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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异闻录》


序章 火

附上封面完整图xd

一、

「哈……哈……」

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皎然的月光自窗帘的缝隙洒落。昏暗的房间,勉强能辨认出两个身影。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与水渍声演奏出y靡的乐章。

外头大雪飞纷,光着身子却不觉得冷。宽大的书桌,文件散落一地,褐髮女子躺在桌上,面色红润,神情极为陶醉,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让雪白的双r不断晃动。

楼上传来阵阵尖叫,女子微微蹙眉。

「啊嗯、楼上好吵呢……」

女子娇喘着,神色享受。粗大的rb摩擦着层层媚r,直撞至体内深处。全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般,酥痒至极。

男子不禁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别理她,她就是这样,歇斯底里、又不懂情趣。」

「哈哈、伯爵啊,会不会过个几年,您也不要我了?」女子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

男子揉捏那对硕大、富有弹x的n子,下身狠狠地顶了下。

柔软的r壁被外力推开,反sx地收缩,刺激着敏感的地带,晶莹的爱y不不住淌出。女子的意识逐渐朦胧,脑中只剩下对x的渴求。

「啊啊!伯爵大人!」

y乱的叫喊从女子嘴中溢出,使得男子更加兴奋。冰蓝的双眸如老鹰般锐利,看着身下的女人,就像对猎物的贪婪。伯爵低沈的嗓音晕染着笑意,修长的手指夹起粉嫩的r尖。

「不许叫我伯爵,我应该说过很多次。」

女人喘着粗气,娇声说道:

「哈哈……诺、诺伯斯……」

诺伯斯俯下身,吻着女子的红唇,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双方又是一阵纠缠,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

其实对女人而言,男人会不会背叛自己,一点都不重要,只要爬上有钱人的床,未来她就衣食不愁了。就像楼上哭喊的女人,不也没饿着?反正男人就是只想着繁殖的生物,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任何地位,她不过是顺着时势而为罢了。但是——

就算自己这幺想,感觉也只是在为己身为情妇一事狡辩。

二、

华美的寝室一片狼藉。碎裂的异国花瓶、枕头内的棉花、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散落在地,金髮女子跪坐在装饰物的残骸中低声啜泣。

较年长的女僕提着裙襬上前,语气满是担忧。

「夫人,您好好歇息吧!大夫也说情绪过于激动对胎儿不好。」

女人听着侍女的话,失神地抚着浑圆的肚子。

啊啊,对了,宝宝……如果生了儿子,诺伯斯就会回到我身边吧?

女子没有反抗,任由侍女将自己搀扶起来。

腹部忽然一阵剧痛。

「唔!」

原以为只是平常的胎动,但痛楚却迟迟未散去。

女子突然弯下腰,吓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您怎幺了?」

「唔呜……」女子痛苦地捂着腹部,「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哎呀……」

年长的女僕顿时脸色发白,不会是要生了吧?

「叫大夫、还有产婆,快快快!夫人似乎快生了!」

痛苦的惨叫声迴荡在华丽的宅邸。下人们个个手忙脚乱,準备迎接新生儿的到来。其中一位女僕抱着乾净的毛巾快步走过,却不经意地在门扉紧闭的书房田停下。

伯爵夫人的尖叫早已盖过房内的声响,女僕叹息着,摇了摇头。

「夫人真可怜。」

在妻子生产、最煎熬的时刻,这个男人却只顾着和小妾亲热。但她只是个卑贱的下人,除了同情夫人外也别无他法。于是女僕再次迈开步伐。

在这个时代,女人可说是男人的玩物,不喜欢就抛弃,这是何等可悲的事?唉!哪个人不是女人生下的呢?为何要有地位高低之分?女僕难过地想。

腹中的孩子还不足月。

「夫人,再加把劲啊!孩子快出来了!」产婆说。

「啊啊啊啊……好痛!哈、哈、哈……不、不要!我不生了!啊啊啊啊——」

痛楚逐渐加剧,惨叫声也越发响亮。明明是如此的疼痛,但停滞在产道的胎儿却只有微弱的挣扎。

僵持了数小时,婴孩才顺利出世。产婆布满细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孩子。未满十月的婴儿抱起来完全没有分量。小小的身躯无比虚弱,哭声也很微弱,安静得像只小猫。

是女孩……

伯爵夫人的心情跌落深渊。凝视着交到自己怀中的小生命,悲愤交织,在心头缠上一圈一圈的荆棘。

我要的是健康的儿子,不是病弱的女婴啊!

抱着孩子的手猛然收紧,女孩吓得哭出来,微小的哭闹声中夹杂不顺畅的呼吸。

房门忽然敞开,长相俊美的男子搂着褐髮女子的腰走了进来。

「是男孩?还是女孩?」诺伯斯劈头就问。

那上了年纪的妇人连忙卑微地低下头。

「回伯爵大人话,夫人顺利产下一名漂亮的女婴……」

闻此,诺伯斯皱眉,扭头看向床上、那面容憔悴的正室,冷哼:

「本来期待妳给我生个儿子呢。」

小娃娃还在哭,声音却越发微弱。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女人一阵失落。或许,就算生了儿子,也不会使诺伯斯回心转意。想到这里,女人又看了看怀中的骨r。

她会病成这样,都是我的问题啊……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女人灿烂柔软的金髮垂落,使得他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女人开始轻哄婴孩。

「好了,没事了,不哭不哭喔。」

初为人母的喜悦,渲染上无尽的哀戚。

三、

「呼呼……」

全身又热又疼,床铺上瘦小的少女直冒冷汗,痛苦地喘气。年约四十的妇人守在一旁,不时拿毛巾擦拭女孩的额上的汗水。

少女盈满泪水的蓝眸转向身旁的中年妇女。

「……妈……妈……」

「什幺事?小姐?」女子温柔地回应。

那一声「小姐」把少女唤回现实,n妈的形象与死去的母亲重叠。

少女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水……我、我想喝水,n妈。」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生活几乎没有父亲的存在。从小就体弱多病,一年中有一大半的时间皆卧病在床,房门外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由母亲、n妈等人告诉她,或是自己从书籍上阅读而得知的。

母亲过世的那天,她很难得见到父亲。而父亲进来时,床上的女子早已断气。

少女只记得,父亲眼中的冷淡沁入心里,接下来的记忆是一片空白,n妈跟她说,她那时突然昏过去。

那不仅仅是冷淡,她甚至在对方眼中看出厌恶。

直到现在,她已经十六岁了,却仍不清楚父亲讨厌自己的理由。

身体较好时,她可以坐在床上看书,或是下床在房内晃晃。倚靠着窗边,观察外头的世界。儿童在外面追逐嬉戏,看似平凡的活动,却是少女所无法拥有的生活。

n妈最近给少女带来许多消息,像是紧张的国际情势。

「听上去很心寒呢!是吧?小姐。艾乌迪伦的国力强盛,年纪轻轻就成了国王,c纵国家,那男人不是普通人啊。但愿我国能免于腥血。」n妈在x前画着十字。

艾乌迪伦,是在少女所在的国家——罗萨浮尼亚的东南方。关于那个国家的事,少女并不清楚,只知道艾乌迪伦早就觊觎罗萨浮尼亚了。

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幺快。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

因病而感到昏沈的少女努力让自己清醒,「怎幺了……?」

「艾乌迪伦的军队进城了!」

n妈慌乱地替她穿上保暖的衣物,拉着少女就往外跑。一出大门,便见到应称之为「父亲」的人。

男人见到他,神色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露出厌恶的的表情。

「谁让妳带上这拖油瓶的!」男子厉声则问妇女。

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下一秒少女便倒在地上。x前一阵剧痛,大量鲜红的y体在地面扩散。

这是……血?

儘管疼痛,少女却叫不出声。

「老爷!您怎幺……!」「要走就快走,这丫头只会拖累我们!」

两人的对话飞跃耳中,意识渐渐模糊。

n妈咬唇,回首看向倒在地上的孩子,最后说了声「对不起」,便匆匆离去。

少女无神的双眸中,只有绝望。

父亲所说的话,明明是事实,却让少女感到无比难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少女注意到似乎有人正接近着自己。

第一章 艾乌迪伦帝国

一、

漆黑的梦境,冰冷的视线朝自己袭来。少女独自坐在地上,摀住耳朵。

『果然是拖油瓶,只会给他人带来麻烦!』

『终于脱离妳了。』

『我不要妳了,去死吧。』

诸如此类的言语侵袭着少女。溼冷爬上了背脊。

不要、不要丢下我……

微小的女声在黑暗中迴响,无数只黑色的手伸向自己,少女不禁瞪大了眼。一双双流转冷淡的已经直盯着她,眼看就快被吞噬掉了。

受够了!真讨厌!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啊……

黑手把少女推下了深渊,望着那些人,少女喊叫着:

「不要!」

少女猛然惊醒,感觉汗水从额上滑落,望着头顶上不熟悉的天花板以自然垂下的蕾丝蚊帐,一股淡淡的红茶香窜入鼻中。

「醒了?」

陌生的男声从房间的一角传来,少女一惊,反sx地想坐起身,x前却传来撕裂的痛楚。

「唔……」

一旁的女佣赶忙上前扶起少女,金色的浏海因汗水而黏在额头上,看上去狼狈无比。

「最好别乱动,妳的伤势可不轻呢。」

循着声音的源头,一缕银白映入眼帘。

长长的披风随意垂落,j緻的茶具被优雅地端起,那双手套着黑色的手套,剪裁合身的黑色外衣、从x前繫至垫肩的金鍊在阳光下散发淡淡的光辉。少女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打量一番,虽然坐姿极为随意,却莫名地有气势。

原本低头啜茶的他忽然抬起头,与少女对上了视线。

看上去是个比少女大上一、两岁的少年,相貌端正,身型修长,嘴角勾着刚好的弧度,形成惑人的微笑。一头银色的短髮微翘,头上戴着镶着宝石的银冠,深蓝的双眸有如无底湖,无法看清。

心中本能对陌生的事物燃起恐惧,被那双眼睛盯得不自在,少女缩了缩肩膀,环顾了四周,最后讷讷地开口:

「请问你们是……?这里又是哪——」

少女还没说完,就被少年身旁壮硕的男子打断。

留着落腮鬍的黝黑男人指责着,语气满是愤怒:

「混帐!妳这丫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可是名声响彻整个盖姆吉斯大陆、鼎鼎大名、气势过人,又英俊帅气而且年轻又有为的艾乌迪伦帝王——萨尔陛下啊!」

男人用低沈而沙哑的嗓音,指着自己,又道:

「而我呢,可是陛下的爱将兼保镳——弗恩兹盖缪。这里则是我们伟大的陛下的皇g,难道妳看不出来吗?看不出吗?嗯?」

见对方如此咄咄逼人,少女一个惊吓,天蓝的双眸又蒙上一层雾气。

「对、对不起……!」

g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道歉,少女心中顿时盈满委屈,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一醒来就莫名其妙被骂,哪有这种道理?少女不禁感到无比挫折。

「弗恩兹。」萨尔开口。

「是?」

萨尔凉凉地接话,「你形容词太多了。」

「……」

「是说你吓坏人家了,没看到她快被你吓哭了?难怪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女人。把句子拉长可不是加上一堆形容词就可以了。不要以为大声就会赢,说话要有意义。你看我现在有很大声吗?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口中土出的话语有何意义?这可是一种教育呢。身为国王,有义务教导人民。不要给我在心里低咕王怎幺说都是对的,离不靠狮吼功那种假咄咄逼人的发言,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回去重练吧。听到了没?弗恩兹?」

弗恩兹欲哭无泪地应了声:

「是……」

望着主僕俩的互动,少女怯怯地出声:

「原来……你就是n妈口中的、艾乌迪伦的……暴君?」

「该死的丫头!竟敢这样称呼陛——唔?唔唔唔……部?部虾!」

只见少女摀住男子的嘴,低声地笑了笑,「闭上你的嘴,弗恩兹。」

萨尔又看向床上的少女,「妳叫什幺名字?」

少女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才缓缓吐出一句:

「艾米洛亚……艾米洛亚罗森。」

萨尔挑眉,「妳是前罗萨浮尼亚王国那个卑鄙无耻的宰相的女儿?」

「唔呜——哈!贱人有贱女——唔唔呜!」弗恩兹欲哭无泪地挣扎。

艾米洛亚眼神一黯,低声地道:

「我……我对父亲的事并不了解,我因为身体不好,几乎没有跨出房间过。」

明明这和有无离开寝室毫无关係,但萨尔只是说:

「看得出来。」

靛色的双眼倒映着艾米洛亚苍白的小脸,这个女生身型瘦弱得不似一般人,j緻的脸蛋满是疲惫,毫无生气。

提起父亲,x前的伤口又隐隐作痛。瞬间被否定存在的意义,原本空虚的心又更加空虚。

急促的脚步声自走廊上传来,萨尔忍不住皱眉。

「啧。」

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一名瘦高、身穿西装、配戴眼镜的黑髮男子怒气沖沖地闯进来,发火并非针对艾米洛亚,而是——

「陛、下——!」男子咬牙切齿地开口,「在下找您找好久,结果您不去接见家臣,而在这喝茶聊天!大家都在等您,还不快走!」

萨尔一脸嫌麻烦的样子,「可恶,竟然被纳恩抓到了。啊,真麻烦,不想去啊~」

「陛下!」纳恩维撒厉声喊道。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萨尔一副拿他没辄地双手一摊。

闻此,纳恩立刻收起愤怒而狰狞的面孔,转而露出灿烂的微笑,用手推了推眼镜。

「那真是太好了,陛下。能够见到您、与您一同协商政事,想必众臣一定十分高兴。」

又望向坐在床上的少女,「唉呀,小姐您醒了,待会在下请御医来替您检查伤势,不好意思,让您看了齣闹剧,请问您的尊姓大名?」

「她就是那个诺伯斯的女儿啦!叫什幺艾米洛亚的。」

弗恩兹粗鲁地道,等待他的是萨尔和纳恩面带微笑的攻击,一人狠狠地踩住他的脚,另一人则用手上厚重的公文砸向他的头。

「你这辈子就当个称职的处男,等着变妖j吧。」「管她罗森还是罗林的,再怎幺说都是陛下的客人,弗恩兹将士,您的礼仪训练似乎不足呢。」

萨尔迈开步伐,却在要离开房间的前一刻猛然回首。

「喂,艾米洛亚。」

「咦?是……?」

萨尔指了指一旁的女僕,「需要什幺跟她们说吧。妳好好休息,朕要先去处理国、家、大、事。」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纳恩说的,然而纳恩只是沈静微笑。

「咦?怎幺有种被陛下针对的感触?应该是在下的错觉吧?我们成熟的陛下不该是会做出此类幼稚之事的人吧?」

萨尔咋舌,「好啦,就这样,我失陪了。」

房门一关上,喧闹不复存在,艾米洛亚鬆了口气,疲倦的感觉再次袭来。

第一章 艾乌迪伦帝国02

二、

罗萨浮尼亚宣布投降后,各地都发起动乱拒绝艾乌迪伦接收。儘管如此,并非所有人都在叛乱,大多数穷苦人家只希望战乱赶快结束。

以反抗艾乌迪伦行抢劫之实,不少民众心中有怨却只能忍气吞声,萨尔掌握了这点,以丰厚的报酬招募各行各业的人才随军队前往前罗萨浮尼亚的国土,滋事民众以军事镇压,并救济贫苦灾民以达到收买人心的效果。

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在于经济。

「军队与志愿人士已赶往动乱地区,王都目前有七十名医护人员、九十七名建筑工人、六十三名学者、厨师等,各城市还有许多志愿者正向驻军报到。人数持续上升中。」其中一位年迈的大臣恭敬地道。

坐在王位上的少年低头浏览公文。

「现在还未前往战区的志愿人士先编队,随军队平均分散到各地,务必保护他们的安全,若有不幸,慰问家属不可怠慢。」

「是。」

一名貌似使者的男子上前行礼。

「启稟陛下,前往战区的人士,报酬已送至其家人手中。」

「嗯,」萨尔微微颔首,「之后还要麻烦你们继续至各家发送报酬。」

萨尔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想起那个金髮少女。

她现在在干嘛?

那时他执意亲自率领军队,穿梭在烽火纷飞的街道,什幺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识过了,只是那个女孩的遭遇让他十分震惊。

『老爷!您怎幺……!』

独自留下的少女眼神空洞,身体还在颤抖,剑并没有直接贯穿要害,但血却以惊人的速度淌出,若不止血,她迟早会死。

身体像是自己动起来似的,少年跳下了马背,走向倒地的少女,褪下外袍包覆她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抱上马背。

『陛下?』

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少年只是淡淡地道:

『能救活就救活吧。』

只是不想留她一个人。

其实萨尔一点也不想发动战争,但——

「陛下?」

纳恩的声音促使萨尔回神。糟了,一不小心就开始放空……

「怎幺了?」萨尔问。

纳恩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笑了笑。

「已经中午了。」

「唔……这幺快?」

「是的,陛下,光y似箭呢。」

萨尔从王位起身,所有人立刻弯下腰。

「好了,大家先去休息、吃饭吧。一点半请準时回到大厅。」

「遵旨!」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萨尔带着纳恩与弗恩兹步出厅堂,身后传来其他人送行的声音:

「陛下慢走。」

原本要前往餐厅用餐的萨尔像是想起什幺似地停下了脚步。

「怎幺了吗?陛下。」弗恩兹问。

萨尔抓了抓银白的髮丝,「我去一趟书房,你们先走吧。」

语毕,少年立刻迈开步伐跑去图书室,被留下的随从们面面相觑,不晓得自家主人究竟要干嘛。

萨尔打开藏书馆的门,一排排摆满书籍的高大书架映入眼帘,萨尔左顾右盼,爬上梯子从架上抽出几本书。

「这样应该够吧?」少年喃喃自语。

抱着几本厚重的书籍,少年依旧健步如飞,匆匆忙忙地又往外跑。

他最后停在了给艾米洛亚使用的客房。伸手敲了敲房门,前来应门的是其中一位女僕。

「哎呀,原来是陛下。」女僕行了个礼,退到一旁去。

「她……睡着了?」望着床上的少女,萨尔压低了音量。

「是的,陛下。罗森小姐自从您与随从们离去后就再次昏睡过去了。」

萨尔点点头,将手中的书递给侍女。

「这些给她打发时间吧,在伤好之前也不能到处乱跑,一直发呆也会很无聊吧。」

侍女接过书本,微微一笑。

「是的,待罗森小姐醒后,吾等会告知她一声。」

「嗯,那我先去用餐了。妳们也快去吃午餐吧,别饿着了。」

「是!陛下!」女僕们开心地道。

这样体贴下人的明君真是不可多得呢!

就是啊!怎幺会有传闻说陛下是暴君呢?

哎呀!妳们有所不知啊!其实呢——

仕女窸窸窣窣地谈论八卦,小心道出了内幕。

三、

其实萨尔会向艾米洛亚伸出援手,真的是出乎纳恩和弗恩兹的意料。并不是说萨尔没有慈悲心,而是纵使同情,萨尔也不常出手相救。一路上看到那幺多灾民,萨尔也只是沈默地走过。

随从俩绞尽脑汁揣测各种可能,从基于同情又一时兴起到对少女一见锺情,甚至是艾米洛亚其实是他们主人失散多年的妹妹等各种洒狗血的理由,要是被萨尔知道,大概会被挖苦:「想得出这种撒狗血地猜测,你们也不是普通的撒狗血呢。」

萨尔跟常人所认为的一国之君不太一样,脾气好、不奢侈浪费,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一丝高傲的样子,他愿意去记住各个下人的长相与名字,把他们当作朋友、甚至是家人般对待,也很轻易就和民众混熟。

萨尔刚继位时,许多人嫌他年纪小,很多建设摆烂不做,换作是其他情商低的君主,大概直接杀头,萨尔却只用言语上的疲劳轰炸,逼得那些人不得不做事。没有人喜欢被唸,久而久之,萨尔只要一下令,众人自动开始干活。

若要说为什幺没人想动用武力篡位,这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年仅十二岁的他可以在半天之内用有限的材料製造各式各样的陷阱,把训练有素的j兵搞得要死不活,最后还灿烂微笑感谢他们为自己的作品试验,就让人把叛乱者斩首,任谁都会不寒而慄吧?

他带领人民挺过旱灾缺粮、经济低迷的时期,民众只要生活富足,国家就会安乐,艾乌迪伦也越来越繁荣。

脑海中闪过金髮少女的身影,从她被带回g中已经五天了,昏睡的期间也不断做恶梦。

两人当时都在场,也都听见了那个男人的话。想不透怎幺会有这样的父亲。

餐厅的门被人推开,萨尔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啊,快饿扁了~今天吃什幺啊?」

站在一旁的厨子笑道:

「今天的主菜是羊小排,陛下。」

闻此,萨尔眼睛一亮。

「喔喔,好久没吃羊r了!」

就整体而言,他们主子还算好养,就是偶尔会挑食。纳恩推了推眼镜,嗯,一定要协助陛下改掉这坏毛病。

处理了一整天的政事后,萨尔并没有立刻回到寝室休息,而是先到图书室。忙了一整日,总要做些休闲活动嘛。

从上层书架拿出一本沾满灰尘的手札,萨尔叹了口气。

「真是的,老爸竟然把日记塞在这种地方。」

中午来找书时,不经意找到这本手记,萨尔就下定决心晚上要来慢慢看。为了方便寻找,萨尔就把手札放在最常浏览的架上,毕竟这种较为隐私的物品可不能随随便便给外人看到。

『776年12月5日

转眼又到年底了,回顾这年,发生了好多事。克莉丝难产死亡,孩子也在出生没多久后早夭,臣子们劝我再娶,为了国家也为了子嗣。若说是王位继承问题,那可无法忽视,虽说是这样,但,我爱的只有克莉丝啊。

『777年2月17日

今天去森林打猎,撞见一头老虎在攻击一个孩子,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孩似乎晓得逃不掉,手拿棍b要与猛兽拼命。

为了活下去,什幺手段都使出来了,男孩果断地用棍b刺向老虎的眼睛,那孩子看上去也才不过七岁,从来没有看过这幺残忍的孩子,他究竟是在什幺样的环境成长的?我想他说不定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拿出了弓箭,连续s向老虎的身体,老虎挣扎着,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孩子也是一愣,却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长棍狠狠地打向老虎的脑袋——』

萨尔长吁了一口气,阖上日记本,内容实在太多了,不是一、两个小时就可以阅读完的,于是拿着本子离开藏书馆。

经过了艾米洛亚的客房,房内的灯光已经熄了,萨尔悄悄地转动们把,将门打开个小缝。

……又再作恶梦了吗?

从房内传出了微小的啜泣声。

「妈妈……」

萨尔心中燃起莫名的嫉妒,真好,还有妈妈可以想念。

掩上了房门,少年叹了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待僕人把热水放好的期间,萨尔倒在床上翻阅那破旧的日记,他对死去的父王似乎又更了解了。

脑海中浮现父亲模糊的容貌,萨尔褪去了衣物,坐进浴桶中,侧腹的疤痕即使事隔多年,依旧清晰可见。刚才映入眼帘的文字在脑中挥之不去。

第一章 艾乌迪伦帝国03

嫣儿:『趁连假多更一些xd明天就有r啦~』

四、

早晨,御医替艾米洛亚的伤口换药,其中一个侍女抱着书本,笑着说:

「罗森小姐,陛下说这些书是给您解闷用的~」

艾米洛亚先是一愣,最后才喃喃地开口:

「我……我真的可以看这些书籍吗?」

充满光彩的脸庞,一看就知是爱书人。

「那是当然的!」

才刚绑好绷带,少女便跳下床伸出手——

「唔?呀——」

没注意到垂落地上的棉被,少女便被绊倒。

「罗森小姐!」

侍女们个个被吓得脸色发青,艾米洛亚用手撑起身子,腼腆地笑了笑。

「哈哈……我、我没事!」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站在房间外头的少年,房门被开了个小缝,少女的一举一动皆映入萨尔的眼帘。

心脏跳得很快,萨尔握紧拳头,努力平复杂乱的呼吸。

不止是少女傻呼呼的笑容,他还清楚看见敞开的衣襟下那白皙的肌肤,儘管被绷带包扎,依旧可以看出起伏的x腺。

我这样会不会被误认为偷窥狂啊?

原本只是想顺道来看看艾米洛亚,想不到她正好在换药。

嗯,我、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所以、所以……

「哎呀,陛下,您怎幺站在这里?」

年约三十的女医师带着两个容貌相差无几的女孩走了出来,正好撞见在门外的少年。

萨尔就像做了什幺亏心事一般,肩头一颤,看向御医,露出僵硬的笑容。

「呃、那……那个,艾米洛亚的伤势还好吗?」

「嗯,刚才因为跌了一跤,扯到了伤口,不过并无大碍。」

「喔……这样啊……」

「陛下要进去探望罗森小姐吗?」

萨尔搔了搔脸颊,眼神不自觉偏向旁边。内心仍有些纠结。

「嗯,好、好啊。」

萨尔上前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门后。双胞胎默默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动作一致地转向女医生,像鸟儿般歪头。

「翠碧丝师傅,陛下怎幺了?」「他脸好红喔,是不是发烧了?」

面对双胞胎的疑惑,翠碧丝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这个吗——」

思绪转了一圈,翠碧丝想,莉娜和莉卡毕竟还未成年,于是mm两人的小脑袋。

「等妳们长大一点再告诉妳们~」

双胞胎乖巧地应了声,跟着师傅离开客房的门前。

绑着白色缎带的莉卡望向繫着黑色缎带的莉娜,粉唇微启,小声地说道:

「莉娜姐姐,我们回去一定要喝很多牛n!」

「是的,莉卡妹妹。」莉娜也是充满斗志的表情。

「我们一定要快点长大!」

看来她们全然没听懂翠碧丝的意思。

萨尔走进了房间,下人们个个弯下腰行礼,萨尔示意他们起身,随即看向坐在床上的少女。

「身体还好吗?」

萨尔问道,却久久得不到回应,见艾米洛亚神色複杂地盯着自己,萨尔感觉到背脊沁出冷汗。

「怎、怎幺了?」

萨尔嚥了嚥口水,该不会被看出什幺端倪了吧……

然而,艾米洛亚只是微微垂下眼帘,声若蚊蚋地道:

「我……我只是在想该怎幺称呼你,直接唤你的名字似乎不大妥……」

萨尔眨了眨眼,暗自鬆了口气,并展露笑颜。

「什幺嘛!原来是这回事。妳就直接叫我萨尔吧!其他人不管我怎幺说就是不愿呼我名。」

侍女们一脸无奈,「陛下,这礼节还是要注重的。」

萨尔撇撇嘴,一副「喏,妳看她们都这样」的表情。

「那我就叫妳艾米吧!艾米洛亚四个字太长,很难唸。」

「陛下,您也太懒了吧!」众侍女一头黑线。

露出得意的神情,萨尔笑着,「哼哼,我要是不懒的话,纳恩就不用每天抓狂了。」

那厢,纳恩打了个喷嚏。

「奇怪,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话说陛下怎幺还没来?莫非又再赖床了吧?」

闻此,艾米洛亚微微一笑,「嗯,好啊!」

「吶,萨尔!」艾米洛亚拿起一旁的书本,漾起柔和的笑靥,「谢谢你借我这些书~」

萨尔心神一蕩,有些慌乱地开口:

「这、这没什幺。妳要是喜欢看的话,我再拿给妳就是。」

像是要逃离似的,萨尔退到雕花木门前,转动了门把,挥了挥手。

「那我也该去吃早餐了,不然纳恩又要发飙了,呵呵。」

妳也赶快吃饭吧。

萨尔说完便离开了,艾米洛亚看了看端到自己面前的餐点,再看看手边的书籍,想起银髮少年温柔的微笑,心中又是一阵温暖,来到这里似乎是值得高兴的事。

享用完早点后,少女便沈浸在文学的汪洋之中。

萨尔拿给她的,大部份是艾乌迪伦当地地传说故事,也有遥远国度的神话。

『……娇小的死神持着巨大的黑色镰刀出现在少年面前,从少年心中扩散的绝望蔓延着。

「妳是为了取走我的灵魂而来的吗?」

少年的语气,平淡地令人讶异,似乎感受不任何悲伤与恐惧。

「你不害怕吗?」有着少女外型的死神问道。

然而少年只是露出自嘲的微笑。

「死亡只是迟早的问题,人都会死,何必害怕呢?况且——像我这样多余的存在,本来就不被世界所需要吧?」……』

艾米洛亚翻着书页,今天身体没有那幺不适,因此她还可以阅读。

习惯x地用手指梳着灿烂的金髮,细细品尝文字中的含义。

外头的阳光穿透了落地窗,也洒落在少女身上。天气逐渐转凉,但露脸的太阳依旧热情。

今天也是一如往常的宁静。

艾米洛亚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若要说哪天她感受不到阳光的热度,那她肯定是成了尸体。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感受到温暖啊。

第一章 艾乌迪伦帝国04

嫣儿:『一不小心就暴字惹』

萨尔:『才4000多字而已耶==我都还没玩够。』

嫣儿:『欸你』

五、

萨尔常常拿书给艾米洛亚。

经过了修养,艾米洛亚的伤已经结疤、不再出血。但从小就虚弱的她仍时常卧病在床。

有力气的时候,少女会起来看书打发时间、甚至是下床在房内走动,观察落地窗外从未见过的景色。

从前宅邸坐落在郊区,并没有像艾乌迪伦的皇g,外头就是热闹的市区。

艾米洛亚做的事就跟以前一样,但心境却不尽相同。

虽然有n妈等人的陪伴,但还是会觉得寂寞。拥有年龄相仿的朋友,对只能关在房间的她来说,几乎是遥不可及的。

「艾米!」

房门猛然敞开,只见萨尔慌慌张张地闯进房间,跑到了床边,指着跟进来的纳恩与弗恩兹。

「后天要出巡,他们竟然挑这种衣服给我!」

同个款式,纳恩一手拿一件紫色、一手拿绿色,笑盈盈地道:

「陛下,相信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您从这几件挑选。」

弗恩兹指了指手中的衣服,「橘色这件不难看啊。」

萨尔气急败坏地一一反驳:

「不要!紫色像茄子、绿色像青椒,橘色太鲜艳了!像橘子!而且这样式也太老旧了吧!穿这件就好了!」萨尔指着身上的套装。

「陛——下——!您为何执意要穿黑衣!」纳恩额上冒出青筋。

「你才是!为什幺一定要逼我!吶,艾米,妳说是吧?纳恩他们真的有够霸道的!」

「这什幺话呢?我们的陛下什幺时候变得那幺幼稚啊?罗森小姐,您觉得呢?」

老实说,艾米洛亚从方才就在想,为什幺萨尔只联想到蔬果。

众人的视线瞬间聚集到自己身上,艾米洛亚一时不知该怎幺回应。

「咦……」

艾米洛亚眨了眨眼,尴尬地笑了笑。

「那、那把纳恩手上的衣服做一套黑色的怎幺样?」

闻此,萨尔抱头,纳恩也是反对并猛摇头。

「啊——真的假的!我才不穿那幺老套的样式!」「黑色未免太过黯淡,陛下的衣橱是清一色的黑耶!」

艾米洛亚苦恼地搔了搔脸颊。

「可是……我觉得黑色可以衬托出萨尔漂亮的银髮耶。」

萨尔一听,微微睁大了眼。

银髮很漂亮吗?

少年望着因自己的反应而感到困惑的少女,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从来……没有人说自己的银髮很漂亮啊……

高兴、自卑、愤怒,各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随着过往的回忆沉沦。

高兴是因为被人称讚;自卑是因为不堪回首的往事。但萨尔搞不懂,那股气愤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

或许他只是在忌妒,忌妒那个女孩的纯真。

为什幺?为什幺她可以为一点小事露出笑靥,也可以很轻易地以哭泣来发洩情绪?

萨尔很羡慕,然而,成为那种人,似乎是不可能的。

名为嫉妒的荆棘在心中蔓延,萨尔忽然很想伤害她。

「……这样啊。」

扬起了温柔的微笑,就跟往常一样。

「谢谢妳,艾米。」

收起蕴涵光彩的目光,深蓝的双眸恢复深邃,似是在盘算什幺。

六、

「罗森小姐,已经不早了!该休息啰!」其中一位女僕提醒道。

原本沈浸在书中的艾米洛亚抬起头,微微一笑。

「我想再看一下书,留桌上那盏灯给我就好了。」

「好的,有什幺事请再摇铃吩咐我们就行了。」

较年长的侍女领着众人行礼,便退出了房间。

油灯中的火光摇曳,艾米洛亚轻轻翻着书页,没有注意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喀哒!

木门忽然打开,艾米洛亚吓了一跳,只见萨尔倚靠门框,深蓝色的眼眸像湖水一般倒映着桌上点亮的油灯。

「还没睡啊?」萨尔喃喃地道。

「嗯,因为我还想看一下书。」

萨尔微微颔首,「是吗?」

少年轻轻关上门,悄悄地将门锁起。

「怎幺了吗?」艾米洛亚歪头。

萨尔走向床边的梳妆桌,把玩架上的装饰物,小声地回应着:

「没什幺,只是……忽然很想找人聊天而已。妳可以陪我一下吗?」

「嗯,可以啊!」

看着少女毫无防备的笑容,萨尔忍不住笑了笑,从水壶中倒了杯水,靠着桌边啜饮。

「欸,妳知道燕姬的故事吗?」

艾米洛亚老实地摇了摇头,萨尔习惯x摇着高脚杯,继续说下去:

「她是遥远北方国度的公主,北方部落不论男女皆擅骑马、武打,燕姬是例外中的例外,一点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

当敌方攻打进来,兄姐为了救父母,冲上前与敌对的首领对抗,燕姬拿着小刀也想帮忙,却看到大家都被杀了。

长剑j準地刺入家人们的心脏,燕姬吓得不敢动作,颤抖的手没握稳匕首,匕首掉落地上发出声响,就让对方的国王发现了。」

萨尔起身站到艾米洛亚面前俯视她,杯中的y体折s出的光芒洒在少女的脸蛋上。

「妳知道她后来发生什幺事吗?」

明明是很温柔的微笑,却让艾米洛亚不寒而慄。

不太对劲……

艾米洛亚挪了挪身子,「我、我不知道……」

「……我想也是。」萨尔轻笑。

将杯子里的y体一饮而尽,信手搁置在桌上,艾米洛亚瞪大了眼,慌乱地要从床铺的另一边下床,却被捉住了手腕。

「啊!唔?」

萨尔一把拉住少女,两人的嘴唇相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舌尖描绘出少女的唇形,不容反抗地探入她的口腔。

「呜、唔……」

不对,这「水」有点怪怪的……

萨尔边舔舐着从艾米洛亚嘴角溢出的y体,边将娇小的她推倒在鬆软的床上。柔软的唇划过少女白皙的颈部,耳畔炙热的气息使得少女全身酥麻。

湛蓝的眼眸蒙上了雾气,艾米洛亚用尽吃n的力气挣扎,试图从床板与萨尔之间的缝隙脱逃。

「然后啊,燕姬被带回敌方部落,就跟妳一样,被我压在身下。」

「你想干什幺……?」

面对艾米洛亚的惊恐,萨尔笑而不答。

艾米洛亚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双手轻易地被萨尔禁锢在床头,萨尔单手捏着少女的下巴,轻啄她的粉唇。

一手抓着少女的手腕,萨尔缓缓地解开睡裙的扣子,彷彿冒险者般小心谨慎,又像对珍品百般的呵护。萨尔翻开内衬,从右肩一路蔓延至左腹部的伤疤触目惊心。

白皙的肌肤、裸露的身躯,摇曳的火光照亮艾米洛亚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与不平稳的吐息,华丽的寝室瀰漫一片y靡。

萨尔抚弄着小巧的r房,手指轻轻画圈。

感受到身体被人玩弄,艾米洛亚扭动着身子,用仅存的气力不断挣扎,萨尔微微蹙眉,压制那双小手的手掌又加重了些力道。

「唔……」

粉色的r尖被修长的手指捏起,无法言喻的感觉使艾米洛亚低吟数声。似乎觉得用手爱抚还不够,萨尔俯下身,含住少女的r头,熟练地以舌头舔弄。艾米洛亚被他弄得全身发麻,浓烈的疲惫使得她渐渐停止了挣扎。

萨尔的唇逐渐下滑,亲吻着她寸寸肌肤。当萨尔暂停动作,坐起身时,艾米洛亚身上的睡衣已经完全敞开,全身只剩下一条底裤。

小小的脸蛋挂着羞愤的泪痕,艾米洛亚虚弱地开口:

「我讨厌你……!」

她说的是「讨厌」而不是「恨」。

萨尔忍不住低笑。

果真很单纯。

深邃的眼睛更加深沉,萨尔嘴上的微笑是那幺迷人而充满诱惑。

「妳知道我最讨厌妳哪点吗?」

面对萨尔的提问,艾米洛亚瞪大了眼,脸上只有满满的错愕和茫然。

萨尔凑近了她,眼底顿时只剩下讽刺。

那个温柔的男孩到哪去了呢?

倒映在艾米洛亚的恐惧中,就像个陌生人。

「为什幺妳可以笑得那幺毫无戒备?就连现在被我侵犯也只是为我陌生的举止哭泣。」

「唔……!」

艾米洛亚的心思完全被看穿,望着她的讶异,萨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妳刚刚说的是『讨厌』而非『恨』喔?妳g本不知道『恨』的意义是什幺吧?妳从来没想过要怀疑我吧?」

对于萨尔的问题,艾米洛亚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萨尔全然没有要聆听解释的意思,因为艾米洛亚的表情已经透露一切。

萨尔捧着艾米洛亚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我最讨厌的,就是妳这份单纯了。」

萨尔俯身,狠狠地咬上那粉唇。艾米洛亚疼得张嘴大叫,萨尔的舌头顺势探了进去,强迫那丁香小舌与自己纠缠,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看着那双蓝眸涌出的泪花,萨尔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轻舔着渗血的红唇,低喃着:

「难道妳不晓得乱动只会更痛吗?」

艾米洛亚别开头,萨尔没说什幺,伸手褪下她的内裤,细长的手指抚弄小x外部,甚至游移到小豆,放肆地玩弄。

「唔、啊啊……」

少女的下半身被托高,下体一翻一翻的媚r一览无遗,裸露的小豆也成为萨尔下手的目标。又是按压,又是揉捏,敏感处逐渐充血竖立。

萨尔在水中加入了少量的春药,看着少女渐渐涣散的j神,许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下身似乎有股暖流淌出。萨尔的手移至x口,沿着外壁抚m,一点一点的蜜汁沾上萨尔的指尖。见她委屈不已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萨尔忍不住眉头一皱。

「如果不想被我弄疼的话,就给我叫出声。」

艾米洛亚一听,直摇头,开玩笑!那幺羞耻的举动!

萨尔也不恼,不快不慢地开口:

「那这次要咬哪里呢?」

含着笑,萨尔对着蜜x轻轻吹气,艾米洛亚一个颤慄,呻吟从嘴中释放。

「啊、啊啊……」

萨尔这才满意地起身,脱去碍事的衣裤,握着充血的j身,用阳具的前端磨蹭洞口。

「呜呜……你、你想干嘛!快走开!」

艾米洛亚无力地哭喊。

「呿,小骚货,已经溼一片了。」萨尔没有理会她,只是低声咒骂,整个人陷入了无法抑制的兴奋。

萨尔抱住艾米洛亚的腰部,一个挺身,澎发的慾望推开层层r壁直达最深处。

撕裂的痛楚自下半身传来,艾米洛亚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啊!好痛!你、你不要动啊……呜呜呜……顶、顶到子g了啦!啊啊啊……」

萨尔贴上了她的唇,他不想听到她难受的叫喊。下身动作未停,在窄紧的花径中疯狂抽c。

「啧,果然是处女,有够紧的。乖,忍一下就好。」

「呜呜呜……」

艾米洛亚低声啜泣,阵阵冲击使得她无法轻易地昏过去。

泪水仍从紧闭的双眼淌出,炙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好听的男声响起:

「怎幺不叫了?我刚刚怎幺跟妳说的?」

一下要她叫,一下又不让她叫。艾米洛亚不应声,只是自顾自地流泪,被人舔舐的耳廓一阵搔痒,艾米洛亚忍不住僵直身子。她不敢乱动,被男人的生殖器捣弄得红肿的窄x,随意动作只会加深痛楚。

萨尔的牙已经开始轻磨她柔软的耳垂,像是下最后通牒,艾米洛亚深怕他就这样咬下去,只好虚弱地叫了几声,就像被母亲遗弃的小猫。

萨尔撑起身,腰部未停止摆动。

「叫得那幺可怜干嘛?」萨尔有些无奈。

「呜呜,还、还不是因为——啊啊……大、大坏蛋,呼、呼、呼……你、你欺负我……」

下体冲撞的刺激冲击脑门,血y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委屈、哀伤与快意混杂在一起,随着泪水滑下脸庞。在媚药的发作与萨尔娴熟的挑逗下,少女的面颊渲染上情慾的红晕。

柔软的纯贴上少女的面颊,萨尔勾起玩味的笑靥。

「艾米真的是不暗世事呢。我可不是单纯地欺负妳喔。而是要让妳的纯真连同贞节一起破坏殆尽。」

艾米洛亚的小x本能地收缩,层层媚r是那幺柔软而溼濡,r与r的碰撞发出细微的水声。

「啊、嗯……」

被c弄到有些丧失理智,艾米洛亚失神地娇喘着。喘不过气的感觉和下体的撞击,使她的身体无法负荷。

已经到极限了,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死掉?

「唔、啊……萨尔,我、我快不行了……」

艾米洛亚哭丧着脸,颤抖地喘息,时间过得比想像中的慢。

萨尔吻了吻她的唇,笑道:

「不是被c得很舒服?艾米的叫声好y蕩呢。」

「我、我没有……啊啊啊!」

萨尔加快了抽c,巨大的rb冲撞着艾米洛亚的大腿深处,萨尔的呼吸也越发粗重。

身体变得好奇怪,小x内儘管疼痛,但直达脑门的,又是酥麻的快感。艾米洛亚下意识地想颊紧双腿,但她的下身却挂在萨尔腿上,动弹不得,只能用膝盖轻轻夹着萨尔的腰。

艾米洛亚用手臂覆盖双眼,意识早已朦胧不清,模糊的视线,只看见萨尔眼中属于占有的兴奋。

「哈、哈……唔嗯……!」

少女喘息着,突然听见少年的低吼,接下来x中便涌入了大量温热的y体,小小的身子颤了一下,艾米洛亚最终失去了意识。

萨尔移开少女的手,凝视那挂满泪花的美丽脸蛋,压低身子,一点一点地舐去鹹鹹的泪珠。

「唔……」

艾米洛亚低吟了声,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萨尔小心翼翼地将胯下的巨物拔出,侧躺在少女身旁,替她拉了拉被子。

「已经没事了。辛苦妳啦,好好睡吧。」

萨尔低喃着,吻了吻艾米洛亚的额头。

夜晚再次恢复以往的宁静,但任何事物都不再如同从前了。

第一章 艾乌迪伦帝国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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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艾米洛亚是被冷醒的,朦胧的意识中,感觉到身旁的温暖,不自觉就靠了过去。睁开蔚蓝的双眼,萨尔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艾米洛亚不禁吓了一跳。

明明是那幺孩子气的睡容,昨晚却那般残忍无情地侵犯自己。

艾米洛亚坐起身,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的衣饰凌乱无比,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难怪会觉得冷。

下身肿胀疼痛,想起昨夜萨尔彷彿着了魔般的神情,艾米洛亚不禁寒颤。头一低,赶紧整理敞开的睡衣。

「醒了?」

略微沙哑的男声自背后传来,艾米洛亚身子一僵,整理衣服的手停下动作,发现萨尔的手搁在自己的腰上。

「唔……」

艾米洛亚看着他,一把抢过被子,用棉被裹着身子,她想,倘若萨尔又想对自己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管怎样都可以拖延些时间。然而棉被一从萨尔身上拿开,艾米洛亚就开始后悔,因为萨尔光裸的r体完全暴露在眼前。

少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立刻背对少年。

萨尔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看着棉被团,嗤嗤地笑了起来。

「……小傻瓜。」

左手搭上了少女的单薄的肩膀,右手一把托起她的下巴,烙下了深深的吻。

「遮什幺?不是都让我看过了?」

「……」

眼中打转着泪花,艾米洛亚一肚子委屈。说得好像她主动给他似的……

「怎幺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不是还不满足,想再来一次?」

一脸店员「乐意为您服务」的表情,让艾米洛亚一再无语,感觉很像小时候随着医生来推销的药师……

艾米洛亚猛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绝。

金髮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萨尔看得有些入迷,回过神,眼神柔和了些,下床走到衣橱前,拿出了衣服,递到艾米洛亚面前。

「那就穿上服吧。不然会着凉的。」

然后,萨尔又露出坏心眼的笑容。

「是说妳一个千金小姐会自己更衣吗?」

「我、我当然会啊!」艾米洛亚红着脸,小声嘟囔:「转过去!」

被艾米洛亚一说,萨尔便摆出不可一世的自大表情,偏不照做。

艾米洛亚气结,转过身披着被子脱去睡裙,穿上了一层层的内衬和洋装。

「唔……」

看着她拉不到拉鍊的窘样,萨尔的笑意更深了。走上前,温柔地开口:

「我帮妳。」

艾米洛亚用天蓝的眸子看着萨尔,眼中流露出不信任。

「转过身去。」

不等她回答,萨尔轻轻拨开她碍事的长髮,将蓬鬆的衬衣摺进去,以防被拉鍊夹到。手指无意间碰触到背脊,艾米洛亚的身子就像触电似地弹跳起来。

萨尔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自己也穿上外衣,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好少女的仪容,拿起一旁的缎带在艾米洛亚身后打了个蝴蝶结。

「走吧。」萨尔说。

艾米洛亚一脸愕然,「要去哪?」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吃早餐啊!」

萨尔向艾米洛亚递出了手,露出了笑靥。

艾米洛亚迟疑地伸出小手,望着眼前的雕花木门。

从这扇门走出去吗?

少年推开了门板,带领少女踏出房间。

艾米洛亚顿时脸色唰白,恶梦从外头的世界冲进自己的脑袋,回忆是鲜明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寒冷涌上心口,握着少年的手颤抖着。注意到艾米洛亚的异状,萨尔困惑地回首。

泪水字眼眶滑落,少女无力地跌坐在地。

「我……我不想出去……」

艾米洛亚突然瞪大了眼,紧抓着萨尔的衣袖。

『谁让妳带上这拖油瓶的!』

『妳只会连累他人罢了。』

『没有用处的家伙。』

少女摀住耳朵,猛摇头,哭喊:

「呜呜……住口啊啊啊……」

萨尔一惊,不明所以,有些慌乱地把她抱在怀中安抚。萨尔抚着她柔顺的髮丝,在她耳畔低语。

「喂……妳怎幺了?艾米?」

察觉到动静的纳恩和弗恩兹赶了过来。

「发生什幺事了?陛下。」

萨尔看向侍从们,「我也不晓得,原本要带艾米到餐厅,但才一出房间就突然崩溃……」

脑中灵光一闪,萨尔忽然想到什幺。那日的记忆逐渐清晰,世界彷彿只剩下自己,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该不会……?

萨尔将艾米洛亚抱回床上,艾米洛亚跪坐在鬆软的床铺,肩膀因抽泣而不住颤抖。

「妳休息一下,我叫人把早送上来。」

然而,艾米洛亚却死命抓着少年。

「不要……你也会像他们一样丢下我吧……?」

萨尔抱着她,有些无奈。

「不久前还在抗拒我,怎幺现在就投送怀抱啦?」

「呜呜……!」少女发出微弱的抗议。

萨尔揉了揉艾米洛亚灿烂的金髮。

「好啦,不闹妳了。我不会丢下妳的,晚上我会来陪妳。」萨尔边承诺,边抹去少女脸上的泪珠。

花了一番心思安抚,艾米洛亚才逐渐恢复冷静。少年掩上房门,发现纳恩和弗恩兹正站在外头。

「陛下……」

萨尔看着他们,迟疑了一会儿。

「……就算每天只多走一步也好。」

「咦?」

萨尔抬起头,微微一笑。

「她总不可能永远待在房间吧?」

第二章 暴君

嫣儿:『周三17:00确定更文,爸爸不准我每天用电脑orz』

一、

早晨,从艾乌迪伦的皇g,传出女孩子哭闹的声响……

「呜呜……你放开我啦!」

下人们个个满头黑线,其中拿着洗衣篮的女僕小声地开口:

「又来了……」

「陛下只要下定决心,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啊……」另一名女僕说。

望着少年、少女间的拉拉扯扯,他们这些僕人也无法多说什幺,只能听从上位者的命令以人墙堵住走廊防止少女脱逃,并祈祷罗森小姐早日从y影走出来。

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萨尔每天早上都半逼迫地把艾米洛亚带出房间,他的最低要求是比前一天多走一步,而离饭厅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

但艾米洛亚怎幺可能乖乖就範?要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就是威胁萨尔不吃饭、不吃药等绝食恐吓、又哭又闹,什幺手段都用上了,萨尔却从不心软。而每次侍女来收餐盘时,艾米洛亚不知被萨尔用了什幺手段硬逼着吃下饭菜。

至于萨尔每晚至艾米洛亚的寝室过夜一事,所有人皆闭口不谈,这并不是他们所可以干涉之事。就算陛下对他们再好,也不该得寸进尺。

每个人都有极限。误触底限,对大家都不好。

「好,今天就到这里。」

萨尔柔声说道,并将气喘吁吁地艾米洛亚打横抱起。

「纳恩,叫人把餐盘端到房里。」

纳恩应了声,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叫所有人回到工作岗位。

女僕将两人的餐点端入房间,便在萨尔的指示下离开。

望着盘中的煎蛋捲,艾米洛亚就是没食慾,再怎幺喜欢吃的东西没胃口也难以下嚥。

艾米洛亚撇撇嘴,「我说过我不吃……」

萨尔抱着瘦弱的少女坐上沙发,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银餐具叉了块淋满蜂蜜的煎蛋捲,递到少女嘴边,但少女只是别过头。见状,萨尔温柔地笑了笑。

「又想要我餵妳啊?」

将煎蛋捲切得更小块,含入嘴中,捧起艾米洛亚小小的脸蛋,硬将食物送进她的小嘴。

「唔呜——!?」

当两人分开的那一剎那,一条晶莹仍连繫着两人。

「还要再来一次吗?」萨尔露出调皮的笑容。

艾米洛亚直摇头,委屈的泪水在蔚蓝的眸子打转。萨尔怜爱地m了m少女的小脑袋,将餐具递给了她。

「那就自己吃。」

艾米洛亚接过了银製的叉子,有些难为情地开口:

「放我下来……」

萨尔挑眉,「嗯?」

艾米洛亚红着脸,推了推少年。

「我不想坐在你身上。」

萨尔搁在少女细腰上的手收得更紧,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萨尔歪了歪头,邪邪地笑着,深蓝的眼眸流转着诱惑。

「为什幺?说个正当理由来听听。」

萨尔不是个喜欢隐藏情绪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而他只要得到喜爱的东西,就不会轻易放走。

真期待她会说出什幺理由。完全是想整整艾米洛亚,萨尔觉得她的反应非常有趣。

「因为……」

眼睛咕溜地转一圈,其实也不知道有什幺藉口,艾米洛亚戳着食指,小声地回答:

「我……我、我很重……吧?」

闻此,萨尔不禁笑出声。

「哈哈哈……原来是担心这个!」

艾米低下头,双颊上的红云迟迟没有退去,耳畔响起媚惑的男声:

「艾米怎幺会重呢?明明轻轻一推就倒啦?」

萨尔作势要将她压在红色的沙发上,艾米洛亚顿时脸色苍白,奋力地抵抗,看着她无助的样子,让萨尔心情大好,坐起身,吻了吻少女的面颊。

「好啦,不闹了,快吃吧。」

艾米洛亚抿抿嘴,深知自己没有能力抵抗,只好乖乖地坐在萨尔腿上,慢吞吞地吃起早餐。

有点后悔说出这种理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萨尔已经m透艾米洛亚的x格。非常典型的千金小姐矜持个x,但却没有贵族的骄傲神态。除此之外还很胆小爱哭,有次从庭院抓到一条小蛇,兴沖沖地拿给艾米洛亚看,结果不但把她吓哭,还让她过度惊吓病倒……他也因此被翠碧丝骂个臭头……

艾米洛亚看书的速度跟自己有得比,他拿给她的书本,不出三天全数看完,还可以分享心得,让萨尔很开心,毕竟自己随便抓一个下人问:「你对哲学家佛路尔基斯的什幺什幺论有何看法?」对方大概只会满目茫然外加尴尬微笑……

萨尔用手梳着艾米洛亚的长髮,淡淡的花香刺激着萨尔的嗅觉,本能的慾望一点一滴地被挑起,但萨尔还是压抑下来了。

他不喜欢把情绪堆积在心,可是在臣子、僕人,甚至是他国的君王,他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那只会让人不安、有所戒备。

萨尔十二岁就继位,他很早就有身为一国之君的自觉,他是国王,他人不敢轻举妄动,但萨尔不想老是被人战战兢兢地对待,那会使他紧张。

所以萨尔才让艾米洛亚直呼其名。想要和大家和睦相处啊。

「那个,萨尔……」怀中的少女抬起头,「你不吃早餐吗?」

「要啊,妳帮我拿一下叉子吧。」

「为什幺?」

萨尔双手一摊,「什幺为什幺?谁叫妳坐在我腿上,我不方便拿。」

艾米洛亚一阵错愕,「明、明明是你……!」

最后少女叹了口气,不再争辩,认命地伸手去拿餐具。

「顺便弄一块煎蛋捲,要沾满蜂蜜和糖霜喔。」萨尔懒懒地道。

艾米洛亚心中愤愤不平,但还是照做。

「萨尔。」

原本阖眼小憩的少年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怎幺?弄好了吗?」

艾米洛亚斜眼望着萨尔,本应交给他的叉子猛然收回,上头的煎蛋捲被樱桃小口含住,咀嚼并吞下。

萨尔眨了眨,艾米洛亚鼓着脸颊的生气表情映入眼帘,不经意瞥见嘴角的蜂蜜和糖粉,心计一上来。

见萨尔完全没有动怒的迹象,艾米洛亚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

有种不好的预感……

萨尔轻易地抱起少女,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傻瓜,沾到脸上了。」

少年的气息逐渐接近,湿润的舌舔舐着甜腻的糖浆,瘦弱的少女被紧紧的拥着,还未勃起的下体正好顶住她的小x。

「唔咿——!」

艾米洛亚吓得僵直了身体,萨尔耐着笑意,轻声说道:

「艾米怎幺突然变得这主动啊?」

泪花再度涌起,艾米洛亚更委屈了。

「我才没有……啊!」

萨尔隔着衣服抚m少女的私密处,酥麻感觉传至少女全身。艾米洛亚颤抖着,被萨尔搂住,无法动弹,天蓝的大眼对上那幽深的蓝,艾米洛亚立刻别过红通通的脸蛋,弱弱地推了萨尔几下。

「唔呀……!」

没想到萨尔勾着坏心的笑靥,手指抵住她最敏感的地方。

泪水沾溼长长的睫毛,艾米洛亚上气不接下气,微弱地哭泣:

「呜呜……你为什幺要这样欺负我!咳咳……」

萨尔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话语中富含笑意。听不懂的语言传进艾米洛亚的耳中。

身后的落地窗,厚重的布帘被拉开了一些,刺眼的阳光穿透纱帘照进华丽的房间,水晶灯的折s形成了虹,两人的影子延伸到书柜,防尘的玻璃门清楚反映他们的身影。

艾米洛亚无法在逆光的环境下看清萨尔的表情,只听见沁入心中的温柔。

「你刚刚说了什幺?」

萨尔俏皮地咧嘴一笑,「没什幺,说妳这模样真的——让人很想好好欺负妳呢。」

「唔……?」

艾米洛亚愣了一下,一时的鬆懈让她立刻被萨尔推倒。少女含着泪,害怕地开口:

「萨尔……你要干嘛?」

萨尔得意的微笑倒映在艾米洛亚的眼中,他一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探进艾米洛亚的丝绸睡裙,抚m着她大腿内侧。

「呜啊……!」

萨尔轻声地说:

「当然是继续刚才的事情啊。」

刺痒的感觉让艾米洛亚忍不住夹紧双腿。

「唔嗯……」

萨尔又轻捏她柔软的x,手指游走少女的全身,正当他要脱去少女的底裤时,急促的敲门声和纳恩有些暴走的声音自雕花木门外传来:

「陛下!请不要再拖拉了!今天有很多重要的会议与公文啊啊啊!」

萨尔咋了下舌,轻拍艾米洛亚的脸颊,嘟囔着:

「唉!纳恩可真会挑时间,被妳逃过一劫了。」

艾米洛亚不作声,心中却暗自鬆了口气,在萨尔温暖有力的大手帮助下坐起身,整理略微凌乱的衣服。萨尔也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披风并套上黑色的手套,出其不意地转过身亲了口少女。

「晚上我再来陪妳~」说完,又吃了几口煎蛋捲,随便喝了几口茶,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艾米洛亚m着被亲吻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与温度似乎还残留着。

第二章 暴君02

嫣儿:『明天休息一天,努力争取周五晚上更文(希望可以==")下一章节就有r啦,大家再忍忍><』

二、

风光明媚的午后,温暖的夏风吹响翠绿的树叶,男孩与男人各拿一本书,坐在树荫下享受悠闲的时光。

看书看得眼睛发酸,男孩抬起头望向远方,枝叶沙沙作响,鸟儿的歌声传入耳中,微风拂过大地,草原如同绿油油的海洋,呈波浪状运动。天空万里无云,这般闲适的生活是从前的自己所不敢奢求的。

色彩斑斓的凤蝶翩然飞舞,在花丛中穿梭的姿态是多幺优雅,男孩笑瞇了眼,男人见状,微笑着。

『怎幺了?笑得那幺开心。』

男孩没有看他,只是笑着说:

『觉得这样吹吹风、在树下看书,生活好惬意。』

男人也看着远处,暖风吹动乌黑的长髮,镶着宝石的银冠闪耀淡淡的光辉。阳光穿透错综的枝叶,洒落在两人身上。

『是吧?人生还是有美好的时候。』

男孩小心翼翼地瞥向身旁的男人,声若蚊蚋。

『那个……』

『嗯?』

男孩低下头,有些腼腆地道:

『谢谢。父王……』

男孩难为情地搅着手指,『如果当初你没有救我,我大概就被老虎吃掉了。』

男人欣慰地m了m男孩的头,『终于肯叫我父王啦~』

『那不是重点吧……』

滴答滴答……

时间毫不留情地催促着,所有人只能不断地成长,直到死亡的那天来临。办公房的大钟,指针走动着,钟摆尽责地摇摆,红茶的香气蔓延,价值不菲的木桌上,摆放着大量的公文,窗外的云层不断增厚,飘落细小的雨丝。

滴答滴答……

「陛下,关于今晚的行程……」

纳恩打开门,原本要说下去的话就此打住,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银髮少年,不禁露出无奈的微笑。

「真是的,您总是把自己搞得如此疲惫。」

纳恩拿起挂在架上的披风,轻手轻脚地披在萨尔身上便离开了房间。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再让他休息一阵子吧。纳恩想。

火红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长长的黑影打在练习场的泥土上。训练用的木剑撞击,发出闷闷的声响。

男人漆黑如墨的长髮扎成马尾,汗水不断从额上滑落,男孩也是满身大汗。

男子沈静微笑,『进步很多呢。不过——』

男人将孩子手中的剑击出,『这次还是我赢。』

男孩没有气馁,把掉落一旁的木剑捡起,深蓝的眼睛望着父亲,里头流转敬佩。

『父王真的好厉害喔!』

男人慈爱地m了m男孩的头,凉风吹拂两人,带来淡淡的花香。

『你继续努力不懈,也会这幺厉害的。』

『真的吗?』

凝视孩子充满光彩的脸庞,男人的笑意更深了。

『真的啊,父王什幺时候骗过你了?』

接过僕人递来的毛巾,男人帮孩子擦了擦汗水,随意抹去自己额上的汗珠,牵起孩子小小的手。

『走吧,我们回去吃晚饭!』

男孩开心地点点头。

太阳逐渐西下,城堡西边的尖塔被金黄的暮霭包围,两人有说有笑地往皇g步去。

父亲的手有些粗糙,却大而温暖,也带给男孩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真的好幸福呢。

男孩柔和的笑靥蕴涵着安心,抱着父亲的手撒娇。

男子笑了笑,将削瘦的孩子抱起,让他骑在自己宽大的肩膀上。

『哇啊~好高喔!』男孩开心地笑着。

那年,他才七岁。

『要抓好喔!』

父亲温柔的叮咛传来。

时间,无情地夺走一切,只能回首望向一路走来的痕迹,努力回想逐渐模糊的记忆。

滴答滴答……

前进的时光唤醒萨尔,深蓝的眼眸蒙上淡淡的雾气。望着堆积如山的文件,萨尔有些茫然。坐起身,伸展一下僵硬的身子,转身看了看天色,身上的披风不小心滑落。

萨尔愣了一下,看来纳恩他们来过了,萨尔漾着淡淡的微笑拾起披风。

「已经这幺晚了……」

看着暗紫色的天空,萨尔有些懊恼地叹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有许多公文还未批阅。虽然有时会嚷着不想处理政事,但对头来萨尔没跷过任何一次班,对于自己的工作从不马虎。

「算了,先去吃饭好了。」

整理一下桌上的物品,萨尔的视线不自觉落在玻璃製的饰品架。水蓝色的饰品架有着玫瑰的雕饰,上头的银色十字架,镶着许多宝石与碎钻,尖端也有波浪状的造型做变化。

萨尔拿起了十字架,喃喃地开口:

「父王……」

睹物思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想到这里,萨尔又叹了口气。

将黑色的披风繫好,萨尔便走出书房。

走廊上的灯已经被点亮,火光在玻璃罩中摇曳,萨尔独自走在一片昏黄中。沿路上遇到许多僕人,面对他们恭敬的行礼,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平身。步伐不快不慢地走到餐厅。

此时,艾米洛亚也在房内用餐。

艾米洛亚的胃口不大,每天的膳食份量对她而言太多了。只是剩那幺多实在可惜,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艾米洛亚只能尽力吃完。

得找个时间跟他们说一下。

隔着薄薄的纱帘,艾米洛亚凝视着外头。随着夜晚的来临,家家户户点亮了灯火,炊烟袅袅。想像着孩童无忧无虑的笑靥、长辈和蔼的面容,和乐融融地用餐谈天,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自己一个人吃饭,还是挺寂寞的。艾米洛亚想。

「罗森小姐,您怎幺了?是不是饭菜不合您的胃口?」

身旁的侍女面色担忧,艾米洛亚连忙摇头。

「不是的,我只是忽然想起以前的事……」

「这样啊。」

见她被说服,艾米洛亚暗自鬆了口气。戴上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自己从来没有改变。

第二章 暴君03

嫣儿:『这次写得似乎有点渣(掩面),电脑稿怎幺修改,感觉r还是有点少大家当小菜(咦?)吃就好qwq我们的女主角太虚弱了,还是有请御医大大治疗,才有办法给萨尔c』

翠碧丝:『罗森小姐~该打针啰~(笑)』

艾米洛亚:『唔,可、可以不要吗?(汗)』

萨尔:『(抓住)』

艾米洛亚:『呜呜,怎、怎幺这样qaq』

三、

当萨尔处理完公文,已是深夜。萨尔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早已熄灯的房间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了黑暗,萨尔走向浴室,经过床边,那娇弱的少女正熟睡着,萨尔疲惫的神情为那张睡容消融大半,将滑落的棉被重新盖在艾米洛亚身上,便前去沐浴。

被水声吵醒,艾米洛亚抱着蓬鬆的棉被,坐起身,揉了揉眼。

萨尔来了吗?

艾米洛亚披着萨尔拿来毛毯,慢慢地移动到浴室紧闭的门前。

「萨尔……?」

少女轻敲着门板,水声赫然停止,艾米洛亚眨了眨眼,贴到门边,聆听里头的动静,却没有注意到门把的转动。

「唔?哇啊——」

忽然失去了支撑,艾米洛亚重心不稳,原以为会扎扎实实地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最后却跌入温暖而柔软的怀中。

萨尔也被艾米洛亚吓到了,没想到她竟然清醒,而且还跑到浴室外,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及时抱住她,艾米洛亚大概就要与地板做亲密接触了。

艾米洛亚抬起头,吓得弹跳起来,萨尔这才想起自己除了腰上的浴巾,几近一丝不挂。然而艾米洛亚的反应却没有想像中的激烈。

虽然萨尔裸着上半身确实让艾米洛亚吓了一跳,但当视线落在少年侧腹时,艾米洛亚不禁一愣。

「萨尔,这个疤……?」

小手拂过了浅色的疤痕,痒痒的感觉使萨尔的心脏狂跳,压抑着灼热的慾望,故作冷静地回应:

「没什幺,这是很久以前弄的。」

回忆闪过眼前,那只利爪猛地挥过,腹部一时失去知觉,血腥味立刻窜进鼻中。

鲜血在眼前飞溅。

『我会不会死掉?』

明明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啊,还在意生死又是为何?

其实g本不想死去吧?其实也很希望有人伸出援手吧?

艾米洛亚望向萨尔,「很痛吧?」

那蔚蓝的双眸是如此清澈,萨尔搔着头,忍不住别开视线,小声嘟囔:

「那幺久的事,早就忘了。还有……」

萨尔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只小手,脸颊略微泛红。

「不要乱m啦!妳在诱惑我吗?」

被少年一吼,艾米洛亚不禁瑟瑟发抖。

「唔呜……我、我没——」

见少女狼狈的模样,萨尔心中一阵无奈,又忍不住笑了笑。忽然想起早上的事。

乾脆来闹闹她好了。

萨尔盯着艾米洛亚半晌,勾起一抹慵懒的微笑。

「既然这样,来陪妳玩玩吧?我们……继续早上没做完的事吧?」

少女就像被猛兽盯上的小白兔,她的视线游移,试图想出阻止少年的法子。

萨尔将艾米洛亚压到墙边,弯身轻咬她的耳朵,一只手搂着少女的细腰,防止她逃跑,另一只手则不轨地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移动。

萨尔又吻住艾米洛亚,灵巧的舌轻舔少女的唇,进而探入口中。

「呜呜……萨、萨尔……」

「嗯?」

两人的额头相贴,萨尔深蓝的眼眸流转着浓厚的情慾,艾米洛亚不敢直视他,声若蚊蚋地道:

「你才刚洗完澡,这样……会弄髒的……」

笑意更深了,萨尔温柔地说:

「我不介意再洗一次。」

说完,萨尔俯下身,粗鲁地解开睡裙的钮扣,失去遮蔽物的酥x袒露在外,萨尔的唇舌碰触到r尖,粉嫩的r头本能地立起。萨尔轻轻咬着,艾米洛亚感觉到萨尔柔软、湿润的舌一次又一次拂过r晕。刺痒的感受让她忍不住叫出声:

「呀……」

少女微弱的呻吟似乎蕴涵着羞耻,在萨尔听来是多幺悦耳,他更加卖力地吸吮,空闲的手m向艾米洛亚的腰部,故意缓慢地脱下她的内裤。

「唔唔……不、不要……」

艾米洛亚美丽的脸蛋上布满羞涩与恐惧,她推了几下少年,他却不为所动。

会害怕也是正常的,毕竟对第一次的经验印象非常不好。少女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少年的束缚。萨尔怕咬伤艾米洛亚,只好稍微鬆口。此时的他已经满身是汗。

萨尔让少女靠在墙上,用唇堵住那张小嘴,一只手在洞口来回搔弄、亵玩那颗小豆。

被吻住的嘴发不出声,只有含糊不清的呻吟。少女只觉得下身肿胀,但被萨尔温暖的手包覆,灼热的感觉便缓和了些。

萨尔抚m着逐渐湿润的小x外部,食指开始缓慢地探入其中。艾米洛亚颤抖着,努力适应异物进入体内的奇怪触感,媚r时不时收缩,碰触到萨尔的手,便传来阵阵酥麻。

萨尔突然又将中指伸进蜜x,微微撑开花径。

「呃、啊啊……」

艾米洛亚喘着粗气,深入小x的两g手指被爱y滋润,在里头搅弄与抽c。有如触电般的刺痒让艾米洛亚差点站不稳。

耳畔传来少女的娇喘,还有这副躯体的娇嫩,浴巾底下的阳具逐渐充血树立。

有些粗糙的手摩擦着r壁,花x不断地收放,感受着那份柔软,阵阵快意让萨尔加快了速度,当手指抽出的那一剎那,从洞口淌出了晶莹,艾米洛亚一阵瘫软,跌坐在地上喘息。

「这次不会痛了吧?」

萨尔揉搓着沾满手指的蜜汁,由上而笑含笑俯瞰满脸通红的少女,然而少女只是别开视线。

萨尔不以为意,强忍着下身对小x的渴望,将自己和艾米洛亚的身体清洗乾净,并拿了乾爽的衣物给少女穿上。

老实说,萨尔很怕把艾米洛亚c坏,先别说普通的千金,她可是浑身病痛的千金,在萨尔的常识看来,更不可能有什幺自慰的机会,对x刺激的忍耐度很低。再者,从初夜她那彻彻底底的纯洁表现和神情,让萨尔又更加肯定她连做爱是什幺都不晓得……

艾米洛亚整理衣服的双手颤抖着,下体也在痉挛。萨尔撮着手上的蜜水,那副景象重複放映。艾米洛亚心中又是一阵羞耻,那y体还是从自己身体流出的呢。

萨尔看着她恍神的模样,上前帮她穿好睡袍,顺便替她扣好扣子。

「走吧,我们去睡觉。」

萨尔说着,将失去气力的少女抱在怀里,走到床边掀开羽绒被。

累了一天,萨尔不一会儿就发出微弱的鼾声、坠入梦乡;艾米洛亚忍不住回想起浴室的情景,脸颊又是一阵燥热。没想到又被他侵犯。

呜呜,早知到就装睡装到底了……

只是一想到萨尔身上的疤痕,和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的许多事都被他知道了,但她对于萨尔这个人与他的许多事却十分不了解。

想着想着,艾米洛亚也沈沈睡去。

第二章 暴君04

四、

艾米洛亚是痛醒的。睡梦中,腹部传来阵阵闷痛,艾米洛亚坐起身,发现白色的睡裙与床单一片殷红不禁吓了一跳,月事比自己估计的还来得早。

太阳高挂在蓝天中,时间已经不早了,萨尔早就离开了。矮桌上摆着快凉掉的早点,艾米洛亚稍微盥洗,把髒掉的睡衣交给侍女,并请她们换上乾净的床单,自己则在女僕的催促下吃起早饭。

溼滑而温热的y体伴随抽痛从下身淌出,这还只是第一天,第二天的血量更多,艾米洛亚甚至有疼到在床上打滚的经验。

身体的不适让艾米洛亚失去食慾,她抱着膝盖蜷曲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作。

「罗森小姐,需不需要请翠碧丝大人来一趟?」侍女问。

「嗯……麻烦了……」

少女有气无力地回答,女僕的脚步声渐远,艾米洛亚努力不将注意力放在疼痛的感觉上,就跟母亲说的一样。

『不要去想哪里痛,越想越痛。』『妈妈就是这样,才害妳早产,害妳过得那幺痛苦。』『是妈妈对不起妳啊……』

翠碧丝等人的住所是城堡西边的塔,里头有专用的研究室,塔外的空地随翠碧丝运用,篱笆内种满各式草药。御医的居住地独立出来,是艾乌迪伦皇g内一直以来的传统。也因为如此,御医的脚程要很快,一收到传令就要在短时间到达,以免耽误病情。

听到侍女的传话,翠碧丝领着年幼的双胞胎姊妹,立刻动身前往艾米洛亚所在客房。

姊妹花今年才十一岁,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对于月信的原理大致了解,但并没有任何经验,因此也不晓得是什幺的痛让艾米洛亚每次都来要止痛药。

「莉卡,妳拿毛巾泡温水,莉娜妳把这颗药丸磨碎家到温开水里。」

「好~」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回答。

两个女孩手脚俐落地準备,翠碧丝也没闲着,打开了皮箱,拿出一些器具,顺便替艾米洛亚做例行x的健检,毕竟那副娇弱的身子让他们主子不放心,就叫翠碧丝等人追蹤她身体状况。

「师傅,毛巾拿来了!」

翠碧丝将毛巾递给了少女,「止痛药不能吃太多,可以试着热敷腹部。」

艾米洛亚点点头,稍微解开衣服,将毛巾覆盖在小腹,并一口喝下莉娜调配好的药水。

苦涩在嘴中蔓延,随着水扩散至喉咙,经过食道,流入胃中。

已经习惯了。从小就服用各种药品,对于那样的不甘早已麻木。为药苦而哭闹,都是遥远的过去。

『要按时吃药,身体才会康复啊!小姐。』

长大了,也认清了,自己的病g本没有痊癒的一天,像健康的人一样到处游玩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只能羡慕着,什幺也做不到;只能不停歇地吃着难以下嚥的药物,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世上,等待着不知何时降临的死亡。

将热敷用的毛巾盖在肚子上,艾米洛亚又在床上滚了几趟才感觉腹部的疼痛稍微缓解。艾米洛亚懒懒地侧躺在鬆软的床铺,早上没见到萨尔忽然有些不习惯,大概是叫不醒睡死的自己吧?想了想,艾米洛亚又消去这个猜测,平时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把自己拖下床,带着她走出房间。思绪在脑海中快速飞转,少女忽然灵光一闪。

该不会……?

两朵红云爬上双颊,艾米洛亚将发烫的脸埋入枕头中,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在浴室的种种。

呜呜……下次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艾米洛亚一边纠结、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原本柔顺的金髮因此凌乱。

一旁的侍女不明所以,为她的举动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不过自从这位小姐来到城堡后,陛下改变许多,当前任君主过世后,他们陛下几乎没有再笑过,只有应付他人的礼貌微笑——不待任何情绪的制式笑靥。

生而为人,不会笑是何其可悲之事?

「小维。」

房门开了个小缝,其中一个侍女纳闷地望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另一位女佣稍稍探头进来。

「纳恩总管叫妳过去。」

「啊,好的!我立刻过去!」

萨尔给艾米洛亚安排了数位侍女,因此少了小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让她们大吃一惊的是,当初知道艾米洛亚是罗萨浮尼亚的罗森宰相之女,原以为要成为大小姐的受气包,没想到竟然很好伺候,和艾米洛亚混熟后,发现她是个x有些腼腆但容易亲近的好女孩,大家都很喜欢她。

小维离开艾米洛亚的房间,雀跃不已地快步走向总管的办公处。

明明是只有童话中才会出现的善良公主,自己却在现实中遇到了。然而,小维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睡梦中,现在所处的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但不论如何,小维还是很开心,由于她与艾米洛亚的年龄相仿,也更谈得来,感觉多了一位好朋友。

纳恩并不是随时随地跟在萨尔身后。他毕竟背负着总管的职责,每天也是要处理皇g内各种杂事,譬如说发放g中所有下人的薪水,或是到处查勤。因此较常待在萨尔身旁的,还是担任护卫一职的弗恩兹。

小维在众僕人之中,年纪算很小的,有时会因为身为菜鸟而被前辈欺负,但小维并不在意,她出生贫困的家庭,从小见识世间的人情冷暖,她知道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没有权利斗争、勾心斗角的乌托邦g本不存在,没有惹到他人,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该偷笑了。

想起城外郊区一栋残破的小屋,踩着破旧纺纱车的母亲,她额上的细纹、布满双手的茧,再怎幺苦都得撑下去。

小维已经很就没回家探望母亲了。

不知道妈妈最近怎幺样了?小维想着,思念在心中扩散。

穿过天桥,小维来到了办公室前,轻敲了下房门。

「请进。」

从里头传出斯文的男声,小维打开了门,卑微地步入房内。

「请问总管找我,是发生了什幺事吗?」

「啊,是小维啊。」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转过身,表情因逆光而无法看清。

「妳来啦,我有事要告诉妳。」

第二章 暴君05

嫣儿:『明天17:00準时更文~』

五、

月色皎然,萨尔独自一人走在迴廊,周围的火把照亮路途,萨尔仰望着夜空,若要将深蓝的天比做首饰,洁白的满月一定是最耀眼的宝石,周遭的星点则是点缀的碎钻。

艾米洛亚一向早睡,萨尔怕会像昨夜一样吵醒她,所以先在自己原来的房间换洗,随后直接穿着宽鬆的睡衣前往艾米洛亚的卧室。

萨尔虽然很享受和艾米洛亚欢爱,但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一切的规律都在初夜后打破,现在最重要的是培养感情,不宜太过躁进。

萨尔悄悄绕过熟睡的少女,从另一侧钻进鬆软被窝,抱着那娇小的少女,感觉温暖的气息拂过自己x前。

殖民地、叛乱、徵税、收成,羊皮纸上的字眼不断浮现在脑中,各式各样的应酬,面对着人们虚伪的微笑,萨尔每天都好忙,只有晚上得以喘口气,而当太阳升起之时,又要继续面对成堆的工作。不过,忙碌的生活,总比无所事事来得好,可以工作代表还有人需要自己,自己并非毫无自我意识的人偶,只有这样,萨尔才感觉得到的自己仍活着的事实。

萨尔抚着艾米洛亚的秀髮,面对淡淡的体香产生了贪婪却也多了分安定,会被怀中的少女吸引,或许是他们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吧?

「咳、咳……」

艾米洛亚难受地咳了几声,搓了搓冰冷的手脚。萨尔拉了拉被子,怕她又冷着了。想起初夜那晚,自己忘了替她穿好衣服,害她隔日感冒、发烧,就感到非常抱歉……

萨尔还想带她出去晃晃,只要艾米洛亚克服出门的恐惧,事情就简单了。

真期待那天的到来啊。萨尔笑了笑,一天的劳累使眼皮沈重不堪,不一会儿就失去意识。

此时,在前罗萨浮尼亚的领地,衣衫褴褛的妇人站在废墟之前。

战争的恐怖让人不胜唏嘘,曾经繁荣的城市一片荒芜,妇人穿过残破的王城,来到了近郊。原本华丽的建筑被夷为平地。晶莹的泪水从女子眼中滑落,滴落在凝固的血渍上。

女人的手头不宽裕,只买得起一朵蔷薇,白色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显得更加凄凉。

望着破碎的瓦砾堆,回忆不断飞入女人脑中。

「小姐……」

她永远记得那个孩子,自从她母亲去世,自己便一手拉拔那女孩。

柔顺的金髮、蔚蓝而溼润的双眸、苍白的脸蛋,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就跟她的母亲一样。

怎幺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父亲呢?

女子不解,她不敢想像弱小的孩子是怀抱着怎幺的心情,在伤口的剧痛下丧失血y,品尝死亡漫长的折磨才嚥下最后一口气。

想到那日的景象,妇人心中满是自责。但——

过去的事再怎幺后悔,都无法回去了。

清冷的夜,只有无限的悲哀。

六、

艾米洛亚缩着身子,感觉鲜血从体内不断流出。止痛药只能缓解一时,过了一晚,药效也差不多退了。

萨尔比较早起,先少女一步盥洗完毕。穿好外出服,萨尔来到了床边,从后方拥抱少女。

「该起床了,小懒猪。」

少年的气息在耳畔缭绕,艾米洛亚睁开了眼,发出微弱的挣扎,死命抱着棉被。

萨尔不禁露出无奈的笑容。

「真是的,连赖床都这幺可爱,妳说我该拿妳怎幺办?」

艾米洛亚的弱点萨尔早就看清了,给她胡乱m几把,艾米洛亚为了抵抗自己的抚m,绝对会鬆手,萨尔也就轻易地将她抱到梳妆桌前,用準备好的溼毛巾替少女擦了擦脸,又拿起梳子顺了顺略微打结的髮丝。

粉色的披肩,缎带在x前繫成蝴蝶结,萨尔拉着艾米洛亚纤细的手,要往外头走去。艾米洛亚的脸色更加惨白,不断地挣脱少年的束缚。

她当然知道不可以永远关在自己的世界,只是真要鼓起勇气跨越挫折,并没有想像中的容易。

「放、放开我!」

艾米洛亚哭喊着,被萨尔强硬地拖出寝室。

前面的路已经走过无数次,艾米洛亚其实已经慢慢适应,但是几乎每天都被人如此逼迫,艾米洛亚便产生反抗的心理。

萨尔的声音、腹部传来的疼痛,不断涌出的回忆,所有事情混杂在一起。

好吵、好难受。

每走一步,记忆就更加鲜明。

不想再继续了,真的好痛苦,这样的折磨何时才会结束?

随着步伐的前进,撕裂心扉的声音不断想起。

反正我就算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在乎。

热泪在眼眶打转,艾米洛亚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是……多余的嘛。

如果没有我,妈妈也不会被那个男人更加冷落吧?

是我害妈妈的世界更加痛苦的。

像我这样的拖油瓶g本是不必要的,我到底浪费了多少人的时间与心力?

『这个孩子活不过三岁。』『虽然比预期的存活时间还要久,但不能保证可以撑到十岁。』『鄙人从没看过这幺有求生意志的病患,愿主保佑她走到成年……』

你以为我是经历多少痛苦才活到十六岁的?全身疼得要死,比各种酷刑还要可怕,连我都不晓得为什幺要活下去,存活的意义究竟是什幺?谁可以告诉我?你们永远只会用同情的眼光看我,反正事不关己,生病又不是你,不过就是以虚伪的怜悯覆盖在侥倖上……

「来吧,前天走到这里了,今天再走一步就好。」

额上冒着冷汗,忍受着腹痛,艾米洛亚不禁咬牙,甩开萨尔的手。

在场的人都为艾米洛亚激烈的举动给愣住了。只见少女颤抖着,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眶中滑落,粉唇被咬得渗出血丝,艾米洛亚紧抓着裙襬,开口:

「我受够了!我乖乖待在房间,到底哪里碍着你了?」

萨尔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艾米洛亚没有理会他的愕然,像是要把累积在心的压力一次发洩似地,继续说道:

「为什幺一定要这样逼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出去,你g本不懂我心中的恐惧,胆小鬼、被害妄想,你爱怎幺说都随便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认为人生很美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像你一样的幸福生活!你有过生病严重到差点没命的经验吗?明明病情一点都不乐观,所有人都还叫你不用担心,说什幺一切都会没事的!你有被人伤害过吗?有被你的亲人伤害过吗?前一秒还跟在他身后,下一秒却被他拿刀划过心口,那种感觉你体会过吗?

「反正我就是拖油瓶啦!我就是一个任x、麻烦的大小姐!歇斯底里什幺的,你不也说过吗?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每天都在担心什幺时候会发病,无时无刻都战战兢兢地渡过,大家在我身旁总是跟着紧张兮兮,怕我一昏倒就再也醒不过来,为什幺我的人生要过得这幺累!为什幺你要救我!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得了!」

萨尔不禁瞪大了眼,深蓝的眼眸逐渐黯淡,艾米洛亚没有注意到萨尔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

「你总是太强硬了,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用尽办法逼迫!为了你的喜好、为了让自己看得顺眼,也不管别人怎幺反对!这样强势的你和书中的暴君到底有何差别!?」

话语传入耳中,萨尔哑然失笑。

艾米洛亚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困惑地抬起头,脸颊上的泪水仍不停滑落。

冰冷的笑容映入眼帘,萨尔猛地握住艾米洛亚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

萨尔捏起艾米洛亚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与自己对上视线。

少年冷冷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是啊,妳说得没错,我是暴君。」

艾米洛亚被捏得疼,双手抓着少年的手指,希望他能放鬆一些。

「正如妳所说得,我就只会逼迫,下达许多c死人的命令。」

艾米洛亚不住寒颤,心中顿时溢满恐惧,这个眼神她看过,跟那个晚上一样,却比那次更加深邃。艾米洛亚忽然很后悔说出那些话,似乎挑起他不愿回想的记忆。

「不要以为只有妳的人生很悲惨,只会沈溺在自我否认的深渊,真可笑呢!妳算什幺东西!」

萨尔放开了艾米洛亚,不顾少女吓得双脚瘫软、跌坐在地上,逕自走到离少女有一段距离的墙边,信手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萨尔架着腿,愤怒在脸上绽放。

「谁准妳坐下了?」萨尔厉声责问。

心跳得很快,艾米洛亚被他的态度所震惊,一时间无法反应。

「快啊!不要挑战我的耐x!」

「陛下……」纳恩上前想劝阻,却被萨尔遣退。

艾米洛亚缓缓地站起身,双脚不停颤抖。

「杵在那干嘛?快走啊!这幺简单的事还要我开口?」

「唔唔……」

艾米洛亚双手交握,艰难地迈出步伐,每走一小步都让她更加难受。呼吸很不顺畅,但萨尔完全不把少女难看的脸色放在眼里,只是眼神冷淡地看着她一步步走来。

我好像把话说太重了……

艾米洛亚吃力地行走,不堪回首的记忆随着步伐不停浮现。

腹痛难耐,但艾米洛亚不敢停下,怕又激怒对方。只能忍耐着,硬着头皮走下去。

咦……?

第二章 暴君06

嫣儿:『终于这段终于打完惹(虚脱)话说前几天写手稿时,萨尔的病娇面终于浮现了xd』

弗恩兹:『妳确定这章节的陛下不病吗?』

萨尔:『爱卿你说什幺?(冷笑)』

弗恩兹:『呜啊!总管快救我!(抖)』

纳恩:『咦?有人在叫在下吗?应该是在下的错觉吧(灿)』

一如往常地展开小剧场xd

脑筋忽然一片空白,艾米洛亚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跪坐在地,紧抓着疼痛的心口,难过地喘息。

「罗森小姐!」

侍女们见状,赶上前要扶起艾米洛亚,却遭受萨尔的斥责。

「妳们退下!朕可没有允许妳们上前!

「站起来啊!这是命令!是朕这个暴君的命令!」

连自称都改变了,纳恩不禁冷汗涔涔,陛下真的动怒了……

怎幺会这样……?

蔚蓝的眸子盈满泪水,艾米洛亚抬起头,感觉世界正在旋转。萨尔的身影逐渐模糊,艾米洛亚用力按着绞痛的x口。

怎幺又……不是很久没发作了吗?

「快啊!快站起来啊!」

萨尔猛然起身,身后的座椅应声倒地。

弗恩兹皱着眉头,上前拉住失去理智的少年。

「陛下!请您冷静一点!罗森小姐已经不行了!」

「少啰唆!」萨尔挥开随从的手。

纳恩不禁咬牙,上前抓着萨尔的肩膀,大吼了声:

「陛下!麻烦您清醒一点!」

世界持续数秒的寂静,只有艾米洛亚的喘息迴荡。

「……纳恩……?」

萨尔忽然一阵茫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幺,直到发现坐在地上挣扎的少女,方才的话语飞入脑海中,逐渐清晰。

「艾米……」

萨尔愣在原地,回忆着,不晓得自己为什幺那幺生气,不是早就释怀了吗?又或者只是自己选择x遗忘?

纳恩见主子恢复冷静,连忙吩咐下人。

「来人!把罗森小姐扶回寝室!」

萨尔回过神,有些慌乱地跑向艾米洛亚。

「让开,我带她回去!」

手还没碰触到,艾米洛亚便猛地推开萨尔,天蓝的双眸流转着畏惧。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萨尔的心凉了一截。

为什幺?

一股苦涩涌上心来,那发狂的笑声在耳畔迴响。

原来我终究没有脱离那野兽的模样。

我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伪善的一国之君,装什幺亲民的形象嘛……

那样残忍嗜血的自己从没有改变啊。

艾米洛亚害怕地退开萨尔,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不要……」汗水和泪水不停滴落,「不要、不要过来……呼呼呼……」

萨尔咬唇,不理会少女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柔软的小手打在x膛感受不到痛楚,令萨尔更为愧疚。

艾米洛亚捶了萨尔几下,按捺不住疼痛,缩着身子不停喘息。感觉头晕目眩,只能软绵绵地倒在少年的怀里。

纳恩推了推眼镜,看向一旁的侍者。

「去请御医过来。」「是!」

望着侍从略微狼狈的背影,又看向逐渐走远的萨尔等人,纳恩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萨尔将艾米洛亚抱回床上,正巧翠碧丝一行人匆忙地赶到房间。萨尔没有作声,默默地走出卧房,在掩上的门外静静地等待。

时间在此时又是何等漫长?

翠碧丝替艾米洛亚做了些诊断,轻轻叹息。

「莉卡,拿镇定剂过来。」

透明的y体灌入针筒,紧接着注入少女的手臂。艾米洛亚闷哼了声,在翠碧丝的指示下,侍女们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扶起,方便翠碧丝餵药。

「来吧,罗森小姐,把药喝下去会舒服点。」

艾米洛亚紧皱眉头,将药水一口喝下,苦味使得她一阵噁心,不停咳嗽。

镇定剂很快就发挥作用,艾米洛亚沈沈睡去,然而还是一副痛苦的表情。翠碧丝带着双胞胎走出房间,只见萨尔表情僵硬的站在外头。

看着翠碧丝,萨尔迟疑了一会儿。

「……她怎幺样了?」

翠碧丝叹了口气,「陛下您知道吗?罗森小姐有心绞痛的病史一事。」

「心、心绞痛?」

萨尔愣了愣,少女痛苦的神情在脑中重複放映。

『罗森小姐,妳以前得过哪些病,有没有对什幺药物过敏?』

『这个吗……其实我大大小小的病都得过,不论是感冒还是肺炎什幺的,不过最困扰我的还是心绞痛。妈妈说是我一出生就有心脏病,我出生没多久就开始发作,医生都说我这样活不过三岁。嘿嘿,不过我现在都十六岁了,最近两年也没有发病,说不定下次发作我就真的死掉了。』

回忆着少女的话,儘管那个女孩是笑着说的,但翠碧丝知道其实她很害怕。

「刚刚已经让她服用缓解症状的药物了,不过还要一阵子才会起作用。」

翠碧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药效发作之前,艾米洛亚必须继续与痛楚对抗。萨尔从翠碧丝身旁走过,她突然开口:

「陛下,您晓得罗森小姐月事来临吗?」

「咦?」萨尔忍不住停下脚步。

「昨天刚来,今天是血量最多的一天。事情经过我刚刚从总管那听说了。罗森小姐只是身体不适,并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

「……」

萨尔沈默着,缓缓走进房间,没有回应翠碧丝。

床柱上的帷幔被人放下,萨尔撩起薄纱蚊帐,凝视着虚弱的少女。鬆软的床上,艾米洛亚蜷曲身子,承受着呼吸困难的痛楚,额上不断冒出冷汗,小小的脸蛋一片惨白,嘴唇也失去血色。萨尔看得好心疼,心中的愧疚也更深了。

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擦了擦汗水,萨尔不敢再待在这,内疚压得他快要窒息。

人物设定(附图)

萨尔

身高:187,年龄:19,喜欢看书,还有反差萌,不知道要如何爱人。据随从表示,有整垮敌国的恶趣味(嫣儿:这一定是弗恩兹说的=ω=弗恩兹:不要出卖我!!!),还很会吐槽他人(嫣儿:才不会说萨尔是纳恩的手下败将。萨尔:(冷笑))

艾米洛亚

身高:145,年龄:16,爱阅读到连某国王都表示,如果书可以当饭吃,妳就不会这幺瘦了==除此之外还喜欢和萨尔一起出去玩(明明就是放闪)。简而言之就是天然呆的金髮蓝眼小萝莉。

莉卡and莉娜

身高143,年龄11,双胞胎,双马尾萌妹子xd御医翠碧丝的徒弟,绑白色缎带是莉卡,黑色的是莉娜,小小年纪就认识许多药草,是翠碧丝的得意门生。

翠碧丝

身高:169,年龄:28,艾乌迪伦的御医,药草学无敌,身为女子不顾世俗眼光,做自己喜欢的事--当医师救人,医术j湛令人刮目相看。

第二章 暴君07

嫣儿:『今天趁着功课少打了一点xd真心觉得我压力太大惹小艾米的os完全是压力大下的产物。话说昨天放的人物设定还有别的角色的,下一张是随从、萨尔的父亲他们的设定,不过以嫣儿不论是写小说还是画画的修稿症候群,应该还要一阵子才会放上来xd』

六、

夕阳的橘红像水彩一般,在云朵间晕染,成群的鸟儿在天际翱翔,似是归巢的倦鸟。

花园的一角,有个鞦韆,微风吹拂着,萨尔坐在上头轻轻摇晃。

鞦韆很简陋,粗绳綑住木板,挂在大树上,那是父亲亲手给他做的。小时候常常来这儿玩,这里有花丛包围,地理位置隐蔽,想要独自一人的宁静,萨尔就会到这里散心、思考许多事。

艾米洛亚已经昏睡一天了,听翠碧丝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过一阵子就会清醒。萨尔不敢去找她,想到那时,艾米洛亚害怕地推开自己,萨尔的心便隐隐作痛。

萨尔抬起头,望向城堡其中一面落地窗,红色的布帘遮挡一切视线。

那个孩子不是又在做恶梦了?

微风迎面而来,激起回忆的涟漪。同样的季节,秋风吹落逐渐转红的枫叶,也带来熟悉的声音。

『萨尔——萨尔——?你在哪啊?』

孩子坐在鞦韆上,对于父亲叫唤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保持沈默。

男子穿过花丛,衣服与枝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男人探出头来,见男孩正在荡鞦韆,这才放心。

『原来你跑来这玩了。』

男子笑了笑,不一会儿就发现不太对劲。

孩子深蓝的眼眸没有焦距,不带丝毫情绪,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男人心中不禁涌起担忧。

『萨尔?』

男孩停下鞦韆,缓缓地看向父亲,又是一阵鼻酸。

『父王……』

孩子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男人看得好心疼,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于是走到男孩面前蹲下身。

『怎幺了吗?』

孩子胡乱抹去快要淌出的泪水,小声地回应:

『他们说,我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只不过是父王出于同情才把我带回城堡,没有当王子的资格……』

男孩停顿了一会,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道:

『但是,我、我不是因为他们骂我贱奴而生气的……他们、他们竟然说——竟然说父王把我关在城堡里养着当男宠……』

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骂声中带着淡淡的哭腔。

『这是毁谤、毁谤!父王明明就是我所遇见的人里,最和善的一位啊!』

凉风再次呼啸,吹起男人乌黑的长髮。男人为孩子的话感到惊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男人抱起瘦小的男孩,温柔地说道:

『萨尔……你真善良。』

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场景,却再也回不到过往。只能感叹着、凝望着一路走来的痕迹、在不同时间轴上的回忆。萨尔凝视着美丽的夕照,叹了口气,忽然听见随从们的声音。

「陛下——?陛下——!」

萨尔连忙起身,抖了抖披风上的灰尘,準备离去,却在通往外头的树丛前迟疑了一会儿。

深蓝的眼眸再次黯淡,萨尔喃喃地开口:

「……对不起,父王。」

『……只会沈溺在自我否认的深渊,真可笑呢!妳算什幺东西!』

萨尔的眼中不止有愤怒,还有无尽的悲伤,艾米洛亚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可怜她,还是为他自己感到悲哀。他骂的人,究竟是倒映在蓝眼中的金髮少女,亦或是从前的自己?

总觉得萨尔虽然艾米洛亚破口大骂,却又像在责备自己,那种让艾米洛亚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在心里不断出现的声响。

心里最深处,那个满眼怨怼的年幼少女,在一片黑暗中剪碎布偶,剪碎自己的心,哭喊着别人欺负她,实际上却是自己伤害自己。

那你呢?你又是在难过什幺?

不解充斥于少女的脑海中,梦境中看着玻璃城堡中过去的自己,双脚一阵瘫软,靠着城墙坐下。年幼的艾米洛亚缩在玩具、药品与饰物的残骸中哭泣。少女小心翼翼地望着里头,按着心口的窟窿。

你说得对,谁让我在自我否定中载浮载沉?

睁开沈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是一片朦胧。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自远方的钟塔传入艾米洛亚的耳中。身旁空蕩蕩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

艾米洛亚坐起身,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萨尔……

艾米洛亚垂下眼帘,如扇的睫毛沾上了泪滴。

这样任x的自己连自己都感到厌恶。被人厌恶才是正常的吧?如果死在那个男人的剑下,至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吧?

这样爱哭的自己也很惹人厌吧?

这样麻烦的自己会有人接纳吗?

眼看又要再次质疑自己,艾米洛亚甩甩头,想要把负面情绪抛诸脑后。

一个人习惯否定自己,就很难再用正向的眼光看待事情。

缓缓地望向了雕花木门,艾米洛亚不禁咬唇。

第二章 暴君08

嫣儿:『平日有空就会更新,不过字数可能会稍少,而且通常是七、八点后除非前一天就打好电脑稿、预约发文,那才会五点準时更新xd』

七、

对于去探望艾米洛亚,萨尔其实不敢,只是不去只会让误会加深,至少去道个歉吧。他想。

早晨,天空一片灰濛濛,似是要降雨,萨尔从自己原来的房间走出,往艾米洛亚的寝室走去,越是接近目的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萨尔敲了敲门板,低沈的嗓音中带着歉意。

「艾米?我进去啰。」

缓缓开啓木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景象。

「艾米……?」

深蓝的眸子倒映着艾米洛亚的身影,只见少女穿着简便的外出服,静静地坐在床沿看书,像是在等待自己的道来。注意到了动静,原本埋首于文字中艾米洛亚抬起头。

天蓝的眼眸对上幽深的蓝,艾米洛亚放下书本,低头来到萨尔面前,轻轻抓着他的衣袖,表情有些僵硬。

「我……我……」

看着少女颤抖的身子,细小的女声传入耳里。

「我、我想出去,你可以陪我吗?」

艾米洛亚的话语让萨尔感到震惊,萨尔捧起她的脸蛋,揉了揉那蓬鬆、灿烂的金髮,眼中闪过愧疚。

「嗯,不过别太勉强喔,前天真是对不起。」

少年的声音,有些微颤抖,微笑也不太自然。

艾米洛亚低着头,眼泪又快掉下来。少女摇了摇头,在萨尔的带领下缓缓步出房间。

萨尔牵着艾米洛亚的手,从发抖的小手传来的,是刻骨铭心的不安与恐惧。

呼吸随着步伐的前进也更加沉重,艾米洛亚越走越慢,感觉到众人担忧的视线,艾米洛亚咬紧牙关。

萨尔说得没错,她总是怨天尤人、总是否定自己的一切,不断在自以为是的悲伤中漂浮,从不认为有人关心自己,悲观主义在心中蔓延滋长,缠绕她的心,塑造出今日的自己,如此自大、孤傲,觉得自身不被任何人了解。

可是,现在确有那幺多人看着她,默默地为她加油打气,身体再疼、再怎幺头晕目眩,艾米洛亚都不愿停下。

眼看艾米洛亚已经跨过前日走的地区,却没有要停止前进的一丝,萨尔惊讶之余,更担心她的身子负荷不了。

「艾米,妳不休息吗?」

想到前天她为疼痛而挣扎的模样,老实说当萨尔回神后,他被艾米洛亚的样子吓坏了。萨尔不愿意重演事件,看她痛苦地缩起身子,萨尔便觉得难过。

面对萨尔的询问,艾米洛亚猛摇头,如丝绸般滑顺柔软的秀髮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

「我……我还可以……继续。」

萨尔不禁一愣,她什幺时候想通的?竟然这幺努力。

眼前一片朦胧,汗水从额上滴落,感觉回到那天晚上,地面的冰冷与温热的血y形成对比,焚烧的房舍、人们的惨叫,血的腥甜爬满烽火连绵的城市,再接下来,艾米洛亚便坠入漆黑的梦境了。重複在脑海中的,只有「父亲」冷血的话语。

凭着仅存的意志力,艾米洛亚踩着机械x的步伐,在萨尔的牵引下来到大门前。

守门的卫兵们微怔,迟疑地打开刻画着神话的金漆大门。

两人跨进了饭厅,萨尔放开了少女,跑在前头,兴奋地道:

「艾米!妳成功了耶!妳终于到这里了!」

艾米洛亚缓缓睁开蓝眸,耀眼的水晶灯、大片落地窗以及长桌等映入了眼帘。艾米洛亚望着眼前的景象,张了张嘴。

「艾米?」

见身后的少女没有任何反应,萨尔困惑地转过身,正好撞见豆大泪珠自眼眶滑落。

第二章 暴君09

嫣儿:『第二章结束惹!顺便附上萨尔霸气的坐姿xd这是用同学介绍我的纸娃娃系统做的,嫣儿太无能了,画不出这幺霸气的姿势(我很努力试过,但还是不行qq),最近大家很热中做小说接龙的人设(总不可能全部交给嫣儿画,人物太多嫣儿会画到死啊==’’)下章就有r啦xd第三章的r有比较多~』

「欸?怎幺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艾米洛亚摇摇头,苍白的小脸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艾米洛亚揉了揉眼,有气无力地道:

「不是的……我、我只是很开心。我终于、我终于办到了……」

闻此,萨尔咧嘴一笑。

「艾米真的很努力呢!肚子饿了吧?过来吃饭吧!」

「嗯~」

仕女、侍从们看着两人,无不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罗森小姐总算克服恐惧了!是吧?小维。」

脸上有着雀斑的年轻女僕望向身旁的女孩。

小维不禁笑了笑。

「是啊,真是太好了。」

萨尔坐在主位,艾米洛亚则坐在他旁边。侍者为他们端上餐点,两人默默地吃着蔬果沙拉,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发出的声响。

眼尖的萨尔发现艾米洛亚悄悄的挑掉苜蓿芽,貌似有些心虚,萨尔忍不住微笑,眼神瞥向左右,将盘中的胡萝蔔和艾米洛亚的苜蓿芽对调。望着艾米洛亚讶异的神色,萨尔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喜欢吃苜蓿芽嘛?我跟妳换。」萨尔小声地说。

艾米洛亚听了她的话,漾起笑靥,想不到萨尔竟然不吃胡萝蔔。

冷不防,纳恩冰冷的声音响起:

「陛、下——!」

「唔……」

萨尔大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纳恩僵硬的笑容映入眼帘,儘管故作从容,深蓝近黑的眼眸中却藏不住怒火。

「陛下!您怎幺又挑食了!」

萨尔心虚地别开视线,艾米洛亚也缩着身子,不敢看向怒不可遏的纳恩。

「唔,只是一些红萝蔔而已……」萨尔小声地反驳。

「嗯?陛下您说什幺?」

额上青筋曝露,纳恩最讨厌别人挑食了。

「陛下!相信在下已经说过很多、很多遍了!请不要把不喜欢的菜挑掉!营养均衡是非常重要的!贵为一国之君,请不要还像个孩子一般,做出挑食这种幼稚的举动,这样叫人如何信服呢?身为国王,必需做为国民的榜样,要以身作则!不要给我在心里嘟囔:人都有不喜欢吃的食物。如果孩子们效仿陛下挑食,那全天下的父母岂不是气死了?孩子挑食,就容易营养不足,营养不足导致发育不良,发育不良,大家体弱多病,失去国家栋樑。不是在下过度担心,而是这基準建立在陛下对食品的态度啊啊啊啊——」

明明就是你过度担心……弗恩兹默默在心里吐槽,讲到最后都语无伦次了……(弗恩兹表示:我终于吐槽到纳恩了ovq)

艾米洛亚悄悄地拿回萨尔盘中的苜蓿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纳恩的视线捕捉到。

「罗森小姐!您也是!请不要再挑食或是和陛下交换配菜!」

「是……」

纳恩推了推眼镜,摆出正义凛然的模样,斗志高昂地发表言论:

「没错!挑食是不正确的!所有人都应该避免,大家都需要有均衡的饮食——」

面对纳恩淘淘不绝的发言,显然没有人予以理会。艾米洛亚吃了口白色的糕点,开心地看向萨尔。

「这甜点吃起来软绵绵的,好好吃喔!」

萨尔托着下巴,漾着温柔的微笑,回应着:

「这是鬆糕,喜欢吃的话可以常常让他们做给妳吃啊。」

见众人都不理他,纳恩气得跳脚。

「你们怎幺都直接把我省略成背景啊!」

彻底无视气结的纳恩,任由他被弗恩兹带离饭厅沉澱心情。在恢复宁静的餐厅,少年和少女悠闲地吃完早饭。

用餐巾印了印嘴吧,萨尔开口:

「欸,艾米,要不要去书房看看——啊咧,恍神啦?」

手在少女面前挥挥,原本发呆的少女回头神,「咦?你说什幺?」

看着艾米洛亚茫然的可爱模样,萨尔忍不住又笑了。感觉自从她住进皇g,自己似乎把一整年份的笑都笑完了。

「我说,要不要去图书室看看?我们的藏书量很多的。」

艾米洛亚一听,点头如捣蒜。

从座位上起身,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但并没有太过严重,况且自己也想去藏书馆,站稳身子,赶紧跟上银髮少年。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

嫣儿:『为大家送上rrxd下章依然是r!(笑)』

一、

夜,万籁俱寂。金髮少女惴惴不安地推开浴室的门,房内只留了个烛台给少女照亮到床边的路途。少女蹑手蹑脚地靠近大床,少年平稳的呼吸传入耳中。

将灯火熄灭,室内变得更加昏暗。少女小心翼翼地掀开厚重的棉被,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就怕惊动床上的少年。

「唔?咦!?」

纤细的手腕被捉住,少女愣了愣,随即被人欺身压上。

仅仅是一个瞬间,原以为陷入熟睡的少年现在却勾着邪魅的微笑跨坐在她身上。

「呜呜,你、你不是睡着了吗?」艾米洛亚一脸讶异。

萨尔低声地笑着,笑声中渲染着诱惑。他爱不释手地m了m艾米洛亚的脸颊,道:

「我这个人是最信守承诺的。」

听到他这幺说,艾米洛亚真想直接晕死过去。但事实总与人愿违。该晕的时候不晕,不该倒下的时候却常常昏倒。

早上随萨尔到藏书馆,书库的规模真的不同凡响。书架是从塔的底部不断往上延伸,各层楼都有门可以进出图书室,并有阶梯和廊道供人行走、方便取书。

当艾米洛亚兴高采烈地环视排排书架,萨尔将矮桌上的书籍整理整理。这间图书室不会再只有自己使用了。

『我、我真的可以在这边看书吗?』

看着她欣然的笑靥,萨尔微微一笑。

感觉就像是爱撒娇的小动物。

『说什幺傻话,当然可以啊。』

艾米洛亚一听,兴奋地跑到书架前想要拿书,却是连踮着脚尖也搆不着。看着她吃力的神情,萨尔一阵无言,快步上前替艾米洛亚取下蓝色书封的神话集。少年j实的x膛靠上少女的背脊,温度隔着衣物传递给彼此。

『啊……谢、谢谢……』

艾米洛亚接下了书本,泛红的脸颊被长髮遮住而无法看清。

萨尔歪了歪头,忽然有种想恶作剧的冲动,于是双手搁在她单薄的肩上,俊秀的脸庞凑近少女的耳畔。

『对了,为了褒奖妳方才的努力,晚上——来庆祝一下吧?』

『咦?』艾米洛亚瞬间石化。

『好啦!我要去工作了,晚上见~』

不待艾米洛亚反应,萨尔逕自迈开步伐,离开藏书馆。

『等、等一下……!』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的情况了。

艾米洛亚绷着身子,夹紧双腿,但萨尔的手仍轻易地探进大腿内侧,隔着裙襬按压少女的私处。

艾米洛亚抓住萨尔的手,抽抽搭搭地道:

「不行、不可以……绝对!会、会痛……」

「也只有第一次而已,上次在浴室会痛吗?」

其实艾米洛亚早就忘了,她只记得初夜的感受,但管它三七二十一,她想只要自己说不舒服,说不定萨尔就会放过自己。

「会……」

萨尔闻言,放轻了动作。

「那就是不够湿吧。」

「咦?」

望着艾米洛亚茫然的表情,萨尔有些无言以对,看来她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我会让妳习惯。」

萨尔俯下身,深吻少女,手在少女的躯体来回拂弄。

「习惯和男人交合的感觉。」

蛊惑的微笑映入那对蓝眸,似是要使少女沉溺在自己的掌控。

萨尔温柔地解开衣饰的束搏,半敞开的蕾丝睡衣,给视觉的冲击远比完全曝露还要强烈,若隐若现的肌肤更能挑起慾火。

萨尔柔软的唇贴着艾米洛亚的侧颈,厚实、温暖的手与娇小、冰凉的手交握,压抑着慾望,配合少女的步调,缓慢的侵袭她每寸肌肤。从面颊、脖子一直到那对双峰,捧着小巧的浑圆并吸吮立起的r尖。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酥麻的感觉竟传到下身,艾米洛亚忍不住动了动双腿,纤细的腿部碰到萨尔膨发的x徵。

「唔、呜……」

艾米洛亚微微扭动身子,她不到知道这只会让萨尔更加无法自拔。

炙热的喘息交织着,萨尔撑起身,右手伸到失去底裤遮蔽的x口磨蹭,只有些微的蜜水沾染手指。

「好像还不够湿呢。」

萨尔喃喃地道,也罢,反正他早想这样玩了。

双腿被扯开,温热的吐息接近小x,细软湿润的舌沿着唇瓣舔舐。灵巧地在x外游移,不经意扫过敏感的小豆。

艾米洛亚一个颤慄,被架起的大腿不住颤抖,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淌出。晶莹的蜜汁沾溼床铺,萨尔的脸贴着湿润的y唇,一阵阵吸吮声传入少女耳里,腹中又是一阵燥热。

到底发生什幺事了?艾米洛亚心乱如麻。

萨尔跪坐在鬆软的床上,抹了抹嘴,一丝晶莹仍残留嘴畔。

「很甜呢。」萨尔笑着说。

「咦……?」艾米洛亚还是满脸错愕。

萨尔的手指探进湿濡的x内搅弄,惹得艾米洛亚一个机灵,将沾满爱y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舔一下就湿透了呢。真可爱。」

燥热的感觉爬上面颊,艾米洛亚呆呆地看着萨尔缓缓舔去指尖的蜜水,神色享受的模样让艾米洛亚感受到下体不断搔痒。

明明不可以这样的……

艾米洛亚心中最原始的慾望正一点一滴被唤醒,总觉得被这样玩弄也不错。

眼看少女已经开始涣散,萨尔微微一笑。

「怎幺?想要吗?」

「想……?」

就像被催眠一般,艾米洛亚不自觉地回答,等她回神时,粗大的rb却趁着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挺进。

「呀!」

艾米洛亚惊叫了声,喘着粗气,双手搂着萨尔的脖子。

娇嫩的r壁沾满湿滑的蜜水,吞吐着大b子,规律的抽送推开褶皱的阻碍,一次一次撞击到最深处。一翻一翻的媚r绞紧着j身,不忍让它离去。

汗水沿着髮丝滴落,萨尔的唇磨蹭艾米洛亚的耳廓,艾米洛亚急促的喘息不断传入耳中。这副身子太过敏感,yy不断流洩而出,但即便艾米洛亚已经开始瘫软,萨尔c得正起兴,当然不容许她这幺简单地昏过去,被蜜汁滋润的rb突然抽出,摩擦着x口,充血的小豆被粗长的yj挤压,少女的呻吟忍不住冲出口中,让萨尔更加兴奋。

「啊啊……」

淌出的蜜y沾溼彼此的下身,萨尔将艾米洛亚抱起,坐在床上,靠着少女的体重让rj滑入花径,冲撞的刺激让艾米洛亚又叫出声。

艾米洛亚无力地靠在萨尔的x膛,紧紧地环抱少年,长长的金髮随着两人的动作飞扬。

纠缠的吐息在冬日的夜晚扩散,趋于寂静。水声「啪啪」地响起,仅存的理x让艾米洛亚担心他们俩的游戏会不会被人发现。

白浊的y体注入了花x,混合大量的蜜水,两人的下体一片湿润。

平复了急促的呼吸,萨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抱着少女走向浴室,让她坐在板凳上,放了些温水,用盆子舀起以便清洗身体。

艾米洛亚揉了揉眼,看上去极为疲惫,萨尔拿了条湿毛巾,蹲在少女面前要替她擦身体,艾米洛亚却扯住毛巾的一角遮在x前。

「我、我自己擦!」

萨尔不禁轻笑,「害羞什幺?不是已经做过三次,帮妳擦身体算什幺?」

抢过毛巾,萨尔仔细地替艾米洛亚洗净身子,温水淋在白皙的肌肤,沿着肌肤纹理滴落。对于娇嫩的私处也是温柔地拭过。

扔了条浴巾给艾米洛亚包着,萨尔尽可能快速地洗完澡。

萨尔是个很爱乾净的人,或许是和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他很怕髒,一点髒乱就无法忍受,会自己动手打扫。

简单来说,就是有重度洁癖。

艾米洛亚悄悄地看着萨尔,萨尔的r体第一次完全呈现在眼前。

不算白的肤色和高挑修长的身型,虽然不是满身肌r,却也不会给人柔弱的感觉,手臂和腹部的肌r柔韧,皮肤也很光滑,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看了都是又忌妒又羡慕。

坐在小板凳上的少女伸直双腿。

唔,长得高真好……

注意到艾米洛亚的视线,萨尔淋了最后一次热水,拿起一旁的浴巾擦了擦,随手繫在腰上。

「妳在看什幺?」

艾米洛亚把脸埋入毛巾,小声地回应:

「我也想长高……」

萨尔愣了一阵,「怎幺突然这幺说?」

「大家都比我高,尤其跟你站在一起,我看起来又更矮了……」

艾米洛亚嘟囔着,萨尔忽然有些无语。

呃,所以是怪我太高啰?

萨尔上前将艾米洛亚抱起,走出浴室,在床上先替少女穿上乾净的衣服。

绸缎睡裙拂过了肌肤,柔软的触感穿在身上很舒适。萨尔一边把扣子扣上,一边道:

「妳不用在意妳的身高,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萨尔努力保持镇静,幸好房内光线不足,不然自己脸红的容貌一定映入艾米洛亚的眼中。

「不过话说回来……」

萨尔手上忽然多了条纯白的蕾丝内裤,在少女面前挥了挥。

「难道妳都没发现下面空空的吗?」

「唔!?」

艾米洛亚瞪大了眼,害臊爬上双颊,小手伸向萨尔,试图抢回内裤,有身高优势的萨尔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抬起手,艾米洛亚即使站在床上也搆不着。

艾米洛亚攒着裙襬,在床上跳啊跳,昏暗的寝室,充满羞耻的表情无法被看见,却能感受到少女的懊恼。

「还、还给我!不公平!你太高了……!」

「是妳太矮了,虽然不想打击妳的信心,但我还是要很残忍地告诉妳,妳要再长高应该不可能了。」

其实萨尔有些讶异她的月事怎幺那幺快就结束,一开始只是想闹着玩的,不过既然结束了,那当然就给她好好地玩吧……

「呜……」

艾米洛亚停下动作,单薄的肩不住颤抖。

「怎幺这样……!」

像是藉着怨气,艾米洛亚接下来做出了萨尔意想不到的举动——

萨尔所在的位置,离床缘还有一段距离,艾米洛亚竟跳向萨尔,挂在萨尔身上,趁着萨尔反应过来前抢下自己的内裤。

少年抱着少女,感觉那双小手正捶着自己的x膛,完全不觉得疼,反倒认为她的举动有些滑稽。

「呜呜……我、我还想长高啦!」

无奈地笑着,萨尔轻轻将艾米洛亚放下。

「妳跟我说也没用啊。好啦,既然把裤子拿回来,就快点穿上。」

艾米洛亚瘪着嘴,弯下身穿上内裤,尽量不让裙下的肌肤裸露。

「难不成我这辈子都是这个高度……」

「这样我抱起来刚刚好啊。很晚了,快睡吧。」

萨尔搂着娇小的少女,爬上了鬆软的床。艾米洛亚被他圈在怀里,第一次觉得冬天没那幺冷。

此时翠碧丝的研究室,灯火还亮着。翠碧丝看着药草古籍,在手边的羊皮纸上写下许多重点。

想到那个金髮女孩,翠碧丝叹了口气,第一次遇上这幺棘手的病患,先天x疾病、身子还差到连经期都很混乱。看来得好好帮她调养身子。

「不过这才有挑战x嘛~」翠碧丝无奈地笑了笑。

笔与纸张沙沙的书写声迴荡在宁静的夜。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2

嫣儿:『大家午安~奉上一篇rrxd,预告下一回就要出去玩了!出去玩!:d话说嫣儿昨天在写手稿,写r写到十一点半才去睡觉,可恶待会还要补习qq想睡觉辣!』

萨尔:『活该妳不早点睡==』

嫣儿:『就算我说吐槽是萌属x,也不用一直吐槽作者吧orz』

二、

「……嗯?」

天蓝的双眸微睁,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银髮少年的脸。不同于平时的j明,微开的嘴吧使他的睡容添了分傻气。银白的碎髮垂落在枕头上。艾米洛亚看着他,恶作剧的心态油然而生。

那脸颊感觉软绵绵的,艾米洛亚心想,轻轻戳一下应该没什幺关係吧?虽然这样有点恶劣,不过谁让他每次都欺负我?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艾米洛亚这才将手伸向萨尔——

「唔!?」

纤细的手腕被人用力握住,艾米洛亚吃痛地低吟,蔚蓝的双瞳和幽蓝对上,艾米洛亚在那对眼眸中看见了冰冷。

「萨、萨尔?」

萨尔空洞的眼神里蕴含冷酷,握着少女的手,指甲甚至陷入嫩r里。艾米洛亚有些不知所措,手腕上传来阵阵刺痛,艾米洛亚抓着萨尔的手,试图扳开他的手指。

「好痛……萨尔你放开我!萨尔!」

少女微弱地哭喊着,少年猛然惊醒,直到感觉到艾米洛亚抓着自己的手,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

少年放开了手,捧着被自己捏红的纤细手腕,指甲的印痕清晰可见。

「抱歉。」萨尔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黯淡,「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头部,连我都不知道我会对妳做出什幺事,下次我可能就折断妳的手了。」

「……」

艾米洛亚沈默一阵,讷讷地开口:

「对、对不起……」

萨尔没说什幺,起身把棉被捲成筒状,一把拉起迷茫的少女。

「趴在上面。」

「咦……?」

「怀疑啊?」萨尔不耐烦地道。

艾米洛亚拿他没办法,只好乖乖照做。

「你、你要做什幺?」艾米洛亚有些不安,感觉萨尔厚实的手掌拍在自己的臀部。

萨尔粗鲁地扯下她的底裤,艾米洛亚的腰部以下藉着棉被撑起,上捲的衣裙使得后廷和蜜x一览无遗。

「谁叫妳不乖,当然要好好惩罚妳啊。」萨尔冷冷地笑着。

艾米洛亚开始后悔自己幼稚的行为,但——这起床气也太糟糕了吧?分明就是佔她便宜啊!

手指轻轻搔刮小x,甚至探入乾涩的花径浅浅抽c。虽然有棉被垫在身下,但艾米洛亚还是跪得脚酸。

萨尔含着食指和中指,让其沾满唾y再c入rx,手指在嫩x内不住搅动。

「妳可要快点溼喔,要是害我忍太久,我可能会c死妳呢。」

「唔……」

艾米洛亚紧抓着床单,泛红的小脸靠在床上,下半身已经开始酥软。

一早起来就这幺激烈好吗……?

「屁股抬高。」

萨尔意思意思地拍了下少女的粉臀,从后方环抱,揉捏小巧却极富弹x的r房。

不论是阳具的长度、粗度,或是在床上的技术,萨尔都算是佼佼者。其实萨尔还有更y蕩的词语可以说,但就怕艾米洛亚弱小的心脏禁不起……这孩子的体力太差,让他玩个一次就是极限,继续再战,可能做不到一半就要叫翠碧丝来了。

以萨尔的实力,要让艾米洛亚高氵朝几次都不是问题,但这是很长远的目标……

「哈、哈、……啊嗯……萨、萨尔……」

勃起的rb紧贴着唇瓣,萨尔抱着艾米洛亚的细腰,应了声:

「怎幺了?」

艾米洛亚喘着气,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明。

「昨、昨天那样……我、我现在有点……不太舒服,全身、全身酸痛……」

少女结巴的语气惹得少年不住轻笑,手意图不轨地m了把少女的屁股。

「意思是昨天被**到全身酸痛吗?这是在肯定我的技术吗?」

艾米洛亚将脸埋入床单,含糊不清地出声抗议。

呜呜呜,有必要说得那幺露骨吗?

在萨尔言语、肢体上的挑逗,粉色的媚r渐渐湿润,点点蜜汁流出了小x。

似乎很满意艾米洛亚的身体诚实的反应,萨尔微笑道:

「好啦,时机也差不多了吧,妳就认命地接受处罚吧。」

「唔唔!不、不要——啊啊啊!」

一下子就顶到最深处的软r,艾米洛亚情不自禁地发出叫喊,弱弱地哀求少年。

「唔嗯!对、对不起嘛……哈啊、哈啊、放、放过我吧……我的腰好酸……」

萨尔停下了动作,抚m着少女的光滑的美背,温柔地开口:

「这样啊,可是处罚不能少。我可不能因为艾米这幺可爱就偏心减轻惩处啊。」

「明明就是佔我便宜……」

虽然尽可能压低音量,但艾米洛亚的吐槽还是被萨尔听见,一个狠狠地中出惹得艾米洛亚喊声连连。

「啊啊啊……」

少女喘着粗气,有着炉火的室内很温暖,香汗不断从额上滴落。望着她狼狈的模样,萨尔心情大好。

「不舒服的话就自己动啊。在我sj前都不准停喔。」

「……唔?」艾米洛亚不禁目瞪口呆。

萨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会连这个也要我教吧?前后摆动就行了。」

艾米洛亚迟疑了一会儿,生疏地用小x吞吐rb,阵阵快意让她逐渐把持不住,提起力气扭动的三分钟后,艾米洛亚终于宣告放弃。

「呜呜……不行啦!我没力气了!」

少女趴在床上耍赖的可爱模样应入眼里,萨尔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曲身抱住床铺上的少女。

「怎幺停下了?不是说在我s之前都不可以停下来吗?」

手伸到少女的私处,萨尔j準地找到y蒂,揉捏的刺激,使得蜜x再次涌出晶莹的爱y。

「啊嗯……还是、还是萨尔来吧。我、我真的没力气了啦……」

「好啦好啦,至少妳还有努力过,下次让妳动可就不会这幺轻易地放过妳喔。」

萨尔坐起身,开始摆动腰部,粗大的rb直击花x深处最敏感的地带,y水一溅一溅的,随着rb的进出洒落在床铺,一点一滴,蜜水渗透床单,形成淡淡的y影。

「被人从后面羞辱的感觉如何啊?」萨尔低声笑笑。

「唔唔……别说了……啊啊!」

萨尔的话让艾米洛亚为自己的行为更感羞耻,但是又不愿就此打住,艾米洛亚第一次体会到慾火焚身的感觉,明明已经很激烈了,但总觉得还不够。想到这里,小x又更加湿润。

艾米洛亚有些瘫软,萨尔只好拉着她的一只手,强迫她撑起身子,聆听少女的呻吟,感觉到窄紧的小径开始颤抖。

「哎呀,要高氵朝啦?」

「咦?我、我……嗯啊啊!」

艾米洛亚不晓得萨尔说的词语有什幺含义,只是沉溺在交合的欢愉。

就跟往常一样,萨尔轻易掌控了艾米洛亚。这也就是为什幺,在萨尔继位后,艾乌迪伦越发强盛。

但人们如果只会听从上位者的命令,遇上突发状况会无法应变,因此萨尔还得从另一方面诱导出人民自己的想法,却又为了安定的生活而不敢反抗萨尔。

明明知道自己为人所掌控,却心甘情愿地臣服。

前任君王——席利乌洛斯曾说萨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止单一领域,不论是政治、军事等。他拥有驾驭人心的力量,每个国家怕被攻打而阿谀奉承,待艾乌迪伦搾乾对方的利益,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纳入领土。在外人看来,艾乌迪伦纵使出兵,也完全是自我防御,对于被攻击的国家只是隔岸观火。

rb一次又一次地没入花x,每一次抽出,j身满是甜腻的蜜汁。

「喂,艾米,我要去啰。」

艾米洛亚娇喘着,身下的快意使她完全听不见萨尔的话。

rb狠狠地顶到蜜x深处,白浊的y体浇灌花x,蜜水和jy不断沿着艾米洛亚白皙的大腿滑落。

萨尔没有立刻将rj拔出,抱起气喘吁吁的少女走向浴室,混浊的汁y随着他的脚步滴落在深色的地毯。

「不过妳刚刚到底想做什幺?」

「唔……」少女身子一僵。

「怎幺不说话了?」

面对萨尔的疑惑,艾米洛亚心中燃起无名火。

「唔,我最讨厌你了!」

萨尔不禁一个踉跄,「怎、怎幺突然这幺说……?」

「你每次都欺负我!我、我只是想……只是想戳戳看你的脸嘛……」

萨尔愣了半晌,「妳……好无聊。」

「呜呜……大坏蛋!我讨厌你!小气鬼!」艾米洛亚孩子气地挥手抗议。

萨尔心里涌起莫名的慌张,单手抱着艾米洛亚,另一手抓着她的手放到脸颊上,小声地说:

「好嘛,妳想戳随时都可以戳,但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

艾米洛亚一听,先是一阵迟疑,随即收起眼泪,漾起开心的笑靥。

「嗯~」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3

嫣儿:『闪闪正式展开,墨镜请随身携带xdd不够闪可以跟嫣儿说,给点点子让嫣儿有进步的空间~预告下章又是r^o^附上私心想画的小艾米的外出服ヾ(*′`*)』

三、

喀啦喀啦喀啦……

黑色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上,中年的车夫和执事样貌的黑髮的青年坐在前头,后头还跟着一辆简陋的马车,载着几名侍从随行。

离市集还有一小段路,马车在人群较少的街边停下。黑髮男子立刻下车将车厢的门拉开。

「陛下,我们到了。」

黑髮男子小声地告知,皇帝微服出巡没带禁卫军,可不能给外人知晓。

从马车上走下一位年轻男子,看上去也才十九岁。身穿黑色长摆衣饰,一手拿着手杖,一手扶着礼帽,很典型的贵族造型,黑底的套装绣着少许金纹做装饰,显得低调奢华。

少年在地面站稳,随即将手伸向马车。

「艾米妳可以吗?要不要我抱妳下来?」

「呜呜、才、才不用!这种高度我可以!」

车厢内传出甜美的女声,语气中含着满满的不甘,层层荷叶边随着少女的动作摆动。

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踩出下一步,少女乾脆直接跳下马车。银髮少年吓了一跳,赶忙接住她。帽子下的金色捲髮飘扬,带有些许清香。

「没有叫妳用跳的啊……妳到底会不会下马车啊?」

艾米洛亚将小脸埋在萨尔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羞红的脸蛋。

「我、我第一次坐马车嘛……」

艾米洛亚越说越小声,萨尔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我们走吧。难得我把假期排出,就别浪费时间了。」

艾米洛亚点点头,任由萨尔牵起自己的手。这还是她第一次上街,任何事物都非常新奇,不论是摊贩的叫卖声、表演的街头艺人。孩童开心的穿梭在人群中、追逐嬉戏。两人渐渐步入市集的深处,四周也越发热闹拥挤。

「今天的天气很好,大家都出来逛街採买了呢。」

一时找不到方法打破沉默,萨尔只好用个老套的开头。他再怎幺天资聪颖,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萨尔其实不太会和人相处,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况且艾米洛亚还是自己的初恋,他更不晓得该如何处里两人的关係。

在床上是箇中高手,对于恋爱却是白痴中的白痴……

「啊,那是什幺?」

看来这丫头完全没在听自己说话,但萨尔也不恼,至少她看起还挺开心的,带她来市集似乎是正确的选择。

「那是外地来的商队,常带来许多异国货物。」

「那里又是在做什幺?那个手上拿的是铁吗?」

萨尔微微拉低帽檐,「嗯,那是冶铁工房喔,专门打造民生用具和武器,武器很多都向他们下单的。」

虽然当初出自嫉妒的本能狠狠地伤害她,但是,现在的萨尔却很希望每天看到她的笑靥。

妳的笑容……好可爱。

希望她只对自己笑,这样自私的自己是不是挺惹人厌的?

其实萨尔要掌控艾米洛亚何其容易?只是萨尔不愿让她成为没有自我的人偶。对萨尔而言,他要的艾米洛亚的身心地成为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魁儡」。

「呼呼呼……咱们的小萨尔恋爱了~」

三位衣着华美的长者悄悄地跟在后头,和两人的随行侍者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们是萨尔的家臣,因为萨尔排休,臣子不必上朝,顶多在家里看资料、写报告。而这三位称得上是元老级的大臣闲得发慌,一听说萨尔休假是为了陪艾米洛亚出来晃晃,一种家长好奇的心态(?)立刻油然而生。

「才不会说,只是纯粹想当电灯泡呢!」财务大臣普鲁斯表示。

另外两人分别管理行政与立法,帕布诺莱以行政高效率闻名,凡赛曼则是法学界赫赫有名的学者。

三人辅佐两任君主,也见证艾乌迪伦的转变。他们将席利乌洛斯收留的萨尔当孙子般疼爱,对他的行为也格外关注。

席利乌洛斯死得很突然,萨尔野继位得很仓促。萨尔的责任感又强,面对繁乱的政情,大家都很担心大量的工作会使他负荷不了。小小年纪就放弃该有的休闲娱乐,全心全意地为国家付出,用尽各种手段整垮……呃,是击败敌国。

每天忙于政事,明明正值年轻气盛,萨尔的一举一动却得要和成熟的大人没有两样。

幼年的经历让他过于早熟,他们老是亏他拥有少年的身体,却有老人家的灵魂。

而现在,会为了喜欢的人,想尽办法逗对方开心,宁愿让自己多忙一些,好排出空档出游。为恋爱而烦恼,随着对方的表现而心情有所起伏。老者们觉得萨尔总算有点年轻人的作为了。

「那种青涩的表情,你们看!这才叫青春!」凡赛曼激动地道。

普鲁斯擦了擦老花眼镜,赶快戴上察看。

「真的,回去好好亏他一下,年纪轻轻就搞得跟我们这群老头一样,年轻人的生活就该更加多采多姿啊!」

「哎呀,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呵呵呵。」帕布诺莱m了m花白的鬍子。

艾米洛亚四处张望,面对她的种种提问,萨尔都耐着x子回答。

「那边是在干嘛呢?好多孩子聚集喔!」

少女指的,是推着车子的流动摊贩,萨尔顺着她的指示望了过去,不禁笑了笑。

「那是卖冰淇淋的小贩,今天天气挺热的,冰品和冷饮都很热卖。」

「冰淇淋是什幺?」

「是一种甜品啊,怎幺样?想不想吃?翠碧丝若是在,肯定不准妳吃的。不过我偷偷让妳嚐嚐,不可以跟她说喔!」

闻此,艾米洛亚开心地颔首。

「好啊好啊!」

甜筒饼乾上放了两球冰淇淋,一球巧克力,一球香草,艾米洛亚接下了冰淇淋,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冰凉与甜腻立刻在舌尖扩散。

「哈哈,好冰……咳咳!」

萨尔拍了拍她的背,「才吃一口就开使咳嗽了……」

萨尔拉着艾米洛亚的手,微微向前倾身,一次就吃下半球的香草冰淇淋,两人的距离是如此接近。艾米洛亚愣了愣,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弗恩兹不忍直视主子们,「陛下和罗森小姐真的是闪死人不偿命啊……」

推了推眼镜,纳恩有些无奈地低头。

「早知道就带墨镜了……不过那像极父女的身高差究竟是怎幺回事?」

跟蹤国王一行人的年老家臣更是用手挡住强光。

「真、真是闪耀的青春!」「我得去向小萨尔讨一笔职伤理赔……」「呵呵呵,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

萨尔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

「还不快吃,不然待会就被我吃完了。」

其实萨尔并不是故意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只是要在恋爱的氛围来得保持冷静的态度,对他来说着实困难,只希望艾米洛亚不要察觉到自己的异状。

然而艾米洛亚也是相同的处境。

自己的脸是不是通红一片了呢?萨尔会不会注意到?

和某个谁相恋、坠入爱河什幺的,g本是从没想像过的啊……

艾米洛亚害羞地应了声,伸出空闲的手,轻轻握住萨尔的手。

萨尔先是一阵讶异,随即反握那只小手。

「走、走吧。商店街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嗯……」

后头,纳恩和弗恩兹等人赶紧跟上萨尔和艾米洛亚的脚步。望着两人闪闪的背影,纳恩的笑脸忽然流露一丝异样。

「弗恩兹。」

「怎幺?」

习惯x地推了推无框眼镜,纳恩继续道:

「你还记得翠碧丝的话吗?」

弗恩兹颔首。昨日两人陪陛下去找艾米洛亚,告知今天的户外活动,正好翠碧丝例行健检完毕,三人就在外头聊了起来。莉卡和莉娜则在翠碧丝的指示下,将手提包拿回去。

『我们在陛下身边,至少也待上好多年了。

『想必你们都已经发觉,罗森小姐其实是被陛下软禁在皇g内。』

他们永远记得那个日落时分,外族进贡给萨尔的稀有七色鸟,没有任何束缚,便乖巧地停伫在男孩的手上。

『没有办法自力更生的鸟,g本飞不远。』

男孩边说,边拿饲料餵食鸟儿。

『牠们太习惯依赖人了,不敢飞高飞远,与其飞入外头的险恶,倒不如留在这个安乐窝。』

男孩微笑着,对着七色鸟开口,神色有些诡异。

『吶,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所以……不可以离开我身边喔。』

萨尔七岁被席利乌洛斯收养、并立为太子。城堡地图只看一眼便全数记得。

八岁所有学科全数j通,g廷教师大叹差点失业。

九岁正职与艾乌迪伦称臣纳贡的外族部落叛变,贵为王子却自愿潜入敌方,回国时,叛乱首脑尾随向席利乌洛斯请罪。

十岁时观摩父亲处理政事,常常一句话戳破众人的盲点。

十一岁除了日常的观摩,靠自学学了至少五国的语言。

十二岁时,席利乌洛斯遭人杀害,皇叔试图以武力逼迫萨尔退位、欲自立为王,却被反将一军。那年牢里总是传来凄厉的哭嚎。

『好吵呢。』

男孩替手中受到惊吓的七彩鸟儿顺了顺羽翼。

『纳恩,你下去叫人把那老头的舌头割掉吧。他吓到韶音了。』男孩微笑,深蓝的双眸流露出残忍。

经历丧父之痛,萨尔压抑自己残酷嗜血的一面,塑造出亲民的形象。

为敌人所震慑、为人民所爱戴。萨尔是政治家、军事家、y谋家、建筑师、学者,看上去如此强大的少年对于恋爱这回事却笨拙得可爱。

「哈哈,所以是要推他们一把啰?」弗恩兹顺了顺鬍子。

「静观其变吧!」纳恩笑了笑。

可是话说回来……

真的有够闪的。纳恩不禁扶额。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4

嫣儿:『这段即便是电脑修稿,还是不知道要加些什幺啦!御医大大的反差让嫣儿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翠碧丝:『我不是妳想出来的角色吗?==』

嫣儿:『话说嫣儿有画罗杰的人设xd不过最近没什幺时间上色就是惹,积了好多作品要画(ˊ_ˋ)』

纳恩:『g本是自虐倾向(推眼镜)』

四、

城堡西塔的房间,细微的声响从门后传出。

双胞胎姊妹出去玩了,照理来说只剩翠碧丝一人。

「呵呵,罗杰,你的表情好可爱呢。」

上锁的房门,褐髮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脱到只剩下马甲的纤细身子,下身紧贴着男子的腰,手伸到男子光裸的下体,把玩逐渐充血胀大的rb。

翠碧丝趴在名叫罗杰的男人身上,小舌逗弄着对方褐色的r头。

罗杰看上去有些柔弱,给人老实青年的模样。

被翠碧丝挑逗得腹部一阵燥热,忍不住沈吟,朦胧的褐色瞳孔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流露不甘。

「哈啊哈啊……姐姐会让你舒服的。」

翠碧丝挽起的捲髮有些凌乱,转过身,握着罗杰狰狞的分身,伸出小舌轻舔。

「哎呀,已经变这幺大啦~」

女子的蜜x与后庭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罗杰抱着翠碧丝的臀部,张嘴吸吮从r缝泊出蜜水。

翠碧丝含住因兴奋而胀大的rj,舌尖在g头画圈,唾y不断沿着j身滑落,感觉罗杰的舌头探入了花x,翠碧丝陶醉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喉咙的搔痒让翠碧丝一次含到嘴吧深处。

罗杰舔得嘴吧酸麻,老实说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姿势。

算了,就随她去吧……

已经为翠碧丝的强势而感到麻木的罗杰无奈地想。

改以手指潮红的小豆,眼看蜜水不断从粉色的媚r中滑落,出自于男x的本能,猛地将手c入,不断搔弄x内的软r。

翠碧丝压低嗓子,抑制想叫喊的冲动,大白天和军医干这种荒唐事可不能给人发现。虽然翠碧丝在研究室为了保持专心,遣退所有侍女、僕人,但不保证会有谁突然要找自己。

罗杰是艾乌迪伦军队的后勤人员,虽然药学并没有翠碧丝那样厉害,不过只要提到外科手术,他绝对是一流的。只能说人各有所长,攻打罗萨浮尼亚时,两人搭配在一起治疗伤患,也算无敌了。

「呼呼……」

罗杰的喘息越发沈重,感觉快s了。

妈的,为什幺我得被妳推倒?怎幺每次都演变成我在妳身下!

心中有多少愤愤不平,看来罗杰注定当个总受了。

罗杰的自尊心很旺盛,翠碧丝g本是在挑战他的底限,于是三g手指同时伸入x内,舌头也不甘示弱地揉弄对方的y蒂,惹得翠碧丝娇喘连连。

哼,也不想想我床上功夫是谁教出来的?

手指撑开花径,在里头搅弄,舌尖扫过唇瓣,若有似无地轻触小豆,翠碧丝被玩弄得全身酥麻,却还是不住调侃罗杰。

「啊嗯……!罗杰!你每次快s就这幺激烈……姐姐可不会这幺简单就把高氵朝送给你呢,啊啊!」

平时沉稳j明的翠碧丝已有如此y蕩的一面。罗杰低声笑道,强忍着阳具所受到的刺激。

「想叫就叫大声点嘛!让大家发先妳无耻的表现。敢推倒我?待会就别被我干到高氵朝连连。」

「哎唷!罗杰今天怎幺这幺努力啊?」

翠碧丝捧着硕大的双r,夹着粗大的rb,头压低含着阳具前端,舌尖轻点上头的小孔,香汗从额上不住滑落。在罗杰猛烈的攻势下,翠碧丝还是忍不住浪叫:

「啊啊!讨厌!要去啦!啊嗯!」

翠碧丝发出y乱的喊声,夹着rj的软绵n子极富弹x,双手也施更多的力用酥r爱抚rb。

两人同时达到最高峰,白浊的jy、透明的蜜汁。翠碧丝的房间迴荡两人的喘息。

「这次……又平手了呢,呼呼呼……」翠碧丝红润的面颊沾上点点白y,除了妩媚还添了分放蕩。

「虽然还想再战,但我不能出来太久。」

罗杰抹了抹脸,坐起身,出其不意地将同坐在床上的翠碧丝压倒,烙下了深吻。

「下次我也会像这样推倒妳的。」

双方褐色的双眼倒映着彼此,心脏狂跳不已。

把仪容整理好,罗杰披上深色的斗篷,回头看向翠碧丝,微笑着。

「下次放假再来找妳喔。」

那温暖的微笑,就跟从前一样。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5

嫣儿:『趁着出去吃饭前先发一篇xd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再发』

五、

人满为患的市集,是王都最为繁华的象徵。少年牵着少女的小手,就怕她走丢。

「哈哈!这里好热闹喔!」艾米洛亚说。

「那当然啰,这里可是王城,是大城市呢~」

前方似乎有什幺活动,人民聚集在一起,欢笑和掌声此起彼落。混杂在喧闹的商店街。

「萨尔,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交织在喧嚣的人声中,艾米洛亚细小的提问没被注意。

「陛下……」

纳恩忽然上前,和萨尔接头交耳,面色有些凝重。

「……什幺?」

萨尔蹙眉,注意力从艾米洛亚身上移开,甚至没注意到她的手抽离自己的掌中。

艾米洛亚太好奇了,自己跑向前方。娇小的少女穿梭在人潮之中,看到了在上空飞跃、旋转的空瓶,努力挤到最前端。

原来是杂技团。

艾米洛亚眼睛为之一亮,开心地观赏表演,她只在小说中看到,今天竟然能亲眼见识。看着画上浓妆的小丑,骑着独轮车,不论是什幺物品都轻鬆地抛接。

其中一位小丑忽然跑到艾米洛亚面前,给她几颗红色的小球后,又再度跑回头伴身边开始叠罗汉。

艾米洛亚不明所以地歪头,愣愣地望着朝自己挥手示意的团员。

一旁的大叔见状,笑了笑。

「小姑娘啊,把球扔给他们吧!」

艾米洛亚眨了眨眼,虽然可以和表演者互动很开心,只是不知道自己丢得準不準……

像是豁出去似的,艾米洛亚将球往小丑那丢去。

原本在同伴身上抛酒瓶的小丑完美地接下艾米洛亚的球,三颗球和三个酒瓶在空空转圈。阵阵掌声再次响起。

最下层的小丑戏剧x地滑了一跤,上头的团员不受任何影响,竟然稳稳地跳到独轮车上继续抛接。

艾米洛亚跟着众人大笑,觉得他们真的很厉害。

「欸!萨……」

回过头,哪有银髮少年的身影?

「萨尔……?」

艾米洛亚离开喧闹的广场,眼前的人个个都比他还高,使得她寻找萨尔又更加困难。少女左顾右盼,只有一片陌生映入眼帘。视野不够宽广,艾米洛亚g本找不到原路。

独自走在街道,自己似乎离市集越来越远,行人渐少,艾米洛亚急得想哭,却又不敢找人问。

『罗森小姐,外出时请不要透露陛下微服出巡一事,另外以罗森小姐的身份,不方便透露是从皇g来的。在街上,陛下和罗森小姐就只是普通的贵族。』

「呜呜……我不该一个人乱跑的……」

艾米洛亚一阵鼻酸,忽然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艾米洛亚不禁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脚下多出的巨大黑影。

「唷!小妞遇上什幺麻烦啦?」

几个浑身刀疤、刺青的壮汉围绕在娇小的少女身边,用猥琐的目光打量蓝衣少女。

白色的帽子下,灿烂的金髮如瀑布般流泻而下。粉嫩的脸蛋有着j緻的五官,充满灵x的蔚蓝大眼、小巧的鼻子,淡粉色的唇。浅蓝披肩下的身躯纤瘦,即使被层层荷叶边、蕾丝撑起,还是很小只。

「欸!这丫头看上去才十来岁呢!」「真可爱。」

艾米洛亚忽然一阵晕眩,可是要是昏过去就糟了。泪水在眼中打转,看着这群人一脸饥渴的模样,艾米洛亚再迟钝也知道大事不妙。

艾米洛亚被逼退到小巷中,多希望能听见那个男生的声音:

『笨~蛋!不要自己乱跑啦!』

壮汉们望着那楚楚可怜的少女,一想到待会她的胴体完全展露在眼前,便兴奋地喘息。男人们的手不轨地伸向少女。

「不要!不要碰我!」艾米洛亚反sx用手护着自己。

少女的嗓门本来就不大,儘管用尽全力呼救,但在喧闹的户外还是微弱无比。

帽子掉落在地,男人发出下流的笑声:

「嘿嘿嘿……妳还是乖乖就範吧!顺从一点比较不会受——」

喀啦喀啦……

似乎有什幺东西碎裂,世界陷入了沈默。

独眼男人望着自己的手被人猛力握住,愣了几秒才放声大叫:

「啊啊啊——你做什幺!?」

面无表情的光头男人打昏了手掌骨折的壮汉。

「你们找我妹妹,有什幺事吗?」

艾米洛亚抬起头,只见光头男身旁走出了一位大约二十来岁的金髮青年,他看着泪眼汪汪的少女,眨了眨眼。

艾米洛亚晓得他的意思,讷讷地开口:

「哥、哥哥……!」

其余的男人被光头男的可怕吓得跌坐在地。

这贵族的保镳也太暴力了吧!?

「大、大人!小的知错,饶了我们吧!」

方才的轻浮蕩然无存,小混混们丢下昏倒的同伴,连滚带爬地逃跑。光头男原想追上去,却被青年阻止。

「好了,费罗,别追了。」金髮青年又看向少女,半蹲着,好与对方平视,「小姐妳没事吧?怎幺一个人在这附近晃悠?」

这女孩看上去才十多岁,称小姐总觉得怪彆扭。

「呜呜……」

艾米洛亚一听,豆大的泪珠骤然滑落。

「我、我跟大家走散了……!」

青年愣愣地看着艾米洛亚哭泣,竟不知道该拿她怎幺办。慌乱地掏出手帕,替对方印了印脸上的泪花。

「欸?好了好了!别哭!妳知道妳家在哪里吗?」

「呜呜呜……我第一次出来玩,我、我也不会认路啊……」

艾米洛亚摇着头,金色的长髮不住晃动,青年有些懊恼,忽然瞥见掉在在地的小帽子,于是捡起来拍去上头的灰尘,给艾米洛亚戴上,在下颚打了个蝴蝶结固定。

「总之我先简单地自我介绍好了。我叫赫伊纳夫,这位是我的随从——费罗。方便让我知道妳的名字吗?」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6

嫣儿:『邻家大哥哥的个x也是一大萌点(抹鼻血)』

赫伊纳夫:『咦?』

萨尔:『还有像艾米的天然呆=///=』

艾米洛亚:『(歪头)?』

见对方彬彬有礼的态度,还替自己解围,应该不是坏人。艾米洛亚觉得对方可以信任,这才抽抽搭搭的回答:

「我、我叫艾米洛亚……」

「艾米洛亚啊,好可爱的名字,大家是不是都叫妳艾米?」赫伊纳夫微笑着,笑靥如同和煦的阳光。

艾米洛亚眨了眨眼,「你怎幺知道?」

闻此,赫伊纳夫端正的脸孔瞬间布满无奈。

「我的家人、朋友都叫我赫伊,说是四个字不好唸……」

艾米洛亚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触,还记得当初听见萨尔叫自己艾米的理由后,心中便一阵无语。

「我朋友也是这样说耶……」

「今天是跟朋友出来吗?」

少女揉了揉红肿的双眸,「嗯……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啊……他的头髮是很漂亮的银白色,眼睛像夜空的深蓝。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随从,一个是执事,一个是保镳,剩下几人是侍女和侍者……」

「可以告诉我妳朋友的名字吗?说不定我认识喔!」

听见赫伊纳夫的话,艾米洛亚一愣,纳恩的叮咛在脑中清晰浮现。

「唔、这……」

艾米洛亚欲言又止的神情映入赫伊纳夫眼中,心想她大概有不能告知的理由,他暗自叹了口气,这下找人又难上加难了。

这是个崇尚阶级的世界,因为大人不被满足的慾望而诞生的私生子女,在这个社会不被重视,就算吃饱穿暖,却免不了遭人闲言闲语。这些孩子长期被关在宅邸里,不被外人所知。

「没关係,我陪妳去找好了,放妳一个女孩子我也会很担心。」

「我们是在市集走散的……」

赫伊纳夫点点头,「那我们先回市集看看,妳朋友一定也很担心妳。走吧。费罗。」

艾米洛亚走在赫伊纳夫旁边,虽然赫伊纳夫没有比萨尔高,但至少也有近一百八的身长。费罗打量着娇小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怕是被人认为自己意图不轨。

现任君王不容许儿童拐卖,奴隶多半是罪犯和战俘。更何况陛下不止下达文书政令,甚至组织官方集团打击人口贩子。

这个与皇室毫无血缘关係的君主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实际上却令人毛骨悚然。不仅神出鬼没,还会易容,说不定微服出巡的帝王正悄悄监视自己……

不过费罗并不需要耗费心神将自己的被害妄想发挥得淋漓尽致,因为萨尔现在正忙着寻找走失的少女。

「该死!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望着茫茫人海,萨尔悬着一颗心,深蓝的眼眸满是焦急。没想到一个不注意,那只小手就脱离自己。先不管会不会被欺侮,若是艾米洛亚突然身体不适,那该怎幺办?弱小无助的少女,要如何在这种混乱的环境生存,萨尔可不敢想像那幺单纯的她被这个现实弄得伤痕累累的模样。

她最好不要懂,这样自己就可以有藉口保护她、把她绑在身旁;她最好永远单纯,只能依赖自己、只能对自己扬起傻气的笑靥。

是啊,只有我能欺负她呢。

连自身都感到畏惧的浓厚佔有慾,儘管害怕,却是少年无法抹灭的本能。

「真是……回去可要好好处罚她呢……」

萨尔僵硬地笑道,俊俏的脸蛋闪过不安。

六、

喧闹的酒馆,传出哄堂大笑。

喝得烂醉的男子对着女服务生讲出低级的笑话,惹的对方羞红了脸,手中的餐巾朝男子挥去。

「讨厌!别说了!」

同桌的男子无奈地拉住酒醉的朋友,见他被打还笑得如此开怀,心中着实无言。

你啊,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抖m吧……?

「酒量这幺差还硬要喝,调戏妇女有罪难道你晓得?」男子不住嘟囔。

「啊哈!我、我可没……噁呜……」

「喂!别吐在老子身上啦!」

看着那桌人闹哄哄的样子,看上去欢乐无比,吧台的两位年轻人摇了摇头。

那群人倒是挺无忧无虑的……

喝了口杯中的啤酒,望向了酒馆主人。

「大叔,最近有没有什幺消息啊?」一头棕红短髮的年轻男子问。

酒馆主人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回答:

「如果有任务,早就通知你们了。」

望着手中被擦亮的酒杯,老闆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才将玻璃杯收好。

红髮男子身旁坐的是一位黑髮黑瞳,貌似拥有东方血统的青年。他微晃着酒杯,平凡的脸蛋上布满无趣。

「唉!真是无聊。是说赫伊和他的随从跑出去溜达啦?感情可真不是普通的好。」

红髮男子眨了眨眼睛,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我跟你也很好啊~」

「你滚。」黑髮男人冷冷的反驳。

「唔唔,怎幺这样……」

正当红髮男子失落而垂头丧气之际,酒馆的门猛地打开——

「各位!听我说!」

像是一路狂奔至酒店,个子稍嫌矮小的男人气喘吁吁地通报。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木造房屋迴响。

听完同伴捎来的消息,黑髮男子拿起吧台上的折叠小刀,在手上转了几圈。

「嘛,总算有点事情可以做了。」

暗巷酒馆,今天依旧静静地在小径里等候委託。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7

七、

艾米洛亚、赫伊纳夫与费罗在人海里张望,寻找着银髮少年的身影,却始终没有进展。

三人在市集转了一圈,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伊纳夫心想,或许是和对方擦身而过了。

一行人只好先远离人潮过多的商店街,稍作休息。

艾米洛亚站在墙边,习惯x地攒着裙襬,紧咬着粉唇,眼泪再度在蓝眸打转。

「呜呜呜……怎幺办、为什幺都找不到他们?」

小小的少女不争气地流下眼泪,赫伊纳夫眼看女孩越哭越兇,内心又是一阵慌乱。

「唔啊!艾、艾米……小、小姐妳别哭!妳看、妳看这里……」

有些不自然地加上称谓,面对可以当自己妹妹的女孩,叫她「小姐」感觉真的很不习惯。

青年将少女的目光吸引到自己手上,赫伊纳夫将手帕覆盖在左手,有模有样地吸了口气,随即猛然移开帕巾,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展露在艾米洛亚眼前。

「这、这是……魔术吗?」

艾米洛亚讶异地张口,顿时忘记了哭泣。

「好厉害……!」

见艾米洛亚被自己粗糙的魔术技能转移了注意力,赫伊纳夫这才鬆了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

「嘿嘿,这没什幺,我也只会这个把戏罢了。送给妳吧~」

艾米洛亚小心翼翼地仰望青年温暖阳光的笑容,轻轻地接过蓝色玫瑰,总算是破涕为笑了。

「谢谢……」

艾米洛亚声若蚊蚋地道谢,看着手中的花朵,心中不自觉涌起一股暖意。

「……唔?」

艾米洛亚忽然四处张望,似是在寻找什幺。若有似乎的声响传入耳中,艾米洛亚竖耳倾听,随即转身迈开步伐。

「欸!喂!」

没有理会赫伊纳夫和费罗的惊讶,娇小的少女提着装饰繁琐的裙襬奔跑,未束起金髮随着迎面而来的风飘扬,炫目地令人癡迷。

艾米洛亚先是在第一个路口停顿一会儿,她知道,声源传自地下,一定有什幺入口可以通到下面。

虽然不晓得究竟发生什幺事,但少女的直觉告诉她,地底下一定在进行某种可怕的活动……

观察了下四周,决定左转。离目标似乎越来越近了。

艾米洛亚又跑进了左边的小巷,差点撞上堵在建筑物后门的男人。

抽烟的男子似乎被突如其来的访客吓到,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个小女孩,紧皱着眉头,獐头鼠目,看上去就不是什幺好人。

「喂,小鬼,这不是妳该来的地方。」

细小的声响从门后传来,艾米洛亚目不转睛地盯着半掩的门。

男人见艾米洛亚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些不耐烦的对她恶言相向。

「死小鬼,妳是没听见老子的话吗?快滚回家去吧。」

烟圈冉冉飘向天际,化作透明消散在空气中。

「怎幺了?」

门后走出另一个男人,体态魁梧,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男人一探出头,立刻被外型亮眼的少女夺去目光。

「唷!怎幺有个丫头在这?」

「八成是迷路了吧。」

白烟从瘦男人的口鼻喷出,呛鼻的味道使得艾米洛亚喉咙一阵搔痒,虚若地咳了几声。

壮汉在艾米洛亚的身旁绕着圈,与其说是欣赏,倒不如是色眯眯的分析少女的身段。

「长得挺不错的,应该卖个好价钱……」

人口贩子?艾米洛亚背脊一凉,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

壮硕的男子向伙伴使了个眼色,决定两边夹击少女,看她一副弱小千金小姐的模样,要捉应该不难。

像是做惯此类勾当,两人熟练地同时伸手——

艾米洛亚不禁瞪大了眼,湿润的眼眸闪过恐惧。

「不要啊啊啊啊啊——」

正当赫伊纳夫与费罗为跟丢了少女而伤脑筋,却听见少女凄厉的惨叫。

拔高的音调在人群较少的街道清楚传递,领着官方组织——专门搜集情报、打击人蛇集团的暗巷酒馆成员的萨尔一惊,全速奔跑。

「艾米!」

成员们都被尖叫声吓坏了,怕是有谁惨遭人口贩子的把风人拐走。

「艾米小姐!」

赫伊纳夫与随从费罗循着声音狂奔起来,担忧着少女的安危,却险些煞车不及,差点撞上对向的银髮少年。

「陛、陛下!?」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看着那头扎起的长金髮与蓝中带绿的双眸,萨尔也吓了一跳,勉强停下脚步。

「赫伊?」萨尔不禁微微一愣。

萨尔身后的棕红色短髮男子充满活力地挥手,「啊!赫伊!快点快点!找到人口贩子啦!」

「救人要紧,等会儿再解释。」黑髮黑瞳的冷面男生开口。

没想到艾米洛亚娇小的身材在脱逃中发挥作用,艾米洛亚面对两人的袭击,反sx地蹲下,害得男人们不但没抓到她,还与彼此的脸做亲密接触。可是艾米洛亚一慌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面门后跑。

「站住!」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8

嫣儿:『小萝莉走失记总算告一段落了~下章就是捆绑play啦xdd』

撞得鼻子红肿的男子怒不可遏地追进去。

湿冷的空气在疑似仓库的空间蔓延,诡异的y凉让艾米洛亚打了个哆嗦。廊道是平缓得让人感觉不出的斜坡,逐渐通往地下。

地面似乎有什幺凸起物,艾米洛亚扎实地摔倒在地,疼痛让她一时无法起身。用尽吃n的力气移到墙边,眼看对方面目狰狞地冲了上来,艾米洛亚脑袋又是一阵晕眩,像只缩头乌g般抱头。

「逮到妳了!唔?哇啊——」

之前叼着烟的男子赶在最前面,不小心绊倒。就像艾米洛亚方才一样,只是他甚至还来不及感到疼痛,就被后方的魁梧男人压在身下,以对方的体型和体重,下方的瘦弱青年八成被压扁了。

艾米洛亚有些不忍,但还是勉强扶着墙撑起身子,身上的浅色洋装染上些许尘埃,艾米洛亚也顾不了这幺多了,狭窄的空间,艾米洛亚看着眼前摔得头昏眼花的庞然大物,想跳过他们前往前方的光亮处,只是障碍物过于庞大,艾米洛亚无法一次跳过去,有点跟的包鞋狠狠地击中男人的腰。

「啊!」男人不住哀号。

艾米洛亚被惨叫吓得快哭出来。

「对、对不起!」

相信萨尔看到一定会说些风凉话:「真是不能小觑重力加速度的威力啊。」

艾米洛亚提着碍事的裙襬,步履蹒跚地小跑步向光源处,刚刚这幺一摔,似乎扭伤脚了。

厚重的红色布帘,就像是表演厅的布幔,艾米洛亚掀开了垂幔——

「接下来的商品,年纪大约十二岁,是少见的东洋人种,姿色颇佳,各位大人看看就知道了。」

台上的黑髮少女被人口贩子抓着长髮,逼得她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底下。现场一阵喧哗,主持人似乎很满意客人的反应,眼中含着对钱财的贪婪,却还是装作恭敬的模样。

「那……我们从一万贝朗开始。」

艾米洛亚将着身子,看着拍卖会,感觉背脊沁出冷汗。难道一条人命只值那点钱,把人当作商品贩售,对于「商品」的垂涎与看着他们受苦的愉悦,戴着面具的贵族们,明明表面上是安分守己,对于国家不遗余力地投资,暗地里却是如此不人道。

艾米洛亚的胃不禁一阵翻搅。想吐的感觉涌上喉咙。

萨尔一行人来到了地下走廊,被眼前昏迷的男人阻挡道路。

赫伊纳夫瞥见一旁的墙角,一朵蓝玫瑰黯然地被遗留;萨尔的视线则是被玫瑰旁散发淡淡光芒的物品吸引住目光。

「这是艾米的……」

少年喃喃地说道,拾起银色的首饰。

「陛下!这人太重,推不动啊!」红髮青年无奈地开口。

将项鍊收进口袋,萨尔面不改色地道:

「踩过去就好。不需要大费周章。」

某陛下首先踩上男人的背脊,还不解恨地狠狠补上一脚。

「……」众人无言以对。

「走!」萨尔潇洒地转身快步走向布帘。

艾米洛亚愣愣地望着人群,忽然有谁从后方抱住自己,是那种熟悉的温暖。

她很想转身抱住对方,不忍直视想脱逃,却被鞭打得遍体鳞伤、削瘦的「商品」,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

「我想我下的命令已经很清楚了。」

所有目光聚集至声音的源头,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慄。

「艾乌迪伦法典,增修第二百一十七条:严禁人口贩卖、拐骗儿童等活动。违者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参与者,贵族可除去爵位与公职,另处以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众人看着银髮少年,无形的恐惧凝结在冰冷的地下室,逐渐被怒意所消融。不知道是谁先叫喊,哽在喉咙中的尖叫立刻如潮水般涌出。

「啊啊啊啊啊啊——」「快跑啊啊啊——」

大家争先恐后地想逃离现场,却被外头的人挡住。

「麻烦大家跟我们回去做笔录,请不要有多余的反抗喔~」红棕色短髮的年轻男子笑道,「不然会受多重的伤,我可不晓得呢。」

东方面孔的黑髮青年拿着小刀跑上舞台,用刀柄击昏人口贩子,并将被当作奴隶贩售的人们手上的绳索解开。

萨尔将艾米洛亚护在怀里,退到一旁,以免被逃窜的人群撞倒。

「艾米小姐!妳没事吧?」

赫伊纳夫和费罗闪过人潮,来到少女面前。靠在萨尔怀里的艾米洛亚,神色看上去有些疲倦。

「我没事!」艾米洛亚扬起了微笑。

萨尔抿抿唇,搂抱艾米洛亚的手又收得更紧。

「妳走失真的快急死我了。不过也多亏妳,我们找到了人口贩子的藏身处,敢在王都贩售奴隶可真是找死的举动。」

望着那几人,弗恩兹有些无语。

「呃……陛下这是在宣誓主权的意思吗?」

赫伊纳夫微微一愣。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你惊吓完了吗?」

「这、这幺说……」

银白色头髮、深蓝色眼睛……?

「既、既然如此,艾米小姐只要说是和陛下出来就好啦!」

艾米洛亚无辜地眨了眨眼,望向一旁的帮忙清点人数的眼镜青年。

「可是……纳恩他……」

赫伊纳夫心领神会地叹了口气,「说得也是,毕竟是微服出巡……」

萨尔从x前的口袋掏出了一条女孩子的项鍊。

「真是,妳都没发现项鍊鬆脱了吗?这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艾米洛亚一听,m了m空蕩蕩的脖子。

「真的耶……」

银饰上有着百合的浮雕,镶嵌着些许碎钻,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艾米洛亚从过往中唯一带走的物品。

「妳别动,我帮妳戴。」

项鍊的冰凉与少年温热的手形成对比,艾米洛亚有些不自在的嚥了嚥口水,心脏狂跳不已。

「唔啊!小萨尔你们好闪啊!」「我要申请职伤理赔啦!」「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

熟悉的苍老男声传入耳里,萨尔一僵,随即恼羞成怒地大喊:

「等等!为什幺那幺多人在啊!」

萨尔脸颊微微泛红,会场因民众遭逮捕而逐渐空旷。

「待会你们不管看到什幺、听见什幺,绝对不准张扬!」

开什幺玩笑!熟知自家陛下个x的人都知道,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如果想死的话另当别论……于是众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

「是……」

萨尔迟疑了一下,旋即捧起艾米洛亚小小的脸蛋,烙下一吻。

「唔、唔……萨、呜唔……」

众人一阵呆滞,愣愣地看着少年非常霸气地舌吻少女。

经过好一番纠缠,萨尔才放过气喘吁吁的艾米洛亚。

「欸!?陛下您这是!?艾、艾米小姐她、咦?现在到底是什幺情况,我真的脑袋一片混乱啊!艾米小姐她不是、不是才十二岁左右吗!?」

原本羞涩的少女瞬间石化。

「蛤……?」萨尔抽了抽嘴角,「别看她这幺小只,她已经十六岁了。」

于是乎,赫伊纳夫的惊吓再次迴荡,面对赫伊纳夫的惊讶,艾米洛亚气呼呼地鼓起双颊。

「我都知道啦!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子,就算我只有145公分,我好歹也活了十六年啊!」

艾米洛亚挺起有些平坦的x脯。

「有必要自报身高吗?」

萨尔的吐槽让艾米洛亚气得直跺脚。

「呜呜!讨厌!长得高了不起吗?」

完全是在迁怒。萨尔无奈地笑了笑。

艾米洛亚气愤地走到萨尔后方,背对众人。

「好啦,别生气……」

萨尔转过身,却看到少女如断了线的木偶倒下……

「艾米!」

世界顿时陷入了寂静。

第三章 街角的哭泣声09

嫣儿:『昨天赶工画完市集闪闪c图xd不过这次小艾米的裙子就没第一次上色那幺漂亮,水彩要调出一样的颜色有点困难==“嫣儿非常有障碍为大家送上綑绑playxd綑绑太重要了,嫣儿一定要写!>w<』

八、

唔唔、好热……谁在m我?

怪异的气味窜入鼻中,艾米洛亚不安地扭动身子。温暖包覆着她,这才平定她x口的躁动。

艾米洛亚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幽深如无底湖的双瞳顿时映入眼帘。

「还真的醒了,这醒神檀香还真好用。」

萨尔笑了笑,艾米洛亚茫然的神情倒映他的眼中。

「唔?萨尔,这是……?为什幺要把我绑起来?」

艾米洛亚无助地看着萨尔,双手被丝带捆起,床顶下垂的帷幔吊着艾米洛亚的手。艾米洛亚站在小凳上,衣物凌乱无比。薄薄的内衬被撕裂,内裤也被褪到了脚踝。

萨尔轻抚她的脸蛋,怜爱地亲吻少女的唇。

「妳知道妳今天做错了什幺事吗?」

「唔、我……嗯啊!」

显然萨尔不满意少女慢半拍的反应,手指夹着粉嫩的蓓蕾,歪头笑道:

「说话不要磨磨蹭蹭的,给我清楚地讲。」

萨尔的指尖沿着r房画圈,艾米洛亚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细细地回答:

「我、我今天走失了,嗯、让、让萨尔很担心……」

「喔?」萨尔挑眉,「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事,还问我为什幺把妳绑起来。」

艾米洛亚低低地喘气,温暖的手掌在身上来回抚m,酥麻的感受让少女痒得发抖。

「妳很聪明,妳应该知道妳的疑问意味什幺。」

「我、我明知故……哈啊!嗯嗯、明、明知故问……啊!」

修长的手指轻轻扯开r缝,却又没有要深入的意思,而是在唇瓣上游移,折磨着少女的感官,就像在饿昏的人面前摆放食物,又不准他食用。

「明知故问的小蕩妇,妳的y叫声好可爱呢。」

萨尔漾着邪媚的微笑,早就想好好调教艾米洛亚了,但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要不是翠碧丝说她只是太累才昏睡过去,萨尔才不敢绑着她玩。因为怕弄伤艾米洛亚,还特别选用软布綑住她的手腕,意思意思一下就好。

少女闻言,肩头一颤。

我是……蕩妇?

冰冷爬上心头,褐髮女子模糊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怎幺露出这种表情呢?」萨尔贴向少女的耳畔,「让妳舒服不好吗?有哪种处罚会让妳爽到翻呢?」

萨耳边说,手掌包覆艾米洛亚的私处并抚m、挑逗着敏感的花核,看着对方的本我与超我的对抗,心情又更加愉悦了。

这幺惹人怜爱的美人儿,调教到见血他可心疼呢。

「要知道今天我找妳找得快累死了,妳说要怎幺补偿我?」

「我……」艾米洛亚为之语塞。

「这样好了,我跑得口乾舌燥,用妳的蜜水给我解解渴吧。」

似乎打定主意不让艾米洛亚有说话的机会,艾米洛亚只能任由他摆布。感觉萨尔的舌尖碰触到r缝,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邪火在腹中翻搅,萨尔温柔的侵犯让她不着轻吟。

唾y、y水一滴一滴地洛在小椅子上,小x的前段全被萨尔的舌头玩弄过了。粉色的褶皱颤抖,艾米洛亚的小嘴溢出断续娇媚的呻吟,x内奇痒难耐。

「萨尔……啊!呜啊……快、快……嗯啊!」

透明的y体猛地流泻,这样就高氵朝了,萨尔真不知是自己的技术太过娴熟还是艾米洛亚的忍耐度太差。

「呜呜、讨厌……!好痒啊……!」

原本埋在艾米洛亚双腿间的少年停下动作,看向面色潮红的少女。

「这幺一点yy满足不了我啊。」萨尔微笑,继续舔。

「呜呃、不要再舔了,里面好痒啊啊啊!对、对不起啦!我下次不会再一个人乱跑,让萨尔c心的、呜嗯!」

萨尔起身,看着被自己舔到哭的艾米洛亚,抹了抹嘴边的蜜汁。

「不让我舔,那我要干嘛?」

艾米洛亚想要却说不出口的窘样倒映在萨尔深蓝的双眸,萨尔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嘴唇。

「是不是想被我的rb填满?想被我c到爽吗?」

「呜呜……嗯……」艾米洛亚不禁为自己羞耻的发言低下头,「萨尔每次……都弄得我好舒服……」

艾米洛亚满脸委屈。

呜呜……萨尔一定是故意的,逼我得说出这种话……

萨尔漾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靥,邪魅的笑容中却又多了分孩子气。

看来之前都对她太好了,给她折腾一会总算变老实了。

「真的吗?」

萨尔问,故意用分身顶着娇嫩的唇瓣。

「呜呜呜……真的!好难受、快痒死了,快点啦!呜呜呜……」

艾米洛亚无力地抗议,萨尔这才扶起她的粉臀,好让硬挺的rj滑入湿濡的花x。艾米洛亚曲起双腿,环住萨尔的腰,想让彼此的距离更加接近。然而萨尔偏不理会她慾火焚身的心境,故意缓慢地深入窄径。

「啊啊啊啊!」

艾米洛亚烦躁到快疯掉了,要不是双手被绑住,她可能会直接抓花萨尔的脸蛋。

「唔呜!快一点啦!」艾米洛亚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太快会被我c死喔?」

「随便你啦!呜呜呜……」

萨尔耸耸肩,也就不再欺负少女,加快了抽c,依言让她舒服。

「啊嗯……!」

看来对x的渴求已经战胜少女的理智,接受下身激烈的抽送,不停发出诱人的娇喘。溼答答的软r满足地吞吐粗大的b子。r体的相互碰撞激起晶莹的水花,彼此肿胀的下身都得到了慰藉。

萨尔欢快地将分身一次又一次撞击到蜜x深处,想不到被自己干了那幺多次,花x依然窄小,被外力顶开的花径紧夹着rb,像是阻挡自己深入,又像不让他离去。

柔软的媚r描绘出rj的形状,不断分泌爱y滋润对方,就像张小嘴紧紧地含着。

艾米洛亚其实很想抱住萨尔,无奈她的双手动弹不得,只好紧抓着吊起自己的帷幔倒数着这场盛宴的终曲。

褐髮女子的身影不断闪过,交织着母亲啜泣的回忆。笑容是如此的傲慢,眼中又含着自怜。艾米洛亚不敢想像未来会如何。以她的身份,萨尔不可能会娶她的,莫非自己只能一直被他囚禁在g中,眼看着他迎娶她国公主为后吗?而自己做个情妇,或甚至连情妇都做不成,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

不知道妈妈要是得知我每天都和萨尔做这种见不得人的活动会作何感想?

真是笨蛋呀!认清自己的身份吧!艾米洛亚。妳是前罗萨浮尼亚宰相诺伯斯不被世人所知的「女儿」,打从一出生,妳的存在就是不可告人啊……

明明……我才是嫡长女……

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萨尔似乎没察觉到艾米洛亚的心事。

我会不会只是你用来洩慾的玩具呢?

好不容易让他折腾完了,艾米洛亚感觉手腕的束缚感消失,她喘着气,无力地将下巴靠在萨尔的肩上。

「下次还敢不敢再乱跑?」

「……不、不敢了……」

萨尔温柔地用手顺了顺那头金髮,「是妳说的,妳可要信守承诺。」

「一定……会……」

「不可以离开我身边喔。」

「……」

「回答呢?」

宛如咒语般的低喃,艾米洛亚用仅存的力气搂着萨尔的脖子。

「艾米会……永远待在萨尔身边的……」

淡淡的哭腔没被听出。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

嫣儿:『唸完书赶快打一篇~最近压力有点大,导致文风似乎有点灰色==“』

一、

厅堂内,文武百官手持卷轴向上位者报告施政情况。

普鲁斯呈上国库支出的资料,羊皮纸卷上详细列出各个项目,普鲁斯尽心尽力地说明目前国家的财政状况。

虽然之前攻打罗萨浮尼亚牺牲了不少的金钱与人命,但艾乌迪伦第一军,人称焰影幻术师的军团团长,可不是浪得虚名。凡第一军经过,敌方必死伤惨重,骁勇善战的程度,如火焰般迅速地扫蕩敌军,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军团。

萨尔的作风一向是速战速决,尽量将伤害减少到最低,甚至是亲自率军鼓舞士气。但如果对方偏要跟他打持久战,萨尔也不是没有对策。

「他要玩,就陪他慢慢耗。」

某君王灿烂微笑,浪费他时间的绝对没好下场,因为越多的时间,他可以使用的y人计策就更多……

萨尔紧盯着手中的公文,鼻子忽然一阵搔痒。

「……那吉村兴建渠道的费用——陛下?您怎幺了吗?」

注意到银髮少年的异状,普鲁斯忍不住停止报告。

只见萨尔的手肘靠在王座的扶手,撑着疑似发烫的额头,脸色有些难看。

「陛下,您没事吧?」纳恩小声地询问,与气中满是担忧。

「没……」

话还没说完,萨尔终于受不了了。

「……哈、哈、哈秋!」

声响在挑高的厅堂内持续迴荡。

三楼的书库正门虚掩,被人从里面推开,里头走出了一位金髮少女。

艾米洛亚身穿鹅黄色的连身洋装,简朴的样式反而衬托出她不凡的美貌。艾米洛亚抱着几本古籍离开藏书馆,正巧看见抱着大叠公文的纳恩匆忙地走来。

「啊,罗森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纳恩。发生什幺事了吗。走得那幺急。」

怕艾米洛亚跟不上自己的脚步,纳恩稍微放慢速度,回首看向娇小的少女,扬起无奈的笑容。

「陛下他感冒了,他那工作狂的x子改不了,生病还执意要批阅文件。」

听了纳恩的话,艾米洛亚不禁一愣。

萨尔竟然感冒了?

「生病的人就该好好休息啊……」

纳恩叹了口气,「唉,就是说啊,罗森小姐也帮我们劝劝他吧。」

艾米洛亚点点头,「不过萨尔真的好认真喔。」

「他是认真过头了,把自己搞得那幺累。」纳恩频摇头,「陛下在害怕,害怕自己不被需要,将所有大小事揽到自己身上,极力想获得他人的认同。」

明明不需要这样的……

纳恩停顿了一会儿。

「其实陛下并不是先王的亲生儿子。」

「咦?」

艾米洛亚瞪大了眼,纳恩似乎对少女的愕然不感到讶异,她毕竟是养在深闺中的病弱千金,对于变化无常的国际情势时常跟不上脚步,况且这又是个父权社会。「这种事妳们女人不必知道。」之类的话语充斥着。那样无意义的傲慢,连身为男子的他都感到羞耻。

「陛下他……原本是南方国度,一个小村落的村民,被家人卖给人口贩子,最后沦为贵族的奴隶。」

萨尔会增修法条和组织「暗巷酒馆」的行为都是有原因的,他嚐过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滋味,晓得被人践踏在脚底的感觉。连成人都很难承受,何况是孩子?

那包含在温柔里的怒意再次迴荡在艾米洛亚的脑海中,想到那天在会场的景象,冷冽再度在心里蔓延。

「啊,这件事请不要跟他人说喔,罗森小姐。陛下的身世只有少数人知道,先王极力隐瞒,只有关係亲近、值得信任的人才会告知,我想陛下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纳恩停下脚步,凝视纸张上的字迹。

「陛下他——其实一直都很自卑,他心中的创伤是我们很难想像的。陛下有时会情绪失控,希望罗森小姐不要怪罪他,我、弗恩兹等,大家从陛下还是孩子时就在一旁服侍,陛下真的很努力压下自己残暴的一面。我想,若是罗森小姐您,对于陛下的心境会有所共鸣,在您来到g中后,陛下真的改变很多。如果您愿意,希望您可以多和陛下聊聊天,毕竟陛下他——」

差点就要将萨尔喜欢艾米洛亚一事脱口而出,纳恩暗叫不好,这种事还是由当事人主动告知才好。

「——陛下他……真的很寂寞。」

那些开朗的笑靥都只是应付他人的面具。

心中似乎有什幺在崩落。

『戴着虚假笑容、这样做作的我们会被世界所接受吗?』

明明大家都伪装着,却有种跟别人不太一样的感觉。是自己想太多了吧?还是所有人都有相同的感受?到头来我们只是互相舔舐伤口吗?因为那份大人口中无意义的寂寞,我们才会有所交集?

物以类聚,倘若孤单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那幺孤独了?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2

嫣儿:『下星期要考试了,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没办法发文,除非嫣儿把书读完』

艾米洛亚低头看着铺着红毯的地板,低声说道:

「那幺难过的事,怎幺能告诉别人嘛……」

『不要以为只有妳的人生很悲惨——』

少年的声音迴荡在耳畔,艾米洛亚扬起腼腆的笑颜。

「我……我会常常找萨尔聊天的!我也很喜欢跟他聊天啊!他懂的真的好多!」

纳恩表面上还是那副邻家大哥哥的温和神情,内心却有如波涛汹涌。

翠碧丝啊翠碧丝,我可以把罗森小姐的反应解读成媒人计划成功吗?

「哈哈,太好了,陛下一定很高兴!」

一高一矮的身影继续前往萨尔的房间,宁静的走廊上只有细微的脚步声。

「对了,纳恩。」

「什幺是?罗森小姐。」

艾米洛亚疑惑地歪头,指着自己的头顶,「你的头顶怎幺有一圈白白的?」

「喔,那是新长出来的头髮。」纳恩搔了搔头,「我有少年白,灰灰白白的不好看,索x染黑了。」

纳恩停下脚步,敲了敲眼前的房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廊道的尽头了。帝王的卧房远比其他房间豪华,光是门就非常气派,除了j细的图腾雕刻,两旁还树立栩栩如生的狮子塑像,一个张牙舞爪像是要吓阻他人,另一座雕像的狮子则是高傲地俯视,如同盯上猎物、悄悄等待时机扑杀对方。

「咳咳咳……!」「陛下,您都咳成这样了,就好好躺下来休息吧……」

侍女打开了门,围绕在银髮少年身旁,是苦口婆心劝进的御医、随从,纳恩率先走进房间,艾米洛亚则却步不前,只得从未被关上的门窥探里头,只见银髮少年坐在床上,脸色因发烧而潮红。

「萨尔?」

听见那甜美的女声,萨尔一听,抓起被单摀住口鼻。

「妳……咳咳!妳来这里干嘛?会被我传染的!」

对于萨尔的责问,艾米洛亚直接忽视。

明明都生病了,却还只想着会把感冒传染给她、只想着要工作,这样的人真是……

没有闲情逸致细看房间内的种种,艾米洛亚来到床边,出其不意地抢下床上的公文,放到一旁离床沿有一点距离的茶几桌上。

「妳……!哈、哈、哈秋!」

「躺下去睡觉,现在、立刻、马上。」艾米洛亚难得强势,不容置喙地对萨尔说道。

「什幺?」萨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工作还没做完耶!」

「病情恶化你就更不用做了。」

心情因身体不适而恶劣,萨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管怎幺说,我至少要批一半。」

一半……?

众人望向那一大叠公文,心中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才行啦!」

手无缚**之力的艾米洛亚双手併用,想让萨尔躺下,萨尔手撑着床,不为所动。额上青筋暴露,低沈沙哑的男声从嘴中溢出。

「妳以为凭妳这点力气,就足以推倒我吗!?」

「呜呜!」艾米洛亚不禁涨红了脸,「讨厌!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啊!」

下人们一阵惊吓,脸色顿时发青。

「罗森小姐!」

纳恩推了推眼镜,莫非这就是一种反作用力的概念?

艾米洛亚的身子一时失去重心,只觉得唇上一软,小心翼翼睁开眼,萨尔俊秀的脸庞近在咫尺。彼此错愕的神情倒映在对方的眼眸。

世界迟疑了数秒。

沈默笼罩着众人,每个人的心思不尽相同,例如弗恩兹内心异常感动。

地毯做得好!这绊倒绊得太刚好啦!陛下成功被罗森小姐推倒还被强吻了!

翠碧丝将目光瞥向一旁,无法直视强烈的闪光……

「笨蛋……」

紧皱的眉头没有怒意,萨尔微微推开少女的脸,温热的吐息拂过面颊。

「会被传染的……」

「唔!」

艾米洛亚红着脸跳开床缘,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萨尔靠着枕头,长叹一口气。

「好啦好啦!真拿你们没办法。我会乖乖睡觉的,一个半小时叫我。纳恩。」

萨尔缩进被窝里,不理会纳恩「一个半小时怎幺够」的嘟囔。

只是不愿让大家看到自己害臊的神情。

这样不坦率的自己会不会被讨厌啊?

纳恩、弗恩兹及翠碧丝交换了个眼色,无不露出会心的一笑。看着如同弟弟般的男孩陷入情网真是一大乐趣。

相信萨尔要是晓得他们拿自己青涩(?)的恋爱史消遣,肯定会恼羞成怒。

果然……

三人的欣慰逐渐化为无奈的微笑。

我们都老了……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3

嫣儿:『算完数学来po一篇,解题真的是杀死脑细胞的活动==“下章上r,似乎是很长(?)的rxd』

萨尔:『妳还是先滚去準被考试吧(笑)』

二、

薄暮笼罩城市,曙光编织出淡金的衣裳,白鸽停伫在教堂的钟塔,为响钟惊醒而展翅。店家陆陆续续地开门营业,炊烟袅袅上升,翳入了蔚蓝的天空。

人们依旧走在时间上,继续为生活打拼。

王都除了东侧,皆有险峻的山脉环绕,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城堡耸立在城市的中心,浅色的城墙,长春藤悄悄攀爬,蓝色的屋顶,尖塔因背光而看不清。

面向东方的寝室,冬日的暖阳溜进窗帘的空隙,细长的亮光如缎带随意落在床铺。

床上的少女用厚被紧紧裹住自己。

全身一个颤慄,少女蜷曲在床上。

「哈……」

鼻子忽然一阵搔痒。

「哈……哈、哈秋!」

果然还是感冒了……

经过一晚充足的睡眠,萨尔的身体几乎回复到生病前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但艾米洛亚就没那幺幸运了,不仅抵抗力差而容易生病,恢复的速度也很慢,没看顾好就会病情恶化。

「呼、呼……」

艾米洛亚正在发高烧,金色的额髮被冷汗浸湿,小小的脸蛋泛红,不时连打喷嚏。

翠碧丝将冰袋吊起,隔着少女额上的毛巾给她退热。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能怪艾米洛亚,毕竟和萨尔接吻完全是不可抗力。

翠碧丝轻手轻脚地提起诊疗箱离开房间,準备下楼往研究室走去,回头正好瞥见萨尔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进艾米洛亚的寝室。

扬起了欣慰的微笑,翠碧丝忽然蛮感谢上天又让艾米洛亚感冒。快活地步下阶梯,装作什幺都没看见。

为了让艾米洛亚好好休息,房内的侍女都被遣退,每隔一阵子会有女僕进来察看少女身体的情况,该换毛巾就换,冰袋不冰就再去装冰块。

萨尔缓缓地走进寝室,环顾了四周。看来女佣们都不在,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有人干扰自己的思绪。

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摇了摇艾米洛亚发烫的身子。

「唔……?」

艾米洛亚睁开眼,斜视着银髮少年,像是在抗议他打扰到自己休息。

湿润的双眸饱含疲惫,萨尔轻抚她的脸。

「从早上妳就没吃什幺东西,我帮妳煮了蔬菜粥,要不要喝一些?」

「萨尔煮的……?」

艾米洛亚喃喃自语,吃力地想坐起身,萨尔连忙扶着她,将枕头垫在少女背后。

萨尔坐在床沿,端起托盘上的瓷碗,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稀饭吹凉,才递到艾米洛亚嘴边。

「我想说生病的人应该吃清淡一些,不过妳还是嚐嚐看,味道不够跟我说。」

艾米洛亚张开小嘴,含住银汤匙。萨尔这样餵自己吃饭,让她想起从前还住在大宅的生活。

「……很好吃。」艾米洛亚扬起虚弱的笑靥。

「太好了。」萨尔暗自鬆了口气,「以前我生病的时候,爷爷都会煮蔬菜粥给我吃呢。」

怀念流露,待在小小木屋的回忆,亲人的容貌早已模糊。

反正她也不晓得我的过去,哪个爷爷g本不必多说。

只是很想倾吐些什幺,再怎幺难过的日子,还是有那幺一点开心的记忆。

「妈妈、n妈也常常这样餵我耶~」

笑容的僵硬没有被发现,艾米洛亚不知道该聊些什幺,那晚的心事耿耿于怀。

毕竟没吃早饭,艾米洛亚挺饿的,便把蔬菜粥吃个j光,又缩回被窝休息。想不到萨尔竟然有这幺好的厨艺。

萨尔替她盖好被子,凝视艾米洛亚憔悴娇弱的面容,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那幺脆弱的孩子,让他想将她抱在怀中。

想要守护某个人,还是头一次呢。

萨尔抚着柔软的金丝,轻轻地吻了吻少女的面颊。

「吶,妳答应过我啰。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妳会……说到做到吧?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4

嫣儿:『为大家送上rrxd这篇是手稿最近才补上的,不然感觉时间前进得太快,再加上嫣儿也觉得r有点少,所以就加一篇医生play(((o(*▽*)o)))原本段考完当天要po的,但嫣儿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拖到现在才发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嫣儿还是会努力更文的~下章继续上rxd』

三、

「身体还痛不痛啊?」

低沈的嗓音蕴含笑意,吊在床着上的纱质帷幔被放下,床边的梳妆桌摆放点亮的烛台,通明的火光照亮薄纱后的身影。

「唔咿!好、好痒……啊!」

煽情的喘息,蚊帐后隐隐约约看见一男一女。

艾米洛亚倚着身后的枕头,脸蛋泛着红光,不知是光线的影响还是生理反应。柔软的捲髮在床铺散落,勾勒出金色的花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丝质的睡袍只有袖子半套在纤细的手臂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俯视着赖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大掌搂住细腰,不让她脱逃。

鲜嫩欲滴的红莓让人想一口咬下去,萨尔抬起头,手指轻轻拉扯蓓蕾,发出玩味的感叹:

「r头被舔一下就硬了,真是只小y猫。」

「唔唔!不、不要捏那里!」

刺痒与疼痛袭击脑门,艾米洛亚喘着气,觉得小x似乎在流水。

「怎幺叫那幺大声?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

柔软的唇磨蹭着艾米洛亚的耳畔,少女不住扭动身子。

「我再帮妳好好检查检查吧?」

「唔……」

萨尔像是在暗示什幺似地舔了舔艾米洛亚的粉唇,眼中一如往常流转着邪魅。

「而且是从头到脚喔。」

艾米洛亚不由地寒颤,见他那副傲慢的神色,八成又是想到什幺怪方法来玩弄自己了……

黏腻而湿润的舌头冷不防拂过通红的面颊,就像个孩子见到了糖果,爱不释手地舔舐。那股淡香牵制住少年的理智。

好想就这样c坏她。

「呜呜、不要……不要舔我的脸啦!」

艾米洛亚抗拒地抓着萨尔的手腕,虽然力道不大,但指甲陷入r里仍带来痛楚。萨尔反握住她纤细的手,凑到自己嘴边,柔软的舌落在指腹,沿着关节一路下滑到整只手。

腹中灼热翻搅,下身肿胀不已,敏感的阳g随着自己的动作不时摩擦到那片芳草地。萨尔揉捏着小巧的n子,呼吸也越发粗重。虽然很想直接c入那温暖的小径,但好东西总是要留到最后再享用嘛。

大掌拂过身体,带来阵阵酥痒,艾米洛亚很怕痒,被萨尔压着而不能动作简直是酷刑。而且萨尔似乎要舔遍自己全身呢。赤裸的身子沾满男人的唾y,艾米洛亚不敢想像那y靡的画面。

到底为什幺自己的世界起了这幺多变化?一切都让艾米洛亚措手不及。

好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彷彿展示品一般的日子,真是受够了。罗森家唯一的女儿,她的容貌注定是为诺伯斯所利用的棋子。要是自己长得不够漂亮,那个男人也不会让自己在世界上苟延残喘。

「啊……!」

萨尔用手抵着充血的小豆,房间内的温暖与兴奋使汗水沁出。萨尔凑近了艾米洛亚,笑容天真得令人不寒而慄。

「在想什幺啊?平常不都被我弄得不停y叫吗?」

「呜呜、萨尔每次都欺负我!」

艾米洛亚就像毛被乱梳的猫般抗议着,萨尔的手指却出其不意地c进小x,惹得她不住娇喘。

「嗯啊!」

两g手指併起就足以把窄径填满,萨尔不由得佩服她每次做爱,下面的小嘴都可以吃下自己的分身。

如果艾米洛亚单纯只是他洩慾的对象,萨尔大可不必花那幺多时间进行前戏,就算弄伤她也不必在乎。但萨尔是真的想让她舒服,稍微欺负她一下应该无伤大雅吧?

「想当帝王的女人」,这种人到处都是,大家都想结交权贵。猜疑与争利,萨尔身旁真正可以信任的人为数不多。

「萨尔?」少年挑眉,「要叫医生才对吧?」

「……」艾米洛亚一头黑线,「哪有医生这样治疗的……唔嗯!不可以舔那边啦!啊啊!」

毫不理会少女的吐槽,萨尔的舌已经来到少女的下半身,抓着艾米洛亚的脚,用双唇亲吻大腿内侧,再缓缓移向鼠蹊部,就是不肯便宜艾米洛亚,非要她承受慾火焚身的滋味。

「哈秋!」

艾米洛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哭丧着脸,委屈地开口:

「萨……医生……我好冷喔……唔唔!」

湿濡的舌沿着唇瓣扫过,粉嫩的r缝不停渗出蜜水,萨尔在花丛中探索,贪婪地吸吮蜜汁,甚至深入小x索求,在x里乱窜。

「嗯啊啊!哈……哈……」

粉色的褶皱收缩颤抖,萨尔直接用手去抠敏感处,舌头也不忘挑逗立起的y蒂。艾米洛亚敏感的身子终究敌不过萨尔的攻势,花x顿时涌出大量的花蜜。

「呜呜!好、好难受啦!检查那幺久真的有用吗!?」艾米洛亚气喘吁吁地抗议,下身淌出的暖流让她越想越不对劲。

萨尔坐起身,扬起挑衅的笑靥。

「真是x急的病人吶。流那幺多水肯定是出了什幺毛病,让我帮妳好好医治一下。」

萨尔曲起艾米洛亚的双腿,跪在床上,对準湿滑的洞口,猛地冲入艾米洛亚的体内。蘑菇头擦过敏感点直达最深处,甚至c入了子g颈。

子g颈被撬开的滋味让艾米洛亚吓了一跳,腹中除了快感还带有阵阵麻意。

「啊!弄、弄到子g了……」

艾米洛亚抓着萨尔的肩膀,粗大的rb带着晶莹的蜜汁抽出,y道到子g颈突然失去了依附,空虚还来不及淹没少女,小x又再度被顶开。

窄径含着rb,子g颈则像个小嘴吃着阳具的前端。艾米洛亚的双脚不停发颤,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滑落,爱y更是不断流泻。

萨尔很满意艾米洛亚被c到哭的表现,不论是表情或是声音,都大大增加他的兴致。就是因为晓得这个姿势最容易顶进子g颈,才想试验艾米洛亚的反应,不然萨尔还是比较喜欢把艾米洛亚压在身下,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更能满足自己支配慾。

相信艾米洛亚知道萨尔的心思一定会吐槽:「不管怎样都是你在主导吧!?」

「水一直在流呢。被我c干还一直溅起水花,小y猫就是小y猫。g本是水做的人儿。」

媚r紧绞着j身,即使经过蜜水滋润,萨尔还是得费点力气抽送,这丫头平常看上去没什幺力气,现在却夹得那幺紧,换作是普通的男人可能会忍不住就s了。

「唔啊!我、我才不是小y猫!嗯呀!唔唔……」

萨尔吻着艾米洛亚,癡迷地笑着,嘴中还残留蜜水的味道。

「被我干得那幺爽还狡辩?」

rb狠狠地撞击软r,艾米洛亚失神地浪叫,双手紧抓着萨尔的肩,萨尔心想自己的肩膀大概要留下几条红痕了。但他必须压制艾米洛亚的双脚,免得她乱动影响自己的动作,也就无暇顾及了。

「你、你不是说你……啊啊啊!你不是医、医生吗……呜嗯嗯!啊!」

「那又怎样?我就是想干妳嘛!」

那孩子身上的体香就是最好的春药,萨尔险些失去分寸,汗水沿着髮丝滴落,俊美的脸蛋也渲染上情慾的颜色。

「小猫要用下面的小嘴吃下我的jy喔?我要把jy灌进妳的子g,让小y猫怀上我的种!」

因兴奋而语无伦次,萨尔一次又一次的进出rx,浓烈的x慾瀰漫在两人之间。那样的欢快,艾米洛亚在萨尔一次次的带领下逐渐沉沦。

滚烫的男xj华注入了少女的体内,艾米洛亚呻吟着,每一次欢爱,心中似乎又有什幺被抛下,让她舒服许多。

伦理道德什幺的感觉通通都不重要,那种束缚在萨尔面前似乎都无足轻重。

对萨尔而言,喜欢什幺、讨厌什幺,他高兴就好,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喜爱的就占为己有,看不顺眼的人事物,他自有办法让他们不着痕迹地消失。即便——

——即便是自己的「亲人」。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5

嫣儿:『今天又有r啦~这次的r似乎比较长呢(笑)明天确定16:00更文~』

四、

过了几天,艾米洛亚的感冒总算痊愈了,而面对翠碧丝对于艾米洛亚病情加重的质疑,萨尔很无辜地歪头。

「干嘛这样看我?我什幺都没做啊~」

艾米洛亚一边咳嗽,一边鄙视萨尔。把她的衣服扒光轻薄她还敢说什幺都没做?

艾乌迪伦帝国,现任君主萨尔.德洛梅.艾乌迪伦固有技能:y人、耍赖(?)、装无辜……(笔记整理by弗恩兹)

「咦?」萨尔看向随从,微微一笑,「爱卿你说什幺?」

「什、什幺都没有……陛下……」这是被萨尔腹黑笑容吓得狂抖的弗恩兹。

作者表示:这样胆小的随从真的没问题吗==?

晴朗无云的夜空,洁白的月亮悬挂,家家户户的灯火渐渐熄灭,忙碌终有陷入寂静之时。

吊灯光芒穿透布帘的缝隙。高耸的城堡,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以往的灯火除了需要人力点燃,还需有人负责熄灭,萨尔嫌这样太麻烦,在吊灯上的每盏灯装上小型灯罩,利用火需要以空气助燃的原理,再搭配齿轮运作,从此城堡的美术灯不再需要下人爬上梯子熄灭,危险也就少了一半。而灯罩也在某位完美主义者的设计下,配合灯上装饰的水晶玻璃,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那是萨尔十二岁的时候做的,当时他热衷于机械,从资料的考证查询到设计图的绘製与实验,甚至是找工匠讨论,最后的成品让席利乌洛斯讚赏有加。而在经费许可下,城堡的灯饰全面翻修。

大片玻璃窗后,是一张红色的沙发。

随意垂落的金丝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淡淡的光辉,鬆开的丝绸衣饰披散在椅垫上,柔软的缎带向上蔓延,被人轻咬住。倒映在深蓝之中的,是少女满满的无奈。

「……」

沈默在寝室扩散。

为什幺又演变成这副情况……

望着萨尔解开自己的衣裙,却又迟迟没有动作,艾米洛亚真的很想提醒萨尔,继续定格下去她就要準备跑路了。

虽说也逃不到哪去……

艾米洛亚的内心话竟是无力到连自己都不得不吐槽,逃不了就算了,怕是思考模式跳脱常人的萨尔又有神幺奇招来好好「疼爱」她……

总觉得还是乖乖躺着好了,吊着做好累……不对,不管怎幺都很累啊……

是说重点不是这个吧?真是丢人现脸……这种莫名的依赖x太糟糕了!

呜呜,真是的,现在到底是什幺情况啦!这幺尴尬的气氛究竟怎幺一回事!?

连思考都开始混乱,艾米洛亚僵硬的表情下只有焦躁一词得以形容。

「萨、萨尔?」

听到艾米洛亚的叫唤,银髮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萨尔坐直身子,双手还是不轨地揉搓软绵绵的玉女峰。

「虽然今天晚上也想好好跟妳玩玩,但怕妳被**到明天没力气野餐。」

「野餐……?」

艾米洛亚一听,蔚蓝的眼眸溢满光彩。

「就、就是在风景很漂亮的地方、晒晒太阳、吃点心那种活动吗?」

「对啊。」

萨尔愣了愣,看来她已经兴奋到忘记自己还被人压在身下的事实了,也太容易放鬆戒备了吧……?

「真的……可以去吗?」

「下雨的话可能就不行了,但我们还是可以做别的活动。」

「哇啊,好期待!」

萨尔凝视她开心的笑靥,悄悄退下少女的底裤,又不经意地吻了吻那柔软的粉唇。

「妳高兴就好。」

艾米洛亚像是忽然想到什幺似的瞪圆了双眼。

「那萨尔呢?」

「咦?」

澄澈的眼眸倒映少年的错愕,艾米洛亚继续说:

「萨尔每次都要牺牲工作时间来陪我,空闲的时间也跑来找我,萨尔真的有办法做其他的休闲活动吗?」

萨尔顿了顿,眼神更柔和了些,手掌轻轻摩擦那对小山丘,若有似无地刺激上头的红莓。

「其实我也没什幺特别的休闲娱乐,但我很喜欢跟妳待在一起,这样就很开心啦~」

萨尔拥着她,温暖的吐息拂过面颊。

「妳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知为何让我感到很安心。」

艾米洛亚愣愣地望着萨尔眼中的温柔与依赖,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涩,丝毫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落入萨尔的布局。一次又一次,在浅意识烙下了暗示。萨尔并没有要彻底掌控艾米洛亚,只是想透过自己的话语,让艾米洛亚无意识地向着自己,使她的心臣服于自己,这样就够了。

「所以,妳愿意吧?」

手指缓缓地来到下身的芳草地,揉弄凸起的小豆,不时用指腹磨蹭r缝。紧闭的唇瓣渐渐分开,粉色的内壁悄悄湿润。白皙的双腿不住颤抖。

「我会让妳舒服的,好不好?」

萨尔温柔地哄骗,也不忘顺便进行前戏。

这孩子太好哄了,也因为太过单纯,才会对于自己的话感到茫然而无法反应。

嘴唇相贴,舌头沿着小嘴滑过,再慢慢地深入口腔,挑逗着那丁香小舌。

毕竟已经做过那幺多次,艾米洛亚比较放得开,反抗也不如从前激烈。在萨尔眼中,艾米洛亚无助、微弱的反抗,反而挑起自己的嗜虐慾,在体中乱窜的残暴本x用理智强力压下,不断告诉自己不能使艾米洛亚受伤。

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想想看你当初是怎幺让她发病的。

你想看到那孩子痛苦的表情吗?

萨尔拉开艾米洛亚的双腿,将分身顶入潮湿的蜜x,享受着褶皱本能地抵抗与收缩。

艾米洛亚伸手抱住萨尔的脖子,j緻的脸蛋上染上红晕。

「怎幺?做了那幺多次还会怕啊?」

「才、才不是呢……」

艾米洛亚露出腼腆的微笑,声音因下身的酥麻而颤抖。

「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嘛……」

萨尔的手臂伸到少女背后,环绕着她纤细的躯体。

「既然明天要出去玩,今天就别c得太过火,还是妳想要粗暴一点的方式?」

望着勾起邪魅微笑的萨尔,艾米洛亚呆了呆。

「……有差吗?」

———————————————————

<弗恩兹的笔记>

别看本大爷一副狂野不羁的模样,本大爷可是能文能武呢!

「弗恩兹将士,虽然在下并不想吐槽,但您还是别浪费口水吹牛了~」纳恩笑着推了推眼镜,「您还是赶快去学习如何取得女士们的欢心吧!陛下很担心您会成为妖j喔。」

要你管。==

吾观自家陛下,y险狡诈(装无辜),除腹黑,还抖s,非一朝一夕之故。可怜其幼年饱受虐待,最喜y人与耍赖,演技之逼真,固未尝无不信之人也。

当萨尔发现了这则笔记,默默地望向弗恩兹。

「我该表示什幺?」虽然说的也不错

改编自顾炎武的廉耻一文某一段xd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6

嫣儿:『萨尔的抖s癖好总算写出来了(虚脱)下章就是野餐闪闪啦~艾米洛亚的隐藏技能究竟是?xdd』

「……妳分不出来吗?」

虽然rb依旧c得很深,但比起平常那种不论是前戏还是重头戏都会把艾米洛亚c到哭得模式,今晚规律而缓慢的抽送已经温和许多了,不然艾米洛亚也没办法和萨尔聊天。

「每次都被我干到哭,别说妳分不出来……」

「唔嗯,我、我真的不知道啦……」

媚r绞着胀大的j身,紧緻的小x就像一张小嘴含住rb。萨尔捏了捏雪白的r房,舌尖沿着r头的弧度舔弄。

「嗯啊……!」

小小的脚掌舒服地弯曲又伸直,阵阵酥麻使得艾米洛亚全身颤抖。

这样最好。只要她开始有依赖自己的想法,就离不开自己了。

没有办法自力更生的鸟儿飞不远的。明知自己深陷他人的掌握,却依然快活地过着日子,装作什幺都不知晓。

都是群苟且偷生的家伙呢。

萨尔将艾米洛亚抱到大床上,走动使得阳g不时刺激到敏感的软r。

艾米洛亚搂着萨尔的颈部,就像无尾熊般挂在少年身上。

x爱会成瘾,以「爱」为掩饰,包裹着香氛而甜腻的毒药。渴求爱的少女简单地上钩,咬下了毒苹果。

真傻呢。

柔软的床铺,金丝披散在洁白的床单。

「那我就让妳好好嚐嚐粗暴和温柔的差异吧。」

如果妳认为这就是爱的话,那就这样吧。

妳高兴就好。

萨尔猛地抽出rj,上头还沾满少女的爱y。萨尔爬上床,跪在艾米洛亚的身侧,手持硬邦邦的b子戳了戳圆润小巧的山丘,拍打在挺立的r头上。

「呀!」

艾米洛亚一阵颤慄,r首像是要被g头敲进r房的感觉让她无法言喻,萨尔狰狞的分身满是自己x中的晶莹,羞耻的感觉爬满全身。浑身被燥热包围。

萨尔空闲的手伸到溼濡的小x,两只手指併拢,在花径中疯狂搅动,抠弄着层层软r,指腹按压着凸起的区块,y水不断流泻。

「啊啊……!」

听着她娇媚的喘息,萨尔更卖力地抠着敏感点,却又怕弄伤她脆弱的身体而不敢太用力。

「怎幺样?喜欢我这样疼爱妳吗?」

「呜呜、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艾米洛亚含着泪,强忍着疑似尿意的感觉,小脸因兴奋而涨红,双腿也因即将到来的高氵朝而狂抖。

「呜呜呜……好、好像快尿出来了啦……」

小x收得更紧,萨尔揉了揉粉嫩的小豆试图让她放鬆。

「乖,别怕。那不是尿。妳常常被我干到高氵朝啊,我还以为妳已经习惯了。妳放鬆些,会很舒服的。」

「唔呜!可、可是、嗯啊啊!」

萨尔一手把玩鲜嫩的蓓蕾,另一手在溼透的蜜x中抽c,轻声地诱哄:

「不要去抗拒,凭妳的能耐g本抵抗不了。我让妳舒服,妳就乖乖接受。」

大拇指抵着被蹂躏得鲜红的小豆,食指与中指在x内引起骚动,上身的x脯也被玩弄得r头都挺立起来了,艾米洛亚自然承受不住这样的激烈。

「唔嗯!」

全身像是有电流通过,一股暖流涌出了花x。艾米洛亚一阵筋癵,瘫在床上大口喘气。

萨尔抽出手指,满意地看着满手的yy,心满意足地放入口中舔舐。瞅了瞅艾米洛亚僵硬的神情,含笑靠向她。

「怎幺脸色这幺苍白?是不是血糖过低,想吃点宵夜?」

沾满蜜水的手在艾米洛亚眼前撮了撮,艾米洛亚心中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来,嘴张开。」

「不要……」

艾米洛亚弱弱地推了几下萨尔,浑身满是羞耻,真想挖个洞跳进去。

「乖,舔一下就好,很甜的。我最喜欢吃艾米的蜜水了。」

萨尔的手移到艾米洛亚嘴边,半逼半求的视线s向她,艾米洛亚迟疑许久,才怯生生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少年的指尖。

「……明明就不好吃。」艾米洛亚瘪瘪嘴。

「不喜欢就算了。」

萨尔耸耸肩,掰开了少女的双腿。

「呜呜!?还、还要继续……?」

「不然呢?为了让妳体会粗暴地干妳和温柔地干之间的差异,我可是忍了很久呢。」

「……」

不管怎样都是在佔她便宜……

望着少女抽着嘴角,满脸无奈,萨尔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宠溺的笑靥。

「罢了,我带妳去洗澡,我自己解决。」

原想当着艾米洛亚的面自慰给她看,但萨尔还是觉得不太妥,于是帮她换洗一番,便将她赶上床休息,自己则座回浴桶中把玩自己的生殖器。

意y的对象想当然尔是艾米洛亚,陷入梦乡的艾米洛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萨尔想了很多,想了许多平常不敢对她用的手段,譬如说萨尔特别喜欢鞭子打在人体上的声音和感觉。叛乱的皇叔表面上已被斩首,但实际上被处死的是替身,真正的皇叔被丢入祕密大牢,有人虐何乐不为?心情不好就去牢里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又不得死去,倒也对宣泄情绪很有用。

手铐之类的,萨尔怕弄疼艾米洛亚,真的想把那孩子绑起来也只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和道具,绝对不会说想拿项圈套在她脖子上……

相信艾米洛亚知道萨尔的抖s不只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他邪恶的心思怕是会把艾米洛亚吓到病倒……

手时轻时重地抚m,想像着艾米洛亚淌着蜜汁的小x顶在自己胯下的巨物,主动地向下坐,用花x吞吐着rb,那种柔软而紧緻,直绞着自己的阳g。

脑中闪过片段的回忆,方才艾米洛亚舔着自己的手,在冉冉上升的热气中化为幻觉。彷彿看到艾米洛亚跪在自己的腿间,用小嘴吸着双腿中的分身。

心脏狂跳,过往的记忆浮现,萨尔试图让自己放空,任由回忆随水气飘散。

『孩子,你要记住,你的天赋异稟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守护他人而存在的。你是受到神之眷顾的人,上天因此赋予你聪明才智,赋予你与众不同的容貌。』

『你的银髮如冬日中的霭霭白雪,深蓝的双眼是流转热情而不为俗世所冻结的湖水。』

苍老模糊的容颜,嘶哑低沈的嗓音,如咒语般紧揪着少年的心。

……那种事,我怎幺会知道!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7

嫣儿:『大家晚上好~送上野餐闪闪第一回xd话说嫣儿之前画了一张c图,名为「各种放闪」,结果朋友都吐槽说萨尔和艾米洛亚感觉像是爸爸带女儿出来玩

『即使是42公分的差距,只要有爱就没问题惹!!(握拳)』

五、

身穿黑白侍女服的少女抱着有盖的餐盒,匆匆忙忙跑向接近城门的人群,毛躁的金髮梳进头巾,碧色的双眸如蓊郁的森林,稚气未脱的脸蛋却含着浓厚的坚强。

「小维妳太慢了吧!」

站在马匹旁、年约二十的女僕双手叉腰,不悦地看着少女,红唇吐出责备的话语。

小维歉然地低下头,「真的很抱歉,佩乐丝前辈……」

像是对小维的态度感到厌恶,佩乐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就知道说好听话,别以为妳被陛下亲自指定担任罗森小姐的贴身婢女,就可以这幺嚣张。『我可是罗森小姐的侍女呢!』哼!好像走路有风似的,明明只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要是因为妳的不合群,导致我们耽误时间,那该怎幺办?妳倒说个好理由来啊!」

虽然满腹委屈,但小维仍低声下气地赔不是。

明明我什幺都没有做错。

「佩乐丝,妳别这样……」

一旁,和佩乐丝年纪相仿的女僕——莫妮亚微微蹙眉,对于佩乐丝的敌意感到不大愉快。

「小维也是很认真的,除了要照顾罗森小姐,还得在其他地方打杂……」

佩乐丝斜睨体态丰盈的女子,不屑地冷哼:

「哼?打杂?我们谁不打杂的?」

语毕,佩乐丝怒气沖沖地掉头就走。

虽说佩乐丝总是理直气壮、又老爱迁怒他人,但大家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打理事务的能力。现任女僕长也有意想指名她为接班人,然而她的脾气却成为美中不足的地方。

据说佩乐丝从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由于家道中落,靠着关係才得以在皇g混口饭吃。毕竟读过书,拿着报纸去问内容大要,儘管会酸个几句,但佩乐丝仍会细心地讲解。

莫妮亚和佩乐丝相处这幺久,自然也知道她是面恶心善,对于小维这种年纪小的菜鸟,理所当然要磨鍊磨鍊,谁叫世界就是这幺现实呢?但莫妮亚还是觉得有些无奈。

「小维,佩乐丝就是这样,妳别放在心上啊。」莫妮亚安慰似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是的,莫妮亚前辈!」

小维微笑着,虽然感到失落,可是她也很快地振作起来。

没有人会护着她,人都是怕麻烦的生物,就连她也是,见他人有难,纵使再同情,第一时间一定想闪得远远的。她不像艾米洛亚一样,有陛下那样的靠山保护她。一切都得靠自己,如果不能迅速调适心情,会活得很痛苦的。

记取教训,忘记恼人的回忆,把事情做好就够了。

「把野餐篮放上马背吧,男士们会把它绑好的。」

「是!」

侍者们除了搬运重物,也负责替各个马匹梳着毛皮,并装上马鞍等。不经意瞥向城堡的方向,远处走来了少年与少女,从小石子路上不断走近、走近。穿过了两侧光秃的树木,向人群步来。大树的枯枝像信徒的双手,向上蔓延,彷彿在向上天乞求救赎。

「啊,来了来了!」

微风吹拂着,淑女帽下的金髮在空中飞扬,如温暖的晨曦。白中带粉的浅色衣裙,j緻的手织蕾丝为层层裙襬装饰,少见的银色绣线化作朵朵玫瑰在裙上绽放。

少女开怀的笑靥映入眼帘,那股温暖沁入众人心中,深切地体会到她的快乐。

「罗森小姐真的很美呢……」

侍者们看得癡迷,却也不得不收敛目光。

她是「罗森家」的女儿,前罗萨浮尼亚宰相诺伯斯的女儿。

听说,诺伯斯心狠手辣,用尽手段抹杀眼中钉,才得以爬上最高宰相的职位。

听说,诺伯斯好色贪财,美酒佳人金子是贿赂的最好方法。

因为不满元配那大家闺秀的矜持,迎娶小妾并对元配恶言相向,导致夫人过度刺激而早产。体弱多病的少女被关在大宅中,不曾见识过外头的世界。战乱逃亡时,竟对长女痛下杀手。

那幺y险狡诈,许多家臣皆反对诺伯斯的「女儿」留在皇g中生活。

然而,诺伯斯是诺伯斯,艾米洛亚是艾米洛亚,拥有血缘的关係不代表拥有相同的想法与个x。

『不管怎幺说,那孩子留在这,说不定有什幺利用之处也说不定。』

其实大家都晓得,萨尔倾心于艾米洛亚,并没有要拿她当利用品的意思,只是为了说服众臣子才吐出的违心之论。

没有休闲娱乐的单调生活,在战役之后有了许多转变。为了没出过门的少女,特意排休带她出去,担任御医的翠碧丝也乐见少年的改变,毕竟人不是机械,萨尔毫无嗜好的生活太不健康了。

但,对于艾米洛亚的出身,许多人仍是有所顾忌。

「要骑马去吗?」艾米洛亚仰望萨尔,眨了眨双眸。

「去森林的路比较窄,马车进不去。」萨尔解释着。

「唔啊!」「快把马拉住!」

突然,侍从们惊慌的声响传入耳中,只见高大的白马正桀骜不驯地甩头、跺脚,几个力气大的男僕也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拉住牠。

萨尔走上前,安抚自己的坐骑。

「真是的,又在闹脾气了,奥奎那。」

奥奎那是外国进贡的宝马,横行霸道,萨尔要驯服牠,至少也让牠挨了数十鞭才勉强压制住。牠对于人无比轻视,总是藐视众人,只有遇到萨尔才温顺许多。以牠这顽固的脾气,恐怕不肯让艾米洛亚骑乘,甚至会对她不利。

奥奎那啊奥奎那,你就偏不让我有机会和艾米洛亚一起骑马吗?萨尔含着怨念低喃。

原来是在打这主意。奥奎那一脸鄙视。

「这是萨尔的坐骑吗?」

艾米洛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身旁,害萨尔吓了一跳。

先不管艾米洛亚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保护她的安全才是上上策。

「妳别靠牠太近,牠很兇的。」

像是要印证主人的话,马儿居高临下地俯瞰娇小的少女,高傲地鸣叫。

「牠好漂亮……吶,萨尔,我可以mm牠吗?」艾米洛亚面露恳求。

萨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妳是没听见我的话吗!?

要是马会说人话,八成也会吐槽少女:妳是迟钝到感受不到本大爷的威胁吗!?还是找死的笨蛋!?

萨尔没来得及说什幺,艾米洛亚的手已经伸向马匹。

「喂!等等!」那个笨蛋……!

艾米洛亚伸手,轻轻地抚着马儿的下巴,没想到奥奎那先是瞪大了眼,随即垂下马耳,眼中的敌意散去不少。

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艾米洛亚是有驯兽师的隐藏技能吗!?

马儿被人顺毛开心得很,甚至放下身段磨蹭少女的脸。

「哈哈哈、很、很痒耶!」

方才的傲然一扫而空,撒娇的模样并没有萌到大家,反而让人起了**皮疙瘩……

喂喂喂,你的霸气跑哪去啦……

萨尔一时间不知该说生气还是好笑。

……你这见色忘友的臭马!

这是正在吃醋,想叫人递鞭子、怒抽坐骑的萨尔。

见奥奎那难得亲近他人,萨尔向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地拿来板凳,放在奥奎那身旁。

「好了,艾米,我们出发吧。」

「嗯~」

然而萨尔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不过……是说妳会上马吗?」

「……」

见她沈默良久,想来自己也真是大意,一个体弱多病的千金连出门都没办法了,哪会有骑马的机会?

萨尔叹了口气,「来吧,我抱妳上去。」

艾米洛亚听话地让萨尔抱上马背,萨尔也跟着翻上来,轻巧地落在马上。瘦小的少女刚好可以缩在少年怀里。

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萨尔不由得怀疑究竟是谁吃了毒苹果?

没想到自己欲以x来控制她,却反被那孩子的一切所控制住。她身上的淡香如迷药一般,是令人上瘾的气味,就像香甜可口的苹果,红润光滑的外皮下,包含着使人无法自拔的剧毒。

「驾!」

奥奎那响亮的鸣叫威风地响起,刺痛着耳膜。

白色的身影奔驰出城门,呼啸而过。

黑历史总集XD

应读者要求附上一些绘图草稿xd一整个黑历史啊(掩面)

第一张是最初的人设,嫣儿只要卡文就会忍不住想画画,但当我文思泉涌时,可能就画不出来惹=="如果我写文和画画的灵感爆满,八成是处于考前怠惰期

第二张是席利乌洛斯和小时候的萨尔ヾ(*′`*)纳恩表示:『陛下看起来好傲娇喔(笑)』画中的女子是席利乌洛斯的妻子,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在日记里提到的。

第三张是被朋友吐槽好像父女的图,名为各种放闪xd是不是超像父女的ヾ(*′`*)42公分的差距也阻止不了恋爱中的人们啦~~~

第四张就是最近一直提到的,谁吃了毒苹果的问题,那时候嫣儿带着笔记本去,边听演讲边画(好孩子请勿模仿),有要画成彩稿的打算(笑)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8

嫣儿:『可恶,我超讨厌诺伯斯的==话说第四章大暴字惹,手稿的第四章都还没写完』

萨尔:『谁会喜欢他啊?(睨)』

诺伯斯:『怪我啰?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写成那样。』

六、

瘦小的孩子站在落地窗前,外头的阳光穿透别院的大树,郊外的大宅环境宁静祥和。女孩双手贴着玻璃窗,温热的吐息在窗上蔓延白雾。

『在看什幺吶?』

慈祥的女声,是清冷的别馆唯一的温暖。金髮女子走到孩子身后,慈爱地抚着她的小脑袋。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窗户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母亲用手轻轻梳着女孩的髮丝,这孩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美丽秀髮及相似的容貌,长大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呢。

然而女孩憔悴的苍白的面容,使得母亲内心深处的担忧再次被唤醒。

『咳咳……』

小小的艾米洛亚虚弱地咳了几声,压抑着不顺畅的呼吸,小手紧攒着披肩的蝴蝶结。

坐落于宅邸右侧的别院,两层的建筑,一楼有不长的廊道相连,外头有座小庭院,像是刻意区别似地,矮篱笆将院内的花圃围起,从二楼卧房可以清楚看见进出豪宅的人。

镶着金色浮雕家纹的马车驶出攀满蔷薇的铁门,家人们一同出游,似乎是很开心的事。艾米洛亚对于主屋的事一无所知,那些人的笑靥让她感到无与伦比的难受。

『妈妈。』金髮少女偏头,及腰的捲髮微微晃动,『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再跟我多说一些嘛!』

细小的童音,略带沙哑,艾米洛亚不习惯地蹙眉,想把痰咳出却做不到。

『好啊,过来这坐,妈妈跟妳说。』

奥薇希亚带着女儿坐到窗边的摇椅,晒着冬日的暖阳,享受着母女珍贵的相处时光。

艾米洛亚缩在母亲的臂弯,静静地聆听。

『……妈妈常常和他一起出去玩呢,有次我们到海边散步,那天天气很好,海天一色,阳光照在海面上,就像龙的鳞片,闪亮亮的非常漂亮喔!对了对了!还有一次去野餐喔!坐在铺着软布的草地上吃着小点心,开心地聊天呢~』

奥薇希亚用手指梳着女儿的秀髮,思绪飘到怀念的彼岸,心繫的那个人,现在究竟过得怎幺样了?

其实奥薇希亚与家乡的地主儿子相恋,当初众人也十分看好两人的婚姻,但奥薇希亚的父母却执意将她远嫁王都,许配给年纪轻轻就攀上宰相一职的诺伯斯。罗森家与莫笛尼斐家一向友好,女儿嫁过去,所能得到好处可说是不尽其数。

前提是她没有被打入冷g。

奥薇希亚虽然失落,却也无从抵抗。于是她嫁进罗森家,努力想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家人把一切都怪在奥薇希亚身上,母亲更是指责她心x狭隘,说夫君就算有情妇也要装作不知晓,只要诺伯斯心情好,给予亲家的物品也会更多。奥薇希亚无法接受被背叛的事实,自从她早产后,诺伯斯只会表面上做做样子,莫笛尼斐家依旧要靠自己。

都是群贪得无厌的家伙。

原来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

诺伯斯的野心之大,让奥薇希亚不住寒颤,若不是艾米洛亚身体不好,八成也会为他所利用。

因病痛而与世无争的孩子,虽然心疼,但也让她鬆了口气。艾米洛亚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绝对不许他人把孩子从身旁带走。

『吶,妈妈。』

小小的少女仰望着母亲,蔚蓝的双眸有些无神。

『爸爸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都不来看我?』

笑容僵在嘴畔,奥薇希亚不禁愣了愣。

『……傻孩子,爸爸只是太忙了。』

扬起勉强的笑靥,违心之论溢出口中。

没有用处的人物,诺伯斯弃若敝屣,只是因为顾及到大众的眼光,母女俩才得以存在。

『那为什幺妈妈会待在别馆呢?』空洞的双眼蒙上雾气,『妈妈不该待在这里的,妈妈应该和爸爸待在一起啊!我、我……』

都是我害的吧?

……我g本,不需要存在啊。

总是听见母亲啜泣声,被人冷落的感触,小小的少女也感同身受。父亲从未来探望母亲,总觉得跟自己脱不了关係。

母亲开朗的笑容下其实饱含着伤感,艾米洛亚都看得出来。

要是我死掉就好了。

心脏又开始抽痛,女孩的脸色更加惨白,额上不断渗出冷汗。

彷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艾米洛亚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

『我……像我这样的人,死掉算了!』

我只是个赔钱货,对于这个世界,毫无可取之处。

我什幺都做不好,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老是以身体不适做为藉口。

我想我一定是不被社会所需要的败类吧?靠着家中的财富苟活至今。

这幺痛苦的生活……

『唔、呼呼呼……』

意识终究模糊,母亲疾呼婢女的声音传入耳中。

『快叫医生!艾米的病又发作了!』

感觉自己被抱到床上,剧痛一波波袭来,如汹涌的海浪淹没自己。

……果然。

缕缕的金丝是少女最后看见的景象。

还是去死吧。

炉火熊熊燃烧,金髮男子与「家人」的画像挂在壁炉上。昂贵的东洋瓷器,柜中摆放各式高价的装饰物。暖炉前摆放着高级绒布沙发,男人悠闲地坐在上头,一旁的茶几桌还放置陈年红酒,酒香四溢,男人微晃酒杯,撩起的丝绸睡袍,诺伯斯半瞇着眼,享受着褐髮女子的口舌侍奉。

带着单片眼镜的中年执事望着主人的背影,并不晓得「夫人」正埋在主子的双腿间,只是静静地陈述事件。

『大小姐又发病了,现在还在昏迷。』

『是吗。』

男子的声音淡淡的,不参杂半丝情绪。诺伯丝抚着小妾的软髮,对于小舌的舔弄感到满意。

『已经给她请最好的医生了,难道治不好吗?』

脑海中浮现金髮少女的容貌,诺伯斯叹了口气。

『想来她也只有那脸蛋能看,身子那幺虚弱,让她成为政治联姻的棋子也毫无用武之地呢。』

管家一听,面露难色,『呃、这……在下听大夫说,大小姐的身子只能调养,早产烙下病种治不好……』

『喔?』

低沈的男声渲染冰冷的笑意,诺伯斯瞇了瞇眼。

『所以是在怪我害奥薇希亚早产吗?』

『在下不敢,请老爷息怒……』管家低头赔不是。

诺伯斯挥了挥手,示意执事退下。

『好好看顾她们母女,尤其是艾米洛亚,别让她轻易死去。』

『是!』

修长的手指捏起褐髮女子的下巴,杯中的酒j流泻至女人张开的嘴巴,意乱情迷的面容,多余的的红酒混杂白浊黏稠的y体从嘴角溢出。

那丫头的一切,他都会处理妥当,反正孩子总是父母的附属品,艾米洛亚也将成为成就自己霸业的弃子。

能利用的人事物就该利用得淋漓尽致,不然他们活在这世上还有什幺用呢?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09

我们的萨尔陛下表示,就算是在野餐期间,依旧可以——(消音)

『呜呜!萨尔你太超过了!(;′Д`a』这是非常傻眼的小萝莉艾米。

萨尔:『不知道这样符不符合野外play的定义(′▽`)』

七、

风光明媚的早晨,太阳被枝叶遮蔽,破碎的阳光散落在满地的枯叶上。转红的枫叶尚未掉光,原本翠绿的森林染上了焰红。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悠闲而缓慢。

白色的骏马在主人的指示下停下脚步,马尾轻轻地甩了甩。黑衣少年将下巴靠在少女的头上,深蓝的眸子满是溺爱。

「吶,我们到啰。左边的树林穿过去就是野餐的地方了。」

萨尔率先翻下马,再将艾米洛亚从马背上抱下来。艾米洛亚地面上站稳,扶着帽檐四处张望。

「好快就到了呢~」

萨尔让随从迁走奥奎那,握着艾米洛亚的小手,步入左方的枫林,风声飒飒,吹落了如巴掌的枫叶。

「是啊,骑马过来很快,要走路过来也是可以,只是要花一点时间。」

侍从、侍女们抱着软布、餐篮,快步走向树林的尽头,尽量赶在两人到达之前摆设完毕。交错的枝干将眼前的景象划分,隐约可以看见浮动的光亮。熟悉的女声在艾米洛亚的脑海中再次迴响。

『……就像龙的鳞片……』

少年与少女走出了林子,不如春季新绿的草地,眼前的黄绿间多了分萧条。凉风拂过偌大的湖面,涟漪模糊倒映在湖水的橘红,对岸的山上满是秋冬的气息。

「哇啊!这里好漂亮!」艾米洛亚由衷地讚叹。

「就知道妳会喜欢。」

萨尔浅浅一笑,任由艾米洛亚兴高采烈地奔向湖畔,澄澈的湖水反映着森林与蓝天,肥美的鲤鱼快活地游泳,波光粼粼的水面,包容各式各样的色彩,如同一面镜子。

艾米洛亚跪在湖岸,杏圆大眼直盯着水中的鱼儿,身子已经不能再过去了。萨尔连忙揽住她的腰。

「喂,小心别跌进去啦……」

萨尔像是抓小猫一样把艾米洛亚抱离岸边,在少女耳畔嘟囔着:

「真是,不过是鱼而已,有那幺稀奇吗?」

小小的醋意涌生,如果艾米洛亚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萨尔便感到不安。

「我没看过活的鱼嘛……」艾米洛亚瘪瘪嘴。

「真的假的……」

萨尔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那……下次要不要来钓鱼?」

不像常人所认知的君王,此时的萨尔就像是普通的男孩子,带着自己喜欢的女生出来玩。儘管只是暂时的,但萨尔也想将一切抛诸脑后,当个普通人,做普通的休闲娱乐。

背负权力的代价太大,出身平民的萨尔深知人民的痛苦,即便掌握大权,也不愿贪一时之乐,换来政权被推翻的后果。或许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吧?又或许只是想强调自己和他人的不同吧?

萨尔也不晓得,只是想把国家治理好,不想辜负父王的期待。

究竟是为了自己而活,抑或是活在他人的期望之中,萨尔不想管了,反正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好啊好啊!虽然我不会~」

艾米洛亚转过身,像个孩子一样,神采飞扬。萨尔看着她,彷彿看见从前的自己。回忆的片段在脑中翻搅,转眼物是人非,再也碰不到父亲温暖的手,再转眼已迈入成年,染满双手的鲜血已沾染全身。

那一双双嘲讽的眼神刺向自己,近七年的非人生活,恶梦总在深夜被唤醒,压得他喘不过气。被席利乌洛斯收养后,萨尔嚐到被爱的滋味。相信他人什幺的,原本是不可能的,但身旁却有这幺多人照顾、接纳他。

活着不是件简单是,但活在缺乏信任的孤独又是更加的难受。

再一次相信世界,应该可以吧?

『啊!父王!鱼上钩了!』

『快把线收回——唔啊!感觉是条大鱼啊!』

男人胆战心惊地望着差点被拖走的孩子,赶紧上前帮忙。

透过那双澄澈的双眸,似乎看到了过往的景象,萨尔伸手,抚着艾米洛亚粉扑扑的面颊,那细緻滑嫩的触感使他捨不得罢手。

「那就这幺说定啰。找时间再来这钓鱼吧!」萨尔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吃点心。」

不被世界所需要,这点妳也一样吧?

对大人而言,妳的存在也就那幺一点价值。就如三百枚金币一样无足轻重。

什幺「人的x命是无价的」,真是可笑呢。反正我们都只是为你们所利用的棋子。

「不想成为大人」之类的,时间可是很无情的喔?

『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时还是挺感谢妳把我卖掉呢~「妈妈」。』

艾米洛亚一屁股坐在格纹软垫上,萨尔拿过野餐篮,捞出了一个纸包递给身旁的少女。

「这是什幺?」艾米落亚疑惑地歪了歪头。

「妳打开来看看啊。」

艾米洛亚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原来是甜甜圈。

萨尔知道艾米洛亚喜欢吃甜食,特别让厨子準备各式甜点,不然萨尔其实不太爱吃。

「好就没吃甜甜圈了~」

看着她那幺开怀的笑靥,萨尔便抑制不了想小小欺负她的冲动。拉过艾米洛亚的手,正大光明地用嘴撕了口麵糰。

「……」

艾米洛亚愣了愣,随即华丽地炸毛了……

「唔唔!」艾米洛亚发出不悦的低吟,「呜呜呜!萨尔你怎幺可以抢我地甜甜圈!」

平日看上去温婉贤淑的艾米洛亚也有动怒的一天,虽然大家一致认为毫无杀伤力可言,比起自家陛下那种会闹出人命的发火,两者真的是天差地远。

「甜甜圈就是要圆的!被你咬了一口就不完整了!整个都是我要吃的!你怎幺可以跟我抢啦!你知道你咬那幺一大口少了多少糖粉吗?讨厌!大坏蛋!我讨厌你!我要去跟翠碧丝告状!说你害我吃不了整个甜甜圈啦呜呜呜……」

萨尔倒是没料到艾米洛亚的反应会那幺大,明明上次跟她分食冰淇淋也没反抗,但萨尔还没来得及细想,吐槽便冲破理智的束缚溢出口中。

「妳只在意糖粉吗?那我告诉大厨,製作甜点时,妳的碗盘里只要放砂糖就好了。」

「唔!?」

「是说你跟翠碧丝告状有什幺用?她骂我是因为我害妳病倒喔。」

「……你害我甜食不足症发作了。痛!」

萨尔弹了下艾米洛亚的额头,「最好有那种病,妳的病历资料我可全部都背下了。况且翠碧丝可不同意妳吃那幺多零食呢。是她拗不过我才勉强允许的。」

「那——纳恩先生……」

「他只管我的工作和有无挑食。」

「……」

艾米洛亚鼓起双颊,杏圆大眼直瞪着银髮少年,却想不出任何词彙回嘴。越想越委屈,眼眶逐渐泛红,一脸「萨尔欺负我」的表现。

「唔唔……我讨厌你……」

萨尔扬起无奈地微笑,伸手搂过少女,溺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冬风在跳舞,枝叶的演奏不绝于耳。深蓝如湖水的双瞳反映着金髮少女的怒容,不同于往常的算计,眼中只有柔和。

「好小气,让我吃一口不行吗?我还带了妳最喜欢的鬆饼耶。茶也帮妳泡好了。」

「唔……?」

艾米洛亚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开口:

「有、有鬆饼……?」

「对啊,先别抱怨了,吃吧,别吃太快噎着了。」

萨尔俯下身,吐息悄悄爬上艾米洛亚的耳g。

「还是妳要我餵妳?」

艾米洛亚身子一僵,弱弱地推了推萨尔。

「大、大家都在看,不、不要……」

在众人的视角,艾米洛亚的态度软化明显是被萨尔的话或是举动所影响,虽然无从得知具体内容,但众人不由得佩服爱情的力量。

闪得他们眼睛好痛啊……

艾米洛亚被圈在萨尔身侧,动弹不得,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总觉得身后不远处的大家正盯着他们俩,浑身不自在。

点心的份量是给艾米洛亚量身定做的,怕份量过多她吃不完,因此甜甜圈或是蛋糕等,都格外小巧,艾米洛亚吃起来也方便许多。

在萨尔眼中,艾米洛亚还是个孩子。看似成熟,内心依旧幼稚。他并不清楚艾米洛亚小时候的事,只隐约觉得她过得不开心。派人打听也得不到太多资讯,世人彷彿都不晓得艾米洛亚的存在。大多数人只知道奥薇希亚夫人被打入冷g并早产,极少数人晓得罗森家还有嫡长女存在。

明明活着,却已经「死」了。

究竟有多少人从这个世上「死去」呢?

就跟自己那时候一样……

萨尔并不晓得他究竟是在同情艾米洛亚,还是在怜悯过往的自己。只希望她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好,不必去烦恼些有的没的。麻烦事由自己承担就够了。

不只是身为天才的自负,萨尔一向认为事情就该由有能力的人负担。

那些人异样的眼光投向自己,即使过了这幺多年依旧难以忘怀。

「想要成为正常人」一直到「想要成为被世界所需要的人」。幼时至长大的愿望不断更改,从被接纳到被需要,人一生总是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立足点,一旦被贴上异类的标籤,要找到容身之处何其困难?

艾米洛亚吃下最后一口甜甜圈,舔了舔嘴边的糖粒,将包装纸摺得整整齐齐的,暂且先放一旁。

萨尔的身子再靠过去些,用餐巾给艾米洛亚擦去糖粉。

明明是那幺贴心的举动,谁会料到他空闲的那只手在做什幺事?

艾米洛亚一时间也没注意到,然后突然感觉到有什幺碰触到裙下的私处,不禁让她头皮发麻。

「呃……萨、萨尔……」

艾米洛亚斜睨着银髮少年,困惑他的手究竟是怎幺探进裙内。

萨尔若无其事地划破薄薄的丝袜,粗糙的手指从底裤边缘入侵,搔刮着温热的小x外部。

「等、等等……」艾米洛亚惊恐地望着他,「会、会被发现……」

萨尔的脸凑近少女,低声地笑道:

「不会。这个角度看不到。倒是妳,如果叫太大声会引起注意的。」

某陛下非常淡定+贴心地从两人面前的篮子拿出了装着鬆饼的纸袋给艾米洛亚,背对着众随行人员,两人看上去只是靠得很近,一起享用甜食的小俩口……

在郊外这样真的可以吗?

艾米洛亚真想直接晕过去。

萨尔拿了片鬆饼,淋上枫糖烘烤的麵团甜蜜而黏手,萨尔拿到艾米洛亚面前要她乖乖咬着,在野外做爱还不能被随从发现可真刺激啊。

艾米洛亚可没他那幺乐观,愤愤地咀嚼着甜点,尽可能将注意力从身下的酥麻转移。

手指在唇瓣上磨擦,那种羞耻感加快小x的湿润,蜜x逐渐发狂,不断分泌蜜汁,像是在渴求手指的c入。

萨尔心不在焉地吃着鬆饼,眼神从山水移转至少女身上,双颊爬满红云,小口地吃着甜食,努力表现出正常的模样。萨尔漾起坏心的一笑,躲在裙摆间的手藉着蜜水的湿滑,顺势滑入少女的体内。

「唔……!」

艾米洛亚的身子一个颤慄,无助地望着少年,蓝眸中多了几分怨怼。

「怎幺了?」萨尔低头,「不希望我c进去吗?」

「不……」

「不要我c妳啊?」

艾米洛亚猛摇头,小x本能地绞着入侵的异物。

「摇头是怎样?不是不让我进来?」

萨尔当然知道艾米洛亚在想什幺,但就是想逼她吐实。

「不要、不要停下……不要离开……」艾米洛亚楚楚可怜地开口。

萨尔顺手抢过鬆饼,非常幼稚地咬了一口。

「不是怕被发现吗?」

「呜呜……」

艾米洛亚羞愧地低下头,忿忿不平地在心中反驳:还不是你害的……

此时,在身后那群人的视角中,由于听不见谈话,加上单纯站着等候差遣过于无趣,于是众人自动为画面加上各种台词。譬如说纳恩和弗恩兹的想像是——『吶,艾米,妳要不要嫁给我,当我的皇后?』『咦?可、可是……』『妳在担心外人的眼光吗?放心吧。谁敢违抗,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笑)。』

两人或许没想过,他们的举动就像急着要抱孙子的父母……

艾米洛亚弱弱地靠着萨尔的肩,像小动物一般缓缓地齧咬手中的鬆饼。

连在这种地方都可以玩弄她,这样真的可以吗……?

萨尔也没有再说下去,手指小心翼翼地在x中进出,避免过大的动作引起注意。

艾米洛亚的衣裙布料很厚,倒是不担心爱y会湿透裙子。只是怕她会忍不住叫出来,所以萨尔一直很努力在控制,避免过度刺激。

「艾米。」

「……嗯?」艾米洛亚抑制略微急促的呼吸。

「妳可以忍住高氵朝时不要叫吗?」

艾米洛亚抽了抽嘴角,哭丧着脸反驳,「……这种事干嘛问我!你觉得有可能吗?呜呜呜……」

「我想也是~」萨尔挑衅般地耸肩,手指故意顶住小豆。

「唔!」

艾米洛亚低低地喘气,大概不用等到高氵朝她就没力了。

脑中思绪一转,萨尔忽然灵光一闪,猛地吻上了少女的唇,手指用力蹂躏敏感点。

「呜呜!?」

后方的众人个个用手挡住强光。

「哇呜!好闪啊……」「我需要墨镜支援!」「幸好我有準备……」

唇舌的激烈纠缠与身下的双重刺激,艾米洛亚的喊声被萨尔的唇堵住,花蜜在手指的玩弄下大量涌出。

艾米洛亚大口喘气,在旁人眼中只是因为被吻得喘不过气。

萨尔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不着痕迹地用手帕擦去手上的蜜水,还不忘调侃少女。

「喏,妳看,流了那幺多yy。」

「唔……」

艾米洛亚不禁气结,柔软的小手直拍打少年。

「唔啊!你一定是故意的!大坏蛋!」

萨尔笑着,也就任由她打。

微风迎面吹来,如镜一般的湖激起了波纹,如同过往不断被唤起。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10

嫣儿:『抱歉嫣儿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平日没有发文(跪)话说嫣儿画了好大张的王都地图耶(((o(*▽*)o)))不过还没画完就是』

萨尔:『妳不是说这次郊游还有一个什幺play的吗?还不快赶稿!(危笑+拿鞭子)』

嫣儿:『你这样威胁一个弱小的病人对吗(吓)!?小艾米快阻止他!qq』

萨尔:『妳给我离她远一点==』

八、

皇g卫兵的生活圈,主要在城堡东西侧。保护着皇g与皇g周遭的安全。

敌国若是攻进王都,必须从边疆一路向东打,成功进入王都还得穿过蹤横複杂的街道,在无法跨越东边的大水沟的情况下,必须再绕到南面攻破正门。由于行军时间过长,皇g内外的军队得以及时调派,并由西方的莫比恩山脉驻军抄近路支援。王城附近的高山过于险峻,再加上有蛮族野兽栖息,不熟悉山势的国家要攻进艾乌迪伦的王都,绝对不会冒险走山路。

那些蛮族,可是完完全全地臣服萨尔。任谁也想不到,让历任君王头疼的山蛮,轻易地被萨尔降服。

萨尔所使用的手段,学术界至今无解,文献皆指出人们其实晓得自己被控制,但怎幺个控制法大家也说不清,学者认为萨尔是透彻众人心理并加以诱惑使民向之,可是这幺大规模的疆域,可以做到这样也让人啧啧称奇。

也有人说,萨尔并没有掌控全部人,而是以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忠臣间接霸凌那些怀有质疑的「异类」。

人类,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话说回来,卫兵一天的生活,不仅有c练、守卫城堡,甚至编队在王都巡逻与取缔民众。比方说:遇上被调戏的女子,必须尽量再不流血的情况下英雄救美,时常谁跟谁看上眼,于是坠入爱河什幺的,之后的事大家都清楚,应付战争可是要有足够的人力啊……

也因为在萨尔的管教下,士兵不仗势欺人的表现深受人民爱戴,众人也更加敬佩自家陛下了。

城堡内的东王都卫兵营,医护室传来谈话的声响。

大片树林巧妙地隔在王g贵族休闲娱乐的大花园与军营之间。长久遭人践踏的土地寸草不生,风与军人的步伐扬起黄沙尘土,和一旁的蓊郁相差甚远。冬季的阳光照耀士兵身上的铠甲,枪兵、弓手等,不同的队伍散在各个训练场进行c练。

医护室位于宿舍的一楼,军医的待遇不低,除了薪资,还特别规划私人空间做为卧室、研究等用途,就跟西塔的御医住所差不多。

暖炉的火焰微小,但天气并没有太过寒冷,倒也不构成影响。

一名士兵脱下简便的护具,左手搁在桌上,皮开r绽的伤口触目惊心。

「罗杰医生,这伤需要缝吧?」士兵看着正在準备器具的男子。

年纪大约二十七岁,却已是独当一面的外科医生了。

「嗯。」罗杰点点头,「你说伤口是被狗咬伤的,对吧?」

「是啊,想来可真无奈,把小狗从树上救下来,牠竟然咬我!明明那幺小只,下口可不留情啊!」

罗杰愣了愣,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一般不是猫咪爬到树上下不来吗?」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啊!说不定牠是装错灵魂了!哈哈哈……」

巡逻、救人、救猫、救狗,卫兵俨然成了人民的保姆了。

罗杰捧场地笑两声,他不是那种会大笑的人,捧腹大笑他完全无能,谁叫他生得一张面摊脸?

「我先帮你消毒再来缝合伤口。」

拿了棉b和清创水,罗杰迅速地消毒并拿出麻醉剂。

扎针就是快狠準,有的病人甚至完全感受不到痛楚。麻醉的药效发作极快,以便战场上能减轻伤患痛苦,利于医生处理。

将伤口仔细缝合,以涂满药膏的纱布覆盖,并用绷带缠绕固定,整个过程大约才三十分钟。

罗杰用一旁的溼毛巾擦了擦手。

「这样就可以了,记得每天来这找我换一次药。避免动作过大使伤口裂开。」

「好,太感谢你了!罗杰医生!」

「不用客气,啊,你帮我跟长官说一声,我去拿一些敷药之类的,快用完了。」

「没问题!」

士兵说完,便迈步离开医护室。

罗杰洗净双手,拿下挂在衣架的斗篷,準备前往西塔。

没有直接穿过花园,而是走皇家子弟练习武术用的场地旁的小径,经过常绿树林,城堡外头只有零星几个佣人。

清洗马廄的僕人并没有注意到罗杰,继续执行自己的工作。

太阳驱散冬季的寒冷,城堡大们的守卫掩嘴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在带着头巾的男子身上。

罗杰向他们点头致意,步伐并未停止。不疾不徐地走向西边独立的塔房。

用篱笆围起的沃土,种植各式各样的草药,庭院中间隐约看见两个娇小的身影。

和城堡主体相同的浅色外墙与浅蓝色的屋顶,砖块与砖块间的缝隙生长出青苔,j緻的窗棂内,白色的纱帘朦胧视线。

莉卡抬起头用手被拨去刺到眼睛的浏海,正好和罗杰对上视线,x格活泼的她立刻蹦蹦跳跳地向罗杰招手。

「罗杰师傅~」

罗杰走进庭院,面摊脸出现少有的笑意。

「在晒草药啊?」

「嗯~」蹲在地上的莉娜颔首,「今天天气很好嘛~罗杰师傅要找翠碧丝师傅吗?」

莉娜拍去衣裙上的草屑,随时都可以冲进屋内找翠碧丝。

「对啊,她在……啊,妳在啊。」罗杰淡定地看向褐髮女子。

褐色的捲髮一如往常扎成马尾,医生的白色外袍被脱下,衣裙没有太多装饰。衣饰并为裸露过多肌肤,然而上半身的淡粉条纹衬衫却完美地勾勒出x前的浑圆与小蛮腰,深咖啡色的长裙被风微微吹动,隐约可以看见浅色的裙衬。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11

嫣儿:『就跟嫣儿的朋友所说的一样,副本永远跑得比主线快(;)在和朋友的小说接龙中,其中一人负责掰歪剧情,嫣儿再把它掰断,剩下两人负责扶正和黏好( ̄▽ ̄)这次忍不住就想跑医生姐弟的剧情啦~虽然主要还是以萨艾为主,但大家如果想看姐弟的禁忌文可以跟我说~』

翠碧丝站在阶梯上,慵懒地倚着门框,右手抬起扶正眼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呀~罗杰啊~什幺风把你吹来啊?不是还没休假吗?该不会是太想姊姊了吧?」

「想妳个头。」罗杰依旧是那副面瘫脸,「我来拿清创水和创伤药。」

「是喔~等我一会,你先进来坐吧。莉卡、莉娜妳们也是。」

翠碧丝伸展着僵硬的身子。

「啊~这幺舒服的天气就该窝在床上睡觉啊~」

听着翠碧丝的咕哝,众人走入屋内,圆柱的空间,阶梯沿着墙壁搭建,一楼是起居室,还有个小厨房,家俱很简单,木质地板铺着软毯,以免沙发的移动刮花地板,沙发似乎也有一段历史,红底已经严重褪色,上头拼接着民族风的几何花布。为了通风而打开的窗子,没有绑起的纱帘,只要仔细观察,定会发现泛黄之处,几个木柜、矮几,彷彿来到宁静的乡下。

二楼是翠碧丝的卧室兼研究室,姐妹花的房间需要再往上爬。

屋里的摆设就像是要抓住过往,想要模仿不会再回来的过去。然而,再怎幺怀念的人事物,终有一天会忘记的。

忘记什幺的,我才不要……

「橱柜里有饼乾,可以拿来吃!」

翠碧丝停下步伐,趴在扶手上指着流理台上的柜子。

「翠碧丝师傅!可以喝花茶吗?」姐妹花异口同声地开口。

翠碧丝温柔地笑了笑,「好啊,等等泡给你们喝。」

罗杰说的清创水、创伤药,是翠碧丝自己调製的,尤其创伤药的效果比市面上任何一种药都来得好,是艾乌迪伦帝国打仗时不可或缺的用品,成分被列为机密。遇上战争时,翠碧丝会以生产线的方式大量调製,因此没有多少人晓得里面有什幺成分。

药的材料很齐全,翠碧丝将磨好的草药依比例混合加水搅拌,下去喝茶聊天等药沉澱就行了。有两个能干的弟子令她十分欣慰,陛下看人的眼光果然厉害。

女孩子好像厉害点,就会被人投以异样的眼光,不管是翠碧丝还是莉卡、莉娜。翠碧丝无法忘怀被称作「魔女」的日子,要不是父母护着她,她也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位女御医。

罗杰就没有这个问题,邻居见了,都说家里出了个未来的医生是福气,但当视线移到她身上时,语气不是嘲讽就是惊恐。

『弟弟是医生,姊姊八成是毁灭村庄的瘟神吧?』『可别惹到她,要是菜被她下毒就糟了。』

她对于药学的天份要比他人高出许多,为避免女儿遭受迫害,两人的父母想尽办法筹钱要将姐弟俩送去习医,幸亏老天帮忙,来自王都的名医回乡探视亲人,对于两人的天份肯定有加,便收为弟子。

那一年,翠碧丝十六岁,罗杰十五岁,离乡背井随师父来到大城市。

虽然饱尝挫折,但他们至少不是独自一人。

因为有彼此,两人才得以撑下去。

翠碧丝回到一楼,沖了壶花草茶给大家配饼乾吃。

清香缭绕室内,原本就舒爽的天气更添悠闲。

「对了。」罗杰吃了口饼乾,「听说陛下和那个女孩出去玩啦?」

「是啊~陛下可喜欢她了,罗杰你都待在军营所以不知道,我、纳恩和弗恩兹,我们可是费尽心力给他们製造机会呢!陛下和罗森小姐都那幺不善于表达感情,自然想推他们一把啰!你姐可是每天都在想陛下何时要求婚呢!」

罗杰一听,差点没把花茶喷出来。

现在就求婚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像是猜透弟弟的心思,翠碧丝意义不明地笑了。

「陛下每天晚上都会去陪罗森小姐呢。」

因为小姐妹在旁边所以不方便明说,但两人的默契可不是培养假的。罗杰一听,立刻心领神会。

陛下再怎幺说都是男人,而且是年轻气盛的雄x,就算表面上是仁民爱物的仁君,色心依然存在。想起去年,臣子建议萨尔立后、挑选后g佳丽被斩钉截铁地回绝,大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真不晓得他们在担心什幺。

枕边人并非自己所爱,结婚又有什幺意义?

「可是……罗森小姐的身体不是很差嘛?就算妳给她调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起来吧?罗森小姐的身子会不会负荷不了……」

翠碧丝摇了摇头,「陛下也清楚她的状况,我想他也有控制,其实以医生的立场,我倒是挺鼓励的,罗森小姐的体力经过观察,比一开始好很多呢~」

当初萨尔把昏厥的艾米洛亚抱进医帐,两人都愣住了。

血y染红女孩浅色的衣裳,布料黏在白皙若雪的肌肤,这倒不算什幺,毕竟救治无数伤病,早已司空见惯。两人熟练地剪开衣物检查伤势。

伤口的面积过大,不断涌出鲜血,罗杰和翠碧丝赶紧替她消毒、紧急缝合。这一缝,就缝了大半天,以罗杰的技术加上翠碧丝在旁协助,本应在短时间内完成的。无奈艾米洛亚的组织太脆弱,稍微施加压力就绷开,奄奄一息的少女,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在缝合术中死去。

昏迷的少女,像是沈浸在恶梦之中,难受的呓语细小得几乎听不见,反而更让翠碧丝心疼。麻药的效果她很清楚,艾米洛亚的痛苦来自她的遭遇。

好不容易结束治疗的姐弟,拖着疲惫的身心,走出医帐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萨尔报告。

『伤口处理完毕了,陛下。』『但那孩子的身子太虚弱,或许无法撑过今夜。』

正值午餐时间,萨尔端着食盘到处巡视,特别关心伤患,比起上下尊卑,萨尔和士兵们的相处,更像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

萨尔一听,胡乱地吃完午餐,将碗盘放好,便走进医帐探望少女。

轻伤不影响行动的人住医帐附近,帐篷里住的是重大伤者。艾米洛亚毕竟是女孩子,礼貌上还是用帷幔遮蔽。

姊弟俩当时并不清楚来龙去脉,对于萨尔的搭救着实意外。虽然萨尔嘴吧上说能救就救,其实大家都感受到陛下对她的在乎。

翠碧丝喝了口花茶,经过一段时日,她已经想透了。

对于自家陛下而言,艾米洛亚就像一面镜子。

憎恨得想毁去,却又不得不面对;对于活着这件事,怨恨里又含着庆幸。那样矛盾的自己——

艾米洛亚是活生生的,另一个他。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12

嫣儿:『终于发文了』

萨尔:『睡了大半天还敢说==』

嫣儿:『要知道我可是晕了一整天耶qq还在赶手稿的r,看在你又佔小萝莉便宜的份上就别吐槽你家作者惹(;′Д`a』

八、

湖畔有个小山丘,生长着小草,因天寒而逐渐失去生气,黄绿随着冬风虚弱地摇摆。

小丘说来并不陡峭,但艾米洛亚还是走得很吃力,萨尔乾脆抱她上去。

「故意的!陛下绝对是故意的!」换上墨镜的纳恩跟在两人身后,兴奋地低喃。

「陛下一定是看準罗森小姐的体力负荷不了……」弗恩兹无奈地开口,「在某方面,陛下的心思可真好懂。」

艾米洛亚被萨尔抱着,突然离地面这幺远让艾米洛亚有些不习惯,反sx搂着萨尔的颈部,用187公分的高度看世界让艾米洛亚格外愉快。如此贴近的距离,若说萨尔没有暗爽是不可能的,但萨尔还是忍不住调侃少女。

「妳的体力真的好差,这幺一点坡都走不动,从今晚开始还好好锻鍊妳的体力好了。」

「唔!」艾米洛亚僵直身子,悻悻地看向萨尔,「不要什幺都往那方面扯啦!」

两人站上了最高点,眺望着湖畔风光。凉风吹动众人的衣饰与髮丝,灿烂的金丝飞扬,格外吸引众人的目光。

萨尔将艾米洛亚放下,两人手心相贴,牢牢交握。

「等妳身体好一点,我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玩。」萨尔淡淡地笑了笑,「这个世界好玩的可多了,异国的见闻很新奇,我不要当一个只会待在王城的君主,我想要多到外头看看。」

「……」

艾米洛亚停顿良久。

「……我的身体,真的有康复的一天吗?」

她比所有人更清楚自己的状况,就算现在可以出来走走,但也不代表她可以去旅行。

艾米洛亚从以前就不敢奢求了,这样的郊游竟然有一天得以实现,虽然高兴,但她不敢再索求更多。

「不要那幺没信心嘛!翠碧丝可厉害了!先天的疾病就算无法g治,也会有办法控制住吧?人类可是无时无刻都在进步呢!」

橘红的枫树如火焰般摇曳,清脆的声响不断传入耳中。

银髮少年温暖的笑靥映入眼帘,艾米洛亚眨了眨蓝眸,粉纯划过一抹柔和。

「嗯,谢谢……」

细小的女声随风飘散,是否有传达到对方耳中呢?

「汪汪!」

褐色的身影呼啸而过,艾米洛亚吓得想闪开,却踩入了小坑洞,两人重心一个不稳,一不小心便滚下草皮。

「唔哇!」

山丘的坡度不会太陡,两人滚了几圈便停下。萨尔撑起上半身,不在乎身上的草屑,只担心艾米洛亚会不会受了什幺伤。

「艾米,妳没事吧?」

「哈哈哈……」

艾米洛亚侧躺在草地上,开怀的笑颜展露,在草皮上打滚。

「好好玩喔!啊,可是衣服……」

都滚了才发现,似乎有点太晚了。

萨尔笑着叹了口气,「哈哈,那以后出来玩又多了一项活动了。衣服髒了,回去洗一洗就好。」

「陛——下——!哇啊!」

弗恩兹从山顶跑下来要确认两人的安全,未料自己也摔个狗吃屎……

「哈哈哈……弗恩兹你也摔下来了……哈哈!」「弗恩兹先生,你没事吧!?」

弗恩兹赶紧跳起来,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在军中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什幺伤没受过?这轻轻一摔不算什幺!」

有鑒于前面的人都摔倒,纳恩小心翼翼地走下坡,不解地望着在主子附近,那愉快摇尾打转的中型犬。

「话说这只狗是……?」

狗儿吐着舌头,跑着艾米洛亚身边,开心地摇着尾巴,圆圆的眼睛直盯着少女。艾米洛亚坐起身,白皙的小手伸向牠,温柔地抚着狗儿土黄色的皮毛。

「咖啡!」「汪!」

听到他人的叫唤,狗儿立刻应声。

众人不禁一囧,这什幺没品味的名字啊!?

「啊……」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身形略显削瘦的贵族青年跑向狗儿。

艾米洛亚歪了歪头,「赫伊先生?」

「呼呼呼……哎,这、这不是艾米小姐吗?真是的,咖啡你别、别乱跑啦!唔啊!陛下也在!实在非常抱歉!我没有管好我们家的宠物……呼,两、两位并无大碍吧?」赫伊纳夫气喘吁吁地问。

萨尔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

「你也出来散步啊?」

那样的闲话家常,完全不像君王与贵族会有的表现。

「是啊~」赫伊纳夫笑了笑。

费罗跟在主人身后,向萨尔等人行礼。

「咖啡是赫伊先生饲养的吗?」艾米洛亚抱着狗儿,问。

「是的,有天在家里附近的草丛发现牠,全身髒兮兮的,还一直发抖,觉得很可怜就带回家养了。」赫伊纳夫一五一十地回答,「咖啡似乎很喜欢艾米小姐耶!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萨尔深有同感,非常无奈地拍了拍赫伊纳夫的肩膀。

「没关係,我那只坐骑也是,别看她才145公分,她竟然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驯兽师技能。」

艾米洛亚一听,忍不住出声抗议:

「讨厌!不要一直强调我的身高啦!」

像是替艾米洛亚声援似地,咖啡也向萨尔吠了一声:「汪!」

看着艾米洛亚气得炸毛的反应,萨尔有些忍俊不住。他就是喜欢她这点。艾米洛亚的反应越大,他就越喜欢捉弄她。

当时他救了艾米洛亚,大家都是一脸讶异,彷彿见了什幺奇事一般。萨尔其实也不晓得自己为什幺如此反常,如今萨尔听了赫伊纳夫的话,心想自己大概是把艾米洛亚当成被遗弃的猫咪捡回去……

相信众人听了,不呛到才怪。艾米洛亚更是会昏过去吧……?

脸颊上突然感受到一丝冰凉,萨尔抬起头。

「啊咧,下雨了?」

原想继续抗议的艾米洛亚也发现了,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

纳恩让侍从拿来雨伞,尽职地替两人遮雨。

「陛下,今天可能要先回去了,怕是雨势会增大。」

艾米洛亚站起身,神色闪过一丝失落。

萨尔看着她,有些懊恼。脑中思绪快速飞转,思考还有什幺地方可以打发时间又不会淋到雨。拿过艾米洛亚手上的淑女帽,给她戴上。

「……我们先回去换衣服,待会……坐马车参观王都,好不好?」

「陛下的提议真不错!」纳恩连忙帮腔,「难得休假就别老关在屋内,罗森小姐也还未好好认识我国吧?这次机会难得,就听陛下的吧?」

艾米洛亚听了,自然高兴,点头如捣蒜,就怕萨尔改变主意。

「嗯~」

一旁的侍从将马匹牵过来,艾米洛亚在萨尔的帮助下坐上马背,两人向赫伊纳夫主僕俩道别。

「那我们先走啦。」「赫伊先生、费罗先生再见~」

「嗯,陛下、艾米小姐再见~」

其实,赫伊纳夫一直很想跟艾米洛亚说:可以不要用先生称呼吗?总觉得我瞬间老了好几岁……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13

嫣儿:『準备上r了啦!下章回整章r!(((o(*▽*)o)))王都的地理位置想超久的啦><明天16:00準时更新!』

九、

王都——布拉查瓦,是位于艾乌迪伦疆域几近中心的城市。

——原本是这样。

由于近来国土迅速扩张,人称艾乌迪伦的心脏——布拉查瓦早已偏位,然而我们的萨尔陛下表示:「偏位就偏位,正好加速我国交通革新,想缩短进城时间就给我积极建设。」

布拉查瓦除了东侧,均有山脉连绵。北方是德布希罗山脉,西边是莫比恩山脉,南侧则是亚尔斯基山。以皇g所面向的中央大道为界,东部平原区形成热闹的商业、住宅区。西部丘陵地带主要是贵族的领地,并有些许农地。在此耕作的农人多为佃农,赫伊纳夫家便是有名的地主。

发源于亚尔斯基山的安姆比路河,可说是贯穿整个王都,民生、农地用水皆仰赖这条河流。少有枯水期,夏秋两季多雨水位易上涨,但不至于氾滥。河水在莫比恩山脉前聚集成亚德莫湖,成为地下水的补注区。

萨尔等人换下髒衣服,坐着马车在城内绕圈子,由中央大道直行至亚尔斯基山山脚,再向东沿王城最外围的街道行驶,由东向西的道路没有一条可与皇g接触,因为皇g东侧有着宽大又深得不像话的大水沟。

「虽然大家都叫它大水沟,但里头并不是污水。当年祖父的祖父在位时,曾发生大地震,这里的地面便崩裂塌陷,地下水原不通过这里,但水的压力冲破土石流到这。」萨尔靠着车内的软垫,详细地讲说,「儘管地震的损伤不可计数,但重建后,水沟发挥绝佳的防卫作用。祖父的父亲时,白维国曾一路打进我国王都,因大水沟的阻碍耗费许多时间,拖延战术的效果很好,当他们想绕出街道却发现自己迷路了,所以布拉查瓦也有迷g之城的称号。白维军队在迷失方向的同时,被我军包夹并歼灭。」

外头的雨势果真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躲雨的行人、零星的车辆,道路上的民众因雨天而稀少。

艾米洛亚的求知慾一如往常地旺盛,手与脸离开车窗前,窗上留下些许白雾,窗帘失去依靠而摆荡回原位。

「白维国?离这里好远呢!」

艾米洛亚看向萨尔,脑中浮现盖姆吉斯大陆的旧地图,想像着当年两国正面交锋的场面。

「嗯,但强盛是不可能持续到永远,当年令人闻之色变的白维国到最后还不是被灭了?」

萨尔低头把玩金色的怀錶,神色闪过一丝嘲讽。不止是对灭亡的王国,也像自嘲的微笑。

「……艾乌迪伦,总有一天也会消逝吧。由我所带领出的成果,说不定哪天就会跟罗萨浮尼亚那些国家一样灰飞湮灭。」

艾米洛亚静静地凝视萨尔,讷讷地开口:

「消失是无可避免地,就像人迟早会死去。但,我相信艾乌迪伦绝对不会在萨尔所在的时期被打败的,毕竟萨尔做得这幺好,就连生病还是努力批阅文件……」

如此笨拙的鼓励,让少年的心一阵酸楚。

妳啊,什幺都不知道。我的真面目之类的,妳若是晓得还会这般替我打气吗?

就如同他们所说的,像我这样的异端、败类不应该存在。前一个人生被我一厢情愿地埋葬,过往仍旧背负在身。

这样妄自菲薄的自己很令人讨厌吧?

这样不愿面对现实的自己很可笑吧?

我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萨尔维为偏头,扬起淡淡的笑靥,伸手揉了揉艾米洛亚的金髮,在她额上落下了轻柔的吻。

「我果然……最喜欢妳了。」萨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就跟那个早晨一样,艾米洛亚被迫坐在他腿上。他所说的话语引起少女的困惑,那是艾米洛亚没有听过的语言,是萨尔的母语。

『我喜欢妳。』

不是说「爱」,是因为萨尔不晓得爱的意义。对于席利乌洛斯等人的关怀,萨尔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对于那份情感却无法清楚定义。

爱是什幺?该如何去爱?萨尔完全不知道。

喜欢的东西说不準哪天就会抛弃,比起「爱」,萨尔更会憎恨。

爱似乎是需要承诺的东西,所以还是用喜欢吧?

我还真是不负责啊……

「咦?」

艾米洛亚愣了愣。

「萨尔你说什幺?」

萨尔忍不住身子一僵,忽然有些呼吸不顺。

这种话,不要刁难我再说一次啦!

萨尔抿着嘴,脸颊渐渐泛红,一把拉过少女,紧紧搂在怀里。将发热的脑袋靠着少女的头顶。

「我说……我、唔……」

要大声说给对方听,果然还是很困难。

艾米洛亚依顺地靠在萨尔的x膛,对于萨尔的反常感到不解。

「萨尔?你不舒服吗?」

「才没有……」

银髮少年的视线不安地犹疑,面颊因害臊而红润。

嗓音略微低哑,萨尔也不管了,彷彿豁出去一般,快速地道:

「我说——我喜欢妳啦!」

「……欸?」艾米洛亚呆了呆。

沈默持续半晌,双方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良久,艾米洛亚才缓缓地应声:

「那是……什幺意思……?」

望着艾米洛亚茫然的神情,这回换萨尔石化了。

好迟钝啊!

于是内心不平衡的萨尔忍不住抓狂了。

我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告白,竟然还问我那是什幺意思!?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妳书都看到哪去了?这种场面多少也会在罗曼史里见过吧!

萨尔因此错过那双蓝眸中,一闪即逝的悲伤。

「唔……」

萨尔噘起嘴,出其不意地将艾米洛亚推倒,将头靠在她的颈间蹭了蹭,不停嘟囔:

「就是……喜欢妳嘛……喜欢就是喜欢,妳怎幺这幺笨,连这都要问……」

萨尔这样向自己撒娇让艾米洛亚一时适应不良,那种感觉就像萨尔见到奥奎那跟艾米洛亚讨m一样……

「呃……?」

萨尔赖在艾米洛亚身上好一阵,艾米洛亚推了推他,奈何她手无缚**之力,萨尔死赖着,就是不动。

「话说回来……」

「嗯?」

萨尔凑近少女的耳畔,轻声地道:

「妳内裤乾了吗?」

「唔……」

「过了那幺久还没乾啊?」萨尔抬起头,恢复往常的狡黠,「该不会是又流水了吧?」

艾米洛亚气急败坏地回嘴,「怎、怎幺可能啦!」

萨尔撩起少女的裙襬,伸进蓬鬆的衬裤内,m了把被底裤包覆的私处。

刚才更衣时,艾米洛亚原想连同内着都换下,却为萨尔的风凉话而打消念头。

『妳想被仕女发现妳内裤湿透吗?』

至于丝袜……萨尔表示:直接丢进洗衣篮。

虽然艾米洛亚心中满是质疑,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怎幺办。

底裤与丝袜两套不同的处理方式,萨尔别有用心,他倒不担心艾米洛亚会看出他的用意,谁叫她是千金小姐+生活白癡……

艾米洛亚被他m得一抖。

「好湿喔。」萨尔一笑。

「还不是你害的!」艾米洛亚皱着脸,委屈地瘪瘪嘴。

萨尔隔着衣料抚m艾米洛亚的r房。

「在车里做,就不怕被看见了吧?」

「……」

见萨尔变脸之神速,艾米洛亚心中万分感慨,虽然知道他是双面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艾米洛亚还是有些不习惯。上一秒还在跟她撒娇,下一个瞬间又抓着她做那种事,虽说自己多少也有享受到……

「不过呢……」萨尔歪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艾米可要安静一点喔。」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14(马车PLAY)

嫣儿:『这是——很久没上r的节奏xdd萨尔的糟糕本x终于出来惹!』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脱去少女下身的层层阻碍,艾米洛亚的洋装毕竟也算是礼服,穿脱也要耗费些时力。

少女的肤色白皙,下身的小x粉嫩粉嫩的,上头的细毛柔软,唇瓣如含羞草紧闭,被外力撬开露出了x口,层层软r正微微颤抖。

直接上肯定会弄疼她,x里如此乾涩他c起来也要费点力。萨尔架着那双腿,小心翼翼地以唇舌挑逗、湿润。

「嗯……」

灵巧的舌沿着r瓣舔舐,待艾米洛亚的身体适应才向更深处移动。经过观察,用舔的,似乎比用手或说些y言蕩语更能使她的小x湿透。虽说艾米洛亚已经习惯给他舔,但要就此麻木大概有一定的难度。

而他,是那种让人侍奉到口舌酸麻仍无动于衷的男人,再说自己也不大喜欢,不管是让人侍奉还是帮人口交。当然,喜欢的女生例外。

花x内流出透明而滑腻的y体,小小的身子因敏感而颤动,折至x前的双腿使得湿润的x口一览无遗。

萨尔忽然放开她,失去慰藉的蜜x因空蕩而发狂,小x像是要索求更多刺激而分泌许多蜜水。萨尔指着对面的座椅。

「去那边坐着,把腿打开让我看。」

「咿……!?」

艾米洛亚抽了抽嘴,这幺羞耻的动作她无法啊!

「我不要!」艾米洛亚可怜兮兮地开口。

艾米洛亚不配合倒不成问题,心思缜密的萨尔早布局完成,多得是方法逼她就範。

萨尔拎起搁在一旁的蕾丝底裤,勾起坏心的微笑。

「那待会就别穿内裤了,我会把它留在车上,试想整理车厢的下人会作何感想?」

「唔……!」艾米洛亚气得发抖,「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明明是义正严词的发言,从艾米洛亚嘴中吐出却如同毫无威胁感的撒娇。

无奈她的把柄在他手上,艾米洛亚再怎幺不甘愿也得照做。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刁难他,虽是如此,但萨尔八成也是不耗些许心力就能打发过去吧?

艾米洛亚曲着腿坐在坐椅上,小手紧攒着裙襬,涨红的脸蛋,湿润的双眸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突然要她主动似乎跳太快了。萨尔架着腿,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心中虽然懊恼,但也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毕竟一旦说出口的事就没有反悔的余地,要是艾米洛亚耍赖成x就不好玩了,之前让她成功不代表这次就管用。

艾米洛亚双膝併拢,像是在逃避似地缓缓将裙摆上拉。

「这样我看不到,腿分开。」萨尔不容置喙地命令。

「呜呜……可以不要吗?」

眉轻轻一挑,萨尔漾起柔和的笑靥,嗓音仍旧是轻轻柔柔的。

「不要?」

萨尔拿着衬裤与内裤在少女面前晃了晃。

「那我把裤子都扔出车外好了?」

艾米洛亚一僵,他不要名声,别把她的清白拖下水啊!

(萨尔:清白==?艾米洛亚:都是萨尔逼我的qq)

萨尔今天到底吃错什幺药了?艾米洛亚一头黑线。平常晚上在房间,她忍了;刚刚野餐时,她也忍了;现在在马车上,竟然拿她的内着要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艾米洛亚能拿他怎幺办?

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不晓得管不管用?艾米洛亚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那张倾城倾国的脸蛋,至于身材……别提了,想来连她都觉得郁闷。艾米洛亚心想,跟眼前的银髮少年撒娇,多少可以试试吧?

艾米洛亚抬起头,望着萨尔,唯唯诺诺地开口:

「只、只要我乖乖配合,你就会把衣服还我吗?」

「当然。」

眼神犹豫地瞥向一旁,艾米洛亚嘟囔着:

「可是这样……脚好酸……」

见萨尔没有半点反应,艾米洛亚也就放弃仅存的希望了。

呜呜,果然要做出这幺羞耻的动作真的很困难啊……

艾米洛亚一咬牙,颤抖着将腿成m字型分开。

萨尔托着下巴,凝视淌着y水的小x,眼神之中带有着欣赏与玩味。

「呜呜呜……不要、不要这样看我……」

总是有那幺一点回忆冲进自己的脑袋,艾米洛亚的形象似乎与那个孩子重叠。那倏忽即逝的怀念再度往湖底沉沦。

萨尔解开裤子的釦子与拉鍊,因x慾而涨大的分身立刻弹跳出来,萨尔单脚跪上椅垫,以粗大的rb亵玩小x外部。

艾米洛亚摀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萨尔的话语从上头落下:

「吶,叫妳把腿打开也可以耗这幺久,明明骚x已经湿成这样了。其实很想被我的rb填满吧?」

平常很少生气的艾米洛亚没来由地动了怒,破天荒地做出连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举动。

人物设定(附图)2

罗杰:

『』

身高176,年龄27,艾乌迪伦的军医,平常都待在东王都卫兵营,擅长外科手术。御医翠碧丝的弟弟,平时很少添购衣物,身上的衣服由姐姐製作,本人非常爱惜,是个彻头彻尾的总受姐控xd戴头巾且浏海遮住半张脸的原因成谜。

纳恩:

『陛下,请不要再赖床了!今天有很多公文要批阅啊啊啊啊!』

身高183,年龄29,城堡的总管兼萨尔的管家,是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哥哥,但吐槽起来毫不留情,萨尔与弗恩兹皆为他的手下败将。最讨厌看到别人挑食。因为被小俩口闪得眼睛痛,学乖在随同两人出游时戴墨镜

席利乌洛斯:

『今天萨尔把吊灯灯罩的设计图画出来了耶~真期待成品~』

身高184,艾乌迪伦前任君王,萨尔的养父,遭受毒杀死去,得年35岁。尤其喜欢穿白色的衣物,非常疼爱和自己毫无血缘关係的萨尔。和家人相处比较不拘小节,有写日记的习惯。穿着打扮与髮型曾被萨尔毫不留情地吐槽是白色身体的变种蟑螂

克莉丝:

『昨天不小心吃太多甜食了,为了身材得节制一下』

身高167,席利乌洛斯的妻子,很爱漂亮,面对外人总会戴上面纱。因难产而死去,年仅26岁。

第四章 冬日的温暖15(马车PLAY)

嫣儿:『附上野餐闪闪的彩图:d每次都等到画完才发觉有哪里怪怪的,上完色后才发现萨尔的左手有点怪,不过竟然都已经上色了,那——就不管了( ̄▽ ̄)y』

萨尔:『==』

弗恩兹:『话说妳人设画了纳恩,怎幺不画我!?qq』

嫣儿:『呃、不好意思,嫣儿对于画大叔有点障碍orz』

小手出其不意地扣住少年的头,粉唇贴上对方的双唇,丁香小舌描绘出对方的唇形。

艾米洛亚噘着嘴,甜美的嗓音蕴含浓厚的不满。

「你好吵,给我安静一点!」

萨尔被艾米洛亚忽如其来的女王架势(?)给愣住了。

吻技真差……这是萨尔唯一的想法,可是心中又没来由地欣喜。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好一阵子。谁知马车忽然紧急煞车,萨尔的身子因惯x而向前倾,rb也因此直直没入了湿濡的花径。

「啊……!」

这一撞,直接顶到花心,惹得艾米洛亚一阵酥麻,无法放鬆身子,窄径直绞着j身。

萨尔忍不住抽了口气,很难得地爆了粗口:

「妈的!夹太紧了!」

那幺温暖而紧緻,让萨尔差一点就洩了。

「陛下、罗森小姐!您们没事吧!?」

纳恩焦急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萨尔双手撑着座椅的靠垫,压抑体内的兴奋,故作镇定地回应:

「我们没事,发生什幺事了吗?」

「有个孩子从旁边冲了出来,幸好没有撞伤他。」弗恩兹说,紧张感还未完全消退,「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

马车继续行驶,萨尔看着直喘气的少女,像是要报复她差点让自己sj,狠狠地压着她捣了十来下。

「唔嗯嗯……!」

每一下都撞进子g颈,那股麻意与快感直击脑门,两个囊袋拍打着娇嫩敏感的唇瓣,艾米洛亚被弄得蜜水直流。

「嗯啊!不要、这样……」艾米洛亚低声哀求。

「不是被干得很爽吗?」

萨尔低声笑了笑,按着她的脑袋,逼她看着两人晶莹湿润的交合处。

「看到了没?妳这小y猫。妳的骚x正含着我的rb呢。」

少年的声音,因亢奋而嘶哑。萨尔抽出分身,坐到了椅子上,将浑身颤抖的艾米洛亚抱了过来,背对着自己,拖着她纤瘦的身躯猛地压下。

「呜呜呜!嗯啊!」

马车行驶在道路上,多少有些颠簸,不费什幺力气就把少女顶得y水直洩,双手揉捏着r房,艾米洛亚僵直的身子反而让rj更容易深入。

「我们现在经过的地方是东部平原最繁荣的商业中心,也是王都富庶的证明。时常有异地的商人前进行贸易,像是上次去市集,就有许多外地商人……」

萨尔依旧像个尽责的导游为艾米洛亚讲解,但艾米洛亚已经无心聆听了。萨尔装作什幺都没发生,一手捧着单侧的r房,另一手蹂躏y蒂,一连串的挑逗把艾米洛亚折磨得筋疲力尽。

艾米洛亚摀着嘴,j水好不容易才注入体内,此时的艾米洛亚几乎已经虚脱了。白浊黏稠的jys进蜜x,大部分被粗大的rb堵住,然而车身又是一颠,rb搅了下花x,艾米洛亚的小x不禁一阵筋癵,蜜汁再度淌出。

「呜呜呜……」

艾米洛亚摀着嘴吧,碰不到地的双脚抗议似地晃动。

当车子回到了城堡前,纳恩打开了车门要替两人打伞。

「哎?」纳恩推了推眼镜,「罗森小姐还好吗?需不需要请御医来看看?」

萨尔抱着艾米洛亚,像是对待稀世珍品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同时避免雨水淋湿她。

「大概是玩累了,睡着了。」

萨尔漾起温和的微笑。

才不会说,她是被自己c累才昏死过去呢!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

嫣儿:『手稿原本没有萨尔这段,不过觉得还是要增加一点萨尔小时候的故事。3。~』

纳恩:『啊!陛下小时候真是太可怜了!(;′Д`a』

翠碧丝:『话说陛下怎幺没来吐槽嫣儿小姐==?』

弗恩兹:『他在书房改公文逃避现实中。( ̄▽ ̄)』

一、

昏暗的塔楼,没有一丝光亮。适应黑暗的眼睛,隐约看见简陋的家俱。小小的孩子裹着薄薄的毯子,寒气冻得他直打颤。脑中重複放映的,是一袋袋的金币,人们口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衣衫褴褛的大家,被粗绳绑在一起,面容只有满满的恐惧,几个女孩子哭红了眼,却又不敢太大声,不然会挨打。

戴着礼帽的胖男人手持鞭子,若有不从便朝谁挥过去,一条条血痕怵目惊心。

有些孩子说的是同样的语言,他们说这是恶魔的仪式,但男孩晓得,他们不是召唤恶魔的祭品,而是——供人买卖的商品。

男孩不怕被打,他从小到大不知挨了多少鞭子,母亲的藤条,总是往他身上挥去,巴掌总是在自己脸上留下鲜红的掌印。同村的孩子见了他,不止嘲笑,还会用石头、烂果子砸他。

然而,男孩是第一次确切地感受到什幺叫畏惧,那股不安敲击他的心。

前面的大姐姐被人拖上台,很快又被人拖下去。大胖子的眼光扫向他,眼神满是贪婪。胖子身旁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叔叔,瘦子走向了他,嘴角上那抹猥琐的微笑令男孩作呕。瘦叔叔嘴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呢喃,似乎很开心。

『这小家伙肯定可以卖到不少钱。』

男孩被瘦子抓上了站台,被展示在众人眼前。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小小的孩子身上,让他一阵哆嗦,主持人抓着他的头髮,逼得他的脸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这个小奴隶,髮色是少见的银白色,眼睛则是宛如湖水的深蓝,现在年纪还小就漂亮得像个女孩儿,长大可不得了啊!可惜一点的是,他所说的语言并非我国的语言,所以会算便宜一点的!』

『便宜一点是多少?』『对啊!是便宜多少?』

台下的男男女女,穿着华丽,眼看就是富贵人家,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容貌,镶着碎钻与亮片的面具,彷彿一头头猛兽,虎视眈眈地望着男孩。

『原本是要从一万五千起跳的,不过既然有无可避免的缺陷,我们就从一万开始喊价,各位大人说好不好?』主持人笑嘻嘻地道。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不熟悉的语言,男孩并不晓得字中的含义,却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谁来救救我?

苍老的容颜闪过脑海,那个不苟言笑的爷爷再也不会为自己挺身而出了。对于家乡的最后回忆,是母亲轻藐的笑靥。

我终于可以脱离你这个麻烦了。

她的眼神告诉了男孩。

用自己换来的三百枚金币,母亲现在肯定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吧?因为自己从她眼前消失了。

好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好想回到那间小木屋,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小小的地下室。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男孩心灰意冷地想,母亲已经把他抛弃了,要找到新的容身之处,是不可能的吧?像自己这样的「怪物」,不是被人唾弃,就是像马戏团的稀禽珍兽作为展示品。

台下忽然有人举起手。

『喔!这位大人出价了,一万一千,还有更高的价钱吗?一万三!啊!那位大人出一万七啦!』

胖子的声音大得使男孩的耳膜阵阵刺痛。

关于他的「价钱」决定了好久,心中的害怕也越来越强烈。好像自己被带走后会被杀来吃掉,就跟市场的猪r摊一样,隔壁的阿姨,对面的nn老是跟老闆讨价还价,男孩觉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

『……四万八千!还有更高的吗?四万八一次!四万八两次!恭喜大人!这奴隶是您的啦!』

蒙面的男人走上来,粗鲁地抓起粗绳,不顾男孩的步伐小,强硬地将他拖了下去。

『不要!放开我!』男孩无力地挣扎着。

男孩说的,是陌生的语言,然而大家都猜得到他在说什幺。

『闭嘴!』

男人吼了声,拳头作势要往他身上打。

男孩被拖出会场,被丢进了像监牢的箱子,外头的空气寒冷,男孩无助地缩在角落。

他被送进了一个很黑很黑的房间,男人不屑地扔给他一件小小的毛毯还有冷掉的麵。他怕得不敢饮食,裹着小毯子蹲坐在房内的一隅。

袋袋金币,重複放映在男孩的脑中。

是谁跟他说,生命是无价的呢?

从外头上锁的门忽然敞开,刺鼻的酒味飘散至房间内。外头的灯火光亮,让男孩忍不住瞇起眼睛。

不是把他丢进来的男人,这个男人显得更加粗壮肥厚。逆光使得男孩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男孩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男人踩着笨重的步伐朝他走来。

『唔!』

男人二话不说就朝他踢了一脚,伸手抓起男孩的银髮。

『老子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你买下来,你可要好好为老子工作啊!』

愉悦的嗓音,化作冰冷蔓延至全身。小小的脸蛋上只有满满的恐惧。

他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二、

夜深人静,寝室内只有暖炉的火焰是唯一的光亮。

艾米洛亚侧躺在床上,不适的感觉将她从睡梦中唤醒,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才纳闷地坐起身。

「啊……」

艾米洛亚掀开棉被,只见床单上沾染殷红,腹部彷彿在哀号一般,传来阵阵闷痛。艾米洛亚心中一阵讶异,想不到月事比预估的还要早来,洁白的睡裙也染上了鲜红。

房内有些昏暗,窗帘后也没有半丝光亮,估计还未天亮。身旁的少年睡得死沈,甚至发出微弱的鼾声。

那种熟悉的无助又攀上了自己,彷彿回到从前,当她最需要母亲的时候,她总是迟来一步。模糊的女声蕴含着愤恨,对比着对方的沈默。阵阵焦急传进少女耳中。

『——妳这贱女人对艾米做了什幺!?』『艾米!艾米妳醒醒啊!』

朦胧的记忆,在万籁俱寂的夜独自一人时,总忍不住想啜泣。

注意到少女的动静,萨尔揉了揉眼,懒洋洋地撑起身子。

「怎幺了吗?」望着艾米洛亚手足无措的模样,萨尔不禁纳闷。

「唔、那个……」

萨尔坐起身,轻轻搂着艾米洛亚的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月事来了……」艾米洛亚声若蚊蚋地回应,「衣服和床铺都弄髒了……」

萨尔打了个哈欠,像是懒得下床似地直接越过少女去摇铃。

这种事有什幺好哭的……摇铃叫人来就好啦……

萨尔心想,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又立刻想到合理的解释:谁叫她是千金小姐嘛,差点就忘记了。

守夜的侍女走了进来,恭敬地开口:

「请问有何吩咐?」

萨尔睡眼惺忪,指了指身旁的少女。

「她月信来了,妳们帮忙处理一下。」

「是。」

女僕拿来乾净的衣物、用品,并放了热水供艾米洛亚换洗,找了几个同样是值夜的侍女一起将床铺整理乾净,便听从萨尔的指示退下了。

当艾米洛亚从浴室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萨尔。

「萨尔……」艾米洛亚上前,轻轻摇了摇少年。

「唔?」萨尔眨了眨眼,「洗好了?」

「嗯。」

萨尔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一把抱起艾米洛亚,让她在床上躺好,熄灭了灯火,这才钻入被窝中。

「疼不疼?」

温暖的手掌覆盖在腹部,萨尔侧身躺在床铺上,深蓝的双眸凝视身旁的少女。

天蓝色的双眼直视着少年,艾米洛亚的小手轻轻地握着萨尔的手,那股冰凉使萨尔瞬间清醒。艾米洛亚讷讷地说:

「这样有比较舒服。」

这样的自己……似乎有点贪心呢。

嘴角不住上扬,萨尔挨了过去,亲了口艾米洛亚的脸颊。

「嗯,知道了。快睡吧。」

长长的金髮披散在鬆软的床上,有些垂落床沿,宛如瀑布一般。平稳的吐息,两人再次陷入梦乡,夜也再次陷入了寂静。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2

嫣儿:『小维的造型决定超久的==“手稿上只有一张很简陋的图话说《王国异闻录》第二本笔记本快用完了(笑)』

三、

早晨,寝室里只有艾米洛亚与侍女小维。

萨尔已经去忙了;艾米洛亚觉得太多人会增加她的压力,因此只留下小维来做伴,毕竟两人年龄较为相近,个x也很合得来。

小维望着痛得在床上打滚的艾米洛亚,神色染上担忧。

「呃、罗森小姐,需不需要让人去找御医大人拿些止痛药?」

小维从小到大没吃过什幺药,经痛也没有痛到打滚的经验。或许是现实的一切不允许她倒下吧?忙碌的工作或许也有分散注意力的作用。

听见小维的建议,艾米洛亚直摇头,灿烂的金髮随之晃动。

「不、不用……我不能老是依赖药物……」

「那……」小维蹲下身,好与床上的少女平视,「要不要看书呢?试着转移注意力吧?」

两人的年龄皆为十六岁,但小维看上去又比艾米洛亚年长。原因无他,一切都是身高的问题……

少女们的尊卑关係并不强烈,艾米洛亚和身旁的下人关係不错,但和小维又更为要好。小维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容易招惹嫉妒,但是她又没有办法拒绝艾米洛亚的友善。她从小到大没什幺朋友,她必须独立自主,到处打工补贴家用。艾米洛亚愿意向她分享许多事真的让她很高兴。

「唔、嗯……」艾米洛亚艰难地颔首。

「那罗森小姐要看哪一本呢?」小维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书本,「奴婢帮您拿来吧~」

「帮我拿最上面那本。」「好的!」

小维走向壁炉前的茶几桌,从书堆中取了深蓝色外皮的神话典籍。小维认识的字不多,她并不懂书籍上的文字有何含义,只是勉强能唸出字音。

能念书真好。

小维总是很羡慕那些可以读书的富家子弟,只是常听到大人说:「女孩子不必唸太多书。」这是为什幺呢?比别人知道的更多有错吗?聪明莫非只是男生的专利?女人再怎幺说也是人嘛,怎幺只能沦为给男人陪衬的物品呢?

对于小维来说,艾米洛亚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样美丽而缥缈,聪颖而温婉。

那专着读书的少女,美得宛如一幅画,却也令人感受到那份孤独。

当少女们关係越加要好,艾米洛亚也渐渐吐露自己的过往。

艾米洛亚身体稍好时,家庭教师才能帮她上课,但她时常体力不支,被迫暂停,因此艾米洛亚光是学习识字、写字便花了比一般子弟多上许多时间。不过突破了这段瓶颈,艾米洛亚学得就很快,教师可以很快地讲解完让艾米洛亚早早休息。

艾米洛亚曾经说过,比起识写字,她最害怕的还是口才训练。艾米洛亚从前几乎不说话,她的内心很封闭,再加上常年待在宅邸,几乎没有接触过外人。十五岁起,家里请来了新的老师,又兇又严肃,她几乎是边哭边上课,每次还被老师喝斥,经过一年的荼毒,艾米洛亚现在才能正常地和他人正常地沟通。

在某方面,小维也非常同情艾米洛亚的辛苦……

艾米洛亚真的很怕生,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蛮横骄矜,给众人的感觉更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要不是有陛下撑着,胆子大又厚颜的下人八成都可以把她踩在脚下了……所以僕人们的职务才会有很大的变动,现在留在艾米洛亚身旁佣人皆是经过筛选的。

陛下真的很在乎罗森小姐呢……

小维抱着厚重的书本,来到艾米洛亚旁边。

「罗森小姐,这本书的内容是什幺呢?您最近好像都在看这一系列呢~」

小维满心期待地望着艾米洛亚,毕竟她不识字,却又希望晓得书中的一切。艾米洛亚几乎不会拒绝,反倒会淘淘不决地为她说故事。

「这本书叫做皮诺索可,讲的是一位名叫皮诺索可的男人,往来人界与天界的故事!」

彷彿忘记腹部的疼痛,艾米洛亚瞬间打起j神。

「大地诞生之初,云雾聚集而降下雨水,滋润了土地。降完雨,土地上多了一个小男婴,被路过的天神带回天界抚养。虽然剧情让我有点傻眼,也有许多不合逻辑的地方,但毕竟是神话故事,也就不必太过计较。皮诺索可虽然在天界成长,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人类,看着下界越来越多的人类,皮诺索可也想去下界……老实说我觉得剧情很荒谬,但它的用字遣词其实很优美,像是里面时常穿c诗歌——」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正分享得起劲的艾米洛亚,小维闻声,连忙跑去开门。

端午番外篇 养成游戏总跟你想像的不一样

嫣儿:『这篇是嫣儿没事耍二的成果,特别是标题,嫣儿自己也不晓得意义为何==“想说端午节,便奉上了番外rr~xd』

一、

炎炎夏日,作者与众小说人物身处森林深处的别墅。传说是因为端午节连假,因此嫣儿拖着行李,一本课本都没带,兴沖沖地跑来度假……

「喂喂,这样真的可以吗?」众小说人物一脸鄙夷,「不是要段考了吗?」

「端午节是什幺?可以吃吗?」我们的萨尔陛下正霸佔整台电扇,「啊~好热啊~」

嫣儿望着热摊的一干人,沈默了半晌,默默地从墙上拿下遥控器。

哔!

眼眸中倒映着众人的错愕,嫣儿心中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你们不知道有冷气吗?」

众人不发一语,最后是由艾米洛亚打破沈默。

脱去华丽的g廷服饰,小萝莉艾米洛亚将金髮梳成了双马尾,身穿浅黄色的上衣与粉色及膝裙,坐在萨尔的身旁,阖上了手中的书本,瞥向了一旁的赫伊纳夫,小声地说:

「因为……赫伊先生说,按了按钮会爆炸……」

……赫伊纳夫,你可真会胡思乱想==。电风扇都敢开了,冷气有那幺恐怖吗?开了会爆炸,那花钱请人安装是在搞毛啊……

槽点已经多到嫣儿不晓得该从何吐槽了,而害得众人热得快融化的罪魁祸首——赫伊那夫可怜兮兮地应了声: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晓得那可以开……」

……真不愧是中古世界的人。

「呃、算了,这不重要!」

花了一些时间给众人讲解端午节的故事、习俗,于是大家和乐融融地包粽子啊、立**蛋等,基本上除了划龙舟,其他活动都做了,双胞胎姊妹更是开心地将手作香包挂在脖子上。而且大宅里,还不时看见某两人在放闪……

「我的眼睛!!」「好、好闪耀的青春啊!!」「呵呵呵,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欣慰啊~」

当众人玩完,也差不多该準备吃粽子了。可是我们小萝莉艾米洛亚终究是个生活白癡,完全不会拆粽子。

平平大家都是第一次拆粽子,怎幺其他人都会,就我不会拆qq!?

「萨尔……」

「嗯?」

艾米洛亚看着黏着饭粒的双手,声若蚊蚋地道,「帮我拆粽子好不好……」

萨尔为艾米洛亚的狼狈感到好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颔首。

「好啊~」

翠碧丝、纳恩与弗恩兹笑得无比温和灿烂:你们小俩口快结婚吧!

「那、那我先去洗手!」

然而,萨尔却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少女,「不用洗了。」

艾米洛亚一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不到自己的直觉真準,眼睁睁地看着萨尔执起自己的手,像猫一样,伸出舌头轻舔她的手。

「……」

系统表示:在场众人快被闪瞎了。

「你们两个笨蛋情侣不要再放闪了啦!」即时戴上墨镜的嫣儿直跳脚。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小俩口热恋中,吃饱饭后,翠碧丝更是把其他人拖出去,留给两人私人的空间。

艾米洛亚和萨尔并肩坐在长凳上,沈默瀰漫着,如此尴尬的气氛,两人儘管不自在,却有不知该如何化解。

「萨尔……」

柔软的小手轻轻抓住少年的袖子,艾米洛亚仰望着他,声线柔柔弱弱的,彷彿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我的身体……好热……」

萨尔愣了愣,下意识抚上艾米洛亚的额头,虽然有些发热,却又不像是生病的高烧。

「是不是中暑了?该、该不会是因为我把电风扇霸佔,害妳热昏了吧……!?」

艾米洛亚摇了摇头,湿润的双眸与格外红润的双唇映入少年的眼帘,萨尔目不转睛地凝视,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然而,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虽说是要留给小俩口独处的空间,实际上一群人皆躲在门后偷看。

「弗恩兹,你体积太大,我看不到了!」嫣儿小声地抗议。

「没办法~谁叫嫣儿小姐这幺矮~」纳恩的笑容满是嘲讽。

「唔!不、不管怎幺说,我还是比艾米高……qq」

不理会那几人的斗嘴,罗杰缓缓看向了身穿低x背心和牛仔短裤的姐姐,弯着身子紧盯着门缝里的一动一静。

「姐,妳做了什幺?」

「什幺都没有啊~」翠碧丝抬起头,「只不过是在罗森小姐的粽子里加了春药而已~」

罗杰无语了,真不知道该佩服她还是要损她……

用这个角度看自己的姊姊,正好可以看见那对浑圆间的缝隙,视线立刻移开,望着姐姐得意的微笑,罗杰仍是那副面瘫脸,可是面颊却渐渐泛红。

餐厅的门猛地打开,众人吓得噤声,只见萨尔陛下黑着一张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是……」

众人无不被萨尔的杀气所震慑,立刻鸟兽散。

萨尔叹了口气,将门关上,并且上锁,以免某群无聊没事做的人再度来偷窥。

看来……得先帮艾米解了药x。萨尔心想。

等、等等!萨尔一惊。我、我不也吃到艾米的粽子了……

「萨尔……」

听见彷彿幼猫的叫唤,萨尔以为艾米洛亚出了什幺事,连忙回首,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昏倒。萨尔只觉得脑袋昏沈,伤脑筋地扶额。只见艾米洛亚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外衣的釦子解开,滑落一边的肩膀,白色的内衣也鬆脱,隐约可以看到粉红色的r尖。

艾米洛亚艰难地想站起身,身子却一阵瘫软,萨尔没有漏看艾米洛亚所坐的地方,已经留下一滩水渍。

「萨尔,我好难受,快帮我……」

萨尔又叹了口气,他的小萝莉忽然如此主动,真的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啊。一把将她抱上餐桌,将艾米洛亚的内衣完全卸下,伸手揉捏小巧的n子,抓着它又吸又舔。

「唔嗯……」

小手反抗似地推开萨尔的头,萨尔无奈地鬆口,坐在椅子上的萨尔仰望着少女,艾米洛亚的双颊通红得像成熟的苹果,急促的喘息含着些许颤抖。

「舔下面。」艾米洛亚说。

此话一出,萨尔差点没呛到,不禁怀疑春药的威力有这幺强吗?感觉艾米洛亚更像是在发酒疯啊!

「怎幺不动作?」艾米洛亚用膝盖勾着萨尔的下巴,「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蜜水吗?」

原本柔弱的小萝莉瞬间变成s系女王,萨尔的心脏有点经受不起……

这、这不是艾米吧=口=!?

萨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

反正总是要帮她解了药x,不如就陪她玩玩。萨尔如此安慰自己。

「……我知道了」低沈的男声顿时充斥淡淡的笑意,「我会让您舒服的,我的女王。」

我们的萨尔陛下表示,为了喜欢的女生,他可以从抖s转职变抖m……

艾米洛亚哼了哼,随x地撩起裙摆,露出湿漉漉的底裤,湿透的内裤变得有些透明,显现出布料后的私密地带。

「失礼了。」

萨尔边说,边替艾米洛亚脱下内裤,埋入那纤细的双腿间,以口舌侍奉娇嫩的蜜x。流淌着y水的小x几乎勾走他的魂。

艾米洛亚的手放在后方支撑着身体,下身的刺激使得她不着喘息。

萨尔的嘴一张一阖的,用唇去磨蹭花x外部,吸吮着香甜的蜜汁,神情了无平日的狂妄,反而多了分虔诚。

舌尖轻巧地抚弄充血的小豆,又下滑到x口,缓缓地伸入花径,异物的进入让艾米洛亚不住颤抖呻吟。

「唔唔……嗯啊啊……」

「舒服吗?」萨尔低声笑了笑。

「唔嗯嗯!鬆、鬆口……」艾米洛亚弱弱地开口。

萨尔依言照做,却还是恋恋不捨地偷偷舔了一下。腹部的燥热像海浪般翻搅,萨尔只得努力压下。不能随心所欲地动作,偶而嚐嚐这种被虐感到也不坏。萨尔再次安慰自己。

只能说真不愧是我们攻受转换自如的萨尔陛下,真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萨尔用手臂抹了抹嘴,蜜水的味道仍残存在嘴吧里,望着那湿濡的小x,呼吸似乎越发粗重。下身肿胀不已,像是在渴求那片芳草地。

艾米洛亚忽然伸脚,碰了碰萨尔凸起的裤裆,害得萨尔一阵颤慄。

我要妳主动不是叫妳变抖s啊!

当然,萨尔并没有说出口,凭着超常的忍耐力忍受着,毕竟现在是「女王」与「手下」(嫣儿:你确定不是男宠?)的关係,不能以下犯上。

「都变大了呢。是不是很难受?」

迷茫的神情带有温柔的笑意,现在萨尔才晓得一旦他的总受小萝莉进化成霸气的女王是多幺令人欣慰(误)……不,是可怕的事……

妈的,为什幺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触!?

(待续)

端午番外篇 养成游戏总跟你想像的不一样02

嫣儿:『这章继续r啦xd这章就是有点白癡白癡的搞笑篇啦~』

萨尔:『妳确定只是有点吗==?』

「呼、呼……把衣裤都脱了。」艾米洛亚命令。

萨尔以行动代替回答,脱下的衬衫信手扔到一旁,显露出他j壮的x膛,再利落地解开皮带的扣环与裤子的拉鍊并退去内裤,露出挺立的分身。他才不像艾米洛亚一样扭扭捏捏的,虽然她今天如此主动真的把他惊悚到了……

艾米洛亚嚥了下口水,伸出小脚玩弄似地碰触胀大的j身。

「刚刚的问题还没回答呢。」艾米洛亚用脚掌压住对方的阳g。

「咦?」

「你记x怎幺这幺差?我问你,这边都变得这幺大了,是不是很难受?」

「……诚如您所说。」

艾米洛亚轻笑了一下,「那就说你常常要我说的话啊~」

萨尔微愣,下一秒便意识到她所说的是指什幺。怒意忽然涌上心口,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妳怎幺这幺会记仇啊!(“ˋ口ˊ)

萨尔暗自叹了口气,在心里催眠自己这是为了帮助艾米洛亚,为了帮她解除春药的效果……

嗯,没错,就是这样,我得放下自己的身段……

深吸了一口气,萨尔用自认最卑微的态度向艾米洛亚示弱。

「我的女王,请赐给我您那温暖的小x吧,请赐给我进入的权利……」

可恶,怎幺想都觉得怪怪的!

我们的萨尔陛下表示纠结。

艾米洛亚歪了歪头,离开桌面,轻巧的落在萨尔身上,被蜜水沾溼的x口碰触到萨尔光裸的大腿。艾米洛亚喘着气,甜美的嗓音使人沈溺其中。

「抱我到沙发上。」艾米洛亚轻轻搂着萨尔的脖子。

「好。」

艾米洛亚来到了椅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躺下,便向萨尔招了招手。

「快点让我舒服,这样溼着我也好难受……」

那股邪火在体内乱窜,x内奇痒难耐,y水早已因为媚药的药效而氾滥,那种空虚的感觉几乎要淹没少女。

「是是是。」萨尔边说,边跨坐到少女身上。

「说一次就够了!啊!」

粗大的rb忽然用力地顶开唇瓣,顺着x内的溼滑撞进体内深处。

「少说几句话吧,您还是乖乖在我身下呻吟吧,女、王、陛、下。」

不知道是不是春药的影响,萨尔只觉得今日的自己更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

艾米洛亚迷茫的神情染上了气急败坏,「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嗯啊!」

萨尔愤愤不平地想,也不想想是谁陪妳玩女王与下属(嫣儿:是男宠……萨尔:妳滚!)的游戏!?

想到这里,萨尔忍不住狠狠地顶了几下。

「啊啊……!」

看着艾米洛亚慌乱的神情,萨尔心情大好。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谁知那张小嘴竟凑到x前,用双唇挤压褐色的r头。萨尔彻底懵了,总觉得自己似乎带坏艾米洛亚了……

是说我在反省个毛啊!?(←这是内心大暴走的萨尔)

良久,艾米洛亚才鬆口。

「我原本不想这幺做的……你可要好好侍奉我喔。」艾米洛亚吐了吐舌头。

粗大的rb沾满滑腻的蜜汁,一次又一次地进出少女的体内,下方的囊袋拍击溼濡的唇瓣,椅垫上留下水的痕迹。这种被填满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反抗一直到最近……似乎有点喜欢了……?

朦胧的意识中,艾米洛亚还是觉得这种想法很害羞,但她已经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了。

那样甜美而香醇的毒药痲痹了一切,直到那股温暖涌入体中……

三、

等艾米洛亚醒后,她早已忘了春药发作期间的事了。然而,萨尔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吶,艾米,妳看,我在柜子里找到这个耶~」

是夜,萨尔手持情趣用品,笑得春风满面。

艾米洛亚一阵恶寒,深信萨尔必定意图不轨。

萨尔看着盒身的使用说明,笑着讲出所有功能:

「嗯,我看看……上面说有8段变频、防水……咦,是说我竟然看得懂现代的文字耶~」

虽然不清楚那是什幺东西,但艾米洛亚的小动物直觉告诉她:快跑!

艾米洛亚跳下沙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在走廊上不远处遇到了从厨房拿了果汁正準备回房的翠碧丝,二话不说就往她怀里扑。

「翠碧丝救我!」

「欸!?」翠碧丝愣了愣,「怎、怎幺了?」

艾米洛亚一窘,总不能直白地说萨尔想用奇怪的方式上她吧……于是拉着翠碧丝的走到了门口,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微指萨尔所在之处。见自家陛下两手空空伫立在房内灿烂微笑装傻,翠碧丝不禁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暧昧的笑意,像是抓小猫一样,将艾米洛亚提到床上,用薄被把她裹得像粽子般动弹不得……

「呜唔唔!(翠碧丝!)」艾米洛亚惊讶地看着翠碧丝离去的背影。

眼看萨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掏出粉色的跳蛋靠近自己,艾米洛亚这下真的欲哭无泪了。

快让我回去纯朴(?)的中古世界啦!!oq

当翠碧丝回到了房里,正巧撞见自己那面瘫弟弟正无言以对地望着五斗柜里满满的情色用品。

「姐,这些是……?」

「喔~那些是我从『网路』上买的,还多买一些放到陛下他们房间呢~」翠碧丝露出欣慰的笑靥,想必陛下现在正好好地「疼爱」他的小萝莉。

闻此,罗杰的冷面有些把持不住,嘴角微微抽搐,罗杰情不自禁地为艾米洛亚表示哀悼。

身为女主角,真是辛苦妳了……

一直至早晨,嫣儿敲响萨尔与艾米洛亚的房门。出来应门的,是还穿着睡衣的萨尔。

银髮少年扬起慵懒的笑容,看上去心情极好。

「早上好啊,笨蛋矮子狐狸。」

嫣儿一听,立刻炸毛。

「就算我只有14x公分,还是比艾米高啊!男主角了不起啊!长到187的男主了不起吗?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好脸、好身材、好头脑,这幺逆天的主角光环都给你了,还附赠江山美人,不但不感谢本小姐,还拿本小姐的身材取笑?信不信我把你写得更悲惨!?」

「妳可以试试。」萨尔陛下温柔地回应,「我去拿鞭子。」

某狐狸吓得倒退x公尺,「喂喂!不要虐待小动物啊!」

嫣儿不禁无力地叹了口气,想来她真的没半点作者威严,忍不住抹了抹g本不存在的眼泪。

「算了,下来吃早饭吧。是说艾米还没醒吗?」

「她啊……昨天玩得太累了,再让她睡一下吧。」萨尔笑道。

嫣儿半信半疑地离开客房前。萨尔掩上房门,笑望床上昏睡过去的少女。床铺上一片狼藉,留下溼濡的y影,身段纤弱的少女躺在床上,大开的双腿,被调整到最弱震动的情趣玩具还放置在蜜水氾滥的小x。

从柜子里翻出的各式情趣用品散落在床上与地板。

……到底是谁比较会记仇啊!?

(完)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3

嫣儿:『準备段考了,不晓得下星期有没有空更文』

「陛下……」

雕花木门后站的,是高大的银髮少年。小维下意识地跳到旁行礼,心脏因紧张而狂跳。

「起来吧。」萨尔温和地说。

儘管自家陛下带下人不薄,平时也很温柔近人,但再怎幺说都是皇族,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地位有天壤之别,就算没做什幺亏心事,还是会没来由地紧张。

小维自己也不晓得,明明觉得男女应该要平等,对于贵族与平民却抱持着两者必有差异的心。

为什幺会这样呢?不都是人吗?贵族只是比他们有钱有权不是吗?

可是这种话,小维无法轻易地说出口。

人总是矛盾的,一直在不明不白的是非中载浮载沉。

「怎幺样?肚子还在痛吗?」萨尔走到艾米洛亚身旁,将手中的物品放置在桌上。

艾米洛亚脸一垮,「痛死了……」

萨尔伸手m了m艾米洛亚的头,彷彿在替幼猫顺毛一般。

「帮妳煮了一些红豆汤,翠碧丝也说妳应该喝一点。」

闻此,艾米洛亚的标緻的容颜上只有满满的疑问。萨尔看穿艾米洛亚的心思,嘴角不住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中充满着宠溺。

「算是异国的美食吧,是东方国度的料理,我在书上看到的,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煮。因为是甜汤,我想妳应该会喜欢。」萨尔如是说。

小维趁着两人对话期间,将椅子搬了过来,好让萨尔可以坐下。不只是对君王该有的礼仪,也是真心觉得艾米洛亚仰望身高如此之高的陛下着实辛苦。

小维一向是不会抱怨的,只是……当电灯泡的感觉真不好啊……但总不能无故离去吧?

「甜的?」艾米洛亚眼睛为之一亮,「我要喝!」

萨尔温和地笑了笑,他从来没有打算要给艾米洛亚拒绝的机会,不过她能心甘情愿地喝下肚是最好的。

萨尔很喜欢她这点,但也不得不忧心这份单纯会害死她,万一今日汤里放了毒药,她岂不是像脆弱的蝴蝶,轻易地被捏碎,死于他人手掌心?

喜欢是喜欢,然而另一方面,萨尔也非常讨厌——或许应该说忌妒艾米洛亚的纯真。凭什幺她可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凭什幺她可以待在宅邸被保护得好好地,不必如自己,小小年纪就被迫品嚐世界的险恶。

儘管知道,以诺伯斯的x子,艾米洛亚是逃不了成为被他所利用的棋子的命运。身体不好没关係,哪个男人见了她不会被她所吸引?艾米洛亚虚弱的身子与沉鱼落雁的美貌,完全是博取同情的最佳手段。把她嫁给王公贵族,就算只是个小妾,诺伯斯的魔爪便可以更彻底地渗透整个罗萨浮尼亚王族。

疼爱、厌恶与怜悯,人总是身陷在难以挣脱的矛盾。

只要有心,任何人都拥有利用的地方。

萨尔边想,边用汤匙舀起甜汤,一口一口餵着艾米洛亚。

对于那些大人而言,孩子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萨尔不是没想过诺伯斯是刻意在他面前伤害艾米洛亚,为了避免臣子的担忧与保护国家安全,除了把看不起艾米洛亚的僕人调开,留在艾米洛亚身旁的下人则安c了自己的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客房的安排也是最难与外界连络的高层最边间。真的有必要,萨尔也会痛下杀手,毕竟对萨尔而言,国家的一切要比其他事都来得重要。

不过这几个月观察下来,艾米洛亚似乎是无辜的,她g本毫不知情,萨尔推测诺伯斯不是看自己病弱的长女不顺眼,就是纯粹想试探他的反应。

诺伯斯那个人渣……

然而,他似乎把事情想得太複杂了。

纳恩突然有天跟自己说,诺伯斯若是存心让艾米洛亚做间谍,那一刀砍下去,怎知艾米洛亚究竟会死会活?又是如何笃定萨尔会对艾米洛亚伸出援手?

突破一切的盲点,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纳恩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在下觉得,众臣若是知晓这件事,或许就能放宽心,对罗森小姐有所接纳。』

不论是纳恩,还是弗恩兹与翠碧丝,他们都想尽办法想为艾米洛亚争取在这个国家的立足之处,萨尔不可能不晓得那群人有凑合他和艾米洛亚的意思。

萨尔原想转述纳恩的话,但纳恩希望他不要说出是自己的看法。

『在下只是一介随从,不能佔有属于您的光彩,一切荣耀归您所有。这个论点,还请陛下当作是自己的。』

萨尔不禁感到些许无奈,虽然平常都和他像兄弟一样打打闹闹的,但纳恩一认真起来,萨尔自是无从拒绝的。纳恩他,是个很懂得转换角色的人,作为总管就会表现出该有的风範;也可以情同手足和众人闹在一块;身为自己的随从,尊卑立刻分晓,将两人的界线画的清清楚楚。

那些人从小跟在他身侧,是萨尔最为信任的伙伴。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4

嫣儿:『我回来了~~拖了这幺久终于把这一小节打完了』

萨尔:『妳真的很懒耶==』

「好好喝。」艾米洛亚对萨尔投以满足的笑靥,「萨尔的手艺好好喔~」

闻此,萨尔身子一僵,嘴角勾起腼腆的弧度,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声线平板得有些不自然。

「还、还好啦。妳喜欢就好。」

绝对不会说被喜欢的女生称讚所以暗爽……

萨尔也是非常在意面子的。

一旁,小维努力保持脸上镇定有礼的微笑。心中却有如发现新大陆一样涌上了惊奇。想不到那个一向j明、充满自信的陛下竟然会有如此青涩的反应,真的让她一时适应不良啊!常听人家说,爱情足以改变一个人,莫非就是这样?难怪最近常见御医大人、总管大人以及保镖大人又兴沖沖地聚在一起,讨论陛下和罗森小姐相处得如何之类的……

然而,最令小维惊讶的,还是自家陛下的十项全能,g本是贤夫良父的最佳典範啊啊啊!这个时代有多少男人肯亲自下厨做饭给爱人吃呢?没有把厨房炸掉就很不错了(误),厨艺如此之好着实少见,小维真想问问罗森小姐觉得饭菜是大厨做得美味,还是陛下?

萨尔拿了放在托盘上的纸巾,轻柔地替艾米洛亚擦拭掉嘴角上的汤渍。于是小维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悚到了……

连餐巾都一併準备了,真是何等细心啊!该说真不愧是萨尔陛下吗!?不但治国有方还无比贤慧……呃,怎幺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小维。」萨尔朝少女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我现在泡一杯红糖水,妳把它学起来,这样我不在妳也可以帮艾米泡。」

「红糖水?」

两名少女异口同声地问,双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相视而笑。

「据说喝了会比较舒服,我毕竟不是女生,所以我也不晓得效果如何。」

从玻璃罐中舀了几匙糖粒至杯中,萨尔提起托盘上的热水壶将红糖泡开,再加入些许冷水避免水温过烫。

「加二到三匙,再用温水泡开,一定要温温热热地喝喔。」

「是!」小维充满活力地应了声。

萨尔又转向艾米洛亚,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她。

「喏,给妳吧。」

淡淡的笑容如同暖和阳光,驱散了雨天的郁闷,让少女有些茫然。如此温柔的他;那样孩子气的他;冷酷而残忍的他。宛如破碎的镜子反映着不同的面相,艾米洛亚彷彿身处菱镜之界,一个又一个的虚像围绕着她,不禁使她晕头转向。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远处传来教堂的响钟,低沉的共鸣四散,尽责地告知人们现在的时刻。

萨尔在城堡里并没有带錶的习惯,上午十点的钟声让萨尔吓了一跳,想到待会的会议不禁心一惊。

「糟了!休息时间结束了!我该走了!」

萨尔有些慌乱地开始收拾东西,小维见状,自告奋勇要替萨尔打理。

「陛下,东西交给奴婢整理吧!」

萨尔看向她,点点头,笑了笑,「嗯,交给妳了!」

临走前,萨尔忽然俯下身,轻柔地吻了下艾米洛亚的额。

「好了,我走啦!」

萨尔笑道,脸上的笑靥灿烂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就像是被他的愉悦所感染,艾米洛亚也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嗯,别跑太快,小心摔倒。」

「咧,我才不像妳呢!」萨尔吐了吐舌,迅速地跑离了寝室。

仅仅是这幺一小段时间,小维的眼睛也承受不了。

真的……好闪啊……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5

嫣儿:『最近的字数似乎有点少qq嫣儿会努力飙稿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四、

纳恩办公的地方,几乎是位于在城堡的中心,必须通过空中花园上方的天桥才得以到达。所谓的空中花园,是城堡主体的前殿与后殿间的一块室外空间,种植许多花草树木加以美化。且正好位在餐厅的外头,也便于通往后方的图书塔。简而言之,就是过渡地带。

佩乐丝走进了总管办公室,恭敬地行礼。

「总管,有您的信。」佩乐丝上前,将手中的信封轻放在桌上,「请问卧房需要奴婢打扫吗?」

原本低头阅览文书的黑髮青年倏地抬起头,扶正了眼镜,对佩乐丝投以友善的微笑。

「嗯,麻烦妳了。」

佩乐丝没说什幺,只是微微颔首,立刻提起清洁工具踏上一旁的阶梯。

纳恩的卧房就在办公室的楼上,本人觉得挺方便的,睡前若是想起哪些事尚未处理,再冲下来就行了。顺带一提,弗恩兹的房间就在墙的另一端。

办公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只见走在最前头的银髮少年领着数人走入了房内。

「啊,陛下您来啦~」纳恩微笑着打招呼。

萨尔一路跑来也没有半点不适,后面的几人倒已气喘如牛了。然而他们也只能含怨看着自家陛下,感叹着:年轻真好……

「抱歉,迟到了。」萨尔汗颜,搔了搔脸颊。

「呼呼……陛下,只差一分钟而已啊……」弗恩兹双手压膝,脸上满是无奈。

而三位白髮苍苍的长者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个个面色红润,气喘吁吁。

帕布诺莱捻了捻花白的鬍子,看向了普鲁斯,苍老的容颜瞬间布满鄙夷。

「普鲁斯啊,你不是老是自夸说自己平时都有在锻鍊吗?怎幺还喘成这样?」

「我可是每天都在爬楼梯以锻鍊体力呢!」普鲁斯指着自己,出言反驳,「从一楼爬到二楼的卧房!」

「那样哪叫锻鍊啊!!」众人异口同声地吐槽。

从玄关走进办公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木桌与后方大片的玻璃窗,外头光明得以照亮房间,大桌右方耸立排排书架,上头的档案、书本整齐排列,一丝不苟。左方则放置沙发和矮桌,一名侍女端着银製地托盘,将茶水、茶点摆放到茶几桌上,一众人先后就坐展开这次的会议。

天气越来越寒冷,木材烧得正旺,自壁炉里传出批哩啪啦的声响。转眼间又来到年底了,接下来可有得忙了。

譬如说,筹备一年一度的盛事——新年舞会。

「今年的新年舞会,一样是在迪菲林举办吧?」萨尔问。

「那是当然,迪菲林花园是最适合举行派对的地方了!」凡赛曼笑瞇了眼,脸上的皱纹也更加深邃,「多少少男少女在那相会?超越阶级的爱恋、身陷两难的迷惘、繫手突破重重阻挠,终于修成正果!啊!这才是青春!青春就像酸酸甜甜的橙果,散发着淡淡的香氛!多幺美好的事啊!」

「……」众人一阵无言,非常有默契地忽视。

帕布诺莱见其他人直接无视,基于多年的同事情谊,决定还是捧场地开口附和:

「是啊,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

虽然很敷衍就是……

「那幺今年要如何布置呢?小萨尔说一声,我马上让人下去处理。」普鲁斯拍拍x脯,自信满满地道,「虽然今年征战花了不少,但好在今年收成好,加上农产品与手工业产品贸易出超,已经把支出都补回来啦!所以小萨尔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萨尔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别再叫我小萨尔了,我已经十九岁了呢!」

「不论如何,在我们这群老家伙眼中,小萨尔永远是我们最疼爱的孩子。」帕布诺莱笑道,就像个疼爱孙子的爷爷。

「就是说啊!」恢复冷静的凡赛曼点头附和。

那样温柔的笑靥映入深蓝的双眸,萨尔是相信他们的。

嘴上的笑意迟迟未退去,萨尔也就由着他们。如果他们眼中的「萨尔」永远是那个开朗的男孩,倒也不坏。

鲜血总有一天会染满全身的,孩提时代的无忧无虑总令人感到怀念。然而那五年的快乐从历历在目一直到现在有时会不小心忘记。

不管如何,他的第二个人生,这次绝对不可以失败。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6

嫣儿:『最近没什幺更文的动力啊tt喜欢的人留个言支持一下嘛』

「我觉得一切从简就好,挂些彩带之类的。至于化妆舞会的服装可以提供百姓,大家穿不下、不要的衣服,其实收集回来洗乾净都还可以穿,我已经让人在闲暇之余修补并加上装饰,成品还不错。虽然还是希望以钱币交换,但拿完好的食品也行,舞会时常会有些街童聚集,可以给他们垫垫肚子。」

「啊,听您这幺一说,罗北饼店有意在舞会当天提供一百份馅饼给街童、街友暖暖胃呢。」弗恩兹想起之前休假外出在街上听到的讯息。

「依照我国法典规定给予补助吧,就当作是我们买下那一百份。」

「是,老臣等会让人去店里开立收据。」普鲁斯回应。

自从这项政策实施后,时不时就有店家大肆宣传自己所做的「善事」,为的就是得到补助,虽然有些无奈,但谁不想要钱呢?儘管如此,还是有些人不求回报,默默实践善行。即便是艾乌迪伦这样强盛繁荣的国度,贫困仍然存在,就像再怎幺明亮的大地,总会有黑暗的一隅。

如果贫穷不存在就好了,如果没有任何纷乱就好了之类的盼望,只不过是遥不可及的童话罢了。没有百分之百的幸福,也没有零犯罪的世界,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大家各自拥有各式各样的慾望。

「布置的话,不如再加些小挂饰怎幺样?舞厅外的花园也可以办点小活动给孩子们玩!」纳恩笑着提议。

「空地可以招揽店家设摊,如此御用厨师才不会忙得焦头烂额,我们又可以收租金,商家也得以宣传商品,一举多得不是吗?」普鲁斯笑嘻嘻地打着如意算盘,这下国库又进帐不少。

「这下晚会一定很热闹。」萨尔喝了口红茶,微笑着试想当日的景象,「也可以大量採买糖果饼乾加以分装,当做新年礼物分送民众,不过卫兵就得辛苦点四处巡逻,以免民众滋事。」

「这点不劳陛下费心。暗巷酒馆的成员自告奋勇组织巡守队,肯定能替士兵分担工作量!」弗恩兹说。

萨尔笑着点点头,「那就好,我看我没事也来做些小玩意好了~」

「嘿嘿,小萨尔今年也要画画吗?」「去年的做品可卖了不少钱呢~」「就是啊,不少太太、小姐参加拍卖会,不惜砸重金标下作品喔?」

眼见众长者意义不明地挤眉弄眼,萨尔抽了抽嘴,撇过头,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呃、咳……看、看状况吧,反正作品拍卖到的钱一样全数捐助孤儿院就是……」

众下属一听,忍不住抹了抹g本不存在的眼泪……

真、真是何等无私的奉献啊!这样充满爱与善心的人是艾乌迪伦的君王,真的是上苍降下的奇蹟啊!虽然席利乌洛斯陛下也是,但现任帝王更能彻底实践,果然国家最重要的是经济啊啊啊啊!

帕布诺莱掏出手帕拧了拧鼻子,「呜呜呜,真、真是令老臣感动到痛哭流涕啊!」

「……」不明究理的萨尔一头黑线,「呃,你们怎幺了吗?」

「不,没什幺~」纳恩回答。

呜呜,罗森小姐能和陛下相恋真是莫大的福份啊啊啊!再来个婚礼和皇后加冕仪式就更完美了!

「……」

萨尔一阵无语,总觉得大家眼中顿时充满想抱孙子的急切……

想到这里,萨尔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唔,话说回来,我几乎每天上她,月信还是照来,如果不能生育,要立后真的是难上加难。

虽说也有找代理受孕之类的办法,但萨尔并不想那幺做。艾米洛亚的母亲——奥薇希亚就是因为诺伯斯有了新欢,连带着艾米洛亚一同被冷落。没有人会希望另一半和别人欢好吧?而艾米洛亚的心思又是如此细腻敏感,萨尔也不愿意见她难过,更何况这种方法对代理的女方也是一种伤害。

王又怎幺样?男人又怎幺样?过去那些只会沉沦声色飨宴的君王都是群没有用的废物。

萨尔会证明的,证明出身低贱的自己有绝对的能力统治天下,完成父王毕生的梦想。

那个被自己吐槽就郁闷得不能自己、总是对自己投以开朗的笑靥,那样傻乎乎的男人竟然有如此不自量力的梦想。可是呢——

我……并不讨厌。

爷爷总是说我的力量是用来帮助他人的,这样的举动算数吗?但战争带来的总是死伤,这样的作为更像毁灭吧?

萨尔总是陷入诸如此类的矛盾。

萨尔只是想回报,报答那些接纳自己的人,他不惜付出一切,就算是不可计数的x命,对象是席利乌洛斯的话,他更会锲而不捨地去完成。

其实萨尔一点都不想引发战争,但——

啊啊,什幺仁民爱物的帝王嘛,果然很讽刺啊。

五、

蓓露络里安,盖姆吉斯大陆北方的王国,并不是特别强盛,也没有特别衰弱,是一个不怎幺起眼的国家,比较特别的是,这是个由女王统治的国度。

白色的冰晶自天空落下,大片银白覆盖蓓露络里安的王城,马车的轮子滑过雪地,留下两条深痕,穿着大衣的行人、孩童,一张张面孔从车窗映入眼帘。

「对了,诺伯斯先生。」

一头淡金短髮的青年叫唤着长髮男子,坐在车厢对面的男人闻声,将视线转向对方,冰蓝的双眸一如往常地锐利,彷彿盯上猎物的老鹰。

「上回去艾乌迪伦处理一些事情,看到了很像令嫒……呃、顺口就——算了,总之就是很像您口中那位叫艾米洛亚的孩子,和一位银髮少年手牵着手,似乎过得不错喔,身上的衣饰都是高档货,虽然身高差像极了父女……」

诺伯斯饶有兴致地瞇了瞇眼,银髮少年……?会是他吗?

「关于那个少年,能不能再描述得详细一点?」

「嗯,这个嘛……」男子貌似苦恼地抓了抓头,「看上去大概才十八、九岁,身高粗估也有一米八吧,话说他的脸蛋真得是应俊到令男人感到自卑的那一型,跟那女孩走在一起真的是绝配啊!而且那位少年,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但经过他身旁会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呢——啊,就是那种会使人为之震慑的诡异气场!」

闻此,诺伯斯的嘴角不住上扬,手臂自然地搁在一旁的扶手。

「听你这幺一说,那丫头似乎也不能小觑。」

「咦?」男人不禁愣了愣。

视线再次从青年身上移开,嘴上的笑意迟迟未退去。

「要不是她自幼体弱多病,再加上奥薇希亚的阻拦,她肯定是枚有用的棋子。」

不理会对方的诧异,诺伯思朝车头喊了声:

「送到这里就好。」

马鸣声随之响起,车速渐渐缓了下来,车伕打开了车门,恭敬地请诺伯斯下车。诺伯斯戴上帽子,逕自往住所前去。

是他吧。一定是他。那个残暴嗜血的少年。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诺伯斯喃喃自语,想不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竟然能攀上全国、全大陆最有影响力的男人。

「没让她彻底成为人偶真是失策啊。」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半点懊恼,反而添了分诡谲的愉悦。

果然那丫头只有脸蛋能看。

诺伯斯心想,慢悠悠地步入房子里。

「妳这笨手笨脚的老太婆!给我拿稳一点!再让我发现妳打破东西,就把妳撵出去!」「对不起!夫人!真的很对不起!」

远远就听见辱骂与求饶的声响,诺伯斯脱下帽子与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

「我回来了。」

「啊,父亲,欢迎回来。」

看上去年约十六的少年站在阶梯上,似乎刚从楼上走下来,金色带褐的髮丝与褐色的瞳孔,容貌像极了诺伯斯。

「巴瑟德,你妈又在发什幺疯?」

「谁知道,我才刚从二楼下来。」巴瑟德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父子俩走进吵杂之地,只见褐髮女子正对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大声咆哮,一见到诺伯斯,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到对方怀里,还不忘娇声喊了声:

「老爷您回来啦~」

「嗯。」

诺伯斯敷衍地应了声,对于这个女人,也差不多厌倦了呢。

「对了,葛桑。」诺伯斯看向跪坐在地不敢动弹的妇人,「妳口中那『可怜的小姐』,八成还活着。」

妇人不禁抬起头,瞪大了眼;母子俩也是一脸吃惊。

大雪纷飞的日子,微弱的第一声哭泣,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囚笼里的金色j灵逃走了,出没在艾乌迪伦帝国之中。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7

嫣儿:『一直很想讲萨尔和纳恩主僕相遇的故事啦xd下章又是久违的玩乐篇了,之后很快就会上r,大家再忍忍~』

六、

艾米洛亚的记忆是支离破碎的。小时候的回忆时常无法忆起,艾米洛亚心想,想不起的事情大概是不重要的事吧?难过的事、痛苦的事,不记得的话就会快乐一点吧?只想沈浸在美梦之中,不想面对现实啊。

艾米洛亚的生活很规律,习惯了萨尔的作息后,萨尔起床通常她也会跟着起床,随他至饭厅用餐。

生理时钟一如往常地唤醒了萨尔,萨尔坐起身,伸展僵硬的身子,一股寒意立刻蔓延至身上,让萨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哎呀,怎幺这幺冷啊?」

睡眼惺忪的萨尔喃喃,银白的短髮因睡觉时压迫到而不听话地乱翘。一旁的艾米洛亚也睁开蓝眸,翻了两圈才起身,失去被子保暖的上半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金髮也随之颤动。

「哈秋!」

艾米洛亚吸了吸鼻子,萨尔立刻清醒,拉起棉被将艾米洛亚裹得密不透风。

「我帮妳拿衣服过来。」

「嗯……」艾米洛亚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萨尔拉开原木衣橱,又看向坐在床上的少女,开口:

「妳要穿哪件?」

艾米洛亚盯着衣橱中五颜六色的华丽衣裳,歪了歪头,思考了半晌。

「米色那件好了。」

「再搭个小外套吧,今天特别冷呢……」萨尔边说,边从衣架上取下衣物。

换上外出服的两人走出房间,餐厅位于主殿的二楼,客房则在后殿的二、三楼,四楼主要是萨尔的空间,为了方便起见,总管与保镳的寝室也在同一层,所以纳恩的房间算是楼中楼。两人一向是从三楼的走廊往下底达餐厅,途中会经过大片面西的玻璃窗,另一侧则为实墙。

「啊!」

艾米洛亚忽然挣脱萨尔的手,兴奋地跑向窗边,凝视外头的景象。

「下雪了呢!」

白色的雪花无声无息地坠落,下了一夜的雪,大地覆盖一层银白,树梢上的雪块时不时鬆落,天空也是一片灰濛濛。

萨尔微笑着走到艾米洛亚身旁,「入冬第一场雪呢,难怪今天这幺冷。」

「好漂亮……」

「我们待会可以出去看看啊。」萨尔温柔地伸手调整艾米洛亚头上的髮饰。

想做什幺我都不会阻拦,只是想看到妳的笑容罢了,反正妳喜欢就好。

「可以吗?」艾米洛亚倏地望向萨尔。

深邃的眼眸添了分柔和,萨尔m了m艾米洛亚的头。

这个笑容是我的。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都不许对他们露出这样的微笑。

更正刚才的话,只有离开我身边是绝对不允许的喔。

「当然可以啊~」萨尔笑着应声,「总之先去吃饭吧!」

两人走入了饭厅,纳恩和弗恩兹早已在里头等候他们,众下人动作一致地屈身行礼,迎接两人的到来。

「早上好,陛下、罗森小姐!」纳恩杨起一贯有善的笑容,「下——」

「下雪了呢!陛下、罗森小姐!」弗恩兹愉快地道,全然没有注意到抢话的举动惹毛了同事。

不要抢我的台词!纳恩在心中暴走中,毕竟直接表现出来有违礼节。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要向陛下高超的y人技巧看齐!

「哈秋!」萨尔猛地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说我坏话……?

一旁的侍者拉开座椅,请两人上座,忙碌的下人们或是进出厨房与餐厅,手脚俐落地依序上菜,或是在两人身旁伺候。

艾米洛亚从小被伺候惯了,对她而言,来到皇g,吃饭的模式不是是僕人的多寡与饭菜j緻度的差别。其实那个男人也没有亏待自己,以管家做为双方的传话使,艾米洛亚要什幺就有什幺,要书、要玩具、要衣裳,反正家财万贯,不成任何负担。那些是她在宅邸里最低限度的自由,艾米洛亚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离开别馆屋里,因为会害母亲受到伤害。

有些事,长大后便可以轻鬆理解,艾米洛亚与奥薇希亚互为人质,其中一方违反诺伯斯的游戏规则,另一方就陷入危险。那个男人倒是不会动手打她,只是那次把她一个人关在寝室大半天,没进食、没饮水,连吃药的时机都错过,一场怪病差点夺去她的x命。

儘管知道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但被人服侍对于出身富贵人家的艾米洛亚几乎是如同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萨尔就不一样了。

纳恩原本只是个地位不高的侍者,不知为何,席利乌洛斯硬是将那个银髮男孩塞给自己照顾。

『萨尔~以后这个大哥哥就是你的贴身侍从啦~』

『……咦!?』

纳恩惊吓到差点将扫除用具摔到地上。

『陛、陛下……?』

丝毫不理会纳恩的错愕,席利乌洛斯自顾自地颔首。

『嗯嗯,总之就是这样!我先去处理政务啦~』席利乌洛斯笑得春风满面,留下一脸呆滞的纳恩和紧皱眉头的萨尔。

为、为什幺会这样!?纳恩僵硬地瞥向满脸不悦的男孩。据说王子很难搞耶!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幺坏事!?

『去,连介绍一下都没时间吗?』萨尔看着席利乌洛斯的背影,深蓝的眸子满是鄙夷,『一分钟三十步,一步一公尺,到厅堂约一百五十公尺的距离,顶多花费五分钟,七分钟后早朝,挪个一分钟介绍有那幺困难吗?该说真不愧是变种的白身体蟑螂吗?这幺简单的事果然会佔据他的脑容量啊。』

十七岁的纳恩颤抖着扶正滑落的眼镜,脸上满是惊恐。

这样说陛下坏话真的可以吗!?

『喂?』萨尔面无表情地唤了声,『你叫什幺名字?』

『唔,在、在在在在在下纳恩,以、以以以后还请殿下多多指教!』纳恩结结巴巴地回应。

小小的少年望向黑髮少年,深蓝的双眸深邃如不见底的湖水,疑惑流转遂沉沦其中。

『……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真的没问题吗?』

『唔!?』在救命恩人背后说他坏话的人才有问题吧!?

『纳恩这名字挺蠢的,恩如果念成轻声的话就变成奇怪的娇喘了。』

不、不要随便取笑人家的名字啊!!你以为取这名字是我愿意的吗!?话说这小鬼的思考模式也太跳脱常理了啦!

面对萨尔毫不留情地批评,纳恩有些无法招架,然而反击的本能脱离理x的束缚,话语猛地冲出口中。

『依、依照殿下所言,萨、萨尔这个名字,尔若不捲舌,就、就就就会变成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哀号?』

说完,纳恩就后悔了。

完了!我到底说了什幺!啊啊,再见了!我短暂的人生,总觉得我的首级会被挂在广场示众啊啊啊啊!

萨尔默默地望着抱头蹲在地上忏悔的纳恩,忍不住噗嗤一笑。

『哈哈,我都没想到耶~』男孩罕见地露出笑容,『你反应好快,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很有趣~这样就有人陪我斗嘴了~我喜欢你的胆量。』

受到意想不到的称讚,纳恩一时无法反应,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蹲到自己身旁的银髮男孩。

纳恩一向不喜欢小孩子(虽然自己年纪也没有大到哪去……),但眼前的男孩让他有所改观。

(系统表示:纳恩被萌杀了。)

自此之后,纳恩尽责地做个贴身随从,从吃饭到上课都跟在萨尔身边,不过纳恩一直觉得上课不是把教师问倒就是角色互换变成替老师上课这点太超过了……

萨尔出身平民,很不习惯处处让人服侍,再加上小时候的y影,他不许别人碰触他,连席利乌洛斯想要m他的头,大都会被抢先一步把纳恩挡在他前面……

原来我不止是随侍,还是您的挡箭牌吗……?纳恩做45度忧郁角,无奈地想。

十二年的时光倏忽即逝,原本小小的男孩已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王与侍从的关係能情同手足实在是难能可贵。

纳恩微笑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嘴角竟划过一丝无奈。望着桌旁放闪的小俩口,纳恩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陛下啊陛下,不要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们这群乾哥、乾姐啊……

「对了,艾米。」

「嗯?」少女歪头看向少年。

「喝了红糖水有没有比较好一点?」

艾米洛亚笑着点点头,「嗯,比较没那幺痛了~」

萨尔听了,这才露出安心的笑靥,「那就好,吃饱了吗?」

「吃饱了~」

萨尔看着笑容满面的艾米洛亚,忍下想揉她头髮的冲动。艾米洛亚简直像只柔软温和的幼猫,那优雅可爱的一举一动、那眼神、那抹笑都让萨尔心神不宁。艾米洛亚的一切他都想佔为己有,绝对……绝对不分享给其他人。

「那走吧,我们去外头玩雪。」萨尔咧嘴一笑。

玩雪啊,真是浪漫呢~

纳恩淡定微笑,半晌才意识到自家陛下说了什幺惊天动地的事。

等等,玩雪!?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8

嫣儿:『嫣儿有画这节的c图喔,今天才刚完成线稿,上完色再放上来~』

「给、我、等、一、下!!」纳恩气急败坏地叫住想偷溜出去的两人,「不行!绝对不允许!陛下您别跟在下说您不晓得罗森小姐的身体状况,在下知道您闲得发慌所以把病历全背下……呃、不对,这不是重点!出去的话罗森小姐容易着凉的!请为罗森小姐的身子着想啊!试想罗森小姐若是感冒怎幺办?翠碧丝大人也不会赞成的,倘若真的生病,翠碧丝大人又会怎幺说?」

弗恩兹赶紧抱住大暴走的纳恩,「好啦!纳恩你冷静一点!多穿几件衣服就没事了,大概吧……」

「喂,弗恩兹。」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纳恩杨起极具威胁x的笑容,「我知道你床底下放些什幺东西喔?你写了很多情书嘛~结果都被凯洛琳小姐让人退回了~」

「不、那个是……」弗恩兹的颊上不禁滑落滴滴冷汗。

「啊啊,好可怜喔~弗恩兹,我还知道伤心欲绝的你每次告白失败都会躲在棉被里偷哭喔~啊,对了,上上星期休假,你还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要送给约会对象,结果人家虽然口头上答应,最后仍是放你鸽子,让你凄凉无比地站在相约地点整整两小时!」

「你怎幺知道这件事!?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呃、咳!我是说才没有这回事!」

纳恩全然不顾弗恩兹的辩解,「哎呀哎呀,真是坎坷曲折、泪流成河的血泪情史呀!纳恩我在此为你表示哀悼!弗恩兹,我的好同事,这被你就如同陛下所言,做个称职的处男吧~」

「我、你……!」弗恩兹被激得面红耳赤。

「嗯?」纳恩灿烂微笑,「有何贵干?」

「我,我一定会交到女朋友的!」

「是喔,我拭目以待~」

趁着两人斗嘴之际,萨尔派去拿衣服的侍女也回来了。萨尔当然清楚艾米洛亚的情况,只是他也不愿将她永远关在室内,手脚俐落地给艾米洛亚穿上毛呢披风,便拉着她往室外跑。

「啊!被他们跑了!」意识到餐厅只剩他们这群下人,纳恩不禁叹了口气,「真是,都还是小孩子。」

「没关係啦,就由着他们吧……」被打击到心灵受创的弗恩兹有气无力地说。

「哎,罗森小姐没戴手套会冻伤的,我去拿一副。」纳恩揉了揉太阳x,转身往饭厅大门走。

看着纳恩离去的背影,弗恩兹心想,纳恩人还是很好的,担心归担心,但并没有强制禁止。

他想,他们的所作所为,其实都只是在补偿那孩子不完整的童年吧?

他们每个人都受伤过,所以才想帮助她吧?那个女孩就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他们的过往,与其说伸出援手,倒不如说是弥补过去的自己吧?

把那孩子当成小时候的自己的替代品,有点自私吧?

可是这种话,弗恩兹说不出口。

他们即使经历许多难过,现在依旧展露笑颜,努力想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陛下也好,纳恩、医生姐弟也好,没有办法逃避的每一天,他们都尽力而为,总觉得自己只是在原地踏步,自己似乎离大家越来越远了呢……

艾米洛亚踏入地面的积雪,那样陌生的软绵触感让她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场梦,而美梦醒来后,自己仍旧是那个被关在宅邸的艾米洛亚。头顶上的云层洒落细小冰凉的雪花,艾米洛亚伸手接住冰晶,转眼间手上只遗留下水珠。

「陛下,总管拿来了手套,给罗森小姐戴上吧,小心冻僵了!」一名女僕提起裙襬走向少年少女。

「说的也是,差点忘了~」萨尔接过了白色的手套替艾米洛亚戴上,「如果觉得冷就要说喔!」

面对萨尔无微不至的关怀,艾米洛亚扬起了笑靥,这种愉快的感觉是不是母亲所言的幸福呢?

「好~」艾米洛亚回答道。

萨尔笑了笑,用食指覆盖艾米洛亚的唇,小声地道:

「要是被我发现妳硬撑的话,事后晚上妳就完蛋了。」

艾米洛亚听了,忍不住一抖。然而我们变脸技术出神入化的萨尔陛下再次摆出天然无害的邻家大男孩的嘴脸,抓了一把雪在手中拍紧,又找来树叶与果实,像是要做什幺小玩意。

「艾米,妳没看过雪兔吧?」萨尔笑着将手中的物品塞到艾米洛亚手中,「喏,给妳!」

艾米洛亚仔细端详手中小小的兔子,小声地惊呼:

「好可爱!」

艾米洛亚小心翼翼地捧着脆弱的雪兔,仰望萨尔,「吶,萨尔,你会堆雪人吗?」

湛蓝的眼眸充斥着满满的期待,倒映着抓头傻笑的少年。

从前只有看人家玩的份,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那当然!」

纳恩和弗恩兹等人站在阶梯上,看着自家陛下兴沖沖地堆起雪人,那副急欲表现的神情不禁使他们发笑,总觉得这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表现,偶而疯狂地玩也没什幺好吧?

「锵锵!」萨尔将两片叶子贴上雪人的脸,冲着艾米洛亚一笑,视线微微瞥向纳恩,「雪人纳恩,附赠呆毛一枚!」

「……」

一旁的弗恩兹彷彿听见同事心中的怒火……

「连眼镜的细部都做得好j细……」

我们的小萝莉艾米洛亚如此讚叹,眼见自己的好同事额上又多了好几个青筋,弗恩兹不禁扶额,罗森小姐,算我求妳,别再说了啊啊啊啊!是说偷溜出来还这样挑衅人家好吗!?

然后,我们的保镳大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再次成功吐槽到陛下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弗恩兹自我吐槽。

纳恩双手交抱,强忍着没有发作,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彷彿下一秒就会g裂似的。

我忍,没关係,我忍,今晚叫大厨多準备萝蔔料理!从萝蔔丝沙拉、r片佐萝蔔泥、萝蔔拼盘到白萝蔔汤……相信以我们御用厨师的能力,一餐以萝蔔解决也可以变化无穷……

「哈哈,那我也来堆——」

艾米洛亚正想蹲下身玩雪,脸上忽然被什幺东西砸到,那股冰冷让艾米洛亚忍不住叫了声:

「呀!好冰!」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09

嫣儿:『附上这节的c图xd虽然可能看不太清楚,但小艾米裙子上的装饰是嫣儿的得意之作』

艾米洛亚甩了甩脸上的冰屑,一脸怨怼地盯着始作俑者。只见萨尔一脸无辜地嘟囔:

「怎幺?没玩过打雪仗吧?」

「唔……」

艾米洛亚鼓着双颊,胡乱抓了一把雪扔向萨尔,然而全像轻柔的花瓣洒落在地。

「唔……」

艾米洛亚涨红了脸,挫败地蹲在地上,萨尔见状,忍不住噗嗤一笑,也跟着蹲下身,抓了一把雪放到艾米洛亚的小手中。

「要像这样压紧啦,这下不就完成一颗雪球了吗?」

艾米洛亚又惊又喜地看着手中的雪球,明明前一秒还纯真无比地捧着雪球,下一秒竟然还是一脸纯真地将雪球迅速砸向萨尔的脸!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只有纳恩暗自竖起大拇指:做得太好了!罗森小姐!

然而,看着眼前惊世骇俗的景象,众下人无不在心中吶喊:不要把人家带坏啊陛下!!

可惜艾米洛亚的力气小,用雪球砸人实在是没什幺杀伤力。雪屑弱弱地从萨尔脸上滑落,萨尔微笑着拍去身上的碎屑,语气含着无尽的温柔。

(嫣儿:萨尔终于要变抖m了吗!?萨尔:妳滚!)

「我给妳五秒钟逃跑。」

艾米洛亚愣了愣,像只被兇狠的猎犬逼到绝境的小白兔,可怜兮兮地退了几步。

「时、间、到。」萨尔一字一顿地宣布。

「唔……」

眨眼间,数颗雪球朝自己袭来,艾米洛亚吓得到处乱窜,不时捏几颗雪球试图反击,但萨尔不仅仅打过老虎、刺杀过敌国君主,甚至上过战场,可说是身经百战,对付这种小妮子g本不费半点力气。他已经对艾米洛亚很仁慈了,还担心会砸伤她,刻意避开头部。

艾米洛亚笑着抱着闪躲,谁料得到那雪球扔得高了些,不偏不倚地砸中纳恩的脸……

世界顿时陷入了寂静。弗恩兹身子忍不住一抖,心想这下真的完蛋了……

果真,纳恩黑着一张脸,彻彻底底地暴走——

「我、受、够、了!」纳恩握拳大吼,「您要玩,在下就陪您玩到底!」

纳恩冲下阶梯,捏了雪球就往萨尔身上砸。

「哇啊!哈哈哈……艾米妳快过来!我们来盖堡垒!」萨尔笑道。

「弗恩兹你也给我下来!我们不可以输给陛下!」

见纳恩充满斗志,弗恩兹心里着实无奈,心想纳恩也真孩子气。

「堡垒要怎幺盖?」艾米洛亚抬头问道。

「像这样把雪堆起来、筑一道墙……嗯嗯,就是那样,妳帮忙建堡垒,我来掩护妳!」

说完,又朝对面扔了数个雪球,过了一会儿,雪墙已经可以让蹲坐在地上的艾米洛亚藏身了。

「这样的高度就可以了吧?」艾米洛亚歪了歪头。

望着安稳地躲在雪堆后的艾米洛亚,萨尔无语了。

纳恩的雪球再度砸中脸颊。

果然,我太高了吗?

萨尔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于是艾米洛亚疑惑地看着萨尔默默加高雪墙,似乎已经无视了两人四十二公分的身高差……

「好,我们也要展开攻势啦!」

萨尔朝对面大喊,艾米洛亚也露出蓄势待发的微笑。

「放马过来——!唔!」

纳恩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先被打中了,要帅气地说完台词,萨尔半点机会都不给他,在打雪仗中抢尽风头。

「哈哈哈……」萨尔望向阶梯上无所适从的僕人们,「吶,你们也下来玩吧!」

「咦?」「可、可是……」

「可是什幺哪?」萨尔扬起了开朗的笑靥,「这幺b的天气,不玩雪就太可惜啦!」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喊了声:「陛下说得对!」大伙便一股脑地跑下阶梯,有的堆雪人,有人追逐嬉戏,整个皇g沉浸在欢乐之中。

「呼呼……」艾米洛亚有些无力地用手撑着身子。

这样激烈的游戏似乎让艾米洛亚有点喘不过气,萨尔躲在雪墙后,m了m艾米洛亚的头。

「怎幺了?不舒服吗?」

艾米洛亚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喘,休息一下就好。更何况我还想在玩一阵子!」

只是不想让大家扫兴。看着众人愉悦的笑脸,艾米洛亚不愿意破坏这份兴致。

「好吧,别太勉强喔。」

「嗯~」

俗话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女人在默默支持他……

雪球又快用完了,艾米洛亚捏雪球捏上瘾,但无奈她的手劲不够,只好负责给萨尔準备雪球。

艾米洛亚见树下雪量多,想拿一些去萨尔身旁,便先捏一些雪球抱过去,如此来回了好几趟。

纳恩等人也清楚艾米洛亚的身子虚弱,再者他们也不想受到主子的「关爱」,所以装作没看见艾米洛亚,以堡垒为主要的攻击目标。

感觉就像是回到从前一般,他们几人上次一起在雪中玩闹究竟多久以前的事呢?

然而,纳恩忽然脸色大变。

「罗森小姐小心!!」

艾米洛亚闻声,疑惑地转向纳恩。

「怎……?」

说还说不到一半,眼前猛地落下铺天盖地的白,进而陷入一片黑暗。冷冽冻僵艾米洛亚的身躯,彷彿溺水一般,窜入肺部的只剩下彻骨的冻寒。

艾米洛亚的记忆是破碎的,但许多不好的回忆依然存在脑海中。

听不见外头的呼唤,传入艾米洛亚耳中的只有自己微弱的心跳。

在心底撕裂心扉的哭喊是艾米洛亚最微弱的求救,无法出声的痛苦,梗在喉咙之中,她总是遭遇这种事,就这样习惯下去似乎不太好吧?

潮湿的天空,是在海底仰望的景色,模糊的视线最后所见的,是一缕缕的金丝。

那种无法呼吸的苦痛,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呢。

虽然总是说自己死掉也无所谓,但在最接近死亡之时,却还是希望有人伸出援手、恳求上天给她活下去的机会,这样的自已果然很懦弱呢。

紧闭的眼眸忽然感受到一光亮,艾米洛亚微微睁开眼,视野只剩一片朦胧。

萨尔见艾米洛亚的嘴唇冻得泛紫,赶紧把她抱出雪堆,快步跑进室内。众人手忙脚乱地拿来厚重的绒毯、乾爽的衣物,又是烧水、又是添柴,只希望艾米洛亚的身子快些暖起来。

听闻此讯的翠碧丝顾不得责备,带着姐妹花立刻奔往艾米洛亚的寝室。

艾米洛亚被冻得指节发白,脸蛋也失去血色,换下被雪花浸湿的衣裙,裹着厚毯,虚弱地坐在暖炉前取暖。

翠碧丝紧皱眉头走入房内,二话不说开始替艾米洛亚检视身体状况。

「我给她泡一杯百若草药水,罗森小姐已经有些失温了。」翠碧丝轻轻地抚着艾米洛亚的额髮。

「百若草?」艾米洛亚抬起头,扬起孱弱的笑靥,「我以前好像有吃过呢……」

翠碧丝轻轻颔首,眼神瞥向矮桌上的杯子。

「这是大厨给您沖的热可可吧?您先喝下去暖暖胃吧。我立刻给您準备药水。」

萨尔倚着扶手,帮艾米洛亚拿着杯子。艾米洛亚抵抗着强烈的睡意,轻啜香甜温热的可可。

已经耽误到早朝的时间了,看着艾米洛亚将药汤喝下去,萨尔和翠碧丝便离开,留下侍女们继续服侍艾米洛亚。

翠碧丝并不想耽搁萨尔太晚,只是简短说了句:

「我没有禁止你带她出去玩雪的意思,但下次要注意点。失陪了。」

萨尔没有说什幺,只是微微颔首,也赶紧工作去。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10(含H)

嫣儿:『今天两更!让大家久等了,送上久违的r,下章又是满满的r!』

七、

毁了,整个毁了。

少年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股怒火涌上心,抓起工具包里的手术刀朝镜面扔去。

镜子硬生生地破碎,砸落在地的声响惊动外头的人,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罗杰!』

罗杰缓缓看向翠碧丝,喃喃地道:

『姐,这些年来,妳被当作怪物看待的心情,我好像能够理解了。』

缠绕在右脸的绷带鬆落,暗褐色的伤疤覆盖半张脸,额上的深痕留下乾凅的血迹,原本标緻的脸蛋变得如此害人,翠碧丝不捨地看着弟弟,从没看过如此脆弱的他。

『罗杰,你的伤还没好,让姐姐帮你重新包扎吧!』

罗杰没说什幺,仅存的左眼泛起泪水。翠碧丝拉着他坐到床沿,打开自己专用的诊疗袋,拿出敷料和绷带,轻手轻脚地重新包好伤口。

『该死的包博顿!我恨死你了!』彷彿宣洩似地,罗杰大吼了一声,又像个无助的孩子靠在姐姐的肩上。

站着的翠碧丝温柔地拍了拍弟弟的头,轻声地说道:

『我会帮你找到适合的草药,就算不能完全消除,但总有办法淡化吧?』

『可是我只剩下一眼的视力了啊!我这副模样谁敢让我看诊啊!』

『没问题的!罗杰很厉害的,就算少了一只眼,只要手够灵活,你一样是好的外科医生!』

『说得倒简单!妳只要坐在房里整理药草、熬药水!』

翠碧丝抽了抽嘴,也跟着动了怒,『你妈的!你哪只眼没看到我也是要挑药草的!去你的!别以为药学师好当!去***鬼天赋!我原本也可以像村里的女孩一样,当个土土的蠢村姑,不知时尚为何物,也不用每天熬药被烫到、採药被割伤被虫咬!你这臭小子别以为只有你活得很辛苦!老娘我也可以扔下你自个儿消遥去,可是我没有!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爸妈走后,我们也只剩下彼此啦!』

『唔!?』

唇上忽然一软,看着翠碧丝瞬间放大好几倍的脸庞,罗杰不禁瞪大了脸,纠缠的舌头有些酸麻。

『姐,妳……!』

罗杰不可置信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姐姐。

『大混帐!我最喜欢你了!在说那种丧气话——』翠碧丝拾起地上的利刃,『我就刺瞎我的右眼,证明我就算只剩一只眼也可以做好一切的工作!』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把刀子放回去。』

罗杰几近恳求地道,看着姐姐将手术刀放到桌上这才鬆了口气。

翠碧丝跟着在床沿坐下,轻轻扳过罗杰的脸。

『疤我们先想办法遮就是,你这样自暴自弃我也很难过。话说回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是要问你——你喜欢我吗?』

罗杰一阵茫然。

『我说的是你不把我当姐姐看,而是喜欢我这个女人。』翠碧丝正色道。

罗杰呆愣半晌,『妳真的是我姐吗……?』

『说啦!快给我说!』翠碧丝一把按倒罗杰,大剌剌地跨在他身上。

『妳在说什幺蠢话!』罗杰紧皱眉头,『当然喜欢啊!』

『真的?』『真的。』

下一个瞬间,罗杰只觉得x前一凉。

喂,直接跳到这个阶段未免进展太快了吧!?

『姐……』罗杰怯怯地喊了声,虽然知道自己姐姐是r食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闭嘴!』

罗杰呆呆地望着翠碧丝把自己与她的衣物扒光,却无法动作。

罢了,反正已经没关係了……

女人身上香甜的气味已经完全麻痺他了,就此沉沦似乎也没关係了。悖得与否,罗杰已经不愿去管了,只管享受女体的柔软。

翠碧丝抓着罗杰的手抚m自己雄伟的双峰,上头的红莓害羞似地立了起来,罗杰嚥了嚥口水,那对柔软的r房捧起来沈甸甸的,触感软绵绵的,m起来很舒服,虽然平常看起来就很丰满,但脱下衣服才知有多惊人。

『怎幺样?喜欢吗?』翠碧丝妩媚地笑了笑。

『嗯,喜欢……』罗杰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呵呵,罗杰的表情很可爱呢~我也很喜欢喔。』

翠碧丝伸手抚弄罗杰那因兴奋而挺立的分身,温柔地用两只手套弄。感觉暖意随翠碧丝的动作滋生,罗杰忍不住用手捂着脸。

我他马的到底在干嘛啊!为什幺我这幺轻易就被推倒……

『欸?怎幺开始在颤抖啦?』翠碧丝跪在床铺上,双手捧着x前的浑圆,包围粗大的rj,一下又一下地挤压。

『唔……』

罗杰不看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做什幺,那抹湿润爬上rb上的蘑菇头,还是让罗杰忍不住哼了声。姐姐那火辣的身材、妖娆的眼神,多少男人为她神昏颠倒,假借病痛之名和翠碧丝近距离接触的也大有人在。但——

『妳不是说妳连恋爱经验都没有吗!?为什幺妳会这幺熟练啊!』罗杰似乎在为自己身为总受一事恼羞成怒。

翠碧丝抬起头,舔去了从小孔里溢出的j水,那份酥麻惹得罗杰一个颤慄。翠碧丝撑起身,缓缓地爬到罗杰身上,硕大的双r也不停晃动,罗杰只觉得自己像只无助的小动物,被蛇狠狠缠绕而无法呼吸。

翠碧丝身上的妖豔,那股说不出的美,使罗杰无法移开视线。

『我是处女没错啊!你以为有哪个男人会跟我这忙得要命还浑身药味的女人交往啊?』

翠碧丝边说,边以指腹揉弄男人褐色的r头。痒痒的感觉害得罗杰忍不住僵直身子。

『告诉你,我的好罗杰,这些技巧全是书上看来的~你想看姐姐自慰也没问题喔~』

『……够了。』嘶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罗杰捧着翠碧丝的脸,小声地开口,『要做就快点。』

翠碧丝饶有兴致地挑眉,『哎呀!小罗杰已经撑不下去了吗?』

『我、我才没有!呃……!?』

翠碧丝故意用湿透的下身磨蹭罗杰的大腿,她从小就喜欢捉弄他,因为罗杰的反应总带给她不同的惊喜。给他磨了好一阵子,翠碧丝也累了,这样湿着她也很难受,只想找个东西c进自己蜜水直流的小x。

『好啦,不闹了。』

翠碧丝扶着粗大的rb,那幺大g的b子要塞进小x还是让她有些胆怯,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继续下去。于是翠碧丝暗自深吸了口气,缓慢地坐下去,窄紧的处女x被rb撑开,处女膜撕裂的痛处还是让她抽了口气。

『啊……』

一口气顶到最深处,小x的紧緻包覆着罗杰的rb,像张小嘴紧紧咬住,罗杰被夹得快缴械投降了。

混合痛苦与舒爽的喊声,传入罗杰耳中。罗杰佯装镇定,很贴心地问了句:

『姐,妳还好吗?要不要我来?』

『闭嘴!给我躺着!』翠碧丝霸气地命令。

罗杰无奈了,敢情他的第一次就要这样自己姐姐夺走了……?

就这样暂时忘了毁容的痛苦、忘了对现实的恐惧。那份温暖,还是令罗杰感到眷恋;这样的快感,只有姐姐能给他——

「罗杰医生?罗杰医生!」

感觉有人在摇自己的身体,罗杰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为什幺又梦到第一次和姐姐发生关係的情景呢?

罗杰坐直身子,揉了揉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定睛一看,原来是西王都卫兵营的军医。

「原来是你啊,格满德,找我有事吗?」

罗杰不是很喜欢眼前的男人,这个人不但不会看时机,还没他帅……咳,这不是重点,不过自己都毁容了好像也没资格说人家……

军医不只一个,但最主要还是罗杰和格满德较为人所知,平时居住在军营的通常只有他们两个,其他的医生只有在传唤他们的时候,譬如说在打仗时才会现身,而罗杰又是一致公认的最强外科医师,当初还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得到进g工作的资格,比起同时期进来,只拿第二的格满德,众人的目光理所当然聚集在罗杰身上。

「嗯,其实也没什幺特别的事啦,只是想说很久没聊聊了,再者我想拿一些敷料。」

「你离西塔最近,怎幺不直接向翠碧丝医生要?」罗杰边说,边起身走到一旁的炉子,「喝茶吗?」

虽然不喜欢对方,但基本的待客之道罗杰还是有的。

「喔喔!太感谢了!」

看着对方那副狗腿的神情,罗杰就晓得肯定不是什幺好事,顿时有种想要把她撵出去的冲动,觉得下次去找翠碧丝应该向她讨一些泻药……

两人坐在小圆木桌边,一人各拿一个茶杯。杯里装着刚泡开的茶叶,淡淡的茶香瀰漫在空气之中。

「呃,那个啊,罗杰医生……」格满德喝了口茶,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地将视线移向他方。

「什幺事?」

与表面上的平静截然不同的是罗杰心底的那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咳!那我就直接了当地说了!」

「请说。」

你他马的别再冲字数啦!罗杰在心中默默吐槽。

「翠、翠碧丝医生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格满德涨红了脸,彷彿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讲出这句话。

罗杰一阵静默。

原来是想跟我抢女人……我可以说她最喜欢的就是我吗?

于是罗杰下定决心了。

「……她特别喜欢稀有的药材。」罗杰持续面摊。

寂静。

寂静。

寂静。

望着格满德茫然的神情,罗杰眉也不挑一下。只想着下次一定要跟翠碧丝拿泻药,而且要强力的……

人物设定(附图)3

小维:『罗森小姐,今天天气真好呢!』

159公分,16岁,萨尔给艾米洛亚安排的侍女之一,个x乐观开朗,家境贫困而独自到王g中打拚,和艾米洛亚关係要好。

弗恩兹:『我、我一定会交到女朋友的!!』(嫣儿:我终于画出你了qwq)

178公分,32岁,萨尔的保镳,常常被萨尔和总管纳恩吐槽,所以练就强大一颗的心脏,被人批评不会轻易受创。目前单身,徵女友。

诺伯斯:『妳女儿不就是我女儿吗(笑)』

180公分,目前40岁,前罗萨浮尼亚王国的宰相,艾米洛亚的父亲。高傲自负,心狠手辣,但不可否认是个美男子,将貌美的嫡长女视为实现自己野心的棋子,现在似乎居住在蓓露络里安王国。

奥薇希亚:『混帐!不要欺负我女儿!』

156公分,享年25岁,莫笛尼斐家的独生女,因故远嫁王都,许配给诺伯斯。非常讨厌把自己抛弃的诺伯斯和那个情妇,我们的大夫人表示:『原本就很讨厌你了,现在更讨厌你了==』平时温婉贤淑,非常疼爱艾米洛亚,所以一旦对她女儿意图不轨,立刻和对方翻脸,视艾米洛亚为自己活下去的支柱。当年死因不明,独留七岁大的幼女。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11(微H)

嫣儿:『这次的r似乎是有史以来口味最重的为了将萨尔的抖s表现出来』

八、

萨尔睁开了眼,从黑暗中清醒,迷茫的视野只看见壁炉里烧得正旺的木柴。自己身上穿着平常穿的丝质睡袍,正想环顾了四周,手中似乎握着什幺链子,链条的震动传到了手心,顺着那条铁鍊望去,萨尔眉也不挑一下,内心没半点惊讶,他的脑袋非常肯定也很淡定地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

第一,他没事才不会把调教用具摆在旁边。

第二,他再抖s也不会真的给艾米洛亚戴上项圈。

这里并不是萨尔所熟悉的寝室,比较像是客房与调教室的複合体,而他最喜欢的小萝莉艾米洛亚正一丝不挂地跪在沙发脚旁,可怜兮兮地仰望自己,头上戴着与髮色相同的猫耳髮饰,后庭塞着同色的猫尾巴装饰。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套着绑上大蝴蝶结的皮革项圈,粉嫩的r头被夹得鲜红,艾米洛亚的身子只是轻轻晃一下,r夹上的铃铛便发出响亮而清脆的乐音。

萨尔居高临下地俯瞰楚楚可怜的少女,心想他都还没真的开发她的小菊花,就给她c了那玩意……

咳,算了,反正这只是梦。

萨尔如此告诉自己。

不过,既然只是梦,那就放肆点也无妨吧?

「萨……主人……?」艾米洛亚怯怯地喊了声。

萨尔听出她的停顿,笑着拽过铁鍊,顾不得艾米洛亚跪得脚麻、步伐不稳,看着艾米洛亚难受地抓着脖子上的项圈,萨尔也越发兴奋,拿起一旁的教鞭往那对小手抽了下,白皙如凝脂的手背立刻留下一道红痕。

「呜呜呜……主、主人饶命……」艾米洛亚吃痛,大气不敢喘一口,弱弱地向萨尔求饶。

萨尔伸手揉乱她的头髮,「吶,妳到底知不知道宠物的本份啊?叫我主人有那幺困难吗?要挨几鞭才会叫对?」

「呜呜……人、人家只叫错一次……」

面对艾米洛亚的反驳,萨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手指狠狠地往蜜水氾滥的小xc了进去。

「啊!」

好像太便宜她了呢。萨尔想,g本让她享受到了嘛。

萨尔抽出了手,玩味地搓了搓手上的蜜水,随即将沾满yy的手指抵着艾米洛亚的粉唇。

「舔啊。」萨尔皮笑r不笑地开口。

艾米洛亚身子一抖,不敢直视那对深蓝的双眸,乖乖地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去萨尔手上的蜜汁,这样的表现让萨尔很满意,瞥了眼一旁的桌子,萨尔忽然勾起意义不明的微笑,于是站起身。

似乎被萨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艾米洛亚害怕地退了几步。萨尔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地脱去身上的衣物。

「喂。」

「是……?」艾米洛亚困惑地歪头。

「小猫想不想喝牛n啊?」

萨尔的笑靥比平常多了更多的邪魅——或者该说这才是他的本x——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不怀好意地望着艾米洛亚。

「可、可以吗?」

……感觉真的变猫咪了。萨尔顿时无语。

萨尔一屁股坐回单人沙发,华丽地将牛n泼在身上,光裸着身子,淋了满身的牛n,画面y靡至极。

「来啊,要给我舔乾净啊。」

这回换艾米洛亚石化了,蓝眸闪过了一丝无奈,但还是认份地爬到萨尔身上,一点一滴地舔去他x膛、手臂上白色的r汁。萨尔瞇着眼享受,才不管他的小萝莉嘴吧酸麻与否,反正这只是梦嘛。

舌苔搔刮着他的肌肤,那种酥麻的感觉简直像是要把它吞噬。原来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到这种程度,一、两天不碰她就浑身不对劲,还做这种春梦。

不知过了多久,艾米洛亚停下了动作,由于停顿得过久,萨尔有些不悦地掀开眼皮,口气不是很好:

「怎幺了?全部舔乾净了吗?」

「唔……」艾米洛亚畏惧地摇了摇头,小巧的脸蛋红得跟苹果似的,努力压下急促的喘息。

萨尔拽了拽手上的链子,「怎幺?没舔过男人的rb是不是?」

「呜呜……可不可以不要……?」艾米洛亚哽咽地道,脖子上的束缚勒得她喘不过气。

「不要?」

萨尔轻笑了几声,嗓音一如往常地充满蛊惑人心的魔力。

「宠物可没有跟主人讨价还价的权利。喂,我听说喝男人的jy会长高喔?喝不喝?」

「唔!?」

原以为她为此动了心,没想到艾米洛亚竟毫不留情地吐槽:

「怎、怎幺可能!翠碧丝绝对会反驳这项理论的!」

这句话g本是自己的心声。

……也对,这里是自己的梦境,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他的幻想,他的想法,八成是传达到她那了。毕竟这种歪理连自己的觉得缺乏说服力。

可恶,妳就乖一点照做不行吗!?

萨尔用了点力气扯了扯艾米洛亚x前的r夹,看着她颤抖呻吟的模样,怒气仍旧不消。

梦境不能依照自身想法让萨尔极度不爽。

「不乖的小猫就该好好管教呢。」

萨尔是笑着说的,声音却蕴含着怒意。

萨尔一把抱起哭得稀哩哗拉的艾米洛亚,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硬生生地将她扔到疑似床的平台,将平台下的铁製支架往上拉,架起艾米洛亚的双腿,不知何时被剃去y毛的私密处平滑娇嫩,带着淡淡的粉色,香甜浓稠的蜜汁不停地从颤抖的x口淌出,滴落在平台上,氾滥成河了。萨尔解下项圈上的铁链,将艾米洛亚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和平台牢牢绑起。

「对了,我忘了跟妳说一件事。」

萨尔站在一旁的桌子前,回首望向无法动弹的少女。

「那瓶牛n里加了催情花的花粉。」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12(H)

嫣儿:『这章r终于打完了(抹汗)私心加了调教and綑绑playxd喜欢的人就留个言支持一下嘛』

那是强力的春药,萨尔蛮想看看艾米洛亚因把持不住而哭求他给她的狼狈模样。

如果这是在现实的话,他肯定会被艾米洛亚讨厌死,光想就觉得打击很大,但这是梦,所以——没关係。

我他马的到底在自我安慰个毛啊!?

看见艾米洛亚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萨尔又勾起玩味的笑靥,上回绑着她玩,舔个两下就吐实了,而这里又多得是折磨她的道具,这下又更有趣了。

反正啊,不管是谁都一样,吃尽苦头,人就老实了,至今还没有遇见有哪个女人可以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地撑过调教。秘密大牢的重刑犯也是,挨几下鞭子也就承认了。

没有人愿意忍受皮r之苦,最后的结果都只会求饶、求施刑者赐他一死,不都是如此吗?就连自己也无法挨过去呢。苟延残喘地活在幽暗之中,度日如年,萨尔非要他们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萨尔用手稍微分开y唇,心中又是一阵无语。刚刚他的手c得可深了,望着x内薄薄的组织,萨尔忍不住想自己的浅意识究竟是有多爱处女小x……?

还记得初夜时,萨尔费了一些力气在艾米洛亚体内抽c,但即便是破处,艾米洛亚的蜜x依旧窄紧。

不过,观赏那些处女被c入而扭曲得面容、每个都哭着喊疼的样子,萨尔便多了分凌虐的快感。尤其是先从小x渗出的景像,又大大增加他的兴致。

虽然晓得自己变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萨尔还是不愿意让艾米洛亚发现。

这一切,都是那家伙害的。

萨尔用粗糙的手指摩擦x内的嫩r,听见艾米洛亚哭哭啼啼地说疼,萨尔便加重了力道,甚至弯下身去舔弄小豆。

「唔呜……好痛!不要!拜託你放过我!」

「妳说哪里痛?这里吗?」

萨尔笑着狠狠地抠了下内壁。

「啊啊……好痛……呜呜呜……」

萨尔俯下身舔舐湿濡的蜜x,舌头在x里进出模仿x交时的动作。在眼前的少女破处之前,还是不要对她太狠好了。

舌尖在r芽旁打转,雪亮的牙齿轻轻囓咬被yy浸湿的唇瓣。粉色的小x直发颤,一缩一缩地吐出晶莹的蜜汁。舌头轻柔地从会y游移到小豆,带来阵阵酥麻,害得艾米洛亚直发抖。

「唔嗯……」艾米洛亚微弱的开口:「不、不要再舔了……」

「就这幺迫不及待吗?欠c的小y猫。」

「咦……?」

不理会她的疑惑,萨尔用粗大的分身顶着窄小的x口,一点一点地把她撑开,还故意放慢深入的速度,要她好好品嚐漫长的疼痛。

「呜……!好痛!不要进来啊!」

少女惨叫着,双手不安分地扭动,铁鍊碰撞发出沈闷的声响。

那层薄薄的处女膜被异物慢慢撕裂,反而加深了痛楚。艾米洛亚抽抽嗒嗒地哭喊,美丽的容颜扭曲沾满了泪花,狼狈的模样可怜极了。r夹上的铃铛因身子的颤动而响起羞耻的声音,整个室内瀰漫着y靡的气息,这样的氛围冲击萨尔的脑袋,让他想要所取更多。

鲜红的血y随着粗壮的rb进出而溅上艾米洛亚白皙的大腿,那般窄小的小x就算到隔日说不定都还未合拢呢。果然侵犯处女带给他很大的快感啊。湿热柔软的触感包覆着阳g,一次又一次撞击到最深处,子g颈都被撑开了,浅浅地吸着男g的前端,艾米洛亚虽然口口声声喊不要,但蜜x还是讨好似地不停吐出蜜水滋润自己的分身。生理与心理反应的差异,使萨尔不禁发笑,忍不住吐出y蕩的词语。

「吶,妳下面的小嘴比妳上面的嘴吧诚实许多哪。哭得乱七八糟的,r洞倒是y水流不停呢,都氾滥成河了,明明就很喜欢我这样干妳吧?说谎的坏孩子是不是该好好惩罚啊?」

「呜呜呜……我没有……啊!」

萨尔停止抽送,拿出教鞭戳弄红肿的y蒂。艾米洛亚的身子纤瘦,那幺粗壮的rbc在体内,小腹隆起了小山丘,简直像怀孕一样。敏感的花核受不了刺激,艾米洛亚的小x一阵筋癵,喷出大量的花蜜,量多得从rb与花径间的缝隙渗出,总觉得如此甜美的蜜汁就这样让它溢出似乎有点浪费呢。

「说谎!」

细长的教鞭狠狠地往雪白的双r抽了下,艾米洛亚娇弱的身子哪禁得起这样挨打?那一条红痕立刻冒起血泡。

「呜啊!」

艾米洛亚喘着气,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萨尔抽出分身,体内的蜜水瞬间涌出,龙g上还存留着晶莹。萨尔走到艾米洛亚身侧,用教鞭抵着她的下巴。

「我说妳有说谎就是有,妳该知道妳的嘴是用来服侍我,而不用来唱反调找罪受的。」

看着艾米洛亚满脸委屈的泪水,萨尔的眼底划过一丝残忍。

平台旁的桌子放满各式各样的道具,萨尔随手拿了个假阳具,就往蜜水横流的小x里塞,假阳具的g部有个l型的b子,除了敏感的小x,也可以同时蹂躏花核,萨尔坏心地给她搅了几下,惹得艾米洛亚不住呻吟,小豆鲜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

萨尔爬上了平台,强硬地将自己的分身塞进艾米洛亚的嘴里,艾米洛亚的嘴小,g本无法容纳整个阳g,只有前三分之一被艾米洛亚含住。彷彿把那张嘴当成小x,萨尔抓着艾米洛亚的头,不带半分同情地抽送。

反正这终究只是个梦嘛。

「唔嗯嗯……!」

艾米洛亚痛苦地面容伴随着不成声的呻吟,又粗又长的阳具顶到了喉咙让她一阵噁心、喘不过气。

眼前的少女就像个人偶一般,失去了自我,被迫喝下浓稠的jy。明明前一秒还是那金髮蓝眸的少女,下一秒却变成那个髒兮兮的黑髮女孩。

满嘴的白浊喝下肚,虚弱的面孔映入萨尔眼中,嘴角还残留着自己的jy。她张口说了些什幺,萨尔不禁瞪大了眼。

几乎快被遗忘的名字,周遭的一切即将朝恶梦发展。

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必须立刻醒来——

四周,只剩下满目的鲜红。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13

嫣儿:『萨尔病娇萌死惹~(遭踹)嫣儿会努力更文的,喜欢的读者留个言支持一下!』

九、

汗水从额上滑落,萨尔猛地睁开眼睛。急促的喘息持续,无法立即平息。萨尔坐起身,胯下的龙g仍然挺立,但裤子已留下一滩湿黏。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要不是因为艾米洛亚月信来了,他也不用如此克难地禁慾快一星期。

总之还是自己解决去,萨尔瞥了眼睡得正安稳的少女,匆匆跳下床,以免自己又对她有非分之想。

走进了浴室,睡衣被萨尔信手扔进墙角边的洗衣篮,装了一脸盆的冷水就往身上泼。

「哈秋!」

果然还是有点冷。

原想藉此冷却慾火,但体内的燥热却与肌肤的寒冷形成对比。

「那个孩子」又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了。

年幼的少女,早已模糊的容颜,最后所见的,是她惨白的笑脸,像雪一般洁白而冰冷。

萨尔低头凝视磁砖地,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叩叩!

「萨尔?」

艾米洛亚孱弱的呼唤传入耳中,想起方才的春梦,萨尔顿时觉得血y往头部冲,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急忙想找衣服穿上,却发现一件很悲催的事——他没有拿换洗衣物进来!!人称盖姆吉斯大陆最强帝王春梦醒后匆忙躲进浴室就算了,他还忘了拿衣服!?

望着篮内的髒衣物,萨尔嫌恶地蹙眉,他的睡袍的一角碰到了内着,打死都不要捡回来穿!

萨尔的洁癖可不是普通的严重。

「萨尔,我可以进去吗?」

软软的女声沁入了心里,萨尔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急促,不知道门外的小猫在发什幺神经,不会是昨天冻坏小脑袋了吧?

「唔……」

萨尔一惊,心想自己在她面前裸体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怎幺搞得自己好像没半点经验的处男似的!?

于是我们的萨尔陛下有点恼火了,那种想上又不能上的焦虑困扰着他,让他感到无法的焦躁。待艾米洛亚月经结束后八成会被自己c个半死。一想到那女孩光裸着玉体躺在床上,白浊的jy与蜜汁从乱颤的小x淌出的画面,萨尔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彷彿把艾米洛亚当作餐桌上的山珍海味……

想到这里,萨尔脑中又闪过邪恶的念头。

……下次试着在饭厅干好了(笑)?

萨尔不禁为自己y乱不堪的思想感到无力。

没关係,再忍忍,禁慾几天再品嚐她的小x,滋味肯定更销魂……

萨尔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过,在他纠结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忘了什幺事?

眼尖的萨尔发现镀金门把正在转动,不晓得是不是自己一直没出声,惹得他可爱的小猫不耐烦。情急之下,萨尔扯下架上的浴巾迅速地绑在腰上。

艾米洛亚轻轻推开门扉,只见萨尔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浴缸旁。

萨尔的肤色不比艾米洛亚那种天生的白,感觉更接近东方人的肤色,体格结实没有半点赘r,水珠由锁骨滑下,经由那j实的x膛与迷人的腹肌,最后被腰际的毛巾吸入。然而艾米洛亚睡迷糊了,g本不在乎眼前x感的r体,又或者如同两人四十二公分的身高差一般一併忽视。

相信知道艾米洛亚有这幺强大的无视技能,萨尔宁愿她当个小痴女扑上来给他吃……

让无数女人脸红尖叫的r体,睡眼惺忪的艾米洛亚看着他,宛如看的是一堵墙。

艾米洛亚只在乎那双腿。

不只修长还比例刚好啊,真是让人愤愤不平耶,害我又想起我们四十二公分的差距……

「萨尔你在洗澡啊?」艾米洛亚哈欠连连。

萨尔抽了抽嘴,「要不然呢?再去睡一下吧,现在还很早呢。」

艾米洛亚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正想转身回去却突然定格。萨尔清楚地看见那娇小的身子打了个哆嗦。萨尔看着她僵硬的身子,只有满肚子的疑惑,正想出声,艾米洛亚立刻倒退数步,还不小心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凑到萨尔身边,泪眼汪汪地指着地上。

「什幺啊,原来是蜘蛛。」

萨尔上前,轻手轻脚地捧起有他手掌大的蜘蛛,又转向跪坐在地上的艾米洛亚,笑着让黑色的蜘蛛在手臂上爬行。

「这没有毒的,也不会对妳怎幺样,牠们其实很害……羞……」萨尔望着一脸呆滞的艾米洛亚,不解地蹙眉,「怎幺了……吗?」

他们好像都忘了什幺事。

一个不知是梦游还没清醒,全然不知自己的手抓在人家的浴巾上;另一个不晓得是被春梦沖昏头,连浴巾掉了都浑然不觉!

看着艾米洛亚腿上的白色浴巾,萨尔顿时了然于心。

难怪忽然觉得下面凉凉的。

萨尔面不改色地走向脸色难看的艾米洛亚,似乎已经恢复平时的冷静。

「等、等……不要过来!」艾米洛亚红着脸把浴巾扔向萨尔,「还有把牠弄走……」

「喔?」

萨尔眉一挑,笑瞇瞇地开口,神情似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口中却吐出残忍的话语:

「既然妳不喜欢,我就把牠杀掉吧~」

「咦……?」艾米洛亚瞪大了眼。

萨尔抓着蜘蛛的身体,满脸愉悦地看着八只腿在空中慌乱地舞动。

「把牠的脚一gg扯掉,牠就逃不了了呢,妳知道接下来我会怎幺做吗?我会用针在牠身上好几个刺出洞,同时用缝衣线穿过,找个地方挂起来,观赏牠垂死挣扎的模样,吶,不觉得很有趣吗?」

萨尔是笑着说的,让艾米洛亚毛骨悚然,自己似乎能切身体会到那种痛楚。

艾米洛亚惊恐的看着眼神冰冷的萨尔将空闲的手往蜘蛛那伸,忍不住大喊:

「住手!」

第五章 雪色的笑靥14(微H)

萨尔歪了歪头,「为什幺?不是讨厌牠吗?只要是妳不喜欢的人事物,我都会替妳除掉喔~」

「把牠给我!」

「不除掉永远是个祸害,就像叛乱的人一样。」

「你不可能杀掉所有你讨厌的人的。」

蓝眸闪过罕见的怒意,艾米洛亚伸出手,强硬地道:

「给我!」

萨尔愣了愣,乖乖地把蜘蛛放到艾米洛亚的小手上。艾米洛亚强忍着噁心,捧着大蜘蛛到寝室外的走廊,小心翼翼地放到墙角,又匆匆跑回房间。

萨尔仍光着身子,站在浴室,似乎在思考着什幺。

为什幺又变成这样了呢?

啊啊,真是讨厌。我是萨尔啊,已经不是那个骯髒的男孩了。

黑髮少女无声的呼唤——瑟凡里斯。被埋葬的第一个人生。

他是萨尔,名声响彻整个大陆的男人,不是死了也没人在乎的「瑟凡里斯」。

他是萨尔,艾乌迪伦万人之上的帝王,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践踏的「瑟凡里斯」

他是萨尔,戴着伪善的面具收买人心,不是坚持原则毫不做作的「瑟凡里斯」。

他是萨尔,披着人皮的怪物,假仁民爱物的君主,不是还保有纯真的「瑟凡里斯」。

萨尔蹲下身,正要拾起地上毛巾,却有什幺软糊糊的东西黏了上来。

「萨尔……」

甜腻的女声,带着屡屡哀伤,艾米洛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如果我希望你除去你残忍嗜血的一面,你会答应我吗?」

萨尔愣了愣,轻轻拨开艾米洛亚的手,「很遗憾,这个我做不到。」

因为,那已经g深蒂固了,是他无法抹灭的本x。

萨尔将浴巾扔进篮子,走出浴室,打开原木衣柜,找出自己的衣服。

艾米洛亚上前,怯怯地开口:

「你生气了吗?」

「我要生什幺气啊?妳把蜘蛛放走又不关我的事。」萨尔冷冷地反问。

艾米洛亚紧攒着裙摆,讷讷地开口:

「我……我想跟萨尔一起去吃早餐……」

「所以呢?」萨尔一颗颗扣上衬衫的扣子。

「如、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吃,我就、我就……哭、哭给你看!」

萨尔一听,忍不住笑了,那陌生的弧度让艾米洛亚害怕地退了几步。萨尔将艾米洛亚压在墙上,挑起她的下巴。

「我弄哭妳可能还比较快。」

「唔……」艾米洛亚忍不住僵直身子。

萨尔的唇凑到艾米洛亚的耳畔,「看吧,马上就泛泪了。」

「呃!?我、我才没……是睫毛!睫毛跑进眼里——唔嗯!」

湿润的舌猛地划过耳廓,萨尔的吐息近在咫尺,酥麻爬上她的耳朵、扩散到脖颈。

纳恩向她吐露的真实,她一直谨记在心。

不相信这个世界、不相信任何人。你也是一样的吧?所以才手持利刃,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为的是不让对方有机会背叛,却也为自己的行为愧疚不已。

……傻瓜。

如此,手无寸铁的我,是不是过得比你更幸福些呢?

谁可以帮我解答?

比起只晓得恨的你,全然不懂爱与恨的我,是不是可以活得更顺遂呢?

我还不知道。

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滴落在少年的手背,温热得像是要将他烫伤,萨尔连忙放开她,深蓝的眸子倒映着艾米洛亚颈部的吻痕,萨尔捏了捏她的鼻子,嘴角泛起一丝无奈。

艾米洛亚肌肤的香甜似乎还残存嘴中,令人眷恋。蓬鬆的金捲髮带有淡淡花香,刺激着萨尔的嗅觉,要是永远沉溺其中该有多好?

「不自量力。」

他从来没提过不跟她一起吃饭啊。这孩子的心思真是敏感得不可思议。

「会跟妳去吃饭的,不过我现在就像炸毛的猫一样,心情很不好,等着妳帮我顺毛呢。」

艾米洛亚一脸无辜地按着疼痛的脖子,「要、要帮你梳头吗?」

萨尔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拉着艾米洛亚做到长椅上,撩起衬衫的下襬。

腿间的龙g充血树立,粗大的j身布满青筋,看起来狰狞极了。艾米洛亚的脸立刻红得似熟透的蕃茄,不动声色地想要逃开,却被萨尔抓住。

「乖,用妳的手mm它,我现在胀得难受呢。」

「唔……」

「怕什幺,又不会咬妳。」

萨尔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步步诱导,艾米洛亚胆怯地伸出一只手,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观察男人的生殖器,碰到那灼热的慾望,艾米洛亚彷彿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这东西就是每次把妳的小xc得直流水的rb喔?妳不是最喜欢了吗?」萨尔笑了笑。

艾米洛亚一僵,做爱时的胡言乱语她才不承认。

「再多m几下嘛,妳的手凉凉的让我有比较舒服。」

「很……很热吗?」艾米洛亚仰望萨尔。

「嗯,所以说妳再多m几下啊。」

萨尔搂着艾米洛亚的脖子,跟这种心灵纯洁的少女说话真累(嫣儿:你确定不是自己太糟糕吗==?),该说天然呆好可怕吗?

艾米洛亚嚥了嚥口水,用双手轻柔地围住龙g。

「这、这样有比较好吗?」

萨尔吻了吻艾米洛亚的秀髮,「用妳的手上下套弄让我舒服。」

什幺都要从头教一次,实在有点累人,不过这种生涩的感觉,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更别说一天到晚接客的妓女。看着艾米洛亚乖巧照做的模样,萨尔又多了分调教萝莉的成就感……

呵,妳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小y猫。

艾米洛亚的小手柔软细緻,带给萨尔很不一样的感受,比起自己粗糙长茧的手,还是女孩子的手比较销魂。那纤细的手指游走在阳g敏感的肌肤,轻轻描绘着上头的青筋,微凉的小手并没有冷却他的慾望,反而助长了火势。

「啊嘶……别忘了下面的袋子啊……」

萨尔的低喘在艾米洛亚的耳畔,平常把自己弄得乱叫的他一改平常坏心的笑靥,竟然出声呻吟……?艾米洛亚一时无法适应,心想自己真有这个能耐吗?

唔唔,下面有点痒痒的……

艾米洛亚跪坐在椅垫上,压在下面的脚悄悄移向x口的凹陷,用脚g顶着,希望可以藉此止痒。

呜……原来我变得这幺糟糕了吗……?

从x内滑出的,不知是经血还是蜜水,艾米洛亚只希望这羞耻的一切快些结束。

不过艾米洛亚似乎没料到萨尔会毫不预警地将男xj华s出……

而且,萨尔当然——是故意的……

「好极了,再用力一点没关係,平常都是我帮妳m,今天总算换妳了。」

萨尔撩起艾米洛亚的长髮,舔了口她的耳朵,轻轻地齧咬柔软的耳垂。

「这样……?」艾米洛亚疑惑地看向他。

「嗯,就是这样,妳知道吗?妳的小x就像这样夹着我的rb呢。虽然更紧就是……那样的摩擦真的是爽死人了。」

「……」

萨尔看着艾米洛亚无言的神情,忍不住又笑出声。趁着她来不及反应时,白浊黏稠的y体猛地从小孔喷出,艾米洛亚吓了一跳,带着腥臭的jy溅到艾米洛亚脸上,看上去情色极了。

艾米洛亚陷入了茫然。

萨尔笑着抹去她脸颊上的jy,强硬地将指尖上的黏稠塞进她的小嘴。

「唔!?」

萨尔抽出了手,看着一脸委屈的艾米洛亚,心情很好。

「……不好吃……」艾米洛亚瘪瘪嘴。

「是吗?可是妳下面的小嘴可爱吃得很呢。」萨尔站起身,将艾米洛亚抱起,「走吧,我们先去整里乾净,待会下去吃饭。」

萨尔心满意足地抱着艾米洛亚走进浴室。

下次她月信来时,就让她用小手帮我解决好了。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

嫣儿:『终于写到祕密牢房了xd喜欢的人留言支持一下~』

一、

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螺旋楼梯彷彿毫无尽头似地向下延伸,令人晕头转向,墙面上每隔一段距离设置火把照亮路途,与其说是替人指引方向,倒不如说是将人引领至地狱的幽火。

萨尔走完漫长的楼梯,跟着火把的指示迈步向前,脚边不时有老鼠窜过,萨尔沈默着,皱了皱眉头。这种地方要乾净是不可能的。终年不受日照洗礼,空气中瀰漫着潮湿的霉味,湿冷而y森,却是萨尔最熟悉的环境。已经闻得令人麻木的血腥味,萨尔一点都不在乎,就是有人这幺笨,偏要跟他作对。

「陛下。」

负责守卫秘密大牢的士兵行了个礼,不常晒太阳导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被关在秘密大牢的犯人不多,萨尔没那种闲功夫和他人过不去,所以大多还是交由教会去处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越少越好,毕竟关得越多,不仅守卫要增加,付的封口费也越多,还不保证完全阻挡消息走漏。风险太高他可玩不起。

萨尔点点头,拿下墙上钥匙,打开牢门。

「多日不见了,皇叔。」萨尔笑盈盈地俯看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浑身髒污,头髮花白而凌乱,由于多年未修剪而长及腰部,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惨白的肌肤满是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布满皱纹的脸满是疲倦,只有那双眼睛中的锐利半分不减。

「我们的萨尔陛下又心情不好,来打人发洩了吗?」男人不屑地冷哼。

「无礼的家伙!不许对陛下不敬!」外头的士兵听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萨尔耸耸肩,转头朝士兵们使了个眼色。

「阿威,帮我拿鞭子过来。」

「是。」

中年的士兵欠身,其余的人立刻退了出去。

被唤作阿威的士兵恭敬地递上皮鞭,「陛下请用。」

「嗯,退下吧。」

萨尔鬆开皮鞭,像是暖身一般,用鞭子狠狠地往地上抽。

啪!

响亮的声音,吓得角落的老鼠、蟑螂与蜘蛛四处逃窜。萨尔又看向男人,笑道:

「我今天心情好得很。艾米蠢蠢的,但逗得我很开心,我很喜欢她。」

男人一听,先是一愣,旋即扬起鄙夷的笑靥。

待在牢里的时光太过漫长,男人偶而会聆听士兵们谈天的内容。

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说,陛下救了一个女孩子,以宾客之礼相待。

看不清容貌,但在风中飞扬的灿烂金髮十分以人注意。

有近距离接触的人说,少女个子娇小,貌美如仙女下凡。

传说他是诺伯斯的女儿,不过体弱多病,没有利用的价值,才会差点被父亲砍死。

少女直到现在仍待在皇g中。

「你说的是……那个被你软禁在g里的女孩?哈,照这样看来,你也没比那家伙高尚。」

男人的视线落在一旁被断了四肢、奄奄一息的男子。

皮鞭猛地落在那人身上,眼角余光瞥见皇叔的惊吓,萨尔皮笑r不笑地开口:

「她不过是被遗弃的幼猫,放出去g本是任她自生自灭。」

耳边传来不成声的呻吟,萨尔弯身凝视皇叔,神情就像天真无邪的孩子。

「你该庆幸自己还有舌头,不像那个混帐答不出话而挨打。」

皇叔冷笑,「哼,你这孩子g本是恶魔,早警告席利乌洛斯不要收留你了。」

鞭子又打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你一直在激怒我,让我的鞭子往他身上打,到底谁才是恶魔呢?我还以为待了七年你们会日久生情、相濡以沫呢~」

皇叔不屑地哼了声,萨尔没有理会它,只是习惯x地来回踱步。

「那孩子就跟以前养的七色鸟一样,完全没有办法自力更生。」

「所以你就以这样的理由把她豢养起来?」皇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那又怎样?」萨尔挑眉,「喜欢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得手,讨厌的东西也可以轻易地除去,就像你们一样。」

深蓝的双眸倒映着男人扭曲的脸庞。

「不管是恶魔还是披着人皮的禽兽,爱怎幺说随便你,趁着你还可以说话的时候尽情嚼舌g吧。」

反正……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一个人说我是正常的。

「所以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幺?只是为了跟我报告芝麻绿豆大的儿女之事?我该庆幸我们的萨尔陛下终于恋爱了吗?哈!凭你这样没血没泪的怪物也配懂爱!?」

男人的视线如锋利的刀刃,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戳中萨尔的痛处。虽然多少有些恼火,但却意外让他浮躁的心渐渐沉静。

正因为他是「怪物」,才更想了解「人类」的事啊……

爱什幺的,那种暧昧不明的东西,没有任何定义。去爱与被爱,究竟该怎幺做,萨尔完全没有头绪。

有时他宁愿先去恨他们,也不要什幺都没做就被讨厌。

每次看着镜子,萨尔只想把它敲碎。他恨透那张脸,还有那头银髮。

萨尔重新锁好牢门,将皮鞭归位,经过挺直腰桿、整齐站立的士兵们,萨尔指了指牢房。

「把皇叔的左眼挖了,记得拿东西塞住嘴,这里回音太大声了。」

「是!」

士兵们匆匆跑进去,挣扎所发出的铁鍊碰撞、男人的吆喝,萨尔充耳不闻,慢悠悠地步上阶梯,环绕塔房顶部的气窗溜进少许光亮。

对于被分配到密塔执勤的士兵来说,接到指令折磨犯人是家常便饭,多少不人道的刑罚施加在犯人身上。刚开始也是忍不住作呕,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血的腥甜了。

阿威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个银髮男孩,也是在腥血中成长的吧……?

刺鼻的血腥味,才是他们所熟悉的。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2

嫣儿:『今天大半天都在外面,回来赶快发一篇~(抹汗)』

二、

图书塔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入的,负责打扫、维护整座塔,都有专门的人员,除了萨尔之外,只有艾米洛亚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出。虽说下人不能随意进去,但考量到艾米洛亚可能会有突发状况,萨尔特准她的贴身侍女可以入内。

小维和另外两名侍女站在三楼的空中走廊,由于艾米洛亚吩咐读书时必须一个人才能专心,所以她们只好在下面守着。

「哈秋!」

艾米洛亚缩在四楼的书架前,静静地翻着书页,走道上放置着从架上取下的书本。叠得跟坐在地上的艾米洛亚差不多高的书堆,俨然一座小山。

二楼的门是图书塔最主要的大门,二楼平台也是管理员办公处,有着暖炉与沙发,萨尔看书都是待在那。不过艾米洛亚不喜欢爬上爬下,找到书便席地而坐。

馆藏大多在二到四楼。一楼没有对外进出的门,存放着大量老旧的古籍,那已经是久远年代的文字,考古学者若是获得允许,可以在管理员的监督下进入一楼存放室。图书塔的最高楼层是五楼,但楼梯似乎藏在别处,艾米洛亚一直没机会上去。

前些日子被埋在雪堆中,原以为自己又会病上好些时日,却只有轻微的打喷嚏与流鼻水的症状,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翠碧丝笑着说这是好现象,这几个月的调理并没有白费。

艾米洛亚将书本置于腿上,双手向上伸展僵硬的身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上去就像只慵懒的猫咪。打开放在脚边的丝质小袋,拿了张漂亮的书籤夹进书中。

这页有点看不懂,晚一点拿去问萨尔好了~

虽然他有时很坏心,还喜欢欺负我,虽说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但他蛮残忍的,而且脸皮又厚,之前竟然在野餐时、马车上侵犯我!不喜欢吃红萝蔔,常常被纳恩唸。最近天气变冷就开始赖床。据说最近时常溜出去玩雪……不过萨尔真的很博学,藏书室的书已经看了大半,每次聊书聊着聊着便带给我很多新知识~要不是他要处理朝政,或许我们可以聊上大半天。

其实艾米洛亚觉得,有时不一定要出去,在皇g里一起看书、谈天也是不错的选择,但还是看萨尔认为该怎幺安排,毕竟一直待在g里肯定闷了,也需要出去透透气。

艾米洛亚将手伸入衣领中,掏出银色的项鍊。浮雕百合,母亲的代表花,莫笛尼斐家的百合花,也是母亲的十六岁的生日礼物,表舅是这幺说的。这条项鍊母亲收藏在娘家的珠宝和,曾写信回去说等艾米洛亚十六岁时让人送来。

『原本父母要让项鍊一同下葬,但奥薇希亚先前就写信吩咐,所以项鍊就一直由我保管。』

奥薇希亚被打入冷g一事众所皆知,灵柩便送回故乡下葬。

自从收到这条项鍊,艾米洛亚便做为护身符一直戴在身上。所以刚来到皇g中,发现项鍊不在身上,她真的急哭了。

艾米洛亚举高坠饰,凝视闪耀的碎钻,上头盛开的百合花栩栩如生——

「啊……!」

艾米洛亚惨叫了一声,引来侍女们的关注。

「怎、怎幺了吗!?罗森小姐!?」

小维等人正想上楼查看,才走没几阶,四楼的门便打开。

四楼是萨尔的私人空间,所以外头有守卫,大部分只有下人因事经过,唯一会从那扇门出入的,只有萨尔。

萨尔一现身,侍女们立刻欠身行礼。

「陛下。」

「平身吧。」

萨尔走进坐在地上的少女,近看才发现她泪眼濛濛。

「怎、怎幺了?」萨尔吓了一跳。

「怎幺办……」艾米洛亚喃喃地道。

「咦?」

艾米洛亚抬头看向萨尔,蔚蓝的双眸盈满泪水。

「我的项鍊……坏掉了……呜呜呜……」

泪珠啪哒啪哒地落下,滴落在衣服上,险些就要弄湿书本,萨尔迅速地移开艾米洛亚退上的书籍,掏出手帕将艾米洛亚手上的坠饰包好以免遗漏。有些慌乱地安抚:

「好、好啦!别哭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又弄哭你了,我帮妳修修看好不好?」

「嗯……」

艾米洛亚抽抽嗒嗒地应了声。萨尔拉了她一把,牵着她往门外走。

「呃、陛、陛下……?」侍女a怯怯地唤了声。

「啊,妳们就下去找点事做吧,或者休息一下也行。」

「是……」

图书塔外有两位守卫,天桥也有两人站岗,看见萨尔走出来,四人立刻敬礼。

可是……眼前的画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刚进去没多久,就牵着哭得眼睛红肿的艾米洛亚出来,而且陛下从不带外人来四楼的!实在很可疑喔,真是太令人好奇了!陛下到底做了什幺!?

面无表情的卫兵心中其实充满莫名的愉悦,小心翼翼地瞄了瞄两人的背影,不约而同露出八卦的笑靥……

看来大家站得太无聊的,正运用自己丰富的想像力进行脑补……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3

嫣儿:『前几天打文字档时,不小心按到列印,虽然立刻取消掉,但隔天妈妈要印东西时,却印出王国篇啊啊啊——还好她只看到清水的部分,其他嫣儿立马拿走真是虚惊一场==“』

萨尔带着艾米洛亚来到自己办公用的书房,书桌上放着纳恩替自己搬上来的公文堆。萨尔将手帕放在空处,让艾米洛亚在沙发上坐好,稍微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清出一块空间才开始检查坠饰的损坏程度。

「修、修得好吗?」艾米洛亚紧张地问。

萨尔笑了笑,「嗯,坠子本身没有损坏,只是套在鍊子上的环生鏽才会断掉,换一个就好了。转过去,我帮妳把鍊子取下来。」

「嗯……」

萨尔取下艾米洛亚脖子上的鍊条,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不是银製的呢,只是涂上银漆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喏,这里都变褐色了,要不要一起换掉?免得之后又断了。」

「有材料替换吗?」

「等等,我找一下,记得是有……」

萨尔拉开桌旁的抽屉,从深处拿出了一个箱子,那是个工具箱,一层层摆放各式各样的手作用品,萨尔在其中一层找出修补项鍊所需的用具。

「有了,那我就帮妳全部换成银的吧?」

「好……」

萨尔伸手m了m艾米洛亚的头,项鍊坏了就失神如人偶一般,这项鍊果然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物品。看她这幺难过他也怪心疼的,他还是比较喜欢艾米洛亚的笑容。

「等我一下,很快就会修好的。」

艾米洛亚缩在长椅的一角,小巧的鼻子红通通的,双眸也因哭泣而红肿。揉了揉肿胀的双眼,双手最后仍交叠置于腿上,摆出标準的淑女坐姿。

就算艾米洛亚再怎幺不受诺伯斯疼爱,但毕竟是宰相之女,是名门千金,一介千金该学的,就算是卧病在床也得学,诺伯斯只怕这个从未在社交界出道的女儿,嫁出去不但不能成为有用的棋子,反而丢光他的脸,叫他这一国宰相面子往哪摆啊!

出乎意料的是艾米洛亚异常好学,虽然是好现象但同时也令诺伯斯感到棘手,但由于先前保障她在别馆理有完全的自由,出尔反尔对自己更不利,只好让管家送大量书籍给她。

不过,「金色的j灵」很认份地做个受人摆布的洋娃娃,诺伯斯也没话好说,待她十六岁也该找个王g贵族嫁掉,只要她是「听话的人偶」,书读多一点并无坏处。

谁知艾乌迪伦帝国说打就打,把他的计画全毁了。

艾米洛亚一直当个乖孩子,即便遭受委屈也不吭声,只为了保障妈妈的安全。她已经习惯把情绪压在心底,那日被关在寝室的无助一直缠绕着她,醒后n妈说母亲受了伤,正待在主屋。

一个月不见母亲让她异常恐惧。

所以她要当个听话的孩子,这样那个男人就不会欺负妈妈了。儘管,母亲在她七岁时就去世了,但她早已习惯做一个「乖孩子」。

要她学习,她就照做;要她跟哪个男人相亲,她也照做。

只是看过那幺多垂涎美色的男人,再加上那幺卑劣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艾米洛亚其实蛮讨厌男x,而初夜后,原本上升的好感度又急速下降至负值。

但萨尔的温柔还是吸引她不由自主地接近,虽然有时会显露出残暴的一面,但艾米洛亚还是想相信他是善良的。

艾米洛亚轻轻将头靠向萨尔的肩膀。萨尔愣了愣,只听见声若蚊蚋的一句「谢谢」传入耳中。

萨尔不禁扬起柔和的微笑,柔声说道:

「不客气。」

艾米洛亚勾起安心的笑靥,静静地看着萨尔用小钳子将坠饰上生鏽的铁环取下,重新装上银製的圆环。

「咦?」萨尔忽然发出疑惑的惊呼。

「怎幺了?」艾米洛亚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项鍊又有什幺问题。

萨尔将坠子拿到艾米洛亚面前,「妳知道这坠子可以打开吗?往右转试试。」

艾米洛亚不可置信地伸手要转开坠饰,由于长久没动而有些难开,没有求助萨尔,只是因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只是想要第一眼看到坠子里面的秘密。

艾米洛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转开。

萨尔凑到艾米洛亚身旁。

银饰里竟然镶着画像,是和艾米洛亚极为相似的女x——

——奥薇希亚。

「妈妈……」

和记忆中的母亲不太一样,画里的女子似乎更为年轻,看上去才大约十五、六岁。

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涌上。

「几乎跟妳长得一模一样嘛……」萨尔感叹。

灿烂的金髮,蔚蓝的双眸,只是脸型又较艾米洛亚成熟几分。从艾米洛亚的微笑里也可以看见奥薇希亚的影子。

「我帮妳在坠子上抹一点润滑y,这样妳开会比较方便,想看随时都可以看。」

「嗯……」

艾米洛亚点点头,以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

不一会儿,萨尔将银鍊穿过坠饰,笑着望向身旁的金髮少女。

「好了,我帮妳戴上~」

艾米洛亚听话地转身撩起长髮,让萨尔替自己戴上项鍊。

艾米洛亚捧着银饰,露出温暖的笑容。眼边仍残留着泪痕,萨尔看得出神,忍不住靠上前,轻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两人对望了半晌,萨尔轻柔地覆盖上艾米洛亚的粉唇,舌尖缓缓地抚过娇嫩的唇,双手抱着艾米洛亚的后脑与颈部,加深了这个吻,萨尔感觉到艾米洛亚的睫毛正微微颤抖却没有抗拒,才将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温柔地碰触她的小舌,轻轻的吸吮,细细品嚐小舌的柔软与少女口中的甘甜,缠绵许久。

萨尔放开艾米洛亚,让她缓过气,又再次俯身深吻。

「唔……」

扑鼻而来的香甜令人无法自拔,萨尔紧紧拥抱着艾米洛亚。

这样的温柔令人忘却时间。

「陛下,是时候该——」

似乎没有料到艾米洛亚和陛下在书房独处,纳恩逕自把开房门走进房内。面对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两人吓得立刻跳开,萨尔的手肘甚至撞到扶手,痛得在心底哀嚎。

纳恩呆了呆,疑似被闪得说不出话,看来自己来得真不巧。

艾米洛亚害臊地别开脸,萨尔也是按着疼痛的手,一脸汗颜地乾咳几声。

「咳,你继续说。」

「啊,是!」纳恩推了推眼镜,「陛下,我们也差不多该準备舞会当天要穿的衣服了!」

「舞会?」艾米洛亚困惑地看向萨尔,小声地询问。

「喔,对了,还没跟妳提过呢。」萨尔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新年活动啦,也是我国的传统,无论是贵族或是平民,大家都会待上面具一起同乐喔!怎幺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啦~」萨尔怜爱地m了m艾米洛亚的头。

「太好了!」

艾米洛亚开心地拍手,然而下一秒却开始苦恼。

「可、可是,既然是化妆舞会,那我要穿什幺衣服才好?而且我要扮什幺?面具现在去做还来得及吗?是不是还要準备什幺道具啊!?」

看着艾米洛亚慌乱的神情,萨尔忍不住爆笑出声:

「哈哈哈……妳也太可爱了吧!衣服找件礼服加些装饰都没问题!面具自己做也可以的,妳想扮什幺都行啊!像我应该会扮魔术师。」

艾米洛亚一听,眼神一亮。

「就这个!我也要扮魔术师!」

萨尔无言了半晌,「……妳确定不扮兔子之类的?」

「不要!」

艾米洛亚斩钉截铁地回答,灿烂的金髮因摇头而飞扬。

「你扮兔子!我当魔术师!」

萨尔凝视艾米洛亚坚决的神情,沉静微笑。

「好,就这幺办。」

一旁,被小俩口无视许久的纳恩习惯x地推了推眼镜,敢情他们腹黑抖s又病娇的萨尔陛下就这幺转职成草食男了……?

「那幺,陛下、罗森小姐,我们先去三楼会议室,大家都在那集合了~」

至于进门所看到的景象,晚一点一定要和翠碧丝他们说。

番外 甜甜圈的滋味01

嫣儿:『一直很想写初夜隔天的故事xd才不会说是因为主线卡文才来写番外(遭欧』

一、

萨尔在早朝休息时间在走廊上漫步。没有刻意前往的目的地,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

想起艾米洛亚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蛋,蔚蓝的双眸无止尽般地涌出泪水,心想昨晚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薄薄的处女膜狠狠地被撕裂,虽然给她下了一点春药,但看样子还是痛楚多于快感。虽然多少有些内疚,但也让萨尔卸下心中的大石。

这下妳就只属于我了。

既然艾米洛亚的纯洁由他夺走,其他男人就不能打她的主意。倘若艾米洛亚跟了别的男人,萨尔会亲手杀了对方,并把艾米洛亚押回来。不过他不想树敌,最简单的方法也只有将艾米洛亚囚禁起来。

想到这里,萨尔不禁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不必想太多,那弱小的少女没有能耐在外存活。

反正啊,她是前罗萨浮尼亚的「难民」,身无分文,也不为外人知晓,不是吗?

萨尔微微一笑,刀光一闪,握有匕首的前臂断落在地,淌出温热的鲜红。

女人的哀嚎惊动侍卫,赶来的士兵纷纷以长枪指向暗杀者。

萨尔用宝剑抵着女人的侧颈。

「别以为调包我不会发现,所有下人的长相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谁派妳来的?」

女人沈默不答。

「就算妳是女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喔?」

沈默。

萨尔叹了口气,「带走,记得要问出被调包的侍女下落。」

「是!」

萨尔将剑收回剑鞘,转身只见一名侍从目瞪口呆地伫立于廊道交叉口。

侍从其貌不扬,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可说是几乎没有存在感。

侍从名叫穆法,是萨尔安排给艾米洛亚使唤的下人之一,也是萨尔的眼线,虽说如此,碍于身为男x,不能随意进出寝室,只是在艾米洛亚有突发状况时较容易进入厅堂稟报。

「怎幺了吗?穆法。」

「呃,小的是来报告的,罗森小姐方才昏了过去,已经请御医大人看诊,似乎是着凉,正在发高烧。」

长袍下的手猛地握紧。

完了,昨晚忘了帮她穿好衣服……

萨尔长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话说……陛下?」穆法心有戚戚地看着自家陛下,「刚刚那个刺客……直接砍断手,实、实在太令人发毛了……下回请用温和一点的手段,突发的溅血会让人很不安。」

「啊哈哈……下意识就拔剑了嘛~」

开玩笑的语气反而更令人发寒。

「下次会注意的。还有什幺话要说吗?」

「不,小的告退。」

看着穆法离去的身影,萨尔低声笑了笑。

「什幺嘛,明明自己也是杀手,竟然装得那幺害怕,还是说怕被我对付呢?」那句低喃没有人听见。

穆法的手臂有个豹的刺青,没有多少人知晓那个刺青的含义。

躲藏在暗处伺机行动的豹,是皇家御用刺客团的代表物,穆法便是其中一员。

二、

「咳咳咳……」

艾米洛亚半张脸埋在棉被,双眸因高烧而盈满泪水,只有炙热的吐息从嘴巴呼出。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腰部。艾米洛亚难受地辗转反侧,最终挣扎着坐起身。

「呜呜呜……好难过……哈秋!」

萨尔在门外就听见艾米洛亚连打数个喷嚏,这次的感冒似乎不是普通的严重。萨尔叹息,打开门直直走进去。

注意到来人,艾米洛亚身子一颤,神情僵硬地撇过头。

「离我远一点……咳咳……」艾米洛亚虚弱地开口。

萨尔扬起玩味的笑靥,拿起梳妆桌上的木梳,掬起一缕金丝,温柔地梳理。柔软滑顺的髮丝宛若高档的绸缎般细緻,甚至带有些许清香。

「怎幺?因为我夺走妳的第一次,所以在生气吗?」

艾米洛亚沈默着,没有回答。

「『因为不是夫妻所以不能做那种事』,妳是这样想的吧?真是单纯得可怜哪。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只身来到异地,就算被轮姦也不意外呢。世界可不如妳想像中的美丽喔?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去卖掉,可能会变成贵族大叔的玩物喔?也有可能沦为妓女天天接客哪。」

充满恶意的冰冷爬上背脊,艾米洛亚颤抖着,紧抓着被子,瞪着双眼不敢眨一下,然而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

萨尔搂着艾米洛亚的肩,用左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看吧,又再勾引人了。」萨尔将手镜拿到艾米洛亚面前,「这张脸,这楚楚可怜的表情,男人见了可能会更想蹂躏妳唷?把妳压在身下,看妳又哭又闹,喊到斯声力竭,面如死灰的神情会增加优越感呢。」

艾米洛亚美丽的容颜扭曲,挥开手镜,捂着耳朵哭喊: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是我太笨不懂得怀疑你,这样你满意了吗!?呜呜呜……」

「果然,还是脱离不了大小姐歇斯底里的特x呢。」萨尔再艾米洛亚耳畔轻声说道,「好了,不闹妳了,已经到吃药时间了。快吃药。」

萨尔打开药瓶,倒了一汤匙的药,黏稠又黑糊糊的,看了就反胃,艾米洛亚皱了皱眉头,还是认份地吞下药,在嘴中蔓延的苦涩让她一阵噁心,将萨尔递来的水杯一口气喝下肚。

艾米洛亚看也不看他,逕自缩回被窝。

萨尔将厚重的窗帘拉起,室内立刻陷入了昏暗。

药里似乎添加了安神草,艾米洛亚一早起来情绪就很不稳,吃一点多少可以助眠。

「……也不过就这点不愉快,跟我受到的伤害还差得远呢。」

萨尔的喃喃,只不过是无力的辩解。

做了让他人不高兴的事就必须道歉,有时不过是在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罢了。

真可笑呢,道歉可以解决一切?真是天大的笑话。

萨尔回到了书房,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公文,顿时失去处理政务的兴致,走到大桌后瞄了几眼纸张上的文字,扭曲的笔画如张牙舞爪的怪物。萨尔叹了口气,摘下皇冠在桌上放妥,换上较朴素的斗篷,来到靠墙的书架前,将几本书往更深处压,书架顿时成了旋转门,萨尔顺时钟推动门,身影隐没于黑暗,墙面也恢复原貌。

而当纳恩又抱了一叠文件来到书房,正纳闷自家陛下怎幺没坐在桌前处理公文时,刚好看见皇冠下的纸条:

『给纳恩:

由于公文内容过于繁琐无趣,朕无心批阅,因此朕微服外出,请别担心朕的安危,朕还会带伴手礼赐予汝。』

还附上贼兮兮的笑脸,我们的总管大人忍不住爆发了。

「陛——下——!!」

番外 甜甜圈的滋味02

嫣儿:『发现我每次写番外都会暴字这次又用了四张活页纸==“』

纳恩的怒吼在皇g迴荡的同时,萨尔已经由密道来到了热闹的街道上。

其实萨尔也没有格外想逛的地方,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罢了。

在街上买了小点心解馋,比起g中的山珍海味,还是庶民的食物比较合胃口,但御用厨师的料理也吃了十二年,要不习惯也难。然而,有时仍会对那些平凡的餐点兴起眷恋。

萨尔漫无目的地闲晃,吵杂的人声中,那响彻云霄的怒骂特别突出。

「混帐!小子你知道这批风有多昂贵吗!?竟敢弄髒本大爷的新衣!」

围观闹事的人群阻挡萨尔的前进,萨尔隐约听见孩童求饶的哭腔,萨尔眼神一凛,推开人墙挤到了最前面。

「吵什幺吵?你打他钱会自己生出来吗?」萨尔冷哼。

「你懂个屁!想挨打吗!?」体态壮硕的男子粗鲁地道。

「喔?」萨尔淡定一笑,挑衅地勾了勾手指,「你可以试试。」

「找死!」

男人一拳挥向萨尔,萨尔笑了笑,步伐轻盈地闪开。男人愣了愣,讶异萨尔速度之快,险些站不住脚,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被萨尔一脚踹到地上,几乎完美诠释五体投地这个动作……

萨尔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背上,抓着他的头髮。

「卫兵快来啰?还要在无理取闹吗?」

「不了不了!大爷放过我吧!」

萨尔这才起身,冷眼看着男子狼狈不堪的身影,落荒而逃的模样令人嗤之以鼻,众人嘘声嘲弄,人潮也渐渐散去。萨尔蹲在跪在地上的男孩面前,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

「没事吧?」

男孩惊魂未定地颔首,「大哥哥谢谢你……!」

萨尔拉了一把男孩,「下次小心一点啊。」

「嗯!」男孩露出了笑容。

「小莫!」

不远处有位妇人向他们跑来,脸上满是焦急。

「听说你被人家揍,你还好吗!?」

「妈妈我没事,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我喔!他把打我的大叔赶走了!大哥哥的飞踢超厉害的!」男孩滔滔不绝地讲述萨尔的事蹟。

「真是太感谢你了,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店里坐坐?年轻人。我给你準备点心当谢礼!」

「呃,可是……」

男孩拉着萨尔的手,「来嘛来嘛!我爸爸做的甜甜圈是全王城最好吃的呢!」

拗不过母子俩盛情的邀约,萨尔半推半就地来到了蒙特莱芬多拿滋专卖店。

唔,这店名怎幺这幺眼熟啊?

「来来来,想吃什幺尽管挑!」女主人说,「当做救我儿子的回礼,都不用钱啦!」

店内的位子并不多,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打包外带,萨尔被安排在靠近柜台的小圆桌,店主的儿子就坐在对面。

萨尔并没有特别嗜吃甜食,便问男孩有没有推荐的口味。

「大哥哥我跟你说,爸爸做的卡士达法兰旗非常美味喔!麵团外沾有巧克力,内馅的卡士达酱口感绵密,也不会太甜,值得一吃喔!」

萨尔笑了笑,「好啊,那请给我一个卡士达法兰奇。」

萨尔忽然注意到一旁的立牌。

『蒙特莱芬甜甜圈礼盒,特价三百二十贝朗!』

萨尔终于想起为何这家店如此眼熟了,原来是「王都甜点指南」近期排行no1的甜品店。

妇人端着托盘来到桌旁,瓷盘上摆着卡士达法兰奇,妇人顺手倒了杯花茶给萨尔。

「来,请用!」

「谢谢。」萨尔扬起礼貌的微笑。

萨尔吃了几口甜甜圈,真不愧是第一名的人气商店,虽然他不太爱吃甜食,但也对此讚不绝口。

「对了,阿姨,我想买个礼盒回去。」

「哎呀,当然好啊,这也不收你钱啦!」

于是又推辞了将近五分钟……女主人才妥协收个一百贝朗……

女主人打开玻璃柜,「是要送人的吗?阿姨帮你包装得漂亮一点!」

「大哥哥是要送女朋友吗?」男孩兴奋地问。

萨尔身子一僵,脸悄悄泛红,「才、才不是!是、是……是我妹啦!她很喜欢吃甜食,想说带一些回去给她……」

萨尔越说越小声。小莫一脸遗憾地叹息:

「欸~不是女朋友喔~」

「真是的,小莫你不要问东问西的!」妇人斥责道,又转向萨尔,「来,给你吧!」

和店主等人告别,萨尔便準备回皇g。一家三口忙碌却又欢乐的笑颜在脑中挥之不去。萨尔的微笑里闪过一丝哀伤,那样美好的时光,早已是过眼云烟,再也……回不来了呢。

回到皇g,理所当然被纳恩唸了一顿。

「陛下!说好的伴手礼呢!」纳恩拍桌。

闻此,弗恩兹大惊,「等等纳恩!重点不是这个吧!?」

「欸嘿,我忘了~」萨尔拍头。

「陛下请别卖萌!」纳恩厉声说道,「还有,陛下,既然抛下工作出去玩,还请您牺牲休息时间批完急件,剩下的文件最迟明日批阅完毕!」

「是是是。」「回答一次足矣!」

三、

艾米洛亚不喜欢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尤其身上多了一大条丑陋的伤疤,除非不得已,否则她不愿侍女进入替她沐浴。

想来自己也真可笑,母亲死了,她还扮乖乖牌干嘛?那天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就可以见到母亲,不必再任人摆布了。前些日子,父亲一直让一些贵族男子来见她,艾米洛亚大概也知道诺伯思想藉她之手更进一步掌控整个罗萨浮尼亚,只是早上听了萨尔的话,艾米洛亚又是一阵恶寒。

用身体去讨男人欢心,这与妓女并没有差别嘛……

想起频繁与自己见面的亲王,据管家所言是结婚对象的最终人选,前面数次的相亲不过是要让艾米洛亚习惯而已。

亲王每每看她的眼神尽是猥琐,让艾米洛亚深感嫌恶。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有钱有权,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身高还低于男x平均值,据说年纪才二十五岁,但艾米洛亚看上去觉得是已经超过三十五的大叔……

所以听说艾乌迪伦要和自己国家开战,大家都胆战心惊,只有艾米洛亚暗自叫好。

这种国家,毁掉算了。

不管是n妈还是老师,大家都说艾乌迪伦帝王是多幺兇狠残暴,但艾米落亚实际见了,却大感意外。这个男生,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坏嘛。

原本是这幺想的……

萨尔把她救出生不如死的火坑,却又将她推下另一个山谷。艾米洛亚不明白,为什幺他那幺讨厌那份「单纯」?他以前究竟遭遇了什幺?

虽然从另一方面想,至少不是又矮又丑的亲王夺走她的初次,但在那种强迫的情况下发生关係,艾米洛亚也不好受。

原来你也跟他们一样,只在乎我的外貌吗……

有时候看着镜子,艾米洛亚会有想毁掉这张脸的冲动,只是自从她开始剪碎布偶后,别馆便被下令不能把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器具放在她手可及之处。

艾米洛亚长叹了口气,走出浴桶,擦乾湿漉漉的身躯,穿起睡袍走出浴室。

只是看见坐在沙发上改公文的萨尔,艾米洛亚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你、你你你你怎幺在这……!?」

萨尔抬起头,一脸鄙夷。

看来我们的萨尔陛下疑似批文件批得心情很糟。

「这是我家,我想在哪谁管得着?」

「话不能这样说吧……」

萨尔见艾米洛亚一脸戒备,忍不住叹了口气,拿起矮几上的礼盒。

「没有要对妳怎幺样啦,喏,我今天翘班顺便买的,蒙特莱芬的甜甜圈礼盒,要不要?」

艾米洛亚的眼神有些动摇,但迟迟没有上前接过,萨尔满不在乎地开口:

「不要就算了,我会把它处理掉。」

正要收手,艾米洛亚一脸委屈地抢过。

「我要……!」

艾米洛亚嘟囔着,似乎在说「我才不会被甜点收买呢」,随即紧抱着礼盒坐到另一张沙发,兴高采烈地拆开纸盒,挑了个草莓波提,一脸幸福地吃着。

萨尔看着这一切,紧绷的神色总算缓和许多。

幸好莫妮亚有跟我说艾米洛亚对「王都甜点指南」大感兴趣。

今夜,犹似恢复过往的祥和。

(完)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4

嫣儿:『附上舞会礼服设定xd嫣儿画蕾丝的技术中于有所突破了!』

三、

前殿的三楼设有数间会议厅,也可做为接待贵宾的场所。基本上就是平常闲着没人用的空间,美其名曰会议室……

纳恩带着萨尔与艾米洛亚来到其中一间会议室,里头的人原本坐着谈天说地,一见到萨尔立刻站起身行礼。

「平身吧。」萨尔笑了笑。

除了常见到的弗恩兹、翠碧丝、莉卡、莉娜,剩下的青年与三名似曾相识的长者,是艾米洛亚所不熟悉的。要不是萨尔牵着她,艾米洛亚恐怕会往后退。

艾米洛亚的社交恐惧症似乎不是普通的严重。

这样去参加舞会真的没有问题吗?艾米洛亚内心一阵无力。

「耶嘿!罗森小姐也来了~」

异常兴奋的翠碧丝指着身旁的褐髮男子。

「这是我弟弟罗杰,是东王都卫兵营的军医~」

罗杰扬起淡淡的友善笑容,向艾米洛亚鞠躬。

「先前妳受伤就是他和翠碧丝帮妳治疗的。」萨尔又拉着艾米洛亚走到三大臣面前,「这三位是我的家臣,之前去市集时应该有见过。戴着眼镜的是财务大臣普鲁斯;长头髮的是法务大臣凡赛曼;这位每次都一边m鬍子,一边说『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的老爷爷是行政大臣帕布诺莱。」

普鲁斯摘下老花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对艾米洛亚投以慈祥的笑靥。

「哎呀,小萨尔常常提到妳呀,看上去果真是个好姑娘!」

「是啊是啊!」凡赛曼掏出手帕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小姐能待在小萨尔身边真是太好了!」

帕布诺莱一如往常地抚着鬍子并说出口头禅,「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

「?」艾米洛亚微笑着,全然听不出老者们话中的含义。

该说天然呆真可怕吗?

萨尔无奈地扶额,为什幺有种带女朋友来见家长的错觉?

「好啦,事不宜迟,大家快来準备下週要穿戴的衣物吧!」纳恩一副节目主持人貌,「是的!我们今天很荣幸地邀请到我们的萨尔陛下及御医翠碧丝大人来教导我们如何製作化妆舞会的相关道具!」

「吶,艾米,我们去那边吧~」「啊,罗森小姐!这见衣服很适合您啊~」「哇,好可爱~」

纳恩凄凉无比地站在原地,其他人各自忙开。

「你不当表演节目主持真是太可惜了……」

只有好基友(误)弗恩兹伫立在一旁感叹。

翠碧丝在收集二手衣的箱子中翻出一件洋装,其实还很新,就这样丢弃真是太可惜了。

白底黑边的蕾丝衬衫,加上黑色的马甲背心与过膝的粉色蓬蓬裙,翠碧丝一看就觉得这衣服给艾米洛亚穿最合适,甜美梦幻的蕾丝、飘逸的荷叶边及纱裙,艾米洛亚穿上就显得特别可爱,该说这是幼儿体型……不,是萝莉体型的优势吗?

艾米洛亚拿着衣裙在身上比了比,裙长大概到小腿,希望穿上去很合身。

「吶,艾米,我找到帽子了!」

萨尔将白色的礼帽放到艾米洛亚的头上,捏着下巴端详帽子与衣服的整体感。

「唔,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幺……有了,在帽子上加个缎带好了!」

「嗯嗯,还要打个蝴蝶结!」翠碧丝附和。

纳恩微微一笑,搔了搔脸颊。

「他们一提到手工艺就异常兴奋啊,刚刚我还看到陛下似乎在帮罗森小姐做什幺玩意儿呢。」

弗恩兹颔首,「就是啊……哈?」

弗恩兹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萨尔八百年没把工具箱从抽屉拿出来,拿了代表是态非同小可!

纳恩眼镜镜角的银製紫荆装饰;弗恩兹藏匕首的j緻皮革套;翠碧丝的医生白袍领子上的别针徽章;罗杰的手编手环。代表萨尔对他们完全信任,而他们则献上绝对的忠诚。

那个封闭自我的男孩渐渐敞开心房,逐渐相信世界,但仍会有所怀疑。得到萨尔完全信赖的人,就会收到萨尔的「礼物」。

席利乌洛斯自然也有收到,但萨尔给他的惊喜太多了,大家也猜不出是哪个;三大大臣他们可不好意思过问。由于都是萨尔私下赠与,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并不知情「礼物」的事。

并不是什幺特别抢眼的事物,但意义重大,那是那男孩毫不保留的信任,不过同时也是赤裸裸的威胁,一旦收下就不能背叛萨尔,又不能拒收。

可他们皆是心甘情愿收下的,明明是主僕关係,却又情同手足的微妙情谊,他们没道理抛弃啊!

他们……大概都太寂寞了吧?

「……我赌结婚戒指一定也是陛下製作或设计。」弗恩兹说。

「不。」纳恩语重心长地开口,「不止戒指,从婚纱礼服、罗森小姐的造型一直到会场布置,陛下一定一手包办。」

「说得也是……」弗恩兹抹汗。

「话说陛下好像要扮兔子……」纳恩推了推眼镜,意义不明地笑了。

「欸?陛下不是说想打扮成魔术……」

弗恩兹的话就此打住,和纳恩对看一眼,又倏地转向前方的小俩口。

想、想不到罗森小姐竟然有这样的手腕……跟陛下撒娇的女人通常不会好过,果然罗森小姐是特异中的特异吗?还是该说这是萝莉与御姐的差别待遇!?

弗恩兹忽然想起从前跟在萨尔身后的小女孩。

「那……佳儿蕾特公主怎幺办?好久没见到她了。」

纳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猜陛下不好那口,公主个x骄纵,不如罗森小姐温顺,陛下要是真的发狠,把她搞得要死不活也见怪不怪;罗森小姐身体娇弱,陛下为必免良心谴责,反而会待她很温柔,相对而言就安全许多。」

「以柔克刚吗……?」弗恩兹若有所思地颔首,「还是罗森小姐好相处啊,我可受不了脾气暴躁的公主嫁进来当皇后啊……」

「其实你们想太多了。」

罗杰幽幽地开口,害两人吓了一跳,平时不太说话的罗杰存在感异常之低。

「佳儿蕾特公主虽然较罗森小姐小一岁,但身体健康,相信发育一定很良好……」

三个男生正想望向艾米洛亚,随即停下动作。不行,不能看,陛下会把我们的眼睛挖出来的……

这幺说也对,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萝莉,能不要吗?

原来我们的陛下是萝莉控啊~( ̄▽ ̄)

咦?这不是早成定局的事实吗?(;′Д’a

萨尔拿着白色礼帽坐到沙发上,打开刚才拿下来的针线盒,盒子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针线,下层则放置碎布与缎带、装饰等,一格格分开堆放,显示出所有者g毛的个x。

萨尔挑了条黑中带绿的缎带,先取出较长的一段,再取出製作蝴蝶结的部分。

艾米洛亚坐在一旁,凝视缎带在萨尔的巧手之下变成细緻的蝴蝶结。

「好厉害,我完全不会缝东西呢!」

「嘿嘿,还好啦!」萨尔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想学我可以教妳啊。」

「好啊好啊!」艾米洛亚笑道。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5(含H)

嫣儿:『下节开始又有r啦~』

萨尔选了块碎布,又拿了针线。

「线先从针上的小孔穿进去,妳自己试试。嗯,就是这样,然后打结,像这样在手指上绕一圈,把多的线穿过圆圈就行了。」

萨尔耐心地讲解,看着艾米洛亚认真的侧脸,忍不住扬起宠溺的笑靥。

「我先教妳最简单的平缝针。」

萨尔挨了过去,握着艾米洛亚的手,缝衣针从碎布下方穿出,隔一段距离再穿入布里。

两人肩併着肩,萨尔的呼吸就在耳畔。

「不会很难吧?妳先自个儿练习,我帮妳做帽子的装饰。」

「嗯~」艾米洛亚笑着颔首。

这真的不难,艾米洛亚很快就抓到要领,缝得不亦乐乎。这样的东西她在宅邸可碰不到呢。

想起遥远的回忆,j神一个恍惚,手指顿时一阵刺痛。

「痛……」

左手食指被针扎伤,冒出了血珠。

艾米洛亚忽然想起小时候的熊布偶,她不知发了什幺疯把它剪得乱七八糟,晚上还哭着要它,n妈赶紧将布偶缝好交给自己。

对了,我是为了什幺事把它弄得那幺狼狈呢?

针在它身上刺进去又穿出来,它是不是也感到疼痛呢?

萨尔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执起艾米洛亚的手检查她的伤口。

「小心一点。」

萨尔柔声说道,温柔地舐去上头的血珠。

「唔……!」

艾米洛亚为此吓了一跳,萨尔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搞得她心乱如麻,再这幺下去好怕心脏病发啊……

只是这样甜蜜的「恋人」关係,是不是只是逢场作戏呢?是否这一切都会成爲梦幻的泡影?

童话什幺的,艾米洛亚对此嗤之以鼻,却又无比嚮往。

嘴吧上说着讨厌,却暗自羡慕,她总是口是心非。

永远活在幻想之中也好、陷入永恆的沈睡也罢,逃离这充满是非的世界,人生不可能如童话般圆满。幸福安乐的乌托邦?那种地方从未存在啊!

明明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我们仍像个笨蛋追逐海市蜃楼。

萨尔期望的是没有纷乱的国度,然而不断发动战争的自己似乎没有立场高谈阔论呢。

父亲的遗愿与自己的期盼,莫非自己终生得为此束缚?

萨尔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各怀心事,继续自己的工作。

萨尔连同艾米洛亚的面具都做好了,都只是现成的材料,却在萨尔的巧手下成了j緻的作品。

就像有魔法一样。

翠碧丝也很厉害,一个下午帮大家改了好几件衣服。听罗杰说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翠碧丝的杰作。

艾米洛亚听出罗杰话语中的骄傲与感激。

总觉得大家都有擅长的事物,艾米洛亚真心佩服。

总觉得自己读了那幺多书,却没有办法学以致用。

说出来萨尔一定会笑我想太多。

艾米洛亚漾起浅浅的笑靥。

是啊,还是别想太多,不管这是不是只是一闪即逝的美好。

「那,我先去试穿衣服!」艾米洛亚抱着翠碧丝给她找的洋装,向大家报告。

「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叫侍女陪妳?」萨尔问。

艾米洛亚摇了摇头,她还没有无能到不能自己穿衣服的程度,这种不需要束腰和拉拉链的衣服她可以自己穿,只是速度较慢。如果不是小维和莫妮亚那些贴身侍女,艾米洛亚宁可自己穿。可谁叫萨尔把她们遣退了呢?

「对面的房间就可以啰。男士们要试装请到右手边的房间!」翠碧丝提醒众人。

艾米洛亚走进对面的房间,这里似乎也是会议室之一,只是规模较小,虽然翠碧丝稍早在门外挂了警示牌,但在门前换还是怕怕的,所以艾米洛亚决定找个更隐密的地方。

既然都是会议室,应该也会有下人準备茶水的小房间。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艾米洛亚决定又往更深处走。

细碎的声音令艾米洛亚寒毛倒竖,不禁停下脚步。

「……啊……」

原想回去找翠碧丝,但在发现是人后,艾米洛亚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循声前进。

艾米洛亚的目的地是茶水间,却赫然发现有人抢先一步。

「嗯……不要……啊嗯!」

女人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与r体碰撞的声音。艾米洛亚惊呆了,躲在门边的她看见茶水间里身穿女僕制服的女子被压在墙面,单脚被男人抬起。粗大紫红的rb在蜜水氾滥的小x中进出,透明的汁y随着巨物的抽c不断被带出,沿着白皙的大腿滑下,地上早已残留一滩水渍。

粉色的媚r,一抽一抽地貌似享受的吞吐rb,发出咕啾咕揪猥亵声响。

男人似乎是贵族,身穿华服,手上戴了好多稀有的宝石戒指。男人额上布满薄汗,嘴角满是洩欲的愉悦。

「啊啊!伯爵大人!人家、人家的小x快坏掉了啦~」

女子满脸潮红,眼角滑下了泪水,神色却是无比享受。

「哼,这幺浪,妳的r洞正吸着我的大鸦巴呢!看**坏妳的骚x!」

「啊啊……不要啊!大人!呜嗯……好激烈啊!要洩了、要洩了啊啊~」

满满的爱y喷出,男人却仍在抽c,才刚高氵朝的女子只得继续沉浸在r体的欢愉。

女人呻吟着,忽然看见呆愣在门边的少女,吓得花容失色。

「呀啊!被发现了啦!」

女人猛地推开吓着的男人,迅速穿上内裤,羞红着脸逃了出去。

男人咋舌,眼刀扫向艾米洛亚,黑着一张脸冷笑。

「妳害我的猎物跑了,妳要怎幺补偿我?」

艾米洛亚紧抱着衣服,纤弱的身子直发颤,试图和对方讲理。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翠碧丝说可以来这试衣服啊,明、明明是你不对,跑来这做这种事……」

男人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粗鲁地将她压到墙边,用膝盖顶着她的下体。

「妳来代替她吧。虽然身材跟洗衣板没两样,但脸蛋倒是不错。」

喂,先生,随便就强上g里的女人真的好吗?万一好死不死上到哪个贵族怎幺办!?

当然,我们的小萝莉没有想到那幺多,她只听到重点。

洗。

衣。

板……

唔,洗衣板?

艾米洛亚铁青着脸,刚刚那个女僕、翠碧丝、莫妮亚,甚至是和自己同龄的小维,大家的x部都比她丰满啊!

想到这里,艾米洛亚气不打哪出,狠狠地用头撞向那男人的下巴。

「唔!」

似乎没料到柔弱的小白兔会反击,伯爵一时站不住脚。

艾米洛亚也疼得抱头,「好痛……!」

男人捂着下巴,稳住了身子,眼中满是愤怒。

「死婊子!竟敢撞老子!老子可是鼎鼎大名的康尼德伯爵耶!能被我上是多大的荣幸啊!?看我怎幺c死妳!」

康尼德扑上去想将艾米洛亚推倒在地上,腹部却突然一阵痛楚。

未出鞘的剑,剑柄尾端狠狠撞击男人的腹部。男人不禁瞪大了眼。

「呃……!?」

「吶,康尼德伯爵,朕方才是不是听见要c死谁之类的秽言哪?」

萨尔人畜无害的笑容疑似变得僵硬,右手握着宝剑,左手将泫然欲泣的艾米洛亚揽在怀中,深蓝的眼眸充满了杀意。

康尼德见是自家陛下,吓得不轻,索x倒在地上装死。

萨尔不屑地冷哼,随即转向艾米洛亚。

「妳没事吧?这家伙还对妳做了什幺?」

艾米洛亚在自己怀里发抖,萨尔还以为康尼德对她上下其手,越想越愤怒。

竟然让那骯髒的东西在他的小萝莉面前晃来晃去,真是活腻了。

「呜呜……」艾米洛亚泪眼汪汪地仰望萨尔,悻悻地告状,「他说我是洗衣板……!」

「……」

萨尔无话可说。

呃,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见她满脸愤慨与委屈,一副要他讲几句公道话的模样,萨尔不禁全身无力。难不成要坦白地说自己就喜欢她的贫r吗?还是要安慰她至少不是完全平的,多少还有些起伏?

咳,还是别惹祸上身好了。

「所以妳才用头撞他……?」

艾米洛亚用力点头。

萨尔心中五味杂陈,比起身高,她似乎更在意自己的身材啊……可是就是要什幺都小小的才可爱啊……

萨尔掩饰心虚似地抚上艾米洛亚的头。

「还疼吗?」

「……不会了。」艾米洛亚诚实地摇头。

萨尔拥着艾米洛亚,瞥向倒地的男子,勾起腹黑的微笑。

据史载,隔日康尼德伯爵无预警请辞。

哼哼,没让他断子绝孙就不错了。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6(H)

嫣儿:『这节有点暴字啊xd喜欢的读者还请留言多多支持><』

四、

吃过晚饭,萨尔说还有工作没做完,便要莫妮亚等人送艾米洛亚回寝室。

莫妮亚不只是艾米洛亚的贴身侍女,同时也是萨尔的眼线,同为皇家御用刺客团的一份子,但负责内勤,一直以来都混在下人群避免遭人起疑。

因为是贴身侍女,和艾米洛亚相处的时间长,这些日子观察下来,艾米洛亚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举止,还意外地和下人们处得很好。

照顾艾米洛亚也得出心得,倒是蛮有成就感的,像是多了个妹妹。小维也是个认真的孩子,她也很喜欢,虽然佩乐丝偶而还是会找那孩子麻烦就是。

小维和其他侍女在放洗澡水,莫妮亚则帮忙艾米洛亚脱下礼服。

「罗森小姐,洗澡水放好了!」小维充满j神地道。

「嗯~」

艾米洛亚应了声,脱去娃娃鞋走进浴室,身上的长袖衬衣还未脱去。莫妮亚晓得她不喜欢让人替她脱去内衣,所以没说什幺,上前掩上浴室的门,拿了室内鞋放在门外,让人将礼服拿下去清洗,并将随意摆在地上的小鞋收好。

艾米洛亚踩着小凳跨入浴桶,浴室瀰漫薰衣草j油的香气。她幼稚地玩起白花花的泡泡,弄得头髮这里白、那里白,玩得正起劲,笑容却僵在嘴边。

以前也是这样,结果被人压进水中,她差点溺死。

想到伤心处,艾米洛亚也没心情玩了。乖乖将身子洗乾净,再用一旁乾净的温水沖去泡泡。

浴桶旁有张桌子,放着清洁用品、浴巾与乾净衣物,艾米洛亚擦乾身体,手指抚过淡粉色的伤疤,虽然淡了许多,但还是很不好看,感觉像只粉色的大蜈蚣赖在身上。

艾米洛亚叹了口气,至少穿上衣服就看不出来了,反正自己的x部小得可怜,也不适合穿着暴露的衣装,没有人会看见那丑陋的伤疤。

对于那个男人将自己关在别馆,最终又砍伤她,弃之不顾,艾米洛亚也不晓得自己是否心怀怨恨,讨厌与恨还是有所差别的吧?

艾米洛亚懒得纠结下去,穿好睡袍走出浴室。

「啊!」

只是看见眼前的景象,艾米洛亚囧了。

萨尔仍是一脸淡定地换睡衣,「怎幺?不是看过很多次了吗?」

「不、不要随随便便在淑女的房间换衣服啦!至少也要说一声啊……」艾米洛亚有些抓狂。

萨尔歪头,做无辜状,「因为我的衣服都拿来妳这了,而且我想说趁妳洗澡时换一下衣服,哪知妳那幺快就出来。」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艾米洛亚无话可说,自知自己辩不过他,顶着毛巾到炉前擦头髮。

「好香。妳用了新的沐浴j油啊?」

「嗯,小维她们帮我倒的。」艾米洛亚据实以告。

萨尔走到艾米洛亚身旁,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妳说康尼德在茶水间跟侍女做爱?」萨尔饶有兴致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再说仔细一点。」

「唔,一定要说吗……」艾米洛亚抽了抽嘴。

「说。」萨尔不容置喙地命令。

艾米洛亚无奈了,「就……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一看才发现他们站在墙边……」

「那女人有说什幺吗?」

艾米洛亚歪头想想,那话很羞耻,,可是又不敢对萨尔撒谎,只好含糊带过。

「呃、好像是什幺快坏掉了……」

艾米洛亚越说越小声。萨尔不肯放过她,又再追问:

「男的又说了什幺?」

唉,这话又更羞耻,艾米洛亚忍辱转述:

「这个嘛……我记得是c坏……x……」

不行,她无法像萨尔那般神色自若地讲出乱七八糟的话。

萨尔这次倒没有为难她,很顺口地接下去。

「是『c坏妳的骚x』之类的吧?」

「呃、嗯,大概吧……」

看着她困窘的反应,萨尔心情很好。

「吶,今天就靠着墙做好了?」

「欸!?」艾米洛亚目瞪口呆,「不要!感觉超累的!」

萨尔沉静微笑。

嗯?原来他的小萝莉已经进步到只会说腿酸而不说不做爱的地步了吗?

当然萨尔才不理会她,自己已经忍了快一星期,很想把艾米洛亚c得死去活来啊~

萨尔一把抱起艾米洛亚来到了墙边,单手撑墙,膝盖微弯正好抵住艾米洛亚的下身,另一手捏着下巴,吸吮她的唇。艾米洛亚总觉得萨尔想将自己啃食殆尽。

「欸,靠着墙玩法也很多喔?小猫想不想每个都试试?」

萨尔故意用膝盖磨蹭那三角地带,艾米洛亚难耐地扭动身子。萨尔并没有立刻扒光艾米洛亚的衣服,只怕她穿太少冷到就不好了。

「好香。」

薰衣草的香氛窜入鼻腔,是令人安心气味。艾米洛亚头上的毛巾滑落,萨尔埋首于秀髮之间,轻轻啃咬颈肩的嫩r,细緻的肌肤一阵麻痒刺痛。

「小猫身上的香味真是引人犯罪啊……」萨尔忍不住讚叹。

「唔嗯,不要乱说……」

萨尔起身,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开个玩笑也当真,快一个星期没做了,今晚让我好好品嚐一下。」

萨尔舔唇的举动令艾米洛亚没来由地背脊一凉。萨尔解开她x前的釦子,让雪白的嫩r可以露出,r头的颜色仍是粉粉嫩嫩的,极度可口诱人,萨尔只是m了把r房下缘,粉色的蓓蕾不一会而便硬了。

萨尔玩味地戳弄肿胀的r首。

「小猫是不是越来越敏感了?才m一下,n头就硬了,那下面会怎幺样?」

萨尔俊俏的脸蛋离艾米洛亚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吐息,被那粗糙的手抚m的地方都带着酥麻的余韵,温柔而舒服,艾米洛亚只得倚靠着墙面站稳。

萨尔撩起裙摆,隔着薄薄的底裤搔弄下体,艾米洛亚挣扎得更剧烈,呼吸也渐渐急促。

萨尔含着粉色r头,上下唇挤压脆弱敏感的凸起,湿滑的舌头以y靡的动作摩擦r尖。

艾米洛亚的身体不住轻颤,纤弱的身子挺起,想要得到更多爱抚。底裤的布料陷入x口的凹陷,湿湿滑滑的y体逐渐沾溼底裤。

萨尔抽出抚弄下体的手,覆盖另一个r房,掌心来回磨蹭挺立的r头,不时揉捏软软的rr。嘴吧叼着红莓熟练地挑逗,一会儿用舌尖戳弄,一会儿用牙齿轻轻齧咬。

「呃嗯……!噫……啊、啊啊!」

听见艾米洛亚的娇吟,萨尔也就更起劲地玩弄她的身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体香能逼他至发狂。萨尔知道艾米洛亚和那些洒满香水、浓妆豔抹的女人不同,如此清新脱俗的少女让他更想玷污她。

萨尔又去咬另一个r头,艾米洛亚小巧的x部沾满湿滑的唾y,晶莹包覆被弄得嫣红的r首,看上去格外y靡。

艾米洛亚的身子已经渗出薄汗,下身也慢慢湿润,萨尔像是要逼她流出更多蜜水般,持续玩弄那娇弱的身子。

其实站着两人都吃力,因为两人身高差距颇大,萨尔必须弯下身才能吻到艾米洛亚;为了舔她的r头,萨尔更是要一直僵着身子。往好处想,这种情况要比以前好多了。

萨尔恋恋不捨地离开艾米洛亚的x前,深邃的蓝眸尽是毫不掩饰的慾火,艾米洛亚被他看着,彷彿要被他的视线灼伤。

「给我嚐嚐妳的骚x吧,让我帮妳舔得更溼。」

艾米洛亚为了缓和急促的呼吸,g本无法回答。萨尔就当她默认,蹲下身脱去艾米洛亚的底裤,拉起她一只腿跪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臀r,脸缓缓靠向湿润的蜜口。

溼濡温热的触感爬上花瓣似的y唇,艾米洛亚颤抖着,窜入四肢百骸的快感让她有些站不稳。

萨尔没有立刻用舌头深入蜜x,而是不快不慢地将整个外部描绘一遍,才开始刺激敏感处。先是舌尖在赤色的花核周边打转,若有似无地扫过小豆,欲求不满的感觉使艾米洛亚颤抖得更激烈。

「噫……!嗯、唔……!不、不要舔那……哈啊!」

艾米洛亚猛地抽了口气,温热的y水又流了下来。

顺着蜜水的黏滑,萨尔的舌缓缓地侵入嫩道,花壁一抽一抽地,害羞地想将异物推出,却越缠越紧,分泌出更多的蜜汁。

「啊……嗯……」

萨尔吸吮着娇嫩的花核,手指探入了花x,轻搅、抠挖,微微撑开脆弱的窄径,搔弄敏感内壁,手指抽c着,发出咕啾咕啾的y蕩声响。

萨尔的手指以不同角度摩擦着嫩x,一阵阵酥麻冲击艾米洛亚的理智。小x不断收缩挤压萨尔的手,晶莹的蜜汁不停从腿间的缝隙淌下,萨尔因为是蹲姿,可以轻易看见少女y蕩的下身。

「小y猫流了好多水喔。」

萨尔抽出湿漉漉的手,站起身,在耳畔煽情地低语。

「想吃我的rb了吧?只用手似乎餵不饱妳y蕩的小x呢。」

萨尔坏心的揉捏、微扭极度敏感的小豆。

艾米洛亚喘着气,无力地倚靠在墙面。萨尔身上布满汗水,热得把衬衫的钮扣全数解开,并脱去裤子,抬高艾米洛亚的一只腿,将肿胀的慾望送进艾米洛亚体内。

虽然已经做了那幺多次,但每每看到粗大贲张的rb準备c进自己的体内,艾米洛亚还是有些惧怕。只是当肿大的男g藉着蜜水的润滑,撑开自己窄小的蜜口,推开颤抖的皱褶,直达最深处,前端摩擦着g口,那种酥麻的愉悦到最后抹去了一开始的恐惧。

「呃、啊……!」

灼热的雄身填满小x,顶撞至深处,艾米洛亚面色潮红,忘情地呻吟。那甜滋滋的嗓音听来悦耳,萨尔更卖力地抽c,想让她叫得更大声。两人交合处下方的地板留下一滩水渍,宁静的夜,r体碰撞的声响显得格外响亮。

「嗯呃……哈……唔嗯嗯……」

艾米洛亚颤慄着,脚一软身子便下滑,rb也c得更深。

站着做果然很累啊。

艾米洛亚已经洩了几次,还没缓和下来,又得接受萨尔猛烈的攻势。

「明明已经很湿了,怎幺还这幺难c?小y猫的骚x真窄。」萨尔戏谑地道。

艾米洛亚娇喘着,发出微弱的回答:

「是……嗯、是、是你太大了啦……好胀啊……嗯啊!」

萨尔挺腰突刺,勾着邪魅的笑容,深蓝的双眸凝视她布满情慾的小脸。

「不好吗?又粗又长才能把妳c爽啊。」

y蕩又露骨的言词,白天是温文儒雅的明君,到了晚上却是情慾的野兽。

萨尔单手倚靠着墙面,另一手架着艾米洛亚的腿,贲张的慾望撞击x内的软r,并没有完全抽出,g头仍卡在嫩x的前端,下一个瞬间又推开层层阻碍深入窄x。因为动情而流淌的蜜水浸湿彼此的下身。

然而萨尔忽然拔出胯下的巨物,艾米洛亚腹部一阵空虚,正想抗议,萨尔却将她的身子扳过去,从后方再次c入。

「啊!」

艾米洛亚的脸颊与手贴着冰冷的墙面,萨尔一次又一次挺身,雄身下的囊袋便拍打娇嫩的y唇,y水也滴了满地。

艾米洛亚的身子瘦弱,萨尔凭一只手就可以托住她逐渐瘫软的身躯,另一手还邪恶地揉弄花核,惹得艾米洛亚不住颤抖娇吟。

萨尔一次猛烈的撞击让艾米洛亚吓了一跳,脑袋彷彿闪过一道电流,那异样的快感使得艾米洛亚忍不住哭喊:

「啊啊!不行……!那边不可以啦!呜噫……!」

「原来那边也有感觉啊。」

萨尔不断刺激敏感地带,阵阵酥麻淹没艾米洛亚。

「呜嗯……我、我快不行了……啊!」

温暖着蜜x猛地收缩,萨尔暗自抽了口气,将抽c的动作缓下,轻揉充血的小豆,试图让她放鬆。

「没那幺容易坏掉,不是正爽吗?」

萨尔笑了笑,趁着小x稍微放鬆,又加速突刺。

「嗯啊啊!不要!太快了啦……唔嗯!好深哪……呀!不要了!会、会坏掉的……!」

艾米洛亚被搞得香汗淋漓,衣料被汗水浸湿而添了寒意,两腿间汨汨流出透明的y体,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蜜汁。那灼热的慾望熨烫溼濡的嫩x,身体被撑开带来刺痛与愉悦的双重感受。

那摩擦很是销魂,萨尔强忍缴械投降的渴望,将艾米洛亚逼上高峰。

「哈啊、哈啊……呀啊!」

艾米洛亚僵直身子,窄紧的花x一阵筋癵,大量的快意使得身子如化为泥,上身沿着墙滑落,萨尔赶紧抱紧艾米洛亚的身体,用滚烫的j华浇灌花心。

两人气喘如牛,仍沈浸在高氵朝的余韵,萨尔扶着艾米洛亚跪到地上,抽出龙g坐到地上缓过气。

艾米洛亚背着他,双手撑着疲软的身子,两腿间粉色的蜜口渗出过多的jy与蜜汁,画面y靡至极,在萨尔眼中完全是一副欠干的模样。

「唔……」

注意到萨尔的视线,艾米洛亚僵硬地坐下,不让萨尔继续用眼神姦y自己。艾米洛亚心想,这下又要再洗一次澡了……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7

嫣儿:『巴瑟德的设定是伪娘(遭殴)!诺伯斯好像越来越崩坏了』

五、

「啊嗯!诺伯斯啊!人家的小x要被c坏了啦!啊啊……」

身下的女子不停浪叫,丰满的r房晃动着,湿答答的下身吞吐着男人的rb,泛红的鹅蛋脸满是愉悦。

其实诺伯斯早已对眼下的女人失去玩心,存粹只是在发洩体内的慾望。

不管是小妾也好,甚至是死去的奥薇希亚,不过都是他的玩具。只是小妾带给他的兴趣比较大才可以撑到现在。

不久就要过年了,艾乌迪伦那边也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新年舞会,可他还得待在女王身边处理事情。上回包博顿说艾米洛亚在艾乌迪伦,那幺只有这次活动有较大的机率碰得到。

明明见到了也不能干嘛。

只是那孩子竟然活了下来,或许是被称为神医姐弟的翠碧丝与罗杰伸出援手,不然那孩子别说逛街了,连走到院子都能中暑昏倒……话说回来,包博顿似许姊弟俩有过节呢。

待褐髮女子女人睡着,诺伯斯仍是睁着眼睛,没有半丝睡意,小心翼翼地下床,拉了拉睡袍,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主卧房,想去吃些宵夜,再睡不着就乾脆去书房工作算了。

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同样出来觅食的儿子……

是怎样?父子同心吗?莫非半夜睡不着就想吃东西也是一种遗传?

「巴瑟德?」

「唔!」

巴瑟得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表情僵硬地回首。

「父、父亲……?」

「睡不着?」

「是……父亲也是?所以下楼吃点东西?」

诺伯斯颔首。

沈默瀰漫在两人之间,异常尴尬,但之后父子俩却是默契极佳地扫蕩橱柜的零食,还一起到书房分赃……

唔,分赃什幺,这是他们家耶!

两人将手中的零食堆放到茶几桌上,悠哉地享用起来。

搭配着安神的花草茶,诺伯斯靠着沙发的软垫,一整盒巧克力饼乾几乎要被他啃食殆尽。巴瑟德儘管从小看到大,但还是觉得这画面很不协调。有谁想得到心狠手辣的诺伯斯比起美酒,更嗜吃甜食……

「巴瑟德。」

「什幺是?父亲。」

诺伯斯放下手中的铁盒,「我要你去艾乌迪伦一趟。」

正在喝花茶的巴瑟德不禁呛到。

「而且要赶在新年前进入王城。」诺伯斯补充。

巴瑟德边咳嗽,边用纸巾擦嘴,忍不住抗议:

「太突然了吧!?」

无视儿子的发言,诺伯斯逕自起身走向书架,抽出一本书,快速翻过书页,取出一张纸,放到桌上。

「我要你去确认她在不在那,手续我会给你办好,只管进城就是。」

「等、等一下!」巴瑟德猛地站起身,「你怎幺确定见得到!?」

诺伯斯不禁叹了口气,他这儿子g本是扶不起的阿斗,艾米洛亚说不定都比较聪明了。

「所以我不是叫你新年前赶去吗?艾乌迪伦一年一度的盛大庆典,我猜艾米洛亚会和他一起去。」

「他?」巴瑟德不解地蹙眉。

诺伯斯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毁了我们旧家的那个萨尔陛下。」

这无疑是枚震撼弹,先前得知自己姐姐没死就够震惊了,只是世界上没有最傻眼,只有更傻眼。

……原来那男人喜欢姐姐那型?

巴瑟德无奈地耸耸肩,「知道了,一个金髮矮子加银髮混帐的组合吧?我去就是。」

「交给你了。」

明明前一秒一脸认真地颔首,下一个瞬间竟然还是一脸认真地命令:

「啊,记得买蒙特莱芬的甜甜圈。唔,可是甜甜圈没办法久放呢。不然你买些糖果饼乾或巧克力好了,我记得布拉查瓦有几家有名的甜品店……」

看着自家最有威严的父亲微笑着拿出甜品指南列出清单,巴瑟德很想哭。找姐姐也就算了,为什幺还得帮忙买一堆伴手礼!?

直至启程时诺伯斯还喃喃地道:

「啊,想吃蒙特莱芬的蜜糖波堤。」

巴瑟德不禁在心里怒骂:你有完没完啊!

六、

终于到了舞会当天,艾米洛亚兴奋到前一天晚上失眠,隔天跑到图书室阅读,看到一半竟然睡着……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大家各自去换衣服,準备出发。

萨尔牵着艾米洛亚走出房间,看着艾米洛亚,忽然笑道: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可爱呢。」

艾米洛亚涨红了脸,「还、还好吧……」

见艾米洛亚害羞地拉低帽檐,萨尔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

「应该说可爱的不是衣服本身,而是艾米妳呢。」

「唔……!」

闻此艾米洛亚只觉得脸颊发烫,但心里却又甜丝丝的,觉得很开心。

一楼大厅,纳恩、弗恩兹、医生姐弟、双胞胎与三大大臣都在。

「舞会没那幺早开始,我们先去街上逛逛。」萨尔说,「街上会挂很多灯,整个布拉查瓦在庆典时会是不夜城,从皇g望出去很漂亮喔。」

一行人戴上面具离开皇g,街道上果真悬挂许多油灯,在道路上方照亮一张张面孔,来往人潮络绎不绝,有带着千奇百怪的面具的居民,也有前来游赏的旅客。叫卖声不绝于耳,孩子追逐嬉戏,沈浸在欢乐的氛围。

雪花四散,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中央大道的铜像四周,男女老少手拉着手唱歌跳舞,欢送这一年,并準备迎接新的开始,一直到午夜可能还是如此热闹。

这幺欢愉的气氛,艾米洛亚是第一次体验。拉着萨尔东看看、西看看,萨尔也就由着她,反正她高兴就好。

分食点心、在大街上到处探索,这样的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

两人坐在安姆比路河的河堤,萨尔将三明治剥得小块些让艾米洛亚吃得比较方便。虽然举动很贴心,但纳恩等人还是不由得吐槽:陛下!你的腹黑抖s属x哪去了!怎幺变得像忠犬啊!?

「罗森小姐应该再主动一点啊!」翠碧丝激动地道,「这种时后就该大无畏地吻上去,把食物餵进对方嘴里吧!?」

「呃,姐,妳冷静一点……」

罗杰无奈了,他实在不能想像那金髮少女从总受转职成r食女……光想就觉得惊悚。

明明不是当事人,却比当事人还要积极……

拜託,各位不要再脑补了……

纳恩清了清喉咙,走上前。

「陛下,我们差不多该前往迪菲林花园了。」

萨尔站起身,拍去裤子上的尘埃,将艾米洛亚扶起。

「走吧,去妳最期待的化妆舞会。」萨尔微微一笑。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8

嫣儿:『发觉我最近的文风变成了前一秒正经,下一秒搞笑』

迪菲林花园位于皇g东侧,走路不用十分钟,萨尔等人从街上走过去也只需要十五分钟,当作散步也不错。迪菲林花园一向做为举办舞会的场所,据说是某一任帝王酷爱跳舞,便建了这座庄园,实际上是把参与舞会的女x当做后g选妃,与对方发生关係便丢在一旁不闻不问,事迹败露后诸侯率众推翻,扶植其弟登基。

席利乌洛斯的父亲觉得诸侯会拥兵自众,便发动改革欲行中央集权,其中经过一连串抗争与平定,诸侯到席利乌洛斯时期不再握有兵权。

理应是这样,但席利乌洛斯太信任大弟,让他担任临时指挥。被人暗杀死得不明不白也就算了,还害自己得帮他收拾烂摊子,真是史上大白痴。往好处想,至少达到杀**儆猴的效果,使得剩下的人二话不说归顺自己。

迪菲林花园一样热闹无比,空地也有小贩贩卖吃食、玩物,不知为何,池塘边放满蜡烛,在细雪之下显得更加凄美脆弱。仔细一看,每个蜡烛都是半个心型,与另一个组成完整的爱心。

见艾米洛亚一脸疑惑,翠碧丝不禁扬起笑容,愉快地向艾米洛亚解释:

「那是伊维格里布,意思是永恆的爱,和爱人各点半个心形的蜡烛,在水边合成完整的爱心,那对恋人便会白头偕老,永远相爱喔!」

「这位美女说得不错!」

商人大叔彷彿嗅到商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欸,我看这位金髮小姐和银髮帅哥齁?要不要买一对祈愿蜡烛啊?看在你们热恋中算半价就好!」

两人不禁红了脸,下意识别过头。

明明很高兴的。

商人对他们的反应毫不惊讶,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

唉唷,年轻人真是,这幺不坦率~

罗杰上前,掏出钱袋,淡淡地开口:

「我帮他们出钱。」

「耶!?」「喂……」

小俩口吓了一跳,其他人则在心里叫好……

「谢谢惠顾!」

罗杰接过东西,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物品塞到两人手里。

「请。」

萨尔与艾米洛亚互看一眼,无奈了,既然都买了,不点白不点。其他人倒是很贴心地奉上火柴b供两人点灯。

艾米洛亚小心翼翼地将火柴上的火苗碰触灯芯,火焰从微小缓缓变大,红焰摇曳、散发温暖的光芒。

「好了吗?」萨尔问。

艾米洛亚看向他,浅浅一笑,「嗯。」

两人将蜡烛摆在一起池子边满是希望的光芒,伫立在风雪之中。

半颗心无法存活,只有完整的心才得以走下去。

你是我永恆不变的真爱,失去你,我将从此行尸走r。

歌剧里诸如此类的咏叹调总让萨尔嗤之以鼻,但会不会有天他就成了爱情的奴隶呢?

艾米洛亚握着萨尔的手,凝视心形蜡烛,嘴畔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若是愿望能够成真就好了。艾米洛亚在心中虔诚的祈祷,除了萨尔身旁,她恐怕没有其余的容身之处。就算被说是出于私心也好,艾米洛亚只想静静地待在对方身边。

「走吧。」

萨尔唤了声,烛光照耀他俊秀的脸庞,温暖而柔和,令人无法别开视线。礼帽上的白色兔耳晃了晃,那低沈温柔的嗓音传入耳中,是缓慢温和的曲调,彷彿夜晚的大海,万籁俱寂,只有深蓝的波浪如规律的呼吸,拍打着海岸。

很安心呢……

只是艾米洛亚没有想到,当大伙一踏入舞厅,萨尔就被女x包围,而她则被人墙阻挡于千里之外。

怎幺?原来她们都只把她当妹妹吗?还是直接无视她?

因为太矮而被无视,我们的小萝莉很受伤……

艾米洛亚有些焦急地望向身后,老爷爷们早早跳舞去;纳恩与弗恩兹则跟上自家陛下;姐妹花也找到玩伴。再看看不远处的人群,窈窕妩媚的翠碧丝也被一群男人追捧。只剩下用浏海遮住半张脸、看起来很神祕的罗杰。而他一脸面瘫地望着姐姐那,似乎……散发莫名的寒意……

艾米洛亚望着茫茫人海,试图找寻熟悉的身影,却只是徒劳。

明明是你带我来的啊……

强烈的挫败如汹涌的潮水,艾米洛亚不知所措地助力原地,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小姐。」

罗杰蓦地开口,指了指舞厅的一隅。

「要不要先到旁边休息,吧台有很多吃食可以自由索取。」

艾米洛亚不死心地瞥了舞池一眼,期待萨尔从那些女人挣脱回来找自己,但终究是希望落空。

「唔,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同病相怜的两人默默地到休息区。罗杰给艾米洛亚找了张椅子,自己则站在一旁。艾米洛亚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拿着盘子,装了一堆的甜点才回到位子上吃东西洩愤。

看着艾米洛亚一边生闷气,一边将点心往嘴里塞,罗杰着实讶异,心想份量如此之多,她吃得完吗?

罗杰的疑惑不久便消失无蹤,艾米洛亚看似娇小,却有吃完一整盘甜食的实力,真是让人跌破眼镜,该说人不可貌相吗?

在自己不负众望(啥?)地扫蕩甜点,艾米洛亚托腮,百般无聊地望着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女,每个转圈、踏步,大家脸上幸福的笑容刺痛她的心。那感觉就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身处人海之中,众人的喜怒哀乐都与自己无关,不会有人针对你,因为你只是个隐形人,大家对你视若无睹,是一种无声无息的伤害。悄悄地,带刺的荆棘爬上了心,每一次成长与勒紧都留下痛楚。

艾米洛亚不禁叹了口气。

罗杰见她垂头丧气,宛如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建议她冲上去挡在萨尔面前宣示主权。

『妳们!别想打我男人的主意!』

唔,这g本是翠碧丝才会做的事,看看身旁真正人畜无害的小萝莉,这幺霸气的话她应该说不出口。

唉!孤单、寂寞、觉得冷啊……

可罗杰没胆邀艾米洛亚去跳舞,先不提自家陛下和姐姐会如何处置他,更何况他俩正式见面也不到几天啊!

罗杰面无表情的面具之下,内心十分纠结。拜託谁来(当砲灰)邀罗森小姐跳舞啊!

结果这个想法立刻实现。

「这位小姐,有荣幸跟妳跳支舞吗?」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09

嫣儿:『不好意思,今天出了点状况,没办法更文了qq』

艾米洛亚吓了一跳,疑惑地抬起头,一位红髮男子正笑咪咪地望着自己。

「呃、我……!」

艾米洛亚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回应,立刻向罗杰投以求救的眼神。

罗杰倚着墙,迅速打量扮成海盗的年轻男子,年纪似乎和自家陛下差不多,给他的感觉就是小白脸一枚……

注意到罗杰的视线,小白脸朝他一笑,微微挑眉。

「你是她哥?」

马的,什幺轻浮的口气!?

罗杰表面上仍是面瘫,点点头,又看向艾米洛亚。

「去吧,既然都来了,就好好玩。」罗杰罕见地露出笑容,瞄了瞄舞池,「去给萨伊那家伙好看。」

萨伊是萨尔的假名,大家很早就说好了。

「唔……」

提到那个男生,艾米洛亚忍不住别开视线,向红髮男子伸出手。

「可、可是,我没有很会跳喔……」

红髮男子笑了笑,牵着少女的小手。

「没关係,我带妳跳。」

望着步入舞池的两人,罗杰眼神複杂,虽然有点害怕小萝莉被轻浮男调戏,但他更想看萨尔发现艾米洛亚被轻浮小白脸拐走后,把她从对方怀里抢回来的场面……

唔,他怎幺感染姐姐唯恐天下不乱的个x啊……?

不过这下只剩他一人了……

唉!这才是真正的孤单、寂寞、觉得冷啊……

那厢,萨尔很无奈地和不熟识的女x跳舞。女子一边跳舞,一边与他攀谈,萨尔无心聆听,只是简单回个几句。

忽然看见熟悉的身影,话语更是听不进去。

灿烂的金髮与娇小的身子,随着旋律旋转飞扬,柔软的衣裙也随步伐晃动、微微飘起,轻盈有如色彩斑斓的蝴蝶。

跟她共舞的红髮男人是谁?

那家伙说了什幺,让她扬起腼腆的笑容?

萨尔心里非、常、不、爽!

艾米洛亚专注于舞蹈的步伐,全然没注意到某人嫉妒的视线。

跳舞什幺的,艾米洛亚都学过,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在舞会上跳。

不知名的男子轻鬆将她抱起转了圈,未束起的金色长髮飘了起来,舞蹈的动作快得令她感到不真实。

越发轻快的曲调传入耳中,艾米洛亚只觉得自己快要回到当时待在大宅的「人偶」艾米洛亚。那个扬起虚假笑靥、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似的自己。

「明明就跳得很好啊。」红髮男子称讚道,白色面具下的红褐色凤眼充斥笑意。

艾米洛亚愣了愣,不知为何心情顿时轻快不少,于是露出甜甜的笑容。

「谢谢。」

当最后一个音结束,众人都停下舞步,笑着寻找下一个舞伴,艾米洛亚向对方行了个礼,想先回到罗杰那,红髮男子却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向室外。

舞会是在大宅的二楼举办的,外头有露天阳台,也有不少人在外聊天。

雪已经停了,户外的角落积了些雪,洁白的月亮就在半空。

「耶?怎幺跑出来了?」艾米洛亚不明所以。

红髮男子在围栏前停下,视线落在城市中的光亮。

「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说完,又招来到处走动的侍者,向他拿了两杯饮料,并将其中一杯递给艾米洛亚。

「请。」

「欸!?」

艾米洛亚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她也知道自己太没防备心很危险,不然当初也不会被萨尔扑倒……

见艾米洛亚迟迟未接过,男子又笑了笑。

「这喝了不会醉的,妳嚐嚐看,说不定妳会喜欢。」

艾米洛亚有些犹豫地接过玻璃杯,浅浅嚐了一口,眨了眨眼。

「甜甜的……很好喝~」艾米洛亚抬脸,漾起甜美的笑容。

对方望着她,笑意又更深了。

「妳哥哥口中的那个人……萨伊嘛?是妳的男伴吗?」

红髮男子的声线不如萨尔低沈,听上去暖暖的。

艾米洛亚的笑容僵在嘴边,低下头,啜了口杯中的y体,冰凉甘甜滑入了喉咙,胃顿时有些寒冷。

「嗯,算是吧……」

「抛下这幺可爱的熟女,还真是没有绅士风範呢。」

艾米洛亚望向皎洁的明月,笑了笑,有些虚弱地回应:

「我不介意的,毕竟他很受欢迎嘛!他跟我不一样,所有事都可以做得很完美,不像我笨手笨脚的。所以啊、他愿意跟我一起来参加舞会,我就……很开心了……!」

……才怪。艾米洛亚在心里难受地想。

侍者走来将空杯子收走,艾米洛亚没再开口,只是趴在栏杆上,任由夜风拂过面颊。红髮男子凝视少女的侧脸,蓦地勾起蛊惑人心的笑靥。突然伸手揽过艾米洛亚的腰,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心跳。

「你、你做什幺?」

面具底下的蓝眸闪过一丝惊慌,男子只觉得好笑。

他最喜欢柔弱的小白兔了。

「我想看看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欸!?不、不可以!」

搂着她的手大而有力,艾米洛亚动弹不得,扶着面具撇过脸,但对方竟是轻易地摘下面具。

白色礼帽下的金髮垂落,彷彿帷幔一般遮住她的侧脸,只剩若隐若现的轮廓。男子正想拨开碍事的长髮,手却被人抓住。

冷不防,艾米洛亚脱离陌生男子的束缚,被人紧抱在怀中。

「不、准、碰、她。」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10

嫣儿:『呵呵,所谓的萝莉争夺战xd』

极其冷淡的声音,面对对方咬牙切齿的警告,红髮男子仍是神色自若,甚至带有挑衅意味地挑起眉梢。

「你是她男朋友?」

「对,有意见吗?」萨尔冷冷地反问。

那毫不犹豫的宣言令艾米洛亚瞪大了眼。

「怎幺可能。」男人优雅地笑了,将手中的面具交还给少女,「不过,就这漾丢下可爱的女伴是非常失礼的事喔?」

萨尔抽了抽嘴角,强忍着没发作。

还不快给我滚!混帐轻浮男!

想不到男子竟执起艾米洛亚的手,轻轻一吻。

艾米洛亚懵了;萨尔气得要拔剑。

就算隔着手套也不允许你动她!

「再见啦!可爱的魔术师小姐~」

咦?原来他知道我扮魔术师噢?我们的小萝莉想着无关紧要的事。

萨尔看着红髮男子的身影,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随即走到艾米洛亚面前,毫无预警地弹了下她的额头。

「痛!」艾米洛亚捂着额头。

萨尔叹了口气,「傻瓜,妳多少也反抗一下吧!怎幺就这样任人宰割啊!」

感受到萨尔的怒意,艾米洛亚又更委屈了,猛地转身背对萨尔。

「喂!」萨尔没好气地唤了声,「我在跟妳说话耶!」

冷风吹起少女长长的捲髮,艾米洛亚讷讷地开口:

「……我讨厌你。」

「欸!?」

艾米洛亚直盯着大理石地板,长髮垂落脸颊两侧,强忍着梗在喉咙的难过,眨也不眨一下眼,只怕自己一哭就没完没了。

「妳到底在说什——!?」

「明明是你带我来的啊……!」

闻此,萨尔不禁沈默了,是啊,是他带她来玩的,自己却把她晾在一旁。

要是自己再果断一些就好了。

明明是晓得艾米洛亚总是把情绪积在心里,却认为她不吭一声是理所当然,这样的自己才是混帐吧?

萨尔无话可说。

众人的欢乐顿时与他们隔绝,沈浸在令人难受的静默中。

艾米洛亚没听见萨尔的回答,以为自己彻底把他惹毛了,心情更加慌乱,于是自嘲地笑道:

「哎呀……我到底在说什幺呢?把那些话忘了吧……」

勉强微笑着,蓝眸中的泪却不听使唤地滑下,艾米洛亚揉着眼,压抑x口的骚动,试图用平静的声音说话。

好想立刻逃离这里,找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你肯带我出来,我就、很开心了!所以、所以啊……」

泪止不住,艾米洛亚低着头,心想自己这副模样一定蠢极了。

真的,没办法再故作开朗了。

凝视着艾米洛亚不停颤抖的单薄背影,萨尔迟疑地上前,轻轻从后方抱着她。

「……抱歉,今天是我不对。」

听到萨尔的道歉,艾米洛亚忍不住瞪大了眼。缓缓转过身,缩在萨尔怀里啜泣。萨尔心疼地抚着艾米洛亚的髮丝。怀中的少女宛如脆弱的幼猫令人怜惜,萨尔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她平复情绪。

半晌,艾米洛亚才慢慢抬起头,蔚蓝的双眸湿湿润润的,看来委屈至极。萨尔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问道:

「不哭了?」

「嗯……」

萨尔脱下单手手套,抚去艾米洛亚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啊……我们待会再去蒙特莱芬,给妳买甜甜圈好不好?」

「唔……!等、唔——!?」

艾米洛亚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正要开口,话语却被萨尔的食指堵住。

「我知道妳要说什幺。」

萨尔笑着戴上白手套,顺便帮她带好面具,退了几步,屈身行礼。

「吶,可爱的小魔术师,有这个荣幸与妳跳支舞吗?」

冬季的冷风吹拂,少年的银髮在月色的照耀散发柔和的光泽,脸上开朗的笑容就跟往常一样。

彷彿被吸引似的,艾米洛亚不由自主地覆盖上他温暖的手掌,总算是破涕为笑了。

「嗯,当然~」

两人手牵着手,走入室内,正巧曲子才刚开始。

简单轻快的步伐,钢琴清亮的悦音伴随提琴的悠扬,彷彿置身夏日的森林,聆听着虫鸣鸟叫,潺潺溪水透明清澈,鱼儿悠闲地游水,鱼鳞闪烁着光亮,一切都是这般纯朴美好。

曲子越到中后段,舞步也越加複杂。萨尔既然入了王室,贵族各式各样的礼仪不得不学,这样的舞会也参加了不少。只是见艾米洛亚第一次参加舞会,舞步却是如此j湛,萨尔由衷佩服,心想自己可不能输给她呢。

艾米洛亚跟他不一样,她生来便是贵族;自己虽贵为一国之君,到底还是贫民出身。

「跳得很好呢,我以前练了好久。」

艾米洛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啊~」

虽然碍于身高差距,两人不得不握着彼此的手。可他们每一个旋转、踏步都如此优雅完美,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美丽的金髮飘逸,艾米洛亚看起来就像金色的j灵,娇美脆弱又神圣不可侵犯。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罗杰心想,没注意到接近自己的翠碧丝。

「啊,总算是脱身了~嘿,罗杰,我们去跳舞吧!」

「……呃?」

见弟弟反应慢半拍,翠碧丝忍不住娇嗔,「呃什幺?姐姐跟你跳舞有什幺不满?让淑女等可是非常失礼的事喔!」

罗杰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谁叫他是面瘫总受呢?

「知道了。请吧。」罗杰伸出了手。

翠碧丝毫不犹豫地跟上对方。

注意到其他男x怨毒的视线,罗杰现在的心情非常之好……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11

嫣儿:『舞会篇终于写完啦~话说罗杰也好崩坏』

七、

连续跳了三曲,艾米洛亚也累了,萨尔便带着她离开舞池,到一旁休息。

罗杰并不擅长舞蹈,跳了一首也举白旗投降,翠碧丝也没有为难他,姐弟俩也回到休息区。

见休息区的熟人只有罗杰,艾米洛亚心想翠碧丝大概去拿东西吃了,萨尔说要帮她拿些点心,就往吧台走。艾米洛亚也渴了,向罗杰告知一声,便开开心心地找饮料去。

方才红髮男子给她的饮品并没有置于吧檯,而是由到处走动的侍者端着,艾米洛亚踌躇许久,不敢上前要,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人家。

注意到少女的视线,年轻的侍者端着托盘走到艾米洛亚面前,微笑着递给她一杯饮料。

这人是穆法,只是艾米洛亚很少见他,况且下人们也因应活动戴上面具,又更不易认出。至于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保护主人啊!

……其实只是人手不够。

现实,可是很残酷的……

同事莫妮亚竟然很没良心地推他出去,理由是就算他不在,罗森小姐也不会注意到,而她还是等罗森小姐回来,服侍她换洗就寝。况且自己是内勤,论武打还不如全职杀手的他。

啧,真让人无法反驳……表面上好像在称讚他,其实是在暗讽他没存在感……

「请用。」

艾米洛亚欢喜地接过,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便转身离开。

罗森小姐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穆法感慨万千,忽然忆起在孤儿院遇见的小女孩。

「喂!侍者,过来一下!」

面对宾客的呼喊,穆法赶紧回神,匆匆上前。

艾米洛亚拿着杯子回到休息区的椅子坐下,啜饮杯中的y体。罗杰刚开始也不以为意,直到发现艾米洛亚的脸色逐渐发红,才发觉不对劲。

「小姐……您该不会喝醉了吧?」

「咦?」艾米洛亚露出傻呼呼的微笑,「怎幺可能哪?我只喝果汁!」

罗杰见她手有些无力,赶紧拿过玻璃杯,闻了闻。

「不是果汁,这是水果酒。小姐妳喝了几杯?」

趁着她还有意识,罗杰连忙追问。

「嗯……一开始是那个红髮男生给我的……刚刚要了一杯,途中就喝完了,我鼓起勇气在路上又要了两杯喔,这杯是——第五杯!」

语毕,艾米洛亚终究不胜酒力,往罗杰那倒。

「唔……」

艾米洛亚的帽子滑落,小脑袋靠着罗杰贴着大腿的左手,发出令人哭笑不得的呓语:

「吶,萨尔……说好的甜甜圈呢……?」

罗杰僵着手臂,不敢动作。

「艾米,蛋糕没了,我帮妳拿了饼……欸?艾米妳怎幺了?」

罗杰僵硬地看向萨尔,眼中尽是求救,让萨尔不明究理。将瓷盘放到一旁的矮几,将艾米洛亚的身子扶正。

见自家陛下没有要处置他的意思,罗杰才尴尬地清了清喉喉,开口解释:

「小姐似乎误将水果酒当果汁,连喝四杯,喝醉了……」

「……」

翠碧丝死其他人也回来了,听闻艾米洛亚喝醉,也是一脸傻眼。纳恩无奈地笑笑,开口:

「幸好陛下有设想到罗森小姐可能身体疲惫,是先放了备用马车,在下这就去準备。」

一行人共分乘三辆马车,艾米洛亚和萨尔一起,纳恩与弗恩兹负责驾车;医生姐弟与双胞胎一辆,和乘坐另一辆的三大臣一样,都由皇g御用马伕驾车。

萨尔让艾米洛亚枕着自己的腿休息,手轻轻地梳着她柔软的髮丝。

「吶,萨尔……」

「嗯?」

「今天……很开心喔。谢谢。我啊……最……了……」

萨尔听不清她最后说了什幺。

「妳说什幺?」

回应他的只是微小的鼾声,萨尔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连她是梦是醒都不知道呢。

回到皇g,萨尔抱着她走回寝室,把侍女都遣退,自己帮她换衣服。

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萨尔将艾米洛亚放到大床上,拿了乾净的衣服放在一旁,轻手轻脚地脱去衣裙,温柔地给她套上睡袍。

女孩子的身体软软的,总觉得稍微用力一点就会弄坏。

艾米洛亚靠在萨尔的怀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彷彿洋娃娃般,任由主人更衣梳头,半开的美眸带着迷茫的雾气,吐息间散发酒气,原本白皙的脸庞醉酒而泛红。

那傻愣愣的模样使萨尔心生怜爱,替她盖好被子,习惯x地抚了抚艾米洛亚的面颊。

「妳先睡,我去洗澡。」

才刚起身,床上的美人儿竟揪着他的衣袖不放,眨着水润的双眸,略带鼻音的软语撩拨萨尔的心弦。

「人家……也想洗澡……」

「明天再洗好不好?」萨尔发挥哄小孩的耐心,要她好好休息。

艾米洛亚像孩子般摇头耍赖,「不要!一起洗嘛……」

萨尔一听,彷彿遭遇落雷,心跳险些停摆。

等等,她说一起洗!?

脑中不禁浮现两人在浴室啪啪啪的画面……

呸呸呸,艾米洛亚的撒娇完全不带勾引意味啊!萨尔不禁为自己下流的思想感到可耻。

见萨尔久久没回应,艾米洛亚苦着一张脸,甜甜的嗓音蕴含沮丧。

「不行吗……?」

萨尔不禁乾咳数声,「我可没说。」

于是抱起艾米洛亚走进浴室。

莫妮亚等人先前放了热水,现在水温刚好,萨尔熟练地拖去睡裙、内衣裤,将娇小的艾米洛亚放进浴缸,自己也俐落的脱下衣物。

呃,洗鸳鸯浴是很好啦,只是艾米洛亚竟然不知羞地趴在浴缸边缘,直盯着自己脱衣服,让萨尔有些不习惯。

萨尔跨进浴缸,正犹豫现在要干些什幺,艾米洛亚竟然自己黏上来,跨坐在萨尔腿上,纤细的双手紧抱着对方的脖子,少女两腿间的蜜口若有似无地碰触到还未胀大的雄身,让萨尔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只是像其他女人那般挑逗,萨尔把她c完就是,只是艾米洛亚却像是快溺水的人紧抱着救命浮木,纤弱的身子甚至微微颤抖。

「喂,这样要怎幺洗澡啦……」

「唔嗯……」

那闷闷的声音听来像小来子闹彆扭,艾米洛亚扭了扭身子,又攀得更紧,全然没注意到某人被折磨得慾火难耐。

萨尔试图把她拉开,艾米洛亚却喃喃地道:

「不要……会掉下去……」

沉痛悲哀的语气让萨尔有些讶异,少女的头靠着颈肩,粉唇吐出难受的呓语:

「好多水……不能呼吸……」

溺水?萨尔不禁皱起眉头。

「我还不想死掉、妈妈快救我……」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无力地靠在萨尔身上。

想像着那孩子在水中微弱地挣扎,那无助的模样刺痛萨尔的心。

「……别怕,我会保护妳的。」

迟疑了良久,少年才柔声安抚。

脑中闪过无数记忆,年幼的男孩独自一人缩在密室一隅。

外表看来平静无比,心底却一次又一次地吶喊谁来救救我。

似是从痛苦的回忆中解脱,艾米洛亚紧绷的神情稍稍鬆懈,声若蚊蚋地唤着:

「吶,萨尔……」

「怎幺了?」

艾米洛亚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我最喜欢你了……」

数天后,巴瑟德总算回到蓓露络里安的住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屋,早早下班到家的父亲见到他第一句话竟是——

「有买到清单上的伴手礼吗?」

**!你到底是要我去找姊姊还是帮你买甜食的!?

巴瑟德无力地叹了口气,「东西在车上,僕人会搬进来。」

闻言,诺伯斯才问:

「见到艾米洛亚了吗?」

巴瑟德颔首,「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但十之**是她。我还看到姊姊被红髮轻浮男拐走,银髮混帐跑出去把她抢回来,不知道说了什幺把她弄哭,后来又和好一起跳舞。」

巴瑟德搔了搔头。

「不过啊,她那副身子已经好到可以到处蹓跶也是挺神奇的。」

巴瑟德很认真地发表陈述事实与感想,然而诺伯斯见到下人将礼盒搬进屋,便命令道:

「那些零食拿到我书房。」

「是,老爷!」

巴瑟德不禁抓狂了,「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12(微H)

嫣儿:『这节r手稿没有,但是看到收藏破50就决定发上来了~』

八、

舞会隔天早上,艾米洛亚睁开眼,发现外头的天空已经很亮了,艾米洛亚不禁吓了一跳,赶紧摇醒身旁的少年。

「萨尔!快起来!睡过头了!」

「唔嗯……」

萨尔不情愿地翻了身,背对少女继续睡。

艾米洛亚试图抢过被子,力气却敌不过萨尔,只好继续吵他,看他还睡不睡得着。

「快点啦!不然纳恩会来骂人的!哇啊!」

萨尔又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单手将艾米洛亚压制住,半开的蓝眸尽是不满。

「吵什幺?没人会来叫我们的。新年第一天放假,睡到下午都没问题,妳j神那幺好干嘛?」

艾米洛亚茫然了,「啊?是喔?」

萨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妳忘了我起床气很严重吗?妳睡不着也不用这样求我把妳c昏。」

艾米洛亚继续茫然,「啊,对喔……等、等等!为什幺又扯到那方面啊!」

萨尔扳过艾米洛亚的脸蛋,眼神有些y沉,「妳说呢?先跟妳说喔,今天没有人会来吵我们,所以干一整天也是没问题的。」

闻此,艾米洛亚忍不住吐槽:

「不是很累吗?那你怎幺不去睡觉?」

「被妳吵得睡不着了。」

讲白了就是想佔她便宜嘛……

艾米洛亚无言以对。

萨尔稍微撑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艾米洛亚,淡淡地吐出话语:

「而且,昨天的事还没跟妳算帐呢。」

「唔……」艾米洛亚不禁紧蹙眉头,讷讷地道,「什幺……?」

萨尔抬起手,轻轻地碰触她的嘴唇。脑中不断浮现出艾米洛亚与那个红髮轻浮男交谈的画面。

「妳跟别的男生那幺要好,我很不爽。」

艾米洛亚瞬间懵了。

什幺话啊,是谁被女人包围、丢下她就算了,被人家邀请去跳舞也不行吗!?原来我们天资聪颖的萨尔陛下也有目光如豆、不知反省的时候吗!?

呃,也是啦,毕竟人家也不是圣人嘛~只是「j力特别旺盛」的年轻小子,还特别喜欢跟我们的小萝莉艾米洛亚啪啪啪,相信诺伯斯要是早知道这点,一定不会让女儿跟亲王订婚,而是直接向萨尔贡上萝莉女儿……

俗话说,长得帅,就算是变态也没问题。

但艾米洛亚无法这幺乐观啊。

「怎、怎幺这样!你自己还不是——」

话还没说完,萨尔便俯身吻住艾米洛亚的小嘴。像个孩子般佔有心爱的玩具,霸道地凑到艾米洛亚的耳畔,轻声说道:

「我不管。妳是我的,绝不分享给其他男人。」

完全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概念。

萨尔跪在床铺上,尽量避免自己的体重压伤艾米洛亚,亲吻着敏感的耳后,又啃咬着耳垂,再慢慢下滑到艾米洛亚纤细的脖子,吸吮着,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淡红色的痕迹。

「不要……痛……」

萨尔轻舔着那块吻痕,「把妳弄疼妳才会记得吧?」

说完,又继续在艾米洛亚的皮肤上烙下痕迹,同时解开睡裙的钮扣,唇也来到x前吸吮、啃咬着rr,阵阵刺痛中却又带着酥麻,艾米洛亚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知羞耻地有了反应,下身的蜜口似乎淌出暖流,内裤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r芽,痒痒的感觉不禁让她夹紧双腿。

良久,萨尔才起身端详自己的杰作,艾米洛亚细緻柔软的肌肤残留着自己的唾y与密密麻麻的吻痕,艾米洛亚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小脚碰触到萨尔的下身,原本就紧绷的慾望又胀大了一圈。

萨尔将身子挪后些,双手抓着艾米洛亚的腰,俯身以唇舌骚弄腰腹,艾米洛亚痒得直哆嗦,双脚被萨尔的上半身压着,完全不能动弹。

艾米洛亚紧抓着床单,原本平整的床单被抓得起皱。萨尔以自己的步调亲吻着,不时在肚脐周边打转。

「唔啊……不、不不要碰那边,好痒啊、呜呃……啊哈哈、不行!我最讨厌人家搔我痒了啦……!」

艾米洛亚觉得自己又哭又笑的模样一定蠢毙了。

萨尔脱下少女的内裤,按着她不安分的双腿,凝视湿润的x口,细细的水流从粉色的花瓣间淌出,萨尔无法克制地舔上少女的y部,从菊门往上经过蜜x,再吻上充血的小豆。

「啊呀、好痒啦……呜嗯!」

艾米洛亚忍不住弓起纤弱的身躯,不断扭动身子想挣脱束缚,弄得自己疲惫不堪。

萨尔吃着艾米洛亚腿间的香甜,故意发出y蕩的吸吮声,害得艾米洛亚脸颊红得像发烧似的。又坏心地m了把溼濡的x口,将手上的蜜水往艾米洛亚嘴里塞,艾米洛亚非常不情愿地舔了舔,下身的刺激让她无法专注。

在萨尔脱下裤子的短暂时间,艾米洛亚才得以好好缓过气,只是当她发现萨尔只把裤头解开时,艾米洛亚忍不住抗议了……

「为什幺只有我一个人脱光光!」

第六章 魔术师与兔子13(H)

嫣儿:『从早上到下午坐在电脑前的成果!意想不到地暴字啊啊啊』

「别介意。」萨尔沉静微笑。

艾米洛亚炸毛了,「很介意!太不公平了!」

只顾着愤愤不平,艾米洛亚似乎忘了一件事:她g本不是萨尔的对手。不管是斗嘴还是在床上。

「欸?不公平?」萨尔灿烂微笑,「不会啊,都是我在动呢,妳要是肯在上面自己动,我就把衣服全脱了。」

「……」艾米洛亚无言了。

萨尔压着艾米洛亚的大腿,纤长的手指拧了把花核,惹得艾米洛亚一个机灵。

「唔嗯!」

「我想到有趣的点子了。」

萨尔的微笑令艾米洛亚不寒而慄,他突然c入溼濡的窄x,却没有继续动作。萨尔俊美的脸凑近艾米洛亚,x感而慵懒的嗓音在耳畔缭绕。

「妳要是可以夹到让我s出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但妳要是中间自己洩了,我就会狠狠地顶个十来下做为处罚喔?总而言之,就是要靠自己的力量让我舒服,不然今天就一直c在里面好了?」

艾米洛亚扭动身子想要逃离,萨尔用右手禁锢她的双手。另一手戳弄粉色的r头。

「快点啊。」

「呜呜、我不知道怎幺弄啦……」

艾米洛亚哭丧着脸,试着收缩小腹,身子却一阵筋癵,花蜜就这样从小x溢出。

啊,这下完蛋了……

艾米洛亚面如死灰的神情使萨尔窃笑。

「才刚开始就洩?果真很想让我干嘛。」

「呜呜呜……」

艾米洛亚一脸绝望,身子不停颤抖,下身的媚r一缩一缩的,含着粗大的b子,光是这样就让艾米洛亚酥麻得无法动作了,更别提还要收腹夹得更紧。

萨尔架着艾米洛亚的腿,开始抽动,每一下都顶到敏感的花心,完全就是在欺负艾米洛亚。

好不容易撑过那狠狠的十来下,艾米洛亚已经有些虚脱了,真不想继续这苦差事,吊着做都没这幺累啊。

「呜嗯、不、不行了……呜呜……」

艾米洛亚哭得梨花带雨的,萨尔看了反而更想欺负她。艾米洛亚又试着夹紧些,但袭来的大量快感还是让她无法持续。

花x流淌着香甜的蜜水,层层褶皱颤抖着,轻轻吸吮着c在体内的异物,艾米洛亚喘着气,开始耍赖罢工。

「呜呜、不要了,好累喔……啊!」

艾米洛亚挣扎的过程中,x里的嫩r摩擦到粗大的rb,酥麻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下半身挂在萨尔的腿上,想夹住双腿都不行,小x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过般奇痒难耐。媚r不停发颤,紧绞着j身,又一滩y水流出。

就这样洩了好几次,每一次萨尔都非常恶意地玩弄艾米洛亚。

「唔呃……」艾米洛亚惊吓地望着笑盈盈的少年,挣扎地更加剧烈,「不要、我不想玩这种游戏啦!放开我啦!呀啊、不行啦……嗯、啊……不要那幺深、好胀啊!」

萨尔m了m艾米洛亚鼓鼓的小腹,指尖在肌肤游移,艾米洛亚僵直了身体,上半身微微侧躺,紧攒枕头,小巧的脸蛋满是红光。红润的嘴唇吐出炙热的气息,蓝眸疲惫的斜睨萨尔。

「简直像怀孕一样。」

萨尔低声笑着,轻轻抚m艾米洛亚的肚子。

「唔……」艾米洛亚皱着眉头,「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欸?我不是说要坚持到我s出来为止吗?」萨尔勾着邪魅的笑靥,拍了拍艾米洛亚的脸颊,「给妳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成功,就记取教训以后就乖乖在我身下享受就好,不要自找麻烦,懂吗?」

「懂……」

看来这下真的会被c得昏过去。艾米洛亚无奈的想。

艾米洛亚只好再试一次,但她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床单已经留下一滩水渍,房内充斥着y靡的气味。萨尔笑着摇头,手指揉捏着红肿的r芽,饶有兴致地看着艾米洛亚在身下扭动。

「平常看起来乖乖地,想不到在床上这幺y蕩呢?吶?对吧?小y猫。」

「唔……」

「难道不是吗?」

萨尔舔着艾米洛亚的耳廓,手指捏起x前的蓓蕾,艾米洛亚喘着气,萨尔的动作使得巨物又更加深入。

湿滑的y体不断从交合的缝隙流出,媚r贪婪地吸吮着rb,彷彿要记住它的形状。

萨尔抓着艾米洛亚的手,亲吻着腋下,唇又一路来到了x前,叼起了粉嫩的r首,拉扯着柔软的rr。

「唔噫……」

艾米洛亚发出诱人的呻吟,萨尔也加重了力道,只想听她叫得更多。

「嗯、呃……不要……」

彼此的下身互相摩擦着,交合处温暖而湿润。萨尔浅浅抽动,脸凑近艾米洛亚,霸道地掠夺她的粉唇,艾米洛亚的双腿无力地垂挂在萨尔脚上,随着萨尔的动作微微晃动。

艾米洛亚紧抱着枕头,散乱的金髮在床铺散开,身上没有一丝掩蔽,下身更是一片晶莹,带着说不出的美妙,蔚蓝的双眸有些迷茫,小小的x脯随着抽c的频率起伏,小嘴不停喊出破碎的娇吟。

萨尔按着艾米洛亚的双脚,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巨物的前端不断摩擦到花心,一波波快意促使艾米洛亚的下体分泌出更多的蜜汁。

「呀啊、不要……不要、那幺快啦……」

艾米洛亚困难地扭着僵硬的身子,身体被撑开的刺痛、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少女的理智。

萨尔笑着凝视身下欲仙欲死的少女,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噫……嗯、嗯啊!我、唔嗯……」

萨尔吻了吻艾米洛亚,带着笑意低喃:

「怎幺样?舒服吗?」

艾米洛亚意乱情迷地点点头,「嗯……舒、舒服……」

萨尔猛地抽出沾满少女体y的rb,在x外恶意地磨蹭。

「还要吗?」萨尔明知故问。

「……要、我还要……」艾米洛亚泪眼濛濛地道。

「那就承认啊。」

「承认……什幺……?」艾米洛亚不解地看着对方。

「承认妳是小y猫啊。」

艾米洛亚喘着粗气,颤抖地开口:

「我是……小、小y猫……」

萨尔倾身,胯下的巨物抵着敏感的花蕊。

「所以呢?妳希望我做什幺?」

「……」艾米洛亚别开视线,小声地嘟囔,「呜呜……想、想被你填满……」

萨尔望着抽抽嗒嗒的艾米洛亚,溼濡的舌舔了下她的面颊,留下一片晶莹,萨尔压着艾米洛亚的双手,继续逼问:

「喔?想被我填满哪里?」

「下、下面……」

萨尔粗糙的手从菊门往上抚m到花蕊,恶意地笑道:

「下面有三个洞呢?妳说哪个?」

艾米洛亚皱着眉头,艰难地回答:

「中间那个……」

这样的回答萨尔当然不满意,手指狠狠地拧了把敏感的花核,艾米洛亚不禁惊叫了声,楚楚可怜地望着萨尔含笑的脸庞。

「不能换个更y蕩的词吗?」

「呜呜呜……」

好羞耻啊……

艾米洛亚委屈地喃喃,「那个、人家的……小x……」

看她已经哭得乱七八糟,萨尔这才放过她,重新c入她的体内。

「不准让别的男人碰妳,知道吗?」

不管是妳的身体、妳的心,全部……都是我的。

「嗯……」

艾米洛亚重新坠入浓浓的快感,喃喃地应了声。

萨尔猛力地抽送,艾米洛亚咿咿呀呀地呻吟,白皙的小手紧抓着软软的枕头,金色的浏海因汗水而黏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哪个敏感处,艾米洛亚的小径忽然猛地收缩,紧紧咬住萨尔的分身。

「唔!」

一股暖流猛地注入花x,艾米洛亚吓了一跳。

萨尔也愣了一下,心想怎幺突然就被夹得s了出来。

艾米洛亚只觉得那滚烫的y体流入了子g,迟了几秒又洩了一次。

新年第一天,在房间除了吃饭,萨尔几乎都抓着艾米洛亚在床上忙,搞得艾米洛亚接连几天全身酸痛。

只是之后等待他们的,是意想不到的事件。

第七章 捨弃过往

嫣儿:『终于打完这节了(瘫)姊弟俩完全是作死啊xd话说嫣儿换了头贴耶~(转圈(喂)』

一、

艾米洛亚·罗森。

隐藏在罗森宅邸的病之花,是笼中鸟,是折翼的蝴蝶,脆弱得彷彿轻轻一捏便灰飞湮灭。

少女的父亲是罗萨浮尼亚的宰相,母亲是莫迪尼斐家的独生女,是失宠的正室。

少女诞生时未足月,患有先天的心脏病,他家的孩子吃饭成长,少女则是喝药长大。体弱多病,足不出户,原先众人都不看好她能存活,却跌破众人眼镜的活了下来。

母亲奥薇希亚非常疼爱这唯一的女儿,同时也是自责害少女无法与同龄的孩童拥有相同的童年,以全部的爱灌溉孱弱的花朵,心甘情愿同孩子被囚禁,一点一滴照顾她长大。

少女讨厌无聊,身体允许时,会在别馆里到处缠着大家陪她玩。

少女厌倦在床养病的生活,嚮往庭院的阳光与花香。

主屋的管家偶而会来,看看母女的情况,询问有无物质上的需求。

母亲要了很多、很多绘本与书籍,好让女儿排解烦闷。

「花儿得待在温室」,这是奥薇希亚与诺伯斯达成的协定,否则奥薇希亚不能在别馆陪伴女儿。

母亲待在别馆也是闲着,便学着做菜。艾米洛亚最爱吃甜食了,所以她做了饼乾、苹果派,只要孩子乖乖喝药就有奖赏。

这天,大人们又在厨房做点心,平时艾米洛亚也会去厨房凑热闹。母亲问她要不要下来帮忙,她却抱着绘本说还要看书。奥薇希亚见她乖乖待在房间,也就不强求。临走前,一再叮咛孩子:

『绝对不可以跑出去喔!外面有很多怪物,妳会受伤的,怪物还会跑进来把妈妈抓走喔!』

少女乖巧地颔首,『好的,妈妈。』

母亲笑了笑,『我就知道艾米最懂事了,晚一点妳就可以吃妳最喜欢的巧克力鬆饼喔!』

『嗯~』

母亲走后不久,艾米洛亚放下手中的书本,蹑手蹑脚地在房门口探了探,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厨房里传来众人的说笑声,一楼没有其他人,艾米洛亚欣喜地跑向大门,悄悄转动门把,溜了出去。

五岁的初夏,艾米洛亚第一次走出室内,阳光洒落在身上,比透过玻璃窗的光线更加温暖。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然飞舞,别馆的花圃种满不知名的花草,在夏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艾米洛亚开心地追逐蝴蝶,第一次奔跑在草地让她乐不可支。

明明就没有怪物,为什幺妈妈要骗她?

小小的心充满疑惑。

那天,五岁的巴瑟德拿着球出来玩。

父亲一再告诫他别靠近别馆,他还是不听劝地接近,想要来场大冒险,却正好看到在别馆庭园玩耍的少女。

踩着轻盈的步伐,灿烂的金髮在风中飞扬,苍白的脸蛋展露纯真的笑颜,追着振翅飞翔的彩蝶,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金色的j灵。

巴瑟德看得入迷。

不知名的少女,一举一动都吸引他的目光。

只是艾米洛亚无预警倒下,巴瑟德不禁吓了一跳。

『喂!妳没事吧!?』

像是被人粗鲁扯下的花朵,软绵绵地躺在绿油油的草地。没有任何回答,巴瑟德有些慌了。

『巴瑟德——!』

父亲的声音响起,巴瑟德彷彿找到救星,连忙去找父亲。

『父亲!怎幺办!有人昏倒了!』

跟随着巴瑟德,只见本应关在屋里的病之花倒在庭院中……

艾米洛亚是被冷醒的。

卧房里一片昏暗,绒布窗帘的缝隙仍透出一丝光亮,似乎还没晚上。

艾米洛亚裹着小毯子走出房间,寻找母亲的身影,却在母亲的房里发现她正在和人吵架。

『不是叫妳看好她吗!?怎幺还会跑出去结果中暑!?』

『你就为了这事跑来跟我吵!?我有警告她不可以出去,难不成要把她栓在房间!?你也太没人x了!』

『先前的协定是那丫头得待在屋里,不是吗?』

『是艾米自己跑出去的,她还是个孩子,你对巴瑟德也是这种态度吗!?她总有一天要走出去,不可能永远活在你的掌控之中!』

『我的孩子我要怎幺利用不关妳的事!妳要是还想待在她身边就闭上嘴!』

『哈!「你的孩子」?我只能说你是个失败的父亲——』

一巴掌搧在母亲白皙的脸上,艾米洛亚并不懂他们在争论什幺,只是那巴掌宛如打在自己心上,让艾米洛亚一阵悲愤。

那个男人是坏蛋,竟然打她的妈妈。

艾米洛亚冲上前拉住诺伯斯的衣角,哭喊道:

『不可以打妈妈!你是谁?为什幺要打妈妈!?你这个欺负妈妈的坏人!快离开!呜呜呜……』

『艾米……』奥薇希亚捂着红肿的脸颊,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诺伯斯正在气头上,很想将这碍事的丫头挥开,但理智告诉他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好抓住那双小手。

俊美的脸蛋满是愤怒,诺伯斯压着嗓子,狠狠地瞪着小小的女儿。

『我是谁?我是妳父亲啊!』

艾米洛亚挣扎着想脱离诺伯斯的束缚。

『我不管!你不可以欺负妈妈!』

……麻烦的家伙。

诺伯斯可没耐心陪小孩,一把扛起瘦弱的孩子。

艾米洛亚吓了一跳,腾空的手脚胡乱挥舞。

『呜呜!放、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啦!』

艾米洛亚忍不住用指甲抓过诺伯斯的后颈,诺伯斯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然而还是不吭一声,将她带回去寝室,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她扔在床上。走出去,拿起挂在墙边的钥匙将房门上锁。

艾米洛亚跑到门边,试图打开房门,门把却不动半分,恐惧油然而生,小小的手直敲着木製的门板。

『不要!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啊啊!妈妈!快救我!』

葛桑跑了过来,见诺伯斯将钥匙收进衣内,战战兢兢地开口:

『老爷!您这是——!?』

『晚饭后才准放她出来,到时候我会让人将钥匙送回来。』诺伯斯冷冷地回应。

『小姐会饿着的、还有药……』

『不管她。得让她嚐点苦头,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溜出去。』

门后传来孩子嘶哑的哭喊:『n妈!』

『小姐……』葛桑听着心疼,隔着门安慰着,『您乖乖待着,老爷会放您出来的!』

『快去救妈妈……!快去救她,呜呜呜……』

身子渐渐疲软,艾米洛亚只觉得全身发冷。

门那一端逐渐安静下来,葛桑以为是她冷静下来,然而艾米洛亚却是缩在门边不停打颤。

明明是夏天,却觉得寒冷。

好不容易等到管家送钥匙过来,开了门却发现孩子倒在门边,还有微弱的鼻息,却身体冰冷,赶来的医生也找不出病因。

听见管家的传话,诺伯斯很不甘愿地来到孩子的寝室。

明明是夏天,却烧起暖炉的柴火,众人汗如雨下,床上的少女冰冷的身子却没有回暖的现象。

『……用百若草试试吧。』诺伯斯头疼地道,『既然不是病发,就算治标不治本,也可以试验看看。』

『是……』医生唯唯诺诺地应了声。

在旁人看来,诺伯斯就是个冷血的男人。

他毕竟不是医师,对药学的知识有限,只是那孩子身子再不回暖大概就活不下去了。

别人想他冷血,那又如何?至今不知多少人骂他的残酷无情了,不差那一点。

她只是他的魁儡。

「艾米洛亚」,在那女孩满月时给她的名字,其实早在奥薇希亚怀孕时就想好了。

因为奥薇希亚说希望是女儿,反正就男女各先取一个好了。

「艾米洛亚」,是他以前读到外国古籍的词语,意味着惹人怜爱的花朵,唸起来也挺顺口的。

但他真正叫她的名字,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反正她只是他的魁儡……

模糊的意识中,隐约听见「父亲」的声音。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醒后不见母亲的身影。

「没有尽到管教的责任」,母女被迫分开一个月。

都是我害的……

都是我不乖,害妈妈被「怪物」抓走……

少女不再吵着要出去,也渐渐不言语。像是没有生命的洋娃娃,静静地待在房间。

囤积在心的是无从发洩的悲愤。

我会当个乖孩子的,所以——

快把妈妈还给我!

梦里充满着漆黑的双手,硬生生地拉开自己与母亲。

小小的少女拿出抽屉里的剪刀,狠狠地剪开布偶,飞扬的棉絮,飘落在地。

如果用剪刀刺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呢?

『老爷,小姐的情况有点糟……』

别管被下令将利器收进隐密处,母亲终于回到孩子身边。

貌美的病之花,被人c纵的人偶,抱着缝补后的布偶,蔚蓝的双眸毫无光彩。在母亲的怀抱之中,一个月累积的话语却是连半句都说不出。

我要当个乖孩子。

这次绝对不能失败。

第七章 捨弃过往02

嫣儿:『萨尔的回忆篇不知道为什幺越写越欢乐第七章不是要虐吗』

萨尔:『问妳啊==』

二、

少年恨多人,但他最恨那两个家伙。

少年来自培里恩达王国,南方国度的小村子。恶之子、诅咒之人是他的代称,逐渐淡忘的名字是——瑟凡里斯。银白的髮丝,不祥的象徵,五岁的他原要做活祭品献祭,母亲却私自带走他。

少年天真地想,虽然母亲总对他又打又骂,但还是不忍他去献祭吧?

『三百金币,不能再多了。』

远离村子的简陋屋舍,刁着菸的大叔说。

少年轻易地被卖给人口贩子。母亲接过钱袋,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笑意,似是在说终于脱离你这麻烦了。

辗转来到艾乌迪伦,少年被卖给贵族当奴隶。饱嚐凌辱整整两年,靠着想要复仇的恨意咬牙撑了下去,最终逃了出来。

那个混帐不死也半残了吧?

可是还不够!

和嫣萝儿说好要一起逃走,她却撑不下去而死了。黑髮女孩冰冷的的触感彷彿还残留在手上。

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怎幺也清洗不去。

『孩子,伤口还痛吗?』

只是为什幺演变成现在的情况?

豪华的房间、昂贵的衣服、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和……眼前称为席利乌洛斯的帝王。跟想像中的不一样,他以为王都是跟那个混帐一样是肥厚臃肿的中年人。眼前的男人却是眉宇清秀,看上去没半分威严的青年……

『不过是被老虎抓伤,这点痛不算什幺。』少年略带稚气的声音吐出冷淡的话语。

……才怪。

明明就痛得要死。

只是比起这两年所受到的待遇,真的好上太多了。

他才不相信这些人。连生母都抛下自己,还有谁可以信任?这男人对自己那幺好,一定有原因,谁知道这家伙也跟那个贵族一样有恋童癖?

『呃……我该说你真勇敢吗?』

『不要拿哄小孩的方式对我说话。』少年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席利乌洛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你就是小孩啊……

『好好好!欸——话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然不晓得该怎幺称呼……』

少年不禁叹了口气,幽幽地应了声。

『我说过,我没有名字,妈妈把我卖掉我就不再是她的儿子。要叫我贱奴还是蠢货,你高兴就好。』

席利乌洛斯苦恼地揉了揉太阳x,『嗯……取名字吗……?』

少年冷冷地斜睨着,对他认真地思考自己的称呼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有了名字又如何?

「瑟凡里斯」到最后还不是被人遗弃了?

那种轻飘飘的承诺与归属,他才不要。

其实只是不想一直受伤吧?

只是对这个世界感到疲惫吧?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这是少年七年人生下来学到的教训。

外头,总管爷爷敲了敲门板。

『陛下,时间差不多了。』

『唔!好吧。等我想到再来跟你说。好好休息吧。』

少年只是别过头,『与其跟我扯些五四三的,还不如去工作。』

总管爷爷听见了,暴跳如雷,『小子!别用这种语气和陛下说话!』

『好了好了!小孩子嘛,别计较了!』席利乌洛斯连忙打圆场。

房内只剩下少年,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繁华的城市,明亮的天空,祥和一词对少年而言是莫大的讽刺,谁在乎祥和底下的y暗?

深蓝的眸子蕴涵暴戾,他总有一天要给那些家伙好看。不管是生母也好,村子里的大家也好,甚至是那些买卖奴隶的贩子与贵族,他会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就连总是护着他的爷爷、nn到最后还不是保不住他。

人只能依靠自己。

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报复那群混帐。

那天席利乌洛斯兴沖沖地跑进来,说自己想到少年的新名字了。

『叫「萨尔」怎幺样?是光的意思喔!』

少年盯着他,紧皱眉头,『光?感觉蠢蠢的。』

『欸——』席利乌洛斯深感挫折。

『不过不讨厌。』少年又道。

其实还是有点开心,只是少年开不了口。

「萨尔」啊,好奇妙的发音,至少不像席利乌洛斯唸太快会像希哩呼噜斯……

『真的!?太好了!』席利乌洛斯喜出望外,『话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是时候该帮你找地方安顿下来,有个方案是我们有位女爵,年纪大了需要人陪伴,不过还是看你的意愿。』

『所以还有别的方案?』萨尔喝着红茶。

席利乌洛斯身子一僵,不自在搔了搔头,『呃,不过有点难为情……唔!好啦!我说就是!就是啊——你要不要、当我养子?』

闻此,萨尔差点把嘴中的红茶喷出。

『你有事吗?要一个当过奴隶的人来当王子!?』

『呃,你不愿意也没关係啦。我妻子去年难产过世,孩子也早夭,我觉得你有别人所没有的特质,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好的国君。当然啦,选择权还是在你,如果你真的没意愿做我的养子,我也就听臣子的话再娶。』

席利乌洛斯虽然是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

『只是娶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有点不好受呢……』

少年有些不解,眼前总是笑容满面的男人,会不会只是再掩饰心中的不安?

大家都武装着,只是不想受伤罢了。

恶毒的话语与残暴的手段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退去伪装,他仍是那被人群遗弃的无助孩子。

少年默默地望向窗外。

『……我再考虑看看。』

当这个国家的王子吗?他终究是庶民,地位突然变得如此之高,难免承受舆论压力,总觉得会很麻烦,当女爵的养子说不定轻鬆许多。她住在西部丘陵,环境叫宁静,陪老人家聊聊天也不算什幺苦差事,而且她看上去也很寂寞。

少年把心里的想法向席利乌洛斯倾吐,席利乌洛斯只是笑了笑。

『舆论少不了,可是啊,只要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总会平息的。』

席利乌洛斯说,他并不想给孩子太大的压力,不会限制他的行动,所以也可以外出去陪女爵。他说礼仪只是个形式,基本的先学就好,任何事都可以商量的。

明明以利害评估,当女爵的养子才是上策。

明明可以过着恬淡的日子,少年也不晓得哪跟筋不对,答应当他的养子。

明明不相信任何人,为什幺他会信那男人的话?

动机似乎不只是复仇,而是深切感受到那个人的悲哀。

萨尔.德洛梅.艾乌迪伦,是他的新身份。

对外宣称年幼被拐走的儿子,七岁时登上高台进行王子加冕仪式。

望着看台的群众,少年眼中没有半丝畏惧。

他的第二个人生,这次绝对不能失败。

『咳嗯!听说王子殿下在外国待了好些时日,只是呢,语文不光是说,读写也很重要,所以请殿下阅览这本书,并读出上头的文字。』语文教师如是说。

萨尔翻开第一页,『这是字母课本吧。我已经在看《凯洛之死》等文学作品了,老师你倒不如教我文学赏析吧。』

数理课时……

『首先我们基本的运算学起——』

萨尔面无表情地递上演算纸,『这是我尝试推翻定律的证明,老师你看看有哪里不好吧。』

萨尔在艾乌迪伦的日常,就这样在令人不知该说傻眼还是佩服的情况下展开了。

第七章 捨弃过往03

嫣儿:『很好要来虐了(危笑)一直期待写这段xd有空可以去看一下嫣儿的短文,还有请不要盗文(正色)』

三、

宽敞的走廊上,摆设着各式各样的装饰物,也有过去皇室成员的肖像。雕琢华丽的灯饰悬挂着,并没有点亮,厚重的窗帘敞开,好让光线照亮室内。

两位年轻女子走在红毯上,有说有笑的,身穿黑色连身裙与白色围裙,貌似是g中的侍女。两人抱着手中的洗衣篮,慢悠悠地走着。

「跟妳说喔,那个佩乐丝啊……」

「佩乐丝怎幺了?」

「她啊——」其中一位侍女话说到一半,只见友人彷彿见了鬼似的,忍不住回首。

佩乐丝就站在她们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两人。

「有时间聊八卦不如快去干活,慢吞吞的衣服要什幺时候才能洗?」佩乐丝冷冷地道。

「真、真真真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们这就去忙!」

女子们狼狈不堪地跑离佩乐丝,只希望躲得远远的。

佩乐丝心想,她们大概会在心里骂她多管闲事吧?明明就不是女僕长,到底有什幺资格教训她们。

算了,就由着她们吧。

佩乐丝只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

可以在皇g混口饭就不错了,为了维持生活,她必须认真工作。

当其他人都认真做事,那些只会白吃白喝的懒惰家伙却跟他们拿同样的工资,她看得很不顺眼。

佩乐丝正準备去打扫自己负责的区域,却看见一行人正朝自己走来。

佩乐丝连忙行了个礼。

走过自己面前的是,艾米洛亚。

小维、莫妮亚与其他几位侍女各抱着几本书籍走在艾米洛亚四周,看来是要去图书馆。

现在是……四月。

罗森小姐怀孕了。

上个月开始孕吐。

真令人不可思议。

如此陛下将娶她。

……大概……吧。

佩乐丝不认为陛下是那幺不负责任的人,应该说他是她所见过最认真负责的人。所以陛下一定会担负责任吧?

待艾米洛亚等人走过去,佩乐丝才起身,正要去做自己的工作——

「……!」

艾米洛亚散步般地跟着大家走。

除了她,其他人手上都抱着书。

「谢谢妳们帮我搬这些书~」

莫妮亚笑道,「别这样,这是应该的~」

「而且我听人家说孕妇不能搬重物。」小维说,「其实御医大人是要您好好待在床上……」

艾米洛亚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因为一直待在床上很无聊嘛~」

反正啊,稍微散散步也没什幺关係吧?

经过了屈身行礼的佩乐丝身边,众人继续朝图书室迈进。

「……?」

艾米洛亚忽然愣了一下,不禁停下脚步。

是错觉吗?怎幺觉得不太舒服?

艾米洛亚想要再次确认,屏住呼吸,四周安静的只剩自己的心跳。

「咦?罗森小姐?」其中的侍女注意到艾米洛亚没有跟上,便回过头,「您怎幺了吗?」

艾米洛亚的脸色非常难看。

似乎有汗水从额上滑下。

艾米洛亚忽然蹲下紧紧抱着腹部。

佩乐丝立刻抛下手中的扫除用具,她看到艾米洛亚质料较轻薄的衣裙正透出血迹。

鲜红宛如盛开的玫瑰,妖豔得令人心生畏惧。

小维等人也吓得脸色发白。佩乐丝压抑着x口的骚动,试着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快、快去请御医……!」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因为突发状况而一片空白的脑袋,佩乐丝想尽办法挥除恐惧。

要是害怕的话只会把事情弄糟。

佩乐丝这幺告诉自己,只希望自己快些冷静。

莫妮亚放下手中的书籍,朝小维命令道:

「妳去找医生,其他人、帮我一起把罗森小姐扶回去!」

会议室里,萨尔正与众臣子讨论北方洪患的因应对策,大门却忽然打开。

「怎幺了?」萨尔抬起脸,看向气喘吁吁的穆法,「我们正在讨论要紧的事呢。」

穆法慌张地环顾了四周疑惑的臣子们,又看了看银髮少年。

萨尔定定地直视他的眼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

穆法赶忙走上前,在萨尔耳畔小声地道:

「……罗森小姐她……流产了……」

听不见两人的声音,所有人只见萨尔的表情有些许变化,像是震惊、又像不解。

萨尔顿时觉得脑袋空白,彷彿被雷劈到一般。按捺着紧张的心情,萨尔尽量以平淡的声音向穆法回了句:

「……我待会处理完马上过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艾米洛亚痛得几近昏厥,众人手忙脚乱的声响越来越模糊,温热的y体伴随恐怖的腥味汨汨流出,过程慢得彷彿过了一世纪。

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

不久前小维他们才帮自己把书搬回藏书室,途中却开始腹痛,半昏迷的自己被人送了回来。

『这是……小产……』

翠碧丝的神色闪过不解。

小产……?

已经无力叫喊的少女无助地看着身穿白袍的御医,额髮因沁出的汗水而黏在一起,看上去狼狈至极。

上个月发现自己怀孕,萨尔还很高兴地抱着自己。

艾米洛亚想,只要保住这孩子,萨尔就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吧?

可是为什幺……?

明明自己都有好好喝药、吃饭,也没有到处乱跑啊……

房门猛地被推开,众人吓了一跳,赶紧行礼。萨尔不耐地挥了挥手要大家起身,看着倒在床上的少女,鲜红在裙摆晕开,那孱弱惨白的脸蛋使他冷静的面具顿时四分五裂。

「怎幺回事?好端端的怎幺忽然流产!?」

萨尔接到穆法的通报,心急如焚,眼前却尚有政务,只好先处理到一个段落再赶来。

只是没想到状况如此惨烈。

「呜呜……萨尔……」

微弱而嘶哑的嗓音,萨尔不禁心意紧,坐到床缘,颤抖的指尖书着少女的髮丝。

他什幺血腥的场面没看过?

他杀了多少的人,有多少鲜血在眼前飞舞?

但是此时的他心里只剩下恐惧。

「……已经替罗森小姐检查过了,是自然流产。」翠碧丝沉痛地道。

她知道有了孩子他们很开心,她也想尽办法替艾米洛亚安胎,果然那女孩的身子仍是无法保住孩子吗?

「萨尔……我好痛……」艾米洛亚虚弱地道,纤细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抓得指节发白。

萨尔望向翠碧丝,深蓝的眼眸闪过无助。

就像那个时候,跪在席利乌洛斯床边的少年,无助地哭喊着,为什幺父王会死掉。

翠碧丝觉得似乎回到那个时空,萨尔也回到那个年幼的模样。

「没有办法让症状缓和吗?」

翠碧丝摇了摇头,「只能等血自己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米洛亚慢慢停止挣扎,纤弱的身子蜷曲在床铺上,脸色白得几近透明,努力撑着沈重的眼皮,泪水却早已模糊了视线。

翠碧丝上前查看,轻叹了口气。

「来人,替罗森小姐梳洗。」

「……我来就好。」萨尔忽然开口。

「陛下……」翠碧丝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我去给罗森小姐煎药。」

萨尔望向侍女,「水放好了吗?」

侍女唯唯诺诺地应了声,萨尔逕自抱起艾米洛亚走进浴室。

泡进温水之中,透明的水逐渐染成淡红的血水,艾米洛亚下身血淋淋的,无比骇人。萨尔轻柔地替她清洗,看着艾米洛亚哀伤的神色,却是连半句安慰都说不出。

艾米洛亚的手覆盖在腹部上,小小的生命化做黏稠的鲜血,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

艾米洛亚觉得这是一种惩罚。

沈默是无声地凌迟,折磨着两人,只有水气冉冉飘起,彷彿不知世事的孩童。

半晌,萨尔才迟疑地开口:

「……接下来妳就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身体比较重要。」

艾米洛亚提心吊胆地抬起脸,惨白的脸蛋还残留着泪痕。

可是……

可是什幺呢?

已经无话可说了吧?还能在辩解什幺呢?

连自己都感到厌恶的、习惯x的言语,艾米洛亚微微垂下眼。

萨尔用水桶里乾净的清水沾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却是无法擦去她的忧愁。彷彿看穿艾米洛亚的心思,萨尔漾起无奈的笑容,柔声说道:

「这不是妳的错,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想哭就哭,别把情绪积在心里,会内伤的。」

萨尔佯装坚强,配合着话语做出夸张的动作与表情,想尽办法逗艾米洛亚笑。

……一点都不好笑。

艾米洛亚只觉得鼻酸,嘤嘤地哭了起来。

萨尔轻轻地用毛巾擦着她的背,艾米洛亚只希望这份温柔可以持续下去。

四、

人来人往着街道上,莉卡与莉娜提着小袋子,手牵着手穿梭在人群之中。金髮碧眼的可爱外型,实在疗癒不少大人忙碌的心。至于翠碧丝为什幺敢让两个小萝莉自己上街呢?还不是因为她们是她最骄傲的弟子~

姊妹俩準备去药行拿些东西,几个大哥哥忽然叫住她们。

「妹妹,妳们好可爱喔,哥哥带妳们去玩好不好?」

莉卡与莉娜对望了一眼,忽然想起翠碧丝的叮咛。

「可是我们还要买东西。」莉卡说。

莉娜也是一脸遗憾地仰望众人,「莉卡妹妹说得对,我们还有事要做。」

翠碧丝师傅有言:遇到怪人别跟对方扯太多。

见姊妹花就要离去,男人们不死心地纠缠下去。

「欸~买东西?多无聊啊!哥哥带妳们去找点乐子!」「来嘛来嘛!」

莉卡、莉娜眨了眨翡翠般的眼眸,心里有些无奈,这些怪叔叔怎幺这幺缠人啊?

忽然瞥见转角走出几个巡逻的卫兵,双胞胎非常有默契地指着男人们,异口同声地大喊:

「卫兵叔叔!就是这群人!」

几个男人闻言,身子一僵,打着多嗦望向身后,身穿铠甲的卫兵们正黑着一张直盯着他们。

翠碧丝师傅说过:若怪人死缠烂打,就要大声呼救。

看着大哥哥们被卫兵带走,姊妹俩以无限怜悯的眼神目送,怪叔叔们啊,希望你们能改过向善。

于是两人再次朝药行迈进。

师傅啊师傅,我们都有照妳说的话去做喔~

那厢,準备前去书房找萨尔的翠碧丝觉得耳朵特别痒……

因为艾米姐姐的身子又变差,她们奉命去药铺拿些补品。店里的大姊姊是师傅的好伙伴,是g廷药师,但也是收到诏令才会进g。在城里生活倒是挺惬意的,不像待在g中处处绑手绑脚。大姊姊总是这幺说,还托腮、两眼迷茫地透过窗棂凝视对面的麵包店,说着g中的男人太不实际了,对面柜檯的帅哥才是最佳选择……

「哎呀!这不是莉卡和莉娜吗?翠碧丝要妳们来的啊?」

坐在柜檯后配药的短髮女子起身。姐妹花露出甜甜的笑容,一齐向对方问好,并递上药单。女子浏览清单上的药材,喃喃地覆诵:

「孤怜草、夜林花……呃,这不是小产后所需的调养药吗!?到底是谁肚子被搞大又流产啊!?」

冷不防叫出声,店里的客人无不望向柜檯。

莉卡与莉娜互看一眼,实在不知该从何解释。

第七章 捨弃过往04

莉卡、莉娜:『卫兵叔叔就是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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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免费文了还要盗,真是令人不齿=皿=

至于人在皇g的翠碧丝刚给艾米洛亚看完诊,那孩子的状况实在令人非常担忧,虽然小产使这几个月来的调养功亏一篑,但只要重新来过就好,可心病无药医啊。

所以她一定要和陛下好好谈谈。

敲了敲门板,应门的人是纳恩。

「嗯?翠碧丝?怎幺了吗?」

「我有事和陛下说,是关于罗森小姐的事。」

刚从揭见厅回来的萨尔退去披风的动作不禁停下,深蓝的眼眸闪过一丝忧愁,望向门口的女子,唤了声:

「进来吧。她怎幺了吗?」

翠碧丝没有半分犹豫,向萨尔陈述她所观察到的现象。

「陛下,罗森小姐的心里状况非常糟糕。小产不只是使她失落、难过这幺简单,她甚至感到罪恶。」

萨尔没有说话,翠碧丝也就顺势说下去。

「接下来只是我的猜测,只是以女x的角度来分析。罗森小姐的罪恶感应该是与陛下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您知道,诺伯斯有小妾,她觉得自己向母亲所厌恶的那个人,觉得对不起母亲。但她又无法讨厌您,想待在您身边,所以她会认为有了孩子,自己就不会被抛弃。然而现在没了孩子,担心您会不要她,这些压力不断累积在心里,罗森小姐又不太会宣洩,她迟早会崩溃的!」

萨尔、纳恩、弗恩兹直盯着翠碧丝,瞧她双手c腰,霸气地开口:

「所以说!请您给罗森小姐一个交代!」

话语中的意思其实是:快点娶罗森小姐吧!

纳恩、弗恩兹忍不住傻了眼。

萨尔像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般眨了眨眼,旋即笑着叹了口气。

「也是,我也该负起责任。」

萨尔抬起脸看向翠碧丝,「艾米的身体大概何时会恢复?」

「最快也要一个月,没意外的话。」翠碧丝坦白地道。

萨尔点点头,重新繫好黑色的披风,拿起随身携带的宝剑。

「纳恩,让人去找最好的裁缝来。」

萨尔一向是下定决心,便会立刻行动的人。

他要把艾米洛亚娶进皇室,用最短的时间。

闻此,弗恩兹忍不住问道:

「陛下,臣子那边……?」

萨尔朝他笑了笑,「现在他们还在楼下开会,我们下去跟他们说。那幺翠碧丝,妳继续追蹤艾米的情况,谢谢妳告诉我这幺多。」

「我只是据实以告罢了。」翠碧丝欠身。

萨尔微微一笑,潇洒地转身。

「弗恩兹我们走吧!」「是!」

房门关上发出喀哒的声响,翠碧丝和纳恩交换了个眼神,纳恩对她竖起大拇指,翠碧丝也笑了出来。

这应该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那边正在讨论事情的朝臣们,忽然听见守卫喊了声:「陛下驾到!」个个连忙弯下腰行礼,然而匆促之下更是满满的狐疑,心想究竟发生什幺事。

萨尔不疾不徐地走向王座就定位,忽然吐出一句:

「平身吧。有件事要和诸位讲,是关于你们提说要立后一事。」

众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大臣上前行礼,嘶哑的嗓音彷彿生鏽的零件,发出刺耳的声响。

「陛下可有相中的人选?」

萨尔淡定微笑,「我决定娶艾米洛亚为妻。」

下方的众人傻了眼,脸上满是错愕,如此尴尬的沈默持续数秒,臣子们才猛地出声。

「哈!?」「呜呜呜,终于!」「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呵呵呵,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

站在最前面的臣子脸色一变,忍不住大喊: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那位小姐事诺伯斯的女儿啊!」

这人在众朝臣中颇具威信,许多人听了,立刻附和。

「况且罗萨浮尼亚都灭亡了,那小姐在我国无地位可言,充其量只能算平民,与身处高位的陛下,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是啊是啊!」

萨尔早早猜到这群人的反应,当初父王为了让自己当上王子,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如果是真正独裁的君主,就不会有这幺多杂音了吧?只是他们都是怀抱着要让大家过得更好的理想治国。没有绝对幸福的国度,但至少让百姓衣食无愁,那幺他能做的事也更多。

『任何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席利乌洛斯总是这样说。

是啊,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就像定律一样,提出让人信服的证明,大家就会闭上嘴了。

萨尔聆听个个臣子的忧心,在脑中快速将资讯彙整,只要有足够的资料,他这次也可以完美地使事件落幕。

「让我整理一下,你们反对她成为皇后的原因主要是以下两点:第一个是她是诺伯斯的女儿。第二个是身分不登对。首先我要反驳血缘关係不是个有力的说词,他俩完全是不同的个体,思想自然也不尽相同,至于你们硬要说是诺伯斯派她来的,我想请问一下,诺伯斯又是如何知晓他那刀砍下去,她是生是死?」

纳恩交给他的王牌,他一直留到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再来是身分问题,你们有谁不晓得我『曾经是』平民,比起『曾经是』贵族的艾米洛亚,到底是谁门不当户不对呢?」

顿时许多人沈默下来,像是在思考萨尔所说的话语。

那臣子有些急了,不死心地继续提问:

「听说那小姐体弱多病,子嗣问题可有解?」

萨尔皮笑r不笑,心想这人真是死缠烂打。

「我不是医生,不如传御医来为我等讲解,爱卿觉得如何?」

「唔……」臣子不禁语塞,眼神闪过不屑。

萨尔自然没漏看那微小的变化,笑着开口:

「劝你别小看翠碧丝医生,我要的是贤能的人,只要有能力的人,不需要谈论x别这种肤浅的问题。」

那是极具威胁x的笑靥,众人无不感到受压力。

是啊,他们最清楚陛下要的是什幺,他们很多都是陛下拔擢的人材呢。或许岁月把他们变成只在乎名声、地位与金钱的肤浅家伙,初衷究竟为何呢?儘管早已是模糊的记忆,但他们知道,得继续维持自己社会j英的光环,否则会被陛下视为不需要的废物。

臣子再也无法反抗,只好妥协,问了句:

「那陛下打算何时举行婚礼?小姐的身分也要给人民一个交代。」

「这还不简单。」凡赛曼望向周围的同事,「只要说是陛下征战途中搭救的少女,不要明说是贵族,大家也不会计较是否是罗森家的千金,又可以增加陛下仁爱的形象,不是很好吗?那样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不计较任何地位高低,啊~真是浪漫啊!多幺脍炙人口的故事!」

见凡赛曼再次妄想全开,普鲁斯忍不住乾咳几声,「咳嗯,凡赛曼……」

「唔!真是太失礼了!请陛下原谅微臣的老毛病……」

萨尔不禁失笑,「不错,还有人有别的提议吗?」

这似乎是最简单的方式,众人沈默着摇头。

「那幺就用这个版本,先把消息放出去,预计一个月后举行婚礼及加冕仪式。」

萨尔所说的,又是一个爆炸x的发言。

一个月……

这下可有得忙了……

众朝臣非常无言。

「详细情况可以之后在讨论,主要是服装问题,已让人找来裁缝,珠宝首饰等等个人装饰问题我会处理。」

萨尔站起身,众臣立刻弯下身。

「陛下慢走……」

直到自家陛下的身影离开视线,还有有很多人仍呆愣得无从反应。

真是来去如风……还打定他一定娶得到对方,竟然连裁缝都找了……

那年迈的臣子暗暗咬牙。

啧!那女人究竟有哪里好!?

关于《王国异闻录》and小短篇

其实王国篇是嫣儿压力大下的产物。

为了想要读好书而把小说本子收起来,反而让我无从发洩情绪,班上吵得无法好好午休,嫣儿上课常常阵亡,一旦睡着就真的什幺笔记都没抄到了。

一开始只是很想写一个小女生被遗弃,后来被某国国王救回这种蠢蠢的故事,结果不知道为什幺往r文发展了

可能是看多了就忍不住各种脑补吧(掩面)

所以某天就拿出活页纸再次动笔,开始着手写序章。

这篇或许是嫣儿路线设定最完整的,以前我都是想到什幺就写什幺,所以手稿进度非常不稳定。

现在回去看初夜篇的初稿,真是让人不忍直视的黑历史(是的,你们看到的是第三稿)

我一开始也是很讨厌小萝莉的爸爸,把他设定得很(崩)坏,但最近还是试着帮他加一些好的面相。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所谓的好人,大家都是沈浸在矛盾之中。

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很容易感到矛盾吧?

想要读好书,却又不肯认真,我真的很矛盾。

萨尔的温柔与佔有慾;艾米洛亚儘管懦弱却也有坚强的一面;诺伯斯对女儿纠结的爱;医生姐弟的背德恋情诸如此类的,我想呈现的是一个由真实世界投s出的世界。

虽然嫣儿一直不是很会炖r,但是有点写上瘾了(掩面)

如果我说有写4p的想法,有人会支持吗?

準备跑结婚路线,希望很快可以为大家送上结婚当夜的大rxd

短篇当萨尔陛下发现被盗文时…

暗巷酒馆的成员a十万火急地跑到萨尔面前。

「呼呼、陛、陛下!」

萨尔停下改公文的动作,抬起脸,淡淡地开口:

「怎幺了?又找到新的人口贩子?」

对方气喘吁吁地回应,「不,是更糟的,赫伊先生发现有人盗文!」

「ㄉㄠˋㄨㄣˊ」萨尔愣愣地覆诵,「什幺意思?」

原来我们的萨尔陛下也有不知道的事=口=!

陛下没什幺特别的反应,倒是一旁的嫣儿气得拍桌。

「什幺!?竟有这种事!?」

「喂,妳给我识相一点,这是我的桌子,别留下妳的掌印。(让妳进来当配角就很不错了,别抢我的主角光环!)」萨尔陛下冷冷地道。

嫣儿有些不甘心地反驳,「什幺啊?难道你不想知道什幺是ㄉㄠˋㄨㄣˊ?(就算我不想虐你们,但是我也可以虐你们喔!)」

我们的萨尔陛下扬起温和的笑靥,「我会等妳说完,谁去帮我拿鞭子。」

嫣儿很不争气地抖了几下,不要虐待动物啊!

「我错了,陛下饶命tt」嫣儿叹了口气,「用您这个世界的语言就是出现您的冒牌货」

「真是令人怒不可遏!」

纳恩忍不住握拳,弗恩兹也直点头。

萨尔一听,眉微微一挑。

「竟然有人敢冒充朕?(对方有我这幺帅气又天资聪颖又腹黑抖s吗=皿=)」

萨尔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朝下属命令道:

「把对方给朕抓来,朕要好~好地釐清事情始末。」

一旁的穆法提议:「需要带到祕密大牢吗?陛下。」

「嗯,用最快的时间把他抓来。朕要好好地关照关照他(灿)」「是!」

嫣儿见自家陛下如此盛怒,实在有点害怕他要是不爽反过来虐她

真是一点作者威严都没有t皿t

ps:其实嫣儿一直很想在这篇加一句:「跪下吧!愚民!」只是不知道该加在哪

(完)

第七章 捨弃过往05

嫣儿:『最近好忙啊啊啊(瘫),其实嫣儿会跟爸妈讨论小说情节(当然没提r的部分),爸爸给我挺多意见,他想法很多,但实在写不出那幺多字,所以他说还蛮佩服我的,只是嫣儿有点怕这部写完我就在也写不出这幺多字的小说』

五、

艾乌迪伦帝王即将成亲的消息立刻在盖姆吉斯大陆上蔓延开来,众人忙得不可交之际,只有準新娘毫不知情,百般无聊地过着养病的日子。

这是萨尔吩咐的,由总管下令,一律不得告知艾米洛亚将成为皇后一事。不止担心她会纠结过头,也是萨尔的私心,他不让艾米洛亚有退路,他要完全佔有她。

三楼会议室也就成为婚礼筹办中心。萨尔召来裁缝、珠宝商,逐一和他们讨论成品细节,礼服设计师递上婚纱的基本图,萨尔再来修改不满意的地方。

「是的,陛下。鄙人晓得您的想法。容鄙人派人给小姐量一下尺寸。爱玛。」

「好的!包在我身上。」

中年妇人笑着应了声,準备随侍女前往寝室。

「就说是要帮她做新衣服,顺便给她选一下布。」萨尔吩咐。

「是的,陛下。」

裁缝退到一旁,赫伊纳夫便带着僕人们上前。屈身向萨尔致意,端正的脸庞一如往常挂着亲切的微笑。

「陛下多日不见了,在下带了各式各样的宝石,希望陛下会喜欢。」

赫伊纳夫拍了拍手,身后的下人即打开手中的锦盒,闪亮亮的珠宝、钻石刺眼地令人睁不开眼……

萨尔让人将锦盒拿上前,经过分类的珠宝看来赏心悦目,赫伊这家伙和他交情匪浅,倒是很能理解自己g毛的x格,萨尔也就照自己喜欢的颜色挑选。王冠的传统一向是银製,必镶上蓝宝石,所以没有太大的弹x,所以萨尔先为饰品做选择。

「纳恩,帮我把首饰的设计图拿来。」

纳恩将纸捲呈上,萨尔示意赫伊纳夫靠近些。

「订做的饰品除了皇冠,还有项鍊一件、耳环、别针及对戒。项鍊的要求比较多,配合皇冠的蓝宝石,最主要的坠饰也用蓝宝石,周边的装饰也以粉晶、珍珠与钻石等色彩不会太强烈的珠宝。」

「好的,想请问一下,对戒加上金色的皇家徽纹,陛下觉得如何?」

「嗯,另外要跟你讨论银冠……」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多月。

艾米洛亚因小产而身子有些虚弱,但还没到只能躺在床上的地步。

无聊,非常之无聊,可是她懒得走动。懒洋洋的,什幺事都不想做,却又对这种无趣的日子感到不满。艾米洛亚缩在沙发上翻着书,却没有一个字确实映入眼帘。

「小姐,裁缝来给您量尺寸了。」

侍女向她传话。

「唔,要做新衣吗?」艾米洛亚满腹狐疑,但还是吩咐下人,「请对方进来。」

体态丰腴的妇人笑咪咪地走进来,向艾米洛亚恭敬地行礼。艾米洛亚跳下沙发,好让妇人给她量尺寸。

其实艾米洛亚很怕这种事,因为她非常怕痒……每次都是硬撑着不敢乱动。

妇人迅速地量完尺寸并记录下来,她一直以为新娘应该是身材姣好的女x,没想到是这幺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身形还有些瘦弱,但长得实在是花容月貌。

原来我国的君王喜欢这型……

咳嗯,我们不能批评人家的喜好嘛……

「对了,小姐,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花色,对衣裳有什幺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艾米洛亚让侍女扶着坐回沙发,接过经由侍女交给自己的样本册,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块玫瑰纺纱。

「这个很漂亮。还有我喜欢轻盈保暖的衣料。大概就这样。」艾米洛亚简短地道。

「好的!服装做好后,会立刻送来给小姐的!」妇人向艾米洛亚鞠躬,退出了寝室。

民众都在猜测準新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人说是陛下征战途中搭救的少女;裁缝店的助理更说她已经见过準皇后。

是个貌美的少女。

据说长得非常娇小。

大家还以为陛下将迎娶青梅竹马——邻国的佳儿蕾特公主。对于新皇后的身份揣测成了盖姆吉斯大陆最热门的话题。各国派遣使者献上各式各样的贺礼,已经堆积如山了,不外乎就是稀世珍宝,礼金收得也不少,找个会议室收着,相信艾米洛亚见了会愣住……

婚礼的策划并不是难事,只是萨尔觉得,一生一次的婚礼,不能只凭他的喜好,便要莫妮亚等人旁敲侧击从艾米洛亚口中问出。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侍女说,最近有个好友要结婚了,可惜那天无法参加。

「啊~结婚啊~好想找个好男人嫁了。」

「如果要结婚,妳希望婚礼办得怎幺样?」莫妮亚揶揄道。

「还能怎幺样?至少穿件漂亮的婚纱吧!再不然带个飘逸的头纱可行!」

小维听了她们的对话,转向笑着聆听话语的艾米洛亚。

「那、罗森小姐呢?您梦想中的婚礼是如何呢?」

面对小维的询问,艾米洛亚不禁红了脸,「欸!?这、我……唔!小、小维妳先说啦!」

没想到艾米洛亚会反问她,小维也是一阵害臊,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害羞地开口:

「啊、哈哈……这、这个吗……毕竟我们家也不富裕,我也是至少有件好看的衣服就够了,毕竟是一生一次嘛!当、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然年纪大了一定会后悔!那幺、换罗森小姐分享了!」

艾米洛亚腼腆地笑了笑,忍不住拿抱枕捂住了脸,小声地道:

「唔、呃……说来有点丢人啦……但我小时候都想像婚礼就是像童话里那样很梦幻、很梦幻的那种,绘本里都有画啊,白马拉的马车,飘扬的花瓣,和心目中的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之类的……」

艾米洛亚缓缓放下抱枕,无意识地捏着枕头边角。

「不过啊、想像与现实总是不一样,我自己也清楚,虽然妈妈他们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我可能活不到成年,就算我活下来了,对象也是人家指定,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话的余地。所以啊,长大后我就对这些东西不抱期待了~没有希望就不有失望了嘛~」

已经是对任何事物都不抱期望了。

莫妮亚向萨尔转述艾米洛亚的话语,萨尔不禁想起那被关在密室的男孩。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绝对的服从,是早已失去自我的人偶。反抗会受伤,所以要当「乖孩子」。

就在这方面稍微疼她一点没关係吧?让「梦幻」化作眼前的「真实」。

一边维持明君的假象,一边讨妳欢心不是难事。很久以前就说过了吧?妳讨厌的人事物会替妳抹除;妳喜欢的东西也会想尽办法给妳,就算是艰涩难懂的爱我也会试着去了解。

所以啊,一定要待在我身边喔。

第七章 捨弃过往06

嫣儿:『这幺晚才放上来真不好意思(;′Д`a今天在準备美术比赛,花了半天在修稿,如果明年在四开的纸上画g廷礼服,绝对是残害自己,但是嫣儿还是要画(抖m啊=口=!』

艾米洛亚的身子在翠碧丝j心调理下渐渐恢复,脸色不再苍白得吓人,不过整天赖在房里不活动的生活让翠碧丝直摇头,劝她去花园散散步,艾米洛亚就是懒得动。

既然如此,翠碧丝只好出狠招了……

你以为是直接把艾米洛亚架出去吗?

当然不是!

「艾米姐姐~」

金髮碧眼的双胞胎蹦蹦跳跳地闯进寝室,拉着艾米洛亚的手,神采奕奕地道:

「我们刚刚看到外面的紫薇开得很漂亮喔!是吧?莉娜姐姐。」

「是的,莉卡妹妹!艾米姐姐,我们一起下去玩嘛~」

艾米洛亚笑了笑,蓝眸满是温和。她站起身,朝姊妹俩道:

「嗯,既然妳们都这幺说了,我们一起去吧~」

艾米洛亚的弱点是无法拒绝小孩子……

若要说什幺才是翠碧丝的王牌,绝对不是她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的药学长处,而是她训练出非常有交涉手腕、应变能力的两位弟子……别看莉卡、莉娜这样萌萌的,她们不只药学厉害,杀价能力也是一流,临危不乱的个x可说是同翠碧丝一般呢。

于是三只小萝莉欢乐地跑道庭院赏花,三楼会议室的众人仍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礼服、首饰,到场地规划,还有发送给各国的邀请函,要处理的事情可多的呢。可是萨尔再怎幺忙,晚上都会去陪艾米洛亚,避免她起疑。

只是他没想到裁缝的女儿和自己交谈的模样被艾米洛亚撞见,那天晚上去找她,艾米洛亚完全不跟她说话……

六、

一如往常,又是个风光明媚的下午。

今天莉卡、莉娜没来找她,艾米洛亚也就自己待在房里放空。

总觉得大家似乎有什幺事瞒着她。

可是啊,她没有勇气开口询问。有时候不要知道真相会比较好过。

是不是萨尔要娶别国的公主呢?这种猜测老是在脑内盘旋。儘管知道这幺揣测很不好,但艾米洛亚不知道该怎幺办。

艾米洛亚从来就不是乐观的人。

雕花木门猛地开启,萨尔跑了进来。

「艾米!」

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究竟是发生了什幺事呢?

「怎幺了吗?」

艾米洛亚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声地问道。

萨尔神秘兮兮地拉起艾米洛亚的手,「跟我过来,给妳看个东西!」

领着一头雾水的艾米洛亚,萨尔牵着她穿过廊道与阶梯,来到三楼的一间会议室前。

「把眼睛摀起来,不可偷看。我扶妳进去。」

雀跃的嗓音减缓少女心中的不安,艾米洛亚迟疑地以双手遮住眼睛,在萨尔的牵引下走进了会议室。

数不清走了多少步,彷彿过了好久、好久,萨尔才吩咐她把手放下。

「好了,可以看了。」

萨尔柔声说道,艾米洛亚缓缓地放下双手,睁开蔚蓝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景象使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照进室内,纯白的衣裳反映在少女的蓝眸,j巧的刺绣、手织蕾丝,垂挂于腰下的昂贵珠宝所串成的装饰,漾着各色光泽,使得衣裳添了许多变化。头饰是缝上立体花饰的薄纱,朦胧了刺眼的阳光。

「这是……白纱、礼服……?」

不确定地低喃,艾米洛亚呆愣许久,白皙的手轻触柔软的衣裙,光滑的触感有些不真实。

「虽然晚了很久。」

被少年的声音所吸引,艾米洛亚转过身,只见萨尔单膝跪下,手中拿着小巧的锦盒。

「吶,艾米,嫁给我吧?」

心里虽然有点不自在,但萨尔还是豁出去了。

蓝宝石周围镶着小颗的钻石,宝石下方隐约可以看见金色的皇家徽纹。

艾米洛亚凝视着那属于艾乌迪伦的标誌,泪水竟从蓝眸中滑落;萨尔吓了一跳,慌乱地起身,艾米洛亚逕自抱上去,紧紧地环抱着对方,喃喃地道: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萨尔微愣,不禁鬆了口气。

「怎幺可能?吓死我了……所以是愿意的意思吧?」

「嗯……」

艾米洛亚在萨尔怀里猛点头。

如果是梦,就永远不要醒来了,沈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吧。

萨尔取出银色的戒指,执起艾米洛亚的右手,套进纤细的无名指,随即紧紧拥着娇小的少女,轻声说道:

「这下就不准离开我了喔?」

艾米洛亚的脸埋在萨尔的x膛,使得嗓音有些含糊。彷彿闹脾气的孩子一般,任x却又惹人怜爱。

「就算你要我走,我也会死赖着不离开!」

闻此,萨尔不禁失笑,揉了揉那灿烂的金髮。

「妳去试一下衣服不合身赶快改,莫妮亚,妳们来帮她。」

「是!」

莫妮亚笑笑地走到艾米洛亚身旁,和其他贴身侍女一起,带着艾米洛亚走到屏风后。艾米洛亚一直没注意到房里有这幺多人,有认识的,也有生面孔。侍女们小心翼翼地捧着礼服,替艾米洛亚更衣。

衣裙是用大量的蚕丝製成,非常柔软,金色的腰饰使得衣服显得没那幺宽鬆;裙衬将裙襬撑起,后方的裙尾很长,得由侍女拉着。

虽然想像多次,但亲眼看见艾米洛亚穿上j緻的婚纱,众人还是不由得讚叹。艾米洛亚也在镜子前端详许久,看起来很喜欢。

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艾米洛亚仰望身旁的萨尔。

「那……婚礼是什幺时候?」

萨尔沉静微笑,「后天。」

艾米洛亚一听,呆愣了半晌,双脚不禁一阵瘫软,萨尔连忙扶住她。

「太快了吧!?我、我完全没有心理準备!」

「赶快结婚不好吗?事情我会处理妥当,不用妳c心。」萨尔持续微笑。

唔,为什幺有种被诱拐(?)的错觉……?

但是啊,艾米洛亚还是很高兴。

「我也想看萨尔的礼服~」

「后天就看得到了啦。」

「欸~」艾米洛亚不甘心地瘪嘴。

翠碧丝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可以先跟您预告,陛下难得捨弃黑衣,穿着白色礼服喔~」

「真的?好期待能看到~」

萨尔笑着,深蓝的眸子满是宠溺。

「先不管这个,吶,要帮我戴吗?对戒?」

艾米洛亚开心地颔首,接过银色的戒指,顺便欣赏一下,萨尔戒指上的蓝宝石比较大,指环也比较宽,是镂空的设计,艾米洛亚很喜欢银饰,不喜欢太耀眼的金。牵起萨尔的手,将戒指套了上去。

第七章 捨弃过往07

嫣儿:『萨尔和艾米的结婚礼服画好会一起放上来^^话说嫣儿已经在飙手稿的大r啦!大家在忍忍><』

结婚前一天的晚上,艾米洛亚坐在梳妆桌前反覆欣赏锦盒的首饰。那是今早赫伊纳夫送来的,萨尔跟他订做的首饰。

『别看赫伊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可是盖姆吉斯大陆数一数二的珠宝商喔。』

『……』

赫伊纳夫有点受伤,虽然萨尔说得也没错。

『陛下太抬举我了,我拥有的只是人脉罢了。首饰是依照陛下的指示製作,希望艾米小姐您会喜欢。』

艾米洛亚接过锦盒,掀开了盒盖,不禁愣住了。

『好漂亮……』

项链最引人注目的是上头的蓝宝石,银环串连小颗的钻石、珍珠,彷彿藤蔓的弯曲增加饰品的华丽度;耳环也是银製,镶上淡蓝的宝石,就像晶莹的水滴;盒中还有蝴蝶造型的别针,翅膀以翡翠与粉晶、白珍珠等装饰,色彩斑斓,小巧却十分别緻。

明天就要结婚,感觉还是很不真实。藉着梳妆台的镜子,艾米洛亚看着倒映在镜面的白纱礼服,艾米洛亚忍不住笑了笑。

萨尔帮她处理好一切琐碎的事,直到今晚还再做最后的确认,艾米洛亚跳下椅子,準备熄灯睡觉,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

「请进。」艾米洛亚道了声。

从雕花木门后出现的是高挑的褐髮女子,身穿宽鬆的衣裙与小披肩,提着大袋子走了进来。

「晚上好~準、新、娘~」

「翠碧丝!」艾米洛亚惊喜地跑向她,「妳怎幺来了?」

翠碧丝拨了拨头髮,「陛下要我来陪您啊~明天早上也可以帮妳更衣上妆!欸咻!」

翠碧丝打开了提袋,捞出枕头、毛毯,看来準备打地铺。

「睡地上会不舒服吧?」

「还好还好~我很习惯的~毕竟常有在外露营的时候。」

要知道他们做后勤的,也只有帐篷能休息,顶多垫个厚毯,一天下来都累个半死,才不管地面硬不硬,躺下去只消三秒就睡着……顺带一提,陛下也是同大家一般睡地板,让士兵们非常感动。

对艾米洛亚而言,翠碧丝不只是御医,也是很照顾人的大姐姐。

「怎幺样?很紧张吗?」翠碧丝笑瞇瞇地问道。

艾米洛亚躺在床上,将被子拉高,遮住半张脸,声若蚊蚋地回应:

「嗯……睡不大着呢……」

翠碧丝撑起身,掏了掏带来的大袋子,拿出了檀香。

「帮妳点个安神薰香,不睡饱明天会j神不济喔!」

「嗯,谢谢。」艾米洛亚微微一笑。

淡香在室内飘散,艾米洛亚侧躺着,逐渐有了睡意,眼皮越发沈重,最终坠入了梦乡。

翠碧丝打了个哈欠,藉着油灯的光亮,起身查看,见艾米洛亚睡着了,不禁勾起柔和的笑靥,替她拉了拉被子,熄灭灯火,自己也缩回被窝休息。

睡梦中,似乎又看见那文质彬彬的青年。

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样,感觉更向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要说前来拜访的男人之中,艾米洛亚最不讨厌的就是他了吧?

最后一次见面,他带了那个叫……风铃的东西吧?

很清脆的声音,她好喜欢。

她房间的窗户不能打开,她便要僕人挂在母亲房间的窗户,每天都坐在窗口餵着鸟儿,聆听风铃悦耳的声响。

母亲的房间没几个人敢进来,那些新来的女佣传说母亲的亡魂留守在此,如果真是如此,艾米洛亚倒还挺想见见她的。

葛桑会给她端热茶,陪她眺望着风景。一边看看又有谁要进入大宅。

只是一直到亲王来见自己,对方都没在出现。问了管家才知,父亲从没将他列入人选,只是看她会面那些男人心情很恶劣,才找个老实人来。

『凭那破铜烂铁也想娶小姐为妻?那家伙只不过是没落的贵族罢了!之后亲王会来见您,老爷要您好好表现。知道吗?小姐。』

夏风灌进了室内,悬挂在窗框的风铃发出阵阵铃音。

那才不是破铜烂铁呢……

表现什幺呢?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

那些话全然说部出口,「要当个好孩子」之类的话,其实只是胆小怕事吧?

直至逃亡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地被葛桑拉着跑,似乎还有清脆的铃声在耳边缭绕。

场景忽然转换到莫比恩山脉下的亚德莫湖畔,身上的服装变成了新娘礼服,初夏的微风吹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那高瘦的青年就站在眼前,脸上还是那憨厚的微笑。

『恭喜妳喔!艾米小姐。很高兴认识妳,祝妳幸福。』

他将捧花递给了自己,那是一束很漂亮的玫瑰,停在他肩上的鸟儿也飞了过来。

『啊,小啾!』

黄色的鸟儿停驻在自己的肩,蹭了蹭脸颊,愉快地唱着歌。艾米洛亚开心地笑了。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喔,那个风铃我很喜欢~』

『艾米!』

上次听见那个令人怀念的女声是什幺时候了呢?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艾米洛亚扭头,只见母亲提着裙襬跑了过来,开心地拉起自己的手。

『妈妈好想妳喔!抱歉让妳这幺孤单地被关在别馆,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很幸福的事喔!妈妈真替妳高兴~』

『真的?妈妈妳不生气吗?』

『欸?为什幺要生气啊?』

一如往常,那副脱线的微笑。

奥薇希亚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额髮,『这是非常难得的喔,在这个时代一向是由他人决定自己的婚姻,所以啊,要好好珍惜喔?』

艾米洛亚心中一暖,紧紧地拥抱着母亲。

『嗯!』

风铃叮叮噹噹的乐音再次响起,沈浸在思念之中,眼前的一切渐渐朦胧。

七、

帝王萨尔的婚事在国内、国外闹得沸沸扬扬,婚礼当日,群众聚集在举行典礼的高台周围,等待新娘乘坐的马车进场,争先一睹新娘子的风采。艾米洛亚的对外身分已经被加油添醋成「战乱中险遭盗贼羞辱却宁死不屈,最后被陛下救下的孤苦女子」……

「啊,来了来了!」

白马拉的马车,白色的车身镶着金色的国徽,驶入了会场,最后在红毯前停下。

车夫上前拉开车门,两位带着面纱的侍女率先走下车,一个扶着新娘下来,一个撑开手中的洋伞给新娘遮阳,后头还有人替她拉着长长的裙摆。

初夏的暖风吹拂,少女的金色长髮被扬起。

现场一片哗然,先前的线索再次浮现众人眼中。

娇小、貌美的少女,一头如阳光般灿烂的金捲髮,双眸宛如天空湛蓝无瑕。身穿着白色的礼服,彷彿娇弱而纯洁的花朵。

原来我们的陛下喜欢这种类型=口=!?真、真是太犯规(?)了!!

在民众呆愣的同时,艾米洛亚其实紧张得冒冷汗。艾米洛亚照小维的话,把大家想成石头或可爱的小动物,但效果不是很好……

真佩服萨尔可以那幺从容自在地面对民众……

帮她撑洋伞的小维,面纱底下的容颜满是担忧,小声地向艾米洛亚询问道:

「您还好吗?」

「呃、嗯……大概吧……」

非常不确定的语气,扶着她的莫妮亚给她打气:

「别怕,这幺远大家不会看得很清楚……保持平常心就好,当作在散步……」

高台是皇室举行各项典礼的场地,加冕仪式、结婚典礼都在此举办,参加婚礼的皇室成员都必须爬上楼高四层的高台,因此俗称高台试炼。

周围也有五座架高看台,开放给民众观礼,是难能可贵的机会,可以一窥王g贵族的重大仪式。

萨尔等人早早到达顶端,接下来就等艾米洛亚上去。

艾米洛亚的长髮并没有完全束起,萨尔事先和翠碧丝讨论过,早晨翠碧丝帮她梳理头髮时,只有帮她编了些髮,让髮型看起来比较有变化,翠碧丝自己也是认为那幺漂亮的头髮盘起来太可惜了;见她气色仍是有些差,便给她上了淡妆。

艾米洛亚天生丽质,整体造型又是完美主义者萨尔给她打理好,实在找不出一分瑕疵,也难怪所有人都被惊艳到。

艾米洛亚等人来到高台下,神职人员拿了份捲轴,大声宣布:

「高台试炼无时间限制,只需步行至顶端即可,阁下若準备好即可开始,有疑问请提出。」

艾米洛亚轻轻摇头,「没有疑问。」

神职人员捲好纸张退到一旁,莫妮亚细声细语地询问:

「好了吗?」

「嗯!」艾米洛亚笑了笑,「我们走吧!」

第七章 捨弃过往08

嫣儿:『结婚篇删了至少两千字晚宴完就有r可以吃啦~嫣儿先去画彩图(瘫)』

今天天气晴朗,场地又空旷,风大又有些炎热,但艾米洛亚心想自己才不会被打败,萨尔还在上头等着自己呢!

好不容易爬到中段,艾米洛亚虽然已经慢慢走了,但还是有点喘,只好在平台停下喘口气。

新皇后登上高台糗事少不了,有的跌倒,有的鞋跟断掉,历任皇后在高台闹了不少笑话,据说曾有皇后在高台被自己的裙子绊倒,气急败坏地诅咒说,只要未来有人登上高台,一定会出糗。上一任皇后克莉丝为求方便行走而捨弃高跟鞋,结果还是扭伤脚……

那这一位新皇后会发生什幺事呢?大家都很想知道,却不敢表现出来。

突然一阵强风袭来,众人原以为新娘的裙子会掀起,结果因为有侍女拉着,艾米洛亚完全没走光,倒是侍女们没有空闲的手去压住裙摆,无一倖免地露出白色衬裤……

莫妮亚气得牙痒痒,面纱底下的双眸狠狠瞪着讪笑、流鼻血的民众,哼!让你们享了眼福,还不快感谢我们!?

看似淡定地整理一下仪容,众女子继续朝高台顶端迈进。

注意到民众的躁动,萨尔微微蹙眉,喃喃地道:

「发生什幺事了?」

说实在,萨尔g本不相信高台出糗诅咒,只是怕艾米洛亚有什幺万一,大家会真的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让他甚感厌烦。

萨尔忍不住步向高台边缘,想看看艾米洛亚究竟走到哪了。

夏风在耳畔呼啸,吹乱他的银髮,也扬起缕屡金丝,耀眼得令人无所适从,柔软轻盈的雪白礼服宛如仙女的羽衣,随风浮动。

「萨尔?」

艾米洛亚讶异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莫妮亚稍稍放开艾米洛亚,替她抚平头纱;小维也先将伞收起;后头一直替艾米洛亚托着裙尾的侍女也放下裙子,让裙摆呈弧形垂落于地。

艾米洛亚心跳得很快。

只要完成婚礼与加冕,她就可以一直待在萨尔身边了。

我希望你只看着我。

我不想要……和妈妈一样……那幺难过。

艾米洛亚嚥了嚥口水,踏上了平台。

「呃!?」

艾米洛亚踩踏的石阶边缘竟然崩落!

众人一阵惊呼,侍女们吓坏了,争先恐后地要撑住少女往后倒的身子,千钧一髮之际,萨尔迅速揽过艾米洛亚的腰,将她拉上平台。

在场的人都吓出一身冷汗,艾米洛亚惊魂未定,紧抓着萨尔的礼服,萨尔长吁了口气,心想以后一定要编列预算整修高台。

「好了,没事了。」

萨尔柔声说道,执起艾米洛亚的手,领她走到主教面前。

现场陷入了肃静。

主教是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诗歌班咏唱着庄严的诗歌。主教念了祈祷文,群众一同宣示,最后分别向两人问道:

「萨尔陛下,您愿意与艾米洛亚小姐结为夫妻吗?」

「我愿意。」

「艾米洛亚小姐,您愿意嫁给萨尔陛下,成为艾乌迪伦的皇后,同陛下守护这美丽的国度吗?」

「我愿意。」艾米洛亚诚心说道。

「那幺以誓约之戒为凭,我宣布两位正式成为夫妻!」

萨尔退了一步,艾米洛亚恭敬地低下身,待主教为她加冕。

主教拿起小巧的银冠,替艾米洛亚戴上。

「起身吧。神庇佑众生,虔诚的月之信徒们,吾等有目共睹,艾米洛亚艾乌迪伦,即刻起就是艾乌迪伦帝国的皇后!」

萨尔与艾米洛亚站在一起,对望着,露出幸福的微笑。

「仪式最后一项,请两位行誓约之吻,从此永不分离,白头偕老。」

萨尔凝视着那蔚蓝的双瞳,湛蓝的令人癡迷,彷彿无边无际的天空。

艾米洛亚仰望着他,静静地等待,内心鼓动不已,在大庭广众下接吻,还是有点害羞呢。

「……唔?」

没想到萨尔轻轻将她抱起,轻柔地吻着她。

这幺温柔的吻,艾米洛亚忽然有点想哭。

开心得想哭,似乎是第一次呢?

彷彿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那样的暖意包围着她。

远方教堂传来了响钟,宛如祝福的歌唱。白鸽在蓝天中成群飞翔,太阳照耀着牠们的身影。

在艾乌迪伦的居民眼里,白鸽是捎来幸福的使者。

艾米洛亚情不自禁地搂着萨尔的脖子。

沈浸在难以割捨的幸福之中,看着这一切的纳恩与弗恩兹非常感动。

「终于……!」

人在看台的翠碧丝忍不住泛泪。

「为什幺有种嫁女儿的感触!?」

「呃,其实妳没有女儿……」罗杰吐槽。

翠碧丝怒了,「我只是打个比方!打比方啊!」

民众欢呼着,白色的花瓣从看台洒落,在湛蓝的天空中飞舞,像是跳舞的j灵。艾米洛亚被萨尔抱着,癡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萨尔漾着宠溺的微笑。

「妳说过的,不是吗?像童话般梦幻的婚礼。」

艾米洛亚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喔!!」

群众忽然兴奋地譁然。

艾米洛亚难得主动吻上了萨尔。

吻技还是一如往常地差,但萨尔很开心。有了婚姻这层束缚,艾米洛亚就无法离开他身边了。

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人。

少年与少女相视而笑。

甜蜜的感觉充满x口。

唇上残存对方的温度。

从主教手中接过象徵幸福的捧花,会将幸福带入谁手中呢?

艾米洛亚艾乌迪伦。

是她的新身分。

艾米洛亚有点期待,不知道之后的生活又会发生什幺事?

说好的结婚礼服(笑)

终于画好了(瘫)

萨尔的衣服至少花了两小时上色,话说嫣儿终于会画花束了,超感动……

艾米的礼服上色很快,不过头纱的装饰贴很久(跑去买纸胶带贴的)

嫣儿自己是对两人的脸比较不满意,果然我还是喜欢野餐闪闪那张==”

所以啊,重点是衣服,是衣服、衣服(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次)

萨尔身旁的东西都是补白用xd

萨尔:婚纱礼服设定白色g本就是偷懒==

嫣儿:你自己明明就很喜欢==艾米的礼服还是你设计的耶……

其实还有晚礼服的,只是没时间画,再看看吧,如果大家想看我会斟酌。

第八章 艾米洛亚·艾乌迪伦

嫣儿:『附上萌萌的杰凯安,这是以前用纸娃娃系统做的,因为一直不知道要怎幺画,所以就用系统做一个,嫣儿挺喜欢的,当然还是最喜欢萨尔陛下xd晚宴完全是为了下章的r而写的(笑)父女个x各种遗传xd爱吃甜食、爱看书还爱口是心非,呵呵呵~』

一、

萨尔德洛梅艾乌迪伦。

与艾乌迪伦皇室豪无半分血缘关係的帝王,一般民众轻易地接受「年幼走失的王子」这个说法。儘管登基七年几乎每年都在打仗,却丝毫不减明君的形象。

……真是棘手的男人。

诺伯斯手持酒杯,站在富丽堂皇的厅堂。一边与他国宾客寒暄,一边暗忖。他代表蓓露络里安的女王出席婚宴,只是在场的人并不知道新皇后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幺混乱的关係实在让他心情甚感複杂。

好在以前不是外交大臣,不然被认出也是挺尴尬的。

有时候他会想,要是那天下手再狠一点就好了,或是出生没多久就把那孩子杀死,现在就不会那幺多事了。

他为了爬上宰相的位子。费尽心思,眼前阻碍也是竭力排除。明明是如此心狠手辣,可是当侧室差点将艾米洛亚溺死,他却大为光火。

『妳把她压进水里?』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我、我是在帮你啊!诺伯斯!』

对于女子的辩解充耳不闻,他搧了那女人一巴掌,警告她不准再靠近那孩子。

大家都以为他很讨厌艾米洛亚,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要是她一出生就把她杀掉,那孩子说不定会幸福一点,可是他却动不了手。或许,他是讨厌如此感情用事的自己。

奥薇希亚是自杀的。

奥薇希亚死后,诺伯斯一星期至少一次会秘密探望艾米洛亚。那时候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大概是禁不起母亲骤逝的打击,发病了好几次。

总趁着艾米洛亚昏睡时走到床沿,心想要是用手捂住她的口鼻,艾米洛亚就会窒息而死吧?

但自始至终,诺伯斯都没这幺做。

艾米洛亚和奥薇希亚长得太像了,尤其当艾米洛亚年纪越发增长,诺伯斯常有看见奥薇希亚的错觉。

有时候诺伯斯会觉得还是奥薇希亚待在身旁比较好。

人都是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的生物。

诺伯斯最纠结的就是这点,他怕自己会将艾米洛亚做为奥薇希亚的替代品,他可不想搞乱伦啊。所以还是赶快把她嫁掉,一方面达成自己深入皇室的野心,一方面不用再看见女儿就开始纠结。

可是打好的如意算盘硬生生地被帝王萨尔破坏了。

「啊,出来了出来了!」

诺伯斯跟着众人望向阶梯,只见艾米洛亚就站在萨尔身旁,身穿一袭紫蓝色的晚礼服,像彩霞的颜色,艾米洛亚的长髮扎成侧马尾,髮丝自然垂落,仔细一看,礼服的裙襬闪烁着淡淡的光亮,是一颗颗钻石与珍珠,想必是一件非常昂贵的服装,相较于平常粉色、充满少女气息的衣饰,此时地艾米洛亚多了分稳重贤淑。

萨尔挽着艾米洛亚,缓缓步下阶梯,走向他俩的王座。

「诸位。」

所有目光聚集在少年与少女身上,萨尔环顾四周,嘴角勾着从容优雅的微笑;一旁的艾米洛亚显得有些腼腆,但j緻的脸蛋仍挂着浅浅的笑容。

「远道而来参加朕的婚礼真是辛苦了,接下来的晚宴请好好享受吧。不过据说新婚晚宴的传统是由新郎、新娘开舞,是吧?纳恩。」

跟随在两人身旁的黑髮青年恭敬地应了声,在宾客的掌声之下,萨尔与艾米洛亚手牵着手步向中央。

据说,这个皇后不是贵族出身的。

身为贵族的高傲隐藏在虚伪的笑靥之中,有人想,这幺一点时间要把舞步练得j湛难如登天。

两人身高差距如父女,能跳得好吗?

怀抱着看戏的期待,要是他们当众出糗可要忍住笑啊!

萨尔当然晓得大家的心思,所以他要向大家证明艾米洛亚不是只是个穿戴得漂漂亮亮的洋娃娃。

提琴悠扬的琴音缓缓出来,演奏着缓慢的旋律,接着管乐加入,长笛清亮的声响宛如鸟儿清脆的歌声。少年与少女轻盈而不拖泥带水的步伐与音乐搭配得极其自然。原本还在心里看轻艾米洛亚的贵族们不禁目瞪口呆。

诺伯斯一直都清楚艾米洛亚的学习状况,她学什幺都又快又好,就连g廷舞蹈,舞姿也是无比优雅、毫无破绽,彷彿天生的舞者,又像高贵无瑕的仙女。

要是艾米洛亚的身体同一般人健康,在任合社交场合一定是众所瞩目的焦点,或许有哪些王公贵族看上她,跑来提亲;或许她会结交到一些千金朋友,过着一般贵族雍容华贵的日子,而不是关在别馆养病。

艾米洛亚背对着诺伯斯,但他隐约能感觉那孩子非常开心。

诺伯斯只觉得好像又见奥薇希亚,逝去的笑颜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怀念。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奥薇希亚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和她原本要许配的青梅竹马跳着幸福的舞步。

不管是奥薇希亚还是艾米洛亚,那一声冷漠与挥下的利刃,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係,全部……都不是他的了。

奥薇希亚与自己结婚当天的景象不断涌现,诺伯斯心想自己什幺时候变得那幺多愁善感,真是,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好几岁……

「艾米洛亚」,完全没有辜负他取这个名字的期盼。

儘管说着她只有脸蛋能看,但诺伯斯也晓得这是最无力的说词,他总是口是心非,习惯谎言而难以道出真实。

所有人沉醉于两人美妙的舞蹈,一直到曲终,才猛地爆出如雷的掌声。

艾米洛亚的一举一动不像凡人,像是上流社会的优雅千金,众人即使疑云重重,但对于艾米洛亚的行为举止刮目相看,也对这位新皇后多了几分敬畏。

……所以才说那男人是棘手的家伙。

晚宴正式展开,许多宾客纷纷上前敬酒。

「这是德菲斯的契莱陛下,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萨尔向艾米洛亚介绍眼前的中年男子。

「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萨尔陛下,原本要带小女一起来道贺,可佳儿蕾特那孩子最近成天去莫萝维兹找好友黛莉小姐……不过话说回来,恭喜您结婚了,陛下,皇后陛下一看就知是贤慧的淑女,您上辈子一定积了许多德啊!来来来!敬两位一杯!」

艾米洛亚的银杯被倒满了红酒,艾米洛亚吓了一跳,不知该喝还是不喝,见契莱陛下高举酒杯,连忙跟着照做。

然而,萨尔却抢在艾米洛亚喝下前拿走她的杯子。

「抱歉啊,御医提醒过她不能饮酒,所以艾米的分就算我的吧。」

语毕,萨尔便连着喝了两杯酒。

契莱陛下眨了眨眼,旋即豪迈地大笑:

「陛下好酒量!」

艾米洛亚小声地问道:

「萨、萨尔,你不会喝太多吗?」

「传闻艾乌迪伦君王千杯不醉,今日终有机会见识。」

一名高瘦的男子走到两人跟前。一身红色的斗篷有着金色滚边与金色的链子与钮釦装饰,斗篷内里是白色的,衣服是很正式的深色g廷礼服,红色的领巾,以淡色的金饰束缚。

……不管是衣着还是面孔都很招摇。这是契莱和萨尔的想法。

「莫萝维兹帝王,杰凯安陛下。」

看着男子x前的徽章,萨尔向艾米洛亚解释。

「称陛下多见外,直接叫我杰就行了。」

闻此,我们的萨尔陛下沉静微笑。

「不妥,有些礼节不得逾越。」

杰凯安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既然萨尔陛下如此坚持便罢了。」

艾米洛亚与契莱陛下隐约觉得气氛有些诡谲,似乎有低气压笼罩,彷彿待会就会下起暴风雨……

艾米洛亚当然不会知道萨尔为什幺对杰凯安怀有敌意,只有萨尔认出杰凯安分明是在新年舞会上拐走小萝莉的混帐,那头红髮、那轻浮的容貌,萨尔看得很不顺眼……

若说艾乌迪伦是大陆上最强国,莫萝维兹就是第二强国,要刬除有些难度,时机也未成熟,只能先保持友好。凭着调戏他女人外加笑脸很碍眼等七七四十九条罪名,萨尔立志总有一天要把这家伙彻彻底底地踩在脚下!

大家听闻萨尔一直替艾米洛亚挡酒,纷纷上前凑热闹,酒一杯杯倒,萨尔也不负众望地乾了好几杯,艾米洛亚一直担心萨尔会喝醉,然而他的脸全无酒醉的潮红,还拉着她跳了几支舞,看来玩得很开心,艾米洛亚也一扫心头的担忧,享受着这场晚宴。

随着旋律踏着步伐,艾米洛亚开怀地笑着,笑容却突然一阵僵硬。再转圈,熟悉的身影早已隐没人群之中。

诺伯斯是迫于无奈才踏入舞池,老实说他早已厌倦这些做作的贵妇了,眼前的女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他有些厌烦。

「诺朗先生,蓓露络里安是个怎样的国家啊?」

现在他对外称自己为诺朗,为的是掩人耳目,虽然曾是罗萨浮尼亚国王的亲信,几乎都跟在国王身边,但「诺伯斯」这个名字传遍大街小巷,保险起见还是用别的名字。

诺朗其实是以前父母喊他的小名。

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当他厌烦家庭教师无趣的课程时,他们总是语重心长地告诉他:

『现在不读书,将来会后悔的!』『要把书唸好,未来才会有好成就,别辜负我们的期待了!』

父母的话总是那几句,令人生厌。因为成绩好而得到讚美;差了一分则受到责备,那一张张满分也不过是数字。诺伯斯向来只看自己喜欢的书,那一叠叠的教科书对他而言索然无味。不过啊,为了让他们闭嘴,也只能好好读了。

舞会直至深夜,纳恩一边吩咐下人整理环境,一边向萨尔与艾米洛亚说:

「陛下、皇后陛下,您们先去休息吧,这理由吾等收拾。」

萨尔点点头,朝艾米洛亚一笑,「吶,艾米,我们走吧!」

「嗯~」

第八章 艾米洛亚?艾乌迪伦02(H)

嫣儿:『这篇r是在刷嫣儿的下限(?),希望大家喜欢;^_^a』

二、

萨尔带着艾米洛亚来到四楼的大寝室。

一整天下来的种种仪式与社交活动让艾米洛亚深感疲惫,只想好好地睡一觉。艾米洛亚站在梳妆桌前将髮饰摘下,手伸到背后想解开礼服,却怎幺也搆不着拉鍊,于是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萨尔。

萨尔难得没捉弄她,只是默默地帮艾米洛亚拉开拉鍊,看来也是劳累不已。

礼服滑落在地,艾米洛亚身上只剩单薄的内衬,萨尔拾起晚礼服晾在椅子上,艾米洛亚打了个哈欠,开心地扑到鬆软的床上。才想着终于可以睡觉,身后的男人却忽然压上她。

柔软的唇碰触到艾米洛亚的耳朵,温热的吐息满是酒气。

「……妳是不是忘了什幺?」

下身刻意施力,萨尔的行动让艾米洛亚立刻了然,背脊传来兴奋的颤慄,但艾米洛亚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缩在被窝里做个美梦,而不是跟我们的萨尔陛下在床上忙啊……

「先让我睡觉好不好?要做什幺事明天再说嘛……」

原以为萨尔会固执地强抓自己不放,出乎意料地是他竟然起身。艾米洛亚心怀感激地想钻进被窝,萨尔却忽然将她按在床铺上,艾米洛亚艰难地回头,发现萨尔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

「知道这是什幺吗?」萨尔微笑着,那抹笑比平时更令人寒颤,「是很强力的春药喔。」

艾米洛亚直觉反应就是萨尔喝醉了。

平时就够变态了,喝醉还得了!?

艾米洛亚趴在床上如待宰的羔羊,几乎无法动弹,薄薄的内衣粗鲁地被撕裂,内裤也被萨尔拉下,艾米洛亚赤裸着身子,忽然感到阵阵寒意。并不是真的冷,而是萨尔接下来未知的举动使她胆战心惊。

萨尔沾了满指的药膏抹上艾米洛亚的私密处,冰凉的触感使艾米洛亚吓了一跳,然而腿间的凉意逐渐转为燥热刺痒,萨尔又将手指往里伸了些,那强烈的麻痒令艾米洛亚把持不住,小x立刻就湿了。藉着春药的滑腻,萨尔的手指在x里抽弄,搔刮着嫩壁,艾米洛亚颤抖着,樱唇不时吐出暧昧的喘息。小小的蜜x分泌出大量的爱y,先前的睡意早已被剧烈的酥痒取代。

「唔、嗯……」

艾米洛亚的双眸盈满泪水,冲击身体的只剩对x的愉悦。艾米洛亚不自觉抬高臀部,上半身紧贴着床铺,湿濡的下身一览无遗。蜜x一开一合,欢喜地吞吐着手指。

「噫!嗯、嗯……嗯啊……」

晶莹的蜜水沿着肌肤纹理滑下,萨尔的指尖j準地搔弄小x内的敏感处,艾米洛亚娇吟着,被媚药刺激得不停扭动,可单是手指c入远远满足不了发狂的蜜x。

萨尔挑逗似地轻舔艾米洛亚的耳g,从喉咙内发出的是玩味的低笑。

「很难受吗?」

修长的手指搅弄y水氾滥的小x,艾米洛亚紧抓着床单,不停喘息。小小的身子不安分地扭转、颤抖。萨尔抽出湿漉漉的手,双手压着艾米洛亚的臂膀。

「快,求我啊。我就让妳舒服。」

「呜呜……」

艾米洛亚微微抽搐着,空虚的小x感觉胀胀的,刺痒得难受。

「人、人家……人家想要、萨尔的……萨尔的rb……唔呜、c、c进来……呀!」

萨尔拍了下她的臀部,「小y猫,说话越来越y蕩了呢。屁股翘那幺高真是欠干。」

艾米洛亚被媚药折腾得抛下了自尊,泪眼濛濛地望着萨尔,眼中满是渴求,布满情慾的小脸诱引着萨尔。萨尔脱去了身上的束缚,衣服皱巴巴地躺在地上,腿间的男g早已为艾米洛亚动情的诱人模样挺立,萨尔抓着艾米洛亚的细腰,将巨物滑入湿淋淋的蜜x。

「呃、啊!啊……」

空蕩蕩的rx一下子变得充实,媚r紧绞着入侵的异物,春药所引起的快感比平时多上许多,艾米洛亚趴跪在床上,小小的臀被托高,雄身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带来舒爽的酥麻。

「唔啊!嗯……哈、哈啊、哈啊……嗯!唔噫!」

沉甸甸的囊袋拍击着花瓣,溼答答的y唇染上了粉红,男g在x里横冲直撞,带出了许多蜜水,沾湿了艾米洛亚身下的白色床单,留下湿濡y影。

原本失神浪叫的艾米洛亚忽然僵直身子。

「呜呜呜!不、不要!不要碰那边!」

萨尔的指头轻敲着紧闭的菊门,又沾了些药膏,抹在菊门周围,一指往菊x探索,试图柔鬆窄紧的内壁,艾米洛亚发出微弱地挣扎,萨尔按着艾米洛亚的背,手不轨地侵犯少女的后孔。

「乖,别乱动,待会就爽了。」

「不……!不要!」

艾米洛亚轻颤着,后庭被侵犯的感觉很奇怪,许是媚药的催化使得她对萨尔的举止感到兴奋,但内心深处却是满满的茫然与恐惧,春药使得她下身一片火热,蜜x里的rb随自己的挣扎而微微磨蹭花壁,如此反而使她更加欲求不满。

小小的菊x夹得死紧,花x也因为紧张而收缩,缠着粗壮的rb,萨尔暗暗抽气,又加了一指伸入后庭,艾米洛亚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身子完全僵硬,不敢动弹,小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媚药让内壁异常滚烫,但艾米洛亚却没有感到被撑开的不适,萨尔的手持续摩擦脆弱的菊x,艾米洛亚趴在床上,微微抽搐,粗大的j身搁在x里却不动作,痒得让艾米洛亚想将手伸向蜜x。

第八章 艾米迪洛亚?艾乌迪伦03(H)

嫣儿:『终于打完了(抹汗)下周段考完继续更文,嫣儿去唸书了(泣)』

然而萨尔忽然离开她的体内,双手掰开臀r,粗大的龙g抵着窄小的后孔,残留着湿滑蜜y的j身,一口气c入了后庭。

「噫、啊!不、不行啦!唔呜呜……好痛……快、快拔出来啦!」

柔软的内壁不停蠕动,彷彿处子x般窄紧,萨尔享受地低吟,像是要等待艾米洛亚适应而不动作,大掌甚至温柔地抚m艾米洛亚的光滑的美背。

艾米洛亚紧绷的身子慢慢地鬆懈,粉嫩的花x不停吐出y水,艾米洛亚觉得腰部一阵酥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邪火在腹部燃烧,好想拿什幺东西塞住搔痒的花x。

小手紧攒着床单,艾米洛亚不断喘息,小小的身躯随着萨尔的抚m舒服地轻颤。

见艾米洛亚缓和下来,萨尔便逕自抱起艾米洛亚。

「唔!?」

艾米洛亚的双腿被萨尔架着,y蕩湿濡的两腿间,秘境完全暴露,沿途流下甜美的汁y,让艾米洛亚害怕的是,不断因重力下滑的身子使得原本c在后庭的巨物更加深入。

「小猫从没好好观察自己的小x吧?」

萨尔带着她坐到一面全身镜前,用自己的脚阻挡艾米洛亚想要合拢的双腿。

镜子里的少女一丝不挂地坐在少年怀里,双腿大开,细软的y毛沾满晶莹的体y,y蕩的x口也坦露在外,看上去粉粉嫩嫩的。艾米洛亚想要别开视线,萨尔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镜面y靡的倒影,另一手则伸向蜜口,翻开了花瓣,缓缓地深入小x。

「唔、唔呜……嗯……!」

萨尔的手抚弄着柔软的褶皱,时重时轻地搔刮,艾米洛亚舒服地想仰头,却被萨尔抓着无法动弹。

花x深处无预警涌出暖流,艾米洛亚一阵羞耻,大量的快感使她忍不住啜泣,萨尔见她达到高氵朝,非但没缓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拉扯脆弱敏感的r芽,藉着镜子看见了艾米洛亚满是屈辱却又享受的模样,萨尔心中莫名的满足。

绯红的小脸,红润的樱唇张着,喊出了y乱的叫喊,萨尔听了更加兴奋。

萨尔的两指撑开了洞口,笑了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妳y蕩的骚x呢,每次都被干得溼答答的,这幺浪的身子,大概只有我能满足妳吧?」

艾米洛亚害臊地看着镜面,萨尔的手再次于x内抽c,不时说些情色的言词刺激她。

「c进去还会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呢,妳的小x每次都紧紧吸着我的手和rb喔?这样c舒服吗?妳这边好像特别敏感呢。」

「嗯、啊!呃、呃……唔、嗯!?」

艾米洛亚全身酥软,双腿不停颤抖,但残留在花x内的黏稠媚药仍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内部又胀又热,光靠萨尔的手g本不够。艾米洛亚犹豫着,很想伸手去抓,但终究还是不敢。

透过镜子看见艾米洛亚抬手的动作与迟疑的神情,萨尔立刻看穿她的心思。

「欸?」

萨尔抓着艾米洛亚的右手,手上的蜜y沾湿了她白嫩的小手。

「很痒是不是?」

萨尔带着她,探入了蜜x,艾米洛亚不禁一阵惊吓,自己的食指进入了小x,碰触到软软的内壁。

萨尔的两指也被自己的小x含着,艾米洛亚忍不住一阵颤慄。

「没自慰过吧?」

萨尔笑得很温柔,带领着艾米洛亚的手进出x内,搔刮着麻痒的花壁。镜中的画面实在是让艾米洛亚不敢直视。

虽是如此,但身体也稍微舒服了些。

「这样有好一点吗?」萨尔柔声问道。

「唔,嗯……」艾米洛亚红着脸喘息,「呼、呼……有舒服一点……」

声若蚊蚋的女声传入耳中,萨尔用空闲的手拨弄柔软的r房,修长的手指抚过诱人的r头。

艾米洛亚舒爽地低吟。

萨尔低下头,啃咬着艾米洛亚的耳朵。

「呃、嗯……嗯!啊!」

萨尔凝视镜中快要绝顶的少女,抽离了她,抱着艾米洛亚往前倾,让她跪在地上,将原本c在后庭的龙身往y水横流的小x捣弄。

「唔噫……!嗯嗯……嗯啊!」

艾米洛亚跪在地毯上,被汗水、蜜水沾湿的双腿酥软得不住颤抖,萨尔每次挺身,艾米洛亚的秀髮与小小的r房都会随之晃动,少女j巧的脸蛋绯红一片,樱唇不停吟唱y靡的喊声。

粗大的rb进出柔软的花x,牵出许多晶莹。镜中隐约能看见艾米洛亚不断流水的腿间。

「呜嗯……!哈、啊啊……嗯啊啊!」

「妳的表情和姿势像极了发情的小母狗呢。」

萨尔环抱着艾米洛亚,轻柔地抚m她的大腿与花核。

「呼呼呼……嗯、啊……唔,不要……!」

「不要什幺?口是心非的坏孩子。妳得一直被我侵犯直到怀孕,生完小孩再继续跟我做爱,知道吗?小y猫?」

「唔嗯嗯!我、我……知、知道!嗯啊!帮萨尔生孩子、一、一直生……!我、我……唔啊!还要、我还要更多、呜呜呜……呃、嗯!」

男g狠狠地顶撞花心,艾米洛亚又洩得一塌糊涂。

「骚货!」萨尔笑骂着,拧了把花核。

艾米洛亚哭哭啼啼的,总觉得身体变得好奇怪。

硬梆梆的龙g发狠似地顶到最深处,艾米洛亚不停浪叫,小小的x被撑到最大,彷彿快裂开似的,却意外减轻媚药带来的不适。一次又一次顶到最深,艾米洛亚的呻吟早已不带任何意思,只剩对x最原始的欢愉。 酷酷看书

「叫成这样,很爽对不对?」

「嗯嗯……啊啊、嗯……!」

萨尔也满身是汗,腿间的壮硕紧绷不已,最后在少女的窄x吐出大量白浊。

艾米洛亚气喘吁吁,正想趴下来休息一下,不料萨尔又把她的身体扳正,从正面再次c入。

「唔嗯!」

艾米洛亚这下真的吓坏了。

「不要、不要了!拜託你放过我!呜呜!已经不行了啦!嗯啊啊!!」

r体碰撞的欢愉,这一夜不知经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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