担忧。

听到张天赐关心的话,古阵封神心里涌起了一股感动,这时候他将张天赐的身份抛到一边,不管张天赐是什么身份,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朝着张天赐露出一丝笑容,古阵封神道:“张大哥,我们去码头吧!”

张天赐笑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用过早膳在去。”

两人用过早膳之后,便前往汉南的码头,他们将从此处乘船沿江而下,直达竟陵。

第两百一十二章 柳暗花明

第两百一十二章柳暗花明

来到汉南的码头,只见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

这般景象让张天赐古阵封神,心中一惊,若是无船去竟陵的话,他们怎么到竟陵去。

不过如今却是需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两人去打听消息,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有强盗封河劫船,有人说竟陵城给萧铣的巴陵军破了,甚至谓有水鬼在河道中凿船,总之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往前头开去。

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两人还是找上了一船家,许以重利,若是还是不成,两人只能该走陆路了,不过那样一来,所需要的时间就要查实长上许多了。

不过往日无所不利的钱财在此刻失去了他的作用,无论怎么说,这玩家也不同意,毕竟钱财虽好,但是若是连命都没了,那还要钱做什么。

见到船家死活不松口,两人无奈之下,便准备离开码头,现在只能该走陆路了。

两人走出不远,这时候有人叫住了两人。

一个长相粗狂,带着一丝憨厚,身着破烂,年约三十来许的大汉走到两人的身前,出声问道:“两位可是要往竟陵去?”

张天赐与古阵封神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似乎这事情有转机了。

这汉子有些尴尬的道:“我可以送你们去,但是你们得多出点钱。”

这世上还真的有不要命的人,不过这对于两人来说却是好事。

很快的,张天赐便与这汉子谈妥了价钱,钱这东西,张天赐并不缺。

谈妥价钱之后,这汉子领着张天赐与古阵封神来到了他所有的船上。

这时,这汉子望着张天赐,几次欲言又止。

望着这汉子这般模样,张天赐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这汉子踌躇半响,脸上露出坚定之sè,开口道:“你看能不能先将船钱给我,我不是怕你们不给钱,也不是想骗你们,拿了钱我不会跑的,到时候我肯定送你们到竟陵去。”

以张天赐的功力,若是这汉子说谎的话,定然瞒不过张天赐,这汉子这话是实话,拿了钱之后他却是是会将他们送去竟陵的。

张天赐毫不犹豫的将钱财取出,递给这汉子。

这汉子见到张天赐连问都不问,便将钱给了他,顿时满脸jī动的望着张天赐,接过钱,连声道谢道:“谢谢,谢谢!”

张天赐淡然道:“我们只是在做一笔交易,不需要谢谁。”

这汉子望着手上的钱财,然后抬头朝着张天赐道:“两位少侠在此稍后,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做,马上就回来,到时候我就送你们去竟陵。”

这时一旁的古阵封神出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真的为了钱财,你是出了什么事,需要钱财,竟然为此连命都不要了?”

这汉子似乎被提到了什么伤心事,神sè一黯,叹气道:“唉!我二弟伤重在家,想要治好花费不少,而他已经拖不得了,我才如此需要钱的。”

顿了顿,这汉子又开口道:“等我送我二弟去找了医生,我就回来送你们去竟陵。”

这时张天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二弟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知道张天赐问这个做什么,但是这大汉还是回答道:“王大木。”

“王大木!”听到这个名字,张天赐的心里顿时便浮现出一个人影,与眼前的这大汉有几分相似之处,怪不得这大汉给他一种面熟的感觉。

张天赐开口道:“能否带我去看看你二弟。”若是没有遇到还好,既然遇到了,张天赐便决定去看看,帮上一把也是好的。

古阵封神不知道为何张天赐会取了这样的心思,在他看来,张天赐也不是一个滥好人,这种事他应该不会去管的,但是既然张天赐决定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张天赐这样说,这大汉还以为张天赐是怕自己骗他,想要看到真实的情况,同时防止他跑了。

想到这点,这大汉对于张天赐刚才那番豪爽的举动而产生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不过他也不能拒绝,脸sè微变,出声道:“既然你们想去,那就跟我来。”他的态度明显比刚才差上不少。

张天赐也不以为意,他也明白这大汉的心里感受,有这般反应也属正常。

跟着这大汉出了码头,来到不远处的一处村落。

村子中几乎每家每户前都挂着渔网,这村子里的人大都是打渔为生。

跟着大汉来到一处稍显破败的屋前,这时这大汉出声道:“这便是我家了,我兄弟就在里面,里面环境不好,两位还要进去看看吗?”

张天赐已经察觉到了屋内那人微弱的呼吸声,从声音中就可以听出,这人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一不小心,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没有理会这大汉的话,张天赐直接向着屋内走去,这大汉连忙跟上,不过心里对张天赐这般举动大感鄙视,这人不确定是不甘心的。这大汉也只能随他了。

走进屋内,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还显得很是破旧,但是还算是干净。

张天赐直接走进了里屋,里屋内有一间床,床上躺着一个三十来许年纪,相貌憨厚的大汉,正是张天赐曾经结识的王大木。

走到床边,张天赐抓住王大木的一只手,然后开始搭起脉来。

原本跟着张天赐进来的那大汉,见到张天赐对王大木有所动作之时,刚要出口阻止,但是见到张天赐后面的动作,连忙停了下来,他之前也请过医生,自然知道张天赐是在做什么,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想错了,人家竟然是来帮他的,他竟然那样想,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走进房内的古阵封神看到张天赐的这般动作,心中讶然,虽然已经知道张天赐会医术,但是却没想到张天赐竟然会来给这么一个人治病,哪怕这人的哥哥要冒着生命的危险送他们去竟陵,但是那是已经给钱了的,张天赐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双眼微闭的王大木睁开双眼,看向张天赐,干渴的嘴唇微张,想要说话。

张天赐柔声道:“王大哥,别说话,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大木眼sè顿时一变,这声音是何等的熟悉,王大木微弱的声音响起,“你是,你是”

张天赐柔声道:“我就是你王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下,我帮你开服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时两人才明白张天赐与王大木是旧识,那样张天赐的举动就能够想通了。

张天赐向着两人使了个眼sè,然后三人离开了里屋,来到了外屋。

这时候张天赐眉头一皱道:“是谁动的手?”王大木的伤势是被人打伤的,并不是生病或者撞伤的。

那汉子叹了口气道:“是巴陵军做的。”

张天赐眼光现出一抹寒光,说实话,张天赐跟王大木交情不深,但是当时短短的接触,王大木对张天赐很不错,让张天赐对于王大木这个憨厚的汉子很有好感,既然遇见了,张天赐便决定帮王大木一下,若是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张天赐可能会直接找上门去,但是只知道是巴陵军,张天赐想找人都找不到,不过给巴陵军制造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寒光一闪即逝,张天赐沉声道:“你去找纸笔来,我给你开个方子,然后你去抓药。”王大木不通武艺,不好用真气替他疗伤,这伤只能通过药石来医治了。

“好,好,好!”王大木的大哥一脸喜sè的连连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找出了纸笔,摆在了桌上。

张天赐抓起笔,笔走龙蛇,很快的纸上便写满了字。

写完之后,张天赐将这药方递给王大木的大哥,开口道:“你去照着这方子开三幅药回来。”

王大木的大哥接过方子,然后一脸喜意的出门抓药去了。

在王大木的大哥离开之后,古阵封神便向张天赐询问了一下王大木与张天赐的关系,然后张天赐便将与王大木结识的情况说了说,听完张天赐的话,古阵封神心里对王大木也有了一丝好感。

过不多久,王大木的大哥就回来了,而他的手上也拿着三包包好的药。

张天赐告诉了他煎药的方法,王大木的大哥升起了火,很快一股药香味便传了开来。

吃了一副药之后,王大木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最少有力气说话了。

望着张天赐,王大木有些jī动的道:“谢谢你,王兄弟。”

张天赐笑道:“你是我王大哥,我不帮你帮谁。”

跟王大木谈了几句之后,王大木便沉沉的睡去了,而张天赐与古阵封神也准备告辞了。

但是王大木的大哥死活不让他们走,说要送他们去竟陵。

王大木还躺在那里,张天赐他们也不会让王大木的大哥送。而现在又找不到船,走陆路又远,便决定等王大木身体好些,然后在启程前往竟陵。

晚上的时候,张天赐找来一套银针,为王大木针灸了一次。

原本只需要用药就能治好王大木的,而张天赐手上也没工具,便不知道给王大木针灸,如今既然留下来,张天赐便决定这样做了。

针灸之后,王大木的伤顿时就好了大半,只要在吃上两次药,就能痊愈了。

第两百一十三章 红粉帮主

第两百一十三章红粉帮主

当天晚上,张天赐与古阵封神回到了汉南城中歇息了一晚。

翌日,两人再次来到了渔村,王大木的家中。

现在张天赐对于王大木一家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王大木的哥哥名为王大刚,家中就只有他们两人,两人都没有娶妻,本来两人积攒了一些钱财,准备建房子,然后两人各自娶一门媳fù的,但是后面出了点变故,王大木被东家辞退了。之后两人便用这积攒的钱,买了一艘船,只不过这样一来,娶妻的钱又没了。

这次王大木又受了伤,若不是遇到张天赐,王大刚都有将船卖掉,给王大木治病的心思。不过因为买船不是立刻就能卖的事,而王大木的病又拖不起,王大刚才不顾xìng命的接下来张天赐这次的活,送他们去竟陵。

今天,王大木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现在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他元气大伤,身子还是有点虚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来到王大木的家中,王大刚见两人来了,而且王大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便决定立刻启程,送两人去竟陵,听到王大刚要送张天赐去竟陵,王大木也要去,最后被劝阻了。众人的坚决反对,王大木也只能放弃了他的打算,不过他的眼中还是满含担忧。

望着王大木这个样子,张天赐劝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哥他不会出事的。”

王大木知道张天赐是高人,是那种大侠客,点头道:‘张兄弟,我相信你。”

之后张天赐与古阵封神还有王大刚一同来到了码头,坐上了王大刚的船,然后顺流而下。

码头上的人见到竟然有船往下游驶去,都是满脸惊诧之意,现在谁不知道那边的危险,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那是王大刚的船,将王大刚家中的事一说,众人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为王大刚为了他弟弟不顾生死的举动而感到佩服。

王大刚是老水手了,在这河道上已经跑过很多次了,河道虽然是弯弯曲曲的,但是却行得很平稳。

船只沿着弯曲的河道迅疾的往下游而去,此时的汉水静若鬼域,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这艘无比孤独的船儿。

两日之后,船只来到的竟陵地界,按照这般度,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抵达竟陵了。

这时只见两艘战船在前方水道并列排开,朝着这艘船驶来。

若非望到是这么一艘船,恐怕这两艘战船之上的人已经下令进攻了,如今这时刻,可是出不得半天差错。

“来者何人?”

战船停在船前方不远处,这时一艘战船上传来一声问喝。

这般场景王大刚还是次见到,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畏惧之感。古阵封神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也并不感到有何畏惧之感,而张天赐,完全就是淡然处之了。

站立在船之上,张天赐淡然答道:“在下张天赐。”声音不大,但是战船上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战船之上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半天之后,一个悦耳低沉的声音从战船上传出道:“原来是白衣剑客张天赐,在下巨鲲帮云欲真,特邀张公子到船上一行。”

张天赐笑道:“云帮主相邀,天赐岂敢不从命。”

说完张天赐转身朝着王大刚道:“你就从这里返回吧,这一路上没人会为难你的。”

王大刚问道:“那你?”

张天赐道:“我之后就坐他们的船就行。”

王大刚还想再说什么,张天赐又续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之后张天赐看着古阵封神问道:“怎么样,上得去吗?”

古阵封神看着这显得长了点,高了点的距离,有些不大确定的道:“应该可以吧!”

说完古阵封神看向张天赐,就见到张天赐示意让他先行,咬了咬牙,古阵封神也不管有没有把握了,双脚在船上一踏,古阵封神的身体跃起,朝着战船之上飞扑而去。

在古阵封神这一脚之下,船却不见半分震动,却是张天赐暗中用力,稳住了船。

望着跃向战船的古阵封神的身影,张天赐摇了摇头,还是不行啊!

身体跃出,船依然不见晃动,张天赐的身影向着古阵封神急追过去,比古阵封神快出不少。

眼看前方不足两米之处的战船甲板,古阵封神心中顿时叫遭,他的气力已经用尽,如今过不去了,他感觉身体一沉,顿时向下坠去。

这时,顿时忽止,一道力量从身后传来,张天赐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一把提住了他。

提着古阵封神,张天赐虚空一踏,身子跃起,来到了甲板之上,顿时一片喝彩声从甲板之上响了起来。

看到张天赐与古阵封神平安抵达,王大刚摇了摇头,摇着船只顺路返航。张天赐这等人物原本就与他们没有什么交际,他们只是这等人物眼中的一个过客,别人能帮他们一把就算不错的了。

甲板之上,有着六个人,为的是一个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单白色长披风,气质出众的美女,这人便是刚才邀张天赐上船的巨鲲帮号称红粉帮主的云欲真,在云欲真的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穿白色劲装的妙龄女子,其后是四名身着劲服的壮汉。

望着张天赐高峻挺拔的身躯,身上散出一股强烈的吸引力,云欲真的芳心没来由的一颤,眼中闪现出一抹异彩。

一双美眸异彩涟涟的望着张天赐,云欲真柔声道:“张公子武艺果然非凡,欲真早闻张公子大名,如今总算是了了这个心愿了。”

张天赐刚才露的那一手,显出了他那高深的功力,从那船上上来,就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而张天赐不仅仅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还将一个快要坠落的人拉了上来,那时候张天赐所用的是虚空借力,虚空借力,这天下有几个人能有这般本事。

对于云欲真的恭维,张天赐不以为意,淡然道:“云帮主过誉了。”

云欲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张公子实在是太谦虚了,我的不少朋友都想着能认识张公子呢!今日我与张公子一谈,回去之后肯定要羡慕死她们。”

云欲真这话张天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闭口不言。

望着张天赐这般模样,云欲真噗哧娇笑道:“没想到张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呢!”

还未等张天赐开口,云欲真好像是才看到古阵封神一般,柔声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张天赐答道:“这是我朋友古阵封神。”

“竟然是异人!”云欲真的眼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目光。

“欲真已经备好了宴席,请两位公子跟我来。”说完云欲真迈着莲步,盈盈在前领路。

从背后看去,云欲真那幽美的身形,袅袅婷婷的步姿,美得让人心动。

这从另外的几人眼中那透露着无限色欲的目光就能知晓她的吸引力,但是张天赐的眼中且是充满了平淡,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在古阵封神的眼中,却完全是戒备之色,见到古阵封神不为云欲真的美色所迷,张天赐对于古阵封神又高看了几分。

若是古阵封神不能抵挡云欲真美色的诱惑的话,张天赐以后对古阵封神的态度恐怕也会改变了,沉迷于美色之人,并不是他所想结交的对象,这种人,不知道何时就会为了女人在背后捅你一刀。

来到舱厅之中,里面摆放着一张红木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酒菜,看来张天赐与古阵封神来得正是时候,不然这短短的时间,怎么也不可能准备好酒菜招待他们。

云欲真招呼道:“张公子,请入座。”

来这舱厅的只有张天赐与古阵封神,云欲真还有刚才站在云欲真身边的那位妙龄女子。待张天赐与古阵封神落座之后,云欲真才坐下,而那位妙龄女子则是站在一旁,服shì众人。

众人落座之后,这妙龄女子立刻为众人斟酒,为张天赐斟酒之时,这女子的目光多看了张天赐两眼,眼中满含好奇之色,张天赐转头望了这女子一眼,双目对视,这女子心中涌起一阵羞意,面颊微红。望见张天赐的目光,云欲真笑着道:“这位是我的贴身婢女云芝。”

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移开。

张天赐的目光移开,云芝的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失落之感。

云欲真端起酒杯道:“相逢即是有缘,我敬张公子与这位公子一杯。”

张天赐与古阵封神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似乎是因为喝得太急了,一杯饮完之后,云欲真的脸上泛起一丝晕红,更添几分艳丽。

放下酒杯,云欲真望着张天赐开口问道:“不知道张公子是准备往何处去?”

张天赐道:“竟陵!”

“哦!”云欲真眼中神光一闪而逝,再次开口问道:“张公子可是去飞马牧场吗?”

“正是飞马牧场!”张天赐点了点头。

云欲真再次开口问道:“不知道张公子与飞马牧场是何关系?”

张天赐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寒冷的韵味道:“难道你们准备向飞马牧场动手吗?”

张天赐那冰冷的眼神让云欲真心中一惊,连忙出声道:“张公子与飞马牧场关系匪浅,我岂敢打飞马牧场的主意。”

“你不打不代表其他人不打。”

张天赐冷冽中含着淡淡杀气的声音在舱房内响起,云欲真脸色顿变。

第两百一十四章 再回牧场

第两百一十四章再回牧场

张天赐话音一落,整个空间顿时沉寂了下来,充满了冰冷的意味。

良久之后,云欲真的脸上露出一丝讪讪的笑容道:“我对飞马牧场绝对没有任何敌意。”

张天赐淡淡道:“就算你没有敌意,萧铣难道也是这样吗?还是说你能做得了他的主。”

云欲真对张天赐直呼萧铣之名并没有任何不满,声音中带着些许坎坷不安的道:“梁王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但是若是知道张公子与飞马牧场有关系,想来梁王也不会打飞马牧场的主意的。”

张天赐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韵味,厉声道:“如此自然最好,不然我必取他项上人头。”

张天赐眼光扫向云欲真,沉声道:“你帮我跟萧铣带一句话,只要他的人胆敢踏入飞马牧场半步,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他的狗命。”

自从知道了萧铣要打飞马牧场的主意,张天赐便有了这个想法,虽然他与商秀珣算是闹翻了,但是他曾经答应过鲁妙子,要保飞马牧场的平安,他自然不会食言,若是萧铣不听劝阻,那么他必定要出手的。

云欲真有些胆寒的回答道:“好,我一定带到。”

这个时候的张天赐就如同一尊杀神一般,对于张天赐的话,云欲真哪里感有任何异议,她一点都不怀疑,若是她露出半分对飞马牧场的敌意,张天赐立刻就会出手取走她的xìng命。

接下来云欲真一直没有说话,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去吃上半点,她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现在她在心里在考虑着该怎么劝说萧铣了,与张天赐为敌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主要是张天赐的武功太高,若是他真的下定决心不顾一切代价想要击杀某人的话,恐怕谁都会感到不安。

古阵封神这时候才亲身体会到张天赐的威势,古阵封神丝毫不怀疑,萧铣会因此放弃飞马牧场,张天赐这般的高手是没有哪个势力愿意得罪的。毕竟这些势力都是家大业大,而且自身也不可能随时都处于安全的状态,张天赐只要动手,那种损失绝对比夺得飞马牧场的好处要大得多,为了飞马牧场得罪这般高手,那时候就是得不偿失了。

云芝见惯了自家姐威风凛凛,指挥若定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姐竟然被人逼成这个样子,她看着张天赐的双眸更是异彩涟涟,似乎想要将张天赐的模样印刻进心里。

战船开抵竟陵城边。

张天赐与古阵封神便离船上岸,云欲真邀请张天赐随她去见萧铣,张天赐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竟陵城墙之上站满了杜伏威的江淮军,城墙四门紧闭。

上次杜伏威率兵进攻竟陵,虽然竟陵得飞马牧场之助,但是江淮军军势浩大,最后花了巨大的代价之后才算是夺得了竟陵,但是飞马牧场之人与寇仲徐子陵也全身而退,这一战乃是寇仲的成名之战,毕竟以远弱于江淮军的实力让江淮军造成如此大的伤亡,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竟陵成了江淮军的势力范围。

而此时杜伏威的江淮军被派去攻打江都,与李子通大战在江都,如今泥足深陷已经无暇他顾,萧铣便趁机蚕食杜伏威西面的领土,现在已经攻打到了竟陵,对萧铣此举杜伏威虽然心中恼恨不已,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坐看萧铣蚕食他西面的领土。

此次萧铣与刘武周联合,萧铣的目的并不是竟陵,竟陵只是一个踏板,攻下竟陵之后,巴陵军将从此北上洛阳,与刘武周会师,然后便可先陷洛阳,再攻打关中。萧铣的势力偏南,刘武周的势力偏北,只有如此合作,才有机会平分天下。

因此在听了云欲真的汇报之后,萧铣便放弃了拿下竟陵之后攻打飞马牧场的打算,原本他的目的就不在此,何必在为此去得罪张天赐这么一个高手。

张天赐与古阵封神都没有进入竟陵的心思,毕竟这里不是他的目的地,这竟陵虽然防守严密,但是两人想要进去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只要亮明身份,两人也能够轻松的进去。

两人绕城而行,然后朝着西南方行去。

竟陵城墙上的江淮军都看到了两人,但是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何人。

张天赐领着古阵封神来到一处山林之中,这里已经是处于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了,然后张天赐猛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古阵封神一脸呆滞的望着张天赐,这个口哨莫非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两人一直站在那里等了良久,期间张天赐又打了几次口哨,这时候古阵封神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张大哥,你这口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天赐望着前方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张天赐轻轻叹了口气,他多希望能够听到那嘹亮的嘶叫声,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转头望向一脸迷惑的古阵封神,张天赐开口道:“我以前有一匹马,刚才那声口哨就是用来呼唤它,当时我是叫它在这里等我,不过现在看来,它已经不在了。”

“张大哥,你那匹马难道还能听懂你的话,是什么马啊?”听了张天赐口中所说的叫那马在这里等着,古阵封神大感疑惑的问道。

张天赐答道:“夜照欲狮子!”

“夜照欲狮子。”古阵封神眼中神光闪烁,兴奋的道:“竟然是夜照欲狮子,张大哥,你一定要让我摸摸,不,一定要让我骑一骑。”

古阵封神喜欢马,但是确实只了解过,而古代的名马他都知道,对于这些名马,古阵封神更是恨不得想要卖身一见。如今夜照欲狮子的出现让他jī动万分,这可是传说中的宝马啊!

望着此时一脸渴望的古阵封神,张天赐双手一摊道:“现在我都不知道夜照欲狮子在哪里,你怎么骑?”

古阵封神神色一僵,他刚才太过于兴奋,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张天赐这一提醒,他才现,现在张天赐已经找不到他的马了,还去哪里弄来给他骑。

不过古阵封神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张大哥,你的马就是在这里失散的吧!不如我们去找一找好了?”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若是夜照欲狮子还在这附近,现在已经出来了。”

“好了,我们走吧!”

张天赐头前带路,古阵封神虽然对于夜照欲狮子还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跟了上去。

张天赐领着古阵封神来到了飞马牧场的后山。

望着这陡峭的峭壁,古阵封神惊问道:“张大哥,你不会是想从这里进入飞马牧场吧?”

张天赐点头道:“正是从这里进去。”

古阵封神问道:“怎么不走前面呢?”

张天赐的心底浮现出一个人影,若是没有闹翻的话他也不会选择走这里了,瞪了古阵封神一眼,张天赐厉声道:“问这么多做什么,若是你想走前面的你就去走前面好了。”

古阵封神尴尬的一笑道:“我还是走这里吧!”

不过望着这陡峭的峭壁,古阵封神再次开口道:“不过,张大哥,这里我上不去啊!”

张天赐望着这峭壁,然后回道:“我有办法,你先在这里等等。”

话音刚落,张天赐身形跃起,手足并用,几下间就攀登了上去。

望着轻松上去的张天赐,古阵封神顿时瞪大了眼,这种地方还能做到如此轻松,张天赐的轻功到底有多高,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古阵封神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张天赐。

想到张天赐曾经向他说过的挑战的话,古阵封神心中一颤,连忙抛下了这个想法。

等了一久,张天赐的身影出现山上,然后一道绳索从上面落了下来。

有了绳索的帮助,攀登上这峭壁自然就轻松多了,沿着绳索,古阵封神很快的便到了山上。

从山上往下俯视,飞马牧场便整个落入了两人的眼中。

只见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让人心旷神怡。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幽幽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山上可以隐隐看见飞马城堡的一角,但是这一角就能让人想象到飞马城堡的壮观,更给人无限猜测的空间。

再次来到此处,张天赐心中有种异样的感受。

在山上吹了良久的冷风之后,张天赐出声道:“我们下去吧!”

古阵封神有些不舍的望了这美丽的风景,然后随着张天赐往山下走去。

来到半山处,一栋两层的楼阁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望着这楼阁,张天赐的脑中浮现出一个慈祥的老人的面貌,想到已经长眠于地下的老人,张天赐心中泛起一丝伤感。

“鲁叔,我回来看你了。”

张天赐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朝着安乐窝慢慢走去。

望着张天赐这般模样,古阵封神便能猜测到一些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古阵封神静静的跟着张天赐,没有出声去打扰。

第两百一十五章 行踪败露

第两百一十五章行踪败露

天空yīn沉沉的,连绵细雨从空中滴落,正如张天赐此时的心情一般。

张天赐并没有用真气将这忽来的细雨挡在身外,任由它滴落在身上。

走近小楼,望着正门上刻着“安乐窝”三字的牌匾和边上的那副对联,张天赐眼神飘忽,良久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安乐窝还是那个安乐窝,但是它的主人已经消逝了。

走进安乐窝,张天赐运转真气,顿时整个人身上冒起了腾腾的蒸气,蒸气散尽,张天赐本已经被淋湿的衣服又恢复了原状,似乎被雨淋湿只是别人的错觉。

望着张天赐这般作为,古阵封神顿时无语,他陪着张天赐淋雨,现在衣服也湿透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张天赐这招他不会。

这时一道声音在古阵封神的耳边响起,古阵封神连忙照着,很快的他的身上也冒出了蒸气,衣服也被蒸干了。其实这只是一个小技巧,很容易就能做到,自己都能琢磨出来,只是古阵封神还是第一次遇见,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走进安乐窝之中,张天赐领着古阵封神来到二楼。

安乐窝内一尘不染,显得很是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此打扫,不然现在早已经是灰尘密布了。

将古阵封神带到会客室,然后张天赐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取酒。”

古阵封神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如今古阵封神也能明白鲁妙子已经逝去了,不然也不会见不到人,张天赐也不会是这般反应。

走出会客室,张天赐来到一个房间,走到一个书架前,探手进去,扭动一个机关。

“咔嚓”声响起,不远处一面墙壁洞开,现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这个洞口刚一出现,张天赐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身形一闪,来到洞口之前,朝里面一看,张天赐顿时就傻眼了。

原本还保存着不少六果酿的暗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张天赐满心的诱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酒呢?

张天赐顿时便想到了一个人,除了她,没有人会将这里的酒取走。

张天赐现在感觉很郁闷,若是只是取走还好,他还有办法取回来,若是被喝了,那就不妙了,这六果酿可是喝一点就少一点,张天赐可不会酿酒啊!

“咦!”

张天赐发现一丝不对的地方,有些惊异的再次望向洞内,洞内的酒坛不见了,但是却多出了一块木板,张天赐将木板取出,只见木板的背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如果想要喝酒,就到飞马牧场来找我。”

字迹清秀,有种灵动的韵味,在飞马牧场待过不少时间的张天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商秀珣的字迹。望着这明显是商秀珣留给她的字,张天赐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这商秀珣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难道还请再见到他。

张天赐不知道商秀珣在他走后就后悔了,那时候她才明白自己错了,错得太多,不过她已经找不到张天赐了,后面想到张天赐好酒,有可能会回来取这六果酿,便先将酒取走,然后留下这字,只为能够再次见到张天赐。

有些无奈将机关关上,张天赐走回了会客室。

望着两手空空的张天赐,古阵封神有些疑惑的问道:“张大哥,你不是去取酒吗?怎么都没看到。”

张天赐摇着头道:“这里已经没有酒了,不过我知道哪里有,现在天sè未黑,不好去取,等晚上我就去取来。放心,我答应过让你喝到六果酿,就绝对不会食言。”

古阵封神还是有些迷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够喝到六果酿,他管其他的做什么。

在这安乐窝待了几个时辰之后,天sè完全黑了下来。

如今已经是入冬时分,此处的天气虽然不像北方那般,早已经被积雪覆盖,但是也已经吹着刺骨的寒风,天上yīn沉沉的,不见半丝星月之光,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对于张天赐却并无任何影响,在张天赐的眼里如同白昼一般。

让古阵封神在此处等候,张天赐自己出了安乐窝,朝着山下的飞马城堡而去。

这飞马城堡张天赐很是熟悉,沿着记忆中的路途,张天赐直接来到了飞马城堡的小库房之中,这里是商秀珣放重要东西的地方,若说商秀珣将六果酿搬去了哪里,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伸手在库房门前,真气微吐,房门应气而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张天赐闪进库房之内,房门关上,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库房内一片静寂,入目所见的是不少的瓷器字画,张天赐一一探寻,却一无所获,丝毫不见酒坛的踪迹。

竟然没有在这里,那么六果酿到底去了何处?

苦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要去找商秀珣?张天赐有些不大想这样做,这时候张天赐才发现自己没有放下,若是真的将商秀珣完全放下了,他恐怕也不会不想见到商秀珣了。

“唉!”轻叹了口气,张天赐决定先回安乐窝再说。

库房门打开,张天赐突然心中,暗叫糟糕。

一声带着兴奋的马嘶声响起,然后就是一阵马蹄声,很快的这周围就亮起了火把。

若是张天赐想跑的话,就算是这样,别人也不能发现他的踪迹,不过既然被人发现了,张天赐索xìng便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

在灯火的映照下,一匹马跑到张天赐身边,马脸都是兴奋之sè,正是张天赐的夜照欲狮子。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夜照欲狮子的马头,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

这飞马牧场无人可以发现他的行踪,但是张天赐却偏偏算漏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夜照欲狮子,不过张天赐也没有想到,夜照欲狮子会在飞马牧场之中,而且是在飞马城堡之内。

马与人不同,它的敏锐度比人还要强上不少,而夜照欲狮子的敏锐更要强出几分,其他人不能察觉到张天赐的气息,但是夜照欲狮子却能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张天赐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正是因为夜照欲狮子,才让人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发现了张天赐的踪迹。

不过张天赐也不会去怪自己的马,怪也只能怪利用了它的人。

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响起,一道柔和动听却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道:“你就那么不想来见我吗?”

随着声音的响起,商秀珣那美丽动人的身影踏入院内,出现在张天赐的面前,在灯火的辉衬下,商秀珣那美丽的身影更显得动人,但是在张天赐的眼中,却能明显能够看出商秀珣已经清减了不少。

自从上次与张天赐分开之后,商秀珣才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张天赐已经被她深深印刻在了心里,她为之前的事后悔了,但是那时候后悔已经无用了,她很想去找张天赐,但是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她不能。后来张天赐的消息一个个传来,当听到张天赐与宋欲致结好的消息之后,商秀珣的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伤,人也慢慢的瘦了下来。

商秀珣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张天赐,这才将六果酿搬走。

上次回牧场的时候,商秀珣发现了夜照欲狮子,将夜照欲狮子带回了飞马牧场。将夜照欲狮子带回飞马城堡之中,商秀珣每日都是亲自动手照料夜照欲狮子,因为这是他的马。

今日,虽然天sè已经黑寂,但是商秀珣不知道为何又跑去看夜照欲狮子,而夜照欲狮子突然显得有些jī动,商秀珣一下子便想到了张天赐,只有他才会让夜照欲狮子jī动。

放开夜照欲狮子,然后从后面跟上,商秀珣果然找到了夜探飞马城堡的张天赐。

望着身形消瘦的商秀珣,张天赐柔声道:“你瘦了!”

商秀珣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委屈感,一行清泪从商秀珣的脸颊上滴落。

望着商秀珣的眼泪,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商秀珣柔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天赐轻声道:“今天来的。”

商秀珣问道:“你是来取酒的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

“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没有酒重要吗?”商秀珣心中暗暗想到,又感觉一阵的委屈,眼泪又开始弥漫眼眸,差点又滴落下来。

强行忍住眼泪滴落的冲动,商秀珣朝着张天赐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想要酒的话跟我来。”

张天赐轻轻的拍了下夜照欲狮子的马头,夜照欲狮子乖巧的退到一边,然后张天赐跟着商秀珣离去。不管是为了酒还是什么,张天赐都会跟着商秀珣去。

一路穿墙过院,张天赐忽然发现这条路竟然是前往商秀珣闺房的路。

走到商秀珣的闺房前,商秀珣转身对着身后的张天赐道:“酒就放在屋内,你跟我进来拿。”

说完商秀珣推开房门,走进了她的闺房之中。

商秀珣竟然将酒放在此处,张天赐早先却是想都没有想到,不过也只有此处才是最安全的,张天赐想要酒的话,除非是找商秀珣,不然根本不可能找到。

在商秀珣的闺房门口踌躇半响,张天赐不知道该否进去。

这时商秀珣的声音传来道:“你一个大男人都不敢进来吗?”

被商秀珣这一jī,张天赐摇了摇头,轻叹了气,踏步走进了商秀珣的闺房。

商秀珣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第两百一十六章 待了一晚

第两百一十六章待了一晚

走进商秀珣的闺房,张天赐便将眼光转向角落,那里摆放着着十个酒坛子。

这熟悉的酒坛,张天赐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摆放在安乐窝的那装着六果酿的酒坛。

望着这十个酒坛,张天赐暗道可惜,鲁妙子是独自一人酿造的六果酿,酿造得不多,如今他所酿造的六果酿也只剩下了这么十坛,喝完就没有了。

见到张天赐进入自己的闺房,第一眼关注的就是酒,商秀珣芳心暗恼,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幽幽的叹息道:“你的眼里就只有这六果酿吗?”

张天赐将目光移往商秀珣的身上,望着一脸黯然之色的商秀珣,心中有些心疼,但还是淡淡的道:“场主可以将这些酒给我吗?”

“场主,他竟然叫我场主。”商秀珣心中涌起一股心碎的感觉,神色更显黯然。

见到商秀珣这副模样,张天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商秀珣也不说话,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商秀珣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能配我聊聊吗?”

沉yín半响,张天赐望着商秀珣那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商秀珣那已经清减的脸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轻轻点了点头。

张天赐半天没有开口,商秀珣原本心中的期望顿时慢慢的变成绝望,在她以为会被张天赐拒绝的时候却见到张天赐点头,芳心涌起一股难言的喜悦。

望着张天赐,商秀珣直接开口道:“我后悔了。”

“后悔吗?”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商秀珣眼中出现一抹追忆的神色,缓缓道:“你知道吗?在我很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有疼我爱我的娘亲,那段日子我过得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叹了口气,商秀珣续道:“可是长大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娘亲她走了,而我也成为了飞马牧场的场主。”

“在成为了牧场的场主之后,我便不能再向以前那般,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为牧场的前途考虑,在这个魂的年代,我需要带着我的族人走下去,我不能辜负他们对我期望。而曾经的幸福生活从那时开始就已经离我远去。”

商秀珣的脸色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继续道:“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很多人都觉得我很风光,但是这风光上面伴随着的却是孤寂,从到大,我连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就如同李秀宁,虽然看上去我和她是朋友,但是我们根本不是,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利益关系来维持的。”

“本来还有一个关心我的老头子,但是那时候我不懂,不愿意去原谅他,等到我决定原谅他的时候,他也离开了我。”

“为了牧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很累,真的很累,不仅仅是心累,身体也已经感觉疲惫不堪了。”

商秀珣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而她的话语也显得很魂,一下子说到这,一下子又说到其它地方去了,张天赐明白商秀珣这是在倾述,这些苦一直被她深深的埋在心底,如今他所需要的便是一个倾述的对象,而张天赐就是她倾述的对象。

商秀珣跟张天赐说这些,显然已经将他当成了最亲密的人。

说着说着,商秀珣说到了张天赐的身上,望着张天赐的眼光中也满含深情。

“原本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要这样孤独的渡过了,但是这时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因为你的出现,我孤寂的心里也荡起了波澜,然后慢慢的,开始了它的复苏。”

“当你离开之时,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我后悔了,真的好后悔,我多希望你能回来找我,期待有一天又能看到你,可是最后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今天能够再次看到你,真好。”

不知道说了多久,商秀珣才沉沉的睡去,她实在是累坏了。

听着商秀珣的述说,张天赐才觉商秀珣这个外表坚强,将一个飞马牧场管理得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心里有很多的苦,在牧场里面,商秀珣的高高在上,而这种高高在上,带来的就是孤独。商秀珣做事都要为牧场考虑,考虑牧场的前程,命运,没做出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生怕出什么差错,可以说商秀珣过得很累,真的很累。

听完商秀珣的述说,张天赐对于商秀珣有了更多的了解,心生怜意,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就此改善了。

张天赐一脸柔情的望着商秀珣,然后将她抱上了g,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抱上一坛酒,朝着屋门走去。

屋门打开,如今已经是清晨时分,朝阳已经升起,虽然是在这般寒冷的季节,但是这阳光也能给人带来暖意。

张天赐就这样在商秀珣的闺房待了一晚,直到翌日清晨时分,才从商秀珣的闺房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牧场中的人都认为两人之间已经生某种转变了。

他们之前就看得出张天赐与商秀珣的关系,对于这点并没有什么异议,更多是祝福,为他们的场主找到归宿而祝福。

张天赐抱着一个酒坛,出了商秀珣的闺房,穿过后园,往山上行去。

一路之上,他都能感受到别人那种暧昧的目光,张天赐知道他们是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去解释。

顺着上山的路,张天赐回到了安乐窝。

安乐窝中,古阵封神望着张天赐,脸色一喜道:“张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正要去找你呢!”

张天赐笑道:“我会出什么事。”

望着张天赐手中的酒坛,古阵封神眼中射出一抹渴望的目光道:“张大哥,这就是六果酿吧?”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笑道:“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好酒。”

张天赐将酒坛放在桌上,然后取了两个杯子。

伸手在酒坛上一拍,酒坛盖子弹出,一阵香醇的味道顿时迷茫开来。

“好酒!”古阵封神眼中露出迷醉的神情,惊呼道。

张天赐笑了笑,然后将六果酿倒入了杯中。

杯子刚刚斟满,古阵封神便迫不及待的抓到手中,然后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六果酿的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古阵封神眼中神光大盛,忍不住拍桌惊赞道:“好酒!”

然后古阵封神脸色一变,轻叹道:“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若是以后喝不到了我该怎么办啊?”

说话的同时,古阵封神偷偷瞄了张天赐一眼。

张天赐再次饮到六果酿,心中又有一种别样的感受,酒是不会变的,但是人的心变了,这酒我味道也就变了。

放下酒杯,望着古阵封神的动作,张天赐哪里还不明白古阵封神用意,没好气的笑道:“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喝的,就少不了你的。”

说着张天赐又准备去倒酒,古阵封神连忙抱起酒坛,连声道:“我来,我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便将这一坛酒给喝完了,但是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望着空空的酒坛,就连一滴都倒不出来了,古阵封神醉眼朦胧的望着张天赐道:“张大哥,没酒了,你看是不是再去弄一点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张天赐知道来人是谁,也没有去理会,朝着古阵封神摇头道:“还是悠着点好,这六果酿喝一点就少一点,喝完了可就没有了。”

“谁说喝完就没有了。只要你想喝,喝多少我都管够。”商秀珣甜美动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她娇柔动人的身影迈入了房内。

古阵封神望着这美人,此次他们两人是秘密前来的,但是现在竟然有人找上门来了,然后又联想到张天赐夜不归宿的举动,古阵封神心思一动,浮想翩翩,望着张天赐的眼光中,满含促狭的笑意。

张天赐并没有去理会古阵封神那有些龌龊的眼神,望着商秀珣,柔声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张天赐这话,似乎更是印证的古阵封神的猜测,古阵封神感觉自己猜对了,不由得对他的这个张大哥暗暗佩服,竟然能够有这般美人垂青。

商秀珣的美丽让古阵封神都有些心动,不过那是张天赐的菜,所以他很快就抛下了这个想法,“朋友妻,不可欺!”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张天赐关心的语气让商秀珣心中一暖,低声道:“我怕你走了,就上来了。”

说完商秀珣走到桌边落落大方的坐下,然后柔声道:“你们不是要喝酒吗?跟我下去,想喝多少我都管够。”

听着商秀珣的豪言壮志,张天赐想到了一个可能,出声问道:“鲁叔将六果酿的制造方法交给你了?”

商秀珣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低声道:“老头子说想要留住你的心,最好就是靠这六果酿。”

古阵封神望着张天赐的脸上笑意更浓。

张天赐没好气的瞪了古阵封神一眼,然后朝着商秀珣道:“既然你那里有酒,那我们就下去吧!”

商秀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第两百一十七章 有情无情

第两百一十七章有情无情

飞马城堡,客堂之内。

张天赐,古阵封神与商秀珣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菜,还有一坛六果酿。

美酒佳人,再加上桌上精心烹饪的菜肴,这种感觉确实是很不错的。

这时商秀珣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你的那个徒弟出牧场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在洛阳之时张天赐就看到了李茜,只是没有去打招呼。

商秀珣再次问道:“天赐,你还记得贞贞吗?”

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贞贞怎么了?”

商秀珣眼中满含深意的忘了张天赐一眼,柔声道:“骆方那子一直在追求贞贞,如今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张天赐笑道:“这是好事啊!”卫贞贞是他带来的,能够看到卫贞贞幸福他也高兴。

商秀珣轻叹了口气道:“可是贞贞那丫头一直不同意,非要说等跟你说过之后她才愿意。”

张天赐沉默半响,卫贞贞对他的情意他也明白一点,不过他对于卫贞贞并没有什么感情,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张天赐抬起头来,望着商秀珣,沉声道:“那你帮我安排一下,我去跟她谈谈。”

商秀珣点头道:“贞贞人很好,我也希望她能够幸福,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商秀珣便走出了房间。

商秀珣出去后,古阵封神一脸坏笑的望着张天赐道:“张大哥,这个贞贞又是哪位,竟然要等着你点头,如果你不同意,嘿嘿!你们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哦!”

有些无奈的望着古阵封神,怎么以前就没有现他这么八卦呢!

瞪了古阵封神一眼,张天赐呵斥道:“孩子家家的管大人的事做什么,喝你的酒去。”

望着张天赐显得有些凌厉的眼神,古阵封神不敢在说什么,轻轻嘀咕了一句,“我不是孩子。”然后就去喝他的酒去了。

过了一会,商秀珣回到此处,然后走到张天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在张天赐出去之后,商秀珣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古阵封神上面,向他问起了张天赐的事迹,美色当前,虽然不是古阵封神的菜,但是古阵封神毫不犹豫的将张天赐给卖了,他与张天赐待了这么久,自然有不少事要说,而商秀珣对张天赐的事很感兴趣,只听得商秀珣神飞色舞。

张天赐出了客堂之后,来到了商秀珣所说的房间。

“张大哥,你来了。”刚一推开房门,张天赐便听到了卫贞贞那优美的声线,同时看到了卫贞贞那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喜悦。

张天赐走进房内,笑道:“贞贞,最近过得怎么样。”

卫贞贞柔声道:“在这里大家都对我很好,我很希望在这里的生活。”

张天赐点头道:“那就好,毕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若是你过得不好我罪过就大了。”

卫贞贞垂低语道:“我还要谢谢张大哥呢,不然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别人的玩物了。”卫贞贞以前的生活就是一个噩梦,很多时候她都怕现在的生活只是一场美梦,不知道何时就会失去,重复之前的噩梦。

张天赐露出一丝笑容道:“听说骆方那子看上你,骆方这人我知道,很不错的,你嫁给他绝对会幸福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话音刚落,卫贞贞抬头望着张天赐,眼神中露出一丝伤感,然后垂低叹道:“骆方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是我”

卫贞贞咬紧牙关,然后勇敢的抬头望向张天赐,幽幽问道:“张大哥,你真的希望我嫁给骆方吗?”

面对这卫贞贞的眼神,张天赐轻声道:“张大哥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嫁给骆方,他以后能够给你幸福的。”

张天赐的心意卫贞贞已经明了,她明白张天赐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一行清泪从卫贞贞的眼角滑落,卫贞贞的眼神变幻,内心显得很是不宁静,良久之后,卫贞贞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张天赐突然感觉有些不妙,然后就看到卫贞贞摇头道:“骆方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卫贞贞望着张天赐,眼中满含深情,言语坚定的道:“我不会嫁人的,这辈子都不会。”

说完卫贞贞转身跑出了房间,转过头的她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泪水飞溅,滴落在地上,这是让人心碎的眼泪。女人喜欢让他笑的男人,爱的却是让她哭的男人,骆方能够让卫贞贞笑,但是卫贞贞不爱他,张天赐让她哭,但是卫贞贞却是爱的张天赐,这一个让她哭的男子。

望着跑出去卫贞贞,张天赐扬了扬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挽留,难道就因为卫贞贞的眼泪而给她一个承诺吗?张天赐做不到这一点,卫贞贞在张天赐的眼里始终只是一个过客,哪怕卫贞贞将一腔情丝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叹了口气,张天赐走出了房间,向着客堂走去。

走到客堂,里面只有古阵封神一人,而这个时候古阵封神望着张天赐的眼神更加的诡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望着古阵封神这样子,张天赐轻叹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然后古阵封神就说了刚才的事。

原来刚才卫贞贞跑到了这里,满眼含泪的望着商秀珣道:“场主,麻烦你告诉骆方,我不嫁,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说完卫贞贞便跑了出去,然后商秀珣连忙追了上去,这里也只剩下了古阵封神一人。

说了刚才的事后,古阵封神心翼翼的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低声问道:“张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

“始终弃吗?”张天赐苦笑着问道。虽然古阵封神没有说完,张天赐还是猜到了他的意思。

虽然心中有些不敢说实话,但是古阵封神还是点了点头,刚才那女子让人怜惜的表情还在古阵封神的脑海中回荡,让古阵封神对张天赐的行为都感到有些不齿。

轻叹了口气,张天赐缓缓的将当初的事说了出来,初遇卫贞贞,出手相救,将之带到飞马牧场,教导武艺,张天赐将他与卫贞贞之间生的事都讲述了出来,说实话,张天赐也没有想到卫贞贞竟然对他的感情如此之深,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

听完了张天赐话,古阵封神摇了摇头,他现在多少也能明白张天赐的处境了,张天赐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到处留情的人。怪只怪张天赐对卫贞贞好了点,而且又救了卫贞贞,才造成这般情况。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也许只是你一个微微的关心,感情这种事又有几人能够说得清楚。

暂时抛下这些烦心事,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痛饮了起来。一直喝到酒坛快见底的时候,商秀珣才算是回来了。

望着还在痛饮的张天赐,商秀珣深深的叹了口气,卫贞贞对张天赐的感情她看在心中,却没有想到卫贞贞竟然陷得如此之深。她知道张天赐对于卫贞贞并没有多少感情,不想让卫贞贞伤心,而这时骆方对卫贞贞有好感,她便想撮合骆方与卫贞贞。

在商秀珣的撮合之下,卫贞贞总算是松了口,只说要等张天赐回来之后才答应,现在张天赐是回来了,但是卫贞贞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卫贞贞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她内心认定的事情是不会去改的,若是张天赐真的不愿意的话,那么卫贞贞恐怕真的要孤独终老。

望着张天赐,商秀珣柔声道:“你准备怎么办?”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道:“你说我能怎么办?”

商秀珣紧咬下,然后抬头望着张天赐,眼中饱含深意的道:“你就不能给她一点机会吗?”

商秀珣的意思,明显是说,张天赐若是收了卫贞贞,她是不会介意的,古阵封神也算是明白了,在桌下暗暗伸出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现在古阵封神已经对张天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么多的美女爱上他,还不为此吃醋,他的张大哥实在是太有本事了。

张天赐苦笑着摇头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唉!”商秀珣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后,张天赐与古阵封神就在这飞马牧场住了下来。

随后的日子里,卫贞贞竟然每日都来伺候张天赐穿衣洗漱,张天赐说了几次,但是每次卫贞贞都是一脸无助的表情,让张天赐很是无语,最后张天赐也只能随她了。

卫贞贞明白自己跟张天赐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她不怪张天赐,谁也不会怪,甚至她不后悔,反而因为认识张天赐而庆幸,现在的她只要每天能看到张天赐,能够服shì张天赐,她便心满意足了。

这几日的功夫,张天赐闲暇时分便指导了下古阵封神的武艺,这日,古阵封神听说张天赐的夜照欲狮子就在这飞马牧场之中,他便想要去看一看。

在张天赐将夜照欲狮子带到古阵封神的身前之时,古阵封神顿时见猎心喜,在张天赐满足了他要摸一摸的愿望之后,他便死活要骑夜照欲狮子。张天赐便领着他去了牧场之上,同时跟去的还有商秀珣,卫贞贞,在牧场之上,张天赐跟夜照欲狮子低语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古阵封神。结果夜照欲狮子一张马脸不屑的望着古阵封神,朝着他打了个响鼻。

夜照欲狮子的不屑态度,顿时让在场的众人轰然大笑。

当时古阵封神心里那个憋屈了,死活都要骑一骑夜照欲狮子,竟然被一匹马鄙视了,这还得了。

望着古阵封神坚决的态度,张天赐笑道:“夜照欲狮子不让你骑,我也没办法,不过既然你要试试,我就让你试试,摔惨了可别怪我。”

“不会,绝对不会,就算摔死了我都不会怪你。”古阵封神立刻拍着胸脯连连保证。

“那你心点!”说完张天赐便退到一边,将空间让给了这一人一马。

夜照欲狮子似乎也明白古阵封神的用意,马脸上不屑之色更浓,气得古阵封神更是哇哇大叫。

运起轻功,古阵封神窜到夜照欲狮子身边,然后便往上翻去。望着古阵封神显露出来的轻功,张天赐暗暗点头,现在的古阵封神轻功又有了不少进步,在一些节省真气的技巧方面运用很是娴熟了。

就在古阵封神要骑上马背的那一刻,夜照欲狮子突然后踢猛扬,然后快回落向着前面狂奔,古阵封神一时没有察觉到这般变故,顿时被摔了下来。

古阵封神落马的姿势顿时惹来一阵笑声,古阵封神脸颊一红,他这个丑算是出大了。

望着跑出不远就停下来的夜照欲狮子,马眼中还有着嘲讽的笑意,古阵封神的怒气顿时找到了泄的对象,怪叫一声朝着夜照欲狮子飞奔过去。

就这样,一场人马大战展了开来,不过接下来的场面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张天赐与商秀珣,卫贞贞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古阵封神一次次的被摔了下来,然后又一次次的趴了上去,而此时夜照欲狮子似乎也被这游戏玩上瘾了一般,每次将古阵封神摔下去之后,便走到古阵封神身边,示意他上去,刚开始的时候古阵封神还是兴致勃勃,但是到了后面,他真的想要哭了,特别是夜照欲狮子那一脸玩上瘾的态度。

这次夜照欲狮子再次来到古阵封神的身边,示意他上去。古阵封神实在是玩不下去了,死活不动弹了。见到似乎没有乐子了,夜照欲狮子才放弃了古阵封神。

见到夜照欲狮子走开,古阵封神才爬起来,朝着张天赐这边走来,现在的他衣衫破烂,整个人被摔得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很是滑稽。

望着强忍着笑意的三人,古阵封神无奈的道:“想笑就笑吧!憋着难受!”

顿时一阵轰然大笑声响起,笑声在这长满了碧绿牧草的牧场之上传了开来。

第两百一十八章 大会序幕

第两百一十八章大会序幕

张天赐与古阵封神在飞马牧场待了十来日,如今从武林大会的消息来算已经过了二十日,也就说,只有十日的功夫,武林大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但是到了现在,也没能得到一丝准确的消息,古阵封神一直记挂着这事,心里难免有些焦急了起来,倒是张天赐依然是一副淡然以对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放在心里。

这日,古阵封神再次登入了‘大唐梦’官网,看着依然没有透露出任何有关武林大会的官网,古阵封神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便想着要进入游戏。

在离开之前,古阵封神不死心的刷新了一下,这时,古阵封神瞪大了眼睛望着‘大唐梦’官网,官网的内容竟然刷新了,武林大会的具体消息出现了。

古阵封神心中涌起一阵jī动的心情,然后点了进去。

飞马牧场的一个厅房之内,张天赐与商秀珣身处其中。

这时商秀珣望着张天赐,轻声叹道:“我刚刚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竟陵已经被萧铣的巴陵军攻陷了。”

张天赐眼睛闪出一抹精芒,沉声道:“萧铣手下的巴陵军现在去了哪里?是否来了飞马牧场?”

商秀珣眼中露出一丝怪异的意味,摇头道:“萧铣的巴陵军在攻陷竟陵之后,便朝着洛阳开拨,连我飞马牧场的范围都没有踏入。”对于萧铣的此举,商秀珣感到很是疑惑,飞马牧场出产战马,虽然因此与不少势力交好,但是也惹来了众多势力的窥视,这萧铣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若是有机会,萧铣自然不会放弃飞马牧场这块大féi肉。原本商秀珣以为萧铣在拿下竟陵之后便会来进攻飞马牧场,已经做好了面对这次大战的准备,但是萧铣竟然对飞马牧场不管不顾,这很是让她困惑。

张天赐笑道:“这萧铣还算知趣。”

听到张天赐的话,商秀珣一脸诧异的望着张天赐,从张天赐话中的意味来看,这件事竟然跟张天赐有关系。

商秀珣柔声问道:“萧铣怎么会放弃进攻我飞马牧场的,难道你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张天赐摇头道:“我跟他可没有什么协议要谈的,我只是警告了他一番。”有些人的警告可以不当着一回事,有些人的警告却要深深的放在心里,张天赐的警告对于其他人来说,无疑便是后面一种。

“原来他一直在想着我的。”不是为了自己,张天赐也不会去警告萧铣了,商秀珣感觉自己心中一暖,望着眼前显得挺拔俊俏的张天赐,那宽阔的肩膀似乎能够保护一切他想要保护的事物,心中升起一股安全感。

“张大哥,张大哥!”

这时一阵大呼从门外响起,然后就见到古阵封神的身影有些急匆匆的跑进了厅内。

张天赐望着停下来之后,一脸兴奋之sè但还在喘着气的古阵封神,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古阵封神喘了口气,然后言语中带着说不出的兴奋之意道:“张,张大哥,武,武林大会的消息出来了。”古阵封神在得知武林大会的具体消息之后,便进入了游戏,然后便马不停蹄的去寻找张天赐,可是他不知道张天赐在哪里,他也没想到去问,然后就跑了经常去的几个地方,跑上跑下的,最后还是卫贞贞看到他这般举动,询问之后告诉了他张天赐的所在,不然他真的是要累坏了,不过现在他也累得不轻。

张天赐脸上也露出一丝喜sè,这可是他近期最为关注的一件大事了。

“来,你先坐下喝口茶,然后将具体情况跟我说说。”

张天赐将古阵封神引到一边坐下,商秀珣乖巧的给两人奉上香茗,这原本应该是叫下人做的事她却是亲自动手,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飞马牧场场主,好像是一个贤妻良母一般。

喝了一口茶之后,古阵封神有些急剧跳动的胸膛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口中喘着的粗气也慢慢停歇。

见到古阵封神已经恢复了过来,张天赐轻声问道:“这次武林大会的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

古阵封神原本jī动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但是脸上还带着兴奋之意,阻止了下语言,古阵封神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此次武林大会,玩家中人人皆可参加,虽然也可以参加,但是做出了限制,只有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才可参加这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可以在各大城市报名参与,然后进行选拔,各大城市中各有十个名额,不管是玩家还是,以强者为先,选出其中的胜者,然后胜出的人将前往洛阳,举行最后的决战。不过具体的选拔流程却未公布,不过无外乎就是“战”。

而这次武林大会的奖励更是丰富,神兵利器,武功秘籍还有各种丹药,而第一名的奖励更是吸引人,竟然是四大奇功之一的‘长生诀’,据说还有其它的神秘奖励,但是却没人知道是什么,不过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到古阵封神说完,张天赐的心中赫然泛起了一阵波澜,这第一名的奖励竟然是‘长生诀’,虽然知道此次武林大会的奖励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没想到竟然是‘长生诀’,这点是张天赐万万没有想到的。

玩家对于这个消息并不会想到多少东西,因为这只是一个奖励,只要系统愿意,就算将‘战神图录’拿来做奖励都可以,但是在张天赐的眼里却不是这样。

‘长生诀’的出现并不是那么一般的东西,在玩家看来这次武林大会很简单,只是系统举办的一场大会,但是对于张天赐这种人来说,这次武林大会的举办方肯定不会是什么系统,而是某个势力,这其中显然还隐藏着别的东西,这次武林大会徐子陵肯定是参与了,而这长生诀应该便是他拿出来的,这徐子陵此举到底是何用意,还有谁参加入这场武林大会之中,张天赐现在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古阵封神望着张天赐陷入思索之中,便没有去出声打扰,而商秀珣从刚才古阵封神说话开始就没有出声,不过她的心里也很是疑惑,看张天赐的态度,他似乎是想参加这场不知道由什么势力举办,异人与原住民都可参加的武林大会了,以张天赐的功力名声,哪怕就算是有‘长生诀’的奖励,这样的大会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商秀珣的心中对此很是困惑。

思索了良久之后,张天赐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

抬起头来,张天赐望着古阵封神道:“还有其它的消息吗?”

古阵封神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不管到底是有何用意,这次武林大会他是参加定了,‘长生诀’可是不下于他所修炼的内功心法的奇功,早先他就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但是寇仲身死,徐子陵不知所踪,找不到徐子陵也就不能找到长生诀了,张天赐也只能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打算,现在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对于长生诀他是势在必得。

望着张天赐对于这武林大会兴趣盎然的态度,商秀珣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疑问,出声问道:“天赐,你是要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吗?”

“恩!”张天赐点了点头。

商秀珣再次问道:“可是以你现在的名声,以你现在的武功,这武林大会你参不参加似乎都没什么吧?”

商秀珣知道,若是张天赐要去参加这武林大会的话,就要离开飞马牧场了,商秀珣不想与张天赐分开,才想问个清楚,若是张天赐可以不参加,她自然希望张天赐不去参加这武林大会。

张天赐摇头道:“若是平时,这武林大会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我不喜欢去做这种事,但是先,我却有不得不参加的理由。”

商秀珣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垂首半响,商秀珣抿了抿嘴,然后颔首轻扬,目光坚定的望着张天赐道:“我跟你去。”

望着商秀珣不容拒绝的态度,张天赐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古阵封神在一旁暗暗竖起大拇指,他对张天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他从小到大,竟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更别说有那个女的会这样的迁就他,古阵封神感觉自己以前的人生就是一片黑暗啊!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女倾心于他。

望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古阵封神感觉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看下去,他不敢保证无限妒忌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便想着离开离开此地,将地方留给这两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执事柳宗道走进了厅内。

商秀珣一瞬间又恢复了她身为飞马牧场城主的威严,朝着二执事柳宗道问道:“有什么事?”二执事柳宗道来得有些充满,显然是有事,不然他也不会在此时前来打扰。

二执事柳宗道给商秀珣行了一礼,然后正sè道:“梁王萧铣来访。”

“梁王萧铣!他来这里做什么?”

商秀珣眼中顿时露出惊疑之sè。

第两百一十九章 其意难测

第两百一十九章其意难测

沉yín半响,商秀珣朝着柳宗道出声问道:“萧铣现在到哪里了。”

柳宗道回道:“属下接到消息之时萧铣已经进入了牧场之中,现在应该快到内堡了。”

商秀珣再次问道:“他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柳宗道答道:“只带了五人。”

只带了五人,那么连着萧铣不是只有六人,这萧铣到底是来做什么?

商秀珣沉yín半响,然后将头望向张天赐,一双美眸中闪烁着询问之意。

张天赐笑道:“你去想这些做什么,只要见到他,自然就明白他此来的用意了。”

商秀珣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柳宗道道:“你去叫大管家前去迎接。”

柳宗道应了声是,正要退下,这时商秀珣叫住了他,出声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好了!”

说完商秀珣转头望向张天赐,示意张天赐跟她一起去,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望向古阵封神。

古阵封神可不想跟着去,连忙摆了摆手道:“这种场合我就不去了,有这时间我不如多修炼一下,这次武林大会,我还想拿个好的名次呢!”

既然古阵封神不去,张天赐也不会勉强,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要事。就这样,张天赐随着商秀珣出了大厅,前往飞马城堡内堡正门,而古阵封神则是自己跑去练武去了。

此次出迎的除了张天赐商秀珣外,还有大管家商震与柳宗道,大执事梁治却是没有前来。张天赐等人刚到飞马城堡内堡正门,便听到前方传来了马蹄之声。

马蹄声来到张天赐等人的面前止住,来人一共有八人,除了大执事梁治与另外一名牧场之人外,其余六名便是萧铣与他的手下。张天赐这时才明白为何大执事梁治没有出来相迎,原来人家在这里啊!

马蹄声歇,萧铣便哈哈笑道:“萧某人竟然能够让张兄弟与商场主出迎,何其幸也!”这萧铣体魄强壮,外形威武,高度远比一般人要高上不少,年纪在三十五、六许间。此时的他身着一身文士服,身上有几分儒雅之气。脸上带着红光,一双眸子中精光闪烁,显得内力深厚,却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

虽然江湖中依然称萧铣为梁王,但是此时的萧铣已经称帝,而今夺下竟陵,又有了争夺天下之势,身份之尊,不可以同日而语,但是他却只带着这么几个人来这飞马牧场,可以说是身入了险境,若是飞马牧场有什么心思,萧铣就要留在此处了,那时候恐怕此后就没有萧铣这人了,不过就算有如此之危,他还是来了,其来意不得不让人深思。

身为主人,自然要拿出主人的风范,商秀珣轻笑道:“梁王大驾光临,应该是我飞马牧场的荣幸才是。”

萧铣与商秀珣客套了几句,然后商秀珣领着进了内堡,来到了会客大厅。

刚才商秀珣便已经吩咐上准备了酒菜,如今在大厅之内,已经布好了酒席。

来到大厅,众人一一落座,入席的除了萧铣与他的五个手下之外,飞马牧场这边陪席的有商秀珣,大管家商震,梁治和柳宗道两个执事,本来飞马牧场是有四大执事的,但是三执事陶叔盛叛变被杀,四执事吴兆汝虽然未参与到这次叛变事件之中,但是因为他与陶叔盛关系亲密,此后就被架空了下来,除了还挂着个四执事的名号外,牧场之事都与他没有任何相关,而从此他也就很少露面,这次陪席自然也不会叫上他。

其实他这样也好,不然的话张天赐曾经对他动过杀心,他要是在张天赐眼前多晃悠两下,难保张天赐不会出手取他xìng命。活着总比死了好,可以说他现在这般情况还是蛮幸运的。

商秀珣喜好美食,这次招待萧铣等人的菜肴也是难得的美味,不过这酒就要差上些许,张天赐可不舍不得拿六果酿出来招待,张天赐不愿意,商秀珣自然也不会做。

美味的菜肴惹得萧铣等人的一阵jī赞,萧铣笑容满面的道:“如此美味的菜肴我还是首次吃到,商场主竟然每日都能吃到,让我都有些羡慕了。”

商秀珣喜好美食,这飞马城堡中的厨师都是她花重金聘请而来,而且必须让商秀珣满意才能留下,可以说留在飞马牧场的这些厨师都是位于最顶尖之列。拥有这些厨师可以说是商秀珣最骄傲的地方,听到萧铣夸赞,商秀珣轻笑道:“若是梁王真的觉得好,不如我送几个厨师给梁王,这样梁王也能随时吃到了。”

萧铣轻叹道:“我萧铣南征北战,在一个地方难以久留,怎么也不可能随时带上几个厨师在身边,而这些厨师又是场主重金所聘,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场主好意,萧铣只能心领了。”

商秀珣笑道:“既然梁王不愿意接受,那我的心也放下来了,说实话,若是梁王真的接受了,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萧铣呵呵笑道:“早知道我便接受下来了,让商场主好好心疼一番。”

商秀珣笑道:“若是梁王返回,秀珣刚才所说的话自然还是算数的。”

萧铣摇头叹道:“这个还是算了,虽然我很心动,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怎么也不能反悔。”

说完,萧铣一笑道:“不过我今天可是要吃个够啊!不然以后很难再有这种机会了。”

接下来可以说是宾主尽欢,众人吃饱喝足之后,酒席撤去,如今到了谈正事的时候了。

气氛顿时便有些庄严肃穆起来,只见商秀珣神sè一正,朝着萧铣问道:“不知道梁王此次前来我飞马牧场所为何事?”

萧铣一脸从容的道:“如今竟陵已经成为我萧铣地盘,以后就与飞马牧场比邻相居了,萧铣怎么不来拜访一番,与自己的邻居打好关系。”

商秀珣淡然笑道:“梁王难道就只是来拜访一下吗?”

商秀珣这话直指萧铣别有用意,但是萧铣脸上却没有任何恼怒亦或是尴尬之sè,潇洒地耸肩道:“除了拜访一下,萧铣此次前来却是还有两件事。”

“哦!”商秀珣问道:“不知道是那两件事竟然让梁王亲身前来我飞马牧场。”

萧铣眼光转向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然后朝着张天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这一件事却是与张兄弟有关。”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sè,深邃的双眸望着萧铣,淡淡道:“不知道梁王有何事要找张某。”

望着张天赐那深邃的眼神,萧铣唯一的感觉就是张天赐这人看不透,虽然早闻张天赐的大名,但是这时候他才亲身体会到张天赐的不凡,轻笑道:“我来找张兄弟却是为了替人送一样东西。”

“送东西?”张天赐眼中更是疑惑,他与萧铣素不相识,这萧铣要送什么东西给他。

张天赐语气平淡的问道:“哦,不知道何人要送什么东西给张某,竟然劳烦梁王亲手送来?”

“却是一封请柬!”萧铣入怀掏出一张请柬,然后递给了张天赐。

张天赐接过来一看,只见请柬的封面上入目的赫然是武林大会四个字。

张天赐眉头一皱,并未打开请柬,而是出声问道:“不知道这请柬是何人让梁王所送。”

说话的同时张天赐眼中爆射出一抹寒光,紧盯着萧铣,一股只针对萧铣的气势从张天赐身上散发而出,旁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萧铣只感觉心中一寒,有种被洪荒野兽盯着的感觉,那是一种无尽的危险之感,有种让人恐惧的意味,在这般气势下,他骇然发现自己竟然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早先张天赐的威名只是耳传,但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萧铣才不愿意得罪张天赐,而此时亲身体会,萧铣才明白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若是得罪了这么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抱着必杀你的决心,那么就真的让人寝食难安了。

萧铣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表情淡然的答道:“却是慈航静斋之人拖我送来的。”

萧铣虽然是淡淡的回应,旁人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但是在张天赐敏锐的感知下,却能发现萧铣言语中的那丝颤抖。

收回气势,张天赐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怪笑,“慈航静斋,你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张天赐望着萧铣,沉声问道:“梁王给张某送请柬是其中一事,不知道梁王前来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没有了张天赐气势压迫,萧铣顿时感觉心中一松,这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手心之中全是冷汗,此时听到张天赐询问,萧铣回道:“这另外一件事却是萧铣想与飞马牧场做一笔交易。”

萧铣目光转向商秀珣,凝视着商秀珣道:“萧铣想向场主购买一批战马,不知道场主能否应允。”

商秀珣沉yín半响,然后笑道:“飞马牧场所养的战马本来就是用来卖的,梁王要买马,秀珣岂有拒客人于门外的道理,不知道梁王需要多少数量的马匹。”

买马才是萧铣此次前来的重要目的,听到商秀珣应允,萧铣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然后萧铣便将此次需要的数量说了,商秀珣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着两人就据价格问题展开了一番长时间的争论,萧铣的那几个手下与商秀珣的手下都加入其中。

两方人马都是辩才了得,大家你来我往,争辩个不休,一方想要少花点钱,一方想要多赚点钱,两方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争论,其中语言之精粹,各种引用层出不穷,甚至都扯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灾祸上去了,让张天赐听得大感无趣,若非此时离开影响不好,最主要的是商秀珣的面子上会过不去,不然张天赐早就离开了,哪里有功夫听他们闲扯。

在张天赐听得迷迷糊糊,睡意大增之时,两方终于将价格谈妥了,而对于这个价格两方都还算满意。

此时天sè已黑,商秀珣便叫人将萧铣等人带去客房歇息了。

而张天赐自然也回自己的房间去歇息去了。

回到房间之后,张天赐便掏出那张武林大会的请柬,然后打开看了起来。

看完请柬之后,张天赐双眼微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这请柬是邀请张天赐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请柬,而且是最后决战的请柬,也就是说,张天赐不需要去报名参加,争夺各大城市的十个名额中的一个,他可以直接去洛阳参加最后的比拼,甚至到洛阳之后,张天赐也不用马上参赛,要决出前十六强之后才参赛。

不用参加那些繁琐的比赛,张天赐的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但是慈航静斋送这请柬来的意味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现在张天赐便可看出,这次武林大会虽然是游戏系统弄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之中来看,这场武林大会,这慈航静斋就算不是主办方,也必然与之有着很大的关系。

张天赐与慈航静斋的关系可以说是有些水火不容,邀请张天赐参赛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行为。

难道慈航静斋是想将自己引去洛阳,又或者慈航静斋想要在这武林大会上击败自己,还是慈航静斋此次来的人想亲眼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实力,然后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向自己动手。

张天赐心中对于慈航静斋的举动有了很多猜测,但是却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每一个猜测似乎都有几分道理,现在张天赐唯一能够肯定的,便是慈航静斋肯定已经派出了其他人,师妃暄现在已经不是慈航静斋行走江湖的主事之人了。

既然想不通,张天赐便决定不再去想,管他慈航静斋到底要做什么,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他还怕了慈航静斋那群老尼姑不成。现在的慈航静斋,除了派出那些老尼姑,年轻一辈可没人是张天赐的对手。

不管慈航静斋是何用意,现在他心里还是有些感jī慈航静斋的,说来他还在为古阵封神所说的选拔模式感觉头疼,那么一场场的战下来,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他只需要等到选拔结束,直接去洛阳就行了。

睁开双眼,张天赐的眼中射出一抹神光,为了“长生诀”,这次武林大会他是参加定了。

第两百二十章 再到竟陵

第两百二十章再到竟陵

翌日,萧铣便告辞离开了此地,此次只是为了谈妥交易,并不是立刻就要交易,接下来他会派人前来飞马牧场,然后完成这笔交易。

因为张天赐并不需要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初期选拔,因此他并不着急,等过一段时间在前往洛阳也不迟。

就这样,张天赐又在飞马牧场待了八日的功夫,明日就是武林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了。

这天,古阵封神一大早的便来找张天赐。

“张大哥,明日就是武林大会开始的日子,我们什么时候去竟陵啊?这里离竟陵就算骑上快马也有将近一天的路程,我们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啊!”刚一见到张天赐,古阵封神便有些焦急的道。

听了古阵封神这么说,张天赐这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貌似他将古阵封神也要参加武林大会这事给忘了。他不需要去参加这初期选拔,但是古阵封神需要啊!除非古阵封神放弃参加武林大会。可是古阵封神并不是要放弃参加武林大会,而是一直在等他,想到这点,张天赐感觉有些对不起古阵封神。

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古阵封神一眼,张天赐有些尴尬的道:“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接到邀请函,不用参加这之前的初期选拔了。”

“什么?”古阵封神顿时惊呼了一声。苦笑道:“张大哥,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张天赐安慰的道:“你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这话似乎是提醒了古阵封神,古阵封神惊呼一声,转身便朝外跑去。

这时古阵封神感觉有些不对,这事本来应该是张天赐的失误,怎么变成张天赐安慰他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古阵封神到马圈取了一匹好马,然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竟陵赶去,希望还来得及吧!

望着古阵封神匆匆离去的背影,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古阵封神赶上了还好,若是没有赶上,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了想,张天赐便决定去竟陵看看,然后便直接前去洛阳,反正左右都无事,不如去竟陵看看这场比武盛事。也许能看到两个能够值得他期待的玩家高手也不一定。

张天赐将自己的想法跟商秀珣一说,商秀珣欣然应允,稍微准备了一番,将一些事情交待下去之后,便出发往竟陵而去。

此次前去的人就只有张天赐与商秀珣两人,虽然商秀珣想带上卫贞贞,但是在张天赐的劝说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主要是张天赐说得确实有道理,卫贞贞虽然会点武艺,但是并不厉害,若是带上一出了什么变故,那两人就难辞其咎了。

其实以张天赐的本事,这出变故的几率根本就是零,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卫贞贞对张天赐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得让张天赐都有些感动了,但是感动并不是感情,张天赐不想让卫贞贞在这样无sī的奉献下去,他会觉得心里不安的。

张天赐与商秀珣轻装上阵,张天赐骑着夜照欲狮子,商秀珣骑着的也是一匹白sè的马,商秀珣所骑的马虽然也是好马,但是比之张天赐的夜照欲狮子却要差上许多,不过商秀珣骑着的却是一匹母马,而且应该是马中的美女,看夜照欲狮子那副sèsè的模样就知道了。

两人都并不急着赶路,因此便让马自动前行,他们也好顺沿途的风景。

而这样一来,就给夜照欲狮子追它的马妹妹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只见夜照欲狮子不时的来到商秀珣所骑的白马前,一会儿上前,一会儿退后,总之就是不断的去吸引马妹妹的注意,可是马妹妹对他不屑一顾,似乎夜照欲狮子在它的眼里就是空气一般。

马妹妹这般无视的态度jī怒了夜照欲狮子,想它乃名闻天下的宝马,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

夜照欲狮子感觉有些不耐烦了,便放弃了吸引马妹妹注意的动作,直接用上了更猛力的招数。

只见夜照欲狮子走到马妹妹身边,身体直接蹭上马妹妹的身体,马妹妹回头恼怒的瞪了夜照欲狮子一眼,然后扬起蹄子快跑几步,避开了夜照欲狮子。

但是夜照欲狮子会死心吗?见到马妹妹跑开,夜照欲狮子连忙跟了上去,然后继续去蹭。马妹妹再次怒瞪了夜照欲狮子一眼,然后跑开,然后夜照欲狮子在上去,然后又继续刚才的过程。

夜照欲狮子的脸皮之厚让人无言,就连马妹妹也只能随它去了,夜照欲狮子以为它的追求计划成功了,便一直挨在马妹妹的身边。不过马妹妹对它却是不理不睬的,倒是夜照欲狮子显得很是兴奋。

这两匹马的这般动作感受最深的便是张天赐与商秀珣,毕竟他们两人就在马上,这一追一赶的怎么也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这时,商秀珣轻笑道:“人家都说,有什么样的马就有什么样的主人,看看夜照欲狮子,就能知道他的主人是什么德行了。”

听商秀珣这么一说,张天赐感觉很是无语,这时候又见到夜照欲狮子上去蹭啊蹭的,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拍了下马头,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匹sè马,一点都不像他。

夜照欲狮子打了个响鼻,回头委屈的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别转马头,又去它的马妹妹身上蹭啊蹭的。

这会张天赐算是彻底无语了。

一阵阵娇笑声从商秀珣的嘴中响起,更是增加了张天赐心中的郁闷。

一路游山玩水,观赏着沿途的风景,顺便看看夜照欲狮子追它的马妹妹的过程,这一路显得一点也不无聊。

两人从早上出发,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两人决定休息一下,用点干粮之后在继续赶路。

找了一块草地坐下,张天赐便去找地方打水去了,这山林之中,最多的便是这水源,而这泉水清凉甘甜,味道很是不错。

用过干粮,喝了点水之后,两人又继续上路了。

这时候,夜照欲狮子与马妹妹的情势竟然发生了改变,也不知道夜照欲狮子用了什么本事,现在马妹妹竟然对它倾心了。

早上的形式顿然改变了过来,马妹妹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跟着夜照欲狮子,时不时得还去蹭一蹭夜照欲狮子,而夜照欲狮子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看着这突然转变的形式,这回轮到张天赐大笑出声了。

听着张天赐的笑声,商秀珣心中暗恼,这小母马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沦陷了,这小母马不仅仅丢了美女马的面子,也丢了商秀珣的面子。

听着张天赐的笑声,商秀珣心中更是恼怒,忍不住轻喝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张天赐强压着笑意道:“好,好,我不笑了。”

不过张天赐那强忍着的笑意让商秀珣心中更是着恼,怒哼一声,拍着骑着的小母马朝前面疾奔而去,小母马虽然有些不愿意离开夜照欲狮子,但是这是主人的命令,它也不得不听从。

别看夜照欲狮子现在一副对小母马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它对小母马可是很看重的,见到小母马跑了,还未等张天赐招呼,夜照欲狮子便急追上去。以它的速度,很快便追到了商秀珣的身边。

见到张天赐追上来,商秀珣别过脸去,不再看张天赐一眼。

不过商秀珣这也只是脾气,两人很快又和好如初了。

飞马牧场里竟陵并不算近,而按照两人这般的速度,想要抵达竟陵所需要的时间就更久了。

当夜sè降临之时,两人都还没赶了一半的路程。

此处也没有借宿的地方,两人便只能在这野外将就一晚了。

两人此次出来都是轻装上阵,并没有准备什么借宿的工具,现在天气寒冷,若是直接在这旷野中待上一晚,张天赐还没什么,但是商秀珣绝对不会好受。

两人在附近找了找,运气还算不错,找到一处山洞。

下了马之后,两人便进了山洞,至于两匹马,两人也不担心会丢失,山洞里面环境还算可以,一点也不潮湿,只需要稍微一下就行。

之后张天赐便出山洞去找了一些干柴,至于的任务便交给商秀珣。

出了山洞,张天赐便发现两匹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做它们爱做的事情去了。

“这两匹sè马。”张天赐暗暗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去做他的任务去了。

回到山洞的时候,商秀珣已经将山洞好了,张天赐燃上一堆篝火,然后两人就在这山洞内歇息了一晚。

翌日,两人用过干粮之后便出了山洞,准备继续赶路了,这时候商秀珣才发现两匹马不见了。

张天赐解释道:“这两匹马刚刚好上,恐怕是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张天赐虽然未曾明言,但是商秀珣却能听出张天赐话中的意思,这两匹马还能去做什么好事,商秀珣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如此娇羞的模样让张天赐看得一愣,更是气得商秀珣芳心暗恼。

打了个口哨,没过多久,两匹马便跑了回来,此时小母马对夜照欲狮子的态度更是大变,而夜照欲狮子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这般模样更能说明其中的问题。

张天赐与商秀珣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赶往竟陵,不再向昨日那般率xìng而行。

在一路疾奔之下,响午时分,两人来到了竟陵边上。

第两百二十一章 狐假虎威

第两百二十一章狐假虎威

竟陵城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却一点看不出大战后的萧瑟景象,城门口人来人往,但是却以玩家居多。

张天赐与商秀珣牵着马走进竟陵城,只见街上热闹纷纷,店铺前挤满了人,但是更多的人却是望着一个方向而去。

此次武林大会的举办,可以说是极大的促进了各大城市的经济,竟陵这刚经过大战的城市尚且有如此景象,更别提其它城市了。

望着纷乱的人群,商秀珣皱眉问道:“这里人这么多,我们去哪里找武林大会比武场的所在。”

张天赐指着街上的行人笑道:“你看这街上的人是往哪里去的。”

商秀珣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前往一个方向,顿时便明白了过来,柔声道:“我明白了,走,我们跟着他们过去。”

但是张天赐却没有动静,商秀珣有些疑惑的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轻笑道:“我们先找家客栈,将马放好,然后在过去。”

牵着马过去似乎有点不对,商秀珣这时也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家客栈,上前询问,结果却是客满了,想来也是,如今这么多人来到竟陵,客满也是正常。

两人又去寻了几家客栈,结果得到的都是客满的消息。

再次回到大街上,商秀珣不满的娇哼一声,张天赐笑道:“看来我们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商秀珣一脸洋洋得意的昂首道:“怎么会找不到,只是怪你没本事,我就能找到,你跟我来。”

张天赐望着一脸洋洋得意的商秀珣,顿时无言,这客栈的客满了与他有没有本事有什么关系,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天赐跟着商秀珣往前行去。

走到前面的街口,商秀珣领着张天赐左转,然后上前,再右转,这边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远远刚才那边的街上热闹。

商秀珣领着张天赐继续前行,一直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所在。

到了此处,商秀珣看了看,然后走上前敲响了一间屋宅的大门。

这间屋宅从外面看去,稍微显得有点破旧,但是还算大,最少也是一个比较富裕的人家才能拥有的屋宅。

“咯吱”一声,屋宅的屋门开启,一道稍显苍老声音传出道:“你找谁?”

话音刚落,这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人望着商秀珣顿时愣住了,然后他弯腰就要下拜。

商秀珣低声道:“先进去再说。”

这老人下拜的身子顿停,然后让开一旁,将张天赐与商秀珣迎进了宅院之中。

商秀珣与张天赐牵马进入院内,这老人也进了院子中,然后将屋门关上了。

这时商秀珣出声道:“将这两匹马牵下去,好生照料,对了,记得别拴上。”

这老人连连点头,然后叫来两个人,将夜照欲狮子与那匹小母马牵了下去。

老人将张天赐与商秀珣迎到正厅,然后朝着商秀珣施礼道:“场主,你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商秀珣轻声笑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听说这里举行武林大会的选拔,过来看看。”

那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道:“老奴知道竟陵城中举办武林大会选拔的地点在哪里,不过现在应该还未正式开始,老奴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午膳了,不如用过午膳后让老奴带场主过去。”

商秀珣点了点头道:“那先用过午膳在过去。”

接着商秀珣又摇头道:“不过之后不用你带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还有,赵伯,我不是跟你说过别自称老奴吗?”

赵伯笑道:“老奴已经习惯了,不这样老奴觉得不习惯。”

商秀珣摆了摆手道:“算了,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你都不听,以后我也不说了,你想怎么自称都可以。对了,帮我们准备两个干净的房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赵伯回道:“老奴这就去准备,一定让场主满意。”

虽然这里条件比不上飞马牧场,但是这午膳显然也是精心准备,虽然比之飞马牧场的伙食要差上一点,但也算是不错了。

在用过午膳之后张天赐就与商秀珣离开了这宅院。

出了宅院,商秀珣朝着张天赐得意得道:“怎么样,我比你厉害吧!不仅仅找到了住的地方,还找到吃饭的地方,不像你连个住处都找不到。”

张天赐有些无奈的望着商秀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赵伯明显就是飞马牧场的人,还拥有这么一间院子,这样一来想找个住处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若是真有本事,那便在客栈找一个,找到了那才是真正的本事,不过张天赐可不会跟商秀珣争辩这些。

望着商秀珣依然有些得意的样子,张天赐感觉自己看不下去了,转移话题道:“这赵伯是什么人?”

商秀珣一愣,然后才开口道:“赵伯可以说是我飞马牧场的老人了,从小就在飞马牧场内长大,已经服shì了我牧场三代人了,之前一直待在飞马牧场,直到两年前才搬到竟陵城。”

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赵伯怎么会搬到这竟陵来的?”张天赐对于飞马牧场有些了解,牧场内的人几乎都是在牧场内终老,却是没人跑到外面去。

商秀珣低叹道:“本来赵伯应该是在牧场内终老的,但是两年前赵伯唯一的一个孙子在牧场骑马之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赵伯不愿意在留在牧场这个伤心地,便离开了牧场,来到了竟陵,顺便提我牧场收集一些情报。而这处宅院也是我牧场买给赵伯的。”

睹物思情,赵伯有此举也属正常,张天赐刚才还以为商秀珣是压迫赵伯的剩余价值呢!

两人很快的便走到了一个热闹的街口,然后跟着人流,朝着武林大会选拔的地点而去。

走出一段距离,然后两人顿时停住了,一个词同时在两人的脑海中冒起,“人山人海!”

一大群人紧紧围着一个搭建好的比武台子,前胸贴后背,挤得那叫一个惨烈,看着这种景象,恐怕一不小心,被挤死都有可能。

看着这般拥挤的环境,商秀珣皱了皱眉头,要是让她像这些人一般挤着看,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随着人流越来越多,商秀珣眉头更紧,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我们回去吧!”

张天赐突然笑道:“不用回去了,你跟我来!”

原来刚才张天赐四处寻找一个好的观看地点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张天赐领着商秀珣来到了一处楼宇前面,这里的人少了很多,但是刚来到此处,两人便被人拦住了。

几个兵士拦住两人,其中一个看上去是首领模样的人态度倨傲的出声道:“两位若是想看比武的话,请到别处去,此处禁止他人观看。”

张天赐笑道:“麻烦告诉你们管事的,就说是飞马牧场的场主来访!”

这首领态度顿时一变,垂首道:“原来是商场主,请两位稍待,下官这就去禀报。”

说完这首领转身就往楼内跑去。

商秀珣嗔怪的白了张天赐,怪张天赐借用她的名号,张天赐摊了摊手,示意除了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商秀珣转过头,不去理会张天赐这个随便借用他人名号,狐假虎威的家伙。

不一会儿,楼前出现四五个人,朝着张天赐与商秀珣走来,看着来人,商秀珣顿时便明白张天赐为何这么有把握能够找到地方看比武了,不仅仅是因为商秀珣飞马牧场场主的名声,更是因为这人是熟人。此人便是那日跟着萧铣前去飞马牧场的五人中的其中一人,不过叫什么名字,两人就不知道了。

那人拱手为礼道:“不知道张少侠与商场主大驾光临,在下未曾远迎,请两位多多包涵。”

商秀珣刚想还礼,就听到张天赐一笑道:”不知道楼上可有位置,我们来此却是想看看这武林大会的选拔。”

“有,当然有,两位楼上请!”

说完这人头前领路,将张天赐与商秀珣带到了楼上。

这里离比武台所在比较近,而且又在高处,位置极佳,可以将比武台上的情况完全看在眼中。

将张天赐与商秀珣待到一张靠窗的桌边坐下,马上便有下人来给两人奉上了好茶。

那人笑问道:“这里两位可还满意?”

说话的同时,这人的眼光偷偷的瞄向张天赐,看来他所谓的满意只要是这位爷满意就行了。

张天赐点头道:“这里还可以,倒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在下先行告退,就不打扰两位了,两位若是有事,可以叫我!”这人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这张桌子。

商秀珣低声道:“这人还算知趣。”

原来刚才商秀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这人看到了就连忙告退,确实可以说是知趣了。

两人从楼上往比武台望去,只见偌大的比武台上面架着隔栏,被分成了十六个小的比武台。此时比武台上一个人都没有,显然这比武还未正式开始。

比武未开始竟然就有这么多人前来围观,看来是早上的比试太过精彩了些,这些人都提前到来想找个好位置观看。

第两百二十二章 杀机乍现

第两百二十二章杀机乍现

见到比武还未开始,两人便收回了目光,张天赐端起桌上的茶,一股茶香扑鼻而来,细细一品,这茶却是不错,不过对于张天赐来说,却是远远比不上美酒对他的吸引力。

正好这时有一个伺候的下人路过,张天赐便叫住了他,出声问道:“这里有没有酒?”

这下人一愣,然后连忙点了点头。来此处都是抱着观看比武的心思,这要喝酒的人可是不多见,不过这里倒是准备得有酒的。

“那给我来一壶。”张天赐出声道。

“好的!请稍等!”这下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他处走去。

张天赐看到刚才迎接他们的那人将这个下人叫去,然后又询问了几句,最后在这下人耳边吩咐了几句。

两人的低声却是丝毫不差的传入了张天赐的耳朵,张天赐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有好酒喝了!”

商秀珣对于张天赐在这里竟然去要酒喝感到有些很无奈,有这种好茶饮,还只想着喝酒,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商秀珣对张天赐此举无可奈何,她也没去管张天赐。

不一会儿,那下人便拿着一坛酒,两个大碗送了上来。

“正合我意!”张天赐暗暗点了点头,这样才喝得过瘾。

这下人将酒放在桌上,然后便告退了。

张天赐伸手在酒坛上轻轻一拍,酒坛盖子弹出,然后落在桌上,却没有出半点声音。

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入张天赐的鼻中,“这酒不错!”张天赐暗暗赞叹道。

将一个大碗倒满,张天赐望着商秀珣道:“你要不要来点。”

商秀珣皱眉道:“不要!”若是六果酿的话,商秀珣还喝点,但是这些酒,商秀珣就不怎么想喝了。

“不要正好。”张天赐暗暗嘀咕了一句。

商秀珣没有听清楚张天赐,不由得出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张天赐回了一句,然后端起酒碗,喝起他的酒来。

商秀珣皱着眉头望着喝酒的张天赐,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张天赐刚才没说什么好话,不过她没有听清楚,又不好责怪张天赐什么,毕竟那只是她的感觉。若是张天赐知道商秀珣的想法,必定会暗暗感叹女人直觉的可怕。

这时,一阵欢呼声从楼下传来,两人探头瞧去,才现此时比武台上已经有人了,两两成对,站在分隔出的武台中,不过现在还没人动手,说明比武尚未开始。

扫了这些人一眼,张天赐便感觉兴致缺缺,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一点,根本就没有多少看头,不过既然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好了,也许功力虽然低了点,招式可能还不错。

这时,比武台边上坐席上一人站起来道:“此次比武,认输、退出圈子、失去战斗力便算负。”

顿了顿,这人喝道:“比武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不少比武台上的人同时动了,只有三个比武台上的却是一动未动,只是在凝神戒备。

看到这三个比武台上的人,张天赐暗暗点了点头。

有战斗经验的人,遇到自己不熟悉之人,往往不会一开始就动手,他们选择的都是寻找对方的破绽,观察清楚对方的实力,然后在出手。除非是武功高到一定的程度,一眼间就能看出对方的破绽,对方比自己弱,才会立马动手。

下面的这些人显然不是武功高到一定程度的人,出手如此之快,显然只是一些没有经验的菜鸟,让张天赐看得很无语,唯一能够有所期待的,就是还没有动手的那几人,希望他们能够让自己眼前一亮吧!虽然功力低了点,但是招式精妙的话也能看看。

张天赐看着很无聊的打斗,下面却是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在这些人眼里,上面的打斗实在是太精彩了,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的,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啊,像是一招秒杀对手的那种在他们眼里是最无趣的,他们要看的是精彩,越是绚丽的打斗越精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时候有几个场地已经决出胜负,而这时,刚才不见半分动静的三个比武台中的人也依次开始动了。

刚看了没两下,张天赐便将头缩了回来,开始喝起了他的美酒。

原本还以为值得一看的,但是等动手之时一看之下才现,这三个比武台中有两个比武台的人一直是在那里装高手,显然多了,知道要这样才是高手的风范,张天赐一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刚才根本就是在装的,一想便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比武台,虽然两人倒是真的在寻找对方的破绽,也算是有些经验了,但是一旦动起手来,望着那错洞百出的招式,张天赐顿时便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不过以张天赐现在的武功,现在的眼力,能够让他看的过眼的打斗恐怕也没有多少了。

商秀珣虽然也能看出下面比武的人武功比她还差上不少,但是她还是看得兴致勃勃的,她看的其实就是一个热闹。

将这一坛喝完,张天赐便有了想离开这里的想法,但是望着此时看的兴致勃勃的商秀珣,张天赐便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举起酒坛朝着远处示意了一下。过了不久,又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坛酒。

然后张天赐继续喝着他的酒,商秀珣继续看着他的热闹。

这时商秀珣突然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道:“天赐,你的那个朋友出场了。”说完商秀珣便将头转了回去。

“哦!”听到古阵封神出场了,张天赐便探头往比武台上望去,他想看看古阵封神有几分本事。

在比武场右侧,张天赐看到了古阵封神的身影。

古阵封神与他的对手相互之间一拱手,然后摆开了架势,只见古阵封神厉喝一声,便朝着他的对手攻了过去,看到这里,张天赐顿时眉头一皱。

古阵封神出招极快,招式很是精妙,几下间便将他的对手打倒,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但是张天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古阵封神获得胜利之后,有些兴奋的往台下走去,今天的比试到此结束,他已经晋级了,只等着明天后天各自在胜利两场,便能够拿下一个名额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古阵封神一愣,然后有些兴奋往四周瞧去,然后就见到远处一间楼宇上一个向他招手示意的身影。

古阵封神下了比武台,然后就朝着那边跑去。

张天赐在招呼了古阵封神之后,然后朝着商秀珣道:“我下去接那子。”

这时候商秀珣道:“我也累了,不想看下去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离开了此地,那人也出来挽留,说了几句客套话,而这明天的位置那人也给张天赐与商秀珣留好了。

来到了楼下,两人就见到古阵封神跑过来的身影,迎了上去。

古阵封神来到两人的近前,张天赐便狠狠的蹬了他一眼,然后望着周围的人眉头一皱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张天赐的态度让古阵封神有些困惑,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竟然让张天赐似乎有些动怒了。

一路不敢多言,就这样乖乖的跟着张天赐与商秀珣而去。

回到赵伯的宅院,关上门之后,张天赐顿时脸色阴沉的望着古阵封神。

古阵封神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天赐这般的脸色,心中大感不妙,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想说话都找不到说的。

古阵封神将头转向商秀珣,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商秀珣,希望商秀珣帮他求求情,最少也让他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秀珣也不知道张天赐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知道张天赐有她自己的理由,而且她是会支持的,只能给了古阵封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便走了进去,同时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就这样,前院只剩下了张天赐与古阵封神,同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没人会打扰到他们。

良久之后,张天赐低叹了一声,脸色也转为温和。

望着古阵封神,张天赐叹气道:“我说过要让你增加的实战经验的,但是却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我便亲自指导你一番。”

说完张天赐脸色一变,厉声道:“用出你的全力,向我出手。”

古阵封神畏畏缩缩的,虽然想出手,却是不敢出手。

张天赐长叹道:“既然你不先出手,那么我先出手好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单手成拳,朝着古阵封神一拳击了过去,一股拳劲油然而生,朝着古阵封神呼啸而去,这般凌厉的拳劲,不用想都知道被这一拳击中的下场。

望着张天赐攻过来的身影,古阵封神顿时心中警兆大生,那是一股面临死亡的危险。

望着张天赐的双眼,古阵封神满脸都是惊恐之意。

从张天赐那凌厉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却真实存在的“杀机”!

第两百二十三章 进步显着

杀机与杀气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杀人之后他的身上就会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气杀的人越多身上的杀气也就越重。

杀气可以说是一种气势一个对你放出这种毛势让你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并不代表着他有杀你之心。但是若你从一个人的身上感到了杀机那么这人就对你产生了杀意有了杀你的心思。

杀意起杀机现

古阵封神从张天赐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机那么就说明张天赐对他动了杀意有了要杀死他的心思这点怎么不让古阵封神感到惊恐。

古阵封神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不能接下张天赐的这一拳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一个身死的结局。

此时死亡的惩罚已经改变他又没有替身娃娃这个道具若是身死那么他不再是只是武功掉落一级而是所有的武功都要清零这意味着他之前的努力”之前的修炼都全部白费了他只能重新来过了。

就这样死去让之前自己所有的付出都落空古阵封神不甘心不愿意

人处在绝境之中不是绝望就是爆发古阵封神选择的是爆发此时的他紧紧的凝视着张天赐的的这一拳已经顾不得去思考为何张天赐对他动了杀机了。

张天赐的拳攻到了古阵封神的身前古阵封神已经能够感受到那股凌厉到拳劲了。

暮然古阵封神眼睛一亮双眸中射出一道神光右脚向右斜移一步左手幻化出一道掌影右手成拳反攻向张天赐。

在刚才的那一霎那古阵封神看到一丝破绽张天赐这一拳的破绽意随心动在看到这一经破绽的瞬间古阵封神便朝着这一丝破绽攻去

展开了他的反攻。他此时已经顾不上再去思考这一丝破绽是不是陷阱他只知道若是他抓不住这次机会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必然是一个身亡的结局。

好”张天赐轻喝一声然后踏出的右脚暮然止步身体微转右手化拳为掌朝着古阵封神斜劈过去。

古阵封神刚才那一番应对确实巧妙若是张天赐不变招的话那么古阵封神的左手将挡住张天赐的这一拳同时右手会借机攻到张天赐的身上。

张天赐这一变招古阵封神双目紧紧的盯着张天赐又一丝破绽出现在古阵封神的眼前古阵封神也随之变招。

蓬”

两人实打实的硬拼了一记古阵封神一连向后退出一步而张天赐却是纹丝未动身体稍微一停顿张天赐右手虚空一刮身体踏前右手化成一个圆向着古阵封神套了过去。

古阵封神暮然大喝一声身体弓起右手握拳一拳向着这个张天赐划出的圆圈的中心轰击而去。

圆圈的中心却是最强的点但是这最强的一点正是其中的弱点所在口古阵封神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这攻向圆圈中心的一拳之上为的就是以强破强强行破去张天赐的这个圆圈。

蓬”

劲气相交发出猛烈的撞击之声古阵封神身形轻晃张天赐却是退出了一步。

身形一晃之后古阵封神运转体内真气左脚往地上一踏身体加速双拳化做拳影然后向张天赐展开了攻势。

这还是古阵封神首次主动向张天赐进攻。

张天赐眼中精光一闪双掌在身前创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大圆套小圆古阵封神只感觉撞击攻出的拳劲暮然受到一股阻力拳劲被化去了大半。

古阵封神心知若是自己不做出改变的话那么这一拳攻到张天赐的身上之时已经不会产生什么威胁力了而且张天赐还能够借机反攻他那时他旧力已尽新劲未生张天赐接下来的攻势他根本就挡不住。

右脚止住前进的趋势左脚闪电般的踏出猛然向前一蹬古阵封神身后向后退开出了张天赐所创出的圆圈的力场范围。

张天赐双手暮然而止右脚在脚下轻轻一点身体如同风驰电掣般向着后退的古阵封神追击而去同时右手成掌化做漫天的掌影笼罩了古阵封神的全身。

面对这笼罩了眼前的空间看不出虚实的掌影古阵封神凛然不惧双手刑出同样漫天的掌影与张天赐展开了对攻。

蓬”蓬”蓬”

一阵劲气交击的声响不断响起。

两人乍分有何继续展开了对攻此时两人倒是旗鼓相当拼得不分胜负。

不知道相互拼了多少招之后张天赐招式顿时一变原本与张天赐打得有声有色的古阵封神顿时落在了下风形式顿时危机了起来险象环生。

挡住了张天赐几次危险重重的进攻之后古阵封神原本的招式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招式依然是那招式但是细微处却有所不同了。

古阵封神的防守更加的严密不再向刚才那般的手足无措张天赐的攻击被他完全挡住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危险。

渐渐地古阵封神从刚才只能防守变得有攻有守了起来虽然守多攻少但是在防守之时也能够向着张天赐攻出几招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阵封神所能做出的攻势越来越多攻守已经趋向于平衡了。两人又恢复了之前旗鼓相当的样子打得绘声绘色了起来。

两人又交手了几招张天赐的攻势竟然又发生了变化古阵封神顿时又处于了劣势但是很快的古阵封神又如同刚才张天赐招式变化变得险象环生之后的情景一般渐渐的从防守到有所反攻再到攻守平衙。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交手了多久这时古阵封神突然感觉气力一泻出手的强度也慢了许多。

张天赐也感觉到了古阵封神这般的情况眉头一皱攻势顿变看似普通的一记直拳击出。

面对着一拳古阵封神发现他根本无法躲避唯一能够选择的只有硬碰硬。

将全身气力”全身真气积聚在右拳之上古阵封神与张天赐硬碰了一拳。

蓬”

这一次硬碰之后古阵封神暮然向后退出了十多步才停住了身形嘴角还有锋鲜血溢出。这次硬碰从张天赐手上传来的拳劲比之刚才要大上不少超出了古阵封神的想象张天赐这一拳让他觉了点轻伤。

张天赐的身形却是一动未动也没有乘机进攻。

古阵封神却是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张天赐摆出了防守的状态。

张天赐望着古阵刮神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只用了三成功力但是能跟我打到这般地步而且接下我四成功力的一拳也只是宝了点轻伤你做得很不错”

古阵刮神一脸错愕的望着张天赐三成功力这是什么意思。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古阵封神顿时便明白了张天赐的意思原来刚才的那训战只是为了磨练他啊

想到张天赐不会在掰他出手了古阵封神只感觉一怔疲惫感袭上了心头全身感觉一阵的乏力这时候他才发觉自身的真气竟然已经所剩无几了。

古阵封神顿时一屁股做在地上然后躺倒在地仰头望天不想在站起来。

张天赐厉声呵斥道坐起来给我摆出修炼的姿势开始修炼

古阵封神虽然尘在是想就这样躺着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也知道张天赐是为了他好强忍下心中的困倦之意古阵封神直起身来盘坐着五心向天真气在体内流转像平时修炼那般开始修炼了起采。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屋内。

商秀询刚才来看过几次但是见到两人交战正酣以她的眼力以及对张友赐的了解知道张天赐是在指点古阵刮神便没有去打扰。

此时她正在屋内见到张天赐进来心中顿时一喜想到张大赐还没有吃饭商秀询柔声道天赐你饿了吧我这就去叫人把饭菜热热给你送上来,”

听商秀询这么一说张天赐也感觉到了一代饿意便点了点头。

商秀询便起身走出了房间过了不一会儿商秀询便带着吃的回来了。

这时商秀询开口问道天赐你的那个朋友古阵封神还在那里他也应该饿了不如叫他一起来吃点。”

张天赐摇头道现在别去打扰他等会再说。”

商秀询点了点头。

商秀询因为一直在等张天赐也没吃东西两人便一起用膳。

在两人吃结束之后张大赐朝着商秀询柔声道你先去歇息吧我在这里等等小古,”

商秀询摇着头道我不累”

张天赐知道商秀询是想陪他心中涌起股温暖之意再次出声道小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从修炼状态中醒来而誓会我还有此东西要告诉他不知道婴等到什么时候你还是先去歇息吧要是把你累坏了我会心疼乖听话”

商秀询能够感觉到张天赐对她的关心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商秀询便去了赵伯准备的房间歇息了而张天赐还留在这里静静的做着等着古阵封神的醒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的竟陵城中已经是一片黑暗,

古阵刮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这时候古阵封神清晰的感宝到了体内的变化。

第一时间古阵封神便开始查探起了自身的状态。

这训看之下古阵封神顿时满脸的惊喜与不敢相信。

古阵封神的状态与之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各项武功都有了明显的提高而且最让古阵封神惊喜的便是自己的风公榜上排名的提高n

原本古阵封神在龙榜上只是排在第七但是这一站之后竟然提升了两名排在第五而提升最大的却是古阵封神在高手榜上的排名原本他只是排在高手榜第八十二名但是现在他却排在第十五的前进了六十七名,

名次的这种飞快上升便可以知道古阵封神此次的进步之大。

望着名次的提升感宝着自身的变化古阵刮神的心中充满了对张天赐的丸限感激。这时古阵封神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房间内还亮着幻。古阵封神连忙起身然后朝看着还在亮着幻的屋子走去。

走进屋内古阵刮神便看到了张天赐的身影,

张天赐平淡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恢复过来了?

古阵封神满脸激动的望着张天赐道张大哥谢谢你。”

张天赐轻笑道谢我做什么这只是你自身努力的成果你本来就有很高明的武功欠缺的只是战斗经验我只是与你打了一场并没有帮你什么。”

古阵封神呵呵笑了一声然后道若是张大哥你没有带给我死亡的威胁让我感宝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的话我也不能获得这般巨大的进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张大哥,我现在才知道唯有经过真正的生死之战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顿了顿古阵封神续道当时我还以为张大哥真的婴杀我害我还担心了半天现在才明白张大哥只是为了磨练我当时我心中还有责怪张大哥张大哥你别见怪啊

张天赐眼中露出一锋莫名的意味出声道当时我确实动了杀机若是你连我两成功力的一拳都接不下的话那么你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所有你恨我怪我都是应当的。”

古阵封神心中乍起一阵波澜然后双眼凝视着张天赐缓缓道我不会怪张大哥张大哥你并不是真的想杀我那一拳你只用了两成功力而且还露出那么明显的破绽若是我连那么一拳都接不下的话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太笨怎么也怪不到张大哥的身上。”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锋笑意道现在天色已晚先去休息吧明天你还有比试到时候给我打好点别让我今天的心思白费。”

古阵封神点头道恩我定不会辜负张大哥的这番良苦用心的,

第两百二十四章 成功晋级

第两百二十四章成功晋级

翌日,张天赐,商秀珣与古阵封神再次来到了比武场。

本来张天赐是不愿意来观看者无聊的比斗的,若非是想看看古阵封神到底有何进步,张天赐更不就不会来。

一路闲聊,张天赐从古阵封神口中知道了此次选拔的流程。

此次在竟陵城中,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数有数千人之多,竟陵还不算是大城市,就有如此多的人,可想而知,其他那些比竟陵城大的城市又有

多少人,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数又有多少人。

一开始的时候是数百人为一组就在那未被隔开的大比武台上进行魂战,然后选出一部分的人,这次的淘汰率是最高的,往往大多数人都是止

步于此。

之后便是两两一组,抽签之后展开战斗,失败的人直接淘汰,没有第二次机会,就这样,到最后剩下十人之时为止。这样一来这十个名额就

满了。

到了比武场之后,三人便分开了来,古阵封神需要去抽签,选择他的对手了,而张天赐与商秀珣依然来到昨日那阁楼。

张天赐与商秀珣刚到阁楼,便有人出来迎接,将两人带到了昨天他们所坐的那个位置,给商秀珣奉上香茗,给张天赐一坛昨日那般的美酒。

比武尚未开始,张天赐便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等待着古阵封神的上场。

比武台周围依然是人山人海,显得有些杂乱,各种各样对昨日比武的讨论声,还有对于此次胜负的猜测。

此次比武早已经有庄家设好了盘口,买了自己所选择的这些人,对自己所选择的人哪更是看好,各种赞美的话不绝于耳,还劝说自己的同伴

选择自己看好的人。

古阵封神昨天的表现并不算抢眼,因此他的赔率并不算高,不过张天赐并没有想着大赚一把的想法,不然以古阵封神的实力,买他赢,他能

赢是肯定的事,数量大一点的话,这庄家都要亏死了。

此时所剩下的人大概还有近百人,古阵封神在抽签之后便发现,自己今天排在了第二轮,一轮能够有三十二个人参加比赛,三轮便能够完全

结束了,古阵封神并不是三十二号以前,他的号数只是排在了第二轮。

抽完签之后,三十二个人依次入场,这时,场下的众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比赛的开始,此次比武不仅仅是好看,这么多的人参与到

了博彩之中,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话让场内自己所买的选手分心一输了那就是输了一大笔钱啊!

在比赛开始之后。

场内的众人在对持了一会儿之后,开始依次出手。

经过昨日的选拔之后,如今留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拥有着一定战斗经验的人,不会再那么的莽撞,一切行动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自己

的对手抓住了破绽。

场内响起了历喝声,掌声,拳声,剑气呼啸声,刀气破空声,劲气交击的“蓬蓬”声,武器相碰的“当当”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而伴随

着这些声音的,便是场上众人让人眼花缭乱的战斗,各种招式层出不穷,华丽亮眼之极,直让场下的众人看得心中大爽,过瘾之极。

随着时间的过去,一场场的比武慢慢的结束,赢的人自然是一脸喜意,输的人则是垂头丧气。

张天赐没有动眼去看,但是场内的各种声音却在张天赐脑中勾勒出一幅幅战斗的场景,虽然细节处有所不同,但是大致上,张天赐都能够感

觉出来。

张天赐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人还是太弱了,让他连一丝想法都没有。

商秀珣察觉到张天赐的反应,柔声问道:“天赐,怎么了?”

张天赐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人太弱了,让我都提不起一丝观看的兴趣来。”

商秀珣笑道:“你的武功那么高了,这些人在你眼里当然是很弱,要知道你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衣剑客,这些人连一点名号都没有,他

们怎么比得上你。”

顿了顿,商秀珣续道:“不过这些人弱是弱,但是打起来看着还是蛮精彩的,看下面那些人的喝彩之声就知道了。”

商秀珣眼中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望了张天赐一眼,开口道:“若是你下场去,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喝彩声。”

张天赐感到一阵的无语,商秀珣所说的事实,若是他下场,绝对没有这么多的喝彩之声。场上的这些人,不管是谁,只要他一出手,一招都

不用就能取对方的xìng命。精彩是完全看不到的,这些人会觉得这种战斗实在是太过无聊,能够喝彩才叫做奇怪。

商秀珣望着张天赐有些郁闷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头朝场下望去。

这时第一轮比试的对手都已经分出了胜负,第二轮参赛的人已经进入了场地之内。

望到古阵封神的身影,商秀珣转头朝着张天赐笑道:“天赐,你的那个朋友出场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实不用商秀珣说张天赐也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灵觉,不用刻意的去做,便能够感受到方圆三百米之

内的一切动静,哪怕只是发丝落地,他也能够察觉得到,若是刻意为之,能够察觉的距离更是有方圆数里之多。

正因为张天赐的灵觉之敏锐,比武台上的一切情况都套不出他的感知,古阵封神的上场张天赐自然也清楚的知道了。只不过是因为比赛尚未

开始,张天赐才没有去看,等开始的时候再看也不迟,他需要的关注只是这其中的细节之处。

比赛终于开始,感受到张天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张天赐将头转了过去,开始观看起了古阵封神与他的对手之间的比试。

比武台之上,在比赛开始之后,古阵封神身上的气势暮然间爆发而出,紧迫向他的对手。

以气势逼迫,若是对手没有同样的气势的话,很容易就会产生破绽,或者就是因为受气势的逼迫率先进攻,但是这样没有准备的进攻也定然

会出现破绽。

看到古阵封神的如此动作,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古阵封神此举说明他却是懂了,甚至还自己悟到了一些新的东西。若是古阵封神还像昨日

那般,没有丝毫进步的话,张天赐不敢保证自己会对古阵封神采取什么措施,甚至是真的杀了古阵封神都有可能。

古阵封神身上的气势一爆发出来,他的对手脸sè出现震惊之sè,这般强悍的气势他还是首次遇见。

古阵封神的对手知道,若是不采取措施,不等古阵封神进攻,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之下他都会失去进攻的心思,最后只能是一个失败的结局,

被一股击败,他怎么也不想如此窝囊不堪,此时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进攻,这样一来,就算输了也输得有面子一些。

古阵封神的对手使用的是长剑,长剑斜指,踩着奇异的步伐踏出,长剑向着古阵封神的胸膛直刺而去。

破绽,到处都是破绽。

在古阵封神的眼里,他的这个对手这一招,身体上下都充满了破绽,若说昨日张天赐身上露出的破绽很是轻微,稍纵即逝,古阵封神还不能

看得明了,很多时候都是凭感觉的话,此时他的这个对手身上的破绽那就是到处都是,而且这破绽就那样清清楚楚的显露在哪里,半天都还在

那里,望着那破绽,古阵封神感觉那好像是在说,快来攻击这一点吧!快来吧!

古阵封神没有丝毫的犹豫,右手成掌,身体斜跨出一步,然后暮然加速,在加速的同时,古阵封神的身影还左右晃动,一瞬间,古阵封神便

来到了他的对手的身前。

古阵封神的对手此时招式凌乱,根本就来不及回防,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蓬!”

古阵封神右掌引到他的对手胸膛上时,浑身劲气一吐,一股强悍的真气顺着古阵封神的右掌攻入了他的对手的体内。

他的对手身体猛然向后抛飞而出,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被古阵封神击飞的身体直接撞到了护栏之上,用实木所做的护栏也只是让这人的身体微微一停顿,随后护栏断裂,然后继续飞出,最后一直

撞破了两个护栏才停了下来,然后就这样瘫倒在地上,死活不知了。

这般动静实在太大,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撞破的两个护栏之内的比试的人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望着被撞破的护栏,望着那生死未知的古阵封神的对手,在望着古阵封神丝毫未损,而那一脸从容,似乎刚才那只是一件小事的模样,众人

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无限的惊恐之感。

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都不算是太弱了,但是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而且对方竟然丝毫未伤,这古阵封神的功力到底有多高,铭心自问

他们发现自己若是对上古阵封神,那么也只是一个落败的结局,比现在古阵封神的那个对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竟陵场中,此次参加比赛的这些人都只能算是普通,不管是还是玩家,都没有什么高手,玩家的高手却是都没人在此处。

面对古阵封神,他们都没有那种高手之间渴望一战的心理,而是在想着,“到底是何时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高手?”

之前的战斗他们也看过,却是没有见到古阵封神这般的高手,主要是之前古阵封神的表现并不怎么样,他们也没有注意,但是古阵封神这么一爆发,顿时让他们心里一惊。

“这人在扮猪吃老虎!”现在的这些人心里只希望别遇上古阵封神,不然的话,他们就夺不到那十个名额了。

古阵封神静静的望着被他击飞的对手,对于他人那种诧异的目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暮然间,古阵封神心中一动,浑身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凌厉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然后又扫视向还在场下的对手。

古阵封神的这般凌厉的目光,顿时让被他扫视着的人心中升起一股畏惧之意,别过头去,竟然没人敢与古阵封神对视。

古阵封神的嘴角挂起一股讥讽的笑意。淡然的开口道:“这样一场场的比试下去实在是太过无聊,不如你们全部一起上吧!”、、

平淡却不响亮的声音顿时传遍了全场。

围观的人与这些参加比武大会还剩余都清晰的听到了古阵封神的声音。

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众人的眼光都是一脸惊讶的望着古阵封神,尤其是这些还在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他们眼中的惊讶之sè更甚。

一阵沉默之后,比武台下那些观看比赛的人暮然响起了一阵轰然喝彩之声。

这声音更是响彻,如同一把重锤般击到这些还参加比赛的人心中。

这来自于古阵封神的挑战,在这阵喝彩声中更是直逼进他们的心里。

应战还是不应战,众人面面相窥,一时之间无人敢开口搭话,更是无人敢站出来接受古阵封神的挑战。

古阵封神的这般举动让张天赐的脸上笑意更甚,这般的古阵封神才是他最希望看到,习武之人要有一股豪气,一股不畏惧一切挑战的心理,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与古阵封神相识这么久,张天赐已经将古阵封神当成了自己人看待,他自然也希望古阵封神能够成为一个高手,如今的古阵封神已经有了高手的心,成长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见到没有人答话,古阵封神的双眸神光大胜,逼向其中的一人。

感受着古阵封神的目光,这人心中一惊,连声道:“我退出此次的比武大会!”

这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古阵封神扫视向下一个人,依然是退出,随着古阵封神目光所向,竟然全部选择了退出。

全部都退出,这是什么结果。

这说明此次比武要选拔出十人,竟然只能选出古阵封神一人。

此次比赛的裁判见到这般情况,虽然感觉有些诧异,但是他也不含糊,很快的便宣布了古阵封神的胜利。

原本还需要最少一日的功夫的选拔,就这样以一种让人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明天考科目二下半场,现在在考试的这边,并不在家!现在在网吧,今天12点之前能码出多少就有多少,可能不像之前那样有一万字了,若是大家觉得少了,还请见谅!

第两百二十五章 再回东都

第两百二十五章再回东都

在裁判宣布古阵封神获得胜利的一霎那,场下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虽然没有看到精彩的战斗,但是古阵封神这般向着所有人挑战,而且逼得其他人一一认输的强悍姿态,燃起了他们心中的热血,这种不同于

打斗的精彩,更是让他们jī动。

喝彩声连绵不绝,半天之后才慢慢停歇了下来,而这时古阵封神已经离开了比武台。

到了此时,众人才发现一个问题,古阵封神的这一胜利,让很多人都血本无归了,他们都买错了人,都输给了此次开出盘口的庄家,而一些

买了古阵封神胜利的人,原本jī动的心情更加的jī动,因为他们今天大赚了一笔。

顿时一阵哀叹声响了起来,其中还夹杂一些悲痛的哭声,这些人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自己看好的人身上,压上了如此重注,结果这一失败,

他们都倾家荡产了。

对于这些人没有谁去理会,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过于冲动,还能怪得了谁。

没有理会场下的这些人,古阵封神下了比武台之后便出了街口,朝着赵伯的宅院行去。

见到古阵封神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之后,张天赐便与商秀珣离开了此地,在离开之前,张天赐传音给古阵封神,让古阵封神离开后直接回去,

他们已经先回去了。

路途之上,商秀珣朝着张天赐道:“天赐,你的朋友竟然这般厉害,他现在的功力比我都差不了多少了。之前看着他还不怎么样,没想到昨

天你指点了他一番之后竟然就有如此大的进步,看来你这个师父当得很是合格。”

张天赐轻笑道:“他本身的功力就不弱,所学的武功也不差,只是没有战斗经验,昨天我也只是帮他增加一些战斗经验,不过他的悟xìng却是

不错,昨天我只是教了他一点,他竟然就有如此表现,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商秀珣笑道:“还是你教得好,不然若是换一个人来教,他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进步。”

两人就这样说笑着,一路走回了赵伯的宅院。

过得不久,古阵封神便回到了宅院之中。

望着张天赐,古阵封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张大哥,我今天表现的不错吧!”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做了什么事,想要得到长辈的认

可,长辈的夸奖一般。

今天古阵封神的表现确实不错,张天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违心的话。

笑了笑,张天赐点着头道:“恩!你今天的表现确实不错,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古阵封神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能够得到张天赐的夸赞,古阵封神的心里不是一般的高兴。

但是这时,张天赐突然面sè一整,沉声道:“虽然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比之之前的进步很大,但是现在不是你高兴的时候,现在的你还是差

得太远,这天下之间,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你现在的功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要是你自以为意,以为自己很强了,迎接你的必然是一个失败

的结局,那时候迎接你的必然是一个生死的结局!”

张天赐话音刚落,商秀珣便这一旁道:“天赐,他刚刚获得一场胜利,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一打击他的自信心就不好了。”

古阵封神神sè一正,轻声道:“嫂子,张大哥说得对,之前是我太过得意忘形了,我现在的本事根本算不得什么,若是我就这样满足于此,

对此洋洋自得,以后我绝对不会获得更大的进步了。”

“嫂子!他竟然叫我嫂子!”商秀珣的芳心顿时大羞,小脸通红通红的,连古阵封神后面的话都没有听清楚。、

张天赐也听到了古阵封神突然脱口的嫂子,顿时一愣,然后眼中透露出古怪意味的目光望着商秀珣。

被张天赐这样的目光望着,商秀珣心中的羞意更甚,忍不住跺了跺莲足,然后朝外跑了出去。

望着商秀珣羞涩跑出的身影,张天赐脸上的笑意更甚,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张天赐的笑声让商秀珣心中更是羞涩,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几

下间便消失不见了。

望着商秀珣消失的身影,古阵封神挠了挠头,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古阵封神却没有发现自己哪里说错了,脸上一脸的迷茫之sè。

望着古阵封神脸上的迷茫,张天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商秀珣不可避免的与张天赐又坐在了一起,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不敢看向张天赐,偶尔不注意看到张天赐,商秀珣的脸上

都露出一丝晕红,内心一阵的羞涩,古阵封神这话在商秀珣心中引起的波澜之大,久久难以平复。

用过饭之后,三人便开始商量起了下一步的行程。

如今古阵封神已经获得了比赛的胜利,成为了竟陵城中唯一一个获得晋级资格的人,现在他们在这竟陵城中也不用继续待下去了。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三人便决定前往洛阳。

从竟陵去洛阳,走水路最近,所需要的时间最短,但是三人不急着赶时间,现在赶去洛阳,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是武林大会在洛阳大选拔开

始的时候,现在去洛阳做什么。

商量了一番,三人便决定走陆路去洛阳,顺便观赏一下沿途的风光。

虽然这样一来,所需要花的时间不少,但是这时间实在是太充足了,就算抵达洛阳也要等一段时日才能等到最后大战的开始时间。

决定了行程之后,三人便与赵伯告辞,虽然赵伯极力挽留,但是三人去意已决,自然不会留下。

出了竟陵之后,三人便向着洛阳的方向行去。

此时,张天赐依然骑着他的夜照欲狮子,商秀珣还是那匹小母马,而古阵封神所骑的却是一匹黑马,这马是当日古阵封神从飞马牧场出来,

为了飞速赶往竟陵说特地挑选的好马,虽然比不上张天赐与商秀珣所骑的马,但是也算的一匹难得的好马。

这匹黑马在看到商秀珣所骑的小母马之时,竟然也心动了,顿时便对这小母马做出了强烈的爱情攻势,丝毫不管小母马已经名花有主了,美

人能够让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获得,这马竟然也是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夜照欲狮子还不以为意,因为它相信小母马对它的忠贞,但是随着黑马的态度越来越过分,而小母马又是一脸委屈的望着它,

夜照欲狮子怒了,极端的发怒了。

在一次张天赐等人下马休息的时候,后蹄猛扬,夜照欲狮子朝着黑马产生了猛烈的公示,用头撕咬,双蹄猛蹬,强力的冲撞,黑马虽然拼尽

了全力,但是依然不是夜照欲狮子的对手,节节败退,很快的便败下阵来,但是夜照欲狮子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黑马,虽然黑马已经放弃了反

抗,但是夜照欲狮子的攻势更猛,无奈之下,黑马只能选择了向夜照欲狮子臣服。

能够收一个小弟自然是好的,夜照欲狮子便停下了进攻,认可了这个小弟的存在,耀武扬威的在黑马身前转了一圈,然后夜照欲狮子便跑到

一旁去安慰小母马去了。

刚才的动静张天赐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见到夜照欲狮子这般趾高气昂的模样,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此时黑马对于夜照欲狮子一副恭顺的样子,看来真的是已经被夜照欲狮子所降伏了。

一场ā曲之后,张天赐三人又继续前行。

三人的速度极慢,而且还是走走停停的,一路之上,张天赐教导古阵封神的时间比赶路的时间都要多出不少。

就这样一直过了十来日的功夫,三人都没有行出多远。

这段时间以来,古阵封神的进步非常大,如今的他比之前又厉害了几分,对招式的熟悉程度更是多上了不少,出手之间不再拘泥于招式,已

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不过到了现在,古阵封神也达到了一个瓶颈,很难再有所进步了。

见到古阵封神通过自己的教导已经不能够获得进步了,为了古阵封神能够再次提升,张天赐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日,张天赐将古阵封神叫道身边,凝视着古阵封神,出声问道:“小古,你可知道我师父根本就没有教导我这些打斗的经验知识,你可知

道我的经验是从哪里获得的。”

古阵封神虽然从论坛上知道了张天赐的不少事,但是张天赐的经验是从哪里获得的,古阵封神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摇了摇头,古阵封神老实的回答道:“张大哥,这个我不知道。”

轻叹了口气,张天赐眼中露出一丝感伤的神sè,然后缓缓道:“你应该也知道江湖人称我为白衣剑客,你可知道我这个称号的来历?”

这点古阵封神倒是清楚,点了点头,古阵封神道:“这个我知道,张大哥你为名除害,诛杀了不少强盗山贼,挑平了不少山寨,又因为喜欢

穿白衣,手持长剑,才获得了这个白衣剑客。”

“喜欢穿白衣?”张天赐的眼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韵味,“穿白衣的原因只是因为白sè更能彰显出鲜血的艳红啊!”

低叹了口气,张天赐开口道:“那时候就是我刚刚出道的时候,既然你知道这些事,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经验是从何而来的吗?”

古阵封神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出声道:‘张大哥,你说的是?”

张天赐点了点头,证实了古阵封神心中的猜测。

之后,张天赐开口道:“想要获得进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这一路之上赶往洛阳,定然会遇上不少不平之事,甚至会遇到不少危害一

方的山贼,相信你能够从他们身上获得不少的经验!”

古阵封神这时候才明白了张天赐的用意,点了点头道:“好,张大哥,我听你的。”

张天赐道:“记住了,出手之前先查探清楚,不可妄杀无辜,若是罪有应得之人,出手决不可容情。”

“恩!”古阵封神点了点头。

张天赐柔声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呃!”古阵封神一愣,然后应道:“好!”

不知道为何,古阵封神总感觉张天赐叫他去绞杀这些山贼,就是为了与他分开。

“不过张大哥怎么会这样呢?”摇了摇头,张天赐与古阵封神约定在洛阳相见之后,古阵封神便告辞离开了此地,踏上他的征途去了。

商秀珣也知道张天赐是为了古阵封神好,而且此举也算是善举,因此商秀珣对此并未发表她的言论,一直等到古阵封神离开之后,商秀珣才

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这些山贼强盗可不是普通之辈,特别是一些山寨之中,恐怕比古阵封神强的人都有不少,你就这么放心让他自己

去吗?”

“不经过磨练的雏鹰永远不会成长为雄鹰,若是他连这点考验都不能做到,他永远无法成长起来。我只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张天

赐轻声道。

商秀珣了然的点了点头,一个人永远只能靠的是自己,别人只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

在古阵封神离开之后,张天赐与商秀珣便继续前行。

两人的路途并不是笔直的前往洛阳,而是哪里风景好便往哪里去,不过两人的脚程却比三人在一起的时候要快上一些,毕竟那时候张天赐一

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导古阵封神,上路的时候也没有拿出速度,这脚程自然不会快到哪里去。

虽然走得很慢,但是这路程早晚有走完的一天,就在这样的停停顿顿,两人终于来到了洛阳。

洛阳还是那个洛阳,但是再次回到洛阳,张天赐的心中又有了不同的感受。

此时距离在洛阳举办的正式武林大会还有十来日的功夫,两人却是来得还算早了点。

踏入洛阳城之中,张天赐到来的消息很快便被其他人所知晓。

张天赐竟然再次回到洛阳,这明显是为了此次武林大会所来,毕竟除了此事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事能够吸引张天赐的注意,原本众人并不认为张天赐会参加此次的武林大会,毕竟以张天赐现在的实力与功力,他根本就不需要参加这武林大会的。

知道张天赐前来洛阳的消息之后,众人便想到一定是因为武林大会对张天赐有什么吸引力,才会让张天赐前来洛阳参加武林大会。

此次武林大会,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长生诀”,很多人都是为此而来,若说什么东西对张天赐有强烈的吸引力,莫过于便是“长生诀”了。

虽然张天赐所练的功法也不差于“长生诀”,但是若是能够得到“长生诀”的话,便可以与自身的武学相互论证,定能够获得不少裨益,以张天赐对武功的追求,为了“长生诀”来参加者武林大会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因为张天赐的到来,很多原本对“长生诀”又窥视之心的人便放弃了心中的打算。

但是很多人却是准备着看好戏,特别是那些大型势力之人。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知道此次武林大会到底是何方势力举办,甚至知道一些更加不为人知的事。

若是张天赐不来还好,现在张天赐竟然来了洛阳,他们便准备等着看一场好戏,张天赐与慈航静斋之间的争斗,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现在谁也猜测不到,但是肯定是很精彩的一件事。

来到洛阳之后,独孤阀就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派出人来邀请张天赐,而这人赫然便是张天赐所认识的独孤风。

一辆马车在张天赐与商秀珣的面前,马车帘子打开,露出一张似喜似嗔的美丽容颜。

独孤风带着一丝敌意的望了商秀珣一眼,然后朝着张天赐露出一个让百花羞涩的笑容道:“天赐,我姥姥想见你。”

商秀珣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对于独孤风这等级的美女也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感,轻轻拉了拉张天赐的衣角,示意张天赐不要去。

张天赐朝着商秀珣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然后转头朝着独孤风笑道:“既然是尤老夫人相邀,那么天赐自然要去一趟了。”

见到张天赐答应下来,独孤风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然后忘了商秀珣一眼,眼中充满了挑衅的韵味,商秀珣别过头去,却是理也不理她。

商秀珣这般态度,让独孤风顿时有种一拳打在空出的感觉。

冷哼了一声,独孤风出声道:“天赐,请上车吧!”

然后张天赐与商秀珣便上了马车,然后一路朝着独孤阀的宅院行去。

张天赐此次答应独孤风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见尤楚红,然后从她嘴里得知一些关于此次武林大会内幕的消息,以尤楚红的地位,自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但是现在张天赐感觉自己似乎答应错了。

看着互相看不顺眼,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两女,张天赐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了起来。

第两百二十六章 传说中人

第两百二十六章传说中人

乘着马车,张天赐,商秀珣与独孤风三人进入了皇城,来到了独孤阀在此处的宅院。

本来王世充击败李密之后,便想着将独孤阀铲除,独霸这洛阳城的。

但是萧铣与刘武周联合,已经逼近了洛阳,王世充顾不上在铲除独孤阀,那样对他的消耗太大,将独孤阀铲除之后他将难以抵抗两人的联合进攻。

不过因为武林大会在洛阳举办,萧铣与刘武周也只是对洛阳虎视眈眈,不过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他们必然会攻打洛阳城。但是就算是如此,王世充也获得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来到独孤阀,三人来到了独孤阀会客的大厅。

这时,独孤策走进了大厅之中,朝着张天赐道:“张兄,姥姥请你过去一下!”

张天赐知道尤楚红有一些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便点了点头,跟着独孤策走出了大厅。

独孤风与商秀珣都知道尤老夫人要跟张天赐谈一些重要的事,都要出声要跟着去。

这样一来,大厅内只剩下了商秀珣与独孤风两人。

跟着独孤策来到了一处书房。

书房之内,尤楚红端着在一把红木椅子上,等着张天赐的到来。

将张天赐领到了书房门口,独孤策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踏进了书房,张天赐望着尤楚红,出声道:“晚辈见过尤老夫人。”

尤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柔声道:“天赐不必如此多礼。来,先坐下再说。”

张天赐走到尤楚红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口道:“不知道尤老夫人有何话要对天赐说。”

尤楚红神sè一整,一脸倏然的望着张天赐,缓缓道:“天赐,你不该来这洛阳城?”

“哦!”张天赐一脸平静,声音淡淡的响起道:“不知道尤老夫人这话是什么用意?”

尤楚红轻叹了口气,道:“天赐可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

“是!”张天赐点了点头,除了武林大会之外,这洛阳也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东西了。

“唉!”尤楚红摇着头叹了口气,然后出声问道:“天赐你可知道这武林大会是谁举办的?”

“这个天赐却是不大清楚。”摇了摇头,张天赐继续道:“不过对此天赐心中却是有所猜测。”

“哦!”尤楚红望着张天赐道:“不知道天赐心中所认为的谁?”

张天赐轻声道:“天赐得到了一封请柬,却是慈航静斋托人送来的,此次武林大会就算不是慈航静斋所主办的,也跟慈航静斋脱不了关系。”

尤楚红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sè,然后出声道:“既然天赐知道此事与慈航静斋有关,而慈航静斋此举肯定是为了对付你,为何天赐还要来此?”

张天赐缓缓道:“慈航静斋虽然很强,但是我却不惧,而且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天赐你的武功高强,慈航静斋想要对付你却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尤楚红望着张天赐,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顿了顿,尤楚红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sè,续道:“若是一个慈航静斋还好说,但是此次想要对付你的可不止一个慈航静斋。”

张天赐眼中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神sè,张天赐也明白慈航静斋绝对会请出其他人的,但是到底是哪些人张天赐却是不知道。

能够让尤楚红露出如此凝重的神sè,这来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张天赐心中虽然不惧,但是还是想弄清楚一些,这样才好有所准备。

这个念头在张天赐脑海中闪过,然后张天赐便出声问道:“尤老夫人,不知道你对于此事知道多少?”

尤楚红却是轻叹道:“到底有哪些人我也不甚清楚,但是光是我知道的就已经有不少人了。”

张天赐想了想,然后道:“尤老夫人知道哪些人,能否跟天赐说说?”

尤楚红笑道:“我叫你来便是为了说此事。”

笑了笑,尤楚红继续开口道:“这其中一人你应该也能够猜测得到,便是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

张天赐笑道:“以宁道奇与慈航静斋的关系,这点我倒是能够想得到。”慈航静斋要请人的话,这宁道奇是必然的人选,君不见很多慈航静斋的事都是由宁道奇出面的吗?不过宁道奇与慈航静斋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宁道奇是道家中人,而慈航静斋却是分属佛门,自古以来,佛门与道门都有所争斗,不过相比于魔门,两者之间的关系还算良好,佛门和道门跟魔门之间,关系最为恶劣。而现在佛门大兴,道门式弱,为了不至于让道门的道统失去传承,道门又不会与魔门合作,从此宁道奇这个道门的领头之人便与佛门达成了协议,保住了道门的香火传承,但是他也成为了慈航静斋的一个高级打手,正是如此才会有他多次为慈航静斋出面的消息。不然以道门的无为思想,宁道奇才不会做出如此行为。

尤楚红点头道:“宁道奇与慈航静斋的关系很复杂,不过慈航静斋定然能够请他出山。但是宁道奇这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天赐你若是遇上他,却是不会有xìng命之忧。”

张天赐点头道:“恩!宁道奇所做的事很多都是被迫为之,他就算对付我也不会出狠手的,甚至会有所想让都有可能。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不知道尤老夫人所说的其他人到底是谁?”

尤楚红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缓缓道:“不知道天赐可曾听说过弥勒教?”

张天赐心中一震,脸上露出讶然之sè,然后出声问道:“可是数百年前竺法庆为教主的弥勒教?”

尤楚红点头道:“正是这弥勒教,昔年弥勒教名闻于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竺法庆也是当时天下间一等一的宗师,就算是宁道奇也有所不如,不过自从竺法庆身死之后,尼惠晦便解散了弥勒教,而后尼惠晦也身死,弥勒教才算是真正的解散了,但是弥勒教中却还有不少人残留,据说昔日的弥勒教四大金刚就有人还留在世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尼惠晦所传承自他父亲的武学也被人找到,继承了下来。”

张天赐出声道:“尤老夫人可是说这残余的弥勒教是投靠了慈航静斋,又或者与慈航静斋关系甚密。”

尤楚红点头道:“正是如此!”

张天赐缓缓道:“不过就算如此,这弥勒教也成不了多大气候,对我应该没有多大的威胁吧!”

尤楚红轻笑道:“天赐,可是忘了,我说过这尼惠晦传承自她父亲的武学被人继承了下来。”

张天赐对于曾经的往事知道不少,但是这尼惠晦的父亲到底是何人他却记不得了,因此刚才他也没有在意,现在听尤楚红这么一说,似乎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便是这传人了。

想了想,张天赐怎么也想不出这尼惠晦的父亲是谁,修炼了他传承的武学会有多厉害,便开口问道:“尤老夫人,不知道这尼惠晦的父亲到底是何人?”

尤楚红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出声问道:“不知道天赐可曾听说过孙恩,安世清,江凌虚这几人。”

这三人张天赐也知道一些,对于其中的孙恩张天赐却是知道的最为清楚,这孙恩可以说是数百年前边荒中当之无愧的最强人物。他曾谋图击杀谢玄,因见燕飞与刘裕随行而放弃,在一度攻陷边荒时,曾经击杀任遥,在进攻边荒时,在集中击杀夏侯亭,颜闯,当真是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最后练成黄天无极的他,在燕飞的协助下破空而去。

安世清则是当时鼎鼎大名的丹王,其武功也是十分高强,若非最好因为丹药,他也不会生死了,不过正是他的丹药才成全了燕飞。

三人中江凌虚可以说是最弱的一个,曾经败于尼惠晦之手,而后又被竺法庆击杀,但是当时他也是赫赫有名,武功不弱于现在的三大宗师之流。

正是因为知道这三人,张天赐才对尤楚红接下来的话产生好奇,不过尤楚红提到这三人到底是何用意?

想了想,张天赐点头道:“这三人我也听说过,不知道尤老夫人提交这三人到底有何用意?”

“既然你知道他们三人,那么你可知道他们三人的师父是谁?”尤楚红再次出口问道。

听尤老夫人这么一问,张天赐顿时便想起,好像这三人却是是一个师父交出来的,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张天赐却想不起三人的师父到底是谁了。

张天赐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却不知道。”

尤楚红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神sè,轻声道:“这三人的师父名叫闲云,是当年的道家第一人,在道门,在天下的地位比之现在的道家第一人宁道奇不知道高出多少,而只看他教出来的这三个徒弟,就知道他的一身功力不知道比宁道奇高出多少,而他便是尼惠晦的父亲。”

说到尼惠晦的父亲的时候,尤楚红双目中神光闪现,凝视着张天赐。

孙恩,安世清,江凌虚三人的师父,道家第一人,尼惠晦的父亲,明白了这些关系之后,张天赐才明白尤楚红的神情为何会如此凝重。

这闲云如此了得,那么传承下来的武功到底会有多强,只看孙恩,安世清,江凌虚这三人便能猜测到一二了,这闲云的传人恐怕是不弱于宁道奇的人物,甚至比宁道奇都要强出不少,而闲云的传人若是对张天赐出手的话,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出手毫不容情,对于张天赐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人物。

不过这闲云的传人应该只有一人,毕竟这种武功不会传授给太多人,而且资质不行的话,也不能够修炼有成,只有一人,这点还算是值得庆幸的事,不过就算是只有一人,这人对张天赐的威胁却是最大的。

虽然这武功代代相传,不一定每个传人都是那么的厉害,但是这传人绝对是资质不凡之辈,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对于这人张天赐除了知道他的闲云的传人之外,却是一点都不了解其它的东西,若是此人只是比宁道奇强上一筹还好,若是此人资质太过逆天,已经达到了孙恩那般地步的话,张天赐就算想逃恐怕都很困难了。

此时的张天赐双眸中神光闪烁,整个人陷入了思索之中,望见张天赐在思索,尤楚红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希望张天赐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之后,放弃参加此次武林大会的想法,离开这洛阳,只要张天赐选择的离开,她必然会尽自己的努力让张天赐安全离去,她有八成的把握能够让张天赐安然离去。

此人对张天赐的威胁实在太大,而且还是张天赐一无所知的人,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天赐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如何能够有把握去战胜。

“难道就这样离开洛阳?”但是张天赐不甘心就这样离去,若是真的离去的话,这人会成为张天赐心里的一个yīn影,让张天赐出现一个破绽。

思索了良久,张天赐下定了决心,有了畏惧之心之后他还怎么去踏上武道的至途,他不会就这样离开洛阳城,他要直面此人。

那时候哪怕就是战败,哪怕就是被打得逃窜,也比现在的不战而逃要好上不知道多少。而且张天赐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若是他与此人一番交手的话,他定然能够获得极大的收获。

双眸精光闪烁,张天赐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斗志,缓缓道:“我不会离开洛阳的,就让我看看这闲云的传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见到张天赐做出这个决定,尤楚红顿时一惊,出声劝说道:“天赐,你可知道慈航静斋请出的人除了这闲云之外还有其他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些人肯定是不弱于宁道奇的人物,若是你执意要留在洛阳的话,到时候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张天赐笑道:“正是因为面临危机,才会让人进步,尤老夫人,你说是吗?”

望着张天赐这样子,尤楚红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摇了摇头,尤楚红放弃了劝解张天赐的想法。

第两百二十七章 玄之又玄

第两百二十七章玄之又玄

既然知道已经劝说不了张天赐,尤楚红便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轻叹了口气,尤楚红朝着张天赐道:“天赐,若是有事需要我独孤阀之助,还请名言,我独孤阀定然会竭尽全力。”

张天赐摇着头道:“此事不劳烦尤老夫人了,天赐自会解决,若是因为此事连累了独孤阀,天赐的心中也会感到不安。”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尤老夫人,若是没有其它事,那么天赐就此告辞了。”

张天赐的告辞是直接告辞离去,他准备离开独孤阀了。

“天赐,你可曾找到住所?”尤楚红知道张天赐是想离开了,这时他想到张天赐似乎还没有住处,便开口问道。

张天赐摇头道:“天赐刚到洛阳,还未找到歇身之地。”

之前张天赐前来洛阳的时候是住在宋阀在此处的宅院,但是现在张天赐却不可能去那里住,虽然那里的人认识张天赐,定然不会拒绝。张天赐不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宋欲致与宋师道不在此处,更是因为他与商秀珣同行,若是带着商秀珣去住那里,这就有点不像话了。

听到张天赐口中确定的答案,尤楚红再次开口道:“既然天赐还未找到歇息之地,不如便在我独孤阀住下如何?”

张天赐摇头道:“尤老夫人好意,天赐心领了,此事还是不劳烦尤老夫人了。”

张天赐的声音虽淡,但是却有一种坚定的味道,无论尤楚红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决心。

见到张天赐拒绝,尤楚红叹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了,不过你要切记事小心为上。”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开了这间书房。

来到刚才与商秀珣分离的大厅之中,张天赐突然发现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事实,眼前的一切实在是让他感到惊讶。

大厅并没有什么变化,商秀珣与独孤风也没有变化,但是现在两人却是一副相谈盛欢的模样,看那般架势,似乎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之前张天赐便能够察觉到两女之间的敌对,原本张天赐还以为在自己离开之后,只剩下这两女,就算没有大打出手,必然也是冷漠相对,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般模样。

“这两女的关系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了?”带着这个疑惑,张天赐走进了大厅之内。

两女一脸兴致勃勃的谈个不停,而张天赐走进来根本就没有脚步声,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到来。

望着两女的这般模样,张天赐不好出声去打算,只好干咳了一声。

“咳、咳!”

听到咳嗽声,两女不满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是张天赐,商秀珣与独孤风各自给了张天赐一个白眼,然后又开始了她们之间的讨论。

见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张天赐顿时感到很无语。

望着这个时候的两女,张天赐明白他咳嗽多少声这两女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反应了,唯一能给他的就是白眼与嗔怒了。

“她们想说,就让她们说个够好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张天赐便走到一边坐下,等着两女谈论的结束,顺便听听两女在说些什么。

两女却是说的一些sī密话,随便听了下,张天赐便放弃了听下去的打算,不过以张天赐的功力,就算两女说话的声音很小,那声音也能清晰的传入张天赐的耳中。

既然如此,张天赐便索xìng运功封住了双耳,然后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还是张天赐首次运功封住双耳,不去探查外界的动静。

在张天赐将心神放松之后,张天赐的灵觉也发生了一丝变化。

张天赐的心神慢慢放松,然后慢慢的,张天赐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这片天地中所发生的一切他似乎都能够察觉得到。

商秀珣与独孤风依然还在交谈,封住了双耳听觉的张天赐是听不到她们是在说些什么的。

但是在这片天地之中,张天赐却能感觉得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中产生的那股震动,清晰的察觉到了声音的存在。不用去听,商秀珣与独孤风之间的谈话却一一被张天赐“听”到了心中。

这不同于用耳朵听到声音的那种察觉,而是另外一种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张天赐却是一点也不能说出,但是他就能分分明明的察觉到。玄之又玄,不可名状,这就是张天赐此时所产生的这种玄妙的感觉。

这片天地太小,张天赐向往的是更加广阔的天地。

心神飘飞,灵觉伸展,更多的天地都被张天赐的灵觉所覆盖,此时,张天赐感觉,整个独孤阀都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候,张天赐感觉这里已经是自己的局限了,往外的更广阔的天地他却是无法掌控得到了。

张天赐不在奢望去掌控外面的天地,而是仔细的感知着独孤阀内一切。

独孤阀之内,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张天赐的掌握。

就算有一只蚂蚁爬过,张天赐也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

而现在,张天赐更是感到一种更加玄妙的感觉。

商秀珣与独孤风之间的谈话,下人之间的交谈,下人的走动,尤楚红的咳嗽声,她随着咳嗽脸上皱起的皱纹,独孤策调戏婢女的声音,还有那婢女脸上那惊恐中带着一丝羞涩,一丝愤恨却又不敢发怒的表情,房内独孤阀的几个太太的各种动静,甚至还有一个房内传来的那羞人的声音,那房内羞人的动作,花园内蚂蚁爬过的痕迹,蜜蜂飞舞的声音,各种动物的声音,动静,微风吹过的声音,树枝细叶,花草的摇晃这些在独孤阀内发生的一切,张天赐全部都能够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些都是在同时响起的声音,同时进行的动作,张天赐是同时察觉到心中,而且没有丝毫的不妥,根本就没有一种杂乱不堪的感觉。

很多声音同时响起的时候,一般来说,想要完全辨认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像很多人一起超你说话,你反而谁说的什么都听不清楚,但是张天赐现在就不是这样,而是能够清晰的辨认出这一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玄妙,张天赐也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只知道,事情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能够感觉到这一切,似乎这一切掌握,那么能不能去控制这一切呢?

想到这点,张天赐开始尝试着去做,尝试着去控制这一切。

但是良久之后,张天赐发现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这一切。按照天道的说法,此时的张天赐就如同那天道一般,但却不是天道。这发生的一切都是按照天道定下的定律所运转,有迹可循,张天赐能够察觉都后面的变化,但是他却无法改变这种变化,天道是他,他非天道,张天赐的心中突然又有所悟。

大势不可改,小势却可改。

张天赐心中一动,然后一些东西便发生了一些微笑的变化。

身在房内的尤楚红,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一般,心中一惊,神sè顿变,原本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眸精光大盛,朝着四周扫视而去,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摇了摇头,尤楚红以为自己是感觉错了,又恢复了之前该做的动作。

原本在调戏婢女的独孤策也是突然感觉到有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睛在看着他,心中一惊,朝着四周看去,却是没有发现一点不同,“原来只是错觉!”独孤策暗暗想到,然后又继续调戏婢女,这也是他的乐趣所在。

一个房间内,喘息的声音暮然而止,停顿了一下,然后喘息声再次响起,让人心痒难耐,心中蠢蠢欲动,恨不得想闯入房内去看个究竟。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很多事物都发生了微笑的变化,但是一变之后,又恢复了原样,继续他们原本该做出的动作。

这就是大势不可改,小势可改,这般变化清晰的传入了张天赐的心中,张天赐心里升起了一番明悟。

若是没有这番变化还好,有了这番变化之后,张天赐更加的向往外面更为广阔的天地,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探知外面的天地,但是张天赐却是就想去看过究竟,似乎外面有着一种无穷的吸引力一般,吸引着张天赐的心神。

心中一动,张天赐强行去探索外面的天地。

“篷!”

张天赐突然感觉心神一阵jī烈的震动,整个人顿时便从这种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扑!”

睁开双眼,张天赐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天赐的动静顿时吓坏了商秀珣与独孤风,两人连忙围了上来,一脸担心的同声问道:“天赐,你怎么了?”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过就是有些疲惫,好好的休息一番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只感觉一阵疲惫的倦意袭上了心头。若是平时,就算是在疲惫张天赐也不会就这样睡去,但是此时的他完全熬不住这疲惫之感。

一头倒在了商秀珣的怀中,张天赐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考了驾照的科目二下半场,结果挂掉了,郁闷啊!

大家给点安慰吧!

第两百二十八章 识破诡计

第两百二十八章识破诡计

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之内。

一张雕刻着华丽的纹饰,上面铺着柔软的棉绒的锦被,张天赐正安静的躺在这床上。

看他的呼吸平稳,并不像是昏迷的模样,反而是一种熟睡的样子。

床榻边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十,面目慈祥的老者,此时他的双手正搭在张天赐的手腕上,从他的那姿势便可以看出,此人是一个郎中,而且应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郎中。

在房间内此时还有不少人,尤楚红,商秀珣,独孤风,独孤策,还有两个婢女,这几人就这样围在床边,静静的在那里看着,谁也不敢出声去打扰郎中的诊断。

商秀珣与独孤风的面sè黯然,偶尔瞄向张天赐的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

郎中搭着张天赐的脉搏,一直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郎中将自己的手伸回,脸上露出一脸了然的模样。

这时,商秀珣连忙出声问道:“李大夫,他怎么样了?”

独孤风也连忙接嘴道:“李大夫,他没什么事吧?”

李大夫像是未曾听到两人的问话一般,望着张天赐熟睡的模样,深深的叹了口气。

李大夫的这声叹息顿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神sè更显得黯然。

商秀珣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发晕,脚步踉跄,竟然站立不住,还好她身边的独孤风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独孤风也是一脸黯然,扶着商秀珣,独孤风一脸悲切的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朝着李大夫道:“李大夫,真的没治了吗?”独孤风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什么没救了?”李大夫一脸疑惑的问道。这时他转过身来,才发现众人的神sè更显得黯然,而且屋内隐隐透着一股悲伤的感觉。

独孤风指了指张天赐,声音颤抖的问道:“刚才你不是说他”后面的话独孤风已经说不出口了。

李大夫一脸疑惑的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

“哦!”这时候李大夫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道:“你们是说我刚才的那声叹息啊!那只是因为此人体内的状况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人物,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惊叹啊!”

独孤风这时候察觉到一丝不对,似乎她们都想错了,连忙出声问道:“李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忍不住又看了张天赐一眼,然后叹道:“此人体内的生机之旺盛,还是我首次遇到,按理说每个人体内的生机虽然不同,但是差距也不会太大,但是他与他人却是截然不同。若说一般人的生机是那么他的生机就是一千,甚至更多,这般旺盛的生机,实在是超乎人的想象。”

李大夫不知道张天赐曾经吸收过邪帝舍利内的元精,体内的元精之雄厚,旁人难以估计,这生机自然也比他人旺盛了不知道多少。不过李大夫不是武林中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上会有邪帝舍利这般能够增加人体内元精的东西。

听到李大夫是因为这个事情而叹气,她可不会去管张天赐体内的生机有多旺盛,她所关注的只是张天赐到底怎么样了,李大夫话音刚落,独孤风便急忙出声问道:“那李大夫,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独孤风的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之意。

“没事,他一点事都没有,他的身体比正常人都还要正常。”李大夫按照自己察觉的情况老实回答道。

听到张天赐没事,商秀珣与独孤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悦之意,但是这时独孤风想到一个问题,出声问道:“那么他为何一直未醒呢?而且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商秀珣脸上一脸急迫的望着李大夫,脸上又露出一丝担忧之sè。

望着显得有些急迫,想要知道答案的两女,李大夫笑着回答道:“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但是他的精神消耗太多,现在他需要沉睡来恢复他所消耗的精神,才久久不能醒转,而处于对自身的保护,在精神恢复之前,他是不会察觉到外界的状态的。不过这也有例外。”

说到正事,李大夫顿时神sè变得一脸的肃穆,正言道:“此时你们千万别想着叫醒他,若是他的精神尚未恢复,便被惊醒,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受损,以后想要恢复都难了。”

独孤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时在一旁的尤楚红出声道:“策儿,吩咐下去,以后任何人都不能来此。”

“是!姥姥!”独孤策连忙点头应是。

听到张天赐没有事的消息,商秀珣顿时感觉全身一松。然后一阵疲惫感袭上了心头,颔首一歪,就这样晕睡在独孤风的身上。

独孤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商秀珣的不对,连忙出声叫唤道:“李大夫,你快过来看看。”

李大夫也发现了商秀珣的状况,连忙走上前去,开始仔细的观察商秀珣现在的情况。

看了一会,李大夫开口道:“她没事,只是心情一下大悲,一下大喜,再加上有些疲惫,才会这样的,休息一下就会醒来了,我在开一副药给她,吃了就一点事都没有了。”这次李大夫不敢再发出叹息声了,不然又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最主要的是,商秀珣的身上也没有什么让他惊叹的地方。

听到李大夫这么说,众人因为张天赐平安而放下来的心,之后又因为商秀珣的状况被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的商秀珣需要休息,独孤风便扶着商秀珣出了这间房间,将商秀珣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将商秀珣扶着放躺在床榻上,让商秀珣好好的睡一会。

在独孤风之后,尤楚红与李大夫等人也出了房间,将房间留给了张天赐一人,让他好好休息。

出了房间之后,李大夫开了个药方。尤楚红望了望药方,然后开口道:“策儿,好好谢谢李大夫。”

独孤策认为尤楚红的意思,是想给李大夫一点赏赐,毕竟李大夫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而张天赐与商秀珣都安然无恙,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大夫连忙在一旁躬身为礼道:“多谢尤老夫人。”

随后独孤策到账房支取了一些银两,然后便将李大夫送出了皇城。

李大夫出了皇城之后,独孤策便返回了皇城。

李大夫现在的心里高兴极了,来这独孤家一次,都没有做多少事,就得到了如此重的厚礼,掂了掂手中装着银两的包裹的分量,李大夫的脸上又是满脸的笑意。

怀着喜不自胜的心情,李大夫朝着自己家里走去,走到自家门前的街口,李大夫突然感到有些不对,连忙回头望去。

然后就见到一辆马车行势到他的身边,差点就撞到了他,李大夫正要破口大骂,马车忽然停住,从马车上跳下来了一个人,一拳便打晕了李大夫,然后扛着李大夫的身躯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转角处。

当李大夫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李大夫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魂魂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睁开双眼,李大夫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而自己也被人绑在了柱子之上。

这时候李大夫才想到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连忙喝问道:“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

一道yīn测测的声音响起道:“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只要你老实的回答,我们便放你回家。”

李大夫不知道这些人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他本身并不知道什么秘密啊!虽然不清楚,但是李大夫还是出声道:“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现在的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够在自己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之后能够放过自己,只要是自己知道的他都会说。

那道yīn测测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今天独孤阀的人找你去做什么?”

李大夫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去给人看病!”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道:“什么人?”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李大夫再次答道。

那人顿时一阵沉默,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这时另外一道透着一股温和意味的声音响起道:“你说说那人的样子。”

接着李大夫便将自己所看到的张天赐的模样具体说了说。

“真的是他!”刚才那说话yīn测测的人顿时惊呼出声。

到了这般地步,李大夫也明白这些人恐怕就是为了那个他看病的年轻人而来。

那道透着温和意味的声音再次响起道:“那人是出了什么问题,才叫你去看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大夫哪里还有丝毫的隐瞒,连忙将张天赐的具体情况说了出来。

李大夫说完之后,气氛顿时便沉默了下来,半天之后那道温和的声音才道:“你是说他现在受不得惊吓,而且对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能察觉。”

李大夫点头道:“正是如此!”点完头之后,李大夫才想到,对方看不到他的点头,他算是白费功夫了。

场面再次静寂了下来,李大夫也不再开口,等着这些人最后的决定,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安离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道yīn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道:“记得不要乱说话,不然你想死可别怪我!”然后李大夫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击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然后再次晕了过去。

送李大夫离去之后,独孤策进了皇城,再次回到了独孤阀的宅院,然后他便去见了尤楚红。

望着独孤策归来,尤楚红出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独孤策答道:“我已经将李大夫平安送出皇城了。”

“什么?”尤楚红暮然怒喝一身,双眼中神光闪烁,紧盯着独孤策,被尤楚红这般目光看着,独孤策顿时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尤楚红怒气冲冲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道:“姥姥,不是你叫我好好谢谢李大夫的吗?”

尤楚红冷哼一声,怒声道:“你现在就给我去追,一定要把李大夫追回来,若是他不来。”尤楚红眼中寒光一闪,其中韵味不言而明。

独孤策这时候才明白他理解错了尤楚红的用意,原来尤楚红说的好好谢谢是这么回事。

不过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独孤策连忙出了房间,然后便朝着皇城快速奔去。

但是到了大门口,独孤策便被人拦了下来,虽然这皇城门口的官兵是王世充的人,但是独孤阀的人想要进出却是没人阻拦,但是今天偏偏就发生了一件例外。

守门的官兵拦住了独孤策,死活不让他出城,说是没有尚书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皇城。

独孤策心中虽怒,很想动手,但是这时出手会给王世充找到一个针对独孤阀的借口,为了独孤阀,独孤策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直在城门口磨蹭了不知道多久,这个时候王世充突然来到了皇城门口。

望着独孤策,王世充脸上带着笑容道:“贤侄,你来这里做什么?”

望着王世充的身影,独孤策怒气冲冲的道:“我要出城!”

王世充朝着那守城的官兵呵斥道:“你们不知道独孤策是我侄儿吗?竟然拦住他不让他出城,好大的胆子。”

那守城的官兵一脸委屈的道:“可是尚书大人你的命令”

他的话还未说完,王世充便再次呵斥道:“那命令只是针对旁人,独孤策是旁人吗?”

望着两人的表演,独孤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冷哼一声,出了皇城而去。

王世充望着独孤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冷笑。

独孤策急冲冲的赶到了王大夫的住所。

此时,王大夫刚刚从昏迷中起来,刚一醒来,王大夫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住处,顿时便感觉一阵心安,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王大夫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最后昏迷之前的那句话似乎有些莫名的韵味。

这时,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王大夫将房门打开,然后便看到了独孤策的身影,李大夫心中顿时一惊,一瞬间他便明白了那昏迷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见到王大夫,独孤策的心中松了口气,然后望着王大夫道:“王大夫,我府上有人病了,想请王大夫在过去看看。”

王大夫心中很是不想答应,但是不答应的话对方定然会心生疑惑,因此王大夫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什么都不说,不然的话,在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之后,以那不知道名字的人在独孤阀的身份,恐怕独孤阀是不会放过的。

见到王大夫答应,独孤策便领着王大夫回了皇城之中,这次,他没有受到任何的拦截了。

回到独孤阀的宅院,独孤策便带着王大夫去见了尤楚红。

望到独孤策将王大夫平安的带了回来,尤楚红的心中松了口气,见到王大夫平安,尤楚红便知道没人动王大夫的心思,不然她也不会见到安全来到的王大夫了。

正要开口让独孤策将王大夫带下去,这时尤楚红心中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仔细的望了望王大夫,尤楚红也没能想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一丝莫名的不对感觉让尤楚红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望着独孤策道:“策儿,你出去可曾遇见什么状况。”

听到尤楚红这么问,独孤策顿时便想到了自己在皇城门边上所受到的屈辱,一脸怒气的将在皇城门口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独孤策的话,尤楚红并未去怎么在意独孤策所受到的屈辱,因为这时候她终于想到了是哪里不对,时间,这时间不对,这么长的时间,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头转向王大夫,盯着王大夫,尤楚红淡淡的开口问道:“李大夫,不知道你出了皇城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被尤楚红这样盯着,王大夫的心中一阵的不安,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王大夫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一脸平静的道:“我出去之后便直接回了家中,哪里也没去过。”

尤楚红平淡的望着王大夫道:“王大夫,现在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策儿,带王大夫下去。”

王大夫似乎早已经预料这般情况,并没有什么诧异之sè,就这样跟着独孤策离开了。

王大夫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般平静的模样更能说明问题了。

望着王大夫离开的背影,尤楚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在王大夫离开之后,尤楚红眼中精芒闪烁。

“此计确实是好计,但是想要瞒过我还差了一些!”

原来将王大夫放出了便是抓王大夫之人所用的计策。

若是王大夫消失不见了,那么独孤阀第一时间便能察觉到不对,但是若是王大夫平安,独孤阀不一定就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对。

此计确实是好,但是没有选对人,王大夫的表现实在是差了一点,若是他的表现好点,尤楚红也不能确定,最多只是半信半疑,但是尤楚红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了。

在知道一些她想要的东西之后,尤楚红便下达了一条条的命令。

整个独孤阀顿时发生了一种改变,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趁夜来袭

第二百二十九章趁夜来袭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渐渐的笼罩了整个洛阳。

黑沉沉的天空之上不见半丝星光,抬头瞧去,那黑沉沉的天空仿似欲择人而噬一般,令人心中压抑。

洛阳城中四处都点起了灯火,虽然不能明亮如白昼,但也驱除了一些这夜幕带来的压抑的感觉。

似乎人天生就是喜欢光明的,不想置身于黑暗之中,只要有光明,那么就会心安。

时间慢慢的过去,渐渐的有一处灯火熄灭了,然后是更多的灯火,随着这些灯火的消失,洛阳完全处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唯有不多处的地方还在亮起灯火,还在照亮着周围了一片空间,但是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在在无尽的漆黑之中,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子时时分,此时整个洛阳城的人似乎都已经休息了,这时,一处静寂的宅院,十多个身着紧身夜行衣的人从宅院中出来,然后钻入了这夜色之中,漆黑的夜色下,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其他人是想要光明,而这些人却是主动投身于黑暗之中,黑暗是最好的掩饰,掩饰了一切的罪恶。

除了这座宅院的十来人之外,尚有两处隔得比较远的宅院也出来了十来个人,他们同样投身于黑暗之中。

洛阳皇城,这里是整个洛阳城最为亮堂的地方,特别是内城之中,大部分地方还是亮着灯的,但是在皇城之内,内城之外,除了少部分地方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在黑暗的笼罩之下。

皇城城门口,此时也是一片的寂静,不见丝毫的人影。

一阵阵衣袂破空声传来,只见四十多道身影出现在了皇城大门前。这些人都是身着紧身夜行衣,头上罩着面巾,而且分成了三队,看这些人之间形态反应,还有那一丝隐隐的戒备,便可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一路人,如今只是先暂时合作一把。

这些人中有着三个领头人,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相互间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咔嚓”声响起,皇城的大门慢慢的打了开来,露出了一条尚不及一人进出的缝隙,然后这大门就停止了开启。

这三个领对视了一眼,然后伸手一挥,他们的那些手下顿时出来了几人,然后走到城门边上,将已经开启的城门推开了大半,然后才停了下来。

城门之后,不见半个人影,似乎刚才城门的开启是鬼魅为之一般。

“真是个老狐狸!”这时一个领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旁边两人都是聪明之人,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同时想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世充虽然答应给他们提供方便,但是他明显不想掺杂其中,他这样不露面的作为以后被人追究起来就能找到说辞了,显然王世充并不是完全看好他们的举动,为万一自己等人失败,到时候被追究之时能够做出解释。

王世充的这种做法几人都想到了,但是他们也不能去说什么,唯有在心底暗骂一句老狐狸!

城门开启之后,众人鱼贯入城,然后朝着独孤阀所在的方向行去。

此时的独孤阀内也已经是一片黑暗,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这种诡异的寂静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似乎是在昭示着什么。

这四十多人来到独孤阀院落的门前,然后分成了两队,一队在前院,另外一队却是来到了后院门外。

三个领都是来到了后院,前院中的都是一些武功相对弱一点的人,看来这些人是被当成炮灰了。

算了算时间,三个领相互点了点头,然后纵越而起,翻过后墙,来到了后院之中。

二十多人进入后院之中,便准备四处分散开来,这也是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但是就在这时,从这里听到了从前院传来的喊杀声,怒喝声。

三大领顿时暗中叫糟,虽然已经有放弃前院的那些人,让他们吸引别人目光的想法,但是此时他们尚未分散开来,前院的人就被人现了,他们就很容易被人现了,那样一来他们想接着前院那些人的吸引,造成的魂,借出手的想法就泡汤了。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需要的是尽快分开,最好别被人现了。

这些人身形变动,就要分散开来,暮然间,冲在最前面的三道身影脸色顿时大变,暮然而止,然后身体快的朝后退去。

“砰!”

一根龙头拐杖击在了三人刚才所站的地方,厚厚的青石板被击得四分五裂,人的身体可没有这青石板硬,若是这一击打在人的身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这一击的声音过后,一阵咳嗽声响起,然后这些因为三大领突然停止而止住身体的人赫然现,周围亮起了一把把的火把,不下于百把,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已经被人包围了。

三大领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被人包围一般,他们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咳嗽声传出的方向,一脸警惕,满眼之中都是戒备的神色。

在灯火的辉映下,三人见到了令他们一见难忘的场景,红颜白,入目的情景的对比是那么的强烈。

只见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尤楚红踏进院子里。尤楚红的白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身形有些佝偻。

尤楚红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即使佝偻起来尤楚红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在场中最高的人相差无几。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但三人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

独孤凤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庞仍是那么迷人,但却布满了寒霜,一脸不屑的神气,先傲然道:“就凭你们也敢夜闯我独孤阀,你们的道行还差得远了。”

三人中一人低呼道:“竟然是尤楚红!”

他已尽量压低声音,但并瞒不过外表老态龙钟的尤楚红,她两道眼神箭矢似的投到这人处,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竟敢直呼老身之名,讨打!”

三人目光自然落到她右手一下一下撑在地面、浑体通莹、以碧欲制成、长约五尺、仿竹枝形状的拐杖去,刚才攻击三人的就是这拐杖。这一刻尤楚红已甩开独孤凤,步向三人,身法之快,可令任何年青力壮,身手敏捷的子瞠乎其后。

“锵!锵!锵!”

三人手中武器同时出鞘,不敢有丝毫大意。

三人深知尤楚红的厉害,她乃独孤阀宗师级的第一高手,若给她那根看来只可供赏玩的碧欲杖敲上一记,保证他们那里也不用去。

不过三人也是武功高强之辈,一对一他们都能与尤楚红大战一场,但是此时并不是比武的时候,他们直接选择的三对一。

尤楚红佝偻的身体近乎奇迹的倏地挺直,满头浓密的白无风拂扬,脸上每道皱纹都似会放射粉红的异芒,眼帘半盖下的眸珠射出箭状的锐芒,形态诡异至极点。

尤楚红足尖迅疾无伦的点在地面上,身体幽灵般电升起,这时众人看清,她右足穿的是红色的绣花鞋,而左足的鞋子却是绿色的。

一瞬间的功夫,尤楚红便来到了三人的近前,尖长的指甲令她乾枯的手宛若老鹰的爪子般往前一挥,登时爆起漫天碧光莹莹的杖影,把三人笼罩其中。无论度劲度,均达至驾世骇俗的地步。最厉害是每挥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体劲气,使人难以防堵。一时“嗤嗤”之声,有如珠落欲盘,不绝于耳。

这三人中其中一人冷喝一声,“披风杖法,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未落,此人手中长剑幻起一片剑网,朝着尤楚红手中拐杖化出的杖影而去。

其余两人亦同时出手,其中一人是使刀,身形纵越而起,手中长刀向着尤楚红直劈而下。

最后一人身法奇快,一指点出,正好点在尤楚红挥来的杖尖之上,此人眼里之高明,身法之奇,功力之深厚,却是非同一般,以指对杖,竟然不落于下风。

指杖相交,尤楚红手中拐杖化出的杖影顿时一滞,杖影顿消,而此时其余两人的长剑,长刀已经攻到了尤楚红的身边,而且笼罩了尤楚红的周身。刚一交手,在三人的联合之下,尤楚红一瞬间就处于下风。

尤楚红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色,但却凛然不惧。

脚下踏出玄妙的步伐,尤楚红仗着她过人的轻功,移向旁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闪躲开两人的进攻,然后她手中绿欲杖爆射出杖影,顿时笼罩了三人。

“叮叮叮”之声不绝如缕,更添此战风云险恶之势。

在挡下了尤楚红的进攻之后,三人展开了反攻,刀光剑影和变化无边的拳脚招式从四方八面往尤楚红攻去,尤楚红竟招招硬架,恃着强绝的内功外功,粉碎了三人一波接一波的凌厉攻势,还碧光打闪,以手上的绿欲杖把三人全卷于其内。

尤楚红的“披风杖法”已臻达出神入化、凡入圣的阶段。那枝碧欲杖到了她那对干枯得像鹰爪的手上,已转化成无以名之的武器。不但可刚可柔,软硬兼备,还可挥出鞭、剑、刀、棍、矛等各类兵器的特色,确是变化无方,层出不穷,教三人完全没法掌握。

这尤楚红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出三人的想象,而且尤楚红所患的哮喘症竟然没有丝毫作的对象,三人一时间感到今天的形势似乎很是不妙,要知道,旁边还有个独孤凤在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若是他们露出丝毫破绽,独孤凤定然会立刻加入战局,若非他们一直在戒备着独孤凤,也不会与尤楚红打成这般情景。

三人联手可是比尤楚红要强出不少,哪怕现在的尤楚红的功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高,不过因为要防备独孤凤,三人都不敢不顾一切的战斗,这样一来,这局面对他们就变得不妙了起来。

三人却是不知道,尤楚红的哮喘病已经被治好,但是这个消息却是被隐瞒了下来,无人知道,因此才让三人计算错误。

三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怒喝一声,全力出手。

“蓬!”

三人身形连闪,同时退出了战场。

杖声倏止。

尤楚红也不追击,就这样望着三人,凌厉的目光让人心生寒意。

三人直面尤楚红的目光,心中都有些骇然之意,现在的形势对他们大大不利,仅凭着他们现在的人马,他们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完成他们的目的,甚至连安全逃离都有所困难。

三人同感震孩之下,却不知尤楚红心中的震骇比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尤楚红的披风杖法不惧群战,敌手愈多,愈能挥借力击敌的妙用。加上她玄奥的步法,即使面对一个以上的敌手,但也像单打独斗般,不会有难以兼顾的问题。

所以表面看以三人联手之力,都只能与她平分秋色,若她面对的只是其中一人,对方必败无疑的推论,绝不适用于这情况下。

尤楚红就算是单独面对三人中任何一人,也难以取胜。但是三人却不知道这点,因此才会大感形势不妙。

望了三人一眼,尤楚红的目光突然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缓缓道:“没想到竟然是‘蒲山公’李密,如今瓦岗军形势危急,你竟然也要来趟这次浑水。”

见到身份被人识破,李密出一阵雄浑悦耳的笑声,用他那柔和动听的声线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确实不得不来。”

如今的李密已经不具备了争夺天下的能力,如今他已经开始盘算后路了,李密最看好的就是李阀,已经与李阀接触,此来却是因为李阀之邀。

尤楚红对于李密为何而来确实不知,也不需要去知道,将头望向其余两人,开口道:“两位定然也不是一般人,不过恕老身眼拙,不知两位到底是谁?”

一人冷笑道:“我等只是无名之辈,尤老夫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等的身份。”

这人眼中精光一闪,暮然大喝道:“动手!”

第两百三十章 暗夜袭杀

第两百三十章暗夜袭杀

“动手!”

此人的这一声暴喝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后院。

他的这一声却是以功力催发,隐隐间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直迫向独孤阀之人,独孤阀的众人顿时感觉心神一震。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他们的那些手下身形跃出,朝着独孤阀之人展开了攻势。

因为那一声的关系,独孤阀的众人反应慢了一点,等到这些人攻到身前时才察觉,这些人都是天下一流的高手,在占到先机的情况下,独孤阀之人顿时落于下风,一阵惨叫声响起。

听到自己族人的惨叫声,尤楚红心中怒极,怒喝一声,朝着三人攻去,而独孤凤也加入了战局之中,不过她并没有去帮助尤楚红,却是去帮助那些独孤阀之人,不过她的几分注意力却是集中在尤楚红这边。

独孤凤的武功不凡,她的这一出手,顿时扭转了局面,原本落在下风的独孤阀众人顿时便展开了凛冽的反攻。

后院之中,“叮叮当当”声,惨叫声,血流声不绝于耳,一场jī烈的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黑夜之中,其中一名处于外围的黑衣人身形变动,一瞬间竟然融入了片黑暗之中。

身形闪动间,这人就在这魂战之际,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脱离了战场,朝着府内而去。

这人所过之处,竟然连一丝影子都看不到,而且速度极快,非常人所能察觉,只看此人的轻功身法,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之辈,比尤楚红等人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就连独孤凤恐怕也不敢说自己能战胜他。

若是独孤凤注意到此人的话,望着这身法她定然能够认识,因为这便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幻影身法,不过独孤凤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让杨虚彦脱离战场,若是让他找到张天赐的话,那么张天赐就麻烦了。

杨虚彦在院内快速的穿梭,沿途不作丝毫的停留,掠而过,直朝着一个地方而去,那里正是张天赐所在的房间。

杨虚彦竟然早已经知晓了张天赐的所在,看来这独孤阀之内恐怕是少不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了。

房内,张天赐依然还在沉睡着,面sè安详,呼吸平稳,并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商秀珣此时正坐在床沿,静静的凝视着张天赐,满目都是柔情。

此时的商秀珣脸sè还有些苍白,看来白天的心神消耗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身体恐怕还有些虚弱。

在房门之外,还有两个独孤阀之人站立在此处,他们在此处的目的就是保护张天赐,而且是不惜任何代价的保护。

杨虚彦精于潜踪匿迹之术,来去无影无踪,旁人也无法发现他的踪迹,一路躲过别人的耳目,杨虚彦一直来到离这间房间的不远处停下,此处是一个yīn暗的角落,别人难以发现,却又能观察到房前的情况。

虽然貌似只有房间内的两人,但是在杨虚彦的感知之下,隐藏在暗处的有十多个人,可见独孤阀的防守之严,不过这些人潜踪匿迹之术比之杨虚彦差得太远,杨虚彦很容易便能察觉到他们的所在,那呼吸声对于杨虚彦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脑中勾勒出这些人的所在,房外的一切环境,杨虚彦选择了最佳的路线,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藏身在暗处的人一一拔除,不然若是被这些人发现踪迹,围攻之下,就算是他也别想能够轻易进入张天赐所在的房间,而且还会引来其他人。

现在的杨虚彦可以说是非常的小心,他的心里对张天赐还有深深的畏惧之意,虽然已经知道了张天赐此时的状态,但是难保张天赐不会醒来一惊醒了张天赐就不妙了,哪怕张天赐会因此精神大损,但是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张天赐。

将所有的一切都盘算妥当之后,杨虚彦身形一闪,终于有了动静。

暗处,一个独孤阀之人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房门口,哪怕现在的房门处没有丝毫的动静,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突然之间,他感觉背心一痛,忍不住就要痛呼出声,但是还未等他发出任何声音,他便感觉眼前一黑,丧失了意识。

这人的身形往下倒去,杨虚彦将长剑从此人的背后拔出,然后扶着这人倒下的身躯,然后让这人慢慢的靠在墙上,这一却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动静。

杨虚彦的这一剑出剑之精妙,超乎他人的想象,从背后刺出,用最短的时间刺入这人胸膛,而且没有任何利剑入体的声音,让他只感觉背心一痛便失去了知觉,杨虚彦不愧是暗杀的杰出人物,对于人身体的了解确实不凡,知道怎么样才能消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

随着杨虚彦的动作,一个个独孤阀之人丧生于他的剑下。

很快的,此时隐藏着的独孤阀之人就只剩下了三人,而这三人还对自己同伴的死亡没有丝毫的察觉,不知道危机已经即将来临,死神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此时杨虚彦却是停了下来,没有贸然向三人袭击,这三人可以说是最难不发出声响的三人,因为这三人是聚在一起的,若是不能够在一瞬间就将三人击杀的话,那么肯定会发出动静,让还在门口的两人警觉,到时候他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在脑中思索着最佳的进攻路线,一直到确认无误,不会出任何问题之后,杨虚彦才准备出手了。

身形一动,杨虚彦一瞬间便来到了三人的边上,三人依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身形如同电闪般射出,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人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心中一惊,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杨虚彦左掌探出,应在了一人的胸膛之处,同时右手长剑划过,割破了另外两人的喉咙。

接着三人因为自己突兀出现那一愣神的功夫,杨虚彦便已经击杀了三人,让三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击杀三人之后,杨虚彦双手扶着其中的两人,右脚伸出,勾住了另外一人躺倒的身躯,然后将三人缓缓的放在的地上,这一切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杨虚彦已经将隐藏的独孤阀之人全部击杀。

此次动手,杨虚彦经过了仔细的思索,将一切反应都盘算于心,出手的角度,强度都是最佳之时,就连最后不让三人倒地发出声响都计算在了心里,特别是那击杀了两人的一剑,出手的弧度力道杨虚彦更是盘算了良久。

要怎么样才能在割破第一人的喉咙之后顺势割破第二人的喉咙,而且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改用多大的力道,这些杨虚彦都一一考虑到了,他的心思如此缜密,也难怪会是天下闻名,让人畏惧的影子刺客,他的暗杀之术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在杀了这三人之后,如今便只剩下了那两个守在门前的人了。

若是这两人是隐藏在暗处的话,杨虚彦想要悄无声息的杀掉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两人是在明处,这就要困难得多了。

在房前是一片空旷的地带,杨虚彦若是进攻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这两人发现身影,而且两人所隔的距离有点远,想要一瞬间杀死两人,就算是杨虚彦也不能做到,而不能一瞬间击杀两人,那么杨虚彦定然会被发现。

望着这两人,杨虚彦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要想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杨虚彦的心中越来越急,要是等到那边的战斗结束的话,那么他就没有机会了,现在那边的战斗声响已经小了许多,这就是战斗结束的征兆了。但是杨虚彦一直没有思考到一个稳妥的办法,杨虚彦所思索的办法,不管怎么做,都会被两人发现。

“难道要就这样退去?”

望着那间还在亮着灯光的房间,杨虚彦的心中很是不甘,这是个机会,若是错过这次机会的话他以后恐怕就难以寻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上次我就错过了一次好机会,这次我一定不能错过了!”杨虚彦的眼中精光闪烁,下定了决心。

他终于要出手了,虽然这一定会被察觉,但是他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在别人赶来增援之前将张天赐击杀,那时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虽然杨虚彦察觉到在房内还有一人,但是从那人显得有些微弱的呼吸声中,杨虚彦知道此人定然拦不下自己。

“就是此刻!”

两人精神一直如此集中,但是难免会有一丝松懈的时刻,但是一瞬间两人就能调整过来,他人根本就难以察觉到这一刻的变化,但是杨虚彦偏偏就抓住了这一瞬间,并且出手了。

虽然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但是依然会被两人发现,而且惊呼出声,但是比其他的情况绝对要好得多,因为其他时候他们能够多抵挡杨虚彦几招,杨虚彦所要击杀他们花的时间就更多,在动手之后,杨虚彦缺的就是时间。

长剑如同闪电一般向着两人中一人jī射而去,这等速度,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第两百三十一章 危在旦夕

第两百三十一章危在旦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虚彦出手的那一人,但是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晚了。

在他反应过来之时,长剑已经攻到了他的身前,而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有所动作,长剑就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击杀了此人之后,杨虚彦脚步一错,长剑朝着另外一人攻去。

但是在杨虚彦击杀这人之时,另外一人便已经反应过来,顿时惊呼出声。

在房内静静凝视着张天赐的商秀珣听到外面传来的惊呼之声,顿觉不妙,这时门外又传来交手的声音,声音很短暂,刚刚响起就已经停了下来。

商秀珣知道来人定然是高手,对于外面的守护商秀珣也知道一些,但是此人来到门前之时才被人察觉,而且看情况,外面的人恐怕都已经丧命于此人的手下。

“该是我保护你的时候了!”

商秀珣眼中满含深情的忘了张天赐一眼,然后持剑在手,静静的守护在张天赐所在的g前,只要她好有一口气在,她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张天赐。

张天赐所在的房间离交战的后院并不远,此时后院的交手已经告一段落,来犯的人已经所剩未几,就算是武功最高的那李密等三人也是受伤不轻,同样的,独孤阀这边的伤亡也不轻,尤楚红现在气喘得厉害,身上还有着几处伤痕,而对比起来,甚至独孤阀的伤亡还要大一些,但是独孤阀的人多,如今胜局已定。

就在胜利将临之时,暮然间,从张天赐所在房间那边传来惊呼声,独孤阀这边的人同时一惊,尤楚红与独孤凤脸上的震惊与担心之色更甚,而反观那李密三人,脸上却都露出了笑容。

杨虚彦的行动他们都是知晓的,而且这些都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如此的劣势之下还不愿退去,他们为的就是拖住独孤阀的这些人,让杨虚彦好行动。

一阵强烈的不安笼罩在独孤凤的心头,独孤凤身形一动,就要往张天赐所在的房间赶去。

但是不知道何时,李密竟然来到了她的近前,一拳朝着他击出,阻挡了独孤凤的行动。

在刚才那声惊呼传出之时,三人便预料到独孤阀会朝着那边赶去,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拖住这些人,从那声惊呼中,三人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杨虚彦很可能还未得手,现在他们一定要给杨虚彦制造机会,为杨虚彦争取到充足的时间。

若是平时,独孤凤绝对会对李密展开凌厉的攻势,但是此时时机不对,独孤凤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往张天赐的那边。

身形一动,独孤凤避开李密,朝着另外一边越出,但是李密的反应是何等之快,在独孤凤身形变动之时,李密的身形也随之变动,再次拦截到独孤凤的身前。

独孤凤不与李密纠缠,身形又是一阵的变动,但是都被李密拦截了下来。

与另外两人交手的尤楚红,见到独孤凤被拦住,心中也大为焦急,但是现在她离得太远,就算想帮独孤凤拦住李密也难以做到。

独孤阀在此处的人数尚多,此时已经有人赶过去了,但是他们的功力,又怎么会让独孤凤放心。若是独孤峰也在的话,他赶去的话独孤凤也能心安,但是独孤峰如今却是在内城之中,这些人确实是选择了一个好时机。

尤楚红这边,与她交手的两人原本以为少了一人之后,两人的压力定然会大增,但是却并不是两人所想的那样,甚至尤楚红的攻势比之刚才还要弱了两分。

两人同时想到这可能是因为尤楚红心中焦急,有点分神了,才造成这般的局面,他们却不知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是披风杖法擅长的是群攻。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两人的出手都轻了许多,他们想做的只是拦住尤楚红就行,可不想更尤楚红拼命一尤楚红真的不要命了,拼死向他们进攻,他们恐怕就难过了。

心中越是焦急,独孤凤越难以突破李密的拦截,随着时间的流逝,独孤凤的心中越来越急。

这时,与另外两人交手的尤楚红望着独孤凤这边离她很近的身影,突然心中一动,叫唤道:“风儿,过来!”

听到尤楚红的声音,独孤凤心念一动,顿时便明白了尤楚红的意思,身形一动,顿时向着尤楚红那边飞掠过去,此时独孤凤离尤楚红很近,李密根本不能拦截住独孤凤向着尤楚红掠过去的身影。

三人心中顿感不妙,他们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尤楚红所打的主意。

正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尤楚红手中碧欲杖杖影大盛,在独孤凤掠过之后,将追击而至的李密也笼罩进了杖影之中,拦下了李密。

接着这个机会,独孤凤身形变动,朝着张天赐所在的房间飞掠而去。

独孤凤已经朝着那边赶过去,此时他们也不需要在这里拖时间了,此事的成败只能寄希望于杨虚彦的身上了。

三人心中顿时有了退意,要是还不走,他们就要留在这里了。

心念一动间,三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退意,顿时做出了退走的决定。

“轰!”

三人与尤楚红硬拼了一记,然后借势退出了战圈,身形跃起,越过了墙头,离开了此地。

见到自己的领离开,还剩余的几个人也想退去,但是尤楚红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让那三人逃离此地,尤楚红的心中就已经怒极,她完全将怒火泄到这些人身上,毫不留情的斩杀了这些人,尤楚红朝着张天赐所在的房间赶去。

在离开之后,独孤凤便朝着张天赐那边狂赶,她的度已经提到了极致,竟然比平时都要快出不少。

“别出事,你千万别出事啊!”

独孤凤的心里越来越担心,原本已经提升到极致的度竟然又快了几分,张天赐所在的地方已经近在眼前了。

察觉到门外的变故,商秀珣就那样持剑在手,然后静静望着房门。

自从刚才那一短暂的交手声之后,门外一片寂静,连一丝动静都没,商秀珣根本就不能察觉到门外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无声的开启。

在察觉到房门开启的那一霎,商秀珣宁心静气,全身气势提高到了极点,在房门完全开启之时,便是她进攻之时,不管来人是谁,都将面对她那凌厉的攻势。

房门顿开,但是商秀珣赫然现,门外竟然没有丝毫的人影,原本蓄势待的气势顿时一滞,但是就在她气势一泄之时,门外突然闪烁起一片剑光,向着她笼罩而来。

剑光弥漫了整个空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虚,哪里是实,眼前的唯有一片影子,就连人影都看不到。

面对这等剑法,就算商秀珣全胜之时也难以胜过,更别说是在此时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算是退出这片剑影的笼罩范围,然后在剑势用来之时在寻机进攻。

但是商秀珣不能退,张天赐就在她的后面,若是她退了,那么张天赐就要面对这一剑了,相信这一剑定然会毫不留情的刺穿张天赐的胸膛。

杨虚彦就算考虑到这一点,才动了这样的攻势,让商秀珣不得不硬接的攻势。

面对这不知道虚实的一剑,又不能退避的一剑,商秀珣现自己根本就挡不住这样的剑法,因为她的心已经了。

商秀珣眼中突然流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

“既然挡不住,那就别去挡!”

商秀珣手中长剑直刺而出,刺向了剑影的中心,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是此处定然是这人的所在。

商秀珣竟然选择的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商秀珣的这一剑度奇快,杨虚彦明白,就算自己击杀商秀珣,也要付出不轻的代价,到时候独孤阀的人赶来,他定然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商秀珣想死,但是他还不想。

“这疯女人!”

杨虚彦暗中骂了一句,剑法顿变,挡住了商秀珣的这一剑。

紧接着,“当当”声不断响起,两人一连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杨虚彦的目的并不是商秀珣,但是一连几次,商秀珣都是不顾生命的进攻,面对这般不顾生命的进攻,杨虚彦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

随着交手时间越来越长,杨虚彦的心中越的烦闷,他已经感觉到,有人在向着这边赶来,若是再不快点的话,他就别想击杀张天赐了。

商秀珣又是一次不顾生死的进攻,但是这次,杨虚彦却不在如同刚才那般避让,直接迎了上去。

杨虚彦不避让,商秀珣更加不会,出剑更加的坚决。

眼看两人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这时,杨虚彦突然脚步变动,身形一错,但是商秀珣的这一剑也在他的身上拉了一道大口子。

脚步错开的同时,杨虚彦手中的长剑也跟着变动,并没有朝着商秀珣攻去。

原本以为就算杨虚彦有所动作,自己也免不了重伤的商秀珣突然一愣,这般变故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此时杨虚彦已经近身,左掌一掌击在了商秀珣的身上,商秀珣身体顿时向后跌出,而杨虚彦此时的长剑直朝张天赐的心脏刺去。

杨虚彦这一剑突然改变的目的不是商秀珣,而是张天赐,付出了受伤的代价,他不是为了重伤商秀珣,而是为了击杀张天赐。

望着杨虚彦手中的长剑离张天赐越来越近,商秀珣的一双美眸中满是惊恐、恍然、不甘之色。

长剑离张天赐越来越近,若是被刺上,张天赐定然是被洞穿心脏,身死于这一剑之下的结局。

张天赐已经危在旦夕!

第两百三十二章 貌似结局

第两百三十二章貌似结局

杨虚彦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张天赐的心脏,这时张天赐暮然睁开了双眼,然后一掌拍在杨虚彦的身上。

感受着chā入心脏的长剑,张天赐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这一劫了,现在的他只是凭着自己深厚的真气,勉强还能有一口气。

死亡临头,张天赐的心里浮现出一幕幕的往事,一声叹气从张天赐的口中响起,然后张天赐的身躯重重的倒在床榻,整个人顿时没了气息。

张天赐生死,此书也就此结束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很想这么写,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以上不算字数,下面是正文)

望着离张天赐越来越近的长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一剑了。商秀珣的心中升起一股绝望之感,一双美眸中不见丝毫的光彩,完全都是绝望之sè。

暮然间,一口鲜血从商秀珣的嘴中涌出,她的身体慢慢的瘫倒在了地上。

望着即将刺入张天赐胸膛的长剑,杨虚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剑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刺穿张天赐的心脏,那时候将没有人在能够救下张天赐。

突然间,杨虚彦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安,但是张天赐依然还是一副毫无反应的模样,杨虚彦心中的不安也被放了下来。

长剑及身,杨虚彦已经能够感觉到长剑刺入肌肉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兴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但是就在这时,长剑突然止住,哪怕是他加重了力道之后也不能往前动上分毫。

杨虚彦心中大惊,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有一只手夹住了长剑,阻碍了长剑的前进,而更让杨虚彦恐惧的是,这是张天赐的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天赐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张天赐刚一醒来,便感觉到了自身的危机,身随念动,一只手快若闪电般的伸出,夹住了长剑。

杨虚彦心中震骇,还来不及从张天赐突然醒转这一事实中回过神来,张天赐便已经出手了。

变故突起。

张天赐夹着长剑的手暮然发力,只听“咔嚓”一身,长剑断裂,张天赐的手朝着杨虚彦身上印了过去。

杨虚彦根本无力阻挡,强行将真气聚集在了胸前。

“蓬!”

张天赐一掌重重的击打在杨虚彦的胸前,杨虚彦被张天赐的这一掌击飞,身处半空之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张天赐的身体丝毫不借力的从床上而起,张天赐正要朝着杨虚彦追击,此时是击杀杨虚彦的最好时机。

突然之间,张天赐心中一动,眼光扫过一旁,然后就见到了商秀珣瘫倒在地的身影,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这是张天赐察觉到的商秀珣此时的状况。

商秀珣此时的处境让张天赐再也顾不上追击杨虚彦,身形一动间,张天赐来到商秀珣的身边,扶起商秀珣的身体,一只手紧贴着商秀珣的后心,一股真气传入了商秀珣的体内,护住了商秀珣的心脉。同时另外一只手搭住了商秀珣的脉搏,查探起了商秀珣此时的状况。

借着这个机会,杨虚彦度身而出,飞速逃离了此地。

此时独孤阀之人也赶来了此地,房间外响起了一阵的交手身,还有惊喝声,但是此时张天赐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仔细的探查了商秀珣的状态之后,张天赐的心才算是松了口气。

商秀珣之前便受了点伤,后面又已经受到惊吓,心脏受到压迫,才会出现这般反应。现在张天赐已经护住了商秀珣的心脉,并且开始慢慢的舒展商秀珣的心脉,商秀珣是不会有什么xìng命之危的,让商秀珣心脉平复一下,然后休息下,等会他在给商秀珣好好治疗一下,商秀珣很快便能够醒转了。

随着张天赐真气的输入,商秀珣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了起来,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独孤阀之人进入屋内,见到张天赐平安无事,并且好像是在给商秀珣疗伤,便都退了出去,不在去打扰他。

待到商秀珣恢复得差不了,已经不需要在输入真气的时候,张天赐抱着商秀珣走到床边,然后温柔的将商秀珣放在床上,望着商秀珣还在皱着的眉头,张天赐的心里涌起一阵的感动,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能猜出大概。

此时,从后院赶来的独孤风刚刚赶到此地。

心有挂碍的她没有去询问先赶到的独孤阀之人,便直接闯入了房内,原本守护在房前的这些独孤阀之人自然不会去阻拦她。

进了房内,独孤风望着张天赐那熟悉的身影,看到张天赐已经醒转之后,整个人的心立刻放了下来,美眸中滴落晶莹剔透的泪珠,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张天赐也发现了独孤风的到来,转头望向她,望着独孤风的眼泪,张天赐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为何而叹。

张了张嘴,独孤风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张天赐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同时一道声音传入独孤风的耳内,“我们出去说。”

独孤风点了点头,这时她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商秀珣,心中顿时一惊,不知道商秀珣到底怎么样了,虽然心中有些担心,但是还是未曾问出口。

出了房间之后,独孤风便朝着门外的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在独孤风的命令之下,独孤阀之人都退了下去,而这时,独孤风猛然扑到张天赐的身上,双手环抱着他,眼中又滑落出泪珠。还好张天赐没事,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了。

软香入怀,给了张天赐一种异样的感受。张天赐轻轻的拍着独孤风的香肩,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独孤风抬起头来,精致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轻声道:“你知道吗?若是你真的出了事,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然后再随你而去。”

从独孤风的话中,张天赐明白独孤风定然会说到做到,美人情深意重,何以为报?张天赐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独孤风。

一时之间,张天赐无言以对。

也许是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对,独孤风转移话题道:“秀珣姐是怎么回事?”

听到独孤风,开口询问,转移了话题,张天赐心中松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独孤风。

张天赐柔声道:“秀珣受了点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对了,麻烦你帮我找一套银针,我要给秀珣疗伤。”

独孤风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帮你找来。”

说完,独孤风便离开了此处,望着独孤风离开的背影,张天赐再次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离开之后,独孤风走过转角,再上前几步,独孤风突然停下,有些无力的背靠在一根柱子上,然后只见,一行清泪从独孤风的眼角滑落。

此时的独孤风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再次回到房间,张天赐望着静静躺着的商秀珣,心中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早晚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丝不舍。

不管是商秀珣,石青璇,还是宋欲致,甚至还有独孤风,张天赐的心中都有了不舍,他不知道等他离开的时候,这些人会是什么样子。到了能够破碎虚空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真的还能狠得下心离开吗?

张天赐的心理很复杂,想了良久,却是都没有一个答案,甚至他都有些不想去知道答案。

“也许等到那天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

轻轻叹了口气,张天赐决定不再去想这个让人烦心的问题。也许到了那个时候,真的能有一个结果吧!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虽然未曾看见,但是张天赐的心中顿时浮现出独孤风走动的身影,甚至连独孤风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独孤风的模样,独孤风的表情都一一浮现在张天赐的心中。这等变化张天赐还是首次遇见。

这时候张天赐才明白,经过那天的感悟之后自己有了很大的突破,不过现在并不是查探自己状态的时候,张天赐才按捺下了自己因为突破有些兴奋的心情。

独孤风走进了房内,正好面对着张天赐的目光,然后她柔声道:“天赐,银针我已经找来了。”

张天赐露出柔和的笑容道:“麻烦你了。”

接过独孤风手中的盒子,张天赐取出了里面的银针,然后给商秀珣疗起伤来。

双手飞舞,银针很快的便chā入了商秀珣的体内,真气顺着银针进入商秀珣的体内,开始修复商秀珣所受到的暗伤。

很快的,银针便都chā入了商秀珣的体内,商秀珣的伤势也恢复了大半。

望着商秀珣还有些皱眉的表情,张天赐想了想,又捻起一根银针,chā入了商秀珣的体内。

随着这一针的chā入,商秀珣的脸sè顿时舒展开来,变得祥和了起来。

张天赐的这一针并不是治伤所用,而是为了让商秀珣睡过好觉,如今的商秀珣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天赐温柔的将银针一一取出,望着这时候的张天赐,独孤风的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感受,差点又忍不住落泪。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天赐朝着独孤风道:“好了,我们出去吧!”

此时留在此处也无用,现在的商秀珣,没有几个时辰是不会醒转的,张天赐对于自己的那一针的作用很是清楚。

独孤风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出了房间,让商秀珣好好的休息了。

商秀珣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正如同睡美人一般。

出了门外,张天赐便去找尤楚红去了,此次的事件尤楚红最为清楚,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对付他。

不管是谁,张天赐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第两百三十三章 迷雾重重

第两百三十三章迷雾重重

尤楚红在知道了张天赐平安的消息后,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将善后的一切任务都吩咐下去之后,她便来到了书房,等着手下向她汇报此次的伤亡和其他的一些情况,还有等着张天赐的到来。她知道,张天赐肯定是会来找她的。

脚步声响起,尤楚红便明白不是张天赐,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她也察觉不到张天赐的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明显不对。

来人是独孤阀之人,却是来汇报此次的伤亡的,听完此人战场后说出的情况,尤楚红的眉头顿时皱起。

此次来犯的共有四十七人,其中有四人逃脱,四十一人当场死亡,另外有两人被抓,但是却自尽了。而独孤阀死亡的人数却是上百人。

独孤阀早就做出了准备,但是却还有如此多的人死亡,这点让尤楚红心中不得不怒。

“独孤阀似乎安逸得太久了。”尤楚红在心中暗暗想到。

这时,一道声音在尤楚红的耳边响起道:“尤老夫人!”

尤楚红心中顿时一惊,警觉的抬头望去,然后就见到了张天赐的身影,张天赐不知道合适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而离得如此之近,尤楚红竟然都没有察觉,“张天赐似乎又有了很大的进步了。”尤楚红在心中暗暗想道。此时的张天赐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了。

露出一丝笑容,尤楚红柔声道:“天赐,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张天赐笑道:“天赐让尤老夫人心了。”

然后张天赐语气一变,声音中带着几分杀机的问道:“尤老夫人,不知道此次前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感受着张天赐语中的杀气,尤楚红明白张天赐对这些人动了杀心了,接下来,张天赐准备对这些人展开一场杀戮了。

不过!叹了口气,尤楚红摇头道:“此次来人中我只知道一人是李密,其他人是谁我却是都不知道。”此次来访的虽然有四十三人被留了下来,但是这些都是生面孔,在江湖上都没有露过面,甚至还有些是外族之人。而且从被抓后便自杀的动作来看,这些人应该是暗中培养的死士,不然以他们的功力,也不会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

张天赐满脸诧异的望着尤楚红,竟然只知道其中一人是李密,而除了李密之外,张天赐也只知道被自己击伤的那人是杨虚彦,来犯的人那么多,竟然只知道两人的身份,这也太少了。

沉yín了半响,张天赐再次问道:“不知道尤老夫人认为这些人到底是哪个势力派出来的。”

尤楚红摇头道:“这些人应该都是死士,名声不显,而且还有不少是外族之人,让人难以查探出他们的身份,有可能是哪个大势力,也有可能是几个势力联合,实在是让人难以猜测。”

张天赐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张天赐朝着尤楚红道:“还请尤老夫人帮我注意下李密于杨虚彦的行踪。”既然其他人不知道是谁,但是也知道了这两人,而这两人肯定知道其他人是谁,张天赐将主意打到了两人的身上。

尤楚红自然也明白张天赐心中所想,点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如此劳烦尤老夫人了!”说完张天赐便要退去。

突然之间,张天赐想到一个问题,再次问道:“尤老夫人,皇城的防守怎么样?”

尤楚红不知道张天赐为何会问到这个问题,一愣之后,答道:“皇城虽然不在我独孤阀的控制之下,但是王世充布置的防守很严,常人难以通过。”说到这里,尤楚红顿时便明白了张天赐问这个问题的意思,这么多人进入皇城之中,此事定然与王世充脱不了关系。

“王世充!”

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商秀珣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渐渐的,商秀珣的眉头微动,这是要醒来的迹象。

慢慢的睁开双眼,商秀珣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心中有种舒适的感觉。

突然间,商秀珣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剑,那刺入张天赐胸膛的一剑,脸sè顿时大变,惊呼道:“天赐!”

这时,一只透着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道:“我在这。”

商秀珣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转头望去,当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之时,商秀珣心中涌起一股欣喜,同时还有一种惧怕,她怕这只是她的一个梦,她怕当她醒来之时,看见的是张天赐冰冷的身躯。

望着商秀珣脸上有些复杂的表情,张天赐再次柔声问道:“怎么了?”

商秀珣猛然扑到张天赐的怀中,顿时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涌入了她的鼻中,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商秀珣知道,这不是梦,张天赐没事,真的没事,一行清泪顿时从商秀珣的眼中涌了出来。

张天赐环抱着商秀珣,柔声道:“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商秀珣点了点头,但是泪水就算止不住。

良久之后,商秀珣抱着张天赐,沉沉的再次睡了过去。

慢慢的将商秀珣放在床上,此时的商秀珣脸上布满了泪痕,但是嘴角还挂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商秀珣再次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商秀珣便有些焦急的到处寻找张天赐的身影,当看到张天赐的身影之时,商秀珣顿时放下心来,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见到商秀珣醒转,张天赐柔声道:“饿了吧!我这就去帮你弄点吃的。”

商秀珣点了点头,张天赐正要离开,商秀珣却一把拉住了张天赐,眼中满是不舍。

张天赐笑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商秀珣点了点头,然后才不舍的放开了张天赐。

此时的商秀珣这副娇柔的模样,若是让飞马牧场的人看到了,定然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心中的那个女强人场主,这根本就与他们印象中商秀珣不符合。

张天赐出去不久之后便返回了此地,手里端着一碗粥。

望着张天赐手中的粥,商秀珣撒娇道:“我要你喂我。”

张天赐一愣之后,点了点头,然后用一把小勺子轻轻舀起一勺还透着热气的米粥,然后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送到了商秀珣的嘴边。不管是因为商秀珣对他的温柔,还是商秀珣对他的守护,张天赐都认为自己该好好的对待商秀珣,这点小事,张天赐自然不会去拒绝,当时察觉到商秀珣的那种状态之后,张天赐便明白商秀珣的伤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张天赐的心被商秀珣触动了。

小嘴微张,商秀珣将小勺子含入了嘴中。这粥的味道虽然也是出自名厨之手,但是味道比商秀珣收罗的厨师所做的差上不少,但是商秀珣却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粥。

感受着张天赐的温柔,商秀珣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很快的,一碗粥便完全进了商秀珣的肚子,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粥碗,商秀珣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sè。

望着商秀珣的样子,张天赐以为商秀珣没有吃饱,便出声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再去舀一碗来。”

商秀珣拉住张天赐,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吃饱,她想要的只是张天赐喂她之时的那种感觉。

见到商秀珣不需要了,张天赐柔声道:“那你先躺下吧!现在的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下。”

商秀珣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经历过之前那件差点与张天赐分别的事后,商秀珣的心境也变了很多,当时的那种绝望,商秀珣不想在遇见,那时候的她才明白,若是张天赐真的离开了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下去。

躺在床上,商秀珣望着张天赐道:“你在这里陪我好吗?我希望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

张天赐点着头,柔声道:“好,我向你保证,你一眼看到的肯定是我。”

商秀珣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闭上了双眼,慢慢的陷入了睡梦之中,看她那嘴角露出的笑意,显然是做了什么好梦。

商秀珣这次的消耗太大,心神疲惫,虽然睡了不少时间了,但是这些都还不够,接下来的几天,商秀珣恐怕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梦中渡过,以此来恢复心神的损伤。对于心神的损伤,只能慢慢的恢复,张天赐也没办法去医治。

见到商秀珣睡去,张天赐便走到了一边。

自从醒来之后,张天赐虽然知道自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管是功力还是其它的,都有了一定的进步,甚至在精神方面,张天赐感觉到了更大的变化。

但是张天赐一直没有去查探自己身上的变化,因为他一直没有时间。

如今,借着商秀珣睡去的功夫,张天赐决定好好的查探下自己的变化,弄清楚具体情况。特别是当初的那种感觉,让张天赐隐隐把握到了一些更为奇妙的东西。

宁心静气,张天赐展开内视之术,首先查探起了自己的体内的变化。

第两百三十四章 拨开迷雾

第两百三十四章拨开迷雾

功力之上,张天赐获得了突破,张天赐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己的真气已经生了某种转变,不仅仅是量上多出了不少,而且质地上都有了变化。

一般来说,未突破到下一层境界的时候,真气在质上是不会有变化的,但是现在却生了改变,此时感悟所带来的好处确实非同一般。

除了真气的变化之外,张天赐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经脉的柔韧度又强了几分,甚至于丹田也被扩充了,能够容纳更多的真气。

这种变化的好处更大,当张天赐处于这个境界的巅峰之时,这个境界中将没有人能够在真气的质量上能够比得上他,而且还让他有了越级挑战的实力。

除了武功的进步之外,张天赐的精神也生了变化。

静下心来之后,张天赐才能够敏锐的察觉到这种变化,精神的改变让张天赐的感知能力又强悍了几分,现在的张天赐,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就算是精于隐藏的石之轩,他也能轻易的现对方的踪迹。

而且,张天赐对于外界的感知更加的细微,若说之前他只能察觉别人的气息的话,现在的他确实能够察觉到对方身上的一切变化,哪怕只是头丝的微微颤动,张天赐也能清楚的察觉到。能够察觉到这些,张天赐更能清楚的把握一切,更容易察觉到对方的破绽,甚至能清楚的预见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从而做出反应。

现在,张天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产生精神威压,若是弱上一点的人,甚至会被张天赐的一道眼神杀死。

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之后,张天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此次获得的好处,远出他的想象,对于他的帮助更是巨大。他想突破的时候需要去挑战别人,这些变化让他更有了把握。

在独孤阀又待了几日之后,商秀珣的身体也恢复了过来,而这段时间以来,独孤阀的人一直没有查探到李密与杨虚彦的消息,但是,他们却查探到,李密曾经与李阀有过接触。

“李阀吗?”

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若是从王世充那里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那么他下一个要找的对象就是李阀。

此时,张天赐已经出了独孤阀的宅院,向着皇城城门而去,此次他的目标便是王世充。

不管王世充在此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此事与他都脱不了干系,若是王世充识趣还好,若是王世充不识趣,张天赐不介意让这洛阳换一个主人。

来到皇城城门边上,便有人迎了上来,此人开口道:“张少侠,尚书大人派出的马车已经在门外恭候。”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随着此人上来马车,然后朝着尚书府而去,王世充此举让张天赐很满意,看到自己能够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自从知道张天赐还活着的消息之后,王世充的心中便挂起了担忧,若是张天赐就此身亡还好,若是张天赐没死,那么早晚都会找上门来,此事王世充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是他扮演的角色也并不光彩,他不敢肯定张天赐到底会对他怎么样。因此他早早的就派出了马车,为的就是给张天赐一个解释,他可不想自己死得莫名其妙的,对于张天赐的了解,他明白张天赐若是出手的话,他真的会死得莫名其妙。

在十多名城卫的簇护下,张天赐乘着马车来到了尚书府。

此时的王世充脸上的神情有些疲倦,显然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

见到张天赐的到来,王世充迎上来道:“天赐,此事确实是我不对,但具体情况还请天赐跟我来,我定然会给天赐一个交代。”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好!”

声音中带着冰冷的意味,若是王世充不能交代清楚,张天赐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王世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领着张天赐来到了尚书府守卫森严的密室。

这时张天赐暮然停下脚步,然后嘴角带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道:“这里若是我想来,如同吃饭一般简单,尚书大人你信吗?”

威胁,这边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张天赐的这话,王世充信,他自身也是江湖上公认的高手,自然明白张天赐的可怕之处。

苦笑着点了点头,王世充现在的心里也是后悔之极,惹上了张天赐,那是他感觉自己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进到密室之内。

两人坐下之后,王世充露出一丝无奈之色道:“天赐,此事我也是无奈而为,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去做,”

张天赐冷笑道:“这世上谁还有本事让尚书大人做出如此无奈之举。”

王世充轻叹道:“不知道天赐可曾听说过大明尊教?”

“大明尊教?似乎有点印象!”张天赐轻轻点了点头。

王世充再次叹了口气,道:“大明尊教是从波斯传过来的一种神秘教派,传至回纥后兴盛起来,与回纥一个邪恶的门派结合后逐渐变质,教内的人不但武功了得,且精于天文和用毒之术,没多少人敢惹他们。其教是源自波斯都泰锡封一贵妃之后,着《娑一书,倡说“二宗三际论”,二宗即光明和黑暗,三际即过去、现在和将来。认为最高的神祗是大明尊神,乃神位、光明、威力和智慧四种德xìng的最高表现。大明尊神下有善母、原子、五明子和五类魔等,组织诡秘,实力庞大。”

张天赐冷声道:“难道这大明尊教还跟你有关系不成?”

王世充忽然探手拉开衣襟,露出宽阔壮实的胸膛,一个以红黄为主纹样古怪的图形刺青,赫然出现,乍看像个异兽的头,又似一个青脸獠牙的人像。

望着王世充胸前的刺青,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不知道王世充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望着张天赐眼中的疑惑,王世充解释道:“我便是大明尊教上一代的原子。”

张天赐冷笑道:“就算你是大明尊教上一代的原子,这又有何关系?”

王世充叹道:“当然有关系。”

顿了顿,王世充再次续道:“此次大明尊教的大尊也参与到其中,他的命令我不好拒接,只能无奈而为之。”

张天赐从王世充的话中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但是若是王世充心中不抱着一些其他的想法的话,就算是大明尊教的大尊也命令不动他。

张天赐出声问道:”那除了大明尊教之外,还有哪些势力参与其中。”

王世充道:“据我所知,李密也参与了此事,而且他的行动背后还有李阀的影子,除了李密之外,好像还有影子刺客杨虚彦,宇文阀中人,东突厥国师赵德言,另外还有一个势力,但是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毕竟我并没有真正的参与进来,我所做的只是不阻拦他们而已!”

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王世充在最后也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张天赐沉yín了半响,然后朝着王世充道:“尚书大人身为大明尊驾的上一代原子,对于大明尊驾应该有不少了解吧?”

王世充知道张天赐是想了解更多有关大明尊教的消息,苦笑道:“我确实知道不少。大明尊教分明系和暗系两大系统,明系以善母和五明子为,专责宣扬宗教;暗系以原子和五类魔为尊,专责铲除异已,是教内的刽子手。我修的是大明尊教三大秘典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善母莎芳精修镇教秘典《娑的《药王经》和《光明经》,大尊修炼的也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不过他已经悟透了此书,功力比我更加的深厚,而五明子是气、风、力、水、火;五类魔是浓雾、熄火、恶风、毒水和暗气。”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娑!”这两本书引起了张天赐很大的兴趣,这大明尊教的秘典定然非同一般。

眼中暮然射出一道精光,张天赐缓缓道:“不知道尚书大人能否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给我一观。”

虽然不知道张天赐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张天赐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既然不能拒绝,那么就只有答应,王世充点头道:“既然天赐想要,就送给天赐又何妨!”

说完,王世充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角落,按动了一个机关,“咔嚓”声响起,一道暗门打开,王世充摊手进去,拿出了一本书。

这本《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却不是正本,只是刻录的,正本却是还在大明尊教那里。

接过这本书,张天赐也没有去翻看,因为他知道这本书定然是真的,王世充不会预料到他会要此书,不可能早早的就准备好一本假书。

“既然此事与尚书大人无关,那么此事就此揭过!”

接过《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张天赐开口道。既然王世充如此识趣,张天赐便决定放他一码,而且此事确实与王世充没有多大的关系。

张天赐这话一出口,王世充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尚书大人,既然此事已了,那么天赐就此告辞了。”

说着张天赐便起身将密室门打开,然后出了密室。

王世充将张天赐送离之后,做回了座位上,额头之上也冒出了冷汗,良久之后,王世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眼中神色变幻。

在密室又待了良久,王世充起身走出了密室。

刚一出密室,王世充便感到了一丝不对,这密室外面显得太过静寂,而且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王世充脸色顿时一变,身形一动,来到密室外隐藏的shì卫之处,然后见到的只是尸体,又过了几处,王世充才现,守护在此的人都已经身亡了,而且都是杀死他们之人都只是一剑,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王世充便明白,自己的这些手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丧命。

王世充的脸色大变,这是张天赐对他的警告,而张天赐所说的他想要来此如同吃饭一般简单的话也已经证实,不过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王世充手下一等一的高手,少了这些人,王世充的实力顿时弱了不少。

出了密室之后,张天赐便出手警告了王世充一番,虽然王世充确实很识趣,还让他得到了一步难得的秘籍,但是王世充也抱着其他的心思。

王世充想让张天赐帮助他对付大明尊教,正是因为王世充起的这个心思,才让张天赐出手警告了王世充一番。

出了尚书府之后,张天赐前来的消息便被传了出去,引了不少的猜测。

回到了皇城之中,张天赐回了独孤阀的宅院。

刚一进入宅院之中,尤楚红便来找了他。

来到尤楚红的书房,刚一见面,尤楚红便开口问道:“天赐,此番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想着怀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这应该是他最大的收获,张天赐点头道:“却是有不少的收获。”

尤楚红问道:“天赐,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张天赐眼中杀机一闪,沉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然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离开尤楚红的书房之后,张天赐又去见了独孤风与商秀珣,此时两人正相谈甚欢,见到张天赐进来,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与两女说了几句之后,张天赐便回了房间之中。

回了房间,张天赐将怀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取了出来,然后开始翻看了起来。

现在还不到修炼的时候,但是张天赐也要看看这《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到底是否名不虚传。

一页页的翻看下去,张天赐的整个心神都沉入了其中。

这《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却是精妙,是难得的武功心法。

慢慢的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翻看完,张天赐合上书,长长的吐出口气。现在他的心中有种马上想要修炼的冲动。

强压下心中的冲动,现在可还不是修炼的时候。

不过等到需要之时,他将毫不犹豫的开始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第二百三十五章 开启之日

第二百三十五章开启之日

虽然张天赐并未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但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奇妙的运气法门却让张天赐耳目一新。

仔细的思索着这些奇妙的运气法门,张天赐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张天赐自创的剑法已经创出了六剑,第七剑很早之前就有了想法,但是总是差上些许,不能完全的创出,而如今,看到《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奇妙的运气法门之后,张天赐的心中对于第七剑又有了新的感悟。

一个人影浮现在张天赐的脑海中,手中持着一把长剑,然后慢慢的舞动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长剑舞动间有些不尽如人意,转折之间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但是随着长剑的舞动,这种别扭的感觉越来越少,最后剑法舞动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张天赐所创出的剑招并不只是简单的动作,必须配合体内的真气流动才能挥真正的效用,而真气一旦不能流通,那么所创出的剑招就是失败的剑招,原本张天赐早已经有了这第七剑的想法,但是就是真气流动间不能畅通无阻,才一直没有真正的创出,而《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中的这奇妙运气法门,让张天赐赫然贯通。

舞动剑招的人影度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见剑影,而不能看见人影,幕然间般剑影在张天赐的脑海中归于了一体。

双眼猛然睁开,一道凌厉得如同剑气一般的精光从张天赐的眼中爆射而出,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张天赐的双眸的话,就能看到,张天赐眼眸深处竟然有一把剑的存在。

精光倏消,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难言的神光,低声喃喃道:“这就是第七剑吗?”

眼中精光再闪,有了这第七剑,张天赐就算名对三大宗师之流他也敢于争锋。虽然这第七剑只是新创,但是张天赐却能深深体会到这一剑的厉害之处,他相信,就算是三大宗师也不敢硬接他的这一剑。

张天赐能够创出这一剑,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奇妙的运气法门,更是因为他自身获得的突破,这两者却是缺一不可。

在创出这一剑之后,张天赐的思绪开始飘飞,想到了曾经的那番感悟,张天赐的心中又有了一种冲动。

闭上双眼,张天赐封住了自己的六识,然后将心神沉入了这片天地之中。

良久之后,张天赐睁开双眼,然后慢慢的叹了口气。

同样的动作,却没有出现同样的结果,封住了六识之后,张天赐所感受到的就是一片虚无,隐隐间虽然能够把握到周围的一些东西,但是比以前的那种状态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既然机缘不够,张天赐也决定不再强求了,他的收获已经很大了,若是还是太过于贪心的话,恐怕就会对他的心境有所影响了。

在独孤阀又待了十来日,但是却没有任何关于李密和杨虚彦的消息传出,而大明尊教的行踪更是隐秘,他的行踪更是无人知道。至于宇文阀中人,虽然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却都是一些脚色,因此张天赐也没有去理会。东突厥国师赵德言,只知道他曾经到过洛阳城中,但是却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如今离洛阳举行的武林大会的开始只剩下了三天时间,这个时候,比赛流程都已经传了出来。

此次比赛,虽然经过一次大的淘汰之后,但依然还有数千人之多,先以百人为一组,每组取前三名,然后所选出的人在两两对战,最后选出前三十二强,然后这三十二人在通过循环赛,选出钱十六强,而到了这时,张天赐也到了参赛的时候了。

此次直接到十六强才参赛的人物除了张天赐之外尚有其他人,但是到底是谁却无人知道,张天赐也知道他是定然会参赛的。

不过不管其他人是谁,张天赐都有自信能够获得第不为了名声,而是为了长生诀,长生诀,他势在必得。

两天的时间不算长,甚至应该说是很短。

现在已经又过去了两天,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而明日便是武林大会开始的时候了。

古阵封神到现在还没来洛阳城,若是到了明日比武大会开始,到他出场之时他还未来的话,那么他的资格就要被取消了。

若是旁人,被取消就取消,但是对于古阵封神,张天赐却不希望他被取消资格,他也希望能够看到古阵封神名声大振,要知道,古阵封神也算是他教出来的,他可不希望古阵封神落后于旁人。

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但是古阵封神却还是没有来到,张天赐早已经吩咐过了,若是有人看到古阵封神的到来,便带来见他,但是到了现在还没在洛阳城门口见到古阵封神的身影。

翌日清晨,张天赐来到院中,望着越来越亮的天色,张天赐的心中叹了口气,看样子古阵封神是赶不到了。

虽然现在比赛尚未开始,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古阵封神被排在第一个出场的话,那么他定然是不可能赶来了。

“唉!”

再次叹了口气,张天赐决定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了,古阵封神对此次武林大会的期待张天赐看在眼中,张天赐不想他错过,说不得到时候得用上一些非常手段了。

此次武林大会的举办,独孤阀的尤楚红可是名满天下的老一辈高手,自然被请去旁观。

虽然也有人来请过张天赐,但是张天赐却拒绝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参赛选手的身份。

上了独孤阀的马车,张天赐随着独孤阀的人一直来到了北门的一个广场。最开始的时候是在此处举行的,而等到选出十六强的时候,那时候的比赛将会到皇城之中举行,现在皇城的比赛场地已经快要修建完全了。

来到了比武台,便有上前相迎,将独孤阀众人带到了一间阁楼之上,从这里可以俯视比武台上的一切情况。

比武台周围最好的地段,都是被各大势力所拥有,除了少数一些玩家能够在一些地段不好的阁楼观看之外,大多数玩家都只能在台下观看比赛。

不过此次比赛在现实中却是全程转播的,如今在官网的转播频道,已经挤满了人,等待着这场比赛的开始。

坐在阁楼之上,独孤凤朝下瞄了一眼,见到比赛尚未开始,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然后开口道:“也不知道这次会否出现几个厉害的人物,不然全是一些角色的话那就太无聊了,动手都不过瘾。”

这话让张天赐一愣,然后开口问道:“你又不参加比赛,怎么还想找这些人动手啊?”

独孤凤扬了扬头,一脸傲然的道:“谁说人家没有参赛,人家可是种子选手,等这些人选出十六强之后才有跟人家动手的资格。”

来了这么久了,张天赐还是第一次知道独孤凤竟然也参加了这个比赛,不过因为这个比赛都没有被他们放在眼中,张天赐放在眼中的也只有长生诀,因此没有人提及也算是常理。

在知道独孤凤也参加比赛后,张天赐露出一丝笑容道:“那你说我算不算是角色。”

独孤凤不满道:“若是你都算角色,那这天下没几人不是角色了。我说的又不是你,我说的是那些将要与我交手的人。你接话做什么?”

张天赐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将要和你交手的吗?”

独孤凤讶然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跟你动手。”

这时独孤凤突然反应过来,然后惊呼道:“天赐,难道你也参加了这次武林大会了?”

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张天赐点头,独孤凤顿时一愣。张天赐来了这么久了,她却一直不知道张天赐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其实是她没有去在意张天赐的来意,她只知道,张天赐来了,这样就足够了。若不是是张天赐,恐怕独孤凤早已经猜到张天赐的来历了。

一愣之后,独孤凤疑惑的问道:“天赐,以你的名气,你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做什么?”

“为了一样东西!”张天赐眼中精光隐现。

“什么东西?”

独孤凤再次开口问道,但是还未等张天赐回答,独孤凤眼中露出一抹洞察之色,然后低呼道:“啊!我知道了。”

说完独孤凤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天赐,你可是为了长生诀而来?”

望着独孤凤的这幅显得有些可爱的模样,张天赐不由得感觉有些暗自好笑。

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猜得不错。”

独孤凤笑道:“我猜得不错吧!看来我还是蛮聪明的。”

她的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了一片笑声。

独孤凤不满的跺了跺脚,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比武台下传来一阵轰然叫好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众人偏头往比武台上瞧去,才现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时间刚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时间刚好

洛阳城外,离洛阳城数十里之外。

一个衣着破烂,满脸带着一股风霜之sè的年轻男子正骑马朝着洛阳城飞速赶来。

从那还有些熟悉的脸貌来看,此人便是古阵封神。

不过这时候的古阵封神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骑在马上的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煞气,而从他那不是露出精光的双眸中,就能够明白他的实力定然有了很大的增长。

甚至在他身上,能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那是因为杀戮带来的杀气,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是那股杀气还是隐隐透出了些许,让人胆寒。

按理说玩家在游戏中杀死对手并不是真正的杀死,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是一道白光消失,因此很难有杀气存在,但是这古阵封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竟然会有这般的杀气,看来他这次出去,定然发生了什么变故。

此时古阵封神的脸sè显得很是冰冷,一直处于杀戮中的他恐怕还没有调整过来,但是他的脸上隐隐中透着一股焦急,心情并不是那么的平定。

原来刚才古阵封神便接到了系统提示,此次他参加比赛是分在第五组,而如今比赛已经开始了,若是他不能赶到的话就要被取消资格了。

对于这场比赛,古阵封神可是报了很大的期望,他如此的刻苦,几次身临险境,甚至差点身死,为的就是能够在这场武林大会中大放异彩,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名号,甚至与张天赐一战。

付出了那么多,古阵封神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再次伸出手,狠狠的击打在马屁股上,古阵封神坐下的黑马猛然长嘶一声,速度又快了几分。

“第一组比赛结束,第二组比赛开始!”

古阵封神的耳边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之声,而这里离洛阳城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第二组比赛结束,第三组比赛开始!”

“第三组比赛结束,第四组比赛开始!”

古阵封神的比赛是在第五组,而等到第四组比赛结束的时候,便是他所在的第五组比赛开始的时候。

这时候刚刚响起了第四组开始的声音,但是古阵封神的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此时洛阳城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中,按照刚才比试的时间来算,他应该能够赶上了。

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古阵封神所骑的黑马前脚一歪,猛然向前栽倒而去。古阵封神一时未察,一股大力将他抛飞了马背。

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古阵封神翻了个跟头,然后平稳的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之后,古阵封神朝着自己所骑的黑马瞧去,然后就见到了黑马瘫倒在了地上。

古阵封神身形一动,掠向了黑马边上。

然后古阵封神才发现,黑马如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古阵封神从昨日便骑着黑马朝洛阳城方向疾奔,中途一直没有歇息过,如今,黑马终于是筋疲力尽了。

望着这段日子以来与自己日日相处的黑马,古阵封神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感受,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身处于危险之中,任何人都是他的敌人,但是黑马不是,黑马是他这段日子来最真诚的同伴。

轻轻蹲下,然后温柔的抚摸上了黑马的马头,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古阵封神的抚摸,偏转马头,轻轻的添在了古阵封神的手上,然后马头一歪,重重的倾倒在了地上,力竭而尽,这便是黑马最后的结局。

留念的望了一眼黑马已经开始冰冷的身躯,然后转头望向远处的洛阳城,身形跃出,古阵封神全力施展轻功朝着洛阳城疾奔而去。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绝对不能放弃,不管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梦想,还是因为为此力竭而亡的黑马,还是张天赐给他的悉心教导,他都没有放弃的理由。

古阵封神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此时,他的轻功竟然获得了突破。

感受着这种奇快的速度,古阵封神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洛阳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阁楼之上,张天赐等人从比赛开始的时候将将目光关注在了比武台上。

这一瞧之下,张天赐发现了几个不错的角sè,虽然比之他还是差得太远,但是招式精妙,而且功力也算深厚,比之大多数人算是不错了。

能够站在洛阳城的比武台上的,除了一些幸运儿之外,大多都是有几分本事之人,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这么多的玩家中脱颖而出了。

第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独孤凤脸上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道:“这里面有几个人还不错啊!看来到时候能玩得痛快点了。”这些人想尽办法想要一个好名次的武林大会,在独孤凤的眼中竟然只是游戏,她想要的竟然只是玩得痛快一点。

张天赐笑着摇了摇头,独孤凤是这样的想法,他又何尝不是,这武林大会在他的眼中与游戏也没多大的区别,若非是为了长生诀,他又怎么会来到此地。

接下来,他们又看了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战斗。

这种百人的大魂战看着却是挺爽的,只听下面的喝彩声就知道了。

但是这种魂战也是很危险的,张天赐就看到,几个实力不错的人,就因为运气不好,结果被打下了擂台。上面的这些人功力相差都不是太远,被十多人个人同时攻击,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一点,也不是对手啊!受人围攻,这也只能归结于他的运气了。

第四场战斗,是最让张天赐诧异的战斗,因为这场战斗是一个人的战斗。

这人一出场的时候,张天赐就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这人的实力确实非同一般,比之张天赐身旁的独孤凤竟然都只差上少许了,这是一个玩家,是张天赐见到的最厉害的玩家,就连古阵封神也比这人差上不少,而且此人显然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从他迈出的脚步,每一个动作,张天赐就能察觉得到,因为这人的每一个动作竟然都是让身体保持在最好的出击之时,只要一有变故,可以随时动手。

望着这人,独孤凤的眼里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点头道:“这人不错!”

比武台上完全就是这人在表演,凡是碰到他的,都被他一剑击败,而剩余的人自然也发现了这点,竟然选择了向他围攻。

望着向他围攻而来的这些人,这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长剑挥洒间,漫天剑影朝着这些人攻了过去。

紧接着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惊呼声,惨叫声。

到了最后,场上只剩余了他一人傲然而立的身姿。

这人眼光暮然瞧向台下的一处,那里是选手所在的地方,眼中突然精光大盛,强烈的战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选手台之上,一人的眼中射出同样的精光,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这人才走下了比武台。

这场比武可以说是只剩下了他一人,本来要选出前三名的第四场最终只选择了他一人。

第四场比赛结束,接下来便是第五场比赛的开始。

一个又一个玩家进入了场内,然后很快的便分成了几个势力,在这乱战之中,若是没有高人一等的实力的话,最好便是找人合作,将其他人先清下场去,现在上场的人经过刚才的观战之后,都知道了这一点。因此,很快的他们便组合成了好几组势力。

按理说这些选手都入场之后,便是比武开始的时候,但是一直没有宣布比武开始,众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道:“因为还有一位选手尚未入场,比武不能正式开始,请大家守候片刻。一百息之内,若是这位选手任然未入场的话,那么便取消此选手的比赛资格。”这声音张天赐从未听到过,但是从声音中,张天赐就能感觉得到,这人的功力不弱。

听到是有一人没有来,导致比赛尚未开始,众人的心中都有些不满,难道还要等这人来了不成,但是后面的话让众人心安,只是一百息的时间的话柄不算长,他们都可以等等。

听到还有一人没来,张天赐顿时便想到了古阵封神的身上。

虽然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因为除了古阵封神还有其他人也会因为别的原因不能来。但是,张天赐却有一种预感,这人定然是古阵封神。

随着时间一息息的过去,过了五十息的时候,原本还有耐心等待的众人顿时心生不满,都在大呼道:“快点开始吧!我看这人就算到了一百息也来不了,还不如快点开始。”

任由这些人叫喊,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人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场内的选手心中都有些不满了,他们感觉自己站在那里,就如同被人看好戏一般,他们感觉自己是被人耍了,心中暗恨那个还没有来的人。

九十九息。

张天赐站起身来,正想开口说话,突然他的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在一百息的时候,一道快得让人看不清的身影猛然冲到了比武台之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杀四方

第二百三十七章大杀四方

这道身影在比武台上停住,正是及时赶到的古阵封神。

身影来到比武场上,这般的轻功让众人都大吃一惊。

朝着这道身影瞧去,顿时,一阵轰然大笑声响起。

此时的古阵封神的形象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一点,一身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整个人显得就像一个乞丐一般。

但是也有很多人并没有笑,而是皱着眉头望着古阵封神,古阵封神刚才展露出来的轻功很是厉害,而且身上那股凛冽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看台之上,几个人的眼中同时露出了一股强烈的战意,这般对手,才是他们想要的对手。

望着古阵封神,张天赐最能体会到他身上的变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古阵封神没有辜负他心中的期望。

商秀珣一直紧盯着古阵封神,因为这人总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半响之后,商秀珣才突然惊呼道:“天赐,这好像是你的那个朋友吧?”

张天赐望着一脸惊讶的商秀珣,点了点头。古阵封神现在的形貌却是有些不堪,商秀珣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也是正常。

商秀珣指了指古阵封神,然后问道:“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张天赐摊了摊手,然后道:“我也不知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独孤凤露出好奇的神sè道:“天赐,那个乞丐是你的朋友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

“乞丐!”

张天赐的脸sè顿时一变,古阵封神那副模样却是与乞丐差不多,让他想找出话来反驳独孤凤都难以做到。

“快看,比赛开始了。”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到了比武台上,也没人再去关注张天赐的朋友竟然是一个乞丐的问题。

比武台之上。

古阵封神一人静静的站立着,在他身边不见任何人影,也就是说,在场上他所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望着这些暂时组成队伍的对手,古阵封神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算这些人联合在一起又如何,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些人能够抵挡的。

随着比赛开始之后,场上的众人对视一眼,然后互相展开了进攻,而这其中,有二十来个人直接朝着古阵封神这边飞扑而来,他们的目标便是独自一人的古阵封神。

望着这些朝着自己攻来的人,古阵封神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若是全部一起上的话他可能还要多费一些功夫,但是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之后,古阵封神已经能够从一个人走路的姿势便能够了解到这人的状态,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将场上的所有人都了解了个大概,这里没有任何能够与他抗衡的对手。

身上的气势暮然爆发出来。

正冲向古阵封神的这些人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面对一头洪荒猛兽一般,在冲上去的结果那便是死亡。

气势顿时一泄,这些人满脸都是惊恐之sè,原本前行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若是之前他们还不敢相信能够有人可以独自一人对抗他们,但是看了第四场的战斗之后,他们明白,有人能够强到可以独自对抗他们的地步,而眼前这人,很有可能便是这种人。

见到这些人脸上的惊恐之sè,古阵封神脸上的笑意更浓,身形一动,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飞扑上去。

“砰!”

古阵封神猛然扑到一人的身边,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这人的胸膛之上,这人的身体顿时重重的向后抛飞而出。

此次比武大会作出的了限制,不管你的功力到底比对方强出多少,你都不能将对手击杀,但是这时,你的对手也就算是输了。

一拳击飞之人之后,古阵封神展开了拳脚,然后只见到不断的有人被击飞而出。

古阵封神的拳脚完全没有定式,在旁人眼里,看上去似乎都只是一些普通的拳脚,显得有些杂乱,众人的心中都有种感觉,他们定然能够挡得住古阵封神的拳脚,只是古阵封神的速度太快,才让他们来不及反应。

场下,却又几个人望着古阵封神那显得有些笨拙的拳脚暗暗皱眉。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多少能够看出来一些,这拳脚不仅仅是速度的问题,每一招出,攻击的必然是弱点所在,就算速度在慢点,也休想轻易的避开。

望着古阵封神的出招,张天赐赞许的点了点头。

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出更多的东西。

古阵封神每一拳所出,不仅仅是攻向对方的弱点,而且角度刁钻,选的是别人不能防守的死角所在,还有他的每一拳,选择的最佳的路线,可以说是消耗功力最少的,以最小的代价,取到最佳的结果,这是古阵封神在多次遭遇围攻之时慢慢体会到的东西,正是如此,他在攻上山寨之时,才没有被人围攻而死。

比赛继续进行,越来越多的人被古阵封神击败。

场下观看的众人喝彩声更是连连巨响,原来这个在最后赶到的,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的实力,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只要你拥有实力,那么不管你穿成什么样子,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别人都只能用仰视的目光望着你。

就像我们这个世界,钱就是实力的一种,一个六七十岁有钱人可以娶二十来岁貌美如花的妻子,可以有很多情人,但是许多普通人,想娶一个妻子实在是太难了,没车没房,谁会嫁给你。

剩下的这些人面对古阵封神,顿时便积聚在了一起,此时他们眼中的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古阵封神。

虽然古阵封神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但是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哪怕一个龙套,也有属于龙套的尊严。

望着这些还不放弃的人,古阵封神的眼中闪过一抹善意,“既然如此,那么我便用最强的实力击败你们。”

古阵封神左手成抓,左脚之前,右脚在后,右手成掌,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刚才的古阵封神一直没有用出真正的招式,如今他准备出招了。

好的招式往往便能让一个人的实力大增,降龙十八掌和黑虎掏心自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同样的功力使用降龙十八掌的比使用黑虎掏心的自然要强,这招式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古阵封神右脚在后面轻轻一蹬,身体顿时如同闪电般jī射而出,同时,古阵封神左手幻化出一片爪影,每一爪都如同那雄鹰扑食一般,而他的右手幻化出的是一片掌影,或轻或柔,飘忽不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古阵封神竟然左右手使出了不同的招式,这招一出,更是让众人心中大惊,这等凌厉诡异的进攻有几人自认能够抵挡得住。

“蓬蓬!”声不断响起,面对古阵封神的这一招,剩余的人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是何等之大,就算他们这么多人,也根本抵挡不住古阵封神的进攻。

很快的,场下就只剩下了古阵封神一个人,这第五场比赛的胜利就如同第四场一样,只有一个人获得了胜利。

见到古阵封神胜利之后,张天赐便朝着一旁的一个独孤阀之人吩咐了几句,让他去将古阵封神叫来。

在张天赐吩咐完之后,尤楚红望着张天赐惊叹道:“看来老身真的是老了,天赐,你这朋友确实是非同一般啊!”

对于古阵封神今天的表现,张天赐心中很满意,但是还是开口道:“现在的他差得还是太远了,等什么时候他能在手下支持百招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尤楚红顿时语塞,恐怕她对上张天赐也不能支持百招,毕竟她的年岁已经大了,体力方面还是有些不行了。唯一能够凭借的就是深厚的功力,但是张天赐的功力比她都要深厚。

这时,独孤凤在一旁不满的道:“你那朋友比我都差不了多少了,你还觉得不行,真没有你这样当人朋友的。”

听到独孤凤竟然为古阵封神说话,张天赐不由得诧异往独孤凤脸上看去,被张天赐这样的目光看着,独孤凤感觉芳心一阵娇羞,脸颊微红,别过头去。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响起。

古阵封神与那个独孤阀之人同时出现在楼梯口。

“张大哥!”望到张天赐,古阵封神有些jī动的交换出声,然后几步间走到张天赐的身前。

张天赐朝着古阵封神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头道:“你很不错。”

这时,旁边的独孤凤一脸好奇的望着古阵封神开口问道:“你是乞丐吗?”

“呃!”

古阵封神有些疑惑的望着独孤凤,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凤朝着他的身上指了指,然后古阵封神才发现自己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时,张天赐笑道:“你先下去洗洗吧!”

说完,张天赐叫人带着古阵封神下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间干净的衣服。

等到古阵封神做好这一切,再次回到阁楼之上时,众人眼前顿时一亮,这明明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嘛!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妖登场

第二百三十八章人妖登场

“咦!”

独孤凤一双美眸中闪烁着惊异的目光望着古阵封神道:“没想到你打扮一下还是有模有样的吗?不过为什么你之前要打扮成乞丐呢?还是你真的就是乞丐啊?”

古阵封神连顿时一黑,他没想到独孤凤竟然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了!别逗他的了!”这时一旁的张天赐出声道。

独孤凤冷哼一声,然后眼睛一转,再次开口道:“看你的武功也不错,等什么时候我们打上一场。”

古阵封神摇头拒绝道:“我不跟女人打。”其实古阵封神不是不跟女人打,只要是敌人,他才不会怜香惜欲,只是独孤凤与张天赐的关系明显不是那么简单,他才不想与独孤凤动手。

独孤凤正要说些什么,张天赐率先出声招呼道:“古,过来坐!顺便看看等下的比武,虽然你现在的实力还不错,但是千万别洋洋自得,比你高的人还有很多。”

独孤凤有些不满张天赐打断她的话,嘴一翘,别过头去。

古阵封神来到座位上坐下,探头往外瞧去,众人又继续观看起了之后的比武。

紧接着的几场比武都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人物,不过到了第八场的时候,这种情况出现了改变。

场上的百人之中,一个人格外引人注意,这人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低垂斜艳勾人魂魄。

若是不看脸的话,别人肯定会认为这人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美人,但是一看脸的话,那就截然不同了。

此人的脸型有些粗狂,棱角分明,虽然脸上抹上了胭脂,嘴上也涂抹了口红,但是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人定然是一个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却是女人的打扮,而他的动作形态却都露出一种女人特有的气质。

“人妖?”

望着这个不知道该称为男子还是女人的人,众人的心中都有着这个疑问,不少人都对这人窃窃sī语,目光显得很是怪异,但是此人对于别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在那里手捏着兰花指,轻轻的抚弄着‘他’的‘秀’。那搔弄姿的姿态让人心中都感到一阵的恶心。

这人的武功竟然是这场上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位,而且比古阵封神都要高出许多。

独孤凤等人自然也看出了此人的不同,当然是身份的不同。

独孤凤皱眉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成这副摸样,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古阵封神刚从这人出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这样的人怎么不让人震撼。

刚一回过神来,古阵封神便听到了独孤凤的问话,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道:“这是一个人妖!”

“人妖?”

独孤凤心中满是疑惑,转念一想,轻呼道:“此人人不像人,妖也不像妖,说是人妖却也不错。古古,看样子似乎你对这人妖很有了解啊!莫非你以前也是。”

古阵封神脸一黑,一阵的尴尬,刚想出声为自己辩解两句,这时场下的比武已经开始了,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到了比武场上,而他们所关注的自然便是这个“人妖”。

场上的这人妖突然出“嘎嘎”的尖锐笑声,那透着几分柔和,几分怪异的声音响起道:“你们是要自己下去还是我将你们送下去。”

声音从比武台上响起,顿时传遍了整个比武台,传到了比武台下。

“这人太狂妄了!”众人心里顿时冒出这个想法,张天赐的目光闪烁,望着这个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这人隐隐间给张天赐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张天赐却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此人,如此出众,引人注意的人,应该见一次就有印象才对。

场上之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而刚才他们就看这人妖很不爽了,除了有特殊嗜好之人,谁会看得爽。因此在刚才的时候,场上都已经组成了各自的队伍,但是这人妖却是独自一人。

如今听到这人妖如此狂妄的话语,场上的众人心中顿时震怒,纷纷朝着这人妖出手了。

见到向着自己攻来的这些人,人妖轻轻的抚弄了一下自己的秀,手捏兰花指,娇声道:“别那么急吗?一个一个慢慢来嘛!”

正要攻到人妖身上的那人心中一阵恶心,忍不住就想要吐出来,强压下心中的不爽,这人的目光更显得愤怒,一把大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这人妖当头劈下。

大刀攻到了人妖的头顶之上,人妖却还没有丝毫动作,手持大刀的这人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这一刀是他所能使出的最强一刀,如今刀身即将劈在人妖的身上,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这人妖被劈成两半的身影了。

大刀戛然而止!

这人妖的两根不知道何时已经夹在了大刀之上,大刀此时离这人妖的头顶只有一丝距离,但是这一丝就是天壤之别。

这人妖出手之时,度竟然如此之快,让人心惊,这般度就连张天赐都感到有些震惊,因为这度竟然已经比他的出手度慢不了多少了。

这人妖双手猛然用力,指尖微颤,拿刀的这人右手顿时被震离刀身,虎口上已经有鲜血流出。

这人妖将刀往身后一甩,然后一掌印在了被他抢夺大刀的这人胸膛之上。

“蓬!”

这人应声被击飞,身体撞在了他后面的几人,又是“蓬”的一声,被他撞到的几人都被撞飞,同时嘴角鲜血流淌,败下阵来。

而在此时,被人妖往后用力甩出的大刀带着凌厉的真气撞到了他后面的几人身上,刀身上带着的强悍的劲道顿时将几人击飞,又是一连串的声响,又有几人败下阵。

之后,人妖身形闪动,诡异的身法在全场闪烁开来。

身法的诡异并没有什么,最主要的是快,人妖的度是一种快到了极致的快。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在这人妖这种乎寻常的度之下,所过之处,场上的人一一败下阵来,而在此过程之中,人妖的身影竟然没有半分的停顿。

当人妖停住身子,静静的站在场上之时,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还在站着的人。

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最终只有一个胜利者,就是这个打扮异于常人,不分男女的人妖。

人妖手捏着兰花指,带着几丝柔媚的目光扫视着全场,最后落到了独孤阀所在的阁楼之上。

人妖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道:“此次奴家只求与白衣剑客张天赐一战,在与张天赐一战之前,凡是感阻拦我的,我必杀无赦!”

挑战,这时赤裸裸的挑战,而他挑战的对象竟然便是张天赐。

张天赐目光一凛,现在他可以肯定,他之前肯定见过此人,虽然他还是想不起来,但是他肯定见过。

从这人的目光之中,张天赐可以看到他眼中夹带着的一丝仇恨,这人应该是曾经被张天赐所杀的玩家之但是张天赐所杀的玩家不少,张天赐实在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此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人妖收回目光,虽然现在他的功力不够,而张天赐比他要高出很多,因此不能察觉到张天赐的气息,但是他知道张天赐就在那楼上,自己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战,只要能够走到哪一步,张天赐是不论如何都会应战的,而这样一来,他的心愿也就达成了。

此战不论胜败,都不会生死,这才是人妖敢于挑战张天赐的原因,不然的话,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张天赐曾经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此战,人妖为的只是经验,与张天赐交手的经验,这样他才能针对张天赐做出布置,等他再找上张天赐之时,便是张天赐败亡之时。

心中念头百转,人妖慢慢走下了擂台。

此时,下一场比武开始了,但是众人都处于对人妖的震惊之中,而这场战斗又不怎么精彩,因此关注的人少了,而喝彩声自然也少了许多。

人妖的这场战斗也是以一敌百,这并不让人震惊,因为之前就有人做到了,让人震惊的是人妖的穿着打扮还有他竟然向张天赐挑战,现在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敢向张天赐挑战呢?仅凭这点,他就能让人震惊了。

比武台之下,在场下有几人暮然出了惊疑的声音。

人妖的出手度,还有他那特异的装扮,刚才一直关注比赛,他们没有想到,而现在比赛结束,他们幕然间想到了一种武功,一种能让人做出如此改变的武功。

阁楼之上,张天赐目光流转,陷入了思索之中,这人妖的这种武功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时古阵封神突然眼睛一亮,惊呼道:“他竟然练了这个武功。”

第二百三十九章 往昔旧识

第二百三十九章往昔旧识

“什么武功?”

听到古阵封神的惊呼,独孤凤率先开口问道。

此人的武功确实很高,但是比独孤凤还要差上一些,但是此人的身法太过诡异,而最主要的就是那异于常人的速度,这般速度之下,哪怕此人的武功比独孤凤弱,独孤凤也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这人就能拥有这般的速度,若是他的功力在高上一些,那么他的速度又该会有多快,那般的他还有几人能敌。

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古阵封神,等着他的回答,就连张天赐也不例外,虽然张天赐认为这人这般奇怪,他应该知道此人到底是使用的什么武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他在这游戏世界中过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古阵封神强压下心中的惊骇,缓缓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此人修炼的应该是葵花宝典!”

独孤凤却是从未听过这么一门武功,不由得再次疑惑的开口问道:“葵花宝典?这是什么武功?”

古阵封神开口解释道:“葵花宝典是一本超级武功绝学,若是修炼有成的话,定然能够独霸武林,而修炼葵花宝典之后,便能拥有让人望尘莫及的奇速。”

“这葵花宝典竟然这么厉害,难道它比那传说中的‘战神图录’还要强。”独孤凤再次问道。

古阵封神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到底谁强。不过这葵花宝典就算不是最强的秘籍,也是最怪异的秘籍。”

古阵封神的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sè。

半响之后,古阵封神才缓缓道:“葵花宝典开篇的第一句话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古阵封神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被震住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武功,这点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而这时,众人才明白那人那么奇怪的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显然是因为自宫而变成这副模样的。

古阵封神的这些话让众人都震住,但是张天赐却是除外。

刚才一听到古阵封神说出葵花宝典之时,张天赐便已经知晓了,刚才他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了,古阵封神一说,他自然就清楚了。

张天赐若是这游戏世界中的真正的话,他自然不会知道这葵花宝典的来历,但是他不是。

在现实世界之时,张天赐最先看的就是小说,对于葵花宝典这本奇异的武功自然是知之甚详。

葵花宝典于金庸武侠作品《笑傲江湖》中出现,是前朝皇宫中一位宦官所著武功秘籍。宝典中的武功博大精深,而且凶险至极,原藏莆田少林寺。华山派弟子岳肃、蔡子峰偷看后凭记忆录成《葵花宝典》残本。因为对宝典理解不同,华山派分裂为剑宗和气宗。渡元禅师从岳、蔡二人处得悉宝典经文,凭自己所悟,闯立辟邪剑法。

这辟邪剑法比之葵花宝典要差上不少,但是就是这辟邪剑法,就能让人独霸江湖,那般的出剑速度,让人不得不为之震惊,由此可想而知葵花宝典的厉害。

东方不败就是修成了葵花宝典,当时的第一高手便是他,若非心有挂碍,谁能杀得死他。

而古阵封神说那人会的是葵花宝典,而不是辟邪剑法的原因便是此人并不是用剑的,从此人的出招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并不擅长使剑,而此人的武器应该是绣花针。

曾经张天赐就想过,若是葵花宝典放在他的面前,他到底要不要去修炼。

但是一想到自宫的后果,张天赐便抛弃了自己的想法。

若非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谁会去选择修炼葵花宝典。

而选择自宫修炼葵花宝典之人,定然都有着自身的原因,为了能够独霸武林,成为天下第一而修炼,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与岳不群就是如此,还有的是为了报仇而修炼,而林平之就是其中的典范。

在知道这人修炼的是葵花宝典之后,张天赐的信念动间,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此人选择自宫,定然是有着他的原因,虽然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但是谁知道修炼葵花宝典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而且还要面对别人怪异的目光。

张天赐对于此人向他挑战,隐隐间有种感觉,此人选择修炼葵花宝典的原因是因为他,为了向他报仇。

张天赐的目光闪烁不定,此人成长起来的话定然会是他一个极强的对手,甚至有很大的威胁,因为此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等到以后,张天赐也没把握对抗这种奇速。

张天赐心中隐隐间有种想要将对方击杀的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张天赐就将它抛之脑后。

不说此人现在对张天赐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威胁,而且张天赐现在还希望玩家能够尽快成长到能够跟他对抗的地步,他还需要玩家来磨砺自己,以此求得突破。

现在的张天赐心中有了一种期待,期待这个人以后向他的挑战。

比武台上,比赛任然在继续,但是这几场战斗都不怎么精彩,众人都看得兴致缺缺。

但是渐渐的,又开始精彩了起来,因为又有高手上场了,一连好几场,也许是因为被前面的人所jī,这些人也不再有什么隐瞒的想法,纷纷都是以一敌百,获得胜利,让人大呼过瘾。

有一场比赛开始,但是这场比赛竟然没有单独成对的,也就是说,这场比赛是看不到之前那种以一敌百的场面了,众人心中顿感失望。

“咦!”

在比武台之上,张天赐竟然发现了三个熟人,竟然是他曾经在武当结识的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这三个玩家。

张天赐也只是因为见到熟人而惊咦,并没有对这三人的出现而感到奇怪,武林大会的开启,自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这三人来参加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以三人的本事,自然也能走到这一步。

张天赐很轻易的便看穿了三人的武功修为,比之当初确实强出了不少,都已经是先天之境,比古阵封神也差不了多少了。

既然是这三人参赛,张天赐便决定多看看,他也想知道,这三人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太极拳剑的功夫到底学到了几成。

随着比赛的开始,张天赐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三人的身上。

三人中竟然是只有一人动手,其余的两人都是冷眼旁观,显然三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只见沐清风手中长剑缓缓而动,那清晰的轨迹让人一眼都能看得清楚,但是长剑所过之处,却无人能够抵挡得住。

长剑舞动间,并没有任何招式的痕迹,但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

望着这点,张天赐一脸含笑,缓缓的点了点头,三人已经得到了太极剑法的精髓。

“天赐,这三人你认识?”独孤凤对于场下的比赛并未怎么去关注,而是注意到张天赐的身上,见到张天赐的表情似乎认识场下的三人,便开口问道。

张天赐点头道:“这三人我确实认识。”

“没想到你认识的人挺多的吗?一个乞丐你也认识,现在三个使剑慢吞吞的,丝毫无力的人你也认识。”独孤凤再次开口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独孤最近很喜欢与张天赐抬杠,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到独孤凤又说自己是乞丐,古阵封神顿时别过脸去,装成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而对于张天赐认识这三人,古阵封神并不觉得奇怪,这三人明显就是武当之人,以张天赐与武当的关系,认识这三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张天赐不知道独孤凤为何总喜欢跟自己作对,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天赐别过脸,一副专心的样子望着比武台上的比试,惹不起,难道他还躲不起吗?他可不想跟一个女人去斤斤计较。

沐清风独自一人出手,所过之处无人能敌,顿时就让人轰然叫好,但是他们对于没有出手的两人都感到有些鄙视,在他们心里,这两人成了吃软饭的了。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们顿时便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场上的众人都自认抵不过沐清风,便将注意达到没有出手的两人身上,临时也要拉个垫背的,这是他们此时的想法,他们也将这两人当成是魂饭吃的了。

但是同样的剑法从两人的手中而出,比之沐清风不弱上分毫,朝着两人进攻的人顿时就败在两人的剑下。

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这没有出手的两人都是不下于沐清风的高手,而他们三人都是那种与刚才那些人一样,能以一敌百之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三人中只有沐清风出手的原因是沐清风猜拳猜赢了,才让沐清风独自出手的,不然他们才不会在一旁观战,三人可都是好战之人。

比赛很快的就结束了,自然是沐清风三人获得了此次的胜利。

到了现在,众人心中对后面的比试越来越期待了,这么多的高手,他们之间的战斗又怎么会不精彩。

第二百四十章 诡异的变化

第二百四十章诡异的变化

今天的比赛终于结束了。

在武当三人出场之后,又冒出来不少的高手,甚至有些还隐藏了实力,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然轻松的取得了胜利。

这些人的实力张天赐却是看得通透,有些人的武功竟然比独孤凤都要高了,要知道,大唐世界年轻一辈中,独孤凤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比之一些老一辈的高手都要厉害,能够比独孤凤都要强,可见玩家晋级的速度之快,如今的天下,看来已经是玩家的天下了。

除了有数的一些高手之外,现在还有多少人能够比这些玩家最厉害的人要强。

而这些高手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若是这些人围攻哪个高手的话,恐怕祝欲妍之流都有可能命丧这些玩家的手下,寇仲不也是死在玩家的围攻之下吗?不过这些人能够拥有如此实力,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围攻这种事,除非是特殊情况外,比如受到巨大的诱惑之外,一般都不会做出围攻这种事。

比赛结束之后,众人便回了独孤阀。

在独孤阀中,古阵封神向张天赐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在与张天赐分开之后,古阵封神便踏上了独自征战的历程。

每到一处,他便先查清楚当地的土匪强盗的情况,然后查清楚事实之后,便向着这些人出手了。

这一路行来,古阵封神不知道挑了多少山寨,击杀了多少土匪强盗。

这些人中有不少武功好手,以古阵封神的实力,对上他们都有些吃力,甚至有几次,古阵封神差点都命丧于敌手。

不过这种战斗是很有好处的,正是因为这样的战斗才让古阵封神的实力有了如此大的增长。特别是直接攻上山寨之时,古阵封神往往面对是成百上千的敌人,这让古阵封神渐渐的把握到了真气的运用,能够以最少的真气获得最佳的战斗结果,如今的古阵封神,不再惧怕群攻了。

听古阵封神说完之后,张天赐总感觉古阵封神有些地方隐瞒了他,不过他也没有去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古阵封神不将自己出去的情况说给他听,也并没有什么。不过张天赐感觉,古阵封神未说的事与他自身的变化有关,那杀气的变化。

张天赐还是首次从一个玩家身上感受到如此浓郁的杀气,今天在场上比武之人,大多数都是没有丝毫的杀气,少部分虽然有,但是很少,恐怕这些人是真的在现实中杀了人才会有的,但是古阵封神身上的明显不同,难道他还会跑到现实中去杀这么多人不成,显然是因为游戏里的变故。而张天赐对于古阵封神,还有一种更为奇怪的感觉。

古阵封神确实是关于杀气的事没有说,这杀气的事,就连古阵封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以前的古阵封神与其他的玩家一样,但是现在的古阵封神,与其他玩家却有了很大的不同。

古阵封神身上那浓郁的杀气,只有杀死不少人之后才能拥有,而玩家在游戏中杀死人之后,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这只是一个游戏,并不是真的杀了人,杀死对手对手就化作白光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有,自然也是一点血腥都没有,又怎么会让人有杀气呢?

但是古阵封神的灵眼技能在一次升级之后,这一切顿时就变了。

古阵封神到现在还记得,在自己的灵眼技能升级之后,他的心中是多么的高兴,但是很快的,他便笑不出来了。

灵眼技能升级,古阵封神再次遇上了一个强盗,对于这种人,古阵封神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但是在杀了此人之后,古阵封神骇然发现,这个强盗竟然没有化作白光消失。身躯重重的倒地,眼鼻中鲜血涌出,胸部塌陷了一大块,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之中布满了仇恨,愤怒,询问的神sè。

当时,古阵封神看着这个强盗实打实出现在他眼前的尸体,顿时吐了个稀里哗啦。他何时见到过这般的景象,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阵封神才慢慢恢复过来,但是一闭上双眼,他的眼中就浮现出那强盗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有那冰冷的身躯。也幸亏古阵封神只是遇到了一个强盗,不然这种状态的他恐怕就要身死于别人的手上了。

一连几天,古阵封神都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之中,古阵封神上论坛找过,却是没有找到与他同样的情况,甚至后来他发了一个帖子,关于杀人是否有真实感这事,结果被论坛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貌似只有他一人是这样的情况,这样一来,古阵封神无人可以诉说心中的感受,只能靠着自己慢慢的恢复了。

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有了好转,面对穷凶极恶的强盗,古阵封神终于直面这个事实,这么多天没有出手的他终于出手了。

一地的鲜血,一地的冰冷的身躯,让古阵封神再次吐了个稀里哗啦,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

杀戮,一场场的杀戮不断进行。

随着这种杀戮,古阵封神原本眼里的不忍已经慢慢的消失,变得越来越冷漠,人命到了他的手里似乎已经变得不值钱了,那些冰冷的躯体也已经不能再让古阵封神心里再起一丝波澜。

而古阵封神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重,到了后面,古阵封神仅凭自己身上的杀气就能够吓到别人了。

不过古阵封神自己领悟了收敛杀气的办法,不然他的那身杀气,恐怕都让人不敢靠近他。

这种变化,身为玩家的古阵封神又该怎么对张天赐说,而对于这种变化,古阵封神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许是好坏参半吧!

也许这个问题能够找游戏公司帮忙解决,但是古阵封神却不想去找,因为他能感受到这种状态对他实力进步的好处,但是古阵封神也感觉自己越来越漠视生命。

在古阵封神临走之前,张天赐突然道:“等到什么时候你能够将自身的杀气完全消除之时,你便有了向我挑战的实力了。”

古阵封神回头望着张天赐,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望着古阵封神离开的背影,张天赐轻轻叹了口气。

张天赐能够感觉到,古阵封神心里有一个结,而这个结就是古阵封神身上的那身杀气所带来的,若是古阵封神不能解除这个结,就算他将武功等级练到非常高的地步,在张天赐的眼里,那时候的古阵封神与现在的古阵封神也没多少差别。

张天赐对于古阵封神有种更为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发现,古阵封神竟然有了所谓的心境,心境这种东西,玩家是根本没有的,只要武功熟练度足够就能晋级,心境什么的都不再考虑的范围之中,而大唐中的,却都要有心境的突破才能突破,甚至心境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心境不够,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

从古阵封神的身上感觉到心境的变化,才让张天赐说出了那番话,心境上若是古阵封神不能突破的话,那么古阵封神的实力就很难增长了,哪怕他的武功等级随着熟练度的提升而突破。

不过若是心境比自身武功高的话,对上武功与自己相若,但是心境不如自己的对手,却是比较容易战胜自己的对手。也不知道古阵封神的这种变化对他到底是好是坏。

对于古阵封神的变化,张天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虽然他可以给古阵封神一定的指点,就像刚才的那番话,但是这一切都要靠古阵封神自己,在心境突破的方面,张天赐是帮不了他的。

翌日,比武大会继续举行,但是张天赐却没有去看,昨天的观看已经让他对几乎所有人的实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去看也觉得无趣。

张天赐没有去,商秀珣自然也没有去,而独孤凤也不想去,但是尤楚红要去,独孤凤也不得不陪着尤楚红前往。

张天赐与商秀珣独自待在房内,这时,张天赐柔声道:“秀珣,你先回牧场好吗?”

商秀珣满脸愕然的望着张天赐,然后神sè黯然下来,低声问道:“为什么?”

张天赐道:“此次前来洛阳我心中总有些不妙的预感,到时候肯定是危机重重,我怕我到时候照顾不到你。”

听到张天赐是因为关心她才让她走,商秀珣芳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但是她还是不想离去。

摇了摇头,商秀珣柔声道:“我不走,我不放心你一个在这,我要留下来陪你。”

张天赐再次道:“秀珣,我也不想你走,但是你若是留下来的话我心里会很担心的。要是”

接下来的话张天赐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这话说出来就有些伤人了。

但是张天赐虽然未曾说完,但是商秀珣还是想到了张天赐的意思,以她现在的实力,若是留下来的话,她就是一个累赘,很有可能会拖累张天赐。

虽然心中对张天赐这意思很是不满,但是商秀珣也能够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

沉默了良久之后,商秀珣慢慢的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不过你什么时候来牧场找我?”

张天赐柔声道:“一有闲暇我就去找你。”

商秀珣满目柔情的望着张天赐,如同誓言般的声音响起。

“我等你!”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佳人相邀

第二百四十一章佳人相邀

此时是风云时期,张天赐不便相送商秀珣,甚至商秀珣都是在易容打扮之后出的洛阳城,以免他人现他的行踪,毕竟没人会知道为了对付张天赐,会否有人会将商秀珣抓起来。

在送走商秀珣之后,这天,有人前来独孤阀寻找张天赐。

在知道有人来找自己之后,张天赐心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谁会来找自己。

来到独孤阀的大厅之中,张天赐看到一个和尚坐在大厅中,除了这个和尚之外,大厅内就没有其他不是独孤阀的人了,显然来找张天赐的就是这个和尚。

“净念禅院?”

从这个和尚的身上,张天赐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便知道了这个和尚从何处而来,不过他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疑惑,不知道这净念禅院来找他到底有何事。

见到张天赐进来,这和尚立刻站起来双手合什施礼道:“张施主。”

张天赐轻笑道:“不知道大师找我有何事?”

那和尚答道:“此次我前来却是受人之托,前来邀请张施主往净念禅院一行。”

“哦!”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困惑道:“不知道大师是受谁之托。”

和尚低道:“却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

“师妃暄?”

张天赐顿时满脸疑惑,师妃暄什么时候来洛阳了,而且还要找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时独孤凤在一旁焦急的道:“天赐,你别去。”

张天赐望着一脸担心的独孤凤,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独孤凤感觉这笑容就如同风一般,心情顿时便好了起来。

然后张天赐望着这和尚,开口道:“请大师回禀师妃暄,天赐不日便前来拜访。”

那和尚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开了独孤阀。

这和尚刚走,独孤凤便焦急的问道:“天赐,你真的要去吗?”

张天赐点头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独孤凤紧抿着嘴,半天之后才柔声道:“天赐,那你心一点。”

张天赐点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回到房内,张天赐一直在思索着师妃暄邀他见面的用意,但是却也猜不出什么,此时正值风云时期,而此次慈航静斋显然也是准备跟他动手了,以师妃暄慈航静斋弟子的身份,她怎么也不该邀张天赐见面。

而师妃暄肯定也不是跟张天赐说些机密消息,以师妃暄的xìng子,她怎么都不会背叛慈航静斋。

既然想不透,那就不再去想,等明日见到师妃暄便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翌日清晨时分,张天赐便牵着夜照欲狮子离开了独孤阀,然后直接出了皇城,出了洛阳,朝着净念禅院的方向骑马行去。

净念禅院耸立山上,气象森肃。

张天赐跳下夜照欲狮子来,揽着马颈,哄孩子般说了一番亲热话后,轻轻的拍了拍马头,然后夜照欲狮子便乖巧的走到一边,自行吃草,张天赐自己则向禅院的山门入口处掠去。

过了刻有“净念禅院”的牌坊后,长而陡峭的石阶直延至山顶,令人有登天升赴“彼岸”的感觉。

幕然间,张天赐又回想起自己当时在此处突破不成的场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收摄心神,张天赐拾级登阶。

“当!当!当!”悠扬的钟声,从山上飘送下来。张天赐心头一片平静,纵目欣赏四周峰峦奇秀、林木茂密的山景,暗忖此寺座落此山之顶,自有一定的道理。仰上望,可见从林木间透出来的佛塔和钟楼。

张天赐眼力极佳,佛塔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这佛塔大部份以大青石砌成,结构复杂,八角九层面辟门,塔身的雕刻绚丽异常周的卷门上怖满了龙、虎、佛、菩萨、力士、伎乐、飞天等宗教物事,神采飞扬,栩栩如生。

塔剎却是铁制的,有铁链八条分别拉往塔顶八角。下五层的级阶设于塔内,由第五层开始,却沿塔身外檐盘旋到顶层,这种怖局在佛塔建筑中实属罕见。尤其那高大华丽的铁剎,俊秀挺拔,突出于山林之上,宛如刺破青天。

这时候张天赐才现,这般极尽奢华的装饰却给人一种简朴归真的感觉,就像一位盛装的美女,虽是华衣丽服,但由于不施脂粉,故可保持着丽质天生的自然美。

石阶已尽,张天赐抵达第二重山门。门上方额书有“入者有缘”四字,两边则镌刻对联:“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何谓名利客,何谓梦迷人,各人追求不同,又能说清楚孰是孰非。

再次上行,张天赐一直来到净念禅院的大门前,大门洞开,门前却也不见人影。

走进大门,第一座面阔七间的大殿矗立门后的广场上,两名老僧正在打扫落叶,对他这来客的闯入不闻不问。张天赐也是奇怪,但对此仿觉理所当然的,负手油然朝这居于中轴线上的座主体建筑行去。

殿内香烟盈逸,从供奉在南端的三座佛像前的三脚炉鼎中袅袅腾升。

这大殿张天赐曾经来过,中间戴金冠慈祥端庄的是毗卢遮那佛,左是药师佛,右是阿弥陀佛,在殿内沿墙环列的还有数十尊罗汉塑像,千姿百态,无一雷同。撑起大殿的八根立柱和柱础,均精雕细琢,配上疏朗雄大的彩绘斗拱,出檐深远,檐角高翘,合而营造出寺院那种深远肃穆的气氛,充满宗教的感染力。

一声佛号从张天赐的身后响起,接着有人道:“张施主,你来了。”

张天赐慢慢地转过身来,朝双目低垂,合什持珠的这和尚微笑道:“不知道妃暄在何处等我?”

这和尚淡然道:“张施主请跟我来。”

张天赐随在这和尚的身后,朝后院的方向深进。沿途不时遇上僧侣,但人人对他视如不见,像正沉醉于本身清净无为的宗教生活里。经过那座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铜殿后,这和尚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板道,却是与张天赐上次所来之时去见师妃暄的地方不在一处。

两旁僧舍掩映在竹材之间,朴素简单,与殿堂的华美又截然回异,不过在松上白灰泥后,又自有一股不施脂粉般的自然美态。

张天赐正细意感受禅院里那种深幽致远、平和宁静的气氛时,景色一变,房舍渐稀,代之是苍松翠柏,层岩嶙峋,沿着石路前行,可看到右壁凿上“佛道”二字。两边石崖逐渐高起,山道收窄,两旁石壁是依矮崖形势雕凿的诸佛坐像,均神态悠然,栩栩如生。

佛道忽尽,眼前豁然开朗。在这禅院西端处,一座上刻“方丈院”,面阔七间、歇山九脊顶的巍峨大殿建于崖沿处,形势险要至极点。

张天赐突然心有所感,朝着方丈院左端处望去,那里有一片竹林。这时,刚才带张天赐前来的那和尚施礼道:“贫僧只能是送张施主到此了。”

张天赐回了一礼,然后这和尚便顺着佛道返回了。

望着眼前的竹林,张天赐放步走了过去。

来到近处,另一条石道在竹林间蜿蜒伸展,曲径通幽,在雨丝绵绵中,特别引人入胜。

张天赐沿道而行,拐了个弯后,整个空间倏地扩阔至无限,原来路尽处是山崖边沿,不但可俯瞰远近山野田畴,还可远眺座落东方地平尽处的洛阳城。

漫天细雨下,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里,一身儒服男装的师妃暄正盈盈俏立崖沿,悠然神往的俯瞰着崖下伸展无尽的大地。

望着师妃暄那优美动人的背影,张天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上次离开净念禅院,他遭遇危机,虽然师妃暄未曾现身,但是张天赐也明白自己是为她所救。如今再次相见,张天赐想说些感谢的话,但是却又说不出口,当时师妃暄既然不选择现身,他现在去点破这个,这又是何必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张天赐慢慢的走到师妃暄的身边。

眼光顺着师妃暄的目光朝下往去,山崖下是一片田野,隐约间还可以见到田间劳作的人影。

此时的天气寒冷,谁都想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而这些人却还在田地里吹着刺骨的冷风,对于张天赐与师妃暄来说,这冷风并不算什么,他们都不能感觉到其中的寒意,但是对于田地里的那些人来说,这冷风所带来的寒意他们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每当寒风吹过之时,他们都浑身颤。

但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去面对。

望着田间还在劳作的身影,张天赐轻轻的叹了口气。

师妃暄依然静静的望着山崖之下,似乎未觉张天赐的叹息声。

一声叹息之后,张天赐也没有开口,就这样,两人都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崖下的风光。

现在的情况似乎成为了一种比拼,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叹息从师妃暄的口中传出。

张天赐心知,这是师妃暄要开口的先兆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长生诀

第二百四十二章长生诀

师妃暄轻轻叹一口气,伸出纤美的欲指,遥指远方的洛阳城,以充满悲国伤时的语调道:“自魏晋南北朝以还,洛阳屡成兵家争战之地,多次被毁倾颓,累得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填沟壑。除此之外,天赐可知我们尚损失了什么呢?”

张天赐默然不语,虽然师妃暄只是这么一说,但是张天赐却已经明白了师妃暄的用意。不得不说,慈航静斋的洗脑真是强大,这师妃暄恐怕又被慈航静斋给忽悠了,现在恐怕又觉得慈航静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了。

沉默半响之后,师妃暄淡然开口道:“洛阳之称,始见于战国文献〈战国策〉,内有‘苏秦过洛阳’之语。自此屡被选为郡城,为我国文化经济的中心,北魏时只是佛寺便有一千三百六十七所。”

顿了顿,师妃暄续道:“洛阳向为我国文化荟萃之处,只藏书便达七千车之多。且人杰地灵,历代名家辈出,蔡伦于此试制‘蔡侯纸’;张衡创制‘浑天仪’、‘候风仪’和‘地动仪’;

马钧发明‘指南车’;王充作〈论衡〉;班固兄妹着〈汉书〉;陈寿撰〈三国志〉;〈洛阳伽蓝记〉和〈水经注〉均成书于此,洛阳城对我国的贡献,有何处可能比拟。”

说着,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一丝感伤的神sè,她正为洛阳过去百多年的历史而伤怀。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这又与我何干?”

师妃暄轻轻叹了口气,露出悠然神往的神sè道:“天赐到过北市的新潭吗?”

张天赐虽然在洛阳待过不少时日,但是却未曾去过那里,摇头道:“未曾去过!”

师妃暄道:“那么天赐定要去见识一下这被称为天下舟船所集的地方,全盛时期大小船只可达万艘之数。”接着师妃暄低yín道:“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

听着她若如天籁仙音的声线细诉洛阳的兴替盛衰,张天赐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洛阳的图画,似乎千多年的历史,倏忽间闪过脑海,那感觉既悲怆又感人。

摇了摇头,张天赐暗自叹了口气,这些又与他何干,不管怎么说,这里始终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啊!

蒙蒙细雨刚开始从天上洒下来,雨点温柔地飘洒在他们身上。

像师妃暄这种悲天悯人,有着菩萨大慈大悲心肠的超卓人物,也许只有这里才能看到吧!

不管慈航静斋如何,师妃暄这人还是让人敬重的,至少她是真正的为万民考虑。但是师妃暄要找寻真命天子,以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的伟大情怀,张天赐的心里还是抱着很不屑的态度。

张天赐现在不想去探究这些,师妃暄说的这些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张天赐瞧着师妃暄那令天下男子倾心拜倒的动人背影,沉声道:“不知道妃暄此次找我所为何事?”

再次叹了口气,师妃暄知道自己跟张天赐说了这么多都没取到她想要的效果,以张天赐的心xìng,恐怕这天下大乱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师妃暄却是不知道,张天赐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超出她的相信,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注定了会是一个乱世,以师妃暄之力,也休想有所改变,玩家势力对天下的争夺,现在已经初现端倪,以后的天下就是玩家征战的战场。而且这玩家征战的乱世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恐怕到了真的一统的时候,这个游戏也是结束的时候了,而显然的,这个游戏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的,因此这乱世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了。

一声叹息之后,师妃暄终于缓缓转过娇躯,清丽无匹的欲容直面着张天赐,双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仔细打量了他半晌,柔声道:“天赐,你可愿离开洛阳?”

张天赐摇头,语气坚决的道:“我是不会离开洛阳的。”

师妃暄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声sè,美眸深注着张天赐,缓缓道:“若是天赐愿意就此离开,妃暄之前所说的话依然算数。”

望着师妃暄动人的容颜,张天赐很是心动,师妃暄这是在再次表明她愿意陪伴张天赐一生,但是很可惜,张天赐有他自己的想法。

张天赐轻叹道:“没有达成目的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洛阳的。”

“那此事就当妃暄没有说过。”说完师妃暄徐徐问道:“天赐可是为了长生诀而来?”除了长生诀,这洛阳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张天赐的东西了,不过师妃暄还是要询问一番,因为没有从张天赐的口中得到答案,一切都只是猜测。

张天赐轻轻点了点头。

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个带点天真味儿的甜美笑容,秀眸深注的道:“若是妃暄将长生诀交由天赐,天赐可愿离开洛阳?”

张天赐因这罕有出现在她脸上的神态而心弦剧烈抖颤一下,但是在听到师妃暄后面的话之后,张天赐脸上顿时出现惊疑不定之sè,双眸中满是迷惑的望着师妃暄。

望着张天赐的迷惑,师妃暄展颜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从表面看去,这书和一般书在外相上并没有多大分别。但是张天赐知道,这书定然便是长生诀,师妃暄手中的若非是长生诀,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拿到长生诀,然后离开洛阳。

张天赐对师妃暄带给他的诱惑很是心动。

深深的长吸了口气,张天赐凝注着师妃暄那双胜比一泓秋水,于嫣然一笑中,动人至极点美眸,缓缓道:“虽然我很心动,但我不想就这样离开。”

现在拿着长生诀离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张天赐在与师妃暄的交锋中便落了下风,而且若是这样的话,张天赐又欠下了师妃暄的一份恩情,张天赐有种感觉,师妃暄此举恐怕并不是她师门的意思。若是他真的拿着长生诀离开,恐怕会给师妃暄带来一些麻烦,张天赐不愿意再次相欠师妃暄。

张天赐嘴角挂起一丝坏坏的笑意,续道:“长生诀迟早都是我怀中之物,现在就交由妃暄多保存一段时间好了。”

师妃暄淡雅清艳的欲容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浅笑,缓缓道:“天赐就这么有自信能够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吗?”

张天赐笑问道:“你说呢?”

师妃暄徐徐道:“以天赐的本事,想要获得第一确实不难,但是之后天赐准备怎么办呢?”

虽然师妃暄未曾说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但是张天赐也知道师妃暄是在提醒自己,只是涉及她的师门,师妃暄不好直言。

就算师妃暄提醒他,张天赐也知道难以避开,而他也不想避开,因为张天赐隐隐有种感觉,等比武大会结束的时候,他应该到了快要突破下一层境界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想找人助他突破,既然有人找上门来,张天赐怎么会拒绝与之一战。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有一战而已!”

师妃暄欲容之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低叹道:“天赐可知你这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张天赐凝视着师妃暄,柔声道:“这其中不知道有没有妃暄?”

师妃暄一双美眸与张天赐对视,良久之后,师妃暄缓缓的摇了摇头。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真诚和煦的笑容,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师妃暄望着张天赐脸上的真诚的笑容,哑然失笑道:“天赐不愿跟妃暄交手吗?”

张天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师妃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彩,柔声道:“若是天赐不愿跟妃暄交手,那么你恐怕不能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了。”

张天赐大惑不解道:“妃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妃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温柔的道:“参加武林大会的可不止你一人。”

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师妃暄话中的含义,师妃暄也参加了武林大会。若是张天赐真的不愿跟师妃暄交手的话,那么真如师妃暄所说,他想要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就难了。

张天赐感觉有些矛盾,竟然被师妃暄抓住他话中的这么一个弱点,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sè。

尴尬之sè一闪即逝,然后张天赐解释道:“这武林大会只能算是切磋,我说的不愿跟妃暄交手只是呃!妃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解释有些苍白,但是总算是一个理由。

师妃暄笑道:“想不到天赐也是‘雄辩’滔滔之士,这理由也算说得过去。”

在雄辩两字之上,师妃暄明显加重了语气。张天赐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妃暄为何事而来洛阳?”

师妃暄一双美眸目光炯炯的望着张天赐,轻声道:“你说呢?”

张天赐在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师妃暄就是为他而来一般。

摇了摇头,张天赐抛弃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可不认为师妃暄会为他而来,多半是慈航静斋的吩咐,从师妃暄能够得到和氏璧便能猜到一二。

但是对于师妃暄此来的缘故,张天赐想到更多,武林大会之后,师妃暄竟然不跟他动手,而慈航静斋一直没有动手,要等到武林大会之后,而师妃暄又参加了武林大会,将这些联合到一起,张天赐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那便是师妃暄此来是为了试探他的武功,而这应该是慈航静斋的吩咐。试探张天赐的武功,然后再针对xìng的出手,毕竟慈航静斋也明白张天赐武功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他们也需要有一个直观的认知,让师妃暄出手是最好的主意。

也许师妃暄的心里真的不想跟他动手,不然之后的战斗师妃暄也不会不出面了,但是在师妃暄的心中,显然张天赐的地位也没有慈航静斋重要,不然师妃暄也不会参加武林大会了。

张天赐的这一番猜测,确实很接近事实,慈航静斋做出的确实是这么一个打算,但是张天赐还有一些没有猜测到,那就是慈航静斋要出手对付张天赐的人还没有来洛阳,还不到动手的时机,若是比武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人还没来,到时候恐怕武林大会都要做出一些延迟。而师妃暄心里的想法,却只是张天赐的猜测,没人清楚师妃暄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师妃暄是接到慈航静斋的命令后而来,但是她真的是为此而来的吗?

望着张天赐陷入沉思,半天都不说话,师妃暄芳心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张天赐却虽然张天赐心中到底是想些什么师妃暄一点都不清楚,但是张天赐如此沉思,师妃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东西。

叹了口气,师妃暄淡淡道:“你认为我是为何而来我就是为何而来,张兄请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师妃暄开始下逐客令了,显然张天赐的反应让她有些气愤了。

张天赐这时才察觉师妃暄的不对,不仅仅是下逐客令,更是因为原本叫的比较亲密的天赐,也变成了张兄。

“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我而来?”张天赐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想错了。

望着面无表情的师妃暄,张天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只化作了一声长叹。

叹了口气,张天赐苦笑一下,然后施礼离去。

迎着细雨走出五六步,这时师妃暄在身后唤道:“等等!”

张天赐转过身去,正想问师妃暄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见到师妃暄将一样东西向着他抛来。

张天赐接过,然后师妃暄平静的优美声音响起道:“这个给你。”

说完师妃暄便转过身去,留给张天赐一个无限优美的背影。

“长生诀!”

望着师妃暄给他的东西,张天赐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感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将长生诀交给了他。

瞧着师妃暄优美的背景,张天赐不知道该说什么,师妃暄不愿意面对他,显然是不想给张天赐拒绝的机会。

摇了摇头,张天赐转身洒然而去。

这时,师妃暄别转娇躯,定睛瞧着他孤傲不群的背影,直至没进林路深处,才收回目光。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消息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有消息了

刚一回到洛阳的皇城之中,还未到独孤阀的府邸,张天赐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独孤策。

“张兄,你终于回来了。”望到张天赐,独孤策便热情的招呼道。

张天赐点点头,然后淡然问道:“你要出去?”

“恩!”独孤策点了点头道:“出去有点事。”

张天赐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张天赐便向前走去。走出没几步,独孤策在后面叫唤道:“对了,张兄,姥姥她在书房等你。”

张天赐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望着张天赐的背影,独孤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张天赐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这让他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得罪张天赐,就算他想得罪,他也没那个胆子,他的父亲,他的姥姥都不会允许,而且张天赐的实力摆在那里,能跟他说几句话就算不错了。

摇了摇头,独孤策朝着皇城城门而去。

回到独孤阀的府邸,张天赐便直接去了书房,张天赐隐隐感觉,尤楚红找他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穿过一条走廊,张天赐来到了书房外,然后敲响了房门。

尤楚红身处于书房之内,却是到房门声响之时才发现门外有人来了,能够拥有如此实力,尤楚红顿时便想到了来人是张天赐。

“天赐来了便进来吧!”

随着尤楚红的开口,张天赐推开房门走进了书房之中。

尤楚红正坐在一张画桌上,画桌上还摆了文房四宝和写画的宣纸等物。四壁则挂满字画,充满书斋的气息。

画桌的宣纸上画着一副尚未完成的山水画,笔墨还有些湿润,想来刚才尤楚红便是在作画。

张天赐却是没想到尤楚红如此年纪了竟然还有这等雅兴,不过他表面却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sè。

尤楚红开口道:“天赐,你先坐下。”

张天赐平静的走到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下,然后出声问道:“尤老夫人,不知道你有何事找天赐?”

尤楚红望了一下宣纸上还未完成的画作,眼中带着一丝失望的神sè,然后她才抬起头来望着张天赐道:“李密有消息了。”

“终于有消息了吗?”

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出声问道:“不知道李密现在在何处?”

张天赐虽然表面上没有丝毫的动静,但是心里却有些急迫了,等了这么多天了,张天赐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甚至张天赐都以为李密已经悄悄离开洛阳了,不过不管李密到了哪里,张天赐都想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尤楚红出声问道:“天赐知道北市的新潭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今天他才刚刚听到师妃暄提及此地。

见到张天赐知道,尤楚红续道:“北市的新潭被称为天下舟船所集的地方,那里每天往来的船只不知其数,每日停泊在岸的床日都是数千以计,李密正是躲在新潭的船上,因此一直无人发现他的行踪。”

“李密竟然没有离开洛阳?不过这样正好,也免去了我的一番功夫。”张天赐脸上笑意更浓,不过却是冷笑。

望着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尤楚红叹了口气,然后道:“天赐,你过来看看我这画。”

张天赐走到画桌上,然后放眼瞧去。

刚进来之时,张天赐便看到了这幅未完成的画的存在,但是他并未去注意,如今这么一看,张天赐才发现,仅仅从这未完成的画中就能看出,尤楚红有着不俗的画艺,寥寥几笔,就能勾画出山川绿水,栩栩如生,虽然不懂画,但是张天赐也能看出这是上乘之作。

唯一的遗憾就是此画是一副未完成之作,不过这种未完成反而有种残缺的美感。

“天赐,你看这画如何?”望着仔细关注着画的张天赐,尤楚红出声问道。

张天赐抬起头来,然后开口赞道:“上乘之作!”

张天赐的赞赏反而让尤楚红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之后,尤楚红将刚才自己放在一边,墨迹未干的毛笔拿起,然后蘸满墨之后,在画上勾勒起来。

张天赐不知道尤楚红是何用意,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尤楚红将这幅画画完。

良久之后,尤楚红停下笔来,然后将毛笔放在一边的笔架上,抬头望着张天赐道:“天赐,你再来看看这幅画。”

张天赐朝着宣纸上望去,这时候这幅画已经完成了,但是这副完成的画却是让张天赐大皱眉头。

虽然张天赐不懂画,但是这副画给他的感觉以刚才的完全不同。

之前完成的和之后完成从笔锋上来看,确实是一个人所画,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若是单独来看,之前画的和之后画的都画得很好,但是合在一起,却又截然不同了,完全破坏了这幅画的美感。

望着皱眉的张天赐,尤楚红问道:“天赐,你现在觉得这画如何?”

张天赐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道:“这幅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尤楚红笑道:“天赐觉得何处怪异?”

张天赐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就是很怪。”

尤楚红望了望眼前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低叹道:“若是此画能够一气呵成,自然不会给人这种感觉,可惜,可惜啊!”

张天赐却是不懂这其中的道道,满脸疑惑的望着尤楚红。

见到张天赐的困惑,尤楚红指着桌上的画解释道:“你看这画,从笔锋来看,确实是一人所画,但是之前画的和之后画的却是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之前是一种心境,之后又是一种心境,心境不同,所画出的东西也不同,不同的东西组合在一起,自然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唉!只是普通的一个停顿,却是将这幅画给毁了。”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尤楚红这番话似乎并不是说话,而是在向他阐述一个道理。

望着若有所思的张天赐,尤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张天赐来的时机太巧,正好她就借此向张天赐述说一些东西,至于张天赐能否领悟,就看他自己了。

过了良久,张天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张天赐脸上的笑容让尤楚红感到一丝欣慰,因为好像张天赐真的懂了。

张天赐指着尤楚红所作的画,然后长叹道:“可惜啊!可惜!”

张天赐的长叹让尤楚红感觉有些不对,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情况,张天赐的可惜中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尤楚红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惜什么?”

张天赐柔声道:“刚才的画是好画,所谓的未完成也只是给人一种残缺的美感,反而让人看不出是未完成之作,但是画蛇添足之后,反而让这幅画给毁了。”

尤楚红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张天赐,然后又望向桌上的画作,最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摇了摇头,尤楚红苦笑道:“没想到天赐比我领悟得更深!”

顿了顿,尤楚红续道:“这次李密的踪迹是风儿手下的人发现的,你直接去找风儿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告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之后,张天赐便找人询问了独孤凤的所在,然后便直接去找了独孤凤。

一见到张天赐,独孤凤便欣喜的道:“天赐,你回来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听说你手下的人发现了李密的踪迹,你帮我将他叫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他?”

“好,我这就去叫他来。”独孤凤点了点头,然后出了厅房。

过得不久,独孤凤便带着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走进了厅房。

还未等张天赐开口询问,独孤凤便开口道:“你将你是发现李密行踪的过程具体说说。”

那汉子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是怎么发现李密踪迹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这汉子名叫王河,他能够发现李密的踪迹完全就是运气。

之前的时候,独孤阀派出去寻找李密的人不少,他也是其中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派去寻找李密的人就不多了,只有一些隐藏在暗处之人,而他也回到了独孤阀之中。

有一日,他有点事去了北市的新潭,他要去一艘船只上取点东西,结果他走错了船。

船只之上,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却让他感到一个眼熟的面孔,后来回来仔细的想了想,他才想到那是李密,连忙禀报了独孤凤。

听到王河说完他发现李密的事迹,张天赐不由得暗暗好笑,这李密藏了这么久,居然被一个走错船的人发现了,只能说明李密的运气实在不佳,而王河的运气太过于好了些。

不过张天赐还是有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确定那就是李密吗?”毕竟王河只是惊鸿一瞥,不一定就看仔细了。

王河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敢保证是,除非这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之人。”

这时一旁的独孤凤chā嘴道:“天赐,只要王河说是,那肯定是,王河有一个奇怪的本事,只要是他看过一眼的人,他就能记清楚别人的长相,从无例外。”

张天赐却是没想到王河还有这般本事,怪不得他会如此肯定。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张天赐道:“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个从未逢面的老朋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咄咄逼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咄咄逼人

新潭乃天下舟船所集,常万余艘,填河路,商旅贸易,车马填塞。

可以说半天下之财赋,悉由此路而进,在洛河上是“漕船往来,千里不绝”。

望着如此繁华的景象,张天赐在心中暗道:“此处果然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新潭每日来往舟船,不知其数,李密随便躲到一艘船只上,也不怕被人现,就算猜到他躲在此处,也很难寻找到他的踪迹。若非是李密运气不佳,恐怕张天赐一直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张天赐、独孤凤与王河三人沿着洛河岸边而行,王河的眼睛一直紧紧的扫视着停泊岸边的舟船,寻找着他已经记在脑中的船只。

虽然大多数船只看上去都差不多,只有少数船只装饰奢华,还挂着标志,但是若是熟识的话,还是能从中现这些船只的不同。

王河的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神光,指着不远处离岸大约有十来米距离停泊的一艘船只道:“就是那艘船,我那天就是在那艘船上看到李密的踪影的。”

张天赐顺着王河所指,放眼瞧去。

那是一艘很普通的船,船上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还显得有些破旧,在这新潭停泊的船只之中显得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天赐的灵觉朝着这艘船延伸过去,幕然间,张天赐的眼中射出一抹精光。

张天赐从未与李密逢面,但是在这船只之上,张天赐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竟然是他!”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次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也不见张天赐又任何动作,身体就这样凭空跃出,朝着这艘船纵越而去。

独孤凤见状,脚尖微曲,朝地上轻轻一踏,然后从地上跃起,紧随着张天赐朝着这艘船越去。十来米的距离,对于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张天赐率先踏足船上,船上不见任何晃动,似乎根本未曾察觉多了这么一个人,紧随其后,独孤凤也落到船上。

“不知道是哪路朋友大驾光临,还请进舱一叙!”

独孤凤刚刚踏足船上,便有一道柔和好听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道。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率先走进船舱之中,独孤凤连忙跟上。

进了船舱之内,只见在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名形相奇特,长披肩的高大男子,气度不凡,但却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看来攻打洛阳兵败对他的影响很大,原本的雄心壮志也因为此事而被消减了不少,他已经没有争夺天下的实力了。

望着来人竟然是两人,而其中一人竟然是张天赐之后,李密的眼中露出惊骇之意,原本他察觉到的只有独孤凤一人,而独孤凤的武功不比他高,他也没有在意,却是没想到张天赐竟然也到了此处,而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信息。

望着李密身前的桌子上放着的酒壶,张天赐笑道:“没想到密公在此时竟然还有如此兴致。”

李密脸色恢复平静,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张兄弟何不上前共饮一杯。”

这李密不愧为一代枭雄,哪怕心中惊骇,表面上一瞬间还能恢复如此的平静。

张天赐笑着走到李密对面坐下,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好酒!”张天赐赞道。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酒虽然是好酒,但是以后恐怕没机会喝了。”

李密心中一惊,轻笑道:“张兄弟若是想喝,可以随时来找李某,李某自然会为张兄弟备好。”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淡然道:“我还没有到阴曹地府去找人要酒的习惯。”

若说刚才张天赐的话只是暗示,这话就是露出赤裸裸的杀机。

李密脸色一变,沉声道:“李某虽然自认比不上张兄弟,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你可以试试!”张天赐眼中神光闪烁,气机锁定了李密。李密只感觉一座巨山压在自己身上一般,浑身竟然丝毫没有动弹之力。

李密脸色大变,额头顿时冒出一头的冷汗,他还是次感受到这种死亡般的危机。

“你此来到底所为何事?”李密勉强从喉咙中挤出几句话,他还是次面对一个人的气势,让他说话都感觉困难。

张天赐眼中杀机一闪,冷声道:“其他人是谁?”原本针对李密的气势也舒缓了些。

李密心中顿时一松,然后道:“什么其他人?”

张天赐冷笑道:“密公是否有些健忘?要不要张某帮忙密公治疗一下?”

李密道:“我只知道有杨虚彦和突厥的势力参与其中,其他人我都不知道。”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密公要不要在好好想想?也许遗漏了什么也说不定。”

张天赐脸上的笑容让李密心不安,他感觉,若是自己说不好的话,那么张天赐就要动手了。

脸色挣扎不定,突然间,李密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只知道这些人,其他人是谁我不清楚。”

张天赐暮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长声道:“没想到密公到了此时还如此执迷不悟,是什么给了密公如此大的勇气,难道就是外面的那些跳梁丑吗?”

声音传出,传到了不知道何时靠近了这艘船的几艘船之上,这几艘船上的人脸色顿时一变。

从船外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道:“张兄此话不错,我们在张兄眼里确实只是跳梁丑。”

“李世民!”在张天赐身旁的独孤凤轻呼道。

这时李世民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知道张兄与密公到底有何恩怨,若非什么大事,张兄能否给弟一个面子,与密公之事就此揭过可好?”

张天赐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船外顿时传来了怒喝声,被李世民呵斥了一句,才停了下来。

然后李世民再次开口道:“弟的面子确实不值钱,张兄不给也罢,但是宁道奇的面子张兄难道也不给吗?”

李世民的声音很是平静,并没有因为张天赐不给他面子的话而有任何改变。

宁道奇,听到李世民提及这个名字,张天赐心中凛然,这宁道奇似乎和李阀达成了什么交易,不然李世民也不敢冒宁道奇之名了,甚至宁道奇可能也到了此处,张天赐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期待,想要见一见宁道奇这个三大宗师之一的期待。

宁道奇确实与李阀达成了交易,之前他就是因为与慈航静斋达成交易才会出面的,而现在亦是如此。宁道奇所为的只是道门一脉,而李世民承诺夺取天下之后要推广道门,宁道奇才会帮李阀解决一些事情。

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张天赐却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以宁道奇的功力,也不可能让张天赐没有丝毫察觉,看来宁道奇是不在此处了,张天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望之意。

张天赐笑道:“若是宁散人在此,这个面子我自然要给,但是若是只听着一个名号我就要退却,那样以后岂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的报上宁散人的大名我也要退却吗?”

张天赐话音刚落,外面顿时传来怒骂神,张天赐这话明显是将李世民说成了阿猫阿狗一般的人物,这宁道奇的名号也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报的吗?

李世民矗立船头,虽然未曾言语,但是脸色已经阴沉无比,张天赐的这番话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怒,他本已经一再忍让,却不想反而换来张天赐的咄咄逼人。

张天赐不管船外的反应,双眼紧盯着李密道:“密公,不知道此时你可想起来些什么?”

李密原本就指望靠李世民相救,面对张天赐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虽然他也是高手,但是竟然让他丝毫提不起反抗之力。

听到张天赐丝毫不给李世民面子的话语,李密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张了张嘴,李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未曾遭遇洛阳一败之前,那时候的李密雄心万丈,哪怕就是张天赐给他的感觉如此可怕,他也不会感到畏惧,更不会想到去依靠什么人。但是一败之后,他的雄图霸业已经烟消云散,而他更是投靠了李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以往的那种霸气了,现在的他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如此的畏惧,为了自己的安全,不惜求助于他人。

“若是密公真的无话可说,那么休怪天赐无情了。”张天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从王世充那里知道了不少人,但是显然不全,若非张天赐想知道个清楚明白,他早就出手了,但是现在,李密的不配合也消磨了他的耐心,他不想在等下去了。

李密也明白自己正处于生死关头了,张了张嘴,望着张天赐,正要说点什么。

这时,他突然看到,张天赐脸色微变,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只是船舱的一面木墙,但是张天赐的目光却像是穿透了这木板一般。

李密感觉浑身一松,张天赐原本锁定在他身上的气机顿时淡了许多,李密顿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此生为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此生为道

独孤凤也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对,别过头去,看到的却只是船舱的一面墙壁,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这时,变故突起。

李密暮然低喝一声,原本坐着的身躯猛然站立而起,双脚往下一蹬,船身一晃,朝上跃起。

李密聚气于双掌,朝着头顶击出,“轰”的一声,船顶被李密击出一个大洞,而李密的身体就朝着这个洞冲天而上。

只要出了这个洞,他就安全了。

李密的动静被张天赐丝毫不差的把握在心底,若是李密不做出此举,他还不好动手,李密竟然有如此行动,反而是给他找了个机会。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张天赐身形一晃,来到李密的身下,朝上一拳击出。

“蓬!”

李密上冲之势虽快,但是比张天赐的出拳速度还是慢上不少,李密还未冲出去,张天赐的这一拳已经击打在李密的右足足心处。

李密只感觉一股大力从脚下传来,助涨了他往外冲出的速度。

速度的加快,李密本来应该是感到高兴,但是此时他的脸sè大变,脸上布满了惊恐与不甘之sè。

从右足被击处,一股强悍的真气顺着他的右足涌入了他的体内,而李密自身的真气对这股真气毫无反抗之力,真气在李密的体内摧残着他的经脉,所过之处经脉寸寸断裂,随后,这股真气攻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围着这艘船的船上的众人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见到李密的身子从船顶以奇快无比的速度飞出,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李世民所在的船上。

张天赐在出拳之时就已经计算过,才让李密刚好落在了李世民所在的船上。

众人眼光顿时集中在李密的身上,只见李密此时口鼻中鲜血涌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明显是快不行了。见到李密这般的模样,众人心中顿时都露出惊骇之意。

远处,一叶轻舟之上,一个老人眉头顿时一皱,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这艘船便以奇快的速度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在给了李密一拳之后,张天赐便领着独孤凤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之上。

望着甲板上矗立的张天赐,李世民yīn沉着脸道:“张兄,此举是否太过了。”

此时李密虽然未死,但是离死也已经不远了,若无高人相救的话,要不了多久李密就将身死于此。

张天赐却是丝毫不理会李世民,眼睛一直瞧向远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张天赐的这般动静李世民看在眼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张天赐如此的关注?”李世民有些疑惑的朝张天赐所看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一叶轻舟朝着这边飞驰而来,船上坐着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躲开更是伟岸如山,矗立船头,手上还拿着一个钓竿,身上有一股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望到此人,李世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意。

李世民与张天赐的不对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到,朝着两人所看的方向看去。在看到来人之时,暮然有人惊呼道:“散人宁道奇!”

“果然是他!”听到别人的惊呼声,张天赐顿时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在船来到近前数十米处之时,宁道奇突然耸身而起,落到了李世民的船上,然后来到李密的身边蹲下,查看起李密的状况来,这时,宁道奇所乘的那艘无人的轻舟,来到离李世民船前一米处,原本速度奇快的轻舟顿时停了下来。

张天赐目光凛然,宁道奇的这一手确实高明,刚才他耸身而起的轻功若说很多人都能做到的话,那么他离船之后还能让船如此停下却是没有几人能够做到了,张天赐虽然也能,但是也只是很勉强的能够做到,绝对没有宁道奇这般轻描淡写。

查探了李密的状况之后,宁道奇眉头顿时皱起,然后他将一只手伸到李密的胸前,真气透体而入,护住了李密的心脉。

宁道奇不断的向李密的体真气,慢慢的,李密原本已经微弱无比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和了起来,这明显便是开始好转的迹象。

张天赐矗立船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到李密似乎好转了,张天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沮丧之sè,反而是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

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张天赐身上的李世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似乎这情况很不对劲,将目光移往李密与正在帮他疗伤的宁道奇身上,李世民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盛,正要出声提醒,这时变故已生。

李密脸sè一瞬间变得潮红,而宁道奇脸sè也是大变,顿时加大了输入真气的力度。

本来一切都趋向于平和,但是幕然间,在李密的体内猛然钻出一股真气,刚才这股真气一直潜藏在暗处,非常之隐秘,让宁道奇之前竟然未有丝毫察觉。

李密脸上潮红之sè更浓,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而宁道奇的脸上也冒出了冷汗。

旁边望着的众人心中虽惊,但是此时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宁道奇,偶尔扫向张天赐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惊恐之sè。李密的突然变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是张天赐的手笔。

这股真气的破坏力更是强大,不断的摧毁着李密体内的生机。

宁道奇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将这股真气逼出李密的体外,更是要护住李密,不然若是他直接与这股真气展开交锋,很容易就能击败这股真气,然后逼出李密的体外,但是这样一来,还不等到他将李密的真气逼出体外,李密恐怕就已经不行了。

虽然这股真气很强悍,但是毕竟只是张天赐离体的一道真气,没有后援的这道真气怎么比得上宁道奇那深厚的真气,很快的,这股真气就被宁道奇逼出了体外,但是此时的李密更是不堪,气机已经微弱得不可闻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道奇的脸sè一松,将手放离了李密的胸口。

长身而起,宁道奇转头瞧向张天赐,望着宁道奇的双眼,张天赐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对眼睛,那是一对与世无争的眼神,瞧着它们,就像看时与这尘俗全没关系的另一天地去,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至乎带点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长的面容,有种超乎凡世的魅力。

“返璞归真!也只有宁道奇这般武功,这般心境,这般与世无争这人才能拥有这样的眼睛!”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想道。

宁道奇的眼中泛起一丝波澜,沉声道:“友此举是否太过狠辣了。”

李密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而且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不仅仅是武功尽废,身上也没有半分好的地方,以后吃喝拉撒全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出了一双眼睛还完好之外,以后李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连说话都成问题了。

此时李密已经昏迷了过去,若是他还醒转,知道自己的情况,恐怕会觉得死了都比这么好。就连宁道奇也觉得李密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若非是因为李世民,宁道奇也不愿意耗费真气为李密疗伤。

“狠辣吗?”张天赐喃喃道。似乎是在自问,又似乎是在询问宁道奇。

幕然间,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凝视着宁道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密在向我出手之时就应该考虑到今天的结局。若是当时我身死于李密的手下,宁真人难道也会说李密狠辣吗?”

张天赐咄咄逼人的姿态,让宁道奇沉默不语。

这时,李世民见状开口道:“张兄不是说会给宁真人一个面子,放过李密的吗?为何还要做出如此行为?”

张天赐笑道:“李密不是还没死吗?”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本来我也想放他一码,但是他突然动手,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手,难道我还站着让他杀了我不成。”

张天赐这话完全就是狡辩,但是确实是李密先动的手,虽然李密想做的只是逃跑,众人一时无言以对。

李密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张天赐一手促成,这般的状况比死了更惨,死了还好,一了百了了,但是李密这种人物,这种状况比死了更让他难受。

听到张天赐这样说,宁道奇冷声道:“现在的李密比死了更惨,虽然李密冒犯了你,你为何不直接杀死他,却让他受这种比死了都要惨的痛苦,你这心肠太过狠毒了点吧?”

张天赐从容一笑道:“我本来就是要杀死他的,但是一招之后我就没机会了,不然我一定给他个痛快。不过挨上我一招,他也必然是身死的结局,是你要救活他,让他承受如此痛苦,这与我何干?”

宁道奇冷声道:“友真是辩机了得,但是你留在李密体内的那道真气又是怎么回事?”最让宁道奇恼火的就是张天赐留在李密体内的那道真气,若非如此,李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张天赐摊了摊手,淡淡道:“师门机密,无可奉告!”

若说之前宁道奇还对张天赐抱有一丝好感,对上张天赐他也准备手下留情,但是到了此时,宁道奇对张天赐好感全无,完全都是恶感,等到出手之时恐怕就是全力以赴了。本来与世无争的他对张天赐动了真怒。

宁道奇却是不知道,张天赐本就是为了激怒于他,张天赐想要面对的全盛的宁道奇,而不是一个留手的宁道奇,因为那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压力,没有压力,张天赐怎么进步,怎么去突破。

宁道奇脸sè变了数遍,然后变成一脸的平和,原本因为张天赐心中所起的波澜也平复了下来。张天赐感到,此时自己在宁道奇的眼中,似乎只是一个路人,一个并不会让宁道奇动怒的路人。此时的宁道奇,显露出的是一副与世无争,清净无为的仙姿逸态。

宁道奇的这番变化让张天赐脸sè微变,这宁道奇竟然有了如此心境,似乎万事万物都已经不放在他的心中,那些都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放下了所有,这便是破碎虚空的境界。

不过张天赐还是在心底为宁道奇叹了口气,可惜宁道奇不能够全部放下,他放不下这道门,若是他能够放下,宁道奇现在肯定也是破碎虚空的人物了。破碎虚空是宁道奇的追求,但是道门香火的传递是宁道奇内心深处比破碎虚空更重的追求。

宁道奇离破碎虚空只差一步,但仅仅是这一步,却是天壤之别。

张天赐感觉,宁道奇这一辈子都放不下,若非有什么变故,宁道奇此生的成就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我的执念是什么呢?我需要放下的是什么呢?”张天赐不由得扪心自问道。

望着张天赐若有所思的模样,宁道奇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能够感觉得到,张天赐懂他。

叹了口气,宁道奇柔声道:“天赐既然明白,为何却不肯放下?”

张天赐眼中露出迷茫之sè,喃喃道:“放下?可是我要放下什么?”

张天赐的喃喃低语传入宁道奇的耳中,宁道奇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奇的神sè。

张天赐既然明白,为何却连自己要放下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说?

宁道奇暮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天赐根本没有什么执念,到了该抛弃的时候,他便能将一切都抛弃。

宁道奇突然感觉,似乎他们都想错了,只要不去招惹张天赐,张天赐不会去找任何人的麻烦,他并没有什么野心,所求的只不过是武道至途。

慈航静斋所谓的为了天下安定,不让张天赐一统魔门,以免魔门给天下苍生带来危害的说法完全是错的。

宁道奇的心中突然没有了动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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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悲惨密公

第二百三十七章悲惨密公

“既然小友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为何小友还不离开洛阳?”望着张天赐,宁道奇柔声道。

“为何还不离开,为何啊?”张天赐眼中茫然之sè更深,暮然间变得坚定无比。

此番张天赐所来,便是为了长生诀而来,如今长生诀已经到手,张天赐似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张天赐眼光坚定的望着宁道奇,柔声道:“此间事了,我自然会离开,但是此时却是不行。”

长生诀是师妃暄交给他的,若是他带着长生诀就这样离开,那么他又将欠下师妃暄一份情,这情欠得越多越不好,张天赐不愿意继续欠下,情多了会变成牵挂,原本可以放下一切的他将不能在放下。

虽然长生诀已经到了张天赐的手中,但是张天赐要夺取武林大会的第名正言顺的获得长生诀。

“唉!”宁道奇叹了口气,缓缓道:“天赐可曾听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个故事吗?”态度的转变,让宁道奇对张天赐都亲密了许多,不然也不会称呼天赐了。

张天赐知道宁道奇是想借此点化自己,劝自己离开洛阳,露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道:“这个故事我听过。”

虽是各处敌对立场,但对宁道奇的这番好意,张天赐也难以拒绝,正好他也跟宁道奇说说,让宁道奇打消这番心思。

宁道奇温文尔雅的微微一笑,道:“天赐既然知道,那么怎么就不明白,这小泉干涸了,鱼儿都给困在旱池上,只能互相吹着湿气,互相以唾沫滋润,其中虽见真情,但怎及得上各自在茫茫大湖中自由自在的任意遨游?”

顿了顿,宁道奇续道:“天赐何必要待在洛阳这片小天地之中。”

宁道奇这话暗有所指,张天赐此时何必要待在洛阳,让自己身处于泥潭之中,而所谓的相濡以沫,就是在暗喻张天赐身边的独孤凤了。宁道奇认为张天赐不离开洛阳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独孤凤,因为王世充有准备对独孤阀动手的先兆。张天赐自然要留在此处守护独孤凤。宁道奇却是没有想到,这点他是完全想错了。

张天赐目光落在宁道奇脚旁的鱼篓上,沉声道:“前辈钓鱼,始有得鱼之乐,而篓中实在无鱼,却不减钓鱼妙趣。可知得鱼失鱼,全在乎寸心之间,既是如此,何用计较身在何处?”

宁道奇讶道:“何处有鱼?”

张天赐答道:“鱼在心中!”

以宁道奇的聪明才智,亦要为之语塞,张天赐一句“鱼在心中”,充满机锋禅理,发人深省。更妙的是,张天赐在这一句以之前他所说的“何用计较身在何处”遥遥相应,更是能给人一番感思。

张天赐与宁道奇的对话众人都放在眼中,从刚开始两人相对的时候就没人去打扰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听着两人充满禅机的话,能够听得懂一些的脸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宁道奇思索了一会,然后露出充满童真意趣的动人笑容,循循善诱的柔声道:“以前天下有三神,南为南帝,北为北君,中央之神名浑沌,待南帝北君极厚,于是南帝北君聚在一起商议报恩之法,想出人皆有七窍,以作视、听、饮食和呼吸,于是为浑沌每天凿一孔,七日后浑沌开七窍而亡。天赐能否从此事领会到什么道理?”

宁道奇这话是说张天赐不应该留在洛阳,若是他留在洛阳的话,风云四起,变故重重,如此就不合乎自然之道,更是在暗暗提醒,若是张天赐不愿离开洛阳,甚至会有如同浑沌一般的结局。他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若是张天赐愿意离开洛阳的话,甚至张天赐不会有任何麻烦。

张天赐摇头叹道:“天赐明白前辈是要天赐顺乎自然行事,不过天赐眼中的自然却与前辈眼中的自然不同,顺乎本心,这就是天赐心中的自然。”

宁道奇发出一阵长笑声,摇头叹道:“看着你就像看着年青时的自己,从不肯屈服于权威,不肯拘于成法,天赐是否有耐xìng再听老夫最后一则故事?”

张天赐点头道:“前辈请说!”

宁道奇闲适自若的道:“古时有甲乙两君,一道放羊,结果走失了羊。问甲干吗失羊,甲答是忙;问乙为何失羊,原来去了赌博。他们做的事截然不同,结果却全无分别,都失掉放牧的羊。”

宁道奇这话却是要反过来想,张天赐既然追求的只是武道至途,那么留不留在洛阳又有何关系,留在洛阳也可以,不留在洛阳亦可,既然结果相同,那么为何不离开洛阳呢?这故事生动的描述出对一种行为的判断,只能从结果去看,并暗指他留在洛阳的行为,是不理智的选择。

张天赐笑道:“既然结果相同,那天赐在哪里不是在,为何定要离开洛阳呢?”

“唉!”宁道奇叹了口气,然后柔声道:“既然小友要留在洛阳,那请小友好自为之!”

张天赐柔声道:“宁真人要天赐放下,为何自己却不放下?”

宁道奇并未回答张天赐的问题,突然仰首望天,沉声道:“小友不愿离开洛阳,那么下次见面之时,便是我与小友一战之时!”

张天赐笑道:“天赐也很期待与宁真人的这一战。”

张天赐话音刚落,宁道奇耸身跃到轻舟之上,轻舟自动,朝着远方而去。

望着宁道奇出尘的背影,张天赐的眼中很是复杂。

宁道奇一直劝张天赐离开洛阳的缘故完全就是为了他好,甚至在多次暗暗提醒张天赐。此时离开,宁道奇不会拦截张天赐,而慈航静斋的人也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拦截张天赐,张天赐可以安然离开。但是若是张天赐留在洛阳,那么此后宁道奇会对张天赐动手,甚至还有其他人也会出手,张天赐根本无法安然离开。

宁道奇虽然不想跟张天赐动手,但是很多时候,却都是身不由己。

而从宁道奇话中蕴含的韵味,张天赐能够猜到,慈航静斋必然准备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手段,但是此时尚未准备好,因此他此时离开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而今日宁道奇所来,并不是因为慈航静斋而来,而是为了李阀而来。

“还不到出手的时候吗?”张天赐喃喃低语了一句,然后朝着李世民望了一眼,眼中韵味十足。

李世民后面的手下连忙赶到李世民的身前,一脸警惕的望着张天赐,如今宁道奇已经离去,张天赐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若是他出手的话,就麻烦了。

张天赐望着那边的动静,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朝着身边的独孤凤道:“风儿,我们回去。”

独孤凤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跃到岸边,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李世民的那些手下顿时都松了口气。

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众人又是一惊,然后才发现那声音竟然是李密传出来的,李密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转了过来。

李密的声音很低,让人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李密的咬字模糊。

“杀了我,杀了我!”

自从醒转之后,李密便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状况,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废了,甚至有些超出自己的相信。

成为一个废人,这让曾经独霸一方的李密怎么能忍受得了,想想以后的生活,李密感觉那对他就是一种煎熬。

从来未有一刻像这样,这样想要去死,在这个时候,选择活着比选择死需要更大的勇气,李密没有选择继续活着的勇气。

李密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良久之后,终于有人听出了些什么。

李世民手下的庞欲脸上带着一丝不能确定的神sè道:“他好像是说,杀了我,杀了我!”

听庞欲这么一说,顿时众人都听出来了,李密确实是一直在那里念叨着杀了我,杀了我!

长孙无忌有些厌恶的望了李密一眼,然后出声道:“秦王,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说着长孙无忌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按照他的想法,便是答应李密的请求,杀了他,这样一个废物,留着还有什么用。

李世民沉思半响,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可,李密刚投靠我李阀,就算他是一个废人,我们都不能对他怎么样,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养着他,养他一辈子。”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若有所思之意,庞欲出口赞道:“对,我们就是要养着他,还要养得好好的。”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连声呼应。

李密现在想自杀也做不到,而李阀的人也不会出手杀他,李密就只能这样慢慢的活下去,一直活在这种煎熬之中,活到他死的那一天。

若是李密运气好的话,也许受不了多少煎熬,若是他运气不好,那么他要受到更多的煎熬。

最后弄得如此悲惨,全是李密自找的,又能怪得了谁。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何为长生

第二百四十七章何为长生

独孤阀中,一间布置简单却不失大气的房内。

张天赐正盘坐在床榻之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然后张天赐开始翻阅起来。

张天赐翻阅的便是师妃暄给他的长生诀。

长生诀是武林四大奇书《战神图录》、《长生诀》、《慈航剑典》和《天魔策》之张天赐所修炼的道心种魔**也只是天魔策上所记载的武功,虽然是其中最厉害的武功,但是由此也可知长生诀的厉害之处。

长生诀是道家宝典,传说为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所作,又有传闻说黄帝曾经向素女请教房中术与养生之道,素女便传下《素女经》与《长生诀》。不管怎么说,长生诀的来历已经不可考,无人知道其具体的由来。

这《长生诀》分七幅图,寇仲修练的是第六幅图,以动为主;徐子陵修练的是第七幅图,以静为主。修炼长生诀让徐子陵、寇仲两人内气一热一冷,体气一阳一yīn,互相相辅相成。

翻看长生诀,张天赐才发现,这长生诀虽然外表上看去与普通书并无不同,但是却是与金丝线织成,就连张天赐的功力,也难以对长生诀造成损伤。

张天赐从第一幅人像图形开始看起,图形下是蝌蚪般的文字,根本就无人能够看懂,而其中却还有一些能够看懂的文字,却是后人所添加的,对于长生诀的想法。

对于下面的文字,张天赐却没有去关注,虽然他为练过长生诀,但是也知道长生诀的精要是在这七幅图形之上,去看下面的文字,反而容易被人误导,最后一事无成,寇仲与徐子陵便是只看图形才练就的长生诀。

仅仅是看第一幅图,张天赐便看了几个时辰。

人像图形之上,标志着不少xùe道虚线,张天赐看不仅仅是普通的看,而是去体会其中的东西,这图上行气的线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连五日,张天赐便一直待在房内研究长生诀。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越看到后面张天赐越感复杂,而最后两幅图更是诡异。

两幅图的经脉xùe位以红点虚线标示,并无什么不同,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

第六幅图是一幅似在走路的图像,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xùe。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sè,每sè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xùe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xùe脉根本是张天赐没有见过的,甚至搞不明白功效的。

第七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xùe,七sè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xùe,不像第六幅图的重归头顶天灵xùe,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合上书之后,张天赐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今长生诀上的图形都已经被他深刻入了脑中,随时都可以修炼,但是张天赐心中却有很多困惑的地方。

前面五幅图,经脉走向间,并无什么妨碍之处,也就是说,就算同时修炼也可以,但是最后两幅图,行气方式截然不同,若是同时修炼的话,定然会产生冲突,那样一来,势必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张天赐想要的七图同练,在看了长生诀之后,张天赐的心中就有了这个想法,似乎七图同练才是真正的长生诀,但是这冲突又似乎说明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只能想寇仲徐子陵那样只修炼一幅图吗?

张天赐却是不想这样,长生诀虽然精妙,但是若只是修炼一幅图的话,张天赐却感觉效用不算非常大,甚至,张天赐能够看出,这样修炼会对身体有很大的危害,修炼得越深,这种危害也就越大。

寇仲与徐子陵能够修炼成功,却是两人各自修炼一幅图,然后互相帮助,才修炼成功的,若是只有一人单独修炼,那样两人根本不可能修炼成功,阴阳不能调和,迟早都会被修炼出的真气搞死。

虽然张天赐没有修炼过长生诀,但是以他眼力,也能看出修炼长生诀之后的危害,除非他最后两幅图同练,又或者如同寇仲徐子陵那般,找个人互相帮助,不然他根本不能修炼成功。

找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张天赐要做的就是同时修炼,而现在,他就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天赐慢慢的从沉思中醒转,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想了这么久,张天赐却是完全没有主意,根本就想不到该怎么避免长生诀真气的冲突,经脉就是一根,但是真气却要同时经过,怎么会不起冲突。

张天赐也想过修炼一幅图之后在修炼另外一幅图,但是这样风险更大,两幅图修炼出来的真气要是同等的才能阴阳调和,不然阴阳不等也是件麻烦事,必须要同时修炼才行。不过张天赐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若是真的能两图合练的话,真的可以或得长生。

一时之间,张天赐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需要修炼的时候在说,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强行试一试好了,刚开始修炼出的长生诀真气,是不会对张天赐身体有什么影响的。

将长生诀完全记下来之后,张天赐便准备将书还给师妃暄了,虽然这书早晚都是他的,而师妃暄当时给他就是直接给他,并不要张天赐归还,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想将这书送还师妃暄。也许他只是想见见师妃暄。

张天赐再次来到了净念禅院了。

走进禅院之中,张天赐便遇到了了空,向着了空施了一礼,张天赐柔声道:“了空大师,不知师居士何在?”

了空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双手合什道:“张施主请跟我来。”

跟着了空,来到了那日只看到,却未曾入内的方丈院外,转过方丈院,前面是一件清幽典雅的小居室,了空大师指着那小居室道:“师居士便在此处。”

张天赐点头为谢,然后走进居室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里面传出来师妃暄那甜美的声音,然后张天赐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是你?”望到张天赐,师妃暄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sè道,而其中似乎夹带着一丝激动,一丝喜悦。

张天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师妃暄淡淡道:“你来此处做什么?”

张天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道:“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师妃暄脸sè不变,但是心跳明显加快了几分,柔声道:“有什么事就说,你这话还是留着跟宋欲致说吧!”

张天赐顿时一愣,从师妃暄的话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酸意。

师妃暄敏锐的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对,微微的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师妃暄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天赐,你可知今次妃暄下山踏足人世,既是为奉师门使命,但亦隐有入世修行之意。静斋的最高心法,必须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闭门造车可成。”

张天赐望着师妃暄,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何用意。

面对张天赐的目光,师妃暄平静地道:“儒家有独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舍身的行为。敝斋《慈航剑典》上便有‘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口诀,可知经不起考验磨砺的,均难成大器。敝斋最高的心法名为‘剑心通明’,历代先贤,从没有人能在闭关自守中修得,甚至仅次的‘心有灵犀’,亦罕有人练成。正因破易立难,秀心师伯本是近数百年来最有希望攀上‘剑心通明’的人,但因石之轩的关系,只能止于‘心有灵犀’的境界,但已非常难得。”

张天赐苦笑道:“妃暄可是说我便是阻碍妃暄修行的障碍。”

师妃暄却是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不知道为何,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失望之意,他竟然不是阻碍师妃暄修行的破绽,那么就说明师妃暄对他没有丝毫情意,但是张天赐总感觉似乎有点不对。

还未等张天赐细想,师妃暄出声问道:“天赐,你此次所来到底所为何事?”

张天赐从怀中将长生诀取出,然后放在桌上,柔声道:“虽然这长生诀早晚是我怀中之物,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交还给妃暄的好。”

师妃暄眼神平淡的望了放在桌上的长生诀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妃暄便收下了,等天赐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之时在交还给天赐。”

顿了顿,师妃暄续道:“若是无事,天赐请走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望着张天赐离开的背影,师妃暄的脸上表情复杂难明,暮然间,从师妃暄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

在张天赐所认识的人中,这股气势竟然能够与祝欲妍相比!

“什么时候师妃暄竟然有如此功力了?”

张天赐一脸疑惑的回头朝师妃暄瞧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致命破绽

第二百四十八章致命破绽

之前一直与师妃暄待了这么久,虽然张天赐感受到师妃暄身上有所变化,但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大的变化,最主要的是,师妃暄有如此实力他竟然未曾察觉。

能够瞒过张天赐的灵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点都不得不让张天赐惊诧。

虽然师妃暄身上气势散发,但是从师妃暄的身上,张天赐也没有感觉到师妃暄有任何敌意,也不知道师妃暄到底是在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吗?张天赐觉得师妃暄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收回气势,师妃暄一双美眸凝视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可知道妃暄为何会拥有这般实力?”

张天赐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师妃暄柔声道:“天赐应该听过道胎魔种之说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知道师妃暄到底是何用意。

师妃暄幽幽的叹了口气,香唇微启的柔声道:“道胎魔种虽然相互克制,但又相互促进,在你的魔种的刺激下,如今妃暄已经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了。”

“剑心通明?”张天赐这时才明白为何师妃暄竟然有如此的功力,原来是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但是对于师妃暄所说的魔种的刺激他却感到有些疑惑,为何他从没有感受过道胎对他的刺激。

兴许的看出了张天赐的疑惑,师妃暄解释道:“你的魔种相比起我的道胎而言太过于强大,我的道胎对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原来是这个原因,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师妃暄继续开口道:“但是你可知,我宁可不要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

还未等张天赐表达出他的疑惑,师妃暄美目深注的望向张天赐,半边脸庞陷进斜阳不及的昏暗中,明暗对比,使她本已无可比拟的美丽,更添上难以言达的秘境,香唇微启的柔声道:“在你的魔种刺激之下,虽然妃暄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但是却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那个破绽就是你张天赐。”

张天赐双眸之中神光大盛,一瞬不瞬的迎上师妃暄的目光。

此时他才明白为何刚才他问自己是否是阻碍师妃暄精进的阻碍之时,师妃暄会是摇头,师妃暄的武功因他而精进,但是他也成为了师妃暄的破绽,致命的破绽。

张了张嘴,张天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还说上两句安慰的话不成。

师妃暄望着沉默的张天赐,再次开口道:“不知道天赐可愿帮妃暄弥补这个破绽?”

“好,我帮你!”张天赐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本来他就欠下师妃暄一份人情,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还了,如今师妃暄主动寻求帮助,张天赐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样一来,他欠师妃暄的这份人情也算是还了。不过他却没有想到,他的这一答应却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一个美丽的麻烦,不过许多人也许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麻烦。

师妃暄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张天赐感觉,似乎整个空间都因为师妃暄的这个笑容变得明亮了起来,那是可以让百花羞涩的笑容。

一笑之后,师妃暄柔声道:“那妃暄以后就跟在天赐的身边了。”

“好!”张天赐刚说了一声好,暮然发觉有些不对,一脸震惊的望着师妃暄道:“你刚才说什么?”

师妃暄笑道:“妃暄说以后就跟在天赐的身边了。”

张天赐咽了咽口水,满心疑惑的望着师妃暄道:“什么意思?”

师妃暄柔声道:“你不说要帮妃暄弥补这个破绽吗?妃暄自然要跟在你的身边。”

张天赐大惑不解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师妃暄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张天赐,含笑道:“当然有关系,这个破绽除了与你的魔种有关系外,更主要的是妃暄对你动了情,想要弥补这个破绽,唯有堪破情关,但妃暄却连情之一物尚未弄个通彻,不待在你身边,妃暄如何去参悟情,又如何去堪破。”

师妃暄这话虽说是为了弥补自身的破绽,但也是对张天赐表白心迹,她对张天赐已然动了情。

张天赐默然无语,不知道该否答应。

望着张天赐有些摇摆不定的表情,师妃暄芳心升起一股黯然之sè,她能感受到,张天赐对她并无多少感情。

叹了口气,师妃暄柔声道:“你不是答应帮妃暄弥补破绽吗?为何现在却又不愿意答应。”

张天赐双眸凝视着师妃暄,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

见到张天赐答应,师妃暄的欲容上又绽放出一个笑容,似乎今天师妃暄脸上出现的笑容很多,往常一脸难得见到一次的笑容竟然频频出现在师妃暄的欲容上。

望着笑颜如花的师妃暄,张天赐感觉似乎这样也不错,有个美女在身边,最少也能养养眼,要是一个恐龙,或者是像凤姐那般的人物,那才是让人蛋疼的事。

离开洛阳之时只有一人,但是回到洛阳之时却是多出了一人,如今的张天赐似乎就如同原书中的徐子陵一般,成为了师妃暄堪破情关的对象,但是似乎他跟徐子陵不一样,因此事情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大有不同。

张天赐的消息可以说是最引人关注的,而他带着师妃暄返回洛阳的消息更是被众人的人留意到了。

见到张天赐与师妃暄显得有些亲密的关系,众人都是大惑不解,慈航静斋的师仙子什么时候与张天赐这么好了,这其中的用意很是值得猜测。

回到独孤阀的府邸,两人遇到了独孤凤。

望着张天赐身边的师妃暄,独孤凤顿时惊呼道:“师妃暄,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完,独孤凤转头望着张天赐,满脸都是疑惑之sè。

还未等张天赐答话,师妃暄便笑着开口道:“妃暄是跟着天赐来的,以后天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独孤凤顿时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大惑不解,迷惑的望着张天赐,等着他的解释,然后就见到张天赐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独孤凤心中涌起一股委屈的感觉,心中一酸,差点就流下泪来,强忍下心中流泪的冲动,独孤凤一双美眸凝视着张天赐道:“秀珣姐姐才刚刚离开,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张天赐一时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跟独孤凤解释。

张天赐的沉默望在独孤凤的眼里,便成了心虚,不敢面对。

冷哼一声,独孤凤转身跑去,一滴亮晶晶的泪珠在独孤凤转身之时从独孤凤的眼角滑落。

张天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叫出口。

师妃暄叹了口气道:“我以为只有一个宋欲致,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商秀珣,如今又多了个独孤凤。”

再次叹了口气,师妃暄道:“我过去看看好了,顺便解释一下,免得你的这些红颜知己误会。”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师妃暄便朝着独孤凤离开的方向而去。

张天赐却是没有注意到,师妃暄的眼中已经迷茫了一丝雾气。

经过师妃暄的解释之后,独孤凤也好过了一些,不过还是对张天赐有些不理不睬的。

张天赐不知道师妃暄跟独孤凤说了些什么,总之他只发现两女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变得亲密了起来,经常就看到两女待在一起。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比武大会也已经接近了尾声,这段时间,张天赐都没有去观看比武大会的比试,得到的一些消息还是从古阵封神那里听来的。

如今,前十六强已经选了出来,明日就该是张天赐参加比武的时候了。

此次前十六强除了古阵封神之外,还有张天赐的一个熟人,武当玩家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却是被淘汰出局了,运气最不好的是夜无风,他遇上了那个修炼葵花宝典的玩家,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下就被淘汰出局,若是仗剑天涯和夜无风运气好点的话,两人都有进入前十六强的实力。

从师妃暄的口中,张天赐得知了侯希白,跋锋寒,徐子陵等人都参加了比赛,张天赐最想知道行踪的杨虚彦却是没有参加,应该说是邀请了但是没来,杨虚彦肯定是不会来的,他可不想面对张天赐。

这三人中,张天赐最想不通的是徐子陵的参赛,此次武林大会,徐子陵不仅仅将长生诀拿了出来,还要参加比赛,这点到底是何用意。寇仲的死对徐子陵的打击肯定很大,但也不应该让他做出这种事。

对于徐子陵的用意,张天赐实在是想不通,不过想不通就别去想,张天赐并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翌日清晨,张天赐等人乘着马车来到了比武场。

最先开始的是抽签,谁也不知道会是抽到谁,也许是安排到谁也不一定。

张天赐第一战的对手有可能是玩家,有可能是他的熟人,也有可能是师妃暄或者独孤凤,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来到比武场旁边的小楼上,众人就在这里等着抽签的结束,比武的开始。

前面几章章节名数字传错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改,大家知道就行,别追究哈!

第二百四十九章 高手对决

第二百四十九章高手对决

前十六强的比试是在皇城之中进行的。

这里早先就在专门修建比武所用的擂台,在周围修建了几栋小楼,而张天赐等人就是在这其中的一栋小楼之上。

虽然除了宫城之外,洛阳已经王世充的掌握之中,但是名义上越王杨侗才是洛阳名义上的主人,王世充也只是他的臣子。

杨侗隋炀帝之孙,即位前为越王,不过此时东都洛阳群臣已经拥立他为帝,改元皇泰,史称“皇泰主”。不过他也只是一个短命皇帝,等到王世充腾出空来,就是他这个皇帝当到头的时候了。就算他有独孤阀的支持,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不过此时,杨侗还是洛阳名义上的主人,因此这次的武林大会,名义上却是还要他来做主,现在就是要等着他的到来,然后武林大会才会正式开始。

等了些许时间,一亮黄盖,边沿刻着五爪金龙的马车在禁卫军的拥簇下朝着比武台这边行来。

马车停下,一个眉目如画,温厚仁爱,风格俨然的少年郎从马车中出来。他身着黄袍,虽然年幼,但却有一种气度。

杨侗的身子刚一出现,许多人顿时拜倒在地,高呼万岁。

万岁之声震响,若是一般人面对这种场景,恐怕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而杨侗却伸手上探,轻喝道:“平身!”声音虽小,却有一种气度。

望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的杨侗,张天赐在心里为他叹了口气,若非是身处乱世,这杨侗必定是一位有所成就的皇帝。这样一位小少年,有圣君胸怀与抱负,却出生在战乱时期,历史没有给他演出的机会,让人为之悲叹。

杨侗走进一栋小楼之中,这间小楼相比于其它的小楼要好上不少,而且装饰都只是皇帝所专用的。

杨侗在小楼上坐下之后,便有人上前来道:“圣上,比武大会是否可以开始了?”

杨侗点了点头道:“好!”

这时有人捧上来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个开口,将盒子捧到杨侗的身前,这人开口道:“请圣上从中抽出两个小球,球上所刻着名字的两人便是第一场比武的对象。”

杨侗点了点头,然后探手进去,杨侗顿时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时那人再次开口道:“请圣上抽出两个小球!”

杨侗双眼露出寒光,逼视着这人,这人毫不犹豫的与杨侗对视,眼中全是淡漠之sè。

杨侗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后探手出来,手里已经抓着两个小球。

接过杨侗手上的小球,这人看也不看的大声宣布道:“第一场比试一刀轮回对阵断情碎心。”

他的声音顿时便从杨侗所在的小楼传出,仅凭这一声,就可以肯定他定然是一个高手,尤楚红这个级数的高手。

这第一场比试出场的却是两个玩家,随着这人声音的传出,从一个小楼中同时跃出两个玩家。

两个玩家相对而立,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另外一人手上却是空无一物。

这两个玩家之前就出过场,展露出了不俗的实力,断情碎心也是武当之人,一手太极剑法竟然比沐清风还要高明。

一刀轮回却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就连张天赐也看不出来,他的武功很是奇特,之前仅凭着一双拳脚就轻松的战胜了他的对手,但是在张天赐的眼中,却能看出,他的拳脚并不是最强的,还隐藏着什么底牌。

两人对持而立,一脸温和的断情碎心笑道:“一刀兄,不知道我今日能否逼出你的底牌呢?”之前一刀轮回的比试他也关注过,一刀轮回所用的招式都很普通,而且打的都很轻松,完全就没出全力,而且他能排在高手榜第五,显然还有这隐藏的东西。

一刀轮回依然是那么冷漠的表情,冰冷的眼神扫视着断情碎心,冷声道:“该看到的时候你会看到的。”

“好!”断情碎心低喝道:“那么就让我来领教下一刀兄的高招。”

话音刚落,断情碎心身形一动,长剑斜刺而出,刚一出手,他却不是用的太极剑法。

一刀轮回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在断情碎心长剑刺刀身前的那一刹那,往左跨出一步,脚下步伐变动,躲过断情碎心的长剑,然后一拳朝着断情碎心击出。

“好!”

断情碎心低喝一声,长剑缓缓的在空中划过。

奇慢无比的长剑在别人看来本来应该挡不住一刀轮回的这一拳的,但是却偏偏及时的抵挡住了一刀轮回的这一拳,那种视觉上的错觉,让人觉得心中难受。

两人拳来剑往,一瞬间又交手了好几个会合,慢慢的,断情碎心开始处于上风。

面对断情碎心的剑势,一刀轮回显得很是平静,虽然处于下风,但是断情碎心的剑势也被他一一的挡了下来。

断情碎心虽然处于上风,但是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一刀轮回,一刀轮回的防守实在是太过于严密了。

两人又交手了几招,这时断情碎心出声道:“一刀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出绝招吗?”

话音刚落,断情碎心的剑势顿变,原本速度极慢的太极剑法速度顿时变快了起来,慢剑在此时竟然变成了快剑。

原本就处于下风的一刀轮回顿时便险象环生。

在楼上望着两人比试的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sè,这断情碎心竟然剑走偏锋,用截然不同的方式来修炼太极剑,如今的太极剑看着还似那个太极剑,但其中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张天赐能够看出这速度快的太极剑虽然比原先的要差上一些,但是却是最适合断情碎心的太极剑,比刚才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实力,能够做到这般地步,这断情碎心却是是个人物了。

望着步步紧逼的断情碎心,一刀轮回明白自己若是在隐藏下去的话,恐怕真的要败在这里了,原本他以为只有寥寥几人能够逼出他的真实实力,这其中并没有断情碎心,但是断情碎心现在爆发出来的实力让他得使出真本事了。

一刀轮回的手掌暮然变成血红之sè,双掌连连拍出,一道道血红sè的掌影朝着断情碎心凌空飞而来。

“聚气成形!”

望着眼前的掌影,断情碎心心中一阵惊骇,原本他就猜到一刀轮回很是厉害,但是却没想到一刀轮回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长剑放慢,划出一个有一个圆,若说他的快剑最后进攻的话,现在的慢太极剑却是最佳的防守剑法。

随着一个有一个圈的产生,血红sè的掌影也攻到了断情碎心的身边。

“咦!”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sè,以他的眼里,自然可以看出,一刀轮回并没有达到聚气成形的程度,这掌影完全就是他自身诡异的功法的帮助才使出来的。不过对于聚气成形,张天赐虽然能够做到,但是他很少去做,那样对功力的消耗太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一刀轮回能够靠这功法聚气成形,这等功法,已经是江湖上顶尖的功法,不弱于长生诀之流。

张天赐现在最缺的就是功法,若非是一刀轮回是玩家的话,他恐怕都想要强抢了。

不过一刀轮回是玩家,身上是不会有什么秘籍的,张天赐就算将一刀轮回杀死也不能得到一刀轮回的功法,不过张天赐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好奇,一刀轮回到底学的是什么功法?知道了是什么功法之后,张天赐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机会取得这门功法。

刚开始的掌影断情碎心还能抵挡得住,但是到了后面,断情碎心明显就不行了。

后面的掌影血sè更浓,而这威力也越来越大,每抵挡一道,断情碎心的身体就往后退出一步,练练抵挡了几道掌影之后,断情碎心的嘴中也有鲜血溢出。

这时,原本击出掌影的一刀轮回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的脸sè显得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这些掌影对他的消耗也是不轻。

断情碎心的眼前还有三道掌影,这三道掌影几乎同时而来,更难抵挡。

断情碎心勉力挡下了两道掌影,第三道重重的击打在断情碎心的左胸膛处。

“蓬!”

断情碎心一连往后退出十来步,然后单膝跪地,用手中的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断情碎心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抬头望着一刀轮回道:“咳!一刀兄,咳咳!不,不知道能否告,告诉小弟是,是败在了,咳咳!什么功法之下。”每咳嗽一声,断情碎心的嘴角处便溢出一丝鲜血,现在的他明显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已经败了。

一刀轮回一脸冷漠的望着断情碎心,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望着一刀轮回冷漠的表情,断情碎心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不愿意说吗?”

断情碎心的眼中带着一丝不甘,一丝失望的神sè,原本支撑着身体的长剑顿时一滑,断情碎心的身躯重重的瘫倒在地。

第二百五十章 奇功绝学

第二百五十章奇功绝学

就在断情碎心倒地的同时,一道声音传入了断情碎心的耳中。

“大搜魂手!”

在这最后的时刻一刀轮回总算是说出了他使用的武功。

而一刀轮回刚刚说完,便有人宣布一刀轮回获得胜利,很快的便有了来将断情碎心抬下了比武台。

在听到大搜魂手的时候,断情碎心便知道此次他输得不冤,一刀轮回的武功本身就比他强,又有如此绝艺,他落败也是正常的事。

“大搜魂手?”张天赐喃喃自语道,眼中露出一丝迷惑的神sè。虽然一刀轮回的声音很低,但是以他的功力,他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一刀轮回说的是什么。

“大搜魂手?什么是大搜魂手?”独孤凤听到张天赐喃喃低语,不由得出声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在张天赐的身上,从大搜魂手这个名字中就能听出这是一门武功,但是他们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想知道张天赐的解释。看着张天赐的人中却不包括古阵封神,古阵封神的脸上露出一脸沉思之状。

古阵封神本来安排的位置不是在这里的,但是他与张天赐熟识,也就一起来了这座小楼。

张天赐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搜魂手,只是刚才胜利的那人说他使用的武功是大搜魂手。”

独孤凤一脸失望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咦!”独孤凤看着古阵封神的表情,发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连忙出声问道:“小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大搜魂手啊?”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古阵封神抬起头来,问道:“什么?”刚才独孤凤的问话他却是没有听清楚。

独孤凤再次开口问道:“我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大搜魂手?”

古阵封神点了点头道:“恩!我知道一点。”

独孤凤脸上露出一抹神光,连声道:“,到底什么是大搜魂手?”

古阵封神点头道:“大搜魂手是一门武功。”

独孤凤不满的道:“我也知道大搜魂手是一门武功,听名字就能听出来,说点具体的。”

“好!”古阵封神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大搜魂手是来自于“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上的武功,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记载了自古以来,天下最凶险恶毒的七种武功。据说该书成时,天雨血,鬼夜哭,著书的人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也呕血而死。

听到“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个名字,张天赐才明白了大搜魂手这门武功到底是什么武功,对于大搜魂手这个名字张天赐不熟,但是对于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却是比较熟了。

不过张天赐的心里感到有些可惜,若非是一刀轮回是玩家的话,他定要将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夺到手中,不过现在他只知道有这门武功,却是连来处都不知道,想要夺取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夺取。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天下最凶险恶毒的七种武功,书成时,天雨血,鬼夜哭,著书的人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也呕血而死。

听到古阵封神这么说,除了张天赐之外,众人都是面面相窥,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门武功。

正待几人疑惑之际,一个声音从杨侗所在的阁楼之上传出,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这次比赛的规则是胜利一场者直接晋级,而失败的则还要继续战斗,连续失败两场的直接淘汰,然后从失败的这些人中选出三位,与胜利者进行下一轮比试,这时候就是进行轮回赛,根据战绩排出名次,若是你全部都胜利,自然也就成为了第一名。

第二场出场的还是两个玩家,一个名为天行健,一个名为行歌。

天行健身体健壮高大,差不多与张天赐相当,一头长发在玩家中很是少见,而加上他有几分冷酷的容貌,却是很能吸引别人的主意。他就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逍遥自在的味道,他的门派也是无人知道,不过从他身上的气度,张天赐也能看出此人修炼的是绝世武功,只有这种级别的武功才能造就这般的气度。

行歌的长相清秀,显得有些单薄,双手修长,一看就很灵活,由此可以看出他的一身武功就在一双手上。

行歌望着自己对面的天行健,嘴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本来是唐门弟子,以他的武功,能够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了,现在能够站在场上的人,谁都知道他是唐门弟子,只要稍加戒备,他的暗器就很难打到对方的身上,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场武林大会,暗器可以用,但是不能用毒,少了毒这样东西,他的实力顿时下降了许多,能够走到这一步确实算是不错了。

不过行歌的心里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止步于此。

再次望了一眼对面的天行健,行歌做出了一个决定,哪怕这样做非常的浪费,为了晋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两人很快的便交上了手。

天行健使出自己绝顶的轻功,围着行歌周旋,他也看过行歌的比试,知道行歌的暗器手法非常高明,往往能够在你想不到的角度射出暗器,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以轻功迷惑行歌。

天行健使用的轻功是一种奇异的步伐,隐隐间,似乎是踩着八卦的方位。

望着天行健使用的轻功步伐,张天赐眉头暗皱,这轻功他还是首次看见,若是一时不查,恐怕他都奈何不了这步伐。

张天赐的双眼一直静静的盯着使出轻功的天行健,暗暗思索着破解之法。现在不想办法解决,难道还要等碰上的时候在解决不成。

天行健踩着奇异的步伐,从行歌的身后向着行歌发动了进攻。

行歌似乎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只见他指尖微动,几根暗针便朝着身后攻来的天行健攻去。

天行健一惊,原本以为还能轻松拿下行歌的,却不想这行歌感觉竟然如此的敏锐。

不过天行健踩着奇异的步伐,轻松的便躲过了行歌的进攻。然后再次发动了攻击,而行歌再次射出暗器,将他逼退。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个不休。

天行健想靠近行歌的身边进攻,但是行歌每每以暗器将他逼退,若非是暗器都是往xùe道而来,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天行健都有种想要硬抗的冲动。

就这样,两人这种的诡异的交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行歌身上的暗器似乎用不绝一般,如今已经不知道用出了多少了,但是看样子他的身上却还有不少。

这场无聊的战斗继续进行着,众人心中都没有了观看的欲望。

随着比赛的进行,这时众人发现了一点不同。

天行健还是那副气淡神闲,逍遥自在的模样,但是行歌的呼吸微促,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等对比让众人心中一惊,按理说天行健消耗的功力要多一些,但是现在看他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消耗,反而是行歌的消耗比较严重。

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定然是天行健获得胜利。

这时候,张天赐才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也想到了破解这门轻功步伐的方法,而这时他更能感觉到这门步伐的精妙。

这门轻功步伐确实不凡,竟然不是简单的轻功步伐,而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踩着这门步伐,不仅仅不消耗功力,反而还在增加功力。

张天赐的心里又是暗道一声可惜,若非是使用这门步伐的是玩家,只有一个数据,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字记载或者图像记载,就连这玩家也知道用,却不知道具体的东西,张天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这门功法弄到手中。

行歌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不妙处境,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他必败无疑。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行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后他的手上突然间多出了一个银制的机簧匣子。

行歌很不想用这个东西,但是此时为了胜利,他也不可奈何了,要知道这东西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也是运气极佳才得到了这么一个,用了就没有了,以后想要获得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也许永远都不可能获得了,这东西的价值实在是太大,若非为了胜利,恐怕就算死他都不愿意拿出来。

天行健不知道行歌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很是危险的感觉。

在行歌拿出这银制的机簧匣子之后,张天赐的脸sè顿时一变,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东西很危险,甚至能够危及到他的生命。

师妃暄的脸sè也是一变,自从晋级剑心通明的境界之后,她对外物的灵觉度就强了许多,她也从这银制的机簧匣子上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同时sè变的还有几个灵觉突出的高手。

这时,一声惊呼从一栋小楼中传出道:“天哥小心,那是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

在场的所有玩家顿时sè变,还在场上的天行健脸sè更是大变。

他怎么也想不到行歌竟然还有如此暗器,天行健急忙拉开了与行歌的距离,在外围围着行歌转,若是让行歌的暗器对上他的话,他定然躲不过去,这暴雨梨花针的可怕之处,虽然未曾见识过,但是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暴雨梨花针排名唐门机括类暗器第二,据古龙书中记载此暗器系南湖双剑子周世明制造,用深海沉银的银母制作,当时找来天下最著名的巧匠,费时三年而成。此物扁平如匣,长七寸,厚三寸。上用小篆字体雕刻:“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发射之时,共二十七枚银针激射而出。

“暴雨梨花针!”张天赐虽然也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强的暗器,但是也没想到这暗器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威胁感,若非是他自身的感觉如此,张天赐定然不敢相信。

一般人拿着暴雨梨花针张天赐还不畏惧,但是若是一个高手拿上的话,这暴雨梨花针甚至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张天赐深深的能感受到这一点。

在一栋小楼之上,侯希白,跋锋寒与徐子陵在端坐其上,徐子陵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脸sè顿时大变,双眼闪烁出愤怒的目光,但是却掩饰不了那激动的心情。

侯希白与跋锋寒察觉到徐子陵的不对,连忙问道:“子陵,你怎么了?”

徐子陵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愤怒目光,声音中带着无限yīn狠的道:“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仲少,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一定!”

侯希白与跋锋寒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烁出一丝喜悦,还有一丝淡淡的杀机。

徐子陵正想站起,侯希白一把按住了徐子陵,然后沉声道:“子陵,先不要冲动,我先去查明他们的身份,到时候才好动手。”

徐子陵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心情却是冲动了点,不过若是他不冲动,他也不是徐子陵了。

“那麻烦你了!”徐子陵开口道。

侯希白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小楼。

不久后,侯希白回到了小楼,然后三人在一起商议着些什么,场下的比武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了。

比武依然在继续,天行健在远处使出他的轻功步伐一直围着行歌转,他不敢靠近,离得远了行歌还不好锁定他,离得近了,行歌一旦锁定他,暴雨梨花针定然会将他送下去。

行歌借着这个机会,一直暗暗的恢复着自身的消耗的真气,恢复得越多,他越有把握能够解决天行健,哪怕天行健一直不靠近他的身边。

对于暴雨梨花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暴雨梨花针的厉害之处。

以他的暗器手法,他的眼里,就算天行健的轻功很高明,他也能把握到天行健的位置,刚才他就是这样把握到的。

而暴雨梨花针不同于刚才他所射出的暗器,那时候天行健还能通过轻功闪躲,但是暴雨梨花针一出,天行健绝对没有闪躲的能力。

哪怕是更高的轻功都不能躲开,暴雨梨花针射出的银针,那是比声音更快的速度啊!

第两百五十一章 该出场了

第两百五十一章该出场了

一直围着行歌转的天行健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行歌并未选择动手,而是选择恢复功力,天行健有种感觉,若是等行歌恢复功力,那么他定然无法躲开暴雨梨花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天行健心中一动,顿时靠近了行歌,朝着行歌攻了过去。

行歌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天行健暗叫不妙之时,然后便感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身体,浑身顿时便失去了力气。

天行健的身体往下栽倒,而他栽倒之时,暴雨梨花针的机括声响才传了出来,确实是比声音更快的度。

此战,最终胜利的人是行歌。

现实中,一栋豪华的别墅内,一个青年男子的脸上挂着怒火,伸手猛然抓起身旁价值不菲的花瓶,向地上一摔。

“砰!”

花瓶顿时摔裂开来,碎片散落了一地。

他本是天之骄子,从到大的历程都是一帆风顺,没想到却在游戏中被人击败,让他如何不怒。

“行歌!我定然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游戏中,比赛继续进行,这次却是轮到古阵封神出场了,古阵封神的对手名叫封刀,不知道为何,封刀的身上有股让张天赐熟悉的气息,并不是张天赐曾经见过此人,而是封刀修炼武功而有的气息让张天赐有种熟悉的感觉。

两人一动手,张天赐才明白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封刀所修炼的功法竟然《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张天赐前段时间刚刚从王世充那里获得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既然知道了封刀修炼的是这门功法,张天赐便仔细的观看了起来两人的战斗。

张天赐还未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如今有一个修炼的人在眼前,张天赐自然要好好看看,以后修炼的时候能够少走些弯路。

玩家修炼与c还会出现修炼出错,走火入魔的时候,但是玩家却不会,他们只需要不断的将武功熟练度提升上去就行,可以说,封刀修炼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标准的。

两人的战斗打得很是激烈,拳来脚往的,在经过一番历练之后,古阵封神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虽然张天赐可以看出古阵封神的功力不如对方,但是古阵封神身上的杀气却能给古阵封神一定的辅助,两人可以说是持平,这最后的胜负确实难料。

两人的打斗比刚才天行健与行歌的打斗要精彩得多,各种武功招式层出不穷,让人看得很是过瘾。

最后的结果却是古阵封神获得了胜利,凭借着自身的毅力,对时机的把握,古阵封神最后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他的对手。

这场战斗,张天赐从封刀身上得到了不少有关《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知识,等到他正式修炼之时,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至此,一共有六人进行了比试,他们都是玩家,而在古阵封神与封刀一战之后,终于有不是玩家的人物出场了。

这次出场的却是侯希白,他的对手却是个玩家。

侯希白原本是不将这些玩家看在眼中的,刚上去的时候稍微大意了一点,一时间竟然处于了下风,不过他武功高强,经验十足,最后还是战胜了他的对手。

接下来不断的有不是玩家的角色出场,独孤凤与师妃暄都出场了,她们两人对上的也是玩家。

独孤凤一上场之时就是兴致勃勃的,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在她的全力进攻之下,她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她打败了。

而场上若说胜得最轻松的是谁,那么定然是师妃暄无疑,她的对手站在她的对面,眼中异彩涟涟的望着师妃暄,然后就直接认输了,按照师妃暄对手的说法,他只是为了近距离的看看师妃暄,他不想跟师妃暄打。

如今剩下的人已经只有不到十人了,这时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往远处望去。

这时下一场出场名单的声音传来道:“第十场比试,婠婠对阵惟我独尊。”

师妃暄的眉头顿时皱起,“婠婠,她怎么也来了?”

张天赐却是没有想到婠婠竟然也参加了比赛,之前他一直没有感受到婠婠的气息,直到刚才才察觉到婠婠的到来,心中还在疑惑婠婠为何而来,却在此时才听到婠婠比赛的消息,才明白婠婠竟然也来到了场上。

婠婠如同精灵般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比武台之上,那优美的曲线,那精致的脸庞,顿时惹来众人的注目,刚才独孤凤与师妃暄就已经让他们大饱眼福了一会,如今婠婠的出现更是让他们心动,虽然婠婠与师妃暄是同一级数的美女,但无疑,婠婠身上的那种魅惑更是惹人心动,欲望横生,师妃暄那种仙子一般的气度是让人不敢亵渎的。

惟我独尊望到与自己对阵的婠婠那完美的曲线,眼中顿时露出yína欲的目光。

这场比试,他要打,不打怎么借机占婠婠的便宜。

感受到惟我独尊的目光,婠婠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是一闪即逝,无人察觉得到,惟我独尊自然也没有察觉到。

婠婠一双美眸柔情似水的望着惟我独尊,娇笑道:“奴家漂亮吗?”

望到婠婠的笑容,惟我独尊顿时露出一脸猪哥相,连忙点了点头道:“漂亮,当然漂亮!”

婠婠再次娇笑道:“那你说是奴家美还是师妃暄美?”

惟我独尊yín笑道:“你美,当然是你美,师妃暄那个婊子怎么比得上你。”

婠婠娇笑声连响,挑衅的朝着师妃暄那边望了一眼,师妃暄的脸色阴沉,这世上有谁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婊子,师妃暄的心境顿时受到了一丝影响。

婠婠原本只是想给师妃暄示威一下,却是没想到惟我独尊竟然这么知趣,敢当着师妃暄的面说师妃暄的婊子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婠婠也不想跟这个让她厌恶的惟我独尊继续待下去。

婠婠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朝着惟我独尊勾了勾手。

惟我独尊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姓什么,连忙朝着婠婠走了过去,口水已经从他的嘴角滑落了下来。

惟我独尊走近婠婠的身边,伸手就想抱住婠婠,这时,婠婠依然是娇笑着,但是她的衣袖中飞出一条丝带,重重的击打在惟我独尊的胸膛之上。

“蓬!”

完全没有防备的惟我独尊被婠婠的这几下击得向后飞出,瘫倒在地上,嘴中不断的往外面涌出鲜血。

此时的婠婠依然在娇笑声,声音清脆而响亮,悦耳动人之极,仿似刚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一般。

听着婠婠的娇笑声,众人的心中顿时感觉一寒。脸色不变,轻描淡写的将一人击败,这婠婠确实可怕,最可怕的是婠婠的魅惑之力,一不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本对婠婠抱有什么想法的顿时将这想法按压下去,婠婠不愧为大唐的第一魔女,打谁的主意都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恐怕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婠婠朝着张天赐这边的楼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朝着这边走来。

一直等到婠婠离开之后好久,才宣布了下场比赛的开始。

婠婠来到楼上,望着脸色有些阴沉的师妃暄,娇笑道:“只是跟妹子开了个玩家,那欺辱妹子之人婠婠不也帮妹子报仇了吗?”

师妃暄脸上的表情便为平和,然后望着婠婠微笑道:“那妃暄多谢婠婠姐了。”

“咦!”

婠婠突然一脸惊异的望着师妃暄,然后长叹道:“没想到妹子竟然突破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了,看来婠婠不是妹子的对手了。”

师妃暄微笑道:“婠婠姐不也突破到天魔**的第十七层了吗?应该是妃暄不是婠婠姐的对手才对。”

两人在这里展开言语的交锋,旁人不好cha话,自然也就不去理会这两人,都将眼睛望向了场下的比武。

这次出场的是徐子陵和一个名为谁瞅谁怀孕的玩家。

场上的徐子陵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一上场就对他的对手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张天赐现,徐子陵似乎得到了什么奇遇,武功竟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徐子陵的对手在徐子陵猛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完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勉力又抵挡了徐子陵几招之后,这人终于败在了徐子陵的手下。

在打败此人之后,徐子陵眼中满是杀机的朝着一栋楼望了一眼,那是玩家所在楼,感受到徐子陵的杀机,张天赐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寇仲的身死张天赐也只知道是跟玩家有关,但是到底是谁张天赐却是不知道,徐子陵那杀机一现,张天赐便想到应该是那边的某些人,不过对徐子陵的用意,张天赐却还是没有想透。

在徐子陵这场比试结束之后,下一场比试也要开始了。

杨侗再次从一个盒子中抽出了两个球,他旁边的那人却是看也不看,直接念出了两个名字,念完名字之后,他的嘴角挂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听到念出的名字,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轮到我了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舍我其谁

第二百五十二章舍我其谁

张天赐的对手也是玩家,是一个名叫叶子羽的玩家。

张天赐从楼中跃出,往比武场上飞跃而去,以此同时,他的对手也从另外一栋楼中跃出。

“竟然是他!”

望着自己对手并不逊色于自己的轻功,还有那奇异的装扮,张天赐在心中暗道。

张天赐的对手赫然便是那个修炼葵花宝典的玩家。

两人对持而立,叶子羽眼中露出一丝愤恨,一丝期待,一丝仰慕,一丝柔情的复杂眼神望着张天赐,然后缓缓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昔日一剑之仇,我深刻于心,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斩在我的手下。”

张天赐笑道:“想找我报仇的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拥有这般实力,若是今天不是比武,我定要在斩你一次。”

叶子羽道:“就算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早晚有一天我能越你。”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寒声道:“就凭你也陪吗?”

“我不配?”叶子羽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泣之意。

“你知道吗?因为你,我付出了多少,忍受别人的欺辱,忍受别人的讥讽,变成这般不男不女的鬼样子,你说我不配,哈哈,真是可笑。”叶子羽嘶叫道。

叶子羽被张天赐斩杀之后,是直接删号重来一次,本来最早进入玩家的他却变成后面进去的了,在起步上,远远落后于其他的玩家。

叶子羽先拜入的华山派,因为他是重新修炼,刚刚开始不久,实力很弱,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每每想起,叶子羽的心中对张天赐都充满的恨意,而张天赐也是他终生的目标。

机缘巧合之下,叶子羽获得了葵花宝典。

修炼葵花宝典需要改变自身的声音、形象,需要挥刀自宫,当时,叶子羽犹豫了很久,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当时若是自宫的话,定然会惹来别人的嘲笑。

修炼这葵花宝典,并不是自宫就可以解决的,自身的形象会生改变,而且必须传女人穿的衣服,脸上还要抹上胭脂,手上还经常会不由自主的掐出兰花指,可以说,只要修炼的这葵花宝典,必然会被人知晓。

若是没有这条规定的话,也许叶子羽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修炼葵花宝典了,毕竟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修炼的是葵花宝典。

就是因为这条规定,让叶子羽一直沉默了许久,思索了许久,毕竟这代价大了一点。

不过,最终叶子羽还是选择了修炼葵花宝典,不修炼葵花宝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张天赐报仇,这辈子都很难成为游戏中的顶尖高手。

修炼葵花宝典之后,别人经常嘲笑他,那时候他的实力还低,只能忍让,刻苦修炼葵花宝典。等到实力高到一定的时候,他便找上了那些曾经辱骂过他的人,一一报仇。

如今,他的仇人只剩下一个张天赐。

叶子羽明白张天赐的厉害,张天赐那声名可是威震天下的,叶子羽只能将仇恨埋在心底,刻苦的修炼,等待着机会。

自从玩家风云榜公布之后,叶子羽便是位列高手榜第由此可知他的厉害。

武林大会的举办,让叶子羽终于找到与张天赐一战的机会,这一战,叶子羽只是想看看自己跟张天赐到底还有多大的差距,虽然他现在是玩家的第一高手,但是他自认还是比不上张天赐。

张天赐冷眼望着叶子羽,就算叶子羽变成这般模样,那也只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去逼他。

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有什么后果也是自己承担,难道还要去怪罪别人不成。

叶子羽笑声倏止,一双眸子中爆射出凌厉的目光,紧逼向张天赐。

手上掐着兰花指的叶子羽身上爆出一股强悍的气势,朝着张天赐逼去,那是一股天下第舍我其谁的气势。

修炼葵花宝典之人,都有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势。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面对叶子羽的气势,张天赐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任由叶子羽的气势压在他的身上。

叶子羽的气势毫无阻碍的从张天赐的身上飘过,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般,气势的压迫根本不能起到丝毫的作用。

叶子羽心中顿时一惊,虽然张天赐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在他的感觉中,根本就没有张天赐这个人,若是闭上双眼,仅凭感觉的话,叶子羽绝对不能感受到张天赐的存在。

正在叶子羽惊骇之意,张天赐脸上笑意隐现,身上暮然爆出一股更加强悍的气势。

叶子羽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把剑,一把充斥了整个空间的剑,不,应该说,这个空间就是剑的空间。

在此刻,张天赐已经融入了这片天地,将整个天地都化身为剑,自己也化身为剑。

张天赐的这般气势,让看到的人心中都是震惊之极,虽然这气势并未针对他们而,但是他们也能感受到张天赐那种不可匹敌的强大。

“他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师妃暄低声喃喃道。现在的张天赐,已经有了与宁道奇一战的实力。

婠婠一双美眸中异彩涟涟的望着张天赐,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面对这般气势,作为主要承受人的叶子羽,此时才深深体会到张天赐的强大。

一口鲜血从叶子羽的嘴中涌出,只是一股气势,就已经让叶子羽受了伤。

眼中露出一丝不甘的神色,叶子羽的手中暮然多出了一根绣花针,手腕微震,绣花针朝着张天赐激射而去。

在张天赐的这股气势之下,叶子羽知道,若是他再不动手的话,就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让张天赐一招未出,直接用气势将他打败,那是一种侮辱,一种叶子羽不愿意承受的侮辱,就算要败,也要败得有个样子。

面对叶子羽激射而出的绣花针,张天赐一直未有任何动静,在绣花针来到张天赐身前之时,张天赐伸手轻轻一挥,绣花针已经不知道被张天赐挥向了何处。

张天赐望着叶子羽,冷声道:“一招!”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体暮然消失在了原地。

在叶子羽的眼中,似乎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张天赐身影,张天赐舞剑的身影,剑影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但是在旁观的人看来,张天赐只是拔出长剑,朝着叶子羽攻了过去。这般情况让他们一时间想不通,因为此事张天赐的度不快,所使出的也只是平平凡凡的一剑,但是其中有几人,脸色顿变。

在叶子羽的眼中,这充斥着整个空间的剑影,让他根本无从躲避,整个空间都是剑影,他该向哪里躲,又该如何躲。

喉间传来一阵痛楚的感觉,虽然很轻,但是叶子羽也知道他败了,就这样败了。

在外面的人看来,张天赐的这一剑就这样从叶子羽的喉咙上划过,但是整个过程中,叶子羽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此时众人才想到张天赐的这一剑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的,不然叶子羽也不会没有丝毫动作的败在张天赐的剑下,只是他们实在是看不出张天赐这一剑的精妙之处。

一招,仅仅是一招,正如张天赐所说的一样,一招便将叶子羽击败,若非这是在武林大会之上,叶子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带着些许不甘,叶子羽重重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他才明白,他与张天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好比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般的差距。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就算敌不过张天赐,张天赐也别想轻易的打败他,但是仅仅是一招,一招就败在张天赐的手下。

难道以后都没有希望了吗?

叶子羽很不甘心,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永远没有战胜张天赐的机会。

张天赐此次不仅仅没有磨灭叶子羽的斗志,反而激了叶子羽心中深处的血xìng,为了能够击败张天赐,叶子羽会更加的努力。

望着叶子羽瘫倒的身躯,张天赐转身朝着杨侗那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深邃莫名的光芒,然后才朝着自己刚才所在的酒楼而去。

在望到自己的对手之时,张天赐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对的地方,而此次与叶子羽一战,张天赐的目的就是为了示威,为了挑战。他所使用的那一剑,正是他刚刚才创出来的第七剑,这一剑的威力之强,远别人的形象,是能够与宁道奇相抗衡的一剑。

不过这一剑的消耗很大,张天赐也只能出三剑,多了的话,张天赐强行使用,会给他的身体带来损伤,而且真气耗尽,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张天赐缓缓的踏入楼之中。

在这段路程之中,众人的眼光一直集中在他的身上,直到张天赐进入楼。

亲眼见到,才能体会到张天赐的强大之处。

杨侗身边的那人,脸上闪过愤怒的表情,他手中捧着抽签盒子的手一握,盒子顿时碎裂开来,但是里面却空无一物,没有看到任何球的踪影。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比赛才宣布再次开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清怡师叔

第二百五十三章清怡师叔

自从张天赐展示了他绝的实力之后,此后凡是遇到他的对手都主动认输,张天赐轻松的取得了武林大会的胜利。

叶子羽与张天赐一战之后,便退出了比赛,寻找地方继续提升他的实力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他只想尽可能的缩短与张天赐的差距,甚至是过张天赐。

古阵封神进入前十之后,遇上了一个使用李飞刀的玩家,李飞刀,例不虚,绝非妄言,虽然不是在李寻欢的手中,但是依然绽放出异彩,最后古阵封神也只能止步于此。

一刀轮回除了会大搜魂手之外,竟然还有一手飞刀绝学,比之李飞刀也不差,最后他竟然战胜了侯希白,进入了前四,最后竟然取得了第二名,不过张天赐能够看出侯希白并没有使出全力,因此这胜利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胜利。

跋锋寒与徐子陵却是没有参加后面的比赛,婠婠与师妃暄打了一场,最后与平局告终,然后两人双双退出了比赛,独孤凤之后也退出了比赛,不然第二名也轮不到一刀轮回。

行歌虽然战胜了天行健,但是却是连前十都没有进去,反而是天行健最后竟然进入了前六。

张天赐的熟识沐清风却是连前十都没进去,这段时间,沐清风都没有来寻张天赐,他认为自己此次的成绩太差,对不起张天赐曾经的教导,不好意思来找张天赐,张天赐自然也不会去寻他。

在取得武林大会的胜利之后,张天赐便没有去关注后面的排名战,因为那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张天赐取得第一只是想给师妃暄一个交待。

张天赐取得第一之后,师妃暄便要将长生诀交给张天赐。

望着师妃暄递过来的长生诀,张天赐笑道:“这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就交给你保管好了。”

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将长生诀收入了怀中。

此时,婠婠已经离开了此地,她在与师妃暄一战之后便已经离开,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了。

此次武林大会的事了了,张天赐便决定离开洛阳了,现在他该到岭南一行了。

现在张天赐的功力已经达到他所处的这个境界的顶峰,很快便能达到巅峰,那时候就是他要借助外力突破的时候了。

张天赐一说他要去岭南,师妃暄便要跟随他去,独孤凤也想跟随,但是独孤阀现在事非多,她根本脱不了身,只能念念不舍的送张天赐离开。

古阵封神也想到岭南去,不过他还有点事要做,便不跟张天赐一路,他之后再去岭南寻找张天赐。

此次前往岭南,最后便是走水路,因此张天赐让人将他的夜照欲狮子送回飞马牧场,而他与师妃暄决定乘船顺江而下,前往岭南。

来到码头,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朝着一艘船上看去,以此同时,师妃暄眉头微微皱起,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一艘船上,婠婠俏立船头,喜笑嫣然的望着张天赐。

望着张天赐疑惑的目光,婠婠柔声道:“天赐可是要去岭南?婠婠已经将船备好了哩!”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其中却有一种肯定的味道。

张天赐与师妃暄朝着婠婠走过去,登上了船,张天赐点头道:“这船不错,多谢你了。”

婠婠笑道:“不用谢,婠婠也要乘这船,不准备好点怎么行。”

张天赐虽然已经猜测到了婠婠的意思,但还是出声道:“哦,你要去哪,以我们同路吗?”

“当然同路了,婠婠听说岭南风光秀丽,也想到岭南去游览一番。”婠婠笑着道。

师妃暄眉头微皱,柔声道:“婠婠姐难道没有事情做吗?竟然要去岭南游览一番?”

婠婠望着张天赐,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柔声道:“婠婠要做的事与妹子要做的一样哩!”

不管怎么说,婠婠是跟他们走定了,就算换船,婠婠恐怕也要跟到其它船上去,这艘船却是不错,就乘着这艘船去岭南好了。

至于婠婠的用意,张天赐无法猜测得到,若说师妃暄在想些什么,张天赐还能猜测到的话,那么婠婠的心理,张天赐却是完全猜度不到了。大唐第一魔女,若是别人能够轻易的猜测到她的心思,婠婠也不是大唐第一魔女了。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张天赐前往岭南的路途中又多了一人,张天赐,婠婠,师妃暄三人一同乘船,顺流而下,往岭南而去。

沿着大江行了半天时间,张天赐来到甲板之上,望着远处,喃喃道:“终于来了吗?”

远方是雾气重重,行得近了,一艘船从雾气中出现在了张天赐所乘的船前。

这时,婠婠与师妃暄也来到了甲板之上,望着不远处的那艘船,此时,张天赐所乘坐的船已经停了下来。

船来到近前,然后听了下来,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似乎有点不对劲,情况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暮然间,有一人从听着的那船上飞跃而起,朝着张天赐所在的这艘船跃来,然后稳稳的停在张天赐的船上。

这是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尼姑,大约四十来许年纪,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冷漠的气质,长得很是动人,年轻之时定然也是个动人的美女,但是哪怕就是现在,也是一个美人,只是缺少了一股成熟的味道,显然多年的清修生活让她一脸冷漠,原本脱俗的相貌给人的影响也差了很多。

师妃暄朝着这尼姑行了一礼,然后抬头望着这尼姑,柔声道:“清怡师叔!你怎么来了?”

尼姑清怡朝着师妃暄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柔声道:“当然是来望望你了。”

说完清怡目光转向张天赐,眼神扫视着张天赐。

张天赐心中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女婿,清怡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一般,那种感觉,让张天赐感觉心中有些寒。

扫视了张天赐一下,然后清怡目光转向师妃暄,出口问道:“就是他吗?”

“恩!”师妃暄点了点头。

清怡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你此举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到时候你就悔之晚矣了!”

师妃暄摇头道:“妃暄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清怡凝视着师妃暄,柔声道:“梵师姐已经答应让你观看剑典,让你参悟最后的内容,想来应该可以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师叔此来便是接你回山的。”

师妃暄一双美眸扫在张天赐的身上,然后朝着清怡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叔的好意,但妃暄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唉!”清怡再次叹了口气道:“师叔是从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的xìng子,但是师叔不想看你重蹈你秀心师叔的挫折,师叔再问你一次,你可真的想好了?”

师妃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妃暄已经想好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张天赐似乎若有所悟,对刚才的诱惑也有了解释。

刚才在清怡所乘的船之上,张天赐并没有感觉到多强悍的气势,最强的人就是眼前的清怡,虽然清怡已经是祝欲妍那一级数的高手,但是还达不到能够威胁自己的程度。慈航静斋就派出这么点人来拦截自己,与张天赐所想的不符,张天赐自然感到疑惑。

如今听着清怡与师妃暄的对话,张天赐便想到应该是师妃暄的缘故,但是具体的张天赐却不清楚了。慈航静斋真的要对付他,就算师妃暄在他身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师妃暄顶多就是两不相帮,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唉!”

清怡望着一脸坚定的师妃暄,再次叹了口气。她从看着师妃暄长大,知道师妃暄一旦是真正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但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这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清怡一双眸子满含冷意的瞧向张天赐,沉声道:“此次我慈航静斋就看在妃暄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和氏璧一事就此作罢!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还不等张天赐答话,清怡目光转向师妃暄,原本冷漠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看得张天赐很是蛋疼,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跟变脸都差不多了,人与人之间,怎么享受的待遇这么大哩!

清怡柔和的目光望在师妃暄的身上,柔声道:“既然妃暄不愿回去,那么师叔就回山去了。妃暄,切记你的初衷,不要迷入其中,更不要”

清怡顿了顿,却是没有说出口,然后续道:“不然以后你想要挣脱出来就更加的艰难了。”

师妃暄沉默半响,然后点了点头,但是张天赐可以看到师妃暄的脸竟然出现一丝淡淡的红晕,这清怡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师妃暄显然是明白了,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变化,不过这也让张天赐感到疑惑了。

望着师妃暄点头,清怡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她对师妃暄了解很多,知道师妃暄是会听从她的话。

将目光转向张天赐,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望着张天赐,清怡冷声道:“若是叫我知道你欺负了妃暄,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的狗命。”

话音刚落,清怡便转身朝着她所来的船上飞跃而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路途之上

第二百五十四章路途之上

望着清怡离去的身影,张天赐嘀咕道:“貌似你没有那个本事把!”

还好她走得早,没有听到张天赐后面的话,不然她可能气得要直接跟张天赐动手。

虽然清怡没有听到张天赐的嘀咕声,但是师妃暄与婠婠却是都听到了。

师妃暄白了张天赐一眼,娇嗔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师妃暄尚是次露出这般凡俗女子的姿态,一位高高在上的仙女似乎就此滴落凡尘一般,更惹人瞩目。

婠婠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道:“咯咯,你怎么不当着她的面说。”

张天赐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我怎么也要给她留点面子吧!”

婠婠的笑声再次响起,师妃暄有些无奈的走进了船舱之内,婠婠随后跟了进去。此时她们似乎不是什么生死大敌,反而变成了亲密的朋友。

张天赐站在甲板之上,望着清怡所乘坐的船慢慢走远,心里生出一股不敢置信的感觉。

原本以为定然会有一场大战,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现在竟然是这个样子,这场战斗最终竟然没有打起来。

张天赐的心里甚至感到有些失望,虽然知道若是真的有一战的话,他恐怕是难以胜过的,毕竟慈航静斋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准备,但是张天赐也不惧怕,他更想痛快淋漓的大战一场。

此次,慈航静斋改变初衷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师妃暄做出的决定,还有一部分是张天赐所展露出的实力,面对这样的张天赐,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拿下张天赐,就算真的拿下,损伤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现在,慈航静斋那边出现了一点变故。

考虑到这些,慈航静斋便暂时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原本派出来的人也叫了回去,但是必要的姿态还是要做的,因此才派出了清怡,并暗暗指出这是因为师妃暄的缘故,这样慈航静斋的面子也不会有何损伤,不然在张天赐展露实力之后,原本的计划就这样停止,不做出任何解释,其他人还会以为是慈航静斋怕了张天赐。

船只启程,继续开往岭南。

船舱之内,张天赐,婠婠与师妃暄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婠婠开口问道:“天赐,你此去岭南,可是去宋阀?”

张天赐点了点头。

婠婠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道:“那你对宋阀可有了解,知道宋家山城是在哪里吗?”

张天赐闻言一呆,对于宋阀,张天赐除了知道其中的几个人,知道岭南是宋阀的实力,宋阀是在岭南之外,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宋家山城是在哪里都不知道。

望着张天赐的模样,婠婠娇笑道:“对宋阀一点都不了解,连宋家山城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怎么去宋阀。”

张天赐道:“等到了岭南之后,找人询问,应该能够找到的。”

婠婠柔声道:“你知道岭南到底指的是哪些地方吗?”

张天赐又是一愣,岭南不就是岭南吗,难道还具体指哪些地方,这时婠婠续道:“而且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宋家山城在哪里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找。”

师妃暄接口道:“对于宋阀的情况妃暄倒是了解一些。”

原本想看张天赐尴尬的表情听到师妃暄的接话顿时一愣,嘴微微翘起,有些不满。

望着张天赐松了口气的模样,婠婠心不爽,望着师妃暄,婠婠开口道:“妹子既然说对宋阀的情况很熟,那么能否具体说说,就比如这岭南究竟指什么地方?”

师妃暄点了点头道:“岭南就是指越城、都庞、萌渚、骑田、大庾这五岭之南的广阔地区。”

婠婠追问道:“那么宋阀的情况呢?”今天婠婠是打定主意要为难师妃暄了,不然她心中的不满怎么泄出来。

师妃暄笑着答道:“岭南是宋家的地盘,宋家是以经营牲口、翡翠、明珠、犀象等土产起家,先起于雄曲,展成地方的政治势力,因山高皇帝远,故自五代以来,无论谁当皇帝,都要给足他宋家面子,到‘天刀’宋缺一出,宋家更声价百倍,在江湖上也享有崇高的地位,在大江以南的武林,不,应该说的整个武林,从没有人敢怀疑他天下第一用刀好手的资格。”

顿了顿,师妃暄续道:“隋文帝开皇八年,隋军攻陷建康,但岭南宋家家却不肯归附。杨坚派大将卫冼领兵至岭下,却不敢入岭南半步。后来宋缺审度形势,知抗隋无益有害,改而出岭相迎,受隋册封为‘谯国公’,杨坚钦准其可拥有幕府,置长史以下官属,给印章,掌兵马,等若割地称王,可算厚待。杨坚登位后,宋缺一直不肯入朝谒见,文帝亦对他的凭险自固,自行其事无可奈何。”

婠婠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道:“没想到你知道得蛮多的嘛!宋缺的行事教人难以测度,那么对于宋缺这人你怎么看的,听说他长相绝顶英俊,当年迷倒无数美女,偏是他似乎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初时还想独身不娶,后来在家族的压力下,不得已下竟娶个丑女为妻,令钟情于他的女子差不多要自尽以泄心中怨屈。”虽然对师妃暄的博学感到羡慕,但是婠婠是不会放弃为难师妃暄的。

师妃暄对于宋缺娶一个丑女的具体原因知道一些,似乎是与她的师父有关,不过具体的她也不清楚,这个原因师妃暄自然不会说,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宋缺的举动。

师妃暄从容笑道:“他之所以娶丑妇为妻,是为了专志刀道,否则若沉溺在闺房之乐中,自然会削弱斗志。宋缺能有如此实力也是这样的缘故。”

婠婠美眸中露出奇异的目光瞧向师妃暄道:“真的吗?不过为何与我听说的却不一样,婠婠听说宋缺好像年轻时为情所伤,才做出如此举动的吧!”

面对婠婠的眼神,师妃暄淡淡道:“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此事是别人的私事,宋缺的具体想法谁会知道。”

原本想揪出一些东西的婠婠,面对师妃暄这样的回答,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对于宋缺的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似乎是与慈航静斋有关,若是她知道具体的情况,定然能够好好的打击师妃暄一回,可惜她不清楚,现在,她也只能撇过这个问题不谈了。

婠婠再次开口问道:“妃暄妹子知道的不少哩!那么妹子是否知道此时宋阀在岭南的形式如何?”

师妃暄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柔声反问道:“婠婠姐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呢?”

婠婠挨到椅背处,伸个懒腰,显露出她无限娇美的身材,然后才道:“妹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遇到有兴趣的地方,我是会追问的。”婠婠对于岭南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师妃暄明显就是反摆了她一道,知道她问不出什么来。不过做出一个动作之后,婠婠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这聪明机灵确实非同一般。

师妃暄组织了下语言,沉yín半响后道:“要明白岭南的情况,先要清楚那是个俚汉杂处的地方,俚人又分乌武僚、西原蛮和黄峒蛮等不同民族,总称为俚僚。”

婠婠似乎又找到了新的问题,还未等师妃暄说下去,便接口道:“哦,妃暄说的南蛮吧!对于这些人妃暄可有了解?”

师妃暄从容不迫的道:“无论唤作南蛮或俚僚,均带有贬意,事实上自秦汉以来,南蛮已日渐汉化,与汉人并不多时差别。但居於偏僻处者,住的仍是一种叫杆栏的房子,以竹木架成,顶盖茅稻,分上下两层,上层居人,下层养畜。既可避瘴气,又可避野兽,这就是婠婠姐口中的南蛮人生活的方式。”

张天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两人现在是展开了言语的交锋,若是婠婠难倒师妃暄,那边是婠婠胜利,婠婠不能难倒师妃暄,那便是师妃暄胜利,对于这种战争,张天赐才不会去cha嘴,他只需要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从中知道岭南的消息就够了。

婠婠没想到师妃暄对于当地蛮人的生活都这样了解,不过她可不会就此放弃,不管在任何方面,她都不想输给自己这个终生的对手。

婠婠道:“妹子继续说说宋阀的情况!”

师妃暄稍稍点了点头,续道:“隋灭陈后,在宋阀的肯下,岭南各地俚僚先后归附隋朝,杨坚遂在当地先后设置南海、义安、珠岸、交趾等二十三郡,又应宋缺的提议,任用俚僚酋帅管治民族的内部事务,所以岭南诸部的酋帅均对宋缺心存感激。若是宋缺一声令下,岭南诸部都会响应宋缺的号召,可见宋阀在岭南的地位之然。”

婠婠娇笑道:“听妹子这么一说,这宋阀在岭南的地位之然,似乎与妹子所在的慈航静斋一样。不过一个是岭南,一个是整个江湖。”

婠婠终于抓住机会,又给了师妃暄一个难题,只看师妃暄如何应对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抵达岭南

第二百五十五章抵达岭南

师妃暄眉头微皱,但是转瞬间又平复下来。

一脸淡然的望着婠婠,师妃暄淡淡道:“宋阀的地位之然,那是因为它的名声,若是名声太差,只能像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如何能够拥有这般然的地位。”

师妃暄不仅仅没有被婠婠的话所打击到,反而反摆了婠婠一道。

师妃暄虽然说的宋阀,但是实际说的是慈航静斋,慈航静斋能够拥有如此然的地位,那是因为它在江湖上的声名所致,不然谁会去理睬慈航静斋。

而师妃暄随后说的过街老鼠,影射的便是婠婠所在的魔门,魔门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差,确实如同这过街老鼠一般,只能隐藏在暗处。

“你!”婠婠脸上怒意重重,惊呼了一声才平复下来,若是她就这样怒的话,与师妃暄动手的话,此次交锋就算是她失败了。

平复了心情,婠婠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柔声道:“宋缺的刀法确实厉害,而宋家的影响力也很庞大,但俚僚诸族间自然有各方面的利益冲突,宋家靠什么来维系他们?”婠婠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与师妃暄交缠下去,毕竟魔门的名声确实不好,说得越多,对婠婠的情势越不利,婠婠只能转移话题。

师妃暄似乎未曾现婠婠故意转移话题一般,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要让婠婠失败,那么就明目张胆的让婠婠失败。师妃暄所信奉的阳谋,而不是婠婠那样,所信奉的是阴谋。若是婠婠抓住这么一个机会的话,不纠缠下去那才叫做奇怪。

师妃暄笑道:“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孟子劝梁惠王那句“王何必日利”的相反,动之以利。”

见到师妃暄也转移了话题,婠婠的心中松了口气。

看着两人言语上的交锋,张天赐已经预料到了后果,婠婠确实很厉害,但是她始终不是师妃暄的对手,阴谋与阳谋,阴谋是不可能战胜阳谋的,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婠婠失败的结局。

婠婠再次开口问道:“哦,那宋缺是如何动之以利的?”

师妃暄笑道:“宋家最厉害的两**宝,就是掌握着南方的航运业和贯通全国的贸易体系。而且宋缺乃一诺干金的人,明买明卖,讲求公平交易,当俚酋人人获利致富,谁不对宋缺马是瞻。所以无论林士宏或沈法兴势力如何膨胀,从不敢兴起去惹岭南宋家半个念头。”

婠婠美眸一转,又问道:“宋家以运私盐为主,但是也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利润吧?”

师妃暄笑道:“私盐只是其中之宋家一直把岭南俚僚地区的各种士产源源不断的运销中原各地,再运回当地需要的物料,从中获利,这其中的利润甚至比运送私盐的还要巨大,有人说宋缺可能是天下最富有的人,此话虽不中亦不远矣。”

婠婠感觉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一瞬间似乎自己又处于了下风,不过貌似她一直处于下风吧!

婠婠再次问道:“那岭南到底有哪些值钱的士产?其中的利润竟然比运送私盐的还要大。”

师妃暄笑着解释道:“南海郡有玳瑁、珍珠、象牙和沉香,珠崖则盛产香料、吉贝、五色藤和各类贵重药材。岭南的铁器铸造亦相当达,这些都是赚钱的大生意。”

见到这些问不倒师妃暄,婠婠心中升起一股气馁的感觉,不过她也不会就这样放弃,继续开口问道:“那岭南除宋家外,尚有甚么地方势力?”

师妃暄答道:“岭南当地除宋家外,尚有三个具有影响力的人,就是番禺郡的王仲宣、珑水郡的陈智佛和始安郡的欧阳倩,他们不是一帮之主,就是世家大族的领。”

婠婠似乎找到师妃暄话中的破绽,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妹子似乎少说了一些地方势力吧?”

“哦!”师妃暄有些疑惑的问道:“妃暄少说了什么势力呢?”

“终于能够处于上风了,甚至能够就此抓住机会好好的贬低师妃暄一番。”婠婠心中暗暗想着,脸上笑容更胜,柔声道:“妃暄妹子是不是少说了南海派,南海派也是在岭南的范围吧!”

听到婠婠说南海派,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望着婠婠,师妃暄道:“其实婠婠姐猜得不错哩!这南海派是海南一座大岛上名震南方的第一大派,声威仅次于宋阀,其掌门梅洵七年前只二十岁就登上掌门之位,擅使长枪,非常有名。在当地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但是南海派却不属于岭南!”

婠婠顿时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南海派竟然不属于岭南,其实这也不怪婠婠,她对岭南的情况了解太少,因此对于这些都不知道,她因为南海派与岭南是在一个方向,便以为南海派也是处于岭南的范围之中。

岭南的势力范围并不包括海上的。

婠婠犯了这么一个大错,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唉!看来只能我出面了。”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一直没有bsp;张天赐长叹道:“唉!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对这宋阀我也有了很深的了解,可是这宋家山城到底是在哪里呢?”

说着张天赐露出一副满脸疑惑的样子。

师妃暄疑惑的问道:“难道我没有说吗?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

张天赐无奈的看了师妃暄一眼道:“你说过吗?”

婠婠知道张天赐是在帮她解围,望着张天赐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感激。

师妃暄仔细的想了想,貌似她真的没有说过,便柔声道:“宋家山城是在郁林城西郊处。”

随后,婠婠推说她身体不舒服,便离开了此地,此次交锋到此结束,虽然看着好像是平局,但是谁都清楚胜利者是师妃暄,师妃暄对于岭南的情况了解太深,婠婠根本在这个问题上难不倒师妃暄。

在江河上一连行了十来日的功夫,船只驶入了大海之中,然后沿海而行,本来不应该来到海上的,但是路途中出现了一点状况,最后只能沿海而行,去到岭南。

黄昏时份,帆船遇到一阵长风,度倍增,横渡南海。

张天赐矗立船头,观赏着沿岸的秀丽风光。

婠婠与师妃暄也来到了张天赐的身后,这时师妃暄开口道:“右边远处的6岸是合浦郡,左边的大岛就是珠崖郡,也是南海派的大本营。”

婠婠似乎真的是来观赏风景的一般,欣然道:“早听人说这岭南的风光秀丽,没想到耳闻不如目见,别人怎样去形容岭南的风光景色,都及不上现在的一目了然。怎么样,若非是我让你们走这里,你们也不能看到如此壮丽的景色。”

张天赐没好气的白了婠婠一眼,这景色虽美,若非婠婠的坚持,他才不会选择走此路,行程都因此慢了不少。

“咦!”婠婠望着远处的树木,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树,形状竟然如此古怪?”

说这话的同时,婠婠同时转头望向师妃暄,她不相信师妃暄连这是什么树都知道。婠婠是无时不刻都想要针对师妃暄啊!

似乎未察觉到婠婠的用意一般,张天赐开口道:“这是椰子树。”

婠婠没好气的白了张天赐一眼,似乎是在怪张天赐让她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但是此时,师妃暄点头道:“那确实是椰树,是珠崖特产季常绿,且周身是宝,树干可用来建屋,果实肉丰汁多,果壳更可供制作各种器皿,甚或抗御海风。”

婠婠这时候才明白,师妃暄对于岭南的状况实在是了解得太深了,婠婠有些疑惑的道:“妃暄妹子,难道你来过岭南吗?怎么对此了解得如此之深。”

师妃暄笑而不言,极目远眺,只见远处椰树密密麻麻的排满岛岸,树影婆娑,一片浓绿,迎风沙沙作响,与海涛拍岸的音韵互相应和,在黄昏的光线下几疑是人间仙景,世外桃源。

靠岸处十多艘渔舟正扬帆回航,只看重甸甸入水颇深的船身,便知是满载而归。

荡漾清澈的海水中隐见千姿万状,色彩缤纷的珊瑚礁,若非是要赶路,潜下去寻幽探胜必有无穷乐趣。

张天赐这时候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今晚我们在哪里登岸?”

师妃暄柔声道:“按照现在的度,两个时辰后,我们会驶进钦江,然后便可在遵化登岸,北行抵郁水,渡水后就是郁林郡了。”

婠婠问道:“难道不能直接抵达郁林郡吗?赶路很累人的!”

师妃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冷了一些,沉声道:“若非某人要走此路,我们可以直抵郁林郡。”

“呃!”婠婠一愣,没有再说什么,这船上都是她的人,因此这船才顺从她的意思,走了这条路,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番变故。

这一切都是她的原因,她还能说些什么。

两个时辰之后,三人在遵化登岸,此时天色已晚,三人便在遵化歇息了一晚,然后明日在启程上路。

第二百五十六章 道左相逢

第二百五十六章道左相逢

翌日清晨,三人沐浴在晨光之中,出上路。

沿途只见四周奇峰林立,险岭嵯峨,如经斧削,层岩叠石上翠色浓重,景观层出不穷。此时已经接近年关,但此地的天气只是显得凉爽,并没有他处那样的寒冷。

三人赶了数个时辰的路之后,却是迷失了方向。

虽然沿途的风光看得叹为观止,但是三人亦知自己迷失在往郁林郡的路途,否则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之后,不会一条官道的影子都找不到。在这山重水复的崇山峻岭间,想找人间路也难以办到。

他们三人本沿郁水北岸走往西方,岂知山川挡路,想绕路继续前行,而婠婠一路上又要到处浏览风景,最后兜兜转下,就来到这前不见村,后不见人的地方。

三人一番商议之下,最后索xìng往其中一座高峰攀上去,此峰巍峨耸立群山之上,走到一半已是云雾缭绕,怪石奇树间溪流交错,到抵达峰顶时,朝西瞧去,只见十多里下有个村寨,隐现在林木覆盖的的峦之间,屋寨大门有迂回石径连接,梯田层层叠叠,水光莹然。际此秋冬时节,林叶金黄片片,在山环水抱间,颇有遗世独立,不知人间何世的味儿。

三人瞧得悠然神往,若是能够在此处盘横上十天半月的功夫,必定是一番难以言喻的享受,不过三人心中只是有这番心思,却没人去做出此举动。

既然见到山寨,那就好办多了,三人沿路下山,朝着山寨赶去。

愈接近那村寨,三人愈感到这地方风景迷人,清幽奇绝。一道河流从西北流来,蜿蜓穿过村寨中心,往东南流去。一组组以四至六间木瓦搭成的长屋聚而成寨,散布在河岸两旁。坐落水边或斜坡的,底下都会以木柱作基,撑起屋台,形成吊脚的样子,很有特色。

寨子的也有十多户人家,大的更由上百户组成,或藏林树之中,或建於山崖高处,径纵横交错。

尚未入村,犬吠传来。一群俚僚妇女十多人围坐村口,一边闲聊,一边刺绣,见有陌生人来,均露出戒备神色。

钟声响起。

这时师妃暄叫住了正欲前行的婠婠与张天赐,师妃暄低声道:“此处民俗与他处不同,不可贸然进村。”

说完,师妃暄朗声道:“有没有人懂汉语,我们三人只是途经此地,想要问一问路。”

近十头大恶犬从村中飞奔而出,奔到离三人丈许处伏作势狂吠,幸好没直扑过来。

若是这些恶犬飞扑过来,倒霉的也只是这些恶犬,以三人的功力,这些恶犬很轻松的便能够完全解决,不过这样一来,他们想要再次问清楚道路就难了。

不知是否村内的男人到外头打猎,村口处只多出一群老人和孩,人人像瞧怪物般对他指指点点,显然没有人听得懂师妃暄的话。

师妃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似乎村中无人会汉语,我们进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去他处看看了。”

师妃暄对于岭南的认知远过张天赐与婠婠两人,张天赐与婠婠便决定依从师妃暄所言。

点了点头,三人转身便想离开此地。

这时,后方传来一把动听的女声,其中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意味声音响起道:“天赐,真的是你来了吗?”

张天赐转过头去,有些错愕的瞧着出现在村口一身劲装、英风凛凛的宋欲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在此处遇到宋欲致。

张天赐没有放出自己的灵觉,而宋欲致的功力也有了进步,因此张天赐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宋欲致竟然在此处,不过也是他没有想到宋欲致会在此处,不然以他的功力,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定然能够轻易的现宋欲致的踪迹。

望着转身的张天赐,宋欲致的眼中闪烁出惊喜的目光,她刚刚从村中出来,虽然张天赐的背影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如今,宋欲致终于能够确定下来了,他来了,真的来了。

泪水在宋欲致的眼中弥漫,她是喜极而泣。

强忍着想要流泪的欲望,宋欲致柔声道:“天赐,你怎么来了?”原本张天赐是答应她去均州办完事之后就来找她的,但是张天赐后面又跑到洛阳去参加武林大会,宋欲致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是满心的怨念,甚至都有想去洛阳的想法,不过最后还是没去。后来听到张天赐前来岭南的消息,宋欲致心中虽然喜悦,但是还有一丝怨念,本来宋欲致见到张天赐是想责问他一番的,但是在真正见到张天赐之后,满心的怨念完全消失,原本想要责问的话再也说不口,只剩下了惊喜之意,只要他来了就好!

张天赐柔声道:“我答应过你要来岭南找你的。”

宋欲致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这时候她望到张天赐身边的婠婠与师妃暄,望着婠婠与师妃暄不逊色于自己的容貌,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感觉还有一丝疑惑。

宋欲致不明白张天赐为何会带上这么两个人在身边,师妃暄她认识,婠婠她也认识,曾经在洛阳的时候,她见过两人,两人一个是魔门,一个是慈航静斋的,这两人竟然陪同张天赐一起前来,这怎么看都感觉很不对劲。

“天赐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不然他也不会带上两人了。”还未等张天赐解释,宋欲致就已经在心里帮张天赐解释了。

宋欲致朝着婠婠与师妃暄一礼道:“没想到师仙子与婠婠姑娘大驾光临我宋阀,真是我宋阀的荣幸。”

师妃暄柔声道:“宋姐姐客气了,妃暄冒昧前来,还望宋姐姐不要见怪。”

婠婠娇笑道:“婠婠只是来游览风景的,不像某些人,心中念念不舍某人,眼巴巴的从洛阳赶来此处。”

听到婠婠这么一说,宋欲致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喜意,对于婠婠这人也看得顺眼了几分。

宋欲致一双美眸凝视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像婠婠与师妃暄道了一声抱歉,张天赐随在宋欲致身后,来到河旁一方大石处。

婠婠与师妃暄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之意,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这时婠婠开口道:“妃暄妹子,似乎人家并没有将你放在心里,你就这样跟着他,似乎也没有多少作用吧?”

师妃暄淡然回道:“那你自己呢?”

婠婠娇笑道:“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这里欣赏风景的。”

师妃暄淡淡道:“你自己的心里自己清楚,是不是真的来欣赏风景的又与我何干?”

婠婠笑声微微一停顿,若非师妃暄已经晋级了剑心通明的晋级,根本就没有现婠婠的这一停顿。

一次微不可觉的停顿之后,婠婠再次笑道:“做姐姐的不忍看你陷入困境,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免得深陷其中,要知道你的秀心师叔的资质心境不比你差,一样深陷其中,再也没有能力脱身了。”

在听到师妃暄与她师叔的那番对话之后,对慈航静斋了解颇深的婠婠便明白了师妃暄的用意,如今她将这点了出来,名为劝解,实为暗讽。

师妃暄朝着婠婠一礼道:“多谢婠婠姐的好意,但是妃暄相信自己,不会重蹈秀心师叔的挫折的。”

婠婠娇笑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深陷其中。”

师妃暄的美眸闪现出一抹异彩,柔声道:“就算深陷其中,那也是妃暄的命该如此,妃暄不会去怪谁,更加不会后悔。”

望着师妃暄的这般模样,婠婠的心中升起一股羡慕,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之情,师妃暄敢爱敢恨,哪怕是深陷其中亦不悔恨,可是她也能够这样做吗?

从师妃暄的身上,婠婠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双眸凝视着师妃暄,婠婠缓缓道:“看来妃暄妹子心意已绝,婠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过妹子可知道,天赐的红颜知己可是很多的,他对你不一定有什么感情的。”

师妃暄沉声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就算真的一辈子都没有,妃暄也不会后悔!”

师妃暄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眼中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望着婠婠道:“天赐的红颜知己很多,若是婠婠姐也想成为天赐的红颜知己,妃暄是不会介意的,不过婠婠姐连做都不敢去做,恐怕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婠婠脸色一变,瞬间变得冷漠了下来。

婠婠冷声道:“上次与妹子在武林大会交手,不分胜负,我知道妹子当时没有尽全力,如今婠婠想要与妹子好好较量一番,领教下妹子的真正实力。”

师妃暄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神光,柔声道:“妃暄自当奉陪!”

第二百五十七章 惊心动魄

第二百五十七章惊心动魄

张天赐跟着宋欲致,沿河而行,来到河旁一方大石处才停了下来。

此处离婠婠与师妃暄所在有不少的距离,两人的谈话也不会被师妃暄与婠婠听到。

停下脚步之后,宋欲致转身望着张天赐,张天赐望着师妃暄已经消瘦的脸庞,柔声道:“欲致,你瘦了!”

一句简短的话,却让宋欲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猛然一把扑到张天赐怀中,紧搂着张天赐,低声哀泣道:“你怎么现在才来,现在才来?”

张天赐搂着宋欲致,轻轻的拍着宋欲致的粉背,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的。”

宋欲致在张天赐怀中低声哭了几句,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才察觉到两人的状况,感受着张天赐宽厚的胸膛,还有那热度,张天赐身上的男子气息,宋欲致的脸颊微红,一把推开了张天赐,然后走在岸沿坐下,一对蛮靴在水流上轻柔地摇晃。因为刚才的举动,她有些不敢在面对张天赐。要知道,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虽然宋欲致一副淡然的模样,但是张天赐也能感受到宋欲致的羞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张天赐走到宋欲致身边坐下。

感受到张天赐与自己相隔很近的一段距离,宋欲致的心里涌起一股失望的感受。

平复了下心情,宋欲致柔声问道:“天赐,听说你去洛阳参加了武林大会,这最后的结果如何?”

张天赐笑道:“你猜呢?”

宋欲致露出一个如鲜花般灿烂的笑容道:“不用猜我也知道你是第一。”

“既然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张天赐很无语的道。

宋欲致娇嗔道:“从你嘴中说出来跟人家猜到的不一样吗?”

张天赐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武林大会得了第一。”

宋欲致娇笑道:“你还真的说啊!炫耀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吧!”

张天赐更是无语,沉默半响才开口道:“欲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听张天赐这么问,宋欲致才想到了她此来的用意。

宋欲致叹了口气,幽幽道:“在听到你来岭南的消息之后,我便来了。我要找附近的俚僚兄弟帮手,好及早把你截着,不让你到我家山城去。”

张天赐一头雾水的望着宋欲致,疑惑的问道:“为何不让我到你家山城去,难道会有什么问题吗?”

宋欲致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垂道:“爹要杀你!”

张天赐愕然道:“不会吧!”

一愣之后,张天赐续道:“我和你爹今日无冤,往日无仇,现在你怎么说他想要杀我了呢?难道是因为我拐骗了他的宝贝女儿。”随着,张天赐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望着宋欲致。

宋欲致白了张天赐一眼,低叹道:“早前爹曾离城外出十日,前天才回来,返城后把智叔、鲁叔和我召到他的“搁刀听雨堂”说话,说你不日就会来岭南。”

张天赐奇道:“你爹他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宋欲致柔声道:“人家也不清楚,不过宋阀在外面有密探,想来是你来岭南的消息被他们知晓,然后他们告诉爹的。”

“呃!”张天赐一脸恍然的表情,然后再次疑惑的问道:“可是你爹到底为何要杀我呢?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宋欲致两边晶莹如欲的粉颊各飞起一朵娇艳欲滴的红云,大滇道:“爹他怎么会这样想。”

平复下羞涩的心情,宋欲致幽幽道:“人家不是跟你说笑的,爹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剑堂内的磨刀石上,那代表你是他下一个对手。”

“磨刀石吗?”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他很早就想向宋缺讨教一番了。

这时宋欲致再次开口道:“凡给爹爹刻名在磨刀石上的人,最终也会变成他刀下游魂。”

叹了口气,宋欲致续道:“天赐,你现在就离开岭南,千万不要去山城。”

张天赐眼中露出一丝战意,喃喃道:“我从来都不会不战而逃!”

感受着张天赐的坚定,宋欲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直愣愣的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面对宋欲致的目光,凝视着宋欲致,柔声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

宋欲致低声道:“你不明白的。”

张天赐不解道:“我不明白什么?”

宋欲致张了张嘴,半天之后才开口道:“爹爹他现在年纪大了一你伤到他怎么办?”

张天赐顿时一愣,感觉有些啼笑皆非,搞了半天,宋欲致担心的不是他,而是宋缺啊!

宋欲致其实是两个都担心,不过更担心他的爹爹,宋缺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了,宋欲致都不清楚他爹爹有多厉害,而张天赐的厉害宋欲致却是深知肚明,张天赐的剑法一出就是取人xìng命的,因此对于宋缺的担心还要多一些。

张天赐笑道:“放心吧!就算是我出事,我也不会让你爹爹出事的。”

宋欲致连忙道:“不行,你也不能出事。”

张天赐自信的道:“到了我和你爹爹这般地步,就算出手都是有把握的,不想让人受伤的话是很轻易就能做到的。”

“真的?”宋欲致一双美眸疑惑的望着张天赐,等着张天赐的回答。

张天赐肯定的点了点头。

宋欲致抿了抿嘴,思索了半天,决定带张天赐上宋家山城。

既然做出了决定,两人便决定回去叫上婠婠与师妃暄,然后一起上宋家山城,虽然宋欲致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抛下她们两人。

走回远处,两人却是没有看到婠婠与师妃暄的身影。

张天赐一愣,正想用灵觉探查一番,这时一阵银铃似的娇笑声从西南方的密林间隐约传至,接着是连串兵器交击的鸣响。

张天赐与宋欲致对视一眼,然后腾身而起,朝着密林赶去。

这时打斗声消敛,甚至听不到任何声响。换了是别人,此时必大感为难,不知如何找寻目标。但张天赐却是异于常人,毫不停留地穿过刚才出声音的密林,越过一道溪,凭着过人的灵觉,以迅若飞鸟的度,领着宋欲致,横过两座丘间的长草地,当他们奔上另一个丘顶时,看到了一场让人惊心动魄的大战。

“叮!叮!”

只见婠婠的天魔双斩刹那间先后点中师妃暄的色空剑,间不容的荡开只差半寸便搠入胸口的利器,然后行云流水的往一侧飘退,罗袖疾射出天魔带,撤出一片绵密的带网,令师妃暄无法乘势追击。

这阴癸派的卓传人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异的蓝芒,正是天魔功运行至颠峰时独有的现象。

对于两人的对决张天赐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并未感到震撼,但是宋欲致却完全被两人的功力震骇到了。

只是这一挡一退,便使宋欲致心中涌起强烈的震撼。最使她印象深刻处是着着能把天魔双斩迅猛若闪电的两记挡击,于瞬眼间变化便成缠绵不断有若绕指柔的天魔带网那种浑然天成、无隙可寻的奇招。实已达宗师级的境界。更难得是她可把心内的意图和情绪,都在其中表露无遗,故虽是数招之间,且纯是动作和声音,竟若似写成一本书般可令人清楚明晰,实非是亲眼目睹,怎都说不明白。

婠婠不但招数变化间全无破绽,更厉害是从至刚转到至柔间的浑然天成,若师妃暄以同样剑招继续追击,必会吃亏。所以表面看她虽似处于下风,事实却是随时可抢回优势。

两人刚刚来到此处,看到刚才的那一番交手之后,只闻“锵”的一声,师妃暄还剑入鞘,左手轻拂一撮吹了的浏海,像从没动过手般气定神闲微笑道:“今仗到此作罢,婠婠姐意下如何?”

两条带子像灵蛇般钻回罗袖内,婠婠露出似嗔似笑的神态,先横了立在师妃暄后方的徐子陵一眼,无奈地笑道:“现在就是想不作罢也不成,就如妃暄妹子所言,此战就此作罢!”

此战继续下去,定然是一个两百俱伤的解决,张天赐的到来,也给两人停手找了个借口。

婠婠美眸凝视着张天赐,娇笑道:“天赐,事情已经谈妥了?”

张天赐点头道:“我现在就随欲致上宋家山城,你们是否要跟我一起去。”

师妃暄点头道:“妃暄说过要跟着你,自然要随你一起。”

张天赐一旁的宋欲致听到师妃暄这样说,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原本她以为张天赐是有什么苦衷才与这两人一路的,但是现在看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伸出手,隐秘的在张天赐的腰间重重的扭下去。

张天赐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对宋欲致的动作毫无所觉一般。

宋欲致的动作虽然隐秘,但是师妃暄与婠婠还是察觉到了。

婠婠娇笑道:“既然来了岭南,怎么能不去拜访一下天刀宋阀主,婠婠也跟着天赐好了。”

婠婠的话音刚落,宋欲致的又加大了几分力度。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宋家山城

第二百五十八章宋家山城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征着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码头,三人来到郁林郡,只见码头上泊满大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人大感壮观。

张天赐突然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不远处,笑着朝前方望去。

只见前方,一位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能的眼睛,加上一张多情善感的嘴和五缕长须,这一身文士装束、风度翩翩的男子正手提着一个酒壶,朝着他们走过来。

宋欲致脸上露出惊喜之意,率先开口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我是专程到这里来等人的。”说着宋智挤眉弄眼的道:“不过看来我是白来了,有人比我更心急!”

“二叔。”宋欲致不满的娇嗔道。芳心中一阵羞涩。

宋智向着婠婠与师妃暄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头望向张天赐道:“天赐,我可是带了好酒,先跟我去喝两杯?”说着宋智提了提手中的酒壶。

张天赐笑道:“好!”

随着宋智来到一个酒铺,这酒铺非常别致,呈长形的空间是内外两进合成,中间以一个露天的天井相连,天井中央有个椭圆形的鱼池周摆满盆栽。

宋智在此地的名声之盛,无人不识,刚一走进酒楼之中,便有伙计迎了上来,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别致的包厢之内。

五人坐下之后,宋智将自己所带来的酒壶打开,然后给几人都倒上了一杯。

就刚入喉,便传来一股烈辣之感,但却别有一种醇香,令人难以忘怀。

“好酒!”张天赐出声激赞道。

宋欲致、婠婠、师妃暄三女却是眉头微皱,这酒太烈,她们却是喝不来,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多好。

放下杯子,张天赐凝视着宋智道:“二叔,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宋智叫他来,绝对不是为了喝酒的,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宋智为他的杯子添满酒,徐徐道:“天赐,你真的要上山城去吗?”

张天赐瞧着宋智将酒注入酒杯,道:“自然要去。”

宋智放下酒壶,轻叹道:“你可知大兄已经将你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上。”

张天赐点头道:“欲致已经跟我说了。”

宋智奇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上山。”

张天赐眼中神光闪现,缓缓道:“我与宋阀主终有一战,就算避也是避不过的,更何况,我早已经期待着与宋阀主一战了。”

在场的人都从张天赐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战意。

婠婠与师妃暄却是有些吃惊,她们以为张天赐是来找宋欲致的,却是没想到宋缺竟然已经将张天赐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之上,磨刀石上的名字意味着什么她们自然也清楚。此次前来,张天赐不可避免的要与宋缺一战了。

宋智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还想劝说你一番,如今看来,你心意已觉,我怎么说都无用了。”

张天赐笑道:“有劳二叔费心了,来,我敬二叔一杯。”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出了酒楼,朝着码头的方向行去。

来到码头,几人乘舟渡河。

站在舟上,师妃暄望着对面的宋家山城低叹道:“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使有数万精兵,恐亦难有用武之地。怪不得昔日杨广兵多将广,也不敢进犯岭南。”

宋智拈须微笑道:“这山城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仍要历三代百多年时间,才建成现在这般规模。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

张天赐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的斜道,笑道:“虽然我不喜喝茶,但是听二叔你这么说,那我也要多喝两口哩!”

宋智笑道道:“若是天赐不想喝茶的话,那就喝酒,这美酒我可是准备了很多的。”

顿了顿,宋智续道:“这山城的建设,主要贪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郁林郡的富足,那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且兼水陆交通之利,可通达全国。”

舟泊岸,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张天赐均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sè。

几人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后护拥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让人看得心旷神舒,张天赐想到将能够与宋缺一战,忍不住一声长啸,夹马催行。

众人应啸加鞭,十多骑旋风般跑尽山道,敞开的城门降下吊桥,一个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sè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的男子出迎道:“阀主有命,请天赐立即到磨刀堂见他。”

听了宋欲致的叫唤,张天赐才知道此人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欲致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进入宋家山城,只见这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

城内分布著数百房舍,以十多条井然有序,青石铺成的大道连接起来,最有特sè处是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车马上落。

道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chā,形成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

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

刚一进入山城之中,宋鲁便叫宋欲致领着婠婠与师妃暄两人去了大厅,宋欲致虽然心中很担心张天赐,最终还是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此地,而宋智还是留在此地,他要随同张天赐一起去磨刀堂。

跟着宋欲致而去的婠婠与师妃暄,离开之前都望了张天赐一眼,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也隐隐夹带着一丝担忧。

望着宋欲致三人离去的身影,宋鲁低声感叹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宋鲁也是个风流人物,对于张天赐的遭遇,自然是心有所感。

感叹了一声之后,宋鲁转头望向张天赐道:“天赐,老夫托大叫你一声天赐。天赐,若是你敢辜负了欲致,就算你武功再高,老夫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道:“鲁叔放心,我不会辜负欲致的一番情意的。”

宋鲁点了点头,然后宋鲁与宋智领着张天赐在亭台楼阁、花木林园中穿chā,来到位于山城尽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门外。

宋鲁止步道:“我两人应否陪天赐一起进去见大兄呢?”

宋智叹一口气道:“听你这么说,大兄应该是指定要单独会见天赐。”

宋鲁点头苦笑。

宋智默然无语,宋缺行事令人难以测度,自从将张天赐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宋智曾多次试探,但宋缺都不肯透露半点口风,而照惯例给宋缺把名字刻在磨刀石的人,最终都会命丧于宋缺的刀下,对于张天赐的前景,宋智感到很是忧心。

如今宋缺又是单独会见张天赐,让他都无从劝说,宋智知道,宋缺决定的事是不容拒绝的,他就算想进去也不行,在宋阀之中,无人感违抗宋缺的命令。

对于两人的话,张天赐就像未曾听到一般,站在门前,张天赐已经能够感受到从里面传来的那股战意,那股强烈的刀气,手中的无名剑竟然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

张天赐有些激动的踏步就向门内走去。

宋鲁与宋智一愣,连忙叫住了张天赐。

张天赐一脸疑惑的望向两人,不明白他们是何用意。

两人望着张天赐那带着一丝兴奋,一股按耐不住的战意的表情,同时露出了一丝苦笑,面对宋缺,张天赐的神情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似乎早已经期待着与宋缺一战,此战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叹了口气,宋智柔声道:“天赐,你心点。”

张天赐朗声笑道:“二叔,你可要将美酒准备好了,等我出来之时我就来找你喝酒!”

面对张天赐的豪情,宋智心中豪气顿生,朗笑道:“好,等天赐出来之后,我一定奉上我多年的珍藏。”

宋鲁也是一笑道:“既然有美酒,怎么能少得了我,我可是对二哥的美酒已经眼馋很久了。”

张天赐哈哈一笑,洒然跨进了院门。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天刀宋缺

第二百五十九章天刀宋缺

进了院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

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的回廊处。

石桥宜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张天赐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张天赐眼中露出一丝惊奇之色,稍一停顿,然后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宜,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面对这被誉为天下策一刀手的卓人物,张天赐不卑不亢的向他的背脊施礼道:“晚辈张天赐,拜见阀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回道:“你来迟啦!”

张天赐一愣,愕然道:“我来迟了?”

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冷然道:“你来迟至少半年。”

张天赐终于面对这威震天下,出道后从未遇过的对手“天刀”宋缺,宋欲致的父亲。

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宋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宋缺比张天赐尚要高寸许,给他目光扫过,张天赐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张天赐心中一凛,这宋缺竟然已经是和宁道奇一个级数的高手了。

原本张天赐还以为宋缺比宁道奇要差上一些,却不曾想,如今的宋缺竟然已经达到了这般地步,不过这样一来,更是激了张天赐心中的战意。

就算宋缺已经做出了突破,达到了与宁道奇一样的境界,张天赐与他们也只相差一个境界,面对宁道奇张天赐不会畏惧,面对宋缺他自然也不会畏惧,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境界的高手与他最先又一战的是宁道奇,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宋缺。

宋缺仰望往屋梁,淡然自若道:“多年前我就听说过邪帝向雨田此人,那是向雨田已经成名无数年了,甚至当时的一些传说人物都已经不被他人所知晓,当时我恨不能出身在那个年代,与那些传说中的高手大战一番,对于那些高手,现在的三大宗师之流又算得了什么。”

目光落到张天赐的身上,宋缺冷哼道:“天赐你可知为何我说你来晚了。”

张天赐摇头表示不知。

宋缺道:“当日我听闻你邪帝传人之名时,便将你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之上,既然不能与邪帝一战,我也要与他的弟子一战!”

张天赐目光不由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端的磨刀石上,从十多个刻在石上的名字搜索,赫然觉自己的名字给雕写在石上最高处,不由暗自心惊,宋缺刻上自己的名字之时定然已经很久了,那时候自己根本就不厉害,却不想竟然受到宋缺的名字。

见到张天赐的目光,宋缺沉声道:“天赐可知凡是被我刻在磨刀石上之人,最终都丧命于我的刀下,无一例外!”

张天赐朗声一笑,豪情冲天的道:“那我就做那一例外。”

宋缺仰天长笑,道:“好,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说如此言语,果然不愧是邪帝传人。”

顿了顿,宋缺眼中精光闪烁,沉声道:“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这邪帝传人到底学到了邪帝的几分本事,竟然敢说出此话。”

张天赐仰天大笑道:“既然宋阀主想要看看天赐学到了家师的几分本事,天赐乐于领教阀主的天刀秘技,请!”

宋缺雄拔如松柏山岳般的背影往磨刀石走去,一边走一边微笑道:“天赐无论胆色武功,均有资格作我宋缺的对手。不过却有个极大破绽,注定你必死无疑。”

张天赐一愣,他有什么破绽,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时宋缺续道:“你太过多情,放不下心中的感情,虽然你是用剑的,但是刀法剑法都是同理,若是你不能做到舍剑之外,再无它物,永远不可能达到剑法的极致。”

张天赐闻言露出一丝笑容道:“阀主怎么知道我不能放下。”

宋缺停住脚步,转头望向张天赐,望着张天赐一脸坦然的神色,宋缺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叹了口气,宋缺摇头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

仰望天,宋缺叹气道:“虽然有感情,但是却随时可以抛弃,虽然多情,实则绝情。武道至途,武道至途,对你的吸引力就是如此之大吗?让你可以放弃这一切。”

宋缺突然低头,双眸中爆射出一道精光,直逼向张天赐。

面对宋缺的目光,张天赐丝毫不让的与宋缺对视,缓缓道:“此生我只有这一个目标,为此我可以放弃一切。”

宋缺脸色变冷,寒声道:“那你为何还要去招惹欲致。”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温情,柔声道:“我已经直言自己的目标,曾经言明最多只能在破碎虚空之前陪伴她,但她却跟我说,如此足矣!”

摇了摇头,张天赐低叹道:“我也只能做到这点了。”

宋缺沉声道:“虽然这是欲致自己的选择,但是今日我也要待她教训你一顿。”

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出yín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

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张天赐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张天赐,令张天赐感到身体里外,没有任何部份可瞒得过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观察,被看通看透,有如赤身裸体,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张天赐全身气势一凝,这种感觉顿时消失。

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张天赐迫来,张天赐身上散出一股剑气,与宋缺的刀气隐隐相抗,一股斗志从张天赐的心里生出。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如同有灵性一般脱鞘而出。

身处半空之中,剑身不断的颤动着,张天赐一把抓住剑柄,顿时,宋缺的眼前似乎只剩下了一柄剑。

两人的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人家说出来都不敢信是真实的。

“好!”

宋缺轻喝一声,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刀气,往张天赐卷来。

宋缺的厚背刀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写出来那样。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令张天赐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着,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刀势变化,步法亦随之生变,让人甚至没法捉摸他最后会从那个角度攻来。

宋缺的刀法境界竟然比张天赐的剑法境界更要高出一筹。

面对如此可怕的强敌,张天赐心中涌起更为强大的斗志,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觉涌上了张天赐的心头。双眸中爆射出令人无法直视的精光,紧紧的盯着宋缺的这一剑。

到宋缺手中的刀离他只三尺许,刀气狂涌而至时,张天赐才冷喝一声,往前抢出,无名剑疾迎而去。

虽然张天赐境界不如宋缺,但是他也看出,宋缺的这招只能硬抗,这一刀之中蕴含着无数的后续变化,若是避开,定然会迎来宋缺更为强大的进攻,那时候张天赐就要落于下风了。

高手相争,往往只争一线,落入下风的后果往往就是失败。

“当!”

刀剑第一次交击的声响响起。

第二百六十章 迎战宋缺

第二百六十章迎战宋缺

“当!”

刀剑交击,张天赐闷哼一声,一连往后退出三步才稳住了身子。

宋缺的身子也往后退出了一步半,张天赐的这一剑,封住他刀势的后续变化。

宋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sè,刀锋遥指这年轻的对手,并没有乘势追击,仰天长笑道:“好!天赐果然不愧为邪帝传人,如此年纪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且心神通慧,身随意动,身以意合,神意合对于剑道的领悟已经接近极致的地步。”

张天赐看向自己手中还在微微颤动的无名剑,然后瞧向宋缺,淡淡道:“对于剑道的领悟天赐也只是初入门径,武无止境,所谓的破碎虚空也只是武道的一段历程,并不是武道的极致。”

宋缺浑身一震,眼中闪烁出一抹神光,良久方逝,凝视着张天赐,宋缺柔声道:“好一个武无止境,没想到我踏足武道一途如此之久,竟然还没有天赐想得通透。”

宋缺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抹神光,眼中含着无限的向往之意,低声道:“听天赐这么一说,老夫也想看看这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何境界。”

自古到今,只听人说过破碎虚空一事,但是破碎虚空之后的事,却是从未曾听说过,听人言语,似乎这破碎虚空就是武道的极致,无人去猜测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什么,破碎虚空是一个目标,没有达成破碎虚空这个目标,又怎么去寻求其它。今日张天赐的这番话,让宋缺对破碎虚空之后的境界产生一丝向往,破碎虚空之后到底会有什么,不去看看怎么会知道。

张天赐笑道:“阀主竟然有此志,为何不能放下?”

破碎虚空并不是说放下就能达到的,但是若是不能放下,那机会就是微乎其微,放下之后的机会还要大上一些。

宋缺的脸sè沉静如水,但是张天赐却能感受到宋缺心中的波澜。

宋缺常言自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但是却不是如此,宋缺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东西。

身处门阀之人,往往都难以放下自己的家族,宋缺亦是如此,而且宋缺的心中还有窥视这天下的心里,除非等到天下一统,宋缺再无机会争夺天下之时,宋阀也能安然无恙之时,宋缺恐怕才能真正的放下。

良久之后,宋缺长叹了口气,非是不愿放下,而是不能放下,武道是宋缺的一个追求,但是宋阀的前程也是宋缺的一个追求,身为一阀之主,他有自己必须要去完成的事,若非他是宋阀阀主,恐怕他早已经达到现在这般境界了。

听着宋缺的长叹声,张天赐便知道宋缺的心里的选择,也感受到宋缺心里的无奈,宋缺、宁道奇、石之轩之辈,哪一个不是惊才艳艳之辈,但是他们的牵挂都太多,放不下!

宋缺望着张天赐,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道:“暂时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现在我的心里很是期待,期待着天赐你破碎虚空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希望天赐能给我一个观摩的机会。”

张天赐早晚都会有破碎虚空的一天,宋缺深深的知道这一点,破碎虚空的诱惑力虽然很大,但是那代表着一种未知,为了未知的东西抛弃一切,宋缺并没有这个想法,他没有见识过破碎虚空之人,根本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白怎么去放弃,除非一切事情都了了,再无牵挂,宋缺才愿意去探索那未知的领域。

张天赐点了点头。

望着张天赐点头,宋缺微笑道:“心止而神欲行,超乎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为之,仍未足称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所欲,剑法刀法相通,亦是同理。看!这是第二刀。”

在动手之前,宋缺竟然将自己的心得体悟说出来,如今他不是在与张天赐交战,而是在指点张天赐。刀法剑法,殊途同归,到了后面的时候并无多少不同,宋缺沉浸刀道如此之久,对于刀道的领悟无人能及,张天赐虽然境界也很高深,但是在细节处与宋缺还是差了不少,宋缺的指点自然能让他受益良多。

宋缺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整座磨刀堂竟像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出,张天赐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除去挡格一途,再无他法,他现在能做的唯有硬接。

讲解的同时出手,让张天赐更能领悟到宋缺所说的话。但宋缺虽然是指点,出手却是毫不容情,若是张天赐不能挡住,那么宋缺定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能接住他刀法的张天赐,何谈去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微微颤动,迎上了宋缺的这一刀。

剑出之间,长剑似缓似快,似柔似刚。

张天赐终于使出了他所创造的剑法,他对于剑道的领悟都包含其中。

“铮!”

张天赐再次推出了三步,脸sè微微一变,转瞬间便恢复原状。

宋缺此次却是退出了两步,宋缺刀锋触地,油然道:“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天赐,天赐对于剑道的领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天赐,你可看出本人这一刀的玄虚?”

张天赐点头道:“千变万化,隐含在一个变化之中,那微妙处怎都说不出来。”

通过宋缺的这一刀,张天赐心中又有了一番新的明悟,但是具体为何,张天赐却是说不出口,不过对于自己所创造的剑招,张天赐又有了新的想法。

宋缺低叹道:“孺子可教也,天赐的领悟力确实非同一般,就算我不说,天赐早晚也能领悟到。”

“阀主接我这一剑。”

张天赐低喝一声,无名剑迅疾刺出,登时风雷并发,剑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本身便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更妙的是,这一剑看似只是普通的一剑,给人的感觉似乎又蕴含了无穷的变化。

宋缺大喝一声“好”,锐目亮起异采,英俊无匹的脸庞却不含丝毫喜怒哀乐,手中厚背刀往前急桃,变化九次,正中张天赐的无名剑剑锋处。

以张天赐对自己剑法的信心,亦不由得对宋缺感到心服口服,这一剑他将自己的领悟加入其中,已经有了新的变化,远强过他原来的剑法,但是宋缺却是轻描淡写的接了下来,还封住了他剑法的后续变化。

两人气势暴涨,遥遥相抗!

“呛”的一声,两人乍分倏合。

转眼间刀剑已经交击了数十次。

若有人在旁边观战,两人所使用的招式都看着很是简单朴拙,但是身处局中的两人,却都明白对方的招式实际上酝藏千变万化,教人无法掌握其来踪去迹。

此时两人的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谁都不敢分心,不然若是被对方抓住机会,定然只能是落败的结局。

每交手一次,张天赐心中的领悟就更多一分,而下一招所使用的剑势就更强悍一分。

但是面对张天赐不断增长的剑势,宋缺的刀势竟然也在不断的增长。

两人就这样分庭抗礼的不断交战,宋缺脸上的欣慰的笑意越来越浓,而张天赐的剑势越来越盛,甚至隐隐有压制住宋缺刀势的趋势。

张天赐剑势忽变,原本快慢难查的剑势忽然变得平平常常,不快也不慢,让人看不清虚实。

张天赐的这一剑直斩向了宋缺刀势最盛处,面对张天赐的这一剑,就算是宋缺,也只能选择硬抗。

“当!”

张天赐逼得宋缺硬抗了这一剑,顿时占据了主动的优势。

“唰!唰!唰!”接着占据主动优势的这一瞬间,张天赐一脸三剑斩出。这三剑是他在完全领悟之后使出的三剑,张天赐知道宋缺定然能够接住,才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

宋缺长笑道:“痛快!痛快!从未试过这么痛快。”就那么刀势翻飞的连接他三刀。

“当!当!当!”

两人身子往后一脸踏出数步,才稳住了身形,看那距离,张天赐竟然与宋缺相仿。

张天赐持剑而立,静静的凝视着宋缺,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意。

张天赐对于剑道的领悟颇深,他自认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赶得上他,但是经过宋缺的指点,他才发现自己差得太远。

之前的领悟,张天赐领悟得太快,并没有认真的将之完全吃透,可有这样说,张天赐虽然提升了一个境界,但是之前的那个境界的东西,张天赐却是没有完全吃透,可以说张天赐的基础并不牢固。

如今经过宋缺的指点,张天赐慢慢的将以前没有领悟到的东西领悟到了,这好处可是非常大的。

之前的张天赐只是靠着高深的功力和比别人更多的领悟去战胜自己的对手,若是在同等的功力,同等的领悟下,若是遇上一个基础比他强的人,张天赐定然难以取胜。不过这种人实在太少,张天赐还没有遇到过,这也让他一直没有把握到这一点。如今与宋缺一战,张天赐才发现自己的这一个缺陷。

将基础打牢,才能更好的提升到下一个境界。

宋缺长笑一声,猛然将手中后背刀抛出,后背刀准确无比的落回了鞘内,宋缺单手虚引,一把长刀落入了宋缺的手中。

宋缺右手抓着刀鞘,左手缓缓把长刀拔出鞘子。这把刀刀体薄如绸缎,像羽毛般轻柔灵巧,还渗出篮晶晶的莹芒,锋快至非是目睹,定不敢相信世间竟会有此筑宝。

张天赐暗暗调息,刚才的消耗很大,宋缺换刀之后定然还有一战,他要多回复一些功力。

宋缺的目光在刀身来回巡迳,柔声道:“此刀名水仙,本人曾就此刀的特xìng,创出“天刀八诀”,每诀十刀,共八十刀。天赐再接我八十刀,不过刀下无情,天赐小心啦!”

张天赐眼中神光闪烁,长笑道:“八十刀怎么够,要战就战个痛快!”

宋缺把刀鞘随意抛开,左手扬刀,仰天笑道:“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天赐既然有如此豪情,宋某又岂能不奉陪,“天刀八诀”第一式名为“天风环佩”,意境是有天仙在云端乘风来去,虽不能看到,却有环佩铿锵的仙乐清音。天赐接我第一刀!”

宋缺手中水仙薄刃化作千百道蓝汪汪的刀芒,把张天赐整个人笼罩其中,刀法精妙绝伦,令人难以相信。

如此迅快飘忽至此的刀法让人根本是无法捉摸,无从掌握。

宋缺的刀势与刚才的刀势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刀法的精要就在于一个快字。

刀风呼啸声在四面八方响起,面对这样的刀法,眼睛已经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完全看不穿刀势所向。

张天赐凭着自己的感觉,感受着宋缺刀势的杀气所在,于杀气最省之处,化繁为简,一剑直刺而出,剑出之间没有了千万般的后续变化,唯有一个字,快!快到绝伦的快!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再也看不出任何影子,只能看到一道道的白sè剑芒。

“叮”!一声清响后,蓝芒与白茫不断交击。张天赐连挡了宋缺接踵而来,有若鸟飞鱼游,无迹可寻的连续九刀。

两人倏地分开。

宋缺持刀在手,欣然道:“天赐果然不凡,第二诀名为“潇湘水云”,虽是十刀,却如霞雾缭绕,隐见水光云影,流转不尽,意态无穷,看刀!”

宋缺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子暮然晃动,手中无名剑化作白芒朝宋缺激射而至。

张天赐看出宋缺此时所用的刀法利攻不利守,最佳的破解方法便是进攻。

“好!”宋缺轻喝一声,左手水仙刃立时化为仿如水光云影的刀光,层层叠叠的迎往张天赐的无名剑。

以攻对攻,才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蓬”!接著连串兵刃交击之音不绝如缕。

“石上流泉!”

宋缺轻yín一声,似水流不断的刀式,蓦地化作一道碧光冶冶、穿岩漱石的清泉活水,水仙刃划出一道蓝芒,循某一条优美至超乎任何言语所能形容的弧度,宜取张天赐。

第二百六十一章 报仇雪恨

第二百六十一章报仇雪恨

张天赐脚步一错,手中无名剑迅疾的迎上宋缺的刀芒。

“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只见漫天的蓝芒白芒飞舞。

两人酣战良久,但是宋缺的功力却没有多少消耗,反而是张天赐的功力过剩。

这时张天赐察觉到一丝不对,连忙细心的感知宋缺的变化。

在张天赐的感知之下,又交手几个回合,张天赐眼中突然一亮,张天赐终学晓了宋缺在战斗中回气的办法,那是系乎轻重的把握,攻中藏守,守中含攻。每在全力出击或格挡后稍留馀力,以调节体内真气,当中微妙处,非是临阵对敌时,是没法掌握的。

剑势忽变,张天赐的气息开始变得平和。这在战斗中回气的法门用处之大难以想象,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如此的法门,宋缺也是经历了无穷的战斗之后才领悟到的。

宋缺刀法忽变,高yín道:“梧叶舞秋风!”整个人旋动起来,水仙刃似是随意出击,全无痕迹刀路可寻,更因其怪异的身法,张天赐一时之间竟然处于下风,苦苦抵挡。

随着交手的继续,张天赐慢慢扳回了劣势,甚至稍占上风,果然,战斗是最能让人进步的方法。

紧接着,宋缺将‘天刀八诀’完全使将了出来,两人的战斗从磨刀堂打到了外面的院子之中。

整个空间都被两人发出刀气剑气所充斥,一片狼藉之sè。

“当!”

宋缺使出了最后一刀,两人硬拼一记之后,身影乍合及分,相持而立。

宋缺虽然还是一脸气淡神闲的模样,但是脸上微微有些变化,显然消耗也是不轻,虽然有战斗中回气的法门,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消耗,只是消耗相较而言要少上一些。

张天赐的形象比宋缺更是不堪,之前他不懂得回气的法门,功力消耗颇多,虽然后面懂得了,但是真气继续消耗,是不能补回来的,此时张天赐的脸sè明显是苍白之sè,消耗不轻。

两人的战斗都是实打实的战斗,出招之间绝非有半点容情,每出一招,定然是全力以赴,这消耗不可谓不大。

两人此战不知道已经打了多久,明月不知在何时便已经偷偷爬上院墙,透过槐树的浓荫洒在庭圈中。

宋缺凝视着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柔声道:“天sè已晚,明日再战如何?”

张天赐稍一思索,然后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再向阀主领教!”

宋缺一笑,然后转身回了磨刀堂。

张天赐矗立原地,凝望着宋缺消失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还未走进院门,张天赐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踏出院门,张天赐便见到了宋智显得有些焦躁的身影,看样子,他竟然一直在此处等候。

望到张天赐,原本焦躁不安的宋智惊喜的出声道:“天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张天赐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柔声道:“二叔竟然一直在这里等天赐,叫天赐情何以堪!”

宋智笑道:“只要你没事,二叔就算等一辈子都愿意。”

顿了顿,宋智续道:“可不止我一人在等你,欲致她们恐怕都还在大厅之中。”

领着张天赐来到大厅,大厅还亮着灯火,而张天赐也从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走进大厅之中,宋欲致,婠婠,师妃暄赫然都在其中,望到张天赐,她们脸上都露出惊喜之sè。

接着,她们纷纷开口询问张天赐面见宋缺后的状况。

张天赐轻描淡写的答道:“我与宋阀主只是切磋了一番。”

虽然张天赐是如此说,但是众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险,名为切磋,但是实际上也是危险万分。

在听到张天赐说他明日还要与宋缺一战之时,众女纷纷告退,而宋智则是带着张天赐去歇息了。

他们都想让张天赐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与宋缺的一战,若是张天赐没有休息好,到时候与宋缺一战出了问题,他们就难辞其咎了。

其实他们也想劝解张天赐与宋缺罢战,但是最后都没有说出口,若是能够如此轻易的劝解,宋缺也不是宋缺,张天赐也不是张天赐了。

到了休息的房间之后,宋智低叹道:“天赐,我也不想说什么劝解的话,因为这根本无用,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要让欲致伤心,不管是你还是大兄,何人有损伤都会伤到欲致的。”

话音刚落,宋智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张天赐望着宋智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将门关上,张天赐盘坐在床上,开始恢复起了自身损耗的真气。

均州。

城主府正厅之内。

曾经参加过武林大会的天行健正端坐其上,其下还坐着十来个人,都是玩家中的一流好手,也是这玩家第一势力的领头人物。

天行健将头望向下首的一人,开口问道:“小四,对如今的行事你有什么看法?”

小四站起身来,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然后朗声道:“要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先得了解我们自身的状况。”

顿了顿,小四续道:“如今排在榜上的大多数高手都已经归附了我们,而我们也是现在唯一一家拥有自身地盘的势力,玩家之中,我们第一的地位无可置疑,就算有其他势力能够拥有自己的地盘,但是也难以对我们有所威胁。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只是那些势力。”

“现在的势力中,北有李阀、窦建德、刘黑闼,刘武周、宋金刚,南有杜伏威、萧统、李子通、林士宏、宋阀等势力,与洛阳王世充的势力将他们分隔开来,这些势力之中,虽然与李阀的实力最强,但是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抵抗的。”

“但我们也有优势,只要玩家的实力提升上来,每一个玩家都是武功高手,如此多的高手,到时候谁能抵挡。如今,我们只要慢慢的积蓄势力,坐观他们之间的争斗,等到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之时,一举拿下南方,在北上攻打李阀,一举夺得天下!”

不得不说,他的看法很正确,玩家的实力高到一定的程度之时,只要能够凝聚在一起,夺得天下却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响起。

厅内的人顿时一惊,天行健惊喝道:“谁?”

一个人从大门走进了厅内,带着杀气的声音响起道:“不得不说你们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徐子陵!”

天行健惊呼一声,任他也怎么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徐子陵。

“寇仲,今日我就用眼前这些人的鲜血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徐子陵眼中杀机大盛,身上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腾身跃起,徐子陵气灌全身,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人攻去。

来人见到徐子陵的身影,伸手与徐子陵对了一掌,掌掌相对,徐子陵将体内的螺旋真气送入了对方的体内。

“蓬!”

这人,闷哼一声,身子瘫倒在地,徐子陵看也不看这人,又朝着他人攻去。

眨眼之间,又有几人命丧于徐子陵的手上,而这个时候,其他人才回过神来。

天行健脸上大怒,怒喝道:“既然你敢找上门来,今日我就送你去陪你的好兄弟寇仲!”

还剩下的十来人将徐子陵围着,朝着徐子陵攻去。

“寇仲的名字你也配说吗?”

一道声音如同虚无缥缈一般的响起,让人听不起来处。

天行健心中暗叫不妙,若是只有寇仲一人,他敢保证将寇仲留在此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难了。

一道剑光的厅内闪现,眨眼间便有人命丧于剑下,只看此剑,跋锋寒的剑法明显又有了提升。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一把柔和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出现在大厅之中。

“蓬蓬!”

两个玩家被他一招命中,瘫倒在地,此时别人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折扇,刚才就是这把折扇要了那两人的命。折扇打开,上面画满了美女图,侯希白竟然也来了此地。

“哈哈!”徐子陵长笑一声,拳势更猛,眨眼间便将围着自己的几人击退。

跋锋寒与侯希白亦同时动手,在这大厅内展开了一场大战。

这些玩家都是一流的好手,但是在三人的手下竟然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徐子陵为了给寇仲报仇,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界,只求能够诛杀眼前人,所出的招式都是进攻,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全。

面对这样的徐子陵,这些玩家心生畏惧,虽然不会死,但是武功清零的惩罚是谁都无法忍受的,主要是他们的身上都没有带替身娃娃。

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个个的玩家倒地。

此时徐子陵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但是煞气更重,有越战越勇之势。

望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到底,天行健心中怒气更胜,但是此时,他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甚至他都有可能步入这些人的后尘。

“就算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天行健厉喝一声,飞身扑上!

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正实力

第二百六十二章真正实力

宋阀,一间偏房之内。

张天赐正在床榻上盘膝结伽而坐,脊梁挺宜,慢慢的恢复着自身所消耗的真气。

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行,每运行一个周天,张天赐体内的真气就壮大一分,随着张天赐体内真气不断的壮大,原本消耗的真气慢慢的恢复过来。

原本幽暗的天sè慢慢的回复清明,最后完全的亮堂了起来,一夜就这样过去,此时已经是清晨时分。

盘膝坐在床榻上的张天赐蓦然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从张天赐的眼中爆射而出,精光闪烁,良久方逝。

细细的感受下体内状态,张天赐发现自己不但体内真气尽复,且又再精进一层,五官的感觉更胜从前。

今日再与宋缺一战的话,张天赐有把握自己必然能够达到现在这个境界的巅峰,到时候只要突破这个境界,就能达到宋缺那般的境界了,不过那时候想要突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从床上长身而起,张天赐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情大好。

走出门外,张天赐便直接朝着磨刀堂而去,昨日与宋缺一战收获是如此之大,张天赐现在很是期待接下来于宋缺的一战,这收获绝对是少不了的。

来到磨刀堂院外,张天赐毫不迟疑的踏入了院门之中,穿廊过院,张天赐来到了磨刀堂之外。

刚一踏入磨刀堂外的院子,宋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台阶之上。

宋缺左手收在背后,右手轻垂,油然步下台阶,来到张天赐身前两丈许处立定,双目灼灼生辉,微笑道:“看来天赐昨日收获不少,一夜之间,精气神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张天赐诚恳的一礼道:“多谢阀主昨日指点,不然天赐也不会有如此进步。”

宋缺笑道:“若非你悟xìng不凡,不然我在怎么说也无用。不过你尚还差上些许!”

张天赐悉心求教道:“不知天赐还差些什么。”

宋缺仰首望天,深邃的眼神精光大盛,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有法是地界的层次,无法是天界的层次,有法中暗含无法,无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浑合为一的最高层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有法,有法而无法。”

张天赐思索半响,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sè。

宋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悠闲地把收在身后的左手移往胸前,手内赫然握有另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当他右手握上刀把时,同时俯首瞧著右手把宝刀从鞘内拔出,柔声道:“天有天理,物有物xìng。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当你能把理法驾驭时,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晋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后忘牛,得法后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最紧要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像这一刀。”

宝刀脱鞘而出,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刀劈往张天赐。庖丁解牛乃古圣哲庄周的一则寓言,讲善於剔牛的庖丁,以无厚之刃入於有间的骨隙肉缝之中,故能迎刃而解。

张天赐正处于思索间,哪能想到宋缺竟然会突然动手,不过宋缺气机一动,张天赐便回过神来。

不过宋缺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不但无始,更是无终。忽然间刀已照脸斩来,刀势封死所有逃路,避无可避,最厉害是根本不知他的刀最后会劈中自己甚么地方。尤有甚者,是这重达百斤、朴实黝黑的重刀在宋缺手中使来,既像重逾千钧,又似轻如羽毛,教人无法把握。只看看已可教人难过得头脑昏胀。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拖鞘而出,无名剑随宋缺的刀自然而然地变化改向。

“当”!

刀剑相交,顿时止住。

一股庞大无比的真气,从宋缺手中的刀上袭来。

张天赐体内真气运转,真气从剑身上散发而出,抵挡住了宋缺真气的侵袭。

宋缺露出一丝笑意,一边不住催发真气,往寇仲攻来,淡淡道:“少帅能否从这一刀看出玄虚?”

张天赐全力抵抗宋缺的刀劲,只觉宋缺的刀愈来愈沉重,似乎随时可把他连人带刀压个粉碎,当张天赐却又有种感觉,这只是他的一种假象,他的真气可以完全抵挡宋缺的真气,但是心中却偏偏升起一股假象。

听到宋缺的问话,张天赐道:“阀主这一刀于不变中实含千变万化,似有意而为,又像无意而作,而且给人一种无可抵挡的感觉。”

宋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猛一振腕,张天赐同时也使力,两人各自被反震之力震退,各自分开。

宋缺左鞘右刀,状如天神般卓立庭中,全身衣衫无风自拂,神情欣悦的道;“刚才的一刀,才是我宋缺的真功夫,纵使宁道奇亲临,也决不敢硬挡,你却挥洒自如的挡了。假以时日,你定然能够超越我们这些老一辈高手,成为天下第一流的人物。”

顿了顿,宋缺续道:“你可知宋某人手上此刀的名堂?”

“不知宋阀主这把刀到底有何名堂?”张天赐摇头问道。

宋缺双目电芒激盛,一字一字的道:“这把就是宋某藉之横行天下,从无敌手的天刀。”

天刀在手,宋缺才是真正的宋缺,天刀宋缺。此时的宋缺才是拿出了他的全力,此时的宋缺,没有任何一人敢忽视。

一股强烈的压迫之力从宋缺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心生畏惧。

张天赐横剑胸前,朗声道:“剑名无名,请宋阀主赐教!”

宋缺朗声长笑,气势顿时一变,整个空间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气,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sè。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天刀破空而来,直击张天赐,宋缺的身影在此时似乎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把天刀。

宋缺的这一刀笼罩了整个天地,除了硬拼之外,再无它途。

这才是宋缺的真功夫。昨日的宋缺根本没有使出他的全力。

张天赐右脚在地面微微一踏,地面顿时产生了一丝裂痕,可见张天赐的这一踏之力。

借助这股力道,张天赐身子腾跃而起,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扑击而下。

“蓬!”

张天赐用自己手中的无名剑,硬挡了宋缺夺天地造化的一刀。

一击之后,张天赐借力飞起,移过丈半空间的动作在刹那间完成,倏地背对背的立在宋缺后方丈许处。

宋缺手中的天刀像活过来般自具灵觉的寻找对手,绕一个充满线条美合乎天地之理的大弯,往张天赐的后背心刺去,而他的躯体完全由刀带动,既自然流畅,又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精采绝伦。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战斗起来的宋缺,就是这般的境界。

张天赐同样也是看也不看身后,长剑划出一个圆,往后扫去,同时身随剑动,身体转了半圈,从新面对宋缺。

刀剑再次交击,发出“波”一声劲气交击声,狂飙从交触处在四外狂卷横流,声势惊人。宋缺刀势变化,紧裹全身,有若金光流转,教人无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

宋缺似进非进,似退非退时,张天赐猛然腾跃而起,手中的无名剑被他当做大刀一般,直劈而下。

恍惚间,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被无限放大了开,带着欲开天辟地的气势直劈而下。

面对如此变化,就连宋缺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微不可觉的变化。

宋缺双目奇光大盛,刀势忽变,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了一把刀,顶天立地的一把刀。

刀剑再次交击,却是没有发出半分的声响,这般诡异的情况更是让人心惊,若非亲耳听闻,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通,如此的交击,竟然没有半分声响传出。

宋缺持刀而立,气势不减,微笑道:“材与不材,似是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毁。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不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力量。浮游乎万物之间,物物而不物于物,胡可得累耶!”

张天赐听得心中一震,所谓材不材,指的是有用无用,恰是天刀有法无法,无法有法的精义,但此仍不足以形容天刀的妙处,故似是而非,未免乎累,只有在千变万化中求其恒常不变,有时龙飞九天,时而蛇潜地深,无誉无毁、不滞于物,得刀后而忘刀,才可与天地齐寿量,物我两忘,逍还自在。

张天赐心中若有所悟,自创的剑法自从创出了第七剑之后,第八剑隐隐在张天赐心中成形。

虽然有了想法,但是还差得太多,想要领悟得更多,甚至直接创出第八剑,唯有继续战斗下去。

张天赐眼中精光爆闪,朗声道:“宋阀主,请出刀!”

宋缺长笑一声,挺刀迫来,刀锋涌出森森杀气,笼罩张天赐。

到得张天赐近前,宋缺照头一刀劈至,刀势如日照中天,光耀大地,既威猛刚强,亦灵动奇奥,无痕无迹。

第二百六十三章 形势大变

第二百六十三章形势大变

跋锋寒,侯希白与徐子陵大发神威,几下间城主府大厅内的玩家只剩下寥寥数人。

面对跋锋寒,侯希白与徐子陵,他们也只能苦苦支撑。

天行健心中暗怒不已,若非是跋锋寒,侯希白与徐子陵三人来得太过于突然,他们怎么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天行健所创造的势力中高手不在少数,若是有准备,定然能够留下跋锋寒,侯希白与徐子陵三人。

不过虽然高手不少,但却不少核心人员,此次会议,来的主要都是高层人物,虽然修为也算高深,但是比之跋锋寒,侯希白与徐子陵三人还是有不少差异。

城主府外传来人声,这边交战了如此之久,又怎么会一点状况都没察觉,而且被杀掉的玩家,下线去通知其他人,更是很容易的事。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天行健心中一松,但也是勃然大怒,原本十来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五人,他的实力最强,独自一人挡住了侯希白的进攻,而其余四人各自挡住了两人。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跋锋寒,侯希白与徐子陵三人心中也是暗暗着急。

徐子陵蓦然低喝一声,面对向着自己攻来的一剑,毫不躲闪,抢身而进,徐子陵的对手顿时一惊,眼中闪过一丝震骇之sè,复又露出一丝凶狠的目光,他死了不会真的死,徐子陵死了就没了,难道他还怕了一个不成。

长剑急刺而出,速度力道又加了几分。

“噗嗤!”

长剑毫无保留穿过了徐子陵的胸膛,此时徐子陵也逼近了此人,一掌直击此人的胸口,螺旋劲气透体而入。

这人顿时被徐子陵击飞,体内的经脉被徐子陵的螺旋劲震断,口吐鲜血而亡,徐子陵侧身一步,避过另外一人的大刀,但是大刀还是在徐子陵的身子上拉了一个大口子。

拼着受伤,击杀了一人,徐子陵的身上的伤痕更是累累,刚才的那一剑对徐子陵的伤害更大,他刚才只是稍微一侧,避开了要害,但这伤势依然是不轻。

往地上轻轻一踏,徐子陵朝着使刀的这人扑上,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此时不能在与这些人纠缠了,唯有速战速决,只要不死,哪怕受伤也无所谓,不然等到他人到来,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徐子陵的心中还深深记得曾经围攻他与寇仲的剑阵,面对那般剑阵,此时受伤的徐子陵根本没有把握能够逃得出去。

徐子陵发威的同时,跋锋寒,侯希白同时发威,同时使出了凌厉的招式,只求能够击杀敌人,对于自身所受的伤害已经不放在他们的眼中了。

跋锋寒手中的长剑剑芒大盛,朝着一人激射而去,面对另外一人击来的一掌,跋锋寒却是完全置之不理。

面对跋锋寒突然爆闪的剑芒,跋锋寒面前的这个对手心生畏惧,脚步一错,就想躲开,他可以没有替身娃娃,一旦身死的话,武功等级完全清零,那他就算是废了。

出掌直击跋锋寒的这一人,看到跋锋寒完全不闪躲,脸上露出一丝喜意,狠狠的一掌拍在了跋锋寒的背上,他对自己很自信,这一掌就算不能要了跋锋寒的xìng命,也能让他身受重伤。

“蓬!”

这一掌直直的击打在跋锋寒的身上,跋锋寒闷哼一声,接着这一掌的力道,速度暴增几分,直追他眼前的这人而去。

这人已经生出畏惧之心,如何还能抵挡跋锋寒的这一剑。

长剑丝毫不留情面的划过这人的咽喉,跋锋寒停住身子,转身面对另外一人,嘴角间可见有鲜血溢出,承受了这么一掌,跋锋寒也不好受。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跋锋寒轻踏地面,剑芒巨闪,化作流虹攻向刚才伤了自己的这一人。

面对突然发威的侯希白,天行健靠着自身绝顶的轻功闪避,同时运功招架,处境也是非常的艰难,侯希白的轻功也是绝顶,好几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望着自己手下也被杀了两人,天行健却是丝毫不敢分心,一旦分心的话,那么他定然是一个命丧的结局。

不过他的心中也是恼怒不已,想他是何等人物,在现实中便是站在巅峰之人。而自从进入游戏之后,他也拥有别人只能羡慕的机遇。

拜入逍遥派的门下,学得一身绝学,苦修多年之后,武功已是顶尖之列,更是一手创建了玩家中第一的势力,斩杀了双龙之一的寇仲,招揽了游戏中的大多数高手,逼得别人不敢创建势力,这等威势,何人能挡!

但是自从武林大会举办之后,在武林大会上被人用暗器射杀,差点被淘汰出局。现在又被人杀人门来,被人逼迫到这般地步,他的心中怎么能不怒。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天行健眼中杀机爆闪,徐子陵等人已经被列为他的生死大敌,无论如何都要取他们的xìng命。

脚步声更近,只要这些人来到,那么定然能够将跋锋寒、徐子陵与侯希白三人留在此地,天行健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又是两声惨叫声传来,与跋锋寒和徐子陵战斗的两人也丧命在了两人的手上。

天行健心中更是恼怒,但是却又不敢分心,此时侯希白的攻势又凌厉了几分。

见跋锋寒与徐子陵都拿下了自己的对手,但是自己却一直久久没有拿下天行健,侯希白的心中也是恼怒不休。不过天行健的轻功太过于高明,一时之间,他也拿不下天行健。

跋锋寒与徐子陵见到侯希白没有拿下自己的对手,都想上前帮忙,但是这时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响起。

“退!”

跋锋寒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丝退意。

招呼了侯希白一声,跋锋寒剑光爆闪,打破了一面墙壁,侯希白一脸强攻了几招,让天行健只能抵抗,借此机会,侯希白朝着跋锋寒打破的墙壁而去,顺手又给了天行健一记劈空掌。

跋锋寒,徐子陵,侯希白三人从跋锋寒所打破的墙壁,鱼贯钻出,然后逃离了此地。

挡下了侯希白最后的一记劈空掌之后,天行健就只能看到侯希白最后离开墙洞的衣角,随之钻出墙洞,外面已经看不到任何身影,三人已经不知道逃亡何方了。

回到大厅之中,天行健才见到了赶来此地的人。

这些人望着狼藉一片的大厅面面相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死的玩家都已经化着白光消失,他们自然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地上还有几件爆出来的装备,能够说明刚才这里有玩家死亡。

天行健向这些人下达了追索的命令之后,这些人便纷纷离开了城主府,去追查别人的行踪去了。

面对空无一人的大厅,天行健怒哼一声,下线了。

此次的损失之严重,天行健深知。

在场的人中没有几个有替身娃娃的,为了拉拢那些高手,大部分的替身娃娃都被使用了,这也造成在场的这些人没有替身娃娃的状况。

天行健没有料到会有这番变故,不然他一定会为这些人每人准备一个替身娃娃,这些都是他建立的势力的高层人物,武功清零的话,这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天行健所建立的势力中少不了其他势力的jiān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无一人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一间列显yīn暗的房间内,七八个人身处其中。

“什么?都死了?”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惊呼道。

“恩,都死了,而且大多数都没有替身娃娃,已经有兄弟见到这些人出现在新手村的身影了。”另外一人答道。

那汉子蓦然笑了起来,“好,死得好啊!”

“大哥,这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啊!”另外一人说道。

汉子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顿了顿,这汉子续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也参与到争霸天下这场游戏中来!”

内容不同但意思相同的对话在很多地方同时响起,这些高层人物的死亡让天行健的势力大大消弱了,此时正是他们崛起的好机会。

接着这个机会,一个个的势力发动了他们准备良久的行动,之前他们还有所顾及,但是此时第一玩家势力实力大损,已经管不了他们了。

一个又一个的玩家势力建立了起来,夺下了他们早已经看重的城池,参与到争霸天下这场游戏中,这是他们的想法。

这么多的玩家势力冒出头来,这天下更加的纷乱了。

如今,除了宋阀与李阀的势力范围之外,大多数地方都有玩家势力冒头,异人的这般举动,让所有的原住民心中都感到大惊,这天下的形式变幻,已经不是别人可以猜度的了。

跋锋寒,徐子陵与侯希白三人,在出了城主府之后,便直接出了均州,一路狂奔,一直来到一座山头上才听了下来。

三人都受了些伤,其中徐子陵的伤势最重,侯希白的伤势最轻。

此处差不多已经安全了,三人便准备在此处疗伤。

侯希白走到徐子陵的身后,一掌轻轻的拍在徐子陵的背上,一股真气顺着侯希白的手进入了徐子陵的体内,徐子陵的伤势过重,而他的伤势较轻,他自然要帮徐子陵疗伤。

跋锋寒独自一人盘膝坐在一边,恢复着自身的伤势。

见到徐子陵已经稳住了体内的伤势,侯希白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走到一边盘膝坐下,恢复自己的伤势和损耗的真气。

天sè微微发白,三人才依次醒转了过来。

虽然伤势还未曾痊愈,但是都好上了不少,侯希白甚至都完全恢复了,不过受伤最重的徐子陵,恐怕还得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

三人对视一眼,默然无语。

虽然他们斩杀了不少人,但是并不能算是给寇仲报仇了,甚至他们连那个首领都没有杀死,除非是将这个势力完全拔起,才算是真正的报了仇,今天他们的行动,只是发泄一番,给自己一些安慰。

侯希白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侯希白带着些许自责的道:“今天都怪我,要不是”

还未等侯希白说完,徐子陵便chā嘴道:“侯兄何须自责,此事谁也怪不上!”

侯希白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气氛一时又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跋锋寒凝视着徐子陵,开口打破沉默道:“子陵,下面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听着跋锋寒的问话,徐子陵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sè,此时他的心里被仇恨所充满,除了想着给寇仲报仇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而现在一时之间是不能帮寇仲报仇的了,这个异人势力很庞大,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铲除。

报仇,徐子陵满脑子想的都是报仇,但是具体的想法徐子陵却是一点都没有,想今日这样的行动,就算多来几次也不能帮寇仲报仇。徐子陵思索了良久,突然眼中神光闪现。

徐子陵沉声道:“我要争霸天下!”

“什么?”侯希白惊呼道:“争霸天下?”

徐子陵点头道:“对,争霸天下!”

跋锋寒沉声道:“子陵,与你的xìng子不适合走这条路!”

徐子陵道:“我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走这条路,但是这是寇仲的愿望,我要帮他实现这个愿望。就算不适合,我也会学着去适合!”

顿了顿,徐子陵望着均州的方向,寒声道:“而且唯有这样才能帮寇仲报仇!”

跋锋寒与侯希白,望着此时的徐子陵,同时叹了口气,徐子陵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怎么都不会更改的了。

叹了口气后,跋锋寒凝视着徐子陵道:“我帮你!”

“我也帮你!”侯希白同时开口道。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一阵大笑声在这空旷的天地间传荡开来。

徐子陵继承寇仲的心愿,决定加入到争霸天下这场游戏之中,会给天下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这点谁也不知道。

身处岭南的张天赐对于均州的变故完全不知晓,就算知晓他也不觉得会与自己有关。

如今张天赐还在与宋缺的战斗中,努力的提升着自己的功力!

第二百六十四章 殊途同归

第二百六十四章殊途同归

均州的情况张天赐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变化,如今他还在与宋缺战斗,宋缺的那一刀已经攻到了他的眼前。

张天赐双眼凝视眼前的天刀,手中无名剑向上疾挑,“叮”的一声,斜斜挑中天刀,然后往外飞退。

张天赐退出几步,猛然在地上一踏,借着反推之力向着宋缺攻去。

长剑蓦然间化着一条流虹,张天赐的身影消失在了流虹之后,流虹蓦然化着一条龙一般,带着撕裂天地般的气势,张牙舞爪的向宋缺飞扑而来。

宋缺双目奇光大盛,目光深注的凝望幢在胸前的天刀,似如入定老僧,对张天赐这般奇异的进攻方式不闻不问。

两丈的距离瞬即消逝,眨眼间,流虹所化的龙扑到了宋缺的身前,这龙给人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似乎真的有一条龙想要撕裂这天地,张天赐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条龙,令人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为虚?何为实?

忽然间,巨龙的身前多出一个珠子,正是宋缺的天刀。

知道巨龙临身的一霎那,宋缺往横移开,拖刀疾扫,巨龙惊觉前方有一枚吸引自己注意的珠子一般,连忙追逐珠子而且,拉开了激烈鏖战的序幕。

两道人影就在这磨刀堂的院子外追逐无定,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之sè。两人兔起鹘落的以惊人高速闪挪腾移,但双方姿态仍是那么不合乎战况的从容大度。

宋缺的天刀每一部分均变成制敌化敌的工具,以刀柄、刀身、柄们,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没想过的方式,应付张天赐发动的虚拟龙击,巨龙活如真龙般带着无比强悍的气势,对宋缺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大气磅礴的进攻。

双方奇招迭出。以快对快,其间没有半丝迟滞,而攻守两方,均是随心所欲的此攻彼守,其紧凑激厉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精采至难以任何语言笔墨可作形容。

“叮!叮!”两响清音后,而人回复隔远对峙之势,就像从没有动过手。

宋缺望着张天赐,哈哈笑道:“从有入无,从无入有,天赐悟xìng果然不凡,剑法又有了一番精进。”

张天赐微笑道:“全靠阀主的指点,不然天赐也不会有这般进步。”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还请阀主继续赐教!”

“好!”宋缺仰天长笑了一声,竟还刀鞘内,面手下垂,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庞大无匹的气势,紧罩张天赐,即使不是内行人,也知宋缺天刀再出鞘时,将是无坚不摧,轰无动地的骇人强攻。

张天赐双目中异芒闪烁,凝视着宋缺,长剑斜指,剑身不断的颤动着。这种颤动并不是因为双手发抖的颤动,而是显得非常自然的颤动,似乎剑身如此颤动才是合乎常理的一般。

“铿!”

天刀出鞘。

一切只能以一个快字去形容,发生在肉眼难看清楚的高速下,张天赐“感到”宋缺拔刀时,天刀早离鞘劈出,化作闪电般的长虹,划过两丈的虚空,劈向自己。

张天赐感到,周遭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宋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味儿。

应付如此一刀,唯有硬拼一途。

长剑慢慢抬起,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的慢,但是一瞬之间,张天赐的无名剑便已经抬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无名剑带着凌厉的劲气,一剑刺往天刀锋锐处。

张天赐此剑不是慢,而是快到了极致的快,就是因为太快了,才给人一种慢吞吞的感觉。

“轰!”劲气横流滚荡,两人触电般退开。

宋缺一个回旋,天刀平平无奇地再往迎回来的张天赐横扫。

这一刀并不觉有任何不凡处,但却慢至不合常理。张天赐却清楚掌握到宋缺此刀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其中,如天地之无穷,宇宙般没有尽极。

刚才张天赐的那一剑就是此理,但是比之宋缺所使出的这一刀就要差上不少了,张天赐的心里,不得不对宋缺感到叹服。

面对宋缺的这一刀,张天赐对自己刚才的那一剑领悟良多,这才是真正的快到极致的快。

若是用上同样的招式,张天赐肯定不是宋缺的敌手,剑法忽变,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蓦然划出千万般的变化,以不变应变,亦以变应不变,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化作漫天的剑影,迎上宋缺浑然无隙,天马行空的一刀。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不断的颤动,一个个的劲气所形成的小圆圈出现在了宋缺的天刀之前。

每击破一个小圆圈,宋缺天刀上的刀气就淡了一分,张天赐就是靠着这种慢慢消磨的剑法来抵抗宋缺的这一刀。宋缺这一往无还的霸道刀势,只能用这个方法消磨,不能硬接。

“当!”

宋缺击破这些小圆圈之后,猛然与张天赐对了一剑,但是天刀对张天赐却没有任何威胁了。

两人同时震动手中的武器,然后抽身后退。

凝视着张天赐,宋缺叹息道:“看来宋某真的是老了,如今的你已经不下于宋某了。”

张天赐淡淡道:“阀主还有绝招未出,天赐却已经技穷了,也许以后天赐能超越阀主,但却不是现在。”

宋缺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绝招未出。”

张天赐道:“知觉!”

听着张天赐的回答,宋缺顿时一愣,然后才大笑了起来。

望着大笑的宋缺,张天赐一直等着宋缺的笑声停歇才出声道:“不知道天赐有幸见识阀主的绝招不?”

宋缺脸上露出一抹奇异之sè,沉声道:“你可知道,此刀一出,就是宋某也不能控制,以你的功力也很难接下这一刀。”

张天赐柔声道:“就算如此,天赐也想见识阀主的这一刀,不然天赐往后定然会后悔!”

“好!”宋缺沉声道:“此刀一出,生死由命!”

天刀的刀身微颤,蓦然间,整个天地都发生了颤动。

此处是磨刀堂所在,堂内不知道有多少把刀,这些刀同时颤动了起来,一道道的刀气投身而出,积聚到了宋缺手中的天刀之上。

随着刀气的凝聚,宋缺整个人似乎都被隔离在这片天地之外,天地尚存,但是只剩下宋缺手中的天刀。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宋缺已经游离天地之外,只留下了手中的天刀。

张天赐望着宋缺的变化,蓦然大震,眼中神光闪烁。他明明就能感受到这片天地,但似乎有感受不到,似乎只有这么一把刀。

张天赐的心中升起一番明悟。

刀道,剑道,殊途同归,宋缺所展现的刀道,亦可用在剑道之上。

随着宋缺气势的凝聚,张天赐的感受越来越深。这时他更能体会到宋缺这境界的厉害之处,这一刀的厉害之处。

而且这还不是最高的境界,等宋缺领悟得刀后忘刀,他又将再进一步。那时候的他就算是宁道奇之流也比之不上,原书中,宋缺与宁道奇一战,就是在领悟得刀后忘刀,宁道奇亦非他的对手。

张天赐心中感悟慢慢的转化为自己的东西,第八剑渐渐的张天赐的心中成形。

缓缓的将手中的无名剑抬起,张天赐身上蓦然爆发出强悍的气势,原本磨刀堂内的刀又是一震,无尽的刀气散发而出,积聚在张天赐的剑上,然后化为剑气。

此时宋缺的气势已经完全凝聚,若是他朝着张天赐进攻的话,张天赐定然是必败的结局,但是宋缺却纹丝未动,一直在等待着。

随着气势的凝聚,张天赐的身上散发出与宋缺相差无几的气势。

张天赐的功力此时也获得了突破,提升到了这层境界的巅峰,在突破一步,张天赐便能够达到宋缺这样的境界了。

对于功力的突破,张天赐却是无喜无忧,似乎并未察觉一般。

此时的张天赐就是一把剑,一把冷漠无情的杀人剑。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张天赐忘怀,留下的唯有身上的无名剑。

剑与人合,人即是剑,剑即是人,舍剑之外,再无他物。

一刀一剑,遥遥相抗,气势直冲天际。

原本浓密的乌云被冲散开来,一道和熙的阳光从冲散的乌云间洒下,但是光辉却完全被这一刀一剑所阻挡。

这般冲天的气势,宋家山城的人都感受到。一脸震惊朝着气势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刀一剑,遥遥相对,给人的感觉似乎又不是这个空间之物一般。

宋智,宋鲁,师妃暄,婠婠,宋欲致等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番变化,一脸震惊之中还夹带着一脸的担忧。

他们很清楚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这一刀一剑的对抗定然是惊天动地,一不小心就是命丧的结局,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能力去阻止,只能在心里暗暗担忧。

蓦然间,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一刀一剑同时动了!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就见到这一刀一剑相撞在一起。

宋缺此时最强的一刀,与张天赐此时最强的一剑,终于展开了它们之间的争斗!

第二百六十五章 得刀忘刀

第二百六十五章得刀忘刀

刀剑重重的撞击在一起,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碰撞,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刀剑相撞,完全没有出半点声响,而这一刀一剑在相撞之后,蓦然失去了影踪。

没有声响,没有影踪,似乎刚才的那一刀一剑只是人们的幻觉,那一刀一剑本来就不存在。

一切就这样恢复了平和,就此落幕。

宋智,宋鲁,师妃暄,婠婠,宋欲致等人却是飞身而出,朝着磨刀堂飞掠而去。

到得磨刀堂院门前,几人几乎是同时到得此地,相互对视一眼,众人不再管宋缺的禁令,踏入了院门之中。

刚才那刀剑的比拼绝非错觉,他们的心里都涌起浓浓的担忧,迫切的想知道最后的结局,不管是谁出事,他们都不愿意看到。

磨刀堂外,刀剑相撞之后,张天赐与宋缺都是浑身一震,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各自盘膝坐下,调养自身的伤势。

刚才那一下,两人都是用出了全力,此时体内真气十不足损耗极大,而且体内受伤不轻,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会留下后患,此时,两人都没有了继续比拼的意思,有刚才的那一战足矣!

宋欲致等人来到此处,便看到了两人盘膝疗伤的身影。

张天赐与宋缺前方的地面还有斑驳的血迹,但是两人的呼吸都很平稳,众人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没事就好!”

在看到两人都平安之后,众人便退出了院外,不打扰张天赐与宋缺疗伤。

出得院外,宋智感叹道:“想当年天赐年纪轻轻就步入先天,那时候我还感叹万分,不过那时天赐尚不如我,虽然早已经预料到天赐会越老夫,却不成想天赐进步如此神,短短时间便远远将老夫甩开了,甚至已经站在天下最顶尖的高手的行列!”

顿了顿,宋智续道:“如今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宋鲁在一旁笑道:“天赐就是一个怪胎,若是跟他比的话,那就是找不自在。”

听到宋鲁的怪胎之言,众人都是大点其头,在他们的眼中,张天赐确实是一个怪胎。

闲聊了几句,众人就守护在院门处,等着张天赐与宋缺的醒转。

张天赐虽然经脉被强化多次,但是在如此的撞击之下,体内的经脉依然有了不少的损伤。

真气在体内慢慢的运行,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经脉慢慢的修复,真气也开始慢慢的增长。

经过这一战之后,张天赐已经达到了现在这个境界的巅峰,真气在量上已经很难增长了,除非是修炼别的功法,不过经过与宋缺的那一拼之后,张天赐新生成的真气又凝固了几分,实力又有了增长。

张三丰所说的话是正确,不断的战斗,让真气凝结,同样的真气能够蕴含更强的力量,哪怕不能突破,也能慢慢的提升实力,实力的提升,定然能够冲破光卡,获得突破。其实若非有光卡的存在,张天赐与宋缺一战之后,恐怕已经突破到了下一层境界了,他可是领悟了不少的东西的。

张天赐体内的元精浩荡,恢复的度比宋缺快出不少,当张天赐恢复之时,蓦然睁眼,现宋缺还是盘膝而坐,双眼微闭,显然还没有恢复伤势。

张天赐重又闭上双眼,他决定去感受一下此次突破的阻力到底有多大,然后才好决定该怎么去突破。

闭上双眼,回想着之前那一剑的状态,张天赐整个人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之中,真气在体内疯狂的运转。

一瞬间,张天赐便感受到真气已经在体内运行了七十二个周天。

真气蓦然变动,化作利剑一般在体内流转,又是七十二个周天。

此时,张天赐已经感受触摸到了突破的边缘。

真气运转更为疯狂,七十一个周天之后,只要在一次,就能突破了。

但是这次,却有了阻碍之力,真气的度虽然因为阻碍慢了些许,但是依然毫不停歇的冲破了这些阻碍。

最后只剩下了一层膜了,只要突破这层膜就能获得突破了,但是张天赐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当他要突破这层膜之时,就是那股虚空而来的能量爆之时,系统的阻碍之力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果然不出张天赐的所料,当他要突破这层膜之时,一股浩瀚无比的能量凭空而生,硬生生的挡住了张天赐的真气。

“轰!”

面对这股能量,张天赐的真气毫无反抗之力。

双眼蓦然睁开,张天赐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次突破,毫无意外的失败了,张天赐虽然早已经料到这种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甘,此次为的只是试探,但是张天赐只能感受到这股能量很强,但是到底有多强,张天赐却是完全没有探查出来,也就是说,张天赐根本不知道要多强的力量才能突破这股能量。

叹了口气,张天赐开始恢复起刚才所受的伤势,伤势很轻,几下间便恢复过来。

睁开双眼,然后张天赐便看到对面的宋缺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望着眼前比自己恢复得早的张天赐,宋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长身而起,宋缺大笑道:“今日一战真是痛快,自从我成名以来,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如此痛快淋漓的大战一场了!”

张天赐微笑道:“能与阀主一战,是天赐的荣幸。”

望着张天赐,宋缺脸上表情一变,低叹道:“原本我就以为自己的资质远他人,但是跟你一比却现自己根本不算什么,你简直就是个怪胎啊!”

很显然,宋缺与宋智想到了一处去,不过这也是事实,宋缺所出的最后一刀,张天赐竟然一番感悟之后,便使出了威力相仿的一剑,如此悟xìng,不算怪胎,不算妖孽,那还能算什么。

张天赐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别人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宋缺仰望天,长叹道:“邪帝传人就有如此厉害,那么邪帝又该是何等的风采,曾经的剑神之流又该是如何?”

恨不能出身在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这就是宋缺心中此时的真实写照。

待到宋缺平复下来之后,张天赐开口问道:“宋阀主,不知道这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之后是什么境界?”

今日与宋缺一战,张天赐现宋缺还没领悟到他原本应该领悟的境界,想来是时间还不到,不过张天赐今日便准备让这个时间提前。张天赐能够感觉到,宋缺已经完全领悟了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只要点明,很轻易的就能领悟到得刀后忘刀的境界。

不过对于张天赐来说,虽然知道这么一个境界,但是若是他不将现在的境界吃透,他也只能是知道这个境界,却不能感悟到半分,境界的突破并不是知道就能突破的。

宋缺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天赐,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境界?”

张天赐目光落到宋缺身旁的天刀之上,一字一句的道:“得刀后忘刀!”

宋缺蓦然一震,原本他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的下一层境界顿时赫然开朗了起来。

原本他就已经将舍刀之外,再无他物这个境界完全吃透了,原本他以为这应该便是刀道的最高境界,但是心里总有一种疑惑的感觉,似乎在这之后,还有下一重境界,但是宋缺却怎么都悟不到。

如今张天赐这么一说,顿时便剥开了宋缺眼前的迷雾,宋缺自然也就领悟到了下一重的境界。

宋缺的气势蓦然生了变化,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得刀后忘刀的境界,实力再进一步,假以时日,便能完全的踏入这个境界,那时候,宁道奇亦不是他的对手。

宋缺眼中神光一闪而逝,然后凝视着张天赐柔声道:“多谢天赐为我解惑!”

张天赐笑道:“阀主本来就已经悟到了这般境界,只是还差临门一脚,天赐并没有给阀主多大的帮助,反而是阀主给天赐的指教,让天赐受益良多。”

就算张天赐不说,再过几年宋缺也能自行领悟到得刀后忘刀的境界,张天赐也只是让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

宋缺哈哈一笑道:“天赐,你可要快点突破,不然少了个对手,岂不是无趣!”

宋缺也能看出张天赐的状况,张天赐才刚刚领悟这个境界,想要突破的话还需要时间。

张天赐点头笑道:“到时候定要前来请阀主赐教!”

宋缺望着院门的方向,笑道:“恐怕他们都等急了吧?”

张天赐亦笑道:“应该是!”

宋缺回过头来望着张天赐,淡然自若道:“天赐,可愿跟我喝两杯?”

张天赐轻笑道:“美酒当前,天赐怎会拒绝!”

“好!”宋缺油然道:“今日我就将你喝趴下。”

张天赐傲然道:“喝酒我还没怕过谁!”

“哈哈!”

两人同时一笑,然后步出了院门,穿廊过院,来到了最外面的院门之处。

院门外,气息依旧!

第二百六十六章年关将至

第二百章年关将至

自从与宋缺一战之后,张天赐便在宋阀住了下来。

此时年关将至,宋欲致邀张天赐在宋家山城过年,张天赐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接着这段时间,张天赐正好可以修炼下武功。

张天赐决定留下之后,婠婠与师妃暄也留了下来,一同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这段时间,张天赐经常找宋缺请教武学上的问题,几乎每次都要与宋缺打上一场,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除了向宋缺请教之外,张天赐开始修炼起了新的武学,却是他从王世充处所获得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至于长生诀,张天赐却是决定先放下,暂时不修炼,对于长生诀,张天赐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想通。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不是普通的武学,修炼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的,若非张天赐有庞大的元精作为基础,他根本无法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毕竟他修炼的武功已经有很多门了。

随着《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修炼,张天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身功力的增长,相信只要继续这样修炼下去,他的功力就能超过那股力量,获得突破。

年关将至,原本在外的宋师道也回了宋家山城,这段时间,他却是跑去陪傅君婥去了,这种痴情,不得不让人感叹。

这日,张天赐与宋缺刚从磨刀堂出来,便见到了宋师道的身影,才知道他回来了。

见到宋缺,宋师道很老实的走上前去,叫了声“爹”!

望着宋师道,宋缺的脸sè一沉,冷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说实话,宋缺对宋师道很失望,宋缺对于这天下很有看法,但是宋师道完全志不在此,而且宋师道还为了一个异族女子黯然神伤,可想宋缺对宋师道的怒气,恨铁不成钢啊!

若非是张天赐在此,恐怕宋缺要对宋师道破口大骂了。

面对宋缺的这般态度,宋师道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本宋缺对于异族的看法就很差,而自己竟然还爱上了一个异族女子,很是辜负宋缺的期望,不过对于自己爱上傅君婥,宋师道并不后悔,一辈子都不感到后悔。

望着宋师道半天不敢说话的样子,宋缺在心中叹了口气,宋师道的xìng子还是弱了一点,冷哼一声,宋缺拂袖离去。

张天赐望着两人的样子,暗暗摇了摇头,这两父子的关系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他能感受到宋缺对宋师道的关爱,但是这被宋缺隐藏在心底,在旁人眼里,宋缺并不是一个好父亲,恐怕宋师道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吧!不过张天赐也能感到,宋师道对于宋缺的崇敬,宋缺从小就是他崇拜的对象。

宋缺离去,张天赐并未跟着离去,而是站在了原地。

待宋缺走后,宋师道朝着张天赐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道:“天赐,你几时来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张天赐笑道:“我来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你的行踪,怎么去跟你说?”

宋师道轻叹道:“这段时间我都去陪君婥了,若非年关将至,我也不愿意回来。”

张天赐劝慰道:“逝者已逝!你”

张天赐还未说完,宋师道便chā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就是放不下啊!甚至很多时候,我都升起想要陪君婥而去的想法。”

张天赐顿时无语,宋师道这番感情实在是太深厚了吧!竟然生出了这种想法,不过也许是因为傅君婥走得早,反而让宋师道对傅君婥的感情越来越深,若是傅君婥还在,直言她不喜欢宋师道,也许宋师道还不会落入这种田地。

逝者已逝,唯留下一腔感情,越积越深!

叹了口气,宋师道柔声道:“不说这些事了,多日不见,我们去好好的喝两杯。”

“好!”张天赐轻轻点了点头。

随着宋师道来到一个小厅之中,此时早已经备好了酒菜。

宋欲致等人却是都没有来,小厅中却是空无一人。

在桌边坐下,宋师道开口道:“天赐,等我一会,我去叫过朋友。”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宋师道便出了小厅。

过得不久,宋师道领着一个年约三十,一脸坚毅之sè,面沉如水的青年走了进来。

望着这人,张天赐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sè,这人竟然是一个玩家。

“来,天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在外面结识的一个异人,名叫汉血丹心!”宋师道笑着介绍道。

张天赐朝着汉血丹心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时,宋师道朝着汉血丹心开口道:“丹心,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吧!”

汉血丹心笑道:“自然不用,天下闻名的白衣剑客,谁人不知,谁人不识!”

三人围坐在酒桌边上,然后开始饮起酒来。

酒桌之上,宋师道慢慢的说了这段日子的经历。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是待在傅君婥埋身的小岛上,直到年关将至,才出了小岛,决定返回宋阀,而在路途之中,他结识了汉血丹心,两人一见如故,便将汉血丹心也给带来了宋阀。

通过一番交谈,张天赐发现,这汉血丹心竟然有投靠宋阀的意向。

这汉血丹心完全就是一个民族主义份子,哪怕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他都想着杀尽外地,特别是突厥,高丽之类的外族之人,而他对玩家势力看不上眼,而宋缺又是最坚持汉人正统的玩家,他才想着投靠宋阀。

宋阀中也有玩家,但是根本不受重用,这些人只是出身在宋阀,但是没人对他们待见,汉血丹心想要投靠宋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个时候,张天赐也明白了宋师道的用意,是想要让他帮忙汉血丹心引荐一下。

对于这点,张天赐很是奇怪,宋师道就算跟这个玩家的关系再好,又怎么会好到这般地步。

张天赐却是不知道,宋师道跟汉血丹心关系虽好,却也没有到让汉血丹心见宋缺的地步,只不过一次喝醉酒之后,宋师道发了大话,说要让宋缺指导汉血丹心,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宋师道又没那个本事,只好找上了张天赐。

经过一番交谈,张天赐对汉血丹心的影响不错,而引荐之事,也就算是答应了下来。

事情谈妥,三人自然是要好好的痛饮一番。

喝道正高兴之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三人都未去在意。

宋智与宋鲁走进了厅内,宋智笑道:“好啊!你们三个小子,喝酒也不叫上我!”

宋师道笑道:“二叔,不是我不叫你,而是我刚才叫你的时候你没在!”

宋智与宋鲁刚才下山办事去了,却是刚刚才回来。

“没在就不能叫吗?”宋智扳着个脸,然后坐了下来。

宋鲁随后也坐下,自斟自饮了一杯,然后唉声叹气的道:“这酒不行啊!”

说着宋鲁瞄了瞄宋智。

宋智哪里还不明白宋鲁的用意,分明是想让他拿出好酒了,可是这顿时间,他珍藏的好酒被喝掉不少,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宋智别过头去,装作没有听到宋鲁的话。

张天赐听宋鲁这样一说,心中也开始惦记起了宋智的好酒。

张天赐‘嘿嘿’笑道:“二叔,这酒实在是有点不对味啊!你看是不是?”

这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宋师道也接口道:“二叔,有好酒就拿出来吧!天赐可是贵客啊!”

“贵客个鬼啊!这段时间都不知道招待了多少次了!”宋智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

狠狠的蹬了宋师道一眼,然后宋智起身走出了小厅。

张天赐,宋鲁他不好怎么样,狠狠的瞪一下宋师道还是能够办到的。

被宋智狠狠的蹬了一下,宋师道心中一凛,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宋智。

张天赐与宋鲁相视一笑,马上又有好酒喝了。

刚开始的几日他们喝得很痛快,但是后面宋智死活都不愿意拿出他的珍藏来了,让他们心中一直很馋,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过不多时,宋智便抱着两个酒坛回了厅中,每个坛子最少都有数十斤好酒,也能解一解馋了。

望着宋智抱着的坛子,张天赐与宋鲁都是两眼放光,恨不得抱着一坛就这样喝起来。

宋智走到桌边坐下,将酒坛放在桌上,然后道:“这酒就这么两坛了,以后可就没有了。”

不过对于宋智的这话,张天赐与宋鲁却是不相信的,这话之前宋智也说过,但是现在不也还是有。

关系都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随着美酒下肚,几人的情绪越来越高,汉血丹心也是好酒之人,只此一点,便让宋智宋鲁对他看得很是顺眼。

喝到后面,差不多几人就是称兄道弟了起来。

一个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门外,除了张天赐外,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

“大兄,你怎么来了?”

宋智最先看到来人的身影,连忙站起来道。

宋鲁,宋师道连忙站了起来,随后,张天赐与汉血丹心也站了起来,同时出口招呼。

宋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伸手示意大家坐下,但是等他到桌边坐下之时,众人才坐了下来。

坐在桌上,宋缺望着汉血丹心,柔声道:“你便是我家那小子在外面交的朋友?”

自己心中的偶像就在眼前,汉血丹心有些诚惶诚恐的道:“正!”

宋缺笑道:“既然你是师道的朋友,也是我宋阀的朋友,不用这么拘束!”

说完,宋缺朗声道:“我今天只是来喝酒的,你们这个样子,是不是不欢迎我啊!若是这样,那我可就走了。”

说着,宋缺做出一副想要离去的样子。

宋智连忙道:“大兄,我们怎么会不欢迎你,大家说是不是啊?”

其他人连连点头附和。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束,但是随着酒越喝越多,反而让大家都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宋智又去拿了两坛酒来,有宋缺在这里,他的酒是藏不住了。

宋欲致等人也知道这边积聚在一起饮酒的消息,不过她们都没有过来,这些男人在一起饮酒,她们过来就不好了,而且她们也不是什么好酒之人。

不过心中暗暗的嘀咕是少不了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又越喝越欢的形式,她们已经不知道嘀咕了多次一群酒鬼了。

黑夜降临,这场酒已经喝了几个时辰了,其间,宋智又跑出去拿了三次酒,现在他算是喝得痛快了,只要一没酒,他就跑去拿,不过等到明天的时候,恐怕他要心疼死了。

此时,宋师道与宋鲁已经被喝趴下了,其他人也都有些喝高了。

这段时间,宋缺不深不sè的问了汉血丹心几个问题,从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对于宋师道,宋缺是很关心的,宋师道带回一个异人朋友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他,而对于宋师道的这个朋友,宋缺自然也很在意,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宋缺的心中也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顿酒喝到现在,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宋智带着几分醉意的离开厅内,出外叫了几个侍女来,将宋师道与宋鲁搀扶回了房间。

张天赐与宋缺、宋智自然也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之前,一道声音在汉血丹心的耳边响起:“明日到磨刀堂来!”

汉血丹心虽然也喝得昏昏沉沉的,但是这一声顿时将他的酒震醒了三分,一脸惊异的朝着宋缺望去,然后就见到宋缺向他点了点头。

汉血丹心的心里涌起一股狂喜,这时候他才知道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宋缺显然是要指点他,能够得到宋缺的指点,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若是汉血丹心真的得到宋缺的指点,那么他就是宋缺第一个指点的玩家,甚至是唯一一个也有可能。

众人都离去之后,厅内便只剩下一片狼藉,很快的,便有下人前来,将一些都清理干净。

翌日,一大早的,汉血丹心便来到了磨刀堂。

站在磨刀堂门口,汉血丹心一直没有进去。

站了不知道多久。

“进来吧!”

一道声音在汉血丹心的耳边响起,汉血丹心才一脸喜意的踏进了磨刀堂!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性大变

第二百六十七章心xìng大变

翌日清晨时分,张天赐便来到了磨刀堂,刚刚来到此处,张天赐便发现了汉血丹心的踪影。

这时张天赐才想起,昨日喝酒之时,宋缺说过让汉血丹心来找他的话。

于是,张天赐便悄悄的退出了磨刀堂,而汉血丹心自然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磨刀堂院外,隐隐间可见张天赐的眼中蕴含着一丝雾气,因为宋缺的举动,张天赐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宋缺虽然对子女很严厉,让人觉得他对自己的子女并不关心,但是他对自己子女的关心,爱护是少不了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宋师道,宋欲致等人不懂而已!

若是宋缺真的漠不关心,又岂会愿意指导汉血丹心。

从宋缺的身上,张天赐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毫不关心,整天想着的就是赚钱,但是到了后来他才明白,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能够生活得更好。

可惜在张天赐明白之时却已经晚了,他已经见不到他的父母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张天赐的心中很是后悔。

正是这样,张天赐才想着回到现实,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为了这个希望而一直努力。

若不是有希望回去,恐怕张天赐会安心的待在这里,这里有这么多值得他关心的人,就算留下也没有什么,但是张天赐还是想着回去,回去侍奉在父母的身边。

亲情,爱情,在张天赐的心中虽然是一样重,但是因为这个关系,张天赐并没有完全投入自己的感情,可以说,他对宋欲致等人的感情并不是百分百的感情,除非是他真的心无牵挂,才有可能融入自己全部的感情,此时在张天赐的心中,亲情比爱情更为重要,因为亲情是百分百的亲情,而爱情却要差上些许。

张天赐真的爱了,但是爱得不纯粹。曾经有机会与他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但是张天赐都忍住了,若是一旦发生关系,以张天赐的心境,恐怕真的离不开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张天赐离开了此地,为了某些事放弃某些事,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看的便是孰轻孰重。

走出不远,张天赐便遇到了迎面而来是宋师道。

望见张天赐,宋师道一脸笑容的道:“天赐,汉血丹心的事,多谢你了!”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不用谢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张天赐的口气有些淡漠,让宋师道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连忙出声问道:“天赐,怎么回事?”

张天赐叹了口气道:“自从昨日你跟我说起这事之后,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跟阀主说,但是阀主昨日便叫汉血丹心去磨刀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师道张了张嘴,顿时沉默了下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到你明白的时候,后悔就已经晚了!”

张天赐走到宋师道身边,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离开了此地,唯留下宋师道显得有些沉重的身影。

还有三日便是大年,如今宋家山城已经有了过节的气氛。

宋家山城嫣然是一座小城市,这热闹自然是不能少,而且这也算是一个大家,很多东西都开始准备了起来,一切都是为了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

大厅之中,张天赐与宋师道宋智身处其中,宋欲致,师妃暄与婠婠三女却是下山去了郁林郡,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女子,似乎都有喜欢逛街的天赋。

三人正在闲聊,这时,宋家的年轻好手宋爽走进了大厅内。

进来后,宋爽朝着几人行了个礼,然后出声道:“徐子陵来访,已经到了门外!”

“什么?徐兄来了,快快有请!”宋师道连忙惊呼道。

宋爽刚要出去将徐子陵请进来,宋师道已经站了起来,出声道:“等等,我亲自去迎接!”

宋师道站了起来,张天赐与宋智也站了起来,跟着宋师道一起朝外面走去,一同去迎接徐子陵。

宋智对于寇仲徐子陵也算看好,两人都拥有那种难得的赤子之心,在寇仲身死的时候他还伤心了一阵,如今徐子陵来了,既然宋师道要出去相迎,他自然也要去。

而张天赐对双龙也很欣赏,去迎接一下又有何妨!

宋师道更不用说了,因为傅君婥的关系,他自然是非常的喜爱这两个小子!

不过张天赐的心里很是疑惑,对于徐子陵来意的疑惑,寇仲身死,徐子陵竟然跑到宋阀来,来意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不然徐子陵不会跑到这里来。不过张天赐也想不透徐子陵的来意,也许见面就能够知道了。

来到宋家山城的大门处,三人便见到了徐子陵矗立在门外的身影。

望着徐子陵的身影,张天赐感觉有些疑惑,因为这不是他印象中的徐子陵,原本的徐子陵有一种飘然脱尘的气息,但是此时的徐子陵身上完全没有,而是一种沉静,如死一般的沉静,这种改变是由里而外的,心xìng的大变。看来寇仲身死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竟然让他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走进徐子陵,宋师道率先大笑道:“徐兄来访,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害得师道现在才知晓,真是失礼了!”

徐子陵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子陵冒昧来访,应该是子陵的不是才对!”

徐子陵虽然是笑着,但是张天赐却能感受到徐子陵是强颜欢笑,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寇仲的身死对他的打击是何等之大,恐怕他很难有真正笑得出来的时候了。

宋师道有些疑惑的道:“徐兄,怎么不见寇兄的身影!”

徐子陵一愣,然后望着宋师道一脸真诚的样子,才知道宋师道是真的不知道寇仲逝世的消息。

徐子陵神sè一黯,语气强作平稳的道:“仲少已经去了。”任谁都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那股颤抖之意。

“什么?”宋师道顿时大惊,急道:“寇仲去了,什么意思?”

宋智在一旁叹气道:“寇仲已经逝世了!”

宋师道脸sè顿时大变,喃喃道:“寇仲去了,寇仲去了!”

望着宋师道这个样子,任谁都知道他心里的悲痛,还有那心中的不敢置信。

徐子陵也明白宋师道对他们的好,虽然是因为傅君婥的缘故,但是这感情是不会有半点假的,望着宋师道的这幅模样,再想到已经逝世的寇仲,徐子陵的心中泛起一阵悲伤,眼泪夺眶而去。

张天赐与宋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的这副摸样让他们的心里都泛起一丝伤感。

四人就这样显得有些奇怪的站立在大门外,但是却无人感上来询问,上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师道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神sè,眼中杀机闪烁,沉声道:“是谁杀了寇仲!”

寇仲绝不可能是自然死亡的,定然是有人出手,取了寇仲的xìng命,宋师道深知这一点,而宋师道感觉自己对不起傅君婥,不管是谁,宋师道都要帮寇仲报仇。

徐子陵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这时宋师道再次道:“走,我们进去说!”

到了大厅之内,宋师道再次开口询问,徐子陵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一脸yīn沉的宋师道静静的听着徐子陵的述说,待到徐子陵说完之后,宋师道的脸sè更加的yīn沉。

张天赐与宋智也在旁边听着,他们只是知道寇仲身死的消息,但是却不知道寇仲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虽然查探过,但是却没有半天消息,如今,他们才知道,寇仲竟然是被异人围攻而死,而当时若不是寇仲舍命相救,恐怕徐子陵也已经身死当场了。

听着徐子陵的述说,张天赐心中不知道泛起一股什么样的感觉。

玩家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面对这样的剑阵,除了硬拼,张天赐也无它法,若是这些人功力只是稍逊于他,被这些人围攻,他恐怕也只能是一个身死的结局,张天赐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警惕之意。

听完徐子陵的话后,宋师道砰然大怒道:“异人,这些异人竟然敢杀害寇兄,我宋师道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平复了下心情,宋师道一脸关切的望着徐子陵道:“徐兄,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徐子陵眼中神光闪现,语气坚定的道:“仲少的志向是争霸天下,既然他走了,那么他要走的路就由我来完成!而且唯有这样,才能铲除那个异人势力,为寇仲报仇!”

三人心中都是一震,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子陵竟然为了寇仲,选择了这么一条路。

以他们对徐子陵的了解,也知道徐子陵并不适合走这条路。

张天赐心中更是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徐子陵竟然做出了如此的打算,看来寇仲的死对他的打击远超他人的想象。徐子陵选择争霸天下这条路,到底会带来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

宋师道正要开口,徐子陵续道:“二公子不用劝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宋师道叹了口气道:“既然徐兄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也不再说什么,徐兄要何帮助,还请直言,只要师道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徐子陵沉声道:“我想见宋阀主一面!”

第二百六十八章 离别之息

第二百六十八章离别之息

宋家山城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落彼继,响个不绝,充满了过节的气氛。

张天赐望着这除夕夜的热闹气氛,心中却升起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除夕是团圆之时,而他却与父母分离。

宋家山城里面是热闹一片,就连宋欲致,宋师道都显得很是忙碌。

婠婠与师妃暄是客人,却是无事可做,来到张天赐的身后,望着张天赐在这热闹的节日中显得有些孤寂的身影,两女心中都泛起一丝难言的伤怀。

默默的走进张天赐的身边,感受着两女的靠近,张天赐柔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师妃暄以柔美的声线柔声道:“天赐,可是想念自己的亲人了?”

婠婠接口道:“婠婠也有些想念师尊了。”婠婠的声音中有些黯然,也许是张天赐的模样让她升起一丝伤怀。

张天赐露出一丝和熙的笑容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在此处过年,祝宗主在他处过年,都是过年,还不是一起过的!”

张天赐这话是在安慰婠婠,也是在安慰自己,只是此处的过年与现实的过年确实不一样的时间,相差了一个空间,这差距更是大,张天赐也只能自我安慰一下。

这时,远方出来宋欲致的叫唤声,张天赐朝着那边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身边的婠婠与师妃暄道:“放开心点,我们过去吧!”

“砰砰”声中,不知道谁把烟火放上半空,爆开连串艳丽的彩芒图案,幻丽如梦。

宋家山城中聚满了放烟花燃爆竹的少男少女,气氛热烈。

在这大年的气氛中,已经不分什么阀主手下,大家都是聚在一起狂欢。

宋家山城平时都显得肃穆,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气氛,平时压抑的玩xìng在此时爆发出来,到处都能听到玩乐之声。

婠婠与师妃暄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也加入了玩乐的人群之中。

两女显得很是调皮,争先抢后的抢着去放鞭炮烟花,鞭炮声轰轰响起,烟火漫天,爆开连串艳丽的彩芒图案,两女的脸上也能看到发自内心的笑容。

张天赐来到大唐梦的世界中好几年了,今年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过了一个年,之前过年之时,张天赐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山上,那里感受到这种气氛。

“天赐,不上去试试吗?”

一道声音从张天赐的身后响起,宋缺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张天赐的身后,话音刚落,宋缺也走到了张天赐的身边。

张天赐笑道:“看着他们玩我就觉得满足了!阀主怎么不上去试试?”

宋缺摇头失笑道:“我老了,这种事还是让年轻人来就好!”

这时空中同时爆出五朵烟花,绚丽的图案布满了整个天空,顿时惹来了一整欢呼喝彩声。

张天赐轻叹道:“真美啊!”

一声感叹之后,两人沉默不语,望着远处不断爆出的烟花。

良久之后,宋缺突然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是越来越放不下了!”

张天赐明白宋缺的意思,宋缺还是放不下想要争夺天下的想法。

自从徐子陵来访,与宋缺一谈之后,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随后,徐子陵便离开了宋家山城,而随着徐子陵离开的,还有宋师道的那个玩家朋友汉血丹心,宋缺悉心教导了汉血丹心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汉血丹心的半个师父了,而汉血丹心的武功大进,据说还自创了一门武功,这等资质确实不凡。

而除了汉血丹心之外,随同徐子陵离开的还有不少宋阀的好手,显然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也不知道徐子陵是怎么跟宋缺说的,竟然能够说服宋缺,支持他争霸天下。

张天赐柔声道:“阀主身为一阀之主,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放不下也是常理,就连宁道奇,虽然是独自一人,不也是心有牵挂,难以放下!”

宋缺轻叹道:“道门不兴,恐怕道兄这辈子都难以放下,而天下不统,我恐怕也难以放下!”

顿了顿,宋缺续道:“天赐,你可知我跟徐子陵说了些什么?”

张天赐摇头表示不知。

宋缺道:“以前我就关注过徐子陵与寇仲两人,但是最为关注的却是寇仲,因为他有野心,而且也有实力,曾经我就有过欲扶持寇仲的想法,对于寇仲,我很看好,但是对于徐子陵,我却不怎么看好。”

“但是跟徐子陵一谈之后,我才发现,徐子陵此人比寇仲更适合,此前他只是无心天下,才没有展露出他的才智,而在他决定之后,他所展露的东西不得不让人惊叹,对于天下之势的分析,他竟然比我都要强上几分,那种敏锐的嗅觉,恐怕天下无人能及!”

“而且他的口才了得,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说服我,就连李世民的才干,恐怕都比不上他!”

张天赐顿时一愣,原本他以为徐子陵并不适合争夺天下,却不曾想宋缺竟然对徐子陵又如此评价。

无心争夺天下,才让徐子陵的才干没有显露出来,让人一直以为他并不适合,但是现在看来,徐子陵竟然比寇仲更适合争夺天下。

有了争夺天下心思的徐子陵,在得到宋阀的支持之后,又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故?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道:“没想到徐子陵此人竟然还有如此本事,之前我认识他时,只知道寇仲才智不下于李世民,对于他却是不怎么看好,以为他不适合这条路,没想到啊!没想到!”

宋缺笑道:“之前他无心争夺,自然才智也不会显露出来,当他将心放在这上面之时,这种天赋自然就显露了出来,不仅你没有想到,就连我都没有想到。”

张天赐淡淡问道:“不知道阀主觉得徐子陵有几分胜算。”

宋缺哈哈一笑道:“若我说一成胜算都没有,天赐你怎么看?”

张天赐一怔,然后沉默了下来。

宋缺再次笑道:“不到尘埃落定之时,谁有知道这天下会花落谁家,争了还有机会,不争却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张天赐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不由得开口问道:“此时天下势力都已经被瓜分,徐子陵不借由岭南起步,他要从何而出?”

宋缺笑道:“天下势力居多,却不是没有机会,而且现在不少异人势力加入其中,这机会更是多不胜数,想要拿下一块地盘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以徐子陵的本事,想要稳固这块地盘,然后逐渐扩大,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张天赐这时候才明白徐子陵是怎么说服了宋缺,定然是先分析了天下的形式,然后指出其中的崛起之机,在大展宏图,指出此后的发展方向,条理俱在,却是能够说服宋缺。

张天赐所想的却是**不离十,除了这些原因之外,更是因为双龙所有的名气,虽然寇仲身死,但是徐子陵还在,他们的名气没有丧失,曾经的手下也都还在,得到宋缺的帮助更是让他们如虎添翼。

张天赐柔声笑道:“那我就在这里先祝阀主成为一代开国皇帝!”

宋缺却是摇头道:“就算夺得天下,皇帝也只能是徐子陵,而不是我!”

张天赐诧异的道:“为何?”

宋缺道:“徐子陵已经入赘我宋家,也算是我宋阀之人,他打下来的天下自然是以他为主!”

张天赐这时候才找到徐子陵与宋缺竟然还有这么一笔交易,怪不得宋缺会支持徐子陵,并不是这么几句话的事,而徐子陵入赘之人,想来应该是宋智的那个女儿万不可能是宋欲致的。

对于政治张天赐也不好说什么,只要牺牲的对象不是宋欲致就行。

宋缺笑道:“你不怕我选择的是欲致吗?”

张天赐笑道:“阀主会吗?”

宋缺一愣,然后笑道:“确实不会,若是我真的选择了欲致,天赐还不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啊!”

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烟火,张天赐轻叹道:“阀主,年后我便准备离开此地,到时候还劳烦你跟欲致说一声!”

宋缺摇头道:“道别的事还是你自己去做,我可做不来,对了,天赐,你准备往哪里去?”

张天赐稍微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却没有一个具体的地方可去,此时他修炼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已经接近大成,该是寻找下一门功法的时候了。

望到张天赐并没有什么准确的目的地,宋缺出声道:“天赐,若是你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处。”

张天赐问道:“哪里?”

宋缺沉声道:“高丽!虽然剑道刀道互通,但是若是你能跟傅采林切磋一番的话,对你的剑道肯定大有帮助。”

“高丽傅采林!”张天赐喃喃道。

此时他想到的并不是傅采林的剑法,而是九玄**,这也应该是一门不错的武功。

经过宋缺的这一提醒,张天赐便决定了自己的去处,高丽!

远处,烟火爆竹声还在不断响起,尘埃落定之时,便是他离去之时。

冷风迎面吹来,带着烟花火屑的气味。

这本来是节日的气味,但是在张天赐的心中,这是离别的气味!

第二百六十九章 路途变故

第二百六十九章路途变故

年后,大年初二一早,张天赐便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也不与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离开了宋家山城。

本来张天赐是打算过完年就走的,但是此去高丽,走陆路太过麻烦,走水路却要好上不少,而一般很少有船只前往高丽,张天赐要等宋缺帮忙准备船只,才待到今日。

如今船只已经在码头备好,张天赐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此行,张天赐准备独自一人前去,不带上任何人,婠婠,师妃暄,宋欲致自然也不例外。

张天赐悄无声息的出了宋家山城,却是无人察觉。

下了宋家山城,来到码头,张天赐便见到约有十来人高的楼船,这楼船底尖上阔,首昂尾耸,甲板上三重楼,帆桅却只有三道。

此去高丽要走海路,行程不短,唯有这样的大家伙才能一帆风顺的抵达高丽。

一见到这艘船,张天赐便明白这是宋缺帮忙准备的船只,除了这艘如同鹤立jī群一般的楼船之外,其余的船只根本不能支持他在海上的行程。

走近这艘船只,张天赐顿时眉头皱起,随之,张天赐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躲不过,那么就只有面对了,张天赐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楼船走去。

楼船上并未有搭着上船的木板,但是这根本难不倒张天赐,轻轻往前走出一步,张天赐的身体凭空般跃起,直落在楼船的甲板之上,此处离地面大约有五米的高度,根本难不倒张天赐。

刚才在船下看不到这上面的人,刚一落到船上,张天赐便看到了宋欲致,婠婠与师妃暄。

不用想,张天赐也知道定然是宋缺出卖了他,不然三女不会这么早就来到楼船之上。

三女似乎根本未曾察觉张天赐的一般,还在那里闲聊着,眼睛都不往张天赐这边瞟上一眼。

张天赐知道三女心中对自己甩开她们,独自离开的行为感到气愤,现在不大想搭理他。张天赐也不管三女怎么看,便独自一人进了船舱之中。

这艘楼船想要上路,这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宋阀大约有二十来位经验丰富的水手在船上,另外还有十来名宋阀的好手,充当侍卫之用。

张天赐找人吩咐了一下,然后楼船收起抛落水中的锚,缓缓驶离了码头。

在船驶离码头之时,张天赐便已经去了他的房间,房间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三女早已经找好了她们喜欢的房间。

来到房间之后,张天赐便开始修炼起了自己的功法。

此去高丽,定然会与傅采林交手,而他想要获得九玄**,更非易事,武功高上一些,便能多一些把握。

通过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张天赐更能体会到其中的高深之处,对于里面的奇妙的运气法门体悟更多,修炼之前张天赐只是借助了一下里面的运气法门,但是没有修炼,始终在理解上要差上不少,而如今修炼之后,这理解自然也就更多。

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张天赐从入定中醒来,赫然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黄昏时分,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次修炼,竟然就修炼如此长的时间,不过好处自然是有,张天赐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真气的增加。

人之精力有限,若是一般人,就算花费大量的时间在修炼上,也没有张天赐这般的精进,张天赐先得邪帝舍利之助,后得和氏璧之助,才能让他在修炼一途上大异于常人。

修炼了一天,张天赐也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他修炼的是武功,又不是修真,若是不会觉得饿那才叫怪事,虽然以张天赐的实力,饿上十天八天的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身体定然会有所损伤,而时间若是久了,自然会被活活的饿死。

出了房门,张天赐直往饭厅的方向而去。

刚走进饭厅门前,张天赐便听到了三女聊天的声音。

推开房门,张天赐便见到了满桌的菜肴,而三女就坐在一旁,桌上的菜肴已经只是微热,显然已经摆上来不少时间了,但是却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张天赐的心里涌起一丝感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女竟然会等着他一起用膳。

虽然三女还是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样,但是张天赐知道那也只是自己做的事让她们心中不爽,并不是关系有所改变。

做到桌上,张天赐便拿起旁边的酒壶,为自己满上了一杯,三女都不喝酒,这酒显然是为张天赐准备的,由此可知三女的心意。

张天赐饮了一杯之后,拿起桌上的筷子,然后柔声笑道:“你们不吃吗?”

三女见到张天赐一进来,话也不多说,就准备开吃,心中都有些不岔,宋欲致冷哼道:“我们不饿!”

婠婠娇笑道:“天赐可要慢点吃,不然噎着就麻烦了!”

倒是师妃暄并没有开口。

张天赐笑道:“既然你们不饿,那我就先吃了,我可是饿了!”

说完张天赐便动起筷来。

望着张天赐吃得火热的模样,三女对视一眼,宋欲致开口道:“刚才不饿,现在怎么有点饿了!”说完宋欲致便抓起了桌上的筷子。

婠婠娇笑道:“看着天赐吃得如此痛苦的模样,想来这定是难得的美味,婠婠心中也按耐不住的想要品尝一下了!”

婠婠亦抓起了筷子,而师妃暄,什么也没说,已经开始动起筷来。

她们不饿,不饿才怪,从早上到现在,她们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早已经饿坏了,若是张天赐不在她们眼前吃得如此欢畅的话,说不定她们还能忍住,但是张天赐那样子,完全将她们的食欲勾了起来,不吃都不行了。

酒足饭饱之后,张天赐率先开口道:“你们怎么来了?”刚说出这话,张天赐就感到后悔了,他没事提起这事干嘛!

宋欲致表情黯然的望着张天赐道:“你离开都不说一声,就想这样悄悄的走了,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宋欲致的表情,就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若是被人看到,恐怕张天赐会被人认为是陈世美之流,抛妻弃子!

张天赐好声宽慰道:“我此去高丽是为了挑战傅采林,不是去游山玩水,带上你们,多有不便,若是出去游玩的话,我怎么会不带你们一起。”

宋欲致再次哀怨的道:“就算如此,为何你要不辞而别,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你们还不是都知道了。”张天赐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口,不然想要安慰宋欲致,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张天赐苦笑道:“离别的气氛太过悲伤,我怕我到时候舍不得离开!”

张天赐这个答案让三女心中暗暗点头,能够有不舍说明她们在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

宋欲致算是安慰好了,但是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两个心机高深的女人,她们可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张天赐。

久未出声的师妃暄柔声道:“天赐,你可是答应过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的,既然已经作出了承诺,你这样不告而别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婠婠与宋欲致一脸错愕的望着师妃暄,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与师妃暄竟然有这么一个约定。

张天赐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而他确实答应过师妃暄,望着宋欲致与婠婠的表情,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若是婠婠说出这话来,恐怕没人会相信,但是师妃暄说出这话,其他人定然会相信,而这话其中蕴含的意味就要多出许多了。

宋欲致神sè一黯,转瞬间变得平淡起来,淡然道:“天赐的红颜知己却是不少,没想到就连慈航静斋的仙女又陷了进来。看来师仙子要叫我一声姐姐了!”

宋欲致这话一出口,张天赐顿时一震,宋欲致这明显是以大妇自居了,而师妃暄却是成了张天赐的小妾了。

张天赐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师妃暄也没想到宋欲致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愣之后,师妃暄展颜一笑道:“妹子在这里见过姐姐!”

张天赐越看越感觉无语,没两下,这两人竟然真的好像进了他张家门,姐妹相称了起来。

婠婠一双美眸流波闪动,偶尔望向张天赐的目光中韵味十足,让张天赐一阵心惊肉跳。

张天赐现在心里很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上来了,直接转身离去,或者就不决定乘船去高丽了,这样一来,也就没有这些事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无用了。

婠婠娇笑一声,正要开口,这时船身猛然一晃,四人都是连忙使出千斤坠,才稳住了身子。

船只连续晃动了几下之后,才停了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喝声,四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感觉有些不妙,这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了。

此时他们顾不上在说些什么,出了船舱,四人便直接上了甲板,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第二百七十章 自然之威

第二百七十章自然之威

船只虽然停了下来,但是却还在不断的晃动着,不过这种晃动并不看在几人的眼里,如同走在平路上一般。

刚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之上人便现天色大变,黑云密布,风声鹤唳!

甲板之上,宋阀此次前来的人中领头的一个叫宋凡的大汉在那里大声呼喊道:“降帆!快降帆!”

随着他的呼喊,船帆被慢慢的降了下来!

望着船帆被降了下来,宋凡心中松了口气,这时,他看到来到甲板上的张天赐等人,行了个礼道:“三姐,还有几位贵客,如今风雨将至,此处太过危险,几位还是会船舱的好!”

婠婠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怎么停下来了,这样大的船,难道还怕风浪吗?”

婠婠未见识过大海上风暴起伏的状况,才有此疑惑,若是她清楚的话,就不会问出这种话来了,这艘船若是在江河之上的话,定然不惧怕风浪,不过在海上,遇上大的风浪,那可就危险了。

宋凡还未开口,在一旁的师妃暄便解释道:“这海上的风浪远非江河所能比拟,风浪之大远他人的想象,就算比这大的船只,也只能自保,根本不敢逆风而行。”

宋凡点头道:“师仙子言之有理,这海上的风浪太过恐怖,就算是顺风也难以起航,若是逆风而行,这船定然会被这风浪所摧毁,只要停下来,方有保全的机会。”

此时若是继续前行,便是逆风而行,这船恐怕就完了,不过就算是顺风,宋凡也不敢下令前行,危险实在是太大了。

顿了顿,宋凡续道:“几位还请进船舱去,留在外面实在太过凶险。”

婠婠带着些许不岔的道:“我还就留在这里了,我就不信,这区区风暴还能难得了我!”

刚才师妃暄突然cha嘴让婠婠心中很不爽,师妃暄越显得博学多才,她心里就越不舒服,她与师妃暄是敌人,怎么能输给师妃暄,这才有了留在此处的打算。

宋凡正要相劝,却见婠婠瞪了他一眼,心中一寒,不敢在开口。

这时宋欲致淡淡开口道:“宋凡,你先进去吧!”

宋凡应了声,然后走进了船舱之中,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是无人敢留在这甲板上的,不然风暴一来,很容易被狂风卷走。

四人矗立桥头,也好有个照应,此时谁都知道无法劝服婠婠,只能陪着她留在此地。

本是平静的海面尽化为白沫翻腾飞溅的浪涛,咆哮巨浪似从四方八面袭来,西面的6岸早隐没在浓云中周的浪涛尽是碧绿海水涌起的白沫,海风吹来有种冰寒彻骨,咸重气湿、充满险峻意味的感觉。

一股巨浪涌来,令船身倾侧,不过以四人的功力还能稳稳的站立在甲板上,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越往后,这风暴越大。

乌云越压越低,暴雨倾盆而至,而随着暴雨降临的还有狂风,若非四人武功还算高明,早已经被吹得东倒西歪了。

张天赐朝着身边的师妃暄与宋欲致道:“你们先进去,我来劝劝他。”

两女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待到师妃暄与宋欲致走进船舱之后,张天赐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婠婠的身边,然后柔声道:“我们进去吧!待在这外面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船只剧烈的摇晃,此时,以张天赐与婠婠的功力也只能站稳,不被风浪掀下船去。

婠婠眼中神光闪烁,只瞧着远处,任由暴雨淋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说话。

张天赐只好再次劝说了婠婠一句,此时,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婠婠身上所穿的白衣静静的贴在她的身上,显露出她那凸有致动人身材,甚至白衣变得透明,隐约可见那凝白如欲般的肌肤。

婠婠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望着远方,似乎张天赐的声音完全被掩盖在风暴声,没有入耳。

张天赐无奈,只好第三次开口道。

这次,婠婠终于有了反应,回身望了张天赐一眼,婠婠指着远方道:“以前婠婠总以为天地不过如此,此时方知这天地之威是如此恐怖,面对这般的天地,武功再高又算得了什么,在天地面前,世人皆只是蝼蚁。”

远处,泛起了高达数米的巨浪,只,便能够明白那其中带着的威力。

顿了顿,婠婠续道:“人是否太过渺,面对如此之威,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婠婠突然感觉,似乎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那么的不堪,天地一旦威,这争斗还有何意义?”

张天赐有些诧异的忘了婠婠一眼,然后望着远处的巨浪道:“人力有时而穷,但是却可以通过不断的努力让自己变强,也许有一天,当人的力量强到一定的程度之时,这天地之威也将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婠婠娇笑道:“我终于明白天赐为何只追求武道的极致,而对于其它的都不放在眼里,也许我们这些人的争斗,在天赐的眼里看来,只是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显得是那么的无聊!”

张天赐沉默不言,追求武道极致,张天赐有他自己的原因,而选择这条路之后,对于其它的他却是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婠婠喃喃道:“婠婠也有点想站到武道的巅峰去看看,不知道那时,人的力量与这天地之威相比,又有多大的差异?”

“轰!”

刚才掀起的那道巨浪猛然撞到了楼船之上,船身猛烈一震,在如此大的力量之下,以婠婠的功力也难以站稳,脚下顿时一滑,张天赐连忙抓住了婠婠的手,接着张天赐的力量,婠婠再次稳住了身影。

站稳之后,婠婠苦笑道:“没想到我竟然连这么一道浪都挡不住,而这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浪。”

“微不足道?婠婠对这海中的状况并不了解,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刚才这道浪可不算啊!”张天赐的心里感到一丝疑惑。

远方轰隆声阵阵响起,张天赐朝着远方望去,脸色顿时大变,布满了震惊之色。

这时候张天赐才明白为何婠婠会说出微不足道这样的话来。

远处,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喷涌而来,而且还在不断的壮大之中,面对这道巨浪,刚才的那只有数米高的浪g。

面对这道巨浪,张天赐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扛得过去,若是浪击打过来,张天赐知道,自己定然会被这股巨浪冲到不知道哪里去。

“我们进去!”

张天赐不由分说的拉着婠婠,直往船舱冲去,婠婠也没有抵抗,任由张天赐将她拉入了船舱。

虽然船身还在不断摇晃,但是张天赐还是拉着婠婠平稳的进了船舱之中。他不敢在耽搁时间,若是在劝劝婠婠,恐怕那道巨浪就卷过来了。

进了船舱之中,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若是运气好的话,这艘船不会有事,若是运气不好,恐怕这艘船就要毁在风浪之中,到时候,船上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活得了。

张天赐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这种事,何必在说出来让他人惊慌呢?

婠婠也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似乎外面根本没有这么一道巨浪一般。

进了船舱之中,张天赐直接拉着婠婠来到下层,这里是比较安全的所在。

走到下层,张天赐与婠婠便见到了师妃暄与宋欲致,她们却是一直在这里等候着。

见到婠婠与张天赐,她们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外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船身猛烈一晃,众人身体顿时不稳。

以他们的功力也不能站稳,可想这风浪的可怕。

若是在外面的话,可以看到,这艘楼船被掀起十来米的高度,然后直接横移了数十米的距离,不过幸运的是,这艘楼船竟然没有被掀翻。

张天赐功力最深,是其中状况最好的一个。

强提起一口真气,张天赐猛然用劲,单手cha进了门板之中,然后稳住了身子。

稳住身子之后,张天赐将功力提升至最高,在这摇晃激烈的船上稳稳踏出,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婠婠的手。

面对这般力量,婠婠感觉自己的功力完全使不上,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随着船身的摇晃而摇晃。

蓦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搂住了怀中,婠婠才感觉自己的身躯稳了下来,一种油然而生的安全感从婠婠的心底泛起。

搂住了婠婠之后,张天赐身形晃动,在这样摇晃的船舱中,张天赐也只能借势而为。

来到宋欲致的身边,张天赐同样将宋欲致拉住,然后搂住了怀中。

此时还剩下师妃暄,张天赐可以看到,师妃暄的身子不断的要来摆去,几次都撞到了船板之上。

面对这般的天威,师妃暄也感到自己力量的渺,若非她功力深厚,刚才的那几下撞击就能要了她的命了,不过师妃暄也能感觉自己收了点伤,在这样撞下去的话,师妃暄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否承受得住。

来到师妃暄身边,张天赐突然现自己无手可用了。

此时形式紧急,已经无法可想,张天赐灵光一闪,用脚将师妃暄勾到了自己的身上。

师妃暄感觉自己无力之时,突然被一股力量拉动,然后便扑入了一人的怀中,这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抱着我!”

师妃暄这时才现自己扑入怀中的人是张天赐,不假思索的便抱着了眼前的张天赐。

此时,张天赐左右手分别搂着婠婠与宋欲致,而师妃暄则是在他的生前,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婠婠,师妃暄,宋欲致都是天下难得的美女,若非是特殊情况,张天赐那里会享受到如此香艳的场景。

不过张天赐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

在将三女都聚聚在一起之后,张天赐浑身真气运转,双脚下陷,踩入了楼板之中,然后他就那样稳稳的站立在那里,硬扛着风浪的侵袭。

船身不断的摇晃着,以张天赐的功力也只能苦苦支撑,倒是被他搂着的三女,什么事都没有,功力都不用消耗半点。

不过三女的心中都泛起了一丝波澜,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浮上她们的心头,她们都是天之骄女,有什么时候是需要他人的保护的,此时,她们便在享受着这被人保护的感觉。

不过三女眼光转动间,对于另外两女却带着一丝敌意,因为她们觉得多出来了两个人,不过她们还算懂得现在的形式,并没有说些什么,不然张天赐真的就无语了。

不过现在张天赐也很郁闷,他在那里苦苦支撑,而被他环抱着的三女却在那里享受。

以三女的功力,现在被他抱住,只要稳住身形,也是能够帮他一把的,他就不用这样辛苦了,不过三女现在明显没有帮他的想法,而他现在只是苦苦支撑,自然连话也说不了,如此一来,他只能苦苦支撑下去了。

随着船只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张天赐都已经有了支持不下的感觉,功力的消耗实在是太盛了。

若是他不能支持,那时候就只能看运气了,虽然以众人的功力,恐怕最后的结果是死不了的,但是磕磕碰碰之下,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张天赐感觉自己越来越支持不下去的时候,船身的晃动慢慢的降了下来,张天赐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风暴消散,船只恢复了平稳,张天赐顿时感觉浑身气力一乏,原本搂着众女的双臂,顿时松开。

三女这时才感觉到风暴停歇了下来,而她们也察觉到张天赐的状况,连忙关心的问道:“天赐,你没事吧?”

张天赐摆了摆手,显得有些虚弱的道:“我没事,只是真气消耗过剩,消息一下就没事了。”

三女连忙将张天赐扶到了房间,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此时张天赐感觉全身乏力,很想就这样躺着休息一下,但是他知道此时是修炼武功的最佳时机,如此大的消耗之后,马上修炼的话,他的真气定然会有所增长。

盘膝而坐,张天赐摆出修炼的姿势,开始修炼起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与天地斗

第二百七十一章与天地斗

虽然遭遇了大风暴,但是船只未翻,因此船上的人大多数都是无事,除了几个运气不好的,收了点伤,不过根本没什么大碍。

在船只下层,有专门应对这种风暴的装置,能够将人固定住,避免因为船只摇晃而受伤。

而张天赐与三女,却是还没来得及下去,只能拼着自身的功力来硬挨,才会让张天赐如此。

从入定中醒来,张天赐果然感到自身功力的增加,甚至《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也已经接近了大成,只差一步就能完全练成了。

与人斗是一种增长功力的方式,与天地斗亦能增长功力。

张天赐很快的就想到了这一点,想要找人战斗不容易,但是想要与天地争斗却容易得多。

不过与天地争斗实在是太过危险,昨日还算运气,不然的话,若是船只翻了,张天赐可没有把握能够留住xìng命。

不过张天赐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却是想到一个一些东西,虽然大的风暴张天赐不能承受,但是的张天赐却是可以,若是靠着普通的浪潮练功的话还是可以办到的,张天赐隐约记得好像有一人便是靠着海中的浪bsp;除了这个之外,张天赐还想到另外一个主意,那就是靠着瀑布的冲刷力来练功,而且张天赐感觉,这个比靠浪潮练功要稳妥得多,大海虽大,稳定的浪潮却比瀑布还要难找。

不过这也只是张天赐心中的想法,还没有机会去验证,暂时来说,只能放到一边了。

暂时抛下这个想法,张天赐才感觉到船身竟然没有任何震动,也就是说,船安全停了下来。

虽然这种大型楼船,只要无事,一般人在上面是感觉不到震动的,但是张天赐却能清楚的感觉得到,如今震动消失,说明这船停了下来。

张天赐有些疑惑的起身往外走去,按道理来说,现在船只应该继续启程了才对,为何会出现这般状况,看来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之上,张天赐才现,楼船竟然停靠在了沙滩之上。

甲板上还有一人,张天赐走进这人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船只怎么靠岸了!”

那人望见是张天赐,连忙行礼道:“张公子,不是靠岸了,而是搁浅了!”说着这人露出一丝苦笑。

“搁浅了?”张天赐有些疑惑,怎么就搁浅了呢?

那人续道:“当风暴停歇之时,这艘船就已经来到岸边了,据估测,应该是被浪带来的,但是等浪潮退去之时,船没有跟着退去,就留在了岸边,而这艘船太沉,如水太深,就在这里搁浅了。”

张天赐这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次问道:“那现在准备怎么办?”

这人道:“现在只能找人将船只推进深海,才能再次启程!”

“哦!”张天赐四周望了望,有些疑惑的问道:“欲致她们去哪里了?”

这人回答道:“船一搁浅,便有一群人围了上来,然后三姐跟他们说了几句,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想来是找这些人帮忙去了。”

张天赐再次问道:“她们往哪里去的?”

这人向张天赐指明了方向,张天赐点了点头,跃到了岸边,然后顺着这人指点的方向而去。

走出大约十来里的距离,张天赐便看到了一座由百多间泥屋茅房组成的村落。

刚走进村边,张天赐便听到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张天赐正要靠近村落,然后就有一群人从村子里出来,将他重重包围。

张天赐环目一扫,只见把他重重包围的有男有女,拿的都是本该用作农耕的原始武器,身上衣服色彩斑斓,在布麻等质料上加披羊皮褂子,女的都穿著像个桶子般长短不一的长裙,有些短不过膝,有些则长可曳地。无论穿裤或裙,皆扎有绑腿,既为保暖,亦能防毒虫恶蚊。女的又头缠结构复杂的彩帕,配以各种流苏状的垂缴,色彩夺目。

这批农民土著并非什么恶人,张天赐自然不会朝这些人动手,摆出一副完全没有敌意的样子,张天赐朗声道:“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来找我的朋友的。”

这些人却是大眼瞪眼,显然并没有听懂张天赐所说的话,不过他们也能看出张天赐并没有什么敌意,不过眼里的警惕意味依然是少不了的。

这时,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道:“他是我的朋友!”

然后张天赐便看到了宋欲致,婠婠,师妃暄三女与宋凡的身影,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少女,少女虽不算美貌,却长得精灵清秀。她的羊褂更颇为别致,没有半颗钮扣,只从背上伸出条带子在胸前交叉,然后绕回背后从下端把羊皮系紧,尾端自然垂下,活像尾巴,活泼可爱。

这时,这个少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话,然后围着张天赐的这些人便依次退去。

张天赐虽然听不懂,也能明白这少女说了些什么,不过这短短的话竟然可以加油添醋的翻译成长篇大论,让张天赐很是无语。

走进宋欲致等人的身边,宋欲致率先关心的问道:“天赐,你没事了吧?”

张天赐笑着道:“我没事了。”

宋欲致柔声道:“没事就好!”

张天赐出声问道:“你们怎么过这边来了?”

宋欲致笑道:“船只搁浅,我们是来这边找人帮忙的。不过,这帮忙是有条件的,到时候就靠你了。”

“有条件的,靠我了!”张天赐有些疑惑的望着宋欲致问道:“什么意思?”

宋欲致还未答话,她旁边的那个少女有些生硬的汉语响起道:“大姐姐答应帮忙我们打海贼。”

听这少女这么说,张天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少女再次开口问道:“大哥哥,你肯助我们打海贼吗?”这少女也是聪明,张天赐一来这里她就看出张天赐才是真正的领头之人,只有张天赐同意才行,不过她却不知道,只要是宋欲致同意了的,张天赐自然也不会拒绝。

张天赐也能看出这少女的想法,不过并未在意,这点心机根本不算什么。

点了点头,张天赐柔声道:“既然欲致已经答应你了,我当然会帮助你们,不过打完海贼之后,你们要帮我们把船推出去。”

少女一脸笑容的道:“这是当然了,就算大哥哥不帮我们打海贼,我们也会帮大哥哥将船推出去的。”

张天赐能够感觉到少女说的是真心话,就算自己真的不帮忙他们也会帮忙的。

从这少女的身上,张天赐便能感觉到此处村民的纯朴老实,张天赐感觉自己做出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这少女转身,朝着村落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气,然后就见到村民一个接一个的从村落中出来,此时他们都已经没有拿上他们的锄头武器了。

少女转过身,笑道:“大哥哥,我们这就去帮你将船推出去。”

张天赐笑道:“你不怕船一出去我们就跑了,然后不帮你们打海贼了。”

少女甜甜的一笑道:“我相信大哥是不会骗我的。”

说完少女朝着后面叽里咕噜了一句,然后又转身朝着张天赐道:“大哥哥,我们走吧!”

宋欲致与婠婠,师妃暄这时候现一件很让她们郁闷的事,她们先与少女认识的,但是此时张天赐却与这少女的关系显得要比他们好,从少女对张天赐的态度她们就能清楚的看出来。让她们不得不感叹,张天赐对女人的吸引力。

这也不怪张天赐,他修炼的功法,让女人很容易对他生出好感,这少女又不是习武之人,更能感受到张天赐身上那股让她想要亲近的气质。

张天赐点了点头,正准备带着这些人去楼船搁浅之处。

张天赐蓦感有异,朝东北瞧去,只见数里外火光烛天,浓烟蔽日,隐有呼喊声传至。

张天赐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这时才察觉到了远处的变故,脸色同时阴沉了下来。

是谁人如此凶残,竟公然放火焚烧附近另一条村落。

张天赐眼中杀机一现,沉声道:“似乎是海贼来了,你们再此等候,我过去看看!”

少女刚刚想要开口,张天赐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这时候少女才知道张天赐的厉害。而刚才还聚在此处的村民,见到远方的变故,连忙四散逃避了,看着他们都是往一个方向去,应该是早已经有了装备。

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心中也很是愤怒,朝着一旁的宋凡吩咐道:“宋凡,你留在这里照应一下,我们跟着去看看!”

少女焦急的道:“大姐姐,那些海贼很凶残的,你们跟着我去躲避一下吧!”

婠婠娇笑道:“就凭那些海贼可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话音刚落,婠婠率先起步,朝着那边赶去,师妃暄与宋欲致随后跟上。

这时,少女才现这三个大姐姐也是那种高来高去的高人,心中的担忧顿时放了下来,心中充满了信心。

在她想来,有大哥哥大姐姐们在,肯定能够平安的铲除海贼。

第二百七十二章 无人可挡

第二百七十二章无人可挡

张天赐全力展开轻功,朝着起火处疾奔而去。

刚才看到的时候他以为只有几里的路程,当奔过一片草原河溪,登土一座山时,始知起火处足有十里之遥。

这时,喊杀声求救声已经清晰可闻。

张天赐心中杀机更盛,掠下山坡,经过大片田野,走上一条穿林过溪的羊肠道。

前方树林的另一边忽然传来女子的惨呼和多人出的一阵狞笑。

张天赐心中怒火更深,身随意动,张天赐掠入了树林之中。

火把光从树林另一边透过来,人影绰绰。

尚未出林,两个手持火把,身穿黑色劲装的大汉沿路入林,其中一人还笑道:“这两个僚娘相当不错,希望在那边再找到几个类似的货色就够众兄弟快活快活哩!”

另一人刚“哈”的一声,张天赐的身影旋风般在两人未及反应前,从两人间穿过,一刻不停的掠往林外。

两人连惨呼亦来不及出前,咽喉已被割破,颓然堕地,立毙当场。

林外是大片草原,树丛处处,草原的北端,正是烟火冒起的地方。两条赤裸的女尸伏卧在一处草丛旁,二十多名黑衣大汉,提著亮晃晃的长刀,意犹未尽的6续沿路油然走来。

“你们该死!”张天赐怒喝一声,如同猛虎捕食般扑入这些大汉群中,一道剑光闪烁。

这些大汉面对张天赐的进攻根本毫无准备,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番变故,不过就算他们有所准备,也不能挡下张天赐分毫。

当其冲的大汉只看到一道剑光闪过,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剑光再闪,眨眼间便有三名大汉丧身于张天赐的剑下,剩余的众汉骇然大惊,也被激起凶xìng,群起反攻,张天赐怒喝一声,以泄出对不能及时救回无辜弱女的愤怒,手中无名剑毫不容情,闪过前方攻来的两把利刀,反手一剑,又是两人丧身于张天赐的剑下。

那人明明感到自己成功挡格。却不想张天赐的长剑早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他所看到的只是一道残影,这剑的度太快,他的眼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剑光再闪,围着张天赐的几人轰然倒地,此时,这些大汉只剩下了二人,面对如此杀神,他们哪里还有战意,转身就跑。但是就凭他们,根本不可能从张天赐的手上逃脱。

张天赐朝着一逃跑之人,急追而去,到了这人的身边,张天赐毫不犹豫的追向另外一人,而此时,这人已经轰然倒地,喉间鲜血喷涌而出。

另外一人此时才刚刚跑出十米不到,张天赐便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剑光闪过,张天赐毫不犹豫的朝着村子的方向而去,而这人又跑出几步,身子才轰然倒地。

大祸临头的俚村比张天赐刚才所见的那条村子要大上一倍,此时全村数百所房子大部份变成灰烬,仍在焚烧的是村子周密的山林,火势猎猎作响。

如此令人指的罪行让张天赐心中怒火大胜。

张天赐毫不犹豫的串进了村子之中,当他进入村庄的范围,立感情况有异,朝着自己有感的方向而去,只见村心空地处正有两批各为数达百多二百的武装大汉在互相对峙。

一边是一群黑衣劲装大汉,领头者是一个又高又瘦的文士,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有点像头山羊,但眼睛却明亮冷静。在他身后高高矮矮站著十多个一看便知是高手的人物,其他手下则扇形散在僚村的北端位置。

张天赐一看这些人,就明白他们便是海贼。

地上遍布俚僚村人被害者的尸体,情况令人惨不忍睹。这些海贼必是来得非常突然,致使可怜的无辜村民来不及避祸。

另一方人数较少,只在百许间,穿的都是俚僚色彩鲜艳的武服,最惹人注目是带头的竟是位窈窕纤细,秀垂肩的美丽僚女,披在身上的赫然是虎皮,使她在柔弱中透出凛凛英气。俚僚武士人人露出悲愤神色,大战一触即。

张天赐刚刚走进,长笑声传来,只听那海贼领头人笑罢从容道:“竟是‘虎衣红粉’欧阳倩大姐芳驾光临,区区幸何如之。”

欧阳倩显是刚抵此地,目光缓缓巡视生灵涂炭的灾场,秀目射出悲愤的神色,一字一字的缓缓道:“给我报上名来?”字正腔圆,丝毫没有像先前俚僚少女的士音。

还未等那海贼领头人答话,张天赐便已经走到众人的视线中,众人此时才现竟然多出了这么一人,心中都是一阵的震惊,能够瞒过他们的耳目,一直来到此处,这人的武功定然十分的高明。

张天赐面对那群海贼,满脸怒火的道:“就是你们这群海贼杀了这些村民的吗?今天我就要你们偿命!”

海贼中顿时传来一阵轰然大笑声,隐隐间可以听到。

“屁孩,毛到没长起,也敢说这种大话!”

“就凭你这娃娃,我们一人一刀就能够请你与这些村民团聚。”

“你以为你是谁,天刀宋缺还是三大宗师,竟然感说这种话。”

“娃娃,看你紧俏的样子,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那海贼领头人却是笑不出口,望着张天赐,这人灵光一闪,猛然惊呼道:“你是白衣剑客张天赐。”

这海贼头领这一惊呼出声,立刻在没有了笑声,这些海贼满脸惊异的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露出一丝冷笑道:“我说过要取你们的命,那么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崔纪秀猜到张天赐的身份,立知形势不妙,暗忖先下手为强,大喝道:“弟兄们上!”又抖手射出烟花火箭,在夜空爆响,成一朵光花。

一触即的恶战,终由这句话全面展开。对峙的双方齐声喊,像卷过大地的洪流,在浓烟火头的掩映下,搏击冲突,一时喊杀震天,情况惨烈。

张天赐冷哼一声,飞扑向这海贼的领头之人,不管这人是谁,他是张天赐要的目标。

岂知这海贼领头人狡猾无比,在猜到张天赐身份之时,命令动手之后,便往后飞退而去,同时指挥他手下最强的十多名好手,把张天赐截个正著。

截住张天赐的当先两人身法极快,左边那人用的是长枪,幻起十多道枪芒,威势十足的往他照脸剌来,另一人则提刀疾劈,带起呼啸刀风,斜削张天赐颈侧,不但功力深厚,且刀法歹毒。

同一时间从靠海的一边传来了一阵的呐喊声,呐喊声震天震天,只听声音便知海贼方面尚有一仳援军埋伏该处,见到火箭讯号冲杀入村。

欧阳倩那边亦不弱,数百名埋伏好的俚僚武土纷纷在村子另一边现身。加入激烈的战斗去。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涌出阵阵森寒杀气,看似随便的桃开长枪,又“当”的一声架著敌刀,一个旋身,间不容的闪到两人中间,长剑随意一挥,张天赐接着拔身而起,朝着那海贼领追去,此时可以看到,那海贼领在二十多名手下保护中,且战且退,却非是退往海岸的方向。

那挡住张天赐的两人只感觉自己武器上传来一股磅礴强悍的真气,浑身顿时一震,而之后,他们只看到眼前隐隐间有道剑光闪过,眨眼间便失去了知觉。

张天赐如此干净利落的干掉两人,众人顿时大惊,此时他们方才明白张天赐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嗖”!那两人之后的一名敌人抖手出十多粒铁弹子,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往他撒去,用心阴损至极。

张天赐身子一晃,横移了数步,剑光一闪,那人见到张天赐来到他的身边,连忙架起了手中的左右双斧,只求能够挡下张天赐的这一剑。

“轰!”

无名剑重重的斩在双斧之上,这人感觉一股强悍的剑气冲入了自己的体内,一瞬间,自己的经脉便完全被破坏掉,口中鲜血狂涌,这人瘫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张天赐取走了这一人的xìng命后,然后前跃出,剑芒笼罩了他眼前的敌人。

面对眼前的剑芒,这些人心中升起一股感觉,似乎张天赐进攻的对象是他。

这样锋利的剑芒让敌人更是心胆俱寒,只觉全身在剑中如入冰窖,肌肤刺痛欲裂,双目难睁,最糟是进退不得,无处可避,无路可逃,迫得只好全力格挡。

展开浑身解数,这些人纷纷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艺,力求挡住张天赐的这一剑。

“当当”声连响。

刚抵挡住这道剑芒,众人还没来及高兴,就感觉浑身一震,一股剑气顺着自己的武器透体而入。

剑芒消散,只见张天赐剑芒笼罩的这些人,竟然都被张天赐活生生给震得七孔喷血,气绝毙命。

一阵喝彩声响起,张天赐这般的威势,顿时激了欧阳倩这边人心中的斗气,而反观海贼这边人中,人人都是心生畏惧,战意大消。

诛杀了这些人之后,张天赐毫不停留的追着海贼头领而去。

这边的高手都已经被他杀了,剩下的人欧阳倩的人马应该可以对付,而最让张天赐放心去追的是,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已经来到了此处。

挡在张天赐身前的还有不少海贼,但是张天赐度不减的前追去,所过之处,敌人尽皆倒地,竟然没人能够阻止他半分。

甚至到了后面,张天赐身影还未靠近,这些海贼便已经远远的逃开。

此时那些领,刚刚钻入一处丛林之中,张天赐身形飞般追求,眨眼间也没入了丛林之中。

此时,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刚刚赶到此处。

望着对战的两方人马,众人都是心中一惊,但是她们也有些疑惑,为何没有看到张天赐的身影。

“是欧阳倩!”宋欲致突然指着远方的欧阳倩惊呼道。

婠婠出声问道:“欲致,你认识她!”

宋欲致点了点头,然后道:“与欧阳倩敌对的定然便是那群海贼,我们去帮欧阳姐姐!”

婠婠与师妃暄相互点了点头,三女娇呼一声,同时加入了战场之中。

三女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有了她们的加入,原本就对海贼不利的局面变得更加的不妙,海贼一方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婠婠所过此处,她出手毫不留情,与她对敌的海贼都是惨死当场。

宋欲致手下也几乎没有活口,倒是师妃暄这边,她只是将人击倒,却是未曾取人xìng命,不过被她击倒的人都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欧阳倩这边的人显然是为这些海贼屠村之举而非常的愤怒,只要是未死之人,他们都会帮忙补上一剑,因此师妃暄手下,也可以说是没有活口。

婠婠眼角余光望到师妃暄那边的情况,暗暗嘀咕道:“真虚伪!”

此时,海贼已经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心思,心中顿时想到了逃,而他们随之也付出了行动。

望着四处逃窜的海贼,欧阳倩手下的人连忙追杀而去,他们不想放过这些丧尽天良的海贼。

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却是没有加入追杀的队伍之中,三人在将自己的对手解决之后,然后朝着欧阳倩那里而去,欧阳倩肯定知道张天赐的下落。

欧阳倩初始还对这三女的加入感到疑惑,不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来的是友飞敌。

欧阳倩朝着三女一礼道:“多谢三位相助!”

宋欲致柔声道:“欧阳姐姐不用客气,对了,欧阳姐姐刚才是否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年约”

宋欲致还未说完,欧阳倩便cha嘴道:“欲致妹妹说的是张天赐张公子吧?”

宋欲致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欧阳倩会认识张天赐。刚才她没在,却不知道是因为那贼一声喊,才让欧阳倩认识了张天赐。

欧阳倩朝着张天赐追着贼离开的方向一指,然后柔声道:“张公子去那边追贼去了!”

三女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那是一处丛林。

三女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决定留在此地!

第二百七十三章 罪有应得

第二百七十三章罪有应得

以张天赐的轻功,追上这些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他放开自己的灵觉之后,这些人的行踪自然也瞒不过他的耳目。

进了丛林之后,张天赐追出大约两里的路程,到达一道溪时,已经可以看到前面那些贼人的身影。

但是在张天赐的感觉之中,那海贼领却是在前面更远的地方,而现在看到的这些人,是留下来阻拦他的。

这些人明知留下来并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但是还愿意留下,看来应该是海贼中的死士,这时候,张天赐隐隐感觉到这些海贼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群普通的海贼中,怎么会有死士,而那海贼领更是一口叫破了自己的身份,这点更能说明问题。

那群海贼共有十八人,此时他们也现了张天赐的身影,纷纷目露凶光,望着急追而至的张天赐。随着海贼领离开的一共有二十人,此时这里只有十八人,还有两人却是随着海贼领一路离开了。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爆射出一抹绚丽的光彩,一道长虹朝着这些海贼激射而去。

这些海贼明显训练有素,散开成形,朝着张天赐围了上来。

长虹所致,面对这道长虹,那两个海贼纷纷怒喝一声,手中所持大刀直朝张天赐劈来,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面对这般拼命的两个海贼,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想要跟他拼命,这两个海贼根本不配。

手中无名剑一震,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击打在这两人所持的大刀之上,然后脚步一顿,张天赐像是后头有眼睛一般,闪电般的将无名剑往后一挥,此时攻来的两个海贼只见眼前剑光一闪,顿时没了xìng命,而此时,刚才那两个海贼的身躯也轰然倒地,被张天赐无名剑上所带的剑气直接震死,眨眼间,便有四个海贼丧命在张天赐的手上。

张天赐如此厉害,但是剩下的海贼似乎根本未曾觉,对于自己同伴的死也毫不在意,挥舞着武器朝着张天赐攻来。

张天赐长剑挥洒,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这些海贼一一的丧命在张天赐的手中。

张天赐是打定主意将这些海贼完全击杀,虽然这耽搁了一点时间,让那海贼领逃得更远,但是张天赐自信,那海贼领不可能从他手底下逃脱。

将这十八个海贼击杀之后,此时,海贼领的气息已经逃出了张天赐的感应之外。但是海贼离开的地方,还残留着他路过的气息,这无疑是给张天赐清晰的指明了方向,随着这种感应,张天赐越过溪水,然后顺溪而上。

一路之上,没有半点敌人路过的踪迹,可见这海贼领也是反追踪的高手,将一切痕迹都抹除了个干净,但是对于张天赐来说,这踪迹是那么的清晰,除非现在天上突然降下来一场暴雨,张天赐才可能无法追到海贼领的踪迹,而且还只是可能而已!

张天赐顺着自己探查到的踪迹,来到一片草原上,不远处山峦起伏,地势荒凉。

张天赐脚下毫不停留的横过草原,来到一座山脚下。此时可以看见,山坡上竟出现两组微仅可察的脚印,往相反的方向延伸开去。

这处的沙怩质地松软,又无硬石可供踏脚借力,故敌人要采取分散逃走之计,刚才张天赐便察觉到随着那海贼领逃走的有两人,此时他们明显分开了路线,这样一来,张天赐只有一半的概率追到海贼领。

不过这根本难不倒张天赐,气机不同,他自然能够清楚的辨别出海贼领是走了哪个方向。

毫不迟疑顺着自己感应的方向,张天赐绕过山坡,登上另一山路时,隐见登山的山路,虽因少人践踏致杂草滋蔓,但道路仍清晰可辨。

脚步不停的疾奔上山,张天赐已经感应到海贼领的气息,到可望见山另一边的情况时,只见山下远远有条废弃的无人荒村,十多间破屋藏在林木之内。

而此时,张天赐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海贼领伙正在半山腰之处,往山下行去。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身形闪电般的飞掠而下。

海贼领一路朝山下而去,突然间,海贼领直觉上感到有些不妙,虽然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但是他还是回头往山上而去,这一望之下,海贼领顿时满脸的惊恐之色,只见张天赐的身影从山上飞掠而下,向着他急追而来。

海贼领连忙全力展开轻功,向着山下疾奔而去,奔出不远,海贼领再次回头一望,现张天赐已经追到了只有十丈来许的距离,按照张天赐的度,只需要数息的时间就能追上他了。

既然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逃脱,这海贼领索xìng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张天赐。

张天赐眨眼间便来到这海贼领的身前,望着这海贼领,张天赐满脸都是冷笑,“逃,你怎么不逃了!”

海贼领苦笑道:“在张兄的手里,我怎么能够逃得出去。”

顿了顿,海贼领续道:“还望张兄能够看在份属圣门一脉的份上,放过在下!”

张天赐刚才就是察觉到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才没有直接动手,就是为了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如今听到海贼领这么一说,张天赐心中顿时疑惑重重!

“哦,圣门一脉,你也是圣门中人?”张天赐淡淡的开口问道。

这海贼领朝着张天赐一礼道:“在下崔纪秀,在楚王林土宏座下居国师要职,在此见过张兄!”

张天赐听到这海贼领的身份,仔细的想了想,还未等他想出来,崔纪秀再次开口道:“楚王林土宏乃是阴癸派传人。”

张天赐紧盯着崔纪秀,语气冷漠的道:“这么说你也是阴癸派的传人?”

崔纪秀却是苦笑道:“不瞒张兄,在下却不是阴癸派传人。”

接着,崔纪秀便向张天赐解释了这原因。

原来阴癸派极重尊卑之分,派内以“天、地、人”分为三个级别,所传武功亦截然不同,天白、地黑、人黄,是为白、黑、黄三色。只有获授白中的弟子始有机会进窥天魔秘技,在阴癸派内除祝欲妍的亲传弟子,就只有像边不负、闻采亭等元老级高手才获此殊荣。人数规定不可过九个人,九正天数之极。像艳尼恶僧等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地系”的级别。而崔纪秀却是连人系都不算。

听崔纪秀这么一说,张天赐刚才的疑惑才解开了,怪不得他没有感受到崔纪秀身上魔门功法的气息。

听完崔纪秀的话后,崔纪秀对于张天赐已经没有价值了,张天赐将长剑横在胸前,缓缓道:“曾经也有个魔门弟子让我看在份属魔门一脉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而他还是邪王石之轩的弟子,你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铿锵”一声,崔纪秀将长剑拔出鞘中,守护着自己,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张天赐的意思。

“想要我绕你xìng命,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张天赐眼中杀机闪烁,从话语中就能感受到那股让人冰寒刺骨的杀气,话音刚落,张天赐手中长剑已经朝着崔纪秀斩去。

面对这一剑,崔纪秀顿时感觉似乎整个空间都被这一剑充满,眼前乍现出万般的剑势,崔纪秀知道,若是他躲避的话,定然会被接下来的剑势取走xìng命,除了硬拼之外,根本毫无它途。

崔纪秀爆喝一声,浑身功力在刹那间提升到了最顶点,长剑只迎张天赐的长剑而上。

崔纪秀很清楚的知道他完全不是张天赐的对手,但是他依然想着要去抵抗,只要能多活一点,这就足够了。

“当!”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重重的斩在崔纪秀的长剑,崔纪秀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崔纪秀顿时满脸都是惊骇之色,他竟然连张天赐一招都挡不住,而且还是这样的一招。崔纪秀手中的长剑并非凡品,但是竟然被张天赐如此轻易的劈断,这固然有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张天赐那惊世骇俗的功力。要知道就算无名剑不凡,也只是剑,并不是利于劈砍的大刀啊!

无名剑劈断崔纪秀手中的长剑之后,并未顺势劈进崔纪秀的身体中,长剑及身而止,就这样停了下来。

虽然无名剑没有劈入崔纪秀的身体,但是剑身上所带的无形劲气却侵入了崔纪秀的体内。

张天赐收回无名剑,崔纪秀顿时惨呼一声,身体瘫倒在了地上。

若是张天赐直接杀了他还好,但是张天赐这一下却是让他受尽了折磨。

劲气入体,慢慢的侵蚀着崔纪秀的经脉,所过之处,有一种难言的疼痛,还有一种麻痒之感,那种感觉,人间最残酷的刑罚也不过于此。

崔纪秀承受着这种痛快,很想就这样死去,但是此时,他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躺倒在地上,崔纪秀向着张天赐探出一直手,相叫张天赐直接杀了他,但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罪有应得!”

张天赐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身后,崔纪秀一只手上探,满脸都是痛苦之情,隐隐间,可以看到,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悔意。

第二百七十四章 海上战舰

第二百七十四章海上战舰

张天赐渐行渐远,身后,惨叫声不断传来,但是张天赐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声音一般,依然是一脸冷漠的表情。

渐渐的,惨叫声慢慢的了起来,最后微不可闻。

回到那个被烧毁的村庄,此时尚还有一些人在收拾残局,正是欧阳倩手下的那些俚僚武土。原本满地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被欧阳倩的人带走,找地方安葬了。

这些人望着张天赐的身影,满脸都是尊敬之色。

这些人都不是汉人,张天赐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汉话,在此处,张天赐没有看到宋欲致她们的身影,便离开了此处,朝着十里外的那个村庄而去。

来到这村庄之中,避难的人都已经回来了,看他们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为这次的平安而感到高兴,不过,这里只有那些妇女在,并未见到村中男人的身影。

这里,依然没有宋欲致等人的行踪,张天赐便朝着海边而去,想来,她们应该是在那里。

走进海边,张天赐便听到了一阵吆喝声。

步出林中,张天赐便清楚的看到了海上的情况。

大约有数百人之多,正推着他们所乘的楼船往大海深处而去。

每吆喝一声,张天赐便能看到船只向深海中行进一分,相信用不了多久,楼船便能进入深海之中,那时候就能扬帆起航了。

在靠近海边的地方,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聚集在一起,而与她们在一起的,还有欧阳倩。

张天赐朝着她们走了过去。

四女正在闲聊,这时,宋欲致无意间看到张天赐的身影,连忙惊呼道:“天赐,你回来了?”

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四女的身边。

宋欲致指着欧阳倩为张天赐介绍道:“这位是欧阳倩姐姐。”

对于欧阳倩,张天赐曾经听师妃暄提到过,是岭南地域的三大俚帅之只是张天赐没有想到,这欧阳倩竟然会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欧阳倩朝着张天赐一礼道:“多谢张兄此次相助!”

张天赐笑道:“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婠婠娇笑着问道:“天赐,那海贼领呢?你不是去追那海贼领了,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张天赐淡然自若的道:“他已经被我杀了,若是你想去看看,顺着这里走上数十里,应该可以看到他的尸体。”

婠婠顿时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难道她还真的要跑去看看这海贼领的尸体不成。

宋欲致摇头轻叹道:“这些海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凶残。”

张天赐目光深邃的望了婠婠一眼,然后淡淡道:“海贼领在死之前我跟他有过交流,据他死前之言,他乃是阴癸派之人。”

“什么?”众人顿时一惊,知道婠婠身份的师妃暄与宋欲致顿时满脸不友善的望着婠婠。

婠婠一脸阴沉的道:“他是谁,是谁的弟子。”

魔门虽然行事恶劣,但是也没到这海贼这般的凶残。

张天赐淡淡道:“他说自己叫崔纪秀,是林士宏手下的头号军师!”

听到林士宏的名字,婠婠苦笑道:“林士宏却是是我阴癸派的弟子,但是自从他称帝之后,已经不在服从我阴癸派的命令了。”

欧阳倩这时才明白婠婠竟然是阴癸派的弟子,顿时满脸震惊。

欧阳倩一脸疑惑的朝着宋欲致望去,在这里她与宋欲致最熟,自然要问问她心中的意思,感受着欧阳倩的目光,宋欲致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欧阳倩只能将心中的疑惑放在心底,就算婠婠是阴癸派之人,这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不过欧阳倩倒是知道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侵袭各地,无恶不作的海贼有林士宏假扮的,而林士宏竟然是阴癸派中人,只要这两个消息传播出去,林士宏定然会被天下群起而攻之。

望着婠婠的样子,张天赐也明白婠婠说的是真话,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欢呼声,众人放眼瞧去,只见楼船已经被推到了深海之中,可以扬帆启程了。

望着远处的楼船,张天赐朝着欧阳倩道:“此事烦劳欧阳倩大姐了!”

欧阳倩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若是张兄真的道谢,岂不是羞煞女子了!”

顿了顿,欧阳倩续道:“楼船已经可以再次起行,天赐若是无事,不如到舍下去坐坐,明日在启程,如何?”

张天赐摇头道:“我们在此处已经耽搁了一些行程,还是早点上路的好。”

欧阳倩开口道:“哦,不知道张公子此行是前往何处?”

张天赐道:“高丽。”

欧阳倩一脸惊讶的望着张天赐,然后缓缓道:“原来是去高丽,此去高丽路途遥远,张公子还请多多保重。既然张公子急着赶路,那么我也不挽留张公子与几位了。”

张天赐呵呵一笑道:“那我等就此告辞了。”

欧阳倩知道张天赐去意已决,向着张天赐抱拳道:“那女子就在这里祝张公子一路顺风。”

张天赐呵呵一笑,领着三女来到海边,这里有一艘帆船,张天赐与三女上了帆船,然后朝着楼船驶去。

帆船来到楼船边上,张天赐与三女便翻身上了楼船,显出她们高深的轻功。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楼船继续前行,沿着海岸一路往高丽行去。

高丽位于朝鲜半岛,在半岛上有三个国家,就是高丽、新罗和百济,自杨广三征高丽惨败后,半岛上的国家自身间展开变化无常的复杂斗争。

新罗王金真兴是类似拜紫亭既有野心又雄材大略的君主,力图统一半岛,故不断扩张。

新罗位于南部偏东处,占有汉江口之利,遂大力展海上贸易,主要与中土沿岸名城大做生意,使国力大增,惹得居半岛南部偏西的百济和国力最强占据半岛北部的高丽联手对付他。

新罗一向是亲中土的,而高丽和百济则是仇视汉人。现在中土大,新罗失去依靠,若非有金真兴支撑大局,早给高丽和百济瓜分。不过高丽本身并非没有内忧,近年在高丽以东倔起的一个地区大酋叫盖苏文,外号‘五刀霸’,高丽王高建武也要忌他三分。

此人残忍好杀,视人命如草芥,在高丽东有庞大的势力,高建武也不得不看他的面色。若非有傅采林坐镇,恐怕盖苏文早起兵作反。

杨广三征高丽之后,高丽人与汉人的关系更为恶劣,甚至到了生死大敌的地步,张天赐此行并不乐观,甚至到了高丽境内,会被高丽的高手围攻也不一定。

不过张天赐并没有考虑这些,在高丽,出了傅采林之外,没人放在他的眼里,而就算是傅采林,他也有一战之力,除非傅采林不顾廉耻,伙同他人一起围攻张天赐,那样张天赐肯定会有很大的危险,但是作为名闻天下的三大宗师之人的傅采林,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楼船沿着海岸行了半个月有余,此时已经来到了高丽的海域范围,经常可以看到不同于中土的舟船在海上行驶。

这半个月以来,众人深深的见识了海上的变幻莫测,不过幸好,没有再遇上之前那样的大风暴。

海上的环境确实很奇特,白天时,风不断从6地吹向海洋,到夜色来临,风又反方向从海洋吹往6地去。而昼夜替换之时,风向却是变化不定,若非船上都是一流的水手,想要平平安安的在海上赶路,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自从楼船进入高丽的海域范围之后,张天赐便隐隐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不过这是在海上,张天赐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是却不知道是被谁盯上的,只要远远的一艘船吊着,就能轻松跟上他们的楼船,而他们也很难现,毕竟,别人若是和你一个方向同行,难道你也说别人是跟着你不成。

又行了数天之后,此时已经深入了高丽,这日,张天赐在甲板之上,远远的看到高大不下于他所乘这艘楼船的三艘战舰满含敌意的朝着这艘楼船驶来。

在楼船的旗帜上,上面写的并非汉字,而是有点儿像道土写的符咒一般的文字,三个字有两个里面嵌上圆圈。

望着那三艘战船逼近自己所乘的楼船,张天赐暗道:“貌似有麻烦了!”

三艘战船的逼近,船上的舵手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番情况,连忙下令抛锚停船,若是不这样的话,就要撞上去了。

随着楼船停下,那三艘战舰也放慢了度,慢慢的行到楼船的边上,停了下来。

从张天赐这里看去,只好可以看到三艘战舰上架着的抛石机,已经蓄势待了!

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感到楼船停下,连忙便出了舱房。

望着在甲板上的张天赐,宋欲致最先开口问道:“天赐,怎么回事,船怎么停下来了!”

张天赐指着远方,缓缓道:“我们有麻烦了!”

三女顺着张天赐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就见到了那三艘明显抱着敌意的高丽战舰!

第二百七十五章 诡异的场面

第二百七十五章诡异的场面

在楼船前方的三艘高丽的战舰船头上,站满了高丽武士,在中间的那条战舰之上,其中一个身着素白色的高丽武士服,不论头巾、腰带和马靴无不素白,一身洁白的高丽武士最是惹人注目。

这是一个文质彬彬,身形如参天古松,俊拔不群的中年男子。

在这人的腰间挂着左右的两把剑,一长一短,肯定不易施展,但若使得好,当是险奇兼备,非常难挡。

只此一眼,张天赐便看出这人乃是这群高丽武士的领头人,身上那股久居高位而养成的气势,不是他人所具备的。

这人冷眼望着张天赐等人所乘的楼船,冷声道:“不知道是宋阀的哪路朋友大驾光临?”随着他的开口,一把带著高丽口音的男声悠然传来,此时两艘船相隔不算近,但是他的声音却如此平和的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此人的功力定然不俗。

张天赐所乘的楼船之上,有着宋阀的标志,这人一看之下就能知道这是宋阀的船只。

宋阀与高丽之间虽然有商贸的往来,但是并不多,高丽与汉人之间的仇恨太深,做生意的人自然不会多到哪里去。

虽然宋阀与高丽有商贸之间的往来,但是向张天赐所乘的这艘楼船还是第一次现身高丽,这艘楼船体型巨大,若是加上投石车的话,就是一艘级战舰了。正是如此,高丽人才如此注重,若是这楼船上架着投石机的话,恐怕这楼船早已经被高丽人围攻了。

楼船之上,最有地位的乃是张天赐,这个问题自然也要他来回答。

张天赐淡淡道:“在下张天赐,此来高丽是为了拜访傅大师!”

那高丽领头人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然后开口道:“原来是白衣剑客张天赐张兄,在下高丽金正宗,见过张兄!”

张天赐微笑道:“原来是金正宗金兄,天赐早已经听过金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天赐说的只是客套话,他根本就没听过金正宗的名号,自然也不知道金正宗是谁。

金正宗笑道:“金某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倒是张兄的名号,已经传遍了高丽!”

望着两人的对话,所有人的心底都冒出了两个字,“虚伪!”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终于说到了正题之上。

金正宗微笑道:“张兄此来拜访傅大师不知是为了何事?”

张天赐淡淡道:“在下于武学一途之上尚有许多疑惑,此次前来,是为了找傅大师解惑!”

张天赐口解惑,但实际是找傅采林挑战,只是说得委婉一些,金正宗自然也明白张天赐的意思。

金正宗道:“原来张兄是为此而来!张兄来意已经明晓,金某自然应该放行,不过金某尚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张兄能够答应?”

张天赐淡然自若的道:“不知道金兄有何事要劳烦天赐,若是天赐力所能及之事,自然不会拒绝!”

金正宗笑道:“此事张兄自然可以轻易办到。”

顿了顿,金正宗续道:“久闻张兄剑法高明,金某想向张兄讨教两招!”

张天赐一双冷眼直盯着金正宗,金正宗一脸淡然之意,让人看不清他的虚实。

张天赐淡淡道:“好!”

见到张天赐答应,金正宗笑道:“不知道是张兄过来,还是金某过去。”

此时,两艘船相距数十米的距离,这段距离并不算近,若是轻功差上些许,定然会落入海中,而不管是谁过去,若是不能站稳跟脚,面对对方的进攻,都难以抵抗。

金正宗虽然有此一问,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过去的意思一到时候张天赐突然向他出手,那么他定然难逃一命,金正宗可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哪怕张天赐仅仅是有可能向他出手。

张天赐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天赐过去好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跨越而起,踩在楼船护栏之上,凌空虚度而去。

金正宗一脸讶然的望着张天赐凌空虚度的身影,虽然他自认武功高明,但是这等轻功,他也自愧不如,虽然他也能跃起这么远的距离,但是绝对没有张天赐这般的轻描淡写,看张天赐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用出全力。

张天赐身处半空之中,突然开口道:“金兄心了!”

张天赐这一开口,顿时全场震惊,在如此时候,张天赐还能开口说话,这等功力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金正宗现,他远远的低估了张天赐的实力。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去考虑这些问题了,身处半空的张天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将长剑拔出,朝着他攻了过来。

长剑斜指,直刺向金正宗。

张天赐竟然不等到在船上站稳之后才进攻,而是此时便准备展开攻势。

金正宗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一脸的冷笑,本来张天赐显露出如此高深的修为,他已经没有多少把握对付张天赐,但是他却没想到,张天赐竟然如此托大,敢在这个时候出手。

金正宗将左右双剑持在手中,摆出一个架势,直面张天赐,他打的主意是,将张天赐逼得落入海中,若是在船上,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张天赐身处半空之中,金正宗感觉自己有十成十的把握。

待到张天赐来到金正宗的近前,金正宗手中长短双刃蓦然划出一道道幻影,笼罩向张天赐。

张天赐眼前的空间完全被金正宗手中长短双刃幻化出的幻影所笼罩,除非他能突然便向,否则只有硬拼一途。

若是在平路上,自然有很多选择能够破去金正宗的招式,但此时,除了硬拼之外别无它途。

金正宗打的主意就是逼迫张天赐硬拼,那样一来,身处半空,毫无借力之处的张天赐,除了落海之外,是不会有其它结局的。而且就算他趁着张天赐身处空中的机会进攻,虽然行事有些卑鄙,但是这是张天赐先向他进攻的,他怎么说都能说得过去。

望着金正宗朝着身处半空的张天赐动进攻,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顿时惊呼一声,满脸都是担心之色,虽然她们也知道张天赐的武功高强,这般变故应该不会伤到张天赐分毫,但是心里依然忍不住的涌起一阵担忧之感。

面对金正宗的攻势,张天赐一脸淡漠的望着这一切,似乎根本不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忧。

张天赐既然感不等到稳住身形再与金正宗一战,那么他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如此局面,也难不倒他分毫。

望着身前的张天赐,金正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他想来,张天赐今日难逃一劫了,不管是为什么,今日他能够打败威名赫赫的张天赐,这也是一件极大的喜事,但是这仅仅是他自己的幻想,能不能实现还是一回事。

张天赐手腕轻震,手中长剑挥舞,直击进金正宗长短双刃所幻化的幻影之中。

“叮叮当当”声不断响起,两人一瞬间不知道交手了多少个回合。

这时,众人看到了一幅极度诡异的画面。

因为金正宗是站在船头最前处,张天赐想要登船的话,只有逼退金正宗才能上到船上来,刚开始的时候,众人还以为张天赐会逼退金正宗,然后上到船上,在与金正宗战斗,就连金正宗自己也是这么以为,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拼着受伤,也不退后分毫。

但是眼前所见的场景,却是完全的出了他们的想象。

只见两人不断的交手,金正宗站在船上,而张天赐却是在船身外,就这样身处于半空之中,但是他的身体也不落下,就这样与金正宗交手,似乎脚下踩着的一块实地,而不是一片的虚空。

望着张天赐,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骇然之色。

凭空站在虚空之中,这该是多么大的本事,就连他们高丽的大宗师傅采林也不能做到。

“这人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许多人的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个疑惑。

就在众人心里疑惑的同时,张天赐与金正宗的交手依然在继续。

金正宗本来以为自己只要抗住张天赐的进攻,就可以很轻易的将张天赐击落海中,但是事情的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张天赐竟然一连与他交手了好几个会合,而原本他所认为的张天赐会落入海中的结果完全没有出现。

金正宗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以为张天赐是踩着了什么地方,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虽然现在是交手之中,但是金正宗心中的疑惑让他朝着张天赐的身下望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金正宗顿时大惊,张天赐的脚下虚空无物,但是张天赐就像脚踏实地一般,站在地面上与他交手。

“这张天赐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武功?”这种脚踏虚空的本事,金正宗此前看都没有看过,应该说是听到没有听过,但是就是这样完全不能的事,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心中大惊之下,金正宗的剑势顿时便缓了几分。

第二百七十六章 原来如此

第二百七十六章原来如此

“金兄,在战斗的时候可是不能分心的!”

张天赐身处虚空之中,突然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张天赐剑势忽变,顿时凌厉了几分,而且剑身上传来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

面对张天赐突然变化的剑势,金正宗一连往后退出了三步。

“当!”

张天赐长剑猛然力,力道更胜,重重的劈在金正宗手中的长刃上。

“咚、咚、咚、咚、咚!”

金正宗一连往后退出五步才稳住了身形。

将金正宗逼退之后,张天赐并未借机上船,右脚看似轻轻的点在战舰的护栏之上,接着这股力道,张天赐反向跃出,回到了楼船之上。

此次与金正宗一战,张天赐并未下死手,金正宗并不是他的敌人。虽然不知道金正宗的身份,但是从金正宗能够作为三艘战舰的领头人,就可知道金正宗在高丽的身份不低,若是杀了金正宗的话,张天赐以后在高丽定然是麻烦重重。

张天赐此来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的。

回到楼船之上,张天赐淡淡的望着金正宗,笑道:“金兄,此战不如就此结束,我们就与平局论,如何?”

金正宗一脸的震惊的望着张天赐,这时,一阵风吹过,竟然将金正宗头上的一束长吹落,长飘飘而下。

金正宗蓦然感觉到不对,伸手一摸,才现自己的一束长不知道在合适竟然被张天赐割断。

金正宗望着张天赐的眼惊恐,若是张天赐想要取他的xìng命的话,此时他岂能还有命在。

深深的畏惧印刻入金正宗的心底,对于张天赐,金正宗已经再也提不起丝毫的战意。

金正宗虽然表面温文儒雅,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好战分子,出手之时,定然是全力以赴,打起来是时候悍勇之极,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也不能让他心生畏惧,但是面对张天赐,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畏惧之心。

此后,金正宗若是不能打破心中的畏惧的话,他以后想要在武道一途有所成就,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金正宗也算是一个人物,强压下心中的畏惧,金正宗缓缓上前,随着他的步子,金正宗的脸色也渐渐的恢复正常,最后一脸平淡的面对张天赐,但是在眼底身处,隐隐可见那深深的畏惧之色。

金正宗直面张天赐,微笑道:“就如张兄所言,此战就此结束!”

顿了顿,金正宗续道:“金某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此告辞,张兄若是去找傅大师,顺着这条路直行,抵达前面的码头之后,便可以登岸,前往平壤。”

张天赐向着金正宗抱拳笑道:“多谢金兄指点!”

然后金正宗便下命令,三艘战舰便离开了此地,在张天赐看不到的地方,此时金正宗是满脸的阴沉之色。

金正宗心里很想下令进攻,将张天赐所在的楼船击落,但是他也只是想想,根本不敢付之于行动。

面对张天赐所展示的功力,金正宗心里很清楚的明白,就算将楼船击落,也伤不到张天赐分毫,而若是让张天赐窜到他们的船上来,以张天赐的实力,这船上不知道还有几人能成活,就连他恐怕也不能,金正宗并不是一个不怕死之人。

既然不能与张天赐为敌,那么金正宗就只有离开了,张天赐嘴中虽然说是平局,但是谁都知道,金正宗完全不是张天赐的对手,若是还留在此处,金正宗就是自取其辱了。

待到三艘高丽战舰离开之后,楼船也重新起航。

楼船之上,三女都是一脸震惊加好奇的望着张天赐,张天赐那一手虚空站立的本事实在是出了她们的想象之外。

轻功武功高到一定程度,可以虚空借力,借此改变方向,但是却无人能够站立在虚空之中,那已经不是人能够做到的,在三女的眼中,张天赐已经成为了妖怪一般的人物。

面对三女的目光,张天赐干咳了一声,三女却还依然是那副表情,张天赐只好有些无奈的道:“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

顿了顿,宋欲致最先开口道:“天赐,你现在的武功是不是比三大宗师都要厉害了,脚踏虚空,这点就连三大宗师也做不到啊?”

张天赐摇头道:“我现在跟三大宗师相比都还有一段差距,就连你爹天刀我也不能及!”

宋欲致有些疑惑的道:“若是你的功力没有他们的高,那为何你能做到三大宗师都不能做到的事呢?”

张天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能做到?”

宋欲致顿时一愣,她没有见过三大宗师,又怎么知道他们做不做得到,但是这种情况从来未曾听说过,所以她便以为三大宗师不能做到。宋欲致顿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妃暄有些奇异的道:“我与宁道长也算熟识,但是却从未听说他有这般本事,若是踏水流波而行,宁道长却是能够做到这点,但是虚空而立,宁道长也是做不到。”

听到师妃暄这么一说,宋欲致顿时满脸怒意的望着张天赐,脸上写满了“你骗我”三个字。

婠婠在一旁娇笑道:“据我所知,不仅仅是三大宗师,从古至今的人中,尚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张天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想要说的话说出口,他想说的是,达到破碎虚空的人就能做到这点,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他便不准备去说。

顿了顿,张天赐淡然自若的道:“若是三大宗师与我处在一样的环境,我敢保证,三大宗师也能做到这一点。”

“什么?”三女顿时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天赐,然后各自垂,暗暗思索着张天赐话中的意思。

三大宗师竟然也能够做到虚空而立,这话若非是张天赐所说,她们若是没有亲眼所见的话,定然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过既然是张天赐所说的,那么这话定然不会有假,不过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她们还需要仔细的思索一下。

望着苦苦思索的三女,张天赐笑着提醒道:“当时我并不是虚空站立的。”

三女同时一震,眼中神光闪现,同时之间想到一个可能。

不过在想通之后,她们望着张天赐的眼中也是一脸讶然之色,因为能够做到这点,张天赐对于力道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然怎么能够做到这点。

张天赐与金正宗战斗之时,借着金正宗长剑上传来的力道,才能够就这样站在虚空之中。应该不能立,只是借着那股力道让身子不落下罢了!不过这在其他人的眼中,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就像是张天赐真正的站在虚空中一般。

若是没有借力之处,张天赐根本不能站立在虚空之中,除非他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但是现在,他还差得太远了。

不过能够做到这点,也可见张天赐的功力之深,对于力道的掌握之炉火纯青,三女深知想要截取别人的力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难得的是,张天赐竟然做得如此的轻描淡写,这份对力道的掌握功力,恐怕三大宗师也不一定比他强。

在知晓了真正的原因之后,三女才放心了心中惊骇,若是真的虚空而立的话,那就真的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金正宗在战舰的船舱之内,脑中一直浮现着之前与张天赐一战的那一幕。

金正宗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朝张天赐脚下一看的那一眼,那脚踩虚空的一幕。

每当想起这一幕,金正宗的心中就有一丝畏惧之感,如此可怕的人物,又怎么不让他心生畏惧。

一直就这样想着,金正宗心底突然泛起了一丝疑惑。

又仔细的想了想,金正宗顿时恍然大悟。

眼中神光闪现,金正宗喃喃道:“原来如此!”金正宗竟然想通了张天赐为何能够虚空站立的原因。

想通之后,金正宗对张天赐的畏惧之心少了些许,但是依然还很深,就算张天赐不是真的站立,但是从中所表现出来的功力也远远出了金正宗的想象。

想到张天赐的可怕,金正宗打定主意不去主动招惹张天赐,不过暗地里的动作是少不了的,金正宗知道张天赐将要与傅采林一战,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手段。

张天赐等人所乘的楼船抵达码头之后,张天赐与三女便登船靠岸,而楼船则是原路返回,返回了宋阀之中。

此次张天赐等人去找傅采林,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楼船在此等候大为不妥,只能先返回了。

至于张天赐等人若是返回的时候,恐怕就要走6路了。

在码头边上的城市中人便想买一辆马车,然后赶赴平壤。

不过那些高丽人见到他们是汉人,顿时满脸仇恨的望着他们,不肯卖马车给他们。

四人一直寻找了数处,才从一个来此处经商的中原人士的手里买到了马车。而这时,他们才明白汉人与高丽人之间的仇恨到底有多深。

在大街上,他们便能感受到,那些高丽人都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差点都想动手了。

乘着马车人启程赶赴平壤。

平壤,正是傅采林所居住之地!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何谓有缘

第二百七十七章何谓有缘

高丽是高句丽的简称,高句丽族很早就开始在我国的东北地区朝鲜半岛的北部和中部地区活动,我国先秦古籍《逸周书五会篇》载:“北方台正东高夷。”后世人孔颖达疏云:“高夷,东北夷高句丽。”这是早期中国对高句丽族的认识。

孔子曾说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欤?子路闻之喜”。又说:“予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九夷是古代对东方沿海一带夷人的总称,因居东方,又称东夷。又因种类众多,故称九夷。据考证有玄菟、乐浪、高丽、满饰、扶馀、索家、东屠、倭人、无鄙。九夷中其三即高句丽。

高句丽王族姓高氏,有多种说法。《晋“**自以高辛氏之后,姓高氏”;《三国遗事》载“自言是天帝子,承日光而生,故自以高为姓”;李朝李承休《帝王韵记》载“**初诞,举国高之,故姓高氏”。

大多数的史籍认为高句丽建于公元前37年或公元前1世纪中期。

据推测,高句丽人在其成立的初期可能是由濊貊人和部分迁移到这一地区的扶余人组成的。“濊貊人”这一词语最初并非指一个确定的民族实体,而仅仅是中原古代史家对出现在东北这一特定地区的一些古代部族的泛指。在高句丽建立之初,与扶余长期处于军事对抗中。

扶余与中原王朝关系十分友好,为了扼制处于成长期而十分具有侵略xìng的高句丽政权,中原与扶余在军事上常常协同打击高句丽,相关记录在《三国志》、《汉时有出现。

隋朝三征高丽,却是最先由高丽所挑起的战斗。

在隋灭南陈统一中国后,开始要求周边国家为其臣属,并得到了其中大多数国家的认可。只有高句丽对此阳奉阴违。

此后,高句丽先制人攻辽西,引第一次高句丽与隋的战争。当隋文帝准备兴全中原之兵问罪时,

高句丽王勿忙上表谢罪,自称“辽东粪土臣元”,于是得到赦免。但是高句丽仍旧四处联结反隋势力,当隋炀帝在突厥可汗处现高句丽的使臣后,开始认识到高句丽是中原潜在的边患。隋丽战争遂爆。

这便是隋朝三征高丽的开始,不过三次,最终都以为莫名的原因而使得失败告终,而三次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使得天下大,埋下了隋朝灭亡的种子。

高句丽此时的都城便是平壤,傅采林正是居住在此处,他所住的地方名为‘弈剑阁’,据说是在平壤最美丽的地方。

张天赐与三女来到平壤之后,便准备进入平壤城中,他们并不知道‘弈剑阁’的所在,只有进平壤之后找人询问。

刚到城门边上,张天赐与三女便被拦了下来。四人的身着明显不是高丽人的身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高丽人。

望着拦住自己的高丽兵士,张天赐淡淡的道:“何事?”

张天赐的表情很平淡,但是这兵士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慌的感觉,他不知道,正是如此才救了他的一条命。

这守城兵士一听张天赐说的是汉语,便知道张天赐是汉人,原本高丽人与汉人之间的仇恨很深,但是因为心中的那股感觉,此时他却不敢对张天赐怎么样。

原本他看到张天赐身后那美似天仙的三个女子的,心中还有些想法的,但是此时他却半分想法都没有,能够带着这么三个女子的人,能够是普通人吗?

守城兵士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进入平壤城中。”

张天赐淡淡道:“我来这里找一个人。”

守城兵士问道:“找谁!”

张天赐淡然道:“傅采林傅大师!”

“什么?”守城兵士顿时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是来找傅采林的。

守城兵士还未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看到张天赐目光奇异的朝着城里看去,低声喃喃道:“貌似就这样找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守城兵士朝着张天赐所望的方向望去,然后就见到两个白衣女子从城内往城门外走来,其中一个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但那韵味风姿,却不输于宋欲致这等绝色,而在这白衣女子身旁的另一位女子,年纪要上一些,但是容貌更胜几分,美貌中还带着几丝可爱之意,更令人心动。

两女的体型姿态亦优雅至完美无瑕,行动间极为吸引旁人的目光。

傅君瑜这日与她的师妹傅君嫱来平壤城买一些东西,却不想在出城门的时候蓦然看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身影,傅君瑜顿时一愣,直直的看着张天赐傲然矗立的身姿。

傅君嫱与傅君瑜并肩而行,立时间便察觉到了傅君瑜的不对。

“师姐,你怎么了?”傅君嫱开口问道。

听到傅君嫱的问话,傅君瑜才回过神来道:“只是看到一个老朋友,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老朋友?”傅君嫱有些疑惑的跟着傅君瑜朝着张天赐走去,这时候,她也知道了傅君瑜所说的老朋友是谁,一见张天赐,傅君嫱的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好感。

“你怎么来了?”

走到张天赐身边,傅君瑜柔声问道。

守城兵士在这两个女子走来的时候便现不对,这两个女子的身份他是认识的,是傅采林傅大师的高徒啊!

此时见到两人认识,守城兵士便知道张天赐是真的来找傅采林的,连忙退到了一边,不敢打扰两人的对话。

张天赐淡淡道:“我来拜访你师父傅采林傅大师。”

傅君瑜尚未开口,一旁的傅君嫱娇声道:“你不会是来挑战我师父的吧!”

张天赐点头道:“我确实有这个意思。”

“什么?不会吧!你还真是来挑战我师父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就凭你是不可能战胜我师父的!”傅君嫱惊呼道。

傅君瑜虽然对张天赐的来意有些隐隐的猜测,但是此时听到,难免有些惊讶,甚至还泛起一股担忧之情。

张天赐平静的道:“没打过谁知道胜负。”

顿了顿,张天赐朝着傅君瑜道:“君瑜,能否带我去找你的师父?”

傅君瑜沉声问道:“你一定要去吗?”

张天赐重重的点了点头。

傅君瑜思索了半响,最后下定了决心道:“好!”

傅君嫱听到傅君瑜答应,连忙惊呼道:“师姐,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傅君瑜便朝着她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张天赐道:“我这就带你去。”

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一直在张天赐的身后望着张天赐与两女的对话,心中都升起一股微微的泛酸感,不过她们也知道张天赐只是在问路,并未上前bsp;傅君瑜在决定带张天赐去找傅采林之后,她才现了在张天赐身后的三女,顿时满脸疑惑之色。

这时,张天赐向着她介绍了三女,傅君瑜淡淡的点了点头,一脸冷意,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楚。

傅君嫱狠狠的瞪了张天赐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与傅君瑜头前领路。

跟着傅君瑜,张天赐等人终于来到了傅采林所住的‘奕剑阁’。

‘奕剑阁’座落平壤最美丽的地方,仿如人间仙境一般。

到了此处,张天赐才知道此言非虚。

‘奕剑阁’坐落在一座山谷之中,进入山谷,有一条道延伸入内,谷外有人看守,在见到是傅君瑜与傅君嫱领头之后,便立即放行。

山谷内的道边上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颜色各异的花草,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在草地上,还可见到偶尔路过的动物的踪影,这些动物也不怕人,甚至有两只兔子趴在那里看着张天赐等人,这等环境,却是如同那人间仙境,飞语言可以描述。

沿着山谷内的道一直走到了山谷深处。

这里坐落着不少的屋舍,而这也是‘奕剑阁’的真正所在。这些屋舍都是风格奇特,隐隐间似乎蕴含着一丝道的气息,所有的屋舍组合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融洽。

其间处一座阁楼最为突出,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这谷的中心。

在阁楼之上,雕刻着“奕剑阁”三个字,三个字看似柔和,但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甚至看着这三个字,就会让人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以张天赐的眼力,轻易的看出了这三个字中,饱含了一位武学大宗师所领悟的剑道。

若是从这三个字中领悟到一些东西,定然会大有收获,不过张天赐还是暗暗叹了口气,这其中的剑道对他却是无用了。

慢慢的走进“奕剑阁”,张天赐蓦然一震,此时的“奕剑阁”似乎化身为一柄巨剑一般,顶天立地的矗立在此。

而他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剑意。

一股剑意从张天赐的身上散出来,与“奕剑阁”所散的剑意遥遥相抗!

第二百七十八章 追求完美

第二百七十八章追求完美

“奕剑阁”自身所带的剑势与张天赐身上散的剑势遥遥对立。

这是张天赐的剑道与傅采林的剑道的比拼。

两股剑势先是展开了一场交锋,然后慢慢的融汇在了一起。

傅君瑜,傅君嫱,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几人,望着这般变化,心中都升起一股明悟之感,从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随着剑势的交融,张天赐心中若有所悟,原本的气息也生了一些变化,他本身在剑道修为上就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地步,如今更是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身处高丽皇宫的傅采林心中一动,望向自己所住的“奕剑阁”的方向,眼中闪过莫名的神光。

在傅采林所在的房间内,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身上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的王者气势,正是高丽王高建武,高丽王高建武望着傅采林的变化,出声道:“傅大师,不知生了何事?”

虽然他的高丽王,但是对于傅采林的态度却很恭敬,可见傅采林在高丽的地位之尊崇。

傅采林收回目光,面对高丽王,淡淡道:“今日有友来访,傅某就此告辞,他日再叙!”

高丽王高建武微笑道:“既然傅大师有事,那么高某也不挽留傅大师了。”

高丽王高建武站起身来,在前面引路道:“傅大师,请!”

作为一国之主,高建武竟然将傅采林亲自送出了皇宫,而皇宫内的侍卫却是没有露出任何奇异的样子,可见这种事已经生了很多次了。对于高丽王高建武的相送,傅采林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因为此等殊荣而有所改变。若是普通的高丽人的话,恐怕早已经感激涕零了。

送走傅采林之后,高丽王高建武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能够被傅采林称为友,还为此离开的,这人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剑势消散,张天赐再看向“奕剑阁”之时,却没有那般的变化了。

想着刚才获得的感悟,张天赐低声念了‘傅采林’的名字,身上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

张天赐现在很期待与傅采林一战了,真正的傅采林又该是什么样的风采,张天赐现在唯一知道的边上,傅采林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

傅采林出了皇宫之后,便一路自己所住的“奕剑阁”赶去。

刚才他感受到一股不弱于自己的剑势与“奕剑阁”的剑势相抗。对于自己所建的“奕剑阁”,傅采林清楚的明白。

“奕剑阁”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建筑,而是一个阵法的中心,傅采林在“奕剑阁”中修炼,“奕剑阁”自身已经感染了傅采林的剑道,更因为是一个阵法的中心,其中所带的剑势已经不弱于傅采林,可以说,“奕剑阁”就是另外一个傅采林。

平常人根本不能看出什么,只以为是一座普通的阁楼,最多就去有些与众不同,这些人根本不能引“奕剑阁”所带的剑势,更别提现了。

但是现在,竟然有人引了“奕剑阁”的剑势,而且身上还有一股不下于“奕剑阁”的剑势,这该是什么样的人物。

傅采林心中升起一股期待,想要见识一下这到底是何人。

自从成名之后,傅采林已经很多年没有痛快淋漓的战斗过一场了。

虽然这世上有两个与他并列的宗师,但是傅采林也是只闻其名,未逢其面,更别提好好的战斗一场。

而如今有这么一个高手出现,傅采林心中的战意被激了出来,“不管你是谁,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抱着这样的心情,傅采林一路赶回了“奕剑阁”。

张天赐的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因为在“奕剑阁”中,他没有察觉到傅采林的存在,这傅采林武功虽高,但是张天赐自信,傅采林在他面前,也不能隐藏住自己的踪迹。

既然没有傅采林的踪迹,那么只能说明傅采林并没有在此处。

张天赐有些疑惑的朝傅君瑜望去,想要开口询问傅君瑜,但是这时,他现傅君瑜竟然陷入一股感悟的状态中,张天赐在向其他几女望去,现她们都是如此。

这种状态难得一见,张天赐自然不会去打扰,不然几女定然会少得不少的好处。

张天赐静立一旁,等着几女的醒转。

过得片刻,几女依次醒转过来,而从几女醒转的时间,便能看出她们的悟xìng,越是时间长的,领悟到的越多,所得到的好处自然也越大。

最先醒转的傅君瑜,接着是宋欲致,随后是傅君嫱,最后是婠婠与师妃暄,婠婠与师妃暄她们两人却是几乎同时醒转,这悟xìng自然也是相仿,没有多大的差别。

五女在刚才的变化中都有了一番感悟,这一醒转之后,便能感觉到自身的变化,武功精进了一分。

五女望着张天赐的眼中,都有了一番变化。

傅君瑜虽然知道张天赐的武功高,但是还是第一次现,张天赐的武功竟然高到现在这般的地步,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而傅君嫱却是感到难以置信,在知道张天赐是来挑战傅采林的时候,傅君嫱还认为张天赐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此时,傅君嫱才明白,张天赐已经有了挑战自己师父的实力,望着张天赐那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外貌,傅君嫱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竟然有了挑战自己师父的实力,心中荡起了一丝涟漪。

婠婠美眸中异彩涟涟,让人猜不出她的心里想着些什么。

师妃暄的眼中却泛着一丝古怪的光芒,随着武功的精进,张天赐在她心底留下的影响也越来越深,因为张天赐留下的破绽也越来越大,更加的难以弥补了,师妃暄不知道自己最后,还能否弥补这个破绽,从情中脱身。

宋欲致则是一脸高兴的表情,张天赐的武功越强,她的心中也越高兴,可以说,她是最真心实意为张天赐高兴的一个,没有其他几女不同的想法。

见到众女都醒了过来,张天赐朝着傅君瑜柔声问道:“君瑜,不知道傅大师何在?”

婠婠等三女听到张天赐一问,才明白傅采林竟然没有在这“奕剑阁”之中,怪不得刚才的那番动静,也没有让傅采林现身。

傅君瑜柔声微笑答道:“家师现在在皇宫之中,不时便将回转,天赐先随我到客厅稍后,等师父回来后我便带天赐去见师父。”一向以冷漠的态度示人的傅君瑜,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却是别有一番美感。

傅君瑜对人一向都很冷淡,傅君嫱还是次望到傅君瑜如此温柔的样子,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傅君嫱一双美眸骨溜溜的转动,目光在张天赐与傅君瑜的身上来回扫动,美眸中神光闪烁,嘴角挂起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

既然傅采林不在,而现在是在皇宫之中,张天赐也只能在此等候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好!”

随着傅君瑜来到一所客厅之中,这里的装饰都很讲究,追求的是一种完美。

从此便可看出,傅采林便是一个追求完美之人。

不过这世上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完美之人,完美过头反而会给人一股别扭的感觉,张天赐隐隐感到了傅采林为何不能突破的原因。

在客厅之中,张天赐坐下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等到傅采林回来之后,若是不出差错的话,张天赐便将与傅采林一战,此时他要做的,便是将刚才气势相抗之时所消耗的精神完全恢复,以最佳的状态来迎接与傅采林的一战。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一个的差错就能决定胜败。

五女都明白张天赐等会要与傅采林一战,自然都没有去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五女都已经离开了客厅之中,只剩下张天赐一人还在此处。这时,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低声喃喃道:“终于来了吗?”他的双眼还是微闭,不然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精光。

虽然已经察觉到傅采林的到来,不过张天赐并没有主动去相迎,他只是一个客人,并不是主人,而且要不了多久,傅采林便会叫人来找他的。

过不多时,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张天赐的脑中浮现出傅君瑜踏步前来的身影,在傅君瑜走进大厅之时,张天赐蓦然睁开了双眼。

傅君瑜刚一进入大厅,便见到了张天赐那双深邃的双眸,顿时将她的心神吸引住了。

过得良久,傅君瑜才回过神来,俏脸一红,这时候她才想去自己的任务,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师父回来了,叫我领你过去。”

张天赐站起身来,柔声笑道:“君瑜,头前带路!”

傅君瑜并未转身就走,而是凝视着张天赐,良久之后,傅君瑜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天赐,你一定要心!”

话音刚落,还未等张天赐回话,傅君瑜便转身而去。隐隐间可见,傅君瑜的脸上露出一抹晕红。

张天赐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跟着傅君瑜而去。

终于要见到傅采林了!

张天赐的心底有种难言的颤动!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奕剑大师

第二百七十九章奕剑大师

傅君瑜领着张天赐朝着奕剑阁走去。

刚才张天赐只注意奕剑阁所带的剑势,并未仔细的去观察它的建筑,这时候才注意到,这奕剑阁乃是双层木构,朱户丹窗,飞檐列瓦,画楝雕梁,典雅高拙,气势非凡。

走进奕剑阁之内,才能现这里的宽广。前面有一道阶梯,阶梯过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地板上铺满厚软的纯白地毡数十张,合成一张大地毡,把冷硬的砖石化为舒适且可供坐卧的处所,地毡上摆于巨型蒲团,可枕可倚,使人感到一旦卧下,会长睡下去不愿起来。

十多名素衣高丽美女,或坐或卧,或轻弄乐器,或低声yín唱,把这一方奇异天地,点缀得活色生香,倍添阁楼秘不可测的气氛。

阁楼内中心的圆石桌上,放置着一个大铜炉,沉香木烟由炉内腾升,徐徐飘散,为这个房间蒙上轻纱薄雾,香气四逸。

但最吸引张天赐注意力的却是正挨枕面而坐,长披肩的白衣男子,虽因背着张天赐而见不到他容颜,但张天赐仍可从他不动若磐石的姿态,感到他身上那股不动如山的气势,而且张天赐心中更有一种感觉,此时的他双眼微闭,正在闭目养神。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完美,而“奕剑大师”傅采林正是完美的中心,让人一眼就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傅君瑜脚不停,领着张天赐上了阶梯,一直来到厚软白地毡外,才止步道:“师尊在上,张天赐求见。”

傅采林像听不到傅君瑜的说话,全无反应,傅君瑜亦沉默不语。

张天赐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脸淡然的望着这一切。张天赐似乎根本不以傅采林的态度为异,就在那里淡淡的等待着。

不过张天赐的心里却还是有了一丝的变化,在心中暗暗想道:“这傅采林刚刚回来,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如此阵仗,也太牛了吧!”

此时张天赐不能开口,若是率先开口,那么他就先输了一阵了,只是等等,他还等得起。

更何况前方的众位高丽女子以高丽话随着乐鼓声和唱的调确是迷人,就算多等片刻也不会气闷。

傅君瑜的师妹傅君嫱倚枕横卧在傅采林右侧,为众女中为接近傅采林者,可见极得傅采林溺爱。而诸女中亦以她颜秀丽,只傅君瑜堪与比拟。对于张天赐的到来,傅君嫱瞧也不瞧上一眼,摆出不瞅不睬的神态。

傅采林即使背着张天赐半坐半卧,无法得睹他的体型,仍能予人异乎寻常的感觉。在他左右两旁放着两个花瓶,cha满不知名的红花,使他整个人像弥漫着山野早的气息。纵使半卧地毡上,仍可见他骨架极大,然而没有丝毫臃肿的情态,更令身上的白衣具有不凡的威严气度,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由傅采林到众女,人人赤足,一派闲适自在,自由写意。歌乐终罢,余韵仍萦绕阁楼不散。

傅采林依然在闭目养神,却忽然道:“生命何物,谁能答我?”他沉厚的声音像长风般绵绵送入张天赐的耳鼓内。

傅采林的问题似乎不知道是针对谁,但是张天赐知道,傅采林问的是自己。而且在傅采林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包括傅君嫱在内,十道明亮的眼神齐往他投来,不用说傅采林正在等待他的作答。

张天赐默然半响,沉声道:“生命就是生命!”

张天赐感到他说出自己理解的答案后,傅采林的双眸蓦然睁开,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脸诧异的望着张天赐。

这个根本不算答案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人都觉得张天赐有种糊弄的味道,但是张天赐明白,傅采林懂得他的这个答案,懂的人就是懂,不懂的人就是不懂。生命何物?生命就只是生命罢了。

良久之后,傅采林再次问道:“生命的意义何在?”

张天赐轻声道:“生命本无意义,只是人的各种追求赋予了它意义,追求不同,这意义也不同!”

傅采林柔声道:“天赐生命的意义为何?”

张天赐沉声道:“武破虚空!”

傅采林蓦然动容,默然半响,双眼微闭,最后平静的道:“天赐请坐,不用拘礼!”

张天赐走近纯白地毡,这时傅君瑜低声道:“脱靴后随便找个位子坐下,不用拘礼,舒适便成。”

张天赐点了点头,脱下鞋子踏上了纯白地毡,然后来到傅采林的对面,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坐下后,张天赐将目光投向这名列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曾经看过大唐双龙传的张天赐,虽然对于里面的大多数情节都记不清楚了,但是他尚还记得傅采林的相貌好像并不怎么样,但是此时看到,张天赐还是一愣,因为就算傅采林的相貌并不英俊,他也认为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此时见到,完全出他的想象!

看傅采林魁伟完美的背影,听他充满奇异魅力并能使人甘心遵从的动听声音,配上众高丽美女的花容娇态,不管是谁都会认为他有一张英伟至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孔,就算张天赐知道他的相貌不佳,但也认为他的相貌最少也是普通。但事实却刚好相反,傅采林拥有一副绝称不上俊美、甚至是普通,而是古怪而丑陋的长相。

他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上面的五官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拥有的缺点,更像全挤往一堆似的,令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出例的高耸巨大,令他的双目和嘴巴相形下更显细,幸好有一头长披两肩的乌黑头,调和了宽肩和窄面的不协调,否则会更增别扭怪异。此时他闭上双目,似在聆听只有他法耳能闻得天地间某种仙韵妙籁。

张天赐也仅仅是一愣,便回过神来,一脸淡然的面对傅采林,表情不见丝毫的变化。

傅采林仍没有张开深下去、眼皮搭拉的细长双目,悠然道:“你喜欢这沉香的香气吗?”

沉香的香气扑入鼻中,带给人的是一种安神静气的感觉,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

傅采林虽然双眼闭合,但是似乎是能够看到张天赐点头一般,在张天赐点头之后,傅采林浅叹一口气道:“沉香的香料来自沉香木中,木质沉重,颜色深暗,且有病害的部份,因饱含树脂,故香气馥郁。这种由病态形成的芳香木质可呈人形或兽形之状,最罕贵的是作仙人形的黑沉香。”

张天赐听得心有所感,傅采林有着绝不完美近乎病态的长相,佣是这张脸孔的拥有者却创出完美的奕剑术,事事追求完美。

张天赐心中突然有种感觉,似乎傅采林若是睁开双眼的话,他的面貌定然会生变化,隐约间,张天赐记得好像真的是这样。

张天赐不开口说话,而刚才傅采林说过那句话之后并未在开口,场面顿时沉默了下来。

傅君嫱一脸嗔怪的望着这个不搭理她师父的家伙。

良久之后,傅采林率先出声道:“天赐在想些什么?”

张天赐目光凝视在傅采林的脸上,沉声道:“我在想傅大师到底是何模样!”

“哦!”傅采林有些惊奇的道:“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张天赐摇头道:“看到的不一定便是真实的!”

傅采林蓦然动容,终于张目往张天赐瞧来。

原本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的五官,竟一下子像蜷曲的人舒展四肢变成昂藏汉子般,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xìng格的形相,虽然鼻仍是那个鼻,嘴仍是那张嘴,眼仍是细而长,额过高颔较朝,可是此时凑合起来后再不难看,令人感到极美和极丑间的界线不但可以含糊,更可以逾越。而造成如此效果的最大功臣,肯定是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珠,有如夜空上最明亮的星儿,嵌进恰如其份的长眼内,天衣无缝。

这才是傅采林,真真正正的傅采林,可花腐朽为神奇的傅采林。不得不说,此时傅采林的相貌亦可以说是完美。

傅采林像适于此时活过来般,目光落在张天赐的脸上,面对张天赐那深邃得如同星空一般浩瀚的双眸,傅采林淡淡道:“天赐现在可知道了?”

傅采林的双目内闪动着那永恒深邃对生命无限恋栈的神采。这般眼神,与宁道奇那带着童真的眼神完全不同,傅采林的眼神,是他的追求,他的生命意义,就在于对生命的追求、体会和好奇。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生命的意义也不同,又岂能分清楚谁是谁非!

张天赐面对傅采林的询问,却是摇头道:“还是不知!”

傅采林长笑道:“好,好一个不知!”

傅采林这突然的长笑让傅君瑜心中一惊,张天赐的答案太过于出乎她的意料,她也不知道傅采林为何会如此,心中升起一股担忧。

不知道为何,傅君嫱的心底也升起一股担忧!

她与傅采林的关系最为亲密,但此时,她也猜不到傅采林在想些什么。

傅君嫱在心里暗暗责怪张天赐,竟然说这些不知好歹的话!

第二百八十章 一个赌约

第二百八十章一个赌约

笑声忽止。

傅采林双眸深深的注视着张天赐,沉声道:“天赐此来的目的为何?”

说到现在,傅采林终于点明了主题,不再去询问张天赐问题。

该了解的他已经了解,如今,傅采林已经将张天赐放在了与他同等的地位。

天下之大,能够放在傅采林眼中也只有寥寥数人,如今,却又多出了一个张天赐。

张天赐此来的目的,除了想与傅采林一战外,还想从傅采林这里获得“九玄**”,傅采林所修炼的“九玄**”,也是一门绝学,正需要绝学心法的张天赐又岂能放过。

想到自己的目的和傅采林的追求,张天赐的心中蓦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直面傅采林的目光,张天赐微笑道:“不知道傅大师可否知道长生诀?”

傅采林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张天赐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何用意。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傅采林还是点了点头道:“长生诀我自然知道,是今古四大奇书之乃是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只可惜我不能一睹其正面目。”

“长生诀”据说其中有着长生之道,对生命有所追求的傅采林自然希望能够得长生诀一观!

张天赐笑道:“傅大师既然知道,那么也不用天赐多言!”

顿了顿,张天赐眼中神光一闪,续道:“天赐想用这长生诀作为赌约与傅大师赌斗一场。”

傅采林沉默半响,慑人之极的眼神凝视着张天赐,沉声道:“不知道天赐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张天赐双目精光闪闪,迎上傅采林慑人之极的眼神,从容笑道:“九玄**!”

傅采林眼中饱含深意的望着张天赐,但是在张天赐的眼中,他却看不到一丝的变化,张天赐想要获得九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完全想不透。

思索了良久,傅采林踱步轻叹道:“自出娘胎后,随着生命的成长变化,我们从迷蒙中逐渐苏醒过来,有如从一个梦醒过来般,踏进此一我们视之为‘清醒’的另一个梦里,随着个人的偏好作出不同生存方式的选择,至乎忽略生命的神迹。可是在每一个人深心之中,我们均晓得盲目地去追求物欲,只是无可奈何的苦中作乐,是生命的沉溺,故常感不足,偏又别无他法。这便是我们此时此刻的处境。”

顿了顿傅采林接下去道:“我的生命一直在寻找某种不得而知的东西,因为它可以为生活带来更深层次的意义。当我注视夜空,又或一朵金蓬莱,甚乎一位动人的女xìng,我会感到更接近我想追寻的东西。佛陀提出一切皆虚,对比出生命存在的无奈和希望、痛苦与快乐,是觉知存在的方法。我对宗教的兴趣亦止于此,生命的意义只能在内在追寻,外在生的事,只是内心的一种感受。”

再次一顿,傅采林话音一转,声音有些低沉的道:“但是人的生命有限,我却不能永远的追求下去,事到如今,我现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依然还未寻到。很多时候,我的心里都会升起想要永远追求下去的想法。”

傅采林眼光凝视着张天赐道:“长生诀据传为长生之道,不管真假,若是我从中有所得,定然能够与我的追求更近一步,若是天赐用长生诀作为赌约的话,我实在是难以拒绝!不知道天赐想要如何赌斗?”

说了这么多,也清晰的表面了傅采林的态度,他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个简单的答案,竟然让傅采林说了这么多东西,这让张天赐很是无语,难道这傅采林就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才华,还是想要表明自己只是为了自身的追求,并不是贪恋长生。

不过不管是为何,傅采林总算答应了下来,而张天赐的目的也达到了。

张天赐在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一切,与傅采林的赌斗,除了一战之外还能有何。

张天赐沉声道:“我与前辈一战,若是前辈胜,我便将长生诀交由前辈,若是晚辈胜,还望大师能够将九玄**交由晚辈。”

张天赐这话一出口,除了傅采林之外,众人都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望着张天赐,他提出的这个赌约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就算张天赐真的厉害,也不是傅采林的对手,提出这个赌约简直就是在找死。

以张天赐深厚的功力,他想要胜过傅采林恐怕也是一件不能办到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这个赌斗,这几乎是等于白送长生诀给傅采林了。

不过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张天赐此时称呼傅采林为前辈,这个称呼并没有错,傅采林确实算是他的前辈。既然傅采林是前辈,若是他就这样答应张天赐的这个赌斗,以后定然会名声扫地,落下个以大欺的名声。

傅采林成名多年,被尊为三大宗师,张天赐刚刚成名,年纪轻轻,虽然也有很大的威名,但依然比不上三大宗师,以张天赐公平一战,还为此赌斗,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傅采林都会被天下所讥笑,以傅采林追求完美的态度,自然不会如此去做。

赌斗张天赐提出来了,但是傅采林肯定不能就这样答应,而是另外定下赌斗的胜负之约,张天赐言中道出前辈,也是为了让傅采林另外定下赌斗胜负之约,不然若是真的向他话中的那样,他不如直接将长生诀送给傅采林好了,也许还能换得九玄**也不一定。

傅采林眼中神光闪动,他自然也明白张天赐的用意,不过就算明白,他也不能不顺着张天赐的意思来,他怎么也不会就这样答应下来。

傅采林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天赐乃是晚辈,若是真的按照这赌约来进行,傅某以后如何面对江湖同道。”

顿了顿,傅采林续道:“不如我们就以十招为限,若是十招之内,傅某依然不能拿下天赐,那么就算傅某输了。”

傅采林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傲气,这是身为天下共称的三大宗师之一的傲气。

与张天赐一见,他便知道张天赐还未曾达到他现在的境界,一层境界一重天,他自信能够轻易的击败张天赐,十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高手相争,往往只是一线之间,傅采林甚至认为不出三招他就能拿下张天赐,不过张天赐在剑道上的领悟很深,让他选择了十招,这样更为稳妥一些。

张天赐点头道:“好,就如傅大师所言!”

傅采林做出的决定完全出了张天赐的预料,比张天赐所设想的结局要好上很多,张天赐不傻,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张天赐答应得如此干脆,让傅采林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似乎他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张天赐在答应之后,再次望着傅采林道:“既然傅大师如此厚爱,那么”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不管此次胜败如何,天赐都愿将长生诀交由傅大师一观。”

虽然傅采林认为自己不会输给张天赐,但是听到张天赐此言,心中难免对张天赐有了一丝好感,望着张天赐的眼光也柔和了几分。

傅君瑜听到张天赐向傅采林挑战,还定下了如此赌约,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担忧,但是在听到是以十招为限之后,傅君瑜心中的担忧顿时便放下了几分,若是只是十招的话,张天赐应该不会出事的。

傅君嫱原本心里也有些担忧的,但是在听到张天赐最后一句话之后,心中有些微的不爽,低声骂道:“真是无知之徒,难道还以为可以躲过师父的十招不成!”

傅君嫱这声非常,在她身旁离得最近的高丽女子都没有听到她的话,但是傅采林右耳微微耸张,向傅君嫱瞥上一眼,露出责怪神色,可见傅君嫱的话清晰传入了他的耳中,如此耳功,就能说明他那深厚的功力。张天赐自然也听到了傅君嫱的低骂,不过他没有去理会,就装成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至于他能否胜过傅采林,一切都还未可知。

除了张天赐与傅采林之外,便没人能够听清傅君嫱所说的话了。

责怪的望了一眼傅君嫱之后,傅采林朝着张天赐瞧去,唇角逸出一丝涟漪般逐渐扩大的笑意。

“天赐,请!”

此处自然不是交手的好地点,若是不心破坏了“奕剑阁”的建筑,那就不妙了!

傅采林领着张天赐走出“奕剑阁”,在行进过程中,傅君瑜走到张天赐身边低声道:“我去叫欲致她们!”

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跟着傅采林而去,傅采林自然也听到了傅君瑜的话,不过他却不以为意,此战他并不禁止别人观战。

张天赐跟着傅采林来到一处空地之上。

紧随着,傅君瑜,傅君嫱与婠婠,师妃暄,宋欲致也赶来此地,在离他们大约有二十丈的距离处停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两人。

张天赐与傅采林相对而立,战意从两人的心底升起,大战一触即!

第二百八十一章 危机时刻

第二百八十一章危机时刻

此时已经天黑,明月高挂天空。

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到,傅采林手中拿着的是名传天下的奕剑,没有剑鞘,长四尺五寸,阔两寸,剑体泛着荧荧青光,握柄和护手满布螺花纹,造型高雅古拙。

张天赐缓缓将手中的无名剑拔出鞘中,两人身上猛然爆出一股强悍的气势,相对而立。

傅采林将自身的气势提升到了最顶点,想以气势压迫张天赐。

气势的比拼并不算在出招的行列之中,若是傅采林能够用气势将张天赐击败,那么张天赐将接不下傅采林一招。

就算张天赐能够抵挡他的气势的压迫,只要傅采林能够用气势将张天赐完全压迫住,那么张天赐也不能多挡下他几招。

气势压迫,便是傅采林所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此时,在傅采林想来,张天赐最好的便是主动进攻,那样也可以避免被自己的气势所压迫住,不过这样一来,张天赐也就落入下风了。

但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张天赐直接选择了与傅采林比拼气势,只是气势的比拼,张天赐根本不怕任何人。

张天赐身上所散的气势竟然与傅采林全力而的气势互相抗衡,不落下风,傅采林想要用气势压迫住张天赐,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傅采林的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张天赐的武功不如他,但是在气势上,竟然能够与他抗衡而不落下风。

两人目光交锋,相隔着三丈许外的距离,浑身劲气狂飕。

这是两人将要动手的先兆。

傅采林奕剑轻抬,朝着张天赐缓缓的刺来。

张天赐感到,原本观战的五女,整片天地竟然就在傅釆林出剑的一刻全消失掉。它们当然不会真的消失,皆因他的精神感觉全集中到傅采林的奕剑上,眼中,精神中,只剩下了傅采林手中的奕剑,傅采林这一出手之下,竟然便是使出了全力,这根本不像是切磋,而是生死之战。

望着傅采林的出手,在一旁观战的五女惊呼一声,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原本她们以为只是一场切磋一般的战斗,却在刚一出手的时候,就变成了生死之战的迹象。

五女的惊呼根本不能影响到交战的两人,两人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生变化。

随着傅采林剑势的移动,张天赐将整个心神融入了天地之中,原本消失的一切又在他的心底还原了出来,包括之前五女出的惊呼声也是如此,面对傅采林的剑势,张天赐竟然在这一瞬间又获得了突破。

生死之战所带来的压力,正是张天赐所突破的原因,这才是张天赐想要的战斗,原本他还担心傅采林不会全力出手的,但是张天赐现在没有这个担心了,只有全力出手的傅采林,才是他想要战斗的对象。

傅采林身为高丽人,并不信任汉人,高丽人与汉人更因杨广结下解不开的仇恨,傅采林当年派传君婥来中土正是要行刺杨广,此正为傅釆林务要令中土大的一贯方针策略。

哪怕张天赐让傅采林另眼相看,但是张天赐汉人的身份,让傅采林一出手就是全力,若是十招之内,傅采林若是能够取张天赐的xìng命,傅采林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若是张天赐真的能够扛过十招,他也不会再次出手,身为三大宗师之他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说出去话也自然会做到。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轻轻颤动,出一阵龙yín虎啸般的剑鸣清音,似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咒,又若九天云外传来的天籁,而更为诡异的是,在这种声音中,竟然能够听出一股激动,兴奋的感觉。

剑身上泛起一道白芒,就如同那天上的明月一般,缓缓的向上升起,迎着傅采林手中的奕剑而去。

奕剑泛起青湛湛的异芒,画过乎人间美态,具乎天地至理的动人线条,朝着张天赐直刺而至,月光垂落而下,被奕剑吸引过去,最后改成水流般窜往奕剑的锋尖,刹那间累凝而成一个光球,剑锋化为一点青光,似若云霞缭绕里的不灭星光,流星般往他双目间的位置奔来。此点星光有书勾魂摄魄的魔力,只要他道心稍有空隙破绽,必为其镇压魂魄,被其所乘,美至极点,可怕至极点。

他终于面对着天下无双的奕剑之术,剑法至此,确臻达登掌造极的化境,就连张天赐恐怕也有所不如。

傅采林的奕剑术是感xìng的,其精微处在于他把全心全灵的感觉与剑结合,外在的感觉是虚,心灵的感觉是实。只此一剑,张天赐便明白了傅采林的境界,若是不明白傅釆林的境界,张天赐根本没有战在这里与他剑剑对奕的资格。

同样是剑道,张天赐很轻易的明白了傅采林的剑道境界,虽然与他的有所不同,但是仍然可以给他一切启,张天赐能够切身的感觉到,傅采林的剑道修为比他强。

但这正是张天赐想要的,面对傅采林的剑势,张天赐毫无畏惧之心,这一战之后,张天赐定然能够得到启,剑道一途踏入一个新的天地,功力也自然能够获得提升。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剑尖微颤,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圈,充满着秘不可测却合乎天地理数的道的气息,一股阴阳并济的劲道在圆圈内如同开天辟地般的诞生。

太极者,无极而生,化分阴阳,阴阳相合,化分万物。

张天赐的这一剑似乎就是在阐述着这个道理。

以前的张天赐根本不能使出这样的剑法,但是在傅采林所带来的压力下,在之前与奕剑阁剑势相容的那番感悟中,张天赐获得的突破,让他使出了这样的剑法,能够演化天地的剑法。

只此一剑,便让傅采林不敢在窥张天赐。

“呛”!

傅采林奕剑上凝聚月光而成的光球被张天赐这一剑完全消去,消散于虚无之中。

张天赐身躯蓦然一震,在功力上他还是差了傅采林些许,接下傅采林的这一剑还是让他难免露出了一丝破绽。

傅采林手腕抖动,手中奕剑一颤,顿时空中蓦然出现漫空星点,每一点都似乎在向张天赐攻来,又每一点都像平淡的湖水般永恒不动,有如天上的星空,在变化周移中自具恒常不变的味道,张天赐立马便知道自己落入了下风。

刚才两人都是全力出手,而傅采林在剑道上的修为不比他差,甚至还要强上些许,虽然张天赐化解了傅采林的那一剑,但是功力上的比拼稍微弱上一筹,顿时露出了一丝破绽,破绽很细微,甚至出现的时间恐怕一秒都不到,但是傅采林是何等人物,一瞬间便抓住了张天赐的破绽,展开了奕剑**以人奕剑,以剑奕敌的法门,以剑法牵制张天赐,让张天赐落入了下风。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被傅采林抓住这个机会,若是张天赐不能很好的应对的话,不出三招,张天赐定然会落败。

张天赐的眼前,似乎傅采林的奕剑已经消失,只剩下了那点点的星光,若是不能将这星光破去,找出奕剑的真实所在,张天赐难以抵挡傅采林的这一剑。

张天赐将心神沉入天地之中,以天地契合在一起,视眼前点点剑锋凝起的精光如无物,心知止而神欲行,无名剑横扫,所过之处,星光应而消去。

张天赐手腕微震,手中无名剑划过一条神秘,但却充斥着天地至理的轨迹,朝着傅采林反攻过去。

傅釆林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奕剑一摆,似攻似守,可是张天赐心中却清楚的感觉到,若是自己的无名剑攻到傅采林的身前,对方的剑必可后先至的命中他的手腕,那种感觉怎样也没法以常理去解释。

张天赐心叫不妙,始知对方先前的一招实为奕剑术式的不攻,旨在诱使他主动攻击,而现在已为傅采林的宝剑所奕,不但从主动变成被动,连感觉也为其所制,若不能扳回劣势,数招内即要落败身亡。

刚才傅采林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为了此时,此时,张天赐的主动进攻是为了扳回局面,甚至占据上风,但谁知道这反而让傅采林占据了更大的上风。

张天赐能够感到,傅釆林奕剑出的剑气,把他的无名剑锁紧,如他保持原式不变,当无名剑刺到傅采林近前时,奕剑刚好刺中他手腕。

张天赐现在唯一的应变之法,便是准确捉摸依循现时情况傅采林奕剑的攻击点,设法追傅采林跟他作剑剑相对的硬拚一招,藉以挽回颓势。如他撤剑回收,由攻变守,傅采林将剑势暴涨,在气机牵引下逢隙必入的攻来,那时候张天赐只能连连后退,完全落入下风,落败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张天赐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傅采林便是让他选择设法与他硬拼一般,这样一来,他好像就完全落入了傅采林的圈套之中。

对于奕剑剑法并不了解的张天赐,不知道心里为何会升起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似乎这样才是真正的落败之路。

将心神融入天地的张天赐想要看穿更多,但是依然还是看不透,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心念一动间,张天赐脑中刹那间浮现出了万般的想法,但是却没有一个可行的想法。

此时,他必须做出选择了,不然的话,就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

一时之间,张天赐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同归于尽

第二百八十二章同归于尽

在那一刹那般念头在张天赐的脑中闪过,最后一切归于虚无。

面对傅采林,张天赐将一切想法都抛去,包括这一战的胜负。

放下了一切之后,张天赐感觉自己的心神比任何时刻都澄明清切,天地人三者浑然无彼我之分。

在决战的过程中,必须没有胜败之心,否则落于下乘。张天赐放下一切之后,才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去做。

张天赐的这番变化,让此战,又充满了悬念!

左手向上缓缓提起,右手收往胸前。

傅采林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原本不攻的剑法蓦然变动,他手上青芒闪动,奕剑直刺过来。

张天赐左手虚划出一个圆圈,一个漩涡凭空而生,将傅采林的奕剑引偏,同时右手轻震,手中无名剑白芒闪烁,反攻向傅采林。

傅釆林嘴角逸出另一丝笑意,就在奕剑被引偏的那一刹那,身体微错,手中奕剑昼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先往张天赐左侧弯出,再弯回来,但进击的位置乃张天赐左方的空处,照道理不能对张天赐做成任何威胁。

但是傅采林空出的左手,隔空一掌朝着张天赐劈开,劈空掌劲呼啸而至。

身在局中,张天赐才能切身感受到奕剑的玄虚。

傅采林身体微错,张天赐攻出的长剑就已经攻不到他,而张天赐必然要抵挡他击出的劈空掌劲。可是奕剑生出强大的吸摄力,且随着剑势弯来不住增强,加重压力,让他如铁遇磁地被奕剑牵引得往左扯去,使他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就再无余力去抵挡傅采林的劈空掌劲。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

可以说,傅采林对于战斗之时的局势的把握已经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别人算出三步,他已经算出十步,别人走的每一步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张天赐远远不及也!

这就是傅采林的奕剑**,以人奕剑,以剑奕人!

在这决定成败,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机关头,张天赐浑身气势一阵波动,阴阳相化,竟然再不受奕剑牵引,证明张天赐猜想得没错,傅采林是以力引力,以剑气牵引他的真气。

若非张天赐所学的绝学颇多,只这一下,张天赐就已经落败了。

无名剑剑身上劲气微吐,虚划一个圆,傅采林的劈空掌劲在剑尖处转了个圈之后,反而朝着傅采林而去,同时,张天赐的无名剑紧随其后,从另一侧直刺傅采林。

傅采林露出讶异神色,奕剑像在空中狂草疾书级画出无数深具某种难言美态的线条,瞧得张天赐眼花缭,无从入手,不知该选刺向何处,而傅采林那道劈空掌劲也被傅采林引到一旁。倏忽间对方又把制动权bsp;“蓬!”

那道劈空掌劲偏移之后击到地面,顿时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只比人的手掌稍大一些。傅采林的这道劈空掌劲劲气凝聚,这么个来回都没有消散,若是张天赐任由这道掌劲劈在自己的身上,不死也要重伤!

张天赐感觉傅采林舞出的剑影中无处不是破绽,但是似乎又毫无破绽,不管是选择哪处刺下去,都会引来傅采林凌厉的反攻,张天赐的无名剑再也刺不下去。

张天赐收回无名剑,横剑胸前,左手遥遥击出一拳,一道凌厉的拳劲朝着傅采林直击过去,以探虚实!不管傅采林如何应对,定然会出现这番变化,有变化才有机会,若是就此破去傅采林的剑势自然最好。

两人交战直至此刻,无名剑和奕剑仍未有半记直接的碰击,但其中的凶险变化,却非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傅釆林一阵长笑,奕剑在拳劲击出的方向画出一个圆圈,其中心恰是张天赐拳劲所到之处,张天赐的拳劲如水遇干棉地被吸啜得一滴不剩,不能形成任何威胁,而这番变化,根本没有给张天赐任何机会,张天赐的设想也就落空了。

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傅采林仍是着着领先,若如此展下去,张天赐只要被傅采林抓住机会,肯定会落败,甚至命绝于此。不过两人的比拼只是十招,只要在剩下的几招内不被傅采林抓住机会,那么张天赐自然不会有事。

以张天赐的本事,若是悉心防守的话,应该能挡住傅采林十招,不过以张天赐的xìng格,他不会这样去做。

一味的防守代表着他生出了畏惧之心,不过这世上有谁能让他生出畏惧之心。而且一味的防守恐怕更容易让傅采林抓住机会!

面对傅采林,张天赐夷然不惧,哈哈一笑,右手无名剑使出了他自创的剑法,似缓似急,似柔似刚,似快似慢的笔直射向傅采林无形却有实的剑圈。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开始,没有终结!张天赐的精神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至乎忘掉自己因何站在此处,人、刀、天、地结合为一个同时无限和无限大的整体,胜败再不存于其中。

剑再不是剑,而是天、地、人不可分解的部份,他感到从一个离人剑的角度,一丝不漏地掌握着傅采林奕剑的变化。剑圈正难以觉察的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当他的无名剑刺中刻圈核心的一刻,他清楚晓得剑圈会由大化,采积至巅掌的剑气将以电光石火的高聚拢。

无名剑仍无法触及奕剑之锋,击中的只是非己力可以抗拒的惊人剑气。

自动手以来,他还是次掌握到傅釆林的招数。以此同时,张天赐对于剑道又有了新的收获,剑法又有了突破。而且不止是剑法的突破,张天赐突然间把握到了阴阳之道,体内的真气完全融汇在一起,《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在此时得于大成,体内修炼各种功法所形成的真气再不分彼此,只分阴阳。

本来张天赐修炼多门功法,虽然真气的量上增加了,但是反而没有单独修炼一门功法所获得的真气精纯,因此功力虽然提升,但是提升得并不算快!本来通过战斗,便可以让这些真气慢慢融汇,继而提升实力,这也是张三丰当时让张天赐不断战斗的初衷,而此时因为张天赐把握了阴阳之道,体内真气再不分彼此,真气的精纯度顿时便上来了,这实力也提升了几分。

实力的提升并不是张天赐所获得的最大的好处,而是这阴阳之道所带来的其它的好处,以后张天赐修炼其它功法之时,所修炼出的真气很容易的便能融汇自身,这实力的提升快得不是一点半点,若说以前的张天赐修炼一门功法能够提升数值为1的实力,那么此时他就能提升2的实力。一倍的差距可不是一个数目,张天赐想要提升而获得突破所需要的时间至少少了一倍。

张天赐哈哈一笑,阳变为阴,阴阳互化,本一往无回的剑势临阵变化,往后回收。

世间万物皆离不开阴阳二字,张天赐此时对阴阳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阴阳转化间显得是那么的自然,毫无凝滞之处。

倏地剑光大盛,傅采林在气机牵引下,手上青芒暴涨,跃过空间,横空而来,奕剑将一个一个由至大的气环串套剑身,随着奕剑前推,如龙吐珠的把从至大的气环往他送来,只要被任何一个气环击中,肯定是他张天赐立即一命呜呼,甚么什么剑法也派不上用场,即使宁道奇之流战在他的位置,仍不会出现另一种情况。

傅采林此着又是出乎张天赐预料之外,令他知道自己仍未能完全看破傅采林惊天动地的奕剑法,虽然未曾完全看破,但是傅采林的剑法中的虚实已经被他知道了个大概,而且他已从被动转为主动,因为傅采林千真万确地被他以此出人意表的一招,引得化守为攻,且是不得不攻。

阴阳互化,阴化为阳,在弹指的高中,无名剑又贯满真气,原本回收的无名剑又带着凌厉的剑气朝着傅采林攻去。

一瞬间,便从防守转化到进攻,而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领悟了阴阳之道,就算张天赐不使用他最强的剑法,也有了与三大宗师一战的实力。

要知道,张天赐最强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是三大宗师谁没有压箱底的本事,就算是张天赐最强的剑法也不一定能胜过,而且这一剑的消耗太大,一旦三大宗师之流扛过他的这一剑,张天赐定然只能是落败。

现在,三大宗师之流想要打败他,也得使用压箱底的绝招,但是张天赐也有绝招,也不会怕了他们,最终的胜败依然是一个未知数。

若非有那股能量,张天赐已经突破到三大宗师这般的境界了,不过随着他实力的提升,张天赐离突破已经不远了。而在他突破之后,实力再进一步,三大宗师将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剑锋到处,气环纷纷破碎,变成向两旁翻滚开去的狂刮,无名剑剑锋疾取奕剑尖锋。

“蓬”!

张天赐全身剧震,往后一晃,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吃惊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喜意。傅采林的奕剑剑法就如同下棋一般,把握全局,步步紧逼,将敌人逼到绝路之上,而这种剑法,设下的是一个又一个局,与人硬拼就不符合奕剑剑法的初衷了。而此时,张天赐终于破去了傅采林的奕剑剑法,逼得傅采林不得不跟他硬拼了一记。

博采林雄躯轻颤,低喝道:“好剑法!”

此时,两人已经交手了六招,但是仅仅这六招,其中的凶险除了对战的两人清楚的知道外,在场观战的五女也只能看出些许,她们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看不透两人的交手,不过这短短的交手,也让五女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功力的提升除了突破,战斗外,观看比自己高的高手的交手也能有所提升,不过这就需要悟xìng了,悟xìng不够,看一千一万场依然看不出什么来,五女显然都有不差的悟xìng。

看到这里,傅君瑜与傅君嫱都露出惊奇的神色,两人都是学习的奕剑剑法,对于奕剑剑法自然也有很深的了解,而她们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能够逼得傅采林与他硬拼一招,这代表着什么,她们深知肚明,张天赐的实力令她们大感震惊!

六招已过,只剩下四招了,傅采林说过是十招就不会多出一招来,如今他只有四招的机会了。

漫天光点消去,奕剑似若无中生有的现于眼前,依循着尽得大地至理的完美路线,从张天赐右侧弯击而来,剑气把张天赐完全笼罩。

博采林此招根本是挡无可挡,唯一化解之法,不是挥剑格挡,而是无名剑笔直射出,来个同归于尽,迫博釆林还剑自保。

张天赐怎么也想不到傅采林竟然用出了这般的招式,让现在的情景忽然变成如此局面,这奕剑术确为旷世绝技,其实里还虚,虚而化实,已乎凡世的剑法,若他硬要挡格,或可保得一时,但千辛万苦夺回来的主动权将重操对方手上,而傅采林更不会再度把主动交出来,不出三招,自己肯定败亡,这样一来,也就没有出十招之数。

在只剩下四招的情况下,傅采林竟然用出了如此奇招,哪怕是张天赐真的想要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现在的关键在于傅采林会不会还剑自保,若是不会,那么结局可以想见。张天赐不知道为何,心中有种感觉,那就是傅采林不会,这一剑出,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难道真的要同归于尽吗?

拼着他年轻力壮,体内又有着庞大的元精,或许可以伤而不死,但是这也只是有可能。张天赐虽然不畏惧死亡,但是也不愿意死亡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哪怕只是可能。

相对于张天赐,虽然傅采林看着还算年轻,但是他在八十岁时收傅君婥为徒,现在的年纪可想而知!

傅采林若是遭受此重创,必然是生死于此。

面对傅采林这欲要同归于尽的剑法,张天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二百八十三章 九玄大法

第二百八十三章九玄**

心念百转之间,最后张天赐决定bsp;抽身后退依然不能改变现在的形式,若是傅采林追击,张天赐依然还得做出选择。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张天赐已经在心里做出了选择,他选择的是同归于尽,哪怕真的会身死当场。

心念一动,张天赐运气于脚上,身子向后飘出。

现在的选择权又交到了傅采林的手上。

傅采林一瞬间便明白了张天赐的心思,轻叹了口气,傅采林最终还是放弃了追击。

张天赐往后退出一丈的距离,然后身形倏止,望向傅采林。

傅采林手中奕剑垂地,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

此时尚有三招,但是两人都知道,在傅采林放弃之后,这场比斗到此结束了。

博采林手负后背,踱步上前,往张天赐走来,经过他身侧,移到张天赐右后侧立定,仰望星空,长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天赐果然没有让傅某人失望,这一场就算不限制十招之数,最后也只是一个平手的结局!”

张天赐将无名剑收,潜力无穷,只是被各种执着蒙蔽了而巳。”

傅采林的九玄**确实别出心裁,蕴含着至深的道理。仅听此言,便可知这是一门可以流传千古的武功绝学。

在场的悟xìng极佳之人,而傅君瑜与傅君嫱更是早已经修习过九玄**,自然不会有任何疑惑。

傅采林接着道:“人生一世,杂念繁多,而这杂念正是练九玄**的最大障碍,只有守心于才能破除我执。灵觉天机,无不一一而来,然后依功法通其经脉,调其气血,营其逆顺出入之会。所以其法虽千变万化,其宗仍在这“一”之道。”

“九玄**共有九重,始于而终于九,练到第九重方可大成!”

“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虽然只是第一重境界,但是很多人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交感,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

这番话一般人或许连理解都难,但是在场的人却都能够清楚的理解这番话的意思。

傅采林自然也不去解释,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去。

从第一重毫不停留的一直说到第九重。

傅君瑜只修炼到第六重,而傅君嫱也只修炼到第七重,对于傅采林前面所说,两人又有了新的感悟,但是到了后面,两人听得是朦朦胧胧,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傅采林说的是些什么东西。她们的境界不够,因此才不能领悟,不过还是获得一些感悟。

而婠婠等三女也只听清了前面几重,后面的都不能理解了,毕竟她们没有修炼这九玄**。

倒是张天赐,从第一重听到第九重,一直听得津津有味的。

张天赐的武功,若是按照九玄**来算,已经到了第九重的境界,而凭借他的悟xìng,张天赐自然能够听懂傅采林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如今,张天赐欠缺的只是时间,只要有时间修炼,张天赐很快便能将九玄**修炼到最高的境界。

傅采林将九玄**完全说完之后,望着张天赐一脸喜意的表情,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张天赐的表现实在是太过逆天了。

顿了顿,傅采林沉声道:“我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在傅采林开口之后,众人便准备依次告退。

这时,张天赐想到一些东西,在师妃暄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师妃暄将一本书交由张天赐。

张天赐恭恭敬敬的将这本书交给傅采林。

虽然还未翻看,但是傅采林便已经明白这便是天下闻名的长生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喜悦之光。

在将长生诀交由傅采林之后,张天赐等人便退出了房间。

出得门外,傅君嫱最先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道:“你交给我师父的是什么?”

张天赐淡淡道:“长生诀!”

“什么?”傅君嫱惊呼一声,然后一脸失望的道:“那就是长生诀啊!竟然看着那么的普通,我还以为长生诀应该与众不同呢?”

众女这时才知道张天赐交给傅采林的是长生诀,虽然她们之前也知道张天赐与傅采林的赌约,但是那本看着很普通的书,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鼎鼎大名的长生诀之上。

张天赐笑道:“看书与看人一样,不能只看外面的。”

众女顿时若有所思。

此时已经很晚了,傅君瑜领着张天赐等人来到这奕剑谷的客房。

张天赐自然不会与三女中的谁同住一个房间。

在傅君瑜给几人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众人便各自进房歇息了。

进房之后,张天赐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起了九玄**!

第二百八十四章 英雄垂暮

第二百八十四章英雄垂暮

九玄**修炼的人体自身,在听完傅采林的传授之后,张天赐便明白了该怎么修炼这九玄**。

而张天赐现,这九玄**竟然可以说是练体的功法。将自身的潜力掘出来,修炼到所谓的肉身成圣的境界。

怪不得傅采林已经有大概一百岁的高龄了,依然显得如此年轻,身体的各项机能不显老化。

不过张天赐能够感觉到,傅采林的九玄**并不是完整的,还缺了最后破碎虚空的功法,若是傅采林能够创出破碎虚空的功法,那么他就离这个境界不远了,不过现在看来,傅采林应该很难达到这个目标了,除非他能够在长生诀上获得突破。

今日在听傅采林传授九玄**之后,张天赐才感受到了自身的重要xìng,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张天赐隐隐感觉到,修炼九玄**之后他将更轻易的突破现在这个境界,甚至易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也许修炼九玄**之后,他就能够有足够的力量突破现在的境界也有可能。

一脸喜意的张天赐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了九玄**的第一重。

空而不空,清静而微,来不可逢,往不可追。

排出心中的杂念,张天赐很快进入了那种有意无意间的境界,元精转化问真元,踏入了九玄**的第一重境界。

随着张天赐的修炼,很快的张天赐便突破到了第二重境界,接着是第三重。

当天明时分,张天赐已经修炼到了九玄**的第四重,而这个时候,度也慢了下来。

一直修炼到第四重境界的巅峰,张天赐才睁开双眼,从修炼状态中醒来,并不是不能继续突破,只是张天赐想要多多稳固下现在的境界,虽然张天赐可以无休止的突破,但是若是能够将基础打牢的话,张天赐能够掘更多自身的潜力。

张天赐一直在奕剑阁待了一个月之久,这段时间,张天赐经常去向傅采林请教,虽然张天赐已经知晓该怎么修炼九玄**,但是细微之处理解还是差上不少,经过傅采林的指点,张天赐挖掘出了自身更多的潜力。

将自身的潜力挖掘出来,张天赐的实力获得了极大的增长。

这一个月的时间,张天赐已经将九玄**修炼到了第七重,马上就要突破第八重了,而关是这样,张天赐的实力就差不多增长了一半,若是修炼到第九重,张天赐的实力能够提升到为修炼九玄**之前的两倍,这等实力的进步,是其它功法所难以带来的。

并不是说其它功法比不上九玄**,而是因为张天赐自身的潜力实在是太多,挖掘出来之后才造成了这般结果。

第八重和第九重,就算傅采林指点,张天赐也不能获得多少东西了,张天赐想要懂得是更多的基础,此时,张天赐准备离开此处了。

张天赐再次来到奕剑阁之中。

在张天赐到来之时,双眼微闭的傅采林睁开双眼,微笑道:“天赐,坐!”

张天赐毫不客气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然后直面傅采林,沉声问道:“傅大师,不知道你可否听过大明尊教?”

傅采林眉头一皱,不知道张天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大明尊教,我自然知道!”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喜意道:“不知道傅大师知否这大明尊教到底是在何处?”

傅采林摇头道:“大明尊教行事神秘莫测,除了教中之人外,无人知道在何处!”

张天赐默然半响,现在他有些后悔,后悔为何当时没有向王世充询问大明尊教的所在,张天赐缺功法,在修炼了大明尊教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对于大明尊教另外的功法可是非常好奇,想要弄到手中。

张天赐在准备离去之时,便想过去弄哪些功法,而如今最近的便是大明尊教,其它的功法想要取得,需要回到中原之后了。

不过既然傅采林也不知道大明尊教的所在,张天赐只能无奈返回中原了。

傅采林柔声问道:“天赐若是想寻找大明尊教,应该去问大明尊教之人。”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听傅采林这个意思,似乎他知道谁是大明尊教之人。

张天赐诚心问道:“傅大师,不知道何人是大明尊教之人?”

傅采林道:“据我所在,草原上有个名为烈瑕之人应该便是大明尊教之人。”

“烈瑕。”张天赐低声念了这人的名字,然后凝视着傅采林道:“此人现在何处?”

傅采林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他应该便在大草原之上。”

张天赐顿时一愣,大草原之上,这大草原如此之大,他该怎么去寻找。

傅采林眼中闪过一道神光,沉声道:“天赐是否一定要找到烈瑕?”

张天赐点头道:“若是能够找到的话我自然要找到。”

傅采林沉yín道:“不知道天赐可曾听过拜紫亭此人?”

张天赐影响中他应该知道,但是此时他完全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

傅采林道:“拜紫亭将要在龙泉立国,此事有大明尊教的影子,若是天赐去龙泉,应该能够找到烈瑕的踪影!”

此次拜紫亭立国,是得到了高丽的支持的,因此傅采林才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不过他知道的不多,毕竟虽然他在高丽的地位尊崇,也只是护高丽一方的平安,是一种对别人的震慑,而高丽中高层人物的决策他并不清楚。

听到傅采林如此说,张天赐沉思半响,最后决定到龙泉一行,若是还现不了大明尊教中人的行踪,张天赐便决定回返中原。

等到将九玄**练成,张天赐便需要新的功法了,现在的他有些焦急。

站起身来,张天赐朝着傅采林一礼道:“多谢傅大师指点!”

傅采林柔声道:“天赐,你可是要离开了?”

张天赐点头道:“恩,我准备去龙泉一行!”

傅采林沉yín半响,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交由张天赐,一看那熟悉的外表,张天赐就知道这是他交由傅采林的长生诀。

“天赐,既然你要走来,这本书就交还给你吧!”

张天赐愕然道:“此书已经送给了大师,大师不需要交还晚辈了的。”

这长生诀对张天赐已经无用,里面的内容他早已经记下,只是尚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才没有开始修炼。

傅采林长叹道:“此书我留下也已经无用,也许是我与此书无缘吧!这一个月以来,我日日面对长生诀,却无一所得。”

傅采林在得到长生诀之后,日日钻研,但是却一无所得,甚至他都不了解长生诀到底是什么意思。若非有寇仲徐子陵这么两个修炼长生诀的人在,他都要怀疑这长生诀到底是不是心法,因为这看着就是一本道家的书,并不是什么心法。

从此时的傅采林身上,张天赐感受到一股苍老的味道。张天赐张嘴欲言,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伸手默默的接过长生诀。

若是张天赐懂得长生诀,也许他会指点傅采林一番,但是此时他自己也没有想透,怎么去指点傅采林。

接过长生诀之后,张天赐便向傅采林告退了。

望着张天赐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傅采林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给人一种英雄垂暮的味道。

走出奕剑阁,张天赐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今日与傅采林一见,张天赐清晰的感觉到,傅采林的时日无多了,这一个月以来,傅采林在长生诀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才会如此的。

这段时间,傅采林对于张天赐修炼九玄**都是悉心指点,让张天赐心中感动。

而傅采林大限提前到来,是因为他给了傅采林长生诀的缘故,想到这点,张天赐的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唉!”

张天赐仰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总会有一死,张天赐早已经知道这点,只是因为傅采林大限提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张天赐的心里才有了其它的感受,不过这并没有让张天赐挂怀,随着这一声叹息,一切都烟消云散。

之后,张天赐便去找了待在一起的五女,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此行,张天赐想独自一人去,不想让人陪同。

张天赐现在要赶时间,并不会有何停留,若是有几女同行,这所要的时间自然要长上不少。

张天赐刚刚说出自己的意图之后,三女对他都是置之不理,摆明了是不想离开的态度。

见到三女这般的态度,张天赐感觉有些无奈,然后他一个个的劝说,最先被张天赐劝服的宋欲致,而劝服宋欲致之后,接下来的两个人也好办多了。

接着师妃暄也被张天赐劝服,剩下的婠婠也不用张天赐劝了,另外两女离开,她也没有理由待在这里。

至于傅君瑜与傅君嫱,张天赐就不会去管她们了。

万事搞定之后,婠婠,师妃暄与宋欲致三女返回了中原,在离开之前,张天赐叮嘱宋欲致看着两女一点,没有他在,这两个女人太容易打起来了。

三女离开后,张天赐便只身前往龙泉。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三大马贼

第二百八十五章三大马贼

拜紫亭号称“龙王”,是靺鞨族粟末部最有实力的领袖,此次要建的是渤海国

拜紫亭想要建立的渤海国,选定的都便是上京龙泉府。

龙泉府位于牡丹江中游,城环长白山余脉,南傍镜泊湖,靺鞨族本为契丹和高丽两国间的游牧民族,自“龙王”拜紫亭冒起,声势大起,势力范围东至渤海,南抵高丽,西南与契丹突厥比邻。拜紫亭自少仰慕中土文化,故龙泉府全依长安的样式建造,其政治制至乎服装习俗全向我们看齐,故龙泉府亦有“小长安”的称谓。

张天赐从平壤出,然后便直接南上,往龙泉而去。

从平壤出来之后,行出一日的路程。

前方群山耸峙,原始森林广阔浓密,延绵无尽,林荫深处时有河溪淌流,水草茂盛,桦树、栎树参天而起,道路崎岖难行,可以想像商旅路途之苦。

张天赐急着赶路,并没有欣赏沿途的风景。

穿过一座山丘后,官道转为平直,远处林木上仿佛云气缭绕,如神仙境界,使人着迷。

张天赐所骑乘的马虽然也是良马,但是这么一连赶了半日的路程之后,张天赐能够感受到胯下所骑乘的马的疲惫,若是继续下去,这马就要受不了了,无奈之下,张天赐只好决定停留歇息一番。

现在,张天赐有点开始怀念有夜照欲狮子的日子了,就这么点时间,不仅仅不会疲惫,甚至早已经行出现在的两倍距离了。

正好,前面有一座小镇,张天赐便准备到前面去歇息。

放慢马之后,张天赐进入了小镇之中。

小镇不大,但是却也有酒楼客栈的存在。

此处经常要商旅路过,有这些准备也属正常

这里的酒楼客栈是一体的,马匹也有专人照看,张天赐将马交由客栈的伙计之后,便步入了客栈之中。

点了点酒菜,张天赐便开始享用起来。

张天赐并没有开上一个房间,虽然此时天sè已经不早了,但是张天赐并没有停留的想法,他准备连夜赶路。

这个地方,比在中原地区见到的玩家要少上很多,平常经常能够看到的玩家在此处寥寥无几,不过这并不值得张天赐去关注。

身处于酒楼之中,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张天赐并非高丽之人,而且还是汉人。

各个不同的名族,还是很好识别身份的。

酒楼内的高丽人看着张天赐的眼神都很不友善,就连一些在此处停留的草原人也是如此。

原本张天赐还想能够探听一些消息的,但是此时,他现,自己竟然完全听不懂别人是说些什么,语言不通,徒之奈何

要歇息就多歇息一下,让马匹能够修养好,晚上好继续赶路,张天赐将壶中酒喝完之后,又叫上一壶酒,慢慢的品了起来。

第二壶酒即将用尽的时候,一阵阵的马蹄声响起,听声音,怕不下有百十骑。

客栈内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慌之sè,虽然是高丽境内,但是依然会有马贼的存在,若是遇上一些强悍的马贼,冲击小镇也不算什么,毕竟这种小镇上,并没有兵士的存在。

张天赐将杯中酒饮尽,马蹄声渐进,张天赐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人中竟然有两人是他的熟人。

马蹄声在客栈外倏止,张天赐虽然未曾看到,但是却如同亲眼看到一般的感受到,有三人下马,然后朝着客栈内走了进来每一步的动作都清晰的浮现在张天赐的脑海中。

在这三人走进客栈之时,所有人都往客栈门口瞧去,想看清到底是何人,若是真的是马贼的话,今日恐怕真的要破财了,这些人中却不包括张天赐,他依然一副悠闲的样子在品着酒,虽然他能感觉到来人是为他而来,只是多了个麻烦而已,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走进客栈的三人,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的美貌少女和两个男人。

美貌少女是张天赐认识的傅君嫱,另外一个男人是跟张天赐交过手的金正宗,还有另外一人张天赐并不认识,比金正宗还要高出少许,一袭青衣,背上交叉挂着两支各长三尺许的短戟,三十来岁的年纪,长得粗犷伟岸,意态风流,气度非凡。

三人走进客栈之内,目光扫视全场,然后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真正悠哉饮酒的张天赐身上。

傅君嫱望着张天赐,娇嗔道:“你这负心汉,竟然就这样跑了。”

傅君嫱这话一出口,客栈内的人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看这样子,来的自然不是马贼,而是一个被汉人抛弃的女子来寻仇的人。

此时,就连与傅君嫱同来的两人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眼神诡异的瞧着张天赐。

而其他人的目光也顿时集中在张天赐的身上,脸上都露出恨恨的面容,他们本来就仇视汉人,如今还有这种事,欺骗了如此貌美的高丽女子,心中对张天赐都是暗恨不已

张天赐对于傅君嫱这番话很是无语,尤其是众人那种愤怒的眼神,更是让张天赐郁闷,若是真的如此还好,但是他实在是冤啊

对于傅君嫱的态度,张天赐果断的选择了无视。

见到张天赐理都不理自己,傅君嫱跺了跺脚,正想火,眼珠子一转,傅君嫱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道:“人家千里迢迢的来找你,难道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吗?”

张天赐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面对傅君嫱。

傅君瑜与傅君嫱虽然都是傅采林的徒弟,但是两人的xìng格差距很大,这与傅采林对傅君嫱的宠爱多点有关,也与傅君嫱的年纪有关,完全就是少女心xìng。

张天赐一脸苦笑的望着傅君嫱道:“傅大小姐,你可是傅采林傅大师的高足,不要耍我这个普通人好吗?”

傅君嫱在高丽有点名声,众人听到张天赐这么一说,在看张天赐的表情,顿时便相信了张天赐的话,原来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回事。

张天赐一句话,顿时便将傅君嫱制造的局面扳了回来。

傅君嫱心中很是不爽,正想开口,这时另外一人哈哈笑道:“若是白衣剑客张天赐张兄都是普通人的话,那这天下人都是普通人了。”

说到这里,这人一揖到地,微笑道:“高丽韩朝安,向张兄请安问好。”

金正宗亦在一旁笑道:“张兄,我们又见面了,不请我们喝一杯吗?”

虽然不清楚这三人来做什么,但是别人既然没有敌意,更何况还有傅君嫱在此,张天赐也不好冷面相对。

张天赐淡淡的道:“请”

韩朝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一眼,所过之处,无人敢直面他,当听到韩朝安的时候,他们才想起这个在高丽名声显赫的名字。

在大草原上,有恶名最着的三股马贼,分别为契丹的呼延金,室韦的深末桓和高丽的韩朝安。

其实严格来说,韩朝安并不是算马贼,而算海贼。

在这半岛上,有三个国家,就是高丽、新罗和百济,自杨广三征高丽惨败后,半岛上的国家自身间展开变化无常的复杂斗争。新罗王金真兴是类似拜紫亭既有野心又雄材大略的君主,力图统一半岛,故不断扩张。新罗位于南部偏东处,占有汉江口之利,遂大力展海上贸易,主要与中土沿岸名城大做生意,使国力大增,惹得居半岛南部偏西的百济和国力最强占据半岛北部的高丽联手对付他。韩朝安就是高丽王高建武派出来专在海上拦截打劫新罗商旅的人,目的是破坏新罗的经济。

虽然韩朝安是高丽王派出去的马贼,但是名声在外,在场的人谁人不惧。

韩朝安有些冷漠的道:“今日此处我包下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韩朝安这话一出口,客栈内的人连忙退去,只剩下了张天赐与韩朝安等三人还有客栈的伙计和掌柜的。

现在走的人没有一个付钱的,但是客栈的掌柜根本不敢说些什么,苦着一张脸看着这些人的离开。

在这些人离开之后,韩朝安等三人才走到张天赐身边坐下。

坐下之后,韩朝安便朝着掌柜叫唤道:“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来。”

之后,韩朝安望着张天赐道:“我这人粗鲁了一点,还请张兄不要见怪”

张天赐淡淡道:“粗鲁有粗鲁的好处”

虽然韩朝安显得粗鲁,很符合马贼的作风,但是张天赐却能感觉出,这只不过是一种掩饰,若是谁因此小瞧了韩朝安,恐怕会被他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一会儿,一大桌的菜便端了上来,还有两坛好酒。

看那掌柜依依不舍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坛是他珍藏的好酒,为了让韩朝安满意,才拿了出来。

依马贼的作风,若是不满意的话,这小店被拆还算小事,问题是小命都可能不保啊要知道,现在外面还有一堆人守着。

“来,我敬张兄一杯”韩朝安将酒倒上,然后将酒端上。

张天赐举杯,与韩朝安一饮而尽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五彩奇石

第二百八十六章五彩奇石

张天赐与韩朝安刚放下杯子,金正宗便将酒杯倒满,然后举起酒杯道:“张兄,我敬你一杯,多谢张兄上次手下留情”

张天赐是来者不拒,端起酒杯与金正宗一碰,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张天赐能够感觉到金正宗对他另有想法,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yīn谋都是行不通的。

两人放下酒杯之后,韩朝安在一旁开口道:“张兄此次可是去龙泉?”

张天赐斜眼瞄了傅君嫱一眼,这个消息应该便是她泄露出去的,张天赐也不做作的点了点头。

韩朝安笑道:“既然张兄也是去龙泉,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张天赐有些诧异的道:“你们也是去龙泉?”虽然他知道这三人应该是为他而来,却不清楚他们去龙泉做什么。

韩朝安点头道:“渤海国立国大典将在半个月后举行,我们自然得去。”

张天赐眉头微皱,据傅采林所说,拜紫亭立国不是这个时候,怎么提前了。

兴许是看到张天赐的疑惑,韩朝安解释道:“原本拜紫亭立国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但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变化,此时反而是他立国的最好时机,因此将时间提前了。”

此次拜紫亭立国,自然要邀请高丽方面的人观礼,金正宗身为高丽王御前shì卫,高丽王便将他派了出来,代表的便是高丽王,而傅君嫱则是代表的傅采林,让傅君嫱来而不让傅君瑜来的原因是因为傅君嫱已经学有所成,也该是出来见见世面的时候了,而且傅君瑜上次有所领悟,如今正闭关冲击九玄**的第七重境界之中而韩朝安虽然是高丽王派出去的马贼,但是这个身份却不是公布的,但是身为草原上最大的三股马贼之一的领,他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拜紫亭想要立国,自然需要与这些人打好关系。

听到韩朝安这么说,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些疑惑,这些人的来意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天赐伸手轻轻敲击桌沿,缓缓道:“我可以跟你们同行,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坦诚想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变故。”

每一下叩击似乎都在三人的心底响起,他们的心脏随着这叩击声而跳动,三人的脸sè同时一变,感受着心脏跳动完全不受控制的变化,他们明白,光靠这叩击的声响,就能够取他们的xìng命,未曾见识过张天赐武功的韩朝安,对张天赐的武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听到张天赐的话,韩朝安的脸sè变了数变,最后苦笑道:“既然张兄想要知道,那么也没什么不能告诉张兄的。”

韩朝安伸手探入怀中,然后伸出手后,把掌心上翻,一颗比夜明珠略大,七sè在其中流转不停,于阳光下异彩纷呈,只要不是盲人就知其为稀世艺宝的彩石,赫然出现几人眼前。

这五彩宝石散着绚丽的光彩,就如同来自仙界的异物一般。

张天赐停止了叩击桌沿,有些疑惑的望着这五彩宝石,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张天赐停止叩击桌沿之后,三人的心跳顿时恢复了正常,放下心来。傅君嫱有些恼怒的瞪了张天赐一眼,她感觉张天赐刚才的举动是在报复她进门时说的那番话,而金正宗则是一脸惊惧的望着张天赐,心中的许多心思也放了下去。

韩朝安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有种喜悦之情,张天赐的功力越高,他自然就越高兴,此次,他是来找张天赐帮忙的

韩朝安开口解释道:“这是靺鞨人的镇族之宝五彩石,在你们汉人的南北朝时代,勒銮未分裂为七部,总名靺鞨,其主从波斯人手中得此异宝,遂以之饰大族长的冠帽,五彩石从此成为靺鞨领袖的象征。后来契丹入侵,靺鞨灭亡,族人散逃各地,形成靺鞨七部,最强大的就是北面以黑水靺鞨和南部的栗末靺鞨,其它五部均弱不足道。五彩石从此落入契丹人手上,而现在,我就是将这五彩石送到拜紫亭手里。”

顿了顿,韩朝安续道:“假设此石能被拜紫亨得到,等若你们中原人得到和氏宝壁,会令他声势大增,顺理成章的借机立国。”

张天赐只是问他五彩石是何物,他却是将所有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这时候,张天赐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五彩石本来是在契丹人手中,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被韩朝安所得,但是此次韩朝安送五彩石去龙泉,定然会被契丹人拦截,韩朝安邀请张天赐一同上路的用意就是为了张天赐能够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不过这件事对张天赐并没有什么好处,张天赐并不准备答应。

韩朝安一直瞧着张天赐,见到张天赐一副淡漠的样子,便知道张天赐并没有这个意图,想了想,韩朝安再次道:“张兄此行可是为了寻找大明尊教中人?”

张天赐眉头顿时一皱,看来此次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傅采林定然也参与其中,不然韩朝安根本不会知道此事。此次送五彩石前往龙泉,是高丽的意思,而路途定然不会平静,自然要派出高手来,高丽王应该是请示过傅采林,傅采林才将傅君嫱派了出来,顺便也提到了张天赐这么一个助力,然后才有韩朝安找上门来这么一件事。

张天赐很快便想通了这些,然后他便静静的望着韩朝安,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说服自己。

面对张天赐淡然的眼神,韩朝安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但是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他不能说服张天赐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韩朝安整理了下语言,缓缓道:“大明尊教虽然行事隐秘,无人知道谁会是大明尊教之人,但是我在草原上厮魂多年,还有一些了解,而此次拜紫亭立国,就是得到了回纥大明尊教的支持,拜紫亭立国,定然有大明尊教的人参与,若是张兄愿意帮忙,在将五彩石送到龙泉之后,拜紫亭定然会为张兄引荐大明尊教中人。”

张天赐淡然笑道:“你连我找大明尊教的人是为了何事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拜紫亭会为我引荐呢?”

韩朝安一愣,确实,若是张天赐是去找大明尊教的麻烦的,那么恐怕此事就麻烦了。

不过麻烦虽麻烦,韩朝安还是有把握让拜紫亭为张天赐引荐大明尊教中人。

想到这里,韩朝安起身立誓道:“若是张兄愿帮此忙,到了龙泉之后,若是不能找到大明尊教中人,韩某愿意一死谢罪”

张天赐深深的看了韩朝安一眼,却为就此答应。

见到张天赐并没有答应,韩朝安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的感觉,看来此事是不成了。

若非突厥势大,此行危机重重,他也不会找张天赐帮忙。

傅君嫱见到张天赐没有答应,心中更是恼恨不已,娇哼道:“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都还不肯答应,就算不看在我,我师姐的面子上,看在我师尊的面子上,你都应该答应。”

张天赐嘴角带着笑意的看向傅君嫱,看得傅君嫱心中暗恼,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涩之意。

张天赐微笑道:“既然君嫱都话了,那么看在君嫱的面子上,此事我也应该答应下来。”

张天赐眼中杀机一闪,沉声道:“若是真有突厥人来找麻烦,张某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韩朝安感觉有些心惊肉跳,张天赐这话不仅仅是表明态度,更隐含着一股威胁的味道。若是最后此事不能让张天赐满意,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相谈了如此之久,如今也已经歇息够了。

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sè,韩朝安有些恭敬的朝着张天赐道:“张兄,如今天sè已黑,你看是连夜赶路,还是歇息一晚,明早在上路?”

因为张天赐的实力,让韩朝安不得不恭敬以对,在这个世界,想要让别人恭敬,除了实力之外便是势力,没有这两样东西,没有人会看得起你。至于说钱财,在这世之中,反而看得比较轻,有实力,有势力,自然就会有钱财。

张天赐本来就打算连夜赶路,现在也没有放弃这个想法,淡淡道:“连夜赶路吧”对于韩朝安恭敬的态度,他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理所当然。

倒是傅君嫱在一旁不满的娇哼一声,也没有说些什么,这种事情她也算是常见了,那些对她师父傅采林恭敬的人她见得多了。

金正宗自从敬了张天赐一杯后,便一直没有开口,他找不到什么说的,而且他不想因为说错话而得罪张天赐,沉默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韩朝安原本也是想连夜赶路,不过既然张天赐也加入这个队伍之后,他自然要询问张天赐的意思,听到张天赐的选择是这个,韩朝安接口道:“既然张兄决定连夜赶路,那我们就连夜赶路好了。”现在他的态度,完全将张天赐的意见放在了第一位。

出了客栈,众人启程上路。

第二百八十七章 武尊毕玄

第二百八十七章武尊毕玄

此次前往龙泉,除了张天赐几人之外,韩朝安的手下还有人数过百的好手,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行了十来日的功夫,此处离龙泉只有几日的路程,而这里虽然还是高丽的势力范围,但是已经接近了契丹,若是契丹要动手,当是最好的时机。

在此处,高丽人已经少了很多,此处地处边界,环境最是魂,并不是一个好的居所。

又继续前行了两日的路程,如今离龙泉越来越近,但是契丹人还没有动手,让人难免有些疑惑。

此时太阳仍悬在地平之上,蓝天白云快要被迷人的星夜更替,在大草原上,大自然入夜的变化,让人的感觉尤为强烈。

“咦那是什么?”傅君嫱遥指前方地平远处道。

众人放眼瞧去,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但是却看不清楚,张天赐的视力最佳,倒是能看到那是一所营帐。

张天赐淡淡的道:“是一座营帐”

众人继续前行,终于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正如张天赐所说,那是一座孤零零独竖平原的营帐。

韩朝安有些疑惑的道:“这是—座专供停尸的丧帐,否则不会在帐的四旁竖立祭旗,真奇怪你们看到人吗?”

“没人”这里张天赐的视力最佳,但是他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这只能说明这所营帐中并没有人。

听到张天赐这么说,韩朝安心中不知道为何,升起一股不妥的感觉,命令众人小心戒备,然后朝着营帐行去,营帐所在就是在他们必经之路上,不想去也没办法。

看似很近,可是直到太阳没在地平下,他们始到这座奇怪的营帐之前,帐内空无一人

行到此时,众人也感觉有些疲惫了,便下马歇息。

张天赐与韩朝安三人自然是在了一起。

傅君嫱瞧着本该用来供死者火化葬礼的丧帐,娇嗔道:“这东西真邪门,且偏竖在我们路经之处,难道还是冲着我们来的不成。”

听到傅君嫱这么一说,众人同时想到了这个可能,事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

金正宗的目光缓缓扫过草原,搜寻敌踪,同意道:“尚是次遇上这怪事。”

韩朝安仔细的绕着营帐走一圈后,回到三人身边道:“奇怪是附近的草地并没有给人践踏过的痕迹,有人能办到吗?”

傅君嫱惊讶的道:“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金正宗心中一紧,道:“难道我们遇到高手了。”

说完金正宗望向张天赐,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有张天赐在,想来就算真的是高手,也难以是张天赐的对手。

张天赐目光扫过营帐,眉头微微皱起。三人一直关注着张天赐,见到张天赐皱眉,三人心中都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个高手似乎出他们的想象了。

夜空上明月斜挂,照得草原迷蒙美,晚风徐起,夜凉如水,三人都有遍体生寒的感觉。

不管对方是谁,单是露此一手,还能让张天赐皱眉,便能震骇住他们,这种高手,若是没有张天赐在的话,是他们定然不能抵抗的。

望着张天赐的身影,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庆幸的感觉。

张天赐突兀的转身瞧向某处,冷声道:“这位朋友,既然来了,难道还不敢露面不成。”

众人顿时警觉的朝着张天赐看向的方向看去,那里本来是四人放马的地方,迷蒙月sè下,一人卓然傲立在四匹马儿中间,一手负后,另一手温柔地抚摸一匹马项脊的鬃毛,神情悠闲自在,浑身却散着邪异莫名的慑人气势,仿佛是暗中统治大草原的神魔,忽然现身人间

他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体魄完美,古铜sè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双腿特长,使他雄伟的躯更有撑往星空之势,披在身上的野麻外袍随风拂扬,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最使人心动魄的是他就像充满暗涌的大海汪洋,动中带静,静中含动,教人完全无法捉摸其动静。

乌黑的头直往后结成髻,俊伟古俏的容颜有如青铜铸出来无半点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毕生难忘,心存惊悸。

高挺笔直的鼻粱上嵌着一对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却不会透露心内情绪的变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随时可动手把任何人或物毁去,事后不会有丝毫内疚。

“锵、锵、锵”

一阵拔兵器的声音响起,韩朝安所带来的那些手下,将手中的兵器拔出,面对此人,能够跟随韩朝安一起来,他们本都是久经战阵的猛士,不知道惧怕为何物,但是名对此人,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早已经忘怀的恐惧感觉,心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催促,催促他们跑,远远的逃离此人。

这些人心志还算坚定,总算没有做出这种举动,将心中的恐惧强压了下来,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人持刀的手在颤抖。

那人悠然道:“没想到中原盛名的白衣剑客张天赐竟然有了如此功力,若是再过几年,老夫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这大草原确实是一处很好的墓地。”

从这人身上散的气息,张天赐便能感觉到,这人乃是自己除了宁道奇,傅采林,宋缺之外所遇到的最强对手,是已经踏入那个层次的存在。

一个人名浮现在张天赐的心头,张天赐声音淡漠却肯定的道:“武尊毕玄”

金正宗、韩朝安与傅君嫱顿时一愣,面面相觑,他们哪里想得到会在此处遇上在大草原纵横无故、盛名数十年长垂不衰的“武尊”毕玄。

而且看样子,毕玄是专门来寻他们的,虽然早知道五彩石之事会有麻烦,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大的麻烦。

“武尊”毕玄,那是何等人物,若是要动手的话,这里的人恐怕都会命丧于他的手下。

唯一让他们的庆幸的是,这里还有个张天赐在,应该能挡住毕玄一阵,毕玄的何等人物,要来自然也只是一个人来,只要张天赐能够挡下毕玄,那么他们自然不会有事。

毕玄收回执马的手,悠然朝他们望来,眼神严峻深遂,精芒电闪,嘴角飘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以汉语淡淡道:“听闻你上奕剑阁找傅采林讨教了一番,既然你能平安出来,那么说明你与老夫有了一战的实力,本来此次五彩石之事老夫是不想cha手的,但你这个消息今本人抛下一切,立即赶来,你可说虽死无憾了。”

张天赐仰天出一声长笑,冷笑道:“就连宁道奇与傅采林都不敢说保证能够取我xìng命,你凭什么?”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也许今日所谓的三大宗师要变为两大宗师也不一定。”

毕玄冷笑道:“大话谁都会说,你认为你能够跟傅采林交手就很厉害吗?那是他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一层境界一层天,我们的差距是你无法想象的。”

他一眼就看出,张天赐与他有一层境界的差距,这种差距之大,让他可以轻易的取张天赐的xìng命,他却不知道,傅采林与张天赐交手是拿出真正的实力来的,张天赐虽然差了一个境界,但是他的实力却已经能够比拟他们这些高手了。

“哼”张天赐冷哼一声,有些话并不是说说就能知道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上一场,那样什么都清楚了。

“锵”无名剑出鞘,遥指毕玄,凛冽的剑气,催迫而去。

毕玄却不受丝毫影响,目光落向他的无名剑,好整以暇的道:“剑是好剑,只是始终还是无名。”

语音才落,他像魔法变幻般移到剑锋外半丈许处,右拳击出。

张天赐逼剑气的时候,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

既然毕玄如此自大,那么张天赐便抓住毕玄自大的心理,让他轻视自己,然后

一个狂妄自大的毕玄,比一个小心谨慎,全力出手的毕玄要好应对得多。

张天赐此时,有了想要将毕玄留在此地的想法。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但是张天赐对于异族人并没有多少好感,特别是突厥人,而且最主要的是,毕玄的态度更是让张天赐看不惯。

毕玄的这一拳没有丝毫拳风呼啸之声,亦不带起半分劲气,这一拳笼罩了包括张天赐在内的四人,除了张天赐之外,另外三人同时感到所有反攻路线全给拳势封死。

直面毕玄,他们才清楚的感受到毕玄的厉害之处,完全不是他们可以面对的。

张天赐半转身躯,举起手中的长剑,化着一道长虹,向着毕玄的这一拳迎击而上。

而此时,韩朝安,金正宗与傅君嫱连忙sp;就凭毕玄的这一拳,他们就只能后退。

张天赐与毕玄的战斗他们完sp;将战场交给了张天赐与毕玄,然后他们只能站在一旁,等着这场比斗的结束。

他们想跑都不敢跑,此战若是张天赐胜,那么他们自然不用跑,若是毕玄胜,就算现在跑了,要不了多久,他们依然会落在毕玄的手上,在毕玄的手里,他们根本跑不了。

此时,他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张天赐的身上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战神图录

第二百八十八章战神图录

韩朝安三人并不是没想过要跑,但是毕玄魂迹大草原多年,很容易的就能找出他们的行踪,他们根本就跑不脱毕玄的追踪

既然跑不了,他们只能安心的留下来,看着张天赐与毕玄的战斗。

就在三人退去之后,张天赐剑出之时,毕玄拳势忽变,一股诡异的立场产生,让张天赐生出身不由主要向前扑跌过去的可怕感觉。

仍是没有劲气狂飚,整个空间却灼热沸腾,若如在黄沙浩瀚、干旱炎热、令人望之生畏的沙漠中赤身裸体曝晒多天,濒临渴死那干涩缺水的骇人滋味。

毕玄的炎阳奇功,果是名不虚传,既然有如此可怕的效用。

张天赐眼眸中精光闪烁,面对这股扑跌之力,最佳的方案便是借势,若是不然,容易被毕玄抓住机会。

张天赐接着这股扑跌的力道,带动身子加向前,长剑直刺向毕玄。

毕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sè,拳势以惊人的高推进,再生变化,热度不住递增升温,无可测度,更无法掌握,但又像全无变化,返本复原地集千变万化于不变之中,如此武功,尽夺天地之造化。

毕玄虽然自大,但一出手就用上了全力,身为草原之人,他深知,苍鹰搏兔,亦要尽全力,哪怕张天赐的功力并没有被他怎么重视,他依然使出了全力。

这样一来,张天赐的计划也落空了,不然现在张天赐就能让毕玄吃个大亏。

面对这更高层次的拳功,张天赐暴喝—声,脚踩奇步,尽展所能,迎着毕玄似变非变的拳势,无名剑划出合乎天地至理妙至毫巅的弧度,全力迎击毕玄不住扩大、至乎充塞宇宙的一拳去。

毕玄的拳头当然不会变大,只是那股气势,却能给别人这种感觉

就在拳剑交锋前的刹那,毕玄往前冲刺的雄伟躯体在近乎不可能下,双足轻撑,竟微升离地寸许,拳化为掌,变得从较高的角度痛拍向剑锋,张天赐心中一凛,随着变招,但依然还是慢了半拍。

“蓬”

无名剑剑身巨震,张天赐一连退后六七步,才停下身来。

毕玄向后一个翻身,平稳的落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不定的目光。

目光消逝,让人无从察觉,毕玄在两丈外悠然立定,冷酷的脸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摇着头,叹道:“自四十年前与宁道奇一战后,从未有过如此痛快。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你了,如今你已经有了跟我一战的实力,不过今日,你还是要身死于此。”

张天赐双眼冰冷的注视着毕玄,这毕玄的实力与傅采林相若,但是临场应变比傅采林要强上不少,更为主要的是,毕玄的炎阳真气,霸气十足,侵蚀力极强,张天赐的功力不足,面对毕玄比面对傅采林还要艰难。

张天赐右脚在脚下一蹬,身体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就见到张天赐出现在毕玄的身前,长剑直刺向毕玄的胸口。

毕玄左右晃动,双目中精芒闪烁,若如天上的闪电生存瞳仁深处,两袖拂出,似攻非攻,却正中张天赐刺来的无名剑。

“蓬”

攻势全被封挡,全身经脉灼热起来,难受得如草原的野狼般对月仰嗥,感觉可怖至极点,难过至要吐血。

张天赐强忍着这种感觉,真气暗运,阴阳之气相互转化,顿时浑身的经脉便恢复了原状,不再有那种炙热的感觉。

张天赐脚步一错,退开几步,寻找着最佳的良

毕玄也不追击,眼中精光闪烁,对于自己的炎阳真气的效果,他最为清楚,但是面对张天赐,却完全没有取到该取的作用,这点怎么不让毕玄诧异,要知道,就连宁道奇都不敢直面他的炎阳真气。

刚才炎阳真气攻入体内的那种感觉,让张天赐更是警惕,虽然很容易就能化解,但是化解的同时,定然会有一个停顿,张天赐现在还没高到那种不需要停顿便能化解的地步。

停顿意味着会露出破绽,张天赐要更加的小心了,不能再让毕玄的炎阳真气攻入体内了,哪怕只是一瞬间也不行。

张天赐横剑胸前,双目射出坚定不移的神sè,凝视毕玄。

他似乎是想从毕玄的身上找出破绽,但毕玄这种级数境界的高手,已臻达完美无瑕,既不会出错,更无可乘之机。

毕玄虽在两丈之外,但张天赐却再感觉不到大草原的夜风,有如置身大沙漠的干旱火焰中。可知毕玄正以炎阳**锁紧笼罩自己,这炎阳**的效果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一点。

“若是能够拿到手就好了”在这个时候,张天赐竟然打起来炎阳**的主意,不过想要获得炎阳**并不像九玄**那么简单的,他与毕玄可没有什么合作基础。

张天赐身上猛然爆出一股强悍的剑势,遥遥直面毕玄。

剑势一出,张天赐眉头微皱,身边的那种感觉竟然还没有消失,也就是那还感觉自己置身大沙漠的干旱火焰中。

这炎阳**到底是什么功法,这世上竟然有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功法,让人不知如何可以化解抵挡,就连张天赐这般身俱多门上层武功的的人也不成。

炎阳**就像沙漠上空的烈日,初置其中并不怎样,但却是无处可避,到得最终,可把你烘干成一堆白骨。

这时候,张天赐想起了一间几乎要被他遗忘的往事。

他隐约间记得,毕玄的武功是在沙漠中自创的,但是好像有一种说法,毕玄是有幸进入战神殿之中,然后领悟了一部分战神图录,创出了炎阳**。

战神图录,是最神秘莫测的奇书,也是这个世上最强的武功,传闻中,战神图录由四十九幅图组成,而在其中,直接就有破碎虚空的秘密,可以说,只要能完全领悟战神图录的四十九副图,那么就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但是战神殿神秘莫测,还能自行移动,从而改变位置,直到有机缘的人出现。

张天赐心中虽然很想去战神殿,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在何方。

毕玄虽然有缘去过一次,但是现在战神殿早已经不在当时毕玄所遇见的地方,想找也找不到了,想要碰上,最终只能看的是机缘。不然,毕玄恐怕早就再次去寻找战神殿,而他也不会是现在这般的境界了。

抛开心里的这些想法,张天赐手中无名剑轻轻颤动,冷然喝道:“请赐教”

无名剑似往下沉,突斜指向上,忽然人随剑走长虹,如脱弦强箭朝毕玄射去,充满一往无还的意念。

张天赐的身体似乎突然消失,在众人的眼中,那里只有一把剑的存在。

毕玄眼中露出一丝警惕之sè,张天赐的剑道修为竟然达到了这般的地步,面对这样的张天赐,就连他也不敢大意。

毕玄一个空翻,来到张天赐的上头,而此时,毕玄全身的炎阳气竟然消失得一丝不剩。

高手交战,纵然蒙上双目,仍可从对方劲气的微妙变化把握对手的进退动静,其感应的清晰更胜似黑夜怒涛中的明灯,使双方晓得攻守的运变,不致稍有错失。

但毕玄竟能把真气完全收敛,那种感觉比被他的炎阳气压制至动弹不得更难应付,虽明明看到对手有所动作,仍像从阳光烈照的天地堕进暗不见指的黑狱,顿觉一切无从捉摸,其惊骇与震慑感直可令人狂。

本来若是名对这种状况,一般人恐怕都是必败的结局,但是张天赐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隐晦的笑意。

哪怕是毕玄能够将真气完全收敛,也瞒不过他的耳目。

毕玄的右脚在上方迅扩大,朝张天赐似重似轻的踢来,其出神入化处,非是亲眼目睹,绝不肯相信区区一脚,竟可臻如斯境界。

张天赐身体转动,无名剑上挑,爆起漫天剑雨,往身在空中的毕玄下盘迎去。

毕玄哈哈一笑,运起全身的炎阳真气,灌注在右脚之上,右脚原式不变地踩进剑雨去。

平平无奇的一脚,显出干锤百炼的功力,先穿破剑雨,然后脚跟不动只以脚尖扫摆,牛皮长靴毫厘无误的命中剑锋。

“蓬”

张天赐身体一震,往一旁踉跄跌退,而此时毕玄双袖朝着张天赐先后拂来,仿如一双追逐游戏的蝴蝶,却是气势慑人,不予张天赐丝毫喘息的机会。

张天赐接着跌退之势,一个旋身,无名剑迅疾无比的点在毕玄的双袖之上。

“蓬蓬”连声,张天赐往外旋开。

而此时,毕玄落到了地面之上,但是他并未追击张天赐。

若是眼尖之人,可以看到,毕玄的右脚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以毕玄的功力,依然能够让他灌注真气的右脚受损,可想张天赐那一剑的威力之大。

张天赐站稳身子,望着毕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刚才毕玄那般动作之时,张天赐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而他也借着这个机会,伤到了毕玄。

张天赐刚刚站稳,便剑化长虹,反身攻向毕玄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两败俱伤

第二百八十九章两败俱伤

无名剑划出一道玄妙的路线,把毕玄卷进惊涛裂岸的剑势中去

毕玄大笑道:“好剑”进退自如的以双袖从容应付。大笑道:“好剑”进退自如的以双袖从容应付。

“蓬、蓬、蓬、蓬”

一眨眼间,张天赐与毕玄一连交手了数个会合。

张天赐剑势再变,蓦地张天赐的无名剑破入毕玄的袖影中,眼看可命中这无可比拟的大宗师毕玄的胸口要害,但对方的胸口忽然变成肩膊,长剑入肉一寸即给反震弹出。

原本两人交手所舞起的剑影与袖影如同飞烟般散去。

毕玄一脚直踢向张天赐的丹田要害之处,若是被踢中,张天赐不死也要重伤。

张天赐勉力侧身,无名剑击出一道剑气。

“蓬”

张天赐虽然侧身避开了丹田要害,但依然被毕玄踢中,被毕玄的这一脚踢得往后抛飞而出,落到柔软的草原之上。

但是张天赐的那一道剑气,也重重的击打在毕玄的身上,毕玄一脸往后退出数步,口中鲜血溢出。

张天赐从草丛中站起身来,双眼冷冷的望着毕玄,嘴角隐隐可见一丝血迹。

“扑”

张天赐猛然再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之间的战斗,最后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毕玄古铜sè的面上掠过一抹艳红,又想往外吐血,毕玄强压下心中的这种感觉,长笑道:“邪帝传人果然名不虚传,老夫领教了”

话音刚落,毕玄身影晃动,迅移离转瞬间毕玄便变成草原边际的一个小点

见到毕玄远离,张天赐再也压抑不住自身的疲惫,脸sè变得苍白如纸,就想要往地上倾倒,勉力用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傅君嫱见状,连忙来到张天赐的身边,然后扶住了他。

这一战,张天赐与毕玄都受伤不轻,而且毕玄在最后强压心心中翻涌的气血,伤势比张天赐恐怕都要重上几分。

金正宗与韩朝安也来到张天赐的身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金正宗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张天赐斩杀,以报张天赐带给他的耻辱,但是这个想法刚一浮上心头,便被他深深的压了下去,就算张天赐身受重伤,他依然不敢。

韩朝安长叹道:“今日一战,张兄将要名震草原了。”

张天赐受伤,不能赶路,众人自然决定在此处扎营,歇息一晚。

不过此处并不安全,在刚才韩朝安的手下领着马儿去饮水的小河旁,有一处树林,那里比这里要安全得多。

众人便到那里扎营歇息,而这处帐篷,则是直接焚毁,在周围做出各种假象,对于韩朝安来说,做出各种假象是最简单的事。

树林之中,张天赐盘膝在地,恢复着自己的伤势,傅君嫱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他,而韩朝安与金正宗却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傅君嫱看着他们的眼神中隐隐有戒备之意,看来并不信得过他们,在此时,傅君嫱已经决定了要保护张天赐平安。

张天赐虽然是疗伤,但是心神却有一丝留在外面,注意着众人的动静。

他可不会将自己的xìng命交在别人手上。若是有人要对他不利,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暴起杀人,他可不是没有丝毫的力量,就算身受重伤,这里的人也很难威胁到他。

蹄声轰鸣,百十多骑如飞驰来,到达烧成灰烬的丧帐处,纷纷下马察看。

一头猎鹰从那群人处飞出,冲天而上,盘旋绕飞

隐藏在树林中的韩朝安等人心中顿时一惊,暗暗戒备,有这猎鹰在,就很容易现他们的行踪了。

猎鹰忽然飞回来,两三个急旋后,又望西飞去。

韩朝安等人心中一松,身于草原之上,他们对猎鹰很是了解,知道这是猎鹰在西方现敌人的意思。

韩朝安等人暗暗庆幸,还好西方有人,不然到时候他们肯定很麻烦,这百十来个人他们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自信能够胜过对方,但是怕的是引来更多的敌人。

此次就连毕玄也出来了,看来突厥是与契丹联手了,现在张天赐又是重伤,若是被围上的话,麻烦就大了,可能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栽在这里了。

因为猎鹰的指示,那些敌人纷纷上马,全追着猎鹰,迅渡河远去。

天渐明亮,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张天赐经过这一夜的恢复,体内的伤势也好了大半,余下的已经不足为虑。

虽然伤势还未曾痊愈,但是张天赐能够感觉到,等自己完全恢复之时,自己的武功又将有一定的进步,依靠战斗增加功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不过张天赐也在暗暗苦恼,以后想找到能够跟他一战的人,是越来越难找了。

张天赐睁开双眼,从调息状态醒来,但是此时他的脸sè依然显得有些苍白。

傅君嫱第一时间察觉到张天赐的变化,惊喜的道:“天赐,你醒了,你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要多休息一会?”

张天赐笑着摇头道:“不用了,如今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听到傅君嫱开口,韩朝安与金正宗才现张天赐已经醒了过来,韩朝安笑道:“张兄,是否要在此多待一段时日,等伤势恢复后在继续前行。”

张天赐笑道:“不用,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昨天的一切张天赐都清楚的知道,而韩朝安与金正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算是没有向他动手,张天赐自然不会淡漠以对,不过最让张天赐惊异的是金正宗,竟然没有出手,原本他还等着金正宗出手,然后将他斩杀以作震慑的,但是最后这个心机算是白费了。

最让张天赐感jī的还是傅君嫱,一直默默的守候着他。

既然决定上路,众人便上马继续前行。

刚登上马背,只见昨夜那些敌人驰走的方向尘土大起,隐隐有人马赶来。

韩朝安脸sè一变,低呼道:“糟了”然后韩朝安让自己的手下暗暗戒备。

“怎么回事?”昨夜有人来的事张天赐并不知晓,有些疑惑的问道。

韩朝安低声向张天赐解释了下昨日他们看到的情况,而这些人是从昨日离开的方向而来,很可能便是敌人。

远方尘土漫天,看那架势,怕不下数百骑,比张天赐这边的人马都要多。

张天赐定神瞧向远方,微笑道:“应该不是敌人”

听了张天赐的话,众人心中一松,但是也不敢放下警惕。

尘土逼近,众人凝神望去,才知道张天赐所说的是正确的,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这该是一队从西方来出使的某国队伍,由百多个披挂垂至齐膝锁子甲,kù子塞在高筒靴子中,圆领上衣只遮一截手臂的骑土负责护送。令人注目的是战士都戴顶部呈jī冠状的头盔,有护檐垂至耳际,护颈背,既是头盔,更是沙漠区民族流行防风沙的风帽。队中有十多头骆驼,货物就绑扎在**所装设的木架上,除此外还有五辆骡车,每辆车由四头骡子拖拉,不缓不急地在他们之前经过,朝东北方推进。

他们观察马队,对方亦打量他们。

他们能够从对方眼中看到那是警惕之sè,而且那些骑士的手都已经放在了武器之上。

在这大草原之上,最怕遇见的就是马贼,不管遇到的是什么人,这种警惕都是不能少的,而且韩朝安这群人看上去实在是太像马贼了,其实不应该说是像,而是直接就是,但是此时,韩朝安并不是以马贼的身份出来的。

韩朝安命令手下放松,向对方示好。

在草原之上,有时候仅仅是误会就能够让两方大打一场,韩朝安可不希望遇见这种情况。

虽然韩朝安并不惧怕这些人,但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战斗,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韩朝安手下这群人的动作与示好的行为,让对面的那群人心中一松,但是警惕之意还是少不了的。

傅君嫱低声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穿着如此古怪”

韩朝安低声解释道:“骆驼是沙漠的畜牲,他们的帽子又有防晒防沙的作用,应是来自沙漠区的人。若我所料不错,这些人很可能是来自b草原上厮魂多久,韩朝安隐隐能看出来人的身份,而傅君嫱尚未出过门,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一声叱喝,前方的整列车队停了下来,横亘前方达半里之长。

只见领头的一个年轻骑士笔直朝他们策骑驰至。那匹马儿头细颈粗,非常精壮。

骑士身型强悍壮实,肤sè黝黑,面容忠厚朴实,但一对眼非常精灵,该是智勇兼备之辈,腰挂马刀,背负长弓,威风凛凛。

张天赐感觉到,这骑士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让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张天赐能够感受到,这骑士那友好的态度,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坏意。

除了张天赐,其他人也感到对方没有恶意,不过他们并不是如同张天赐那般的感觉。而是因对方只是孤身来会,更因对方举起右掌,似是向他们打招呼问好。

张天赐与韩朝安三人身处队伍的最前方,这骑士待到驰至三人前方,一拉马缰,然后停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章 同舟共济

第二百九十章同舟共济

待驰至四人前方,这骑士望着张天赐,竟然是以汉语道:“这位汉人兄弟,你是否受了伤,我带得有郎中,要不要让他帮你看看?”

四人都是大感愕然,其一是没想到这骑士竟然会汉语,其二是想不到这骑士看到张天赐是汉人,竟然有如此态

张天赐微笑着摇头道:“我的伤势并无大碍,不用了。”

顿了顿,张天赐问道:“这位兄弟,你是从哪里来的?”

年轻骑士并未回答张天赐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汉人兄弟,你是不是被突厥人打伤的?”

张天赐点头道:“你怎么知道的。”

年轻骑士道:“我叫越克蓬,是吐鲁番车师国王座下护驾将军,昨晚有一群突厥人到我们营地查询一个汉人与一群高丽人的行踪,该是你们吧?”

听了年轻骑士这话,众人始知昨晚那些追兵误追的对象是这来自车师国的使节团,而年轻骑士的身份来历也已经清楚。

还未等张天赐等人答话确定,这越克蓬便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道:“我回答他们好象听到有蹄声朝西去了,他们便朝那方追去,哈”

韩朝安笑道:“多谢将军帮忙”

越克蓬冷哼道:“突厥人满手血腥,横行霸道,不骗他们骗谁。”

傅君嫱忍不住问道:“将军为何能说一口这么漂亮的汉语?”

越克蓬欣然道:“在你们汉明帝统治中原的时期,贵朝大将班领兵前来,驱走欺压我们的匈奴,成立西域都护府;后来汉朝覆亡,屯驻的汉军归化我国,娶妻生子,我本身也有汉人血统,故对中土文化非常倾慕,自少学习汉语”

四人心忖难怪他会称张天赐为汉人兄弟,越克蓬从吐蕃而来,在这大草原之上,能够遇上张天赐这个汉人,份外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而且张天赐能够感受到,越克蓬以他身有汉人血统为荣。

越克蓬友善的道:“小弟今趟是奉王命送贺礼到东北的龙泉去,你们若走那方向,大可和我们一道上路,这位汉人兄弟,你也可在骡车内养伤。这样在马上颠簸,对伤势并没有好处。”

张天赐淡淡的道:“我们被突厥人追踪,若跟你们走在一道,会连累你们。将军的好意心领啦”

越克蓬竖起拇指赞道:“很多人都说汉人无义狡猾,我看你们却是好汉子。不用担心,你们这里有百十来骑,在加上我手下的百来人,就算有突厥人追来也不怕,说来,我也想跟突厥人好好交手一番。”

韩朝安,金正宗与傅君嫱将目光集中在张天赐的身上,看他是什么决定,此时,张天赐俨然成为了他们的领头人。

张天赐沉yín半响,最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伤势好了大半,但是依然未曾痊愈,骑在马背上颠簸,对于伤势的恢复并无好处,应该说是不能恢复伤势,前途不知道还有何凶险,张天赐希望能够尽快将伤势恢复,便答应了越克蓬同行的话,而只要他伤势痊愈,来多少突厥追兵或者契丹追兵,他也不放在眼里。

张天赐身处骡车之中,在这大草原上,骡车行得还算平稳,在马上张天赐不能恢复功力,在此处自然可以。

张天赐盘腿坐在骡车内,宁心静气,气随意动,真气在体内流转,恢复着自己所受到的内伤。

一直到黄昏扎营时分,依然没有收到任何拦阻,而张天赐的伤势也快要完全恢复了,脸sè也开始红润起来。

待到张天赐下马车之时,越克蓬便迎了上来,有些欣喜的道:”张兄,你的伤好了?”

张天赐笑道:“好得差不多了”

接着越克蓬便邀请张天赐与其他的那些人参加他们的晚宴。

张天赐这方的上百人加入了越克蓬一众的野外晚宴,团团围着篝火,在大草原清寒的晚风中,喝互相传递的葡萄美酒,架在篝火上铁窝内的羊肉汤,香气传遍营地。

众战士好客热情,把食物以大陶碗盛送到张天赐这边的人手上。

韩朝安手下都是马贼,平时都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如今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张天赐大喝两口葡萄美酒后,动容jī赞道:“好清醇美味的酒”

越克蓬微笑道:“看来兄弟也是好酒之人,这葡萄美酒我这里带得有不少,待到龙泉之时,我在均出一些送予兄弟。”

张天赐笑道:“如此多谢,越”

话音戛然而止,张天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越克蓬三字,不知道该以何字为姓。

顿了顿,张天赐道:“若我想称将军为兄,越克蓬三字该以何字为姓?”

越克蓬答道:“我的全名是越克蓬他古鲁那,鲁那是族名,他古是祖姓,越克蓬是小弟的名字。”

张天赐哈哈笑道:“那我称将军为蓬兄如何?是否会冒犯呢?”

越克蓬笑道:“蓬兄叫来很好听啊对了,还未请教兄弟的高姓大名。”

张天赐笑道:“我叫张天赐。”然后又指着身边的韩朝安等人,向着越克蓬介绍了几人,几人对越克蓬一一点头示意,而越克蓬也一一回应。

待到介绍完众人之后,越克蓬道:“这几位朋友应该是来自高丽吧张兄,你怎么会跟他们一起,而受伤的又怎么只有你一人?又是谁伤的你?”

虽然张天赐是跟韩朝安等人一路的,但是越克蓬并不认为他们的关系会有多好,而这也是越克蓬心中的疑惑。

张天赐笑道:“他们也算是我的朋友,而我此次是去龙泉,他们也要去,便一路同行,而昨日我与毕玄一战,才受了点伤。”

韩朝安等人亲身经历了张天赐与毕玄一战的人还没觉得什么,而越克蓬与另一名懂汉语的车师战士,越克蓬的副将客专同时sè变。

越克蓬倒抽一口凉气,惊呼道:“没想到竟然突厥的武尊毕玄,张兄能够在他手下逃得一命,足矣自傲了。”

张天赐淡然一笑,并没有去解释什么,他与毕玄一战只是平局,并不是什么逃得一命。

张天赐虽然并未在意,但是一旁的傅君嫱却带着一丝傲气的道:“毕玄那老家伙也不好受,昨日一战,天赐与毕玄是两败俱伤,不分胜负。”傅君嫱不假思索的便说出了这番话,她不想别人看低张天赐。

越克蓬和客专再次sè变,有些不敢置信。

半响之后,越克蓬苦笑道:“没想到张兄武艺竟然如此出众,竟然能够与毕玄不分胜负,恕我之前眼拙,竟然不知道张兄如此了得。”

客专突然惊呼道:“张天赐,原来是白衣剑客张天赐,怪不得能够与毕玄一战,不分胜负。”

一声惊呼后,客专低叹道:“原本我以为白衣剑客张天赐应该是与毕玄同辈的老一辈高手,却不曾想竟然是如此年轻。”

越克蓬接口道:“原来张兄就是白衣剑客,难怪之前没有猜到张兄的身份,这与传闻中差别太大,乍一见到,让人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傅君嫱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传闻?”

越克蓬与客专同时看了张天赐,然后摇了摇头,并未说出口。

显然这传闻,当着张天赐的面是不好说出来的。

张天赐是在中原有盛名,传到吐蕃,一些东西自然会生变化,比如变成什么三头六臂之内的都有可能,这些传闻,自然不好说出口。

傅君嫱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去追问,看两人的模样,她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的传闻。

越克蓬突然凝视着张天赐,沉声道:“实不相瞒,小弟今次到龙泉去参加粟末部的开国大典,是另怀目的,早存舍命之心,不若我们同舟共济,衷诚合作,互惠互利如何?”

越克蓬的意思是想与张天赐这边人一起合作,而他也看出张天赐虽然与这些人的关系不算太好,但明显是与张天赐为主,才开口询问张天赐,甚至只要有张天赐帮忙,其他人帮不帮都无所谓,张天赐可是能与毕玄一战的级高手。

张天赐大感愕然,亦被勾起好奇心,暗忖这越克蓬为人不错,之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他是汉人,就有如此举动,若是有事,只要不耽搁他的功夫,当然该出手帮忙。“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张天赐的想法。

张天赐点头道:“蓬兄请直说无碍,若是有事,张某自然义不容辞。”

越克蓬沉yín片晌,道:“张兄,你可曾听说过伏难陀此人?”

张天赐却是未曾听过这个名字,正准备摇头,一旁的韩朝安低呼道:“可是‘天竺狂僧’伏难陀?”

越克蓬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正是此人,七年前此人到吐鲁番传教,舌战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辩才无碍,法理精深,深得各国君主赞许,并成立天竺教。那时他并不叫伏难陀,整个脸面给毛蓬蓬的胡子掩盖,自称苦僧。那时谁都以为他是法行高深的圣僧,被他骗得贴贴服服,岂知……唉”

张天赐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越克蓬与这伏难陀之间定然有一段故事,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仇恨。

第二百九十一章 孤身而入

第二百九十一章孤身而入

另外三人感受着越克蓬对伏难陀的杀意,心中顿时一惊

张天赐不清楚,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

此次拜紫亭立国,正是天竺狂僧’伏难陀所煽动的,而且得到了高丽王的支持,可以说,天竺狂僧’伏难陀与高丽王之间关系暧昧得很。

张天赐也察觉到旁边三人的不对,看来这‘天竺狂僧’伏难陀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且与高丽必然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些并未在张天赐的考虑之中,只要他决定出手,不管这‘天竺狂僧’伏难陀是谁,他也会出手。

张天赐出声问道:“蓬兄是否也被这‘天竺狂僧’伏难陀所骗过。”

越克蓬带着恨意的道:“那时我年纪尚少,父母是景教徒,所以没有被骗。可是各国王族无不奉他如神明,在他巧立名目下献金献宝,又着子女随他修法,直到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忽然暴毙,才有人怀疑是他下的毒手,但已迟了一步,被他挟带大批财宝逃个无影无踪,更觉大批有姿sè女信徒被他借修法jianyin杀害。此事惹起轩然大*,先王更因曾把他竭诚推介而被众人责难,忧愤而死,此仇此恨,我们车师国的人绝不会忘记。”

张天赐问道:“吐鲁番有多少国?”

越克蓬答道:“共有八国,最强大的是我们车师前国,其它就是车师后国和山北六国。两年前,我们有人到龙泉作买卖,凑巧碰上伏难陀,他虽剃掉胡须,仍给一眼辨认了出来。”

傅君嫱恍然道:“你们今趟是借送礼为名,其实却是去找伏难陀算帐。”

张天赐道:“这种yin僧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是蓬兄的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听得张天赐表态,韩朝安等人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张天赐出手,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越克蓬苦笑道:“问题是我们能否过得第一关,就是把贺礼送抵龙泉。因为契丹恶名最着的马贼头子呼延金得到契丹势力最强的阿保甲全力支持,誓要截劫我们送往龙泉的贺礼。”

张天赐淡然笑道:“此次并不只是突厥人拦截我们,契丹人也有,你说的契丹贼人恐怕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就算来人再多,又有何惧?”

越克蓬奇道:“张兄,你们此去龙泉到底所谓何事,为何这契丹人,突厥人都要找你们的麻烦。”

韩朝安苦笑道:“我们此去龙泉是为了给拜紫亭送五彩石而去”

“什么?”越克蓬惊呼一声,脸sè惊疑不定。

这时候他才想到,拜紫亭立国是得到高丽的支持,而除了张天赐之外,其他人都是高丽人,这去往龙泉的用意不言而喻。

高丽既然支持拜紫亭立国,伏难陀自然与高丽的关系不会差到哪里去,一时之间,越克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与高丽人合作击杀伏难陀,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张天赐淡然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此去龙泉只是为了寻找大明尊教的踪迹,到时候我一定帮蓬兄对付伏难陀。”

韩朝安在一旁苦笑道:“我们高丽与拜紫亭关系微妙,而伏难陀之事,我们也不好cha手,到时候我们只能两不相帮,而今日蓬兄所说的话,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定然不会有半句传入伏难陀的耳中。”

这也是韩朝安此时最好的选择,不管是帮哪一方面,他都不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两不相帮。

听到韩朝安与张天赐的话,越克蓬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与张天赐等人开口了

越克蓬露出誓达目标的坚定神情,道:“多谢张兄相助,由今晚开始,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同生同死绝不离弃”

张天赐笑道:“我一定会帮蓬兄向伏难陀讨回这个公道。”

远方狼嗥声传来,提醒他们表面看似宁静和平的美丽大草原,实是危机暗伏,前路艰难,但是这在众人的心中,这又有何惧。

不管是人还是狼,只要敢拦在前方,杀了便是

翌日清晨,众人继续上路。

此时两方人马加在一起,一共有了两百多人,声势浩大。

前方战士一声此喝,车队应声止步,张天赐眉头一皱,知道定然是生了不寻常的事。

今早天刚亮起程,到现在只赶得个把时辰的路,若非遇上特别的事,不该停下来。

张天赐刚想下车看过究竟,便感觉到越克蓬向骡车走来,不片刻越克蓬来到车尾,张天赐揭开蓬布,问道:“什么事?”

越克蓬脸sè凝重的道:“前方以三根长木杆分别挂着三个刚斩下来的血淋淋的狼头,那是契丹呼延金威慑大草原的标记‘血狼印’,见狼头者若不立刻把所有财货留在狼杆旁,他们会把对方杀得一个不留。”

张天赐淡然问道:“通常他们会在何时下手?”

越克蓬道:“很难说。有时他们会立即动手,又或待你担惊受怕多天后,忽然杀来。”

张天赐淡淡道:“蓬兄只管前行,若是他们敢来,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天赐此时伤势恢复了九成,武功却已经恢复如初了,自然敢说如此豪气的话语。

越克蓬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骡车,不一会儿,车队继续上路,张天赐继续恢复着自身的伤势,只需一个时辰,张天赐就能完全恢复,而到了那时,张天赐的武功还将会再进一步。

虽然张天赐有如此话语,但是外面的人依然是小心戒备,燕原仍是那么嫩绿迷人,但车队的气氛已变成另一个样子,这批从车师不远千里到龙泉复仇的死士与韩朝安手下的马贼,人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再无先前轻松写意的神气。

燕河出现前方,蜿蜒而去,越克蓬命令车队靠河而行,减去敌人从北方攻来的可能xìng。漫漫原野,除野生动物外,不见人踪。这并不能稍安众人之心,契丹的呼延金,室韦的深末桓和高丽的韩朝安,分别为大草原上恶名最着的三股马贼,向以来去如风、神出鬼没令人闻之丧胆,谁都不晓得他们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出现。

就连韩朝安身为这三大马贼之一,也不知晓其他的马贼会在何时出现。

若是在草原之上劫夺,韩朝安并不惧怕,但是像是这种护送任务,完全将自己摆在了明面上,就连韩朝安都是有些担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草原上马贼的威力。

在遇到那血狼印之后,经过无惊无险、但每人内心都是波涛汹涌的两个时辰后,车队再次停下。

车队刚一停下,张天赐便从骡车上出来,如今他伤势已经痊愈,不需要在待在骡车之中了。

越克蓬刚刚朝着骡车这边而来,便看到张天赐出来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道:“张兄,你怎么出来了?”而这时,韩朝安等人看到张天赐出来,也连忙围了上来。

张天赐笑道:“我伤势已经痊愈,不需要在待在车上了。”

说完张天赐朝着前方望去,只见前方一片密林沿河生长,地势开始起伏不平,在这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情况下,越克蓬对这片敌人能藏身的密林望而生畏,此时离太阳下山还早,但是越克蓬还是停了下来,因为契丹马贼很可能就在前面的密林中埋伏,伏击他们。

望着前方的密林,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密林中的埋伏。

前方的密林中,怕不下埋伏了近千人,而且都是能征善战之辈,若是一个不小心,今日越克蓬这帮人恐怕都要留在这里了。

但是现在有张天赐在此,这结果将会大大的不同。

这前方并没有毕玄那般级数的高手,对他自然不会有威胁,他唯一需要的,只是多花点时间,然后将前面密林中的这些人,一一斩杀。

越克蓬一直关注着张天赐,自然见到张天赐脸上的表情,低声问道:“张兄,可是有什么现?”

张天赐哈哈笑道:“前面的林子可是有不少朋友。”

越克蓬一愣,豪气忽起,哈哈笑道:“来就来吧我要教呼延金晓得,我们车师人绝非好欺负的。”

韩朝安笑道:“说来我对呼延金闻名已久,如今正好看看,谁才是最强的马贼”

越克蓬在昨日听到韩朝安的名字之时,心中就有了猜测,如今才肯定韩朝安就是那三大马贼之一,不过此时他们是伙伴,因此韩朝安马贼的身份,他也不再放在心上。

张天赐目光凝视着密林深处,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缓缓摇头道:“此战有我一人足矣”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说来,养了这么久的伤,也是该好好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而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道:“你们在此稍候”

众人一怔,忙瞧向密林的方向,然后就看到张天赐孤身欺入密林的身影。

眼前一花,张天赐已经孤身进了密林之中。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赐竟然会做出如此决定

第二百九十二章 以一敌千

第二百九十二章以一敌千

几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傅君嫱跺了跺莲足,然后直追张天赐而去。

众人一愣,然后下达了命令,一干人马朝着密林缓步而去。

太阳降至西边地平上,铺红缀绿的大草原蒙上一层淡红的霞彩,和风吹拂,像一幅刺绣风景的帛卷,内中却是危机四伏。

一片无涯无际的寂静弥漫眼前广阔的天地,左方绿林连天,前路丘陵波纹般起伏延长,零星的树木点缀其间。

刚走进密林边上,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同时一阵杂的脚步声响起,朝密林外而来。

众人立即结车为环形阵,战士躲在车后,弯弓搭箭,护着另一边的骆驼。

左方密林中冲出了大量的头扎黑巾、身披战甲的契丹马贼,原本这些契丹马贼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但是此时他们脸上完全布满了惊慌的表情,原来的凶狠完全不见。

一声令下之后,吐蕃国越克蓬手下的战士与韩朝安手下的马贼,同时张弓射箭。

一阵箭雨直奔这些从密林逃窜而出的契丹马贼的身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惨呼声。

密林之中,可以看到一片片的尸体瘫倒在地。

自从进入密林中后,张天赐便打开杀戒,这些马贼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一剑扫过,往往有书名马贼丧生于张天赐的剑下。

原本这些马贼还想凭着人多的优势,围杀张天赐,但是越杀他们越心惊,不知道有多少人丧身于张天赐的剑下,但是他们连张天赐衣服角都没有碰到。张天赐看似随意的一剑挥出,不管他们是否挡住这一剑,甚至只是被剑气碰到,都难逃被剑气震死的结局。

此时的张天赐杀人毫不容情的模样,那种杀人如同杀jī,不,比杀jī似乎都要简单的方式,就如同那地底恶魔一般,人怎么与恶魔战斗,原本毫无所惧的这些契丹马贼的心底升起一股恐惧的感觉,无边的恐惧

而之后,傅君嫱闯入密林之中,一瞬间,又斩杀了几名马贼。

傅君嫱的出现如同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契丹马贼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纷纷逃窜,他们不想在面对那个恶魔。

只是傅君嫱稍后赶来的这一瞬间,就已经有数百人丧命在张天赐的手上,张天赐仗着自己奇快的身法,身形在密林中飞而过,所过之处,契丹马贼纷纷倒地。

此时契丹马贼四散逃窜,因为他们人太多了,就算张天赐想要追击也是不可能全部追到。

而张天赐注意到,有不少马贼是逃窜往他刚才进来的方向,也就是车队所在的方向,张天赐便决定朝着这边追击。

张天赐无名剑剑芒闪动,降附近的几名马贼击杀,然后飞掠到傅君嫱的身边,剑芒再闪,将傅君嫱身边的几名马贼也击杀当场。

“跟我来”张天赐在傅君嫱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身形一晃,朝着密林外追去。

傅君嫱连忙跟上。

越克蓬与韩朝安等人,刚刚放箭击杀眼前从密林中逃窜而出的契丹马贼,虽然射杀了不少契丹马贼,但是依然还剩下不少。

他们正想一鼓作气的将眼前的这些契丹马贼完全击杀,这时,从右前方,大约相隔十里的一处丘陵处响起了一阵喊杀声,一队马贼从丘陵后现身,分作两股,一股直攻队头,另一股绕击右侧。

这一队马贼,最少有两千之数,看敌人惊天动地的骇人攻势,越克蓬韩朝安等人人脸上血sè退尽,他们面对的再不只是一股凶残的马贼,而是可倾国灭族的大军凭他们区区两百来人的势力,只能是螳臂挡车

这对马贼现身,从密林中逃窜出来的这些马贼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喜sè,他们感觉,自己有救了。

这时,在密林之后传来惨呼声,他们回头望去,只见那个恶魔从密林中杀出,顿时脸sè苍白,再也顾不上什么散逃窜。

而因为从丘陵后现身而来的马贼,也没人去追击他们。

张天赐刚一出密林之中,将几名马贼斩杀之后,便看到了分成两队进攻的马贼,顿时眉头一皱,这些马贼藏身的地方太远,因此他才没有察觉到。

此时,这些马贼据车队只有五里的距离,以这些马贼在马上的度,五里的距离根本算不上什么。

若是单独一队的话,张天赐还不惧,但是分成两队,这就麻烦了,张天赐挡得住一股,也挡不住第二股。

张天赐飞身来到车队边上,然后翻身上马,沉声道:“我去挡住前方的这一股,另外一股马贼交给你们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多拖延一些时间注意伤亡”

傅君嫱也回到车队之中,刚上马就想跟着张天赐而去,这时候张天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你在这里帮他们,那些马贼还奈何不了我。”

张天赐一人骑马而上,单独冲击前面的上千马贼,这副景象,不管是谁看到,都会大感震惊。

而张天赐眼前的这些马贼更是纷纷怒喝,张天赐的这般态度,无疑是大大的jī怒了他们,让他们纷纷想将张天赐撕成碎片,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是怎么样的人物。

张天赐选择这队马贼是有原因的,眼力极佳的他,看到一个长披肩,身披枣红sè战袍,内穿战甲,腰束钢索,面容狰狞正处于这队马贼的中心,而且此人的边上,都是好手,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人应该便是这队马贼的领,只要将他斩杀,余下的马贼不足为虑

千骑马贼与张天赐越来越近,眼看就将碰上,而按照常理论,张天赐也将被这些马贼形成的洪流所掩埋。

这时,张天赐猛然勒紧缰绳,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蓦然而止。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一划,一道剑气投剑而出,前方顿时人仰马翻,一阵s。

张天赐纵马向前,手中无名剑不断的挥出一道道的剑气,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张天赐直接朝着马贼领所在的方向杀去。

马贼纷纷向张天赐围了过去,拼进全力进攻张天赐,但是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张天赐纵马上前,很快的就冲进了敌阵之中。

杀到此时,这些契丹马贼望着张天赐的眼中布满了恐惧之sè,这等人物,他们何时见识过。

“放箭,放箭”

眼见不能近张天赐的身边,这时一个机智的契丹马贼用契丹话大声喊道。

契丹马贼纷纷纵马离开张天赐,只有拦在张天赐前方的马贼不敢推开,因为后面就是他们的领。

契丹马贼领呼延金脸上也露出惊恐的神sè,他在草原纵横了如此之久,也没有见到这般能够以一低千的人物,就算是三大宗师之流,恐怕也不过如此。

望着张天赐一步步的杀近,呼延金心中生出想要转身逃窜的想法,这时,一个大叫“放箭”的声音响起,呼延金心中顿时一松,就算这人在怎么厉害,面对多入细雨的弓箭,也难以防住吧只要用弓箭击杀此人,那么还有何惧。

契丹马贼将弓箭掏出,一阵箭雨射往张天赐,他们都是在草原之上长大的契丹人,对于射箭就如同吃饭一般,这箭术自然也是极佳。

一支箭出,然后是第二箭,第三箭,知道他们射出第三箭之时,第一波箭雨才来到张天赐的身边,可见他们射箭的度之快。

面对这般遮天蔽日的箭雨,若是被射中,都免不了万箭穿心的结局。

箭雨袭身,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反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呼延金望着箭雨射向张天赐,心中露出一丝欣喜之意,张天赐竟然没有任何动作,看来是吓傻了,呼延金正想长笑两声,泄一下刚才因为张天赐而产生的恐惧。

刚刚笑了一声,呼延金的笑声便戛然而止,那一声笑反而像是鸭子叫声一般,让人难受。

此时可以看到,呼延金脸上的表情大变,布满了更多的惊惧之意。

就在箭雨及身的那一霎那,张天赐突然动了。

手中无名剑缓缓挥动,看上去奇慢无比,但是一瞬间,张天赐的周身连着身下所骑的马外围的空间便布满了一道气墙。

箭雨袭在气墙之上,并不是被斩落,而是反震而出,以更快的度,更强劲的力道,反射向放箭的契丹马贼。

第一波箭雨被反震,接着是第二波,第三

所有射向张天赐的长箭,都被气墙反射而出。

一阵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契丹马贼中响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般变化,当箭雨袭到身前之时,他们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一群群的马贼倒地。

原本想要射杀张天赐的箭雨,反而是帮了张天赐的忙,一瞬之间,就有如此多的人丧生在箭下,比张天赐刚才杀的人都要多了。

残余的马贼脸sè尽皆大变,抵抗住如此箭雨,还反杀了如此多的契丹马贼,张天赐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非人类一般的存在。

抵挡住箭雨之后,张天赐的脸上隐现一抹潮红,刚才的那一下,他也并不好受。

拍马上前,张天赐直朝马贼领而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只身退敌

第二百九十三章只身退敌

望着张天赐朝着他而来,呼延金的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惧感

而不仅仅是他,他边上的那些马贼都心生畏惧。

呼延金用契丹话狂呼道:“上,快上,刚才他虽然挡下了那几波箭雨,定然消耗了不少的功力,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守护在呼延金边上都是马贼中的一流好手,平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角sè,听到呼延金的话,顿时jī起了他们心中的血xìng,仗着自身不弱的武功,他们朝着张天赐围攻过来,正如呼延金所说,张天赐刚才定然消耗不少。

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呼延金在他们前去阻挡张天赐的时候,拍马往后退去。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淡的笑容,刚才挡下那几波箭雨,甚至将箭雨反转攻向契丹马贼,他确实不好受,但是现在的他,依然不是这些马贼能够抵挡的。

进入先天境界之后,真气随时可以得到补充,而他更是从宋缺那里学到了在战斗中换气的法门,根本不惧怕围攻,除非围攻张天赐的是不下于他的高手,但是眼前的这些马贼,显然不可能达到这般程度。

张天赐与契丹马贼接近,右手挥舞,无名剑向前斩出。

“咣”

挡路的贼将施出硬架手法,砍中张天赐的长剑,从马上跌落而下,嘴角鲜血溢出,但只是重伤未死,显示出不凡的身手。

杀到此处,尚是第一次有人能够硬接张天赐一招而不死。

张天赐没有一招杀死这人,顿时让剩余的马贼看到了希望,杀死张天赐的希望。

两斧一枪,从左右侧杀至,身后更不知有多少件兵器朝他招呼。

张天赐手中无名剑横扫而出,率先击中了一把大斧,手持大斧的契丹马贼本来是力大无穷之辈,但是刚一接触,他就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剑斧交击出传来,一股真气顺着斧身攻入了他的经脉之中

真气刚攻到他的手上,他手中的大斧便脱手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飞往旁边持枪的那马贼身上,那马贼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这巨斧击打在身上,顿时跌落马背,而手持巨斧的这马贼也在此时跌落了马背。

另外还有个使斧的马贼还未来得急从同伴受创的反应回过神来,张天赐的长剑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剑斧交击,他步入了另外一个使用斧子的马贼的后尘。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不停,顺势从身后划过,划了一个大圈,剑气所致,马贼纷纷跌落。

原本围攻张天赐的马贼再无一人残留,顿时又出现一个空圈子。

而那些跌落地面的马贼都口鼻流血,就算还有一口气在,也撑不了多久了。

前面又有五名马贼攻致,张天赐丝毫不停的前迎了上去。

而在张天赐面对这五名马贼之时,呼延金见势不妙,拍马往后狂奔,逃离了此地。

呼延金身为契丹马贼的领,他这一逃窜,剩下的早已经被吓破胆子的马贼哪里还敢留在此地,纷纷逃窜而去,此时,这些马贼已经有数百人丧命于张天赐的手下,剩下的马贼不到三成。

将前面的五名马贼斩杀,然后张天赐就见到呼延金逃窜远去的身影,而此时,其余的马贼纷纷逃离,张天赐也不去追击,要知道,那边的车队还等着他去帮忙,他虽然可以抵挡住这边的进攻,但是车队那边的人可抵挡不住。

拍转马头,张天赐朝着车队所在疾奔而去。

车队这边,战斗依然在进行着。

刚开始的时候,依靠车队结成的阵势,韩朝安等人确实射杀了不少契丹马贼,但是马贼的数量太多,没几下就攻到车队边上,然后就只能是短兵jia

车队虽然占据了防御的优势,但是马贼数量远过他们,勉力抵挡到现在,已经有近百人丧生在契丹马贼的手上,而剩下了也是人人带伤。

若非这里还有几个不弱的高手在,而韩朝安手下的马贼与越克蓬手下的兵士也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恐怕现在已经全部丧命于契丹马贼的手上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只是在苦苦支撑,若是没有什么变故的话,恐怕他们这群人都要丧命于此了。

除非,武功最高的韩朝安与傅君嫱等人愿意只身逃离,还可能逃离此地。

傅君嫱长剑挥出,划破面前一个契丹马贼的喉咙,眼角余光朝着张天赐所在的那边瞧上一眼,如今这形势越来越危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天赐的身上。

这一瞄之下,傅君嫱心中顿时一喜,因为她看到张天赐骑着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但是她的这一分神,顿时便让与她对战的马贼有机可乘,一把大刀朝着她直劈而下,同时旁边还有一把巨斧,一把长枪向着她攻来。

风声乍响,傅君嫱才意识到她还处于危机之中。将心神回到战斗中来,但是此时她已经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了。

到了这个时候,傅君嫱显露出了自己身为傅采林高徒的实力。

身形一晃,避开了大斧,同时用手中的长剑招架住了大刀,但是那把长枪却没能完全避过,从她的手臂上擦过,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一阵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傅君嫱娇喝一声,手中长剑剑法完全展开,强提一口真气之后,将身边的几名契丹马贼尽皆斩落。

一道剑光在马贼群中挥洒开来,所过之处,马贼纷纷倒地。

余下的马贼尽皆倒吸一口凉气,而车队中,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张天赐终于在击退了另外一个马贼之后,返回了车队,刚一出手,便展露了他惊人的实力。

有些见势不妙的马贼朝着另一股自己人所来的方向望去,结果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很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飞逃离的小黑点,隐约间,好像就是他们的自己人。

张天赐大神威的杀入马贼群中,顿时鼓舞了自己这一方的士气,车队中的人纷纷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顿时将自己面前的契丹马贼击杀。

一阵契丹话此起彼伏的响起,契丹马贼纷纷逃退。

车队中的人并没有去追杀,刚才挡住了这些马贼的进攻,他们已经很是疲惫,没有力气再去追杀这些马贼了。

张天赐来到车队前,然后就见到了一个个疲惫不堪的身影。

此时却还不是休息的时候,现在还活在的人大都受了伤,而越克蓬手下带着的医生,连忙为受伤的人员疗伤,而受伤较轻的几个人,也连忙帮忙。

此时满地都是尸,有契丹马贼的,有韩朝安的手下的,也有越克蓬的手下。

这一战,越克蓬的手下牺牲了六十八人,而韩朝安的手下则是丧身了四十五人,相比起契丹马贼死亡的人数,却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稍微收拾一番之后,众人找了个地方扎营,然后将自己这边人的尸火化,将骨灰带回安葬。

到了晚上,一堆堆的篝火燃放在原野上,却是没有了前几日的那般的热闹。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此行不会太过顺利,甚至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当朝夕相处的朋友丧命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没有谁能够忽视那种感觉,一股悲泣的气氛蕴绕了整个营地,没有谁能够高兴得起来。

越克蓬强扯起一个笑容道:“张兄,今日若非是你,我们恐怕都难逃一命,小弟在此多谢张兄的大恩大德”

张天赐低叹道:“我只是做我分内之事,唉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些契丹马贼竟然分开进攻,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兄弟丧命”

越克蓬苦笑道:“此事怪不得张兄,马贼声势浩大,我们早已经想过这般的结局,甚至若非是有张兄在此,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张天赐轻叹一声,窥到身旁的傅君嫱脸sè有些苍白,柔声问道:“君嫱,你没事吧?”

傅君嫱也受了些伤,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但是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听到张天赐关心问话,傅君嫱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今日有这么多人丧命,心中有些不好受”

说来傅君嫱虽然傅采林的高徒,但是一直以来,她都跟在傅采林身边修炼,虽然也杀过人,但是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遇见,最主要的是,她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中自然不会好受。

越克蓬道:“傅姑娘,这种场面不管是谁遇到都不好受,你不如喝口酒压压惊”

说着,越克蓬将一个装满酒的酒囊递向傅君嫱,酒囊还是满了,显然并没有人喝过,越克蓬也不会将被人喝过的酒囊递给傅君嫱,那样傅君嫱也不会接受。

望着越克蓬递来的酒囊,傅君嫱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

打开酒囊,傅君嫱狠狠的灌了一口。张天赐正想开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咳咳”

因为喝得太急,傅君嫱顿时被呛到了。

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人去嘲笑傅君嫱的窘态,张天赐在一旁柔声道:“慢点喝,这不是水”

傅君嫱点了点头,又喝了两口,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傅君嫱将酒囊递给身旁的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张天赐哈哈一笑,伸手接过,痛饮了起来。

张天赐的笑声似乎有感染力一般,因为刚才那场大战所带来的沉默气氛顿时一笑而空变得热闹起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龙泉上京

张天赐先于毕玄一战两败俱伤后又只身破敌斩杀契丹马贼无数这两件事很快便在草原上传播开来sk]

张天赐虽然在中原名声大盛但是传到此处却要弱上不少甚至有此人并不认为张天赐有多厉害因为有此传闻实在是太过离谱。

但是这两件大事传播开来之后所有的草原人都是心中大惊毕玄是谁毕玄可以说就是草原人心中的神在草原的名声远胜中原的宁道奇张天赐能够与毕玄不分胜负不管此战是何等状况张天赐也有了不下于毕玄的威名。

心中既惊且惧这是草原人现在对张天赐的看法不管为何草原人现在没有人再敢来找张天赐的麻烦。

要知道围攻是不能击杀张天赐的契丹马贼已经用自己的失败做出了诠释。

张天赐一行人一路顺顺当当的抵达了龙泉在没有任何人敢拦阻他们的行程。

龙泉上京是大草原东北最具规模的城市南傍镜泊湖城环长白山余脉一面临水建于一块开阔的冲积平原上土地féi汰以农业为主畜牧为副所产响水稻名闻大草原被视为米中极品。

另一特sè是城内流的全是温泉水故遍布石砌水渠水清量大无论洗灌戏水均温热怡人情趣盎然。

龙泉只有长安四分之一大小亦分外城、内城和宫城三重四面开十门南北各三,东西各二中央大街把城市分作左右两半当然亦唤作朱雀大街直通内外城的正南门。

另外尚有四条主街纵横交错配上其它次要道路像长安般把城内民房刮分作大小坊里。

内城位于北部正中处周围九里宫城处内重城东是禁苑所在内设池塘、小桥、假山,亭谢景致极美

龙泉城的城防虽远及不上长安的妈模城高亦达五丈以玄武岩筑成非常坚固配合宏伟的箭楼对付以骑兵为主的各族敌人已是有坚可守。

宫城有五重殿阁主宫亦称太极各殿间有游廊相通面拜紫亭治事所在。

在南门外有座石灯塔以十二节经过雕凿的玄武岩迭筑古朴浑重。每到晚上有专人点燃塔顶的火炬光耀高丈成为龙泉的标志和象征。

龙泉城的平民从服装、习俗、文字,文化,制度均与长安如出一辄置身其中几疑是回到中土关中的长安。

张天赐等人在路上一共行走了六天再过九天便是举行立国大典的时刻各方使节来贺韩蝎族中支持拜紫亭的更是络绎于途所以盛况空前朱雀大街比长安的更为热闹。

城防大大加强一队队披甲带盔的渤海军四处巡逻以防有人扰安宁。

张天赐等人刚一抵达龙泉便有拜紫亭的手下相迎毕恭毕敬的将他们带往外宾馆。

身处龙泉之内曾经到过长安的张天赐不由得感叹道这龙泉竟然如此繁华其中设施让人几疑是身在长安不愧有小长安之名”

韩朝安在一旁笑道据说拜紫亭在杨坚死前数年在长安逗留过一段颇长的日子那时他年纪尚幼故深受大隋全盛期气象的影响。要知大隋那年代乃你们中土罕有的盛世上承汉魏以来优秀的文化传统又集魏晋南北朝民族大融合的成果为中外经济文化的中心。试想经过南北朝一百多年的分裂割据然后重归一统但这统一后的国家再非以前秦汉般的国家而是融和入侵各族后的新国除非像宋缺般僻处南方又坚持汉统否则谁不多少受到影响。拜紫亭只是受到的影响比常人多一些罢了”

那个迎接张天赐等人的拜紫亭的手下名为安车骨拉的韩蝎人在一旁谄媚的道早已经安排妥当安车骨拉将他们各自带到了院中

给张天赐安排的是一件独门院子院中还有一个温泉池可见拜紫亭对张天赐的优待。

刚刚到得此处韩朝安等人便入宫去见拜紫亭去了他们要将五彩石交由拜紫亭。张天赐却没有去以他现在的身份拜紫亭这般的人物还不值得他去拜访”而且现在他与拜紫亭没什么好谈的他只是来寻找大明尊教之人而韩朝安自然会帮他准备妥当。

越克蓬与他手下的吐蕃国士兵居住在另外一个地方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暂时就只有张天赐一人空了下来。

左右无事张天赐便脱得赤条条的去浸温泉水。

热气腾空张天赐心中升起股舒适的感觉这里的温泉水确实名不虚传怪不得竟然有如此大名。

一个时辰之后张天赐决定前往龙泉街上一游韩朝安等人却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回来他想出去打探一此消息。

刚准备出院子张天赐心中一动停了下来韩朝安等人竟然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只有韩朝安与傅君墙金正宗却是没有一同回来。

韩朝安等人一回来便看到张天赐准备踏出院外的身影韩朝安笑道张兄准备出去吗?”

张天赐点头道正准备出去游览一番。你可知道什么好去处?”

韩朝安笑道若是张兄想吃到最地道的响水稻自然得到朱雀大街最著名的稻香馆我已经订下一张台子这才回来邀请张兄的。”

张天赐哑然失笑道没想到你竟然都准备好了韩我们这就前往稻香馆”

稻香馆坐无虚席”两层近五十张桌子全是客人。啃闹震天聚满各族豪士美女充满异国风情击桌高歌猜拳对酒大有中土之风却又截然有异。

一人坐的是上层临街的桌子透窗下望朱雀大街人马往来。

点下菜sè最重要当然是一桶响水稻米饭。

伙计送上响稻米酒韩朝安为几人满上然后道这是用响稻米酿成的美酒别有一番特sè。”

一人情兴盎然的碰杯对饮果然入口清醇香隽甜不腻口教他们赞叹不绝。自从上次饮过葡萄酒压惊之后傅君墙竟然也喜好上了饮酒不过她饮不来烈酒这响稻米酒正合她的心意。

放下酒杯张天赐开口问道韩兄知道现在有此什么大事生吗?”

韩朝安点头道年是探听到几件大事”

顿了顿韩朝安续道如今最大的事便是张兄与毕玄x契丹马贼一事此事传闻最广是此时最火热的消息而另外还有一事其火爆xìng与张天赐此事也不差多少了。”

哦”张天赐讶然道何事?”

韩朝安沉声道徐子陵与跋锋寒两人帮助突利在赫连堡和奔狼原大败领利的金狼军如今草原上形势大变”

听到徐子陵与跋锋寒的名字张天赐顿时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竟然会跑到此处来。

张天赐低声问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韩朝安答道根据最新的消息他们正往龙泉方向赶来要不了几日应该便能抵达龙泉了。”

张天赐沉yín半响竟然连徐子陵与跪锋寒都来了此处感觉似乎这次拜紫亭立国会引一场风云来人恐怕会不少不管暂时张天赐不知道会有哪此人来到此处。

张天赐再次问道除了此事韩兄可还韩到其它重要的消息?”

韩朝安道近日城内盛传突利,阿保甲和铁弗由结成联盟随时兵临城下。不过大多数人都不认为突利真敢来犯因为领利在奔狼原之败后力图反扑突利理该无暇分身。”

接着韩朝安眼睛露出兴奋神sè续道秀芳大家将会在这两天抵达因为今早拜紫亭派出礼仪司率队往迎显是收到秀芳大家凤驾的消息。”

张天赐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处听到尚秀芳的消息在听到尚秀芳的名字的时候张天赐有种感觉他在龙泉将会遇上这sè艺双绝名满天下的才女。

除了这几个消息便没有其他的消息了不过张天赐想知道却不是这此消息。

张天赐双眼凝视着韩朝安沉声道不知道韩兄可有大明尊教的消息?”龙泉虽然与长安别无二致但是也有它的特sè龙泉的温泉与响水稻在大草原都颇有盛名张大侠既然到了龙泉定然要好好尝尝”他的汉语说得很流利若不是事先得知恐怕都会将他当成汉人。

张天赐笑道既然来到龙泉这里的特sè自然得好好尝尝。”

接着好奇问道稻米就是稻米为何会被称为响水这是何故?”

安车骨拉解释道所谓响水是因为稻田下为玄武岩凝成的石板板上是腐植质的féi汰泥土石板间隙间泉水作响水温较高自然灌溉得尽地利故米质特别并以响水为名。”

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外宾馆。他们入住的地方

第二百九十五章 行踪渐明

第二百九十五章行踪渐明

面对张天赐的询问韩朝安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低声道大明尊教的人已经抵达了龙泉据说大明尊教的善母也来了此处不过他们的行踪不明想要知道还需要此时日sk]

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大明尊教行事隐秘想要知道他们的行踪确实不易但是只要大明尊教的人来了龙泉这行踪自然能够找到张天赐也不会过多的去逼迫韩朝安。

稻香楼晚膳后一人便回了外宾馆然后各自回房歇息了。

刚一踏足自己所住的院内张天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走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背对着自己矗立房内优美的背影带着一股神秘的味道让人想要去一探究竟。

张天赐笑道祝宗主别来无恙。”

祝欲妍娇媚的声音响起讶道天赐只是见到我的背影为何便明白是我要知道娼娼的背影与我也差不了多少。”

张天赐笑道每个人自有其特别的气息所以天赐自然晓得是祝宗主。”

祝欲妍淡淡道我早运功收敛全身毛孔不让气息外泄这解释分明是敷衍搪塞。”

说着祝欲妍回过头来祝欲妍仍是脸覆重纱带着诡异神秘却又高贵的气质。

张天赐淡然道既然祝宗主不相信这个解释那换个解释好了。祝宗主虽然与娼娼背影相似但是依然有所不同而天赐对娼棺与祝宗主的背影很有研究自然知道谁是娼娼谁是祝宗主。”

祝欲妍透过覆纱凝望他似是设法看清张天赐哪一话是实话半响后祝欲妍柔声道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不过奴家很欢喜呢”

张天赐当然不会以为她的欢喜指的是男女之情祝欲妍虽驻颜力术仍能保持青焕的外相。事实上她却属宁道奇、石之轩、岳山那一辈的人饱阅世情历尽沧桑足可作他的祖母有余。更何况就算祝欲妍真的对他有男女之情他也不会对祝欲妍有什么想法。

张天赐淡淡道不知道祝宗主来此所为何事?”

祝欲妍柔声道若说奴家是以为天赐而来的天赐信吗?”

张天赐哑然失笑沉默以对。

半响之后祝欲妍耸肩道既然天赐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祝欲妍耸肩的姿势与常人想通但是却别有一番美感让人心动不已

张天赐沉声道既然祝宗主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天赐在问过另外一个问题好了还望祝宗主能够如实答我?”

祝欲妍带点娇嗲的柔声道问吧?我们都是魔门中人应该算是战友对吗?”

张天赐微点其柔声道祝宗主与大明尊教是什么关系?”张天赐也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在从王世充那里得到一此消息之后张天赐便感觉到祝欲妍与大明尊教有此联系如今他要寻找大明尊教之人又遇上了祝欲妍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许想要寻找大明尊教之人可以从祝欲妍这里着手。

而且除了大明尊教的行踪之外张天赐还想从祝欲妍手中得到一此东西随后他就会将自己的目的点明一切就看祝欲妍如何应对为了自己所要的东西张天赐不介意与祝欲妍战上一场。

祝欲妍沉yín半响道到现在仍是合作的关系不过这合作完全建基在利益之上。当年我用傅君瑜叫唤上官龙与边不负只是覆行这合作的jīn”

张天赐追问道上官龙是大明尊教之人?”

祝欲妍点头道他算是大明尊教与我yīn举派的联络人不过身份对外不宣反而让人以为他是我yīn举派之人。”

张天赐继续问道大明尊教的人可否到了此地祝宗主可否知道他们的落脚之处?”

祝欲妍有些诧异的望了张天赐一眼她并没有回答张天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天赐找大明尊教之人有何事?是否大明尊教中人得罪了天赐?”

张天赐摇头道大明尊教中人无人得罪我不过我找他们有此要紧事还望祝宗主如实答我。”

祝欲妍沉yín半响道大明尊教确实到了龙泉之中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城南仁里巷南泉桥头的小回院。”

顿了顿祝欲妍续道虽然我不知道天赐到底找大明尊教中人何事不过我奉劝天赐一句大明尊教由大尊,善母和五明子领导我只曾与善母寿芳有一面之缘她精修镇教秘典《娑布》中的《药王经》和《光明经》武功不在我之下且精于用毒。只是这个人已够你应付。而此次大明尊教来的高手不知凡天赐莫要胡来。若是天赐无什么要事我可以为天赐引荐大明尊教之人。”

张天赐嘴角挂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轻声道祝宗主莫非想助天赐一臂之力?”

祝欲妍一双美眸隔着面纱凝视着张天赐似乎想看清张天赐这话中的含义张天赐淡然以对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良久之后祝欲妍幽幽一叹道若是天赐真的有需要我愿意助天赐一臂之力只是希望天赐能够告诉我你找大明尊教所为何事?”

张天赐嘴角挂起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凝视着祝欲妍柔声道天赐不仅仅找大明尊教有事尚还有事要找祝宗主”

祝欲妍望着张天赐的模样有此诧异的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不知道为何祝欲妍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似乎她此次前来寻找张天赐是将自己置身于虎xùe之中完全就不应该来。

张天赐摇头道这两件事确实没有什么联系不过”

顿了顿张天赐双眸精光一闪逼视着祝欲妍祝欲妍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只见张天赐缓缓道我找大明尊教与找祝宗主却是为了同一个原因。”

祝宗主一双美眸中闪过丝异彩沉声道天赐找我到底有何要事?”

张天赐眼中神光一闪带着不容抗拒的话语从他的嘴中响起道我想借祝宗主手中的《天魔策》一观。”

祝欲妍脸sè顿时一变虽然隔着面纱张天赐依然能够感受到祝欲妍的震惊。

《天魔策》是魔门至高无上的秘典共有十卷策青不但载有《天魔秘》、《道心种魔》等诸般深不可测的绝学还详论宇宙和生命的奥义认为人xìng本恶毁灭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

起始时只属一种学说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无论在政治上或武林间正统宗派均乘机对魔门穷追猛打魔门杰出弟子遂各分别携卷避祸演变成今天两派六道的局面。石之轩要统一魔道就是要把《天魔策》重乒於一。其他的魔门中人保护祝欲妍想要一统魔门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不过现在的《天魔策》只余下六卷但依然是魔门至高的秘典。

《天魔策》中最厉害的《道心种魔》已经被张天赐习得但是其他武功也不差”魔门的两道六派各自的传承武功都是源自与《天魔策》之上张天赐想要获得武功秘籍《天魔策》自然是一个绝佳的选择原本张天赐便想着回到中原后去寻找祝欲妍却不曾想祝欲妍竟然来到龙泉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不过祝欲妍可能不会答应那样一来张天赐不牟意与祝欲妍一战只要拿下祝欲妍想要获得《天魔策》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祝欲妍手中的《天魔策》貌似也只有一册想要寻找剩下的却还需要功夫。

祝欲妍一双美眸逼视着张天赐想要从张天赐的脸上看出他的用意《天魔策》是魔门秘典想要《天魔策》之人无疑都是为了一统魔门之人但是祝欲妍知道张天赐并没有这个想法不然凭借张天赐此时的身份地位想要一统魔门并非什么难事甚至祝欲妍都愿意帮助张天赐。

祝欲妍从张天赐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东西半响之后祝欲妍沉声道天赐说找我与找大明尊教是为了同一个原因莫非天赐找大明尊教是想要取得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与《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不成?”

张天赐淡淡道《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我已经获得此次寻找大明尊教只是为了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一书”

什么?”祝欲妍心中又是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明尊教一大秘典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竟然已经落入了张天赐的手中而张天赐竟然还盯上了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

祝欲妍心中思绪万千暗暗思索着张天赐的用意。

这此书都是上乘的武功绝学张天赐本已经习得《道心种魔》这门至高的魔门绝学但是他却不满足于此竟然盯上了其他的绝学这点到底是为何故祝欲妍心中却有此不好猜测。

又是半响的沉默张天赐沉声道祝宗主可想好了?”

祝欲妍望着张天赐苦笑道我可否再问天赐一个问题?”

张天赐点头道祝宗主请说。

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情流露

第二百九十六章真情流露

祝欲妍凝视着张天赐缓缓问道天赐寻找这此秘籍,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天赐是否有一统魔门的想法?”

张天赐笑道祝宗主这是两个问题并不是一个问题不过天赐都可以告诉祝宗主答案”

顿了顿张天赐道这此秘籍自然是用来修炼的而对于统一魔门祝宗主也知道天赐的志向天赐并没有想过要统一魔”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祝欲妍还是一愣然后讶然道天赐已经习得了魔门的至高绝学《道心种魔》为何还要休息其它的武学要知道武学一道需要专一不然难以修炼到大成天赐此举似乎有此舍本逐末。”

张天赐淡淡道有劳祝宗主的关心不过我如此作为自然有我的用意祝宗主现在可否告诉我答案?”

张天赐没有直面回答祝欲妍的疑惑让祝欲妍也无从知晓张天赐的用意祝欲妍的境界不够就算张天赐告诉祝欲妍祝欲妍也不会懂除非祝欲妍能够达到破碎虚空那般的境界兴许会明白张天赐的用意。

祝欲妍沉声道天赐若是真的想要我手中的《天魔策》我就算教给天赐又何妨不过《天魔策》现在不在我手中等回到中原我再将《天魔策》交给天赐如何?”

张天赐深深的望了祝欲妍一眼然后从嘴中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祝欲妍讶然道天赐就这么相信奴家吗?”

张天赐双眸深深凝视着祝欲妍隔着面纱的美眸似乎刺进了祝欲妍的内心深处祝欲妍心中升起一股任何秘密都掩盖不住的感觉。

张天赐收回目光笑道石之轩也到了龙泉是吧?”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却带着一种肯定的味道让人无从反驳

祝欲妍苦笑道原来天赐已经韩到了。”祝欲妍声调转寒缓缓道目下对我最重要的事就是杀死石之轩其他的均为次要。”

祝欲妍言下之意就算是天魔策这等重要之物也已经不放在祝欲妍的眼中她所求的只是杀死石之行而《天魔策》就算交给张天赐又何妨。

张天赐道祝宗主有什么要天赐做的请直言?”

祝欲妍将《天魔策》就这样答应给张天赐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的交出来还有事要张天赐相助而此事自然是与石之轩有关不过依照祝欲妍的xìng子应该不是要求张天赐帮她击杀石之轩虽然张天赐确实有这个实力。

祝欲妍虽然恨石之轩但却不希望石之轩死在别人的手上只有她亲手杀死石之轩她才会心安。

祝欲妍低声道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度奇快我希望天赐能在我与石之轩一战之时帮我拦住石之轩让他不得脱离”

这个要求对张天赐来说并不难做到虽然石之轩是难得的高手但是他一日不能将人格分裂的病治好他就不能成为绝顶的高手幻魔身法也不能大成若是石之轩人格分裂的病治好达到一大宗师那般的境界张天赐想要拦下他难之又难但是现在的石之轩张天赐有十足的把握拦下他若是出手的话张天赐也有把握将石之轩斩杀。

张天赐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

祝欲妍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意她多次找石之轩复仇但是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太过高明而且石之轩根本不与她正面对战让她就算寻找到石之轩的踪迹也无可奈何。

如今张天赐既然答应帮助那么石之轩将不得不与她正面一战张天赐的实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够与毕玄一战不分胜负这等实力就算石之轩也比之不对于石之轩这个老朋友祝欲妍可以说是了解得很通透。

祝欲妍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道你的心上人来哩等去找大明尊教的时候天赐再来找我好了天赐想要获得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兴许我能给天赐一些能感觉到师妃暄心中的繁杂不安若是娼娼找张天赐还好但是祝欲妍找张天赐这其中蕴含的用意不得不让师妃暄暗暗猜测。

张天赐洒然道她找我帮她对付石之轩。”

她让你出手对付石之轩?”师妃喧讶然道你答应了?”

张天赐点头道我答应了”

师妃暄表情一变缓缓道天赐虽然你现在的武功已经可以比拟三大宗师但是石之轩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与他一战大为不妥你与石之轩并无仇怨为何会答应祝欲妍这个请求。”

张天赐柔声道我只是不让石之轩逃脱让石之轩与祝欲妍公平一战不需要出手而祝欲妍则将《天魔策》借给我一观”

《天魔策》”师妃暄顿时一惊轻呼道天赐难道你想一统魔门吗?”

对于老对手魔门的《天魔策》师妃暄知之甚详想要获得《天魔策》的魔门弟子都想着一统魔门而张天赐想要《天魔策》很有可能就是有这个想法。

张天赐摇头道我并没有统魔门的想法。

听到张天赐这样说师妃暄心中松了口气喃喃道这样就好”

原本有此事张天赐是想等到回到中原再说的但是师妃暄竟然也来到此地张天赐也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朝师妃暄点明了。

张天赐凝视着师妃暄缓缓道妃暄等回到中原后可否带我到慈航静斋一行?”

师妃暄又是一惊目光放在张天赐的脸上张天赐的表情很坚决显然不是什么玩笑锋话语而是真的想看到慈航静斋一行。

师妃暄默然半响柔声问道天赐能否告诉我你的用意?”

张天赐微点其然后道我想借慈航静斋的剑典一观?”

师妃暄一怔道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张天赐点头笑道自然只有这个原因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师妃暄沉默半响缓缓道我不知道你借剑典一观所为何故想来你借《天魔策》一观也是为了同样的原因不过此事我做不得主我可以带你回师门让你跟师尊谈不过师尊会否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张天赐笑道只要妃暄愿意带我去慈航静斋便好”

师妃暄美眸凝视着张天赐沉声道天赐我可以带你去师门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张天赐道什么事?”

师妃暄低声道我希望到了师门若非遇上危险你千万不要出年”

张天赐直面师妃暄的目光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师妃暄能够带他去慈航静斋内心深处肯定经历很强的挣扎了最终她还是决定带张天赐去可见张天赐在她的心里看得有多重佳人情深若是张天赐还不答应师妃暄这个请求的话张天赐自己恐怕都要鄙视自己了。

说完这个话题张天赐才想到他还不知道为何师妃暄会来此而娼娼与宋欲致又身在何处便柔声问道对了你怎么来了?她们呢?”

师妃暄语带哀怨的道在你的眼中只有她们吗?”

虽然未曾说出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这她们指的是谁。

面对师妃暄的表情张天赐一愣一时间无言以对。

师妃暄娇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虽然是这种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张天赐敏锐的感觉到师妃暄一闪而逝的那抹黯然不过张天赐也不好在此时说此什么。

师妃暄感觉自己好像越陷越深只要面对张天赐她就不能保持原先的那种心境原本高高在上的仙女也得露出小女人的姿态甚至会产生妒忌的心里。

平缓了心情师妃暄柔声道在从高丽回中原之后我们一人便各自分开我在途中遇到周老叹他的妻子金环真被大明尊教所擒他一路追踪到了此处而我答应她从大明尊教手上把金环真救出来也来到了此处。”

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正好我找大明尊教也有点事就连着此事一起解决好了”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说来周老叹与金环真也是我圣极宗之人怎么能够让人随便欺负”

师妃暄娇笑道早知道这事我就不接过来了我怎么就忘了你是圣极宗的宗主不过现在这事就交给你吧”

张天赐笑道自然如此”帮助。”

祝欲妍匆匆说出联络方法然后通过房间的窗户离去。

你怎么来了?”张天赐转身朝着大门外然后柔声问道。

祝欲妍临别赠言那一句心上人”张天赐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的功力比祝欲妍高明祝欲妍能够察觉到来人他自然也能察觉到而且他比祝欲妍察觉得更早只是当时与祝欲妍相谈并没有去理会。

房门打开男装打扮,神sè平静的师妃喧走进了房内在屋内坐下淡然自若的道祝欲妍找你所为何事?”

师妃暄的话音虽然显得很是平静但张天赐却

第二百九十七章 识破身份

第二百九十七章识破身份

张天赐与师妃暄商量一番之后决定明日先去寻找周老人然后才去寻找大明尊教之人an书吧更新]

定下这个目标的原因是师妃暄感觉这个周老叹似乎有问题总感觉他口不对心原本师妃暄想要跟踪探查一番的但是因为张天赐的消息让她还没来得及付之行动。

而师妃暄所怀疑的这一切在明日便能见过分晓。

翌日清晨用过早膳之后两人便决定前往周老叹落脚之处。

这小龙泉是张天赐到过最多桥的一座城市沼泽环市街巷适应水、街、桥,屋巧妙的融为体。且水是温泉水热气腾升像为两岸的景sè披上一层迷离的薄纱令人颠倒迷醉。

周老叹被安排住在城东所民房内需要乘丹前往。张天赐与师妃暄两人驾着小舟戴上竹笠在妹网般交织穿cha于房舍树木间的小河灵巧地滑行一座又一座的石桥在头顶上掠过就像一个接一个的梦境。

来到城东两人把艇子系在岸旁一株榆树处登岸朝周老叹落脚的*平房走去。

龙泉不但宽直的大街近似长安里巷维妙维肖石桥瓦屋鳞次栉比因水而成但装饰方面却力求简朴以实用为主。

抵达师妃暄给周老叹的平房院门外张天赐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sè。

师妃暄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道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两人走进门前执起门环轻扣一下却是全无反应。

张天赐朗声道周兄难道不愿见客吗?”

依然没有任何声响传出貌似真的没有人在此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伸手轻轻击打在屋门上房门无声而开张夹赐与师妃暄踏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以天井相连两进的房舍大门半敞宁静雅致。

张天赐扬声道周兄既然在此为何不出来一见。”

一个yīn侧侧的声音从内进深处传来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来访老周有失远迎。”

面个”

两扇门给人从内推开周老叹现身大门处与张天赐曾经见过的周老叹并无二致同是脸宽颌勾厚啄突身形矮胖虽穿僧衲而浑身邪气。

周老叹笑道集来是师姑娘大驾光临令老叹蓬苹生辉进来喝杯热茶再说。”

张天赐哈哈一笑夷然不惧的领先踏进小厅堂屋内布置简洁。除一组桌椅外就只有几件小家具四壁空空如也尚算几明窗净。

两人坐好后周老叹在桌子另一边坐下道师姑娘来得正巧我刚从外返在这里等侯师姑娘。你们没有依约定的手法敲门我还以为是敌人寻上门来。”

师妃暄淡淡道有新的消息了吗?”

周老叹双目喷出仇恨的火焰表情十足的道我已经掌握到了环真被囚禁的地方。”

张天赐轻笑道哦金环真被囚禁在何处?”

周老叹目光警惕的瞧向张天赐然后又瞧向师妃暄问道这位是?”

张天赐笑道我名张天赐不知道你听过这个名字没?”

周老叹脸sè一变蓦然从凳子上起来然后到张天赐面前跪下恭敬的道周老叹拜见宗主”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只不过周老叹俯下身去并没有

张天赐淡淡道周师兄请起”

周老叹声音悲泣的道还请宗主帮我营救环真”

张天赐的脸sè的笑意更浓师妃暄清楚得察觉到张天赐的不对之前她就对这个周老叹的身份有所疑惑如今自然是能够肯定了此人必然不是真的周老叹

张天赐道周师兄请起金环真也是我圣极宗之人我身为宗主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假周老叹连声道多谢鼻主多谢宗主”

张天赐道你先起来说话将金环真被囚禁的地点告诉我。”

假周老叹点头站起身来在张天赐一旁恭敬的道环真就被因禁在城外西方十里一条村落的庄园内那是大明尊教的秘密巢xùe。”

张天赐道既然知道在何处我们现在便去救人”

假周老叹摇头道那庄园戒备森严实力难以估计。最怕是他们宁愿杀死环真亦不让她被我们救回来所以该待入黑后才设法潜进去那样救她的机会会大得多。”

师妃暄皱眉道周兄是凭什么晓得她在那庄园?”

假周老叹对答如流的道环真有套功法。纵使在遥远的距离亦可与我生出感应。

除非大明尊教的人将她弄昏不过他们显然没有这样做所以才教我能一直寻到龙泉来。”

若非知道他是假货定被他骗得信以为真现在则晓得他是在胡诌世间根本没有这种功法。

张天赐道现在时日尚早周师兄不如跟我们多说说大明尊教的情况。这大明尊教都有此什么人?”

假周老叹皱眉道我们夫妻虽曾托庇于善母座下却没有入大明尊教所以对大明尊教较机密的事并不清楚。只晓得原子修的是大明尊教一大秘典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五明子是气,风,力、水、火五类魔是浓雾,熄火、恶风,毒水和暗气。至于大尊和原子是教内最神秘的人教内的人从不跟外人谈论。”

张天赐沉声道周师兄知道的应该不止这此吧”

假周老叹一脸诚惶诚恐的道属下怎敢欺瞒宗主”

张天赐寒声道金环真曾经差点丧命于我手上难道你不记恨我吗?”

假周老叹脸sè微变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sè变化有此慌的声音响起道环真与老叹的命都是宗主的若是宗主想要尽管拿去老叹怎么敢记恨宗主”

张天赐笑道你的表演却是很出sè而且你的相貌与周老叹别无二致就连我也差点被你瞒过。”

顿了顿张天赐目光逼视着假周老叹缓缓道但是你与周老叹相比却差了一点东西。”

假周老叹想也不想的道差了什么?”

话刚出口周老叹便感觉不对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了。刚才张天赐说话的时候运用精神压迫才周老叹不由自主的吐露了实话。

身份已经被揭穿掩饰也没有用了假周老叹索xìng也不再掩饰沉声问道不知道张宗主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真的周老叹的”

假周老叹脚乒微微后移心中摆出了逃跑的打算。

张天赐寒声道这天下间还没有几人能够从我手下逃脱周兔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假周老叹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张天赐但是张天赐的声名他却早有耳闻也知道张天赐的身份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到张天赐的名字便称呼他为宗主了。而不久前张天赐与毕玄大战更是声震整个大草原。

假周老叹虽然自负也是高手但是面对二大宗师这般级数的高手他也有自知之明眼前的张天赐也是他不能匹敌的一个高手。

既然逃不了假周老具索xìng便抛下了逃跑的打算。

现在真的周老叹与金环真还在他们的手中投鼠忌器之下假周老叹相信他们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假周老叹低叹道张宗主能否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张天赐笑道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一般人也许感觉不出其中的不同但我却能通过气息清晰的辨别出他人的身份我曾经与周老叹碰个面自然知道他的气息你的气息与他大不相同自然不会是真的周老叹。”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想来你应该是周老叹的李生兄弟吧不然这相貌也不会如此的相似。”

在张天赐的锐目下此假周老叹肯定没有易容改装也该没有戴上面具。虽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但相似到这程度眼前这假周老叹很大可能是真周老叹的李生兄弟。

假周老叹点头轻叹道我是周老叹的李生兄弟周老方”

周老方抬头望着张天赐道张宗主想问什么请问吧”

张天赐没想到周老方竟然如此识趣不过这也剩下了他的一番功夫。

张天赐淡然道周老叹武功不俗再加上一个金环真你大明尊教想要拿乍他们并非易事你们是怎么生擒他们的?”

周老方长叹道我与老叹是兄弟只要骗取了他们的信任想要拿下他们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张天赐再次问道你们大明尊教到底想要从他们手中获得什么东西让你竟然连兄弟之情都不顾”

虽然魔门中人心狠手辣但是感情还是有此的能够让周老方不顾兄弟感情出手这其中所图自然甚大这点张天赐自然想要搞个清楚。

而周老方会不会说并不在张天赐考虑之中就算他不说张天赐也有办法让周老方开口。

周老方沉默了半响抬眼凝视着张天赐然后缓缓说出了一番让张天赐大感震惊的话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可置信

第二百九十八章不可置信

张天赐一脸震惊的望着周老方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的神sè一旁的师妃暄也是一脸惊异的表情sk]

张天赐万万没有想到大明尊教之人竟然是为了战神图录而来。

传说中战神图录是在战神殿之中而不知道为何周老叹与金环真竟然得到了战神殿的线索。

战神图录传说中有着破碎虚空之法世上最奇妙的武功绝学这怎么不让人心动甚至是石之轩来龙泉的原因都是为了得到这战神殿的消息。

石之轩想要治疗人格分裂曾经想过要获得邪帝舍利但是邪帝舍利为张天赐所得这个方法已经行不通了而若是能够进入传说中的战神殿所在应该便能找到办法这点怎么不让石之轩心动为此他不远千里的跑来了龙泉。

现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并没有几人不然肯定会惹起轩然来龙泉的人恐怕会更多。

但是张天赐还是有一丝疑惑这周老叹与金环真怎么就会得到战神殿的消息呢?

张天赐一脸yīn沉的望着周老方沉声问道此言属实吗?”

周老方苦笑道如今我一条小命都握在你的手中我还骗你做什么”

张天赐再次问道周老叹与金环真怎么会得到战神殿的消息的?”

周老方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和他是亲兄弟才从他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但是具体情况却不清楚。如今周老叹与金环真虽然落入我大明尊教的口中但是他直不曾开口现在这具体情况却还是无人知道。”

张天赐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光这个消息不管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天赐现在恨不得将周千叹抓来好好的拷问一番将这个消息给挖出来

张天赐盯着周老方寒声问道周老叹与金环真现在在何处?”

周老方摇头道我也不知”

张天赐目光更显冰寒这时周老方续道力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新一代的原子也来了此地如今正住在城南仁里巷南泉桥头的小回院。他肯定知道这个消息”

城南仁里巷南泉桥头锋小回院。

正是祝欲韩之前对张天赐所说的大明尊教之人落脚的地点。

原本张天赐只是想从大明尊教的手中获得他们的镇教秘典《娑布》却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重大的消息战神图录对张天赐的吸引力比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可是要大得多啊

张天赐转瞬间便做出了决定要到城南仁里巷南泉桥头的小回院他菩高人胆大自然不怕遇到什么危险他现在只想着擒下大明尊教的新一代原子然后问出周老叹的消息。

伸手点了周老方的xùe道张天赐自信无人能够解开周老方的xùe道因此他才会放心大胆的离开此地。

与师妃暄一起两人上了小舟然后往城南方向而去。

小舟之上师妃暄柔声问道天赐你相信周老方的话吗?”

张天赐低声道周老方并没有说谎相信妃暄也能够看出来吧”

师妃暄点头道自从我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之后便掌握了灵机一触的神秘直觉这也是之前为何我能够感觉出周老方假扮周老叹之时的口不对心而刚才周老方说话的时候我直瞧着他他确实没有说谎不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张天赐笑道别说你就连我都感觉难以置信这世上虽然有不少人知道战神图录是四大奇书之一而且是最神秘莫测一本但是从未有人知晓这书在何地这书是什么模样甚至除了一个名字之外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骤然听闻战神图录的消息谁都会感到难以置信”

师妃暄一脸疑惑的道确实是这个理但是这周老叹到底是从何得知战神图录的消息的而石之轩又是如何知道的?”

张天赐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等找到周老叹就能够明白了”

顿了顿张天赐低叹道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似乎我们此行并不顺利”

师妃暄诧异的道怎么回事?难道此行会有什么危险吗?”

张天赐摇头道我的感觉并不是这个而是关于周老叹的似乎我们已经见不到周老叹了”

师妃暄摇头道只要周老叹不将这个消息吐露出来大明尊教是不会动他的”

张天赐轻叹一声船只又加快了几分度。

以周老叹的个xìng别人却是很难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怕就怕大明尊教的人用了什么手段,又或者大明尊教的人没有耐心了那么一来周老叹与金环真就危险了

小艇经过一道石桥转过河弯两旁种满榆树在水气笼罩中湿润苍浓令人精神一振刻有南泉桥”三字的石桥出现前方桥左有座颇具规模的庄园四周高墙环绕翠绿的林木中隐见亭台楼阁景致极美这就是小回园了。

小回园与绕庄而去的温泉河只是路之隔庄门有个码头泊着几艘大小艇子这段水路河面特别开阔宽达三丈。

一艘比他们的小,艇大上一倍的艇子正从码头开出朝他们的方向驶过来。

两人朝船上扫去只见摇椿v一男男的英俊女的娇悄非常惹目。

那两今年青回绕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眉眼间风情万种顾盼生姿果如徐子陵所言绝非良家fù女且是一流的武林高手。而那个男的武功甚至比这两个女的都要高上一此更为重要的张天赐在这男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男的修炼的赫然也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只是修炼得还不够火候比张天赐差上不少。

双方小丹迅接近。

这两女一男同时朝他们望过来。

两女的美目同时亮起来为张天赐的仪容所慑。而那男的目光中也露出一抹惊异之sè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男装打扮的师妃暄是女子而且是一个绝sè女子也不由为师妃暄的容颜所惊叹。不过他们脸上并未露出其他的表情显然并不清楚张天赐与师妃暄的身份。

两艇错身而过距离迅拉远。

待到两艇相互间望不到之时张天赐朝着小丹反向跟着这两女一男所乘的艇追去。

在大明尊教之中除了原子与大尊之外还有谁能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不用想张天赐也能知道那个男的便是大明尊教新一代的原子而那两个女的却不知道是五明子还是五类魔了。

张天赐原本想出手接下他们的但是在见到几人外出之后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如今跟上去自然是最妥当的方法这里是大明尊教的落脚之处想来周老叹与金环真不可能在此处而这二人出行目的地不知但是有可能便是去往大明尊教的秘密据点虽然只是有可能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远远的吊着大明尊教的原子张天赐与师妃暄操丹回到了正城之中而此时张天赐眉头顿时皱起。

那几个大明尊教之人竟然是跑到城里来游玩并不是去什么秘密据点。

若是他们现被人追踪的话自然会借此掩饰但是张天赐自信他们不可能现那么只有个解释他们确实是来游玩的。

张天赐眉头一皱师妃暄便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

张天赐有此哭笑不得的道原本还打算跟着他们看看他们的目的地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就是跑到城里来游玩的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出手拿下他们。”

这大明尊教之人身处闹市之中张天赐却是不好出手了此事事关重大张天赐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师妃暄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娇笑道反正他们又跑不了等找机会在出手好了”

张天赐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那几个大明尊教之人也不知道要在城里待多久张天赐可没那个闲心一直跟着他们。

此时天sè已经接近响午两人登岸之后便决定找一间酒楼用膳。

两人走在人头涌涌车马争道的大街。

这时两人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朝着两人射来迎着这目光望去只见一所专卖乐器的店铺外站着十多名突厥武士人人精神抖擞其中一人特别长得轩昂英伟气度过人腰佩长刀俨如鹤立jī群。

这人张天赐并不认识却有影响曾经在李建成的身边见过此人一面。

若非是此人一直盯着自己目光与他人不同张天赐也不会去关注此人。

在这大街上行人如此之多各种目光都汇聚在张天赐与师妃暄的身上若是没有此特别之处怎么让张天赐去关注。

这人迎着张天赐与师妃暄走来走近两人身边这人施礼道在下可达志见过张大侠与师仙子”

第二百九十九章 街头争斗

第二百九十九章街头争斗

可达志本来是突厥顾利大汗宠爱的年青高手以一手狂沙刀法”争得与跋锋寒齐名域外万*书吧更新]被派到李建成的手下当时见到张天赐大神威的一战之后便返回了草原之中苦心修炼。

如今可达志的一手狂沙刀法”已经达到了大成之境这才重出江湖而后他得知徐子陵与跋锋寒助突利大破顾利金狼军便追着两人来到了龙泉想为顾利除掉两人。

而在他心中最想做的事便是与张天赐战如今见到张天赐他忤然心动他感觉这正是上天赐给他的好机会

哪怕可达志已经知道了张天赐与毕玄一战的消息他依然没有放在心上不与张天赐真正的一战他是不会放弃的而且他自认在狂沙刀法”大成之后他已经有了与毕玄一战的实力如今张天赐正好可以做他与张天赐一战的踏脚石。

感受着可达志的战意张天赐淡淡道原来是可兄”

可达志虽然有很强的战意让张天赐知道今天这一战可能难以避免了不过张天赐并没有将可达志放在眼里。如果张天赐知道可达志的想法的话必然会嗤之以鼻就凭他也想挑战毕玄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不过现在可达志想要挑战张天赐与挑战毕玄又有何差别依然是在找死。

张天赐的冷淡态度更是jī起了可达志心中的战意伸手拦着一众手下踏前一步手握刀把豪气干云的长笑道可某早闻张兄大名如今遇上了可否请张兄赐教两招”

张天赐眼光扫过四周在几个地方多停留了一下如今在场的熟人竟然有不少没想到徐子陵竟然也已经到龙泉了。

张天赐摇头道你不配”

可达志怒极反笑道没想到张兄竟然如此自大还是因为与毕玄一战受了重创如今要力大跌就连可某人的挑战也不敢接了”

张天赐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我一出手必然要取可兄xìng命我劝可兄还是珍惜生命的好”

可达志长笑道既然是挑战生死勿论张兄若是能取可某人xìng命那就只管来取好了”

张天赐原本不想出手的在这大街之上出手就如同耍猴被人围观一般不管既然可达志想要找死张天赐不介意送他一程

好那就面可兄所言”张天赐目光中杀机闪烁

锵”

可达志将手中宝刀拔出张支赐亦拔出了他的无名剑大战一触即。

铿锵”之音不绝于耳爆竹般响起中间没半点空隙。

刀剑出鞘就像两道闪电交击互相挥刀猛攻完全不构泥招数以快打快刀来剑往像在比拼气力和度你攻我守我守你攻场面火瀑jī烈看得人忘掉呼吸四周闹哄哄的旁观者倏地静至鸣雀无声远方传来似像衬托的人声马嘶。

只有高明如观战的师妃暄与祝欲妍徐子陵之辈才看出两人的刀法剑法均到了无招胜有招之境化繁为简水银泻地的寻隙而入且双方势均力敌攻对方一招后就要守对方一招谁都没有本事快出半线连攻两招每一招都以命博命其凶险jī烈处看得人全身麻手心冒汗。

但是两人这般的交手却是看得一此人疑惑大生张天赐的武功似乎并不如同他们想象的那般厉害这可达志竟然能够与张天赐对战这么久实在是有此不可思议。

认真观察之下他们终于看出张天赐没有使出全力没有使出全力的张天赐就如此厉害这才符合张天赐的身份

刚一动手张天赐便感觉到这可达志的刀法境界不弱而一手狂沙刀法”更是别出心裁便想见识一下可达志的狂沙刀法”也许能够从中获得一此东西

虽然可达志的武功远远比不上他但是也有可取之处张天赐想要的就是这可取之处以此来填充自己张天赐现在创出了八招剑法但是第八剑依然还不够完善张天赐想要接着与别人对战的机会吸收一此新的东西添加在第八剑之上让第八剑得于大成这才使得他没有一出手就将可达志斩杀。

当”

刀剑忽然粘在一起可达志傲然笑道好剑法难怪张兄能够与毕玄一战不过张兄的本事也就如此罢了。”

与张天赐一番交手之下可达志现张天赐也就这样心中傲气顿生现在他已经有把握能够拿下张天赐。

两人同时劲气疾蓬”的一声各往后退。

张天赐无名剑斜指望着一脸傲然的可达志低声道此战到此结束”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影蓦然消失在原地。

张天赐手中的无名剑化着一条匹练直射向可达志。

可达志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胁感觉不过在他想来这应该是张天赐压箱底的绝招他感觉自己还能应对。

大喝一声可达志手中的大刀武起一阵旋风直迎张天赐刺来的无名剑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娇叱道还不给我住手”

女子的声音掩盖了一切谁也没听清楚刚才张天赐与可达志交手那招到底有没有出声响。

张天赐与可达志的身影交错而过锵”张天赐手中无名剑收回鞘中然后看向娇叱声传来的方向没想到尚秀芳竟然来了。

刚才那一招的交手情况却是没有人看清楚不过在许多人想来两人应该是平手收场而娇叱的这个女子应该便是阻止两人继续交手下去的原因。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这女子吸引了过去。

不施脂粉朴素自然但仍是美得教人屏息她穿着连斗篷的宽大外袍欲容深藏在斗篷内不但没有减去她的吸引力还增添一种神秘的味儿。

伴在她旁的是个韩蝎的年青女武士腰佩长剑长得有可达志和张天赐那么高最有特sè的是把秀结成两条辫先从左右角垂下弯成半圆再绕往后颈拢为一条绞缠直拖至后脊梁处艳sè虽比不上俏立在她身旁的尚秀芳却另有股活泼轻盈,充满生命力的气息颇为诱人。

她的脸庞在比例上是长了点儿可是高佻匀称的娇躯灵动俏媚。又亮又黑的美眸却掩盖了她这缺点。

不过此时她瞪着张天赐的目光充满敌意又隐带好奇。

街上的人纷井猜到来者是尚秀芳登时哄动起来。

尚秀芳秀眉紧蹙余怒末消的道你们除凭武力解决一途外再没有其他方法吗?”

张天赐一摊手有此无奈的道我本来不想出手的是他要挑战我的”

尚秀芳将头转向可达志喝问道可”

刚说出一个可字便见到可达志的身影轰然倒地。

众人心中顿时一惊他们刚才见到可达志没有什么反应心中还有此疑惑现在可达志突然倒地顿时让众人大吃一惊一脸惊疑的望着张天赐。

之前的交手他们都看在眼里但是刚才的那一招可达志竟然没有接下这是怎么回事?

可达志的喉间鲜血涌出任谁都能看出他已经不活了

在接下张天赐的那一招之后可达志才明白他与张天赐的差距而只是为了明白这一点他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这时候他才明白张天赐为何说他不配他确实是不配刚才还洋洋得意却不曾想别人完全没有用上真正的实力而面对使出了真本事的张天赐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甚至可达志的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张天赐到底用出了全力没有不过他现在只能带着这个疑惑离去水远没有知道的机会了

一阵惊呼声响起。

尚秀芳指着张天赐怒声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尚秀芳身边的女武士一脸戒备的望着张天赐同时打出手势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驶至。

张天赐淡淡道他挑战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后果他不听我也无法如今他只是付出了他该付出的代价”

尚秀芳沉默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本来爱好和平不喜见人争斗不过到了此时她又能说此什么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难以避免的她也无可奈何

马车驰到她身后女武士为她拉开丰门在尚秀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尚秀芳瞧着张天赐揭开斗篷乌黑柔软的秀宛如清涧幽泉、倾泻而流的秀瀑自由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嫣然一笑娇媚横生看得在场以百计的人无不呼吸顿止她以堪称当今之世最动人的声音语调带着微笑道算你说得有道理人家还有事晚点再来找你。”

在场的众人给她这显露绝世苦华的一手弄得差点灵魄出窍尚秀苦正要上车蓦地有人叫道秀苦大家请留步”

第三百章 新的发现

尚秀芳正欲登车闻言别过娇躯循声瞧去。本章节由

只见一人排众而出手捧铁盒毕恭毕敬的朝她走过来。

韩鞠女武士则移到尚秀芳前方贴身保护一脸警愠的望着此人。

此人只二十来岁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曾历尽沧桑看透世情这种矛盾对比令他散发某种妖异的味道。面孔狭长皮肤白嫩得像女人说不上英俊但总令人觉他拥有异乎寻常的魅力这等人物在世上难得一见

这人走到韩蝎女武士的警戒范围外道不要误会我烈瑕是秀芳大家的忠实仰慕者特来献上《神奇秘谱》诸秀芳大家笑纳。小弟不会更不敢冒犯秀芳大家。”

尚秀芳剧震道神奇秘谱?”

在两人谈话的同时可达志手下的那此突厥武士也带着可达志的遗体默默的离开此地。

他们不敢找张天赐为可达志报仇除了离开还能有什么选择。

听到此人自报家门张天赐顿时便知道了这人的身份这烈瑕便是他想要寻找的大明尊教之人曾经在傅采林的口中听过他的名字。不过现在找不找烈瑕对于张天赐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现在在龙泉的大明尊教中人不止他一个。

张天赐不晓得《神奇秘谱》是什么鬼东西但看尚秀芳的神情猜到该是爱好音乐者梦寐以求的瑰宝。以烈瑕的身份地位在此刻出手的见面礼当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韩蝎女子显然听过烈瑕的大名动容道原来是回绕的烈瑕要送礼给秀芳大家交给我就行。”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汉语中并没有异国的方位显得很是地道

烈瑕脸上现出个受委屈的表情带点哀求的可怜语气道姑娘能否恩准小弟亲手把秘谱呈上秀苦大家顺便为秘谱释解两句?”

尚秀芳道请让烈力子过来”

那鞋蝎女子无奈让开了道路走回了尚秀芳的身边。

烈瑕既欢天喜地又是战战兢兢唯恐唐突佳人的来到尚秀芳前隔五步停下竟单膝下跪把铁盒高举过头朗声道秘谱奉上请秀芳大家笑纳。”

整段大街静至落针可闻却没有人有丝毫厌烦的神色朱雀大街的交通完全瘫疾人人争相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

韩鞠女武士代尚秀芳取过烈瑕的铁盒打开送到秀芳眼前。

只有尚责芳和女武土才可看到盒内所放的东西。

尚秀芳冰肌玉骨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玉手从举起的宽袖探出就在盒内翻阅秘谱脸上现出惊喜神色道这是龟兹卷烈公于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

烈瑕站起来垂手恭立道秘谱共有十卷龟兹卷外尚有高昌。车师、回绕,突厥、室韦,吐谷浑,党项、契丹,铁勒等九卷囊括各地著名乐舞乃五十年前有龟兹乐舞之神称谓的呼哈儿穷一生精力捏集写成。不过乐谱和评析均以龟兹谱乐的方法和文字写的幸好小弟曾对此下过一番工夫只要秀芳大家不弃小弟当言无不尽。”

张天赐暗呼厉害烈瑕可说命中尚秀芳要害虽未锋可凭此夺她芳心至乎完成他一亲香泽的妄想但确朝这方向迈出一大步。

果然尚秀芳像忘掉张天赐的存在般喜孜孜的道我们登车详谈。”

马车离去师妃暄走到张天赐的身边淡淡道尚秀芳没有邀你上车很失望吗?”

张天赐有此无奈的望着师妃暄道怎么会我和她又不熟”

师妃暄淡淡道不熟不熟她会说晚点来找你吗?”

张天赐很无辜的道我只与她见过两面确实不熟”

师妃暄低哼一声转身离去张天赐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跟了上去。

刚走出没几步一个带着斗笠的青年男子拦在两人身边。

虽然没有露出相貌张天赐却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那带着斗笠之人施礼道我有此事找张兄一谈请张兄跟我来。”

这人一开口师妃暄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这人头前带路将张天赐与师妃瞪带到了城西一座四合院内。

来到此处徐子陵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张天赐笑道徐兄宋家山城一别没想到又在此处遇到徐兄”

徐子陵笑道张兄客气了”

说完徐子陵朝着师妃暄道师仙子我有此要事想要与张兄单独谈谈还请师仙子见谅”

听了徐子陵此话之后师妃暄便离开了此地她没有会外宾馆而是去了圣光寺寺让张天赐与徐子陵谈完之后再去找她。

张天赐有此疑惑的跟着徐子陵来到一处密室他不知道徐子陵有什么要跟他谈而且还是不能让师妃暄听到的。

自从寇仲死后徐子陵确实变得太多、太多了若说以前的徐子陵看着师妃暄的目光中有一丝渴望还有深埋于眼底的一丝感情现在就完全是冷淡似乎师妃暄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路人一般不再是他爱慕的对象。

身处密室之中张天赐淡淡道徐兄有何话便说吧”

徐子陵沉默半响在心底组织了下语言然后抬头凝视着张天赐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张兄还望张兄能够如实答我?”

张天赐诧异的望了徐子陵一眼面对徐子陵有此坚决的目光张天赐沉声道若是能说的我自然不会隐瞒徐兄”

张天赐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样算来张天赐与徐子陵的关系也能算是朋友有此话却是能告诉徐子陵不过若是不能说的别说是徐子陵就是与他关系最好的宋玉致他也不会说。

徐子陵沉声道张兄我想请问你参加武林大会还有前往宋阀前往高丽甚至来这龙泉是否是为了武功秘籍?”

张天赐的目的不难猜测凡是有点头脑的都能看出张天赐的目的所在既然别人都能猜测到那么这对于张天赐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张天赐点头道正是如此”

得到了张天赐的答案徐子陵的脸色并没有什么波澜显然是早已经猜到如今只是找张天赐确认顺便为下面真正想说的话做出准备。

徐子陵寒声道张兄是否知道仲严死于何人之手。”

听到徐子陵问这个问题张天赐心中有了猜测似乎徐子陵是想让他为寇仲报仇不过这与张天赐的目的不合张天赐想看看徐子陵到底要如何说服自己。

张天赐点头道是异人”

徐子陵道正是异人子陵想请张兄助我为仲少报仇不知张兄船否答应子陵的请求”

还未等张天赐答话徐子陵续道张兄不是想要获得武功秘籍吗?子陵正好知道一个获得武功秘籍的好办法。”

对给寇仲报仇张天赐并没有多少兴趣但是对于徐子陵口中获得武功秘籍的途径张天赐却是兴致浓浓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东西。

哦什么办法?”张天赐淡淡的道。

徐子陵沉声道这个办法却是要落到异人的身上。”

接着徐子陵便向张天赐解释了一切。

原来徐子陵在玩家身上竟然有了一个发现虽然说玩家被杀死也不会真的死但是若是被?杀死尸体依然是保留着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徐子陵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在一次对玩家留下的尸体进行捏身的时候竟然从玩家的身上拨出了武功秘籍。

但是并不是所有玩家的身上都有武功秘籍的存在只有那此没有替身娃娃死后等级清零的玩家身上才能拨出武功秘籍

徐子陵争霸天下的一个目的便是为了给寇仲报仇但是杀死寇仲的是玩家想要报仇难之又难特别是玩家有了替身娃娃之后徐子陵发现就算杀死一次玩家玩家也不会真的死亡如此怎么能算是给寇仲报了仇。

但是这种杀不死也是有限制的只要多杀死几次等玩家的替身娃娃耗光这此玩家也会被杀死经过一番研究之后徐子陵现在可以说是对玩家最为了解的汇之一

知道了这此之后徐子陵知道自己想要报仇实在是太过艰难便想到了请旁人帮助而张天赐想要获得秘籍的消息被他知晓后他便想到了请张天赐帮忙。

此举真可谓一举两得张天赐获得秘籍而徐子陵也能为寇仲报仇。

在解释完之后张天赐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响之后徐子陵又道张兄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要这此秘籍何用但是想来一般的秘籍张兄也不放在眼里而杀死寇仲的异人乃是异人中的第一势力他们所修炼的武学都是顶尖的绝学想来应该能够符合张兄的心意”

张天赐抬头望着徐子陵然后点头道好”

既然还有这个办法又可卖徐子陵一个人情张天赐自然不会拒绝刚才的沉思只是他有此震惊于徐子陵口中的话。

张天赐怎么也没有想到武功秘籍竟然能够通过这样的途径获得

第三百零一章 谁是怪?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Huba

张天赐想要帮助徐子陵得等回到中原之后再说。

而徐子陵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暂时是回不了中原了。

他此次前来龙泉是为了帮助翟娇追回她从回绕购回来的八万张羊皮。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线索但是想要搞个清楚然后将这八万张羊皮追回来却还需要时间而在回到中原之后还需要一些准备因此两人在商量一番之后决定等到将一切事情办妥之后张天赐再去寻找徐子陵。

商议好了之后张天赐便告辞离开至于追回那八万张羊皮的事就只能徐子陵自己去处理了张天赐还要他自己的事要去做。

离开了徐子陵落脚的四合院之后张天赐的心里依然不能平静徐子陵所带来的消息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若说这个消息是假的张天赐自然没有什么烦恼但是张天赐能够感觉到徐子陵并没有撒谎也就是说徐子陵所说的是真话。

能够从玩家的身上获得武功秘籍这是张天赐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

原本玩家在杀死之后可以从的身上获得武功秘籍和装备但是这种情况竟然还可以反过来也就?也能杀死玩家然后获得武功秘籍

在玩家的眼里可以看成是怪但是在张天赐知道这一点之后那么玩家在或者说张天赐的眼中与怪又有何分别。

打怪爆东西这是玩游戏的人都知道的事。

现在在张天赐的心中这里真的变成了个游戏世界而玩家就是他眼中的怪能够爆出武功秘籍的怪。

若是甲知道这点的话张天赐也许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知道也不晚他正是缺武功秘籍的时候。

但是张天赐想要的武功秘籍自然不能是普通们武功秘籍虽然玩家能够爆出武功秘籍但是普通的张天赐根本看不上眼而想要知道哪个玩家修炼的武功秘籍厉害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是如此张天赐才答应了徐芋陵的请求。

杀死寇仲到是玩家的第一势力其中的高手定然是少不了的。

而这此玩家的高手大多数都是修习绝学级别的武功秘籍的他们爆出来的武功秘籍不会差到哪里去虽然也有没有修炼绝学的玩家高手但毕竟只是少数。

答应徐子陵这样也免去了张天赐寻找玩家武功高手的麻烦而且还能卖徐子陵一个面子这其中的好处自然是不少。

在想通了这此之后张天赐也为自己后面要走的路做出了决定。

张天赐此次前来龙泉为的是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这个是他现在的一个目标。

而除了这个目标之外另外一个就是战神殿的消息了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张天赐也必然要(插)上一脚虽然张天赐感觉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战神图录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甚至绝学级的武功秘籍与战神图录摆在张天赐眼前让他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战神图录。

要知道这此绝学还要慢慢的修炼上去而且对于破碎虚空这一步还要靠自己的领悟但是战神图录就完全不同了。

直接就将破碎虚空摆放在你面前的战神图录岂是其他的武功秘籍所能比拟的。

四大奇书但是最神秘的是战神图录而它也是最珍贵的。而这里是依照《大唐双龙传》为蓝本的游戏世界其他的武功虽然不差但是与大唐中最厉害的绝学相比恐怕也要差上一此毕竟世界不同这观点也不同唯有大唐中才有破碎虚空这么一回事

正是因为战神图录的吸引力让张天赐决定待到一切都搞清楚之后再走。

若是真的有战神殿的消息张天赐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消息弄个清楚明白而这个消息若是假的张天赐自然也不会再在这里待着直接返回中土便是。

不过张天赐感觉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只是具体情况搞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周老叹到底获得了多少这方面的消息。

若是通过周老叹的消息能够找到战神殿的话张天赐便准备将所有事都放在脑后一心去寻找战神殿若是不能或者周老叹得到的消息是残缺的又或者战神殿需要特定的时间才能开启而现在时间还早张天赐便会返回中原。

至于等回到中原之后张天赐便回先去寻找他已经想好去弄的几本武功秘籍然后在去找徐子陵。不过此时他还在龙泉这此事只能等回到中原在说到时候也许会有什么变故也不一定现在说这此为时尚早

在想通了这些之后张天赐便准备去寻师妃暄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趁夜去探查一番希望能找到周老叹的踪迹。

艇子不住增速转过一个河湾后一佛塔耸立在左方林木浓密处那是小长安唯一的佛寺圣光寺。

拜紫亭本人一向并不信佛。现在更可能改奉伏难陀的天竹邪教。可是因真长安多佛寺小长安也得应应景儿。据师妃暄说圣光寺不但香火不盛寺内僧侣更不足十人主持圣光大师是拜紫亭从长安请来是有德行的高僧。寺内僧侣均是随他从长安来的徒弟。

这圣光大师乃是佛门高人师妃暄此来龙泉一直没有去拜访而趁着张天赐与徐子陵一谈的机会师妃暄便跑到圣光寺去拜访圣光大师了

张天赐离艇登岸直抵寺门入寺向遇上的第一个和尚合十为礼道大师有礼了”

那和尚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可是张施主?”

张天赐点头应是。

和尚似没兴趣看他半眼的垂眉合什道施主请随我来。”说完这和尚引路前行。

和尚领他穿过月洞门来到座禅堂般的建筑物外道施主请进方丈正恭候大驾。”

四周林木参天环境宁静幽美不远处传来起伏有致的禅唱经声以木鱼青磐伴和。

张天赐有此愕然的望着这个和尚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和尚面无表情的道小僧明白张施主的疑问施主见到方文自会明白。”说罢就那么转身离开。

张天赐有此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禅堂走去这师妃暄搞这么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何事实在是让他有此搞不懂

堂内对门的一端供着一宝佛坛前燃起檀木烟气燎绕香溢禅堂。

一位高瘦老僧朝门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法相庄严手持佛珠、口中吟吟有词。似乎并不晓得有客来访。在他面前有个蒲团似为张天赐而设。

入寺拜佛张天赐脱掉靴子。叩首三拜径自走到蒲团学对方般盘膝坐下没有说话。

圣光大师纹丝不动那对埋在满面皱纹里的眼睛忽然上扬像两盏明灯般往他射来道如何修行?”

听圣光大师这么一说张天赐顿时便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是有此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张天赐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张天赐微笑道请大师指点”

圣光大师道大凡修行须是离念明得一界无法本来无物方解修行。不见古来有一持戒僧一生持戒忽因夜行踏着一物作声疑是腹中有子无数的蛤蟆惊悔不已睡后梦见数百蛤蟆索命大惊而起。到天晓观之乃一老茄耳。”

张天赐心中暗叹知是圣光老僧要借此故事点化自己。

对佛家来说三界本无实物一切都是幻象。就像故事中持戒僧踏到的东西究竟是蛤蟆?还是茄子?如说是蛤蟆天亮时看到的是茄子。如是茄子睡梦中又有蛤蟆来讨索(性)命。只因心尘末脱境由心生致流转三界不能超脱。

不过这圣光大师还是有此搞不清楚张天赐的状况啊

张天赐一心追求的是武道极致这可以说是一种执念圣光大师的意思便是张天赐若是不能放下这个执念的话他定然难以超脱而他所追求的武道极致也只是一场虚幻不明修行如何修行。

不能放下如何修行有成

这一则故事就是针对张天赐追求武道极致的妄求所发

而这个时候张天赐也明白了这圣光大师恐怕与慈航静斋的关系不浅而师妃暄可能已经将自己想往慈航静斋行借到典一观之事告诉了圣光大师而圣光大师现在就要点化自己了。

想要踏足武道极致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若是执着于此执念太重这就不妥当了

在圣光大师想来张天赐为了这个执念到处寻求武功秘籍甚至想上慈航静斋借剑典一观这执念已经深重反而离武道至途越来越远。

若是不能放下这个执念的话张天赐可能会化身为魔依张天赐的本事若是他化身为魔这该有多可怕那定然会是天下的劫难。

而圣光大师在中原之时便听过张天赐的大名而张天赐曾经与四大圣僧论战一场更是让张天赐在佛门的名声大显如此悟(性)之人他却是不愿看到张天赐误入歧途才有了今天的点化

不过圣光大师完全就不明白张天赐若是不凭借武功秘籍修炼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武道极致而至于什么执念那更是笑话。

第三百零二章 执念

这个世界中很多人都知道张天赐的追求是武道极致也许有人不相信但是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的特别是曾经与张天赐相遇的那些人比如四大圣僧宁道奇之类的人他们都知道张天赐说的是真的他追求的是武道极致。

而在他们看来张天赐追求的是武道极致那么这恐怕也会成为张天赐的执念毕竟在他们眼中张天赐的追求实在是太坚定了。

那是为了武道极致可以放弃一切的追求

不过他们根本不清楚虽然张天赐所追求的武道极致但是张天赐的执念却根本不是武道极致他所想求的只是回到现实之中武道极致不过是他回去的一个希望。

可以说张天赐的执念根本不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能够让他留下执念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没有执念张天赐如何不能超脱这个世界只是圣光大师并不清楚这点而这此张天赐自然也不会跟圣光大师说。

张天赐的念头只能水远的埋在心底也许直到他回到现实依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这里始终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张天赐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会有什么后果他已经看到了希望不希望会出现什么变故。

张天赐目光凝注着圣光大师淡淡道多谢大师指点但是大师不是我又怎么明白我的想法”

圣光大师低叹道还望施主好自为之”

张天赐长身而起朝门外走去。

一阵豪爽的笑声伴随着张天赐的步伐响起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随着这声音张天赐渐行渐远

禅堂内圣光大师脸色变化不安复又归于平静

阿弥陀佛”一声平淡不带任何感情给人的感觉只是一个旁观者的佛号在禅堂中回转反复

宏伟的寺院成荫的树木张天赐游走在走道上

转入主堂的路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朝着左方望去一身男装的师妃暄正安坐园内的小亭处玉容静若止水的凝望他。

缓缓来到厅中张天赐脸淡然的坐在师妃暄的边上。

还未等张天赐开口卑妃暄便率先开口道圣光大师乃是佛门的一代高僧亦可以算是妃喧的一个长辈。”

张天赐轻轻笑道踏茄踏蟆妃喧是怎么理解的”

师妃暄露出一丝苦笑道之前圣光大师也指点过妃暄但是这个道理虽然简单想要超脱却不是一般的难妃暄现在依然不能超脱徒之奈何”

张天赐默然半响道也许你当初的选择就错了”

师妃暄低叹道也许真的错了但我不后悔”

唉”一声长叹在张天赐的心底响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其实就连他都有此想不明白为何一段时间不见师妃暄师妃暄就将剑心通明的境界练成了而他也成为师妃暄剑心通明的破绽。

不过张天赐还是能够明白一些东西师妃暄想要弥补这个破绽就是要与张天赐来一场感情借此超脱又或者让这感情升华亦可以弥补这个破绽但是不管是怎么师妃暄都要全身心的投入这场感情之甲。

从师妃暄踏入剑心通明的境界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所要走的路。

但是感情的事并不只是一个的事若是张天赐不能如同师妃暄一般全身心的投入这场感情之中师妃喧想要从中超脱亦或者让这感情升华那无疑是不可能的事。

而张天赐是不可能全身心投入这场感情中的所以说师妃暄的选择错了但是现在师妃暄已经不能回头了

劝说已经无用而全身心投入这场感情张天赐也做不到除了在心底叹息一声张天赐又能做此什么

夜幕笼罩了整个大地龙泉城中却还是灯火辉明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张天赐与师妃暄乘着小艇再次来到了城南仁里巷南泉桥头的小回院。

刚看到小回院的全貌张天赐顿时眉头微皱小回院不见半丝灯火显得阴暗无比

来到小回院前张天赐没有进去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这小回院中并没有人的存在。

原本张天赐打算来到小回院之后便直接出手拿下大明尊教之人但是这般的情况让他的打算落空了没有大明尊教的人他怎么去拿下大明尊教的人。

大明尊教的人竟然没有在此地那么又该在何处?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思索着大明尊教之人的去处

若是有情报就好了张天赐独自一人确实很不大方便很多东西都不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张天赐与师妃暄对视一眼同时做出一个决定。

城东师妃暄为假周老叹安排的落脚的小平院

两道身影接着朦胧的夜色来到此处两人也不走正门看到巷子里无人两人直接腾身翻进院墙内。

屋内周老方的身躯瘫倒在地上不见丝毫的动静若非可以看到他睁开的双眼中还有光彩多半会以为他是个死人。

张天赐与师妃暄离开之时未曾下手击杀周老方毕竟留着周老方还有一些用处但是虽然没有击杀周老叹但是张天赐却封住了周老方的穴道。

此时的周老方全身动弹不得能够听到声音但是却不能说话。

周老方也尝试过冲开被张天赐封住的穴道但是这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最后周老方只能放弃这个打算静静的躺在那里。

两道身影走到周老方的身边周老方却是一无所觉若是平时他早就察觉到了但是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人来到此处

两道身影见到瘫倒在地的周老方的身影顿时都是一惊两人飞身上前来到周老方的身边仔细的探查起来。

看到周老方未死只是被封住了穴道两人都松了口气。

周老方这时也察觉到有人来了眼中露出一丝喜意。

两人开始尝试着帮周老方冲开穴道但是他们发现依照他们的本事连这封穴的手法都难以搞懂更别提解开周老方被封住的穴道了

半响之后这两人放弃了这个想法对视一眼两人船着周老方离开了此地

一切归于虚无两人的动静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两人抬着周老方直接出了龙泉城往西方而去。

过来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张天赐与师妃暄乘着小艇来到了此地。

自从发觉小回院无人之后两人同时想到了周老方虽然周老方也许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肯定还有而且周老方曾经说出一个庄园若是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庄园是引他们前往的定然埋伏重重但是这个庄园定然不是那么简单两人决定回来找周老方问个清楚

两人登岸朝着周老方所在的中平房走去。

在走之前张夹赐封住了周老方的穴道他自信定然无人能够解开。

走进屋前张天赐顿时眉头皱起止步不前。

师妃暄问道怎么了?”在小回院的时候师妃暄一眼就能看出小回院中没人,但是在这里师妃暄却察觉不了张天赐止步她自然会有疑惑在她想来周老方应该还在房内才对张天赐封穴的功夫她还是信得过的。

张天赐道里面已径没人了我们不用进去了”

师妃暄讶然道没人了那么周老方”

张天赐续道应该是被大明尊教的人救走了”

师妃暄柔声道周老方会被带往何处?”

张天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现在大明尊教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我们不如去周老方所说的那个庄园看看周老方本来的用意就是引我们去那里想来应该会有收获”

师妃暄点头道好”

两人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张天赐心中动朝着巷口的方向的望去。

师妃暄在张天赐有所动作的同时也察觉到不对与张天赐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巷口处空无一人师妃暄虽然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踪影但是心中却隐约有种感觉巷口处有人而且来人应该是一个高手不然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来人的气息只看张天赐的模样她就能深知这一点而且她的直觉也明确的告诉她这一点。

虽然师妃暄没有察觉但是张天赐却是清清楚楚的察觉到来人的到来。

张天赐有此搞不清楚她怎么回来这里不过这人的到来恐怕会给他带来一此新的东西。

过得片刻一个优美动人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女子出现在巷口处。

顺着巷道这女子如同暗夜中的精灵一般朝着师妃暄与张天赐走来。

看到来人师妃暄眉头微皱这女子虽然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但是师妃暄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除了阴后祝玉妍还有谁

祝玉妍她怎么会来到此处?”师妃暄的心底冒出了一个很大的疑惑。

第三百零三章 撬开金口

祝玉妍迈着优美的步伐走到张天赐与师妃暄的生前。

师妃暄眉头微皱以淡漠的语气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祝玉妍理也不理师妃暄双眸凝视着张天赐沉声道我查到石之轩的踪迹了”

借着林木的掩护一道人影在荒山飞驰来到城南一处山头位置刚好在龙泉城和镜泊湖中间既可看到龙泉南门外著名的灯塔又可看到镜泊湖畔灯火辉煌的营地。

纵横数十里的镜泊湖像面无边无际的镜子反映着天上明月洒照的轻柔光色营地旁有两艘船虽远比不上中土的巨舶大船但因镜泊湖连接附近河道以之作撤退或运输非常方便。

一道黑影从龙泉方向飞掠而至一人定神一看竟然是久未露面的石之轩。祝玉妍有此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正想冲出去张天赐按住了祝玉妍的肩膀让祝玉妍动弹不得。

从祝玉妍柔嫩的肩膀上传来一阵舒适的柔和感觉张天赐就仿若未知一般倒是一旁的师妃暄眉头暗皱

祝玉妍回头狠狠的瞪了张天赐一眼张天赐低呼道不要妄动。”

祝玉妍低哼一声转过头去一人居高临下瞧去只见石之轩以迅逾奔马的惊人高速像一阵风般在山下刮过转眼变成远去的背影朝镜泊的方向投去消没在湖东北的密林带。

过得片刻三道人影如箭般追来只看其身法便知是一等一的高手。敌人毫不停留的朝镜泊湖方向掠去消没在石之轩进入的密林带内。

祝玉妍低声道竟然是大明尊教暗系五类魔中的浪雾”熄火和恶风。哼大明尊教真可恶连我祝玉妍也敢算计。”

石之轩的消息是大明尊教传给她的而如今大明尊教紧随其后明显是相等她与石之轩一战之后然后上前捡便宜不是算计是什么

张天赐将手放离祝玉妍柔嫩的肩膀上低声道走我们跟上去”

说罢张天赐掠出林外在前引路。祝玉妍与师妃暄紧随其后。

祝玉妍身处中间而师妃暄却是稍微蒂后一个身位。

山野在一人脚下迅速倒退不片刻穿过密林来到镜泊湖东北岸营地的灯光在右方湖水仿如一块不规则的大镜般在脚下延展。

除刚才见到的两条船外不见其他船只。然而镜泊湖河支流众多四岸杂树丛生把船隐于暗处容易方便。

祝玉妍突然停下了冉步如同幽灵般立在林木暗黑里。

头前领路的张天赐察觉到身后的变化一脸疑惑的望着祝玉妍师妃暄静立在祝玉妍身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祝玉妍柔声道石之轩在等我。”

接着幽幽一叹道我一生人只曾对两个男人动真情最后都要设法毁掉他们命运总爱戏弄人?”

张天赐首次感到祝玉妍像普通人般也有七情六欲人的感情怜意大生道祝宗主身份特别事事不得不以教派为重故不能像普通女子般享受到一般的男女爱恋。”祝正妍不能像普通女子一般享受到一般的男女爱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张天赐有着自己的追求他都想就这样留下与那此红颜知己好好的爱恋一场

视玉妍像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子轻轻道男女间的爱恋真能是一种享受吗?”

对此张天赐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道敢问曾令宗主动真情的男子石之轩外尚有何人。”

祝玉妍朝夜空望去苦笑道我是否明知必死所以忍不住真情流露。”

祝玉妍声音转柔道另一个是鲁妙子唉他太高傲啦”

张天赐却是没有想到是竟然是鲁妙子若是鲁妙子得知这个消息不知道他该会是什么反应想到那牟已经长眠于地底的老人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祝玉妍回复平静像述说与她无关的事般淡谈道石之轩不死印法最厉害的地方,是任何进入他经脉内的真气均会被他化解转化盗用我会利用石之轩急欲杀我的心态先和他来个单打独斗当我的天魔全面展开会生出一个把他缠死的气场只要我把气场逐渐收窄至某一范围便能与他同归于尽破掉他的不死印法。”

师妃暄问道石之轩晓得阴后这与敌储亡的秘技吗?”

祝玉妍凝望在月色下闪闪泛光的镜泊湖沉声道若非他顾忌这招玉石俱焚阴葵派早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祝玉妍转身面对着张天赐沉声道天赐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太过高明还望你能在石之轩想要逃跑之时拦住他”张天赐点头道我既然答应过你我自然会做到”

张天赐忽然把目光投往左方密林外的山头道大明尊教的人出动啦”

祝玉妍与师妃暄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她们比张天赐要插上不少此时她们才勉强听到远方传来的衣诀破风声。

若非祝玉妍想亲自出手对付石之轩与石之轩同归于尽恐怕她都会邀请张天赐出手那样的话将会更有把握

俨有君临天下之威的石之轩负手卓立两座山头间广阔的平野出奇地衣衫不觉半点湿气神色冷酷似对从四方围上来的敌人全不介怀嘴角还露出一丝不屑和残酷的笑意。

张天赐”祝玉妍与师妃暄三人藏在石之轩左侧山坡的密林处隔远观战。

大明尊教来了三十二人在五类魔的浓雾”鸠令智”熄火”阔蝎、恶风”羊漠的率领下把邪王”石之轩重重围困却不立即动手。

三魔的手下全是一流好手以这样的实力确可把石之轩留下可惜石之轩的不死印法配上幻魔身法并不惧怕群战。

浓雾”鸠令智瘦高长面长相颇有点吊死鬼的味道两眼不时翻露眼白武器是一根重铁杖看上去至少百个以上。

熄火”阔鸠中等身材肩膊宽横容貌凶恶丑陋狮子鼻头红点满布用的是双刀脚步沉实该是擅长攻坚的悍将。

恶风”羊漠在三魔中长得算最令人顺眼白净面皮眼睛似醒非醒还有几分文秀之气背上长剑仍未出鞘。

只看外表三魔年纪均在三”四十岁间不过练气之士均能把真实年龄隐藏。像石之轩和祝玉妍那个级数横看竖看都不应超过三十岁事实上已是成名近一甲子的前辈高手。

石之轩目兔扫过三魔皱眉道为何还不动手?”

一阵娇笑在寇仲等藏身的对面山头响起在七”八人的簇拥下一位媚态横生的半老徐娘从斜坡缓缓走下来喘息细细的以汉语道石老哥不是要和老相好碰头吗?为何依然是一人只影形单?”

石之轩冷笑道原来是善母莎芳法驾亲临为何大尊没有侍奉左右?”

善母”萨芳面如满月体形丰腴诱人气质高贵穿锦靴戴招领身穿紫金百凤衫”杏黄金钱裙头结百宝花髻长裙前据拂地后裙拖拽尺余双垂红黄带奇怪的是仍予人飘逸灵巧的感觉。

她手捧一枝银光闪闪长约两尺像饰物多过径武器的银棒面上捶着迷人的笑容似是情深款款的瞧着石之轩。

在静观的祝玉妍道蒂芳手上的银棒叫玉逍遥她的逍遥拆共有二十八式但变化无穷即使石之轩亦不敢小觑。想不到她竟会亲自出马可知其对石之轩的重视。”

善母”莎芳的侍从由五男两女组成回绕战士打扮均备有弩弓劲箭杀气腾腾。

莎芳仪态万千的来到包围圈外包围石之轩的战士往两旁让开使莎芳视线无阻的与石之轩对话。

萨芳敛起笑容肃容道萨芳谨代大尊向邪王请安假如邪王肯将从周老叹那里获得的消息告诉我们我们大明尊教的宝典《婆布》可任由邪王翻阅过目。”

祝玉妍只是得到石之轩的行踪而来到龙泉却不知道石之轩的来意此时听到莎芳的话才明白竟然是为了个消息而来心中疑惑重重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竟然能够引起大明尊教的如此重视

张天赐心里却是想得更多石之轩怎么会从周老叹的嘴中得到消息的周老叹不是一直都在大明尊教的手中吗?

虽然想不通但是看着大明尊教的架势这个消息确实被周老叹告诉给石之轩了而周老叹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石之轩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淡定模样冷然道度话我石之轩创的不死印法旷绝古今倘若不信就拿你善母从《婆布》演化出来的逍遥拆试试看。”

围着石之轩的大明尊教众多高手没有人哼半声显然被石之轩的气势震慑。

《婆布》虽然厉害石之轩的不死印法也不差而周老叹的消息更是关乎着战神图录的存在石之轩怎么也不可能跟蒂芳换。

不过这周老叹落入大明尊教手中这么久反而是被石之轩撬开了周老叹的口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难免让人感觉诧异。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石之轩无论如何都要与大明尊教做过一场了。

第三百零四章 出手拦截

善母”莎芳倏地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邪玉仍是豪气如昔唉大家终属同道自相残杀太没意思啦莎芳有一提议只由我向邪王领教几招敢请邪王俯允。”

张天赐等心中均暗赞蒂芳高明发觉形势有变祝玉妍并没与石之轩对上立即改变策略,改群战围攻为单打独斗表面是冠冕堂皇实质上却是为自己和手下着想既免得石之轩借去手下的真气反过来对付她又可令石之轩不能突围逃走。

不过她敢单挑石之轩已是个非常有胆色的人。

石之轩仰天长笑道善母若肯和我单对一场石之轩求之不得怎会拒绝。”

善母”萨芳媚笑道邪王快人快语就以二十八拆为限莎芳若仍不能破邪王的不死印法以后将水不过问战神殿的事。

但是若是邪王输了还请邪王将从周老叹那里得到的消息告知我大明尊教”

战神殿从善母”莎芳的口中脱口而出祝玉妍蓦然一震这时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石之轩竟然会跑到龙泉来有战神殿这么一个天大的诱惑在他怎么可能不来。若说这世上能够引起石之轩关注的东西邪帝舍利可以算一个而战神殿对石之轩的吸引力比邪帝舍利更要大上不少。战神殿的传说实在是太骇人了

石之轩淡淡道就此一言为定可是善母你二十八拆施毕之前绝不能退。”

莎芳双目杀气大盛冷哼道你有本事就在这二十八拆间取我莎芳的命吧全部退到我这边来”

最后一句是向她一众手下说的一魔等不哼半声乖乖听命全退至莎芳身后二丈许处萨芳左右五男两女亦往后退开。

气氛立趋紧张。两大魔道顶尖高手隔远对峙。

莎芳身上的华服和飘带忽然无风自动的拂扬起来娇笑道邪王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从周老叹口中得到消息的奴家很好奇呢”

石之轩微笑道只要拿下我石之轩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边的祝玉妍沉声道这是个没有破绽的石之轩就像遇上碧秀心前的石之轩。”

此时的石之轩就连张天赐都不敢小窥这次见到石之轩张天赐发现石之轩竟然又有了进步他现在这种完美的状态能够与一大宗师相抗衡了就算不是在这完美狗状态祝玉妍想要胜过石之轩也是一件难事差距太大了

此时的石之轩虽然说是没有破绽的石之轩但是一日不能将他人格的缺陷弥补他依然不能算是真正的完美依然不能在武道上有所突破

祝玉妍道萨芳并非弱者石之轩用的是攻心之术令蒂芳不敢放尽从此可看出石之轩对游芳不无忌障。”

对于祝玉妍的话虽然两人的敌对但是师妃瞪还是听得心中佩服。暗付祝玉妍不愧宗师级的人物确是识见高明。

不过张天赐倒不觉得怎么样依照他的看法直接动手便是耍什么口舌之利

萨芳倏地移前由于拽地长裙掩盖着她双脚的动作使她有点像不着地的幽灵住石之轩飘过去。

人影一闪石之轩忽然已抵莎芳左侧一掌往她颈侧切去。

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好看。

莎芳冷哼一声往外旋开手上爆起点点银光迎向石之轩削来的一掌。

两大武学巨匠终于正面交锋。

蓬”

掌棒交击狂飓刮起草泥以两人为中心向外激溅声势惊人至极点双方退开。

之前是通过气息来查知两人的武功这一动手张天赐更能看出两人的武功高低这两人都是非比寻常的高手张天赐自信就算两人联手也奈何不子他但是此时他依然仔细的观看着两人的交手从中获取一此东西来补充自己。

望着两人的交战祝玉妍的眼中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味道。

石之轩与莎芳一战之后功力的消耗定然不少而那时候只要张天赐拦下石之轩那么祝玉妍就有把握用出玉石俱焚与石之轩同归于尽

祝玉妍的师父可以说是死在石之轩的手里祝玉妍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要杀死石之轩哪怕是为此身死也在所不惜但是石之轩始终是她第一个动了真感情的男人如今机会救摆在眼前她的心思却复杂起来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莎芳娇笑传过来道多苦自创出二十八拆后从没对手能把二十八拆由头看到尾邪王会否是唯一的例外?”

脚踩奇步玉逍遥在她手上灵巧得令人难以相信的画出无数眩人眼目的光彩银牌落在寇仲等人眼中却看破她以迅疾无伦的诡异手法,从不同角度趁石之轩进击前向他虚点十五下发出

十五道凌厉的劲气有此直接攻击石之轩的要害一些看似击往空处实际上却对封死石之轩闪躲的变化。

十五道劲气像十五支气箭把邪王”石之轩完全笼罩在内。

张天赐的眼中神光闪烁有种兴奋的光芒在其中这莎芳的玉逍遥竟然神乎其技至此就连他面对此招也不得不拿出真本事来小心应对一不小心恐怕就会落败。

而莎芳的招法是从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婆演化出来只看莎芳此时的招式张天赐心中对《婆布》也更加的期待起来这定然是一本顶尖的奇功绝学。

假若萨芳的真气可以无有穷尽水远保持目前的强大那天下将没有人能挡得住她的逍遥拆就连张天赐也不能挡下。但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支持至她真气枯竭的一刻肯定非常难捱。

石之轩一声长笑身体在窄小的范围内鬼魅般闪移两手化作漫天掌影竟是以快对快迎上莎芳的拆气。

一时劲气轰鸣之音连串响起密集似大年夜燃放的烟花炮竹一般。

蓬”两人硬对一掌二度分开。

祝玉妍道石之轩没法从萨芳身上盗取半分真气所以纵胜亦会损耗大量真元。在这种情况下他今晚绝不肯冒险和我作生死决战。天赐到时候就麻烦你拦下石之轩了”

张天赐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以石之轩的幻魔身法除了张天赐之外这里恐怕也没人能够拦下他若非张天赐愿意帮忙今日这个绝妙的机会祝玉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之轩安全逃离

退开的萨芳一个旋身像变成千手观音般玉逍遥幻化出千百计虚虚实实的拆影把她的躯体紧里在光彩之中全力主动进击。

石之轩冷哼一声动作似乎缓慢下去一拳击出偏偏毫不逊于萨芳惊人的高速当萨芳透过玉逍遥刺出八道气箭他的拳头刚好命中虚实幻影中的真主。



辜拆交击。

莎芳娇躯剧震往后飘退显是吃了暗亏。以三魔为首的一众手下全瞧得目瞪口呆莎芳明明至少有一道气箭命中石之轩的要穴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并施以最凌厉的反击。

祝玉妍等当然清楚看破石之轩虽不能盗用莎芳高度集中的拆气凭其不死印法在化解上仍是游刃有余。张天赐看着石之轩化解莎芳的招式心中若有所思他所领悟的阴阳之道阴阳之间的转化与石之轩在生死之间的转化相仿若是能够习得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定然好处多多

石之轩一声长笑,由守转攻倏地抢至蒂芳身前全力强攻他不论拳击指点掌削肘撞每一下动作都是清楚分明似拙实巧多苦再无法射出拆气只能见招拆招虽未露败象已应付得非常辛苦。

不过在石之轩来说这是非常耗力的打法。

当”

石之轩指尖点正玉逍遥的尖端萨苦显是不敌石之轩的指劲剧震后撤。

出奇地石之轩没有乘胜追击反手负在身后傲然道善母仍要斗下去吗?”

莎芳立定双目杀机大盛狠狠盯着石之轩一字一字的缓缓道不死印法确是名不虚传由此刻起我大明尊教绝不再过问战神殿之事我们走”

一道身影闪电般的飘至场中同时一股凌厉的剑势笼罩了全场。

石之轩与大明尊教的人心中同时都升起一股感觉若是他们有所动作的话定然会迎来对方最为强悍的攻击而且是难以抵挡的攻击。

若是两人完好的话最多付出点代价也能安然而去但是此时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重伤甚至是生钱至于萨芳的那此手下哪怕是实力未损也难以逃脱

在张天赐出现在场中之时师妃暄与祝玉妍才发觉张天赐的行踪而之前她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张天赐的动作脸上微微有此骇然之意若是张天赐想杀她们恐怕都不需要花费多少功夫。

张天赐已经察觉到了石之轩的退意虽然石之轩不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祝玉妍却被石之轩察觉到了他自然不会还留在此地。

张天赐自然不会放任石之轩与大明尊教离开便直接现身出来。

他艺高人胆大却是丝毫不惧直面石之轩与大明尊教之人

第三百零五章 隐藏实力

一阵爽朗豪气的笑声在荒野中响起。本书由

笑声倏止。

张天赐朗声道邪王多时不见风采依日啊”

石之轩双眸中闪过一丝警惕的光芒长笑道鼎鼎大名的白衣剑客张天赐没想到也只是一个藏头露尾的卑鄙小人”

石之轩这话不可谓不毒张天赐一直躲在暗处等到他与萨芳真气大耗之后才现身确实就如同他口中所说若是张天赐被石之轩这话影响气势大泄他自然能够轻易的逃出此地。

此时张天赐的剑势笼罩了全场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气机牵引之下定然会迎来张天赐最凌厉的攻击唯有让张天赐气势大泄那么就能安全脱离。

如今的张天赐功力之高石之轩虽然自负但也知道就算在全盛时期恐怕也难以应付更别提他与萨芳一场大战真气消耗剧烈。

张天赐身上的气势不减反增长笑道我可不是偷偷摸摸的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两位之间的大战只是两位不能发现我徒之奈何”

正如张天赐所说他们发现了祝玉妍与师妃暄的踪迹但是却没有发现张天赐的踪迹想到这点他们心中都是一凛张天赐显然早已经到了此处而当时他们却完全没有察觉张天赐已经比他们要高出不少了

想到这点之后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反而是等着对方的动作不管张天赐是对方石之轩还是对方大明尊教之人他们便都有机会逃脱了

张天赐的话音刚落祝玉妍与师妃暄也来到了场内祝玉妍一双美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瞧着石之轩这两人的到来也凭增了张天赐这一方的实力仅仅一个张天赐就难以应对了更别提加上一个祝玉妍与师妃暄。

若是石之轩与大明尊教之人能够联合还好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莎芳娇声道没想到竟然是与毕玄大战不分胜负的白衣剑客张天赐法驾光临张天赐是否是来找邪王的若是如此我大明尊教自然应当回避”

张天赐望着蒂芳轻笑道善母是否知道天赐的另一个身份呢?”

萨芳眼波流转心中思索顿时便想到了此东西脸色顿时一变这时张天赐冷然道我是圣极宗的宗主不知道大明尊教将我门下弟子周老叹抓去是为了何故?”

望着萨芳复杂不定的脸色张天赐目光移动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最后落在石之轩的身上淡淡的道说来我也很好奇邪王是怎么从我门下弟子周老叹口中得到消息的而周老叹又是跟邪王说了此什么”

虽然出手往往都不需要什么借口但是有借口比没借口要好得多而这就是张天赐此时的借口任谁都不能反驳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还有周老叹此时的情况还请邪王能够告知张某”

石之轩的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目光冷然道张宗主这是在威胁石某人吗?”

张天赐长笑道邪王说是威胁也亦无不可周老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圣极宗门人我身为圣极宗宗主怎么能够任由旁人欺凌我圣极宗之人”

石之轩全身气势凝聚副要出手的架势而旁边的善母萨芳心中一喜只要石之轩出手那么他们就能逃脱了若非是她受伤不轻她也不会只想着脱离此地不过现在的场景确实让她很无奈只能做出这一个选择。

暗暗的打出个手势她手下的那此大明尊教之人都心中意味只要等石之轩出手他们便借机逃脱若是旁的祝玉妍与师妃暄拦截留下两个人来拖住她们便是。

张天赐笑道邪王的对手可不是张某不过邪王若是不愿回答张某的疑问执惠出手的话张某也不介意与邪王切磋一番”

石之轩沉默半响最终还是散去了凝聚的气势放弃了出手的打算。

说来张天赐的话并不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反而是因为大明尊教的缘故。

此时陷入如此的境地完全都是因为大明尊教的善母萨芳他若是出手那么就能让大明尊教之人轻松逃脱反而是他想要逃脱就是难之又难石之轩与大明尊教的关系又不怎么样心中暗恨的他怎么能够给大明尊教这种机会他不能轻松逃脱自然也不让大明尊教之人轻松逃脱。

石之轩目光凝注在张天赐的身上低叹道没想到昔年只能勉强与我一战的张天赐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的高度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一声长叹之后石之轩傲然道你若是想知道周老叹跟我玩了什么我告诉你又何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之轩的身上可想而知他们对于这个消息的注重

所有人都看到石之轩的嘴角微动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显然石之轩是用了传音入密的本事而在场的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去截听石之轩所说的话。

张天赐的脸上表情微微变动可知石之轩的话已经传到了他的口中所有人心中都是心痒难耐恨不得从张天赐或石之轩的嘴中撬开这个消息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张天赐眼中射出一林神光有此复杂的双眸瞧着石之轩。

在将要说的话传入张天赐的耳中之后石之轩笑道天赐信我吗?”

张天赐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信”他能感觉到石之轩告诉他的都是真的现在的石之轩想要在他面前撤谎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顿了顿张天赐再次开口道既然邪王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也不会在难为邪王不过我答应过别人一件事还请邪王见谅”

石之轩目光复杂的别转到祝玉妍的身上面带微笑柔声道玉妍你最近可好”

祝玉妍踏前两步冷冽的目光集中在石之轩的身上寒声道我自然过得很好不过要是杀了你我肯定会更好”

石之轩笑道玉妍不记得我吗当年温馨甜蜜的日子了吗怎么张口闭口便要取我性命想当初”

闭嘴”祝玉妍冷哼一声打断了石之轩的话然后拔身而起一个翻腾直抵三丈高空变成头下脚上双掌朝石之轩头顶按去厉叱道我曾错信你一趟累得师尊含恨而终绝不会一错再错。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石之轩露出哑然失笑的神色冲天而起双拳迎往祝玉妍双掌。

而到了此时张天赐也已经收回了笼罩在石之轩身上的剑势笼罩在大明尊教之人身上的剑势又凌厉了几分让这此大明尊教之人压力大增

张天赐答应祝玉妍的事已经做到如今石之轩与祝玉妍一战他只需要去看结果就行无论胜败似乎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

石之轩与祝玉妍的战斗自然引起了旁人的主意就连师妃暄也感到了气流的改变晓得祝玉妍正全力展开天魔务要凭最后一式玉石俱焚”与石之轩来个同归于尽。

视当世高手为无物的石之轩亦不得不全力应付。

祝玉妍那看似简单的掌击实是毕生功力所聚没有变化中隐含变化凌厉无匹让人可想像到若换过自己身当其锋当会发觉所处空间凹陷下去被天魔劲场笼罩绑搏有力难施。可是石之轩却不受任何影响针对祝玉妍的掌势作出最凌厉的反击。

蓬”拳掌交击。

祝玉妍应拳上升再一个斜掠翻腾石之轩腾身跃起朝着祝玉妍追击而去。

祝玉妍左右袖内分别射出天魔带左带直冲石之轩双脚右带现出波纹状绕弯卷往石之轩头侧。一时破风之声大作顿时一阵啸声贯耳彷如厉鬼悲泣。

石之轩好整以暇看似漫不经意的飘身下降同时脚尖下点正中祝玉妍带端。

祝玉妍的天魔飘带可和天魔场配合得天衣无径飘带制敌绊敌令敌人无法脱出气场之外就像蜘蛛织网猎物陷身网内只有待吞噬的份儿。祝玉妍那表面看来似要迎刺他脚心的飘带真正的作用是绞缠他双腿使他的不死印法难起作用最后的杀着是上拂的带式。

现在缚脚的飘带给石之轩点中对石之轩的威胁自然大幅消减。

蓦地石之轩凭着足点带端之力陀螺般急旋起来缓缓升起情况怪异到极点。祝玉妍攻向他头侧的天魔飘带亦无功而还硬给震开。

哪怕是与善母莎芳大战了一场功力消耗过剩石之轩依然能够轻松的应付祝玉妍的攻势石之轩的厉害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张天赐才发现若是石之轩未曾与善母蒂芳一战的话就算是他想留下石之轩恐怕也并非易事

石之轩刚才与善母萨芳战斗的时候竟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

张天赐的目光落到大明尊教之人的身上就算石之轩有所隐藏又与他有何关系眼前的这此人才是他的目标

第三百零六章 剑光闪烁

张天赐虽然将一部分精神放在石之轩与祝玉妍之间的战斗上但是大部分精神却是集中在大明尊教之人的身上这也让这些大明尊教之人不能趁机脱离。

目光落到善母萨芳的身上张天赐长笑道久闻大明尊教善母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萨芳眼中闪过一道异彩直面张天赐的目光冷声道张宗主难道你真的要与我大明尊教作对吗?”

顿了顿莎芳沉声道一个周老叹想来不值得张宗主如此大动干戈张宗主想要从我大明尊教手中获得什么请直言吧”

张天赐笑道没想到善母也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最不费劲。”

张天赐眼中神光一闪道听说大明尊教的宝典《婆布》乃一部绝世奇书不知能否借由张某一观”

萨芳娇笑道没想到张宗主竟然也对我大明尊教的宝典《婆布》好奇呢就如同我跟邪王所说的一般只要张宗主将从邪王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奴家奴家便将《婆布》奉上”

张天赐眼中寒光一现沉声道若是我说不呢?”

莎芳眼中寒芒闪烁冷声道那么张宗主也休想得到《婆布》”

张天赐低声道善母无非就是想跟张某做一笔交易既然只是交易那么我就用善母以及各位大明尊教好汉的性命换取《婆布》善母意下如何?”

莎芳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无穷的怒气眼神怒火冲冲的紧盯着张天赐而善母的手下更是怒火连天。

善母莎芳的一个手下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叫嚣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你能够与毕玄战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也不会怕了你想要取我们的性命做梦去吧”

张天赐脸含微笑的道善母的威信貌似不够啊竟然胆敢插话看来我要帮善母建立一点威信了”

善母萨芳脸色一变握着的玉逍遥的手一紧这时眼前突然一花张天赐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善母萨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张天赐又回到了原来站立之处。

给人的感觉似乎张天赐一直站在此处并未有任何动作刚才的角失只是一种错觉一般。

莎芳心知那绝对不是错觉转身瞧去身后的集人依然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萨芳的目光凝视在刚才开口的那人身上刚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然后就见到那人的眼光开始涣散喉间鲜血涌出身体轰然倒地

这一变故顿时震慑了全场

铿锵”声不断响起还剩余的大明尊教之人将兵刃拿在手中大有围攻张天赐之势。

善母萨等娇喝道住手”

虽然心中不甘但是这此大明尊教中人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动作只不过望着张天赐的眼中闪现着惊惧与愤恨之意

善母莎芳的目光回落在张天赐的身上冷声道好好张宗主果然不愧为能够与毕玄一战的人物竟然能够一瞬间就斩杀我大明尊教的弟子想来若是我们出手的话也许无人能够逃脱张宗主的毒手吧”

张天赐傲然道有一人可以逃脱我还要留着善母给我《婆布》呢”

张天赐口中展露出一种绝对的自信只要他愿意这里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善母莎芳冷冷的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张宗主就那么有自信能够从我口中逼问出《婆布》的下落吗?”

张天赐淡淡道也许能也许不能谁知道呢?”

莎芳脸色突然展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娇声道张宗主想要获得《婆布》还要擒下奴家才有可能不过现在张宗主还有这个把握吗?”

善母萨芳脸上的表情突变却显得很是自然而此时善母莎芳的脸上洋溢着一股自信似乎现在的局势已经被她所掌握。

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般淡然自若的道善母不信可以试试”

善母萨芳脸上的表情一僵张天赐给他的感觉似乎根本不是她相信的那样此时的局势依然在张天赐的掌握之中。

用笑声掩盖自己的失态善母莎芳娇声道若是张宗主愿意将从邪王那里得到的消息说出来奴家兴许会饶了张宗主一命甚至将《婆布》交由张宗主也不一定”

张天赐冷笑道你凭什么凭躲在暗处的大尊还是凭你刚才下的毒”

善母萨芳的脸色顿时大变她精修镇教秘典《娑的《药王经》和《光明经》精于用毒。刚才与张天赐一番谈论的时候就是在拖延时间然后暗中下毒以她下毒的本事自当不会被人察觉而且她下的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无色无味随风而动一旦中毒她自信哪怕是一大宗师之流也必然会浑身乏力提不起半丝真气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没想到张天赐竟然会察觉她的动作而且一直没有反应一副有恃无恐之像显然她下的毒完全没有取到作用。

而对于张天赐前面所说的大尊就连善母萨芳也没有察觉到就连她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张天赐应该不会无的放矢脸色一变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意大尊来了他们自然就有救了在他们的心中大尊是张天赐所不能抗衡的人物

张天赐目光移动眼中精光爆闪而出直盯着某处沉声道大尊既然法驾亲临难道不愿意现身一见吗?”

在张天赐与大明尊教之人对阵之时祝玉妍与石之轩一战依然在进行着而师妃暄则是在一旁观战静待时机。

石之轩是何等人物师妃暄心知肚明若是有机会师妃暄不介意送石之轩一程

石之轩发出震天长笑道玉妍就只有这么几分本事吗?”说话间石之轩往右旋开降往空地之上。

祝玉妍冷哼一声如影随形往石之轩扑去天魔带幻出无数带影朝这令她爱恨交缠的邪王疾卷。尘土飞扬草树断折。

带势把石之轩完全笼罩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魔门最顶尖儿的两个人物终于展开生死力战。

在漫空带影中石之轩宛若鬼魅般化作一缕轻烟免起鹘落的左右闪移活动的范围被祝玉妍的狂攻严厉限制但始终能守稳那半丈许的地盘以指掌拳脚应付从四方八面攻来的天魔带。

祝玉妍显示出高踢魔门首席的功夫真气似是无穷无尽催动招招夺命的骇人攻势忽左忽右上攻下袭其诡奇变化非是目睹难以相信。

师妃暄一直静立一旁没有插手亦根本无从插手只能严阵以待防止石之轩逸出战圈。

一直在一旁观战至此师妃暄才明白祝玉妍因何说只有她才能与石之轩偕亡。

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实是融合佛门和魔道武学大成的巅峰之作旷古绝今一般的功法不能对他做仍任何威胁。

即使面对武学大师如宁道奇、四大圣僧他至不济也可来个全身而退。

只有祝玉妍飘带与劲场配合的天魔才有可能把他缠死直至最后的玉石俱焚”。顾名思义祝玉妍这令石之轩戒惧的一着必是牺牲自己以求与敌同归于尽不用说连石之轩亦无从估计其威力。

而石之轩唯一杀死祝玉妍的方法就是在她施展此招之前将她杀死但也要冒上面对此招玉石俱焚”的风险。

照目前的情况祝玉妍的天魔飘带一旦全面开展强如石之轩也只要紧守不失难以把此局面扭转。

假如石之轩敢抵挡祝玉妍的玉石俱焚”而不死那样的石之轩不知道该有多么的可怕张天赐若是不能突破他亦难以对抗这样的石之轩。

看得师妃暄惊心动魄时石之轩哈哈笑道玉妍技止此耳。”

石之轩倏地左右掌分别劈出命中两带。

祝玉妍娇躯剧颤带影滞。

师妃暄一声不响的挥剑攻去剑尖颤震似圆欲方去势凌厉无匹人和剑予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浑然天成似要刺往石之轩后方空处偏又令石之轩不得不全神对付。

石之轩目露讶色喝道好”

右手挥洒自如的画出个圆圈往剑锋套去另一手握拳击打祝玉妍。

师妃暄晋入剑心通明的至境看通石之轩的后着故能后发制人破去石之拜一个重创祝玉妍且可从容脱身的机会。

这也师妃暄唯一一次抓住的机会不能让石之轩脱身因此她只能出手了

此时张天赐那边已经没有闲暇来拦截石之轩要是让石之轩脱身的话那么以后想要击杀石之轩那就难了

不管怎么说师妃暄都是慈航静斋之人若是能够击杀石之轩的话她定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色空剑挥舞顿时黄芒横空剑光闪烁。

第三百零七章 劲气漫天

一阵长笑声响起在张天赐目光所向的密林出走出一人来。。

这从密林深处走出的人以黑布罩头一身夜行黑衣只露出双目但张天赐却可肯定对方是大明尊教的大尊”望着此人的出现大明尊教众人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刚才张天赐便察觉到此人的存在这人的功力不下于石之轩特别是他所修炼的功法所带来的那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所特有的气息。

如此实力还是修炼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除了大明尊教的大尊还有谁?

大明尊教的大尊眼中露出一丝诧异的光芒沉声道不知道张宗主如何能够肯定我便是大明尊教的大尊?”

张天赐脸上壮起一丝笑容脸上气息突变一股沉稳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邪恶气息从张天赐的身上散发出来。

不用回答如此举动便说明了张天赐为何知道他是大尊的原因。

大尊脸色顿时一变虽然有黑布罩头但依然能够看出他内心的那股不平静与此同时感受到张天赐的气息善母萨芳的脸色也是大变而他手下的大明尊教之人中也有几人的脸色顿变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中满是疑惑。

这些人要么是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人要么就是切身感受过《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气息的人又怎么察觉不出张天赐身上散发的这股气息是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所产生的气息。

大尊的脸色阴沉入水沉声道你怎么会《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

张天赐淡然自若的道难道这世上规定只能有你大明尊教的原子与大尊才能够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吗?”

大尊缓缓的突出一口长气冷声道是王世充吧除了从他身上获得你不可能获得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修炼法门”

张天赐淡淡的道是他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找他算账不成”

大尊冷哼道总有一天我会手习这个叛徒”

王世充是大明尊教的上一代原子本来是大明尊教派到中原去的只是后来掌权之后对大明尊教的命令阳奉阴违不过他并没有判教而因为他的实力大明尊教也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不过现在得知王世充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传给外人之后王世充便已经是大尊眼里的判教之人。一般的判教还好这种将本门武功交给他人最是让大尊气愤在心中大尊已经下定了必杀王世充的决心

张天赐道大尊想要找王世充报仇与我豪无关系不过堂堂大明尊教的大尊竟然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大尊哈哈笑道真面目又如何假面目又如何只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张宗主难道对此也如此在意吗?”

此时大尊在明处的身份还有用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管张天赐怎么说他也不愿意露面。

张天赐笑道大尊是否与真面目示人确实不关我的事不过大尊前来让我有多了一个筹码用大尊与善母还有各位大明尊教的朋友的性命换取《娑布》不知道大尊意下如何?”

大尊冷声道张宗主竟然如此自大难道你以为仅凭你一人就能够对付我大明尊教吗?”

张天赐淡淡道行与不行大尊试试便知”

哼”大尊冷哼一声身体电闪般从下方掠至张天赐下盘方位拳劲夹带着无数股充满杀伤力和邪恶的气劲翻腾不休的袭迫而至。

若是只是被张天赐几句话的逼迫就将《娑布》交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认为自己加上善母还有大明尊教的其他高手也不会输给张天赐。

一瞬间的功夫大尊便已经飞掠至张天赐的近处张天赐已经能够感受到大尊的拳劲。

在大尊出手的同时善母莎芳与其他的大明尊教高手亦同时出手。

善母萨芳手中的玉逍遥爆起点点银光直朝张天赐攻来。

善母萨芳带来的手下一共有十人被张天赐杀了一人之后还剩下九人亦同时攻向了张天赐这一出手他们都使出了全力。

刚才张天赐带给他们的威胁对他们的逼迫讥讽还杀了一人让他们心中都是愤怒不已以他们的性格怎么能够容忍张天赐继续活下去只想亲手斩杀张天赐。

一时间风声大作劲气弥漫了张天赐周围得空间呼啸声四起。

在张天赐的背后张天赐在小回院曾经见过一面的一男两女同时攻向张天赐那男的正是张天赐感觉到的另一位修习《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之人。

张天赐虽然没有回头张望却能感受到这三人的三把剑织成铺天盖地的剑网把他的退路完全封锁其巧妙处更令他无法往左右横移避开只能向前硬闯。

其中那男的所出的剑对他生出最大的威胁剑气不断转移攻无定点显示出他学成《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后可怕的实力兼之有另外两女的辅助让人难以抵挡。

在张天赐左侧的是之前与石之轩对持并未出手的三魔三人显然是练就了一套合击的功法招式所出间相互弥补了各人招式的破绽威胁甚至还大于从张天赐身后攻来之人。

另外有两人身体腾跃而起从张天赐的上方攻致。

其中一名女子两把短剑盘旋飞舞幻化出重重剑影从上方压顶而至断去他上窜之路。

另一名男人斜飞而下一道铺天盖地的掌影笼罩开来。

从张天赐右侧攻致的是善母莎芳与另外一名大明尊教之人同样封死了张天赐的右路。

而在张天赐前面的正是大明尊教的大尊他的功力也是在场的大明尊教之人中最强的存在若说威胁他对张天赐的威胁比其他人更下。

大明尊教一共十一名高手全力出手利那间便把他所有退路封死只余硬拼一途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除了身死之外还有什么路可走真真是上天无无门

面对众人的围攻面对这危险重重的困境张天赐凛然不惧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此时的处境一般。

铿锵”一声

一道明媚的月光”在张天赐的手中门烁而起天上明月高桂但是也被这道光芒遮掩了风采似乎张天赐手丰闪烁的月光”才是货真价实的月光。

面对众人的围攻张天赐直接选择了以攻对攻硬拼就硬拼难道他还怕了不成。

随着月光”的挥洒道光圈环绕在张天赐的周身大明尊教之人的攻击眨眼及至攻到了这道光圈之上。

在另外一边的战场师妃暄手中的色空剑黄芒横空剑光闪烁连环十多剑每剑均令石之轩不得不全神应付每剑均是朴实古拙偏又有空山灵雨”轻盈飘逸的感觉。且招招均针对石之轩的身形变化似是把他看通看透以石之轩之能应付起来仍是非常吃力再不像适才般挥洒自如。

这并非说师妃暄比祝玉妍更高明而是她觑准时机故能甫入战圈立即以养精蓄锐的一剑抢得先机故能控制主动。

她秀美出尘的玉容仍是恬静闲雅不会像一般人在狠排时睁眉突目咬牙切齿确实不愧对她的仙子之称。

祝玉妍压力大减使出另一套带法飘带彷似重若千个举轻若重而看石之轩的情况似对他有重大的威胁。

剑光带影分由两个方位向石之轩强攻猛打可是石之轩竟凝立不动纯以精奇玄奥的手法看着封挡没有露出丝毫败状。有如任由怒潮急浪冲击的深海巨礁水能屹立不倒。

气劲漫空呼啸连连。

祝玉妍的天魔劲场不住收窄缩紧笼罩以石之轩为核心的方丈之地攻势由四方八面袭往对手改为正面强攻因为师妃暄精微的剑法成功封锁石之轩所有后着故石之轩虽空有幻魔身法却是无从施展。

祝玉妍和师妃暄的武功路数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经脉运气路线更是截然有异联手起来却别具威力恰又可针对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兼之两人深识不死印法的威力气劲紧束令他借无可借却无可卸。除非肯冒险硬撼对方的剑或带那当然要冒极大的风险。

但石之轩毕竟是石之轩在两大顶尖高手夷攻下仍能守得固若金汤无懈可击。

天魔场收窄至半夹的范围。

师妃暄凭她的剑心通明在祝玉妍的配合下终于成功破去石之轩的幻魔身法。

随着天魔场的收缩祝玉妍所准备的玉石俱焚也已经蓄势待发。

祝玉妍自信只要她使出玉石俱焚定能将石之轩留在此处

石之轩已然危矣。

第三百零八章 玉石俱焚

一直战斗在现在可是石之轩似有无际无涯的潜力和耗之不尽的真元若非祝玉妍有最后一着的玉石俱焚”师妃暄和祝玉妍大有可能至筋疲力竭仍未可致他于死地。

本章节由万书B【由此便可知石之轩的可怕他与善母一战之后竟然还有如此实力可见他的隐藏之深就连张天赐都没有预料到这点。

眼前这形势是全赖师妃暄的无上智慧和超凡剑术心法争取回来的。祝玉妍一人之力确没法把石之轩困死留下直至玉石俱焚的地步。

但祝玉妍的天魔场和师妃喧的色空剑终成功办到。天下间根本没人能把石之轩困得不能脱身使他的幻魔身法不起作用宁道奇和四大圣僧亦没成功办到。

张天赐武功大成之后并没有与石之轩交手全盛之时的石之轩张天赐能不能困住他也是个未知数。

不过石之轩不得不与祝玉妍与师妃暄一战却是让张天赐逼迫到如此境界但是那是在石之轩消耗了不少真气之后并不是石之轩的全盛实力祝玉妍和师妃暄闪电疾移狂撼稳国似山岳的石之轩两动一静情景诡异非常。

天魔场依然在不断的收缩。祝玉妍目射奇光瞳孔紫芒刻盛天魔飘带愈趋缓慢带起的呼啸声却不断增强。

石之轩失去挂在嘴角的笑意面容寒若冰霜双手招数仍是那么狠准精奇深沉阴鸷。

师妃暄花容静如止水进入无人无我的通明境界色空剑来去无痕式式均是妙至毫巅的杰作。

看似随意但无不是最能针对敌手的高明剑招。就在这忘情激战之际祝玉妍忽撮略尖啸发出天魔音。

不论是敌人的石之轩战友的师妃喧还有在另外一边交战的张天赐与大明尊教之人耳鼓均填满她惊天动地的尖啸声就像在长途跋涉的荒漠旅途上狂猛风沙忽起四方咆哮怒号开始时已是短促有劲”刺激耳鼓接着天魔音变成无隙不入”似有实质的沙石没头没脑铺天盖地的袭来。

师妃暄感到在魔音侵袭下连视线也变得慎糊不清天地似若旋转魔音像狂风怒涛般把她淹没。

更骇人是天魔劲场倏地以石之轩为中心收缩细窄至近一点却有种扩充爆炸的势若依此情况发展不但石之轩会首当其冲连她亦会被波及。

【祝玉妍玉容逸出一丝凄然无奈的笑意蓦地把夹魔音提至极限。师妃暄双目射出坚决神色仍是义无反顾的向石之轩狂攻。

天魔音在原野之上乍响围攻张天赐的大明尊教之人身体蓦然一震原本已经攻到张天赐缠绕周身的白芒上的攻击顿时有了一个微微的停顿。

祝玉妍的天魔音对每个人都产生了影响但无疑在场的所有人中张天赐所受到的影响无疑是最轻的。

大明尊教之人的这一停顿张天赐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缠绕周身的白芒爆闪开来化着漫天的星光反击向大明尊教之人。

本来张天赐是准备挡下大明尊教众人的这一次进攻然后乘势回击但是这个摆在眼前的好机会让他抓住了他直接毫不犹豫的展开了他的进攻。

大明尊教之人刚从祝玉妍那声天魔音产生的幻想回过神来眼前已经亮起了漫天的星光扑面而来面对这无孔不入的星光他们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惊骇之意。

此时他们那里还顾得上向张天赐进攻武器回收暴起漫天光彩只求能够抵挡住这漫天的星光大明尊教的大尊武功无疑是最高的祝玉妍的天魔音始终不是针对他而发那影响也只是一瞬间但是这一瞬间的影响就是天壤之别。

在他回过神来之后本想趁机进攻的但是这时星光已经闪烁开来。退”一个字眼浮现在大尊的心头心随意动大尊原本前移的身影蓦然一顿然后飞速的往后退去同时双掌翻飞如同嬉戏的蝴蝶一般化出一道道飞舞的痕迹。

善母萨芳面对眼前的星光心中顿时惊骇万分张天赐的功力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若是她之前未曾与石之轩一战她有把握凭借着她从《婆化出的逍遥拆来破解张天赐的这一次进攻但是此时的她完全没有这种把握。

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这个想法,深深的刻入了她的心底这是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让她第一时间就想象她的这种感觉。

不管是身死还是重伤都不是萨芳想要的结局。心念闪动善母蒂芳飞快的退后一步然后一把将于她在同一线朝着张天赐进攻的另一名大明尊教之人拉到自己的身前。

那一名大明尊教之人完全没有料到这般的变故毫无防备的被善母莎芳拉到了她的身前。

星光已致这名大明尊教之人的眼中布满了惊恐与不甘的神色眼底深处还夹带着一丝深深的愤恨与不解。

手中长剑挥舞不管如何他也要尽力的保全自己的性命。三魔面对这星光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手中武器挥舞变幻成守势一人所出的招相互弥补完全将三人笼罩在了其中让这此星光无孔而入。

张天赐身后的三人身体往后退去以此同时他们手中的长剑暴起漫天的剑影守在前方力求挡下这此星光。

从空中攻向张天赐的两人是此时形势最为危机的身处半空之中面对这星光他们根本无法完全防御住使出了全身解数只求能够逃得一命这此星光是张天赐的剑气所凝结而成有若实质一般这一招顿时消耗了张天赐体内的大量的真气不过张天赐并不会感觉不值因为这此星光所带来的好处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大明尊教的各人都在第时间做出了他们的应对而这时星光也忽闪而致石之轩身子旋动由缓转快双手看着封挡着祝玉妍与师妃暄两大高手的色空剑和飘带。

祝玉妍此时的天魔场以一点”作玉石俱焚发生前的积蓄爆发之时已然不远。

祝玉妍实是用心狠毒若是张天赐在此定然能够看出祝玉妍此时的狠毒用心不过张天赐现在还在与大明尊教之人大战这此他的看不到了。

师妃暄的出手帮助让祝玉妍心中算计暗生不仅仅让她能施展玉石俱焚与石之轩同归于尽更可同时拉师妃暄上路。

如能将师妃暄除去不管如何对以后由娼娼领导的阴餐派自然是大大有利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铲除慈航静斋的传人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谁又能说她的不是。

师妃暄虽然也猜到了祝玉妍的用心但此时她已经无法脸上才会露出凄绝之意力求杀死石之轩。

因为她一直陷身天魔场内虽非被天魔场针对却如掉落妹网般无法脱身。

石之轩则因师妃暄而被祝玉妍锁死不放只能硬捱祝玉妍的玉石俱焚。祝玉雄厉叱道死吧”惊人的真劲从一点爆开以惊人的高速扩散波及达两丈方圆的空间。

尘草往四外激溅。在这一瞬间师妃暄只来得及将色空剑回收布出一道气墙护在自己的身前同时将全身的真气凝聚硬抚这股真劲虽然她不是在爆炸的中心但是她根本无法逃出这爆炸的范围除了这此动作之外别无作为气劲的呼啸疯狂提升加剧像成千上万的飞箭般袭至。

致命的气劲把一切淹没。轰”祝玉妍爆作漫天精血碎粉身体神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浑融气劲的精血袭至铁锤般轰散师妃暄布下的气墙然后重重的击打在师妃暄的身上师妃暄身上凝聚的真气顿时被轰散开来师妃暄被这股劲气产生的力道抛往远方似狂风吹袭下轻飘无力的稻草人在地上翻滚完全迷失方向。

接着喷出鲜血昏迷过去。面对这股精血凝聚的劲气石之轩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一抹追忆的神情虽然看似他的真气源源不断但是他自己深知他的真气早已经所剩无几面对祝玉妍的这招玉石俱焚他已经无能无力。

往事浮现心头石之轩的眼角流出一丝悔恨的泪水。深深的望了一眼张天赐所在的方向石之轩凝聚起最后一丝真气一道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然后传入了张天赐的耳内。

精血凝聚的劲气呼啸而至将石之轩整个人都掩埋在了这股劲气之中石之轩低声喃喃道秀心我来陪你了”石之轩的躯体在这股劲气之中慢慢的消散开来。

这是连巨石都能粉碎的劲气没有任何抵抗的石之轩身体怎么硬得过巨石天空之上乌云密布原本明亮的月光顿时被遮掩起来。

一股压抑的气息从天空之上传来弥漫上了心头一处幽深的小谷之中如同幽谷深兰般的石青璇遥望天际心中莫名的一痛清泪夺眶而下。

第三百零九章 告一段落

每挡住一道星光这些大明尊教之人都是浑身一震星光上所带的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大。

个当”声不断响起形成道连音中间听不出有丝毫停顿之处。星光散去。

张天赐傲立场内而大明尊教之人大多数都显得狼狈不堪嘴角鲜血溢出唯有大尊的情况要好些虽然有此狼狈但最多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最惨的大明尊教之人是那个被善母蒂芳拉到身前抵挡之人此时他的气息微弱瘫倒在地眼中透露出浓浓的不甘之色虽然还未曾死但是他的心脉已经尽断回天乏术了死只是早晚的问题不过这也让善母蒂芳并没有受伤。

除了这人之外状况差点的就是另外两个从空中朝着张天赐进攻的大明尊教之人身体往后抛飞而出重重的落倒在地虽然未曾死去但也是身受重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至于张天赐身后的两女男那男的状况比那两个女的要好上不上虽然受了伤但看样子还有一战的实力而那两个女的虽然还能站立不倒但是要是真的动手她们恐怕连招都出不了。

相比大尊与善母莎芳一魔的状况反而是最好的虽然也受了伤但都有一战之力。

张天赐踏步朝着大尊走去轻声道不知道大尊现在的意下如何?”虽然还有几名大明尊教之人尚还有一战的实力但是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就这样望着张天赐朝着大尊走去不敢出手此时的张天赐如同一尊魔神一般望着如同魔神一般朝着自己走来的张天赐大尊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情在看了看自己的手平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沉声道你想要给你便是”与张天赐这一番交手之后他已经意识到若是今天继续顽抗下去那么恐怕这里就将会是他的埋骨之地而且他的手下恐怕也难以保命而那时大明尊教也算是完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并不是迂腐不堪之人。虽然很是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将手中的书朝着张天赐抛飞过去。

将书一把抄在手丰张天赐眼中杀机一闪顿时让同围的人如坠冰窟虽然大尊将书交了出来张天赐心中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了张天赐的耳中张天赐顿时浑身一兄有此惊骇莫名的朝着祝玉妍与石之轩交手的方向看去然后他就看到石之轩被劲气掩埋的身影和师妃暄被震飞的声音以此同时一道惨烈的爆炸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张天赐心中露出震惊之色想也不想的就到着那边飞驰而去至于大明尊教之人此时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刚才张天赐杀机一现之时大尊心中顿时一惊原本他以为将书交出来之后张天赐不会动手的但是却不曾想张天赐竟然还有杀机这时他已经抱着拼命的决心就算生死也不让张天赐好受。

不过这时变故突生张天赐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那边的状况大尊也注意到了只是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的命令刚刚下达这此大明尊教之人哪里还愿意停留连忙抽身退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原野之上除了地上还残留的血迹之外哪里还能看出曾经有人到过此地的痕迹飞身扑到师妃暄的身旁张天赐先输出道真气护住师妃暄的心脉然后便探查起了师妃暄的状况。

祝玉妍与石之轩之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现在师妃暄的状况。在这个时候张天赐才明白他对师妃暄也产生了一丝感情不然心中也不会如此焦急在探查了师妃暄的情况之后张天赐虽然眉头大皱但却是松了口气。

师妃暄体内的经脉破损不堪受伤极为严重但索性未死这等伤势张天赐自然有把握能够治好不过就是需要的时间长了一点想要治好最少也得一个月的功夫。

将真气凝结成一根针的模样张天赐双手在师妃暄的身上急点师妃暄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呼吸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天上繁星满天明月降至地平线上。良久之后张天赐的双手停下然后抱起师妃暄朝龙泉城内走去。

此时他的额头之上隐现汗珠脸色也有此苍白。刚才与大明尊教之人一战他就损耗了不少真气而为救师妃暄更是消耗了不少真气如今他体内的真气消耗过剩已经是所剩无几不过他已经是先天之境在抱着师妃暄回城的过程中体内的真气自动流转慢慢的恢复着自身所损耗的真气。

师妃暄感觉自己被一团温暖所包围更有一种安全的感觉虽然没有恢复意识但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的宁静与样和城门虽然已经关闭但这完全难不倒张天赐。

龙泉始终不是长安这城墙远远没有长安那般的高大在走到龙泉城墙边上的时候张天赐便已经恢复了一此真气虽然不多但在此时已经够用了抱着师妃暄翻身跃起张天赐与师妃暄进入了龙泉之甲。

回到龙象之后张天赐直接便抱着师妃暄一路回了外宾馆这一段路途之中却是没人发现他的行踪。

将师妃喧温柔的放在给他安排的外宾馆别院内的床上张天赐便出了房间师妃暄的安全已经不需要他去操心如今只需要时间师妃暄便能恢复过来。

之前与大明尊教之人开始战斗之后师妃暄等人的战斗他就没有去关注但是在此时一番细想之下张天赐便能猜测到当时发生的情况。

而师妃暄受伤的原因他自然也清楚的明白过来不过此时祝玉妍已死还能说此什么。

祝玉妍石之轩虽然答应过祝五妍将石之轩拦截下来但是在见到这番结局之时张天赐心中还是升起无限的感慨。

这两大魔门宗师竟然就这样同归于尽不得不让人叹息张天赐虽然也是魔门之人但是对于魔门张天赐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他想要的只是破碎虚空回到现实魔门的状况他没有想过去改变而祝玉妍与石之轩这两人的死活也以他不相干若是他想要统一魔门的话他肯定不会让这两人生死决斗的。

祝玉妍能够与石之轩同归于尽她的心愿也已经达成了不过却苦了两个人。

想到那两个同样冠绝支下的女子张天赐不知道若是这两人得到石之轩与祝玉妍身死的消息该是如何的伤心。

娼娼自然不用说她从小被祝玉妍养大祝玉妍虽说是她的师父但与她的父母无异父母身死该有如何悲痛。

而对于石青旋石之轩便是她的亲生父亲虽然她对她的父亲感情很复杂但是那源自于血缘的亲情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不管她与石之轩的关系如何都改变不了石之轩是她父亲的事实在听到石之轩的死讯她依然会伤心。

想到石之轩最后跟他说的话一声长叹狗起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事已至此徒之奈何张天赐也只是因为祝玉妍与石之轩突然的死亡而感叹为娼娼与石青教而感叹却没有心伤。

很快他便抛下了这此想法。盘膝在地张天赐开始恢复起了自身所损耗的真气。

虽然不用刻意去运功就能恢复但是那恢复的速度太慢了想要尽快恢复的话还是得好好的调息一番。

一线曙光出现在遥远的天际悠长的夜终于过去。张天赐也从调息中醒来昨日他并未受伤只是损耗了一此真气而一晚上的功夫这真气也自然恢复如初了甚至还有了一丝精进细数昨晚上的收获,张天赐发现自己收获颇丰不仅仅是从石之轩的口中知晓了周老叹所获得的大明尊教的消息更是得到了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这收获可不是一般的大而张天赐最看重的是前者。

不过此时尚未到时候,战神殿的消息虽然得到了但是此时战神殿还没到开启的时候张天赐也只能暂时放下对战神图录的想法等着时机的到来。

张天赐想到了周老叹据石之轩所说周老叹未死不过此时张天赐却没有去大明尊教寻找周老叹的想法屋内还有一个病人周老叹的性命远远没有师妃暄的重要而且曾经张天赐还想着杀周老叹的。

从此就可看出他与周老叹并没有什么感情虽然未曾进入师妃暄所在的房间但是张天赐也能感觉到师妃暄此时尚未醒转而现在他去找师妃暄也没用。

左右无事张天赐便将昨日从大明尊教大尊那里获得的《娑布》取出然后翻看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章 龙泉之主

《娑一书不愧为大明尊教的镇教宝典,其博大精深,让人难以想象。

但是张天赐在翻看之后,顿时便傻眼了。

一页页的往后翻去,一直翻完之后,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了呆滞,其中还夹带着浓郁的郁闷之情。

合上书之后,张天赐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将书放入怀中,张天赐开始盘算起来。

这用张天赐完全不认识的写而成,上面的内容,张天赐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是说,张天赐连这本书到底是不是《娑一书都不清楚,不过张天赐感觉,应该是真的。

不过现在需要考虑的便是,找谁将这本书翻译出来,到时候这本书到底是不是《娑,一看便知。

虽然张天赐没有见过真正的《娑,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从翻译出的内容就能够清楚的知道了

不过这人选得好好的考虑下,找大明尊教之人,这无疑是不现实的。

找其他人,张天赐想到那如同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心中泛起一个很大的诱惑,那种字体,到底是什么字体。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想要找人翻译都找不到。

大明尊教是从波斯传到回纥,然后兴盛起来的,这种语言不是波斯语就是回纥的本土语言,不过不管是那种语言,想要找人翻译,都非易事,而且还不一定就是这两种语言之一,万一是其它语言,那样会更加的麻烦。

心中在暗暗思索着,这时,张天赐心中一动,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想法。

走进安置师妃暄的房内,师妃暄还在安静的躺在床上,但是此时她已经离清醒不远了,张天赐刚才就是察觉到师妃暄清醒的征兆,才及时赶了过来。

师妃暄从昏迷中醒来,还为睁开双眼,她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乏力,想要动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师妃暄也不挣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入目所见,正是张天赐关切的眼神,师妃暄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受,张天赐的身影在她的心底越刻越深,此时她功力全无,张天赐的影响更为深刻,若说以前还有借张天赐超脱情关的想法,师妃暄发现,此时自己完全都提不起这个念头,似乎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失去了功力之后,原本高高在上的仙子也变成了凡尘女子,真正的凡尘女子,等到有一天,她就算恢复,也难以恢复到原来那般的状况了。

眨眼间,师妃暄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是明白归明白,她又能怎么样,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师妃暄低声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张天赐柔声道:“他们都去了”

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是她最想听到的结局,师妃暄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张天赐阻止道:“你这次受伤不轻,刚刚醒来,别太耗费精力,来,做好身体,我先为你疗伤”

师妃暄在张天赐的协助下坐了起来,然后将一双宽厚雄伟的手放在师妃暄的背上。

师妃暄的玉背上传来一阵滑腻柔软,无比舒适的感觉,让张天赐心中一荡。差点就想顺手抚摸开去。

被张天赐的双手贴在背心,一阵温热的感觉从张天赐的双手上传来,师妃暄脸上红晕密布,别添几分风情。

还好张天赐是在师妃暄的背后,若是他在前面,见到师妃暄这般诱人的表情,难保他还能忍得住不扑过去。

张天赐心中一荡之后,收摄心神,将那一丝杂念排出脑外,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恢复了宁静的心神之后,张天赐将真气缓缓的输入了师妃暄的体内,这一过程,张天赐显得小心翼翼的,师妃暄的伤势太重,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就算将师妃暄治好了,她的这一身功力,恐怕也要费了。

真气输入体内,师妃暄浑浑融融,连忙收摄心神,配合张天赐输入体内真气的运行,不到半晌已能运气行血,说不出的受用。

很快的,师妃暄体内的真气就开始自行运转,不在需要张天赐的帮助了,而此时,师妃暄也陷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之中。

收回手掌,张天赐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出门外,张天赐心中一动,低声道:“竟然有人来了”

敲门声响起,张天赐所住的院子主事人术木从东厢急步走出,前往应门。这术木是特异安排了照顾张天赐的,不过说是照顾,也隐含了监视的味道,不过这种小人物,张天赐并没有去计较

门开,只见术木身体一震,退后三步,又避往一侧,恭敬施礼道:“小人拜见大王。”

两人心中一震,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拜紫亭龙驾光临。

虽然不知道拜紫亭前来此处的原因,不过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在此处的消息是那个术木传出去的,不然拜紫亭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

十多人大步进入院内,领头者宽额大耳,悬着两个大耳垂,狮子鼻,中等身材,仪态优雅得像中土高门大族的世家子弟,谦和中隐含高人一等的傲气,并拥有一对使人望而生畏精明而眸神深逢的眼睛,肩色玄董,满脸堆旧固不动的微笑:年纪看上去只在三十许间,只有气势亦给人有点霸道的感觉。最使人难忘的是他的装束打扮,头顶有垂旒的皂冕,身穿的龙袍用萁丝黑缎缝制而成,绣满云龙纹,就像统一战国的秦始皇嬴政从陵苌复活走出来,回到人间。

陪他来是十多名龙泉武士,其中包括那天守候在尚秀芳身旁的美女护卫。

拜紫亭利目一扫,看到张天赐静静矗立在房前的身影,只是那么一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感觉。打出手势,着其他人于原处候他,大步朝张天赐走去,同时呵呵笑道:“张兄来龙泉已有几日,本王一直有事,未能前来拜访,还请张兄见谅”

张天赐点头为礼微笑道:“该是大王怪我未能恭迎,无礼失敬才对。”

拜紫亭笑道:“张兄严重了,对了,请问张兄,不知道师姑娘身在何处?”

张天赐淡然道:“她受了点伤,现在在安心养伤,不能出来迎接大王,还请大王见谅”

拜紫亭惊呼道:“什么,师姑娘受伤了?”

张天赐淡淡的点了点头。

拜紫亭的脸顿时便沉了下去,冷哼道:“究竟是谁干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到我拜紫亭的地方来撒野?”当他说这番话时,神态睥睨,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其躯体似可畏往虚空,与天比高。

张天赐眼眸中闪过一抹神光,淡淡道:“此事不需大王费心了,伤害妃暄之人如今已经不在了”

说着望向拜紫亭,刚好拜紫亭也正朝他望来,给张天赐把他眼神捕个正着,毫厘不差。

拜紫亭龙躯微颤,一点不误的迎上张天赐电射而来的目光,点头道:“既然此事张兄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也不去操这个心了。张兄与毕玄一战,名震草原,原本我还以为这是被夸大的事实,今日见到张兄,才明白我小看了天下人,拜紫亭令晚设下宴会,还请张兄赏面前往?”

张天赐的目光就如同看在了他的内心身处,让他升起一种感觉,任何秘密都暴露在张天赐眼中的感觉,这对于拜紫亭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要知道这般目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天赐沉吟半响,缓缓道:“若是妃暄伤势无碍,我便与妃暄一同前往,若是妃暄伤势有变故,到时候还请大王多多包涵”

拜紫亭笑道:“张兄能够如此给我面子,便是我的荣幸了,我的宴会并不重要,远远比不上师姑娘的伤势。”

说完拜紫亭后退平步施礼道:“如此拜紫亭再不打扰张兄清兴,今晚恭候张兄大驾。”

望着拜紫亭离开后关上的大门,张天赐眼中闪过一道奇光。

这拜紫亭果然与大明尊教有所联系,虽然不知道大明尊教是怎么挑拨拜紫亭的,但是其来意也可想而知,拜紫亭此来,不仅仅想要试探张天赐的虚实,甚至拜紫亭还有着想要拿下张天赐的想法。

不过在气势的比拼下,拜紫亭完全落入了下风,更是见识到了张天赐的厉害之处,就算有想法也没有付出行动。

张天赐能够感觉到,拜紫亭此次所带的手下,都是一流的好手,更别提,隐藏在暗处,还有两个石之轩这一级数的高手,而拜紫亭亦同样是这个级数的高手。

张天赐不是不敢动手,只是要是动起手来,他可能会顾不上屋内毫无放抗之力的师妃暄,到时候师妃暄很可能会出现新的问题。

基于这点,既然拜紫亭不愿动手,张天赐亦不会选择动手。

思索了半响之后,张天赐决定等师妃暄醒来之后问问她的意见,师妃暄这次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张天赐也不清楚,若是师妃暄的身体不行,他自然不会去。

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师妃暄留在此处,这种做法,他还做不出来。

现在,只能等师妃暄调息完毕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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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宫城宴会

师妃暄经过这一番调息之后,伤势竟然比张天赐预料的多好了几分。

不过就算超出张天赐的预料,此时师妃暄依然是一个弱女子,从慈航静斋的传人变成一个弱女子,这其中的差异不得不让人惊叹。

除了不能与人打斗之外,师妃暄此时与正常人也没多大的区别了,最少也不会感觉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在师妃暄醒来之后,张天赐突兀的想到一个问题,这师妃暄不是见多识广吗?不如便将从大明尊教大尊那里得到的书让师妃暄帮忙看看好了,就算她不认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便去做,张天赐直接拿出那本书朝着师妃暄开口道:“妃暄,麻烦你帮我看看这本书,是用什么文字写的。”

师妃暄有些疑惑的伸手接过,然后翻看了起来。

半响之后,师妃暄合上书,沉吟了半响,然后有些不大确定的道:“对我也没有多大研究,不过这好像是波斯那边传过来的文字。”

张天赐想要从师妃暄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答案的想法顿时破灭,一时之间,张天赐不知道该找谁去解读这种文字,因为他连这是什么文字还没有搞清楚。

师妃暄望着张天赐沉思的模样,柔声道:“这什么书,很重要吗?”

张天赐道:“这是我从大明尊教大尊手里获得的奇书《娑,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师妃暄讶然道:“《娑,这不是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吗?他怎么会把这书给你的,难道你真的跟他达成了交易”

昨日一战的情形还在师妃暄的脑中浮现,虽然后面她参与了与石之轩的战斗,但是之前张天赐与大明尊教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这不得不让她产生猜测。

张天赐摇头轻笑道:“我跟他没有达成交易,不过我拳头比他大,他不想给我就打到他给,不过这本书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鸟语写的,完全让人看不懂,而这本到底是不是《娑一书也无从知道。”说到这里,张天赐苦笑着摇摇头。

师妃暄扑哧一笑,如同百花盛开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一笑之后,师妃暄柔声道:“这种问题,你应该问草原上的人,虽然草原上语言繁多,但是一些见识还是有的,想来应该便有人认识这种文字。”

张天赐沉思半响,猛然一拍巴掌道:“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在师妃暄的提醒之下,张天赐顿时便想到了一个人选,同时还想到了一件事,他答应帮忙的事。

临近傍晚时分,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张天赐朝着身边的师妃暄道:“应该是拜紫亭的人来了,我们出去?”

师妃暄点了点头,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术木刚将门打开,只见为首的是一个一个威风凛凛的拜紫亭手下悍将,身着一身军服,有着略带鹰钓的鼻,粗黑的脸容,和透射阴骛之色的眼神。他身后尚有十多名拜紫亭的禁卫军。当时的崔望戴的雨帽又直压至眉根,

房门开启处,可以看到,车马路处泊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看情况是拜紫亭派来接他们人宫的禁卫兵队。

那为首的将军施过军礼昂然道:“未将宫奇,奉大王之命,特来接张爷和师姑娘入宫赴宴。”

张天赐点了点头,笑道:“有劳宫将军了”

然后张天赐便与师妃暄上了马车。

这宫奇乃是拜紫亭座下四悍将之一,相当有名气。竟然派他出来迎接张天赐,可见拜紫亭对张天赐的重视,要知道,在外宾馆的客人可是还有不少,但是还有谁能有这般的待遇。

张天赐随着宫奇朝五城驰去,从朱雀门入城,差点让张天赐以为是重返了中土的长安,就连师妃暄亦升起同样的感觉。只见五城之内,左右官署林立,若非往来的武士与唐军有异,确会令人疑幻疑真。

来到宫城人口的承天门处,一名四十来岁文官出门相迎,拦下马车,施礼后自我介绍道:“渤海国右丞客素别,恭迎张爷大驾。”

客素别虽是文官装束,但观其体型气度,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肯定是一流的武功好手。此人五官端正,长相颇为不俗。

张天赐柔声道:“客大人客气了”

客素别歉然道:“大王尚有要事,不能亲自出迎,还请张爷见谅。”

张天赐淡然道:“大王身为国主,要事几多,张某自然不会在意”

客素别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让开了道路,伸手为礼道:“张爷请入内”

“玉阶三重镇秦野,金殿四塘抚周原。”

这是今晚拜紫亭宴客位于内宫西园的栖凤阁入口处一副石雕漆金对联,联中描写的是中土长安威镇关中平原的情景,亦看出拜紫亭的抱负,是要把龙泉造就成镇慑东北平原的军事战略据点。

与客素别一别,进入宫门后,由恭候的礼宾司带领张天赐与师妃暄穿过皇城进入皇宫,经砖石铺筑在主殿前左右延伸的廊道,穿园过院的进入清静幽雅的栖凤阁。

栖凤阁位于西园一个引进温泉水的人工小湖畔,与一环湖长廊连接,四周桐木成荫,柏树参天,竹影斑驳,在天色逐渐好转下,弯月在浮云后若现若隐,景致极美。

温泉池热气腾升,形成烃霞缠绕的奇景,为曲槛回廊,水榭平台,平添无限诗意,比之真长安的太极宫,又是另一番况味。

以为师妃暄的关系,两人走得很慢,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师妃暄完全没有意识到,以张天赐的功力,自然注意到了,而且他也知道了来人是谁。

来人脚步奇快,很快便超越了张天赐师妃暄两人。

烈瑕超越张天赐与师妃暄,跨进了西园,刚进西园,烈瑕便摇头晃脑,似若忘情的半吟半唱道:“宫莺晓报瑞烟开,三鸟灵禽拂水回。挢转彩虹当绮殿,槛浮花鹤近蓬莱。”

他没有引吭高歌,反另有一种亲切的味儿。

虽然张天赐对他并无好感,却不得不承认他那带点放肆和玩世不恭的腔子非常吸引人,又似隐藏着诡秘和机心,令人联想到他独特的邪异气质。

烈瑕的声音刚落,尚秀芳甜美迷人的声音从栖凤阁临湖那边的平台传来道:“烈公子来哩”

张天赐顿时一愣,尚秀芳的声音透出浓烈企盼和喜悦的情绪,透露出她渴望见到烈瑕的心境,这还是张天赐认识尚秀芳以来,第一次见到尚秀芳如此的心境。

尚秀芳乃中土人人崇敬色艺双绝的才女,纵使战火燎天,可是她却是超然于争斗之上,到那里都受到王侯般的礼遇,即管在塞外,凶残强横如颉利者,亦要侍侯之唯恐不周。她是名副其实的国宾,如给烈瑕这大明尊教的邪人俘虏身心,是没有人肯甘心愿见的憾事。

就算张天赐对尚秀芳并无想法,但是因为他对大明尊教的感官,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愤怒的感觉。

不过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尚秀芳又不是他什么人,这烈瑕最厉害的招数是与尚秀芳在音乐上志同道合,现在更表现出侯希白式的文采风流,这些招式,张天赐又能拿烈瑕怎么办。

烈瑕的声音在两人身前响起应道:“如斯美景,能与秀芳大家漫步环廊,凭栏赏月,河汉迢迢,谈曲论艺,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师妃暄在一旁娇笑道:“怎么,吃醋了”

张天赐一愣,苦笑着摇头道:“怎么会,我跟尚秀芳又没什么关系,我去吃哪门子的醋”

尚秀芳歌声传来,清唱道:“月宇临丹地,云酋网碧纱。御宴陈桂醋,天酒酌榴花。水向浮挢直,城连禁苑斜。承恩恣欢赏,归路满烟霞。”

即景的歌词,配合她不含半丝杂质洒丽而略带伤感的声音,在这样一个晚上,别具精瓷白玉般的冷凝美感,听者谁能不为之动容。

烈瑕一震停步,立在栖凤阁四名宫女迎候的大门外,高吟道:“翠幌珠帘不独映,清歌责瑟自相依。烈瑕愿永作秀芳大家的知音人。”

避往一旁恭请烈瑕入间的礼宾司唱道:“烈公子到”

似乎烈瑕表现得越好,师妃暄的心里越高兴。烈瑕走这般小小一截路,已尽显夺取尚秀芳的实力,其他人都沦为了配角。幌帘不独映,歌瑟自相依,是别人难以想到的示爱高明招数,但烈瑕却如此轻松而漫不经意的出口成章,投尚秀芳所好。

一路走过去,师妃暄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形容的笑意,让张天赐很是无语,师妃暄现在的表现,实在是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张天赐与师妃暄慢的走到门前,礼宾司见到两人,先行了一礼,然后唱道:“张公子到,师姑娘到”

“啊天赐来了”里面传来一道惊呼声,言语中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之情,比之烈瑕的到来更胜,最主要的是,话语中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味道。

此话一出,烈瑕与师妃暄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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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个心愿

偌大的厅堂,当中摆下一桌盛筵,杯盘碗筷无不精美考究。

靠湖那边是一排桶酋,外面是雕栏玉砌的临湖平台,张天赐前日见到的那个长腿女武将与烈瑕伴着一身紊黄,美若仙子的尚秀芳,正凭栏观赏温泉湖云雾缭铙的动人美景,环湖回廊时现时隐,朝平台走过去就像从凡尘投身往仙界一般。

那是种绝不真实,又正因其不真实而份外迷人的美。

厅内没有侍从,礼宾司交待两句后,退出厅外,剩下张天赐师妃暄两人。

尚秀芳甜美的笑声像薰风般从外吹进来,柔声道:“天赐,快过来”

一旁的烈瑕表情淡漠,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师妃暄冷淡的道:“人家叫你过去哩”

师妃暄的话语中透露毫不掩饰的酸气,张天赐报之以苦笑,在师妃暄耳边低声说了句,然后领着师妃暄走了过去。

这时,张天赐的脸色又起波澜,足音从屋外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道:“天赐,你也来了,这两日跑哪去了,去外宾馆也找不到你人”

师妃暄脸色又是一变,张天赐苦笑着回头望去,只见韩朝安和金正宗还有傅君嫱三人走进正门,朝着两人走来,傅君嫱的脸上,还挂着欣喜的表情。

师妃暄幽幽的道:“又是一个”

张天赐朝着傅君嫱微笑道:“这两日我有事在身,因此没有待在外宾馆”

傅君嫱眼神复杂的朝着师妃暄望了一眼,幽幽道:“原来是身边有佳人相伴,怪不得两个人影都见不到”

这边的变故,自然吸引了临湖平台那方尚秀芳与烈瑕的注意,烈瑕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喜意。而尚秀芳这色艺双绝的美人儿更是秀眉紧蹙,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师妃暄微笑道:“是啊天赐这两日一直陪伴着人家哩”

失去了功力之后,师妃暄再也不复往日仙子一般的表现,更加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傅君嫱冷哼一声,这时,尚秀芳身边的那个女武士客气而冷淡的声音在平台出口处响起,道:“尚大家请几位到平台相叙”

尚秀芳既然开口了,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几人朝着平台走去。

刚一到平台之上,尚秀芳美眸异彩涟涟的朝张天赐望来,两声骄哼声响起,张天赐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开,尚秀芳望向避开她目光的张天赐,神情专注,眸神异采涟涟,动人至极。烈瑕固是看得目瞪口呆,身为女性的宗湘花亦受她吸引,将注意力从张天赐移到她有倾国倾城之色的俏脸去。

韩朝安与金正宗对视一眼,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然后两人看向张天赐,眼中透露出说不出是同情还是羡慕的神色。

众人的反应让张天赐心中叫遭,硬着头皮迎上来尚秀芳的双眸。

虽然张天赐志不在此,但张天赐并不是无情之人,更何况,这些女人不是他的敌人,若是敌人,张天赐一剑了解就好,但是不是敌人,张天赐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这时候,张天赐才领悟到,女人的麻烦之处,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有人前赴后继的献殷勤。

尚秀芳似乎早已经料到张天赐会有这样的反应,在张天赐目光移来之时,尚秀芳嫣然一笑道:“天赐,当日我说过去找你的,结果你都不在,害人家空欢喜一场”

两外两道,不,是三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到张天赐的身上,师妃暄与傅君嫱的目光还没有什么,最让张天赐不爽的是烈瑕的目光,若非尚秀芳在此,张天赐真的很想翻脸收拾烈瑕一顿,不过一些小动作张天赐还是能做的。

双眼蓦然对上烈瑕,烈瑕只感觉浑身一震,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从心底深处升起。

张天赐的目光一发而收,这股死亡气息消失,而烈瑕的全身顿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烈瑕有些惊骇的望了张天赐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张天赐的杰作。

此时他才认识到他与张天赐的差距,虽然他没有丝毫准备,不然也不会如此,不过由此看来,张天赐想要杀他并非是什么难事。

烈瑕的脸色挣扎不定,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天赐的杀气只针对烈瑕而发,旁人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如今张天赐的功力,已经能够轻松的做到这一点,不像那些功力不够之人,杀机一出,顿时便笼罩全场,这样一来,就算吓不倒人,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烈瑕对面的师妃暄几人从烈瑕的表情中看到一丝端倪,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面对尚秀芳的话,张天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望着一旁的韩朝安等人,张天赐心中一动,然后笑道:“尚大家,来,我帮你介绍一下”

说着张天赐便为尚秀芳介绍了几人,而尚秀芳也一一见礼。

众人客套了几句,尚秀芳娇笑道:“天赐,能否帮秀芳完成一个心愿”

张天赐微笑着点头道:“不知道尚大家有何吩咐”

尚秀芳娇嗔道:“叫人家秀芳就好哩”

说着尚秀芳从宽袖内掏出一个长锦盒,烈瑕脸色顿变,这个长锦盒是他送给尚秀芳的,也不知道尚秀芳此时拿出来是为了何故。

其他人亦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知道尚秀芳有什么心愿让张天赐帮她完成。

尚秀芳在宗湘花的帮助下打开锦盒子,一枝竹箫出现在张天赐的眼前,纵使他对乐器没有认识,也从其精美的造型与手工上,看出是箫中的精品,与中土流行的箫形制有异。

尚秀芳又把锦盒合上,递往张天赐,正容道:“天赐可否为秀芳把这管天竹箫送予青璇小姐,她是秀芳崇慕多年的人,只恨尚未有缘拜见。”

烈瑕虽然被张天赐一吓,但是他并未就此放弃,欣然附和道:“原来秀芳大家搜寻天竹箫的目的,背后有此意义。”

不过别人却是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张天赐似乎与石青璇的关系也不错啊不然尚秀芳也不会请张天赐帮忙了。

张天赐接过锦盒,讶道:“秀芳怎晓得我认识青璇的?”

张天赐这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认识石青璇,而话中青璇透露的亲切意味让人更是暗生疑惑,张天赐与石青璇的关系显然不是那么的简单。

尚秀芳笑而不语,并未去解答张天赐的疑惑,既然尚秀芳不说,张天赐自然也不会去逼尚秀芳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尚秀芳不回答的态度还是让张天赐有些尴尬。

张天赐尴尬一笑,将锦盒收进袖内,点头道:“秀芳请放心,此箫必会送到青璇手上。”

尚秀芳微笑:“有天赐这话,我的心愿也算达成了。”

张天赐眼光瞧向门外,轻笑道:“主人来了哩”

众人顺着张天赐的目光朝大门望去,只见三个人现身入门处。

居中是脸色凝重的拜紫亭,他右边是个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人,身穿橙杏色的特宽白袍,举止气势绝不逊于龙行虎步的拜紫亭。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令他的鼻梁显得更为高挺,眼神更深邃难测。看上一时间很难确定他是俊是丑,年纪有多大?但自有一股使人生出崇慕的魅力,感到他是非凡之辈。

而另外一人,则完全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在塞外甚或中原,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比这人穿得更豪华,更珠光宝气,无论里衣外袍的汉服,不但剪裁合度,且刺绣精巧,以日、月、星的纹样,造成色彩缤纷、富丽堂皇的效果。他头顶的高冠,腰围的玉带,均缀满宝石,在火光下闪闪生辉。举凡可以挂链戴环的地方,均无一幸免。别人看上去觉得很累赘,他却是怡然自得。

但是他的长相绝令人不会恭维,既肥且矮,顶着个大肚脯,面容肥肿难分,眼肚浮凸,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可是时常眯起像两道线般的眼睛内,异芒乍闪,不但显示出其深厚的功力,更令人感到他精明厉害,极有城府,非是易与之辈。这人脸上挂着似是发自真心的笑容,不认识的人很容易就会被这笑容所欺骗,但认识他的人均晓得这只是伪装出来的。

韩朝安在张天赐的耳边低声:“中间的是拜紫亭,左边的那个胖子是“赃手”马吉,右边的那个是‘天竺狂僧’伏难陀。”

韩朝安的声音虽低,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伏难陀的目光就朝着这边望来,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眼中却带着一股冰寒的意味,显然韩朝安的话被他听到了。

伏难陀只朝着这边望了一眼,若非张天赐的关注,恐怕他都会认为伏难陀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这伏难陀的功力,显然已经到了石之轩那个级数,而且心机深沉,并非等闲之辈。

而这人,正是张天赐想要帮助越克蓬对付之人。

主人到来,他们自然不可能还待在此处。

张天赐等人随着尚秀芳从平台朝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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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生死之道

众人跟拜紫亭一一见礼。

然后拜紫亭向着众人介绍身边的两人。而伏难陀则像变成一座石像般肃立在拜紫亭旁,只在介绍到他时颔首微笑作应,予人莫测高深之感。

一番客套场面话后,拜紫亭转向张天赐道:“张兄与师姑娘可否在宫内盘桓两天,让本王稍尽地主之谊?”

拜紫亭的目光着重落在师妃暄的身上,显然已经得知师妃暄重伤的消息。

张天赐淡然笑道:“大王一番好意,张某心领了张某与妃暄在外宾馆落脚就行”

拜紫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张兄了”

马吉忽然凑近拜紫亭,后者明白他有话要私下说,向诸人告个罪,与马吉往门外走去。

韩朝安与伏难陀是素识,遂引领傅君嫱和金正宗过去跟伏难陀寒暄。

傅君嫱瞪了张天赐一眼,然后跟韩朝安过去,而张天赐却没有去凑热闹。

如今便剩下张天赐、师妃暄、尚秀芳、宗湘花和烈瑕无人聚在一起,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门外脚步声又起,众人睁眼瞧去,只见徐子陵踏入了正门之中。

张天赐眉头微皱,徐子陵虽然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体内的气机混乱,显然是受了重伤。

徐子陵面带笑意的走上前来,以众人一一见礼,然后便到了张天赐这边,这里的人他比较熟悉一点。

张天赐率先笑着招呼道:“徐兄,没想到你也来了”

徐子陵微笑着回应道:“大王相邀,小弟怎么能不来,张兄你不也来了吗?”

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这时,尚秀芳美眸中异彩涟涟的望着徐子陵,嫣然一笑道:“秀芳虽和徐公子虽有过数面之缘,但尚是首次有机会说话聊天。徐公子被人暗杀,没受什么伤?”

刚才尚秀芳就在关注着张天赐与徐子陵,对一旁的烈瑕不闻不问,让他心中暗恼不凡,只是烈瑕没有流露在外面,不为他人知晓。

听到尚秀芳如此问话,张天赐才隐约明白徐子陵伤势的来历,他在这龙泉城中没有眼现,而且也没去打听消息,自然也不清楚徐子陵受伤的消息。

徐子陵朝着尚秀芳报之以微笑,正要答话,这时,一旁的烈瑕道:“徐兄的右手有点不像平时般自然,是否胁下受伤?”

这烈瑕看似是在关心徐子陵,其实是蓄意向徐子陵显露他高明的眼力,而他之所以如此“口不择言”,做出如此举动,皆因尚秀芳对张天赐喝徐子陵嫣然动人的神态引起他的妒忌,这或者是烈瑕的一个弱点。

张天赐本来就已经让他妒忌非凡,但是他收拾不了张天赐,如今又出来一个徐子陵,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徐子陵从容微笑,试着举手道:“烈兄看得很准,这样略微举手也会令我感到非常痛楚。”

宗湘花往徐子陵瞧来,客气中仍保持一贯的冷淡,道:“我们宫内有很好的大夫,可为徐公子敷药疗伤。”

徐子陵婉拒后,随口岔开话题道:“没想到师姑娘也在此处,不知道师姑娘身上的伤势好点了吗?”

师妃暄展颜微笑道:“有劳徐公子挂念,妃暄的伤势并无大碍”

徐子陵微微一愣,这般的师妃暄他还是首次遇到,在第一眼见到师妃暄的时候,他就曾经心动过,只是被他压在了心底,如同仙子一般的师妃暄是他所不能奢望的,而后来,又出来寇仲的事,从此之后,他不在去考虑儿女私情,就算曾经让他心动的师妃暄,也只是一个路人一般。

不过就算如此,师妃暄这般姿态也是让他一愣,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暗中,徐子陵的目光朝着张天赐投去,带着一丝难言的味道,张天赐报之以微笑。

张天赐道:“不知道徐兄何时返回中原?”

徐子陵微微沉吟,道:“尚还有些时日?”

张天赐微笑道:“我也还需在龙泉多待一段时日,若是徐兄有事,便来寻我,想来我也能给徐兄一些帮助”

顿了顿,张天赐以开玩笑的口气道:“徐兄不会不知道我住在何处?”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张兄的居所,现在这龙泉中不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小弟自然也知道,到时候若是有事,张兄可别怪小弟去麻烦张兄啊?”

张天赐笑道:“徐兄能够来找我,这是我的荣幸啊”

两人这番看似很随便的话语,却很清晰的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张天赐会帮助徐子陵。

这也是张天赐的想法,徐子陵在龙泉城中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这事情恐怕跟拜紫亭都有关系,徐子陵在这龙泉城中定然是危机四伏,张天赐与徐子陵关系尚还不错,能帮自然会帮一把,才有了刚才那番话。

徐子陵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张天赐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他也不想将小命留在此处,甚至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有着找张天赐帮忙的意思。

拜紫亭偕马吉回到厅内,登时把分作两堆说话者的注意力扯回他身上去。

拜紫亭目光转向傅君嫱、韩朝安和金正宗三人道:“看三位与国师谈得兴高釆烈的样子,所讨论的必是引人入胜的话题,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分享?”

傅君嫱欣然道:“国师论的是有关生死轮回的问题,启人深思,君嫱获益匪浅。”

尚秀芳兴致热烈的微笑道:“竟是有关这方面的事情,真要请国师多指点。”

张天赐虽然未曾留意烈瑕,但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烈瑕对伏难陀产生了一丝杀机,一闪即逝。徐子陵倒是一直在暗暗关注着烈瑕的举动,显得对烈瑕很是重视,也看到了烈瑕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

伏难陀悦耳和充满感染力的声音再度在厅内响起,张天赐对于这伏难陀的了解,便是来自于越克蓬,只是听说这来自天竺的魔僧如何辩才无碍,法理精湛。如今他终于能够亲耳领教这天竺的魔僧到底能有多厉害了

烈瑕待伏难陀说过两句自谦的话后,从容道:“大王可否容愚蒙先请教国师一个问题。”

张天赐心中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这烈瑕终忍不住向伏难陀出招。若能在辩论中难倒这天竺狂僧,跟以真刀真枪地击败他没多大分别。因为伏难陀最厉害的是他的辩才,而他正凭此成为能操纵靺鞨族的人物。不过这烈瑕到底与伏难陀是何关系,竟然有想要杀死伏难陀的意思。

拜紫亭深深的瞥烈瑕一眼,哑然失笑道:“有什么是不容说的?大家在闲聊嘛”

烈瑕欣然道:“如此愚蒙不再客套。”

转向正凝视他的伏难陀,微笑道:“请问国师为何远离天竺到大草原来?”

伏难陀目光先移往张天赐,徐子陵,微微一笑,再移往尚秀芳,深邃得像无底深渊的眸神精芒一闪,又回到烈瑕处,油然道:“我伏难陀一生所学,可以‘生死之道’四字概括之。而谈论生死之道最理想的地方,就是战场。只有在那里,每个人都是避无可避的面对生死,死亡可以在任何一刻发生,生存的感觉份外强烈故这亦正是最适合说法的地方,舍此之外难道还有比生死之道更诱人的课题吗?”

尚秀芳大感兴趣的道:“秀芳尚是首次听到战场是最宜说法的地方,国师倒懂得选择,现在中土四分五裂,兵荒马乱,大草原各族更是没有一天的安宁。只不知何谓生死之道?”

伏难陀法相庄严,此刻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只能同意他是有道高人,而不会联想到他是魔僧与yin贼。

他露出倾神细听尚秀芳说话的神色,颌首道:“生死是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所以关乎到每一个人,无论帝王将相,贤愚不肖,都要面对这加诸他们身上无可逃避的命运。不过纵然事实如此,要我们去想像死亡,是近乎不可能的事。甚至生出错觉,认为自己会是例外,不会死去,遂对终会来临的死亡视如不见。我们若想掌握生死之道,首先要改变这可笑的想法。”

伏难陀的这番话让张天赐都微微动容,其他人更别提了。

这伏难陀怪不得能够忽得如此厉害,确实有其不凡之处。自从伏难陀的这般话便知,他所说的话,最能打动人心之处,是直接与每个人都有关系,平实近人又充满震撼性。

不过就算他再能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然只是浮云。

张天赐已经答应过越克蓬,要帮他击杀伏难陀,自然不会食言,不过此时因为师妃暄的关系,并不是动手的时候。

等师妃暄伤势恢复,有自保的能力,或者师妃暄的处境安全了,张天赐自然会找机会将伏难陀拿下,完成自己的承诺。

望着侃侃而谈的伏难陀,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一闪而逝。

旁人都没有注意到,徐子陵却无意间看到了张天赐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心中一动。

抬眼望着伏难陀,徐子陵的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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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这时马吉插嘴打断伏难陀的话道:“徐兄,我想跟徐单独聊两句,还请徐兄行个方便”

徐子陵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些话要跟吉爷说。”

两人向拜紫亭告罪,然后穿门而出,来到平台处。

徐子陵与马吉离开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伏难陀身上。

金正宗道:“国师看得很透彻,这是大多人对死亡所持的态度,不过我们是迫不得已,因为所有人都难逃一死,没有人能改变这结局。与其为此恐惧担忧,不如乾脆忘掉算了。”

伏难陀从容一笑,低喧两句没有人听懂的梵语,油然道:“我的生死之道,正是面对死亡之道。不仅要认识死亡的真面目,还要超越死亡,让死亡变作一种提升,而非终结。”

烈瑕淡淡道:“然则那和佛教的因果轮回有何分别?”

张天赐也很想知道伏难陀的答案,假若伏难陀说不出他的天竺教与同是传自天竺的佛教的分别,他的生死之道便没啥出奇。

伏难陀正容道:“任何一种宗教思想,在发展至某一程度,均会变成一种权威,不容任何人质疑。我国最古老的宗教是婆罗门教,建基于《吠陀经》和瑜伽修行。可是当婆罗门教变成一种不可质疑的权威,便出现了与她对立的沙门思潮,其中包括佛祖释伽牟尼,耆那教的大雄符驮摩那,生活派的领袖末伽梨.俱舍罗,顺世派的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等开山立教的宗主。可惜他们并不能摆脱婆罗门教的阴影,例如同样着重业报轮回,又吸收其神祗。他们虽看到有改革的必要,但仍是换汤不换药,使后世重蹈婆罗门崇拜多神,实行繁琐祭祀的覆辙。”

听了伏难陀的话,张天赐心中亦涌起新鲜的感觉,他对于佛教并不了解,但是还知道一些,对于所谓的佛祖张天赐也没有什么想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是今日听伏难陀这么一说,张天赐对于佛教的来源也有了一些了解,更为难得的是,伏难陀身为天竺之人,对于佛教的理解更为突出。

尚秀芳不同意道:“佛教禅宗请的是‘顿悟’,不重**和祭祀,国师的指责,似乎偏离事实。”

张天赐心中暗赞,尚秀芳并没有因伏难陀的地位和权势而退缩,还为自己的信念辩护。他曾接触过佛教的四大宗师,对他们那种超然洒脱、不滞于物、闲适自在的风流境界,大有好感。只是张天赐有好感的也只是少数,中原的佛教除了几个人之外,张天赐对其他人可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佛教在中土就是一个大祸害。

伏难陀不慌不忙的微笑道:“秀芳大家说得不错。不过禅宗是中土化了的佛教,禅的梵语是‘禅那’,意即‘静虑’,发展成中土人皆有佛性的‘禅’,正代表中土的有识之士,看到从我国传来的佛教的诸般戒条缺点。可惜禅宗尚差一着,就是将个人的‘我’看得大重,但已比较重颂经,重崇神,重仪式高明得多。”

尚秀芳蹙起秀眉,虽未能完全接受伏难陀的论点,亦找不到能驳斥他的说话。

伏难陀没有直接答烈瑕的问题,却藉题发挥,指出佛教的不是处,使人更希望知道他本身的思想。

拜紫亭负手立在伏难陀旁,没有加入讨论,只作壁上观。

师妃暄终于忍不住道:“若不重我,还有何所倚重?重我正代表直指本心,放弃对诸天神佛的崇拜,远离沉重的典籍和繁琐的礼仪,无拘无束地深入探索每个人具备的佛性真如。”师妃暄所在的慈航静斋亦属佛门,自然有着她的疑惑。

伏难陀长笑道:“‘真如’两宇说得最好,难得引起师姑娘的兴致,不知可有兴趣听我趁尚有少许时间,简说‘梵我如一’之法?”

傅君嫱动容道:“大师请指点迷津”

张天赐心神两分,一边在关注着这边的对话,另一边在关注着徐子陵与马吉的对话,虽然那边离此处不近,依然瞒不过张天赐的耳目。

而对于伏难陀的说法,张天赐并没有去反驳,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与伏难陀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然后从这上面将伏难陀击败。

徐子陵跟着马吉来到平台处,马吉转身望着徐子陵,道:“跋兄因何不出席今晚的宴会?”

徐子陵毫不相让的朝马吉望去,展开了眼神的交锋。而对于跋锋寒之事,徐子陵却是半个字也没说。

马吉微笑道:“徐兄不用答这问题,那八万张羊皮已有着落,徐兄不用付半个子儿即可全数得回。至于平遥商那批货,则有点困难,我仍在为徐兄出力。”

不说徐子陵,就连暗暗关注的张天赐也明白马吉说这话的用意,他将那八万张羊皮找回,而徐子陵则放弃寻找追究是谁劫去八万张羊皮,不再为此讨回公道。

徐子陵皱眉道:“我想请教吉爷一个问题,就是拜紫亭究竟有什么吸引力,竟可令吉爷心甘情愿陪他殉城。”

马吉色变道:“徐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徐子陵洒然耸肩道:“因为直至这刻你仍在维护拜紫亭,鸡蛋虽密仍可孵出小鸡,何况杀人放火那么大件事。假设突利因此不放过你,你认为颉利肯为你出头吗?”

马吉不悦道:“我怎样维护拜紫亭?少帅莫要含血喷人。”

徐子陵转过身来,轻松地挨在栏干处,淡淡笑道:“我知道些吉爷以为我不晓得事情的真相,这可说是吉爷你的最后的机会,可决定吉爷你是不得善终,还是安亨晚年。现在天下的形式微妙,可是吉爷你却一点把握不到这最新的形势,只顾及眼前的利益。时机一去不复返,若被我今晚宰掉深末桓,明天我将再没有兴趣听吉爷说任何话。”

徐子陵这番说话非常凌厉,摆明不接受马吉的讨好安抚,迫他决定立场。

以马吉的老谋深算,亦要招架不住,呼吸不受控制的微微急促起来,双目却精芒大盛,闪烁不停。

马吉不眨眼的狠狠凝视徐子陵,呼吸逐渐回复平常的慢、长、细,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带点不屑的冷笑,淡淡道:“我马吉在大草原混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像徐兄般以生死来威胁我马吉,因为他们都明白我只是个做生意买卖的人。徐兄若想要我的命,悉随尊便,但若要我跪地求饶,却是休想。”

言罢转身便去。

徐子陵心叫有种,更大感奇怪,马吉在目前对他不利的情况下,为何仍要站在拜紫亭的一方,照道理若与他性命有关,马吉该是那种可出卖父母的人。

心中想罢,徐子陵冷喝道:“吉爷留步。”

马吉立定离他七步许处,头也不回的哂道:“还有什么好谈的?”

拜紫亭也察觉到了两人的动静,朝着那边望了一眼,徐子陵也关注到了,刚才的冷喝声确实大了一点,徐子陵柔声道:“吉爷可知呼延金已打响退堂鼓,拿深末桓来和我说条件讲和。”

马吉胖躯一颤,道:“深末桓和我马吉有什么关系?”

徐子陵微笑道:“怎会没有关系?若深末桓干不掉我们,吉爷以后恐怕没多少好日子过。这是何苦来由?”

马吉的胖躯出奇灵活地转回来面向徐子陵,哈哈笑道:“我从没见过比徐兄更狂妄自大的人,且是欺人太甚。要杀我马吉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但马吉不是活得好好的。仍是那句话,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徐子陵失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以前你有颉利作后台,又与深末桓、呼延金、韩朝安、杜兴等互相勾结,确没多少人能奈你吉爷何。可惜现在形势剧变,首先颉利再不需要深末桓这条走狗,因为深末桓已成颉利和室韦各族修好的最大障碍。呼延金的形势更好不了多少,阿保甲第一个想除去的人正是他。至于杜兴,吉爷你自己想想”

马吉听得脸色数变,忽明忽暗,显示徐子陵的话对他生出极大的冲击和震撼。

徐子陵神态轻松的道:“至于你老哥嘛处在立场暧昧,与拜紫亭更是纠缠不清,不识时务。明知颉利不惜一切的与突利修好,目的是要联结大草原各族南侵中土,却仍阳奉阴违,与拜紫亭眉来眼去。颉利不是着你无论如何要将八万张羊皮还我的吗?还要在老子面前耍手段弄花样。是否真的活得不耐烦哩”

马吉的脸色变得有那么难看就那么难看,肥唇颤震,欲言又止。

徐子陵终使出最后的杀手,说出晓得颉利命马吉把八万张羊皮还给他事。

徐子陵柔声道:“我徐子陵说过的话,答应过的事,从没有不算数的。我也是因尊敬吉爷才这般大费唇舌,以后大家是朋友还是敌人,吉爷一言可决。”

马吉脸容逐渐回复冷静,双目芒光大盛,且露出其招牌式的虚伪笑容,平和的道:“徐兄从来不是我的朋友,将来也不会是我的朋友。但我亦不愿成为徐兄的敌人,至于徐兄怎么想,我马吉管不到。八万张羊皮的事再与我无关,失陪啦”

说完马吉就那么转身离开。

听了这么多,张天赐却没听到多少感兴趣的东西,但张天赐却能感受到,如今的徐子陵在心计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原本张天赐还想从中听出徐子陵此次受伤倒地是何人所为的,但是依然没有个头绪。

马吉的离去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伏难陀这边来,虽然他可以分神两处,留意两边的对话,但是这对于心神的消耗过大,张天赐自然不会这样消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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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梵我如一

伏难陀双目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语调铿锵,字字有力,神态却是从容不迫的道:“要明白何谓‘我’,先要明白‘我’的不同层次。低的一层是物质,指我们的身体,稍高一层的是感官,心意又高于感官,智性高于心意,最高的层次是灵神,谓之五重识,‘我’便是这五重识的总和结果,以上御下,以内御外,灵神是最高的层次,更是其核心。”

尚秀芳一对美眸亮起来,点头道:“秀芳尚是首次听到有人能把‘我’作出这么透彻的分析。国师说的灵神,是否师姑娘刚才说的佛性真如?”

脚步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对话,此时沉着脸的马吉回到厅内,向拜紫亭道:“小人必须立即离开,请大王恕罪。”

这么一说,众人无不知马吉和徐子陵谈判破裂,撕破脸皮,再不用看对方面脸。

拜紫亭目光先扫过张天赐,再投往平台处的徐子陵身上,然后回到马吉身上,点头道:“马吉先生如此坚决,拜紫亭不敢挽留,让我送先生一程。”

马吉断然摇头道:“不烦大王劳驾。”

接着转过肥躯,朝尚秀芳作揖叹道:“听不到秀芳大家的仙曲,确是马吉终生憾事。”

言罢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众人均感愕然,不明白徐子陵和马吉说过什么话,令他不得不立即逃命似的离开龙泉。

倒是张天赐刚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有了一些了解,但是情报不足,却不能完全想透,而张天赐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跋锋寒究竟到那里去了?

若是跋锋寒在的话,徐子陵定然不会受此重伤。

这些念头在张天赐脑中一闪而过,并未去细想,这些都是徐子陵的事,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

看着马吉背影消失门外,厅内的气氛异样起来,徐子陵神态闲的回到厅内,站到张天赐的身旁,打个哈哈道:“国师还在说法吗?小子还想要恭聆教益。”

伏难陀微笑道:“我们只在闲聊”

尚秀芳不悦的瞥徐子陵一眼,回到先前的话题道:“国师正在说关于‘我’的真义,指出‘我’是由五重识构成,由下至上依次是物质、感官、心意、智性和灵神,而以灵神为主宰的核心。”

徐子陵道:“国师这意念挺新鲜的,但那灵神是否会因人而异,为何有些人的灵神伟大可敬,一些人却卑鄙狡诈?”

伏难陀淡然道:“灵神就像水般纯粹洁净,只是一旦从天而降,接触地面,便变得混浊。灵神亦然,人的欲念会令灵神蒙上污垢。”

师妃暄正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拜紫亭便道:“大家入席再谈。”

宴会的热烈气氛虽荡然无存,却不能不虚应以对,众人纷依指示入席。

拜紫亭和伏难陀两位主人家对坐大圆桌的南北两方,尚秀芳和徐子陵分坐拜紫亭左右,本来应该是张天赐坐在伏难陀侧边的,被张天赐拒绝了,而张天赐就坐在尚秀芳的侧边,另一边则是师妃暄。拜紫亭两边是傅君嫱和韩朝安,接着是金正宗,居于烈瑕和傅君嫱中间处,宗湘花在烈瑕的右侧相陪。

侍从流水般奉上美酒和菜肴。酒过三巡,在拜紫亭表面的客气殷勤招待下,气氛复炽。

尚秀芳在那里跟张天赐低声闲聊着,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惹得另一边的烈瑕心中暗怒不已,本来按照安排,应该是他坐在尚秀芳身边的,毕竟他是尚秀芳请来的客人,却不曾想,因为张天赐的到来,出现了这番变故。

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闲话后,傅君嫱忽然道:“可否请国师续说梵我如一之道?”

众人停止说话,注意力再集中在伏难陀身上。

徐子陵特别留意拜紫亭,自他和伏难陀联袂而来,拜紫亭从没有附和伏难陀,后者说法时他总有点心不在焉,不似传说中他对伏难陀的崇拜,更有点貌合神离,令人奇怪。

伏难陀欣然道:“难得傅小姐感兴趣,伏难陀怎敢敝帚自珍,首先我想解说清楚灵神是什么一回事。”

烈瑕笑道:“国师的汉语说得真好,是否在来大草原前,已说得这么好的?”

伏难陀微笑道:“烈公子猜个正着,我对中土语言文化的认识,来自一位移徙天竺的汉人。”

烈瑕含笑点头,没再追问下去,但众人均感到他对伏难陀的来历,比席上其他人有更深的认识。

伏难陀毫不在意的续道:“灵神虽是无影无形,形上难测,却非感觉不到。事实上每天晚上我们均可感应到灵神的存在,当我们做梦,身体仍在床上,但‘我’却到了另外一些地方去,作某些千奇百怪的活动,从而晓得‘我’和身体是有区别的。晚上我们忘记醒着时的‘我’,日间我们却忘记睡梦中的‘我’。由此推知真正的‘我’是超然之上,这就是灵神。”

伏难陀说的道理与中土古代大圣哲的庄周说的“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可谓异曲同工,但伏难陀则说得更实在和易明。

伏难陀续道:“我们的身体不住变化,从幼年至成年、老朽,可是这个‘我’始终不变,因为灵神是超乎物质之上,超越我们物质感官的范畴,超越我们心智推考的极限,触摸不到,量度不到。生死只是一种转移,就像苏醒是睡觉的转移,令人恐惧害怕的死亡,只是开放另一段生命,另一度空间,另一个天地的一道门。那不是终结,而是另一个机会,问题在于我们能否掌握梵我如一之道,也是生死之道。”

伏难陀说的法确如生命黑暗怒海里的明灯,教迷航的人看到本来睁目如盲的天地。就连师妃暄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徐子陵那眼睛瞄着张天赐,他找不到话来反驳伏难陀,只能寄希望于张天赐的身上。

张天赐原本不想开口的,但面对徐子陵的期望,他决定给徐子陵一个面子。

张天赐淡然一笑道:“听国师这么说,若是我将国师杀死,国师也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天地,对?”

张天赐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那淡淡的杀气,若是伏难陀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张天赐真的会送伏难陀去另外一个世界,反正这是伏难陀所期待的。

最让众人想不通的是,张天赐与伏难陀并无仇怨,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伏难陀一愣,然后笑道:“若是我能把握生死之道,就算张公子不帮我,我也会自行去往另一个世界,只是我修为不够,现在还把握不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刚才这番话,倒是让张公子看笑话了”

张天赐再次道:“哦,国师连死亡都没有经历,怎么知道自己打不开那道大门。”

张天赐既然决定开口,那就算步步紧逼,不给伏难陀任何机会。

伏难陀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杀机一现之后,伏难陀平淡的道:“生死之道亦是梵我如一之道,我就连真我都没有掌握,何谈梵我如一之道,生死之道”

两人的气氛越发的不对劲,张天赐正要开口,拜紫亭插嘴道:“国师这般话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国师所说的‘梵我如一’到底是什么?”

张天赐与伏难陀的对话,其他人都不好插口,而且他们心中各有心思,也不会插口,只有拜紫亭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动机插嘴到两人的对话之中。

伏难陀似乎对拜紫亭的帮助好不感激,淡淡的道:“梵我如一有点像中原先哲董重舒说的‘天人合一’,只是对天的理解不同。梵是梵天,是创造诸神和天地空三界的力量,神并非人,而是某种超然于物质但又能操控物质的力量,是创造、护持和破坏的力量。这思想源于我国的吠陀经,传往波斯发展为大明尊教,烈公子为回纥大明尊教的五明子之首,对这段历史该比本人更清楚。”

伏难陀应对张天赐那番话很是吃力,他不想与张天赐动手,不然应对张天赐那番话,动佳的选择方式,而如今,他将话头引到烈瑕的身上,不让张天赐有机会责难他。

尚秀芳是首次听到烈瑕的明子身份,讶然朝烈瑕瞧去。

烈瑕目露锐光,迎上伏难陀的眼神,微笑道:“国师此言差矣,我大明尊教源于波斯‘祖尊’摩尼创的‘二宗三际论’,讲的是明暗对待的两种终极力量,修持之法是通过这两种敌对的力量,由明转暗,从暗归明,只有通过明暗的斗争,始能还原太初天地未开之际明暗各自独立存在的平衡情况,与国师的梵天论并没有雷同之处。”

伏难陀不以为忤的微微一笑,显示出极深的城府,淡然自若道:“纯净的雨水,落到不同的地方,会变化成不同的东西,却无损雨水的本源。梵我如一指的是作为外在的、宇宙终极的梵天,与作为内在的,人的本质或灵神在本性上是同一的,所以只有通过对物质、心意、感官、智性的驾驭,我们才有机会直指真如,通过灵神与梵天结合。而驾驭灵神下四重识的修行方法,就是瑜迦修行,舍此再无他法。”

烈瑕正要说话,步履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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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七情六欲

众人朝大门瞧去,只见一个突厥人神情肃穆的昂然而入,手上捧着个木制长圆筒子。

徐子陵低声道:“康鞘利”

众人有些疑惑的朝徐子陵望去,然后徐子陵低声解释道:“康鞘利乃是颉利的心腹,曾经是颉利派到突利手下的卧底。”

听到徐子陵的解释,众人的目光落到康鞘利的身上,只看其神情,便令人感到事不寻常,目光不由落到他手捧的木筒去。

康鞘利笔直来到拜紫亭旁,奉上木筒道:“刚接到大汗和突利可汗送来的国书,着末将立刻送呈大王过目。”

众人同时动容,心叫不妙。

拜紫亭脸色转为阴沉凝重,双手伸出接过,长身而起,沉声道:“敢问康鞘利将军,大汗圣驾是否已亲临龙泉?”

康鞘利直视拜紫亭,缓缓道:“这封国书由敝国国师言帅亲自送来,送书后立即离开,没有透露其他详情,大王明鉴。”

拜紫亭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拔开来,取出卷子。伏难陀双目立时精芒剧盛,显示出强大的信心。拜紫亭露出一丝笑意,打开羊皮卷细看。

厅内静至落针可闻,人人屏息静气,各自从拜紫亭阅卷的表情试图找出羊皮卷内容的蛛丝马迹。

在沉重至令人窒息的气氛下,拜紫亭终读毕这封看来十成有九是战书的羊皮卷,缓缓卷拢,忽韩朝安望去,沉声道:“这封由大汗和突利可汗联押的信,着我拜紫亭于后天日出前须把五采石亲送出城南二十里处镜泊平原,否则大汗和可汗的联军将会把龙泉夷为平地。”

尚秀芳“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徐子陵亦听得头皮发麻。

韩朝安几人更是脸色大变,唯有张天赐与师妃暄一副淡然的模样。

五采石乃拜紫亭立国的象征,后天日出时正是拜紫亭渤海国立国大典举行的时刻,这封国书不啻是对拜紫亭的最后通牒,迫他放弃建立能统一靺鞨的渤海国。

立国之事,已是如箭上弦,势在必发,拜紫亭如向突厥屈服,以后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遑论要称王称霸。更严重的是五釆石并不在拜紫亭手上。

韩朝安下意识的望往伏难陀,沉声道:“大王勿要看我,五采石我已经交给美艳夫人了。”

拜紫亭厉芒一闪,眼神移往伏难陀。

傅君嫱、烈瑕等知情者亦把目光投向这辩才无碍的天竺魔僧,看他如何反应。

唯有张天赐倒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变故,徐子陵在张天赐耳旁低声解释了几句,张天赐这才明白过来。

这美艳夫人与伏难陀有关,将五采石交给美艳夫人等于是交给了伏难陀,但是伏难陀没有将五采石交给拜紫亭,如今这五采石的下落,除了伏难陀之外没人知道。

伏难陀不将五采石交给拜紫亭,这其中的变故谁也搞不清楚,如今将事情摆上了台面,就看伏难陀如何给拜紫亭一个交代。

伏难陀仍是那从容不迫的神态,微笑道:“两位可汗志不在五采石,而在大王。”

继而转向康鞘利道:“对吗?”

拜紫亭脊一挺,露出霸主不可一世的神态,仰天长笑,道:“既是如此,有请康将军回报大汗,五采石并非在我拜紫亭手上,恐难如大汗所愿。”

康鞘利轰然应道:“好末将会将大王之言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大汗。”

转向尚秀芳施礼道:“秀芳大家请立即收拾行装,我们必须立即离开。”

不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依照尚秀芳的个性,她是不会同意康鞘利的提议的。

果然尚秀芳幽幽一叹道:“今趟到龙泉来,是要为新成立的渤海国献艺,未唱过那台歌舞,秀芳绝不离开。康将军请自便。”

康鞘利露出错愕神色,他显然不像其他人那般了解尚秀芳,目光扫过尚秀芳边上的张天赐身上,欲言又止,最后再施礼道:“末将必须立即大王的话回报大汗,稍后再回来听候秀芳大家的差遣。”

拜紫亭似乎一点不把突厥大军压境一事放在心上,漫不经意的道:“康将军若要回来见秀芳大家,最好选在白天的时间,因为由今晚开始,龙泉将进行宵禁,即时生效。”

宗湘花娇叱一声”领旨“,转身便去。由此刻开始,龙泉将进入战争状态

徐子陵心中剧震,拜紫亭突竟凭什么不惧在大草原纵横无敌的突厥狼军。

康鞘利亦露出疑惑神色,拜紫亭现在的行为,等若公然向颉利和突利的联军宣战,他恃的是什么?他深深看拜紫亭一眼,点头道:“纵使未来要和大王对阵沙场,但末将对大王的勇气仍非常佩服。”

目光掠过徐子陵,康鞘利退至门前,施礼后昂然离开。

此时在大厅之内,张天赐与师妃暄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这消息根本影响不到他们,而伏难陀仍是一副沉着自然、秘不可测的神态。傅君嫱三人则表情各异,傅君嫱一对美眸闪闪生辉,似因突厥军的压境心情兴奋。金正宗剑眉锁起,神色凝重。韩朝安则嘴角隐孕冷笑,生出他胸有成竹的感觉。

最出奇是烈瑕,面色忽晴忽暗,只目精芒烁动,看来比任何人更关心尚未成立的渤海国的存亡。

尚秀芳螓首低垂,显是爱好和平的芳心,已被以男人为主的残酷战争现实伤透。

尚秀芳突然盈盈起立,仍坐着的各人,包括伏难陀、张天赐与师妃暄在内,都忙陪她站起来,可见这色艺双绝的美女,在各人的心中均有崇高地位。

拜紫亭收回望往门外的目光,投在尚秀芳身上,讶然道:“人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愁来明日当,天若塌下来就让头顶去挡,我们今晚何不来个不醉无归?”

尚秀芳摇头道:“秀芳忽然有些疲倦,想回房休息。”

转向伏难陀道:“国师所说战场及说生死之道的最佳场所,现在秀芳终体会到个中妙谛,领教哩”

尚秀芳缓缓离座,烈瑕柔声道:“让愚蒙陪秀芳大家走两步”

尚秀芳目光一瞥张天赐,眼神内包含复杂无比的情绪,摇头拒绝烈瑕的好意,淡淡道:“秀芳想独自静静的走回去。”

在众人注视下,她轻移玉步,直抵大门,又回过头来,面上现出令人心碎的伤感神色,语气却非常平静的向张天赐道:“天赐明日若有空,可否入宫与秀芳见个面?”

张天赐沉吟半响,然后点头应了下来。尚秀芳施礼离去,自有侍卫婢女前后护持。

到了此时,宴已不成宴。

张天赐领着师妃暄告辞离开,在离开之前,张天赐传了一句话到徐子陵的耳中。

紧随其后,徐子陵也向拜紫亭告辞,拜紫亭的目光移往张天赐的背影之上,然后回落到徐子陵身上,道:“龙泉多事,拜紫亭便不送徐兄了。”

徐子陵点头离开,急追张天赐而去。

徐子陵来到张天赐身边,张天赐朝着徐子陵道:“你现在形式危机,身上又有不轻的伤势,等下回去我帮你疗伤,好尽快恢复伤势。”

徐子陵点头道:“多谢张兄”

三人朝宫门外走去,途经模拟长安太极宫的殿台楼阁仍是那么优雅华美,但徐子陵却完全换了另一种心情,看到的是眼前一切美景将被人为的狂风暴雨摧毁的背后危机。

徐子陵低叹道:“再过几日,不知道这龙泉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师妃暄亦叹道:“乱世之中,最受苦受难的却是天下黎明百姓,一场战争,便可将原本的乐土便为废墟”

张天赐面对两人的感叹,淡淡道:“战争源自于人的**,若是人没有了**,自然也不会有战争的存在,不过若是没有了**,人也就不再是人”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乱世与太平世界也只是相对而言,太平之时,天下有了主人,他的力量能够将其他人心中的**压制,也就没有了战争,不过等到这主人的实力减弱之时,不能够在压抑别人心中的**,然后接下来便是乱世到来,战争爆发”

徐子陵与师妃暄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过细想之下,张天赐确实说得在理。

正是因为对权力的**,才有了战争的存在,战争,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夺得更多的土地,有更大的势力吗?

徐子陵轻叹道:“七情六欲乃人之根本,又有几人能断掉”

师妃暄楠口微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双唇微合,师妃暄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她本来想说佛门的,按照佛门的修法,这佛门中人便是跳出了红尘之中,自然不会七情六欲。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佛门的高僧都有自己的**,没有**的高僧也不在这个世界了。四大圣僧,她的师父亦是如此,他们只是相比普通人,七情六欲要少点要淡点罢了

没有**便不会有争斗,没有**的话,慈航静斋也不会与张天赐为敌,四大圣僧也不会曾经找过张天赐,虽然跳出红尘,但又有几人能看破红尘。

师妃暄与徐子陵听了张天赐的那番话之后,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人一路沉默,一直来到宫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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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等我回来

刚走进宫门.便可听到蹄声隐从宫城方向传来.看来是女将湘花正调兵遣将,秉宵禁之旨加强城防,可以想像城内人心惶惶。***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

明日城开,只要拜紫亭仍肯开放门禁,可以离开的均会离开避祸,剩下来的便是支持拜紫亭的人。

三人步出宫门,来到皇城区,只见一队队骑兵队,沿着贯通宫门和皇城朱雀门的宽阔御道,开出朱雀门。

尽管蹄声震天,气氛却出奇的平静,显示出拜紫亭手下的兵士无不是刮练有素的劲旅.队形完整,丝毫不因突厥军压境躁动不安,又或过分紧张。

马车依然在门外守候,三人正准备登车,忽然十多骑驰至,领头的是宗湘花.宫奇亦是其中之一,全是将领级的甲胄军服.队形整齐,奔至离三人丈许处,勒马收缰,各战马人立而起,仰天嘶鸣之际,宗湘花等诸将同时拔出腰刀,斜指天上明月的位置,齐声呼叫,动作划一好看。

马儿立定,众捋纷纷下马,然后看也不看张天赐三人的鱼贯进入宫城的大门,马儿自有御卫牵走,显然是准备与拜紫亭开军事会议。

三人上了马车.马车前行,往王城外而去。

出了王城外门的朱雀门,整条朱雀门,整修朱雀大街静如鬼域,只有一队紧追在他们身后驰出的骑兵队远去的背影和传回的蹄音,与先前喧闹震天、人来车往的情景,就像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世。

三人乘着马车一路出了王城,回到了外宾馆之中。

马车回返张天赐等三人进了外宾馆。

进入外宾馆之后张天赐领着两人进子房间,然后便开始为徐子陵疗伤。

一股温热的劲气从张天赐的双手透体而出.从徐子陵的背心处进入了徐子陵的体内。

徐子陵经脉内的淤血在张天赐的真气侵袭下,很快便散尽了,徐子陵的伤势慢慢的开始恢复过来。

张天赐的真气在徐子陵的体内运转了一圈之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张天赐这次的目的不仅仅是相帮徐子陵疗伤,更是因为徐子陵修炼过长生诀,想知道这长生诀在徐子陵的体内是如何运转的,继而从中得到启发好让自己也能够修炼长生诀。三五中文网

真气进入徐子陵的体内之后,徐子陵体内的状况怎么还能瞒得过张天赐,以自己获得的长生诀图像一一对应,张天赐获益良多。

通过这次的了解张天赐心中隐隐有了如何修炼长生诀的想法,若不是现在不是时候.张天赐恨不得立刻试探一下。

半个时辰之后,徐子陵伤势尽复,从入定状态中醒转。

起身之后,徐子陵朝着张天赐行礼道:“多谢张兄!”

徐子陵这声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如今在这龙泉城中,想要杀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连龙泉之主拜紫亭亦有杀他之心,如今徐子陵伤势痊愈,他自信,就算是伏难陀出手也休想能够取他的性命。

张天赐微笑着说道:“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我可不想看到你身死于此。”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徐兄,正好我有件事,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徐子陵施礼道:.,张兄请吩咐!”

张天赐瞥了师妃暄一眼,然后回望着徐子陵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妃暄受伤,实力无存,而我出去有点事.却不放心妃暄的安全,还请徐兄能够帮我守护妃暄一段时间,等我回来!”

师妃暄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什么,而徐子陵却是斩钉截铁的道:“张兄请放心,只要我徐子陵还有一口气在,定能护得师姑娘安全。”

张天赐点头笑道:“有徐兄此话,那我便放心了。”

许多外宾馆均是灯火通明,人影闪动,显示各国来贺的使节.因拜紫亭突然颁令宵禁一事,生出反应,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但有几处外宾馆却不同.这些外宾馆虽然也有人马的存在,也能看到灯火,但却显得寂静异常,别的外宾馆都能见到来往的人影,这些外宾馆却是不能,而越克蓬所在外宾馆,就是其中之一。

外宾馆中所住h的身份,拜紫亭早已经知晓,这几处外宾馆,都是怀着其它的目的而来,但是就算拜紫亭知晓,别人是来祝寿的.拜紫亭也不能对这些人不利,不然其他势力的人恐怕都会人心惶惶。

不过就算不能动手,但是这监视的人却是不能少的,而去拜紫亭也下了命令,这些外宾馆之人都不能随意走动,甚至拜紫亭还放出话来威胁,若是这些外宾馆之人感有行动的话.被当成叛详击杀.可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正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处外宾馆才显得如此的寂静,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在拜紫亭的强势面前,他们根本无能为力,而且他们都被包围,若是有所举动,定然会被察觉,然后就是一场灾难降临。

张天赐伏在靠邻另一座外宾馆大堂顶高处,全神观察目标宾馆的动静。

张天赐此次前来,便是来找越克蓬,本来张天赐是准备将师妃暄送往圣光大师处,才来此的,但是因为有徐子陵这么一个免费打手在,不用白不用,以他的威名,应该没人会去他所住的外宾馆处闹事,就算真的有不怀好意之人,以徐子陵的本事,亦能护得师妃暄周全,更何况张天赐此次前来,根本就不会花上太多的时间,正是基于这点,张天赐才会有如此行为。

目光不移的投往车师王国外宾馆唯一透出灯光的厅堂,张天赐心中却不起丝毫的波澜。

现在越克蓬的整座外宾馆都在敌人的严密监视下,明的暗的全瞒不过敌人。

张天赐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机会,然更新最快整~理后进入越克蓬所住的这外宾馆。

张天赐武功虽然高,但是他依然不能够隐形,从这里跃到前方的外宾馆,也许张天赐只需要一秒的时间,但是这般严密的监视,就算是一秒也能让别人发现他的踪迹,张天赐只能耐心等待机会。

张天赐动也不动的伏在那里,眼神看似盯着前方,但是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如张天赐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一般,此时,外宾馆的一切状况都清晰的浮现在张天赐的脑内,包括每一个暗哨身上的发丝流动亦毫无所漏。

良久之后,张天赐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机会终于来了。

一道鬼影从房顶上掠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已经落到了外宾馆内,随即便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黑影闪过,竟然没有人发觉它的踪迹,似乎刚才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张天赐就在别人根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进入了外宾馆之中,这说来很简单,但是只有张天赐知道其中的艰难,若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潜入外宾馆。

张天赐能够潜入外宾馆,全靠他过人的灵觉,外宾馆的一切状况都被他一一知晓,外宾馆外,隐藏在暗处观察的人不知凡几,根本没有任何的死角能够让人进入其中,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疲惫的时候,他的眼睛不可能一直盯着某处。

张天赐就这样一直守候在那里,等候着机会,然后就借着这个机会,潜入了外宾馆。

这机会可以说是一闪即逝,也唯有张天赐这般的高手,才能抓住这个机会。

进入外宾馆之后,张天赐便更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体,除非有他这般局数的高手,又或者灵觉异于常人之人,别人休想发现他的踪影。

顺着自己感受到的越克蓬的气息,张天赐直朝着越克蓬所在的房间而去。

一间灯火辉明的房内,越克蓬面色沉重的房内来回踱步。

在他与手下的人马刚进入这间外宾馆之后,他便发现自己被人监视了,而那时候,张天赐说过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张天赐也答应帮忙除掉伏难陀,因此他才未有任何行动。

从那时候开始.越克蓬便让自己的手下小心谨慎的鼻在此处,然后等着张天赐来寻他。

这一等就是好几日的功夫,越克蓬的心里虽然很着急,但是他并未去找张天赐,他知道,若是自己去找张天赐,定然会被人察觉,到时候就会引起别人的警觉了。

一直等到今天,拜紫亭突然下令宵禁,而且还派来大批的人来此,让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拜紫亭的威胁,让他们连随意走动不能。

越克蓬本想将手下聚居在一起,然后商量对策的,但是如今已经陷入了别人的监视之中,最终越克蓬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越克蓬的心里很焦急,一直在思考着对策,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来龙泉的,只为了能够击杀伏难陀而来,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而张天赐也一直没有来找他,这让他的心中,怎么能不着急。

“砰、砰、砰!”

三声短促的敲门声突兀的在门外响起。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外语翻译

张天赐一路悄然无声的来到越生蓬所在的屋门前.然后敲响了房门。***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

“砰、砰、砰!”

敲门声突兀的在门外响起,越克蓬心中顿时一惊。

越克蓬本身的武力也是不俗,不然也不会想着来找伏难陀报仇,他所带来的手下中,没人能够瞒过他的耳目,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屋门前。只凭这点,越克蓬便能认定.屋外敲门之人定然不是他的手下。

“谁?“越克蓬单手放在腰间的长刀把手之上,低呼道。

“蓬兄,是我!“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越克蓬心中顿时便松了口气,单手放开,越克蓬上前打开了房门。

张天赐望着房门打开,然后朝着门后的越克蓬道:“蓬兄,我们进去说话!”

越克蓬脸上带着喜意点点头,张天赐跨进了房门之中,越克蓬警觉的朝四周望了一眼.然后才将房门关上。

越克蓬的动作,张天赐完全看在眼里,他能够察觉到外面并没有人,不过越克蓬不能,因此越克蓬才如此警觉,不过张天赐也没有提醒越克蓬,若是他出声,始终不大好,有在越克蓬面前显露他武功高深的嫌疑。

将房门关上之后,越克蓬转身望着张天赐道:“张兄,你终于来了,这几日我一直想要找你,但是这外宾馆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我怕给你带来麻烦才一直没有去。”

张天赐也知道越克蓬想要找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微微点了点头

张天赐缓缓道:“今日我已经见过伏难陀了!,.

越克蓬一愣然后张天赐将今天在宴会上的事一一说来,说到最后,张天赐道:.,蓬兄请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帮你除掉伏难陀,自然不会食言,不过现在我们首要的要探明伏难陀的行踪,才好寻找机会动手。”

越克蓬点头道:“张兄说的正是,这龙泉可以说是伏难陀的地盘,他手下能人不少想要击杀伏难陀,还得找个他单独行动的时候才好!”

其实张天赐若是想要动手的话,就算伏难陀身边有不少人也可以动手,不过这样一来张天赐并没有把握能够击杀伏难陀,伏难陀的武功不俗,只要他的手下帮他拦下张天赐,拖一些时间,以伏难陀的本事,自然能够逃脱。三五中文网

这话说完之后越克蓬眉头微皱,迟疑道:“不过我和我手下现在被人看得死死的,就连出这外宾馆也做不到,就算想要去打探伏难陀的行踪,也没有人手。,.

张天赐笑道:“这点不劳蓬兄费心,我自然会想办法解决的。”

越克蓬深施一礼道:“如此多谢张兄了。,.

一礼之后.越克蓬道:“说来惭愧,这本来应该是小弟的事,现在却一切都要麻烦张兄帮忙,唉!,.

一叹之后,越克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天赐微笑道:“我们是朋友,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我不帮你帮谁。”

越克蓬哈哈笑道:“对,我们是朋友。”

张天赐笑道:“说来我也有件事想要请教蓬兄!,.

越克蓬毫不迟疑的道:“张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是小弟能办到的,小弟自然义不容辞,就算张兄想要小弟的项上人头,小弟也愿双手奉上。”

越克蓬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只从他的口气之中.便能听出他没有半每虚言。也就是说,为了张天赐,他可以愿意去死。

听了越克蓬这话,张天赐到了此时才算是真正的认可了越克蓬,凝视着越克蓬,张天赐柔声道:“蓬兄此话太过严重了,不过我确实有一个小忙需要蓬兄相助。”

说着,张天赐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然后抵到越克蓬的身前。

越克蓬疑惑的接过张天赐递过来的书,这时,张天赐开口道:,.这本书上的文字我并不识得是什么文字,只知道是草原这边的语言,还请蓬兄帮忙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文字。”

越克蓬点了点头,然后翻开了张天赐递给他的书。

原本越克蓬还书自己也不认识这种文字,这样一来,就有负张天赐的期待,但是一翻开,越克蓬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他懂得的文字不多,但是这本书上的文字,正是他所熟悉的一种文字,这是波斯的文字。

张天赐将书递给越克蓬的时候,并不认为越克蓬就会懂得这种文字,不过越克蓬是草原上的人,就算不懂得,应该也会知道这是什么文字。说来,张天赐在草原之上,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越克蓬一人,若是越克蓬也不懂得,张天赐就暂时无法可想了。

张天赐望着越克蓬翻开书,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张天赐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有些激动.看越茧蓬的表情.就能明白越克蓬懂得这种文字。

越克蓬合上书,望着张天赐笑道:“张兄,这本书上的是波斯文,小弟不才,正好懂得这种文字。”

能够帮上张天赐,越克蓬的心里很是高兴,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张天赐朝着越克蓬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轻声道:“蓬兄竟然懂得这种文字,正是太好了!,.

越克蓬有些困惑的问道:“不知道张兄想要小弟做些什么?难道是要将这本书的内容翻译出来吗?”

在张天赐将这本书递给他之时,越克蓬心中就有了猜测,不过毕竟只是猜测,张天赐的真实用意若是没有说出来的话,他依然搞不清楚,既然如此,他便索性大方的问了出来,毕竟从张天赐问他能否懂得这种文字来看,他肯定是能帮到张天赐的。

张天赐点了最好点头,笑道:“正如蓬兄所想的一般,我就是想请蓬兄帮忙将这本书翻译出来。

说来也算是张天赐幸运,这本书中的文字越克蓬不仅仅是认识,更重要的是,越克蓬还懂得汉语,能够直接帮这本书完全翻译出来,不然张天赐就算找到懂得这本书上所用文字的人,但是别人又不懂汉语,张天赐想要找人将这本书的内容翻译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越克蓬看着张天赐的表情,虽然不显得焦急,但是他感觉这件事对张天赐很是重要,也就是说这本书的内容很重要,越克蓬问道:“不知道这本书是何书,张兄竟然想着要将这本书翻译出来。”

话音刚落,越克蓬顿时便意识到不对,虽然有张天赐刚才的那句话,但是这本书如此重要,他本就不应该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就算是亲如兄弟,也不能说的秘密。若是这个秘密对张天赐很重要,不管张天赐会不会答,都很可能引起他们之间的间隙。

还未等张天赐开口.越克蓬立刻接着道:“此事是小弟莽撞了,不该开口询问,不过张兄请放心,小弟定然会全心全力的将这本书翻译出来。”

张天赐很轻易的便明白了越克蓬的想法,笑着道:“也不是要紧事,并没有什么不能对蓬兄说的.这本书我是在大明尊教手中获得的,应该是大明尊教的镇教宝典《娑布罗干》一书。,.

既然选择相信越克蓬,张天赐自然就不会瞒着越克蓬,更何况,越克蓬在翻译的过程中,也能够看出这本书的不凡之处。

张天赐也没有什么在越克蓬翻译出来之后,将越克蓬杀了灭口的想法,就算这本真的是《娑布罗干》,让越克蓬修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娑布罗干》只是张天赐从大明尊教手中获得的心法,若是道心种魔大法,张天赐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是这本《娑布罗干》,让张天赐犹豫的资格都没有,只要他看得顺眼,将这本书传给别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天赐虽然说得很是轻描淡写,但是越克蓬完全被张天赐口中的消息震惊到了。

大明尊教虽然行事诡秘,但是在草原上的名声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越克蓬自然也知道这个教派的厉害之处。

这本书越克蓬虽然知道很重要,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本书竟然会是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娑布罗干》。

要知道,这可是《娑布罗干》,不下于四大奇书的《娑布罗干》,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就算在大明尊教之中,能够修炼《娑布罗干》的也没有几人。

越克蓬陷入了震惊之中,半响才回过神来,望着张天赐,深深的吸了口气。

半响之后.越克蓬才缓缓道:“张兄竟然如此信任小弟,小弟自然不负张兄所托,而这《娑布罗干》,小弟只做翻译,定然不会去记其中的半点内容。”

这《娑布罗干》干系重大,张天赐竟然如此信任他,越克蓬已经打定主意,定然不会有其它动作,虽舞越克蓬受到了很大的诱惑,但是他不会辜负张天赐的信任。

至于要如何避免自己注意到《娑布罗干》中的内容,越克蓬决定跳着翻译,然后在整合出来,交给张天赐。

看着越克蓬的反应,张天赐便明白了越克蓬的想法。

张天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若是这是真正的《娑布罗干》,蓬兄不妨好好的看看,应该能给蓬兄一些帮助的。,.

越克蓬一愣,然后望着张天赐面含笑意的表情,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李谢张兄!”

越克蓬朝着张天赐深深的施了一礼!

第三百一十九章 表明心迹

越克蓬将娑翻译出来需要时间,张天赐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越克蓬将娑翻译完全。35zww.com:打)

在将娑交给越克蓬之后,张天赐便回到了他所住的外宾馆。

在张天赐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人来外宾馆找麻烦,毕竟张天赐的实力摆在那里,威慑力十足。而现在对张天赐抱有敌意的便是大明尊教与龙泉之主拜紫亭,大明尊教与张天赐交过手,知道张天赐的厉害,不会来,而拜紫亭现在处于一个微妙的局势之中,就算有敌意,也不愿意在此时招惹上张天赐。

张天赐回到了外宾馆之后,徐子陵便离开了外宾馆,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休息了一夜之后,便来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徐子陵因为身有要事,也只能够帮张天赐看护师妃暄一时,张天赐本想等到师妃暄伤势痊愈之后在有所行动,但是仔细的想了想,张天赐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师妃暄伤势颇重,要想痊愈,不知道还需多少时日,张天赐等不了那么久。

既然等不了,那么只能为师妃暄找一个安全的所在,而在这龙泉之中,张天赐能够为师妃暄找到的安全所在,只有圣光寺这么一个地方。

行走在龙泉的大街之上,此时大街已是另一番情况,再没有趁热闹的游人,途人均脚步匆匆,似要赶往某处去。

马道上则不住有战士押送装载辎粮食的骡车牛车,往宫城方向开去。

一派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

将师妃暄送到圣光寺之后,张天赐便离开了此地,师妃暄知道张天赐的用意,并未说些什么,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自己清楚,此时的她,除了安心养伤,没有余力去做别的东西。

离开圣光寺之后,张天赐便回到了大街之上,一路前行,张天赐一直来到了朱雀大街之上,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叫唤声。

“张爷,请留步”

张天赐回过头去,只见拜紫亭的手下文官客素别领着几个侍卫步伐匆匆的朝着他走来。

客素别客气有礼的道:“秀芳大家正在内宫西苑等候张爷,大王命我前往外宾馆迎接张爷,候驾引路,不想竟然在此地遇见了张爷,还请张爷随我前往。”

这客素别张天赐见过,之前在宫门迎接张天赐的便是此人,可知他就算不是拜紫亭的心腹,也是拜紫亭信任的人,有一定的本领。***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

尚秀芳要见他,听了客素别的话,张天赐秀眉维扬,稍一思索,然后微微点头道:“既然秀芳大家相邀,还请客大人领路。”

听到张天赐答应,客素别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张天赐心中疑窦暗生,似乎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客素别领着张天赐进了宫城,穿过内宫侧院的月洞门,指着在花木浓荫中的一座雅致平房,道:“秀芳大家就在那里,张爷请”

客素别这话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地,张天赐独自一人迈着自然而动的步伐,朝着这平房行去。

一阵筝音传来,这从厅堂传出来的筝音竟是如此动人,没有任何虚饰,宛如天生丽质的美人卸下盛装,益发清丽脱俗。

这筝音中饱含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在筝音的涤洗下,竟让张天赐不自觉下升至忘忧无虑的境界,差点连自身也忘掉。尚秀芳将音乐练至如此层次,天下间张天赐知道的人之中,只有石青璇的萧音差可比拟。

张天赐舍正园而取横过花圃,来到厅堂侧的格窗,朝内瞧去,只见尚秀芳一人席地坐在厅心,专心的抚筝,奏出简单而无比丰盛的音符,不知他张天赐正饱餐其秀色,作她的知音人。

坦白说,张天赐对尚秀芳并无什么感情,但是在此时,张天赐的心中也难免升起一股心动的感觉。从这里望去,张天赐把筝和尚美人儿视为一体,登时魂为之销,像喝着最香醇的响水稻米酒般,有无比酣畅和飘飘然的感觉。

在这充斥战争仇杀的年代,再无一片乐土和人间世,这厌恶战争的美女,彷彿荒旱大漠中一股清洌的流泉,超然于恶劣的环境之外,悠然自得的追寻她艺术的理想,要以她的音乐打动千万人枯萎的心灵与受折磨的精神。

张天赐心中首次升起一股无可言语的感觉。

张天赐虽然所作所为,与这个世界中的人并无多少不同,似乎他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NPC一般,但是在他的心底深处,却从未将自己当成这个世界上的人,他始终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过客。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里,在张天赐的心中,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哪怕是在这里认识了红颜知己,却依然不能将他的心留下,他依然不能将自己看成这个世界的人。

因此张天赐在这个世界,行事很是随意,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可以去做很多事,而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张天赐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在明白自己心中最深切的愿望之后,就连寇仲的身死也不能在张天赐的心中引起波澜,而这个世界的战争,这个世界上黎民百姓的生活更是与他毫无关系。

像商秀珣这般的奇女子,虽然张天赐不为这个世界上的事烦心,但是在此时此刻,张天赐的心中也难免起了一丝波澜。

不过也仅仅是一丝波澜,对张天赐根本毫无影响,张天赐不会因为这一丝波澜而去想着消灭战争,而去想着让这个世界和平。

只要是有人,就会有争斗,商秀珣虽然是奇女子,但是想要阻止战争的发生,依然只能是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张天赐耸身穿窗而入,缓缓移至尚秀芳身后坐下。

尚秀芳双手奏出连串清音,倏地收止,轻叹一口气,道:“天赐终于来哩”

张天赐感到她说话的语气声调,有种见外陌生的味道,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还未等张天赐接话,尚秀芳别转娇躯,清丽脱俗的绝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秀眉轻蹙的再叹一声,道:“天赐的人生目标除了武道极致之外,尚余什么呢?”

张天赐微一愣神,沉默半响,缓缓道:“别无它求”

商秀珣凝望着张天赐,一双美眸似乎要直射入张天赐的心底深处,看透他的心底。

良久之后,商秀珣轻叹道:“以前在秀芳心中对天赐的印象并非如此,只是随着与天赐的交流,心中隐约间有了这个想法,如今终于从天赐这里证实了秀珣的这个念头。”

顿了顿,商秀珣续道:“天赐的心中难道就对于其它事没有任何留念吗?”

说到这里,商秀珣秀眉维扬,柔声道:“譬如某些人,某些感情。”

虽然商秀珣未曾直言,张天赐依然明白商秀珣说的是什么。

留念,确实有,不管是石青璇,宋玉致,师妃暄,亦或是眼前的商秀珣,张天赐的心里都有所留念,但是也只是留念。

在张天赐决定踏入武道极致这条路途,这条有可能让他回家的路途之时,张天赐心中就没有放不下的东西了,到了该离去的时候,张天赐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张天赐低叹道:“在我踏上这个目标的征途之后,我就已经没有回头的打算。”

商秀珣轻叹一声,螓首微垂,蓦然抬头,美眸中露出坚定的光芒,逼视着张天赐,缓缓道:“假设天赐舍弃武道至途,秀芳愿常伴君旁,弹筝唱曲为你解闷儿。而且,而且秀珣不介意天赐的那些红颜知己。”

张天赐虎躯剧震,不能置信的呆瞪着这色艺双全、能倾国倾城的人间绝色,一时连武道至途这一都忘记。

尚秀芳瞟他一眼,幽怨的眼睛像在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大傻瓜”,然后垂下螓首,那种不胜娇羞的动人女儿情态,可以把任何铁石心肠的人溶化打动。

如能和她双宿双栖,享受真正琴瑟之乐,天下间哪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美事?更何况,眼前的这美人还不介意其他人的存在。

仔细的想一想,要是有石青璇,宋玉致,商秀珣,师妃暄等人长伴左右,又或者还不止这么几个人,不管是谁,都会感到心动吧

这样的诱惑,能够让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人生至此,还有何求,恐怕就连这花花江山亦能舍弃吧

只可惜……



只可惜那是自己回家的路,是自己奋斗的目标所在,若是将这个目标放弃,张天赐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为了这个目标,张天赐可以放弃一切,就算是在怎么心动,张天赐也难以抛下。

张天赐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暗叹一口气,苦笑道:“秀芳的提议确实很让人心动,但是我也有着我自己的坚持,若是我真的放下,那个时候的我恐怕也不再是我了。”

商秀珣从张天赐的眼中,看到了坚定,还有一丝挣扎,一丝歉意。

尚秀芳娇躯轻颤,迎上他的眼神,语气出奇的平静,柔声道:“是秀芳不好,就当秀芳没说过这话吧从少开始,秀芳早立下志向,要穷一生的精力时间,全心全意钻研音律曲艺之学,再无闲暇去理会其他。”

张天赐听出她说话间暗含的怨怼,偏是无法安慰解释,心中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前些天因为有些事,一直没有时间更新,在这里向各位书友说声抱歉,说声对不起,希望大家能够见谅一下。.。

网游之大唐梦第三百一十九章表明心迹(VIP卷)

第三百二十章 一个承诺

张天赐不明白,他与尚秀芳都没见过多少次面,为何尚秀芳会对他产生感情。三五中文网(疯狂f打)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张天赐却知道,尚秀芳确实对他产生了感情,都说一个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商秀珣的一双美眸中,张天赐能够感受到那浓浓的情意,更别提尚秀芳已经向他表明了心迹,还有那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坚定。

只要张天赐点头,尚秀芳正如她自己所说,能够陪伴他一生,哪怕尚秀芳早立下志向,要穷一生的精力时间,全心全意钻研音律曲艺之学,尚秀芳也愿意放下。

到了此时,张天赐已经无话可说,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好岔开话题问道:“突厥大军即来,秀芳一向讨厌战争,何不及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卷入战争这无情的漩涡去。”

尚秀芳淡淡道:“你根本不明白我,天赐只管自己的事好吗?秀芳有自己的主张。”

张天赐柔声道:“颉利虽非好人,拜紫亭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只是为秀芳着想。唉虽然我对秀芳”

说到这里,张天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已经拒绝了尚秀芳,还能够说些什么,而且尚秀芳更非他什么人,他有什么理由去劝解尚秀芳,亦或者,尚秀芳为何要听他的,正如商秀珣所说,她也有自己的主张。

尚秀芳微笑道:“天赐可知口说无凭?好听的话秀芳早听够听厌,天赐啊你可知秀芳欣赏你什么呢?”

张天赐摇头不语,他确实不明白,为何商秀珣会对他产生感情。

尚秀芳柔声道:“这些年来,秀芳所遇到的人无数,各式各样的人物都有,有苦心竭力想要讨好秀芳的,有故作姿态想要吸引秀芳注意,但却没有一个对秀芳无动于衷的,而你就是那一个例外,这也让秀芳产生了一丝好奇”

说到这里,尚秀芳没有再说下去,男女之间的感情,往往就是从那一丝好奇开始的,等到发现的时候,恐怕已经情根深种了。

尚秀芳轻嗔道:“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凯子和大混蛋。”

张天赐听得一愣,“傻瓜、凯子和大混蛋”虽是骂人的话,但吐自她的香唇,以她动人的声音说出来,却是情意绵绵,诱人至极。

张天赐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傻瓜亦或者是一个凯子,但是此时这话从尚秀芳的嘴中吐出,张天赐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摇了摇头,张天赐将这个有些扯谈的想法抛之脑后。35zww.com

尚秀芳别转娇躯,双手抚筝,弄出连串音符,音符显得有些杂乱,就如尚秀芳此时的心境一般。

音符倏止,尚秀芳收回抚筝的玉手,安坐筝前,柔情似水的道:“天赐可愿再听秀芳一曲。”

张天赐双眸凝视着尚秀芳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是背对着张天赐,但是尚秀芳似乎看到了张天赐点头一般,双手抚筝,开始拨弄了起来。

一阵美妙的音乐响起,如同那山谷中的清幽小泉,叮咚作响。

在这令人感到惬意的音乐声中,让人不自禁的放开了自己的心神,一股无限轻松、祥和的感觉浮上心头,心灵在这美妙的音乐声中得到升华,去追寻中心底的那一丝美好。

筝音忽变,简单的音符在此时显得无比丰盛,饱含着浓浓的情意,似乎是在述说,似乎是一个幽怨女子的低喃,似乎是一声低沉的叹息。

这些音符似乎能够勾起人心底深处哀愁,让人感动身受,沉浸在这股淡淡的忧伤之中。

良久之后,筝音突然高昂了起来,将人从这心底的忧伤中拉醒,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在筝音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倏然而止,似乎这筝音从未响起过一般。

在尚秀芳奏响古筝的时候,张天赐便沉浸在了音乐声中,这是张天赐难得有过的放松,将心神完全沉入,不在去管外面的一切,甚至不在去想着自己的目标,而音乐声消,张天赐便回过神来,此时的他,依然是那个追求武道极致的张天赐,不会做出任何改变的张天赐。

张天赐凝视着尚秀芳,久久未语,虽然未曾看到,但是张天赐依然感受到了尚秀芳的那一丝忧伤,还有眼角的那滴清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天赐心思百转,做出了一个决定。

虽然不能应下,但是有些事是张天赐能够去做的,为了尚秀芳,张天赐愿意这样去做。

张天赐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我要送秀芳一份小礼物,以报答秀芳对我张天赐的恩宠,那是我永志不忘的。”

尚秀芳玉容平静,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摇头道:“罢了天赐请”

尚秀芳现在已经不想在获得什么礼物了,一首曲子已了,也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张天赐似乎未曾听到尚秀芳让他离去的话语,自顾自的说道:“我愿意尽我所能,化解龙泉的这场战争。”

尚秀芳转过身来,一双秀眸采芒大盛,迷人至极点,喜孜孜的道:“天赐哄人家的话真厉害,你可不要骗人,此事你怎能办到?”

尚秀芳此时最不愿看到的就是龙泉的这场战争发生,张天赐这话,可以说是直击在她的内心深处,让她不得不动容。

张天赐心中稍定,又暗骂自己作孽,若是他就此离去,对他,对尚秀芳都好,但是他现在说出这话,反而更是让他们有些纠缠不休。张天赐叹道:“确是难比登天,却非绝无可能,我愿救回龙泉无辜的百姓,让秀芳可在和平安乐的环境下阐发仙姿妙乐。”

尚秀芳一双美眸中异彩涟涟,带着一股娇羞之意。

张天赐长身而起,心中百感交集,或许他本就不该来见尚秀芳。不过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已经许下了自己的承诺,也不得不为此去努力了,现在看来,他又有得忙了。

美人有情,他却不能接受,无以为报,为此他做出这么一个承诺,就连张天赐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也许两者皆有吧

张天赐转身离开,直抵大门。

尚秀芳的话从后方像清风般拂来道:“天赐何时再来见秀芳?”

张天赐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答道:“等到将此事解决,我自然回来见秀芳。”

说罢大步踏出。

来到堂前花园,客素别迎上来道:“大王听闻张爷前来拜访秀芳大家,让在下前来邀请张爷,如今大王在殿内正恭候张爷大驾。”

张天赐回首一瞥,然后目光转回客素别的身上,淡然的道:“请引路”

客素别领路前行。

张天赐不知道拜紫亭找自己有何事,不过就算拜紫亭不找他,他也会去找拜紫亭。

张天赐既然许下了化解这场战争的承诺,自然会去做,这场战争的对象是拜紫亭与突厥,自然只能从这两个方面来着手。

而在张天赐的心中也隐隐有了主意,这场战争,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张天赐曾经见过的那个五采石,而只要将五采石拿到手,张天赐有把握说服突厥罢手。

当日参加宴会之时,突厥方面就已经说出了只要五采石的话语,张天赐只要将五采石拿到手中,然后联系突厥方面的人马,想来,突厥方面也不会冒着得罪他这么一个大高手的危险,继续攻打龙泉,而只要突厥罢手,这场战争自然也打不起来了。

有没有五采石,可以说差别很大,得到五采石,张天赐自然能轻易的化解这场战争,得不到,张天赐自然也会尽力,不过那样一来,难度就大多了。

五采石在拜紫亭手中,突厥是不会放弃攻打龙泉的,因为他们不想看到拜紫亭崛起,那时候张天赐想要化解战争,除非是将突利与颉利这两个突厥的首领斩杀,才有化解这场战争的可能。

突利见五采石立即放弃追击颉利,还接纳毕玄的提议与颉利修好,正是看到此石对草原诸族的影响力。只要拜紫亭戴上嵌有五采石的帝冕,不论是支持他的部落又或反对他的族人如铁弗由者,均无法不承认他成为草原诸部大君的合法性和地位。再加上邻国高丽的支持,拜紫亭将会成为挑战突厥的最大力量。

五采石亦或者斩杀突利与颉利,这才是化解这场战争的方式。

相对而言,获得五采石比斩杀突利与颉利不知道要难上多少。此时突利与颉利的行踪,张天赐完全不知晓,而且两人都身处军队之中,想要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两人,更是千难万难,而且两人还不是在一起的,这其中的难处更是巨大。

而对于五采石,张天赐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消息,但是可以肯定,这五采石便是在这龙泉之中,甚至就是在拜紫亭或者伏难陀手中,想要得到,虽然也有波折,但是却要容易得多。

“张爷,大王便在里面等候张爷,张爷请”

一道声音打断了张天赐的思索,张天赐凝神望去,才发现自己跟着客素别来到了皇宫的另一面。。.。

网游之大唐梦第三百二十章一个承诺(VIP卷)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怀好意

拜紫亭接见寇仲的地方是在皇宫另一边,与尚秀芳的西苑遥遥相对的东苑,位于西御花园正中,周围草木小桥温泉环绕,境致颇美。35zww.com:

宫内的气氛和以前并没有不同,可见人人早有突厥大军早晚来犯的心理准备,故不显惊惶失惜。

张天赐心知拜紫亭对他抱有隐晦的敌意,当日他前往外宾馆之时张天赐便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又随着客素别往前行了几步,来到东苑的白石台阶前,客素别有礼的道:“大王就在梵天阁内恭候张爷,张爷请”

看客素别的架势,他只是负责将张天赐带到此处,并不准备一同进去。

张天赐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哈哈笑道:“这御园的围墙特厚特高,若是来百多个神射手,恐怕就连我也难以生离。”

客素别尴尬的道:“张爷真爱说笑,大王明言单独接见张爷。”

张天赐哈哈一笑,踏上石阶,朝入口走去。

若是真的埋伏得有神射手,自然瞒不过张天赐的耳目,张天赐也明白,这里并没有埋藏得有神射手,拜紫亭想要见他的用意不难想见,与张天赐与徐子陵在那日宴会上显露出来的关系,虽然拜紫亭不想得罪他,但是却想将他送出城去,今日,恐怕就是抱着这个目的而来。

张天赐跨步入厅。

两边均为棱窗,阳光和园境映入,彷佛像置身一座大花园内,厅堂和花园再无分彼此。

活像秦始皇复活的拜亭傲立对正大门的另一端,哈哈笑道:“张兄终于来了,拜紫亭等候张兄多时了。”

张天赐含笑朝着拜紫亭走去,淡然道:“烦劳大王等候,让张某心中不安啊”

拜紫亭待张天赐在丈许外停步,微笑道:“若是他人,我拜紫亭自然不会有意等候,但是对于张兄,让我等候多久我都愿意。”

张天赐淡淡的道:“不知道大王找张某有何事,还请直言。”

张天赐不想再跟拜紫亭好好的客套一番,便直接问拜紫亭的用意。对于从拜紫亭手上要得五采石,张天赐心中并没有这个想法。

五采石本身顶多是稀世的珍宝,但其象征的意义却主宰着东北各族的命运。www.65txt.com

所以拜紫亭即使有五采石在手,亦绝不肯乖乖的交出来,在精心计划下,他早打定主意冒着被突厥人攻击的危险。

拜紫亭双手负后,往向西那边棱窗迈步直抵窗前,凝望花园某处,缓缓道:“张兄此来龙泉,不知到底所为何事,若是张兄的目的尚未达到,我愿意助张兄一臂之力。”

虽然未曾直言,但是拜紫亭话中的意味已经清晰可见,不管张天赐有何目的,他都愿意助张天赐一臂之力,但是张天赐若是达到目的,那么便请离开龙泉,不要再在此处逗留,这里并不欢迎他。

张天赐移到拜紫亭的身边,目光往外望去,凝注在二十多丈外靠墙的小径处,淡然道:“我想要做的事,大王能帮上忙吗?”

虽然是很平淡的疑问口气,但是却带着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不能做到的事,拜紫亭也做不到。

拜紫亭目光落到张天赐的身上,傲然道:“只要张兄开口,这龙泉之内,没有我拜紫亭办不到的事。”

这是拜紫亭身为龙泉之主的自信,让他面对张天赐这么一个能够与毕玄一战的高手,亦毫不畏惧,更是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就算张天赐是能够与毕玄一战的高手,张天赐办不到的事他拜紫亭亦能办到。

拜紫亭的狂妄口气让张天赐有些讶然失笑,他不知道拜紫亭的这种自信是从哪来的,从现在的局势来看,龙泉城破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张天赐淡淡的道:“大王却是很有自信,但是张某想要做的不需要假手他人,还请大王海涵,此间事了,张某自然会离开龙泉。”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张某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还请大王见谅”

说完,张天赐便转身离去,拜紫亭的目光落在张天赐的背影之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花园之中,离窗户二十多丈外靠墙的小径处,在春天鲜花盛放的美丽花园的浓荫的树丛下,“天竺狂僧”伏难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此地,面无表情的盯着张天赐离开的背影,张天赐似乎毫无所觉一般,自顾自的离去。

走出梵天阁,客素别出现前方,领路而行。

从现在看来,五采石的获得也非易事,虽然未曾看到,张天赐却早已经察觉到伏难陀的存在,而对于伏难陀与拜紫亭的关系,一直到现在,张天赐依然不能想透。

张天赐心中有种感觉,这五采石恐怕并未在拜紫亭的身上,有很大可能是在伏难陀的手中,不过不管是在谁的手中,张天赐都是势在必得。

一路出了皇城,张天赐并未受到任何的拦截,显然拜紫亭不想跟他动手。

张天赐离开皇城之后,并未回他下榻的外宾馆,而是去了另外一处外宾馆,而这里正是傅君嫱下脚的外宾馆。

当时五采石是由傅君嫱等人带到龙泉来的,而且也是由他们交出去的,张天赐此来,便是想找他们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如此才好找出五采石的下落。

张天赐来到外宾馆门前,微微一顿,然后踏步走了进去。

张天赐一直来到外宾馆的上厅之中,此时傅君嫱,金正宗,韩朝安三人都在此地,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傅君嫱,气度沉凝的金正宗,潇洒自如的韩朝安,三人神态各异。看样子,时候他们也出现了一些状况。

张天赐踏入上厅之中,脚步声响起,三人同时朝门外望去,本来与张天赐的本事,是不会发出脚步声的,不过他却是故意为之,才让三人察觉到他的到来。

看到张天赐的到来,傅君嫱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而金正宗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喜意,但尚有一丝畏意,而韩朝安,则是眉头微皱,心思重重,三人的神态依然是各不相同。

傅君嫱与金正宗还好,从韩朝安的身上,张天赐能够感受到很深的忌惮之意,还有那埋在深处的敌意,这还是张天赐首次发现韩朝安对他有了敌意,之前韩朝安并没有敌意,这点张天赐很清楚,显然这段时间出现了什么变故,才让韩朝安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过无论是嫣然浅笑,轻颦微锁,又或像刚才的鼓着腮儿,秀眉带煞,又或者是现在难以压抑的喜悦,傅君嫱仍是那么洋溢着她那种充满青春清新气息的美丽,仍是显得那么动人可爱。

傅君嫱欣然道:“你怎么来了?”

张天赐目光落在傅君嫱的身上,柔声道:“我来找你,想问你点事?”

傅君嫱有些疑惑的道:“什么事?”

傅君嫱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天赐有何事想要找她。

张天赐的目光扫过金正宗与韩朝安,最后落回傅君嫱的身上,缓缓道:“我想要知道谁是美艳夫人。”张天赐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的问话。

在上次宴会的时候,韩朝安曾经说过,他将五采石交给了美艳夫人,故此张天赐才有此一问,想要找到五采石,这是最适合张天赐的突破点。

“美艳夫人?”

听了张天赐的问话,傅君嫱顿时一愣,而金正宗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韩朝安脸色顿时微变,其中还夹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张天赐问及美艳夫人,所为何意。

张天赐这话明着是问傅君嫱,但是实际金正宗与韩朝安,特别是韩朝安,若说这里谁对美艳夫人最为了解,自然便是韩朝安,而傅君嫱,恐怕只是听过这个名字。

傅君嫱一愣之后,别转娇躯,目光落到韩朝安的身上,而张天赐的目光也随之落到韩朝安的身上。

对于傅君嫱来说,美艳夫人这个名字,她第一次听到是从韩朝安的口中知道的,自然也将自己的疑惑转嫁到韩朝安的身上。

面对众人的目光,韩朝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迎着张天赐的目光,韩朝安双目闪过惊疑不定的目光,缓缓道:“韩某正好知道一些关于美艳夫人的事,既然张兄想要知道,韩某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正宗在一旁道:“不如我们坐下再说”

众人分宾主次序坐到设在厅心的大圆桌,傅君嫱在金正宗和韩朝安左右仲持下坐在面向大门的一边,两人背门坐一边,张天赐居中而坐,形势清楚分明。

落座之后,众人的目光又落到金正宗的身上,傅君嫱率先好奇的开口问道:“这美艳夫人到底是何人呢?”

面对众人的目光,韩朝安微一沉吟,将一些关于美艳夫人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关于美艳夫人,韩朝安知道得也不多,不过相比张天赐几人而言,他确实知道不少东西,而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因此韩朝安此次说出来的,便是他所全部知道的。

听完韩朝安的述说之后,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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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美艳夫人

美艳夫人这个名字充满着香艳诱人的味儿,只是一听,就让人不禁大感兴趣。www.65txt.com打)

美艳夫人据说是伊吾人,在这草原之上有着很大的势力,手下之人不知凡几,她在草原之上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谜,韩朝安也只是知道一些别人也知道的情况,具体的却不清楚,就连这美艳夫人到底是多大的年纪,来历都不清楚。

不过韩朝安见过美艳夫人,却是知道美艳夫人的相貌。

张天赐又问了韩朝安几个问题,将美艳夫人与他的手下的相貌问明白之后,便离开了这一处的外宾馆。

张天赐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之上,韩朝安虽然知道一些美艳夫人的情况,但是具体的却完全不知道,虽然是他将五采石交由美艳夫人的,但是是在这龙泉城中一座石桥边上,也就是说,现在连美艳夫人的居所也不知道在何处。

美艳夫人的行踪隐秘,现在看来,恐怕除了与美艳夫人有所联系的伏难陀之外,再无人知道美艳夫人的行踪。

一辆马车从张天赐的身边,张天赐心中一动,目光落在马车之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马车渐行渐远,张天赐沉吟半响,追着马车而去。

马车之中,是张天赐从未感受过的气息,显然马车之上,并不是张天赐所认识之人,不过马车中的这人,身上带着的,是修炼大明尊教的心法之后所产生的气息,而且这人的修为高深,不在善母沙芳之下。

对此,张天赐感到很是好奇,这大明尊教之中,竟然还有如此人物,张天赐与大明尊教的关系是敌对状态,为此,张天赐才决定追上去探个究竟。

马车一直游走在大街之上,虽然此时龙泉笼罩在战争的迷雾之中,这大街之上的行人依然不在少数,张天赐没有一直跟着马车而行,只是远远的吊着,不让马车超出他的感应范围。

转过一条街道,前方右边出现一所颇具规模的院落,大门紧闭,让人无法探查虚实,而在张天赐的感知之中,马车中人便是进入了这处院落之中。

张天赐微一沉吟,转入一处街道,这处街道显得很是宁静,看不到人的踪迹,张天赐翻身一跃,跃入了这处院落之中。

张天赐隐藏在暗处,朝着他所感知到的那人的方向而去。***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

刚一走进,张天赐便隐约听到那人所在的房内隐约传来的话语之声,其中的夫人两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

夫人,张天赐一瞬间便想到了美艳夫人的身上,难道自己真的如此幸运,竟然就这样找到了美艳夫人,虽然还未能肯定,但是张天赐心中的感觉告诉他,他是真的找对人了。

张天赐在外潜伏了良久,房门一开一关,房内只剩下了张天赐所感觉到的那一人,就是那个被称为夫人之人。

张天赐心思转动,目光落在房门之上,心中一动,张天赐身形跃出,落到房门边上,房门乍开,张天赐闪身进了房门之中,之后房门无风自关。

“谁?”

一个美艳女子紧盯着进入房门的张天赐,她刚才若非目光刚好落在门上,甚至都不能察觉到来人的到来,以她的武功,这点不得不让她感到惊异,这来人的武功之高,已经远远超过了她。

张天赐的目光落在这美艳女子的身上,她打扮得像个新娘子,乌黑的秀发织成两条直垂活泼,轻盈好看的长辫子,分扎上绣边菱形的小花巾。光洁晶莹的一对美目像悬拴在深黑夜空里最明亮的星星,在两条细长入发的眉毛衬托下,又如沙漠里洁净澄亮的漓泉;配上端秀俊俏的鼻子,两汁带露花瓣似的纽艳香唇,配上鹅蛋形的脸庞,益显明**人,谁能不为之倾倒。颊上两具透出健康粉红霞彩的小酒涡,在小耳朵吊着两串长长的耳坠和修长颈项围着的珍珠项串的辉映下,更洋溢着灼人的青春,浓得化不开的热情。

在贴身的紧身衣外,套上色彩秀雅的外袍,袖长至腕。离袖口五寸许处绣有宽边图案,衣领亦有花边,长裤脚由五节不同颜色的宽布圈组成,蹬着羊皮马靴,非常夺目。

如此美色,足可和尚秀芳、商秀洵、石青璇、师纪暄、宋玉致那级数的美女争一日之短长。不过她的美丽与师妃暄的不食人间烟火是截然不同的,她有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狐媚和含蓄的野性,对男性有极大的煽动和yin*力。

面对如此女子,张天赐脸上表情依然未变,心神依然是一片宁静。

“美艳夫人?”张天赐直接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美艳女子的目光落到张天赐身上,如此年纪,如此功力,一个人名浮上了她的心头,不由得轻呼道:“白衣剑客张天赐”

张天赐的脸色依然淡然,并未因为这美艳女子叫破他的身份而有所动容。

这美艳女子见到张天赐并未有任何反应,秋波流转,露出个迷人至极的笑容,两个小酒涡若涟漪般荡漾于玉颊上,香唇间现出雪白整齐的皓齿,以其充满温柔甜关的声音道:“草原上的人都称我作美艳夫人,唤得人家连本来姓名都忘掉哩。”

这美艳女子竟然真的便是张天赐想要寻找的美艳夫人,她这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张天赐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到了美艳夫人承认之时,张天赐依然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会有如此的运气,只是心中一时的冲动,竟然就让他找到了美艳夫人。

这美艳夫人确实人如其名,竟然是这么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张天赐微微沉吟,正要开口,美艳夫人忽抿嘴轻笑,瞟他一眼道:“虽然早已经听过张公子的大名,但是却不曾想张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奴家从未见过有男人比公子更俊秀潇洒的,谁家女儿见了能不心动?”

张天赐为之愕然,虽说大草原上的女子风气开放,大胆热情,说话直接,可是像她这般肆无忌惮的当面对初相识的陌生男人评头品足,还直言自己心动,则坦白至令人大吃一惊。更何况,张天赐来此,显然是别有目的,美艳夫人竟然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甚至,张天赐从美艳夫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诱惑的味道。

就算张天赐不为之所动,在心底却不得不承认这伊吾美女确是颦笑生春,非常诱人。

张天赐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可没有闲心陪眼前的这美女**。

美艳夫人野性的美目水波流转,含笑道,“张公子不耐烦啦?那奴家便来猜猜张公子的来意好了”

顿了顿,美艳夫人香肩微耸,道:“以张公子的实力,想来一般的东西张公子自然不放在眼里,而奴家身无长物,唯一能够被张公子放在眼里的只有”

美艳夫人举起纤柔洁美,能令任何男人生出遐想的洁白玉手,摊开道:“想来张公子就是为了此物而来吧”

张天赐的目光不由落在她动人的玉掌上,只见纹如刀割,整而不乱,当得上纹理如花的赞语。在这张洁白无瑕的玉掌之上,一块奇异的石头状物体流光闪烁,七彩光芒在其中流转,这正是张天赐曾经在韩朝安到过的五采石。

张天赐怎么也没有想到,美艳夫人就这样将五采石拿了出来,双眸上移,满含疑惑的目光落到美艳夫人的脸上。

美艳夫人露出一个动人的甜蜜笑容,五指收束,将五采石握在手心,娇笑道:“公子可知这颗五采石的来历?”

张天赐迎上她那对散发野性和异彩的美目,微笑道:“愿闻其详。”

虽然不清楚这美艳夫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五采石就在眼前,不管这美艳夫人到底要做什么,张天赐都会将这五采石拿到手中。

美艳夫人道:“这是波斯正统大明尊教立教的象征,原名‘黑根尼勒’,意思是‘光明之石’,五十年前被光明使者拉摩带到大草原来,之后发生很多事,辗转多手,到最近才落进奴家手内。”

张天赐不眨眼的正视著她,皱眉道:“那原主岂非是拉摩?”

美艳夫人欣然道:“拉摩正是家师。”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淡然道:“那夫人可否给小弟一个较为满意的解释?起初因何要托我们把五采石送给拜紫亭?若五采石成为装饰拜紫亭王冕之物,如何还可物归原主?”

美艳夫人娇嗲道:“都是尊神的指示嘛公子对这解释满意吗?”

张天赐微笑道:“那若是在下想要这五采石呢?”

张天赐话音刚落,美艳夫人的脸色微变,半响之后,美艳夫人的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娇吟道:“难道堂堂的白衣剑客,圣极宗的宗主,就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张天赐神色不为所动,目光落在美艳夫人的脸上,眼中露出一丝寒意。

不知道为何,美艳夫人心中露出一丝胆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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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九玄大成

美艳夫人脸上露出复杂难言的表情,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感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渺小,一切的心机在此时根本毫无作用。三五中文网:b02打)

在张天赐冰冷的目光下,美艳夫人的心中升起一股无端的恐惧感。

挣扎了半响之后,美艳夫人将手摊开,将五采石抵到张天赐的面前。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不介意朝美艳夫人动手,哪怕这美艳夫人美得确实让人心动。美艳夫人此时的做法,才是此时她最佳的选择,美艳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若是能够逃跑,哪怕是有一拼之力,美艳夫人自然不会就这样将五采石交出去。这五采石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张天赐从美艳夫人的玉手中取过五采石,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美艳夫人望着转身就走的张天赐,脸上露出复杂难言的表情。

走到门前,张天赐脚步微顿,笑道:“其实对于美艳夫人的话,在下可是一点也不相信。”

长笑声响起,房门忽开,张天赐闪身出了房间,在笑声中离开了此地。

房内,美艳夫人的脸苍白之色,其中还带着一股惊恐,此时她的娇躯微颤,难以自抑。

张天赐的长笑声传出,被美艳夫人的手下听到了耳中,这些人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朝着美艳夫人所在的房间而去。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一道稍显苍老的声音带着一股焦急在门外响起道:“夫人,发生了何事?”

美艳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她才醒悟到门外的人看不到她摇头,强制镇定了下心神,美艳夫人带着些许颤动的声音响起道:“无事?”

门外之人在听到屋内毫无动静之时,心中顿时一惊,正要破门而入,这时,美艳夫人的声音响起,让他放下心来,正准备告辞离去,美艳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是”

张天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五采石就这样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他的心中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那手中的五采石却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事实,五采石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在张天赐决定夺得五采石的时候,张天赐便准备花费不少的功夫来达成这个目的,不曾想,只是一时心动,便让他找到了美艳夫人,甚至更是得到了五采石。www.65txt.com

到了此时,张天赐也隐约明白了美艳夫人的用意。

以美艳夫人的美色,自然能够吸引很多人的关注,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虽然不知道美艳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显然美艳夫人将这个主意打到了张天赐的身上,想要张天赐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不过张天赐对于她的美色完全没有看在眼中,让她的打算落空了。

在之前与美艳夫人的那番对话之中,虽然美艳夫人的脸色未曾有丝毫变化,但是还是被张天赐察觉到了,美艳夫人所说的没有半句实话。

美艳夫人的身份隐秘,别人无从知晓,若是一般人,也许就真的相信了她口中的话,但是对于张天赐来说,这一切都无所遁形,他能够敏锐的查知美艳夫人是在说谎,而查知到这一点,美艳夫人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与小丑无异。

当张天赐从美艳夫人所住的院落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的存在,张天赐微一思索,便直接回了外宾馆。

回到外宾馆之后,张天赐回到房间,便开始修炼了起来。

在这段时日以来,张天赐已经将九玄**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巅峰,即将修炼到第九层的大成之境,张天赐隐隐有种感觉,今晚便是突破之时。

傅采林所创的九玄**,别出心裁,修炼的是自身,将自身的潜力发掘出来。

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虽然即将修炼到九玄**的第九层,但是张天赐能够感觉到,他依然还有着庞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只是想要挖掘这些潜力,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比修炼到破碎虚空的境界都要大,如此庞大的潜力,若是真的挖掘出来,恐怕张天赐能够超过破碎虚空的境界。

不过对于这个,张天赐也只是想想罢了,他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破碎虚空,有挖掘这些潜力的时间,他已经修炼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若是张天赐真的是那种追求至高武道的武者,也许他真的会这样走下来,将体内的所有潜力都挖掘出来,只可惜他不是。

对于张天赐来说,将九玄**修炼到第九层就足够了。

体内的蒸汽沿着九玄**第八层的路线在张天赐的体内运转。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一直到第九个周天。

张天赐所学的功法除了九玄**之外,尚还有其它的心法,而体内的主要经脉就那么一些,因此这些功法所运转的路线有一些是重合的。若是将所学的所有心法同时运转,也许能够就此领悟更为高深的心法,也许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实力,也许因为冲突而经脉大损,甚至就此身亡,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

因此张天赐若非有所感悟,能够将体内的功法融合,在运转一门心法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去运转其它的心法,因为那代表的是一种未知的事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旦情势恶劣,也许他的生命就此终结,张天赐不会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

虽然有功法重合的经脉,但是只是运转一门心法的话,对于张天赐,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害,这样才让张天赐能够同时修炼如此多的心法。

功法九转之后,张天赐体内的九玄真气已经达到了一个饱满的境界,九玄真气充斥在经脉之中,隐隐间,张天赐的经脉传来一股胀痛的感觉。

在张天赐的内视之下,这让经脉有胀痛感觉的真气却还不够,远远不够,根本不能够让他达到九玄**的第九层。

想要进入第九层,需要真气发生质的变化,然后才能让这充实真气顺理成章的沿着第九层的心法运转,突破到第九层,不然若是真气不够,后力不足,还未等到沿着第九层的心法运转一圈便消耗殆尽,而唯有运转一圈,才是突破到了第九层。

而最主要的是,若是真气不够,没有运转一圈的话,若是幸运,那么张天赐依然能够处于九玄**第八层的境界,只是下一次突破会变得更难,但是若是运气不佳,张天赐的九玄**定然会跌落层次,甚至跌落到第六层都有可能,而且跌落之后,想要突破,更是难如登天。

武道,并非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而且越到后面越难,甚至一个搞不好,这一生的苦修就将白费。

既然不够,那么就让它够。

虽然有着隐隐的胀痛感,虽然给人一种再也无法增加的感觉,张天赐却不为所动,一遍又一遍的开始运转起了九玄**。

真气沿着九玄**第八层的路线继续运转,没过一个周天,张天赐经脉中传来的胀痛感便强烈一分,而这也说明,张天赐的九玄真气又强大了一分。

一遍又一遍,九玄真气在张天赐的体内又运转了九个周天。

此时经脉内传来的不在是胀痛,而是一股近乎撕裂般的疼痛,此时可以看到,张天赐的脸上微现汗珠,显然强忍着这种感觉,张天赐也不会好受。

但是此时,张天赐依然感到不够,还是不够,现在的真气依然不足以让他突破到九玄**的第九层。

此时,张天赐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便是放弃,等着下一次在突破,要么便是继续运转真气,积累更多的真气,足矣突破到九玄**第九层的真气。

选择放弃,张天赐的实力并不会有任何损伤,但是张天赐的心中有了退意之后,下一次的突破会更加的困难,甚至这次的退让,会让张天赐的心中留下一个破绽,让他再也不能修炼到九玄**的第九层。

而选择继续运转心法,积累更多的真气,张天赐就要承受那股让人心寒的疼痛。张天赐此时的经脉坚韧,虽然有那种经脉似乎要被撕裂的感觉,但是这只是感觉,以张天赐经脉的坚韧,根本不可能会撕裂他的经脉,张天赐所要做的就是忍受那股疼痛,那种如同将人整个撕裂开来的疼痛。

心中意念一动,张天赐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股坚定的意味浮现在他的脸上,张天赐做出了他的选择。

真气在体内继续运转,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每一个周天之后,张天赐经脉传来的撕裂感便增强一分,张天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脸色也是大变,疼痛越来越难以让人忍受,张天赐却凭着心中的那口气,完全没有放弃的想法,他现在唯一想着的,只是运转体内的真气,然后突破。

一个周天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十个,百个,一直到突破为止。

不知道运转了多少个周天,张天赐体内的九玄真气也发生了复杂的变化,变得更加的晶莹剔透。

又是一个周天之后,张天赐体内传来一声轰然乍现,体内的九玄真气如同奔腾野马一般,沿着一条全新的路线运转起来,贯穿了张天赐的经脉,一个完美的循环也随之在张天赐的体内产生。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张天赐那满是汗珠,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九玄**终于修炼到大成之境了。

今天刚回来,五章一万五千字,稍作补偿,我也已经尽力了

前几天是真的有事,才没有更新的,请大家放心,此书是不会TJ的,若是TJ,我自己诅咒我木有。.。

网游之大唐梦第三百二十三章九玄大成(VIP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突破失败

张天赐的一双虎眸猛然增开,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三五中文网:手打)

精光闪过之后,张天赐的双眸显得很是平平无奇,只是一双很普通的眼珠子,但是若是你朝他的双眸深深望去,却会有一种深邃如海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眼光移开,难以正视。

将九玄**修炼到大成,张天赐的功力又增进了一分,此时,张天赐体内的真气之雄厚,已经超出了别人的想象。

修炼到这般地步之后,张天赐感受着体内雄浑的真气,心念一动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此时张天赐的真气,已经有了冲关的实力,若非又那股能量的阻拦,现在恐怕他离破碎虚空的境界也只是半步之遥了。

心念一动,张天赐的双眸合上,体内真气又开始运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赐虎躯一颤,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双眸张开,却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以此同时,一声叹息从张天赐的嘴中响起。

“虽然我的真气已经很是雄厚,但是想要突破,却还差上稍许,看来只有等到修炼下一门心法之后,才能够突破这道光卡了”

张天赐在心中暗自想到,此次突破,张天赐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不过很快的,他便能够突破了。

张天赐一叹之后,长身而起,上前打开了房门。

和熙的阳光随着房门的开启照耀在张天赐的身上,给人一种飘然脱尘的感觉。

龙泉城虽然繁华,但是也有偏僻破败之处,城南接近城墙的方向正是如此,这里的房屋比之它处显得很是破败,见识过龙泉的繁华之后,让人几疑这里并不是在龙泉之中。

一道人影从远方而来,迈着悠闲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是一晃之间,便已经行出很远的一段距离,没几下的功夫,这道人影便来到这处偏僻的所在。

张天赐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便直接朝着一处破败的院落而去。

张天赐想要让突厥退兵,自然要联系上突厥的人,如今龙泉之中,虽然有突厥人存在,但是行踪隐秘,张天赐无从知晓,不过却有人知道,以徐子陵与突利的关系,他自然知晓这龙泉中突厥人的所在。

此时,徐子陵也不能在龙泉中大胆现身,拜紫亭可不想放过他,而此处是徐子陵一个隐秘的落脚点,是上次徐子陵告诉张天赐的,张天赐想要寻找徐子陵,也只有来此处。

走进屋前,张天赐便能感觉到徐子陵并未在此处。***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

稍一沉吟,张天赐翻身进了院子,既然徐子陵不在,那么就在此处等他,不然张天赐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寻找徐子陵。

徐子陵曾经跟张天赐说过,若是要寻他,便来此处,因此张天赐才会做出等待的打算,想来徐子陵要是还在龙泉之中,定然会来此处的。

房屋之内,张天赐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夜幕已经笼罩在这片土地,张天赐在这里等候,已经等了一天的时间了。

蓦然间,张天赐双眼张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回来了”

一道声音在街道上闪烁而过,来到一间破败的院落,不做任何停留的翻身进了院内,至于大门处,这人连望都没有望上一眼。

徐子陵走到屋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虽然天色已经漆黑了下来,但是以徐子陵的本事,依然能够视物,房内的情况完全的映入了他的眼中,一道人影也随之出现在他的眼中,徐子陵顿时一惊。

一惊之后便是一松,徐子陵已经看清了来人。

张天赐笑道:“徐兄,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徐子陵哈哈一笑,走到张天赐身边坐下,然后才开口道:“早知道张兄在此等候,我应该早点回来才是。”

“张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不知到底是何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徐子陵义不容辞”

张天赐并未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而是开口问道:“不知道徐兄对于龙泉之战有何看法?”

徐子陵不知道张天赐问自己这个问题做什么,沉吟半响之后,才开口道:“龙泉的实力远远不如突厥,不过看拜紫亭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担心之处,仿似早已经胜券在握,我完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拜紫亭如此肆无忌惮”

张天赐再次问道:“徐兄认为,这场战争有没有化解的可能。”

徐子陵不假思索的摇头道:“绝无可能。除非拜紫亭愿意将五采石交出来,不过以他的心性,这点想都不用想。而手握五采石的拜紫亭想要立国,是突厥根本不能容忍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突厥退兵,要知道因为这个,就连突利与颉利都能停止争斗,一同兵发龙泉。”

张天赐柔声道:“若是五采石已经不在拜紫亭手中了呢?”

徐子陵顿时一愣,然后一脸诧异的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微微一笑,单手平举,然后在徐子陵的眼前张开,一块闪烁着七彩炫光的奇石出现在徐子陵的眼前,此时屋内一片漆黑,唯有这奇石的光芒闪烁,更别添一番美感。

“五采石”

虽然从未见过五采石的真面目,但是在看到这块宝石之后,一个字眼便浮现上了徐子陵的心头。

收回落在五采石上的目光,徐子陵的目光落到张天赐的身上,沉声问道:“张兄是想要化解这场争斗吗?”

张天赐点头道:“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徐子陵稍一思索,便想透了这其中的关键。如今在五采石落在了张天赐的手中,只需要将这块五采石交由突厥,或者只是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也许突厥便不会攻打龙泉,不过这也只是可能,突厥是否还会继续攻打龙泉,依然是一个未知数。

而张天赐来找他,便是想从他这里与突厥那边获得联系,突厥攻打龙泉的原因就是不想五采石落到拜紫亭的手上,而如今又因为张天赐的关系,这场战争有很大的可能能够化解。

徐子陵沉吟道:“若是张兄出面的话,这场战争应该能够化解,张兄想要我怎么做?”

张天赐笑道:“我需要联系上突厥那边的人。”

徐子陵点头道:“既是如此,还请张兄跟我来”

接着朦胧的夜色,张天赐随着徐子陵来到城东里坊内一所毫不起眼的平房,这里是突厥在龙泉一处秘密巢穴,供突厥探子在此作藏身之所,徐子陵也是机遇巧合之下,才得知了这么一处所在。

站在平房外,张天赐便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徐子陵轻轻敲响了房门,房门声消,从房内传来低呼声:“谁?”

徐子陵在门外低声道:“可是康兄在房内。”

不一片刻,只闻“吱呀”一声,房门被打了开来。

康鞘利出现在门口处,笑道:“原来是徐兄,快请入内。”

徐子陵与张天赐闪身入内,这时康鞘利才看到张天赐身影,一礼道:“没想到张兄也来了,康某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说完,康鞘利的目光落到徐子陵的身上,轻声问道:“徐兄来此,不知是为了何事?”

徐子陵并未答话,目光落到张天赐的身上,而这时,张天赐也开口道:“是我让徐子陵带我来找你的。”

康鞘利有些疑惑的望着张天赐道:“原来是张兄想要找康某,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若是康某能够办到,自然不会拒绝”

康鞘利说得很是诚恳,但张天赐也知道这只是一句客套话,若是康鞘利真的什么都答应,那才是奇怪了。

张天赐也不多言,直接将五采石放到康鞘利的眼前。

望着眼前闪烁着七彩流光的奇石,康鞘利脸色顿时一变,惊呼道:“五采石”

拜紫亭立国,对于突厥来说,其实根本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就算拜紫亭立国,依然没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对于突厥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在有了五采石之后,这形势就大为不同了。

因为当拜紫亭接着五采石立国之后,他将成为精神上统一靺鞨的君主,即使铁弗由亦要忌他,甚至要在靺鞨其它六族的压力下向拜紫亭臣服,而到了那个时候,拜紫亭的实力将会大增,甚至有了统一草原的实力。

拜紫亭将会有如此实力,突厥怎么也不会望着拜紫亭就这样揭起,成为他们的大敌,这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攻打龙泉,想要在拜紫亭未曾揭起的时候便消灭他,不给他任何机会。

可以说,突厥此次攻打龙泉,为的只是这块石头,而不是拜紫亭立国。

康鞘利不愧为能够成为颉利心腹的人物,一惊之后,迅速的便回过神来。

康鞘利神色一整,一脸郑重的望着张天赐,一礼道:“张兄能否将这五采石交由我突厥,不管张兄想要任何东西,我突厥都愿意帮张兄达成。”

康鞘利此时已经猜到了张天赐的来意,定然是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一些东西,因此便说出这番话来。

张天赐淡淡道:“我想要突厥退兵。”

康鞘利一愣,道:“此时在下做不了主,不过我会将这个消息禀报上去,还请张兄等候一段时日。”

“好”

张天赐一脸淡然的从嘴中吐出了一个字符。。.。

网游之大唐梦第三百二十四章突破失败(VIP卷)

第三百二十五章 各施手段

龙泉皇城,一间装饰奢华的房内,伏难陀一脸震惊的望着站在他身前的美艳夫人,脸上再也难以保持原先那副莫测高深的神态。***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

伏难陀一脸震惊的道:“你说什么,五采石被张天赐夺去了。”

美艳夫人一脸不甘的点头道:“我实力不如他,被他从我这里将五采石强抢了去。”

伏难陀脸上阴晴不定,沉思良久之后,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美艳夫人脸上露出一副勾魂夺魄的表情,娇声道:“奴家”

“我说下去”伏难陀厉叱一声,打断了美艳夫人的话。

美艳夫人脸色一变,怒哼一声,最终也没有说什么,退了出去。

以美艳夫人的容貌,那副表情确实无人能够忽视,恨不得化身为狼,而伏难陀与美艳夫人的关系显然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不然美艳夫人也不会做出如此姿态,不过此时,伏难陀显然没有那个心情。

“张天赐,五采石,他到底要做什么?”在美艳夫人退下之后,伏难陀沉思了良久,然后长身而起,走了出去。

皇城的书房,伏难陀在离开他所在的房间之后,便直接来了此地,这里是拜紫亭办公的所在。这个消息事关重大,伏难陀直接来寻拜紫亭商量对策。

“张天赐”

在听完伏难陀的话后,拜紫亭的脸上顿时大变,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书房中顿时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气氛之中,就如同一座火山一般,在积累着怒气,然后等到一定的时候,便将爆发出来,毁灭一切。

拜紫亭一脸阴沉的望着伏难陀,寒声道:“国师,你看这张天赐到底是何用意?”

伏难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要获得五采石的人不少,不然突厥也不会出兵,但是这些想要获得五采石的人中,却绝对不会包括张天赐,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动了什么心思,将五采石抢夺了去。”

伏难陀不能猜到张天赐的心思,拜紫亭心中也不能,不过到了此时,拜紫亭现在对伏难陀感到很是不满,若是早将五采石交给他,又岂能让张天赐如此轻易的将五采石夺了去。

但是现在并不是跟伏难陀翻脸的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而且现在五采石已经落到了张天赐的手中,在说什么都已经无用,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将五采石从张天赐的手中夺回来。

不过要从张天赐的手中夺回五采石,这个难度可不低。

拜紫亭沉吟道:“国师,你觉得张天赐愿意将五采石交还吗?”

伏难陀摇头道:“张天赐的想法谁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不过在我看来,恐怕他多半是不会将五采石交还的,不然他也不会将五采石夺去了。”

若是别的东西,被张天赐夺去也就算了,拜紫亭也不会计较,唯独这五采石,拜紫亭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之放弃。

一道寒光从拜紫亭的眼中闪过,拜紫亭沉声道:“国师可有办法从张天赐的手中将五采石夺回。”

伏难陀道:“张天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其武功之高,与我不相上去,就算是我出手,亦不能从他手上夺回五采石。”

伏难陀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是他自己心里却很清楚,他根本不是张天赐的对手,想要从张天赐手中夺回五采石,是一件根本不能办到的事。

“哼”拜紫亭冷哼一声,寒声道:“就算他在厉害,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手下的千军万马。”

为了夺回五采石,就算用尽全部的实力,出动自己手下全部的兵马,拜紫亭也在所不辞。

在这一刻,拜紫亭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将五采石夺回来,五采石只能是他的东西。

伏难陀思索片刻,缓缓道:“我有一个想法,若是成功,张天赐定然会乖乖的将五采石交出来。”

拜紫亭眼中顿时一亮,欣然道:“国师请说”

伏难陀将他想的主意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在听完伏难陀的主意之后,拜紫亭的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显然伏难陀的这个主意,让他很是为难。

良久之后,拜紫亭合上双眼,复又睁开,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坚定的神情。

“就按国师所说的办”

张天赐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康鞘利将这个消息禀报上去,虽然最终的结果依然未知,张天赐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就这样化解这场战争,但是最少,他也有九成的把握。

在从突厥的这处秘密落脚点出来之后,徐子陵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张兄,不知道你是怎么获得这五采石的?”

张天赐道:“不知道徐兄听说过美艳夫人这个人没有?”

“美艳夫人”

徐子陵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讶然道:“美艳夫人,这五采石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张天赐看着徐子陵的样子,便知道徐子陵对于美艳夫人了解颇多,比他要了解得多得多。

张天赐奇道:“徐兄也知道美艳夫人吗?”

徐子陵露出一丝苦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说来我在他手里还吃了一个大亏。”

张天赐问道:“我见过美艳夫人一面,据她自己所说,她乃是波斯大明尊教拉摩的传人,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当日美艳夫人说了不少谎话来欺瞒张天赐,但是唯有这个,让张天赐有点看不透,这美艳夫人身上所学,确实是大明尊教的武学,美艳夫人这话虽然不实,但是她与大明尊教定然脱不了关系,如今有这么一个看来比较了解美艳夫人的人在,张天赐一时心血来潮,便想要了解一下。

徐子陵有些诧异的望着张天赐,然后脸上表情一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张兄可知这美艳夫人是谁的女儿?”

张天赐为之错愕,一愣之后,摇了摇头道:“完全不知”

“说来张兄恐怕也不会相信”徐子陵突然大笑道:“哈真好笑像马吉那样的大肥猪,竟生出个如此娇滴滴的女儿来。”

张天赐脸上顿时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失声道:“什么?”

马吉张天赐自然知道是谁,前段时间,在拜紫亭的宴会之上,张天赐便已经见过马吉。马吉不仅仅是一个大胖子,还一副暴发户的形象,而美艳夫人,则是美艳动人,比之宋玉致,尚秀芳等人也差不到哪里去,任谁也难以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想想马吉的容貌,在想想美艳夫人的容貌,在将这两人放在一起,只是这样一想,张天赐感觉很是无语。

徐子陵还是首次看到张天赐这副震惊的表情,以往在张天赐的身上,他看到得最多的便是淡然,对一切都是淡然以对的表情。

兴许是张天赐的表情难得一见,徐子陵意兴飞扬的大笑道:“有甚么不甚么的?美艳就是马吉的女儿,伏难陀的小情人,由伏难陀在床上亲身授她天竺爱经。甚么波斯大明尊教拉摩的传人只是一派胡言,根本不能相信。拉摩非是没有传人,但听说早给回纥的大明尊教追杀灭族,被迫逃往中原去了”

张天赐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相信,但是这话是徐子陵说的,张天赐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顿了顿,徐子陵又是一脸兴奋的道:“说来我这里还有一个关于美艳夫人的消息,却是从烈瑕那里听到的。”

望着徐子陵的模样,张天赐有些无奈的道:“徐兄还有什么消息,便一并说出来吧”

虽然徐子陵还未开口,但是张天赐也知道,这定然是一个能让人感到吃惊的消息。

徐子陵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有些神秘兮兮的道:“烈瑕曾跟我说过,这美艳夫人曾经是他的女人。”

烈瑕的身份毫无疑问,他定然是大明尊教之人,而美艳夫人竟然曾经是烈瑕的女人,那么这美艳夫人与大明尊教之间,定然有着什么神秘的联系,但是具体的,恐怕除了大明尊教与美艳夫人本人之外,却是无人知道,眼前的徐子陵知道不少,但是看他的样子,美艳夫人与大明尊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恐怕也不知晓。

之前的消息已经让人震惊了,而张天赐早先便已经知晓美艳夫人跟大明尊教之间定然有什么联系,因此徐子陵的这个消息一出,并未让张天赐有所变化,一脸淡然的应对徐子陵脱口而出的话。

望着张天赐这副表情,徐子陵微感错愕,要知道,当烈瑕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将他震惊得难以为继,哪里会有张天赐这般的镇定。

两人又相互闲聊了几句,便准备各自分开。

就在准备分开之时,张天赐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开口道:“徐兄,不知道你在这龙泉中可有人手?”

徐子陵有些诧异的问道:“张兄想要做什么?”

张天赐淡淡道:“我想要徐兄帮我注意一下伏难陀的行踪。”

伏难陀

听到这个名字,徐子陵心中顿时一惊。。.。

第三百二十六章 变故突起

“张兄可是要对付伏难陀?”

张天赐既然让他注意伏难陀的行踪,那么张天赐的用意自然不难猜测,徐子陵又不是傻蛋,一念间便明白了张天赐的用意。35zww.com

张天赐点头道:“我曾经答应过一个朋友,要帮取伏难陀的性命。”

说着,张天赐便将越克篷与伏难陀的仇怨说了出来。

听完张天赐的话后,徐子陵心中对伏难陀也感到很是气愤,这般的人物,就连他也起了杀心。

虽然徐子陵也动了杀心,但还是叹道:“可知杀掉伏难陀,事实上是帮了拜紫亭一个大忙。”

张天赐顿时感到有些诧异,有些糊涂难明,从徐子陵的话中,张天赐深感凭表面情况的猜想,与事实确大有出入。

这伏难陀不是拜紫亭最为信任的人吗?就连拜紫亭立国,也是因为伏难陀劝说的缘故,为何他杀掉伏难陀,竟然是帮了拜紫亭一个大忙,这拜紫亭与伏难陀的关系,张天赐一时之间根本理不清楚,他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他了解的这些,都只是表面的东西,更深层次的,他却是一头雾水,毫不知晓。

“哦”张天赐讶然问道:“徐兄为何要如此说?”

徐子陵竟然已经开口,便索性一不说二不休的道:“事情要从五年前伏难陀西来传法开始,那时拜紫亭仍安安份份做他的粟末族大酋,年年忍受颉利对他的苛索,到伏难陀为他占得著名的立国卦,才把他的命运,也是粟末全族的命运改变。”

对于伏难陀此人,张天赐从越克篷口中便已经有所了解,此人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但是仗着一张利嘴,确实是很能忽悠人。

张天赐摇头叹道:“拜紫亭精明一世,竟没想过此乃神棍的骗人手法,就那么把整族人的生命财产押上去?”

对于拜紫亭此人,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张天赐也看出此人是一个枭雄式的人物,精明之极,没想到也被伏难陀给忽悠了。

徐子陵摇头道:“伏难陀的手段当然不止如此,占得此立国卦不久,契丹阿保甲传来保管多年的五采石失窃的消息,此事更增拜紫亭的信心,认为是应卦之象,不然拜紫亭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伏难陀。35zww.com又兼当时突利和颉利在很多事情上发生磨擦,而颉利重用赵德言,苛索无度,更使一向靠拢颉利的人萌生离心,在此种种情况下,拜紫亭遂大兴土木建设龙泉,扩军备战。他娘的,真正有野心的人是伏难陀,拜紫亭只是他的扯线傀儡。照我们猜,纵使渤海成功立国,伏难陀亦会害死拜紫亭,再把大祚荣捧作傀儡皇帝,自己做太上皇,时机成熟后更取而代之。你看看街上的暴民,该知伏难陀在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张天赐又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那拜紫亭何时发觉伏难陀对他的威胁?”

徐子陵刚才说他杀掉伏难陀,事实上是帮了拜紫亭一个大忙。那么拜紫亭定然已经有所发现,不再被伏难陀瞒在谷中,不然徐子陵也不会有这番话。

徐子陵沉吟道:“这个很难说,我猜是自从两年多前伏难陀和高丽的盖苏文开始来往,他才生出警觉,所以暗中拉拢野心勃勃的大明尊教,以对抗伏难陀与日俱增的实力。至于马吉和伏难陀何时搭上,则该是伏难陀到龙泉前的事。但伏难陀和拜紫亭的关系恶化,则应是五采石被带来龙泉所促成的。张兄应知若非五采石出现,颉利和突利未必能这么快讲和,龙泉也不用面临狼军压境的厄运。”

张天赐不解道:“这样做对伏难陀有甚么好处?”

虽然张天赐不笨,但是对于这些局势的把握,却比不上徐子陵,只闻徐子陵的这番话,就知道他对塞外的形式,是下了一番苦工的,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争霸天下,这是徐子陵所选择的路,若是连这些都不能理清,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去争霸天下。

徐子陵沉声道:“这是伏难陀策划的一场豪赌,最理想是拜紫亭战死,伏难陀代其领队击退狼军,盖苏文则借势取高丽王高建武之位而代之。至不济伏难陀亦可与盖苏文瓜分拜紫亭多年敛聚的金银珠宝,拍拍屁股各自回国。死的只是粟末族的人,他们不会少半根汗毛,如若成功,得益将是难以估计。”

张天赐终于明白为何宰掉伏难陀竟是帮拜紫亭一个大忙,因为伏难陀已变成粟末人心人的神,就像毕玄之于突厥,傅采林之于高丽,即使是拜紫亭已经对伏难陀生出戒心,亦无法动他。

顿了顿,徐子陵又道:“若非张兄想要化解这场战争,从伏难陀手中夺得了五采石,这场战争定然难以避免,而龙泉必然会城破,到时候这满城百姓,定然难逃敌手。”

张天赐道:“突厥想要攻破龙泉,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毕竟拜紫亭从几年前便已经开始准备,如今积累的实力,定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徐子陵笑着摇头道:“张兄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闻其详”

徐子陵的目光落向远处,那里是城门的方向,然后才道:“张兄可知,今趟来的先头部队不是突厥狼军,而是菩萨的回纥精兵。”

顿了顿,徐子陵续道:“这影响可分几方面来说,首先是有关回纥本族的形势,菩萨在突利的全力支持,颉利的首肯和他因赫连堡一战如日中天的声势下,夺回他在本族失去的东西,故能领军西来。此更代表大明尊教在回纥失势,大幅削弱大明尊教对拜紫亭的影响力。”

“其次是颉利、突利让菩萨打头阵,摆明在对拜紫亭造势施压,显示反对拜紫亭立国的并不限于突厥人,还有其他大草原的种族。若我是拜紫亭,今晚定不能成眠。”

徐子陵眼中闪烁着睿智过人的光芒,在陪上他英俊不凡的外貌,很是能吸引年轻女子的注意,只可惜张天赐不是年轻女子,他这番表现可以说是白瞎了。

徐子陵的目光落到张天赐的身上:“现在拜紫亭不能抵挡的原因又多出了一样。伏难陀,他是个非常有魅力和说服力的人,感染得拜紫亭和他的手下均变成对死亡一无所惧的人,最难是拜紫亭深信梵天站在他们那一方。一群不畏惧死亡的战士,却是有可能抵挡突厥的狼军,但是现在张兄决定取伏难陀的性命,那么只要伏难陀一丝,保证靺鞨大军立即不战自溃,大军抵达龙泉之时,亦是龙泉城破之时。”

“不过”徐子陵露出一丝苦笑道:“不过现在也是因为张兄的原因,这突厥恐怕也要退兵了,这样一来,龙泉自然不会有破城的危机了。”

张天赐哈哈一笑,说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一个实力的问题,而张天赐就是因为有实力,才能够影响这场战争,可以说,当张天赐决定站出来的时候,这场战争已经注定打不起来了。

两人的闲聊到此结束,张天赐与徐子陵分了开来,不过分开之后,张天赐也没有回他所住的外宾馆,而是去了越克篷所住的外宾馆。

到了越克篷所住的外宾馆,张天赐心中一动,顿时一惊,眼前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幅景象,与其他的外宾馆已经大不相同。别的外宾馆均是灯火通明,人影闪动,独是越克蓬车师王国的外宾馆不见任何人或马儿的活动声息,且只有大堂隐隐透出昏暗的灯火,情景诡异得令人心生寒意。

而在张天赐的感知之内,这外宾馆中,竟然已经没人任何人存在,也许有人,但是定然已经是死人。

前日来的时候,越克篷还安好的在外宾馆之内,而且周围还有不少监视的人,但是此时,就连监视的人也已经不存在了。

到底是出现什么变故,竟然会变成这般状况。

张天赐实在是想不通,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若说越克篷就这样离开的龙泉,带着《娑布罗干》的龙泉,那么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去做,难道就是为了这本《娑布罗干》不成,张天赐却不相信越克篷会这样去做,但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么越克篷又去了哪里。

越克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张天赐暗忖,“难道越克蓬和百多名兄弟已全体遇害,又或被拜紫亭拘禁?”但是转念一想,张天赐又觉得不对,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这越克篷是代表车师国来送礼的,不管怎么样,拜紫亭都不会出面对付越克篷,不然对于他的名声,定然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越克篷没有在这里,那么越克篷就只能是离开了龙泉,只是越克篷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龙泉,这一点却让张天赐难以想通。

一些繁乱的念头在张天赐的脑中闪过,但是依然没有一个头绪。

张天赐目光落到外宾馆之中,腾身跃起,翻进了外宾馆之内。

若是越克篷因为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离开龙泉,那么他定然会留下线索,想要获得越克篷的行踪,唯有在这外宾馆之中,仔细的查探一番。。.。

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踪再现

张天赐进了外宾馆之后,便直接来到上次见到越克篷的房间,若是越克篷真的留下线索,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www.65txt.com

夜色漆黑,房间内更是一片黑暗,对于一般人来说,完全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这种漆黑,却完全影响不到张天赐,相比于白日来说,给他的感觉也只是稍微黯淡一些,屋内所有的状况都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中。

张天赐双眸扫视着屋子,寻找着任何一处有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

良久之后,张天赐却是一无所获,除了没有掘地三尺,这屋内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被他找遍了,但是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想了想,张天赐出了这间房间,然后朝着其他房间而去,张天赐怎么也不相信,越克篷会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窜进一个又一个的房间,然后又从中出来,此时所有的房间都被张天赐找过了,但是都一无所获。

张天赐目光扫视了外宾馆的一切,最后落到了大堂之上,这里是张天赐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了,若是还发现不了什么,张天赐只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到了那个时候,茫茫人海之中,张天赐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寻找越克篷。要是越克篷已经返回了车师,张天赐根本不可能追击越克篷去车师,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

张天赐寻越克篷,最主要的是为了《娑布罗干》,现在他需要下一本新的武功秘籍来修炼,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些修炼长生诀的头绪,但是依然还不够,只有《娑布罗干》才是他此时最好的选择。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若是越克篷真的离开,张天赐也不会去追寻越克篷,而是在解决战争之后,便返回中原,去寻找其他的武功秘籍。

大堂的正门敞开着,张天赐踏上台阶,来至大门处。

月色从左方窗透入,温柔月光笼罩半边厅堂,另一边则陷于黑暗中。

张天赐不做停留,毫不犹豫的踏入了厅堂之中。

厅堂内显得很是空荡,除了一些座椅之外,就只有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周的架子上还摆放着一些花瓶,除此之外,这厅堂内就别无它物了。

看着厅堂内的环境,张天赐眉头顿时微微皱起,只此一眼,这厅堂内的一切便完全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如此简单的环境,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可行,就算是越克篷真的在此处留下线索,也早已经被人毁去。三五中文网

张天赐皱着眉头绕着厅堂转了一圈,他依然有些不死心的细细查探了一番。

等到转回厅堂大门之时,张天赐不死心也得死心了,这厅堂内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可惜这是在龙泉之中,而且越克篷等人已经离开多时了,不然的话,张天赐还能凭着感觉,追踪越克篷的去向,但在这龙泉,却是完全没了这个可能。

越克篷的气息早已经消散,就算有所残留,也已经被纷乱来往的行人所掩盖,让人无从探知。

张天赐矗立在门外,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在地面留下一道阴影。

张天赐就这样站在那里,暗暗思索着。

这越克篷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离开,难道拜紫亭真的感冒天下之大不韪击杀或者擒下越克篷吗?还是越克篷自己离开了龙泉,返回了车师,但是只是这短短的一天时间,为何越克篷就要离开,难道是真的贪图《娑布罗干》不成,还是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张天赐思索了良久,却完全没有了一个完整的想法,不知道事实,一切都只是猜测,让他难以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良久之后,张天赐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徒之奈何

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无用,既然找不到越克篷的行踪,那么也只有随他去了。

长叹一声,张天赐便准备起身离开,刚走出没两步,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一丝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处。

一道人影来到外宾馆的外围,伏在靠邻另一座外宾馆大堂顶高处,全神观察着越克篷曾经住的这间外宾馆的动静。

望着寂静无人的外宾馆,这人有用目光四处巡视了一遍。然后这道人影从这高处翻身而下,来到外宾馆的后院墙处,取道从这里翻身进了外宾馆。

看这人的行事,显得小心翼翼,显然是怕被人发现他的踪迹。

这人翻身进了外宾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蓦然抬头远望,这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一股骇然之意浮上了他的心头。

他早已经探查过周围的情况,发现无人才进来的,但是此时,接着朦胧的夜色,前方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为了他而来还是为了谁来。

这人心里暗暗叫苦,竟然就这样被人发现了,不用想他也能够明白,这人竟然如此托大的站在他的前方,显然是有着能够拿下他的本事,更何况这个人影给他一种感觉,很危险的感觉,让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绝非这人的敌手。

不过就算有这种感觉,他依然不会放弃。

持刀在手,这人小心戒备,同时暗暗盘算着退路。

张天赐带着一脸笑意的走进刚刚从后院墙外翻进来的这人,同时开口道:“客兄,怎么不认得在下了吗?”

听着这显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在看着走进之后,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的身影,客专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张天赐而来的。

这客专乃是越克蓬的副将,另一名懂汉语的车师战士,曾经与张天赐围着一堆篝火喝个酒。

刚才张天赐就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才会露出一丝笑意,客专的到来说明越克篷是因为突发状况不得不离开此地,而他没有留下线索,是因为他派了人回来,不需要留下线索给张天赐。

客专松了口气道:“张兄,你可是把我吓坏了,刚才我还以为是拜紫亭的人在此处,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张天赐哈哈一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客兄还请不要见怪啊”

客专呵呵笑道:“这自然怪不得张兄,只能怪小弟眼力不佳。”

张天赐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沉声问道:“客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蓬兄现在又是在何处?”

客专望了周围一眼,这时张天赐再次道:“周围没人,你放心说吧”

客专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愤愤不平的道:“昨夜拜紫亭突然派军队把我们的宾馆围困,没收我们的兵器弓矢,指我们对他心怀不轨,驱逐我们离城,限令我们连夜回国。将军无奈之下,只能率领我们连夜回去。”

顿了顿,客专续道:“在离城之后,我们假装远离,然后暗中潜回,不过这龙泉戒备森严,我们的人马难以潜入龙泉之中,只能潜伏在城外,而军中只有我和越克蓬将军懂得汉语,越克篷将军还需要带领手下,只能让我暗中潜入龙泉之中,来寻找张兄。”

“此时这龙泉,虽然可以外出,但除了龙泉中人之外,再不许他人进入,我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潜入了龙泉之中。”

客专一口气将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而张天赐也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天赐正准备开口,让客专带他出城去找越克蓬,这时客专又开口道:“对了,将军说了,若是我见到张兄,便让我跟张兄,让张兄跟我一起出城,将军说张兄摆脱他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只等张兄前去就可以了。”

事情办妥了,那自然就是《娑布罗干》已经被越克蓬翻译出来了,这对于张天赐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要知道,九玄大法已经修炼到大成的他,正是需要新的武功秘籍的时候。

张天赐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客兄现在就带我去找蓬兄”

客专一愣,然后出言劝解道:“现在天色已黑,城门早已经关闭,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了,不如明日在出城。”

张天赐微笑道:“谁说城门关了就出不去了。”

客专一惊,连连摆手道:“张兄,虽然你武艺高强,但是想要硬闯出城,也非易事,到时候恐怕会,会受伤,张兄,我们还是明日在出城吧?”

说到会的时候,客专顿了一下,虽然如此,张天赐也知道客专想要说的是一个死字。不过最让张天赐头疼的是,这客专明显是想歪了,谁说他要硬闯出城了。

张天赐苦笑道:“谁说我要强闯城门了。”

客专有些谨慎的道:“张兄,你真的不会强闯城门吗?哪你准备怎么出去?”

张天赐再次苦笑道:“说不会就不会,至于要出城,我自然有办法让我们出去。”

“快说,到底往哪个方向去?”四面城墙,自然要找到合适的路,不然出城之后还要绕一个大圈子,很是耽搁时间。

客专斜瞥了张天赐一眼,然后伸手指向了南方。。.。

第三百二十八章 娑布罗干

第三百二十八章娑

“张兄,我们从这里能出去吗?”望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客专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三五中文网(疯狂F打)

张天赐与客专离开外宾馆之后便一路南行,躲开在街上巡逻的卫兵,一直来到了此地。

城墙高耸,若非借助工具,常人难以攀登,因此这城墙的防守并不怎么严密,比之城门处的防守要弱上许多。

客专武功也算可以,但是跃起的高度,恐怕连这城墙的四分之一都没有,想要翻过这城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他知道张天赐武功高强,但是想要翻过这城墙恐怕也非易事,而且就算张天赐能够翻过,他依然过不去。

至于张天赐带着他翻过去,客专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带着一个人翻越如此高的城墙,那难度更不是一般的大。

张天赐笑道:“自然可以,不然我带你来此做甚”

说着张天赐一把拎起客专,如同拎着一只小jī一般,纵身跃起。

客专只感觉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身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控制,浑身上去,没有一点安全的感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客专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

蓦然间,客专感觉自己双脚又踏足了大地之上,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还是踩实了才最让人感觉踏实。

“我们到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客专的耳边响起。

客专睁眼瞧去,只见张天赐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客专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顿时一愣,就是这一闭眼的功夫,张天赐竟然就带着他翻过了城墙,来到了龙泉城外。

客专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几疑是身在梦中,但是眼前与龙泉城内截然不同的环境,还有边上高耸的城墙,却确确实实的告诉他,他们真的已经来到了城外。

望着有些呆滞的客专,张天赐有些好笑的道:“好了,别看了,蓬兄在哪里我可不知道,还等着你领路呢?”

客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张天赐朝西南方而去。

一路而行,前面的一个山丘,放眼望去,此处乃是周围地势最高点的所在。

来到山丘顶上,山丘另一侧的环境出现在张天赐与客专的眼前。www.65txt.com

山丘之下,扎着几处简易的帐篷,结成一个简易的营地,营地周围,还有着身着车师服shì的车师战士在巡逻。

此时夜sè漆黑,也唯有张天赐才能看清营地的情景,接着朦胧的夜sè,虽然客专也能看到营地,但是很是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两人沿着山丘而下,直朝营地而去。

“呜呜呜”

号角声骤然在营地中响起,响彻了整个荒野。

营地中的帐篷内出来不少人影,有条不紊的握着兵刃,结成阵势,虎视眈眈的望着从山丘下来的张天赐与客专。

看样子,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张天赐与客专的到来,要知道,张天赐与客专并未隐藏行踪,但是此时天黑,他们根本看不清来人,当然要小心戒备。

这个时候来的人,绝非什么普通的人物,而且是敌人的可能xìng最大。

两人走进营地前,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张天赐却是完全听不懂是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询问他们的身份,不过看着对面的车师战士张弓搭箭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立即放箭的形式。

客专大声开口,用同样的话大声喝了几句,他的话音刚落,对面的车师战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箭弩,爆出一阵欢呼声。

营地后方传来一阵sāo动,一道声音带着欣喜的响起道:“是张兄来了吗?”说话的人是越克蓬,他所说的也是汉语。

张天赐呵呵笑道:“蓬兄,这个时候除了我还能有谁”

车师战士让开,越克蓬的身影也出现在张天赐眼前,朝着张天赐走来。

越克蓬迎着张天赐来到一间帐篷之内,而其余的车师战士,该守夜的去守夜,该休息的去休息了,而客专,也去休息去了。

帐篷之内,越克蓬掏出两本书抵到张天赐的身前,道:“张兄,这娑来我昨日就翻译出来了,不过张兄一直没来,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张兄,只能等着张兄的到来,不曾想,刚过一日,就发生了这般变故,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张兄。”

一日就将娑翻译了出来,这么厚实的书,张天赐不用想也知道,自从他将娑交给越克蓬之后,恐怕越克蓬就一直没有休息,直到将娑给完全翻译了出来。明白了这点之后,这个时候,张天赐才完全将越克蓬当成了朋友,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一本书自然是张天赐交给越克蓬的那本娑,而另外一本书则是用纸张装订而成的,因为做工的关系,显得很是粗糙,唯一值得夸赞的,唯有这纸张很新。

不用看,张天赐也明白这本新订的书便是越克蓬帮他翻译出来的娑。

张天赐柔声道:“客兄已经向我解释过了,这原因我也知道了,完全怪不得蓬兄”

“倒是我,要在此多谢蓬兄了”

张天赐笑着伸手将那本新订的书拿起,然后看也不看的放入了怀中,这是一种信任,他对越克蓬的信任。

越克蓬望着张天赐看也不看的将这本书放入了怀中,自然也明白张天赐对他的信任,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越克蓬望着手中的另外一本书,正要开口,这时,张天赐笑道:“这本书我留着无用,便赠予蓬兄了。”

越克蓬一愣,“这,这这书实在是太贵重了。”越克蓬连连摆手道。

张天赐沉声道:“难道我想送蓬兄一样东西蓬兄都不愿意收吗?”

“这”越克蓬望了望张天赐,然后将这本娑收入了怀中。

张天赐笑道:“这就对了嘛若是蓬兄觉得过意不去,便送我一些上次饮用的葡萄美酒好了。”

越克蓬哈哈一笑道:“别的没有,这葡萄美酒,张兄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行,到时候我返回车师,在给张兄送上一些到中原来。”

张天赐笑道:“好,到时候我就在中原等着蓬兄的葡萄美酒。”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最后越克蓬呵呵一笑道:“张兄,现在天sè已晚,我就不打扰张兄的休息了。”

说着,越克蓬便走出了帐篷之中,而这间帐篷,自然就留给了张天赐。

两人此番谈话,却是一点都没提及有关击杀伏难陀的事,越克蓬没说,张天赐也没说。

张天赐既然把越克蓬看成朋友,答应帮越克蓬击杀伏难陀,那么他自然不会食言,而这事情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看的只是最后的结果。要是他一见到越克蓬,就像他说起他要击杀伏难陀的事,但是却又没有看到什么行动,反而不妥当,有种交易的味道在里面。

而越克蓬不说,是因为他相信张天赐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便会帮他做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张天赐击杀伏难陀。

在越克蓬离开之后,张天赐便将怀中越克蓬翻译出来的娑取了出来,然后翻看了起来。

帐篷内没有点灯,但是张天赐依然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书上的内容。

只是刚一开始看,张天赐的心神便被这本娑吸引住了。

张天赐这一看就不知道用了多久,只知道,当张天赐合上书之时,天sè已经亮堂了起来,这一看,张天赐竟然就一直没有休息,就这样看了一个晚上。

合上书之后,张天赐暗自叹了口气,这娑果然不愧为大明尊教的镇教秘典,却是是非同一般,张天赐从中获益良多,若非现在没有时间,不然的话,张天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开始修炼起娑一书中所记载的修炼之法。

天已经大亮,张天赐走出帐篷之外,才发现,天sè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yīn沉沉的,昨夜明月当空,任谁都以为今日定然会是一个好天气,但是这天气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如今已经是风雨将至。

“轰隆”

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惊天雷响,风声鹤唳,大雨倾盆而至。

虽然天上下着暴雨,但是张天赐还是决定返回龙泉之中,越克篷也知道张天赐有事要做,并未挽留,虽然他也想着回到龙泉去帮助张天赐,但是这只能是一个奢望,他现在根本没机会返回龙泉。

越克篷与他的几个手下,送着张天赐来到了山丘之上。

张天赐与越克篷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这时越克蓬的副手客专突然指着山丘下大叫道:“看”

众人循他指示瞧去。

漫天风雨中,只见一队骑兵追着一个朝着这边而来。

马蹄声被掩盖在了这风雨声中,若非客专,恐怕众人还没有望到这番变故。

越克蓬低呼一声,一道命令从他的嘴中传了下去。

车师战士积聚在山丘之上,手持长弓,张弓搭箭,一脸警惕的望着远方的来人。

网游之大唐梦第三百二十八章娑VIP卷)

第三百二十三九章 绝处逢生

第三百二十九章绝处逢生

人影渐进,张天赐低声喃喃道:“徐子陵,竟然是他:ixi章节”

张天赐看着远方的人影,心中很是疑惑,这徐子陵在龙泉城中一直行事小心翼翼的,怎么会落入如此的情景,竟然会被人追杀至此,而且看样子,徐子陵的形式十分危急,一旦被追上,就会有性命之危

一旁的越克篷听到张天赐的低语,望着远方那被人追杀,而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朝着张天赐有些疑惑的问道:“张兄认识那人吗?”

张天赐点头道:“那人是我的朋友”

越克篷笑道:“既然是张兄的朋友,那么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张天赐看了下周围的形式,然后道:“此时他尚能坚持一段时间,可等他来到这邱坡之上,在下令进攻”

张天赐虽然不通兵法,但也明白天时地利人和,而等到那个时候,车师战士就能占据地利,一举击溃徐子陵身后的追兵

越克蓬是能明白这一点,在张天赐说出这个想法之后,便笑着点了点头,一道道命令从他的口中传了下去若非张天赐这般说,越克蓬会毫不犹豫下令让车师战士出击,去解救徐子陵,只是那样一来,胜负难料,相比起那些龙泉骑兵,车师战士数量太少,很可能会有覆灭的危机,张天赐所说的这个,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此时,张天赐也看到了徐子陵之后追着的人,竟然是与伏难陀为首的龙泉骑兵,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子陵竟然会被这些人追杀

蹄声在雷雨声中从后方隐隐传来,徐子陵回头一瞥,立即大吃一惊

敌人数百骑兵分三路,以伏难陀为首的穷追在后,另两路左右包抄,竟是竟是愈追愈近

徐子陵心忖怎么这些龙泉骑兵的马怎么会跑得快过自己坐下的千里梦时,骇然发觉爱驹露出吃力神能,敌骑是愈跑愈快,它却愈跑愈慢,眼耳口鼻还渗出血丝章节

徐子陵大骂卑鄙,心中涌起前所以未有的对一个人的仇恨悲愤,再不顾自身的安危,将仅余的真力,送入千里梦体内,助它驱毒保命

不用说卑鄙无比的拜紫亭把千里梦还他,不但是要令他不肯孤身逃走,另外还有一个后着,就是预先给千里梦下慢性毒药,现在终于发作

只恨此时有弓无箭,否则徐子陵必赏伏难陀一箭伏难陀一伙把距离缩至二百多丈,已经在不住的迫近

徐子陵的长生气源源输进千里梦体内,把毒药从它皮肤迫出,让雨水冲洗,千里梦口鼻再没有渗出可怖的血丝,度渐增,但当然仍达不到平时的快

追骑的蹄声不住在耳鼓扩大增强,有如催命的符咒

电光照耀下,整个大平原全被无边无际的暴雨笼罩,倾泻下来的雨水,在草原上形成无数流窜的临时大小川洼,在雷暴的猖狂肆虐下,天像崩塌下来,全无制的倾泄,无情地向大地人畜原

野鞭鞑抽击

徐子陵心叫我命休矣,猛咬牙龈,从马背翻下,同时一指刺向马股,自己则往旁奔出

千里梦吃痛朝前直奔

徐子陵心想再会无期,满怀感触

千里梦是一头高贵的马儿,是属于大自然的,却因他徐子陵卷入世间的丑恶斗争现在他徐子陵小命难保,再不愿千里梦陪他一起遭人残害,只好让它独自逃生,由自己把敌人引开,承受

一切

徐子陵运起仅余气力,半盲目的朝西北方掠去,耳听蹄声迫至

徐子陵回头一看,只能摇头苦叹,原来是千里梦掉头往他这主人追来

徐子陵翻身再上马背,哈哈笑道:“好马儿,大家就死在一块儿”

此时后方全是重重骑影,敌人追至百丈之内本实时DU⑤⒏

形式已经越发的危机,徐子陵处身于他人生中最大的危险之中,命在顷刻

一把熟悉的声线在此时传入了徐子陵的耳鼓之中,原本有些绝望的徐子陵面露喜sè,朝四周一看,改朝附近地势最高的一座小山丘驰去

在那把声音响起的时候,徐子陵就知道,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马蹄飞扬,在风雨声中竟然变得清晰了起来,身后追兵将至,徐子陵长啸一声,冲上了邱坡

放眼瞧去,只见丘坡上现出大群战士,于马上弯弓搭箭,朝他的方向瞄准

徐子陵放眼四顾,一眼就看到张天赐身影,惊呼道:“张兄,果然是你”

说着,徐子陵放马朝着张天赐而去,而车师战士也没有去理会他

就在徐子陵有所动作的同时,追在徐子陵身后的龙泉骑兵也已经临近了邱坡之上,越克蓬一马当先,马刀往前高举下劈,喝出命令

百箭齐越,越过徐子陵头顶穿透狂泻下来的倾盘大雨,往拜亭等劲疾洒去

事起突然,伏难陀一方不及掣出挡箭盾牌,加上视线模糊,前排三十多骑纷纷中箭倒地,一时人堕马嘶,魂乱至极

徐子陵策骑驰至张天赐边上,第二轮劲箭又飞蝗般往敌阵投去,再射倒十多人

伏难陀一方不敢推进,慌忙后撤,留下满地人骸马尸

淌在草地上的鲜血,迅被雨水冲走溶和

徐子陵一脸欣喜的望着张天赐道:“今日若非张兄,恐怕我的小命得要留在此处了”

张天赐指着发号施令的越克篷,笑道:“要谢也不应该谢我,救你的人都是他的手下”

徐子陵大笑道:“都要谢,若非张兄,他也不会救下我这么一个路人”

两人放眼朝山丘下瞧去,只见刚从左右两侧环绕而来,被弓箭击杀的龙泉余骑不敢冒进,纷纷后撤

伏难陀此刻发号施令,又再重组攻势,取出藤盾护人护马,在左右两翼战士后撤当儿,从正前方杀将上来

徐子陵左右一撇,然后落到客专的身上,“这位兄弟,借你身上弓箭一用”

话音刚落,徐子陵深吸一口气,提聚功力,探身从客专的箭囊拔出四根箭,另一手拔弓张弓,箭矢刺日弓发出,连珠往敌骑射去

徐子陵哈哈一笑,箭矢在刺日弓连环劲射,藤盾像纸糊般被穿破,命中多名敌人,仰后抛跌,滚往坡底

车师国战士士气大振,百箭战齐发,硬把伏难陀等迫回丘下

望着在龙泉骑兵中发号施令的伏难陀,张天赐心中暗道:“这却是一个好机会”

这时,一阵蹄声从左方远处传来

张天赐心中一动,蓦然消失在原地,此时的徐子陵真正聚精会神的出箭击杀山丘下的龙泉骑兵,一点也未察觉到张天赐的动作,倒是一旁的客专,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张天赐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左方出蹄声整天,就连这风雨之声也不能掩盖,众人放眼瞧去,只见大约有五百左右的室韦战士,冒雨杀至看他们的反应,所敌对的对象也是眼前的龙泉骑兵,而看到这些室韦战士,徐子陵的脸上明显露出了笑容

客专在第一时间便能够断定,这些室韦战士是友非敌

客专一声大喝,用着他们车师使用的语言大声呼喊了一句

一阵欢呼声响起,车师战士的攻势烈

在车师战士的攻势之下,龙泉骑兵便已经溃不成军,何况,现在车师战士又来了外援,看现在这般情景,若是龙泉骑兵还不退却的话,将会有覆灭的危险

眼看击杀徐子陵就在眼前,伏难陀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的变故,但是此时大势已定,伏难陀也无力回天,虽然无奈,他也只能退却,至于想要击杀徐子陵,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般的好机会了

一声令下,从龙泉骑兵中传来一阵号角声,伏难陀终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虽然溃败,但是这些龙泉骑兵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在撤退的命令发出之后,这些龙泉骑兵有条不紊的往后退去,若是追击,定然会让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刚才与龙泉骑兵交战,车师战士是占据了地势,才能如此轻易的击溃龙泉骑兵,但是现在龙泉骑兵后撤,若是下令追击的话,这地势丧失能不能追上倒是其次,但是车师战士定然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越克篷身为车师战士的首领,这眼光自然也是不差,能够清晰的看到现在的局势,因此他也没有下令让车师战士进击,放任这些龙泉骑兵的离开

左侧蹄声震天,但是此时距离尚远,而龙泉的也是骑兵,等这些室韦战士赶来之时,这些龙泉骑兵已经退去,追之不上了

虽然下达了后撤的命令,但是伏难陀也明白现在的局势,车师战士应该不会进攻,不然就算拦下他们等到室韦战士的到来,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就算到了那时,恐怕胜败依然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的局势安全,伏难陀心里一点也不担心,但是他的心里却在暗暗恼火,今日没有能够击杀徐子陵,让他的心中很是恼怒

就在龙泉骑兵有条不紊退去之时,一道声音突然传入了伏难陀的耳鼓中,伏难陀脸sè顿时一变

“国师既然来了,便留下来”

幽幽的声音在伏难陀的耳边乍响,然后震荡开去,响彻在所有龙泉战士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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