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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配合点》


流水账的一天(剧情)







这篇算是逗b皇帝把单蠢靖王又给吃了个透彻的番外?

这个是上一篇的,忘记加上去了

流水账的一天(剧情) 6524

那那日事后,皇帝很是流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他脑子转得快,对应措施好,表情到位,那么一定又会被皇后一掌巴给出去。

边批阅着奏本,皇帝边后怕的偷瞄着立在书桌前为他分拣奏折的皇后,亭亭玉立的柔美身姿让他看得有点呆。

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营养不良的小小少年朝他奔来,然后长高抽条成为个翩翩少年郎,随后经历了一系列皇位和政权的争夺巩固,他成熟了不少,也慢慢的更替为了至少表面上的玉树临风年轻男子。似乎眨眼间,只是换上了女装,又如此的委婉可人,貌若天仙。

他的玖儿到底有多神奇,才能如此胜任每一个角色,胜任每一个适合他的角色?为此她付出了到底有多少?

“怎么?”意识到他的注视,皇后偏头投来疑惑的目光,剪水双瞳带着笑意,如玉般完美面容满是显而易见的倾慕和爱意。

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如此冰雪聪明风华绝代的玖儿。越是靠近越是惊叹越是心满意足也越是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骄傲自满,他必须得不断的提升自己,才能配得上她,否则,如何能自信将这世间最美好的女人留在身边。

见他有点发怔,她放下手上的奏本,盈步上前,为他倒了杯热水,双手递上来的同时,倾身用唇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一切正常才让她放心了些。

他顺势握住她双手,就着低下头喝了水,接过杯子搁上桌,将她搂到腿上抱着,缓慢的抚摸着她如云般的漆黑长发,也许是当惯了男人,除非要见朝臣和参加典礼,闲暇时,她仅仅一条丝带系发,静逸温婉贤淑。

她乖乖的靠上他肩头,仿佛知道他的心头并不平静似的,就这么无声的陪伴着他。

他侧过脸细细的亲吻她的额她挺直好看的鼻梁和那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反复的,眷恋的,痴迷的亲了很久,才弯唇低笑:“吾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这么小,乖乖的躺在小床里,每次吾去看你,你总是对着我笑。”

抬手用拇指指腹揉过那嫣红的唇珠,“从没有牙,到冒出两颗牙,再到现在,无论哪一个玖儿,都好可爱得让吾心都醉掉,想将全世界送到你面前。”

她靠着他,弯着好看的笑:“恩恩,我也记得,阿兄总是喜欢抱着我,陪我玩。”帮她遮风挡雨,躲避开前太子的所有恶劣行径。

他歪头看着她清澈迷人的水眸,“可惜吾不够强,害你委屈了那么多年。”哪怕是他成为了皇帝,他也没有意识到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不委屈的。”她笑得有些羞涩,“怎么样都心甘情愿的。”

他安静的凝视了她一会儿,心软得乱七八糟的,捉住她的小手按上胸口,低头去轻咬她的唇,“玖儿、玖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让吾爱你。”他到底是有多迟钝,这么多年才发现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全然接受他的吻,笑得好小声,像是小女孩得到了最喜欢的发簪一般,“有阿兄爱我,多幸福。”

幸福的是他吧。

他微笑的吻她,很温柔的tian吮她的唇舌,品尝那香甜的味道,柔软的唇瓣若花儿般绽放,嫩嫩的小舌头被他柔和的缠绕着,摩娑着,轻轻的点触,挑逗的撩拨,大面积的舔舐,再卷起来吸。

当双唇分开,急促的呼吸交融,他端着她的小下巴,重重又亲了下她,“玖儿换上男装陪吾去逛逛长安吧。”

她掀开水色潋滟的眸子,“好。”

长安,属于他的国家的中心,他的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却因身份的原因,其实并没有完整的闲逛和彻底的游玩过。此刻,他只是个身穿普通绛色深衣,而她也换上了同色深衣,两人戴着普通的发冠和腰带,远观起来,一如正常的一对兄弟而已,不细看面孔,基本无法辨认身份。

就这么带着离殇离逝,两人自上林苑出发自雍门入长安,迎面而来的便是人潮汹涌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的西市和东市。六市道西三市道东,九市开场,货别隧列,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阖城溢郭,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皇帝带着靖王真的只是逛着,慢吞吞的几乎是一家家的步入两市内的大衣行、杂货店、花店、王会师店、酒肆、秋罗行、药行、蜡烛店、秤行、柜坊、帛店、绢行、麸店、衣肆、寄附铺等,看过的没看过,都全部粗略走了一圈。

一日下来,竟然未能观齐全。

皇帝显然是得意的,自己治理下的国家昌盛与否一目了然。因他们着装简单,也并未被当作贵客对待,非常自在的不买东西也可以四处观望,还遇见了不少维持秩序巡逻的士兵。

一切看起来,繁忙中带着井井有条秩序井然。

月上树梢,皇帝按捺住想继续的脚步,看向一直陪伴身边的皇后,“玖儿想去哪里用膳?”算起来早年封王出宫建府的靖王应该对长安更熟悉才对。

皇后略微思考后一笑,有些故做神秘,“阿兄随我来吧。”一同上了马车,才向跟随马车的离殇低述了两句,定了行程。

皇帝撑着下颌笑着望她,也不问,就这么随她所欲。

瞧他这么坦然,她笑得眼儿弯弯,“不怕我将阿兄卖了?”竟然这么听话。

他托腮朝她笑:“你舍不得。”

她眨了眨眼,心脏在一瞬间乱跳一气,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不住,终是扑了上去。

他被吓了一跳,赶忙抱住她,仍然被她的冲劲给撞倒在马车内,有些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低下头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了上来。

他暗叹运气真好,全部接受,还更加热情的反亲回去,亲得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全身发烫。

揽着他的脖子,她笑得有些梦幻:“阿兄方才瞧着我笑的模样,好生诱人。”

他回忆一下刚才是怎么笑的,立刻决定要回去多多练习,下回可以继续使用。

趴在他宽健的胸膛上,她笑嘻嘻的低头一下一下的啄他的薄唇,“阿兄,我真爱你。”

“恩,我也爱你。”他还在揣摩之前的笑容是怎样的。

她浑然不觉他的心思,尽自沉浸在突然涌出的喜悦中。幸福满满的带着他悄然回到靖王府,自后门进入,拉着他到府内的厨房,然后开始卷袖子洗手亲自做羹汤。

他依在厨房门口,新奇的看着她比较熟练的切菜炒菜。可一琢磨她的技能熟练程度,立刻拧了剑眉,“蓝策斗胆让你为他下厨?”

她喷笑,用卷起的袖子遮着笑瞪他,“天下能让本王亲自烹饪备膳的只有阿兄。”瞧着他的凌厉减缓,这才笑嘻嘻的直接道:“既要为人妻,自然得学些丈夫爱吃的膳食呀。”

火光闪烁跳跃在她漂亮的大眼里,脸儿红通通的,坦然的叙说着对他的爱语。他垂下眼,终是忍不住笑得象个傻瓜,这个孩子,这两年为国家做了不少事情的同时,还习了女性的礼仪和待嫁女子应该掌握的许多技能吧。

他咳嗽一声,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玖儿学会刺绣了?”若是玖儿能帮他绣个香囊,他一定天天不离身。

她转了转大眼,有点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那个,其实切菜和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连忙握起拳头凑到鼻子下再咳嗽一声,“没事,吾只是随便问问。”

她瞄一眼他,没说什么专心去为他烹调膳食。

当晚膳准备好后,他负责将饭菜给端到厨房外的小院子里摆好的软榻案几上,还摆了碗筷,非常显摆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朝着她笑。

她洗净手,在他面前坐下,笑眯眯的和他一起动筷。

他吃得喷喷香,无论是哪一样,都吃得开怀无比,将她准备好的全部一扫而空。

她一直抿着快乐的笑容,这样无声的肯定,还能需求什么呢。

尔后两人手牵手在王府里散着步,他拉着她的手去揉他鼓起来的肚子:“玖儿你摸,吾这么吃下去,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胖子的。”说罢,还故意咂咂嘴,“真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呢。”

她捏他肚子,笑得都不好意思了。

晚上沐浴后,两人歇息在她以前的寝室,他很温柔很缓慢的和她zuo-ai。

亲吻遍她全身,惹得她全身都细密的颤抖了,才深深的凿入她体内,将两个人一起带向高氵朝,当他咆哮着宣泄时,她紧紧的搂着他,感觉触摸到了极乐世界。

最后,他抱着她入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恩恩,是该生几个玖儿一样的孩子了。

楔子









王爷配合点5814

楔子

瘦小的身形极为灵活,专捡着墙角根和树背后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奔走,遇到垂下的树枝,也只是低头弯腰闪开,若是实在躲不过,便硬是闭眼侧脸擦过去,小手紧紧的护着怀里的东西,怎么也不放开。

在跑过了几个院子,避开好几拨人,最后穿过墙底的一个小洞,钻入个偏僻的小院子后部,小心探头看看,守卫都在院门杵着,这才巴上门窗紧闭的**小屋,可是怎么踮起脚也都够不着窗户,这让小小的身影非常恼火,四处张望,几乎偏荒凉的小院子居然连块石头也没有,恨恨的无声啐了一口,只得再次寻找小屋墙壁上有没有坑豁可以爬上去。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像只刚学会爬墙的小壁虎一样贴上了窗棱,喜不自禁却必须得不能惊动到守卫的轻轻叫起来:“阿兄,阿兄。”

闭合的窗户里面立刻传来走动声,没有印上人影的另一半窗户被推开,露出一个消瘦的少年,动作无比娴熟的伸出瘦长的手臂,将外面挂着的孩童给一把捞进屋内,关窗转身贴墙做下,将小家伙搂入怀里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低头张嘴刚问:“你怎么进来的,唔……”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馒头。

小小的孩童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因为营养跟不上,看起来就像个枯瘦的小猴子,一双黑眼显得过大,闪动着却是灵活的光芒,“阿兄你吃。”

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责罚关入这屋子的少年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得狠了的咬了一大口馒头,不忘扯下一半喂怀里的小东西,“你也吃。”肯定是他自己的份例,却省下来给他。

“还有呢,不怕。”将塞入嘴的馒头挤到左边腮帮子里嚼,吃得像只松鼠一样的小家伙自怀里又掏出几个馒头,带着体温,不算冷硬,“我溜到玉堂殿的厨房拿的,今天说是南疆大胜的陈大将军归朝晋见父皇,闲杂人都去凑热闹了,没有人看见我。”

少年皱了皱眉头,“大将军得胜,皇后娘娘权势又涨……”捏住孩童细小的下巴往右边挪,漆黑的眼睛黯了下来,“你这巴掌是谁打的?”非常淡,可还是看得出,大小轮廓应该是成人下的手。

小家伙瑟缩了一下,咧出个满不在乎的笑来,“是去请伺医的路上遇到太子和其他兄长们时,冲撞了而已,不要紧。”

“母妃又病了?”少年拧紧了眉,嘴里的馒头有些咽不下去。

小心抬眼看了看少年,孩童安抚的笑笑,小手拍拍他的手臂,“就是受了点风寒,吃两剂药就会好了的。”

少年没有说话,咀嚼的力道加大了些,心里明了一定是他被罚的消息传出去让母亲知道,情急之下害了病。默默的将怀里骨架小小的孩子抱紧,“辛苦你了,玖儿,照顾好母妃,我一定会……”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么小的娃娃和自己。

“阿兄加油,会好起来的。”安抚的语调轻轻的,短小的手尽可能的拥抱住兄长,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除了母亲只有阿兄,只要他们安好,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呢?

相处的时间短暂,将所有的口粮留下,小家伙被轻轻托起送出窗去,看着那小身影灵巧的爬出墙洞,少年关掩上窗,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一床一桌一椅。

太子过于蛮横,动不动就编造借口来责罚弟弟们,就算抱紧太子大腿,也会被他阴晴不定的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何赏怎么罚,全凭他当下喜好。

十数年来的人生是真正的水火战场,如何如履薄冰都无法过得勉强顺意,只因为那个喜怒无常的太子。亲眼看过才出生数月的同父婴儿被活生生的弄死后,他后脊上的寒毛从此就没有伏贴下去过,一想到同父同母的玖儿若是也被太子这么玩上一两回……

服小是远远不够的,要得到活下去的保障,太子必须死!

另一端急着赶回去看母亲的小小孩童,心里盘算则着回去陪伴母妃之后,又要去哪个殿寻找些吃的。

后宫皇后娘娘独大,在父皇的默许下,除了皇后肚皮里生出的太子外的所有皇子都是太子的伴读和玩物,而妃子们更是只看皇后颜色过活。如果得不到青眼,甚至招徕厌恶,哪怕是刻意的忽略也是要命的。

母妃是后宫唯一生下两个父皇孩子的妃子,不可避免的让皇后不悦,自他出世后,除了节庆是见不到父皇身影的,平日里,那些会看颜色的太监侍女们也根本不好好伺候,缺衣短食更是常事。

阿兄因自幼好学得到父皇的偶尔赞誉,皇后动不得他,太子却下手得毫无顾忌,回到寝殿更衣时,身上鞭痕棍迹让母妃每每垂泪却毫无办法。情况在母妃再次孕育后恶化,往往父皇的赏赐前脚刚走,太子后脚就过来大闹一场,掀桌踹椅,将所有的物品糟蹋得彻底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母妃和阿兄为了他的存活心力交瘁,母妃染上了难以医治的病症,而阿兄则为了护他,衣服下更是不知多了多少伤痕。从小,他就知道,母妃和阿兄为他而活,他也只为母妃和阿兄而活。

阿兄被打,他就偷偷的想方设法的私下报复回去,阿兄被关,他就钻墙角的送吃的,母妃伤心落泪,他就卖笑嬉闹,母妃病弱,哪怕去偷,他也要把侍医所的药给偷来。借着身小机灵,诺大的皇宫他游走娴熟,歪门邪道绝不亚于那些最底层的太监宫女。

奔回兰林殿,冷清的宫门让他不以为意,那些伺候的宫女们估计喂完药就去宫门附近看热闹了吧。小声的跑入寝室,床上仰躺的妇人让他微笑起来,“母妃。”轻声唤道,他走过去,习惯的跪在了脚榻上,“我给阿兄送吃的去了,他很好,让我吩咐母妃不要担心,母妃要快点好起来哦。”

亲昵的将额头靠上妇人搁在床边的手,唇边的微笑却凝固了,漆黑的眼膛得大大的,一下蹦了起来,“母妃?!”这么冰冷,为什么盖了被子还这么冰冷?!侍医,快点去找侍医!飞奔出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去把侍医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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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紧闭的双眼猛然掀开,黑漆漆的双眸茫然了一会儿才清明起来,转动了一下,便又垂了下去,刚醒来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似乎依旧沉浸在梦里。

“王爷,您醒了么?”门外传来轻柔的呼唤,是他的贴身侍女悬铃。

鼻子里哼出个音,整个人懒洋洋的又眯上了眼,直到鼻端窜入茶香,这才撑起在软榻小憩的身,就着悬铃手里的茶漱了口,吐入另一边缨丹端着的水盅里。

悬铃喂了他再喝了一口茶,轻手轻脚的放下茶杯,取过温热的湿帕巾,帮他将脸擦拭过一遭。伺候了这么多年,依旧会在接近的时候不自觉的屏息,只因为这张脸漂亮得过分了。先太后能够成为唯一生下两位先皇孩子的女人,原因估计可以从这小王爷脸上就可以瞧出端倪,这么美的脸蛋,不受宠才怪呢。

相处愈久愈是发现他的难得之处,尽管出身显贵,长相又精致无双,私下里的性子却没有皇室贵胄一贯的娇纵傲慢盛势凌人。

自当今皇帝被先皇指为太子起,她和缨丹及门外守卫着的魁栗、银桦便指派到了他身边作侍从,一直到先皇驾崩,皇帝继位,他被封为靖王,出宫开府。贴身服侍了这么长日子,眼见他在外人面前北斗之尊不可一世,关起门来却是懒洋洋的,偏爱发呆,布置好一床软榻,几本书籍一盏茶就可以耗掉一下午……

也许是所需要做的事情太过沉重,他们贴身随侍多年,一点点看着小王爷与陛下是如何攀爬得更高,如何站稳脚跟,如何巩固位置。陛下是光明之中的昂昂之鹤,小王爷就在阴影里披荆斩棘,小小年纪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气神。皇室里的黑暗就像个无底的旋涡,只要身为其中,就会永远被卷着往下吞噬,谁也无法干净轻松的过日子。难得的可以闲下来,他几乎都是以神智放空来度过时间。

眼下,如玉的面容毫无表情,估计不是没睡醒就是又在神游四方。悬铃和缨丹轻巧的帮他梳洗,穿上外衣,系好腰带,挂上佩饰,也不多说一句话,便弯身退下。

留他一人安静的发呆。

又梦见母妃去世了,黑眸沉静若水。

那日他去请伺医途中,被太子恶意阻拦,耽误了时辰,等伺医到的时候,母妃的身体已经硬了。闻讯被放回来的阿兄紧紧揽着呆呆的他,守到了第二夜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先皇。那一时刻起,阿兄告诉了他今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夺嫡。在那样的一个处境里,想成为普通人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想要生存,只能拼命,不站到最高点,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半大的少年,一个幼童,偎倚着彼此,摸索着黑暗中的路,永远没有尽头的提心吊胆,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算计,整整十年,才最终结束了噩梦的日子,踩到了光明的边缘。

垂眼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弄死了多少人,才换得如今光明正大的呼吸。他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情,倒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早一些明白这些是非,再早一些不那么幼稚,那么母妃好歹也可以活下来,阿兄也可以少受那么些罪。

门帘子掀开,魁栗捧着个扁平的匣子进来行礼:“王爷,这个是左丞命人送来的。”

云游的神智归位,微笑于好消息的到来,“随我入宫。”

出门上了马车,听着车外的纷扰,低弥的情绪一点点的散去,没带人服侍,自己从车内小抽屉里找出甜酸的干果,丢一颗入口,喀啦喀啦嚼着,随意翻看着车内摆放的书册,直到马车入皇宫,说起来,他是除了皇帝唯一一个可以在皇宫内可以乘马车的人。

马车行至未央宫门,魁栗撩起车帘,“王爷,软轿边上候着。”

一见如玉般精致的小小少年下车,早早守候的大太监离殇立刻行礼下去:“靖王长乐无极。”

他被逗笑,瞥了离殇一眼,少年特有的嗓音清脆润耳:“一日见本王八回,回回长乐无极也太累了点儿吧。”搭上笑容满面的离殇的手上了软轿,陛下和他关系亲密,有什么事都往宫里跑,有时还因为太晚继续歇在宫内,简直和住在宫里差不离。

离殇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了,笼着袖跟在软轿边上小跑:“王爷乃是陛下最宠爱的靖王,一天岂止才八回长乐无极,至少也得千儿八百回才够呀。”他是自陛下被内定为太子时拨到身边的,一路跟下来,哪里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这位小王爷与其他王爷不同,是和皇帝同父同母的亲亲兄弟,虽年少,却最得宠爱和重用。

原因太简单了,他就亲眼见过小王爷还是八岁的年纪就能够眼都不眨一下,利落的用匕首结束了企图对陛下不利的人,这般心狠手辣又忠诚,哪个不爱,更何况容颜又是一等一的精美,光摆看都无比的赏心悦目。

失笑,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啊,随口问:“你来接本王,陛下那儿呢?”

离殇笑回:“离逝近身伺候着,陛下叮嘱着要避开日头,怕王爷晒着热。”离逝与他同时开始伺候陛下,是最贴身的大太监。

他只是笑,到了清凉殿下了轿,整了整广袖长袍,迈步自小太监挑起的帘子而入,绕过门屏,见到案桌后自己最仰慕的男人,发自肺腑的微笑开来,抱拳一揖脆生生道:“参见皇兄。”

伏案批阅奏折的男人抬眼见到小少年时,深邃的双眼浮出笑意,低沉的嗓音浑厚如醇酒:“过来,玖儿。”

一旁的离逝上了茶,便和离殇齐齐退下,到门外候着。

皱了皱鼻子,都被封王爷了还被叫小字,实在有些叫人羞躁,只是那份亲昵让他怎么也拒绝不了。走过去,将先前魁栗入门前给他的匣子递上去,“皇兄,这个是左丞献上的。”

匣子打开来,薄薄的几封信,却是几位蕃王的暗地谋反证据。

当今皇帝刘邰瞥了眼信笺,将手上的朱笔搁置到笔架上,浓眉舒展墨眼含笑,无一不透露着满意。微微抬起下颌看着桌前昂然而立的靖王刘旎,瞧着那俏美的五官显着得意,所有的言辞只化为低笑一声,欠身打开桌角的精美食盒,“这是新寻来的小点心,唤做玉糯,你来尝尝。”

凑上前,刚打算用手拈,却被刘邰喂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玉色点心,入口即化,余留满嘴糯香。舔舔嘴唇,漆黑的眼儿笑若弯月,伸头张嘴,理所应当的求喂。

“跟雏鸟一个样儿。”笑着又拈了个递入那小嘴,用帕子擦拭粘了甜霜的手指,也不问他喜不喜欢了,看着他将一小碟六个玉糯扫得一干二净,刘邰笑得满是宠溺,“宫里厨子这般合你心意,搬回来吧。”尽管为了显示圣宠封王出宫开府,可他还是希望两人可以住得更近些。

刘旎灌了口茶,摇头,嗓音清脆好听:“麻烦,言官烦死了。”皇兄登上了帝位,才知道一国之事到底该有多繁忙,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皇兄填堵,再喝了口茶,“蕃王削蕃的事,交给臣弟吧。”

刘邰剑眉一锁,“吾有人去办此事。”

刘旎也不说话,就这么喝着茶,偏大的乌黑眼睛自茶杯上直直的望着他。

两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有多难坐,先不谈先皇后的外戚势力,多位蕃王的关系更是盘综错杂,而他们除了皇位,手中只握有隶属皇帝的暗卫,军权目前只收回半数不到,权臣中真正臣服的也只有数位。

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他们有太多的障碍需要扫除,而刘邰最信任的人,只有他。

刘邰是他的天,是笼罩在他头上的太阳,是保护他的巍峨大山,若是没有刘邰的全力守护,他早在幼年就该死在后宫的阴谋中,是刘邰决定了将来的道路,虽艰辛却护了他们平安存活。更何况他做事杀伐果断,文武双全,聪慧感知敏锐,对政治又有着莫名的先见性,连先皇都承认他比前太子优秀太多,他怎么能不敬仰,怎么能不打心眼儿里的敬佩。

这样的兄长,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他为拥有他而骄傲自豪,更是全心全意的只为他而活,只为他付出。

刘邰俊朗的面容显出几分不忍,“玖儿,吾不愿累你。”他登基不过两年有余,而刘旎却是自幼便为他奔走的。无论是幼时的相依为命,还是他成为太子后的紧密相随,又或是他成为皇帝的忠诚守护,最累的是他,一直为他守着他的后背,一直为他处理着他无法分身顾及的事务。

孩童时的短缺吃食导致他如今怎么也丰润不起来,身形瘦小单薄,衬得脑袋有点大,面颊略瘦,眼眸都因脸瘦而显大,黑黝黝的,手腕则是一层肉皮包骨而已。一想起他儿时更是瘦弱得只剩下一双大眼,依然亮闪闪的凝望着他,信任着他,心里就一阵阵揪着疼。

刘旎放下茶杯,抱手长揖,“请皇兄下令。”他就是刘邰手里最有用的剑,无论指向哪儿,必须所向披靡。

刘邰沉静下来,起身下位,走到小小少年身前,倾身,结实的臂膀将他整个的环抱住,下巴搁在他硬硬的头顶上,半天不吭一声。

犹豫了一下,还是揽住了他,手下宽阔厚实的腰背让刘旎恍了恍神,当了太子以后,他们的生存条件才逐渐好起来,不再有太监敢轻怠他们,刘邰又注重文武结合,身形一下子拔高拓宽加厚,先皇连连提及他和先皇年轻时的身量相仿。怎么自己反倒是长得这般的慢呢……

仿佛自刘旎身上吸取了力量,刘邰再次抬起头时已恢复了熏天赫地的气势,仿佛刚才的无奈只是错觉,松开刘旎直起魁梧身躯,拍了拍只及自己肩膀高度的弟弟,消瘦的肩膀让黑眸略沉,“那,吾就待玖儿成功归来。”

只要是他需要的,玖儿就会帮他获取,只要是阻碍他的,玖儿就会帮他铲除,这么小个孩子,年纪差他七岁,为了他却肯什么都做,身负如此重担却甘之如饴,心又开始抽抽的疼起来。

刘旎仰头笑容灿烂,“臣弟遵旨。”

削蕃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如果能把蕃王顺利押送入京是最好的,如若不行,只能以武力镇压。目前刘旎手上握着京城的兵卫权,刘邰手里则掌控着全国三分支一不到的军权。

两个人看着地图,研究着需要削蕃的四位蕃王所处位置周围有任何兵马可以调动,放下手里把玩的镇纸,刘旎指向几处,“这些将军自有家眷在京,应该是能够听从调派的,左丞陈于提过几个略有异心的,臣弟需要暗卫的力量。”

“准。”刘邰沉吟,自他登基,刘旎即刻封王接管了太学,目的是为了提前笼络和掌握好这些朝堂的未来力量。“太学那边会有影响么?”

“不会。”4个蕃王要解决至少得一年半载,暗桩已经打好,太学里面的洗脑和拉拢人才依旧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刘旎抬起眼,“臣弟担心的是京防。”同父兄弟经过洗牌现存数名,虽然已经全部打发出京,可还是会有风险。

刘邰笑了,黑眸满是笑意的隐藏了其间的危险和暴烈,摸摸刘旎后脑,“吾不是吃素的,玖儿。”这孩子从小为他担忧这个担心那个,都快成半个母妃了……

不知觉中已是掌灯时分,兄弟两人一起用膳,因经历过苦日子,两个人的吃食上花样精巧,分量却是刚好吃完,并不浪费。

“晚上留宿宫内吧,别跑来跑去了。”散步消食后回到书房,刘邰立在桌后挑拣着奏本头也不抬道。

“好。”刘旎掩口打了个呵欠,思索着削蕃的事,没什么形象的摊在窗下的罗汉榻上。

斜瞥了那小少年一眼,尊为王爷了,还这般随意,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因为在自己面前才如此放松的缘故?深邃的黑眼里染了温暖,拿起本治水的奏折翻看,“吾指你个帮手吧,你看右相的儿子余温怎么样?”

余温曾经是刘邰为太子时的伴读,想来君臣关系已经稳固无他,就是身为文臣之子,偏偏考取了个武举人,目标还是大将军有些让右相扼腕。“好啊。”余温下水,右相再难翻身,顺利入囊。再打个呵欠,困得不行,“那臣弟就收了。”

“这么困,先去后屋的软榻眯一会儿,晚些吾唤你起来一同回寝殿。”瞧那家伙伸展个懒腰和只猫儿一样,好笑得不行。

刘旎哼哼的撑起身,揉着眼往后走,刚绕过屏风又探了个头过来,“皇兄,有大臣问到我这里来了,皇兄什么时候选皇后以定中宫。”

“还是个娃娃就管到吾娶妻了?”刘邰笑骂,挥挥手赶他去睡觉,待刘旎扑shangchuang的声音传来,这才沉了双眸,漆黑的,浓郁的,翻滚着阴暗。

幼年时先皇后权势中天,在后宫翻云覆雨,害得他们母子三人无法安身立命,尽管那女人已由他的手死去,可旧恨难解,也在心里留下了难以言喻的阴影。皇后,这样的东西,目前他还不想沾染。先皇后的外戚势力依然存在,竟然还妄想将女儿嫁与他,稳坐外戚地位?

冷冷轻笑,刘旎去削蕃,他也不会闲着,朝廷是该大洗牌了。

忙入夜半,重要的奏折全部批完,离殇和离逝边收拾奏本边请问:“是不是请靖王起身,伴陛下回寝殿歇息?”

看向沙漏时刻偏晚,明日还需早朝,刘邰漫不经心的摇头,“伺候更衣,吾就在这歇息,取套靖王的朝服过来备着。”刘旎在宫里还留有自己住的宫殿,可偶尔忙得太晚一起歇息也不是没有过。

离殇恭顺的服侍刘邰更衣,离逝则去准备刘旎的衣物。

梳洗完毕,只着了中衣的刘邰拐入书房内的卧室,诺大的床上,刘旎蜷成了一团球缩在角落边边上睡着,无奈的摇摇头,亲自shangchuang去将小家伙抱过来,解衣扣褪外裳,而刘旎睡得只是咕哝了两声,并未醒来的又翻个身继续沉睡。

赶紧接过刘邰手上的衣袍,离殇将床帐放下,灯盏调暗,弓身和身后一群准备着伺候刘旎洗漱的宫女们退下。

黑暗中瞧了会儿刘旎的睡脸,刘邰心情很好的合眸一同睡去。

削蕃是动作是私下进行的,点兵点将,刘邰不放心,又从光禄勋里调派了骑郎将路飞及右中郎将大域,四个人打着下江南视察水利的名头,领一小队皇家骑兵护卫出发。

只是一般的出行,刘邰没有办法找名目相送,只得在朝后留刘旎下来用膳的时候多多叮嘱,毕竟这是头一回两兄弟分开这么远和这么久。

刘旎边吃边连连点头,看似聆听认真,实际脑子里还在转着削蕃的念头,并没有太过在意刘邰的嘱咐。

看他这样,刘邰暗叹口气,再如何舍不得也只能让他去了,这还是个小小少年,就得替他分担这么多险恶的事儿,他必须得尽快坐稳帝位,再不能让他操劳了。

用膳完毕,行礼告别,其实刘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越早解决蕃王,皇帝的道路就越少风险,他只希望刘邰一生平安风顺,再也不要像儿时受那么多的苦难。

在京郊汇合的四人满是雄图大志在心,携手一笑,策马扬鞭朝江南而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去,便是超过了三个年头。削蕃意味着夺权,意味着谋反的阴谋暴露,意味着全家死光光,哪个蕃王会乖乖束手就擒,刘旎四人绞尽脑汁和蕃王们轮番斗志斗勇,先劝再骗然后坑,最后实在不行只能领兵镇压,不但抄了蕃王的老窝,顺便还把附近的军队势力清洗了一遍。

越是做事,发现事情越来越多。

削蕃是大事,那么周围的贪官污吏算不算大事?水利农田的改造算不算大事?商甲的行商垄断算不算大事?河流官道上的水匪路霸阻截粮运算不算大事?天灾**导致的流民无家可归四处流亡算不算大事?

细细碎碎的大到官吏勾结作恶,小到民生疾苦。四人的共同感悟就是,真正下到了民间,才发现,原来天地间还有那么多京城官场上根本看不到的疾苦灾难。也发现,皇帝,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当。

第一个蕃王劝,第二个蕃王骗,第三个蕃王武力压制,第四个蕃王连坑带威逼,历时三年不止。

最后的这一天终于到来,天阴沉沉的刮着夏末的凉风,周遭气氛沉闷,长长的押械队伍中没有人说多余的话,也没有人哀号或是哭泣,有的只是认命的呆滞。

目送最后一位蕃王的全家连绵成一条队伍被押械上京,立在后方的四道人影同时转身,板着脸回到原蕃王府,也不顾忙碌抄家收检的兵士们侧目,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松了好大口气。

互相对望脸上的笑容,这事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还真想京城。”大域是个直率粗旷的汉子,位居武职,离家四年也不由得脱口便是思乡之情。

路飞嗤笑,“我出门前好像听说你家帮你订了亲,你是想你未过门的媳妇吧。”他身形精瘦,擅长突袭,虽属文官,可无论是武力还是脑力都偏攻击类。

余温好歹还是文人之子,就算从了武,身上依旧还是笼罩着浓浓的儒雅气息,最是容易模糊他人的印象,“总之,拾掇好了就返京,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京城和纸张上的描述有什么不同。”

他们执行的是钦差的任务,和京城自然密切联系着,这边消息不断上传的同时,京城的线报也从未中断过。所有的消息直接可以由几个字代替:刘邰的帝位稳如泰山不可撼动。

脸上难掩疲惫和放松的刘旎笑弯弯着眼,想着刘邰日子好过,他就格外的开心。

“小王爷又笑得奸诈奸诈了。”路飞坏坏的指着刘旎笑道,共事三年,最紧张的时候他们四人连命悬一线都一起体验过,情分早就深远得不行。

摸摸鼻子,刘旎哪里还有精明小王爷的样儿,憨憨一笑,老实坦白:“本王想陛下了。”

其余三人笑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都分别拍了拍他的肩膀。刘旎在四人中年纪最小身份最高,可从来没有摆过什么架子,三年间他的努力和以身作则只会让人敬佩有佳,不但沉着冷静足智多谋而且必要的时候没有分毫手软,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谁会记得他尚未弱冠,比他们都要年少得多。

安静的看了刘旎几眼,余温整了整衣摆忽然道:“我有个年纪刚满13的嫡亲妹妹,小王爷府内连个妾室也没有,索性你们见上一面,入眼了,咱们俩定个亲家?”最是盛宠的靖王由共事三年看来并非虚名,前途不可限量。

话题转变得太突然,三人微愣,大域呐呐反射道:“王爷的亲事历来是要陛下指婚的吧?”

连路飞都呆上一呆,“要成亲家也是你爹右相和陛下结亲家,关你什么事?”

刘旎更加愕然,“啊,本王没有这个想念啊。”不知道是不是后天营养不良还是压力太大的缘故,他面貌身量一直显得比实际岁数小许多,如今比起三年前,除掉因劳累变得黑糙的肌肤,个头也就往上蹭了一点点,半点儿没胖的瘦瘦一条,四人站在一起,他简直就是最谷底的那个凹。

余温笑眯眯的,“没关系,我妹妹个子娇小,小王爷不会有身高上的压力的。”

一脚被踩准了痛处,刘旎半晌说不出话,比大部分同龄女人还矮不是他的问题啊!

大域象腿践踏:“小王爷身量是有些缺乏男子汉气概。”比较起他的虎背熊腰,细胳膊细腿儿的小王爷站在他身边丝毫没有看头,他臂膀约么都比那小腰粗上一圈。

路飞无心完美补刀:“陛下那伟岸身躯乃是真真汉子,小王爷怎么恁的不同?”三年前在京城看到两兄弟的反差都以为是年岁问题,现下三年过去了,只叹豆丁为何还是豆丁。

刘旎半晌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分别瞪过去,“陛下承了先皇的英姿魁伟,本王多随了些先太后。”

好吧,三人无语,这随也随得太惨了点儿吧,若是女人,身段小还可以说是娇美纤细动人蜂腰妖娆欲断,安置在个男人身上,那就是无差别的悲惨至极。

“分别回去拾掇好了,返京。”带着第四位蕃王的家当返京,算是任务圆满完成吧。一想到远在京城的刘邰,刘旎又忍不住大眼笑成了月牙儿。

一行人风风仆仆回京,只是传了消息回各自的家,道了平安,便马不停蹄过家门而不入的入宫进谏。

未央宫正殿宣室满朝文武皆候朝而待。

四人入殿即拜,由靖王刘旎朗朗回报三年所行,并将抄捡众王之物奉上。百官不再是三年前的百官,换了许多新面孔,皆是恭顺有礼心悦臣服,而大殿之上的刘邰也比三年前帝王之气更盛。

削蕃大成,震慑天下,刘邰威震四方。

下朝后,刘旎被留在宫中,先是回自己的宫殿好好梳理一番,才乘着软轿到清凉殿去见驾。

坐在胡榻上看书的刘邰见帘子掀出个刘旎,心情好得无法形容,“玖儿。”直身而起,张开双臂等着,“过来。”

行礼行到一半的刘旎怔了怔,在看见刘邰一个挑眉,这才摸了摸鼻子快步走过去,走入那宽大的怀抱里。

收紧臂膀,勒住怀里人,刘邰低头在瞧见刘旎发顶后笑容消失,拧眉不悦道:“你不但瘦了怎么还矮了?”原先好歹是抵着肩膀的高度,怎么三年缩了个水,都快低到胸膛了。

又恼又窘的推搡,挣脱不开只得仰头涨红了一张小脸道:“陛下龙体威武雄壮,臣弟区区凡人哪里比得上!”以往脆若黄莺的嗓儿低了些,若清谷溪流叮咚好听。

黝黑发暗的粗糙肌肤叫刘邰更是不霁,可他的话语却没来由的惹人发笑,“用什么敬语,吾再也不放你离京了,好好的补补身子,抽个条。”拍了拍依旧瘦小的肩膀,“来用膳吧。”忍不住还是边走向圆桌边打量这个三年不见的弟弟,纳闷嘀咕着:“先太后也不见这么矮呀。”

离殇离逝边上恭敬摆膳,面上端着微笑,可眼神都是管不住的往刘旎身上飘,显然对刘邰的评价非常赞同。

“皇兄若想用五短身材就直说。”关于身高,他已经被路飞他们咋呼了太多,可被刘邰这么说,他还是很羞愤。

刘邰瞧出他的恼怒,不再提这个,亲自为他布菜,“来,多吃些。”心疼之余就是怜惜。先皇的儿子们虽胖瘦不一,可各个承了先皇的高大魁梧体形,唯独面前这个身量不足,混在公主们中怕是也要被淹没的吧。这三年怕是吃不好睡不好,线报永远停留在书面的单字片语,削蕃的险恶却是人尽皆知的,如今必须得好好把他养高养胖,否则真是太委屈他了。

两人用膳完毕,例行到院里散步消食,低声互相笑语,兄弟亲情温暖怡人。

“接下来你先休个假。”想了想,刘邰补充,“免了早朝,隔天入宫来让吾看看你就好。”

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这三年他可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呀,笑嘻嘻的点点头,感觉到温暖的大手在脑后摸了摸,顿时感觉似乎完全没有离开过,“知道了,皇兄。”

“吾吩咐暗卫去寻些好的厨子,你的饭量吾会亲自过问,必须加大。”否则刘家最矮非他莫属了。

“耶?不用吧。”他努力的吃了啊,就是不长有什么办法。

跟随两人身后的离殇、离逝听闻暗笑,却在一个小太监跑近耳语后,不得不打断两人:“陛下,月室殿求见。”

刘旎惊讶的抬眼看向刘邰。

被那双漆黑的大眼这么看着,刘邰猛然觉得有些耳热,低咳一声,“这三年内吾纳了几位重臣的女儿为妃,月室殿是太尉梁家的。”

“噢。”刘旎恍然而笑,“能得皇兄青眼,定是出色的,让臣弟也见见吧。”

刘邰做了个手势,这些巩固政权的手段他并没有在通信中告之,横竖不过是些女人而已。

离逝离开不一会儿,便领了个被数位宫女簇拥而来的年轻女子前来。那女子在兄弟俩入坐的亭子外委身行礼,“妾身叩见陛下、靖王。”身后宫女们纷纷拜倒,成为了一片不错的背景衬托。

行为有度,举止婀娜,一看就是精心培养出来送入皇室的嫡女,想必也是可以和如琴瑟举案齐眉罢。刘旎一笑,在刘邰免了梁昭仪的礼后,也不说话,就这么抿着笑喝茶。

不见皇帝开口,也不见王爷开口,亭外的低着头的梁昭仪轻轻咬了咬嘴唇,软声道:“听闻靖王面若芙蓉貌如美玉,妾早在入宫之前便有耳闻,却无缘一见,如今靖王为陛下分忧归来,妾斗胆冒见,便是想一偿夙愿。”说罢,端着最优美的仪态微微抬起头往上望去。

一望一霹雳啊,对比起石桌这边器宇轩昂身形魁梧有力的俊朗陛下,石桌那边简直就是个又瘦又小不起眼的炭头啊,体型上整整小了一大圈不说,烤焦的芋头芽儿似的,瘦蔫瘦蔫儿的,而且以这个距离看过去,就是黑湫湫的一个小人儿,连五官都黑成一坨,哪里辨得出任何传言中的什么精美如瓷人儿,bainen唯美得比女人还漂亮……

刘邰听闻大怒,这女人是来嘲笑他唯一的弟弟的么?首先以女人的形容去描述一个男人,其次在外辛苦三年有任何外貌上的讲究么?挑这个时候挑这种话,纯找死!

刘旎却挠了挠下巴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啊,外头是这么传本王的?”今个儿梳洗的时候,瞄了镜子一眼,黑得和芝麻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刘邰冷哼了一声,“拖下去,禁足三个月,如此爱好是非,回去念一万遍佛号。”

梁昭仪花容失色,完全不知道自己触动了皇帝的哪片逆鳞,被离逝呵斥了下去。

庭院恢复安宁,瞅了刘邰一眼,刘旎也完全不知道皇帝怎么忽然生起气来,眨巴下大眼,决定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好好聊天。

直到第二日,皇帝的赏赐到靖王府,悬铃清点入库的时候,默然的拿着单子来请示上面怎么会列有上等珍珠粉,提纯雪莲汁,奶羊奶牛数头等多种保养护肤珍品。

刘旎正趴在院子里的竹榻上纳凉,在看到单子时也不免下颌有些脱力,摸了摸粗糙了不少的脸蛋,原来皇兄是嫌他难看了是吗?可他长得好不好看对皇兄有帮助吗?应该是有吧,否则怎么会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

纳闷归纳闷,皇兄要他用那就用吧。

刘旎乖乖的天天敷脸敷脖子敷手泡澡,索性带动起靖王府,全员美容,争做京城第一美王府。

一个月后,跑来找他喝酒的路飞看到的正是满脸堆积了白色不知明柔软物品,只露出两个黑洞洞大眼的刘旎。静默了半晌,感觉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路飞口吻还算保持平静:“请问小王爷在做什么?”

随后漫步而来的大域和余温在路飞身后也给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唔唔?”连嘴都被敷住了的刘旎抬了抬下巴,也不知道说个什么,自竹榻上起来就往屋内走过去,引路的魁栗忙拐过来请三人入偏厅喝茶。

半盏茶的时间后,刘旎一身清爽出来见客,三个人眼一亮,三年相处只记得最后彼此都累得似狗和废柴一般的相貌。

如今经过月余保养的刘旎不仅恢复了先前的白皙,又因采纳的全是珍稀护肤品,不但脸色娇嫩白里透红,肌肤更是吹弹可破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若玉,如此一来,精致的五官突显,总算坐实了靖王堪比天下美人儿的早年流言。

只是这身量……路飞啧啧了两声,扭头比划下余温的高度:“你家妹妹13,确定往后长开了不压小王爷一头?”营养都吸收到表皮容貌里去了吧,肉不见长,身不见长,毫无进步。

余温这回迟疑了才开口:“小王爷今年不过18,应该还有长高的空间……吧。”

大域怀疑的皱眉,“罕闻18岁后还见长的。”他自己18时就已经是这样的体型了。

为什么这几个人要跑到他府上来评价他的身高啊。刘旎拉下脸,暮气沉沉的眯上大眼瞪他们,张嘴嗓音偏低脆相当入耳,言辞却毫无客气:“送客。”。

“别啊,特地找王爷出去凑热闹的。”路飞连忙道,“太学年度大赛开办,特请了我们几个负责骑射艺和武艺的评判,我们琢磨着这个月也不见你上朝,怕你闷在府里才来约你出去透个气儿的。”

太学每年暑期是有年度分类别的竞赛,他没有接到帖子约么是皇帝那头批了假,不让扰到他这边吧。不过去去也好,回京后,他乖乖窝在府里保养保养加保养,除了定时入宫晋见,都没有外出。“好。”太学还归他管着,是该去露个脸,重新熟悉。

京城内非大事不得肆意纵马,四人索性搭乘了王府的马车,还在车上聊了聊最近朝上发生的实事。待到太学才施施然下车,夺来注目一片。

太学的学生以朝中众臣及皇室子弟居多,白身才子占少数,可太学就是为朝廷输送人才的,这些学生自然会关注时局大事非常。削蕃成功不但彰显皇帝刘邰的集权政纪斐然,更是让四位钦差名震太学,哪个听说后不是满眼憧憬的倾羡赞誉,恨不得赶快入朝施展拳脚有所作为,为陛下为天下为民众办出名扬天下的大事。

近期频繁出入朝的余温三人最先让人辨出,纷纷有学生拱手上前行礼问好。倒是位于三人中间的小个子眼生得一下没能辨出是谁,一是他实在太矮,即使同样华服出众,乍一眼个头上就被淹没了去,二是长相过于精美齿皓唇红,多数人以为只是三位官人家中的小辈而没有多投以关注。

直到迎出来的经师博士们在仆射的率领下,向居中那个小人儿行礼时并称:“恭迎靖王。”

众人才看清那小人儿王爷品级的冠帽佩绶和极为考究的腰带佩刀,不得不说是惊讶加失望的,传闻的面若美玉名副其实,可想像中那个横扫四大反贼蕃王的高大身影在哪里?那么小巧的身板哪里有任何顶天立地的汉子气概?那个和当今伟岸陛下是亲亲兄弟的皇室统一魁梧身形在哪里?

惊讶归惊讶,失落归失落,该行的礼还是要行下去。

懒得理身边人揶揄的笑容,刘旎昂然的受礼甩袖前行,笔直的腰身透出的无尚尊贵竟是这个时候才透出来让人不敢窥视。

直到他们进入太学,众学生才窃窃私语随行,有惊叹刘旎貌美若仙的,有质疑刘旎削蕃功绩的,有八卦皇室秘辛的,种种种种都脱不开这位回来掌管太学的靖王。

2









第二章

说是评判,不过是请来风头正盛的官员们来增强学生们对入朝的向往,四人不但风华正茂,而且官位居高又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加上太学的直属掌控者靖王出现,这下连不怎么对骑射感兴趣的太学生们都涌来比赛场地,希望可以看见评判所处小楼上的人都有哪些,更是希望被哪位大人一眼相中,走个人生的捷径。

登上楼台按地位落座,路飞才嘻嘻哈哈偏头对大域道:“太学生里的小娘子这般多,你若是不满意家里订下的媳妇,趁早挑选个入眼的。”

余温一扇子拍过来,“慎言。”能入太学的除了各地当局推荐的出色人选外,全部是太常直接批准的官宦子弟,背景皆不好惹,胡言乱语什么。

正中而坐的刘旎端着茶垂眸听着仆射轻言最近太学的动向,俏脸在了解了全部想知道的内容后才微笑了,“仆射辛劳。”

仆射拱手称礼,“靖王高赞。”

说话间,比赛开始,今天是射艺,十人一组,每人射十箭,以中靶的环数愈高取胜。射箭是项技术活儿,虽说多练练就好,只是如今国泰民安,边疆又无大乱,崇文便成了主流。

托腮盘腿坐在榻上的刘旎,大眼望着比赛场地,耳边时不时响起学生们的大声叫好,其间还有大域他们的专业点评,神智飘啊飘的,完全不在状态。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包住他的后脑揉了揉。

立刻回神,全天下敢这么碰他的只有刘邰,转身跪直仰头,正看见楼里的人跪趴了一地,唯一屹立的伟岸男人正倾身带笑看着他。

止住刘旎行礼,挥手让众人起身,刘邰撩袍随意坐在刘旎身边,“吾只是便服来看看,众卿不必拘礼。”

众人诺诺应了,可哪里再敢高声喧哗,端上的榻子被刘邰摆摆手挥退,离殇上前布置酒具。

撑着脑袋歪着看连离殇都换了身常服,刘旎笑得眼儿弯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比较起先前的飘忽走神面无表情有多么的光彩夺目,“皇兄好雅兴。”楼里的声音一下变得低弥,他也应景的轻言细语。底下的人完全不知道皇帝亲临,果然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刘邰瞟了他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来,瞧瞧这模样,看现下还有谁敢嘴碎用容貌来诋毁他,他的弟弟,容不得任何人诬蔑轻视。远目向赛场中的状况和那些兴奋喧闹的太学生们,勾唇笑笑,“这些太学生可曾安分?”

岂敢不安分,他不在京的日子,恐怕是刘邰紧紧盯着这里吧。“臣弟倒是喜欢活泼得紧的孩子们。”有活力才能带来生机勃勃,老气横秋就留给朝上那些老油条装吧。

孩子们?刘邰挑眉低沉而笑,“他们中泰半比你要年长。”扣除掉特别优异年幼入学的,许多太学生都是18岁后才举荐入学,更何况也有读了不少年也未曾考上个一官半职继续混日子的。

刘旎挺了挺胸膛,“臣弟是太学的执掌者,他们年岁再大在臣弟眼里都是小辈。”算起来,这些太学生除了尊称他的头衔靖王外,都还得唤他一声夫子呢。

沉沉失笑,刘邰探手roucuo他的后脑,“就你嘴滑。”

周遭的人在他们身后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就背影都反差巨大得完全不和谐可相处偏偏无比融洽的两兄弟。陛下最宠靖王绝不是谣言,又是低笑又是动手的,仿佛仅是一对普通人家的兄弟,没有丝毫间隙,亲昵的让人看着只会会心微笑。

忽然的,一道响亮的女声压倒呼喊的众人,直传小楼:“靖王为太学掌管者,学识渊博踔绝之能自然非我等可比,平蕃之举也令我辈倾倒,如今靖王亲临射艺赛场,我等太学生共求靖王一展擒反贼风采,让我等还大开眼界奉以楷模。”

狂妄无礼又过分的言辞让楼上博士们脸色大变,楼下人不知,他们可看得清楚靖王身边坐着的是谁。

“果然是群很有胆识的孩子。”刘邰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用右手食指敲击着膝盖,瞥了后侧方脸色惨白的经师博士们一眼,再看看刘旎并未显出恼意的小脸。

刘旎微微眯上眼笑了笑:“皇兄恐怕也有三年未见臣弟拉弓罢,臣弟倒真有些技痒了呢。”得到刘邰不反对的眼色后起身。

当他从容下楼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起哄的太学生们有些呆怔,一是没想到靖王真的出现,二是没有见过靖王以及刚见过靖王的又是满腹的百味俱陈,靖王的外形实在是太具冲击性,有幻想的,如何幻想的,都瞬间果断破灭。

走到开弓的划线处,刘旎接过魁栗临时寻来的指套戴上,又接过长弓拉开偏头瞄了眼远处的木靶,这才淡淡道:“平藩可不仅本王一人所为,请三位钦差下来吧。”

周围因为他而寂静,低脆的言语清晰的传入每一人的耳,也自然让众人抬头去看小楼上的动静。

立刻的,小楼上的余温三人蹬蹬蹬的疾步下楼来,王爷都准备好了,他们哪里敢托大,更何况上面还有尊佛看着呢。

将银桦系上腰的箭袋往后挪了挪,刘旎不再废话,动作流畅悦目的搭箭拉弓瞄准松手,嗖的一声,稳稳的扎在靶心。反手利落抽箭再射,又是靶心,连接不断的周围人倒抽气下,十箭顷刻间全部穿心,偏毫不离。

将指套褪下时,路飞等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射出五箭。昂起下巴,环视一遭,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下,震袖背手转身从容自如的上得楼去。

是一石二的弓!以那种堪称娇小的身子用一石二的弓!

在余下三人射完靶后,比赛场地突然爆出惊天的喝彩声掌声,更有大胆的太学生大喊靖王神勇,哪里还有先前任何的一点轻视及质疑。这般超然的气势,谁人匹敌,此刻哪怕靖王就是个命定的三寸丁,也有大把的人毫不犹豫冲上去亲吻他的屐履。

小楼上却没有人敢喧哗,连上前奉承的都不敢,皆是瞄着回到刘邰身边大咧咧坐下的刘旎被陛下揉着后脑的情景,刘邰低沉的嗓音不知道在说什么,被楼下的喧闹遮掩住,只能从微侧的脸上看得出是带着笑容的。

唯有刘旎听到刘邰醇厚的赞美:“吾心甚慰。”

夸孩子似的,刘旎却快乐的红了脸,漆黑的眼睛笑得亮晶晶的,仿佛得到了全天下最好的赏赐一般。

刘邰看着他只觉得大悦,略侧了头,离殇立刻上前,躬身凑耳上前,在听到刘邰的吩咐时,连连应诺,接着便退开分别和在场的其余数人耳语。

竞赛结束,宣布了最佳名单后,众人迟迟不愿离开,直到靖王下楼来,这才一拥而上,簇拥着往太学外走,送上了马车不算,目送马车行驶得老远了都没有散去。

坐在马车里的刘旎托腮喷笑,路飞他们估计要搭乘别的马车了。那些单纯热情的太学生像是眼里只有他似的,连大域那么大块头都活生生的硬是被从他身边挤了开去……哈哈。

刘邰今天心情大好,晚上钦点了所有经师、博士们和在场其余官员,借靖王府开宴。

待众人陆续抵达时,靖王府已经动作迅速的准备好了席面,待人到齐,刘邰才与刘旎自后院过来上位开席。文人墨客居多又都是太学的经师博士,人品学识都是一流过硬的,虽然免不了有点酸,可官场的虚与委蛇几乎看不见,席上众人对饮吟诗,借景作对,好不欢乐。

上位的刘邰看得十分有兴趣,这和他平日里接触的那些为权势争夺的针锋相对十分不同。看得正乐,大域抓了瓮酒过来,“陛下,臣几个借小王爷去拼个酒。”估计是喝多了,完全没有等刘邰回应就一把拉起刘旎就走。

刘旎只来得及冲他道:“皇兄,臣弟去去就回。”就被扯得不见了人影。

在几个官员的陪伴下聊了会儿,刘邰却慢慢觉得乏味起来,看到刘旎的位置还是空的,忽然就以为他还没有回来,自己还是活在过去的三年空白中。心猛的跳了跳,些许焦躁又加上些许烦腻。

刘旎在外三年削蕃,他在内加固帝位。宴会不知摆了多少,或达成同盟,或获得臣服,或诛除异己。宴会上所见所闻,全是虚假皆是空无,所有的笑脸没有任何一样的真实的,都带有强烈的层层目的性。就像一剂剂作用甚微的苦药,却得硬逼着自己一碗碗往下咽还必须摆出一副心旷神怡如愿以偿的恶心表情。

刘旎回来了,这宴会才活色生香起来,一切才有了趣味,可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现?

刘邰曲腿长身而起,在离殇的伴随下,离开了宴席,往后院走去。

夜深人静曲径深幽,纷扰渐平息又骤起,前方湖边亭阁里嬉闹的人中不正有他寻觅的那小小身影?停住步伐,安静的呼吸着夜的清凉,远远的就这么望着那边。

那边四人恰恰是他钦点的四位猛将,显然共事处出了默契,喝酒划拳嬉戏得无比熟稔,小家伙正和路飞相同的撩着下摆,一脚豪迈的踏在石凳子,弯身出拳笔画行着酒令,低脆的好听声音明显带着笑,几个手势下去,四人哄笑,路飞豪饮,换大域捋袖站出来喝令。

这样的刘旎是他从未见过的,活泼笑闹没有负累无须算计,就仅仅是在玩乐,在简单没有目的性的只是玩乐而已。

俊逸的脸逐渐沉下,一股莫名的滋味弥散在胸口,冲动的大步上前,刻意微笑着沉声道:“靖王什么时候也学会划拳了?”

即刻回头的刘旎眼里闪过的惊喜让刘邰心里好受了些,可他接下来立刻有些腼腆的表情则让刘邰心里一拧,离开这三年,他们之间有隔阂了?

不知道刘邰所思,刘旎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这种市井的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搓了搓手,他有些羞涩的老实交代道:“是在源洲的时候学会的。”

余温显然也有些酒上头,走过来一臂攀住刘旎,他要高刘旎一个头,就像整个人压上去似的,满脸堆笑:“我们在源洲候着清王的时候,清王有位极为亲信的人就好这口,于是便学起来,偶尔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刘邰瞅着余温俊秀的面孔带着红晕,边说还边低头看向刘旎寻求回应,而刘旎就这么撑着他,仰起精致的脸笑看着他回答着些什么。脑子里嗡的炸响,有根筋紧紧绷了起来,广袖里的手捏成了拳头,差点要抡上余温的正脸。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无法解释的冲动,嘴角的笑更是略微抽搐,“吾回宫了。”

刘旎把余温甩给后头的路飞,“臣弟送皇兄。”安抚的话下半截转为一把刀砍向刘邰完全不稳定的神经,“你们等我回来,别把酒偷喝完了哎。”

脆哑的尾音一个上扬,刘邰高大的身形狠狠晃了晃,刘旎竟然还是要和这些人继续喝酒?!硬是咽下暴起的酸怒,“不用了,你们继续喝。”甩袖转身离去。

偏喝得有些多的刘旎超常发挥了听话的乖巧性子,只喊了句:“皇兄一路小心。”居然真的转头急吼吼的投入战局去了。

气得刘邰在拐过月门后,一脚就踹翻了边上一盆百朵挂枝的雪紫玉芍药。

离殇赶忙上前想要搀扶,被森冷的怒意惊得不敢靠近,只得跟随着刘邰回宫。

一夜的辗转反侧,刘邰夜不能寐,脑子里盘旋的是刘旎熟悉又陌生的笑容。一直以来,刘旎都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眼里心里也唯独他一个人,怎么三年下来变了呢?难道说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朋友后,就开始疏远他这个兄长了?

不爽,很不爽。

整晚未合眼得出的结论让刘邰脸色发黑的上了早朝,黑眸血丝散布,全身怒气沉沉,整一个乌云罩顶,朝上除了例行重要事件汇报,基本没有人敢冒泡找茬。

一下了朝,刘邰立刻传口谕,终止刘旎假期,明日起开始早朝不得有误。

不能让刘旎再去和那群狐朋狗友私下鬼混了,他必须得将他这个兄长一如既往的列为心目里第一位,谁都不可以越过他去。

这样的暗下决心让刘邰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琢磨了一下,命离逝去打探余温和刘旎的关系,就他昨日目测,三人中,与刘旎最为亲近的似乎是余温,这个必须要毫无商量的打压和破坏,要起到杀机儆猴的作用,叫路飞和大域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甲乙丙丁绝对不敢跟刘旎培养感情拉近关系!

思索了一下昨天刘旎玩得不一般的开心,刘邰端着张冷脸,“离逝,教吾行酒令。”

离逝:“……”

当夜,刘旎被宣入宫,刘邰亲自携手入席,小小的圆桌除了他们俩,还有离殇和离逝一边伺候,布的都是些下酒菜,旁边还有一排宫女端着数个酒罐。

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导致今天脑仁儿抽疼了一天的刘旎瞧这阵仗后颈忽然一凉,这是要干什么?

刘邰笑容满满的撩袖举杯,“玖儿,昨夜吾见你们划拳酒令行得很是开心,今个儿也想学学,玖儿就陪吾也玩玩好吗?”

精美的小脸顿时出现了难以掩饰的迟疑和尴尬。这个要怎么一起玩耍啊?他对刘邰除了崇敬就是仰慕,简直恨不得跟神一样供奉天天拜着,这么个高山仰止的大神居然要求和他一起玩下九流的东西……实在是开不了口出不了手啊!

刘邰心里一沉,面上勉强维持着笑:“玖儿莫不是嫌弃吾?”握着酒杯的手蓦然用力。

简直是抓耳挠腮了,要怎么解释?刘旎干涩一笑,不断的瞟向离殇、离逝,发现那俩正脑袋贴到胸口上,完全不给任何救助机会,“啊,皇兄,行酒令实为市井之举……”您这么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就不要玩这种破坏形象的游戏了吧。

刘邰险些忍不住要第一次在刘旎面前发怒了,呼吸都有些颤抖的将杯子一放,“吾忽然想起还有奏折未批,玖儿请退吧。”

刘旎几乎是落荒而逃,边跑还边幸庆自己有个这么通晓人意的阿兄,竟然看出他有多不知所措的给了下台阶,实在是太走运了。

而皇宫则暴风雪笼罩一夜,所有人深以为回到了小王爷回京前那阴晴不定的可怕三年。

第二日上朝,刘旎满脑子就是要跟余温他们三个私下好好聊聊,必须得把他们在外的恶行恶状和学到的一切牛鬼蛇神之举统统隐瞒,现今刘邰只是看到他们划拳就表现出感兴趣,他日要是看到了别的,也要他一一演示及同乐,他就不要活了!

活生生的玷污了英明神武的阿兄,母妃会托梦来找他的!

走神的刘旎没有注意到皇位上神色愈加阴霾的刘邰,在刘邰眼里,他简直就是在兄弟俩间画出了不可饶恕的宽宽鸿沟,而这一切,都是这三年,那余温三人造成的!早知兄弟之间会生疏成这样,他当初绝不会放刘旎出京。

如今他不但朝廷上不专心,还眼都不敢抬一下,愤怒继续笼罩住刘邰,在无本上奏后,甩袖走人,完全不管后面纳闷的大臣们,只是在走了很多很多步后,听不见刘旎追上来关切询问的脚步声,更加的生气。

离殇离逝战战兢兢的跟随,满脑子的冷汗和惊惧。

刘旎外出三年,刘邰似乎是揭开了最阴暗的一面一般,狂暴冷酷又无情,处事虽冷静睿智,可平日里,一旦出现违逆他意思的事情,必然暴怒重罚,性子诡异多变得让人心惊胆颤,除了顺从,谁敢惹他不快,更没有人敢在他盛怒当前徒惹是非。

这一切神奇的在刘旎抵京后消失无踪,刘邰性格虽然仍有易怒的痕迹,可屡屡会在爆发的当口奇迹般的平息,无论何时,只要搬出刘旎,更是百试不灵的开心妙药,刘旎近刘邰身侧,刘邰心情就可以好得像是慈悲活佛,绝不会有任何事情触及他的逆鳞。

前提是与刘旎无关……

显然,前夜刘旎拒绝与刘邰行酒令的事,让刘邰揭开了某个封印,那个可怕得令人色变的皇帝又出现了……不就是划拳吗,为什么会带来这么恐怖的效应啊,而且刘旎本人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区别。

是该向刘旎提示一下呢,还是应该继续夹起尾巴做人呢?

离殇离逝表示压力很大。

那方完全不在状况的刘旎下了朝,一把拉着余温他们三个就走,四人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被路飞给带到着名的瓦子巷去了……

根据路飞的说法是是,大白天的,瓦子巷里有家官营的酒菜不错,大家可以去慢品细尝,入了夜还可以顺便玩乐一下,简直就是娱乐一条龙,哪儿去找的好地方,窝都不用挪。

用脚去想都知道,如果被刘邰得知他们的去向,结果一定会继续掀起轩然大波。幸好没有酿成更悲剧后果的原因是,半途上,他们几个被太学的一窝女学生给堵截了,能进太学的女性,非官即贵,不是丞相的女儿,就是皇戚后代。如今出来围攻的皆是太学里最富贵最恣意行事的上层一派。

多少和皇室牵扯着关系,竟然有着胆儿肥的,直接冲着刘旎就喊九兄,喊得连刘旎自己都愣了愣神,才想起,原来自己行九的事儿。

这一群千娇百媚们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想找他们几个在皇帝面前风头正盛的,去她们组建的女子社团活动上去露个脸,捧个场,好锦上添花,更好称霸都城。尤其是刘旎,谁不知道他在射艺比赛上的惊艳一现,太学如今无论男女最津津乐道就是他这个靖王,如果能请得动他,那她们的社团大门岂不是要被踩塌了门槛。

可对于这边四位,无论是谁都没有兴趣,路飞是有些不虞于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大域是已经有了未婚妻,未婚妻并不在这些女人的圈子内,而余温自家的姐妹更是遵守丞相家的准则,轻易不结党营私,更加不会进入这些敏感的贵族圈内。刘旎则是急于想和好友们商量接下来的行为哪些必须隐于地下,一定是要独处的,这群浓桃艳李显然阻挠了道路。

一时之下,四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

环肥燕瘦们中也有会看颜色的,一下就把几位公主推了出来,亲亲热热的揽着刘旎,九弟、九兄的喊着,就这么挟持过去了……这下,其他三位也不得不跟上,好吧,乐观点想,总比去青楼一条龙要强上几分。

女子社团的地点设在郊外的一个私人庄园,时节正直初夏,满圆栽种了不少盛开的芍药,加上院里的设计处处皆是精心巧妙,倒不失一个游玩赏乐的去处。

四人被请入了高阁,这才发现,除了他们之外,也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子弟被同请了过来,而高阁所处湖边的凉亭便是众女子社团作诗吟唱抚琴之地。优雅悦耳的人曲交融,再配上翠色水光绚烂繁花,还算让人放松的。

位居王爷的,也就只有刘旎了,一个人独坐高位,两侧安排着余温、路飞和大域,其余人四处随意就座,一时间,喝茶喝酒聊天,看起来是好不快乐的。

刘旎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玩着腰上的佩玉,眼神微转的瞄着旁边三人,眼神里分明就是:快点找借口离开,本王真有要事相告。

旁边三人,余温挑眉示意隔壁凉亭里那些公主们,路飞和大域则低头喝茶,连表情都没多动一下,要不是这位王爷被劫持,他们怎么可能跑来这次凑热闹。路飞属意的地方可比这里热闹多了,大域也不是个热爱唱吟风花雪月的。

这么说没有办法速度脱身了?刘旎眯上大眼。

路飞放下杯盏,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大域摩擦着下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余温面无表情的点头:应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先皇这么多女关他什么不义?刘旎嘴角有些抽搐,余温的爹是当朝右相,这个儿子的文化水平实在解释了他为什么从武的真相?

四人小圈子的无声交流被几个小厮送上来的女子社团的诗歌打断。作诗歌不希奇,书法鉴赏也不奇怪,送上多少也不是打扰到四人的问题,关键是这诗歌里竟然有数首大胆火辣的表达了对靖王的喜爱和无比开放的公开示爱宣言。

那几首书写称得上漂亮的作品被恭敬送到了刘旎面前的桌几上摊着,众人围观着,也许是因为并非正式场合,大家都带着些许调笑而并非那么的严肃,更何况可以被数位都城才女公然示好,那岂是一般的风雅。

低语轻笑里有分不明倾慕还是嫉妒,总之靖王这一回是莫名其妙的出名了一把,有不少人都拱手请靖王回诗,哪怕赞誉一声皆好。

微微探头看了眼那些诗,刘旎似笑非笑的理了理袖子,没有搭话。

见面如美玉的靖王只是笑盈盈的瞅着众人,大家了然,笑闹了几句,也就转移了话题。这种公然调戏,还要坦然接受不成?刘旎尊为当朝位高权重的靖王,几首小诗就能让他回复?那太可笑了。

没等大家散开,又是几位小厮手捧一副画作登上阁楼,画中赫然是刘旎当日在太学拉弓射箭之姿。这回所有人都哗然中带点不以为然了,倾慕是一回事,过于豪放就相当于随便了,不知是社团中哪位女子这么不懂事,丢脸打算丢到让人在脚底践踏?

结果小厮恭顺在刘旎前方行礼道:“公孙六娘请靖王笑览。”

太常公孙仪?刘旎脑子里只有这个人名,朝中大臣他非常熟悉,官宦子弟非出仕非特色的基本没有花过心思注意。

旁边马上有人热烈议论起来,的确是太常公孙仪家的六娘,公孙玉兰,集现今都城才女、美女于一身,因都城繁复的姻亲网络,自幼与皇族子弟熟稔,家里更是有个尚了公主的二兄,还有入了后宫的妃姐。

据说不但貌美若天仙,更是才华非凡,纯真可人又善良娇柔,简直就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女人。一提到她的名字,公开送画这事也不那么的被人非议,而是纷纷赞赏着公孙小姐性情率真可爱,敢爱敢当。

路飞挤了挤眼给余温:“这公孙六娘年纪不过15,你家嫡亲妹妹有竞争对手了。”

余温沉思半晌不到,偏头向刘旎:“今晚到我府上小酌吧。”

大域插了个嘴:“私会不太好吧。”

路飞补刀:“不是还在犹豫身量问题吗?”

刘旎不知道现在脸是不是要绿一下给他们三个看看。站起了身,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去近观画作的时候,反而往楼道口那边去。

不知道嘴角依旧含笑的靖王是喜是怒,众人一时间没有敢动的,更加不敢出声呼唤,只有余温三人反应不差的追赶了上去。

刚一下楼,却正好遇到自凉亭过来的一大群女子们,见到靖王纷纷行礼,其中最前面的更是面带绯红的柔声道:“公孙六娘见过九兄。”

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孙六娘啊,现下一看,年纪是挺小的,可的确有着千娇百媚的模子,长相不差嗓音不差身段不差举止也不差,比较有特色的大概就是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幼小的动物一般,带着年少特有的固执和大胆,简直就差chiluo裸的高呼:“我喜欢靖王!”

对于这个直呼九兄,余温三人脸色莫测的瞥了刘旎一眼,都没有做声。

刘旎噙着的笑容未变,微微一颌首,完全没有说什么,扬长而去。

待上了马,行走在往城里的大道上,路飞才凑过头来,“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看上了,还是看不上?”实在很好奇啊,相处也有几年时间,真没见过刘旎和任何女人有过牵扯。

刘旎似笑非笑的,“公孙太常家位置够稳了。”一个驸马一个妃子,有脑子的都不会把女儿再往皇帝的兄弟下手,八成只是女儿家自己胡闹罢了,没什么可需要认真的。

大域点了点头,认真道:“余温家还没有攀上皇亲。”

余温很不客气的一眼杀过去:“方才只是一个离开的借口而已。”

路飞哈哈大笑:“对哦,真的还在考虑身量问题哟!”

刘旎:“……”

四人接下来还真往右相府去了,晚上还真的都在右相府蹭的饭。余温现位居车郎将,尚未成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官邸,依旧赖在老爹家里吃住。

右相只是一开始出面与刘旎见了礼,便不再出面由他们小辈自己院子里喝酒闲聊。

摈退了下人,刘旎直截了当的要求他们前三年玩过的任何不高大上的节目从今日起,一概转为地下,绝对不能再豪放嚣张的明面行事。

路飞沉默后爆发了:“早知道今天就应该推了那群女人们跟我走啊。”没有光明正大的一起找乐子,人生会缺失多少乐趣啊!“不行,我们现在就出发,就当今夜是最后的狂欢吧。”他特地寻的欢乐一条龙,创意玩乐一体化,从天黑玩到天黑,怎么就这么半途上夭折了,太令人扼腕。

刘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伸手去揪他耳朵:“长这么大,听不见我说的话是吧。”不都说了,要低调,要背地里行事,背地里行事啊!

路飞被扯得哇哇叫:“化装,化装可以了吧!”想拍又不太敢拍掉刘旎的手,好痛!八成都被捏红了。

一边两人笑不可抑,却在笑到一半,突兀的停止,同时转向被遮掩住的小径拐角。余温面带无奈道:“回去,四娘。”

其余三人互相交换神色,这下连大域都笑得暧昧起来了,余温一直提及的嫡亲妹妹哦,亲自来窥探未来夫婿了?

喝了一晚上小酒,倒没有跑出去鬼混也没有再见到余家小妹,四人最后各回各家,低调收场。

第二日早朝后,刘旎被刘邰留下,陪同宣室殿处理各方奏折。

立在书桌边,分类挑选着奏折,刘旎垂着眼,很是专心致志,没有注意到下朝后,反而晚他一步回到宣室殿的刘邰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刘邰持朱笔欲落,眼神却无法在刘旎身上移开,小小的个子,和三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多了分见过世面的神采,也多了沉稳,不再似三年前锋芒难掩,如今含笑安静垂首的模样,只叹翩翩少年郎玉质金相,哪里看得出为了他血腥满粘。

今日下朝后,右相单独求见,为余家四娘求婚配刘旎,当时他面无动容,心里却大大的震撼,刘旎在他心里,依旧是那个眨巴着大大眼睛仰望着他的孩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立业成家娶妻纳妾的年龄了?

没有正面允诺,只是回复右相,需刘旎自己喜好才行,右相笑得满意得连连称喏,看样子,难道是这俩小娃娃已经有了私地下的海誓山盟?右相自己都称余四娘不过13而已,他们什么时间见的面,并且有的承诺,他身为皇帝,怎么会一无所知?

不明的郁气又在胸口盘旋,刘邰沉下脸色,朱笔重重的批阅,引得刘旎的好奇偏头凝视,只见笔酣墨饱,笔力劲挺。他刚才粗略分拣奏折的时候,没有见到什么会惹得龙颜动怒的事情,难道是上奏的官员私下里又干了什么,让刘邰不悦?

想到这里,刘旎索性探了个头过去,想看清楚是哪个不怕死的。

雪白的颈项柔软细嫩,刘邰一抬眼看到的就是称得上美妙的景象,衬着左侧窗户洒入的阳光,那肌肤是几近透明的玉色,精致好看得让他一怔,微笑了。忍不住左手探出,大掌握住那温暖的小脖子,手感细腻丝滑,拇指下意识的在那喉咙处上下抚摸了一下。

刘旎怕痒的笑着后缩脖子,“皇兄。”

刘邰却不放手,顺手将他勾到身边,放下笔的右手抬高刘旎的下巴,左右摇摆的观察着,“玖儿,你的喉结怎么还没长出来?”和小雏儿一样,细长的脖子,好看,却缺失男子的气概。

刘旎仰着头任他端详,很是无所谓道:“伺医说并不大碍,只是人各不同罢了。”

刘邰放开手,再次端量了他一番:“个儿不长,喉结也未见,玖儿,是不是儿时……”漆黑的眼一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暴戾。

瞥见离殇离逝难以觉察的全身一颤,刘旎浅笑着探了探桌边的茶盏:“臣弟近来学了些沏茶的本事,皇兄索性今日放个假,陪臣弟喝喝茶吧。”说罢,去拉刘邰的手。

刘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暖意,“好。”反握住刘旎,起身往外走去。

离逝跟上随身伺候,离殇则迅速去布置。

待君臣两人一路观景散步至殿后花园凉亭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由于茶刘邰坐在首位上,有趣的注视着刘旎的操作。茶这种饮品是荼陵敬献的,按照当地的喝法,说实在是,他并不很喜好,所以在皇宫内并不受重视,对比起燃烧的小红炉,碾茶的陶器和搭配的葱姜羊肉等物,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刘旎身上。

刘旎整个人跪坐着,上半身保持笔直微倾的姿势,头部半垂,全身上下,只有一双手拿着器具在移动,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刘邰大部分注意力。纤细的手指,白皙修长,唯有指尖和关节的部分带着淡淡的绯红,如嫩姜般,惊人的美丽。

刘邰凝了凝心神,忽然想起方才牵在掌心的手,细小柔嫩。连薄茧都感受不到,是怎么可以利落挥刀斩人拉弓射箭的?如果他再有能力一些,刘旎是不是就可以生活得更惬意些?过得一如他现在给人的表面现象一般,无须担心任何凶险,安心的健康的成长成拥有男子汉气概的刘家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将刘家男儿的普遍魁梧体形套在刘旎身上,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怪异……难道是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形成刘旎就是个瘦小如猴的印象,所以才无法接受他长开的模样?问题是,他长得开吗?

右相家的四娘年今13,还有成长的空间,刘旎今年18,身形与一般闺阁娇女无异,还能有多大成长潜力空间?很难想像刘旎可以在弱冠之年突飞猛进的成为一介壮男,哪怕是爆发抽条都难以相信,差距实在太大了啊……

额角有些抽痛,右相身高足足压刘旎大半个头,算个中年高佻美大叔,他家女儿,应该个头儿以后矮不到哪里去,万一也来个半头之差,刘旎以后要穿多高的木屐才能弥补差距?

这门婚事,似乎很不妥。可若用这个原因去回绝右相,感觉上更加不妥……

当刘旎端起飘扬着羊肉喷香的茶盏送到刘邰面前时,刘邰才下了决定,“玖儿,往后你随吾用膳。”必须得在他弱冠前争分夺秒把他养出刘家男儿的身形来。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浓郁肉香像是在喝羊肉汤羹。

刘旎喝着暖暖的茶,笑弯弯的眼睛黑湫湫的,“是。”刘邰转好的心情让他很愉快的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待喝茶完毕,回去帮忙处理完今日的重要国事,看到摆上来的膳食时,才有点呆滞。

谁来告诉他,这论桶装的粟米和大块的牛肉、烤羊肉和一盘盘阉菜是什么意思?皇兄是打算把他当猪灌吗?无语的看向刘邰,刘邰已经率先拿起了碗大口吃起来,还亲自夹菜给他,丝毫不容推拒。

面对刘邰,刘旎本性除了乖乖的,就只有乖乖的。这一餐饭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直接摊在那里,漱口的杯子刚拿起来,就哇的吐了。

被吓了一大跳的刘邰完全不顾脏乱的一把将刘旎抱到殿外,看着被递水漱口又递布巾擦拭的刘旎,剑眉拧得紧紧的,双手背在身后捏成了拳头。

伺医过来诊脉后结论是吃多了,撑的,以后切忌勿要暴饮暴食,开了方子,刚想迅速逃离皇帝的低气压圈,就被皇帝一手揪住了后衣领拎到一边去咨询。

皇帝问题是如何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快速将靖王养壮实养高大。

伺医边哆哆嗦嗦于皇帝的可怕魄力,纳闷又奇怪的斗胆抬眼看了皇帝一眼,又深深弯下腰去拱手恭顺回复,靖王现下已是基本定型了,想要纵向发展八成没可能,横向倒是可以,每日五花肉的喂就是了。

皇帝有点恍惚,没有注意到伺医的逃窜,满脑子怔怔的,完蛋了,他嫡亲的弟弟,永远就一豆丁样,就算过五十年,也是一枚老豆丁啊……

缓过气来的刘旎在瞄见刘邰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也有点呆,在皇帝不自觉走到他身边,摸摸坐在椅子上的他的脑瓜时,更加呆。被撑吐的人是他,怎么感觉皇帝自己不好了?

低头瞧见刘旎带有疑惑却又永远是满满信任的双眼,刘邰忽然有点想哭的冲动,母妃啊,吾没脸见您了,弟弟长不高都是吾的错啊啊啊啊!

莫名其妙的看着刘邰挥泪飞奔而去,刘旎摸了摸下巴,怎么一回事?

第二日下朝的时候,刘邰意外的又接到了太常公孙仪羞答答的求婚配。公孙仪一再申明,他绝对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实在是家里六娘对靖王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若靖王妃尚未有明确的人选,他家六娘踊跃报名。

待公孙太常告退,刘邰食指敲击着坐椅的扶手,冷峻的面容暂无表情。公孙家也是各个高个儿,无论是尚了公主的驸马还是入了后宫的公孙妃子皆是高佻优美之人。这么一琢磨,满朝文武之内,靖王赫然是最矮小的那个!

“皇兄。”换下了朝服,过来帮忙的刘旎一脸笑容的走入书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高问题让刘邰产生那么大的烦恼。

“玖儿过来。”待刘旎依言靠近,刘邰起身,暗自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距,心里暗暗懊恼,这样的高度要去哪家高官里找个娇小的来配?本朝历来选官的要求除了文采出众有能力外,就是外貌身高皆需出众,先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后代有个异数矮到这个程度的吧?

抬头看刘邰,刘旎很是不解,昨个儿刘邰离开后,也没许他出宫回府,而是留宿宫内,却又没有再召见议事,今天也是要他换了朝服就过来书房,到底需要他做什么?

复坐下,刘邰沉思半晌,索性直接开口:“玖儿有意中人了吗?”

摇头,刘旎脸上露上恍然来,“皇兄原是为臣弟的婚事担忧呀。”一笑,对于这个他倒没有什么想法,“皇兄择一门有利的亲事即可。”只要对刘邰有利,娶谁他都无所谓。

刘邰摇头,“吾只盼玖儿有位情投意合的王妃。”身形上合适就更好了。利益姻缘塞入后宫足以,他不希望刘旎为他再牺牲到这个份上。示意他坐,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做得有点失败,“吾连玖儿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玖儿给吾说说。”他们的成长几乎都是为了活命和攀上皇位的谋划,情爱什么的,还真没有讨论过。

刘旎困惑的想了又想,最后有些苦恼的回答:“臣弟从未想过这个。”自小到大,满心满眼都是刘邰,刘邰的未来,刘邰的步伐,刘邰的命令。哪里有余心余力去思考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这个傻瓜,自始自终眼里只有他吗?前些日子觉着被疏远的不快蓦然消散,这样一心一意只为他的人也就刘旎了吧。

刘邰垂下眼,唇角弯了起来,“玖儿随吾去行宫避暑吧。”行宫位于国都以南,离江南不远,而南方美人多姣美娇小,就专程去猎个艳也方便,顺便让刘旎知晓一下什么是情事。

话题转变太快,刘旎立刻警觉的思索拧眉:“江南贪墨严重是吗?臣弟去处理就好,一定会让皇兄安心的。”

笑意浓浓,刘邰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心情很好的拿起朱笔,“同去便是。”

皇帝一句话定下了接下来三个月的行程,行宫在襄阳边上依山而建,虽比较长安位置偏南,温度却着实凉爽太多,距离长安也就一天陆路两天水路的距离,快马来回不过一天而已。

同去的人包括了当朝各国公内阁大臣,还有不少皇亲国戚。车马浩浩荡荡的出行,各家的车队阵势都不小。庞大的车队连延至天边去了,看得路边的民众们啧啧叹然,自刘邰上位,这实属第一次大型朝廷集体旅游出行。

靖王府因人丁稀少,所出行的马车队伍直接被皇帝并入麾下,连靖王本人都被皇帝请入豪华马车,不但共同进出,连骑马的时候都是并行的,这番景象看得众臣暗叹,陛下和靖王的关系真不一般的好,也让跟随的后宫妃子们咬牙切齿……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刘旎在刘邰的巨大马车内,过的日子是相当惬意的,各地需要批阅的急件并不多。这几年刘邰的整治下,除了铲除异己外,整个国家机构是稳定和谐的,基本没有过大的漏洞需要去拆东补西,算是个比较和平和让人安心的局面。

扣除掉少数帮忙处理奏折的时间,刘旎不是和刘邰下棋,就是看书,要么睡觉,睡醒了就被刘邰拖出去骑马看风景。

刘邰则是为了更快更好的在抵达襄阳之前弄清楚刘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加上兄弟两个太久没有这么安逸的在一起过日子,同样很是愉悦的享受两人相处的时光,两个人实在是太默契了,那种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感觉,真的很棒!只是完全没有挖掘出刘旎对女子的喜好,而且还发现他私下其实除了看书睡觉,实在是没有过多的爱好……

上了船,没有什么过多的娱乐,刘旎更是窝在自己房间天天睡觉,如果不是刘邰天天盯着,连饭点儿都不起来,实在是不知道让刘邰说什么才好。

待大部队抵达襄阳码头,刘邰直接拎起刘旎,伙同他的心腹御林军的总统领窦准和虎贲中郎将晁沿在搬运下船的时候,直接搭乘一条不起眼的小船沿河一路朝下游而去。

3









第三章

即使是打着寻花问柳的目的,刘邰带上的也不止保镖窦准和晁沿,还有负责贴身伺候他和刘旎的离殇及悬铃。扣除掉幼年的艰辛,刘邰整体生活水平还是保持着非常高的水准。

一行人顺流而下,抵达江夏后上岸,因为有着码头,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江面穿行,或是停泊卸货,或是刚开始装载,一切都那么的生机勃勃,到处都充满着活力。

众人一行按着入城的主道找了家看起来算是不错的客栈,单独包了一个小院子,离殇和悬铃分别伺候刘氏兄弟洗漱,而窦准和晁沿则在小院子四下里仔细的巡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缺漏,这才在刘邰和刘旎准备好了后,一行人施施然步出客栈找吃的去。

随便问了问当地人,指向了河边城内号称第一大的茶楼,上了茶楼二楼的包间,顺着敞开的窗户看出一片碧绿优美的江景,这大致说明了江夏的繁华地带沿江而建,水路通畅便意味着此地货物交易量大迅捷,从而带起全城的繁华,不但是个小型的商业中心,更是大型船只远航的良好补给点选择之一。

一路看下来,这个城市的道路宽阔,来往车辆人流不断,沿途而来所见城外皆是万顷良田,城内又如此车水马龙,大街坊巷大小铺席无空虚之屋,店铺林立贸易兴隆,酒楼、茶馆、瓦子错落有致,一片繁华。

茶楼里的小二十分机灵,迎接着几人入门上楼的功夫已经把他们的着装和言谈举止观察了个数遍,在看到进入包间后只有两人落座,更是笑容满面道:“各位大人是想尝点儿江夏本地的浆饮,还是要点那长安城里的顶尖儿饮品?我们这茶楼的东西,和长安城里的味道可是完全一致的。”

正托着腮往窗外看的刘旎闻言笑弯了眼,瞧向兄长,刘邰心情显然不错,勾着薄唇看了离逝一眼,离逝了然上前一步笑道:“小哥儿就来些江夏本地的尝尝罢,还有什么别的特色小吃一并上来。”

“好咧。”小二得到了几个大钱,笑得眼睛都不见了,高声道了个谢,动作迅速的退出门去。

“这边瞧着景色还不错。”刘邰瞧得眼睛里笑意满满,“那边的游船是什么?”江面诺大,往来的除了商船和客运,还有数艘装扮得几乎可以称得上花枝招展的游船,船速缓慢,周遭围绕的众多船只上的嬉笑纷然都几乎要热闹到岸边来了。

窦准和晁沿分立两人身后也望出去,“大爷,像是花船。”

“哦?大白天的?”刘旎随意搭了句嘴,却惹来刘邰的回瞥和调笑的口吻:“玖儿对这花街之事很熟?”

后颈的寒毛簌的竖了一下,刘旎面不改色笑道:“曾去过那么一两回,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有再去了。”那还是蹲守蕃王的时候因任务需要而去的,悄悄瞄了刘邰兴致盎然的表情一眼,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千万不要兄弟俩携手共去喝花酒啊,他实在无法承受那种画面。

刘邰笑得别有深意,“那是玖儿年纪还没有到领悟其间妙处的时候。”没有别的地方比勾栏里面的女人品种更多的地方了,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整个后脑一阵发麻,刘旎垂了垂眼,直觉的认为刘邰一定在想什么不好的内容!出发前刘邰只是说要来江南一带散个心,别是连烟花之地都打算顺便仔细研究吧……

小二动作迅速的上了不少特色浆饮和吃食,精巧美观,还在离殇的询问下,介绍了江夏城内不少风景怡人的去处,推荐了几处吃酒和膳食不错的酒舍。

离殇特地问了问江边花船的事。

小二解释这个是江夏特有的女儿节的前奏,逢年7月初7是女儿节的前三天内都有城内各青楼花魁们乘花船沿江游行,算是一种商业上的宣传模式?总而言之,女儿节当天是各家大家闺秀的节日,而前三天则是各家青楼女子们的欢庆。

此时恰好二日后便是七夕,刘邰微微眯眼一笑,那么先可以参照一下青楼百女,再探究一下闺阁众秀,总也是可以找得出刘旎喜爱的女子类别,届时就参照这个类别,由身高上再进行筛选就好。

一想到这个身高,刘邰就想叹息,撩起袖子,亲自为刘旎布了一筷子的小菜:“玖儿多吃些。”吃多了又怕他吐,吃少了又怕他长不高,真是操心唉。

刘旎乖乖吃着小吃,喝着浆饮,心里只是不断在重复:“千万不要去青楼,千万不要去青楼,千万不要去青楼……”即使因为好奇而打探了那些花船,也千万不要起了去青楼的念头……

下一刹那,刘邰吩咐离殇:“租条船,去瞧瞧热闹。”

一口浆顿时堵出了喉头,刘旎忙捣住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刘邰连忙轻拍他的肩背,先习惯性的心疼上下抚一下掌下的单薄身躯的明显脊椎,再道:“慢些喝,怎么和个娃娃一样。”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旎接过悬铃递上的帕子压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大兄,那种民间花船有什么好玩的?”拼命朝窦准和晁沿使眼色,不能纵着皇兄成为昏君啊!

刘邰没有觉察刘旎的想法,只觉得他涨红了的脸估计含着羞愤吧,有趣的笑道:“野趣固有其乐,不看看怎么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好这一口?”瞧那花船周追随的小船数量就可以估量出这江夏勾栏的女子们颜色不差。

刘旎哀叫:“大兄!”他不要和英明神武的兄长去那种腌臜地方吖吖!

刘邰却越来越发觉得好笑起来,又探出手,rounie着刘旎的后颈,只觉得光看着他这个样子的羞恼,也不失为一件愉悦的事情,“入夜了就去。”专断的下了决定。

窦准和晁沿十分没颜色的就杵在一边完全一副我心拳拳向帝王的模子,哪有半分觉得皇帝不对的反对神色。而悬铃只是专心致志的不是摇着扇子就是递水递帕子。

心灰意冷的刘旎在离殇租好了船,请他们下茶楼换地儿寻开心的时候,脸色无比沮丧的跟着刘邰上了船,追向青楼烟花们。

为了不引起注目,离殇选的船不大不小,中庸适度的混在画舫后方的群船中,并不惹眼,由于下水晚,也没有占据到什么好的位置,隔着十数丈和其他船的距离,远远眺望着,香风是闻不到的,各青楼间比拼的丝竹吟唱也听得不甚清楚,更不要提那些遥远的脸蛋和身材,除非视力是好的,基本看不清楚细节,再加上那些章台人莫不是浓妆艳抹的,谁能辨得清到底是什么样儿。

假装完全一抹黑的刘旎心里继续默念:“不要感兴趣、不要感兴趣、不要感兴趣……”

就听刘邰完全不减兴致道:“人还挺多,晚上我们一个个楼子去挨个儿细看。”

……这是盼什么不来什么来的节奏吗?刘旎无语凝噎,皇兄变坏了,他拉不住啊,母妃会不会正森森在他身后咬着袖子哀怨瞪他?

继续由刘邰做决定,大家回客栈先好好休息,为晚上精彩生活的即将展开养精蓄锐。在分道去自己厢房之前,刘邰还非常兄长慈爱的拍了拍刘旎的肩膀,“玖儿今晚无论看中了哪个美人,为兄皆会全力配合的。”说完,还叹口气,顺势捏了捏刘旎的脸蛋,“玖儿也要成人了啊。”摇着头,故作懊恼却压根掩饰不住满眼喜悦的背手大步而去。

目瞪口呆的刘旎下意识摸了摸被捏得有点痛的脸颊,无声的呐喊:“臣弟不想在这个方面成人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皇兄面前谗言了什么?为什么这一趟感觉完全不像是偷溜出来游山玩水,而是专门拎着他往这方面去寻欢作乐?

是计划扎实的以身作则验证什么叫做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无论刘旎再不情愿,入夜后,还是乖乖跟随着刘邰先是用膳,再上了租凭来的马车,由打探了路线的窦准赶车,晁沿、离殇及悬铃在车外步行,一行人往着让刘旎抓狂又绝望的地方行驶而去。

临时租借的车子不大也不小,两人坐稍有余,小几上点着并不算明亮的灯,刘邰压下厌弃,靠在被离殇悬铃彻底清理换置过的软垫上,歪头瞧着刘旎哭丧的脸,忽尔一笑,伸手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怎么,玖儿莫不是真的不曾通晓人事吧?”

整个人正沉浸在“完蛋了,死定了,以后要拿什么脸去面对母妃,要怎么去解释顶天立地光明伟岸的皇兄的一意孤行青楼之旅”种种天地旋转的混乱中的刘旎猛一听见刘邰的问话,先是呆了一呆,蓦地,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浓眉一挑,刘邰笑得诧异又有那么几分说不明原因的欣慰,单手撑着下颌,食指继续挠着他的脸,热度都烫到指尖了,着实有趣,“玖儿莫羞,为兄教你。”轻软的语调竟然带起了一种异样的暧昧。

刘旎现在的状态等于五雷轰顶,完全感觉不出任何暧昧之流,只是满脑子爆炸后的空白,呆怔的瞪着刘邰一张一合的嘴,教?要教什么?教怎么玩女人?要怎么教?手把手的教?还是临场示范?

狭小的空间,晕黄的灯光,火红着面颊的绝世美人,亮晶晶的黑眸里满是无辜和茫然,殷红的下唇咬入雪白的贝齿,加上讨论的话题,这根本就是一副不设防的纯真神情。

明知道面前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刘邰心跳还是突然间剧烈的蹦达了一下。说实话,扣除性别,刘旎比后宫任何女人,乃至长安,更甚至全国的女人都要美上万分。活脱脱的母妃绝美精致的轮廓,又多了父皇的俊逸,这面容,任谁看了,都是由衷的赞叹的。加上自幼便乖巧听话,若是他真的要做什么,他也定会乖乖顺从……

刘邰眼中的火热直接被翻译成要推他进入成人世界的坚决,刘旎愣了半晌,终究是委委屈屈的低叫了一声:“皇兄……”他真的不敢想像神一样的兄长来教他玩女人啊!

刘邰垂下眼,笑得玩味,垂下的手搭在膝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膝盖,语带试探:“怎么,玖儿其实更倾向你的那些玩伴们教你?”温和的低语中有着隐藏非常好的薄怒。

刘旎情绪混乱低弥,明知事情走向诡异,偏偏又无法控制,思考迟缓上好几个拍子,潜意识却速度回答:“臣弟绝不会做出此事。”

稍许被安抚了,刘邰好心情的偏头看着观赏性极强的弟弟,光是估计着一会儿会被众多女人们生吞活剥的情景,就压抑不住的低低笑起来,浑厚低沉的笑声弥散在车厢内,直接加剧了刘旎的颓败无比。

车子的停下让刘旎觉得愈加的悲愤,好想像小时候一样,一把抱住皇兄的大腿哭着求他不要固执己见下去啊……

无论刘旎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反正是灰头土脸的被刘邰含笑拎下马车,还小拍了一把后腰要他站直,并免费赠送了句大道理:“既来之则安之。”

勾栏内意外的生意兴隆,一打探,原来这三天不光有花船宣传,还有大酬宾的活动,点一半赠一的优惠,趁机让新培训出来的姑娘出场露个脸,好扩大客源增加在江夏城内的知名度。

这么一来,私人跨院是没有了的,包厢也半间没剩,唯有大厅的转角还有几个算是隐蔽的宽敞拐角座位。

刘邰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神色不动的刚想换一家,瞥见刘旎依旧带着淡淡红晕的脸,硬是咽回了命令,朝向自己询问命令的离殇微微颌首。仅仅是过来看看女人种类的,也无须过于讲究,先确定了女人们的类型,三天后七夕夜才是重点。

迎接的龟公领着众人先落座在一个视角还好的拐角,便拱手退下,一般的女仆役上茶之后,便有老鸨带着数位姑娘上前来供挑选。

离殇和悬铃跪坐在刘邰刘旎身后伺候,窦准和晁沿则分别立在外侧两柱边的位置,警戒四周。

老鸨见怪不怪的朝刘邰刘旎行礼,只当是哪家的爷们带着保镖和小厮来玩乐。身材高大俊朗的刘邰浑身隐约散发着威慑,一看便是正主儿,非官即富,而同侧坐的刘旎倒让老鸨多看了两眼,一身贵气又长得极美,这样的人物很是少见。

刘邰玩着酒杯笑得懒洋洋的微倾向刘旎,嗓音带着不可错辩的笑意:“玖儿看中哪些个?”面前供挑选的姑娘数不过十,皆身骨柔软面带媚色,并没有过多的特色。

刘旎满是脑震荡后的破罐子破摔,居然还能笑得从容:“都好都好。”显然有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无语的瞥了眼他,刘邰挑剔的看了半天,没一个好看的,只胜在都是女的,只得在大方向上挑了几个略不同模样的。天晓得,上了妆的女人们,只能靠衣服和发式来区分。

那些姑娘们靠上来便细声细气的开始奉酒垂肩,还有轻声试图闲聊的。

浓郁的脂粉味道让刘旎皱了皱鼻子,偏开头去的动作让刘邰收入眼里,好吧,他也不是很喜欢过于浓妆艳抹的女人,看来今天晚上在这里是没什么收获了,瞧这客流量,花魁们估计早就被重金预定了。

让刘旎有些意外的是,刘邰并没有暗示他对姑娘们怎么样,也没有明示姑娘们该对他怎么样,仅仅和单独他闲聊而已。来作陪的姑娘们全部分成两拨坐在他们左右身后,连酒水都不需要递的,共同看着大堂里的表演。

刘邰完全不需要问刘旎的感官,这样子的女人,连他都看不上,怎么会选给刘旎。所以也只是聊着天,喝着酒,看看节目后便动身往下一家去。

跟着刘邰四处转悠的刘旎,脑子由悲催逐渐变成了疑惑,刘邰这种架势实在像是勾栏老板巡视产业,而非来寻欢作乐。

一个晚上,四处撒钱也没有找到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女人,最大的收获就是分别预定了明后天晚上各大院阁的各大顶尖花魁。这意味着青楼之旅至少要需延长至七夕。

刘旎对此的态度是彻底无语,不过心里却有些小庆幸,走了这么一圈,刘邰都没有做出任何让他尴尬的事儿,直接等于换了个热闹的地方喝酒聊天而已,接下来两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带着不确定侥幸心里入睡的刘旎,在第二天阳光灿烂的照耀下迟迟才醒,睡得心满意足的在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才有些纳闷问伺候着他的悬铃:“陛下呢?”基本可以直接用午膳了,皇兄居然没有管他?

悬铃边梳理着他的头发边答:“陛下一早便出发出城观景了,吩咐让王爷睡到自然醒。”

刘邰的形象顿时突然更加光辉伟大起来,刘旎暗自咋舌,昨夜回来已是清晨,洗漱入眠后更是晚,居然还能大早起来出城观景,这是什么样的生物钟和毅力啊。整个人点了点头,在心里对皇兄抱以了最高敬意后,语调懒懒道:“既然陛下不在,就在屋里用膳好了。”

悬铃自是应下,摆好了午膳,再自包袱里捡了刘旎没有读完的书放在窗户下的躺椅边。而刘旎在用膳后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消食,便窝进了躺椅,慵懒的看起书来。

一直看到眼儿困困,不知觉又睡了过去。

悬铃小心收拾好书册,静静的一边摇着扇陪伴。

晌午的日头正烈,院门那边才传来动静,接着是窦准大步过来,刚迈入门槛,在看到沉睡的刘旎后,立刻放缓了步伐收住了口,只是朝悬铃比了手势,示意他们一行归来后,就退出门外。

让悬铃吃了一惊的是,不一会儿,刘邰竟然过来了,俊脸被晒得发红,身上的衣服带有骑马后的皱褶,显然是没有更换衣服便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杯子,边喝边走入屋子,一口饮尽后,低声问道:“玖儿用膳了么?起了有多久?”

悬铃跪在地上恭敬轻答:“王爷正午前头醒的,用了午膳,看了会儿书就又睡了。”

将杯子扔给她,刘邰不再给她任何关注,直接走到躺椅边坐下,扯开领口散着热气,低头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刘旎,心情极好的哑然失笑。

悬铃动作迅速无声的退出去,还掩带上了门。

抬手用袖子随便擦掉额上的汗珠,扯开领口,摸过边上的扇子扇着,刘邰垂眼瞧着刘旎睡得脸蛋红通通的,原本还有些担心这家伙一觉睡过头去,赶着是打算回来叫他起来用膳的。现下没事了,却有些不太想再挪动身子回房去更衣沐浴,只是这么看着他,就觉得好安心。

勾起唇角一笑,刘邰索性就这么躺下去,靠在刘旎身边,鼻端飘逸着令人平静的淡淡熏香,合上有些疲倦的双眼,沉沉的跟着睡了过去。

刘旎醒来的原因是越睡越热。眼睛掀开,看到正对着他侧睡刘邰的脸的情况让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混沌的思考了一下皇宫和王府的可能性,总算想起江夏这个地方来。眼睛还有些困乏,可看着刘邰却有些不太想闭上眼。

自削蕃后,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同榻过,原因无外乎刘邰很忙,加上他不怎么忙的时候,还有后宫的佳丽们在等待皇帝难得有兴致的雨露恩泽,两人的相处至多到了就寝时间就得各自分道扬镳。

三年多了,再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这张敬仰了一辈子的脸,还是觉得很快乐很崇拜很安心。愉快完毕,总算发现为什么这么热的原因,两人挤在一张躺椅上啊……他们兄弟两个,以前就算共眠都是在大床上各睡各的。

现下胳膊挨胳膊,腿贴着腿,难怪这么热。刘邰自己就算领口大敞,也热得面上带红,浓眉微皱。

刘旎摸摸脑门子上的汗,抿嘴一笑,虽然不知道刘邰怎么会跑来和他挤躺椅睡,还是轻手轻脚的撑起身,计划找把扇子为两人降个温,探个头就看到躺椅边上,刘邰后腰压着一把扇子边,要掉不掉的。

伸手去够,半身探出像轮弯月笼在刘邰身上,还没待拿着扇子,却突然被刘邰一把揽住腰肢往下一带,庞大的身躯顺势翻了上来。

刘旎愣了愣,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刘邰依旧闭合着的双眼,匀称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显然是没有睡醒。可巨大的身形就这么沉重的压着,不被压扁就会被热死!试探着推了推,换来的是刘邰闷哼了一声,缩紧了搂他的粗健手臂,一条大腿还干脆跨上了他的双腿,整个人完全的被纳入他怀里。

呆怔的刘旎渐渐的涨红了脸……除了偶尔兄弟间的拥抱,他们从未有过这般靠近的亲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吵醒他舍不得,躲又没法躲,思考了半天的结论是只好这么乖乖的被压着了?

比起被压得呼吸都快紊乱掉,更悲剧的是刘邰忽然用他高挺的鼻梁在他耳垂底下的位置磨蹭起来。

又痒又麻的感觉瞬间窜过他半边身子,忍不住的想蜷缩却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刘旎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才总算听见刘邰深深呼出一口气,沉沉的恩了一声:“玖儿?”

“皇、皇兄。”他结结巴巴的回答,就快喘不上气来。

意识到他不对劲,刘邰倏然撑起上半身,低头便是被压在身下脸儿火红的刘旎,张口纳闷道:“怎么了?”

张口用力chuanxi的刘旎无比无辜的望着上方的刘邰,想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先用力呼吸补充新鲜空气。

张张合合的嫣红唇瓣印衬着绯红如美玉的容颜,大大的眼儿还泛着柔柔的水光,刘邰安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失笑的去捏了下那小鼻子:“怎么被吾压到了也不喊一声?”坐起身来,全身的燥热和汗湿让他微皱了皱眉。

边喘边去够现在拿得到了的扇子,帮他扇着,刘旎也撑起身来,脸蛋红红的,“想皇兄多休息些。”身为皇帝又不是件容易的事,睡眠时间首先就极度缺乏,好不容易远离朝廷还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他实在是不忍心惊扰。

所以就这样被压扁扁了也不敢挣扎?深眸柔软,刘邰瞥了眼扇子的凉风向着他的方向,再瞅着刘旎额角的细汗,微提了声:“离殇。”

门外立刻传来恭敬无比的声音:“水已经备好了。”

抬腿跨下躺椅,刘邰顺手也将刘旎拉起身,“去沐浴,晚上我们好好玩玩。”

话题转得好快……刘旎默默的瞪着刘邰,哀怨的表情让刘邰忍不住大笑离去。

晚些时间,共用了晚膳后,众人又执着的往瓦子乘车而去,继续青楼三日行……

由于前日大撒钱基本预定了各大院阁的顶尖花魁,所以位于包厢内首座的刘邰看到前来侍侯的女人们,总算有了些满意的神色。

才艺各有特色不说,相貌和身形总算有了比较显着的区分,举手抬足之间,连个性都比较分明。

刘邰瞄向坐在左边的刘旎,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微小的飘忽,就知道对于这些女性的表演并不是那么的上心,心里暗叹兄长难担。即使在年幼时被名师教导学习时,有包括房中术,显然那也只是理论和书面的东西,而且刘旎也没有通房什么的,派过去的悬铃和缨丹压根也只是单纯的贴身伺候。

这单纯的家伙不会是完全的什么都不懂吧?

不动声色瞄向刘旎双腿之间平平的,处子应该对女性比较敏感才对,怎么一点反应没有?想到这里,刘邰朝离殇微微抬了抬食指。

离殇立刻上前吩咐了那些女人中某几个几句。

然后,刘旎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扣除掉其他花魁继续的技艺表演外,面前已经站着好几个脱得chiluo裸的女子了。

瞬间石化。

刘邰这个时候靠过来,左手揽住他的肩膀,浑厚的嗓音带着温和的笑:“玖儿,为兄允过教你。”

白花花的几条routi快要晃瞎眼,刘旎几乎是惊恐万分了,慌忙偏头,却鼻子擦过刘邰的鼻子,才发现彼此靠得有多近,深邃轮廓里镶嵌的漆黑眼眸带着深深的笑意,倒映着两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阿兄……”怎么发一个呆,现况就成这样了?

刘邰笑得懒洋洋的,“莫羞。”

勾了勾手指,示意那几个女子跪到跟前,亲自执起刘旎的右手,探向迎过来的一个女人的胸ru,“你摸摸看。”

本在感触到掌心里小手的颤抖时,只是一笑,却看到放置在女人雪白的rufang上,那晶莹的玉指时微微的怔了怔,修长纤细的指尖带着美丽的殷红,相较之下,他的视线竟然无法在女人的luoti上集中,而是只能看着那带着哆嗦的漂亮手指。

他从未有此时此刻这么明确的意识到,刘旎连一双手,一根根指头都长得这么美。

大掌一松,刘旎立刻倏地收回手,略有些强迫自己镇定的交握在腰腹,大脑轰隆作响:真的是手把手的教啊啊啊!

一直凝视着那手的视线自然而然被带到刘旎的腰部,在瞄见他胯下的衣衫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后,刘邰忽然沉声道:“出去。”

他单手揽压着刘旎的肩,几乎把整个人拥在怀里,待其他所有人迅速离开并关上了门,他才一把探向刘旎的小腹:“玖儿,怎么回事……”

刘旎反射性的阻挡,双眼满是不解和惊讶,“皇兄……”拆了几招,却不敌刘邰的速度,双腕被一把扣住,惊惶的抬眼,看到的是刘邰认真严肃的眼神。

“玖儿莫怕,我只是看看。”安抚的语调与沉冷的神色截然不同,刘旎的慌张让刘邰微微放软了严厉的表情,“你莫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吧?”连一点点迹象都没有,难道连初精都没有来过?

刘旎左扭右躲,手又被擒住,眼看下摆就要被掀起来了,干脆整个人全身用力往左边一扑,蜷曲着夹紧双腿,侧倒下去。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悲催的,由于双手还被刘邰握着,这么一带,连刘邰都全部的扑压到了他身上。

若不是刘邰反应敏捷的松开他,双臂及时撑住自己,恐怕这么全力一压,刘旎就要去掉半条命了。

刘旎团成一个球紧紧搂住自己,颤颤的,还在死闭着眼低嚷嚷:“不懂不懂,臣弟什么都不懂!”

噗,心里喷笑,原本暗恼的情绪已经全然被暴笑取代。他的恼怒本是因为猜测是否是幼年的营养不及导致现在发育不良,现下看到刘旎这个样子,刘邰除了弯起唇角微笑外,只得叹息:“男人之间的事,本就该是父兄之职……”

鼻间是轻淡的熏香,眼前是凌乱的乌发中露出的嫣红的半张脸,细致的肌肤如上好的美玉,光是看着,就知道那触感是多么的温暖柔滑……心思一动,身体深处的yuwang随着那萦绕在心头的大胆想望,苏醒得急切强硬。

笑意渐渐收敛,刘邰慢慢的沉下庞大的身躯,笼罩住全部的他,单膝微曲,腾出右手握住那圆巧的右肩,顺着手臂慢慢的往下滑去,直至强制性的挤入他胸腹间握住那细嫩的右手,“来,玖儿。”

愈渐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带着刘旎不明白的情绪,若藕的丝,细细微微间缠绕着晶莹的清甜和诱惑。被紧扣右手的被迫松开抱住自己的左臂,一寸寸往右上方移去,强大的暖意包裹着整个手背,引导着他触摸到了一个他完全想像不到的巨大物体上。

刘邰再放低全身,额头抵着刘旎的发,呼吸喷洒在那红润的耳垂上,沙哑道:“你摸摸,这东西的里面就是男人的精水……”

灼热得几乎烫手的粗壮条状物在被强制按压住的手心里微微弹动,隔着丝滑的布料甚至可以感触到那上面不规则的数条凸起。刘旎完全不敢睁眼,全身打着颤却毫无头绪:“什、什么……”

火热的鼻息几乎要烫得鼻下的小耳垂滴血。刘邰无奈又宠溺的低叹而笑道:“这也不懂啊……”大手微调整角度,强迫那小手将自己牢牢的掌握住。

完全无法握住全部的庞大异物坚挺着顶着手心,滚烫如火、生机勃勃,潜意识知道哪里不对,又无法道明,耳朵不断的被火热的气息撩动,虽然没有被全身压住,刘旎还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蜷着,“皇、皇兄……啊……”突然的惊叫起来,感觉湿润烫滑的东西遛过自己的耳垂。

轮廓优美的耳朵火热通红,肉肉坠坠的耳垂红艳似火,无辜的随着主人的哆嗦散发出异样的蛊惑,垂眸凝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张开薄唇,舔过那小东西,圆滚滚的柔软又可爱,“什么?”右手强迫着他的手握紧自己,顺着延伸移动。

心脏跳动剧烈的要蹦出胸膛,刘旎整个人被各种感觉冲击得恍惚起来,“皇兄……”沙哑中带着自己也不懂的哭腔,除了右手僵硬的攥着那可怕的硕大沿着柱身搓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莫怕呵,莫怕。”刘邰合上双眼,着迷的舔舐着那小圆球,让它在舌尖上滚动,甚至轻咬着,听着刘旎无法克制的chuanxi,沉醉又享受他的失控。本想就这么放纵,却被那带哭意的哀求柔软了磅礴的欲求。

嘶哑的叹了口气:“待你初精来了,我再教你其他的。”说罢松开了他的手,强健的手臂一把紧拥住刘旎的同时,张嘴将他的耳珠含入口中用力的xishun起来。

刘旎意乱情迷的低叫起来,用力抱住腰间的粗臂,全身剧烈的颤抖着无法停止。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发现刘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转了过来,自己躺在他怀抱里,两人鼻尖对鼻尖,额头抵着额头,一只大手正在背后上下的抚摸着,而那双深沉的黑眸里满是浓郁的笑意。

心跳依旧剧烈,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敢面对刘邰的目光,刘旎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吧,脸还在发烫,连带着手也仍然哆嗦……而且……有些尴尬的夹紧了双腿,张了张嘴,到底也只能哑哑的喊了句:“皇兄……”

笑容满是宠溺,抬手roucuo上一直没有眷顾到的另一个隐藏在散乱黑发中的精巧耳珠,看着刘旎脸色绯红,额上满是细细的汗,一双眼儿还带着泪光,乖巧无比的颤抖着任他动作,禁不住心更软了,浑厚的低喃里满是yuwang的嘎哑:“我等你……”话只说了一半,探头吻了下他的额头,撑起身,下榻。

等啥?那言语中有什么东西浓浓的都快要溢出来了,莫名的继续红着脸,刘旎爬起身,浓厚的发披散了整个肩背,只露出那张红艳艳的小脸,“皇兄,还要看女人吗?”刚才皇兄要他握着的东西到底在哪里?按照学习过的书本知识而言,那玩意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在胯下,可无论他歪着头正着头观察,都没有看出刘邰身上有哪个地方会藏着这么巨大的东西。

已然平复下来的刘邰微笑着眯了眯漆黑的眼,看着他好奇又疑惑的表情,一个一个字道:“要,为兄等着玖儿呢。”

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又加速了,刘旎悲惨的低下头,啊,皇兄真的是执意完成青楼三日游吗?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坚持不懈啊!

刘邰觉得肩上的压力很大,不但要找出刘旎会喜欢的女人类型,还需要教会刘旎什么是人事欢愉,尽管前者让此刻的他心里有丝莫名的不快,后者却带来极大的兴致。

他期盼着刘旎能够在他眼前一点点成熟绽放,光是想起刘旎不知所措的娇嫩chuanxi,心里就仿佛飘进了一根羽毛,痒痒的难耐。

刘旎是他唯一的嫡亲弟弟,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剥夺他指导他成人的权利!无论背后还有着什么更深的含义。

刘邰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整个晚上的安排及时调整成:花楼里的顶尖花魁按照各自的特色展示着各自的才艺,刘旎则被刘邰揽着肩膀,躲闪不得的被执着手去触摸光裸的女人身体。

而刘邰不但在仔细观察刘旎对不同女人的反应,更是不忘隐蔽的瞄向刘旎有任何男人的崛起。

结果是令人无语的,尽管刘旎一个晚上脑子充血绯红的俏脸十分好看,但的确是完全没有任何雄性骄傲方面的起色……

当最后一拨女人和其他所有人退出去后,刘邰转身搂住刘旎,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嗅一口好闻的熏香,叹息又无可奈何道:“该拿你怎么办呢,玖儿……”真应该带个伺医出来,好及时诊断和配药调养,一回长安,他必须立刻吩咐伺医对玖儿进行全面的调理。长不高就算了,怎么可以对女人没有反应呢?

等等……刘邰猛的抬起头,额头顶上刘旎的额头,深眸锁住那双还带着混乱的双眼:“玖儿,你不会……”只对男人感兴趣?

脑震荡一晚上的刘旎恍惚又茫然,“皇兄,什么?”心里的哀号正在不断的盘旋回响:皇兄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想摸女人,不想懂什么人事啊啊啊!最要命的是还有明天一个晚上要熬啊啊!

刘邰不确定的否决了自己的推测,如果对男人感兴趣,早先他逗弄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任督二脉打通的样子,难道他不是他喜好的类型?危险的眯上双眼,不行!如果刘旎喜欢男人也必须先喜欢他这样的!不过……如果他喜欢的是象姑呢?

那双深沉的眸子漆黑的光芒流转,无数的思绪迅速略过,刘旎没有打扰他,只是乖乖的被搂着肩膀与他对望,也不问刘邰在想什么。

刘邰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微笑了,温和的询问:“玖儿对今天晚上的女人们有什么感觉?”口吻十分像夫子问学生学业。

刘旎努力的回想,今天晚上连逛几大楼院,看了不下半百的女人,光用手就摸了好几个,回忆手上的感触,认真回答:“很柔软,很妩媚。”前一句回答手感,后一句回答观感。

“喜欢?”刘邰垂下眼随口问道,玩着那宽袖中的纤手,玉滑温润的掌心让眸色加沉,盘旋着并不隐藏的愉悦,显然是回忆起什么。

刘旎再度想了想,很老实的回答:“没有太大的感觉。”在刘邰用指腹反复roucuo他的小指头时,颤抖了一下,也低下头去看,纤美玉润的手被古铜色的大掌包裹在掌心里,竟然让他心头咯噔一跳,刚想退缩,却被刘邰用三根指头捏住了小指的圆润末端。

刘邰后仰靠在软榻上,语调慵懒,双眸合上,只是捏着那小小的指端玩,半晌才忽然道:“玖儿,你要什么吾都会给你。”

虽然不明白话题的无预兆转换,可浑厚低沉的承诺让心软软的,甜甜的滋味让刘旎不自禁的笑弯了眼,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转开头去偷笑了一会儿才转过来:“皇兄要什么,臣弟也都给您。”微微弯曲了一下被摩娑着的指头,像是勾住他的一样,悄悄的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快乐。

刘邰就在靠枕上扭过头,掀眸看着他,安静的温柔的,然后执起刘旎的手,盖住自己的双眼,叹笑道:“好。”

感觉手心被颤动的睫毛挠着,细微的痒似乎钻到心里去了般,莫名的又微红了颊,这一回却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抿着嘴笑,乖顺的就这么探着手,直到刘邰休息够了,放开他,才一同起身回客栈歇息。

今夜的结论是,比较起被迫看和摸了不少女人,还摸了奇怪的东西,可皇兄的许诺实在是让刘旎心情太好了,含笑入睡,这样一心为自己的好兄长,他还有什么不满呢。既然刘邰想游青楼,那他就豁出去全程陪到底,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好弟弟!

第二日刘邰没有出现,估计又跑到哪里去观光,继续睡睡睡,睡到晚膳时分,才与回来的刘邰汇合,晚膳过后,一改之前的不请愿,主动上马车,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要像窦准和晁沿他们学习,死忠皇兄,皇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坚决支持!

可、是……当下了马车,看到面前的楼台,刘旎的好心情顿时碎裂成渣……请问,面前这象姑馆是什么意思?

一看刘邰大步迈出,刘旎再也顾及不上什么了,一把自后扯住了他的袖子,涨红了脸低喊:“阿兄,三思啊!”女人玩过了就打算品尝男人了?而且还要带着他一起去体验是几个意思?

刘邰的回应是一手将他自身后捞到身前,“我们刘家玩几个男人还是没问题的,来。”就这么牵住他的手,半是拽着就走了进去。

奢华的包厢里,一排不同男人如同前一夜的花魁一般展现自己的特色,而几个类型各异的则爽快的面前脱衣。

刘旎心里哀号着扭开头,满脸尴尬。

刘邰这次倒没有揽着他,而是坐靠一边,撑头笑看他的不自在,“玖儿,莫羞。”

刘旎悲惨的视线乱飞,最后还是在众男luoti面前溃败如山,挪到刘邰身边坐下,低道:“阿兄,我不想玩男人……”要玩您一个人上就好,他实在没有在山有扶苏之上有造诣的伟大愿想。

刘邰微微偏头,瞧着精致容颜上的羞赧,忽然恶趣味的凑到贝耳边低道:“那被男人玩呢?”

本该是愤怒的,却在抬起眼望入那双带笑的黑眸后,所有的恼怒立刻化为委屈,“阿兄莫要捉弄我。”脸儿红红的,语调竟然带着丝撒娇了。一直以来,宫斗黑暗,权争激烈,经历了那么多黑暗的东西,他还真的没有在qing=se方面被迫和主动下过手。

沉沉笑了,用鼻子亲昵顶着那逐渐泛红的小耳朵,低喃:“乖,为兄教你。”说罢,竟将他双肩握住,往怀里一转一带,让刘旎坐入自己盘坐的大腿上,滑下手臂扣住想逃的小手。

刘旎急了,连撒娇都不管用了?!死死将脖子扭过来,脸用力藏到刘邰肩窝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再露脸。

刘邰失笑,侧头瞄着刘旎,他只是想让刘旎看看男人的下体,并且告诉他,无论是什么模样和尺寸,到点了,就该勃起shejing。这家伙这么害羞,不愿看又不让碰,还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啊……

最终也只能看了离逝一眼,待全部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轻拍拍刘旎的肩背,托着下颌道:“玖儿,你羞甚?”

竖着耳朵听到门扉关掩,刘旎这才露出可怜兮兮的小脸,“皇兄,我、我……”他该怎么解释他实在对嫖男人没兴趣啊。

一手托腮,一手又捏住了如玉雕般的小指摩娑,刘邰唇角勾着有趣的笑,凝神瞧了刘旎半晌,才微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眼见为实岂不比纸上谈兵更实际?”淡淡的笑着,垂眼看那三指间冒出的小小玉指,眼底是压抑的隐晦灼热,“为兄只是想你早日开窍罢了。”

刘旎憋了半天,才呐呐道:“要、要不,咱们去继续摸女人吧……”

摸女人要是有用,他还选择来这里做什么。瞅着刘旎脸上这两夜几乎没有褪下去红晕,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坐在他腿上,刘邰弯着唇角,很是愉悦,“换个法子。”黝黑的眼眸燃烧起了隐秘的火焰,嗓音低醇诱人的吐出承诺:“吾亲自教你。”

俊逸的笑容让刘旎有瞬间失神,迟疑道:“臣弟不脱衣服。”

闭眼间摇一下头,“不脱。”笑意缓缓加深,浓烈的欲念涌入发亮的黑眸,光是那带笑的目光都让刘旎心跳加速起来,刚想不安的挪动,却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刘邰腿上。

幼年才有的举动让刘旎脸有点热,想要起身,双目却一暗,一切光景消失在黑暗间,眼前被蒙了一条不知刘邰何时取出的黑绸。

“皇兄……”

“嘘……”低沉的安抚出现在耳边,后脑后的绸带被系上结,不松不紧的刚好遮掩了全部的世界。

“皇兄……”刘旎无措的揪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料。

醇厚的笑声中满是浓郁的诱惑,火热的吐息喷洒着耳窝,“莫怕,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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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刘旎乖乖的任刘邰摆布,跪坐在软榻上,腰板挺得老直,看得出紧张却毫不反抗,只是一双手揪着自己大腿上的下摆成了拳头,还微微带着颤。

一张玉容下颌微扬,光洁的额头和鼻梁间被三指宽的黑绸覆盖住,衬得余下的肌肤格外的白皙柔美。刘家共有的挺鼻下是殷红欲滴的嫩唇,略略张开,吐息如兰。小巧的下巴下是优美的细颈,一直延伸入直裾之衣的三重领内。

华丽的衣着绣着重叠缠绕的云纹,盘旋涌动着被宽宽的腰带全部收住,裹出纤细无比的腰身,再自腰带下方盘出臀的圆翘和腿的修长。

刘邰撑起一条腿,坐姿随意的就这么静静的托住下巴看着刘旎,仔仔细细的,不错过一分一毫,魁梧的身躯并不像表现得那么随意放松,他的全身几乎也是绷紧的,支着下巴的手也同样捏成了拳,全身散发的都是克制和急欲放纵的矛盾气息。

那遮掩双目的黑绸,显得格外的禁忌诱惑,而他又那么乖顺娇柔,似乎正在无声的诱引着刘邰去放纵肆虐,在看到刘旎因紧张而伸出粉嫩的湿润舌尖舔过唇瓣,刘邰紧紧闭上眼,深深呼吸,企图平静下剧烈跳动的心,很想,很想就这么对他为所欲为,无论他做什么,玖儿都绝对不会反抗的不是么……

脑海里已经满是他迫切的欲想,想要扑倒他,用唇舌去品尝他每一寸肌肤,抚摸全身所有的秘密,那样的快感该是有多可怕?又或者就这么留着那黑色的绸带,将他剥成一丝不挂,摆成yindang的姿势,恐怕仅仅是看着,他都知道自己一定会射出去……

玖儿连初精都不懂,那个地方的器官一定是嫩嫩粉粉的吧,会不会他随意用手指一拨,他就会shenyin,又可能死死咬住那若花瓣的下唇,扭开头去忍出满身绯红薄汗?如果他再顺着那软嫩的性器往下,诱人的沟壑里会不会隐藏着与他唇色同样嫣红的美丽小花?

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和什么方法去玩弄,那朵花儿才会盛开?容纳下他的手指,或是吞咽下他已经觉醒并且绷得发痛了的庞大yingjin?

鼻端低低的发出一声闷哼,刘邰深吸一口气,再尽可能的缓慢吐出,掀开黑得已是纯粹yuwang的双眼,刘旎依旧忐忑却全然信任的安静跪坐在他跟前,不知道他脑子里的狂野妄想,也不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气力才能忍住用无数种方法将他生吞活剥。

可刘邰不能。

因为玖儿会怕。

哪怕玖儿连每一根漆黑发丝都在散发着强烈蛊惑迷诱,他也不能对他施展哪怕脑子里百分之一的渴望和欲念。

只因为他会怕。

摸女人都能颤巍巍的极不情愿,男人的luoti更是看都不愿意看,这个为了他登上和巩固皇位连命都不要的小家伙,在性的方面,单纯得令人发指。如果他利用了他的信任,做出了让他害怕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轻饶自己。

眼睫垂下,触及敞开的腿间那崛起的硕大隆起,倏地抬起漆黑的眼,不受控制的盯紧玖儿那湿润的双唇,几乎是痴迷的凝视着那湿滑的嫩舌是如何自口里探出来,滑过红润的小唇,再缩回小小的唇齿间,留下晶莹的水泽。

额角绷出青筋,刘邰完全不曾想像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要用所有的克制力才能逼着自己坐在原地,逼迫到全身颤抖得快要爆炸。

下颌咯咯咬动,牙关泛出酸涨,却还是只能这么坐着,这么看着,看着玖儿全然信任,无辜又可爱的坐在那里,很小心很乖巧又全盘无知的询问:“皇兄?”

肩背紧实得痛楚了,刘邰却只是无声的长叹一口气,低哑道:“我在。”终究是缓慢的直起了身,双掌探出,小心又尽可能柔和的握住那双玉雕般的小拳头。

刘旎在感触到他发烫的掌心时,一颤,立刻松开拳,白玉的手若舒展的嫩芽,指尖和关节处泛着迷人的绯红,手背柔嫩,手心滑润,手指圆润柔软带着令人怜爱的软弹。

刘邰缓慢的,一根根手指细细的rounie、摩搓,低垂着眼瞧着那软和的小手就这么乖乖的由他把玩,当摩娑过指腹时,沉沉疑问,“怎么没有留茧?”皇室子弟皆要求习武,刘旎的无论射艺还是其他武技皆是不错的,如无茧子,那他每一次掌握兵器该有多疼。

美丽的小脸朝向他的方向,脸上带着好看的笑容,“无意让人防备。”这样才能攻其不备。

都是为了他……刘邰沉吟,抬起他的双手,在分别的掌心印下一吻,刘旎迅速窜红的脸颊让他想笑又笑不出,柔和的握着他的双手贴上自己双颊,“当你有了喜欢的人儿,先这样抚摸她的脸……”牵引着他触及自额,滑过眉毛,抚过眼窝,滑上直挺的鼻梁,再是抿直的薄唇,觉察到刘旎的手指有躲闪的意图,刘邰弯起笑,索性追亲了一下,火热的眼神锁着刘旎越来越羞红的脸,也不恶劣的逗弄,带着他摸上自己的下颌,然后是颈脖。

指尖下的轮廓熟悉又陌生,刘旎合着眼,只觉得好奇又紧张,从未这么碰触过皇兄,新奇极了,当碰到一片柔软,又有呼吸洒在指背,意识到竟是皇兄的唇瓣,他慌张了,想要抽手,却被那唇啄了一下。耳根子的热烧起来,他不用摸,就知道自己肯定连耳垂都着火了。

刚屏住呼吸,手就转上了刚毅的下巴,然后是结实有力的脉动还有缓慢滑动的喉咙上的突起。刘旎在黑绸下睁不开眼,知道那是刘邰的喉结,莫名其妙的脸上又热了几分。一会儿,他的手又被带着摸上了一双耳朵,耳廓中的脆骨撩着他的手心,厚实的耳垂滑过食指指腹,带起一阵刺痒,忽然很想去好好的抚摸,慢慢的rounie……

原来,这就是皇兄为什么喜欢捏他耳垂的真相吗?欲盖弥彰的低下头,刘旎不知道自己秀美的脸上已然流露出无措和淡淡的qingyu。

刘邰心里难耐的焦虑忽然得到了抚慰,玖儿是喜欢摸他的呢……倾下高峻的身,侧头用鼻尖去逗弄他通红的耳珠,呼吸着此刻异常令他眩惑的香味,牵引着他的手顺自己的颈项滑向宽厚的肩,再按在雄厚的胸口,让自己狂乱的心跳去撞击那害羞得蜷起来的双手,醇厚若美酒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渴望和欲求:“玖儿,这般摸,学会了么?”

“学、学会了……”一张唇,才发现自己的声线沙哑。那强壮火热的胸膛里结实紊乱的心跳让刘旎呼吸加速,耳畔滚烫的吐息让耳膜里的心脏跳动愈加沉重,几乎听不清刘邰在说什么。

“然后……”低沉的嗓音放得更轻,大掌翻转温柔的将他的手自身上挪开,安静的看着双掌里那对柔顺的手,呼吸沉重却又强制的竭力平稳,满脑子皆是快要冲破禁锢的叫嚣yuwang,可又迟迟不敢真的放纵开去。

突然而来的平静让刘旎的慌乱慢慢平息,而持续的安静却让他有些不安,估摸着刘邰的方向,扭过脸来,“皇兄……”呼唤的唇擦过一片软处,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就被刘邰猛然的将他整个人翻过去,侧俯趴上了软榻,紧接着,沉重的身躯笼了上来。

唇上是无法抹去的软腻馨香馥郁,最后的一根理智被轻易挑断,刘邰一把将刘旎按压上软榻,动作急切却不忘温柔的将他侧趴着,脸儿也调整侧过来,他不想错过玖儿的一丝表情。

迫切的扯开腰带,也不理滑落至膝窝的长裤,仅仅挑起下摆,释放那隐忍了太久的滚烫硕长,单臂撑在刘旎脸侧支住自己,双腿分跪跨在他大腿处,弓下魁伟的身躯,几乎是颤抖的探手桎锢住刘旎的左手,往那傲立的巨大握去。

灼烫、坚挺、干燥、柔软的表面、内在则硬实中又带有绷紧的弹性,巨大的柱体上纠缠着盘纹状的凸起,强而有力的脉动透露着旺盛的生命力,强大而美丽。

下意识的捏了捏,由于刘邰的细心而并没有姿势带来不舒适的刘旎脸上有羞红有好奇,这难道就是上次隔着布料摸到的东西?上回因为太紧张闭眼没看见,此刻又被蒙住双眼,还是没有机会弄清楚是什么。“是……什么?”空气中弥散着莫名的焦灼,甚至难以呼吸般的让他不安。

渴求的yuwang被柔嫩的手心密实的熨贴,极度的刺激让刘邰倒抽口气,嘎哑道:“这便是你以后会有的状况。”高傲的头颅此刻谦卑的低垂,仿若渴望伴侣滋味的天鹅般将鼻子埋入刘旎耳后,深嗅着那因为体温上升的变得浓郁的香气。

耳朵痒痒的,热热的呼吸带来酥麻直窜下脊梁,刘旎不自觉的偏了偏头,想要躲避,却不知自己敞开了更多的空间,“是什么感觉呢?”那沙哑的醇嗓就象在心里撒了把沙子,粗糙又酥痒,不禁也放低了声音,低低的询问。

哑笑一声,慢慢握着他上下抚弄自己,双眸微合,薄唇在话语间不断的撩动过那漂亮的贝耳,缓缓一个字一个字道:“冲动、焦躁、火热、兴奋、难耐无比、坐立不安、清明又混乱、理智又失控、想要放纵却不得不忍耐,想要爆发可必须克制……”

一个个字让心弦颤动,自脊椎的尾端泛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想要缩紧肩膀,又想要舒展,“为、为什么?”心怦怦乱跳,他似乎被那些暗哑的文字撕扯入了那描述的难耐境界,同感身受着。

“因为极度渴望。”笑叹着伸舌舔过那耳后的肌肤,滑腻味美。

哆嗦了一下,刘旎呼吸紊乱了,大脑一阵阵眩晕,“该、该怎么办呢?”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坚硬越来越烫,似乎要爆发一般的急速跳动着,仿佛可怕的未知力量正在聚集着等待着迸发的机会。

“就这样……”刘邰的声音又哑又低,几乎是悄悄的直接呼入他耳窝里,“握住它、抚摸它、移动你的手、上下还是旋转都好,它快爆炸了,安抚它。”轻柔叼住圆润的耳垂,夹在唇齿间轻轻咬噬,聆听着刘旎带着颤的呼吸,却依旧将自己死死控制住,强制着必须缓慢平稳。

耳垂传来的尖锐仿佛带起了快慰的旋风,陌生的快感让刘旎困惑又无法抗争,涨红的脸儿想要埋入软榻内,却来不及遮掩住溢出唇的shenyin。颤抖着,顺从的在刘邰掌握下移动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哆嗦得再也不能说出任何连贯的话语。

娇嫩的低吟刺激得刘邰难忍,极力的自控让他全身都疼痛难耐,庞大的身躯因聚集了过度的隐忍而发颤,却只能尽可能轻尽可能柔的xishun唇间的耳珠,“就是这样,你会感到很快乐,接近痛苦的快乐……”几乎想要咆哮了,还是得忍得僵硬去,“收紧手,快一点、再快一点……”那种隔靴搔痒的滋味折磨得他要疯掉,“玖儿……求求你……”

什么……紊乱的思绪、纷乱的呼吸,刘旎听不懂刘邰在恳求什么,却逼着自己在急促的chuanxi中开口:“皇兄要什么玖儿都给您……”

一句话让刘邰差点失控,闷闷的低哼出来,张嘴用力吮住刘旎耳下柔嫩的颈,xishun得又重又疼,随即结实的tunbu抵着他的手快速的冲撞起来。

犀利的痛反而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从未有过的强大电流席卷全身,刘旎无法自己的剧烈抽搐着,整个人紧紧缩成一团,唯有被死死禁锢住的手正在被猛烈的摩擦着,无法合拢也无法松开更无法躲避。

狂猛来回抽动了一刻钟,多少慰藉了那饥渴的yuwang数分,刘邰慢慢的缓和下动作,嘴唇贴着刘旎的皮肤喷洒着粗短的气息,待到全身的颤抖平息下来,这才松开刘旎的手,保持着弯身跪姿,抬起大手,拨开那潮湿的漆黑发丝,食指轻柔刮过那白皙雪肤上刺眼的紫色吻痕,懒懒伸出舌去一下一下的舔着,殷切的冲动转为少许心满意足,“学会了么?玖儿。”

眩晕中的刘旎全身还一阵一阵的哆嗦着,随着猛烈冲击的逐渐退却,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转出憋在软榻里的小脸,凌乱的发湿湿的盘旋在额角,黑绸遮掩住了双眼,却藏不住那一副刚刚品尝过qingyu的艳丽。

刘邰侧躺下来,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那chuanxi着的嫣红的菱唇,大手忍不住握住自己又上下搓动了两下,这才低低笑道:“恩?”视线滑下去,刘旎侧俯的姿势很好的挡住了他腿间有可能的动静,啥也看不见。

刘旎的反应是脸蛋瞬间又火烧起来,裙裾下明显的双腿夹紧动作,“好奇怪。”手因为长时间的用力紧握而酸涨,无法合拢的只得瘫软的置在脸侧。

喉结上下滑动,刘邰得闭闭眼才能按捺下又快爆起的yuwang,“不奇怪的,大家都这样。”轻软的安抚着,生怕这无知的小东西把自己羞死。

刘旎半晌才挤出羞涩的问题:“我想换衣服。”

哦?刘邰闻言挑起了眉梢,忽然涌起比生理还要浓郁的快感,他开窍了?“让我看看?”建议着,却没有强迫的行动。

刘旎连脖子都红透了的在拼命摇头。

沉沉失笑,待自己的巨大yuwang平息得差不多了,刘邰立起身来整理裤子,再倾身去小心解开刘旎脑后的绳结,略微提高声音道:“离殇、悬铃。”

门扇被推开,离殇悬铃恭顺而入,十分谨慎的将门扉重新掩好,才过来伺候。

刘旎动作中带着扭捏,遮遮掩掩的起了身,完全不敢面对刘邰的目光。

而刘邰在看到刘旎跨部那企图被宽袖遮蔽却依然露出的一大片湿意时,黑眸倏地燃起了漫天骇人的火焰,又瞬间随着合眼消失无影。再度掀开的漆黑眼里仅是浓浓的暖意,“回罢。”

当夜,刘旎羞窘中带着对懂得新感知的莫名恐慌又悉力自我安抚的矛盾中,随之的还有似乎和皇兄一起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到底奇怪在哪里?翻滚了大半夜才不敌疲倦睡去。

他所不知的是,在他歇息后,离殇领了个全身包裹得像粽子的女人自后院角门进来,送入了刘邰的厢房,而那厢房的动静整整折腾了一整夜。天色泛白时,离殇才入内将包得好好的女人给抱出去递给晁沿,才转身去伺候刘邰沐浴更衣。

晁沿亲自喂了药,候了半柱香,送入了角门外一直等待的小轿,打了丰厚的赏赐。

一身干净清新的刘邰在离殇擦拭干了长发后,坐在床边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起了身,往刘旎的厢房走来,挥手让悬铃和离殇门外候着,他立在床前,借着窗外大亮的晨光,垂首安静的望着熟睡的刘旎许久。

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勾动了一下,终是倾身下去,吻了下刘旎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

依旧睡到近晌午才起来的刘旎觉得还是困,耷拉着脑袋任悬铃把他伺候好了,才走出厢房,在见到院子另一端厢房门口站着窦准时小愣了一下,刘邰没有出门吗?

几乎是同时抬眼看到他的窦准拱手行了个礼,侧开身,对着大门向刘旎做了个请过去的恭敬动作。

走过去,穿过窦准推开的门,屏风后的卧房里床榻边上坐着的正是被伺候着洗漱更衣的刘邰。

刘旎笑眯眯的行礼:“皇兄。”好难得看到刘邰比他还起得晚哦。

刘邰掀起眼皮子瞄他一眼,又垂下眼去,精神有点不济,薄唇抿着没有笑意,“玖儿。”就那么坐在那里,待梳洗完了,才起身,伸长手臂让离殇帮穿上衣衫。

刘邰的没神气让刘旎觉得有些趣味,阿兄在他眼里永远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精力无限的男人,他竟然也有懒得理人的放空状态哦,凑上前,笑嘻嘻的歪过头,伸手在刘邰面前晃了晃,“皇兄,这是几?”

捉住那细长的纤指,捏了捏放开,刘邰懒洋洋的斜睨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其实并不太好,不过看样子刘邰睡得更加不踏实,笑若弯月的摇头,“刚开始没睡着,后面才睡着的。”胡思乱想中入睡,醒来时发呆的时候忽然大彻大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无损刘邰的利益,不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刘邰对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举双手双脚支持!

刘邰背着手大步迈到花厅的圆桌坐下,面对着早午膳,拿着筷子的手实在是吃不下什么。可瞥见刘旎正眨巴着大眼睛等他下筷,才勉强夹了块笋干放入面前的小碗白粥里。

刘旎接着开动,吃得很开心,显然是有些饿了。

刘邰却没有任何食欲,只是盯着面前的膳食,食之无味的随意夹到什么就往嘴里送,咀嚼着咽下,带起一阵反胃。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还是继续吃了下去,直到刘旎放下了筷子,他才搁置开碗筷,胃袋在翻滚,他有点想吐。

刘旎一直在toukui刘邰,瞧他不但脸色难看,用膳也是爱吃不吃的,竟然还吃了几筷子他平日根本不碰的虾片。亲自起身接过离殇手里的杯子递上前,“皇兄,还好吧?”今个是怎么了,六神无主的?

刘邰就这么坐着,接过杯子,抬眼看着刘旎,一直等离殇明智的收拾好桌上的餐具离开,才喝尽水后,站起来,牵过刘旎转身往屏风后的内室走。

内室比较简单,除了床榻连张椅子也没有,刘邰直接就把刘旎领到床榻边一同坐下,捏着掌中柔软的手儿,瞧着刘旎满是关切而无其他的神情,斟酌再三问道:“玖儿……厌恶昨夜我对你做的事情么?”

刘旎恍然,原来皇兄心不在焉的原因是这个?笑眯眯的摇头,若不是双手被握住,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了:“当然不会呀,只要皇兄喜欢,臣弟什么都愿意!”哎呀,不就是摸来摸去嘛,算起来,他还占了便宜呢,有多少人奉刘邰为神明,连鞋子都亲不到,他竟可以上下其手,发大了!

刘旎的回答完全出乎刘邰的意料之外,刘旎对他的忠心耿耿加上亲兄弟之间的亲情他是知道的,可昨夜的事情多少超脱了些许人伦,基本受过一定教育的都不会苟同,可玖儿这么直接明了的表明立场……

是太愚忠还是太多喜爱了?薄唇弯起了笑,凝视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脸,终只是低眉含笑的低喃了句:“傻瓜。”抬手去揉笑得傻呵呵的刘旎的脸。

也许幼年时分的先皇后太过恶毒在他心里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女人对于他而言,若不是迫于生育繁殖,他几乎是连碰都不愿意去碰一下。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对男人有任何浓厚兴趣。

然而与刘旎相处,连续两夜他动情得轻而易举,昨夜更是qingyu难忍。离殇非常聪明的找了个干净的雏。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香味,柔软的女体,生涩的举动,他却怎样也无法泄去心里的欲火。

怎么也无法。

折腾到天明,他才猛然发现,哪怕是他将这女人想像成玖儿,他也没有办法得到半丝仅仅是亲吻玖儿,仅仅是被那双小手抚摸的快慰。

焦躁难耐,可以压抑,心情则无法克制的低弥。

但因玖儿在身边,有他担心的询问,有他坦诚全心全意的拥簇,那逼得他快窒息的抑郁隐忍竟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心喜愉悦。

拇指蹭过那柔嫩的脸颊,刘邰心情大好,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这么说玖儿是喜欢了?”

刘旎果不其然的迅速红了脸,这下子眼神飘忽了半天,才摸了摸鼻子呐呐道:“喜欢啊。”

呼吸一窒,刘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花怒放亦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面上却不见更多的变化,只是含着笑,望着他,好半晌才在确认抑制住了狂乱的心跳后,平缓笑道:“为什么?”鼓励的捏了捏那一下子就红润似火的柔软耳垂。

这个也要问?刘旎大窘,乖顺的性子让他又不愿违逆刘邰,只得咳嗽了几声,低道:“那个,从来没有过的。好像一点点的快乐在堆积,最后突然全部释放,跟失了魂儿似的……很舒服……”感受远大于描述的刺激兴奋,他却越说越尴尬,最后干脆低垂下脑袋,不敢看刘邰的脸,“而且、皇兄很好摸……”摸皇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的使他极度兴致高昂……

比较混乱的描述让刘邰先是安静下来,沉静的看了刘旎许久,才忍俊不止的畅快笑出声来,一把搂过刘旎,将他紧紧按在胸口,低头用高挺的鼻子亲昵的顶过他耳畔那乌紫的印记,浑厚的嗓音满是愉快:“我也很喜欢被玖儿摸。”

害羞得一塌糊涂的刘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说什么了,只能就这么环住刘邰结实的腰身,感受着厚实胸膛的震动和那悦耳的沉笑。

过了会儿,刘邰才放开怀里羞得乱七八糟的刘旎,动作亲密的勾了勾他的下巴道:“今个儿是乞巧节,晚上会有灯会和各路女子,去看看,喜欢什么样儿的。”既然玖儿对他这般的好,那他也必须得对玖儿更好才成。

怎么又是看女人?!刘旎欲哭无泪,“良家女子不能乱摸吧……”

轻轻弹了他额头一下,刘邰根本止不住怡悦的笑容,“哪个叫你去摸了,去找找有没有能让你觉得心喜悦的女子,咱们回长安后,吾就按照这条件帮你选王妃。”

王妃……刘旎张了张嘴,无语万分,可瞧着刘邰兴致勃勃的神色,这么高兴,那就随他吧,抿着笑,“是。”

午后刘旎继续睡觉,刘邰窝在刘旎的厢房里看书,一直看到刘旎醒来,再拎着他晚膳,接下来就是来江夏的重头戏。

乞巧节上,街道上人潮熙熙攘攘,四处都是卖红绳、灯笼和面具、小塑土偶磨喝乐、蜡铸的牛郎、织女、秃鹫、鸳鸯等水上浮,更不要提化生、种生及鲜花、双头莲什么的小玩意儿。由于七月七也是魁星的生日,同样有祭拜魁星的祭品贩卖。不同的铺面不同的材质和档位,地摊就是几个钱,多以纸、草、泥为主,而铺面里的就精细得多,象牙雕镂或用龙延佛手香雕成的,更有以彩绘木雕为栏座,或用红砂碧笼当罩子,磨喝乐手中所持的玩具也多以金玉宝石来装饰。

吃食则以巧果、花瓜为主。

天上是时不时绽放的烟花,响彻天地,四处可见貌美的年轻女子或俊朗年轻男子上街游玩,满街嬉闹的小孩子们,不但衣着光鲜,还手持荷花,极为可爱。

肩摩毂击的场景让在客栈门口打算观景却只看到无数人头的刘邰挑了挑眉,很是果断的反手牵住刘旎,就这么加入了人潮,开始整夜的观女之旅。

对于刘旎,倒是街边摆摊的东西让他眉开眼笑,有趣的四处看着,还好人多前行速度缓慢,正好方便他慢慢看。

在觉察到刘旎慢吞吞的步伐,刘邰侧过头,瞧见的却是刘旎对着路边小摊露出兴趣浓厚的表情。想起他们缺失的童年,顿时心里一软,笑得宠溺的索性停下步子,陪他一起观看。

意识到刘邰没有再强拉着他前行,刘旎偏头朝刘旎大大的一笑,喧哗中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遇到感兴趣的,还会弯下腰或者蹲身下去挑拣一番。原本刘邰是打算把刘旎所挑选的所有东西都买下来,刘旎却只是笑着摇摇头,表示这些对于他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只是喜欢看。

刘邰安静的微笑着负手等他细看,心却有些难过。如果不是他不够强悍,那么玖儿的童年恐怕会幸福得多,至少在看到这些深宫中没有的物件,多少会如同孩童一样爱不释手的买上一大堆,而不是仅仅若过客一般看看而已。

随着夜的加深,人群愈加汹涌,过节的宵禁取消让更多的年轻人趁机大玩一把,唯独孩童们都被父母们带回家,街道上剩下的便大都是些荷尔蒙过剩积极寻找配偶的单身男女们。

无论如何人流如潮,每当刘旎回头,刘邰都一直在他身后,端着温和的笑容,无比耐心的等着他,到最后就连离殇、悬铃都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将刘旎左右扭头找人的脑袋摆正,刘邰低头道:“不用管,想看便看罢。”刚想轻推刘旎继续去看,却被一群拥挤过来的人冲撞得踉跄了一下,刘旎动作迅速的立刻扶拉住刘邰,身上已泛薄怒。

刘邰倒并没有介意,单手将刘旎勾入怀里护住,对于对方礼貌的道歉,微微颌首,转身低头道:“无妨的。”

刘旎抬眼瞄了他,见他果然没有介意,这才没有再追究,可看看四周蜂拥的人,多少失去了再逛小摊的兴趣。

刘邰瞥见他的兴趣缺失,可以猜得到他的心思,索性一把牵住他的手,往女子才艺评选的石桥去。出门前询问过,每年乞巧节,未婚女子会将自己得意的绣品不署名的挂上石桥边特地搭起的架子上,其余人皆可去投票,获胜前三名会获得奖励,更会得到不少正在寻觅好媳妇的家庭的注意。

刘邰带着刘旎当然不会是去看绣品,而是那附近的女子特别多,偷偷看自己作品选票的,或是干脆也在一边看前来评价的男子的,总而言之女子多多。

两人没有过于靠近石桥,只是在河边的一棵桂树下立着,看着那些被灯火照耀下,或显眼或隐藏的各色闺阁女子,有露出面貌的,有戴着锥帽的,还真有风姿绰约的,分外引人注目。

刘邰大致看了一圈,想低头询问刘旎的意见,低头却见刘旎正被桥边灯火照印得昏黄又似蒙胧的侧脸,大大的眼儿闪烁着天空的焰火,神色柔和带笑,薄唇微微抿出极好看的弧度。

忽然间,刘邰发现,就这么看着刘旎,就可以看好久,无需言语,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就觉得如此的赏心悦目。

刘旎很悠闲的将四处无论男女乱看一气,男子们的调笑佯装不经意,女子的好奇婉约中又无法掩饰羞涩拘束,两性间明显的冲突又融合让他看得十分有趣。往昔哪有机会和闲情去看这种小情小爱,现下这一切都极具兴味。

不经意想与刘邰交换意见,仰起头来,对上那双漆黑眼眸,才觉察,不知道被注视了有多久。眨眨眼,耳畔忽尔响起巨大的礼炮,炸得他全身一阵,心脏一阵乱跳。而刘邰神色不变的平和笑容叫他没有得到安抚,莫名其妙的又加快了数分躁动。

刘旎瞧着刘邰眼里温暖的笑意,脸上毫无缘由的一热,不禁笑道:“阿兄看到了什么美人?”

刘邰语调轻软,“看到了。”语中带着无法错辩的笑意,“绝色。”说着,双眼却一眨也不眨的就这么锁着刘旎,眉眼间满是浓浓笑意的意有所指。

又是一声巨响,心跳紊乱,刘旎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只觉得自己脸热得乱七八糟的,“阿兄笑什么?”

刘邰低笑道:“心情好。”直瞧着在灯光下都看得出刘旎的满脸通红,才放过他一马的揉揉他后颈,“看中哪些女子?”

刘旎歪了歪脑袋,“都很好啊。”对他而言,那些女人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阿兄真的没有看中的么?”

眼前的人已经占据了他满眼满心,哪里还看得入其他庸脂俗粉。含笑摇了摇头,刘邰无奈又宠溺道:“你谁也瞧不上,将来娶谁才好?”

“阿兄喜欢就好。”只要对皇兄有利,娶谁他都愿意。刘旎认真无比。

刘邰笑而不语,本还打算说什么,耳朵一动,却是略有惊讶的半侧过身,将目光投向右后方的那一排树后。

刘旎同样听见了动静,新奇的同样半转了身,一同望过去。

那方只有漆黑的树影,却在间断的烟火喧哗声中,传出了奇怪的shenyinjiaochuan……

民风彪悍啊,刘旎满眼敬佩。树后就是河流,河流上也不乏来往船只,再怎么隐蔽也会被发觉吧,推测距离,离他们不过五步而已,就这么借着树乱乱来好吗?

听清楚是什么后的刘邰偏回头,在看到刘旎睁得大大的眼儿后,突然一笑,弯身凑到刘旎耳边道:“玖儿想看?”

吓了一跳的抽身,刘旎无语又尴尬的低叫道:“当然不想。”一把抓住刘邰,拖着他就往热闹处而去,“我们快走快走。”

借他的力往前,大手却收紧,将那柔软无骨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松开。

江夏之行主要目的没有达到,游山玩水也没尽兴,晁沿就很是抱歉的汇报,行宫那端的臣子们已经发现皇帝靖王偷跑的事儿。

刘邰沉吟一会儿,还是决定返程,以刘旎死脑筋的程度,就算在江南混个一年半载,估计娶老婆就是政治联姻的想法依旧深深扎根在他的脑袋里。

那么大不了就趁着下次的选秀,叫他一边也看看。

并不赶路的悠闲往上游行驶,刘邰坦然的告诉刘旎太常公孙和右相的求亲,在刘旎打算张嘴说什么的时候,直接举手制止他的轻率答案,继续道:“你见过他们两家的小娘子么?”

“公孙六娘见过一面,余家四娘没有。”刘旎知道刘邰是真心希望他选个喜欢的妻子,所以尽管自己意见不变,也没有说出坚持。

刘邰眼神示意他继续。

刘旎哭笑不得,想了想,反而问道:“皇兄是怎么明白喜欢什么人的?”

刘邰眼神微闪,黑色的瞳孔安静的印着小小的两个刘旎,好一会儿才道:“心动了,就是喜欢了。”

刘旎立刻接道:“臣弟目前没有心动啊。”所以饶了他吧。

刘邰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忽的一笑:“是吾太急了吗?”

台阶给了,不下是傻子。刘旎笑得憨憨的,“待臣弟心动,一定告诉皇兄。”他决定了,回去就去筛理一下如今朝廷上对刘邰有益的人家,一口气正妃、良娣、孺人全部纳了,就再也不用刘邰为他操心婚姻大事了。

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刘邰失笑,端起酒杯,眺望向远方的山水,“玖儿莫胡闹。”想了想,不太放心的补充:“吾要过目的。”

摸摸鼻子,“是。”刘旎打着哈哈应着。

离殇待两人聊一段落,才和悬铃一起将午膳摆上来,江河里新打捞的鱼虾,十分新鲜,简单的做法搭配简单的佐料,倒也不失风味。

见刘旎吃得快乐,刘邰忍不住又想笑了,“这么好吃?”

连连点头,待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刘旎才眼睛亮晶晶道:“臣弟先前在偏南海那一带吃过类似的鱼片,就是刚钓上的鱼切了片,很考验刀功,愈薄愈好,哪怕是清水烹煮也格外清甜。”

刘邰若有所思的颌首道:“原来玖儿外出几年,会自己备菜了?”

闻言刘旎尴尬一笑:“不会啊,都是余温大域做的……臣弟和路飞都只会吃。”其实那俩一开始也不太会,所以他们被迫吃了快一个月的清水炖一切。清水鱼片完全是误打误撞发现很好吃的……

刘邰挑眉,“狩猎?”

“行船。”笑眯眯的,当时为了隐匿藏行不打草惊蛇,他们四个一概掩人耳目的行动,往往传出的消息在这个郡,四人已经悄悄出现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么过程中不但是急行军,还不能多带随从,往往就是四人独自出发,一切只能靠自己。

都需要钦差自己动手了,那条件得多恶劣……刘邰垂下眼,沉静了会儿笑道:“回行宫,吾带玖儿去打猎,让玖儿尝尝皇兄的手艺。”

皇帝本人会造饭?刘旎嘴巴快张成圆了。

“莫小瞧了吾。”刘邰笑得眼睛微眯,“身为太子时,吾是率领过北军的。”

刘旎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算统领过常备军,可也是有伺候的人呀,怎么会有太子亲自动手的时候?好崇拜哦,是以身作则吗?所以刘邰称帝时,不但军权牢固在手,军中的呼声也满是赞同的原因?

忍不住伸手弹了他鼻尖一下,刘邰假装严肃:“用膳。”

刘旎乖乖开吃,时不时还偷瞄刘邰几眼。刘邰任太子后,他并不能过于跟随,只是在背后支持并一同谋划,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细节。心里暗自琢磨着抵达行宫后,必须去路飞和大域那里多跑几趟,他们俩的家里都是世代从军承爵,对这个应该比他了解。

结果刚到行宫,刘邰被堆积的公文召唤,他则被众大臣围堵,老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皇帝安危、私自外出的风险、这种行为的不妥等等等等。年轻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这种拥有如此巨大意义的决策怎么能不带上他们,希望下一回提前通知,好让他们也有为皇帝效力,并可以伴随皇帝指点江山的荣幸等等等等……

恩恩,如果他们知道这几天离开的重心其实是妓院和看女人,这些老老少少会不会吐血三升?

长乐无极的靖王摇着扇子,坐在大伙儿中间,忍耐着唾沫星子的喷溅,一派气度雍容,和煦笑容下是暗自腹诽……

紧接着,像是畏惧他们两个继续私下外出,刘旎居然连行宫的门都没有再踏出去过,连同行李、缨丹都被送进了行宫。

很无语的在软榻上滚了很多天的刘旎有些怨念,尽管他很喜欢睡觉,可在软榻上连续滚好几天也绝不会是件太过舒服的事情。行宫就这么点儿大,他又不能到处乱走,万一冲撞上哪个后宫妃子就更加无语。

当刘邰边调整着手套边走入刘旎暂住的院子,看到他这般无奈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玖儿,去狩猎。”一旁的缨丹已经在得到命令时,退去找猎装。

刘旎一骨碌爬起来,委屈样一扫而空,“是!”终于要解禁了啊!

随同抵达猎场的也就一干五校及心腹御林军,没半个女人和其他闲杂人,连悬铃都没有跟过来。纯粹只是皇帝个人的活动而已。

上了马,这一回由离逝、窦准跟随,晁沿与离殇则驻守在营地。

在出发前,刘邰策马到刘旎身边,拉过他的手,拇指搓过柔嫩的手心,瞥向正在取弓箭的侍卫,“靖王跟随即可,无需弓箭。”连茧子都不留,除了会疼,毫无益处。

另一只手正调节卡扣在腰际的佩刀的刘旎闻言瞄了刘邰一脸的严肃,没有吱声。

位于刘旎身后侧的银桦、魁栗动作非常流畅的把准备好的弓弩自己背上。

呼哨一响,众骑随刘邰奔腾而去,由于是狩猎,所有的马匹都在马蹄上裹了厚布,几尽于无声的奔驰,只带起纷飞的落叶和杂草及沉闷的震动。

大约一个时辰后,在刘邰的手势下,全队马匹在骑手的操控下,接近同时停下步伐,甩头喷息的动作皆寂然无声。

十数人默契的分为了三队,左右翼分别潜入草丛和树林中去寻觅和驱赶猎物,刘邰则与刘旎带着余下的贴身侍从继续往前,动作谨慎无声的开始猎捕。

然后让刘旎感到十分无聊的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见豪猪杀豪猪,见兔子射兔子,见鹿宰鹿,见野鸡宰野鸡,还弑了只豺狼……他唯一所做的就是在包围在队伍中央,看着那些人的表演,看着众马匹上的收获堆积,再看着刘邰每每猎获了新的猎物后,给他的难掩得意的微笑……

恩恩,好吧,刘邰高兴就好,他不需要违逆皇兄的命令,只为了表现自己而让他不快。

侧里探寻的右翼侍卫回来一人禀报发现一只花豹。

“花豹?”刘邰因为兴奋而闪亮的黑眸更是发亮,朝刘旎一笑:“待吾射了来,皮子给玖儿做足榻的套子。”

刘旎笑眯眯的点头,完全不会扫刘邰的兴。

一行人在那侍卫的带领下右行约么半里路,果然在地上有发现豹子的行踪。所有人立即安静分组,数人前去寻找豹子,刘邰等在原地等待。

不了一会儿,远处果然在草丛中蹿出豹子的踪影。

一直密切观察四周的刘邰当然没有错过,动作熟练迅速的搭弓上箭,仅一箭飞射,远处那豹子就断了奔跃的动作,栽倒淹没在半人高的草丛里。

结果还未待众人露出笑容,山林里就传出了一声虎啸,惊得马匹纷纷前蹄高抬,在骑手的强制操纵下才勉强安静下来。

“集合全员。”刘邰眼里闪烁着实在必得,那笑容里是满满的纯男性的骄傲和意气风发,“玖儿,今个儿你可以多张虎皮玩玩了。”挥手让人去把豹子取回来。

刘旎应声而笑,在刘邰集中注意力向老虎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时,偏头示意银桦将背负的手弩递给他。

待所有人都集中又分散成了一张完美的半圆包围圈后,刘邰眯上锐利的鹰目,率先纵马往草丛深处奔去。刘旎立刻跟上,分毫不差。其余人则紧张护卫四周,各司其职。

正是夏日,野草疯长,半人高的草丛多少对马匹的潜行略有阻碍,也遮挡住了老虎的影踪,饶是刘邰都必须以对,注意力不但高度集中,就连呼吸都几乎屏住。

猛的,前方的草丛一晃,斑斓的虎纹略过,刘邰立刻挽弓搭箭,如流星般的箭石没有丝毫迟疑,却听那边一阵撼天的咆哮,众人心知中箭,仍是不能放松警惕,收紧了包围圈,往那老虎奔去。

略抬下颌,让银桦魁栗跟上,刘旎吐出一口绷紧了半天的气息,全然松懈下来,抿嘴一笑,射杀了只老虎,刘邰一定高兴得不行吧。

慢悠悠的策马前行,感受吹拂而来面颊的暖暖夏风,刘旎好心情的噙着笑,在听见从身后传来几乎叫人不会注意到的细微动静时,整个人才倏地直觉冷汗顿冒。尽量不动声色的微微偏侧过头,一手执缰,一手扣紧并未放开的手弩,眼角是不远处猎猎夏风中,草缝里露出的那吊睛白额大虫的脸。

竟然是一对,一只前行诱敌,一直饶过风口,自下风处伏击!

刘旎咽了口唾沫,在这盛夏的炽热季节里,竟然觉得全身发冷。

现下他孤身一人,全员都奔到前方去围猎那只老虎了,落单的他,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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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跨下的马匹因处于上风处,闻不到老虎的气息,可主人突然的紧绷显而易见的影响了它,打了个响鼻,不耐的甩甩脖子,动物天生的警惕性逐渐开始让它紧张起来。

若是两只虎合作的情况,那么先前诱敌的那只老虎现在是否重伤被捕获都无法准确得知。而自己骑着的马若是发现老虎,除了惊惶失控外,不会有任何帮助。

刘旎和虎紧紧的互相监视着,皆防备着对方的任意举动。除了揪紧缰绳外,踩在脚蹬上的双脚也些微的退出了一些。

呼吸尽可能的放轻,身躯慢慢下压,眼睛被流淌下来的汗水刺得火辣辣的也不敢多眨上一分,现在他不动,老虎也没有动,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若能够拖延到大部队回来,他生存的机会也会大上太多。

遥远的一阵欢呼,让刘旎心里突然一松,大致是成功了。可几乎是同时,心提得猛然又剧烈,因为老虎动了。

百兽之王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突然间的一个扑跃,雪白的巨大利爪和牙齿同时亮出来,虎吼和带起的杀意直直的扑面而来。

马匹立刻受惊的腾跃起来,导致刘旎没有任何机会扣动扳机,而是直接被那突然爆发的力量给甩上半空中,在瞧见老虎动作闪电般的一爪子拍到马腿上,只得松开缰绳,让自己借力飞远,尽力平稳落地的同时,已感受到迎面迫来的吼叫和攻击,除了下意识的发射手弩,另一只手也分毫不敢耽搁的抽出佩刀反手格当。

哪怕这么近的距离,自老虎发狂的吼叫里知道自己并没有失手,可凶猛的袭击却反而更加剧烈,手弩都被用做抵挡的工具抵住面前庞大的兽嘴,佩刀除了横刀招架外,完全没有办法施展。

凶狠的咆哮震耳欲聋,刘旎逼着自己瞪着鼻子前那喷洒着虎涎的可怕大嘴,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要是自己脑袋顶着两个角,估计就一头撞上去了。

无法承受的重量随着老虎又一个猛扑而来,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后跌被扑压住的刘旎瞬间觉得腹腔的空气全部被挤泻一空,大脑一阵发白,完蛋了,这么大差距还打什么打,压都要被压死了……

忽然那可怕的重量一轻,大量的空气猛烈重新灌入,刘旎躺在那里,除了张大嘴剧烈呼吸得快咳嗽外,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而老虎的咆哮似乎突然与他隔离,救兵来了吗?

掀开酸涩的双眼,却正看到双腿跨在他身上昂藏而立的刘邰,臂弯紧绷,肌肉贲张,急速射出数箭,补箭再射。

仿若天生战神,威武雄壮,耀眼的光芒自他身后倾泻而下,刺得眼睛都痛掉,刘旎却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心脏,嘭嘭的急剧跳动着,比方才与老虎近距离对战还要紧张数分,似乎紧张得都呼吸不过来了,而且,这种光看着刘邰,就全身脱力得要软掉是怎么回事?

当刘邰确定危险不再,紧抿着唇,锁着眉头蹲下来看刘旎时,那通红的脏乱脸蛋让他揪心的大吼:“军内疾医滚过来!”焦急的丢开手里的弓箭,想要抱刘旎起来,却硬生生的止住冲动怕他受了什么不能移动的重伤,焦虑又慌乱自责,只能跪在刘旎边上,咬着牙慢慢拨开刘旎早就乱掉的束发。

刘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张皇失措,清晰的听见耳膜里的心跳撞击,一下又一下,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见到救兵的狂喜,有的只是见到刘邰后全然信任、松懈和欣喜。

直到惊觉那双触及自己太阳xue的大手竟然颤抖得这么厉害。

一直知晓他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可他并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他在刘邰心里竟然是这么的重要,重要到刘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双眸积蓄了水光,那chiluo裸的焦虑和手足无措哪里还有平日里帝王的处变不惊泰然自若。

甜甜的,如蜜般的滋味自心底浸出,刘旎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心怀喜悦的想笑,又全身虚脱得动弹不得的连头也无法转动,眼神却胶着在刘邰身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玖儿,玖儿。”刘邰悔恨得几乎想要杀了自己,是如何的自大才会让对他最重要的人陷入这般几乎要失去他的险境。自母妃亡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失去所爱的人的痛楚和恐慌,那种可怕的感受几乎要夺取他的神智,剧烈汹涌得让他快要失控。

刘旎弯起个笑,“皇兄……”嗓音与刘邰一致的嘎哑,“臣弟还好。”

刘邰完全不相信,医工过来检查后恭顺禀报其实刘旎除了一下子使力过度而虚弱脱力外,运气好得要命的也就几处小小的擦伤而已,皇帝只需要盯紧靖王好好休息,半个时辰就可以基本恢复。

刘邰大手揪着医工,听了好几遍诊断,怀疑的眼神依旧在刘旎身上来回扫着,最后干脆命侍卫将医工押解一边,待确定刘旎没事才能活命放行。这才亲自抱起刘旎小心上马,回营。

其实在马上颠簸着,没一会儿,全身麻痒了一阵后,也就逐渐能动弹了。可刘旎就这么侧坐着靠在刘邰宽阔的怀里,侧脸靠着他的肩膀,怎么也不想动。那种强大的安全感让他实在是太过贪恋,而且,鼻端满满的都是刘邰身上散发的味道,浓烈的,叫他耳根子都莫名红透。

轻轻的将脸转入刘邰肩窝,欲盖弥彰的想遮掩下自己怎么也无法退散的脸热。腰上结实的大手却倏然收紧,接着低沉的询问自头顶响起:“玖儿可是有不适?”

摇头,刘旎成功的藏掉弯起的笑。刘邰对他的关心,从未有现在这么分明和让他喜悦又乱心跳一把的。

马儿行走得其实很缓慢,为了让刘旎更舒服,刘邰一手纵缰,一手环着刘旎的腰,不但将他放置在自己大腿上,还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轻轻推着让他放松全身靠着自己。

刘旎乖乖的,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保持什么姿态,就这么依偎着,心安理得的依赖着,甚至感觉自己就像小时候被刘邰牢牢的保护着一样。

怀里的小家伙的乖顺多少安抚了刘邰狂躁焦虑的心,铺天盖地的惊恐也逐渐被胸口的重量给驱散。玖儿好好的正在他怀抱里,哪里也没有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再降临在他身上。

绷紧的情绪一松懈下来,刘邰几乎是立刻的感受到手掌下的腰肢有多细软……下意识的转了转手腕,神色一僵,那腰儿竟然可以被他以虎口握住,脑子里居然没有想起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这么贴切他手掌的细腰。

忽然有了用双掌去丈量刘旎腰身的冲动,会不会他的拇指可以轻松的按压住那后腰的深凹,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恣意的任随他玩弄……

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刘邰保持着面部的严肃冷静,完全想忽略掉某个地方不受控制的迅速觉醒。

刘旎则是抵着刘邰的肩窝连连眨眼,完全不明白自己臀下刘邰结实的大腿间怎么突然出现了硬邦邦的一根东西,难道是坐鞍上配件?不太适应的挪了下小屁股,只感觉那根如影随形的东西更加坚硬了,还带着热度的……

直到抵达了营地,让魁栗和银桦接过刘旎,刘邰纵马又外出飞奔了一圈,才能正常下马……

刘旎已经被拾掇了一番,伤口涂抹了药,衣裳尽力擦除了肮脏,净了脸净了手,连头发都重新束好。由于只是外出狩猎而已,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条件收拾。

看到站立着观察侍卫清理猎物的刘旎,刘邰跳下马,大步过去,上下打量了好几次,确定没事,才挥手让人将医工给放了,“玖儿,感觉没事了?”

刘旎抱着手仰头笑,“有些后怕,现在腿还在打颤呢。”

刘邰失笑,揉揉他后颈,“往后,玖儿再也不要离开吾身边。”

点了点头,刘旎转头去观察那些大型猎物被剥皮抽筋,觉得很有趣,“皇兄还答应亲自动手呢。”

刘邰笑道:“这有何难。”说着卷起袖子,抽出腰上的匕首,真的就这么上前和那些侍卫一同劳作起来。

在瞧见其余的侍卫皆习以为常,显然刘邰的娴熟作为早就为他们所知,也并不仅仅是数次看到的样子。说明刘邰在身为太子的时候,真的有和士卒同甘共苦的习惯,哪怕离殇和离逝都卷起袖子蹲在一边熟练递刀拔毛的打下手……

高贵庞大的身躯毫不介意的蹲跪在血腥的猎物尸体间,卷高的袖子裸露出古铜色的粗实臂膀,肌肉盘虬,阳光照耀下,竟然如同鬼斧神工的雕刻般,充满的力量与野性,还带着格外的诱惑……

在觉察呼吸紊乱时,刘旎立刻转开头,状似不经意的抬起手背蹭了蹭鼻子,瞟眼身边矗立的银桦和魁栗,“你们也去。”皇帝都动手了,他们俩还站着看?

银桦和魁栗没有迟疑的听命上前,然后在刘旎的瞠目结舌中,动作相当生疏又糟糕的模仿其他侍卫开始宰杀野鸡。惹得很多人边干活边偷瞄,身为练家子的银桦魁栗自然知晓,硬是僵硬着脸,认真的学习和练手。

恩恩,这就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的什么样的下属?

刘旎心里哀号,觉得有些丢人……

当野味被收拾干净,皮肉分离放置在不同的地方,皇帝陛下又麻利无比的切割分肉、上串,居然还会腌渍,看得刘旎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啊,再偷偷瞟向已经满头大汗还能一丝不苟和那只野鸡持续奋战的银桦魁栗,默默的安慰自己,好歹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傍晚,篝火已经在清出来的空地中央熊熊燃烧,各种野味正架在火上烤着,皇帝大人已经洗净了手,袖子依然卷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整个人蹲在火边,不惧火焰的炙热,真的就在烤肉。

立在不远处都觉得热浪迎面得叫人难忍,刘旎拿着水囊,就这么看着刘邰笑得豪迈的和侍卫们互相比较手里的肉串多,谁烤得好,味道香,聊了几句,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连带着周围所有人都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刘旎也弯着笑,耳朵里却不怎么听着他们的闲聊,只是凝视着刘邰。看他被热气掀起的凌乱发丝,看他俊美的笑容,看他被烘烤得发红的俊朗面孔,看他额上下滑的汗水,自太阳xue至颧骨,然后是下巴,凝聚了一会儿,蓦然溜下脖子,顺着颈侧的有力肌肉,大方的汇入敞开的衣襟露出的雄厚胸膛沟壑里,坚毅的线条被汗水勾勒,厚实宽阔的胸肌泛着烈火的挥舞,似乎光用看的就可以感受到那强壮而富有生命力的震撼心跳……

浑身一个哆嗦,刘旎垂下眼,捏紧水囊,皮革上缠绕的绳子印入掌心,仿佛这样可以抑制住那刺痒,又仿佛可以磨去曾经的滚烫记忆。曾经,一寸寸的,他的手顺着那汗珠的痕迹,慢慢的,在另一只大手的带领下,强硬而不容抗拒的探索过那些古铜色的肌肤,那些强而有力的曲线,那蕴涵着巨大力量的躯干……

“玖儿?”低沉略带疑惑的询问惊醒了刘旎。

猛一抬眼,才发现,弯身下来看他的刘邰,几乎近到和他鼻子对上鼻子了,猛的后退一大步,几乎是惊慌失措了,吞咽了好几下,才可以平缓下剧烈的心跳,“皇、皇兄……”

精美的脸上是惊吓又像是在急于掩饰什么,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旺盛的火焰,鼻翼快速的颤动着,小嘴微张,整个人被大火印衬得红艳热情美丽,可神情的慌乱让刘邰担心又不舍,放软了声音:“唤了你几声,还是在怕?”递过手里烤好的肉串,俊颜展笑:“答应你的。”

摇了摇头,刘旎看到了刘邰眼里的担忧,顿时厌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没有怕。”说着,举起手里的肉串,一口咬了下去。

“烫……”话音都没有落,就看到那双大眼里迅速泛起了水光,可怜得要命。刘邰和可怜兮兮的刘旎对视半晌,终是憋不住的又是笑又是担心的拿过刘旎另一只手里的水囊,拔出塞子,亲自喂到刘旎嘴边:“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孩子似的,那么可爱。

仰起头,就着水囊喝水的刘旎羞恼得脸儿通红,他这根本就是越慌越乱的节奏啊!

一个吞咽不及,一缕水色溢出嫣红的唇,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悄然滑过细细的雪颈,再隐入领口。

自刘邰居高临下的角度,自然是将那水光滟潋的去向看得一清二楚,精美的锁骨正是最后的阻碍,水珠在那精巧的沟壑中微微颤动了半晌,才聚集了更多的能量,深入了更幽密的地方。

喉头滚动,刘邰浑身燥热,强压住用舌头去探究的骤然冲动,耐心待刘旎喝好了,才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刘旎细致得如美玉般的皮肤几眼,忍受着极度渴望去碰触的折磨,缓慢直起高大的身躯。在刘旎仰着脑袋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时候,终是没忍住的伸手用拇指擦过那湿漉漉的唇角。

滚烫、粗糙,滑腻、细致,两个人同时自脊椎泛起一阵让后脑都发麻的感觉。

幽暗得发亮的黑眸就这么锁着那双水眸,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移不开视线,也动不了脚步,就这么看着,身体就可以涌起可怕的yuwang,想要将面前这个小家伙吞吃入腹,细细的一点点的品尝,逐渐的一寸寸舔舐,徐缓的一口口的啃咬,从头到脚,不漏下分毫,全部吞咽下去,这样,就可以缓解掉一直纠缠不放的疼痛渴望了吧。

chiluo裸的灼热注视叫刘旎无法躲避,像是要被吸入那双漆黑无底的深眸去了,身体在这样的视线下发烫颤抖,腿儿发软,一股强烈的刺激就这么突然的炸开,体内深处在瞬间就翻起了滔天巨浪,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横冲直撞的在寻找着发泄口,张开嘴却只能哆嗦着唇瓣束手无策。

蒙胧如烟的眼儿诚实显露出无法克制的无辜、渴求,急促的呼吸泄露了那分慌乱无数。

竟然动情了?!

刘邰大大的惊讶过后是强烈的快意和更加狂猛的渴盼,那被束缚的野兽在咆哮着要放纵要撕咬。

而刘旎则是再也无法支撑打着细颤的双腿,一软,就要栽倒。

动作敏捷若猎豹,将软倒的小人儿整个纳入怀抱,完全无视散了一地的肉串和水流淙淙的水囊,大步往行帐而去。

踏入灯火通明的大帐,知晓门外的离殇离逝会立刻放下帐门,几个迈步绕过屏风,将刘旎放入床榻,整个人便这么顺势跪压下来,俯低的强健身躯隐约随着呼吸扩张收缩着,隐藏着的令人恐惧力量似乎就要爆炸般的压抑得无法chuanxi。

当后背仰躺上柔软的床铺,刘旎连耳根子都红得要滴血了,除了大口chuanxi外,双手除了紧紧揪住方才被抱起后下意识揪住刘邰衣襟的举动,无法放松,紧张得快要抽搐去。心底却泛滥着隐约的喜悦和期待,好像他就应该这样躺在刘邰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将自己恣意摆布,满足他,也满足他……

右手握成了拳头,手肘撑在刘旎的头顶。;左手扣住那张小脸,不容任何躲避的霸道。刘邰弯下尊贵的颈项,垂眼盯着那张张合合的殷红唇瓣,水光润泽的舌尖在那其间若隐若现,勾引着他靠近再靠近,直至两人吐息绞缠,直至他的汗流淌到他的脸上。

坚毅的薄唇微张,几乎要触碰上那颤动的柔唇,却硬生生的定在那里,舌自双唇间探出,想要去尝一尝那引诱的无上美味,可又在那一瞬间止住,收了回去,只是悬着,剧烈的chuanxi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火烫喷洒。

左手松了钳制,缓慢的、贪婪的抚摸着那如玉般的小脸,羞红的脸上出了细密的汗,滑腻腻的感觉自手心钻进了心底,搔痒难耐,恨不得用力的捏入手里,恨不得手里张出无数的嘴,将那润滑全部吸入全部咬入全部吃掉。

几乎是蹂躏的揉擦过那发热的脸蛋,滑下软腻的后颈,只要手腕轻轻一抬,就可以吻住那张吐息如兰的小嘴……却是反复的流连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侧过头,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距离,似亲若吻的用气息勾勒的着那美艳的红唇。

当大手探入领口,修长的指伸入肩颈后方藏匿在衣衫里的皮肤,刘旎剧烈的颤抖起来,“恩……”轻叫一声,原先一直与那双黑眸纠缠不放的眼儿,涌出难以忍耐的快慰,长睫颤动着合拢去,掩去那抹羞涩,掩去那抹不自知的渴求。

跪撑的大腿清晰的感觉到刘旎正用力合并起双腿,微微的磨蹭。

低哑一笑,刘邰垂眸,怜惜的轻柔却强迫的掰开自己衣襟上刘旎快僵硬掉手指,逼迫那嫩姜般的五指伸直,引领着探入自己的胸口,直挺的鼻子顶弄着那发烫的贝耳,沙哑诱哄道:“摸摸我,玖儿……”

跳动的肌肉贲张结实,有汗水的湿滑有炽热的体温,当他的手整个被按上去的时候,甚至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欢迎他的抚摸。他无力又被强制着顺着那优美的雄性肌理抚慰着,如鼓般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手心,带起身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酥软,那种窜过脊椎,遍布整个头皮都要麻掉的感觉叫他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刘旎的身体记得这种像是要颠覆掉整个人的滋味,更记得是刘邰带给他的快感,被笼罩在刘邰汗湿火热的躯体下,连鼻端都全是浓重的刘邰的味道,浓烈、冲动、沉醉又醇厚,就像全身都被陈年的美酒浸yin,一个细微的动作碰触都能带来惊涛骇浪的快慰。

硬如磐石的肌肉在掌心下震颤,刘旎咬住下唇,鼻间却是忍不住的jiaoheng。

刘邰更是已经伸舌大面积的舔舐刘旎耳下那片柔软又敏感的肌肤,连吮带咬,逼得刘旎全身都在哆嗦。柔嫩的小手带来的不是安抚,而是挑逗是快要让他丧失理智的戏弄。

当那软嫩的手心滑过一个坚硬小巧的突起,刘邰闷哼了,张嘴用锋利的牙一口咬住嘴下的软腻,嘎哑的嗓音粗砺欲求:“玖儿,我想要……”

尖锐的疼痛无法惊醒沉迷的神智,仅带来更多的迷醉和异样的快感,刘旎不明所以的chuanxi着,双手无力的瘫软在身侧,无辜又无助的全然敞开,乖巧柔顺得叫刘旎眼睛都红了,却硬咬着牙追问:“玖儿?”

“……好”颤巍巍的哭腔,紧闭的眼角竟滑出一滴泪。

刘邰额角狠狠的跳动着,用力闭着眼呼吸一口气,心揪起来的疼,不舍极了。

他想要玖儿,想要得要疯了。可他深知qingyu的可怕之处,玖儿已从他这里学到了什么是yuwang和快感。万一沉迷下去无法自拔,如果抵触了男女之间的交合,那他该如何自处?无法行男女之事,只沦为兄长身下承欢的玩物,这会影响到他一辈子,倘若甚至无法正常娶妻生子,那他将如何对得起母妃?对得起这个唯一的嫡亲弟弟……

颤抖着,深深的呼吸着,刘邰将刘旎温柔的翻过去,全身压上去,当坚实的yuwang触及圆翘的小臀时,忍不住凶悍的前后冲撞磨蹭了两下,用力抵住,才俯首咬住刘旎的肩,竭力平息。

敏感的股沟被滚烫的巨物紧密的顶抵住,忽然想起骑马时的异物,刘旎更是无法自自己的狂乱颤抖了一阵,直到刘邰平缓下来,那顶弄的羞人粗硬之物也渐渐散去,刘旎才跟着慢慢的平静下来。

侧翻过身,和刘旎额头相抵,鼻息缠绕,刘邰抬起手,动作慵懒的抚摸着刘旎曲线美妙的脊背,连黑眸都隐去了暴烈的yuwang,转为懒洋洋的神色,看着近在咫尺的刘旎绯红的面容。

俯趴着的刘旎也是侧着头,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掀出那双仍是水光流转的黑瞳,一丝还未退却的qingyu让那对黑眸朦胧诱人,双颊绯红略退,唇瓣湿润欲滴,逐渐迂缓下来的呼吸带着不自知的慵散。

一副并未获得足够快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辜的等待宠爱的神情。

刘邰沙哑而笑,捏了捏那小下巴,“莫急,玖儿,吾可以等。”等你真正懂得了男女之事,甚至可以等到你有了传承的子嗣……

吸了吸鼻子,刘旎羞涩又勇敢道:“皇兄有没有、需臣弟……”大眼儿往下瞟,隐晦的暗示先把自己又弄了个大红脸。先前皆不知刘邰带着他触摸的是什么,可刘邰都明说了是装着男人精水的东西,那自然了悟,书上又说过度的抑制对身子不好,那么不发泄出来怎么行。

黑眸闪过浓浓的笑意,刘邰笑得溺爱又满意,拇指和食指捏着刘旎圆润的耳垂转着玩的同时,手背抚蹭着那柔滑的脸,“玖儿需要为兄帮忙吗?”瞧他趴得好好的样子,藏得不是一般的隐蔽,不过既然神色是不餍足的,那么说明也没有达到射的程度。

刘旎脸热热的,手只是揪着自己散下来的头发,“臣弟没事。”

“那就莫要小瞧为兄。”事关男人的能力问题,刘邰十分自大又自负的给予答案。撑起身,瞧着刘旎汗湿的衣衫贴在柔美的脊背上,顺那弯曲的线条一直欣赏到翘挺的圆臀,黑眸最深处的火焰隐约燃烧着,略提了声道:“离殇。”

“热水已备好。”帐外的回答迅速尊崇。

伸手拉着刘旎起身,瞧了他并起双腿跪坐的姿势一眼,刘邰带着笑,心情极好道:“你就在帐子里沐浴罢,吾去瞧瞧外面再回来。”

仰头瞧着刘旎半弯的伟岸昂藏的身躯,大敞的衣衫里是一块块壁垒分明硬实无比的肌肉,顿时那种柔软中又带着不可思议强硬的灼热触感自指尖袭上心头,脸又是一热,不太自在的偏开头,“是。”

忍不住又伸手刮了刮那粉红色的小脸,刘邰抿着笑转身出帐去。

离殇和离逝自己将巨大的木桶搬进来,来回几次装满了水,并没有其余的人出现。

刘旎跪坐在榻上,瞧着离殇取过衣物,很是无语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好心理准备问:“银桦魁栗呢?”

离逝正在试水温,洒上些安神的药粉,笑道:“回王爷,他们还在折腾那只野鸡。”

……果然啊,无声shenyin的捣住脸。

一切准备好,离殇离逝恭敬的行礼退下。

刘旎这才下了榻,解开衣服,踩上了小几,跨入木桶,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舒适的让他叹息一声,酸痛感这才慢慢的自肌肉里弥散出来,皮肤上的小擦伤也带了些微的刺疼,可毕竟是放松的。

几乎要昏睡去,直到屏风后传来刘邰的询问:“玖儿?”

带着睡意的应了声,脑子忽然的清醒,刘旎转身看到屏风后那巨大的身影,心一跳,有慌乱又有羞躁。

刘邰的声音里有询问:“睡着了?水冷了么?”

“没有,臣弟马上好。”以为是耽误了刘邰沐浴,刘旎眨了几下眼,哗啦直接从桶中站起,拿着搭在一边的布巾将自己裹住,再跨出来,去榻上穿衣。

刘邰则安静的一直立在屏风另一边没有移动,强壮魁岸的身躯极为放松,脑子里则回味着方才印在屏风上修美的模糊身影,一举一动皆优雅有度,光看影子都十分好看。不得不暗自再得意一下自己有个这么优秀又美丽的弟弟。

从容穿好衣物,刘旎才道:“臣弟好了,皇兄。”有些不好意思,霸占了王帐还让皇帝屈尊等待。

刘邰拐过屏风,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瞥了眼刘旎笼在胸前湿漉漉的乌黑长发,“待吾沐浴了,我们去吃烤肉。”

刘旎摸摸鼻子,想起方才皇兄亲自帮他烤的肉,尴尬的咳嗽一声,“是。”

实在看不过眼,刘邰大步走过来,曲膝坐到刘旎身边,抓过布巾洒上他的头,“怎么还不会擦头发?”在刘旎刚想挣扎的时候,两掌包住那小脑袋,低笑道:“乖,莫动。”

这下刘旎乖乖的了,侧曲着腿坐在刘邰大张的双腿间空余处,双手勾着袖子玩。

刘邰其实也不太会伺候人,胡乱揉着刘旎的脑瓜,只觉得很有趣。在离殇离逝更换好了新的热水退出去后,也没有停手。视线低垂着被刘旎那搅来搅去的手指吸引,白玉的手背,嫣红的指尖和关节,在明亮的灯光下,十分清晰好看。

凝视了好一会儿,笑着刚想挪开目光,又看见刘旎浅月色衣服上被湿发濡出的水印,本想吩咐刘旎换一件衣服,却在顺着那水迹往上移时,怔了怔。

夏日的衣衫本就淡薄,极浅的颜色又带了水,一下子接近透明,那么左胸前那明显的绯红小点就格外的惹眼了。

刘旎一无所知的继续玩着袖子,脑袋被布巾包裹得只时不时露出尖尖的小下巴。

而他则光明正大的欣赏着那抹水色中的嫣红,柔嫩花瓣的托儿上,柔软的嫣嫩果实,随着呼吸若隐若现,就像羞涩的那抹花蕊儿,含苞欲放的躲在细细春雨的纱幕里,明明是绝世**着的,却又散逸着致命的吸引。

喉结滚动,刘邰笑得玩味,最近这种无心的诱惑让他激情勃发又不得不忍得快疯狂的折磨似乎越来越频繁了,怦然加速的心跳几乎超脱控制,他除了不动声色的强制自己放缓呼吸,别无他法。

确定了刘旎的头发半干了,这才毫无异色的将布巾丢开,“好了。”

刘旎顶着一头乱发,抬头笑得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谢谢皇兄。”

哼笑,直起身,斜睨了刘旎抓着梳子动作生疏的边梳头边跪起来打算走人时,唇角忽地一勾,“玖儿就在这里等吾罢。”说罢下榻转过身,完全不给刘旎任何反应的宽衣解带。

……刘旎闻言都快傻了,木桶就在屏风前面,屏风在帐门前面,刘邰在木桶前脱衣服,怎么看他都完全没有出去的路线,总不能从床这边撩起帐角出去吧……

一片异于灯光的古铜色让刘旎下意识抬眼,肌肉累累的宽厚背部一下撞进眼帘。呆呆的盯了好一会儿,在看到衣衫坠落,露出那纯男性的雄壮精健chiluo腰臀时,刘旎哐的整个人往前就这么一头栽到榻上,

水声哗啦,意味着刘邰已入水,接着又是哗啦一声,伴随着满是笑意的浑厚嗓音询问:“玖儿在做什么?”

刘旎已经羞窘得无法动弹了,他刚才倒下去完全忘记了其实可以转过身去再倒的啊!那强健的裸背太让他震撼了,完全就震住了啊!啊啊啊,那双结实的大长腿也满是肌肉的又粗又壮实啊!

啊啊啊,他在回味什么啊,不能再想了啊!

强壮的双臂撑开懒懒搭在身后的木桶边缘,刘旎噙着笑,就这么舒适的坐靠着,好整以暇的歪头观赏着刘旎朝向他缩成一个球的有趣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的沉沉低笑起来。

醇厚的笑好听得让刘旎羞愤无比,蜷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反正在刘邰面前他没任何脸皮可言,干脆就豁出去了以着这个球的诡异姿势,一点点的自转了半圈……

刘邰更是仰头大笑了。

那爽朗的欢愉大笑声中,刘旎满头乱发以头抢床榻的泪流满面。

刘邰恶意的泡到水发凉了,才起身,可无论是水声还是他走shangchuang榻的声音,那团刘旎球都没有再动弹。随意穿好衣服,他跪坐下来,长臂搂过刘旎,在那团漆黑的乱发中,找到刘旎既委屈又悲愤还羞恼的小脸。

羞涩恼怒的小眼神让刘邰很想暴笑,但刘旎半眯双眼里明显警告着:你要是笑,我就哭给你看了!让刘邰咳嗽了一声,忍笑的将块干的布巾递给他,“帮吾擦头发。”他好在布巾下光明正大的咧嘴笑。

刘旎撇着嘴,本想夺路而逃,现在只得羞红着脸乖乖的接过布巾。刘邰比他高壮太多,哪怕是随意盘腿坐着,他都得跪直了身,才能帮他擦头发。

头顶上的动作并不熟练,刘邰完全不介意,甚至配合的弯下庞大的身体,双肘撑在大腿上,尽量让刘旎不那么吃力。

刘旎拉直了身板抬手干活,纤细的腰身就这么在刘邰鼻子前轻摇慢晃。

微微搓动手指,刺痒难耐。黑眸在被布巾遮掩住的阴影里闪烁着放肆又狂野的光芒,毫无掩饰任何贪婪的yuwang渴求,漆黑流转。耐不住那刺刺扎扎的诱惑,假装不耐的舒展了下肩背。

刘旎被带得有些不稳,双掌顺势如愿以偿的扣住了那诱人的纤腰。

果然恰好盈盈一握呵……

“啊,皇兄?”刘旎不知所以的低问,不太适应的扭了扭腰。

黑黝黝的眼睛里泛出了骇人的yuwang,嗓音却是平缓又自在,甚至带着丝懒洋洋,“吾扶着你。”虎口张开,丈量着掌心里的细圆,满意的弯唇一笑,拇指轻微的上下蹭动,柔软微弹,手感很好。

刘旎忍不了的笑了声,怕痒的欠了欠腰,“皇兄,好痒。”

其余的长指清晰的感觉到那臀儿的挺翘,刘邰带着笑松开手,略微挑开眼前的布巾,面前那月色的衫已经潮气全无,美景无踪,这让刘邰挑了挑眉头,干脆专注的盯着刘邰曲线好看的腰臀和腿形,看了那跨下的部位好久,若不是确定自己上回没有看错,那湿润的确意味着刘旎来了初精,他真想再找几个“教导”的借口,把他上下摸个遍。

或者,诱着他将自己摸个遍也是可行的。

美好的想望让刘邰很愉快,哪怕幽香扑鼻,近在咫尺却不能肆意碰触的煎熬极难忍受,可仍是按捺住自己,耐心待刘旎擦完发。

丢开布巾后,捞起刘旎的双手,本打算仔细赏玩,却发现那双完美如暖玉的手上如今裂痕遍布,尽管没有血迹,也着实可怕。一看便知是今日刘旎对抗猛兽时,手握兵器用力过大,过嫩的皮肤迸裂而成。

黑眸骤然一眯,尖锐的疼痛自心底涌现。是他的愚蠢造成的呵……

低垂下头,怜惜无比的将那手抬到唇边,伸舌几乎是虔诚的舔过那一道道细密的裂纹,该是有疼痛啊,他一直捧在手心里,连呵斥都舍不得的弟弟。

鲜艳的唇舌在白皙的肌肤间缠绕,刘旎红了脸:“皇兄……”湿热缠卷着手指和掌心,些微的刺疼自伤口传来,不难受,却惹出心底的柔软,满满的洋溢着呼之欲出的感觉,像是想要把刘邰整个拥抱住,不许他再露出如此难受伤痛的表情。“不疼了的……”

“嘘,吾的玖儿。”确保每一道伤都舔舐过,确保唇舌上都留下了那柔软的气息,刘邰才抬起头,深深望入刘旎眼中,“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伤害!”

刘旎黑漆漆的眸子似聚集了天下最美丽的流光,流转动人。粉唇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的只是扑入刘邰怀里紧紧的将他抱住。

刘邰俯下巨大的身躯,同样用力抱紧了刘旎许久,才松开他,手指勾了勾那嫩嫩的小下巴,吩咐离殇离逝进来伺候束发。

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就勇于互相擦头发的两兄弟,让了离逝离殇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帮两人梳理通顺长发……

一身清爽的刘旎跟随刘邰去篝火边吃肉,欣喜的发现银桦和魁栗总算进入了烧烤阶段,恩恩。

因距离行宫颇近,吃完了烧烤,大部队也就开拔回行宫。行宫那头的官宦们居然不睡觉的大半夜迎(围)接(堵)。不敢向皇帝申述,就群攻刘旎,又是无数张怅然而涕下的脸,不断的申明及强调这种和皇帝拉近关系的绝好机会,怎么又将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抛下,云云云云……

好吧,温文尔雅的靖王额角有些小青筋在跳动,虽然在夜色里看不出来,可实在很想拿扇子一个个脑瓜子敲过去。

和王爷争什么宠,他是刘邰唯一的嫡亲弟弟,他们有啥资格到哪里都想跟着?

不爽的哼一声,他的阿兄,凭什么因为职业是皇帝,就必须得和他们分享?维持着笑脸的刘旎隐藏着恼怒,打算回头就去怂恿刘邰多玩几天。

结果得到的嘱咐是第二日全员返回长安。

返回长安,众人当然是忙得一塌糊涂,尽管比较急切的公事都送到行宫去处理掉了,可还是积压了许多需要审批的事儿,奏折几乎堆满了两张书桌。

刘邰一回去,就埋头苦干,一副不把清凉殿坐穿不罢休的架势,而刘旎则在帮了几天忙后,困得泪花闪烁的时候,被勒令回府好好休息。

打着呵欠坐着软轿的刘旎再次感叹皇帝真不是一般人当的,以及对于心目中的阿兄雄伟形象又高高的塑上了层敬仰。本打算直接回府的,在想起刘邰转述的余家四娘的事,索性敲了敲轿子,让随从直接转向右相府。

余温在,将他迎进自己居住的院落,酒具摆好,闲杂人退开,连小厮都不留。

刘旎才直截了当道:“我觉得我和四娘不太合适。”

余温愣了下,笑得有些无奈,“看不上?”

摇摇头,刘旎很是坦然,“你知道的,我若娶妃,定是要对皇兄有助力的。那么感情便不是首要,四娘嫁于我只会委屈。”而且余温是他好友之一,他实在不希望为了这个废了几年来培养的友谊。

余温沉思一下,还想尝试,“若是见上一面,倘若喜欢……”右相和他这个兄长够分量了。

刘旎继续摇头,“不瞒你,我这辈子只为皇兄而活,别的,顾及不上。”情啊爱啊哪怕是婚姻,都不会在他考虑范围,更是不可能成为他的软肋或割舍不下的牵挂。

余温许久没有言语,到最后也只能释然一笑而已,“是四娘没有缘分。”这么优秀又得盛宠的王爷,放眼天下,也就这一位而已,可惜了。

刘旎笑起来,“本王怕也不是四娘的良缘呢。”遗憾什么哪。

两人一起哈哈笑起来。见月亮才刚上树梢,索性决定去把大域、路飞找出来,大家一起聚一聚。

然后,有路飞在的情况下,聚会的点儿想当然便成了某着名勾栏院。琢磨着反正刘邰也光明正大的带他跑去青楼蹲守两夜,那么只去喝个小酒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这么一想,刘旎顿时心安理得的和其他三人大大方方的跑去玩了。

根据路飞唾沫横飞的介绍,这家勾栏最有名的就是夜里的舞娘献舞,而且在路飞一出现的情况下,老鸨竟然就非常熟稔的迎着四人上了二楼,进了观舞最好的一间包厢。

其余三人默默的盯着路飞,这该有多败家,才能经营出这么纨绔的效果?

路飞笑得极为得意,“这里我熟,姑娘我来帮你们点。”说罢真的几个名字喊出去,让边上的老鸨夸张的大呼小叫着什么花魁都被点完了,还怎么做生意啊……

三人继续默默的盯着他端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和老鸨的圆滑接腔,恩恩,怎么削藩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有这接人待物的本事。

不一会儿,各色姑娘果然来了几个,刘旎悄悄与江夏见到的对比,发现这里的姑娘看起来比较清高,妖媚颜色的比较少,皆偏向才艺双全的清雅气质。

才这么想着,就见路飞像分西瓜一样把几个姑娘分别推向他们几个,附加道:“咱们换着来,改日我选些妩媚的,你们会知道那截然不同的美妙滋味。”

说得几个姑娘吃吃笑着,非常自然熟的偎倚到三人身边,又是递酒又是剥水果,还有弹唱舞蹈的,宽敞的包厢塞了这么多人,居然也显得拥挤起来。

刘旎坐在高位,身边的女人因为他全身上下的尊贵气息不太敢过于放肆,反而有些中规中矩的端酒摇扇,并不太敢类似路飞身边那几个女子笑得那般风流。

余温和大域身边的女子们也稍有些拘束,一时间,三人这边有些冷然,都在看路飞那边的热闹调笑。

路飞完全游刃有余啊,抱着俩姑娘就靠过来,嘻嘻哈哈的倒是一下就和大家笑起来。

聊着聊着就出了荤话,原先刘旎去得少青楼,而且心里只惦记着任务,基本是不怎么听大家说什么,如今悠闲下来,全场也就路飞和几个女人在唧唧喳喳,偶尔大域他们接两句嘴,那么主题就格外分明起来。

关于男人的那事。

面色不动,耳朵唰的竖了起来,刘旎非常自持的慢吞吞转着手里的酒杯,眼神有意无意的瞄着路飞,表面相当不经意,其实异常关注,这些都是他基本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啊。

路飞正在那边吹嘘自己器大活儿好,说这楼子的客人里,能有几人可以和他匹敌。还揶揄另一边体型比他还高壮的大域,怂恿他来比较一下。

群女笑得前伏后仰,暧昧无比的直把眼神往大域胯下那里溜。

器大活儿好?什么意思?捕捉到关键词,刘旎开始思索。

大域相当镇定的居然用藐视的眼神回以路飞,毫不客气的道:“路飞大概持续不到1柱香吧,才能让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有多大器。”

恩?持续一柱香?贝耳一动,刘旎继续思考。

路飞哈哈大笑,得意无比的搂着俩姑娘,“别嫉妒我啊,大域。不是咱吹,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欲仙欲死?”

余温一边很是冷静的扎刀:“难怪活好。”

路飞一下被两人攻击,有点拉不下脸,“余兄,不带这样寒碜人的,我的耐力您难道不知道?”

恩?耐力?刘旎持续沉思。

余温这回脸上带笑了,“我如何会知晓路兄的耐力如何?”

惹得路飞哇哇大叫,又是一片笑倒。然后路飞很不客气的放开姑娘们,坐直了身体,开始拍着案几叫嚣:“老子不用换姿势,一干到底!”

恩?姿势?一干到底?刘旎接续思量。

大域眉头一挑,粗旷的汉子形象居然带出了丝猥琐感觉:“确定到底?”

路飞被激怒,“有本事咱们比比看!”

大域嘿嘿笑,“你敢?”憨厚的笑格外奸诈。

“有什么不敢的!”事关男人尊严,必须咽不下这口气。

余温笑着咳嗽一声,朝刘旎抬了抬下巴,“九爷可是在的。”斯文形象终于破功,满是阴险和戏弄。

刘旎正全神贯注的聆听和忖量,神色带着贯有的微笑,面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甚至还露出些许兴致勃勃,“别介意我。”他们是打算做什么来着?

路飞一撸袖子,“来吧,大域。输了你可得叫我爷爷。”

大域喷笑,故意上下打量路飞:“凭你?”

余温笑得不行,“路飞,你确定要和大域比耐力?”这还真有难度,大域的忍耐力确是超强的。

路飞不屑一顾:“憋着对身子有什么好处,咱们有本事就比能让女人死个几回。”

憋着对身体不好?死几回?刘旎精致的面容上笑容依旧,心里便是满眼的困惑圈圈,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大域笑得邪恶,“耐力决定想死几回就死几回。”

路飞斜眼白他,“会干吧。”

会干吧?刘旎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大域弯下魁梧的身体,肌肉贲出,吸引来迷恋和惊叹的眼神无数,男人的得意显而易见,“水流湍急。”

恩恩?怎么听不懂!

那边两个男人舌战,余温中间煽风点火加料,刘旎这边努力跟上步伐,可却发现自己突然被甩出八千里外,什么都不明白了啊!

最后干脆那俩中间躺下个婀娜yuti陈列的女人,被剥得半裸,路飞和大域直接比拼手法,其余姑娘兴趣盎然的围观。

大概是见刘旎这边除了喝酒,并没有别的多余举动,余温笑着靠过来,“九爷要不也玩玩?”他们之前因任务同去过青楼,并没有像这样玩得这么开,关系好,自然希望刘旎也可以玩得高兴。

瞧着那俩男人在女人身上摸来捏去的,刘旎笑着摇了摇头,“没兴趣。”软趴趴的,哪有皇兄那坚硬如铁又火烫得直接可以将他都带得全身发热得满是快慰的身躯好摸。

为自己的下意识的想法一怔,刘旎立刻咬住舌尖,用疼痛逼着心头那突然因为想起触摸刘邰就涌起的火热。灌了口酒,有些懊恼自己的太过轻狂,皇兄岂能在这种烟花之地提及,光是想,就觉得是玷污。

虽然,身体里热热的,像是燃起了把火,难以熄灭。

余温倒是因这话多看了他一眼,笑道:“人生苦短,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他误以为刘旎为了刘邰,连女色都不接近。偏头一起看着路飞和大域的笑闹,“适当的放纵未尝不好。”

刘旎笑着喝酒,并不反驳。

清楚的知道,自己除了皇兄,再也不会对谁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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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日早朝,迎接四人是刘邰的震怒。

有消息灵通得令人匪夷所思的言官大清早就在朝廷上参花天酒地一夜的四人一本,细节无比详实,什么时辰入的勾栏院,在哪个包厢,找了多少个姑娘,玩到了多晚才离开,时间显然已过宵禁。顺便再参一参四人不知检点,身为朝廷重臣,不以身作则反而行如此败坏之事,简直就是给皇帝陛下抹黑,愧对皇帝的教诲,愧对国家的培养,愧对身上的官袍官帽……

四人脑仁儿抽疼,那言官说得和唱的一样,一套一套的。

跪伏在未央宫的前殿正坐的皇帝面前,四人丝毫不敢抬头或者做什么小动作,前方传来的盛怒阴霾气息,已经吓得连边上侍从都冷汗直冒了。

尽管没有禁止官员上青楼的明文法律,可刘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暴怒。在言官朗声诵读完奏本后,直接罚了四人俸禄半年,除了刘旎没有大动外,其余三个,直接发派到北疆去驻守一年,即刻启程。

连送别的机会都不给……这到底是该有多生气啊。

下了朝,刘旎耷拉着头,乖乖跟着刘邰往清凉殿去,连轿子都没敢坐,就这么跟在大步前行的刘邰身后一路快步走着。

直到抵达清凉殿,众人侍从明智的不敢跟上前,离殇和离逝甚至无比体贴的将殿门直接帮刚跨入大门的刘旎关掩上,随后即刻遣散侍从宫女们,除了他们俩,其余人统统被赶到五十步距离之外。

室内刘邰一待门关上,立刻背手回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刘旎,一言不发,阴冷可怕。

刘旎乖顺的拱着袖子,立在原地,接受瞪视。

刘邰气得要死,他心疼刘旎,怕他累着,又担心他在宫里休息不好,所以吩咐他回府歇息。好么,一出了宫就撒欢儿了,一刻也放不下他的狐朋狗友,还拉帮结派的去青楼。和他这个皇帝去青楼他都推三阻四死不情愿,竟然开开心心的和别的男人去!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别的男人比他还重要?!

昨夜他忙到深夜,准备洗漱歇息,在听闻离逝的汇报后,寝殿一人高的香炉立刻被他一脚给踹翻了个个儿,好么,他都要休息了,刘旎还和着三个男人在青楼里没有出来!

三个男人!

他不是女人不摸男人不看的吗?不是单纯害羞得什么都不懂吗?怎么就一口气和着三个男人去嫖女人?这是打算大大方方的展示他这个兄长的教诲有方,指导成功吗?

气得他立刻皇帝口谕出宫,指示某个言官立刻连夜写奏折,必须第二日早朝进行弹劾,他好有理由把那三个碍眼的男人给全部踢走。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压不住那怒火,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捏住那小下巴动作粗野的抬高,对上自己喷火的双眼,一瞧那双亮晶晶的大眼里除了无辜就是不解,一口老血猛的哽在喉头,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

刘旎眨巴着大眼,努力展示自己的诚意,甚至非常期待刘邰发泄出来,生气不好,可隐忍着更不好,骂吧骂吧,他一定乖乖听训,绝不还口,努力改错。

额角青筋暴跳,刘旎忍耐的闭了闭眼,在掀开那双怒不可遏的黑眸,终是冷冷开了口道:“玩得可是开心?”手指用力捏紧那下巴,哪怕刘旎皱了皱眉,也没有放松,“女人的滋味好么?”

下颌的疼痛让大眼儿染上了水光,刘旎忍住那被钳制的痛感,老实回答:“臣弟没有碰女人。”

刘邰冷哼一声:“那是玩男人了?”

yin-hui的字眼让刘旎有些不自在,觉察到脸上浮上燥热,却不能移开与刘邰对视的目光,“没有。”嗓音有些小,他没有忘门外还有其他人在,“没有玩男人。”

刘邰眼神更是冰冷,俯头逼近,近到可以在刘旎水光dangyang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怒形于色,“那就是被男人玩了?”

这回完全无法止住上涌的热度,刘旎下意识的想躲开,可下巴上那突然加剧的力道,让他嘶的倒抽了口气,实在是太疼了,“没有被男人玩……”嘟嘟囔囔的低声回答,突然觉得委屈,自己除了皇兄谁也不想要,为什么还得被这么质疑。

憋屈的可怜神情刘邰拧紧眉头,半点没有得到安抚,反而更是怒火万丈,既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为什么要去勾栏院,而且为什么要和那三个男人去?

“疼……”刘旎到底是轻声哀求了,“皇兄,我疼。”越捏越紧的疼痛感让他快要忍受不住,泪汪汪的仰头看着刘邰,却丝毫不敢去拨开刘邰的手,连动都没敢动弹一下。

一滴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滑下脸颊,跌落在刘邰的手上,炽热灼烧却又沉重的敲醒了刘邰狂怒的神智。

蓦然松手,那bainen的下巴上赫然是碍眼的淤红印记。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刘邰心尖儿一抽疼,多大的怒火也再也烧不起来了。低叹一口气,展臂将刘旎抱起来,走到窗边的胡床坐了,将他安置在腿上,轻柔的托起下巴,借阳光看那淤伤有多重。

揪住刘邰衣襟,刘旎乖乖抬着脑袋让他端详,心里的惴惴不安稍微平息,看起来是不生气了吧。

他手劲有多大自己是知道的,摸起来骨头没问题,只是这伤明日就要转淤紫,定是会要滞留上几日了。刘邰心疼又懊恼,拇指顶着那小下巴,偏头低下去,伸出舌头,小心的舔上那深红的地方,仿佛这样便可以被抚平消散似的。

刘旎轻喘口气,后腰被压得很紧,无法躲闪,只得乖顺的被抬着下巴,红着脸任刘邰舔舐,感觉那热热的湿滑蔓延到了耳后,才低唤了一声:“皇兄……”嗓子里的娇娇糯糯,听了连自己都羞躁。

反复舔吻着刘旎耳后那雪白颈项上他之前留下的浅淡青紫痕迹,刘邰慢吞吞的用鼻子顶弄他软弹的耳垂,“恩?”懒洋洋的低沉嗓音,哪里还有之前的暴怒分毫。

窜过身子的酥麻带来全身发痒的滋味,刘旎半垂下长长的睫毛,语调不知怎的,也同样的懒懒的,“臣弟错了。”

几乎要笑起来,这小东西真会挑时候。刘邰叼住那耳珠子,用牙慢慢的磨,引出刘旎的全身轻颤,才叹息若笑:“只有吾可以带你去烟花之地。”

“是。”反正他对那地方也没有兴趣,一阵阵的吮咬几乎让刘旎骨头都要酥了,无力的扭了扭头,无意的给了刘邰更多下嘴的位置,雪白的脖子全部露了出来,因为偏侧的角度,直裾袍的立领内藏着的肩颈都袒出一小片,现出了极为精致的锁骨。

迟疑了一会儿,刘邰还是不客气的侧头张口咬了下去,既然是藏在衣物里的部分,便毫无顾忌的亲啄xishun舔咬,更是细细的咬住那层薄薄的皮,扯起来,听到耳畔的痛呼。

没几下,就逼出了刘旎的急促的chuanxi和娇哝的叫唤,揪着他衣襟上的小手都变成了不自知的推攘和轻锤。

这才安抚的吻下去,舌头细腻的滑动,唇瓣湿热的含吮,直到餍足了,才直起身,将刘旎满眼氤氤氲氲湿亮殷红的舌尖都探到齿间咬住的难耐神色欣赏了个透彻,终是道:“不准碰任何人。”

刘旎喘着气,连声音都颤颤的,“是。”

粗糙的拇指抚过锁骨上深红吻痕,刘旎的轻颤让他心情大好,“不准被任何人碰。”

霸道的命令叫刘旎瞥开眼去,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软,“是。”

将刘旎的领口整好,刘邰将刘旎扶起,自己在站直前,垂头咬了他耳垂一口,低沉的补充:“唯有我。”

唯有他才是刘旎的天,唯有他才能拥有刘旎的一切,唯有他才必须是刘旎的全部。

脱口三个字,灵台一片清明,顷刻之间才如此清晰明了自己的心意。

深眸闪过了悟和纯然的喜悦,竟是这般简单。刘旎对于他不仅仅是肉欲上的吸引,或是兄弟间的禁忌诱惑,而是心,而是他所有的感情。天底下,他只信任刘旎,只有刘旎可以让他放下戒备的全然接受,而天底下,刘旎也必然只会属于他一个人而已。

什么王妃、什么合适的女人都滚到天边去吧,他真是愚蠢冲昏了头才会想要帮刘旎选个情投意合的妻子。他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随便选个女人就好,只要有了传承的子嗣,他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刘旎,是他的。

精美的小脸羞得已然一片嫣红,刘旎被这句话带来的意思弄得腿儿发软,俏脸偏开,连看都不再敢看刘邰一眼,在刘邰威胁的捏了下他的细腰后,才糯声低道:“是。”

刘邰低笑,心满意足的绕到书桌后去处理奏折,瞥了眼立在那里显然还羞窘着的刘旎,沉沉笑道:“还不过来。”

通红着漂亮的脸,刘旎乖乖的到书桌侧开始清捡奏折。

门外的离殇离逝过了段时间,才推门进入送上浆饮,时间拿得刚刚好,正是刘旎脸上烫热恰好褪去。

刘邰边批阅奏折边道:“过半个月是选秀,你一起看看。”随便挑个女人便好,他已经隐忍得很难受了,倘若挑不到正妃,先选了良娣、孺人抬入府也行。

漆黑的眼眸瞟过一边静立着也雍容贵气的刘旎一眼,瞳孔里的噬renyu望被埋藏得极深。一想到可以将刘旎吞吃人腹再也无须如此折磨自己日子已现眉目,心情就愉快得不行。

刘旎乖顺的点头,“是。”妃子什么的,他无所谓啊,对刘邰有帮助就好。

于是蒙当今皇帝盛宠的靖王要选妃的消息传开,这次的选秀顿时热闹无比,大伙儿可劲儿的努力将自家合适女眷往宫里塞,就为了攀上靖王的高枝儿。谁不知道靖王最受宠爱,一天入宫八回,上至皇帝心腹下至臣民小吏,哪个不对他恭恭顺顺。这样的男人目前还是单身,哪怕坐上良娣或孺人的位置,只要有了一男半女伴身,这辈子还不是稳妥妥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刘邰没有皇后,连夫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普通的美人,按照自己娘家的势力在后宫排序,基本所受刘邰的恩宠都很平均。史官大臣们一边齐声赞誉刘邰是个清明的皇帝,勤恳国务也并不过于留恋后宫的同时,一边暗自咬被懊恼到底刘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怎么没个能够抓住皇帝心的,要知道如若得到皇帝宠爱,娘家自然是鸡犬升天的共同富裕奔小康啊。

可惜,皇帝自从刚登上皇位那三年纳了几位权臣家的女子为美人,作为巩固帝位的交易后,便没有补充后宫的动作。宠幸后宫的行为更是月以数计,除了睡未央宫宣室就是睡清凉殿寝室,完全没有任何在女色上昏头或者稍微沉迷的迹象。

国家的确在刘邰的引领下富强了,后宫则呈反比的萧条又没落,先皇的夫人、美人们在没有被子嗣或者娘家带回的,全部被赶到皇陵去居住,诺大的皇宫,除了侍卫、宫女外,后妃的数量少得可怜的只是点缀,掀不起任何风浪,也起不了任何影响皇帝的作用。

所以当选秀一起,扣除掉往靖王府钻的,其余自然是又打着撞皇帝宠爱运气的目的,可无论后宫被怎么拐弯抹角的询问刘邰喜好,那几位美人除了茫然就是苦笑。诺大的后宫,主事的竟然是离殇和离逝,就连选秀,妃子们除了旁观摆看充当个装饰外,毫无用处。

后宫,一片萧瑟。

靖王府,一片热火朝天。要选王妃入府了,终于有个女主人了,大伙儿卯足了劲儿的努力打扫府邸,总管在悬铃和缨丹的示意下,也开始采买一些关于大婚该准备的东西,后院广大的院落更是开始安排人手去重新收拾和装饰。

下巴上印了个显目指痕的刘旎除了继续坦然上朝和帮刘邰忙外,双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这天离殇捧上了数十卷画册,堆了清凉殿侧殿花厅里的满桌。

“来。”刘邰牵着刘旎绕过来,笑容满面,“都打开,让靖王瞧瞧他未来的妃子都有可能是谁。”挥了挥手,屋内的小侍们两人一卷的由上至下,齐刷刷的打开画卷,整个侧殿,硬是围了大半圈的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出来。

刘旎倒是很认真的背手上前,看的不是那些花容月貌,而是旁边附带的家境、背景说明。

刘邰的笑意盈盈,完全不再反对的也走上前,并没有刻意的将刘旎的注意力引到画卷上的眉目盼兮上,只一个个的点过去:“看看这个,喜欢不?”其实自己的眼神也在偷瞄那生辰、身高的数字,他特地嘱咐了这方面要详尽,连家里人的平均身高都有附注。

刘旎自然是乖乖的跟着刘邰走,边看边评价边点头继续边看资料。两兄弟看了一轮下来,共同的感悟就是没啥感悟,除了文字的记述比较清晰了解了每个人都来自哪些世家大臣外,相貌几乎不计。

看真人才能看得出来个是非,看画完全没用。

不过刘旎大致心里有了底,无外乎军政两手抓,暗自记住了些尚未送女入宫的几个家族,计划选秀结束就这么定下来。

刘邰心里大抵也有了预计,基本以品性和身高来决定的……再如何随意挑选,身高终究是硬伤啊。

这一次的选秀并非大选,只是小范围内的权臣内秀女选择,其实说白了就是主要为靖王选妃纳妾,如果皇帝看中了补充下后宫也未曾不可,又或是其余皇亲择偶。

于是到了秀女们入宫展示的时候,刘邰和刘旎上完朝都特地去了一转观看,两人都并不打算声张的只是在大殿的屏风后落座,隐蔽得让人无法发觉。

殿前主持的自然是各位摆看的美人们,由于皇帝的恩宠本来就没多少,再来几个分那就完了。于是美人们挑选得十分认真仔细,一个个恨不得连头发丝儿有多少根都数个一清二楚。

一天折腾下来,吻合刘邰和刘旎意思的也有那么几个,待两人离开,离逝便往殿前来,在美人们的选择下,稍微改动了几下,颁布了名单。落选的请回去自主婚配,选中的请暂居皇宫数日,陪陪美人们聊个天,赏个花儿,看看有没有潜在的毛病。

以散步方式回清凉殿的两兄弟边走边闲聊。刘邰笑着问:“玖儿可准备好了?”

刘旎笑眯眯的点头,晚娶不如早娶,皇兄的政权巩固才是第一位。

刘邰笑得蕴涵深意:“女人无须过于宠爱,传承子嗣即可。”方才刘旎看那些少女们时一副待价而沽的表情,看得他又是叹气又是欣慰的矛盾。打心底,他仍有些微希望刘旎有位鸾凤和鸣的王妃,这样他的夫妻生活至少不是灾难。另一方面,却又极不希望刘旎有合适的王妃,这样他会更能确保他在刘旎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只需有了子嗣,他便毋庸再忍耐。

天底下,不会有人再比他更有足够的资本宠爱刘旎,让他幸福。

刘旎赞同的点点头,完全不疑为什么刘邰现在的结论与之前的劝说截然相反。皇兄无论说什么和做什么都是对的,都要贯彻到底,誓死支持!

刘邰这回笑容略浅,些许心虚,又被挥散。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了!

靖王王妃很快定了下来,连同良娣、孺人都定好了,一口气三人,让被选择的家族脸有点绿,不过马上又喜出望外,这是不是在暗示着靖王急需子嗣?陛下到现在还无任何子女的动静,一旦靖王有了继承人,那么……万分一的可能性……

欣喜若狂啊~脑洞大开的各位喜气洋洋。

皇帝后宫倒是也补充了几位,那几位同样沾沾自喜,后宫美人们不受宠早已不是新闻,那么,皇帝就由她们拿下吧,她们的目标是夫人,是皇后!

还有几位被其余皇亲瓜分,皆大欢喜。京城四处洋溢着灿烂热闹的婚嫁气息,一时间珠宝首饰家具衣料什么的供不应求,连上等女儿图据说都一份难求。由于各家备嫁时间颇为接近,便遮掩不了相互的比较,竟然连长安物价都带高了不少,税收当然也多了几成。

这,算是始料未及的结果?

皇宫里的刘邰与刘旎相视一笑,继续埋头干活,讨老婆有国家部门负责,他们只需要试穿婚服,婚礼时到场即可。

靖王婚礼定在半年之后,大婚完毕才会是皇帝的小妾们及其他皇亲的婚娶。

消息公告天下,想当然的引来了各友好属国、国家的祝贺。三韩(马韩,辰韩,弁韩)高句丽、扶余、乌丸、匈奴、鲜卑、贰师、大宛、邛苲、夜郎、吐蕃、波斯、大秦、五溪南蛮等等。长安商业又是一阵欣欣向荣,大伙儿趁着远来的商客狠赚一笔,那些异国的商人们也借机换了不少他们需要的货物,大家都很满意。

负责长安治安的晁沿很紧张,那么多异国之客,万一混入半个对皇帝不利的敌人没有被盘查出来,他就死定了。日夜巡逻,宵禁之后更是严查。最让他破功碎碎念的就是匈奴那群人,明明平日是敌对国,这个时候跑来捞好处,肯定有更险恶的目的,一定要严加防范!

负责皇宫的窦准比较轻松,他其实中心目标只有皇帝和靖王两个人,皇宫那么大,重点对象就两个,有脑子的也不会没事干掳杀两个没用的妃子吧,而况就算杀掉几个妃子,那也无伤大雅,空出的位置估计会被立马蜂拥补上。

比较起安全保障部门的焦虑兮兮,皇帝和靖王算是比较悠闲的了。国事依旧是那个数,并不因他们大婚有巨大的偏颇,该有的天灾**反正不在这里出现就在那边。近下半年,四处的庄稼也到了丰收的时候,各地粮仓一层层的上报数额,大司农及属官们就齐齐凑入宫来,大家埋头研究怎么调派粮食,哪里灾荒了,哪里可能出现灾荒,边境的军粮又如何调派。

热火朝天的议论结束后,离殇才带着一群侍从鱼贯而入,各个手捧了一大堆东西,无外乎做好的婚服和配饰,逮着机会请皇帝和靖王试衣。

玄色的礼服,铺展开来,上衣下裳,层叠衣袍中漆黑张扬着红,衣领、衣袖、衣襟、衣裾皆缀着考究精美的装饰和花纹,搭配不同品级的冠帽及佩绶,至极的隆重典雅。

刘邰和刘旎直起身,各自伸着胳膊,待离殇离逝近身伺候更衣。繁复的衣料一层层披穿上身,束上腰带,腰带上是不同兽形的纯金带钩,腰侧还有镶嵌了宝石的佩刀。

待好全身的衣裳被整理好,刘邰抬眼看了看同样身着玄衣的刘旎,扣除掉品级上的区别,款式和衣料基本雷同,精美的婚服在他身上更显得他玉树临风品貌非凡,尽管那一脸温文尔雅的浅笑其实完全就是在隐藏那背后的走神。

挥挥手,让所有人退出去,穿着一致玄色婚服的刘邰就这么围着刘旎转了一圈,站定他面前,倾身拖起那小下巴面对了自己,才唤回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刘旎。

眼前放大的俊容让刘旎弯眼一笑:“皇兄。”丝毫不以自己分心为耻,笑容灿烂无比的顺口就道:“皇兄这一身婚服真是合身,愈加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啊。”

失笑的刮了刮他的鼻梁,刘邰松手后退一步,震袖而立,“仔细看了,如何?”

刘旎歪着脑袋满眼是毫无掩饰的赞赏和倾慕:“当真渲染霞举高大威猛宛若仙人。”

刘邰很是受用的点头抿着笑,又上前一步,拉起刘旎的手,上下示意他们两个,“你我站一起如何?”

刘旎偏过头笑道:“臣弟自然是凡夫俗子呀~哪里比得上皇兄的雅人深致。”

刘邰笑着摇了摇头,特地弯身凑到刘旎耳边呼了口气道:“吾特地制了这婚服,便是为了与子偕老。”广袖下的大手握紧了那玉手,配合的捏了一下。

刘旎瞄了他一眼,脸色微红,“臣弟自然是要伴皇兄到老的。”

恩,看这神态,八成是没有听懂。刘邰笑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索性一把抱起刘旎转了个圈,“吾虽耐性十足,玖儿也莫要让吾久等。”

这回红晕加深了,揽着刘邰的颈脖的刘旎撑直着身低头瞧着刘邰笑得发亮的黑眸,心跳加快了,有些胡思乱想又有些难为情,“等什么?”

刘邰笑得高深莫测:“自然是等吾的玖儿成人。”修长的身躯娇软柔美,刘旎尽管个子不高,可比例浓纤合度,万分合适他的怀抱。

“臣弟就快大婚了。”所以不要再揪着这个“成人”的话题吧,他在江夏已经领会过刘邰有多执着他的懵懂了。

刘邰走到胡床边,将他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人裙裾交叠,红黑相融,仿若一体。抬手,抚摸着刘旎束好的长冠,深眸直视刘旎,“该是吾为你解冠……”

刘旎瞧着那玄色婚服衬托下雄伟英俊的人,双颊发热,“婚礼要在靖王府举行的。”所以出不了宫的刘邰最多只能在皇宫内遥想,况且解冠自有人负责,跟他没什么关系。

刘邰沉沉笑了,“吾亲为玖儿主持大婚。”

刘旎睁大了眼,犹豫和喜悦交织:“言官……”哪有皇帝亲自出宫还主持婚礼的道理。

手背抚过那柔嫩的脸,随后托住后仰的脑袋,刘邰笑得宠溺:“玖儿是吾唯一的嫡亲弟弟,吾难道不得随心一回?”

刘旎显然开心得眼睛都眯成弯月了,“是。”顿了顿,很大声回答:“是!”不管不顾的,双手拉住了刘邰另一只手,快乐得不行,大婚有皇兄在啊,那该是多么愉快的事情。

刘旎眼神深沉,浓浓笑意中带有绝对的誓在必得和更深层次的谋划。弯身亲吻那洁白的额,“记住,女人只是用于子嗣繁衍,不准沉迷。”

用力摇头,刘旎笑眯眯的:“不会。”

刘邰直起伟岸的身躯,笑得满意又带有深意,“随吾去骑马罢。”口头上说归说,行为上他也不会让刘旎有任何耽溺女色的机会。

刘旎自然是赞同的。刘邰一天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批阅奏本,下午如无大事,基本用来强身健体。如此规律有益的作息,连医工都啧啧称赞皇帝的体魄当之无愧的健康。

一行人更衣骑马,奔往长安城西的上林苑去跑了一时辰的马,刘邰尽了兴,才缓下步伐,慢悠悠的控着马匹往回走。玩着马鞭,看了看天色尚早,“去温泉泡泡吧。”

刘旎瞄了眼他,汗湿的上衣贴出健硕魁梧的背脊线条,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倾慕的成熟稳重的雄厚气息。弯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都出了汗,去泡泡也好。”

得到吩咐的离殇打马先奔向距离最近有温泉的承光殿去做准备。

剩下的人依旧在满布的霞光中慢慢行走,直至灼热的夏末微风将湿透了的衣裳都给风干了,才到达承光殿。

这承光殿本就围着温泉而建,整个气势辉煌的后殿将温泉团团围住,巧妙设计的通风口让殿内连丝硫磺的味道也没有,偏又温暖如夏,光踏入殿门,仅觉热气扑面,却连丝水汽都没有带出。殿内还采用了人工琢引,分流出几个小型温泉,分置在不同的殿室内。

刘邰昂首跨入殿门,往殿后的温泉而去,刘旎自然被引向另一个温泉。

跑马后汗湿又风干,其实全身都黏腻腻的很不舒服,脱掉上衣,散下一头乌发,只留着裤子迈入温泉,当偏烫的水柔和的包裹住全身,那自骨子里的疲倦都立马一扫而空。

眯上眼,刘旎舒服的呼出气息,索性翻身俯趴蜷缩在池内泉水里的刻意堆砌出来阶梯上,闭上眼,沉浸在ru白的泉水里,放松无比的直接打算就这么睡一觉再说。昏沉中,听见有水声的波动也不已为意,最多不过的伺候的侍从或者宫女而已。

待昏沉逐渐散去,浑身上下的倦怠变成了舒适的慵散,刘旎才心满意足的掀开眼,没有听见侍从的催问,想来刘邰估计也在温泉里和他一般睡着了吧。

嘿嘿笑着侧转过身来,在看清数丈外温泉另一头的人时,刘旎几乎是目瞪口呆了,眨巴了好几下眼,才愣愣道:“皇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那舒展双臂惬意坐靠在对面池边的人正是活生生的刘邰啊!

原是合着双眼的刘邰闻声抬起了眼皮,一笑:“玖儿睡得好自在。”刘旎满脸的震惊让他低笑不已,“吾是打算来叫玖儿起身的,见玖儿睡得如此安逸,索性再陪伴着泡一下。”

刘旎动作不大的往水里藏了藏,精致的脸上满是被温泉蒸得红扑扑的好看颜色,瞟了眼泉边胡床上果然搁着不属于他的外袍,“那皇兄请先起,臣弟即刻起身。”

刘邰偏头刻意的撇了一下嘴,竟然显出委屈的神情:“被赶了。”

刘旎窘得连忙张嘴要解释,却被刘邰突然的直接起身给惊得呆住。

他知道刘邰身材魁梧有力,毕竟每日基本会花费几个时辰练习骑射的男人怎么会不健壮勇武,而况往日也会在接触和偶尔敞开的衣襟知晓刘邰的魁伟雄浑,可如何的印象也不如这数丈距离内,面对面chiluo裸的呈现让他震撼。

宽广厚实的胸膛,健实粗旷的臂膀,筋肉贲起的腰腹,精健粗长的大腿。而整具古铜色的躯干中,最显眼的是那小腹下片漆黑的毛发,竟然异样的狂野诱惑,其间垂卧着的慵懒性器雄伟硕长,其下即是黝黑庞大的囊袋……

刘旎整个人已然呆若木鸡,鲜艳的红色自脸迅速蔓延到了颈项,把本就泡得粉红的全身皮肤带成了一只通红的龙虾。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和近距离的见到男人正面的身体,那种雄壮十足的浓郁男人味似乎直接的冲撞上鼻端,袭卷整个大脑,让他怔忪间又是恍然、尴尬间又是窘迫、羞恼还带有极度的撼动。

刘邰只是笑着瞥了眼他的呆滞,似乎觉得很有趣的低沉笑着,径自大大方方的走上池边,粗壮的长腿上毛发顺着水流蜿蜒盘旋出极男人的味道。他弯身去拿胡床上的布巾,胯下软绵的茎体配合的晃动了一下,又坠回那片黑色中栖息。

刘旎完全是机械性的,卡壳似的,喀啦喀啦的闭上双眼,噗的整个人全部埋到水里去。

刘邰一愣,赶忙几步到池边,跪下去单手就将刘旎上半身给捞了出来,“玖儿、玖儿?”完了,他的恶作剧不会是把这个害羞的小东西给吓傻了吧?

刘旎死都再也不肯睁眼睛了,紧紧抱着横在胸前的结实手臂,喘了好几口气才气若游丝道:“臣、臣弟自己起来……”

湿润的黑发盘旋曲卷,紧贴在胸前和手臂处的肌肤香滑若暖玉,自上至下的刘邰垂眼便看到自己臂弯处那两抹娇羞的花瓣和中间的诱人红豆,昔日雪肤已满是通红,那梅蕊似的精美小点儿更是娇艳欲滴,如同它们娇贵的主人一般,诱惑消魂。

沉重的心跳在厚实的胸膛里震颤,刘邰沉吟了一会儿,终是强迫自己松开了手,“那吾便在外等玖儿。”平缓温和的语调听不出半分野蛮yuwang的挣扎。

刘旎连连点头,竖着耳朵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脚步拐出了屏风消失在门外后,才猛的跨了双肩,几乎是坍塌在了温泉里。

心里哀叹中带着绝望的尖叫,他看到皇兄的luoti了吖吖!那种羞耻又刺激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以后还拿什么脸去面对皇兄,要命了,怎么出这种幺蛾子,他该怎么办?

他想要淹死在这温泉里,可皇兄说在外面等,如果他不出去,就一定会再进来察看,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无论如何想干脆就溺死在泉水里的刘旎再如何的磨蹭,也是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出去面对刘邰的。端着嘭嘭跳得剧烈欢脱的小心脏,刘旎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的木着一张滚烫的脸皮,拖拖沓沓的还是整理妥当后,呼唤伺从进入伺候更衣,走出殿堂。

外边天色已暗,四处早已点燃了明亮的宫灯。

背对着大门的刘邰在听见微弱的一声“皇兄”后潇洒转身,灯光下,广袖长袍的高大健硕,浑身上下流溢着非凡的魅力,完全将那个狂野又张扬的chiluo男人完美的融合起来,叫人看了心惊动魄的倾佩敬仰。

刘旎只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耷拉着脑袋,露出现在还充着血的小脖子,耳珠子更是艳红得要滴血去。

刘邰挥挥手让众人退开十数米跟随,在刘旎身侧一同漫步,带笑的语气满是揶揄:“玖儿觉着吾的身体不堪入目?”

哪里是不堪入目啊,天上的神灵恐怕也不会有这么美好完备了。刘旎用力摇头,心跳一直难以平缓,震动得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就奇了怪了,为何玖儿一直不敢直视吾?”刘邰笑得满心欢快,逗弄刘旎很好玩,小东西害羞起来可爱得要命。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摩娑着,若非刘旎一副给吓得不轻的模样,真想好好捏一下那红艳艳的耳垂。

刘旎的大脑就一直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一刻时光都被延缓,连那抹极为浓烈的男人味道都持续环绕弥散,光是走在刘邰身边他都几乎无法正常呼吸。垂下的眼帘内是随着刘邰步伐而摆动的长袍下摆,可在他眼里,硬是好像那衣袍不存在似的,仿佛直接就看到那两条肌肉扎实的光裸长腿在迈动。

啪嗒,脑袋过于低垂,导致液体直接坠落到自己曲裾深衣上,夜色加衣衫的暗色一时让刘旎没有觉察到是怎么回事,可随着滴滴答答的液体坠下,昏昏沉沉的大脑总算发觉怎么一回事,猛的捣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刘旎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悲惨的想要瞬间漂移到靖王府去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意识到不对劲,刘邰偏头,“玖儿?”在瞧见刘旎捂住口鼻的指缝间溢出的鲜血,一怔之下立刻一把抱起他,回头呵斥道:“软轿。速去唤伺医!”

轿子马上被抬来,将两人快速送往最近的骀荡宫,伺医也火速奔过去。诊断之后,结论是靖王温泉泡久了,导致肝火上升,血脉逆流。出点鼻血排排毒就好了,没有大碍。

默默瞪着一脸坦荡的伺医,刘邰待他滚出去开药方了,才将注意力移回躺在软榻上的刘旎,心知这鼻血流得有八成是他的原因,喜悦和懊恼五味杂陈。开怀的是刘旎对他的身躯显然是极为满意的,懊悔的是自己果然把这小东西给逼得太急了……

用布巾堵着鼻子的刘旎几乎是要奄奄一息了,短时间下来受刺激实在太大,让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做什么的,只是呆呆的半躺在软榻上,双眼愣愣的无神呆傻。

这下刘邰心疼了,捏刘旎的手指,没反应,捏他的耳珠,没反应,捏他脸蛋,还是没反应。无所不能的皇帝陛下开始紧张起来,不知所措的坐在软榻边瞧了刘旎半晌,最后在离殇的提醒下,发现两人都还没用膳,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刘旎想吃什么。

刘旎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刘邰心扯着似的疼,又是怜惜又有那么些好笑。只得命晚膳呈上来,亲自执着碗筷,喂刘旎。

在乖乖的吞咽下第一口菜肴时,刘旎突然惊醒,怔怔的看了刘邰惊喜的俊脸一会儿,猛的将刘邰大逆不道的一推,连屐也未着,就这么猛冲了出去。

从未见过优雅靖王如此失态的众人傻掉,刘邰也傻掉,端着碗筷呆了半天,才暴跳起来,呵斥离殇跟上,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跌坐在软榻上,捂住脸,半晌也没再抬起头来。

刘旎狂奔了好长段距离才被离殇追上,离殇也没有劝阻什么,而是遵从刘旎的吩咐,将他抬上软轿送出了宫,回靖王府去了。

回到靖王府的刘旎直接把自己关进卧室,缩进床榻,用被子将自己全部包裹住,仿佛才有了那么一丝安全感,脑子里浆糊一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混乱了大半夜,昏睡过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有人温柔而强势的抱着他,亲昵的用鼻子摩擦着他的脸颊,强健而雄壮的躯干就这么紧抵在他身前,结实颀长的大腿夹住他,慵懒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他,醇厚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低低呢喃着什么。

他费力的想去听清楚他说什么,想去看清楚是谁。

却在那逐渐清晰起来的耳语中黯然泪下。

玖儿。

那是刘邰的呼唤。

笼罩在俊逸的面容上的迷雾瞬间消散,那是刘邰的脸。

刘旎哭得不能自己,他知道,他爱上他了。

7









第七章

哭了一夜的眼睛红肿得难以撑开,刘旎抽了抽鼻子,伤心又委屈,抬起手的时候,却意外的碰触了温暖的坚硬,心儿一颤,硬是张开疼痛的双眼,惊讶的对上那俯下来泛着血丝的双眸。

漆黑如子夜,满是担心和懊悔、怜爱和疼惜、关切和紧张。

见他醒来,守了整夜的刘邰心里依然焦虑不已,单手撑着自己,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刘旎发肿的眼皮,心疼得要命,“玖儿?”小心的试探呼唤,就怕这家伙醒了也和睡着一样泪水流不尽的让他肝肠寸断。

“皇、皇兄……”就算哭得嗓子都哑了,也还可以用三个字表达自己的疑惑,为什么刘邰会在这里出现?

刘邰满眼都是懊丧,他昨天下一刻就追进了靖王府,可又不敢擅入刘旎的寝室,怕引起他更大的反弹,只好守在门外,听着屋内辗转反侧,在门外心焚如火。好容易里面没有动静,轻轻推门而入,可当看见连睡着都在流泪的刘旎,他心胆俱裂。

他错了,不该如此急切,都已经决定等到他有子嗣了,还蹙迫什么呢,现下倒好,刘旎的眼泪让他觉得天都塌了。

“玖儿……”整夜担忧加上无眠,刘邰的声音同样嘎哑无比,有些艰难和不流畅的道出了平生作为皇帝的首次致歉:“吾……错了。”态度诚恳,语气自然哽咽,神情悔恨自厌,应该可以得到原谅吧?

刘旎眨巴一下疼痛的眼睛,在看清楚刘邰布着血丝的眼睛和显然的懊悔,泛红的眼角又浸出了泪花,揪住包裹着自己的被子,下意识的就想举起来盖住自己的脸。

刘邰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被子,俯身小心的在不压到他的情况下将身子靠近他,“莫哭,玖儿莫哭,吾错了。”那泪光让他心慌,第二次道歉顺溜多了。

偏开头不去看他,无法躲起来,刘旎只好抬起双臂遮住双眼。

无声息的,看到那滑下脸颊的泪,刘邰难受得要命,索性一把揽住刘旎:“玖儿,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定不会再让你难受,莫哭,你哭得我心好疼。”

刘旎半天才带着哭腔道:“皇兄没有错,是臣弟错了。”他怎么可以爱上刘邰,以那种不同于弟弟不是臣子的爱……

刘邰完全不知道刘旎的意思是讽刺还是陈述别的什么他不理解的事情,连被子一起抱紧,整理了一下思绪,放缓语速道:“玖儿厌恶吾么?”

刘旎咬着唇躲在手臂后用力摇头。

那就不是反语。刘邰定了定心,继续慢慢问道:“玖儿喜爱吾么?”

刘旎想都没有想的连连点头。

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的刘邰几乎整个人都坍在刘旎身上,幸好,还是喜欢的,否则他真的要狠狠踢自己几脚。“吾也心悦玖儿。”将脸靠入刘旎肩窝上,磨磨蹭蹭的寻求安慰,“玖儿莫再难受了好么?”

刘邰的肺腑之言却让刘旎眼泪淌得更厉害,哭得连身子都一抖一抖了,“不行,皇兄不能喜欢臣弟……呜……”

“为何?”刘邰不懂。

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臣弟、臣弟不好。”

用力把想转身的刘旎搂住,让他挡着眼睛,也没强迫他面对自己。刘邰认真无比道:“玖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王爷,吾唯一的嫡亲弟弟,美如冠玉钟灵毓秀,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德才兼备雄才大略,哪里不好?”恩,除了身高略有缺陷,不过很合适他抱来搂去的,这点也必须是顶好的!

一连串的极好形容让刘旎哽了一下,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抽泣着:“哪有那么好。”

刘邰勾起唇角,将吻印上那湿润的鬓发,低沉道:“哪儿有不好?主掌太学不说,削蕃旗开得胜,政事游刃有余,哪儿还有这么优异的玖儿?”叹息的收拢臂弯,“玖儿是吾的心,尘世间绝无再有任何人可与玖儿比拟。”

刘旎吸了吸鼻子,自手臂间露出那红通通的眼睛,小心又怯懦:“真的?”

昨天他到底把他给吓得有多惨?如此的不自信!刘邰心都要碎了,用心道:“自然是真的。”

刘邰的肯定让刘旎好受了许多,只是一想起自己竟然会爱上如此举世无双出类拔萃的刘邰就难过得不行,他怎么会有资格,他有的只能是卑微到尘埃里去的敬仰啊……

“吾的玖儿。”刘邰轻轻道,像是怕再度惊吓到他一般,“莫要再哭了……”

刘旎鼻音重重的恩了一声,才想说什么,非常破坏气氛的肚子咕噜声响亮的插入,让他尴尬又羞窘得不行。

刘邰反应及为自然的咧嘴笑了:“吾昨夜就未用膳,好饿啊。玖儿陪吾早膳可好?”说着连人带被抱坐起来,不容拒绝的去掀被子。

力量微弱的扯了扯,抗争不过的只得露出蜷缩了一夜皱巴巴的衣裳,刘旎脸色有些涨红,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的确没有用膳,都是因为他吧,害得皇兄也没有吃东西。

托起刘旎低垂的小脑袋,刘邰轻笑的亲了亲那热热的脸蛋,完全不含蓄的邀宠,“为兄守了玖儿一夜呢,靖王府的秋夜寒意深重,玖儿就当惩罚过吾了,莫要再气再哭了啊。”

刘旎睁大了红肿的眼,感动又伤心,又是他的缘故,竟然让皇帝在门外守候。

瞧着刘旎的精神状态多少恢复过来,刘邰总算是安心了不少,提声让外面的离殇、悬铃进来伺候。坐在床榻上,瞟见地上翻倒的屐履时,神色一变,那上面的斑斑血迹让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去拿伤药。”侧曲腿转身,将刘旎的双脚给捧到腿上来。

“皇兄?”刘旎刚想挣扎,大腿便被拍了一下。

“莫动。”刘邰的表情很是严肃,剥掉袜子,脚底果然已经有不少划痕和干枯的血迹。

刘旎乖乖坐着,看着刘邰动作轻缓小心的接过缨丹送上的热水湿布仔细的先将脚底的污痕给擦拭干净,再一点点的上药,那份仔细和谨慎让他眼睛热热的,又想哭了。

“疼么?”小巧的霜足并不似男人般的骨骼分明,而是柔软精致,甚至不及自己手掌大。刘邰垂眼不动声色的仔细瞧遍了那如玉珠子般的脚指头和粉嫩嫩的指甲,嗓音略哑问道。

丝丝的抽痛肯定是有,却因看到那古铜色的大手中蜷缩的白玉双足而感到害羞和不自在而几乎完全可以忽略掉。刘旎撇开头,“不疼。”声音细小得有些让人听不清。

连脚都值得细致把玩上几天吧。亲自取了袜子将那双嫩足给包裹住,刘邰这才放开刘旎,撑起身,“更衣,摆膳。”想了想,瞥了眼刘旎,还是绕到了屏风后面去让离逝离殇伺候去了。

刘旎换好了衣裳,刘邰才从屏风后过来,也不让他下地,倾身抱起他,便往花厅而去,顾忌到他脚上的伤,刘邰盘腿而坐,将刘旎安置在自己腿上,伸手取了筷箸,夹了菜就要喂他。

刘旎眼睛红脸也红,捉着他的手臂,“皇兄……”他已经这么大了,被抱着坐还被喂食,太难看了。

薄唇上的笑弧很是好看,“玖儿让吾喂了这餐,就算是原谅吾了。”

又窘又羞,刘旎只得改为揪着刘邰的袖子,张嘴乖乖的被喂,用力咀嚼,只想快点结束这早膳,吃了一口才想起好多被忽略的事,“皇兄,早朝?”

刘邰笑得并不在意,只是专心喂着他,“玖儿才知道吾有多惊慌失措呀。”

他害得君王缺席早朝,会被言官参死吧……刘旎懊恼的shenyin一声,努力嚼嚼嚼,像只老鼠一样,只希望速度吃完,好让刘邰能脱身回宫。

可爱的模样让刘邰失笑,黑眸微转,轻凑到刘旎耳边:“吾饿,玖儿喂吾。”

一口热气卷入耳蜗,白玉的耳朵刷的红透,刘旎眼睛都不敢乱转,胡乱恩了两声,想要拒绝,又不能推拒,只得咬着口里的食物,倾身去端另一副碗筷,为刘邰布菜。

另一只大手如愿以偿勾住细腰,刘邰笑得极为得意洋洋,在刘旎举箸回身的瞬间,立刻收回其中那纯粹的男性自大意味,很是得逞的张开嘴。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刘邰心旷神怡,刘旎脸红耳赤。

对于刘旎而言,这早膳就像吃了一天那么久,而且由于紧张食不知味啊!好不容易案几上的食物全部被解决,刚想提醒刘邰回宫,就见送上湿布巾的离殇恭敬道:“已告之众大臣陛下龙体微恙,需小憩一日。”

刘邰垂着眼,用布巾慢吞吞的擦拭着刘旎每一根如美玉的手指,微笑道:“那吾便在靖王府休憩一日好了。”

刘旎瞠目结舌了半晌都没回神,连刘邰被伺候好后,又是抱起他就往外走去,都只是下意识的抓住他衣襟,直到一片落叶挠上了鼻端,才发现自己已经和刘邰面对面的侧躺在了花园里的大树下。

“回神兮。”刘邰笑得极是欢愉,转动着落叶描绘着刘旎精美的五官,“今日难得偷闲,玖儿陪吾好好的放松一日罢。”

刘旎眨巴了下眼,想着平日里皇帝的工作量,心软了下来,恩了一声。

一手托腮,一手执着那片杏黄的叶子,沿着刘旎的眉慢慢的勾过去,刘邰噙着笑:“玖儿。”

“皇兄。”脸上痒痒的,又不敢乱动,乖乖任刘邰玩,红着眼儿的刘旎实在像只被捆了四肢的小兔子。

轻叹一口气,惆怅极了,连俊容上都是一片怅然,“玖儿是不是长大了便不喜皇兄,也不愿亲近皇兄了?”

轻轻摇头,感觉那叶子画过眉眼,刘旎自然的闭上眼,“玖儿要一辈子伴随皇兄的。”

全然信任的神情让刘邰安静的看了好久才继续手上描画的动作,小小的鼻子,粉红的脸颊,嫣红的唇瓣。玖儿昨夜是看到他的裸身才受到惊吓的,同样身为男人,扣除掉身形的差距,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恐慌?

刘旎一直不愿被触及下身,总是害羞惊惶躲避。关联起来,会让一致是男人忌讳避而不谈的,无非是那器具的尺寸、又或是颜色。这么一推断,自然不难猜刘旎那儿的东西不但娇小,恐怕连颜色都近似肉粉,才会如此自卑又敏感?

思及至此,刘邰连呼吸都灼烫了几分,想像一下靡颜腻理的人儿,配上那么副娇柔细小的器官,颜色又近粉嫩,那直接就是禁忌yinmi诱人消魂的男生女相,被人疼爱的命啊。

丢开树叶,垂下头,在那红润的唇上呵了口气,看到刘旎连忙掀开的眼儿,红肿可怜得让他想亲吻、想给予他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好博他展颜。“吾也一辈子陪伴玖儿。”侧过头,在那红唇上方吐着亲昵的气息,“玖儿再也不许逃开。”

火热的吐息在唇瓣上缭缠,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便可以全然的抵住,就可以清晰的知道是什么滋味,一定是甜蜜得让人欣喜若狂吧。心儿酥痒难耐,却只能克制住凑上前的冲动,乖乖的躺着,让那若有若无的挑逗逼得自己唇舌发干,心脏躁动。

“不逃了。”再如何也不会逃了。虚弱又柔顺的再度合上双眸,任两人的吐息纠缠,张唇吸入那纯厚的男性气息让全身发软发热,语气都酥软掉去,“再也不逃了。”还能到哪儿去呢,就算奔走到了天涯海角,天底下让他觉得最安心的地方也唯有刘邰的臂弯怀抱,他根本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逃避本心。

爱着他啊,爱着这个自幼就守护着他的人,爱着这个一心为他着想、为他着急、为他担忧的男人。他只是一时慌乱之下夺路而逃,他贵为皇帝却连晚膳都不用、早朝都丢弃脑后的追上来,守他一夜,并且是在他入睡后才敢入门的守着他,当他在床榻上辗转哭泣时,他便立于门外静候陪伴。

他泪流一夜,他无眠伴随。

这样的男人,他能逃到哪儿去呢?哪怕离开一步,也是会死去的吧。那种再也没有活下去的yuwang,枯竭而死去。

只是,这份爱,除了深藏,再也不会有见天日的时候,只因为……

他是怪物啊,怪物又怎么能得到幸福,怎么配得上这至尊无上的男人。

刘旎的保证让刘邰舒心欢愉,刘旎主动扑入怀抱的动作让他更是无比喜悦,可下一刻,胸口衣襟的濡湿让他拧上了眉,将下巴搁上刘旎的发顶,无声叹息的轻抚他的脊背。

尽管不太明白刘旎到底是喜及而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至少有了刘旎的保证,他是绝对不会放手了的。

绝不。

相拥了许久,久到刘旎全身都放松下来,刘邰才松开他,在他仰身躺下的时候,顺势欺身俯过大半个身,用舌慢慢的舔掉脸颊上的濡湿,舔上浮肿的眼皮,轻轻的啄吻,反复的舌尖撩绕,直到刘旎微弱的推攘,才低低笑道:“爱哭鬼。”

刘旎有些羞躁,他其实并不爱哭,只是情感冲突太大,只得借眼泪发泄。有什么能比觉察自己如此爱慕着一个人,却不能言明的痛苦?朝夕相处,却只能看着他,不能靠近不能碰触不能任意的去亲近。

哪怕对方节节逼近,也只能承受而无法主动表明爱意,活生生要咽下去,憋在心的最底处的难耐啊。

翻身也仰躺了,还顺手将刘旎捞到臂弯里枕着,刘邰闭眼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知道这个样子刘旎是绝对舍不得惊扰他的,弯出个浅笑,思考着言辞,要怎么告诉刘旎无论他的男子器官无论长成什么样他都不介意?

恩恩,估计会又吓他一大跳吧?那还是不要说了,慢慢的诱惑这小东西,最好让他对自己无法自拔情难自禁了,估计就会心甘情愿的将身子给他吧。

幻想着刘旎在他的引诱下,羞怯怯的褪掉衣裳,露出那身少年般修美紧致的身躯,si-chu的小东西羞答答的翘着,粉嫩嫩的滴着晶莹的露珠……唔,忽然有一种也想喷鼻血的冲动。

咳嗽一下,速度在下身熟悉的躁动中切换思绪,刘邰摩娑着刘旎圆润的肩膀,低道:“玖儿无论是什么样子,吾皆喜爱。”

刘旎侧身蜷缩在刘邰结实的臂膀上,合着眼,半晌才露出丝苦涩的笑容,“恩恩。”

虽是近秋,天气仍然温暖,两人在树荫下睡过了午后,疲倦得到了慰藉而消散,灵智终是清明。

醒过来的刘邰侧头看着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刘旎,很好心情的弯唇一笑。先是示意旁边一直伺候着的离殇离逝退下,这才动作轻缓的侧过身,大手慢吞吞的抚摸上刘旎的背。

与他人一样,曲线秀气流畅,没有多余的肉,摸起来也并不瘦弱,就是很好摸,很有弹性。反复抚弄了一下脊背,刘邰笑眯了眼,徐徐将手往下挪,手指顺着脊椎平缓的滑入一道凹处,接着掌心便被翘挺的臀带起,唯有指头还微陷在那缝隙里,被衣料阻隔着,无法探询那罅隙究竟有多深幽,以及那里面究竟有多少惊喜。

恋恋不舍仅仅一瞬间,饱满圆翘的臀线立即弥补了那贪婪的不满,悄悄收拢五指,弧形优美的臀瓣柔腻精细弹性十足,非常契合他的手掌。握了个满掌的细腻,却又调皮的那么线条一收,将大掌推向修长的大腿。

“小妖精。”沙哑的低喃,刘邰笑得恨不得自己的手臂可以随意变个长短,摸到那小脚上去。最后也只能回到弧形完美的翘臀上,轻柔的把玩了一番。

当眼皮颤动,醒来的刘旎咕哝了句皇兄时,刘邰非常自然的将流连忘返的大手拢回刘旎后腰,勾住那凹陷的地方,轻轻拨弄着,看到刘旎不自觉的抖了抖,笑得更是惬意,他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抚摸,还如此率直的显示自己有多敏感。

好可爱。

猛的搂住他,刘邰哈哈笑起来,意得自满称心如意,“玖儿、玖儿,吾的玖儿!”揉着他秀气的身骨,真是想将他整个儿囫囵吞吃入腹啊。

刘旎懵懂了一阵,被刘邰宠爱的语气和动作惹得也笑了起来。

既然无法坦白,就藏起来吧,一如往昔,全心全意的支持他,拥护他,以他为天,视他为神,无论他要什么做什么,不遗余力竭尽全力的给予,哪怕,献出他的命。

两人间愉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膳结束刘邰回宫。

第二日早朝时,大臣们发现昨日报恙的皇帝简直是朝气蓬勃精神奕奕,哪儿有半点不妥的模样。转向同样缺席的靖王,依旧风度翩翩举止雅致笑容满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难道这俩又似在行宫一般偷跑出去了?

怀疑归怀疑,大伙儿明智的没有提及昨日的任何迹象,而是把话题引到如今长安各国来使的事情上来。负责外交的大鸿胪上奏,那些来恭贺的国家无论大小,皆申请面见皇帝和靖王,以供奉上他们最诚挚的祝福和献上自己带来的希世珍宝。

刘邰只是微笑的瞄了他一眼,大鸿胪就知道答案的拱手恭顺坐下,皇帝岂是他人可见就想见的,扣除掉几个友好关系的国家,其余不是弱小的附属国就是平日敌对国,跑来蹭便宜还想蹬鼻子上脸,完全不需要给面子,全部打发了事。

接下来是大司农上来汇报最终商定的粮食分配结果。

九卿中的太常也奏本,说是太卜已经将靖王的不同妻妾迎娶日期已选定,皇帝几位小妾入宫时间亦选定,其余需要娶妻纳妾的皇亲日子也选定,就待皇帝定夺。

他身边要有女人了啊。

刘邰和刘旎几乎是同时望了对方一眼。

刘邰的想法是:如果刘旎的男性器官当真过于可爱娇小,基本是可以传宗接代,却肯定无法满足妻子,恩恩,必须是夫妻培养感情的弊端,好。

刘旎的想法是:刘邰还没有子嗣,必须多娶几个开支散叶,好。

皇帝允许。

大司农继续跑出来奏,接近年底了,要开始各地官员考核了。考核结果关系到各官宦的年终奖——腊赏,大家都很认真仔细,如若表现最佳,获得的奖励相当于一年的俸禄,必须得到重视。

听着大司农讲述关于考核考绩的条条纲纲,刘邰抿嘴一笑,开了尊口,年底是靖王大婚,普天同庆,各个层次的奖励皆加5万钱。

百官皆难掩脸上的喜色。

刘旎心里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本该无事退朝了,偏有个言官跑出来奏本,说是皇帝后宫已置,靖王也近大婚,皇帝若继续允其任意出入皇宫,如冲撞了皇帝的后宫,实为不妥——隐含意思,皇帝,您还没个继承人呢,就算是亲弟弟也防备点好。

刘邰理都没理正跪的言官,甩袖走人。

皇帝的意思很清楚,靖王爱如何进皇宫就任何进皇宫,和其他人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结果不知道是谁把这奏本给拿回去发扬光大,接下来竟然有好几个人上本恳请皇帝要提防靖王。最后连后宫都有美人跑来找离殇哭述,说是要状告靖王调戏兄嫂。

刘邰默默的将胡说八道的奏本整理了一下,丢给直属自己的言官去揪小辫子参。随后跟喝了参汤似的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骑着马就出了皇宫,直往靖王府去。

刘旎今日退朝后没有接到刘邰命令去书房帮忙,便很是自觉的回靖王府窝着,以避之前被参的任意进宫的现象。刘邰踏入后院的时候,他正很是惬意的在院落草地上铺好的软榻上侧卧着读书。

将马鞭递给离殇,刘邰大步走到刘旎面前,居高临下的和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到来的一脸诧异的刘旎对视,在刘旎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伸出手掌,示意他禁声。

刘旎乖乖闭嘴,莫名其妙的看着刘邰开始在他面前反复踱步,一副苦恼又愤怒的模样,转了好几圈,顺利把他双眼转花了,才定下来。

气势很是汹汹:“你调戏吾小妾?”

刘旎茫然加无辜:“啊?”这个是什么问题?

刘邰胸闷无比,抑郁难忍,怎么不来调戏吾?那些个庸脂俗粉有任何可比拟的地方吗?

瞟向刘邰身后恭敬竖立着的离逝,刘旎纳闷极了:“臣弟完全没有。”除了皇帝,他对谁都不感兴趣,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况且,因他的重要性,每回出入汉宫皆有离殇或者离逝两个皇帝贴身顶级大侍从接送,闲杂人十丈远都必须退散,那些女人们哪来的机会靠近啊。

刘邰继续不爽,“玖儿确定对他们不感兴趣?”谣言是一回事,听得心里不舒服是另一回事,必须要得到保证。

刘旎笑着摇头,“臣弟马上要大婚了。”即将会有名正言顺的王妃给他随便摸。

提到这个,刘邰脸发黑了,他哪里会愿意刘旎和别的任何人发生关系,偏又希望他有个子嗣,只好便宜了那个共同选出的某女人。心酸溜溜的,牙齿磨了好半会儿才冷道:“晚上未央宫设宴招待友好国使臣,你来。”眯眼森森的瞪着刘旎点了头,才甩袖离去。

……皇帝兄长是来问罪的还是来下通知的?刘旎满脑子黑线。

入夜,未央宫正殿宣室灯火通明觥帱交错,各友好国家的使臣皆在奉上丰厚的礼物后被赐席入座,盛宴开始,美味佳肴源源不断的捧上桌,妖娆舞女在殿中央翩翩起舞,乐音靡靡,欢笑连连,空气中弥散着焚烧的香料,格外的奢华迷醉。

本意就是为了展示国家的富足和强盛,那么自然筵席就会大肆铺张,每个国家的使者身边皆有译官令陪同饮酒闲聊,酒水时刻奉送,势必以灌醉这些外国人为目标,能套一些**便更好。

首座的刘邰今天心情像是不错的样子,居然与那些使者们开怀痛饮,一个人喝倒了一大片,最后自己摇摇晃晃的倒在位置上,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与喝得都快不行了的使臣们其乐融融……

一边的刘旎也就开席喝了些许,明眸皓齿自是吸引了不少注目,不过皇帝太出风头,一下就以身作则的拉到无数关注度,刘旎也不过喝到脸颊发红,些微眩晕大脑却还算是清明的状态。

在豪迈皇帝引领下,殿里所有人从傍晚猛喝到深夜,歪歪斜斜倒了半数以上。

瞧瞧刻漏,刘旎偏头招过离逝和自己去扶那显然也醉醺醺了的刘邰。

一脸醉意的刘邰兴致勃勃的观赏着殿中央依旧在旋转舞动的舞女们,坐姿早就变成大咧咧的一盘一竖,一手搁在盘曲的大腿上,一手搭在竖曲着的膝盖上,摸着下巴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当有手碰触到他时,他还胳膊肘一甩,不耐烦呵道:“滚。”

刘旎好脾气的跪下去,扶住刘邰手臂:“皇兄,夜已深了,去歇息吧。”他在旁边看着刘邰爽快的拿酒坛子和使臣对拼时,眼角直抽搐,比脑袋还大的坛子,居然仰着脖子就能灌下去好几坛……

扭脖子的动作有些大,差点把偏过了头,又移回来一点,下巴搭在肩膀上的刘邰眯眼集中了好久视线:“玖儿?”

好吧,舌头都大了……沙哑的大舌头加口齿不清,竟然很可爱。抿出个笑,刘旎微微使力去带刘邰,“是臣弟,皇兄,我们去歇息。”

刘邰摇晃着,忽然朝刘旎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玖儿陪吾睡。”

不知道是不是殿内光线明亮中又带有晕黄所致,这男人的笑容爽朗中竟然带着无比的温暖,看得刘旎恍了会儿神,才浅笑道:“是,是。”

刘邰这才让刘旎搀扶,沉重的身躯一个不稳,几乎要把刘旎整个儿压倒,多亏离殇和离逝一边赶紧撑住了,才将牛高马大的皇帝给扶起了身。

示意酒席上的九译令们继续,刘旎几乎是扛着大半个身子压上来的刘旎离开。

由于喝醉了的刘邰死活不肯放手,刘旎只好随着他碾压着自己弱小的身躯,一同上了软轿往清凉殿去。抵达了清凉殿,本打算让刘邰去沐浴了好舒服些,结果那男人死搂着刘旎,怎么也不放开,谁接近就踹谁的节奏……

刘旎只好就着他,挪到床榻边坐下,刘邰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臂,刚以为有转机了,结果皇帝陛下魁梧的身躯非常自然的一歪一倒,就这么枕上了刘旎的大腿,结实的双臂直接缠上刘旎纤细的腰肢。

额角有些跳跳的疼,刘旎有点恼怒刘邰的不听话,又觉得很有趣……叹了口气,算了,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刘邰醉酒,这个状态总比那些酒后无德胡言乱语借酒撒欢的要老实的多。

接过离殇递上的温热湿布巾仔细的轻拭刘邰的侧脸和脖子。另一半边脸怎么也擦不到,只好把布巾递回给离殇,压低了声音道:“解酒汤拿来。”看看能不能喂一点,他很怕喝那么多的刘邰明日起来会遭罪。

离逝才将汤碗送上前,刘邰却倏然掀开一双狠戾的黑眸,仰头瞪着惊了一跳的离逝道:“滚!全部都给吾滚!”抬手就挥向那汤碗。

饶是近身伺候了这么多年的离逝,都没有料到刘邰已经醉成这样,反应还能如此迅捷,躲避不急的汤碗被打得老远,药汤和碎碗洒了一地。

刘旎立刻弯身抱住刘邰的头安抚:“他们马上退下了,嘘,皇兄别恼,别恼……”眼睛朝着离殇迅速使着颜色。

离殇离逝明了的立即收拾好碎片退出门去。

当门的关掩传来,刘邰瞬间变脸,懒洋洋的低笑道:“玖儿,来,陪吾睡觉。”揽着刘旎就往卧榻上倒,一手还去扯自己衣领,“好热。”

口吃不清的嚷嚷让刘旎轻笑,也顾不上自己被扯得整个是压在刘邰身上的,探手去帮刘邰解外袍,“好,好,皇兄别急。”都不顾腰带未解的直接扯衣裳,脖子都被勒红了一块,这让刘旎想笑又无奈,只得边安慰焦躁的刘邰,边帮他先解开腰带上的挂钩。

刘邰似乎摸到门窍了般,眯着朦胧的醉眼朝刘旎又是咧嘴一笑:“吾学会了。”动作非常的突然的一个翻身,将刘旎翻了个个儿跌入床榻里,自己跪坐起来,豪放的丢掉佩刀、腰带、绶带什么的,一下就不但上身扒了个精光,连下半身都在胡乱扭动的同时将下裳和裤子踢掉。

刘旎脑子一蒙,顾不得大脑轰鸣,下意识就想闭眼闪躲,却不及刘邰动作快,就这么猛扑过来,光溜溜的将他一把抱住,还用粗壮的大腿蹭摩了两下,“玖儿、玖儿。”这才满意的嘟囔着,傻笑着收紧臂膀,还在诺大的床榻上就这么抱着刘旎滚了两圈。

发冠骨碌碌的不知道滚到哪儿去,散开的乌发绞缠,娇小的刘旎整个都被刘邰长手长腿包缠住,动弹不得的只能涨红着一张脸,耳边如雷的震撼着不知是谁的心跳。

鼻端是浓郁的酒味和刘邰浑身散发的男人味道,刘旎脸红得不行,觉得自己全身都尴尬得发热了,却发现将他抱得死紧的刘邰身躯更是滚烫,chiluo的肌肤碰也不是,不碰也亲密的贴着,刘旎犹豫了好久,才尝试着推了刘邰一下,合着双眼的刘邰却不满的咕哝了一声:“玖儿别闹。”将他锁得更密实。

呆了半晌,虽然不明白醉成这个样子的刘邰还知道搂的是谁,刘旎也没有别的办法挣脱还是推拒,只得尽量的在刘邰怀里蠕动身体,将一只手给解放出来,去扯被子。他穿着衣服,刘邰可是裸着的,这么睡大半夜,明早还喝什么解酒汤,直接灌伤寒药得了。

努力将被子够着勾过来,尽力在可及范围内将刘邰给盖住大半,还没松口气,刘邰却又嘀咕起来:“不舒服,玖儿,吾不舒服。”高大的身子贴着刘旎扭扭扭,蹭蹭蹭。

刘旎吓一跳,以为刘邰着凉了,连忙去探他额头,手才贴上略烫的广额,就被精准的一把抓住,往下就按向某个巨大的部位。

刘邰微微拱起身,低头凑在刘旎耳边沙哑道:“玖儿,吾难受。”

在触摸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玩意,刘旎耳朵都烧起来了,猛扭头想要瞪他,看看是不是借酒发疯呢,却见刘邰紧闭着眼并未清醒的样子,浓眉死拧满脸的确是痛苦又难耐。而被迫塞入手心的东西温热庞大半硬着,生命力旺盛无比的还在微微的弹动着不断涨大坚硬。

“皇兄?”真醉假醉?刘旎又羞又怀疑,手被禁锢得很用力,无法挣脱的感受着那茁壮成长的勃然大物上的青筋脉动。

刘邰似乎完全不清楚状态,只是不断的低嚷着难受,紧贴着刘旎磨蹭,“玖儿摸摸吾,摸摸吾。”

羞躁让全身窜起细颤,身体里潜藏的酒精似乎现在冒了头,晕晕的,热热的,全身乏力又冲刷着莫名的刺痒和燥热。刘旎合了合眼,吞咽了一下,连嘴唇都有些哆嗦道:“我摸,皇兄莫急。”

一说自己平时敢都不敢想像的言语,刘旎首先就乱了呼吸,也不敢高声去唤门外守候的侍从,费力的转过身和刘邰面对面,一手依旧被按在底下,另一只手则慢慢抚摸上刘邰光裸雄壮的胸膛。

刘邰闷哼了一声,单手勾在刘旎背后胡乱摩挲,同时引导着刘旎按照自己快慰的节奏上下搓动贲张的yuwang,边含糊不清咕哝着:“玖儿,用力点,rutou也要摸。”

刘旎羞愤得闭上眼,额头抵住刘邰的下巴,好想一头撞晕这个醉鬼!

头顶上的刘邰却完全不知他的羞窘继续沙哑的嘟哝:“玖儿的小手好嫩好舒服,玖儿亲亲吾好么,吾身上好痒。”不知何时那大手已滑到他后颈,就这么将他的脸往那宽厚的胸肌上压。

刘旎羞恼得不行,张口就咬。

健实的胸膛肌肉一抽,刘邰竟然shenyin起来:“好刺激,还要……”握着细嫩后颈的手强劲的逼着他凑向雄壮胸膛上的褐色小点,“亲亲吾这里。”

无论小手怎么抵抗推攘硬邦邦的男人身体,刘旎还是感受到了唇瓣上硬实的圆点,不同于坚硬得象石头的胸肌,圆滚滚的圆点坚硬又柔软,随着他的唇的擦拭居然会自己滚动般,硬是挤入了他的唇齿间。

下意识的抿起唇一吸,刘邰哑声低吟,那沙哑醇厚的声线自耳蜗之间钻进心里面去,骚痒得不行,动听又诱惑,全身上下皆被不知道是这具庞大身躯传来的火热,还是自身的焚烧热得脊背冒汗躁动不堪。

后颈的大手在刘旎停下动作时会用力,而他xishun时便会放轻力道,并rounie他后颈的酸麻之处,仿佛是给于他乖顺的奖励一般,利用粗糙掌心的摩擦带给他愉快舒适。

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刘邰是怎么逗弄他的耳垂的,不自觉的便举一反三的对付起嘴里那粒小豆子似的男ru,或吸或舔,时不时还轻轻的用牙齿叼住,夹在唇齿间摩擦。

刘邰激动的挺起胸膛,roucuo他后颈的手滑到了他肩背,急切又热烈的抚弄,“玖儿……”长吟着他的名字,结实的长腿勾着他的后腰,健臀抖擞着硕大的坚挺在他手里撞击。

心里涌起异样的快慰,因为男人的快乐而带起的精神上的满足,他这样的舒畅都是因为他。吞咽着,刘旎尝试着主动去亲吻男人另一边也已硬起来的rutou,那加剧的低哼和精壮身躯的快慰扭动无一不让他呼吸加快心跳鼓噪,更大胆更冒险更觉得兴奋的唇舌发躁。

不知何时,刘邰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完美魁伟的身躯仰躺着颤抖着,任神色迷乱的刘旎趴在他身上探索亲吻那肌肉堆累的小腹,大手边揉着刘旎的肩膀,边沉沉哼着鼓励刘旎。

当那根可怕的庞然大物随着刘旎亲吻的方向出现在眼前时,刘旎的呼吸哽住,心跳剧烈得要蹦出胸口,多少理论知识都无法比拟得上亲眼所见,如此雄伟勃发,曲卷的毛发衬托着的恐怖茎体就这么骄傲的矗立着,深红的色泽上盘绕着蜿蜒的青紫,硕大的顶端圆润饱满,干燥灼烫又异常的性感美丽。

刘邰后撑着手肘往上挪了挪身子,半卧着,垂头注视着刘旎迷惑混乱的眼神,嘎哑的低沉诱惑道:“我想要你握住它。”

刘旎迟疑的掀起眼看看他,眼神似乎无法集中的又垂下去凝视着那让他震撼无比的雄性器官,颤抖的伸出手将它纳入掌心,粗硕强壮得两只手堪堪掌握,导入手心的滚烫热度让他整个人都随之沸腾起来,理智几乎不符存在,只是下意识的吞咽和舔舐干燥的唇瓣。

深沉的锐利黑眸里此刻哪里见得到半分的醉意,刘邰眯上势在必得的双眼,深深呼吸着克制着体内狂躁的yuwang,哑声道:“我是你的了,玖儿。”扣着他的后脑,微微强迫他往自己忍得几尽疼痛的雄茎上靠近。

刘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乖乖顺着那力量倾下头颅,直到那滚烫灼烧了唇,那强烈的男性的味道冲入鼻子,大脑更是一片迷糊,眼前的巨硕散发着男人独特的吸引,像是其中蕴涵着某种未知领域,能让他获得从未体验过的无上喜悦和餍足。

当看到那粉嫩的舌尖颤巍巍的探出,当最敏感的顶端被那温暖潮湿的樱唇容纳,刘邰大声的shenyin,后仰头绷紧了健硕的身躯,由脚尖自头皮都发麻了的快慰席卷而上,弓起健腰,一手紧捏成拳,一手扣紧刘旎的后脑,任凭那爆炸般的快感轰击全身,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才能死死将全身的肌肉给紧绷住,下腹忍耐得都接近抽搐疼痛了,仍硬是逼得自己躺在原位,没有不顾一切的冲入那诱人的小嘴。

消魂噬骨的尖锐狂潮啊!哪怕只是嫩舌尖端的小心试舔和软唇轻柔的xishun!

刘旎并不懂得口活,只是潜意识的想去尝尝这个让他光是看着就酥痒难耐的男人的物事,可当刘邰的味道涌入唇舌,当刘邰醇厚性感的chuanxi嘶哑呼唤进入耳内,他竟然觉得自己也要疯掉了,胸腔内部是翻滚的情潮,沉闷压抑着要爆发,可他不懂,怎么也不懂该怎么办。

茎体上的快感突然消失让刘邰猛的撑起身睁开眼,满是yuwang的黑眸对上同样难耐渴求的水色黑瞳,刘邰一言不发,以着吞噬人的凶狠将刘旎一把翻过去趴在床榻上,立刻俯压上去,饥渴的巨茎沿着翘臀的缝隙强悍的急切的摩擦,单手撑住自己的同时,另一只大手已经惶急的自刘旎早已凌乱的衣襟处袭入,掌住那滑腻湿暖的胸,探到精美小巧的rutou,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捏。

刘旎呜咽的叫起来,身体有自己意识的欠起圆臀接受后方那滚烫粗长的冲撞,一阵阵的酥麻一阵阵的快感,胸口强健的大掌粗糙的摩擦和凶狠的rounie带起的尖利疼痛竟然让他双眼一花,白亮若闪电,僵硬过后的娇躯剧烈的抽搐起来,娇软的嘤咛刹那间失了声,唯有细细的急喘。

刘邰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完全没有料到刘旎会敏感到这种地步,捏捏rutou就高氵朝了去。一想到这样强烈的刺激是由自己给予的,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兴奋得快崩溃,咬着牙又冲刺了两下,在刘旎耳边切齿低道:“玖儿,为兄喂你可好?”

几乎失去神智的刘旎除了承受让全身都痉挛了去的快感根本无法回答。

刘邰挪动着颤抖的身躯,张腿跪在刘旎脸前方,将他抱上大腿上俯趴着,chuanxi着将那一张一翕的yingjin顶端塞入刘旎的小嘴,光是看着那yinmi无比的情景,就无法自抑的咆哮着放纵自己陷入野蛮的高氵朝中。

浓浓的jingye喷射了刘旎满嘴,即使他有下意识的吞咽,也来不及经受这么多的男人液体,yin-hui的ru黄溢出还含着硕大男性的嫣红唇角。

剧烈chuanxi着的刘邰垂眸欣赏着这huangyin的一幕,大手颤抖着将那jingye涂抹上那张潮红的精致面容,终是无法再忍受这yingluan的景况,一把将刘旎捞起,偏头深深的吻住了他,舌头喂入那想望了太久的小嘴里,撩动着柔嫩小舌,将尚未来得及咽下的浓稠汁液推向咽喉深处,确定已全部吞吃,再勾出粉舌入口,细细密密的吮咂,直至全身因为yuwang再起而颤栗。

当刘旎回神的时候,刘邰已经若铜墙铁壁般自后将他禁锢入怀,沉沉睡着了。

若不是tunbu还顶着根火热的坚硬,他会以为刚才是在做梦,唇舌麻麻的涨涨的,微涩的味道还混着酒香在口腔弥散,一想起他竟然吃了刘邰的精水,心里的火就烧得他羞恼又额外的刺激。刘邰还亲吻了他,像是要将他吞噬掉的凶狠亲吻,舌头搅得他都疼了,还逼着他把那些jingye全部的吞咽掉才罢休……

chiluo粗实的大腿弯曲着勾在他腿上,那仿佛硬如棍棒的硕长yingjin还紧紧抵着他的臀缝,可耻又兴奋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微颤,而刘邰一手绕在他颈下搂着他,另一手却塞在他衣裳里,大掌贴着他的左胸,就像握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轻轻shenyin一声闭上眼,绝望又羞耻的承认他是多么喜欢方才和刘邰一起做的事情,他喜欢刘邰抚摸他,喜欢刘邰吻他,喜欢那舌与舌的绞缠,喜欢那气息的互换,喜欢刘邰雄健诱惑的身躯,喜欢他霸道又蛮横的将他摆弄,喜欢被那种绝对强大的力量征服,甚至喜欢被他浓烈的jingye灌入嘴中尽数吞咽……

他是那么的爱着他啊,男人一句呼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他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垂下眼,雾气上涌,他好爱好爱他。

尽量小心不惊动到刘邰,他揪出被两人方才的翻滚弄得皱巴巴的被子将刘邰盖住,反手摸索着确认那坚实的裸背都盖严实了,才抱住横在胸前的粗壮手臂,默默的淌下泪来。

明日刘邰酒醒,会因为他的fangdang而不耻么?

若是被厌恶了,怎么办呢?仅仅想到这个可能性,刘旎就哽咽得不能自己。

第二日,当刘旎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正面对着他的刘邰英俊的面容。

见他醒来,刘邰慵懒一笑,揉了揉他一头的黑发,“早,玖儿。”

“皇兄……”眨了眨眼,有点迟钝的半晌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儿刷的红了,偷偷瞄了眼男人chiluo的厚实肩背,他都觉得屋内充斥着浓郁的qingyu味道,皇兄怎么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质疑和异色?

刘邰舒展四肢,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笑着支起上半身,被褥滑落腰间,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魁梧的雄性躯体极为狂野性感。“玖儿怎么呆呆的?”笑着刮了刮呆愣的刘旎鼻梁,又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左右摆动了一下头颅和肩臂,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昨天喝得太多,吾还有些头疼。”

是不记得昨天酒醉后的事了?提起的心松懈下来,又有些若有所失,刘旎抿着笑,“皇兄喝的真的是太多了。”轻声附和着,在刘邰动作帅性的起身时,瞥开视线,盯着混乱的床榻,只是用眼角去关注那具古铜的强健身躯的动作。

刘邰似乎真的什么也不记得的,弯身捡了件地上的外袍看看,疑惑的又丢开,“怎么离殇昨夜没有伺候更衣?”伸手拿了一旁架子上搁置的干净外袍随意穿上。

刘旎这才转过有些发红的脸,浅笑道:“昨夜皇兄喝醉了,不让人近身呢。”整了下自己乱七八糟的衣袍,也下了榻。

转头瞟他一眼,刘邰笑了,“吾醉了?怎么没印象,吾做了什么失仪的事儿吓到玖儿了吗?”抬手用五指随性的梳过漆黑的长发。

阳光自他身侧洒下,那笑容温暖英俊。刘旎心儿柔软极了,弯着笑轻摇了摇头,“没有,皇兄没有。”黄粱美梦,唯有他记着好了。

刘邰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玖儿的头发乱糟糟的真可爱。”在刘旎窘得抱头时,哈哈大笑,转身去窗边推开窗,洒入一室的阳光,“离逝离殇。”

屏风外的门扇打开,离殇离逝率着小侍从们将木桶热水什么的都搬了进来。

刘邰双手撑在窗台上,沐浴在阳光中,合眸深深呼吸了一下,笑道:“玖儿先沐浴吧。”说罢竟然手上一用力,就这么翻跃了出去。

刘旎及屋内所有人瞬间呆若木鸡。

皇帝爽朗的笑声自远处传来,惊醒了众人,关窗的关窗,追出去的追出去,放置东西的放置东西,一切井井有条中夹杂着眩晕的余震……

刘邰忍不住噗笑出来,一手扶额一手抱着肚子,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泡了舒服的澡,更换了新衣,打理好上下,离殇便请刘旎去和侧殿沐浴了的刘邰一起用早膳。两个人都饿了,无语的用完膳,刘邰心情愉快的牵着刘旎去看奏本。

一直观察着刘邰与平常毫无二异的举止,刘旎最终是放下了心,确定了刘邰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专心下来分拣奏本。

刘邰则在这个时候掀起眼皮看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丝狡黠和得意,垂下眼继续批阅国事。无声的啧了啧嘴,若不是怕自己会一发不可收拾,昨晚八成会把刘旎剥个精光,好好欣赏一下那地儿是不是与想像一致的姣好旖旎。

皇帝装醉得逞得心满意足,靖王被得逞的失眠不已……

接下来好几日,刘旎皆无法顺利入眠,无论是看书、喝酒还是散步,哪怕累到极点都要折腾很久才能熟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定然会梦见刘邰。

梦见被他摆弄成各种无法羞耻的姿势,无论他如何反抗,那健硕的男人总是强硬的按照他的方式玩弄他,逼得他哭着乞求,才恣意的享受他的每一寸肌肤,狂猛的侵占他每一个私密的地方,最后他总会将那滴着男人精水的邪yin东西喂入他嘴里,强迫他全数吞咽。

每每皆心跳如雷惊醒,刘旎自惊愕变习惯,捂着脸叹息,躺了好一会儿才能撑起疲软的身子。连人都不敢叫进屋内伺候,只因瞥见铜镜里的人那绯红的双颊和满眼的水光dangyang,怔怔的伸指抚过那春意满满的眉眼,又是长叹一声。

所幸接下来近年关,国事繁忙,皇帝没有在喝酒、或者是泡温泉时再出状况。刘旎担惊受怕又暗藏期待的矛盾心思总算是平静下来,难熬的日子也逐渐恢复正常,那样huangyin放浪的梦境也慢慢减少,大婚的日子也一天天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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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上书,皇上已置后宫,靖王也已成年,允其随时可出入后宫实为不妥。

帝无视。

某妃某日向皇帝哭述被靖王调戏,帝大怒,质问靖王可有其事。胸中闷痛,怎么不来调戏朕,这些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可调戏的?!

靖王无辜回答:完全没有。那些妃子有的她都有,有什么意义去调戏啊。

8









第八章

经过近半年的修葺整理,靖王府焕然一新,尤其是空旷了许久的后院迁入了应季的植物,无论是月墙还是拱门皆粉刷过,总管们的采买十分有力,连各种灯笼、纱帐都一应俱全,在悬铃和缨丹的指挥下,更是喜气洋洋的只待王妃的入住。

可国事意料之外的繁忙,刘旎竟然忙到了婚期的大清早才匆匆忙忙骑马回靖王府更衣准备,同时跟随至靖王府的竟然还有皇帝陛下,尚未得到消息的靖王府在看到皇帝亲临时,兵荒马乱,各种仪式手忙脚乱的重新准备,总不能按照王爷的标准去恭迎皇帝啊,更甚至在听说皇帝居然是亲自来主持靖王婚礼的,众人惊愕之下唯有奔走得更加匆忙……

其实皇帝是来添乱的吧!

整条街恨不得都被御林军堵死了,所有宾客被盘查严密得莫名其妙,进入了王府看到坐在主位的皇帝后,全部变成泥塑木雕,回神的第一反应是赶快检查自己衣着和携带的礼品,完了,铁定是不够的啊,又不能回府去重新准备,没见盔甲光鲜面容温和的御林军们扣着佩刀立在门口只进不出吗?

后来的官员们多少闻到气氛不对,可没一个猜到靖王府里蹲着的是何等大神,谁会猜到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会把靖王宠成这个样子,竟是亲自参加婚礼!

靖王府的礼物破天荒的多了等倍的欠条……哪个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只送王爷等分的礼物啊,必须补送,送到皇帝龙心大悦!

身为新郎官的靖王很忙,没有空去理睬各种泪汪汪的疑惑眼神,匆忙沐浴后更好婚服刚好踩到出发迎亲的时辰,忍着打呵欠的yuwang上马出门,脑袋里还旋转着充溢了一晚上的议论话题。

边关那边不是塞了三个因为逛青楼被责罚的精力旺盛的男人吗?他们实实在在的用事实证明了自身有多么的精力充沛,不但私下跑到匈奴境内去转了好几圈,现在干脆密折上奏请出兵攻打匈奴,以扬国威。奏本头头是道条理分明论证充分依据可靠,连补给都算计好了,一副只要皇帝点头,他们立刻把那片广阔的草原拿下来给皇帝做迎娶小妾贺礼的架势。

三公们是深夜才离宫,刘邰和他则直接研究了一整夜,地图分布,粮草收入,战局估计,军队调派,讨论来去居然证实了那仨的建议是可行的!

于是皇帝无比兴奋的一聊就到了天亮,还依然兴致勃勃共同跑来靖王府做他应承好了的婚礼主持人。

靖王则精神是兴奋的,身体是疲倦的,前一夜他还被春梦折腾没怎么睡好,又熬了个通宵,接着便是体力繁重精神要求同样高度集中的新郎工作。

眼前仿佛还旋转着军事地图,就已经骑在马上,身着华丽而沉重的玄色婚服往新娘家去。一时间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仿佛置身事外的清晰又茫然的矛盾的感觉及其诡异。

沿路皆是重兵守卫,不明白的人以为是靖王盛宠而已,知情人已经全部百感交集的被关在靖王府了……

前期婚礼流程刘旎完全没有参与和在意,他只负责亲迎新妇回府。

跟随着新妇一同踏入靖王府的人看到笑盈盈的皇帝时,腿全部都软了软,谁来说明下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深夜才告别的三公看到一身冕服上玄下纁的皇帝煞有其事的矗立在新人面前主持婚礼,表情复杂得都难以形容,为什么激烈商讨了一晚上的他们都不知道皇帝有这一出?

其他人更是惊悚难掩,原以为皇帝亲临已是至极宠溺了,可竟然还要亲自主持!

天下第一婚礼!所有人脑袋里只来回旋转着这几个大字,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婚礼!

整个婚礼,对新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和新娘花容月貌风姿绰约的赞美全部嘎然截止在靖王府外,府内只剩下对见到皇帝和皇帝所作所为后的强烈脑震荡。

交拜、对席、沃盥、共牢合卺、合卺礼皆顺利无比,解缨结发稍许奇怪了点,靖王的发是由皇帝亲手剪下,以红缨梳结。新娘的发也并不是由靖王剪取,而是缨丹代劳。

两人的发皆没有按照习俗放在新娘准备的锦囊里,却是分别安置在一个锦盒内,被离殇收起。

没人敢有异义,连身为新郎的靖王也只是瞄了眼一副理所应当的皇帝,弯出个霞姿月韵的笑容而已。

执手礼后,本应该与新娘携手入洞房的新郎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以窦准、晁沿为首的年轻俊杰给连同皇帝一起围堵去了酒席,自进入靖王府看到皇帝后,整场婚礼都比较茫然的新娘和众服侍的人对视了一眼,在悬铃和缨丹的引导下往新房继续茫然去了。

随后不过半个时辰,众目睽睽之下,新郎吐了血。

宴席上的伺医及时诊脉得出的结论是中毒,龙颜震怒,正好御林军还在门外呢,全部封锁,立刻彻查。查来查去,在卺的一半里发现了剧毒……皇帝暴怒,安然无恙的新娘一派马上关押,同时靖王府上下继续严查。

伺医建议先让靖王静养,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况下,莫说快晕不晕的靖王难受,他们去哪儿煎药都不知道,厨房那边翻箱倒柜的在找线索,而大厅这边完全没有摆脱嫌疑的百官们都瑟瑟发抖缩成一团,怎么看怎么不是合适治疗的地方。

雷霆之怒中的皇帝多少找回理智,亲自抱着断断续续还在呕血的靖王离去,只留下恶狠狠的一句话:查,往死里查!

好么,如果是外族计划倾覆朝廷,那么这险恶的目的就赢定了,靖王大婚,全长安的重臣全部聚集于此,连生病的都撑着病体跑来参加,生怕靖王忌恨……

晁沿焦头烂额的想骂天骂地。

窦准护送着刘邰刘旎离开。

刘邰没有回皇宫,而是往长安城外的上林苑去。现下他自己都清楚,即使外表镇定自若,内里的怒不可遏多少影响他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如若呆在长安城内,事态没有良性的发展,他估计会失去理智的血洗长安……

初初吐血还能勉强安抚刘邰的刘旎,在路途中就已完全神智不清,不但脸色迅速惨白,连嘴唇都乌紫得让刘邰又是冲冠眦裂又是魂飞魄散。

怕颠簸而行驶得并不快捷的马车抵达了上林苑的承光宫后,已经先行一步熬制解毒汤水的伺医们已经在承光宫寝殿忙得不亦乐乎,牛ru、绿豆汤皆已送上来,先驱毒为主。

失去知觉的刘旎双唇紧闭,就算捏住下巴往里灌都会溢出来。看得刘邰心急如焚,一脚踢开伺候的侍从,接过离逝手里的碗,仰着脖子喝一大口,以嘴对嘴的方式才能慢慢的喂下去。

好不容易一碗喂完,两人衣襟尽湿,又是换衣衫什么的一通忙乱。然后一刻钟之隔,下一份解毒的汤水又送了过来,这回有了经验,厚厚的布巾托着刘旎的下颌,刘邰抱着他继续以嘴喂药。

离殇在边上看得同样焦虑,瞧着喂完药就呆坐床榻上抱着刘旎不肯放手神情呆滞的刘邰,这样下去,估计靖王没醒,皇帝也很快会完蛋。忍不住上前轻声询问:“陛下,将悬铃和缨丹召来伺候可好?”

刘邰倏地戾气满满的眯眼看过来。

离殇打了个寒蝉,弓身不敢再开口。

刘旎是靖王府内中毒,全靖王府都有嫌疑,所有人包括伺候了刘旎这么多年的悬铃、缨丹、银桦和魁栗都被控制起来,任何人都不准出府。这边伺候的全部都是刘邰身边的信得过人。

刘旎中的毒很霸道,除了不断的催吐排毒外,连药都暂时不能吃。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观察到唇上的紫色正在逐渐消退后,伺医才开始配药煎煮,临走前瞄了眼脸色非常难看的皇帝陛下,非常机灵的也配了些补气的药丸一并送过来。

最危险的时期理论上来说已过,接下来除了继续排毒外,治疗的药物也要开始服用。昏迷中的刘旎没有再牙关紧闭,接受缓慢的喂食。

可刘邰并不放心,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下毒让他有些惊弓之鸟。索性就一并睡在了刘旎身边,煎药那边离逝专门负责,这边刘旎喂药他就盯着看,刘旎歇息他就到正殿去处理国事。

长安那边早就翻了天,靖王大婚上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靖王府里的高官贵客拘禁了好几日,紧要部门的官员则一个个押枷办公……长安城风声鹤唳,一时间人心惶惶众人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大片的恐慌。

所有外来使者皆被严密监控,御林军忙着四处坚守,出入城门的管理更是严上加严,基本只进不出,实在要出城耕种的农民全部被严盯死守,北军的军队全员被调动起来将长安整个围得水泄不通。

若不是命令出自皇帝陛下,估计大家会以为有人**……

而上林苑承光宫里的靖王自第二日清醒之后,除了可以勉强自己吞咽食物药物外加如厕沐浴外,其余不是躺在床上昏睡,就是被扶起身继续吐血。宫内外能砸的已经被日渐暴躁的皇帝全部砸光,挂在梁柱上的华贵丝幔都被扯坏了好几匹,所有的侍从皆战战兢兢,就连离殇都被皇帝失控踹了好几脚。

那些戴枷来呈送公文和论事的大臣们各个都惊慌失措,谁也不知道皇帝的负面能量居然这么大,一个言辞不对,那边的案几都可以被一脚踹翻几转,各别提四处乱飞的陶瓷杯及碎片的飞溅,据说因为靖王是因酒中毒,整个上林苑的酒都已被皇帝裂眦嚼齿的给砸光了。

诺大的上林苑,唯一言行举止一如往常般镇定自若的便是那群伺医们,无论皇帝的怒吼再可怕,他们都非常严肃认真从容沉稳的回答:靖王还在吐血的原因是身体内的毒还没有排干净。

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排干净?

那就很有可能是靖王身体内的毒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个当然是开玩笑的,说明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那合卺酒虽说只喝了一口,估计是引发了靖王所吃的其他东西的毒性,毒来毒去的,那么也就这么长段时间不醒了。

什么?好不起来要所有伺医陪葬?

怎么可能好不起来啊,所有伺医都可以拿项上人头保证靖王绝对会康复如初,现在靖王虽然虚弱,可非常配合的给什么药吞什么药,吐血未尝也不是一种排毒方式嘛,也许吐着吐着,就好了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恩恩,刘邰直接气得七窍生烟。

如果不是刘旎还可以朝他微笑和勉力说几句话,估计他早就失控连这群看起来就在胡说八道的伺医们砍了。

疲倦和虚弱到了极点的刘旎基本除了安抚刘邰的情绪以外,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思考别的事情,疼痛完全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是的,他很疼,自清醒之后,全身上下就开始难忍的疼痛,尤以小腹为主,不吐血的时候是钻心的疼,吐血的时候是针扎的疼,那种扎大象的针来扎他全身,有时候好不容易肚子稍微舒缓一点,那么头颅便开始一抽一抽的痛,痛得他冷汗尽冒,全身抽搐,痛得他可以晕过去,再疼醒过来。那可怕的痛楚几乎让他想永远的死去,再也不愿意承受半分。

看到他这个样子,刘邰心焦如焚,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只因为一点点压力挨上刘旎,他的疼痛会更加剧烈。

刘邰发誓一旦抓住了那下毒之人,车裂腰斩都难解他心头之恨,定要诛他九族,定要亲手一刀刀的割他的肉,刮他的骨,要他尝到比刘旎多上万倍的痛,要他求生不给,求死不能,这么一直痛到死!

他的宝贝玖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怜惜得恨不得要给他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以博得一笑。就算是他登基前那些苦楚的岁月,他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

而忍受着如此巨大痛苦的玖儿,在看到他的时候还尽力朝他展颜一笑,还全身哆嗦的竭尽全力的唤他“皇兄。”简单的两个字,便几乎消耗殆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刘邰的双拳捏得血都迸出来了,忍得胸口那气都要快爆裂,知道自己快要崩溃的神情会让玖儿担心,可他偏要玖儿担心,只有用自己牵着挂着玖儿,他才不会放弃,才不会被难以想像的剧痛将求生的意识给消磨殆尽。

“玖儿乖。”感同身受得也颤抖起来,刘邰跪在床榻边,双拳顶着榻,嗓子都沙哑了:“再忍忍,玖儿再忍忍就好了。”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才能显得不那么无力和肤浅。

还要忍多久?刘旎的眼神闪过恍惚,他几乎要坚持不下去了,实在是太疼了。

伺医不给开任何止疼的药剂,是药三分毒,本就在排毒时期,实在没必要让身体再去吸收更多短期内不必要的毒素,忍着,也可以同时锻炼一下忍耐度,没啥大坏处。

轻飘飘的医嘱让刘邰再度想把这群伺医们给踹到天边去。

刘旎则失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被痛回神智,入目的是刘邰心如火灼的神色,想笑却笑不出来,反而疼得想哭,可偏连哭泣的力量都没有。泪水滑过眼角,绝望又无助,消极的目光四处流转,被刘邰拳头上的汩汩流血所吸引。

倒抽一口气,那种精神上的受创瞬间大于routi的疼痛。颤栗着伸出手去勾刘邰的拳,刘邰连忙张开双手,想握住他,又不敢,迟疑了一下,只得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小小的哆嗦的手儿,仿佛拢着全世间最脆弱的瑰宝,无法抑制的,一起打着颤。

手指微动,吃力的勾住那拇指,温暖的濡湿是刘邰的鲜血。刘旎努力睁着眼看着刘邰,看着那双深邃黑眸里的惶恐不安,心如刀绞。合上双眼,呼吸颤颤,哪怕再悲观无望,这个样子的刘邰也让他不敢放弃。

简直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的摈弃所有而去,留下他一个人,会怎样。

刘旎的闭目让刘邰肝胆俱裂,低下头,咬着牙亲吻那止不住抖动的小手,切着齿低吼:“玖儿,你若死了,我要天下人为你陪葬!”

短促的呼吸停了一瞬,那一瞬,刘邰几乎要崩溃,下一刹那,虚软的细声仿若仙乐:“我、不、死。”

刘邰泪流满面。

滚烫的液体不断坠落在手背,灼痛的肌肤也灼痛了心。刘旎闭着眼,忍着剧痛,一个字一个字的承诺:“我、绝、不、死。”怎能留他一人在这世界上,怎么舍得。

刘邰已哽咽得无法言语。

整整一个月,刘邰和刘旎同时瘦了一大圈,一个食不下咽,另一个也不吃不喝,一个寝不安席,另一个满眼血丝了也不闭眼。总而言之,一个不好,另一个就陪着耗,耗得上林苑除了医工们的所有人精神都接近崩溃。

北军那边已经接到密令,如果靖王死了,靖王婚礼上所有人诛九族,长安城内所有外国人全部杀掉,所有非长安人口,杀光,所有非户籍人丁,屠完。

饶是铁血的军队统帅,都吃了一惊,默默的将惊惧活生生咽下去,开始策划派军路线和计划。

无数人在未知的恐惧中命悬一线,长安城在强力武装镇压下,连丝躁动都没有,悄然声息的度过了许多人有生之年内最噩梦的一个新年。

新年伊始,刘邰当着刘旎的面取出亲自结缨的刘旎的发解开,随后散发剪下自己的一束,将两人的发混在一起重新束好,放置到一个精雕细琢的玉盒内。指着玉盒对刘旎说:“此生若是缘未尽,宁负苍天不负卿。”

刘旎努力弯出个笑,全身的力量都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刘邰身上,已经不太能讲得出话。

刘邰接着自离逝端上的玉盘里取出一截红线,先缠绕住自己的小指,再将另一端绑在刘旎小指上,看到他疼得一点都受不住,感同身受的皱起了眉,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在安抚自己,“绑牢些,这样无论玖儿去了哪里,我都找得到。”

刘旎浅浅合了下眼,还没有能再做出任何表示,便昏迷过去。

刘邰哆嗦着唇垂下头,置于腿上的手握紧那红线,跪坐在刘旎身边的高大身躯竟然有些佝偻。连他都快失去信心了,这么久了,刘旎没有半分好转,不是剧痛中昏迷,就是被痛醒,疼得实在是吃不下东西只能勉强吞咽流质的稀粥,这导致营养跟不上,迅速瘦弱也再也没有多余的体力。

新的一年来临了,他没有觉得半分喜悦,却是漫天阴霾的恐惧。

玖儿,怕是撑不下去了吧。

天都要塌陷了。

例行检查的医工过来,直接无视了天天杵靖王身边当雕像的皇帝,把了会儿脉,翻看了下刘旎的眼睑,再轻掰开他的嘴观察了下舌苔,终是拱手向刘邰笑道:“恭贺陛下,靖王体内毒素已全部排净,臣即刻开始准备调养的汤药。”

什么?刘邰迟疑的掀开眼,怔怔的望着伺医,完全没有听到任何话语的模样。

伺医笑眯眯重复了一道后,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离开了。

刘邰眨了眨眼,水雾涌上干涩的双眼,无声的捂住脸,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殿外众人无一例外的软倒在地,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们总算是活着看到了希望。

当刘旎再次醒来,便觉得身体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喝了汤药后,被医工搀扶着在殿内做例行的散步,以防止肌肉萎靡时,也不觉得全身上下再有难以忍受的剧痛。

“我,这是要好了?”刘旎有些难以置信。痛了这么久,突然一天不那么疼了,好神奇,是在做梦吗?可他就连梦里都要要命的疼痛啊。

伺医将同样的诊断重复了一遍。

刘旎在愣神了半晌后,是无比的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太好了,他无须再让刘邰担心了!“皇兄……”他知道吗?

陪同的离殇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笑道:“陛下方才昏睡过去。”

刘旎抿着笑不再说话,这个月昏昏沉沉似睡非醒之间刘邰一直都在,那张俊颜的日渐憔悴枯槁他看在眼里,记在心底。恐怕是得到消息后,太过喜悦和放松让他再也无法维持紧绷的神经,才睡去了吧。

医工边默数着刘旎的步伐边笑道:“陛下也需好好补一补,索性靖王接下来的汤药,陛下也可以共同服用呢。”反正俩都缺精气血,一块儿煎药方便啊。

刘旎瞟了眼笑嘻嘻的医工,忽然觉得有些暧昧……

当刘邰醒来后,盘腿坐在床榻边,和刘旎捧着一样的药碗,喝着一样苦的药,刘旎觉得果然很暧昧。

因为刘邰一听说两人接下来要喝的汤药是同样的,顿时笑得很明媚,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赏赐般,喝了口自己的药后,就要去喝刘旎的,还振振有词的说尝一尝才知道医工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尝了后,又说,他喝了口刘旎的药,分量就不对了,硬是要刘旎就着他的碗补一口。

这么苦的药,还能喝得这么乐……刘旎瞄着端着碗喝的刘邰,正好和碗上方那双黑眸撞上。

刘旎眨了眨右眼,朝他挑了个眉。

这算不正经吗?刘旎慢吞吞喝着苦苦的药思索。

几口灌完的刘邰把碗给离殇后,“真的苦。”从小碟子里拣了颗蜜饯,刚要含入口,忽然看了看刘旎,因刘旎还有着忌口,不让吃糖渍的东西,便又把蜜饯丢回了碟子里,一笑:“玖儿,吾陪你一起苦。”

大眼有些雾气,他是觉得自己受到的痛楚没有办法同享,所以才这么热衷同样的苦药吗?垂下眼睫,刘旎唔了一声,压下鼻端的酸涩。

刘旎的身体进入恢复期,刘邰兴高采烈啊,天天处理完国事就跑来陪他,不是念书,就是下棋、殿内散个步,共同用个膳,一起喝个药都开心不已,只要踏入了寝殿,眼神就完全无法自刘旎身上移开。

身体的疼痛一天天在减轻,某个醒来的清晨,刘旎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那痛了,一丝丝疼,一丁点儿痛都没有,撑起身,活动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难受之处,除了空腹和体虚有些头晕腿软外,他真的好了!

伺医跑来就诊,恭喜靖王痊愈,接下来就是食补,恢复成棒棒哒的身体指日可待。

刘邰大喜啊,大笔一挥,重赏所有医工。

日日跑来城西上朝的文武百官敏锐的自皇帝的喜不自禁中觉察靖王的大好,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没有人敢恳请皇帝解除上安城内的白色恐怖。只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出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下毒的是谁,查不到,怎么也查不到。

不过这个问题刘邰暂时不头疼,刘旎一天天好起来他就满足得要命了。刘邰都计划好了,待刘旎身体完全恢复,他们再回长安,然后一辈子住皇宫,两人住一块儿,这样总不会再有人敢轻易打他的主意。

想起那共束的发和两人小指间的红线,刘邰微微弯出个笑来,什么子嗣什么王妃什么小妾统统滚天边去吧,这辈子,他只要刘旎。那誓言,真心实意,他的心里,满满的,只有刘旎一个人,再无其他。

心情好,胃口就好,眼见的速度,刘邰生龙活虎得迅猛,刘旎恢复得也不错,身量较之前略瘦弱了些,可气色是好的,白玉的脸儿透着粉嫩,也可以自己随意走动了,经过数位德高望重的伺医分别检查后,一致的给了“健康”的评价。

听到结论,刘邰的反应是一把抱起刘旎就往内室走去。

听到其他人退出寝殿,门扉关掩后,刘旎被轻轻放置在卧榻上,瞧着刘邰小心翼翼的动作和态度,心酸又喜悦,轻轻抚摸着刘邰满是喜悦的俊脸,轻笑道:“皇兄,我好了呢。”按照医工们的说法,他甚至算不上大病,反而因祸得福的借着这次大排毒,将身体重新调整了一翻,尽管代价是一个月的痛不欲生。

刘邰曲腿坐在他身前,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眼神锁着眼神,呼吸缠着呼吸。试图想笑,却笑不出来,刘邰看着刘旎那汇聚了全世间最璀璨流光的笑容,漆黑的眼眸里是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各种焦虑、烦躁、不确定、绝望、恐惧,太多太多的负面情绪如今都转为了汹涌的欲求,想要验证他是真的在这里,想要证明他是真的好了,想要确定,他属于他。

侧过脸,鼻子蹭过鼻子,吐息缭绕,唇瓣轻触,两人同时心跳加速,“玖儿。”刘邰低沉唤道,吞吐的文字伴随着双唇的相互轻抵厮磨,“吾心甚悦。”

原先抬起的手滑落到刘邰臂膀上,揪住他的袖子,刘旎心慌又期待,病榻一个月,如若还看不清刘邰的心,那就白长了那双眼了。细细的痒自那唇上的磨蹭传来,竟然是甜甜蜜蜜的滋味,已经月余不能沾染糖类的食品,刘旎的唇竟然让他唇舌泛津,涌起的全是甜若蜜糖。

朝那轻颤的唇呵一口气,感觉到刘旎抽了口气,刘邰愉悦得不行,低笑着,不忍再逗弄彼此,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美好如梦幻,两个人一齐闭上了眼,那似乎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的感觉暖洋洋的冲刷着全身,慵懒、美妙、飘然、放松、安心、完美。仅仅是唇在轻轻的摩挲,那感触是让全身都轻盈起来的妙曼。

刘邰的右手顺着刘旎的肩膀下滑,摸到他的左手后五指张开紧紧相扣,至嫩私密的指间被毫无缝隙的禁锢着,亲密无间暧昧纠缠。

很快的,两人都不再满足简单的磨蹭,共同的渴望让他们皆张开了嘴,含吮对方的唇,探索和被探索,勾引与被勾引,湿热的舌滑过嫩腻的小舌,撩拨摩擦缠卷,诱惑到自己嘴里来,尽情的xishun蹭动,津液交融,气息难解难分。

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额头相抵,微张的唇舌间是可见是银色缠丝,蛊惑诱人。

刘旎红唇已被吮得发肿,小舌也酥麻颤栗,眼儿带水,春意缠绵。

在那鲜艳的嫣唇上流连忘返,刘邰笑得沉沉的,左手不知何时已探入外袍握住了那纤细的腰身,长指隔着几层衣衫都能摸得出那凹陷的腰线,眼睛黑漆漆的,满是让刘旎看了口感舌躁的深沉笑意。

“再养胖些。”轻轻将刘旎推倒在榻上,俯身上去,右手扣着他的左手撑在他头顶,左手懒洋洋的顺着衣襟将衣领剥开,露出羊脂玉一般的肌肤,精美的锁骨弧度迷人,刘旎垂眸屏息欣赏到胸口发闷了,才徐徐吐出气息,低头伸舌去舔吻。

刘旎的右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刘邰的后脑,揪住那里的发,当灼热的唇舌吻上颈弯,禁不住轻哼了一声,用力的后仰起头,无声的乞求更多的爱怜。

刘邰啧啧两声,又是笑又是宠,“再忍忍,玖儿再多些肉才好。”说归说,动作可毫不客气的将那衣襟敞出的雪肤给tian吮了个够,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记布满了裸露的部位,还带着几个浅浅的牙印,惹得刘旎又是扭腰又是弓身,哼出的声音妖娆如水。

汹涌的yuwang得到几许餍足,刘邰这才抬起头,挪向发冠都散乱了的刘旎脸上方,看着那被咬住的下唇,笑得十分诱人:“玖儿喜欢吾的亲吻么?”大手顺着那湿漉漉的暖玉般的胸膛摸索入衣襟遮掩的下方。

敏感的小ru被触及的刹那,刘旎皱着眉头轻叫起来,娇柔的呼喊被封入刘邰的唇舌,被玩弄挑逗得挺立的殷红rutou颤巍巍的硬起来,刺痒酥麻的快慰让另一侧的娇ru空虚又寂寞,反差巨大的感觉在身体内交织。唇内又被那强硬的舌舔了个透彻,刺激得直哆嗦的不断吞咽着刘邰喂入的口液,忽然全身一僵,伴随着rutou重重的被一拧,让人完全无法承受的闪电般的快慰让他挺着腰剧烈的颤抖起来。

“嘘……小宝贝,放松……”刘邰沙哑的笑着,不再逗弄他的只是一下下亲吻他酣湿的鬓角怕自己克制不住,一手捞过被褥干脆的将刘旎下半身遮住,自己分腿悬跪在他上方。痴迷的看着他高氵朝后绯红的脸,水光潋滟的半眯双眼,和那张chuanxi得无法合拢的小嘴。

忍不住倾下身又啄了下那樱唇,捞过那无力的小手探向自己胯下那巨大的下坠之物,声线嘎哑低沉诱惑如沙砾般摩擦过刘旎脆弱的耳蜗,“吾曾做过一个旖旎的梦。”垂下头,舔舐那红透得一如最美丽血玉的耳垂,“梦见玖儿亲吻吾的身躯,玖儿的唇软软的,玖儿的舌湿湿的,玖儿的小手嫩嫩的,一点一点的自吾的胸膛,亲向吾的腰腹。”

刘旎脸炸红,他说的是他喝醉的那一次吗?

刘邰旋转着舌,将他最爱的那片耳下的白玉颈项舔成绯红,“然后,玖儿握住了吾这里。”大手一圈,掌心里的小手不可避免的将那滚烫的巨大包住,故意呵一口热气入那精巧的耳蜗,“吾飘飘欲仙。”

刘旎羞得紧闭上双眼,可虚软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捉住了那粗长,随着刘邰的移动而顺着那庞大的身躯滑动,“皇兄,别……”

刘邰继续轻咬着刘旎跳动的脉搏,“玖儿还用了这里哦。”湿热的吻顺着优美的曲线向上,噙住那张红艳的小唇,勾出那害羞的小舌头好一阵吮吸,“玖儿用嘴帮吾含了为兄的物事儿,那滋味……”

话没说完,被羞愤的刘旎猛的再度用唇舌堵住,再也听不下那些yin词浪语了!主动用力的去舔去吸去用舌头勾搭那条懒洋洋的舌头,千万不要再说了啊啊啊!

刘邰享受着刘旎生涩的献吻,双眸满足得都快眯成弯月了,待刘旎亲得都快呼吸不上来了,才放开他,任他倒在榻上剧烈喘气,继续埋头在他肩窝咬咬咬的咕哝道:“吾后来还将吾的精水喂给了玖儿呢。”捏着刘旎的拇指按上那硕大的顶端,“这里喷出的精水,全部喂给了玖儿……”

刘旎浑身都羞成了粉红色,哆嗦得不行了,“皇兄,讨厌!”

好可怜,都带哭腔了。刘邰宠溺的重新亲吻他的脸颊和紧闭的眼帘,“别恼啊,这个只是为兄的梦,为兄此生做过的最美的梦呢,只想告诉玖儿一个人听。”哑哑笑得十分得意又无辜:“一想起那梦,吾就好硬。”健腰一顶,某个提及的硬挺骄傲的在刘旎的手里抖动几分,“感觉到了吗?就这么硬呀。”

啊啊,明明是真事儿啊,为什么要被压低声音凑到他耳朵边说,还描述得这么暧昧,暧昧得好像以为是想像出来的,非常渴望再来一次似的!感觉到心底汹涌澎湃的渴望和期盼,刘旎几乎无地自容。

刘邰这个混蛋果然含着刘旎娇嫩的下唇含糊道:“为兄定要如梦里那般喂玖儿一次,射得玖儿满嘴,喂得玖儿饱饱的,欲仙欲死。”

刘旎羞恼万分,却酥软得任由刘邰rounie得无法反抗,而且那种无法自己的迎合和渴望根本欺骗不了自己,他完全就希望被刘邰这么被对待啊!羞耻的认识让刘旎周身都带了细细的颤,只能软弱无力的用另一只手似爱抚般捶了那结实的肩一下。

刘邰抵着刘旎的唇呵呵笑得不可自抑,“吾的宝贝。”大手放开,不再去招惹自己难以再禁受刺激的yuwang,亲昵的捧起红通通的小脸又是一阵吮吻,“吾的爱。”

漆黑的大眼儿带了泪,揽上刘邰的脖子,凑上去迎接灼热的唇舌,轻轻是哑道:“我爱你。”

刘邰笑得心满意足,他得到了全世界。

事实证明,得到了全世界的皇帝有点傻气,一言一行就似上林苑的春暖花开,还在和大臣们议事的时候,就可以在偶尔瞥见窗外的天空时,笑得无法克制的憨傻。

鉴于皇帝解除了对长安城的禁令,大部分无辜的人至少得到了生命的保障,众臣们明智的当作皇帝的奇怪反应不存在,继续必恭必敬的每日往上林苑奔走办公,半点牢骚都不敢发,只期盼着那估计是快痊愈了的靖王尽快重新回到朝堂,一日三变的皇帝好可怕啊,嘤嘤嘤。

让所有人望眼欲穿的靖王暂时还无法出现,只因为皇帝发现,把靖王锁在他的世界里的状态十分的美妙呀,靖王可以不被任何闲杂人看见,也无须把心思放在除他之外的别的任何事情上,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何时他回到后殿,靖王都在那里笑容以对的迎接。

温暖的,安全的,足以将他的心稳妥的放置在靖王的怀抱里。

对于这种观点,靖王实在不敢苟同。他为什么感觉皇帝打着给他时间、空间好好保养身体的借口,其实是在想尽办法将“玩弄王爷”逐渐设为日常任务在刷?

不但夜夜共寝,平时四餐还顿顿共享,哪怕皇帝去了前殿上朝处理事务了,就那么短短几个时辰,还能派小侍从送信回来聊表思念之意,还霸道的要求他必须回信,否则就罢工。

的确甜蜜,也很……无奈,从来不知道皇帝是这么个缠人的主啊!那个英明神武含蓄内敛冷静严肃意志坚定老成持重泰然自若刚强豁达等等等等的神灵一般的皇兄啊!

靖王深觉自己罪孽沉重,是将怎样一个皇兄给挖掘了出来呀。

沐浴更衣后,亵衣外只披了件厚重外袍的刘旎转出屏风,才发现床榻上早已半卧着正在看书的刘邰,入春的微凉入夜温度被地砖下通着的热管给熏得温暖无比,刘邰的亵衣只是随意搭在腰上,腰带也是松垮的,露出结实的古铜胸膛和些许精壮的腰腹。

刘旎脸热了热,看了这么多次,还是会不好意思。

刘邰眼都没有抬,转动了下竹简道:“来,玖儿。”空着的手顺便将盖在腰下的被褥掀起,示意刘旎快点过去。

想到每每睡前的亲密拥吻,刘旎的脸更热了些,不知道为什么,无论那些亲吻抚摸如何热情万分,他总是觉得刘邰还在克制……

胡思乱想的走到榻边,将外袍搁上架,屈膝跪爬入床榻,强壮的胳膊带着被子一把将自己搂入温暖的怀抱,舒适的温度让刘旎实在无法抗拒的眯上了眼,刘邰同样沐浴过,清新的味道中带有他独有的男人味,十分好闻。

不动声色的多呼吸了几口气,端着张粉脸,刘旎翻个身,趴在枕上,取了卷竹简也看起来。

明亮的灯烛下,刘邰一边看着书,一边无意识的抚摸着刘旎只隔了一层柔软布料的脊背,顺着那优美的曲线慢慢的移动,待滑到臀缝的时候,刘旎震了震,反手推他。刘邰斜瞥了他一眼,弯着笑,重新将温热的大掌挪回肩背处游移,果然手下微僵的躯体又放松了下来,甚至随着他的掌心移动还偶尔舒服的扭一下。

刻漏显示的时辰不早了,刘邰才收起竹简,顺手轻轻一拍那弹性十足的翘臀,低笑道:“就寝了。”早就不允许任何人同屋守夜,只能自己撑起身去吹熄烛火。

刘旎将竹简搁置到床头上,翻了个身,躺在枕头上瞄着还留着一根未熄的蜡烛,有些不解。

刘旎俯身压下来,以巨大的身影笼罩住整个刘旎,就算灯火已十分微弱,也看得出他极好心情的笑:“玖儿,今晚吾想看看你。”

细眉高挑,一双大眼几乎是在瞪他了,刘旎哼了一声,撇开立刻红起来的脸。

低沉的笑满是愉悦,垂下头去亲吻那粉嫩的脸颊,“吾怎么也看不够玖儿,就让吾多看看罢。”往日入夜后都在黑暗中亲来亲去的,实在是想重温刘旎陷入激情的绝美啊。

烛火在他那头,难道还能一脚踢开他去灭灯?刘旎不是很买账的不肯扭头过来给他亲,“皇兄说什么都是对的。”口吻很是嫌弃。

刘邰半点不介意,达到他的目的就好。不给亲小嘴也不怕,总也是会乖乖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的。轻轻托高刘旎的下巴,去啄那雪嫩的颈脖,没亲一会儿,刘旎身上就传来的细颤让他的笑容满是得逞,粗糙的舌自锁骨之间的凹处蠕动着往上舔到那尖尖的小下巴,毫无挑战性的将不自觉转过来的樱唇给纳入唇内。

柔软鲜嫩,还吐息如兰,怎么亲吻都不够,而且当他的舌深入那檀口中时,无论舔舐到哪个地方,都会让刘旎呼吸急促,身儿带颤,腰身弓起,双手乖乖的搂上他的脖子。

好有成就感,他的玖儿,被他亲得这么动情。

一把抓下身上的被褥塞到玖儿腰间,在他心甘情愿前,他完全不愿意再过度鲁莽的引发他的抵触。那么在所被允许的范围内,他会竭尽所能的纵情享乐,也会不遗余力的诱惑刘旎享受和沉迷。

恋恋不舍分开的双唇湿润亮,粉嫩的舌在唇齿间微颤的美景叫刘邰垂眸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噙着笑将吻印上刘旎精巧的耳朵,耐心的挑逗,细致的吮吻,亲得彼此全身发烫,不断摩挲着他身子的大手才往凌乱的衣襟探去。

刘旎在他身下颤栗得很厉害,肌肤直接相亲总是带给他很大的刺激,刘邰的手掌很大很热而且还带有厚茧的粗糙,稍微用些力摩擦过他的身子,就能引发巨大的快慰,无论是按是摸是捏还是轻轻的掐,他总得被逗得又痒又难耐又舒爽,如果刘邰用力,疼痛甚至也能让他快慰连连。

刘邰感受着手下那滑腻柔软的温暖娇躯,刘旎的快乐坦诚的由chuanxi、低吟、扭动呈现给他,比起纯粹的相触会带来额外的精神上刺激和满足,刘旎实在是太敏感了,随便玩弄一下,就抖得不能自己,哆嗦着任他为所欲为。

胸口柔腻的皮肤被抚摸得舒服又快慰,刘旎低低shenyin着,双手无力的拽着刘邰敞开的衣襟上,不经意触及那雄厚的胸膛,狂野又成熟的感观叫他完全无法克制的抚摸起那壁垒分明的肌肉来。

沙沙的笑刺激着脆弱的耳膜,刘邰笑道:“好摸?玖儿。”大手顺着他如软玉的身躯滑到那纤细的腰上流连,再游上圆滑的肩头,试着将那亵衣往外拨。

刘旎自然是不肯的,“不要,皇兄。”精美的脸羞红一片,让摸是一回事,让看完全是另一回事,烛火都还没有熄哪!突然眯上大眼,完全明白了刘邰今晚为什么特别强调想看看他。

刘邰诱哄着,“来嘛,为兄也给你看。”说罢撑起身,大大方方的将上衣一脱,袒露出那肌肉累累的上身,一个吸气,胸肌鼓胀得老硬,笑眯眯的捉着刘旎的手就往身上按,“随便摸。”

刘旎差点气得个仰倒,暗骂了句不要脸,通红着耳垂就去扯自己的手,滚烫坚硬的胸膛的确好摸,可也不要把自己赔上。

刘邰才不肯放开,嬉笑着俯低身躯追过去亲刘旎躲避的小嘴:“玖儿,就让为兄看看吧。”大肆肆的就隔着薄被用下身去顶他,“瞧,为兄硬得难受呢。”

“难受就难受。”刘旎羞恼得推他的脸,双膝并起来曲在胸前阻止他靠近,“皇兄愈来愈……”哽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头大selang。

“下流?yindang?放浪?”笑声又低又沉又诱惑,亵渎的字眼却显得异常的蛊惑诱人,“吾只对玖儿这样,吾只想要玖儿。”勾弄着那小下巴,明明眼神都迷蒙得水光流转了,还这么嘴硬,“玖儿,你就从了为兄吧。”

市井yin-hui书籍的台词让刘旎又怒又窘,在那浑厚动听的声音还接着来了句:“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哼哼哼。”刘旎彻底给惹毛了,低叫一声,用力的抬头往刘邰低垂的脸上撞去。

“哎呀。”急色鬼痛叫一声,捣住鼻子往后倒去。

刘旎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瞄了眼那倒下去就动也不动的男人,试探的用手指戳了下硬硬的肩膀,“皇兄?”不会在装吧?

刘邰shenyin一声:“出血了……”

刘旎有点慌,焦虑的靠低了身,“我看看……啊!”

被骗的小笨蛋入怀,奸诈的男人怎么可能再放过,一把搂住细腰按在身上不让动弹,另一只手利落的不顾他的挣扎,将那件碍事的亵衣扯掉。

晕黄摇晃的灯光下,纤细的白玉身躯美得叫刘邰一时间都忘了呼吸。圆润的肩臂,纤美的躯干,腰线极高,胸腹之下便收拢成细细的一圈,再沿着柔美的曲线往下陷入凌乱的布料和被褥中。

刘旎既惊又羞,双腕被脱到半臂的亵衣缠住,让刘邰顺便就一掌捉着制在了身后,颤栗的腰身被迫更为往前拱着,让那美玉般的流畅胸线更为诱人。而因为之前的逗弄和现下的羞愤,两粒粉嫩的rutou已悄然挺立,颜色润润的加了深,衬托的那两抹柔嫩也染了羞涩,红润媚惑的点缀在如玉的雪肤上。

娇贵而雅致,矜持又fangdang。

刘邰痴迷的欣赏了很久,久到那无暇的肌肤上都起了点点滴滴的小疙瘩,久到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不自觉绷起了全身的刘旎全身的颤抖无法停止,久到泛着烛光的一滴泪滑下美丽的面容,久到他下半身的坚硬在抖动胀痛,久到他自后腰涌出了深沉汹涌的狂野渴望。

无法抑制的粗叹一声,刘邰虔诚的低下头,轻吻上那完美的肩颈,深深嗅一口让他迷乱的清香,他嘎哑道:“光是这么看着你,我就想死在你身上。”

9









第九章

怎么死?刘旎羞得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邰含吮着刘旎的肩骨,慢慢的将刘旎的手自衣袖中剥出来,再将他轻轻放倒在床榻上,动作果断流畅的把他双手抬高压向头顶,再用那柔软的衣料将双腕绑住。

刘旎并没有反抗,只是带着颤,掀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儿,含情含嗔的凝视着他,看得刘邰心都要化掉了,更别提那小嘴下唇咬在贝齿里,一副委屈又任由人摆布的神色。

“小宝贝会诱惑人了。”刘邰垂眸道,并没有笑意。

他跨在刘旎身上,曲跪的双膝承受住沉重的力量,让他得以好整以暇的缓慢观赏饱览刘旎的每一分神情每一寸肌肤。

仔仔细细的看着,看得自己呼吸沉重,看得yuwang勃发,看得刘旎裸露出的上半身全部的染上绯红,才探出手,慢吞吞的分分寸寸赏玩着这副完美的躯体。也不说话,就这么用指腹反复的摩挲roucuo,滑嫩无比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带着致命的吸引和诱惑,每一微细之处都精美得仿佛神明才雕琢的出来,无论是平滑还是凹陷都可以带来巨大的刺激,那针扎的痒意无论怎么抚摸,都钻入骨子里窜入心底去,撩拨得人想发疯,想发狂,想摧残,想毁灭,想要不顾一切以粉身碎骨的代价让他也跟着万劫不复。

刘邰专心致志的视线让刘旎仿若身至火海,看不见的火焰滚烫的灼烧着他,细密的汗带出的是极度的空虚,刺痒难耐的需要安抚需要慰藉,可当那大手温柔邃密的抚上自己时,那种饥渴的感觉反而更加难耐,就象已经干渴了太久,若有若无的滴水安慰只会引发更加剧烈的渴望。

被触摸的皮肤燥热难受,未被安抚的肌肤更是尖叫着乞求抚慰。

忍不住低低嘤咛出来,盯着那漆黑不见底的半垂双眼,汹涌的yuwang正在里面盘旋汇集,危险又可怕的明知不可触及,却又太渴望被那强大的力量所虏获征服,水光涌动,刘旎羞耻得都想要干脆就这么晕过去,可又抗拒不了被诱发的渴望,只得哑着嗓儿满是哀求:“阿兄……”

痴恋的瞧着掌下娇艳身躯的刘邰好似美梦中被惊醒,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竟然严厉无比。

“难受。”羞躁不堪的刘旎双手被缚在头顶,只能扭动一下腰肢,脸儿涨红,眼里春水dangyang,见刘邰怔怔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提了提声音:“阿兄,玖儿难受……”竟然是撒娇的软软语调了。

刘邰终是微笑起来,低垂下头,细吻那被迫撑起的手肘,连这里都软嫩可口,“怎么难受法?”

咬着下唇,身体涌动着的狂躁快弄得他快受不了了,脑子里那股兴奋刺麻刺麻的惹得他焦虑又烦躁,恼怒起刘邰的风轻云淡,“要阿兄摸。”不管不顾,红着脸轻喊起来。

“嘘,小声些。”愉悦的笑低沉沙哑,“小东西,门外面还有人。”殿内不许守夜,可殿外绝不能缺随时候着的人。大手辗转在手感好得惊人的娇躯上,“况且我一直在摸呀。”

“要用力。”羞愤的瞪他的笑容,“很用力!”

黑眸的颜色浓得要将他整个吸进去了。男人轻轻倒吸了口气,“小妖精……”还想说些什么,薄唇颤了颤,却猛的低头,凶狠的吻咬上那早就惹得自己心痒难耐的娇肤,野蛮的抚摸,狂热的啃吮。

如玉的雪bainen躯立刻出现了大面积的暗红,可那带着刺痛的吮咬却让一直处于空虚状态的刘旎得到极大的快感,仿佛一直悬在半空中,终于重重的坠落了地,无法控制的高高弓起细腰,快乐大声的shenyin起来。

娇声中完全不掩饰的快乐强烈的刺激着刘邰的神经。不再克制自己,放肆的去啃噬rounie,恨不得可以一口口嘶咬下来,无论是肩窝还是胸腹又或是腰间,全部嫩得要命,滑腻得诱人,哪里都让他吮得舍不得放开,哪里都让他反复的重重摩擦着无法离去。

狂野剧烈的冲击让刘旎除了哆嗦就是咬住下唇,捉住铺在床榻上的锦缎,双腕早就不再被强力控制却还是保持着上举的姿势,示弱的全然敞开着欢迎绝对的慑服。急剧升起的快感频率飞速的冲刷着全身,几乎要快乐到了极点的连脚尖都绷紧了去。

可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刘旎下意识的挺着腰儿,无言的扭动着,诱惑着刘邰去安抚他可以得到至极快感的那两点。

觉察到他的渴求,刘邰笑得野蛮又霸道,如他所愿凶狠的叼住那鲜艳的红ru,咬磨着xishun,掌住另一边,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用力的往外一扯。

刘旎几乎是弹起来,腰肢死死弓到最大弧度,僵硬了好一会儿才软下去,若无骨的软玉般痉挛不止,半掀的双眼点缀着细碎无神的星光,微张的樱唇间是半伸的嫩舌,精美绝伦的脸蛋布满潮红,高氵朝中的整个人全身都在哆嗦,雪肤玉肌泛出了极为瑰丽的艳红,极强的视觉上的冲击直接引发强烈的精神上的快慰。

胸口的心脏震动几乎要爆炸了,刘邰都舍不得移开眼,憋着那口气,大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大腿,仍是差点立刻崩溃。胯下巨大的隆起顶端,已经渗出濡湿的痕迹。用力闭上眼,深深的吐息,完全不敢想像如果可以做到最后那一步,该将是如何灭顶的狂潮席卷。

从未想过,完全可以拥有世间任何姿色女人的他,面对着一具若少年的身躯会激情勃发到这种地步,他也不曾相信,无须真正的jjiaogou,仅凭对方的高氵朝就可以刺激得自己几尽yuwang巅峰。

嘶哑笑了,慢慢的将这珍爱如玉的人用锦衾细致包好,拥入怀抱里,认真的一下又一下的亲那红艳艳的唇,“为卿,吾神魂颠倒。”

刘旎好半晌才缓过来,媚眼如丝的瞧着刘邰,唇瓣还带着颤,“皇兄还未……”

男人的笑容让刘旎脸发烫,眼睛黑得发亮,慢吞吞道:“不到时候。”两人已经是鼻子顶着鼻子,呼吸缠着呼吸了,还故意用那哑哑的浑厚嗓音悄声道:“为兄定会将玖儿喂得饱饱的,别急。”

俏脸半是羞红半是恼怒,嗔痴不自知:“那就憋着吧!”

刘邰笑不可抑,搂着怀里的被子团怎么也不放手,轻声细语着动人的情话,哄着刘旎安睡。

隔了数日,靖王终是踏入了举首戴目望眼欲穿的众人的视线,看到那抹清新俊逸的身影,大伙儿痛哭涕淋,噩梦总算是到头了,靖王归位,皇帝必然安分守己再也不会变脸如抽风,屠刀霍霍向人民啊。

笑容温婉的靖王依然温文尔雅引人注目,大概是才才病愈,风姿卓越间带有一种恍惚弱不禁风的感觉,单单站立在那里,竟然就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娇弱柔和风流韵味。

大家口头上嘘寒问暖,眼里则惊艳满满的上下打量着,心里度量着一定要回长安大肆宣扬一番,靖王居然比之前更美了,那么空悬着的靖王王妃之位现下岂不是要争破头?

首座的皇帝阴沉沉的,半眯的眼露出危险的警告,看什么看,靖王是他的!

被靖王出尘的貌美给惹得有些走神的众臣浑身寒蝉一震,立刻全部低垂下头坐直,比较起看美人,脖子上架的那把刀更可怕啊。呜呜呜,靖王都回来了,皇帝怎么还不消停呀。

靖王似笑非笑的瞄了眼皇帝。

皇帝阴沉的表情立刻转为威严庄重,开始朝会,绝不承认刚才他在吃醋。

开了春,国事主要围绕着春耕的开展和危险江河流域的治水问题,当然还包括了一直因靖王被害事件而拖延下来的对匈奴出兵的提议。

大家热烈的讨论着,各抒己见,最后治水的权臣派出好几位,攻打匈奴也密折应允,即刻发往北疆。面对事情议完后,依旧满是警告的皇帝的视线,三公灵光一现,拱手捧心做担保,如若此刻商酌之事泻露半分,在场的人皆拿头来赎罪。

一席话说得其他人嘴角抽搐……

退朝后,漫步在太液池畔,看着宽广水域中的东海神山,刘旎有些走神。征讨匈奴的密令已下,尽管无数次推敲都觉得胜算极大,可毕竟是真枪实干的战争,他很担心三位好友的安危。

刘邰走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倒也没有看风景,只是垂眸瞧着那一根根玉雕似的指头,捏一捏,瞧刘旎没什么反应,就拿起来塞到嘴里咬一下。

默默的转过头看他,刘旎抽回手,满腹的消散郁闷都被男人不可理喻的行为所打散。

薄唇弯起预谋的笑,又去牵住那小手,“今个虽阳光甚好,可春寒不可不防,咱们回寝殿下棋吧。”

白皙的脸颊浮上好看的粉色,刘旎当然不肯应允。自从上次被他剥了上衣玩弄了个透彻后,刘邰根本不放过任何机会表现他的痴迷,只要两人独处,如不能褪了衣服肆意赏玩,也定是要探手去摸个够。

衣服遮掩下,他身上根本就四处青紫叠加,前一夜的咬痕还未消淡,新一夜的吻痕就会立刻覆盖上去,脱了衣裳完全就体无完肤,洗个澡都要看得自己额角直跳。

估计是不愿强迫他,在他未松口之前,刘邰便把无限的精力和yuwang放纵在了他退让的范围内,整个上半身,夜夜都要亲都要摸,袖子里的手腕都被吮出一个个暗红的印记,直延伸入柔嫩的腋下……

偏偏刘旎抗拒不了,又每每被撩拨得欲仙欲死的,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这家伙是野兽啊!得不到彻底的餍足,只好把欲火全数发泄在他身上。晚上躲不过,难道白天还逃不了?绝不和他私下单独相处,他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半寸是好的了。

瞟了眼男人的胯下,刘旎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再怎么激情贲张,他都没有射,忍得青筋爆出都没有真正的泻欲,总是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盯着他的唇,在他心里惴惴不安又暗藏期望的时候,男人也只是用那满是磁性的醇厚嗓子抵在他耳边,呼着灼热的气息,缓缓描述他想做的一切yin-hui至极的事情,听得他几乎羞耻得要死去,却又兴奋得无比激动。

总之一句,皇帝得不到他想要的,那就干脆把靖王顺便弄得死去活来的出气。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用那种醇厚动人的嗓音说尽猥亵yindang的言辞,用那种器宇轩昂的英俊面容露出诱惑迷人的表情,用那种魁伟雄壮的完美身躯扭动辗转的磨蹭……

刘旎一掌啪的拍到自己脸上,羞恼得要跳脚了。刘邰对他的影响力太大,稍微一不集中注意力就会被吸引迷惑得魂不守舍。

刘邰喷笑,揉着他的后颈,“不想下棋就不想下,打自己做甚。”

斜睨这个罪魁祸首,刘旎撇了撇嘴,半句话也不想说。

于是两个人道(黏)貌(黏)岸(糊)然(糊)的立在太液湖边欣赏了一阵广袤壮丽的景色后,又到羽林军驻地观看了一阵军士操练,与军士们共进了午膳后,才一同光(缠)明(缠)磊(绵)落(绵)的回承光宫寝殿午睡。

绕过屏风,未待殿门关掩,刘邰已一把将刘旎抵上殿内的粗大圆柱,饥渴的亲吻起来。而刘旎也抬起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热情的回应。唇舌交抵,津液互换,两具互相吸引的年轻身躯一下就火热起来。

松开双唇,刘邰强势的将刘旎翻转着顶住圆柱,垂首用高挺的鼻子顶开深衣领子,布着淤青的后颈让黑眸一眯,忍不住张开嘴一口咬上去,耳边刘旎的倒抽气和嘤咛让忍了一个早上的yuwang燃烧得分外灼热,大手的扯松刘旎衣襟,恣意的抚摸那滑暖的胸躯。

在那樱ru轻揪了一把,惹出刘旎剧烈的颤抖后,双掌往下隔着腰带扣住纤细的腰肢,在狠狠往自己方向一拉的时候,健臀凶猛的往前一撞。

尽管双手扶着柱子,可巨大的冲撞还是让刘旎防备不及的胸口顶上坚硬的柱子,突然而来的钝钝涨痛让太久没有强烈疼痛过的他低叫了一声。

立刻意识到不对,刘邰停下动作低喘的自后抱着刘旎,问道:“怎么了?玖儿?”

抱着胸口,皱着眉头感觉那怪异的疼痛,刘旎莫名的想哭:“疼。”

那一个月的疼痛太过可怕,折腾得快死去的噩梦让刘旎其实在痊愈后对疼痛特别敏感,可以说针扎的刺痛都能放大好几倍。这在qingyu冲刷下的确是加倍的刺激和兴奋,而放在平时则完全难以忍受。

立即将他转过来仔细察看,刘邰拧起眉头,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哪里疼?”干脆抱起刘旎走向床榻。

被放在床榻上的刘旎搂着胸口难受得蜷缩起来,“胸疼……”

“叫伺医!”刘邰提高了声音,焦虑不已。自刘旎大病了一场后,他完全看不得他有任何闪失,那场病带来的阴影后怕叫他十分忌惮,绝不忽视任何端倪。

刘旎通红着脸扯他衣袖,“不要。”让人看到他胸口上满布的吻痕咬印他还要不要做人了。“不是很疼,不要唤伺医。”

刘邰捧着刘旎的脸吻那浸出的冷汗,心疼极了,“万一是后遗症呢?”

刘旎揪着衣襟,咬着牙坚持:“要看也必须得印子消了!”

“可万一耽误了诊治,酿成……”嘴巴被堵住,瞬间失声。

亲了这个担心焦躁过头的男人好一会儿,刘旎软着声音,揽着他的脖子后倒在床榻上,若咕哝若呢喃:“阿兄帮玖儿揉揉就好。”再痛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大掌被引导着抚摸上那滑嫩的胸口,软嫩可爱的红ru怯生生的立着,吸引了刘邰大部分的神志,尽管忧虑着,还是暂时顺着刘旎放松了力道用心爱抚。

睡着的刘旎眼角还有些疼出的泪花。

刘邰沉吟的瞧着他半晌,帮他掖好锦衾,悄然下了榻去找伺医麻烦去了。

无辜的伺医在望闻问切都得不到满足的条件下,很是坦诚的一问三不知,被恼怒的皇帝拽着衣领愤愤摇晃得散了冠。

皇帝得不到答案和医治的方式赫然恼怒,而伺医们以着严谨慎重的态度还拒绝乱开药,靖王身体好不容易排毒完毕,必须是最健康的状态,乱吃药怎么成?而且还是根本不知道原因的乱吃药!

就算无法去把脉观察,依照这段时间靖王饮食都严格遵循医嘱,内因可以断然否定任何不良存在,疼痛,就绝对是外因,不是撞到哪里,就是擦伤。

皇帝一张老脸慢腾腾的红了,抬起一脚半天没踹下去,最后只能把自己憋得要命的挥袖而去。

没别的方法,只好揉揉看好不好了。

靖王不让,疼啊。先是钝疼,后是涨疼,别说揉了,连衣料包裹着都难受。皇帝被顺利的嫌弃远离,睡觉想要抱一起睡都被踢开老远,只得委委屈屈的侧卧在边上守着,趁着靖王睡着了,才能去怜惜的亲亲那皱成一团的精美五官。

然后某一夜,听闻刘旎沉睡的平缓呼吸传来,皇帝悄悄撑起魁梧的身躯,小心去触摸靖王依旧难受的胸口,不真实软绵的触感让皇帝挑了挑眉,亵衣什么时候厚成这样了?

漆黑中,皇帝轻手轻脚的捏开靖王亵衣的衣襟,五指爬进去。

软乎乎的微微隆起让皇帝脑子一蒙,都疼肿成这样了?!

跌撞的起身去点燃烛火,端着烛台凑过来细看。微敞的衣襟露出半边胸口,娇嫩的rutou乖巧的点缀肤如凝脂的胸上,粉嫩的ru晕几乎要诱瞎皇帝的眼,甩了甩头,逼自己从几日未见的美景上集中注意力,认真仔细的看着,果然是肿了啊!

大概是烛火的亮让刘旎不舒服,他轻轻恩了一声,翻身侧卧了过去。

刘邰等了一下,才将烛光移过去继续看,不看则已,一看如遭雷殛。

先前刘旎仰躺着,胸口微涨的模样只是让刘旎觉得是病理的浮肿,而当刘旎那么一转身,双肩自然收拢,那浮肿在双臂的相夹下竟然挤出了妙龄少女的nenru浅沟!

烛火晃啊晃,阴影摇啊摇,晕黄光线的yuru谈不上饱满的只是微微膨胀,刘邰觉得大脑有点晕,连着庞大的身躯都跟着旋了旋。

呆怔着拉起锦被将那摇曳得他头昏脑胀的小ru给遮掩住,下方一抹深色将他迟钝的视线又给吸引了过去。

是血,暗红湿濡的血液。

刘邰几乎魂飞魄散,温热的液体沾染在他指上,那一瞬间几乎入魔障了,难道他是在做梦,难道玖儿其实早就在婚礼上已经死去,这一切都是他的梦魇?

颤抖的探到刘旎绵长温热的鼻息,刘邰定了定神,连外袍都没有披,踉跄的冲出殿门,被吓了一大跳的离殇连忙扶住他。

脸色惨白的皇帝却差点软倒下去,“唤伺医。”低哑的字眼若游丝,紧紧捉着离殇的手臂,皇帝就这么直直的跌坐在了门槛上。

一边的小侍从立刻奔离,离殇脱下身上的外袍罩住皇帝,心惊肉跳的等待着。换班歇息的离逝先赶到,端着暖水给皇帝:“陛下,进殿可好,这里夜深露重的。”

刘邰灌了口热水,仍是不能定下慌乱的心,竟然恐慌起来,不敢返身入殿,万一玖儿根本早就不存在了,一切只是他的妄想怎么办?!

伺医远处匆忙奔来,见到皇帝穿这么少还坐在门口,气得胡子都翘,“还不扶陛下进去!都傻坐着干嘛!”

总算有个拿主意的了,离殇离逝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皇帝搀起来,扶进门去。

原本还在抗拒的刘邰,在抬眼看到床榻上,那真实的人,竟然双腿又是一软,急忙闭上双眼才能掩饰去那狂喜的湿润。

伺医自然是先打算为皇帝把脉,比较起睡得喷喷香的靖王,这边这位比较像身患重疾的病人。皇帝阴冷的瞪瞪瞪,瞪得他乖乖收回手,先挥退其他所有人,刘邰才伸出手,语气低沉阴霾道:“靖王流血了。”

伺医拱着手立在床边,不断的暗示着瞄着刘旎:“是。”靖王背对而卧,啥也观察不到啊!

皇帝理智总算回来,探身小心将靖王翻转过来,手腕擒过,小心搁置在掌心,用寒戾的眼神示意伺医速度把脉。

伺医瞟了瞟皇帝,自背负的箱子中取出脉枕,将刘旎的手搁置上去,把了会儿脉,摸了下胡须,再顶着皇帝要吃人的目光,掀起被褥观察了下那半床的血迹,转过来面对皇帝。

“如何?”皇帝压低的声音满是焦急。

向来坦荡如砥的伺医罕见的迟疑了,小眼睛眨巴了很久,“呃,靖王葵水来了。”

皇帝傻了。

皇帝傻了一夜。

这种大变活人的技术基本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伺医们在殿外蹲守了一夜,也完全无法得出确切结论,为什么明明是男人的靖王,突然间变成了女人,更何况,也就数天没有问脉而已。

皇帝比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敢惊动靖王的床榻边坐着痴看他一阵子,再跑出去和伺医们蹲一阵子,天都发白了,脑子还是晕晕的。

怎么也不明白,自幼跟在身边长大的嫡亲弟弟怎么就可以突然变成嫡亲妹妹了?!扣除掉削蕃的三年,刘旎和他几乎是日日相见,哪里都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更何况削蕃的时候也有其他三位钦差大臣伴随着,也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啊!

最终,伺医们的结论是猜的:八成靖王自幼被下了毒,抑制住了性别之分。可阴差阳错前段日子排毒,排完了毒素,身体重新得到了成长,那么该有的性别之分,也就逐渐的显露出来。

什么毒?臣等真的也很想知道啊,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好不好,可以把医生都骗倒这么多年,究竟是何等灵丹妙毒啊!

刘邰捧着满脑子糨糊又回到内殿,呆怔的目光自刘旎精美的面孔慢慢移向他被遮掩的胸部,随后再下移到那腿间……原来是这个缘故吗?的确是从未见过玖儿的下半身,原来不是性器娇小,根本就是女人的器官啊!

可为什么呢?这么多年,玖儿应该知道自己和男人的不同,那么那奇怪的药物难道是玖儿心甘情愿服用的?药从哪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愿抛弃女子的身份,伪装成男子,甚至情愿娶妻掩饰,也不愿恢复身份?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沉重的让刘邰双眼湿润。

沉睡一晚的刘旎慢慢在晨光中掀开了眼皮,刘邰的俊脸让她懒懒而笑,伸了个懒腰,“皇兄……”软软的呼唤到一半嘎然而止,在感觉到下身的潮湿和小腹的隐约胀痛时,惊讶又难受的咬了咬唇,一脸茫然和迷惑。

轻轻捉住她想要钻进被褥底下去摸索的手,一夜未睡的嗓子干燥而沙哑,“莫要去摸。”哽了下,俊脸微红道:“伺医说本该立刻清洗的,可吾怕你吓着……”

刘旎已经一副惊吓了,“臣、臣弟怎么了?”紧张起来,小腹的疼痛竟然绞了起来,隔着被褥捂住肚子,额头上马上冒出冷汗,“又、又要疼了?”

伺医在讨论了一晚上得出了个勉强算是有很大可能性的依据后告退,告退前非常热忱的灌输了皇帝一脑子的基础女性生理常识,理由很简单,瞧靖王这个模样就是按照男人的路线成长的,就算知道自己和一般男人不一样,也绝对不会懂任何女性知识的。

为什么?伺医一摊手:连葵水都没来过,胸部也不长,还会需要什么女性护理知识啊。

长兄为父,身为兄长的皇帝必须得担当起这个重任,进行靖王的初级解惑和教导工作。

原先以为玖儿是男人时,他兴致勃勃的要教导玖儿身为男人该懂的东西。现在是女子了,还是由他来教导玖儿身为女性该明白的事理……这,是报应吧。

皇帝深呼吸深呼吸,感觉就算是数年前最黑暗的太子位争夺时期都没有这么紧张为难过。恩恩,尴尬了半晌,在刘旎越来越泫然欲泣的表情下,豁出去道:“玖儿,不是病痛,是你葵水来了。”

葵水?!靖王石化了,那是什么鬼?

面对男性和女性知识都极为缺乏的石头靖王,皇帝顶着滚烫的脸皮,硬是象背诵一般将医工他们所告知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多亏他记忆力好,居然一字不错漏。尽管有些地方他也还不完全明白,可至少做到了让靖王清(混)楚(乱)了他此时的现况。

靖王觉得自己已经无须苟活在皇帝面前了,请问,他还有任何颜面存在吗?

两人通红着脸大眼瞪小眼半晌,彼此都觉得狼狈不堪……

打破僵局的是靖王,表情依然惊悚的纳纳道:“皇兄,臣弟……”糟糕,现在应该自称什么?

破罐子破摔的皇帝欲哭无泪,“玖儿……”实在很难将明眸缮睐的靖王当女人看啊,即使知道她的容貌根本无人可及,但多年形成的惯性思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性别的偏差。

两个人又傻愣了半晌,靖王觉得自己下半身涌出的液体愈来愈多,从一开始认为的失禁到现在得到的解释葵水,哪一个都不是她聪明的脑袋能够一时接受的!满脸脑震荡加无比窘迫,靖王的话语是一个个字逼出来的:“皇兄,我想沐浴……”好想哭,好想撞墙。

“对对对!”立刻得到解放似的皇帝松了一大口气,连忙接道:“玖儿的事暂时还需隐瞒,一切所需都由伺医过来照料。”说罢,喝令门外的离殇将沐浴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一群人无声忙碌一番。

床榻上的两人困窘的四处乱看无语。

门扉关掩,皇帝伸手要去抱靖王。

刘旎已经是不一般的想找个洞把自己埋死了,见到他的动作反射性的一躲,几乎要哭出来:“皇兄……”调子凄惨万分,您就给我点脸面留存吧,我已经够不想活了。

刘邰满是悲壮道:“玖儿,医工说必要由吾陪伴你,你才能更好的由男人转为女人。”刘旎的那两个贴身侍女目前还拘留着,他自己因为不信任女人,身边都是男的。靖王这个惊天的秘密又不能泻露,短时间内哪儿去找知识、经验丰富,又死忠的女人过来伺候。

刘旎差点就吐出一句放屁。湿漉漉的下半身让她没法躲,活生生的被刘邰自被子里剥出来,先看到自己跟断了腿似的满下裳的血红,再看到被褥间那或干或湿的血液污渍,满脑子嗡嗡直响,然后小心一把将她抱起来的刘邰,袖子上同样染湿了的鲜红……

两个人同时感知到对方的僵化……

刘邰喀啦喀啦的抱着木头一样的刘旎到大木桶边,还要详细解释:“先暂时清洗一下就好,一会儿还得用流水重新洗过的。月事期间比较忌讳盆浴,就这一次。”

刘旎无法直视刘邰的只能乱看,瞟见一边搁衣服的台子上的长条厚锦缎,“那是什么?”

皇帝硬邦邦道:“月事带。”

一万只草泥马在刘旎脸上奔腾而过。

“吾一会儿教你怎么用。”皇帝低沉动人浑厚的嗓音里透露出极度的自暴自弃。

一百万只草泥马在刘旎小心脏上践踏而去。

将刘旎放在木桶边的厚地毯上,英俊的面容满是遭电击过后的麻木无比,很自然的直接帮刘旎解衣衫,“伺医说,玖儿是平生第一次月事,必须小心以对。吾需要时刻陪伴在玖儿身边,玖儿不能跑跳,不能受寒,不能胡乱饮食。”一定要百般呵护,绝不能让靖王有产生任何心理阴影的可能性。

扣子解开,袒露出的白玉胸膛上,那微微隆起的小ru十分娇嫩可口。

两个人都低头去看那对柔嫩可爱的小东西,然后极缓慢的抬起眼对望,两张脸都红得不行。

看也看过,摸都摸了好多遍了,现在的皇帝帮忙脱上衣行为是对还是不对啊?男女之间的授受不亲合适他们之间吗?若是以后靖王彻底发育了,那皇帝还能脱靖王的衣裳了吗?

以往尽管羞涩,可也没觉得敞露上半身如何大不了的靖王很呆。

以往极度窥视,成功得逞后爱不释手有机会就连摸带亲的皇帝也很呆。

不过,想一想若是这美躯真的可以长出女人绝美的rufang,皇帝还是果断的将呆若木鸡的靖王上半身衣裳给利落褪了个精光。强忍着喷鼻血的冲动和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的鄙视,继续极为迅速的将靖王腰带解开,任血红的下裳坠落在那双美腿周围。

即使血迹斑斑,皇帝依旧很是敏锐的瞄到靖王的下半身的确是女性的器官,而且,没有任何毛发!

眼角一跳,心脏乱蹦,电流般的酥麻自yuwang深处向全身乱窜。刘邰深呼吸一口气,弯身将泥塑木雕的刘旎小心抱起来放入温暖的水中,忍住想亲自帮她清洗的yuwang,他只是取了布巾,在一边乘着热水的铜盆里浸湿,拧干,温柔的擦拭刘旎的脸。

刘旎抬眼看着他,小脸已是全然无助的不知所措了。

垂下眼瞧她的小可怜样儿,刘邰深叹了口气,挥掉脑子里各种野兽般的混蛋想法,双臂搭在木桶边缘,低头去亲吻那微张的小嘴:“玖儿是我的心,无论男女,我永远只爱玖儿一人。”

伺医说,靖王身处男人往女人的转折点上,必须很耐心很包容很有爱的陪伴和引导,出了任何一点问题,那简直就是万劫不复啊!如果想要一个身心都健康的女性靖王,皇帝除了在月事期间贴身陪伴外,还必须时刻安抚、诱哄、慰藉、鼓励、支持等等等等一切对靖王有益的事情。

刘旎的视线落在皇帝染了血的袖子上,大眼里流露出悲愤欲绝。

刘邰看一眼自己,努力浅笑:“吾衣裳多,不怕。”说着干脆把衣服一揭,扔到地上,露出chiluo结实的上半身,故意绷出肌肉给她看,“玖儿,你不是喜欢吾的身子吗?来,摸摸。”

刘旎眼神流转得有点迟缓,全身暖洋洋的让自醒来就受到巨大冲击的大脑总算运转起来,无论是怎样丢脸得想死,或者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走下一步,刘邰的强颜欢笑里的担心和他对她性别的转变的丝毫不介意,而仅仅是对她身体和精神状态的极其担忧,让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想哭。

她不想让刘邰忧虑,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

他的言语爱意满满,他的动作满是怜惜珍爱。

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她明明算是欺骗了他一辈子那么久,他毫不介怀反而身为九五至尊的去学了女性的护理常识,不但告诉她,还亲自照顾她。

那些污浊的血液,他完全看不见似的,反而担心她。

在手里将自己环抱住,她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皇兄,你骂我吧。”

刘邰怔了怔,反倒真心的笑了,似乎对她现在有了回应而放心下来,“骂你做甚。”俯低头亲昵的吻她的小鼻子,“吾方才说了,玖儿是男是女都是吾的至爱。”

刘旎性别的转换的确带给他震惊错愕和不习惯,可也仅只而已。连男人的玖儿他都可以接受,更甚至是女性的玖儿。他压在心里的怒火是针对强迫玖儿服药的人,和玖儿对他的忠心。

是啊,如若不是忠心和全心全意的崇敬仰望,什么样的女人会抛弃自己性别只为了更好的支持、帮助他。无论是之前的争夺太子,还是稳固皇位又或是现在的朝政掌控,身为男人可以起到的作用,要无法想像的远大于女子。

瞧那双水色流转的眼儿,刘邰叹息了,“小傻瓜,吾怎么舍得责怪你。”干脆的俯身探入水里将娇小的她环抱,贴在她耳边道:“吾只怪自己不够强大,让玖儿委屈了这么多年。”那豆蔻的年华,放在谁家千金不是无忧无虑的享受,而他的玖儿却得装扮成男子去和他一起面对风风雨雨。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刘旎心软得一塌糊涂,“皇兄、皇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皇兄!对她这么好,也不怪她的欺瞒,“我会对皇兄一辈子好的!”用力的喊道。

耳朵嗡的炸响,刘邰暗吸一口气,沉沉低笑了,“好。”忍住揉耳朵的冲动,大手顺着水里柔美的曲线摸上那光滑的大腿,“吾也会对玖儿好的。”

后知后觉到粗糙的大掌正在摩擦自己的腿,刘旎唰的脸红了,捉住那不知道是在吃豆腐还在忙帮的大手:“我、我自己洗。”

木桶里的温水都变成粉红了,好诱惑的颜色。刘邰直起身,取过布巾擦手,边套上新的衣衫,薄唇带笑的观赏着如仙子般的水中美人,“快些罢,吾要带你再去沐浴间冲洗。”

刘旎面红耳赤,“没有侍女吗?”突然想起刚才她在吓傻的时候被皇兄看光光了啊!

刘邰摇头,非常认真:“吾还没想到接下来怎么办,这事暂不能传出去。”而他也绝对不会让其他男人来近身伺候玖儿的。

赶紧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块洗掉,迟疑了一下,还是在水里站起了身,自己都觉得一身血腥味的难受,刘邰却带着暖洋洋笑意的将她抱出来,搁置到刚翻出的新的锦被里裹上,连头脸都包好的直接抱往外去。

沐浴间在后殿,伺医说月事期间不要见风。

待刘旎将自己完全打理干净了,刘邰又将她包得密不透风的又抱了回来,仔细的讲解了月事带的用法,遗憾的被刘旎坚定拒绝了帮她亲自穿戴的建议,失去了仔细观赏她那处儿的机会。

将她抱回来之前,他看得很清楚,不再被血迹覆盖的玖儿那地儿真的没有毛发,和她其他地方的肌肤色调一样粉粉嫩嫩,格外蛊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细细看看被大腿根儿夹紧的地方又是怎样的美景。

心跳澎湃的皇帝想入非非的待靖王穿戴完毕,词严理正道伺医建议,现靖王胸部开始发育,肿胀疼痛是必然,想要减缓必须由他亲手多多按摩。

靖王脸红得乱七八糟的迟疑半晌仍是娇羞的点了点头。

将个被厚厚布巾缠住的暖壶放置在刘旎小腹上,刘邰义正辞严继续道:既然他们已经达成了要彼此陪伴一辈子的协议,那么待月事结束后,便该立刻裸呈相对,让彼此都好好探索一下对方最私密之处,以达到身心合一。

胡说八道的皇帝被恼羞成怒的靖王一脚蹬出寝殿。

寝殿外傻笑了好一阵子的皇帝半晌才敛了笑容,眼神阴沉狠戾的吩咐离殇去通知晁沿,往刘旎身边的两个侍女下手查,平时服用什么药物,自哪儿来的。

接下来数天,无论靖王如何恼怒羞窘,皇帝依然搂着她一张床榻上入眠。没有任何侍女的情况下,衣裳脏了,皇帝帮换,被褥脏了,皇帝帮换。皇帝盯着靖王不能洗头、不能喝冷饮、不能疲劳、不能动气、不能盆浴、不能捶腰、不能饮酒、不能不能不能……皇帝还要盯着靖王多喝补血补气的汤品、盯着靖王注意保暖、盯着靖王服用适当的蜂蜜和甜点……

因皇帝接手了所有事情,靖王自己还没弄清楚经期应该的注意事项时,那尴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皇帝和靖王都松了一大口气。

没血了,胸部胀痛得不那么难忍了,靖王总算可以不用畏缩的过日子了。

没血了,胸部慢慢胀得大些了,想起今后的福利,皇帝很开心。

确定了一天下来都没再有血迹,夜色一黑,皇帝就连拐带骗的缠着靖王早早上了床榻,之前数日稍微一动弹就血流成河的靖王脾气烦躁又焦虑,皇帝一但有了其他的想望,都被毫不留情的打开。

如今终于可以搂着心爱的小美人又亲又摸,皇帝很是兴奋啊!初初还带着抵抗的靖王很快就chuanxi瘫软如水,红润着俏脸娇羞的躺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慢慢将衣襟摊开,当看到那比记忆中又大了不少的白玉nenru,皇帝眼睛发直。由于对女人的厌恶和不信任,昔日房事的子嗣目的性十分纯粹,完事走人,压根不关心承欢女人的长相或者身子细节。他只是知道女性有这么两个东西而已,从未这么仔细的观察过,更别提是自平坦起便爱抚伴随着成长,有一种养成的强烈刺激精神满足感。

小丘似的雪bainen耸在灯光下投着美丽弧度的阴影,那两抹粉红的花瓣至始至终未变,中间那圆巧的小红蕊也依然漂亮诱人,被他这么注视着,便会颤巍巍的半硬起来,将圆弧的暗影顶端硬是挤出了那么个小小的点儿,鲜嫩可口。

恋恋不舍的看了很久,刘邰才分神看了刘旎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呼吸都快要停止。

精美的容颜带着绯红侧开,眼儿dangyang着水光,长睫颤颤的半垂着,上了胭脂般湿润嫩红的下唇被皓齿咬着,羞不自禁中又带着惊人的妩媚,惹人垂怜中又异样的媚惑娇柔。那双柔软的玉手正弯曲着放在脸儿的两侧,全然的敞开着,无声的邀请着男人更恣意的把玩赏弄。

男人暗暗吸了口气,探手将敞开的衣衫推得更开,裸出圆滑的肩头,往下是妙曼胸脯和细腻的腰身,混圆的臀腿掩藏在白色的长裤下,双腿并拢摩挲的动作却十分明显。

喉头上下滚动一下,忽然想起江夏的第一次,玖儿下裳的潮湿痕迹,大脑像被火烧了一样轰鸣起来,那是书上所谓的喷潮吧,与他房事过的女人们中,唯有玖儿是咬咬耳朵捏捏rutou就高氵朝到喷水儿的敏感,光回想起那水渍,跨下的yuwang就硬得发疼。

躺在男人身下的刘旎全身又痒又难受,初潮后她的身子的感知仿佛更加敏锐了,当男人打开她的衣襟,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肌肤,都能带来火热的痒烫感。而当他不碰她,就这么看着,那视线似乎带着针一样,落在她身躯的任何一个部位,她都觉得扎扎的刺刺的酥痒难耐,想用力的摸一下挠一下,可男人灼热的眼神下,她连动都不敢多动,只能忍着,忍得发颤,忍得眼睛都湿润了去,忍得她最隐秘的地方似乎又有液体涌出来,羞得她除了并紧腿儿,能做的就是偏开脸儿,避开与男人对视。

刘邰一直专心凝视着刘旎,自她漆黑盘旋的长发,自红润的颊,细长的颈子,精致的锁骨,削圆的肩膀,起伏的胸口,柔软的隆起,细拢的腰儿,圆巧的肚脐,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羞涩得如珍珠的脚趾。

自头看到脚,再从脚到头,反反复复,看得那小脸愈加红艳,那手儿虚握,那脚趾蜷缩,看得人儿呼吸浅短急促,看得那姣美如玉般完美的身躯细细的打着颤。

男人才笑叹一声,缓慢的伏下魁梧的身躯。

庞大的阴影笼罩住整个的她,压迫、抑遏、急剧攀升的紊乱心跳和呼吸叫人完全无法思考,只得按照本能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门外,倏然传来离逝的低唤:

“陛下,晁虎贲求见。”

10-1









第十章

晁沿是按照皇帝密旨查靖王中毒的事,一旦亲来,必是有了结论。

深深吐息,平缓下身体内叫嚣的欲求,刘邰帮刘旎将衣襟拢好,动作称得上娴熟的帮她将道袍穿好,自己才套上外袍,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屏风,走出寝殿往前殿去。

晁沿行大礼后正跪拱手道:“靖王贴身侍女缨丹招供,提供毒药的是先后妃母族。”

皇帝脸色冰冷无比,置于膝上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

靖王没有笑容的容颜上露出少许恍然大悟。

皇帝不动声色的瞥了靖王一眼,这事他到现在都没有和刘旎好好谈过。看这表情,玖儿八成也有过猜测。

晁沿继续道:“自缨丹房内还搜出不少平日供靖王服用的养身药物。”将面前的一个盒子打开往前推了推,里面朱红的小指大小的药丸在灯盏的照耀下,一粒粒的十分可爱小巧。

“送去给医工。”淳厚的话音刚落,离殇便动作迅速的捧了盒子出去。

“这些药物也是由先后妃母族提供的,据招供自缨丹服侍靖王前,已开始服用。每两日一丸,从未间断。”

晁沿的话让刘邰脸色阴霾,再看向刘旎,她已经神情淡然的将脸转开了去。

晁沿等待皇帝下一步指令。

皇帝并没有让他久等,视线自靖王身上转回来便开了口:“九族入狱。”敢动玖儿,就算是亲娘一家又如何。

晁沿领命而去,离逝也退出门去。

殿内很是寂静,偶尔灯火会啪啦闪一下。

皇帝和靖王保持着先前并坐的姿势,并没有变化。

许久,刘旎才有些困难道:“那药,母妃自我懂事起就让我服用了。”

刘邰漆黑的瞳孔猛然放大,就算有再多的猜想,他也没有往母妃身上怀疑过,毕竟逝者如斯,如此久远香消玉陨的人,谁会想得到。

捏紧了拳,他几乎问不出口,声线都沙哑了去:“为什么?”

刘旎反而坦然了,跪坐到刘邰面前,伸手握住那巨大的双拳,低道:“母妃只跟我提过这个是养身的,不能间断。”弯唇一笑,“母妃也私下提过,皇兄是真龙天子的命格,我是皇兄唯一的弟弟,必须要竭尽所能的帮助皇兄上位。”

瞧,他那娇弱美丽的母妃与懵懂幼儿的玖儿便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弟弟。

刘邰失笑,苦涩又嘲弄,他怎么能如此被亲情和事情的表面蒙蔽了双眼,在先皇后那般跋扈专断控制下的后宫,仅有母妃生下了先皇的两个孩子。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女人,即使外貌再如何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骨子里的算计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甚至在她早逝去了那么多年,还能将时局牢牢掌控在手里,这般阴狠的盘算竟然让刘邰毛骨悚然。

他的皇位,有多大一部分是由玖儿的牺牲换取来的?

一个公主的作用岂能比得上一位皇子。

大概是刘邰的表情太过狰狞可怕,刘旎安抚的轻道:“我能成为皇兄的弟弟,十分的骄傲自豪,也由衷的期盼皇兄继承大统,皇兄绝对是位百年难遇的明君!”

意思是,在逐渐成长中,即使意识到了自己性别和发育的怪异了,也还是为了他,就这么默默的承受了下来?服用着抑制发育的药物,甚至在事发还要被轻易的毒杀成为弃子?

倏然抬眼,深邃的黑眸凶狠冷戾,刘邰一把勾住刘旎的后颈,悍然吻咬上去,毫无温柔,只想发泄掉胸膛里那快要爆发的抑郁、堵塞、狂怒、暴躁、怨恨、伤痛、悔恨、自责等等一切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的翻滚。

他原以为争夺太子登上皇位已是最痛苦、黑暗和艰难的事,可他现在才知道,在他身处漆黑的时候,玖儿比他更陷深渊,当他窥见了黎明时,玖儿愈加遥遥坠落,他自以为的对玖儿好,却给他带来杀机。

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为了一个儿子的利益,将另一个孩子完全放在牺牲品的位置上?

愈想愈恨啊!

她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他们两个是嫡亲的兄妹啊!

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势利!

可这一切的残酷如棋局的安排,却是为了他成为皇帝,为了他!

愤恨的咆哮,野蛮的吮吻,残忍的舔噬,哪怕津液溢出了唇都无法顾及,只想用力的发泄,只想宣泄掉那暴怒。

骤然而起的狂暴引燃之前的欲火,纠缠在那柔嫩的唇舌间的同时,一手扣紧刘旎的脖子不准他躲闪,一手毫无章法的撕扯她的腰带,直接将下裳推开裤子拽扯下臀,忽视掉被迫承受怒火的娇软人儿的剧烈颤抖,狠狠的,将自己勃发的性器往那稚嫩的三角地带戳进去。

滚烫的坚硬强悍的碾压过从未被触碰过的软嫩敏感。

那一瞬间,他听见刘旎喉咙里传来伤痛呜咽,感受到身下死死抵住的娇躯的僵硬。

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在盛怒中做了什么。

他,糟蹋了他一直放置在心尖尖儿的至宝。

庞大的身子哆嗦起来,他将脸埋入刘旎如云的发中,紧紧搂住她的细腰,懊悔得无话可说。

狠烈摩擦带来的剧烈刺激和疼痛让刘旎恍惚了一会儿,一阵阵的抽痛叫她实在是难忍想哭,可当身上笼罩着的魁梧男人颤栗着全力抱住自己时,所有的一切感官都被心疼所取代。

抬高双臂,揽住沉重俯压的男人颈项,忽略掉腿缝间那恐怖的粗硬,她仰起下巴,努力够着他肩膀,颤着声道:“没事了,嘘,别担心。”轻轻的拍拍那厚实的肩膀,实在是对他怜惜万分,“皇兄,都过去了。”这男人怕是把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到自己身上了。

真傻。

怎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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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写完12了

被建议日更,那我就将一整章拆开日更吧~

请不要跟我说看不过瘾

还要说啥突然忘记了

谢谢大家捧场王爷和皇帝这俩逗逼的快乐生活~

谢谢

鞠躬

想起来了,周末是睡觉的时候,所以周末休息~周一到周五一定乖乖更文~(反正写完了,哇哈哈)

10-2









刘邰重新抬起头,慢慢的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到耳后,珍惜的动作中带着微微的颤,专注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看够了,看饱了,才缓慢的低下头,满是珍爱的轻轻吻那红肿的唇,沙哑的低道:“我爱你,玖儿。”

刘旎想笑,一滴泪却突然滑落,摩擦的唇瓣间,悄然回答:“我也爱你,阿兄。”

男人没有再狂暴附体,无论是吻还是抚摸都温柔无比,一点点的先由手触摸,再由唇去跟随,将她的脸儿、耳朵、雪颈、锁骨亲了个够,亲得她气喘吁吁了,才拱起身。

好不容易适应的硕硬粗长突然抽离,摩擦的疼让刘旎皱起眉。

刘邰却俯下身去,捧住她饱满的双臀,在刘旎反应过来之前,趁着因为姿势而自然分开的双腿,俯首亲吻上了那块儿因他的粗暴而受伤的部位。

奇异的馨香带着丝蜜的气味弥散在高挺的鼻间,这让身为男人的他很激动又很痴迷,非常好闻,好闻到他耳畔全是嘭嘭作响的兴奋心跳,几乎无法思考。

滴粉搓酥的地儿比他想像中还要细嫩,已经泛了红,甚至破了皮,柔滑的三角形状收入一朵被覆盖的嫩蕊后,裂出两片紧闭的粉红花瓣。花瓣的缝隙间闪烁着濡湿的水光,浓郁的蛊惑气息正是自那其间弥漫出来,诱惑得他根本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而是伸出舌,贪婪的舔上那片滑腻的水色。

稠稠的,粘腻的,清甜的、芬芳的、源源不断的,随着他的舔噬反而更加汹涌的溢出,一下就染湿了他嘴唇和下巴,忍不住一手端着她,一手将那哆嗦的双腿分得更开,长舌刁钻的往花瓣遮掩下探去,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福洞宝地有这么可口诱惑得让他饥渴无比的琼浆玉液。

刘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辈子都无法想像的猛烈快感中了,无论是那灼热呼吸的喷洒、薄薄唇瓣的吻吮、灵巧舌头的舔噬挑动。光是想着自己大敞双腿,全然的敞开在男人眼下嘴前的情景,就羞耻兴奋得要晕过去。

而她从来不知道,那个根本未被她注意过的隐秘羞涩地方竟然可以被这样对待,而且感觉好得她全身都要爆炸了,汩汩水流不受抑制的涌出,让她快慰又害怕。刘邰的肩背太过宽广,直接卡得她腿儿展开到最大的角度,而他一手托着她害羞的臀,另一手还助纣为虐的用拇指剥开她那儿的某个地方。

她感觉到,一个一直掩藏的娇羞地方被略粗糙的手指硬生生的往两边撑开,凉意仿佛只是一瞬,强而有力的xishun立刻封住了那最为害臊的xue口,这还不是至极的刺激,最可怕的竟然是一根湿硬的肉物蠕动着往她连想都不敢想的深处钻进去。

犀利的钝痛,反差巨大的矛盾,被引发的激烈潮流刹那间卷走刘旎所有的神智。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尖叫还是在哭泣,整个人被冲入无着力点的云端一般,极端得近疼痛的高氵朝让她无法抵抗的被迫承受,连躯体的存在感都被那种虚无又异样凶猛的狂潮所取代。

她的水儿是喷泻而出的。

若不是他抱住她,她已经要弹起来了,白玉的肌肤彻底变成绯红,四肢痉挛般抽搐着,那细微开启的花儿xue口正一股一股的喷射着晶莹香腻的汁液,连同他的腰腹都湿答答的在滴水。

刘邰眼睛都不眨,看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绚丽的高氵朝让男人眼睛都腥红去,强制的握紧她敞开的腿儿,盯着那水流渐缓,忽然恶劣的低头重重吮了下微微露了头的深粉yingdi。

姣美的身躯又是一阵激动的拱腰乱颤,大股的花液重新喷射倾泻得惊心动魄,待水汁渐缓,软玉温香已然骨软筋酥,颤栗着,无助又可怜的勾引着他再去肆虐。

男人沉重的喘了口气,全身的肌肉都因至极的克制而颤抖疼痛,大掌松开已印上深红指痕的yutui,急切又狂热的握住自己快要爆炸的yuwang,前后的搓动,无须章法,顷刻间就将浓稠的ru黄糊满了那嫣红的花缝,他还剥出那珍珠般的yingdi,浓浊的jingye喷涂上去,引来柔枝嫩叶的人儿又一阵敏感的抽溺。

瞧着泥泞得一塌糊涂的花儿嫩处满是他的精浆,他激烈chuanxi着用拇指按住自己还要penjing的欲口儿,一把揽过那已经失神的恍惚小人,对着半启的红艳小嘴凶悍喂进去。喷射的痛感被紧湿的包裹所安抚,yin-hui亵渎的yin糜不但让routi抵达了巅峰,还强加上了精神的绝对快感。

心满意足。

太过刺激蛮横的高氵朝让他抱起刘旎的动作有些不稳,可还是得偿所愿的舔吻上那流溢着jingye的小嘴,自己的味道带来让头皮都发麻的躁动,用舌将小嘴里所有的精水都逼入喉咙深处,连嘴角的糜黄都勾入那唇内要她吞咽。

“我是你的,玖儿。”他喘着气抱紧她,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得不断的tian吮她耳下柔嫩的雪肤,硬是欺出深红的印子,烙下自己的气息,“我爱你。”

稍缓下气息,将刘旎仔细的包裹好,随意扣好自己的腰带,刘邰抱着刘旎回寝殿。

殿内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木桶、热水和洗浴所需的布巾、澡豆。

褪下两人衣物,就这么抱着刘旎跨坐入木桶,温暖透明的水中,bainen娇小的rufang上鲜艳的红蕊让刘邰垂眸看着很久,舍不得她受太多的刺激,也只是这么看着,看到自己再度yuwang勃发情难自己,也没有再去挑逗她。

刘旎泡着热水才回了神,眨了下还嫌迟钝的眼儿,两人chiluo共浴的状态叫她脸上的红完全无法退却。害羞却并不回避,羞涩而坦然的躺在刘邰臂弯里,小手慢吞吞的弯住刘邰健实的腰,细细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楚:“阿兄,这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

低头对上刘旎鼓起勇气的询问眼神,刘邰哑然了半晌诚实回答:“算一半。”薄唇弯起,好可爱的表情,明明害臊得要命,却佯装出一副大胆。

“一半?”刘旎歪了歪脑袋,困惑的复述。

“我还没进去。”刘邰已经对于这家伙什么性知识都不懂的状态很镇定了,“无须看书,日后我会慢慢教你。”千万要杜绝这个学习能力一流的靖王去自行寻找答案,什么都由他来教才是最完美的解决之道啊。

“可是疼……”明明以前看过的图上画着的确是两人的性器胶合嘛。

懊恼显露,亲了亲她的额,“对不起,我失控了。”接着叹气:“只是摩擦在外面。”玖儿的性器官上没有毛发,太过稚嫩,他又粗鲁,稍用力蹭过就受伤。

不知道是没发育还是药物的后遗症,之前他吻她上半身时,她腋下也是光滑无比的,全身皮肤吹弹可破,着实的凝脂玉肌。

外面和进去……用湿漉漉的水拍自己滚烫的脸,刘旎完全不敢再去多想刘邰想自她身体哪里进去……

刘邰弯着好心情的笑容,低头去亲她耳下已经泛青的印记,“玖儿水很多,我很喜欢。”忒欺负老实人做保证:“我以后每次都会让玖儿爽到这样尿出来的。”

捏了捏拳,刘旎终是忍不住侧过脸一口啃上了他的脖子,很恨的磨了下牙,啊啊啊!

没过几日,伺医跑来汇报那药丸的检查效果,无一不是有害、有毒、无益。

刘邰怒得眼角抽搐,若非没有及时医疗和误打误撞的排毒,刘旎这辈子就再也别想成为正常的女人。

先后妃全族下狱的消息惊动了整个长安,谁也不明白,那是皇帝和靖王的母族,向来低调不惹事又安分,究竟是干了什么才惹得皇帝如此勃然大怒啊。

因牵连靖王中毒而被废的倒霉前靖王妃全家也被皇帝一旨贬到南荒去了。

夏日来临,气候灼热,一直居住在上林苑的皇帝携带着靖王,未央宫都没有回,直接跑去甘泉宫避暑去了。

皇帝都跑了,群臣只得收拾了包裹纷纷跟上,朝政于号称陪都的甘泉宫展开。

10-3









皇帝与靖王生活恢复规律,清晨而起,朝会后继续整理朝务,正午休憩,下午则有空便围猎或是去昆明池游船嬉戏,入夜继续审批奏折或是下棋。

总而言之,整个避暑的日子过得还算轻松,尤其是边疆对匈奴的战争只胜无败绩。

靖王精神上很是轻松,唯一和过去比较不适应的是夏日衣衫极薄,她若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得裹胸……

对于还在发育期间的胸ru而言,裹胸很难受。

有时候连呼吸都心理上觉得困难,可对此刘旎没什么办法,她和刘邰目前还没有想出要如何处理性别切换的问题,只好边过日子,边裹胸,边想。

她现在的衣裳全部更换成了深色深衣,还特地做成了比较宽松的款式,好让隐藏性别的动作不要过于严苛。

这导致刘旎一回到所居住的长定宫便会解了裹胸,仅穿了件深衣在殿内活动,除非要外出或者是见外人,才会重新整理着装。

为了保证长定宫不受打扰,这里的侍卫泰半全部暗处严守外围,殿内贴身伺候刘旎的是刘邰千挑万选出来的两位中年女官名自分别取为秀外、慧中,其他的皆是小侍从,守候外殿。

刘邰的熛阙距离并不远,侍从的遍布也只是掩饰,可无论是处理公务还是用膳、歇息皆光明正大的窝在长定宫,赶都赶不走……

在熛阙和群臣多商议了会儿事情的刘邰回到长定宫花园看到的正是慵懒落坐在花园宽大树荫下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刘旎,一身绛红深衣随意钩着根玉带,襟口微开露出些许bainen的颈口,因为天热,连袖子都半挽着,裸出两截白皙如玉雕的藕臂来。

动动手指让所有人退下,刘邰带着笑漫步过去。

觉察到有人靠近,刘旎仰起头,看到由远及近的男人,不由得弯眼一笑:“皇兄。”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

丝缎的料子,即使宽松,也在刘旎站起来的动作中多少勾勒出胸口娇ru的圆腻曲线,刘邰的手指忽然刺痒得必须得用力搓动几下,才能忍住记忆中那光滑软绵的感触。

“玖儿。”低头去看棋盘上的棋局,瞄见她手里的棋谱,忽尔一笑,“吾陪你下。”

“好啊。”刘旎笑眯眯的,与他一同坐下,共同收拾着晶莹剔透的黑白棋子,然后由两人中水平稍弱的刘旎黑子先手。

刘邰白子对应上,开局的棋皆下得不紧不慢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入耳,周围也没有多余的杂声,整个世界都沉静下来。

下到中局,两个人的落子速度都慢了下来,刘旎是在仔细思考,刘邰是在仔细看她。

最后刘旎还是以两目半落败,可她笑着摇头,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是享受对弈的过程。一粒粒捡着棋子,她笑容满面道:“皇兄果然棋高一着。”她自己的水平算是不错的了,放眼长安,能下赢她的人还真不多,可每回与刘邰下棋,半数以上为负却总让人回味其间奥妙的感觉真的很愉快。

“玖儿越来越深谋远虑了。”刘邰同样收拾着棋,眼里笑意满满的。

远远院门的离殇趁这个点儿走过来恭顺道:“陛下,用膳么?”

侧对着他的刘邰没有看他的点了点头,离殇朝院门那边做了个手势,离逝很快的带着一串小侍从过来,将午膳摆好,每个人都低垂着头,无一人敢抬眼乱看。

刘旎在摆膳之前就将袖子给放下,待棋盘撤去,换上数量颇多的精致小碟后,才捏着袖子帮刘邰布菜。

炎热的盛夏,按照以往两人的口味,凉菜是占主要菜色的,还要附带上冰镇的浆饮。可自从伺医写了厚厚一本针对靖王身体调养的注意手册后,凉菜也就减成了两道,而且还是和唯一加了冰的浆饮摆在刘邰面前的。

刘旎面前是荤素搭配得当加上温热浆饮或水……她不但连冰的都不让碰,连酒都没再见到,刘邰为了她的健康,比攻打匈奴时讨论部署还要谨慎。

端着菰米饭,刘旎无语的垂眸瞧着这每日一变的主食,这种是她最不爱吃的,偏因为营养问题而加入了她的食谱。瞟向正大口吃饭的刘邰,默默的扒拉了几下碗里的长条黑米,勉强咽了几口,打算一会儿偷偷吩咐惠中开小厨房做点心。

刘邰自然是瞥见了她的挑食行为,吞咽下食物,意有所指的瞄向刘旎的胸口,“玖儿,要长大就得什么都吃。”

脸刷的红了,这个是什么浑话!刘旎皱了皱鼻子,咬了下筷子,索性弃饭吃菜。

刘邰笑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离殇使了个眼色。

离殇很快去捧了碗粟饭过来。

刘旎这才笑弯了眼睛,瞧着刘邰含宠的笑容,大口吃了两口,腮帮子都故意鼓了出来。

刘邰摇头失笑,“淘气。”

膳食结束,接过离逝递来的湿热部巾擦着手,刘邰微笑道:“菰米还是要吃的。”

刘旎很乖的允诺:“七日一食。”别三天一顿啊!又不是没有别的主食。

刘邰笑着也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和她一同起了身,在花园里漫步消食。“今个儿太常的奏本里问吾什么时候纳妾。”由于刘旎中毒,不但废了原靖王妃,后面靖王的良娣、孺人甚至皇帝小小妾们的婚娶都全部无限期后拖。

刘旎眼里的笑容立刻消散。

低头瞧着她的刘邰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里,“胡思乱想什么呢,吾有了玖儿,哪儿还会去娶别的女人。”

院子已清空,离殇离逝他们全部在院门候着。刘旎仍是不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胆乱来,只是弱弱的捉住刘邰的腰带,垂下头将额头顶着刘邰厚实的胸部,“我们……皇兄的子嗣怎么办……”一想到刘邰要去碰其他的女人,她就再也没有往日的豁达,而是很难受。

俯下脸亲她的发顶,男人笑得很愉悦,“自然是玖儿生啊。”

眼见的,裸露出来的那雪白颈项变成了粉红色,脆脆的嗓音也放轻了不少:“会被发现……”她身为靖王,裹胸继续扮男人没问题,可要是真怀了子嗣,肚子大了,怎么可能还瞒得下去。

刘邰哼笑:“那吾就暂时不娶,后位永远为玖儿空悬。”反正也空了这么多年了。琢磨一下玖儿会生下什么样的孩子,心窝一热,语气温柔又满是爱意,“咱们就住甘泉宫,你在这儿怀孕生子,谁也不会知道。”甘泉宫和上林苑全部是由皇帝直属私卫负责,并不象未央宫和长乐宫那样有太多前朝的老人。

刘旎红着耳朵,小声道:“那也不能老是消失个半年一年的,没有借口。”

娇羞的语气和那可爱的红色耳朵让刘邰忍不住更加低头去亲吻,“怕什么,下个江南,视察边域哪个不需要一年半载。”而况他怎么可能让玖儿这么委曲求全,“吾定是要迎娶玖儿为正宫后位的,莫怕。”

刘旎惊了惊,仰起头,正迎上他俯下的脸,被亲了个正着,来不及害羞了,非常焦虑道:“人伦所至,皇兄会被上言失德的。”他们毕竟是嫡亲的兄妹,私下结情就罢,怎么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引来骂名?

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男性的骄傲和傲慢的不屑,捧着刘旎的小脸细细吻着,刘邰笑得残酷又狂妄霸道,“君权军权皆在吾手,谁敢多一句嘴,吾诛他九族。”

刘旎怔怔的望着他,“不妥,我不愿皇兄背负这些。”说着就想推开他。

健实的胳膊紧圈住纤细的腰身,刘邰垂眼观察了一阵她脸上的不悦,索性一个屈膝将整个人抱起来,“那更简单了。”转身就往寝殿去。

就势搂住他脖子,刘旎扁着嘴:“怎么简单?我们这样挺好的,不让别人知道也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啊。”

刘邰笑着边走边亲她,“别沮丧了,一切有吾。”大手捏了捏圆翘的臀,引来她惊叫和一缩,哈哈大笑起来。

刘旎气得想拍他,这么认真严肃的时候,还乱摸乱捏,坏蛋!

10-4









进入寝殿,绕过屏风,刘邰直接将刘旎抱shangchuang榻,直身跪在她身前,亲自为她脱履褪袜。再自一边离逝手上接过一盆温水,将这双精致的天足按入水里,大手同样入水,边摩挲边把玩,简直爱不释手。

刘旎的脸红得乱七八糟的,明明是龙血凤髓的人,偏偏肯如此放低身份亲自伺候她。可让她感动的同时,她其实真的也很想打人,那双大手在乱摸什么呢,不但一个个捏着她的脚趾头,还用指尖在她娇嫩的脚面和脚心画圈圈。

刘邰垂眼瞧着水里愈显晶莹剔透的小脚,连脚踝都精致得如此漂亮,皮肤嫩嫩的,白雪中带着粉,粉中又带着透明的白皙,细小浅紫带红的血管隐藏在如此美丽的肌肤下,乍一眼似乎看得到那脉络,仔细看起来却如同水墨画的晕染,寻不到踪迹。

柔嫩可爱的手感让他rounie搓玩到水温变凉了,才恋恋不舍的收了手,接过离殇递上的布巾铺在膝头,将那双小足捧上来,仔细认真的按掉水分,再接过秀外送上的香膏,一点点的用掌温化开,揉入每一寸雪肤内。

后撑着手坐着的刘旎已经羞得全身都发抖了。洗个脚,为什么要洗得这么珍爱香艳seqing!她根本就看到正对着刘旎跨下那庞大的隆起了啊!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他怎么还在摸啊!

细致的颤抖让刘邰很弯起了极为隐秘的笑,徐徐抬起眼,由于背对着其他人,只有刘旎看见他的笑容是多么的chiluo裸的欲念和挑逗,伴随着他缓慢的用拇指沿着脚踝转动,闪烁着火光的黑眸紧紧锁着那对水光旖旎的大眼,放肆狂野。

刘旎感觉眼泪都要泛出来了,有些喘不上气儿,两个人分明该做不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可他这样的目光依旧让她有着全身都被火焚烧的灼热,那样大胆的在众人面前暗示着他想尽情的玩弄她,让她羞耻又刺激。偏偏移不开眼,只能被那双展现着chiluo野xingyu望的眸子所虏获得心甘情愿。

殿内伺候着的只有离殇、离逝和秀外、慧中,四人端着盘子,皆恭顺又沉默的低垂着眼,完全没有任何别的表情。

感觉她快被惹得不行了,刘邰才放开她,刘旎倏地将双脚钻入薄被的样子让他低笑不止,随性翻身坐下,由着离殇伺候洗脚。

待伺候的人全部离开,刘邰才沉沉笑着解开白色的亵衣脱掉,光裸着上身躺到刘旎身边,“玖儿,睡了。”长定宫有片人工引来的小湖,多少要凉爽些,在尚未伏暑的时候,晌午歇息依旧是件舒服的事。

刘旎红着脸不去看他的结实胸膛,转个身背对着他睡。

刘邰从善如流的也侧过身,自后搂住她的腰身,大手非常自然及自觉的探入襟口去摸索那对xueru,也不顾她全身一颤,醇厚的嗓音透露着极大的满意:“饱满许多,假以时日,怕是难以掌握。”半年不到,已经可以坠坠的被他的大掌托住,手感非凡啊!

黑发间的精巧贝耳红通通的,刘旎直接用手去拍腰上的粗壮手臂。

男人也没有太乱来,只是握着那小ru,玩捏了一阵,便就这么托着,时不时搓一下而已,“玖儿,吾命余温去匈奴找位身形似你的貌美的公主献来。”呼吸着她发间的馨香,他舒服的闭上眼,杨柳细腰在怀,满足无比。

刘旎轻哼了一句,就事论事道:“见过公主真容必然就知道有假。”

“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低笑,“据说匈奴女子也是有面纱的,加上锥帽,保管是人是妖都看不出。”

……然后由她李代桃僵的入宫?轻问道:“那靖王怎么办?”

他沉吟了一下:“可卒可共存,玖儿想如何就如何。”

她安静了一会儿,轻推他的手示意他抬起手臂,然后翻了个身面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和脆弱:“我、我不会身为女人应该做什么。”她这辈子都是以男人的身份养大成长,该如何正确做女人,更或是成为一国之后,她没有那个自信和把握。

男人静静的垂眸看着她,温和的收拢臂弯,让两人紧贴住对方,轻笑:“那便做一位和吾一起统御江山的皇后罢。”黑眸微垂,笑意满满,“玖儿垂帘听政,好不好?”诱哄了。

她眼圈都红了,又想笑又想哭,“乱用词!”

柔和笑着去亲她眼角,“莫哭,玖儿要什么吾都给你,莫哭。”

抱住劲腰,她仰头去亲那薄薄的唇瓣,用力去吮他柔软的下唇,甚至带上小兽般的咬了,“玖儿也什么都给皇兄,阿兄要什么玖儿都给!”

男人笑着封住那小嘴,舌头撩拨了一下敏感的唇腔,惹出她的jiaochuan才抵着那亮晶晶的哆嗦樱唇笑若叹息:“我要你成为我的皇后。”

“好。”她在他唇舌间低叹,抱紧他的脖子,“好。”

缠绵吻了会儿,刘旎被刘邰抚摸着脊背放松入睡,他则是闭着眼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不让她担心和反弹。按照他的想法,大军在手怕什么,罗嗦一个杀一个,所谓身后名又有什么干系,只要能与她携手共老,管他背后谁在指点。

只是,既然玖儿介意,那就放弃捷径费点儿功夫好了。

不日,靖王再度病重的消息让全朝菊紧蛋疼,哪怕匈奴大败西逃,广袤草原成功纳入版图都不能让皇帝展颜。眼儿瞧着皇帝阴沉沉的,每个人都夹住了尾巴,生怕又惹出皇帝暴怒和无法预测的一面。

一串的婚娶自然又陷入了无限期拖后中。

而谁也不知道,应该养病中的靖王在长定宫过得安逸无比,除了帮助皇帝整理奏折外,有事没事还会在禁止官员随意出入的甘泉宫其他地方四处游玩,木园看看珍奇异草,昆明池钓钓鱼,围场猎几头鹿,分外的逍遥。

而百官除了上朝时所进入的熛阙外,完全严禁四处乱走,给予了靖王非常大的活动范围。

百官过日子心惊胆颤,大夏天的比大冬天还常打哆嗦。

靖王则被放养得无比健康,在皇帝亲自伴随严管和一众伺医精心照料下,吃嘛嘛香,加上活动量充足,很快就小脸红扑扑的轻松拉个一石二的弓没问题,甚至比之前的身体素质还要好,尤其是胸前的软腻逐渐颇具规模,翘挺柔美,弧度漂亮得让皇帝完全离不了手,每日不细致的把玩一番,就跟心里被羽毛轻扰了似的,无法安心。

伺医被大赏,任何所须研究的要求大肆得到满足。

皆大欢喜。

这天各郡的水曹掾史的奏本送抵,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就各地水利工程展开了激烈的议论,每个人都在地图前唾沫横飞。黄河流域、江淮、江汉、东南、西北用什么样的方法更好的进行水道疏通、存储、灌溉,就着先朝的基础,大家都争取发扬光大,努力产粮,让全国都能富足起来。

出发点很好,如果这些老头子或者是中年人们都可以亲临实地考察一番回来再发言估计更有说服力。先前派出的那些治水的还未回来,看他们递回来的密折只能说,有好有坏。

刘邰抿着薄唇,一本本的看着,同时还听着每个人的发言,他并没有太多离开长安的机会,很多东西都是纸上谈兵让他深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而身边这些个三公大臣们,真正自长安外一步步走上来的,也身居高位多年,有着经验,却不知是否与时俱进。

恩恩,也许应该招些郡国的官员入长安来聊聊。

每年年底的考核也包括各地外放的大员,也许可以将一年一度的入长安考核适当按照地区一年两个时段分别回来……不过,下半年农忙怎么办?年底正好是土地休耕时期,官员们也才有空,可总是一块儿回来,他根本见不完这些人。

官员们慷慨激昂积极表现自己,极力要在皇帝面前造成勤恳老黄牛的形象,即使皇帝哪天心情突然不爽,多少可以积累点面善分,减少被抓小辫子的可能性。

见这些人议性正起,刘邰使了个眼神给离殇,估计他是得陪他们用午膳了,到后面去告诉刘旎无需等他,自己好好吃饭休息。

果然,待大家总算得出个不大不小的结论,已近黄昏。

众臣刷够存在感,心满意足的告退了。

刘邰直起身,捏着脖子往后走,有些疲倦的伸了个懒腰,低沉问道:“靖王呢?”不管是男是女,玖儿依旧是他的靖王。

离逝恭敬回答:“靖王下午跑了回马,应该回来了。”已接近晚膳时间,按照皇帝一同用膳的要求,怎么也该回来等着了。

刘邰恩了一声,大步走向长定宫。

10-5









寝殿门外是秀外、慧中,见到皇帝皆恭顺行礼:“靖王在沐浴。”

眉毛一挑,皇帝露出听了一天朝政后的第一个微笑,直接自善解人意的离逝、离殇开启的门迈了进去。

刻意放轻了步伐,无声息的往屏风后绕去,袅袅热气中,很是遗憾的发现靖王已经洗完正在床上曲膝坐着穿衣服,让黑眸眼一亮的却是那美人儿正在做的事。

她背对着他坐着,乌黑的发全部拢到胸前去,裸露出极美的一片chiluo美背,曲线很是柔美,由圆削的肩线分出合适优美的双臂,往下直接收出漂亮的很高纤腰,盈盈一握而已,再往下适度的扩开再收拢出一个美丽的桃子形状的圆臀。

chiluo裸的,仅仅在美臀下随意缠着一圈尚未系起的裤腰,雪白柔嫩挺翘的臀瓣妖娆的挤出深邃的臀线,往上一直延伸到深凹的腰眼处,性感得要命。

而她正抬起双臂反手将两根鹅黄的细带绕上微垂的优美颈项后面系着。

男人愣了愣,心脏砰的剧烈撞击一下,这才意识到那是肚兜。

这是他第一次见玖儿穿戴肚兜,瞧那冰肌玉骨上点缀的两缕嫩黄,可爱得要命又诱惑得无比。尽管他其实觉得玖儿就算一身麻衣短打在他眼里也一定是妩媚娇人……

她在这个时候垂下头,似乎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肚兜,又反过手来将腰上的带子系上,才系到一半,袭到身后熟悉的温暖让她身子一僵,脸上迅速涌起了熟悉的绯红,“皇兄……”

刘邰着迷的抚摸着她的肩颈,自那完美的弧度滑下双臂,顺势握上了还保持着后剪的动作的双手,低头亲吻那散发着诱人馨香的肩儿,含含糊糊道:“吾来。”接过那两根细带,开始笨手笨脚的系结。

刘旎偏过头,有些迷恋的和他的脸相蹭,微微合上眼儿,享受那被他的温柔吮吻和腰脊上不经意碰触带来的酥麻和刺痒。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轻笑起来:“皇兄,莫要打死结。”她平生第一件肚兜,只穿一次就被迫用剪子剪开,那实在是太惨了。

刘邰垂着眼,瞪着那已经成了一团的细绳,转了转眼珠,不太负责的低笑一声,揽过怀里软弱无骨的小家伙缠绵的吻上去,“怎么会……”有些心虚的深吻,务必要吻得她迷糊了大脑去,晚上好偷偷剪断。

说实话,刘邰很喜欢亲刘旎,软软小小的唇瓣嫩嫩的含在嘴里随便吸一下,就可以惹得她呼吸急促全身发软,再伸舌到那甜蜜的小嘴里去探索,好像无论滑过哪里,都能让她在他怀里瘫软颤抖,小舌头羞涩得如同她的主人,总是一开始就躲来闪去,到最后才会乖乖的被缠绕上磨蹭,如果挑逗得她意乱情迷,她就会主动伸舌出来蹭他,还由着他勾弄xishun着玩。

往往这个阶段,玖儿已经全身软腻得不行的任他为所欲为了,还会发出很诱惑的嘤咛,钻进耳朵里,挠进心里,后脑都会阵阵发麻的快感。

大手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这一身靡颜腻理,柔腻得任他roucuo,又嫩又有弹性,每每让他都要尽力克制自己肆虐的yuwang,才能不狠狠咬下去,烙下印记。

亲完就会往下轻咬她的脖子,小小的喉咙,再移到柔嫩的耳后去tian吮那片他最爱的地方,幽幽的香气散入他鼻端,只会更加欲罢不能。整个上半身都摸了个遍,尤其在后腰腰眼儿的地方反复逗弄、按压,弄得她轻咬他的肩膀抗议了,才低低笑着,重新回到胸前的柔嫩圆润上。

隔着丝滑的肚兜玩弄这两团得弄得心痒痒的柔腻实在是个新奇的感觉,小小的布片上绣着翱翔的凤凰和华贵的牡丹,绣图却并不影响任何手感,仿佛那画和丝绸是一体的,他掌心中感受到的是直接的滑顺和更为柔软。

拇指反复搓弄着那微微的凸起,直到感知那软中带了硬,想要去捏却老是被滑溜的丝绸给带过,惹得刘旎轻笑,刘邰则皱了眉,干脆将她整个抱上腿,举起上半身,俯身张嘴就含了上去。

她轻轻啊了一声,揪住他的后领,颤抖起来。

唾液濡湿了绸缎,裹住了小小的rutou无法再逃避,被吸入湿热的口中,任由那邪恶的舌头挑逗亵玩,男人还坏心眼的用牙齿稍微用了点儿力去咬,咬得她又怕又麻,带点儿疼却更加兴奋。

玉臂乖乖的抱住了男人的头,仿佛将自己献出去的弓起了细腰,让自己的nenru更加完成的送入他口里,由他恣意的玩弄换取极大的快乐。

自她面容潮红全身颤软的模样,他就知道那对娇嫩的rufang定是被吮得都红肿了,湿答答的肚兜紧密贴着肌肤,裹出极美的高隆弧线,还颤巍巍的泛着哆嗦,可爱得让他忍不住再三的用指头去滑弄。

“阿兄……”娇哝好委屈。

“好好。”他愉快的应着,“不闹你了。”也该是晚膳的时候了。掌住美背的大手在触及那团得乱七八糟的结时僵一下,恩恩,要怎么样可以不动声色的把它弄断呢?

稍候,刘旎单穿着亵衣,雪白薄衣中的两点嫣红让刘邰黑眸锐利又贪婪。

靖王直接一手捂住那满是侵略的双眼。

皇帝咳嗽一声,非常淡定的拿下那小手,亲了亲手心,继续镇定又熟练的帮靖王穿上绛紫色的深衣,雕功精美的玉带简单的一挂,非常方便他随时探入不严实的襟口放肆戏玩。

靖王眯着眼瞪他。

皇帝厚着脸皮的当什么也不懂,单膝跪着帮忙穿袜着履。

接着牵着小心肝用晚膳去。

床榻边上,丢着团显然被撕扯得破烂无比的,连丝儿都绷出来的凤凰牡丹布块……

晚膳后,两人散步消食,大致确定了接下的计划。

基本是待余温送那匈奴公主入甘泉宫,随后皇帝中意那公主,排除众议立她为后。靖王就一直重病需要静养,同样安置在甘泉宫,什么时候想出来溜达了,就冒个泡。

看起来计划比较完美,两人都比较满意。

快乐的携手等待余温他们的回来。

11-1









第十一章

大胜归来的余温、大域、路飞率领着主要将领踏入甘泉宫熛阙,按照流程而言,他们要先拜见皇帝,然后献上大战后的舆图、宝藏及皇帝重点吩咐的匈奴公主。

举国欢庆的大事啊,百官全员到场,连病榻中的靖王也一副病容的参与了朝会,不得不说,那般病态的靖王竟然带着股风流旖旎的滋味,让等待中的文武百官顿时连眼都移不开。

索性的是,侍从的朗声汇报大军已抵甘泉宫外,吸引了大伙儿的注意力,让皇帝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酝酿如何摆出要杀人的表情。

风风仆仆而置的武官们按照官职依次入殿,匍匐在皇帝面前。

皇帝聆听汇报,然后武官们分列两侧,如水流般的珍奇异宝全部堆上了大殿,巨大的箱子开了箱后展示出璀璨的珍宝让众人啧啧好奇,那样一个除了水草丰茂外毫无优点的地方,是打哪儿来这么多宝贝的,难道都是抢的?

最后一个让皇帝和靖王都很紧张的环节到来了,匈奴公主的献上。

接受皇帝密令的余温满脑子不理解的依旧在所有匈奴部族内的公主里挑了个遍,多少选到几个体型上比较娇小的,面容则斟酌又考虑,毕竟是给皇帝的,总不能挑个歪瓜裂枣吧,最后总算选定了一个,按照皇帝的吩咐,平日面纱、锥帽全部罩起来,走了一个多月的路途,连他都快记不得这女人长什么样子了……

听到有公主献上,众大臣们皆有点嘴角抽搐,皇帝连本朝的女人都不怎么爱,会看上外族的女人?

结果,皇帝的表情让大家有点微妙,他居然显示出一些兴趣来。

所有人齐齐看向那个被两名侍女扶上来的全身裹得什么也看不见的女人来……这么小个子?不是说匈奴人普遍高大威猛吗?他们还以为会上来一个大只点儿的妹子。

皇帝上下看了两眼,刚打算开口,就听底下那女人叽咕了一长串嗓音很大,但都听不懂的语言。

译官令非常是时候的上来再度打断的皇帝本想立刻挥退这女人的手势,非常抢功道:“陛下,匈奴公主请求献舞,以乞陛下欢心。”

然后那女人居然就开始跳舞了!连乐音都没有的情况下。

皇帝宽袖下的手指弹动了一下膝盖,暂时忍耐下来。

一脸病容的靖王倒是笑眯眯的看得很有兴致。

然后那女人跳着跳着,大声嚷了一句,在任何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其实是听不懂在说什么),拔下头上簪子,就这么戳进自己喉咙,挂了。

……

全场刷的将视线投向皇帝,只见皇帝阴沉着张俊脸,显然是被拂了面子很不高兴。直接吩咐丞相宣读对有功武官的赏赐,再说了句熛阙入夜设宴后,直接携着病容满满的靖王退席了。

一路回到长定宫,刘邰都沉着脸,十分恼火那个女人竟然死了。

刘旎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瞄了眼全身阴霾的男人,主动伸手拉住他,“皇兄,咱们还有办法的。”

刘邰闻言,转过头看她,忽然一笑,“恩,是有办法。”

豁出去的模样让刘旎心生不好的念头,他在策划啥?不会打着把全天下敢非议的人都杀光了的准备,硬是要逼着所有人接受他们两人吧?

男人的笑容满是算计,揉了下她的小脑瓜,“陪吾骑马去。”

“是。”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让他开心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骑了半天的马,还去围猎里转了两圈,入夜了才共同更衣去参加熛阙的庆功宴。

庆功宴上由于多了不少边疆武将,豪迈的表现处处都是,甚至有几位性格比较爽朗的文官都开始拿着酒坛子对干了。

看到那些如水般泼溅下弄湿的衣襟,刘旎脑子一抽,直觉的望向首席,皇帝陛下好歹没有那么失态,只是以钟乘酒,十分正常又自持。大约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还转过来,朝他安抚的一笑,似乎在说:放心,吾不会再多喝了。

靖王总算不再担心,上一次喝酒,皇帝的禽兽行为历历在目,千万不能让他再喝得酩酊大醉啊。

转过神,余温和大域、路飞已经盘腿坐在他面前了。

“据说你中毒了?”三人皆是很担心,“现下如何?”

好友的平安归来让她是快乐的,“已经好多了。”对外还在称病中,多少要伪装一下。看看他们三个,皆清减了不少,不由得轻叹:“北疆的生活还是辛苦的。”

路飞哈哈大笑:“不辛苦的话,大伙儿还呆在长安做什么,全部涌过去了。”说罢压低了声音:“陛下什么时候打算回汉宫?他都在外面呆了半年了。”

汉宫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为了她的安全,刘邰完全没打算回去。她垂下眼,“因我中毒之事,陛下现在很防备。”

大域点头,“是该防,连你都敢下手,谁知道针对陛下的还有什么阴谋。”陛下尚无子嗣,防备点儿不是坏事。

余温仔细看着刘旎,半晌才一笑:“王爷越来越倾国倾城了。”

刘旎一怔,对着另外两人立刻认真瞪大眼观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本王的确价值连城。”

四人同时哈哈大笑,举酒共饮。

接下来,四人聊了一整夜,关于边疆的局势、状况,现下攻打下来了,后续动作,以及今后计划。当然,还包括了路飞对于长安青楼的无尽想念,和边疆那些充满异族特色的勾栏历程……

刘旎自毒发后第一次饮酒,估计是太过开心了,待到半夜离逝上前低声提醒时,才发现脑子晕乎乎的,有点喝过头。

在向另外三个也喝得快不行了的道了别,她慢吞吞的晃悠着搭在离逝的手臂上离开熛阙,不知道为什么,离逝的手臂有些微颤抖,让她很是奇怪的瞥了一眼,“离逝……”话还没有问出口,便被人自后一把抱起,连忙搂住熟悉的男人,酒意上头完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轻笑出来,满是娇哝:“阿兄……”

刘邰垂眼瞧着她,轻哼:“小醉鬼。”薄唇上弯着宠爱的笑。

她揽着他的脖子,被一路抱着走,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的云里雾里,只觉得飘飘忽的好快乐,大脑被泡在酒里,基本已经没了理智,“啊,看,好多星星!”忽然指向夜空大叫一声。

刘邰从善如流的脚步不停的仰头看了一眼,赞同道:“很多。”得快点远离熛阙,这个样子的刘旎太可爱了,谁也别想看到。

刘旎不依了,摇着他的脖子,“看嘛看嘛,真的好漂亮哦。”

刘邰呼吸窒了窒,瞧了眼身处的花园长廊,已脱离熛阙范围,应该没有外人了,忍不住转身便将怀里的小家伙抵上圆柱,狠狠的低头亲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还是见到好友平安回来安了心,刘旎格外的热情,主动张开小嘴和他纠缠,小舌头更是出奇的主动,贴着他的舌蹭蹭蹭勾勾勾,还伸到他口中四处撩拨了一番,最后在他享受够了后,反攻回来,xishun得发麻去,才松开让她无力的仰靠在柱子上chuanxi,自己则偏头去咬那耳下的柔嫩肌肤。

被亲得敏感得一颤一颤的,她闭着眼急促呼吸着,软软道:“阿兄,好痒。”

他低笑,咬着那嫩嫩的肉,“哪里痒?”

以为她会说被他咬的地方,她却摸索着捉着他的大手,直接捂上胸口,“这里痒,还绑得好难受。”扭动着娇躯表示不满,“阿兄,帮我解开。”

刘邰脑子蒙了蒙,闭了闭眼才忍住一把撕开她衣襟的冲动,再度抱起她便往长定宫大步走去,“忍一忍,玖儿。”

11-2









“不要嘛,讨厌。”她八成已经酒意上头,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惹得他yuwang勃发也不自知,还很是执着的一直在扯自己胸上缠绕的布条。

边走边亲那小嘴,刘邰心里急切面上却愉快得不行,“再忍忍,乖。”好热情啊。

几乎是奔到长定宫了,看都不看一路上行礼的侍从们,更加视寝殿门口的秀外慧中为无物,大步踏入,反脚踢上门,他抱着心爱的小东西绕过屏风直接上了床榻。

刘旎皱着眉嘟着嘴,被小心放置到床后,一骨碌坐起来,也不管自己用力摇晃了一下的事实,低头就在努力扯着胸口讨厌的缠绕。

迅速扶住她的刘邰有些惊愕的瞧着她,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怎么会这么可爱啊。“来,为兄帮你。”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语言和行为有多禁忌的味道。只是动作轻缓的先将她腰带拆了,衣襟推开,再到腋下的位置,解开小小的绳结。

一圈圈的布条立刻松懈落上细腰上,漂亮圆润的rufang弹出来,灯光下,白润的还带着一条条深红的勒痕。

刘邰眼睛有点发红,“好可怜……”沉声呢喃着,倾下身,捧起那对可爱纯真又妖异蛊惑的圆ru,竟然满脑子出现的是一丝不挂的玖儿被鲜红布条紧紧绑缚的模样,极端biantai的诱惑。

慢慢亲吻那些红色印子,舌头一点点蠕湿的滑过,大手灵巧的将她上半身的衣衫全部褪去,“我的宝贝……”当绕到她背后的红印时,他低叹着,双手往前握住那日渐饱满的柔腻,他张开五指稍用力一握,那ru肉就可以挤出指缝的软绵滑腻腻,让他欲罢不能神魂颠倒。

刘旎软软的后靠在他怀里,又热又痒又麻,“阿兄。”娇娇的哀求着,小手居然主动的扣住他的大手,一同去摸那对娇ru,“再用力些嘛。”

男人沉沉笑着,很清楚自家的小宝贝有多敏感又有多坦诚,不但喜欢他的亲近,还喜欢被他稍带虐待的玩弄,这种几乎要人命的诱惑,哪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好。”加大了力量去rounie,似乎安抚了她的躁动,在她舒服的哼哼中,他咬着她的耳垂呵着热气道:“爱我么?”

“爱。”她娇笑出声,挺着小腰让他更好安抚胸ru的同时,后翘的小臀儿还不老实的摇来晃去的顶着他感知敏锐的跨下坚硬男性,“阿兄,好硬哦。”

“妖精。”他笑骂着,稍微加了点儿力搓过她的红艳艳的rutou,惹得她惊叫着哆嗦了好一会儿,大手趁势放开她,顺着软腰往下滑去,三两下就把她下半身也剥了个精光。

玉雕的妖媚小东西仰躺在降红色的床榻上扭动,丝绸的料子泛出的柔柔光芒竟只是衬托得她无暇的身躯更是蛊惑迷人,而她眯着眼,精美的容颜满是享受,还边轻声嘤咛边双手捧着自己shuanru的模样,简直让刘邰要爆炸了。

好yindang,yindang得如同史书上描写的最为妖娆的祸国妖姬。

他这段时日的诱哄调教加上酒精的作用,释放出了一个如何放浪的小家伙啊。

徐徐脱掉自己的衣裳,累累肌肉的高壮身躯满是蓄意待发和狂妄暴躁的贪婪yuwang,尤其是那跨下的巨物,已全然勃起,硕大粗长,叫嚣着要攻入渴求已久的密境,要在那最深最私密的地方烙下自己的印记。

深呼吸一口气,控制住狂暴冲动,忍得庞大的身躯都颤抖了去。俯下身,虔诚小心的吻那张小嘴,勾出小舌xishun了一下,才慢慢的沿着小下巴往下亲去。

似乎也觉得今天的亲密有些不同意味,她掀开水汪汪的眼儿,迷茫中带着丝好奇,探手去抚摸那厚实的肩膀,却被一把捉住,动作有些粗野的按到床榻上。

他抬起头,安抚的亲她的小嘴,沙哑道:“乖一点,玖儿,今天先忍一下。”他已经计划了要吃掉她,可两人的体型相差实在太大,若是她此刻再来胡乱撩拨他绷得快断的神经,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将她弄坏去。

他必须给她一个难忘和至少回忆起来是值得回味的初夜。

她不懂,身子的yuwang流窜,难耐又酥痒,想碰他是本能,“阿兄……”却见他干脆撑起身,捞过她缚胸的布条三两下把她双手给绑住栓到了床头。这让她不安,又有着期待,身子刷的红了一片,不能自主的被强迫感额外的刺激。

他弯出略带蛮横的笑容,“这才乖。”她愈是动情,他愈是放心。重新去爱抚那对nenru,揉rounie捏搓搓,咬着腻柔的ru肉,轻吮着rutou,双手堆起那ru儿,让他一口可以叼住两粒红灿灿的小rutou一起xishun。

快感弄得她几乎是一塌糊涂,不断的弓起腰,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强力又细密的尖锐快乐冲刷着她全身,又集中在她最敏感的那两粒尖端,就像被尖锐的针狠狠扎进入了似的,她挺着腰儿,尖叫了一声,颤抖着进入了第一个高氵朝。

他放缓了动作,温柔的揉着她的身子,放过了那对被吮得硬肿的rujian儿,慢吞吞的抚摸过全身,自细腰至修长的腿儿到可爱的小脚,再滑回来,尽管胸口的心脏跳动得猛烈得想要崩溃了,还是被强制压抑着,保持着平缓的动作,撑开她已经湿答答的双腿,呼吸不稳的凝视着那红润润湿答答的mixue。

世间美景不过如此,浓郁芬芳蛊惑气息,妖娆粉艳流水潺潺,幽密花xue唯对他如此敞开,唯有他才可以这般恣意的观赏和亵玩,而且仅仅是他的目光,就可以让那花瓣一阵阵的颤动,吐出更多晶莹的露水。

他眯了眯眼,有些受不住这迷惑的景象,身体里关押的野兽差点就要爆发了,魁伟的身躯微微颤抖,抑制得全身的肌肉股起,青筋暴张,格外可怕又格外的妖异。

微掀的水眸望着这般强悍又狂妄的男人如此安静的跪坐在自己双腿间,那样的克己竟然让她额外的兴奋和刺激,颤栗的挺起腰儿,让腿儿张得更大,诱惑的低喃,“阿兄,来。”被那股恐怖的张力所迷惑,仿佛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被绑缚住的自己就似那神台上被献祭的人,只等着这神祗一般的人物给撕碎吞噬。

他动也未动,只是专心凝视着她无法控制的吐露xiaoxue。

眯上眼,她几乎要受不住他炽热灼烧的视线了,低泣着又将腰儿往上拱了拱,心脏都要爆掉了,“阿兄,求求你……”

他痴迷的盯着她即将接受容纳他的地方,瞧着那透明的亮晶晶的液体,“求我什么?”低哑询问。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里隐藏着的yuwang在哀求他的给予,哀求他粗暴的给她更多的快乐,让她可以丢掉神魂可以抛弃一切的欢愉!

“再fangdang些,小家伙。”他沙哑轻声诱哄,“再高氵朝一次让我看看,我就给你。”

她呜咽起来,被他的视线和语言刺激得一阵阵儿的哆嗦,双膝难耐的想要并拢,却只能夹住他结实的腰身,只得按照本能不断的收缩着她羞涩的花朵,一颤颤的,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如蜜般的水儿,湿漉漉的就这么喷溅出来。

“好乖……”他的赞美几乎若叹息,下一瞬,他已经用双手将那花瓣强悍的剥开,用嘴xishun住了她喷潮的xue口。

她嘶哑的尖叫,全身绷得紧紧的,臀儿不自觉的高抬,用力的抵向他的唇舌,无法自己的释放出更多的液体。

而他贪婪的吮吸吞咽,用舌头进进出出,勾出更多甜腻的水儿,顺便扩张着那几乎比他小指头还要紧实的甬道。太过窄小,即使有着那么多的汁液浸yin着,也难以撑开。他皱了皱眉,耐心的抱起她的臀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慢慢的去扩张。

一根手指,换来她颤栗的shenyin,显然已经有些昏沉的她多少还是感觉到异物的入侵,缩着xue儿想要挤他出去,小屁股还一扭一扭的躲。

他被惹得忍不住笑,一手扣住了jiaotun,一手完全不容忍的前进后退着逼她习惯他的存在,另一根手指瞅准机会,趁着xue嘴儿稍有松口,一起挤了进去。

她觉得自己要疯掉了,“阿兄,阿兄,好涨……”嘤嘤低泣着,被迫拓展着珍贵隐秘的saoxue儿。

他低笑:“才哪儿跟哪儿呢,这就涨了啊。”双指活动的范围更大,也能做着撑开的动作,顺便探索着包裹着双指的层层嫩肉的的秘密,略微弯曲的,无论探索到哪里,总有着密密的肉儿挤压着,不愿让他再冒入。

她同样委屈又快慰的边哭边叫,不知道是求他还是骂他,小屁股扭得不行,挣不开他的大掌,只能不断拱着腰,却给他更方便的角度入侵。

他无奈的叹气,“怎么这么小。”犹豫了一下,还是强硬的塞入了第三指。

她僵直了身躯,被弄得又到了高氵朝。

他怕她受不了,只得趁着她近晕厥的状态快速的choucha手指,强迫她将口儿开得再大些,那间断喷出的液体让他呼吸都困难,低声骂了句脏话,迅速拔出手指,将等待得近乎天长地久了的硕大性器顶端抵上去,劲腰用力,一咬牙,硬是戳了进去。

先前的快乐仿佛瞬间被拦腰截断,坚硬的刀刃劈裂了身体最柔软地方的痛感让她哭叫起来,这回真的是剧烈的疼痛了,快慰速度消散,她无论怎么扭躲都不能阻止他紧紧扣着她的细腰往她身体深处施压。

她痛得冷汗冒出。

他痛得大汗淋漓。

她是被撕裂。

他是被强力挤压。

堪堪cao了一半,他满头大汗终是抗不住那种被全方位死死挤压住,再加上强力的吸力和温暖至极的湿润,精关大开,全身都颤了起来。

她在疼痛中感觉到滚烫液体的喷入,被撕裂开的感觉稍微减轻,被硬是撑开的密道也缓和了不少。

他长长吐了口气,与掀开眼的她对视了不到一会儿,就见她双眼睁大,那里面的很显然的疑惑和畏惧骤然又起。俯身下去,额头抵住额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再度迅速勃起,“就当做润滑罢。”他哑声道,尽管她那儿已经够湿了。

强健的腰臀继续努力抵抗住几乎令人心旷神怡的压力继续前进。

她却有点弄不懂现在是痛还是疼还是别的什么了,依旧疼痛得厉害,可当那巨大的硬物一寸寸碾压重重摩擦过她内里的嫩肉时,酥痒细细密密的啃入血脉里,被禁锢得死紧的无论愿意与否都在徐缓的敞开来,让他如同打桩一般,将那有她手臂粗的东西,死死钉入她体内。

在大概触到某个底端,他试探着前后移动一下,发现暂时无法再深入,才捞起她的小脸,亲了一口问道:“还好么?”

她剧烈的chuanxi着,仿佛被顶到胸口里去了,“好涨,阿兄……”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说什么了,“难受……”的确是很难受。

轻抚她泛红的雪肤,他实在不敢告诉她,他还有一小半还在外面。“乖呵,阿兄让你舒服。”放开她的小臀,摸向小小的花核,仔细的挑逗来回的拨弄,让身下的宝贝再度眼儿迷离身儿发软,才缓慢的摆动腰杆,在她身体里短距离的抽动。

她娇娇的哼出来,新奇的感觉显然滋味不错,虽然还是很疼,可多少安抚了她对于疼痛的恐惧,腿儿也再度有了力气去夹他的大腿,“阿兄,奇怪……”

“怎么奇怪个法?”他沉沉的问,喉咙里出来的声音轰隆隆的,很好听。大手配合轻轻抽刺的动作尽量让她能尽快舒展和接受自己。

她拧着细眉,感受那奇特的味道,“里面被阿兄弄得好痛好痒,阿兄好硬,又擦得好舒服……”咬了咬下唇,吟叫了声,“觉得有点慢……”

浓眉挑了挑,慢了?“不急,玖儿,还要再等一会儿。”就是要撩得她尝到滋味了,欲求不满了,他才能再进行下一步满足彼此。

巨物引发的酥痒层叠,可安抚的摩擦又慢又缓,实在难以抵消掉那全身都难耐起来的yuwang,她哼哼唧唧的轻嚷起来:“阿兄,玖儿难受嘛。”

他咬着她的下唇,控制着自己的幅度,“有多难受?”

她试探着拱着小腰,却被他一把控制住,挫败的哽咽一声,不讲道理了:“好难受!阿兄,我好难受!”

他沉声哄道:“要为兄给你舒服吗?”

“要!”

垂下浓郁漆黑的眼,他咬紧了牙关,“那为兄给你。”紧握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健腰一个用力摆动。

强而有力的冲刺顿时抚慰了难耐的搔痒,她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声,而是哆嗦着接受那彪悍得无法想像的快慰。

而让她不知道的是,他接下来的动作是一连串凶狠狂霸的冲撞,让她呼吸都哽住似的,沉硬的硕长毫不留情的碾压狠擦,沉重的在她最稚嫩的xue儿里肆意的来回撞击,顶弄得她要疯掉,那令人惊恐到极点的快感竟然是两个人都同时感知到她身体内又一个隐秘的xue口被强悍的冲击中开启。

那是什么?她呜咽着,快慰着,恐惧着,又信任着他的全然接受。

他的黑哞此刻亮得惊人,终于打开了,那小小的子宫口,即将孕育他的子嗣的地方!再也无法忍耐和自控,咆哮着弓起雄伟的身躯,用尽全力象要弄死这小家伙似的一个劲儿的将自己凶悍的性器往里再往里,直到逼得她尖叫,逼得那里面最嫩的小嘴彻底的打开。

他欣然全部的陷进去,尽根没入,庞大得可怕的尖端已经全部戳进她更为狭窄紧窒的子宫口内,在受到她无情的xishun和压榨下,愉快又痛苦的低吼着,将自己的全部jingye贡献出去。

她在那剧烈的疼痛和无上的快慰中昏厥,失去了意识的小身子在接受滚烫jingye时颤抖了好几下,终于无力的瘫软下去,雌伏屈从。

眩晕的大脑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清明,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撑在她上方,沉重chuanxi着,瞧了她好一会儿,全身的桃色艳红让他满意的哼笑一声,紧密xishun得几尽排斥的软xue儿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重新硬了,没有再折腾她的打算,只是解了她双手,翻了个身,就这么让自己堵塞在她的幽处,扯过凌乱的被褥将两人盖住,亲着她双腕,抚摸着滑腻的娇躯,心满意足放松精神睡去。

终于,玖儿是他的了。

刘旎是皱着眉头醒来的,空气中浓郁的qingyu味道让她脑子很是昏沉,身体的异常疲倦也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睁开眼,近在咫尺的俊颜让她眨了眨眼,“皇兄。”反射性的一笑,然后忽然想起她昨天好像喝醉了。

刘邰已经看了她很久,看着她迷蒙的眼神,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看着她困惑、混乱、思索、回忆,然后是恍然大悟和炸红的脸,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低笑甚至带动了她酸软深处某个又坚硬又粗大的东西的震动,后腰一软,她羞得乱七八糟的,“阿兄,那个……”那个东西怎么还嵌在她身体里?

他用拇指磨蹭她鲜艳的唇,笑得沙哑:“我早说了,哪儿跟哪儿呀。”翻个身,低头吻上她,下面也缓慢的抽动起来。

她抬手抱住他的脖子,顺从接受的同时,不忘轻声道:“还疼……”并没有前戏,哪怕她依旧是湿润的,也不太好受,太过巨大的硬物塞在她身体里,那整条道儿的酸软得像要扎到小腹里去了,腰儿也酸痛难忍。

“嘘,我尽快。”他轻声哄着,捏她小小的rutou,咬着她的耳垂,快速的挑起了她的qingyu,才加快加重粗重yingjin的捣弄,那小小的子宫含了他一晚上硕大茎头,现在还合不拢,正好让他再享受一次宫交的快感和直接shejin子宫的快慰。

她则是快乐中带着疼痛的包容着,chuanxi低叫着无法忍受那种过于强烈的刺激,“不行了,阿兄……”不自觉的推他厚实的肩,她好难受。

“快了……”他重重捏着她的rutou,惹得她尖叫抽搐,自己才松了禁制,舒畅的一泻而空。

她被烫得哆哆嗦嗦的,全身痉挛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阿兄,好饱。”

他正迷恋的抚摸着她的身子,“什么?”

她羞恼的瞪他,“好涨!”他那么大,满满的塞着她,肚子里的液体全部排不出去,很难受啊。高氵朝的余韵让她双颊潮红,可难以忍耐的排泄感让她更受不了。

他眼瞳黑亮,忽然噙出了个非常邪yin的笑容,故意凑到她耳边道:“求我,就说玖儿要尿了,我就出去。”

她挫着牙,羞窘得要啃了他。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大掌威胁的挪到她微微股起的小肚子上摩挲,“恩?”

掌心温热的温度是她喜欢的,可那逐渐的施压真的让她快不行了,羞得耳朵都要滴血了,她只得带着哭腔小声道:“求、求求阿兄,玖儿要尿了……”

他倒也不再为难她,抽身而出。

如同被完美的小号肉套所紧实包裹,他抽出去还用了力,脱离的时候,竟然还有着塞子被拔出的声音。

她羞躁得想蹬他,可身体里汹涌而出的体液带出的排泄性的快慰异样的又让她红着脸,不自禁的眯眼轻哼。

他低笑着欣赏她的神色,手指在她红润的唇上揉来揉去,“玖儿,我爱你。”

她眯起泪汪汪的眼儿,“我要沐浴。”她几乎感觉到下半身都是shishilinlin的!

他笑得无比魅惑,“遵命。”起了身,随意拿了件袍子套上出去吩咐人。

她shenyin着闭上眼,完了,她清楚的看到他那根尚未完全疲软的巨大男性器官满是白沫液体,连下边黑卷的毛发都濡湿得乱七八糟的。几乎可以想像得出她下面是多么的战况惨烈,昨天是初夜,她一定出血了啊!难怪那么痛!

耳朵一红,她不再回忆,才想撑起身,却酸软得差点后载回床上,她后颈下去一溜脊椎都是酸痛的,象是被拆成了千儿八百块,又被重新拼凑起来似的,全身乏力又酸软,根本用不上力。

刘邰这时转回来,瞧着她的惨状,轻笑不已的走上前,屈膝下去抱起她,低道:“乖,吾来抱你。”想了想,补充:“这几天,都由吾抱着你吧。”

几、天……她红着脸皮抽搐着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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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清晰表达,我真的十分讨厌写初夜

11-3









刘邰一语成谶,刘旎整整几天没能动弹利索,还真是刘邰亲自抱着她来来去去的,扣除掉朝会,他任她指挥,甚至还抱着她去游了回船……

这个是受伤之下的奖励?默默的无语的思索,刘旎发现自己其实还蛮开心的,当发现可以指挥他团团转的时候,嘿嘿。

这个是初夜使你受伤后的愧疚弥补和宠爱。

当刘邰知道她在想什么后,面无表情的解释。

……她呐呐的哦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我饿了。”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的瞥了装无辜的靖王一眼,还是非常老实的抱她去找吃的去了。

期间余温他们求见了好几次都在刘旎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刘邰代为拒绝了。尔后是在她总算是好得差不多的情况,参与了个朝会。

在上朝的时候,有个纸团被扔到她身后……

下朝后,她与余温他们三人在熛阙后花园面对面坐在凉亭里,一边是皇帝微笑道:“有事,就说罢。”悠闲无比的擒着杯子喝一口冰镇浆饮。

刘旎默默的偏头看了他一眼,感觉有点象家长在场的小孩子聚会,完全放不开手,也不敢说话……

路飞咳嗽一声,非常严肃道:“闻靖王身体欠佳,在下特来探访。”

皇帝大方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旎,看到了,人在这儿,请回吧。

……刘旎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又不能在对面三人面前做什么小动作,只好望天望地,就是不开口请人走。

那三个十分赖皮的也看天看地,就是不开口离开。

一直磨到皇帝没办法了,在离逝一再禀报丞相求见后,悻悻离开。

待那玄色的衣裳消失,余温挑着眉头问:“陛下为什么不让我们找你?”

刘旎捏着纸条无语道:“本王怎么会知道。”若不是纸团砸过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被找这事。“怎么了?”

大域挠了挠后脑,很是憨厚的一笑:“我要成亲了,打算请你去观礼。”

一提到婚礼,刘旎有点怵,沉思了好一会儿,该抓的人都抓了,应该没有人再不长眼的敢再往她身上下手,不过单单她去,估计刘邰同意性可能不大。一想起自己婚礼上那些文武百官瑟瑟发抖的表情,顿时唇角一弯,爽快的答应了。

要知道,她婚礼收到的礼物现在还有不少白条在陆续兑现,发大了。身为好友,她实在是应该为大域的私房钱考虑一下。

笑眯眯的神色让余温盯了许久。

四人聊了一会儿,离殇过来客气的说要请靖王去商榷一些朝事,总算把四人给打发走了。

去书房的路上,刘旎一直在无语思索,皇帝这样的所作所为太明显了,得谏。

进了后殿书房,拐过屏风,里面也就刘邰一人。

批阅奏折的男人头都没有抬,笔也没有停,“聊完了?”

“恩。”扯了扯领子,她态度非常配合道:“大域成亲,邀请我去。”

“不准。”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拒绝。

她就知道,眼角抽一下,语气调整成可爱的频率道:“本王邀请陛下一同前往。”还在书桌前做了个标准的拱手礼。

一身朱色夏季朝服的男人总算是停下了朱笔,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她,“有甚诚意?”

真难讨好。她腹诽,面上依旧笑得好快乐,绕到书桌后,在男人面颊上大声的啵了一下,脸色有点红,“求陛下一同前往。”

薄唇终于勾起小小的弧度,慢吞吞放下笔,伟岸的身躯往椅背舒适的靠去,“哦?”

再亲,“求陛下与本王前往。”

他闭了闭眼,耸动了下右肩,“恩,批阅了一早上奏折,有点累。”

见机行事的狗腿立刻抬手去捏捏捏,虽然肌肉太厚,捏得手好累。语气也顺势转为谄媚:“陛下,一起去嘛去嘛~”

浑厚的嗓音透露出些许恶劣:“吾有点渴,可是不想喝水。”

按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精美的面容上的红色加深,迟疑了一下,还是为了目的豁出一切的探过脑袋,亲上那双菲薄的唇瓣。磨磨蹭蹭,叫你难伺候!吸xishun吮,叫你开条件!舔舔噬噬,叫你为难我!

亲着亲着,不知觉间,把自己都亲得迷迷糊糊的投怀送抱,坐到男人腿上,揽着男人的脖子,亲得停不下来,恩恩,味道好好,又甜又香,而且舌头与舌头的摩擦好舒服,勾缠卷绕,顶来弄去的……唔、快呼吸不过来了!!!

猛的分开来努力呼吸拯救自己肺的时候,刘旎发现她的双手已经摸到刘邰厚实的胸膛里面去了,而刘邰的双手则比较规矩的只握在她的腰上,对比起来,衣着凌乱的是皇帝陛下,靖王安好无比。

……难道她变seqing了?脸儿羞红的同时不免再想,难道皇帝对她不感兴趣了?

泛着水光的大眼忠实的让刘邰得知自己所想。

皇帝无语,英俊的面容满是无辜和严肃:“这里是书房,批阅奏本的重地,怎能做欢爱之事。”与义正严辞截然不同的抬了下腰,“吾,忍得。”

被坚硬的东西顶了下小屁屁,这回脸上的红晕直接染上耳朵去了,这个男人把她吃得死死的,还扮猪吃老虎是什么意思?每天晚上不把她从头到脚又摸又亲都不肯睡觉,现在居然道貌岸然的来说教,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恶得她脑子一晕,揪住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对准薄唇又吻了上去。

男人哎哎的低叫着动作不那么迅速的躲闪:“玖儿、冷静,你身子还没好呢。”自从第一次破了她的身后,这几天她都不给他碰,说是疼得厉害,哪怕假得无比明显,他也只能纵容着她。

“闭嘴!”莫名其妙被惹毛的小兽干脆揪住他后脑的头发,狠狠的吻了上去。

喉咙深处传出愉悦的笑,皇帝握着她的腰也没有乱来,只是仔细的隔着单薄的夏衣用手指弹弄着那深凹的腰线,唇舌间也不会只让她唱独角戏,非常配合的你来我往的缠绵,一定要喂饱自己的女人!

11-4









亲来吻去,她却觉得不满足,掀开已经湿漉漉的大眼,妩媚的眼神流转,娇嗔的一瞥,却让皇帝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象被一只小手给紧紧攥住般,无法移开丝毫关注。

她完全不客气的把男人已经乱七八糟的衣襟往两边豪迈推开,敞出一壁可媲美天神的完美胸膛,哼,总算轮到她威武了一番!歪过脑袋,顺着那坚毅的下颌亲下喉结处,小小的舌溜溜滑的让那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一下。

不满的哼了一声,竟然敢跑!两只小手捧住他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上去。

男人闷哼一声,仰着头无奈的对着屋顶苦笑,这样的感觉的确美好又刺激,可万一留下齿痕……收拢五指,捏了捏纤细的腰儿,无声的警告她不要太乱来。

她不屑的皱了皱鼻子,她老是被他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布,好不容易可以张扬一回,谁要听他的。更加热切的啃啃啃,逗出男人的不耐低哼,才兴高采烈的往下亲。

温热的皮肤是古铜的颜色,皮肤下是蕴涵着巨大力量的肌肉,此时此刻在她的抚摸和亲吻下,是全然的放松,最多在她突然咬一口的时候抽搐一下,随即立刻重新松缓下来,任她欺负。

心里涌起奇怪的成就感,她顺着巨大宽厚的胸膛舔了个遍,又是亲又是咬的,努力的留了好几个牙印,才仔细的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他的rutou,纯男性的,圆小,颜色也和他的皮肤一样是偏褐。

竖起耳朵听着男人的呼吸似乎还是非常镇定平缓的,心里暗暗邪恶的一笑,张嘴就吮了上来,瞬间听到他的呼吸断了半拍,接着随着她的舌头和唇的玩弄,大掌扣上了她的后脑,或轻或重的揉起她的头皮。

舒适的安抚让她眯上眼,甚至配合着那神奇的五指和掌心来调整自己的唇舌,直到被他突然捧住小脑袋离开他,不解的睁开眼,他却低下头,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她鼻子前拨弄那被她的唾液染得晶亮的rutou,剑眉微拧,“破皮了。”

她脸一热,果然瞧见有抹红染在那小巧的rutou上。

他摇了摇头,倾头亲了下她,低沉的嗓子带了笑:“恐怕你得去亲另一边了。”

嗷呜,她直接咬住他厚厚的胸肌,羞得不敢看他,啊啊啊,她刚才没有吮咬得很厉害啊,怎么会咬破啊!

他安抚的轻拍她的肩头,“没事,吾是玖儿的,随便咬。”

她更加羞愤,小屁股往下挪挪挪,去咬他形状优美硬实的腹肌,故意用肩膀和脸庞夹着他隆起的庞然大物,可就是不去主动触碰。

他深深吸一口气,绷出块块腹肌,垂眼摸着她通红的小脸,“玖儿,莫要戏弄吾。”

发现咬不动了……她的姿势现在是跪趴在他腿侧,上半身压得极低,双手搭在他大腿上,只得抬起眼睛,叼着他的腹肌瞪他,快点放松!本王要咬着玩!

薄唇上的笑宠溺又无奈,“乖,吾实在难忍。”

“那就忍着。”大眼儿转了一圈,狡黠极了。被欺负多了,恶向胆边生,竟然就以着趴在他腿上的姿势,去解腰带上的钩扣,恩恩,如果手指没有抖动一次性成功就更好了。

不知道她会做到哪种程度,他抑制不住兴奋的全身泛过一阵轻颤,垂眼看着她哆嗦着手将他的腰带抽开,裤腰解开,露出那片曲卷黑色毛发丛中茁壮挺立的雄性器官,看到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樱红的嫩唇染上了透明闪亮的水光,他咬着牙闭了闭眼,觉得看下去一定很难克制,却又舍不得错过分毫,只得再暗暗的收紧的拳,掀开长睫。

清醒状态下与这根男性独有的凶器面对面,她受到震撼的大脑只有一个想法:见鬼的,怎么这么粗大又长?!第二个想法,难怪那几天她根本连走路都很困难,这么恐怖的东西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进到她身体里的?!

感觉比拿一把刀柄硬塞入鼻孔还恐怖啊!

惊惧的同时,是一种女性本能的雌伏心动,她就是被这样雄壮的性器给征服烙印的。

呼吸轻浅,心跳加剧,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一直专注注视着她的男人,他的眼角已经微微泛红,显然的克制让他光裸的上半身微微颤抖着,肌肉贲张,强悍的力量就似一触即发,浑身上下,无论是英俊得过分的面容,或是完美精壮的身躯,还是眼前这硕大粗长的性具,无一不散发着极端的诱惑,对她的诱惑。

而这样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这样优秀得天下无双的男人是她的。

眼儿不自知的湿润了,莹莹水光潋滟,勾出风情万种,她不知道,只要她弯曲一下手指,男人就会心甘情愿为她奉上全天下。

她只知道,在意识到他是她一个人的时,她心满意足。

双手拢住那粗壮的茎体,不知是记忆还是梦境的画面让她口干舌躁的张唇hangzhu那庞大的顶端,肉的柔软,棒的坚硬,两者完美的结合,强烈刺激的男性味道随着呼吸在她五脏六腑内盘旋,唤醒了她曾经接受过他的最深的密处,层层叠叠的花瓣悄然微启,最娇嫩的花蕊开始分泌如蜜的汁液,饥渴阒然绽放。

他轻哼了一声,享受的仰头闭上眼,大掌包住她的后脑,并不去干涉她的动作,只是吸着气,品味她湿热温暖狭窄口腔和青涩唇舌带来的消魂快慰。

她含了一会儿,他的激动却只是在一开始有体现,接下来悄然无声的让她有点担心自己做得不好,抬起头,她瞧着他,委屈又无辜。

眼睫轻掀,纯粹的黑眸chiluo裸的欢愉让她大眼儿染上了水光。

“怎么?”他垂眸轻声询问,语气中的颤栗难以控制。

她撇了撇那可爱的唇儿,“阿兄舒服吗?”

他眼神纵容无比的点了点头,大手珍爱的抚摸着她红通通的滑嫩脸儿。“玖儿做得很好。”

她不信,“阿兄都没有声音。”她被亲的时候总是忍不住shenyin得自己都脸红,怎么他一点大动静都没有。

他弯出笑,低着头瞧她困惑的眼儿,轻叹,“那玖儿要怎样呢?”

她仰着脑袋,非常坚定的大声道:“阿兄教我!”在他缓慢挑高眉毛的时候,忍着羞涩大声道:“我要取悦阿兄!”

漆黑的点墨双瞳盘旋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汹涌qingyu,凝视着那害羞又勇敢的小家伙,他笑若叹息:“好。”

12-1









第十二章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安静肃穆的书房内,某一天会出现如此yin糜的情景。

衣着完整的靖王跪趴着jiaotun高翘,肩胸压低,埋首在皇帝的胯下。

而跪坐的皇帝衣冠不整,上衣全然敞开露出汗津津的厚实雄壮胸膛腰腹,下裳摊开,裸露出的雄壮性器全部交予靖王为所欲为。

靖王发冠已拆,一头漆黑长发缎子如水般流淌一侧,皇帝一手插入那如云的丝滑发间,一边低声呢喃着指点,嘎哑低沉的声音若爱抚又若诱惑,惹得她哆嗦,惹得他颤抖。

既享受又难耐的酷刑。

嘴巴酸肿的靖王抬起身,双眼蒙胧的用手背抹过红唇,欲求不满又很挫败,“为什么不射?”

皇帝盯着她春意满满的神色,缓慢的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玖儿要吃?”

她反手揉着趴得有点酸的后腰,认真反调戏:“是不是我不够努力?”一手还握着那异常持久坚硬的肉刃,按照他教导的方法旋转着上下搓动。

他的神色既享受又克制,明明浑身都浸出了汗的颤栗不止,还能保持着如此平缓优雅的语调道:“玖儿很努力,也很棒。”慷慨的给予赞赏,却换不到她的开心。

她夹着双腿,收缩着下腹,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回应都带给她极大的兴奋和快慰,光是腻在他身上磨蹭又或是看着他这副动情的模样,她都能感知到最羞涩的花朵的不受控制的蠕动紧缩,更别提当她含着他,xishun着那纯男性的滋味,那水儿已经悄然流溢,弄得她下身湿答答滑腻腻的。

可他除了颤动和双颊的绯红外,似乎就没有再多的困扰了,没有冲动的把她扑倒乱摸,更加没有强制她去做别的什么,甚至连射都没有射,只是更为坚挺壮硕。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眼睛徐缓下滑,在她裹平的胸部稍微流连一下,再下移,停在她缩紧的臀儿间,了悟道:“湿了?”

她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舔我也能湿掉?”

无耻的荤话炸得她想一巴掌糊上他的嘴。

可他只是坐在原地瞅着她笑,笑容宠爱又无可奈何,“玖儿真敏感,我好喜欢。”

炸毛的尴尬顿时被安抚,她羞答答的瞅他,撑在他腿上仰头去亲他的薄唇,似是求吻又似在索爱,“我也喜欢阿兄。”

他垂头让她不仰得那么费力,贴着她的嫩唇轻笑:“喜欢我的持久,还是够硬?”话音刚落就皱眉嘶的吸了口冷气。

她松开突然用力的手,抚慰的搓动,同时眯眼瞪他。

他叹息,妥协的捧着她的小脸吻她,“罢,玖儿要什么?”

主动权又落入手里,虽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接受着他的吻,她思考了很久,“那我要阿兄射到我嘴里。”情到这个时候,她也不矜持,只是不太明白哪一样更贴合本意,索性一样样试试。

他哑声而笑,侧头悄悄咬着她的耳朵笑道:“小东西,你这样我可射不出来。”

她躁着脸不耻下问:“那要怎样?”

轻轻的低笑扰乱着她的神智,他吮着充血的小耳垂:“乖,脱光了。”

好羞耻啊!她捧着脸,瞄着他带笑的英俊面孔,知道其实自己无论怎么做,他都绝对会包容接受,可是真的好害羞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他只是噙着笑,就这么坐着望着她,不催促也不碰触她。

咬了咬下唇,她垂下眼,虚弱而颤抖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上衣、下裳、束胸、裤子,chiluo裸的、雪白的、完美的、浓纤合度的、美如暖玉的娇躯就这么展现在阳光下。

他安静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视线已经锐利又贪婪,上上下下不错过分毫的看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节,最后深深吐了一口气,缓缓道:“躺在案几上,就躺在奏本上。”

她瞟见他的双手已成拳,魁伟的身躯上结实的肌肉贲张,那种紧绷感莫名的宽慰了她的紧张。往案几看了一眼,她乖顺的躺上去,虽然后背被膈得有些不舒服,可他越来越火辣的目光让她十分有成就感和满足感的暂时容忍了。

颤巍巍的红ru随着雪嫩的ru肉颤动,纤巧的肢体就这么乖巧的仰躺在平日工作的台面,严肃紧要的国事奏本被yin糜的娇体压制,各种不同颜色的奏本衬得白皙的身躯更是雪白如玉。

他吞咽了一下,知道躺下去了的她,是看不见自己的,专注的视线落在那紧并的双腿,“张开腿。”嗓音沙哑无比,强迫成拳的双掌松开,僵硬的五指微跳,似乎在回味那曾经进入过的消魂甬道。

白玉的腿儿娇羞的敞开。

“再张开大些。”他的语气严厉起来。

目光所及的屋顶有些迷蒙,她闭上眼,双手揪住自己散开的长发,鼓起勇气将双腿张得更大。案几够宽,她自后膝以上全部都可以躺着,膝盖以下则自然的垂着,小脚踮着踩在榻上。

主动敞露自己的私密的感觉太过羞耻,她哆嗦着,又无法反抗他的意愿,他没有下令停止,她就只能张开、再张开,直至双腿靠上了案几的两侧,闭着眼都能知道已经全然的向男人打开全部的自我。

展开得如此之大弧度,她竟然都能感觉到连那紧紧闭合的花瓣都被扯开来,露出其间那羞涩万分的小缝,水儿不受控制的在花蕊收缩时被挤出甬道,她甚至觉得她的臀缝都已尽湿。

天啊,她的小屁股下面有好几本奏本!那纪录着地方百官对国家的担忧和建议的奏本被她的水弄湿透去,呜,好刺激,又好yindang……

他沙沙的醇厚嗓子这个时候却道:“泻出来吧,我知道玖儿忍得很辛苦。”

像是某个开关被开启,她呜咽着在极度的羞耻和兴奋下抽搐着喷射了。

他呼吸着那香甜的味道,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透明水流的涌出,终于挪动了几乎要僵直了的高大身躯,矗立在她双腿间,垂眸瞧着瘫软抽搐的她,低声诱惑着:“玖儿,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

那嘎哑声音中的痛苦乞求让她自高氵朝的茫然中掀开眼,看到的是他如同神祗般双腿跨立的站在她身前,大手掌握着那庞大的雄性器官,在她掀眼的时候开始快速的前后搓动。

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一瞬也不移开,“宝贝,你要什么,自己来拿。”

她迟缓的眨了眨眼,注意力被他移动的双手所吸引,那深红的巨大一耸一耸的,庞大的囊袋鼓鼓胀胀。舔了舔唇,想起她之前所要做的事,努力撑起躺在案几上的身子。

他后退几步。

她眼里只有那令她异常干渴的巨硕端口,柔媚的身跟随着跪立在他身前,高仰着小脸正好张开唇接住那顶端溢出的浑浊水滴。

他低垂着头看着她,继续手里的搓动,满心涨满的是痴迷和男性的绝对占有、征服、掌控和霸道。在她尝试着去含吮住那已经变成紫红的健硕的尖端时,他终于另一手捏成了拳绷住全身,咆哮着shejing了。

ru白的浓浆爆满了她小小的唇,在她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后躲的时候,剩下的jingye直接射满了她的脸,团团腻腻的顺着她的细颈滑下她的胸口。

他剧烈chuanxi,上前一步跪到榻上,一臂搂过她凶狠的吻上去,逼着她吞掉所有的nongjing,逼着她tian吮掉他用手指自她脸上、颈上、胸ru上勾起的稠白jingye。

“玖儿,我的宝贝。”他发狂了似的吻她,激动得不能自己,极度的快慰、巅峰的高氵朝让他颤抖着将她狠狠的亲了个遍,最后还凶悍的推开她双腿,凶狠的吮住她敏感的花核,不顾她又哭又叫,残酷的连吸带咬,直到喝到她又一波yuwang的汁液才善罢甘休。

待他总算餍足的抱着她躺在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全身还在哆嗦的她边感受高氵朝的快慰余波,边叹息道:“真是要了卿命了。”

他沉沉笑得无比满足又得意,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脊,“喜欢?”

她眯眼红着脸笑:“喜欢。”

他翻个身细致的亲她,边亲边笑赞:“多yindang的小东西。”

她憋不住的笑着回吻:“多yindang的老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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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popo要被禁了我很难上来如果没有日更,就是找不到路了

12-2









大域的婚礼举行就在几日后,难怪他们会急着找她。

听闻皇帝和靖王携手参加婚礼,最先紧张起来的是晁沿,上回靖王中毒的事还历历在目,这次又来,在经历了皇帝暴怒后,他深深以为,靖王应该被锁在深宫里永世不得出现,才是对世间平安的最大助力啊!

窦准也有点后怕,组织了羽林军后想想,不放心的又到处布置好暗哨,自甘泉宫到长安再到汉宫塞得满满当当,恨不得大域家里都挤满探子,生怕靖王再来个不好,天都要抖三抖啊!

婚礼当天,当所有人看到事先到场的皇帝和靖王后,卧了个大擦,五个大字霹雳般闪过每个人的大脑。这个是要悲剧重现吗?这回谁又要中个毒来让大家两股战战?今年上半年的阴云密布白色恐怖大家都还记得十分清楚,完全不想重温呀!

在场的余温他们仨和其他事发时不在京城的人们很是茫然,这不似婚礼喜庆的节奏呀,怎么回事?

比较幸运的是,待新郎把新娘给迎回来,行礼什么的都很是顺利没有出乱子,皇帝和靖王的酒和菜是自带的,所以无论是敬酒还是别的什么完全没有问题,大伙儿反正也不敢皇帝面前凑,靖王也大病初愈的样子,意思意思点个头笑笑就好。

最后会敢去皇帝、靖王那桌喝酒的只有余温、路飞两人,大域今天身为新郎太忙,被围堵着根本无法抽身。

路飞比较没脑子的笑哈哈的和靖王喝得比较尽兴,余温则是比较收敛,边喝边瞧着靖王,那目光让皇帝阴沉沉的,极为不悦。

随后,余温提出沿途回来所见黄河流域的决堤泛滥让皇帝面色更难看了,再然后,余温很是直截了当的建议皇帝应该亲自去看一看,而不是坐守长安等待各地官员的奏本,要知道奏本基本永远只好不坏。

皇帝沉思了良久,刘旎趁机和路飞、余温大聊一气,将他们所见所闻问得清清楚楚,路飞居然还从怀里掏了份黄河水域状态的舆图,显然有备而来,也显然回程过得很是充实,八成沿河跑了不少地方。

舆图上登记了不少受到灾害村庄分布,庄稼的损害,人口的流失,纪录的尽可能的详细了。

刘旎倒并不特别奇怪,这份资料纪录和调查的本事是他们在削蕃的几年内硬是练出来的。可看到这样的一份材料,让她微微有些失神,多少怀念起曾经艰辛危险又自由自在的日子来。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三个,并未说什么。

当夜,回到甘泉宫长定宫,刘邰搂着刘旎,安静的听她回忆削蕃的日子,时不时问两个问题,让她得以更详细的记忆起当时的情景。

难怪古言好男儿志在四方。她抿着嘴笑,枕在刘邰肩膀上,小手无意识的拍着他的胸口,“国家安定,皇兄还是四处走走比较好呢。”被关在长安做一辈子苦力实在是太可怜了。

皇帝就是这么个职业,被锁在一国之都做大量的数据分析后的决断,必须有着看叶落而知秋,观杯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的本领,还不能出错,否则就是昏君,更不能有自己的偏爱,否则就是昏庸,如果任着自己的性子乱乱来,那更是失德。最讨厌的是不管现在的日子过得再谨慎,若是死掉以后有人给造谣的话,名声继续好不到哪儿去。

被现在和未来的全天下人盯着的苦逼道德模范楷模啊!

刘邰懒洋洋的轻抚着刘旎光滑的手臂,不可置否的微笑,一个晚上的思考初初有了结论:“玖儿,我们去看看那些水利工程吧。”打着治水的名头往外跑跑看,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国土并不是太坏的事,同时还可以和玖儿四处游玩散个心。

她立刻撑起身,巴着他胸膛上,大眼亮亮的,“好啊。”一笑后又是一滞,“皇兄外出,我必要被留下监国……”大臣们不会放他们两个同时出去逍遥的。

他笑得非常肯定,“不会。”大手顺着她的双肩滑到她细腰握住,非常自然的转换了话题:“这么多天了,还疼吗?”

“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了愣,在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入股缝,敏感的缩了缩肩膀,小脸染上羞意,“不疼了。”其实早就不疼了,只是她一被他碰就习惯性的撒娇装可怜,他居然也就信了,硬是忍了下来。可他yuwang又强,只能以别的方式折腾得她死去活来以弥补他所谓的遗憾。

“我想看看。”漆黑的眼里闪着诱惑的光芒。

知道他的看一定是要她脱光光了主动张开腿任他观赏,她咬了咬下唇,有些不情愿。明明是个尊贵严谨又稳重成熟的男人,为什么在床第之间总是喜欢把她最yindang的一面引出来,还非常乐不思蜀,以弄疯彼此为最终目标……

他抬起头去亲她嘟起的小嘴,诱哄着:“让我看,小宝贝。”

她哼的扭开头,红着脸道:“那得阿兄帮我脱衣服。”他老是用目光去蛊惑她,迷得她神魂颠倒的任他摆布,还老是用rela辣的视线仔细看她,让她几乎以为会在他眼神下融化、被吃掉,连被他盯着看都可以达到高氵朝,呜呜呜,真是太羞耻了。

漆黑的眼睛里满满的宠溺和笑,完全不拒绝的搂过她的小细腰,大手很是熟练的一抹,腰带就这么掉了,衣襟开敞褪掉袖子,裤腰再松,解开裤子,从遮掩的衣料中剥出光裸的美人儿,感觉实在像是在剥鸡蛋,尤其是这小家伙的身子暖暖的,皮肤嫩嫩的白白的。

她被抱在他怀里,躲都没法躲,羞答答的瞄着他满意的神色,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笑容中总带着点忍俊不止的感觉,顿时觉得有点恼火,推开他的手,以着自己觉得很诱惑的姿势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腰上,半遮着suxiong,大眼儿半眯的瞟他。

他瞧着她的举动,觉得有趣又可爱,漂亮的小身子这么扭着,修长的yutui相互缠着,欲遮还掩,精美又诱人。最妙的是她的神情,明明害羞不已,偏又勇敢努力的去习惯着自己的chiluo裸,纯真与妖娆,羞怯与无畏,如此对他的信任。

信任呵。

他垂下眼,解开衣裳,这份全然的信任总是让他沉醉得无法自拔,也投入得无怨无悔。世界上他唯一信任的就是她,也被她所毫无保留的信任着……

绝不负她,一定要让她登上全天下最尊贵的位置!

12-3









细美深邃的眼儿有些发红,他安静的quanluo的跪立在她身前,用尽全部的爱和心去看着她,凝视着她每一寸属于他的肌肤,专注的盯着她为他而颤抖,那无暇光滑的玉肤上泛起的细小疙瘩,那凝脂肌理的微微颤栗。

虔诚的俯下雄壮的身躯,膜拜的亲吻这虏获他全身心的娇小人儿,一个个轻柔的吻自她的额头,顺着娇俏琼鼻往下是饱满红润的樱唇,小巧的下巴,弧线优美的雪颈,锁骨中那可爱的凹陷,shuanru间的柔肤,精致圆巧的肚脐,再是柔软的小腹,再往稚嫩如软玉的女性的花谷。

温柔的将她的大腿推开,直到可以容纳他宽厚的肩背。

痴迷的轮流将那两条长腿自上往下抚摸一遍,抬到肩上好方便他侧头亲吻,都亲了一遍,温和的放到床榻上弯曲的安置好,最后才回到那水涔涔的迷人幽密。

他的玖儿拥有着他认为的最精美的女性性器。

粉嫩光滑软腻,羞涩可爱娇媚。

她呼吸的急促让他勾起唇角,卑微的压低魁伟的身子,仔细的凝着那精致的花朵,娇羞躲藏的yingdi,密合遮掩的花瓣,晶莹剔透的液汁,稍微将小臀儿抬高一些,还能看到后方臀缝里被夹得紧紧的稚嫩花蕾。

长指顺着那yin媚的线条缓慢的滑过,沾上黏稠液体后,坏心眼的往下挤向相隔不远处的后花蕾,软嘟嘟的嫩肉儿一抽,伴随着她的娇哝和小屁股的躲避。

他轻笑,安抚的凑上去,亲了那依旧躲得好好的小yingdi一下,惹来她的轻颤后,心情极好的双手撑住她双腿根部,拇指微微往两边用力,将忠诚的花瓣剥开,露出里面细致无比的小孔。

淌着亮晶晶液体的xue儿目测起来实在是很狭小,因为口儿的被迫张开,露出里面肉乎乎的roubi,颜色比粉红色略微深一些,是那种看着就让人口舌干燥的颜色,而且还一缩一缩的,每一次收缩,都挤出一滩明亮清澈的液体,濡湿了下方的臀缝。

精细的xue儿被粉嫩嫩的肉肉堆挤得根本看不到深入的ying-dao。

她就是用这样可爱又无辜的嫩肉夹得他又痛又爽?

他就是在这样稚嫩可人的rouxue儿里神魂颠倒欲仙欲死?

他意乱情迷的凝睇着它的收缩,那小肉嘴像是在呼吸一般,吐纳着香腻腻的气息,流涎着漂亮的花液,让他大脑嗡嗡作响无法思考,勾引着他去嵌入,诱惑着他去扩张,甚至在生生的乞求他的暴虐。

刘旎仰躺着,哪怕是闭着眼睛,也可以从他的吻得知自己身体的哪一部分受到的怜宠,分明是轻盈得若蝴蝶拂过,却强烈得让她期待无比激动万分,而他停止移动时,那灼热的呼吸平缓的喷洒在她最隐秘的幽处,光是想像他是如何认真的注视着她最为羞怯的地方,她竟然兴奋得rujian儿都挺立起来。

当他的手温柔的分开她紧合的花瓣,她感觉到那气流袭向敏感的xue口,她居然羞躁得要死去的同时,快乐得又像漂浮起来,忐忑的期待心理让她嘤咛一声,咬住了滑过脸庞的黑发,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住自己那yindang的yuwang似的。

缩动紊乱,情动难忍。

他垂眸瞧着,爱得心跳狂躁,倾过去,轻呵着气,缓慢吮上那娇羞不愿露面的花蒂,隔着薄薄的皮肤,感觉它亢奋的躁动着,舌头柔和的勾勒着它的形状,慢吞吞摩挲它害羞的遮蔽,感知到它羞答答的探出来,这才不急不躁的继续温柔吸舔,直到它勇敢的顶住了他的舌,颤抖着任他包裹住它,随着他微微用力的一吮,湿热的香濡液体爆炸般喷上了他的下巴、颈项和胸膛。

她哆嗦着娇躯弓得象弯满月,yingluan的嫩处被他紧紧扣住抵在嘴里不让逃开,无助的除了散发出蛊惑的香液外,只有短促又混乱的呼吸着好缓解无法抗拒的快慰高氵朝。

他安抚的吮了她良久,觉察到她又快要不行了,才离开她可爱的小yingdi,瞧着那哆嗦耸立的艳红小肉蒂,他舔了口香喷喷的yin液,直起身子,去瞧她的状态。

她半掀的眼儿很是迷乱,略张的檀口粉舌无力的半伸着,他轻叹着痴恋的低下头去吻她,同时安抚着她颤抖得剧烈的身子,略带粗糙的大手温热的掌心一遍遍抚过那温热的肌理,不带诱惑的,微微使力的,使她安定下来。

她缓下来后,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和他唇舌纠缠,小臀儿也有了力气往上拱着他跨下那根坚硬得要命的粗长。身体的最深处已经本能的开始渴望他的深入占有,她热切期待着他有力狂野的入侵。

他不得不轻笑着边接受她胡乱的吻,边将食指顶住那蠕动的饥渴小rouxue儿往里。

她僵了一下,在那如蛇般灵巧的指头深深进入后,舒服的叹喟一声,娇躯柔软的舒展开,如花儿般在他身下绽放。

他旋转着往里深入,动作轻缓的前后抽动,见她满脸的迷醉并没有疼痛的表情,小心的挤入中指,在她皱眉的时候停住了动作让她适应后,才开始转动手腕,或是深探或是张开或是弯曲,让她尽快的接受。

她显然很喜欢他温柔的动作,哪怕他用上了三根手指,她也只是抽搐了一下,便跟随着他的手自在坦然的扭动小臀,性感无比的配合他寻找着她喜欢的角度。

他并不愿意她过于疲倦,仅仅是确定扩充的准备完毕便收回了手,满手的滑腻汁液抹上粗长的yingjin,扶住骄傲刚硬的茎体,抵住收缩密实的嘟嘟肉嘴,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往里面施压。

被舒适和饥渴所包围的她掀开水汪汪的眼儿,看着他英俊颧骨上的绯红,结实身躯上的汗水遍布,心里软软的,对于那可怕的入侵感尽可能的放松和接受。可他对于她实在是过于庞大,被撑到极限仿佛要撕裂的感觉让她皱了皱眉,抓住他粗实臂膀的手忍不住指尖扣紧,无法控制的同时缩紧了被强力塞入异物的花xue,直觉的想要把那难忍的巨物给挤出去。

他额上的汗水滑下眼角,rela辣的刺疼让他稍微转移了一下最敏感器官上受到的巨大挤压,温暖柔软却又强悍的嫩肉密实包裹着他的前半截yingjin,尤其是敏锐感知的顶端,像是在强硬的剖开柔腻的肉蚌似的,又像是硬要塞进不合尺寸的肉套一般,疼痛又爽快,最为难以忍耐的是除了紧实的压挤外,还有着难以抗拒的有力xishun将他往那濡湿狭窄的内部攫入。

他只想将尚未获得这般快慰吮吸的后半截尽快全部凿进去,在那艰难的阻挠下想要凶性大发,索性不管不顾的全部捅进去,哪怕撕裂了那紧窄的甬道,只要将自己全部身至密合的肉道内,定是令人发狂的快乐吧!

她被身体内强制插入的雄伟茎体给弄得难受极了,明明是抗拒着那种被扩充得无法再扩张的可怕,又像是享受和眷恋这样被征服的强悍,拼命的收缩着,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要将他给推挤出去,还是在欢迎的将他给吞咽得更深。

呜咽着,满满要溢出来的恐怖饱涨感,她已经无法再接受更多了。

“嘘,再多吃点。”无论本能如何叫嚣着要放纵要暴虐,他都牢固的将那冲动锁住,略带颤抖的大掌温柔的抚摸着她有些僵硬了的身躯,最后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反复的揉着,“你吃得下的,宝贝,再放松一些。”

她低泣着,努力的呼吸,尽力想要紧绷的全身松懈一些。

他捧起她的臀,弯下身去亲她的同时,健臀用力的往里一顶。

她短促的低叫一声,全身都僵硬了去,湿答答的液体自他塞满了的xue口溢出来,缓解了一些那绷到了至极的肌理,多少给了彼此一个缓冲。

他开始摆动劲腰,双掌扣紧娇嫩的臀,不给任何躲避的机会,强硬缓慢的抽出来,再强悍的塞进去。

她像是被撞上了心口,差点喘不上气,自头顶到脚尖的两根筋被猛然抽了起来,又疼又舒畅的矛盾快乐闪电般的冲进身体,一如他撞上那xiaoxue儿内娇嫩的底端,酸软酥麻又尖锐的快慰像瀑布在冲刷,她僵硬了好一会儿,便抖得不成样子,舒爽得要命的同时却无法得到享受缓解的时间。

他持续着强硬缓慢的抽动,坚硬又彪悍的碾压着她每一寸嫩得不堪碰触的敏感柔xue,每一次都要重重的撞击上她最深处,让她又快慰又难以再承受的开始挣扎着想要逃开。

他绝对不给。

看她还有力气,他放心的加大了力道,悍然的冲入,凶狠的扯出,xishun的鲜嫩粉肉被拽出xue嘴儿,尚未来得及缩离,又被他狂猛的戳回嫩道深处。

她被弄得又疼又爽,眼泪汪汪的挣扎不开只能抽泣低叫哆嗦哀求。

他被她xishun拧绞得又疼又爽,全身肌肉贲张,青筋爆起,对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消魂快慰投降得轻而易举,除了不断加快腰臀的晃动外,就是一心的用力往她内部撞击,再用力顶撞,“玖儿,快点打开……”他要全部的进去!

沙哑的咆哮轰鸣,她哭泣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要死了,她已经敞开到极限了,身体也被他捣进了不可思议的深处,可那股还是在继续往里钻的凶猛力量让她感觉自己要被钻研出一道口子的错觉,极剧的酸软快感伴随着小腹深处的奇异绽开的感觉让她害怕得哭叫起来。

他胜利的低吼,知道她终于在他持续的捣弄下松懈了最后的防备,加速冲刺,用尽全力,将自己顶端深深戳入那娇羞微张的子宫时,他紧紧闭上双眼,闷哼着享受着被两张小嘴同时牢牢咬住的极端快乐!

巨硕的顶端被狭窄火热的肉腔全面的死死吸咬,粗长的茎身则尽根被绞入肉道缠绕包裹得无法再动弹,那强悍的xishun纠缠着他,逼得他大脑空白,再也无法克制喷泻的yuwang,绷住健臀,欣然投降,将所有的一切全然射给她,任那消魂噬骨的感知将自己缴获,毫无抵抗的降服在她妖冶吞噬的身体里。

她一直在高氵朝,他每一个动作都在将她狠狠的抛入更快乐的地方,仿佛无止境的让她几乎畏惧的狂潮将她卷得根本是神智混乱的直接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冲击被顶弄被带入愈加猛烈的境界。

最后,当他涉及她都无法想像的深处,当他彻底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自己给予了她后,她竟然在那接近昏厥的巅峰觉察到他绝对的臣服。

这让她被震撼、不可置信和狂喜冲击得在精神上获得了再次的尖端快感,多重的刺激下,她再也无法维持清醒,勉强的掀了下眼后,全身痉挛着晕厥过去。

12-4









清醒后已是第二日清晨,觉察到全身的洁净,她掀着眼瞧他,那深邃黑眸里的爱从未如此清晰的被她看清。抿着笑,哪怕全身酸软私密酥疼得很,她也心情十分好的由他抱着,任他为她穿衣着裳。

他噙着浅笑,垂着眼,仔细的将她打理好,像是在装扮最心爱的娃娃一般,连衣袖上的褶皱都缓慢坚定的抚平,不允许她身上有任何一丝不妥。

揽住他结实的胳膊,她眷恋的仰头望着他,得到他低头下来的亲吻。

“要早朝了。”他咬着她的红唇,恋恋不舍。

她轻笑:“恩恩。”咬回去。

结果就是上朝的时候,皇帝的唇色过于嫣红,运气极好的是因为是皇帝而没有人敢去看。而靖王则尽管用朝笏遮掩着,然并x的还是受到了些人的围观。

比如下朝后过来蹭早膳的余温三人。

朝会上,皇帝提出了要与靖王一同外出去视察黄河流域的水利问题,得到朝臣们激烈的争议。

一部分建议靖王留下监国,毕竟现朝廷里的主心骨除了皇帝便是靖王,两个一同闪人了,朝政不稳怎么半?

另一部分则同意两人外出,这部分人偏老臣重臣居多,提意见的原因十分简单,不过是担心皇帝尚无子嗣,怕万一皇帝不在,靖王趁机干些什么坏事。

余温三人过来的目的是想要跟随皇帝靖王一起出去整治那些水域的官宦,治水是没啥经验的,治人倒是绰绰有余。说白了,就是闲的,觉得在京城里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皇帝很不顺眼的瞧着靖王笑逐颜开的和他们聊着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尽管是在聊政事,可打搅了他们两人共享早膳的美好时光,他表示十分的不爽。

尔后,应皇帝召唤,晁沿和窦准也来了,一下子,一起呼啦啦喝粥的人变成了七个。

瞧了瞧沉默晁沿和窦准,再看看聊得不亦乐乎的余温他们,皇帝和靖王同时有个感触:物以类聚啊!

七人闲聊了半个时辰,皇帝心里有了底,大概定下了去视察的人选。

随后没有几日,皇帝和靖王在其他五人的伴随下,悄然出行,路线与在朝政上和众臣所言明的类似却并不完全相同,目标直指黄河流域而去。

盛夏里,七人日夜兼程,奔至黄河决堤最严重的冀州。

自司隶一路过来,七人已经挑选着沿河而行,看到的情况不容乐观。

无外乎春冬两季的枯水期没有被利用起来疏导河道,加上上游环境恶化,植被少,水土流失严重,大量的沙石被冲入黄河,随着下游流域坡度减缓,水流速度下降,水流挟带泥沙前进的能力下降,造成泥沙沉积,年复一年的沉积是黄河河床逐年抬高,非常容易造成水灾。

黄河下游决堤的问题已经刻不容缓,必须要速度解决。

看着分明是接近收获的季节,却因黄河的改道,导致大量耕田被淹没,人民流离失所,荒废的村庄竟然比比皆是的触目惊心。

边沿着河流往下走,边看得众人眉头紧锁,怒火滔天。

即将离开司隶时,大域和路飞首先领命去号令司隶驻军,以军队威压郡守治水。

踏入冀州后,余温被派去督促冀州郡守,皇帝需要立刻看到治水的动作,不接受任何拖延。

待皇帝、靖王四人逐渐经过冀州境内的黄河流域一半时,终于看到了黄河整治的开端,趁着丰水期还未到来,大规模的挖掘河道,垒砌河堤的行为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

靖王请命去说服当地富裕的乡绅同样出钱出力,总不能他们干看着国家为他们做事吧。

皇帝直接把冀州内的兵权交到他手上,于是靖王在窦准的护卫下霸气无比的率兵抢劫去了。

皇帝则在窦准的陪伴下视察各个地方的治水进度,以及进行后方调度的操控。

一时间,两郡内热闹无比的治水活动的展开带动起了周围地区官员的同样努力,开玩笑,皇帝亲临,哪个还敢在家里窝着数钱,有钱不都见已经被靖王打得都吐了出来。

忙到八月丰水期的到来,成就是至少今年的黄河不会再改道了。

下令给两郡官员持续监查河水,及入冬就得立刻在冰封期之前再度开挖,加上来年粮种的调派和回归农民的安置,时间一下就飞到了九月,富裕地区多种粮食收割,粮仓管理的官员忙碌纪录数据考察之后,开始逐渐做起回长安报道的准备。

皇帝也被留守的大臣们书信请求该回长安看看了。

七人在司隶汇合,没来得及喝口水互相通个气,加急信使飞奔来得已经快没了气,脸色乍白的滚鞍下马高举密信,抽息间道:“南疆反了!”

12-5









七人脸色皆变。

扯掉缚绳去掉封泥,确定了封印,晁沿将密信递给皇帝。

先后的母族镇守南疆,借皇帝不在长安,举旗**,因为太过突然,已经突破益州大部分范围,紧逼长安而去。

简单议论了一番,皇帝速度回长安领北军,靖王去调荆州的兵马。

局势紧张之下,没有任何私人的愿想,众人分两路,急速而去。

路经长安时,皇帝已经顺利接掌北军,各路人马随时候命,在经过彻夜的敌情探查后,一道道的命令策马而出,一路路的军队也按照安排分布开来。

长安,全国的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最繁华也是兵力最强悍的地方。

北军一直驻守在长安城北,是国家常备军的精锐和主力,直接由皇帝一人号令,直接可以分布在长安外延作战,可守可攻。而南军则是守卫汉宫的军队,同样听从皇帝指挥,除了镇守皇宫,用于守城也是极强大的军力。

有这样两只部队驻军防守长安,哪怕他先后的母族盘踞南疆再久,想要一口吞下长安,也绝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别提,靖王带着余温三人,秘密行往荆州去调派地方部队,紧接着就是直接的侧翼打击,叛军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的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被靖王运用得非常愉快。就在皇帝布置好城防,坐等叛军跑来送死的时候,斥候回复的消息是:叛军行进在在益州中部时和前去偷袭的荆州兵打成了一团,看着战局杂沓不明,其余原本就不服叛军的益州本地驻军也趁机加入了战斗。

现下的状态理论上是叛军必输无疑,可益州不可避免一片乌烟瘴气,扣除掉目前所得知的三方军队。据说为了讨好朝廷,南疆隔壁的羌族也派了兵过来,打着支持皇帝严惩内叛的口号,就不知道是不是趁火打劫了。

所以,荆州军队和益州本部队又分了一个头去打羌族去了,我们自己平乱,你们外国人跑来捡漏是不是?滚出我们国家!

朝会上,群臣目瞪口呆的听着益州方向传来的狗血战报,然后阴沉沉的皇帝直起身,一脚蹬翻了案几的让三公几个老头子同时寒毛一立,也不管年龄加起来快超过两百岁了,动作比年轻人还彪悍的同时几个飞扑就抱住了皇帝的腰和双腿。

“陛下万万不可亲征!”三公的悲切大吼惊醒了其余所有被吓傻了的臣子们。

大伙儿反应迅速,里三层外三层的拥上去,活生生把皇帝给围堵住。

开玩笑,叛军的目标就是要把长安打下来,不管被阻拦在什么地段,皇帝都必须得坐镇长安,绝对不能乱跑,更别提什么迎敌痛击了。

更有甚者暗自偷偷琢磨着,现在身陷战场的靖王最好受个什么关于无法繁衍后代的微妙创伤就可以了,只要绝了嗣,就没了对皇位的威胁。

而皇帝则疯了似的要往外奔,徒手与众臣群殴,无法劝阻与无法被劝阻的打成一堆,未央宫正殿宣室闹得不可开交,和益州的混乱战况简直有得一拼。

为了阻止皇帝乱乱来,有官员甚至去太学散布消息,闹得那些精力过甚的太学生们集体跑到汉宫外跪坐上书抗议。太学生里也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守,反正现在瞧着叛军是没戏了,大伙儿趁乱刷个存在感,对未来的仕途也好有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对半投资。

倒是一些女太学生听闻靖王在前线,居然团结起来,要潜伏出长安去支援靖王,其中以公孙六娘和余家四娘为首,虽也分两派可目标的共同性以及紧急性让这群小娘子们坚定的暂时站在了同一阵线。

不意外的被守城的北军发现和拦截,又是一番混乱。

未央宫里,皇帝和群臣皆发冠歪斜,衣衫在撕打中不是乱的就是裂的。而皇帝的命令竟然被这群平日看起来呆头傻脑的百官们给拦截了两日之久,南军才终于冲入了未央宫,把碍事的臣子们全部用绳子绑成了球。

皇帝大步如风的往侧殿去更换方便的衣服准备出发,“益州怎么样了?”

鼻青脸肿的离殇和离逝紧步跟随,在他们牺牲自己的情况下,皇帝好歹没有遭到任何被欺压已久的群臣们的浓浓恶意攻击。“暗卫已全部潜入益州,应该快到靖王身边了。”如果不是为了刘旎的安全,刘邰将所有的暗卫一次性全部派出,他的命令怎么会出不了未央宫。

“禁军已经在未央宫外集结等候。”离逝动作迅速的帮皇帝换好急行军的衣裳。

刘邰阴着脸,脚步飞快的步出寝殿,晁沿和窦准已经牵着马在殿门等待。飞身上马,刘邰朝一边垂手等待的小侍从下命令:“待吾出了长安再放了那群老东西。”不再罗嗦,策马飞驰。

当那急促的马蹄声奔远,殿内的团子们皆萎靡的瘫软下去,怎么办,皇帝去救靖王了,连皇位都不在乎了,也不管自己还没有子嗣,就去战场了……

凄惨的,哭声一片。

尽管刘邰专断又狂妄霸道,可他的确是难得的明君,自继位以来,扫清了皇位的威胁和障碍后,即刻雷厉风行的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锐意进取。削蕃的成功带来中央集权的加强,政治、军事、经济更是空前的强大,无论任何外族无不俯首称臣,还打下了最大外患——匈奴。文化上积极治国,内政单单看方才起了头的水利治理,就知道接下来会紧接着加强农业生产。

多么生机勃勃让人充满希望的前景……

可这样灿烂辉煌的未来还没展开,皇帝就昏了头的跑去送死了!吖吖,呸呸呸,受个伤也不成啊,国家需要这样的皇帝领导,朝廷需要这样的皇帝下决策,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在这样百年难遇的皇帝身上!

联想到之前因靖王中毒,皇帝暴怒得几乎要屠城的举措。

靖王,未免有点祸国殃民的潜质了。

靖王,也许是该为国家牺牲的时候了。

13-1









第十三章

刘旎正处在荆州大军的中央大帐内,如果不是羌族突然冒出来捣乱,她现在已经可以收拾好叛军,整理完益州军,打包回长安了。

有点无语这些喜欢趁虚而入的歪果人。真的很像是一群狗,不用拳头狠狠的揍怕了,就绝对不会夹着尾巴滚去角落躲藏。

余温自帐外掀了布帘进来,瞧她面无表情盯着战场的布局舆图,浅浅一笑:“大域和路飞那边估计数日内可以结束了。”羌族人冒出来,他们四个只得兵分两路。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如玉的容颜精致无双,也缓和了一直弥散着的冰冷气息。接过余温递上的战况看了几眼,“陈策那边有传来什么回复么?”

陈策是陈家的现任家主。陈姓便是先后的母族姓氏,陈家本就以军功起家,被先皇号令镇守南疆数十年之久,势力早已深深盘踞南疆,没有到叛国层次的错误下,皇帝根本不打算动陈家。毕竟能够攻守的武将世家难得。

可就算再难得,也并非举世无双,究竟是什么导致他们反了?

自和叛军交战伊始,刘旎就派了使者去直接问陈策谋反原因,想弄懂他到底在想什么,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吧。

余温摇了摇头,“回复没有,陈策倒是传话说是想找机会和你私下聊聊。”

异想天开,两军交战,他们又不熟,私下聊聊然后看看谁更有能力把对方弄死?刘旎哼笑,将手里的战况丢到案几上,“本王没那么清闲。”既然不说,就索性全部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帐忽然一动,两人面前已蹲跪下一个黑甲戎装女人,“靖王殿下,玄鳞甲全部恭候调派。”

玄鳞甲?刘邰身边的暗卫?什么叫做全部恭候调派?

刘旎眉头一皱,急问:“陛下那边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将暗卫全部派来?

那女人恭顺低垂着头道:“是陛下担心靖王殿下安危,派属下全员前来护卫殿下。”

余温挑起了眉,“陛下极宠殿下。”

刘旎却不答话,歪着头想了想,几乎是大惊失色的白了俏脸,“余温,速度派人联系陈策,本王与他会面。”

余温不解,“怎么突然……”

“陛下一定是往这边赶来了。必须在他到来之前把叛军全歼。”她不再关注余温的闻言变色,瞥了眼跪着的女人,“你是几号?”

“属下玄戊。”她回答。

“你过来。”刘旎转身面对上挂着的舆图,“余温也来。”手指向看了许久的地图,“南疆多山,在我们围剿下,叛军在群山中躲藏,饶我们也有益州本地军队,毕竟略逊于久居南疆的陈家。他既然愿意与我相见,我们就见。”

玄戊十分聪明,朝着刘旎手指向的地点,“属下这就去布置。”身形迅速消失。

余温瞧了瞧那两军之间的山谷,“确定可以一击成功?”

刘旎诚实的摇头,“不能保证,我们只能尽量先灭了陈策。”点了点地图更南处,“你派人即刻密告大域和路飞,务必绕道去把陈姓老巢给端了。”灭了一个不够,灭了全部才能保证死灰不会复燃。

余温点头,“陛下那边务必暂时停止消息传递。”知道靖王以身涉险,皇帝估计会不顾一切的飞过来,哪里还会乖乖的按照目前的脚程。

她点了点头,修美的身躯背手立着,精美的颜面上满是肃杀,“约陈策明日相见。”时间紧迫,要是被叛军得知皇帝亲临,没有暗卫的保护,再多的士兵围绕,她也无法安心。

余温冷着俊脸,领命离开。

陈策那边很爽快的答应了。

玄鳞甲再厉害也只有一夜的时间在那参天密林间探查地形布置陷阱。

当刘旎与死也甩不开的余温,率领着大军包围了山谷后,命余温率大军稍候潜伏跟随,径自带着十数人骑马进入了遮天蔽日的林间小道。四周树势苍劲,几人都无法环抱的古树分枝低矮粗壮,枝叶浓密,环山茂密生长着不同的绿色植株,树干苔藓地衣密布,丝萝悬挂似美飘逸,大大小小的枝叶拥挤着,堪堪留出被人踩出的狭长弯曲道路,充满森林的美妙也遍布着无法预估的危险。

当来到将山谷一分为二的溪流前,看到对面同样的十数骑人,刘旎勒马示意随从停步。

对面领头的人同样留下身后的人,独自纵马上前来。

两个人隔着并不宽的溪流安静互相看了一会儿。

蓦然的,那个面相清俊身材修长甚至带着丝风流倜傥半点也不像武将的人仰头豪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道:“我陈策居然有一日可见到靖王殿下,真是荣幸。”

刘旎微一思索,大概和邸报上有提及她吧。

可未待她开口,陈策完全不压低声音道:“我也没有想到,声名远扬风华绝代的靖王长得如此国色天香。”

懒得管彼此带的人距离之下是否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刘旎只是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持着马鞭,大眼儿冷冷的盯着他慢吞吞道:“本王已派兵去围剿陈家宗族之地,你已是困兽犹斗,降了吧。”

“是降还是死?”他根本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

她想都不想,“死。”必须要灭绝刘邰有陷入任何危险的可能性。

他眼眯起来一笑,“怕是不那么容易。”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抽出手弩朝对方射击再拔出佩剑对砍。

而两人后方的人马也在同一时间动弹起来,顷刻之间,无论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四下里皆传来兵刃的交接声,两处山林也瞬间涌出了大量的士兵,如同两股巨大的洪流,猛然撞击向一处。

“靖王!”余温的大吼传来。

刘旎闪了个神,横剑劈砍了个空,坐在马背上有点止不住前扑的势头,而身后忽然袭上的温热让她心里一沉,还未多想,后颈一疼,整个人失去了神智,

余温眼睁睁看着刘旎被那男人虏走,可由于山谷狭窄,千军万马根本无法展开,人山人海刀剑相向中连前进后退都不由自主的混乱无比,他只能肝胆欲裂的就这么看着她被远远的带走,然后消失在茂密的绿林中。

13-2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说实话,自离开甘泉宫去勘察黄河决堤情况,再后来跑荆州领兵突袭打仗,她都再也没有好好的休息和睡在如此舒服的床榻上过。

撑起身,沉沉的黑发滑落肩头,不可避免的看到自己的盔甲已卸,衣服也换了,一袭浅蓝的深衣,胸部隆着,显然裹胸已除,如果没有感觉错误,她甚至还被穿了件报腹,就不知道是什么花色的了。

门扇开启声传来,某个侍女模样的人进来看到她后,立刻转身跑了出去,还嚷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世界上的语言千千万种,她所学的十数种于外交有用的语种间,还真没样发音吐字的。

屏风后传来脚步,转出陈策,同样卸了甲,一袭藏青深衣难显风流,而是极为成熟内敛。瞧见她,带着淡笑道,“靖王怎么会变成女人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本王要梳洗。”衣冠不整见人,不是她的习惯。

他张口奇怪的语言,马上几个侍女捧着水盆镜奁进来,态度恭顺无比的替她洗漱梳理。

他完全不回避的立在一边看着。

她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在侍女企图帮她梳出女性的发髻时抬手挡了一下。

侍女们立刻望向他,他点了点头,侍女们才收回手。

她动作十分别扭把自己的头发束成男髻,其实并不好看,不过没人在乎。

让所有人退下,陈策坐到床榻侧面窗户下的胡床上,推窗看着外面的绿意,好半晌才回头对着她道:“我倒真没有想到你会是女人。”算是对他之前的失礼致歉。

她完全不理解,以两人的立场而已,她能活着必然是因为他需要用拿去和皇帝交换什么条件。怎么还会如此和声细雨的闲聊,“我也没想到你不杀我。”

他很直接:“我是陈家的养子,他们早年在进行南疆的异族清洗时,杀光了我全家,把我留了下来。”很是无所谓的被靠着窗户,一张脸笼罩在阴影里,“其实类似于我这样的养子,陈家有很多。”

她辨别不出他的长相上有如何的不同处,只是他的语言实在很特殊,与南疆的数种特有语言的语音语调极为相似。“然后你打算做什么?”她安静的问。

他仰起头,去看房屋里竹子的屋顶,表情有点茫然,“我原是计划要灭了陈家。”停顿一下,望向她,“然后去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漠然以对,很久以前,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微笑,“京城有个人给了我很多很多的钱,希望我可以杀了你。”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她许久,“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据说他是你母族的族长。”

全身有点发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说母族在她大婚上下毒并不是唯一的选择,甚至还有南疆这边的伏笔?

他边回忆着边浅笑:“于我没有损失,我答应了。他便派了人过来帮助我掌权,成为了家主,要求是一待你大婚,立刻要想尽办法杀掉你。”笑容满面的补充:“哪怕陪上陈家所有的老小、兵士和在南疆的一切。”

她默默的压抑住胸口泛起的疼痛感。这么多年了,再一次证实温柔的母妃想杀她,仍是忍不住的五味杂陈。“那你怎么没下手?”撇开头,她不愿意眼里露出任何脆弱的可能性被其他人看见。

他耸肩,“我又不是任人操纵的傻子,邸报上有你中毒和你母族的全诛。我很好奇啊,十分想问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双手摊开后搭在窗台上,“陈家已是诛九族之罪,我现在只是想满足我的好奇心而已。”

她不想和他说话。

他兀自猜测:“难道是因为你的女人身份?”想到什么一笑:“还是你根本不是靖王,只是个代替品?所以在被利用完后需要灭口?”

她额角一抽,有点想拍死他,他以为汉宫里面可以随心所欲的李代桃僵吗?

母妃从小叮嘱她不能露下体还一直吃着药,如果不是书画和看过真正男人的构造,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男人。连把脉都分辨不出性别的药,该有多毒……

母妃一族是寄了多大的希望在皇兄身上,将她当成了最大的棋子和弃子。

即使为了皇兄,她心甘情愿,可在得知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保证皇兄的皇位,而她最终的结局就是被毒杀或者谋杀,总也是有那么一丝委屈的。

那么玉软花柔的母妃,那么温柔拥抱过她,轻言细语述说着有多爱她的母妃,眼里心里其实都只有皇兄一人吗?

陈策那边安静的瞧着她,忽然拍掌一笑:“看样子你也不是很混得下去的样子,干脆和我去浪迹天涯吧。”扯着唇笑得嘲弄,“身为陛下最宠爱的靖王,还是嫡亲的弟弟,要是被人揭穿是女人,哪怕陛下再维护你,也是要治你欺君之罪吧。”

才不会!皇兄爱她!她瞪他,“闭嘴。”

他哼笑,“敢对一个王爷下毒和动手,你觉得会只有我这个杀招吗?”站起身来,他叉着腰低头看她,“我瞧你领兵也是个心思缜密厉害的,何苦委屈自己陷入死局,为自己活一场又如何。”

她默然。

他随意的展了展肩膀,“我打算四处去游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同去,又或是离开,都请随意。”说罢,就像是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潇洒离开。

她迟疑了一下,站起身往外走去。

是一所普通的三进院子,几个侍从和几个侍女来来往往的收拾着东西,显然是准备远行。每个人见到她也只是恭敬的行了礼,并不阻拦。走到马厩处,果然看到了她自己的马匹和准备好的数辆马车。

她沉默的盯着那马半晌,难得的犹豫了。

陈策的话语太有诱惑力,伪装的确太辛苦了,即使有着皇兄的爱和保证,她也对将来无法完全确定,实在是太多变数了,她的性别就是一道可怕的引线。

第一次,她有些迷惑了,未来就这么下去了?她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性,可也知道和皇兄这般下去,是有孕育的可能的,那时该怎么办呢?

皇兄说要迎她为后,可她又怎么懂得如何坐好那个位置?她擅长的毕竟只是靖王,只是靖王这个男人的角色。

可她要是一走了之,皇兄怎么办?

那仿佛获得全世界的满足的爱语依旧在耳边萦绕,心里暖洋洋的,仅仅因为想起他。觉得自己活着还有意义的,也因为他。

为了他,她可以继续充当靖王,可她真的不知道若是有了孩子后,该怎么走下一步。

若是皇兄执意迎她为后,又要拿什么去堵全天下人的嘴呢?尤其是如果有心人借此制造混乱和反叛,那么还有什么更多的精力致力于整个国家的发展?

垂下眼,她看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心里急切渴望着回去,快点回去,想要见皇兄,只要见到皇兄,那么一切风雨都会被那宽厚的肩膀所遮挡,她也再无须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可理智呢,却在坚决的反对着。怎么可以所有可能发生的苦难都让皇兄承担,她不能逃避,她要勇敢的面对,既然选择了要与皇兄走下去,她就要更坚强,这一次,还得成为一个能与他并肩齐驱的女人才行!

她沉思默想许久,终是背着手,慢吞吞的回到后院去找陈策。

陈策正无聊的坐在走廊栏杆上,等着随从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走人,见着她缓步过来,眉头一挑,硬是培养出来的沉稳持重家主气息被本性的活跃搀和着,很是矛盾又很是坦诚直接无比,“决定跟我走?”

她站定他面前,看着他随意的坐姿,“我和你走吧,不过我要告之陛下我并没有危险。”她的被俘消息一旦传出,她很怕皇帝会暴怒立刻下令屠掉南疆境内所有陈姓之人。

他无所谓的点头,“只要不阻碍我出行就好。”

他半点儿也没有自己是个被抓到就要斩立决的罪犯头子的自知之明。她略带稀奇的研究了他一下,斟酌了下语言,“你不怕被抓到?”

他耸肩,“陈家不是给你们随便处置了嘛,我本人又没有逆反的心和能力。”弯起个笑,他直起身,低头瞧她,“我名唤蓝策,是一名四处游历的学者。”轻松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换了个彻底。

她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弄到新的户籍,瞧他还真不像是个想自己坐皇帝的,尽管策划把自己仇人弄死的手段带来比较恶劣的后果,也不能否认他的确没有伤害她,也并不想对她有什么不利。

“什么时候出发。”她也不再废话,“而且信使呢?”

他歪着脑袋瞧着她,一笑:“你把书信写完我们就走。”

蓝策说到做到,她的书信一上了封泥交到信使手中,两人便一前一后搭乘着外表简朴内在舒适的马车,在十数个侍从伴随下,跟出远门似的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南疆小镇。

暂时更名叫蓝九娘的刘旎无语的瞪着手里的户籍,这办事效率,她才随意定了个名字,他居然在出行的半路上,就能使唤人加急把有官印的户籍给办理并且送了过来。脑子一转,这样雷厉风行的方式和手段……

13-3









而在南疆偏南的某个城内。

南疆陈家所有宗族的人一个个被绑着跪在陈家家庙前的空地上,每隔半个时辰,斩杀一人,尸体堆成了小坡,面部表情惊惧的头颅到处乱滚,血流遍布满地,甚至填满了石砖铺砌的地面缝隙。浓郁得令人做呕的血腥味掩盖了一切味道,在空气中流窜。

端坐在众人面前的皇帝容颜森冷,安静的等待着四处消息打探的回复,完全无视面前堆积的一具具头首分离的尸体及恐惧缩成一大团的陈家人。

离殇离逝垂头恭敬候在他身后。

他面前唯一尚未曾流淌了一地完整血的地方则绑着全身黑甲的玄鳞甲卫士,正由着其他侍卫执行着杖刑,一板子一板子扎扎实实的拍下去,飞溅的除了血液还有碎肉,显然也有一段时间了。

死寂的空间里只有那长板入肉的沉重拍击声,凌乱、可怕。

可没有人敢停手,看皇帝阴霾的气势,之前他轻飘飘的一个字:“打。”显然要的就是死的效果。

边上是另一片带伤的玄鳞甲卫士,伏跪着,有的伤口淌着血,有的满脸满身的污渍,可没有人被包扎,每个人身边的地上还有着带血的兵刃,显然是直接从战场上下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一夜?刘邰眨了眨干涩的眼,接过离殇递上的热水喝了几口,直起了快坐得僵硬了的身,缓慢的走了几步路,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陈家家庙一眼,黑眸凛若冰霜。

离逝低声道:“陛下,稍稍歇息一下可好。”

自从皇帝快马加鞭赶到南疆,发现靖王竟然被陈家家主捉走了,下落不明后,整个人冷静无比的找到陈家家庙,就摆了张坐榻在家庙门口开始杀人。

余温、大域、路飞他们现在正在满南疆找刘旎。

陈家全家上下男女老少加上出嫁的和旁支千数人全部抓获,完全就是公开处斩,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不交出靖王,陈家全家全部陪葬。

可,无论陈家死了多少人,那个连同靖王一同失踪的陈策也根本没有露过半张脸,他们只能一直等着。

然后,皇帝发现,他当初下令玄鳞甲全员去保护靖王的命令并未得到完整执行,玄鳞甲私下留了一半在皇帝身边,一半去了靖王身边,导致不敌对手,靖王被虏。

好吧,对着战斗归来的玄鳞甲,另一半私留的全部被捆了按倒揍。直接揍到现在都没声儿了,行刑的侍卫也半点不敢手软和停下。

就连离殇、离逝都不敢求情,作为皇帝身边的最近的人,怎么会不明白靖王对皇帝到底有多重要。玄鳞甲自己作死表错忠心的态,只能说蠢到家。

现在只求靖王快点被找到,多少有个下落什么的,好让皇帝能够闭眼休息下。自长安出发急行至现在,他都好几日没有睡个完整觉,抵达陈家家庙后,更是连步都没有再挪开,看样子是不杀光陈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刘邰偏头冷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离殇离逝将头深深的低下去,也不再敢开口。

远远的,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过来,被远处的侍卫拦住,很快的,一封密信被迅速送了过来。离殇接过,在瞧见上面熟悉的字体后,心一提,立即双手将信递给刘邰,“陛下。”

刘邰只一眼就把信抢了过去,扯掉缚绳也不管封泥的直接打开。

漂亮的汉隶让他紧张又急切,寥寥数语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写的每到一地便会传回书信的承诺,让他觉得肩膀的僵直都松懈下来。将信递给离逝,“派人跟着。”一封信可以提供的线索很多,漏洞也太多,他必须确定无误才能真正的放心。

至于,她的暂时远行……就作为是淘气的外出游玩吧。

她还活得好好的消息让他紧绷的心情得到了松懈,可她的自择游历却让他自责,肯定是他不够好,她才没有选择立即回到他身边。

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南疆陈氏九族诛灭。

不日,皇帝秘密回朝,靖王留守南疆。

长安城里日日咬着手帕等候的群臣看到皇帝半根毫毛不少的归来都松了老大一口气,尽管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也让大伙儿不再纠结什么。

靖王驻守南疆?没问题,全体举手同意啊,那种对皇帝会产生严重影响的人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最好一辈子不要回来了!

很快的,所有的朝臣都一洗以上的想法。

因为,独自回来的皇帝情绪再度阴沉不定,完全没有甘泉宫那时的和蔼可亲,简直就是喜怒无常,而且全身心的都投入到如何更好的发展国家上去了。

一道道政令以着让人眼花的速度发出来。

完全没有以往让大家都比较舒服的按部就班,而是疾风骤雨般,管你们在想什么,他皇帝决定了,就即刻要求执行下去。执行不下去?简单,直接调兵武力镇压,谁敢不有意见?谁敢动作慢半拍?

两年时间比打仗还可怕。

一、水利工程大动,黄河水道挖掘得深之又深,河堤筑得稳之又牢固,长江那边也修筑得不亦乐乎。

二、与民休息政策,建立制度、招贤纳士、劝民归乡务农、减轻田赋、实行压抑商贾。还有贵粟政策的政策,即人民可用粮食买爵位,也可以用粮食赎罪。国家的粮食多了可以减轻租赋;商人要向农民买粮食,粮食的价格也会提高。这样国家有粮食,富人有爵位农民有钱国家也就可以长治久安了。

三、消灭异姓王、分封同姓王。

四、宽俭政策。

五、皇帝还抽空跑出去打了个仗,平定七国之乱。

六、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七、实行察举制度,在这个制度下,皇帝通过策问和考试,可以在较大范围内按自己的意旨选择称职的官吏。

八、削弱丞相的权力,设立十三州刺史以加强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加强中央的军权,颁行“推恩令”限制和削弱地方割据集团的力量。

九、派外使通西域加强中外交流合作,集中财政。

等等等等,现在不但是长安的朝臣,连各地的朝廷官员都半夜咬着被子嘤嘤哭泣,这样要命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到头吖吖!要改革是好事,国家富强也是好事,可要不要这么赶啊?这样是要人命的,知道不?过劳是会死的吖吖!

全国的学者们盛赞当局形势是“衣食滋殖”,“刑罚罕用”,“天下宴然”。

被赞誉的皇帝端着两年没有露出过笑颜的冰冷俊脸冷哼一声,继续废寝忘食的置身折腾国(群)家(臣)去了,简直就是发奋忘食夜以继日兢兢业业宵衣旰食焚膏继晷得令人发指。

连续两年,长安官宦家居然罕少有新生儿出生。

这么大强度的工作量下,所有饱受摧残的官员都是回家后倒头就睡,身心俱疲,哪还有精气神去制造后代。寥寥无几制造出后代的,都在洗三礼一过,立刻被派往边远贫困地区,任务是改善当地经济状况……

不行了,大家抱头痛哭,对视着彼此都消瘦了一大圈的身材,泪汪汪的抱着必死的决心,决定自救。这样下去,国家是富强了,他们也没机会享受努力得来的成果了,死都死了,后代也没有了,国家再富裕与他们有何关系啊!

于是,群臣联名上书皇帝,语气谆谆煽诱:两年前不是还有好几个小妾没娶吗?您就稍微放自己一个假,同时纳进宫左拥右抱吧,适当的享受美色可是有利身心健康的哦~

然后,这群惹是生非的家伙就被皇帝毫不留情的打板子了……

刘旎,就是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下,回到了长安。

13-4









在外两年,她亲眼目睹了国家大刀阔斧的变迁,许多陈年积压的污垢被翻出来重见天日,然后速度的被洗刷去,许多地方的人民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一开始的确四处怨声连天,可在军队出动的压迫下,每个人都噤声夹着尾巴做事,逐渐的,伴随着利民的政策推行,四处悄然而起的是对皇帝的赞颂,勤政为民励精图治尧舜与为,那些勤(被)恳(迫)的官员们也很受拥戴,广阔无垠的疆土上,处处欣欣向荣片片繁荣昌盛。

皇兄很努力,她心儿酸软,只能加快自己的步伐,游历中学习,旅行中充实自己,拜访四处的大家,寻觅传说的隐士,考察各地风土人情状况。

蓝策跟着她,一路都在抱怨自己成为了免费劳动力,被她驱使得团团转,不是这里动员商贾捐钱献力,就是那里扶助贫民支持朝廷,钱花得大手大脚的,却没有收入!为了这个女人,他快破产了!

散财童子竟然还没有自知之明,很茫然的看着他,直到他将账本递过来一页页翻过,才羞赧的说回长安一定会全额补偿他的。什么话啊!他是朝廷一级通缉犯啊,就算换了户籍,这么大咧咧的跑到长安里面等着被抓是几个意思?!

可是他还是陪着她回长安了,真不知道为什么,早知道这样,当初他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虏她做什么啊,为自己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伪装成学者的蓝策和着族妹蓝九娘凭着官方户籍大喇喇的进入长安。

繁华昌盛的集中体现点长安让蓝策几乎是目瞪口呆,就算全国四处都差不多转了一圈,富饶的地方也去过不少,可这样雄壮规模的城市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十分有冲击性,无论是治安、清洁、经济、文化、政治都是超脱他所预计的。

站在宽阔笔直绿树成荫的主街道上,举目望去似乎是毫无尽头的商铺楼阁,八街十陌十二座雄伟的城门,宫殿、官署、武库,商业区东三市西六市,手工业区,居民坊,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如同流水又十分有秩序的从不同的城门进出着,人多得无法回头,车多得无法转弯,一切都让人震撼万分,也同样激动无比!

帝国的强悍由此可窥见一斑。

坐在车内的刘旎自车窗帘子偶尔扬起的缝隙中看到熟悉的景象,微微的弯起一个笑,光想着,自己和着皇兄正同样呼吸着长安的空气,就觉得好幸福。离开了两年,只会对刘邰愈加留恋思念,回想一下自己这两年的心得和学习,多少应该可以让皇兄惊讶而骄傲吧。

她很努力,在皇兄努力的同时,她也在积极的充实自己呢。

马车半晌不动让她总算是发现不对劲,掀开门帘,望向前方的蓝策,依旧痴呆的他让她愣了愣,忽然才意识到长安对于首次到来的人会造成多大的冲击。一笑,扶了扶锥帽,她朝着马车边跟随的侍从道:“唤蓝兄过来。”虽然户籍上是以兄妹相称,可她的阿兄只有一人,实在对别的男人喊不出口。

侍从自拥挤的人流中把蓝策给拉了过来。

蓝策满脸完全不掩饰的震惊和兴奋,瞧着她,咧出好大的笑容:“长安真是太了不起了!”他还以为自己见识够多了,结果还是井底之蛙,“你是怎么舍得这么厉害的地方跟我走的?”

……她无语半晌,相处了两年,蓝策大概因大仇已报,逐渐显露的天性让人哭笑不得,竟然是那种直接又坦诚的活泼性子,真不知道被陈家收为养子后,受了多少磨难才活下来。

“先去拿钱吧。”她记着欠他的钱财和人情。

“好。”他也不反对,“我要在这里住个半年,好好看看长安。”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连长安都不曾仔细了解过,还谈什么游历,他实在是一名太肤浅的学者了。

她熟悉的指着路,可在拥堵的长安城内,还是花费了接近半个多时辰才抵达长安城内中部的贵族宅第坊,路上蓝策索性不骑马了,坐到马车外,听刘旎大致介绍了下长安的布局。

长安城有十二座城门和八条主要街道。城内的宫殿、贵族宅第、官署和宗庙等建筑约占全城面积的三分之二。宫殿集中在城市的中部和南部。居民区分布在城北,划分为160个“闾里“。市场在城市的西北角上,称为“长安九市”。

蓝策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九娘,为了省钱,我就住你家靖王府可好?”听起来这长安有得逛了,把钱都用去住宿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她失笑,“好。”才说完,马车就停在了往昔的靖王府前,她把手搭上了伺候的女仆下车,面对着深巷华丽的宅院,突然顿住了脚步。

蓝策同样没有往前贸然前行,只是将视线在靖王府门口站着的士兵和刘旎间移动,“九娘?”这个不是她家吗?请问,那大门上显而易见的封条是什么?

她额上滑下豆大的冷汗,突然想起,她大婚中毒后,就被搬到上林苑去住了,接下来是甘泉宫,然后就跑出去治水、打仗……原来再次回来的惊喜是发现她家被抄了?她无家可归了?

靖王府门口士兵显然是羽林军的,很是警觉的瞪着他们一行。

她默默的又上了车,指挥方向去找余温他们,跑到天黑了,发现那三个都还在南疆协助“靖王”整顿军务,数年内估计是回不来的。

……

蓝策托腮坐在刘旎挑选的一家酒楼的二楼临窗包厢的坐榻上,哗啦啦翻着自从刘旎加入了他的远行后的账本,语调哀怨无比:“我的银两只够撑三天了,九娘。”他一向随心所欲,也不喜欢委屈自己,就算是出行,也保证三辆马车,十二个随从,加上刘旎后,还多了两名侍女……都是钱啊!

取掉锥帽的刘旎正坐他对面,捧着茶杯微微转动,抿着微烫的水,漂亮的大眼四处看着,没太敢告诉他,这家酒楼号称长安第一酒楼,他的钱八成连一餐都撑不过。这里是长安最豪华的酒楼,非达官贵人不敢入内,她选择这里,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熟人可以借个钱。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把勤政廉洁抓得太好,现在都入夜了,饭点都过了,都没见到几个官员,偶有几名,还是明显偕同家人的。恩恩,她刚才为了招待蓝策,点了不少长安特色菜肴,都是很贵很贵的那种……

蓝策看了帐单后会不会宰了她?

这么想一下,有点心虚,干脆直起身,到栏杆处往外看去。

长安的夜景灯火辉煌,人潮较白日偏少了许多,如今会在街市上出现的,除掉白日里出城农作的居民外,便是不少贵族的家眷外出游玩。街道空旷了不少,游人都沿着树下店铺檐下闲逛。

她微微弯出笑容,这么熟悉的景色,这么熟悉的城市,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着家的味道,她回家了呢!

背后蓝策还在碎碎念着今后的开支。

她哑然而笑,准备思考一下,要是被店家发现他们吃霸王餐,该怎么解决。

远远的,传来急促轰鸣的马蹄声,十数骑矫健的身影由远急奔上前,叫她浅浅的挑了眉,什么时候,长安城的商业区内允许这般无礼的骑行了?尚未来得及思索,那领头的高头大马上的魁梧身影叫她心漏跳了一拍,不由自主的捉住了胸口的衣襟,上半身也微微的往栏杆外倾了倾。

那十几个人以着飞快的速度奔腾而至,又整齐划一的在酒楼下勒马停下步伐,马儿高跃前蹄嘶鸣,吓到不少路人,可没人在乎。

首骑的英俊男人急切的仰起头,想要找寻一番,却正好对上那同样满是渴求的姣美面孔,愣愣的看着,仿佛看到天荒地老了,才想起来什么的,翻身下马,缰绳一丢,便快步迈进酒楼。

楼下的骚动让蓝策好奇的撑起身也来到栏杆往下看,瞧着底下的马匹好奇的一笑:“咦,长安准许商业区骑行?”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刘旎已经转身往包厢门奔去。

“恩?”蓝策纳闷的转身。

正对上包厢门被人一脚自外踹开,高大英挺的男人大步跨入,双臂蓦然张开,正好一把接住扑上去刘旎,两个人连停顿都没有,那男人打横着一把抱起刘旎就往外走去,瞬间没了人影。

待蓝策听到纵马声,迟钝的回身去看,只瞧见一路疾驰而去的数马背影。

“搞……什么?”他的欠债人就这么被人……接走了?那他的钱怎么办?

13-5









十数骑以着飞快的速度横穿长安,直接从被喝令急急敞开的汉宫宫门不减速的直弛而入,扣除掉前三匹骏马的直抵未央宫,其余骑手皆在半途减速下马归位。

而第一匹马上的男人则直接纵马停在了未央宫宫门,矫健的跃下马,强健的手臂一把抱下马上的娇人儿,大步蹬上宽阔高长的白玉阶梯,快步的穿过大殿往后殿而去。

正殿内所有的侍从都被后追上来的两个人给全部挥退,任由着前面那对壁人迈入寝殿,再重重的将门踢上。

一把将怀里的娇小人儿丢shangchuang榻,男人紧追着扑上前,借着床榻边的轱辘灯贪婪的看着被自己捧住的小脸,丝毫不愿意错过分毫。

她乖乖的被端着脸,双手完全不羞涩的同样抱紧男人的腰身,太久了,感觉像是一辈子没有见到他。可是还没有看够,就被男人倾下脸,凶狠的吻住。

唇舌抵死纠缠,他的吻凶悍迫切,在她配合的张开的小嘴内肆意的游弋,勾勒着她的唇腔,纠缠着甜蜜的小舌,还前暴躁的前后冲刺着,暗示着他即将想对她做的事。

她往上想要揽住他的脖子,却被他不耐的一手擒住她双腕,整个人也被吻倒在床榻上,他另一只手则完全没有耐心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在发现只能拽开她的腰带,却因缠绕的方式无法更好的一气脱掉,索性大掌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把松开的裙摆顺势推腰间,再将她的裤子直接褪到膝盖。

她完全乖顺合作的抬高小屁股,甚至在他不耐的扯他自己裤带的时候,双腿主动踢掉了碍事的裤子,再全然的敞开,缠上他结实的劲腰。

一直缠吻的他自喉咙内发出几声笑,松开她被吮得发麻的舌头,移到她耳边吸舔着那小小的耳垂,聆听着她同样急促的呼吸,沙哑紧绷道:“玖儿,忍一下。”

她感觉他伸手到枕头下摸索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清脆的坠地了什么小物件,随后便是他捧住她的臀儿,庞大的肉刃残忍的将她完全的劈开去。

她哑哑的痛叫出来,被按在头顶上方的双手揪紧了皱乱的床单,全身疼得都绷紧了去,尤其是被他强迫撑开的那一处,绞痛绞痛的,弹跳鼓噪得一阵阵的,就像是彼此的心跳搀杂了一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抽出去一会儿,又狠狠的凿进她的身体,艰难却硬是长驱直入顶到她花蕊的最娇嫩处。

她被冲击得几乎岔气,被他俯下身,渡了好几口气才缓上来。

高高的颧骨上带着绯红,他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一手用力扣着她双腕,一手用力将她的臀儿紧紧抵在他胯下,“玖儿……”嘎哑的嗓音醇厚颤抖,他咬着她耳下柔软雪白的肌肤,“我好疼,你放松点……”

她双眼都蒙胧了去,仰着头无助的喘着气,“我、我也疼,阿兄……”双腿哆哆嗦嗦的,要不是被他托着臀,估计早就瘫软下去了。

他嘶嘶的抽着息,“太紧了,玖儿,放松,我动不了,夹着疼……”

她闭了闭眼,终是放弃的低嚷起来:“松不了,好痛!”他那么大,还那么突然的刺进来,怎么可能还放松得了啊。

他悬在她上方定了定,缓慢的将自己全部从她身体内抽出去,在她被那种诡异的推挤滑出感弄得全身抖了抖后,将雄伟的身子往下移,呼吸喷洒在她依旧光洁的阴部。并不给她时间,而是直接张嘴hangzhu了她敏感的小yingdi。

她呼吸一窒,后腰弓起来,“不、不行……”一开始就这么刺激,她受不了,大脑迅速的昏沉,身体却不接受这么直接的挑逗,小屁股扭着想要躲避却被掌握得牢牢的,敞开着任他肆虐。

发现她的反应并不是全然的欢愉,他松开那嘬着的小花蒂,往下舔向那被擦红了的花瓣和颤栗的xiaoxue。yinmi又香甜的滋味种带着股奇异的油腻味道,他没理会,伸了舌就往那花瓣间隐藏的肉缝钻去,想要尽快逗得她动情,好接受他的彻底进入。

她捉着被褥,腰儿一拱一拱的怎么也逃不开那入侵的肉物,知道那是他的舌,这让她害羞得一塌糊涂,随着他舌头的舔噬弹动,酥麻涌上,逐渐安抚了先前的疼痛,腰肢不由得软下来,任由他操纵着,摆到最合适他的角度,由着他去舔抚咬弄她柔软的xue儿。

小小的xue儿被舌头顶入,坚硬外包裹着柔软,强悍中带着温柔,舌尖勾弄着,牙齿轻咬着,唇舌xishun着,她后腰脊椎那儿一酸,快慰就犹如滔天海浪拍击而来,一下子让她迷失了方向,轻颤着低哼起来。

源源不断的水儿流溢,他这才重新吻上躲藏娇羞的花蒂,硬硬的小肉粒包裹得好好的,可只要他一含一吸,她就全身抖得不行,下面小缝里的水一股股的往外溢。

用拇指按压着那小硬肉旋转,他起身舔她chuanxi着的樱红唇瓣,哑声问:“想要了么?”他快爆炸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腰儿挺着,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扭动,细声细气的恩了一声,腿儿张得大大的,显然已经准备好了。

他抿直了薄唇,额头顶着她的,锁着那双雾气迷蒙的双眸,最渴求她的雄性性器顶住她被挑逗得空虚难耐的缝隙入口,缓慢的、坚定的、悍戾的往里深入。

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样硕大的圆润坚硬入侵,漆黑的双瞳微微放大,在感受到那滚烫硬实的粗长狠残的一寸寸碾过她那蠕动发痒的肉甬内部,双眸的神色不由得涣散起来,太、太舒服了,自头顶到脚尖的快慰穿刺过每一个毛孔,随着他的深入,她却在被安抚的同时异样的更加饥渴,被摩擦舒畅后愈加瘙痒难受。

在他沉重的凿入她的蕊心,圆硕的顶端碾压着她稚嫩敏感的脂儿,她绷紧了脚趾头,舒畅又哀哀叫起来,“阿兄、阿兄……”

他下颌咬紧,闭眼享受着被她绞得快要断掉,吸得快要爆发,箍得快要疼痛了去的消魂快慰,被套牢的大半段性器一颤一颤的,尖锐的快感自脊椎流窜过整片后背再猛然袭击全身,他皱眉痛苦畅快的闷哼了一声,射了。

滚烫的浓稠填满着她娇嫩的身躯,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完全克制不住那种饱胀感,而且要命的是,他边射还边缓慢的往外抽,将浓浊的jingye填了她一路,最后全部抽出去,滚烫的布满了她整个发痒的阴部。

她颤着,躺着,感受着身上的衣服被扯着,掀开水汪汪的眼儿,见chiluo裸的他正在脱她的衣服,俊美非凡的脸上满是专注,没有笑容,仿佛是在完成一项最为严谨的任务。

她抬着腰配合他将身上的深衣一圈圈解开,再拱背褪掉亵衣报腹,chiluo妖美的躺在他眼前,让他痴迷沉醉得呼吸沉重,眼儿发红。

执起她的手亲吻,他紧紧盯着她,沙声轻问:“玖儿,你准备好了么?”

她不解的眯了眯眼,为他掠夺和誓在必得的凶狠目光脸儿羞红:“什么?”

薄薄的唇扯出野蛮的笑容,浑厚低沉轻缓:“准备被我cao死。”

14-1









第十四章

她被他的宣言弄得心跳紊乱,全身都泛起了红。

可他却像什么也没说过似的,垂下眼,双手对她那对饱满圆润的rufang又揉又捏的,满意沉醉:“很大,吾很喜欢。”而且嫩得要命,稍微用点力,暗红的指痕就印在雪白的nenru上,红白交叠刺激着他的神经,诱引着他肆虐的yuwang。

而她显然是喜欢被他抚摸roucuo的,俏脸火红,带着方才欢爱后的余韵,整个人全身都染着美丽的潮红,浑身的馨香已经被他的味道所霸道粘染,散发着浓郁的男人jingye味。他着迷的呼吸着,垂眸看着,恨不得用精水儿浇满她全身,喂满她所有的小嘴,让她饱饱的,由内至外都浸yin他的气味。

拇指顶弄那翘起来的粉嫩rutou,他瞧着那可爱的两粒小肉球,忽然想起被他jingye覆盖的yingdi,暗自决定一会儿也要把这两粒小家伙用jingye好好喂一下。双指搓弄带出她愉悦的轻吟,他弓下魁梧的身躯,对着嫩红的小东西呵口气,瞧那白白红红的ru儿上敏感泛起的小疙瘩,笑哼一声,张唇吸入嘴里。

很用力,用力得她感觉自己的shuanru要爆出汁液,高高拱起腰,她抱着他的脑袋shenyin,又疼又爽,胸口迅速堆积起巨大的快慰,盘旋着要在那两颗小rutou的尖端窜出去般,憋着鼓胀着,寻找不到发泄的口儿,只好全部盘积着坠向小腹的下方。

依旧在缓慢抽搐的mixue儿一下就饥饿起来,欲流的冲刷只引得那深处更加难耐的收缩,不自觉的扭着腰儿,小腹收紧,想要吞咽什么,想要被彪悍的撑开,想要被重重的碾压,想要被暴虐的玩弄,直至玩坏去都不在乎……

只要是他。

揪紧他后脑的发,她嘤咛着在他唇中抖动,“阿兄。”另一只小手朝着那酥痒的地儿悄悄的摸去,却被一把禁锢住。

“乱摸什么呢。”他放开被吸得嫣红欲滴的rutou,低头看向她一起一伏的小腹,“那儿是我的,只有我能动。”动作强悍的将她的手一扯,整个人翻过去,大掌毫不客气的拍上嫩臀,迅速绯红的巴掌印让黑眸一眯,几丝残虐涌出。

“往后翘。”他捞起她的细腰,看到她竟然自觉的往后摆动时,略惊讶的挑了挑眉,“玖儿在找什么?”握住自己的巨大,粗硬的圆头上下搓过被糊满了jingye的细缝,“找阿兄的yingjin吗?”

她的头发全部垂到左肩前去,露出的右耳鲜红得要滴血了,纤美的上半身曲趴在床榻上,像个乖巧的小动物一样,直引得他深藏的暴虐冒头。

哼哼几声,她被那硬实的滚烫擦得实在是舒服,可就在他询问的时候,她酥麻的xue儿一空,孤单可怜的失去了慰藉,才才得到甜头让她难受极了,泪汪汪的扭过头来望他,“阿兄,给我。”

“要什么?”他唇线抿直,残忍冰冷,大手倒是握着她软弹的双臀,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挲。

漂亮的眼眸水光氤氲,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色有多让他失控,只是那么柔柔的乖乖的瞅着他,“要阿兄……”小唇张了张,却开不了口说那羞耻的词语。

他逼着自己平缓下呼吸,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样,游刃有余的捏玩着她的翘臀,“不会说?阿兄教你?”

她羞得要疯了,“阿兄,不要嘛。”

他垂着长睫瞧她红得惹人脸爱的小脸,“不说也可以,那阿兄玩别的了。”总是会有机会让那嫣红的小嘴吐出令人兴奋的yin词荡语的,不差这一刻。抚摸着娇嫩的臀儿,他在她不解的目光下,高高抬起手,一巴掌拍在jiaotun上。

她低叫一声,臀儿一缩,明明是疼的,却涌出奇异的快慰,有点瞢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摩挲着那掌印,哑哑道:“玖儿喜欢被打屁股?”小臀儿哆嗦得好可爱。

她呜咽一声,羞愤的低头埋下去,再也不想理他了。

他沉沉哑哑的笑一声,又是一掌扇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臀儿火辣辣的烧起来,可贯穿着痛觉的却是更加疯狂的收缩,连她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面那rouxue儿正不断的流着水液,矛盾的感触交织,只引发得她愈加空虚难受。

他温热的掌心安抚着她被打疼的地方,待她舒服的轻哼时,他继续控制力道的拍击在同一个地方,一下子,带着快乐的疼痛让她哭泣起来,扭着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抚慰好了她发烫的臀,没有再欺负她,手指顺着臀缝滑入她双腿间,“将阿兄射给你的jingye都冲出来了呀。”轻拍她双腿,低声哄道:“张大些,阿兄想caoni。”

她抱紧软软的枕头,低泣着:“阿兄坏……”

瞧她乖顺的将腿儿张大,他轻咬她后肩,得到她一颤,才低道:“不诱你彻底,你一会儿怎么受得住阿兄的diao?”调整她的姿势,前后挪动自己的巨大坚硬,一手捞着她下坠桃ru,一边哑声低哄道:“阿兄的diao硬吗?想不想要?”

她羞得全身都在哆嗦,被他顶住的缝隙收缩着不知是抵抗还是想吸咬,“阿兄莫说……”圆ru被强力的rounie,rutou被双指夹着,扯出强烈的快慰,也带出更深处的需求。

“不说就不操。”他咬了咬牙,天晓得他快忍得要崩溃了,她那花瓣对于他的靠近,完全是欢迎的敞开,xue嘴儿的嫩肉咬咬吮吮的,分明是极为饥渴了,根本就是在吸着他往里操。撑着身体的手臂贲出了青色经脉,他捏紧拳头,还得在羞躁的小东西耳边诱哄:“玖儿的小xue在咬我呢,真的不要?”

她崩溃的哭叫:“要,我要!”

“要什么?”他缓慢的直起身躯,双掌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她死闭着眼,不管不顾的哭道:“要阿兄的硬diao……啊!”

他胜利的低吼,咆哮的悍然冲入,火烫的肉刃冲开紧密粘合的肉缝,借着里面剩余的jingye做润滑,深深的捣入大半茎身,享受那几乎是痛楚的死死的绞住,强力xishun,“好棒!”低吼,他不再控制自己,连连深捣,短浅的抽出即刻狠戾的扎入,一点儿缝隙也不放过,所有的嫩肉都要接受他的入侵,欢迎的他的碾压扩张撞击戳刺捣弄。

细腰上很快布上了暗红的指纹,巨大的头部扩充撑开深插,紧窒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而她saoxue里的肉儿在他戳撞的时候还顽皮的捣乱,含着他嘬,咬着他绞,让他每一个移动都得尽最大的力气,才能摆脱那淘气的小嘴的紧密跟随xishun,冲到花蕊内那几乎是无法撼动的入口,才能让那些蠕动的xue肉松软一点,乖媚许多。

“受不了了……”她低低哭泣,上半身都瘫软了去,下半身若不是他提着她的腰,根本无法再承受这样的快感和强力的撞击,“好、好酸……”她的小肚子快爆炸了,强悍的快慰堆积在小腹,一阵阵自全身的感知末梢集中起来,她被连连深捣的地方就快要受不了,再也无法绷住了,要迸裂,要喷发,要流泻!

他发现了那密合底端的松动,即使她突然绞得他快发疯,他也知道,她的宫口快打开了,咬紧牙关,强忍住被咬得快发泄的冲动,他悍然耸动劲腰,“妖精……”闷哼着,使尽全力的冲进去,再冲进去。

浪潮般的高氵朝扑来,身体内紧紧吻合的某个口子被蓦然顶开,她的尖叫一下失了声,眼前一阵花白,身躯全然的松垮了去,却在那快慰的巅峰又再度受到了要命的撞击,庞大饱涨的硬物彻底的捣进她小腹内,卡在那酸涨的肉环上,碾入她稚嫩的子宫。

她全身抽搐得痉挛了去。

他无论如何绷紧了全身想抵抗住那可怕的吸力,想要再延长自己的快慰都无法办到,最后只能在双重包裹的xishun下颓然放弃,嘶吼着射了。

在缓过神后,他侧躺下,将她的大腿往外撑一下,利用身高的优势,将她抱好,让自己更好的挤在她xue儿深处,大掌慢慢抚摸着她硬硬的小腹,知道那里面是被他堵住无法泻出的yin液和他射入的jingye。

勾出一个笑,他亲她发顶,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圆挺的rufang,“玖儿?”

她显然快慰得小死过去。

他轻笑一声,为难的感觉一下自己被她咬得死死的硬挺巨大,怎么办,两年多的分量,就两次是完全无法满足的呀。

而且他非常确定这两年隐忍的难耐渴求是一定要她清醒的承受的。

享受着她致命的吮咬,他只能暂时妥协,搂着她一同睡去,顺便养精蓄锐一番,好明日再战。

14-2









刘旎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深刻的学习到了男人的yuwang有多执着可怕。

这五天,她是不被允许穿任何下裳或者裤子的,以方便随时被刘邰插入。每晚被插着昏迷过去是正常,醒来一定会被晨勃的男人再度弄得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他去上朝了,她才得以好好休息,可他这几天对于上朝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绝不逗留书房,朝会一结束立刻回来把她弄醒把她弄崩溃,把她弄得高氵朝连连,最后弄得她昏迷。

他亲自帮她挑选衣物,亲自帮她着装,亲自帮她梳洗,亲自帮她清洗,亲自伺候她一切事情。

他亲吻她全身,温柔爱语,低喃诱哄,告诉她他这两年所有狂野biantai的想望,所有幻想对她做过的事情,让她快慰,让她疼痛,让她高氵朝,让她崩溃,让她彻底再也无法离开他。

yin词浪语算什么,邪恶的亵玩又算什么,他要的是完整的她,要的是她全然的雌伏,要的是这样的她让他臣服让他迷醉让他痴恋让他无法自拔。

他已然疯狂,也会带着她一起疯狂下去。

总算,当刘邰餍足,刘旎已经被滋润得全身肌肤粉红着透着美丽的光泽,惹得帮她穿衣的刘邰忍不住又缠缠绵绵的吻了一遍,才勉强收手。

被调教了那么多天,他随便的亲吻就能引得她全身酥软,眼儿妩媚如丝的瞟他,她红着脸被抱起往外走去用早膳,“阿兄,我能走。”他这几天就没让她下过地,和心爱的娃娃一样,一直的抱着她来去的。

他轻笑,抱着她坐入坐榻,拿过筷子喂她,“让吾再抱抱,吾实在思念你。”

她横坐在他腿上,即便确定了他不会再任意妄为,可还是羞着小脸,之前荒诞fangdang的几日完全超脱她的想像,害她无论在寝殿的任何角落都有与他翻云覆雨的回忆。

也取过碗筷,她也喂着他,互相喂食得好不甜蜜。

他咽下食物,“玖儿说说这两年去了哪里?”尽管一直有着来信,也有暗卫的一路跟随的汇报,他还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她的旅程。

她瞄他,“肯听了?”野兽般折腾了她那么久,她之前本想和他好好的说说话,当然也是想找个chuanxi的空间,都被他打断,专心致志的行那填满yuwang之事。

他浅笑,高深莫测的看着她,“玖儿不说也是可以的。”抬了抬被她压坐的大腿。

“我说我说!”她连忙低嚷,脸皮薄得红透透,看他洋洋得意的笑,忍不住去掐他腰间的软肉,总不能老借着这两年说事呀!坏蛋。

他心情极好的笑。

她咳嗽一声,刚琢磨着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啊,我把蓝策忘记了!”

他无语的看着她明知故问道:“谁?”

她斜睨他,“你名义上的大舅子。”

他笑得有点狰狞,“你唯一的兄长是我。”

她笑眯眯的摇着脑袋:“现在我的户籍名是蓝九娘。”

他不说话了,挑着剑眉瞧着她的得意洋洋:“蓝九娘。”略加思索,“他的身份是学者是吧,聘他去太学讲学。”

她脑子跟着转得很快,一抹欣喜窜出,“皇兄……”

他笑容满面,放下碗筷,捧起她的小脸细细啄吻,“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恩恩。”揽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快乐得尽哭泣,终是苦尽甘来了吗?

当然,被关押在官府里的蓝策被提到他们面前时,刘旎忽然有点心虚起来。

蓝策面无表情的眯眼瞪瞪瞪,然后在皇帝陛下的一个冷眼下乖乖的低下脑袋行了个礼。

皇帝也不废话,直接点了他做太学的经师。

蓝策张了张嘴,被皇帝强悍的气魄压得说不出话,只好继续哀怨的瞪瞪瞪边上的刘旎。

刘旎只好安抚一笑:“蓝兄莫急,钱财会马上给你的。”

蓝策还以完全怀疑的表情。

一边小侍从送上来官服和宅第,加上一定量的金锭。

尽管离被洒掉的巨额还有不少差距,可蓝策多少得到了安慰,至少有免费的房子住了,还有工作,和看起来与通缉犯截然不同的身份。

可当蓝策要离开汉宫,发现跟随着一同出来的刘旎后,完全不明白了,“你跟来干吗?”靖王殿下,皇宫不你家、皇帝不你哥吗?

戴着锥帽的刘旎轻笑一声:“户籍上我现在可是蓝家的九娘呢。”

蓝策顿时觉得自己依旧深陷恶意浓浓的泥潭。直到看到分派给他的府第,就在他曾经光临过的靖王府的隔壁,而且靖王府大门上明晃晃的大封条居然不见了,预感更加不好了……

果然,当他谨慎的去太学报道,成为里面的经师一员后,发现他迅速因为有了个迷人婉约又无比让人好奇的神秘妹子而出名。

小道消息散播的十分迅速,每日贤惠去太学给他送午膳的头戴锥帽的刘旎则受到了太学内所有男性的追捧,年纪太小和年纪太老的是好奇,年纪合适的是兴致盎然,每每近午十分,当那道优雅可人的身影出现在太学内时,太学内的雄性人类仿佛都被点燃了莫名的热情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三三两两的假借路过、或是隐藏在暗处,皆有意无意的瞄准那锥帽的白纱,异常万众一心的乞求大风的吹拂,赏赐他们被挠得痒痒的心得到哪怕一丝丝的满足。

蓝策也被热情高涨的同事们和学生们团团围绕,火速成为太学第二受欢迎之人。

半耷拉着眼皮盯着院落门口走进来的那道婀娜身影,蓝策很是无语又很想一脚把她蹬出去。他们两兄妹到底在干什么啊?他自入太学以来,就没有轻松过,时刻神经绷得死紧,因为时不时就有人窜出来询问他妹妹!

那娉娉袅袅的小女人侧头和身后的侍女小声说了些什么,一同入门来,非常优美的行了个礼,轻柔的唤了句:“兄长。”侍女们动作非常迅速的将吃食摆好。

太学午间是有提供经师们休息的院落的,大伙儿共同在一个地方用午膳和歇息,扣除掉去食堂吃大锅饭的,其余都直接在这里吃自己带来或者家人送来的午饭。

自从发现蓝策有那么个脸都不露却光看身影举动都美得不要不要的妹子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全部计来这里就着这秀色可餐的妹子下饭。

蓝策大咧咧的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女人的矫揉造作的鄙视,明明是个彪悍得比大部分男人还厉害数倍的女人,居然在两年间可以把女性的礼仪学习和发挥得淋漓尽致,脸都不用显半分的迷倒所有人……

靖王小王爷的学习和应用能力那么强,大家都知道吗?

背后马上传来不满的低估声,暴敛天物、不懂得珍惜什么什么的更加鄙视的言辞细细碎碎的响起,大家恶毒的视线恨不得把蓝策的后脑勺扎出个洞来。这么个娇弱可爱又让人心生怜爱柳夭艳影的妹子居然这么粗糙的对待,他的眼睛是瞎的吗?

忍受着被戳戳戳的目光干扰,蓝策咬着筷子,继续眯眼瞪着面前这个戴着锥帽喝着浆饮的女人,那双取杯的如柔荑的手儿,就露了那么一瞬间,便让人啧啧赞叹:真是肤色塞雪软若无骨头指如葱尖尖的举世无双……等等,为什么连他都看入迷了……

袅娜跪坐的刘旎完全看不见任何面部表情,可自她端正优雅的坐姿,和那无论前后左右360度无死角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而言,蓝策就知道待她一离开,他睡榻周围又要围满臭男人了……

他喜欢和女人睡,不喜欢被男人包围着睡啊!

他食指粘水在摆食物的小案几上写了虚伪两个字,用力表述自己不忿的心理。

她回以一声如黄莺的笑,轻轻的柔和的,不光是他,连不巧和“恰巧”路过的男人们皆心神一漾。

蓝策完败,愤恨把自己的肚子塞饱后,阴恻恻的目送那柳腰花态的女人离开,然后果不其然的被大票男人蜂拥围堵住。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连下班回家都日日被同事们热情上门拜访啊!连不是他教导的太学生们都一群群的上门讨教学问,直到宵禁才恋恋不舍离去,他发誓,他家周围已经被眼睛发绿的适龄雄性们全权包围,沐休的时候连门都难以踏出的被堵得死死的……

这算是变相的告诉他,好奇心害死猫吗?

不过,让他很好奇的是,靖王居然没有再和皇帝见过面,连私下会面也没有。根据他很阴险的猜测,八成是因为刘旎风头太盛,四处皆是雄性激素旺盛的雄性,皇帝完全没有办法掩人耳目的跑来见妹子。

话说,靖王就算是女人,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扮男人恢复靖王身份去见皇帝?

14-3









日子在蓝策郁闷的猜测下眨眼过了一个月,他家蓝九娘是如何冠绝当世也差不多传遍长安城了。他开始收到乱七八糟不认识的拜贴了……这些长安的贵族们到底是有多悠闲和爱凑热闹啊?他忽然有点思念淳朴得只剩钩心斗角和厮杀的南疆……

太学一年一度的才艺竞赛恰逢此时开始,在几乎所有男同事的盛情邀请下,蓝策不得不带着刘旎观赛,比赛期间,只要那抹风姿绰约出现在经师观赛的小楼上,参赛的男学生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神勇表现自己,而其余的男性则无比关注小楼,只盼瞧见那我见犹怜的身影。

好吧,来观赛两日,刘旎仅以着身姿就招来了无数男人的痴迷目光,和理所应当的惹来了所有女人加剧的嫉妒羡慕恨。

女人们的积怨已久,见比赛第三日那勾引人的娉婷婀娜竟然还出现,隐忍许久的妒火顿时爆发,比赛刚结束,就有着高声挑衅:“闻蓝经师携妹观赛,请问有何心得?”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叠声挑拨,更有甚至拿着今日比赛的书法项目为话题,邀请一试。

小楼上下的男人们立刻维护美人儿的全部立起,男学生们想看又舍不得小美人受委屈,经师们根本不愿这美若洛神的人儿显露出任何缺陷破坏他们对她的幻想。

蓝策眼角抽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展开?

如菜市场哄闹突然传出一声严厉的呵斥:“陛下驾到!”

纷乱截然而止,所有人趴伏下去,罕少出现太学的皇帝让大家惶然又不解,什么风将皇帝给带来这里?

高调出场的皇帝凌厉而霸道的气场震住所有人后,简单的道了句平身,便抬脚上了小楼。

随后,他身后跟随的大侍从之一出现在栏杆边清晰道:“宣蓝氏九娘书法献技。”显然是有人告诉了皇帝之前喧闹的原因。

顿时,半数喜半数忧,而随着那头戴锥帽的娉婷袅娜的人儿缓步下楼来,在场数百人鸦雀无声,紧紧盯着她的举手抬足,分毫不错。

宽袖下的纤纤玉手露出,执起准备好的毛笔,略微停顿恰似思索后,笔精墨妙笔走龙蛇,漂亮的汉隶跃然纸上,明明是女子整体书写却雄放洒脱,浑厚深沉。有视力好的学生发现,她写的竟然是太学最艰深的一篇文章。

全场万籁无声,都看着那一看就显然技压群芳的笔墨被小侍从捧上小楼。

蓝九娘亭亭玉立场中央,仪态端庄。

没一会儿,大侍从出现在栏杆边道:“好字,宣蓝氏九娘晋见。”

四下继续万籁俱寂。

隐约的,那楼上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掀起面纱来。”紧接着是一大串接连二三的倒抽气。

小楼下无论男女都心痒痒的好奇得要命啊,到底是丑得吓人,还是真如同传言那样美得绝色绝世?

答案显然是前者,因为皇帝下来了,蓝策和蓝九娘也跟着下来一起尾随离开了。

众人哗的仰头瞧小楼,胆大的学生张嘴就问楼上的经师博士们九娘容貌如何了。

每一张脸都是惊艳,捻着胡子摇头叹着什么皓质呈露翩若惊鸿的走下楼来。

大伙儿的心情复杂,果然是美人啊,不过皇帝出现了,美人也就归他了吧?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也不会再有人比他更合适采摘美人了吧?

被丢入第二辆马车的蓝策回过神来,这一个月,他被当成皇帝迎接妹子的跳板了?不过,靖王还顶着蓝九娘的名字干吗?难道说靖王的身份还得瞒着,靖王府拆掉的封条还等着刘旎扮男装收管?

啊啊啊,抓心挠肺的好奇啊!这俩兄妹之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第一辆马车内,皇帝则紧紧搂着靖王,亲得不亦乐乎。呼吸都不要了,亲个够再说,两人松开的时候,刘旎眼儿湿润大脑一片白花花的缓了好半晌。

“想不想吾?”刘邰压根舍不得放开她,上了马车就把她抱再怀里,都恨不得把她攘到身体里去嵌着,永不分离。

“想。”乖乖回答,她笑得水汪汪的眼儿弯弯的。

脸儿摩挲着脸儿,刘邰闭着眼抚摸着她曲线修美的脊背,“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都忍了几年了,他有耐心再等一段时间。

“好。”她完全相信,两年分离,她只发现一个道理,无论是否名正言顺,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他又亲亲她,心情很好,“蓝策有没有欺负你?”

她弯着笑摇头,她欺负蓝策比较多。

他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要是敢对你半分不好,我扒了他的皮。”

她只是笑,直到马车停下,被搀下马车,仰头看着这家长安城内第一酒楼,眼角跳了一下,皇兄这么护着她,到底是好呢?还是很好呢?

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蓝策一看到导致他在长安牢狱里一呆数日的熟悉酒楼,差点破口大骂起来,可皇帝压根不理他,偕着靖王径自上了酒楼,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得他跳脚,立刻决定要狂点菜,吃不穷他也要吃个够本!

皇帝众目睽睽之下勾搭了太学新经师的妹子的事比风的速度还要快的席卷了整个长安城,两人不但供乘马车,皇帝还带着美人儿去了长安第一酒楼去花天酒地半晌,宵禁前才又亲自送美人回府。

好事者恍然发现美人府第竟然在昔日靖王府隔壁,难道是思念靖王过度的表现?而根据太学里所有男性绘声绘色描述,这蓝经师的妹子仪态万方娉婷袅娜绰约多姿妍姿艳质等等等等,容貌?据说只有皇帝亲眼见过,他们边上只在那面纱落下前窥探到那白玉无暇的完美小下巴。

美,一定是美得芳泽无加出尘脱俗,否则一直对女人毫无兴趣只爱工作的皇帝竟然会破天荒的邀请妹子去酒楼约会?

第二日,群臣手持笏板遮脸,皆笑容满满,曙光啊!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大救星啊!史书上都说但凡英雄皆过不了美人关,皇帝不爱女人压根不是那么回事,缘份未到嘛,瞧瞧,祸国妖姬来了,呸呸呸,是皇帝的真爱来了啊!

只要皇帝稍微沉迷一下女色,他们还怕没有后代吗?皇帝还未有子嗣,只要皇帝努力耕耘繁殖,他们也是有机会的啊啊啊啊!

当皇帝进入正殿坐好时,面对的这群臣子们掩饰不住的各种诡异笑容,剑眉挑了挑,面色冷然的半句话不理他们。

君臣们相处了这么久,多少还是有默契的,太多直言被罚的前例,大家这次都很谨慎,先从吹捧蓝策这个经师的学识渊博开始,再赞誉蓝家家教良好。本来打算引出蓝氏九娘淑德贤惠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秀外惠中澧兰沅芷兰心蕙性之流,可皇帝忽然阴沉的下来的气势让所有人从喜悦中觉醒。

皇帝不喜欢谈论私事,尤其是女人。

恩恩,都是男人,懂的,占有欲嘛。

几个老臣捻着胡子嘿嘿笑,年轻人害羞了,八成是情窦初开嘛。

那就不聊,大家纷纷踊跃发言,恨不得拍着胸脯向皇帝保证最近的国事他们全部担了,放心大胆的谈恋爱去吧!最好迅速娶得美人归,既然是经师的妹子,品级也勉强够,当个皇后就皇后吧,迅速繁殖几个崽子出来保证刘家天下长存。

皇帝面无表情的冷眼瞪着这群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臣子们,以为要解放了?好啊,国事全担是吧?那你们就担吧。冷淡的答了句:吾知道了,众爱卿辛苦。

甩袖子走了。

留下大伙儿正殿里乐呵呵的拍手庆贺,就差吼几句唱曲跳个舞什么的抒发一下被压抑了太久的悲惨了。

跟随皇帝离开的离殇和离逝很是无语,这群大臣是没脑子吗?没了皇帝,他们岂不是更忙?

不过皇帝不管,既然得了保证,他大大方方的更衣跑出宫会靖王去。

14-4









蓝九娘在送午膳的半途被皇帝截走,太学雄性们扼腕无比,拼不过皇帝,只得默默淌泪,难得在有生之年遇见个可比拟洛神的女人啊……

午膳被送去给蓝策,而人已经和皇帝直奔长安城西的上林苑。

进入了长林苑算是进入了自己的地盘,锥帽什么的直接就被丢到马车上。

当皇帝抱着靖王下车时,离殇和离逝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大惊,立刻行礼下去:“靖王长乐无极。”

刘旎抿着笑,被小心放在地上了,才瞄了那俩精明得完全不疑其他立刻表态的大侍从,“久日未见,可好?”

“托靖王福。”两人笑容这回是真的诚意满满了,靖王回来了,皇帝应该再也不会抽风了。

刘邰从鼻子里哼了声,明确表明了刘旎的专注对象不对。

忍着笑去拉他的手,袖子下,双手交握。

皇帝这才显了笑,牵着她往前走,“想去骑马还是游湖?”兴致勃勃的向她介绍,这两年,上林苑扩建了多少,新增了多少建筑,羽林军又扩充了多少人数。

听起来,上林苑基本成为了羽林军是军事基地,还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但陆地连水上都能练兵。刘旎很不厚道的想起两年前皇帝刚开始的政策几乎每一道都伴随有军队出面震慑,这个是拿羽林军来练手用?趁机杀几个不听话的贪官和暴民?

她是很想去看看羽林军的现况,可惜皇帝不允,一副:咱俩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可以当我面提出要去看其他男人的要求?脸色配合的稍微发绿。

她忍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乖乖的被他牵着上了昆明池的船,遥远的观望了一下羽林军的驻地再遥望了一下羽林军训练的船只,就转到扶荔宫去看那些南方奇花异木去了。气候正处于初夏欲热还凉的季节,百草称得上丰茂,万物也正是花朵凋零果实初挂的时节,看起来也挺有趣的。

看到某样有趣的植物,她抬头想要刘邰一起看,却好奇的瞧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老半天,等他注意到自己了,才笑问:“皇兄在想什么?”

他低头看着她,认真回答:“这里蚊虫不少。”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瞄,在看到他宽敞衣袍下竟也难以掩饰的隆起,脸一红,“我只想和皇兄走一走而已。”

他挑了挑剑眉,表情邪恶得很,“其实抱着玖儿吾也可以走的。”

马上被带入了某个极为锻炼男人腰力的姿势,她连眼睛都不太敢看他了,“听不懂。”哼了一声,转头就往宫内走去。

刘邰轻笑着追上,牵住她的小手,粗糙的拇指按住柔软的手心打着转,语调轻缓无比:“听不懂不怕,为兄教你。”

漂亮的小脸爆红了,从一开始他就一直想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大眼儿似瞪还媚,他心儿一痒,手臂一揽,抱起她就这么亲了上去,柔软的唇,嫩嫩的舌,短促的chuanxi,他咬咬她,亲亲她,再吮一下,抱住她的大手暧昧的滑到她的翘臀,中指往那幽缝里按压了一下,顿时引来她的轻叫。

反手捉住他手腕,拼命不准他乱来,她害羞得一塌糊涂,“这里是外面。”四处都有侍从啊!

他瞧着她被舔得亮晶晶的唇瓣,歪了歪头,故作无辜:“什么?”

她恨恨的要打他,手扬了半天都只能抱住他的脖子,低头埋进他肩窝去咬他的耳垂,口吻又羞又恼:“皇兄太坏了!”

他低笑,抱着她转身就往外走去,“为兄实在难忍,玖儿便从了为兄吧。”

她低低的哼一声。

耳垂上热热的吮吸带来的舒适让他微微眯眼,弯起笑,“为兄禁了一个月的肉,玖儿心疼么?”

“完全不。”她朝他耳朵眼儿里吹气,惹得他一抖,顿时发现了好玩的,又是猛力一吹。

他啼笑皆非的一掌拍向她的小臀,“乖点儿。”拍完不忘揉一揉做为安抚:“还是玖儿喜欢为兄的打屁股?”又嫩又腻,隔着衣料都roucuo得极有手感。

她羞愤得很,“不喜欢。”

“那玖儿喜欢为兄怎么做?”他偏过头,亲昵的凑到她耳边轻道:“是要吾亲玖儿全身呢,还是摸玖儿全身?”略做思考,知道这小家伙羞得根本不想理他,自言自语得也很乐:“哦,吾知道了,玖儿最喜欢为兄的那里,对吧。上次玖儿还求呢,求为兄的硬diao。是不是一想到为兄,玖儿下面就会湿答答的张开嘴等为兄来cao?”

她被他用语言挑逗得已经羞得乱七八糟的毫无办法,只得咬牙切齿的安静装乖,一待他抱着她走入建章宫寝殿,将她放到床榻上时,立刻像兔子一样窜起来拔腿就跑。

他没料到,反射性的伸手去抓,扑了个空,不由得失笑,也不追,就这么原地笑弯了眼,深邃的眸子亮闪闪的望着她,“玖儿,来。”

她停在几步以外,任性摇头,“不要!”

看来是把她欺负得有点惨,他略微懊恼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拱起双手朝她行礼:“为兄过分了,玖儿就原谅吾吧。”

她瞠目结舌,跳脚了:“皇兄怎能如此轻易折腰?!”

他维持着礼的弯腰,却抬起头朝她眨了眨左眼,“比较起香甜可口的玖儿,这算什么,玖儿的脚趾头吾都可以舔。”

……不要脸的老东西!几乎要仰天长啸了,她竟无言以对啊!

见她涨红着那张精美过火的脸蛋就是不过来,他抿起薄唇一笑,也不催她,直起腰,慢吞吞的解自己的衣裳,极度大方的脱光光,强健威猛的裸身上是累累的肌肉,每一条曲线和弧面都反射着窗边灿烂的太阳光泽,如同天神一般,完美性感雄壮诱惑。

也不管她呆呆瞪着他的样子有多可爱,他后退一步上了床榻,侧身坐靠着被褥半躺着,结实修长的腿一曲一直,古铜魁伟全身上下唯一在视觉上引起的颜色冲击就是胯间那漆黑的毛发间突兀屹立的暗红骇人巨大茎棒。

然后,在她的注目下,他从容的张开宽大优美的右掌,从自己的颈项流畅的摸上胸膛,带着她的视线落在宽厚魁梧的胸膛上,先是在厚实的两块胸肌上摸了一圈,块状的边缘还用食指缓慢的滑过,速度突然加快的在圆褐的小ru周围转了个圈。

她口干舌燥,盯着那修美的五指,心头热热的忽然涌起强烈的嫉妒,怎么不是她去亲zimo摸看呢?皇兄一定是欢迎的吧……她还记得亲他rutou时,他会溢出低沉的shenyin,动人得要命啊。

他噙着笑凝视着她的绯红,大手抚到自己的腹肌,调皮的长指在那些方块上有节奏弹跳,再缠绕入小腹下方漆黑的曲卷毛发,勾勾转转着,简直就要绕到她心尖尖上去了。

她吞咽着,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颀长的食指尖儿顺着粗长的茎体侧面往上又滑下,他好心情的瞧着她的眼珠子的无法移动,诱哄轻道:“玖儿想不想亲手摸摸看?”

她连连点头。

他弯出个竟然极其蛊惑的笑容来,另一只手朝她勾了勾。

她就这么没志气也没什么骨气的走过去了,跪到他身前,在他好听的浑厚低笑声中,渴望的小手伸出,被他坦然豪爽的按到身上,他也就这么半坐躺着,慷慨笑道:“吾是你的了,玖儿。”

她着迷的抚摸着他硬实健壮的胸膛,厚厚的肌肉,优美的肌理,光滑的皮肤,好闻的香味,简直是爱不释手呀。

“要摸这里么?”他用指尖拨弄自己的rutou。

她有些为难,既舍不得放开他的胸肌又不愿错过那可爱的小圆点,取舍之下,只得低下头,将那小圆粒吸入唇里去含吮,双手仍留恋在他宽阔厚实的胸口。

他微微眯眼,轻吸一口气,“莫咬。”大手去解她的发髻,散下厚厚的漆黑乌发,冰凉滑顺的流淌了他一胸口,如丝般光滑。

她将他的rutou又吸又吮,另一个也不冷落,捏捏掐掐的还用拇指和食指揪着玩。

他轻哼着,后靠入堆积的柔软被褥间,享受着带刺的舒畅,时不时还得轻扯一下她的小脸,提醒她莫要又将他一个失控咬出血。

待她直起身,美丽的小脸已经染上qingyu的殷红,瞧着他的舒服被伺候,她嘟了嘟粉唇,“皇兄,我痒。”咕哝着就低头去解腰带,在他兴致满满下,将外衣和里衣脱掉,露出绣着蝶儿戏花的粉红报腹,反过手去解背后的带子。

“吾来。”他伸手温柔的握住她背住的双手,偏偏又坏得很不让她挣开去,轻轻这么一使力,将她顶着拱了腰,正好将高耸的shuanru给送到他面前。

他垂眼欣赏了下那绣功,“不错,正好两只蝶。”暧昧的朝她一笑,就这么与她对视着,慢慢张开嘴,将那蝶给咬入口中。

湿热瞬间缠绕住蝶儿后悄然挺立的rutou,她眯眼瞪他,被他轻微的一吸,腰上的力仿佛就被抽了去,软倒入他怀里,酸痒的扭起腰来。

他就这么隔着湿润丝绸xishun着她,锁着她的双眼不移开,“硬了。”松开她双腕,一手按住她的腰往前压,一手去解她的报腹绳子。

她羞红着脸低头看着他英俊的双颊是如何动作配合着rujian儿上的要命吸力,双眼氤氤氲氲的抱住他的脖子,不自觉的已经跨坐到他身上,快乐的接受他给予的快乐。

觉察到自己的裤子正在往下坠落时,她回了下神,扭头垂眼瞧见他的大手正罩在自己的翘臀上roucuo,粉嫩的臀儿一会儿就落下几个暗红的指痕,脸儿一热,低头瞧他已经换了一边咬自己的ru儿。

“皇兄。”迟疑了半晌,她才股起勇气开口。

“恩?”他对嘴里被丝绸缠绕着的小硬粒完全不愿松嘴。

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她羞红着脸勇敢的问:“你是不是又把报腹的绳子给扯成死结了?”

……

15-1









第十五章

即使是英明神武文韬武略聪明绝伦龙腾虎跃仪表非凡智勇双全气吞山河顶天立地睿智无比的皇帝陛下对于报腹细绳这种东西,也实在是莫可奈何。

当羞恼的皇帝陛下以蛮力将报腹破坏硬拽下后,瞧着那皱得惨不忍睹的布条和缠绕得一看就根本无法解开的绳线,刘旎默默的抱住刘邰,小脸俯压在他宽肩上,剧烈的抖动起来,终是忍不住,哈哈笑得无法停止。

刘邰默默的抱着她妖娆的身子,连上下摸来摸去,都没有办法让她安静下来,只得郁闷无比的搂住她倒下来,等她笑够。

大概是意识到他的懊恼,笑得眼泪都出来的靖王边用手背抹着眼睛,边轻拍皇帝安慰道:“这说明皇兄没有以别的女人来练手,表扬。”

他一点也不觉得心情好很多,抿着薄唇,腮帮子居然有点鼓。

好可爱,她用力忍笑,捧起他的脸,低头用力亲了好几下,“阿兄乖呀。”不行,又想笑了!

他怒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入柔软的被褥中,张唇吻上她,放肆的用舌头挑逗那小嫩舌,粗糙的摩擦,绕着勾引,舌尖或轻触或重擦过她唇内每一处敏感,直接一个吻就让她气喘吁吁眼儿溢水,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低头用高挺的鼻子顶她的小耳垂,“笑够了?”

“够了够了!”她连忙讨饶,心里直嘀咕他小气,难得找到可以嘲笑他的地方呀,却被他看穿了心一般,耳垂的一个重重xishun,全身都麻掉了一半,再也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摇着小腰儿拱着就往他身下那诱人的硕大硬长磨蹭。

“不给。”他冷冷拒绝,坚持对她的小耳珠又吸又咬,然后转战耳下那柔软的雪白颈项,xishun出深红的印子,引出她全身的哆嗦,也不饶过她。

她被逗弄得全身从头顶自脚尖都酸软酥麻,舒服又痒燥,双腿儿夹得紧紧的互相磨着,仿佛想掩饰那期间湿漉漉的空虚所在,又忍不住一而再的弓起腰儿去顶他直坠的巨硕硬茎,“阿兄,给玖儿嘛。”知道他最爱她求她,她软软的哀求,娇哝中满是他无法抗拒的妩媚妖冶。

“不给。”他一手按住她的一只手在两侧,倾下高大的身,张嘴亲吻上再无阻碍的shuanru,吸入一大片nenru,牙齿轻轻磨着咬,咬到她带着哭声哀求也不心软。舌头缠住硬起来的小rutou使着力去嘬,红艳艳的水灵灵的,尖锐的快慰直接贯穿她全身,带着他嘴里的小东西都颤抖起来。

“阿兄~”她娇软着唤他,嗓子都哑了许多,鼻音重重的。

他总算大发慈悲了,“要重点儿?”

她抬起修长的yutui勾住他健实的腰,暴露出湿漉漉的xue儿,当他往下一沉时,稠腻的水糊了yingjin长长的一侧,热热的滑滑的让他眼角一红,提起腰再往下冲一次。

她哀哀叫起来,弓起了小腰,另一条腿儿却也往外打开,敞出更好的角度欢迎他。

“够了吗?”他咬着她的耳垂低问。

“不够,还要。”她坦白的shenyin,快乐的要命,“就是那里,吖吖吖,阿兄。”在他沉重的捣向她花瓣间躲藏的害羞小花核时,无上的快慰随着那沉猛的力量爆发开来,让她全身僵了僵,颤栗着猛烈收缩起花xue来,以着吐出汹涌晶莹液体的方式告诉他她高氵朝的来临。

“这么多水。”他撑起身,往下一摸,满掌的汁液馥郁芬芳,浓稠若蜂蜜,淌在他掌心欲坠未坠的挂在边缘,让他光看着,就红了眼。

她边享受着高氵朝的余韵,边掀开眼睫,看到的正是他舔噬自己手掌上那些液体的景象,艳红的唇舌,透明稠腻的汁液,沾染得薄唇都亮晶晶的yin魅无比。她羞答答的抬手拉他,“不要吃啦。”

“味道很好。”他不为所动,边将自己的手掌舔干净,边垂眼瞧她,一眨也不眨的,深邃的眼眸满是浓浓的yuwang,“玖儿要为兄舔你的xue儿么?”说罢似乎觉得自己的表达有些不妥,抿了抿唇换了个说法道:“玖儿要用yinshui喂为兄么?”

如果不是全身乏力,她很想跳起来再逃一次,这两种说法是要以哪种更yindang来做比较吗?

他也不理她的瞪视,垂下长睫,用另一只手去逗她花瓣和里面肉嘟嘟的缝隙,“随便玩一下就出这么多水,是怕为兄太大进不去?”勾起那晶莹的yin汁涂抹上自己的硕大长物,“好可爱,肉肉的。”挑逗了一下花蒂就让她哆嗦,索性并起双指顶住花瓣下遮掩的细缝,转动着往里施压。

她合上双眼,配合他放松身子,小屁股还抬起来,xue儿吞吐着他的手指,里面害羞的嫩肉不知道是排斥还是xishun,层层叠叠的缠绕住他,不愿离开那粗糙的蹭动快感。

“这里好软。”他边探索边低喃,“小甜心,告诉为兄哪里最舒服。”说着手指弯曲转动着尝试按压着她嫩肉缝里的每一处,执意要找出敏感点。

“都舒服。”她轻喘着,随着他的动作一拱一拱的,双腿被推敞得很大,小腿被安置搭在他跪坐的大腿上,珍珠般的可爱脚趾蜷成一团,不自觉的挠着他的大腿。

“都舒服?那里面些呢?”他伸直双指往内戳进去。

“啊……”她猛的后仰起头,哑声轻叫起来,揪着身下的被褥,腰儿拱得老高,身体自动将自己最敏感快慰的点儿奉上他的指尖,“那里呀呀……”

略微发硬的肉块,深藏在软腻腻的嫩肉堆里,不仔细的寻找,太容易被忽略。他闭上眼记忆着位置,手指开始由缓至急的抖动起来,每一下都压着那肉块,又是蹭又是按又是戳的,手臂上的青筋突起,短促的动作加速到了极限。

她尖叫,xue儿收缩得快不行,那越来越刺激越来越强烈的锋锐随着他的手指扎入她身体,像是不断的充盈着她小腹内盘旋的yuwang,又像是一下下试探着那yuwang的表层,将它充斥得更庞大,将它彻底引爆!

蓦然,在他觉得手指被绞得一疼的瞬间,大鼓的水流自他指间撑住的空隙汹涌而出,他完全不会错过这番美景,耳边是她若春日黄莺的嘤咛,眼下是她那被高氵朝染成绯红的花xue儿的喷潮,不但没有绽放,反而锁得他手指头死死的,吮着他扯着他往里再往深处去。

他抿直了薄唇,注视着那水儿淅淅沥沥的逐渐停止喷射,才缓慢的转动手指,好让她放松抽出,她却不依的扭着小臀儿撒娇的轻哼。

忍不得一掌拍向她耸得老高的娇ru,暗红的掌印立刻染上粉嫩的rufang,虐待的视感让黑眸一眯,低声严厉道:“让我出来,否则要再打了。”

ru儿的疼痛搀杂在快慰间反是衬出了那愉悦,她眯着水眸,下意识的搂着可怜的xueru,不太明白他的瞧着他,“阿兄,莫打,疼呢。”娇滴滴的乞求完全像是要他再肆虐一番。

雪嫩泛红的ru肉被玉臂揽着,红艳艳的rujian躲藏着,却露出那带着指痕的红白ru团,妖媚蛊惑腻腻柔柔无论搓揉都是上等的感触,他突然发现,她全身上下都勾引着他,一双眼一双手完全无法顾忌。

低骂了一句,他猛的抽出手指,果然看到她竟然一副享受的眯上眼,后腰涌起一股热和绷紧,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狠狠钳住她敞开的双腿内侧,调整好骇人的硬硕,顺着她xishun的方向,就这么恶狠狠的凿了进去。

她张了张嘴,仿佛被顶得一口气哽住了。

他闷哼,咬牙抵抗着那无与伦比的紧吮,奋力深入,尽可能的让自己饥渴得疼痛的性器得到慰藉,尽可能的让所有的自己都能够被那让人窒息的密实咬住,哪怕蠕动的嫩肉变得坚韧对他撕咬绞弄,他都在所不惜,执意冲向那消魂乡。

腰臀被压制无法动弹,她就拱胸仰头摇摆着上半身来发泄突然而来几乎无法消化的快慰,“阿兄……”声音带泣,明明是呜咽的,却又满是恳求,“阿兄,再深点,不行了,啊啊啊……”最难耐痒燥的地方被狠力的捣撞住,强悍的力道瞬间让她舒畅得哭泣起来,“好舒服,阿兄,好棒!”

他舔过干燥的下唇,失望的发现自己还有一截喂不进去,“小宝贝,再张开点。”他的双手改为撑住她腿根,拇指按着花缝往两边拨,紧密缠绕着他巨茎的缝隙却怎么也不愿放松,却在他前后移动着那粗大的性茎时吮得更紧,哪怕带出的水儿都搓出了细小的泡泡。

他无奈的低叹,沙哑问道:“是不是高氵朝了才愿意将宫口打开让我进去?”

她整个人浸yin在汹涌的快乐中,恍惚的回答:“是。”

勉强扯了扯唇角,他闭了闭眼,似笑似叹,“还能怎么办呢。”不再言语,用力抽出长茎,徒留硕大的顶端在嘬着的saoxue里,再狠戾的捅进去,沉重、狂暴、用尽全力!

她逐渐吃不消了,自享受到承受,再到忍受,终于大声的哭叫起来,小脚乱瞪,“不要了,太重了,阿兄,玖儿受不了了……”他的突然狂暴让她难以配合适应,过多的欢愉一下就变成疼痛,又痒又疼又酥又麻,尤其是当他碾压入她深处时,每一寸xue肉都舒畅得服服帖帖,可又因那过于残暴的摩擦和撞击,带来了额外的酸软和疼痛,弄得她都不知道要因为那巨大的快慰继续,还是因为酸疼而停止。

“忍着。”他咬着牙低哼,在她紧窒的xiaoxue内抽动是件让他愉快又痛苦的事情,黯然蚀骨得想瞬间放弃,可又心存不甘想要追寻更高的顶峰。苦苦与自己想要爆发的yuwang搏斗,她还胡闹添乱,他被她缩咬得又是闷叫一声,动作控制不住的粗鲁的将她双腿往上一抬一压,整个小人儿被折得弯起来,娇嫩的xue儿嫩生生的全然敞开,由着他肆虐由着他自上而下的深凿猛捣。

“阿兄……”她的双腿被按抵在头两侧,羞耻的姿势触发更强烈的快感,她哭着摇头:“不要,阿兄,不要了……”太丢脸了!

“当然要,要更狠!”他嘶哑吸着气,奋勇摆动劲腰,“这样cao才更爽!”凶悍的撞击,眼前白花花的xueru抖动得不成样子,yin浪得哪里像个王爷!“小saohuo!”他骂道,激烈得几乎残暴了,“让我cao进去,张嘴,快点张嘴!”

狂乱的呵斥乱糟糟的,她就算不清醒,也觉察到酸慰到极点的小腹深处那花蕊儿的悄然绽放,恐怖的硕重冲撞悍然让那翕张加速,连连被捣刺的快感节节攀升,她皱着眉头紧闭上眼,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终于,那娇嫩花瓣还未完全张开,就被蛮横的戳弄着硬是让巨硕硬端生生插了进去,这一滑,几乎是整个狭小稚嫩的子宫被填满掉,然后,滚烫的nongjing满满的灌入,烫得宫房收缩、烫得她直接完全无法接纳如此恐怖的快感,无声的颤抖着唇儿晕厥过去。

他放声咆哮,满身大汗的僵硬着由着脊椎深处那一阵阵汹涌的快慰在全身收缩扩张,而被死死咬住的yingjin传来的双层愉悦竟然这个时候才蜂拥而至,几乎要榨ganta似的逼着他吐出了最后的jingye,也不肯松嘴的用力xishun着,牢牢将他的性器封死在她的ying-dao和子宫内。

沉重chuanxi着,他弯下颤抖的身躯,一手撑住自己,一手哆嗦的安抚着她滑腻腻的汗湿娇躯,小家伙在他身下不自知的痉挛,时不时还抽一下,带着他的yingjin也连着被狠咬一口,又疼又爽。

颤巍巍的舔掉她眼角溢出的眼泪,他炽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让她瑟缩了一下,他闭眼倒抽了一口气,忽然有点怀疑自己这么执意的留在她身体是在找虐吧,可这般欲仙欲死的绝妙感觉……啧啧……真舍不得。

15-2









待她醒来,全身都被清洗得干净清爽,就是一丝不挂的蜷缩在被褥里,而他正靠在床榻边看书,烛灯如豆,他的身影笼着她,让她的眼睛没有受到太大的刺激。

“醒了?”觉察到她的动弹,他放下书,低声询问,温和的笑浓浓的盈满了深邃的黑眸。

她躲在被子下的手曲起来挠了下床榻,小脸害羞的,“衣服呢?”有点怕他一解禁又像她刚回长安时对她百无禁忌的连衣裳都不让穿。

他转身,取过搁置在矮几上的衣服,笑得很是柔和,“来,吾帮你穿,然后咱们去用晚膳。”

她搂着被子扭捏的坐起来,他笑得沉沉的,“还羞呢。”倾身吻了下她的小鼻子,探出手。

在看到那大手上及其不和谐的淡蓝的鸳鸯交颈报腹,她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乖乖的将长发撩起来,让他系绳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脱的时候用剪子好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留下多恶劣的印象,得意洋洋的系上自以为十分完美的绳结,接下来的直裾就很是擅长的一点儿错都挑不出了,待她站起身来,他还弯下腰去帮她戴好玉环绶,整理好裙幅,这才直起身,后退两步,满意的上下打量她。

她忽然玩心起,摊起手,转了一圈,裙裾飞扬如若天仙,“如何?”结束还侧扭了个腰,执袖半遮面的笑问。

他摇头晃脑回答:“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说罢一个大步贴到她面前,搂住细腰低头轻语:“仙女,吾家有良田万顷广厦千间八珍九鼎织锦无数,可愿跟吾生生世世?”

她眨巴着眼仰头瞧他认真的神情,抬手抱住他脖子,笑靥如花:“好。”

他沉静的垂眼望她良久,深深吸一口气,“好。”抱起她就往外走去,“我们便开始这生生世世的第一次晚膳吧。”

她哈哈大笑。

晚膳后,皇帝依旧亲自送靖王回到蓝府,府门前马车一直停到了宵禁打更声起,靖王才依旧头戴锥帽自车上翩然而下,离逝离殇恭顺掀着门帘候在一侧,而车上皇帝还嘱咐了句什么,才让她入府去。

皇帝确定无疑的陷入热恋啦!

这则令天下百官皆沸腾的消息火速席卷全国,百官喜极而泣啊!!!

顿时,全国上下都动作起来,各种婚礼的贺礼都准备起来,不用说,往贵重里挑往珍稀里选,皇帝颁布了不能扰民,那么内陆的横扫山寨,边境的攻打敌对邻国,海边的还派船出去找海盗,总之稀奇玩意儿通通寻来,务必要皇帝顺利大婚啊!

南疆得到消息的余温、大域和路飞也接到调令返回,他们的猜测是靖王秘密回归长安了,皇帝和谁结婚倒和他们没太多关系。可惜的是当他们抵达了长安,报道完毕跑到靖王府一看,门扉禁闭,靖王未归。

刚失望的准备走人,却发现隔壁搬进了新人。如果他们没有记错,靖王府左邻右舍都是空房子不予入住的,一打听,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宅子被名蓝姓的太学经师不知道以什么手段弄到了手,而且最为出名的是,这个蓝家还有个蓝九娘,正是最近被热议被皇帝疯狂追求的女人。

靖王掌管太学,他们三个都知道,可也不至于会把为了自己安静而专门空余的左邻右舍给让出去。而况与皇帝热恋的女人竟然也是这家的,那么就很可疑了。

可疑在哪里,暂时说不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了。

而且蓝府不过是个太学讲师而已,为什么来客络绎不绝,热闹得完全不合常理。

三人索性转了蓝府一圈,很无语的发现竟然有层层守卫,私下翻墙是绝无可能的……疑惑一起,三人第二日就杀去了太学,蹲守看到皇帝拦人一幕,也听到同时无数和他们一样蹲守的男性的扼腕叹息。随便打听了下,原来这蓝九娘不光是皇帝的约会对象还是近一个月长安所有男人的女神。

女神……

马车里的靖王摘下锥帽,很是无语的将腰上皇帝的手给捏了一下,“这些传闻要持续到我们大婚?”

皇帝很是拿翘道:“群臣们三求吾吾便大婚。”

你赢了。靖王默默的看着他,低头整理着裙子,暂时不想搭腔。

皇帝完全不当回事,搂住靖王的小蛮腰快乐道:“我们今天去骑马,这两年有不少好马,都留给玖儿。”

她瞄他,忍不住啪嗒亲一下他的脸,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可爱得不要不要的。

皇帝嗷呜瞬间变野兽把靖王扑倒,面容狰狞语调轻柔道:“再亲再亲,否则吾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惹得她咬着袖子笑得不行。

皇帝快乐了半个多月,大臣们发现似乎有点不对,怎么没有下文了?立刻的,大伙儿上书皇帝:一切不以婚姻为结果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您这样的千古明君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吧!

皇帝果然很傲娇的借口恋爱放假期间,没批这些胡说八道的奏本。

大臣们再奏。

皇帝再拒。

大臣们继续奏。

皇帝终于拿乔的堪堪出现在朝堂上,非常漫不经心的傲慢道:“既然众爱卿如此为吾费心费力,那就将婚礼举办起来吧。”

大臣们痛哭涕淋,大家为您费心费力不是一两天了,您之前怎么就看不见呢?

不过,肯安定肯生娃就好!

两年下来培养出来的风驰电掣行政速度这下起了大作用,迎娶皇后这等大事需要至少半年的竟然压缩到了三个月,其主要原因还有:风俗明确规定新人双方不得见面。于是回到了朝堂的皇帝日日孜孜不倦鞭挞百官,一副老子见不到老婆,你们也干脆别回去了的势头。

这,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吗?

大家眼泪涟涟的夜宿汉宫一个个废寝忘食的操劳国家大事,暗地里对于负责婚礼的部门纷纷施压,再不快点,大家就都完蛋!

终于,大婚如期举行。

文武百官会聚汉宫,羽林军、南军严阵以待,当未来的皇后被迎到汉宫,顺着延绵的汉白玉石阶袅娜的走向那顶端等候的皇帝时,所有人都先是沉醉的赞叹一声:果然是长安最富盛名的蓝九娘啊,瞧那仙姿玉貌国色天香,不愧是他们皇帝陛下选择的女人啊!

走近了,再看,所有人都闪出巨大的疑惑:怎么皇后轮廓看起来格外的熟悉?

百官中的余温眼睛一眯,紧紧捉住路飞的手臂,引来路飞疑惑的视线,却嘴唇一颤,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倒是路飞非常有兴致的借着鼓乐齐鸣偏头和大域道:“这个皇后看起来有点像靖王啊。”说着还冲余温道:“你和靖王最熟,对吧。”

“禁声。”余温脸色难看得要命,低斥。

路飞耸耸肩,倒也不再说什么。

婚礼上皇后露面的时间并不多,和皇帝进行了最为基本的礼仪外,便进入了作为新房的清凉殿寝殿,不再出现。

皇帝满脸难得的喜气洋洋,喝了数杯喜酒后,即刻离去。

满殿正红的未央宫群臣们一看皇帝走了,那么就豁出去玩吧,为了快乐的未来干杯!

热闹纷呈,唯一的喧闹就是皇帝的大舅子被灌倒跑出去如厕后,被人摸黑揍了一顿,差点头破血流……

一切一切的都与安静而奢侈华美的清凉殿寝室毫无干系。

走入殿来,新郎跪坐在床榻边上,与床榻上正坐的新娘脉脉对视,情意绵绵。

拉过那对小手握住,他笑得心满意足像个傻瓜。

她抿着笑瞧他,幸福又满足。

他往前倾身,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声喃道:“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桔。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终,也是在一起了。

誓,永不分离。

他与她眼儿对着眼儿,鼻尖触碰着鼻尖,嘴唇摩娑着嘴唇,笑花含着笑花。

这辈子,还需要什么呢?

就他啦。

就她啦~

theendofhssory

ae16519/4:17pm

后记









后记

上次写结束语是11年,已经这么久没有正式动笔了,琢磨一下,真是堕落啊。

这是篇为了名正言顺写兄妹亲亲aiai的为出发点的文,没有很过分的h,大概是因为皇帝太心疼靖王无法太过乱来。

尝试了一些过火的h描写,怎么也不吻合皇帝的性格,于是丢到资料里面去了,完全不合适,想看过火描写的娃娃们,只好换文看了,对不起。

这么一条路走下来,感谢所有给我留言和珍珠的娃娃们,多亏了你们我才有更多的动力写下去呢,而且没有坑它~

谢谢你们,爱你们。

下一篇是关于omeg的文,丢了楔子上去,很喜欢那个故事,故事内容是曾经做的一个梦,希望不要写成像《牲》一样,和梦境完全不一样就好,哈哈哈~

啊,番外见~

估计番外主要以肉为主了,不会再进行过多剧情占篇幅了~

番外我会开始收费了呀~收费的标准学习其他人每千字30-40po币,我个人可能偏爱于不中断的文,估计会一整篇番外丢上来收费,也许面额看起来会比较大,吓到大家的话对不起哦~

很羞愧的捂脸逃走~

继续鞠躬感谢大家~

爱你们的~

见他鬼的七日两次









见他鬼的七日两次6519

大婚后,皇帝和皇后搬到了上林苑居住,汉宫先前让人讨厌的那些蛛网皇帝因为心情太好,没有去清理,也不愿意在准备繁殖的时候造出更多的杀孽。可不得不防,连蓝策都是因为先后妃母族安排的,那就有更多防不胜防的可能性存在了。

上林苑或者是甘泉宫是实打实捏在皇帝手里的,没有任何异心份子。

而一如大臣们所期盼的那样,皇帝对百官的要求暂缓了许多,改革的许多项目也初见成效,慢慢走上正规,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皆大欢喜。

皇帝和皇后的约会也十分的皆大欢喜几乎没人打扰。

几乎。

大清早的,早朝结束,皇帝跑回建章宫打算跟皇后好好用个早膳,结果不长眼的余温来了,求见。

“当然不见。”皇帝脸色不是很好,有事方才为什么不在早朝上说,“留下奏本就好。”他很忙,与皇后单独相处的时间都不能被破坏。

皇后笑盈盈的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帮他布菜。

离逝低头退下去。

皇帝这才展颜,吃了三碗粥和小菜,才放下碗筷,整理干净自己,便托着脑袋看皇后慢条斯理的用餐,她自幼用餐就比较慢,后来侍医跟她聊养生的方法,肯定了她后,她就更加保持自己速度了,只要不赶时间,基本不会胡吃海喝。

提到养生,皇帝的俊脸又有点沉,那些讨厌的侍医们居然和她说,男人啊,行房事7日内最多两次即可,否则耗精损命。很是恼火,凭什么他几日内碰几次自己的妻子都要别的人来指手画脚?

一手托腮,一手拱啊拱的爬过小案几,去够她的袖子,算起来三日没有碰她了呢,今日总得开荤了吧?

她柔柔的看他,“皇兄?”

他咳嗽一声,勾住她的袖子绕啊绕的,“玖儿,三日了……”

她轻一笑,往外看看,“才清晨呢。”

他垂着长睫,专心的看她袖子上的花卉绣纹,“吾答应了频率,玖儿就得答应给吾奖励。”

她脸有点发热起来,哪有大清早句老琢磨着这个的,低头喝一口粥,不想回答。

他的食指转啊转的,低道:“吾好饿……”

她偏开头,耳珠子粉嫩嫩的,“稍候有奏本处理么?”

“有,稍候一定去处理国事。”他心里一喜,知道她答应了。马上回答得无比认真严肃加严谨,“绝不耽误。”

她瞄了眼他,两人大婚不过半个月,老这么约束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可她真的希望能和他活得长长久久的,自古帝王多劳累多早亡,三、四十驾崩的比比皆是,她可不愿他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捧着粥碗,她轻轻恩了一声,退步了。

深邃的黑眸闪着亮亮的笑意,他就这么一直缠着她的袖子,也不催促,就这么随着她的速度,心里早就谋划开了,一会儿去散步消食,然后到哪里去把她给按倒这样那样呢?船上?花园里?草场上?假山里?恩恩,玖儿那么害羞,一定不肯在户外啦,那么在温泉?

也好,做完还可以泡温泉疏通筋骨,好!

暂定下来地点,皇帝笑得更是开怀,一待皇后用膳完,马上牵起小手,谄媚的亲自接过帕子帮她擦拭干净小手和脸,兴高采烈的牵着她起身,“走,咱们走走。”恩恩,趁着散步把她往承光殿温泉那边带,好!

才走出殿门,离逝满脸为难的奔过来:“陛下,余车郎将正往这边闯来……”

没等皇帝有回答,皇后已经一把拉着他的手就往上林苑深处奔去,开玩笑,她还在蜜月,哪怕是好友也不想轻易见面啊。

原本还有丝恼怒的皇帝,被拖着跑了几步后,反应过来了,喜笑颜开的反而拽着皇后就往前冲去,管他方向如何,这样手拉手一起前行的感觉太好了,好像私奔噢~

两人也不顾目的地,见着宫殿就绕,见着树林就钻,跑到最后躲入一处幽密的花园长廊,皇后气喘吁吁的扶着皇帝手臂停下休息,两人共同哈哈笑了起来。

瞧着她美丽的小脸因为运动而绯红,大眼儿里满满的是愉悦的光芒,一如全世界最迷人的珍宝,他笑着笑着,捧起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下去。

真是,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都揉进心里面去,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可以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再也不必烦恼任何事情。

温柔的摩擦着,感受着彼此嘴唇的柔软和温暖,她的chuanxi还有些急促,热热的呼吸惹得他嘴痒痒的,忍不住伸舌舔一下,成功的顺带也舔到了她。

她吃吃的笑,轻哼了一声,以为是游戏,也伸出舌去勾勒他菲薄的唇瓣,再大胆的探入他唇里去挑逗他最会使坏的舌头。

他一手撑着她背后的圆柱,倾身偏头配合她的吻,一手按在她后腰,将她紧紧的贴向自己坚硬的身体。

双舌缠绵,很快的,她的呼吸又紊乱起来,轻轻后仰头夺取些新鲜空气,被吮得鲜红的嫩舌上还带着一缕银丝,极为诱惑的晶莹美丽。

他弯着笑,索性双手将她一抱,放坐上长廊的栏杆,高度正好让他将自己镶嵌入她双腿间,坏心眼的往前磨蹭一下,惹得她惊笑的直打他。

他笑吟吟的轻推高她小下巴,咬她喉咙,趁她还没有注意的时候,挺直的鼻梁已经顶开衣领顺利亲吻到她精美的锁骨。

她抱着他的脖子,后仰着身,闭眼享受着他的吻带来的愉快,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这一角,全身都暖洋洋的,他又亲得她全身发热,微微的酥痒滑过肌肤,那样似酒醉的微醺十分舒服,舒服得她大脑发昏,根本没有再思考他的举动有任何不妥。

他细细的吻,柔和的舔,一点也不带攻击性,一手环抱着她的小腰,一手悄悄解了那腰带,顺着里衣的敞开,深深探入抱腹内,滑腻美好的温暖身躯在他掌下柔美的舒展着,感觉好得惊人。

他的掌心粗糙可温度略烫,摸得她像只被安抚的小猫,轻轻叫着,她低下头,看到他正好手在她抱腹下,托起了一方软ru,垂头咬了上去。

嘶的轻抽一口气,刺刺的痒挠入心底,眼儿立刻湿润起来,她咬了咬下唇,扯了扯他的后领,“皇兄,不是还有国事么?”他自己说有要事处理的,她才放心他不会玩太久。

“有。”他含糊不清,对着嘴里丝绸下包裹的软ru又吸又吮的,“一会儿吾就去处理。”抱着她的手不甘寂寞的也滑入她衣服下,软腻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游移在她的美背上,他还贪心的顺着她后脊的那条性感凹线往股缝滑去。

她低喘着反手隔着衣握住他的手腕,“皇兄……”皱着小鼻子,红着小脸瞪他。

他舔了下她已经挺立起来的rutou,朝她眨了眨眼儿,“晚上才能吃,现在先喂喂吾。”说罢,也不管她的反抗,倾头去叼她另一边没有被安慰的小ru。

她扁了扁嘴,可被抚摸和亲咬的感觉实在太好,既然他这么说,也就由着他吧。如果有事儿,离殇他们应该会出现提醒的。“不准脱我衣服。”揪着他的耳朵,她不放心的提醒,被知道两人的亲昵的一回事,被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怎么可能。”他咕哝着,咬了她一下,惹得她哽咽抽了一下,才用舌头去安抚那可怜的小rutou,“你是我的,谁也不给看。”户外他还是有分寸的。大手摸啊摸,总算在她松开手后,如愿以偿的在裙裾下包住了她两瓣嫩臀。

她等于是坐在他的手上了现在。羞红着脸,她只得抱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偏开头去暗自羞恼自己的敏感。

手指上的湿滑让他极为满意,抬起头,发现她害羞的模样,这么可爱,也不想去安慰了,故意邪恶道:“湿答答的,早膳的时候就想着今天晚上怎样张开腿被吾操?”

脸儿滚烫,她羞得要命,眼儿妩媚的瞟着他,樱唇半咬,声都不肯哼一哼。

黑眸一亮,“猜对了?”欢喜得他将她整个抱到身上,用她软嫩的腿心儿去磨蹭自己觉醒的巨大,“哎,吾的小东西好yindang。”快乐的去亲那躲闪的小嘴,“来,让吾亲亲,小dangfu。”

“滚!”她羞涩的骂他,却被吻了个正着,灵活的舌喂入小唇,不再嬉戏,而是专注的开始qingyu的舞步,抽动、冲刺、碾压、撩拨,不过一会儿,就让她双眼氤氲软弱无力的倒入他怀抱,任他为所欲为。

“小舌头真嫩。”他诱着她吐舌,含入嘴里,用力的一吸。

疼麻麻的感觉钻入心底,迅速的往下窜入小腹盘旋凝聚起来,她jiaoheng,双腿不自觉的使力,缠紧他的腰,小臀儿也熟悉的上下拱着,借着他那隆起的庞大坚硬摩擦,被蹭到的花核儿涌出令她全身都酥软了去的快慰,舒畅得不行。

“这么急。”他低笑,轻拍了下嫩臀,“耐心点儿。”

“就蹭蹭嘛。”她娇滴滴的哀求,那感觉实在太好了。身子被他调教得对他的触碰很是敏感和饥渴,一旦yuwang升起,她只会想要更多。

轻笑沉沉,他快速解开两人的裤子,让截然不同的两性器官直接接触。

当那硬硕的灼热直接强悍的研磨过娇嫩的yingdi时,她皱起眉头,紧紧的捉住了他的衣襟,浑身抖得不行,连声儿都一时间发不出来。

他热切看着她的一切反应,低声道:“这么爽?小家伙,还要吗?”说着,健臀后抽往前,紧贴住她的腿心,又是狠狠的摩擦过去。

“呀呀,阿兄……”她哀叫起来,想后缩身子,却被他强制的钳住双臀,硬是全然的打开来接受他恶狠狠的冲撞碾压,敏感的小核儿一次次的遭到残酷的挤压摩擦,接连不断的快慰比起先前温柔的爱抚根本是天壤之别,巨大的快慰冲击而来,她紧紧闭着眼,轻嚷着等待着那美好的瞬间到来。

可,给于她这些快乐的坏蛋却在这个点儿停了下来。

她快哭了,怎么扭动小身子,都只是熨贴着那粗硕而已,根本得不到想要的高氵朝。

“玖儿。”浑厚的声音满是诱引,“想要?”

“想要。”她快哭了,掀开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满是隐忍,明明他也很舒服嘛,为什么不给她个痛快。

他居然还能抿出个笑容来,“玖儿,你说自己是个小saohuo我听听。”

她眨巴眨巴眼,yindang的称谓刺激着她脆弱的心理,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在他以为把她是把她吓到的时候,却分明感受到紧密贴合着他yingjin的那花瓣正在狂乱而无章法的收缩着,大股的液体冲刷上他的粗长,她全身哆嗦得不成样子,眼儿都茫然了去。

下流的言辞果然在床第间可以取得额外的快感。他心里暗暗点了头,却知道此刻的她一定羞耻得想要晕过去了,抱住她,缓慢抽动着那炙热的巨根维持她的快感,他安抚的xishun着她的耳垂,“我的小saohuo,喜欢阿兄这样唤你?那以后阿兄便唤玖儿小saohuo了?”

她若不是被那瞬间的高氵朝击中,一定会奋起咬死他,可随着那淳厚动人的声线不断的吐出yin-hui的言辞,她却发现自己颤抖得更厉害,更加兴奋,盘踞在小腹的yuwang仿佛是张饥饿的小嘴,渴望着他的填满,而且是凶悍的填喂。

他的长指挤入yingjin与她的阴xue间,roucuo着那湿腻腻的花瓣,“一直在吸我呢,小saohuo长了一个好贪吃的小saoxue对么?”手指一弯,顺着那湿滑的液体,由着她吸了进去,很深,深到她又是一拱腰,颤栗得直哆嗦。

“阿兄、坏蛋!”她chuanxi着骂他。

他被惹得直笑,手指在她的花xue里恣意的转动和寻找她喜欢的点儿,看着她沉醉又受不了的表情,“玖儿,为兄哪里坏?”并起双指塞进去,听到她满足的叹喟,实在是喜欢她的坦诚,“够粗了么?要再加根手指吗?”直起来顶进最底端,密合的不见一丝缝隙,显然手指并没有达到可以敲开门的资格。只得作罢的尽力扩张戳揉xue里面软嘟嘟的嫩肉。

“都坏。”她颤巍巍的吸着气,缩着xue儿咬他作乱的指头,掀开水光潋滟的眼儿,娇嗔着望他。

“缓过来了?”他倾头用鼻尖去磨蹭她的小鼻子,“可以让为兄的大diao插一下这个小骚xue么?”俊美的脸摆出恳求的表情,偏偏说出的话yin-hui不堪。

她羞躁得根本无法去和他的厚脸皮比较,索性抱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耳垂:“我不管,你答应了要去处理国事的。”

“我答应了去啊,不是还没结束嘛。”他赖皮极了的笑,手指抽出来,“哎哟,玖儿的小xue有水声呢。”说着故意再次挤进去,又猛的抽出来。

被带出的水花儿真的有清晰的水声。

她恨得牙痒,用力啃他的脖子,“闭嘴。”

他低笑,慢条斯理去揉那硬挺的小花核,搓得她抵着他直哆嗦,“小宝贝,你猜我把guitou放在你的小骚xue前,它会不会自己就把我吸咬进去?”

她如小兽般低叫,“坏蛋!”羞得她已经没脸没皮了,更可耻的是她全身都在期待他真的这样做啊!太无耻了!

他用掌心又好好的揉了遍湿透了的花瓣和依旧淌着汁液的xue儿,这才握起那滚烫坚硬的巨大圆端密实的顶在她花瓣下的细缝处,缓缓往前使力,“宝贝……”舔着她耳下那片还带着些许红印的雪白肌肤。

她合上眼,激动的抱紧他,紧张又快乐的期待着被那恐怖的硕大凿穿。

恰恰卡入半个头,将粉嫩的小花瓣撑大了一倍时,他忽然停住,惋惜无比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玖儿,吾还有国事呢。”

她不可置信的瞠圆了眼瞪他,“什么?”咬着他硕头的xue嘴抽搐着还在往里拼命的吸纳。

他耸耸肩,带动并不结实吻合的两人性器,“吾要去看奏本了。”

她瞧着他并不象开玩笑的表情,感受到他的撤离,几乎要哭了,“阿兄。”她的花瓣正在拼命收缩,想要被贯穿,空虚的想要咬他的巨茎啊!

“晚上罢。”他微笑的整理着她的衣裳,仿佛没看见她委屈又不理解的表情,也没注意到他擦过她rutou时带起的颤抖,“洗干净在床上等吾哦。”

她泪汪汪的看着他,猛的转身抱住栏杆就低泣起来,“坏蛋,坏蛋阿兄!坏……啊!”哭泣变成了尖叫,缘于身下那饥饿的小嘴被巨大彪悍的yingjin突然的贯入,她抱住栏杆,小腿绷得都僵直了,那股突然起来的饱涨感,撑得她仿佛连胃都被填满了去。火焰倏然燃烧,全身都烫烫的,强大的快感竟然让她觉得被撑到极限的痛楚都是享受了!

“还坏么?”他在她身后,roucuo着她嫩嫩的臀儿,低问。也就给她喘一口气的时间,便缓慢的抽出自己,只余下那庞大的guitou嵌在她身体内,便再狠狠的往前一撞。

她哭叫起来,“不坏了,阿兄,阿兄……”扭着小臀,被挑逗得饥渴万分的身躯,急切的欢迎这样狂暴的倾占。往后努力翘高jiaotun,配合那硕长的硬捣,“好舒服……”黄莺般的声音染着qingyu,连哭泣都那么动人婉转。

他恣意的rounie她的翘臀,没几下,深红的指痕就层层叠叠的印上雪白的臀,极虐的美,让他眯了眯眼,摆动劲腰沉重的撞击起来,紧窒的xishun让他快慰的咆哮,狭窄的ying-dao只会引发他更暴虐的横冲直撞,为什么会这么紧这么小,无论他如何残酷的玩弄,她总是会缩到让他光是插到里面,就被绞得头皮发麻的疼痛去。

“我的小saohuo。”他吸着气,扣紧圆翘的臀,连连深顶,“我的宝贝!”

背后的姿势是第一次尝试,她被刺激得已经难以话语,只是呜咽着抱着栏杆接受他自身后的玩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进入格外的深,而且奇异的往着她的后腰顶去的感觉,像是要戳到她尾椎去了,而他的拇指,还邪恶的按着她尾椎的低端,弄得她又爽又快慰,很快的,在那凶悍的连续深凿中,她被哽了一口气,全身剧烈抽搐着进入了第二个高氵朝。

大量的水汹涌喷向他,少量被戳刺中的yingjin带出去外,其余的全被密密实实的堵在阴xue里。感受xue里的紧肉被水强制绷开,让给他更大的空间活动,他兴奋极了,完全不同以往给她chuanxi的时间,一把自后抱起她的双腿往前勾住,低吼着凶狠将自己全力往她身体里塞去,结实的腰身换着角度冲击,目的就是将好不容易松懈开的xue儿弄得更宽敞,让他更能恣意的随心所欲。

“好涨,阿兄……好涨……不行、不行了……”过多的快慰堆积,持续高氵朝中的她无意识的挣扎起来,却根本无法逃脱身后魁梧男人的桎梏,扭来扭去的小臀儿反而引发他更残暴的施虐心理。

深邃的眼睛充血,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小家伙给弄坏去,扣紧她双腿,他将她整个抱起来,折叠的抱在胸前,让她全身上下,除了双腿弯在他手臂里外,就只有坐在他巨大的性器上。

他的手一松,她的体重带着她整个套着他的yingjin往下一沉,活生生的,子宫口被坚硬的guitou整个戳了进去,牢牢的镶嵌入娇嫩的子宫。

她连叫都叫不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被戳穿了的骇人快感让她失神的瘫软在了他臂弯上。

他闭上眼,闷哼着享受那极端消魂蚀骨的快感,感觉自己全部深入到她体内的被紧裹的美妙滋味,后脑一阵一阵眩晕中带着清明,享受中又提醒着他,那肿硬的巨硕正咆哮呐喊着要shejing,要将那嫩小的子宫全部灌满他的jingye,将她喂饱!

可他偏不,垂眼,以他的身高轻易的看到她鼓起的小腹,她分明泻了好几次,而那些液体正被他堵着根本无法流出的全部聚集在她小肚子里呢。

邪恶的念头涌上大脑,让他深吸了口气都无法克制自己兴奋的颤抖,咬了咬牙,镇定下心神,他前后挪动一下自己,换一只手臂将她整个抱住,另一只手则端住她的小屁股,一切准备好了。

突然抽出,将她立刻抱高。

意识迷糊的她浑身胡乱哆嗦着,以着被他自后两腿大大分开折叠抱着的姿势,喷射出积蓄已久的透明液体。

他目不转睛的红着眼盯着她如同排尿模样,惊人蛊惑又异样的yindang,想像着他抱着她在排泄,他操得她失禁尿了。

紧绷涨痛得太久的庞大yingjin再也无法支撑如此yin-hui下流的幻想,就在那晶莹的水液喷射下,浓浊的jingye射入、交汇,浑浊的汁液喷洒了一地。

他看着这huangyin骚荡猥亵的一幕,yingjin无法控制的迅速勃起,将怀里的人儿转过来,靠上圆柱,抬起她的一条腿就毫不留情的狠戾戳进去,野蛮的抽刺,不受控制的凶暴凿入,趁着那宫口松软,一次次的深入,将全部的自己尽根埋入。

被她全然的吞吐xishun,他亢奋得魁伟的身躯都颤抖了。

见他鬼的七日两次,这种死在她身上都心甘情愿的至极快慰怎么可能七日才能享用两次,他回头就去把那些医正都赶出上林苑了!谁再敢拦着他yingluan皇后,他就把他们全砍掉!

好吧,拦着他淫乱皇后的正是皇后本尊









好吧,拦着他yingluan皇后的正是皇后本尊6520

好吧,拦着皇帝yingluan皇后的正是皇后本尊。当皇后清醒过来,看到皇帝特地指给她看,还用着淳厚如美酒的嗓音描述满地的wūhuìyin液是如何来的,立刻羞恼得在皇帝怀抱里直拧他耳朵,并且连续几日都不再让他靠近。

这算一次吃了够饱,然后就得饿着连啃几口解谗的机会都没有了?

皇帝在书房对着奏本叹息几口气,提笔写了几个字,再叹几口气,干脆奋笔疾书,将待批阅的奏本骂得狗血淋头,再将几份诏书一气呵成后递给离逝,“交给羽林军去压兵责令即日进行。”

看来是新的改革政令。离逝恭顺接过上封泥封印缚绳,再捧着退出。

离殇在一边递上瓷杯,聪明的当皇帝的郁闷不存在,“皇后殿下今日骑马去了,骑的是陛下您给驯的大宛马。”

哼,骑了又有什么用,玖儿又不让他碰,连亲个小嘴也不给。

午膳皇后没有回来,皇帝的脸好阴沉,也不休息,继续在书房折腾奏本,非常勤劳的将堆积的奏折本本骂得惨不忍睹,然后又是一堆政令发下去。

离殇边上研磨道:“皇后殿下回来了,正在清凉殿看着陛下给找到的烂柯孤本呢。”

烂个头,再烂也不给吾摸摸小手。怨念的嘀嘀咕咕着,皇帝哀怨的继续工作工作工作,一定要把那些该死的大臣们都整得死去活来才能出口气!

离殇无声的叹口气,只得明道:“听闻女子在未出阁前是最喜爱与情人鸿雁往来,哪怕有见面的机会,字里行间的妙蔓韵味唯有彼此才能领悟。”就差直接大胆道:女人很好哄的,换着方式来嘛~

皇帝停下笔,状似不经意回答:“哦,还有么?”其实耳朵已经竖得老高了。

离殇松了口气,立刻将几夜伏案研读来的追捧心爱女性一百零八式款款道来。

皇帝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恩恩。

晚膳时分,皇后面对着稳健而入的皇帝只是微笑以对,不痛不痒也不生气的样子惹得皇帝内心暴躁得要命,就这个样子就这个样子!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可他只要流露出半分意图,她就眯起那双越来越妩媚的大眼瞪他,瞪他啊!

瞪得他心虚不已,莫名理亏的默默闪人。

然后,总是在无人的地方握拳郁闷,他怎么了他,yingluan的是自家女人自家皇后,有什么不对的,玖儿太大惊小怪了,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夜不能寐的研读各地敦伦精品,钻研各种助兴方式及各式有益促进夫妻感情的器具,每每看得激情勃发又没能有个人共鸣,那种苦楚,何人能知。

好不容易她回来了,他也就放纵了那么一开始几天,就得又憋着憋着,忍到终于把她光明正大的娶回来,可以尽情挥洒磅礴的学识储备带来的无与伦比的两性之乐了,她一道养生的念头又把他生生遏制住了。

为什么?活着不就该任性而为,他是皇帝不是吗?

他才是那个想做什么就可以爱做什么的人不是吗?

皇后才是那个自幼就乖乖听他的话,随便被他摆成什么样子都会泪涟涟的害羞同意的那个人啊!

为什么啊?

尽管内心咆哮如火山,可英俊无双的面容上毫无除了温和笑容以外的半分情绪泄露。皇帝动作优雅的坐下:“玖儿今日行程可还愉快?”以前她都陪他处理国事的,这几天生他的气,竟然自己跑去玩,太恶劣了!

皇后笑盈盈的帮他布菜:“还好,听说皇兄今日又发了不少政令,辛苦了,多吃点。”

嚼着嘴里的菜,他垂下眼,掩盖住惊喜,瞧,皇后还是关心他的,说明今夜有机会和解?回忆一下离殇传授了一下午的秘籍,暗暗的点了点头,他是如此高智商的男人,如此雕虫小技还不一气呵成信手拈来,看他的,只要将皇后拿下,漫漫长夜,定叫她在他身下欲仙欲死,再也不敢发他的脾气。

帝后两人互相夹菜低语,亲亲aiai,好不和谐,一边的侍从哪个敢说这两人在闹性子啊,就算是离殇和离逝都表情恭敬无比的掩饰着嘴角的微微抽搐。

晚膳完毕,皇帝例行陪同皇后去散步消食,尔后,便道:“吾近日习了一首名曲,玖儿可有兴致欣赏?”

近日?指的是被禁欲的这段时间?她瞟了他一眼,发现他雄赳赳气昂昂的魁梧奇伟很是精气神十足,心里暗暗为提出养生理念的医正点个赞,再算算日子,也有四日了,应该可以让皇帝陛下疏解了,于是弯着可爱的笑:“好呀,玖儿很期待呢。”

皇帝矜持的微微颌首,“那就随吾来。”堂而皇之的牵到了皇后小手,心里窃喜不已,可面上仍是维持着不可一世傲视轻物,带着皇后回到寝殿。

殿内弥散着刚点燃的香,一架古琴也已安置好,皇帝满意的四顾一圈,决定回头嘉奖离殇一笔。

门扉关掩,殿内唯剩帝后二人,皇帝牵引着皇后在床榻上落座,自己挥袍位居古琴之后。

当悠扬古朴的琴音自殿内传来时,门外当值的离殇总算松了一大口气,挥手让全部人退出八丈远去,自己则谨慎的选择了三丈左右的距离,声音是听不太清楚,可一定面朝着殿门,时刻等候皇帝的召唤。

殿内琴音妙蔓,皇后端庄正坐,听得是极为满意,樱桃小嘴噙着笑,精致无双的面容浮着浅浅的粉,大大的眼儿微弯着,带着满满的笑意凝望着抚琴的皇帝,这落在皇帝的眼里,就是一副春心萌动的情景呀~

皇帝暗吸一口气,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看来他决定的以琴开场,的确很是不错啊!

在一曲完毕,皇帝微笑问道:“玖儿可欢喜?”

皇后眨了眨眼,笑道:“自然欢喜。”看出皇帝那双点漆的黑眸里显而易见的yuwang,脸儿微热,不禁羞的偏移了目光。

皇帝大喜,按捺下准备好的调戏皇后百yin语,和风细雨徐徐道:“既玖儿欢喜,吾日后再为玖儿演奏。”

不知道是不是多疑,还是皇帝现在说话的方式别有歧义,皇后总觉得皇帝将某个名词当作动词使用了,还加了重音。恩了一声后,脸色殷红醉人,身段也明显柔软起来。

皇帝狂喜,弹了弹衣袖长身而起,按照计划而行:“今夜,吾还为玖儿准备了助兴节目。”

闻言皇后总算将羞涩的目光调转回来,好奇的望向皇帝。

成功吸引住皇后目光后,皇帝得意的一笑,“为了玖儿,吾熟读百书,就为博得玖儿一笑,现下节目,特为玖儿准备。”说罢,修长大手移向自己的腰带,缓慢解开。

皇后酡红着小脸,咬了咬下唇,心跳快速撞击着胸口,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起来。

随着那腰带的坠落,还未等皇后有任何心理准备,皇帝动作迅速的将长袍就这么一转一挥一扔,袍子下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就这么全身光溜溜chiluo裸的立在了皇后面前。

皇后瞠目结舌,一时间有点没跟上皇帝的思维跳跃,雄壮挺拔高大魁梧肌肉健硕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高度的缘故,皇帝小腹下那黑色毛发中卓然挺立的巨大暗红色肉柱正直直的指向她,如同它主人一样的傲然不逊睥睨天下,还颤动了两下。

皇帝此刻简直是无比的得意万分啊,但俊美的面孔依然保持着冷傲道:“玖儿可欢喜你所见?”

欢喜?欢喜你妹!皇后蓦然捣脸羞愤欲死地尖叫:流氓啊!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轮到皇帝目瞪口呆,怎么和计划不符?当世女子最爱伟岸男人,他袒露出全天下最魁梧傲人的身躯给她看,她怎么会不喜欢?

见皇后已经羞恼得整个人钻到被褥中去了,皇帝连忙调整作战计划,飞扑上前,利用身体要比皇后巨大一圈的优势将她整个压住,同时语调无比诚恳道歉:“玖儿你若觉得吾哪里做得不好吾改嘛别恼别气别动怒伤身伤心又伤神的事吾来做就好。”

安抚人的话语一口气不带喘的。

皇后把脸埋在被褥下愤怒道:“你怎么乱脱衣服!”

皇帝好生无辜:“反正一会儿也要脱的啊。”说着捉住那小手就往自己雄厚的胸肌上按,“玖儿不是最喜欢为兄的身体么?每次都摸来摸去的,还连亲带咬咧。”

皇后奋力挣扎,最后挠得小爪子一弯,唰的划过那温热的肌理,伴随着恼怒的低叫:“流氓、坏蛋、坏人!”

反应再度机智的皇帝顺势放开她,应声捂胸而倒伴随惨叫:“啊!”

皇后僵硬了一下,缓慢的移开遮面锦衾。

皇帝连忙闭上掀开偷看的眼,环胸痛叫不止。

觉得做错事小脸满是内疚的皇后慢吞吞的爬到皇帝身边,也不管皇帝此刻全身的光裸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尴尬和冲击,小心的摸摸皇帝的手臂:“阿兄,没事吧?”

皇帝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松开手,胸口上赫然四道血痕。

皇后更加内疚了,“我错了,阿兄。”大眼儿泪都快掉下来了,曾几何时,她有这个胆子伤害皇兄。

皇帝坐起来,沉重叹息:“不怪玖儿,是吾太想取悦玖儿,才弄巧成拙。”

皇后被这般将责任全部自己揽上的皇帝惹得愈加羞愧了,“阿兄,我帮你上药。”这般完美的身躯,留下伤疤怎么行。

皇帝忧伤的望着她,“这是玖儿给吾的提醒,吾要留着它,一辈子记得,以后不能再吓到我的玖儿。”

皇后感动得眼泪汪汪,“阿兄!”

“玖儿!”皇帝深情无比的张开双臂。

皇后猛的扑到皇帝怀里,紧紧抱住他,“我再也不闹脾气了,阿兄,我爱你。”

皇帝在皇后看不到的角度露出松了好大一口气的表情,总算糊弄过去了啊!语调沉重又情深无比,“无论玖儿怎样,我都爱你。”

皇后被这么一鼓励,小脸涨红,“阿兄这么积极,我也要跟上的!”一把推开皇帝,在他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情况下,豪迈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衫,“阿兄,我会克服害羞的!”

他坐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小家伙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主动剥光光,娇嫩迷人完美的fengru细腰翘臀大剌剌的展现在灯光下,简直就是无一不蛊惑无一不诱人啊!

她羞答答的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抱住自己,尽力了可仍是抵抗不住骨子里的羞涩,“阿兄,你欢喜么?”

“欢喜。”他呆呆的看着她细白的双臂遮掩着娇弹的shuanru,嫣红的尖儿是成功躲藏起来了,可其余的丰润全然的被压挤而出,丰硕美满,光看着就知道那手感有多软棉柔腻,无论他怎么抓,仍都会有雪白的ru肉自他指缝间娇柔的溢出去,让他恨不得自己的手掌再大些,张嘴可以咬住更多些。

侧并着双腿而坐,她害羞极了,美丽的脸儿红通通的,眼儿湿漉漉的瞅着他,“阿兄想要我怎么样?”

尽管没有明白是怎么由苦心引诱她变成她如此主动乖巧的应和他,但男人绝对不会和送上门的好运作对。低咳一声,他往后靠入软枕头,庞大的身躯舒展开来,微妙的显示出一点虚弱的双臂后撑,硬是将那四道血痕显示在灯光下,“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很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心都快融化了,英明神物又傲娇尊贵的皇兄怎么能如此伏低身份,用力点头,“怎样都可以。”绝对要重塑阿兄的自信心,飞扬跋扈唯我独尊傲视天下才是皇兄最该有的特色啊!

他垂下长睫,语调依旧好谦卑,“我、我想要玖儿用yinshui弄湿我全身。”

轰,她的耳朵一炸,整个人顿时泛上了惊人美丽的粉红,他说什么?!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所闻,皇兄根本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男人却仿佛没看到她炸毛,继续语气低沉道:“我做梦都想要用jingye射满玖儿全身,可也好想要被玖儿的yin液喷到身上,是不是我太下流了……”

她闭了闭眼,咬了咬牙,才勉强开得了口:“没有,是玖儿不够大方,阿兄是玖儿的丈夫,怎样都是应该的。”

他倏的黑眸一亮,无比振奋的盯着她,“玖儿愿意满足我这小小的梦想?”

她默默审视他魁伟的身躯,这个梦想一点也不小好吗,那么大的一个人,她要流多少水啊?而且,重点是……要怎么流啊?可偏偏一想到他这样高峻强大的完美身躯shishilinlin的被覆盖在她所喷射的汁液下,那情景竟然让她小腹一酸软,幽密的花瓣顿时情不自禁的收缩起来。

羞涩的低下头,她不安的觉察到手臂抵着的shuanru开始坚挺,这让她更加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咬了咬下唇,她小声道:“好。”

英俊面孔出现的又惊又喜让她更加腼腆忸怩,“可我不会。”

他又露出那种明明跃跃欲试又谨慎怕她生气的表情了,“我可以、教你么?”

她羞得一塌糊涂的还得鼓励他,“阿兄怎样都可以的。”

所以,当她双腿大张的坐在安置在床榻上的案几,而他就这么chiluo裸的躺在她双腿间,大半的健硕身躯正半躺在她花xue儿正对面,将那粉嫩晶莹的肉瓣儿看得一清二楚,还语气时刻留意她的反应道:“先喷湿我上半身可好?湿了我就转个身躺。”

她羞得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双腿儿敞开得快要碰到案几的两侧,双手撑在背后弓起细腰,他就这么一眨也不眨的将她最yinsi的地方看着,等着被她的水儿喷射。光这样她就动情得乱七八糟的,细细的水流已经开始流溢,滴滴答答的自上而下坠落在他腹肌分明的小腹上。

“开始了。”他雀跃的低道:“玖儿真好,我的小腹有水了。”说着,大掌暧昧的将那摊水顺着腹肌涂抹开来,将八块隆起的肌肉涂得亮晶晶的,“玖儿你看。”

她如玉的脚趾头都羞得蜷成一团了,扭开头不愿看他,她低低羞叫:“不看。”

他叹息道:“可我希望玖儿看呀。”

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挪回脑袋将双眼掀开一条缝。

他躺在她腿中间,灯光下,他整个下腹已经湿滑一片,随着他的大手将液体四处涂匀,那结实的腰身,坚硬的肌肉,漆黑的毛发,茁壮耸峙的暗肉红巨棒,无一不shishilinlin的泛着漂亮的水光。

刚强坚挺巍峨魁岸的纯雄性的躯体,竟然被女人的yin液弥散遍布,就仿佛是她在他身上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馥郁喷香的靡靡幽香yin-hui无比,浓郁的笼罩在他身上,她呆呆的望着如此冲击的画面,腿心儿狂乱的一阵抽搐,细眉一皱,低低哀叫一声,她挺起娇嫩的胸ru,颤巍巍的高氵朝了。

香腻的水儿,满满的喷射了男人全身,甚至还溅射到了他的脸上,可他全然不在乎,而是痴迷的盯着那哆嗦着被水流冲开的细缝,瞧着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喷洒而出,嫩嫩的花瓣由内自外绽放,释放出无比欢愉的潮水,直至她那美丽的脸儿滑下一道泪水,那花儿才害羞又矜持的缩紧包裹了回去。

“玖儿……”他沙哑的呼唤她。

她全身颤栗着,需要用力的撑着胡床才能不瘫软下去。

“看我,玖儿……”他低声诱哄,“看看我现在,有多忻悦。”

当她掀开那对氤氲蒙胧的水眸时,他笑得惬意又男性得意自大,懒洋洋的在她的注视下,将水汪汪的yin液抹过全身,甚至用手指将脸上的液体勾入口中吮掉,“玖儿的水真好吃。”他现在真的就这么沐浴在她的潮水里,连俊脸都湿湿的泛着灯光,“玖儿,我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几乎意识不到自己有没有呼吸,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享受的摸着身体上的yin液,每一寸肌肤都涂到,还伸手到她腿儿中间曲掌去接那滴答的残流,尽数伸舌舔掉,薄唇下巴脸颊满是她的液体的这么望着她。

漆黑的眸子带笑,带着yuwang,带着诱惑,带着势在必得,带着凶狠、带着狂妄、带着无与伦比的骄傲的占有的宣誓。

明明是她在烙印他,他却像是在用她的体液来宣告他的所有!

他的手移到那同样濡湿无比的硕长性器上,动作缓慢的旋转着上下移动着,他的语调低沉徐缓蛊惑:“想要吗,玖儿?我是你的,想要就来拿。”

她的后脑在发麻,无法思考,全身一阵扩散一阵紧缩的阵扎似的痛苦又快慰,皮肤绷紧骨骼僵硬,手心酥痒shuanru涨痛,全身都在渴望,小腹则空虚得哭泣,想要被填满,被狠狠的填满!

盯着他的手,盯着那可以带给她狂野欢悦的雄性器官,她下意识的缩着饥渴的xue儿,完全不知道他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黑眸已逐渐然上猩红。

“阿兄……”她呐呐道,几乎是跌到他身上,他的手准确的握住她的腰,扶稳她后,立刻放开,还不动声色的用脚将碍事的案几蹬得老远。

她撑着他的胸膛,与他对视了一眼,即刻低下头去看自己小屁股下坐着的那滚烫的坚硬,她太想要了,想要得只剩下本能,大眼儿因为yuwang而湿漉,樱唇因渴求而干燥得需要嫩舌不断的舔舐。

小手大胆的握住那粗硕,无法一握的让她心醉沉迷,颤抖着跪起身,她就这么在他面前,在他眼下,另一只小手往下探往自己那湿腻的花瓣,用手指去撑开,再调整姿势,用翕合的肉缝顶坐在他灼烫圆滑的硬端,转扭着小屁股往下吞咽。

他半躺在这里,凝视着她如此fangdang的剥开自己,湿答答滴水的xue儿一点一点的吞没男人的庞大性器,一股股的yin液还持续着自花xue内涌出,再沿着他粗长的茎身蜿蜒而下,盘虬的青筋怒张,突突的跳动着,撞击着她被绷成紧窒肉套的saoxue。

她仰起头,痛快又酸楚的轻喊:“阿兄、阿兄,好大好硬,玖儿吃得好难受……啊啊啊,受不住了,阿兄啊……”小屁股一欠一欠的,才将他硕大的guitou咬进一个口,就被顶住了敏感点似的,哆嗦着僵直了身子小丢了一次。

他强忍着叫嚣的冲刺yuwang,硬是这么躺着看着,忍得健壮威猛的身躯都颤抖了,都只是将双掌温柔的在她大腿上安抚的上下抚摸着,让她更好的接受高氵朝的冲刷,“玖儿好棒,小乖乖,我的小宝贝……”哑声哄着,他迷恋的瞧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为兄想进去小宝贝的saoxue里,全部进去好么?”

她轻轻哼哼的掀开惊人妩媚的眼儿,小手软弱无力的无法再去拨弄自己,刚撑上他坚硬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捉住含入唇里,用舌头仔细的吮掉每一根指头上面沾染的滑腻汁液。那魅惑的xishun让她心儿乱颤,xiaoxue一阵乱缩。

黑眸瞬间紧紧闭了闭,他沙沙低笑:“想咬断我么?小坏蛋。”掀开那yuwang浓浓的黑瞳,他伸舌在她细长的指间缠绕,“继续,小乖乖,阿兄还有好多在外面呢。”

她娇嗔的皱了皱鼻子,哼哼唧唧的转动着小腰儿,才磨蹭了一下,就忍不住闭上眼,娇喊起来:“好讨厌,阿兄撑死人家了,吖吖吖,太大了,好难咽,恩恩……”显然是得到了乐趣,也不管他,自己在那里边挪动边娇嚷得不亦乐乎,“玖儿里面好涨好疼,阿兄要弄死人家了,坏人……”

他沉默的瞧着她乱叫乱扭得无比自在,额角绷出一根青筋,终于忍不住一把捉住她腰臀的地方,狠戾的往上一顶,凶悍的撞击到她花蕊的中心。

她张着小嘴,小舌微伸,银色的涎液溢出唇角,半个字也没有再能喊出来。小小的身子剧烈的抽搐着,连着那妖娆的圆ru也颤抖不已,红艳艳的rujian儿抖得不成样子,小腹急促的起伏着,每每凹下去的时候,都会显出一个异常恐怖的巨大条状物的形来。

咬着牙享受那几乎让他窒息的紧绞深咬,手指感触的嫩嘟嘟的肉如今全部化成了皮实密合的层层肉膜般死死裹着他粗壮的yingjin,不遗任何一丝缝隙,就那么用尽全力吸着吮着嘬着,让他腰腹深处都震颤了去,想要不顾一切的博命在那紧窒中搅动,捅弄,捣软撞松撑挤出容纳他jingye的空间,将他自无法呼吸的包裹中解决出来,彻底弄坏这些想要弄断他的肉筋嫩膜。

“这才是要弄死你。”尽管忍得都快崩溃了,他还能绷着脸挤出丝笑容调侃她。

她下意识的按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里那根巨大,满是神奇:“阿兄戳到我肚子里面了。”

他瞟了眼她的小臀扎实密合的坐在他的囊带上,巨茎全然埋入,显然是因为姿势和之前的挑逗让她接受得很自然,“那是子宫。”漫不经心的纠正她的用词,他roucuo她的大腿,“玖儿是打算坐着和为兄聊天?”

她缩着小屁屁,xue儿被撑到了极限让她很难受,可又因含咬着他无法收拢,皱着眉,她捂着小腹,“阿兄先出去,涨呢。”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她高氵朝的欲水无法排出被积压在宫腔内,有些难受。

他配合的恩了一声表示同意。

由于男人的yingjin过巨大,她光抬起小屁股想要将他吐出来都很困难,鲜嫩的肉儿紧紧吮着他的棒身被拖拽着带出xue儿,就像给那暗红色的roubang裹了红艳艳的冠儿,依依不舍的咬着咬着被她提臀的动作缩回xue儿内,就这么简单的抽出动作,肉儿与肉儿的纠结让她拧着眉儿,细细抽着气,好不消魂的恩恩啊啊着,支撑身体的双臂因用力而将shuanru用力夹紧挤出yindang的jubo。

他抬眼是雪白粉ru被挤塞成两团颤动,垂眼是自身巨茎被鲜肉恋恋不舍的环绕着一寸寸吐出,眼儿再高抬,樱红小唇半张嫣嫩小舌半吐,银丝滴滴坠坠,再低垂,白玉的小手和小脚蜷缩成让他心痒难耐的小球球……

无论哪一处,他都爱不释手移不开眼,贪婪的将她急急收入眼底,却在瞥见自己硕大的guitou边缘被挤出saoxue时,眼儿一热,精健的腰身一抬,蛮横的又全部的戳了进去!再度被那小嘴死死咬住!

她啊的闷声yin叫,“阿兄……”指甲都扣进他腹肌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翻身换位,夺回主动权,粗壮双臂勾起她修美长腿,半跪坐着,狠狠的将自己抽出一截儿,再暴虐的撞进深处,逼着她两张小嘴全然的敞开接受他暴风疾雨的冲捣。

“不、不行……”又硬又粗又长的性具就这么直直的戳进宫颈撞上子宫壁,她小腹瞬间酸楚快慰得无法忍受,那恐怖的硬棒在她身体里恣意乱捣,将她无法排出的液体搅得一dangyang摇晃,让她又喜欢又怕,“坏了,要坏掉了,阿兄!”她哭叫起来,捧着明显鼓起来的小肚子,被撑到极致的xue儿连收缩的动作都困难无比的只得不断的在内部蠕动xishun喷泻。

阴甬被霸道的占有,哪怕是狂妄的抽刺动作也绝不离开,鼓胀得坚硬如石的骇人guitou像是被灌注了刚硬的骨质,沉重深捣撞击,在她死命的收缩嫩道里横冲直撞,竟是要将她给活活撑坏的了去的势头。

“要死了,啊啊啊啊啊,不行,求求你,阿兄……”她被吓得哭起来,可无论怎么扭动都躲不开他咆哮的狠重冲刺,如一个个拳头抡捣入她最娇嫩最无法忍受任何刺激的宫蕊,那要死掉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承受的哑了声儿,僵直了身段儿后,痉挛了去。

她显然被操爽操透了!

他被她的反应刺激得大脑发昏,胜利的奋力呐喊,将她腿儿扯到最大,以着要死在她那要人命的小子宫内为目标,急速沉重的连续捣着,直到再也无法强撑,才任着自己被她狭窄温暖的子宫紧紧夹住,泻出所有储存的jingye。

眼前有些发昏的闭上双目,他急促呼吸着,享受着她可怕得让他几乎是疼痛的咬合,嘎哑而笑:“玖儿,你小嫩逼要咬死为兄了。”

她依旧还陷在恐怖的高氵朝中,无法回神,哆哆嗦嗦的瘫软在他身下,根本就是任他继续为所欲为的最好时机。

他努力扯回游走的神智,温柔爱抚着她隆起的小腹,回忆起上回的美景,十分想要再度品味一次,可联系到她后来的羞恼,只得遗憾的摇了摇头,温和的前后挪动着深陷她xiaoxue儿的yingjin,微微用了力,自那紧密的宫腔内拔出自己。

平日里细嫩得几不可见的肉缝还维持被他蛮横戳开的粗圆,可就在那股股浑浊液体尚未排到一半,鲜艳的肉瓣儿竟已收缩着回复了原状,密密实实的不愿再吐出任何一丝媚汁。

他瞧得有趣,听见她不舒服的轻哼,只得贡献出双指重新挤开那蠕动缩紧的嫩肉,另一只手用掌心温柔的爱抚着她的小腹,适当用力,帮助她将子宫里堆积的液体全部挤出来。

啧啧看着泥泞不堪的床榻,他好奇的摸索着她的小肚子,这么小,是怎么容纳得了这么多体液的?下回他倒可以试试在她子宫里射到她装不下,再用容器装了去量量她到底可以吃下多少。

当她缓过劲儿来,慵懒的要他抱要他亲要他安抚时,他从善如流的将心头至宝纳入怀里娇宠。

而他的心头至宝巴在他宽阔厚实舒服的胸口昏昏欲睡的时候,瞥见那破皮的四道血痕,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事情的最初不是应该由他主动来诱哄她么?怎么到最后又变成她被他调教了?

恼火的去啃他的锁骨,却因为身体太过疲倦而连咬他的力气都不太有了,只得恨恨磨牙,惹来他低笑的轻揉她后颈,带着宠溺无比的低喃:“随便咬,我是你的,玖儿。”

莫名的懊恼因为他一句话烟消云散,他是她的呢,她还恼什么呢?

嘿嘿,他是她的!

流水水账的一天(剧情)









这篇算是逗b皇帝把单蠢靖王又给吃了个透彻的番外?

这个是上一篇的,忘记加上去了

流水账的一天(剧情) 6524

那那日事后,皇帝很是流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他脑子转得快,对应措施好,表情到位,那么一定又会被皇后一掌巴给出去。

边批阅着奏本,皇帝边后怕的偷瞄着立在书桌前为他分拣奏折的皇后,亭亭玉立的柔美身姿让他看得有点呆。

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营养不良的小小少年朝他奔来,然后长高抽条成为个翩翩少年郎,随后经历了一系列皇位和政权的争夺巩固,他成熟了不少,也慢慢的更替为了至少表面上的玉树临风年轻男子。似乎眨眼间,只是换上了女装,又如此的委婉可人,貌若天仙。

他的玖儿到底有多神奇,才能如此胜任每一个角色,胜任每一个适合他的角色?为此她付出了到底有多少?

“怎么?”意识到他的注视,皇后偏头投来疑惑的目光,剪水双瞳带着笑意,如玉般完美面容满是显而易见的倾慕和爱意。

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如此冰雪聪明风华绝代的玖儿。越是靠近越是惊叹越是心满意足也越是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骄傲自满,他必须得不断的提升自己,才能配得上她,否则,如何能自信将这世间最美好的女人留在身边。

见他有点发怔,她放下手上的奏本,盈步上前,为他倒了杯热水,双手递上来的同时,倾身用唇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一切正常才让她放心了些。

他顺势握住她双手,就着低下头喝了水,接过杯子搁上桌,将她搂到腿上抱着,缓慢的抚摸着她如云般的漆黑长发,也许是当惯了男人,除非要见朝臣和参加典礼,闲暇时,她仅仅一条丝带系发,静逸温婉贤淑。

她乖乖的靠上他肩头,仿佛知道他的心头并不平静似的,就这么无声的陪伴着他。

他侧过脸细细的亲吻她的额她挺直好看的鼻梁和那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反复的,眷恋的,痴迷的亲了很久,才弯唇低笑:“吾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这么小,乖乖的躺在小床里,每次吾去看你,你总是对着我笑。”

抬手用拇指指腹揉过那嫣红的唇珠,“从没有牙,到冒出两颗牙,再到现在,无论哪一个玖儿,都好可爱得让吾心都醉掉,想将全世界送到你面前。”

她靠着他,弯着好看的笑:“恩恩,我也记得,阿兄总是喜欢抱着我,陪我玩。”帮她遮风挡雨,躲避开前太子的所有恶劣行径。

他歪头看着她清澈迷人的水眸,“可惜吾不够强,害你委屈了那么多年。”哪怕是他成为了皇帝,他也没有意识到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不委屈的。”她笑得有些羞涩,“怎么样都心甘情愿的。”

他安静的凝视了她一会儿,心软得乱七八糟的,捉住她的小手按上胸口,低头去轻咬她的唇,“玖儿、玖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让吾爱你。”他到底是有多迟钝,这么多年才发现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全然接受他的吻,笑得好小声,像是小女孩得到了最喜欢的发簪一般,“有阿兄爱我,多幸福。”

幸福的是他吧。

他微笑的吻她,很温柔的tian吮她的唇舌,品尝那香甜的味道,柔软的唇瓣若花儿般绽放,嫩嫩的小舌头被他柔和的缠绕着,摩娑着,轻轻的点触,挑逗的撩拨,大面积的舔舐,再卷起来吸。

当双唇分开,急促的呼吸交融,他端着她的小下巴,重重又亲了下她,“玖儿换上男装陪吾去逛逛长安吧。”

她掀开水色潋滟的眸子,“好。”

长安,属于他的国家的中心,他的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却因身份的原因,其实并没有完整的闲逛和彻底的游玩过。此刻,他只是个身穿普通绛色深衣,而她也换上了同色深衣,两人戴着普通的发冠和腰带,远观起来,一如正常的一对兄弟而已,不细看面孔,基本无法辨认身份。

就这么带着离殇离逝,两人自上林苑出发自雍门入长安,迎面而来的便是人潮汹涌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的西市和东市。六市道西三市道东,九市开场,货别隧列,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阖城溢郭,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皇帝带着靖王真的只是逛着,慢吞吞的几乎是一家家的步入两市内的大衣行、杂货店、花店、王会师店、酒肆、秋罗行、药行、蜡烛店、秤行、柜坊、帛店、绢行、麸店、衣肆、寄附铺等,看过的没看过,都全部粗略走了一圈。

一日下来,竟然未能观齐全。

皇帝显然是得意的,自己治理下的国家昌盛与否一目了然。因他们着装简单,也并未被当作贵客对待,非常自在的不买东西也可以四处观望,还遇见了不少维持秩序巡逻的士兵。

一切看起来,繁忙中带着井井有条秩序井然。

月上树梢,皇帝按捺住想继续的脚步,看向一直陪伴身边的皇后,“玖儿想去哪里用膳?”算起来早年封王出宫建府的靖王应该对长安更熟悉才对。

皇后略微思考后一笑,有些故做神秘,“阿兄随我来吧。”一同上了马车,才向跟随马车的离殇低述了两句,定了行程。

皇帝撑着下颌笑着望她,也不问,就这么随她所欲。

瞧他这么坦然,她笑得眼儿弯弯,“不怕我将阿兄卖了?”竟然这么听话。

他托腮朝她笑:“你舍不得。”

她眨了眨眼,心脏在一瞬间乱跳一气,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不住,终是扑了上去。

他被吓了一跳,赶忙抱住她,仍然被她的冲劲给撞倒在马车内,有些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低下头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了上来。

他暗叹运气真好,全部接受,还更加热情的反亲回去,亲得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全身发烫。

揽着他的脖子,她笑得有些梦幻:“阿兄方才瞧着我笑的模样,好生诱人。”

他回忆一下刚才是怎么笑的,立刻决定要回去多多练习,下回可以继续使用。

趴在他宽健的胸膛上,她笑嘻嘻的低头一下一下的啄他的薄唇,“阿兄,我真爱你。”

“恩,我也爱你。”他还在揣摩之前的笑容是怎样的。

她浑然不觉他的心思,尽自沉浸在突然涌出的喜悦中。幸福满满的带着他悄然回到靖王府,自后门进入,拉着他到府内的厨房,然后开始卷袖子洗手亲自做羹汤。

他依在厨房门口,新奇的看着她比较熟练的切菜炒菜。可一琢磨她的技能熟练程度,立刻拧了剑眉,“蓝策斗胆让你为他下厨?”

她喷笑,用卷起的袖子遮着笑瞪他,“天下能让本王亲自烹饪备膳的只有阿兄。”瞧着他的凌厉减缓,这才笑嘻嘻的直接道:“既要为人妻,自然得学些丈夫爱吃的膳食呀。”

火光闪烁跳跃在她漂亮的大眼里,脸儿红通通的,坦然的叙说着对他的爱语。他垂下眼,终是忍不住笑得象个傻瓜,这个孩子,这两年为国家做了不少事情的同时,还习了女性的礼仪和待嫁女子应该掌握的许多技能吧。

他咳嗽一声,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玖儿学会刺绣了?”若是玖儿能帮他绣个香囊,他一定天天不离身。

她转了转大眼,有点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那个,其实切菜和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连忙握起拳头凑到鼻子下再咳嗽一声,“没事,吾只是随便问问。”

她瞄一眼他,没说什么专心去为他烹调膳食。

当晚膳准备好后,他负责将饭菜给端到厨房外的小院子里摆好的软榻案几上,还摆了碗筷,非常显摆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朝着她笑。

她洗净手,在他面前坐下,笑眯眯的和他一起动筷。

他吃得喷喷香,无论是哪一样,都吃得开怀无比,将她准备好的全部一扫而空。

她一直抿着快乐的笑容,这样无声的肯定,还能需求什么呢。

尔后两人手牵手在王府里散着步,他拉着她的手去揉他鼓起来的肚子:“玖儿你摸,吾这么吃下去,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胖子的。”说罢,还故意咂咂嘴,“真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呢。”

她捏他肚子,笑得都不好意思了。

晚上沐浴后,两人歇息在她以前的寝室,他很温柔很缓慢的和她zuo-ai。

亲吻遍她全身,惹得她全身都细密的颤抖了,才深深的凿入她体内,将两个人一起带向高氵朝,当他咆哮着宣泄时,她紧紧的搂着他,感觉触摸到了极乐世界。

最后,他抱着她入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恩恩,是该生几个玖儿一样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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