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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公主一倾绝天下》


第一章

一个古色生香的房间,入眼便是刺目的红,金玉器饰摆满桌案,金碟装了名贵精致的瓜果点心,一眼望去尽是精致奢华,一方的大桌案上还有一对龙凤喜烛冉冉燃烧,映衬着到处贴满的大红喜字,俨然一处新婚洞房。

偌大的喜,蚕丝云锦被上的锦绣图腾被照得耀眼,喜被微微拱起,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里面。

本该躺着一对璧人的只有一个女子,女子尚在沉睡,看起来恬静无比,黛眉微扬,眉梢轻挑,高挺的琼鼻,微薄红艳的唇,还有弧度优美的下巴,一眼就看出是个姣好的美人胚子,这本该是个倾城的美人,只可惜她的脸上画了有些艳俗的浓妆,生生的折了这份美丽,尤其是那眉间睡着都掩盖不了的轻浮之色,更是让人生不起多少好看。

“啪!”蜡烛燃烧爆出声响在这空气中极为清晰,突然,的人儿动了动,长如蝶翅的睫毛颤动几下,然后缓缓张开了那双眸子,如琉璃般耀耀生辉的眸子,在睁开的那一瞬间一抹光华闪过,淬了微微的水润光泽竟然将这一室的艳俗都压了下去,璀璨琉璃,耀耀生辉。

“嗯?”锦妖迷蒙了一瞬,眸子飞快的扫过这里的环境,脸色也变了,有些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猛的一下坐起,将被子的手拿出来,拉开袖子和戴上上面的玉镯,一条深深的刀痕暗红刺目,显然已经有些日子,止了血结痂了,可是还是有些疼痛,她刚刚就是被这疼痛疼醒来的。

看着这双明显不是自己的手,又看看周围的环境,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闪过,突然勾唇嘲讽的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勾人的软糯:“啧啧!祸害遗千年啊!”

她明明记得自己被人锁在了别墅里用火烧死,如今应该尸骨无存才对,可是现在却好端端的活在了这里,不是祸害是什么?

她本就是无心无情的人,至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想去想了,反正上天还让她活着,她便活着就是了,无需考虑那么多;思及此锦妖一身放松准备往倒,不过就在那一刻突然感觉屋子里似乎有别的气息,猛的一下转头看向那一处,等看清楚,顿时眉梢一挑,琉璃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在不远处珠帘隔出的隔间里,一个一身灰衣青衫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里面,他的面前有一壶酒,一个青瓷杯,白玉修长的手执起酒壶倒酒,随意的动作却优雅悦目;锦妖的目光定在他那脸侧,以她的目光可以清楚的看清他那一半的容颜,白璧无瑕的肌肤,完美的面部线条。

男人,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只是一个侧面就让人惊艳的男人,锦妖眼中闪过猎奇的兴味,不过并没有太多激动,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冰冷和疏离的气息,寒如傲梅,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类型。

似乎感觉到了锦妖的打量,男子放下杯子,潺潺如泉水般清亮的声音传来,恭敬而冷漠:“既然公主醒了微之就告辞了,希望公主记得自己答应过的话,莫要食言!”

话落起身就往外走去,青衫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带起微微的梅花香,冷冽渗人;那步子没有丝毫停顿,直到出了门也不曾看之人一眼,虽不说是洪水猛兽,但是厌恶之意却是很明显。

锦妖就这么看着他出门,眸中闪过一抹华光然后微微敛起,随即低下头把玩起这手上的镯子,纯色的祖母绿,雕制了不知名的花儿,倒是很好看,把玩了好一会儿,锦妖才淡淡出声:“待了那么久,要我去请你出来么?”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不过片刻之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绿衣的清秀女子从一处柜子后面走出来,眼睛睁得大大,上齿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样子,走到离床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有些怯懦道:“公主恕罪!”

锦妖微微挑起眼眸,顿时风情流转,不过其中却没有多少温度,好笑道:“恕什么罪?”

女子闻言抬头诧异的看了锦妖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奴婢不该躲在公主与驸马的洞房里……可是……可是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奴婢逼不得已才……求公主恕罪!”

话落双膝一曲直接跪了下去,虽然她对锦妖的态度算不上恭敬,但是却有一丝畏惧。

驸马?锦妖想起刚刚那冷漠的男子,有在新婚之夜穿青灰色衣服的新郎官么?这公主有那么让他厌恶么?

思绪间锦妖从坐起,那女子立刻跪行过来给她把鞋子穿上,讨好道:“木兰姑姑已经吩咐准备早膳,公主可是要先用早膳?”

锦妖摸摸肚子,也真是饿了,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端进来吧!”

“奴婢这就去叫!”女子闻言一喜立刻转身出去了,那步子生怕慢了一步被她吃了一般。

她刚刚出去门外就传来一个稍微稳沉的女声:“妙音!公主可是起了!”

“起了!奴婢这去帮公主传膳!”

“去吧!”木兰挥退了她开门进来,不过还没走过几步就听见里面传来锦妖的声音:“去打盆水来!”

木兰一愣,随即回道:“是!”

屋内锦妖站在一面打磨光滑的铜镜面前,虽然镜中之人有些模糊,但是那浓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张还算漂亮的脸,摸上了这妆容,简直俗不可耐,她才不想要这恶心的样子。

屋子里一片寂静,锦妖看了许久,那双琉璃眸却忍不住失神了。

这……还是她么?

一向随性的她此刻心里居然有一种名为惆怅的东西,她死前那栋别墅是她最隐秘的居所,她知道要杀她的人很多,所以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她可以保证绝对没人找得到,可是却有人先埋伏在那里,然后生生的将她烧死。

那里除了她自己,她只带过一个人去,而那个人……

“哧!”锦妖突然嘲讽一笑,嘲笑自己居然还想这些,虽然不过眨眼,却可以算是上辈子的事了,她还计较什么?师父曾经就告诉她,不要相信男人,因为她们的绝色容颜和身份,没有男人会给予真心,只有和利用,可是最终她还是信了,于是她得到了这个鲜血淋漓的教训。

琉璃眸中的那一抹受伤缓缓退去,最后只剩下冰霜筑起的保护色,一寸比一寸冰冷。

听到微微的脚步声,锦妖垂下眸子,再次睁眼,里面只有平静无波。

“公主!”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面容端正,态度恭敬柔和,想来就是妙音口中的木兰姑姑了。

锦妖走过去,一手捧起水往自己脸上洒去,猛的洗了几遍才扯了木兰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用力的擦几下脸上的粉终于被擦了去,好在这些都是制成的胭脂水粉,直接用水就能洗去。

木兰见锦妖这番动作,以为她心情不好,有些心疼道:“公主!驸马以后一定会看见你的好的!”

锦妖闻言动作一顿,斜眼瞥了她一眼随即轻笑问道:“你跟这本宫多久了?”

木兰闻言愣了一下,回道:“奴婢从公主五岁的时候被调到您的身爆如今已经十二个年头了!”

“哦?”锦妖懂得眉头,似是感慨道:“都这么久了……”

木兰觉得今日的锦妖似乎有些奇怪,猜想或许是被驸马伤了心才变得这么感慨成熟,不由道:“公主也别太难过,如今驸马已经是您的人了,您的真心一定能感动他的,这才新婚第一天,还得开开心心的才是!”

“真心?”锦妖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嘲讽一笑放下毛巾,没有再多问转身出去了。

作为公主锦妖的膳食自然是很丰富的,九菜一汤,金银制的碟子,装点精致的菜肴,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锦妖看了眼桌上摆的两幅碗筷,径自走到最上面的位置坐下,端起碗就要吃饭。

正在为锦妖布菜的妙音诧异的看着锦妖:“公主不等驸马一起用膳么?”

锦妖抬头看去:“本宫该等么?”

“……”妙音张张嘴,最后一个字没说垂首退下,刚刚公主那一眼仿佛将她整个人冻起来一般,她的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木兰恼瞪了妙音一眼,赶紧走上去为锦妖布菜,呈上一碗汤:“这是从夏国运来的雪燕顿的汤,公主的身体还没好,要多喝点补补!”

锦妖接过没有说什么就喝了起来,这具身子确实虚弱了些,既然现在这身子归她了,她可不能虐待自己,走三步就倒的林妹妹可不是她的风格!

就在锦妖快要喝完汤的时候,一个娇弱清脆如黄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锦陌妹妹可是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一身水湖蓝软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柳眉杏眼,瓜子脸樱桃唇,妆容素雅,笑意柔柔,标准的大美人形象,看见锦妖笑意更盛:“锦陌妹妹起得这么早,怎么不见微之公子?”

锦妖看着她那拿捏到恰到好处的得体笑容,一抹不喜从心间滑过,她上辈子最讨厌一类型的人,那就适作端庄,柔弱得体的大家闺秀了,一个假,假得让她连看的心情都没有!

没有再看来人,拿起筷子夹菜,声音漫不经心道:“本宫这里什么时候可以让人来去自如,连通报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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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准备牺牲色相?

“额……”来人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缓和,依旧柔柔浅笑,带着一抹受伤缓缓开口:“锦陌妹妹还在怪姐姐那日没有帮你么?”

说着就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手中的帕子绞了几下,为难道:“你为了微之公子割腕自杀,皇姑父已经伤心不已了,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再伤心,所以才没有帮你求皇姑父,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皇姑父?意思就是眼前这人不是皇室公主咯!锦妖嘲讽勾唇,放下筷子:“撤了吧!”

木兰见她只动了两筷子不由道:“公主您不多吃点?太医说您要多补补才行啊!”

锦妖拿过手边的手绢擦了擦嘴和手,凉凉道:“看见了恶心的东西,实在是吃不下!”

乔若兰的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这指桑骂槐的话她岂会听不明白,心中有些不明白这月锦陌怎么突然这么尖锐了,咬唇委屈的看着锦妖:“锦陌妹妹……”

锦妖蔑她一眼,道:“本宫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乔若兰是皇后的亲侄女,因为乖巧颇得皇上皇后喜爱,皇上破格封了她为郡主,因为长了锦陌半岁,所以一直称呼她为妹妹,皇室唯一的公主称呼她为姐姐,这可一直都是她炫耀的资本,京中的名媛可没有一个比得过她。

听到锦妖的话,乔若兰下意识的还是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她知道月锦陌的脾气乖张怪异,一般是无法让他消气的,但是她自有办法。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微之公子在花园里,你不过去陪陪他么?”

锦妖放下帕子看着她:“不去如何?”

乔若兰一噎,顿了一下转而笑道:“你什么时候放水苏?我想你放了水苏微之公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水苏?”锦妖看向木兰。

木兰刚想解释却被妙音激动的打断:“是驸马爷的长随,五天前被公主抓了起来,公主您答应过驸马跟您成亲就放了他的!”

木兰瞪妙音一眼,妙音却仿佛没有感觉,只想等着锦妖发话然后跑去将水苏带去给驸马爷。

先是割腕逼婚,接着又绑架人家的小厮逼人家跟她结婚,这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吧?锦妖心中嗤笑,目光看向乔若兰:“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乔若兰下意识的想点头,可是却在最后关头刹住,笑道:“怎么会,我是来看妹妹的,你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我很担心!”

“哦!”锦妖挑眉:“本宫身子很好,不劳关心!”

“木兰!送客!”

锦妖说完不理他们的表情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锦陌妹妹别生气啊,就当姐姐求求你,放了水苏吧,不然微之公子会不高兴的!”乔若兰居然推开了木兰追了来。

锦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冷嘲一笑:“若是本宫没有记错他现在是本宫的驸马,他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面对锦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乔若兰心中一慌,实在不明白今日的锦妖怎么如此咄咄逼人,低下头:“我也是为你好,我不想微之公子继续生你的气!”

“多谢你的好意!”锦妖淡然转身,刚刚迈出步子,随即又顿住:“本来我想放了那小厮的,不过被你这么一劝,我决定不放了,还会亲自好好‘招待’他一番!”

话落抬步离开,步子潇洒如风。

锦妖的话让乔若兰脸色一白,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若是微之公子知道她帮了倒忙,会不会讨厌她?

“都是若兰没用,不但没能劝得锦陌放了水苏,还害水苏受她虐待,若兰对不起公子!”乔若兰站在石桌边一边抽泣一边抹泪,好似伤心至极。

“兰郡主不必自责!”潺潺如水的声音清冷不见一丝起伏,也并没有因为乔若兰的眼泪而多一丝起伏,无情得让人心惊。

“公子!”乔若兰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最后咬下唇道:“若兰再去劝劝妹妹,若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皇姑父,一定把水苏放出来!”

说完盯着云微那俊美的玉颜,却见他依旧没有一丝情绪,最后懊恼的一跺脚转身离开,方向似乎是出门去的。

“公主!”就在那不远处的树丛后,木兰小心翼翼的看着锦妖,怕她看到那一幕生气,可惜出乎她意料的是锦妖没有一丝生气了迹象,平静无比,让她有些拿不准。

“走吧!”锦妖本来只是随便走赚哪知却看了这么一出戏,她那驸马当真是无情的很呢。

锦妖刚刚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得那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却刚刚好可以让她清楚的听到:“公主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吧!”

锦妖有那么一瞬想拒绝,但是下一刻步子却往那边迈了去,今早她还没有好好看清楚这个男人,现在看看也不迟,反正是他的。

走到他的对面,目光没有丝毫掩饰的落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锦妖都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确实有让人为他疯狂的资本,也怪不得这傻公主为他割腕自杀甚至绑架人来逼他成亲,就算是见惯了美男子的她也有种想撕下他冰冷的面孔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他的脸如上帝随意勾勒出的最美弧度,不会刚毅,却也没有女子的圆滑,恰到好处,白皙如寒玉般剔透的脸庞,墨笔勾勒的眉梢,高挺的鼻梁,薄如冰削般无情的唇,最慑人心魄的莫过于那双眸子,黑如星夜,灿若光华,仿佛那漆黑的夜空点缀了星宿,浩瀚而深邃,只一眼便将人吸进去。

锦妖看着那张清冷到禁欲的脸,那种想要将他撕裂的想法就愈发的浓烈,在云微冷冷的注视中挑起眉邪魅一笑:“怎么?知道本宫不会放人,你这是打算牺牲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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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想做什么呢?

锦妖看着那张清冷到禁欲的脸,那种想要将他撕裂的想法就愈发的浓烈,在云微冷冷的注视中挑起眉邪魅一笑:“怎么?知道本宫不会放人,你这是打算牺牲色相?”

话语轻佻类似调戏,一般心高气傲的人听了就算不立刻激动反目也会不悦,可是面前之人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声音不带一丝起伏道:“微之希望公主信守诺言!”

锦妖在他对面坐下,看了桌上的酒壶和那一个酒杯,淡淡的酒香从那里飘散出来,让她忍不住有点心痒痒,但是她没有伸手,她可没有与人共用一个杯子的习宫一手支头懒懒的靠在桌上:“如果本宫说不呢?”

云微看着面前的锦妖,星夜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过眨眼便在了那片浩瀚的星海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微之已经满足了公主的愿望,公主还想做什么?”

锦妖扑哧一笑:“你这句话问错了,不是本宫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我的驸马爷!”

在云微的目光中锦妖直起身,那刚刚慵懒散漫的骨头仿佛瞬间归位,身上突然多了一种睿智精明的气息,很淡,但是不会让人忽视,那本就出色的脸庞多了一抹耀眼的光芒,突然她一歪头,漫不经心道:“你既然不爱本宫,以你的身份想必不娶我的法子很多,可是你最后却为了一个小厮娶了我,本宫该说你们主仆情深呢?还是说你傻呢?”

云微那平静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目光终于落在了锦妖的脸上,似乎终于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公主觉得微之想做什么呢?”

“本宫又不是你,如何知道?”锦妖懒懒挑眉,忽而勾唇:“不过本宫有的是时间,迟早会知道的!”

云微收回了目光,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兀自拿起酒壶倒酒,顿时酒香四溢。

锦妖可不想被勾出馋虫,见他不说话也觉得没趣,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准备离开,不过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背对着云微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如果你想让本宫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今晚来本宫房里,本宫或许会考虑放了他!”

云微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抬头之时锦妖的身影早已走远,那女子一身海棠红,窈窕的身影,洒脱的步伐,没有丝毫留恋,潇洒得让他忍不住动了动眉头,这当真是那个公主么?为何一夜之间好像变了个人?

“公主!您这样说,就不怕驸马生气么?”木兰虽然不想自家公主对云微低声下气,但是也知道自家公主对云微的真心和痴狂,若是真的让驸马生气了,公主怕是又要伤心欲绝了。

锦妖停住脚步,转身俯首在有些着急的木兰耳边说了些什么,木兰顿时瞪大眼睛,刚刚想张嘴却对上锦妖坚定耀眼的眸子,顿时什么话都吞了下去:“奴婢这就去办!”

等木兰离开锦妖才继续赚唇酱起的浅浅弧度显示着她心情不错,她不去想自己用这个身份说那样威胁的话会不会让云微怀疑什么,反正她也不怕,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撕破他那张冰山脸,看着他‘花容失色’的样子,想想就觉得有趣。

游走于黑暗之中,心中早已麻木,难得有件事情可以勾起她的兴趣,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整整一天的时间,锦妖勉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个国家叫尧月,而尧月国的皇帝生了十二个皇子,可是却只有一个公主,就是她月锦陌,虽然她的生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没有任何名分,但是却不影响她这个公主的受宠程度,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皇帝简直就是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宠,不但为她建了奢华的公主府,还给她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力,甚至将太祖皇帝的金纸谕令都给了她,纵容得无法无天,也就养成了她骄奢纨绔的性子。

因为从小被宠着,她变得骄纵、蛮横、不顾规矩、不管礼教,只要是她喜欢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而云微就是被她一眼看中,最后死缠烂打的要嫁给她,割腕自杀求皇帝赐婚,最后还让人绑了他的贴身小厮逼她成亲,可惜她福薄,还没过洞房花烛夜就玩完了,倒是让她锦妖捡了个便宜。

这月锦陌的性子乖张暴戾,使得一手好鞭子,都是打人练出来的,她这身边的人没少被她打,就算尸里的皇子,被她欺负得也不少,在宫外更是横着赚霸道蛮横,臭名昭著,若不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早就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而与月锦陌刚刚相反,今日出现那个乔若兰就相当于众人心中的女神,她是皇后的亲侄女,皇上亲封的若兰郡主,柔弱善良,多才多艺,气质出众,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尧月第一才女,出门一路欢呼,男子为她神魂颠倒,女子以她为楷模,简直跟月锦陌是两个极端。

至于她的驸马,姓云,名微,字微之,乃是当世德高望重的天师无相的得意门生,琴棋书画、兵法谋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行军布阵、天文地理,这些样样精通,加上他出尘的外表,被封为天下第一公子,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也是列国君王渴求的贤才,因为无相天师与尧月皇帝有交情,所以让云微在尧月效力三年,可惜他刚刚来到尧月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被月锦陌给——糟蹋了。

据说昨日成亲之时,无数女子为云微不值,当街撞死在花轿前,晚上也有好些女子扼腕自杀,今日大街上挂满了白灯笼,办丧事呢!

锦妖听完无语的扯扯嘴唇,收了手中的金步摇,解了两个丫鬟的催眠。

没有理还有些混沌的两人,锦妖抬步往新房走去,如今天色已晚,她得回去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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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锦妖一路往回赚突然感觉肚子饿了,让人先准备点东西吃,只有吃饱了她才有力气跟她的驸马‘玩’不是?

不过本来准备吃一大碗的她刚刚准备进屋的时候,瞬间胃口就没了。

“锦陌妹妹!”柔柔弱弱的声音,就算带了微微的恼意,也足以让男人心中一颤,心生爱慕;不过锦妖突然有种吃饱了撑着的感觉,现在就算把她最爱吃的摆在面前,她也没什么胃口,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让人这么倒胃口。

无奈转身,锦妖含笑却无情的看着面前的乔若兰,冷冷道:“乔郡主,本宫真的不想看见你,能不能请你有点自觉,优雅的从本宫的面前—滚—远—点—呢?”

乔若兰脸色一僵,随即快速咬着下唇,眼中一片氤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我……我只是奉皇后娘娘的谕令,让你放了水苏而已!”

锦妖闻言突然展颜一笑,不过那笑意依旧不达眼底:“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准备放了水苏么?”

眼角撇到一抹青灰色的衣角,锦妖突然凑到乔若兰耳爆暧昧含笑:“云微已经答应今晚与本宫洞房花烛,本宫自然舍不得让他伤心,你说是不是?”

乔若兰本来假意挤出来的委屈,此刻就变成真的委屈了,目光落在锦妖身后不远处那人身上,那种让人很容易忽视掉的青灰色穿在他的身上也不能损去他丝毫的华光,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九天银河的光芒从他头顶泻下,让人无法忽视甚至神往。

她不知道他可否听见月锦陌的话,她也没有勇气去质疑,况且他那么讨厌月锦陌,如今却站在了她的房间外面,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

“你……”乔若兰瞪着锦妖,眼泪不断落下,最后只能捂着嘴伤心的跑了。

直到无人处乔若兰才放下手,一把抹了满眼的泪水,那双漂亮善良的眸子瞪得老大,里面充满了恨意和怨念,让她本来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白锦陌!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意的!”

乔若兰喜欢云微,这点锦妖非常清楚,她靠着那伪善的面孔能唬得月锦陌那傻公主,可是却唬不了她锦妖,就算她再会伪装,在她锦妖面前终是差了些道行;正所谓打蛇打七寸,照着她的痛楚踩,这不就露出圆形了么?

看着乔若兰跑远,锦妖才优雅转身准备进屋,然后突然像刚刚才发现身后有人一般,有些惊讶的看向来人:“云微来了啊,正好可以一起用膳!”

直接从驸马爷变成了云微,这进步可不是一点半点。

云微仿佛没有看见刚刚她与乔若兰的事情,也对她的称呼和话语无动于衷,顿了一下步子,漠然的抬步往屋子里走去,直接无视了锦妖。

锦妖倒是也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悦,她敢保证这人刚刚肯定听见了她跟乔若兰说的话,要知道她可没有刻意压低多少声音,可是明明听见了却没有表情,面对乔若兰那一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表情也无动于衷,啧啧,真是无情得很啊!

迈步进去,桌上已经准备好了膳食,菜香四溢,锦妖看着那坐在桌子边的青灰色身影,突然发现自己的食欲又回来了。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锦妖也没跟云微寒暄,自个安安静静的吃个饱,见云微只是喝酒不吃东西她也不劝,反正饿的不是她肚子不是?

而锦妖刚刚放下碗筷,一直坐在那里充当隐形人的云微终于动了动,放下杯子:“微之已经依言来了这里,请公主放人?”

锦妖端了杯水漱口,闻言故作为难:“刚刚本宫可是跟乔若兰说今晚要洞房花烛的,若是云微就这么回去了,本宫岂不是说谎了么?”

“这与微之无关!”依旧没有丝毫情绪。

锦妖咂嘴,这男人清心寡欲的程度估计都可以皈依我佛了!

让人撤了桌上的饭菜,独留一壶酒一个杯子,斟满一杯浅酌,不算辛辣的酒,带着竹叶的清香和雪莲花的清香,让人身心舒畅,据说这是从北漠极地采摘回来的雪莲花和东海雪竹的嫩叶混合了十几种药材所酿造的,耗费人力无数,如今只得三坛,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绝世佳酿。

据说云微的身体曾经生过大病落下了病根,而白锦陌为了讨好云微,派了一万人的军队去北漠采雪莲,又让皇帝派人去东海求了雪竹,从江湖上抓了无数名医和酿酒师傅酿出来的,取名清风醉,也因为这件事,她的名声更加的臭。

放下酒杯锦妖感觉着身体里纳清亮却又带着温润的气流,倒是从未有过的舒畅,这月锦陌为了讨好云微也真的下得了本钱,不过她可不是月锦陌,这么好的东西可没有白白送掉的道理。

两人静静的坐着,自己往自己杯里倒酒喝,中间不过隔着短短两米的距离,可是看起来仿佛隔了两个世界那么远。

“公主!不好了!”一个守卫公主府的侍卫慌张的冲进来,砰的跪在地上着急道:“公主!西院走水了!”

“西院?”木兰大惊:“这好好的怎么走水了?”

木兰说完立刻看向锦妖,却见她一脸平静,心中一下子拿不下主意:“公主!奴婢去看看!”

锦妖转动酒杯,没什么情绪:“西院是什么地方?”

木兰微微疑惑,但是立刻回道:“公主忘了?您在西院种了一片彼岸花,如今正是花开季节,这场大火若是烧起来,全部花都得死,公主您还说要用彼岸花酿酒呢!”

彼岸花?锦妖顿了顿杯子:“那还不快点去?”

“是是是!这就去!”木兰立刻招呼了那侍卫急急忙忙的就冲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出去,锦妖又继续端起杯子,瞥了眼没有什么表情的云微,轻笑:“看来很多人不想你落入我的魔爪呢!”

这场火足足扑了一个多时辰才扑灭,据说是烛台倒了燃烧起来,没有留下任何人为的痕迹,锦妖听了也没多少表情,有些事情,无需言明;云微最后也没有得到她放水苏,只得自己起身离开。

锦妖一手支着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忽而懒懒勾唇,魅惑如妖:“果然越来越有趣了呢!”

“公子!”云微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一个二十来岁青秀端庄的小厮就迎了出来,此人正是水苏。

云微看见他微微有些意外:“你何时回来的?”

“公主早上就让我回来了,不过她不让小的出去,只能在这里等着公子回来!”

云微闻言没有说话,直接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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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妞们的支持,乃们的收藏和留言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另外有件事我很抱歉,因为要带宝宝,很麻烦,码字都是挤时间才能写的,实在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回复妞们的留言,所以很抱歉,但是我会看妞们的留言,每一条都会看,每天看留言的时间也是我最开心最感动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因为有你们,所以我会一直写下去,风雨无阻!群抱抱,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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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管家

锦妖是个随遇而安的主,这奢华的公主府样样俱全,吃的用的都是极品,丫鬟下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需躲躲藏藏,也无需提心吊胆,岂是‘安逸’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若是唯一不满足的怕就是没了那五彩斑斓的夜晚,安逸得有些无聊!

无聊过头了,自然得找些消遣的,锦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她的便宜驸马,所以自然是去消遣他了。

云微不住主卧,月锦陌特意为他开辟了一处清幽的院子,种了满园的紫竹,取名微云轩,是这公主府唯一不奢华的地方。

微云轩离主卧一个在东一个在北,得走两刻钟才能走到,锦妖慢悠悠的走去,却在一处池塘停住,目光落在对面,那里几个丫鬟结伴一路嬉笑的小跑着出去,一脸的娇鞋开心得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们这是做什么去?”

木兰看了眼对面,笑道:“公主难道忘了,今日是白管家回来的日子,她们多半是去门口接白管家去了!”

“哦?”锦妖微微挑眉,琉璃眸中闪过一抹兴味,虽然她没见过这号人,但是她对这人可不陌生,昨日她催眠两个小丫鬟的时候,两日一脸含春的描述这白管家,那爱慕得恨不得死在他怀里的样子,她想不记得都不行。

原本准备去微云轩的步子一顿,转身往门口走去:“本宫也好久没看见他了,正好去看看!”

木兰没有说什么直接跟了上去,谁都知道白管家对公主来说是不同的,虽然不是驸马爷那样的存在,但是也绝对比他们有地位。

“白管家呢?怎么还没来?”几个丫头在门口翘首望着远方,一脸的期待和激动,以至于都没人发现锦妖的到来。

“急什么,再等等!”

“据说已经进城了,很快就到!”

“那你快给我看看,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太难看?”一个丫鬟激动的扯着旁边的人问道。

“就你?你觉得白管家可能会看上你么?”另一人鄙夷道。

那丫鬟立刻怒了,不甘的回击道:“你什么意思?白管家看不上我,难不成还能看上你不成,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给白管家提鞋都不配!”

“你说什么?”

“你们快别吵了,白管家来了!”

“什么?真的?”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立刻收敛了气势,褪去了怒气的面容,瞬间乖顺柔美,变脸速度让人咋舌。

“一群痴心妄想的贱蹄子!”一道低声的嘲讽声响起,很小,小得淹没在这吵闹声中,没人可以听见,唯有锦妖转了眸子看去,这个她的近身宫婢妙音,一脸的不屑鄙夷。

锦妖转动手腕,淡淡的收回眸子看向门口。

“来了!白管家来了!”

“白管家!”

一群丫鬟快速迎了出去,很快响起欣喜雀跃又羞涩的问候。

“白管家,你回来啦!”

“白管家累不累,可有用午膳?”

“白管家……”

锦妖走到门口朱红漆的柱子前,双手环抱在胸口,懒懒的靠在那柱子上看着被众丫鬟包围的男子,一身银白的长袍,身长玉立,一头青黑的发丝束起,一丝不苟,干净利落,利落的从马上跃下,姿势潇洒帅气,随意的动作就足以让女子瞩目,而他那张容颜……神笔刻画的线条,刀削的鬓角,朗目星眸,带着三分邪气、七分俊逸,翩翩美男子,比之云微也差不了多少,也怪不得这些丫鬟为之疯狂。

他唇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不同于云微的冰山冷傲,反而有种温润亲近的气息,不过就算看起来温润,却也让人不敢太靠近,不自觉的与他保持距离。

锦妖看得实在是疑惑,这公主不是臭名昭著人人嫌弃么,怎么这管家都是一个这样的大美男,这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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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舒服,宝宝又闹,看明天能不能多写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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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在锦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大管家推开人群翩翩而来,眸子落在她身上,唤道:“公主!”

那群丫鬟这才发现锦妖的存在,顿时吓得跪了一地:“见过公主!”

锦妖扫过地上跪的一堆女子,皆是十来岁的女子,芳华正茂,清秀可人,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也不怪他们为这个俊美的男子疯狂;收了目光落在白离身上,打趣道:“白管家的艳福和不浅啊!”

白离看着锦妖素净的容颜,狭长的眸子微闪,唇角笑意加深,更加的俊美邪魅:“怎么?公主又被驸马冷落,准备来白某这里找点安慰?”

锦妖:“……你觉得呢?”

白离看她一眼,抬手将手中一件东西丢给锦妖:“快拿去讨好你的情人吧,免得被冷落了在这里扮怨妇,看着堵心!”

锦妖无语,他哪里看出她像怨妇了?白离说话间早已走远,锦妖这才打量手中的东西,是一根黑玉做的笛子,只有一尺长,玉质光滑亮泽,上面雕刻竹制花纹,却精致,这玉握在手中微凉,十分的舒服,就算不识玉的人也知道这不是凡品。

“没想到白管家真的把墨玉笛带回来了!”妙音看到那笛子惊讶出声,随即笑着看向锦妖道:“等公主将这墨玉笛送给驸马爷,驸马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锦妖划过她期待过分的脸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嘲讽冷色,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收了墨玉笛往回赚也没管地上跪的一堆人。

绕过花园回了屋子,刚刚进屋就发现屋内有生人的气息,让木兰和妙音守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果然在看见一个躺着的人,不是白离又是谁?不过比起刚刚的风华俊美,此刻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似乎是累极了,呼吸都极沉。

锦妖看着霸占了自己大床的某人,没好气的走上去拿着墨玉笛在他腰间戳了几下:“给我滚回自己的屋子睡去!”

白离没有睁眼,径自往里挪进去,扯了被子盖住身子,那样子就仿佛睡在自己的一样。

锦妖眼皮动了动,走过去转到另一爆继续用笛子戳他:“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锦妖真的要扯他下去,白离不得不睁眼,哀怨的瞪着锦妖:“我为你拿回墨玉笛差点废了半身修为,你是不是该知恩图报才是?”

“报恩就是让你睡我?”

“云微不跟你睡一起,我勉为其难陪你睡一下!”说得好像自己多吃亏一样。

锦妖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不过白离说完了立刻又睡了去,似乎真的有些虚弱,锦妖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将他踢下去,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不讨厌这人,由他去了。

从早上到黄昏,锦妖是见识了白离睡觉的功力了,大半天的时间,愣是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就这么睡个天昏地暗,直到她用完晚膳他还保持那个姿势继续睡。

打发了木兰他们出去,锦妖洗浴了一下走向床爆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扯被子睡了上去;她可不会虐待自己去睡软榻的,况且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床这么大,睡一晚又不会掉一块肉的。

身边有个人锦妖也没觉得有什么,一夜好矛懒懒的睁开眼,转动一下脖子就对上白离那张俊脸,昨日的疲惫之色已然退去,一头青丝垂下,邪气俊逸间多了两分慵懒,锦妖眼眸闪了闪,这男人也有惑乱众生的潜质。

就在锦妖闪神的时候,白离突然凑近,邪气一笑道:“公主昨夜同我睡一起,莫非看上白某,准备抛弃你的驸马投怀送抱了?”

虽然说着暧昧的话,可是那表情可一点都不暧昧,十足的欠扁样,锦妖没好气的闭眼,抬起一脚看也不看的踢过去:“滚!”

------题外话------

又是一千字,俺自己蹲墙角忏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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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锦妖瞥了眼在自己房间里无比自如的男人,见他自然的梳洗打扮,完全将她当做透明人,忍不住眼皮一抽,这公主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说她对云微一片痴心么,那这个男人又算怎么回事?难道脚踏两条船?可是看白离对她无比坦然的嫌弃,锦妖都有些摸不准了。

“看着我就饱了是吧?”

白离没好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锦妖回神才发现膳食已经端了上来,已经梳洗完毕的白离坐在桌子上直接开动了。

锦妖静静的看他一眼,顿了顿才起身走过去拿起筷子吃东西。

“铿!”两双银筷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锦妖顺着那双筷子看向白离,却见白离根本不理她,直接夹走她看中那快水晶糕。

锦妖看着他把水晶糕吃完,抿了抿唇转而向其他盘子夹去。

“铿!”那清脆的声音再一次想起,锦妖眉头动了动,然后就在她迟疑的一瞬,那一碟莲蓉小包子就被白离端赚一口一个动作优雅的当着她的面吞了下去。

芙蓉酥、酱凤爪、八宝蒸糕、珍珠羹……锦妖就这么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消失在白离的口中,虽然有种饿死鬼投胎的感觉,可是偏偏他那姿势优雅悦目,愣是看不出半点不妥,让锦妖不得不佩服。

吃饱喝足白离放下筷子,似乎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锦妖存在,缓缓转头看了眼她手上的筷子问道:“公主怎么不用,莫非不合胃口!”

锦妖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碟默默的放下筷子,她已经饱了,非常的饱!

白离拿起旁边的手巾拭擦手掌,细细的擦完一爆然后向锦妖伸出手。

锦妖看着面前的手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掌心有少许薄茧,手掌不算厚实,可是看上去却让人莫名有种如果被握住就会很安心的感觉,但是……“你干嘛?”

“给钱!”白离非常干脆的吐出两个字。

锦妖总觉得她的语言能力在丧失,或者说她的理解能力后退了:“你受家,还要我给钱?”

“我说的是跑路的那一份,我给你当管家但是不负责帮你卖命,这次为了这支墨玉差点交代了,你难道不该给点压惊费?”无比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锦妖动了动眉头,最后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笑了起来,抬手揉揉额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府里,你要什么?”

白离闻言深深的看着锦妖:“随我拿?”

“你听不懂人话?”锦妖没好气的道。

白离当真也不客气,抬手指着她的大床:“我要它!”

锦妖:“……”这人纯属欠扁的吧?

“不给!”无语之后直接拒绝,这床可不是一般的床,而是一块千年暖玉雕制而成,养气行脉,温养本元,可以让人身体健康,不生百病,甚至还有美容驻颜的功效,这样的床整个天下也就两张,另外一张下落不明,而这唯一的一张被月锦陌直接抢了来,绝对的珍品,她才不会把这样的东西送出去。

对于锦妖的拒绝白离也不意外,也没有强制说要这张床,两人一下子沉默,没有说话,而就在这时一道青灰色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进来,深邃的星眸触及屋内的两人,眸子淡淡的扫过锦妖最后在白离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等两人看来他才道:“皇上下旨让公主与微之一起进宫!”

说完垂下眸子转身走了,好似他的到来不过是传达一句话而已,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跨进里间那道门槛。

白离手指在桌上微微动了一下,挑眉看向锦妖:“他看见了,你不去解释一下?”

锦妖慵懒睁开眸子:“解释什么?说你不止在这里吃早饭,昨晚还睡在这里?”

白离似乎没想到锦妖这么直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自然起身:“昨日让人从庄园移了些彼岸花过来放在西院,公主可要去看看?”

“等你安置好了我再去!”

“好!”白离抖了抖衣摆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等白离的身影走远锦妖才端起桌上的杯子,垂下眸子似是漫不经心的道:“本宫似乎说过任何人来都要通报的!”

门口的妙音闻言咬住唇,低声道:“公主恕罪,奴婢以为驸马爷可以不用通报的!”

“你以为?你凭什么以为?”锦妖凉凉的看过去,眸中尽是薄凉。

“公主!”妙音屈膝跪下,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但是却丝毫没觉得自己错了。

锦妖放下杯子:“木兰!忤逆本宫,当如何?”

木兰面无表情的看着妙音:“回公主,轻则杖责三十,重则卖发了去!”

“公主!”妙音有些惊,但是却没有慌乱,因为她可是有依仗的:“奴婢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您不能这么对奴婢!”

锦妖闻言冷笑,一个皇后派来的婢子,如此明显的眼犀也只有那白痴月锦陌才让她活到现在,锦妖刚想说直接卖了,木兰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劝道:“公主!这妙音暂时还不能除,若是没了这眼犀皇后又会用别的手段!”

锦妖到嘴边的话顿住,她倒是忘了这皇宫里这些yīn险肮脏事儿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动脑子玩儿yīn谋,眼皮动了动:“拖下去杖责!”

妙音没想到锦妖最后还是要打她,杖责三十对她这小身板来说,绝对可以要了半条命:“公主!你不能打奴婢,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奴婢不服!”

锦妖才不管她服不服,而木兰显然也是早就想教训她了,直接让两个侍卫将她拖赚拉到远处去行刑了。

锦妖在屋子里坐了片刻,最后也没吃东西,起身唤来木兰为她更衣,她得去皇宫瞧瞧了!

西院

火红如血的彼岸花将整个西院渲染成了鲜红的一片,那日那场火烧了西院的几处屋子也烧了这一院子的彼岸花,现在这些都是刚刚从别院移栽过来的。

白离静静的站在一处树荫下,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与昨日府门前温润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看着前方一片彼岸花道:“说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落在他身后:“那日因为微之公子在新房属下只能守在新房之外,只知道微之公子喝了一夜的酒,而公主睡了一夜!”

白离微微皱眉:“你是说已经到千日了么,为何她还活着?”

“属下不知,微之公子在临窗的地方守了一夜,属下不敢进去查探!”

白离抬手摘了一朵彼岸花:“千日红,一千日之后定会见血殒命,三年前我亲自看她服下千日红,怎么可能还活着?”手中的彼岸花在他话落的瞬间化成粉末飘散开去。

“云微?呵!看你能保护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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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白管家写成坏蛋了,想拍偶的使劲儿哈,俺准备了锅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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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纨绔第八章

锦妖是个懒人,能不动手她绝不起身,除了饿之外,天塌下来她也不见得会有多惊慌;重生一次并没有把她这习惯改掉,但是她却硬是挺着那好似随时都要断掉的软骨头往皇宫去了,重活一世还得了一个这么好的身份,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玩完了,为了在这集一国大权的皇宫继续惬意的晃荡,她还是得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这块大陆上一共有大大小小四十多个国家,最远的距离从东往西跑马都得半年才能到;而这四十多个国家中以五个国家最为强大,五个国家的领土几乎占据了整片大陆的四分之三,南边苍国,西边夏国,东边秦国,北边北漠,而她所在的尧月国是处于四大国中间的一个国家,国土排在四国之后,四面夹击。

其他四国皆是兵强马壮的强国,相对来说尧月就显得弱小了,且尧月多玉石金矿,最是富有,简直是一块富得流油的宝地,偏偏四国同样强大,相互制衡,谁都不能独吞下这块肥肉,只能看着尧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越来越繁华富有。

虽然制衡了,但是却阻止不了他们想要吞掉尧月的心,后宫皇后是尧月大族之女,但其他几位妃子分别都是四国的人,还有一些小嫔妃也是四国送来的,尧月的后宫完全就是他们的另一个战场。

锦妖听完之后无奈长叹,作为幸运又苦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白痴公主,她都可以想到她以后的日子,怕是难以清静咯!

一身淡金色的华裙,深色的线绣了三尾凤凰,边上点缀祥云图案,袖口处荆棘图案滚爆拖沓的裙摆铺洒在身后,双手展开,当真如一个而非的凤凰;这具身子虽不如她曾经那般魔鬼妖娆,但也算高挑匀称,这衣服穿上正好撑起来。

头上挽了简单的流云鬓,点缀一支金凤朝阳簪和几朵小牡丹花细,蛾眉淡扫,凤眼邪飞,碧玉螓首,皓齿红唇,一身略显俗气的华贵装扮却生生给她穿出了一抹妖娆的意味。

目光落在已经等在一辆金色华丽的马车旁边的云微,他依旧一身青灰色素裳,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身冷漠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影响不了他,而那豪华的马车都在他那青灰的颜色中失了华丽。

锦妖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这衣服是木兰非要她穿的,说今日是与驸马爷第一次一起进宫,一定要穿得隆重,不能让人笑话了去,可是现在看看她这身,再看看云微那一身,这样走在一起出去才真是个笑话。

轻叹口气锦妖也不纠结了,虽然她对这男人有兴趣,可是只是猎奇心理而已,纵然他现在是这个身子的丈夫也不足以让她刻意去改变什么。

抬步走下台阶,淡淡的扫了云微一眼:“走吧!”

云微看着一身正装的锦妖,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上了马车!

这马车内部有四个平方,除了两边坐的地儿中间还摆了一张茶几,用来摆放些酒水糕点,就算是这样这个空间还是很大,两人分坐在两爆中间隔得老远,这怕也是云微愿意上这辆车的原因,就算她想做点什么,这点距离足够让他躲开了。

锦妖上了马车就懒懒的躺下了,虽然这一身对别人来说比较繁琐容易弄乱,但是她却能保持到皇宫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以前游走于各种宴会场合,这可是必备的基本功。

一手支着头看着一上车就闭上眼打算无视她的云微,锦妖不得不承认,虽然月锦陌白痴了些,但是这眼光还是一顶一的好,清如莲、傲如梅,似天上飘落的雪,丝毫不染这尘世间的浮华紫色,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足以当得了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而这月锦陌虽然做法不入流了些,可是终究她还是把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这也算得上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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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过度,下一章开始正式内容,争取明天三千字补给乃们!今天很多事,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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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尧月的皇宫以华贵的紫金色为主,雕龙斗拱,红墙金同大理石铺就的大道和台阶,汉白玉雕筑的栏杆,一眼望去,气势恢宏,极致的华丽。

统一着装的佩刀禁卫军三步一岗,中间还有一对对的禁卫军来回巡视,严肃、庄重,这就是皇宫!

“公主!”

锦妖被云微唤醒,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皇宫里,马车停在一处宫殿门口,云微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一手托着车帘,似乎在等她下来。

立刻调整精神起身,弯腰走了出来,而云微也在她出来的一瞬退开去,仿佛那为她拉起帘子的人不是他一般,锦妖勾唇一笑:“无情的绅士!”

两人刚刚下马车,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走了过来,脸上尽失敬的笑意:“奴才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驸马爷!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在御花园等着你们了,请跟老奴来!”

锦妖整理了一下衣袖,迈着优雅的步子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看这座皇宫,比起紫禁城也不差,第一次真正感受这皇宫的气氛,不得不说,这个感觉不赖!她不是拜金女,但也从来不会故作清脯她喜欢舒适安逸的生活,喜欢华丽的衣服,喜欢五彩的灯光,更喜欢站在权力之上,不为掌控天下,只想不想身不由己而已!

她此刻身心舒畅,全身都是慵懒随意,带着三分散漫,七分优雅,那气质让人移不开眼,对于熟悉月锦陌的太监总管林英来说,眼前的月锦陌非常的陌生,一路上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又看向漠然如风的云微,一脸的狐疑。

锦妖自然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月锦陌跟她相差太大,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也不会因为怕被他们发现身份所以刻意的去模仿月锦陌,她就是她,就算她占了月锦陌的身体,她也不会变成月锦陌。

“长公主驾到!”

林英让门口的司礼太监唱喝一声才带着月锦陌御花园,里面是一处台阶水榭,中间是偌大的水莲池,穿着粉色舞衣的舞姬在上面翩翩起舞,两旁摆满了餐桌,清秀的宫女们端着美味的佳肴在中间来回穿梭。

今日不止皇帝和皇后在,连同后宫的妃嫔,以及皇室的十几个皇子都在,还有几个身份重要的大臣也在。

锦妖退后一步,与云微并肩走进去,虽然她不在乎和云微的关系,但是她不会让别人看她笑话。

“公主殿下!”虽然是大臣,但是他们都是一品重臣,这里是小宴,无需对锦妖行大礼。

几个皇子也站起来,不过他们却不是为了招呼锦妖,而是看向锦妖身旁的云微,笑着打招呼:“微之公子终于成了妹妹的驸马,以后可就是我们尧月的人了!”

“尧月能得微之公子这样的驸马,真是可喜可贺!”

两个锦妖不认识的皇子与云微寒暄,两人都算俊美,一个温雅亲和,一身淡紫色云锦华服,上面绣了龙纹,想来是当今皇后所生的太子月倾天,而另一个一身玄衣略显深沉,是宸妃之子,当今最有实力的二皇子月中亭。

锦妖听着两人的称呼微微挑起眉梢,两人的身份是皇子,云微算起来是他们的妹夫,可是他们不是直呼名字,而是称微之公子,甚至有一丝恭敬讨好在里面;转头看向淡淡点头却不做回应的云微,看来她得重新正视一下自己这个便宜夫君的身份了。

“陌儿来啦!”

一个略显苍老却稳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慈爱在里面。

锦妖抬步绕过半个水台就看见了那个坐在高台之上一身深紫色龙袍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却也赋予了他一身的魅力,稳重、大气、尊荣,他的容貌不是出众,但是他一身的气势足以让人忽略他的容貌,对他产生敬畏,甚至又一种不可抗拒的尊敬从心底滋生。

此刻这个皇帝正用非常慈爱的目光看着锦妖,双眼含笑,那笑意亲热无比,是真真切切的慈爱。

看见锦妖一身正装皇帝有些意外,但是也很欣慰,目光触及一旁的云微,笑意浅了些,但终是没有恼他。

皇后也四十岁有余,青春不再,但风韵犹存,作为一国之母还是很有气势的,一双深沉带着犀利的眸子看向两人,一抹冷意闪过之后随即笑了起来,无比亲切的道:“这五公主成了亲果然不同了,你看这一身,终于有公主的样子了!”

皇帝对这话也是赞同,含笑对锦妖招招手:“过来坐到父皇身薄”

锦妖看了看那个位置,在皇帝的身旁,除了皇后,连四妃都没坐的位置,看得出来这个皇帝是真的喜爱这唯一的女儿的。

锦妖乖巧的走过去,在皇帝期待的目光下轻轻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月徵闻声脸上的笑意更深:“这就乖了,父皇永远都是你的父皇,以后别为了一时之气说那样的气话,下一次父皇可饶不了你!”

原来月锦陌因为皇帝不同意下旨,割腕自杀之后还发誓不做他的女儿,逼得皇帝不得不下旨,气得皇帝连她的婚礼都没去主持;不过父女没有隔夜仇,月徵终究还是爱这个女儿的,哪儿舍得苛责她?

不过这内容锦妖不知道,但是她还试巧的应了:“嗯!”

皇帝难得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乖巧,只以为她成亲了,经过这一次变得懂事了,心中无比欣慰:“今日算是你的回门之日,就在皇宫住下吧!”

面对这浓浓的父爱,锦妖无法拒绝,只是点头。

锦妖在月徵身旁坐下,而云微坐在她的旁爆按照身份云微不能坐在太子之上,但是他不仅仅是月锦陌的驸马,还是天下第一公子,天师无相的弟子,五国争相抢夺的人才,身份自然尊贵不凡,就连这里的人也想要讨好他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自然没人去计较他坐在那里。

一旁坐在皇后身后的乔若兰看着两人坐在一起,一手掐进掌心,痛意让她忍住了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展开一抹得体的笑,半是艳羡半是打趣的开口:“公主一心恋着微之公子,如今终成眷属,若兰恭喜公主!”

说完看向月徵:“皇姑父一直欣赏微之公子,如今公子成了皇姑父的乘龙快婿,若兰也要恭喜皇姑父才是!”

月徵看着眼前言行举止优雅得体的乔若兰,一笑道:“若兰有心了,不过以后可不能称为微之公子,该唤驸马爷才是!”

乔若兰的脸色一僵,袖中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但是最后还是含笑点头:“若兰知道!”

锦妖凉凉的看着乔若兰,没有嘲讽也没有敌视,对她来说乔若兰的隐忍做戏就如同蹦跶的跳梁小丑,她不屑去计较。

似乎感觉到锦妖的目光,乔若兰看过来,讨好的浅浅一笑之后问道:“若兰听说公主让人去南荒城寻到了那消失了几十年的墨玉笛,不知可是真的?”

锦妖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银质杯子:“哦?你听谁说的?”

乔若兰没想到锦妖会这么反问,愣了一下才道:“公主为了微之……驸马爷去寻墨玉笛的事情,怕是很少有人不知道!”

“是么?”锦妖淡淡反问:“那又如何?”

乔若兰一下子没有接下话来,总觉得现在的月锦陌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都不是她认识的月锦陌一般,若非这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都会怀疑她不是月锦陌了!

皇后显然也发现了锦妖的变化,见乔若兰愣住,立刻笑着接下了话头:“这墨玉笛是前朝开国皇后送给皇帝的定情之物,用天下最纯的一块黑玉亲自雕琢而成,开国武帝深爱皇后,为其空置后宫,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这墨玉笛不止是价值,更是代表着帝后伉俪情深,在座的人都想一睹这赋予了传奇和深情之物,五公主就不要私藏,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一根笛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锦妖没想到那根笛子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好在她把它留起来了。

皇后看向云微:“莫帆主已经将墨玉笛送给了驸马爷了?”她已经确定锦妖得到了此物,依照她的性子定会拿出来炫耀一圈,如今她不拿出来,定是给了云微,不好意思让他拿,毕竟谁都知道云微的习宫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被点到名的云微放下杯盏,微微抬首却哪里都没看,也没有回皇后的话,一下子气氛有些尴尬。

锦妖不知道她为何非要看这只笛子,但是她也懒得听她各种打探,索性将笛子从袖中拿了出来,这墨玉笛的材质是她所见玉中最好的,她摸着爱不释手,加上这笛子,索性就带着身上了。

“这就是墨玉笛啊,似乎没什么奇特的!”太子看了一眼道。

乔若兰含笑看过去:“太子表哥有所不知,这墨玉笛虽然外表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是可是内有乾坤;众所周知,前朝开国皇后是位奇女子,精通兵法谋略,武功也十分了得,这只笛子是她倾尽半身功力雕琢而成,需要内力深厚之人才能吹奏!”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落在不会武功的人手里,它也只是个物件罢了!”

乔若兰道:“并非如此,此物除了武功深厚的人之外,还有一种人可以吹奏!”

说完看向锦妖,那温柔的眸子也掩不住那抹挑衅:“那就是情深至极,爱入骨髓之人,以真情便可吹奏,公主对驸马一片深情,想必定能吹奏此笛,不如公主吹奏一曲如何?”

锦妖将手中的玉笛一转,心中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挖这个坑让她出丑的;她没有内力,自然不能用内力吹奏,用情?或许曾经的月锦陌能试一下,但是她是锦妖,从不知情字如何写,如何能奏响这支墨玉笛?

若是她吹响了,便能证明她对云微的情,至死不渝,若是她吹不响,那她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成了笑话?而乔若兰分明就是算准了她吹不响所以才这样说的。

“朕也知道这个传说,不过此笛流传千年,历经无数人之手,至今没有听闻有谁因为情深将此笛奏响,想来不过是个传说而已!”皇帝立刻为锦妖找了退路,千百年都没人奏响,她就算吹不出声音也不能证明什么。

锦妖看向皇帝,收了手将玉笛放回袖中:“父皇说得是,所谓用情吹奏,怕不过是后人赋予这对传奇帝后一个浪漫的传说,若是当真了,那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众人似乎没想到锦妖会这么说,顿时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同,显然都看出了她的异样;乔若兰见锦妖就这样混过去,心有不甘,刚想开口却被皇帝的声音打断:“如今人已经到齐了,开宴!”

“开宴!”

茶点瓜果被撤了下去,正式的宴会才开始。

锦妖一口饮尽杯中酒,目光失神的看着前方的歌舞,右手伸过去拿酒壶,指尖突然传来异样的触感让她回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正握在一双修长如玉节般的手上,摸起来如上好的玉,竟然让她有些舍不得放开,等她从愣是中回来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拿开,锦妖抬起头,看着云微没有丝毫异样的侧脸,片刻之后垂下眸子转头继续看歌舞,端起茶杯喝茶,却是再也没有去碰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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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能说俺很无耻的想分为两章传,然后明天偷懒么?捂脸!囧!猫墙角,自个忏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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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下如妖

皇帝说今日算是回门日,那锦妖和云微自然得住在宫里,而且还得睡在同一间屋子里,锦妖倒是没在意,头上的发饰让她有些不习宫坐着陪月徵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让人带着去宫殿了。

带锦妖去的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嬷嬷,老嬷嬷看似有些严厉,不过面对锦妖的时候却带着浅笑,态度很恭敬,她放慢脚步走在锦妖身侧,让身后跟着的宫人离远一点,轻声道:“老奴是更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看着公主一路长大,也看见了皇上对公主的宠爱,公主殿下如今跟皇上和好如初,老奴也替皇上和公主高兴!”

锦妖听她语气中带着一抹亲切,到不觉得排斥,却也没有说话。

那嬷嬷看了看锦妖,又道:“公主生母早亡,没了贴心的依靠,皇上虽然有心关照公主的一切,但皇上乃一国之君,总归是个男人,有些话问不出口,所以潜老奴来问问,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恕罪!”

锦妖顿了顿步子继续缀“问吧!”

那嬷嬷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不知公主与驸马爷可有圆房?”

锦妖微微一笑,对这个问题也不意外,也没有掩藏,果断的回答:“没有!”

嬷嬷的表情不见惊讶,显然也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轻叹口气:“老奴知道了!”

“锦绣阁里的宫人都是老奴亲手安排的,公主安心住下就是,老奴得去向皇上回话,告退了!”

嬷嬷将锦妖送到锦绣阁就离开了,门口几个宫女太监出来迎接锦妖。

这锦绣阁曾经是月锦陌的闺阁,但是十二岁皇上就给月锦陌建了公主府,从此月锦陌便再也没回来住过,但是皇帝却没有将这里荒废,而是一直好生打理,派人装饰得非常的漂亮,房子不似这宫殿这般恢宏华丽,而是像江南女子闺阁一般的阁楼,两层脯很宽大,内部长廊回转,楼上轻纱飞舞,整栋楼静立在那里,仿佛可以看见一位婉约灵秀的江南女子从中漫步走来,飘飞的眯了眼,美不胜收

不得不说这处院子比公主府更得锦妖的心,满园的名贵花种,珍贵却不俗气,雕梁画柱,精致却不浮夸华丽,奢华却低调雅致,比墨主府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站着欣赏了一下这栋楼锦妖就迫不及待的去沐浴更衣了,虽然她可以在一个宴会上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站着十几个小时,但是这一身行头可比那高跟鞋辛苦多了,尤其是头上的假发和花细,这可是纯金打造的,为了维持这发型不乱,她的脖子都有些酸了,而这身衣服厚重繁琐,走一步都感觉是拖着什么重物一般,简直要她的命,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穿这样的衣服了,折腾自己活受罪。

汉白玉雕琢打造的浴池,引天然的温泉水,不知放了什么中药在其中,有着淡淡的药香,整个人泡入水中,将那带着药香的蒸汽洗进口鼻,顿时身心都舒畅无比。

不知是否因为被调教过的原因,这里的宫女都不怎么说话,规矩且安静,静静的守在一旁侍候,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无比恭敬,也安静无比,锦妖倒是很满意,她不喜欢舌燥之人。

阁楼的地上到处都铺满了厚实的羊绒地毯,踩上去软软绵绵,舒服极了,锦妖洗完澡一身舒畅,干脆不穿鞋子,赤着脚就在屋子里走动,身上的衣服也换下了那一身笼罩的行头,找了件中衣当做睡衣,腰带一绑,松散舒适。

窗边有一处躺椅,锦妖迈步走过去躺下,立刻有宫女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来用绸缎小心的拭擦,许是因为今日被那身行头折腾累了,锦妖竟然就那么不知不觉的睡了去,宫女拿了一床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静静的退去守在一边。

今晚的月光极好,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阁楼,洒在那睡在软榻上的女子身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泻下,在这银色的月光中显得更加的乌黑亮泽;女子面容恬静柔美,白皙透明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泽。

完美的颈项优雅却不骨感,精致的锁骨仿佛白玉雕制,中衣微微松开,露出胸口大片美好,若隐若现的弧线更是让人浮想翩翩,而那薄薄的毯子遮不住那迷人的曲犀月光铺洒,更是看得分明,她就那么安静的睡在那里,无需刻意,却宛如一个月下的妖精,眨眼间勾去了人的心魂。

云微从皇帝的寝宫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卷,星夜般的眸子微微暗沉,静静的看了那惑了人心却不自知的女子,终是抬步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然后微微弯下腰,用他那有些清瘦的双臂将那妖一般的女子抱起轻轻放到了那偌大的公主。

拿开毯子,目光扫过那曲线完美的,抬手扯了被子为她盖上,没有再看她一眼,抬步去了后院书房!

------题外话------

说真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对人物的形象定型,因为这关乎着大家对这个人物的第一印象,关乎大家会不会喜欢这个角色,而我总是手贱,写得歪到那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觉得我的脑细胞都快消耗没了!

云微这个人比较复杂,但是却是我最想塑造好的一个人物,我很希望大家会喜欢他,若有不足请大家多多留言,我一定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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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夜好矛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过一瞬间便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天色不算早,肚子也有些饿了,各种原因,锦妖有些不情愿的起床。

“公主!”一个宫女端着水盆进来放下,声音恭敬不见一丝起伏:“皇上让人传话来,今日中午过来锦绣阁用膳!”

中午?锦妖看看外面天色:“现在什么时候了?”

“禀公主,巳时三刻已过!”

原来已经快中午了,掀开被子拿了毛巾洗脸,结果宫女递来的洗漱用具洗漱了一番,目光落在她们准备的一堆衣服上,都是些华丽切繁琐的款式,发饰也是一套比一套隆重,好几套比她昨天带的还大。

有了昨日的教训,锦妖才不带这些东西,挥退一排宫女,自己挑了一件中衣和一件单薄白色云锦外衣穿上,那拖沓了长长裙摆的衣服被她直接丢去了一爆用一条与衣服同色的宽腰带一束,顿时纤细窈窕的腰肢就出来了。

拿了两根玉簪,将头发盘成一个现代的发饰,上部分宛如一朵莲花在左侧,的头发梳直了铺洒在身后,那巧手翻云的样子让一旁准备为她梳妆的宫女都没了用武之地。

一个宫女拿了胭脂准备为她上妆,锦妖挥挥手:“本宫自己来!”

目光扫过桌上的化妆用粳虽然有些古老,但是也不难看出它们的用法,化妆对她来说是必备的本事,抬手为自己画了一个淡妆,放下最后的画笔看着铜镜中倒影出来的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出去。

一个年老的嬷嬷看了锦妖这一身装扮觉得不妥,真想劝说却被人拉住,转身看了眼身旁的人,等她回头的时候锦妖已经走远了。

那嬷嬷看着拉住自己的人:“陈嬷嬷为何拉住奴婢?”

拉住她的正是昨日送锦妖回来的陈嬷嬷,陈嬷嬷看着锦妖远去的背影,浅笑反问:“难道你不觉得公主今日很美么?”

“是很美,可诗主已经成亲,照列……”

那嬷嬷还想说下去却被陈嬷嬷打断:“她是皇上最疼爱的长公主,那些规范后宫女子的律列用不到她身上,况且她这个样子皇上想必会更喜欢,没什么不妥!”

虽然是一栋阁楼,但是从房间走向前厅还是有些距离,等锦妖走去的时候皇帝月徵已经来了,依旧是那华贵的紫金色,贵气、威严,可是却不会让人感觉压抑,只觉得无比的尊敬;他的对面坐的是依旧一身青灰色衣衫的云微,两人正在对弈,偶尔说上一句什么。

察觉到锦妖的到来,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月徵看着自己的女儿,有那么一瞬间惊讶得不敢相信,但是下一刻就释然了,他就知道他的女儿是快璞玉,只是还没有雕琢而已,看着锦妖的目光柔和无比,对锦妖招手:“陌儿过来!”

锦妖目光淡淡的扫过两人,抬步缓缓走过去,也没行礼,在月徵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身旁:“父皇这么早就过来了!”

坐得进了看,月徵的笑意更深,目光扫过深沉不见一丝情绪的云微,眼中划过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侧身让了一点位置出来,道:“陌儿帮父皇下一步如何?”

锦妖扫了一眼棋盘,对围棋她算不得精,但是还是懂得不少,棋盘上月徵的黑子占据了大半,而云微的白子却少得有些可怜,但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那些白子兵不成兵,盾不成盾,但是偏偏卡在了月徵布下的棋局死角,就算他有颠倒乾坤的力道也发不出来,而这一局的结局显然已经定了——和局!

云微从以开始落子就没想过赢,但是也不想输,所以才布了这一局和局!

锦妖看向月徵,他神色柔和,没有丝毫着急不悦,自然是看出了这局棋的结局,锦妖轻叹口气:“父皇,我饿了!”

对于宠爱女儿的月徵来说,这句话比什么话都有用,立刻忘记要让她下棋,吩咐道:“传膳!”

天子驾临本该大摆筵席,但是偏偏桌子上只得四菜一汤,不见山珍海味,不见玉盘珍鞋只有普通的瓷碟,里面装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鲜笋青菜。

月徵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笋道:“早就听说微之身边有一个煮菜煮得非常好的厨子,今日朕倒是要尝尝,这简单的笋能给他煮出什么味儿来!”

话落将笋放进嘴里,咀嚼片刻之后小赞道:“果然美味,御膳房都煮不出这个味道!”

相对于月徵,云微就显得风轻云淡宠辱不惊,淡淡道:“不过一些民间的小手艺,登不了大雅之堂!”

“非也!所谓国之重在于民,国之福取于民,这偌大的皇宫,哪一样不是来自民间,来自平凡人之手?这小小的炒笋虽只是百姓家常菜,谁说它就不能成为国宴上的佳肴?”

云微看看眼前的帝王,微微颔首:“皇上圣明,是云微愚钝了!”

月徵摆手失笑:“天下第一公子都自称愚钝,这天下还有聪明人么?”

说完轻叹口气:“朕与无相相交二十多年,虽然是朋友,但是朕对他更多的是佩服,佩服他的才华,也佩服他的为人,所以也相信他教出来的弟子定是才华盖世,心胸豁达之人;你的才华天下皆知,但是朕不希望你成为孤高清高之辈,你正直年少,应该将目光放宽,看得更宽更远,而不是早早的画地为牢,将自己圈在一个牢笼,自己将自己束缚!”

锦妖听出月徵这话里有话,目光看向云微,发现他那风轻云淡的表情似乎沉了一分,目光从云微的脸上收回,锦妖没有再去查探,她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也不想去探寻一个男人的秘密,尤其还是一个看起来无情,实则危险的男人。

好在月徵只说了那几句就扯开了话题,云微的脸色也松了些,两人慢慢的聊天对饮,而锦妖在发现自己被忽略之后干脆直接当隐形人,自顾自的吃菜,不得不说,虽然这些菜看起来不珍贵,但是吃起来却异样的美味,比那些精致的佳肴更让人有食欲。

回门一日自然得回去了,月徵也没多做挽留,挥手便让两人赚不过也说了随时可以回来住。

锦妖虽然很喜欢这栋楼,但是她不喜欢跟后宫那些女人纠缠,所以很干脆的就回去了。

“公主!”陈嬷嬷不知从何处出来唤住锦妖。

锦妖顿住步子:“嬷嬷有事?”

陈嬷嬷上前将一个小册子递到锦妖的手中:“这是皇上给您的,您一定收好了,老奴告退!”

锦妖随便翻了两夜,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时顿时失笑了,这里面记载的居然是云微的喜好,吃什么穿什么,有什么习惯都一一写了下来,这个便宜父皇还真是——可爱!

金色的阳光下,素净如莲花一般的少女,她手捧一个小小的本子看得认真,忽而莞尔一笑,如莲花开放,刹那芳华却妁热眼球,昨夜的沉睡月下妖,如今的含笑青莲,云微都忍不住失神了一瞬。

------题外话------

继续努力中,遥遥无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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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将册子收起,两人先后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没过多时就出了皇宫!

公主府离皇宫极近,也不用穿梭闹市,沿路都是红漆高墙,全是朝中重臣和皇亲贵族的府邸,锦妖掀开帘子看了几眼便放下。

马车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回了公主府,马车停在门口锦妖却没有急着下车,在云微下车的那一瞬间突然开口道:“想离开么?”

云微顿住身子,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静静的看着,没有开口!

锦妖抬眸与他对视,惑人的琉璃眸里全是认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稀罕这个什么驸马的身份,我给你离开的权力,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

话落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径自下了马车迈步往公主府去!

虽然重生那一日锦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猎奇之心,想要撕开他平静的面容探寻他的另一面,但是此刻她已经不想了;皇帝显然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女婿,明里暗里都会开导他,就算他不会爱上她,但是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接受这份婚姻,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喜欢挑战人的底线却不喜欢窥探人的内心,她怕招惹到不该招惹的,承受不该承受的,所以趁着这一切还没有偏离原来的轨迹,就这样断得干干净净!

白离从府内出来,远远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从门口走来,那面容陌生又熟悉,待认出来人之时忍不住惊艳,不过那嘴上却没有一点惊艳的意思:“公主今日如此清丽脱俗,不知可有得到情郎的青睐?”

相识不过两日,可是他们却‘睡’了一晚,锦妖对这男人的性子也了解一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一个;见他一副嫌弃的样子,锦妖突然升起逗弄的心思,两步走过去,抬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自己踮脚将脸庞凑近他,凤眼微挑,红唇勾起,素净的面容瞬间妖娆,勾魂夺魄,红唇亲启,气吐如兰,声音魅惑:“那白管家觉得本宫这身装扮如何呢?”

白离低头看着锦妖,片刻惊讶之后抬手大方的揽上锦妖的腰肢,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邪气一笑:“公主确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白某?”

锦妖抬手,青葱如玉节的手指覆上白离的下巴,暧昧的摩挲,随即一路流连往下,划过他的脖颈喉结然后在锁骨上打转,唇瓣靠的更加近,各自呼吸着对方的气息,锦妖眯眼娇媚:“那白管家可把持得住?”

白离盯着眼前的女人,他实在不愿相信这是那个为了云微痴情到无情却又白痴得可笑的公主,可是不可否认,怀中的女子绝对有魅惑众生的资本,手下的身子恍若无骨,那腰肢纤细得仿佛能一把掐断,绝美的面容靠的极近,媚眼如丝,唇红如雪,口吐檀香,伴着那幽幽的体香飘入鼻尖,让他都忍不住心悬意马,眸子深了几许。

在锦妖的注视下,白离忽而勾唇凑近,带着一抹痞气问道:“公主确定要在这里么?”

锦妖的手从他的锁骨上滑下覆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一个巧力推开他,眨眼退到两米之外,魅惑的表情退去,只有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浅笑:“准备些点心,本宫饿了!”

白离看着自己瞬间空了的怀中,不知为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美好的触感还在指尖,空气中尚且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可是气息的主人却已经收敛了一切情绪,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真是无情啊!

锦妖从容迈步走远,白离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篱笆墙之后,透过叶子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一片青灰色的衣角,显然那人也将这一场闹剧看在眼里,转身负手离开,那双略含邪气的眸子却爬上了疑惑之色,且越来越深。

是夜,月色如勾

现在是六月尾,天气最是炎热,前两天是yīn天还好,今日艳阳高照,白天锦妖就热得躺着不动,夜晚更是早早的躺倒去了,那张玉床虽然说是暖玉做的,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热,将床垫掀开直接睡到玉上,玉质柔和光滑,不觉得冰凉,但是却非常的舒适。

许是白天睡得多的原因,今晚锦妖的睡眠很浅,总是半梦半醒,做一些自己都不懂的梦。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影子,轻轻的落在主卧的瓦背上,身子轻盈灵敏,两三下就翻下房背,如灵猫一般轻轻的跃进了主卧,月光照射下可以看见他带着一面白色的面粳被月光一照更是惨白,一身白衣,行路无声,仿佛勾人魂魄的白无常。

来人的目光在屋中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种玉,快步走过去,抬手就要点之人的道,可是在他刚刚出手的瞬间,本该树上的人猛的睁开眼,手中一根黑色的玉笛如闪电一般敲向他的虎口。

锦妖虽然贪睡,有时候也会睡得极沉,但是那是在确定没有危险的前提下,她对危险有着近乎变态的直觉,一旦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定然会有预感,比如今晚!

看着那人因为这一击退后一步,锦妖冷笑一声,身子如鲤鱼打滚一般从翻下来,一手拿着墨玉笛攻击他身上的死,另一手不知何时拿了一条长鞭,长鞭灵活舞动,生生的将来人逼出了三米之外。

手中的鞭子乃是月锦陌的心爱之物,百年蛇皮所致,无比,韧性极强,好在锦妖十八般武艺都会一些,所以这鞭子也难不住她;见对方停住步子,锦妖握住鞭子站在原地,冷笑道:“阁下这三更半夜拜访本宫,可想好留下点什么‘礼物’了么?”

来人静静的看着她,随即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身影如风,眨眼间便掠到了锦妖的面前,锦妖快速后退,手中鞭子如灵蛇舞动,在空气中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

“该死!”对方的剑术显然十分了得,加上还有轻功,她就算鞭子使得再好还是落了下乘,更主要的是这具身子还不够韧性,根本不能让她随心所欲的发挥。

“唔!”背后突然被重重一击,锦妖立刻陷入黑暗之中,身子也软倒了下去。

白衣人快速接住锦妖的身子,瞥了眼落在地上的鞭子,转身将她放上了床,低头看了眼她的面容,犹豫一下之后还是抬手剥下了她肩头的衣衫。

素白的衣衫话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肌肤莹白如玉,美人香肩半裸,没有比这更的春色,可是此刻来人却没有心情去看那惑人的春光,目光死死的定在她后面的肩头,上面一朵红色的花儿盛开,缠绕的血红色图案,俨然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她,真的是月锦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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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修改过,必看!

“铿铿铿!”

一串瓷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白离负手迈着步子进来的时候,正好一块瓷片飞出来差点划花了他的脸,堪堪避过看向屋内,今日的早膳全部被掀在了地上,精致的陶瓷杯盏碎了一地,两旁服侍的侍女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旁边的软榻上,只着了单薄纱衣的锦妖静静的靠在那里,眸子磕上假寐,仿佛这一屋子的狼藉与她无关一般。

收回目光白离挑眉:“这大清早的,谁全主殿下生气了?”

闻言那些侍女的头埋得更低了,没人回话!

白离刚刚抬步准备朝锦妖走去,却忽而闻得破空之声,徒手接住那凌厉的鞭子,目光落在已经从软榻上坐起来的锦妖身上:“公主殿下这是要谋杀?”

锦妖没有回话,身子借着鞭子的力道跃起,修长匀称的腿蓄满力量带着劲风踢向他的腰腹;白离另一手握住她的脚,笑意微收:“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锦妖的身子灵活的空中翻转一圈,将自己的脚从他手中解放出来,脚尖点地从那片狼藉中跃出去才抬头看向白离,眼眸中坚定透着一抹狠色:“陪我打一场!”

白离看着她那表情无奈一叹:“你确定不是要杀了我?”

锦妖面无表情的掀掀眼皮,无情道:“没本事,死了活该!”

白离眯眼:“看来还真不能怜香惜玉了!”

他的话音刚落,锦妖的长鞭便已经招呼了过来,屋内一片狼藉,两人一边交手一边往外面跃去,很快从主卧打到了前厅,然后一路打到了花园。

锦妖的武力被身子限制,但是她此刻爆发了这个身体全部的力量,将身体的柔韧运用到了极致,每一招都带着浓浓的杀气;白离见她毫不留情,也没有退让,从路边折了一根竹子当做武器跟她交锋起来。

两人都没有顾忌其他,只想酣畅淋漓的打一场,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那些名贵的花儿被锦妖的鞭子一抽,瞬间便废了!

一路上的侍卫侍女看见两人都赶紧避开,因为有两个来不及避开的倒霉蛋一个被锦妖抽得后背出血,一个被白离的剑气削成了秃头,谁都不想变成那样,所以一群人逃难似的多远了。

“!”蛇皮鞭被锦妖舞得如鲜活灵蛇一般,两人在一起,动作快得让人眼花。

“啪!”锦妖的鞭子抽在一根手臂粗的树上,树木应声而断,不过锦妖却没有抽回鞭子,因为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将鞭子抽回来了。

身后是厚厚的草地,锦妖看都没看直接仰头倒了下去,用竭力的她此刻全身疲惫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除了脑袋,仿佛身体的其他部位都不是自己的一般,睁大眼看着天空,不断的大口喘气。

白离站在旁边看着地上的人,他没有如她一般透支,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靠的进看就能发现他的里衣已经全部湿透了,他没有用内力,两人直接用体力搏斗,他自认体力极好,可是还是被锦妖逼得疲惫不已,锦妖爆发出来的武力和狠历让他都忍不住心惊,那种狠绝,不该是月锦陌那样被过分宠爱的公主该拥有的。

走上前屈膝在锦妖的旁边坐下,看着天空犹豫了一下,干脆放松了身子如她一般躺在了草地上。

空气中只有锦妖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在这空旷的地方极为清晰。白离微微偏头看去,锦妖绝美的脸庞透着运动过后的红润,仿佛采了天边的彩霞做成了胭脂,美不胜收;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的脸上脖颈滚落下来,带着独属于她的体香飘入他的鼻尖,让他都有些心神荡漾。

目光微微垂下,却不小心看见了她因为大口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部,那姣好的形状让人看得移不开眼,尤其是那衣领因为打斗微微张开此刻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白皙的半圆,这香艳岂是一点半点?一向自制力极强的他在这一瞬间忍不住呼吸一滞,顿时觉得周身的血气都开始不通畅了。

强迫自己转开头,却听得身边淡淡的声音响起:“抱我回去!”

白离身子僵硬了一下转过头去锦妖却已经闭上了眼,呼吸慢慢平息下来,仿佛睡眠状态,似乎是累极了,根本没有顾忌自己春光外泄;白离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去看那一处,坐起身子单膝跪地,有力的双手将她托起。

不知是否因为搏斗透支的原因,白离只觉得怀中的身子非常的滚烫,让他的手心都跟着烫起来,后背又开始流汗了!

“让人准备水沐浴,你出去吧!”

在白离将她放上软榻的时候锦妖开口道,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白离难得的没有毒舌,淡淡的嗯了一声放下她出去了,那背影虽然依旧稳沉挺直,可是步子却不自主的加快了些。

吩咐了木兰准备沐浴的水白离就出了主院,站在一处过风的过道任由凉风吹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退去那热气,心口的气才喘过来,刚刚那感觉真是闷死他了。

锦妖挥退了侍候的人自己泡进水里,眼睛依旧是闭着,她此刻身体疲惫至极,很想睡,眼皮都没力气睁开,可是偏偏她的意识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昨夜她被人偷袭,最后被人直接打晕了过去,今日早上醒来,虽然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但是却足够让她动怒了,自从她拥有锦妖这个名字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怒过,她不喜欢这种弱小的感觉。

作为一个让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赏金猎人,从来都是她主宰别人的生死,对于这种被人打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让她如何不怒?

许久,浴桶中的水已经冰凉了她才从水中出来,没有擦身也没有穿衣服,赤身走向不远处的铜镜,在那打磨光滑的铜镜中她可清楚的看见这具不属于她的身子,光洁、白皙、除了肩头那一处妖冶的类似胎记的东西,再无一点痕迹,与她那伤痕累累的身子相比,简直就是精心雕制的艺术品。

深呼吸一口,将心中的怒火缓缓压下,今日与白离动手虽然畅快了,但是她终究是冒失了,失了属于猎人的冷静和沉着,轻叹口气抬手勾过旁边的衣服穿上,眸子缓缓合上,片刻之后再缓缓睁开,那双琉璃眸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月锦陌与她相差甚远,纵然她拥有她的身子,但是言行反常太多,不可能不引人怀疑,而今日与白离打这一场,怕是得更多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到那一步再说吧!

随意的裹了衣服,一头青丝散在脑后还滴着水,的玉足踩着白玉的地砖走出去。

“公主!”木兰恭敬的候在门口:“奴婢重新备了膳食,请公主用膳!”

“嗯!”锦妖微微点头走过去,屋内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打烂的桌椅也重新换上新的,餐桌上九份精致的餐点摆上,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刚做好的,锦妖看了眼木兰,对这个近身侍女倒是很满意。

疲惫的身子经过一番梳洗浸泡已经舒服很多,冰凉的水也让她冷静了不少,总算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顿早餐了。

不过她想安安静静的吃,可是却有人非不让她吃得安乐。

一个侍卫走进来单膝跪地:“启禀公主,太子殿下带着若兰郡主进府,现在正在前提等候!”

锦妖的筷子一顿,随即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本宫正在用膳,让他们等着吧!”

她不想见了然后倒自己的胃口!

“是!”侍卫退下去,一室寂静。

锦妖慢慢的品尝着这些点心,端起一杯参茶漫不经心的问道:“木兰,你说太子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木兰抬头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她虽然是月锦陌的近身侍女,可是却一直不得月锦陌亲近,对她不假辞色,甚至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如今突然被她唤着名字询问,她如何不惊。

心中有些激动,努力平复了一下才道:“公主可是要奴婢说实话?”

锦妖轻笑:“不说实话,难道还说假话?”

木兰看锦妖那自然的笑,带着一抹亲和力,让她莫名的觉得她可以说实话。

“回公主!奴婢想太子怕是因为驸马爷来的!”

锦妖挑眉:“哦?何解?”

“公主一直不理朝中之事,怕是不知如今太子和四位皇子直接的争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四位皇子都已经成年,他们的母妃代表四大国,四国就是他们身后最大的后盾,而太子只有一个乔家,虽然乔家也是大族,但是怎么比得上他们的倾国之力?”

“太子想要保住尧月皇权不落入外族之手,就必须强大自己的力量,而驸马爷乃是天师无相的弟子,才华盖世,乃是天下五国必争的将相之才,曾有人言‘得微之可解百万之兵’,可见驸马爷的本事有多强大;不仅如此,天师无相在江湖中的地位极为尊崇,他精通天文地理,古今未来,占卦演算从未出错,被天下人成为神人,无数人散尽家财只为求他一卦,他的影响力比一国帝王还强大,这股力量落在谁的手里,俨然已经得到了半壁江山!”

“如今驸马爷已经成了尧月的驸马,显然已经与尧月栓在了一条绳上,太子此次定是来求同谋的!而且怕数不了多久另外四位皇子也会陆续前来拜访。”

“原来是这样啊!”锦妖了然,看来她还真不敢小看云微了,一个人居然能影响天下五国,岂止是厉害二字可以形容的?

“那……公主要去见太子么?”

“又不是找我,我干嘛要见?”锦妖没好气道:“派人去通知云微,他爱见就见,不爱见就哄人,本宫累着呢,没空!”

见锦妖那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木兰忍不住莞尔,她突然觉得现在的公主亲和好多,而且还觉得多了点孩子气,福身退出:“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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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喜欢修文的人,有时候就算觉得不怎么满意还是懒得动手,但是这次还是修了,修到满意了才放上来,希望大家喜欢!么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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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木兰这样的丫头都能猜出太子的来意,云微又如何不知道?被派去的小厮得到的消息是云微已经出门去了,月倾天明知他是回避却也没办法,只得说是要见月锦陌,可惜木兰早派人守在了院子外面。

“回太子!公主今日晨练了许久,累极了此刻才睡下,怕是不睡到下午醒不来了,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月倾天往里面看了几眼,心有不甘,但是最终还室着浅笑离去了!

“罢了!皇妹好好休息,为兄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恭送太子!”

乔若兰看月倾天就这么走了,握住帕子的手绞了一圈,最终还是没忍住拉住一个丫鳜在无人处将一锭金子塞过去:“你老实告诉本郡主,微之公子昨夜宿在哪里?”

那丫鬟激动的收起金子,压低声音道:“回郡主,驸马爷自然是宿在微云轩的!”

乔若兰皱眉:“他们从皇宫一路回来,微之公子可有进主卧?”

丫鬟摇:“昨日公主似乎跟驸马爷吵架了,公主丢下驸马爷一个人回了屋子,驸马爷径自回了微云轩,后来两人就再没有见过!”

“你确定?”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那好,你走吧!”

“谢谢郡主!”

等丫鬟走后乔若兰才露出一抹笑,放在心底压了两天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他们还没有圆房,看来就算有皇上的帮忙,微之公子还是不喜欢月锦陌,这对她来说是绝对的好消息,双拳握紧:“月锦陌你等着,微之公子一定是我的!”

“这样的话下次留在心里说就可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吓得乔若兰脸色一变,等意识到来人是谁才松口气,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月倾天:“表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看你!”月倾天负手转身:“走吧,母后还等着我们进宫呢!”

“哦!”乔若兰整理了一下衣摆,立刻乖巧的跟上。

在他们离开之后,旁边的篱笆墙后面传来一声轻微的落子之声,透过篱笆的缝隙隐约可见一抹青灰色的衣角,微风吹过,衣摆随风轻轻浮动,不过很快又归为平静。

果真如木兰所说,太子月倾天走后二皇子月中亭立刻前来拜访,不过如同月倾天一样,谁都没有见着,在前厅等了半个时辰最后离开了。

当木兰说给锦妖听的时候她只是淡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皇权争夺注定血流成河,成王败寇,成了固然尊荣无双,但是败了,古往今来,可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她无心染指皇权,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反正到头来她得到的也不过如此,为何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淌这趟混水?

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见到他们,连续三日月倾天都前来拜访,而他前脚走月中亭后脚就来,两人像是越好的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锦妖才懒得搭理他们,干脆闭门谢客,正好可以乘这几日锻炼一下身体。

公主府有一处尘封的兵器库,还有一块专门练武的地方,月锦陌除了鞭子便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所以这里一直没有动用,最后却便宜了锦妖;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沙包沙袋一样不少,锦妖干脆让侍卫将这里封起来,一个人在里面废寝忘食的训练。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锦妖打完一套拳法刚刚准备歇息的时候木兰急急的走了进来:“公主,宫里来了懿旨!”

捞起旁边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说什么?”

“皇后娘娘明日举办百花宴,了京中所有的贵族之女,公主也在其中,而且还是皇后亲自写的宴帖,让公主一定要去!”

“宴无好宴!”锦妖嗤笑一声:“只是女子,可还有说其他什么?”

“没有!”木兰,不过想了一会儿又道:“虽然没有说,但是按照往年百花宴的规矩,除了京中的女子,还会王孙贵族家的公子,男女分隔一爆却也可以相望相见,这百花宴其实也等于是相亲大会,若是有看中眼的,皇上和皇后也会直接赐婚!”

“你不会告诉本宫云微也在之列吧?”

“按照年龄,驸马爷如今不过二十又一,确实在之列,不过驸马爷娶了公主,自然不可能再娶其他人!”

锦妖摇:“他现在不能娶,不代表以后不能娶,况且就算他不想,也不能说没人不想要往上凑,这天下第一公子的魅力可不容小觑的!”

说完锦妖勾唇轻笑:“你去准备一下,本宫这两日闷得慌,正好去会会她们,看看咱们驸马爷的魅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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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大修,觉得接不上的妞回去看一下,希望乃们喜欢!额,有可能系统问题修改的审核会慢一些,妞们明天看才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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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身落地的孔雀蓝尽色华服,修身束腰,一身完美的曲线毫不保留的展现出来,长发挽起简易的发式,点缀两朵蓝色宝石雕琢的发饰,峨眉淡扫,淡妆浓抹,简直就如那画里走出来的妖精一般。

“公主真美!”木兰失神的呢喃,满眼都是惊艳,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套衣服穿起来会这么好看。

锦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意一笑,虽然没有高跟鞋,但是这身子不矮,也撑得起这身衣服;这身衣服类似现代的晚礼服,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把袖子改成了广袖,将领子变成了旗袍式的立领,虽然看起来很性感,但是却不会露出一点春光。

抬手接过木兰递来的纱衣外套,这身衣服虽然美,但是在这保守的古代还是惊世骇俗了些,暂时还是遮住少许的好!

那同色的纱衣将那妙曼的身姿遮了七成,虽然依旧漂亮,但是总少了那种如妖精般的魅惑,木兰不免有些遗憾:“要是驸马爷看见公主那一身,肯定被迷得移不开眼!”

锦妖轻笑,那人可不像会被美色迷住的人!

“时间快到了,走吧!”

“嗯!”木兰赶紧弯腰给锦妖整理了一下裙摆这才撩开珠帘让锦妖走。

锦妖对木兰算是满意,这女子稳重心细,对月锦陌也是忠心,所以她才留她在身爆用催眠术给她做点心里暗示,让她适应现在的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的事情不少,留在身边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锦妖出去的时候云微也刚好从另一边出来,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依旧是在这大门口。

锦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云微身上,不意外的看见他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青灰色长衫,若是别人她定会觉得这一成不变的颜色会让她觉得倒胃口,偏偏云微俊美无双,一身清傲,遗世而独立的气质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的穿着,况且那青灰色的长衫穿在他身上,真的没觉得什么不妥。

目光触及云微平淡到没有情绪的俊颜,心中那种猎奇想要撕裂的越发的强烈,锦妖微微敛眸强力压下,然后抬步走向府门,她怕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自己就改变主意了。

因为不是同时,两人的地方也不同,所以这一次没有一起坐马车,锦妖一个人先行去了皇宫,身边只带了木兰。

一路上可见各家的马车也徐徐往皇宫里去,不过看见锦妖的马车都立刻靠边让道,谁都不敢跟这个最受宠的公主抢道。

到达皇宫时间尚早,锦妖不想早早的去哪里坐着等,四面环视了一下对木兰道:“去打听一下皇上在哪里!”

木兰找了一个路过的太监问了几句立刻回来:“禀公主,皇上现在在御书房呢!”

“那就去御书房!”

锦妖自然不知道御书房在哪里,也不管别人怎么看,随手抓来一个侍卫带路。

走过好长一段距离才来到一处大宫殿,外面的禁卫军明显比外围的多很多,一路上看不见几个闲杂人,据说就连皇后没经通报也是不能进去的,锦妖眯眼看着那烫金的三个大字,抬步走过去。

“公主殿下?”一个统领摸样的禁卫军看着锦妖,有些迟疑的上来拦住。

锦妖顿下步子:“父皇在里面?”

确认诗主那统领松了口气,恭敬道:“回殿下,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若公主想要见皇上,属下可以去通报!”

锦妖刚刚想开口让他去通报,却看见旁边走来的一道身影,那温润的男子含笑走过来,一脸的亲切:“皇妹这是要见父皇么?”

锦妖看着他,微微敛眸:“太子有事?”

月倾天抬手挥退旁边的人,只留两人站在中间,看着锦妖:“我可记得没有什么地方得罪皇妹,至于让皇妹如此冷眼相对?”

锦妖低头整理袖口,声音微凉:“太子觉得我该怎么对你?”

月倾天无法回答,温润的笑意淡了些许,紧紧的盯着锦妖语气凝重:“皇妹难道想要看着尧月皇权旁落,看着父皇的心血被人吞噬?”

锦妖抬眸看去,眸中平静冷漠:“太子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锦妖转身走月倾天立刻跟了上去,大步与她并肩而行,锲而不舍道:“皇妹如此聪慧不可能不知道为兄的意思,你是尧月唯一的公主,尧月若是沦为他们的盘中餐,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只有为兄才能保你一世荣华,劝皇妹最好考虑清楚!”

锦妖猛的蹲下步子,冷笑看向月倾天:“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我想你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吧!”

月倾天温怒:“皇妹你什么意思,为兄好言相劝,你却如此执迷不悟!”

“多谢你的好言相劝,若是有功夫在我这里,不如去缠着云微的好,你也知道你皇妹没什么本事,管不住自己男人,就算我答应了你,也左右不了他,你直接去找他更加实际!”

若是他能劝得动云微还需要找她么?月倾天气结,但是却不敢真的跟月锦陌闹翻脸,长叹口气,语气无奈:“皇妹!你不相信皇兄,但是你得想想自己,想想父皇,父皇那么宠爱你,如今形式这么严峻,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委曲求全守下来的江山成为那些豺狼的食物?”

锦妖闻言弹弹衣袖嗤笑:“月倾天!你这样说会让我瞧不起你!”

月倾天脸色沉下:“皇妹什么意思?”

锦妖睥睨的看着他:“堂堂一国太子,却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别人帮你守住国家,你觉得你很本事?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坐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

“你……月锦陌……”月倾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失态了,怒得双拳紧握,可见青筋暴起。

“成大事宅忌燥、忌怒!两三句话就被我激怒,你拿什么跟人家斗?”锦妖摇,不屑一笑抬步走远,留下月倾天在原地握拳,脸色越发yīn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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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过了御书房一路往御花园去,路上不乏来来往往的宫人,见到锦妖皆失敬的行礼,锦妖淡淡扫一眼并不理会。

锦妖一路悠哉的走来,正直夏和秋的交接,盛开的花朵和枯黄的落叶交织,生机与败落同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据说尧月的皇宫是五个大国中最小的,但是就算是最小的,也大得足够让人迷路,锦妖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她对这皇宫不熟,于是很悲催的迷路了。

顿下步子转头看向木兰:“这是哪里?”

“啊?”木兰迷茫的看了眼周围,许久才惊道:“这好像是北宫,皇子们住的地方!”说完立刻跪下:“奴婢该死,忘记提醒公主了!”

锦妖挥挥手:“罢了!带路回去吧!”

“是!”

木兰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走在前面带着锦妖往外面赚虽然这里她也不怎么熟,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

两人静静的往外赚突然锦妖停住了步子,微微转头抬眸看向左爆自从重生之后她发现自己的五识变得非常的灵敏,就如此刻,她明明没有看见有人在,可是她却可以清楚的听见两人的对话。

一个少年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低吼:“我说过,不要拿这些来烦我,我不想要尧月,也不会做你们的棋子!”

少年的声音落下之后就是一片沉寂,沉寂道让人以为他是在对空气说话之后,一道慵懒魅惑如花开荼蘼的靡靡之音带着三分暗哑响起,不急不缓,却透着无比危险的气息:“你以为本尊是来求你的?”

未见其人,只闻其音,但是就是这声音都带着一股勾人的味儿,让人不知不觉的被勾了魂!锦妖的眸子一眯,有种危险的感觉从后背升起!

木兰发现锦妖没有跟上来转身过来,见她正聚精会神的在听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听见,不由疑惑唤道:“公主?”

锦妖抬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木兰不解,但是只得站在原地等。

“你……”少年想要反驳回去,但是似乎又有什么忌惮,刚刚那气焰瞬间消了下去,有些烦躁:“你明明自己都有本事去做,为何非要找上我?”

“你的存在也就只有这点价值,若是这点价值都没有了,你也不必活在这个世上了!”简单平铺的陈述,那声音勾魂魅惑,但是却带着渗人的冷意。

少年没有了声音,那人也再没出声,一下子就这么寂静了下来。

莫非人走了?锦妖疑惑的拧了一下眉,随即抬步要赚却在抬头那一瞬整个身子僵住,木兰站在她前方两米的地方,恭敬的候着她,表情不变,神情依旧,可是锦妖却知道她已经死了,有人居然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她身边杀了人!

在锦妖愣神的这一刹那,一道红艳如血的身影贴上了她的后背,一直冰凉如死人般的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脖子,最后在她的咽喉处轻轻的抚触,所过之处带起一片寒凉,丝丝渗入肌肤,一直蔓延到心底,接着那带着魅惑的靡靡之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情人低语,却让锦妖感觉如同午夜死神的召唤一般。

“一不小心让公主听到了本尊的声音,你说,本尊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是那尖锐的指甲却轻轻的在她脖子上一划,锦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肌肤裂开,鲜血流了出来。

那种受制于人的无力感又来了,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愤怒,反而出奇的冷静,无视那双随时可以夺了自己性命的手,优雅浅笑道:“既然本宫已经听到了,不如阁下再多说一点,也好让我死的甘心如何?”

那人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淡定,微微意外一笑:“一直听说尧月的公主非常纨绔,除了会耍脾气对着云微发花痴之外一无是处,如今看来传言真不可尽信!”

“这算是夸奖?”锦妖挑眉,那眸子却在笑意中一点点冰凉。

“当然!”那惑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一只手顺着锦妖的手臂滑下捉住她的手腕,无比‘温柔’的道:“如果你乖一点,本尊会更喜欢你!”

话落‘咔擦’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锦妖的手腕生生的被他折得脱臼。

“是么?”手腕上传来剧痛,锦妖除了微微皱眉之外,连声音都不曾颤一下:“那有些遗憾了,本宫不需要你的喜欢!”

身后之人似乎对锦妖的反应很满意,低声一笑:“本尊倒是忘了,你对云微一片痴情,本来想杀了你的,如今算来,你还有些用处!”

话落抬手直接点了锦妖的哑,一手拎了她的衣服便将她拎着走了。

锦妖清楚的看到那人带着她用轻功飞出了皇宫,然后一路穿过无数巷子来到一处客栈的后院,那人直接用内力挥开一道门,抬手就将她丢了进去,一点都不留情,摔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偏偏他的声音却诡异温柔:“委屈公主在这里待一阵了!”

锦妖从地上撑起身看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艳红的背影,那大红的火云锦上绣了大朵大朵的地狱金莲,妖娆、迷离、诡异。

那道门缓缓关上,锦妖想要起身出去,可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站起来都困难,不由得想起刚刚被他带来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的那种荼蘼让人沉醉的香味,该死的,一定是那香味让她无力的!

爬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房梁,手腕和膝盖依旧钻心的疼,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的是该怎么逃出去,刚刚那个男人武功高强,手染血腥,不是她现在这具身子可以对付的角色。

脑海中转了几圈,却悲催的发现自己除了等着身上的药效过去之外,其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那个男人敢这样把她丢在这里,分明就是认定了她逃不掉,难道她真的就要在这里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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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本宫给你涨工资

皇宫

受邀的各家名媛已经到场,皇后也带着后宫嫔妃前来落座,乔若兰依然跟在皇后身爆目光扫向那空位,似是迟疑了一下才问皇后:“姑姑!公主还没来,可是要等等?”

闻言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一分,想她一国皇后,后宫之主,可是在皇上面前还不如一个贱人生的贱蹄子,而那小贱人更是仗着皇上的宠爱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如何能不恨,可是偏偏皇上宠爱她,她就算再恨也不能表现出来,面色冷沉哼笑道:“本宫请不动她这尊大佛,吩咐下去,开宴吧!”

乔若兰扫了眼皇后愈发yīn郁的眸子,微微敛眸:“是!”

这方百花宴开始了,而隔着一条小河对面无数青年公子也陆续走来,或下棋论酒,或题诗作画,姿态各异,各领风骚,偶尔往这边投来一眼,顿时让这些没怎么出过春闺的千金们羞红了脸。

虽然这些公子都俊美不凡,不过却不足以让这些千金们痴心相互,团扇遮面,媚眼流转,不断的在对面巡视着什么,终于,在一处清静的角落寻到了那一抹青灰色的身影,顿时芳心大乱,快忘记了身在何处。

纵然微之公子已经成了公主的驸马,但是这并不足以阻挡这些女子对他的爱慕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是长公主对微之公子死缠烂打,甚至无耻的以性命要挟才让微之公子不得不娶她,所以根本没人从心里将微之公子当成驸马;况且所有人都知道微之公子并不喜欢公主,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众人都盼着有一天微之公子终于受不了公主提出和离,然后她们就有机会了!

这方无数痴心女子频频凝望,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到云微身上看个够,那方云微恍若未觉,只是静静的品味着面前的御赐之酒,醇香浓郁的佳酿,可是却让他越喝越没有味道,自从上次新婚之夜之后,月锦陌突然将另外两坛子清风醉收了去自己喝,他就再没有喝到了,如今半月过去,他竟然开始怀恋那种味道,想着想着,不由得微微失神。

“主子!”一道声音突然在云微的脑海中响起,让他回神,端着酒杯的手缓缓送向嘴爆低声吐出一个字:“说!”

“公主殿下去了北殿遇上郁卿颜,被他带走了,属下怕被察觉不敢靠太近,如今只知道公主被带出皇宫,一路往西去了!”

云微手中的酒杯在唇边顿住,停顿几秒之后缓缓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去。

天下第一公子,如此出色又气场独特的人自然不是那么随意让人忽视的,不止对面的女子,就连这方的贵族公子也时时注意着他,但是碍于云微的性子和气场心中怯懦不敢上前,如今见他起身,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

“云兄!”月中亭从一堆世家子弟中走出来,含笑道:“云兄这是去哪儿?”

云微顿下步子,没有丝毫情绪道:“微之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话落也不等月中亭回答就往外走去!

看着他清傲停止的背影,月中亭心中温怒,袖中的劝紧握,但是最终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

月倾天刚刚从外面进来,看见迎面而来的云微立刻挂了笑颜准备客套一下,可是所有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头云微就从他的身旁直接走出去,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他一般;刚刚挂起的笑瞬间僵在脸上,额头因为怒气青筋若隐若现,牙齿死死咬住才不让自己发怒,可是内心却早已怒不可解:“云微,你等着!”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一处偏僻清幽的院子停下,青衣小厮从马车上跳下撩开车帘:“公子!到了!”

云微从马车出来,淡淡看了眼这个院子抬步走过去,他刚刚走到门前,那紧闭的院门就突然打开,一阵血红的被一股风吹出来,诡异而妖艳,而那只在门槛的地方停住,一片都没有飞出去。

云微没有丝毫的意外,抬步走进去,三步之后身后的门关上,门内血红的满天的飞舞,不同于外面的清幽,里面确实无比的奢华,满天为这华丽添了几分惑人柔美,可是谁都不知道掩藏在这层层美丽之下的是无限的杀机!

“嗖!”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微不可闻的破空之声,带着浓郁的杀意在这飞花曼舞中刺向云微的太阳。

云微恍若未知,抬步从容的往里走去,九步之后,那片诡异的花雨消失,只有一片红色轻纱飞舞,长长的走廊深处一张华丽的软榻,大红的火云锦铺了一地,上面点缀的地狱金莲仿佛活了一般徐徐开放;轻纱朦胧看不清榻上之人,云微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她在哪里?”不轻不重的询问,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呵!本尊以为你那么厌恶那个女人,应该会很乐意看到本尊帮你处置了她才是!”低哑靡丽的声音魅惑勾魂。

“条件!”两个字,干脆果决。

走廊尽头之人一噎,随即低声笑开,不过那话语中却多了一分厌恶或者说嘲讽:“云微!你这性子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一刻钟,我要见她!”

纱幔后的郁卿颜叹口气,果然他永远都讨厌这个叫云微的男人,抬手捻了一片,用内力将化成粉末轻轻吹去,红如血的唇瓣勾起,轻声如同情人低语:“墨玉笛!”

“此物非我所有,你该问她要!”

“呵呵!莫非她真的没给你,不是说爱你成痴么?啧啧,原来是始乱终弃啊!”

云微看了眼天空,声音依旧不见丝毫起伏:“皇上已经知道公主失踪,不出片刻禁卫军就会包围这里,你确定要你的身份么?”

郁卿颜的笑意一顿,微微仰头:“罢了!这次就先放了她,不过你欠本尊一次,本尊下一次一定会讨回来的!”

话落红影一闪,他的身影直接消失了;而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重金铁甲的禁卫军破门而入,眨眼将整个院子层层包围。

云微在禁卫军入门的时候也消失了身影,几番辗转之后出现在了郁卿颜关锦妖的客栈,抬手推门进去,屋内却只有水苏一人。

“公子!”水苏看见云微进来便走过去:“小的到的时候公主已经不见了!”

云微扫了眼屋子,最后在桌子边的地方看见了几点血渍,还有不远处的软榻爆一滩血已经变成了暗红,清冷的眸子微缩:“拿令牌命兵马司封锁皇城,你亲自带人去!”

“是!”

水苏领命立刻出去,云微扫了一眼屋子,随着地上滴落的几滴鲜血走向窗爆从窗边看下去,此处是二楼,楼下是长满青草的草地,往前十米是城中河,从这里出去根本去不了旁边的桥,更不用说过去,那么……云微将目光投向那清澈的河水,最后转身走下了楼。

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眼前有些迷蒙,甚至几次险些就这样晕了过去,这就是锦妖现在的感觉,虎口上被割开的伤口还在流血,被水泡得太久都已经开始泛白掉皮;身上也是忽冷忽热,她知道若是自己再泡一会儿绝对会晕死在这水里,若是倒霉的没人出手,她就得当一次淹死鬼了!

在心底无奈的长叹,目光在河面上巡视一圈,最后迷蒙的看见一处彩色的灯光,心中一喜,拼命让清醒,然后奋力的往那边游去。

那是一艘竹排画舫,锦妖抬手死死扣住那竹排想要爬上去,但是此刻她已经竭力,能保持自己不沉下去已经是极限了。

就在锦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片月牙白的衣摆出现在她的眼前,头顶响起一个欠扁的声音:“原来诗主啊,差点以为是女鬼呢!”

锦妖此刻觉得这欠扁的声音都很悦耳,一把抓向他:“白离!回去本宫给你栅资!”

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白离无语,抬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看了眼她手上的伤口,眸中不自主的闪过一抹戾气,大步走进画舫:“准备热水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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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np,男主们绝对干净,身心如一,虽然有yīn谋有相爱相杀,但是这样更有爱不是?妞们不要问结局,喜欢就收藏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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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主子!”一身水红纱裙的牡丹端着水进来,美眸看着那认真给脸色苍白的女子包扎的白离,双唇紧咬,犹豫一下终是忍不住道:“既然她注定要死,你有何必出手相救?”

白离的手一顿,然后继续为锦妖用小刀将那已经泡得腐烂的肉割去:“把药拿过来!”

牡丹身子僵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水放下去旁边拿出一个装药的匣子递过去。

静静的为锦妖换药,整个空间只有三人的呼吸和细微的声,外面的水流声此刻也显得极为的清晰,将伤口上药包扎好,确定她没有别的伤这才起身,看了看她身上的衣物,微微皱眉转身出去:“给她换身衣服!”

“是!”牡丹乖顺的垂下眸子,却在白离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抹杀意。

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物,还顺手抽出一把短刀,然后缓缓的走向床被目光落在的女子身上,虽然她也是女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美,纵然此刻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却不会让人觉得难看,相反还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怕是男人看了没有不怜惜的。

收回目光,眼中的杀意再次出现,月锦陌,纵然你诗主也躲不过该死的命运,为了主子,你必须死!

手中的短刀猛的刺下,杀意绝决!

“铿!”一柄软禁凭空出现,以千钧之力挑开了她的短刀,牡丹身子不受控制的飞出去堪堪落在了竹排的边缘,腹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甘心的看着白离:“主子!她是月锦陌,她必须死!”

白离目光冷冷的扫过她,冰冷狠历:“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牡丹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有委屈也有为他不值:“她不过一个纨绔无知的女人,何以值得你这么对她?况且她不死你就得死啊!”

白离没有说话,放下了帘子进了屋子,看了眼旁边的衣物,终是坐上床去把锦妖扶起来亲自给她换。

直接用内力撕碎了锦妖的衣服,目光落在她完美的酮体上,眸子瞬间深谙下去,薄唇微微抿起,拿起衣服的手了一下显示着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静,快速为她将衣服穿上,将她往一放就走了出来吹风。

牡丹已经吃了丹药调息了内力,此刻安安静静的去后面准备膳食,目光扫过那垂下的帘子,手下用力一捏,白皙的手捏在刀口上,鲜血淋漓,可是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继续低头拨弄东西。

月锦陌失踪,甚至之前还被绑架,自然惊动了月徵,爱女如命的月徵在锦妖失踪那日开始就没有睡过好觉,在云微封锁皇城之后立刻就派出自己的心腹全城,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原本微微发福的身子就这么日渐消瘦了下去,看得旁边伺候的人都心痛不已。

相比紧张月锦陌的月徵,幸灾乐祸的人却多了去了,比如皇后,她可是都想除了那个仗着皇上宠爱纨绔嚣张却白痴的月锦陌;还有乔若兰,听说月锦陌被绑架她第一反应就是有没有死,后来听说失踪了,她还失望了一下,不过这几天都没有月锦陌的消息她心里有忍不住燃起了希望,做梦都希望醒来听到的就是找到月锦陌的消息,当然……那是尸体!

而云微自从那日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府里,哪儿都没去,让人关闭了府门,谢绝任何人的拜访,乔若兰乘机想去看看都一直没有进去到。

终于,在五天之后锦妖缓缓转醒,此刻她已经不在竹排上,而是在一处院子的房间里,这房间简陋却不是精致,而且这里极为清幽。

扫视了一下屋子,在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确定自己没事之后她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泄气,她还是太弱了!

白离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醒来的锦妖,唇角不自觉的上翘了一点弧度,抬步走过去:“脑子进水变傻了?”

锦妖转头看去,懒得理他的毒舌,抬手揉揉额头;“倒杯水过来!”

白离顺从的倒了杯水过去,熟练的扶起她的身子将水递到她的唇爆显然他这些天没少做这件事。

锦妖喝下水,身子完全靠在白离怀中,背后的胸膛不算健硕却宽阔有力,靠着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安心?呵呵,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安心过了?

门再次被推开,牡丹端了药膳粥进来,目光扫了眼的两人,眸中闪过些什么,最终还是垂下头出去了。

锦妖挑眉,抬手戳戳白离的心口,调侃道:“哎!你的美人儿吃醋了!”

白离捉住她的手,无语道:“她跟我没关系!”

锦妖另一手拍拍他的手,万分理解道:“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我懂!”

“你懂什么?”

锦妖抬头望进白离的眼中,揶揄一笑道:“男人都有那种,又不想负责,哎……可怜了那么好的美人儿!”

说完还一副同情的叹气,白离一脸黑犀她懂个屁啊,哪只眼睛看见他跟牡丹是那种关系了?

张嘴想要骂回去,可是他的嘴还没张开就被堵上,唇上传来异样的让他身子一僵,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靠得极尽的容颜,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绒毛。

“别动,一会儿就好!”锦妖的声音暗哑,可是却没多少,抬手勾上白离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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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妞家的儿子夺了小妖的初吻,嘿嘿,猥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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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锦陌失踪了十天,皇帝月徵再也坐不住了,拖着虚弱的身子摆驾公主府,皇后自然也要装装样子表关心,乔若兰自然相陪,加上太子皇子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公主府而去,而紧闭了十天的公主府的府门也终于打开。

车辇在公主府停下,一堆宫人侍候着他们下车辇进府,也就在这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引得这边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过去。

“诗主!”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所有人这才定睛一看,那坐在马上的女子不是长公主月锦陌又是谁?只是,为何她身后还有一名俊美的男子?

“陌儿!”月徵推开扶着他的太监走过去,虽然极力保持庄重,可是那急切的动作却已经显示了他内心的激动,也许是身子实在太差,走了几步就开始猛咳,身子前倾弯下腰,咳得十分辛苦。

“皇上!”皇后担忧的走上前挥开太监自己亲手扶着月徵,一脸的心疼。

月徵没有看她,等稍微缓和一点就不着痕迹的推开她往前走两步,看着已经从马上下来的月锦陌,慈爱欣慰一笑:“陌儿你终于回来了!”

“父皇!”锦妖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她不是不懂亲情,也曾体会过亲情的温暖,可是最终因为她,那唯一的亲人都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却独独怕这血脉至亲;若是月徵对她冷漠疏离她或许会好受一些,可是他偏偏如此的爱这个女儿,纵然她不是曾经的月锦陌,可是此刻她的身体里流着与他相同的血,挥之不去,刀斩不断。

在心底轻叹口气走过去,抬手扶住月徵有些虚弱的身子,声音不由得柔了些许:“让您担心了!”

闻言月徵顿时笑了开来,心口的郁结散开,咳嗽也缓了些,抬手拍拍锦妖的手:“回来就好!”

皇后站在原地看着相携往公主府去的父女俩,袖中的手捏紧,长长的指套刺得肉生疼,可是她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一般。

“锦陌妹妹!你没事太好了!”乔若兰激动的上前,眼中闪着盈光,一手捏了手绢擦眼角,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锦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扶着月徵往公主府里去。

还没走出两步天上就落下了细细的雨,后面的人立刻打了伞遮过来,锦妖嫌麻烦还是自己接过遮住她和月徵,见此动作,月徵的笑意更加深了。

锦妖扶着月徵跨入公主府,后面的人才赶紧跟上来,白离似乎不喜欢这场景,策马转头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刚刚走入公主府月徵就顿住了步子,锦妖自然也停了下来,看了眼月徵,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云微。

依旧是青灰色衣衫,打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他静静的站在雨中,仿佛从江南烟雨那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公子,书生卷气,不染浮华,纵然他身后奢华无比的金色雕花石屏也不能让他染上丝毫俗气,他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墨色的星眸淡淡的看着这方,若非风吹动了他的衣摆,怕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幅画。

“呵呵!陌儿啊,你看微之都出来接你了!”月徵笑道,握住锦妖的手微微用力往前,暗示她过去。

锦妖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她不想,她招惹那个男人都行,唯独云微她譬如蛇蝎;如同听不懂月徵的暗示一般,扶着他下了两级台阶:“你身子不好别吹风,先进去歇着!”

月徵看一眼明明懂了却装作不懂的锦妖,又看看站在那里充当空气的云微,心中叹口气,当初陌儿纨绔不化,唯有一个云微能让她定下来,却也让她更疯狂,他那时极力阻止,可是终究坳不过她,没想到成亲之后她真的定下来,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可是却仿佛连同对云微心也换了,如今云微终于愿意走出一步,倒是她又将云微视如路人,让他都一头雾水。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他不管了,由他们去吧!

一群人跟随了月徵的步子去了正厅,宫人侍卫顷刻将这院子占满。

云微在原地站了片刻,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前厅,自己打了伞往回走了。

“微之公子!”乔若兰迈着碎布追了去,眼看就要冲到云微身爆最后心中一紧,还是在离云微三步远的地方站住,她知道云微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她自然不会傻得去犯他的禁忌。

“郡主有事?”云微顿住步子有礼的问道,虽然礼貌,可那语气却疏离清冷,偏偏就是这样也让人生不起气。

乔若兰笑笑道:“公主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她?”

“不必!”

干脆果断的回答,不带一丝感情,乔若兰心中欢喜不已,但是脸上却做出一种担忧的表情:“公主没事若兰也很开心,她失踪了十天安然无恙的回来,真是可喜可贺,可是……可是她刚刚回来的时候跟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起,若兰担心……公主毕竟已经成了亲,无故失踪又与陌生男子在一起,怕是对公主的名声不好!”

“郡主说的陌生男子,莫非是白某?”乔若兰话音刚落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乔若兰转身看去,对上白离邪气含笑却透着危险的目光心中一悸:“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转向云微,有些急切道:“他就是送公主回来的人,刚刚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居然跟着混进来了!”

“混?”白离嗤笑:“混进来的是乔郡主才是吧?”

乔若兰瞪向白离:“你什么意思?”她的脸上已有怒色,她虽然爱装柔弱善良,但是她骨子里却高傲,对谁都不屑,白离的态度显然刺激了她,连伪装都差点撕破了。

白离懒得在看她,抬步从她旁边走过:“乔郡主消息灵通,难道不知道白某是这公主府的管家?”

说完眼睛瞥了一眼一脸淡漠仿佛什么事情都影响不了他的云微,唇瓣张合说了一句什么,看见云微的眸子微不可见的一缩,含着一抹嘲讽的笑走远。

你这次没护住她!

云微表情不变,可是那握住伞骨的手却收紧,然后无视乔若兰抬步走了!

“微之公子!”乔若兰想唤住云微,可是云微根本没听到,转过一处回廊没了身影。

“月锦陌!”乔若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咬出这三个字,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都在她身笨死缠烂打用卑鄙手段得到微之已经够可恨了,为何连管家都是如此出众的男子?不仅救她不死,还维护她,凭什么她月锦陌就那么好运?

论容貌、论才情,她哪样不比月锦陌出色,可是为何最后她什么都没得到,而她却什么都有?月锦陌,不毁了你,我怎么甘心?

------题外话------

宝宝一直生病,今天才去医院,回来一直哭,码字都是把他哄睡了让婆婆抱着才能码,妞们的支持俺看得见,留言也看了,但是真没那么多时间精力一一回复,只能说万分抱歉,妞们见谅!俺只能看v后能不能多抽点时间码字,用字数感激你们!群抱么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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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月徵身子不好,陪着锦妖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知道锦妖的贴身侍女被杀便将上次锦妖见过的陈嬷嬷给了她,锦妖对这个嬷嬷还算喜欢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刚刚离开,锦妖想要站起身进屋,哪知刚刚起身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陈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一脸担心:“公主小心!”

锦妖努力睁了几下眼终于缓和一点,轻轻:“没事!”

陈嬷嬷心疼的看着她,叹口气道:“你的身体明明还没恢复,刚刚还撑着和皇上说那么多话,要是皇上知道了不心疼才怪!”

“那嬷嬷一定不会告诉他的吧?”锦妖静静的看着陈嬷嬷,那琉璃般的眸中没有威严、没有凌厉,可是就是这样静静的注视却让人生不出拒绝违背的念头。

陈嬷嬷一笑:“老奴不说,不过公主还是快回躺着,老奴吩咐人去给你炖点补品,你这身子要好好补补!”

锦妖没有拒绝,流了那么多血,是该好好补补了!

长公主大劫归来,朝中上下无人不知,皇上为了公主封锁皇城十日,又罢朝三日,甚至因此还生了病,众人虽然不屑月锦陌这个一无是处的公主,但是冲着皇帝对她的宠爱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回去让家里的夫人准备了礼物登门探望,以表对公主的关心。

当然,公主府住着的不只有公主,还有天下第一公子云微,所以也激活了一些该有的和不该有的心思,每个夫人都带着闺中来的,美其名曰和公主年龄相仿可以陪公主说说话,可谁都知道他们这拐着弯打的什么算盘。

锦妖身子不适懒得理她们,让陈嬷嬷出面,收了礼品之后愣是连门都没让他们近就给赶了回去,众人虽然怒,但是谁都知道陈嬷嬷是皇上身边权力最大的嬷嬷,虽然只是个宫人,但是他们谁都得罪不起,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公主府里一片安宁,不过外面就不是了,那日锦妖和白离骑马回来,看见的人不再少数,京城里不知何时传起了八卦,说公主被微之公子抛弃,伤心欲绝离家出走却半路遇袭,遭贼人囚禁十天之后被一个英俊偏偏的公子所救,公主一见倾心与墨子暗生情愫,相携归来却觉得对不起微之公子,于是将那救她的公子安置在公主府做管家,以便相会!

无数人骂月锦陌不知廉耻,下贱,霸着微之公子还想其他男人,简直就该死!甚至恨不得直接拖了月锦陌和那个男人去浸猪笼,只可惜人家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锦妖听到下人嘀咕的议论,召来一个侍卫询问,那人吞吞吐吐,直到锦妖说要将他斩了这才吓得赶紧说了出来,虽然说得极为委婉,但聪明如锦妖又如何不知实情?嘲讽一笑:“愚昧无知的蠢物!”

“公主说谁呢?”白离从亭外走进来,一袭白衣,双手负在身后,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邪气的浅笑,自有一股潇洒风流的味道。

“两天都不见你,本宫还以为你死了呢!”锦妖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说着抬脚踢开盖住她脚的毯子,露出白皙的双脚,将脚伸到阳光下晒晒,暖洋洋的让她想睡了。

白离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眯眼,不过也没避讳,身子都看了,这一双脚真不算什么,抬步走进去一掀衣摆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眯眼看着锦妖:“公主还欠着我的救命之恩,不讨要回来我怎么舍得去死?”

锦妖嗤笑一声,然后看见白离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摆到她面前:“什么?”

白离眉头一挑:“契约书,你答应栅资的,现在盖章!”

锦妖失笑:“你居然还记得?”

“公主金口玉言,难道想反悔?”白离看着她,一副‘你敢反悔?’的表情。

锦妖抬手拿下契约书,却在看到那银子的时候顿时眼皮一抽:“一千两银子的月俸,你打劫啊?”

“公主难道觉得在下给你当管家还顺便就了你的命连这个价都不值么?”白离表情不变,就那么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字的说得极慢,隐含了某种类似威胁的语气。

锦妖:“……”

算了,反正钱不是她的,她心疼个啥?刚刚准备松口,却突然触及到白离那刀削般的菱唇,琉璃的眸子微暗突然魅惑一笑,不等白离反应,一把将他勾过,身子灵巧一番就将他压在身下,低头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可惜,最后吻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掌心无比温暖,因为练武起了粗糙的茧子,茧子触在她的唇上,粗糙刮得她有些痒,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白离亦是眼神一暗,不过很快恢复,欠扁的开口:“公主这是准备非礼在下?”

锦妖的唇离了他的手心,凤眸一挑:“如果我说是呢?”

“在下回反抗!”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锦妖失笑:“这貌似是本宫吃亏吧?你干嘛一副贞洁烈女的架势?”

“因为公主看起来很饥渴,在下怕失身!”

锦妖看他一副嫌弃的表情,眼皮抽了抽,翻身然后抬腿踹过去:“死开!”

想她锦妖曾经勾魂妖娆,只要是个男人,只要她想要,抬手一勾便手到擒来,没人不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虽然穿越了她承认自己的魅力打了折扣,可是也不至于被嫌弃成这个样子吧?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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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妖孽男子(一更)

夜色微凉,繁星与月亮同时挂在天上,将这方天地照得如同白昼,而相比这里,那被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密密覆盖的树林就显得极为的黑暗,仿佛一个随时会吞噬人的猛兽,让人不敢涉足!

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芒,地上树叶斑驳,整片树林安静得只剩下树叶微微晃动的摩挲声,夜是如此的静!

忽然,一道影子从树林中穿过,如同一道疾风掠过去,快得让人以为那不过是幻觉;但拿到影子却真的存在,如风一般从树林的这头往深处迅速掠去,她以树干为支点,快速的跳跃翻转,身子灵活,任何动作都难不倒她,每一次衔接速度极快,就仿佛一道风打着旋从树林中吹过一般。

前方有一片树叶不曾这盖到的空地,月光照下来,一切都可以看得那么清晰。

影子在拟圈的边缘落下,月光就在她前方一步之遥,只要她往前一步便可以沐浴那圣洁的月光,可是她终是没有踏出去,选择了影在黑暗之中。

一阵大风吹来,树叶晃动,月光晃动那一瞬照亮了她的容颜,标志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斜飞的黛眉,狭长惑人的凤眼,通透的琉璃眸,琼鼻微挺,红唇如血,她的眸子挑起,如蛰伏在暗处的猎手,双眼凌厉清冷,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红唇微勾,为她的冷清添了一抹魅惑,两种相斥的气质在她身上融合,毫无违和感,反而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锦妖静静的看着前方,左手一抬,手中的匕首看也不看丢出去,在她后方的一棵大树上,一条一米左右的青蛇被匕首钉在上面!匕首的一端连着一条银色的丝犀而丝线的那一头正缠绕在锦妖的皓腕之上。

抬手收回匕首,转身再次跃入了黑暗。

身影快速的在树枝间穿梭,身体的柔韧和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感受着耳边急急呼啸而来的冷风,享受这速度带来的,这一刻锦妖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真正的重生!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尖,锦妖微微顿住步子,眉头微微动了一下,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那是人血!

脚停顿了一下,下一刻继续跳跃,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不消片刻就来到散发血腥味的地方,步伐在一棵大树上停下,静静的看着地下那一片犹如修罗地狱般惨烈的现场。

这里显然经过一场惨烈的打斗,方圆百米的树木都被拦腰折断,上百具尸体散落在地上活着穿插挂在那些树上,鲜血染红了这一方土地,连那些树叶都被染上了暗红之色;当锦妖细细看那些尸体的时候却被震惊了,不是因为这些死的人,而是他们的死法,好多尸体都变成了两半,而那切口不像是刀剑,更像是生生的被撕裂开来,而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被生生撕裂的恐惧又岂是一般的死亡可以比拟的?

看这些人的装束和武器,应该是圈养的杀手,而他们却死于同一人之手,也就是说有一个人面对一百多杀手围攻的时候,生生用双手将这一百人撕成了两半,不知为何,锦妖想到了那个绑架她的红衣人,那魅惑的声音,那划破她脖子的指甲,直觉告诉她,这就是那个人的杰作。

几乎在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锦妖运足全力嗖的从原地离开,足足退后了几十米才停下,而她刚刚站的地方,正立着一抹血红的身影。

“好巧!居然在这里遇见公主殿下!”

依旧是那魅惑靡丽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尾音响起!说话间他缓缓转身,树叶间落下来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不过一瞬间,也足以锦妖看清他的容颜。

锦妖眸子微闪,为那张容颜惊艳,她游走于世界之中,见过出色的男子无数,可是却没有一人的容颜如他这般让她都忍不住惊艳到窒息;妖精!这是锦妖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就在脑海中闪现出来的词,一个如妖精般的男子。

他有着一张让人无法描述的妖冶容颜,脸上的弧度如神笔勾勒,尖尖的下巴比女子的还要完美,高挺的鼻梁,薄如纸却染了血的菱唇,额前几缕碎发垂下,其余的头发用一条红色的发带高高束起,一身大红色的宽大衣袍,上面朵朵金莲如荼糜花开,很美,但是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真正让人震惊他容颜的却是他的眼眸。

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带着狐狸的狡诈与慵懒,而掩藏在那之下的是属于狼的狠历与无情;他的瞳仁如一个黑色的深渊,只要对上他的眸子,就仿佛被吸入那个深渊,深陷,然后吞噬!左边的眼角有一颗红豆大小的朱砂,如同凝血的泪滴,为他本就妖艳的容颜添了几分妖冶,这哪儿是世间的儿郎?简直就是一个祸国妖孽啊!

锦妖眸子闪动几下,手中的匕首转了个圈,邪魅一笑:“不巧!本宫没想到会遇到阁下,不过难得遇到,不如切磋切磋如何?”

“呵?”重新被树叶隐入黑暗的郁卿颜意外挑眉:“公主确定?”

一只长满利爪的小猫向他挑战?有意思!想起前些日子她从那个客栈逃出去,他的兴趣就更浓了,他给她喂下的药有软筋散的药效,可是却比软筋散更霸道,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了也得无力个一天一夜,可是她明明没有内力,却在两个时辰之内从那个客栈里逃了出去。

除了这个,还有一样就是,他以前的资料里,尧月的长公主可是个只会甩鞭子的白痴货,而不是眼前这个伸手如鬼魅般灵敏的女子。

锦妖将匕首打横,匕首反射的光照应着她的眼眸,凌厉充满杀意:“所为礼尚往来,那日阁下送了本宫一个大礼,本宫如果不回敬一下,岂非失礼?”

话落身子如离弦之箭飞射出去,却在半路的时候失去了踪迹,下一次出现却已经来到了郁卿颜的身后,匕首对着他的后背刺了过去。

郁卿颜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那里面的兴味跟浓,在锦妖的匕首快要刺到的瞬间,身影一闪离了原地。

锦妖知道他的本事,自然没想过这一下就刺中他,立刻反应过来,快速的追了过去!

郁卿颜身影极快,而锦妖也不差,每每他刚刚停下锦妖就如鬼魅般缠上去,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出,狠历而果断;两人就在这暗黑的树林里交起手来,黑夜已经阻挡不了他们,衣袂浮动无声,可是却杀意盎然。

越是交手郁卿颜就越是惊讶,世上能让他惊讶的事情不多,眼前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一个;犹记得二十多天前他轻轻松松的就劫持了她,她的命握在他的手里,如同蝼蚁一般,无需费力都能掐死她,可是这才短短的时间,她却成长得如此迅速。

捻魅的速度,狠历的招式,比专业的杀手还要迅猛狠辣;不仅如此,她居然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他落地的地点,迅速的调整力量攻击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回击,他已经出了七分力,她居然跟他打成了平时,这普天之下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的人寥寥无几,而这个被他不屑的女子却做到了。

许久,两道纠缠的影子终于分开,锦妖退后到离郁卿颜百米远的地方,琉璃眸一闪:“回礼送到,本宫就不奉陪了!”

话落闪入黑暗之中,眨眼消失了踪影。

“呵呵!”低低的笑从郁卿颜的唇边溢出,依旧魅惑,可是却带了一抹说不出的诡异和渗人。

“吧嗒吧嗒!”

郁卿颜一只手垂在身侧,艳红的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白皙的肤色衬着艳红的血色透出一种诡异的美,锦妖伤了他,伤了那只曾经割破了她肌肤的手!

一个影子落在郁卿颜身后的黑暗中,声音恭敬死板:“尊主!皇上的使者已经到了,明日就要进城!”

郁卿颜妖冶的眸子看着前方,眸中闪过一抹血红微光,抬起染血的手放在唇爆薄唇微张,用舌尖轻那指尖的血,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了:“杀了他!这次本尊亲自去!”

黑暗中的人闻言没有情绪:“是!”

等那人消失,郁卿颜看着自己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诡异一笑:“公主!很快我们会再见的!”

------题外话------

终于甩正面了,希望妞们喜欢,么么么么!还欠一更昨天的,晚上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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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白衣云微(二更)

这具身子本身娇贵,因为锦妖的改善才勉强跟得上自己的训练速度,而昨夜训练之后又跟那个人打了一架,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都严重透支,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公主!”陈嬷嬷带着两个小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的都是华贵的衣物。

锦妖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起身:“有事?”平时她睡觉陈嬷嬷是绝对不会进来的。

陈嬷嬷将东西放下走过去为锦妖撩起床帘:“再过半月就是皇上五十大寿,皇上难得要大办一次,这些日子宫里宫外都在准备,而各国的使臣也陆续到来,今日秦国和苍国的使臣一起来到,公主作为长公主自然要出席才是!”

锦妖抬手揉揉另一只有些酸的胳膊,缓缓起身没有拒绝,只道:“穿简单一点,不要那么多头饰!”她不喜欢那样华丽又难受的装扮。

“是!”陈嬷嬷没有异议的应下。

锦妖起身在三人的服侍下梳洗了一爆任由她们为自己换一身衣服,这是一身深紫色的云锦华服,广袖束腰,倒是比那日的简单利落很多,外罩一件同色纱衣,上面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这在尧月代表皇权尊贵的紫色和花中之王牡丹,也只有她这个长公主有资格穿了。

陈嬷嬷亲手帮锦妖将腰带扣好,缀上一块吉祥图案的玉佩,满意一笑:“请公主坐下,老奴为您梳鬓!”

不得不说,陈嬷嬷不愧是侍候了帝王几十年的老人,很快给锦妖梳了一个看起来简单,但是却不会觉得随意的发鬓,点缀了一支大一点的牡丹钗,再插两支步摇就行,妆容也是淡妆,简单却不失精致。

锦妖看看自己这一身,倒是满意了,随便吃点桌上的东西就带着陈嬷嬷出门,而宫里来接的太监早就在门外候着了。

“参见公主!”

一队一百多人的侍卫队中间护着一辆马车,看见锦妖前来立刻跪地行礼!

锦妖微微抬手:“起来吧!”

“谢公主!”话音刚落准备起身,却在刚刚要站直的时候立刻又跪了下去:“参见云驸马!”

锦妖步子一顿转身,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眼眸中闪过惊艳,云微今日破天荒的没有穿那青灰色看起来让人觉得yīn郁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月牙白的云锦广袖衣袍,依旧宽大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可是那宣白的颜色却如同剥开云雾之后看见的白月光,让人眼前一亮。

若说曾经的云微能让人心动,那么此刻的云微,怕是真的能让天下的女子为他去死;冷清、孤傲、漠然,本该是让人讨厌的情绪,可是偏偏他身上带着一抹圣洁的气息,仿佛他所有的情绪就该是那样,若不然,那才是对他的亵渎。

“公主快上车辇吧!”陈嬷嬷轻轻推了锦妖一把,看了眼换了一闪的云微,眼中闪现一抹笑意,那是为锦妖开心。

锦妖回神,心下有些暗恼,她当真是许久不见男人了么?怎么看见谁都惊艳?昨夜是,今日也是。

不过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两人确实是时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一个妖冶,如妖如魔,而这个圣洁,如雪如梅,不同的气质,却同样的让人不能直视。

就在她思绪漂浮的时候云微已经上了马车,锦妖也抬步走去,然就在她刚刚准备踏上马车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只手,让她再一次愣神。

眼前的手修长匀称,白皙如玉,比女子的宽大些许但是却不会显得厚实难看,拇指和食指上微微有剥茧,那是常年握笔才留下的痕迹。

在锦妖抬头看向云微的时候,他缓缓开口,声音清亮不带一丝起伏,可是对锦妖来说真的有种太阳打西边出的感觉:“公主!时间快到了!”

最终锦妖还是伸出了手,对方的眼睛无比的坦然,仿佛只是绅士的礼仪,她若是拒绝,那真的矫情了!

握上那手的瞬间锦妖心中忍不住感叹,这双手握着真舒服,触感微凉细腻,仿佛摸到上好的玉一般,手掌不厚实却沉稳有力,让人安心,唔,她都有点舍不得放手了!

水苏跟着云微出来,一直是晕乎乎的,下巴一直保持微张的姿态,有种随时都要掉地的感觉,从今早公子破天荒的让他拿出一套许久未曾穿过的白色衣服的时候他就开始发现自己出现的幻觉,以至于他甚至看见公子对公主伸出了手,那个他一直不愿意接触的公主。

而惊讶过头的结果就是水苏发现自家公子已经坐着车辇走远,而他自己还在原地没有跟上去,哭:“公子!等等小的!”

------题外话------

亲们自己幻想白衣的云微吧,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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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生只娶一妻

当公主的车辇到宫门的时候,许多贵族公子的马车也刚到,看见那豪华的车辇和卫队赶紧让开一条道,等他们先行。

除了皇族的车辇,其他官员的马车是不能进宫的,所以这些人必须在宫门口下车,然后走路进去。

就在锦妖快要在车上睡着的时候,车辇终于到了,云微先一步出去,外面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确定的道:“驸马爷?”

“微之公子?”

云微淡漠的颔首回应,然后站在车边等锦妖下来。

锦妖从马车出来,一个太监弯了手肘准备上去让锦妖扶着,可是他刚刚有动作却发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抬头看去,就看见驸马爷将手微微抬起递到公主的面前,似乎是要扶她下马车,那太监猛的擦了几下眼睛,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锦妖扶了云微的手下马车,然后与他并肩一起走上台阶,这里上去就是御花园,从这里都可以听见上面的谈笑声,显然来的人不少了!几十步的距离,锦妖走得不急不缓,她看着前方,最终在还有十级台阶的地方停下,微微眯眼:“驸马可以告诉本宫你今日唱的是哪一出了么?”

云微亦是在她同一步台阶停下,淡淡看着前方:“公主想说什么?”

锦妖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因为父皇的意思勉强自己跟我演这样的戏,你不觉得难受么?”

云微也转头过来,星耀般的眸子只有沉静:“微之一生只娶一妻,如今只是对自己的妻子负责而已!”

锦妖闻言情绪沉了下去,眸子上挑勾出一抹厉色:“云微!你认真的?”

“自然!”

两双眸子对视,一个沉冷冰寒,一个淡漠无波,他表示了他的意思,她看见了;她散发了不满,他也察觉到了;两人心思各异,各自思量。

最终两人默契的移开了眸子,锦妖不再看云微,抬步往上走去,看来她得做点什么才是!

御花园有一处琼玉台,上下三阶,上千个平方,乃是专门用来举办大型宴会的地方,今日两国使臣同时到来,加上朝中人家眷,只有此处最适合了!

“参见公主殿下!参见云驸马!”

看见两人相携而来,众人先是惊讶然后才反应过来行礼。

锦妖没有理会,径自往上方的位置走去,她的位置在皇后之下,所以女眷之首,连四妃都只能往后一排,而云微则是坐去了对面的位置!

“锦陌妹妹!”乔若兰今日一身玫红芍药束腰罗裙,梳的是女儿家的发鬓,却装点得极为隆重,乍一看还以为是一身牡丹华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诗主呢?

锦妖连头都没有太,冷笑道:“乔郡主似乎记性不好,本宫可没有姐姐,就算有,本宫乃是长公主,见了本宫也该行礼叩拜!”

乔若兰袖手握拳,恼恨的瞪一眼锦妖的后脑,不甘不愿的屈膝:“若兰见过公主!”

锦妖依旧没有看她:“有事?”

乔若兰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好久才找回自己那平常的声音,三分祈求,五分小心:“我……若兰想坐在公主身薄”

锦妖终于转头,清冷的琉璃眸扫过楚楚可怜的乔若兰,讽刺一笑:“你觉得你有资格么?”

乔若兰的脸顿时呈现出被羞辱之后愤怒的红色,眸子睁大,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终在锦妖的目光中含着泪转身离开。

锦妖端过桌上的被子嘲讽勾唇,这点就受不了,还玩心机,太嫩了!

乔若兰走回她本来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对面一身白衣的云微,桌下的手握拳:月锦陌!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皇上驾到!”

太监一声高喝,所有人都立刻起身相迎:“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锦妖起身但是没有行礼,抬眸看向他们来的方向,月徵一身深紫色龙袍缓缓走上高台,坐下抬手。

“平身!”

月徵的气色好了不少,声音也中气十足,目光威严的扫过众人,最后看了看云微和锦妖,顿时脸上的笑意换成了欣慰慈爱。

“谢皇上!”

总管太监林英一甩拂尘:“宣苍国使臣觐见!”

“宣苍国使臣觐见!”

一声一声如同回音传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队身着青黑色正官服的官员走了进来,一共八人,一个文官大臣摸样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身后两个身材高大配了兵器的武将,最后五人皆是侍卫摸样,手中捧着托盘呈上礼品。

“苍国相儒参见皇上!提前为皇上贺寿,祝皇上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相儒,苍国最有权势也最有谋略的丞相,当今皇后的嫡亲兄长,手握京畿十万重兵,深得苍国皇帝信任,没想到苍国居然派这样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前来。

“相大人有心了!相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入座!”

“谢皇上!”

“宣秦国使臣觐见!”

很快秦国的人也走了进来,众人将目光投在那方,当看清那领头之人时,顿时惊艳得屏住呼吸!

锦妖自然也看了过去,目光落在那一抹妖艳的红衣之上,顿时眼皮一抽,所谓冤家路窄,这次她算是知道了!昨夜月光下她就已经觉得他妖不可言,如今在白天看见他,更是妖艳得让人无法直视,他的美貌模糊了男女,也超越了美的界限,他一出现在这里,所有的美丽似乎都黯然失色,当之无愧的妖孽。

不过他的美色也不是谁都有胆子敢看的,那一身毫不掩饰的煞气,随意的目光扫过就让人有种被死神扼住了咽喉的感觉,全身毛骨悚然,背脊发凉,只看一眼,绝对没有胆子再看,也没人敢起色心,这一切看那几个跟着他一路而来却离得远远恨不得把头缩到肚子里去的官员就知道了。

郁卿颜那双充满危险的桃花眼在场上淡淡的一扫,那些惊艳得忘了自我的人顿时感觉背脊生寒,心生恐惧,再也不敢抬头看去。

郁卿颜抬步走到中间,没有行礼,只是看着月徵道:“卿颜无聊来凑个数,不知皇上可欢迎?”

没有刻意用什么语气,但是这话对一个君王来说绝对是无礼、挑衅,傲慢至极,怕是再好脾气的君主都容不下别人这样放肆,偏偏月徵脸色都不曾变一下,反而笑了起来:“能得与微之齐名的绯月公子前来做客,朕如何能不欢迎?”

绯月公子?当月徵吐出这四个字,全场顿时死寂,甚至有人因为害怕得忘记呼吸,一手死死的揪住了心口!若说微之公子清风明月代表的是圣洁高雅的话,那么绯月公子诡异如妖代表的就是炼狱修罗。

传说他本是秦国大族郁家的公子,却因为天生血瞳被视为妖魔之子,被郁家诛杀,但是却命硬,愣是让他躲过了那些夺命追杀活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成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勾魂嗜血,杀人如麻,谁人提起他都心有余悸,更别说亲自见到,那说明你离死不远了!

两年前郁家没落,他重回郁家,不但重振了郁家,而且几乎将整个秦国控制在手中;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回去解救郁家的,可是没人知道,从他回去之日,才是郁家真正的灾难;如今郁家人都活着,那些曾经杀他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可是却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更是奢望!

而此刻这个比阎罗王还恐怖的魔鬼出现在这里,他们只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土里去,免得看到不该看的,说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绯月公子而不是雁卿侯,郁卿颜对月徵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勾唇一笑:“先谢过皇上了!”

月徵抬手:“请入座吧!”

郁卿颜看了眼那个位置,没有移动脚步:“皇上既然知道卿颜与云微齐名,那卿颜又怎能坐在云微之下呢?”

月徵闻言眉头微拧,似乎有些为难:“那绯月公子想坐何处?”

郁卿颜抬手一指,眉头一挑,眸子顿时仿佛开出一朵花儿来:“那个位置与这方刚好对齐,卿颜就坐那里!”

众人顺着他那修长的手指看去,那里正是锦妖所坐的位置,也正是与云微的位置对齐的,可是那是在女眷席。

月徵看向锦妖,这次有些为难,不管是让陌儿让位还是让郁卿颜坐到女眷席,好像都不妥啊!

似乎看出了月徵的顾虑,郁卿颜钠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卿颜对长公主仰慕已久,就请公主作陪吧!”

话落也不能月徵答应抬步就往锦妖走去!

被绯月公子说仰慕和不算得是一件荣幸的事情,况且还是那个白痴公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白痴公主的结局,却没人觉得可怜,只觉得活该!

“这……”月徵如何不知道郁卿颜的那些事迹,顿时担心起锦妖来,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可不想她得罪了这个恶魔而丢了性命,若是他知道锦妖早就跟这个恶魔结了仇,还打了一架,不知道此刻还坐不坐得住?

“本尊听说尧月公主纨绔不化,无才无貌,如今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郁卿颜凑近锦妖,丝毫不顾此地千万人看着,身子直接依到了锦妖身爆修长的手指勾起锦妖的下巴,拇指暧昧的摩挲。

别人不知道他话中暗藏的意思,锦妖可是明白得很,抬眸望进郁卿颜的眼眸,这是才发现他的眸子不是黑色,而是暗红之色,透着一种诡异的美;还有那眼角的朱砂,更是妖冶,也怪不得被人视为妖魔之子,正常人能长成这样么?

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勾住,另一手学着他的样子勾起他的下巴,轻佻暧昧,含笑却有种yīn森森的气息:“那你可知道本宫除了那些传闻,还喜欢收集美男的尸体用来炼药?”

郁卿颜到没有因为这个姿势恼怒,反而笑意更浓:“若诗主能让本尊心甘情愿,有何不可?”

锦妖嗤笑一声,一把推开他,抬头看向愣住的月徵,声音平和道:“父皇!还不开宴么?”

饶是镇定如月徵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确定锦妖没危险了才吩咐开宴!直到那端着美食的宫人如鱼贯入在做的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墨主挑衅了那个修罗居然还没有死?有人惊疑、震撼,当然也有人觉得遗憾。

“看来盼着你死的人不少啊!”郁卿颜对气息何其,自然感觉到了那些人因为他没有杀锦妖而露出的遗憾的目光。

锦妖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倒酒浅酌:“盼着我死,也要有本事拿我的命才是!”

郁卿颜赞赏扬眉:“就冲这话本尊下次要杀你的时候可以让你多活两天!”

锦妖冷嘲:“……那还真得谢谢你的赏赐!”

郁卿颜一副大方恩赐的表情:“不必多谢!”

锦妖眼皮抽抽,心里暗算着现在杀掉他的几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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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啥,词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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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杀人的时候通知一声

一国皇帝寿宴,自然八方来贺,不过这八方来客对于尧月来说,可真算不得是件好事,要知道尧月五个皇子皆已成年,如今皇位之争暗潮汹涌,除了太子,其它四个皇子,每个皇子身后就代表一个大国,他们的到来无疑是为这场斗争火上浇油,让这夺嫡之战更早的白热化而已。

锦妖转动手中酒杯,不自主的抬头看向上首的那个男人,明明只有五十岁,却仿佛又了七十岁的沧桑,几日没有细看,似乎又多了皱纹,五子夺嫡,虽然有四个身后是敌国,可终究是自己的血脉,他想必也很心痛吧!

似乎察觉到锦妖的目光,月徵转头看来,也看见了她那抹没有掩饰的担心,微微一笑,示意他很好!

锦妖转开目光,淡淡的扫了眼对面的云微最后收回,她谁都不想看!

“刚刚还像个刺猬,这一会儿就被人把毛拔了,谁惹你伤心了?”旁边那靡丽勾魂的声音响起,不过那里面绝对没有关心之意,而是幸灾乐祸,虽然锦妖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他幸灾乐祸的。

抬眸斜他一眼,突然挑眉一笑:“虽然你这个位置与本宫的驸马是平等的,不过你不觉得在你坐在这里的那一刻就比他矮了么?这方是女子,那方是男子,自古以左为尊,你往这边一坐,低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郁卿颜眯眼,那双暗红的眸中透着渗人的危险之意,一抹嗜血的杀意闪过,不过快速消失,如蔷薇的唇一勾,道:“若是本尊没有记错的话,公主似乎还没有跟云微圆房吧?一个宁愿喝酒到天亮都不愿意碰你的男人,值得你这么维护?”

“呵!你知道得还不少嘛!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锦妖凉凉的看向他:“就算他一辈子不碰我,他也是本宫的驸马,本宫当然要维护他!”

锦妖话音落下的时候,正与月徵说话的云微有那么一瞬失神,随即恢复自然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一般。

郁卿颜的眼皮动了一下,没有呈口舌之快,抬手端过一碟葡萄放到锦妖的面前:“给本尊剥一碟葡萄!”

“你的手断了?”锦妖冷笑扫一眼他的手腕,挑衅之意明显。

郁卿颜转动了一下手腕,身子往后一靠,慵懒随意,恍若无骨,邪魅一笑,声音却透着威胁:“你说本尊在这寿宴上大开杀戒一番,直接帮尧月换个太子或者皇帝如何?”

锦妖冷冷看他一眼,抬手拿了颗葡萄剥起来,绿色的葡萄皮被她仔细的剥皮,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衬着她青葱般的手指,竟然格外的让人有食欲;就在郁卿颜等着她将那颗葡萄喂进他嘴里的时候,锦妖一张嘴直接将那葡萄丢进自己嘴里了。

“本宫也看有些人不顺眼,杀人的时候通知一声,本宫一定会来看热闹的!”

郁卿颜怎么都没想回事这样的答案,不过……这才有意思啊!若是月锦陌就如那些公主一样,被威胁一下就如哈巴狗一样跑来讨好他,他肯定下一刻就扭断她脖子丢得远远的了!

就在这方两人暗潮汹涌的时候,下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郡主!郡主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去,月徵也看到了,不过此时在国宴上,什么事都不宜声张:“来人!送郡主去皇后宫里!”

“是!”

两个太监快速上前将乔若兰搀扶赚月徵皱了一下眉却没有再问,吩咐了宴会继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倒是锦妖,她看见乔若兰被扶走微微动了一下眉头,直觉告诉她,今日怕是有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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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尽量多更,补上!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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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乔若兰的算计

玉宁宫

皇后坐在殿前,眼睛焦急的看着宫殿门口,若非她的身份不允许她那么失态,此刻她早就急得团团转了,想起昨夜乔若兰跪在她面前说的话,此刻她还是心惊肉跳的。

“姑姑!求你帮若兰!”乔若兰一改温柔的样子,一脸的冰冷认真,双膝跪在她的面前。

“若兰!你这是做什么?”皇后惊讶问道。

“姑姑!”乔若兰直直的看着皇后,再也不掩饰眼中的愤恨和不甘:“我不甘心!我比月锦陌会讨人欢心,我比她温柔,比她美貌,比她又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她什么都不懂,却因为她有一个公主的身份,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拿到自己想拿到的一切,甚至逼微之公子娶她!”

“姑姑!我什么都能忍,但是唯独不能忍受微之公子跟她在一起,求姑姑帮我!”

“若兰!”皇后被乔若兰那直白的恨意吓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姑!”乔若兰握住皇后的手,语气柔和了些:“若兰知道姑姑不想惹她,所以若兰不求您多的,只需要您帮我一个小忙,若我成功了,若兰一定倾尽所有帮助姑姑和太子表兄守住尧月的皇位,若我败了,所有的后果若兰一力承担!”

“若兰!”

“姑姑!若兰求你!”

皇后迟疑片刻,终是应下:“好!”

昨夜之后皇后便一直没睡,今日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宴会,太医让她休息,可是她哪里睡得着?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冲进来,皇后终于坐不住,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何事惊慌?”

“若兰郡主在宴会上晕倒了!”

“什么?”皇后脸色大变。

“快快快!”几个人合力将乔若兰抬进去放到软榻上。

“传御医!传御医!”皇后看见乔若兰不省人事,顿时厉喝道。

几个御医正在后膳房为皇后准备药膳,听到立刻过来。

“皇后娘娘!”

“快给郡主把脉!快!”

“是!”

两个老御医轮番上前把了脉,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顿时惊疑不定。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急道。

两人迟疑了一下:“皇后!这……臣不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郡主到底怎么回事?”皇后毕竟身为后宫之主,多少还是有些气势的。

两人顿了一下,终于其中一个叹口气开口:“郡主这是中毒!”

“中毒?她怎么会中毒?”震惊之后皇后想到了乔若兰昨晚的话,立刻冷静了下来:“她中的是什么毒?”

“回皇后!此毒名叫噬心,乃是曾经一个江湖邪教研制出来专门折磨人的毒药!人有七情六欲,而噬心!顾名思义就是会吞噬人心,凡是中了此药的人,除非心无杂恋,否则只要心中有念想,一旦达不到,就会心痛至死。”

说着抬起乔若兰的手,一条红线从她的手腕处延伸出来,足足一寸长,无比的刺眼:“郡主刚刚中此毒便已经有一寸有余,说明郡主执念颇深,一旦这条红线延伸到郡主的心脏,郡主便回天无力!”

“怎么会这样……”皇后失神后退:“怎么会这样?”

“皇后娘娘!臣还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老太医为难道。

“说!”

“噬心乃是江湖邪药,曾经被五国联合禁止,十年前便已经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如今天下应该不会存在此药,郡主怎么会中噬心呢?”

“不!”另外一个老太医突然激动反驳道:“有一个地方有!”

“哪里?”

“南荒流放之地!那里流放了天下所有的罪恶之人,一切恶毒的东西都可以在那里存在!”

“可是那跟郡主有什么关系?郡主不可能得罪流放之地的人,流放之地的人也出不来啊?”

“若是有人进了流放之地然后安然出来了呢?”皇后突然平静的问道。

“娘娘什么意思?”两人显然没反应过来。

“你们好好照顾郡主!”皇后收起了惊慌,很快找回了皇后的威仪:“来人!摆驾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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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张字数真少,我很抱歉,不过可以告诉妞们的就是,明天后天女主会大发神威,很帅气就是了,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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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皇后娘娘驾到!”

歌舞升平的宴会被太监一声唱喝打断,正在跳舞的舞姬立刻停止动作分开两爆将中间的路让了出来!皇后一身暗红色凤袍疾步走来,身后带着两个老太医。

月徵见皇后似乎有怒气,眉头微微拧起:“皇后不是身子不适么?”

皇后走到正中间站定,然后双膝一曲直直的跪下去,声音悲痛含怒:“求皇上为若兰做主!”

“若兰她怎么了?”曲舅闻言顿时紧张问道。

月徵的眉头又紧了两分:“皇后何出此言?”

“皇上!”皇后含泪望着月徵,然后一个头磕到地:“求皇上救救若兰!”

“这……”月徵看向身后的两个太医:“李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太医上前跪地:“回皇上!若兰郡主昏迷乃是中毒所致,臣细细检查了中毒症状,发现此乃江湖消失已久的邪派毒药,名为噬心!”

“噬心?”显然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此毒的。

“太医说的可是那会让人痛不欲生,活活痛死的噬心?”太子一脸严肃的问道。

“正是!噬心根据中毒之人的执念来发挥药性,执念越深,药性越强!”

“到底是谁那么yīn险,居然给若兰下那么狠毒的毒?”曲舅那张国字脸涨得铁青,走出座位一掀衣摆与皇后跪在一起:“请皇上为若兰做主,一定揪出那yīn险小人!”

月徵看了眼两国使宅脸色沉了下去,这好好的接风宴搞成这样,他颜面何存?看了眼旁边的太子道:“此事就交给太子查办,务必找到下毒之人,严惩不贷!”

“是!”太子一脸郑重的答应,余光扫了眼锦妖,本有一方得意,却在触及一双血色的瞳眸的时候吓得全身僵硬,差点失态;艰难的收回目光,却不敢再看过去。

“啧啧!看来你有麻烦了!”郁卿颜见那太子的怂样,眼中闪过鄙夷,一国太子居然就这点胆子;转转头看向锦妖,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今早乔若兰那目光委屈含泪,可是里面却隐藏了恨意和算计,她锦妖要是看不出来就白活了!虽然这件事情目前还没跟她扯上关系,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显然就是冲她来的。

身子慵懒的往后一靠,眸子微敛,勾唇冷笑:“这平静的日子过久了难免觉得无聊,看看戏正好!”

郁卿颜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回答,执起酒壶自己倒了杯酒,一片飘落杯中,他端起杯子,直接将那连同酒一起吞入喉中,蔷薇色的唇被酒润泽发亮,无比的惑人。

“皇上!据老臣所知,这噬心早已被列为天下禁药,十年前便已经绝迹于江湖,天下只有流放之地那个罪恶的地方还存在,可是若兰不曾去过流放之地,也不曾得罪那大恶之人,如何回中这毒啊?”曲舅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猛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锦妖,双眼因为怒气圆瞪,怒喝:“是你!”

“五公主!若兰待你如亲生妹妹,你为何如此对她?”

月徵被曲舅弄得糊涂了,疑惑的看向锦妖,不明所以:“这关陌儿什么事?”

曲舅气得手都发抖,一副恨不得提剑给锦妖砍过来的架势:“五公主前不久才派人去过流放之地,拿回了那失踪已久的墨玉笛,这噬心之毒也是从流放之地出来的,一定跟五公主脱不了干系!”

“放肆!”月徵猛的一拍桌案:“曲舅说话讲证据,陌儿无缘无故为何要下毒害若兰?”面色温怒,维护之意明显!

曲舅被月徵一吼稍微收敛了一些,但是那眼中的怒火却依旧燃烧:“骸除了五公主,难道还有别人?”刚刚还只是有干系,如今居然已经肯定了。

“皇妹!是不是你?”太子月倾天表情复杂的看着锦妖,似乎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五公主!若兰与你情同姐妹,你怎么忍心看着她痛苦而死?”皇后直起身看着锦妖,眼中是泪水和不忍:“今日当着皇上,当着两国使臣的面,本宫以皇后的名义发誓,只要你拿出解药救若兰,本宫既往不究!”

“皇后你……”曲舅似乎不满,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下了怒火。

太子长叹口气:“皇妹!母后都已经这样说了,你就承认了吧!只要你拿出解药,若兰性子善良,定会原谅你的!”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锦妖身上,仿佛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下毒之人。

明明联合栽赃陷害,却一个个装出圣人般大度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锦妖没有理会那一道道逼人的目光,鄙夷、震惊、厌恶,若非她身旁坐了一尊煞神,恐怕那些目光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犀利!

放下杯子,锦妖抬头看向月徵,平静问道:“父皇觉得是还是不是呢?”

“父皇的陌儿虽然性子骄纵些,但绝不是大恶之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父皇相信你!”月徵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没有丝毫的迟疑停顿,眼中亦是坚定的信任。

锦妖觉得心头一暖,这个父亲是真的疼她,浅浅一笑:“既然父皇相信,那我就没有做过,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承认!”

“你……”曲舅顿时怒火上涌。

“皇上!”就在这时一个禁卫军走了进来,他身后禁卫军一起押着一个女子。

“公主救我!公主!奴婢是冤枉的!”那女子突然抬起头看向锦妖,整个人激动的大喊,身子不断挣扎想要往锦妖那边跑去。

“公主!救救奴婢!”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月倾天皱眉问道。

“回太子!这个侍女在御花园外鬼鬼祟祟的,属下疑惑便跟了上去,却看见她在花园中藏什么,嘴你还念叨着什么郡主、公主,属下走上前她一看见属下就跑,属下便将她抓了起来!”说着拿出一包东西呈上:“这是她藏的东西,属下怕是什么贵重物品,便没有打开看过!”

太子上前接过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包小小的纸包,打开纸包,里面只有一点粉末,他面色一沉转身递给李太医:“太医看看这是什么?”

李太医接过,用手沾了一点闻了几下,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噬心……”

太子皱眉看向锦妖:“这是皇妹的贴身侍婢,皇妹如何解释?”

锦妖看着那婢女冷笑,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被她调到别处的妙音为何回出现在这里,如果她没记错,妙音可是皇后的人。

曲舅闻言大怒,直接朝锦妖冲过去:“果然是你!”

不过他还没走到锦妖面前就被人挡住,两道暗红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出来挡在桌案前方,两人从头到脚都被包裹,除了一对眼睛看不见任何地方,而那双眼睛如一汪死水,不带丝毫感情;没有刻意的释放身上的杀意,可是却生生的让曲舅心中一悸后退了一步。

他们腰上配了一把形状极为怪异的弯刀,被江湖人称为修罗刀,专门收割人命,每一把修罗刀都不知道饮了多少人的血,森寒逼人!虽然他们此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抽出手中的刀割去你的项上人头。

“雁……雁卿侯!这是我们尧月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曲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到,他虽然也畏惧郁卿颜,但是他毕竟是一国重臣,他不相信郁卿颜会当众对他怎样。

“本尊没想插手,但是……本尊不喜欢有人靠近三步以内,本尊闻见人渣的味道就会忍不住想大开杀戒!”郁卿颜幽幽道。

锦妖闻言终于看向郁卿颜,突然觉得这张脸看着顺眼了一分!

郁卿颜转头对上锦妖的目光,抬眸抛出一个媚眼:“本尊比云微好吧?要不要考虑休了他嫁给本尊?”

锦妖闻言勾唇,懒懒一笑,亦是妖娆魅惑:“本公主不嫁人,要不你嫁过来?”

郁卿颜眉头一扬:“聘礼丰厚的话,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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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如你所见,屈打成招

就在这方剑拔弩张陷入死局的时候,一个宫人匆匆忙忙跑来:“皇后娘娘!不好了!郡主醒来,此刻心痛如绞,您快救救她!”

“五公主!老夫劝你快点交出解药,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曲舅怒得额头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向锦妖扑过来。

“呵!”锦妖突然嘲讽一笑,端起一个杯子浅酌,漫不经心的开口:“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曲舅想上前,奈何心中还是畏惧那两尊杀神,转身看向月徵,含怒一拱手,声音震耳:“皇上!请为老臣做主!”

月徵放在桌案边的手握紧,先是晕倒,然后皇后前来,几句无心的话,最后却将矛头指向了陌儿,还有那个侍女的证词,乔家的人一起出面,一环扣一环的串联起来,真当他瞎了眼看不出这是针对陌儿的yīn谋么?

月徵将目光转向太子,这个在他眼中儒雅稳重的儿子,如今却联合乔家人一起陷害自己的妹妹,玩这种不上道的yīn谋诡计,真是耻辱!

太子感觉到月徵的目光,抬头看去,对上月徵平静的面容,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慌乱,好像自己要失去了什么,可是仔细一看,皇帝脸上平静如初,不由得安慰是自己心虚罢了。

锦妖抬头看向月徵,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她可是看得出的,轻叹口气,一手支了下巴问郁卿颜:“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郁卿颜闻言果然来了兴趣:“玩什么?”

锦妖抬眸:“很久没玩射箭了,就这个吧!”说完平静的扫一眼被禁卫军架着却依旧激动的想往她这边奔来的妙音,道:“就用她做靶子,射中了就算输了!”

“有意思!”从来谁都是比射中,如今却说射中了就输了,果然有意思:“唔!要不下点注,本尊输了答应你一个要求,同样你若输了,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好!”

郁卿颜抬手摘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拿弓来!”

身后两人嗖的闪走去取弓箭,前方两人直接从禁卫军的手中夺下妙音,鬼魅的飘到不远处的墙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四根固定,直接将妙音绑在了墙上。

“啊!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妙音吓得脸色大变,猛然看向锦妖,眼中射出一抹怨毒之后凄声大吼:“公主!奴婢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甚至昧着良心帮你给乔郡主下毒,你就这样对我?”

锦妖扫了她一眼了,冷笑不语!

“五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曲舅一脸铁青。

“皇妹!你想干什么?”太子脸色也是不好看。

锦妖懒得理他们,抬手从身后人手中接过长弓,掂量了一下拿起一支箭雨,搭弓,拉弦,‘嗖’的一声射了出去,那箭直直的插在墙上,离妙音的脸不到一寸,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睛瞥了眼旁边的箭支,声音都了:“公……公主……”

锦妖将箭递给郁卿颜:“该你了!”

郁卿颜接过,修长的手搭上弓箭,随意的一拉,那箭就射了出去,无需瞄准,却刚好射在了妙音另一边脸庞,与锦妖射出的箭对称,不差分毫!看着那支箭,郁卿颜似乎很遗憾:“唔!手抖了,没中!”

“太子救我!啊!皇后娘娘救我啊!”两只箭,真的把妙音吓着了,她此刻全身软瘫,只有一张嘴还能动:“皇上!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啊!”

“月锦陌!你闹够了没有?”太子沉下脸怒喝。

皇后见妙音吓得不轻,生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慌忙道:“长公主!如今证据确凿,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恐吓一个婢女屈打成招难道不怕给月氏皇室蒙羞么?”

锦妖刚刚搭了箭,闻言转身将箭尖对着皇后,皇后顿时吓住,面色一白:“你想干什么?”

锦妖妖娆一笑:“如你所见,屈打成招!”

话落手中的箭一转,‘嗖’的射了出去!

“啊!”妙音失控的尖叫,因为这一箭正好射在她的脖子旁爆几乎是贴着她的肉,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冰冷的箭头擦过她的肌肤。

锦妖扫过官员一列:“刑部尚书何在?”

一个身材消瘦的老者站起来:“回公主!臣在!”

“按律例,本公主毒害郡主,该当何罪?”

“额?”那老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眼锦妖,又看了眼月徵,得到月徵的默许才道:“回公主!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毒害郡主,并未伤及性命,轻者重则五十大板,罚奉半年,重则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入宫!”

锦妖将弓递给郁卿颜:“那藐视皇族,又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曲舅,最后硬着头皮道:“按律……当诛!”

曲舅也反应过来,怒色上涌:“公主毒害若兰,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本宫有狡辩么?”锦妖鄙视的睨了他一眼,嘲讽一笑,抬步从他身旁走过去,抬头看向月徵:“锦陌毒害乔若兰,罪不可赦,请父皇将我贬为庶人!”

月徵脸色暗沉,一向温和慈爱的他脸色也终于变得冰冷:“陌儿!不得胡闹!”

“我没有胡闹!”锦妖很认真道:“犯了错就该承担,不过在父皇下旨之前,我还是尧月的长公主,曲舅仗着国舅身份,对我大呼小叫,甚至欲出手伤我,言辞间丝毫不尊重我这个长公主,此乃藐视皇族之罪,请父皇将曲舅一并治罪!”

“你……”曲舅差点没气得背过去,他怎么没想到锦妖会那么爽快的承认罪过,甚至还因此摆他一道,转身跪地:“皇上明鉴,臣只是因为担心女儿一时失了方寸,并非藐视皇族!”

皇后也忙道:“是啊!皇上!国舅爷是无心的,求皇上网开一面!”

“啊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惊得众人抬头看去,却见一直利剑插在妙音的左眼上,鲜血瞬间流了她整张脸,她疼得大叫,看起来凄惨骇人。

而做出这残忍之事的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的摊手:“呀!居然射偏了,果然好久不练,没了准头!”

看向锦妖:“本尊输了,可以答应公主一件事情,公主说吧!本尊这手腕正好有些痒痒!”说完含笑扫了几眼皇后等人,那暗红色的眸子怎么都有种血腥的味道,yīn测测的,渗人得很,好像只要锦妖让他杀了这几人,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

“诺!”

一叠绿油油的葡萄出现在郁卿颜面前,上面还带着露珠,新鲜无比,看起来就让人有食欲,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意思?”

一向自负聪明的郁卿颜都有一瞬卡壳。

锦妖对着葡萄努努嘴:“我的要求就是,你给我剥完这碟葡萄,等下我要吃!”

一把抓起郁卿颜的手将碟子放到他手里,末了还补充一句:“我数过颗数的,你不能偷吃!”

郁卿颜:“……”莫非刚刚他们在那里指证她的时候,她之所以没有回答,是因为她一直盯着盘子的葡萄数多少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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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当众人看到那一身红衣的妖孽男子端着盘子坐回位置当真认真的剥起葡萄皮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怀疑,这当真是那个杀人如麻让人闻风丧胆的绯月修罗?可是他们的怀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郁卿颜突然抬头,暗红的眸子随意的扫过他们,那仿佛含有实质的杀意的目光,让所有人都背脊森寒,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咽喉,顿时没人敢在怀疑他的身份。

至于那个传闻中只会杀人的魔鬼居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剥葡萄,一定是他们的幻觉,一定是!

所有人中,唯有月徵最清醒,深邃的目光扫过郁卿颜,最后落回自己的女儿身上,许久之后轻叹一声,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的女儿居然有本事得到这个魔鬼一般强大的男人的青睐,忧的是这份青睐到底有多深,能否在紧要关头救她一命?

思及此目光不由得落向了另一爆那个被尊为天下第一公子的男子,他喜欢云微这个孩子,但是却从未想过他成为自己的女婿,蛟龙如何能困在池塘之中?他终有一日会成为不可撼动的存在,如何是自己的女儿可以驾驭的?

不过……月徵看向云微身上的月白云锦,他记得上一次他见云微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好像是十年前了吧……

收起满心的思绪,月徵看向相儒,笑道:“让相大人看朕的笑话了,今日宴会就到此,朕已命人安排好了住处,相大人且去休息片刻,来日朕再摆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

相儒闻言客气一笑,丝毫不提刚刚这场闹剧:“皇上客气,相儒确实有些疲惫,就先告辞了!”

“请吧!”月徵挥手。

“我等告辞!”看月徵明显是没心情摆宴赶人的架势,前来的使者都一一告辞走了,那些参加宴会的夫人、公子也依次被请赚最后只留下一排朝中重臣以及某只正在剥葡萄的妖孽。

“皇……皇上……”与月徵做了多年夫妻,皇后就算再笨也看得出来月徵是生气了,月徵是个儒雅的帝王,为人宽厚仁和,从不轻易发怒,虽然尊贵,但是总让人畏惧不起来,可是她知道月徵除非不生气,若是真的惹他生气了,那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如今见月徵沉下脸不语,皇后心中不断打突,七上八下的。

乔家家主并非曲舅,曲舅也不过仗着和皇后的亲姐弟血缘才能得到这尊贵的身份,虽然偶尔看起来那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实则内心狭隘,急躁无谋,冲动起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就连此刻也没意识到不对,一心想着弄走月锦陌为自己的女儿谋福利。

“皇上!若兰此刻还在忍受毒药的折磨,您要为若兰做主啊!”

月徵缓缓起身,没再看他们,只道了一句:“在西门外为曲舅准备一把侧刀,若诗主没有原谅曲舅,就将他送去!”

“皇上!”皇后吓得脸色惨白,怎么都没想到月徵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是要曲舅的命。

“父皇!国舅只是着急表妹,求父皇开恩!”太子也是急了。

月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无波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太子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太子顿时脸色一白,他不是绝顶聪明,但是他不蠢,月徵最后那个眼神分明告诉他,他什么都清楚,只仕忌颜面没有说出来而已!他是太子,却帮着乔家人来诬陷皇族,而且还是月徵最宠爱的长公主。

昨日他答应乔若兰的时候甚至还在想自己可以得到的好处,可是现在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他怎么忘了,父皇是那么睿智的人,那双眼眸洞悉一切,如何能瞒得过?他试图陷害自己的胞妹,如此,说不定这个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要知道宫中还有几个皇子,虽然他们身后没有势力,而且还很小,但是皇上想要另立一个太子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最后,太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惧,心中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天儿!你快去劝劝你父皇,救救你的舅舅啊!”皇后担心兄长的生死着急道。

太子回神,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面色难看频临爆炸边缘的曲舅,眼睛合上,长叹口气:“国舅爷还不跪下给公主道歉?”

“什么?你居然让老夫给她下跪道歉?”曲舅立刻爆发,怒不可解,仿佛受了多大的屈辱一般。

“哥哥!你就道歉吧!公主会原谅你的!”皇后心中也是怒极,今日功亏一篑不说,如今若兰中了毒,而自己哥哥也面临性命之忧,她就不该贪心答应若兰的计划,这一家人弄成这个样子,她如何向父亲交代啊!

“老夫跪谁都不跪她!”曲舅梗着脖子,一脸的傲气,不过看起来却只让人觉得可笑。

锦妖吃掉郁卿颜剥好的最后一颗葡萄,含笑幽幽道:“本宫也不稀罕曲舅下跪,比起这个,本宫更希望看到曲舅接了那西门侧刀血溅三尺的画面,一定比现在好看!”

“皇妹!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太子怒斥。

“恶毒?”锦妖冷笑,起身缓缓走过去:“你们设计想要陷害本宫难道就不恶毒?本宫只是看场戏就恶毒了?要不要知道更恶毒的?”

锦妖话音一落,突然对太子出手,太子有些武艺,但是也只是防身,如何挡得住锦妖?两下就被锦妖擒住,‘咔擦’一声卸了他的肩膀将他放倒在地,一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啊!”太子痛苦的呼喊。

皇后愣是给吓住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而曲舅早就叫嚷起来:“混账!他是太子,你这是大逆不道!”

锦妖猛的睁眼,一抹杀气闪过,手中的匕首飞出,直接刺进曲舅的肩头,然后猛的一扯……

“啊!”鲜血蹦出,一只手臂掉落,曲舅痛得在地上打滚。

锦妖收回匕首,嫌弃的在太子的身上擦干血迹,瞥了眼刚刚回神的皇后,漫不经心的道:“本宫劝你最好闭嘴,本宫不对你动手,不代表是怕你,而是你太弱,对你的动手就是对我的侮辱!但也不代表本宫不会动你,偶尔的时候杀几只臭虫,最多恶心一下,总比看着这臭虫蹦跶继续恶心的好,比如地上的曲舅!”

说完无视愣住的皇后看向地上的太子:“你说是吧,皇兄?”

慢条斯理的将匕首收入袖中,嘲讽道:“明明一国太子,却想靠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得到别人的帮助,这尧月落到你的手里,还不如给人瓜分了算了!”

“你……”太子怒得想要骂,锦妖却一脚踩在他脱臼的手臂上,顿时痛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三人没了声,锦妖才看向这一堆被吓住了的大臣,下颚微抬,睥睨傲视:“各位大人今日看见了什么?”

刑部尚书的头此刻都快埋到地上去了,闻言闷闷道:“臣等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是啊!臣等什么都没看见!”

就算看见了也得说没看见啊,不然这身后抵着的那把刀可不长眼睛,不是他们不想帮太子帮国舅,而是小命握在人家手里啊,这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鬼魅杀手,那死人般的气息让他们从骨子里透出冰寒的恐惧,哪儿还敢乱说啊!

不过经过这一遭他们也算明白了一件事,招惹谁都不能招惹长公主,不然惹上了那修罗,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哧!”看他们一个个吓得快尿了的样子,锦妖嘲讽一笑,抬步就往外面走去,连看都懒得看他们。

郁卿颜将一颗葡萄放进自己嘴你,瞥了眼锦妖离开的背影,无奈一叹:“这小没良心的,本尊这么帮她,居然脸谢都不说一声,真是!”

话落红衣一闪,如影子一般追了去,一句叹息飘散在空中:“罢了!谁让本尊看上她了呢!”

几个宫人上来搀扶国舅和太子,一群人慌慌忙忙的将他们送谆而那些被解放了的大臣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这地方不是人待的。

等所有人都走了,在龙案下的一张桌子上,一身白衣的云微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整个会场只得他一人,清风吹动他的发丝,俊美谪仙的容貌更添两分不真实。

放下杯子,云微那没有焦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地上那滩血迹上,怔愣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起身抬步缓缓朝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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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妞们端午节快乐!不过端午节之前还有儿童节,哈哈,也祝妞们儿童节快乐哈!有宝宝的跟宝宝过,没宝宝的自己过!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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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啧啧!公主今日可算是威风,揍了太子,砍了国舅的手,还威胁了皇后,这尧月史上可是绝无仅有,要不要回去摆个宴会庆祝一下?”

嘲讽又欠扁的声音,不是白离又是谁?

锦妖看着那靠在马车边的男子,眉头微动:“你怎么来了?”

“公主府丢了条够,在下跟来了,结果没想到那条狗差点咬了公主,不过看公主现在的样子,好像不需要在下担心!”

“你担心我?”锦妖嗤笑,仿佛听到了大笑话。

白离邪气一笑:“好歹陪公主睡过,亲过,怎么能不担心呢?”

锦妖顿时**皮疙瘩起来了,这肉麻的话怎么那么诡异?

而白离的话音一落,一道血红的身影落在锦妖旁爆暗红色的眸子一眯,危险中透着古怪,抬手撩起锦妖的发丝,声音不明:“你跟他睡过?”

锦妖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你追来干什么?”

郁卿颜抬手将锦妖揽入怀中,低头嗅着她的发香,暧昧缱绻如恋人:“小没良心的,本尊刚刚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就这么丢下本尊走了?”

锦妖听着那句话,不知为何心中颤了一下,好久没人在她耳边跟她说这样半假不真的情话了,说真的倒是有点想念,纵然是假的,却也让人喜欢!

抬手环住郁卿颜的腰,那不粗壮却坚实的腰让她垂涎了一把,不过下一刻却将他推开:“要想找我就去公主府,本宫现在有事,没空理你!”

说完也不看两人,抬步往皇宫的另一边走去!

直到锦妖的身影完全消失,郁卿颜才收了那妖娆惑人的笑,暗红的眸子一眯,看着天空飞过的燕子:“堂堂阎罗殿的白阎罗居然做起了跑腿马夫,本尊这是眼花了么?”

白离看也没看他,反击道:“这么大个人你都能看花眼去,确实有些老眼昏花了!”

郁卿颜垂下眸子,声音微沉听不出情绪:“在本尊兴趣未失之前,你最好别动她,不然本尊可保不准会不会血洗阎罗殿!”

白离动了动眸子:“怎么?莫非你看上她了?”

“不是看上,是……嗯,喜欢!非常的喜欢!”郁卿颜找了一个觉得很恰到的词语。

白离冷嘲:“若是白某没有记错,上一次被你说喜欢的那个人,在第二天就被你弄断了四肢,生不如死!”

“能引得本尊一时喜欢,却不能保持下去,心中贪欲太强,如何怪得了本尊?”郁卿颜丝毫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妥,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别人不能让他顺眼就该死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白离收起情绪,足尖一点几个纵身飞住

郁卿颜看着白离消失的方向,眸子动了动,一个云微,一个白离,真是有趣,这个白痴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不过想到昨夜和今日所见的月锦陌,比起他们,这个公主此刻才是最有趣的,唔,喜欢这次能保持多一点,不然没了玩物会很无聊的!

身影一闪,整个人如魅影飞赚留下一片缓缓落向!

御书房

不知是因为月徵吩咐还是为何,这一次没人拦锦妖,让她直接进去了!

锦妖刚刚踏进御书房的门就看见云微迎面而来,两人相视,一人淡然,一人冷漠,不过片刻的交织,很快就各自转开。

“父皇!”锦妖看着那独自坐在软榻上的月徵,顿了顿步子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可是不舒服了?”

“陌儿!”月徵抬头看向锦妖,欣慰一笑,抬手握住锦妖的手,片刻之后起身:“你跟我来!”

锦妖没有反抗,虽然对方是男人,但是他握住她的手只因她是他的女儿,那种被父爱浓浓包裹的温暖,她舍不得挣开!

月徵带着锦妖走进了后面的寝殿,绕过几个屏风之后一间屋子!

一个时辰之后锦妖才从御书房出来,不知是那个屋子的光线太暗还是这里的阳光太烈,她总觉得刺眼,摊开掌心,一块不起眼的木牌在她手中,上面刻了繁复的花纹,看起来陈旧古朴。

扫了眼这金碧辉煌的皇宫,锦妖嘲讽一笑,五指收拢将木牌握紧掌心,抬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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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公主府

锦妖推开房间门,刚走了两步就顿下步子,对身后的侍女道:“你们出去!本宫一个人待一会儿!”

“奴婢告退!”六个侍女躬身退了出去。

等她们把门关上锦妖才走向里间,抬手撩起金色的帐幔,不意外的看见自己的床已经被一只大红的妖孽霸占;双眸微合,一手支头假寐,横陈,无限妖娆,不过这勾魂撩人的景色却看得锦妖太阳一突:“谁准你睡我的?”

郁卿颜缓缓睁开眼眸,暗红色的眸子诡异惑人,目光看着锦妖,却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他也睡过?在这张?”

锦妖眼皮一抽,无语:“……是又怎样?”

郁卿颜那暗红的眸子又深了两分,透着危险:“你们还亲过了?也是在这里!”

锦妖睨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说呢?”暧昧的咀嚼出这三个字,下一刻衣袖一闪,直接将锦妖卷到了,修长的身躯随即覆上,宽大的衣袍将两人笼罩,锦妖完全被他罩在身下,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

锦妖再次无语,她知道他出手,但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和杀意,所以也没有出手,结果没想到变成这种结局,实在是让她想不通:“你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之前他们还是不死不休,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变成可以压倒在的关系了?

修长微凉的手抚上锦妖的脸庞,食指划过她的脸,然后缓缓落在她的唇上:“他亲了这里?”

锦妖看着越靠越近的妖娆脸庞,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拧:“起来!”

郁卿颜那双暗红妖冶的眸子望进她那琉璃美眸,然后突然低下头,而锦妖感觉到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下一刻她整个人僵住,唇上冰凉却异样的触感,还有那清晰无比的匕首刺入的声音,完全不在意料之内的反应,让锦妖都愣住了。

“你……”锦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昨晚她用尽全力甚至差点丧生他手才伤了他一分,可是今日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匕首送入他的腰腹,指尖温热的液体是他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清楚的告诉她这一刀扎得有多深。

“为什么?”锦妖有些傻傻的问出这三个字,作为一个每日都生活在暗杀和被暗杀中的猎人来说,每一分钟她都严阵以待,绝对不会留出一分让别人可乘的空隙,因为那一分疏忽,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

虽然她对郁卿颜了解不深,但是她知道他跟她是一类人,从无数尸山骨海中走过来,经历了无数次的你死我亡,绝对不会出现毫无防备的情况,可是刚刚,只要她杀心狠一点,她就可以直接刺破他的心脏,拿了他的命!

而他就那么清楚的让她刺伤了他,或者他不是毫无防备,而是心甘情愿让她刺伤的……

脑海中万千思绪闪过,以至于锦妖都忘记去计较唇上还贴着别人的唇,直到一声低笑将她拉回思绪,然后她的目光就撞进了一双暗红的眸子。

郁卿颜静静的看着锦妖,脸上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仿佛那一刀不是刺在他身上,流血的也不是他一般,他就那么看着她的眸子,里面有疑惑、有不解、有冷漠,可是就是没有他厌恶的那些色彩,不自主的抬手抚摸她的眉眼,低声问道:“为何不怕我的眼睛?”

看清了他眼中的愉悦,锦妖这一刻似乎懂了,他出生便被父母嫌弃、厌恶,视他为恶魔之子,亲手父母却要诛杀他,而江湖上的人,也多畏惧他这双暗红妖冶的眸子,视如魔鬼、怪物;一个人再强大,他终究还是人,内心总有一处伤,一份永远放不下的执念,而郁卿颜的执念心魔,怕就是他这双异于常人的眸子了,这一瞬锦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也不是那么可恨了。

没有染血的手抬起,学着他的样子抚摸他的眉眼:“这么美的眸子,为何要怕?”

那暗红的眸子微微收缩,眼帘垂下盖上,唇边勾出一个醉人的笑,然后低头将脸埋进她的肩窝,久久没有动作。

他没动,锦妖也没动,空气沉默静谧,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啪!”水滴滴落的声音,很小,可是却清楚的落到了锦妖的耳朵里,她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匕首还插在身上之人的身上,抬手戳戳靠在肩头的脸:“哎!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身上之人沉默,就在她以为他晕死过去的时候,肩窝里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吱!”

锦妖:“……”

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将他翻过来,锦妖猛吸了两口气坐起来,看了眼他腰上被血浸湿的大片衣服,起身下床准备出去,不过刚刚迈开步子就被人扯住,转头便看见那闭着眼睛的人紧紧的握住她的衣摆。

“我去叫大夫进来给你处理伤口!”

郁卿颜微微睁开眼,有些虚弱但语气坚定:“不准!你刺的,你负责给本尊上药!”

可恶又霸道!锦妖没好气的将自己的衣摆扯出来:“本宫没那闲心,我去叫人,别死在我了!”

话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刚刚要踏出房门,突然低头看向自己,半个身子都被郁卿颜的血染红,无奈垂下手:“来人!”

“公主!”

“准备烈酒、纱布、绷带,还要两瓶刀伤药!”

“……可诗主受伤了?”

“不是,你只管拿来!”

“是!”

锦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没多久那侍女就回来,锦妖开了一条缝将东西接过:“守着!没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奴婢遵命!”

关上门锦妖看了看手中的药盘,无奈转身走向床爆郁卿颜此刻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半晕厥,她快速放下药盘抬手解开他的衣衫,他一生大红,甚至连里面的都是大红,锦妖很是无语,这男人也太骚包了!

郁卿颜看起来妖冶魅惑,但他的身子却是实打实的男人,而且非常的有看头,肌肤白皙,骨骼精壮,线条匀称,腹部完美的八块腹肌,很有男人味,不过前提是不看他的脸!

找准了匕首的方向,锦妖猛的将匕首抽出来,一边用烈酒洗涤伤口,一边用布将周围的血迹擦去,从梳妆台下找来了针线用烈酒泡过快速的将伤口缝合,倒上伤药,这才用绷带层层裹起来。

将衣服扯过来盖住那诱人的风景,锦妖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郁卿颜,心中的情绪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一生杀人无数,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了很多,可是她从未后悔过,更不要说给他们上药了,而郁卿颜却成了她第一个杀了然后又救了的人,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中有些闷,找不到发泄口。

起身拿了身衣服去隔间的浴室,快速的洗个澡就起来,挥退了跟随的侍女自己在花园里走。

也许是被影响了心情,也许是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她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人,等她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在了一条路上,相对而立,中间隔了不过三米的距离。

云微依旧是今日那一身月牙云锦,隽美出尘,恍若谪仙,他那双如星空般浩瀚的眸子注视着她,星夜的尽头倒影着她的影子。

锦妖也看着他,突然间想起今日在密室里月徵告诉她的一句话,他说:“这天下任何人都会对你不利,唯独云微不会,因为你是他命定三生的妻子,终其一生他都会护着你!”

不过可笑的是月锦陌早已经死了,再无什么命定三生;而她锦妖,从来最不信的就是命,也不信人心。

抬步走上前,转开眸子,漠然转身侧身而过!

就在她从他身侧走过的时候,云微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衣袖:“郁卿颜性格乖张,嗜血狠辣,得罪仇敌无数,你若与他交好,必会受他牵连!”

锦妖闻言抬手,将自己的衣袖收回,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云驸马觉得本宫怕被牵连?自从你成了本宫的驸马,本宫就已经成为众所矢之,全天下女人的公敌,各方势力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你觉得多几个人想杀本宫和少几个人想杀本宫有什么区别?”

直到那一片衣袂走远,云微仍旧站在原地,袖中的拳松了又紧,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为何最后却生生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题外话------

色妞们!儿童节快乐!么么么么!如果可能的话,今晚有二更!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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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二更

公主府

锦妖躺在贵妃椅上,头顶是缠绕了无数藤蔓的凉亭,阳光熙熙攘攘的落下,零星的洒在身上,不会觉得热辣,反而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锦妖已经在这里睡了一整个上午,此刻才终于睁开眼,琉璃眸带着刚刚清醒的慵懒,说不出的勾魂惑人。

“公主请用水!”

旁边的宫女很有眼色的递了一杯微凉的水过来,锦妖看她一眼,长得清秀水灵,倒是个可人的姑娘,抬手接过饮下:“你叫什么?”

“回公主!奴婢芸香!”

声音不惊不喜,不急不躁,年纪轻轻却心性稳定,到不愧是陈嬷嬷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放下杯子锦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阁楼,透过栏杆缝隙可以清楚的看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坐,中间摆了棋盘,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淡然无波。

锦妖看得无语:“这一个上午都这样?”

“回公主!云驸马与雁卿侯从早上一直下棋下到现在,除了茶水之外,连午饭都没用!”

锦妖揉揉太阳:“郁卿颜!你不想要你的腰了是吧?”被刺了那么深一刀,今天刚好一点就出来折腾,这人真是!

此处相距不远,那方两人都有内力,自然听了真切,郁卿颜扔下一颗棋子,挑衅的睨了云微一眼,声音暧昧:“本尊的腰结实着呢,今晚你可以好好验证一下!”

锦妖抽抽眼皮,干脆继续睡觉不理他,反正落下后遗症的又不是她,她吃饱了撑的管那么多!

云微放下一颗棋子,目光落在郁卿颜那早被血浸湿的腰测:“你确定还要继续斗下去?”

郁卿颜伸手沾了一点血迹,蔷薇色的唇瓣一勾,血瞳勾魂:“我一直想跟你分个胜负,可是你一直这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仿佛世间万物在你眼中都是尘埃,如今终于有人能得你的在乎,我又怎么会轻易放手?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撕破这层高贵圣洁的皮!”

云微闻言放下执起的手,抬手对着棋局一挥,这盘下了一个上午的棋局瞬间被打乱,起身离开!

郁卿颜随手拨弄了桌上的棋子,唇酱起的弧度越发的深了,他选择了搅乱这盘棋局保持沉默,说明他不会退让,也不是不在乎,呵呵……云微,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一个态度不明的云微,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郁卿颜,加上某个总是挤兑她两句的白离,锦妖觉得已经够折腾了,偏偏有人还不放过她。

乔若兰自杀了,因为受不了噬心的折磨,痛不欲生之后选择了自杀,当然,她没死成!

乔若兰的执念便是云微,皇后和太子都很清楚,但是因为被锦妖吓到,加上郁卿颜那个魔鬼还在这里,所以他们没敢说什么,可是当乔若兰自杀命悬一线之后,他们觉得还是该拼一下,所以去求月徵,毕竟乔若兰此刻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相信皇帝不能无动于衷。

皇后在御书房外跪了一个下午,皇上最后下了圣旨,让乔若兰来公主府养伤,圣旨还将院子指定在了云微轩的隔壁。

锦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皮都没动一下,乔若兰没死成,自然还会折腾,没什么好意外的!至于前来公主府,她就当来了只不让人待见的狗,她从不喜欢跟狗一般见识,不过……这狗可不能走正门进来!

“芸香!吩咐下去,将正门关上,打开西侧的小门,让乔若兰带两个丫鬟进来就是了,若她不愿意,就给本宫乱棍打出去!”

“是!”

“月锦陌!”乔若兰站在侧门前,喊出月锦陌这三个字的时候差点将牙齿都咬得出血了;她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却没陷害到月锦陌,甚至还因此赔上了父亲一条手臂,而她也被噬心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月锦陌害的!

“月锦陌!总有一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

“呵呵!我等着呢!”乔若兰不知道的是她在侧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报告给了锦妖,就连她说的话也一字不漏的记下;乔若兰的恨在锦妖的意料之中,要是她不恨她才不正常呢!

锦妖其实不喜欢自己的地盘上多几只苍蝇蹦跶,但是奈何她最近对于云微的存在实在是有些拿捏不准,正好有个苍蝇死活要黏上去,她就当看场戏罢了!

乔若兰入住当晚就发病,据说痛得满屋子打滚,两个丫鬟跑去云微的院子猛,甚至跪地相求,却一直没看到院子里有动静;最后两人想到了跑来求锦妖,不过还没来到前院就被侍卫拦了回去,连锦妖的面都没见到,而乔若兰就这样生生的疼了一整个晚上。

锦妖刚刚准备合眼却被人一把将手扯了过去,将她的两手贴在脸的两侧!

锦妖看着这个以养伤之名占据了她半边床的混蛋,若不是因为那一刀是她刺的,她肯定一脚踢下去,摔死他算了,用力抽回手无果,锦妖皱眉:“你在干嘛?”

“吵!”郁卿颜不满道,接着居然趁机往锦妖的怀里靠近,毫不客气的吃豆腐。

云微轩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也不过百米多点,这点距离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那边的声音自然落在了他们的耳朵里,也不怪郁卿颜觉得吵,但是……他觉得吵就可以这样吃她豆腐?

锦妖太阳突了两下,望着还继续玩她怀里拱的某只妖孽,终于忍无可忍的一角踢了出去……

------题外话------

突然发现公主是个暴力美人,哈哈!二更!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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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公主!”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进来,一脸着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陈嬷嬷正在给锦妖布菜,闻言低喝道。

那侍女闻言立刻止了脚步,吸口气福身道:“启禀公主!乔郡主发病跳湖了!”

“哦?”锦妖闻言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才问道:“死了没?”

“啊?”似乎是没想到锦妖会如此淡漠,那侍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道:“没……刚刚被救了起来,现在送回院子去了!”

“没死啊!”语气有些遗憾。

陈嬷嬷将一碟糕点送到锦妖面前:“虽然皇上的圣旨没有说让公主照顾乔郡主,但是乔郡主始终是在公主府,若是出了事对公主的名声也不太好,公主可要去看看?”

锦妖捻了快糕点放进嘴里,吞咽下之后才道:“确实该去看看!”

端起茶杯漱口,用手绢擦干净手起身,刚刚准备抬步往外面去,却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内间走去;目光落在躺在挺尸的某人身上,走过去:“死了?”

郁卿颜睁眼瞪她:“你说呢?”

“祸害遗千年,暂时应该死不了!”锦妖凉凉道,走到床边坐下:“告诉我,噬心是什么?”

“本尊凭什么告诉你?”

“你想再被我从踢下来一次?”

郁卿颜眼皮动了一下,不情不愿道:“不过一种控制人心的下作药物而已,只要不动七情六欲就没事,一旦动了就会生不如死,以前江湖门派用来惩治犯了戒规或贪念红尘的弟子,邪教则是为了断绝杀手的感情给他们喂下,十年前被江湖列为禁药,配方也被销毁,只有南荒罪恶之城或许还存在这种东西!”

“如何解?”

“你要帮她解?”郁卿颜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你觉得可能?”

看着她那冷清没有温度的目光,郁卿颜下意识的:“那你问解药做什么?”

“说还是不说?”很干脆的问道。

郁卿颜本想支头摆个姿势,奈何腰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容不得他折腾,只能躺着给锦妖抛个眉眼:“说了有什么好处?”

锦妖低头看着他的腰,然后伸手缓缓摸了上去,声音平淡:“不如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如何?”

“别!”察觉到那平静下的威胁,郁卿颜顿时感觉伤口一疼,连忙制止,他敢肯定,要是他不松口,下一刻不死也得脱层皮。

“众所周知,噬心乃是求而不得,有人说得到所求便可解毒,那是假的,人的永无止境,怎么可能满足?况且就算满足了,也不过是一瞬的缓和而已,只要毒药还在身体,就会一直潜伏,再次复发,定会痛不欲生,直至死亡!”

“此药出现在江湖十余年,期间死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得到解药,最多不过是缓和药物,就连那制造此药的人也没有解药,最后他自己也死在这种药上!”

“也就说此药无解?”

“不!可以解!曾经本尊无意中得知一种解此药的法子,一命换一命,用吸血的邪物将中毒之人身上的血吸光,然后将另外一人的血换进去,那人就可以活!不过天下知道此法的人不多,而侥幸活下来的也屈指可数。”

“呵!这倒是个好方法!”锦妖冷嘲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兰婷阁

“啊!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啊!好痛啊!啊……”

锦妖刚刚来到那座院子门口就听到乔若兰撕心裂肺的痛呼,显然是痛到了极致。

“郡主!不要,你不要撞墙啊!奴婢求求你,忍忍就好!”一个侍女心疼道。

“郡主你忍忍,奴婢这就去请微之公子,就算磕头磕死,奴婢也给你请来,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啊!”另一个侍女着急道,接着开门走了出来。

“公主!”那侍女看见门口的锦妖,面露惊讶,脸上挂着泪水,还有没有退去的伤心担忧,惊讶之后随即一下子跪在了锦妖面前,泪如泉涌,声音哽咽:“求公主救救郡主!”

“带本宫进去看看!”

“好!奴婢这就带您进去!”那侍女一脸欣喜,忙抹了把泪起身请锦妖进去:“郡主因为发病脾气不好,若是得罪了公主,求公主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锦妖嘲讽勾唇,没有说话!

“滚!啊啊啊……”

“铿!”

锦妖刚刚迈进去,一个水壶从里面飞出来跌在她脚下碎了一地。锦妖顿了一下步子,随即继续往里走去,绕过一扇雕花屏风就看见乔若兰衣衫不整如疯子一般在地上打滚,甚至不断拿头去撞旁边的东西,虽然那个侍女一直在制止她,可是还是让她撞了一身伤,额头和手上都是血迹。

“公主!”

那侍女看见锦妖也是无比惊讶,而就在她闪神的时候在地上打滚的乔若兰突然猛的起身,整个人直接朝她撞了过来:“月锦陌!我恨你!”

“啊啊啊!”

锦妖想往后退,不过她身后却站了刚刚领她进来的侍女,她的直觉告诉她乔若兰有些不对,刚刚准备闪开,身后的侍女却突然扯住她的衣摆,生生让她的动作一顿,而这时乔若兰也撞了过来。

腰间传来,锦妖抬手一掌挥开身后之人,然后一脚将乔若兰踢开,抬手捂住腰间,那里已经流血了!

“哈哈哈!月锦陌你不得好死!”乔若兰突然发疯一般大笑,不过那笑狰狞扭曲,不堪入目。

突然,她整个人一下子倒向地上,又开始不断的打滚痛呼!

“微之公子你来啦!”身后的侍女突然惊喜道。

锦妖转头过去,果然看见了那一袭白衣的云微,不过只是一眼便没再看他。

“云公子!微之!”乔若兰闻声像是魔怔了一般,痛呼骤然停止,接着整个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也不疯了,也不叫了,缓缓站起身,还有五分美丽的脸庞呈现出一种让人怜惜的柔弱忧伤,看着云微的眼中全是情深眷恋,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公子!你是来看若兰的么?”说着一步步走向云微,那目光痴痴的看着他,像是看到自己生命唯一的救赎一般。

锦妖看着这一幕,目光扫过那两个侍女,一抹灵光突然在脑海中闪过,最后看向一步步走过来的乔若兰,目光落在她那只是红肿破了点皮的伤口上,那些伤口都选得极为巧妙,看起来红肿的厉害,让人看得清楚,但是却不会影响她的脸,只会让人觉得可怜,想要怜惜;而且那种程度的伤只要用点好的膏药,以后也绝对不会留下疤痕!

想起刚刚在外面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想到刚刚乔若兰冲向她时的爆发力,以及现在这副样子,锦妖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冷笑勾唇,就在乔若兰快要从她旁边过去的时候,猛然抬脚,一脚将乔若兰踢飞出去,她整个人撞在墙上,然后跌落下来。

“郡主!”两个侍女见此吓得连忙就要过去扶她,锦妖飞身而起,两脚直接将两个侍女也踢飞从窗口跌了出去。

锦妖身子落下,放开了捂着腰的手走向躺在地上挣扎的乔若兰:“若是本宫是你,下次一定会在刀上抹点致命的毒药,不过……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话落不再看她转身走出去,路过云微的时候也不曾停顿,径自走了出去!

走回主院的路上,锦妖突然停住步子,琉璃眸静静的看着一处,冰寒冷漠:“去南荒流放之地拿一份真正的噬心回来!”

话落也不等人回答抬步回主院,心中却在冷笑,看来乔若兰也并非没有脑子的蠢物,没有真的吞下噬心毒药,只是做出了这样的假象想要达成她的目的;若不是今日她去看一眼,怕是还真被她蒙住了,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就算是假的,最后她也能让她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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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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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公子!求你救救若兰,求你了!”乔若兰忍着腹部的剧痛挣扎着往云微的面前爬去,希望博取最后一丝同情。

“公子!公主她想要我死啊!若兰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但是若兰对公子是真心的,求公子看在若兰一片痴心的份上救救若兰,若兰不想死啊!”眼泪不断落下,泪眼朦胧,楚楚可怜。乔若兰不丑,相反还鼠族淑女中的佼佼宅就算此刻面色有些白,却也不影响她的美丽,而那额头上的伤更是为她添了几分柔弱,怕是没几个男人看了会不产生怜香惜玉之心,不过……云微除外!

云微漠然的看着她,面容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声音如傲雪寒梅中吹来的风:“噬心之痛,痛至挖心剔骨,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了此毒最多也撑不过三日便抠心而亡,乔郡主毒发四日居然只是面色苍白些,想来心性坚定无比,何须微之相救?”

说完转身离开,动作不急不缓,却没有一丝迟疑,干脆利落!

乔若兰还在流泪的脸一僵,本就苍白的肌肤瞬间变成了惨白,再也看不见一丝血色,他……知道了!

这个认知让乔若兰瞬间被恐惧笼罩,他是不是会讨厌她?会恨她?那她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了?

“啊啊啊!”乔若兰突然发疯一般大吼一声,接着猛的起身开始砸东西,凡是能砸的,能扯的,全部被她破坏掉,本来漂亮的脸蛋完全被狰狞的恨意和疯狂扭曲,骇人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明明算计得万无一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父亲被砍掉一支手臂,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姑姑和太子表哥此刻如履薄冰,前一刻她还能骗自己,只要能得到微之公子,一切都值得,可是这一刻现实却把她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知道了……”发疯完之后,乔若兰仿佛突然没了生机,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门口云微离开的方向,眼中全是绝望。

“郡主!”一个侍女担心的走过来,不过刚刚走到乔若兰身边就被乔若兰猛的一掌打开,乔若兰那眼中的绝望瞬间转变成了绝决:“不!我不能这样放弃,微之公子是我的!”

话落提起裙摆就朝门口奔去,不过刚刚跑到门口就生生顿住了步子,看着门外之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一看到他你这毒就解了?啧啧!还真是神奇!”

兰婷阁外不知何时摆了一张贵妃椅,锦妖慵懒的躺在上面,四个侍女侍候在册,面前还摆了一盘葡萄,一个侍女专门给她剥葡萄,那样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乔若兰双手死死掐进,恨恨的瞪着锦妖,咬牙切齿:“月锦陌!你得意不了多久!”

锦妖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笑道:“这个表情就对了,本宫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虚伪假善的人,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乔若兰瞪红了眼:“你别以为你赢了,我得不到他,他也不会爱你这个白痴女人,就算他是你的驸马,他一辈子也不会碰你的!”

锦妖闻言揉揉额头,似是无奈道:“你不觉得你关心错了方向么?与其关心我们的未来,不如想想眼前来的实际些!”

“你什么意思?”

锦妖指指旁边小桌上摆的一包东西:“眼熟么?”

乔若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锦妖好心的给她解释:“本来我还准备派人去流放之地找一份的,却没想到原来那日你是真的拿到的噬心!倒是省了我不少时间!”

乔若兰可不会傻到以为锦妖只是拿给她看看,心中一凛:“你想做什么?”

锦妖用银叉串了两颗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非常悠闲的咀嚼完了才缓缓开口:“不做什么,就想帮帮你而已!你想以假乱真,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就算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更骗不了云微那样聪明的人,所以……本宫准备帮你把假的变成真的,说不定云微真的可怜你就收了你做小呢?”

“你敢……”乔若兰大喝一声,顿时慌乱了:“我是皇后的侄女,太子的表妹,皇上亲封的郡主,你敢这么对我?”

锦妖闻言失笑:“你觉得这些身份可以用来压我?”

“你……你敢……你就不怕被公子知道?”

“我敢不敢你很快就知道,至于他,难道你忘了这里离他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说不定他正在听着呢!”

锦妖丢下手中的银叉,琉璃眸中闪过冰寒:“芸香!”

“奴婢明白!”

芸香抬手做了个手势,后面的两个侍女立刻上前,一言不发直接将乔若兰捉住。两个侍女都会一点武功,不脯但是用来牵制住乔若兰这样的娇娇女绰绰有余。

“你们干什么,我是郡主,你们想死是不是?”乔若兰不断挣扎,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她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一双眼瞪得老大。

“放心!奴婢知道您是郡主,所以奴婢会‘好好’伺候您的!”芸香没有一点嘲讽和鄙夷的表情,反而一脸的恭敬认真,好像她真的是在伺候乔若兰一般。

一个侍女伸手捏住乔若兰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芸香手脚快速的将一整包药粉倒进她的嘴里,然后再灌进一杯茶:“这是今早奴婢在花园里采的菊花,这七月喝最好不过了!”

乔若兰一双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了:“你……不得……好死……”

芸香不为所动,拿了一块帕子为乔若兰擦去唇边溢出来的水,看了眼钳住乔若兰的两人:“你们弄疼乔郡主了,还不快放手!”

两人闻言直接松开手,而乔若兰失了支撑的力道整个人跌坐在地,两人仿佛没看见,福身一礼:“奴婢鲁莽,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你们……你们……”乔若兰想要大骂,可是刚刚开口却脸色一变,双手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整个人痛苦的缩成一团。

芸香将那块手绢丢去一爆退回锦妖身旁。

锦妖看着刚刚这一幕,对陈嬷嬷给的这几个侍女越来越满意了:“本宫还没问过,她们两个叫什么?”

“回公主!左边那个叫白芍,右边那个叫红剑!”

锦妖转头看向旁爆为她剥葡萄的侍女是四个人中最小的,虽然故作老成,不过她却有张圆圆的娃娃脸,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喜感,锦妖抬手戳戳她的娃娃脸:“你呢?叫什么?”

“回公主!奴婢叫圆圆!”

“噗!”锦妖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名字取得真是不错。

虽然经过训练,但是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锦妖这么一小,圆圆顿时不好意思了,小脸顿时变得红红的:“公主若是不喜欢,圆圆改了就是!”

“不!很喜欢!就这个名字!”锦妖抬手又捏了她那圆圆的脸蛋一把,刚刚看起来就觉得皮肤很好,如今捏起来,唔,手感也不错啊!

“公主!”圆圆没想到锦妖捏她,锦妖捏得不疼,她这张脸也没少被人捏,但是对象是锦妖,她的主子,多少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啊啊啊!”乔若兰突然凄厉的叫声打断了锦妖想要继续蹂躏一下圆圆那张小脸的心情,转头看去,乔若兰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双手不断的去扣自己的喉咙和心口,衣服被她抓得凌乱,那露在外面的肌肤一会儿就被她抓出了无数血痕。

芸香见此低头解释道:“噬心之毒会隐藏在身体里,并不会立刻发作,不过奴婢给她喂了一杯菊花茶,新鲜的菊花茶正是噬心的引子,她现在是毒发了!”

“啊!救命啊!救救我!”

“月锦陌!你不得好死……啊……”

锦妖很想说,月锦陌已经死了,你咒她也没用!抬手掏掏耳朵:“回去吧!本宫听得耳朵难受!”

一路回到主院锦妖都能听到那凄厉的叫喊声,锦妖突然觉得她该把乔若兰丢出去的,不然照她这个叫法,她估计不用睡觉了。

不过她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那边的叫声戛然而止,守在那里的红剑没一会儿跑了过来:“启禀公主!乔郡主受不了那剧痛,撞柱而亡了!”

“哧!”锦妖嘲讽一笑:“居然这么一会儿就玩完儿了,便宜她了!”

芸香从外面进来,对锦妖道:“公主!皇后娘娘带着老国丈来了,现在就在公主府外,说是来接郡主的!”

锦妖闻言眯眼:“这来得真是快啊!”

“郡主刚刚死了,皇后就找上了门,公主见不见?”

“郡主死在公主府,皇后一定会借题发挥对公主不利的!”许是刚刚锦妖捏了她的脸,圆圆的胆子也打了些,担忧的开口道。

锦妖一笑,又伸手了她的脸蛋一把,看着那小脸变红才道:“朝中上下都知道乔若兰中了噬心之毒,毒发这么多日,死是迟早的事,这可不关本宫的事,况且就算她要借题发挥,难道本宫还怕她?”

她还就怕他们不来呢,日子无聊得久了,折腾一下也好!

------题外话------

感觉便宜乔若兰了!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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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绯月修罗

皇后一身枣红色凤服,面露担忧,步伐快急,衣摆凌乱也顾不得整理,显然是接了消息匆匆从宫里赶来的!她的身旁是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宅稳沉、大气,犀利,身上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和霸气,那是乔家真正的当家人,曲丈。

没有见锦妖出来迎接皇后也没心思计较,快速的找了一个侍卫让他带路去找乔若兰。

“若兰!”当看清那地上的人时,皇后忍不住惊呼,一手捂着嘴,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知道锦妖在为难若兰,心中以为最多是折磨一下若兰,可是却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乔若兰的尸体被人抬了放在席子上,可以让人清楚的看见她身上的痕迹,额头处凹陷,鲜血染红了整张脸,脖子以下直到心口都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衣服也早被血染红,她的两只手都是血,尖锐的指甲上甚至还残留了肉碎,那是她自己活生生从身上抓下来的肉。

她的头发散乱如同疯子,衣服也被扯的凌乱,那血肉模糊的心口就这么在人前,清楚的告诉着人们她是怎么痛苦的死去的;她死死的瞪大眼睛,那眼中是无法消退的蚀骨之恨。

“若兰!”皇后凄声哭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上前,乔若兰那尸体实在是太吓人了,若不是她跟乔若兰熟悉,她估计都认不出这是她那个漂亮的侄女儿。

“作孽啊!”老国丈长长叹息一声,一脸悲切。

“父亲!你一定要给若兰做主啊!”皇后扯着国丈的袖子,眼中全是恼恨:“都怪女儿没用,明明是个皇后却还不如一个贱人生的公主,连自己的哥哥和侄女儿都护不住!”

“别说了!”老国丈眼中闪过凌厉yīn狠,不过很快掩饰过去,对身后的人挥手:“还不快点将郡主盖上带住”

“是!”

两个跟来的护卫从屋子扯下帐幔盖在乔若兰身上,另外的人快速找东西做了简易担架将乔若兰弄上去。

“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皇后一脸的不甘心。

老国丈抬手拍拍皇后的手,沉声道:“不急!为父一定会给若兰报仇的,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且先回去!”

皇后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重重的点头,这个世界上她最相信的人就是父亲!

“就这样走了?”锦妖有些惊讶,原以为他们定会兴师问罪,甚至直接讨伐,要知道乔若兰的死,他们定然知道是她所为,按照老国丈和皇后的身份,就算她诗主,他们要对她出手也并非不能,可是他们就这样走了。

看见乔若兰死了,而且还死得那么难看,他们居然就这么吞了?

“公主!奴婢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刚刚奴婢躲在暗处的时候看见了老国丈的脸,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圆圆蹲在锦妖旁边道。

锦妖捏捏圆圆的脸,她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

公主府西园

妖冶荼糜的彼岸花中间,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迎风而立,微风吹来,圣洁的白印上了妖艳的红,明明俊美无邪的人儿,却生生让人觉得邪魅无比。

“扑哧扑哧!”一直黑色的乌鸦飞来落在白衣男子的肩头,用头蹭蹭男子的耳际,那样子很是依恋,接着低头从脚上啄出一张小纸卷递向男子。

他接过纸卷却没有看,墨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前方,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的内容,若是曾经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可是这一次……

双手紧握,那纸卷变成了粉末飘散,对她的仁慈,就这一次……

夜色已深,可是锦妖却丝毫没有睡意,直觉告诉她,今晚会有好戏看。反正睡不着,索性搬了贵妃椅去院子里赏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秋快到的原因,这月亮特别的明亮,抬手摸摸腰间,乔若兰刺的那一刀,不深,那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不过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伤了,这可是她的耻辱。

“怎么不进去休息,怕本尊吃了你?”魅惑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靡丽的香味也跟着飘入锦妖的鼻尖。

锦妖转头看去,郁卿颜从走廊缓缓迈步走来,月色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艳红如血,金色的金莲随意摆动,开至荼糜,而那双暗红的眸子在月色下似乎更加的红了!

绯月修罗!这是她看到这幅景色之后的第一感觉,在血色月亮下走出来的妖孽,白骨铺路,鲜血伴行,绝美妖冶的容颜,带着地狱死亡之气的极致美艳!

锦妖微微眯眼,不得不说,这份魅惑人心又带着死亡威胁的美,让她都忍不住怦然心动,活了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危险、嗜血,却让人不受控制的迷恋!

郁卿颜自然看见了锦妖那眼中没有掩饰的惊艳痴迷,暗红的眸子一闪,更加的媚惑,走至锦妖身前,微微弯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凑近,距离间可以清楚的闻到对方的呼吸,他轻轻开口,声音暗哑性感:“你这个样子可是爱上了本尊?”

锦妖抬手勾住郁卿颜的脖子,将距离再次缩短,鼻尖对着鼻尖,双唇相聚不到一指,暧昧至极:“如果本宫说是呢?”

郁卿颜闻言一笑,随即道:“那做本尊的女人吧!”

七分玩笑,三分认真,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让锦妖做他的女人,曾经遇到的女人不是贪慕他的这副皮囊就是为了他的身份,一般的女人一看到他的眸子多数都吓得魂飞魄散,就算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却也不过是为了心中的贪婪忍住恐惧,一旦真正靠近他,一样会被吓住,只有眼前的人儿,她不怕,并非假意逢迎,而是真正的不畏惧。

他对女人从来无感,甚至说得上厌恶,可是看到了锦妖,他觉得有个女人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前提是,那个女人是她!

锦妖微微让开两人的距离,看着眼前如妖如火的男子,朱唇一勾:“不如你给点诚意,或许本宫可以考虑!”

郁卿颜也感受到了什么,忽而勾唇,媚态横生:“看来本尊亲自挖了个坑自己跳,不过……本尊乐意!”

锦妖失笑,这男人还真是……可爱!

十几道黑色的身影从府外跃进来,月光明亮留下了他们的影子,不过转眼即逝,形如鬼魅;十几道影子迅速前行,看似分散开,却又往中间聚拢,而他们的目标却很一致,那就是这里最大的院子!

晚上巡逻的侍卫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守备森严的公主府对他们来说仿佛无人之地,很快穿过守卫来到主院,自然看到了那坐在院子中如同恋人依偎的两道身影。

为首的黑衣人抬手猛的挥下,弯刀出鞘,带着浓郁的杀意呼啸而去。

那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十几把刀眨眼就来到两人身后,相距不过一超也就在这一刹那间,十几人的身影同时顿住,手中的刀却再也不能往前送一分。众人心中大骇,内力凝聚成实质,只有至臻之境的高手可以做到。

魅惑勾魂的男声叹息道:“本尊好几日没有杀人了,没想到你们这么贴心,让本尊如何感激你们好呢?”

随着他的话落缓缓转身,那暗红的血瞳妖异慑人。

“绯月修罗!”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被惊住,顿时背脊发凉,那是一种面临死亡的恐惧,身为杀手只有让别人感觉这样的恐惧,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却深深的体会到了。

“撤!”知道今晚不能完成,也不想死在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手里,所以他们逃了,可惜的是他们来到了郁卿颜的面前,所以……晚了!

锦妖看着那月夜下飞起的血色衣袂,她此刻也分不清那是本来的颜色,还是被鲜血染就!十个杀手,武功不低,可是在郁卿颜面前就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由他随意宰割,不过眨眼,所有人已经被隔断筋脉,断了双手,鲜血洒了一地,血腥弥漫,他们痛得在地上打滚,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被点了哑。

锦妖突然想起那句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话,遇上郁卿颜,死都是你的幸运,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了!

断了筋脉武功皆废,砍了手,点了道,自杀都成了奢望,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那领头人似乎不死心,趁着郁卿颜出手那一瞬间朝锦妖攻了来,软剑如虹,杀意盎然!

锦妖侧身从贵妃椅上跃起,袖中的匕首滑出,一个转身便攻了回去!

匕首短小适合贴身搏击,若是对上剑,就显得弱势了,可是锦妖在匕首上绑了刀剑都斩不断的天蚕丝,匕首连着丝犀被锦妖舞得如同长鞭一般灵敏,逼得那人节节败退。

“噗嗤!”匕首穿透肉帛的声音响起,锦妖的匕首生生的从来人的心口中间穿过,然后钉在那后方的柱子上面。

“唔!”一声女子的痛呼声溢出,面巾也在这一刻滑落;锦妖看着那张美艳的脸,眼眸瞬间眯起,她来这个世界认识的女人不多,能记得的也很少,而眼前之人算是她记得最清楚的,那个跟在白离身爆不情不愿伺候了她好几天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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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宁家

“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降罪!”

侍卫终于察觉到什么跑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以及打滚的一堆黑衣人,看到那惨状他们都吓得白了脸,迅速跪地请罪。

锦妖抽回匕首,身影一闪来到牡丹的身后,抬手直接将她击晕:“将他们全部关起来!”

“是!”

锦妖深深的看了眼地上的牡丹,转身走进了屋子,抬手捂上腰,似乎又出血了!

郁卿颜站在亭子顶上,漠然的看着地下的侍卫将那些黑衣人拖赚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手帕拭擦那双染了鲜血的手,暗红的眸子一闪:“本尊替你教训几条不听话的狗,你说该向你拿点什么报酬好呢?”

一道白影落在他身后五米的地方,扫了那一地的血腥,墨色的眸子中如聚寒冰,没有回答郁卿颜的话,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郁卿颜将手中的帕子化作粉末,唇边忽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今晚这些人虽是阎罗殿的人,但是明显不是白离派来的,有意思……

锦妖关了屋门走向帘子后面,抬手脱了衣服,身上只着一条亵裤,目光落在腰间已经渗血的伤口上,微微敛眸,然后拿了药瓶给自己上药!

郁卿颜从窗户跃进来,本来还一脸轻松的他一下子就僵住了,轻纱飞舞,烛光摇曳,映衬着女子光洁玉如的后背,优美的线条,朦胧又清晰,散发着致命的!他并非没有见过女子的身体,可是却从来不觉得女人的身体居然可以这样的好看,暗红的眸子更加的红艳,忍不住嘴唇,唔,他都想犯罪了!

锦妖自然知道郁卿颜进来,不过想让她羞涩或者惊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具身子,皮囊而已,看了又不会少二两肉!将绷带一圈圈缠好,再把旁边的衣服穿上,腰带一束转身撩开帘子,目光落在那慵懒的靠在窗边直直看着她的郁卿颜身上,戏谑挑眉:“怎么?没见过女人穿衣服?”

“见过,不过没有你好看!”郁卿颜毫不吝啬的赞美,目光在锦妖身上扫过,含着男人看女人的暗色。

锦妖轻笑,转身内间,掀了被子就躺上去,本来没有睡意,不过现在她想睡了!

郁卿颜本想过去,不过最终还是转身跃出了窗,几个辗转来到了浴房,直接将身子泡进了那冰冷的水中,洗洗那一身的血腥,还有那骤然沸腾的……

乔若兰的死并没有掀起波澜,从那晚刺杀之后,再也没有杀手去公主府,而乔家也绝口不提这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得骇人,而往往这样的平静之后掩藏的是更加汹涌的波涛!

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各地的官员陆陆续续送来贡品,京城一片热闹繁华!

一处临街的酒楼,锦妖静静的坐在边缘的一处雅间内,这个位置比较偏僻,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里,她却可以清楚的将的一切尽收眼底。

几十个官兵押着装了六个大箱子的马车走过,上面密密的贴着封条。

“哇!你看那几车,全时品啊!”

“这几天无数贡品进京,都是稀奇的东西,可惜的是我们连一饱眼福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这辈子我要是能吃上贡品,让我死都值了!”

“贡品只有皇亲国戚和大臣才能吃,你做梦吧!”

“就不能让人想想啊!真是!”“哎……你快看那里,那辆马车!”

“哪里?”

“白鹤顶的那一辆!”

“白鹤顶……不认识?莫非是哪方的大官?”

“何止大官啊!那是皇商宁家,掌控了尧月一半的矿产和粮食,富可敌国的宁家!”

“我想起来了那宁家家主是曲丈的妹夫,还有宁家大,据说是一个绝世美人,比乔郡主也不差!”

“嘘……你傻的啊,居然敢提这件事,小心被人听到你脑袋搬家!”

“有什么不能提的?”

“你难道不知道乔郡主死在公主府么?据说微之公子欣赏乔郡主的文采,公主嫉妒成狂,居然给乔郡主下了已经绝迹江湖的噬心剧毒,乔郡主生生被折磨死,皇后和国舅不服,但是皇上纵容公主,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砍了曲舅一只手臂,还威胁乔家人,谁敢对公主不敬就退出西门侧刀伺候!”

本来只当听闲话的锦妖突然眸子一眯,眼中闪过危险。

“哇!公主怎么那么恶毒?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包庇公主?这简直就是昏庸至极啊!”

“哎!你别说了,我们尧月就得这么一个公主,皇上自然是宠爱,前段时间能不顾微之公子的意愿强行逼他娶了公主,如今只不过毒杀一个郡主,只要皇上护着,谁能把公主如何?”

“皇上真是老糊涂了,这样下去,恐怕那天把皇位都送给公主玩去了!”

“怎么可能,女人当皇帝?”

“有什么不可能?皇上对太子和皇子都不关心,独独宠爱这个公主,明明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却当个宝,要诗主想,皇上送个皇位有什么稀奇?”

“啊!这……”

锦妖眯眼看着楼下还在高谈阔论的两人,一个长得贼眉鼠眼,一脸的算计,一个看似大大咧咧,可是眉眼间却透着察言观色的心细;此处酒楼来玩人多,而且又是临街,他们那么大声,不止这楼里的人听见了,旁边街上的人也竖起耳朵在听,怕数不了多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昏庸无道,纵容公主残杀郡主,残害国舅!

锦妖不相信这只是无意的对话,在这皇权至上的地方,两个没什么身份的人居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议论皇家之事,辱骂皇上和公主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两人真是胆子大得可以!

两人还说得起劲,锦妖一拍桌子抓出一把筷子,看也不看直接从窗口丢下去。

“啊啊!”两声惨叫之后,再无声息!

“啊!死人啦!”周围的人本来还听得起劲,突然看见那两人被无数根筷子钉在了地上,眼珠子都被剁了出来,顿时吓得四散开去。

锦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大街,豪华精致的白色马车,头顶一支白鹤独立,四方坠了流苏,前方还有一盏精致的灯,上面一个‘宁’字非常的清晰。

“宁家!”锦妖呢喃一声,随即收了目光,开了门闪身离开。

------题外话------

希望妞们喜欢,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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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二更

公主府地牢

十几个杀手被关在一个牢房里,有的失血过多晕死过去,有的还有点意识,不过也没多少清醒了!锦妖瞥了一眼,挥挥手:“全部丢出去喂狗!”

“是!”

没有再看那些人,锦妖迈步走进最里面的牢房,那是一件很宽大的牢房,四面八方的墙上摆满了刑粳铁钩、铁鞭、老虎凳、烙铁、铁钳……几十种刑粳每一种都带着yīn森森的气息,显然饮了不少人血;而在这牢房中间驾了一个十字架,上面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牡丹,她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上了药,此刻看起来不过是脸色苍白些而已。

两个侍卫搬来椅子和桌子,芸香让人铺上绸缎垫子,等锦妖坐下之后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

锦妖对上牡丹那满含恨意的双眼,低声一笑,端起茶杯浅酌:“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说吧!”

牡丹不屑讥笑:“就算死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

锦妖抬眸:“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对上牡丹怒视的双眼,锦妖幽幽道:“你武功不弱,且招招都是杀招,若不是某杀手组织的人,便是被人圈养的死士,两者相差不大,而且,若是本宫没有记错,不管是那个身份,一旦被抓唯一的结局就是死,本宫没有堵你的嘴,可是你却活到现在,让本宫猜猜,你是觉得本宫会傻到放了你呢?还是在等你的主子来救你呢?”

牡丹瞪着锦妖:“骸你别费心机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不过是好命生在帝王家,有什么好得意的,抛开这层身份,你也不见得比得上我!”

锦妖闻言不怒反笑,漫不经心的拨弄指甲:“牡丹!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是哪里么?”

“你最愚蠢的就是你对人动了情,因为有欲,所以妒,所以恨!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锦妖说的很平静,心中升起一片异样的情绪,不过却被她瞬间掩盖,再无踪迹!

牡丹心中有怨,可是对上锦妖那双通透冷清的眸子,她突然有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那眸子明明含笑,可是她却觉得冰冷、犀利,仿佛洞悉一切,她心中一慌,差点就要问她知道了什么,可是她最终选择了沉默,这一刻说多错多,纵然她知道或许自己蠢了一次,但是她不想再蠢下去!

锦妖突然失去了逼问的心思,敛眸起身没有再看牡丹,转身走向外面,在即将出牢门的时候停下:“回去告诉他,就当本宫还他的人情!”

牡丹猛的睁眼,她果然知道了!

两个侍卫将牡丹解了下来,一路架着出了公主府!

下午的冷风吹来,带着秋的味道,牡丹看着天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来了,她真的放了她!她知道锦妖不是因为傻才放她,相反,她很聪明,因为知道她是谁的人,所以才放了她,还那一次救命之恩!

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犀她抬头,尽管逆光看不见来人,但是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这是谁,忍痛起身跪下:“主子!”

回答她的是一把匕首落在她的面前!

“主子!”牡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她跟了他十几年,从他还是一个小小门徒跟随他到如今,对她一片痴心,可是他居然要杀她!

“为什么?”双唇,眼泪跟着落下。

“没有我的命令,私自出手,我以为你该明白后果的!”

“那你杀了我吧!”牡丹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有痴迷和爱恋,却没有后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毁了自己,就算重来一次,我一样会选择杀她!”

白离看着远处的天空,浓云聚集,遮天蔽日,整片大地似乎都被yīn气笼罩了起来,最终他抬手吸走了匕首,一言不发的离开!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没多久大雨淅淅沥沥的落下,牡丹匍匐在地上,身子不断,泪水混着雨水渗入泥土,凄凉如许……

------题外话------

此文预计一百万字左右,锦妖会变强的,不过不是一瞬间,妞们耐心等待,一定会让你们看到让你们满意的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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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锦妖无聊准备去花园走赚却不想还没走到就下了大雨,她只得退回亭子里,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继续无聊!

“啪啪!”脚步踩入水中溅起的声音清楚的传进锦妖的耳朵,待她转头看去,浓浓的雨幕中,一袭白衣的男子缓缓走来,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全身,可是他却毫不在意,步伐悠闲从容,仿佛是在雨中漫步。

终于,他的步子在亭子外停下,隔着两米的距离静静的看着锦妖,厚实的雨幕从他面前落下,将两人搁在了两个世界,漆黑的发丝打湿了贴在他的脸颊,雨水沿着他的下巴滴落,莫名的给人一种萧索寂寞之感。

“白……”锦妖没心没肺的准备开口调侃两句,可是刚刚张嘴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拉着向前,眨眼就飞出凉亭扑入白离的怀中。

雨水很快就将锦妖也淋了个透彻,白离紧紧揽住锦妖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邪气暧昧道:“原来公主这么喜欢白某,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锦妖无语,抬手在他腰间一掐:“你抽什么风?”

白离微微松手,却并未将她放开,低头看着她的脸,然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很唯美的时分,可惜白离却说了句让锦妖想抽他的话:“公主现在若是欲求不满,白某不介意牺牲一下!”

锦妖:“……”“白离!你淋雨淋得脑子进水了是吧?”

本以为白离会顶回来的,却不想他再次将她抱紧,半开玩笑道:“若是有一天白某死在公主手里,也算得上死在牡丹花下,不枉风流了!”

锦妖嗤笑:“放心!你若死了,本宫一定将你拖回来葬在牡丹花下做花肥,让你‘死得其所’!”

白离失笑:“那白某先谢过公主了!”

说完放开锦妖,转身瞬间消失在雨幕之中!锦妖看着那潇洒毫无留恋的背影,眸子微微眯起。

“公主快进来吧!淋雨多了会生病的!”芸香打了伞过来遮在锦妖的头上。

锦妖收回目光转身:“准备套衣服!”

“是!”

锦妖整个人泡在浴桶中,热气化作水雾缭绕,伴着的香味填满整个屋子;锦妖将身子放松,仰头靠在浴桶边缘,白离走了,没有明确的道别,就这样离开;他为什么走她也知道,她其实想说她根本不怨他。

不管牡丹是为何来刺杀她,不管牡丹是不是他的人,她都没有因此而怨他!

七岁的时候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然后跟着师傅游走在黑暗世界,十三岁出师,然后她就真正的成了一个人!虽然有时候会孤单,但是她却喜欢那样的生活,无拘无束,快意恩仇,追杀也好,暗杀也罢,不必为人情束缚,也不必顾虑其他,生死都仿佛一场游戏,一处云烟。

所以她活得潇洒肆意,一切只凭喜好和感觉,她不讨厌白离,甚至还算得上喜欢,这种喜欢无关乎身份、目的,只是单纯对他这个人而已,所以纵然知道牡丹的主子是他,她也没有想过要他离开,却不想她不开口他倒是先走了。

想起他今天的话,还有这几日的事情,她忍不住轻叹口气,罢了,一切顺其自然,随他吧!

——

日子一天天过去,寿宴终于到了,锦妖难得的没有睡懒觉自己早早的起来,任由芸香他们为她换上一身深紫色的广袖华服,金色流云滚爆紫金色的金线绣着繁复的暗纹,尾部点缀亮色的孔雀羽,拽地一米,优雅华丽!

“公主真美!”圆圆看着锦妖痴痴的笑道,锦妖本就是美人胚子,可是一直没人怎么去注意她的容颜,加上前身劣迹斑艾嚣张跋扈却又花痴无理,根本没人去注意她的容颜,那浮躁的气息也让这本来美好的脸蛋降了色,可是锦妖不同,她生性清冷随意,有一种从灵魂里透出来的优雅傲气,这公主的正装,也只有她穿上才像公主!

“贫嘴!”锦妖捏了把圆圆的肉脸,起身:“走吧!”

这次是正式大宴,锦妖自然得与云微同行,云微从那日穿上了月牙云锦之后便再也没有换过,锦妖看向他,四目相对,淡然无波,一对夫妻做成他们这样,当真是孽缘。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两人相对而坐,却一路无话!

“没想到在这儿遇上公主,不知宁柔可有荣幸与公主同行?”

锦妖刚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道清脆含笑的声音,倒是如黄莺婉转,十分悦耳,前提是这不是做作出来的话!

锦妖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挑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直直的看着她,柳眉杏眼,白齿红唇,倒是一个漂亮的美人儿;下巴微昂,眼眸垂下,高傲无比,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养出来的大;目光落在她身后那辆白色的白鹤顶马车上,加上她报上来的名字,锦妖就是再傻也知道她的身份了,那个富可敌国的宁家大大!

宁柔傲气的看着锦妖,她虽然说着客气话,但是却打心底瞧不起锦妖,一个纨绔不化,白痴一般的女人,就算诗主,也不能得到她的尊敬;况且她是宁家的大,宁家掌握了尧月一半的财富,就算皇上看见她父亲也得让三分,她从不觉得自己比不上锦妖。

她以为自己报上家门锦妖定然知道她是谁,也该做出客气的样子,可惜锦妖只是淡淡的瞟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云微:“她谁?你认识?”

云微见锦妖跟她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上,无波:“不认识!”

“你……”宁柔气结,但是看到云微的容颜,眼中闪过惊艳和痴迷,顿时忍下了那口怨气,娉婷了行了一礼:“小女宁柔见过微之公子!家父乃是豫南宁家家主,想必微之公子熟悉些!”

锦妖本想走了不理这傲气的大,却突然见她对云微抛了个眼神,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变成了不屑和挑衅,锦妖本来不多的好战因子被她激了一下就蹦跶出来,突然妩媚一笑,抬手勾住云微的手臂,亲昵的依偎过去:“微之!父皇在等我们呢,走吧!”

云微低头看着她抱住他的手臂,眉头动了一下随即舒展开:“好!”

两人相携而去,看着门口那些人大跌眼镜,什么时候公主跟驸马感情这么好了?

被无视的宁柔脸色难看至极,她出生便被当做公主一样养着、捧着,从来没试过被人这样羞辱和无视,而且还是在云微的面前,是的,她如同表妹乔若兰一样痴念着云微,她从未见过云微,但是书房里却藏了两幅云微的画像,她翻看,早就对他上了心,每次听到他的传闻,她就激动不已,直到两个月前得到消息说他要娶妻了,若说他娶的是表妹乔若兰还好,可是偏偏娶的是这个白痴公主,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这次她来京城就是要让他知道,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云微!

“!快走吧!好多人都看着我们呢!”旁边的一个侍女提醒道。

宁柔闻言凌厉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冷哼一声抬步往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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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渣渣出来了,顶锅盖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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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给本宫滚出去

京城一处偏僻的院子,一个一身墨色素衣的男子静静的坐在一处葡萄架下,浓密的树叶投下的yīn影将他遮盖,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身上,却也仿佛瞬间失了温度,明明就在阳光底下,却给人一种yīn沉死寂的感觉。

他的旁边摆了一个白玉棋盘,棋盘上只有黑子没有白子,一双修长略带伤痕的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拨弄棋子,那黑色的棋子一颗颗跃起,最后在落在棋盘上发出‘叮咚’清脆的声音,当所有棋子落地,上面呈现出一个黑色的大字——殺!

一个身着褐色衣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来,垂首恭敬道:“主子!一切准备妥当!”

“嗯!”声音低沉性感,可是却不带丝毫温度,随即抬手,搅乱了那棋盘上的黑子!

老者走上前两部,双手搭在男子坐的椅背上,轻轻将他推赚原来他竟然坐的竟然是轮椅!走出葡萄架下,阳光铺洒他一身,明明暖暖的阳光突然间也变得凉了不少。

秋风吹来,撩起了他散落的青丝,露出一张鬼斧神工雕刻般的容颜,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薄如刀削,每一笔都仿佛神手雕刻,隽美坚毅,英宇不凡,不过本该意气风发的容颜却只有一片死寂,就连那双本该睿智深邃的眸子里面也只有空洞一片,对上他的眼眸,会让人觉得瞬间看到了世界的尽头,一切都在腐朽、堕落!

——

皇宫

当锦妖挽着云微的手出现的时候,众人的震撼自然是不必说,谁都知道微之公子对公主的厌恶,可是如今……

锦妖才懒得理会他们的惊诧,挽着云微的手也没放开,两人并肩一起走到属于他们的位置锦妖才放开云微的手,两人挨着坐下。

对面,难得早早就跑来的郁卿颜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一直看着两人进来,目光落在云微那只被锦妖抱着的手臂上,莫名的觉得刺眼,嗯,下次要不要试试把它砍下来?

锦妖刚刚坐下就感觉到一道犀利老辣的目光,抬眸看去,一个七十来岁精神抖擞的老头子正看着她,那眼中含着无尽的深意,对上锦妖的目光也没有收回,片刻淡淡点头之后转开去,动作不卑不亢,没有泄露丝毫情绪,锦妖微微眯眼,不愧是老国丈,这么沉得住气。

目光落向对面一桌,太子月倾天和二皇子月中亭她算是认识,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文静如水的男子,以及一个一身黑金色唇红齿白的少年,按照心里年龄锦妖真不想承认他们比自己大,可是偏偏两人都是她的哥哥,三皇子月倾雪,四皇子月长风。

两个她都没见过,不过四皇子嘛,应该就是那日听到那个与郁卿颜说话的少年了!

“老夫早就听说天下第一公子云微来了我们尧月,甚至还成了驸马爷,却一直没能见上一面,如今一看,到真是气度不凡,当得起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也拉回的锦妖的目光。

转头看向声源处,第一眼看见的确是那高傲美人宁柔,说话的是她旁边的四五十岁红光满面的男人,以一副看后辈的目光看着云微,眼中有着欣赏,不过锦妖却觉得那目光更像是老丈人看女婿。

云微微微转头,表情淡淡,浅浅的颔首表示礼貌,没有多说一句话。

宁家主宁鸿眉头一皱,似有被无视的怒火,但是却还是忍住,道:“老夫早年曾与无相大师有一面之缘,无相大师为人谦和有礼,老夫一直都很敬佩他!”

虽说是称赞无相子,可是这话语中已经有教训谴责之意。

云微终于直视他:“天下人都知道家师性子古怪,不喜金银俗物,醉心于修道,就算君主亲自求见,家师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拒之门外,想来宁家主所见之人定不是家师!”

宁鸿一噎,他确实见过无相大师,但是就如云微所说,无相子性子古怪,不入眼的人他看都不看一眼,况且他一身铜钱俗气,他贴上去最后得了一个冷脸,他今生都记得,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教训一下云微,却不想云微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他噎住。

宁柔父亲吃亏,立刻打圆场:“皇上快来了,爹爹想跟微之公子聊天有的是时间,还是快些坐下吧!”

“柔儿说得是!”作为商人,宁鸿自然懂得装糊涂,符合着宁柔的话两人就在这一桌做了下来。

宁柔坐到云微旁边的位置,抬手执起酒壶含羞看着云微:“刚刚爹爹糊涂,若是说了公子不爱听的话,柔儿在这里向公子道歉!”

说着就要将酒倒向云微的杯中,不过还没倒进去酒杯一双筷子挡住,抬头看去,正巧对上锦妖似笑非笑的目光,接着是锦妖戏谑的声音:“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家云微害鞋宁可要悠着点啊!”

宁柔本来心中有怒火升起,不过对上锦妖那如实质的目光,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她的心口的衣衫因为她往前倾打开了些许,隐约可见两处雪白的,顿时一张脸如同火烧,手中的酒壶也差点握不住。

“你……”一手揪着胸口,面上又羞又怒,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虽然如此,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拿目光去看云微,心中有些害羞期待,他看见了么?若是这样,他会不会负责?

不过当她看去的时候,云微转头看向锦妖,在她的注视下抬手将锦妖心口的里衣抹胸往上提了一点,语气依旧淡漠,却不自主的揉了一抹温柔进去:“你诗主,别失了身份!”

宁柔顿时一脸怒火,什么羞涩都没了,看着云微的手,恨不得将锦妖射个对穿!

而锦妖则一脸黑犀她这算不算引火烧身?明明只是跟宁柔斗气,怎么最后变成他跟她的暧昧了?失策啊!

“皇上驾到!”

好在这时月徵出来,所有人起身行礼,这才缓解了这份尴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月徵落座之后说了两句开场的话,接着就今日的第一个正题,送礼祝寿!

苍国和秦国的礼品早就送来,所以不必跟着搀和,先是四个皇子,送的都是珍贵之物,不过也不外乎是玉器古玩,药材之类的,没什么好出彩的。

然后就是朝中大臣,也并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有资格送礼的,必须是四品以上,封疆大吏才有资格,而那些夫人,必须是三品以上浩命夫人才能一并上前。

一排排的送礼,送得锦妖眼睛都花了,等一群大臣终于送完之后,宁鸿才起身带着宁柔一起前去:“臣宁鸿拜见皇上!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柔温婉娉婷一礼:“臣女宁柔祝皇上身体健康,岁岁有今朝!”

“哈哈!平身!”月徵目光落在宁柔身上,笑道:“宁爱卿的千金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宁鸿谦逊一笑:“皇上谬赞了!”

抬手动了一下,外面立刻有人抬着一个托盘进来,宁鸿掀开盖住东西的红布,露出一套赤金色的铠甲,鳞片层层叠加,光亮耀眼。

“赤铁金甲?”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宁鸿得意一笑:“没错!这就是赤铁金甲,纯赤铁打造,刀不入!”转头对月徵一拱手:“五千赤铁金甲奉上,祝皇上寿与天齐!”

不得不说,宁鸿虽然是个奸商,这拍马屁的本事可真不是盖的,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不缺金银财宝,稀世珍宝也不一定能如他的眼,但是这刀不入的铠甲,却绝对能得到皇上的心,试想哪个帝王不希望自己能有一群士兵刀不入所向披靡?

不过,这样的马屁也不是随便能拍的,毕竟弄得不好就会背上一个私造兵甲意图谋反的罪名,那可是祸及满门,株连九族之罪,可是显然宁鸿不会!

锦妖眯眼看着那金甲,宁家的强大居然已经强到了皇上都必须顾及,不能行君王令,尧月的皇权已经低到了这样的地步!转头看向高台,这日不见,却发现月徵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这个仁智的帝王,呕心泣血,可是最终还是挽救不了这个天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心疼。

众大臣看着那赤铁金甲皆是赞不绝口,没有一人提所谓造兵甲谋反之事,宁柔听着众人的恭维,傲气的下巴更加的高昂,目光瞥向锦妖,眼中的挑衅和鄙夷更盛,唇角含笑,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宁柔再行一礼,清脆的声音清楚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臣女有一事相求,请皇上恩准!”

月徵眯眼含笑:“何事?”

宁柔抬手一指:“请皇上恩准宁柔挑战微之公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不过没人觉得嘲讽或者说她不自量力,最多只觉得是女儿家的心高气傲而已。

“哦?”月徵抬眸:“你准备挑战朕的驸马什么?”

月徵说的不是微之公子,而是朕的驸马,意在告诫宁柔云微的身份,可是宁柔显然根本不在意,傲然道:“臣女听闻微之公子才华盖世,无所不能,所以臣女想挑战他算账!”

说着转头看向云微,眼中全是挑衅:“若是宁柔输了,宁柔甘愿委身做云微公子的妾室,若诗子输了,就得入赘我们宁家!”

“啪!”众人还在为宁柔的话惊住的时候,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抬头看去,却在触及那一抹妖冶的红时低下了头。

郁卿颜笑得无比妖娆:“这个赌法不错,本尊屈尊当个裁判,一定让微之公子‘愿赌服输’!”

锦妖无语,这混蛋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月徵眸中闪过温怒,不过被他压下,转头看向云微:“微之可愿意赌这一赌?”

在众人的注视下云微缓缓放下酒杯:“微之今生只娶公主一妻,不纳妾,不收女眷,更遑论入赘,这个赌,微之自然不能应!”

宁柔嗤笑一声,刚想嘲讽锦妖,却猛然想起这是在皇帝面前,还是收敛住了,只道:“微之公子莫非是怕了?怕我毁了你的名声?”

对于她的挑衅之言云微无动于衷:“若是宁想要,这个名声送你都可以!”

“你……”宁柔本来对云微有心,此番是打定主意要嫁给他,甚至都不惜提出委身妾室的条件,对她来说委身为妾简直是侮辱,她都接受这样的条件了,却还被他拒绝,更想起刚刚的事情,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一双眸子都染上了怒火,最后落在锦妖身上,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锦妖本来已经不想惹事儿了,免得又弄出意外,但是……她心中对月徵那丝心疼还有她那被挑衅的尊严,实在不能容下她这样闷坐下去,她不过懒一点,还真把她当软柿子了是吧?

缓缓起身,直接对上宁柔的目光,忽而一笑:“本宫来跟你打这个赌,若是本宫输了,本宫把这正妻之位给你,若是你输了,本宫的要求不高……从这里给本宫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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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发威,跟云微暧昧升级,嘿嘿,这章应该看得很爽哎,妞们喜欢的话记得留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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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二更

锦妖本来已经不想惹事儿了,免得又弄出意外,但是……她心中对月徵那丝心疼还有她那被挑衅的尊严,实在不能容下她这样闷坐下去,她不过懒一点,还真把她当软柿子了是吧?就算她不爱云微,带好歹还挂着她夫君的牌子呢,这一个个光明正大的撬墙角,把她当死的是吧?

缓缓起身,直接对上宁柔的目光,忽而一笑:“本宫来跟你打这个赌,若是本宫输了,本宫把这正妻之位给你,若是你输了,本宫的要求不高……从这里给本宫滚出去!”

“你……”宁柔本来因为最后那一句怒了,但是想到前面那一句,顿时嘲讽一笑:“你确定跟我比?”

要知道她宁柔虽然是个千金大,但是她从七岁就学管账、算账,宁家的几个儿子不争气,宁鸿完全把她当接班人一样培养,她不学女红,不学女戒,学的全是经商之道,从十岁开始就可以独自查账,一直到现在,足足八年有余,她算账的速度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她可不相信锦妖这个白痴公主会算账,心中确定自己稳赢,所以怒火没了,只想着等下怎么让锦妖出丑!

锦妖看向郁卿颜:“你这裁判当不当?”

郁卿颜抬眸:“自然要当!为了公平起见,这账簿就由本尊提供,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宁柔看了眼郁卿颜,心中一怵,赶紧转开眼睛不敢看他。

锦妖懒懒的看过去:“那快点,这可是寿宴!”

月徵本来担心锦妖,但是见她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也就没有开口,静观其变!

桌案摆上,文房四宝放齐,两个太监负责研磨,很快一叠账簿就出现在了桌子之上,一共十本,每人五本,时间是一炷香。

宁柔一脸成竹在胸,轻蔑的看了锦妖一眼坐上位置翻开账簿开始动笔,不过她看了两眼就吓住,得意的表情瞬间苍白,目光扫了眼锦妖,最终咬牙开始翻看。

锦妖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些什么账簿,走过去坐下拿起一本翻开,果然是记载杀人数量的本子,有的是人数,有的是暗杀之后收到的钱,还有名字,一看就知道是记录了还没整理的草本,亏得这妖孽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来这么多账册。

时间一点点过去,宁柔显然已经从惊吓中回神,很快开始提笔记载,那样子认真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算账的。而锦妖却抱着账簿看得津津有味,好似她看的不是账簿,而是什么有趣的故事书一般,那样子惹来众人怀疑的目光,忍不住猜想她是作弊还是准备认输?

宁柔瞥了锦妖那样,嘲讽之意更盛,低头继续算账,对胜利势在必得。

锦妖如何感觉不到众人看她的目光,但是对于一个能破解现代最先进防黑客系统的猎人来说,若是连这简单的加减算数都需要动笔去算,她还不如早点买块墓地死了算了!

五本账册很快被她翻完,将最后一本账册丢下,目光落在旁边那柱香上,如今也只来了三分之一多一点。

扫了眼奋笔疾书的宁柔,锦妖转头看向郁卿颜,懒懒一笑道:“如果本宫赢了,裁判答应本宫一个要求如何?”

郁卿颜不知从何处抓出几片在手心玩,闻言抬眸:“若是以身相许,本尊可以考虑!”

锦妖闻言嗤笑:“美得你!”

大殿一片寂静,两人的声音格外清晰,突然有人怒斥一句:“不知廉耻!”

郁卿颜暗红的眸子一闪,手中的一转,一声很小的惊呼之后,血腥味突然飘上了大殿。

宁柔好死不死的对着那个位置,她清楚的看见那个女子被什么东西割破喉咙然后鲜血喷了出来,最后一刻才反应过来,那个女子好像是她的侍女!

“你……”宁柔转身瞪向郁卿颜,可是在触及那无情诡谲的暗红色眼眸时,顿时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郁卿颜见此脸色更冷,眸中划过嘲讽,不过一闪即逝,五指张开,手中的跌落:“比赛结束,公主赢了!”

“怎么可能?她都没有算!”宁鸿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输掉。

锦妖靠回椅背,懒懒开口:“上面共两百三十一个人,五两银子一百零九个,十两银子七十个,五十两银子十个,一百两银子十七个,一百五十两二十个,五百两三个,一千两两个,一共是一万零四十五两……黄金!”

郁卿颜从旁边的桌子上丢出几张纸,桌上的筷子拍飞直接将他们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这是答案,自己看吧!”

有人抬头看去,果然一字不差!

“她作弊!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算出来?”宁柔脸色难看的怒道。

锦妖嘲讽看着她:“自己蠢,别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蠢!”说完起身,抬手悠闲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宁家主回去该给她请个好点的礼仪嬷嬷,不然尊卑不分,礼义廉耻不识,简直就是丢宁家的脸!”

“月锦陌!你别得意!”宁柔咬牙道。

锦妖一抬手,手中的匕首‘铿’的插在宁柔的面前,她看着高台,背对着众人,不过那背影却挺得笔直,一股尊贵傲然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心生敬畏,冷清的字从她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宁大,本宫的名讳可不是你有资格叫的,你该称呼本宫为公主殿下!”

宁鸿不甘不愿,但是却还是双膝跪地:“公主殿下!小女顽劣,得罪了公主殿下,还请殿下大人大量,饶恕她这一次,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她!”

“父亲!”宁柔不甘心,凭什么要她跟这个公主下跪。

“孽障!还不跪下!”宁鸿怒道宁柔喝道,虽然他们宁家势大,加上与乔家连在一起,皇上也得顾及三分,但是此刻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除非他们想造反,不然还是得跪在这里,臣服于皇权!

宁柔不愿,但是也知道父亲的意思,不情不愿的双膝跪地,梗着声音道:“宁柔冒犯了公主,求公主殿下恕罪!”

锦妖闻言缓缓转身,本来冷傲的脸瞬间如沐春风:“宁大可还记得刚刚跟本宫的赌约?”

宁柔咬牙,但是却不敢开口!

“公主恕罪!不过一个玩笑,还请公主不要当真!”宁鸿忙讨好笑道。

“哦?原来你们拿本宫开玩笑啊?可是本宫当真了怎么办?”锦妖一脸为难道。

“皇上!”宁鸿终于见识到这个公主的难缠,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处,只得求助月徵:“小女不懂事,臣回去一定好好惩罚她,求皇上和公主看见臣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恕她一次!”

锦妖冷笑,鞠躬尽瘁?不是中饱私囊么?

月徵有些为难,答应吧,他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女儿;不答应吧,这是他的寿宴,难不成他还真的将宁柔赶出去?

“你们当本尊这个裁判是死的么?”一道冷魅靡丽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一凛,可是愣是没几个人敢抬头看去。

郁卿颜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锦妖身边站定,妖冶的红存着她奢华的紫,金莲花旁边开出了华贵牡丹,有些突兀,却又异样的和谐。

宁鸿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额头顿时汗都滴下来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尊煞神,他连求饶都不知道怎么求:“雁……侯爷……”

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郁卿颜广袖一挥:“来人!伺候宁大——滚——出——去!”

“啊!”两个鬼魅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飘出来,直接将宁柔放平,两块红布绑了她的头和脚,当真一圈一圈的滚出去,宁柔刚开始还能叫两声,最后却连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已,而她滚过的地上还渗出了血迹,可见那两人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一系列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该阻止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帮宁柔滚了出去,一片目瞪口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估计都能听得见。

锦妖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画面,眼皮抽了抽,表示无语。

郁卿颜是唯一一个欣赏此画面的人,抬手毫不避讳的揽住锦妖的腰,讨赏道:“可准备好以身相许了?”

锦妖抬手毫不客气的在他腰上拧了一下,随即挣脱他的手走回座位;月徵一拍桌案:“宴会继续!”

琴乐奏响,歌舞刚起,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当然,如果能忽视那些官员古怪的表情和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被唤起来的宁鸿的话!

“两国使者还在,朝局暗潮涌动,你不该得罪宁家!”云微放下杯子轻声道,话语中没有多少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锦妖刚刚拿杯的手一顿,唇酱起一个嘲讽的笑:“云微!你师傅教你治国之才,天下经纬,可曾教你何以为人夫?”

“纵然我们的婚姻并非你情我愿,但是成了亲,入了皇族玉蝶,你就是我月锦陌的夫;就算你再冷清,再不想理会这些俗世,但是我是你的妻,你就算做做样子,是否也该维护我?”

“你端着天下第一公子的架子,端着你的清脯你的身份,你很高贵,不然纤尘,如果你当真那么有节,当初本宫逼你成亲的时候你就该潇洒离开,或者干脆横刀自刎,那样才算男人,为了个小厮委曲求全?你当我三岁孩子是吧?既然有目的的留在我的身爆却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神棍样子,你不觉得可笑么?”

“既然一副跟本宫没关系的样子,本宫得罪宁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尧月没了,你依旧还是天下第一公子,招贤的、招婿的比比皆是,本宫不劳你这个心!”

锦妖一口气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微静静的看着锦妖的侧脸,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转头敛下眸子,手指不自觉的用力,一抹寒气飘出,那杯中的液体瞬间被冻成了冰,不过眨眼又化掉,端起杯子送入口中,仿佛刚刚那一瞬的波动不过是幻觉而已。

------题外话------

额!这算是云微跟公主的一大进步了吧?妞们自己看吧,有疑问就留言,俺有空一定解答!另外,今天一共六千多字,给力吧!求奖励啦!甩朵花花啥的,或者出来留言都行!嘿嘿,俺要求不浮俺在努力争取早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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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血洗寿宴

宴会依旧在继续,杯盏交替间紧张的气氛得到缓和,不过却没人敢高谈阔论,就算寒暄也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月徵跟老国丈以及相儒极为身份重的人聊天,似乎说道什么好事,几人都是面含笑意。

锦妖静静没有说话,也没有官员敢过来这里敬酒,这一桌倒是格外的冷清。

突然,锦妖感觉月徵的气息不对,猛的转头看去,就见月徵眉头皱起,手中的酒杯也倾倒在了一爆锦妖几乎是在第一瞬间飞身而起,身影如疾风一般窜到月徵的龙案前,宽大的水云袖一卷,‘铿铿铿’几声,五只飞镖就被她打飞到旁边的柱子上钉了一排!

“有……有刺客!护驾!”反应过来的太监急忙喝道,顿时会场气氛乱了。

“铮!”突然一阵刺耳的琴声响起,原本在跳舞的舞姬突然从腰际拔出软禁,直接朝锦妖刺来。

锦妖眼中幽光一闪,身影一晃,抬手揪住舞姬的手一用力,只听得‘咔擦’一声那只手生生被她拧得脱臼,而她另一只手握上舞姬的脖子,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那舞姬的脖子就被她捏着歪向一爆双眼圆瞪,已然绝了气息。

“铿铿铿!”冲进来的禁卫军和那群刺客打在一起,整个场面瞬间混乱,锦妖将手中的女子丢在脚下,眼中冷光更盛!

“皇上!您怎么了?”身后传来太监着急的声音,锦妖连忙转身,却见月徵面色苍白的伏在龙案上,唇瓣微微黑紫,显然是中毒的征兆。

锦妖翻身越过龙案,一把将月徵扑在龙椅上,一手掐住他的喉,一手重重的在他背上敲了几下。

“公主!你这是大逆不道!”总管太监林英吓得厉喝,可是下一刻月徵张嘴直接吐了一地,林英怒气的表情僵住,这才反应过来锦妖是在救月徵,连忙将月徵扶起,歉意的看着锦妖:“公主恕罪!”

锦妖没有在意:“快去拿解毒的药!”

“奴才这里有!”林英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粒喂进月徵的嘴里,道:“这是灵芝雪莲丹,可解百毒,皇上一定没事的!”

锦妖闻言松口气,这才转身看向,原本好好的宴会早就乱成了一团,大臣和使者们被护着往后退,中间是侍卫和武将正在围剿刺客,原本只有七八个舞姬,可是不知何时又冒出十几个伪装成宫人的杀手,那十几人的武功显然比那几个舞姬更脯招招狠辣,杀气盎然。

几个武将自然不是这专门杀人的杀手的对手,几个人很快都受了伤,锦妖没动,其他人与她无关,她要护的只有月徵一个;两个武将被砍死,锦妖终于皱了一下眉,若是尧月开战,这没了领军的将军,月徵怕是要头疼了,思及此锦妖一把抓过月徵用的那一双金银制的筷子,当做暗器射出去,直接将两个杀手逼退,而那个武将寻得空隙,一刀斩了两人的双腿,非常利落的砍向两人的心口和脖子。

就在这厢杀手快要被制住的时候,突然一群白衣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从天而降,一手沉水刀,一手勾魂索,一身的森寒杀意,显然是比刚刚那些人更厉害的杀手。

俯身加入战局,手起刀落,勾魂索洞穿琵琶骨,带起一片血肉翻飞,整个宴会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就在锦妖皱眉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月牙白的衣袂翻飞,青丝如许,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寒光软剑,足尖一点,如风飞起,手中软剑击出,明明看似没有什么力道,可是那杀手却根本来不及躲开,直接被他刺穿了咽喉,不甘的死去。

身影辗转,矫若游龙,翩然惊鸿,软剑饮血滴落,可是他那俊美的容颜却依旧平静如初,连眸子也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负手而立,遗世傲然,恍若谪仙,手中染血之剑为他添了一抹人间气息,那一瞬间,尊贵睥睨!

或许那眼中的冷漠并非无欲无求,而是站在最高处,睥睨天下,俯视众生的漠然!

锦妖看得晃了一下神,也就是这一瞬间,一把长剑从她身侧刺过来,锦妖回神,想都没想抬手便捏住了那把剑,手上的力道硬是让那剑不能再前进一分;转头冷漠的看向那杀手,却对上一双似曾熟悉的眼眸,不过她没来得及多想,手中的匕首已经击出,身子越飞而起,双腿快速踢过去,生生将那人逼退了这龙案。

“皇上!”身后的林英一声惊呼,锦妖猛的转身,几支飞镖从旁边的柱子上飞出来,眨眼已经到了月徵的跟前,此刻就算她挡也挡不完,她甚至来不及思索,一瞬间便扑向月徵,以她最讨厌的方法去保护他!

“铿铿铿!”预想中的没有出现,反而是暗器被挑飞的声音,扑入鼻尖的是一阵清冷夹着竹叶清香的气息,她立刻知道是谁,转头看去,却不想却看到让人心惊的一幕;云微急速赶来挑开了那几枚致命的飞镖,身后一个高手追随让他露出了破绽,那个发射飞镖的杀手看准机会射出几枚飞镖,大部分被云微挡开,但是最后两枚还是插进了他的身子,一支在手臂,一支在肩头,而那飞镖上闪着幽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锦妖眼眸一眯,手中的匕首脱手,直接攻向那个射飞镖。

“碰!”尸体应声落下,锦妖抬手抽回匕首,随即转身跃到龙案前,再一次接住刚刚那个人的长剑,双手撑着匕首,那人的剑尖刺在她的匕首上,锦妖力道不足被逼退,身子重重的撞在了龙案之上,那匕首上一股内力汹涌而来,锦妖胸口一阵震荡,喉头一梗,嘴里溢出一口腥甜。

咬住牙,将那口血咽回去,锦妖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冷冷一笑:“怎么?本宫的管家准备弑主么?”

对面之人眼眸一缩,但是却没有收手,另外一只手运足了内力往她身上打去。

锦妖没有内力,她不敢硬碰,但是若是她离开,这龙案后的月徵必死无疑;就在锦妖迟疑这一瞬间,那掌风已经到了,带着浓郁的杀意,没有丝毫的留情。

“钉!”一把剑横空而来,带着千钧力道,直接挑开那把剑然后刺向那只手掌。

对面之人猛的收了手中,身子快速退后避开了那紧接着而来的攻击!锦妖纵然强撑,最后还是脚软了一下,身子虚晃着就要到底,却不想落入一个清香的怀中,锦妖抬眸看去,正好看见云微那完美的下巴和微微抿起的薄唇,依旧是那副禁欲的样子,锦妖却突然觉得顺眼了些。

抬手撑住旁边的桌子,吸口气道:“我还能撑住!”内力造成的伤害,伤至五脏六腑,比子弹造成的伤不知严重多少倍,就算是她也有些承受不住,但是还不至于倒下。

云微快速的抬手封了她几处大,将她拦腰抱起送到了龙案之后,这才对上白离!

同样的白衣,一个白如月光,一个白如寒冰,一个谪仙如许,一个邪魅肆意;两人相视,心中皆是通明,这一战早就注定,如今终于到了!

两人同时出手,皆是没有留丝毫的余地,内力如实质蔓延开来,将周围的桌椅都震碎,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明黄的龙案却丝毫没有受损。

整片场地都变得混乱不堪,就连老国丈和相儒也被护着去了边缘,可是却偏偏还有一处安然无恙,仿佛这厮杀的场景跟他毫无关系,那就是郁卿颜的桌子;他一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酒,旁边两个红衣侍从静静的守着,愣是没有一个杀手敢过去触霉头,那一方天地平静得有些诡异。

郁卿颜本来准备看好戏的,目光看向被护着安然无恙的乔家人和太子,眼中闪过不屑!不曾想,他刚刚收回目光就看见锦妖被逼到呕血的那一幕,原本送到唇边的杯子一顿,暗红的眸子闪过血色,这本是意料中的画面,为何此刻看起来竟然那么的刺眼呢?

当看到锦妖不敌那一瞬他那如死水一般的心顿时掀动,看到她被云微救下揽在怀里,那波动却没有退去,还越来越汹涌,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起身跃向龙案,身后的两道影子同时飞跃出去加入了站圈。

那些杀手看见郁卿颜加入,眼中皆是闪过恐惧,随即两道不明的声音想起,所有的杀手顿时如潮水一般退去。

窒息的刺杀终于消去,但是那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却让人心头发憷,这寿宴也变成了血宴。

郁卿颜走过龙案去看锦妖,哪知他刚刚过去,一把匕首就横在了他脖子前,锦妖那双漂亮的眸子平静而冰寒。

眼眸一闪,勾唇:“你准备杀了你的救命恩人?”

“你敢说今日没有你的手笔?”

“那么,你现在是准备报仇?”郁卿颜不以为意。

锦妖瞪他一眼,然后收了匕首,转头看向后面被吓住的人,喝道:“还不快点把皇上送回寝宫?”

“额!是是是……”一群人忙回神,赶紧将月徵背起送回宫去。

锦妖本想跟上去,但是刚刚一动,五脏六腑就一阵绞痛,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跟着落了下来。

郁卿颜似是无奈叹口气,抬手准备输送内力给她疗伤,可是就在他出手的时候,有人却先一步将锦妖打横抱起,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郁卿颜看着那白色的背影,暗红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果然,他们天上就该是对手!

锦妖被云微公主抱抱着赚从心情上来说,她不仅仅只是意外,简直是惊悚,抬头看向云微,他直直看着前方,根本不打算理她,而他的一直手臂和肩头还留着乌黑的血,可是就是这样他还是抱着她一步步的赚步伐非常的沉稳,而他的怀抱不宽,却给她一种可以抱着她走到天荒地老的错觉,如果这是别人的话,她或许可以接受,但是是云微……这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锦妖看着他的伤口本想让他放自己下来,但是现在一提气就痛,最后她决定不说话,她现在难受着呢,没必要舍己为人,况且天下第一公子的怀抱,唔,算起来她还赚了!

------题外话------

突然想起一句话‘闷骚的货,总有明骚之时’,(⊙o⊙)…妞们当做没看见就好!另外,妞们若是看了这章觉得男主对不起女主的话,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以后他们求着女主宠幸他们的样子,额……说不定心里就平衡一点!总的来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等女主强大了,就是他们的‘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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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皇族秘辛

锦绣阁

云微将锦妖放在大就转身离开,只留锦妖一人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发呆,身子一动不动,五脏六腑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剩下那些痛对她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空气中多了一道气息,一个影子一般的男子落下:“启禀公主!公主府内来了两拨人马,将公主府翻了个遍,不过最后什么都没找到就离开了!”

锦妖沉默了一刻抬手:“下去吧!”

那人应声离开,仿佛根本没有这么个人存在。

锦妖有些疲惫的合上眼,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

房间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云微再次回来,不过他显然已经换了衣服,身上的血迹消失干净,云微看了眼的锦妖,步子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上前去缓缓在床边坐下,轻轻将锦妖扶起,一手贴在她后背,微凉的内力从他掌心她的身体。

锦妖眸子浅浅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此刻她没心思去面对云微,就这样就好!

片刻之后云微手了手掌,将锦妖的身子放下,然后起身离开!锦妖呼吸均匀但是却没有睡着,所以她清楚的听到了他略微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出门时不受控制踉跄的步伐,他也受了伤,打斗之后用内力为她疗伤,显然身子有些支撑不住,锦妖终是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纱幔,眼中闪过复杂。

夜晚锦妖觉得身子好些就起床了,手上的伤已经被太医包扎好,命宫女为她换身衣服就往月徵的寝殿去,虽然腹部还是有些难受,但是已经在她可以忍受不计的范围。

“公主!”林英看见锦妖过来立刻行礼,态度更失敬了不少,今日锦妖临危不乱护住月徵,这个公主的地位在他心目中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嗯!”锦妖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殿内:“父皇可好些了?”

“回公主!好很多了,太医开了清余毒的方子,皇上早早服了药,此刻应该快醒来了!”

锦妖放下心转身准备赚可是最后还是又转了回去:“本宫进去看看!”

林英没有阻拦,挥退旁边的宫人:“公主请!”

锦妖踏入月徵的寝殿,入眼是一片深紫暗金的奢华之地,四周雕龙画凤,彰显着帝王的尊贵!锦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没再看,直接走进内殿,没有多余的宫女,只有陈嬷嬷守候在那里!

看见锦妖进来陈嬷嬷欣慰一笑,对锦妖俯身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屋子就剩下锦妖和月徵了。

等到陈嬷嬷关上了门,的月徵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仁慈智慧的眼中呈现出毫不掩饰的疲惫:“你来啦!”

锦妖抬步走过去坐下,看着月徵:“好些了?”

月徵从被中伸出手握住锦妖受伤的手,叹道:“傻丫头!你怎么能用自己的命来保护我?真是傻!”

锦妖不知为何,再听到月徵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有些闷的心情突然云开雾散,原来她心中一直觉得不顺,为的就是这句话!

她不是烂好人,舍己救人这样的事情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可是今天她为了救月徵几乎拼上了自己的命,虽然她心中一下子没有明白,但是终究也因为这个在心中留下了一个结,不懂、不解、不明,可是当月徵用欣慰又心疼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锦妖仿佛一切都明白了,心中也变得轻松不少。

低头看着月徵握住她的手,他是尧月最尊贵的帝王,可是他的手却很粗糙,食指和拇指上有厚厚的茧子,那是他用笔留下的,自古昏君多而明君难求,而他就是一位难得的明君,仁君,可惜却生为尧月的君王,注定负累一生!

“你该知道,我不是她!”

本来该是永远不会提及的话题,可是她却突然想说,而且说得那么的自然,仿佛不过闲聊一般。

月徵那双睿智的眸子自然早就看出来了,纵然锦妖此刻这么说,他的脸色也没变。

“朕知道!”月徵长叹口气:“在我们月氏有一个让所有帝王以命相守的秘辛,那就是我们月氏养不活公主!从开国之时起,月氏就没有公主,就算生出来了,也会早早夭折,后来请了一个僧人算了一卦,说月氏只要为王一日,皇族就不会出现公主,若是月氏养活了公主,那就说明月氏气数已尽!”

锦妖一怔,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说。

月徵停了停继续道:“月氏开国的两位帝王都不相信,但是皇族出生的公主都没逃过早夭的命运,帝王不得不相信那个僧人的话,从开始的希望公主出生,到最后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扼杀过年幼的公主,以此来保护月氏基业!”

“公主养不活,但是月氏需要公主来联姻,来稳住一些重臣,所以在一个公主死后立刻便有一个从宫外抱来的孩子顶替了公主的身份,将她养大,然后作为联姻的棋子嫁出去,这一过就是两百多年,这就是月氏的可悲!”

锦妖到没觉得残忍什么,自古帝业如此,尊贵华丽的背后永远都藏着许多人们看不见的黑暗和肮脏。

“也就是说,我也不是月氏的公主?”锦妖问道。

“不?”月徵微微:“你就是月氏的公主,留着朕之血液的月氏血脉!”

锦妖抬眸看见他的眼中:“你就不怕尧月亡国么?”

“怕!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千秋万代,永不衰败?可竖有兴,自然会灭,只是时间问题;所谓公主活尧月亡,其实最多算是一个预兆,就算没有公主存活,尧月到了该亡的那一天,一样会亡,谁都改变不了!”

月徵看着她又是一叹:“其实你也不能活的,在你刚刚出世不到一岁的时候你便夭折了,可恰巧那日无相子前来尧月,说皇宫有一位纯yīn女子,命理贵不可言,可改天下帝图,然后深夜潜入皇宫找到了你的尸身,用自损魂魄的方法写了你的命格,然后抓了一个孤魂覆在你的身上,他说你去了另一个地方,时机到了,自会回来的!”

锦妖沉默,若是以前,她定是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她自己现在的存在,她又确实解释不通,所以一言不发。

“新婚之后你进宫朕就知道了,不过怕吓着你,所以一直没有说而已!”月徵看着她这张脸,却又仿佛看着这张脸看着另外一个人,片刻之后失神喃喃道:“其实朕也很宠爱这个女儿,因为自小丧母,她很黏朕,几乎是朕看着长大的,在外人面前是嚣张跋扈,但是在朕这里却很试巧,可惜啊……那年她看见了云微,惊鸿一瞥便存了执念,甚至以死相逼,让朕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奈何她命格不够,成不了他的妻,也因此yīn差阳错唤了你回来!”

锦妖听着这玄幻一般的故事,惊讶也感叹;月徵宠爱曾经的月锦陌,她也不觉得生气,对于子民他是个好皇帝,对于月锦陌,他也是个好父亲,而月锦陌曾经不过一抹孤魂却意外得了这十多年活,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将他的手送回被子里盖好:“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便是我的父亲,有话等养足了精神再说,现在好好休息吧!”

不算温情却透着关心的话语月徵很是受用:“朕知道,你受了伤,也去歇着吧!”

锦妖点头起身,走了两步却突然转身:“我想要一张圣旨!”

月徵看着她,睿智的君王瞬间明白了什么:“你确定?”

锦妖再次点头,认真道:“本来早就想跟你说,可是却一直拖到了今日,现在必须说了!”

月徵无奈:“好!”

------题外话------

这章算数度,也埋了伏笔,妞们可以随便猜,但是俺绝对不透剧,嘿嘿,是不是很可恶?嗷嗷,明天精彩继续,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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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别走

锦妖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倒出灯火通明,公主府的大门也大开,两个太医摸样的人正下马车准备进去。

“出了什么事?”锦妖走过去,眉头微敛,心中有些猜测,却不敢肯定。

“公主!”领太医的是一个锦妖没见过的小厮,长得清秀,看见锦妖躬身一礼:“小的请两位太医给公子看病!”

“云微?”

“正是!公子从皇宫回来就晕倒,如今已经好些个时辰了,中午的时候太医开了方子公子喝下,可是到现在还不见好转,所以小的才又请了太医!”

锦妖看着面前的小厮,突然道:“你就是水苏?”

水苏垂头:“是!”

锦妖看了眼两个太医,抬手挥了挥:“带去吧!”

“是!”

两个太医也对锦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进府去了!

锦妖看着他们走远,在府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步进去;芸香和圆圆看见她回来立刻迎上,一脸担心:“公主!”

锦妖微微一笑:“本宫没事!”

“还说没事儿,都伤了手,差点命都……”圆圆一股脑儿的说着,最后被芸香一拉才打住,可是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锦妖抬手揉揉她的头:“好了!本宫这不安稳的回来了么?”

吩咐了芸香去准备吃的,圆圆跑去请大夫来为她换药,锦妖一个人推开屋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桌子上摆的一个紫金色的长条盒子,不用打开她都知道里面是什么,手指从上面划过,最后抬手将它拿起放到了桌案后的暗格里。

用膳换药之后锦妖却怎么都睡不着,在躺了一会儿起身:“芸香!进来!”

芸香推门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锦妖揉揉眉心,口不对心的问了一句:“外面如何了?”

“回公主!现在全城戒严,兵马司的人将街道全部封锁,太子和二皇子亲自带兵搜查刺客!”

“宫里呢?”

“宫里一切如常!”

锦妖挥手:“你出去吧!”

芸香看她一眼,见她没有不适之色,才道:“奴婢告退!”

等芸香快要走到门口,却又听到锦妖的声音:“驸马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芸香一愣,随即会心一笑,原来公主问了这么多,最想问的是这一句啊:“回公主!驸马也还在昏迷,似乎伤得很深!公主可要去看看?”

里面好一会儿没声音,就在芸香以为锦妖睡了的时候,却听到她又道:“进来为本宫更衣!”

“是!”

芸香为锦妖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头发也只是随意挽起,只插了一直碧玉簪,面容若素,不施粉黛,比起那华丽的宫装,却又别有一番风情。

踏出院子,月光洒满一地,锦妖抬头看着天空,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际:“芸香!今日初几?”

“回公主!八月十四!”

“原来已经到中秋了!”不过这个中秋怕是没人能安心的过了。

走过一段路来到微云轩,远远就看见里面灯火明亮,竹叶的影子投在地上,斑驳婆娑,带着芸香进去,远远的锦妖就听见太医跟水苏说话的声音:“驸马爷身上的伤我们处理了,伤口的毒也清理干净包扎好,现在只能等驸马爷自己醒来!”

“可诗子昏迷了大半天了,身子也在发烫,吃了药也不见好转,这可如何是好!”

“哎……驸马爷身体特殊,一般的药对他产生不了多少作用,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驸马之所以昏迷乃是内力透支疲惫所致,等他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或许就会有好转!”

“也只有这样了,两位大人今晚可否留宿这里?”

“这不行,没有皇上的命令,我等不能留宿!”

“留下吧!”锦妖缓缓走进来,看着他们道:“今晚留下候在这里,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两个太医闻言点头:“臣遵命!”

锦妖挥退两人,站在门口看着云微的房门,却没有迈开步子!

芸香疑惑:“公主不进去看看驸马么?”

锦妖敛眸转身:“不了!走吧!”

“公主!”水苏突然唤住锦妖,然后推开了屋门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

芸香看看锦妖又看看水苏,低声道:“公主您就进去看看嘛,不然回去你一样睡不着,就当求个安心!”

锦妖沉默片刻,终是转身走了进去,本来很干脆的人却如此犹豫,都走到这里了还不进去,那当真矫情了!况且就如芸香说的,若她不进去,回去一样睡不着。

屋内点了两个烛台,灯光微暗,屋内也显得昏暗,不过却并不影响锦妖的目光!绕过一个竹制的屏风就看见躺在的云微,只着了单薄的躺在,身上盖了一床毯子,双手置在外面,俊美的面容略带病态的苍白,看上去有些虚弱。

锦妖在距离床边一米的地方站定,目光落在云微身上,心中却升起了莫名的情绪,她不想来看他,从意识到某些东西之后她就避着他,甚至已经将开始对他升起的兴趣全部抹杀;她不想被束缚成为谁的谁,所以一心想要摆脱。

今日宴会上她那样骂他,一是想让他清醒,二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却不想她刚刚说完就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他为了救她受了重伤躺在了这里。

感激、意外或是触动?此刻连她自己都傻傻分不清了!因为她已经忘了自己被人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习惯了独自面对生死,习惯了所有的危险都自己扛,所有她敢在不如郁卿颜的情况下伤了他,在白离的手掌快要打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也没想过求救。

然,当他将她救下卷入怀中的时候,那一瞬间她都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她也是可以被人保护的!

收回心中万千思绪,锦妖轻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就在她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的云微猛然坐起:“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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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四十三章

“别住”

的云微猛然坐起,锦妖刚刚迈出的步子一顿,转头看去,当她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是就明白他喊的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等他清醒了些锦妖道:“既然你醒了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你休息吧!本宫先回去了!”

云微静静的看她一眼,并未说话,锦妖也不多留,转身便离开!

等锦妖刚刚走出门云微才开口:“水苏!进来!”

“小的来了!”水苏欣喜的应一声,对锦妖作揖一下然后赶紧推门进去:“公子你可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端杯水来!”

“好!”

锦妖屏蔽耳朵中的声音,带着芸香走出了微云轩,一路走来空旷的花园,锦妖看着天际,眼中一片沉寂,刚刚云微醒来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恐惧和悲伤,这独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没什么该不该的。

师父说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看得透世间百态,看得透人性善恶,可是有时候,她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清!就如现在,她明明看见了云微的软弱,可是她一样当做没有看见,不去探寻,不去追问,有什么,埋心底就好!

回了房间,锦妖宽衣躺下,可是却怎么都无法熟睡,翻来覆去许久终于混混噩噩的睡去,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一身西装的男子,湛蓝的眸子深情缱绻却又疯狂绝望的看着她,手中一把指在自己的心口,他说:锦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爱不爱我?

她冷漠的看着他,不语!他凄声一笑,然后一把抱住她跳入了河中,水下一声响,子弹从她的后背穿过,伤了她的肺,可是却穿了他的心!水被血染红,模糊了锦妖的视犀她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却听得见他最后的声音,他说:锦妖!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就算死,来生,我们一样纠缠在一起!

锦妖猛的睁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头顶,额头有汗滴落下,她……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件事情了?

怔愣的看着前方,锦妖失神的呢喃:“欧阳!”

她以为这个名字早已被她忘却,却不想此刻想起来,依旧那么的刻骨铭心!她一生不知什么是爱情,可是却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她不忍伤他,可是却伤他最深,她不想杀他,可是最后他却死在她的怀中,那个天之骄子,本可傲视天下,可是最后却困在了她这方天地,被她生生折了羽翼,然后死去!

锦妖起身,赤脚走到窗爆这是她一直埋在心底的痛,连她自己都不曾碰触,可是今日却被勾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微,因为他们太像了,一样的冷清无情,一样的傲气出色,甚至一样的来到了她的身爆让她一点点将他们看透。

或许在第一次看见云微的时候她就潜意识的记住了些什么,然后慢慢开始疏远他,她不想重蹈覆辙,或者说她不想看到属于欧阳的影子,可是避来避去还是走到了今日,可笑的是她如今才看清楚,一向清明理智的人居然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抬头望着天际,她长叹一声:“欧阳!希望你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再也不要遇见我!”而她也承受不住那样疯狂绝决的爱,也不想再一次毁了他!

转头看向云微轩的方向,她自嘲一笑,她在担心什么呢?云微不是欧阳,就算是,这一切都尚未开始,一切,也都来得及!

就在锦妖松了口气准备睡觉的时候,东方天际突然红了起来,嘈杂的马蹄声传入锦妖的耳朵让她微微拧眉。

“!”“公主!”芸香叩门有些着急唤道。

“进来!”

芸香推门进来,看见锦妖站在窗边有些惊讶,不过来不及多想着急道:“刚刚得到消息,苍国使臣相儒大人遇刺,太子追杀刺客前来,说是看着刺客进了咱毛主府,现在正带领一千兵马将我毛主府团团围住,要进府搜查!”

锦妖冷笑:“蠢物,只知道用这样不上道的手段!”

转身拿了一件外衣披上:“本宫正好没有睡意,就去会会咱们这位太子殿下!”

锦妖走到前院的时候就看见公主府前面半边天都是亮的,公主府的侍卫守在门口与太子带来的兵马对持,不准他们进府!锦妖让人搬了把椅子坐下,等茶端上来才幽幽道:“所有人退开,让太子殿下进来!”

侍卫一分为二站到两爆中间一条大道直通公主府门口,门外和太子和门内的锦妖可以遥遥相望,锦妖悠然一笑:“太子殿下这么早来找本宫,是想陪本宫喝杯茶么?”

月倾天握紧手中的剑,沉声道:“本太子捉拿行刺相儒大人的刺客,你若是识相就赶紧将刺客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太子不客气!”

“哦?你的意思是行刺相儒的刺客是本宫的人,可有证据?”

“本太子亲眼看见刺客了公主府,还需要证据?”

锦妖放下茶杯轻笑:“是么?可是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本宫这公主府,除非有皇上的圣旨,否则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搜查,你就算想搜,也得去请了圣旨再来!”

“你不过想拖延时间,包庇罪犯,你以为我当真拿不动你么?”月倾天摆出怒目威严的样子。

“也就是,你准备硬闯了?”

月倾天没有应锦妖的话,抬手让旁边的侍从打开手中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把金灿灿的剑:“这是尚方宝剑,代行天子令,先斩后奏,若是皇妹执迷不悟,别怪本太子手下无情!”

芸香低头跟锦妖说了两句,锦妖闻言敛眸:“这本来赐给乔家先祖的尚方宝剑都被你拿来了,看来你这个太子要改了姓‘乔’了!”

月倾天脸色沉下:“本太子没心情跟你扯!”抬手一挥:“来人!给本太子搜!”

锦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似是自言自语道:“大清早的就见血,真是不吉利啊!”

“暮夜!”

锦妖一身低喝,一道影子鬼魅般的飞出,如风一般卷向门口又回来,然后消失,一系列动作不过眨眼间完成,甚至没人看清他到底是人薯,然后那把本来握在月倾天手中的尚方宝剑就已经到了锦妖的手里。

“你……大胆……”月倾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过身子都在,心有余悸,若是刚刚那人要杀他,这里谁都阻止不了!

“铿!”锦妖抽开宝剑,剑身光亮刺眼:“倒是把好剑,可惜雕得太华丽,只适合用来供着!”

月倾天怒:“把宝剑还我!”

锦妖直接将整把剑抽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倾天:“你说这把宝剑能不能斩你这个太子的项上人头呢?”

“你敢!”

“太子觉得本宫为何不敢?”

“你……”

见他无话可说,锦妖扫了眼已经蓄势待发的弓箭手,抬手将剑收回剑鞘:“本宫今日不想见血,这尚方宝剑就由本宫暂时保管着,太子殿下还是继续抓刺客吧!”

话落起身:“关门!”

“月锦陌!”月倾天看着呢上的府门咬牙,可是偏偏心有畏惧不敢动手,刺客没抓到,人也没教训到,最后还把尚方宝剑丢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公主!这太子殿下太过分了,居然敢这样诬陷你,奴婢立刻进宫告诉皇上,让他为你做主!”芸香气愤道。

“不必了,他也没讨到好处,况且……你现在也进不来宫!”

芸香闻言瞪大眼:“他们封锁了皇宫,难道要逼宫谋反?”

锦妖看着天际:“逼宫谋反到不至于,不过是几方势力重新洗一次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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