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歪歪记 (2) - xp1024.com

【内容简介】
  他,穿越到了战国时代,寻找到了秦始皇,还做到了项羽的father,他是谁?答案是——他不是我,他是项少龙,最牛的穿越者;他,穿越到了明朝,偎香暖玉,享尽艳福,还当上了挥霍不尽富贵的王爷,他当然不可能会是我,那是杨凌;他,穿越到了异世大华,既做了家丁,还不断地调戏东家美女,还拉拉扯扯地征服了大华的绝代双娇,最后还做到了太子的爹地,他又是谁?反正不是我,那家伙叫林晚荣;她,穿越到了大清,与多位王爷发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多角恋,女人中的种马,那更不可能是我,她是若曦……
而我呢,一个倒霉透顶的试用期刚过就下岗的大学毕业生,更倒霉的是穿越到了大唐盛世的天宝年间,只做了一伙叫花子们的邋遢头头——丐帮帮主!做了帮主还能干啥?江湖恩怨,武林争霸,抢地盘抢银子抢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行么?……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小y怡情,爽文爽身又爽心,适度yy有益健康!



正文 第1章~~第10章
  第1章 我是一个失败者、懦夫!
  “我是一个现实的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亲人全没了,家也没有了,工作没了,女朋友也没了!”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夜总会里,望望一眼望不到边的红男绿女们纷纷攘攘热热闹闹的纸醉金迷,再看看对面两个化妆得妖艳沟壑纵横的坐台小姐,我酒气十足地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里话。
  “再干一瓶!好酒啊,纯生啤酒!”
  “我是谁?我都快记不得我是谁了,给你我的身份证,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上海市《江湖》杂志著名记者、超一流编辑、顶级摄影师括号实习林武先生!”
  “啊,给错了,那是我曾经的名片,现在已经失效了。这才是!”
  “姓名:林武;性别:男;民族:汉;出生年月:1986年10月19日;家庭住址:广西壮族自治区……”
  ……
  “我掉眼泪了吗?胡说,那是喝啤酒多了下面排泄不及,由眼腺排泄而已!
  什么?我喝多了?不就才喝多少支?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才十八支嘛,人家武松十八碗过岗打老虎,今晚我十八支打你这只母老虎!
  生气了?嘿嘿,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嘛!
  神经病?你看我像是神经病的人吗?
  无聊?你说对了,我就是无聊啊!”
  ……
  当我被几个穿着妖艳的女人架着出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然后像扔条死狗一样扔在了外滩的垃圾筒旁时,禁不住猛地呕吐,哗啦啦地吐了几滩刚喝下去的啤酒,有点肉痛,喝下去的又倒出来了,一支可是十二块钱啊。
  我爬了半天,才抓住垃圾桶的边站立起来。鼻子好酸,我是要哭了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我……眼泪,你为什要哗啦了地往下掉?仰望天穹,夏夜的上海,天空灰暗,群星暗淡。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对待我?如果我有一把倚天剑,我定要破天去问一问苍天!
  可惜又可怜,我没有!“扑通”一声,我又倒了下去,身子趴在了臭气熏天的垃圾上。
  去去去!!!几只死蚊子忒得色,也敢来这样欺负我?要不是我喝醉有气无力了,我早就把你们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林武醉倒被蚊叮。叮吧叮吧,小心我血里的酒精把你们给醉死!
  的死老鼠,叽叽喳喳的你们也来凑热闹!明知道我喝醉动不了了,你也来欺负老子!什么,竟然咬我?不是不是,难道我影响你跟你的共进宵夜了?的,我今晚先做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了,我闪,我滚蛋,行了吧!
  帮帮忙吧小哈巴狗,咬住我的衣服,拉兄弟一把。咱们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是天涯沦落动物!哎,对了,就这样,用力拉扯!我说狗哥哥,能不能把我再拉远点,别只顾着吃那些东西,大不了我再多吐一点给你不就得了!
  我蜷缩着,依偎在平时不堪入目的垃圾桶旁,注视着不夜城的世界大都市上海的夜空。
  上海啊上海,虽然此时已是三更半夜,但还有谁愿意静下来倾听倾听一下我这个被社会遗弃者的心声啊!蚊子在吸血没空,老鼠在啃东西也没空,小狗狗在吃食物也没空,花花世界里的人们纸醉金迷更没空。高天白云,那就只有向你们倾诉了!
  我先声明,从我的眼睛里掉下的都不是眼泪,而是排泄物,液体排泄物!
  我是一个弱者!无能的懦夫!
  高三那年,姐姐为了攒够我今后上大学的学费,孤身一人到广东打工,半路上被人拐卖了,而我呢,亏自个还是什么人人歌功颂德的高材生呢,竟然无能地只有在家蒙着头痛哭流涕悲天惨地的份!
  大一那年,父亲也是为了自己的学费,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去矿区给别人挖矿,结果劳累过度,死在了矿井下,以生命为代价,为自己的大学攒足了5万块学费。而自己呢,为了泡上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妞,却将父亲用命换来的钱带着她全国度“蜜月”般地大手挥霍,结果一毕业,人家把你给甩了,欲哭无泪,落到今日的下场!
  母亲在父亲去世后,一个人在家操劳,而嗜赌如命不可救药的伯伯因为垂涎父亲留下的抚恤金,在一个风高月黑夜,偷偷地潜入钱柜里拿走了所有的钱,待到母亲追寻到赌场时,他已输得精光,母亲气火攻心,心肌梗塞,一命呜呼,就此撒手人寰,幸得自己学费早已另存存折。可是自己竟然还是那样的无能,扶着母亲的尸骨只有痛哭装出一副孝子的模样!
  本来依着自己自负的才能,毕业了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工作,谁知在《江湖》里实习了三个月,接着试用了三个月,眼看就要转正成为正式员工,在这节骨眼上时,就因自己跟那个小妞吵架分手心情不好不小心的顶了一句上司,竟就被吃鱿鱼去了。想当初自己不但参与了当红大明星绯闻案的策划,还亲自潜伏在当红大明星家外的三丈参天大树上,一瓶矿泉水,两块汉堡包,长枪大炮的相机,足足守株待兔了一天两夜,使得那绯闻真实可靠轰动天下,不但使《江湖》销量突破百万,还让《江湖》从此列入娱乐圈十大权威报刊杂志之一,如今却功劳全无了。哭爹喊娘地请求上司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人家就像打发一个乞丐一样将自己扫地出了门。自己前脚刚走,人家总编包养的小蜜就后脚进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自己还是那样地无能,只有在街头痛哭流涕呼天抢地可怜兮兮样!
  最可恨的是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那个笑起来甜兮兮的小妞!她长得不是很漂亮啊,没有范冰冰的身姿,也没有章子怡的风韵,更没有徐静蕾的气质,倒有张柏芝刚出道时在《星语心愿》中护士形象的脸部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死皮赖脸、死不要脸、死心塌地去追求她。我…我…我真贱骨头!自己来自穷山恶水的广西大山区,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一个大城市有钱的富家小姐呢?偏偏当初就相信了什么“才子配佳人”的鬼话,我呸!尽信书不如无书啊!真是贱骨头!十足的贱骨头!可是,现在想起来,她巧笑嫣然,笑起来真的很甜兮兮的,眼睛一眯一眯的,皮肤滑腻如玉欺霜赛雪,当初真的是很让我蚀骨荡气回肠啊!
  呸呸呸!!!浪漫值几个钱?还是现实点吧!你现在可是醉倒在上海外滩的垃圾旁!想想明天起自己怎么办吧,怎么生活下去吧!口袋里只有金额是一万块的存折了。一万块,在上海能干什么?吃两顿大餐?泡两次妞?逛两次Ktv夜总会?……那今后怎么活?还要交房租、水费、电费、煤气费,还要吃饭呢!一万块钱,就算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如当年泡妞般三餐豆浆加面包,也不过能坚持留在上海一两个月,如果在这一两个月里工作再无着落,自己只有真真正正地像今晚露宿街头加入丐帮做乞丐了!
  唉,说了那么多,心情好多了,谢谢高天白云在倾听我的无能倾诉,特别感谢我身边的这位默默无闻伟大的垃圾桶先生!反正不用谢谢我的上司cctv之类的废话了!
  困了,困了,我要睡了!高天白云,拜拜了,垃圾桶先生,晚安了,明天见了,sayounala了,aurevoir(奥户无瓦)了,AufWiedersehen(欧芙威德另)了,打死伟大内压(俄语“再见”)了……蚊子晚安了,老鼠晚安了,哈巴狗晚安了……
  当我在梦里与小妞重归于好破镜重圆涛声依旧,两个人正在五星级大酒店内温馨的大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再要进一步共赴巫山时,腰上突然剧烈地疼痛,似是被高跟鞋的尖头之类的尖东西踢了一下,这样的痛感太熟悉了,毕竟经常被那小妞如此虐待多次。可是这次好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痛彻筋骨,直达心肺,我“啊”地叫着醒了过来,果然,眼前哪还有那小妞甜兮兮的笑脸,却有五六张狰狞如狼似虎的恶脸,是古惑仔打扮的男女。为首的一个脸白如纸的妞儿正用高跟鞋尖在我身上练跆拳道,一边一个哥儿正用手在我身上磨磨蹭蹭,拿了手机,还在搜索着什么。
  我一看就明白了,是遇上吸毒的粉仔了,他们是想在我身上揩油水找出钱去买白粉来超级享受的。当年陪着那小妞一起夜逛上海滩夜不归宿到早上时,就曾经遇过此类事情,当年处于英雄救美的地位,好歹也做了挺身而出的无畏举动,如今英雄不再,美女无踪,就没有挺身而出的必要了。可是,自己口袋里可是有着一张万元的存折卡啊,那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心不由一惊,只好用半黑话以让对方认自己为同类以博怜悯地说道了:
  “嘿,哥们,别抓抓摸摸的,我又不是小妞,身上没长可人肉包!我可也是没钱了才露宿街头的啊!”
  话没说完,那小妞立马一个巴掌扇得我眼冒金星摇头晃脑,娇叱道:“喇耶记你光!猪头五,胡样?”我刚想狡辩说我不是猪头三我是“吾林武而已”,那妞又吼道:“闭嘴!刚刚我们的小瘪三听你在这里天狗吃月亮哭爹喊娘凄凄惨惨地说什么你还有一万块钱的存折卡呢,在哪?快拿出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我一阵眩晕,天哪,真是酒后吐真言祸从口出啊!
  我还来不及晕倒,那搜索我衣服的小子已经兴奋地从我口袋里摸出了存折卡来,借着上海外滩不夜城的灯红酒绿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存折上的金额确是一万块时,更是欢呼雀跃跳了起来,亢奋的啸叫声就如恶狼扑倒了小肥羊般地低鸣呜咽。
  我眼前隐隐发黑,警察叔叔们,你们在哪里啊,救救我吧!但此时夜深人静,看看天色,已是凌晨三四点钟,那还会有警察叔叔来救我这个懦弱无能之辈吗?正在我心痛肉痛之时,老天似乎真的要开眼了,我想真的是我的如泣如诉感动了上天缘故吧,两辆警察的轻骑就从远处向我们驶来了。但也就在轻骑将要靠近之时,一把寒气逼人七月天也能将我激得直打寒颤的刀尖顶在了我的腰上,那小妞低低地将一张迷人的火红的但此时我却觉得如血盘大口般恐怖的贴在了我的耳上:“不许乱说话,否则——嘿嘿,一刀捅你两个窟窿!”
  害怕使懦弱再一次占据了我的心,当轻骑来到近前时,我主动向警察叔叔们问好,同时也是向粉仔们投诚了:“警察叔叔们好!呵呵,你们辛苦了!叔叔好!”
  轻骑一个拐弯转向,渐渐走远了,只留下那两位尽职尽责半夜三更还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人民好警察的对话:
  “几个夜不归宿的醉徒!”
  “不理他们了,回去交班吧!”
  警察是人民的,可是我会是一名合格的人民吗?倘若是在三四十年代的抗日战争时期,我这种懦弱之辈,只怕只有当汉奸的份!
  冷汗从额头涔涔直下。
  粉仔们很高兴我的配合,那小妞更是狠狠地吻了我一下,这个举动,让我恶心了足足有三天的光阴。但见她还妖娆地道:“哥们很配合,那就继续走一趟吧,把密码也告诉我们!”裹挟着我直往不远处的自动取款机走去。
  我又是双脚打颤,生怕他们劫财又劫色,杀人又灭口,吓得说道:“我老老实实地将密码告诉你们好了!求你们,别带走我了!”
  “再废话,就先废了你的男人那东西!”
  我已经是孤儿了,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我可不想再让含冤九泉下的父母说我断了后不孝,我只好闭上了嘴!
  他们粉仔在两处自动取款机各取了五千,加起来我那最后的物质保障一万块就全完了!一万块啊,就这样在五分钟之内哗啦啦地被取出来,流进了别人的口袋。早知如此,还不如早将那夜总会陪酒的那两个坐台小姐包起来到香格里拉酒店去疯狂一宿,那样还有点精神与上的双重享受呢。
  呜呜,心在烧心在颤,心在流血心在碎!
  我的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是男人的就雄起好不好?把自己的东西要回来好不好?你不是自那次被粉仔勒索后为了美人学过四十二式太极拳吗?反击啊!反击啊!”但另一个声音压过了这个声音:“金钱不过是身外之物,生命只有一条,那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我只是一个人,他们可是六个人啊,而且他们还有管制刀具啊!”
  第2章我要做个强者!我也要穿越!
  第2章我要做个强者!我也要穿越!
  心头忐忑,善与恶、反击还是憋屈,这几个念头在心底短兵相接有足足一个钟头,六个粉仔已经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的胆气这才恢复回来,也许是酒气散尽头脑清醒了的缘故,我突然仰天长啸,振臂高呼:
  “我要做个强者!”
  天已蒙蒙亮,在扫地的几个清洁阿姨对我清晨扰民的举动很是不耻,嗤之以鼻地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书读得越多,素质似乎越来越差了!大清早的,吼什么吼呢?练声参加超男超女也没必要一宿不睡眼睛红肿眼圈发黑像大熊猫般痴迷吧?”
  我悻悻而去!
  我知道,做一个强者,先得从吃喝拉撒开始,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但我想做的只是一个强者,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强者,只要能保护自己,能保护家人及身边的人,不让人家欺负就行了。可以说我的要求并不算高,毕竟不是去做那拯救世界的真正的“大任斯人”也。
  回到租住在平民窟月租七百小小五平米的蜗居里,一边把热得快放进水壶里热开水准备煮方便面,一边去翻箱倒柜找压箱底的钱包。将个蜗居搞得天翻地覆差不多变成狗窝了,才在一个发霉发臭的旧笔记本的夹缝里找到三百块钱。拿着这点钱,四脚朝天趴叉躺在馊臭无比的,思绪万千。眼皮虽重如千斤,但一点倦意都没了。工作无着落,前途渺茫。我心又烦躁了起来。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一上来,一如当年姐姐失踪、父亲非命、母亲去世的噩耗传来就躲进网络虚拟的世界里逃避现实一样,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直奔网络游戏,在虚拟的世界里做起了强者来。
  但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心情烦躁,亦或是霉运连连吧,原驾轻就熟取胜如探囊取物的《穿越X线》、《魔兽xx》都败得一塌糊涂,肝脑涂地!
  越输就越想赢回来,不一会儿,我就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了玩游戏的三个境界中比废寝忘食、两耳不闻窗外事还高两个等级的“泰山崩于眼前心不跳眼不眨”的最高境界!
  时间就在我的指尖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钟头吧,亦或是三个钟头吧,眼看我所率领的战队就要大获全胜,本人也将做一回真真正正的强者之时,突然“碰”地一声爆炸,热水壶被热得快蒸发掉了所有的水后,空气在水壶里剧烈膨胀,将水壶炸开了。我、和手臂阵阵撕痛,几块水壶胆的碎片飞炸扎进了我的、和手臂里。我还来不及呼爹喊娘地叫疼,热得快的电线一阵噼里啪啦地电闪,然后火花四溅,火沿着电线烧了起来,只一眨眼,火花溅到了刚刚因我翻箱倒柜找压箱底的钱后乱堆乱放的衣物等易燃的物品,火就直接窜了起来。还在我傻乎乎不知所措时,火就在整个诺大的蜗居里一哄而起,火光冲天,狼烟四起。再傻的我,此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发声叫:“着火了!”扛起笔记本电脑,夺门而出,逃命而去。
  出到楼下,但见滚滚浓烟从窗户里腾腾冒出,眼看就要酿成一起火烧连营的大灾难,闻声的左邻右舍一个个端着锅碗瓢盆盛着水救火来了,谢天谢地,还有比我还聪明的人先去断掉了电线。人心齐啊泰山移啊,只三分钟一众好邻居就将火势控制住了,这也是令我感动的地方,大家都是廉租房的平民,虽然平日老死不相往来,但邻里有难,相救还是很及时的,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啊!”
  只是我的所有财产只剩下了身上穿的一套衣物,手上拿的一个笔记本电脑,兜里揣着的三百块钱了,可怜哦!更让我落泪的是,邻里邻居们出于义愤,要挟着一贯落井下石的房东把我烧得乌烟瘴气黑不溜秋的财产抢救了出来后,群情激愤地吼叫道:“你不把这差点致我们于死地的小瘪三轰走,我们就集体罢租!”
  我捧着唯一值大钱的笔记本电脑,孤孤单单地走在上海宽阔的大街上,华灯初上,将我落寞孤寂的身影映照得更凄惨。此时此情,使我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老天啊,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一颗本就脆弱的善良之人的心啊!难道非要让我使出最后的绝招——“自杀”吗?可是我才二十三岁啊,虽说不是处男了,可还没成家立业呢,我还不想死啊!
  想到死,这时被水壶碎片刺入的地方烈疼了起来。死也要要死个全尸,还是先到医院去瞧瞧医生吧!
  花了五块急诊挂号才见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医生,然后又花了五十多块,他才让我宽衣解带地裸露除碎片上药。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几个如花似玉的护士面前,我脸红地说:“医生,我害羞!”医生嘿地嗤之以鼻地冷笑道:“人家黄花大闺女的都不怕羞,倒是你怕羞?没出息!”我无言了,等他们倒腾着忙了半天之后,我憋屈地小声问道:“会影响我今后做男人吗?”那慈眉善目的医生恶作剧地抓过一个护士的纤纤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的那根东西上轻轻地打了一下,我吓得退后了一步,但那护士的小手实在太滑腻清爽了,我的那东西条件反射地腾就一柱擎天了起来。那医生哈哈大笑:“小子,你说会影响吗?只是从此你那里就长记性有记号了,奉劝一句,千万别做坏事,那里很容易让受害者认出来的!”
  我只有讪讪离去。
  在二手电脑城,把笔记本倒腾出去,花了我一万二千的联想本本,被那奸商趁火打劫地剥削了大半,只给了我二千,要不是我决定离开上海伤心地,要不是我连吃饭睡觉的钱都没了,要不是我倒霉……我绝对绝对不会给他的!想当年,只有我占别人的便宜,那有被人占的道理。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虎落平阳被犬欺!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想到南京自己的母校再瞻仰一番,然后就灰溜溜地回家面壁思过苦练内功等待时机东山再起。但在火车站买票时,我的人生苦难注定还没完没了。卖票窗口里,将那可爱本本大跳楼大出血得来的人民币递将进去,那售票阿姨对我迷人妩媚地地一笑:“请稍等!”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然后她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对不起,你的钱是假的!”没等我回味完她那迷人的妩媚的成熟的笑,两个驻扎在火车站的警察叔叔就将我带到了派出所。
  “最近假钱泛滥,特别是装着学生模样的人!小瘪三,把你身上的假钱全掏出来吧!”
  我懵了,待两个人民警察叔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式地将我身上其它钞票也搜出来时,我终于清醒了——我被二手电脑奸商诈了!
  “根据法律,要对你处以5000元的罚款!”
  我惨然一笑,摆手示意,我是光棍我怕谁!
  在拘留所住了几天,等我出来的时候,真真正正地成了一名无产者。
  我直奔那二手电脑奸商的地盘。当我衣衫褴褛,不修边幅,满头毛发邋邋遢遢,双眼冒着凶光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都被我征服了。虽然他很嚣张地叫来五六个人,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我虽然输了面子,但赢得了尊严与尊重,最后他不得不将四千块钱甩在了我的脸上:“小子,我还要在这里混下去,算你狠!”
  我心有不甘地拿着钱,双目无神,但擦干了嘴角的血滴,英雄就义般地就爬了起来,然后拍拍走了人。
  暮色惨淡,乌云蔽日,狂风起作,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我形如枯槁,心如死灰,行尸走肉地走在寂静的街头,任凭滂沱大雨浇在我羸弱的身上!我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与希望,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我这样懦弱的人。可是,我就这样甘心被自己曾经信誓旦旦意欲建树的世界?
  原本还计划回到那个生我养我虽然是穷山恶水的山村去潜伏修炼内功以图东山再起,但又经历了这次人心险恶之后,对那淳朴的山村也怀疑了起来。当年我众望所归地考上了在西安的全国闻名的重点大学,父亲为此敲锣打鼓大放了三天的鞭炮,还用猪头羊头隆重地祭拜了先祖,告慰在天之灵的列祖列宗。而如今,我就这样一文不值灰溜溜地回去?整天夹着条尾巴做狗?颜面何在?尊严何在?与其让江东父老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说这就是重点大学毕业回家种田做缩头乌龟的林武,还不如让父老乡亲们回忆着曾经高中全国重点大学的高材生林武为事业客死他乡!宁死也不能苟活啊!
  但这样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与世长辞,真的是不甘心啊不甘心!我忽然想到了在拘留所那几天里,无聊的我曾经看了好几本也曾经被拘留在那的前辈们留下的精神遗产《寻秦记》啊《极品家丁》啊《兽血沸腾》啊《回到明朝当王爷》啊等网络小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大胆又富有神奇色彩的词语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穿越!
  我要做个强者!我也要穿越!向项少龙致敬!向林晚荣学习!向刘震敬礼!向杨凌鞠躬!我也要异世重生,建立惊天地泣鬼神的丰功伟绩和不朽的功勋!就算不能像他们那样伟大,至少也要强于现世的窝囊废物!就算比伟大低几个等级,就算只做平头百姓,只要不做太监或做牛做马,凭着我作为后世的名牌大学生的料子,也能头脑发热地创出一番事业来的,总比在现世遭受这不公平待遇。特别是能做一匹野性十足的“种马”,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羡种马不羡仙,让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啊!
  此时此景,如果我头脑发热之下还有点清醒的话,那就是我应该明白迷信与宗教是怎样诞生的了。创立宗教或邪教的他们,应该都是现实的失意或失败者,创立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其实就是求得精神和心灵上的安慰与寄托!
  “我要穿越!我要做强者!”在T恤上龙飞凤舞地大书特书上了这两行字,这就算是为穿越做好精神上的准备吧。之后将几乎全部的积蓄兑换成了白银,算是到异世做物质上的准备吧。(其实我还有八百块人民币留着做两手准备,万一穿越不成功,那我吃什么?吃白银,那不等死啊。亦或是穿越时代出差错,不小心只穿越到了十年或二十年前,嘿嘿,人民币才有用的!)
  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就穿越吧!
  怎么穿越?找车撞、跳楼、跳江跳海,都不成功!其实不是不成功,而是他们都没有配合好而达成我穿越的意愿。
  出租车司机劈头盖脸口吐白沫地将我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小瘪三,吃饱没事干是吗?想碰瓷来讹诈格老子?你的太嫩了吧?格老子当年做这档事时,连你在肚子那个旮旯还不知道呢!”
  刚从十五层楼楼顶上探出个脑瓜,下面一个老太太惊魂失措地大呼:“又有人要跳楼了!”吓得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僵在那好一会儿,到最后想跳都跳不成了,原来最近失意的人太多了,或是失业,或是失恋,一个个都选择在这僻静适于寻短见的风水宝地轻生,结果人家物业吸取了教训与经验,二十四小时聘请老太太老头子们监视楼顶动态起来了,有人意欲图谋不轨寻短见,发现者立马敲锣打鼓式地大吼大叫,然后打开有关部门赠送的救生棉垫铺在地上,最后再拨打110报警。
  我跳进了水平如镜的长江近水处,才记起自己水性好得很,沉了半天,就算口袋里的白银沉甸甸的还是无法将我沉入江底,想绑住一块石头,可是怎么弄都绑不实身,我没沉底,它先沉底了。到后来,一位在江边钓鱼的老者都看不下去了:“年轻人,学菲尔普斯也不能这样学啊,小心会练成残废的!”跳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一个巨浪打来,将我又推上了岸来,如此三番五次锲而不舍,最后筋疲力尽,连穿越的力气都没了。
  卧轨吧,可是穿越史上都没有靠卧轨成功的典型案例啊。再说火车也太厉害了吧,被它一碾,不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就是粉身碎骨“生”无全尸,就算历史性地穿越成功了,到了异世,只有魂魄没有肉身了,哪还能建功立业,哪还能与不朽功勋有缘吗?这可是最愚蠢的穿越方法了,是不可取的!
  那就学林晚荣三哥的摔下山崖的穿越好了。可是在上海又没有什么高险点的大山,就算在那山丘上磨蹭了半天,也没一个人来碰我摔下去的迹象,最后还被两个巡警客气地叫到值班室去询问我是不是扒手,不然怎么老是在人群中蹭来蹭去的?山不高没办法摔下去穿越,东方明珠电视塔够高了,可那四周密不透风,而且安全设施做得万无一失,使我这只意欲穿越的苍蝇怎么都找不到缝隙。
  看来只剩下最后的一招了!
  第3章 穿越所用到的最后绝招
  第3章穿越所用到的最后绝招
  看来只剩下最后的一招了,那就是跳飞机。
  伟大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我林武的人生就要发生重大转折了!
  走在候机大厅里,想到就要异世重生,我神采飞扬,我意气风发,我藐视现世,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我……
  我还在yy之时,广播里传来登机的通知,我向人群挥挥手,不管认识不认识,不管是帅哥还是美女,再见了,现世!我轻轻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遗憾!
  飞机我坐过三次,这三次都是与我曾经的恋人爱人、甚至彼此曾经以“老公老婆”相唤的那让我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富家小姐一起去提前度过人生蜜月时坐的。我现在都不想提、一辈子也不想提到她的名字了,我最爱的人伤我最深,分手仅仅是为了一点小小的事情而发了大小姐的脾气,其实我到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我们出身不一样,生活方式不一样,所以是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坦白地说了吧,我当初攀上她,其实就是想榜上他的家庭权势,以求未来少奋斗几十年而过上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富裕精英式的生活,那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败了,失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真真正正地深陷其中爱上了她,而她呢?至今都没回一句话给我,真的是冷酷绝情的女人,行为上印证了那句不愧让多少个男人没齿难忘的话——“最毒妇人心”。
  闲话少说,都快要离开现世了,还有什么留恋的,刚快登机吧。我将白银装进了可以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很顺利地通过了安检,到了飞机上,我就将白银揣进了口袋,以备能连人带白银一起穿越到异世。
  飞机就要起飞了,漂亮稳重的空姐过来给每一个人系上安全带。为了放松心情,(毕竟是第一次穿越嘛,废话,有那个人能多次穿越的,那不成了哆啦A梦叮当猫了吗?)我炫耀地向她展示着我T恤上的草书“我要穿越!我要做强者!”,并问她:“漂亮吗?”她只职业性地微笑着:“龙飞凤舞,漂亮!”
  我虚荣心膨胀,一时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继续炫耀着:“知道穿越嘛?”美丽的空姐帮我系好了安全带,又是礼貌性地回应我:“是新开发的网络游戏吧?有空我得去玩一玩才行!”然后继续为其他乘客系安全带去了。
  我闭上眼睛,祈祷式地念叨了起来:“阿弥陀佛!飞机最好在起飞时就发生爆炸,让我不用跳机就可以穿越了!”
  飞机平稳地在空中飞行着,窗外白云悠悠蓝天湛蓝,飞机度过了起飞的安全期,我有点失望。从上海到西安是长途飞行,但我也得抓紧时间赶快去穿越时空了。我怀拽白银,借口上厕所到了后舱的卫生间,在去卫生间的路上,我发现在飞机后部座位上的一个用杂志蒙着脸身材娇小的女乘客很是眼熟,但一心只想穿越时空的我对她也毫无兴致了。急匆匆地拿出沉甸甸的白银,双脚跪地,虔诚地起到了一番,当然这祈祷不是向上帝耶稣,也不是向玉皇大帝了,更不是向释迦牟尼佛了,毕竟刚才起飞阶段他老人家没显灵,求其也无效了,我只向我的父母双亲以及上溯的列祖列宗们祈祷,希望他们能保佑他们的不肖子孙向异世穿越成功。
  一切准备就绪,拿着沉甸甸的白银就砸向卫生间上的气窗,一下,纹丝不动,二下,还是不见裂开,这飞机质量也太好了吧,这是我预料不到的。第三下刚要砸下去,门外脚步嘈杂,有人狠狠地撞开了门,我被几个空乘人员摁住了,双手被反剪着,腰被压着,差点喘不过气来。
  在一间特别的坐舱间里,我被重点保护兼重点照顾了起来。他们把我当成了恐怖分子,这可就太伤了我的心,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可是一名彻头彻尾的爱国者,时时刻刻以分裂背叛祖国的行径为耻辱的,尤其是对台独、疆独、藏独分子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亲自去把他们抓捕归来进行全民公审,也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来泄我爱国之愤呢,今天我怎么就成了恐怖分子了?一定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素脸小资女人听到了我在飞机刚起飞时的念叨,误以为我是搞破坏的恐怖分子了。
  我虽然是有口难辩,但把我打上恐怖分子的烙印,我也太憋屈了我,正所谓是小失节事大,我绝对不能在即将离开现世时成为了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汉奸坏蛋恐怖分子,我不由得歇息底里地大吼大叫地争辩起来!
  “我只是要在飞机上接跳机穿越时空而已,怎么能将我诬陷为了恐怖分子?我强烈抗议!我血书上诉!”
  在狡辩无效的情况下,我想到了以死明志来,可惜他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手脚捆着,还将我坐在椅子上,任凭我如何挣扎,别说想以死明志,就连想放个响屁都难挪动半边。
  大概是我以死明志的办法起到了有效的抗议,他们在我身上扎了一针,之后我就老老实实的静了下来,不得不老老实实陆陆续续地将真实的意图说了出来:“我只是要在飞机上接跳机穿越时空而已!我T恤上写着呢!”
  飞机因我被迫临时降落在了南京,我又被拘留了,严格来讲是关押调查。关押期间,也许是有关部门会到我家乡,或到我原就读的大学,或到我曾实习工作的单位进行了几番详详细细的调查,知道我确实只是个临时失业者,就在三天后,我被人保释了出来。
  但在释放前,他们给我请来了个心理医生。他说我是患上了偏执狂症。指了指我T恤上的草体字,又说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也叫走火入魔。反正给我讲了一大通话,用他的话叫给我进行了心理治疗和精神疗养。最后又说,年轻人,社会压力是很大的,但有压力才有动力嘛!世上也哪有真正的穿越时空啊,就算有,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穿越的……
  经过他的多番心理抚慰,我豁然开朗,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与冲动,唉,无知是愚昧,冲动是魔鬼啊!最后我只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你们公司要我这样的人吗?”吓得他后退了一步,我只得降低了要求:“你可以买张到西安的飞机票给我吗?”吓得他逃之夭夭。
  保释我的人竟然就是那天在飞机上我没留意的那以杂志盖住脸,说实话,应该是无脸见我的、曾让我痛彻心肺的前女朋友!竟然是她。但保释了我出来,她也没有来见我,只是向释放我出来的武警给我传话说:“人生漫长,好自为之!”并将一千块钱给了我,我想拒绝,说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无功不受禄地接受嗟来之食呢?但能向谁拒绝呢?我的心有点酸!
  去西安再想坐飞机是不可能了,因为在一年内我被禁止坐飞机了。
  穿越做强人失败了,那在科学上来讲也是不可能的事,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些迷信类的歪理邪说呢?我只有苦笑,看来我的偏执狂和走火入魔症患得还不轻呢、
  到了西安,我的偏执狂症与走火入魔彻底地好了,也许只有走在曾经多么熟悉多么憧憬的大学校园里,我才会感到自己的存在。想想往事,想想当年……
  但在现实面前,我还是陷入到了另一个颓废与迷茫之中,全球经济危机之下,失业率节节攀升,好的工作岗位比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还少,我呢,对工作更是高不成低不就,这时候,一夜暴富不切实际的疯狂臆想又控制住了我,我流连于***,渐渐地深陷在了其中。很快,钱全部花光了。我不得不流落在了街头。
  我端坐在皇城根下,蓬头垢面,胡子邋遢,懒洋洋地乘着凉,与不远处的乞丐毫无差别。一个小孩走过我面前,两块钱的硬币叮咚地响在了我的脚下:“可怜的乞丐!”我的心再一次被伤害了,悲凉笼罩着我,我想把这硬币扔回给那小孩以赢最后的尊严,但现实面前,吃了上餐下餐还无着落的我定定地控制住了双脚,没有迈出去。
  我把两元硬币在手上把玩着,心里不知是啥滋味了,其实也已不知什么叫尊严了。把玩着硬币,只是在做着博弈,正面今晚就拿来买面包充饥,反面就继续去买彩票。很不巧,玩了几次,都是反面,我只好一步一步地向彩票店走去。
  卖彩票的是一位阿姨,和蔼可亲的阿姨,虽然我这几天蓬头垢脸一副乞丐相,但她没有歧视我,将彩票打给我收了钱后,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亲切地说着祝福的话:“祝你好运中大奖啊!”今天也不例外,但当她将彩票机选地打给我时,愣了好一会,因为彩票上的数字竟然是1.2.3.4.5.6.7,特码是8,一串中奖几率几乎是0的数字,她愣了半天,只好歉意说道:“对不起啊,我再给你另选号码!这张票算是我送给你好了!”多好的一个人啊!
  当她将再次机选打出来的票拿出来时,又愣住了:“怎么又是这种号码?”我一看,竟然是8.7.6.5.4.3.2.,特码是1。我也傻眼了,看来想一夜暴富的想法也只能是臆想了。她还想另外再继续机选打票给我,我拒绝了:“阿姨,想来我是贫贱的命了!这第一张彩票就卖给我了,这是给您的钱!”我把硬币抛给了她,“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仰天长笑而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所买的12345678的彩票中奖了,中了五百万!纳了税,到手上真金白银的是四百万。我手捧着打有四百万钱款的存折卡,上面一大串的零零,使我激动得小嘴如O,嘴唇发白,全身发颤,不知所措!等我镇定了下来,老气横秋地说起了“谢谢”:“谢谢《江湖》的老总炒了我,是他炒了我才使我有这次中奖的机会!谢谢穿越时空的意念警醒了我,谢谢没让我“穿越”成功的人,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可能就不再世上了,也谈不上中大奖了!谢谢西安这座城市,特别鸣谢那个施舍给我两块钱的孩子,多好多有爱心多善良的孩子啊!更要特别感谢那位卖彩票给我的阿姨,是他给我带来了好运!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在此就不用感谢领导、感谢cctv、ccwc之类的了!因为他们不在场,没帮上什么忙!”至于这四百万怎么花费,颇使我伤一番脑筋,最后绞尽脑汁地才做出了一份《关于怎样使用中巨奖四百万元》的详尽的计划书来:用九十万拿来去寻找我那失踪多年的姐姐,用十万拿来为父母建造一座豪华的陵墓,毕竟再有钱也不能忘本啊!再用一百万来购置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毕竟我现在是流落街头没有落脚点嘛,做了百万富翁,绝对是不能再像乞丐那样居无定所了,那样岂不是丢了我们富豪们的脸?剩下的一百万,那就拿来做生意,炒股?不行,那些所谓的金融家心太黑了,信不得!开厂?我没那能耐,再说现在是金融危机时期,一不小心血本无归,我的百万富翁可就不长!我看还是做我的本行比较好,***,我看就去收购《江湖》的股份,做一个股东,然后把那总编以及一贯对我狗眼看人低的主任们炒了,也让他们领略领略一下被炒的滋味,还有失业的滋味,说不定他们也会去搞穿越啊!哈哈哈!还有就是赶紧找一个漂亮的老婆,比那小妞还有气质的,到时候带到她面前去气气她,我气死你,气死气死你!”
  想到娶老婆,我下面就硬梆梆地一柱擎天了起来,然后就在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中完成了谢幕,我同时也激灵地醒了过来,一片湿漉漉,一脸却是怅然,若有若无,似幻似真!但想到梦中所中的巨奖,不管真假,一跃而起,往彩票店飞奔而去。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街上车辆稀疏,人迹渐静,彩票店已经关门打烊,但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还是看见了那黑板上所公布出来的中奖号码,而在彩票店门楣上已经打出了一条三米长的恭贺横幅,上书“祝贺我店史无前例地开出一池特等奖!”我的心狂跳不止,上面就竟然真的是12345678的号码,千年等一回的中奖几率,就这样被我给撞大运撞上了!
  我真的中巨奖了!
  我几近癫狂状态,几乎想仰天长啸向全世界公布,但上次在上海外滩广场的不良遭遇使我镇静了下来,钱财决不可外露,露富不安全啊!低调,低调!平常心,平常心!
  但还是兴奋,不,是亢奋得全身僵硬,血液停滞了,我呼吸困难,我手脚不知往哪搁!
  但我只兴奋了十秒左右,立刻想起了彩票已经被我失去信心地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天哪!我怎么这样没信心、这样没耐心地扔掉了呢?我发疯地直奔我寄宿的地方。马路上的几辆出租车都被我的狂奔而甩在了身后。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跑得那么慢啊!
  咕咚一声,我掉进了一个刚刚被人偷走井盖的下水道去了。这个下水道怎么那么深啊,我掉进去了好半天,感觉身子还在半空中飘飘悠悠的没有着地啊!挨千刀的井盖贼啊,遭万剐的井盖贼啊,你们就这样害死了一个百万富翁的真实的梦想!
  时间大概过去都有一个世纪了,我的身子还是像一片羽毛一样飘飘悠悠的,等我有感觉掉到了一个人得身上时,我才清醒了过来。
  第4章 回到唐朝做帮主
  第4章回到唐朝做帮主
  我感觉到我压在了别人的身上,睁眼近看,果然骑在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此人身上衣装及装束入眼颇为奇怪,好像是电视上经常看见的唐朝服饰,只是有点破旧,下颚胡子一尺来长,很是飘逸,只是此时被我压着已然昏厥过去了。再打量四周,才发觉自个身处一个由木头木板钉成的舞台之上,而下面黑压压的围着几百号人,大部分粗布长袍,衣衫褴褛,蓬头垢脸,但一个个都手执家伙,或刀或剑,还有木棍,神色各异,惊愕尤多,这场景使我感觉更像是身处在一个擂台之上了。
  糟了,莫非他们是在拍古装戏?我怎么从下水道就掉到了这个地方来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讲文明树新风的新一代青年才俊,我赶紧站了起来,连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扰你们拍戏了!”把被我压住的人扶了起来,想来个人工呼吸施救,但想到是一个大男人,而且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很是不雅,只好来个掐人中穴将他弄醒。
  一边施救,一边认真打量起这人:四十左右,内穿汗衫外罩襕衫,足蹬六和靴,脸庞,眉须飘飘,颇有出世之仙风道骨的风韵。当他慢悠悠地醒过来时,一把将我推开,抄起掉在不远处的宝剑,大叱一声:“你是何人?为何突袭与我?”
  我说大哥啊,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吗,干嘛还气势汹汹要吃人的样子?再说不就是拍戏吗,NG一次,浪费了点胶卷,从新来不就得了。哎,附近好象没有导演也没有摄像机啊,难道是长镜头隐蔽拍摄,那就难怪这位大牌级的帅哥明星生气了,只是生气也生得太迂腐了吧,我哪来的偷袭?还是趁天色灰蒙蒙的好像才天亮不久赶紧回去找我的那五百万彩票去,迟了可爱的清洁工们就要清理垃圾,到时找不回彩票,清洁工们可就可恨可恶,我可就可怜不幸凄惨了。
  你迂腐我也迂腐一次吧,有模有样地抱拳回应道:“这位大明星大叔,在下打扰多有得罪,那就不打扰你拍戏了!”想说一句拜拜但又怕轻浮不够诚意,话到嘴边只好免了。
  那位大叔手执宝剑,一边摆着一个叫什么什么仙人指路的poss来着的,一边定睛打量起了我来,大概是看见我蓬头秽脸的丑模样,转声叱问道:“你也是丐帮弟子?”
  还未等我对他所问回味反应过来,擂台下静悄悄了的人声忽然喧闹了起来,也许原本就很喧闹吧,大概是我的匪夷所思的从“天”而降打乱了他们的拍戏好事吧,这时有人甚至大叫了起来:
  “天外飞仙!”“神仙下凡了!”“我丐帮又一神仙帮主下凡来了!”“天佑我丐帮!”
  我说各位大哥,入戏也不能这样入吧,不就是一个流落了街头的失业青年一失足掉到了你们的拍戏现场搅局了一下嘛,何必大惊小怪的口出封建迷信类的词语?莫非把我当做群众演员了在跟你们一起拍戏?
  听到台下的鼎沸人声,对面仙人指路的大叔脸上似乎挂不住了,神色转愠,斥道:“你到底是何人?从何而来?难道也是来与我争抢丐帮帮主的吗?”
  我说大叔,我可没心情也没时间跟你们玩玩儿,我还要赶回去捡垃圾找出彩票来呢,那可是五百万,比你演一部电影还来钱。我嘀咕着:“谁是什么丐帮不丐帮的?该道歉的我也道歉了,要赔偿损失,也得让我回去找出彩票来有钱先!再见了!”说着就走向擂台边的木头搭成的阶梯而去,离开这是非之地,找回五百万彩票才是我的重中之重。
  但仙人指路的大叔一扬剑,将我的去路拦住了,口上依然不依不饶:“你到底是何人?”离我脖颈仅两寸的锋利刀刃上传来的寒意通过毛孔直渗入皮肤,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不是道具剑,竟然是真的宝剑,可以一剑封喉置人于死地的剑!我吓得几乎要软倒在地。
  台下有人大声呵斥了起来:“青莲居士,你还是我丐帮中人吗?明明说过能将对手击倒在地就是胜利,最后的胜者将是我丐帮新任帮主,你竟敢说话不算数吗?”此人一喝叱完,身后众人纷纷附和大叫:“是呀,说话不算话,就算你天下第一,又如何服得众?如何做得我丐帮帮主?”“帮主应该是光明磊落,说一不二的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起来:他们不是在拍戏!接下来的一切印证了我的不妙猜测——
  那被称为青莲居士的大叔在众人的口水压力下收起了宝剑,然后向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只在古装江湖大侠片里才见的抱拳礼,语气也是甚客气:“多有冒犯!但确实不知阁下是何人,竟然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从天而降将太白我击败了?”
  我真的懵了,四处打量,这时我才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丝我所熟悉的现代文明的气息,漫天漫地蜘蛛网般密布的电线不见了,充斥天地的钢筋水泥结构高楼大厦不见了,污染严重的混浊的空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翠的青山,低矮的茅屋,清新沁人的纯净空气,这是什么地方?拍戏的古城?
  突然有人大叫:“帮主帮主,丐帮帮主!”然后是众人一拥而上将我簇拥了起来,之后是腥兮兮的口水漫天飞舞着向我身上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我已经懵了傻了,痴呆呆地任由他们作践于我,之后又有人将我抬起来,有人褪去我的牛仔裤,甚至有人在拨弄我的……
  有人说什么:“他真的是从天而降吗?”“这招就叫天外飞仙?”“他真的是我们丐帮的弟子么?”“什么真不真的?刚刚一众长老们不是验明正身宣布了吗,他也有我丐帮正宗弟子的戒印!”“他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裤子啊?怎们我们从来没见过?”“你见过的话,你就是神仙下凡了!”“他若真的是神仙下凡到我们丐帮,那我们丐帮的大仇可就能报了!”“什么若是不若是的,本来就是!”“我们丐帮一定能一雪前耻,踏平牡丹门,为老帮主报仇,重回东都洛阳总舵!”……
  我傻眼了!
  在一群穿着破旧的叫花子顶礼膜拜中,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已经不小心地成功穿越到了异世。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欲哭无泪!我想穿越,而且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去穿越时,成功的可能性竟是那么遥不可及那样渺不可茫;而当我时来运转苍天眷顾大中五百万巨奖时,竟然就匪夷所思不可理喻哭笑不得地穿越到了异世。
  受完普通叫花子们神灵般的参拜之后,我被大名小名都叫龙昆仑的为首的丐帮高层领导等六人带到了一间竹子为墙壁茅草为房顶的大房子旁的一间小厢房里,我知道,他们作为丐帮的高层精英内阁领导董事局董事,是想知道我来自何方是何人,说不好听点,其实就是要对我进行突击政治审查。
  我想,政审我怕啥?***,我可是根正苗红一无所有的典型的无产阶级分子啊,除非我还能回去找到那张五百万巨奖的彩票!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反正已经不幸地穿越到了异世,什么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都无法改变一切了,与其喟叹不如直面现实吧,既来之则安之!心底在默默地说着再见,再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现世,再见了我曾梦寐以求的五百万巨奖彩票,再见了我的朋友同学们,再见了曾经让我流落街头的那些坏蛋们,再见了那个现世!祈望上帝保佑我(希望异世也有上帝吧)在异世一如我所曾经期盼的能够建立不朽功勋和美女多多地投怀入抱——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异世?是过去还是未来?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显然是过去的几率大些。可是又会是哪个朝代?是谁在做皇帝?丐帮?我做上了丐帮帮主?这、这、这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叫花子帮能让我建立不朽功勋吗?能让美女多多地投怀送抱?
  我忐忑不安起来,未等那个龙昆仑询问我话,我抢先说道:“我叫林武,来自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这里是什么地方?哪个朝代?现在是谁做皇帝?”
  龙昆仑几人先是愕然,然后尽皆释怀轻松了下来,原先大概是怀疑我的身份吧,听我有如此只知秦汉不知魏晋的说话,不再有那般怀疑了吧。
  龙昆仑那家伙先客气了一下,道:“原来咱们神仙下凡的是林帮主!”然后回话道:“我们都是大唐帝国的子民。现在当朝的皇帝是天宝皇帝!”
  “大唐!天宝!唐玄宗李隆基当皇帝!那现在是天宝几年?”
  “不叫年了,改叫载了。现今是天宝九载!”
  “是天宝九载?那不是公元750年?那不是再过几年也就是天宝十四载就发生安史之乱了吗?那安禄山史思明在哪做官?”文科顶呱呱熟知历史的我不禁失惊起来。
  这时那个被称作青莲居士的仙风道骨惊异地插嘴问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我等只听说过突厥、回讫、契丹、吐蕃、夜郎等国,却从来可没听说过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一国名,它在哪个方向?离我天朝大国大唐有多远呢?”
  有多远?唉,哥们,我也不知道啊,十万八千里?不止吧,那是用长度所不能丈量的距离!难道说我们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只是处于不同一个时间而已?这样的回答,在我原处的号称科技世界里都无法使人信服,何况是在现在一个科技相对滞后的异世。这让我怎么回答?如果非要回答,那只能用时间来算了,那样的话也应有一千多年的时间距离啊!
  我叹口气说道:“离大唐有多远?走路的话,大概需要一千二百年吧!”
  他们几人一齐惊呼起来:“那您是怎么来到我们大唐的?”
  我抓了抓后脑勺,不知怎么回答了。倒是龙昆仑自问自答地替我回答了:“看来你真是从天而降的天外飞仙了!”说完对自己一等人对我的怀疑与不敬而惶恐了起来。
  这下再没人敢怀疑审问了,一个个再次参拜后自我介绍了起来:
  “在下副帮主龙昆仑参见帮主!”
  这家伙是副帮主?在座的只有他对我最好了,给好好笼络一番了。
  “在下丐帮总管刘士安参见帮主!”
  总管?丐帮也有总管?我还以为是小李子呢!不过眼睛小小的满目精光,倒是一个精明的人物,不可小视啊。
  “在下执法长老杜甫杜子美参见帮主!”
  “在下护法长老高适高达夫参见帮主!”
  “在下弘法长老青莲居士李太白参见帮主!”
  “在下传功长老张玉虚参见帮主!”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是李白,唐朝第一诗人诗仙李白?你是杜甫,唐朝诗人排名第二位的诗圣杜甫?还有你边塞诗人高适?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嘴巴张的大大的,可以塞下五个馒头了!
  “正是我等!帮主千年迢迢从中华人民共和国而来,竟然也知道我等的大名?”
  我惊愕,他们也惊愕,程度却还丝毫不亚于我!
  天哪!谁有笔,我得让他们帮我签一个名才行,诗仙诗圣啊,唐朝绝代双骄啊!有他们的签名,放到英国佳士得拍卖行,起码值一个亿,人民币还不要,绝对的美金,不,应该只收英镑!
  我激动得五体投地六神无主,上前去握了握李白的手,又拉了拉杜甫的手,再握了握高适的手,语无伦次了起来:
  “你是李白?真的是李白?写有绝世之作——‘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李白?”
  “你是杜甫?真正的杜甫?‘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杜甫?”
  “你是高适?边塞大侠高适?别董大时写有经典诗句‘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的高适?”
  “帮主你才到大唐来,怎么全知道我们丐帮三侠的拙作了???帮主真乃神人也!!!”
  “其实《静夜思》这诗是我少年不知愁滋味狎妓有感而发的!那是在一个明月朗朗的长安之夜,第一名妓刘国容强赋新词——”在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中时,杜子美也陷入了迷蒙当中:“那时在子美学艺泰山之时的悠悠往事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唉——”
  你们悠悠岁月,我何尝不一江春水向东流?你们的大名在我们的那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简直是如雷贯耳,不,应该是如雷轰顶!天哪!
  但转而想到就算有他们的签名,自己也无法消受这天大的福气了,刚刚还追星族般手舞足蹈的我,一下子就泄了气,坐回座位上,垂着头丧起了气来。
  而被我堂堂一帮之帮主一番追捧的李白杜甫高适三人此时却是乐得屁颠屁颠捻起胡须来,一副神气活现的高兴劲。直到看见我神色不对的龙昆仑轻轻地咳了两声,他们才收起兴奋劲来。我却是陡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丐帮一帮之主了,李白杜甫高适只是自己的部下,自己今后想在这个异世的丐帮里混下去,必须得放高自己的姿态才行了!如此一想,赶紧把头抬高起来,把胸挺直了起来,也轻轻地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李白杜甫高适啊,从今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亲兄弟了——”再想说些客气话,可一时竟也不知怎样说下去了,话就卡在了那里。
  还是传功长老张玉虚这家伙老狐狸的精明,看出了我的窘态,朗声道:“帮主,尽管您是天外而来的飞仙,神通广大地知晓我们的一切,可是按照帮规,在下还是向你知会一下丐帮的开山码头事宜。”
  我点点头,在张玉虚的娓娓道来声中,我才知道了丐帮的由来,以及现今丐帮处于岌岌可危的形势,还有李白杜甫高适加入丐帮的原因。
  第5章 丐帮是黑社会组织,也是一个企业组织!
  第5章丐帮是组织,也是一个企业组织!
  丐帮既是组织,也是一个企业机构!
  听完了传功长老张玉虚的介绍,我给丐帮下了这样的定义!同时令我茅塞顿开大开眼界的是丐帮竟然有将近上下两千年的那么悠久的历史,让我砸破脑瓜更意料不到的是千古圣人孔丘孔老二孔子大君子,以及战国时期的鼎鼎大名人伍子胥也曾经是丐帮弟子!奇也怪哉,呜呼奇乎!
  丐帮创始人,也就是第一任董事长乃是春秋时期的范丹范帮主。我四处瞅了瞅,这间堪称茅屋的房子正上方挂着几轴画像,我想最前面正中央发须飘飘的那就是范董事长范帮主范丹吧,左右两轴应该分别就是孔老夫子和伍子胥两大丐帮曾经的董事局成员的猛人了吧。因为我发现孔董事气宇飘然,气质彬彬,与后世流传的夫子影像差不多多,很容易辨认;而鞭尸楚王的伍子胥气质则很猛烈,可谓血盆大口,面目狰狞,黑髯张箕,与后世人想像的张飞之类门神的猛人差不多,十足十地吓唬得鬼神与夜啼的小孩。
  说来丐帮的发扬光大真还有孔圣人和伍子胥不世之功啊。张玉虚说,春秋时期,孔圣人在鲁国杏坛讲学时,不幸囊中羞涩缺米少粮,在七十二弟子中名列前茅的子路外出比唐三藏化斋还凄凉的求官家富翁不得借粮之时,找到时创丐帮并任第一任董事长的范丹帮主解决。由此,孔圣人和他的弟子们度过了饥谨和凄凉,后来心悦诚服功德无量地申请加入了丐帮,成为名符其实的丐帮化外的董事之一的弘法长老。至于伍子胥伍猛人,他也曾经成为丐帮的董事局成员之一的护法长老,说来也有些悠悠岁月的凄凄惨惨戚戚切切,那是当年他家仇国恨抑郁不得志而被迫流落江湖奄奄一息时,偶遇丐帮无名弟子半碗粥之恩德而感恩戴德五体投地加入了丐帮,后来在丐帮弟子们的背后支持下在吴国立了彪炳千秋万古流传的不朽功业。
  听完张玉虚董事讲的这些悠悠岁月,我热血都有点沸腾了起来。想来史董事万长大侠接下来所说的李白杜甫高适三仙的加入丐帮成为董事局里的大佬之一亦是顺理成章见怪不怪了——他三人在官场上的秉性是比茅厕里的石头还又臭又硬,自然是林黛玉妹妹之流的抑郁不得志了,而骨子里自认任侠好义其实是游手好闲的三人不期而遇结识在什么江湖之上的从大打出手到不打不相识再到一笑泯恩仇的,据后来韵事的小道消息透露说,其实是他三人上青楼狎妓抢头牌的吃醋才大打出手得,那时几乎是打得头破血流血流三丈,后来亏得被丐帮上一任的董事长王元亏帮主当头棒喝的劝架兼恩情而才加入了丐帮,尸位素餐地霸占住了三个董事局的名额。
  这三人如果不是千年之后而来的我被历史深深地烙上了神仙般良好印象的烙印,否则在我听到还原真实的来龙去脉之后,必定就把他们给踢出了丐帮董事局!
  而说到上一任董事长王元亏王大帮主,大家原本清新爽朗悠闲自在的精气神三位一体的气氛一下子变成了乌烟瘴气的哀痛与愤懑。原来在三个多月前的丐帮公司与新近迅速崛起如孙猴子出世的牡丹门公司的江湖恩恩怨怨兼抢地盘的争斗中,他老人家光荣负死轰轰烈烈地为帮捐躯了,一起高风亮节捐躯的还有帮中的很多董事局成员的长老、舵主们,可谓精英级别的。而李白杜甫高适这三个家伙之所以在刚刚加入丐帮才半年就走运地被委以重任地擢升成了董事局成员之一的长老,其实就是丐帮董事局中再无武功及威望超过他们的弟子了,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呗。而经过这一次江湖恩恩怨怨兼抢地盘争斗的惨败后,丐帮这一天下几乎是第一大的江湖企事业单位可谓是元气大伤,再也无法立足于遍地是黄金肥沃比杨玉环贵妃的洛阳这块江湖公司之中了,所以一路往西长征兼奔袭逃跑,这几天才七零八落地不知是流落一词准确还是漂泊一词更准确地到了京畿这个虽说是肥得流油,但遍地只有皇家国有公司企业,江湖私立公司难以插足立足的天子脚下的皇家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来了。可是现在全丐帮整个总公司的员工弟子也不过才两百来人了,而且尽是职称列入中高级级别的四袋以上的员工弟子了,其他低级别职称和临时工待遇的员工弟子,眼看丐帮这个大公司濒临破产倒闭关门,于是就来了个树倒猢狲撒的猢狲,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好汉,脚底下抹油全开溜了。前途渺茫啊前途渺茫!
  我忐忑不安地问到底还有多少人,故作深沉一脸狐狸相的总经理刘士安总管此时也沉不住了脸上的神色,看了龙昆仑副董事长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也不得不报出了准确数字来:“一百六十四人!连帮主你新近加入,就是一百六十五人了!”
  仅存硕果的一百六十五人?我还是第一百六十五人?这是什么私立大公司?记忆中金庸武侠世界里的丐帮那好歹是江湖第一大公司,江南江北两大舵的大分区公司,两大分区公司之下又分为十几个省份的分舵分公司,起码一百六十五万人才对啊?一百六十五人?而且全部在了这里?而且还是享受坐办公室拿高薪的高级职称型的人员占了七成?有没有搞错啊?
  我心里拨凉拨凉的,终于体会到了当年楚霸王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之后乌江自刎的悲愤心情!我的心冰寒到了极点,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问道:“我们丐帮为什么要与牡丹门发生拼杀?为什么与牡丹门的争霸如此惨败?实力不济?对方高手如林?哥们、兄弟,好歹咱们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啊?”问到这里,我心更凉透了,如果当时能用温度计来测量一下的话,我想肯定有零下三四度了——我只会一点武功,如果四十二式太极拳还算是武功的话,而在现世失魂落魄的那晚,自己还空有一身正气和太极功夫,还不是被几个粉仔小混混给理所当然地抢劫了?而异世江湖中的打打杀杀,那可是如假包换的真枪真刀血流成河啊,自个恐怕连小命都难保,还奢望带领一帮冲锋在后享受在前的丐帮高层领导与牡丹门的亡命之徒在江湖争霸中抢地盘抢金钱抢女人?
  对丐帮为什么要与牡丹门发生拼杀这个问题,龙昆仑一众丐帮董事局高层们是脸上茫然地嘀咕道:“是啊,当初为什么就与牡丹门发生了冲突?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至于拼得你死我活的?”但心底却是欺我年轻懵懂地一片雪亮了:“还能为啥?当然是抢地盘抢金钱抢女人了!有地盘才有金钱,有了金钱也才能有女人啊!闯江湖的谁不知道?武林人全知道啊!”
  而对我所问的后几个问题,副董事长龙昆仑则是一副愤愤然的样子,说道:“如果是以江湖公平的争斗方式,咱们丐帮绝对可以笑傲江湖,可是牡丹门竟然使用上了官兵才能上用的弓弩!个人武功再高,毕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得那雷霆万钧之力的弓弩?”
  原来是不正当的江湖竞争,而且对手歹毒地使用上了我所在现世黑帮们常用的管制冷兵器而异世可称得上是军火的武器!***熊,难怪我的丐帮公司的员工们损失惨重,死的死,逃的逃,元气大伤,唉,家门不幸啊!
  但听总经理刘士安捋了捋鄂下的那部山羊须,补充说道:“牡丹门肯定与朝廷军方中的大官有关系!”
  官商勾结,黑白通神!
  我这可就头痛了,现世的黑帮分子之所以能够在黑道中逍遥自在无法无天,春风吹又生的,那也是在白道官场当中有人充当保护伞啊!这样看来,牡丹门也深得黑道不败之要诣啊,他们的董事长也是一大号响当当的人物啊!棘手了,棘手了!
  我可不想刚刚坐上丐帮董事长才几个钟头就吹灯拔蜡泄气不干了,赶紧转移话题地问道:“哪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进行擂台pk选拔董事长——啊帮主呢?”
  副董事长龙昆仑看了看董事李白,李白也看了看龙昆仑,两人眼神电光火石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两只瞪着怒目的大牯牛,两人眼里都充满着对对方的不满之色。
  原来是因为在与牡丹门的抢地盘抢金钱抢女人的激烈战斗中,两人相互埋怨对方守在原董事长王元亏身边但没能保护好王元亏,致使王元亏受伤后没能全身而退光荣献身了。俗话说“国不能一日无君,家不能一日无主”,在董事长英勇战死嗝屁之后,身为副董事长的龙昆仑自然临时行使起了老大的职务,带领一众弟子们东奔西窜逃之夭夭地来到了皇都长安城外的新丰县,为了能够使丐帮这一大私立公司继续傲立于江湖称雄武林,必须得重整旗鼓重振帮威,于是在众弟子们的建议下,要求在丐帮成立的纪念日子里即四月初八之日必须重新确立新董事长。但是立谁做新董事长,众人是各执己见,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地莫衷一是,当然有与副董事长龙昆仑沆瀣一气的人提议由他副帮主继任即可,而有与龙昆仑有私人恩怨像借钱不还、亦或你嫖的女人比我的漂亮而不服的就起哄反对了,而像董事局成员李白之类的则是出于正义与正气,更加不忿于龙昆仑没能全力赴汤蹈火地救回王元亏董事长而坚决反对的大有人在。而更有隔山观虎斗想捞取渔翁之利的老奸巨猾的则干脆另提议董事李白接任帮主。在意见不和兼嘴斗争持不下之下,只好采取了历代以来董事长选拔的武斗擂台比赛的pk方式了。
  (听到这里,我呀是暗暗叹息:堡垒真的往往是内部瓦解而致敌人攻破的啊。若是我早来由我决定,干脆来个全民选举一人一票的决定好了,那才是真正的民主啊!不过,今时我已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董事长,这种对外专政对内民主的阳刚正道可就免了!)
  第6章 丐帮新董事长上任
  第6章丐帮新董事长上任
  既然决定了武斗pk选出新董事长,于是趁着在新丰县郊外全公司进行整顿的时机,由刘士安总经理提出了方案,并在全体董事局集体一致通过的决议下,在当年刘邦被项羽惊吓得屁滚尿流的鸿门宴遗址上搭起了临时的pk擂台,不但对帮主这一最大的人人垂涎的董事长肥缺进行pk,就是下面能跻身于董事局的各舵舵主因争斗牺牲了的缺位也进行pk选拔。当然,用刘士安总经理当时的话意来说,团结最重要,这只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的公司内的技艺切磋,这样既可以驱散因争霸失败而导致的阴霾,也可以放松放松一直以来的紧张心情,既能愉悦身心,又能选拔人才,一举两得!况且pk大会结束之后,还会有琼浆玉液美女入怀的大鱼大肉式的公款犒劳呢,帮内员工人人谁不是何乐而不为?
  那时就在我连人带魂飘飘悠悠飘飘悠悠的时候,进行新董事长的擂台pk选拔正进行得如痴如醉如火如荼。江湖上鼎鼎名号的青莲居士李白董事凭借着深厚的内功修为和精湛的剑法,以及他“对同志春风般温暖、对敌人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丰富又老辣的经验,一路是力劈华山五丁开山,过十五关斩十六将地在最后一战中,“素手把芙蓉,虚步摄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把最后一个竞争对手——也即暂时全权主持全丐帮公司事物的副董事长龙昆仑激斗了一千零一个回合后,最后以据传得神秘兮兮的白日梦中得神仙传授的“荡涤剑法”第二十七招中的第三十六式变化无穷的招数将其逼落到擂台之下。
  当时,他青莲居士战胜了全公司内最大的竞争对手,不由得神色傲然,,手执着寒光闪闪的芙蓉宝剑,气宇轩昂地长身立在擂台中央,可谓衣袂飘飘,长须飘飘,朗声道:“我帮中还有哪位兄弟哥们敢与我太白一争帮主之位?我看三更兄弟都不是我的对手,帮中再无人与我为对手了!”说着像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般雄赳赳地踱步于擂台,气昂昂地环顾四周,一时台下无人应声,禁不住更是气焰嚣张地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惊天动地气壮山河!笑毕了,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挑战性的言词:“如果帮中再有人能将我击倒击败,这帮主之位我李某人就双手奉上了!有木有?有木有?木有了?哈哈!哈哈哈!”说话间,暮色沉沉,初夏的天边忽然雷声滚滚,霹雳一声,据说就是那一声霹雳哗啦过后,我就从天而降,将在擂台上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青莲居士李太白憋屈地击倒在了地上。那一刻,据说龙昆仑这家伙在擂台之下捧腹足足笑了个良心狗肺没肝没肺!
  在帮内高级内阁董事局董事们将近一个时辰的轮翻轰炸式地教诲下,我算是慢慢地融入了丐帮,至少在身体上融入了丐帮这个公司里。其实一直以来我的适应能力都是超群的!
  我打了几个哈欠,感觉到全身乏力,两耳透气,应该是穿越之后的时差还没倒过来的身体反应吧,从中国到美国都有时差,何况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到大唐帝国穿越了一千多年的时空?
  我慵懒地摆摆手,向丐帮全体董事们提出了几个不算是要求的要求:一,能不能给我弄一套标准的大唐帝国良民的服饰来?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再说我也得融入当地民风,与大家打成一片啊,再穿着二十一世纪的服饰,岂不格格不入?二,能否让我洗一洗酸臭的身子?人家都说浴火重生,我这仅仅算是浴水重生的洗礼好了。然后密西密西地休息一下,把生物钟拨正过来,以恢复体力焕发青春地走马上任董事长!
  我知道作为丐帮董事长,这几个要求并不过分,想在原世的世界里,那个对公家单位的东西不是吃了又拿,拿了还兜着走?怕就怕行有行矩帮有帮规,一个只以乞讨为主业务,顺便收黑钱以及坑蒙拐骗偷抢为辅业务的叫花子组织,如今更是沦落到无处栖身的集团是不是有点难?
  果然,总经理兼财务的刘士安眉头微皱了一下,说道:“本来按帮规,服饰与盥洗属于个人行为,不能挪用帮内财物。再说帮内这两天的擂台整顿,在新丰县县尉那打点花了三十两银子,今晚还要庆祝帮主新任——”大概是看见了其他董事们的不悦之脸色,尤其是副董事长龙昆仑几乎要咆哮的表情,一贯抠门的他赶紧一转口风,“不过帮主你乃是天外飞仙而来的英明神武气宇非凡的青年才俊,焉有按照一般规定的道理呢!”他大有马屁要拍就拍到底的精神,又说道:“那帮主要不要请人来服侍?咱们帮内刚好有新加入弟子的——”
  我知道丐帮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大男人,而且一个比一个邋遢航脏,叫他们中的一个人来服侍?算了吧,比我还脏!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但过后我才知道他要说的是请一个小美女来服侍我,我知道了那个后悔不跌啊,但这是后话了。
  就这样,免费的服饰与盥洗就算是送给我这位即将新上任董事长的见面礼了。
  也许是异世没有了原世工业喧哗的声音,我睡得真ta妈的香爽。当我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按照原世的时间算,应该有下午五六点钟了吧,我整个人精气神恢复得也差不多九成九了。外面擂台周围篝火渐起,人影约约,人声嘈杂,没素养的江湖粗人只怕就是这样子了吧。一众丐帮弟子们正在忙碌着,大概是在筹备酒席来庆贺我这位新董事长的走马上任吧。
  趁着董事长就职仪式还没开始,我就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起了筋骨来。身穿唐装,整个人虽说离器宇轩昂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好歹也可以并入到了倜傥的行列,一时风度翩翩了起来。但又想到今后要做一帮之主,带领一群乞丐叫花子打打杀杀抢地盘抢金钱抢女人地闯荡江湖,不得不对自己的能力怀疑起来。在原世,自己做过最大的领导层次也就是一个编辑部门主任的助理,上有的领导多如牛毛,归自己领导的部下也只有自己一个而已,真能做得一帮之主?信心有点歪歪,但想到自己是死了一次的人了,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既来之则安之了。至于领导的能力与手腕,只好现学现用地往抠门恶毒的《江湖》杂志社的老总身上寻找了。又至于保命的江湖手段,幸好还在原世的时候,为了讨好当初的女朋友而孜孜不倦地学过将近一年的四十二式太极拳,虽然学得马马虎虎,打人不行,防身不行,健身也不行,仅作泡妞娱乐的工具,更不曾敢实战过,但也不曾荒废遗忘,好歹它也是拳啊!看来要在异世做与董事长一样地位的帮主,不得不把它提升到当做护身符的地位上来了,甚至是闯荡江湖的必杀技啊。唉,走一步算一步了。那就来打几趟吧!
  当我打完一遍太极拳,身后传来了噼里啪啦稀疏的掌声,扭头一开,是副帮主龙昆仑以及总管刘士安和四大长老等帮内的董事们来了。
  龙昆仑似乎对于我天外飞仙地把李白压扁了是大有好感,大赞地道:“帮主果然是神人也!使的这一套拳法行云流水绵延不绝啊!”
  他能看得出行云流水绵延不绝来,看来武功不差,以后外出抢地盘抢金钱抢女人的时候,我林武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得了!嘿嘿,有门道!
  李白更是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是什么武功?我等竟然从来没见识过呢?”
  “这叫太极拳!”
  我有些洋洋自得了,太极拳可是四五百年之后张三丰那个牛鼻子老道才会使出来呢,你们能说出它的特点来,也真不愧是丐帮中的武林高手了!
  李白捻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道貌岸然娓娓地道:“《易经•系辞上》有‘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难道就是《易经》所说的太极?”
  我暗暗惊异,这家伙出口就是高深的易经八卦,难怪能扬名千古头啊!
  只有传功长老张玉虚老史看出了我的拳法虽高明,但内力明显不足的最大缺点,捻须沉吟了半响,说道:“帮主这一套拳法意领身随、轻灵沉稳,柔和缓慢中不乏连贯圆活,称得上绝技!只是帮主从遥远的那个什么共和国——对对,叫中华人民共和国而来,只怕是路途遥远,身体未恢复过来吧,使起来虽行云流水却也是空洞无力,可惜了!他日闲暇,在下倒想向帮主请教一二!”
  我大惊,这张玉虚对这后世才有的太极功夫这般玲珑剔透,比龙昆仑的眼光似乎又高了一个境界,莫非他也会太极功夫?乖乖不得了,丐帮集团公司内武功最厉害的我看才是他,他日有空,我林武向你请教一二才对!不对,是求教!***熊,为了在异世混得风光,看来要谦虚才行啊!
  “史长老不愧为师从名门少林一派的啊!”
  在我大惊之下的胡思乱想之时,龙昆仑的话使我对张玉虚更增添了几分崇拜:“少林?史长老是少林弟子?”心底忽啊地一醒悟,此时已是大唐玄宗做皇帝,当年少林十三武僧相助他家祖爷爷唐太宗李世民,少林一派才由此名闻遐迩扬名天下。看来我想在异世丐帮中真真正正的坐上帮主之位坐实董事长之名,张玉虚史长老绝对绝对是我不可多得的助手之一啊。不过也要小心成为他们任意摆布的木偶傀儡才行!看他们目前的眼神,既把我当半个神仙看待,又把我当做半个傀儡。看来得在神仙二字上下功夫才行!
  随即又想到后世人武侠小说里说丐帮那天下至刚至阳神乎其神的降龙十八掌等功夫,赶紧问道:“我们丐帮集团公司是不是有董事长——”听着我“集团公司、董事长”生僻词汇的胡乱倒出,龙昆仑他们这些我称起来算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分的老家伙们像睁眼的瞎子一样听着天书般懵懂无知,我只好把自己的思维适应性地转回了大唐的江湖时代了,什么董事长,什么集团公司,一切都神浮云了!“——啊是帮主,啊是帮主。我们丐帮有没有帮主代代相传的绝世功夫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这两门镇帮绝技?”
  龙昆仑摇着头道:“什么帮主代代相传的绝世功夫?没听说过啊!”而杜甫则是和高适相视了一下,否定地道:“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相互直摇头。李白则炫耀地捋胡须称赞着道:“降龙降龙,一定是一种霸气十足的掌法了!”而比较老成的总管刘士安沉思地道:“打狗棒法?蛮适合我丐帮的一门武功啊,因为我们丐帮子弟行走江湖在大街小巷,遇到最大的敌人就是野狗恶狗了!”武功最高想法最超前的张玉虚则暗下拍马屁神功地说道:“帮主不远千里而来,既然能打出这轻灵圆活的太极拳,想必什么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也就不在话下了!”
  看到他们肯定语气的否定回答,我非常失望,简直是沮丧!看来什么降龙十八掌、什么打狗棒法,全都是后世小说家们子虚乌有的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不过为了笼络人心为我所用,我只好强压下沮丧,顺着张玉虚的台阶往下下地道:“史董事——”看来思维定势还是定格在原世啊,我赶紧话头转回道:“啊——是史长老说得没错,太极拳都会打,何况什么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不过。哎呀,我头有点疼,唉,看来是不远千年而来,辛苦得把我的记性给抹灭了,我记不大全那些什么口诀和经脉的运行了,这得麻烦以后各位董——各位长老了!”
  我这样说着话,既拔高了自己作为帮主的身份地位,又很好地留了一条自己不会武功的后路。性格豪爽不明就里的龙昆仑粗声粗气地应道:“那是自然!刚才史长老不是说帮主身体未恢复过来,我们身为丐帮的八袋弟子,光大丐帮那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只有老谋深算的张玉虚听出了我的话外弦音,他不动声色地道:“帮主,庆典仪式的时间就要到了,大家是不是——”
  由我的一套太极拳而口沫横飞地聊得忘乎所以,差点连更重大的事要办快忘记了,他张玉虚适时地提醒,众人这才停止了侃侃而谈。
  庆典仪式?我顿时想起了众人往我身上吐口水的恶心情形,一百六十四人啊,那不是把我给淹没了?这一下子惊吓得不小,心有余悸地问道:“仪式上要我做些什么?难道还要——”
  第7章 新帮主上任也要烧三把火
  第7章新帮主上任也要烧三把火
  张玉虚察言观色看出了我心惊肉跳的感受,故意轻松缓和地说道:“也没什么,仪式之一就是交接帮主信物玄铁令——”
  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里萧峰挥舞绿竹杖英明神武的无敌气概,打断他话头问道:“丐帮帮主的信物不是绿竹杖吗?”
  张玉虚虽然被打断了话头,但脸色一往平静,仅是摇了摇头,沉吟不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是绿竹杖了。
  大概刘士安他们对我这个千年远外异国而来的帮主出言见怪不怪了,此时似乎也没怎么有兴趣追问那什么绿竹杖是什么玩儿了,只是见张玉虚不说话了,赶紧就继续说道:“仪式二就是帮主的就职演说,之后嘛自然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吃喝玩乐了,当然期间帮主你可就要小心众弟子们的敬酒了,最后嘛——”他神秘兮兮地故意不说了,而李白则是压低了声音但其实在座的丐帮董事们都听得到:“众长老建议,请来了新丰县青楼中的头牌美女们为咱们这些刀刃上舔血的弟兄们也乐一乐,毕竟好久不放松了,趁机正好享受享受江湖游侠们浪漫的狎妓行径啊!”
  众人一脸的猥琐淫邪,什么高风亮节,什么仙风道骨,什么侠义风范,全的荡然无存,顷刻间全变成了道貌岸然!他***,这决定还是集体决策智慧的结晶呢!
  我倒是吃了一惊,但见连李白杜甫之类的后世称为诗仙诗圣的旷世人物都对此热衷不疲,我倒是觉得自己不像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而是来自比他们还老土落后的原始社会了,太那个out了吧!看来得继续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才得啊!其实想起对大唐帝国繁荣昌盛的那点记忆的历史,恍然之下,终于明白了大唐盛世之开放的蔚然成风了!***熊,其实对比原世的吃喝玩乐黄赌毒,只怕还是小巫见大巫吧!
  我顿时又想起给我一帮之主买套衣服都吝啬的他们怎么会有钱去召女支,再说这等花钱经费的帮内头等大事竟然不经我点头同意就去花差花插了,这分明是还不把我当做一帮之主来看待。这可是尊严的问题啊,我皱起了眉头,但只谈谈地道:“这活动花费肯定不少吧!”
  刘士安是总管兼头号吝啬鬼,说到钱自然是心疼到绞痛了,但还是苦着脸说道:“就三百两吧,只是几乎是我丐帮所有家底的一半了!”
  龙昆仑知道花钱没有经过我这位还没上任的新帮主的拍板,多少有点心虚理亏,更怕在这钱事上纠缠不清,难得他谄媚一回地笑道:“帮主你可是千年罕见的异邦而来的帮主,这等千年一遇的大事,那自然是很值得庆贺庆贺的啊!花这点钱不算什么的,是吧帮主?”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法不责众,我还能纠察不清地追究下去?只是心里老大的不痛快,愤愤不平地嘀咕骂街:你***,让你们置办几套衣服给作为一帮之主的我都磨磨蹭蹭的,公款吃喝玩乐黄赌嫖倒乐此不疲!***,支出如此之大,还不经过帮主我的同意签字呢!看来我这个一千年后转来的帮主还是没资格获得你等老江湖的尊敬啊!看来要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好地烧起来才行!
  大诗人李白早就为我这个帮主准备好了就职的演说稿,我只有先小心翼翼地聆听一遍,然后上台去照本宣科声情并茂地大呼小叫一番就ok了。这可是大唐第一诗人为我所准备的演讲稿啊,艺术性与思想性的含金量之高,不管是放在江湖还是庙堂之上,那是前无古人,后只怕也无来者的!但我听他只“之乎者也”了几句掉书袋子的绝句,头就大了——丐帮弟子文化素养都很高吗?都听得懂唐诗楚辞般的演讲?难道大唐盛世人人都普及了绝句诗词?
  “我说弘法长老,您老人家的这些‘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弟子们都听得懂吗?”
  李白停止了摇头晃脑,愕了一下,恍然一笑道:“帮主提示的是!”龙昆仑则又是捧腹没肝没肺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好歹在原世也算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不敢往上拔高,我想文化水平的程度好歹也应相当于大唐帝国时代的秀才进士了吧?演说水平不敢说天花乱坠顽石点头,但临场蛊惑人心煽风点火的能耐还是有的,我于是在听读了李白起草的就职演讲稿后,摒其糟粕取其精华地提炼出了核心内容,跟他们一众董事们交流了意见,最后就定下了演讲的提纲。反正又不是什么政府工作报告,非要关起门来让秘书长副秘书长和秘书们花上三五十天来捉刀执笔地斟酌打磨玩文字游戏。
  我整了整麻布粗衣,在手心上唾了一把口水,然后在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五寸长的头发上捋了几下,潇洒地一如当年第一次约会般地昂首挺胸,其实我看更像是香港电影里大哥级人物的出场前的准备,抖擞抖擞了一下精神,迈步就想出场。这时,一个专门负责外围警戒的斥候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急报:“报!报告帮主及众位长老,新丰县县尉刘天山来了!还带着一帮捕快、衙役!”
  县尉?按照我对唐朝历史的认识,县尉应该是县公安局局长兼武装部部长的吧?捕快衙役那就是刑警和民警了。他们是白道官员,是皇家养的猫,我们是分子,是见不得光的老鼠,猫抓老鼠,水火不容,他们来干什么?还能来干什么?我说弟兄们,快点逃命去吧!第一次闯荡江湖做的我都快吓得六神无主屁滚尿流了,总管刘士安却高兴地道:“刘天山刘县尉?专程邀请的时候不来,这回怎么就上门来了?快快有请!快快有情!”见我脸色惨败,还是张玉虚星星知我心地解释道:“帮主,此人对我丐帮大有庇护!但见无妨!”护法长老高达夫还不忘安心地插上一句:“而且与传功史长老同出一门!是大大的好人!”
  刘天山与张玉虚同是少林派门下弟子?一个是县尉——官府的警察局长,一个是我丐帮传功长老——组织的大头目之一,这关系还真不错啊,以后想要发扬光大丐帮,得好好利用这一层关系才行啊!那就有请啊,快快地有请!
  新丰县县尉刘天山带着近十个捕快衙役,在我丐帮弟子有些虎视眈眈的夹道“欢迎”下,趾高气昂昂首阔步地迈向丐帮的总舵所在之处的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内是我们一等以我为首的丐帮董事局的董事们。
  县尉大人的驾临,真让茅草屋蓬荜生辉了!当然我们只能让他一个人进来。
  县尉大人一跨入茅屋,洪亮的声音就吼了起来:“你们的一群叫化子,净给老子找麻烦!”口气之狂,出言不逊,居高临下的官腔十足,跟我在原世见过的人民公仆的警察局长们差不多,都是来者不善之辈!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身材与我一般高,但腰粗膀圆地比我书卷气清秀苗条的人威猛多了,浓眉粗髯,一双大眼更是精光毕露,俨然是一条粗犷狂汉!根据我读书破万卷的阅人知识来看,这样的人豪爽执拗,应该是那类不用金钱和女人相利诱都可以好好相处好好交心的人。
  果然,未等我上前迎接,龙昆仑刘士安张玉虚等一干与之相识的早上前去一番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地嘘寒问暖了起来,看情形早就是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女昌的哥们了。***,倒是将我这个一帮之主晒在了一边,让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上前客套更无从说起,只好尴尬地愣在当场。好在他们只是嘘寒问暖了几句,没有把酒问青天高山高长水长地胡海侃山。县尉大人百忙之中终于没有忘了我这等地位低下堪称九等屁民的人,瞅了我一眼,对着龙昆仑他们朗声问道:“你***,你们叫化子不是选出了头头了吗?到底谁是头啊?龙昆仑?李太白?还是刘士安?这位书生又是谁?”
  我尴尬地清咳了两声,他们一帮人这才记得还有我这一号人物在后面,龙昆仑脸上哂哂然,把我引荐给了刘天山。刘天山像看怪物外星人似地看了我好半天,翻起一双牛眼叫道:“你就是丐帮新任帮主?***,细皮的一个白脸书生!咦,头发的装束还挺像个番邦胡子呢!什么什么?中华国人?要走一千年才到?你***,神仙啊?”
  什么中华国人?我说官老爷县尉大人官老兄,其实不单是你,在座的都是中华国人啊!喝着相同的水,流着相同的血,同根同宗啊!但此时跟你这没知识没文化的大老粗一个的说这些,只怕是对牛弹琴天方夜谭,还是免了!
  我只好抱抱拳客套道:“刘大人过奖了!您日理万机为新丰县百姓的安居乐业做出了卓绝贡献,此时还不辞劳苦地来看望我丐帮弟子,我丐帮弟子感激不尽,在下有礼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还有的说不打笑脸人,再怎么样的人,对别人的恭维,谁都还是欣然接受的。果然听了我的一番言语后,刘天山县尉大人虽然还在不停地打量着我,可是眼神里已不再是鄙夷与不屑了。
  既然县尉大人开始正眼瞧我了,我就再把丐帮帮主的身份与派头演绎下去,让他不能再把我当做与奶油小生一个意思的白面书生的差劲形象,于是对总管刘士安吩咐道:“刘大人的一帮兄弟也辛苦了,烦劳给他们看座上茶,歇息歇息一下!”我的这番八面玲珑的说辞,甚得刘天山的赞赏,点了一下头,捻着胡须道:“小子有一套啊,看来不是徒有其表浪得虚名啊!”手一挥,让在屋外候令的一众捕快衙役听从刘士安的安排花天酒地去了。
  宾主入座,经过这一下的小风波之后,龙昆仑李白等人再不敢在我面前随便插嘴说话了,这就算是给他们烧起的第一把小火吧!***,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岂有在外客面前抢帮主的身份和地位的,小心我秋后算账,一个个把你们给清算了!
  龙昆仑终于乖巧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征询之意,在得到了我的颔首点头后,他才出声道:“刘老弟此番不辞辛劳地暮色前来——”故意停顿着让刘天山接下话茬:“你***,我是无事不登三宝——!”似乎想到我们丐帮这茅草屋实在太破烂,与三宝殿不可同日而语,那“殿”字就咽了回去,接着骂道:“你们真的是一群臭叫化子,给了我一众兄弟几十银子辛苦费,原本说过要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在这三天内不生事,谁知才过今天申时,新丰第一财主艾金钱就来衙门报案,说他家被七八个衣衫褴褛的蒙面强盗洗劫一番,抢去了现金六百三十三两银子和五套价值三百两银子的首饰,还打伤了十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家丁护院,顺便又奸污了他的一个女儿两个小妾三个丫鬟四个老妈!你们说这不是你们丐帮叫花子干的还能是谁敢这般干的?”
  第8章 新丰第一财主家发生的要案
  第8章新丰第一财主家发生的要案
  我们尽皆吃了一大惊,我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的不伦不类的画面——
  几个衣衫褴褛浑身熏臭的叫花子,撕下裤脚边的衣布,蒙上了丑恶的嘴脸,手执打狗棒,利令智昏地翻过老财主艾金钱家低矮的后花园围墙,然后是见谁杀谁,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是见佛杀佛,碰神杀神,石头也要过过棒。最后将艾金钱家的上上下下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不管是丫鬟还是嬷嬷,统统绑了了起来,将个艾家洗劫了一空,打包将要溜之大吉时,发现艾家女人们个个白白嫩嫩娇滴滴水灵灵的,于是饱暖思地嘿嘿着,色令智昏地当着艾金钱的面,将他家的女人们奸污了起来,幸好一个个能力有限,在女人身上了一通,再没体力去奸污其他艾家小女孩们了,否则是令人发指的人间修罗场啊。只是我感觉,在他们胯下哀号的女人似乎却变成了我在原世的姐姐的模样,特别是那无助的眼神!
  我怒不可遏,霍地跳了起来,对着执法长老杜子美大叫道:“马上去调查清楚,此类强盗行为,此等淫邪行径,简直是罪不可恕,天地不容,五马分尸,千刀——千刀那个万剐就不必了,但一定要严惩不怠!”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新帮主看来也得烧上几把火才能立威。而堂堂一个有组织有理想有奋斗的江湖大帮会,岂能没有纪律性呢?
  而龙昆仑他们大概也与我有这样的想法,虽然说抢劫对于一个有性质的组织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但再黑的组织,特别是有侠义之称的江湖时代的帮派,那也是绝对不允许出现欺负和妇女等此类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的,所以他们也大声地附和叫嚣着:“对!一定要严惩不怠!”
  看着我冲动几近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有龙昆仑等人义愤填膺的帮衬,还是刚刚安排了刘天山县尉大人的一众手下吃喝玩乐回来的刘士安总管保持着清醒,因为他知道,倘若事件真如同刘天山所说的恶劣严重,他刘天山也不会像逛窑子一般样如此气定神闲地来拜访我们丐帮了,他早就应该兴师动众,甚至上报京师派官兵直接就来围剿我们丐帮立他个大大的功劳算了!
  刘士安赶紧在行色匆匆、要去急着执行我的命令的执法长老杜子美的耳边提醒性地嘀咕了几句:“此事要慎重,切莫直接轻易地下结论定罪,以免寒了众弟子的心!”然后对刘天山说道:“刘大人如此言之凿凿,想必是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地已经抓住了凶手吧?”
  刘天山为之气结:“这这——还没抓住凶手呢!”话音一转,“其实我们是刚刚勘察完现场才过来的!也许你们不知道吧,今天是浴佛节,皇上陪着杨贵妃娘娘来到了骊山脚下的华清池行宫过夜。为了治安稳定,维持良好的社会安定环境,构建和谐社会,并让皇上和贵妃娘娘安心地过节度夜,禁军都出动了,我们差役当然也得出面来弹压地面才行啊!”
  刘士安心下喃喃自语地道:“难怪嗜酒如命的他在我们盛情邀请之时推说还有公务缠身不方便,原来为的就是这皇家之事!只是这回啊,既可以行公务之便,又可以赶来喝酒满足口服了,真是一举两得了!”
  但听刘天山继续道:“只是刚要出门巡逻,那艾金钱老财主就来报案了,他可是我们新丰县第一纳税人,据说有点门道,县太爷不得不正视,这才派我们过去看看。我刚才可只是引用了他的口供而已!但从现场的勘测来看,行凶之人绝对是你们丐帮中的弟子!”
  他刚刚还臭叫花子长臭叫花子短地叫嚷着,现在却改了口风,叫丐帮弟子了,我林武年轻气盛江湖经验几乎为零,所以容易被表象所蒙蔽,而张玉虚是老江湖了,女票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还多,他可听出了刘天山前后不一致的口气,嘴角老奸巨猾地抽动了一下,笑着说道:“刘县尉大人,您为了构建大唐的和谐社会夜以继日地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您幸苦了!刘大人,您可更是一位富有责任心的县尉,您一个多月前作为武功县捕头刚刚接任新丰县县尉,可谓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那您能不能在不听那艾金钱大财主的一面之词的情况下,将怀疑是我丐帮弟子行凶所为的情况告知一二呢,以便我们坦白从宽地配合大人您查案啊?再说,我们丐帮虽是朝廷所不齿的粗鲁武夫之辈,但好歹我们也是大唐的子民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们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之中,盗亦有道的!如果真是我们丐帮弟子做出了那等妇女令人不齿的行径,我们不但要将凶手送官绳之于法,还要执行我们江湖中人的规矩,将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决不姑息!”
  张玉虚这一番抑扬顿挫错落有致不卑不亢绵里藏针的言辞,我心都为之动容,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话的冲动了,真的冲动是魔鬼啊!对比张玉虚这些老江湖,得在制怒方面加强个人的江湖素养才行,不然堂堂一帮之主不是百人之上而是百人之下了。在这些老江湖面前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刘天山闻言气势也为之一收,呵呵清笑了两声,说道:“刘兄弟言过了!我确实不应该只采信艾金钱的一面说辞。嗯,初时听了艾金钱的供诉,我也像林帮主林兄弟那般疾恶如仇拍案而起。”他向我报以歉意的一笑,我心里感到舒服了不少。但听他继续道:“艾金钱那老财主的供词虽有夸大之实,但经过我手下一众公差们现场细致入微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的勘察,初步可以确认,行凶之最大的嫌疑非丐帮弟子莫为!”
  细致入微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的勘察?我心里不禁呵呵耻笑,放在我所在的原世,除非是人命关天的大案惨案,否则没有人会去细致入微蛛丝马迹地去深入现场的。你手下一帮公差多半是得了大财主艾金钱的多多益善的好处才肯去现场呢。还说什么细致入微蛛丝马迹,不过是看在真金白银的份上再走走过场的吧!
  他喝了一小口茶,继续说道:“有七八个蒙面人洗劫他家是事实,因为附近有村民目击而证实了这一点;打伤他家无能的护院家丁也是事实,我们去现场的时候,那些护院家丁还躺在病榻上疼得哼哼卿卿的呼爹喊娘;掳走了银子和首饰,那也是事实,因为我们看见他家的女子虽然一个个绫罗绸缎标致水灵的,但都全部没有了首饰,而且几乎人人耳朵和手腕上都还带着伤,那分明是被生生抢去了首饰留下的伤痕。呵呵,至于奸污之事,据说凶手是有企图,但还没得逞,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也算他艾金钱虽吝啬但一贯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伤天害理之事,恰好在歹徒将对其黄花闺女意欲实施淫污行径时,里正路过他家见他家气氛一改热闹喧闹的常态,变得死气沉沉的,忙发声相询,这才惊走了凶手!但据他家闺女说意欲对她行奸之人身上带有一股咸鱼腥臭味道,你说凶手不是你丐帮弟子,还会有谁呢?”
  刘天山头头是道地娓娓道来,不愧是办案高手,业务专,分析得也是鞭辟入里井井有条,难怪他升官发财那么快了。这样的人有机会的话得好好笼络笼络,今后说不定可就是我丐帮中兴的贵人了!
  我们对于事态的发展和事情的结果没有他刘天山刚刚入门时所说的严重,心里多少落下了半块石头。总管刘士安亦是微微点头,但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说道:“刘大人分析的是!但就不排除是其他流民歹徒所为?毕竟我丐帮帮规约束甚是严厉的!”
  刘天山闻言,又恢复了初时咄咄逼人的神情,大概是他对自己的分析推断很是自信的缘故吧,哼道:“不是丐帮弟子,不出其二了!”
  这时被我指派匆匆而去执行侦查任务的执法长老杜子美又匆匆地回来了,他终于学会了把我当做一帮之主来看待了,虽然有是棘手的事才来汇报的推卸责任的嫌疑,但好歹也是有尊重我这帮主的意思了,这是值得肯定的地方了。他先向我附耳汇报了侦查来的具体情况,具体情况果如刘天山所言不差,而且杜子美也已经将那作“恶”的八人暂时收监了起来,也即是天乾舵舵主独孤九和其手下青龙白虎两位堂主及五个弟子,他们八人原本是听从刘士安总管之令去城里采购今晚我林武新上任帮主的就职庆典所需吃喝玩乐等酒水物品的,八人在路过艾金钱家不远的路上时,遇到一个被艾金钱扣发工钱并被鞭打赶出门来的苦命长工,那长工向他们控诉了悲惨的遭遇,他们出于义愤,拔刀相助了起来。但一相助就有点变了味,在痛打了艾金钱和他的一干护院家丁后,就顺手牵羊地洗掠起了银子首饰,而向日葵这个青龙堂堂主一向好色,此时不色心萌动地下半身操控起上半身而更待何时?自然是对人家美艳如花的黄花闺女图谋不轨了。据首先坦白的三袋弟子王重阴说,向日葵已经把那活儿负角度地进入了进去。而另据刘天山官方所说的,由于是里正路过出声询问打草惊了向日葵的那条淫蛇,才没致一失足酿成千古恨,算是未遂。
  我听完是没有淫邪的感觉,却是听到了阶级斗争的味道——这分明就是杨白劳在党的领导下痛斥黄怀仁的故事嘛,他们这可是出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意,虽然其间擦枪走了点火,但出发点还是侠肝义胆的嘛,罪不至责;就算是杀了人放了火掳掠了,就冲着他们是为了我林武的新帮主就职典礼而辛勤工作出了力这一点,我林武也会全力把他们保护下来,谁敢说他们有罪,罪不可赦,我林武第一个不答应!
  杜子美转而又向龙昆仑、刘士安、李白他们也作了汇报,他们脸色凝重地向我投来了无奈的眼色,那边刘天山见杜子美嘀嘀咕咕地神情,也猜出了事情真相与其所料无出其二了,早已哼哼做声了起来,大有你丐帮看着办吧之意。
  第9章 兴师问罪而来
  第9章兴师问罪而来
  看着龙昆仑他们凝重无奈的神情,想到要立威,我立即就生气了起来,这些糊涂透顶的老江湖,怎么思考的方向不在丐帮而在官府了。不由得叫了起来:“弘法长老何在?”
  李白不明就里,听到我呼叫得突兀,一脸又严肃认真的样子,不得不出列地回禀道:“弘法长老李白在此!”
  “我们丐帮是不是江湖人?”
  “是!”
  “是不是学武之人?”
  “是!”
  “那我再问你,学武之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
  “讲义气!”
  “还有吗?”
  “行侠仗义!”
  “还有吗?”
  “替天行道!”
  “还有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连珠炮仗地追问,要的就是这几句话。此时再傻瓜的人都知道,何况在座的都是老江湖呢,我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为独孤九他们开罪了。
  我最后冷笑了几下,大吼一声道:“县尉刘大人,我们丐帮不是普普通通的良民,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天行道、行侠仗义、讲义气的、行走江湖的学武之人,打劫艾金钱这类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大坏蛋,那就是我们丐帮所要做的,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但是,你今天想从我丐帮这里带走一名弟子,先问问我这位帮主再说!”
  刘天山哈哈大笑地站了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拍着掌伸出了大拇指,对着龙昆仑赞道:“好!有义气!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不愧小小年纪又是小白脸的就能坐上帮主之位。但愿你除了义气之外,还有真本领让他们这些老江湖们心悦诚服!别只是一个任这些老江湖们操纵的木偶就行了!”
  刘三根几人听着脸上齐是尴尬的苦笑,想来他们心里也真怀有此意,被点破了,自然尴尬难堪了。***,想让我做傀儡,没门!门缝也没一条!
  刘天山则又是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了,老子说了一通话,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到了喝酒的时间了?呵呵,我闻到了十年的新丰酒的香气了!”双手摩挲,鼻孔翕吸,似乎闻到了十几年的陈年好酒了一般,一脸的馋相,
  到此时,这家伙终于原形毕露了,原来真的不是为了来破案抓人,而是为了喝酒的!***,害人不浅,十足的酒鬼!
  龙昆仑这时忽然醒悟似了的向刘天山朗声笑道:“差点忘了,刘兄,那还不随我来?”说着就把刘天山引了出去,安排他花天酒地风花雪月去了。
  我一时有点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兴师问罪而来就这样完结了?***熊,原来不是真的来抓人,而是来找酒喝顺便找茬的,难怪他十几人不怕被我丐帮以十当一地群殴就敢耀武扬威地上门来了呢。
  那边龙昆仑在把刘天山安排,这边刘士安总管为了排解气氛的尴尬,赶紧将我所不知的与刘天山打过交道的一些事情跟我汇报了起来。
  原来,酒鬼刘天山升迁上任新丰县县尉也就在这一两个月前的时间,而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他,尽管是猛龙过江地由十二级小芝麻官的捕头连升地做到了县尉这一从九品的绿豆官的位置,但在新丰县县衙四大领导班子里面,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人把他当做一回事儿——
  县令相当于我所在原世时的县委书记,可谓出身名门,从属孔老夫子一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历经十年寒窗才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爬到九品官阶,最是瞧不起他刘天山这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江湖出身的人,处处给他小鞋穿,甚至有时只给他一只鞋穿;至于县丞,相当于我所在原世时的县长,他善于察言观色,也从善如流,惟县令马首是瞻,也是时不时地刁难刁难他,县令给刘天山一只鞋穿的时候,他干脆就让刘天山赤脚了,比县令还狠毒;主簿呢,那就我所在原世时的县委秘书长了,是个八面玲珑见了石头都会笑的老好人,对刘天山还算讲文明有礼貌地树新风,见面呵呵笑,再见笑呵呵,但出于要紧紧地团结在县令为首的领导周围,他也暗地里经常地使绊马索,绊得刘天山比名字还苦。
  而令刘天山更为愤怒的是,新丰县本地有一个与华山派有一丁点关联的黑帮叫老虎帮,他们欺凌县令的软弱无能,在新丰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上一任县尉,就是无法将之铲除而成为了县令县丞治理一方无能的替罪羊而被贬流放到了三千里远外的冰天雪地寸草不生的边疆去了。老虎帮也欺负他刘天山初任异地,人生地不熟,没在新丰站稳脚跟之际,扬言猛龙也难压地头蛇,要在三个月内让他步前一任的后尘卷铺走人去西北苦寒之地喝西北风去。刘天山作为一个师出名门少林的有理想有志气的县尉,一腔热血之下,岂容忍得几个黑帮小角色的恐吓威胁。但他所领导的一帮手下捕头捕快、班头衙役,早已被老虎帮从精神到上蹂躏了几年,一个个外强中干,银枪蜡头,穿着光鲜亮丽的公差服吓吓老百姓还可以,对付老虎帮,一听说老虎帮三个字,反而吓得尿都撒不出来,一看见老虎帮的匪徒,剥下公服跑得比老百姓还快。作为一县县尉的刘天山,苦于单枪匹马只身一人,无法与根深蒂固于新丰县有五六年光景的老虎帮的抗衡,更别说要铲除还新丰老百姓一个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了。
  而就在他夜夜苦闷独吞,常感慨壮志难酬,常使泪撒湿胸襟的时候,也就是三几天前,我们丐帮千里逃逃来到了新丰,而帮中的传功长老张玉虚当年是与他一起学艺于少林,虽说师兄弟间不是很谈得来,但好歹也是同门,于是在我们丐帮意欲在新丰休整选帮主时,他很是仗义地应允了,还趁机与张玉虚套近乎拉师门,不时地还透露出要我丐帮协助他黑吃黑地铲除地痞恶霸老虎帮的求助信息。目下我丐帮与他刘天山的情势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我这才善解人意可怜起了刘天山来,我们可有点同病相怜。我若不是情场商场上双双被人排挤,也不会沦落到这里来与他刘天山做难兄难弟了!
  末了,刘士安望着丐帮其他董事局的董事们说:“由于当时咱们丐帮还未选定帮主,对于他的有求于人的要求,龙副帮主、史长老都没有直接回复他。看他今晚的来势,多半是要以咱们丐帮弟子洗劫新丰财主艾金钱一家的案子为要挟,引我们入他之彀,帮助他铲除盘踞此地多年的恶霸老虎帮了!”
  我望着刘士安,又望了望张玉虚,说道:“黑吃黑?!他那么相信我们?就不怕是引狼入室?”一个带领丐帮走入复兴甚至更加辉煌的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不由得嘴角边带起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在刘士安他们眼里也太显得狡猾奸诈了吧!呵呵,我也想不到一个在原世老老实实工作忠贞不渝地泡妞的懦弱男子在异世里会这么奸诈了?难道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不奸诈,只是未到奸诈时吧?
  当前影响我做好帮主的最大障碍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轻形象,我只好做作地把两眼睁到最大,瞳孔集中一点,装出“神目”的模样来,然后“神目”如电般地扫视着了丐帮董事局的董事们,一副老气横秋故作深沉的样子,朗声道:“你们认为,我们丐帮该不该伸张侠义地帮他刘天山铲除恶霸老虎帮呢?”
  我故意将话说得圆满,作为老江湖的他们岂有听不出我的意思之理呢?传功长老张玉虚眼睛里隐隐闪着喜色,副帮主龙昆仑、总管刘士安几个赶紧表明立场的大声说道:“一切听凭帮主定夺!”
  张玉虚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说还是不说,但只稍稍了一下,还是说道:“只是听说那老虎帮的二当家是华山派的俗家弟子!”
  年轻再次把我的腰撞了一下,心惊地道:“华山派?”大唐年间华山派就成立了?风清扬、岳不群、令狐冲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啊,那可是惹不起的——不过,好像他们几个不是活在大唐年间的武林高手。唉,都是看多了武侠小说惹的祸,害得担惊受怕心惊胆战的:“现在的华山派在江湖上很出名?他们有多少厉害的高手?”
  张玉虚道:“华山开山立派也不过才十几年,不过掌门郝太通不语先生自创一套不语拳,在武林中是赫赫有名的,其座下两个弟子玄通、圆通,已得不语先生的真传,同时精通老庄易学,擅长卜筮占卦,深得皇家的恩宠,被尊封为西岳国师,其弟子在官家当差吃皇粮的有不少!但在江湖上很少,不知那老虎帮的二当家所言师出华山,孰真孰假?”
  原来是扯虎皮做大旗的老二,就算他是华山弟子又怎样?你史长老、刘县尉还是少林弟子呢!难道你们就像两个小孩子打架了,非要找上自家大人来一起干架不成?那还成何江湖体统?我一时又轻松了起来,呵呵地笑道:“他孰真孰假还无法考究,而史长老你可是假一罚十货真价实的少林入室弟子呢,难道还怕他不成?”
  犹豫多虑的弘法长老青莲居士李太白还在担忧地说道:“帮会争斗,各凭本领,应该与师门无关,何况是行侠仗义我辈之美事?只是倘若我们与老虎帮斗个两败俱伤的,到时官府不是坐收渔利了吗?”
  这也正是我对刘天山的来意所担心的地方,但是收拾老虎帮,拉拢刘天山上我们丐帮这条大船一起同舟共济正是我中兴丐帮的途径。
  “是两败俱伤还是你死我活,这就要看咱们丐帮的手段与实力了!不过,我对咱们丐帮是信心十足的!因为丐帮既有像李长老您这样出类拔萃的俊杰,也有像龙副帮主那样义薄云天的豪杰啊!”
  我笑着说,脸上带着自信,同时还不忘给他青莲居士和龙昆仑戴上高帽,毕竟他俩都曾兴趣十足野心勃勃地窥睨过帮主之位,在慢慢树立我威信的同时,也应该不忘了团结他们中的中坚力量。心里此时也不禁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和天灵灵地灵灵地念叨,但愿《厚黑学》等后世人智慧结晶的驽人之术能够帮助到我林武能够坐实了丐帮帮主之位,虽然不会武功,毕竟是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制于人!
  答复刘苦更的调子就这样经过我丐帮非正式的董事局会议定了下来,执法长老杜子美忽然问道:“帮主,那独孤九等弟子如何发落?”
  第10章 没经审议的帮主就职报告
  第10章没经审议的帮主就职报告
  嘿嘿,被人尊敬的样子,能够拥有对别人生杀掠夺的权力,我的心里开始膨胀了起来了。仅仅半天的功夫,我林武作为帮主的地位似乎是越来越踏实了。我沉吟了一下,还想到了收服独孤九他们之心的法子,于是发话道:“今晚是我们丐帮难得高兴的日子,岂能让弟兄们不尽兴呢!去把他们押到擂台上去,由我正式接任了帮主之位后,亲自特赦,把他们给释放了!”
  护法长老高达夫、执法长老杜甫、弘法长老李白三人真是同穿一条裤子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家伙,他三人对视着了,脸色不满意地说道:“释放了?那——”我是帮主还是你是帮主?对我的命令还敢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想挑战我帮主的尊严?我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由高达夫赶紧转口道:“——那刘天山那边怎么交代?”
  还是张玉虚知道我的心态,声调不高不低、语速不慢不紧地说道:“高长老,我想帮主自有妙策的吧?”其他人乖巧地不敢再吭声了——该闭嘴时就闭嘴,这才是做部下的好榜样嘛!
  而该开嘴的时候决不能吝啬词语啊,张玉虚就是这典型的代表:“帮主,帮内不能一日无主,还请你就职去吧!”
  在丐帮董事局的董事们的簇拥下,我迈着四方步,昂首挺胸地走向擂台中央,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放在原世,相当于厅级干部了吧,厅级干部得有厅级干部的气概,走起路来岂能不大腹便便虎虎生威的?唯一遗憾的是身前还不够大腹便便了,唉,算了,那个得花上年龄才行的!
  在护法长老高达夫的主持下,既庄严肃穆,又简单直接地进行了帮主信物的交接仪式。对于喜欢热闹大场面的我来说真有点泄气,这哪里是一帮之主的就职典礼?我所在原世,一个科处级的县长镇长上任,那都是警察鸣笛开道,送行的豪车都能排到一里之外,好歹我自以为是一个厅级干部咧?退一步,能不能把我林武坐上了丐帮帮主宝座的信息散播到江湖中去呢?好歹也能让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发来贺信贺电啊!哪怕是仇敌牡丹门啥的来送送贺贴,那也强过了丐帮弟子们的自娱自乐啊!而对于不是打狗棒作为帮主的信物,我心底更是耿耿于怀,仅仅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玄铁令,而且还有一股无法说出的酸臭味,就把我林武一帮之主推上了宝座,不,应该叫打发叫花子才贴切,***,那真是寒酸得掉牙齿,掉到无齿(无耻)了。
  唉,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就这样响屁都响不大地坐上了大唐天宝年间的丐帮帮主之位,可怜。
  就在玄铁令挂在我胸前的一刹那,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帮主!帮主!帮主!”台下一百多号的其他弟子顿时被鼓噪了起来,欢呼声雀跃鼎沸,棍棒敲打声雷鸣响动,而且还很有节奏有气势地附和呼喊了起来:“帮主!帮主!帮主!”这让我刚刚失落的情绪热血很是沸腾了起来。
  这人是谁?看上去与我一般年纪,很会做人嘛?拍马屁表忠心的场合和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简直是天衣无缝,我一定要把他提拔起来,作为我今后坐实帮主宝座的新势力。我问了张玉虚,他老家伙的马上微笑地对我说:“这弟子叫李八白,三袋弟子!”
  李八白,八白八白,想他爹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家里一定是一穷二白的,不像龙昆仑刘天山名字的霸道,一看就知是江湖的猛人;也不像李太白杜子美刘士安张玉虚的文绉绉的,尽带着书呆子的气息。好,李八白,穷孩子出身,根正苗红,我记住你了!
  而在这热血沸腾的鼓噪中,前生最高只做过主任助理的我,终于找到了当上领导的感觉,一时轻飘飘的,大有一夜暴富后骑马上扬州,一晚女昌尽扬州女支的满足感,早将他书呆子弘法长老李太白定好的长篇大论、洋洋洒洒、深邃博大地的帮主就职演讲稿忘到了脑后了,想到今后就与这些一个个虽臭熏熏,但很可爱的叫花子们一起抢地盘、抢银子、抢女人地闯荡江湖,尤其是想到几年后的安史之乱,能都带领这些可亲可爱的叫花子能否生存下去,责任一下就觉得重大了起来。脑门一热,就将自己酝酿了几个时辰的复兴并光大丐帮的计划一股脑倒了出来——
  “丐帮弟兄们!”
  ——怎么有点像是原世拍摄的三年内战电视剧中解放军向被包围的国军喊话的味道呢?管他呢,实用就行,在李太白几个董事局领导们的惊讶中,我进行了一次我在大唐异世堪称名垂千古、江湖留芳的蛊惑性互动性都很强烈的帮主就职演讲——
  “Longlongago——啊,也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名叫陈胜和吴广的像我们一样是一穷二白的人,也算是我们丐帮的老前辈吧,他们在一个叫大泽乡的地方吼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句叫‘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来!你们知道他们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们,他们说的是一句向苍天发问的话,意思是王侯将相都是天生的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没有人天生是王侯将相!同理,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乞丐叫花子,在场的兄弟们,我说的对不对?”说着我特意向李八白的方向投去了热烈深情的媚眼,希望继续得到他的回应附和。
  果然这小子乖巧又上位,夸张地叫了起来:“对——!”山谷那边都雷声滚滚般地回响起了他的吼叫,“我们不是天生的乞丐,更不是任人欺凌的叫花子!”
  众丐帮弟子原本就对我从天而降的神秘身份已由猜测到确认的境度,认为我就是苍天派来拯救丐帮于水火之时的凡仙,此时再听我与众不同的说辞,加上李八白煽风点火式的鼓噪,一时感触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地烧腾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更多的人感触地哗然,纷纷响应。
  呵呵,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拿出了在原世使用多次并行之有效的演讲手段来,拿捏到他们情绪渐起了,然后摆一摆手,示意他们静下来了,又娓娓而道来:
  “没错!在座的丐帮弟兄们,你们没有一个人是天生就做乞丐的,也没有人愿意做乞丐。在世人的眼里,我们就是被施舍被欺凌的对象;在朝廷的眼中,我们就是影响市容的流民,我们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处处遭人白眼受气,就连那野猫恶狗都欺负我们,简直连猫狗不如!
  “就说我们的执法长老杜子美得了,他是一个忧国忧民,人格高尚的读书人,曾经到京师应试,但由于权贵倾轧而落第,穷困潦倒,不得不加入我们丐帮,与我们同甘共苦地过着‘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的叫花子生活;再说弘法长老李太白,从小就立下了‘济苍生、安黎元’的宏大志向,曾经在林筠的推荐下供奉翰林大学士,可是也被权贵奸相所眼馋排挤,被迫离开了长安,最后抱负无处可施,也不得不加入咱们丐帮;最后再说护法长老高达夫,少年孤贫,以建功立业、报效朝廷为毕生追求,可是因看不惯穷苦百姓被权贵鞭挞而转入江湖,爱交游、富有侠肝义胆的他选择加入了丐帮来以实现他的抱负。”
  在我身后的杜子美、李太白、高达夫三人没想到我这个刚从遥远的一千多年而来的林武,将他们曾经的过去说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我说这些事儿的目的,但还是感慨地不住颔首点头。而台下的一众丐帮弟子却以为他们是同意了我的看法,于是也纷纷附和呼喊起来。我不由大喜,继续着我的演说:
  “大家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出则香车宝马,入则前呼后拥。而我们却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四海为家,遭人白眼遭人嫌?你们愿意吗?你们甘心吗?”
  李八白继续着他的点火媒介作用,抢先地呼喊唱和道:“不愿意!不甘心!”
  “对!没人愿意,谁也不会甘心!我,林武,在你们所认为的那个仙界里,我也不是乞丐,但是,今天老天爷就让我下凡来拯救你们来了,拯救丐帮来了!
  李八白的附和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几乎把我引向了迷信的地步:“谪仙谪仙,帮主帮主,拯救丐帮拯救丐帮!”
  “如何拯救?只要你们今后一切听从我的指挥,你们有一天也会衣食无忧成为被人尊重的人!不信?那趁着今天晚上难得的好日子,我向你们演示一套在仙界才有资格使用的太极神拳!”
  说到后面,我感觉我自己有点吹牛过火了,赶紧收敛了一下,以一套太极拳来为自己壮壮胆气了。起势,左单边,白鹤晾翅,玉女穿梭,野马分鬃,贯耳,金鸡独立,弯弓射虎,一式式漂亮的太极拳在异世大唐震古烁今-博得了台下丐帮弟子们的再一次浪潮般的叫好!就连暗藏不露实际堪称丐帮目下第一高手的张玉虚也点头不已。
  打完一遍太极拳,我的头脑才又清醒回来,及时地抛出了更加宏伟壮观的分三步走的近忧远虑的奋斗目标,朗声道:“我作为下凡来拯救丐帮的新任帮主,我要向你们保证实现做到的三个目标:
  “第一,就是要让丐帮从今天起的一个月内,不要再去流浪,不能再以乞讨为唯一的营生了。有没有信心?”
  近几个月来丐帮弟子们几乎是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我这第一步奋斗的目标解决的就是近忧,正中其下怀,他们焉有不高兴的?不等李八白带头呼应,早已异口同声地呼喊了起来:“有!”
  “第二是歼灭洛阳牡丹帮,为王元亏老帮主雪恨,为死去的丐帮弟子报仇。有没有信心?”
  这可是我奋斗目标中的重点,也是难点,对此我心底也没有底,但此时此景,我唯有开出空头支票来了,既是鼓动他们,也是给自己一个鼓励了!而众弟子自上一任帮主王元亏逃之夭夭地到了不知是天堂还是阎罗地狱后,人人心里想的就是报仇雪恨,此时由我先说出来,那自是同仇敌忾了:“有!!”
  “第三是让丐帮成为武林第一帮,江湖第一大帮,天下第一大帮!到时没人再能欺负欺凌我们这些穷人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这第三乃是奋斗的终极目标了,相当于进入共产主义共同富裕的阶段。是望梅止渴也好,是画饼充饥也罢,实不实现都无所谓,但至少能给大家一个奔头,一个希望。有希望当然一切皆有可能了。
  “有!!!”


正文 第11章 ~~第20章
  第11章 面对犯戒,敢于自宫
  第11章面对犯戒,敢于自宫
  我又神目如电地扫视了台下的丐帮弟子,继续挥臂高喊:“‘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下面似乎不是一百多人在回应,而是千千万万个声音在回应着:“‘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没有人天生是乞丐!”
  “没有人天生是乞丐!!”
  “我们的奋斗目标是不再做乞丐!”
  “我们的奋斗目标是不再做乞丐!!!”
  “消灭牡丹帮,为老帮主报仇!”
  “消灭牡丹帮,为老帮主报仇!!!!”
  “丐帮,天下第一帮!”
  “丐帮,天下第一帮!!!!!”
  我的每次呼喊一句,台下早被我蛊惑煽动起来的丐帮弟子们纷纷响应着我的呼喊,不断随我热血沸腾几近疯狂地呐喊着。
  嘿嘿,这可是后世人演讲、竞选以及推销甚至传销中所常用的手段伎俩,没想到在异世也屡试不爽啊!想想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后世的人一个个文化素质比前人越来越高,但在这些鼓惑性的说辞下都禁不住入了套,何况是这些文盲居多见少识窄的前人叫花子呢?
  “大家对我林武有没有信心?”
  台下依然是顺流的呐喊:“有!——”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息。
  等到大家的兴奋点达到了极点,我大手一挥,下面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这让我仿佛置身于了千军万马中军帐中的味道,我于是器宇轩昂挺直了腰板,朗声道:“但是,有人要伤害我们当中的兄弟,我绝对不会答应!”众人一下子面面相觑了起来,不知我要说的是什么事了,一时议论纷纷,而多数人只有顺着我的口风道:“是谁?是谁?把他揪出来砍了!”语气里无比的深仇大恨咬牙切齿。
  我大手一挥,朗声道:“执法长老,把独孤九他们请上来!”
  执法长老杜子美早把独孤九他们带到了擂台之下,听到我的召唤,赶紧把他们一行八人带了上来。独孤九一众垂头丧气的,像斗败的公鸡,手上还绑上了绳索,其实依着他们的武功,一根小小的绳索那是举手之劳的,但他们没有去挣扎,而是服服帖帖地任凭绑着,想来那绑着的不是绳索,而是帮规!
  我降阶地迎了上去,朗声道:“独孤舵主,委屈你们了!你们不但无罪,而且还是有功的!”看着他们五大三粗膀圆臂宽的彪形大汉无精打采的样子,激起了我的豪气,朗声道:“是丐帮的子弟都给我把头抬起来,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英雄好汉,岂能随便低头折节!”
  独孤九和木伤七本来就是江湖亡命之徒,骨子里都有一股子的桀骜不驯的本性,只是受困于“是丐帮弟子就得尊丐帮帮规”的江湖义气而不得不委曲求全地低头,经我一激,马上把头抬了起来,昂首挺胸的,身上一股凛然傲气就迸发了出来,对我则是充满了好感。
  好人就要做到低,我一一把他们的绳索解开了,只是解的时候由于力气有限,出了点小洋相,好半天才解开,弄得我手忙脚乱的,但这样更加令他们油然感激了。
  独孤九哽咽地道:“帮主,我们何德何能,让你亲自来解绳子?”纷纷半膝跪下,齐声道:“谢帮主不责之恩!”
  幸好那年头讲究君君臣臣的等级分明的那一套,我虽年轻,好歹已是一帮之主,他们给我跪下不算是什么羞煞人的行为。而我要的就是他们的感恩戴德,以及今后对我的忠诚。
  我把他们一一扶了起来,然后站到了擂台的中央,高声地道:“弟兄们,我们丐帮弟子本就是行侠仗义仗义疏财的英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更是平常事。而今日独孤九他们八个人在路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地把本地的一个大财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而现在官府要来把他们抓去,你们愿意吗?”
  我只字不提他们另外犯下的武林良家女子的大忌,再说我一个后世来的现代人,哪里在乎什么不的?何况艾金钱大财主家的女人未必就是什么良家女子,说不定了还是他艾金钱家为富不仁的报应呢!
  一众弟子的回答自然是不愿意,有的弟子还大吼大叫起来道:“把来抓人的官兵杀了!”这声音幸好说得不是绝对大声,也传得不是很远,不然在另外角落喝酒的刘天山一众人定然是吓得酒碗跌落逃之夭夭了!
  “对!他们不但没有犯错,还做了一件行侠仗义之事,那是值得大大称道的好事!弟兄们,拿酒满上,为他们的拔刀相助而干杯!为丐帮明天的辉煌而干杯!”
  我一声令下,丐帮上上下下,人人海碗斟满酒,个个豪气冲天,一饮而尽!就这样,独孤九他们的事就这样一带而过,他们八个人刚才还是好感到感激,这回连同一众丐帮弟子对我则是百分之八十程度地口服心服了。
  而我这个帮主的就职庆贺就这样不留痕迹地进行到了最后的环节:吃喝玩乐!而在这不留痕迹的庆贺背后,隐隐约约的是丐帮董事局的董事们不满的眼神,而我也只能宰相肚里能撑船地当做看不见了。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在我敬到向日葵大碗喝酒的时候,他仰起脖子把一碗酒咕咚地喝光了,整个人也咕咚地栽倒了,还隐隐渗出了血水。我问这是怎么回事,独孤九含泪悲愤道:“向兄弟他挥刀自宫了!”
  我吓了一大跳,想起了《笑傲江湖》里辟邪剑谱里的第一招“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的可怕行径来:“他、他为什么要挥刀自宫?难道要修炼什么神功?”***熊,在我所在的原世,的人妖才会挥刀自宫,难道这年头很流行吗?
  独孤九让木伤七把向日葵扶下去抢救了,愧疚地道:“他是愧疚于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怕再犯了的色戒,所以才采取了一了百了的手段!”
  原来,执法长老杜子美听从我的严查不怠的命令后,很快就锁定了独孤九这一路出去办事的为嫌疑目标,之后采取隔离审查问讯的方式,先从王重阴这里成为了突破后,很快就查出了事件的真相,之后就把他们八个人临时监禁在了臭熏熏的一间茅房子里等待我的发落。
  而作为江湖人,独孤九他们几个待罪的弟子都很明白,坑蒙拐骗抢偷盗都不算是什么事儿,但良家妇女那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黑白两道中的高压线,谁碰谁知道。在监禁室里,独孤九早把那个禁不住执法长老问讯而首先坦白的三袋弟子王重阴臭骂了一顿,骂他是软骨头没骨气,骂得他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口水都快把人淹没了,那王重阴吓得龟缩在地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骂完了这位,独孤九转而又去骂那个好色的青龙堂堂主向日葵,最后骂累了,只能自怨自艾了起来,说什么都怪他自己,没有管好手下的弟兄,让弟兄们牵连受罪了!而一直视他如亲兄弟的向日葵似乎被他骂醒了,知道自己这一好色的秉性改不了的话,迟早还会牵连一众弟兄的,于是绷断了绳索,拔出怀里削铁如泥的防身匕首,壮士断腕地一挥而下,把那习惯了指挥自己大脑办事的玩意儿削了下来。
  我听着不禁唏嘘不已,想来向日葵这人是有色心也有色胆,我林武只是有色心无色胆,如果不是他正在痛苦之中,我得好好向他讨教一二才行啊!同时也是有点痛恨王重阴之类的软骨头,***熊,下次有机会的话——不,就算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地也一定要把他这类立场不坚定、意志不坚强的家伙通通地驱逐出境——开除出了丐帮去!
  我安慰了独孤九一番,吩咐他不要再喝什么酒了,好好照顾向日葵去了,毕竟兄弟如手足嘛,兄弟都挥刀自宫变成半个太监了,他是不会有什么心情喝酒了,与其让他不痛快,不如来个人性化的顺水推舟让他陪他兄弟去了。对于我的善解人意,独孤九自然是心存感激,感激到了几乎是零涕的地步,对比龙昆仑副帮主、张玉虚四大长老以及刘士安总管这些人的大义凛然到毫无人情味的境地,感觉到是遇上了一个明君一样的帮主了,真是今生的荣幸。
  放下了向日葵的不大不小的事儿,在庆贺环节之吃喝玩乐中,不待丐帮的弟子们来给我敬酒,我已在总管刘士安的陪同下,走向众弟子中间去了,每有弟子伸出碗来叫“干!”,刘士安就提前为我斟上了酒,其实他所拿的那坛酒是为我特别准备的庆功所用“酒”。说是酒,其实里面掺上了水,严格来讲,应该是水里面掺上了酒,百分之九十是水,百分之十是酒,这百分之十的酒掺上的目的还是为了掩人鼻目,以免有人闻出没有酒味而穿帮,呵呵,这可是借鉴了后世婚礼上新郎官们敬酒千杯不醉之绝世秘籍。
  饶是如此,一圈敬酒下来,我的肚子已是青蛙般鼓了起来,呵呵,那可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年代啊!拍着咕咕作响的肚皮,我不得不挥手向依然热情高涨的弟子们依依惜别——兄弟们,干吧,把酒言欢,拥护我这位帮主,未来的江湖之路靠我,更要靠你们啊!
  第12章 酒后群乱性
  第12章酒后群乱性
  惜别了弟子们热情如火、轮番轰炸的敬酒,我逃之夭夭地回到了董事局们专用的吃喝豪华包厢——茅草屋,相对于外面露天的弟子们地为桌草为座的吃喝,这茅草屋自然算是豪华包厢了。而我再不逃之夭夭,只怕要被喝得趴下了,刚刚上任的帮主就被喝得趴下了,传开出去,在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为尊的江湖好汉面前,这个脸我可丢不起,也有辱我做我一帮之主的身份啊!
  在董事局的豪华包厢茅草屋内,面对着大唐帝国一个小小县城的武装部部长兼警察局局长的刘天山,我碗里的酒可就是实打实的人间佳酿大唐名酒新丰酒了。这新丰酒在大唐公费消费界下属的酒类中,那可算是仅次于兰陵美酒郁金香而排在第二位的奢侈品,在后世公费消费界下属的酒类中,那可就是相当于仅排在国酒茅台之后的五粮液。老二级的美酒啊,千年前的老二啊,难怪龙昆仑他们拖儿带女般的逃到了这里不想再跑了,原来另一个原因便是被新丰美酒给绊住了脚。
  早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之时,在我的授权之下,传功长老张玉虚与局长大人刘天山已经谈妥了彼此间的合作事宜。他两人都是师出少林的俗家弟子,张玉虚还痴长一两年,师兄师弟的,说话自然透着非同寻常的亲切与交心,自然而然,一场黑道白道的发展协议那是水到渠成了。等到我进来的时候,那是击掌为盟,酒碗交错了。
  满满的一碗新丰特酿,在烛光映照之下,透出一种珠玉般圆润的光泽,不愧是美酒,与美女都是一般的圆润啊!我举起碗,与刘天山局长大人一碰而干,为了丐帮的事业,为了丐帮的前途,谁叫咱是帮主呢?我豁出命去了,碗到唇边,那是一饮而尽的痛快。自然,那是博得了刘局长大人举起大拇指的称赞:“好兄弟,够朋友!来,再干一碗!”我也是豪气冲天:“好!再来一碗!”
  前一碗的酒如火穿过喉咙,似汽油碰到了火柴般轰地一声燃烧在胃里,第二碗则是酒气冲天地就冲上了云霄般直达脑门,我的世界开始旋转起来了。至于后来跟刘天山局长大人说了什么,是搂搂抱抱,还是勾肩搭背,亦或是探讨着男人之间共同的兴趣与爱好,我全都懵懵懂懂,似真似幻了。至于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和刘士安这些董事们的埋怨与不满之声,在对酒当歌中我听来似是而非了:
  “道来竟不来,何人共醉新丰酒。”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义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
  “乾坤恨入新丰酒,霜露寒侵季子裘。”——
  当我被膀胱涨得发疼不得不醒来时,已是后半夜时分,用后世的时间来记,应该是凌晨一两点钟了吧。我一骨碌爬起来,膀胱那个涨,走到茅房外,对着僻静黑暗处掏出鸟儿就哗啦啦撒了起来,怎一个爽字了得!此时经夜风一吹,清醒了的我才记起来,这可是我到异世的第一泡尿啊,第一啊,哈哈,那可是有值得纪念的意义和万古流长的价值的!哈哈,哈哈!
  撒完了尿,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擂台上,中央竖起七八根竹竿,七八个妖艳多姿袒胸露乳的女人攀扶着竹竿,蛇一般的腰肢转动着,在跳着舞蹈,一边跳,嘴上一边发出令人酥到骨头的靡靡之声,台周围以及台下面,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围坐着的是我丐帮中低级的弟子,有的已经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有的早已一泻千里满足地睡了过去,没有满足的把手都伸进了裤裆里,随着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们的声还在剧烈地上下着其手。
  这是在干什么?钢杆舞?不对,应该是钢管舞的前身竹竿舞。这难道就是刘士安总管所说的休整、放松、乐呵乐呵?***熊,什么世道?大唐盛世与我所在的原世的昌盛也真是一般样啊,都的流行酒后乱性啊!
  正在我暗暗想纳闷之时,隔壁的茅房里传来了阵阵与喘息声,声音不止一个,似乎是男女之响作,一阵高亢之后,还传来了阵阵吟诗声: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朝共琅玕之绮食,暮宿鸳鸯之锦衾”。“——相思愁落晖。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出舞两美人,飘摇若云仙。留欢不知疲,清晓方来旋。”——这似乎是弘法长老李太白的春风得意之声啊,节奏抑扬顿挫,够潇洒的啊!
  “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百宝装腰带,真诛络臂鞲。笑时花近眼,舞罢锦缠头。”“越女天下白,鉴湖五月凉。剡溪蕴秀异,忘。”——这好像是执法长老杜子美意气风发的声音,节奏够明快的!
  “宅中歌笑日纷纷,门外车马常如云。”“君不见今人交态薄,黄金用尽还疏索。以兹感叹辞旧游,更于时事无所求。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可叹无知己,高、高、高阳一酒徒。”——这应该是高达夫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把德艺双罄的歌唱家杨洪基杨老比下去了!
  伴随着他三人的吟诗则是几个女子细弱纹丝的喘息与做作的埋怨,忽然一阵“哈哈”爽笑后却是李太白的洪亮之声:“你高达夫词穷了吧?哈哈,我辈不作乐,但为后世悲。”之后是他李太白大动喘息声,以及杂夹着一个女人无比的。
  原来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三人竟是一边在女人身上比拼纵横驰骋,一边在诗歌上恣意斗胜!我几乎惊愕得一地的鸡毛,幸好不是戴眼镜的四眼仔,否则还有一地的碎玻璃——哈哈哈,他***熊,这是被后世所尊为诗仙诗圣边塞诗人的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吗?果然是任侠好色啊!果然是性情中人啊!
  回到自己的茅屋,躺下想继续睡大觉。但摸到时,这才发觉,原来还躺着一个女人,刚才我是膀胱胀痛急匆匆而没有注意到,这时我泄尽了后顾之忧,借着暗淡的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不禁认真端量了起来。这女人胸前,一片粉腻,触手可及,滑腻顺溜,堪称如花似玉的美女,我一下子就情不自禁地一柱擎天了起来。
  而经过我的一出拉尿一入的折腾,此时她也醒了过来,大概是想到了拿了钱财还没替人消灾的职业警戒,非常专业地一把上前来抱住了我,将两个又的酥乳顶住了我的,马上就兢兢业业地摩挲了起来:“公子,你终于醒了?让奴家好生寂寥!”声如低吟的箫笛,能够穿透任何男人最后的堡垒。
  这时隔壁恰好传来李太白他们更加疯狂的声作,在这双重刺激之下,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管他什么原世异世,管他大唐女票女昌用不用安全套,是否绿色无污染,挥戈直上,大吼一声:“雨露偏金穴,乾坤入醉乡!”直杀入桃源胜地,异世的第一次就这样牺牲在了一个不知名的青楼女子身上,我觉得真有点可惜,十分地非常地对不住我以后的老婆们啊。
  随着我吟咏杜牧诗句声落,隔壁扑通一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爷,你咋了?吓死奴家了!”原来是有人从掉到了地下,然后传来了高达夫七分崇拜三分沮丧的声音:“帮主吟的好诗句!我高达夫惊跌在温柔乡,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醒来的时候日已三竿,刺目的阳光透过破破烂烂的茅屋墙壁照在了我的上,身边早不见了昨晚一夜疯狂的那女人。翻身起来,才觉脑瓜欲裂,全身的,似乎是纵欲过度的身体反应。我禁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不就是喝多了点酒,与女人多了几番嘛,身子竟是这等反应?别说当初穿越异世时定下的做种马的奋斗目标了,只怕连今后怎么在丐帮里站稳脚跟都难,更妄想在大唐世界里雄才伟略的打拼了!看来那些网络小说中男主角们奇强一夜御女几个的描绘都的是扯淡,仅可供意淫,不可付诸实施啊!眼下还是怎样强我体质,以在江湖中保命先吧。
  又想到昨晚自己那天花乱坠顽石点头的吹擂,不知有多少效果,能蒙多少人就蒙多少人吧,元帅不一定会打枪放炮,脑子才是根本,大圣人孔老夫子不是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吗,我林武不会打打杀杀,只能使用比这些丐帮弟子进化了一千多年的聪明与智慧了。虽说今后以使用脑瓜为主,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还是多练一练太极拳才行,实战能力虽然差了些,好歹唬也要唬得住别人先。有空的话还是多打打拳吧。
  我翻身下地,打起了太极拳来。一边打一边想起那太极拳还有拳经,于是手上翩翩起舞,口上就配合着念叨起了拳经来:“太极两仪,天地阴阳,阖辟动静,柔之与刚,屈伸往来,进退存亡,一开一合,有变有常——中道皇皇——运我虚灵——”
  好歹自己当年是一个博闻强识的人,近千字的拳经还是在打完一遍拳后也一起念叨得一字不差。博闻强识好啊,当年也正是有着这一先天性的异能,才能在《江湖》的实习生应聘中一举夺魁,可惜,唉——还想它原世干嘛,还是实实在在的考虑现在所处的现实吧。
  打完一遍太极拳,活动了筋骨,感觉身子力气才上来了不少,但脑瓜还是空荡荡的,***,到底是御女过度了还是穿越时空时产生了生物钟紊乱呢?再来一遍看看,起手势,白鹤晾翅——
  身后传来了一个沉稳祥和的声音:“帮主,你是在修炼神功的吧?依在下看来,此时快接近巳时,有点不适合修炼神功了啊!”
  第13章 内功恢复之真经
  第13章内功恢复之真经
  身后传来了一个沉稳祥和的声音:“帮主,你是在修炼神功的吧?依在下看来,此时快接近巳时,有点不适合修炼神功了啊!”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传功长老张玉虚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心底一惊——他张玉虚什么时候进来了?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身轻如燕?踏雪无痕?轻功水上漂?古代江湖武林中真的有内功修为?难道他的武功修为已达到炉火纯青、落地无声的境界?亦或是传说中的黑山老妖?***熊,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我可比你们年轻了一千多岁的啊!
  心惊归心惊,既然做上了帮主之位,那就得有帮主的气度,临危不惧还做不到,泰山崩于眼前也做不到,但区区一手下来到身后的处事不惊还是得装作出来的。我脸色尽量做到波澜不惊的地步,语气更是显得悠然自得:“啊,是石史老啊!早啊!”手上依然在打着太极,不能够你说不适合修炼神功就不练了吧?再说我这又不是在修炼,只是在锻炼身体而已。而此时也唯有手上不空闲的样子才能够显出我的处事不惊啊!
  张玉虚微微一笑,平静地道:“帮主昨晚肯定睡得很香吧,窗外日迟迟了你才草堂春睡足啊!”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这可是诸葛亮在隆中受刘备第三次来请出山时的虚伪做作的诗句,记得前两句就是“大梦方初醒,平生我自知。”他以诸葛亮出山的诗句来阿谀奉承我刚刚坐上了帮主之位,这家伙,聪明的程度还真不是盖的,我明知是阿谀奉承,但在这恰当的时机里,还真被拍中了马屁,拍得我舒舒服服的,比昨晚在那青楼女子丰腴的胴体上还舒服,还真应了那句“会文化的流氓真可怕”的话。
  不过我知道他这不过是一番寒暄,寒暄完了,必有事情禀报的,我既然摆了帮主的架子,那就摆到底吧,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他不是帮主而只是一大长老呢?手上于是依然在“一个大大圆圆的西瓜,从中间劈开,左一块,右一块,你一块,我一块”的继续打着太极,口中不急不忙不紧不慢地问道:“张长老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张玉虚纯洁地一笑,带着憨厚的感彩点着头道:“帮主明鉴!帮内正是有要事要商议,从辰时,龙副帮主、刘总管、杜长老、李长老他们都过来相请过帮主,只是帮主还在神游之中才不便打搅。刚刚在下过来时,正好看见帮主在一遍又一遍地修练着神功,本不想惊扰,但此事宜关系着咱们丐帮的命运攸关,龙副帮主他们又早已在议事厅里等待多时,这才不得以惊扰了帮主你!恳请帮主原谅则是!”
  ***熊,你们都来偷窥过我?仗着一个个武功比我高强、一个个都会轻功水上飘地欺负我一个只会三脚猫的弱小?没把我在梦中颠鸾倒凤的胡言乱语偷听了去吧?呵呵,昨晚你们不也是一夜挑灯巫山颠鸾倒凤的吗,怎么还能起得那么早?看你张玉虚满脸白里透红的,不会是阴阳调和得有滋有润的吧?***,我却怎么是一脸纵欲过度的虚脱败相,有机会得不耻下问才下啊。
  “啊,他们全都起来了?全在议事茅——议事厅了?怎么起来那么早?”
  张玉虚对于我不怀好意的上下其眼略显尴尬,只好微笑着道:“帮主,咱们都是练武之人,早起修炼功夫是正常的事情啊!”
  修炼功夫?看来古代还真有内功修为一事啊,而且还有能使人恢复体力的功效啊,不然与女人一晚大战几百个回合的李太白他们怎么起得那么早?而听他张玉虚的语气,似乎一个个还都恢复得生龙活虎劲头十足。只是我一个后世来的人,内功全无,谈何修为?
  心底忽然一动,张玉虚不是师出少林吗,少林有七十二绝技,特别是易筋经的大名更是名扬天下几千年,倘若得到他的指点一二,倒是一个不错的修炼内功的法子啊!只是我是一帮之主,要去向一个长老求教武功,也太那个丢脸了,就算不要脸,也难拉下帮主的脸皮啊!唉,为了丐帮的事业,为了丐帮的前途,更为了自己的种马奋斗目标,还要什么脸不脸的?何况一千年后的人还敢说要脸吗?
  我故意摆出帮主的身份来以求能压制住他,清了清嗓子:“张长老啊,您是师出名动天下的少林派,武功修为肯定是获得了贵派的珍宝吧?”
  张玉虚见我语气一变化,忙谦虚又恭敬地道:“不敢!不敢!在下由于犯了门戒被驱逐出寺,早已就不是少林弟子,更不敢自居为少林弟子了,还望帮主今后请勿在外人身前透露在下师从过少林的丑事!”
  呵呵,原来是犯了门规被扫地出门了?犯了什么规?看你们昨晚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多半犯的是色戒了,奶怪难怪,这确实是为人所不齿的事情啊:“嗯,理解,理解!”
  看我透露出来的暧昧表情,张玉虚似乎有点哭笑不得,碍于自己的身份而不敢正面辩白,只是以旁敲侧击的角度来客气地表白道:“在下修炼的仅是少林功夫中最不入流的童子功,跟帮主你这演练出来的神拳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修炼的是童子功?***熊,难道昨晚你是春风不度玉门关?还亏你夹加在李太白他们的中间,昨晚的动静,那简直是天崩地裂,高达夫那家伙还弄得摔到地上,你张玉虚竟还能酣睡如斯,一大早起来竟然是红光满面?真个是静听窗外花开花落、闲看天边云卷云舒的超级静心的能耐啊!真是佩服又汗颜啊!
  我终于在心底真正地对他尊敬了起来,不想再扯哪些关于男男女女风花雪月的事儿,以免得对他是大大的不敬,嘴上自然而然就客气了许多:“张长老你也知道,我所修炼的这一套太极拳神功乃是从异世带来的,虽说是前无古人、震古烁今,但我全无内功,而内功修炼也非一朝一夕所能修复的,不知张长老你有什么短期内能修复内功的法子吗?”
  我虽然在公众场合说过是异世下凡而来的,但君子不欺暗室,在他明人面前,我就不再提什么异世下凡的废话了。
  张玉虚闻言也不跟我分辨什么下凡异世,只意味深长地一笑:“帮主谦虚了!其实你刚才口中所唱和的不就是内功恢复之真经吗?”
  我非常意外地大惊起来:“内功恢复真经?”看张玉虚不似是在说笑,我疑惑地问道:“此怎讲?”
  张玉虚不答而反摇头沉吟:“我们看帮主你面相奇特、骨格精奇,不似内功尽失之人啊。帮主可否让张某把脉查看一下?”
  我把手伸了过去,张玉虚三根手指头把住了我手腕上的脉门,手刚接触到我的脉门,一脸疑惑之色,摇头晃脑沉吟了一会,松开了手指头,捻须嘴上称奇不已:“帮主果如我等揣测的那般骨格精奇!只是内功修为空空荡荡,竟是令人费解,奇哉怪也!”
  我在心里直苦笑,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时空来到盛世大唐年间,面相当然奇特、骨骼当然精奇了,我看岂止是精奇,简直就是惊奇!但你这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别像李太白那样写的就职发言稿来蒙人就好了!既然你说我骨骼精奇,但不知有办法补救否?想到我也可能变成真正的武林高手,早把帮主的矜持丢到一边去了,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可否能从新修炼?”
  “帮主见笑了!内功修炼都是从龆年黄口之前修炼为佳,超过黄口,修炼难有成就!不过——”
  在后世博闻强识熟读之乎者也的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龆年黄口”是指十岁到八岁以下的年纪。只是我林武今年都二十三弱冠之年了,自然早已无望修炼什么内功的了,就算修炼,只怕也没啥成就了!但还是怀有一丝希望地急切问道:“真的超过了黄口之年内功修为就一无所成了?”
  张玉虚说道:“不是说一无所成!只是由于人一超过黄口之年,根基初定脉络大实,相对武功来说,修炼已无啥意义而已,强身健体倒还说得去。其实,内功修为有内修与外修之分——”
  我理解什么叫“根基初定、脉络大实”,难怪原世中的竞技体育在选拔苗子时都是选在七八岁左右的时候就集中来闭门造车地训练了,想来就是要打下这根基和脉络了。一直不想在丐帮弟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武盲和武知的我,此时事关自己的前途命运,终于有点沉不住气地插嘴问道:“什么是内修外修?”
  张玉虚对于我的无知没有表现出异样,而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来耐心解释道:“内修是指打坐吐纳,以真气运储丹田,以提升经脉而致氤氲遍布全身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增加学武之人的武功修为,这也就是通常人所熟知的内力内功,或叫气功!而外修就是指以拳掌指腿等身体四肢百骸的动静结合起来修炼功夫。看帮主你所修炼的什么太极拳似乎正是外修之法啊,还有那唱和的内功心法,应该就是配合外修的上乘修炼方式啊,难道帮主你不知晓?”有些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但又看帮主你在内外修炼上似乎外外而外、内内而内,没有结合起来,所以以张某看来,就有点事倍功半之嫌了!”
  我听了他的一番概念式的解说,既有掉书袋子的之乎者也的玄机,也有高等数学般的晦涩难懂,一时有点如掉云里雾里的感觉,但听到他说我没有内外修炼上结合,似乎还是能抓到了一丁点的救命稻草,心里泛起了兴奋来:“张长老这般说来,我刚刚嘴上所唱和之拳经竟然是配合拳上功夫的内外兼修之法了?”
  张玉虚奇道:“对啊!帮主,你自己修炼你竟然不就明里?”
  ***,我明就里?我明就里的话还用帮主的身份来讹诈你说出这些内功修炼的门道?呵呵,看来,不但是我不明就里,只怕连整日里跟我一样手上翩翩起舞口中念念有词练太极的后世人也是一样不明就里啊!想当初创出太极拳和太极心经的创始者也没想到,自己费尽毕生心血的东西,在时间的荡涤之下,到了一千多年后的现代化世界里,俨然只成为了简简单单的念念有词了。
  第14章 丐帮董事们的不满
  第14章丐帮董事们的不满
  我大喜过望,在张玉虚这位师出少林、对内功修为几达炉火纯青地步的功夫高手的指点下,我把太极拳配合着心经又演示了一遍。起手势时全身如何如何运作,白鹤晾翅时又如何如何运气——这些运气行功的专业词语我一时半会儿也难理解,但有他的指点,不用我理解,只需我傻瓜式的去执行就行了。几番下来,我果然感受到了神清气爽和体力沛然,隐隐间四肢百骸还有丝丝暖流往小腹间集聚。
  我若不是碍着帮主的身份,有无形的声音在告诫自己要稳重要成熟的,早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看来不仅是太极拳的神妙,还有心经的奇妙,更有张玉虚这位高手慧眼识珠绝妙,以及我这位伯乐的相中他这匹马的眼光,这太极拳岂不是继续像后世一样的埋没了!
  我一边演示,张玉虚一边指点,不单是我感到似有醍醐灌顶般的惊奇,连他这位在功夫界见多识广的老人都感到有千年一遇的惊奇:“帮主,你所修炼的这一太极神功,竟与我少林的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呵呵傻笑,强压着兴奋,脸上一副冷峻的面孔,只是强压制着感情与心情,那个辛苦,不亚于上到青楼人家在打烊的压抑,一时汗水涔涔,痛并快乐着。善于察言观色的张玉虚自然看到了我的汗水,只以为是我刻苦用功后的流汗牺牲,赶紧拍起脑瓢,恍然大悟式地叫了起来道:“帮主,我只顾向帮主你讨教功夫了,把来这请你去议事的事儿都给忘了,龙副帮主他们还在等着呢!”
  这老家伙真可爱啊,又讨人欢喜啊,你看,明明是他在传授我学功夫,反过来却说是向我讨教了,乖乖不得了!不过,关于“讨教”的说法,我觉得他没有夸张,我也没有沾沾自喜,这太极拳和太极心经可都是我传授给他的,而至于运用上的窍门,那才是他所指点的,其实倘若没有我带来的拳术和心经,凭他张玉虚再聪明一千倍,只怕也要等到八百年之后才创造出来吧?那就谦虚一点的说吧,我们可是互相在切磋,对,是切磋!
  “张长老,我想议事也不再多这几分——钟啊,几盏茶的功夫!身为帮主我可是肩负着丐帮的前途与命运,再说身体是革——江湖的本钱,我不把这神功修复过来,身体不复原,岂能担负得丐帮中兴的重任呢?咱们再切磋切磋一会儿吧!”
  我可不想错过这样好的修练功夫的千载难逢的良机,摆出了“丐帮中兴”这一无比神圣的重担来压制他,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张玉虚只好继续陪着我切磋了。
  拳法和心经配合着,我们继续“切磋”了一炷香的功夫,等我感觉到体力完全恢复了过来,脑袋比往常还似乎清醒了才停下来。呵呵,看来这太极神功得一有闲暇就练才行啊,不但天天练、时时刻刻练,就连狎妓抽插在桃源胜地之时也要练才行。
  真是想不到,刚一来到异世就遇到了一位“名师”,在和他的切磋下,我们那是共同地进步,只是我还没有全部学会融汇贯通,他老江湖的已经全部吃透了太极拳的精髓,真不愧是丐帮第一高手!末了,他张玉虚诚恳地道:“帮主,这太极拳就算是你传授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一拳师傅了,只恳请以后我使用出来你可千万别说我是偷盗的来的,那可是被武林同道们所不齿的!”
  练好太极,以后有望能成为当世的江湖好手,我心情顿时大好,大手一挥,说道:“没问题!”接下来的就连没牙膏刷牙没清水洗脸,吃的尽管是昨晚剩下的残羹冷炙,我也浑不在乎了,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呢,真是心情好样样好——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吃的那么香甜——
  可是接下来董事局的会议可就不是我所预料到的好事了!
  还没进入到那四面透风八面透光的所谓议事厅的茅屋,我感觉气氛就不对路了,他们扫视过来的目光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饶是四月初夏暑热季节,我都觉得浑身激灵灵地冷。***,太也不给我面子了?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不会真的把我当做傀儡来看待吧?
  刚刚坐下,第一个站起来向我发难的人竟是杜子美,他站都不站起来,晃着个脑袋,直接就不客气地大声道:“昨晚明明不是早准备好了就职稿了吗,为什么到了台上,所说的全都变了味?不知帮主那是什么意思呢?”
  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高达夫也朗声道:“一直以来副帮主、总管和四大长老都是帮主的得力助手,但从昨晚的情形来看,显然,帮主是初来咋到,都没将我等放在眼里!而这,绝对是不容允许的!”
  我这才感觉到话语中火药味的不同,而浓度的骤然升高还在后面。
  青莲居士李太白霍然而起,手指点指向我,别说客气,连礼貌都没有了,视我一个帮主如同一介顽童般地叫嚣道:“亏你还自称下凡神仙,这里不是歪教邪派,而是堂堂丐帮,江湖顶天立地的丐帮!岂容你将丐帮引向邪帮歪教!”
  我脸色发白,浑身发颤,终于是听明白了他们的话意:一是不满我的独断专行,二是我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与制约,三是言论中心脱离了丐帮的章程。其实说白了,我只能做一个受他们控制的傀儡。这可是权力斗争的议题,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这个刚刚上台的帮主脚还没站稳吗?没有昨晚我一时兴起的施政演说,他们也会没事找事、没茬找茬地给我鸡蛋里挑骨头寻我的不是,以将我控制在他们所接受的范围内吧!***,你们也太不把我林武当做一回事了吧?这样的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我可听说多了,想欺我年少可以,可欺负我无知就难了!***,在原世我仅是一个实习的小小狗仔队员,所以没办法跟那些主任主管总编斗一斗,而来到了异世,身份可不同了,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想欺人太甚,***谁怕谁啊?在原世是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如今我可是帮主,一帮之主,我可是屋檐,尔等才是屋檐下的低头!绝不可再窝囊了!
  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杜子美、高达夫、李太白,你们这样是在跟你们的帮主说话吗?啊?”
  杜子美、高达夫、李太白齐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的强势吧,这一愣,嚣张气焰也为之一敛,正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气焰此消彼长之下,我乘胜而追击,继续怒吼道:“你们还不知罪吗?”
  杜子美、高达夫、李太白三人终于见识到了我的凛然傲气,这凛然傲气比昨晚在青楼女子身上的翻江倒海时还强大十倍。他三人终究是君君臣臣思想根深蒂固的儒家子弟,吓得不由自主地站立了起来,喏喏而声:“帮、帮主——”
  兵法上说“宜将胜勇追余寇。”我继续加强我的反攻倒算:“身为执法长老护法长老弘法长老,杜子美、高达夫、李太白,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刚才的行为已经是目无长辈、藐视帮主之罪吗?”
  他三人顺着我说话的思路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刚刚对我的不敬是如此的冒失,欺我年少可以,但对帮主心怀不敬,在丐帮帮规中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一直在一旁隔岸观火企图坐收渔翁之利的龙昆仑、刘士安和张玉虚三人这时也为我的大义凛然所动摇,立即恰当地向我摇摆了过来,尤其是张玉虚和龙昆仑,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帮主说得对!我们丐帮绝不容许有大逆不道之行径!你们三人,有啥事不能好好跟帮主商议吗,干吗一定要弄得气氛紧张,甚至忤逆犯上的境地?”
  三人扑通地单膝跪下,齐声认错了起来:“弟子对帮主多有冒犯,请帮主恕罪!”
  我并没有因压倒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而得意忘形,这不过是危机才刚刚化解冰山一角,“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千年以来的警训格言一下子就从我脑海中清晰地闪了上来,我下坡卸驴打蛇顺竿上,赶紧上前亲手将他们扶了起来:“三位长老快快请起!我知道你们三位对丐帮是忠心耿耿的,刚才的行为举止也是为了丐帮好!但凡事好商量,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出言不逊呢?如果发展到手足相残四分五裂的地步,我林武死不足惜,但我丐帮在江湖上可就岌岌可危了!”
  将李太白他们劝回座位上了,我变得老气横秋了起来,语重心长地感慨不已。看来年轻无威信才是我难以立足丐帮的根本,做作也罢,虚伪也罢,那都是不得不而为之了!
  还是总管刘士安处事老成,在这场面陷入僵局尴尬之时,他站了起来,和气地说道:“大家先喝喝茶消消气!嗯,虽然说话都大声了些,毕竟都是为了丐帮的繁荣富强和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出发点都是好的!今天其实来议事厅是有大事商议的,咱们丐帮自洛阳——”
  第15章 纲领之争,路线之争
  第15章纲领之争,路线之争
  看到李太白他们三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虽然向我道歉了,而我也原谅了他们,但他们还是一脸不忿的样子,我心里有点生气了,生气到三昧真火要烧起来了。显然,他们表面上臣服于了我,其实内心还不服的,说不定还在心底对我只以帮主之名压住愤愤不平呢。看来必须得以真正的本领来镇住他们,以德服人才行,不然今后他们还会借故生事找我的麻烦。
  以德服人,拿什么以德服人?我又不是德艺双罄的艺术家?我在原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就失业了的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说起来还有对不住母校的那名牌大学的头衔呢!而放到大唐帝国来说,也不过只是个读书人,论级别,可能只是个秀才,有人说高考就是考状元,我说那是错的,只有公务员的国考那才是考状元!
  而我又能有什么本领镇得住他们这些江湖人?武功?太极拳虽练了有一年多,但功夫太浅,那简直称不上功夫,自保还难,连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吸毒鬼白粉仔都应付不了呢!至于强身健体嘛,那还马马虎虎称得上;吟诗作赋?背几首淫诗艳词还可以糊一糊人,而要即景吟诗,呵呵,在大唐排名第一第二的诗仙诗圣面前那不是班门弄斧自找死路吗?说英文?自己英文堪称六级考证中的高手,可是面对美国佬叫说上几句口语都只会点头哈腰地“哈喽哈喽(hello)、好啊要(howareyou!)”,再说说英语有啥用?能把李太白几个老家伙吓晕过去?你以为你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那简直是对牛弹琴啊——哎,对牛弹琴、对牛弹琴,牛、牛,吹牛——有了!我不是一个一千年后的人吗,我不是大吹大擂自己是下凡而来的神仙吗?神仙自有神仙的本领啊,前知五百年,后晓一千年,不正是我的山人妙计吗?我立刻想到了当年与同桌斗气背诵《资治通鉴》等古代汉语书籍以及李白、杜甫、高适等著名诗人的年谱等知识的博闻强识的本领来了!***,唬一下他们才行,不然不知道我林武非一般人之乎者也,不然今后他们还会对我不恭敬是也!
  我打断了刘士安总管的话:“刘总管请且慢!我知道执法长老护法长老弘法长老刚才话里的意思了!俗话说明不正而言不顺,如果不把他们对我的怀疑与不满解决,今后丐帮还会出现不和谐的现象的,既有碍于丐帮的团结友爱的,又不利于丐帮的伟大复兴得!这样吧,我先把他们三人的不满与困惑一一解决了再具体议事,好不好?”
  不待他们有什么异议,更不能让他们说话——这些个诗仙诗圣的说话可全都是之乎者也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唐僧啊!我赶紧就接着道:“对于杜长老所说的,我首先向大家道歉,是我不对了,不应该把大家都已同意并确定了的就职稿篡改。”***,一个就职演讲报告不经审议就引出这般大的动静,那以后我所要达成的奋斗目标岂不是更难?这可是纲领之争、路线之争啊!同时树立帮主之威才是根本啊,而以德服人是根本中的根本啊!我们幼儿园的老师常说“知错就改是好孩子!”我现在知错就改可算是好帮主了吧?以德服人就从认错道歉开始吧!
  我继续谦虚而循循善诱地道:“就职稿说白了其实就是丐帮的施政纲领和奋斗目标!作为新一任帮主,我说的与原计划的有些不一样,这并非不是不尊重在座的丐帮长老们!丐帮丐帮,非要以乞讨才能为生吗?”
  李太白第一个以否定来肯定地应答道:“不错!之所以称为丐帮,就是以乞讨为生!”
  我对他的刚愎自用的脾性心生讨厌,若不是在这样的丐帮董事局会议的公开场合,又若不是看在我他打不过的份上,我肯定以他后半生才写出的经典诗句来羞辱他一番了。但我毕竟是一帮之主,一帮之主就得有一帮之主的心胸和涵养,哪怕是假惺惺的气度:“照李长老这般说,老虎帮就以养老虎、买老虎为生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思维方式乃是我驰骋于当年大学校园最佳辩手之一的狡辩方式,我就不信了你李太白的能耐!
  果然李太白那是哑口结舌:“这、这、这,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逞口舌之能!”
  我饶有兴趣地好好欣赏了他的目瞪口呆,以无比温柔和平静的语气继续着我的强词夺理和口舌之能:“我想问一下李长老,你加入丐帮多久了呢?”
  李太白不明我这是请君入瓮的狡辩手段,见我语气放得平和谦逊,以为是在论资排辈呢。说到论资排辈,他自然比我这才一天到丐帮来的人高高在上多了,一时腰板硬朗了起来,胸也挺直了起来,头也抬高了起来,语气也无比自豪了起来地道:“老夫与子美兄、达夫兄在洛阳游历时与王元亏王帮主不打不相识,之后是相见恨晚,情投意合,在王帮主的盛情邀请之下才加入了丐帮。之后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功劳,凭的是真本领真功夫,做到了八袋弟子,终于是坐上了弘法长老这个位置!掐指算来,一年有余了。资格嘛,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
  在我这个帮主面前敢老气横秋地称起“老夫”来了,说到功劳还真给自个吹上了!***熊,说完还拍打着身上的八个褡裢袋子,还满面不懈地看着我,似乎在说“我凭着的是立功受禄背上了八个褡裢,你呢?一个都没有就坐上了帮主的宝座,还不尊重我等,你配吗?”那样儿真是倚老气少凌强欺弱啊!***熊,不就是八个褡裢袋子吗?老子——我才不老呢,本公子本少爷我已经是一帮之主了,今后想评几袋弟子就评几袋弟子的职称,今后尔等的评职称还由本公子来亲自授予呢?***熊,听说个无冕之王吗你?伟大领袖毛泽东既不做将军也不评元帅,什么十大元帅十大将军的,还不都是他老人家亲自授予的,本公子满腹可是毛泽东思想,怕你个太白金星?
  我继续以优雅的方式说着道:“如果我听李长老昨天你给我说的丐帮简介,如果说得不错的话,作为帮主、副帮主、总管和四大长老等是不用亲自去乞讨的,那这丐帮弟子弟子以乞讨为生又从何说起呢?”
  “作为帮主、副帮主、总管和四大长老等是不用亲身去乞讨,这是丐帮成立几百年以来的规定!”
  “啊?那丐帮在范丹老老帮主创立之时,是否就有了副帮主、总管、四大长老之职了呢?”
  “当然没有!那是经过一代代丐帮弟子们的不断完善才日趋臻美的!”
  “也就是说,丐帮的机构以及帮规等等都是不断完善的?”
  “对!”
  “既然如此,我作为新一任的帮主,要把丐帮进一步完善,尔等怎么就认为是没将尔等放在眼里、将丐帮引向邪帮歪教了呢?”
  说了一大堆,李太白这才终于明白了我说话的重点是在此,但在我的话语引导下,他已然入了我的套,想改口解套为时已晚,只有脸红脖子粗地僵在当场。
  我心下一阵兴奋,***,堂堂大唐第一诗人、外号诗仙的李太白,吟诗作赋方面,他若自称第二,自然没人敢称第一,可是在辩论方面,那里是我这个在后世大学校园里经过专门训练的唇枪舌剑纵横驰骋的辩手的对手?
  眼看着下不了台了,李太白眼珠子一瞪,憋了半天的红脸,吼道:“丐帮就是丐帮,焉能不流浪、不乞讨?”
  我心底不无大乐,嘴上却讽刺地道:“除非李长老你也随着众弟子一起去乞讨,丐帮那才名副其实地叫丐帮呢!”
  ***熊,自个一帮长老高高在上,自己不想改变,却也不容许别人改变,只许你放火不许别人点灯,这也太不像话了吧!看看你们长老们的吃喝玩乐还嫖赌的花销,那分钱,啊,应该是那一毫厘银子不是下面的弟子们遭人白眼、被人唾弃才辛辛苦苦乞讨回来的?而你们倒好,坐享其成,任意挥霍,简直跟后世被老百姓唾弃的公款吃喝嫖赌的官老爷们有啥不同?这又是哪门子帮规?你们简直就是蛀虫、腐败分子!
  李太白无言以对了,杜子美在那里若有所思,沉吟不语了,高达夫不甘心地站了出来:“这么说来,丐帮也可以像老虎帮、牡丹门、长江帮和黄河帮那样入流黑道开青楼妓院赌馆了?”
  原来在他的认识里,丐帮只是抢占了地盘来乞讨,或者经常性地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再偶尔只收收保护费,而不是真正地坐实地盘来经营黄赌毒!嘿,就你们这狭隘的思维和井底之蛙的眼光,难怪丐帮日薄西山江河日下!
  但为了团结他们,顺便开一个非正式的胜利的董事局会议,我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丐帮不是黑帮!”就像自己是坏人的人谁会在大街上公开说自己是杀人放火的?也没听说那个贪官污吏对天发誓自己不贪污的一样,我要说得冠冕堂皇才行——“但丐帮也是一个江湖帮派!江湖帮派要想生存发展强大,也必须有自己的地盘和产业!想想看,我们丐帮将总舵设在洛阳的时候,我们何以维持生计?仅仅靠弟子们去乞讨?我看不然吧,我们的弟子肯定也在收取保护费啊,帮人护地的啊,或者是为江湖人买卖消息啊,否则他牡丹门也不会向我们开战,跟我们抢占地盘,将我们驱逐出洛阳这个我们丐帮根基不错的地方了!”
  我这一说,听得刘士安总管直点头,龙昆仑副帮主也颔首不已。我见他们开始从心里认同我了,最后继续添上一把火地道:“其实我之所以在就职演说上说出与众位长老不大相同的内容,根本原因就是我对自己有信心,对我能将丐帮带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境界非常有信心,甚至能成为天下第一帮的江湖地位!因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丐帮弟子,而是一位下凡来拯救丐帮的神仙级的弟子!”
  第16章 天机泄露的后果
  第16章天机泄露的后果
  “啊???”
  对于我这把添上的猛火他们是半信半疑,我只好硬着头皮堵上一把了,反正赤脚的不怕穿皮鞋的,我赤条条而来,也不怕赤裸裸而去——“口说当然无凭,也不足以令大伙信服!这样吧,我就将你们三仙,还有刘、刘子安刘晏——刘晏?!——你们的过去及未来天机泄露地向你们透漏一些,看看我说得对不对!如果我说得不对,我甘心交出这丐帮帮主的玄铁令来,任由你李太白来做帮主好了!嘿嘿,身为下凡而来之人,前知五千年,后知一万年的!”
  我拿出了挂在身上的玄铁令,高举过头顶。反正吹牛皮不上税,就算上税我也要吹到底,这种稳赚不亏、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率的买卖不做的才是傻子!
  “先说说后天,也就是天宝九载四月十一,御史大夫宋浑,贪赃一亿钱,将被判流刑,远放潮阳。这预示着右相李林甫将要失宠,其党将要土崩瓦解。两年后,即天宝十一载病逝,其右相之位被杨国忠所取代!”
  初夏的季节,天气真是变化无常,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这说话的当儿,开始起风了,不一会儿就飞沙走石黑云滚滚了。嘿,这样变幻的好天气正好映衬着我的不是预卜的预卜啊,所以风云变幻,就是这样的吧。
  “嗯,刚刚说的这个可能离你们太远,你们不大相信,那就说说与你们息息相关的吧——
  “李白,生于武则天长安元年,字太白。剑南道巴西郡昌隆人。十岁攻读《诗》、《书》及诸子百家。开元六年,隐居戴天大匡山……开元十八年春在安陆,一心想以“民间有文武之高才者,可到朝廷自荐”的诏令为‘济苍生、安黎元’的宏大志向而奔走。……开元十九年,穷愁潦倒于长安,初夏,离长安,经开封到宋城。暮秋,滞留洛阳,初接触丐帮……开元二十三年五月应友人元演之邀游太原。秋,滞留太原开元二十四年,结识杜甫,在齐鲁燕赵一带漫游……”
  “……开元二十九年,居东鲁,与韩淮、裴政、孔巢父、张叔明、陶河等隐于祖徕山,纵酒酣歌,号称竹溪六逸。玄宗天宝元年正月,皇帝改元大赦天下,诏令前资官及白身有儒学博通、文辞英秀及军谋武艺者,所在县以名荐京。太白征召入京,返南陵。秋,赴长安。与太子宾客相遇,贺以“滴仙人”称之,复推荐于朝廷,得玄宗优遇,命为翰林院供奉。天宝二年,诏翰林院。太白奉诏作《官中行乐词》,赐宫锦袍。暮春,兴庆池牡丹盛开,皇帝与贵妃娘娘同赏,太白又奉诏作《清平调》。后抑抑不得志,开始纵酒以自昏秽。与贺知章等人结‘酒中人仙’之游……”
  “杜子美,杜甫生于玄宗先天一年,河南巩县人。六岁时尝至郾城,观公孙大娘舞「剑器」「浑脱」。七岁始作诗文。九岁始习大字。十四岁壮游有诗曰:‘习年十四五,出游翰墨场,斯文崔魏从,以我似班扬。’十五岁写有百忧集行曰:‘忆昔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十九岁出游至晋,在郇瑕师从韦之晋﹑寇锡。二十岁至二十三岁在林越游荡。开元二三闰十一月,自林越归东都,举进士,不第。二十五岁至二十九岁游齐赵。交苏源明。三十岁。归东都,筑陆浑庄,于寒食日祭远祖当阳君。天宝一载在东都,姑父万年县君卒于东京仁风里。六月,还殡于河南县。天宝三载五月,祖母范阳太君卒于陈留之私第。八月,归葬偃师。是年夏,初遇李白于东都。秋,游梁﹑宋,与李白﹑高适登吹台﹑琴台。尝渡河游王屋山,谒道士华盖君,而其人已亡……”
  “高达夫……”
  “刘子安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彼虽幼,身己仕。尔幼学,勉而致,有为者,亦若是……”
  我睁眼望着他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以年谱编排着他们过去不为人知的事情,惊得他一个个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口中喃喃自道着:“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尽?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尽?……”
  ***,终于将你们给唬住了吧!谁叫尔等太出名了呢,明星就是要付出隐私公开化的牺牲,后世人的大牌影视歌明星,哪个不是这样?要怪,就怪尔等太出名名垂青史了!
  待我停下说辞时,他们早已毕恭毕敬地一齐跪倒高呼:“帮主真乃神人!我丐帮幸甚至哉!丐帮复兴有望啊!”
  哈哈,哈哈。我心里那个得意,比喝了三斤新丰醇还轻飘飘的高兴,都快把自己姓啥名什忘记完了。恰好此时茅屋外雷声滚滚的响声和黑云密布的遮日,掩盖住了我的得意忘形。
  “头上三尺有神灵,我乃仙人是也!我不但知道尔等的过去,还知道未来!”到了这个地步,我故作神秘地抬升起了身份来了,把自己直接推上了神坛,“李太白名垂青史在于浪荡天涯,杜子美名扬天下在于四川,高达夫扬名立万于边关,刘士安刘晏——”
  想到刘士安将来可以享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敌富贵,我突然愣住了。而李太白他们不知我要说的可是泄露天机的大忌。唉,人哪,对于不知的东西那是越发的好奇,他们不由一起迫切地追问道:“刘士安怎么样?”
  如果我知道说出来的后果是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我说什么也不会泄露出来了,但当时的我已经被自己给神化了,我对眼前这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刘士安,日后竟然能够享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富贵也是半信半疑,只是嘴上顺溜地随口而出了:“入仕途,至宰相!”
  “宰相???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人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宰相竟然能从我们丐帮出?这是天大的笑话,还是痴人在说梦?而更多人的目光则停留在刘士安的身上,扫描了不下三百个来回,犀利程度堪比后世的伽马射线,似乎想通过扫描来看透这个中年乞丐的真实面目,他身上哪一点有明日宰相的模样?哪个言行举止是明日宰相的动作?
  刘士安尴尬地苦笑:“帮主开玩笑了吧?这玩笑可也开不得,说出去会杀头,还会诛连九族的!”
  望着刘士安,我也很是纳闷:他不高不矮不瘦不胖,相貌要英俊没英俊,言行举止要风度没风度,这样的刘士安刘晏也能日后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去?
  突然一声霹雳,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在众目睽睽之下,妖艳的蓝光穿透茅屋,直奔我举过头顶的玄铁令。
  “泄露天机遭天谴!”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接着又是四下闪烁璀璨的蓝光往我头上奔来,随着四个霹雳炸响,我就觉得浑身剧烈麻木,在众人的惊呼声,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似乎是魂飞魄散了,浑身飘飘悠悠飘飘悠悠的。我那个后悔啊,后悔的不是泄露了天机遭五雷轰顶,我可是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忠实拥笃者,典型的唯物辩证主义实践者,我可不相信那一套神灵论。我后悔的而是千不该万不该,在天打雷劈下雨的季节里不但手拿导源体的玄铁令,还鹤立鸡群地高高在上地站在高处——那可是幼儿园阿姨都千叮咛万嘱咐过了的呀!
  正像我在原世的家乡有一句俗话叫“不死也得脱层皮”说的一样,虽没致死,却也被劈得三魂悠悠六魄荡荡,幸好这世界还没有马克思,不然真的是去见马克思了!我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悠悠地醒转过来。浑身乏力,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只觉得自己躺在了床上,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好半天睁开了眼睛来,但见眼前一灯如豆,似乎已是傍晚时分,这里好像已不是我被天雷所劈时的茅屋了,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人,除了我这半人半鬼。
  唉,这世界,什么都是原生态的绿色无污染的,对于身体绝对是有好处了,但就是没有电灯电话电视机,多无趣啊,而就算有电也是雷电,能劈死人的雷电,让我心有余悸啊!
  我只觉得四肢百骸寸寸撕裂地疼,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地在折腾,全身血脉似乎已经凝固,口那个干舌那个燥,呼出的气体都觉可以烧死人,只是觉得有气无力,全身似乎已被抽空,只剩下灵魂深处那一点意识了。再看自己身上,竟然已穿回了穿越时空时的T恤和牛仔裤,难、难道一遭雷劈,我又不幸地穿越回了原世?那我不是也太倒霉到了极点吧?老天也太幽默喜欢开玩笑了吧?不过好像这里没有一丝现代的气息,灯还是用油来点,绝不像是原世!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大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水——”虽是大叫,但声音从空荡荡的肺部发出,经过干枯的喉咙里出来,自己也觉得只如半只蚊子在低吟了。连叫三声,只如三只蚊子在鸣叫,全身有气无力,想动,手脚却不听使唤。既然叫天天不应,动手手不灵,干脆一动都不动算了。唉,穿越时没断胳膊少指头,如今又被天雷轰顶,没有牺牲在异世他乡,那已经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熊,人生遭此大起大落、大灾大难,夫复何惧?
  第17章大难不死,必有艳福!
  第17章大难不死,必有艳福!
  动不了就不动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在一切都还在。只是,全身这个难受,简直是活受罪地在炼狱,那跟死都差不多了。
  唉,试试张玉虚长老指点的太极心经运气之法,看看能不能减轻一些痛苦吧。
  可刚一丹田提气,全身经脉阵阵尖锐地吃疼,但觉丹田内不知什么时候已有一团暖暖的气团,那气团随着意念瞬间就缓缓地流淌到了四肢百骸的经脉上。很快,那尖锐撕裂的疼痛感就被这所代替。我感到不可思议,但只这一下心意有所思索,就停滞住了,撕疼瞬间有如失去控制的洪水又涌进了四肢百骸。我赶紧收敛意念,认真地运起气来。不一会儿,全身疼痛大减,浑身暖洋洋地,如同置身与美女之环抱中,说不出的舒服享受。我顿时大喜,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知道这就是内功初成的体现。
  行气运作了一个钟头左右,周身的撕裂疼痛感不但消失了,还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头疼欲裂恶心等之感不但也全部消失了,还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我试着动动手脚,已然行动自由。我忽地一跃而起,坐起来,跳下床,除了脚底大概是全身因缺水肚子缺食之故而感到轻飘飘之外,竟然已恢复如然。
  我心中那个欣喜若狂、激动万分。忽然想到之所以出现这般奇景,一个肯定是遭雷劈之故,雷电将我的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甚至是任督二脉都打通了,再加上因我是被雷劈,张玉虚、龙昆仑他们肯定是以精湛的内力全力抢救我,然后又反复地给我灌真气疗伤,难怪有汩汩真气在丹田之内激荡。而在我醒来后又主动疏导,终于水到渠成式地归入经脉中,这就如同江河湖水倾入大海、只只雏鹰展翅翱翔于九天云外。自然界雷电的嵌入以及人为的真气输入,这双管齐下,别说是我这样一个武功平平、内力全无的人,就算是一个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人,只怕也能重换第二青春。
  我滴神啊,早知可以借助雷电之力打通我全身经脉,让内功突飞猛进一跃千里,我早就应该到树下守株待兔地让雷电来袭了!
  不过想想也有些后怕,倘若刻意地去追求一闪一闪妖艳的亮光下来,血肉之躯的我,难保全身不枯萎憔悴、不骨肉成灰?到那时,我还能一跃而起下床来活蹦乱跳神采飞扬吗?只怕早就与索命的小鬼们手拉手跳着死神之舞奔向阎罗殿去了!
  (后来还据传,有一位举世无双聪明绝顶的江湖同仁志士,他知道了我五雷轰顶能够打通任督二脉之奇迹后,他也日思夜梦想向我致敬,向我学习,于是每到雷鸣电闪的时候,他就到容易招来雷电的大树底下去等待雷神爷的眷顾。唉,这等投机取巧聪明绝顶的行径,亏他老兄敢想也敢做,真乃表里如一的真俊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奇遇就是奇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刻意去追求却适得其反!投机取巧害死人啊!最后这位江湖同仁志士自然是逃不过大自然的一般规律,电闪雷鸣一声霹雳过后,他老人家魂飞魄散,就差没灰飞烟灭了,结果是变成了一具木乃伊般的干尸,与那同样受牵连遭殃的参天大树一起永垂不朽了。嗨,血的教训!为这位江湖同仁志士默哀三秒钟吧!由此,我也不得不由衷地佩服自己:“真乃雷人也,雷人也!”)
  从此我不必再用多费丝毫气力,也不必再到江湖上靠打打杀杀甚至是杀人放火地用鲜血去扬名立万地做广告就有了一个如雷贯耳的鼎鼎大名,那就是——“雷人”林武是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穿越时空不死,蒙着坐上了丐帮帮主之位,那就算是一福了;遭闪电雷击没死,反而修炼成了内功,这就算是第二福了!有了内功,日后什么江湖恩怨,武林争霸,那不是湿湿碎?有了内功,什么美女娇娃,什么少女少妇,不都统统收入囊中,任我恣意?哈哈哈……
  我兴奋难以,为了平抑心中的狂喜,我在昏暗的灯光下,又打了一趟太极拳,配合着心经之法,运气了一周天。当虚汗微微渗满额头之时,脚底发虚的现象竟也奇迹地消失了。
  我刚气归丹田收功,耳聪目明之下的意识告诉我,十到十五米外,有两个人来了,一个脚步轻盈稳实,似乎武功底子很不错,另一个脚步沉重虚浮,似乎武功较差。我又是狂喜不已,看来那些武侠小说中说的古人内功如何如何,看来还真不假,只是到了后世,也许是常人所说的门户之见使然,亦或许是物欲横流的食色追求怠慢下,才致使这等奇妙的内功慢慢消失了呢!
  我刚抹拭完头上的虚汗,总管刘士安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丐帮还没有职称的无袋的普通弟子,他手上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见我早已醒转过来,而且还下了地,气色还出奇地红润,刘士安大吃了一惊,就像我们后世人看见了外星人般地傻愣愣地看了我好半天,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地揉了揉,半响才难以置信地惊叫起来:“帮帮主,你、你醒、醒过来了?不不,你竟然可以下地了?不不不,竟然全部恢复了!我的妈呀,帮主您还真是神仙下凡啊!”而他后面跟着的那弟子,更是干脆惊呼着:“帮主一点事都没了?!”啪啦一声将小米粥连碗带托盘失控地掉到了地上。
  看着刘士安总管语无伦次和那弟子惊异的失态,我也感到意外,莫非我昏迷已不止一天了?于是问道:“刘总管何处此言,莫非我昏睡了不止一天?这里好像已不是我被天雷所劈时的茅屋了。”
  刘士安拉着我的手,如同与组织断绝了四十年的地下党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激动得颤声道:“我的好帮主,你还不知道啊,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今天已是四月十一了!这里是游家村了,龙副帮主说鸿门宴那地方不吉祥,害得帮主遭闪雷击伤,所以就迁移到了这个山谷里的游家村来了。”说完赶紧回头对那弄掉了小米粥的弟子笑着斥骂道:“游逍遥,帮主昏睡三天才醒来,我惦记着也该醒了才叫你妹子熬一碗小米粥,谁叫你就把它弄撒了!还不快去另盛一碗来!”
  那叫游逍遥的弟子不过才20青春左右,人长得很清秀,闻言三下五除二麻利地收起了摔烂的瓷碗碎片,喜出望外地叫着“谪仙帮主醒来了!谪仙帮主醒来了!”一蹦三丈高,屁颠屁颠地去了。
  “我竟然昏睡了了三天?!”
  这一下到我难以置信了。
  总管刘士安点了点头,由衷地赞道:“帮主果然是谪仙啊!不说你因为泄露了天机遭到上天的惩罚,就说你所预测的前宰相宋景之子宋浑贪赃流放之事,确实是料事如神啊,昨天整个京畿都传开了,宋浑已经被流放至潮阳,今天刚刚从新丰过境,那个狼狈,那个失魂落魄,真是比死了爹娘还凄惨啊!不过帮主,你预测的鄙人日后做到宰相这个事儿,我看你多半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与我同名同姓不同命的富贵之人了!”
  我笑了笑,感慨地说道:“为官者十之八九都贪赃枉法,只是有些人虽贪赃枉法了,但心里还惦记着老百姓,为老百姓办实事;而有的既贪赃枉法了,又还危害老百姓,那才是真正人人可以诛之而后快的贪官污吏!而我看这宋浑,乃是宋景之子,想哪宋景权倾一时,为大唐的盛世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他儿子绝对不会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人,那不过是当朝两大权势红人李林甫和杨钊杨国忠互相倾轧争权夺势的牺牲品而已!至于刘总管你是不是日后的大唐宰相刘晏,我看也是至此为止,不要再胡乱宣扬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朝天上望去,这回不应该是电闪雷鸣乌云滚滚了吧?难道头上三尺真的有神灵?有的话也不见去劈死那些贪官污吏?我可是无神论者的,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毕竟心有余悸的啊!
  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的是,我怎么对刘士安尽说这些与我丐帮无关的事情呢?难道我真的是把他当作后来能够中兴大唐经天纬地的大宰相刘晏来看待了?可是看他刘士安的神情,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看来在心底对我所预测他将来前途无量位至权相还真是半信半疑的,这也难怪他在刚刚的说话中就一带而过了。
  刘士安听了我的一番有感而发的感慨,只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然后将话题又带了回来:“还有,常人若是被雷电击中后,百之九九必死无疑,而帮主你不但不死,还因此得福,七经八脉以及任督二脉在雷电的强悍荡涤下,不但贯通了,而且还比被称作旷世奇才的很多练武之人宽阔几倍,真不愧是谪仙啊!”
  我看刘士安的神情语气,不像是在溜须拍马屁,心底着实是高兴,但吃一堑长一智,毕竟是经过老天爷他霹雳脾气的洗礼了,岂敢再过于张狂?只老老实实地颔了首,说道:“我大难不死,应该是众兄弟们以强大的内力为我度命疗伤了吧?”
  刘士安点点头,说道:“这其中张玉虚长老是出了最大的力!”
  张玉虚?患难时刻见真情,看来对他老狐狸狡猾狡猾的形象得大有改观了,他还真的是忠心耿耿啊!我不禁由衷地道:“真的应该感谢他们啊,他们真是好兄弟啊!”我眼前似乎看见龙昆仑、张玉虚,还有李太白他们在自己榻前轮流上阵为自己输真气的情景,说不定在争抢谁先来的时候,龙昆仑和李太白还在冤家一般地斗气呢,呵呵,那可就超级可爱了,让我既感激又感动啊。
  只是现在都不见他们,他们都到哪去了?我刚要问,刘士安也感慨地点头道:“是啊,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样的兄弟情义,人生还夫复何求啊!”
  江湖人以义字当头,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那是我一个刚从一千年后而来、在利益面前处处受人摒弃的现代人目前还想象不出的。尤其对我这样一个从此孤苦伶仃没爹疼没娘爱,更加没有兄弟姐妹关怀的人来说,那是多么温暖多么幸福的啊,虽说只是一个江湖帮派,那也是难得可贵啊!
  感慨了一番,那游逍遥已经将另一碗小米粥端来了,老远就见他乐呵乐呵地嚷着:“帮主,粥又来了!你醒来真是太好了!这是我妹子熬的小米红糖粥,她听郎中说可以补虚损、益丹田,用于气血亏损、体质虚弱,特别适合你,所以就熬了好多碗给你!”
  我坐在椅子上,接过还很温热的粥,点头向他感激不已:“那就代我向你妹妹说声谢谢了!”
  刘士安在一旁却意味深长地微笑着道:“帮主你还不知道,你这几天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省人事,就是他妹子来为你抹拭身子的!唉,一个才十六七八的小姑娘的,真难为她了!唉,谁叫咱们丐帮内几乎没有女家眷呢!”
  亲自帮我我抹拭身子?
  第18章 游家有女
  第18章游家有女
  亲自帮我我抹拭身子?她、她可是女的呀?这大唐盛世的男女之防难道比我所在的原世还开放?
  我这熟读古书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以及四大古典名著加上无删节版的《金瓶梅词话》的人,虽说是活在现代,但骨子里头还是有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的,一时惊吓得不得已,只感觉浑身上下被人摸过没有一丝隐私的失身感。更让我惊吓的是,他游逍遥的妹子可别是什么恐龙级别的丑女啊,对于像我这样有志于种马的穿越者,失节于一个不知名的青楼女子已经让我痛不欲生,再失身于一个恐龙,我可不想再活了,让我再穿越走好了!
  看看游逍遥,虽然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衫,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纨绔子弟的模态,若人靠衣装马靠鞍地配上华服锦衣,他绝对的是一个典典型型的富二代公子哥。嗯,哥哥如此的美少男,妹妹的肯定不会是恐龙的,这我可就放了点心了。身上也就没有刚刚的那样起鸡皮疙瘩感了!
  嗯,也难怪这么暑气渐起的初夏时节,躺了三天,我身上一点馊味都没有,一个疹子都没有,这样能干的女人倒是少见,在原世,也只有姐姐对我这样好。想到姐姐,两世为人今生难相见了,我心里又是一痛,如果苍天开眼,让我能再见到我那可亲可敬的姐姐,就算是拿皇帝的九五之尊的宝座来换,我也不会换的!
  唉,别想那么多了,眼前有这样对自己好的人,自己得好好珍惜才行。只是,他一个花季姑娘干吗这样对我好?虽说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排斥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观念,但这毕竟是在唐朝啊!难道女儿家一长大就思春,主动向我示欢?呵呵,我有哪么大大的魅力吗?在原世,我可是美女一见就遭嫌的倒霉蛋啊!
  爱幻想的我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景: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负责照料我的人是初入丐帮的无袋弟子游逍遥,可是他一个清秀的公子哥,往日只有别人照料自己,哪有自己去照料别人的时候。笨手笨脚地手忙脚乱,始终不得为我抹拭身子的方法,而与他一般清秀可人的妹妹刚好路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嗔骂着自己的哥哥,然后亲自动手示范着为我抹拭身子,只是脸上羞赧难抑,被他哥哥取笑了起来,说她是不是春心萌动,看上了咱们丐帮谪仙一般人物的帮主了。妹妹被取笑,当抹拭到我的下面之时,以毛巾摔打着哥哥,跑了。
  ——多么旖旎的一刻!我下面不自觉地要熊熊升腾而起了,而心底更是得意飘然!
  刘士安和游逍遥不知我在心下打着歪歪小算盘,以为我大病初愈,身体不胜烦扰,想着要告退了,我却对这游逍遥及其妹妹感兴趣了起来,喝了一口小米粥,细糯滑腻,清醇甘美,不由赞道“好美味的小米粥!”然后问道:“刘总管,咱们丐帮也有女弟子?”
  刚想告辞的刘士安不得不又坐回了座位上,答道:“这游逍遥之妹游小风虽不算是丐帮弟子,但我丐帮有不少兄弟毕竟上有老下有小啊!不过也很少,目前在咱们帮内,也只有他游家兄妹是亲人在帮!”
  我知道,丐帮之所以称作丐帮,其实一个个都是苦难之人,多半都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之人,不然谁也不会加入丐帮而流落到江湖了。
  刘士安接着说道:“其实他兄妹加入丐帮,也算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黄河帮的缘故!”
  啊?又是与黄河帮有仇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看来一千年前的江湖人也深悟原世中毛泽东思想之统一战线的精髓啊!
  在游逍遥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吸其髓的神情中,在刘士安几乎捏碎拳头的愤恨下,我才渐渐知道黄河帮的崛起和洛阳游家酒馆的败落,以及丐帮与黄河帮不共戴天地结仇之缘由!而伴随着他们抑扬顿挫、如泣如诉的言语中,我脑海中不路东零出现一幅幅带血带泪的画面来。
  游逍遥之祖上,也即太爷那辈,在唐太宗李世民的贞观年间,凭着辛勤与殷勤,在洛阳街头由吆喝“豆饼、泡馍喂——”摆小吃铺起家,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数着每日的收入。经过十几年的艰苦奋斗,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穿着光鲜亮丽,左携妻右带妾,后面还跟着儿女,一家五六口人来到中心街区的一处败落而空无一人的一家院门前,对妻儿们自信满满地说道:“从今天起,这儿就是咱们的家了!”花了不到两千两银子就买下了这块三五亩宽阔的地皮,然后拿着全家人三天三夜谋划才成的酒馆建设图,对着包工头指手画脚着这般这般那样那样,在包工头点头哈腰下,不到一年的功夫,一座三层高气势恢宏的酒馆就建了起来。之后又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架上高高的柜台,翘起二郎腿,指点伙计,打发酒保,高声喝唱:“开张大吉——”在悠悠闲闲之时,端坐在掌柜椅上喝着大碗茶,还不是拿着茶壶在酒馆大门外望着“游家酒馆”那几个金光闪闪的招牌大字得意洋洋。由此,游家在洛阳大都市里就创下了一份家业,叫游家酒馆。
  游家酒馆代代相传,生意兴隆都不减,待传至他父亲,已经有百年根基了。游逍遥之父在识字之时起,就已经被祖上用斥骂与动手所凝聚成的生意经熏陶及教育下,满脑子里都是生意点子了,凭着过人的聪明与才智以及付出更多的血汗,将个酒馆的生意做得更加日进斗金蒸蒸日上,在其手上也大概是游逍遥十一二岁年纪时,酒馆的规模已经扩大至创业时的五倍之大,比祖上任何一代都辉煌。游家在洛阳已经成为了为数不多的长盛不衰的酒馆世家,其父在洛阳虽不至于是跺跺脚洛阳城抖一抖的权势人物,但在生意场上那也绝对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商贾人物了。
  游家在洛阳商界可谓是龙头老大,但在大唐开元盛世时代的都城洛阳,那是三流九教、鱼龙混杂,单凭财大气粗已经很难立足了,所以他游家这份家业在游逍遥父亲手上掌控得如日中天之时,有人就眼红眼热地窥视上了他们游家酒馆,这人说人也不是人,其实是一群人一伙虎狼之人,那就是盘踞在洛阳也有近七八十年的一大江湖门派牡丹门。
  牡丹,大唐的国花,因得罪武则天而被贬到洛阳。而就在武则天的大周灭亡那年,一位姓李法名牡丹的女道姑就在洛阳建了一座道观,开山立派地创下了牡丹门。依稀记得当年开派鼻祖的李牡丹,一袭道袍,上绣白牡丹,谪仙般的人物,翩跹穿街飘然过巷,妙手悬壶济世,偶尔路见不平柳眉倒竖,纤纤玉手也拔一下剑相助一下:“何方淫贼,胆敢朗朗乾坤之时、光天化日之下奸淫良家妇女?吃我一剑!”悬壶济世于市井,家家户户中留下了一代名医李牡丹的大名,一提起牡丹门医馆,那可是人人翘起大拇指。而行侠仗义,更使牡丹一门扬名立万于洛阳武林。
  作为崇道拜三清的武林门派,牡丹门很快就名震江湖、声威武林。牡丹门在开山鼻祖李牡丹驾鹤西归后,又经过门下仙女般的门徒们几十年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励精图志,道观扩张,道袍翻滚,牡丹翩跹,门徒接近百人,已然成为了可与少林一派相提并论的正气凛然英名赫赫的中原武林门派。
  但就在去年,牡丹门第二代掌门李国花在一次与武林同道们的茶话会上,突然脱去道袍,还俗于世,对外宣布嫁人,并改换门庭,不知是大鱼吃小鱼还是蛇吞象地把牡丹门并入到了黄河帮,从此牡丹门成了黄河帮的一个分舵,而这个分舵却又是独立于黄河帮的其他分舵之上,俨然就成了黄河帮的总舵,而称为类似于后世的享有独立行动权的监察机构可能更恰当。据传那叫高干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的黄河帮少帮主,就是其嫁与了的神秘男人一起搞出来的儿子。只是黄河帮的全权执行事务的却是江湖上曾经闻名遐迩的“螳螂侠”张力看。
  “螳螂侠”张力看,一套家传螳螂拳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仅有的一次失败还是酒醉后不胜酒力地落败于自个慕名去挑战的少林高僧之手下。
  牡丹门虽然名义上从此不复存在,但它的影响似乎却在加大。黄河帮原本只在河南一带杀人越货兴风作浪,但在牡丹门的蛇吞象之后,黄河帮从此更加变本加厉地插手于江湖事务,并且还大发英雄帖,广招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意江湖的仁人志士,而且涉及起了江湖事务中的各方各面来,像开青楼、设赌馆、创镖局、收酒楼,无利不往,而采取的手段亦渐渐露出黑道帮派的手段。黄河帮势力发展神速,可谓是李国花登高一呼,洛阳江湖人士百应。嘿嘿,想想看,李国花这等国色天香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人物都可以嫁人,而其门下那些曾经道袍飘飘、七仙女般的弟子不是更让人垂涎欲滴流涎三尺?所以不到一年的时间,帮下就发展到了八个分舵,帮众五六百人之多,势力范围也慢慢渗透遍整个东都,更在张力看的精心打理下,很快就将这些地方的大大小小五六十个帮派全部吞并了,声势直压号称天下第一帮的丐帮。
  第19章元气大伤
  第19章元气大伤
  黄河帮无利不往的手段,从他们对待游家酒馆家就可窥知一二了——
  黄河帮是先以利弊相诱,你看,为首以一个相貌俊俏、阔少装束的家伙领着几个约莫是打手保镖的,横行霸道地走进了游家酒馆,那年代幸好还没有墨镜和流行纹身,不然这几个家伙肯定就是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的不良少年,或者是左青龙右白虎的黑社会大哥模样。进了大门口,那几个打手乜斜着眼睛就大吼大叫了起来:“***掌柜在哪?给老子们一间雅座!顺便叫几个绝色小妞来陪着!”
  看这架势,便知是闹事的了,总管赶紧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自个没有陪酒的女子,赶紧叫隔壁的青楼救火地派来几个姑娘,生怕有半丝不周而至滋事。
  这几个家伙一边在饭桌上享受洛阳水席、牡丹燕菜和不翻汤等美食,一边在陪酒的美女身上上下其手地恣意美色。酒足饭饱后,又是大吼大叫:“叫老板来!快叫老板过来!”似乎除了大吼大叫之外,在没有其它方式可以体现出他们是黑社会了。
  总管陪着笑脸,轻声问着:“几位爷有啥事尽管吩咐在下。莫非这些酒菜不合几位爷的口味?这可是洛阳名菜,宫廷国宴啊?”
  一个打手用牙签剔着牙嘿嘿笑道:“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太合口味了!我们还决定要一辈子在此享用呢,所以,嘿嘿,你一个老家伙能做得住?”
  总管没明白他的话意,只一个劲地和颜悦色:“几位爷既然对我游家酒馆还满意,那此事老奴就斗胆替掌柜的答应了,几位爷要长期吃住本酒馆,尽管来,随到随服务,还给爷们打个八五折!”
  “嘿嘿,你老不死的真说对了,我们就是要长期吃住在此!不过我们要改一改这酒馆名才行,叫什么好呢?叫醉仙楼?秦晋楼?嗯,都不错,只是别人都用过了的名,有拾人牙慧跟风之嫌,不大适合!嗯,我看还是叫牡丹楼最好!对,就叫牡丹楼!老家伙,可是你说的啊,八五折,那就开底价吧!”“牡丹楼!好名字!少爷起得好名字!一听名,就知道是咱们黄河帮的酒馆了!”那阔少摇头晃脑吟诗作赋般地说完了,几个陪同立即拍马屁地附和起来。
  游家总管这才听明白他们的话意,对方竟是近来横行洛阳的黄河帮之人,而一出口经就是要收购游家酒馆,这可不是自己一个总管所能决定的,但来人也非等闲,言谈举止,完全是把游家酒馆已经收入囊中之意了。总管额头微微渗汗,有点慌乱了起来:“这位爷,我可不是那意思啊!再说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那能就答应了少爷你的求购呢!”
  那阔少冷笑着也不再客气,一挥手勃然吼道:“既然你不能做主,还在这啰嗦啥?”一旁的手下狐假虎威为虎作伥地更加大呼吼叫:“老家伙,还不快滚!”“老不死的,还不叫做主的人来!”
  游家经营洛阳酒家已经百年,自然不会屈从。而游家老爷子是什么人,见过的世面比那阔少吃过的盐走过的路还多,岂会屈尊去见他那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收购酒馆之事自然更谈不上了。游老爷子当他不过只是一个扯着黄河帮虎旗来蒙人的小子!
  那俊俏的阔少自然也没有等来游家酒馆的做主之人,眼看日落西山无望了,他也没生气,只呵呵冷笑着撂下了一句话:“游家酒馆,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带着几个手下怎么样来就怎么样扬长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游家老爷子这一下完全看错了人,不知道那阔少就是黄河帮的少帮主高干。而黄河帮就是黄河帮,行事完全是黑道手段,本来就没有诚意收购,说收购,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能造成生事的借口罢了。眼见强买不行,于是使用上了种种卑劣的手段,先是派出帮徒日夜在门口闹事吓走食客,后是遣来帮外附庸的地痞流氓在酒楼里生事。对此,游老爷子曾经先求助于官府,可怜,官府那边似乎得到了黄河帮更多的好处,天天派出一队衙役来处理。他们一来,地痞流氓就跑了,但待衙役酒足饭饱打着饱嗝走了之后,地痞流氓们游出现了。如此三番五次,五天三日,致使酒楼生意日落千丈江河日下,几近关门倒闭。万般无奈之下,游老爷子想到了江湖手段,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于是就依着曾与丐帮王元亏帮主有过知遇之恩,相请丐帮来帮忙对付黄河帮。说到知遇之恩,其实就是丐帮的地盘之一就是游家酒馆。丐帮驻洛阳的地坤舵弟子有很大一部分的生计就在游家酒馆等茶楼酒馆上有着落。游老爷子相请,既出于江湖道义,更出于丐帮的兴旺发达,王元亏帮主在游家酒馆雅座包厢里一手执着油水四溢的叫花子鸡,一手拿着斟满新丰美酒的杯子,吃得津津有味地点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丐帮一贯以来的行侠仗义之高风亮节!”王元亏帮主二话没多说一句,就下令在洛阳的地坤舵弟子们在游家酒馆附近为游家酒馆保驾护航,见着有来闹事的人全给往死里收拾。就这样,丐帮介入到了与黄河帮的江湖纷争中。
  只是谁也没想到,与地痞流氓们的斗殴,那是菜刀切冬瓜,一刀一个作两瓣,但与黄河帮正面一冲突,那才是真正的江湖恩仇记,丐帮弟子明显处于下风,损伤惨重,这时才发现,黄河帮竟然是人才济济,高手如林。
  有看出不同寻常了的弟子赶紧向王元亏王老帮主禀报道:“帮主,好像情况对我们不妙啊,黄河帮不是以原来只知拦路抢劫偶尔劫个色、杀人越货顺便揩揩油的乌合之众了,看这几场拼杀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
  更有长老们投诉地道:“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我们没见识过的,一个个剑法使得行云流水风生水起,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武林剑客啊!”
  这一下,丐帮成了骑虎难下之势,江湖上帮派火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介入都已介入了,王帮主于是将天乾、雷震、风巽、水坎、火离、山艮、泽兑另外七个分舵的全部好手尽皆调集而来,一欲与黄河帮作个你死我亡的做最后决战。
  王元亏老帮主也不是盖的,蛊惑弟兄们抢地盘抢银子地道:“弟兄们,咱们丐帮在洛阳已经立足扎根了几百年,有一句叫什么话来着‘我的地盘听我的’,游家酒馆乃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岂能容区区才几十年的由娘们演化过来的黄河帮骑到咱们丐帮的头上,你们服她黄河帮骑到咱们头上撒野吗?”
  说到被女人欺负,人人那是义愤填膺,奋勇向前:“不服!不服!”更有甚的蛊惑抢女人的咆哮着道:“兄弟们,提上你们的肉枪,日她牡丹门!”
  于是,丐帮表面上做出准备退让出洛阳之势,暗地里却不动声色地做着调兵遣将的事。调遣完毕后,在三个月前也即二月十五,在那个风高好放火、月黑好杀人的晚上,全帮好手,倾巢出动,黑压压地一举突袭向黄河帮的总舵牡丹门。
  黄河帮显然没有想到丐帮会倾巢出动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仓皇之下,损伤惨重,但抵挡住了丐帮三把斧式地冲击后,他黄河帮马上在堂主长老们的组织下,纷纷拿出了从军方贿赂兼高价购置来的百来张弓弩、近万支箭。一时间,箭矢如雨,鬼哭狼嚎,丐帮弟子使的武器毕竟是官方管制之外的棍棒,那里是人家黄河帮使的是管制刀具甚至是军火弓箭的敌手,血肉之躯纷纷中箭,哭爹喊娘的损伤惨重,尤为令人痛心的是冲在前面的王元亏帮主和执法护法弘法三大长老尽偕身中数箭,虽经龙昆仑、刘士安、张玉虚、李太白等人的强力救回,但为时已晚,因失血过多都已不治身亡。丐帮由此是元气大伤,再无力与黄河帮相抗衡。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李太白在王元亏老帮主嗝屁之夜,由于悲伤过度,也只能沥血地写下了这样令人心碎的悼念老帮主的诗句:“惜哉痛哉!天折我丐帮之中流砥柱啊!”而其他弟子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几个,说出来的话虽没有李太白表现哀痛的入木三分,但也是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帮主啊,你死的好惨啊!”一时全帮哀鸿遍野,痛哭流涕。而黄河帮更是趁丐帮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全帮举丧之际,乘人之危地悍然发起反扑,将丐帮几百帮众一路追杀,赶出了洛阳,赶到了关内。临危受命地坐上了三大长老位置的李太白、杜子美和高达夫也只能是化悲痛为力量地在董事局会议上慷慨陈词:
  “避实就虚吧!关内不是他黄河帮的势力范围!”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也不便跟女斗!忍让她黄河帮又如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黄河帮,血债血偿,我们丐帮一定会回来的!”
  最后一句我不知是谁说的,多半骨子里头是带有灰太狼的血统的,刘士安也没有明说,但我猜多半是高达夫,因为他经常出没于边疆塞外,见到的野狼多不胜举!
  第20章初见大家闺秀
  第20章初见大家闺秀
  而游家酒馆这个作为导致两帮火并的导火索,亦被黄河帮控制下的官府以聚众闹事破坏洛阳安定团结为由给取缔了经营权——这可是典型的借刀杀人的手段,黄河帮的智囊团内不缺乏熟读兵书运筹三十六计的高级参谋,武功上已经输一遭的我,再斗心智斗计谋,跟这样的对手过招,我行吗呢?我开始有点退缩了。
  之后,游家老爷子在另一个风高好放火、月黑好杀人的晚上,被黄河帮一个女杀手暗下毒手,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死在了床上,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游家酒馆顶梁柱的游老爷子这棵大树一倒,瞬间酒馆的总经理、楼面经理以及服务员们是树倒猢狲散,纷纷土崩瓦解地跑的跑、逃的逃,不跑不逃的也做了墙头草,下岗失业后弃暗投明地转到了黄河帮那边,而几个月后,似乎只是经历了培训一般,继续上岗地再就业了,该做经理的还是做经理,该做服务员的还做服务员,上班的地方依然是在同一个地方,只是名字已改作牡丹酒馆了,老板改成了黄河帮,真是换汤不换药的世态炎凉啊。
  剩下的游家母子女,也即游逍遥和他妹子游小风以及他们的妈妈,母子三人只好弃下酒馆逃之夭夭回到了祖籍新丰县,终将是以人为本的保住了小命,算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游家孤寡母子女三人就凭着仅存的一些积蓄在新丰城买下一间小铺子重操起祖宗旧业来,当然这规模就与洛阳的酒馆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好歹也算是有了个安身之处,但如今的大唐帝国,正乃是盛世太平、莺歌燕舞、和谐社会,那也仅是有权有势有钱人的盛世太平、莺歌燕舞、和谐社会,对游家母子女三人来说,那则是盛世太平已经是一去不复返的白云千载空悠悠。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黑社会,在新丰也同样有一个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无法无天的黑社会组织,叫老虎帮。不说他们的一些走狗爪牙三天两头堂而皇之的代替官府行使保护之权利地上门来收取保护费,还因游逍遥之妹游小风姿色过人,虽说已经尽量蒙着了面纱,但真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美女在哪都被色狼发现地被他老虎帮的少帮主朱砂挖掘出来了,瞅见了第一眼,再瞅第二眼,就迷上了,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非要娶做大老婆不可,原来的大老婆二奶小三四妻五妾的全通通弃如敝履。这对于游家母子三人来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小美人,长得高挑苗条又娇嫩,真叫人怜惜啊!本少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很是看不惯你母亲和哥哥让你天天在此抛头露面,遭受那日晒雨淋的痛苦!少爷很生气,但后果不严重!这样吧,明天、不,今晚就是黄道吉日,你就跟着本少爷回家做大老婆了吧,保管你有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大少***五星级待遇,让你再也不用在此遭喝西北风之苦,怎么样?好不好啊?哦?让我先摸一摸你那如玉般的脸蛋儿,好滑好嫩啊,羊脂白玉也不过如此吧!哈哈,害羞了?本少爷就喜欢你这害羞的摸样,脸蛋儿白里透红的,啧啧啧,别样风情啊!呵呵,本少爷有点迫不及待了,嘿嘿嘿,待会儿就八抬大轿来接你了啊!哈哈哈——”
  这样一来,游家母女子三人连小本金的小打小闹的养家糊口的生意也做不成了,游家母老还因出面抵挡那老虎帮少帮主朱砂调戏女儿而被打成重伤,在一个乾坤朗朗的青天白日里呜呼哀哉地高呼:“天啊,你为什么如此待我游家?”被活活呕血三升气死了。可怜相依为命的兄妹还没来得及好好地入土为安地安葬老人家,老虎帮少帮主那头猪已经敲锣打鼓唢呐笙箫地八抬大轿请大老婆来了,几乎在走投无路之际,总算皇天不负我林武这个有心人,没有让那色狼朱砂抢走我歪歪中的美女——幸亏得到了新上任的警察局长兼武装部长的刘天山大人的仗义相助,暂时以官府的名头把那头猪赶跑了,游家兄妹这才免遭老虎帮的涂炭祸害。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仅靠官府刘天山的正义保护,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幸好这时候,兄妹俩听到丐帮也长征地来到了新丰,于是兄妹就义无反顾地加入了丐帮,要一起同仇敌忾对付共同的敌人黄河帮和老虎帮。
  由此说来,他游家妹子游小风不计男女授受不亲地为我一帮之主抹拭身子、熬粥喂吃,实在不仅因我是谪仙,有希望地复兴丐帮,更是因为我有可能带领丐帮杀回洛阳,铲除恶帮黄河帮,为游家报仇雪恨。亏我刚才那歪歪之念都想到哪去了,把人家兄妹看得有些轻浮了。
  ——听完刘士安和游逍遥的咬牙切齿到麻木不仁的痛苦回忆,我感到唏嘘不已,既为游家惋惜,也为丐帮哀痛,看来有朝一日非得灭掉黄河帮才行,不然真的是对不住游家妹子游小风三天来的呵护照顾,更对不住对我期望甚高、将我示若救世主的丐帮弟子,当然这也是我故意照成谪仙的后果了。
  当然,我对游逍遥这个落魄了的富三代也多了一份心思,别看他年纪只比我小三两岁,表面还油头滑脸的,但在说到自家的衰落时,已经能把痛苦与仇恨压在了心底,有了别人所没有的成熟与隐忍。
  正在唏嘘,一个身材高挑肌肤白嫩的女子端着两碗小米粥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我两眼瞬间大放光芒,鼻血流不流出来我不知道,但口水绝对滴往下流了,呵呵,食色乃性也的本性暴露无余。
  游逍遥却不适时宜地把我的口水惊醒了回去:“妹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看我来了?”与自家的妹子也是一副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形象,完全忘记了刚刚又经历会议的痛苦心情。
  哟呵,她竟然就是在我昏睡三日里主动与我肌肤相亲的游逍遥之妹游小风?难怪人长得七分酷似游逍遥,身材一样的高挑,双腿一样地修长,但面容肤色不知比游逍遥白皙了几十倍。尤其是你见她在看了我一眼后的羞赧神情,如脂凝玉的耳朵瞬间因含羞而充血,甚是如玉斑瑕般美妙绝伦,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这样的身材与美貌,倘若是放在我的原世,那绝对是一个能在T型台上大红大紫的模特,难怪老虎帮的那头小猪头愿意放弃五个老婆来扶正她做大,是我我也愿意!
  但听她嗔怪吐字还如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地应道:“贫嘴!看你们大有秉烛夜谈的样子,都不管人家林帮主刚刚醒转过来的需要补充营养。这不,我将下午还有的小米粥拿过来了!”
  大家闺秀!真是大家闺秀!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而且还会下厨房,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正是我梦中的适宜娶作原配老婆的可人的古典美女的形象!唉,只可惜了身上只穿着粗布衣衫!不行,爱江山更爱美人,明日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我林武除了愿意以身相许之外,一定得虚支公款,那怕是贪污挪用的也得买一套上好的至少配得上她的身材和玉润肌肤的绫罗绸缎才行,好歹她也算是我丐帮的唯一的帮花!
  游逍遥笑道:“妹妹你还真记得大夫的嘱托啊!”看见妹妹将两碗粥一碗给了我,一碗端到了总管刘士安的面前,不由叫道:“怎么没有你哥哥的啊?”
  游小风俏眉一竖,装作生气的样子,白了游逍遥一下,嗔道:“你是我哥哥,还来跟我抢白!自个端去!”娇媚中透出一股精干泼辣。轻轻地扫视了我一眼,似乎是想到了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里,已经在我身上的几次肌肤相亲的揩拭,俏脸顿时浮起了两抹晕红。随即又似思考了一下,背转过半个身子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褪色丝绸包成的包裹,轻轻地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动作之优雅,仪态之端庄,实在让我又禁不住想入非非了起来:“她要干什么?送情书?送绣球?还是送定情物?”但听她却只轻柔地说道:“这是帮主你的玄铁令,是张玉虚长老让我暂时保管的。你现在恢复过来了,这得还给你了!”说完顺手收起原旧拿来喂我吃小米粥的空碗,脸色红晕地又转过身去,最后娉娉婷婷地出去了,除了留下个哥哥游逍遥在那嘀嘀咕咕发着牢骚“臭丫头,尊外不尊亲!”还留下了我这个想入非非的丐帮帮主。
  哎,这丫头,高挑貌也美,说话做事也干脆,有得与我在原世见过的任何干练的小秘白领一比。更让我想入非非的是,她已经与我有过了“肌肤之亲”呢!嘿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好歹我也算是一个大集团大公司的董事长,有机会一定要把她变成董事长的秘书。哈哈,有机会还可以养成金屋藏娇的小蜜,不,还是适合做我种马奋斗目标中的在外彩旗飘飘、在家红旗不倒的红旗啊!
  我轻轻地拿起了那丝绸小包裹,打开来看,果然是玄铁令,原来黑乎乎的、臭熏熏的形象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块光滑晶莹直散发着阵阵幽香的铁牌子了,一定是她游小风认真地清理过了。而我更关注的是包着的丝绸,虽然已经褪色,但柔滑如玉的绸面中间却依然见着绣成的半株兰花,似乎这丝绸是从哪件旧衣服上剪下来做包裹用的,虽只是一片,却给人以清新典雅的别样感觉,真是美人如兰绸绣兰蕙。我把它重新包裹上,把它放回了怀中,心中却是浮想联翩,这片丝绸是她旧衣服上的一片,曾经在她穿过,也曾经在她怀里放着过,如今入我怀里,嘿嘿,那就再算是肌肤相亲美人入怀了。若没有刘士安和他哥哥游逍遥在此,我一定是好好滴闻一闻她留在上面的余香!
  我一边歪歪着,一边享受着小米粥的滑糯爽口,手拿汤匙把手放到嘴边时,还不忘使劲地吮嗅,别以为我仅是在享受小米粥,还有在感受手有余香的滋味呢,一时不知是小米粥好吃还是余香醉人,禁不住赞叹道:“好香,好香!”
  游逍遥在一边不怀好意说道:“帮主,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让我妹妹天天都给你弄去!”这个家伙看来与我是同龄的邪恶心性啊,似乎看出了我对他妹子的居心bo测。只是他那句“好吃你就多吃点!”的与我原世时整天听到的恶俗广告词一样的差点让我反胃。好在还有一个不懂风情的刘士安在平复我的胃口:“我也是很久没有这份闲心坐下来好好地吃过这样的食物了!”
  我装作享受小米粥地对游逍遥的居心bo测置之不理。享受完了这切,顺便地这才问起刘士安来:“刘总管,令牡丹门李牡丹改换门庭的那男人到底是谁啊?”能将一个从小清心寡欲两袖飘飘的道姑搞上床,不但搞出了野种,还让她死心塌地破出三清之外,这样的男人,有能耐,有手段,不简单啊!
  刘士安道:“只听说是姓高,但从黄河帮在短短一年内可以横扫洛阳江湖,这姓高之人绝非易于之辈,而又从黄河帮所拥有的庞大财力、强悍江湖好手以及涉及到大唐军官武器来分析,此人一很可能与皇家有牵连,二可能与军方有关!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姓高之人,江湖中可没有听说过啊!”
  没有听说过?丐帮的情报工作那不是很失败?在我熟知的武侠世界里,丐帮可是天下第一情报畅通的帮派啊!想当年我们伟大的英明神武的领袖毛主席之所以带领红军到八路军再到解放军,取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辉煌战果,并夺得了最后的胜利,坐定了江山,那可都是依靠准确而又及时的情报的啊!可见,情报的及时准确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啊!难怪丐帮会一败涂地一泻千里地从洛阳逃到了新丰这里来!今后想要丐帮能雄起,得想方设法把情报信息畅通起来,准确起来,及时起来才行!
  正在这时,一个弟子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奔跑了进来,几乎断气地报告道:“不、不好了,龙副帮主他们回来了,一个个流血受伤,全歼老虎帮似乎是失败了!”
  我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什么?围歼老虎帮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啊,难道是我昏睡的这几天,你们已经计划好了除掉老虎帮的详尽方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文 第21章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刘士安急忙解释地说道:“帮主,是这样的,在你昏迷不醒的这几天里,大概是新丰财主艾金钱被人洗劫之事传到了社会上,他觉得脸面无存,于是就花了不少的钱向上级有关部门控诉了被咱们丐帮洗劫的事儿,上面拿了他的好处,自然是由高到低地一层一层地往下压,最后自然又压回到了县衙里了,县丞大人再又压给了县尉刘天山,并限他三日内破案。刘县尉既是江湖人,说过与咱们丐帮结盟了,他自然是一言九鼎,仗义到底,不与咱们为难。但为了三日内破案,也为了撇清是咱们作案的嫌疑,他就将洗劫的案件做成了是老虎帮所为,并聪明地搜集到了有力的证据,于是在得到了县令县丞县老爷们出钱出力的全力支持下,决定提前行动除掉老虎帮。恰逢老虎帮帮主朱老虎要过五十大寿,听说他老虎帮全包下了新丰酒楼,要为朱老虎办寿宴,刘县尉于是就将计就计地制定了一个歼灭老虎帮的计划,并发出了要咱们丐帮帮助全歼老虎帮的邀请。而在这段时间里,咱们丐帮弟子由于一直是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浪荡生活方式,掐指算来,在新丰已经休整了足足一个月,一个个烦闷无所事事,是很容易造次滋事的,这样也给刘县尉管理的地方上造成了很大的治安压力。在这种种有利条件和不利形势结合之下,虽然帮主你还不醒来,但龙副帮主以及众长老经过商议,也认为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也就答应了,并派出了帮内六十名身手敏捷的弟子与衙役捕快一起协同作战。只是,这这怎么会失败?老虎帮不过才是五六十人的乌合之众啊!”
  我一听心里就来气,***熊,什么种种有利条件和不利形势,全***扯淡!我昏睡不醒?只怕就算我清醒着,你们***也不会把我这刚刚上任几天的帮主意见听下去的!全歼老虎帮之事,我们怎能听从官府的计划调遣和指挥?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说过,要有绝对的指挥权啊。再说,倘若刘天山官府他们有全歼老虎帮的能耐,他也不会来向咱们丐帮求援了!
  扯蛋,全***是扯蛋!我气呼呼地奔了出去!
  在离我所住的茅屋不远的草地上,篝火熊熊燃起,在篝火边,我见着了铩羽而归的龙昆仑、张玉虚、李太白他们,此时他们一个个稀稀拉拉地坐在地上,身上全都挂着了彩,只是挂的彩多与少的不同罢了。不远处也躺着十几个弟子,身上血染的风采让人见识到了他们的英勇,只是口中都在呻吟不止,那是为大唐的社会治安付出了重伤的代价了,眼下是死不了,但伤筋动骨的皮肉之苦,那是免不了再哼卿个把月了。离篝火十几丈远的黑暗处,地上则平放着十七八个弟子,他们身上遍插着箭羽,血从箭镞处还偶而滴答滴答滴渗出,但人都已一动不动了,看样子,已经是为大唐帝国打黑除恶的伟大事业献出了年轻却不宝贵的生命。
  我心那个痛啊:一百六十几人已经够少了,再给我无谓地牺牲十个二十个下去,我***还做什么帮主?岂不成了光杆司令?而且这些个弟兄都是历经千里大奔逃洗礼残存下来的精英啊,今后丐帮的中兴雄起可都靠他们的啊,还有他们历经的江湖经验,那可都是千金也买不到的啊,那可都是丐帮重建的根基啊!
  见我在刘士安的陪同下一脸铁青地来到,龙昆仑单膝半跪在了我的面前,其他人也只好负荆请罪般地陪同跪下了。只是神情那个沮丧和愤懑,就差没有涕泪齐下了,而龙昆仑的说话都快接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态了:“帮、帮主,我、我、我们大败而归了!”
  帮帮主?我看是帮帮助吧!我气都不打一处来,感觉更加的痛惜!但心痛归心痛,毕竟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有用,而且此时此景,再说什么责备的话都是无用了。我叹了口气,把他们全扶了起来,然后尽量装作同情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不是去了六十多人吗?再加上刘天山县尉带领的官兵,好歹也有一百多号人了啊,而且那可是出师有名、名正言顺的扫除黑霸恶势力的行动啊?”
  龙昆仑哭丧着脸,连喝了我递过去用来收买人心的新丰佳酿,道:“帮主,唉,那真是一言难尽啊!真***愤怒!”骂骂咧咧了几句,接着又喝了三口新丰佳酿,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一道来,别看他是一介粗鲁武夫,说出来的故事还真***高超,竟然采用上了所谓的后现代主义的叙事手法。
  话说新丰乃是大唐帝国京城东来西去的必经之地,地理位置的优越,尤其是现今正处在大唐盛世年间,客商官员络绎不绝地进出京师,使它都繁华昌盛于任何一个时代。而新丰酒楼这座在新丰县规模最大、配备最齐全、设施最豪华的酒楼,就成了这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好处。它不但占有五六亩地之宽阔,而且院落内有数座别院阁楼,分别管着吃喝和玩乐,甚至还可以做客栈住宿。而东去西来的客商官员每每将新丰县当做打尖之地时,新丰酒楼就成为了打尖之处的不二选择。
  就在今晚,这里虽灯火辉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除了有请柬的客人,其他客人连酒楼的大门都进不去。因为就在今晚,新丰县唯一的一个黑恶帮派老虎帮,在此独家大摆筵席,为帮主朱老虎的五十大寿设宴款待四方江湖来客。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些感慨了起来:唉,江湖黑道与那后世的市场经济时代一样啊,垄断的一家独大,遭殃的都是屁民老百姓啊!
  别想太多歪歪,继续听他龙昆仑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幽幽怨怨吧!
  作为新丰县本地的一大恶霸势力老虎帮的帮主朱老虎,也是新丰酒楼两大的股东之一,而另一大股东自然是本地鼎鼎有名的第一财主艾金钱了。
  其实,新丰酒楼原本只有一个股东,那就是艾金钱。但后来随着老虎帮的恶名蒸蒸日上直至如日中天,朱老虎为了对得起自己是新丰县的土县令之江湖地位,于是就通过种种手段,也使尽了种种手段,这种种手段当然包括黑帮恶势力常规使用的敲诈勒索以及斩鸡头泼狗血等手段,当然还使用上了非常规的手段,这堪称是威慑性的核武器手段,那就是——他与艾金钱之间结成了一个堪称是世界上最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黑势力与商人互相勾结的攻守联盟,四重亲家!怎么说呢,也就是艾金钱的妹妹花枝招展地嫁给了朱老虎做二房姨太太,这是第一重;而朱老虎的妹妹也风风光光地嫁给了艾金钱做第三小妾,这是第二重;之后,两家是亲上加亲,艾金钱把自己的宝贝大女儿门当户对地嫁给了朱老虎的大儿子做第一老婆,同样,朱老虎也将自个一个贤慧的女儿光荣地嫁到了艾家给艾金钱的二儿子做知书达理的二房,这就是第三第四重的亲家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亲上加亲的亲亲么?一般人最多是想到了第一第二重亲家,只有他两人一商一黑地才想到这等前无古人只怕后也无来者的手段,果然是非常规的手段!
  而艾金钱为了自身的安全和财富的万古长青,将新丰酒楼的四分之一的股权当做嫁妆彩礼地送给了朱老虎,之后又出于商业的考虑和显出江湖地位的与众不同,将另四分之一的股权通过保护费的形式转让给了朱老虎。
  朱老虎只通过交换两个女人和报上老虎帮之大名,就成为了人人垂涎欲滴可望却不可及的新丰酒楼大股东。
  而令人非常遗憾和惋惜简直是可悲的是,初来乍到新丰县的刘天山县尉以及丐帮,竟然不知晓这些情况,而在新丰官府中也没人将这些情况告知他。真是信息不通瞎死人,情报不灵害死人!无能,无能!
  在如此闭塞如此孤立的情形下,亏他刘天山还将艾金钱家被洗劫之事做得似乎天衣无缝地嫁祸给了老虎帮,更可叹的是,那天在艾金钱家做护院的证人们全都是老虎帮的帮徒。此情可待成追忆,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是刘天山的无知才导致了无能!
  无知,这才是导致他率领衙役捕快联合丐帮一起一欲全歼老虎帮失败的根本原因!
  不是老虎帮强大,而是刘天山和龙昆仑他们无能啊!
  朱老虎气趾高昂地坐在新丰酒楼大门里迎接着熙熙攘攘前来祝贺的客人。其所请的客人,其实全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同道中人。原本县里的大老爷们像县令县丞主簿等都是被邀请在列的,而且也发了请柬的,但由于某种原因没办法来赴宴,让他着实郁闷恼怒不已。其实这县老爷们不来赴宴的某种原因正是为了他朱老虎,因为县里今晚要对他以及由他一手发展壮大的黑恶势力老虎帮采取雷霆霹雳昆仑一号的扫黄打黑手段,县老爷们为了避嫌和封锁消息才不敢来。
  待无间道地打入官府县衙内的做卧底的帮徒们冒着被双规以及下岗革职查办的危险来偷偷告知时,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向大大咧咧粗鲁嚣张飞扬跋扈的他难得地捋起了胡须来装儒雅地哈哈大笑起来:“理解!理解!哈哈哈!”。
  朱老虎春风得意红光满面地迎接着前来祝贺的络绎不绝的同道朋友们,看着白花花、黄澄澄的沉甸甸的贺礼,脸上是喜得如初春三月灿烂的阳光,心里更是乐得直开花烂漫,两只手辛勤地作揖不已,嘴上忙不迭地唱着:“同喜、同喜!同贺、同贺!”


正文 第22章华山派来人
  夕阳渐渐西下,前来祝贺的客人渐渐少了。朱老虎难得空闲地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剔着牙签,一边翘着二郎腿来,口里还“十八抓”地哼着时下红遍坊间的最清纯的流行小调。这时,酒楼总管杜多少走了上来,在他耳边上嘀嘀咕咕了起来:“帮主,华山那边来人了,我已经把他安排住到了逍遥别院的雅间内!”
  这杜多少既是新丰酒楼的总管,其实也是华山派设立在新丰酒楼办事处的主任,凡是华山派所需要的一切能在新丰酒楼这个三流九教聚居、信息灵通的地方所知晓的消息,无不在其信鸽放飞下的半日内直达华山之巅。朱老虎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相反还得好言相视、以礼相待,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家?
  这就不奇怪华山来了人,他杜多少知道了,身为帮主兼酒楼大股东板的朱老虎还不知道。
  听到“华山来人了”,朱老虎肥硕的身躯富有弹性地跳了起来:“来了?”满脸兴奋,拿着茶壶的手都有些发抖了,“早来了啊?难怪没有半点声息!师父他老人家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感慨了半响,才似乎缓过神来,叫道:“快快有请!”
  总管杜多少道:“那使者说叫您自个亲去。”
  朱老虎“啊”了一声,拍着肥头大脑连声道:“对对对!他是我师父华山派派来的使者,岂能让他来拜见我之理,只有我去拜见他才显出我的孝心与虔诚!快!前面引路!”放下茶壶,吩咐一声坐在身后的三儿子朱砂道:“你***三龟儿,给老子在这好好接待客人,不要怠慢了同道朋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让管家杜多少在前引路朝圣般地拜谒去了。
  他三儿子朱砂一脸不满,但在老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待他老子走远了,才骂骂咧咧起来:“***,仅仅是那华山派的牛鼻子老道教过几招‘力劈华山’的刀法,每年都孝敬五千两银子,做生意做到这份上,也太***亏本了吧!”
  一旁的一位中年人一脸的坏蛋像,坏蛋嘛就要有坏蛋的灵敏与心思,此时他敏感地嗅到了机会,正所谓不拍马屁还更待何时?上前来谄媚地道:“少帮主,消气,消气!其实帮主这样做呢,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往大里的江湖道义上说,那是‘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正体现出了帮主的为人侠肝义胆,这也是咱们老虎帮之所以能占据京畿道内的江湖一席之地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啊;而往小里也即私心处来讲,咱们帮主与华山派搭上关系,咱们帮在江湖上的地位可就更无人敢撼动了。华山派是什么,那可是当今皇上崇道恩宠的门派之一,与泰山、洛阳上清宫三足鼎立啊。”
  这位中年人是老虎帮内“七虎”七大交椅中排在第三把交椅的三虎欧笑低,人如其名,一脸奸笑,低头弯腰!作为与官二代富二代齐名的少帮主朱砂,一贯对他是言从计听,尤其是在与两位哥哥的争宠中,全评欧笑低忠心耿耿的多端鬼计,才使他自己能够占得先机,就说今晚能够陪同老子在此恭迎接客,也是欧笑低在朱老虎他老人家耳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相劝之功劳。所以,朱砂虽心有不悦,但不得不消气地静了下来,嘴上虽还唠唠叨叨,但语已不成句了:“一年五千两银子,够本少爷到长安平康坊里逍遥自在多少回了——”嘴里忽然哼哼起了刚刚老头子未哼唱完的“十八抓”的流行诗词来了,如此的自甘堕落不学无术,只听得一旁的欧笑低暗下皱眉摇头不已。
  大帮主朱老虎在酒楼总管杜多少的指引下来到了逍遥别院。
  朱老虎上前轻轻地敲着门,恭敬的态度,不亚于在觐见皇上一般,他似乎把自己是这座酒楼老板的身份给忘记了,选择性的忘记,似乎房内之人才是这酒楼真正的主人。
  屋内一个声音响道:“是朱帮主吧,进来吧!”
  声调不咸不淡的,可能是道士的缘故,大概一日三餐吃多了素菜,说话的腔调调儿都是这样的吧!
  朱老虎丹田提气,尽量把个两百多斤的身躯收缩到了九十斤的境界,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但见屋内黑沉沉的还没有点上灯,他心里有点怒气,杜多少这吝啬鬼为啥不点上灯?刚想呼喊来人掌灯,屋内有人啪地一声,已经把灯火点亮了起来。只见背向门口站立着一位穿着道袍,显得整个人都很岸然的三旬道士,他手拿金丝结就的金黄拂尘,正望着墙上一幅华山险峻的写意山水画入定,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形象。
  待朱老虎的脚和身子全部进入到了到房间内,那道士还是头也不回地长身立着,只轻轻地又说道:“把门关上吧!闲人就不要进来了!”闲人指的自然是为朱老虎指引找路的总管,单是那一派气定神闲,一下子就给杜多少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压力,尤其是不经意间露了一手隔空点灯的绝世功夫。他知趣地退出了房间,还轻轻滴不发出一声动静地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空气似乎凝滞了,朱老虎大气都不敢出,不知是紧张还是初春的开热,亦或是身子发胖的原因,汗水一下子就从额头咝咝咝地渗了出来。
  待杜多少的脚步声走远了,那道士才缓缓转过身来,动作蹁跹,神态淡然,果然是得道仙人啊。
  而朱老虎却感觉到足足过了两三个时辰般的煎熬,此时得以见到仙人的庐山真面目,赶紧施礼,毕恭毕敬地屈膝了下去:“不记名弟子朱老虎见过仙长使者!”
  “朱帮主不必拘礼!依辈分,贫道还得尊称您为师叔呢!”那道士拂尘轻轻一拂,屋内空气骤然滚滚流淌,朱老虎只觉施了半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这股巨大的气浪直立了起来,心内又是一惊:“好精湛浑厚的内力啊!”
  “不敢!不敢!”朱老虎见对方谦虚,欺软怕硬了的性子又回复了过来,嘴上说不敢,心下却愤愤然:鸟!老子既是你师叔的辈分,怎让我师叔的给你一个师侄的施了半礼?只是碍于人家是来使,只有继续低头弯腰的份,“只是在下从未见过使者的仙风道骨,恕在下眼拙,敢问使者是——”
  “贫道乃是玄师父座下的一名弟子,姓邓,名号彻真。这次是得到师父的恩准,自入门后第一次下山履历,还望朱师叔今后多多指教!”嘴上说指教,举止却是昂首挺胸的,哪有指教的意思?倒似乎是他正在给点头哈腰的朱老虎指教指教呢!
  “原来是邓彻真师弟!指教二字可就羞杀朱某人了!”朱老虎还真是虚心接受着“指教”名义上人家是师侄,他朱老虎是师叔,却很受教地喊着对方为师弟,呵呵,一下子就好好地抬高了邓彻真的身份与地位,那邓彻真身上瞬间暖和暖和了起来,比腊月里晒太阳、冬日里抱女人还暖和舒坦。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邓彻真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上座,朱老虎则亲自斟上上好的四川蒙山仙茶。邓彻真闻到这蒙山茶独特的茶香,一时沉醉,不禁吟咏地道:“‘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好茶是好茶,只可惜没有扬子江中水啊!”但看见眼前的朱老虎不为己称颂蒙山茶所动,暗暗叹息对牛弹琴了,只好喝了几口茶,两人接着又如电视剧前的虽恶心但不得不播的广告一样客套了两下三句,话语这才转入正题。
  朱老虎为了显示对华山派的忠心与关心,就捡了最近有关华山牵连的政治时事来做开话之题,关切地问道:“邓贤师弟,听说咱们华山一派甚得皇家恩宠,前一阵子皇上还派了御史大夫王鉷王大人到华山督建祭坛,计划在华山举行封禅大祭,但后来又传言天道不助,好当当的神庙却发生了失火不吉利之事,这事孰真孰假?是否是有人恶语中伤攻击名声啊?”
  邓彻真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朱老虎话语中“恩宠”和“天道不助”之词甚是反感和厌恶:我华山派又不是皇上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不是青楼女子,何来“恩宠”一说?至于“天道不助”,那可就是犯了皇家大忌,简直能要了华山一派的老命。不过到底这朱老虎还是立场坚定地站在了华山派的一边,只认为是别有用心之人在利用失火之事恶语中伤诽谤华山派的清誉。
  他故作镇定地道:“神庙失火千真万确,但在社会上流传着几种不同版本的讹言,最流行也即对我华山影响最恶劣的却是说‘天降神火惩戒华山’。其实是有人暗中纵火烧毁神庙,目的也是昭然若揭,一是阻挠皇上崇道,二是嫁祸并摧毁我华山一派的千古名声!幸亏我华山一派甚得皇家恩威,神庙虽然烧毁了,但并没有烧掉皇上对我华山一派的信心。皇上乃是千古奇帝,明鉴千里,知道这大春季里我华山不是草枯叶黄的时候,相反还是枝繁叶茂的季节,虽说雨水渐长,但还不是雷雨季节,不可能发生天火,多半是有人意欲对我大唐李氏一族不满才纵火的,下诏刑部严查此事,对我华山一派神庙被烧不大追究责任。但皇家天威,虽然大罪免了,小惩戒却免不了,一是责令我华山充分利用江湖武林中的资源调查纵火神庙的凶手,二是神庙重修皇家不再出资,全由我华山一派花钱自修。唉,真是死罪虽免活罪却难逃——”似乎发觉自己最后那句话虽然形象但不贴切,赶紧改口道:“这次我能够下山,其实不只我一个人下山,还有很多师兄弟都下山了,我们全都是身负着侦查纵火烧毁神庙凶手的重任!”
  朱老虎口口声声说着“咱们华山”,一个劲地削尖了脑瓜将自己往华山派上磨蹭沾点仙气,而邓彻真却是说着“我华山华山”,根本没将他当做华山弟子。


正文 第23章“猪”师叔
  朱老虎点点头,这可是显忠心的关键时刻,他很难得地把满是肉的手拳头捏得格格响,响声大才似乎能够显出他对那纵火烧毁神庙、败坏华山一派的凶手不共戴天,嘴上更是咬牙到了切齿的地步:“抓到凶手,绝不放过!非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敲骨吸髓,不,最好是把他九族全灭了,把他家的女人先奸了后——”忽想到这词用的不大对,赶紧改变地道:“把他家的女女统统卖到了官窑去做官妓,那才能一泄咱们华山派的仇恨!”转而口气一换,满脸肥肉都是谄媚之态:“贤师弟,这般说来,我那孝敬祖师爷他老人家的孝心可就合适派地上用场了吧?”
  邓彻真说心里话,他是非常认同朱老虎对待伤害华山派的敌人“先奸后杀”的手段的,只是有点不乐意朱老虎语气中透出邀功请赏的味道,眉头又是微微一皱,但看在他捐助去的成万两白银的份上,只得说道:“祖师爷对你的孝心甚是满意。这不,在你五十大寿之时派遣贫道来特地给你祝贺了么?不过,那孝心之物,祖师爷说,我华山一派乃是国教一脉,焉能落于世俗黄白之物的末流去呢?还望师叔少言为妙!”
  朱老虎点点头称“是、是、是!”脸上装作甚是恭敬,只是心底有点不忿:老子都孝敬你们华山派三年了,前前后后都有两三万两银子了,什么“世俗黄白之物的末流”?既然那么清高,为何不退还回来?老子拿着两三万多连银子,不知可以到平康里女票多少女支女了?一晚十两,那也可以享受两千个开苞的超级乐趣了!哼,***爸爸,前两年只各传授了“力劈华山”那一招的左右式,今年难道再传授上式下式不成?若不是看在还有打包赠送的十颗既可延年益寿,又可龙腾虎跃不觉累的逍遥丸,老子早就不干了!
  “嗯,朱师叔,您的孝心,祖师爷是明鉴千里牢记在心了的。这次下山,除了秘密执行侦查纵火烧毁神庙的凶手之外——你看,侦查凶手之事乃是秘密所为,朱师叔您不是外人,贫道都将它一一告知了,只是希望朱师叔替贫道守住这秘密才行,不然对祖师爷,甚至对皇家,那都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
  朱老虎明显对邓彻真左一声师叔右一声师叔很是不适应,心里继续不忿:***爸爸,口头上的甜头还夹杂着大棒,还让不让我喘口气?但是最后一句的恐吓兼威胁的分量,一时让他又紧张了起来,只有继续点头称“是、是、是!”的份。
  “这次下山,除了秘密执行侦查纵火烧毁神庙的凶手之外,贫道还肩负另一项重任,那就是继续秘密向师叔您传授华山神功。”
  终于说到了望穿秋水盼望已久的事,朱老虎真有“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邓彻真对朱老虎的谦卑很是满意,继续道:“前几次听师兄们传授给你的是我华山一派的精髓神功,那这次我就是传授经师祖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内功心法了!”
  “内功心法?”
  朱老虎本来以为是再传授个华山派武功中一招半式的“精髓”和继续打包赠送一两瓶逍遥丸就心满意足了,那样就可以继续立足于新丰县这一亩三分地的江湖,以及雄风壮丽地继续屹立于三妻四妾的肚皮上,没想到两三万两银子的三年殷勤,终于有了更大的回报。一时大喜过望,喜得两腮肥肉都飞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朱老虎绞尽脑汁地才将华山派的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全记住了,这对于他平生不近书、近书只近春宫书的他,几乎是累得他脑浆枯竭神经错乱了。但想到从今以后不但可以修炼内功心法,有可能成为武林高手了,还因此搭上了华山派这条大大的贼船,以后还有谁胆敢欺负自己老虎帮,打狗看主人,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的瞧瞧华山派的脸色!
  他兴奋得他半跪在地下地直向邓彻真表示感激不已:“师侄,你辛苦了!你这可就算是我的半个师傅,给你跪下磕半个响头不为过啊!”
  邓彻真一边喝着蒙顶茶解渴,一边忍不住地心下大骂着:“猪脑子般的笨!花我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有这时间,我都可以口吐莲花、花花肠子地哄骗到四五个美女了!辛苦啊,那简直是痛苦啊!难怪其他师兄不肯赶这趟浑水啊!”但想到师父万可金更重大的嘱咐“务必牢牢地从手脚到心里控制住老虎帮为我华山所用”之旨意,脸上还得装作乐呵呵一副“我愿意、不辛苦”的样子将朱老虎搀扶了起来:
  “猪师叔,您这是折杀师侄了!祖师爷还吩咐贫道,务必将此无上的内功心法向师叔你倾囊相授。师叔您年已五十,虽说老当益壮,毕竟经脉与年少时不同,要想学有所成神功心法,必须得有外部之神力才能打通经脉。那师侄我就不恭敬,要在师叔身上施展手脚了!”
  朱老虎姓朱,他干脆直截了当地叫上“猪”师叔算了,顺将还可以过一过骂上山上那几个平日对他不顺眼的师叔的口瘾。
  “还要亲自为我打通经脉?”
  如果说刚刚的感激还只是半虚假,此时朱老虎已经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感激得涕零齐下了,就差没有跪地拉着邓彻真的裤腿嚎头大哭了。
  这回到邓彻真满头大汗几乎口吐白沫了!
  一炷香功夫后,房间里的动静才消失。但邓彻真实在受不了朱老虎满身的油腻,做完了打通经脉的事情后,他一刻也不肯待下去了,就算是蒙山茶再用扬子江中水来泡,他也不愿停留了。他一闪身,施展华山无上轻功飘飘然而去,只是由于打通经脉有点耗费内力,在越过三丈多高的墙头时,脚底下有点发虚,几乎要栽倒了下去,要在根基扎实,才没有出丑,只是心底不禁忿恨:“老子一夜御女十个也没这样耗神耗力啊!碰上这摊猪事,倒霉!呕——”再想到朱老虎那满身的肥腻,一口就把未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
  朱老虎不知邓彻真那摇摇晃晃的是为自己费耗了神气,还以为他那是神功的潇洒表现,他惊呼地道:“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但见他呕吐了,心下更是感慨:“他这可是为了我才累得呕吐的,真是兢兢业业无私奉献呕心沥血的大侠级人物啊!”
  目送邓彻真飘然远去,一时恍然醒转地后悔了起来:“我应该把他留下来才对啊!”因为今晚是他人生当中的又一大坎坷,如果迈过去,老虎帮又会更上一层楼地壮大发展,说不定还能扩大势力范围,将老虎的胡须伸长直至触及京畿长安,那可是天下直流黄金白银的地方,说不定还能与长安第一帮的秦帮一争高低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就像刘天山这位警察局局长大人以为只需一个借口两套人马就可以一举全歼老虎帮那样简单的想法一样,后悔都来不及。
  朱老虎后悔的是没将邓彻真留下来过夜,以便应付今晚寿宴之危机。
  他走出逍遥别院,西边最后一抹余晖终于落了下去。他一边走着,一边活动着筋骨,感觉丹田真气初起,身子更是因为有邓彻真的推拿过宫之下,以及自己运气一周天的小成而感到轻盈飘逸不已,就连那话儿都是蠢蠢欲动,似乎比往日还神气十足了,若不是今晚还有大事件做,他肯定要找他的红颜知己小杨柳和小桃红来试一试了。真是妙哉妙哉!
  刚出到别院门口,那总管杜多少已在此执着灯笼焦急地等候多时了:“帮、帮主,三少帮主和几个不明来路自称是什么黄河帮的少帮主打起来了!”
  帮主二代对帮主二代单挑?为啥?争风吃醋为美女?***爸爸,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我老虎帮的一亩三分地上也敢撒野?在华山派老大哥罩下的地方也敢放肆?活得不耐烦了?
  朱老虎脸上蛮肉一横,把全是肉的拳头捏了个咯咯响,嚣张地道:“***爸爸,老虎也敢来摸?只有我老虎帮欺上人家的门去的份,哪有谁敢来欺负咱们的?走,扁他去!”
  两人赶紧往大门走去。一路上也许是被夜风吹醒了一下,朱老虎难得清醒地问道:“杜总管,哪里来的黄河帮?江湖上好像没有这一号帮派啊?是不会是丐帮那些臭叫花子来捣乱的?抑或是刘天山那乌龟王八蛋来刺探情况的?黄河黄河,名堂被咱们的老虎还大一些啊!”
  拿名字来比大小?杜多少不禁觉得好笑:若不是你朱老虎以自个名字来命名,我还不如建议老虎帮叫大唐帮好了,那样岂不更大?心下觉得好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摇头道:“从小四来报的情况,依在下分析,不像是丐帮那些叫花子。更不可能是刘天山那些缩头乌龟的官府中人,毕竟衙役官差中有跟咱们一条心的几个人,可没见他们来报过这方面的情报!至于说什么黄河帮,是啊,在下也是第一次听说!刚刚报信的小四来报说,有几个风尘仆仆似乎是远道而来的年轻人来给帮主你祝寿,可是来人既没请柬,也没礼数,说话很冲,自报是什么洛阳黄河帮少帮主慕名而来给帮主你送礼,但他们气势很嚣张,直接就叫嚷上了帮主你的名讳。三少帮主一看他们如此礼数不周,就冷言冷语地说什么‘黄河帮,我看你们是来滋事的吧?是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三下二句,言语不合,由争吵而起,再加上双方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言语不合之下,就动起了手来了!”
  朱老虎知道自己这位三儿子的武功底子,内力与自己是半斤八两的相差无几,都是入门级的低手,相对来说外家功夫还可以,如果遇到的敌手仅是一般的江湖人,十招八招内还是能亮亮相的,如果是占上了先手之机,一气呵成地使出连环杀招,甚至还可以狂风暴雨气吞河山地击败对手;倘若是遇上有内家基础扎实、有一定江湖拼杀经验之人,十招过后,那可就没法子,只有乖乖俯首称臣叫爹喊娘求饶的份了。
  “对方是来送礼的?礼轻礼重如何?来人武功怎样?三儿他还可以招架吧?”
  朱老虎的意思,来送的是重礼,那就好好招待;礼轻了,对不起,打着你那是你活该!
  杜多少说道:“小四来报说,刚刚动手时,三少帮主占了先手,很快就将对方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
  朱老虎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儿子,这就好!老爸来瞧瞧你的手段来了!”他几个儿子中,他最中意的就是这个老三,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地样样活脱是他年轻时的嚣张样子,那自然是他最中意的钦点的未来二代帮主了!
  两人赶到时,两个帮主二代已经出现了戏剧的一幕——


正文 第24章帮主二代
  “三少帮主刚刚那狂风骤雨的十二连抓,想必就是名震江湖的贵帮独门功夫‘十二连环虎爪手’和‘虎行七星步’了吧?虎爪配合虎步,虎虎生风,果然是威力无比了,哈哈,高某甘拜下风了!”
  高某甘拜个鸟上风!这也叫狂风骤雨?老汉推车还差不多!那也叫虎抓手?青楼女子按摩时都比你有力道!还虎虎生风?小鸡啄食吧你!这七星步还有点名堂,但以你姓朱(猪)的德行,只怕是想破脑瓜也不可能自创出来的,这似乎是华山派的武功路子。至于什么名震江湖?我呸!若不是为结盟而来,本公子连老虎帮是什么都不会知晓!若是在别处相遇,本公子早就在第一掌的时候就把你给拍扁了。
  这边拍了马屁,那边朱砂自然是礼尚往来了:“哈哈,过奖了!高少帮主你的内家功夫也是浑厚无比啊!今晚咱们有机会一定得继续切磋切磋才行!”压低了声音,淫荡地笑道:“在床上也行啊!哈哈!”
  两人停住了刚刚一番近乎你死我活的“恶”斗,互报姓名后,化干戈为玉帛,还恬不知耻地互相吹捧,挽住了手,握手言欢,分主客坐下后,两人在桌上已是谈笑风生惺惺相惜,就差相见恨晚了。
  朱砂这只坐在新丰这井底的青蛙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想不到自己老爹创立的老虎帮不但威名远播,东都洛阳大老远的黄河帮也来朝贺了;而且连老爹从女人身上摸索兼探索而自创出来的十二连环虎爪手,也扬名远播到了那里,那可真是闻名遐迩名震江湖了。只是人家懂得他老虎帮的名声,他却不知对方黄河帮的来路,实在有点名不符老虎帮鼎鼎大名之其实了。
  “但不知阁下的黄河帮何时扬名立万于洛阳江湖了呢?”
  对于朱砂能问出这样幼稚兼弱智的问题,高干只觉得阵阵恶心,但为了结盟,还得装作谦虚地道:“惭愧!惭愧!我黄河帮其实也才在一两个月天前才告知天下江湖同道的——”
  你这边谦虚,朱砂那边却是嗤之以鼻了:才创立一两个月就想来与我已有十年的老虎帮攀亲拉关系?那得看你送来的礼物能代表多少诚意了!
  但听高干接着说下去——“其实我现在的黄河帮前身就是牡丹门!”朱砂不得不张大了嘴吧:“牡丹门!”牡丹门在江湖武林可是美女如云不食人间烟火的代表词,朱砂再不学无术,也在经常逛逛平康里的激情岁月里旁类侧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至尊道理!还据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说,现在得到皇上无比恩宠的杨玉环杨贵妃,早年就在牡丹门修行过!
  而坐在他身后的欧笑低更是惊得跳了起来——“什么?牡丹门?!”
  终于可以把典型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朱砂给唬住了,高干难得骄傲一次地说道:“正是!”
  欧笑低豁然站了起来,这才算是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眼前者自称是黄河帮少帮主的高干来。
  前身是牡丹门,这样的黄河帮可就不是什么等闲之帮会了!想想几十年前,牡丹门在李牡丹开山创派时就已经侠贯武林名动江湖了,一年前在李牡丹之私生女李国花执掌十几年后,突然出人意料之外地改换门庭并以蛇吞象的姿态吞并了黄河帮,之后更是积极地插手江湖事宜,使得黄河帮在江湖上那更是盛名日炙声名远播,尤其是其在一举击败虚称‘天下第一帮’的丐帮、将洛阳江湖一举统一、又将中原江湖各帮各会收入其盟下后,那更是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由此,奠定了黄河帮在江湖上的泰斗之地位。
  由武林门派到江湖帮会,只短短一年时间,就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绝对的是前无古人,恐怕连后者都没有。
  欧笑低心下思绪翻滚,不知是啥滋味儿。想当初,一位极为熟稔堪称顾命的江湖哥们,在响应黄河帮广招天下豪杰时投靠得以委为重任后,也曾来书信极力邀请其也加入黄河帮。但欧笑低碍于已经在老虎帮创下了三虎的地位和威名,更不屑于在牡丹门李国花的麾下效忠听命,因为很多年以前,他曾经与李国花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孽缘,当然那都是风流倜傥惹的祸。当年欧笑低也曾年轻风流、也曾英俊潇洒,李国花也是貌美如花、惊若仙子,而风流倜傥遇上了貌美仙子,食色乃性也地冲动了起来,但英俊追求不成美貌,仙子看不上江湖俗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后,霸王就出来硬上弓了,但仙子就是仙子,江湖俗人就是江湖俗人,欧笑低在牡丹剑下差点命丧黄泉,从此就只有自认技不如人,绝了对仙子意欲不轨的念头,但梁子就这样不为人知地结下了。直至李国花执掌牡丹门并改换门庭后,欧笑低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仙子早就起凡心与人结成仙侣了。想不到堂堂武林一派知名掌门,竟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与人勾搭成奸有了孽种,难怪当年人家看不上他了。
  据传,那与李国花私通之人姓高,是一位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神秘人物。如何神秘,至今江湖武林中没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如何英明神武,嵩山一派的迅速崛起与其有关,洛阳上清宫的创建兴起乃是其在幕后兴风作浪;如何英俊潇洒,与李国花一见钟情,将个天仙般的李仙子迷得神魂颠倒,不惜擦枪走火,生下眼前这位高干,甚至不惜反叛武林、不顾江湖上的流言飞语,将牡丹一门改换门庭,直至今日之黄河帮。
  其实江湖上传得最玄乎的是那姓高的神秘人精通男女双修大法,所以才将李国花仙子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因为见过李国花的江湖人都觉得她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迷人了,而武功更是越来越精湛,精湛到已能“飞花摘叶皆武器、杀人百步之外不见血”的武学最高境界了。
  唉,吃不到葡萄,葡萄总是酸的!欧笑低平抑了一下思绪,上前彬彬有礼地道:“原来黄河帮就是以前名扬天下、鼎鼎大名的牡丹门,失敬失敬!刚才我等的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了!”
  欧笑低知道,原来牡丹门的实力本就强大,连丐帮都不是其对手,而今改名称叫做黄河帮,只怕实力是更上一层楼了。那样的黄河帮,是谁也不敢小觑和无礼得罪的。老虎帮算然强悍,那也不过是在新丰这弹丸之地的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做地头蛇而已,如果要抬起头来见识江湖这一座座高山,只怕在黄河帮这座高山面前都要仰止了,何况是自己一个曾经游魂于李国花剑下的手下败将了。
  客气完了,还得套近乎才行。
  “在贵帮的江湖名号‘鬼手’李来多曾是在下的顾命朋友,但不知他近来可还好?”
  听说与本帮内的人手是好朋友,那高干不看僧面看佛面地也甚是客气了起来:“啊,原来是我帮内飞燕堂堂主鬼手李来多的朋友,失敬失敬!”
  “李堂主他今晚也与我们一起来给贵帮帮主五十大寿献礼的,但由于礼物比较特殊和贵重,需要李堂主亲自押送,所以走得慢了一些。而我们几人急着赶在吉时来给朱帮主祝贺,所以就先赶前了一步。但绝不超过半个时辰,李堂主就会与您这样的老朋友相见的。在黄河帮,李堂主就经常提起过作为老虎帮第三把交椅的欧前辈您,他说与您相见后,一定要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不醉不归!”
  欧笑低点着头,想不到眼前这李国花之子人长得俊俏清秀,初看之下还活像一个小女娘们,但经一交往竟是如此豪迈直爽,非常会说话做人,难怪他老母敢让他来办事,而牡丹门下,甚至黄河帮上下几百号武林好手江湖好汉都能听服于他,自是有他过人之处了。
  朱砂见他与欧笑低转换话题地客套起来,生怕自己身为少帮主的无法插嘴而显得地位低下,赶紧装作爽朗地说道:“高少帮主还带来了贵重的礼物送给我老爹?贵帮真是客气了客气了!哈哈,哈哈!”
  能够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资源,深得其父驽人之道真传的高干,自然是少不了巴结朱砂这个二代帮主的人了:“三少帮主客气了,如果不介意,我就称你做朱兄,你叫我一声高弟就行了!哈哈!”
  “高弟?那我就不客气地自居为兄长了!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能够做到黄河帮少帮主的兄长,朱砂仿佛就骑在了黄河帮甚至是牡丹门的美女们的头上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惬意,他岂不自居的?
  高干收敛了纨绔之气,老老实实地拱手行礼地称呼唤了起来道:“朱兄!”心下却已不知愤怒地燃烧起了多少火:看你这头猪笑得如此淫邪,多半是在意淫我牡丹门的美女了!待借你们这把刀先灭掉了丐帮那些臭叫花子,本公子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给阉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居,两个同是帮主二代的纨绔弟子一下子就不客气地称起兄道起弟来了。欧笑低既感意外,也感到欣慰,叫上丫鬟侍女,重新换上好茶给高干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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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箫一刻值千金
  我推开了竹门,一阵似兰似麝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这股气味我曾经在原世的时候体会过几回,这应该是处子之女特有的体香。
  屋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称为简陋,除了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一张竹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可谓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我轻叹一声,心底在发誓,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成为了风儿这可人女孩的男人,一定要让她过上锦衣玉食蓬荜生辉的富贵日子。
  此时,游小风横陈在,脸色潮红,双手摁在的上轻揉着,樱桃小口微微咬着嘴唇,嘴角边轻轻放出低低的声,隐约可辨是在呼叫着“武哥哥,武哥哥,我好难受,好想你——”意识似乎已处在半醒半迷状态。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立即把眼睛往我转来。啊——那一回眸的风情,似乎埋藏了一千年般的瞬间绽放,让人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下面禁不住是旌旗飘飘反应了起来,我忍不住轻声地回应着:“风儿,我来了!”
  “武哥哥,真的是你来了!”
  游小风恰到时机地穴道解开能够动弹了,豁然坐了起来。由于不能动弹了好半天,突然一下子的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是摇摇欲坠。
  我赶紧伸手搂住了她,她顺势的摔倒在了我的怀里。入怀,麝香入鼻,相亲,让我心旌摇弋不已,下面不争气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武哥哥,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个非凡的男子,人人长发,你却是短发洒脱;人人胡服长袍,你却是箭绣短衣、紧身麻布;尤其是你、你那有点坏坏的眼神,整天往人家胸前扫射时的色迷迷的眼神,让人、让人是想拒欲迎——”
  色迷迷?我陡然惊醒了过来,我这是来解毒救人的,可不是乘人之危地落井下石啊!
  可是当我轻轻地搬开风儿如刀削一般的香肩,对上她那迷茫如春水泛滥的明眸,想到自己昏迷的三天里,都是她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伺候着自己,一时柔肠百转回肠荡气,也情不自控动情地道:“风儿,我是武哥哥,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这不就来了么?风儿,风儿,你受苦了!”然后又轻轻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原本就已经中了狐媚情蛊之毒的风儿,在我深情的声声呼唤下,娇躯轻颤,喘息加重了起来,更加情难自控地竟然直接吻上了我来。
  啊——
  本来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的、随随便便一个青楼女子主动八爪鱼的上来都能的我,此时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丁香,一下子就地碰撞,天雷勾动地火的迸发出了三昧真火来,忍不住是一声,浴血沸腾,焚身,一柱擎天,像情场老手忍住了一千年似的缠绵悱恻回应了起来。
  一根舌头叩开皓齿搅乱着的香甜,一只魔爪剥开了香嫩竹笋般的衣裳,然后攀上了的玉女峰,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人间最柔和的,最的惬意。
  我忍不住了!我要,我要,风儿,你是我在家红旗不倒的女人,我要推倒法办了你!
  我忍不住是上下其手,之后飞流直下,直捣玉门关,风儿的那里早已春情泛滥,汩汩细流了。
  而风儿在我堪称老手的侵犯和之下,美女蛇般的对我更加的藤缠树了起来,大动之下的喘息声充斥着整间竹屋。更让人彻底彻底趴下的是,她柔若无骨的一双柔薏突然长驱直入,握在了我蠢蠢欲动的一柱擎天之上。
  呜——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一声难以情控的,几乎要就此磅礴喷发而出。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我潜意识里的善良也被唤醒了过来——
  我这是来解毒救人的啊?岂能趁虚而入乘人之危的就随随便便的占有了一个有恩于自己的女孩子啊?何况她现在还处在迷失心性当中,这不正是传说中让人不齿让人痛恨的迷女干吗?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下三滥的手段,岂能用在我这可爱善良的风儿身上啊?这不是比还不如啊?虽说她有意与我,虽说我的奋斗目标之一就是做种马,但是,种马亦有种,我要做可是一只平等自由博爱的种马,绝对不能做一只只知滥情而不懂温情和风情的种马啊!要推倒法办风儿,我要等到她最清醒的时候!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及时地清醒了过来,同时赶紧收敛了起色动之心。
  我为我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克制住、控制住而感到惊奇,也深感骄傲和自豪——我的自控能力似乎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这不正是传说中情圣一般人物所必备的条件之一吗?嘿嘿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可是,风儿她已经是情蛊惑心,难以自控了,她感觉到了我的约束收敛,反而更加主动地往我身上藤缠树般纠缠不已,更是生猛地直叩我的柴门,那双柔薏更加的上下猛烈的套弄。
  我舒服得一阵阵,但也怕再纠缠下去,连自己也难控制得住这孤男寡女的。我赶紧双手拦腰抱起了风儿那柔若无骨的胴体,一边艰难地在回应着她的的疯狂挑衅,一边寸步难行地挪向桌子的方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接近桌子,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掀开盖子,将茶水不客气地哗啦啦一口气淋在了风儿的头上和脸上。茶水早已温凉,淋在她乌黑的秀发上,茶水顺流直下,随着她的曼妙的曲线滑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激起阵阵涟漪般的水珠。
  她激灵了一下,马上被凉水激醒了过来,待发现自己几乎赤条条一些不挂时吓得一声尖叫,双手如同千万女性一样本能去护住了自己又的部位。
  对这个动作我甚觉好笑,难道我们男人也应该护住下面的一柱擎天?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发笑,刚刚清醒过来的风儿瞬间又似乎陷入了迷情之中,大概是她自己掩盖时候的双手触动到了敏感的,亦或是情蛊之毒渐入深处,一壶茶水根本已无法清除,她一声嘤咛,发颤的靡靡声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而表现在行为举止上就是又向我扑了上来。
  而这一次的反扑更加缠绵悱恻、更加主动疯狂,我几乎受不起她的疯狂反扑,差点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但还是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自己。只是这样一来,就将她滑到了我的胯下,不经意间她的已经无法控制漫无目的地封在了我的昂昂然之上,我几乎又是要一泻千里。
  我不禁咒骂了起来:“向日葵、游逍遥,你们这些混蛋还不拿冰水来!”转而是惊慌无措了起来:“救命啊,有谁也能来救一救我啊?我也快受不了了!”
  被我咒骂的向日葵和游逍遥不知在哪想象着我的香艳无边,艳羡到妒忌还来不及呢,哪会想到我会是在受折磨?倘若听到我怀抱曼妙的胴体犹在喊救命,那简直就是要笑掉了大牙、笑歪了嘴巴了——你的身在艳中不知福,爽得全身直掉渣,还要用人来救你?哈哈哈!
  我仿佛看到了他们丑陋的嘴脸,还有讥讽的笑声,这是我仅保存着的最后的一丝清醒了。
  忽然,我想到了我曾经爱不释手的那部《江山如此多娇》的小说,上面曾说到过解春药之毒的独门秘方的法子来。此时病急乱投医,姑且死马当活马来医了。
  于是我因势利导地将我下面昂昂然的东西就让风儿含住了,只是昂昂然也太过于雄伟了,几乎塞满了她的樱桃小嘴,差点也顶到了她的咽喉上。
  如此一来,我就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闸门,禁不住全身打颤,一下子就全部磅礴喷发而出,直接就射入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之中。乳白的东西充满了她的樱桃小嘴,由于冲击力十足,有一半不经吞咽就咕咚咕咚的掉进了她的肚子去。
  好爽!我爽天下爽!有点日本精彩男女武打片的味道!我只是这样一来,可难为风儿她了。
  我还在回味着难以言状的,风儿因已吞下了我大部分井喷而出的东西,很快就软倒在了地上,呼呼的昏睡了过去。
  真没想到这个解法还真有用啊!
  我在还没消失完毕,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了竹床之上,看着她浑身洁白如玉的胴体,轻叹一声,就将她的衣裙穿了回去,为心爱的女人穿回衣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一次特别的穿衣方式,因为我还没有从上占有她。
  看着她呼吸渐渐平缓,脸色渐渐退去潮红,香香甜甜地沉稳睡去,我知道,这次瞎猫撞上死老鼠的莽撞的解毒算是成功了。
  这时,一条丝巾悄无声息地从竹床底下露出来,我不经意地捡了起来,入手柔腻如水,上面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一股独特的牡丹花香气扑鼻而来。看样子,不像是游小风的贴身之物,倒像是那两个刚刚逃走的黄河帮女子的物品。
  我把它收入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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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找!看看这里有没有窖子地下室等可以藏人的地方!”
  受我的启发,很快众弟子就在段打理家杂屋找到了一处地下储存洞,掀开木板盖子,下面豁然蜷缩着的是两个身材苗条、衣着光鲜的妙龄女子,这不正是我们在苦苦追找的那两个黄河帮妩媚女人。
  那两个女子神色也不慌张,神情自定地自己走出了地窖,走路鸟袅娜娜,尤其是前凸的、后翘的,惹得我刚刚经历一次不大痛快酣畅的排泄的男火要死灰复燃上来了,再看其他弟子,自然就更是蠢蠢欲动,纷纷支起,果然是媚功女子啊!
  两个女子走在前面,忽然回眸一笑,手上兰花指一划,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一阵烟雾在我们的眼前报散开来。
  “不好!这是神魂颠倒散!”
  江湖经验比较丰富的独孤九叫了起来,可惜一切都迟了,大家只知晓这两个女子会勾魂摄魄的狐媚神功,全然没有防备她们还有另一手。
  一股深深的幽香钻鼻而入,不一会儿,那两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消失在了眼前,转而代替的是香艳的旖旎,一具曼妙而烫火的胴体钻怀而入,尤其是前面那两座高高的玉女峰将我的胸怀靠得搔痒难耐,的东西禁不住雄赳赳气昂昂地竖了起来,只一刹那就剑拔弩张一柱擎天傲视天下了。
  她是谁啊?是游小风?有点相似?她怎么到这来了?噢噢,她她要干什么?她竟然——呵气成兰的樱桃小口轻轻地封住了我的大嘴,一条香甜的小舌叩开了我的牙关,与我的舌头纠缠不清了起来;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穿过我的颈项,发出温馨的热力,缓缓在我颈项上滑过,而后顺流而下,在我的上徘徊,舒服得我禁不住轻声叫了起来,这只纤纤玉手撩拨得我周身热血沸腾,不,是兽血沸腾了。纤纤玉手在徘徊了一会儿,穿过腹部,直插,将我的剑拔弩张的一柱擎天握了个满怀。
  啊——
  我一声长吟,箭羽几乎井喷而出!
  ——不对啊,游小风她还在竹雅别院里,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我捧起眼前的美人俏脸,这分明是我在原世时的同学兼女朋友的女人嘛?她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看她这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拿捏,尤其是在我下面轻揉缓急、大开大合的手段,不是她还会是谁?可是,她不是跟我分手了吗?再说,这里可是大唐年间了啊!
  大唐年间?我们不是在追捕那两个狐媚神功的女子吗?狐媚神功?这难道是幻觉?
  我一个激灵,咬了一下舌头,马上惊醒了过来,再看眼前,哪里有什么香艳旖旎的现场直播,分明是刚刚中了那两个女人突然施放的神魂颠倒散之毒的丐帮弟子正趴在我身上给我来呢?跟随一起来段打理家搜寻的弟子,此时除了独孤九一个人盘坐在地以内力正在紧张地逼出那毒散,其他人都大概都像我一样掉入到了无意识的毒散催生下的香艳旖旎中了吧!
  我冷战连连,这就是我刚才中了神魂颠倒散的香艳幻觉?恶心得几乎要呕吐,的剑拔弩张的一柱擎天几乎蔫了下来,我还害怕今后会不会患上神经过敏性那个男人病呢!
  恶心过后一股莫名的耻辱涌上了心头,再寻找那两个女人,其实已是暮色初上,眼前那里还有那两个女人的影子?再往远处看,夜色掩映之下,有两条苗条的身影消失在了山岗的树林中了。那不是那两个女人?
  羞辱充满了我全身,我怒不可遏地仰天吼叫了起来,叫声将独孤九惊醒了起来:“帮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我很愤怒,后果会很严重!”
  我径直向消失那两个女人身影的山岗奔去:“独孤九,你把中了神魂颠倒散的弟子们救醒过来。那两个女人交给我了!”
  独孤九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像我愤怒过,只看见我的一条身影闪过,待再看见我的人时,已经到了山岗上了。
  妈妈个B,老子从来没有被人当做同性恋来羞辱过,这可是奇耻大辱!
  雪耻之念占据了我的心头,狂奔起来竟然达到了飞人的境界,只一会儿就越过了山岗,进到了树林,树影婆娑,树叶沙沙,只是此时那里还见那两个女人?
  耻辱冲昏脑子的我恼羞成怒,咆哮着击打树干,了一会儿,怒火才消停下来,再看那树干,已被我击打得斑驳脱落,而自己的手掌早已有几个小裂口了,这时也才发觉手上有些撕裂的痛。
  我这是干么了?不就是被两个女人施放的媚毒羞辱了一下吗,何至于此自我折磨?呵呵,年轻就是容易冲动啊,而冲动是魔鬼啊!自己身为一帮之主,小小的羞辱都受不了,何以成大事?只是这样的事情在原世经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时自己人低权轻,那是无法计较,今天自己在这大唐世界虽还不算是权重位高之人,但好歹也是一帮之主啊?
  “风儿,我救她们,是因为她们象你一样也是弱女子啊!大哥我能看着她们在捕兽器下痛苦辗转吗?”我林武哥是个侠义柔肠怜香惜玉的人啊!
  游小风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我:“是真的么?”
  她那柔嫩的樱桃小口呵气如兰,我心是砰然而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游小风似乎想到了我在给她解去妩媚情惑之毒时的情景了,脸上神情扭捏,一片嫣红,我没有乘虚而占有她,这不正印证了我林武哥面前大义凛然的坐怀不乱吗?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鼻子里“嗯”地首肯了我的人格。
  只是她长长的眼睫毛挂着泪珠,好似梨花沾露,楚楚动人,我心再次怦怦然起来,不由得深情地呼唤起来:“风儿——”捧起她娇俏的小脸,大嘴巴就封上了樱桃小口。
  长长的声蚀骨,游小风回应着我的叩门而入,缠缠绵绵纠缠在了一起,天地仿佛融为了一体,整个竹雅别院成了我们两人的小小伊甸园,而其他丐帮弟子早在游小风被我揽入怀中时作鸟兽散一轰跑光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将游小风拥入到了她的竹屋里,还在缠缠绕绕。不但是舌头,我的一柱擎天也大有叩门而入的趋势。
  “风儿,让我再为你解毒好么?”
  游小风嘤咛一声全身烫热如火,浑身的,只有趴在我身上才不致滑落。听着我的深情调戏,想到今午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探窥了个遍,她羞涩难当,只有蚊子般的回答:“大哥你——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再也受不了她的刺激,开始给她宽衣解带,要解起情惑之毒来了。
  一柱擎天刚要叩门而入,隔壁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惨厉尖叫声:“姐姐——”声音突兀又尖利,穿透力很强,让我的叩门动作戛然而止了,游小风似乎是想到隔壁有人,“嘤咛”一声娇羞蜷地缩成了一团。
  奶奶个B,早知那两个女子会坏了我的值千金的一刻洞房花烛夜,我就不会费老费神地救她们回来了。
  惨厉尖叫继续响彻竹雅别院:“救我!我不想死!不——”
  惨叫声发自灵魂深处般,使人听着心惊胆战魂不守舍。
  我和游小风正处于最激情燃烧的时刻,经过这莫名其妙的厉叫惊扰,如同遭受了冷水的浇灭,激情全没,性致也没了。
  她娇羞地披上衣裙,不无担心地道:“那姐妹俩好像是在发恶梦!只是受重伤的人这噩梦以来,必定是发烧危险了!”
  我也悻悻穿上衣衫,下面的一柱擎天还在抗议,只是此时此刻,抗议也无效了,我说,你就忍着吧。
  “大哥,你这法子真是灵验啊,比那仙丹都不逊色!大哥,你还真是谪仙不成?”
  我疼惜她的辛劳,复将她揽入怀里,望着天上椭圆的月亮,心绪似乎又回到了原世,似乎是同样的夜晚,我怀中也曾经揽着同样的娇躯偎香暖玉的,只是事是人非了。让我如何回答游小风的问题呢?说我是穿越时空从一千年后来的?那太匪夷所思了!
  我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扳着她的娇俏小脸蛋,嘴上夸张地啧啧有声地调笑道:“风儿你才是真正的谪仙啊!”
  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美貌?游小风欢喜地羞叫着“大哥取笑风儿了”把头埋入了我的怀里。好半天才将娇俏的小脸蛋露出来:
  “大哥,你知道吗,当初丐帮中的人说你是谪仙时,我可是嗤之以鼻的!”
  “哦?为什么?”我有点好奇她是怎么“赖上”我的,毕竟能让一个漂亮宜人的女孩子动心,那是每一个男人所都梦寐以求的,那可是魅力的体现啊。


正文 第25章 送礼就送狐媚女
  这边正在劝茶,那边朱老虎一身肥肉上下抖动屁颠屁颠地带着酒楼总管杜多少和几个武功最好的帮徒终于飞扬跋扈地赶到了,人未到,声音已经如两百多斤的肥猪肉抛砸了过来:
  “哪里来的?啊?找事儿的吗?”
  高干见朱砂、欧笑低一众恭敬相迎,再加上其本人飞扬跋扈嚣张的模态,认定这个一脸蛮肉的中年肥猪必定是老虎帮的当家兼创始人朱老虎了,忙上前施礼不跌:
  “黄河帮弟子高干,奉我黄河帮之命前来给朱帮主祝寿,恭祝朱帮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黄河帮?黄河帮是什么东西?比我老虎帮还大吗?”朱老虎不改跋扈本色,一出口就伤人,不愧是老虎啊!
  高干几乎要跳起来一剑把朱造老虎这头肥猪给杀了,但多年在父母身边熏陶的涵养还是令他镇定了下来,干脆面对朱老虎的咄咄逼人什么也没有说,置若罔闻。
  一旁的欧笑低忙替飞扬跋扈的朱老虎扶起了高干,并迫不及待地附耳长话短说地说了说了黄河帮的有关情况以及此次高干的来意。
  “原来真的是送礼来的!”朱老虎哈哈大笑,不改跋扈本色,更不掩饰贪婪的秉性,“黄河帮,原来是干掉了那号称‘天下第一帮’丐帮那群臭叫花子们无处藏身的牡丹门——啊啊,看我这记性,应该是黄河帮了!哈哈,难得高少帮主亲自来为老夫祝寿,真是让我老虎帮蓬荜生什么了,对对,是蓬荜生辉了!还是欧老弟你们这些读书识字的人会说话啊!哈哈,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毕竟对方是代替了丐帮成为天下第一帮的黄河帮,实力与势力都不是老虎帮所敢轻易得罪的,去讨好人家还怕来不急,何况人家是大人一般的放下架子不耻下问,甚至是礼贤下士地来刻意结交,朱老虎再猪再笨,冲着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金子,自然是不会拒人于门外之理了。
  双方于是又一阵寒暄客套,互相介绍亲近起来。
  跟随兼护送高干西来新丰为朱老虎祝寿的有四人,两位是中年人,一脸的阴沉,神情颇为桀骜,高干介绍说是黄河帮的两位长老。另两人是细皮、清秀俊俏的年轻人,眉毛细长,眼眸含春,虽是一身男装打扮,但细细一看,那胸前刻意压抑的鼓鼓还是暴露了她们的性别,那绝对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
  那两个少女自进入新丰酒楼以来都是非常的低调,似乎在刻意隐瞒着自己女子的身份,而此时一经高干的介绍,眸子瞬间春意盎然,眉目间媚态尽显,让人旌旗大起,荡漾不已。朱老虎和朱砂父子以及欧笑低这类见色起意的人自是放纵着自己的好色,哈喇都快流出来了,就连杜多少这些一贯对女色不感冒的人此时也禁不住萌动,一个个是蠢蠢欲动支起了帐篷。
  高干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脸上禁不住笑吟吟地,待老虎帮这边的众人情浓色增到将要控制不住的地步了,忙以眼色示意那两个少女收住媚功停止了。
  朱老虎一众人这才清醒过来,神情颇感失望,尤其是朱砂这位花花公子更是情动难抑,不顾在众人面前丑态的显现叫嚷了起来:“高兄,你这两位贴身侍女真的是绝色中的极品啊!妈妈的,本少爷若也有此等侍女,真是不虚此生了!真是妒忌啊!高兄!”言下裸之意就是“高兄,你我称兄道弟一场,本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交情,这两个媚态可人的美女就给兄弟也来享用享用了吧!”真是英雄本“色”啊英雄本“色”!
  高干哈哈一笑:“朱兄真乃是性情中人啊!”那性情之性自然是指男女之“性”了,真是一针见血的话语啊。高干此时也不再管其他人有没有别的想法或猜忌,附首于朱砂耳上低声道:“若是朱兄喜欢,那就送给朱兄了!其实这两位绝色女子乃是我黄河帮要送给你爹朱帮主的礼物之一啊!”
  朱砂不顾有老爹在场,放肆地狂笑起来:“真的吗?哈哈!太妙了!”
  高干继续低声地道:“更妙的还在床底之间呢,这两个绝色少女不但异香,还会双修神功,得到其身子的男人对内功大有受益啊!”
  朱砂笑得更嚣张起来:“真的吗?哈哈,难怪高兄年纪轻轻,内功如此精湛浑厚啊!哈哈!那可就多谢了啊!”还不知这礼有没有他的份,他已经“性”高采烈地道谢了起来了!
  “只是此事还需朱帮主的点头才行啊!”高干说的这句话可就人人皆闻了,他的目的还是在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资源,朱老虎是一个资源,朱砂也是一个资源。
  就在这时,门外老虎帮的守门人高声喝唱道:“有客到!”
  话音一落,马车的轱辘声戛然而停,马车上跳下来一人,来到门前,见着高干,恭敬地施礼道:“少帮主,在下来迟了!”
  欧笑低认得来人,喜道:“李兄!”
  来人正是黄河帮飞燕堂堂主、江湖人称“鬼手”的李来多。
  “欧兄!”
  欧笑低与李来多是多年相知的江湖好友了,是一起上过山下过乡还一起嫖过娼的亲密战友,也算是为奸的一对狼狈。多年不见,自是一番嘘寒问暖:“多年不见,又开苞了几个?一晚还可御几女?”接着是搂搂抱抱,以及亲亲热热。
  而跟随李来多一起押送马车来的还有十个黄河帮的好手,老虎帮和黄河帮双方又是一阵热闹寒暄,互相介绍认识。
  李来多向高干禀报道:“少爷,东西已全部带到,一共两车十箱!”
  高干喜形于色:“好,李堂主风尘仆仆,幸苦了!”转而向朱老虎施礼道:“朱帮主,本帮的贺寿之礼全部到达,礼物虽然少了点,还望朱帮主笑纳!”
  朱砂自被两个会阴阳双修神功的少女迷住了之后,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人家那跑满的,色令智昏之下,他还以为箱子里满装着的还是漂亮的女人呢,早就叫嚷着要老爹收下黄河帮不远千里而送来的贺寿礼物了。
  朱老虎毕竟是朱老虎,好歹也是老虎帮的当家兼创始人,就算猪脑子的没有一定的见识,也凭着吃过的盐比儿子走过的路还多的经验,自是知道“来者不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之类的江湖名言警句,呵斥住了儿子的无知,仔细打量着黄河帮帮徒们颇费气力搬进来的十大沉甸甸的箱子,狐疑地问道:“高干,贵帮这是啥意思?我老虎帮虽说是小小的帮会,但好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江湖好汉们义气相投的帮会,无功不受禄,不能无缘无故地接受贵帮之大礼的!”亏他大字不识一个的能说出此等凛然大义的词句来,想必整日里与官府人士交往不少,学会了不少打着官腔的江湖调调了!
  高干早就看透了此类人物的色厉内荏——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也不掉泪的主,于是只微微一笑地道:“请朱帮主还是先打开箱子来查验一下好了!”
  朱老虎满脸疑惑,肥手一挥,几个亲近的帮徒立即七手八脚地把箱子打开了来,众人借着灯烛火光凑前一看,又惊呆又愕然,箱子内竟是大唐帝国军方才允许使用的二十把诸葛连环弩和五千支弩箭,黑漆漆的连环弩和箭簇在灯火照耀下,闪烁着嗜血吃人的蓝色光芒。
  黄河帮果然势力强大啊,一出手就是官府严令管制的武器,而且能够从洛阳用马车大摇大摆地运到新丰这个离天子脚下不过咫尺的地方,难怪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雄霸江湖,真不简单啊!
  贪生怕死的秉性让朱老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军方武器,别说使用,就是藏有,都足够老虎帮上上下下百来条亡命之徒们喝上一大壶的了。在世上,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都可以,但绝不可跟朝廷作对地斗,这是几千年来农民起义虽轰轰烈烈但都最终以失败而告终的颠簸不破的真理!
  “高、高干,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私藏、贩运、使用军火,那可是满门抄斩诛连三亲四戚的死罪!我可不想死,我几个老婆都很漂亮来着!”
  关键时刻显英雄本色,朱老虎果然也是一个“本色”的英雄,退缩不是我的错,贪生怕死、好色才是我的目的!
  高干觉得好笑又好气,难怪老虎帮只能在新丰这小小的县城里兴风作浪!几乎要破口大骂他没志气了。但此时此刻却也不敢落井下石地打击人家的雄心壮志了,只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朱帮主说笑了!关于此事,还望朱帮主借一步说话!”
  朱老虎不改嚣张本色,嚷嚷地道:“***爸爸,你叫我借一步说话就借一步说话啊?”嚣张归嚣张,无利不往的也是他的本色,随即口气一软,点点头道:“看你那么有诚意,权且借你一步来说话好了!”他虽然知道军火之事关系到全家乃至全帮几百号人的性命,但作为一个横行霸道在新丰多年、提着脑袋在刀口上舔血、堪称新丰地下县令的恶霸,岂有胆子这般小的道理?闯江湖的本来就是要冒险的,况且今晚遇到的危险同样也是非常棘手的,若有了这些军火,再加上黄河帮的鼎力相助,那可就是事半功倍,不,是稳操胜券了!他岂有不动心的?
  他赶紧吩咐了酒楼总管杜多少几句:“你,派人去叫在执行任务的其他五位兄弟来忠义堂议事,同时要叫他们下死命令地给那些留守的帮众们,一定要继续加强警戒,今晚的甲计划不变!之后你代我先到客堂去劝慰来客先,叫咱们酒楼的当红名妓们出来跳跳舞助助兴,招待客人先,再不行就请迷离那丫头——唉,算了,议完事我马上去接受大家的祝酒!***爸爸!”
  所谓的甲计划,自然是他们老虎帮应对今晚官府加上丐帮这两套人马来要灭他老虎帮的周密对策了!
  只是他这一莫名其妙的唉声叹气,包含着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辛酸,而出自朱老虎这么一个肥头大耳猪脑袋的江湖大老粗,更加令人感到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发什么儿女情长般的神经?借一步说话不过就是要进一步商议合作事宜,又不是叫你去阉割了那玩儿,更不是把你绑了押去赴刑场,那用得着那么心酸的哀声叹气?
  杜多少那边领命而去了,朱老虎这边已经迈着八字步,张牙舞爪地带头往楼上去了,所谓“忠义堂”,也即是设在酒楼最高层的老虎帮议事厅。
  而高干向李来多表面客气,其实是下命令地说道:“李堂主,请你们在此等候了吧!”话意里却有提醒李来多十一人要相机行事的含义。他于是只带着先前陪同进酒楼而来的两位长老和那两个媚功神绝的少女,随着朱老虎跨步直上老虎帮的忠义堂而去。


正文 第26章 撒尿曲
  高干随着朱砂的引导上到忠义堂的时候,肥硕的朱老虎已经翘着二郎腿歪躺在了白老虎皮铺就的高高在上的帮主尊位之上了,那模样与朱老虎一直给人嚣张跋扈的形象太远了,那简直就是一头肥猪躺在了宝座上的感觉,太糟蹋了老虎皮铺就的檀木椅子了。
  高干虽然见多了朱老虎这类俗不可耐的暴发户,但此时此刻还是有种被怠慢被蔑视的感觉,不说黄河帮比老虎帮兵多将广人多势众,单凭自己也是一帮之少帮主,你也得好好地客气招待了啊,哪有自个肥猪似的躺着待人的?但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忍字当头,视若不见,置之不理。为了不受朱老虎那没素养的形象污染,只好仔细打量起了这宽阔的忠义堂来。
  忠义堂顶天的是一幅金字匾额,上书“虎虎生威”四个大字,字如朱老虎其人的伟大形象,龙飞凤舞那绝对是免了,铁画银钩也谈不上,松松垮垮倒是真的,只给人以肥猪肉堆砌起来的感觉,唯有匾额之下的那一副猛虎下山的畜生画有虎虎生威的意韵。但再看见猛虎下山画像两边的那副不像对联的对联,高干几乎要喷饭而出,只见上面写就的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朱不是猪,扮猪吃老虎。
  太有才了,太有才了!高干忍了半天,实在克制不住了,赶紧以喝茶来消遣,但还是克制不住,“噗嗤”一声连茶带口水一齐迸发而出,就差没有跳起来哈哈大笑了。朱砂关切地问道:“高弟,怎么了?”好在高干机智过人,应变能力也超强,奇快地道:“是茶叶噎住了喉咙!吐出来没事了!”也好在这时老虎帮的其他五位老大级的人物在杜多少的带领下鱼贯而入,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走了,这才算是真正地化免了一次败事的危机。
  又是一番寒暄客套的介绍,一个个都是江湖上成名了的英雄人物,免不了相互又是吹捧又是奉承一番。之后是主客入座,刚刚坐实了凳面,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高亢的琴声,铮铮铮,似乎是在调节一下琴弦和心绪,三声过后,一曲琴韵悠然而起,就如同刚刚掏出那活儿初时撒尿的涓涓细流,之后渐渐加大变成了绵绵流长,再之后如吸气吐气地变成了细流入溪,小河淌水,最后是扶正了活儿地酣畅淋漓,很快就变成了大河长流,哗啦啦的似黄河在咆哮,咆哮,滔滔不绝地咆哮。
  朱老虎不禁大喊了起来道:孩“好一首撒尿曲!”朱砂也赞叹不已:“中气十足,肾气不亏!”
  高干几乎又是喷笑晕倒,实在有点受不了朱老虎父子俩的暴发户的龌龊心理。
  郭柏生则是眉头紧皱,眼睛里杀气渐渐浓了起来,杀气升腾,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人家欠了他几十万银子似的满是深仇大恨,但见他咬牙切齿但声音却是冰冷低沉地道:“少帮主,这弄琴之人好不知趣,让我去把他给杀了!”
  高干醒悟地才想起郭柏生对琴曲过敏,但远来是客,况且还不知操琴之人是敌是友,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着不慎慎,满盘皆输的,忙制止地劝道:“郭长老你耳不听为清净的就行了!”
  郭柏生只好无奈地用布团塞住了耳朵,正襟危坐打煞地练起了气来,一副眼不见为虚耳不听为净的得道高僧样。
  好在朱老虎父子俩的下里巴人很快就被那被誉为“撒尿曲”的阳春白雪的琴声压制住了,众人一齐都被吸引住了,伴随着这悠悠远远的琴韵,一个清脆圆润的女声忽远忽近地轻唱了起来: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歌声响起,在小小的一隅别院如同小石子入水塘,激起阵阵涟漪,这涟漪越扩越大,渐渐扩散,不到一会儿,偌大的新丰酒楼全部被这阵阵涟漪所笼罩住了,原本喧嚣热闹的酒楼慢慢慢慢地静了下来,直至沉寂。
  除了那悠悠远远的琴韵和着那圆润清脆的歌声:“……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琴声和着歌声,歌声伴着琴声,一曲《饮马行》缠缠绵绵、如倾如诉,唱毕,整个酒楼像着魔了一般,全都静了下来。倘若如朱老虎所说的是撒尿曲,只怕他此时已经忘记了撒尿,把个活儿裸露出来耍流氓的丢人现眼了!
  余声袅袅,还在绕梁之时,另一曲琴歌已经缓缓而起:“……父母已去,兄嫂令我行贾。南到九江,东到齐与鲁。腊月来归,不敢自言苦……”
  这一曲唱的却是《放歌行》了,端的是更加凄苦缠绵,酒楼当中有人父母已死去的,一时触动那根敏感的孝心,一时已泣不成声了:“爹啊,娘啊,你们死得太早了!”
  歌毕琴声绝,忠义堂中众人这才醒觉过来,一时间惊叹连连,议论纷纷。
  朱老虎还是那个暴发户俗不可耐的嘴脸:“***爸爸,好一首撒尿曲,撒得人心肝肺疼了起来,别弄得人早xie阳wei了!”
  坐在高干旁边的那位叫赵松生的黄河帮长老却惊觉地向高干低声地道:“少帮主,此女子好精湛的内功修为!她已经能将内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贯穿在琴声歌曲中了,并且能够穿透学武之人的正常防御体系,直达人的魂灵深处,端的是神乎其神!老夫若不是与其功力相当,万难识别!江湖上乃至武林中可没听说过此年轻的女子啊!”
  高干大惊失色,就差点像朱老虎所说的yang痿zao泄了!这撒尿曲真的是中气十足肾气不亏?这长老赵松生的功力他是知根知底的,连同另一位陪同自己而来的长老郭柏生,乃是嵩山派不世出的得道仙长级的人物,在嵩山号称“双煞老”,武功修为已有三十多年,可算是修练功夫的功龄都比他高干的年龄还长。两人中只有他一人,甚至在座的所有人也只有他一人听出女子琴歌的神妙,那女子的功力自是深不可测了!而以自己阅女无数御女无尽的经验,以及从女子的声音如出谷之黄莺来判断,此女子的年龄绝不超过双十年韶!年仅妙龄,武功修为就抵上了赵松生的三十年?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修为?难道是采阳补阴不成?亦或是靠双修得来的?有可能,可双修功是自己老妈的牡丹门的独门神功的啊,牡丹门内没听说过有琴歌双绝的这号人物啊!而她突兀地出现在新丰酒楼之上,可别是丐帮的帮手了?可也没听说过丐帮有女子的啊!而看朱老虎一众老虎帮人要么色迷迷、要么情痴痴的真情流露体现,似乎也不认识这女子啊?
  高干也是一头雾水,来者是敌是友两不清,只好下暗示地对赵松生道:“加强戒备,以防是敌!”赵松生也点点头,早就提高了警惕。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朱砂痴痴呆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这是谁在琴歌双献艺啊?”将脸别向他老子去,投去的眼神满是惊异,“爹爹,莫、莫非是迷离,昨天才回来的迷离?”
  “迷离?离儿!”一向要么跋扈要么俗不可耐的朱老虎再一次令人大跌眼镜地柔情了起来,浑浊的老眼里难得流泪一次地噙满了泪花,真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俗不可耐的暴发户也有伤心的时候?
  “什么迷离离儿?”高干把惊异的目光投向了刚刚才可以称兄道弟一起谈荤说素的朱砂的身上。
  “是我妹妹!亲亲妹妹!”朱砂答着话,语气里再没有了刚才初听撒尿曲时的亢奋与激情了,相反却有了许多说不出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悲伤。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了?离儿、迷离,朱迷离?琴歌绝妙,难道是京城天子脚下号称‘琴歌第一’的朱迷离?”阅历不浅,加上也是青楼这类娱乐场所的常客,高干把这一连串有关以及有限的信息整合在了一起,反应神速地就得出了这个猜测的结论,这也不枉了他是黄河帮少帮主,对得起了他这样的身份与地位了。
  见朱老虎和朱砂都颔首默认了,高干心下轻松了许多:这样的高手,去掉了是敌人的可能,那终是少了一份危险。但同时他的脸上却是泛起了阵阵惊讶:“难怪琴歌如此精湛,让整个酒楼都静悄悄地沉醉在了其中!不愧是京师‘琴歌第一’啊!”
  他高干也绝对算是走马章台的公子爷,只是书生门第的家教甚严,除了可以在牡丹门这个算是家花的地方随随便便地采摘之外,他可是从来没有机会到过别的地方见识过路边野花的香的,更别说是京师了。今日无意中能得聆听一次《撒尿曲》,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就算没有实现此行目的之一的采摘路边野花的愿望,但好歹也是闻到了野花的清香,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其实,高干所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京师这个在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皇亲贵胄的地方,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一睹过朱迷离的尊荣的,更别说一亲过他的芳泽了,因为朱迷离是京城长安乃至大唐娱乐界排在第一位的当红歌姬,是平康里的形象代言人。传说她歌艺先后师从过大唐第一名妓刘国容、大唐第一琴人李龟年,出道仅仅一年便已红遍了整个京师,谣传连当今皇帝都曾乔装打扮去平康里拜访并一起切磋过琴技,至于有没有上得过人家第一歌姬的,那是一个谜了。朱迷离出道至今已五年,但依然红遍大唐,说起平康里那个大唐娱乐界的发源地、风向标,就会说到朱迷离的大名,朱迷离这三个字俨然成为了平康里的代名词。但她卖艺不卖身,能聆听其天仙一般的琴歌一曲,都得花上上千两银子,而能见着一面,那可不是花银子所能解决的了。
  但是,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在此小小的做ai声可以传遍整个县城的新丰县,一泡尿还没撒完就走遍了的酒楼之上,竟能机缘巧合地,谁也没想到地,轻轻易易地,免费地欣赏到了她妙手所弹奏的一曲撒尿曲,以及妙嗓轻吐的两首古典曲风的歌曲。更想不到的是,她竟就是暴发户一般的老虎帮帮主朱老虎的女儿,尽管以前大家都知晓她姓朱,可是任谁想破脑子、刮尽饥肠,也肯定滴绝对滴不会联想到这一点上滴,毕竟一个是排在大唐娱乐界第一位滴、美如仙子滴当红歌姬,而另一个则只是肥头大耳滴猪脑袋滴小小规模滴无良黑帮老大。
  “惊为神人啊!我等能够在朱帮主五十大寿之际,在这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新丰酒楼聆听两曲大唐第一歌姬的琴歌双绝,真是三生有幸啊!也是托了朱帮主的大福气了!”
  众人那是由衷的恭维与赞叹。
  朱老虎此时却是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但在这种喜庆又热闹的场合发作不起,只能装着大度地龇牙咧嘴地笑着抱拳客气道:“托福、托福,托大家的福!”他不想再在这个伤感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赶紧端上大餐插入正题地说对儿子朱砂说道:“三儿,你来主持这次与黄河帮合作商议的事宜吧!”


正文 第27章帮主二代
  朱砂于是难得正经把儿一次地向高干拱了拱手,朗声道:“高弟,我们老虎帮的兄弟们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凡大事小事都是经过一起商量了才定夺进退的。高弟,现在你可以将你黄河帮此行的根本目的说一说了吧!”
  被朱砂这典型的纨绔弟子左一次“高弟”右一次“高弟”地叫唤,高干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再加上朱砂那恳切地合作后可以去尽情享用这两个狐媚少女的迫切心情,那眼神简直就是饿狼传说的蓝幽幽的眼神,直瞅得人心里直发毛。他高干在心里不禁暗暗大骂朱砂不上道:“高弟”这称呼是随便可以乱咬乱吠的吗?既然是谈判性质的场合,你的能不能少叫唤一次啊?他***,不明白的人听着还以为咱俩是什么好男风之徒了!至于你老虎帮的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左看看你猪老虎帮主十足十一副高高在上猪的模态,右再瞧瞧你老虎帮以你老爹名字取的名堂,分明就是家族性的黑帮,猪才会相信你们的话了!
  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高干目光一一扫过老虎帮的众人后,该虚伪的还得虚伪,该摆身份的还得摆身份,轻泯了一口茶,神态优雅,彬彬有礼地把马屁拍了回去地说道:“久闻老虎帮众兄弟肝胆相照、义薄云天,今日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故意沉吟了一下,以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具有非常非常的重要性了,这才沉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快言快语快意恩仇,那我就不客气地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眼光最后定在了高高在上歪躺着的朱老虎的肥脸上,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黄河帮此行的根本目标就是为了消灭丐帮!”
  “丐帮臭叫花子?消灭他们!啊,怎么个消灭法?凭什么能消灭得了他们?”
  朱老虎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学,向高干反投回了狐疑的目光。老大点了头,其他人像杜多少之类的头目也惟朱老虎猪首是瞻地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而老大投回了狐疑的目光,他们自然也是向高干投去了狐疑的目光,真是肝胆相照到行为举止都是那样的整齐划一同一条心。
  高干早会知道他们有这样的疑问,胸有成竹地应答到:“不错,消灭丐帮!我们黄河帮此行的根本目标就是为了消灭丐帮臭叫花子!至于凭什么能消灭,怎么个消灭法?嘿嘿,你们想想看,丐帮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帮吗,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人,但他们在洛阳与我们争斗,结果怎么样?那是不堪一击地被我黄河帮一举击败了,几乎是溃不成军,至今元气大伤,可以说是不足挂齿了!但是,有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黄河帮既然已经与他们丐帮臭叫花子结下了不可调和的不共戴天的深海血仇,那我们黄河帮就必须得将他们彻彻底底地斩草除根清除干净,将他丐帮臭叫花子们永远地消失在江湖上!犯我黄河帮者,虽远必诛!而江湖传闻,丐帮已经流落到了新丰,并且有吞并贵帮之狼子野心。我黄河帮自大败丐帮后,一心只在中原江湖,无意关中,以免引起贵帮和秦帮以及关内其他江湖同道门的猜疑抵制,结下不必要的恩怨,所以我们没有派遣弟兄们进入关内来对丐帮臭叫花子们进行斩草除根的诛杀。为此,我黄河帮经过全帮上下的同心决议,决定以与贵帮合作的形式来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丐帮,想尽办法务必将丐帮臭叫花子们斩草除根于新丰。而我们黄河帮为此合作的的诚意就是二十把诸葛连环弩、五千枝弩箭!合作成功之后,这些军火可以任由贵帮自由支配。倘若此次合作愉快,我们两帮之间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的,比如我帮镖局的运送在关内可以全权交由贵帮负责,分成五五开,还有贵帮可以到洛阳设立分舵,开展一切江湖事物等等,而且全由我黄河帮协作——”
  听着高干侃侃而谈,老虎帮大部分人已经是如同见着了绝色美女在眼前跳脱衣舞而蠢蠢欲动了,但朱老虎毕竟闯荡江湖已经有几十年了,那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长的膘,在高干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面前,他还是保持得清醒,镇得住自己那颗利令智昏的心滴。未等高干把话说到底,他一扬手,粗鲁地打断了高干的说话,叫嚣地道:“***爸爸,贵帮的底线就是这些了吗?就这么一丁点儿的诚意?”
  高干往日狐假虎威地借着父母的名头在黄河帮内狗仗人势惯了,只有他打断别人话头的时候,那有遇到过被人如此粗暴地打断了话头的经历?几乎要发怒了,但一看见朱老虎那肥硕而欠揍的俗不耐的暴发户的光辉形象,自恃清高的他心里就平衡了许多,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但话意里还是免不了三分的挖苦地道:“只要能彻底除掉丐帮这个无穷的后患,眼前我黄河帮能想起与贵帮的合作仅有这些。当然,贵帮在朱帮主你英明神武的领导下那绝对是人才济济的,本公子很虚心地想听一听贵帮更为高明的建议来啊!”
  英明神武、人才济济和高明之类的词汇与他朱老虎的形象那是一点都不能搭上边的,除了当局者迷,傻瓜都能听出来那是在挖苦讥笑了。而旁观者清的狐媚二女此时是禁不住“扑哧”地展颜一笑,但朱老虎一帮的老虎帮人竟是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奇也怪哉了!原来是被这天生媚骨的二女颠倒住了。嘿嘿嘿,举止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朱老虎他们只看见了她俩的花容,哪里还记得她俩和她们的主人是在取笑自己?
  朱老虎早已克制不住自己的色性萌动,站了起来,因为肥胖而至长袍紧身的缘故,帐篷高支的色态暴露了出来,双眼冒着幽幽的蓝光,大叫了一声:“***爸爸!”几乎要饿虎扑食而下地把这两个狐媚女子揽入怀中颠鸾倒凤了,但好在他还是一帮之主,在其他帮众面前还要维护好鼎鼎重要的帮主之形象的,抹了抹几乎要飞流直下三尺长的口水,为了掩饰那的丑陋而赶紧坐回了原处,嘴上还赶紧朗声地嚷道:“***爸爸!你说的还不错!只是眼前我们还无法直接答复你这诚意度欠缺的建议!这样吧,我们兄弟几个再关门商议商议一下,待会儿在寿宴上一定会答复给你!三儿,你先陪着他们一起下去休息用茶,待会儿再大开寿宴!”
  朱砂有点不情愿地在前引路,带着高干一众黄河帮人直奔寿宴举行的大厅去了。但他也感到庆幸多了,在兄弟三人中,他已经算是最得老头子的恩宠了,像今晚这种帮内大事,放在以往,他自己连知晓的权利都没有,但今晚自己竟还能还能列席旁听兼主持,那不知比两位哥哥强多少倍了。
  让他更加感到庆幸的是,一路上能够在与高干带来的那两个狐媚美女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在狐媚二女面前,他的自控能力那是泛滥得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若他还是像他老头子那样的肥胖,只怕的帐篷比老朱的还要高高支起。大色当前,只能看不能吃,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人家是急中生智,他是色急生计,借着下楼梯的当儿,故意踏空了,哎哟一声,整个身子往人家狐媚二女身上栽倒了下去。狐媚二女那是猝不及防,但毕竟身上的功夫比他朱砂高上了几个层次,本能反应地往两边一闪,可怜个朱砂大色狼没栽倒到人家美女的怀抱里,真落空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这回真的是踏空了,真实而又真诚的呼叫“唉哟”一声,倒栽葱地往一楼下摔去,这一下若是摔得结实了,那肯定是脑瓜先落地了,这就算不死只怕也摔得个肥头大耳朵了,而以朱砂他那真实的功夫水平,只怕这三楼到一楼的高空自由落体状态,离那死字可能也只有五丈的距离了,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昏厥了过去。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眼看就要瓜熟蒂落地摔个脑袋开花,老朱的五十大寿要变成了儿子小朱二十寿限的忌日——这可不是高干所愿意看到了结果,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纵跃加上千金坠的功夫,后发先至地抢在朱砂落地之前的三尺距离里,掌心吐力,在朱砂的腰部位上一拨,一个倒拔杨柳的借力姿势,把他小朱整个人拨转了过来,由头朝下的狼狈形象变成了又可以英俊潇洒的帅哥姿态,只是整个人的魂魄似乎还丢在三楼上面。
  高干对狐媚二女的做法非常愤怒,把朱砂放到了郭柏生长老的身上了,一人就是一个大巴掌:“混蛋!”二女委屈地退到了身后,垂手恭立着,丝毫不敢表现出不满的表情来。
  郭柏生毫不费力地托着朱砂,对高干却附耳授机了起来:“少帮主,此人大有妙用啊!在朱老虎的三个儿子中,他似乎是最得宠的,将来利用之处不可小觑啊!”
  高干点点头,原本欲将身后两大狐媚少女送给朱老虎的,以当做耳目地安插在老虎帮的内部,此时他的计划不由得要临时作改变了。
  好半天,朱砂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差点一失足酿成千古恨啊!惭愧,惭愧!是这位长老出手救了在下的吧?谢谢谢谢了!”
  朱砂可不想在美女面前再次丢人显现,忙自嘲地说着,当然还不忘了感谢郭柏生。他抖擞着衣服,也顺便地抖擞了精神,又恢复了他那往日的飞扬跋扈,浑然不当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的当一回事儿。只是心下不知在诅咒了狐媚二女多少次了:的,他爸的,他***,他爷爷的,你两个若落在了我的手里,不,落在了我的,非把你们给弄死了不可!
  郭柏生不否认也不承认,更不会说是高干救了他的事实真相。因为他知道高干这位少帮主很工于心计,此时不想表现出武功比朱砂高,其实就是不想打击朱砂这位不学无术无能的帮主二代的自尊心,既是礼贤下士的姿态,也是一种高超的驽人技术。
  而高干这时继续做出了他那超乎年龄的心计来,很及时雨一般的心灵安慰马上给朱砂送了上去:“朱兄,你我既然已经算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好兄弟了,刚刚允诺给你的礼物决不可少,这二位绝色美女——你看可还中意?”
  朱砂的之火在掉楼的那一霎那间已经被浇灭得只剩下了灰烬,此时闻言,那简直就是死灰复燃,如同,腾地一下子串烧了起来,似乎又恢复到了三楼时的境界,不,那简直就是烧旺得如三层楼那般的高了。
  受伤的心灵要得到及时的安慰,朱砂闻言那自是大喜过望,搂着高干的肩头直大呼:“真乃好兄弟是也!”
  他迫不及待将高干这几位贵人带到了寿宴最尊的位置前,吩咐帮徒们好生招待了,一转身,已经牵着二女跑到二楼居所对二女报仇雪恨去了,顺便地尝试了什么双修神功,不,应该是三修大法了。


正文 第28章 加两个狐媚女子,就可以驯服老虎
  再说老虎帮以朱老虎为首的几位创始级的大人物们,在高干黄河帮几人离去之后,立即大声地议论纷纷了起来。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就得拉帮结派,所以你听——
  “帮主,黄河帮既是由牡丹门那些娘们控制的江湖帮派,况且在朝廷之中还有恩宠熏天的杨贵妃做后台,那么明摆着他们的实力是非常非常强大的,能与他们合作,我们老虎帮一定能够继续发扬光大的!我同意与他们合作!”
  “老二说的对,我们也同意!”
  “我也同意!”
  说这些话的人明显是属于老受虎帮内柔弱派的代表,非要分派的话那就属于右派,目前是先发制人地占了上风,属于主流的声音。
  “别说什么将来,今晚咱们应对危机,那些弓弩都可以用上了!我同意!”
  这原本是属于中间派的声音,既然右派一下子代表了主流的声音,他们墙头草的本色就得呈现出来了,除了同意,他们还似乎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既然黄河帮那么强大,为什么会看上我们这个仅仅在新丰小小称雄的地方帮会?我看合作是假,将我们作为他今后进军关内,意欲与秦帮争霸关内江湖才是真!那时我们深陷其中,只怕只有做他黄河帮马前卒的份了,最后还有可能被他们强行地吞并而不复存在!”
  最后的一派自然是带有激进特征的左派了,他们分析得甚是鞭辟入里,虽没直接说反对合作,但在头头是道之下,那是充满着反对的意思了。
  议论纷纷之下难有统一的意见,但是除朱老虎之外的六人中已有四人同意黄河帮开出的条件,愿意与黄河帮合作了,他们已经压倒性地控制住了决定权。当然,身为帮主,而且是帮派名号的唯一拥有者,朱老虎的说话才是最终一锤定音的决定。
  众人满含祈盼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朱老虎,那情形,活似阅兵仪式上领导喊了一句“同志们好!”后,同志们把眼光投向首长表忠心时的整齐划一和齐刷刷。
  朱老虎对座下大佬们表现出来的忠心很是满意,对他们给自己最后的决定权那更是得意。但为了显得决定权的隆重,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此情此景,不缓缓也没办法了,身子太肥硕了),这样一来就显得肃穆而庄重了许多。他又特别地注视了最忠心耿耿的左派分子老五一眼,朱老虎对这位最耿直也是最忠心的老五最是放心了,虽然他有时说话直率得让人下不了台,自己因此还时不时地给他小鞋子穿,但他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到死心塌地的地步,所以自己也经常在做一些最机密的事情的时候交给他来办,比如自己瞒着家里的三妻四妾去青楼干苦力活的时候,就让他在门外把风。此时为了不伤害他的耿直精忠,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只好在同意右派们的基础上委婉地说道:
  “其实众位兄弟说得都有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黄河帮送我们弩箭,目的就是为了消灭丐帮,这其实也是咱们眼下所遇到的危机,咱们是求之不得。有了弓弩,今晚咱们的计划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只是,像老五他所说的一样,黄河帮堪称现在江湖的第一大帮,凭什么会看上咱们这个仅仅能蜗居小小新丰县的小帮派呢?我看多半也是像他们在洛阳中原一样吧,将我们收为其帮下的一个盟帮而已!”
  反对合作的左派分子老五激动地喊道:“既然如此,帮主,老大,大哥,虎哥,你就不要答应与他们合作了!”他为了在思想和认识上与朱老虎保持一致,称谓有多亲切就多亲切地喊了出来,什么帮主老大大哥虎哥一股脑全部发飙了出来。
  朱老虎虽知道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人心思定,不可违背大多数的意愿啊,何况也包括自己的意愿在里面,他只好摇摇头地说道:“老五,丐帮那么强大那么厉害,还不是被他们黄河帮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逃之夭夭!而我们老虎帮呢,不过是一个只有百来众的江湖帮会,倘若不合作惹火了他们,他们跟我们翻脸不认人,我们百来人如何抵挡得住他们真正的攻击?我想,与其让他们起仇意的时候合作,还不如现在投其所好地加入与他们合作的怀抱!老五,为了大局,为了团结,更为了集体的利益,你说不合作行吗?”
  老五不愧是耿直精忠到底的左派分子,依然不屈不挠地争辩道:“那秦帮这边又如何面对?关内可是秦帮的强悍地盘,我们一直以来能够盘踞新丰,都是因为咱们与秦帮搞好了良好关系的缘故啊,万一这层良好的关系一破,首当其冲的可是咱们啊,大哥?”
  为了集体利益,更为了自己的利益,朱老虎那是立场无比坚定的,但为了说服这个忠心的老五,他只好再次搬出了民意来:“这个也是我担忧的地方啊!但是,今晚我们面对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所谓患难见真情,而在这危机面前,只有他黄河帮主动来帮咱们。众位弟兄,你们说是秦帮看得起我们呢,还是黄河帮重视我们?”
  这个问题不言而喻,就连持反对意见的老五也点头不已!
  老五一点头,代表民意的右派分子老二立即站了出来,接替着朱老虎的口风说道:“但我想也不必过多地担忧滴!对付落水狗般的丐帮,黄河帮一出手都那么大方,如果是兄弟般的盟友,他们又焉会袖手旁观?单从他们所拥有的那么多的军火,以及能够畅通无阻地从洛阳运送到新丰,特别是能闲庭信步地通过戒备森严、检查严格的潼关来看,黄河帮其背后强大的背景和势力那就非同寻常了!”
  朱老虎点点头:“老二说的不错!”他心下觉得更不错的是,还有牡丹门培养出来的那些狐媚美女。
  右派头头老二发了话,唯一的左派分子老五也不得不低头了,加上老大朱老虎又点了头,其他中间派那自是不会放过这锦上添花的好机会,纷纷站了起来为民请命地道:“大哥,那我们就与黄河帮合作了吧!”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朱老虎望了望老五,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拍板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那二十把诸葛连环弩加强到护院的弟兄们那里去吧!”
  与黄河帮合作的大事就在这样团结的胜利的帮会上一致通过了,这是一次具有里程碑的帮会,他指明了老虎帮的发展方向,也为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新丰酒楼,宽阔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十几桌宴席星罗棋布地展开。宴席上,高朋满座,嘉宾满席,人来人往,烛光绰绰,一派的喜庆热闹!
  朱老虎和欧笑低等老虎帮几个大佬级的重要人物陪同着黄河帮高干、两个长老、李来多等人坐在了主桌之上,新丰县第一财主艾金钱也霍然在座。
  朱老虎已经授权欧笑低将老虎帮愿意与黄河帮合作的事宜通报给了高干,之后高干就与朱老虎斩鸡头喝鸡血,击掌为盟地结为了盟友。
  高干甚感满意,比与狐媚女们一起修炼双修功使功力更上一层楼的还满意。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作为黄河帮的少当家行走江湖,没想到二十把诸葛连环弩和五千支弩箭,外加两个狐媚女子,就可以名义上的驯服了这只自称老虎帮其实更像猪头帮的县级的小小帮派。但当欧笑低将今晚将有一场好戏上演,并邀请黄河帮来客参演之时,他才知道自己这次来的是多么的巧多么的合时宜,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他自己很少在江湖上与人兵戎相见,依着他父母一贯传输的观念,打打杀杀的那干的是体力活,士兵之类的才去干,绝对的是低人一等,而指挥别人去砍去杀的那才是将军级的高人一等,那才有成就感,所谓“劳力者制于人劳心者治于人”嘛。但可以列入纨绔二代的他与父母的想法却不尽相同,毕竟这是冷兵器的英雄辈出的年代,你不曾拔刀与人拼死拼活、见红见血过地做过士兵,将来怎么可能做到指挥别人去砍去杀的将军?正因为如此,他自己才在父母亲面前软的好话不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撒娇兼泼赖地力争到江湖上来履历锻炼一番,对于将要上演的好戏,他是既期待又兴奋,比十四岁当年在牡丹门内与狐媚女破童子之身时的还期待与兴奋!
  新丰县三教九流有头有脸的人都被朱老虎请来了,看看宾客入坐得差不多了,寿宴才在杜多少这位总管的主持下正式开始了,杜多少公鸭般嘶哑的嗓门喊了一声:“寿宴正式开始!”宾朋客友们纷纷举起杯来贺祝朱老虎这位肥头大耳猪脑袋的大寿星,什么祝朱当家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宵,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凡是祝福祝贺祝寿所用到的一切词语尽皆声声钻入了朱老虎的耳朵中!最贴心的自然还是欧笑低这位心思敏捷的老四的贺词:“大哥,祝你今年五十明年二十五,不管是带领我等兄弟闯荡江湖的时候,还是单枪匹马杀入红粉丛中的时候,都是他***爸爸的生龙活虎虎啸龙吟!哈哈哈!”
  朱老虎肥头大耳朵地意满志得,红光满面,真的活似回到了二十五岁时的青春岁月了,他豪爽地中气十足地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将斟满海碗的新丰酒举向来客们,大声喝道:“诸位,今晚是老夫五十大寿的贺宴,大家都能亲临酒楼,算是给了朱某人大大的脸面,就像杜老弟所说的,你们的到来,让寒舍是蓬荜生辉、光彩照人啊!呵呵,再多文绉绉的话我朱某说不上来、也不会说了,反正大家能来一起喝上这一杯,不,应该是这一碗寿酒,我朱某那个太高兴了,哈哈,高兴!高兴!来,举起你们的酒杯或酒碗,今晚不醉不归,干了!干!”粗大的嗓门如老虎一般吼叫,大厅内人声雷动,纷纷呼应,酒杯酒碗翩翩翻滚!果然尽是江湖粗汉武林豪杰!
  在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热热闹闹中,酒楼大门突然传来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大喝:“官府办案,请原地站立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


正文 第29章 一起女票过女昌亲密的好友抢劫好友
  在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热热闹闹中,酒楼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官府办案,请原地站立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
  这大喝声如晴天霹雳般的在酒楼内炸响,直吓得很多人酒碗摔地噼里啪啦的响,筷子也跌落在地的也不少。幸好这不是在青楼,否则会有很人因此而被吓出病根来的,早xie那是免不了,只怕会患上心理性yang痿呢。
  喝声未落,十几个衙役如平地刮起的黑旋风般闯进了酒楼来,这些衙役一改平日在新丰街道上低调行事低头走路的作风,一个个蛮横地推开意欲上前来拦挡的酒保,而对待上前来的护院,那更是一脚踢开。到了大厅的正中央,更有几个开路的衙役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的三张桌子掀翻并扔到了一边去,气焰之嚣张,举止之野蛮,丝毫不逊色与当日县丞大老爷来上任时的跋扈大场面。有了衙役小鬼们张牙舞爪飞扬跋扈的开道,县尉刘天山这尊大神才在几个凶神恶煞的捕快簇拥下,气势汹汹地直奔大厅出场而来。他迈着螃蟹步,昂首阔步地来到了大厅正中央,一跃而上了当中的一张桌子上,居高临下,环顾四周,虎视眈眈的,大有一览众山小的飘飘感。
  刘天山不愧是捕头出身的县尉,很好地把这出场的气势弄得辉煌霸道,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大厅内这些常年在新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三教九流们,况且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种,此时有人比他们更横,他们只有乖乖退缩的份了,在对上了刘天山那咄咄逼人能杀死人的眼神后,一个个原本喧嚣嘈杂的全都吓得肃静了下来,只把乞救的目光一齐往朱老虎身上投去了。
  新丰县唯一的捕头,人送外号“胖大海”的庞大海大捕头上前一步,胖手一摆,吼道:“尔等听着,官差抓人,有先奸后杀——啊,不是,是先斩后奏的权利!所以,谁也不许乱动、乱说,否则后果自负!”
  他嗓门大到可以把气焰嚣张呼演绎到极点的地步,想必刚刚那一通晴天霹雳的大喝声就是出自他官老爷的吆喝了,只是这一下“先奸后杀”的嘴巴漏风,大厅内顿时又是一阵骚动,有人私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笑,但一碰上胖大海那满是横肉的大脸蛋,又吓得不敢说话了,一时惹得原本严肃紧张的情景变得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憋得慌的尴尬场面。稍微正道点的在想:不知官府到底又要办什么案,抓什么人?歪门邪道的则是在想:要奸杀谁?不是我吧?我可是一身蛮肉,又老又胖的。那绝对是张三李四这两个家伙,你看他们细皮的,连我都想奸了,何况是官老爷们有权有势的近水楼来先得月呢!
  但听胖大海继续嚷嚷地道:“奉新丰县令之命,今晚对几天前发生在新丰县第一财主艾家的烧杀抢掳、良(靓)女的重大影响社会治安、破坏社会和谐的主犯实施抓捕!”
  一听说是抓捕艾家抢劫案的凶犯,大厅内的人们马上安静了下来,在座的都是新丰地面上数一数二的涉黑人物,靓女的事儿干过的不少,烧杀抢掳的事儿也干过不少,该被抓的早年就该被抓了,他们都是看透了官府衙门作风做事的人了,那还怕你官府现在来抓?况且官府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办案?还有更甚者借故地收报案者的报案费啊办案费啊的,中饱了私囊后不都是不了了之的?久经考验的他们自然立即安静了下来。再说在寿宴进行前,酒楼的总管杜多少已经给他们打过了预防针。杜多少当时说,今晚官府可能要在新丰县城抓捕艾家抢劫事件的凶犯,如果到时有官差前来侦察、问话或者搜捕的话,请大家不要乱动,尽管做你该做的事情,喝酒的尽管喝酒,玩女人的尽管玩女人,听话地配合着官府的一切行动就行了,至于其他事情,新丰酒楼以及朱大当家的会搞掂一切的,绝对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
  这时胖大海拿出了一份逮捕命令的公文,他这厮是大字不识一个,在酒场或者青楼还算是一号人物的家伙,把个堂堂正正的大唐帝国的印有大红官印的官文都拿反了,亏他还满身斯文地大声念叨了起来:“……艾家烧杀抢掳的恶件在整个京畿造成了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它不单是一件普通的影响社会治安的案件,它已上升为重大的社会政治案件。为此,在上级有关领导的亲切关怀下,在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四大班子的亲临过问下,广大官差们克服了现场遭到破坏以及线索少等的种种不利条件,再经过一帮官差兄弟们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夜以继日的奋斗,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终于在昨天获得了重大突破,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凶手就是长期蛰伏在新丰酒楼内的一众护院!”
  高!实在是高!人家回文诗可以颠倒过来读,他是连公文都可以倒着来念!还亏他能一字不漏地“念”得出来完,真是“拿倒文看倒字”的功夫神乎其神啊。殊不知他在拿到这公文之后,曾偷偷地到了后花巷包养的小三处不耻下问地请教来了。
  胖大海念叨完了,连自己都不禁为自己这手记忆力超强的功夫深深地折服,若从小家里不贫穷能让自己有机会上私塾认真地读上几年书,那绝对是皇上座前御用的笔官之一了。同时更加是感谢自己跟上形势随大流地包养了个小三,也感激包养的小三不但有身材会跳脱衣舞,有口才会,更加是有知识有文化地指导自己能倒背如流。
  逮捕令念完了,他也不管什么犯罪嫌疑人画不画押的,直接跳过了这一程序,大手一挥,就如同关上门后是该放狗了的一样到该抓人的时候了,他对身后的一众捕快衙役下了现场抓捕的命令:“来人啊,给我将欧笑低……一干人以及窝藏包庇纵容凶手的酒楼老板朱老虎一齐抓拿了好归案!”
  胖大海连念了老虎帮七个大佬中六人的名字,一帮捕快衙役呛朗朗地拔出了朴刀,然后呼啦啦地抖动刀刃,作欲上前捉拿凶手之势。只是身子动,脚却不见迈动。
  大厅内的众人惊疑地大呼大叫了起来:“他们是凶手?怎么可能?如果是他们干的话,只怕太监也会宫女了!”
  朱老虎绕是早有思想准备,尽管他也经常这么颠倒黑白地蛮横无理过,但此时也被官府指鹿为马是非不分的行为激怒了,忍不住跳了起来:“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把个肥硕的身躯也跳得一颤一抖的,充满了愤怒的肉感。
  在他旁边的艾金钱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恼怒,忙将他劝回了座位上,然后慢吞吞地立起了个硕大无比的身躯。呵呵,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富态模样,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说庞捕头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艾金钱作为当事受害人,我老早就认识了欧笑低等人,而且还是隔三差五就在一起喝酒儿听曲子儿斗蟋蟀儿的好朋友,说不好听的话,我们还曾经一起到平康里去赤诚相待地嫖过同一个花魁娘,怎么可能那天抢劫我家的匪徒是他们?而且我们是老熟人的了,倘若是他们干的,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他们啊?怎么你们似乎还比我还认得出他们了啊?如果说朱老兄是酒楼老板窝藏包庇凶手而被抓,那我也是酒楼的另一老板,为啥不也将我一起抓了呢?呵呵呵,凶手窝藏受害者,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啊?”
  一边说一边向大厅内的客人们摊开双手,做着一副无辜状的样子!确实也是,哪有如此一起嫖过娼亲密的好友抢劫好友的?而且还认不出来的?这不是天底下比太监宫女还闹大的笑话吗?大厅内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更有甚者出言不逊地嘲笑起来道:“好朋友抢劫好朋友家,好朋友还不认识好朋友了?难道官府就是这样办案的吗?太平盛世朗朗乾坤,竟还出现了此等咄咄怪事?啊?奇也怪哉,奇也怪哉了!哈哈,哈哈!”
  居高临下的县尉大人刘天山早在见到艾金钱也在场的时候,心下便已觉大事不妙了。此时听到艾金钱公开出来为朱老虎说好话,那更是感觉形势不对了。这时高高站在桌子上的已经不是一览众山小的飘飘然感,而是有一种被放在了猛火上烧烤的感觉了,随时是站得高摔得痛了,他难以置信地问起了胖大海这个自己手下最可信任和最高级的官员来:“什么、什么?胖大海,艾金钱竟是新丰酒楼的两大老板之一?”
  胖大海这回也是如同亲眼见到了太监嫖一样难以置信的千古咄咄怪事,瞪大了一双眼珠子,不改大嗓门地嚷道:“刘大人,你不是说你已经把个撒泡尿没完都已经能走过了的新丰县了如指掌了吗?艾金钱是新丰酒楼的两大老板之一,而且还与朱老虎互嫁妹妹女儿的,那可是结攀成了亲上亲的亲家啊!这可算是新丰县妇孺皆知家喻户晓的事儿,你竟都没有知道?这可不符合你平日里对我们孜孜不倦谆谆教诲中‘细节决定一切’的办案精神啊


正文 第30章好大的一条虎鞭
  刘天山瞬间感觉到自己有被人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走在大街上,而且还被行人拿着臭鸡蛋扔,拿着烂菜头砸的感觉。艾金钱竟是新丰酒楼的两大老板之一?而且还与朱老虎是亲家中的亲家?此等在新丰县城可以说是街头巷尾妇孺皆知的秘密,为啥就只有自己不知晓?
  这时他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下不来台来的尴尬与羞辱!耻辱,简直是耻辱!十几年的办案经验了,竟还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简直是阴沟里翻船、八十老娘倒绑孙!
  当初他筹划全歼老虎帮的计划,堪称是官家中典型的铁腕办案手法,走的可都是符合律法的正正当当的程序,你看:
  侦查阶段——先是随便找个中人来指证老虎帮欧笑低等人是主凶,画押录口供,这是人证。接着从丐帮拿回被抢去的金银财宝,并把它们塞到了新丰酒楼之上,那是物证。
  然后是抓捕阶段——签发公文去抓人,并把赃物一起搜出来,那是人赃俱获。
  接着是审问阶段——先上八十杀威棒,不招再一一上十大酷刑,什么夹手指挖鼻子,剥皮剜心坐木马,不怕他不屈打成招,做得成铁案。
  最后是结案阶段——成功结案,上报,候审,批命,砍头或流放,最后是邀功领赏,该喝的喝,该玩的玩,该升迁的升迁。
  作为多年在打黑第一线工作的刘天山,他早预料到执行的困难性,毕竟老虎帮是黑社会性质的恶霸势力,又已经在新丰盘踞了多年,抓捕的时候肯定会负隅顽抗,所以他在这个计划之后做了个补充性的备注——执行能力!这是他之所以邀请丐帮来作为第三方力量的全力协助抓捕的原因。
  该想到的都想到了,一切是那么的周密与完美。
  但没想到的偏偏是没人去想的!这纸面上看去很周密很完美的计划,刚刚执行到第二个阶段,就发生了一幕令整个大唐帝国执法界为之蒙羞的错误的事——按照人证物证的指向判断,凶手与受害人竟是同谋!
  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计划中的百密一疏?是自己的执行能力不够?不是,都不是!而是这个计划刚刚筹划的时候,不是,应该是萌发的时候就已经是错误的了,从错误开始,自然过程也是错误的,结果那就更是错误的!
  刘天山大人只感到一阵眩晕,在执法界奋斗了十几年,竟还会犯下这等堪称弱智的错误。更可怕的是,错误的原因之一竟是被一群天天把忠诚挂在嘴上的部下选择性的孤立和出卖了——妇孺皆知、家喻户晓的事情,为什么他们竟就没给自己指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遭受世人的愚弄和羞辱,这些人中还包括与自己曾经在一起亲密无间地努力工作的人,这时的县尉刘天山刘大人已经接近了恼羞成怒的崩溃边缘!看看陪自己耀武扬威而来的衙役和捕快,此时一个个眼睛里似乎在闪烁着要看一场笑话的眼神——县尉刘大人,我们正在密切地关注着你,我们很想看看你是如何收拾这出洋相闹笑话的烂摊子的!
  县尉刘天山刘大人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初来乍到接任县尉之时,老虎帮放出狠话中所说的让自己“不到三个月就得卷铺走人”的嚣张威胁。千思万想,就是没有想到,老虎帮的势力比自己所预料的还要强大黑暗,不但渗透到了官府当中,而且已经在精神层面上影响到了衙役和捕快!
  不甘心遭人愚弄和羞辱的刘天山刘大人,此时面对大厅内的“民怨民愤”,久经沙场的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压下满腔的愤怒和耻辱,不慌不忙地跳下了桌子,他想到了一个金蝉脱壳的绝好办法,但那需要帮他脱壳的人既上道,又能忠诚地挺身而出为领导舍身。于是他来到了胖大海的面前,一面眼睛对着眼睛,使劲地给他眨眼暗示,一面沉声地喝道:“庞捕头,你不是说证据确凿了吗?”这声音虽低沉,但灌满了内力,穿透力甚强,霎时就震慑住了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嘲笑声一时小了许多。
  刘天山大人是想借着胖大海的忠诚来为自己背黑锅,好让他刘大人作为县衙四大班子领导之一的县尉能够声誉不损地脱身,毕竟今后还要在新丰这地面上混。但刘大人啊,你曾经相信他们一次,就一次已经弄得你颜面无存声名扫地了,你还能再次相信他们吗?相信他们,只怕肥猪也能上树了!
  果然,庞大海很厚道地让刘天山大人再次做了一次上树的肥猪,他选择性地装聋作哑了起来,还一脸无辜地应道:“刘大人,我们一众兄弟可都是惟您马首为瞻的啊,您叫我们抓谁我们就抓谁,叫我们栽赃谁我们就栽赃谁,叫我们找个人来做人证我们就找了啊!您不是叫我们要栽赃陷害朱老虎的吗?”
  这一下,新丰酒楼内顿时如一锅粥炸开了,民愤民怨顿时沸腾了起来,隐隐听见欧笑低先带头大吼了起来:“啊——原来官府真的是这样办案!”接着是艾金钱领衔的口号声:“贪官!贪官!”还有高干等人的附和喊叫声:“腐败!腐败!”
  刘天山望着庞大海那无辜到奸诈的嘴脸,终于明白了此次行动计划失败的最大原因:“堡垒总是首先从内部被攻破!”他老脸顿时是又红又白,时阴时阳了起来,额角的青筋更是如蚯蚓般条条突起颤动着,老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庞大海,你?你?你?难怪、难怪,原来如此!”刘天山怒极而笑,只是咬牙切齿的模样,直如恶魔厉鬼附身!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庞大海对上刘天山那愤怒的表情,良心微微发现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丝丝愧疚,垂首低声地道:“对不起了刘大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孩儿!”后半还应该有一句,他没有说出来而已——“中间还保养着一个娇滴滴的小三,花销大,压力大,伤不起啊!”
  这时艾金钱继续带头着大嚷大叫了起来:“负责一方安宁的堂堂县尉竟是如此草率办案、如此草菅人命!新丰的豪绅们、富商们,为了新丰的安定繁荣,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行动起来,我们应该联名上书,直接送到长安府尹吉温大人那里去,好让上面坚决不手软地罢免掉像刘天山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法无天的县尉!”
  深受黑恶势力伤害的艾金钱,对大唐帝国执法部门的腐败无能那是不共戴天的深恶痛绝,此时大义凛然的一身正气,形象无比的伟岸,具有登高一呼天下响应的号召力,顿时就把今晚出席朱老虎五十大寿宴会的各界社会精英们鼓噪了起来,
  人人纷纷响应,奋勇向前,起哄的起哄,鼓噪的鼓噪。更有酒保拿出笔墨纸砚来后,会断文识字的豪绅抢着捉笔,在白纸上笔走龙蛇,倚马千言,一挥而就,一纸新丰县各界人士联名上书罢免县尉刘天山腐败无能草菅人命无法无天的檄文洋洋洒洒就出来了,好事者已经在那先睹为快地摇头晃脑地大声读了出来:
  “小小一县尉,手法可通天,翻手可为云,覆手可为雨,办案凭喜好,视人如草菅……”
  刘天山在字字如刀声声如剑的讨伐吟诵声中,如过街老鼠灰溜溜地逃出了新丰酒楼,身后朱老虎等人刺耳的哈哈大笑声,如同一支支利箭直插入他的后心,让他的那颗大心脏瞬间寸寸碎裂!
  这是他这辈子除了娶不到老婆之外的第二件令他身心俱遭到摧残的事情!士可杀而不可辱,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几乎是连爬带滚地才出到新丰酒楼,眼眶里饱含着屈辱的男儿泪,唉,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四十不惑的大男人了,那只是未到屈辱处啊!
  轻轻的,他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作为信号的烟花点燃了起来,绚烂的烟花直冲云霄,在半空中璀璨地炸开了,形成了一根又长又大的棍棒!
  正在为以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把刘天山杀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之事而高兴得忘乎所以然的艾金钱一抬头瞥见了,不禁大喊了起来:“啊,好大的一条虎鞭!朱兄,是谁在放烟花庆祝你的五十大寿的呀?明年到我五十寿辰,也请他来给我放一条!”
  朱老虎为这个充满丰富想象力的亲家感到好气又好笑:“我说艾弟呀,这那里是什么虎鞭狗鞭,这是丐帮竹棒的标记,这是他们要来攻击我们了!”
  话音刚落,酒楼的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打喊杀声,这声势,不知比刚才刘天山县尉大人一伙衙役捕快们的虚张声势强上了好几倍!
  自认命比几座金山银山还宝贵的艾金钱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了出来:“朱亲家,丐帮那些臭叫花子又来了?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我怕怕啊!”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他一听到“丐帮”一词,如被毒蛇噬咬了一般,还亏他那肥硕的身躯还有如此敏捷的反应,一咕噜,直接就滚到了桌子底下去躲藏了起来了!
  见他如此贪生怕死,一旁的高干也不禁哑然失笑:“朱帮主,你这位亲家真有趣啊!”
  朱老虎为有这样的亲家而感到羞耻不已,肥头大耳的摇了摇头,霍地站了起来,说道:“艾金钱啊,罢了罢了,让我们来为你报仇雪恨吧!高少帮主,让咱们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吧!”


正文 第31章上演高潮戏
  刘天山一手策划一手编剧一手导演的官方样本大戏《打虎记》,剧情设计是要以敌人老虎帮反派的彻底失败、我方官府正派的全面胜利而落下序幕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剧情的发展竟是超出了他这个剧本兼导演的安排和掌控,竟是以自己编剧兼导演的失败、无能,加上官方这边上演了半潜伏和半无间道,导致了正派们的分崩离析,结果是屁滚尿流的逃离而彻头彻尾的失败。
  如果说这仅仅是第一集也就罢了,但他他为了挽回面子,欺骗性赌博性地非要拉来丐帮这个风险投资商一起再拍上续集,第一集都收不回成本,续集那就更加的烂了,票房那是更加的惨烈和失败!
  正剧的样板戏变成了悲剧,这为打虎记的续集定下了这样的基调!
  在刘导演继续蹩脚的导演之做下,更惨烈失败的续集开始上演了!
  首先是群众演员们粉墨登场的《打虎记续集》的第一场第一个镜头《直捣虎穴》——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六七十名丐帮弟子们气势如虹地喊打喊杀地直冲杀入新丰酒楼,杀向老虎帮的巢穴:新丰酒楼。
  有了群众演员们气势如虹的开场做背景,接下来就是领衔主演以及主演甲乙丙丁们的抛头露面了。
  为了使自己的出场符合大戏的需要,更符合主要演员的角色身份,对白最为重要,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胡编乱造的台词——
  “老虎帮的小子们,胆敢诬陷诽谤我丐帮是烧杀劫掠新丰艾家的匪徒,今晚我叫花子们倒想瞧一瞧你们这只老虎有几根虎须了?哈哈!”
  一个声音在几亩见方的新丰酒楼的上空霹雳炸起,在新丰酒楼的每一个角落的人尽被震住了。
  为了突出这句出场台词的震撼性,也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让我们把镜头暂时拉到主要场景之外去吧——
  新丰酒楼二楼床上,正在与两个狐媚十足的少女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修练“三修大法”的老虎帮三少帮主朱砂,平日在女人身上横冲直撞骁勇无匹惯了,此时在狮子吼的震撼之下,禁不住在其中一个女子的胯下一泻千里,下身那玩儿瞬间颓废萎靡不振起来,三修大法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而整个人被吓得骨碌碌地滚下床来,脸色发白,心头犹在突突突地狂跳,打虎记续集里作为配角,他此时只有可怜的一句嘀咕台词:“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这是丐帮传功长老张玉虚施展出了少林寺的狮子吼,吼声在浑厚内劲的催送下,给了老虎帮一个先声夺人的下马威,只是这下马威太小儿科了,仅让人心头紊乱颤跳,一时还无法置人于死地,而老虎帮的招待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参加今晚打虎记续集真枪实战拍摄的丐帮群众演员有六十多人,分为三个小组,一组是以副帮主龙昆仑为首,一组是以丐帮三仙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为首,一组则是以传功长老张玉虚为首。三组分工明确,副帮主龙昆仑这组负责冲锋陷阵,直捣老虎帮的黄龙大厅所在,其他两组在两面侧翼掩护包抄。
  可是,无论是直捣黄龙冲锋陷阵的龙昆仑一组,还是侧翼相掩护包抄的三仙组和张玉虚组,都没有遇到几个抵挡的老虎帮徒,就算遇到的几个护院的,可怜他们毕竟只是路人甲路人乙的群众演员,都是见到丐帮人发一声喊“叫花子来了,快跑!”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去了,丐帮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兵不血刃地就直接闯到了大厅。
  作为导演兼主演之一的刘天山见到这情景不禁有点得意,却也有点纳闷:他***,作为路人甲路人乙的你们,演的可是匪徒一匪徒二的戏份啊,应该是扑街或者乖乖地被俘虏的,哪能逃之夭夭地溜之大吉?到底是我是导演还是你们是导演啊,不听戏!
  作为不成功的导演,好歹也是导演,刘天山这回发自心里的置疑算是质疑到点子上了,这出打虎记续集的导演确实不是他了!而是以朱老虎为首的老虎帮们集体的智慧了,算是集体导演了!你看,大厅内,原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热闹非凡的景象不见了,满座高朋也不见了,转而见坐在寿宴座位上的变成了老虎帮的帮徒们了,而此时一个个是枕戈待旦以逸待劳的姿态。
  如果此时刘天山还算聪明,一见到场景布置变化得如此之快的话,一定知道老虎帮这些反派们已有所准备,而且这些不听导演指挥的反派们还可能已经改变了剧本,给他们设计了另一个比第一集还厉害的升级版陷阱。可惜,他刘天山导演兼主角的作为正面人物,因为刚刚被人羞辱了一回,此时此景应经不便再出场了。于是,由他导演喊开始,杀青却是朱老虎的老虎帮集体导演们喊咔嚓结束的悲剧就上演了,由丐帮弟子组成的群众演员们反被扑街了!
  丐帮六十多人分成三组,成一个品字形将酒楼的大厅团团围住,也将老虎帮大半的帮徒围在了其中。丐帮除了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着三仙因习惯原因使剑作为道具外,绝大部分人都是使用丐帮赖以扬名立万的齐人高的打狗棒,此时,打狗棒林立,棍棒点点,杀气腾腾地指向老虎帮众帮徒。
  老虎帮帮徒一个个很是紧张,但却不慌乱。
  朱老虎这位续集名誉导演兼主角的家伙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横肉在抖动着,似乎是在忍着愤慨,但更是在掩盖着他夺得导演权力后的兴奋劲。但听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吼叫地道:
  “今晚是老夫五十寿诞,没想到你们丐帮臭叫花子们给足了老夫的面子,不惜辛苦、不惜倾尽群力地来给老夫祝寿,哈哈,太给面子了,老夫高兴啊!哈哈,只是作为主人,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哈哈,招待不周,多有失礼了,哈哈!只是不知带队来的是何人?王元亏吗?哈哈,好像已经归西了啊!龙昆仑吗?老夫还没见过江河上赫赫有名的丐帮副帮主呢!”
  正派导演就是不同,一出场,一发话,就把龙昆仑等丐帮众人激得心头痒痒恨得咬牙切齿,朱老虎这是在挖苦讥讽已经逝去了的前任帮主王元亏啊。更为咬牙切齿的分外眼红是,在座的还有宿仇黄河帮的少帮主高干和两位长老赵松生、郭柏生,真是仇人相见啊,意外之外的相见啊。
  但既然朱老虎变成了导演,人家还江湖礼节性地问候了自家已逝去了的帮主,自己也不能失礼丢了江湖好汉的名声,哼哼了两声,叫道:“在下正是龙昆仑,两天前就听说了朱老虎的大寿,同是江湖中人,本应同喜同贺,但我丐帮尽是穷得叮当响的乞丐,别说寿礼,只怕还得朱当家的多多担当才行,所以,今晚就率领我等叫花子们不请自来地上门来乞讨了。只是,在乞讨之前,我等要讨回一个公道!”
  欧笑低作为主角身边助理一级的人物,此时不失身份与时机地跳了出来,笑里藏刀笑吟吟地问道:“什么公道啊?我们朱大当家的乃是新丰县的第一大豪杰,跺一跺脚,新丰都要抖三抖,吹一吹风,新丰也要刮一下风,就连官府里的县令县丞也得看我们朱大当家的脸色行事,在新丰,没有我们朱大当家办不成的事、找不到的人,别说是一个公道,就是十个百个,我们朱大当家的也会帮你们丐帮找回来!只是,我们跟你们丐帮臭叫花子们不大熟悉,这可就有点难了!嘿嘿,要不这样,你们认我们朱大当家的为你们丐帮帮主,这是不就好办了吗?哈哈,哈哈!”老虎帮一贯以来都是嚣张的黑恶势力,原本还怕丐帮来袭的,但有了黄河帮赠送的礼物,还有几大高手的亲临支援,欧笑低也就不再客气地嚣张了起来。
  自认为是今晚打虎记主角之一的龙昆仑,非常入戏地维护着正面的高大的形象,爽朗地哈哈大笑了,正义凛然地说道:“既然你婆婆我也不必妈妈了,老虎帮,你们在新丰到处煽风点火,说艾家堡被洗劫之事是我丐帮子弟所为,今晚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还有,黄河帮与为丐帮乃是不共戴天之世仇,而今晚你朱老虎做寿请来了黄河帮高干等人,我丐帮自是也为此而来了!”
  既然导演已经被老虎帮夺了过来,高干这位少帮主也想当一回主角的来过过瘾,站立了起来,一改在老虎帮面前的那份谦逊,也是哈哈大笑地树立起主角高大形象的样子,说道:“忘了告诉你们丐帮臭叫花子们了,我黄河帮在一个月前已经正式通告江湖了,牡丹门从此改名为黄河帮。你们丐帮若是想继续报被杀死了帮主的深仇、雪耻全帮被歼之恨,可记得来找我们黄河帮才对上路了啊!啊,也对了,过了今晚,你们可能都没机会来报什么仇血什么恨!”
  高干这一唱,欧笑低在一边马上一和了起来:“啊?高少帮主,为什么啊?”
  高干道:“因为我黄河帮今晚所来,正是为了彻底了结与丐帮叫花子们的恩怨啊。欧大哥你说,将丐帮都灭掉了,他们怎么还能继续报仇吗?”
  欧笑低哦地似醒悟了过来地道:“原来如此啊!说的也是大实话,人都没了,好报什么仇呢!”
  两人一唱一和,转而相对哈哈大笑起来,老虎帮帮众也是嘎嘎尖笑不止!
  这算不算是大戏里戏不够歌来凑的煽情时刻?
  煽情时刻过后,那就意味着要么跌宕要么起伏的高潮戏就要来临了,可是老虎帮和黄河帮这一阵怪笑,丐帮弟子们很不配合地只警觉了起来,并没有及时上演高潮戏,主角们不开大,作为群众演员的他们自然不敢抢戏了,而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安:“设置陷阱是黄河帮一贯以来的作风,今晚有黄河帮人出现在此,莫非也有什么埋伏不成?”众弟子想到了与黄河帮多次交手以来的经历与惨败。
  不喊开打也就罢了,偏偏主演之一的张玉虚还有后撤的意思,你听他谨慎过度地众丐帮弟子说道:“大家小心,此处可能有黄河帮人一贯使用弓弩的伎俩!”对于弓弩,丐帮弟子真的是惊弓之鸟了,一个个顿时慌乱了起来。
  哎,我说你们演戏就演呗,这演的可是武戏,有必要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地大上文戏?还不开打啊!作为观众的等得花儿都谢了,就差吹胡子瞪眼睛了。
  此时此景,终于还是张玉虚站了出来,发出了开打的信号——他又是一声狮子吼:“不要慌!大家结成三人一组的棍阵!准备迎战!”


正文 第32章心理导致了生理障碍
  惊弓之鸟状的丐帮弟子即刻安静了下来,不愧是久经大戏的而且堪称是合格的群众演员,近半年来,在几乎天天与黄河帮上演火并大戏的锻炼之下,个个几乎都是骨灰级的群众演员了。慌而不乱,马上三三三地组成了品字形的三人阵来,这品字形的三人阵据说是黄河帮首先使用的,而丐帮在与黄河帮多次血流成河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地直接复制粘贴了过来使用。这三人品字形的站立,既能互为犄角,也能相互照应,是对付弓弩的最佳组合阵法。
  幸好那时候还没建立起知识产权的保护协议,否则丐帮都不用跟黄河帮打打杀杀了,人家黄河帮只需一纸诉状地告到大唐帝国知识产权管理处去,丐帮就已经被以扰乱江湖秩序给官方强行取缔了!
  而张玉虚那一声狮子吼,也为丐帮弟子的结阵赢得了一丁点宝贵的时间,严格算来是三四秒吧,就是这几秒的功夫,就是这一声吼,将老虎帮刚刚由高干和欧笑低一唱一和调动起来的嚣张气焰打压了下去,老虎帮帮徒们也因此受到了影响,没能按朱老虎的部署执行甲计划。此消彼长,丐帮弟子也做好了拼杀的准备,黄河帮就错过了趁丐帮弟子立足未稳的冲锋袭杀的最佳时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失了一次机会,高干早把老虎帮徒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遍。他赶紧推醒了被狮子吼吓得中风偏瘫的朱老虎,大喝地道:“朱帮主,此时不下令射杀臭叫花子,还更待何时?”
  “对对对!快快快!快放弩任箭!快放弩箭!***爸爸!”
  似乎是被高干这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推拿醒转了过来,朱老虎叫声不迭地下起了放弩箭的命令来。他此时心底也是庆幸自己答应了与黄河帮合作是多么的英明,多么的伟大,否则只就张玉虚这一回儿的狮子吼,就已经能够把他老虎帮上上下下百分之九十九只会刀剑砍杀不会内功的虎子虎孙们给一锅炖了。
  但他话音落下,楼上放出的不是弩箭,而是突兀地铮然而起的一首琴曲,琴曲先急疾而后缓和,急疾的时候,就如同一根丝线搭在了众人的心脉上,把众人给牵住了;之后渐渐缓和了下来,缓和得仿佛是清风飘荡,又如杨柳拂堤,隐约聆听下来,竟是是一首让人心灵得到洗涤的《清心普善咒》。
  整个大厅里的人,不管是跋扈嚣张的老虎帮徒,还是杀气腾腾的丐帮弟子,在这琴曲的笼罩熏陶下,手上的武功不知不觉地全部放了下来,原本剑拔弩张戾气十足的大厅,只一会儿全部沉浸到了一个仿佛与世无争,安逸寂静,清平祥和的世界里。
  这部打虎记续集的大戏,难道就在这样清逸和谐的乐曲声中徐徐地落下了帷幕?一曲《清心普善咒》就是这部大戏的片尾曲?如果人人都听得懂乐曲,那结果当然就是皆大欢喜地划上了完满的句号,老虎帮和丐帮两边的弟子那将像八九十年代的港产贺岁剧结束时,全体演员蹦蹦跳跳地出来谢幕一样的手牵着手走向和平,走向未来了。但无巧不成书的是,偏偏在这几百个人当中,就有一位是另类,他老人家对音乐那是五音不全,一窍不通,而且对音乐这种只听见摸不着的不是东西的东西特别地反感,反感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他老人家就是嵩山“双煞”之一的郭柏生。
  郭柏生幼年时做过有钱人家不学无术的公子爷的书童,那有钱的公子爷不学无术只管去花钱挥霍窜窜赌场逛逛青楼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学着人家附庸风雅地学起唱曲子弹古琴来;唱曲子学古琴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就是一个五音不全喉咙嘶哑的听力还有障碍的失聪青年,唱出来的曲子能让母鸡不下蛋地终身不育不孕,弹出来的琴曲能把墙角的蛐蛐致残找不到食物而活活憋死;使动物们活不活死不死的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孜孜不倦持之以恒夜以继日地在书房里开个人演唱会,唯一的听众却是郭柏生。郭柏生在这样能使动物致残致死的音乐污染之下,为了父母,为了家庭,为了前程,那是一忍再忍,足足忍了一千零一夜,终于在第一千零二夜的那天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发疯了,趁那公子爷沉溺于个人的琴曲唱和爱好进入到物我两忘之时,一把操起古琴,把个公子爷给脑袋开花七窍流血地一绝永患了,从此他也就流落到了江湖之中,最后是机缘巧合地入了嵩山一派中做了五斗米道士。这机缘巧合,据说是因为做书童的时候,被那公子爷的音乐熏陶而产生了心理障碍,又由心理导致了生理障碍,以致身心疲惫,下身不举,于是看破了红尘。有人要问了,看破了红尘为啥不去做和尚而做了道士?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和尚是空,道士也是空,只因为看破了红尘,但没有勘破世俗,对于喜欢杀人放火的他哪里能守得住做和尚的清规戒律?他认为还是做道士来得悠闲自在。而他这辈子杀人的无数,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无辜者都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弹了瑶琴被他操琴给操死的,所以江湖上有人送了他与名字中柏字谐音的“白煞”外号来,与号称“凶煞”的赵松生合称“嵩山双煞”。
  在这琴曲第一次弹起朱老虎所说的撒尿曲时,他因为远来是客,为了与老虎帮合作之大谋而不得不小忍地没有出手去把弹琴之人操死。此时琴曲再起,正好是与丐帮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不可能再像刚才撒尿曲时地塞上布团充耳不闻了,只好心怀警惕地运起功力气来抵御这纷纷扰扰的琴曲声。他待自己的心绪与这琴曲不再产生共鸣,不再受琴曲所左右了,一把摁在身旁师兄赵松生的后背上,以真气相输,推拿过宫,很快就把赵松生弄醒过来。
  赵松生醒转过来,心胸狭窄自负的他对竟然抵御不住朱迷离这位号称大唐帝国娱乐界第一当红歌姬的琴曲而感到耻辱不已,满腹里既把朱迷离这位未曾谋过面的美女蹂躏了几千次,也把功力超过了自己的师弟怀恨在了心,连具体的第几次还记得清清楚楚,于是迁怒忿恨地道:“师弟,好邪门的琴声!也祝贺你的功力第三次地超过了师兄的我!”
  郭柏生知道自己的功力远逊于师兄赵柏生,之所以不被琴曲迷惑,不过是巧合地对琴曲不感冒而已,于是低声解释道:“师兄,这操琴之人可能就是刚才撒尿曲的朱老虎之女朱迷离,她乃是以精湛的内力贯穿在琴声中,让人心神俱受之控制!师弟我不过是天性反感琴声,所以才侥幸地逃过了迷惑。哪里是功力有进步了呢?师弟的永远都不是师兄的对手的!师兄,你注意到她现在弹的是平和去煞气的琴曲没有?她意在让我们双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赵松生乜斜了郭柏生一眼,不信可否,哼哼地只道:“我们这边占着优势,岂能饶得他们臭叫花子!这琴曲可恶又可恨,有机会得会一会才行!哼!”
  郭柏生对琴曲还在吱吱喳喳地扰乱自己受伤的心灵更加地厌恶,说道:“师兄,咱们就以无上三清啸将她的琴曲给破了!”赵松生一拍即合地道:“好!若能把她的身子破了更好!哼哼!”
  不愧是双煞,不谋而合,两人张开嘴巴,忽然大声尖啸起来,啸声如风入松林,激起阵阵松涛,更如风过竹林,折断无数青竹。啸声过后,琴声忽然铮铮两下,似是琴弦已断,琴声由此就哑了下来。二楼上好不容易才重振起了雄风的朱砂,又给这能碎石断玉的啸声给彻底搞垮了,这辈子只怕是患上了怕吼怕啸的过敏性心理性的不举了。
  琴声止了,啸声也住了,良久,大厅内所有的人都缓过了神来。最终的导演朱老虎马上一声大吼下令“打虎记续集继续开拍”,啊,不是,是下令“放弩箭!杀!”。
  《清心普善咒》的片尾曲似乎在清啸声肃杀之下变成了片头曲,这部一波三折,历经导演几换的打虎记续集高潮部分终于还是上演了。
  话音刚落下,代替了那些来做寿宴的客人正襟危坐在寿席当中的二十个弓弩手,从桌子低下纷纷拿出了早就装满了弩箭的弓弩,啪啪啪,机刮声响后,嗖嗖嗖,连着的是一支支灌满强劲力道的弩箭穿膛而出,直奔一马当先冲上来的丐帮弟子。
  没有惨呼声,只有哧哧的弩箭入肉声,丐帮弟子倒下一大片,中弩箭的倒下,没中弩箭的也倒下了,当然他们倒下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躲避这如雨下一样的弩箭,什么懒驴打滚,沾衣十八跌,地躺腿,都是五花八门的下三盘的功夫。原本三三成品的阵形瞬间就被一阵强大的弩箭雨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但丐帮弟子不但没有被吓倒,反而更加勇往直前。只要没有死,只有还能受动弹得,只要还能握紧棍棒,一个个同仇敌忾,前赴后继,永不退缩。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合格的群众演员,现在面对危险不怕死地还往前冲,那则是堪称优秀出色的群众演员了。只是这样好的群众演员,死一个少一个,对以后还想请来拍什么打虎记续集二、抗黄记续集一续集二续集三大戏的林武来说,那是心痛到肝胆俱裂啊!


正文 第33章非常时刻使出了非常手段
  一出击就倒下一大片丐帮臭叫花子,老虎帮匪徒的气焰马上又上了。
  但是,丐帮弟子却不是易于之辈,对比整日里游手好闲欺软怕硬专拣平民百姓软柿子来捏的老虎帮帮徒们,尤其是经历过与黄河帮火并后硕果仅存的这些精英,他们的战斗力与意志力明显比老虎帮帮徒强上几倍。他们身上虽然插着弩箭,流淌着鲜血,像垂死挣扎的刺猬,但人人依然是奋勇争先,面目狰狞,不退反进,挥舞着棍棒,如同一只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凶神恶煞,张开着血盆大口,向老虎帮帮徒们扑了过来。大有你插我一箭,我就插还你三箭,你咬我一口,我就咬还你三口的拼命样。
  俗话说傻的怕呆,呆的呆的怕不要命的,如此一副不顾死活同归于尽的样子,把占了先机和上风的老虎帮帮徒们反而吓住了,阵脚顿时大乱了起来,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还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老虎帮帮徒们是节节后退。
  那二十个弓弩手弩机机刮里装的弓弩已发射完,而机刮里一次性地只能装上十支,这十支发射完毕后,必须得有一定的时间来才能再装上弩箭。就在老虎帮弓弩手们重新装填弩箭的的真空时间里,丐帮中的高手立即看出了有机可乘,龙昆仑则是大声吼叫地提醒了起来:“快!快把那些弓弩手干掉!”
  丐帮弟子们逮着这时机,张河开着血盆大口专找弓弩手地反扑了过来,尤其是龙昆仑、张玉虚、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还有独孤九、向日葵、木伤七等高手。弓弩手们手上只有弓弩,根本没有刀剑之类的防御性武器,丐帮弟子的棍棒呼呼欺近,二十个弓弩手中有一半吓得赶紧抛掉弓弩,逃之夭夭了,其余的或以弓弩当刀剑地来与丐帮弟子的棍棒你来我往地缠斗在一起,或一边在躲闪着丐帮弟子的追杀,一边犹在挣扎地装填弩箭,结果却是无一幸免地被专门痛打落水狗的丐帮弟子给收拾了。
  弩箭很快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战斗力,这是高干已经预料到的,毕竟从武装到训练到会使用,这二十个弓弩手只是花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仅仅两个时辰,就妄图能武装起一个加强班的弓弩手,那确是痴心妄想。送来这批弓弩,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地就派上了用场,至于这么快地派上用场,他也仅是当做实习锻炼而已。
  他只是没有预料到,朱老虎这个对御女经从实践到理论都很头头是道的专家,对兵法却是一窍不通,竟然会愚蠢地把这些弓弩手布置在了第一线,只发挥了他们的长处而却不加掩盖地放大了他们的短处,竟把他们当做桥头堡地来阻杀丐帮。
  而且也没有听从自己指导性的两点建议:
  一时要派好手配合地保护在弓弩手们的身边;
  二是把弓弩手们分作三组地来进行阻击,一组在前面狙击射杀的时候,二组要做好瞄准射杀的准备,三组则在最后方装填弩箭,待第一组射完机匣内的弩箭后,迅速地退到最后,变成第三组,而第二组则就推进上去变成第一组。如此三组轮换,那就能很好地掩盖住了弓弩手们在发射完弩箭之后需要装填上弩这个缺陷。
  倘若能不折不扣地执行这两条建议,那就仅用这二十弓弩手就完全可以把来犯的丐帮弟子再多一倍的也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只是,除了以上两点做不到之外,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其他些个老虎帮帮徒竟是如此地不堪一击,明明是占了先机,被丐帮叫花子们只一番攻击的冲击,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真是高估了老虎帮已经有十年辉煌的发展历史,这十年的发展,全***发展到了吃喝玩赌乐里去了。
  心疼啊心疼,心疼的不是这十几个老虎帮弓弩手伤的伤死的死的惨状,而是心疼那二十把崭新的弓弩就这样给丢的丢毁的毁了!
  相信肥猪会上树,真是自己脑子也进水了!
  老虎帮帮徒们自乱,高干却没有乱,心疼归心疼,叹了一口气,发声大喊了起来地道:“快!抢回弓弩!——也要保护好了弓弩手!”
  在他眼里,崭新的弓弩比老虎帮这十几个弓弩手不知珍贵上几百倍,但下的命令主题“只要物品不要人”的会太过于露骨,所以赶紧补充性地说上了最后那一句“也要保护好了弓弩手”的命令。
  毕竟人是人他娘生的,物品只是人造出来的,人没了他娘再也生不出来了,至于物品,其他人也可以造出来的。总体来讲,当前江湖上人为本的思想还是占主流的,是大多数的,如果他非要如此缺乏人性的让执行命令去,没几个人会答应的。
  在高干的提醒下,老虎帮一众大佬从老二到欧笑低,以及跟随高干一起来的黄河帮双煞二长老赵松生、郭柏生等众位好手,立即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就近上前截住了来奔杀本帮弓弩手的丐帮高手。
  九人相对,刀来剑往,棍影点点,九对高手拼杀在一起,一时间桌破椅倒,碗碟横飞,大有鸡飞蛋打的惨状。
  在二楼楼道口躲躲藏藏探头探脑的艾金钱,很是感兴趣地想瞧一瞧江湖人打打打杀杀是怎样个究竟,一只碟子恰好飞到了面前,吓得他“唉哟”地往后就倒,爬得起来时,眼前金星闪烁,再摸脑门,上面已经是肿起了一个拳头般大的人肉叉烧包了,吓得他又是“妈呀!”惨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紧逃回了老虎帮为他们这些高朋们特别安排的逃避室,不管外面再怎样个热闹,再也不敢出来瞧半眼了。据说到最后朱老虎亲自来请庆贺胜利了,他才肯战战兢兢出来。
  朱老虎没有亲自上阵,但他还是从桌子底下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亦或是身子过于肥胖,拔刀的时候,全身肥肉都在颤动着,尤其是脸上的肥肉,更是一颤一抖的显得尤为铁青。
  但他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抢站到了高干的身后,注意,是身后而不是身前,但听他还说道:“高少帮主,不用害怕,有本帮主在此保护你,你绝对不会收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的!”
  高干还在心痛那些弓弩,闻言气都不打一处来,***,你保护我?你拿什么保护我?站到了我的身后,这算是哪一门的保护方式?我看你是贪生怕死地站到我身后来求我保护你还差不多!见过厚颜无耻的,却没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的!
  他还是在心痛挂念着那二十把弓弩,用眼神代表着人格藐视了朱老虎一下,赶紧对那些逃跑回来的弓弩手下命令地道:“快快快!抢回弓弩!你们想不想一雪被赶跑的前耻?把弓弩抢回,赶紧装填上弩箭,把丐帮臭叫花子们灭了好报仇雪耻!”
  他怕指挥不动这些小鬼,所谓“阎王好打发,小鬼难缠”,老虎帮从老二到欧笑低这些阎王级的人物知道眼下的危机及后果,对他高干具有前瞻性的命令是乐意去执行的,而这些小鬼就不好应对了,所以他高干说话客气之余不忘了鼓噪鼓噪一番。
  但他还是小瞧了这些小鬼弓弩手,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享受人生和荣华富贵才加入老虎帮的,再说高干不过是一个外来的人,凭什么要听你指手划脚的?
  再至于叫他们去搏命的,搏命就等于薄命,死了还拿什么来享受这美好的人生和抢来的荣华富贵?
  十几个弓弩手一个个连鸟都不鸟一眼高干,眼神里的鄙视足可以气死了高干: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指挥我们?你自己都贪生怕死的龟宿在后面,却叫我们给你送命?我们傻啊?
  眼看一个个都快逃出危险区,跑到后面去享受人生了,高干急中生智地一把就把朱老虎这位尊神请了出来,无比诚恳地说道:“朱帮主,贵帮生死存亡就在这时候了!”
  几百斤的吨位级身段被高干这个看上去斯文柔弱的年轻人举重若轻地就给端了出来,朱老虎心头的恐惧感不逊于被丐帮弟子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所造成的强烈,吓得他求饶地胡言乱语了起来:“高、高少帮主,别、别、别杀我!我我听话就是了!”
  高干实在是想不到朱老虎如此窝囊,但朱老虎求饶话中的一个“杀”字也提醒了他,既然朱老虎是扶不起的阿斗,那就靠自己来做主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抢过朱老虎手上的鬼头大刀,内劲一贯,就把一马当先逃跑近前的一个弓弩手给咔嚓下了脑袋来。那颗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去,身子犹在迈出了两步才颓然摔倒,鲜血喷了朱老虎一身,也喷得他魂飞魄丧,连昏厥的机会都没有,只定定地傻在了当场。
  “回去!捡回弓弩,射杀臭叫花子!”
  高干话不再多说话,只面目狰狞地立在当场,手上那把鬼头刀犹在滴着血,被斩落在地的人头犹在吧嗒吧嗒地张嘴眨眼,倒毙一旁的半截身躯犹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
  发指,令人发指的血腥场面;血腥,令人惨不忍睹的血腥!
  老虎帮那十几个弓弩手被这血腥发指的场景给震慑住了,从外到里,牙齿,身子,心头都在打着战栗。
  一个个无比听话地转了回去,乖乖地捡回了弓弩。
  据传这些弓弩手后来都产生了心理性血晕见红恐惧症,从今以后连只鸡鸭鹅都不敢杀,连女子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月事的红也反应过敏,就连赌场上掷色子的一点四点的红颜色都见不得,一见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后他们只好遁入空门做了和尚,戒杀戒色戒赌地成为了大唐帝国和谐社会里遵纪守法的、标准的三好公民!
  不愧是声名显赫霸道十足的黄河帮的少帮主,非常时刻使出了非常手段!


正文 第34章 兽性大发
  第34章兽性大发
  偌大的酒楼大厅,灯烛通明,影影绰绰。
  如果你是这里的老板,你肯定会心痛这大吃大喝享受美好生活的地方,怎么就这样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自由搏杀场,血流成河有些夸张,血溅三步丝毫不以为过。
  躲在二楼逃避室的老板之一的艾金钱自是来不及心痛,他此时只是肉痛,他犹在捂着面门唉哟哟地呻吟。
  在大厅参与搏杀的朱老虎也没有想到心痛,他犹在心惊胆战着,呆立当场地筛着糠呢,只是筛不出什么糠,筛出的只是一地的屎尿!
  若你是这里的酒保小二,那慢才是心痛,把这里的一切都毁掉了不关心,死上十人八人也管不着,该心痛的是,这些遭瘟的打杀过后,却叫他们来收拾这血淋淋的烂摊子,这如何收拾啊?单是冲洗朱老板筛出来的那滩屎尿,都要半个时辰才不会有骚臭味,至于那满地斑斑的血迹,则是要一天一晚了!
  心痛啊心痛!倘若酒楼都不能开张了,他们这些酒保小二,可就要下岗失业了,他们上还有八十老母,下也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小亲亲,小人物的他们只管一天三餐的吃饱,一家几口的穿暖,那管得着这些江湖大人物们的拼死拼活,打打杀杀!
  最为大人物的,自然数正在激烈到剧烈拼死拼活的大厅正中间的那两对高手了,也即是赵松生和张玉虚,郭柏生和龙昆仑,青峰宝剑和翠竹棍棒——啊,这对不是人了,而只是东西了,是他们四个东西手上的武器。他们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想把对手生吞活剥地捉对厮杀,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他的则是或群殴,或车轮战,打斗声,喊杀声,声声入耳。灯火光,刀剑相碰迸发的寒光,以及眼睛里呈现出来的凶光,那也是光光入目。
  原本是九对高手对垒厮杀,但杀着杀着,老虎帮的从老二到欧笑低这才惊异到破天荒地发现,自己在新丰几乎是打遍乡县无敌手的,一下子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地不是人家丐帮的什么三仙啊,独孤九啊,木伤七啊的对手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于是就很聪明地团结在了一起,或以三敌一,或以四敌一,甚至以五以六敌一地围住了丐帮的人。
  欧笑低觉得“群”殴不大恰当,因为自己这边是三人以上,对方丐帮只有一人,一为单,那应该属于单挑,自然就算不上“群”殴了。
  车轮战的话还算对路,但不许说我们以多欺少,我们也只不过才有七八十人,你们丐帮也来了六七十人啊,要怪就怪你们猝不及防地先被射倒了一半,两军对垒,谁叫你们那么不小心呢,所谓兵不厌诈嘛!
  兵不厌诈的还在后面。
  那些老虎帮弓弩手被高干以非常时刻的非常手段震慑住了,趁别人都在手忙脚乱地拼死拼活无暇顾及之际,捡回了抛弃的弓弩,把还能用的赶紧装填上了弩箭。
  似乎是刚刚那惨烈血腥的场面刺激了他们原始的兽性,一个个面目狰狞地咆哮着冲上前去,弓弩对准了不管是在单挑三五个老虎帮徒的,还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的,甚至是已经被俘虏了的,没有了气的,只要是丐帮弟子,他们就只管扣动机刮,一一射杀过去。
  兽性大发之下,什么不杀俘虏,不杀伤员的江湖人道主义,全通通地抛在了脑后。
  屠杀,简直就是屠杀!丐帮中除了张玉虚龙昆仑三仙等九人属于武林好手,还有刘天山这位县尉,除了他们勉强能应对袭击而来的弩箭,其他弟子则没有那份如此近距离地、如此快反应地抵挡住速度奇快弩箭的实力了。
  丐帮弟子由此纷纷中箭,在第一轮弓弩攻击射杀下受伤没倒下的,此时再也支持不住,纷纷应声倒地,呻吟不已。
  形势急转之下,再持续下去,伤亡的弟子只会更多。
  身为副帮主的龙昆仑心急如焚,不由得焦虑了起来。他既关心弟子们的生死,更关心自己副帮主的宝座不稳。混了十几年的江湖,身上挂了无数的伤疤,私下陪着前任帮主王元亏逛了无数次的青楼、酒馆和赌坊,又买了无数次的单,好不容易才混到九袋级别的副帮主,容易吗?离帮主之位就一步之遥,若没有李太白为首的三仙控制了丐帮董事局,提出质疑他能力的提案,按照正常程序,他已经可以稳稳地坐上去了。
  这次配合刘天山来打虎的行动,他是全权负责的第一人,弟子们死伤过多,问责起来,他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十几年老命拼出来的,十几年心思混上来的副帮主之职位,那就会晚节不保,只怕连九袋长老的职称也可能岌岌可危了。
  高手对垒最忌浮躁,更不能一心二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个成语用在高手对垒中也丝毫不以为过。
  龙昆仑心中焦急,手上就涣散,一招“棒影重重”,招式看上去霸道凶悍,实际上攻防衔接之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漏洞,这个漏洞虽小,却已经足以致命,尤其是在高手的眼里。
  郭柏生就属于高手,眼疾手快地就抓住了龙昆仑这一个小小的破绽,一剑前挑,“仙鹤展翅”,剑芒暴起,直取龙昆仑的咽喉,去势之快,比韩潮生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还迅疾。
  龙昆仑招式已使老,想回手撤棒自救已然不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黯然地闭上了眼睛——我命休矣!只可惜了我龙昆仑副帮主九袋长老的一世英名,大好皮囊,没能实现当年立下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夙愿,不死在风流穴下,却死在了这个姓郭的剑下,真对不起父母啊,对不起丐帮啊,对不起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啊,对不起——哎,咋这么久了我还没被杀死?
  龙昆仑陡然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又惊又喜——郭柏生肩头上插着了一支弩箭,献血顺着箭头淋漓流淌,十步远外的一个老虎帮帮徒手举着弓弩,向郭柏生点头哈腰地道歉不已:“对不起对不起!误杀——不,是误伤,是误伤!”
  原来在这致命关头的时刻,那帮徒想偷袭正在酣战中的龙昆仑,只是技术与经验,以及个人的心理素质的问题,三枝弩箭连环偏离目标的脱靶了,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愿控制住射向龙昆仑,而是三支都猝不及防射到了郭柏生的身上,围魏救赵地比及时雨还及时地救了龙昆仑一条十几年的江湖老命。
  龙昆仑感激得两眼几乎泪汪汪地大喊了起来:“恩人啊!兄弟啊,你原来是我丐帮派去潜伏的卧底!误伤得好,误伤得好!谢谢你及时救了我!”真想上去来个拥抱和亲吻,以最真诚的表现方式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龙昆仑感激得零涕,郭柏生则几乎是被气得七窍流血九窍生烟,关键时刻怎能这样啊?好歹是结了盟的,怎能背后暗箭伤人?
  但听到了龙昆仑的喊叫,他怨恨地拔出了弩箭:原来是卧底!杀无赦!反手一抖,以强大的内力,把那支弩箭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地插回了那弓弩手的咽喉,弩箭借着巨大的去势,丝丝地抖动着尾翼,贯穿了那帮徒的咽喉,钉到了墙上,那弩箭犹在墙上瑟瑟发颤,好半天,汩汩的鲜血才流淌而出。可见郭柏生盛怒到了极点,反手飞箭的爆发力有多强悍恐怖。
  郭柏生迁怒杀了自己人,但为了杀得心安理得,恨恨地道:“叛徒,卧底,罪有应得!”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龙昆仑逃过了一劫,斗志全无,郭柏生那边受了轻伤,也是一样的无心恋战了,两人各自退出了战圈。
  退出了战圈,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的”江湖老掉牙的辞别套路。
  这边郭柏生愤恨地道:“姓龙的,算你今日撞上了狗屎运,捡回了一条命!下次再见到你,绝没这般好运气!”
  那边龙昆仑也不示弱地哼道:“我看撞上狗屎运的是你,不然你早被我丐帮的卧底干掉了!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替刚才那位兄弟报仇雪恨,把你大卸八块了去喂乌龟王八!”
  刀剑上不分上下,嘴巴上也不能一决雌雄,两人就此哼哼地别过。
  龙昆仑这时只好向丐帮弟子们下了撤退的命令:“丐帮弟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风声紧张,形势不利,立马走人!撤!”
  主将都斗志全无,何况是其他弟子?命令一下,丐帮弟子再也无心恋战,按照往日的撤退方式,其实也是在与黄河帮那些血与火的岁月中磨练而成的,组织严密等级森严的一字长蛇阵的撤退方式——
  有的掩护,像独孤九木伤七六袋以上的弟子,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有的背起死去的兄弟,或搀扶着受伤的兄弟,五袋以下含五袋弟子则要全权负责;有的断后,断后的必须是八九袋的弟子,像龙昆仑、张玉虚、三仙等副帮主长老级别的,他们必须身先士卒。
  然后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了一个靠近门口相对比较安全而又能顽抗的负隅的角落,最后才有可能有秩序有纪律有队形地往门口慢慢退出去。
  这时,老虎帮的弓弩已经耐何不了龙昆仑张玉虚等丐帮高手的断后,相反,一支支弩箭射过去,一支支地都被他们以棍棒拨转地反射回来,倒下的反而是自己一方的人,所以他们不得不停止了射击。
  没有上前参加激斗,却一直在指挥并左右着战局的黄河帮少帮主高干,这时一边默默地关注着丐帮有秩序地撤退,一边将沾满鲜血的鬼头刀用手掌轻轻地抹拭着,刀锋血迹褪去,恢复了它的铮亮,然后他将刀归还给了朱老虎,并很和蔼客气地道:“朱帮主,请坐,请坐!”
  形势对自己一方有利,朱老虎已经恢复了六成的魂魄,很是听话地坐回了位置上,但还有四成是因为想到今晚如果不全歼了丐帮这些臭叫花子,明日的报复,必定会致老虎帮全帮覆没了而暂时无法恢复过来。
  他只得带着哀求的语气向高干说道:“高少帮主,咱们可不能这样让丐帮臭叫花子给溜了?那可是纵虎归山放龙入海啊!为了贵我两帮的合作情意,还请高少帮主想法把他们给杀光光了!”
  高干轻轻地添了添掌心上的血迹,又露出了他那嗜血的本性,双眸闪着狼性的寒光,面目狰狞地道:“纵虎归山?朱帮主,咱们可才是老虎啊!你说到嘴边的肉,还能让它飞走吗?”
  朱老虎对上高干那獠牙外露的狰狞面貌,吓得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似乎脖子已经被高干撕开了一道血口。
  这样獠牙狰狞的面貌,他曾经是多么的熟悉,记得当年做采花大盗,一次次成功地采撷了处子之身的女子时,他就是这样舔着那殷红的处子血迹,双眸闪着狼性的寒光,面目狰狞。可惜,如今他是越活胆子越小了!
  添干了手掌上的血迹,高干把大拇指手指吮吸在嘴里。吮吸手指?由狼性又变成了还在喝奶的小屁孩?
  朱老虎正又想入歪歪,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彻整个新丰的天空,高干原来不是吮吸手指,而是在吹哨示警,但见他吹完了哨子,冷笑地道:“李堂主,丐帮臭叫花子们逃之夭夭地要溜之大吉了,还不将最后的礼物伺候他们!”


正文 第35章 想找个丰满女人的胸部来撞死算了
  第35章想找个丰满女人的胸部来撞死算了
  高干话音一落,靠近大门的黑暗角落里,忽然悄无声息地窜出了十二个杀气腾腾的人来。
  这般神出鬼没,出场气势咄咄逼人的,吓了朱老虎一大跳:怎么?黄河帮还留有后手?***爸爸,看来跟黄河帮作对,尤其是跟眼前这个一时像小白脸、一时又像色狼、一时又像吸奶的小屁孩叫高干的少帮主直接作对,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幸好我们老虎帮选择的是合作结盟,那样,嘿嘿嘿,银子会大大的有,女人也将会大大的有的!
  只是这十二个人似乎躲藏在角落已有多时了,他高干这留有后手的一招,竟然都没有跟我朱老虎说过,他难道未卜先知地知道丐帮会有这等撤退?看身手,轻盈敏捷,如灵蛇出洞,比我朱老虎当年做采花大盗时强上那么“一点点”,但似乎其中武功最差的,也似乎比我老虎帮内,据说没有破处男身子之前算是武功最高的老五有得一比,只是老五破身已经五年,只怕今非昔比,人家黄河帮的只怕还略胜一筹了。
  再看装束,真牛皮黄衫黄裤,脸色也是真皮的黄色,这真皮不是牛皮而是人的皮肤了。更霸道的是,胸前身后都雕龙画凤地画着,比老虎帮忠义堂上那副“猛虎下山”还龙腾虎跃的河伯图腾。他们手上还拿着装满弩箭的诸葛连环弩,一个个脸上蛮肉髯须纠结,凶神恶煞的,这绝对不是老虎帮一群贪生怕死怂鸟的装束与模样,而听从高干的指挥恰当时机的出现,那当然只能是黄河帮帮徒了,为首的正是李来多呢!
  朱老虎不禁感叹——大帮会历就是不一样啊,无论是穿着包装,还是出场咄咄逼人的气势,当然还有眼前直接看不见的灰色的福利待遇——听他高干刚才透风地说,晋升到了高级堂主长老级别的,可以到牡丹堂去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狐媚女,***爸爸——都***高人一等啊!
  但见他们将弓弩对准了撤退在最中间的丐帮弟子——朱老虎再一次感到心悸和庆幸,好狠毒的袭击方式和时机,丐帮这一字长蛇阵的撤退方式是两头强中间弱,他们专找中间,那简直就是打蛇打七寸打男人就打下身的最佳破阵方式。庆幸的是自己的老虎帮与他们是友不是敌——不要以为我肥头大耳朵猪脑袋的没这点见识,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来着!
  如果说一字长蛇阵是丐帮在与黄河帮的争斗中,无数次失败逃窜后集体智慧的结晶。那专打七寸的破阵方式,则就是黄河帮与丐帮在无数次的斗争中,胜利即将到手,但还总是被溜走时的失落中总结出来的,也算是集体智慧的结晶。高干正是站在了集体智慧之上看到了时机,才下命令李来多他们出来!
  又是一声声令人心碎绝望的弓弩开击声,那种绝望与心碎,简直比正欲仙欲死的时候被人硬生生地从胯下抢去女人还强烈。
  噗噗噗,丐帮弟子如同被采阴补阳的大盗采尽了元阴的女人一样,纷纷颓然坠地!
  高干一脸得意,仿佛自己就是那采阴补阳的大盗了。
  但得意归得意,他还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是犹斗的困兽?他还会顾及到自己的安危的,只是以下命令的方式好好地掩盖住了自己的顾虑和害怕:“老虎帮的弓弩手们,请回到你们帮主的身边来,现学现用地痛打臭叫花子这条落水狗吧!”
  老虎帮的弓弩手们似乎都被他砍头一尸两分的血腥残酷的手段给震慑住了,人人都顺从而又机械地听着他的命令,比之执行朱老虎下的命令还不打折扣——三列排开,第一列半跪式,后两列站立式,弩箭都已上满,目标丐帮叫花子!
  高干很是满意老虎帮这些弓弩手的表现,对着丐帮人又是一脸的狞笑,他狞笑的样子,再次撕破了他一直呈现在众人面前斯文儒雅的面目,露出了凶残的本性来了!:“臭叫花子们,这就是本少帮主送给你们的最后的礼物——死亡与毁灭!嘿嘿嘿!”
  大手一挥,让老虎帮的弓弩手们配合着黄河帮的弓弩手们双面夹击地射杀起了丐帮人来!
  龙昆仑眼迸欲裂,死了那么多人,自己再这么窝窝囊囊地逃脱回去,别说弟子们放不过,自己也会愧对副帮主和九袋弟子的职位与职称,还不如找个丰满女人的胸部来撞死算了!
  人被逼到极点,都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起来的,龙昆仑也不例外,他只呀呀地大叫着,被血充满了的脑子里只有“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够垫底,我跟你们拼了!”的念头,然后双脚点地,一招大鹏展翅,窜起两丈来高——两丈来高似乎有点夸张,毕竟新丰酒楼的大厅也不过两丈高,窜得这么高,他岂不是脑袋撞在天花板上了?只是这意思是说他愤怒到了极点,跳起来非常地高。
  他人在半空,又是那一式拼命杀招,比谍影重重还重重的棒影重重,居高临下的棍棒化作了千万重,在酒楼大厅的灯烛映衬下,更加地华丽炫彩,直如飞蝗下雨般地点杀向那些黄河帮的弓弩手。
  但黄河帮徒就是黄河帮徒,不可与老虎帮徒同日而语,如果说老虎帮那十几个弓弩手是处男的话,一上到女人的肚皮上就因缺乏经验难以控制地一泻千里,而这十二个黄河帮弓弩手则都是训练有素的、久经大战的、身经百战的、堪称金刚不倒的床上老手了——
  首先从人员的配置上看,一个个武功都不差,最高手的李来多可与丐帮任何六七袋弟子不分伯仲。而武功最差的,正如朱老虎所认识的一样,在江湖小帮会中绝对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称王称霸的角色了。
  其次从占位上看,他们分成三组分前中后地守在大门口一侧,这个站位,既让你看到有逃生的机会与希望,又不能专注地逃生或专注地拼命,在一心二用之下,只有被人任意射杀的机会。
  再从姿势上看,堪称现代步兵配合的典范,前一组跪射,后二组站射。
  最后再看射击的顺序,前组连发完十支弓弩后,立即退到最后寻空装上弩箭,变成了后组,而此时中组就变成了前组,弓弩连连射发,射发完就退到最后也寻空装填上弩箭,三组依次如此射发、退后、装填,然后再上前变成前组继续射发弩箭。
  龙昆仑这招棒影重重虽然厉害,但由于人家弓弩手个个武功不弱,退守有度,只退了两步,他再也奈何不了人家了,毕竟如此近的距离,绕是功夫再厉害,也难以挡开所有往自己身上招待来的弩箭。身上瞬间就被插上了两支弩箭,不得不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手上水泄不通、水泼不进地挥动着棍棒,把射来的弩箭一一击落。
  此时的丐帮弟子,六十来人人人尽已挂彩,无人幸免,而身上插满弩箭、活似一只只刺猬倒在地下一动都不动的足有三十人,他们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而没倒地的身上也插着弩箭的也不在少数,身上仅插着一两支弩箭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张玉虚等几个高手了。
  形势越来越严峻,再挨下去,今晚所有被刘天山请来参与打虎记的丐帮弟子真的会全军覆没葬身此地了。
  龙昆仑心急如焚,比欲火上身找不到女人还要难过。多年行走江湖的阅历还是让他稍作镇定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当前的地势——门口已被突然出现训练有素的黄河帮十二个弓弩手完全遏制住,他们分三组不断地射杀着想夺门而出的丐帮弟子,幸好掩护的独孤九木伤七等人奋不顾身地阻挡在前,才不至于继续有弟子倒下,而想从大门全身而退,那势必登天还难,而再僵持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而在大厅内占据上位的老虎帮弓弩手,刚刚还配合生疏,这时经过几轮的实战,再在高干这位老手的指挥下,彼此配合已渐渐驾轻就熟了,旁边还有给他们不断装弩箭做后勤的帮徒,而在他们面前,还阻梗着赵松生、郭柏生等几大高手,想从那里突破,也是非常困难,就算突破成功,付出的代价还会更大。
  忽然,他看到了就在两队弓弩手夹击的中央,离丐帮众人仅几步之遥的楼道——那是上二楼三楼甚至四楼的楼道。他想到了以进为退,避过眼前危险的方向。
  “快、快!张玉虚,你快带领兄弟们抢上楼梯,上到楼去,居高临下,敌人就发挥不出弓弩的威力了!快,先避过眼前危险再图离开新丰酒楼!三仙,你们和我断后!快、快!”
  李太白一直就对龙昆仑不服气,此时见他叫逃上楼去,感觉那是被请君入瓮,而后将被瓮中捉鳖,他是一个有骨气的文人型江湖人,就算是采花也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进去的,可不想做黄河老虎两帮共同造就的瓮里的乌龟王八鳖,于是不满地叫喊起来:“龙昆仑,上楼去不是死路一条吗?你想死,可别害我们一起陪你死!”
  张玉虚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为了丐帮,他可以屈曲于林武之下毫无怨言,就算是你在他面前糟蹋了良家女子,只要是为丐帮好,他也是视而不见的。此时丐帮大危,他也知道龙昆仑的意图,赶紧劝止了李太白的骨气斗气,说道:“李长老,出去不一定非得走大门,窗户也是可以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边使尽全力,挥棒奋力一击,避开了袭射来的弩箭,然后抢前将两个受伤的弟子推向楼道:“上楼去!快!”
  李太白再不敢多说,其他弟子则是知道生命只有一次的江湖真理,留得命活,其他金钱、女人、地位、权势,什么都是浮云。还能行走的相互搀扶着,没受多大伤的扛着已经或将要死的兄弟的残躯奔向楼道,逃向楼上去。
  丐帮有一条不成文但绝对以血染而成的,堪称义薄云天的帮规,那就是“至死也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名弟子,哪怕是已经死去的”,这条帮规义气之深重堪比海深,但此时逃跑起来,他们就不能轻装上阵了。而眼见他们要逃上楼去,黄河帮和老虎帮的弓弩来得更猛烈,他们逃跑的速度就更慢,危险更大了起来!


正文 第36章 只有今后多操几个女人为你报仇雪恨了
  第36章只有今后多操几个女人为你报仇雪恨了
  独孤九在众丐帮高手中是受伤最严重的,因为他经常身先士卒、拼死拼活地抵挡在打“黄”抗“虎”的第一线。其实以他八袋弟子的职称资格,可以在后面动动嘴皮子,或者是弟子有危险的关键时候才出现,那完全可以的,完全没有必要如此了的。但他是一个讲义气、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别说是打杀是冲在前,就算是逛青楼玩女人他也是冲锋在前的,这样的人,才赢得弟子们的拥护和爱戴,难怪他能牢牢地坐实了丐帮第一舵天乾舵舵主的位置。
  此时他因流血过多,脚下已经比夜御十女后还发虚发软,一个两袋弟子在扶着他,这名弟子武功本就比较低,加上还要来搀扶保护他,自顾不及地身上瞬间连中了四支弩箭。
  这四支弩箭也真够阴险损人的,第一支正中这名弟子的下身,疼得他直想哭:“**你妈!我还是处男呢,**你——呜呜呜,我的玩儿坏了,我再也不能操女人——”还想再说下去,第二支弩箭残酷地贯穿了他的咽喉,他瞬间一命呜呼,死不瞑目,“了”字再也吐不出来。而第三第四支弩箭也不偏不离地就射在了他那死都不能瞑上的眼目里。
  独孤九紧紧地搂住了这名弟子,伤心得眼泪四飞,睚眦欲裂,以无比怨毒的眼睛去搜索着暗施阴险弩箭之人:“是你吗?是你吗?还是你?”
  无论是老虎帮的弓弩手,还这是黄河帮的弓弩手,一碰到他那怨毒到人的心灵深处,能让人心惊胆颤的眼神,吓得赶紧别过脸去不敢正视,几个老虎帮的弓弩手还情不自禁地退后了半步,气势为之夺取,脑袋像波浪鼓一样摇摆着连声应着:“不是我!”“不是我!”“也不是我!”
  只有鬼手李来多这个凭着一身独步江湖的卓绝轻功,曾经杀男人人无数、伤女人心也无数的家伙敢于面对独孤九那惨淡的目光,毕竟他伤过的女人尤其是怨妇无数,女人的“怨”乃是天下最毒的精神毒药,可谓最毒妇人心,而他都能坦然面对,此时又何惧独孤九的怨恨?岂止是何惧,还敢在独孤九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说上风凉话来挑衅人家伤心的底线:“不是你‘吗’,而是你‘妈’!嘿嘿嘿,还是你‘爸’(吧)呢!”真是怨妇都不如他毒啊!
  独孤九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食其肉吸其髓寝其皮,但眼前却是技不如人,只有徒叹奈何了,把这份怨毒的仇恨的埋在了心底,闭着眼恨一恨心,把那四支弩箭统统拔了出来,嘴角含血地说道:“兄弟,你安心地去吧!只要咱们丐帮还有人活着,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定然把射杀了你的人的女人,哪怕是三姑六婆七十二拐的表姐表妹的亲戚,只要是女人,都要操上千遍万遍,为你报仇雪恨!”
  这名弟子可是为了救自己才惨死的,而且还是处男啊,连成为男人最起码的享受都没有尝到啊!
  这时一命弟子又想来搀扶他,他不想再次害死了兄弟,把那名死在他怀中的弟子的尸首推到了他的怀中,并把他也推上了楼道,说道:“别管我了,你快走!给我好好地把他厚葬了,最好是能抓到一个黄河、老虎帮的娘们给他在那边送过去!”
  他有了以死来断后地为其他兄弟们赢得逃生的时间之心,反正这辈子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事也做过,杀人放火强奸妓女的坏事也都做尽了,死也值得了,何况是为了其他的兄弟。
  朱老虎以为自己与黄河帮结盟的一方稳操胜券了,正与高干碰杯为庆,商议着下半夜夜生活是妓女还是民女或者是处女的安排,那边丐帮臭叫花子却是走投无路之下不退反进地往楼上逃了,他顿时想起了五楼忠义堂帮主宝座下面藏着的十万亮银票和五十轴春宫美色图来,那可是他毕生的收藏精华啊,一样是价值连城,另一样可是万金难买啊!
  他顿时紧张了起来,火急火燎地大呼小叫了起来:“快、快、快,快截住臭叫花子们!”
  其实未等他大呼小叫,赵松生和郭柏生早在龙昆仑叫嚷着往楼上逃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弓弩手将奈何不了居高临下的丐帮臭叫花子了,抢先地双剑合璧攻了上去,待得朱老虎说完话,早已乒乒乓乓地与独孤九和龙昆仑又交上了手。
  四个高手人在楼道前激烈地交上了手,高手过招,招式往来五花八门,既实用又好看,丝毫不亚于房中术界的御女千万的情场好手遇上了阅男无数的青楼老鸨,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剑来棍往,棍去剑又来,杀了个天昏地暗,旗鼓相当!
  老虎黄河帮的弓弩手们投鼠忌器地怕伤害了赵松生郭柏生两人,不得不停住了弩箭的射击。
  赵松生郭柏生两人虽然在生活中不乏心胸狭窄地彼此闹内讧相互上眼,但在一致对外的时候,就不愧为令江湖上尤其是令淫娃荡妇们为之闻风丧胆的“嵩山双煞”,两人双剑合璧,堪称可以与那名扬天下的“奸夫淫妇剑”齐名,也有人称之为“狼狈为剑”!
  只十一个回合,孤独九身中数剑,原本就鲜血淋漓的,此时更加的血脉贲张流淌不止了,只怕再斗下去,不被剑刺死,也会流血过多的精尽人亡。
  张玉虚赶紧一棍洋洋洒洒地挥动过来,抢在独孤九的身前,接过了抵挡双煞之一的重任。独孤九这才避免了活活精尽人亡的危险,可是他一条心非要以死相许的来保护其他兄弟,挥棒地又要冲上去与老虎黄河帮人拼命!
  张玉虚对他不怕死的精神还是佩服的,只是让他就这样死去,只怕还会害得其他兄弟为了那条不成文的帮规“至死也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名弟子,哪怕是已经死去的!”来为他收尸,还会惹得无所谓地牺牲的,于是只好以下命令的方式来保护他:“独孤舵主,我现在以传功长老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往楼上撤退,不服命令,我当场就动用非常帮规来把你开除出丐帮去!”
  而与他堪称生死相交嫖娼共济的木伤七也过来赶紧搀住了他,也劝导地道:“九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嫖了一个过一个,可兄弟断了手足,如何还能行走?你叫我们天乾舵的弟兄咱们活下去啊!”
  独孤九死不足以惜,但临阵地被开除出丐帮,死后无颜见江东父老啊,被开除出帮比叛帮还所不齿。若是到了阴曹地府碰上了刚才那位处男弟子,他若问“你为我报仇雪恨了没有?”自己那如何回答啊?难道说“我已不是丐帮弟子,操再多的女人都无法为你报仇”了?
  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地一声长叹:‘“罢了罢了!”心中愧对刚刚为自己而死去的处男二袋弟子,心下默默在祷祝:“兄弟啊,我不能陪你去了,只有今后多操几个女人为你报仇雪恨了!”在木伤七的搀扶下,沉重地不得不走上了二楼去。
  这时丐帮弟子陆陆续续地逃上楼去,虽然感觉缓慢,但却也收到了如龙昆仑所预料的效果,在龙昆仑和张玉虚守住楼道口与双煞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中,再在李太白三仙的护卫下,老虎黄河两帮的将近三十个的弓弩手一时难以奈何丐帮弟子了,丐帮弟子就这样有秩序地走得七七八八,仅剩他五人在一楼中做断后了。
  高干也想不到龙昆仑急中生智地会想出这个狗急跳墙、坏马专吃回头草的法子来,一时大急,赶紧喊了起来:“二位长老,你们快退后,让弓弩手上!”
  此时不痛打落水狗地消灭了丐帮的有生力量,他日是春风吹又生地死灰复燃,你不要他命,他就要你命的,比哪个花柳病还顽疾!
  “姓虫的,不是我们打不过你,而是少帮主在对我们鸣金收兵!下次不战个你死我活决不再罢手!”双煞不得不撤退,但赵松生嘴上对龙昆仑依然是不依不饶不服气。
  那边的龙昆仑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双煞撤退的目的,他只哼哼了两声,毫不示弱地道:“一对狼狈,下次再打断你们的狗腿!见一次打一次,谁怕谁?”赶紧也跳上了楼道,与张玉虚分左右地守住了二楼那仅容两人并排上下的楼道口,一时居高临下地占据住了有利地形。
  在高干的指挥下,双煞退了回去,十二个弓弩手还是配合默契的左右掩护冲上楼道,但毕竟不再是宽敞的大厅,楼道既窄小,丐帮人又居高临下,而且断后的又尽是高手,冲在前面的三个弓弩手还来不及扣动机括,立即有两个被棍棒破空疾飞而来贯胸而过,当场毙命,余下的一个被张玉虚一棍当头棒喝,整个人即刻如一根腐朽到了极点的死木头被风只轻轻一吹,就骨碌碌地滚下了楼道,眼看是活得到初一却看不到十五夜的美女了。
  这些弓弩手本身武功很高,在江湖上单兵作战的能力堪称准一流,而又经过多年的训练,配合起来,三人可成虎势,十二人联合起来,绝对可以在三五支弩箭之内,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地就搞掂得张玉虚龙昆仑这等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了,丐帮前任帮主王元亏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地溘然嗝屁的。
  这就死了三个,高干心疼不已,比之死了三十个会双修又会主动宽衣解带的牡丹堂的狐媚女还令他心痛。
  他赶紧下了撤退的命令:“弓弩手,退后!”
  尔后又不甘心就此让丐帮叫花子们溜之大吉,于是继续着他掌控大局的指手划脚:“赵长老郭长老、李堂主,你们先前面缠住那几个武功较好的臭叫花子;弓弩手,你们则在后步步为营,瞄准时机就冷不防地给他臭叫花子们射上一两支冷箭!朱帮主,你们的人马上将这酒楼包围起来,并守住各个出口,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哪怕是母的!
  今晚务必全歼了丐帮,否则,他们疯狂报复起来,老虎帮必定是首当其冲的对象!你们这些男人有可能会被报复性全部地阉割了,你们的女人也都会被抢走的,只怕连你们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白银真金也会被洗劫一空的,艾金钱家可就是前车之鉴!”
  老虎帮内很多人尤其是老五,很是不忿于高干这种帮主二代兼纨绔子弟的颐指气使和指手画脚的命令方式,但想到高干所说的丐帮疯狂报复的方式,一个个吓得下身萎缩了半截,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压下了不忿,乖乖地去执行命令了。
  而他们心中的不忿与害怕,只好借机地发泄到了更低一级的帮徒们身上了,嘿,官大一级压死人,同样道理,级别一高揍扁你。那个执行动作稍有缓慢,或者是做事态度不够积极有偷工减料的倾向的,不是一个巴掌就是一脚地伺候了过去。
  这样一来,行动之快,效率之高,不到半刻钟,三四百的老虎帮徒们火光冲天地就把整个新丰酒楼包围了起来,不说苍蝇和蚊子这类能飞的动物不能够自由进出,就算是母老鼠这类既能地底下打洞跑又能钻水沟的异类,想要按时发情地出来找公老鼠约会偷情的,只怕也是过街的老鼠被人喊打的份。
  丐帮三十多还能活着的弟子那是岌岌可危了,只怕连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弟子也是全尸难保,因为他们既不是会飞的苍蝇和文字,也不是会打洞钻地道的老鼠!


正文 第37章 是小虫虫还是大蚯蚓
  第37章是小虫虫还是大蚯蚓
  张玉虚和龙昆仑守在二楼楼道口,楼道狭窄,两人往那一站,那是“两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情景。其实别说是两夫,就是一男一女如此侧身相交错而过,男人既可以占到女人胸前的那两点坚挺的便宜,女人也可以占到男人下面的那一根的好处的,正所谓摩“奸”擦“肿”了。
  赵松生和郭柏生纵为江湖上“百花丛中过,不带走一片花瓣”一等一的高手,在这样的情境下也是无可奈何,也无法冲得上二楼,四人只好继续延续着乒乒乓乓的双双对决的场面。
  但低处的不一定不硬得起来,就像男人下面的那东西;高处的也不一定不坚挺,就像女人的胸部。双方各有所顾虑有所目的,龙昆仑张玉虚那是在尽量地拖延时间,好让丐帮弟子们得以逃脱;赵松生和郭柏生也是在拖延时间,好让丐帮弟子耗尽功力无法逃脱。
  一时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赵松生和郭柏生不怕龙昆仑建和张玉虚守在楼道口上,只怕他们不战而退地逃跑了,所以在言语上就尽量地挤兑龙昆仑,只是这以言相挤兑的以言也太那个那个了,但听他赵松生说道:“姓虫的,这回你跑不掉了!咱们这回非一战方休,不分出雌雄绝不罢手了!哈哈,你若再战到一半就逃跑让人杀得不尽兴,你下面的东西就是一条小虫虫小蚯蚓!哈哈,来吧,我杀,我杀,我杀杀杀!”
  龙昆仑一直以来认为自己乃是一个龙骧虎步威武雄壮之人,不单是在江湖武林,在情场酒场赌场那可都是威武雄壮,所以才改成了含有“龙腾虎跃、巍巍昆仑”内涵深刻意韵绵长的名字,叫“龙昆仑”。人如其名,他最忌讳人家说他是一条虫,尤其是下面的威风雄壮。闻言之下,真是士可杀不可辱的,几乎就要跳到空阔的地方去“来来来,让你瞧瞧我的是虫还是龙的”地要跟赵松生来一次脱裤子的验明正身了!
  幸好张玉虚及时地制止住了他的冲动:“昆仑兄,别上了激将法的当!”一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地反唇相讥了起来:“赵松生,你若是想知道我们龙副帮主的是小虫虫还是大蚯蚓,让你家妹子来以身试一试不就得了,我敢保证分得出谁是雌的谁是雄的!”
  龙昆仑难得一见张玉虚说出这等粗俗又富有哲理的说辞,而且还是为自己在反击敌人,禁不住得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感觉,自己的大蚯蚓已经是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入到了赵松生妹子的桃花源去了。
  双方你来我往,不但是手上兵器的较量,还有嘴巴上损人利己的较量,只是无法想象,一个个是江湖武林顶尖级的高手,素质竟然有那么的低下,有愧于江湖“讲文明树新风”的道义啊。如果没有手上的较量,那活脱脱就是几个泼妇在骂街了!
  他们以前的对决是在比较空阔的地方上,那可以展开轻功跳来跃去,借助步伐闪躲腾挪,斗得那是相当的潇洒惬意。而此时两个在上两个在下的,剑对上棍棒,拼杀得很压抑,完完全全就是实打实的硬朗功夫。初时你一棍砸下来,虎虎生风,携带着雷霆之势,我只能想方设法地避开;到我一剑劈上去,龙吟虎啸,夹杂着裂空碎石之力,你也只能想尽办法的让开。
  斗到淋漓酣畅之际,你一棍硬砸下来,我也一剑地硬劈上去,好一阵乒乒乓乓的恶斗,这乒乒乓乓之声还富有节奏,丝毫不亚于朱老虎父子认为的撒尿曲轻快好听。一时棍棒和青峰宝剑相缠斗,犹如金枪不倒碰上了石女,磨磨插插地擦出了压抑的火花!
  有张玉虚和龙昆仑在,二楼楼道依然是“两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很快的——万“夫”的夫,指的是人,李来多外号“鬼手”,带着七分鬼的气息,他就可以越过了二楼楼道这一万夫莫开的地方。
  他凭着独步天下的轻功,在高干的指点下,早带领着九名轻功较好,又惯于飞檐走壁去采花的弓弩手,偷偷地从酒楼的另一面窗户爬到了三楼。
  对于他们这些高来高去经验丰富的采花惯犯来说,三楼高的距离不是问题,从三楼楼道处俯瞰而下,一时又能占据了制高点。
  他们很快就发挥起了制高点的地理优势,时不时地地往二楼楼道张玉虚和龙昆仑的背后偷袭施冷箭。说句不好听的,如此好的制高点,他们九个人,就是轮流着往张玉虚龙昆仑两人头上撒泡尿,那也能把他两人给水漫金山溺死了。
  腹背受敌的张玉虚两人,比被人前后地玩双飞还难受,只得保全实力地退守到了二楼的走廊内,二楼楼道由此“万夫莫开”地被鬼手李来多轻易攻破了。
  龙昆仑不甘心,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哇哇大叫:“***尽是偷袭施冷箭!等有一天你龙爷爷也有弓弩了,丫***万箭穿心地报复还给你!”
  恼怒归恼怒,二楼楼道一失守,赵松生和郭柏生两人马上趁势攻了上来。鬼手李来多的弓弩手队又汇合地从三楼跑了下来,上下配合地继续玩着丐帮的双飞,形势再次急转直下,丐帮弟子再次岌岌可危。
  形势再一次被高干所掌控,他不愧是丐帮宿敌黄河帮的少帮主,临场的指挥既气定神闲又灵活应变,往往只稍微作一下点拨,就能一次次地把丐帮置入险境之地。
  就在张玉虚和龙昆仑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时,木伤七等人从二楼居房内赶出了几十个人来,其中最后还如拖死狗一样拖着四个衣冠不整的人。岂止是衣冠不整,简直就是衣不遮体。
  木伤七冲着赵松生、郭柏生以及楼下的朱老虎高干等人大叫着道:“黄河老虎帮的听着,限你们在我说话完了之后,立即退下去,否则这些人,包括朱老虎的老虎仔朱砂,新丰第一财主艾金钱,以及姓高的两个小妾,就全部被我们杀了!”
  这些人,自然就是朱老虎请来喝五十大寿寿宴酒的新丰地界上的三流九教的精英。而那四条狗中,老的则是面门长出了疙瘩角的艾金钱,少的男的自是老虎帮三少帮主朱砂,另外两个少女就是那两个陪着朱砂在练双修神功的狐媚女子。
  木伤七说完,就下令弟子们以明晃晃的刀剑驱赶着这些新丰的精英们往楼道外的赵郭李以及那些弓弩手们冲击了过去。
  听说要被全部杀了,那些精英们顿时慌做一团,我们这是来喝寿宴酒的,可不是来玩命的!纷纷往楼下逃窜而去。
  竟然是拿这些人来做人质,非常时刻的非常手段。张玉虚和龙昆仑点头肯定着木伤七的举作,很配合地后退,让出了一条能让恐慌似猪的精英们往楼下奔逃的窄道来。
  猪群逃生?饶是杀人无数采花无道的赵、郭、李等人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第一反应那就是赶紧避开了,以免受到波及。
  这时,一幅只有在动物世界里才看得见的场景出现了——野猪群在前面不顾一切的狂奔逃跑,想来饱餐一顿的野狼们却被这阵势吓得转头就跑,比野猪群们跑得还快,因为在后驱赶这些猪的是狮子和老虎!
  就这样,丐帮又夺回了二楼楼道口这一制高点的控制权。
  朱砂此时前面走光着半根蚯蚓,后面也露出半边白花花的屁股,众目睽睽之下,被木伤七抓着头发拖如条死狗,身上还几乎是一丝不挂,似乎是被人捉奸在床的一脸颓废。
  那两个女的更加让人脸红心跳,除了三点,也即胸前的那两颗坚挺和下身的那一片青青草原之外,修长的大腿,高挺的酥胸,羊脂白雪的肌肤,潮红的脸蛋,无不一露无遗。正是这欲露还遮的惹火之态,让众生为之颠倒了起来,你看丐帮弟子,除了张玉虚,人人的小蚯蚓那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跳了起来,下身清一色地起立敬礼了,尤其是那些受伤的弟子,似乎是血气过旺,身上伤口处还流血不止,鼻血也伴随着出来了,一个个那是跃跃欲试,疯狂地想犯罪。
  一楼的朱老虎刚为丐帮没有上到忠义堂抢他的银子和春宫图而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是风云突变,儿子和亲家却成了人家的人质,他虽然更在乎银子和春宫图,但好端端的儿子被人家剥光了衣服展露在世人面前,树的皮人的脸,他还是在乎儿子的,当然更在乎儿子给自己带来丢脸性的耻辱。
  他跳了起来,埋怨地道:“儿子呀儿子,你在干什么啊?丢脸了丢脸了,怎么不小心的被人捉奸在床了?”一边又去求高干地道:“高少帮主,我儿子和你已是八拜之交了,他丢了脸就是在丢你的脸啊,你得救一救他!”
  儿子都快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你还仅仅在顾着脸皮而已?而他丢了脸关我什么事啊?难道他被人剥光了衣服,也算我一份?那他在女人肚皮上勤勤恳恳风流快活的时候我也在爽不成?高干不禁为这位脸皮厚如墙、换位思维非常敏捷的父亲感到目瞪口呆。
  也在这时,更可怕的一幕是,木伤七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已经将刀刃架在了他儿子的蚯蚓之上,只要黄河老虎帮有什么不听话的轻举妄动,一刀就会切了下去的。
  “黄河老虎帮的听着,限你们在我数完十下后立即撤出酒楼去,否则我就一刀切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木伤七为了给对方施加不容思考的强大的压力,直接一口气就数到了九,但最后一声的“十”故意地还没有接下去,而是神木灼灼地逼视着了朱老虎。
  木伤七的狡诈让朱老虎哇哇大急地上蹿下跳了起来:“你你你狡猾狡猾的,哪有这样数数的?”但对上了木伤七那不像是在开玩笑坚定的眼神,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压迫得他要垮了,赶紧摆手妥协了:“别别别,别伤害我的宝贝儿子!我听我听,我们听从!”
  说完率领老虎帮帮徒抢先撤出了一楼,一个反应迟钝的帮徒还被他一脚踹出了一丈远外。他的声音犹在大厅内回荡着——“高少帮主,你们为了我儿子,也快撤了吧!”,而人早已跑到了大街之上去了。那速度,哪里像是在撤退,分明是在逃命,比刚刚逃出酒楼的精英们还快,不愧是父子情深啊!
  但高干丝毫不为所动,不但不退,还率领黄河帮帮徒们上前了一大步,来到了楼道的下面,更加近距离地与丐帮人对峙着。如果此时有把羽毛来衬托的话,那他就更加出落得风流倜傥潇洒英俊了。
  他轻轻地鼓起了掌来,笑吟吟地道:“不错不错,好一个要挟手段!但你们尽管砍下去好了,蚯蚓没了,大不了戒掉女色呗!”
  朱砂闻言吓得屎尿一齐流淌了出来:“高弟,咱们可是称兄道弟了的,你快救一救我啊!”
  高干依然是笑吟吟的道:“朱兄不用怕,你没了那玩儿,作为兄弟的,你的女人尽管交给我得了,算是兄弟我勉为其难地来帮你一帮好了!”
  朱砂一声惨呼:“你你你——”吓得昏死了过去。
  命根子命根子,所谓的命根子,没了当然能要了人的命。
  木伤七冷哼了一声,说道:“好,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挥刀就切了下去!


正文 第38章 是要jb勿要jb?
  第38章是要jb勿要jb?
  木伤七冷哼了一声,说道:“好,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挥刀就切了下去!
  这一刀切下去,将会挽救无数无辜的黄花闺女,黄花闺女们应该得感谢木伤七的侠肝义胆大义灭jiji;
  这一刀切下去,平康里的青楼中将少了一位一掷千金夜御十女的常客,平康里的老鸨们却又会将木伤七恨得咬牙切齿: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何必断人财路?
  这一刀切下去,江湖中又将会有一位可以修炼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有志青年,可惜那时似乎还没有研发出这类专门适用于这类人物的盖世神功!
  这一刀切下去,木伤七也够部狠毒的,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那玩儿可是男人的短,俗称私处,更是男人的脸,叫命根!
  眼看木伤七一刀就要切掉了朱砂的蚯蚓儿,那到底会不会切下去呢?如果有声讯台的话,木伤七一定还会让你来打41785178(是要jb勿要jb)的来猜上一猜,备选答案将会有两个,A是4178(是要jb),B是5178(勿要jb),义薄云天的绝对免费。
  这当儿,还是像无数小说、无数影视艺术的作品一样,关键时刻总会来点事儿的“突然”的
  ——突然,新丰酒楼顶楼上一声“铮”地琴弦声起,众人只觉琴弦声清越激昂,如什么东西划过了心房的让人心跳加剧地突突了几下,眼前一花,木伤七手上的刀刃已断为两截。
  “什么人?躲躲闪闪暗箭伤人的?给我爬出来!”
  木伤七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四处张望,寻找着来袭之人,言词虽然还不失英雄本色,只是脸上的慌张和脚下的后退还是暴露了他的惊惧。你看他一边还不忘了以半截刀刃护在了下身和胸前。如果说被击断了鬼头刀是失手的话,再不以刀刃守护住身前要害,那就有可能失身,更有可能被人切下了蚯蚓儿,到时做太监的不是朱砂这个帮主二代的纨绔弟子,而是自己这位阉割不遂的大恶人了。
  而能够在自己手上用暗器破空将刀刃一截为二,而且震得自己虎口生疼的,放眼整个江湖武林,那可是屈指可数的。再看击断自己刀刃所用的暗器,圆圆的像人身上用来传宗接代的一个部件,当然大家别想歪了,那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在下身的有头的东西,相反而是在上面的胸部上有头的东西。那有头的东西,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发光,分明是一根琴弦的弦头。
  “士可杀不可辱!宁愿你把人杀了干净,哪能这样把人羞辱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一个宛若天籁之音的声音响起,随着天籁之声落下,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身着白衣长裙从天上如天仙一般翩翩跹跹而降在了二楼楼道口上。
  “神仙妹妹?”
  李太白惊呼了起来,他也几乎顶礼膜拜了下去。
  那女子闻言不禁扑哧一笑,随即感觉到萧杀的气氛里不适合言笑,赶紧正了正色,哼的一声,把气氛又带回到了紧张的状态。随即,一幕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她落到楼面上,修长的身段在火光之下投射到楼道墙壁之上,脸上又蒙着纱巾,给人如幻似真的朦胧感。而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让更人觉得是凛然不可侵犯,加上一双明眸射出的似乎能穿透万物般犀利的神光,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无处可躲无处可藏的感觉,丐帮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就连在一楼大厅的黄河帮人也是一般的后退,就算是张玉虚龙昆仑三仙以及赵松生郭柏生这等武林顶级高手也不敢与之湛湛的神光相对视。
  空气似乎停止了下来,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该女子是敌是友,是该防御还是攻击,一个个愣在了当场,朱砂的昏厥,狐媚二女的被点穴瘫倒,都无人去顾及了。
  良久,女子口吐莲音般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
  声音之悦耳,语气之婉约,让人如沐春风,如泡温泉,饶是面纱遮脸,众人都觉得此女子女子身段曼妙,一定倾城倾国,甚是惊为天人,而且在心底连一点亵渎的邪念都起不来,哪怕是高干这位堪称帮主二代御女无数的纨绔子弟。
  李太白抢到了木伤七的面前,发痴般地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天哪,神仙妹妹真的是在跟我说话?”
  放在平时,李太白说出这样白痴二百五的话来,人人肯定都会以吐唾沫的方式把他给活活淹死了,但在这女子面前,李太白的话却似乎说出了他们此时此刻的感受——这神仙妹妹竟然在跟我们说话啊!天哪,那是三生修来的福啊!
  女子对自己颠倒众人的气势似乎是见怪不怪了,见众人皆醉为自己独醒,也就不再说话,只轻轻一推,没见怎么用力,就将朱砂这个刀下还能留下jiji的百来斤重的纨绔弟子送到了大厅下高干的身前。
  “妄称兄道弟的,他再少一根毫毛,为你是问!”
  语气里的坚毅不容高干反驳,他只有乖乖点头答应,把朱砂好好地放坐在了椅子上的份。
  在众人惊愕般的注目敬礼和欢送下,那女子只又轻轻地飘起,整个人已经升上了楼顶,再一闪,已没在了夜色当中。
  众人的眼光那都是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屏气凝神,丐帮中有几名受伤的弟子实在承受不起这番屏气凝神,待她神仙一般的身段消失了,整个人也就晕倒了过去,但完全晕倒之前还不忘了一番感慨的抒发:“我的天啊,真是神仙妹妹啊!”
  真是轻轻的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丝人间烟火,却带走了无数人的灵魂,也留下了无穷无尽的相思。
  人都走得无影无踪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高干惊叹地道:“这世上真的有天仙啊!拿我所有的狐媚女人去换,哪怕不能上了她的床,只天天看她几眼我也满足也愿意了!”
  也就在这时,新丰酒楼的后院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个疯子一般的声音也大吼大叫了起来:“着火了!着火了!丐帮援兵来了!”
  声音之奇大,直传出了五条街道之外远,害得一位正在发着做了贵妃正被皇上临幸的春秋大梦的老大娘惊醒了过来,她顿时一巴掌把这口怨气撒到了身畔老头子的身上:“天杀的,吵死老娘了!”只打得那老头子晕头转向,莫名其妙。
  岂止是这老头样子莫名其妙,大楼内的人也是莫名其妙。
  大吼大叫声从后院直奔到了大厅里,他披头散发的,手上还拿着一跟黑乎乎的柴棍,嘴上尤念念有词:“我是疯子我是疯子,见火就灭见火就灭!”果然是见到火把就捅,见蜡烛就吹,众人还没明白过来,大厅里已经是一片漆黑。
  黄河帮的人也是不明就里,再战丐帮的气势也被折了,只有紧紧地退成了一个半圆圈,把高干和犹在昏厥的朱砂保护在了中间,剑拔弩张地警惕了起来。
  那疯子噔噔噔地跑上了丐帮人所在的楼道前,用小声但足够所有人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我是刘天山,我把丐帮的援兵请来了。昆仑兄,你们快随我走了!”
  这声音既有发情公鸭的嘶哑,又有怕瓦落地磁性般的尖锐,不是刘天山还能是谁?烧成了灰只要还能发出声音,见过他的人都会认出是他来!
  丐帮弟子一阵欢呼,直如憋了三年,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可以上床的美女一般欢呼雀跃了起来,洞房花烛夜也不过如此吧。
  龙昆仑喜不自禁地拉着了刘天山的手,几乎要高歌一曲了起来:“是天山兄啊!想死人啊天山兄!你来的可正是时候,我们还以为你跑到那个娘们的肚皮上风流去了呢!你还把我们的援兵请来了?太好了!我们赶紧杀下去,来个里外呼应,把黄河帮给阉了!”
  感激溢于言表,把个刘天山视作了关键时刻能够两肋插刀挺身而出的救命恩人了,却完全忘了这一切的灾难正是他刘天山惹来的。
  刘天山还是有自知自明的,毕竟人家丐帮为了自己的打黑事业奋斗在这第一线,献身牺牲,无私奉献,而自己呢?却无脸见人地还躲在某一个街角的旮旯角里,只知道默默地伤心流泪。
  他难得一回的脸上讪讪,现在他演的却是另一出疯癫加哄骗的好戏,目的不过是想把这浑水搞得更浑了,好趁机把被自己引诱来的丐帮弟子救出去罢了,那有什么失火了、丐帮援兵来了的事儿?火倒是他放的,援兵却没有来,来的也只是他一个而已!
  但此时他可不能如实相告,只好继续哄骗地道:“好!里应外合,杀出去!大家随我来!”拿着那根黑乎乎的柴棍一马当先地杀了下去。
  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的丐帮弟子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神仙妹妹般的人也见识了,这回救兵又来了,还怕啥的?杀吧!也大呼小叫地拿起了武器,而不知是哪个才高八斗的家伙出口成章地还编起了押韵的口号来:“里应外合,阉了黄河!”众人闻声直如打了鸡血般更加兴奋了起来,也大吼大叫着:“里应外合,阉了黄河!”如洪水猛兽地掩杀了下去,那势头,简直就是以一当十,风卷残云,比吃了春药的时候还气势汹汹!
  刘天山虽出身江湖,但好歹也是一县的县尉,也见识过弓弩的厉害,再说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救出丐帮人,所以他一马当先,却没有领着众丐帮人往黄河帮人掩杀过去,而是逃之夭夭地往酒楼外跑了出去,生怕别人说他只顾逃跑没顾上追杀,嘴上犹在大呼小叫着:“黄河帮的匪徒,看你们往哪跑?见了我们,还不是望风披靡,闻声丧胆!”
  大厅里黑漆漆的,丐帮大部分弟子根本没注意到黄河帮人就围成圆圈地就躲在大厅的角落里,也只随着刘天山如洪水猛兽般地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大街上,此时已快凌晨时刻,街上空荡荡的连个乞丐都没有,黄河老虎帮人的影子更没有了,什么援兵的更加没有了。
  刘天山本着坏人坏到底好戏演到底的敬业精神,嘴上犹在喊着:“咦,听到咱们杀了出来,黄河帮和老虎帮的匪徒们全部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一个都不见踪影了!兄弟们,既然如此,咱们凯旋而归吧!”
  丐帮众弟子们大有一洗前耻的欢呼了起来:“胜利了!胜利了!”
  典型的精神胜利法,完全把刚刚的失败,以及搀扶着的伤员,扛在肩上的尸首,全忘记了,人家是好了伤疤才忘了疼,他们此刻却是伤疤犹在流血却已经忘了痛了!
  普通弟子好糊弄,其他人却没那么好糊弄。龙昆仑和张玉虚等高级弟子在僻静的半路处把刘天山好好截住了,眼神里满是饿狼盯着一头大肥猪、色狼望着一个大美女丰满胸部的感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们一个老实交代!”
  刘天山这才解释了起来,这是他亡羊补牢的办法而已。明白了这一切,而又经历了一番生与死的洗礼,丐帮人也再无战意,一个个铩羽而归了。
  而黄河帮人经过神仙妹妹、后院失火、疯子见火就灭的莫名其妙的折腾,早已失去了打杀的那口气,只黑乎乎地瞧着丐帮人全走出了酒楼,逃生去了。
  就这样,一部刘天山要导演的样板大戏打虎记,以梦幻般的开始,跌宕起伏的过程,意料不到的草草结尾,最终以丐帮的铩羽而归嘎然结束!丐帮辛辛苦苦参演,唯一的收获只是抓到了黄河帮的两名狐媚女。
  两名狐媚女能抵消得了丐帮这次死二十多人,伤超过四十人的大损失吗?有色心的人建议说,除非拿这两个狐媚女来做受伤心灵的安慰!


正文 第40章 帮主亲自到灾害第一线慰问,群众拍手称赞帮会温暖如家
  第40章帮主亲自到灾害第一线慰问,群众拍手称赞帮会温暖如家
  两名狐媚女能抵消得了丐帮这次死二十多人、伤超过四十人的大损失吗?有色心的人建议说,除非拿这两个狐媚女来做受伤心灵的安慰!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直接地说是慰安吧。
  嗯,这样的做法,我林武也想的,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样的事儿可不能干,不是说顾及着什么江湖道义,而是出于自身的考虑——
  拿女人来安慰受伤的心灵,我身为帮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一个人代表大家来安慰安慰就可以了。可是我身子还没恢复完全啊,我还要养精蓄锐呢。上次荒唐地失身于一个无名的青楼女子,我已感觉到亏大了,这时候岂能再随随便便地又失身于这两个女人的身上?再说我种马奋斗目标的第一位选择可是游小风。被我安慰过了的女人那都是我的人,我林武再伟大,可也还没有觉悟到共产共妻的地步,被我安慰过了的女人岂能再被别人来安慰?
  说到女人啊,那位一出场就开震住了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的神仙妹妹。嘿嘿嘿,先流口水滴淫笑一下,我林武自吹自擂说是谪仙下凡,那不就是神仙哥哥了,而她是神仙妹妹,神仙哥哥配神仙妹妹,那她不就是我林武的女主角了?
  这一晚注定是无法入眠了,除了高潮迭起跌宕起伏的打虎过程,还有神仙妹妹难以忘怀的出场仪式,更有令人胆战心惊的畏惧心悸的阴险狡诈的高干,这个人,算就是我林武来到了异世世界里打拼的第一大反派了,只是这反派大***强大了吧,老天啊,你是不是有点对我不公啊?
  老天爷似乎在回答说:“你不是主角吗?神仙妹妹不是你的第一女主角吗?那给你一个最厉害的反派做对手,那才显得你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英明神武高大威猛啊!”
  听完龙昆仑哀痛的诉说,已经是子时时刻,他连说带比划的,口沫横飞的,茶都喝了三壶了,更难得是他本着立场坚定以我为正义一方的述说精神,不单只说我丐帮如何如何的伟大,还把对手怎样怎样的无耻淋漓尽致地娓娓道来了。好在还有张玉虚在一旁不时地补充说明,我才能客观公正的把整个事件的经过一览无余地尽收在了耳中。
  悲哀,悲哀!与这些匹夫之勇的江湖人在一起,真有点格格不入的代沟感,好不容易领受完了他们失败的哭诉,还得替他们擦屁股地去安抚弟子们受伤的心灵。
  哎,我终于体会到了做领导的辛苦,既劳心又劳力,劳心是担心别人在虎视眈眈着自己的宝座,劳力是除了深入裙中奋战在第一线外,还得经常性地去视察啊巡视啊调研啊的。这不,在龙昆仑等人的陪同下,我这位一帮之主再苦再累,也得履行起一帮之主的义务与职责,亲自下到了基层,下到了伤员营里去慰问慰问去了。
  我做帮主也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虽说与高层领导,像李太白他们几乎算是一起女票过女昌的了,但与底下的弟子们交流就很少了,算来也只是见见过面、吐吐过口水,以及碰碰过几次酒碗,其他的就没有了,所以与他们还没有建立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深厚情谊。趁着这次安抚的机会,我得深入深入,交流交流了。所谓危机危机,危险之下都是机会!
  我们一行人还没来到,李八白那个家伙已经提前地喊道:“帮主驾到!”
  帮主亲临,哪个不起立来迎接?众弟子是纷纷起立,不管是受伤的还是轻伤的,甚至是重伤的,也都想站立起来迎接。
  李八白你个马屁精,这回拍我马屁拍到了大腿上了,看我不收拾收拾你一下我就不姓林。弟子们奋战在第一线,而且还受了伤,你这还狐假虎威的让人家站立起来迎接我,这容易吗?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之中!
  我只好向众弟子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只管坐下好好养伤,不要轻举妄动而导致伤口迸裂。同时我就给了李八白一个穿小鞋的机会:“八白,你还不代表我好好地把弟兄们搀扶坐下!”
  善于拍马屁的他虽然不乐意,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乖乖地去做了。
  行走在受伤的弟子中间,那受伤的惨烈,血淋淋的场景,加上痛苦呻吟的环绕立体声效果,那是如此的真实,一次次地冲击着我的感官,不断地刺激着我弱小又幼小的江湖心灵。还想来安慰他们,自己都需要心理医生来抚慰自己了。除了在影视上见过血腥的场面之外,从来就没有亲身体验过如此血腥如此惨烈如此血淋淋的场景。
  我只感到一阵恶心想呕吐,幸好肚子里的小米粥已经消化完了,否则就对不住小风那位小美人儿了,还有更对不住自己,堂堂一帮之主,英明神武的,竟然见到血,还像个怀上了身孕的娘们一样恶心呕吐,成何体统?
  我强忍住了恶心呕吐,在心里自己先抚慰了一番自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就是血吗?你尽管把它当做番茄汁好了!伟大的文豪鲁迅不是说过,要敢于直面惨淡而血淋淋的人生嘛!要想做种马中的种马,那就得吃得苦吃得累,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现在又不是自己在血淋淋,又不是自己在痛苦呻吟,怕个鸟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吧,好好做人,好好做帮主!自己在原世不也想好好做好本职工作吗?但没有那机会,如今有机会,不抓住的才是十足笨蛋二百五了!”
  想一想,自己就活在了大唐帝国,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之后,我狠一狠心,就近蹲了下来,亲自动手,帮一名弟子包扎起了伤口来。现在想来,还是要感谢大学期间的救治演练,至少在这个异世里,使我还能拥有一门浅显的救护技术。
  见到我娴熟麻利的用十字形状包好了伤口,那名弟子感激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为了表示对我这个帮主的感激,他站了起来,哽咽地道:“帮主啊,你真是我们的好帮主啊!我们就是战死了也值得!”
  其他弟子闻言也都满含起了感激的热泪,为有我这样能够深入群众,与群众同甘共苦的好帮主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收获,完全达到了我此行要跟他们沟通交流的目的。如果还得要书面总结此行的话,我一定会写上这一句话的“此行增进了群干关系,为丐帮的团结与胜利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只是这世界没有报刊和相机等媒体工具,否则就可以让李八白这家伙拍上一张现场照,然后就署上标题“帮主亲自到灾害第一线慰问,群众拍手称赞帮会温暖如家”,并发表到我丐帮自己创办的官方报纸《丐帮日报》上,而且是头版头条!
  在一众弟子们的感激之下,我瞬间热血沸腾,激情澎湃了起来,我人来疯的舔了舔手上沾着的血迹,露出嗜血的狼性,又开始了我的一番煽风点火式的现场演讲:
  “同志们——啊,不是,是兄弟们。兄弟们,老虎帮和黄河帮的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一定要血债血还!今晚失败的最主要原因,不是老虎帮和黄河帮的强大,而是老天要继续考验咱们的耐心和信心!你们都知道,今晚行动我作为一帮之主没有能够去参加,如果我能亲自去参加,我们丐帮就不会铩羽而归的!前几天老天爷晴天霹雳里将我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其实我不是在昏睡,而是到老天爷那里去神游去了,老天爷亲自对我说了,当我醒来亲自领导你们后,丐帮的灾难就将结束了!所以,今后,不管他黄河帮怎么改头换面,是牡丹堂也好,黄河帮也罢,只要你们没死,只要你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要让他们血债血还!相信天意,相信我林武,一定没错!”
  还是李八白这家伙乖巧,我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第一个跳了出来,高举手臂,奋口疾呼地喊起了口号来:“相信帮主,相信天意!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众弟子如同干柴一样遇上了我这个烈火,加上李八白的添油加醋,瞬间是被激发了起来,人人是高呼口号,士气高涨,热血沸腾。我敢说,凭着现在这一刻的士气,直接开赴黄河帮总舵,就算弟子们伤的伤,残的残,还可能把黄河帮给灭了!
  我所担心的正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黄河帮的打击后,自信心受到了莫大的挫折,斗志全无,士气低落,说不定还会对我这位新帮主失去信心呢,所以台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该鼓动的就鼓动,该吹的就吹上一吹,反正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是谪仙了,再抬出天意来又何妨?三仙和龙昆仑他们就算是半信半疑,但在他们带领下的丐帮只一次次的失败,只怕自己对自己都失去了信心。只要我能把士气提起来,带领大家取得胜利,,他们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伤员营里,除了我们几个高层领导在来回巡视慰问忙碌着之外,还有唯一的倩影也在忙忙碌碌地照顾着伤员,她修长富有弹性的大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在这全是大男人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她就是游小风,我心目中可以放在家里面不倒的“红旗”。


正文 第41章 你是风儿我是武哥哥
  第41章你是风儿我是武哥哥
  她为了给受伤的弟子们止血包扎上药,一直在穿梭忙碌着,看着她弱小的身躯穿行着忙这忙那,累得浑身香汗气喘吁吁的,心下颇为怜香惜玉不忍起来。我给受伤的兄弟们说了一些鼓劲打气的话后,立即走到她的身后,给她做起了帮手来。
  在我的身先士卒之下,陪同的龙昆仑、张玉虚他们先是讶异了良久,之后也投入到了给受伤的兄弟们上药包扎的行列中。
  游小风她可能是忙得不亦乐乎了,连原本是自己拿布拿药改成是我为她递布递药都忘了,只是拿着很顺手的感觉。
  我望着她鼻尖欲泫欲滴的晶莹剔透的汗珠,鼻子隐隐闻着了她身上飘来的淡淡幽幽的体香,想到自己昏睡的三天,是她不避男女之嫌并且衣不解带地伺候自己,心下一股疼惜之情油然升起。
  一直忙到了三更,我们才给找受伤的弟子们拔出弩箭上药包扎完伤口,而这时的游小风才注意到一直都是我在旁边给她做帮手,猛然回头,惊讶地叫了起来道:“帮主,是、是你啊?”
  也许在她的眼里,我是丐帮的高层领导,不可能有给手下俯首服务的举动,甚至连这种想法都未曾有。而我却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人,没有他们那么等级森严的观念,我只觉得,丐帮这些弟子为了丐帮,命都可以丢弃,我能够为他们服务,是很自然而然的,甚至是天经地义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你风儿的存在的原因的,一句话,我正在泡你!
  我对她报以感激的微笑,既然想泡你,那就得拿出泡你的心来了,放下身份地道:“可别叫我什么帮主不帮主的,我不就才大你几年嘛,我叫你风儿,你叫我武哥哥就行了!”
  风儿风儿,多亲切的名字。武哥哥嘛,除了像你这样的美女轻吐香舌,风情款款地呼唤出来,那才够韵味。若是别人说出口来,我鸡皮疙瘩会掉得满地都是的——会肉麻死的!
  游小风脸上一红,低声地道:“风儿哪敢高攀上帮主呢!”
  我有点急了,我这既是在泡你,又是在向你表白心迹的,你再叫我帮主帮主的,我们的关系哪还能往下发展?
  我赶紧说道:“谁说高攀不上?我跟你哥已是兄弟情谊深似海,我是你哥的哥哥,自然也就是你哥的哥哥,你也就是我的妹子了!”生怕她拒绝了这身份的认同,以免留下隔阂代沟,不便于以后的发展,我立即果断地又说道:“就这么定了,我就是你的武哥哥,你就是我的风儿——妹子!”
  我好想一直那么亲切的“风儿风儿”的声声叫唤她,但害怕发展过快了欲速不达,只好在风儿后面勉强加上了“妹子”两个字,算是先做兄弟关系的朋友,有机会再进一步发展成为情哥哥情妹妹的男女关系,再最后成为我在家红旗不倒的老婆。
  果然,游小风觉得目前与我这位帮主的关系最好就是“风儿妹子、武哥哥”的最为亲近,于是轻轻滴叫上了一声:“武——”
  但后面那“哥哥”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有一个人在不恰当的时机里非常不恰当地出现了:“武哥哥,救治伤员的药物不够了,我们怎么办?”
  这一声武哥哥真的叫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这张嘴真是乌鸦嘴啊,说什么来着他就来着,比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的还报应不爽啊,游逍遥这家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而且是打蛇顺杆上的把我给“武哥哥”肉麻了一次!
  我老大不痛快,丫丫的屁,没见到本帮主正在泡你妹妹吗?想做本帮主的大舅子吗?还不给我适时地滚蛋?
  “没药了找刘士安总管去!”
  我几乎想一脚把他给踹飞了,还算这小子开窍,看到我和他妹子亲切到亲热在一起的情形,再看到我瞪他可以杀死一切外来干扰者的眼神,忙“是是是”识趣地跑了。
  好好培养起的泡妞气氛硬生生地被游逍遥这小子给破坏了,我只好继续想法子的营造温馨兼融和的气氛,说道:“风儿——妹子,为了丐帮这些受伤的兄弟,你辛苦了!”
  说到辛苦,她这才感觉到有点腰酸背痛全身疲倦,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着道:“没什么!我也算是丐帮的一份子,这是我应该做……做的……”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明眸一闭,娇躯摇摇欲坠了起来。
  “你怎么了?”
  我吓得一惊,其实我老早就想把她揽入怀中了,好歹我们早是有肌肤相亲的了,此时既能英雄救美,又能相拥相抱,还不赶紧将她拦腰扶住了。
  刚刚跑开的游逍遥闻声惊呼地又跑了回来:“妹子,你、你怎么了?”兄妹情深的,满是关怀情。只是怎么瞧,这小子满眼里都是狐疑之意,似乎是在拷问着我:“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你可是一帮之主啊!你、你要负责任的!”
  其他弟子也关心地围了上来,但见我这个帮主如此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把人家一个大美人儿如此亲亲热热的揽入怀中,也一个个满是怀疑与不忿,眼神里也似乎在说:帮主啊,你可不能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地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啊!就算你有意把人家推倒了拿来做我们的帮主夫人,那也得分场合再做啊,这朗朗乾坤众目睽睽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我才懒得与这等人一般的见识,先轻轻的端坐了下来,然后揽着她如刀削一般的香肩,把她的头部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胸部上,她温润的后脊背柔软地贴在我的身上,一头青丝如水银泻地铺撒在了我的身上,我顿时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状的舒服惬意——好想她一辈子就这样躺在我的身上,尤其是在这样花前月下的温馨与浪漫情形下。
  可这时还不是我浮想联翩的时候,风儿她还在昏厥当中呢,我怎能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啊?那简直就是禽兽,比禽兽还不如!
  但见风儿她贝齿紧咬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一张俊俏的小脸蛋此时一片苍白,丰满滚圆的胸部轻轻起伏着,鼻息若有若无。这分明就是我那个时代减肥控制食欲的美女们所经常犯上的低血糖晕厥症。
  我赶紧对游逍遥说道:“你妹子她是为了咱们丐帮才劳累过度昏厥过去的,你快去拿糖水来!她这是低血糖病,需要补充糖分!”
  游逍遥不开窍地道:“帮主,武哥哥,糖是我妹子专为你病后体虚准备的,她不让别人随便乱动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顾我?真是重权轻亲狼心狗肺的家伙!对他再次喊我“武哥哥”的让人满身掉鸡皮疙瘩更是忿恨,我禁不住冲他恶狠狠地吼叫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既然是为了我准备的,那我命令你去拿来给风儿用,快去拿来!你再敢叫我武哥哥的恶心肉麻,小心我把你给阉了!”
  看着我凶恶随时似乎要吃掉人的样子,游逍遥只得悻悻而去,其他弟子这时也才去掉了是我要推倒美人儿的杂思歪念,纷纷出言相问候:“帮主,风儿姑娘她是怎么了?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要把“风儿”这个称呼作为唯一的使用者,就像“武哥哥”这个称呼只属能于风儿独家使用的一样,于是变着法子要把他们的另外使用权收为己有,嘴上顿时恨恨地说道:“你们不要来吵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了!哼,风儿已经是我林武的妹子了,你们以后嘴巴放干净呢,只许叫她游姑娘,不许再风儿长风儿短的唐突了佳人!”
  这时龙昆仑和张玉虚闻声也赶了过来,他们与其他丐帮弟子也是一丘之貉,以为我是在推倒风儿呢,赶紧为了丐帮的繁荣昌盛的需要,马上把一众围观的弟子呵斥走了:“去去去,没见过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吗?你们那个家伙不都是发了例子钱后到处抢着搂搂抱抱的?”一副为了我这个帮主泡妞而不辞辛苦地维持起秩序来的正义凛然的样子!
  赶跑了其他弟子,两人还不忘了迅速地上前来关心问着:“帮主,小风她怎么了?应该没事吧?”
  我把风儿整个人揽腰抱膝地抱到了比较通风、空气比较清新的地方,然后按照我所在原世接受过的简单急救方法,在她的人中穴部位按照一分钟掐四十下的频率连掐了三十多下,她才在我的怀抱中慢慢悠悠地苏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竟然是躺在了一个大男人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中,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两抹桃花般的红晕来。
  “我我怎么又晕倒了?帮帮主?我我——”挣扎着就想从我怀里起来。
  既然彼此都肌肤相亲过了,还分什么帮主我帮主你的?
  我搬住了她的香肩,不让她起来,一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道:“什么帮主帮主的,你是风儿妹子,我是你的武哥哥!”
  风儿脸色又是一阵泛红,好半天才怯生生地道:“武、武哥哥!”陡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的祖宗规训,挣扎着又想起来。
  干嘛又要起来了?难道我林武的怀抱不温暖吗?再说你我都已是肌肤相亲多次的了,还在乎多一次?我再次把她搬住了,嘴上俨然就是大哥的口气,说道:“别动!你刚才是劳累过度晕厥了,在我们那里叫做低血糖,需要喝含糖份的东西才行!我叫你哥哥冲糖水去了,你必须喝糖水才能恢复,到那时才能起来,否则我会过意不去了!”
  她看了看犹在在一边关心着的龙昆仑和张玉虚,脸上羞涩,直觉无地自容,她还是拼命地想离开我的怀抱:“可是帮主——”
  这丫头,还真是有点冥顽不化啊,怎么还是“帮主长帮主短的,难道不喜欢我是帮主?要不你从了我,我辞掉不做帮主好了!”
  她由于是刚刚苏醒,气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再加上我的故意保护,她根本就挣扎不起来。
  龙昆仑和张玉虚相对视地微微一笑,笑眯眯的,俗话说“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这两个人果然是不怀好意,你听他两人难得一起齐声的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然后竟然知趣地走开了,最后走远了还不忘了说上他俩那忠心护主,一心为帮,誓死坚守岗位,维持好帮主泡妞秩序的话来:“帮主请放心,我们会派弟子四处巡逻,防止黄河帮歹徒们的偷袭的!你就好好地照顾小风姑娘吧!”
  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嘛,人家风儿一个小姑娘的,脸皮薄那受得起你们这般的嘻笑?
  果然,没了旁人,风儿更加的要挣扎着起来:“帮主,这……这,你,我……”
  脸皮薄是吗?那我就让你脸皮厚起来,如果让你错过了这一店,只怕就没了下一村了!
  我本着“宜将余勇追穷寇”、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泡妞精神,忽然望着她的脸蛋,一脸神情肃穆地道:“别动,你脸上有一只毛毛虫!”
  这百试百灵的招数果然是立即立竿见影地把她吓住了,她停住了挣扎,还把眼睛闭上了。
  我搂着她柔弱的身骨,凝神注目了起来,那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一动的,那俊俏的脸蛋红扑扑的,那白皙如雪的脖子,那羊脂白玉的肌肤,那激烈起伏的心口,还有那丰满滚圆的胸部,让人是不禁怦然心动。
  我见犹怜啊!我见犹怜啊!
  我却仿佛又回到了那曾经纯真的初恋时刻,那熟悉的情景——天上,彩云在追月,地下,恋人如小鸟依人,月光是那样的皎洁如水,气氛是如此的浪漫温馨。
  我喘息着,我抑制着幸福的激动,将滚烫的嘴唇轻轻地贴上了炙热的樱桃小嘴上……


正文 第42章 “公”人呼吸
  第42章“公”人呼吸
  关键时刻总会有人来打搅,泡个妞咋这么难呢?
  “武哥,糖水来了!”
  大老远就听见了游逍遥那令人讨厌的破嗓门声,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没有再“武哥哥长武哥哥短”的肉麻恶心了。可是你小子也太不上道了,没见我和你妹子正情投意合地在深入交流浅出沟通吗?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风儿也是你妹妹,给点尊重,给点恋爱的空间,行不行啊?
  破嗓门惊醒了我们这对正深入浅出相互沟通交流的男女,风儿这才发觉,我的嘴唇已经滚烫地印在了她樱桃小嘴上,她羞赧地“嘤咛”一声,心下大呼:“风儿上当了,哪里会有什么毛毛虫?是武哥哥在骗人!他骗取了我的初吻!羞死人了!”
  这回她可乖巧地不挣扎了,睛干脆把眼睛闭得更严实,装作犹在昏厥,来一个掩耳盗铃式的掩饰,任由我的大嘴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占尽了便宜,可是她鼻息粗重小香舌欲拒还迎的情动状态还是把她自己给出卖了。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识过猪走路的游逍遥自然明白我们在干什么,这回终于醒悟了不少:“啊啊,武哥,糖水在这里!武哥,妹子,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风儿可以掩耳盗铃,我可不能鸵鸟埋首,只好难舍难分地离开了风儿甜蜜的小嘴,抬起头来哂哂地道:“看见还不是这样?这叫人工呼吸,救人要紧,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那你们继续人工呼吸吧!我还有事走了!”
  见我还大言不惭,游逍遥难以承受这份脸皮厚比城墙的泡妞神功,吓得赶紧知趣地落荒而逃。
  风儿知道一切都逃不过他哥哥的法眼,听到哥哥的脚步远去了,“啊”地一声低呼,满脸红霞飞,再也掩饰不下去了,双手撑地,一欲站立起来。
  只是这双手撑地撑的太不是地方了,一下地全撑到了我硬邦邦的一柱擎天的地方上了,这回是我禁不住的一声呻吟了,只是这个隔靴抓痒,哪里能解决得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难受啊,简直是要命啊!
  见我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肠柔软的风儿赶紧关怀地问道:“武哥哥,弄到你的伤处了?那滚烫的,会不会是流血了?”
  好可爱的小美人啊,我禁不住调戏了起来,一本正紧地说道:“弄到的不是伤处,而是痒处!是充血不是流血!要不我再给你看一看?”我强调的是在给她看。
  风儿堪称是大唐帝国纯洁女孩代表性的人物,她懵懂不知我是在调戏她,犹忙不迭地要寻找我的痒处:“在哪在哪?”但见我裤裆处一柱擎天,直起老高的帐篷,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尤其还在我这头“猪”的身上揩过油水,这回终于想到了是什么东西了,“啊——”的一声尖声,就如被蛇嗜咬了一口般跳开了去。
  但由于是刚刚昏厥而醒转过来,身子虚弱乏力,无法站立得稳,嗳哟一声,花容失色的又倒回到了我的怀中。这一下,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饱满的胸部更加急剧起伏,只有羞赧窘迫地在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心下得意地嘿嘿淫笑——调情成功!
  但此时此刻自己也不敢再进一步地发展,毕竟风儿生活的世界是在大唐,观念与思想可没有我所在原世女子般的开放。她能够接受我的投怀送抱,以及调调情、亲亲嘴、搂搂抱抱,那已经算是豪放大胆了。想推倒耕耘?见好就收吧你!
  气氛转入旖旎而又尴尬,我只好欲盖弥彰的解释道:“风儿,在我们那里,抢救昏厥过去的人都是这样以嘴对嘴地的,这叫人工呼吸!”
  风儿红晕未退,睁开了眼睛,望着我的脸,突然变得温情脉脉了起来,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狡狯地问道:“是吗?那武哥哥,你一定给过很多女孩子这种公人还是人工的呼吸了?”
  嘿,“公”人呼吸?男的就是公的,男的对女的嘴对嘴,说是“公”人呼吸,也蛮形象的啊!呵呵,她吃醋了,一定是吃醋了!不然话意里怎么会满含酸味?呵呵,那不是代表着她的心儿已经倾向了我?乖乖不得了!
  不过,这个问题令我颇为尴尬又难以回答啊!
  我心陡地一慌,忙连声不迭地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见过医生——啊是大夫,他们经常这样给突发昏厥的人做过,你武哥哥聪明啊,一见就会,所以也才略懂一二的。”定了定神,继续欲盖弥彰地辩解道:“你没见我动作生疏吗?我可从来可没有给别人做过的!”
  风儿眼睛又扑闪扑闪的明亮了起来:“真的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那你刚刚——”后面的话可是细若蚊鸣之声。
  呵呵,不用说出来,我也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嘛!旖旎,旖旎,气氛旖旎!
  我定定的望着她泛红的小脸蛋,尤其是那精致的瓜子脸形,心下不禁一阵感慨——小美人儿啊,你情窦大开之下,身上哪还有半点柔弱的样子,竟然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也学会调戏人来了。不过,只要调戏的是我,我喜欢!
  旖旎归旖旎,不远处受伤弟子们那呻吟不止的辗转痛苦声还是提醒着我,这时候跟一个女孩子卿卿我我地幽会,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为了丐帮,为了自己的前途,我还是忍一忍吧!我只好一本正经地打破了旖旎的气氛,正色而又无限柔情地说道:“风儿,为了丐帮受伤的弟子,你辛苦了!快点喝下这灌糖水,它可对你的身子大有益处的!”只是觉得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像是一对狗男女在给女朋友堕胎后,男的喂女的喝人参汤的情形!
  旖旎散去,风儿也没有那么羞赧尴尬了,脉脉含情地坐了起来。
  但看着风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在我的伺候下泯着糖水,我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股温馨的幸福来。
  将游小风送回她的住处,并嘱咐她多多注意身体后就离去了,耳中却还久久萦绕着她缠缠绵绵“武哥哥武哥哥”的呼唤声。但愿“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再次巡视了受伤的弟子,人人尽已入睡,但伤兵满营的茅草屋里还时不时地传来受伤较重弟子的呻吟声。
  伤痛的一夜!但愿黑暗散去,光明能到来!
  我拿着从老虎帮那侥幸缴获来的一把空的诸葛连环弩,走出茅屋,望着天上月亮渐渐的隐去,往黑漆漆的半空扣动了机括,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声。
  黄河帮的强大,还拥有军火武器,而丐帮只有赤手空拳,那确实是我所意想不到的。
  此时已快接近四更时间,天地之间一派灰蒙蒙的。但我心系自己和丐帮的前途命运,睡意全无。既然睡不着,干脆就照张玉虚指点的法子,一边运气周天,一边打起了太极拳来。
  一趟下来,心情也静了下来,全身通泰,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我的六识竟然感觉到周围几百米见方之内一草一木一鸟一虫的所有动静,更有我意想不到的是,下身那玩儿随着我的六识是一柱擎天,蔚为雄伟壮观。
  我惊讶得要跳了起来,没想到练这内功还能滋阴壮阳?那我想做一匹大种马岂不是有了资本?哈哈哈,今后就算不为了能闯荡江湖自保,也要为了我心中那雄伟的目标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练功!
  哈哈哈,我的内功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进展得那么快,难道是水库蓄水的原理?一个水库,最初蓄水,水位上升很快,但到了一定的水位后,很难再将水位提升上去了,而我现在应该就是处于刚刚开始蓄水的那个蓬勃阶段吧?哈哈哈!
  我的意识随着心动,感受着周围生物们的一呼一吸,也在感受着下面一柱擎天的一举一动。
  忽然,我感觉到了身后十米外有人在驻足看着我,十米也就是三丈多的距离,这个距离随时都可以对目标发起致命的攻击,他来到这么近了,我才感觉得到,那此人的功夫岂不是要比我高上几倍?滋阴壮阳的内功岂不是更加雄伟壮观?难怪一个个练武之人要么练童子功的不娶老婆,要娶就娶上三五个来才够用!
  这人是谁?黄河帮人?不会是趁着弟子们将要熟睡的时候来偷袭吧?
  我回头一看,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一位四十多岁的健硕老者衣袂飘飘地站立在身后三丈之处,一张消瘦如马的长脸,这分明就是传功长老张玉虚。他不好好睡觉的来干嘛?不会是想偷偷溜出去找女人吧?似乎在丐帮中,他老家伙是最不好这一口的!
  我忙开玩笑式的打起招呼来:“张长老,怎么也睡不着?孤枕难眠?”
  他只微微笑地点着头,算是回答了我的问候,然后客套地说道:“帮主还在勤奋练功啊?难怪帮主的内功又更上了一层楼!”
  你喜欢客套,我只好也来半真半假的充伟大了:“哪里哪里,对比张长老你们几位八九袋弟子来说,我还差得远的!哎,只是漫漫长夜,清风习习,想起丐帮的前途与命运,我是无心入眠啊!”
  “帮主是在为丐帮担忧?”
  我右边的眼睛忽然猛地跳了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虽然接受了十几年的无神论教育,可是来到了异世,我不由得不相信这种道不明辨不清的诡异现象了,一种不祥之兆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我停下了太极拳,紧张了起来:“岂止是担忧,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兆!”


正文 第43章 对张玉虚进行思想解放大洗脑
  第43章对张玉虚进行思想解放大洗脑
  张玉虚闻言精湛的眼眸不禁就是一闪,脸上瞬间露出了既惊讶又担忧的神色。大概他惊讶的是,没想到我也会预想到危险的来临,担忧的是危险来临,在哀鸿遍野伤兵满营的时候,对丐帮又将是一次沉重性毁灭性的打击,丐帮危在旦夕!
  “帮主,何以见得不祥呢?”
  我由诡异之现象回归到了最科学的心理分析的角度上来了——
  “根据咱们与黄河帮这将近一年来纷争搏杀的经历,我发觉他们是非常心狠手辣的,做事每每都有出乎平常人意料之外。而今晚,我们又再一次败在了他们的手里,依着他们凶残的本性,你说他们不会乘虚而入落井下石地来赶尽杀绝吗?”
  张玉虚不由沉吟了起来,对候黄河帮凶残本性的了解,行事作风的熟稔,他是比我还有发言权的。此时我的分析与他的此行,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是我文化素质比他高,更会遣词用字地说出来而已。
  他眉头不禁更为苦皱了起来,忧心忡忡溢于言表:“帮主,那我们如何应对?”
  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使我反而镇定了下来。作为一名最高领导,在关键时刻更应该保持头脑的清醒,只有头脑清醒,考虑才有可能周全。考虑得周全了,做起事来才可能镇定自若,事半功倍。
  我一时为我自己有这样清醒的头脑、镇定自若的举止而感到骄傲自豪——嘿,在原世我怎么就没发现我有这样优秀的品质呢?看来那句“不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官场哲学指导思想还真是金玉良言啊,现在把我放在了一帮帮主的位置上,原来我也是这么的优秀,嘿嘿嘿!
  既然我是那么的优秀,我就不用怕这怕那的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永远总比困难多!
  我轻轻摇着头,做起了高深莫测的高人来了,不置可否地,转而反问起了他张玉虚来:“张长老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想必也是在为丐帮担忧吧?难得张长老也是一片赤胆忠心一心为帮啊!”
  关键时刻见我还如此胸有成竹,张玉虚老江湖的也不得不镇定了下来。仰望了苍穹,谦虚但又不失表忠心地说道:“帮主见笑了!我张玉虚是一入丐帮门,永为丐帮人,为丐帮担忧那是应该的。”
  但想到这次不祥之兆下的危机再无应对的好办法的话,丐帮几百年的历史终将是在自己一等人的手上毁灭,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一时还是掩饰不住哀伤,叹息地道:
  “其实我也是有一种不祥之兆,黄河帮和老虎帮很有可能会趁我丐帮铩羽而归之际,乘虚而入地对咱们来个反攻倒算。我躺在床上是越想越无法入睡!没想到帮主年纪轻轻,对江湖上的人心险恶人心叵测也看得如此清楚如此透彻!”
  嘿,标榜自己的忠心为帮,还不忘了狠狠地拍我的马屁一下,不愧是老江湖啊!只不过躺在床上孤枕的当然难眠了,若是有美女相偎相拥,只怕连想都不会有空去想这种劳心伤神的集体大事了,是我的话只怕也是一般的熊样的!
  至于人心的险恶,居心的叵测,嘿嘿,对于人心的揣摩,对人际关系的尔虞我诈,我作为一个离大唐世界有着一千多年时间差距的人来说,那可是站在你们前人的肩膀上来的,焉有看不明参不透的道理呢?只是你张长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而抬高你自己的能力啊!不过,看在你我同是一条线上蚂蚱的份上,看在你张玉虚还算是我到了这个世界后的半个授业恩师的份上,我林武就心胸宽广地不跟你斤斤计较和相互猜忌了,顺便地来考究考究你一回,看你还有没有能与我平起平坐的心智,呵呵呵——
  “张长老有此防备之心,应该想出了绝好的应对之策了吧?”
  张玉虚就是张玉虚,不愧被弟子暗下里称为帮内第一高手,既然我林武身为帮主的能够也想到黄河帮可能会来赶尽杀绝地偷袭,那办法肯定也是有的了。既然帮主有办法,他哪还敢班门弄斧抢风头?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继续做好他传功长老的职责了。你听他老江湖的怎么回答——
  “说来惭愧!我张玉虚不过是一介有勇无谋的江湖匹夫,倘若有了什么应对之妙计,也就不会眉头紧锁焦头烂额的了!帮主你年轻有为、谪仙一般的人物,肯定能够带领丐帮走出困境,走向辉煌的!”
  真会说话做事情啊!该是他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少说,而不该是他做的事,他一丁点儿也不去做。
  我认真仔细地打量打量了他一番,没能从他眼睛和神情里看出他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
  其实我也还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一时望着远处山头黑黝黝,山岭连绵不绝的样子,沉吟着似在自言自语了起来:
  “黄河帮为了目的,不走寻常路,不依常规出牌,不讲江湖上的那些没有明文规定的规矩,看来我们也得来个不走寻常路才得!不走寻常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走别人的路?——嗯,他们使用的是堪称当今世界最先进的武器弓弩,最先进的武器——”
  我忽然想起了上个世纪60年代的越南战争来,美国不是使用当时最先进的武器吗,什么M16步枪,什么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什么脏弹臭蛋化学武器。而越南共产党在胡志明领导下,使用的几乎还是原始社会最原生态的武器,什么挖地道、埋竹钉、射竹箭。结果怎么样?美国大兵们在丛林中似乎占不到什么便宜,最后不是被迫撤军,灰溜溜地滚蛋回去了!
  挖地洞、埋竹钉、射竹箭,我豁然开朗,计上了心来,只是这法子使用起来时间紧迫,显得颇为棘手。
  张玉虚见我一时喃喃自语,一时眉头紧皱,一时又眉头舒展,欲死欲仙又痛不欲生似的,就跟那在床上被三仙他们用尽全力干的青楼女子一般样,忙关切地问道:“帮主,你没事吧?可有了什么神机妙算的法子?”
  我微微摇着头,信心不足地说道:“法子是有,而且是绝对的妙法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实施的时间和机会。我想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猎户?像什么打老虎啊射狼的猎户的?”
  听说有法子,张玉虚霍地站立了起来,连声地说道:“有啊!这附近大山林立,猛兽经常出没,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村游家村里就有十几户是猎户!”
  我大喜过望,但心里还是在数落着张玉虚:别激动别激动,我年轻人都能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你一个中年大老爷们的了,比我还孩子气的沉不住气?又不是叫你去娶媳妇!
  而这时我也这才想到,这可是大唐帝国的花花世界,人口还远没达到自己所在原世的十分之一,人类还远没有向深山老林里开拓疆土。自然,大唐帝国里猛兽还是非常多的,东北虎西北虎华南虎的还没有被列入濒危动物的行列保护起来,它们还会经常出没伤人的,猎人这个职业还是存在的,说不定还很吃香呢。
  “那赶紧用钱不惜一切的将他们组织起来为我们所用!”
  我想到了花钱消灾请雇佣的办法,而这三更半夜的,也只有金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到最有效率的事!
  我把我的计策大概地跟张玉虚说了一番。
  他听完后怀疑地问道:“这行吗?我们可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应该是以江湖的方式了结争端才行啊?”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的智商!至于江湖方式,嘿嘿,什么是江湖方式,是谁在制定这样的规则?只有强者和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说什么方式,制定什么规则!
  我怕张玉虚这类食古不化的江湖愚人想不透事情发展的最核心的规律,毕竟我再手眼通天也只是一个人,要按照我的筹划去执行防御黄河帮来袭击的计划,只有他们从心里去配合地做,才有可能事半功倍。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他上起了思想政治课来——
  “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你死我亡!咱们自恃是江湖人讲所谓的江湖规矩,人家黄河帮可没把咱们当江湖人!你看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刀?剑?都不是,而是弓弩!弓弩是什么?军火!杀人不用功夫的武器!”
  我越说越是生气,丐帮三番五次地遭受黄河帮的杀戮,那就是丐帮自视江湖人冥顽不化的结果,人家都使用上了军火,你还讲什么江湖臭规矩,而且丐帮大多弟子使用的还是打狗都打不死的棍棒,这如何是黄河帮的对手呢?看来正如小平同志所说的一样,得来个思想解放大洗脑,摈弃去那些没有真正约束力的江湖臭规矩才行!
  张玉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憋得通红,在丐帮,似乎从来没有人这般怒斥过他,一时间脸上快要挂不住了。
  为了丐帮的大局,为了丐帮的前途,我忍!我收回了我的怒火,先道了声歉“对不起,张长老,我不应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希望你能谅解我这是为了咱们丐帮存亡的良苦用心!”
  待他接受了我的道歉后,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张长老,江湖可以讲道义讲规矩,但那得看是跟谁,像朋友之类的就可以讲道义和规矩,而跟仇家尤其是不共戴天、对方先不讲规矩的仇家,道义和规矩就免谈了!正如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有一首歌曲所唱的那样,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等待它的只有猎——弓箭!”
  被我一番思想政治教育,张玉虚根深蒂固的江湖思想要被全部推倒了,而他似乎一时也很难接受。但静心细细想想下来,我说的句句都可是事实,一时虽还无法消化理解,但想到关系着丐帮的生死存亡,也只能低着头接受了我的计策。
  “好,帮主,为了丐帮,我听你的!”
  我自信满满地也站立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多年的好朋友一样,亲切地道:“张长老,时间紧迫,现在都进入了丑时,如果黄河帮侦查出了我们的所在之处,我想他们来一网打尽的反攻倒算就将在五更破晓之时,那时可是人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行动了!”


正文 第44章 想痛快地睡到明天的娘们的话,你们就不要懈怠!
  第44章想痛快地睡到明天的娘们的话,你们就不要懈怠!
  张玉虚马上去召集除了三仙、刘士安等之外的没有受伤还能战斗的弟子,我特意不召集三仙、刘士安等人一起来参加行动,既是要小小地报复一下他们未经我批准去就打老虎帮的行径,也是为了惹起不必要的纠缠,因为依着他们的性子,多半会对我的预测准确性和可执行性提出他们的看法的,到时再与他们纠缠不清,只怕黄河老虎帮都杀到门口来了。快速反应,执行坚决,那才是我现在所需要的!
  不算宽阔的草地上,黑压压的站立着不少的丐帮弟子,粗略数来,还有六十多个。
  他们为伤亡的弟子已经忙碌了一宿,累得够呛,此时五更凌晨的还要召集起来,一个个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怨声载道了起来——
  有的是正在发挖到了金银财宝的大梦而被吵醒的,不禁发起了牢骚来:“干嘛啊干嘛?累了一宿还让不让人合一下眼啊?现实里发不了财,梦里也不让人过过瘾?”有的是在春梦中雄赳赳气昂昂地嘿咻嘿咻的勇冠三军,被吵醒来发觉是搂着枕头在发情,不禁也是埋怨连连:“想满足一下做男人的自尊都难!唉,伤不起啊伤不起!”有的则是一心无私,犹在为丐帮的明天忧:“紧急集合,怎么了?黄河老虎帮的匪徒们要来偷袭了?”
  待看见我和张玉虚站在正中流央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众人赶紧停止了喧哗吵闹。
  夜,一片漆黑,空旷的山谷,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众人手上的火把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这一次,我这个刚刚走马上任的帮主,终于是能够带领弟子们闯荡江湖了,这是我的第一次,我要把它认认真真地做好,权当做是把我的处男献给了丐帮的隆重肃穆。
  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一切!我一定要在细节上做到巨细无遗,一定要在态度上做到端正认真。否则,我这个帮主做不成,丐帮也将会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我跳到了刻意搬来的一块大石头上,形象一下子就对得起了我这个高大威猛英明神武的帮主身份来。然后是板起了脸,一脸的严肃,严肃到了几乎是面目狰狞的样子,让弟子们感觉到了这次召集是非同寻常。之后又扫视了每一个人,与他们的眼睛对上的时候,眼神既吓人又坚毅,让他们终于紧张而又清醒了过来。
  我拔出了特意拿来做警戒作用的宝剑,剑刃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充满着寒气和萧杀。而后,我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弟兄们,我林武说过,一定会带领大家将丐帮走上辉煌的。而辉煌将从今晚这一刻开始!”
  众人闻言马上交头接耳了起来,交头接耳的内容,多半是对我神化的形象半信半疑。好在还有李八白和游逍遥这对称职的内应,一个说道:“帮主,我们相信你能把我们带向更辉煌的!”另一个马上也道:“对!就从今晚开始,就从这一刻开始!”
  这两个小子蛮乖巧的啊,尤其是李八白,每次都能迎合我的意愿。看来有机会得好好地打赏一下他们才行,老年人贪财,年轻人好色,我看拿那两个被抓回的狐媚女赏赐给他俩是最好的了!反正都已不是处女,我林武也犯不着好这一无趣的一口!嘿嘿,若他们继续上道,就这么定了!
  其他弟子还想半信半疑的议论纷纷,但有了李八白和游逍遥的开口牵制,其他弟子议论的思维就只能往我的话题上来了。
  待他们议论得差不多了,我才又切入正题地道:“今晚,不,等一会,老虎黄河帮,他们很有可能对我们丐帮进行赶尽杀绝的反攻倒算,时间紧迫,所以,五更凌晨的还要辛苦大家起来,那是因为丐帮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李八白果然继续的上道,又是第一个跳了出来愤慨地道:“什么什么?黄河老虎帮的乌龟王八蛋们要来赶尽杀绝地反攻倒算我们?帮主,我们跟他们拼了!”
  其他弟子也是同仇敌忾,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叫嚷了起来:“对!跟他们拼了!”
  很好,很好!士气提了起来,满腔高涨,这正是我所需要的细节和态度。为成功可以说是定下了良好的基调,接下来可就要瞧瞧执行的能力了。
  我继续着正题道:“待会儿的行动,我只希望大家坚决服从命令,而且要不折不扣地去执行。有弟子会问,不执行行吗?或者慢一点行吗?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想尽情的去花掉明天的钱的话,想痛快地睡到明天的娘们的话,你们就不要懈怠!”
  还是李八白第一个鼓噪地振臂高呼了起来:“坚决拥护帮主的英明决策!无条件的服从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帮主的行动计划!”
  其他弟子只有盲从附和着高呼高喊的份,:“坚决拥护帮主的英明决策!无条件的服从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帮主的行动计划!”
  其实就算没有李八白的牵引,人心向背,哪个不想拥有黄澄澄的金钱、白花花的美女?士气高涨那就肯定是自然的,很快也就达到了最沸腾点。
  我于是一鼓作气地做了最后的收尾性讲话:“现在,请张长老给你们布置具体的行动做法!然后立即行动,能快一刻钟的执行完毕,那我们就多了一刻钟的生机,也就多了去睡女人的时间!”
  众弟子们那是轰然响应,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情形,就好似即刻可以睡在女人的肚皮上逍遥快活了!
  张玉虚继续见识着我透彻人心的利用,眼睛里的忠诚度又加深了好几分——第一次以为他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的侥幸,第二次以为他是油嘴滑舌的胡海吹牛……这一次,这样的能把睡意沉沉的弟子们的士气提起来,那就不是什么幸运侥幸的说得通了,这可是真本领了啊!
  弟子们的士气和忠诚度被提升了起来,张玉虚很快速地就能将我跟他讨论过的具体方案布置了下去,之后弟子们是紧张有序地立即执行了起来。
  做事之前先把人的积极能动性调起来,然后再去做,那真是事半功倍啊!
  火把把整个僻静窄小的游家小山村照得通亮,脚步嘈杂,狗吠声声,就差没有鸡飞狗跳鸡飞蛋打了。
  在最熟悉游家村的游逍遥这位向导的带路下,六十多人分成十二组分赴十二位猎户家,先是拍了两下门,大声喊叫着:“官府有十万火急令,有一群老虎要进村伤人了,猎户家人快起来!”
  为了节省时间,所谓时间就是生命,我已经下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好计划的每一个步骤的死命令,弟子们只好先礼——拍门先把猎户们惊醒起来,后兵——之后直接就掀开门板冲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人上前将还躺在床上哪怕是赤身裸体的猎人拉了起来,其余的弟子则是分工明确的将猎人所用的工具,包括他的衣裤,以及挖坑埋桩所用的锄头䦆头等工具统统带了出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以比高达夫在女人肚皮上折腾还高的效率,很快就将全村十二个猎户,一百多个青壮年全部集中到了村头大槐树下。
  火光亮如白昼,但他们看清是我们丐帮借官府之名将他们从朦胧的睡梦中强行掳掠出来时,一个个不满地发起牢骚和怨恨来。
  其实我们借官府的名是不假,而此时不借官府的名义来压人,你们这些屁民那会吓得如此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再说来伤人的确实是真真切切的“老虎”啊,虽说这老虎非彼老虎,但是他们被黄河帮武装了起来,只怕比四条腿吃人的老虎还凶残,他们就是老虎帮!
  场面有点混乱难以控制,而这一切早在了我的预料之内。张玉虚于是早在我的授意下,施展出了他的狮子吼神功来:“肃——静——”
  狮子吼不愧是百兽之王的叫吼声,而且仅仅是运用到了两成的功力,但威力之强,对于这一百多位游家村民来说已经是堪比五雷轰顶晴天霹雳,我们丐帮弟子只要有点功夫根基的倒没觉得什么,这些游家村的屁民们只觉得心头狂跳胸口恶闷,本来因凌晨阳刚之气稍稍回复的下身此时经这么一个吼叫,纷纷是垂头丧气耷拉下了雄壮之势头来了,人人是大惊失色惶惶不可终日。
  屁民是最怕官府的,而比官府还凶的土匪黑社会,他们就更怕了,一个个是战战兢兢地闭上了嘴巴,这也是我很好地利用上了人性弱点的一面!
  全场鸦雀无声,我快步上前,语气无比和蔼可亲地说道:“各位乡亲,凌晨五更的请大家起来,事有紧急,多有得罪了!”
  张玉虚唱黑脸充坏人,我林武自然只能是唱白脸做好人了。可是这些屁民就是屁民,你给了他好脸色,他却不一定当你是好人,所谓欺软怕硬就是这样的吧!
  人群中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竟然敢随随便便的抓人?”
  张玉虚的眼睛立即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人射了过去,那眼神能把任何东西都能融化,那几个人吓得心儿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赶紧闭上了臭嘴巴,怕闭得还不够严实,犹用双手死死地摁住了,这回是半声也吭不出来了。
  我继续和善地说道:“乡亲们,我们请你们来是有事相求的,当然,做得好的话,事后每人都还有一两银子劳务费的好处的!”
  “有钱赚?一两?那么好?”
  当然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村民,而是游逍遥了。
  村民们已经感受到了我们丐帮的咄咄逼人的煞气,尤其是张玉虚那可以杀死几十只,甚至上百只老虎的眼神,此时那还敢奢望做事有回报有钱赚?这一切都是在我的授意之下的,这可是我所在原世世界里经常用到的办法,那叫托。只在游逍遥的托词下,虽然没人敢议论说话,但从他们的眼神和脸上的神色还是看出心动的迹象的,毕竟只一晚就可以赚到差不多一年的钱,谁会不心动?
  只是,***,你们心动,老子可要肉痛了!一人一两,百人百两,***,只怕现在丐帮上上下下砸锅卖铁的也没有一百连银子了,尤其是经过昨晚的打虎失败之后,花的医药费都不止一百两。不过呢,话说回来,先威逼,然后利诱,目的不是钱,而是在于他们办事的效率,倘若办好了,使我丐帮度过了眼前的危机,这百多两银子老子还是给得起的,不过那是以后再说了,先白条的欠着先!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再用太多的威迫,只需恩惠,重奖之下必有勇夫,而听说只是去在出村的山道上挖坑埋伏对付老虎,村民们猎户们更是心动不如行动了,一个个磨手擦掌跃跃欲试了。
  那就去做吧!


正文 第45章 巧设陷阱
  第45章巧设陷阱
  村民们在丐帮弟子火把的指引下,直奔村里唯一能通向外面的村道而去,这条村道的方向其实就是楚汉相争时的鸿门宴旧址。
  作为丐帮最高的行政指挥官,我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时游逍遥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的面前,一脸哭丧的夸张样子,拦住了我,打起了小报告来:“帮主,武哥,妹夫,有一个事情得向你老人家的报告,我被人欺负了,看在我妹子的份上,你得给我做主啊!”
  这小子,开窍的时候无比伶俐聪明,对得住他名字中的“逍遥”一词;不开窍的时候,真***像扶不起的阿斗,也蛮像他姓游中谐音的“油”字——我还没泡上你妹子呢,竟然就妹夫长妹夫短的套近乎亲热起来了!再说我有那么老吗,竟叫起了“老人家”的来了?
  不过呢,我把风儿搂搂抱抱确的事儿在全帮内都已经是传开了,“妹夫”这事还真推脱不得。嗯,好吧,算是为了风儿,暂且为你这个未来的大舅子主持一下公道才得,看看是哪个不开窍的混小子敢欺负我这位未来的大舅子,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所谓打狗看主人,欺负我的大舅子,那不是明摆着往我头上撒尿吗?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难道欺负老子刚上任不久?不把我瞧在眼里?这样的话,那更得为大舅子主持公道了!
  我发现他灰头土脸的,身上撒满了白灰,一副狼狈的样子,“爱”风儿这“屋”而“及”她哥哥的这“乌”,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一回事?”
  他讪讪地道:“是刚刚拍门叫段打理那小子时,被他推倒在了一堆石灰上给弄的!我强烈建议帮主你老人家把他这家伙给法办了,为咱们受伤的弟子们出气!”
  原来是自己功夫不够高,不是人家段打理的对手。
  ***熊,出来混江湖的,你以为是小孩子玩家家啊,打不过人家就回去拉家长来外挂式的痛扁人家?你有本事打回人家才对,这等小事儿也敢来找我一帮之主的去主持公道?你脸厚不害臊,我还为你感到害臊呢?你以为你打不过人家,我妹夫的就打得过人家了?再说你这是公报私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帮主你妹夫的有这么笨的让你当枪使啊?
  那段打理就在游逍遥的后面,已经抗拒从严地被其他弟子五花大绑的绑住了,正想押往山道去做装陷阱捉猛兽的事情。他长得五大三粗的,看上去甚是强悍,此时闻言,瓮声瓮气地大叫了起来:“早知是有银子赚的好事儿,我早就痛快地出来了!只是可惜了我家的那堆生石灰,活活被你臭游逍遥给糟蹋了,那可是我要粉刷新房娶媳妇用的!”
  “生石灰?”
  我心陡地一动,想起了小白龙韦小宝行走江湖的三大武器,心思一下子就回到了担忧丐帮前途的这等大事上来了。哈哈,韦小宝的生猛海鲜般的手段倒是可以试一试!
  “段打理,你家那堆生石灰多不多?我们全要了,你花了多少银子买回来?不到一两?那我们给你二两,全要了!游逍遥,你,还有你,你们几位马上给他松绑,并即刻到他家去将那堆生石灰全部装入袋子拿来!越快越好,最好是在我到达山道之前给我跟上来,否则屁股的开花开花,我不管你是游逍遥还是我大舅子!什么,还有一堆?那就全部装来,统统的装来,那可大大的有用!”
  游逍遥老大的不愿意,原本是想在其他弟子面前炫耀自己有帮主这位准妹夫的,想耀武扬威一次的,哪知才让段打理这个撞到枪口上的倒霉蛋露出脸,自己和一帮弟子反而是全部被晾到了一边去了。但丐帮历来军令如山,不容他不去执行!
  不一会儿,他六人就装了六个麻袋近三四百斤的生石灰粉气喘吁吁地在我到达山道之前跟了上来。
  游逍遥疑惑地问道:“妹——帮主,这生石灰能做什——”忽然想到我刚刚在行动前的警告,又看到了我瞪眼的凶煞相,忙将舌头缩了回去,嘴巴紧紧地闭上了。
  我不介意他的多言,只介意他乱嚼舌头,如果没有外人,他叫我做妹夫,我是很欢喜的,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还一个劲的叫妹夫,不大不小的,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真是不懂事!
  在月光的普照下,在我的指挥下,在猎户们的指导下,在张玉虚的指点下,在丐帮众弟子和游家山村众村民挥汗如雨的劳作下,在黄土高原这一挖土飞快的土地上,一个完美的江湖版越南战争时期的陷阱暗器统统准备完毕,只待那些由老虎黄河帮徒扮演的美国大兵这一角色配合地来到了。
  村民们做完了事,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我们,眼神里满是幻想着领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然后能够喜滋滋地回去继续做他们那未做完的春秋大梦。
  游逍遥按照我早已部署的计划站了出来,扬了扬手上的一张张白条,朗声道:“乡亲们,由于事发仓促,我们还没有现金,这里都是我们写给你们的欠条,三天后你们拿着十斤粮食和这张白条来找我们,我们不但兑换那一两银子给你们,还另外花一两银子买你们的粮食。当然,如果只有条子而没有粮食的话,我们只能兑换半两银子!”
  众村民虽然是屁民,但也不是傻瓜白痴,顿时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纷纷起哄了起来:“骗人,骗人!骗子,骗子!”
  李八白刷的一声,抽出了一把明晃晃闪着寒光的鬼头刀,然后一挥手臂,把面前一颗碗口粗的松树砍了下来,大吼一声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丐帮若是不兑现给你们银子,我们就不得好死,形同此树!当然,哪个不相信我们的,不肯领白条的,也形同此树,不得好死!”
  这一刀也是在我的授意之下劈下去的,既表明了我们丐帮的诚信,也很好地把村民们无理取闹的势头给震慑了下去。
  村民们一个个只好怀着瞧一瞧的态度把白条领了回去——反正来做这活都是被逼的,有没有钱赚姑且不管,能安全的回去已经不错了,那松树有我等的脖子一般粗,只一刀就被那凶神恶煞给砍断了,难道我们当中有谁的脖子比这松树还粗壮还坚硬?
  一个个领了白条赶紧逃之夭夭,估计着回到家爬上了床,什么春秋大梦是做不了了,噩梦倒是不少!
  我这打白条兼强行买粮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来闹事。再之,这打白条的方式,乃是借鉴当年我们伟大的党带领的红军,在长征途中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英明打白条的创意的。至于兼购粮食的主意,则是感谢那移动公司捆绑的方式。这两样伟大的创意加在一起,既能缓一缓眼前丐帮无钱的危机,也能解决一下没粮的窘境。
  送走了敢怒不敢言的村民,秉承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一优良传统的丐帮弟子,很快就全部居高临下地潜伏到了既有利于隐蔽,又有利于冲锋砍杀的地方。
  一张捕杀老虎的大网由此开始,时间悄悄地已进入到了寅时,寅的生肖正是老虎!,适宜杀虎!
  月亮慢慢地黯淡了下去,星星也渐闪渐远,夜虫也失去了叫欢时的高亢,黎明前的黑暗,一切都预兆着破晓将近,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了。
  身后的游逍遥已经多次在不耐烦地抓耳挠腮了,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众人的疑惑:“天都快亮了?老虎和黄河帮那些人还不见来送死,难道是帮主失算了?”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盲目地充起神算诸葛亮来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料敌先机的异能了?这次会不会是看错了黄河帮?
  我刚想唱起《十八摸》来稳定人心“一呀摸,摸着了妹妹的脸;二呀摸,摸着了妹妹的小耳朵;三呀摸,摸着了妹妹的……”张玉虚低沉的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有动静了,肃静!”还在思绪万千胡思乱想的弟子马上屏住了呼吸,昏昏欲睡的弟子也赶紧叫醒了过来。
  这时,张玉虚尖锐的警告声再次响了起来:“来了,来人起码有五十人!”
  我大喜过望,只想把张玉虚抱过狠狠地亲上三十个热吻——你这报喜抱得太及时了!我情不自禁,只想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老天爷,你对我真不薄啊,竟然让我料敌料到了先机。
  只是,到处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是美女一丝不挂地跑到面前来,我们也不会欣赏到她的曼妙胴体啊,人在哪?哪里有什么人?连个鬼都不见!
  “还在一里之外!”
  张玉虚从大家伸长脖子拼命往外瞧的情景里,似乎看出了大家的闷骚和疑惑,冷不丁地说出了这句话来。但众人却是更加地怀疑——一里之外?远着呢?你张长老能感觉得到了?那以前我们在你背后发牢骚说你坏话岂不是全被你听去了?还有在你附近极尽花样地玩青楼女的手段岂不是全被你偷偷学去了?我们不相信,你以为你是神仙啊?我们的帮主还是天仙下凡呢!
  “大家保持警惕,对方也有高手,一里的距离,眨眼就到!”
  张玉虚揣摩透了我们这些江湖经验较缺乏之人的心思,他这一说,人人原本极尽意淫的坏相瞬间都消失了,都不由地将警戒之心提到了最高境地。而说完了这一次话,他也不再出声。
  静,寂静,气氛紧张了起来,就连刚刚还在发情般高亢地叫嚣着的夜虫全部蛰伏住了,屁也不敢放一个了。我全身微微颤动,不是害怕恐惧的颤动,而是紧张的颤动,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我只好不停的往大腿上擦,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是第一次参与到江湖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中来的啊。
  游逍遥和李八白在我身后,他们只看见了我的动作,没有看出我的紧张,一个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帮主不愧是帮主啊,对敌人是满腔怒火,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另一个则也是敬仰不已:“妹夫啊妹夫,都快冲锋陷阵了,你还在擦枪,小心走火啊!啊啊,莫非你是欲火过度到需要自己解决的境地去了?这样说来,不好啊,我妹子还没有被你哄骗上床,那我这大舅子岂不是不稳定啊?不行,回去的话一定得给妹妹来个思想教育,让她主动再主动一点、开放再开放一点,尽量把这个金龟婿的钓到手上!嘿嘿嘿,那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丐帮大舅子!”
  终于看见人影了——一个、两个、三个……一共五十二个人,分为三个批次张牙舞爪地奔了过来,走在最前的是老虎帮的十个弓弩手和十个背着弩箭的弓弩助手。在后的是黄河帮那十二把弓弩手和配备的十二个负责装弓弩入匣的助手,最后面的是黄河帮少帮主高干、两大长老赵松生和郭柏生,以及身为堂主的鬼手李来多,再屁股后面战战兢兢地跟着的是老虎帮欧笑低等几大好手。
  ***熊,一群人像当年日本鬼进村一样耀武扬威地来了,只是进入到了山道后,却全部都闭上了嘴巴肃静了下来。看来还有一定的战斗经验,战斗力也似乎不低,真不能小瞧了他们啊!
  我不再像李八白所想的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更加不是游逍遥所意淫的在磨枪,到了最紧张时刻,我反而镇定了下来,耳染目濡了几天的江湖惨烈,终于嘴角狞笑,学会了面对残酷的江湖!
  欧笑低这个忠心耿耿的老虎帮第五号人物,这时却不适时宜地扮演起了打探前哨的汉奸形象,但见他贼眉鼠眼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驻足东张西望地观察了一下,然后摆摆手,示意没有什异常情况,众人才继续往前,正式走入了山间道路。
  原本还有点担心的我,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要看张玉虚所领导的丐帮弟子们的表现,以及黄河老虎帮帮徒们的造化了。
  老虎帮众们全部进入了山道,一个接一个从我们脚底下过去了。伏在我身旁的游逍遥双手拳头捏得格格响,眼睛里冒出了仇恨的火花,一张俊俏的脸因此而扭曲着,露出了狰狞。


正文 第46章 很暴力很血腥的场面,少儿不宜的场景
  第46章很暴力很血腥的场面,少儿不宜的场景
  如果说黄河帮这一次来赶尽杀绝的行径是日本鬼子进村大扫荡的话,那我们丐帮发动的这次防御战就是正义的人民战争了,黄河帮帮徒则就是日本皇军,而扮演伪军这一角色的则就是老虎帮帮徒了。
  至于伪军,那只有打头阵做炮灰的料,你看,走在最前面的老虎帮帮徒已经踏上了陷阱,只是这陷阱还没有触发罢了,否则他们就已经光荣地成为炮灰了。
  一个老虎帮帮徒在前面开路开路的走着,只觉得脚下有问题,不由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道:“嗨,哥们,我怎么觉得脚底下有空洞的感觉?”
  那哥们似乎对他人品没有多大好感,呵斥的道:“什么空洞?如果有空洞,我们现在都走过来二三十人了,咱们不是掉下去了?我看你是被那小骚狐狸迷住了魂窍吧,这个时候还想想到她胯下的空洞!”
  身后有人小声地催促了起来阵:“这地上全部是落叶,当然踩着松软了。快点快点!赶紧去收拾了那些残兵败将的臭叫花子,咱们就可以安心地回去抱着娘们好好睡上一觉了!”
  老虎帮帮众继续以猫腰下蹲典型的伪军开路开路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身后五六丈外紧随着的是黄河帮徒,他们也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这个时候若能配上一段影视中日本鬼进村时经常用到的背景音乐《鬼子进村》,那可就是经典抗日战斗故事片里的经典场景了!
  黄河帮徒这时也进入到了陷阱区域,一个帮徒感觉到了脚底下的松软,对身旁最紧密的战友说道:“嗨,兄弟,怎么觉得脚底下有松软的感觉?”
  那亲密战友满以为这一宿射杀了丐帮不少弟子之后,可以在女人的肚皮上尽情的欢畅了,哪知与女人刚脱光光地进入前戏,就被紧急集合的来到这连个女人都没有的鬼地方,此时免不了是满腹火气无处发泄地牢骚了出来:“什么松软?你小子是不是睡女人过度了脚底发虚?唉呀,还真的——呀——”
  话未说完,整个人却已经掉进了一个深深的土坑里去了,瞬间就是无数三四尺长尖锐的竹签嗤噗嗤噗刺穿肉体的感觉,再良久,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传遍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这才“呀呀呀”地惨呼了起来。
  随着第一个帮徒的惨呼,其他一起坠下的帮徒们也是纷纷惨呼,似乎是一呼百应,亦或是瘟疫传染,惨叫声是此起彼伏,前赴后继。
  原来,走在最前面的老虎帮帮徒是一脚踩空,摔落到了两丈深、一丈宽的陷阱里,而陷阱盖是可以转动的竹板片,之后,陷阱口就自动旋转地复位盖上了。陷阱里面是错落有致的半人高、尖锐无比的竹签,人掉下去还未来得及呼叫“救命”,竹签就已经刺穿腹部或者胸部,眼看是大罗金仙在场也没办法相救了,鲜血汩汩地从竹签处冒泡而出,而血没流干,他们人就还没有死去,身子犹在一伸一粟地抽搐着,脸上挂满了痛苦与绝望。
  很暴力很血腥的场面,少儿不宜的场景,令人发指的人间修罗场!
  紧随其后的黄河帮帮徒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命运。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是响彻山谷,在山谷两面的树林中久久回荡的不能消逝,惊起了无数归巢的乌鸦。
  自然界中,乌鸦的叫声算是最凄惨的,但此时比起这些伪军日军角色的老虎黄河帮帮徒们凄烈的叫声,那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乌鸦们一只只是吓得纷纷振翅高飞,逃之夭夭。
  这套陷阱是连贯着的机关陷阱,前面的小陷阱与后面的大陷阱有绳子相连,小陷阱一被触动,利用掉落下来物体的牵引作用,又将后面大陷阱的机括引动。这些这都是段打理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指点出来的。
  至于老虎黄河帮帮徒嘴上所说松软空洞的就是大陷阱,机括引动之下,大陷阱即可张开血口大盆,迎接着猎物的到来。
  这大陷阱,宽有三丈,长有将近十丈,足足占满了整个山道,让来者是无路可走无处可避。陷阱下面由十几根木桩顶住,而这些木桩之间又有绳子牵引着,互相支撑成一个整体的支柱,只要一个木桩倒下,全部木桩也就倒下,木桩上面的陷阱盖也就被打开了,而陷阱下除了是令人胆战心惊的竹签之外,还有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捕兽器。
  这依然还是段打理那个五大三粗的猎人指教的,人才啊人才,这样的人才,一定得收罗并为我丐帮所用。八世纪什么最珍贵?我敢说,像二十一世纪一样,人才最珍贵!
  当然,这大小相套的陷阱并非无懈可击。相反是非常的明显,由于时间紧迫,挖陷阱非常的匆忙,表面的掩饰也非常的马虎,只需稍微重视完全就可以发觉了——泥土是新的,树叶铺就的地面也是新的,陷阱造就的地面也是虚浮的,这一切,是白天的话一瞧就会发现了,哪怕是晚上,一个火把完全就可以一览无遗了,再就有稍稍能称得上江湖三流好手的人做探子,那完全也可以发现了的。
  可惜,走在前面开路开路的只是武功平平的一般老虎帮的帮徒;而由于偷袭,要发挥奇兵的作用,他们都没有点上火把,只黑灯瞎火的往前走;再而,若是有欧笑低这样的高手继续在前探寻……呵呵,这也是我牢牢吃定了老虎黄河帮老大们自视清高和难以坚持认真到底的心理。可怜他们是虎头蛇尾,只探视了一下,就没有再认真对待下去。难怪毛主席评价雷锋叔叔说的“一个人做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做好事!”这句话太***有哲理了,同样道理,一个人认真不难,难的是时时刻刻都认真!
  掉进小陷阱里的多是走在前面的老虎帮徒,有十来个。而掉到大陷阱里的也多是走在中间的黄河帮徒,有将近二十来人。
  由于大陷阱范围大,掉下去的人拥挤成簇,最下面的只能自叹倒霉——我死不瞑目啊,同样是人,为什么我们就白白的献身,为你们这些贪生怕死走后面的做垫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些没有被竹签伺候到的家伙虽然经历了一次魂飞魄散的体验,但身上简直毫发无损,一个个从别人的尸体上爬起来时,禁不住纷纷庆幸命大:“哈哈,还是走在后面好啊,先走先死!”
  但他们似乎忘了“先走先死”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后走后死”!他们爬得起来,站在陷阱里面,四处是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见周围还有什么东西,更妄说是看见脚下了。惊慌慌的爬起来就要逃出去,不经意一脚的又踏进了鬼门关——一脚踩到了那足足可以拖住几百斤虎豹豺狼的捕兽器的夹子上了,夹子砰地合上,他们的脚就被牢牢地锁住了,这一夹,老虎豹子豺狼的猛兽都被夹断,何况只是人呢——一个个是呼爹喊娘鬼哭狼嚎了起来。人家前面的是死得痛快,他们却是生不如死,有的被夹到了大腿,有的被夹断了脚站立不稳,一头又栽倒下去,整个脑袋都被夹住了,真的是惨不忍睹!
  事后打扫战场,我看见了这些惨状,都有点不忍心了,上帝请宽恕我的罪过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可是,我林武不信佛,也不信上帝,让伤害了我丐帮兄弟的凶手们死去吧,这是你们的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对你们敌人的仁慈,那可就是对我们自己最大的伤害!
  前面的帮徒们纷纷落马掉进了恐怖的陷阱里,痛彻心扉的鬼哭狼嚎夹着绝望的呼爹喊娘,而这一切不过是在短短的一瞬间。
  后面老虎黄河帮等一众高手则是纷纷大惊失色,尤其是高干,他可计划好了一切,可谓是精心的做足了准备,时间特意挑选在了四五更这段人的警惕性最低下的时候,怎么丐帮未卜先知的料敌先机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喊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中了埋伏?”语气里满是惊恐颤抖。
  哈哈,你终于知道害怕了?这就知道怕了?更怕的还在后面呢!
  就在这时,前面一阵锣鼓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有人大声呼喊了起来:“老虎中计了!老虎中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这是我特意安排在前面摆空城计的几个弟子,目的是迷惑和牵制老虎黄河帮他们,以便能抽出全部六十多人的力量来专门关门打狗地收拾他们。
  果然,鼓声震天,高干他们第一念头就是“真的是中了丐帮的埋伏了!”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逃窜,更似是即将被我人民军队所要歼灭的穷途末路的日本侵略者一样四处的逃窜。
  鼓声停息,两边山腰上火把纷纷亮了起来,喊杀声在山谷遥相呼应,丐帮六十多人大喊着冲下山道,冲在最前面的是十几个力气大的弟子,他们挽着从猎户家里找来的狩弓,砰砰砰,弓弦响处,一支支复仇的竹箭,嗖嗖嗖地带着满腔的怒火纷纷射向那些侥幸还没掉落进陷阱的,但已经被吓傻了还来不及反应逃窜的老虎黄河帮徒的身上。
  屠杀!又是屠杀!只是这回不是我丐帮被屠杀了,而是可以屠杀别人的人了,成为了屠杀的主人!


正文 第47章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第47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弓箭如蝗,未掉进陷阱的老虎黄河帮帮徒们纷纷中箭,没中箭的本想倒地装死蒙混过关,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就是老虎帮的老五。哪知我丐帮弟子实在是仇深如海,痛恨过度,对他们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敲其骨、吸其髓,倒地依然没有放过,弓箭照旧是漫天飞舞。那老五吓得一跃而起的赶紧就跳了起来,口中犹在大言不惭地骂骂咧咧的:“***爸爸,好狠毒的臭叫花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中间还有三妻四妾二奶小三,想活着早点回去都不行!既然你们不让我活,我就跟你们拼到底了!”
  拼归拼,那要有实力的,不是人人都有他的实力,尤其是贪生怕死之下犹有厚脸皮的能挡住弓箭。结果,黄河老虎帮徒倒的倒,毙的毙,惨烈之状不亚于掉进了陷阱的兄弟们,正应了他们称兄道弟时发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和“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词,壮哉,江湖义气!
  最后,“鬼子进村”的只剩下了以高干为首的八个人了。他八人身怀的武功,相对一般帮徒来说高出了不少,一般的弓箭很难奈何得了他们,偶尔有一两支箭擦身而过地能伤到他们的皮毛,那已经算是侥幸了。
  而这时候,丐帮众弟子由于过分饱含愤怒,只顾狠狠地把弓箭仇射出去,就连那些倒地已经死去了的依然是不放过,一而再再而三的射杀射杀,结果是八九轮过后,本就少得可怜的弓箭已到了强弩之末,虽剑拔弩张地把高干八个人包围了起来,但已经没有弓箭了,徒劳地只像一群饿狼望着爬到了树上的大肥猪一般,那是可望不可即,耐何不了他们。
  没弓箭那就用其他办法了,信办法永远比困难多嘛!
  我自信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后,注意啊,不是我贪生怕死不愿冲锋在前,而是我遭受那天打雷劈之后功力未恢复,身体条件未到最佳状态,反应不够迅速,所以不得不拖大家的后腿走在了后面。
  再说了,最大的英雄人物总是要最后出场才显现出他是英雄,不信你瞧张玉虚,他就紧随在了我的身旁,还有游逍遥和李八百这两个反应更迟钝的人。游逍遥在我身后走得比我还耀武扬威,李八百对我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帮主,你真是未卜先知料敌先机啊,比那传说中的诸葛亮还亮!”
  黄河帮老五一副死不足惜但死也要死得“朝闻夕死吾何恨”的样子,上前来理论地道:“臭叫花子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还会来的?”
  作为我身边最常用的传声筒,李八百自然又是第一个站了出去,睥睨天下的样子,大笑地道:“我们的新帮主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早就掐指算到你们会在寅时来送死了!哈哈,谁叫你们是老虎帮?哈哈哈,收拾的就是你们这些纸老虎!”
  ***熊,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李八百你是不是有点抢戏了?不过,我林武才懒得心胸狭窄地与你斤斤计较。再说了在困兽犹斗的大敌面前,我可不想暴露了我的身份,否则被他们擒贼先擒王的把我给擒住了,那个脸我可丢不起,这条命更丢不起!
  看着包围圈内宿成一团做最后挣扎状的老虎和黄河帮八人,我只对张玉虚下了最后的命令:“下令全歼吧,特别要注意你所说的高干和那两个长老,务必把他三人干掉了,那这次行动才是完美!”
  张玉虚一挥手,几十个丐帮弟子忽然全部后退了十步,一边后退,一边解下别在身上的布袋子,然后将布袋子往包围圈内的老虎黄河帮人的头顶上空抛去,呼呼呼,几十个袋子在半空中斗转地划出美妙的弧线,紧接着张玉虚手扣几十颗石子,灌满内劲,嗤嗤嗤的射向了那些布袋子。
  高干他们一阵疑惑,呼叫了起来:“小心臭叫花子耍的阴谋诡计!”既警惕着我丐帮弟子的偷袭,又警觉地想瞧一瞧这些布袋是什么玩儿。
  黄河帮老五也狐疑地道:“咦,你们想干什么?撒豆成兵?”
  李八百狞笑地道:“老虎黄河帮的小子们,这是我们新帮主送给你们最后的见面礼!领受了吧!”
  石子刺破布袋子,白色粉末纷纷扬扬而出,而包围圈中的高干八人正狐疑这是什么东西而不禁微微抬头睁眼去看——哈哈,这可正中了下怀。
  黄河帮老五说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咦,下雪了吗?”这就算是他留给他八十老母三岁小儿三妻四妾二奶小三的遗言了吧。
  那些白色粉末趁机而飘进了他们的眼里,一阵烧灼痛阵瞬间传遍了他们的神经,有人先知先觉地惊醒大叫了起来:“不好!这是生石灰粉!快闭上眼睛!”
  大叫的是赵松生,他一警醒,迅即地闭上了眼皮,掉进他眼里的生石灰粉就少了,而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个捂住眼睛呼天抢地喊叫了起来。
  此时正是赶尽杀绝痛下杀手的时候,而张玉虚这个出身佛门正派少林的俗家弟子,关键时刻竟然慈悲心怀,没有下令弟子们掩杀过去。
  我大急,赶紧大喊叫的下令:“痛打落水狗,鸭子给给——啊,错了,是弟兄们,冲啊,杀啊,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我看多了抗日影视作品,关键时刻也掉起了链子。这一改变的呼喊,时机就错过了。弟子们虽能痛打落水狗的掩杀了上去,对失去了防御能力的老虎帮老五等人就是一阵乱棍加刀剑的招呼。而赵松生和郭柏生这两位一等一的高手就奈何不了了。
  他两个老家伙的提前反应了过来,同时发声喊:“保护少帮主!”强忍住眼睛的烧灼刺疼,辨声挡在了高干身前,一边挥舞着密不透风的刀剑,让我丐帮弟子不能近前,一边默契地左右一架,将个还在挤眉弄眼痛哭流涕的高干生生架起,一展轻功,旱地扒葱,逃命之下,生生跃起足有一丈多高,然后两人双脚互相一踢,借力地在空中又升腾起了半丈高,最后就越过了我们丐帮的包围圈,向来时的路远远逃去了。
  我这回是愤怒了,让这两个功夫这么厉害的角色逃跑,那简直就是纵虎归山!我冲着张玉虚不客气地大吼大叫了起来:“他们要跑了!对待仇人,还讲个鸟仁慈啊!”
  大概是“仇人”两字刺激了一下他那仁慈的心肠,他突然抢过身旁一个弟子的弓,同时脚尖一点,地上一支竹箭应声跳到了他的手上。但见他左腿前屈,右腿扎马步,把一张大弓满满的弯了起来——哇,那焕发的雄姿,那英武的姿态,简直就是传说中射雕英雄传的传人!
  但听嗖的一声,竹箭尖啸着破空而去,远处啊的一声叫,不偏不倚,正射在了郭柏生的后心上,郭柏生顿时如断线的风筝摔落到了地面上,一声未吭,就此告别了这悲苦的江湖世界。
  赵松生师兄弟情深深雨蒙蒙的凄凄惨惨地叫了一声:“师弟!”眼见师弟已经一命呜呼,只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弃下了郭柏生的尸首,双手像拎着一条死狗般的提着高干,一个兔起鹘落,扬长而去了。
  “师弟,我一应会为你报仇的!”
  师弟死了又怎么样?往日你还跟我一争长短,这回不行了吧?妈的,功高莫过于救驾!老子我扯了!
  让他赵松生这样的高手,以及高干这位少帮主身份的人就这样逃走了,我感到一阵惋惜,妈的,若我也有张玉虚的神功,你黄河帮走着瞧!
  远远的似乎还传来了赵松生那假惺惺哭丧着的凄惨声:“张玉虚,你们臭叫花子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呵呵,“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啊?本公子才不欢迎你回来呢,祝你眼睛被生石灰粉灼伤烧瞎,要不祝你因失去了师弟而伤心过度突发心脏病半夜暴死!
  这一次的埋伏战,除了赵松生和高干能够逃去,几乎全歼来袭的老虎黄河帮五十二人,缴获二十二张诸葛连环弩,还有几百支弩箭,可谓是大获全胜,那不是一般的漂亮,而是相当地漂亮!
  这是近半年多来,丐帮与黄河帮江湖恩怨以来的最大胜利,众弟子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欢天喜地,就差没载歌载舞地唱起那首“解放区的天是明朗朗的天”的歌曲来了!
  而我林武的威望,这才算是真真实实地确立了起来
  打扫战场,还有将近十个老虎黄河帮徒被巨大的捕兽器夹断了手脚,此时一个个是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游逍遥来询问我怎么处理这些人,我大手一挥,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道:“黄河帮怎么对付我们丐帮弟子,我们就应该怎样对待他们!看看他们不死也是废人一个了,将来对咱们丐帮只怕会是更加怨恨,那就给他们来个人道主义吧!”
  游逍遥一脸坏笑的道:“人道?帮主,不会吧?把他们阉了?呵呵呵,绝对的好办法!”
  我这才明白,古人讲的人道是指阉割,不由也坏坏地笑了起来:“阉割?阉鸡还可以拿卵来泡药酒补身子,人卵能拿来干么?煎炒炸烹?谁敢吃?嘿嘿,还是把他们就地全部埋了省时又省工!”
  游逍遥还是一脸的夸张,装作不忍心地嚷道:“不会吧,妹夫帮主,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不过呢,”原本是假装的他,想到自己家仇帮恨的,脸色也狰狞了起来,“我可没有忘记他们是怎么样对待我游家的!哼!”
  江湖之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这时,天边开始露出了鱼肚白,天亮了!


正文 第48章 革命尚未成功,兄弟们尚需努力
  第48章革命尚未成功,兄弟们尚需努力
  一觉醒来,日已三竿,下身暴涨又痒痒的让我惊出了一声冷汗:不会在大唐盛世里只女票了一次女昌,就感染上了花柳病吧?我仅有的第一次就把我给玩完了?那不是太倒霉了?我人生的目标可是做种马啊?本钱废了,本公子可伤不起啊!
  再说,大唐这世界上,可还没有消炎杀菌的抗生素药呀?怎么办,怎么办?在原世酒精可是消毒圣药,到了这大唐盛世,我看拿点高度白酒也可以试试的。
  只是越擦越涨,似乎比前几天还大了一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次发育?亦或是遭受了那五雷轰顶之后连这玩儿也改变了?***熊,伤不起啊!
  不得其解的我,只好运起心经,配合着打起了太极拳来。
  还好,我修炼完一遍太极,强什么暴涨,什么痒痒,全部消失了,恐怕只是一场虚惊吧!
  这时,张玉虚又进来找我报告事情了。
  我看他慈眉善目的,好想跟他来探讨探讨一下有关于下身暴涨兼痒痒的大男人间的问题,可想到他不好这一口,这想法只好压到了心底。据传,他修炼的可是童子功,他四十多年青春了,依然是处男之身,倘跟他探讨那方面的事儿,那不是如同引诱太监上青楼的无语吗?
  他来禀报说,昨晚牺牲的弟子们的葬礼已经准备好了,请我亲自去主持——这回他们不再自作主张的做事了,看来威望是要靠打出来的。他另外向我禀告说,县尉刘天山大人有要事来拜见。
  拜见?他是一县之警察局长,身份地位堪称官老爷,何来拜访我一介江湖草寇?我看只有我等屁民去顶礼膜拜他才对!昨晚上他导演的打虎记实在是蹩脚,白白牺牲了我二十多弟子,难道是负荆请罪来了?***熊,想要我林武原谅你,除非你卖身给了我丐帮抵罪!对比我林武出马的大导演,只一堆生石灰、两个陷坑以及一阵弓箭,就把他黄河老虎帮的联合舰队给击沉并几乎全歼了,这才是大手笔大导演大气势。江湖已经进入了用脑的年代,醒醒吧你!
  我没有好气地问:“他来干什么?告诉他,我林武累了一晚,睡觉的没有空!再说我还要好好的送我们丐帮牺牲了的弟子上路呢,哪里有闲空来搭理他!”
  经过凌晨的大胜,张玉虚对我也是刮目相看,从心底里对我是佩服和尊敬了,对我的没好气,他只有小心谨慎的回道:“帮主劳苦功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见他的。只是,他刘大人这次来是想投靠咱们丐帮,申请成为丐帮弟子而来的!”
  我对我自己的未卜先知也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我真的是诸葛亮再生?我对我自己都无比的崇拜起来了。一时惊讶地叫了起来:“哟呵,投靠丐帮,成为丐帮弟子?真的要卖身给咱们丐帮?”我想到黑白两道通吃的门道来,不禁笑了起来:“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啊!”
  只是这脸上无比奸诈得意的笑容也把张玉虚看得忐忑不已。
  走出茅屋,所到之处,弟子们那是纷纷起立注目迎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了掌,多半就是李八白了,在他的挑逗之下,其他弟子也是纷纷鼓掌,一时掌声雷动,气氛热烈,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呵呵,经过一晚之后,我的威望也提升到了作为一个帮主所应该到的地步。走在众弟子们的中间,大家打的招呼特别由衷的亲切。
  “帮主好!帮主好!”
  “帮主辛苦了!帮主辛苦了!”
  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三仙,以及龙昆仑他们也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了,神情里满是佩服了。
  真是一战成名、一战树立威望啊!
  我脚步轻盈,我神采飞扬,我意气风发,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不禁像一个国家元首在阅兵仪式上一样不断挥着手,向我的子民们表示着感谢:同志——啊,弟子——啊,弟兄——还是称作兄弟来的亲近——
  “兄弟们好!兄弟们辛苦了!为丐帮服务!”
  不过,下来可是肃穆哀伤的葬礼,我暂时只能收敛住了飒爽英姿了。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尤其是做第一把手的,只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啊,虚伪的面具就是这样慢慢地给戴起来的啊,难怪很多人做上了领导都变了,这确实是身不由己啊!
  山脚下,葬礼就要在此举行,高高的柴堆上横躺着二十三具因昨晚打虎行动失败而光荣牺牲的弟子,他们面目是如此的安详,笑容是如此的亲切,他们的音容笑貌犹在我们的脑海里,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鲜花亲切的簇拥着他们,翠柏紧紧的拥抱着他们,这一刻,青山无语,流水哽咽。
  仿佛是为了烘托这悲伤哀痛的气氛,明明还晴朗的天,乌云渐渐升腾而起,蔽空遮日,慢慢地暗了下来。
  木伤七、李八白和游逍遥等弟子将郭柏生、欧笑低、李来多等仇敌家的头颅献到了葬台前。
  我站在众人的前面,与龙昆仑、张玉虚、三仙,还有刘天山等人手执火把,点燃了柴火,为死去的弟子们正式送行。
  火光腾腾升起,火舌吞噬了全部的尸身,下面的弟子们哽咽唏嘘声此起彼伏。
  “我的兄弟们啊,你们慢慢的去吧,我们会秉承着你们的遗愿,为了丐帮的伟大复兴而继续奋斗的!”
  李太白更是大发诗兴,以无比哀痛的男高音朗朗上口的念叨了出来:“壮烈兮我丐帮弟子,牺牲兮我江湖兄弟,无比悲伤兮我李太白……”
  我望着二十三个尸身慢慢地在火海中化成灰烬,与灰炭融为一体,最后消逝,又看着那几个头颅——昨晚它们的主人还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的叫嚣着,现在却已成了我们的刀下之鬼——一切是那样的真实,一切又似是那样的虚幻,难道这就是江湖?
  对,这就是江湖,血淋淋的,赤裸裸的,强暴力的!
  我在心里不得不点头地自问自答!
  看着曾经生死与共、亲密无间的兄弟们在火海中逐渐消逝,再加上李太白煽风点火式的唐诗吟颂,丐帮弟子们的心情也悲痛到了极点,很多人受了重伤无法行走了,但为了来给逝去的兄弟做最后的送行,他们在其他兄弟的搀扶下,甚至在担架的扛抬下,非要来给兄弟们做最后的送行。有人说男儿流血不流泪,那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景,葬台下早已哽咽一片。
  就在这哽咽声中,突然爆发性的响起了一声嚎啕大哭,这人一边哭一边还在控诉着:“兄弟们啊,我刘天山来给你们送行了!我好伤心悲痛啊!这天杀的老虎黄河帮,我刘天山和你们不共戴天。为了牺牲的丐帮兄弟,为了报仇雪恨,我刘天山是滚板顶下油锅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生的伟大啊死的光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啊!痛哉惜哉伤哉哀哉!”为了更能表现他的悲痛欲绝,一双拳头犹在捶击着地面,直把地面捶出了两个三寸深的小坑来。
  他这一突兀的嚎啕大哭,把丐帮弟子们的悲伤比了下去,众人纷纷在想:这刘天山哭得呼天抢地的好不悲痛,看来他对我们丐帮实在是够义气的啊!虽说死去的兄弟有一大半责任归他来承担,但看他也哭得撕心裂肺的,足见他也够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这样重情重义的真男儿虽说有点哭得过了分,但率真不失真性情,值得相交啊!
  ***熊的刘天山,早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面,我丐帮弟子也不会死那么多了!你这痛苦流涕的假惺惺实在是会演戏,但注定你也只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不可能是一名导演!
  将骨灰清扫埋葬完毕了,我回过头来面对着黑压压一片的丐帮弟子,一时也禁不住哽咽,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悲伤地道:
  “丐帮兄弟们,我曾经发过誓,也曾经多次跟你们说过,我林武来到丐帮,就是为了带领大家灭掉黄河帮,走出困境,并最终让大家过上永远不用再做乞丐的美好日子!昨晚你们打虎失败了,但今早我就为你们讨回了公道,所以,还是那句话,相信我林武,不会错!”
  “帮主!帮主!!帮主!!!”
  下面呐喊声响彻了整个小山村,特别是随我一起设陷阱,没费多大气力,没损失任何人员的情况下,几乎完歼了凌晨来袭的老虎黄河帮徒的弟子们,对我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呐喊声是出自肺腑。而在他们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的神乎其神之下,没有参加的弟子们更是对我折服到了近乎神的地步,呐喊声丝毫不亚于他们。
  在我振奋人心的最后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兄弟们尚需努力啊!”的鼓动演说下,葬礼就算是完毕了。弟子们由连连失败而导致郁闷的心情多多少少得到了发泄,尤其是在夜晚惨败凌晨就逆转而带来的胜利感受,让他们久久不见的信心又确确实实地恢复了回来。
  龙昆仑、李太白还有刘天山他们这回是真真确确地折服与我这位新帮主了,从他们亲切的眼神,从他们和善的言行举止就可以一窥端倪了。
  全帮上下真真正正认同了我这位帮主,这正是我所期盼的,也给了我无上的鼓励和信心。


正文 第49章 县尉副总管的大牌卧底
  第49章县尉副总管的大牌卧底
  在一处用竹子刚刚搭建而成的竹亭子里,我接见了县尉刘天山。
  说是刚刚,那是因为在一盏茶功夫之前,因我一句话,由李八白等弟子精心搭建起来的,你看他们还在叮叮当当的鼓弄着其他小竹屋呢。
  而我说的那句话只就是“我们自己住得苦也就算了,但不能也苦了我们丐帮惟一的美女风儿啊!”他们出于对我五体投地的崇拜,无比迅速地砍来了竹子,为风儿和我很快的就搭建成了一个有五间小屋、屋前还有一小院、小院中央还有一亭子的雅苑来了,我给它取了个温馨而优雅的名字,叫竹雅别院。
  如果不出意外,用李八白他们的话来说“这可是帮主的洞房,咱们得给精益求精的弄得高雅别致来了,那才对得起‘竹雅别院’这个美名!”
  这群溜须拍马屁的王八蛋,星比我还会想事儿啊,一场胜利就想到给我弄什么洞房了,倘若以后再接再厉的取得胜利,那岂不是要给我找二奶养小三甚至是三妻四妾的弄来?不过,嘿嘿嘿,那样的话,我真的好喜欢的!
  权力啊,这就是权力啊,一句无心的话,别人就得为你鞍前马后劳累奔波,难怪一上了高位、手握到了实权的人都恋恋不舍得放弃。这样的权力,我也喜欢!
  主宾入座后,刘天山马上抱拳向我和我旁边的龙昆仑、张玉虚、三仙、刘士安等丐帮当家级的人物行了礼,脸上凝重地道:
  “林帮主,各位丐帮的兄弟,刘某有愧于丐帮,在此说一声抱歉了!我知道,一声抱歉是不可能挽回昨晚上因我的疏忽而造成的惨痛失败,只是希望众位弟兄今后能够继续多多善待刘某人就行了!”
  李太白满脸怨恨之色,但有我在场,不敢再造次随便向刘天山发难了,毕竟我的威望开始在他的心内凝结了。
  我大度地抱拳回了一礼,说道:“刘大人不必如此过分自责,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昨晚的情况,铩羽而归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黄河帮突然从中作梗才导致的,那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黄河帮从中作梗?作梗个屁!若不是想到今后跟你合作,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本帮主早就把你轰出去了,鸟都不鸟你一下!
  听到我还不错的说词,刘天山多少才舒坦了一些,还有龙昆仑以及三仙,他们沉重的心理负担也算是减轻了不少,毕竟这次越过我这位还在昏迷的帮主而下决定参加打虎行动的是他们,论罪惩戒,他们也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两边客气了一番,话这才切入正题。
  张玉虚先做说客地站了起来,说道:“林帮主,龙副帮主,各位长老,刚才刘天山兄弟跟我交心了一番,他觉得因他个人的疏忽,导致昨晚整个行动以失败而告终,非常对不住牺牲了的弟子,心情非常的沉痛,难过到无以自拔。但是他又觉得再多的道歉和伤心都于事无补,唯有一个举措才能够赎回他的疏忽之罪过,那就是他要加入丐帮,做丐帮子弟,为死去的弟子亲自报仇雪恨!”
  “加入丐帮?”
  在座的除了我和张玉虚以及当事人刘天山之外,一个个全都惊讶不已。不过随即大家都觉得此事很正常了,大唐年间,任侠之风盛行,别说是一个县尉从八品的官员,就是皇家子弟也非常乐意与江湖人士混在一起,还向周围的猪朋狗友们津津乐道地引以为荣。
  只是此事来得过于突兀,大家不知是欢迎还是排斥了,于是将征询的目光全部投向了我来。这正是我所期盼的,既然大家将决定权伸向我,就说明我这个帮主开始有权力与威信了。
  其实我在张玉虚提前禀报只是早就有了注意,此时为了挫一挫刘天山的锐气,故意沉吟地道:
  “刘兄,不是我们不肯接纳你,毕竟你乃是堂堂官府一位县尉,不愁吃不愁穿,哪像我们叫花子的,吃着上顿,下顿还不知在哪呢!”
  刘天山不知是入帮心切,还是赎罪急迫,果然沉不住气地站了起来,“林帮主,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一笑尽兄弟!我与丐帮乃是一个缘字啊!”
  见他如此急切,我又故意地“嗯”了一声,沉吟半响才道:“既然有缘,丐帮焉能拒绝刘大哥的忠义之心呢!只是——”
  从我对他的称呼先后变成兄弟、大哥的,刘天山知道入帮肯定有门,“只是”的后面肯定带着一定的条件的,于是问道:“只是什么?”
  “丐帮是江湖,刘兄弟你是官府,这有点有点格格不入啊!再说你加入了丐帮,如何与我们一起流浪江湖呢?这可不妥啊!”
  刘天山苦着脸道:“林帮主不说江湖,一说老夫就感慨良多啊!其实,官府也有江湖,官府其实就是江湖啊!就说这次打虎除黑行动,明明正义和道义都在官府这边,可为什么官府还得邀请丐帮一起来呢?答案不明而愈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刘大哥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们丐帮还有什么好说的了呢?”
  我将征询的眼光扫向了众位长老,大家都是点头同意,毕竟我这个帮主都把同意的话说到了这份上,况且今天正是我帮主之威望开始暴涨的时候,谁也没有顶风对抗的意思了。
  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刘天山的手,亲热地道:“欢迎欢迎!丐帮是求贤若渴,尤其是像刘大哥这样的英雄豪杰啊!”
  接下来就是为刘天山加入丐帮所举行得简单而隆重的入帮仪式,口水满天飞,一下子全部飞溅到了刘天山的身上,幸亏他今天似乎是有备而来,穿着的是麻布衣,要是官服——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入帮仪式后就是割礼,也就是要在那玩儿上用刀剑划破皮留下一些伤疤,记得我刚刚穿越抵达大唐地界时他们检查我下身时的情形,这才明白是那么一回事。可是,我心里不禁有个疑问,倘若入帮的是女弟子呢,难道——不可想象,不可理喻!
  我站了起来,说道:“这割礼,众位长老,你们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比如改成歃血啊、饮鸡血酒啊,是不是比较显得我们丐帮人江湖义气重啊?”
  “你是帮主,那你说了算吧!”
  呵呵,其实他们也觉得这特殊的割礼太不大人道了,而且也侵犯了个人隐私啊。
  “那就歃血为盟吧!”
  有了近百年的丐帮入帮割礼仪式就这样被遗弃了,其实当年搞这个割礼仪式的帮主乃是为了告诫入帮的新弟子要戒色戒淫而已,殊不知时代在变,有些违背大家意愿的东西也要变嘛,食色乃性也,师祖爷范丹的老朋友孔夫子都是这样说的嘛!
  入了帮,以刘天山的武功、身份及江湖地位,如何安排他在帮内的身份,那才是有点难,像李太白他们一样从初袋弟子开始?那不是埋没了他的江湖才华吗。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我早就已经打破常规地提出了一个绝佳的方案来了。
  “那就加入总舵,做个副总管吧!”
  四大长老四大长老,那只能有四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儿,难道设立五大长老?说设就设,那也太儿戏了吧;至于各个分舵舵和各堂,舵主和堂主主人满为患的,也不可能插条腿进去了;至于新分舵,以目前丐帮的实力与人力,也无法开辟。再说权力之分的这块大蛋糕,你刘天山刚刚进丐帮之门,岂能把实权就交付给了你,无实权只有名称的副职最适合了,副总管正是你刘天山在丐帮内的最佳地位体现了。
  众人点点头,称赞不已。
  “不过,刘大哥加入丐帮做副总管,我觉得这事只能在总舵和各个分舵主中知晓,不能够传扬到江湖上去,毕竟他今后还要在官场上为咱们丐帮做事。”
  我让他进入丐帮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做卧底,公开了出去,还要他加入丐帮来干嘛?
  众董事局的成员都是老江湖了,自然都想到了这一点,人人是点头称是。
  “既然刘大哥加入了丐帮,那么,我也有一个能够让咱们丐帮扎根牢固在新丰的计划,那就是希望刘大哥能够以县尉的身份,把新丰县那些捕头衙役们全部清退,将咱们丐帮的弟子放进去!这也是我林武要让丐帮成为天下第一帮的一个需要实施的步骤!”
  “帮主,这个绝对没问题!捕头和捕快以及衙役,都是由县尉提名,县令批准,报上面审批而已。我老早就想将他们这些无能的家伙们全部清理出去了,只是初来咋到,没有站稳脚跟而不想得罪地方而已,经过昨晚失败的教训,我知道,他们是永远不可倚靠的!”
  刘天山虽知道自己只是卧底,但既然加入了丐帮,那就要做个出色的优秀的最大牌的卧底!
  对我黑白两道通吃的计划,龙昆仑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我这样的魄力去执行罢了,如此一来,对我的佩服又升高了一个层次。想起以前对我先是怀疑,再到半信半疑,直到现在的折服,那可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一句话,跟着林武帮主没错,绝对有得混,迟早会有银子和女人!
  大家又议论一番,看看到底是派谁加入县衙。
  其实我也早有人选,让他们讨论,不过是为了做做集思广益的样子,以免让他们觉得我太过于专断独行罢了。
  其实议来议去,绝对议不离开得我早就预料好了的,因为刘天山的身份是总舵副总管,而总舵下辖八卦舵,经历了与黄河帮半年多的拼杀,还有多少人可以用呢?最后不出我的意料地将天乾舵的弟子们全部塞了进去,舵主独孤九就做总捕头,几个堂主像向日葵、木伤七就对应地做捕头衙役头了。
  商议完毕,已是下午未时过后了,一个个肚子嘎嘎叫了,马上吩咐摆上简单又丰盛的工作餐叫花鸡来,并叫来八个分舵的舵主,将刘天山向他们一一相互介绍。
  送走刘天山,游逍遥惊慌失措的突然闯了进来:“大、大事不好了,我妹妹突然发失心狂了!那两个被我们活捉回来的美女也逃跑了!”


正文 第50章 为帮主入洞房把好关守好门
  第50章为帮主入洞房把好关守好门
  “发什么失心狂?刚才还好好的,发什么疯?我看是你发疯发癫了才对?你乱吼乱吠的叫些什么?你属狗的还是属狼的?”
  我真想对游逍遥那不遮拦不顾后果的嘴巴狠狠的扇他两下。
  ***熊,就算是风儿真的发了什么失心狂,毕竟她就是你的妹妹啊!毕竟也算我林武未来的红旗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好歹我林武已是丐帮一帮之主了,你的哪能就随随便便自爆家丑地大吼大叫了出来?你难道惟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吗?那你以后怎么让你妹妹还能出来见人?还怎么让风儿今后做丐帮的第一夫人?你这不是禀报,分明是在害人,害的还是你亲妹妹!
  还是张玉虚江湖阅历多,联系起游逍遥所说的话,马上就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来了,忙问起已被我凶狠的样子骂得成了缩头乌龟的游逍遥道:“是不是小风姑娘见过那两个女子了?”
  游逍遥把那乌又伸了出来,观点头不迭的道:“是啊是啊!自昨晚把她们抓回来后,张长老你将她们点上穴道后,我们都是听从你的命令,绝不靠近她们一步,更不敢正眼的瞧上她们一眼,至今我们只知道她们是身材前凸后翘的曼妙惹火而已,至于脸蛋儿是标致还是丑陋,我们是无从得知了。我们可一直都是不敢去靠近的。可是,人是铁饭是钢,她们不可能不吃不喝吧?我妹妹——”
  张玉虚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打断了游逍遥那不着边际的胡扯,叫了起来:“看今天忙的,我把这两个女人吃饭的事都给忘了!嗯,后来是不是你妹妹可怜她两个被饿着,所以拿了饭菜去给她们吃?然后你妹子就突发了失心狂,她两个就逃跑了?”
  游逍遥瞪大了眼睛,又是不迭的点头道:“是啊!是啊!张长老,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像帮主一样能未卜先知?”
  他以为张玉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待在我身边多了,仙气似的也沾染上了料事如神的功夫。
  这家伙,不学好,尽想些歪门邪道了,我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才是你游逍遥,不然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玉虚懒得理他的胡思乱想,只认真地对我道:“帮主,这两个女子会江湖传说中的狐媚神功。顾名思义,这狐媚神功能够像狐狸精一样迷惑住人的心性,让人死心塌地纵情于声色,这可是原来牡丹门的武功绝学,据说当今得到皇帝老儿宠幸无比的杨玉环就是修炼有这神功的。只是没想到这狐媚神功能够男女通吃,竟连小风姑娘这样纯洁的女子也无法幸免,看来这狐媚神功确实有点神奇啊!”
  张玉虚津津有味地说着,李太白三仙,还有龙昆仑、刘士安也是颔着首点着头,似乎也是很向往这狐媚神功的神奇,也似乎在惋惜没能领略这神功的妙处,人人却是馋涎欲滴的色相样!
  我呸!你***熊,既然说这什么狐狸精神功的能让人纵情声色,那意思就是说我风儿有声色的本性了?那你说风儿纯洁又无法幸免,那不就是自相矛盾的胡说八道了?你这分明是在侮辱我纯洁的风儿了!小心我跟你没完!
  游逍遥这时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啊,难怪我妹子失心狂之下撕烂了自己的衣裙,而且还作出了一些非常不雅令人难以接受的举作,口中还淫词浪语。”说到这他看我的目光有些扭捏古怪了起来,后面的话就微弱了下去,但我还是听到了,他说的话是“满嘴里在呼喊着武哥哥、武哥哥的!”
  ***熊,你连亲妹子也如此公开的诋毁,你的不如!的,说到狐狸精的,我看你们比我自称种马的还口水往下流的亢奋,纠缠不清于这什么狐狸精神功的,连怎么破解有什么危险的都没说,这根本就像是我所在的原世里的那些法制报的宣传什么法律案件的,没有多少字在说犯了法后受到如何如何的惩罚正题,却是不惜笔墨的在大肆渲染犯罪的详细过程,这分明是在教人学坏!
  我有点着急了起来,不由关心的问道:“风儿中了这狐狸精神功的迷惑,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她可是我种马奋斗目标中的红旗啊,她这红旗未曾高高飘扬的竖立起来就倒下了,岂不是击毁了我奋斗的信心?
  张玉虚捻起了他颌下的那三小撮山羊胡子,镇定的道:“帮主,不用急,小风那是中了狐媚神功的蛊惑而导致焚身上火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只是——小风她现在在哪?趁蛊惑之毒的未深入心脑,只需用冰冷之水浸泡施救即可。但时间久了,那就得——那就得伤一番脑筋了。”忽然古怪地瞄起了我来,闭口不说了。
  李太白三仙和龙昆仑、刘士安他们看我的眼神也是一般的暧昧古怪。
  ***熊,张玉虚你什么都知道似的,难道你以前也中过狐媚之毒?那你的童子神功就是假的了!
  我是一个思维敏捷、满脑鬼点子的人,焉有听不出他们的话里之意。但我不想当众挑破,以免令人尴尬,无地自容。只焦急地对游逍遥呵斥道:“那还不快点带我去看看啊?的,张长老,啊,我可不是骂你,我是在骂那两个黄河帮女人。张长老,你马上派弟子将那两个女人抓回来。***熊,风儿对她们那么善良,竟然被她们恩将仇报的害得如此惨!妈的,抓了回来,定斩不饶——不,把她们给女干了再杀,然后再女干,再杀!妈的,害得我都夹杂不清了,风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总之决不饶恕!妈的,我先去看看风儿去了,张玉虚,希望你所说的法子有用!”
  我一急起来,满嘴是国骂,最后连对张玉虚也不客气的直呼起名号来了。都这个时候了,我当然急了!
  张玉虚不在意我焦急之下的不尊敬,一脸还满是暧昧的神情,那意思似乎在说:“帮主,若你对风儿没有这份担心,只怕我会瞧不起你的为人的。呵呵,我张玉虚还是希望用冰冷之水的法子无效,那样你就可以齐人之福了!呵呵!”
  其他人像三仙他们也更是拿艳羡到妒忌的眼神在定定的注视着我。
  而游逍遥这小子犹在表达着对那两个女子的愤恨,说道:“风儿她已经被独孤舵主点住了穴道,就近地关进了她所住的屋里了,向日葵堂主在守着,不许其他弟子靠近一步的。木伤七已经带领几个弟兄们追那两个女人去了,他们说抓着了那两个女人,非把她们给轮女干了不可!帮主,武哥,妹夫,为了替我妹妹报仇雪恨,我强烈地要求加入惩罚那两个女人的行列去!”
  这小子真的是关键时刻靠不住啊,我都为风儿心急如焚了,你还喋喋不休?还在公报私仇地想着女色?真是米青虫上脑了,你还是人吗你?你再看人家独孤九,那多会办事,早已将风儿点穴藏了起来,以免让其他弟子看见了她的疯狂丑态,而且双重保险的还派了向日葵这样彻底失去了男人色胆的人来守护!对比你游逍遥,还亏你是风儿的哥哥,风儿都那样了,你还到处乱嚼舌头说她失心狂地撕裙子,你这不是给丐帮内一大堆满怀色心的家伙们日后提供意淫的机会?简直就是蠢蛋啊!
  我心急火燎,一把把他踹出了亭子,吼叫的道:“还啰嗦什么?赶快带我去救治你妹妹!”
  我连打带骂的把游逍遥催着走,整个人几乎是飞奔了起来,我恨不得是肋生双翅飞到风儿的面前,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境地里救出来。可惜我还没学会轻功,不然也可以展开轻功,纵跃起跳,三跳两跳就可以到了她的面前,好好的疼惜她了。
  一路上,不少弟子与我是擦肩而过,但他们看我的眼神,一个个都是暧昧又艳羡,古怪得让我背脊直冒冷汗。心下不由暗叫糟糕——糟了糟了,风儿的名声可要“臭名远扬”了!完了完了,我也将是他们眼中的“淫”帮主了。
  这段路本来只有一两百米的距离而已,可我感觉足足是走了一天。
  很快就来到了风儿的住地,向日葵已在那守护多时了。
  他上前来恭敬的行了礼,小声地道:“帮主,独孤堂主已经点住了小风姑娘的穴道,小风姑娘暂时是不能动弹了,但独孤堂主说,最多也只是一柱香的工夫而已!”
  我这时反而镇定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你去拿几桶凉水来,啊,最好是冰水。顺便帮我站岗放哨拦着其他无关的弟子,不能让他们来打搅我施救风儿的大事!”
  向日葵恭敬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点了点头,应道:“谨遵帮主的指示!我会让其他无关的弟子也闭好他们的嘴巴的,请帮主你就好好的给小风姑娘解毒吧!”说完转身就快步而去了。
  让其他无关的弟子也闭好他们的嘴巴的?这话我怎么听着就感觉那么的别扭,难道我给风儿解毒的事儿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一般!
  游逍遥预见性的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一般,一脸诡谲之意,对我嚷了起来道:“帮主,武哥,妹夫,解去我妹妹的狐媚之毒可就全靠你了,我妹妹也算是这样的交给你了!”说完转身就走,去追向日葵去了。
  只是我怎么都觉得他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有将他妹妹的终身托付给了我的意思。***熊,这不是引狼入室的把他亲妹子给出卖了吗?
  果然,他快步追上了向日葵,一把给拉住了:“向堂主向堂主,请留步,请留步!”然后附耳授机的道:“向堂主,我妹子的事儿我看您不必用操心了,你说是不是呢?至于什么拿几桶冰水的事儿,嘿嘿,尽管交给我去办好了,你只管好好的给帮主他老人家护好法,不让其他无关的弟子靠近这屋子一步就行了!”一把说一边犹向向日葵眨巴着眼睛,一脸诡秘的神色。
  向日葵疑窦的指了指游逍遥:“你妹子?”又疑窦的指了指向小风姑娘住着的屋子:“林帮主?”然后是醒悟地点了点头,转而与游逍遥对视着了,尽量压低了声音,禁不住是嘿嘿嘿地了起来。
  什么护法?那分明就是在为帮主入洞房把好关守好门,不让其他闲杂人等的来打搅了帮主那值千金的美好时刻。
  两个坏人暧昧的邪笑着渐渐走远,当然,他们急帮主之所急的那几桶冰水,那自然也是遥遥无期的了!


正文 第51章吹箫一刻值千金
  第51章吹箫一刻值千金
  我推开了竹门,一阵似兰似麝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这股气味我曾经在原世的时候体会过几回,这应该是处子之女特有的体香。
  屋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称为简陋,除了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一张竹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可谓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我轻叹一声,心底在发誓,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成为了风儿这可人女孩的男人,一定要让她过上锦衣玉食蓬荜生辉的富贵日子。
  此时,游小风横陈在床上,脸色潮红,双手摁在丰满的酥胸上轻揉着,樱桃小口微微咬着嘴唇,嘴角边轻轻放出低低的呻吟声,隐约可辨是在呼叫着“武哥哥,武哥哥,我好难受,好想你——”意识似乎已处在半醒半迷状态。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立即把等眼睛往我转来。啊——那一回眸的风情,似乎埋藏了一千年般的瞬间绽放,让人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下面禁不住是旌旗飘飘反应了起来,我忍不住轻声地回应着:“风儿,我来了!”
  “武哥哥,真的是你来了!”
  游小风恰到时机地穴道解开能够动弹了,豁然坐了起来。由于不能动弹了好半天,突然一下子的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是摇摇欲坠。
  我赶紧伸手搂住了她,她顺势的摔倒在了我的怀里。入怀丰满,麝香入鼻,肌肤相亲,让我心旌摇弋不已,下面不争气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武哥哥,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个非凡的男子,人人长发,你却是短发洒脱;人人胡服长袍,你却是箭绣短衣、紧身麻布;尤其是你、你那有点坏坏的眼神,整天往人家胸前扫射时的色迷迷的眼神,让人、让人是想拒欲迎——”
  色迷迷?我陡然惊醒了过来,我这是来解毒救人的,可不是乘人之危地落井下石啊!
  可是当我轻轻地搬开风儿如刀削一般的香肩,对上她那迷茫如春水泛滥的明眸,想到自己昏迷的三天里,都是她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伺候着自己,一时柔肠百转回肠荡气,也情不自控动情地道:“风儿,我是武哥哥,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这不就来了么?风儿,风儿,你受苦了!”然后又轻轻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原本就已经中了狐媚情蛊之毒的风儿,在我深情的声声呼唤下,娇躯轻颤,喘息加重了起来,更加情难自控地竟然直接吻上了我来。
  啊——
  本来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的、随随便便一个青楼女子主动八爪鱼的上来都能失身的我,此时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丁香香舌挑逗,一下子就干柴烈火地碰撞,天雷勾动地火的迸发出了三昧真火来,忍不住是一声呻吟,浴血沸腾,欲火焚身,一柱擎天,像情场老手忍住了一千年似的缠绵悱恻回应了起来。
  一根舌头叩开皓齿搅乱着香舌的吮吸香甜,一只魔爪剥开了香嫩竹笋般的衣裳,然后攀上了丰满坚挺的玉女峰,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人间最柔和的饱满,最销魂的惬意。
  我忍不住了!我要,我要,风儿,你是我在家红旗不倒的女人,我要推倒法办了你!
  我忍不住是上下其手,之后飞流直下,直捣玉门关,风儿的那里早已春情泛滥,汩汩细流了。
  而风儿在我堪称老手的侵犯和挑逗之下,美女蛇般的对我更加的藤缠树了起来,大动之下的喘息呻吟声充斥着整间竹屋。更让人彻底销魂彻底趴下的是,她柔若无骨的一双柔薏突然长驱直入,握在了我蠢蠢欲动的一柱擎天之上。
  呜——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一声难以情控的呻吟,几乎要就此磅礴喷发而出。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我潜意识里的善良也被唤醒了过来——
  我这是来解毒救人的啊?岂能趁虚而入乘人之危的就随随便便的占有了一个有恩于自己的女孩子啊?何况她现在还处在迷失心性当中,这不正是传说中让人不齿让人痛恨的迷女干吗?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下三滥的手段,岂能用在我这可爱善良的风儿身上啊?这不是比禽兽还不如啊?虽说她有意与我,虽说我的奋斗目标之一就是做种马,但是,种马亦有种,我要做可是一只平等自由博爱的种马,绝对不能做一只只知滥情而不懂温情和风情的种马啊!要推倒法办风儿,我要等到她最清醒的时候!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及时地清醒了过来,同时赶紧收敛了起色动之心。
  我为我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克制住情欲、控制住欲望而感到惊奇,也深感骄傲和自豪——我的自控能力似乎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这不正是传说中情圣一般人物所必备的条件之一吗?嘿嘿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可是,风儿她已经是情蛊惑心,难以自控了,她感觉到了我的约束收敛,反而更加主动地往我身上藤缠树般纠缠不已,香舌更是生猛地直叩我的柴门,那双柔薏更加的上下猛烈的套弄。
  我舒服得一阵阵呻吟,但也怕再纠缠下去,连自己也难控制得住这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我赶紧双手拦腰抱起了风儿那柔若无骨的胴体,一边艰难地在回应着她的香舌的疯狂挑衅,一边寸步难行地挪向桌子的方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接近桌子,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掀开盖子,将茶水不客气地哗啦啦一口气淋在了风儿的头上和脸上。茶水早已温凉,淋在她乌黑的秀发上,茶水顺流直下,随着她的曼妙的曲线滑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激起阵阵涟漪般的水珠。
  她激灵了一下,马上被凉水激醒了过来,待发现自己几乎赤条条一些不挂时吓得一声尖叫,双手如同千万女性一样本能去护住了自己丰满又尖挺的部位。
  对这个动作我甚觉好笑,难道我们男人也应该护住下面的一柱擎天?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发笑,刚刚清醒过来的风儿瞬间又似乎陷入了迷情之中,大概是她自己掩盖时候的双手触动到了敏感的娇点,亦或是情蛊之毒渐入深处,一壶茶水根本已无法清除,她一声嘤咛,发颤的靡靡呻吟声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而表现在行为举止上就是又向我扑了上来。
  而这一次的反扑更加缠绵悱恻、更加主动疯狂,我几乎受不起她的疯狂反扑,差点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但还是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自己。只是这样一来,就将她滑到了我的胯下,不经意间她的香舌已经无法控制漫无目的地封在了我的昂昂然之上,我几乎又是要一泻千里。
  我不禁咒骂了起来:“向日葵、游逍遥,你们这些混蛋还不拿冰水来!”转而是惊慌无措了起来:“救命啊,有谁也能来救一救我啊?我也快受不了了!”
  被我咒骂的向日葵和游逍遥不知在哪想象着我的香艳无边,艳羡到妒忌还来不及呢,哪会想到我会是在受折磨?倘若听到我怀抱曼妙的胴体犹在喊救命,那简直就是要笑掉了大牙、笑歪了嘴巴了——你***身在艳中不知福,爽得全身直掉渣,还要用人来救你?哈哈哈!
  我仿佛看到了他们丑陋的嘴脸,还有讥讽的笑声,这是我仅保存着的最后的一丝清醒了。
  忽然,我想到了我曾经爱不释手的那部《江山如此多娇》的小说,上面曾说到过解春药之毒的独门秘方的法子来。此时病急乱投医,姑且死马当活马来医了。
  于是我因势利导地将我下面昂昂然的东西就让风儿含住了,只是昂昂然也太过于雄伟了,几乎塞满了她的樱桃小嘴,差点也顶到了她的咽喉上。
  如此一来,我就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欲火闸门,禁不住全身打颤,一下子就全部磅礴喷发而出,直接就射入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之中。乳白的东西充满了她的樱桃小嘴,由于冲击力十足,有一半不经吞咽就咕咚咕咚的掉进了她的肚子去。
  好爽!我爽天下爽!有点日本精彩男女武打片的味道!我只是这样一来,可难为风儿她了。
  我还在回味着难以言状的快感,风儿因已吞下了我大部分井喷而出的东西,很快就软倒在了地上,呼呼的昏睡了过去。
  真没想到这个解法还真有用啊!
  我在快感还没消失完毕,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了竹床之上,看着她浑身白皙洁白如玉的胴体,轻叹一声,就将她的衣裙穿了回去,为心爱的女人穿回衣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一次特别的穿衣方式,因为我还没有从肉体上占有她。
  看着她呼吸渐渐平缓,脸色渐渐退去潮红,香香甜甜地沉稳睡去,我知道,这次瞎猫撞上死老鼠的莽撞的解毒算是成功了。
  这时,一条丝巾悄无声息地从竹床底下露出来,我不经意地捡了起来,入手柔腻如水,上面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一股独特的牡丹花香气扑鼻而来。看样子,不像是游小风的贴身之物,倒像是那两个刚刚逃走的黄河帮女子的物品。
  我把它收入了口袋里。


正文 第52章 闻香识女人
  第52章闻香识女人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我就出来了,在廊檐下我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游逍遥,我轻手轻脚地掩上去,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小子一直就在这里啊!想偷窥,可惜这是不是闹洞房的时候!”
  游逍遥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我,吓得脸色煞白:“妹、妹夫——啊,不。帮、帮主,你、你出来了?”他大概是没想到以我谪仙的身份、帮主的地位,不弄个把时辰绝不会出来了,除非是能力有限、资本有限。可怎么看我都不像啊!所以转而狐疑的问道:“武哥,这、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妹妹的失心解决了?”
  看见他那古怪的表情,啐了他一口,骂道:“他|妈|的,我是在为你妹子解毒,你以为我去是要干什么啊?入洞房啊?”
  心下却也同时在对自己说:其实我也想做你所想之事啊,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做罢了,你以为我不比你惋惜啊!
  报复地捉弄了游逍遥一番,接让他脸色煞白无地自容了,才关心地问道:“你说独孤九他们去追踪那两个逃跑的女子了,他们回来没有?”
  他还是不相信我已经把他妹子推倒法办了,搔着头,上上下下的再把我打量审视了一番,还是不相信,答非所问的说道:“孤男寡女的,干柴加烈火的,不是入洞房,还能干啥啊?可是怎么着才一柱香的功夫,不可能啊,除非是能力超群,把我妹子弄得昏睡了过去。”
  我差点气得歪了鼻子,在他头上凿了一个爆栗,他这才回答的道:“啊!没有,没有啊!还没有抓回来!”
  十几个丐帮高手去追两个女子,而且天时地利人和的,竟然还追不回?我有点不可思议了:“追踪两个女人这么久?难道那两个女子的狐媚神功正如张玉虚所说的那样所向披靡不成?”
  游逍遥也似乎无限的向往的道:“听曾经见识过那牡丹门女子妩媚之态的兄弟们说,那些女子实在了得,相貌初看很普通,但是你只要再看上第二眼,你就觉得她们很清纯,再看上第三眼,你的眼光就无法挪开,只觉得她们越看越美丽,尤其是对上了她们的眼睛,你有一股想做男人征服天下的冲动!”
  我瞬间也是无限向往了起来:“呵呵,有那么厉害吗?我倒想见识见识一下她们的妩媚之妙处了!”男人嘛,还没有得到的神秘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谁不好这一口呢?
  “武哥,这有点不妥吧?你都把我妹——你可是堂堂丐帮神机妙计的帮主啊,可不能花心大萝卜的见一个爱一个,好歹你吃肉了,得让兄弟们喝上一口汤吧?!”
  他想说我已经把他妹子给推倒法办了,还想去寻花问柳,话里头透出了对我见异思迁的非常不满了。我焉有听不出来之意,我轻轻给了他一个暴栗,装作恼怒了吗,他才赶紧改了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我又啐了他一口,笑着骂道:“你以为我所说的见识见识是什么意思了?想歪了吧你!”其实我想的见识见识,是想把这狐媚神功传授给了风儿,让她只狐媚给我一个人来瞧,那样才是艳福齐天,寿与天齐!让我捡破鞋的去见识那两个早已被高干玩腻了,也被朱砂那个小老虎崽开发了的残花败柳?我呸,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懒得正眼瞧一下!
  我们两人毕竟年纪相当,虽说我是帮主,但我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可没有什么板起高高在上面孔的习惯,而游逍遥对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外,心底早已将我看做他的妹夫了,所以也没什么拘谨,两人有说有笑,寻找独孤九他们去了。
  游家村不是很大,很快就在村中的道上遇上了独孤九一行人。
  看着他们两手空空,加上神情失落,就知道他们没有找到那两个女子了。看到我,他们就迎了上来,一个个纷纷行礼打招呼“帮主、帮主”的叫着。我还了礼,询问道:“没找到那两个女子么?”
  独孤九惭愧的道:“帮主,我们太无能了,连两个娘们都追寻不到,有负帮主的重托了!不过,根据帮主你曾经的吩咐,派出了弟子在村口站岗放哨,据站岗放哨的弟子报告说,从昨天我们丐帮在帮主你英明领导下大败了黄河老虎帮之后,再没有陌生人进出过游家村这个小小的山村,所以我认为那两个女人并没有离开游家村!”
  我点点头,赞同他的分析,说道:“她两人短时间内绝对是跑不远的!那依独孤九你之见,她们会跑到哪去了?”
  独孤九脸上路出沮丧神情,讪讪地道:“这个这个,我就不知晓了!”抬起头来望了我一下,征询地道:“帮主神机妙算的人物,一定能够知晓那两个娘们躲到哪里去了的!”
  其他弟子也以同样信教徒般虔诚的目光给我行起了注目礼。
  ***熊,我哪知道那两个狐媚十足的美女躲到哪去了啊?我什么都神机妙算的话,我应该成仙去了!
  但他们对我崇拜快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了,我不再神仙一般的表现给他们看,只怕以前的一切神机妙算都是骗人的了,我的威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冷汗都快出来了,但也不能这样无能的认输啊,刚刚神化树立起来的威信岂不是又这样轰然倒下了?
  没有把握的事最好不要去揽,我有打算着要随便找个借口蒙过去算了。也就在这时,总在关键时刻喜欢给我捅上马蜂窝的游逍遥非常不识相的给我再次制造了麻烦,简直就是把我像一块肥肉一样给推到了猛火上去烤了起来:
  “那当然了,帮主年少有为,而且是谪仙般的人物,老虎黄河帮要来偷袭之事都知晓,何况小小两个美女的藏身之处呢?帮主,你说是不是啊?”
  ***熊,若此时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看在你是风儿的哥哥的份上,他|妈|的早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不把你扇死了,也至少把你给扇得永远的不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这回倒是我讪讪而笑了,但是也不得装作自信地说道:“我不敢说神机妙算,但正如逍遥所说,找个把小人物还是找得到的,当然,前提是她们没有跑远,尤其是没有跑出游家村!”
  你***,你以为我真的是神仙啊,既然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将我不合时宜地推向了神坛,我也得给自个的失败找个退路先,到时若找不到那两个女子,嘿嘿,我把话说在前了,那是她们跑远跑出了游家村的范围了,嘿嘿,那时我也无可奈何了。
  我沉吟了一下,游家村是个小小的山村,她们能跑到哪去呢?美女?媚女?我忽然想到了收在身上的丝巾和一个叫“闻香识女人”的词来,***,只要她是女人,身上总会有那么一股似麝似兰的体香的,就算不是处女,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味道的。
  我一时间自信又恢复了过来,故作深沉,微微笑道:“我掐指头略微算了一下,只要她们没有逃远,只要她们还在游家村,一定是躲藏了起来!”
  独孤九道:“我们也猜测是躲藏起来了,可是关键是怎样才能找到她们。”
  我还没说完呢,你独孤九一个堂主的就插嘴了,小心我以不尊敬帮主之名把你给打了屁屁。真是的,没有一点礼貌!
  我瞥了独孤九一眼,表现出了我的不满,然后道:“对呀,关键是怎样找到她们!不过,本帮主自有良法妙策!”
  游逍遥适时机地又给我拍上马屁了,这回算是拍对了:“我就知道帮主谪仙一般的人物会有法子的!弟兄们,鼓鼓掌表示一下!”
  众弟子大喜,纷纷鼓起了掌来,一边异口同声的问道:“帮主,是什么良方妙策?”
  我故做谦虚地道:“我这个主意说穿了其实是一文不值的!”
  游逍遥又插嘴道:“帮主谦虚了,主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想出来了!反正我游逍遥自认三岁就熟背了十|八|摸|、九岁就会背《素女真经》了,非常非常的聪明,可是我还是想不出什么能找到那两个女人的好办法!”
  他|妈|的,这样荤素搭配、既吹捧了别人、也抬高了自己的马屁甚是合乎我的胃口啊,我喜欢!
  我笑吟吟的道:“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词叫闻香识女人,你们懂是什么意思吗?”
  游逍遥道:“懂!当然懂了,不就是以香气来辨认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嘛!哎,对呀,那两个女人身上有味道啊,我们以此来辨认定能找到的。”
  众人经我一指点,一个个醒悟的明白了过来,纷纷是附和称妙:“好主意,好办法!果然是帮主这样的人物才有可能想得出来!”
  平日里哪个没有去逛青楼找女人的?那个不喜欢女人身上那令人痴迷心醉的体香?只是他们大老粗的,痴迷就是痴迷,心醉过后就是一门心思的在想着,哪会把这体香联系到平时的闯荡江湖中来?
  我以同道中人的会意笑了笑,转而反问起他们来:“游家村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们说该怎样去辨找?”
  众人又是一愣,感觉是大起大落,全凭我的一嘴之言了:“对呀,怎么找啊?”
  看见我嘴角边|胸|有成竹的诡笑,游逍遥呵呵笑道:“帮主,看你笑得那么银邪——不不,是诡秘,你一定知道怎么去找了?”
  我呵呵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啊!”
  其实不是我有妙计,而是我所在的世界里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我所接触到的信息对比他们来说,那简直就是几何级的等量,可以说是天上与地下的区别。所谓闻香识女人,当然不是让我们去以鼻子将个游家村辨气寻找个遍,而是借助其他鼻子灵敏的东西了。一个“闻”字,其实就使我想起了后世警察界普遍使用的警犬。这游家村不是有猎户吗,他们都驯养有嗅觉灵敏的猎狗啊,那不正是就地取材、物尽其用吗?
  我将主意一说出来,大家恍然间更加的称好称妙起来!但脑子稍微聪明的游逍遥同时又疑问了起来:“那帮主,怎样才能闻到香去追寻那两个女人啊?”
  我想到了从竹床下捡到的丝巾来:“这还不好办,找到她们曾经留下的一点物品,让猎狗先闻一闻,然后就会带着我们一路追寻去了!关键是找到一只与猎人配合默契的猎狗!”
  “这个好办,那个段打理养有一条猎狗,威猛无比,昨晚我们到他家去时差点就被那猎狗咬上一口,幸好有独孤九及时的出手才使我们免遭狗咬之灾!”游逍遥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他被段打理一脚踹到了石灰上的丢人现眼的狼狈相。在座的人碍于我这位帮主是他未来的妹夫,所以没有人点破他这一点。
  “好啊,那就到他家去请他帮忙!”
  天色近晚,天一黑,那两个女人有可能借着天色的漆黑逃走的成功率就会大增。
  一众人在游逍遥的带路下,直奔段打理家。
  段打理家在村口处,不到一会儿我们就赶到了。那是一座新建的土坯房,还没有粉刷石灰,所以显得很是苍凉。
  段打理坐在院子内,傍边趴着的正是他的那条威猛的猎狗。只是他看见我们的接近,尤其是到来很是紧张。他拿手锁住了院子的木栅栏门,大有拒我们于门外之意。
  “你你们来干么?我家应经没有石灰了?想找石灰到别人家去吧!”
  那条齐人高的猎狗看见主人的拒绝客人之意,也狐假虎威地狂吠起来,长牙獠口的狰狞模样,吓得游逍遥脸色煞白退避三舍。
  我让游逍遥把来意说明了一下,段打理更是紧张兮兮了起来,眼神闪烁不定,最后在我的授意下游逍遥说有报酬给银子时,他才勉勉强强地答应,先接过了二两银子后,他还是提出了一个不搭上边的要求:“你们不许进我家我就答应借猎狗来帮你们!不过事先我先声明,找不到人可不管我和猎狗的事!”
  我正觉得他这话有点古怪时,游逍遥就大大咧咧地抢先应允了:“那当然了!再说万一找不到,那自是那两个娘们应经逃出了咱们游家村了!”


正文 第53章 怒不可遏
  第53章怒不可遏
  待段打理牵着猎狗从院子出来,带着我们到了一处离他家较远空旷的地方后,我把我在原世所见警察和警犬配合以嗅物品寻找目标的方式告诉了段打理。
  段打理自信满满地回道:“这当然没问题!我平时到山里去打猎,就是靠着猎狗的鼻子寻找到猎户像野兔像狐狸的!”
  我把藏在身上的柔软丝绸丝巾拿了出来,一股悠悠的浓香扑鼻而至,游逍遥惊异地叫道:“武哥哥,你怎么会有那两个女人的贴身私物?莫非你和她们有了一——什么关系?”
  我为游逍遥神经过敏的丰富想象力而苦恼,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游逍遥大概也是一个商人世家,知道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对上了我的凶狠,慌忙殷勤地接过丝巾转递给了段打理:“段打理,你把这个让你的宝贝狗而看一看!”
  段打理接过丝巾,闻到了那月股幽幽的浓香,脸色再次不经意地煞变。一次还算是偶然,两次算是巧合,那三次以上就是有问题了。这一次他流露出的异样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联系起他一连串的异样举动,我心中很快就明了了。
  我把我的怀疑偷偷地耳语给了独孤九,并让他一切见机采取行动。
  段打理接过丝巾后,所采取的行为举动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用手拍了拍他那威猛的猎狗的脑瓜,猎狗在他的手上活似小鸟依人的一个小女子,然后他将丝巾在他小鸟依人的猎狗鼻子前晃了两晃,让依人猎狗闻到了丝巾上的气味,之后拍了拍依人猎狗的屁+股,那狗就往前窜了两步,最后又退了回来,只一个劲地鼻子咻咻围绕着段打理打转,再也没有第二个动作了。
  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游逍遥看着不舒服地叫嚷了起来:“我看着都头晕了!段打理,你这狗狗在干吗啊?”
  段打理这才让狗停下来,说道:“我早就说过了嘛,找不到人可不管我和猎狗的事啊!”
  我嘿嘿地冷笑着说道:“那就请打理兄带着猎狗到其他地方再转悠转悠,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的!”于是我让游逍遥几个人带着段打理到四处去逛逛,碍于收了我们的钱,段打理很不情愿地去了。
  只是有否这小子差点又给我惹事生非:“帮主,武哥,我怎么都觉得你的冷笑有点不怀好意奸诈的味道啊!”
  整天听着他“帮主武哥”招魂般的叫嚷,又想到他叫段打理“短打短打”的险恶用心的嘴脸,我反感到几乎恶心呕吐,在我所在的原世那里,短打可是指内裤的!
  我于是咬牙装作切齿地道:“下次再听见你乱叫我帮主又武哥的,我让人把你的嘴封上,罚你三天不许吃饭三个月不许说话!”
  他还在那叫屈呢:“让叫武哥是你的吩咐,让叫帮主也是你的吩咐,现在咋又不许叫了?那不叫帮主武哥,那叫什么?叫妹夫?”
  我一脚几乎踹过去了:“只许叫帮主,不准连起来叫什么帮主武哥的!”
  支开走了段打理,我马上吩咐独孤九他们围住了段打理的院落,然后进行搜索。
  独孤九有些不惑地问道:“帮主,你是怎么断定那两个女子一定藏在了段打理的家里?”
  在独孤九等人的困惑中,我只得再次将自己推上神化的道路:“闻香识女人啊!”
  将段打理家小小的院落搜寻了一遍,众弟子两手空空,一无所获,他们都有点怀疑我的推断了。但我在段打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夹出了两根一瞅就知道是女人的长长的秀发,他们都无法可说了,只是不知晓那两个女子让段打理到底藏到那里去了。
  “帮主,咱们对那段打理严刑拷问不久知晓了嘛?”有弟子提出了江湖加管家手段的法子来。
  其时夕阳已斜,再过几柱香的功夫,天色就完全黑下去了,谁知道段打理这小子是硬骨头还是什么窝囊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怕还浪费了时间,天一全黑,再追找那两个女子可就是真正的难了。
  我笑道:“对不是江湖中人,本帮主可没有使用暴力手段的趋向!”肚子忽然不适时机地咕咕叫起了空城计来,肚子咕咕作响,我的思维一下子由吃想到了饭菜,由饭菜又想到了储存大白菜的窖子。
  “继续找!看看这里有没有窖子地下室等可以藏人的地方!”
  受我的启发,很快众弟子就在段打理家杂屋找到了一处地下储存洞,掀开木板盖子,下面豁然蜷缩着的是两个身材苗条、衣着光鲜的妙龄女子,这不正是我们在苦苦追找的那两个黄河帮狐媚女人。
  那两个女子神色也不慌张,神情自定地自己走出了地窖,走路鸟袅娜娜,尤其是前凸的|胸|脯、后翘的屯部,惹得我刚刚经历一次不大痛快酣畅的排泄的男火要死灰复燃上来了,再看其他弟子,自然下|身就更是蠢蠢|欲动,小帐|篷纷纷支起,果然是狐媚女子啊!
  两个女子走在前面,忽然回眸一笑,手上兰花指一划,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一阵烟雾在我们的眼前报散开来。
  “不好!这是神魂颠倒散!”
  江湖经验比较丰富的独孤九叫了起来,可惜一切都迟了,大家只知晓这两个女子会勾魂摄魄的狐媚神功,全然没有防备她们还有另一手。
  一股深深的幽香钻鼻而入,不一会儿,那两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消失在了眼前,转而代替的是香艳的旖旎,一具曼妙而烫火的胴|体钻怀而入,尤其是前面那两座高高坚|挺的玉|女|峰将我的|胸|怀靠得搔痒难耐,下|身的东西禁不住雄赳赳气昂昂地竖了起来,只一刹那就剑拔弩张一柱擎天傲视天下了。
  她是谁啊?是风儿?有点相似?她怎么到这来了?噢噢,她她要干什么?她竟然——呵气成兰的樱桃小口轻轻地封住了我的大嘴,一条香甜的小舌叩开了我的牙关,与我的舌头纠缠不清了起来;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穿过我的颈项,发出温馨的热力,缓缓在我颈项上滑过,而后顺流而下,在我的|胸|脯上徘徊揉|捏,舒服得我禁不住轻声叫了起来,这只纤纤玉手撩拨得我周身热血沸腾,不,是兽血沸腾了。纤纤玉手在|胸||部徘徊了一会儿,穿过腹部,直插下|身,将我的剑拔弩张的一柱擎天握了个满怀。
  啊——我一声长吟,箭羽几乎井喷而出!
  ——不对啊,风儿她还在屋子里,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我捧起眼前的美人俏脸,这分明是我在原世时的同学兼女朋友的女人嘛?她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看她这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拿捏,尤其是在我下面轻揉缓急、大开大合的手段,不是她还会是谁?可是,她不是跟我分手了吗?再说,这里可是大唐年间了啊!
  大唐年间?我们不是在追捕那两个狐媚神功的女子吗?狐媚神功?这难道是幻觉?
  我一个激灵,咬了一下舌头,马上惊醒了过来,再看眼前,哪里有什么香艳旖旎的现场直播,分明是刚刚中了那两个女人突然施放的神魂颠倒散之毒的丐帮弟子正趴在我身上给我来抚|摸呢?
  跟随一起来段打理家搜寻的弟子,此时除了独孤九一个人盘坐在地以内力正在紧张地逼出那毒散,其他人都大概都像我一样掉入到了无意识的毒散催生下的香艳旖旎中了吧!
  我冷战连连,这就是我刚才中了神魂颠倒散的香艳幻觉?恶心得几乎要呕吐,下|身的剑拔弩张的一柱擎天几乎蔫了下来,我还害怕今后会不会患上神经过敏性那个男人病呢!
  恶心过后一股莫名的耻辱涌上了心头,再寻找那两个女人,其实已是暮色初上,眼前那里还有那两个女人的影子?再往远处看,夜色掩映之下,有两条苗条的身影消失在了山岗的树林中了。那不是那两个女人?
  羞辱充满了我全身,我怒不可遏地仰天吼叫了起来,叫声将独孤九惊醒了起来:“帮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我很愤怒,后果会很严重!”
  我径直向消失那两个女人身影的山岗奔去:“独孤九,你把中了神魂颠倒散的弟子们救醒过来。那两个女人交给我了!”
  独孤九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像我愤怒过,只看见我的一条身影闪过,待再看见我的人时,已经到了山岗上了。
  妈妈个B,老子从来没有被人当做同性恋来羞辱过,这可是奇耻大辱!
  雪耻之念占据了我的心头,狂奔起来竟然达到了飞人的境界,只一会儿就越过了山岗,进到了树林,树影婆娑,树叶沙沙,只是此时那里还见那两个女人?
  耻辱冲昏脑子的我恼羞成怒,咆哮着击打树干,发泄了一会儿,怒火才消停下来,再看那树干,已被我击打得斑驳脱落,而自己的手掌早已有几个小裂口了,这时也才发觉手上有些撕裂的痛。
  我这是干么了?不就是被两个女人施放的媚毒羞辱了一下吗,何至于此自我折磨?呵呵,年轻就是容易冲动啊,而冲动是魔鬼啊!自己身为一帮之主,小小的羞辱都受不了,何以成大事?只是这样的事情在原世经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时自己人低权轻,那是无法计较,今天自己在这大唐世界虽还不算是权重位高之人,但好歹也是一帮之主啊?
  平静了下来,我还是有点记恨那两个女人。对,绝不能让她们就这样遛了!但怎么能才追到她们呢?
  静下心来的我,思维清晰了起来,四处观察一下,发现在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里挂着一丝衣线,入手柔滑,分明是丝绸料子,这不是那两个女子身上衣裙的面料吗?裙子宽松,走在树丛当中当然会被树枝丫杈钩挂住衣衫了。发现了这一线索,我一路就一次追踪了下去,果不其然,树丛中还有不少钩挂的衣线。
  在我深入了树林有几十丈后,前面隐约传来了女子幽幽的呼唤声。


正文 第54章 我说小|弟|弟,你就忍着吧
  第54章我说小|弟|弟,你就忍着吧
  在我深入了树林有几十丈后,前面隐约传来了女子幽幽的呼唤声。
  “有鬼?!”
  我自己吓了自己一跳,再细细倾听,分明是有气无力的声音:“有—人—吗?救—命—啊——”声音断断续续,大有随时断气的感觉。
  暮色沉沉,有谁会在林子里大呼救命?听着声音,还有点甜腻的声调,莫非遇上了猛兽?不像啊,只有女子的声音,没听到有猛兽的动静?
  不管是不是猛兽,反正是女南人落难,英雄救美乃是我一生梦寐以求的,可惜在原世是可遇不可求,再说那时的我只会三十二式太极拳蒙女朋友壮自己的胆,根本没法灭恶人们的威风,所以可遇的时候也没法做成英雄。今日可就不一样了,天赐良机让我来当了大唐,并且机缘巧遇地修炼上了太极心法,我已经活脱脱走上了江湖,是一位身怀武学的大侠之人了,救美,正能体现我辈的行侠仗义之高风亮节啊。
  我快走几步,早就将刚刚受到的耻辱全忘了。
  今晚刚好是四月十二,月亮早早地升上了天空,皎洁的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地面上的一切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拐过一个小山坳,前面就清晰地传来了刚才呼救的女子清晰的声音,但人在哪?见鬼了?
  我走近两步,眼前出现了一个一丈见方的猎人陷阱,深达三丈的陷阱底躺着两个人,暗淡的光线下,看得出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再渐渐看清衣着,分明就是我所要追捕的那两个女人!
  此时的她们,躺在陷阱底下,脚上却是恐怖地被捕兽器紧紧夹住了脚腕,上身也被竹钉穿肋而过,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眼看是出气少入气多了。看见我出现在陷阱的井口,活似绝望中找到了救命稻草哀声呼唤起来:“救——救——我们——姐妹——”声音随时有可能断掉一命呜呼的危险。
  我对她两个没什么好感,对她们掉进陷阱甚觉咎由自取,但一对上她们那哀巴巴的眼神,我觉得那太熟悉了,那不就是我母亲在被我叔叔拿走父亲以性命换回的抚恤金后生病临死前的无状的眼神吗?
  我心里连打了几个突突,原来看着她们快要死去的快意恩仇之感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母亲临死前那令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无助眼神。
  我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了出来。
  “我、我会尽力救你们的!”
  我给了她们一个承诺,只是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只一个人,既没施救的条件,也没医药设备,如何施救?
  就在我也无助的时候,闻信的张玉虚终于带着七八个丐帮好手追寻到来了。
  “帮主,终于是逮着了这两个妖女!只是这模样,眼看是不能活了!”
  对于这惨状,张玉虚都于心不忍了,毕竟是两个女乔滴滴的妙龄少女,别说是眼前的惨状,就是眼泪垂下奄奄一息的模样谁见谁都怜香惜玉啊。
  陷阱底下又传来了衰弱|欲断的呼救声:“救——救——我们——姐妹——”
  每一声就如同铁锤敲打在心头之上,尤其是那绝望的眼神,我一时柔肠寸断,轻轻地但语气前所未有地掷地有声对张玉虚一众弟子道:“把她们抢救上来吧,不管怎样,一定要将她们救活过来!这是命令!”
  张玉虚先是愕然不解,待见我补充说了一句话“我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后也释然了,立即吩咐几个身手敏捷的弟子下到陷阱下面,将那捕兽器和滚顶板连同两个绝色女子一起运到平地上来了。
  两个女子,一个在底,滚顶板已经刺入后背,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处冒出来,此时的她脸色因失血过多而煞白,此时倒回过了魂来道:“我怕是活不了了,请你们务必将我妹子救活!”说完就昏死了过去。而在她身上的女子只是被夹住老虎的捕兽器夹住了脚腕而痛苦不堪昏死了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张玉虚也不再多问,只全力地在那活着的女子身上不停地点穴止血运气推宫,而后看准了机会,一把将那捕兽器从那女子的脚腕上拿开。拿开捕兽器的一瞬间,鲜血四溅,那女子痛得浑身颤抖,口申口今连连,竟是活生生地醒了过来。
  看见月光之下,人影颤动,火把吞吐,眼前有十几人尽是丐帮弟子,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充满了绝望无助。
  我轻声道:“我们不会杀你的!正在给你止血!是在救你姐妹!”
  “我、我——姐姐呢?”
  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见犹怜啊。若不是黄河帮死对头的人员,那该是多好的姑娘啊。待看见一旁的姐姐还躺在滚钉板上,全身已经软绵绵的毫无生气了,发声凄惨呼喊“姐姐——”又昏了过去。
  丐帮毕竟是江湖一大帮派,弟子众多,而且是常常在江湖中飘,那有不挨刀的道理,所以外伤跌打圣药多的是,将两个女子的伤口裹上药物,然后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如同大粽子般。当然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这些大男人的杰作,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除了张玉虚以深厚的正宗少林内功给她两个推功输气之外,一切都是风儿亲手所为。
  只是自白天与她有了那特别的“肌|肤之亲”后,看见她的时候,神情总是有那么一些暧昧与莫名的拘谨了;而她看我的时候,神色闪烁不定,脸色时红时白,对我似近还远,若离若即,甚是复杂。
  看着她为那两个女子忙忙碌碌,脸色发白,嘴唇发青,非常担心她会不会再次因劳累过度而昏厥,由于施救的是女子,我无法派上用场,所以只有在一旁干瞪眼的份。而想跟她多说几句话以分担她的疲惫,刚说上一句“风儿——”就被闪身而躲避了过去。
  看着她终于忙完了一切走出门口,刚到门口停住,伸手擦去额角的香汗,脸色煞白,一个踉跄,又要昏厥过去了,我赶紧上去把她抱住“风儿!”而她缓过气来后,一把却是要把我推开,由于劳累过度后浑身无力才没有推开。
  “风儿,你太辛劳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她却忽然趴在我的肩膀上抽泣了起来,手上还轻轻地带着幽怨拍打着我:武哥哥,风儿是不是入不了你的法眼?”
  这一句话却是没来由的幽怨,让我无法回答:“风儿,你怎么了?大哥怎会是那样的人呢?”
  “那为什么——那为什么——你弃了风儿去把这两个无关的女子救回来了?”
  我汗,她一定是记起了她被那两个女子施放狐媚神功蛊惑了心性后我对她施救的情形了,她原来是这般心思啊!若是那样,我可就是辜负了她的情意了!
  我大汗,想起了那个经典的男女二人共处一床相安无事的“禽|兽不如”的典故来了!
  看来是我思想不够解放啊!原本是不想就那样占有了她,没想倒成了她心头之恨啊!我有点悔恨自己了,尤其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晚莫名其妙失|身于一个不知名甚至连相貌都不记得的女支了!
  惭愧啊,悔恨啊!
  “风儿,我救她们,是因为她们象你一样也是弱女子啊!大哥我能看着她们在捕兽器下痛苦辗转吗?”我林武哥是个侠义柔肠怜香惜玉的人啊!
  风儿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我:“是真的么?”
  她那柔嫩的樱桃小口呵气如兰,我心是砰然而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风儿似乎是想到了我在给她解去狐媚情惑之毒时的情景了,脸上神情扭捏,一片嫣红,我没有乘虚而占有她,这不正印证了我林武哥诱|惑面前大义凛然的坐怀不乱吗?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鼻子里“嗯”地首肯了我的人格。
  只是她长长的眼睫毛挂着泪珠,好似梨花沾露,楚楚动人,我心再次怦怦然起来,不由得深情地呼唤起来:“风儿——”捧起她女乔俏的小脸,大嘴巴就封上了樱桃小口。
  长长的口申口今声销|魂蚀骨,风儿回应着我的叩门而入,香|舌缠缠绵绵纠缠在了一起,天地仿佛融为了一体,整个竹雅别院成了我们两人的小小伊甸园,而其他丐帮弟子早在风儿被我揽入怀中时作鸟兽散的一轰跑光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将风儿拥入到了为她所筑的竹雅别院的竹屋里,香|舌还在缠缠绕绕。不但是舌头,我下|身的一柱擎天也大有叩门而入的趋势。
  “风儿,让我再为你解毒好么?”
  风儿嘤咛一声,全身烫热如火,浑身软绵绵的,只有趴在我身上才不致滑落。听着我的深情调戏,想到今午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探窥了个遍,她羞涩难当,只有蚊子般的回答:“大哥你——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再也受不了她的刺激,开始给她宽衣解带,要解起情惑之毒来了。
  一柱擎天刚要叩门而入,隔壁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惨厉尖叫声:“姐姐——”声音突兀又尖利,穿透力很强,让我的叩门动作戛然而止了,游艾娥眉似乎是想到隔壁有人,“嘤咛”一声女乔羞蜷地缩成了一团。
  奶奶个B,早知那两个女子会坏了我的值千金的一刻chun宵洞房花烛夜,我就不会费老费神地救她们回来了。
  惨厉尖叫继续响彻竹雅别院:“救我!我不想死!不——”
  惨叫声发自灵魂深处般,使人听着心惊胆战魂不守舍。
  我和风儿正处于最激情燃烧的时刻,经过这莫名其妙的厉叫惊扰,如同干柴|烈火遭受了冷水的浇灭,激情全没,性致也没了。
  她女乔羞地披上衣裙,不无担心地道:“那姐妹俩好像是在发恶梦!只是受重伤的人这噩梦以来,必定是发烧危险了!”
  我也悻悻穿上衣衫,下面的一柱擎天还在抗议,只是此时此刻,抗议也无效了,我说小|弟|弟,你就忍着吧。


正文 第55章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第55章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我也想到了在原世所知道的一些医学常识来了,人在受到重伤后的一到三五天内正是处在危险期,发高烧就是前兆,只是现在的医学条件,不可能有退烧药,也不可能有消炎抗生素来注射。唉,这两个女人是死是活,只有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陪着风儿到隔壁,那姐妹俩果然是正在发高烧发恶梦,脸颊霞红滚烫如火烤,此时浑浑噩噩的梦话含糊不清不伦不类的此起彼落:
  “姐,她——送饭——不理——我们快走——”
  “臭男——杀了——不过——利用——”
  “跑——趁黑——山上——半”
  “有陷阱——啊——妹妹——”
  “姐——我痛——”
  “救命——”
  姐妹俩梦话连连,还时不路东零辗转反侧痛苦口申口今,我见犹怜啊!
  风儿是一个菩萨心怀的人,更是见不得这姐妹俩的滔天痛苦,以哀求的眼神望着我说道:“江湖上所有绝妙的外伤灵丹妙药都给她们用上了,可是她们还是高烧不退。大哥,你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你应该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不让她俩那么痛苦呢?”
  我为了达到树立威望才故意去神化自己,没想到在医学方面几乎是文盲的我此时可遇上了难题了。这姐妹俩那悲哀|欲绝的眼神久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兼之风儿楚楚可人的慈悲|胸|怀,我只好以可怜的心态来对待,只好冥思苦想起来,搜肠刮肚地回忆在原世所知晓的能够用得上的医学知识来。
  不一会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物理降温的法子来,这法子其实是我们同宿舍的一个哥们发生了车祸,第二晚我们去医院探望时恰逢他在手术后恶战连连高烧不退,那护士长就拿来了一瓶酒精让我们给他全身擦洗,说这是物理降温法。擦拭几分钟后那哥们很快就退烧了,果然是立竿见影。只是现在的世界,到哪里去找医用酒精啊?
  酒精?酒精??酒精!有酒就会有酒精了啊!看我这个木脑疙瘩,钻死牛角尖了不是!
  “风儿,你大哥我倒有了一个土办法!只是这办法又得让你辛劳忙碌了!
  给这姐妹俩物理降温,那毕竟是要擦拭全身,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我这个见色就会起意的大男人,那可就是痛并快乐的折磨了。
  “真的吗,大哥?只要能让这姐妹俩减少痛苦度过危险期,再累一点风儿也愿意!”风儿拉着我的手,一副观世音的慈悲心怀,让我很是感动啊!
  风儿不但是脸蛋漂亮、人长得前凸后翘,容易让人一见倾心,而且是难得有一颗好心肠啊,真是我们原世所积极推崇的不但外表美心灵更美的典型美女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把用富含高度酒精的烧酒代替酒精擦身的物理降温法子告诉了她,她立即就拉着我在这天高月黑的半夜三更里,到地窖去将丐帮上次庆功喝盛的两坛新丰酒偷偷地盗了来。
  末了,她嫣然笑道:“倘若李太白他们这些酒鬼兴师问罪起来,大哥你可帮我扛着哦!”巧笑嫣然的模态,让我心跳跳的同时有点懊悔刚才干嘛不将她小美人儿的拥入怀中好好痛惜一番呢!
  接下来的以酒擦身降温给那姐妹俩,我只有在屋外说话陪伴的份了。
  待到她哈欠连连地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大哥,你这法子真是灵验啊,比那仙丹都不逊色!大哥,你还真是谪仙不成?”
  我疼惜她的辛劳,复将她揽入怀里,望着天上椭圆的月亮,心绪似乎又回到了原世,似乎是同样的夜晚,我怀中也曾经揽着同样的女乔躯偎香暖玉的,只是事是人非了。让我如何回答风儿的问题呢?说我是穿越时空从一千年后来的?那太匪夷所思了!
  我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扳着她的女乔俏小脸蛋,嘴上夸张地啧啧有声地调笑道:“风儿你才是真正的谪仙啊!”
  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美貌?游艾娥眉欢喜地羞叫着“大哥取笑风儿了”把头埋入了我的怀里。好半天才将女乔俏的小脸蛋露出来:“大哥,你知道吗,当初丐帮中的人说你是谪仙时,我可是嗤之以鼻的!”
  “哦?为什么?”我有点好奇她是怎么“赖上”我的,毕竟能让一个漂亮宜人的女孩子动心,那是每一个男人所都梦寐以求的,那可是魅力的体现啊。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经历颇为坎坷,所以我是不相信什么神啊鬼了的!”
  哦,这不就是所谓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的理吗,实践出真知啊,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有的话就是只能自己。
  “你出现的那天,也就是你做上了帮主,全帮要以大吃大喝来庆贺,我很是反感,所以他们不让我去,哼,偏偏我就不让他们随意——”忽然想到了那晚众丐帮子弟在那鸿门宴的擂台上那壮观的“手枪”大战,她不由脸红羞赧了起来,转而接着道:“那晚我就在酒中掺了水,让他们不醉不归的愿望难以实现!”
  想起那晚我失|身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女支的荒唐,真是初来咋到的浅薄啊,现在想来,真有点对不起风儿的悔恨。
  “想不到你也是这般顽皮可爱!难怪那晚大家喝了一碗又一碗的酒就是不醉,原来是你动了手脚!”
  我轻轻地在她晶莹的琼鼻上羞了她一下,爱恋之情溢于举止,只是我心底还有些不惑,到底我哪一点让她莫名喜欢上了我,弄清了这一点,我才能够在将来继续发扬光大我的魅力,好好地吸引她啊!
  “大哥,你真的是来自于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方吗?那里离这里真的有一千年的路程吗?那你是怎么来到的?”
  这小妞,精明起来,问题倒是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有一些事情是不可能说完给她听的,毕竟我的经历说来也没人相信,解释起来倒是无穷无尽,只好说道:“一千年的路程当然是指走路,不过我们那个国家有一种交通工具叫飞机,一千年的路程只需几——几十年就可以了!可惜,我所坐的飞机爆炸毁坏了,不然还可以坐着回去的!要是不坏就好了,还可以让风儿你也坐上一坐!那是像鸟儿一样可以在天空飞翔的交通工具!”
  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翔?风儿神情无限憧憬与向往。
  “大哥,我还以为你是在吹牛呢,没想到你说的还是真的!你知道吗,当你昏迷那几天里,副帮主他们叫我去伺候你,我很是反感的,其实那时副帮主他们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哦?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风儿脸上又是一红,女乔羞地道:“我已接近双十年韶了,上无父母做主,所以他们有意让我接近你,好让我摸你的底细,查一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从那遥远的地方来,同时也有那个那个的意愿。那知,今天中午就发生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我我,我见大哥竟是坐怀不乱的好男儿,让风儿我好感动!”
  汗!原来她首先是被逼“爱”上我的,这么说我的魅力还不够啊!***,偎香暖玉竟是如此而来,我都有点为自己冤屈了。幸好刚才没有真正推倒她,否则就成了先洞房后恋爱的典型了。看来,今后还得加强自身魅力的修养,好好让风儿从心灵到肉体深深地爱上我才行,否则有点对不住自己曾经要做种马的奋斗目标了。
  刚想再以我渊博的知识好好来迷惑风儿一番,屋内的那两个女人又哼哼卿卿地梦呓起来了,风儿放心不下,进去查看,竟又是发起烧来了,没办法,救人救到底,她又得辛劳起来,用酒给她们擦拭身子降温,我又得躲避到屋外站岗放哨了。
  忙碌了一遍下来,山村的公鸡已经报晓了!我只得劝她赶紧休息,只是在我要走的时候,她那幽怨难舍的眼神彻底让我心软了下来:“大哥,你能陪我说一会话吗?好久没人这么陪我说说话儿了!”
  胴|体都欣赏过了,还怕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吗?我拥着风儿入怀,在她的恳求之下,给她讲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看着她梦呓着“大哥,你说的故事真好!”入了梦乡,我也才在哈欠连连中抱着她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风儿还躺在我怀里甜甜地睡着,嘴角边挂着满足的笑意。靠,我林武哥晚上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只是下|身的晨博反应很是嚣张,恰如其分地顶在了她|丰|满|的屯瓣上,唉,可望不可及,只好忍吧,百忍成钢吧!
  这时竹雅别院外不合时宜的传来游逍遥压低喉咙却又声音冲破苍穹的声音:“帮主,妹夫,你在里面吧?副帮主叫我来请你,说有紧急情况找你商议!”
  风儿一声低吟,被吵醒了过来,听到自己弟弟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呼小叫,从我的怀中一蹦而起,脸色女乔羞,小声道:“坏了,我哥一定知道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羞、羞死人了!”
  见我站起身来一边活动着酸麻的手脚,一边还在呵呵地一脸坏笑,风儿更是以手遮脸,羞得无地自容,“大哥,都羞死人了你还笑!我无脸见人了!我、我去把那臭小子赶走才行,以免他乌鸦嘴到处胡说!”
  我见她慌慌张张扭身就要出去赶游逍遥,我赶紧拉住了她,笑道:“你这一去不是|欲盖弥彰了吗?”
  她脸色羞红几乎到了脖子,无助地道:“那那这怎么办?我们俩又没有拜过天地,真正入——入洞房过——”后面几个子几若蚊鸣。
  我呵呵一笑,面授机宜地道:“你不用慌张,只管如此如此就行了!”


正文 第56章三大议题
  第56章三大议题
  我微微笑着,在离去的那一刻,忽然在她女乔俏的小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在她的面红耳赤的甜蜜中潇洒地跳窗而出,绕到竹雅别院的前面,一脚轻轻地踢在了游逍遥那小子的屁+股上,唾了他一口骂道:“朗朗乾坤之下,胆敢败坏你家帮主的声誉!”
  游逍遥屁+股上吃痛,转过身来见是我,愕然而又失望地道:“帮、帮主,武哥,你怎么不在里面?啊,你怎么到这来了?我都找你一早上了,不见你在住所?”
  我轻骂道:“天还没亮,我就到树林里去修炼工夫了,这不正过来看看那两个女子活过来没有!哼,你姐都辛劳了一晚,你这臭小子竟然还在此口无遮拦信口雌黄!也不怕败坏了你姐姐的名声!”
  游逍遥半信半疑,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说是是。
  “找我有什么事?”
  “哦,龙副帮主他们说刘天山来访,还有刘总管说要找你解决一些大问题!”
  “啊,我知道了!我既然到了这里,就先到里面去看一看你姐姐的情况了,你先回去告诉他们,我即刻就到!”
  骗走了游逍遥,风儿羞赧难当地从院子里迎将了出来:“大哥你鬼点子就多,是不是经常骗人啊?”
  我心一惊,生怕她怀疑起我的为人与品行,赶紧分辩道:“大哥我可是一个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脸皮薄,大哥怎么会如此呢?”
  骗人的行为就立即变成了爱的表白,听得风儿脸上一甜,甚是受用。
  风儿所住的隔壁竹屋传来了那两个女子的声响,她轻轻地道:“也不知那两个姐妹怎样了?”
  竹屋内,那两个女子躺卧床上,昨晚在风儿不辞辛劳之下,算是度过了危险期,眼下虽是虚弱,性命却是无大碍了。
  看见我和风儿进来,那姐姐的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虽然救了我们姐妹俩,但是毕竟我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我姐妹俩还是希望你们丐帮把我们杀了吧!”说完一句话,几乎费劲了她的所有气力,说完后是气喘吁吁,连声咳嗽不已。
  看见姐姐气喘咳嗽,那妹妹关切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闻言却是嗤之以鼻,真是死鸭撑脖子啊,奄奄一息之时干嘛呼叫救命时那样的凄惨可怜?现在没生命危险了,倒是记起这些恩恩怨怨来了?不领我们丐帮恩情就罢了,但绝对不能抹杀了我的风儿的辛劳。哼!
  风儿没想到这两个女子是如此坚贞地忘恩负义,一如以往的慈悲为怀地说道:“其实救你们的时候,我倒没想到什么不共戴天,我只是把你们当做两位受了重伤的女子而已!”
  “哼,不要假惺惺的,我们黄河帮可不领情!你们不把我们杀了,待我姐妹俩伤好了,定会把你们杀了的!我们后悔昨天没有将你这个女人杀了!倘若当时杀了,我们也就不会在离去时被发现,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地步!”那妹妹也哼哼地说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啊!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还把一切责任全都推到了风儿这位善良的好人儿身上,真是恩将仇报啊,听到这样的恐吓和辱骂,只怕菩萨和如来佛也会七窍生烟了。
  风儿脸色煞白,一阵眩晕,女乔躯摇摇|欲坠。我赶紧将她揽入怀中:“风儿,你怎么了?”
  大概是一晚休息不好,本身她就有低血糖,此时再加这两个没肝没肺女人的说辞,脆弱的心灵立马遭受了重创。
  “大哥,我没事!”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怒吼道:“够了!你们两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妖女!昨晚你们发烧恶战,是谁一夜不合眼地为你们擦身降温,辛劳一宿不说,现在还牵挂着你两人的安危,没想到她的好心却换来的却是你们的谩骂!这就是你们黄河帮的江湖道义吗?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们!哼,能把你们救活,也能把你们杀掉!”
  我恼怒的是她们这样对待风儿,我可不想让风儿受到她们的伤害,身上的杀气腾腾而起,一脸的狰狞。那两个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嚣张的气焰就收敛了不少。
  风儿缓过神来,轻轻道:“大哥,不要跟她们一般计较!既然咱们有心救她们,救人救到底,自然不会半途而废的!”
  唉,还是风儿善良啊!只是这样的善良用在这样的两个中山狼般的女人的身上,未免有东郭先生的好心不得好报的待遇啊!心中一叹,这样好的人儿,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风儿忽然想到了刚才弟弟游逍遥在院门的呼叫,赶紧催我说道:“大哥,刚刚不是我哥来请你去议事么,你不要在这里停留得太久,他们会笑话我的!”
  这好人儿,脸皮还是这么薄啊。但我不放心她这一个人在这里,以免受到这两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的不必要的伤害,昨天就是例证。
  我叫来向日葵和木伤七两位堂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风儿,不能让这两个女人伤害到她,肉体上的伤害绝对是不行,精神上的伤害更不行,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非常手段,像点哑穴呀之类的江湖手段,让她们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嘴。
  他两人对我救下这两个女人就有些不解,以为我是见色起意呢,但见我又如此关爱风儿,就更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出声问道:“帮主,既要救她们,有要防着她们,这个我们就不明白了。难道是要将她们救下来了,以后专门用来伺候咱们不成?弟子们看着她两个娘们也够水灵灵的,狐媚功夫也挺出色的,绑起手脚来,那可就一切都可以解决了!嘿嘿!”
  见他们两人眼中泛着绿油油的银光,我禁不住打了个突,***,一个个都想到哪里去了,你们以为你们是丧尽天良的日本鬼啊,拿人家大姑娘来做慰安妇,尽管人家不算是黄花闺女了,但也不能失去起码的人道主义啊!
  我拍了他们两人一下,笑着骂道:“我们丐帮弟子可都是堂堂正正的江湖侠义之士,岂能做那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为江湖人所不齿的禽|兽行径?就算咱们要找女人,也要以德服人嘛!就算不能以德服人,也要做到以钱服她!”说到后面,我为了不让在里屋的风儿听见,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只是这样一来,态度有点暧昧,让他们听着,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银荡之意!
  我也禁不住朗声大笑,一边叫着一边走了:“记住了,我们的目标是以德服人!哈哈!”
  这个目标,不但是指做事做人啊,还指向了那男人的龌龊之事!从笑声里,我们都听懂了这一点!
  来到议事厅,议事厅里黑压压的早就坐满了丐帮的董事局的董事们,副帮主、总管、副总管、四大长老、各舵舵主。见到我的到来,他们齐齐恭敬地行了礼:“参见帮主!”
  呵呵,身为一帮之主受人尊敬就是不一样啊,虽不是全部的发自心底的尊敬,好歹也是异口同声了!
  我点着头,毫不客气地受着他们的大礼,威望原来就是不断地取得成功!看来今后还得继续不断努力啊!呵呵,我的目标是以德服人啊!
  总管刘士安站了起来,向我拱一拱手,朗声道:“帮主,其实今早帮内议事的议题,根据大家所提出来的主要有三个议题,第一个是刘天山刘副总管回复上次帮主你所提议的将咱们天乾舵众弟子打入衙门之事,第二个是我总管处关于丐帮财政拮据的问题,再一个就是眼下丐帮众弟子强烈要求灭掉老虎帮的急切愿望!”
  哦,这三个议题,刘士安说得很委婉,其实说白了第一就是天乾舵打入衙门遇到了困难,如果不是遇到了困难,就不值得让在董事会上提出来了;第二就是丐帮的钱要用光了,这些钱大半拿来购买药物做治疗伤病之用,尤其是经过几次与黄河老虎帮的搏杀,所剩无几;第三就是经过前晚狠狠地扑灭了黄河老虎帮的袭击后,灭了他们的威风,长了我丐帮的士气,大家急切地希望能够以灭掉老虎帮来洗雪丐帮半天多来受黄河帮四处追杀落荒而逃的耻辱!
  只是这三个议题可都是很棘手啊,在我看来,第三个议题更是艰难,因为灭掉老虎帮不仅是灭掉一个与我丐帮为敌的黑帮那么简单,它涉及的可是丐帮今后发展的方向!
  听完了刘士安总管所说的三大议题,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只是在这个偌大的茅草屋内,众人皆是江湖中人,这边才说个开头,那边却已拦住话头,那个粗鲁,那个瓮声瓮气,我听着耳朵都嗡嗡作响了。
  我所在原世时听过某一位伟人所说的“没有做过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些江湖豪杰们飞檐走壁打打杀杀还行,若是论到议事,除了李太白三仙几个说话还中肯之外,其他的只有争得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了。
  有叫嚷着“他***,咱们趁着弟兄们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去把那老虎帮给灭了,将他老虎帮的所有物产记到咱们丐帮的名下,那时咱们不久有钱了嘛?有了钱,咱们还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官差,那不是自找没趣?”
  更有甚者叫嚣着:“他不让咱们弟兄打入衙门,咱们去把那县令县丞给绑来了,给他来个包粽子,我不信他不服?”说这话的人,肯定是忘了我的“以德服人”的告诫了。
  还有一位叫道:“没钱?咱们丐帮本来就是没钱的主,大不了到官道上去劫他娘的几趟镖不就行了,这里不是新丰吗,可连接的是长安城,来往的有钱镖多不胜数啊!!”
  这家伙他没忘了这是官道,可惜就忘了离这里不远就是皇家山庄骊山,可以想象,官道上发生了抢劫的恶性事件,那禁军会不会出来打尔等的秋风呢?江湖争斗只局限在小县城中的酒楼这种小地方和特定的时间段晚上,才不会遭惹上军方而已,你以为天子脚下是可以在大白天随便动刀动枪打打杀杀的?


正文 第57章科研兴帮
  第57章科研兴帮
  我暗暗摇头,江湖豪杰就是江湖豪杰啊,大事有欠周全考虑!不过没有做过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一时也无法插嘴说上话,只是有点厌恶他们言谈的肆无忌惮和无组织无纪律。
  待他们论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大打出手了,才不得不连声咳嗽出声说道:
  “关于第一个议题,我们还是请刘天山副总管先说一说吧!”
  刘天山站了起来,朗声道:
  “自昨天林帮主决定派遣天离乾舵的兄弟打入新丰衙门,我回到县衙,在每日一次的茶话例会上,以上次清剿黑恶势力失败,衙役和捕快等公差人员办事不利,甚至还有部分衙差与黑恶势力相勾结甘做保护伞为由,向县令县丞两位大人提出了撤换公差人员的建议,他们起先一齐反对我的建议,但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加一些甜蜜的好处和威逼之下,他们才以有条件地同意,只是他们的要价也他|妈|的太高了。想不到,真是他|妈|的想不到!果然是贪官污吏沆瀣一气!”
  众人愕然,买官卖官在此时的大唐盛世之时代,那是司空见惯了,可是刘天山毕竟也是官场中人啊,这沆瀣一气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上了么?看来那几个县令县丞的狗官买官卖官的要价确实是太高了,高到超出了刘天山这个官场中人也愤然的地步了。
  我问道:“刘大哥,那他们的要价是多少啊?”
  “县令那狗官说一个位置二百五十两白银!二十个职位左右,那不就是五千两了吗?那根那些老虎帮鱼肉百姓相差无几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简直就是二百五!”刘天山愤然道。
  我只微微一笑,待刘天山发泄愤慨差不多了,我才说道:“刘大哥,他们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嘛!”
  “是啊,他们那些狗官只认钱不认人的,刘大哥你可以就地降价啊!”一旁的刘士安附和道。
  “我当时都气糊涂了,摔茶杯就走人了!他|妈|的,这也太气人了!”买官卖官竟到了此等地步,刘天山不气得溜须瞪胡子才怪呢。
  “***,咱们可是丐帮,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丐帮,竟然有人向咱们伸手要钱?”这是独孤九的声音,其实他话里的意思很明了独孤九虽是江湖豪杰,粗汉一个,这话也并非不是道理。
  确实也是,咱们丐帮可是黑|社|会,只有咱们向别人要钱,那有别人向咱们要钱的理?再说我丐帮现在穷得叮当响,哪能就便宜了那买官卖官的县老爷们。
  大家一时无计可施,而见我沉吟不语,似在思索良策,大家立即将目光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呵呵,看来神化的我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渐渐打上了烙印,对我的依赖也有越来越强的倾向了。
  我思考了半响,心下已有对策,一时似是自言自语也似在提醒自己地低声道:“看来江湖人只有用江湖手段来解决了!”
  众人皆是一喜:“帮主定然有什么好法子了!”
  我颔首提高了声音道:“独孤九舵主说得不错,我们可是江湖帮派,只有咱们向别人要钱从没有别人向咱们要钱的理!我倒是有了一个既能解决咱们丐帮弟子打入衙门,又能解决咱们眼前囊中羞涩的财政危机!”
  众人尽皆翘首以盼:“帮主有什么好办法?”
  我将法子洋洋洒洒道出,众人点头称好,一下子就将我丐帮眼前遇到的三大难题解决了两个,谁对我不是更加佩服起来?
  “这两个法子虽好,但是执行起来,我希望咱们的弟兄们一定要善于挖掘,将他们的根根丝丝全都挖出来,我不信不将他们搞得服服帖帖!这两件事情那就交给两位总管了,你们一定要派出我们丐帮最精灵的弟子!”
  我把法子道出后,立即吩咐刘士安和刘天山两人去执行,刘士安为人老道,知人善任,交给他一定不会错。而刘天山身在官场,交给他所办的另一件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听他应允的话语可见一斑:“帮主,此事交给我,哈哈,那就不会错了!那几个狗官的斑斑恶迹其实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帮主说要找出更多更有杀伤力的证据,那我就继续搜集,争取在三天之内拿出全部如山铁证来!哈哈!”
  三个议题中的两个,不到一会儿就在我的嘴巴闭合中迎刃而解,我的威望想来更是上一层楼了。
  而第三个议题,由于有了前面两个议题的轻松搞掂,大家对我的意见与建议马首为瞻了起来:“帮主,丐帮在你英明神武智慧无双的领导下,消灭那老虎帮更不说了,一定是弹指一挥间老虎帮灰飞烟灭了!”
  ***,这是独孤九溜须拍马屁的动听好话,我一时也是趾高气扬尾巴翘翘,在他们无休止的吹捧下,我竟然拍着|胸|脯吹起了牛皮来:“老虎帮?经过前晚我们丐帮的反袭击的重创,已经不足为惧,我林武谪仙帮主一出马,保准将他们灭掉!三天,只三天的时间,我自出马,绝对解决掉!”
  大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错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要怪就怪独孤九他|妈|的对我搞起的个人崇拜,也怪我自己还把自己就当成真的谪仙了!
  懊悔也来不及,只好生生受了,头疼啊头疼!唉,为了将来的丐帮,也为了将来的自己,接下来的丐帮发展方向可不能够如此靠嘴巴吹牛皮地说那是那了,一定得制定一连串的计划方针才行了。
  “嗯,歼灭老虎帮之事,我既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就不会错了!只是呢,为了咱们丐帮今后的发展壮大,我有一个既伟大又宏大的的计划,这就算是今天咱们丐帮的第四个议题了吧!”
  对我已经接近盲目崇拜的独孤九等人朗声追问道:“什么既伟大又宏大的的计划?”
  “扫盲!也就是读书识字!”
  独孤九一帮江湖豪杰兼好汉们纷纷晕倒,别说丐帮,天下的江湖帮派,谁不是斗大的字都不认识的文盲啊。叫江湖中的豪杰们读书识字,还不等若叫张飞拿起绣花针去绣花?
  “扫盲?难道要叫我们去考功名?叫我们丐帮弟子去做官?这确实是个既伟大又宏大的的计划!”
  不知是谁在那里大放厥词,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回到我要晕倒了!
  “做什么官?凭你们现在的资质和年纪,还想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啊?拉倒吧你!我叫你们读书认字进行扫盲,不过是为了开发你们的智力,好让你们思维敏捷,变得像我一样地聪明,对事情分析得鞭辟入里,达到神机妙算的境地!”
  其实我要对丐帮扫盲的真正原因却是要以现在经过与黄河帮血与火的考验和洗礼后硕果仅存的七八十个弟子为基础和根本,通过扫盲等培训成为骨干,以此为枝干,然后让他们分散到天下去,让他们去壮大丐帮的队伍,以让丐帮开花结果,这样一来,他们可就是骨干中的骨干,精英中的精英啊,为今后丐帮在安史之乱的天下浩劫中保持我丐帮得江湖地位。扫盲,说白了,其实就是培养干部!
  “啊,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有了新丰衙门的打入之后,帮主还要来个将丐帮慢慢渗入官府呢,吓了我们一大跳!”
  “此事就交给我们丐帮的三仙吧!他们不但是我们丐帮难得的识字之英雄,放之天下,那也是天下无人匹敌的诗人墨客!”我看好三仙,自信地言道。
  三仙也信心满满,李太白朗声道:“请帮主放心,为弟兄们断文识字,乃是我等读书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不知帮主有什么具体要求没有?是让弟兄们会认字的地步啊,还是达到出口成章七步吟诗的境界呢?”
  我哈哈大笑,说道:“咱们丐帮又不是唐诗帮,要那吟诗作赋干嘛?只要将兄弟们教得会读诗看书就行了!”
  三仙领命而去,我犹自在想扫盲之事。扫盲扫盲,扫的是文盲,唉,我们可是江湖儿女、学武之人,有没有武盲之说啊?说到武盲,在丐帮中我林武哥对是第一人,看来也得扫一扫我这个武盲才行啊!今后一定得向张玉虚多多靠近才行。
  唉,说到学武,我马上想到了后世所称颂丐帮的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么?上次问过张玉虚,丐帮目前还没有这两样绝学,那我们不可以借在这游家村休整的时机里探讨探讨,扫文盲的同时进行武功研讨,所谓科研兴国,我看科研也一定能兴我丐帮!对,科研兴帮!
  “我说诸位丐帮的兄弟,既然今天是咱们丐帮难得的议事时机,本帮主我也有一个议题想与大家一起探讨探讨!”
  “哦,不知帮主有什么样的议题?”大家对我已是崇拜有加,一时兴致昂然了起来。
  “丐帮历经与黄河帮血的洗礼,现在的弟子都已经是丐帮的精英,为了咱们丐帮今后更加蓬勃壮大,我想趁咱们丐帮目前处在休整之时,对咱们丐帮不但要进行扫盲,还应进行武学研讨,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我想,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定会创出比如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等属于我丐帮独特的绝世武功来的!”
  我刚说完,第一个附和的的是刘天山,他大声叫“好!”
  张玉虚也点头不已,身为传功长老的他,自然知晓丐帮目前弟子们的武艺是参差不齐,对弟子们进行武艺提高,那是太需要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朗声道:“帮主说的没错,眼下我们太需要提升兄弟们的工夫了!尤其是经过了与黄河帮血与火的考验后,这方面显得更为重要!我和刘天山兄弟都是出身少林,少林之所以有今时的武林地位,其实就是对弟子经常进行武功的进修,以及派出杰出的弟子进行武学探讨,并不断地创新武学!少林派有一句不透露的寺规,叫就创新兴寺!说的就是帮主所说的道理!”
  大家都是跟黄河帮血刃经历过来的人,一说就明了,纷纷叫好。
  “那好!张玉虚老乃是传功长老,这件事就由他来主持,刘天山副总管协助!哈哈,咱们一定要创出镇帮之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来!不过眼下我还得向各位讨教一下关于如何让人定身不动的点穴功夫以有备无患地应付那两个|骚|功十足的黄河帮女人先!哈哈——”
  丐帮这次的大会就在我半真半假半开玩笑的说话中结束了!


正文 第58章大唐世界也有富二代在飙马大赛
  第58章大唐世界也有富二代在飙马大赛
  结束了议事,我刻意地把张玉虚和刘天山留了下来,向他探讨了点穴和轻功方面的功夫。
  嘿嘿,我是帮主,他俩只是传功长老和副总管的身份,对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修炼功夫的先天条件是差了些,但在他们这两位有耐心有经验的名门大侠的理论联系实际加上亲自让我在他们身上实习的调教下,只盏茶功夫我就已经入门上路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工多手熟、熟能生巧,今后多多实践就可以了!”
  探讨了点穴和轻功,他两人也向我切磋起了我嘴上所讲的丐帮不世绝学神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来。
  对于这两样功夫,我可只是这从武侠小说中知道他们的名堂而已,什么亢龙有悔、飞龙在天、神龙摆尾,我是仅知其名来源于《易经》,至于怎样去运气吐纳,我可是一窍不通了。
  打狗棒法在武侠小说上只说是变化精微,招术奇妙。什么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我只凭着当年痴迷武侠小说时的博闻强识一一将它们一口气背出来给张玉虚,什么“缠”字诀啊,使用时,那竹棒有如一根极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树粗大数十倍,不论如何横挺直长,休想再能脱却束缚,它是随敌东西;什么“转”字诀啊,却是令敌随己,竹棒化成了一团碧影,猛点敌人后心“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各大要穴。这些穴道均在背脊中心,只要被棒端点中,非死即伤。还有“绊”字诀啊,有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决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时机,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虽只一个“绊”字,中间却蕴藏着千变万化。等等等等。
  他两人一时也无法理解领悟,只有默默地把我所说的全部牢记在心。但见我说得头头是道,加上自己原有的武学知识,只觉得我所说的这两种武功确是深奥不可测、神妙不可言,称赞道:
  “帮主,你所说的这两样神妙武功,我觉得甚是绝妙不可言,就拿那打狗棒法来说,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还有那降龙十八掌,名字就带着一股威风凛凛的阳刚正气,尤其是它来源于《易经》,实乃是难得的绝世武功。李太白他们对《易经》多有建树,看来我得于他们多多探讨才行!”
  我点头大赞:“对对,一定要集思广益博采众长!科研兴帮可就靠你们了!”
  “说到科研兴帮,弟子们经过与黄河帮血与火的经历,尤其是三五成群地相互保护的抗敌阵法,我觉得甚有推广的必要性。”
  “哦,阵法?我们丐帮弟子武功相差参差不齐,在江湖争斗中,这阵法可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最佳选择啊!但不知是叫什么阵法?”
  张玉虚难得展开笑容一笑道:“帮主取那棒法名叫打狗棒法,我觉得这阵法也应该叫打狗阵法为绝配!”
  我禁不住击掌称好:“好一个打狗阵法!好!好!一定要在全帮当中推广演练!这些阵法可是咱们丐帮在江湖上的立根之本啊!”
  跟张玉虚探讨完些武学,时间已是晌午,想到自己在议事大会上吹的灭掉老虎帮的牛皮,头有点疼了,自己连老虎帮在哪个方向还不懂,偏偏就说大话地要在三天内灭掉,我这是怎么了,吹牛皮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啊,看来我这人还真受不得别人的溜须拍马,被拍得浑身通泰暖洋洋时就会犯晕,这一下看来就是犯晕的代价了!
  唉,世上没有后悔药,还是本着大胆吹牛、厚颜去做、无耻论断,走一步算一步吧!眼下得先去老虎帮的虎穴摸摸底才是小心去做的道理,关键是自己现在身上的穿着,十足就是一个小乞丐,那里入得老虎帮那个新丰酒楼的大门?
  趁着刘天山还在一起共进大会之后的工作午餐,向他老人家诉一诉苦才行,谁叫他是当前丐帮所有人当中惟一有职业有固定工作有稳定收入的人呢?
  在就餐之前的僻静处,我把他叫住了:“我说刘大哥啊,眼下咱们丐帮可谓是囊中羞涩捉襟见肘,我有心想探一探老虎帮的老巢,查一查看尔等的死穴命门,以能够一针见血一剑封喉地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你看我这打扮,入得流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刘天山在官场的基层摸爬滚打十几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升迁机会,但阅人也是不少了,听我如此拉下厚脸皮一说,焉有不明话中寓意,先规劝我道:“帮主,你是咱们丐帮的主心骨,切不可亲自涉险!”
  但听我坚定的回答“在众兄弟面前立下的军令状,我岂能言而无信?”规劝无果,只得讪讪笑道:“帮主乃是我等的堂堂一帮之主,那能去跟那些无能的女人相比?不过帮主说得甚是鞭辟入里,以帮主谪仙的身份,那老虎帮只要看到帮主你亲自出马,他|妈|的一定会片甲不留、灰飞烟灭。不过帮主你此行可是帮内的公费支出,我作为副总管,哪有不支持的道理?这是我昨天入帮只是的献金,帮主先拿去吧!”
  入手就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刘天山做个副总管还不赖啊。
  吃过午饭,我向他们说了我要亲自去探一探老虎帮的巢穴新丰酒楼适宜,我刚把话说完,他们一个个都是出言制止:“帮主乃是一帮之主,在此特殊时候,万不可以身涉险!”
  一个个怎么都是这腔调?什么以身涉险,我这一去就一定会遇上危险吗?这不是在咒我嘛?去新丰酒楼那种综合性的烟花之地,那是享福,哪来的险?可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只好以劝说刘天山时的话调来敷衍:“在众兄弟面前立下的军令状,我岂能言而无信?去瞅一瞅熟悉地势,也为咱们早日铲除老虎帮早作准备啊!再说老虎帮也没人认识我啊,何来危险?”
  见我去意甚决,他们就不再规劝,而是退一步地给我配上保镖,我说配保镖好啊,老子这两世为人,终于混成了个人样,竟然前呼后拥地有保镖相随,嘿嘿,太有面子了!只是这一去的保镖可绝对不可过于张扬,太多的前呼后拥,惹人耳目,那还能探听个啥?被人艳羡得了!
  “派人保护可以,但我只需一人!而且是没有与老虎帮打过照面的!”
  “一个人而已?帮主,是不是太少了?”
  “一个足够!本来依着本帮主谪仙的身份,只有我保护别人,那用别人保护?”不得已,我又抬出了神化的身份来镇住他们。
  无奈,他们只好派出了雷震舵舵主路东零,同时也派出了一些灵活的弟子在城内照应,也要求居住在新丰城内的刘天山照应照应一下,决不容许我有任何差错,毕竟我可是一帮之主,谪仙一般的帮主,丐帮的复兴与光大的重任可就在我身上。
  雷震舵舵主路东零相貌平平,为人低调,不苟言谈,甚至木纳,但机智过人,武功又颇为了得,尤其是轻功,在丐帮内可以排到前五位,仅次于副帮主龙昆仑、张玉虚等人,难得的是他暗器飞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从无虚发,叫他来护卫我,不敢说是退敌三里,但也能带我全身而退。上次去新丰酒楼抄老虎帮的底而没去,他就因为有这些本领,才被安排在家守护我这个被雷劈倒在床的堂堂一帮之主。
  刘天山开路,带上路东零,揣着十两银子,不说浩浩荡荡,也称得上气势汹汹地直奔新丰而去,其他照应我的安危的弟子,我可就管不上了。
  游家山村离新丰仅有七八里路,出了山村,拐过几道山丘,前面就是新丰县城了。
  时近下午,由于新丰地处东去西来京畿的咽喉要塞上,进出县城的人流不说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却也称得上三三两两,尤其是客商,那是络绎不绝。
  离着城门还有几十丈距离,身后马蹄如雷,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似有一大队马队奔驰而来。
  路东零说道:“帮——武哥,好像有军队的步骑来了!”
  出门在外,而且是去敌方探听敌情,我要求他该称我为武哥,以免泄露身份,虽说自己大吹大擂是什么谪仙,但在真正的江湖好手面前,我这谪仙可是一剑就封喉、一刀就呜呼了的,马虎不得。
  我点点头,接过他的话匣道:“此地乃是京畿咽喉要塞,不远处就是皇家别墅区骊山,禁军来来往往,那很正常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尘头夹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疾奔到了身后,不管道路上还有来往的人流,竟然压地狂奔,我和路东零还算反应灵敏,往道边一闪,绕是如此,马蹄似乎还是擦着我俩的身子呼啸而过,脸上被风带过,热辣辣的生痛。而其他的一些行人可就没有我们这些江湖人的反应,有七八个行人让道慢了点,立即被马撞倒到一边去了,惨叫声此起彼落。
  ***,这也太嚣张飞扬跋扈了吧,不就是吃了朝廷财政饭的步骑吗,走路起码也这么横?有一天老子发达了,叫你们来给我擦脚提鞋!
  我牢|骚|之意念还没落到肚子里,一声晴天霹雳的大呵斥在耳边响了了起来:“找死吗?滚开!”伴随着喝斥是马鞭碎空声,而后是一个男子身上中鞭后“哎哟”的吃痛呼叫声。
  我回头一看,跟随在我们的一个老者已经躲闪到了道路的边缘,还是避之不及,被一个凶神恶煞的锦衣青年一边抽在了身上,吃疼难当,在原地上窜下跳湖疼不已。而那锦衣青年还不依不饶,在马上抖动红色披风暴跳如雷,第二鞭如毒蛇出动呼啸又至:“老不死的,挡你爷爷的道,害你爷爷输了,竟还敢幸灾乐祸?简直是找死!”
  什么幸灾乐祸,人家老人家是被你马鞭抽得痛不|欲生,何时幸灾乐祸你了?我有心要拔刀相助,可惜自己的功夫自保勉勉强强,就认可还真是差得远。那恶狠狠地马鞭就要抽在老者身上,这一鞭下去,老者不死只怕下半辈子也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


正文 第59章青帮红帮?
  第59章青帮红帮?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不知从哪飞来一节枯树枝,一下后发而止,击打在了那毒蛇一般的马鞭上,马鞭卷着枯枝,力道全部被泻掉了。
  “谁?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干活敢坏你爷爷的事儿?”
  那锦衣青年被彻底激得恼羞成怒了,举着马鞭在马上大吼大叫起来。
  我这时才看清楚,一路马蹄如雷的不是步营,而是五六十个绫罗绸缎、服饰华丽的纨绔子弟在官道上纵马驰骋,马上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马鞍马镫以及马鞭缰绳,上面尽是黄金镶嵌,金光闪闪,撩人眼花目眩。这些纨绔子弟衣着打扮泾渭分明地分为两帮,一帮是以眼前这凶神恶煞的锦衣青年为首,一个个披风血红,另一帮是刚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的已经跑到了城门的青色披风的少年为首,其一帮人人披风尽是青色。
  此时那立在城门口的少年哈子哈大笑了起来,用马鞭指着锦衣青年冷笑道:“你们红帮今次输了就输了,何来怨人家挡了你的道?哈哈!”
  青色披风的纵马少年们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也都聚集到了这少年的身后,闻言一个个也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出言冷嘲热讽:
  “真是拉屎不出赖地硬啊?哈哈!”
  “红帮一个个都是孬种,竟连输都输不起了?哈哈!”
  “哈哈,今次终于轮到我们青帮请客了!哈哈!”
  “你们红帮就等着搂粉头吧!哈哈!”
  青帮和洪帮?这是哪年跟哪月啊,大唐盛世也有了青帮和洪帮?从穿着来看,是红帮和青帮的吧!而听他们的语气,分明是一次纨绔子弟在官道上横行霸道的飙马大赛,彩头却是谁赢谁请客,赢的是面子,输的是被别人请客来羞辱面子,这真是纨绔子弟们特有的赌博游戏啊!
  飙马输了的红帮纨绔子弟们此时也齐聚到了那锦衣青年的周围,对青帮的冷言冷语无法反驳,一个个只是做作地对锦衣青年嘘寒问暖。
  被青帮的人出言羞辱了一番,锦衣青年脸上时红时白,在身边人的问候下脸上更挂不住了,最后是一声吼叫:“到底是谁?啊,是谁坏了你大爷的事儿?出来!”怒红的双眸扫视着靠近那老者的每一个人。
  我仔细看了看站立在那老者周围的人,除了我和路东零之外,还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是挑着担的商贩,另几个看若是父女三人,父亲中年四十多,消瘦精烁,侃侃有飘逸化仙之气质,在他左右的是两个十七八九的模样长得几乎一般一看就只是姐妹的俊俏姑娘,左边的眉毛弯弯如柳叶,嘴唇薄薄微微翘,樱桃小口点点红,一看就知是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娘妹妹;右边的则是个娴静典雅,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内敛的美女姐姐。
  此时姐姐扶住那老者,眉头紧蹙,有一股怨怒,而那活泼俏皮的小姑娘则冲着锦衣青年甜甜一笑道:“这位贵公子,你问的可是我们啊?”她衣着朴素无华,却掩盖不了|胸|脯的展翅翱翔,尤其是巧笑嫣然的模样让我禁不住心湖一荡,我见有此,那锦衣青年更是看得发呆,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小姑娘被人如此色迷迷瞅着|胸|脯,小脸微微一红,捡起一块小石子,啪地击打在了那锦衣青年的额角上,嗔怒道:“喂,哑巴了?”
  锦衣青年额头吃疼,啊地才惊醒过来,他周围的帮众们纷纷大声怒斥:“大胆!小屁娘!”有几个马屁功夫了得的纵马扬鞭已经抽向了那小姑娘。
  这时这伙红帮的纨绔子弟们三十人三十匹马将我们七个人围在了路中央,那老者吃了马鞭,早已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而另外两个挑贩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伏地求饶了:“各位公子爷们饶命啊!此事与我们无关,饶命啊!”
  而只有我和路东零以及那父女三人临危不惧气定神闲,由此可知,那父女三人也是身怀功夫的江湖同道中人,而且功夫绝不在路东零之下。既如此,在美女面前,我可得好好表现才行,何况种马可是我林武哥奋斗目标之一啊。
  我上前一步,一伸手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那抽向小姑娘的马鞭,呵呵,老子也是修炼过功夫之人,这等平时保镖前呼后拥的纨绔子弟挥出的马鞭会有多大的力气?我抓住了鞭子,正义凛然地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行凶作恶,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我这等化作正义的气宇轩昂的模样,应该博得这小姑娘的好感吧?斜眼瞄去,她示若不见,只有她姐姐在一旁微微颔了一下首,大概是在感慨,这年头还会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得啊!
  那锦衣青年摸摸肿起的小包包,看见是被一个女乔俏的小姑娘砸到了,不怒反笑了起来:“小皮娘,泼辣,有个性,我喜欢!”待看见我在一边充当正义者,无从出气的他似乎看到了出气筒了,狞笑道:“你***,你是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野杂|种?”扬起马鞭恶狠狠地转向我抽来,风声激厉,竟是使上了全身吃奶的力道。
  妈|的,老子只是才修炼了几天工夫之人,哪能罩得住这一迅疾的抽,而路东零因我的跨前一步而在了我的身后,谁能来救我?眼看就要出丑,又是一截枯树枝悄无声息后发而至,轻巧地击在如毒蛇吐芯的锦衣青年的马鞭梢上,马鞭就如同被击中了七寸的毒蛇般无力地缩了回去。
  好险!***,做拔刀相助的大侠其实也不容易啊!我一松开手上的马鞭,先前的纨绔子弟拉拉扯扯突然失去了拉锯,一下子扑通地从马上倒栽葱跌了下来,跌了个狗吃屎的令人捧腹大笑的熊样。当然了,发笑的除了那小姑娘,其他的就是刚刚围拢回来的另一帮教青帮的纨绔子弟们了。
  我感激地向那美女姐姐点头微笑,而她只是莞尔一笑,待见他纨绔子弟跌了个狗吃屎的模态,禁不住噗哧笑出了声来,只是这一笑有如桃花绽放,灿烂无比,苍天啊大地啊,美女啊!她、她就差点勾去了我这位发誓做种马色色之人的魂儿。
  “大胆狗杂|种!!!”
  红帮之人纷纷为那狗吃屎的纨绔弟子出头,马鞭纷纷洋洋向我抽来,眨眼之间,竟有十几道马鞭,***,这一回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只有一个美女的声音在为我惊呼:“公子小心!”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路东零一把拉住了我,把我往后拽出了半丈来远,侃侃那些鞭子在我的眼前落地,出洞毒蛇的鞭子鞭鞭却砸在了地上,却是惊心动魄,条条鞭子入土凹陷,扬起的尘土更是漫天飞舞。
  好险!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兄弟有用啊!
  围观的青帮为首的少年朗声大笑了起来:“你们红帮果然是输不起啊,竟拿几个路人来出气了!哈哈,那也太孬了吧!”
  还想往我身上抽来的红帮众人的马鞭闻声这才停了下来。锦衣青年鼻子里哼哼卿卿了两声,说道:“谁说我们红帮输不起?这次算你们青帮捡到了便宜!哼!”转身对身后的一个纨绔子弟大声道:“吉布森,你去把那新丰酒楼全包了,今晚咱们好好款待青帮的弟兄们!”那纨绔子弟应声领命而去了。
  吉布森?我还詹姆斯呢?
  就在我不齿之时,那锦衣少年马鞭却是指向了我:“大胆的野杂|种,害得你爷爷今天输了,你知道你爷爷是谁吗你,好狗不挡道,你竟敢来挡道?”
  什么好狗不挡道?***,在官道上横行霸道纵马驰骋,竟然还振振有词?这世道还有王法吗?你娘的难道你们是皇上不成?我气都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老子今天是去老虎帮巢穴探探营,老子就发飙让丐帮给你什么红帮给全歼了!
  那个狗吃屎的纨绔弟子这是爬了起来,抹去嘴上的尘土,狐假虎威地叫嚣了起来:“我们帮主乃是当今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当朝宰相李大人的亲亲孙李上阳是也,你乞丐模样的一个狗杂|种,胆敢拦道,看你有几个胆?说,你家在哪?你老子是谁?他|妈|的,我们红帮不把你家给铲平了誓不为人!”
  当朝宰相李大人?那不就是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吗?哦,眼前之锦衣青年原来就是他的孙子李上阳!你***,难怪敢在官道上飙马比赛,原来是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嘿嘿,殊不知你爷爷李林甫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原来是李林甫宰相的孙子!这位银兄,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乞丐帮的!嘿嘿!”有路东零在保护我,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父女三人的掩护,再有围拢在前的青帮纨绔子弟们的牵制,老子就怕你个球!
  “大胆!”
  晴天霹雳的一声怒喝在我的头上炸响。
  那李上阳真的发怒了,也许是纨绔子弟养成的心高气傲横行霸道习惯了,那容得我这一言反激,加上那女乔俏的小美女的耻笑,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一时怒不可遏地咆哮了起来:“一个臭叫花子身份的jian民,胆敢出言不逊!找死!”转向青帮的那为首少年郎哼道:“杨兄弟,今天这不知哪冒出来的狗杂|种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对侮辱于咱们贵胄子弟,定然饶他不得!”
  那青帮的为首少年原来姓杨,叫杨一时,他闻言皱起来了眉头,他也是贵胄子弟,照这李上阳的话说,我的作对羞辱自然也指向了他。纨绔子弟,一丘之貉,自然是沆瀣一气狼狈相护了。
  “与我们贵胄子弟作对那是活得不耐烦了,胆敢侮辱,那更是胆大包天了!李兄弟,咱们也不必多说了,这狗杂碎就由你们红帮处理吧!我们青帮给你们打外围了!”
  那姓杨的纨绔子弟说完,一挥手,身后三十多青帮纨绔弟子立即团团围成一圈,将我们的去路断住了。
  ***,阶级利益之下,阶级泾渭分明啊!老子这个无产阶级的一分子今天难道就要被这些个地主阶级们反攻倒算了?
  看着我节节后退,路东零在背后也轻声叫了起来:“帮主,咱们是惹上了这帮朝廷大官们的太岁了!”我轻声地给他打气更是给自己打气地道:“不就是纨绔子弟吗,怕他啥?待会你只管使上行走江湖必备的良药,什么暗器飞镖蒙汗药统统给我招呼住他们!后果我来负责!”
  心底还在给自己另一句鼓劲的话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只管一股脑使出来,不然咱们可是吃不饱兜着走,有得好受的!


正文 第60章还是你姐姐人美心灵更美
  第60章还是你姐姐人美心灵更美
  青帮红帮两帮纨绔子弟里三层外三层将我们六个人(那两个挑担的小商贩已经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离这是非之地了。)围得水泄不通,几十匹马马蹄滴答滴答地兜圈圈,一个个纨绔子弟居高临下地齐刷刷地拔出了金玉镶嵌得富丽堂皇的宝剑,一边纵马,一边吆喝连连,大有一声令下就可以将我们斩于马下、踏成肉酱之势。
  路东零虽是江湖中人,却也没经历过与人纵马拼杀的经验,一时也有些紧张:“帮主,这可有点玩大了!”对自己没信心了,不由自主地往那父女三人的方位靠了过去。
  那父女三人却没有我们两人那么紧张无措,那父亲样子的中年人在大女儿的协助下,临危不惧地还在为那受到鞭笞了的老者上药敷伤,那小女儿依然一副巧笑嫣然的俏丽模样,见我和路东零的靠拢,只微微一笑地还与我开起玩笑来呢:“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行凶作恶,这世道还有王法’的这位大侠,你害怕了?”
  废话,面对几十匹高头大马、几十把明晃晃的剑刃,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在可爱的小美人面前,那是绝对不能低头的。我呵呵一笑:“本大侠行走江湖几十年,刀尖上舔血,马革里裹尸,在我的字典里还找不出‘害怕’二字来呢!我这是过来保护你们老的老、少的少的!尊老爱幼可是我行走江湖的第一行为准则!”
  小姑娘禁不住掩嘴咯咯而笑北:“你才多大啊?什么‘行走江湖几十年’,还‘尊老爱幼’?竟然学什么老气横秋倚老卖老起来了?小心待会被人家杀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
  ***,你们父女三人临危不惧气定神闲地稳坐钓鱼台,我半吊子的功夫,不向你们靠拢,还能指望路东零这一个保镖啊?面对这么多匹大马、这么多把锋利的宝剑,他自身都难保!
  与小姑娘嘴上说着笑,我脚下的步子却丝毫不敢含糊,三步两步就到了那老者身边,那老者五大三粗,一脸黝黑,满头白发,双手满是老茧,一看就知是个铁匠之类的我等无产阶级的劳苦大众。
  为了驱去心中的恐惧,我装作关心地问道:“老人家,你没大碍吧?有我们兄弟俩——哦,还有这几位神仙妹妹的拔刀相助,你不用怕!”
  老者急喘了几口气,缓过气来说道:“有劳小哥关心相助了!老朽身板硬朗,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只是,唉——作孽,自己造的武器却加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老头莫名的唉声叹气,让人难以理解他的话意。
  那小姑娘的父亲敷完最后一滴药膏,冲我只点头一笑,那姐姐模样的姑娘对我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我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本质,言道:“这位大侠有心了!待会疯马狂奔,我们父女三人在前阻挡一下,有劳你来保护这位老人家了!”
  我一下子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正巴不得如此呢。我屁颠屁颠地就接过了他父女的任务,搀扶住了受伤的老者。
  这时候,那些纨绔子弟大概是威风抖尽了,纵马兜圈已经到了高|潮,只是看见我往包围圈的深处躲避了起来,那李上阳不由又气又恼,大吼道:“狗杂种,躲到女人身后去了,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英雄好汉了?要说我也只说俺是谪仙!妈|的,想砍老子了,而且是几十人居高临下、寒光闪闪的才给老子英雄好汉的大帽子戴,你爷爷可不是傻瓜,爷爷行走江湖的原则是保命第一、做英雄才第二!
  那女乔俏的小姑娘冲我扮了个鬼脸,似乎是在嘲笑我地道:“喂,这位路见不平的大侠、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人家羞辱你了,你还好意思躲到我们身后去?”
  我不忿地道:“我是躲到你们身后吗?我这是在照顾这位受伤了的老人家!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何来羞辱呢?”
  “好‘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丛儿,不要取笑这位公子了!”那父亲眯着眼看着我,然后制止住了那叫丛儿的女乔俏小姑娘的耻笑。
  那丛儿一笑:“确实也是,人家几十匹马几十个人加上几十把剑,不说是他,只怕是爹爹你也得退避三舍的!”他这既是对她父亲说,也是对我说。转而面向着那李上阳,一双女乔弱的素手叉在纤细的蛮腰上,轻呵道:“喂,那位尊贵的贵胄子弟,你们人多势众欺负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狗杂|种jian民,人家自然是躲避起来了。有胆的你下马来跟他一对一地单挑啊!”这丫头竟然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在添火加柴。
  那李上阳愣了愣,对这位女乔俏可爱的小姑娘竟是耍不起高贵的脾气来,只呵呵笑道:“我身份尊贵,焉能与他一介下人直接面对面挑战!”
  “既然你身份尊贵,何必又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小丫头抓住了他话语的漏洞,竟是一语中地。
  但这李上阳还算不傻,哼道:“这不是一般见识,而是面子与尊严的问题!今天我必须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才行!这位姑娘既然在为他说话,我也不想为难他太多,让他过来给本少爷磕头认罪就行了!”
  他身后的众纨绔子弟闻言起哄了起来,污言乱语夹着猥琐的笑声:
  “李大哥怜香惜玉了!哈哈!”
  “李兄弟看上这小皮娘了,哈哈!”
  “小丫头细皮嫩肉,|胸|前高高,啧啧,有得一抓一摸!哈哈——”
  小丫头俏脸一红,但也没有发作,只薄怒地道:“你们不是自称是什么青帮红帮的吗?江湖中人岂能以多欺少凌强欺弱呢?公平地以江湖手段解决纷争那才是江湖人所为的道义!”
  这一下终于是抓到了李上阳的痒处,他们本来就是纨绔子弟,这世道盛行任侠之风,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们才聚合在一起组成什么青帮红帮的。
  李上阳果然是哈哈大笑,装作爽朗地道:“好,姑娘说得好!江湖中人就应该以江湖方式来解决纷争!本少爷今天就要以江湖人的身份跟这狗杂碎的路见不平的大侠拔剑相见!”说着就跳下了马来。
  他身后的青帮红帮纨绔子弟纷纷响应,“霍——霍——霍——”地呼喊了起来,好像那围着篝火跳起狂欢舞的土著人似的。
  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啊?看她那模样竟是纵狗打架的戏虐表情,果然见她冲着她父亲眨眼诡秘一笑,低声道:“爹,你不是说这位公子骨骼清卓奇人一个吗,我倒要试一试他有什么真本事!”说毕从身后拿出一截铁笛递向我来:“大侠,你没兵器,本姑娘就借你铁笛一用如何?”
  我只会吹笛,那会用笛子作兵器?笛子作兵器,亏你想得出来!这不是干我这只鸭子上架吗?只是眼前既不能上她的当与纨绔弟子们为敌,也不能搏了她的面子,苦笑道:“本大侠只会摘花飞叶,杀人于无形之中!再说这位立公子乃是堂堂贵胄,单挑么,赤手空拳就可以了,只是这里是官道,聚众斗殴,那可是大罪的!”
  小丫头抿嘴咯咯而笑:“大侠真是风趣!”转而脸色假装正经,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竟敢行凶作恶,这世道的王法不靠你去维护还能靠谁?”
  只这一句话又刺痛了纨绔子弟李上阳的神经,他怒目一睁,吼道:“江湖人敢作敢当!看剑!”竟是不顾我的退让挥剑刺了过来,虽说这一剑在我这个已练了几天半吊子功夫人的眼里还是有些力道,但那力道可就差远了,可准头却是一点都不偏差,直奔我的双眼儿来。
  “帮——三哥小心!”路东零在没有我的准许,以及是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敢出手来帮我的忙,自然只有用嘴巴来帮忙了。
  ***,说打就打,老子可不是吃素的。可是不吃素还能吃什么,咱们可只是丐帮臭叫花子一个而已啊!
  手忙脚乱的当儿,我放开了老者,闪躲腾挪间已经后退了三四步,剑花在眼前纷飞闪烁。
  “狗杂碎,逃得挺快啊!再吃我一剑!”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可是堂堂丐帮一帮之主、人称谪仙加雷人林武哥;爷爷可是风雨无阻地练过一年的太极拳法,修炼过三天的太极心法,内功一日千里的,而且还在刚刚的今早突击地修炼了点穴神功和轻功的!***——
  唉,还是没办法啊,这些东西只是嘴上功夫,始终是奈何不了眼前这位红帮老大、口蜜腹剑宰相李林甫的孙子李上阳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躲、我闪、我退、我撤!大家不要起哄耻笑!这起哄简直是火上浇油啊,那个小子太缺德了,怎能说出“那狗杂碎都那个狼狈样了,李兄弟真是神功盖世啊,杀人一千剑,剑剑无血花啊!哈哈!!!”这等扫脸面的话呢,这李上阳不发疯才怪呢。
  ——喂喂,我说贵胄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哎哟,我刚刚购置好的朴素的衣袍啊,要一两银子呢!
  我又躲、我又闪、我又退、我又撤!
  “喂,大侠,你怎么那么狼狈地躲到我姐姐面前来了!”那小丫头又发飚话了。
  我倒想躲到你面前,可是就凭你幸灾乐祸的飚话,我敢吗?你姐姐比你善良比你有亲和力,不躲到她面前,我还能上天入地不成啊?
  “公子小心!”
  还是你姐姐人美心灵更美,真真正正是个美人啊,我这类公子落难,她是舍话相救,就差没有舍身相救了!好人啊!
  “公子,我看你不是没有功夫的人,为什么不还手呢?”
  看着我就要往身上躲了,她及路东零一言相助起来。


正文 第61章 什么打圈圈?这叫画圆圆!XXOO
  第61章什么打圈圈?这叫画圆圆!XXOO
  关键时刻见真情啊,她这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更如醍醐灌顶,让我激灵灵地醒悟了过来。
  对呀,我林武哥实是有武功之人啊!看看眼前这贵胄李上阳,剑花虽舞得七星伴月天花乱坠的煞是好看,却是剑剑都离我远着那么一丁点,其实不是离我远一丁点,而是我看着他的剑花总是慢着那一点点,我躲闪起来虽狼狈却是毫无危险。以前见到的刀啊剑啊的寒光闪闪,我都吓得心惊胆战不知所措的了,这次虽然还是恐惧,却已经能够远而避之,让它寒光与我擦身而过,丝毫奈何不了我,难道是我修炼的神功初成,动作眼界都提高了一个境地?很多武侠小说上说的都是这样,一定没错!
  我收敛了恐惧的心神,确实是啊,这李上阳始终奈何不了我,呵呵,老子可是有功夫的人,为什么不还手呢?美人眷顾,我不还手都对不住她的关切了,动手吧!四十二式太极拳,出招!
  起势、右揽雀尾、左单鞭、白鹤凉翅、玉|女穿梭、野马分鬃、双|峰贯耳、金鸡独立、弯弓射虎——***,用哪一招好呢?不管,先从头到尾耍上一遍再说。起势、右揽雀尾、左单鞭、白鹤凉翅、玉|女穿梭、野马分鬃、双|峰贯耳、金鸡独立、弯弓射虎——
  克服了起初的那点恐惧,我习自信了许多,张玉虚他们说我缺乏的是实战经验,***,今天有两个美人在旁观战,就把你贵胄公子哥作不花钱的陪练吧!
  我左走右推、我上翻下打——呵呵,还真有那么回事儿,老子真的是有武功之人了!哈哈!
  “狗|杂碎?你你怎么会这乱七八糟的打圈圈的拳法?”李上阳惊讶无状,一丝恐惧开始爬上了他的脸上。
  “什么打圈圈?这叫画圆圆!XXOO!”
  画圆圆?我顿时想起了我曾经废寝忘食一晚上看过的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里张三丰教授张无忌太极神功时的情节来,对呀,太极功夫就是画圆圆,老子也太拘泥于这四十二式太极拳法了,只要画圆圆地将对方的攻势后发先至地四两拨千斤地借力打力地卸回去,这不就是太极功夫的精髓了吗?哈哈,真是实践出真知啊!感谢张三丰、感谢张无忌、感谢金庸,感谢——cctv不作现场直播,就免了,感谢李上阳——
  我融会贯通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接下来的就简单多了。一招左马分鬃用手掌拍打在了李上阳的手肘上,那满是珠光宝气的宝剑呛啷一声,飞出了两丈远外,而后是一招左揽雀尾,击打在他的肚腩上,他啊的一声如同一只懒驴打滚地摔出了一丈远外,爬得起来时,满嘴泥巴,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
  全场寂静,惊愕,随即是轰然!
  我,望着自己的双手,满脸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但见李上阳那公子哥真的被我打得屁滚尿流,不由得有点飘飘然,沾沾自喜了起来——老子神功大成了,哈哈!自出洞来无敌手!似乎站在了江湖最高的地方了!
  “狗|杂碎!你是扮猪食老虎啊!”李上阳灰溜溜狼狈至极地站得起来,发出了一声感叹的哀嚎!
  对极了,你爷爷今天来新丰的任务可不就是扮猪食老虎么,只是这老虎不是你李上阳,而是老虎帮!
  一边小丫头惊讶地欢呼了起来:“原来你真的是奇人一个啊!爹爹看人竟从来不走眼!喂,你这是什么功夫啊,双手整天是画圆圆的?”
  “什么功夫?这是神功,既然是画圆圆,那当然是月亮拳法了。呵呵,取胜嘛,不过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侥幸而已,侥幸而已!”对这俏皮的小姑娘,得胜后的我,禁不住带气地报复调戏起来。就差没有说是XXOO了,但想到XXOO乃是男女之间亲密无间的最高境界之一,眼下与她又不熟,所以才克制的不说了。
  路东零在一边惊异的嘴巴还没有合上,喃喃地道:“帮主果然是谪仙啊谪仙,我丐帮幸甚啊,幸甚啊!”
  浑身黄泥尘的李上阳,这个时候挂不住了,在美女面前狼狈落败,在青帮面前败得体无完肤,当着红帮手下兄弟们败得一无是处,他堂堂贵胄公子哥,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白一块,终于是恼羞成怒爆发起了滔天的无名怒火:
  “红帮兄弟们,把这扮猪食老虎、调戏咱们红帮的狗|杂碎万马奔腾踏成肉酱了!”
  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片甲不留才能解完心头之羞狠!
  无论是红帮还是青帮的纨绔弟子,都已经见识到了我的神奇怪异,惊愕过后,纷纷又抽出了珠光宝气的宝剑来了,这一回是真正的杀气腾腾凛然成怒了。
  我刚刚还心花怒放,这一下就坠入到了冰窟之中,刚才还有一些戏虐玩笑的成分,现在可不是儿戏了。
  那两个丫头的父亲眉头不由也皱了起来,路东零更是紧张了起来,手上已经扣起了飞镖暗器,一场力量悬殊的大战就要爆发,突然从不远处的新丰城门狂奔而来一大队骑兵,足足有三百来匹,马声嘶鸣如雷,蹄声如潮,骏马飞驰,马上兵士盔甲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何人在此聚众斗殴?平卢范阳节度使安大人奉旨前往京畿觐见皇上马上就要经过此地,尔等还不速速散开!”
  这一大队骑兵来到也不管谁是谁,蛮横地就将管道上的人马全部驱散开来,一个也不许占到官道上。李上阳等纨绔子弟的什么青帮红帮虽然够横够拽,但在这些眼里只有皇上的禁军相比,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个个不得不纷纷下马灰溜溜地退到了管道外去。
  谢天谢地谢谢这位安大人!我们终于使逃过了一劫。
  “安、安大人?什么安大人?安禄山?!”我心底咯噔地沉了下去,刚刚的庆幸已荡然无存,转而是莫名的愤慨。安禄山,那不是导致大唐由盛世转向衰败的安史之乱的安禄山吗?千古罪人,万世唾弃啊!亏我还要感谢他,老子不食其肉吸其髓将他千刀万剐还不解恨呢!
  “喂,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月亮拳法传人大大侠,趁这当儿还不快走,你还想等着他们万马奔腾地将你踏成肉酱,猪头啊你?”
  我还在咬牙切齿,那小丫头已经将我当猪头叱责了一番,我这才清醒过来,老子不小心来到这个世上可不是来做救世主的,再说自己也没这个能耐,眼下还差点被人砍成肉酱呢,先自我之忧而忧吧。
  “喂,说跑你就跑得比谁还快,你属兔子啊?还不帮帮忙把这老人家背走?难道叫我们女人来做啊?亏你还自称是尊老爱幼的大侠呢?”
  这小丫头,怎么记得那么多,老子这是现世报啊,不就是逃命意识快了一点、脚步迈得大了一点么,有必要睚眦必报老揭我的短的,保命乃是人之常情,有错吗?
  那老者受了鞭笞,虽然已经上药了,毕竟是人老骨肉弱,一时走路还是蹒跚满步,有了那小丫头的冷言冷语,我不敢说什么了,虽然路东零极力要代我负起背那老者的责任,但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老子既要做好事,还要博得美人的称颂呢。
  六个人五双脚,在纨绔子弟们的眼皮底下、在为安禄山开路的禁军的弹压下,我们是溜之大吉。
  离新丰城门不过才有几十丈的距离,我们一行走到离城门仅有几丈距离时,安禄山觐见的大队人马刚好从城门处鱼贯而出。
  从记忆里的历史知识知道,现在的安禄山是大唐李隆基皇帝老儿的宠臣之一,从***觐见的队列可见一斑,旌旗招展、军马开道,队列足足有三里来长,前列已经望不见头了,后队还没见尾,浩浩荡荡地走了足足三炷香的功夫,真是汹涌澎湃皇恩浩荡啊!
  丛儿那小丫头吐了吐小香舌,啧啧叫道:“好气派的队列!”语气里满是艳羡,就差没有说出那句潜台词了:“嫁个老公也有此等地位和气势可就好了!”梦寐以求的小女生模样,与我所在的原世的那些追星族的未成年少男少女相差无几。
  我闻声没好气地应道:“你看到的只是气派?背后可是包藏祸心、祸国殃民!”
  我这埋怨的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那小丫头的父亲眼色经不住是惊讶,但却不经意地问道:“何以见得呢?”
  我顺口道:“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能不是祸国殃民吗?”
  那父亲刚刚还是眼神的惊异,这一下却是脸色的惊异了:“大侠难道有通天彻地异术之能?”
  我这才陡然一惊,清醒过来,连声说道:“哪里有什么通天彻地异术之能,不过是看多了《史记》的感慨而已!老宰相张九龄不是对侍中裴光庭说过‘乱幽州者,必此胡也。’的话么?”
  我没觉得我话里的有漏洞,司马迁的《史记》在这年代应该是有的了,这个借口应该掩饰得过去,那知那小丫头的父亲只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再说话了,我这才又是一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笑意,分明是看穿了我这个江湖中人也懂《史记》的和熟稔张九龄宰相的言谈笔录的谎话。
  我尴尬地一笑,只好转移话题地说道:“在下是一介只学到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江湖人林武哥敢请教老前辈如何称呼?”


正文 第62章毛毛雨、毛毛虫?
  第62章毛毛雨、毛毛虫?
  那父亲微微一笑,答道:“小哥有礼了,老小子乃是江苏昆山府白莲社武馆馆主,上姓毛,下讳名子元!这两个是爱女毛雨、毛丛!”
  原来是毛雨毛丛,满诗意的名字啊,名符其人啊!还没等我叫好,那毛丛的小丫头却叫道:“什么毛雨毛丛,爹爹起的名字难听死了,还不如我们自个起的行走江湖的大名来得鼎鼎呢!”
  “哦?那怎么个大名鼎鼎?”我笑问道。
  “毛毛雨、毛毛虫是也!够威风吧?”
  “毛毛雨、毛毛虫?”我愕花然,但想起她姐妹俩的言行举止,哈哈,还蛮贴切的,岂止是贴切,用我所在的世界的新词来说,叫够拉风!
  我禁不住恭维了起来:“果然是够威风!岂止是威风简直是拉——简直是名扬四海如雷贯耳啊!”
  知道我的话是言不由衷,那毛毛虫小丫头顿时蹙起柳叶眉来,报复地哼道:“明明是什么丐帮的什么半吊子的帮主,竟然还骗人不老实地说是什么一介只学到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江湖人!本姑娘看你才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我惊骇得嘴巴瞬间张得大大的,几乎塞得进两个鸭蛋,好半天都合不上来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丐帮帮主?”
  “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这保镖兄弟不是全说漏嘴了么?‘帮——三哥小心’、‘帮主果然是谪仙啊谪仙,我丐帮幸甚啊,幸甚啊!’”毛毛虫小丫头忽然憋起嗓门鹦鹉学舌地学起刚才路东零的喃喃叫声来。
  路东零不知所措,大黑脸涨的通红:“帮主,我我——”
  身份莫名其妙就被人家知晓了,没什么好否认的了,点头自认才是爽快之人了,幸好他们不是仇家老虎帮或者黄河帮之人。
  见我默认了,那父亲毛子元一脸肃敬,说道:“小哥小小年纪就坐上了天下第一帮丐帮的头把交椅,后生可畏啊!”说着拱拱手行起了江湖同道中人的礼来了。
  我背着老者无法还礼,只好哂笑地道:“前辈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运气好地被众弟兄们拥戴而已!在下连武功都没窥得门道呢!”
  “林帮主太谦虚了。凭你刚刚的那套画圆圆的拳法,已经比肩天下任何武学宗师了!只是我毛子元自认师出少林,亦是孤陋寡闻,竟从没见识过此等绝世武功!”
  画圆圆的拳法?那是太极拳,那可是后世人敬之有达顶礼膜拜之境地的绝世武功,当然是比肩天下了!
  “惭愧!惭愧!在下只是机缘巧合学到了一套不知名的神学功夫,我只知是叫太极拳,其他的修学境地,只怕连登堂入室都还做不到!惭愧!”
  眼前这父女三人决非什么等闲之辈,我怕言多必失,到最后连自己的身世全部被套完了,那就不好玩了,所以就此打住了。
  江湖上确实也有门户之见的规矩,学武之人没有什么必要,是万万不可将自己的武学全部透露给别人的,闻我此言,毛子元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这时我们一行也已经来到了城门处,城门突然又窜出一队百来人的先锋军,为首的将官高声吼叫着:“吾皇圣旨,闲杂人等全部避让节度使大人!”
  其手下也大声喊着“避让!避让!”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将所有行人压住了不许有任何的言行举止。
  我们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忍气吞生地垂首给安禄山的觐见大军行起了注目礼。
  黑压压的路上行人全部闭气平息,寂静了下来。
  不久,一队豪华奢侈的仪仗队大摇大摆地呼啸而过,在仪仗队后,是一队镶嵌着金玉的高头大马,在中央的尤其惹人注意,那匹马明显比其它的马匹高大粗壮威武,而坐在马上的人比其他人更加俊朗高大,膀阔腰圆,满脸胡须,简直是五大三粗肥头大耳,这就是安禄山?胡人安禄山?搅动大唐三百年江山的安禄山?
  安禄山一行人缓缓从我们身边走过,对这个大唐第一恶人的安禄山,我可没有什么好感,相反还深恶痛绝,老子倘若有上一把手枪,在这唐朝当然是不可能,那怕是有上一把弓弩也行,老子就把他给干掉了,以免以后有什么祸害人间致使天下黎明百姓流连失所的安史之乱。
  我心突然突突突地狂跳了起来,为自己这个现代人所才有的不贰的想法而忐忑。刺杀安禄山?这样也行吗?能改变历史吗?
  就在我沉浸在大胆而狂热的想法中,我抬头就看见了在安禄山的亲随大队中的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他竟然能在安禄山的队伍中?
  我惊愕住了,不,是惊骇住了!
  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前晚带队去游家村偷袭我们丐帮而铩羽而逃的黄河帮少帮主高干!
  高干能在安禄山的亲随队伍里,那么,他黄河帮的背后靠山不就是安禄山了!靠山是安禄山?黄河帮的背后靠山是安禄山?
  我嘴唇有点发干发涩,我们丐帮与黄河帮作对,那不就代表着我们是与安禄山作对了?安禄山这胡人可是权倾大唐的第一宠臣啊!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与恐惧!
  安禄山的觐见军马什么时候走得片甲不留一干二净我都不知道了,直到小丫头毛毛虫喝斥了我一声我才醒过来:“发什么做高官的春秋白日梦?走了!再不走那些讨厌的纨绔公子哥们又像毒蜂一样追来了!”
  我在她耳边轻声地调戏道:“你不是崇拜人家气派的高官吗?本公子就是想做那高官好让你来崇拜我啊!嘿嘿!”
  “你作恶啊!讨厌!”
  哈哈,女人对男人说上“讨厌”这个词,那可是意味着暧昧的,哈哈!
  入到新丰县城内,小丫头毛毛虫问那在我背上的老者:“老人家,你家在新丰什么地方啊?”
  我背上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位小姐,我老朽是一个铁匠,今天是从京畿回家,家就在当阳街的姜家铁铺!小老哥,麻烦你再走几步了!”
  妈的,这老家伙原来是个铁匠,难怪那么结实那么沉重,背得我腰酸背疼的。
  “老人家,原来你是个铁匠啊,身体棒棒实啊,难怪那纨绔子弟的马鞭抽在你老身上只像给你老挠挠痒而已。若是抽在我细皮嫩肉上,我只怕早就趴下冤死去见阎罗爷了。这世道,真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可以随便走路的啊!”
  “小老哥真会说笑!老朽姓姜名纯青,有劳小老哥了!”老者对我的风趣甚是受用,不用追问自报上了家门。
  “姜纯青?官家军器监首席长老姜纯青?”毛子元恭恭敬敬地抱起了拳来。
  “不敢当!老朽已经人老珠黄退休了,妄谈什么长老了!唉——”叹息声里有着许多的无奈。
  丫头毛毛虫毛毛雨姐妹俩不知什么军器监长老,对我的话感兴趣地一齐扑哧地笑出了声来,那模样,宛若两朵美丽的桃花般缤纷绽放,连猪哥路东零都看得痴了,更别说我这位以种马为毕生奋斗目标之一的色色公子哥了,口水那是一齐往外流是不用说了。
  大丫头毛毛雨则掩嘴莞尔道:“这位公子果真有趣!”而小丫头毛毛虫则娇嗔道:“你还细皮嫩肉?说出这等话来,脸皮比城墙还厚呢!”
  博得美人欢颜一笑,值了!我乐得充傻而笑。
  新丰县城不是很大,在姜纯青老铁匠的一路指引下,我们只三拐两拐过了正街来就到了他姜家铁铺的门前了。
  说是铁铺,那是姜老头谦虚了,分明就是一个占地有近十亩的冶炼作坊,而金碧辉煌的大门上的牌匾是耀眼刺目的金字,写的是“姜氏器门”四个气度非凡的篆书大字。
  我把老头子放到地上后,毛子元恭维的话已经说过一次了,此时还是禁不住拱手起敬道:“久仰器门姜老前辈的威名,今日得缘一见,真是不虚此行了!”
  只这一下,姜老头再也谦虚不起来了,讪讪笑道:“毛老弟见笑了!其实我老头子刚刚低调是有原因的,咳咳,既然毛老弟行如此大礼,我也不见外地给你说了吧,老头子这是到京畿去寻我那昨晚跟我闹了性子的老伴的。嘿嘿,见笑了!”
  原来是老夫老妻地吵架,老婆子一气跑回娘家,他才屈就地去寻妻,难怪家产业大如此了,还在路上孤身劳碌,嘿嘿,气管炎啊!只是这毛老爷子干嘛那么客气,难道器门是什么很厉害的江湖武林门派?不见得啊,倘若厉害如斯,干么该被人家纨绔子弟欺凌如此?
  不用我去想太多,小丫头毛毛虫的欢叫声已是答案了:“器门?名动天下的姜氏器门?姜太公所创立的器门耶!爹爹,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内藏暗器的‘无声铁笛’不正是出自器门吗?”
  器门我不知晓,但姜太公我可就太如雷贯耳了。姜太公,姜——这姜纯青老头莫非真是渭河边钓鱼勾引来周文王的封神姜太公?***,够气势磅礴吓死人的!
  无声铁笛,内藏暗器?这小丫头纵我像狗一样与那纨绔子弟李上阳相咬时还是给我留了一后手啊,看来她还真不是坏到视我如狗的地步。
  看这器门作坊内挂着杂七杂八的形形色色冶炼的成品铁器,难道还做暗器不成?
  我将心底的疑问小声地问路东零:“这器门是干什么的?”
  路东零瞪大了眼睛,叫道:“帮主你连竟器门都不懂?江湖中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能得器门一件宝物,那可是千金难求啊!就拿这位小姐所说的内有能发暗器的无声铁笛来说,价值起码五百两银子!”稍微压低了声音道:“我手上佩戴的袖弩就是器门所造,嘿嘿,是我从别人身上搜来的。——啊,我记起来了,帮主你不知晓是很正常的,谁叫您是谪仙,来自那个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方呢!”
  从他自豪又小心翼翼的神情里,我知道,他肯定是杀了别人后巧取豪夺得的,不然凭他的私存,几辈子都攒不够白花花的银子到这器门来打造一副的。


正文 第63章姜氏器门
  第63章姜氏器门
  姜纯青这老头一回到家,立马是换了个人似的了,腰也不疼伤也不痛了,虽然还佝偻着点背,却已经是生龙活虎了起来了,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蒙我做他的牛马,***,太不厚道了!
  姜老头客气地将我们引入他了器门的客厅,早已闻声的总管屁颠屁颠地迎了出来:“我说老爷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姜老头小声问道:“我那老婆子回来了吧?我昨晚到娘家,娘家人说他已经回来了了,害得我好找!”
  那总管笑吟吟地道:“老夫人一早就回来了!现正在后院训斥少爷呢!”
  “嗯,不管她了,我给我上令最好的茶来,另准备最好的酒席来,我要款待这几位恩公!今天要不是他们,老头子我可就为了那泼皮婆娘害惨了!”
  总管应命而去了。
  姜老头对我歉疚地一笑道:“这位小哥,让你背着我老朽这幅臭皮囊,真是不好意思了!咳咳——想不到小哥年纪轻轻,竟然是丐帮帮主了,老头子诧异难忘,真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咳咳——”
  这老头不知是真的受伤了还是掩饰,竟真的说着说着就喘了起来,害得我都不好意思怪罪他了。再看在他拍马屁拍得舒服的份上,只好故作谦虚了:“过奖过奖了!姜前辈的器门才是真真正正的让是无限向往难忘!”心底却在不由自主地讥笑,什么器门,难道这年代也能造出手枪大炮?那样的话可就非凡伟大了!嘿嘿,私心点的,凭着我背你姜老头子的几程路,好歹你也得给我来点什么内藏杀手锏的什么袖弩啊、无声铁笛的防防身好行走江湖也行了!
  在我不知好歹的时候,小丫头毛毛虫已经兴奋地拿出无声铁笛沾沾自喜不已了:“姜伯伯,我这铁笛真是你器门造的吗?真是精巧无比!我看器门真是了不起,我和姐姐可以去参观参观一下么?”
  “大人”在说话,她两个玩性还没褪尽的小姑娘自是没兴致也插不上嘴,趁此出去走走看看正是好机会,姜老头唤来一个婢女陪着这姐妹俩去了。
  几个大人又胡乱地嘘寒问暖互相吹捧地尽说一通些鸡肋的话,什么“毛老弟的外伤圣药果然神妙,现在老头子我都觉不出有受伤的感觉了!”……
  废话了一会儿,行色匆匆地进来一个黑脸大粗汉,三十左右,相貌与姜老头七分神似,听他介绍是他的儿子,叫姜上乘。姜上乘对我们感激地致谢了一番救其父命之恩的话,而后就附耳对姜老头唧唧咕咕了起来,我经过这几天的神功苦修,耳朵灵巧了很多,虽然偷听别人的密语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这姜上乘天生粗嗓门加上中气十足,说给他老头子的悄悄话儿还是一字不差的钻进了我们的耳朵里:“父亲,老虎帮朱老虎和杜多少亲临,要咱们突击地在两天内仿造出一批军用弓弩给他们!”
  “老虎帮?”听到这几个字,我马上紧张了起来。
  而姜老头则是闻声色变跳了起来,“军军用弓弩?”但很快就意识到场合的不合适,道了声“抱歉!”拉着儿子出去了,离着我们有一定距离了,小声地吼道:“那是管制武器,是咱们这一行绝对不可染指的!”而底气不足地转了小声地问道:“你母亲的意见呢?”
  姜上乘苦笑道:“你反对她就当然是同意地唱反调了!你一贯反对这类灰色的东西,她偏偏就接此类订单!这不她正在楼上跟朱老虎谈价钱了!”
  “妈的不知死活的婆娘!这可是杀头大罪,就算轻一点儿也要倾家荡产的!不行,我一定要去阻止才行!”
  “她都已经应允了,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谈价钱了!”
  “谈价钱了?谈了价钱也得阻止!”
  看着有点气急败坏的父亲,姜上乘沉吟了一下,拦住了父亲,说道:“父亲,你看这样行不行,母亲虽然应允了,但咱们可以在其他方面进行阻挠啊,比如生铁不够啊,鹿筋缺货啊,看看这样能不能让他老虎帮知难而退,谁叫他们是急着要货呢!”
  姜纯青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看来也这有这法子了!”
  “那父亲你还上不上楼去?”
  姜纯青一颗老脑瓜摇晃得像拨浪鼓:“不、不、不去!坚决不去!你老子还要款待一下今天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几位好人呢!”
  姜老头回到座上后,毛子元却是看着我说出了杞人忧天的话儿来:“姜前辈,刚刚听到你的公子说什么老虎帮,眼前这位少侠可是丐帮帮主,会不会?”他那里是担忧,分明是要继续套我的底。
  姜老头一脸严肃,朗声道:“来到我器门,没有什么丐帮老虎帮的,有的只是朋友和客人!毛老弟和林小哥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当然是我的朋友了,什么老虎帮的则仅仅是客人!”
  这老头原则性挺强的啊!只是老虎帮要在他器门订造一批弓弩,***,联想到他们在偷袭我丐帮游家村惨败的事来分析,分明是冲着我们丐帮才来造弓弩的,***,那这样一来不是将枪口对准了我丐帮的弟子们么?姥姥的,你姜老头这一来可就不厚道了,岂止是不厚道,简直是没人道没良心,岂能造这弓弩给别人来射杀朋友兼恩人呢。
  这时楼上咚咚地就走下五六个人来,透过窗户看去,为首的是一个络腮胡的中年汉子,他身后紧跟的是一个白面书生的老年人,路东零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两人就是朱老虎和杜多少!”
  我点点头,目送着老虎帮一帮人去远了,心下狠狠在发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子非要把你老虎帮给灭了。
  气氛一时因此而肃杀下来,姜老头不由得郁闷地嚷嚷了起来:“总管张老头呢,怎么酒菜还不上来?”
  从遥远的后院传来总管李老头迭声不止的应答声:“小的已经吩咐下去了,美味佳肴正从新丰酒楼那边送过来,现在已在路上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叮叮咚咚的调试琴弦声,接着一曲时下流行的李龟年的《渭川曲》缓缓飘来,端的是行云流水潺潺绵绵,在座的人包括路东零这位音盲都吃的痴痴呆呆。
  一曲完毕,传来了小丫头毛毛虫清脆的欢呼声:“好一把九霄环佩瑶琴,姐姐弹得更好!”
  原来是大丫头毛毛雨的手法啊,真***美女心灵手巧啊。
  尔后又传来小丫头毛毛虫的恳切声:“这位姐姐,这瑶琴是否已由主人,能否卖给我姐姐?”
  伴随着的是那婢女小心翼翼的回答:“小的不知晓!不过一般来讲,我器门都是先订购后才制作的。看这瑶琴,多半是有主人了的!”
  尔后是毛毛虫姐妹俩惋惜的叹气声。
  不一会儿,脚步娉婷,姐妹俩曼妙的娇躯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一入到客厅,小丫头毛毛虫就急不可耐地问姜老头了:“老前辈,在柜台上的那九霄环佩瑶琴可否割舍给我姐姐?我姐姐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从来没见过她对那瑶琴爱不释手的样子——”
  小丫头毛毛虫没说完,大丫头毛毛雨已经羞赧地嗔断了她的话儿:“妹妹,不可唐突与老前辈!何况君子不能夺人所爱!”只是这扭捏的模态,却是掩饰不了对那瑶琴的钟爱。
  姜老头捻须摇头微笑,说道:“两位小姐若是真喜欢,老头子我命人再造一把也不迟!”
  小丫头毛毛虫撇起嘴道:“什么另造一把?我姐姐喜欢的就是那一把!再说另造能否博得我姐姐的钟爱还难说呢!”
  轻视不能做出更好的器具,这可是对手艺人的蔑视了,说这话就有点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味道了。
  毛子元不由喝叱道:“丛儿,不可造次!姜老前辈,失礼了!”
  只是她发嗔的样子惹人爱,姜老头哈哈一笑:“姑娘见笑了,我器门的的弟子虽说不会造出一模一样的两把瑶琴,但我自信,造出更胜一筹的是不在话下!呵呵——”
  “再做一把,那得多久?”
  “我器门以品质求生,那自然是精益求精,从设计到备料最后完工,最少也得十天吧!”
  小丫头毛毛虫又撅嘴道:“十天,那不知我们姐妹已经到哪里了,还要你的什么瑶琴啊!”
  乖巧可爱人人疼,姜老头哈哈大笑:“那就三天好不好?我叫弟子们日夜加班赶制出来,绝对不准超过三天!”
  “可是我姐姐就是喜欢那一把!老前辈,这样好不好,这把就先让给我姐姐,后面赶做的再让回给人家,好不好?”
  小丫头,还真有点鬼心眼啊,我也禁不住嘿嘿而笑。
  “这个——小姑娘,我器门可是诚信为本,给客人订的是今天出货,呆会儿人家就要来取货了,你这不是为难老头子我吗?”
  被姜老头婉言拒绝,小丫头毛毛虫不高兴了,看见我在一旁咧嘴而笑,似是抓到出气筒般将气发到了我的身上来了:“笑什么笑?人家说瑶琴音乐,你听得懂吗?”
  我更是愕然而笑,毛子元又是练声抱歉不迭了。
  “父亲,我有铁笛,姐姐什么都没有,这铁笛干脆我也不要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小丫头还真讲姐妹情谊兼哥们义气啊!


正文 第64章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
  第64章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
  我看着都忍不住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帮衬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老前辈,‘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毛姑娘如此钟情于那把九霄环佩瑶琴,而她姐妹俩又是这般难得的姐妹情深,我看您得跟那瑶琴的主人说一说能否出让一下给他姐姐了!不然啊,嘿嘿,小心我们一走了之,让你款待我们的酒宴落空,落下个忘恩的骂名!”
  见我不惜破脸“威胁”地帮忙说辞,大丫头毛毛雨投来了惊喜的目光,小丫头毛毛虫更是欣喜若狂:“对啊对啊,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
  姜老头不恼反而哈哈爽朗大笑:“原来林小哥也是性情中人啊!哈哈,这样一来,老头子我不去强争一下都不行了,为几位说话投机的同是性情中之人破一次例又如何?哈哈,难得痛快一次啊!”
  这姜老头看来在平日里是受尽了他那泼辣婆娘的精神与肉体上的多重折磨,发泄一次的机会都难得啊!
  姜老头应允了争取一下,毛咱家姐妹俩的欣喜写在了眉目间,对我的神情似乎没那么疏远和排斥了。大丫头毛毛雨还在身后娇滴滴地道了声:“多谢公子出言想助!”
  听她口气,真的是爱煞了那瑶琴了,只是这瑶琴的主人答不答应先让还不知晓呢,倘若人家不应,那小丫头毛毛虫不来蜇我几下就好了,谢字言之过早了!
  姜老头答应了马上起身欲去吩咐下人将瑶琴先留下,大家只站起身来,外面的瑶琴忽然丁丁冬冬地被人撩拔了起来,琴声清脆,正是那把九霄环佩瑶琴。
  “客人要来提货了!我们去看看!”
  姜老头一出声,毛家姐妹比谁都紧张,生怕还来不及去商谈,人家主人就把瑶琴提走了。
  在一间用竹帘隔开的雅座里,一个身材曼妙高挑的女子端庄秀丽地端坐于琴桌前,看不清她的相貌,因为她头上罩着隔防尘土阳光的纱幕,身旁垂首立着的她的随身丫环,她对面相陪着的则是器门的一个女子,大概是相当于后现代的销售人员。
  那端庄的女子在琴桌前端坐,一股无形高雅的气质散发而出,让人望而油然产生肃敬之情。
  此时一曲同样是李龟年的《渭川曲》从她青葱秀巧的手指间缓缓流淌而出,刚刚还嘈杂的器门作坊,在琴曲响起的一会儿,竟然慢慢地停止了喧嚣,静谧就如同她指尖的曲韵缓缓流淌,充满了整个器门作坊。
  琴曲终于缓缓落下静止,直到无声,可是整个器门作坊似乎还沉浸在她那绝妙无双的琴曲中,真个是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啊!
  想起我刚刚为大丫头毛毛雨求情割舍瑶琴的那句“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我禁不住一声叹息,这位气质高雅的女子才配得上这九霄环佩瑶琴啊,大丫头毛毛雨想拥有这把瑶琴,多半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听到我的惋惜声,那高雅的女子缓缓站起,并将个曼妙高挑的身躯转了过来,轻启樱唇,落声如玉:“瑶琴绝世,情不自禁,打扰各位了,还请原谅则个!”
  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小丫头毛毛虫更是追星族般地鼓掌叫好不叠,大丫头毛毛雨似乎也听懂了我的叹息,神情无比落寞。
  抚琴雅致之极时,我不小心地一声叹息惊扰了大家的雅兴,打扰二字,其实应该算在我头上才对。既然是我先没礼貌,他敬我一寸,我也要敬她一尺了,只得继续第一个说话了:“这位小姐谦虚了!其实是小生打扰了才是!”
  那女子还了礼,依然是声如黄鹂出谷,轻声翠玉地道:“公子有礼!只是不知公子何故叹息?难道是小女子琴韵上有了不妥当之处?恳请公子指正一二才是!”
  不妥当?我林武哥是个五音不全只知哼唱些流行小曲而已,再自命一点,就追溯到孩童时代放牛郎时一把小刀削竹笛了,哪敢妄谈指正啊?
  “这位小姐琴声悠扬,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我叹息的是,这般瑶琴配上姑娘,那可是绝配,这位毛小姐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唉——”我将有意要置让割舍的是跟她娓娓道来。
  她闻言后,这回才是认认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们一番,她的目光,似乎有着一股实质的穿透力要把我们给看穿看透了,良久才道:“原来是这位妹子也看上了这九霄环佩瑶琴!竟然公子相言割让,那不是也不可能!”
  大丫头毛毛雨一听,一颗心如小鹿般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希翼的神情表露无遗。小丫头毛毛虫更是喜叫连连了:“真的么?”
  “但是——”
  小丫头毛毛虫的小嘴巴缩了回去,大丫头毛毛雨脸色转红转白,失望写在了脸上。
  “这位公子既然说‘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就看这位小姐和你们有没有达到与这把九霄环佩瑶琴的知音的境界了!”
  “此话怎讲?”
  “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公子或者这位小姐在韵乐方面可否有打动本姑娘的地方啊?倘若有的话,本姑娘说不定也会如公子所说割爱置让也没有可能啊!”
  韵乐方面?不就是让我们以音乐的方式来技压于你?技高压过你,就刚才你那喧嚣处静谧无声,老子再回音乐学院修炼个十年二十年,再与某位绝色小妞琴箫双修地来个《笑傲江湖》也才可能与你有一拼啊!呵呵,你以为我是令狐冲啊?
  《笑傲江湖》琴箫合奏?我灵机一动,这可是个好法子啊?老子真是聪明啊!令狐冲,任盈盈,借用你们的名声了——啊,不对,应该是黄霑老先生才对!
  我禁不住先自我沾沾自喜了起来。
  “呵呵,本公子对于乐理不大精通,既不会抚琴也不会吹箫,只会弄几款笛曲。不过,对于胡乱作曲,还是有几手的,但愿能够打动得姑娘的芳心以求割让这把瑶琴给这位毛姑娘了!”
  呵呵,吹“箫”只有女人才会,我林武哥干不来!至于弄款曲嘛,嘿嘿,老子倒是有这个兴致,毕竟林某人的毕生奋斗目标之一是做种马啊!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而已,此时此景,岂能胡思乱想唐突佳人呢!
  “哦?公子还会作曲?不防试来!”
  这毛毛雨自称钟情人家的瑶琴,除了会抚琴,也应该会吹箫吧?这年代的音乐爱好者,应该会听曲抚琴吹箫吧?老子听了一遍老鼠爱大米就已经会弄上几曲蒙骗女孩子了,她不会比我还音盲吧?
  “毛姑娘,啊,还有这位蒙了面纱的姑娘——啊,怎么称呼姑娘为方便呢?能够摘掉面纱就更便于我们探讨音乐了!啊,米姑娘,你们两位应该都会听曲然后在琴上弹奏或者在箫上吹奏出来吧?啊,都会,那就太好了!”
  我把电影《笑傲江湖》中的经典乐曲《沧海一声笑》去掉歌词地轻轻吟唱了出来,昂扬的曲调一下子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吸引住了,毛子元和姜纯青老头捻须摇头晃脑地享受不以,连猪哥路东零也倾佩不已:“谪仙就是谪仙啊,样样精通!”
  我吟唱了一遍,那米姑娘和大丫头毛毛雨彻底地傻眼了,米姑娘禁不住感慨地叹道:“如此激扬昂然的乐曲,本姑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一曲《沧海一声笑》由蒙着面纱的米姑娘和毛毛雨琴箫合奏地在器门坊间行云流水地激扬而起。毛子元和姜老头都禁不住合着琴韵轻轻地在大腿上用手指拍着附和,脸上洋溢着肃穆的笑傲江湖之豪情。而在后院的作坊里的叮咚声也似乎和了起来。
  我在一旁则是轻轻吟唱起了歌词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感慨万分,泪水涟涟。
  一曲激越豪迈的《笑傲江湖》完毕,余音袅袅。一会儿琴声去久已绝,那米姑娘双手依然摁在琴弦上,人还是痴痴呆呆的,竟是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她轻轻地言道:“公子好出色的乐曲啊!只是不知是否是公子所作?唉,世上难能有如此美妙的乐曲啊!真应了公子所言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想回答,毕竟那不是我一个五音不全的人所能想象的,更重要的是不想让她破坏我那“高大无所不能”的“谪仙”之形象。心中感慨未平,要过了小丫头毛毛虫的铁笛,信口胡诌了一首从网络论坛上记来的诗“将军令出气如山,泻落江河卷巨澜。纵使掩弦终曲后,犹闻万马过前滩。”然后就吹奏起了《男儿当自强来》(又名《将军令》)来,气魄宏伟,犹如千军万马簇拥主帅胜利归来的大气磅礴的乐曲回荡在整个器门作坊间,作坊的工匠们再一次随着乐曲而奋发勃勃地挥汗如雨。
  笛声消逝良久了,那米姑娘又是声声惊叹:“‘将军令出气如山,泻落江河卷巨澜。纵使掩弦终曲后,犹闻万马过前滩。’公子果然是个不世出之人啊!但求公子告知此曲之名!”
  我只微微一笑道:“米姑娘若能以扬琴合我的短笛合奏此《将军令》,那才是气势恢弘波澜壮阔!”
  “可以么?”米姑娘谈谈地说着,自己却轻轻摇起了头来,似自言自语地道:“原来这曲名叫将军令,小女子算是领教了!只是——哦,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呢?林公子?!林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之名,闲暇之时,恳请公子大驾光临新丰酒楼,小女子迷离恭候大驾,不吝赐教了!”
  原来她叫米丽,是一个寄居在新丰酒楼内的歌妓。新丰酒楼?我林武哥想去哪探一探情况呢,那可是求之不得啊。


正文 第65章知音难觅
  第65章知音难觅
  但我还没出声答应,那边小丫头毛毛虫和大丫头毛毛雨却异口同声地抢先说话了:“林公子哪能去那种地方呢?”忽然发觉了自己出言的唐突和失礼,小丫头毛毛虫吐吐香舌闭口不敢言了,大丫头毛毛雨则是满脸羞红,无地自容。
  我不以为意,只当作她姐妹俩的关心,对那米丽姑娘道:“姑娘盛情邀请,本公子一定会前往聆听姑娘的妙手籁音的!”
  她从身上拿下一个玉佩递给那随身的丫环,示意要将玉佩送给我作为信物,那玉佩似是很珍贵,那丫环急声道:“小姐,这这不可啊!”但米姑娘只一睁眼,她就不敢再言,双手接过了玉佩,袅袅婷婷将玉佩送了过来。
  “公子拿着此玉佩说是寻找小女子,一定会在酒楼内畅行无阻的!”
  她的言语已经带着些许闺中太女子的幽怨了,我可不管那么多,能广大正大、言之凿凿地进入新丰酒楼查探情况,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接过带有女子淡淡体香的温润玉佩,上面镂刻的是一头胖嘟嘟的小猪猪,我心头却是一跳,难道她是看上了我?不会吧,就两首蒙人的乐曲就能让美女投怀送抱?这也太难以置信,也太快捷了当了吧。
  我还在傻乎乎地翻来覆去地看着玉佩,小丫头毛毛虫带有几分嫉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还看什么看啊,这是真的了!人家都走了,还不去送一送!”
  这毛毛丫头还以为我是在辨别玉佩的真伪呢,我有那么庸俗吗?
  “走了?”
  我回过神来,果然,那米姑娘携着丫环已经走到了器门的大门,曼妙的身躯未消失尽了,她的声音还在姜老头的耳边飘荡:“这把九霄环佩就当是给林公子相遇知音之礼了!姜老板,麻烦你继续再为本姑娘另订做一把吧!帐继续记在我的名下!”
  就这样走了?我还没看清你的庐山真面目呢?我还有好多绝妙的乐曲呢!
  “林公子,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啊!就此先别过了!”声消人已渺渺远去。
  把我和她的相遇当成了伯牙和钟子期了,呵呵,我可不想是那两个高不可攀的知音哥们,我可只是想做令狐冲和任盈盈那样实实在在的红颜伉俪的。
  “还看什么看,人家早就走远了!”一个声音没好气地继续在我耳边尖锐地嗡嗡响作。
  “我哪里是看人?我这是不敢相信仅凭两首乐曲就将一把瑶琴和一块上好的玉佩蒙到了手!叫你姐姐把琴拿去好了!这块玉嘛,可惜上面刻着的是一头胖嘟嘟的小猪,倘若是一只毛毛虫就一起送给你好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哼,谁稀罕你的玉佩,假惺惺!”
  “妹妹,咱们怎好意思收下这等贵重的东西呢?”
  “哪里贵重了?两首乐曲就换得了,我脑瓜里还有几百几千首呢!”我还真怕她大丫头不收下这瑶琴呢,让我拿回去给那些俗不耐的丐帮弟子们,嘿嘿,既是乱弹琴,也是对牛弹琴,简直是暴殄天物!
  “既然喜欢就收下,婆婆妈妈些什么!”
  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如晴空霹雳在门口炸响,竟是一个身材丰满过度的夫人到了门口。
  姜老头几乎被吓着跳了起来:“老、老婆?!”
  “什么老婆?叫夫人!”
  姜老头战战兢兢地应着:“是是,夫人!”
  我们尽皆愕然无语!这婆娘还真是猛人一个啊,让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姜老头一下子蔫了下来,惧内如此,不遑后世之人啊!
  “刚才是谁在这里又弹琴又吹笛的?搞得我器门的巧匠们做工都心不在焉的,弄坏了好多材料?”老婆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了,马上兴师问罪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又是琴声又是笛声的夹杂不清,尖刺恼人,耳朵都差点聋了。哼,只怕连那母鸡都吓得不敢下蛋、母猪都不敢下崽了!”
  庸俗,庸俗!绝对的庸俗,俗不可耐啊!黄霑老先生在场的话一定会被这大言不惭的恶妇人气得死去活来了。反正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是又惊又愕,就差没背过气去了,因为这婆娘接下来的话又让我们喘上了气来。
  “不过听着还真让人热血沸腾浑身痒痒只想揍人!还能再来一次吗?”
  扑通一声,那边小丫头毛毛虫坐椅不稳,摔倒到了她姐姐大丫头毛毛雨的怀里,花枝乱颤,笑得喘不过气来。而她姐姐毛毛雨也是掩嘴难抑,笑得脸色羞红,直逼大苹果了。
  知音,知音,真正的知音啊!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下里巴人,雅俗共赏啊!
  酒席上,我们再一次领略到了这姜婆娘的豪迈风情,酒到杯空,还一个劲地劝我们几个大男人喝酒要爽快。我酒量虽然在修炼了几天的太极神功心法后上升了一个档次,但还不是这老婆娘的对手,当然我要自知此行的目的,可不能因饮酒而误了大事,所以就推推脱脱了起来。
  一直在旁滴酒不沾的大丫头毛毛雨忽然站了起来,满脸羞赧,怯怯地道:“老前辈,这杯酒就让小女子来代林公子喝了吧!”
  我们几个喝酒的人都感到惊讶,看着我们灼灼的目光,毛毛雨赶紧辩解,只是那脸色更加羞红,几乎要挤出了血来了:“大家别误会了,小女子是为了感激林公子赠琴之恩惠的!”
  以姜老婆娘的豪情万丈,她代我喝得一杯,却代不了第二第三杯的,我很知趣,没有让她代为喝酒,只好对姜老婆娘说道:“姜夫人,我的酒量有限,让一个小女子来代喝酒也深感惶恐不安的。这样好不好,我和她一起再奉上刚才你说的母鸡吓得下蛋、母猪不敢下崽的琴笛合奏,让你老人家再热血沸腾浑身痒痒,好不好?”
  “好啊!琴箫合奏——啊,琴笛合奏,都行啊!”
  毛毛雨美目瞄了我一眼,贝牙轻轻地咬了一下红唇,征询地道:“林公子能否将那《沧海一声笑》歌词传授小女子呢,好让小女子也来清唱一曲,好不好?”
  “琴笛合奏,还有清唱?更好啊!”姜婆娘赞许不已。
  我只得将那歌词轻轻地唱了一遍,毛毛雨竟然是兰心惠质,我刚清唱完毕,她已经就记住了,并重复清唱了一次给我听:“林公子,我记得可还全?”
  在琴笛合奏下,姜老婆娘终因热血沸腾浑身痒痒过度,竟然到最后喝得趴下了,哈哈,大出意外,乐不醉人人自醉。
  婆娘趴下了,姜老头子却高兴得不得了,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活似与婆娘争斗了几十年,只有今朝才赢上一回似的。
  在场几人几乎要醉了,我们几个男人醉于美酒,两个丫头醉于妙曲,只有毛子元保持着清醒,目光灼灼地扫在我身上,然后又扫在他那两个沉醉于乐曲了的女儿的身上,微微摇起了头,眉目间透着丝丝无奈与欣喜。
  辞别器门,出到大街上,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林小哥,在下父女三人还要在新丰拜访故人,咱们后会有期了!”
  辞别毛氏父女,毛氏姐妹俩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淡去。
  搀扶着醉醺醺的路东零,我不由骂了一声:“姜老婆娘!”本来指望路东零来给我做保镖的,哪知在姜老婆娘几杯酒的倒灌下,竟然也趴下了。
  看来今晚只有一个人孤身去新丰酒楼老虎帮的巢穴探一探了,幸好在那老婆娘的器门里以救命恩人的名义蒙了一副比路东零使用的还高一级的袖弩,拿来保命,我想还是足够了的。
  把他打发到丐帮设在新丰城内的临时据点城隍庙去了,同时特别地嘱咐他们近日要多多留意老虎帮人到姜氏器门的一切行动。
  临出庙时,有子弟说要代替路东零来护卫我,都被我一句话打发了回去:“本帮主乃是谪仙,一人足以行走天下!”想到今晚还有可能遇上那叫米丽的姑娘,我还特意备上了一把增添个人魅力的扇子,扇子唰的一打开,有多风流就有多倜傥。一个人耸耸肩就往新丰酒楼的方向赶去了。嘿嘿,人家是艺高人胆大,我却是胆大艺不高!
  新丰县城因靠近长安而繁荣昌盛,但它仅有三条街道,正中间的叫正街,是县衙所在地和当地豪绅们的住宅区;右边则是当阳街,那几乎已被姜家的器门所占据;左边的另一条则是斜阳街,它也几乎被新丰酒楼所圈住。
  入夜后的新丰,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家家安居乐业,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如果我不是来自后世而后知后觉地知晓历史,真难相信几年后的大唐会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浩劫,唉,难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真是千古颠不破的真理?
  唉,不管他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再说自己乃是一介无名匹夫,用得着那么心忧天下的伟大吗?先管好自己的吃喝玩乐,还有做种马的奋斗目标都不错了!
  信步来到新丰酒楼,这才发现新丰酒楼还真是占地广阔,明是酒楼,实际上是相当于后世的一个全面提供吃喝玩乐的综合性的娱乐基地,它分成了几部分,前面一座是酒楼,隔着一个小花园的后面则是青楼,再后面就是赌坊,最后的后花园则是一个巨大的草场地,竟是一个能容纳上百观众的马球场,想必大唐第一运动马球比赛在这里也成为了赌徒的一个竞技的方式了。
  华灯初上后,新丰酒楼里已经是热闹非凡,尤其是是坐落在中间的青楼赌坊,那是人影雀跃人声鼎沸,隔着高大的围墙都能听见里面红男绿女们寻欢作乐的嬉笑声。


正文 第66章贞操就这样被人瞧去了
  第66章贞操就这样被人瞧去了
  我迈步就要进去,立在门口的两个相当于后世门童的俊俏男子拦住了去路:“这位爷,今晚本酒楼已经被来自京城的贵胄爷们全包下了,请移步吧!”
  那红帮青帮们的纨绔子弟,还真是有钱有权有势啊,竟能将一个诺大的新丰酒楼全包下了,奢侈、糜烂、腐化啊!
  想象着他们的奢侈、糜烂、腐化,老子就不舒坦,今晚你爷爷林武哥冲着这一点,还就非进去不可了。
  “啊?贵胄爷?”我一把唰地展开了纸扇,亮了亮一身标准的大唐帅哥装束:头上的幞头、身上的胡服、脚下的皂靴,摇头晃脑地道:“那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见我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者一副大富大贵的模样,那俊俏男退缩了一下气焰,再看见我的纸扇上正面大书“红帮军师”,反面狂草“青帮总管”,不由半信半疑地道:“你是?——”
  “对!本少爷就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抢断了他的话头,不给他怀疑的思维空间,同时一两白花花乱人眼的碎银扔到了他两人的身上。
  “拿去吧,这是本少爷的赏赐!别再在本少爷面前大煞风景地出现!害我迟到久了,就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我头也不回地跨步就进大门,他俩谁也不敢拦了,眼看着我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那俊俏男才缓过神来,还是满脸地疑惑,问着另一位俏俊男:
  “哎,哥们,这人真的会是红帮军师、青帮总管吗?”
  “谁知道?不过看他走路比螃蟹还横、出手又阔绰的德性,不是又差多少?”
  “不会是来混饭蒙酒的吧?”
  “有二两银子做赏银,还有得着混饭蒙人吗?”
  “也是!管他呢,有银子赚外快,理他干吗。”
  “这银子比在老虎帮内一个月的薪酬还多呢。”
  “不说了!那边又来两个公子少爷模样的人了,不会又是迟到的红帮青帮的大爷们吧?再给咱们二两银子,那可大发了!”
  我进到酒楼内,立即收敛了嚣张气焰,隐身到酒楼最黑暗不显眼的角落去了,只是还忍不住心疼肉痛那二两银子,我丐帮几十弟子几天都乞讨不来啊!
  仔细打量这酒楼的第一进院落,院落宽阔无比,容纳得下二十多张酒桌,而此时,济济挨挨地坐满了许多客人,这些客人的酒桌上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左右两帮,每个人的身上都搂着一到两个陪酒的青楼女子,他们正是今天所见脸熟的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
  此时两帮正在斗酒,这边吟上:“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边唱上:“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这边摇头晃脑地出了上联:“风吹奶子甩两边——”
  那边嘻嘻哈哈地对上下联:“雨洛淫水流一地!”
  那边反上一对子:“中秋明月挂枝头,嫦娥思春,望牛郎织女起妒心。”
  这边丝毫不让地答了上来:“俏丽佳人解罗衫,才子醉心,抚葡萄巫峰喘不休。”
  ……
  双方是诗兴大发,淫笑不断,互不相让,斗了个旗鼓相当半斤八两。只是好好的唐诗对子到了他们纨绔弟子的嘴巴,再配上那副在女人身上抓抓摸摸的境界,怎么听都是淫邪万丈了,可以说,比后世猛男们带荤的段子来艺术性和精神性的层次确实是高了许多,不过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淫浪面前,我还是保持着清醒的,趁大厅里混乱,我偷偷地摸上了楼去,可惜才到三楼的楼梯口,一个满脸蛮肉一看就知是老虎帮帮徒的家伙拦住了我的无路:“这位公子爷,楼上已是酒楼的私人地带,请回吧!”
  呵,***说话还挺有礼貌的啊,大概是见我风度翩翩,把我当成了包下酒楼的纨绔子弟之一的了。
  第一座院落不能进一步深入,到了第二座院落,同样是刚上到三楼道口,又被人礼貌地拦住了去路。***,这里是青楼了,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干么不能上?我要找一个叫米丽的姑娘。但那人还是彬彬有礼地将我劝回了:“今晚所有的姑娘都已经被你们爷们全包完,现在都在下面陪着了,公子爷不知吗?”我悻悻而去,生怕再罗嗦下去就穿帮露馅了:“本少爷是尿急走错了不行吗!”
  又鬼鬼祟祟地潜入赌坊院落,依然是上到三楼就被老虎帮帮徒拦住了,还想绕着围墙走一圈瞧瞧,依然是走不上几步就被人劝回了。虽然没有能够再进一步去刺探,但我已经明白,所有的院落三楼之上都是老虎帮徒们的驻扎之处,关键的角落都有帮徒在站岗放哨地巡视,而且他们对陌生人的警戒还是非常敏感的,他们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遑多让啊,看来老虎帮在前晚偷袭我们失败后已经意识到了我丐帮潜在的危险,转入了戒备森严的防御了,说新丰酒楼是他们的巢穴,看来一点都不假了。
  就这样灰溜溜地跑回去了?那我那二两银子岂不是白白喂狗打水漂了?***,还有点不甘心呢!想到刚才自己那尿急的接口,对今日被纨绔子弟们惊吓的怀恨在心,小时候经常恶作剧的情形涌上了心头。
  转了几圈,跟踪上了端饭送酒的侍女,很快就来到了位于酒楼后面的厨房。我掩身伏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能够钻进厨房去的机会。
  前院的纨绔弟子们又在高声制造噪音了:“他娘的,快点拿酒来!”看样子,今晚不将这酒楼的藏酒喝完誓不罢休了。五六个送酒的侍女赶紧端着一坛坛新丰酒脚步匆匆地奔往前院。
  机会来了,在那些侍女娇俏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前院的甬门时,我一个箭步就猫身钻进了藏酒的厨房里后屋里。厨房里的厨子们在弄完了盛宴佳肴后,已经聚到前屋里胡天海地吹牛了,后厨房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是那一坛坛码放齐人高的整整齐齐的新丰酒。
  我嘿嘿邪笑了两声,说不出的得意:“今天叫你们欺凌本公子,今晚就让你们尝尝本少爷的圣水吧!嘿嘿,什么叫喝尿,这就是了!”拿下最上层的两坛酒,轻轻拨去上面的泥封,拔出木塞,然后就去解开裤腰带,将个裤子褪尽,露出圣水之根,丹田一沉,圣水就要喷薄而出,码得齐人高的酒坛背后,突然惊天地泣鬼神地传出了一声女子窘迫地尖叫声。
  “谁?”
  我头皮发麻,不由自己地退了一步,下面的圣水之根喷薄出了几滴圣水,就在惊吓之下止住了。但我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肋下一麻,我动弹不了了,张开嘴巴想呼叫“见鬼!”“救命!”之类的词,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我被点穴了!我被暗算了!
  这念头一上心头,我又惊又怕。***,真是见鬼了,难道我这恶作剧的小行为都被人先知先觉地打埋伏了?而且听声音,还是一个女子,天哪!我的贞操就这样被人瞧去了,想要进一步补救都没办法啊,我全身不能动,裤子还褪在下面,一柱擎天,不,是十二点半,它还露在外面啊!
  暗淡的屋子,我目力无法透视到酒坛子后面的人是谁,但她的声音一响起,我就知道是谁了,因为他们的声音我今天刚刚见识过多次,那是忘不了的。
  “妹妹,你、你怎么点了他的穴?他这样动不了,咱们更加——羞死人了!”
  “哼,谁叫他在咱们面前露出那丑陋的东西?气死人了!”
  “你还说?那东西——啊,我我闭上眼了!”
  竟然就是毛家姐妹大丫头毛毛雨和小丫头毛毛虫!她俩咱们会在这里出现?
  “妹妹,快想办法怎样掩盖住他那丑陋的东西?啊——我没看见的!再不快点,有人来了,咱们就全部暴露了!妹妹,你去把他藏进来吧!啊——不行,他还没穿上裤子!”
  “姐姐,我我——你是姐姐,还是你去吧!”
  “你怎么那么笨,把他弄晕了他就不知道了!他不知道,只有天知地知咱俩知了,那就好办多了!”
  “可是姐姐,我只点住了不让他说话和动弹而已!”
  “什么?他他还听得到咱们的话?——我点!”
  当我恢复知觉时,裤子已经好好的穿上了,想起她姐妹俩之前的对话,心里不禁发骚:“姐姐妙手青葱,妹妹素手纤纤,到底是哪个帮我拉上了裤子呢?拉上的时候,那白皙滑腻如脂的手是否不小心地触摸到了我的小弟弟了呢?她们当时是闭上眼睛还是张看眼睛帮我拉上的呢?嘿嘿,那可是一个令无数男人抓狂的答案啊!”
  “姐姐,我解开他的穴道了,我们走吧!”
  要走了?我赶紧站了起来,这才发觉我还身处在厨房里,旁边横七竖八地还躺着几个厨子,看来刚才的动静已经惊醒到了这些厨子,竟也被她姐妹点穴止住了。
  “两位姑娘——”我出声想要挽留,没出声还好,一听到了我的声音,她姐妹俩跑得比兔子还快。“妹妹,咱们快走!”两条曼妙的娇躯闪身就消失了,我不禁有点失落:“喂、喂,毛毛虫、毛毛雨——”
  远远传来那小丫头毛毛虫羞愤的声音:“叫什么叫?我和姐姐要走了!下次你再在我们面前露出你那丑陋的东西,我、我们就把你杀了!”
  “妹妹,作死啊你!什么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啊?羞死人了!”人已无踪无影,声音还在耳边缭绕。
  想象着她姐妹俩落荒而去逃之夭夭的窘迫态,我禁不住哈哈大笑,怎一个爽字了得,哈哈,调戏美女就是爽啊!
  笑声未落,前面院落突然是脚步杂乱、人声喧哗。


正文 第67章再遇米丽
  第67章再遇米丽
  笑声未落,前面院落突然是脚步杂乱、人声喧哗:
  “唉呀,肚子疼,急,我要拉肚子!厕所在哪?”
  “啊哟,我也疼,要拉出来了!厕所在哪?”……
  听声音是那些纨绔子弟吃多了要拉稀,只是那哗啦啦的嘈杂声和噼里啪啦混乱的脚步声,隐约是一百多人急着要上厕所,这也太壮观了吧?哈哈,放在后世,那可就是集体食物中毒了!
  食物中毒?联想到毛毛虫姐根妹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厨房里,我也明白了,这定是她姐妹俩搞的鬼,在酒菜中投放了泻药了,哈哈,有意思,这姐妹竟也是恶作剧的个中好手啊!
  这时的纨绔弟子们也明白了过来:“不好,咱们是被人投毒泻药了!”
  紧急的锣鼓声梆梆地响彻了整个新丰酒楼,接着每个院落都传来了呼应的口哨声,看情形是老虎帮启动了应急预案,要对全酒楼进行戒严,并展开搜寻凶手了。
  姐妹俩的事情败露,可她俩已经逃之夭夭了,我留在这可是要做替罪羊了,赶紧也溜吧!
  还往哪溜?我轻功还停留在理论水平之上。翻墙?这新丰酒楼的围墙也太高大威猛了,足足有三丈高,比我原世所在的校园的围墙还高上一丈多啊!混到纨绔子弟当中绝对是最好的办法,可惜人家只往厕所里狂奔,我却是从厨房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两个闻声寻将而来的老虎帮徒。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厨房里?”一个帮徒将提灯往我脸上照,劈头盖脸的就是询问。另一个帮徒眼尖,透过我身后,看到了厨房里的一切:“不好,厨子们都倒在地上了,他就是投毒的凶手!”
  未等他们再有所行动,我已先下手为强,一拳向那提灯兄砸了过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那个嫁祸我是投毒凶手的哥们下身,我可是无毒不丈夫,况且他们还是我丐帮不共戴天的世仇。可惜,我学艺不精啊,心动手脚动了,可没有达到我所预想的效果。
  一声惨呼伴着一声惊叫:“来人啊,凶手在此!”
  提灯兄倒下,嫁祸兄后退了一步,大概是我虎虎生风的拳头惊吓住了他,竟是转身就狂奔而逃,口中还在风声鹤唳地惊呼:“叫花子来袭了!”声落人已如飞而去。
  这一下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一个人孤身勇闯老虎帮巢穴,这一下就演变成了羊入虎口了。我开始慌了,一慌就慌不择路,只往僻静无人声黑暗无动静的地方潜逃,我还有点怨恨今晚的月亮怎么那么皎洁。
  总算老虎帮徒们没有将整个酒楼寻遍,我不知拐过了几个墙角几个甬门,一把就冲到了一座院落里了,迎面又与一个飞步出来的人撞上了,在冲撞的一瞬间,我本能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要害,只是这样一来,双手就摁在了对方的身上,饶是对方反应比我还快硬生生地撤步后退了两步,我们才没有胸脯对胸部地撞上,但是入手柔软而有弹性,似乎摁在了两个大面包上,不对,应该是女人丰满的胸脯上了。
  是谁还在这里像我一样急忙忙地奔逃,毛毛虫毛毛雨姐妹?那可就太好了,本公子可就有救了!
  “谁、谁?”那人又惊又怒,不是毛家姐妹的动听的声音,而且还唰地抽出了随身的匕首。
  月光朗朗,眼前分明是一个娇怯怯的美少女,此时手握匕首,一脸薄怒,别有一番风情。此时她也看清了是我,娇声叫道:“林公子?!”
  在新丰酒楼内当然都是老虎帮徒多,如此夜晚如此狼狈之时,还有人认出我来了,我条件反射地狡辩道:“不是我!我不是林公子!”待仔细看清了眼前美少女,原来是今天跟随在那九霄环佩琴主米丽姑娘身边的那侍女啊。
  “林公子怎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拜访你家姑娘,一起切磋探讨琴技了!”为了躲过眼前的危机,我只好撒谎了,反正人生在世撒谎又不是一次了,何况是为了保命呢。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住在这里?”小侍女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蹙起眉头道:“不对,你这是被人追赶了!哼,原来你就是这酒楼内大乱的始作俑者!”
  小侍女伶牙俐齿,我无言以对。院落内适时传来了她主子的声音:“入画,叫你去看看怎么那么乱,是不是着火了,你怎么不去?跟谁在说话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啊。
  小侍女沉着脸望了我一眼,脆生生地回道:“小姐,是林公子!今天与你琴笛合奏的林公子!”
  对于我突兀的到来,米丽姑娘感到很惊讶。其实她惊讶,我更惊讶,一个卖唱的女子能够有专门伺候自己的侍女,说明她的名声在该驻扎的楼内是屈指可数的大牌了,可是她竟还有专门的院落供住宿,那她的名气不是已经满天下了?可在众丐帮弟子口花花的青楼女子当中,怎么不见听过米丽这一号的名声?
  当她以真面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痴痴呆呆了足有盏茶的功夫,同时心下隐隐作痛,一种刻骨铭心的刺痛。这个芙蓉般的脸颊,细细长长的柳叶眉,肌肤脂如玉,还有曼妙身躯上传过来的若兰若麝的幽香,如果不是身在大唐,我怀疑是不是又回到了某一个与女朋友在一起的月光皎洁的夜晚,也正是那晚,我的处男,她的处女,两人的贞操就在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缠缠绵绵如胶似漆——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做出来的,只是眼前的女子却又比她还高挑丰满,气质超凡脱俗。
  丁丁两声琴弦拨弄才将我惊醒过来,那女子轻声道:“公子在想什么呢?”声音娓娓吐出,比白天时候还动听悦耳。
  未等我回答,她的侍女入画冷声道:“狗改不了吃屎,男人改不了好色!”话里分明是在讥讽我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语气却是要报刚刚我不小心地抓了她一把胸脯豆腐之仇呢。
  我叹了口气,说不尽的低落伤感:“看见姑娘,想起了一个故人!她与姑娘的绝丽相貌实在是相似之极!”
  “林公子的手段也太低能了吧?在我家小姐面前说过此类话的男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愁伤的气氛一下子就被那叫入画的侍女打破了,他把我当成了追求她家小姐庸俗的男人之一了。
  她眉头轻轻一挑,制止住了入画,对我只谈谈地问道:“哦?如此让公子牵挂之人,定是公子所爱了?”
  我望着侍女入画,被她一骂,忧伤一扫而光。但在她面前绝对不能示弱,不由在她的胸部上再恶狠狠地扫描了一遍,同时双手做了个抓摸的比划小动作,这动作自然我知她知,果然是吓退了她的嚣张气焰,只见她本能地退缩了半步,一双小手护在了胸前,脸上又羞又怕的神情,惹人抓狂心骚不已。
  我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道:“其实一切都已过去了!”
  “公子所说一切都已过去,可惜,我们都只是凡人,一切都难以释怀啊!”米丽姑娘轻拨琴弦,语气淡淡地说着,其中却透着千分哀怨万种风情,将外面老虎帮夹杂着纨绔弟子们的俗世喧哗挡在了这间我们一男二女相处的优雅小屋外了。
  释怀?确实是难以释怀!可是,我连释怀的机会都没有了,生死两茫茫,无论是前世后世,亲人皆无半个,眼前的这米丽姑娘但愿人长久之下,也许还能千里共婵娟,有思念亲人的资格,而我却是无处话凄凉啊!
  想到苏东坡豪放风格的词,胸怀多多少少还是豁达了不少,既然眼前的米丽姑娘喜欢弹琴,何不将这首展现苏东坡豪放的词给她探讨一下,与人方便给己方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米姑娘,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吧!”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米姑娘听了我的这几句没来由的诗词,不禁喃喃自语,发愣了好半响,才由衷地赞叹道:“林公子好诗才,出口成章!我看林公子绝非一般凡人啊!”
  “凡人?”外面喊抓喊杀的声音渐渐接近,我有感而苦笑道:“呵呵,在下今晚可是烦人啊,麻烦的烦啊!”
  米丽姑娘美目忽然白了我一下,媚态尽生,宛若报春的桃花绽露娇颜,我的心不禁是一荡,几乎想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来。
  “林公子今晚是为了应约呢还是另有它事?”
  我不好说自己是为了来刺探老虎帮的军情的吧?只好故作深沉地笑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算不是!”
  “公子在打谜语了?此话怎讲呢?”
  “我有意来赴姑娘之约,可惜全酒楼已被一些纨绔子弟们全权占据,那能还进来啊?想方设法甚至是打洞跳墙好不容易才进来得,没想到就成了投放泻药的凶手了!呵呵!失礼啊,惭愧啊!”
  米姑娘只微微一笑,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纤纤玉手忽地在瑶弦琴上一拨,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啊啊!!”两声叫,摔倒在地了。她眉头只轻蹙,对侍女入画的道:“入画,你出去告诉他们,本小姐的院落里没有什么凶手。倘若再靠前一步,有的只是尸首!”入画应声而去了。
  没想到她刚刚还媚态十足的风情样,眨眼就已是凛然冷冷,说不尽的别样脱俗了,还真是气质傲然的女子啊。
  “林公子既然是应约而来,那就是本姑娘的客人了!入画,顺便将上好的雨露春茶拿来!”前一句是宽我的心,后一句却是真正的待人之道了,果然是别有风情的美女啊,而且还是酷似我曾经爱得痛彻心肺一塌糊涂的女人,我似乎要被她迷惑了。
  “公子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似乎是诗词的吧?没想到公子还是诗绝高手啊!”
  “哪里哪里!”明明是剽窃了名家名诗句来,我脸不红心不跳,却难得地谦虚了起来,“若姑娘还觉得有意思,在下就见笑地唱上一首《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还望姑娘能把它以琴绝的方式演绎出来!”
  “哦?公子倒是奇人啊!”米丽姑娘饶有兴趣地再瞄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开始水雾之意了。
  呵呵,对不起了苏东坡先人,更对不起了邓丽君后人,我林武哥了讨得眼前女子的欢心,冒昧地将你们的作品不署名地拿来献丑了。其实也不能怪我,谁叫我穿越来的世界比你们的所在还早上几百几千年呢!


正文 第68章弹琴又谈情
  第68章弹琴又谈情
  我轻轻地吟唱着,开始还能平淡地对待苏东坡诗词的意韵,只是唱到中间“……今夕是何年……高处不胜寒……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自己都不知不觉地将情感融了进入。
  音乐还真是世界上最能够动人心弦的东西啊,想到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后世,想到再也不可能重逢的亲人,想到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好友同学……唱到抑扬顿挫动情处,我已经有点哽咽变调了
  米丽姑娘静静地听着,渐渐地也被低吟婉转的曲调、缠绵悱恻的诗词所牵引住了,就连刚刚去而复返的侍女入画也定定听着,待我清唱完毕,两人都已经再次惊喜了,幸好已经有了今天的惊愕,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忽地入画惊异的声音才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气氛:“林公子,你哭了?小姐,你怎么也掉眼泪了?”
  我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滴,像论千万个曾经如此伤情的人一样嬉皮赖脸地狡辩道:“我哪里哭了?男儿泪血不流泪的!我这是眼中进了沙子的!”
  她的小姐则是以赞叹的方式更高明地掩饰了过去:“好诗词,好曲调!公子能否再清唱一遍,我只顾听得痴迷,都忘了记调子了!”
  没有吧?今天在器门,我只哼了一遍,你就将个《笑傲江湖》和《将军令》记得八九不离十了,今晚更加婉转容易上口的倒怎么记不住了?不怕本公子沙哑沧桑的公鸭嗓门把你给倾倒了啊!
  我勉为其难的再演唱了一次,这次轮到侍女入画听得如痴如醉,眼含热泪了,我和米丽姑娘相视而哑笑。
  我只好哂笑道:“五音不全,贻笑大方了!”
  米丽姑娘眼含迷雾,抬头望着窗外,今晚已是十四夜,月儿开始圆了,她似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公子这诗词作得既婉转又开阔,‘明月几时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儿啊!”
  拿得起放得下?那是苏东坡,我林武可做不到!
  “可惜,本姑娘做不到啊!”
  哦?难道她也有失去情人之痛?对了,她可是歌妓,亲人只怕已经是永远的陌路人了,我深有同感,叹息地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明月几时有?只愿付声于琴弦!”又是一声轻若无声的叹息。
  时间就在弹琴与说唱之间缓缓流逝,当我最后江郎才尽地将《虞美人•几多愁》倾囊而尽时,外边的报更竟然已是三更。我哈欠连连,她和侍女还是兴趣盎然,意犹未尽。看我几乎要趴下了,她才让入画将我从后门送将到一条小巷上,呵呵,原来她所住的独立后院还有个小小的后门。
  我前脚出道门口的的一刹那,从里面传来了她那轻轻的话音:“公子如若不嫌迷离叨扰,明晚还请公子大驾降临寒舍,好让迷离不赐求教乐韵于公子!”
  呵呵,既有美人相伴,又能亲临老虎帮的巢穴,我林武哥有不来之理?巴不得呢!只是苦了点我的嗓门和良心,剽窃后世人的作品来博美女欢心,我是良心大大的不安啊!
  临别之时,入画把一支竹笛塞到了我手上:“公子明晚若来,只需在此吹上一曲明月几时有,入画就会来迎请公子的!”
  回到城隍庙丐帮设在新丰的秘密据点,路东零那家伙竟然宿醉还没醒来,我只好在其他的弟子陪护下回到了游家山村丐帮的临时总舵。
  远远看见皎洁的月光下的竹雅别院灯光暗淡,隐约还看见一个娇俏的身影立在门口左顾右盼地在等待着什么。我心花花在调笑:“风儿这小妞都三更半夜了怎么还不睡觉啊?莫不是在等待情郎幽会?”
  “情郎幽会?”我一顿,心口确是莫名地一荡,几乎要掉下眼泪,如果说风儿是在等待约会情郎,那情郎不就是自己么?
  果然,看见我回来了,她像个小姑娘一样雀跃地叫了起来:“大哥,你回来了!”待看见我身后还有丐帮弟子,像是做贼被人抓了个现行般脸皮一嫩,“嘤咛”一声,羞涩地躲了回去。
  我快步赶上去,疼惜地将她揽入了怀中,心中感动又感激,不由埋怨地道:“风儿,你都忙了一天,怎么还不睡啊?”只是埋怨都化成了股股柔情。
  风儿扬起小脸,幽怨地道:“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了你昨晚讲的《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我都睡不着了!大哥,你、你今晚再给我讲一个,好么?”
  感动啊,***感动啊!我前世见过听过的千千万万句的甜言蜜语都没有风儿这短短的几句话温馨!我都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当然好了!大哥给你讲,不但要讲一千零一夜,还要讲十万个为什么!”
  荡气回肠之下,大嘴巴就封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上,直到她浑身发颤、娇躯发热、呼吸困难,我才松开了嘴巴。
  “风儿,今晚我就给你实实在在地解了毒,好不好?”
  一时间她还没领会过来,愣道:“好好的解什么毒?”忽然接触到了我那炙热的眼神和早已一柱擎天的下面,终于是明白了过来,羞涩得脸颊如烧,无地自容。但在我霸道的双手探怀入抱下,只剩下了一声缠绵悠长的“啊”的呻吟声。
  我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来回穿梭,激起了两人无边熊熊的欲火。
  “大哥——啊,还有人呢!啊——”
  那几个陪护我回来的弟子早已识趣地溜了,我还真希望他们不溜呢,有他们在身后偷窥,那才有别样的刺激呢!
  就在这竹门上,我将她高高抱起,将她的人生第一次送上了高峰。
  看着她如缠藤般攀附在我的身上,我淫笑道:“风儿,毒解完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还没讲呢!咱们再继续好不好啊?”
  “不,啊——”
  真是好事多磨啊,给她解了几次毒,都没有缠绵成功,只有这次在不解毒的情况下却成功地一下子就缠绵了几次,而且是来得如此汹涌澎湃。
  第二天,阳光照到屁股上了,她才在我怀中缓缓醒来,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睁开扑闪扑闪的大眼,待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我的怀中,不由啊地一声娇呼,蜷缩着身子,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羞颜。只是蜷缩着身子的时候,只觉得臀部接触上了一样滚烫的物事,那东西又粗又硬,蠢蠢欲动的大有破肉而入的气势。
  “大哥,羞死人了!我、我的衣服呢?你拿什么东西顶我的后面?啊——”
  在她无意的挑逗下,我的一柱擎天禁不住跃马而起,然后是气贯长虹,驰骋纵横。
  高潮迭起,隔壁的那两个被救的女人一大早就被打扰,本就对我丐帮没什么好感,此时更是牢骚四起了。
  “白日宣淫,无耻!”
  “纵欲无端,下流!”
  风儿香汗连连,娇喘吁吁,抱紧了我,身子僵硬了起来:“大、大哥,隔墙有耳!你、你轻点!”毕竟是第一次啊,而且身边就有人在喋喋不休地咒骂,她说完后是突然冷汗涔涔,脸色紫青而后转白,竟就在我的胯下突发昏厥,晕了过去。
  我这才想起她原有的昏厥症,赶紧给她掐人中,好一会儿才让她醒转过来。隔壁的那两个女人也大概知晓了我们的动静,竟然幸灾乐祸地讥讽起来:“这就是纵欲的下场,哈哈——”
  风儿脸色转羞涩,自艾自怨地道:“大哥,我、我真没用!”
  我听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在她耳边调笑地宽她心道:“我的风儿,你说你是什么没用啊?是什么啊?”说完双眼色迷迷地在她的滑腻如脂、凹凸饱满上穿梭巡视着,大大地饱览个够。
  “大哥你、你坏透了!”拿着薄被遮住了重要的地方,只是慌乱之下,顾此失彼,无限春光还是不断地外泄。如此一来,酥胸半裸,丰满尖挺,美腿修长,浑圆饱满,肌肤白皙,丝绸般泛着光泽,真个更添加了无限的唯美,欲掩还羞,半掩琵琶半遮面,别样的朦胧美,我看着都呆了。
  半响不见我的动静,风儿放开遮眼的被子,发现我竟是嘴巴张得大大,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全身赤裸,下身擎天一柱气壮山河,满脸通红如烧,差点又被我的猪哥样羞得昏厥过去。
  我天人相交了许久,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淫念,万恶淫为首啊!这得收敛住淫念才行啊!一面对火烧火燎般通红满脸的风儿哂笑道:“风儿,不是大哥我情不自禁,实在是你太美了!”
  我帮她穿回衣裙,说道:“咱们一起来修炼太极拳吧,这对你的身体是大有益处的!”
  风儿乖巧地点点头,只是我的下一句又让让她几乎要钻回被子中不敢出来了:“以后咱们就可以想解多久的毒就解多久,要解一千零一夜,不,一万,不,十万百万千万次!”
  走到院中,风儿走起路来有点扭扭歪歪的,我得意地看着直傻笑,她脸红到耳垂,粉拳捶打在我的身上,娇嗔道:“你还坏笑?都是你的错!”
  我呵呵坏笑,在她耳边呵气调笑道:“谁昨晚比我还疯狂呢?”露骨的话语招来的又是一阵粉拳。我任由她的粉拳在我胸前轻轻落下,幸福却写满了她一脸。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灭掉黄河帮,为风儿一家报仇,一定要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在院子里,我极其耐心地给从来没有武功经验的她教起了太极拳,并配合着心法一招一式地圆转了起来。风儿天资聪颖,很快就学会了好几式,我让她演示着,只是她那浑圆翘挺的臀部实在是喷火,举手投足间,特别是一动一颤的时候,惹得我淫火又上来,下面一柱擎天不争气地直插苍穹了。
  还是她弟弟游逍遥的到来救了我一次命。
  “帮主,刘士安总管有好消息回来了!妹妹,你也要学武功了?好啊好啊,丐帮弟子哪有不会武功的,何况你还是将来的帮主夫人!咦,妹妹,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眉目间似乎越发迷人了!”
  游逍遥看见初为人妇的姐姐全身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魅力,禁不住是由衷的赞叹,只是他妹妹风儿羞涩难当,大唐虽然在男女关系之间也很开放,但毕竟是未婚而洞房,她一时竟也无言以对。
  我为了掩饰风儿的羞窘,赶紧问道:“什么好消息?”


正文 第69章初为人妇
  “就是你叫刘总管去关注艾家堡之事啊!帮主你是不是忘了?”这小子捉狭的眼神,分明是在讥笑我沉迷于女色而忘了大事了。
  我脸上装着恶狠狠地的神情,给了他的额头一个爆栗:“你三哥乃是谪仙,博闻强识,记力超凡,忘了你个兔崽子也都不会把大事给忘了?”
  风儿知道我这是因她的原因而疼惜她弟弟,在一边只好说到:“大哥,既然是丐帮内的大事,你就去吧!我这去给你熬粥,记得回来喝就行了!”关切之情倾注在了所有的语言当中了。
  她儿女情长,我禁不住是英雄气短,喝道:“什么大事?再大也没有你的健康事儿大!我先教完你太极拳法再去!”
  也不管游逍遥在一边有什么科想法,我强硬地非要教完拳法不可,风儿知道我这是为了她好,感动得几乎要点眼泪,我怀疑如果没有她弟弟在旁边的多余,她一定会扑到我怀里感天动地涕泪齐下了。
  我简单地先把太极拳快速地演示了一遍,然后让她跟着学,我先不要求她掌握要领,只要求她将套路记住上手,以后再加上心法慢慢消化,慢慢领悟。她果然是冰雪聪明,再加上时间紧迫,我只演示了两遍,她就能有模有样地演示了出来,虽还有几招式动作还不到位,但对一个从未学过武功的女子来说,那是非常聪明的了。
  我又把心法强行叫她背下来,这一下更显现出了她的聪慧,仅此一遍,她都八九不离十地记住了,中间有几句一时无法快捷地背上来,但只稍加回忆,马上就琅琅上口来了。
  我禁不住惊叹:“风儿,你真是记忆强悍啊,倘若是在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你肯定能考上状元了!”
  得到我的由衷表扬,风儿俏脸越发娇红,游逍遥在一边则见怪不怪地道:“我妹妹本来就是天资聪颖的美女,还用你瞎吹捧么?”
  我挥了挥拳头,笑着叱骂:“兔崽子,你不说话人家没把你当作哑巴!小心把你给割了舌头做下酒菜!还不快滚在前面开路!”
  游逍遥呈现出了他小孩子顽劣的脾性,伸了伸舌头,轻拍胸口,一脸无辜扮相,叫道:“我好害怕啊,妹夫!”然后装作要被揍的样子,夸张地逃之夭夭了。
  风儿被我们俩的做作惹得咯咯笑,小脸涨得通红,竟也学我的样子对着哥哥远去的背影骂道:“小兔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显然是对哥哥称呼的“妹夫”一词既高兴又羞赧了。
  见他的身影消失了,我忽地在风儿的小耳垂上又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在家修练太极神功,待会我回来检查,倘若发现你没学好或者又忘记了,嘿嘿,错一式就打你小屁屁一下,用的可是解毒的法子啊!”
  风儿听着脸色如火烧,堪比天边的云霞,却是吓得一撒小腿,跑了,我哈哈淫笑出门去了,身后却是传来了她的报复性的叫唤声:“大哥,你若不回来吃我熬的粥,我、我也要惩罚你,罚你给我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在议事厅,我听完了刘士安的通报,立即就拍板决定,要马上采取行动。然后就任由刘士安和刘天山去做集合人马、分配任务等具体的准备工作,而我悄悄地溜回到了竹雅别院,这前前后后不过是两炷香的功夫。
  我轻轻地走进厨房,风儿正在灶台上将熬好的小米粥舀起来凉着,我趁她专注而掩身到了她身后,轻轻地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小乖乖,你猜猜我是谁啊?”
  “大哥,你回来了!”风儿一声喜叫,反转娇躯,将个小脑瓜紧紧拥入了我的怀中,丰满的胸脯将我按摩得软软绵绵却又弹性十足。
  我禁不住在她耳垂上又吹了一口气,吹得她娇躯阵阵颤抖:“我的风儿熬了什么粥?让大哥来喂你好不好?”
  风儿脸红如霞,嗔道:“大哥你真会笑话人!好好的风儿怎么用大哥来喂!”
  我挑起她的俏脸,看着她眼眸脉脉含情,樱桃小口一张一兮的吐气如兰,一个长吻就封了上去:“这不就是喂我的风儿了!”
  风儿嘤咛一声,又沉浸到了甜蜜之中来。好半响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初尝人妇之人间仙味,幸福来的是如此迅猛,她喘气吁吁地闭上了眼皮,长长的睫毛上噙满了幸福的泪花:“大哥,我好幸福!我感觉到要飞起来了!”
  如此动人、如此惹火、如此亲密,我的下面又要一柱擎天了,我真想又再来一次对她缠绵悱恻激情澎湃的亲密接触,让她再次婉转娇啼地飞起来,直达爱的天堂。游逍遥却再一次又闯了进来:
  “三哥,你吃早餐完没有?刘天山长老已经带着众弟兄在等你了!”
  在天乾舵舵主独孤九和其舵下两大堂主向日葵、木伤七的引导下,时间已经过了巳时,我们丐帮一行三十多人才来到了离艾家堡东门前一里地的小树林子里。
  艾家堡说白了其实就是艾家大院,这里原来确实是叫艾家堡,是因大户姓艾而得名,其他杂七杂八的也有外姓,原有将近一百户人家,人口三四百,但在艾金钱这个地主豪绅发迹之后,把个艾家堡的所有土地山林通过种种手段全部兼并了,艾家堡的原住户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无处可奔、无路可走,只好留下来做了艾金钱的长工佃户,甚至卖身给了他成了奴仆。之后,艾金钱就将艾家堡筑起了高墙,围成了一个占地几十亩的独村独户的艾家大院,他的产业也逐渐扩大延伸到了艾家堡之外,他俨然就成为了新丰当地的一个土皇帝。
  望着自上次被独孤九他们轻而易举就翻进去后而新加高达三丈的围墙,我对丐帮的弟子们说着:“弟兄们,听说里面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咱们就到里面去吃午餐了!”
  按照我事先的布置,张玉虚带着五个弟子先行进去夺取大门,而后向日葵、木伤七带领一部分拿着从黄河帮那缴获来的弓弩的弟子消灭掉所有负隅顽抗的护院,据可靠消息,这些护院大部分都是老虎帮徒,灭掉不足为惜。最后的是我们了,由独孤九带路,直捣黄龙地杀往艾金钱的老巢穴——他的住宅所在金钱园。
  艾家堡自被独孤九他们骚扰以及老虎帮夜半偷袭我丐帮失败后,艾金钱似乎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已经将整个艾家堡提高到了最危险的警戒水平,四大门口已经关闭了三个,并且加派护院家丁站岗放哨,唯一通行的东门也进行了临时警戒,凡非与艾家堡无关系的人限制出入。
  张玉虚带领的五个弟子本来穿着就破旧,化装成要来投奔做长工奴仆是名副其实。听到说是来投奔做苦工的,那守护在门口的守护小队长放下了警觉,招招手让张玉虚五人走进了,斜着死鱼般的眼睛,蔑视地问道:“来做牛做马?从哪来的?瞧你们这身板,弱不禁风的样子,能做啥苦力活?”
  由于还没进入大门内,张玉虚只好按照我事前的关照老老实实地答道:“我们都是西秦而来的,那边刚好发生了干旱,青黄不接的,只好出来混饭吃了。听说艾老爷广招苦活工,我们哥几个曾经在铁铺干过几天的活儿,手脚还算灵活,所以就赶过来了,还望老爷们施舍口饭吃,小的们感恩戴德、敬若菩萨了!”
  刘士安派出的斥候弟子探知的消息里就有艾金钱缺铁匠,要招收能做铁匠的青年人。其实他艾金钱之所以缺铁匠,说来还与我们丐帮有关系,原本他艾家堡的护院大多数是老虎帮徒,但老虎帮和黄河帮在联合偷袭我丐帮偷鸡不成反折米损失了一部分精英帮徒和最厉害的护身武器弓弩后,感觉到了灭亡的危机,赶紧撤回派出到艾家堡为艾金钱护院的十几个帮徒回到大本营新丰酒楼来加强自卫,艾金钱原本还希望老虎帮能多派人来护院,哪知反而撤走了人手,他是惊恐万分,保命要紧,无奈之下将几十个在铁铺里做事的看上去威武粗壮的苦工们来临时做起了护院,这种方式是挖东墙补西墙,而铁铺那边又是他赚钱发家的主要门道,缺了护院没法保命,缺了铁匠也没法活命,他就只好散布广告,说要招收会打铁的人了。我正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才让张玉虚他们装成铁匠来摸进大门,果然初见成效,能够轻而易举地靠近了大门,接下来可就要看他们的动手能力了。
  那守门小队长看了看张玉虚五人的手,但见他们人精瘦,手上却是肌肉盘结、青筋凸露,果真是孔武有力之人,微微一喜道:“你们真的是铁匠?那可就太好了!”殊不知他们乃是身怀功夫的江湖中人,手上刀剑不知血刃过多少仇敌,手上当然是肌肉盘结、青筋凸露,一副孔武之人了。只一点也是我事先早就料想到了的,此时的张玉虚他们不得不再一次对我是佩服有加了!
  张玉虚三步并作两步就靠到了守门小队长的身前:“不信你可以看一看我们的手掌,上面可全是硬茧,那可都是天天打铁日晒雨淋风吹雨打磨练出来的!”
  张玉虚一伸手就凑到了那小队长的脸上,只是那小队长刚看清上面的老茧,张玉虚那堪与老虎钳有一比力大无穷的大手却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事发突然,那守门的小队长猝不及防,一双白眼上翻,呼吸困难,脸色充血,硬生生被提了起来,全身软绵绵下垂如一个沙袋。
  其他守门的家丁护院有十几人,眼看自己的队长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掐住了,情况不妙之下大声呼叫着:“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胆敢上门来闹事?快放人!”拿着守门用的棍棒等家伙一拥而上。


正文 第70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云雨声
  张玉虚一扯掉护院小队长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他胸上张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一头老虎的刺青图案,对着那些家丁护院一声叱喝:“想死就上前来!我们乃是丐帮弟子,今日专为老虎帮而来,与老虎帮无关的快滚!否则这就是下场!”手上力道一吐,那守门小队长咽喉咔嚓轻声脆响,人已经一命呜呼,命丧黄泉。
  这一声咽喉被捏碎的声音如同放大了的五雷轰顶,在这些家丁护院的头上炸响,一个个吓得全后退了十几步,惟恐慢了一下,就会步这小队长呜呼哀哉之后尘,同时也视张玉虚那狰狞的面容为阎罗再世了。
  而这同时,还有三个护院个没有后退,显然,他们都是老虎帮派驻在艾家堡的护院。不用张玉虚示意,跟在身后的四个弟子早已一冲而上,先下手为强地将已经被张玉虚那浑身散发出的凛然气势所吓蒙了的他们掀翻在地,撕开衣服,果然胸前都有老虎帮虎头刺青的标记。这一下就好办了,脚下一发力,将他们也送上了西天。
  如此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手段再一次震慑住了其他家丁护院,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了。
  夺下了大门,张玉虚手指压口舌,发出了鹧鸪欢叫声,静候在树林里的我们闻声如箭而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门处。
  “帮主,在你的指示下,我们弟兄几个是不辱使命!”
  我对张玉虚的执行能力很是满意,点点头,对其他弟子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向日葵、木伤七两位堂主领着部分弟子应声而去,独孤九舵主则领着余下的弟子在前开路,直奔金钱园,张玉虚则陪护在了我的身边。
  穿过座座亭台楼阁,来到了一座宽大雄伟的四合院落,独孤九带领十几个弟子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就夺院门闯了进去,大有见佛杀佛见仙诛仙的气势,谁来阻挡谁倒霉,七八个忠心护主的家丁上前来阻拦:“哪来的狗杂碎?不知道这里是老爷的住宅吗?”却给独孤九等弟子一棒下去全都躲到一边神情惶惶地哼哼卿卿去了。
  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地穿过大门中门,直插东厢房,在这里终于遇上了点小麻烦,这里有五只大狼狗。看见大狼狗吐着腥红的舌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一直神气活现地假作充当保镖护在我前面的游逍遥吓得脸色惨白,小女生似的反躲到了我的身后了。我这才想起他自上次被段打理家的猎狗惊吓之后,对狗是患上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恐惧症了。
  叫你自以为是我内弟就趾高气扬了,活该受罪!
  我鼻子哼哼了两声,对游逍遥这种神气时靠前、苦难是退后的做法嗤之以鼻,一步上前抬手一扬,袖弩连发,五只展身扑上来的恶煞大狼狗扑通通地倒了四只,有一只却是成了漏网之鱼依然勇往直前地朝我们扑来,我在前面首当其冲当然成了被扑的猎物。我心低格登了一下,大叫不妙!
  眼看就要半条命交给这条大狼狗,路东零这家伙终于展现了他真正护主的实力,左手一抬,十支袖弩弩箭破空而出,哧扑哧扑的数声穿皮入肉声传来,堪堪那大狼狗的前爪已经扑到了我的胸前,硬生生就被他的弩箭射击的冲击力带着往斜边摔倒了。
  好惊险!再慢半拍,老子不被这畜生弄死也一定会被抓得狼狈丢人。他***,这姜老头的弩箭这么差劲,一下怎么才装有十支弩箭,而且准头十发才四中啊!下次我非叫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才行!***,这狗畜生也太凶悍了,得把它弄回去做狗肉大餐来犒劳犒劳自己以安慰我受惊的心灵才行!
  我伸出大拇指表扬了路东零一下:“时兄弟好身手,被我准多了!”
  见大狼狗一眨眼间就死翘翘了,游逍遥又上前来了,竟然还有脸恬不知耻地拍着我的马屁:“我看三哥你比时大哥厉害多了,同是十支弩箭,他只射杀了一条恶狗,三哥你可是射杀了四条啊!”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这小子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我怒声道:“胡说八道!这五条狗就交给你了,待会儿兄弟们肚子饿了还吃不到狗肉,惟你是问!”
  而路东零只在一边憨憨地苦笑:“没保护好帮主,倒让众兄弟们见笑了!”
  干掉了最后的屏障五只大狼狗,我们就直接进入到了艾金钱的住所。时近正午,艾金钱一家子已经进入了午休,整个厢房内静悄悄的,对我们的到来,再没人来阻拦。只是东厢房的一间华丽的屋内传来了一阵淫靡的浪叫声和喘息声,隐隐还夹杂着木床不堪重负的咿咿呀呀摇摇欲坠的响作声,似是有人正在进行激烈的房事运动呢。
  独孤九一脚踢开房门,但见牙床之上,两具雪白的胴体扭缠在一起,一具肥满硕大,隐约是个男人,另一具娇小玲珑,明摆是个女子,两具胴体纠缠着正要到高潮之时,竟然把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置若罔闻。
  独孤九是由好气好笑又好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云雨声,嘿咻到了这等境地,这艾金钱也真是怪人一个了。可独孤九就是独孤九,与他为敌,其能容你从容舒爽呢,一把上前将肥满硕大的艾金钱掀翻到了地上。
  女子一声怪叫,看清是被人坏了好事,吓得花容失色,卷起被褥掩盖住身子的雪白丰满,只是顾得上面却露出了下面的芳草萋萋的鹦鹉洲,躲到床角瑟瑟发抖。在场的我们人人是猛地吞了口好响亮的口水。
  而那猪一般的肥人则只是颐指气使地大叫:“谁谁?找死啊!——啊——爽——”
  肥人正是艾金钱,他在激情燃烧之时被迫离开温暖舒爽的地方,乜斜着死猪般的大眼珠,连来人都还看不清楚,下面的粗大就一发不可收拾地一泻千里起来,爽得他只顾闭眼嗷嗷直叫,就差没登高一呼“我爽天下爽!”了。
  独孤九更加发恼,一脚狠狠地踹了下去,踹得艾金钱又是嗷嗷大叫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嗷嗷叫不是爽叫,而是痛苦的鬼哭狼嚎叫了。
  “你、你们是谁?”
  “艾金钱,我们叫花子爷爷,来拜山门了!”
  “叫花子?丐帮!”
  艾金钱似被蛇噬咬了般跳了起来,随即被独孤九又一脚恶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腰上,又咕咚地摔倒在了地上,疼得他胖脸扭曲、龇牙咧嘴,冷汗涔涔。他一贯与丐帮为敌,今日被丐帮寻上门来,知道自己倘若不死侥幸留得条狗命就万幸了,活命重要,什么新丰第一财主什么老爷的身份也不顾了,狼狈地爬将起来,变得乖巧地跪着磕头如捣蒜,可怜兮兮地求饶起来:
  “丐帮的大爷们啊,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失远迎,饶了小的吧!”不顾一切地拼命磕头,磕得额头裂开,鲜血淋漓。
  游逍遥这时刚好又走了进来,抢着应答道:“饶了你?那晚听说你在老虎帮的新丰酒楼内多么八面威风都忘了?饶得你才怪!”嘴上骂着,眼睛却是直往床上那个半掩半裸花容月貌的女人身上。我不禁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不要再把目光投向少儿不宜的地方,可这小子偏偏目不斜视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的丰满雪白。
  也在这时,木伤七、向日葵进来报告:“禀报帮主,艾家堡四大堡门都已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中!”
  这也是我事先计划好了的,一定要控制住大门,以免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引来老虎帮徒或者是官兵,毕竟艾金钱能有新丰第一财主之名,那并非浪得虚名,说明他是有一定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的,万一今日打他家艾家堡劫他舍艾金钱之舍,性质上可是江洋大盗的行径,在事情没解决完就被泄漏了出去,那将会惹来不必要的腥风血雨的,那可就超出我事前的计划了。
  我点点头,为了支开我这淫邪初现的未来的内弟,趁机吩咐道:“向日葵堂主你就继续留意堡门,绝不可放走一只螳螂一只小鸟!木伤七堂主,那就有劳你带着游逍遥几个兄弟去把那几条大狼狗弄好了犒劳犒劳兄弟们,我说过了要让弟兄们在这艾家堡吃午餐的!”
  游逍遥极不情愿地被支走了,走出屋子时竟然还色眼眯眯恋恋不舍地扫瞄着人家女子的胴体,似乎要把这美妙的艳福永驻脑海才死得瞑目。这小子,太年轻了,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啊!
  艾金钱也是个聪明之人,只听了我们的只言片语,已经知晓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已是瓮中之鳖砧板上的鱼肉,顿时痛哭流涕地哀求了起来:“丐帮的爷爷们,饶命啊!饶命啊!只要饶了小的贱名一条,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任你们拿了去吧!”
  “贱货!一点骨气都没有!老子踢死你还嫌弄脏了鞋子呢!”
  还算他有点自知之明,我阻止了独孤九对他的第四次肉体的摧残,一双眼睛咄咄逼人地只逼视着他,嘴角蔑笑,嘿嘿奸笑:“是家产么?所有的家产么?”
  我嘿嘿的奸笑却如同是一把尖锐无比的无声匕首直插进他艾金钱的心脏,直达魂魄。
  艾金钱打了个冷颤,哆嗦得又求饶起来,这一次的还价又抬高了许多:
  “我的家产我、我不要了,我全孝敬给丐帮的爷爷们吧!”
  我又嘿嘿冷笑:“艾金钱大老爷,好像你的诚意还不够啊!”
  艾金钱一指床上那半裸半露的雪白女人,心痛地道:“为了表示我的进一步诚意,那我的爱妾也孝敬给爷爷们吧!她可是老虎帮朱老虎的妹子!”
  这狗东西为了活命,真能丧尽天良,连女人也成了交易的物品。只是这举作大大的侮辱了我,我霍地站了起来,一声喝斥:“把他带到院子去,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捆绑起来!”
  独孤九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十丐帮弟子早已将艾金钱的家人男男女女总共五六十人全押到了院子当中。院子里一个个人心惶惶哭爹喊娘,把我当成了奸淫掳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了。


正文 第71章朱老虎投诚
  我黑着脸,示意把艾金钱的儿子孙子们架了起来,棍棒相加在了他们的身上,随时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命丧黄泉。但在这些家人当中,有一个少女却是杏眼圆睁,对我是怒目相对。独孤九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一压棍子就将她压在了地上,回头来对我轻声道:“帮主,说来惭愧,上次被长老们惩戒就是因为这女人,她是艾金钱的小女叫什么映雪的,今天我很想把她给杀了以泄心头之愤!”
  哦,看这女子十六七八左右,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楚楚动人,颇有大家闺秀之风韵,独孤九能对她起心,尽管是淫色之心,却也说明了这女子的风韵别具一格,我此时看着也甚生起怜惜之心。
  我赶紧制止住了独孤九的粗鲁,微笑道:“周兄弟对她还有意么?本帮主就把她许给你了!”
  独孤九似碰上了毒蝎子般后退了半步,把个脑瓜摇得像波浪鼓:“不、不、不,我对女人的兴趣是那些窑姐,这类我可不喜欢。有个女人整天管着,那还不如把我直接杀了算了!”原来这家伙是个想嫖妓不想负责的人啊!
  我们越置之罔闻,艾金钱的块心理压力越大,不知我们将要如何处置他,他赤裸着全身蜷曲在地,脸上的青筋凸暴,冷汗涔涔,早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我俯下身子对他嘿嘿冷笑道:“跟我丐帮为敌,虽远必诛!你一家人的性命可全交在了你的嘴上!”
  艾金钱终于崩溃了,痛哭流涕了起来:“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我这里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那是我最小的女儿,人长得聪明又乖巧,随便你们拿去吧!呜呜呜——”
  我哈哈一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们其实也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想要你的诚意!明白么,诚意!”
  艾金钱哭丧着脸:“什么诚意啊?”一会儿似乎明白了过来,赶紧道:“那我把老虎帮朱老虎的妹子和他女儿也杀了,以示我与老虎帮朱老虎那狗东西的决裂!还有,看少爷你年少风流、英俊潇洒,我就把我的小女许配给了少爷你吧!”
  说完他真的跳了起来,上前就要把爱妾和儿媳妇给比我们还心狠手辣的要杀了。独孤九一声怒斥:“你要干什么?躺着把你!”一把又将他踹在了地上,他才没有以杀妻灭儿媳地表诚心成功。
  艾金钱杀猪似的有嗷嗷叫了几声,最后干脆道:“那我携家产加入丐帮,一切身家性命全交给了丐帮,但求你们饶了我的狗命和我家人的贱命吧!”
  加入丐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啊,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好主意,只要他艾金钱像先前加入老虎帮一样与我们丐帮同呼吸共命运患难与共,未尝不是对我丐帮的发扬光大是一个跳板。
  我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这才是你艾金钱真正的诚意嘛!不过,还不够彻底!因为你还有私铸恶钱的作坊,那才是你真正的命根子,是也不是?”
  “恶钱?作坊?你你们全知了?老虎帮都不知,你们竟然知晓了?”艾金钱脑子嗡地一响,颓然倒下,差点晕厥了过去。
  在唐朝,造恶钱相当于后世的造假钞,那不但是砍头,还要株连九族的。他艾金钱的恶钱作坊那是非常秘密的,也是他真正发家的根本,连老虎帮都不知道他有这一作坊,隐瞒了老虎帮有许多年了。可惜,偏偏他遇上了我们丐帮,遇上了张玉虚。
  说来也巧,昨天张玉虚来他艾家堡刺探消息,十年一遇地就遇上了负责恶钱作坊的一个副总管,使出了几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什么削头颅蚁虫吃脑髓毒辣的法子才让他开口说出了艾金钱真正的秘密。
  这也是我敢于马上对他艾金钱采取行动的凭据。
  好半天艾金钱才爬得起来,对我是磕头又流涕:“公子少爷,啊,不不,是帮主!帮主啊,您就收了我吧,我愿意散尽家财加入丐帮!我强烈地肝脑涂地的要求加入丐帮!”
  “你现在不是老虎帮的执事么?加入丐帮,那就意味着要背叛老虎帮,在江湖上那是为人所不齿的!”
  我调侃着他。其实我是非常乐意地让他艾金钱加入丐帮的,几乎是五肢举起包括中间的一柱擎天赞同他加入丐帮,那样他的家财就是丐帮的财产了,我们丐帮就不再是单纯的乞讨为主业的叫花子帮派了。还有更重要的是他艾金钱的赚钱手段和遍布官府的关系脉络,那对我来说可是经营丐帮的一笔无形的财富。
  艾金钱听我语气有所缓和松动,马上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分辩道:“我是老虎帮的执事不假,但那只是与朱老虎结盟经营新丰酒楼的执事,严格讲我只是新丰酒楼的大老板,算不得是老虎帮帮徒,不信你看我的胸前,是没有老虎帮老虎头刺青的标记的!”他养尊处优,肌肤雪白,映衬着毛茸茸的胸脯果然是坦荡一片没有老虎帮的刺青标记,而我们在他艾家堡所抓出的老虎帮徒中那是人人都刺有此青的。
  “这么说你还算不上是老虎帮真正的帮凶了?嗯,情有可原嘛!”
  听我的语气在一点点地松动,艾金钱更是抓得更紧,慌不迭地表起了忠心:“我艾金钱是自愿携家带产加入丐帮,如若有半点背叛,让我五雷轰顶,全家不得好死,子孙后代男儿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为了活命,他马上发起了毒誓来了。
  ***,我是一个来至后世的人,对这一套可不感冒,也不觉得可靠,但在现世,敢于发这等毒誓的,可不简单,毕竟他们是相信头上三尺有神灵的。
  也好,刘天山作为一个县尉可以加入丐帮,他艾金钱一介财主加入丐帮也未尝不可,但我还不想让他轻松如愿,否则他还不会恭顺如斯的,正所谓得来容易不珍惜。
  我冷冷地道:“就凭你现在的态度,还是可以考虑,但要加入我们丐帮,看的不仅是口头的东西,我们看重的更是行动!”
  艾金钱乖巧地点着头,恢复了他的灵活与精明,说道:“那就请帮主先考察鄙人一段时间,倘若期间鄙人没有对不起丐帮的言行举止,帮主再考虑接纳鄙人一家也不迟!”
  我眼放异彩地盯了他一眼,甚感他的灵活,但他被看得浑身直发毛,赶紧恭敬地道:“鄙人说错了么?请帮主训责!”
  新丰第一财主在我的面前点头哈腰,我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禁不住哈哈大笑:“好,好!本帮主就先考察你半年吧,如果你表现出足够的诚心,本帮主一定会接纳你为我丐帮弟子的!呵呵!!!”
  我口头上答应,张玉虚和独孤九他们甚感不妥,在艾金钱带领我们去恶钱作坊的路上,张玉虚和独孤九就提出了异议:
  “帮主,此等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之人决不可轻言加入丐帮啊!”
  “是啊,帮主,他那么贪生怕死,如何做得丐帮弟子!”
  我给了他两人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说道:“本帮主自有打算!”
  为了不让他们再在耳边呱噪,立即吩咐独孤九回去转告龙昆仑副帮主他们,为了丐帮的将来,务必率领丐帮弟子将总舵全迁到艾家堡来。同时也吩咐张玉虚去处理打家劫舍艾家堡的后事,毕竟打家劫舍变成了和平演变,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去安抚,这样也先把他也支走了。有路东零等十几个弟子陪护着我就行了,料他艾金钱被我挫掉了信心,也弄不出什么花样,起不了什么大浪了的!
  我对艾金钱道:“你看见了没有?我是有心把你接纳进来的,可是你的江湖名声在众位弟兄眼里太差了,这都需要你的继续努力,希望你能通过这半年的考察!”
  艾金钱擦着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唯唯诺诺,点头不迭:“是是是,帮主教训的是!”
  艾金钱将他的恶钱作坊分成三部分,第一、二部分都是普通的冶炼,分别是进料如铜铁等矿石的初冶炼和深加工冶炼,这些用不着隐秘,对外公开就是冶炼作坊,最后的部分才是核心机密的冶炼,也即是加工成了铜板元宝等钱币的作坊,这才算是真正的恶钱作坊,既然是机密,他把它设置在了后院断崖的地下洞穴里。
  通往后院山崖是一条宽有三丈、深达两丈的人工小河,小河上是一条时刻吊起来的板桥,除了艾金钱,不管是谁,凡是没有艾金钱签发的令牌,绝对不能放桥通到后山的,这也是我一定要让他艾金钱亲自投降领着我们来的原因,否则强行通过,那是要置弟子们于危险之中的。而现在有了艾金钱的亲临向导,我们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我心想,一定要把这守桥的任务交给我丐帮亲信弟子才行。我才有此念,艾金钱却已经表现出了他的真诚来:“帮主,我希望这里还是由丐帮的弟子来守比较安全!还有四大堡门也是一般样,毕竟我加入丐帮的消息终究会传到老虎帮那里的,朱老虎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报复破坏的!”
  我点点头,心里大赞艾金钱的心思转得快,他贵为一方财主,想来决非浪得虚名。今后丐帮在商业等方面的打拼,我看还是交给他来干为好,有了他这样的人才,丐帮不强大都不行,这也是我想方设法要让弟子们避祸躲过不久后几乎颠覆大唐江山的安史之乱的最佳法子了。
  过了桥,前面山崖云雾缭绕,下面就是河水冲击而下形成的瀑布,地势似乎已到了尽头,前无了可前进之路。我们正疑惑,艾金钱说道:“路就在山崖后!”原来这里是个极阴之地,加上瀑布的水雾扬起,当然就聚集了这许多的云雾,正好是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


正文 第72章再会美女
  他带着我们小心翼翼地拐过这段长有十丈宽仅能容一个人独自行走的断崖,前方豁然出现了一处空阔有三丈见方的空地,空地前方之下就是响声雷鸣的瀑布。这才是真正的到了尽头。但在这空地上有一座铁架子,架子上有像下井打水的轱辘和缆绳,缆绳牵着一个篮子,似是可以随便上下的交通工具。
  “帮主,众位弟兄,作坊就在瀑布下面的石洞内。这缆绳和篮子就是用来上下的,一切铜铁原料和工人都是从这进入的。这都是为了保密用的缘故!”艾金钱说道。
  “下去可以,那里间的人怎么上来?”路东零望着下面水雾弥漫白茫茫无底的一片,疑惑地问道。
  “里间的人要想出来,那时有时间规定的,到了一定时间,我们才派总管或者副总管等亲信之人来放下篮子搅动拉扯篮子将人运上来!当然,这里间的山洞还有一个出入的密口,那是当初凿这石洞时的第一个孔。这个入口只有我一个人用。当然了,今日帮主和众位弟兄来,那自然是要开放的!”
  艾金钱上前从地上捡起一块么重约十斤的普普通通的石块塞进了旁边石壁上的一个凹洞里,凹洞忽然震颤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一个孔隙,孔隙上有可插钥匙的锁孔,艾金钱从身上解下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随身玉佩插了进去,然后左转了三下,听到里间传来机括嘎嘎的响动,而后又右转动了三下,三丈见方的石壁缓缓露出了可供一人通过的小洞口。
  小洞口才打开,里面就传来了灯火暗淡的光线、炙热的气息和隐约的铁器碰撞的叮当声,艾金钱带头在前钻了进去,随后我们也钻了进去。
  过了石门,里间是蜿蜒旋转而下的石阶。石阶有三四丈高几十级,拾级而下,整个石洞就呈现在了眼前,石壁上挂着数个火盆,把地洞照亮如白昼,石洞呈现出的是一个三面石壁一面洞口,宽阔有一间佛寺的大殿那般,而洞口却已被那小河之水飞流直下形成的瀑布所遮盖住。冶炼所用的器具和材料一一具备,什么灶台、风炉、炼炉、铅块、铜甸等是数也数不清、道也道不明,有些器具连艾金钱也不懂,我们就更无从知晓了。
  此时整个石洞中有约二三十个熟练的冶炼工人正在忙碌地操作着,石洞外的水帘瀑布将这里的金属撞击叮当声湮没了,确实是一个造恶钱的好处处。热火朝天的场面,可以想象出艾金钱造恶钱的动作有多大了。
  艾金钱还给我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些铸造钱币的知识,什么“凡铸钱每十斤,红铜用六七等分,铅锡等占三四等分。但咱们是铸恶钱,这些当然是五五对开等分了,甚至还掺进了石块砂子,反正依据江南商贾们的需要而加工。”
  原来他造的恶钱是应客户而造的,这倒与我所在后世的那些假币制造者一般样嘛。幸好他是投诚于我丐帮,否则我们能夺下他这恶钱作坊,却不一定能夺到销售的网络,造的恶钱出来,我们自个去花,猴年马月才能花完啊?况且恶钱花多了,自然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这作坊的。而把恶钱销到江南商贾们的手上,他们生意来往资金流通大,使用起来当然自然,追查起来,谁会料想到根源却在这天子脚下的不远之地。
  “铸钱熔化红铜的火炉罐,是以打碎干土砖炒来的极为细微的土末和灰炭粉末来围箍住——”
  艾金钱大概是为了表现出他对丐帮的诚意,喋喋不休地卖弄着他的铸造钱币的知识,我们一帮瞎文盲居多的丐帮弟子听着直如听天书讲天经,什么“也有用牛蹄甲的。罐料十分,土末占七分而灰炭占三等分,因为灰炭性较暖和,辅助土末来使用,可以容易熔化其他杂物。那火炉罐长有八寸,口径宽有约二寸五分。一罐可以装载精铜、精铅十斤左右,把精铜先放入去熔化,然后再投铅等下去,而后用洪沪扇合,最后倒入模内,钱币就成了——”
  什么“铸钱模以木四条为空匡,木长一尺一寸,阔一寸二分——”
  连我听着头都大了,只好结束了这趟对恶钱作坊临时的视察,唯一让大家兴奋的只怕只有日后咱们丐帮再不愁吃穿了,这不正是我所许诺的奋斗目标吗?
  回到艾家堡的中心——金钱园,张玉虚已经在我的指示下完成了对艾家堡的掌控和抚慰,艾金钱的家人已经全部恢复了自由,艾家堡的所有人,农耕的、手工的、伺候的,一一都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艾家堡又恢复了他往日的秩序。
  不同的是维护这秩序的,像守门护院的却已经改成了丐帮弟子,原来安插在艾家堡的老虎帮帮徒已经被全部清除,张玉虚是按我的指示,虽饶了他们一命,但将他们的右手砍了下来,以示效尤,这就是与丐帮为敌的后果!
  狗肉喷香的时候,龙昆仑副帮主率领着其余的丐帮弟子也入驻到了艾家堡,我吩咐艾家堡的泥匠们立即在四个堡门旁边建起房屋,作为丐帮弟子以后驻扎护卫的居所,这样我就可以完全把个艾家堡掌控在了丐帮的手上,艾家堡就实实在在地成为了丐帮的总舵。
  我还还特别叮嘱,一定要在艾家堡依山傍水的地方圈地建院,而且要依照在游家村竹雅别院的形式修筑起一座竹园,名字依然叫竹雅别院,以后就可以作为丐帮女眷的住所,当然,眼前只有风儿一个人是丐帮的女眷,主人当然是她了,这也算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吧,谁叫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呢。
  一切安置妥帖后,连同伤病的弟子们,还有那两个被救回来的狐媚二女也入住到了艾家堡丐帮的住所。
  这个时候,刘天山也派弟子带来了我让他收集的信息,我连声叫好,马上吩咐弟子们去办。
  侠义心肠的龙昆仑不免不忿地道:“帮主,就这样把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白送给那些狗官,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
  我微微一笑:“这些银子不过是暂时寄放在他们的口袋里罢了,不出半个月,本帮主定要让他们连本带利一起归还的!”
  其实这银子本就不是我们身上直接掏出来的,那当然是艾金钱所孝敬的献金了。再说把这些银子给那些狗官,为的是咱们丐帮早日打入新丰,为全灭了老虎帮打前站而已,有何舍不得花的呢?
  听了我的详细盘算,再没人有意见了,我同时嘱咐那传信息的弟子,务必让刘天山办理一切,争取让天乾舵的弟子们早日坐上捕头捕快衙役的座位上,最好明天,早一日,我们歼灭老虎的时机就早一刻。***,我拍胸脯吹牛皮打包票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天了,这事再不早点办,老子可就丢脸丢到家了!听我说得声色郑重,那弟子急忙忙向刘天山回报去了。
  尽管对于接纳艾金钱入帮大家还坚决保留意见,但成功地让艾金钱投诚丐帮,今后丐帮的吃喝拉撒等生活问题将得到根本性的解决,我的权威再一次得到了提升,大家也就不再敢啰嗦些什么了,狗肉上桌,大家是把酒尽欢,这也免去了我的口舌之苦。
  这一餐从晌午一直豪饮到夕阳西下。
  我今晚还想再探一探新丰酒楼,当然更是想见一见那色艺双全的米丽小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人都有初恋情结吧,那米丽长得太酷似我在后世恋得刻骨铭心一塌糊涂的初恋女友了,而且比女友还超凡脱俗,我看来是有点着迷上了,这着迷,只怕是我眼下还没意识到的。
  趁着人人都已酩酊大醉了,我装回游逍遥从大狼狗身上掏回的袖弩箭,以到新丰办丐帮事为借口吻别了风儿,一个人偷偷直奔新丰县城。
  艾家堡离新丰县城比游家村近多了,过了一条小河,前面上了官道,就看见了新丰县城的北门了。
  我轻飘飘地走在路上,回味着刚才风儿嘴上香吻的余泽,心里爽到了歪点,吻别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尤其是她那幽怨不舍又带着三分娇羞的神情,她的娇声尤在耳边回味着了:“大哥,你、你今晚一定回来,我还要等着你检查我学的太极拳,还还有,我新学到了一点、一点——我还要听你给我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呢!”不知她心里是想到了什么羞事,竟然脸红如染上了彩霞,一直羞红到了耳根。
  我嘿嘿一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是不是还要我给你解毒啊!”在她“讨厌、大哥你坏!”的娇嗔中,我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新修成的竹雅别院。自己这是去与别的女人约会啊,心里难得地升起了些许歉疚来。
  轻轻吹起竹笛,悠扬的笛声飘荡在整条小巷,圆月初升,显得一切是那么的静谧。笛声才响了几段旋律,小后门咿呀打开,露出了入画那小巧乖俏的小脸蛋:“公子来的真早啊!”
  我调笑道:“不来早点的话万一又再仓仓促促的,唐突了入画妹妹,本少爷可担当不起啊!”
  她脸色娇脸羞红,似乎想到了昨晚在洞门廊庑间两人相撞的旖旎情景,条件反射地慌忙用手挡在了已经高高隆起的胸前之上,我呵呵一笑,她却气得粉脸又是通红,啐了一声:“无耻!”后撤半步,防我犹如防洪水猛兽,但还是让我进了院子。
  到了客厅,她脸色羞红,垂着螓首,一言不发地给我上茶。我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一本正经地问道:“入画妹妹,你家小姐呢?怎不见她?本公子听不到她的妙手琴艺,今晚是寝室难安啊!”
  她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了她对我的态度,但又不得不回答:“我家小姐吩咐了,公子若是来了她还没回来,就请入画用好茶先好好招待公子!”
  “哦,入画姐姐你家小姐还没回来?入画姐姐,有什么比我和她一起切磋天籁之音还重要,你能告诉我么?”我左一声姐姐右一句姐姐,故意说得细声软语,好骗得她多于我说话套近乎。
  果然涉世未深的她挂不住脸皮薄,嘴上虽还硬着,语气却缓和了很多,轻声道:“臭美了你!”顿里一顿,带着些许伤感地道:“我家小姐这几天其实是在为她的娘亲守忌尽孝!”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了轻碎的脚步声,“我家小姐回来了!”


正文 第73章春烟减翠
  她去掀开门帘,一具苗条曼妙的身影随即轻盈盈地飘了进来,正是米丽小姐。
  今晚的她青丝散垂在肩上,一袭雪白裙子,衬托着白皙滑腻的肌肤,如脂如玉的脸颊上带着几滴清泪,如梨花带雨,端着的是清新脱俗,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我看得都有些痴痴呆呆了。
  好半天,她都坐下青葱的玉指拨弄着琴弦,轻唤了我几声“公子、公子!”我才从痴呆中缓过神来:“米姑娘有何请教?”
  我这句没来有的话引得入画在一边格格浅笑,说道:“我家小姐说,今天一天她又反复习练了公子昨晚所传的琴曲《明月几时有》,恰恰今晚又是四月十五月圆之夜,正好请公子斧正!”
  我哦地才缓过神来:“斧正服可不敢当!欣赏都谈不上啊!”
  今晚真的是月圆十五夜了么?往窗外探去,果真是明月初升,如一个大大的玉盘挂在天上,我轻叹了一声:“唉,月是故乡明,人是家乡亲啊!”一声感慨透出我两世情缘来,端的是断肠又无奈了。
  “月圆之夜思乡切!公子想家人了么?但不知公子仙乡何处?”
  “仙乡?仙乡!”真的是仙乡了!
  我不经意地擦去了眼角的泪花,朗声道:“本公子的仙乡么,呵呵,那可是一个山清水秀山歌如海的地方,可惜路途遥远,山峦重重,我怕今生是无法回得去了!唉,真是一个歌海如潮的地方啊!啊——但也不知姑娘仙乡何处?看姑娘的举止,似是在为亲人守灵尽孝,今晚可就来访唐突无礼了!”
  我不想再勾起无限的伤感,赶紧转移了话意,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说到亲人,她也禁不住幽怨地一声轻叹,纤纤素手又轻拨了几下琴弦,然后缓缓地弹起了瑶琴来,同时,婉转动听的歌声从她檀口中飞了出来,唱的正是我所传教的《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刻她似是动了真情,琴声幽幽,歌声怨怨,思绪绵绵,如诉如泣,荡气回肠。一曲唱罢,幽怨袅袅:
  “林公子,你仙乡遥远,但或许还有回去的一天。迷离家就在此,却是子欲孝而亲不在、子欲断怨难了!你说,一个杀母之仇人就在你面前,而他却又是你最亲的亲人,你欲何为?”
  说完,她情绪突变,眼泪竟然哗啦啦地淌了下来,白皙的脸颊上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这竟然是牵动了她女人心深处的哀痛,我愕然不知所措,只有一个劲地道歉:“对对不起!没想到我的话倒触动了姑娘的伤心处!”
  入画陪着幽怨,默默地献上手帕让小姐擦拭了泪痕。
  米丽姑娘轻轻平缓了情绪,说道:“说到伤心的往事难以控制情绪,倒让公子见笑了!”望着窗外明月皎皎,恢复了清雅脱俗,宽颜一笑将话题又转移了回来:“林公子是一个满腹乐韵,却又是不懂琴调,这可有点大出意外,也让迷离有点难以理解了!”
  美人开颜,室内哀怨的气氛的一下子云开雾散,我看着喜悦,忙也笑道:“我的家乡虽遥远僻壤,但那里人人会唱歌,以歌会友、以歌传情,我是山歌熏陶长大的,虽然不懂乐理,却是能歌能唱的!”
  “那林公子能否再不吝赐教呢?”
  美人妙目传情、轻吐雅声,我焉有不赐教之理?
  这晚,整个院落里飘荡着的都是广西经典民歌,缠绵悱恻的《藤缠树》“——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脍炙爽朗的《多谢了》“——多谢四方众乡亲,我今没有好茶饭哎,只有山歌敬亲人敬亲人——”,欢快激扬的《大地飞歌》“唱过春歌唱秋歌,唱过茶歌唱酒歌唱不尽满眼的好风景,好日子天天都放在歌里——”
  当我又一次江郎才尽要告辞时,月上青天,三更已过了,这次却是她主仆二人齐送我出门来了。
  米姑娘离去的那一刻,侍女入画忽然在我耳边低声道:“林公子,我家小姐让我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我家小姐姓朱不姓米,芳名迷离二字,不是丽字一个!”
  我志得意满,因为在中途我借故方便再一次刺探了老虎帮在新丰酒楼的护卫布防。但当我听明白了入画的话时,心底扑扑地跳了两下,疑惑又惊喜:
  她将芳名都告诉了我,莫非是我的才情倾倒了她?呵呵,还真有点泡妞的成就感啊!她叫朱迷离,她姓朱。姓朱?什么,姓朱?朱迷离?他他与朱老虎同姓,是同住在新丰酒楼内,而且从所住的条件来看,绝非新丰酒楼内的一般家属,难道她是朱老虎的女儿?上次龙昆仑他们偷袭新丰酒楼在以朱老虎的儿子为人质时,不是有摄人心魄的琴声来干扰,并且有一女子前来救走人质,难道就是她?
  我后背凉飕飕地直冒冷汗。
  进了艾家堡,我神经兮兮地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我,回头去寻找,连个鬼影都不见,我怀疑我已经有点神经质了。
  快步回到艾家堡竹雅别院,门口那里照例地翘首站着一位身躯曼妙的女子,我心下不禁又是一阵感动,冲上去把她揽入怀中,把她好好地疼惜了一番:“乖风儿,夜深天气凉,在屋里不是一样等我么!”
  风儿香甜的小舌迎着我的疼惜,半响才有机会喘气道:“看不到大哥,我我不安心,睡不着!”
  我责怪地拍了她凸翘富有弹性的臀部:“不听话,小心我罚你为我解毒!”责怪的话却化作了满腔柔情的打情骂俏。
  初尝男女情爱滋味的风儿那里受得我的赤裸裸的调情,满脸娇羞,情难自禁,娇喘吁吁了起来:“大、大哥,我想继续要你帮我解毒!”说完已经酥软在了我的怀中,浑身力气似乎已经被抽空了。
  我所知道的古代女子,对于情爱方面是处处被动的,像今晚的风儿如此激情澎湃主动示爱,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我听着亦是骨头都酥了,我双手盘旋而上,攀上骄傲坚挺的两座玉女峰,在上面上下其手恣意任为:“乖风儿,大哥不但要为你继续解毒,还要继续教你太极。知道什么是太极么?可不能等同混淆与太极拳的!”
  风儿娇嘘喘息,但还是好整以暇地露出了好学的神情:“大、大哥,那什么是太极?”
  我下面一扬,一柱擎天已经刺破了她的苍穹,在她的颤栗中直插到了她的云霄,下身同时震荡地左三圈右三圈划起了圆圆圈圈:“乖风儿,这就是太极,也叫圆圆叉叉!”
  风儿啊地一声惊羞呼叫,几乎被我气得晕倒过去了,但在我时快时慢的圆圆圈圈的比划下,只有连绵不绝呻吟的分了。
  眼看圆圆圈圈就要画到中点,别院里间传来了那两个被救女子中姐姐的叹息声:
  “发春的小猫啊,不要只贪图一时的欢愉!”几声做作的咳嗽之后是一段尼姑般的念经颂佛声: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阴无阳则不生,阳无阴则不成——”
  伏在我肩上的风儿闻声陡然一惊,清醒了过来,螓首伏到我的颈上,强忍住了缠绵情意,颤声道:“大大哥,先停停一下,好不好?风儿有有话儿对你讲!”
  我正渐入浓情忘我之境地,再说这种事儿那能随便刹车停止,会患上心理性疾病的,我只顾喘息大动着,一边含糊地道:“乖风儿,待大哥把你飞上天上再说!”
  那念经颂佛声却是越来越清晰入耳:
  “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伤残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玄化初辟,洪炉耀奇,铄劲成雄,熔柔制雌。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观其男之性,既禀刚而立矩;女之质,亦叶顺而成规。夫怀抱之时,总角之始;虫带米囊,花含玉蕊……”
  风儿嘤咛一声,如腻如媚,但还是控制住了她自己的迎合,用一双葇荑揽在了我的高臀上,让我的一柱擎天深埋在她的圆圈中心后,使劲箍住我的蜿蜒起伏,让我停住了抽送,然后媚眼如丝、羞不可当地说着“大哥,你待会能不能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我下面舒爽难耐,上面听得懵懵懂懂:“什么这样那样?”
  风儿美目紧闭,声若蚊蝻:“大哥,你作怪!羞死人了!我说的是这样这样和那样那样!”
  我在下面耸了两下,耸得她美滋滋地又消魂蚀骨地娇吟了两声,才喘息地道:“原来是这样那样啊!也挺简单的吗,这有有什么用啊!难道这就是性命双修大法?”
  “大大哥,你全知道了?”
  我不由一乐,什么叫全知道,我这是猜的,做这等圆圆圈圈的事儿还要这样那样一心几用地费神费心,那不是传说中骗骗少男少女银子的双修大法神功还能是什么?只是不知我的乖风儿从那得来这“神功”,是否上了别人的当!
  “乖风儿,你是谁告诉你的?”
  风儿吞吐了一下,才小声怯怯地道:“是花春烟、花减翠姐妹告诉我的。”
  “哦,谁是花春烟、花减翠啊?”
  “就是你救回的那姐妹俩啊!”
  “她两个?她们不是恨我们入骨的吗?怎么,她们突发善心,尽教你这些东西?”
  “嘤咛,她们、她们见我这几天待她们还可以,又见我身体不好,又见大哥你、你对我好坏,所以——”
  “什么待她们还可以?世上可再找不到我的乖风儿这般打不还口、骂不还嘴,以德报怨的小美人儿了!所以就教你在大哥对你坏的时候来个性命修炼?大哥是对你坏么?”
  “大哥,我真有那么好么?大哥,你好坏!啊——大哥,你、不要——”
  “放心,大哥会在你关键的时候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
  “喔——”


正文 第74章性命双修
  这样那样,其实就是在男女的把柄和漏洞亲密无间,以及而唇舌凹凸无缝接触激情将要达到澎湃的那一刻,以其中一个有内功之人的丹田之真气为动力,在两个人的经络以上下接通时推气过宫,达到阴阳和谐、调节阴阳的强身益体之功效。
  我以上下五千年的激情,将我的乖风儿送上了飞的境界,同时依照她的所传授这样那样的方法,以我才修炼了几天得来的真气行气过宫,从下身推动她的经脉行气,贯穿直通舌尖,而后又回到我的丹田,周而复始了行了九周天,不但使她获得了莫大的激情,连我也达到了一爽到底的无边境界。
  良久,伏在我胸脯上的风儿才飘飘欲仙般地才落回到了凡间,慵懒地张开美目,吐气如兰,娇羞地道:“大哥,你真好!我感觉全身清爽如置身于温泉之中,美不可言!”
  我也感觉到灵台清凉,说不出的通体舒泰。天上圆月高高挂着,皎洁如水的月光倾洒在风儿滑腻如丝绸般的肌肤上,我的一柱擎天再突突地举了起来,我再次攀上她那两座坚挺的玉女峰,喘息大动地道:“乖风儿,这双修太神奇了,咱们以天做床、以地做被,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们就这样在竹雅别院的篱天笆们来了三次激情燃烧的岁月,当我还要来第四次时,远远五更梆子声笃笃笃地传来,风儿娇喘无力地道:“大哥,我、我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我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扶回屋内。
  将她放入香暖暖的被褥了,风儿已经甜甜美美地入了梦想,我轻轻地在她如脂玉般的脸上亲了一下,下床要穿上衣裤——裸睡可不是我的习惯。
  忽然,屋子左角落的衣柜吱呀一声打开,一条人影破柜蹁跹而出,手上的东西在破窗而入的月光下闪闪寒光。
  “有刺客!”这个念头闪过我的脑门,我下意识地一伸手去挡,啪啦一声,是金属落地声,伸手之处,感觉对方手上绵软无力,而这时,借着透窗进来的淡淡月光,我也看清了眼前之人,分明是一个高挑瘦弱的女子,一袭雪白长裙,显得清新脱俗,一张白皙圆脸,俏丽可人,只是那双明眸所射出的怨恨,冷得让人直打寒颤。
  我惊疑地叱问:“你是谁?”再看那地上的凶器,却是一把尖锐的剪刀。
  那女子急喘了半晌,又惊又怒,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淫贼!无耻!下流!穿上你的狗皮,本姑娘再杀你!”
  我凛然一愕,下意识地用双手去遮住了下身,忽然又觉不对路,我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此举不是小女子才有的扭扭捏捏行为么?有此一念,不由放开了手脚,嘿嘿淫笑了两声,说道:“我说姑娘,要杀要奸随你的便!只是不知姑娘为何要杀本公子,本公子与你是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啊!”
  那姑娘大概是看见了我的雄风不减,别过脸去,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又觉得颇为不妥,隐约地又露出了两只点漆般的眸子来监察着我的行为。
  “无仇无怨?你害死了我的姨娘和嫂子!我也差点落入了你们的魔爪,还说无怨无仇么?”
  我一惊,老子手无缚鸡之力,连别人的血都没沾过,当然除了与我的乖风儿昨晚上那疯狂不算之外,老子何时杀过人放过火?妈妈的,都这样赤条条于你相见了,还看不透本公子的为人吗?***,拿剪刀来杀人,你这创意也太老土了吧?一看就知你不是什么江湖武林中人了,老子鄙视你!
  我呵呵而笑:“姑娘,本公子一向慈悲为怀,与人无仇,蝼蚁都不曾捏死一只(当然,踩死的不算!嘿嘿!),何来杀你的姨娘和嫂子之说?还不知姑娘何许人也啊?”
  “淫贼!本姑娘性艾,我跟你不共戴天!”
  性爱?不是吧,难道我刚刚的几番翻云覆雨都被他都偷窥去了?那我可就亏大了!还好这世界还没有数码相机之类的留影画像的工具,不然老子堂堂丐帮一帮之主定然会惹上“艳照门”事件了。
  那姑娘一声厉喝,弯腰就抄起了那地上的剪刀,趁我发愣神,一刀就捣了过来。
  但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气势虽汹汹,但力道和迅捷方面都逊了何止一大截。而我已经算是半个武林中人了,反应已不是十天前的我了,在剪刀寒光袭来之时,一侧身,就把她的袭击让了过去,同时手肘一格,把她的凶器再次击落,顺势一个小擒拿,已将她的双手捉住了,她一挣扎,我就贴身而上,把她推到门上,牢牢地控制住了她。
  只是这样一来,可就有点有失风化的坏坏场景了。我可是一条不挂,下面雄风还尤在,她用力挣扎,我全身就贴在了她的身上,下面可就顺势顶到了她的胯下,就差没有进一步的圆圆圈圈这样那样了。
  雄壮滚烫刺得她下面直打颤栗,嘤咛地羞叫:“淫贼!淫贼!我、我被你如此羞辱,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到后面已经放开了嗓门变成了洪亮的哭喊。
  肌肤相亲,我感觉很舒爽,但也愕然愣住了:“这小皮娘,还口口声声要杀我,怎么就哭了!”怕她鬼哭狼嚎把风儿惊醒过来,万一看到这等香艳旖旎的场景,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双手于是怜香惜玉地松开了她。
  她无力地颓然坐倒在了地上,嘴上被我的大手封住了呜呜哭泣,哭得肝肠寸断,让人不忍聆听。
  忽然她张开嘴巴往我手上一咬,疼得我似被毒蛇噬了一口,赶紧松开手,身子也跳开了好大一步。
  “淫贼!我跟你没完!”她一咕噜爬将起来,转身飞也地跑了,只留下个高挑苗条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
  这女子好像在哪见过啊!性爱?不对,姓艾?艾金钱?!她是艾金钱的女儿入画!
  我拍着脑门恍然醒悟,只是不知晓我怎么害死了她的姨娘和嫂子!
  第二天醒来,还没睁开眼睛,耳中就传来了风儿那哼着小曲的清脆的歌声。这小妞那么快乐,看来那什么性命双修的功夫还真有用啊!
  我爬将起来,看见她在厨房间忙进忙出,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忙跟她打起了招呼来:“乖乖风儿,起得那么早啊!还唱着小曲,我还以为是那只黄鹂鸟在欢歌呢!”
  风儿脸上一薄,两朵红霞就泛在了脸上,越发的狐媚动人。“大哥又来笑话风儿了!”羞涩地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凉镇了多时的春烟粥。
  吃过了风儿特熬的米粥,打了两趟太极拳,说不尽的浑身舒泰。在她身上磨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去执行我的帮主之职责。
  首先是巡视三仙对弟子们进行扫盲的工作进展如何了。
  李太白是愁眉苦脸,诉着一肚子的苦水:“我说帮主啊,弟兄们也太***厉害了,教他们认字比挨刀砍还痛苦!”杜子美也是苦不堪言:“教他们认字写字,竟然威胁说要把我们砍了!这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只有高达夫反映的问题实在:
  “教弟子们练字的笔和纸不够啊!”
  “江湖中人个个都是大老粗,让他们从新拿起书本读书识字,当然是一个困难之极的事,但为了丐帮的繁荣昌盛,那是必须得坚持不懈的。必要时要软硬兼施,软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教育他们,使他们认识到读书识字的重要性;硬的就以我帮主下了死命令的一项任务,可以不练功,可以不吃饭,但不可以不读书识字!谁在一天的时间内完不成读一定数量的书、识一定数量的字的,谁就不能喝酒。当然,谁在一定的时间内超额完成了读书识字的任务,也能奖励性地得到多喝三两或半斤!至于没有纸练字,让大家在用树枝地上多练,必要时才在纸张上练不就解决了嘛!”
  我以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经验和见识,三言两语地指示就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他们这两天来遇到的难题。至于我遇到的不解,得亲自问一问他们才行了。于是问了他们昨天艾金钱一家有是否什么异样的动静。
  高达夫点点头说道:“说到异样,对咱们不轨的动静倒没有。不过他家死了两个人是真!据弟子们来报说是艾金钱的小妾和他儿子的小妾,这两个女人都是与老虎帮朱老虎有牵连的!”
  哦,这就对了。昨晚我一宿不在家,当然不知晓此事了,只是她们两个女人的死因可得弄明白。
  高达夫继续说道:“至于死因,有弟子回报说是因昨天咱们进了艾家堡,艾金钱有意要以杀了她两个为投名状地献给咱们丐帮,只是当时帮主你阻止了他。但那两个女子似乎是受了惊吓,生怕还会受到牵连,到了半夜,竟然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没想到还是刚烈的女子啊!”
  我叹了一口气,感到有点沉甸甸的负疚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好歹他们也是因我而死,怪不得艾入画要找我拼命了。
  巡视完丐帮的扫盲工作,刘天山那又传回了好消息,丐帮弟子打入新丰官场的事宜一切顺利,只要我们愿意,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在今天走马上任了。
  我正求之不得呢,马上命令独孤九集合了天乾舵的十几个精英弟子,给他们训了一通话,分配好了谁谁做什么职务,总铺头啊、捕快、衙役啊的了,马上直往新丰走马上任去了。我是一帮之主,当然要带队而去了。
  在衙府交割完了一切手续,天乾舵的弟子们正式成为了吃官饭的一员了,马上在刘天山的住所设宴庆贺。
  酒席不算丰富,但都是鼎鼎大名的天下佳酿新丰酒;人不算多,但都是天乾舵的精英弟子,从此天乾舵就设在了新丰衙府内了;气氛不算热烈,但人人都很尽兴。
  酒菜未动之前,刘天山说了一通大好话,我也洋洋洒洒地说了一篇类似后世大官们的施政报告,然后一声令下“上酒!”弟子们是轰然而起。
  这一场酒宴从中午直喝到掌灯,人人是不醉不归,尽兴而去。


正文 第75章白莲教教父
  我则是因为还有晚上的约会,所以只喝了七分醉就把刘天山约到了后花园跟他谈事儿。
  刘天山也喝了七分醉,脸色微红,但不忿之情也写在了脸上:“帮主,这上千两银子就这样肉包子地丢给了那几个狗官,***真不爽!”
  我只笑着道:“那不是肉包子,而是硬骨头!肉包子打狗是一去不返,硬骨头打狗,料他三五天内是还不能消化完的!只要刘大哥你继续搜集证据,不出半个月,我定有法子让他们乖乖地将骨头完好无损地吐出来,而且要连本带利!”
  刘天山点点头:“那希望帮主早点采取行动,这些银子一天还要不回来,我是一天如鲠在喉,非常不爽!”
  说到如鲠在喉,老虎帮也是点眼下的重中之重、急中之急,我赶紧把话题引到了老虎帮上,询问了一下自丐帮入主艾家堡后老虎帮的最近的动静。
  刘天山道:“咱们丐帮最近的动作很大,老虎帮感觉到了威胁,帮徒们表现的情绪是惶惶不可终日,但还是不见他们有什么大的反应。今日新丰捕头衙役尽皆归化与咱们丐帮,我想他朱老虎再沉得住气,只怕也是顶不住帮徒们的反水,必然要有所行动了!”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分析,同时嘱咐刘天山务必将这分析的可能转告给龙昆仑他们,全帮要提高警惕,尤其是埋伏在新丰城内的弟子,一定要密切地监视老虎帮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立即启动执行我所早已布置的应急预案。
  刘天山点头并吩咐留守在他府邸的丐帮子传达去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刘天山忽然说到了一个话题:“帮主,你说现在的大唐盛世会有战乱吗?今日一位老友来访,说到了他履历天下的所见所闻,料定不久的将来,大唐很可能会有一场大劫难,应定‘否极泰来’之成语!而他所料定的事竟与帮主你所说的一些事儿还蛮吻合的,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势啊!”
  我很奇怪,他刘天山还会有这等犀利眼光和缜密思维的好友,忙问道:“刘大哥这位好友也是江湖中人?”
  刘天山点点头,话音未落,几声铮铮瑶琴初起,而后琴声激越,合着竹箫的幽越,竟然是一首《笑傲江湖》,此曲可是我从后世带来的,可没对几个人公开过,刘天山家怎么有人也会此曲?我陡然一惊,几乎失色:“这、这是谁在合奏的琴箫曲?”
  啪啪啪三下掌响,从后院气定神闲地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其中一个沉静娴雅,一个娇俏乖精,这不正是毛子元父女三人吗?
  毛子元笑着拍掌道:“自古豪杰出少年!林帮主果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啊!
  而其身后的小丫头毛毛虫翘起小嘴哼道:“姐姐说还真对,一曲笑傲江湖,还真吓得某人大惊失色啊!”
  姐姐毛毛雨走在最后,明眸瞄了我一眼,与我的目光一对上立即就别开了,而脸上却飞起了两朵红霞。
  他难道与我一般也想到了前晚在新丰酒楼厨房里窘迫的那幕情景来了?
  我站起来抱拳呵呵朗笑:“原来是毛前辈一家三口啊!这一曲笑傲江湖还真吓了林某一跳,认为是哪里来的神奇人物了!”
  毛毛虫听出了我恭维的言不由衷,哼道:“难道会笑傲江湖的人就是神人?你这那里是在讲客气,分明是自吹自擂自戴高帽,哼,大言不惭!”
  这毛毛虫就是毛毛虫啊,说话都带着刺。我只有讪讪一笑,忽然想到了一个最得体的回答,赶紧朗声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句话不卑不亢,谦虚之极,既是回答毛子元的恭维,也是回答了毛毛虫的刁难。
  还是大丫头毛毛雨通情达理说话得体:“林公子谦虚过度就显得是妄自菲薄了!以公子的才情,尤其是以音律方面的通晓造旨,小女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刚刚与妹妹合奏的那曲笑傲江湖,算是感谢公子瑶琴相赠之恩了。只是才练了两天,仓促生硬,唐突公子了!”她说着妙目又瞟了我一眼,脸上又是一羞,显得很是狐媚。
  我只能是继续谦虚:“姑娘过奖了!”
  刘天山没想到我们竟是旧相识,彼此客套了一番,也不用介绍了,上了新茶,把话题又绕回到了原先的关于大唐盛世有战乱的预测上。
  有外人在场,我还是有一定的警惕心,说道:“妄自猜测,谈论皇家的是非,这可是杀头大罪的!”
  毛子元看出了我的拘谨,用一句话“雨儿、丛儿,明天咱们就要回江南了,你们多陪陪刘奶奶,以免今后埋怨父亲不给时间你们说说话儿啊!”
  打发走了女儿,毛子元哈哈朗笑了起来,“林帮主少年老成,不愧坐上了帮主之位!只是前日的爽快不知到哪儿去了?”
  刘天山也在一边插上嘴给了我最大的宽心:“帮主,忘了进一步介绍了,毛兄弟乃是我在少林的同门师兄弟,为人热心肠,有一副报答苍生的侠肝义胆。他在江南设有武馆,此番西来游历江湖,为的是想在天子脚下有所抱负——”
  未等刘天山说完,毛子元已经接过了话题:“可惜啊,此番领着两个小女游历江湖,见到的都是歌舞升平的粉饰太平,在范阳北方,却已是暗潮涌动,所谓否极泰来,眼看天下就要为不轨之人所窥视,老百姓就要生灵涂炭,而我们身为大唐子民,竟是报国无门,可恨那李林甫奸相一手遮天,天无宁日啊!”
  毛子元这一番感慨说得义愤填膺,忧国忧民。随即联系起自己在后世所学到的知识,才恍然明白了起来,大唐盛世,任侠盛行,悬壶苍生的仁人志士虽身在江湖,心可是全系着庙堂的大有人在,李太白、杜甫他们就是典型的代表,难怪眼前的毛子元也有此等感慨了!
  “今日从安禄山安胡仔的经过,林帮主那句‘安史之乱’的无心话语,倒是应了毛某人的愤慨!昨天来到刘师弟家拜访,从他口中知晓林帮主乃是来至一个叫什么中国之地、前知五百年后晓八百载的当世诸葛谪仙般人物,这才真正醒悟到了林公子那句无心话语的大有深意。今晚——呵呵——这是有意要与林公子做一番秉烛夜谈,说上一些交心的先见话儿了,还请林公子不吝赐教才是!”
  毛子元说得诚恳,竟是要向我讨教大唐历史的走向,这可是探窥苍天秘密的逆天行径,我林武哥不敢胡言乱语,头上三尺有神灵,上次在室内还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可就是前车之鉴啊。同时多少也有点埋怨刘天山,怎么也将我在丐帮内的大吹大擂宣告给了帮外之人。
  我呵呵地傻笑,说道:“当世诸葛?那可是吓死林某人了!谪仙?也不过是为了给丐帮弟子们鼓气所用的称谓罢了!”
  我一再地谦逊推托不敢说出毛子元所想要知晓的“先见话儿”,毛子元也甚是理解:“头上三尺有神灵!林帮主果真是密不透风!昔日李淳风、袁天罡两位易学奇士名震天下,不知道林公子可与他两位易学奇士有什么联系?”
  原来他竟是怀疑我是李淳风袁天罡的传人,难怪如此诚恳相待。李淳风袁天罡以神秘的预言能力和准确性令世人瞠目,毛子元从刘天山的嘴上夸大地得知我的预见能力,当然是往这方面联想了。
  我不想解释太多,也不想解释,因为从后世穿越到大唐来,那是匪夷所思,说来只怕李袁二人在世的话也会惊骇住的。既然他毛子元想从我嘴上探窥先见一二,那我也就学一学李淳风袁天罡的谶语,同时也为了继续在丐帮中神化我的地位,透知一二也不会违背头上三尺有神灵的逆天之罪了。
  我故作深沉地道:“李淳风前辈、袁天罡前辈乃是大唐世出的易学奇士,林某仅仅是得以窥视两位前辈的九牛一毛!”
  这话一说出口,毛子元和刘天山都更是肃然起敬,隐约是把我当成了李淳风袁天罡的后世传人了。
  我心底嘿嘿暗笑,我可没说我是他们二位奇人的传人,是你们想歪了!
  “毛前辈所要追求的先见,恕在下无能为力!我身在丐帮,为了弟子才不得不逆天而行,单上次仅仅透漏了一丁点风声,老天都已经怒怨降下天雷了,在下当时几乎命丧酒泉啊!”
  我遭五雷轰顶这件事刘天山已对他毛子元说了,不然他不会恍然地点着头了。但要对他说什么谶语才打发的他呢?今晚我还想去约会新丰酒楼朱迷离的,虽说他很可能是朱老虎的女儿,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为了丐帮,我可管不着什么危险了,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子,而目前还不见她对我有所怀疑。跟你毛子元秉烛夜谈,我可陪不起!
  我忽然想到了他的白莲武馆,白莲、白莲,他不是心忧天下黎民苍生吗,后来的白莲教不是为朱元璋夺天下么,让他去搞白莲教算了。
  我于是说道:“但既然在下与毛前辈再次相见,那就说明咱们是有缘分的。那就不妨透一透前辈的前程也不算为过!”
  故作深沉地又沉吟了一会儿,才沉声道:“远观天象,大唐趁乱,那是免不了的,也应了前辈所说的否极泰来,这应念应在北方,前辈也是知晓了的。至于事关前辈,在下近看前辈面相,前辈的前程定是应在‘白莲’二字之上,‘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我接着先隐去了白莲教三字,以神话的形式给他讲起了后世白莲教的教义及组织结构来,什么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互相斗争的势力,叫做明暗两宗。明就是光明,它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它代表罪恶与不合理。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弥勒佛降世后,光明就将最终战胜黑暗。这就是所谓“青阳”、“红阳”、“白阳”的“三际”。要侍奉“无生老母”,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八字真言。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先后派燃灯佛、释迎牟尼佛、弥勒佛下去。他们分别在每一时期统治着人类世界。
  还有什么青阳时期是由燃灯佛统治着的初际阶段,那时还没有天地,但已有了明暗。明系聪明智慧,暗系呆痴愚蠢;红阳时期是由释迎牟尼佛统治着的中际阶段,那时黑暗势力占上风,压制了光明的势力,形成“大患”,这就是所谓“恐怖大劫”的来临,这时弥勒佛就要降生了,经过双方的决斗,最后光明驱走了黑暗;白阳时期是由弥勒佛统治着的后际阶段,明暗各复本位,明归大明,暗归极暗。初际明暗对立,是过去。中际明暗斗争,是现在。后际明暗各复本位,是未来。人们如果信奉白莲教,就可以在弥勒佛的庇佑下,在大劫之年化险为夷进入云城,免遭劫难。待彻底摧毁旧制度,破坏旧秩序后,即可建立新的千年福的境界,那时人们就可以过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了。
  我说得半直白半隐喻,但只要联想起大唐将会发生战乱的祸害苍生,就会对应地对上黑暗与光明之说的。
  我最后说完了,摆摆手告别而去了,留下他毛子元还在慢慢消化!
  只是我这一番带有教唆性质的话语,如果他毛子元真能在组织起白莲教来,那样我可就是白莲教教父了。想来还真有点意思啊!


正文 第76章 器门之祸
  出到街上来到新丰酒楼后的小巷,已是戌中时辰。
  我拿出竹笛刚想吹奏起开门的序曲,小门吱呀一声打开,钻出了个娇俏可人的侍女入画,咦,今晚怎么反应这么快捷,快到我还没叫开门她就开了?再看她一身紧身黑衣劲装,娇小玲珑的躯体曲线毕露,惹火之极。我的眼睛一对上,好半晌都无法移开了。
  “林公子,我等你都等了好半天了,怎么才来!”
  什么等我半天了?你穿着打扮好似是要夜行,难道在等着我跟你家小姐连夜私奔啊?你家小姐会不会是朱老虎的女儿?是的话我还怕怕呢,离私奔还远着呢?
  “我家小姐有急事儿已经先拉行回长安了——”
  她先行走了?那还如何私奔?跟你?你虽然装扮得时髦,身材又惹火,但也太小太嫩了!
  “——本来我也一并要回去的,但小姐怕你来了寻不着人,所以叫我在此等候你——”
  私奔都不知去向,那就不是私奔了!
  “——叫我给你带个话儿说,林公子若是把小姐记挂着,就请有空时到长安城的平康里红灯区秦楼去交流交流音律,只要你出示了小姐给你的玉佩,自有人领着。我给你传到信儿也要马上赶回去了!”
  入画说完就转身回去,不一会儿就牵出了一匹高头大马来了。
  原来不是有意要私奔啊,是我一时想入歪非非了!至于红灯区?长安城也有红灯区?后世人把色情活动场所叫做红灯区,难道大唐盛世的京城色情活动场所也叫红灯区?嗯,我看不对,应该这是我等后人孤陋寡闻才自以为罢了,红灯区这名号其实古已有之了!
  “你和你家家小姐有什么事那么急?要连夜回去?”
  入画翻身上马,动作娴熟而姿势优美,尤其是一身劲装之下显得更是英姿飒爽。
  “这是我家小姐的家事,与公子无关,公子还是不知为好!请公子回吧!”
  前面还说的客客气气,怎么一转身就不客气了?看来她们真的是有了什么火烧眉毛的大急事了。
  眼看她就要扬鞭而去,我赶紧问道:“你家小姐姓朱,又住在新丰酒楼内,是否与那老虎帮有关系?”
  “公子亲自问我家小姐不是更好!”
  她说完扬鞭策马,只一会儿就奔出了小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我有点失落,怏怏地离开了小巷,不知不觉来到了丐帮设在新丰据点的城隍庙。天乾舵成功打入官道,这里也成了天乾舵下其余弟子的栖息地。
  我刚进到破烂的庙门,迎面一个丐帮弟子就上来急急地汇报道:“帮主,老虎帮有异常举动!”
  “什么异常举动?”
  我一听就急,本来想今晚还要进一步刺探老虎帮在新丰酒楼内的情况的,可惜那朱迷离急忙忙地回长安去了,刺探就无法实施。而这已经快过我的吹牛皮要灭老虎帮的期限了,我能不急吗?
  “老虎帮几乎倾巢出动,朱老虎带着四十多人直奔姜氏器门去了!”
  “奔姜氏器门?他们去器门干吗?手上可有凶器?”
  “弟子们还不知晓他们去干吗!但他们人人都拿着刀剑之类的凶器,气势汹汹的!”
  “这情况向你们的舵主禀报了没有?”
  “已经派人过去禀报了!”
  老虎帮倾巢出动去姜氏器门干啥?莫非是去拿或者是抢在器门定做的弓弩?这可大大的不妙!我反应过来,马上下达了启动应急预案的命令。
  “你们立即回艾家堡总舵叫龙副帮主尽派丐帮弟子进入县城来,分两部分人马,一部分前往新丰酒楼,一部分往姜氏器门,尽歼老虎帮的行动就在今晚!同时叮嘱他们,一定要带足带够像弓弩之类的武器,而且要动作迅速,出其不意,以求一举全歼老虎,斩草要除根,以免后患无穷!还有,去新丰酒楼的弟子一定要带上艾金钱!”
  派出了城隍庙的弟子后,我也马上直奔刘天山的府邸,集合起天乾舵的弟子,要他们以官府巡查的名义去姜氏器门走一走,以官府的名义先震慑一下老虎帮徒,而后便于后续而来的丐帮弟子们收拾他们,白道加黑道,看你头老虎还往哪跑?
  戌时,姜氏器门,灯火辉煌,忙碌了一天的能工巧匠们陆陆续续地停止了劳作纷纷往饭堂走去。
  偌大的饭堂里,十几个工匠们裸露着臂膀,一边在抹着汗水,一边在吃饭,熙熙攘攘中交织着说说笑笑,突然外面一声大喝:“滚开!”喝声未落,呼啦啦地一窝蜂涌入三四十个地痞流氓来,人人右手执刀棍,左手举火把,凶神恶煞,胸前袒露,露出胸脯上的刺青,那是一只黑黝黝的老虎,张开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随时有扑出吃人的可能。
  “老虎帮江湖办事,闲等人站着不许动,谁动谁就这下场!”
  一个五大三粗的粗鄙汉子一刀“啪啦”劈倒一张饭桌,脸上肌肉扭曲,显得狰狞凶悍,一下子将在场的人全镇住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口里的饭粒油水沾落腮边也不敢有所动作。
  而后,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向两边让开出一条道来,七八个老虎帮的大哥级人物昂首阔步夹道而来,为首的大胡子大眼珠的高大汉子正是朱老虎,其身后是他的儿子朱砂等人。
  朱老虎大步走到大厅的正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铜铃大眼扫视了厅中的工匠们,怒目沉声道:“姜纯青那老不死在哪?叫他滚出来!”声音洪亮,震得众人心头突突跳。
  “来、来了!”
  应声从后院跑出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汉子来,一脸紫铜色,那是在长年累月炉火前映照出来的,此人却是姜纯青的儿子、姜氏器门的少当家姜上乘。
  “原来是朱大当家大驾光临,伙计们,给老虎帮的弟兄们赶快看座上茶啊!”他嘴上故意说着轻松,其实看见老虎帮的来势已知来者不善了。
  果然,未等他站稳说完,朱老虎身后的朱砂一声冷笑:“先把他捉起来!”喝声落,早有两个老虎帮徒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把他双手剪后,捉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
  姜上乘空有一身能技,但那都是机关冶炼技能,于这些江湖人碰上,那是穷秀才遇上痞兵了。
  朱砂嘿嘿冷笑:“干什么?在这新丰的地面上,还没有谁胆敢对我老虎帮不恭敬!”一脚踢在了姜上乘的屁股上,出了一丝闷气,又哼道:“给你器门来点恭敬,那是看在你家器门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哪知道你***给脸不要脸!哼,只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我老虎帮不好过,你***器门也绝不独活!你少爷今晚就先把你家器门给抹了!”
  姜上乘大惊失色,他不是江湖中人,但与江湖人多有交往,多少知晓一些江湖黑话,明白朱砂所说的“抹了”的意思那就是要给器门来个满门灭了。只是这祸从何而来?姜氏器门往来与老虎帮无冤无仇,相反还颇有些买卖往来先!
  “朱少帮主何出此言?我器门一贯与你们老虎帮相处无事,而且还颇多交往啊,你们一种弟兄们手上的器械还是我们器门所赠的啊!”
  器门所“赠”老虎帮的刀剑等凶器,其实就是老虎帮变相向器门所收取的保护费。岂止这些,整个老虎帮所有所需物品只要是器门所能打造的东西,都是器门不得不“无偿”赠送的。
  “哼!你那老不死的若有这等醒悟就好了!我问你,我们叫你器门仿造的弓弩打造的如何了?是不是一把都没造?还正在备料当中?哼,分明是在推脱敷衍,是也不是?”
  姜上乘心头大惊,确实是如朱砂所说,自己母亲同意在收钱的情形下为老虎帮仿造军器弩,但父亲为了避免再走上私造军器的抄家大罪,以种种借口应付,以求老虎帮不能坚持而放弃,那知才几天老虎帮不但知晓了器门的底细,还打上门来了。只是为了这十几把军器弩,老虎帮用得着兴师动众来对付姜氏器门么?
  朱砂继续嚣张着气焰:“还想抵赖吗?王老吹,你出来作证!”朱砂指向一个在座四十多岁的工匠,那工匠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来到姜上乘的近前,哭丧着脸道:“少当家,我对不起您了!我妻儿老小在他们手上,我是不得不说啊!”
  王老吹一站出来,姜上乘就知道一切都不会瞒得住老虎帮了,王老吹就是负责弩箭等方面的匠工,自己父母所说的话从来就在他面前没有掩饰过。
  看着姜上乘的默认,朱砂怨怒更上来。
  因为自打与丐帮结上梁子后,除了那晚在新丰酒楼大败丐帮后,他们可就是节节败退,先是乘胜追击全军覆没,连黄河帮少帮主高干差点命丧游家村,而后黄河帮援盟败走,再到前天艾金钱倒戈,之后潜伏在县衙的捕头衙役被丐帮所取代,一系列的不利,使老虎帮感到了末日的到来,尤其是黄河帮少帮主高干的离去和朱老虎女儿的不辞而别,更加剧了他们的这种感觉,所以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借助器门的能工巧匠所仿造的军器弩上。那知姜氏器门怕惹上官府,毕竟那是抄家大罪,虽收了定金,竟只是敷衍他老虎帮了事。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要人。朱老虎感觉大难临头穷途末路,无力回天之下,就想到了鱼死网破的泼赖招数来了,要么借助姜氏器门的厉害之凶器来一起与丐帮对抗到底,一荣俱荣,要么先灭姜氏器门来陪葬垫底,一损俱损,绝不让姜氏器门瓦全。
  他们老虎帮今晚而来姜氏器门,虽然来得突兀,置外人于云里雾里,但也不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的!
  看着姜上乘的默认,朱砂怨怒更上来,白皙的脸因为嚣怒而变成了酱色,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怖。
  “叫你家老不死的出来,否则,今晚就是你姜氏器门的灭门之日!”


正文 第77章鲁小花
  “谁如此嚣张,胆敢要我器门灭门!”
  一个声音响应着朱砂的叫嚣如晴天霹雳在大厅中炸响,随着炸声落下,一个鬓发苍苍的高大妇人从后院踏步而来,衣裙风摆,英姿飒爽。来的正是姜氏器门的女大当家鲁小花,也即姜纯青的结发妻子、姜上乘的母亲。
  鲁小花风风火火而出,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大刀,左右手腕上还绑着两把袖弩。
  “朱老虎,你他姥姥的也太欺负人了!我家老头子息事宁人忍让你老虎帮十几年,你家老娘不发威,还真欺负上门来,要骑到老娘头上了!当我器门是软柿子任你捏吗?儿郎们,放下饭碗,抄起家伙!”
  饭厅里本来是一边倒的气势教,这鲁小花一出来,气势马上为之扭转,器门的工匠们马上感到腰板硬朗了起来,只是苦于处在老虎帮的包围之中,刀光剑影,寒光闪闪,谁还都不敢乱动。
  朱砂也不敢直接面对鲁小花这婆娘的气势,后撤了半步,赶紧给帮徒们叫嚷下令:“把他们全部捉起来!”早有准备的帮徒立即哗啦啦而上,提刀提家伙架在了器门工匠的脖子上,把十几个工匠当作人质押后推到了朱老虎的身手。
  这一下剑拔弩张,但气势又回到了老虎帮徒这边上了。
  鲁小花离着饭厅还有近十步的距离,没想到朱砂先下手为强的不但将工匠,连她儿子都拿来做人质了,想要抢步上来救回,却是鞭长莫及,也投鼠忌器,竟是气得老脸惨白,鬓发偕张,怒目圆瞪,却是无可奈何!
  “朱老虎,你、你欺人太甚!”
  一直纵容儿子胡作非为的朱老虎此时闻声才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里充满了萧瑟:“欺人太甚?哈哈——”
  笑完了,狠狠地咬牙道:“我朱老虎今晚就是要欺人太甚!鲁小花,老夫知道你手上的鬼头刀厉害,但是,今晚我朱某人不是来跟你比武的!眼下只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条是跟我老虎帮合作,把器门的机关暗器卖给我老虎帮,只要我老虎帮还在新丰屹立不倒,咱们两家依然是江湖道上的盟友;另一条则是死路,那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当然,动手之前,你的儿子以及你器门的资本这一众工匠都先灰飞烟灭,你器门侥幸逃过今晚一劫,就算不灭也元气大伤!我想,你不会笨到选择这条死路的!”
  鲁小花双手捏得刀柄格格响,刀尖颤抖地发出寒光,她是恨得咬牙切齿,都刀架在脖子上了,朱老虎还说是来买器门的东西。
  “朱老虎,你他姥姥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你老娘会跟你同流合污吗?”
  朱老虎只是哈哈一笑,手一挥,身后的儿子朱砂一扬刀,直接剁下了一个工匠的右手,那工匠疼得一声大叫,甩动着没了手掌的手臂,而后看了看地上的手掌,不可置信那是自己的手掌,一声呼天抢地的惨叫,昏死了过去,这晕死不是疼的,而是没了手掌后吓昏的!
  “鲁小花,这就是我的回答!我等着你的选择!但下一次可就是你儿子的手掌了!嘿嘿,你也知道,一个能工巧匠,没了手掌,那意味着什么!”
  鲁小花眼前隐隐发黑,身子摇摇晃晃,一直听说老虎帮心狠手辣,但都没有见过,而今晚终于是见识了,只是这见识却降到了自己器门的头上,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她的心在颤栗!
  不知什么时候姜纯青来到了她身边,搀扶住了她,对朱老虎道:“你把伤者止住血,不要闹出人命!我们答应你的条件,把器门最好的机关器械给你们!但你们得保证我们器门所有人员的安全!”
  朱老虎哈哈一笑:“爽快!还是姜纯青老兄爽快!不过,拿器械的事那得麻烦姜老兄你亲自去,毕竟器门以造机关器械闻名天下,我们可不想成为那些机关器械的试验者!”
  朱老虎忌惮的正是器门的机关巧妙器械夺神,否则他老虎帮就可以直接去抢夺了,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是不惜杀人来威胁鲁小花了。
  姜纯青脸色发青,强忍屈辱,安慰了老伴几句话,对着朱老虎点点头,道:“跟我来吧!”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朱老虎对身后的几个帮徒手指点点:“你们十人跟着姜老头去拿东西!如果他有什么异动,你们立即放出暗号!”
  十个帮徒跟随着姜纯青而去。
  鲁小花这时也恢复了神情,收起了鬼头刀,冷冷地道:“姓朱的,可以把一部分人放了吧?他们也是江湖中人,今晚被你们如此作贱羞辱,今后还如何立足于江湖?”
  这时朱砂搬过了一张椅子,恭谨让他父亲坐下了,从一边嘿嘿笑着道:“姜老夫人,少安毋躁!只有你姜大当家的拿出了东西来,咱们都是江湖中人,那是说一不二的!”
  鲁小花以鬼头刀刀柄戳地,地面顿时凹下了一寸,粉屑四溅:“什么东西,在你姥姥面前有你说话的分吗?”气势逼人,吓得朱砂缩了半个身子,不敢言语了。
  朱老虎嗤鼻冷笑:“姜夫人何必跟小孩子们一般见识!你想让我们放人也可以,但是前提必须是你们器门要讲诚信才行。”
  挥挥手让手下稍微放松了对姜上乘的羁押,以示对姜纯青同意合作后的善意。
  “不过,收了我朱老虎的钱,但是没有按时给我朱老虎交货,不讲信用的似乎是你器门在先。”
  “谁说我们器门不讲信用?”鲁小花最厌恶别人说器门不讲信诺,要知器门可是以诚信为立门之本。
  朱老虎冷笑道:“两天要尔等仿造几十把箭弩,现在两天过去了,你器门如何应对我老虎帮?哼,没有材料,这就是你器门的信诺吗?要不是你器门的王老吹知道底细告知了我,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信以为真是材料不够了!哼,今晚不过是我老虎帮对你器门的小小警告而已!”
  鲁小花怒目圆瞪在朱砂身后夹着尾巴做奴的王老吹,气得干瞪眼吹鼻子:“王老吹,我姜氏器门难道待你匪浅了吗?”
  王老吹不敢对上鲁小花的眼神,退缩了一大步,唯唯诺诺地道:“老夫人,老吹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背叛东家,你一句身不由己就推托了吗?张树里是你带出来的徒弟,他的手就因你的身不由己而没了,你良心何在?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器门?”
  朱老虎哈哈一笑打断了鲁小花的训斥:“姜夫人,家丑不外扬,要清理门户,等我们走后在清理吧!”心里却在嘿嘿邪笑,鲁小花,今晚就让你器门尝一尝摸老虎屁股的后果!嘿嘿!
  就在这斗嘴的当儿,老虎帮十几人在姜纯青的合作下,已将器门所造的机关器械拿了出来,数量之多,十几个人人人满怀而抱,品种之巨,十八般兵器,甚至有一些是连朱老虎他们是见所未见。
  一个帮徒拿出一把前面长长一个铁管、下面一个把柄、中间有机括的东西上前来献殷勤道:”帮主,也不知这是什么暗器,这姜老头藏得好神秘,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拿出来时,他好似很肉痛,看来是他最新发明的什么好暗器呢!”
  朱老虎上手也觉沉甸甸的,他难得地谦虚了一回:“我说姜纯青,这些有的像刀不像剑的,像弩又像机匣的,它们都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使用啊?”
  姜纯青哼了一声,说道:“这里的十八般兵器,有的是经过我器门工匠们精心改进了的,可以说,它们已经超出了十八般兵器的行列了。而这些刀剑,却也不是简单的凡品兵器,而是罕世的利刃,像这把黑暗剑,是经过九九八十一次淬入黑冰炼成的,寒气迫人,吹发断丝,见血入髓,中其者十死九生,余一也残废!至于你手上的那匣子,它集弓弩暗器等所长,可以算是百器之王。不过,你得先放了我们器门的工匠,尤其是我的儿子,我便告诉你它叫什么,有什么用途!”
  “匣子?嘿嘿,你这不是就告诉我们了么?哈哈,还想来跟我谈价还价?”
  把那匣子给回那帮徒,转而拿起了那把黑暗剑,“黑暗剑?黑冰淬炼,寒气迫人,吹发断丝,见血入髓,中其者十死九生,余一也残废?真有这般厉害?我倒想试一试!”把黑幽幽的黑暗剑给了儿子朱砂,笑道:“孩儿,你就试一试吧!”
  朱砂奸笑一声,转而手起剑落,众人只觉寒光划过眼前,一股寒气四散开来,姜上乘的左手掌已经无声地在了地上,朱砂一脸狞笑:“好剑!果然是好剑!”
  姜纯青和鲁小花两人齐齐愕然,不敢相信老虎帮如此背信弃义,谈笑间就已经下了毒手。
  “儿子!!”
  姜上乘竟没有觉得疼痛,甚至连感觉都没有,见父母惊恐的神情,尤其是这声惊颤得令人心碎的呼唤,似乎是在为死去之人招魂呐喊,他还觉得愕然,傻愣愣地问道:“父亲,你们怎么了?”
  只是朱砂的一剑起手落,实际上就是向老虎帮徒们发出了全杀器门之人的毒令。
  朱老虎也发出了冷冷的讥笑:“姜纯青,是你先不仁,所以休怪我朱老虎不义,梁子既结下,那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了!”大手一挥,身后的老虎帮徒原先架在器门工匠们脖子上的棍棒刀剑直落,而手上有火把的,纷纷掷出,这阵势,不但要杀人,还要放火!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老虎帮!
  突然,“砰”地一声霹雳般如同五雷轰顶的东西炸响,朱老虎和朱砂父子俩胸口齐齐露出了一个指头大的窟窿,鲜血汩汩汩地从窟窿冒出来,接着又是一声“砰”地惊雷般的炸响,朱老虎硕大的脑袋爆开,红的血夹着白的脑浆溅了半丈之内所有人的身上,炸声落就传来了姜纯青的绝命嘶哑的吼叫:“朱老虎,我跟你拼了!”
  吼声落,朱老虎也扑通栽倒在了地上,连一声都未哼,竟是一命呜呼命丧黄泉。众老虎帮徒在这一刹那如同见了鬼般齐刷刷地停止了举作,没来得及杀人的刀剑都举在了空中,这一下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只见姜纯青双手握着另一把沉甸甸的铁匣子,铁匣子的黑幽幽的铁管口冒着阵阵青烟。
  朱砂神情恍然,魂魄只剩下了半魂半魄,双眼呆滞,望了望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又摸了胸口冒血如管涌不止的血窟窿,难以置信地又望了望青烟袅袅散去的姜纯青手上的铁匣子管口:“你这是什么暗——器——”话未说完,人已直直地栽倒下去,像他父亲一样魂归故里了!


正文 第78章趁你病要你命
  器门方向传来“砰砰”两声清脆的炸雷般震响,划拨了整个寂静的夜空,夜鸟吓得展翅远逃。而这两声在我经历的后世中的影视作品中,那是太熟悉了,只是这大唐世界,属于冷兵器时代,怎么会有这响声?那可是枪声啊?热兵器时代的东西啊?
  我心头怦怦剧颤,对身后的独孤九问道:“你、你听见这枪声了没有?你听见这枪声了没有?”
  独孤九一贯只见过我的气定神闲,哪见过我此时的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吓的手足无措的情形,忙关切地道:“帮主,你怎么了?”
  我强抑住心头的狂跳,拔足往器门奔去,独孤九、刘天山等一众人披着官府的装束紧跟在我的身后。
  隔着一条街,器门火光冲天离,映红了半个新丰县城,当我们来到器门所在的当阳街时,整个器门已经变成了废墟,左邻右舍正在帮忙着扑火,其实更多的是在为自家扑火,因为大火无情,火烧连营之下会殃及鱼池的。而姜纯青一家连同侍女下人十几人以及器门的一些工匠,一个个则站在大火前只有捶胸顿足,失声痛哭的分!
  而远街拐角处,十几个老虎帮徒拖人带尸正往新丰酒楼方向逃窜而去。我赶紧令独孤九带人追杀而去。
  “大胆狂徒,乾坤朗朗,竟敢抢劫越货、杀人放火,还往哪逃?”
  独孤九已经身为新丰县衙的总捕头了,虽然今日还没经过培训就上岗了,但久在江湖混,冠冕堂皇的官话张口气势如虹就来,合格的不能再合格。他大呼小叫之下,带着捕快衙役们气势汹汹追踪而去了。
  我上前去想安慰姜老头,但见他颓然坐在地上,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他脚下赫然放着一把五四式手枪!这手枪太刺眼了,当年本拉登声名鹊起之时,我等愤青还到网上寻找过可以用作制造恐怖主义的制造方法,什么炸弹子弹、军火枪械、化学武器等,我们已是耳熟能详,就差资金短缺,不然当年也能搞出半个原子弹了,至于五四式手枪那也是不在话下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液全部涌到了头上,我强抑止住冲动,颤声道:“姜老、老前辈,你从哪弄来这五四式手枪的?”
  姜纯青这老头最悲痛的时刻已经过去,器门损失虽然巨大,但人还在,只要人在,一切都还会在的。闻言只默默地收起了那手枪,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若是早能拿出这手枪,我器门就不会有今日之祸灾了!”忽然听明白了我的问话般跳了起来:“什、什么?你也知道手枪?五四式手枪?”
  此时,闻声的毛家父女三人,以及我丐帮从艾家堡而来的弟子在张玉虚的率领下也来到了器门废墟前了,一个个上前来安慰姜纯青一家人,将我们的对话的话题全冲走了。
  姜纯青也在这当儿给我讲了今晚祸起的经过。
  “老虎帮!又是老虎帮!朱老虎父子已死?哈哈,大快人心!”
  刘天山大喜过望,毕竟他在新丰历经过惨痛就是朱老虎而起的,闻言朱老虎已死,能不高兴吗?
  朱老虎父子一死,老虎帮的土崩瓦解是迟早的事,而乘虚而入落井下石赶尽杀绝正是我的一贯作风,于是留下了一部分弟子帮姜老头的器门收拾后事,其余的弟子马上在我的带领下赶往新丰酒楼与龙昆仑他们汇合,务必在今晚全歼了老虎帮,接收整个老虎帮在新丰的地盘。
  新丰酒楼,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杜多少等几位老虎帮的大佬们在大厅里正准备着美酒佳肴等待着朱老虎帮主等去洗劫姜氏器门的凯旋归来。
  突然外面大街上脚步嘈杂,有人在大呼小叫着:“杜、杜、总、总管,大事不妙了!”
  杜多少等人心一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奔出门去,但见十几个随着朱老虎帮主父子俩一起去姜氏器门的帮徒们灰头土脸急急如丧家之犬奔了回来,只是不见了朱老虎父子俩。
  杜多少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了凶多吉少:“李大灰,怎么回事?帮主和少帮主呢?”
  领头奔逃回来的帮徒正是李大灰,他来到杜多少等人面前,扑通双膝软倒在了地上,哭丧着脸,比死了父母还嗷嗷放声悲哭了起来:“杜总管,几位大哥,帮主、少帮主他他们、他们——”不知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疲于奔命的逃得只剩半条命了,竟是半天都提不上气来接上后半句话。
  还是他身后的一个反应算是敏捷的帮徒嚎哭着接上话道:“他他们全部被姜纯青杀死了!”
  “什么?杀死了?姜纯青?姜纯青是什么料,除了会弄铁锤敲破铁,他不会武功,哪能杀得帮主父子两人?”
  杜多少等人是嘴巴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
  李大灰这时恢复了点体力,嚎哭道:“是用一个管子冒着青烟的铁匣子轰的一声打得脑瓜开裂脑浆全流出来,死了!”
  “铁匣子?器门果然是鬼斧神工、暗器妙出!事先不是制定好了擒贼先擒王的计策了么?那帮主和少帮主的尸身呢?”
  杜多少没见到朱老虎父子的尸身,以为帮徒们是吓破了胆而已,所以稍稍镇定了下来。
  李大灰道:“一切都是按照杜总管你的计策行动啊,而且也快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在关键时刻,姜纯青就就掏出了那铁匣子,一扣扳机两下,就就将帮主和少帮主轰掉了!而当时事发突然,大火也烧了起来,铁匣子那个响声石破天惊,我们吓得只顾逃命,所以,呜呜——”
  杜多少痛心疾首地哎呀失声呼叫,几乎要昏倒过去。
  李大灰经过嚎哭已经发泄完了恐惧,这时反而恢复了清醒,对杜多少道:“杜总管,你保重身体啊!帮主少帮主虽然去了,但弟兄们还要靠你的英明领导啊。就在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些刚刚成为了捕头衙役的臭叫花子们也出来了,他们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呢!”
  “丐帮要反攻倒算来了?”杜多少是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欲坠,真是祸不单行啊。
  可还未等他话落,远处就传来了官方人士实为丐帮子弟的叫嚷声:
  “抢劫越货、杀人放火的凶徒就在前面,弟兄们,快点追!”
  “凶徒往哪跑?还不快束手就擒!”
  “抓凶徒啊——”
  而街道的另一边也传来了声震夜空的喊杀声:“弟兄们,朱老虎已死,今晚正是灭掉老虎帮的大好机会啊!杀啊,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杀啊!”
  “报仇!”
  “雪恨!”
  来的正是丐帮龙昆仑副帮主领着艾金钱等人带领的三十多人的弟子,他们当中的十几个虽然还负着伤缠着纱布,但听说是要去歼灭老虎帮,一个个精神抖擞,生龙活虎了起来,抄起家伙,就并分两路地分一路奔酒楼这边来了。
  李大灰等帮徒哪见过这等黑白双道联合杀来拼命的阵势,吓得一溜烟窜进了酒楼内:“杜总管,快点领着弟兄们逃命吧!”
  杜多少多少还是总管,临危不惧地大声吼道:“弟兄们,朱帮主虽然不在了,但他的事业还要我们继承下去!弟兄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上门坚守住了!”吼完了一嗓子,赶紧也退回了酒楼内,关上了大门。
  但大门还没上好闩,一脚就被独孤九踢开了,一众捕快衙役一窝蜂而入,接着是龙昆仑呼啸而进,跟随身后的是如洪水猛兽的三十多丐帮弟子汹涌而至。
  双方就在酒楼的大厅对峙了起来,老虎帮那边灯笼摇曳,灯光惨淡,手拿刀剑的老虎帮徒手脚发颤,脸上神情如同灯光闪烁不定,戚戚缩缩;丐帮这边火把烧天,映红了每个人的脸,棍棒弓弩,气势如虹,神情狰狞,如同进入了羊圈的恶狼。
  独孤九退后一步让龙昆仑副帮主靠前了,朗声道:“老虎帮的弟兄们,我先以官府的名义给你们喊话,限你们在我数十声之内放下武器,自首投案,那样你们或许还能保命回家跟你的老婆孩子团聚。若是负隅顽抗到底,那只有死路一条!”
  独孤九话刚落,就有十几个老虎帮徒马上“呛啷”地扔下了兵器,“我们是被逼加入黑帮的,我们自首!”往这边跪地爬了过来。独孤九一挥手,捕快衙役们就将他们拘捕押到了大街上。
  龙昆仑这时看了看还在顽抗到底的二十多老虎帮徒,冷笑了一声,若不是我事先有嘱咐尽量不杀生,依着他对老虎帮的仇恨,早就挥刀上去了。他一挥手,身后的艾金钱颤颤巍巍地迈前了半步,清了清嗓门,嚷道:
  “老虎帮的弟兄们,你们应该认识我艾某人吧?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奉劝有志长命的兄弟,朱老虎已死,老虎帮已不复存在,放下你们的屠刀,弃暗投明,投身到丐帮来吧!”
  哗啦啦立即又有十几个老虎帮徒放下了武器,退出了战圈之外,为首的正是李大灰,只见他哭丧着道:“我们弃暗投明!我们弃暗投明!我们愿意继续为丐帮做牛做马效命!”
  剩下的只有杜多少七八个老虎帮大哥级人物了。他们知道,死伤在他们手下的丐帮弟子不少,今晚想活命那是难以遂愿了,于是把目光都投到了杜多少的身上,为他马首是瞻了。
  杜多少捏了捏手上的独家兵器铁算盘,咬一咬牙,沉声道:“各位弟兄,咱们与朱帮主是喝过血酒的,在关帝爷前发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约的,朱帮主先去了几个时辰,咱们不要辱没了关帝爷的义气,也陪他去了吧!”几人应声哗啦啦地都抖起了兵器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们心底仅有的那丝勇气了。
  龙昆仑嘿嘿冷笑:“那我就成全了你们!”


正文 第79章五四式手枪?
  一声令下,身后拿着弩箭的弟子机括一动,杜多少八人全身就插满了弩箭,成了一只只人体刺猬,鲜血染满了整个大厅,这个惨状,让那些投诚过来的老虎帮徒们浑身战栗,终于领略到了与丐帮为敌的悲惨下场!
  当我们赶到之时,新丰酒楼已经易帜,成为了我丐帮旗下的又一大产业。
  龙昆仑等人列队出来迎接,对我的料事如神更加地信服:
  “帮主,你真乃谪仙神人也啊!”
  其他人也上来给我灌迷魂汤战,唯恐落后与他人而被我当作了耳边风了:
  “帮主许下三天全歼老虎帮,今晚刚好是第三天啊!”
  “帮主料事如神,一次比一次准确!”
  既然大家都如此给我高帽子戴,我就不客气地全领受了,听完了他们的吹捧,我也学着谦逊给他们回了礼:“哪里哪里,都是弟兄们全力以赴,咱们丐帮才有眼前的一雪前耻的机会啊!”而后一声大呼“拿酒来,今晚庆祝全歼老虎帮,不醉不归!”
  游逍遥在一边兴高采烈地嘀咕着道:“还归什么归啊,这里可是咱们丐帮的地盘了!”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当然是我丐帮弟子,忧的当然是器门的姜老头等人了,器门赴火一炬,今后还不知何处安身呢。还好在我丐帮接收了新丰酒楼后,让他全家及工匠们临时住到了酒楼来了。
  看着弟子们前所未有高兴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行拳猜枚,我感觉到了些些成就感。我想到后院的姜老头一家还处在悲痛中,同时也牵挂着那把五四式手枪的来历,在酒过三碗后,赶紧找了个借口,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毛家父女正陪着姜老头一家分解悲痛,我的到来,更让他姜老头的悲愤减少。
  “林少侠,这次有多亏了你的相助啊,上次是救了我老头子一命,这次却是救了我全家!林少侠,你的大恩真是难言谢啊!”
  未等我谦虚地还话,小丫头毛毛虫却在那边笑着说了:“姜前辈,人家行走江湖的第一行为准则可是尊老爱,我看谢字就免了!”
  众人听着都不禁是微微而笑,尤其是大丫头毛毛雨莞而的模样如同弱柳扶风,让我只有讪讪赔笑的分:“对对对!毛毛虫小丫头说得对,姜前辈何必过多言谢呢!”
  毛子元这时似乎还没消化完我傍晚时给他讲的白莲教的是故,吟吟而笑道:“林帮主年轻不张狂,果真是难得的不世之才啊!刚刚的一番高论让毛某震耳发聩、迷糊灌顶啊!我毛子元算是领教了!”
  姜纯青似乎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禁不住是伤感:“我器门一直以来都是在江湖与庙堂的夹缝中生存,只是这次的遭难来得太突兀,器门是元气大伤,设备和积蓄都付之大火中了!唉,我姜纯青真是罪人一个,愧对祖先啊!”
  我忽然心一动,乘虚而入落井下石是我的作风,雪中送炭救人于苦难中何尝不也是我的作风呢。
  “姜老前辈,器门眼下遭此大劫难,我等是深表同情!但不幸中的大幸的是,老前辈一家人和大部分能工巧匠还在,所谓以人为本,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可以重来,器门还会复兴的!”
  我说了这样将心比心的话,姜纯青自然而然地就将他的困境说出来:“可是眼下我器门连栖息之地都没有了啊!”就差面子原因没有亲自开口向我求情收留了。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赶紧接着道:“姜老前辈,那这样好不好,器门暂时落户到我丐帮总舵所在的艾家堡去,器门重建的所有一切,包括资金和设备,都由我丐帮来资助,日后器门恢复了元气,再回到新丰当阳街原址之上,不知姜老前辈一下如何?”
  资助器门?眼前的两个人霎那间双睛放光,一个自然是姜老头:
  “林帮主果真是急人所急救人所救的当世英雄豪杰啊!那我姜纯青就先代器门的所有工匠们先谢过林帮主了!只是这器门乃是我姜氏自商周先圣姜老太公所一手创立,到了我姜纯青的手上,怎好意思寄居在丐帮门下呢?再说器门重建,自当是在原址重新拔地而起了!”
  我在心底暗叫:这老家伙大大的狡猾!但是我吃定了他元气大伤的有所求人的短处不放:“姜老前辈,资助器门,乃是每一个侠肝义胆的江湖人士所希望的。但你也知道,我丐帮乃是臭叫花子出身,有几个钱有几两金,江湖上人人皆知的。我丐帮大伙儿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以及艾家堡现成的房屋,那帮助器门重新丁丁当当地开张起来,那还是勉勉强强的,至于要助器门再建起房屋,那可就有点难了!”
  我把话儿说到这份上,姜老头虽然怀疑我的诚意,却也是无可奈何,但不知他是出于何心思,竟然找了个不惜自损身份的借口把这事往后拖了过去:“这事我得找我老伴和孩子商量商量,毕竟当家的已不是我一个老头子了!”
  这老头,惧内也成了他的借口,不过我林武哥的是时间和信心,毕竟以德服人乃是我的目标啊!
  另一个双睛放光之人却是毛子元。我捕捉到了他眼睛放光彩的一瞬间,但随即,他的眸子又黯然了下去。我恍然大悟,毛子元说的游历天下,表面说是携女游江湖增长阅历,根本原因却是缺乏资金以壮大他的昆山白莲武馆。
  端茶送走了毛氏父女三人,时间已是深更半夜。
  单独面对面,我再次强抑住了激动,问起了那五四式手枪的来历。
  “姜前辈,你那五四式手枪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是?”
  姜老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从腰间摸出了那把手枪:“你怎么知道是五四式手枪?”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还知道它的来历和具体数据。它全长:196毫米、枪宽:30毫米、枪高:128.5毫米、枪管长:116毫米、全重:0.85千克,弹匣容量:8发。它射程50米,也就是20丈左右,穿透力强,威力大,在十丈内米能射穿10厘米厚也即手臂粗的木板!”
  见我张嘴就来,侃侃而谈,头头是道,姜老头惊愕得嘴巴张大如茶壶盖般:“毛兄弟说你是不世之才,我还以为是溜须拍马屁,没想到这竟是真的!据我所知,知道这把是五四式手枪的,现今的大唐绝对不超过三个人的啊!当然现在多了一个你林小哥!”
  “不超出三个人?哪三个?”
  “我、军器监的监承,以及把这手枪交来军器监的也即这把手枪的原主人!”
  “原主人?姜前辈可知此人?”
  姜老头摇着头:“不知道,也没见过!”
  “那前辈可否将此手枪的来龙去脉告知一二?”
  “林小哥你有恩于我家,但说无妨!其实说来,老夫被贬黜军器监,还跟这手枪有关系啊!”
  原来,这把手枪竟是七八年前一位跟随在某位朝中大官麾下的幕僚趁随那位大官来京城长安之时,秘密送到军器监来希望军器监的专家们能够仿造出来,当时姜纯青就任军器监的第一长老,他是一个对冶炼热爱到痴狂之人,见到了这鬼斧神工、发射神奇的火器铁匣子,竟然爱不释手,日夜钻研起来,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而凭着灵巧与才智,他竟然能够把个手枪的基本构造弄明白了。但这样一来可就荒废了许多在军器监的正常工作,一年后因此而被贬黜出军器监。没了官职,姜老头也没在意,偷偷地将这把手枪一起贬黜回了祖宗产业器门。回了器门,他更是夜以继日地钻研,而且还拉上了同是机括专家的老伴以及儿子一起来钻研,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也能仿造出了几把手枪来,连那子弹的弹药也配出了配方,只是由于唐朝的手工技术的原因,他遇上了技术瓶颈,才没有分解得子弹的具体构造,否则,一把完完全全现世出产的火器就在他的手中诞生了!
  大唐的科技水平还真不赖啊!他姜老头真是其貌不扬啊!我听完是禁不住感叹!同时也忽地心动乱颤:大官的幕僚?是谁啊?他怎么获得这异世的火器?难道他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我曾在网上把这火器枪械了解得一清二楚,我若是把这些知识告诉了他,那他会不会也能造出能够设计的子弹来啊?我心忐忑狂跳不已,既怕上天会因我泄露天机而降罪,又对火器提前一千多年来到世上充满了希翼!
  我退出了手枪里仅剩的一发子弹,颤声道:“老前辈,我若是将这子弹的构造和原理告诉你,你器门真能造出一整把与这原枪一模一样能够扣板射击的真枪?”
  姜老头闻言比我还激动,一把抄住了我的手:“林小哥,你、你真知道手枪和子弹的全部构造原理?快点告诉我,我会造出来的!不信你看!”他从另一边的腰里拔出了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不同的是这把比我手上的原枪还新而已。
  “这把是我模仿出来的,原先我也怀疑这世上能否有这等冶炼的技术,但经过我锲而不舍的努力,经过九九八十一次反复锤炼,花费了九千两银子,终于冶炼出了与这原枪一例一毫都不差的同等重量的仿枪!”
  原来他是以质量来模仿锻造,好有聪明才智的古代冶炼巧匠啊!
  我把弄着姜老头模仿出来的火器,扣动扳机,与原本的火器发出的撞击声是一样的啪啪有实质的声音。我是一点都不怀疑姜纯青的能力了!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姜老头是轰然而起,激动得手舞足蹈,最后竟然一把搂住了我,亲热起来。
  “哈哈,哈哈,我姜某人也即将成为这世上最出色最具智慧的冶炼家了!哈哈,可以比肩干将莫邪了!哈哈,林小哥,谢谢你啊!”


正文 第80章白莲教父
  待姜老头激动完了,我也清醒了过来,这年头没有知识产权保护,倘若真能造出手枪来,它能仅为我所用吗?
  “老前辈,我可以告诉你造这火器的一切知识,只是,这火器必须是为我和你两人所有和所用,你能做到吗?”
  “仅为你我所有所用?”姜老头脸上阴晴不定,最后竟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林小哥,仅为你我所有所用,你知道我仿造出一把火器所需多少精力和金钱吗?足足一万两啊!不卖出去,我姜氏器门造出来又有啥用?”
  “造价一万两?”我也吓了一大跳,这成本也太高了吧!随即恍然,这毕竟是在唐朝,还没有后世锻造器械的电能动力和机床设备,而且还没有形成批量生产。但是,我毕竟是后世而来的人,知道这手枪的威力,咬了咬牙,道:“不管造价成本是多少,我丐帮一概全收!你只要负责造出来就行了,至于所需一切资金,我说过,我丐帮会一概负责的!”
  在我的苦心劝说下,姜老头倒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而且还跟他白纸黑字地画了押,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合同。
  当我把子弹四大构造弹头、弹壳、火帽、底火火药和构造图以及无烟火药详详细细地告诉他后,他马上钻进了书房,把书房当作实验室认认真真地搞起了钻研来,竟把我晾到了一边去了!
  新丰镇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将近午时的时候,突然间大街上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二三百百姓组成的游行队伍打着横幅扛着匾额喊着口号,如奔涌的潮水浩浩荡荡地往县衙门而去。
  横幅上用血红的墨汁赫然写着的是:
  “感谢县老爷铲除盘踞新丰十年的黑帮恶霸朱老虎!”
  “感谢新官县尉刘大人英明决策,铲除黑恶势力老虎帮!”
  口号整齐划一地喊着的是:
  “感谢刘天山大人为民解难,铲除黑帮势力!”
  “不畏强暴,百姓永远爱戴你,刘青天!”
  “我器门虽被老虎帮毁,但刘大人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感谢啊!”
  匾额上金漆大字镌刻着:
  “除暴安良!”
  我站在新丰酒楼的最高层望着这一切,感到非常的满意。
  在今早的丐帮大会上,我再一次为丐帮指明了方向。
  接收新丰酒楼方面,我把游逍遥推荐了出来。因为原来老虎帮管理下的酒楼的一班酒保和大厨们已经吓得跑了个七八光,酒楼不得不暂时歇业。但在我的指示下,这一切就交给了祖宗几代都经营酒楼的游逍遥,他的年轻使很多人怀疑,但当他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酒楼的管理和经营之道时,怀疑已去了一半。而经过他的努力,不到半天,又将那些临时溜掉了的酒保大厨们弄回来时,就再没有敢说他年轻了。
  处置投诚的老虎帮徒方面,我采取了化整为零的法子,将他们散开地编入了八大舵三十二个堂口中,使他们时刻处在弟子们的监管之下,以后他们想开溜或者背叛都找不到时机。
  丐帮驻扎方面,我分成了两部分。这是为了丐帮今后更大的发展,三分之一的弟子驻扎在新丰酒楼内,其他的依然驻扎在艾家堡,一来毕竟我们只是江湖帮派,树大了会招风,过于张扬会引起官府的注意,那时可就引火烧身的;二来是为了将来器门落户到艾家堡,必要的护卫那是必须的,只是这姜老头还没把要愿意迁移器门到艾家堡的信息传来。
  丐帮发展的内动力,那当然就是接纳新的弟子,在这一点上,我提出了各舵见机行事地接纳弟子,但必须要摸清他的底细才能加入丐帮,正所谓根正苗红的贫困百姓才行,那样才能与丐帮一条心到底
  而丐帮发展的外助力,我提出了丐帮弟子继续往官府渗透的途径。通过这次有刘天山以及天乾舵弟子在捕头衙役这方面的便宜行事,大家终于认同了我的这一渗透途径。为了使刘天山在新丰站稳脚跟打出官威,我想出了借助铲除黑恶势力老虎帮的这件事儿来给县令县丞施加压力,于是大街上就有了群众游行送匾额这一幕。
  趁今天难得地有空闲,在路东零的陪护下,我也混入到了这几百花了我丐帮银子的百姓当中,往衙门看热闹去了。
  几百号老百姓涌入县衙,县令县丞和主簿等四大班子虽然不大高兴,但民意难当,何况是来送匾额往脸上贴金,只好勉为其难地穿上整整齐齐的官服,拥着当事者的县尉刘天山,还放下架子降阶三级地出到大门外来迎接群众的好意。
  一个隆重又简单实在的匾额交接仪式在县衙内举行了,在县四大班子接过匾额的一瞬间,鞭炮齐鸣,锣鼓再次喧天,人群中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之后是按领导职位排版论辈地展开了四大班子们的轮番致辞,这些表面花架子的功夫我在后世见多了,所以无心去关注,不过他们四大班子们的巧舌如簧、花言巧语倒是能哄得在场老百姓们顽石般地点头称好不已。
  其实所说的内容跟后世的官员们的长篇报告一样,只是更有一些唐朝盛世之诗情画意罢了。只是也太难为他们这些父母官了,昧着良心,厚着脸皮,恬不知耻地洋洋洒洒地说新丰扫非打黑工作是在县四大班子的英明领导下、在老百姓们的支持下、在刘天山县尉亲自指挥下,才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果,末了还不忘得寸进尺地暗示老百姓们上个万民书到长安吏部去,以求他们四大班子活得官场利益的最大化。殊不知昨晚的一场腥风血雨,牺牲的是姜氏器门,而当时传来的喊打喊杀声却是吓得他们战战兢兢屁滚尿流,钻到床上跟二奶们提心吊胆了一宿。
  本来想看热闹的我倒是看到这样的一出丑剧,不禁怏怏地走开了。出了县衙,我按计划好了的事情安排,径直就走到刘天山县尉的府上拜访毛子元去了。
  听说我来访,毛子元很是意外,而他的两个女儿可就更高兴了。刘天山是有老母而无妻小,与他的母亲由于有代沟,能陪着说上话的只有几个侍女,可是这几个侍女自视地位卑微,对她姐妹只是唯唯诺诺敷衍了事,使着她姐妹俩好生没趣,想出去看看外面的热闹,父亲却说待刘天山叔叔回来就要告别去了。就要离去,有点不舍之外也感到有些失落,而我的到来,就能够与熟人说上话了,她姐妹俩当然兴奋了!
  未等我和她们的父亲毛子元嘘寒问暖客套完毕,小丫有毛毛虫就翘起嘴巴瓮声瓮气地道:“都是老熟人了,还这般虚假地寒暄,我说英明的丐帮林帮主林少侠,是也不是啊?”
  每次听她小丫头毛毛虫说话,还真能让人回到童真的感觉,我和毛子元相对哑然,禁不住呵呵笑道:“还是毛毛虫女侠具有巾帼之风啊!惭愧惭愧!”
  落座后,大丫头毛毛雨立即拿出了那把瑶琴来,脸上微微泛红,低垂了螓首,娇声道:“雨儿想在离开新丰之前再次请教于林公子那首《沧海一声笑》,恳请公子不吝赐教!”未等我答说,她就已经葱葱素手轻拨起了琴弦来了,那曲激越高亢的乐曲就从她纤纤指尖间铿锵而出。
  我不大懂琴曲弹得好与差之分,但隐隐听出了她的认真,于是轻轻地拍起了掌来激励她。
  她腼腆一笑:“公子见笑了!”说完收起了瑶琴。
  我发现他们父女三人要远行的装束,不仅关切地问道:“前辈你们要回江南去了?”
  毛子元点点头,表情很是失落:“云游四海,毕竟都是无根之云,家才是真正的栖身之所啊!”
  还好,我心下暗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向陪护在身后的路东零一示意,路东零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票据来交到了毛子元的面前。
  毛子元不明其里:“林少侠,这是何意?”待看清票据上面赫然印着的是“飞钱一万两白银”几个大字和盖着“大唐官办进奏院”官章的大印,吓了一跳:“林少侠,这这——无功不受禄,何来如此之多银子?”
  傍边的毛家姐妹也是色变,美目直愣愣地注视着我,毛毛虫小丫头更是娇叫了起来:“哇,一万两的银票!姓林的,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不要以为我们姐妹偷窥了你一下,就要我姐妹给你做小妾吧?”
  我也被吓得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是借给你们回江南的路费!”
  毛毛虫小丫头难得地娇颜羞红到了耳根,她姐姐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羞:“妹妹,你你羞死人了!真是不知羞耻!”拉着妹妹赶紧就溜之大吉,走过我身前的时候带起的香风倒是让我随着小丫头毛毛虫的话意想入非非不已:要是能温香暖玉地揽着这两位可人的姐妹,不愧于我种马目标啊!
  “林帮主,就算是回江南几千里,路费也没有这般多的!再说就算是借的路费,我父女三人也几辈子都还不起啊!”
  我笑了一笑,认真地说道:“毛前辈,这里只有咱们三人,咱们江湖人就痛痛快快地说起直白话吧!这一万两银子,其实是借给你回江南发展你的武馆之用的!至于借不借还不还的,日后我丐帮到江南,只希望前辈能够收留我们就行了!如果你觉得我林武哥一个可以相交之人,你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毛子元道:“林少侠,你这也太抬举了我毛某人了!”
  “我这不是抬举,本来前辈你就不是寄人于篱下之人,我这不过是锦上添花送个人情而已!”
  毛子元忽然沉吟了起来,趁他这一沉吟,我赶紧又说服他地道:“前辈乃是不甘沉沦之人,何必拘泥于一些繁文缛节的区区小事呢!这也不能枉了你高抬我林某人的时候啊!”
  毛子元哈哈大笑了起来:“林帮主果真是英杰少年、义薄云天啊!毛某人再推辞,就是被少侠看扁了!好,你这恩情我收下了,他日在江南相见,我毛某人定会奉上肝胆之义!哈哈,哈哈,可惜了此时没有美酒!雨儿、丛儿,到刘叔叔的地窖里先提前透支上几坛酒来!哈哈,哈哈,遇上林少侠此等不世之人,就是痛快啊!哈哈!”
  在院子不远外的毛毛虫小丫头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般喜笑颜快欢声笑语,吓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她的浮想联翩的八卦非非:“姐姐,不好了,父亲把咱们给卖给了姓林的了!”“卖了?”大丫头毛毛雨也是花容失色。待听清了父亲的呼喊是叫拿酒,她啐了妹妹一口,娇嗔道:“什么卖了?就你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思乱想!”
  小丫头毛毛虫恶作剧地用手指羞了羞自己的脸,嘻笑道:“我是胡说八道,姐姐你才是胡思乱想,不然怎么会整天想弹琴给他姓林的听啊?弹琴、谈情啊!格格——”
  待到刘天山回来,毛子元就告别了新丰,告别了秦川,要回江南去了!依依不舍地告别,大丫头毛毛雨是一步一回头,小丫头毛毛虫是招手连连。
  “喂,林大侠林公子,我姐姐说,他日你若是到江南,别忘了来听她为你而弹奏的琴曲啊!”
  “死丫头,又胡言乱语了!”
  远远还传来她姐妹俩打打闹闹的嬉笑声!


正文 第81章掀起风浪
  与刘天山又喝了一会儿茶,一个家丁其实就是丐帮弟子匆匆忙忙地进来给刘天山禀报:“县令急令,让你赶紧到衙门去,说是京师兵部来人,有急事!”
  刘天山告别了我和路东零,赶紧前往衙门而去。我酒意已有八九成,趁着闲来无事,就到院中打起了太极来消化消化刚刚与毛子元豪饮后的酒劲上涌。
  一通太极下来,神清气爽,周身通泰,我忍不住又来了一遍。
  这时,刚刚那位丐帮弟子兼刘天山的家丁又跑了进来:“帮主,刘副总管有紧急情况叫我禀告,京师兵部军器监派来人追查姜氏器门姜纯青,内因是姜纯青早年从军器监被贬黜时非法带走了一样军器监不可外传的绝密东西,现在是派人来追捕姜纯青并要回那绝密东西,带队的是禁军千牛卫一个队正,其间竟然有黄河帮少帮主高干为特派使,来势之汹汹,颇为不善!刘副总管还叫我带回了兵部的抓捕文书,他现在正在想尽办法以汇报昨晚发生的老虎帮黑恶势力穷凶极恶地对器门进行惨无人道的灭门之举来拖延千牛卫队正们的时间,之后才领着天乾舵的弟子们,陪着千牛卫队正和县令县丞亲往往器门现场追缉去!刘副总管说,虽然姜氏器门已毁,但还是请帮主密切保护好姜氏器门一众人为妙!”
  我不禁也是吃了一惊,姜纯科青都已经被贬黜出军器监好多年了,怎么今日才急匆匆地派人来追捕他私带物品之大罪?私带的军器监不可外传的绝密东西,难道就是那五四式手枪?而从这信息当中传递出来的更危险的信号是,黄河帮背后确确实实有军方为后盾,而这后盾,对我丐帮来说,太强大了!吃惊之下,丝丝忧虑蔓延着了我的心思,但既然与之为敌,到这个时候,害怕已经无从谈起!
  刘天山似乎是怕我不相信事态的严重,还官冒险地将抓捕文书私自带了过来,这事还真怠慢不得!
  但同时,一个让我向县令县丞这几个贪官们讨回那些买官之财的好机会来临了。当然,眼下还是先让器门姜老头们服服帖帖地依附于我丐帮才是王道。
  我叫上路东零,急忙忙就往新丰酒楼赶回。拐个街角就要看到新丰酒楼的大门了,路东零在后紧紧跟随着,我则在前面脚步匆匆,忽然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偷袭而来,往我的眼睛戳来。这偷袭来势汹汹,但是在我这个功夫初成的人看来,速度上也还是慢了半拍,力度上只怕连只鸡都杀不死。我不慌不忙,脑袋只轻轻往左一歪,匕首就从我的眼前差着两寸的距离轻轻地滑了过去,同时衣袂飘飘,一股似麝似兰的香气扑鼻而来。
  原来是个女刺客,我轻巧地就躲过了偷袭,顺手就擒拿而上,双手轻而易举地就捉住了女刺客行凶的两只小手。接着一抖力,就将她的凶器抖落在了地上,跟着一个顺溜,把她双手倒剪了起来。她似乎是经历了刚刚那奋力的一击,浑身乏力,竟就顺势软倒到了我的怀中来了。偎香暖玉,让我舒服得似乎坐进了温泉中,只是下身对着她的后翘,香艳之下很是不雅。
  这时路东零也看清了情形,赶了上来:“帮主,没事吧!”扬起手腕,倘若女刺客再有进一步的行动,他藏在手上的袖弩就能将这女刺客射成马蜂窝。“咦,这不是艾金钱的小女儿入画吗?”
  闻言我也才注意到这女刺客一身灰色胡服,包裹得身材曼妙,此时倒转对着,后身凸翘丰满,一头秀发散落披撒而下,胸脯急喘,娇声哭叫:“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害死我姨娘和嫂子的臭叫花子!”果然是艾金钱之小女入画。
  欺负一个弱女子,再加上此时是背对,我的前面对着她的后面,颇有是我在偷袭非礼她而不是她先偷袭我的尴尬情景了,我赶紧松开了手。她退后了两步,揉了揉被我捉疼了的手腕,面对着我,俏脸泛红,一脸怨怒:“今天杀不了你,明天我继续杀!”说完一跺脚,匕首也不要了,转身就开跑了,只再次留下个倩影给我。
  一而再地说要杀我,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真让人生不起气,我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喂,你姨娘跟嫂子不是我杀的!”
  路东零搔搔脑门嚷道:“帮主,这娘们还真有一股子辣味,不依不挠的啊!”
  出于我是帮主的面子,我冷哼了一声,骂道:“下次再见到她,就凭着她这股辣劲,我非把她给奸了不可!今后还让她做我的七小妾,让她日夜用后翘的屁股给我按摩按摩!”说到后来,自己禁不住笑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用得着这么狠么?
  路东零难得地伸出了大拇指,脸上挂着坏笑:“帮主厉害,我看作第七小妾还便宜了她呢!”
  说着,我两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经此小插曲,我们不敢再做停留了,马不停蹄赶回了新丰酒楼。
  当我把那抓捕文书给姜纯青姜老头看了,他脸色煞白,浑身直发抖。未等我询问,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颤声道:“林小哥,看来器门是不得不秘密地迁往艾家堡了!今后可就全靠丐帮的庇护了!”
  姜老头,你终于低头答应了!只是你都已经被贬黜出军器监好多年了,他们怎么今日才急匆匆地,费那么大的劲儿派人来追捕他私带物品之大罪?
  我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就问了起来:“私带的军器监不可外传的绝密东西,难道就是那五四式手枪?”姜老头点点头认了,但还是像我一样的困惑:“为什么今天才来追究?老朽也是不得其解啊!”
  不得其解就不要去想了,趁着高干带领的千牛卫还未闻味寻到新丰酒楼来,赶紧就叫丐帮弟子护送下,将他姜氏器门的全部人马转移到艾家堡去了,至于那些从火海下逃生而抢救出来的一些笨重的冶炼设备,先把他们就地藏起来,日后再慢慢转移了。
  安全地送走了姜老头的器门全部人马,刘天山那边又传来了信息,千牛卫队正到姜氏器门的废墟上找不到器门的人,已经在全城进行了戒严大搜捕,我不由得暗暗庆幸,及早送走姜老头还真是对了,倘若再慢上一会儿,一切都迟了。不过眼下还不能放松警惕,毕竟那高干的黄河帮是我丐帮的世仇,而且曾经与老虎帮结盟,老虎帮一夜之间被我丐帮所灭,他会不会借着军方千牛卫的特权来新丰酒楼搅乱我们呢?那可是个未知数,必须得防患于未然!这防患未然,必须得抬出艾金钱这个土豪和刘天山这个地方官来,还好他两人都乃是我丐帮众弟子!
  我把预想到的危机都加以着手准备应对,并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对策。
  果然不久,刘天山又派弟子传来了信息。
  千牛卫们在新丰县四大班子的亲自带领下到了器门现场,想来个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的追缉。当然,想从残垣断瓦一片废墟里寻找到人那是不可能的了,而想寻找到东西,还得努力不少的,一声令下,兵士们几乎掘地三尺,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后来好不容易才寻到地下室入口,而这地下室乃是器门的重要的地方,暗器遍布,机关重重,以死三人伤十几人的代价,依然无法进入到地下室内。如此一来,千牛卫队正生气了,他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轰隆一声,把个地下室全轰倒塌了,只是依然找不到那绝密的物件。挖地三尺都找不着,丧气之下,高干才不得不下了撤退的“建议”,千牛卫队正是如蒙大赦,下了撤退的命令。
  高干不甘心一无所获,尤其是老虎帮一夜之间的覆灭,于是他以要在最好的地方犒劳兵士为由,要到新楼酒楼来,实际是想查找器门毁门、老虎帮覆灭的真正原因。
  刘天山只好能拖就拖地说新丰酒楼涉及被黑恶势力老虎帮操控,现在已经回到了原主人当地土豪艾金钱的手里,今日歇业整顿,来日才能重新开张。但高干说他与艾金钱有过交往,老朋友的到来,艾金钱不会不倾情招待的。拖延难以奏效,刘天山才不得不把信息通过弟子提前一步传过来,已让我等早早应对。
  我的应对其实也简单,来了个避其锋芒,坚壁清野,凡是与他高干打过照面的丐帮弟子全部撤出新丰酒楼,只让艾金钱出面来应付,让他依然是一无所获,找不到想借用军方来打压我丐帮的任何机会。
  我没有跟高干真正打上过照面,我想化了妆混在酒楼里看一看高干能够掀起什么风浪,但在座的一众弟子很是担心:“帮主,你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啊!”
  什么以身涉险?这样的“险”我不是在新丰酒楼进行了多次么?能有什么险?结果不是三天内一举就灭了老虎帮?
  为了打消大家的顾虑,我只好另找借口,毕竟我是一帮之主,经过几番料敌先机的拼杀,威望已在帮中腾腾树立了起来。
  “你们不用怕!有路东零等人在酒楼内的周全护卫,还有刘天山在官府内里的策应,我能有什么事吗?”
  他们也知道我的一贯做法,决定了的事儿绝不会轻易更改,也不敢再劝,也毕竟我也没有真正地遇上过危及性命的事例。
  我只简单地用锅灰化成了酒保店小二的装束,然后跟在了艾金钱的屁股后当起了差来,我倒要瞧一瞧他高干能看出什么端倪,掀起什么风浪来!


正文 第82章强悍的催眠术
  我与艾金钱在掌柜室里刚讨论完要应付的一些细节,外面就有人进来禀报了:“在县令、县丞、主簿和县尉的带领下,一队千牛卫已来到了酒楼的大厅,县令点名要求艾老板出去亲自招待!”
  艾金钱以征询的目光看了看我,在我的点头示意下,他才匆匆走了出去。我在后面紧随着他。
  还未出到大厅,远远就听到了鼎沸如市的喧哗声,一队三四十人的千牛卫兵士衣着光鲜耀目,刀剑刺眼,寒光闪闪,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了酒桌上,此时正吵吵闹闹地要酒保小二们上酒上菜。游逍遥作为新上任的酒楼总管,正在点头哈腰陪说陪笑地地伺候着高干、千牛卫队正,以及县令县丞等人。
  “哎呀呀,几位爷们,县老爷们,本酒楼今日是重归我家老爷经营,本来是想三天后才重新开业的,没想到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诸位爷们的到来,就算是给本酒楼贴金贴福剪彩开张了,本酒楼真是幸甚至哉,蓬荜生辉啊!”
  这小子没想到嘴巴倒是一贯爷的甜蜜蜜,心思也敏捷。只是好说好笑,简直是对牛弹琴了,人家那个千牛卫队正就是不领情,还欺负他人嫩,把他推后了一步,佯作拔刀吓唬他:“在特使面前,哪有你吐沫横飞说话的地方?快点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游逍遥眉头微皱,但毕竟是在他爷爷和父亲膝下锻炼过几年,秉承了和气生财的最高指示,强压住了怒火,依然陪笑不迭:“本总管已经派人去请掌柜艾老爷了,几位爷们请稍等片刻!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我们听了刘县尉大人的吩咐,早已经为军爷们和县老爷们着手准备了最上等的酒菜了!只需大爷们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那队正眉粗目大,一脸蛮横,闻言有点讶异地上上下下扫描了游逍遥一遍:“你是新总管?小子哎,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做上了总管?呦呵!”
  刘天山不想让自己丐帮的兄弟受人下气,在一旁赶紧打圆场道:“几位大人,少安毋躁!新丰酒楼的老板艾金钱乃是高特使的好朋友,他听说特使的到来,一定会赶来热诚款待的!高特使,是也不是啊?”
  高干点着头,狐疑地看了游逍遥几眼,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找出会武功路子的江湖人的味道来,只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游逍遥有什么会功夫的样子!
  高干特使点头了,那千牛卫队正不敢再嚣张什么了。
  趁着无人发话,刘天山又打着圆场道:“喂,这小兄弟总管,能否介绍介绍你们酒楼新开张后的新菜肴啊?”
  游逍遥最拿手的就是酒楼有关的门门道道了,张口马上就来:“县老爷和军爷们是我们酒楼新开张后的最尊贵的客人,奉上的自然是最精妙绝伦的酒宴了!尚食之馔,水路珍馐,咄嗟脍、白消熊、拖刀羊皮雅脍、露浆山子羊蒸、金丸玉菜臛鳖、贴乳花面英——”
  我在酒楼新开张在即时,建议酒楼今后发展的目标是顶级奢华、富贵路线,不求最好,但求最贵,杀的就是那些皇宫贵族纨绔子弟们的黄澄澄白花花的金银,新丰可是通往骊山皇家山庄别墅区的黄金之地,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这么好的条件呢!只是没想到,我这一点,游逍遥脑瓜子就通通透透了,很快就给酒楼找出了奢华极品的皇家派头的堪称国宴的菜肴来了。
  还未等他念完这一串皇亲贵族才能享用的菜肴,那个千牛卫队正已经瞪大双眼,口水往外流了:“食之馔,水路珍馐?在你们新丰酒楼也能享用到此等皇家宫廷宴席?太***牛逼了!”
  游逍遥嘿嘿而笑:“军爷们若是喜欢吃,今天是重新开张,再有县老爷们捧场,这一次我家老爷说就全免给诸位了!以后尽管经常来的话,我们还有更多优惠给军爷们的!”
  “真的么?”刚才还狐假虎威的千牛卫队正,此时已经被馋虫所左右,嚣张的气焰早已丢到了爪哇岛去了。
  这时,艾金钱快步走了出去。
  “四位县老爷和诸位军爷,你们能够大驾光临本酒楼,真是艾某人的荣幸,更是酒楼的荣幸,哈哈,哈哈,真是令本酒楼蓬荜生辉啊!哦哟,这不是黄河帮少帮主么?幸会幸会啊!小二酒保,快点上酒上菜,别怠慢了贵客!快点!”
  艾金钱果然不愧为本地的土豪地主啊,为人处世,老奸巨猾,接物待人,卑亢有度,都展现出了他应有的身份和地位。
  新丰县四大领导与艾金钱,那赤裸裸的是土豪劣绅与贪官污吏,早已经是沆瀣一气的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见面的亲热,那已不在话下。而与千牛卫,艾金钱也是有过交往,知道这些大老粗们讲究的是一个豪爽好面子,所以投其所好地叫快点上酒上菜。至于黄河帮少帮主高干,上次已经有过初步的认识,只是时过境迁,自己已经不是黄河帮的同盟老虎帮的执事了,转而是黄河帮的死对头丐帮中人了,心中有了心结,说话反而不大自然。
  但在我的提前预警下,他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落落大方。双方一番做作的嘘寒问暖,这时酒菜已经上来了,艾金钱热情地款待不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干忽然借着敬酒的时机,俯首到艾金钱的耳边说道:“艾兄,近来过得可还好?朱老虎是怎么回事啊?”趁着艾金钱错愕之际,拉起了他丰硕的手掌,站了起来,装作醉醺醺地摇晃着身子说道:“小弟与艾兄是过往密切的朋友了,今日再见面,咱们再多多亲近亲近一下才是!各位,你们一定要尽兴尽情地喝酒啊!我和艾兄到后面单独续续情去了!”他是有内力之人,掌上吐力,强牵着艾金钱往后院走去了。
  艾金钱不会武功,被高干生拉硬拽走着,心下慌乱,几乎吓得半死,但好歹有我在事前制定了种种应对的方法,看见我就在一边候着,强压住了恐惧,对我嚷道:“你去拿我珍藏了多年的剑南蒙顶石花茶来,我要跟这位高公子在书房促膝长谈!”
  我应了一声,赶紧紧紧跟上。而在各个院落角落静守着的其他丐帮好手也马上转入到了戒备的状态。
  没想到高干对这新丰酒楼的地理位置也挺熟悉的,他只三转两转,就把艾金钱强带到了酒楼掌柜室的书房去了,进了书房,把艾金钱往茶桌上一扔,顺势一脚就踢关上了房门。这下子是单独地面对面,而在高干这种无形的压迫下,艾金钱更是战战兢兢。
  “高高少帮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高干嘿嘿一笑,仿佛一匹披着羊皮的狼般露出了本来凶残的面目:“艾金钱,艾老板,艾执事,本少爷其实也没想要干什么,只是想通过你来了解了解老虎帮怎么会一夜之间覆没的真相!嘿嘿,只是恳请艾兄不吝赐教啊!”双眼射出的如狼似虎的凶光,任谁都不会相信眼前之人是个俊朗的才二十出头的花花公子。
  艾金钱牙齿不争气地打了冷战,肥硕的身材微微发抖:
  “高少帮主何出此言啊!”
  我装饰成路东零在门外笃笃笃地敲了几下:“掌柜的,剑南蒙顶石花茶来了!”然后就推门而入,但见艾金钱如坐针毡地端坐在茶桌前的椅子上,脸色煞白。高干则坐在对面,眼睛如毒蛇般盯着艾金钱,气势咄咄逼人。
  我给他俩上了茶,趁着倒茶的一小功夫,打了个眼色给艾金钱,示意他一切镇定,无需恐惧,同时口头上给了高干一个警告性的话儿:“掌柜的,我端茶过来的时候,夫人叮嘱我转告老爷您,县四大老爷们还在外面,您可不能怠慢了他们啊!”然后就退了出去,却是站在室外临窗舔破了个小洞,静观里间的动静。
  有了我三言两语的提点,艾金钱终于是放下了恐惧。
  “高少帮主,老虎帮的覆灭,那是县老爷们和本地的老百姓们已经定性了的,那可是本地盘踞已久的黑社会性质的恶霸黑势力!它的覆灭,可谓是天网恢恢。来龙去脉是他们在去敲诈勒索器门不成之后而恼羞成怒地杀了姜氏器门满门,灭了器门还不足泄愤,竟还纵火焚烧受伤的人员,这样残忍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所以才令得老百姓上衙门去举报,县老爷们才不得下令府衙的捕头衙役们出动,一举才收拾了老虎帮。老虎帮这可是咎由自取,县老爷们都发话了,我是不得不与他老虎帮划清界限,这也才能收回我的业产新丰酒楼啊!我知道高少帮主你们的黄河帮与老虎帮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朱老虎那样厉害的江湖角色都应付不了县衙,我是也没办法啊,朱老虎还是我的姑爷亲家呢,他有难,我难道不想伸出援助之手吗?其实不想我不想,而是我自身都难保啊!”
  高干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说够了吗?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而是想要你说真相!你到底知道多少?你不肯说出来,又想隐瞒些什么?嘿嘿,我可是江湖中人,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不怕你不说!”
  艾金钱贪生怕死的本性让他再次慌张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地主豪绅,我能知道你们黄河帮和丐帮的江湖事么?”
  这艾金钱,慌神之下,一下子就说漏了个大嘴巴。我在外面听着暗暗叫糟!
  但见高干冷笑了一声,哼道:“原来你还真知晓这事与丐帮有关!”说完忽然脸色严肃了下来,身上暴起一股凛然之气,双眸射出咄咄逼人的神光,一眨不眨地注视上了艾金钱,然后他以一种令人不能抵抗的语气沉沉地道:“看着我的眼睛!眼珠往左边跟我一起转上九圈,而后再往右边转上九圈!对——就这样——就这样——”
  艾金钱迫于他的气势,竟然是无法拒绝,呆呆地对上了他的眼睛,而这一对上,似乎发觉高干的眼眸里深邃无底,似是一个正缓缓运转起来的漩涡。这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了迷迷茫茫、无边无际的似真似幻的馄饨天地,而感觉到自己就与这漩涡融为了一体,渐渐就迷失了自我。
  在室外的我只看见艾金钱双眼痴呆,死鱼般地瞪着,眼珠无光而傻傻愣愣,而嘴巴更是张开着圆圆的合拢不上了,足足可以塞进一个茶盖。我心底陡然一惊,催眠术?高干会催眠术!糟糕之际,艾金钱已经被他完全控制住了!
  果然,高干看着艾金钱傻楞了,缓缓地问起了话来:“艾金钱,你现在已被我用祝由术控制住了,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不得有半点隐瞒!”
  艾金钱机械地点着头,嘴唇吧嗒吧嗒地一张一翕,话语像似挤着,更似金鱼吐泡泡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应答着:“是!你问我一句,我就答一句,不得有半点隐瞒!”
  我在窗外惊骇得无以应对,祝由术不就是后世所说的催眠术吗?这大唐世界竟然也有人会这催眠术了?这真是太强悍太犀利了!


正文 第83章 马失前蹄
  “老虎帮是怎样灭亡的?”
  “是被丐帮一锅炖了的!”
  “丐帮怎么能一锅炖得那么快?”
  “新丰捕快衙役都已经换成了丐帮弟子了,所以行动迅速而见效!”
  “新丰酒楼是谁在经营?”爷
  “表面是我出头,实际是丐帮取代了老虎帮!”
  “老虎帮为什么去毁姜氏器门?”
  “据说是朱老虎走投无路了要借器门的江湖器械来抵抗丐帮的反扑!”
  “姜氏器门被灭门了吗?”
  “没有!”
  “那你知道姜纯青去哪了?”
  “刚刚一个多时辰前搬迁去了我的艾家堡!”
  高干一问,艾金钱就机械性地一答,我只惊骇得无法移动半步!心下大叫,完了,完了,一切要完蛋了!倘若让高干再追问下去,丐帮所有的秘密全就抖光了。
  我叫嚷着:“掌柜的,茶水凉了吧,我来给你们添水了!”赶紧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只这一闯入,终于破坏掉了高干的祝由术,艾金钱从催眠中惊醒了过来,拍了拍打疼痛欲裂的脑门,还有些恍惚地道:“我怎么睡了过去?啊,高少帮主,怠慢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高干的道。
  高干怒目圆瞪,射出的恶毒眼光几乎可以将我挫骨扬灰、形神俱灭!
  “艾金钱,你的小二们平时就是这样服侍你这个掌柜吗?呵哦——原来是丐帮的小鬼头!”
  他的前一句话是对艾金钱所说,后一句却是直指向我了,手上拳头捏着格格寸响,竟是运上了内劲,随时有杀我灭口的举作。
  我知道我刚刚的冲动能够阻拦住丐帮秘密从艾金钱口中泄漏出去,代价有可能是自己的性命,毕竟以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能与高干相提并论相抗衡。还算我反应敏捷,趁高干还没发作,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地赶紧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虽然狼狈,没有一点帮主的形象,但还是保住了性命。
  “对、对不起!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趁着狼狈,跌跌撞撞拔腿跑到后院,紧急叫来路东零,以火急火燎的口气下了十万火急的命令:“骑上快马回艾家堡,转告龙昆仑他们,务必在千牛卫到达艾家堡之前,把姜氏器门所有的人马藏匿到艾家堡的后山地下恶钱加工作坊去!快!快!快!”
  我怕路东零的转达命令不到位,亲自也牵出了一匹马,要紧随着他的尘尾往艾家堡而回!
  高干看我急急如丧家之犬落荒而去了,嘴角嘿嘿邪笑不已:“丐帮,原来就是丐帮在背后搞的鬼!嘿嘿,丐帮啊丐帮,你***还真是与我黄河帮不共戴天啊!”
  艾金钱这是才完全清醒了过来:“你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了是丐帮在幕后做的主使!”
  高干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其实这一切都要感谢你艾金钱兄才是,是你将这一切秘密告诉我的啊!哈哈!祝由术果然不同凡响啊!哈哈!”
  “什么?我全告诉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艾金钱脸色死灰,他知道将丐帮秘密泄露给敌人,那是通敌之死罪!刚刚免死地主动要求加入丐帮,这才不到几天的功夫,可以说还处在考察期间,竟然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他如何不脸色煞白,如临死期?
  高干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虐地安慰道:“艾兄,其实你还是很念朱老虎的旧情嘛,将丐帮加害老虎帮的内幕告诉了我,嗯,不错,不错!”
  艾金钱更加恐惧,全身已经颤抖地筛起了糠来了,颓然坐在了凳子上。
  高干生拉硬拽着艾金钱来到前厅,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新丰县四大领导和千牛卫一队军爷都已经吃饱喝足了。
  高干拉着艾金钱重新入座后,一双毒蛇般的眼睛注视了刘天山县尉半晌,然后端起酒杯,嘴角含笑,将酒一饮而尽,转过头去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我现在仅以此行抓捕朝廷要犯特使的名义命令你县立即将新丰酒楼查封,并将酒楼里的每一个人都管制起来,上到总管,下到酒保小二和护院,没有千牛卫的命令,一个也不能放走!”
  高干的险恶用心,他竟是将计就计地来个要利用我丐帮天乾舵打入官衙的弟子来抓捕牵制我丐帮驻扎在新丰酒楼中的弟子进行相残杀,好一招借刀杀人,刀是自家的刀,杀的还是自家的人!
  早已七分醉的县令吃了一惊:“特使何处此言?新丰酒楼犯了啥罪过?”
  高干双眼寒光大盛,逼视着艾金钱,一字一顿地道:“新丰酒楼犯有包庇藏匿朝廷要犯之罪,艾金钱艾兄,那姜纯青一家器门是不是曾被你收留过?而仅仅在刚刚一个时辰前才被你又藏匿到了你艾家堡了?是也不是?”
  艾金钱额角冷汗涔涔,竟无法抵赖地点头道:“是、是、是的!”
  大厅中众人轰然而起,千牛卫们呼啦啦地拔出了佩刀,狐假虎威地叫嚣了起来:“好大胆的家伙,竟然敢包庇藏匿朝廷要犯,而且还借着好酒好菜来糊弄我们千牛卫!”
  县令县丞主簿等新丰县老爷们则是脸色如土,愤愤然起立大嚷大叫,似乎是在划清界限,以示此事与他们无关:“好大胆的艾金钱,你你竟敢包庇藏匿朝廷要犯?还差点欺骗了我们!”
  只有刘天山大声呵斥道:“艾金钱,你这是胡言还是乱语?小心你的脑袋搬家、并株连你全家人!”
  这一声喝斥呵斥醒了艾金钱,他也知晓刘天山也是丐帮弟子,一个肥硕的脑袋赶紧拨浪鼓地摇晃了起来,否认道:“不不不,不是!我没有包庇藏匿朝廷要犯!姜纯青的器门一家根本不在我艾家堡!这是特使在信口开河!”还算他不是笨蛋到家,还会矢口否认,毕竟高干只是听了他的一面之词,如果找不到证据,也即捉不到姜纯青,一切都是不可靠的!
  高干自然知道其中的要害之处,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此事很快就会知晓,到底是我信口开河,还是确有你艾金钱包庇藏匿朝廷要犯之事!县令大人,我现在再次以特使的名义命令你县立即将新丰酒楼查封,并将酒楼里的每一个人都管制起来,上到总管,下到酒保小二和护院,没有千牛卫的命令,一个也不能放走,否则事后为你是问!队正,立即带着艾金钱一起到艾家堡去抓捕姜纯青!”
  官大压死人,县令不得不服从命令,向县尉刘天山立即转达了高干特使查封新丰酒楼的命令。
  但刘天山还是以官场的圆滑坚守着他对丐帮的最后忠诚:“县令大人,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仅凭特使大人简单的一面之词,就妄下查封新丰酒楼的命令,我做为堂堂一介县尉,执法还犯法,恕我无法听从!”
  “你、你?”
  为上不为下,还想升官发财的县令被县尉顶撞得毫无面子,只气得脸色如猪肝般涨红。
  高干把刘天山上下端量了一番,冷笑了一声,转头对县令说道:“看来真是我的一面之词了!至于要证据?嘿嘿,容易得很!县令大人,请你先下令将这嫌疑人艾金钱所在的酒楼先查封一个时辰,以便取证逮捕一等包庇藏匿朝廷要犯!”
  高干转而以嫌疑和取证等专业的官衙术语来命令县令,如此一来,连刘天山也没法子服从命令了。
  县令脸色冷如霜,给了刘天山一个非常不好的脸色,哼道:“刘县尉,这一下总该执行命令没借口了吧?”
  刘天山实在没法话说了,只得执行了查封酒楼、扣押人众的命令,但好在是大水冲龙皇庙,仅当作丐帮弟子守护丐帮弟子吧,只是守护的方式有点粗暴罢了!刘天山执行了命令,自个对自个安慰地想着。
  看着刘天山执行命令去了,高干马上又对县令下令道:“请几位大人陪同我们一起到艾家堡去抓人!”
  一众千牛卫,押着艾金钱,在县令等人的指引下,直奔艾家堡!
  我从后门牵马走出了新丰酒楼,翻身上马,直奔城外。
  在前世,我在杂志社组织的野营拓展运动里骑过马,不过那是在漂亮狐媚的导骑小姐的牵引下停停走走,而现在自己一个人骑在马上了,心底有点发虚,三步一停,两步一走,在马背上左摇右晃了半天才渐渐地上道。出到城门,我彻底地放开了心性,扬鞭快马起来。
  只是才走出几十丈,前方一里外的官道上蹄声如雷,灰尘滚滚,隐约传来呼啸狂喊声,大概有近一百来来纵马驰骋,正迎面狂奔而来,黑压压的只一会儿离我只有半里远了。
  我胯下骏马受此潮水而来的气势影响,竟然不争气地停住在原地打起了圈圈。我对操控马儿本就发虚,坐骑裹足不前,我只有收紧缰绳,紧紧夹住双腿,拼命地抽打马屁股,以让它靠着官道边行走,以避潮水而来的马群。哪知这马不抽它还好,一抽他竟迎着气势汹汹而来的马群冲撞了上去。
  完了完了,要发生迎头冲撞的交通事故了,只是这交通事故的发生,可能是我人连马被迎面而来的马群踩踏成肉酱的惨烈后果。关键时刻,我表现出了一个怕死之人应有的反应,一蹬腿,跳马而往旁边的泥地里滚去,虽然滚了个屁滚尿流恶狗抢食,场面很狼狈,但总比马革里裹尸被人碾成肉酱强大了。
  蹄声如雷从我身边滚滚而过,接着是马匹嘶叫声,人的呵斥声,夹杂着停马坠落声,有不少人从马上也像我一样滚瓜般落下,当然人家的动作姿势比我就强多了,堪称潇洒优美,放在体操或马术比赛上,不说是满分了,也绝对得到九点九分的高分了。
  当我以啃着几棵青草的代价爬将起来时,我已经被几十人和几十匹马团团围住了。


正文 第84章不是我!又不是我!
  “是你?又是你!”
  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愤怒声纷纷响起,我心道,在官道上制造严重的交通事故,对方若是否死伤严重,我虽逃得脱被马群踏成肉酱的危险,却是也落入了被人家人多势众怒不可遏的群殴之中了,不死下半辈子也得躺在床上了此残生了。
  待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我连下半辈子躺在床上了此残生的想法都不翼而飞了。
  我大叫起来:“不是我!又不是我!”
  眼前一大帮人马,不是别人都,正是上次在此发生了肌体摩擦,并最终以安禄山觐见皇上的队伍到来冲散才使我获得逃脱的青帮和红帮的纨绔弟子们。
  为首脸如冠玉的漂亮小伙子李上阳不由分说,踏步上前一步,手上镶嵌着珠玉的马鞭劈头盖脸地往我身上招呼而来。
  “***狗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家少爷今天不一雪前耻,我就跟你姓狗了!”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不由分说就已经向我发起了袭击。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里不小心可以说是马失前蹄地碰上李上阳,我已经不再有惧怕他的心理了,单挑,上次我不是乱拳把他挑落得满地找牙了么?只是心里有点虚怯的是他们的人多势众,一百多号人啊,光是人头颤动,黑压压的吓死人,加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几乎水泄不通,若是被他们群殴,别人是吃不了兜着走,我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而我此行的目的不是与他们纠缠,而是要赶回艾家堡救苦救难。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脚踏太极阴阳双鱼步法,一偏身就轻而易举地避过了他那看似又狠又快,实际在我们会内功夫之人的眼里那是缓慢无力道的一鞭子。
  经在张玉虚、刘天山等人的几番指点之下,我配合上了太极步伐,一身功夫已经算是小成了,也许与江湖人刀来剑往还算不上,但与眼前李上阳之流的连江湖人都不入流的混混们打打架斗斗殴,那是绰绰有余了的,何况眼下是躲避。
  一鞭落空,李上阳脸色骤变,脸上挂不住了,更加凶狠呼呼生风的第二鞭如同毒蛇出洞往我罩头又至。
  他以为上次被我乱拳打得趴下不过是纯属巧合,回去之后在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们的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再碰上我这个狗崽子,定然会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身手将我打趴下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我还是轻轻地让了过去,只是退步之时没有料到地上乃是碎泥土快,一脚踩上,脚底松软,左高右低,禁不住打了个踉跄,就差没坐下了,还算我的平衡能力强,踉跄后用手一点地马上就站住了,没有坐倒。
  但落在李上阳的眼里仿佛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狂喜不已:“狗崽子,受死吧!”大步上前,往我身上扑来,鞭子是搂头搂脑,直劈我的天灵盖。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林爷爷都差点摔倒了,你竟然不顾武林潜规则地还要乘虚而入,我、我***——先避过你的凶招再说。
  我噌噌噌地继续双手点地,同时借力往后大退了几步,狠辣的鞭子在眼前落空,打在地上,尘土飞扬,气势吓人。那些纨绔子弟不知明里,只看着凌厉的花架子攻势,纷纷为李上阳叫好喝彩。
  总算是有惊无险,只是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林某人自认脾气温顺,甚至有点懦弱,但我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
  我站稳了身子,双手抱团,趁着李上阳撤鞭收力的一刹那空档,欺步上前,虚张声势,直插中宫,待他回鞭格挡之时,忽然一变,双峰贯耳,却是直奔他的脸颊。
  打蛇打七寸,打人不打脸,但今天我林某人就打你***纨袴子弟的脸。
  啪啦声响,他李上阳没料到我的连环拳式半虚半实,加上我的动作迅疾,他竟是避之不及,双拳已经击在了他的两边颧骨上,直打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哇哇大叫,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幸好我也是个江湖菜鸟,手上运力有度,没把他打晕。
  这一下事起突然,明明前一刻还是李上阳占着先机,眨眼间却是被我击倒了,众纨绔子弟们哗然一片,醒悟过来的纷纷上前去抢起李上阳,其他人则是纷纷抽出了腰间镶金嵌玉的青峰宝剑,寒光闪闪,冰刃雪片般纷飞。
  “大胆的贱民,竟敢忤逆犯上,伤害当朝宰相的孙子!拿下!拿下!”
  早有跟随在李上阳身边最亲密的几个纨绔子弟擎着宝剑大刀分从前后左右向我奔袭而来。
  夕阳之下,晚霞血红,刀光剑影尤为刺人眼目,我对敌经验还是很缺乏,初见之下,心下不免惊慌,手忙脚乱之下只勉强避开得了左右和前面的攻击,背后就被剑刃划了一下,只觉得冰凉一边,而后整个脊背热流涌动,热辣辣地疼,我知道我是挂彩了。
  我摸了摸到了腰部的热流,手上粘糊糊的,血红血红的,我头脑嗡的一声,只觉浑身的热血沸腾地全部涌到了心头,我的身子禁不住轻微颤抖了起来,不是害怕,而是一股傲气随着热血沸腾了起来。我添了添手上的血,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仿佛是恶狼附上了身。刚才被李上阳激起的是冒烟的火气,现在是腾腾燃烧的怒火。
  我仰天长啸一声,***熊,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后撤一步,双手抡起一个半圆弧线,欺身而上,那个刚刚成功偷袭了我一剑的家伙其时又一剑惊喜而起,但我比他更快,后发先至,一肘击在了他的下颚上,击得他还来不及惨叫,只闷哼了一声,扑通呛喨两声,剑落人落,摔倒在地,已然昏厥,人事不醒了。
  这一下的突兀被刚才李上阳的坐倒还事发变促,其他纨绔弟子见偷袭至我受伤还在欣喜不已地一拥而上,我却也是得势不饶人,也不再打算隐忍退让,一击得成,接着踏步向前,展开了太极步伐,游走在纨绔子弟间的空隙,所到之处,见人打人,学艺初成的点穴功派上了用场,这些个百十人纨绔俨然成了我点穴功的小白鼠。
  刀光剑影中,喊声呵斥声不断,却是有人纷纷中招,刀剑跌落声此起彼伏,更有人中了穴位酥麻定立在了当场,而更多的人是叫苦不迭,就差没哭爹喊娘了。自然,定立了的是被我点到了穴位,叫苦不迭的则是我拿穴不准,但手指上灌上了内劲,戳在身上,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当我游走出包围圈时,看到的是宛如秋风扫过后凋零的落叶,百十来个纨绔子弟已经被我冲得七零八落,里三层外三层之势已不复存在,一个个惊恐万状地看着我,早没有了先前的纨绔弟子的飞扬跋扈之气。
  “你、你、你装成一个小厮的模样,竟、竟然是武林高手?”
  李上阳惊疑地发出了众纨绔弟子们难以置信的疑问。
  武林高手?我是武林高手了?后背的伤口只是划破了皮毛,早已凝血结块,而望着还沾满自己粘乎乎鲜血的双手,我感到一阵恍惚。
  恍惚间,新丰城方向传来了大队兵马的奔驰声,只一会儿,就飞驰来到了近前。
  何人在官道上聚众斗殴并挡住官差?快快闪开!”
  来的就是高干为特使、新丰县令县丞为向导、艾金钱被押着为疑犯的一队千牛卫,羽林军就是不同,马匹精良,行动迅速。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赶在他们的前面回到艾家堡,不料遇上了这些个恼人的纨绔子弟,竟然被羁绊住了。我现在以个人一举之力击溃了他们的阻拦,马不停蹄地牵过了一匹马转身就跑。
  纨绔子弟们这是在千牛卫们的呵斥下也醒了过来,离我近的可不是傻子,纷纷呼喊着又围了上来,更有甚者乘我马术粗疏还上不了马,伸手来揽住了缰绳。
  ***,真是打不死的野畜生啊!
  我恨不得把他们统统宰了,可惜手上没有利刃,催发腕弩射杀也来不及了,因为千牛卫们已经来到了跟前,高头大马堵在了官道上。
  高干不认识这些纨绔子弟,但见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满身珠光宝气,定然非富即贵,一时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正坐马鞍之上,发话道:“何人在此官道上阻挡?”
  千牛卫队正认识这些个纨绔子弟,在高干身旁说了几句话,高干也甚是惊讶,赶紧收回了傲慢,与队正一起下了马,附耳叫队正上前去如此这般盘龙附贵。那队正就快步走到了李上阳和杨一时的面前,抱了一抱拳,说道:
  “两位不是李上阳李公子和杨一时杨公子么?”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们?”
  “哎呀,两位公子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在这天子脚下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这一通马屁拍得在座的纨绔子弟们浑身舒舒服服的,他们义结金兰地组成江湖帮会,玩得就是任侠。其实这队正在军中任职,根本不可能知晓这些纨绔弟子的相貌和名字,只是他有机会帮着自己的顶头将军去给李上阳的爷爷当朝宰相李林甫,以及杨一时的父亲当今在皇上面前红得发紫的杨钊杨大人进贡送礼,所以有幸地认得了这二位纨绔子弟。
  我一看这些个人都很熟稔,还几乎要称兄道弟起来了,情形可是对我大大的更不妙,有机会就溜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转身又要走,那李上阳大声叫了起来:“兀那狗崽子,想溜了吗?”
  “咦?这小厮不是新丰酒楼艾金钱的奉茶小二吗?怎么到了这里?莫不是想赶在我们面前回艾家堡去通风报信?队正,赶紧把他抓起来!”
  高干也看清了我的模样,一下子就将我的意欲何为全部看了透彻,马上下令抓人。


正文 第85章懂吗,是头脑,是智商!
  高干一声令下,几个千牛卫一涌而来,分列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八个方位,千牛刀刀尖寒光颤颤,分别指着我的上下各个要害,封堵住了我的去路。好家伙,果然是禁军出身,动作的娴熟、配合的默契,彰显一个个得身手不凡。
  旁边的纨绔子弟们打又打不过我,此时有千牛卫们强出头来,纷纷叫嚷起来:“千牛卫的弟兄们来得好,把这个不知从冒出来的贱民狗崽子抓住了来剥皮抽骨,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在咱们太岁爷们头上动土!”一边鼓噪,一边帮着又合围上了包围圈,断住了我的逃生之路。
  高干有意在这些纨绔子弟面前献殷勤,朗声道:“众位出身都乃是我大唐堂堂贵胄的高贵子弟,金枝玉叶,这般低三下四的奴才,自然不必亲自动手教训,这尽管交给我们劳千牛卫众位弟兄了!在下姓高名干,有礼了!”说完身子猝然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走在了那些被我点了穴的纨绔子弟当中,双手翻飞,已然解开了他们受制的穴道。在纨绔弟子们的欢呼中嘿嘿冷笑着去问在身后的艾金钱:“艾兄,这位可是你酒楼内的差使小斯?”
  艾金钱早看见我被这些纨绔弟子们围在中间时已经感到忐忑不安了,此时被千牛卫们围着似有捉拿之意,更加是惶恐不安,这惶恐,既是为他自己泄露丐帮之密事,也有为我的人身安全之感。
  他心惊地道:“是是,确实团是我酒楼的小斯!还求特使少帮主绕过他一次吧!”
  “饶他容易,只是看他刚才与众位贵胄公子们动手的身手敏捷来看,他的身份似乎不只是酒楼的小斯吧?艾兄,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是不是丐帮弟子?你说了,说不定本特使还会饶放了他呢!”
  “我、我不知道!”
  艾金钱冷汗涔涔,生怕泄露了我是丐帮帮主的身份,那样的话我是死定了,所以矢口否认起来也变得吞吞吐吐,不那么利索了!
  高干哈哈一笑:“你会不知道?在你眼皮底下当差你都不知道他是谁?笑话吧你!嘿嘿,到底是什么身份,抓起来就知道了!不过看他刚才的身手,五袋弟子、个把堂主的身份还是有的,如此年轻,倒也显得丐帮人才济济啊!”突然又是一声令下“动手抓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动手要抓我,我不反抗,那就是傻蛋二百五了!高干一声令下,千牛卫马上催动阵型,八九个人前呼后拥,刀光霍霍,挥刀斩杀而来。身在近百多人的包围之中,我早已将生死豁出去了,猱身移动,以太极步伐先避开了身后的千牛卫的杀着,接着转身移位,双手画圆画圈而上,分切向身前的两个千牛卫的手腕,身形翻转,兔起鹘落,后发先至,姿态优雅,把近前的两把千牛刀击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大出他们的意料,余下的千牛卫恼羞成怒,叫嚷着“***兔崽子,竟然敢反抗,找死啊!”更大的一番攻击呼啸而上。他们之所以恼怒,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他们可是禁军,皇家的护卫,平日里是飞扬跋扈习惯了,只有他们捉别人打别人,一声吆喝之下,对手就已经迫于他们的身份,早已乖乖束手就擒了,哪有像今日遇上的是我这个不懂礼数的小斯把他们给打了?
  我还是以退为进,先避开先期攻击而来的刀刃,而后猱身欺进,直逼他们空虚的中宫,毕竟他们只是兵士,一拥而上的群殴或者是一退而后的护卫主子,他们倚仗人多势众地保持阵型还能完成任务,但他们不是江湖人,没有武林好手的绝对好身手,今日仅对上我这个江湖三流高手,他们就只有俯首称臣落花流水的分了。
  我手掌翻飞,脚步游动,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的兵器一一击落,并把他们逼退出了战圈。如果我的对敌经验丰富的话,心再狠辣一点,只怕他们都已成了我的掌下之鬼共赴黄泉了。
  那千牛卫队正哇哇大叫了起来:“兔崽子,果真有两下子啊!”撩起袖子,拔出千牛刀,就要单劈上来。高干及时拦住了他:“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可以列入江湖三流好手之列了!队正,他就交给我了!”一挥剑,唰唰唰,连环三剑已经向我笼罩而来。
  三朵剑花在我眼前盛开,我觉得一股寒气侵袭而来,只能本能地退步后撤,饶是如此,额头上丝丝凉习习而下,漫过了眼睛,渗进了眼眸内,眼前视野一片模糊。我用手一摸,又是淋漓的鲜血。
  眼前一道黑影夹杂着逼人肌肤的寒光又至,我看清了剑光的来势和方向,脚踏起太极步伐连连后退,但就是无法避开,我快他的剑更快,后撤不成,刚想猱身往左走,肋下一阵酸麻,依然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了,我惊骇得嘴巴张大合拢不上了。没想到在近百个纨绔子弟中游刃有余地游龙戏凤,却在高干的剑下才走了一招就被制住了,我终于深刻地领悟了什么叫功夫。今日不幸落入高干手上,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他若是知晓我就是丐帮新任帮主,只怕我是死无藏身之地了!
  纨绔子弟中轰然雷动,欢声雀跃:“高兄弟,好俊的身手!”
  高干手上一回转,动作优美潇洒地收剑入鞘,抱着拳头向众纨绔子弟微笑道:“献丑,献丑了!”上前一步来死死地盯着了我的眼眸,厉色疾声问道:“你在丐帮是几袋弟子?任什么职位?”
  我知道他会催眠术,不敢对应上他的目光,反正已被你抓住了,看眼下他还不会对我使用种种心狠手辣的刑讯逼供的折磨手段,也还不至于杀了我,干脆昂起头闭上了眼睛,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任奸任杀任剐随你便的强硬好汉的形象!
  高干嘿嘿冷笑了起来:“小子有点骨气!看你武功平平,想来在丐帮里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多半是被谁谁派回艾家堡通风报信的吧!那是谁派你回艾家堡的?龙昆仑还是张玉虚?”
  我武功平平?***,一百多人马中如探囊取物地击溃纨绔弟子无数,虽不敢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脑瓜视若无人,但好歹也有了那种气概,竟还说我武功平平?不过在你高干手下走不上两招,加上我本身才修炼几天功夫,平平二字说来也不冤了!至于在丐帮里不是什么好角色,***,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量斗,不要狗眼看人低了!这年头,能够做到帮主之位的江湖高级领导,我林某人靠的不是尔等打打杀杀的江湖莽汉匹夫之勇,靠的是头脑!懂吗,是头脑,是智商!料你这些与我相差一千多年之上的江湖匹夫也不懂,我鄙视你!
  见我一脸不屑还带着鄙视神色,高干转而将这个问题又去威逼艾金钱了:“艾兄,你说呢?”
  艾金钱结结巴巴:“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别问了!”连我这帮主都被高干手到擒来了,他脸色煞白,比我还惊慌失措!
  高跟微笑不理了,这时李上阳和杨一时等纨绔子弟已经纷纷上前来对高干溜须拍马屁了,可笑,平日只有别人来给他们阿谀奉承,今日大有太阳西边出来的势头了。嘿嘿,强者就是强者啊,纨绔子弟都不得不服软,这激起了我若是今日侥幸脱逃得无恙回去,他日必定苦练功夫才行了的气来!
  在他们阿谀奉承嘘寒问暖的当儿,新丰县城方向又奔来了两匹高头大马,来人却是刘天山和一位我丐帮座下的弟子家丁。他急奔而到,看见我被千牛卫们押着不能动弹,大吃了一惊,但又不敢显露出这种复杂的神情,只问道:“高特使抓住这等酒楼小斯意欲何为啊?”下马三步化作两步来到了我的近前,只要他愿意,伸伸手就可以把我解救走。
  高干道:“听刘县尉大人此言,莫非大人认识此小斯?”
  刘天山道:“认识谈不上,但在新丰酒楼内见过几次,想来艾金钱这位酒楼的老板也知道到他的身份的,他不就是一个小厮么?高特使不赶紧带队去艾家堡抓捕器门姜纯青等人,还在这里浪费时机地为难一介小厮?”
  艾金钱跟随高干身后,一直受制于高干身上那凛然的武功气魄,此时刘天山的到来,算是缓解了些许艰涩,忙点头不迭地帮着应衬:“是是是,他不过是我新丰酒楼的一个小斯而已!特使还是以干大事情为重,何必计较在乎一个小人物呢!”
  高干冷笑道:“他是小人物?仅仅是一个小斯?若不是有我在,以他的怪异三脚猫的功夫,这一队千牛卫们还不止费多少章节才能制服与他呢!他的身份绝不止是小斯,多半是丐帮派遣打入艾兄你内部来卧底的一个角色人物!”
  刘天山道:“是么?那我倒也想来见识见识这么年轻的丐帮卧底了!”嘴上说着手已经狠狠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只感到肩上一沉,似有千斤担子压下,身子颓然半斜几欲倾倒,随即骨头格格捏响,几欲碎裂,但在这过后,却是一股纯正刚烈的内劲从肩头上急剧灌来,我身上受制的经脉豁然被打通了,而刘天山的大手还在紧紧箍着不放,我这时看见了他示意我趁机而逃的眼色。我这才恍然醒悟。
  刘天山松开了大手,不屑地道:“什么玩意,如此不禁一击?”忽而望向纨绔子弟们,啊地大声呼喊了起来:“你们不是李宰相和杨大人的金枝玉叶么?”一反常态地上前去给纨绔子弟们嘘寒问暖客套了起来。
  只这一下,我林武哥知道刘天山是在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在为我争取逃走的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双手轮回,甩开了两个押着我的臂膀的千牛卫,同时手指点翻,制住了他两人的穴位,脱袭成功,顺势往前一步,顺手牵羊地制住了一个纨绔子弟,我知道他叫吉布森,是当朝“罗钳吉网”侍御史吉温的孙子,拿他来做逃生的人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正文 第86章 我们是黑社会,我们怕谁?
  果然,谁也没有料到我会在穴道受制、两名千牛卫押解之下还能够出手抓住人质逃生,事发突然,众人大呼小叫,纷纷攘攘,而我却是从容不迫,手肘圈住了吉布森的脖子,一边牵过了一匹马,回头大喝一声:“站住!谁再上前一步,这位仁兄就命丧在谁的面前!”我稍微一用劲,吉布森呀呀地痛苦呻吟了起来。众纨绔子弟和千牛卫无人再敢上前半步。
  “快放了了我们的吉兄弟,他可是当今侍御史吉温吉大人的公子!小心你被诛灭九族!”
  我嘿嘿一笑,脸上能够有多狰狞就露出多狰狞的脸色:“只要我走开,他就能够活着,谁再啰嗦半句,嘿嘿!”我又一收劲,吉布森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呼喊,这呼喊由于被我的手肘狠狠地压着,发出来众人听着若同地域来声,吓得胆颤心惊,无助地将目光投向了高干。
  高干也没想到事发如此突兀,但多少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冷笑着看了看刘天山,说道:“刘大人好手段!这位吉兄弟可就靠你来营救了!”
  刘天山应道:“特使顾虑了题!在我新丰一亩三分地上出了此等挟持人质的恶性治安事件,刘某身为县尉,当然是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刘天山说毕已经抢身向前面对上了我,手指点指,凛然正气地朗声道:“你到底何人?身为新丰酒楼一个小斯,胆敢以当朝侍御史吉温吉大人的世孙来做绑架,那可是死罪一条,你不要命,难道也不顾及你的家人了吗?”一边说着大义凛然,一边邪不压正地迈步逼向我来。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做戏,实际是借机在给我逃跑做掩护。
  我依然装作地狞笑着:“我不管!谁再踏前一步,他的小命就没了!”
  刘天山惊吓地退后了一步,说道:“你不要乱来!凡事好商议,只要你不伤害人质就行了!”
  我道:“要我不伤害他也行!前提是你们给我一条逃生之路!你们马上闪开一条道来,我脱离了危险,自然会放了他的!我也不会犯得着伤害一个贵胄子弟来招致我一家人的安危!”
  刘天山很配合地道:“好好好!只要你不伤害人质,一切好商量!”回过头来向高干、李上阳、杨一时和县令等人道:“高特使,众位少爷,县令大人,你们看此事如何解决?是不是先答应他的要求,以缓解一下人质的危情?我怕不答应,万一他来个鱼死网破的拼死拼活,咱们是吃不了兜着走,如何向吉温大人待啊?”
  刘天山故意把话挑开了来说,只要谁敢说反对的话,出了事这责任自然就会落到他的身上,而这眼前,能够说上话担起责任的只有高干特使和李上阳这个纨绔子弟。李上阳是无法在保证毫发无损的情况下救回吉布森,干瞪眼之下求救地望着了高干,而高干更不敢保证也不敢承揽这无谓得罪当朝大官的风险,鼻子哼哼地瞅了刘天山一眼,不得不道:“当然是以吉大人的金枝玉叶为贵了!”向千牛卫队正一声令下,让围着的千牛卫们闪开了一条道来。
  李上阳软弱无力的叫着:“臭小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你可以走了,但你要信守你的诺言,放回吉兄弟!”
  我哼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会在半路把他放了的,但你们不能乘我空虚之时追杀上来,半个时辰后你们才能动身来救他,否则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就跟他同归于尽了!”夹着吉布森,在他“李大哥,救我!救我啊!”的呼救中翻身上了马,两腿一夹,策马而去,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去向,我故意抖了个圈圈,在他们视野之外,策马往艾家堡而急匆匆赶了回去!
  太阳下山,余霞隐去,夜色终于暗了下来!
  回到艾家堡,我把已被我点住了穴道不知人事的吉布森扔给了来迎接的路东零,问道:“龙副帮主他们把姜纯青的器门所有人马转移完毕了没有?”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高干不就是披着了千牛卫特使这件羊皮之黄河帮少帮主的狼吗,拿着了官府的牌匾子来跟我丐帮作对,还真以为我们不敢奈何你啊?刚刚在新丰酒楼的退缩已是我林某人的软弱了!***,我们是黑社会,我们怕谁?
  我对路东零嚷道:“你先把这个纨绔子弟好好地囚禁起来,明天再让艾金钱想法子送他回去给当朝侍御史吉温,顺便叫他送上一些礼物继续交通交通当朝大官,巴结吉温!同时马上通知所有弟子,立即紧急集合,咱们要主动出击,痛击黄河帮匪徒,将他少帮主先解决下来,为曾经折损与黄河帮的弟子们报报仇雪雪恨!”
  不只一会儿,龙昆仑、张玉虚他们就将驻扎在艾家堡的三十多弟子全部集合完毕了,身上全部携带上了最先进的弓弩等拼死拼杀的武器。
  “帮主,又有什么行动?听说是要活捉黄河帮少兔崽子的少帮主高干?他***,咱们的打狗阵和打狗棒法有得试验了!”
  “活捉高干兔崽子!给黄河帮一个下马威!”
  一见面,龙昆仑已经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而下面的弟兄大概是连日来没有刀刃上舔血了浑身痒痒了,尤其是被我前所未有的扫盲行动所压抑了时日,也禁不住呼应地吼了起来,真是群情激愤啊,看来我让他们学文化脱盲的想法多少是有些不切实际了,这下去可能会憋闷死了他们的!
  打狗阵和打狗棒法搞成功了?我一阵大喜,也互动地大喊了三声“干他黄河帮!”以长气势,然后把我在回来的路上所想到的计划全盘托出了。
  时间紧迫,众弟子马上付诸行动了起来。
  通往艾家堡的一个小土包上,巴掌大的小树林里,丐帮三十多个弟子扇形排开,匍匐在地,一个个刀剑等凶器倒背在身后,手上拿的却是战场上才常见的弓弩,每人十支弩箭放在身前的地上。
  “帮主,咱们这样偷袭兼弓弩,是不是有点脱离了江湖人的道义?”
  这是总管刘士安疑惑不安的声音,未等我回答,龙昆仑已经嘿嘿地抢答去了:“他***黄河帮用弓弩绞杀我丐帮弟子无数,他们的江湖道义在哪里?士安兄啊,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手段,有一句叫什么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不讲仁义的黄河帮就得用这等非江湖手段!”
  刘士安继续发表着他的忧虑想法:“可是我们今晚袭杀的毕竟是千牛卫啊!杀一个千牛卫,那可是全家抄斩,何况是一队五六十人的千牛卫啊!”
  龙昆仑道:“我管他什么千牛卫万牛卫,我们今晚的目标只是高干那黄河帮的少帮主兔崽子!他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地来艾家堡拿人,也太轻狂妄想,目中无人,把我丐帮看作没胆量没勇气的缩头乌龟了!”
  刘士安又道:“可是今晚的行动我总觉得有点草率和欠妥当!”
  “什么草率欠妥当?我就非常拥护帮主今晚的行动!嘿嘿,若是能够把他黄河帮的少帮主生擒活捉了更妙,那可是振奋士气,大快人心的!再说,咱们今晚可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在半路杀他个伏击,只要咱们做得干干净净,就算他们怀疑是咱们丐帮,但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咱们躲在新丰躲到艾家堡继续咱们的休养生息,谅他也奈何不了咱们的!还有,今后咱们走起上层路线的办法,搞通于当朝像吉温之类的大官关系,咱们在道上只怕比他黄河帮混得还如鱼得水!”
  龙昆仑还真把我计划的精神领悟透彻了,不用我再苦口婆心地去安抚刘士安了!
  这时,通往艾家堡不远的道上传来了马队奔腾的声音,不一会儿,离我们只有不到百丈的道上,一队马队缓缓向这边走来,由于这里是通往艾家堡的道路了,宽阔和平坦都与官道差了几个等级,所以这队马队走得很缓慢,但在暗淡的夜色下,我们还是看清了他们的来势,正是我们所要伏击的高干带队的千牛卫卫队,跟随着的是新丰县令县丞和县尉刘天山等官员,还有被当作疑犯的艾金钱。
  哼,他们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地在路上设埋伏袭击他们吧!我们是黑社会性质的江湖帮派,我们怕谁?
  只是没想到那些纨绔子弟的青帮红帮没来,这多少有点意外,所谓的义气在他们纨绔弟子的眼里也不过如此了。不过说回来,他们不跟随而来,倒省去了我的麻烦了。
  眼看千牛卫们拍马来近,已然进入到了我们的埋伏圈,我一挥手,从嘴角边吐出了一个冷酷的命令:“放箭!”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弓弩弦声此起彼落,弩箭带着丐帮众弟子的满腔仇恨纷纷扬扬射向小土包下面的人马上,在射程之内,马匹的嘶鸣声,人员中箭后坠马惨呼声,真也是此起彼伏,山间地狱,乱作一团!
  “是谁在偷袭千牛卫,吃了豹子胆,不要命了吗?小心抄你全家三代!哎哟——我也中箭了!”
  千牛卫们作威作福地还在大呼小叫,但回答他们的是更加猛烈的弩箭!转眼五六十人的千牛卫已折损了一半,没中箭的人员,马匹也已中箭得七七八八,无法再托载住他们了。一贯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千牛卫转瞬间就变成了落荒而逃的溃兵。


正文 第87章我要奸了你
  高干也没料想会在此遇到埋伏,只一瞬间就知道是了落入了我丐帮的袭击。只是千料万料,怎么也不会料到丐帮竟然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拼着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在半路伏击他作为特使率领的千牛卫,丐帮何时变得如此胆大包天了?殊不知新帮主乃是在他手下走不上三招的酒楼小斯!
  他知道是中了丐帮的伏击,立即拨转马头,拔出宝剑击落了射来的弩箭,强自镇定地朗声喊道:“大家别慌,可能是遇上大胆妄为打家劫舍的毛贼了!大家镇定一下,保持队列,集结城队,听队正的指挥,冲向土包,把毛贼大卸八块了!”
  只是那队正还没集结队伍,一支厉箭呼啸如鬼哭之声破空而来,一箭把他的咽喉射了个窟窿,尤其令人胆战心寒的是,那弓箭射穿了队正的咽喉,后劲还非常地足,把在队正身后的一名千牛卫也给穿了个透心凉,两人几乎是同时直挺挺扑通地坠落马下了。
  县令在身后看见,吓得脸色惨白,屁滚尿流,坐鞍不稳,滚落了下来,嘴上大呼小叫了起来:“这这那里是毛贼啊?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绿林强盗啊!”声音那个发颤,好似在磨牙。
  他还没说完,又是一箭破空跑射到,离着他的胯下只差毫厘钉落地上,箭羽上犹在颤动,他吓得大叫一声坐倒在地,裤子上满是屎尿,颓然已昏厥了过去!
  连发这两箭的正是我丐帮的神射手路东零!他是在我的授意之下专门射杀带头之人。接着的两箭,又将县丞主簿给射得晕死了过去。这三大脓包县老爷晕死过去,正是我要射杀千牛卫之后的善后工作扫清了一大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是皇家护卫,余下的十几个千牛卫在副队正的指挥下,大吼着扬刀杀上小土包来了:“吃了豹子胆的强盗,在你爷爷千牛卫的头上动土,活腻了你们!杀啊弟兄们!杀上去!”但十几人马刚冲到离我们五六丈远的地方,胯下坐骑撞到了绊马索,嘶鸣惨叫着齐齐摔倒,而侥幸没有摔倒的马匹冲出了多一丈的距离,轰隆几声,掉到了马坑里去了,接着是几声惨叫,全军覆没了!
  看着这一切的丐帮弟子们哈哈狂喜大叫:“帮主,你真是神机妙算,他们果然冲杀上来全掉坑里去了!哈哈!”
  而高干似乎知道了情况之不妙,早在副队正集结人马发起反冲锋的时候,已经掉转马头意欲逃溜了,只是我们居高临下,他的一举一动那能逃出我们的视线,路东零早已取箭上弦,飕飕声响,两箭齐发,一箭射杀在了他的马匹上,贯穿了马匹的双眼,一箭在他跌落马下后击在了他的小腿上,将他整个人连小腿钉在了地上,箭羽没过了他的小腿,他惨呼一声,竟然还非常关羽般地英雄了得,强忍剧痛,拔出了箭羽转身还逃,只是腿上受伤不轻,走出了几步,踉跄两步,坐倒在地,但他依然咬紧牙关,爬也爬着要逃跑。
  看来他自知对我丐帮作孽深重罪不可赦,害怕落入我丐帮的下场是生不如死,拼死拼活也要逃之夭夭啊。可惜才爬出了几下,身后已经传来了我丐帮龙昆仑副帮主的咬牙切齿声:“高少帮主,还往哪溜啊?”这一叫声只吓得他魂飞天外,真正的昏死了过去!
  余下的千牛卫有十六七人,一个个落荒的样子,那里还是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千牛卫,还没来得及脚底下抹油逃命,战战兢兢中已经落入了我丐帮打狗阵中了。
  张玉虚一声大喝:“各就各位!”三十多个弟子各自守住自己的位置,棍棒纷飞,已经四面合围住了。
  十几个千牛卫好歹也是自恃高人一等的兵王,度过了猝不及防的偷袭的慌乱后,马上镇定了下来,何况眼前将自己围住的不过是一些衣衫朴素、低矮不等、胖肥有限的平头百姓,往昔的高傲血性被激发了起来。一个在众人中职位最高的千牛卫一声断喝:“大家不要慌乱!***,怕什么?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各自集结成对,守住了!”
  张玉虚嘿嘿耻笑,沉声道:“刚好拿你们来试验试验我们的打狗阵法!”又一声大喝:“发动打狗阵!”棍棒闪烁,从上中下三盘以及四面八方各个方位同时祭出,这十几个千牛卫统统被笼罩在了棍棒之中。
  这些千牛卫是马上的兵卒,现在被迫弃马当步卒,简直如同折掉了翅膀的雄鹰、没了牙齿的虎狼,嘿嘿,那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我在远远只看见人影闪动,棍棒纷飞,以及哎哟、啊哟中棍棒的呼痛声此起彼伏,只一会儿,十几个千牛卫已经全部趴下了,死的死,脑浆渗出,伤的伤,头破血流,手脚断裂,呻吟不断,眼看也是重伤难起。打狗阵的威力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漂亮的伏击仗,全歼千牛卫五十六人,没死剩下半口气的也全部扔到了马坑里,浇上硝油,全部毁尸灭迹,只可惜事出紧急,挖的坑太浅,埋不住那么多的人,只好先火烧再填埋了!不是我们心狠手辣,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待敌人只有比他们更狠毒,决不可心慈手软!
  刘士安在一边还不忘了发出他的感慨:“这哪里像是江湖豪杰你死我活的争斗,分明是战场上血流成河的拼杀了!”
  殊不知,我要的就是这等血流成河的拼杀,现在不拼杀,再过三两年后的安史之乱,我们这些小人物何以生存?
  凯旋归来已是夜色沉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进入夏季的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
  点上晕穴并囚禁好了县令和高干等人质,雨就狂撒而下了,天地之间顿时进入了蒙蒙茫茫的与雨界。我禁不住狂喜,毁尸灭迹之后再有这一场及时雨的洗刷,简直是妙上加妙的毁尸灭迹,连老天都在帮我丐帮啊!
  艾家堡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艾金钱拿出了他所有的好酒好菜盛宴款待起了丐帮凯旋而归的弟子,众弟子更是难得地饮酒作乐,尽情豪放。
  在喝酒的时候,艾金钱虽然无比殷勤,一脸强颜欢笑,但看我的眼神更是闪烁不定。
  我知道他在殷勤的背后隐藏着由于被高干用祝由术蒙骗所致的丐帮秘密外泄的负罪感,我可不想让他带着这种忐忑心情来为我丐帮做事,跟他碰了一碗酒,悄声地安慰道:“艾兄不必耿耿介怀,那事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高干那家伙太狡猾狡猾了!再说那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高干知,而现在高干已被咱们生擒活捉,想必他想再一步探知咱们丐帮的绝密信息那是不可能了!咱们今晚尽管一醉方休,啊,不不不,咱们只七分欢庆就够了,十二分的尽情欢歌留到后天事成之后再一醉方休吧!”
  艾金钱脸上的阴霾这才渐渐散去:“帮主果真是大人大量,难怪弟兄们都那么推崇爱戴!今后我对丐帮的忠诚那是天地可鉴,帮主——”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真诚地笑道:“我不听废话,只看行动!”
  艾金钱拍拍脑门,憨憨地道:“对对对!不说废话,只看行动!我艾金钱定不会辜负帮主的看重的!”
  我呵呵而笑,用酒碗断住了他的话:“你看又来了吧?”艾金钱与我是相视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惊动了其他弟子,他们纷纷上前来向我敬酒,阿谀奉承拍马屁的话倒是一大堆,简直把我吹捧到了天上,其实也不算天上了,本来我就自吹自擂是谪仙嘛!
  我只接受了刘天山、龙昆仑等几个高级领导的敬酒,其他弟子想来献殷勤,我在艾金钱的耳畔用半玩笑半调侃的口气对他说道:“艾兄,这是你向本帮主表忠心义胆的时候到了!快帮我顶住他们的大碗酒,我不胜酒力了!”
  艾金钱轰然抢在我前面,于一众弟子干起了酒碗来,我趁机偷偷溜出了酒宴的大厅,往竹雅别院赶去,那里有我两天不见了的风儿小乖乖,我可想死她了,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最疼惜的人啊!
  出了大厅,穿过几座廊庑,阵阵酒意涌上头来,我浑身发起了热来,前院弟子们欢声雷动的饮酒作乐声贺着阵阵雷雨声冲上苍穹。
  不意才转过一个洞门,眼前一晃,钻出了一个人影来,曼妙的身躯由于被雨水所淋湿,在朦胧的灯笼之下,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尤其是胸前丰满坚挺硕大的胸脯更是让我这个丰腴情结的男人下面蠢蠢欲动了起来。
  “风儿?”
  我以为是盼望我早些时候归来的风儿望穿秋水般迫不及待地出来迎接我了,我晃一晃脑,用劲地想抖去酒意,但见眼前寒光一闪,刺眼无比。不对,不是风儿,绝对不是!风儿不会挥刀相向地来迎接我的。
  我本能地闪身让过了那夺目的寒光,双手顺势擒拿而上,捉住了她的手腕,但觉入手柔滑舒腻,宛若无骨。在对上她的面孔,俏脸透冰,杏眼含怒,又是入画,又是她要来刺杀我为她的嫂子姨娘报仇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的魔头!”她双手奋力挣扎,但毕竟是一介纤纤弱女子,在我的大手钳住下,动弹不得分毫。
  三番五次来刺杀我,这个女人果真韧劲十足,大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毅力和勇气啊,放在后世,绝对是一个能顶半边天的女强人啊。
  只是有再好脾性的人,在被人三番五次地暗算偷袭刺杀之下,也会愤怒发脾性的。我就是此时的愤怒之人,接着醉意微涌,一把切掉了她手上的匕首,骂了起来:“艾小姐,不要以为本公子温文而雅文质彬彬,你应该知道,兔子急的时候也会咬人的!你刺杀我都三次了,我纵然是兔子,这次我也会咬上你一口的!***,怕不怕我把你给奸了?先奸后杀,再杀再奸!”


正文 第88章心动不如行动
  “先奸后杀,再杀再奸!”这些语句用词是我在后世的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今晚这个时候说出来,却另有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感觉,尤其是怀揣一个美女,而且这美女湿漉漉的有制服的诱惑力在心头不断地撩拨着,胴体接近裸露,胸脯凸点,兰麝馥郁,呵气成丝,别有一种异样在下蠢蠢欲动。
  对上我如饥似渴豺狼般的眼神,入画终于害怕了,花颜失色,颤声娇呼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奸你!不,我要奸你!”正所谓“心动不如心动”,“想”只是心头在动,“要”那可就是行动了。借着七分酒意三分醉意,我露出了狼性的凶残,恶狠狠地撕掉了她湿漉漉的衣裙,下面的一柱擎天不由分说,直挺挺硬邦邦地杀入了她的桃源幽谷,只觉得她娇躯剧颤,螓首仰天,痛不欲生,往时大呼小叫的喉咙此时偏偏嘶哑地呜咽叫不出声音来了。
  她的挣扎使得她丰满硕大的酥胸摩擦着我的胸膛,简直是别样的刺激和撩拨,我的一柱擎天越发昂然跃进,简直是横冲直撞,万马奔腾!
  就在我闯入入画的桃源胜地几恣意妄为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娇声娇气的呼喝声:“林大哥,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猛然回头,但见雨幕之中,悄然立着一个女子,她右手手擎着雨伞,左手提着灯笼,衣袂飘飘,宛若邻家女孩倏然出现,只是她此时眼泛泪花,满脸哀怨,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我骇然失惊:“风儿!”而风儿颓然失手跌落雨伞,眼泪洒落,接着一声呜咽,转身夺步而去。我醉意全无了,想追身而去,但入画低声细气地低吟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已经无力地伏在我身上,而我下面更是不争气地被惊吓住了,腰际酸软,禁不住低声长吟,一柱擎天不适时宜地发泄完了他的兽性。
  我不知该是快感还是苦恼,简直是冰火双重天的享受。把入画扛在了肩头,不顾雨水倾洒,举步追风儿而去。追入竹雅别院,来到风儿的幽居门前,居室竹门紧闭,但里间却传出低低的哭泣声,声音若隐若现,如怨如诉。
  我把入画放坐在廊檐下,她已经被我伤害得两眼目光迷离,只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战战兢兢地蜷缩成了一团,口中犹在本能地喃喃自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拍了拍竹门,叫着:“风儿,风儿!你开开门,你开开门!你听我说!”
  风儿在屋内无声地啜泣着,过了半响才呜咽着道:“你、你要说什么?”说完又哭哭啼啼起来,哭得伤心欲绝、心弦欲断。
  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我也在责备着自己,难道说风儿,我对不起你,不该酒后乱性?唉,一切只能怪自己好色嚣张啊!但不对风儿说清楚这一切,我就更对不起她啊!
  “风儿,你开开门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我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来向我解释?我又为什么要听你解释?”
  伤心欲绝的声音让我也懵傻了,我是你什么人?风儿难道就这样伤心透底了?
  也就在这时,入画忽然跳起来,哭泣着掩身冲向了雨雾,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我下意识地想把她拦下来,可是又怕屋内的风儿继续误解下去,犹豫之间,入画曼妙的身段已经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我一声叹息,但愿她不会因失身于我而想不开吧?
  屋内的风儿也忽然停住了哭泣,但说出来的话却使我的心冰冷到了极点:“林帮主,深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不便相见,请回吧!”
  片刻的淫乐就换来了这绝情的一句话?要我就这样灰溜溜地走?那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那样的话我还是男人吗我?再说我们此时所阻隔的不过是一扇竹门,倘若我就这样走了的话,我们之间的阻隔可就不止是一扇竹门,而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隔阂了!眼下让风儿自愿打开大门才是打破这僵局的第一步。
  我只好把把厚颜无耻的功夫提高到了最高境界,幽幽地叹息了一下,柔声说道:“风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听我把事儿说清楚就行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那样么?她可是对我三番五次地进行刺杀,刚才就是因为在与他进行殊死搏斗的时候,她竟对我使用起了美人计,胴体像毒蛇一样缠上我,我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情难自控,所以才做出了那种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几乎也被他一刀刺穿了心脏,现在胸膛上还流淌着血呢!哎哟,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说到血,我只好厚颜无耻到底,拿出了缴获入画的那把匕首,闭上眼睛,咬咬牙,在心口间划开了一道口子来,鲜血淋漓而出,我“哎哟”地叫了起来,叫声凄切。
  也就在这时,竹门吱呀一声急急地打开来,风儿快步走了出来,幽暗的灯光下,泪眼婆娑,但掩不住满脸的关切,待看见我胸膛间真的鲜血流淌,满腔的忿恨早飞到爪哇国去了。
  “大哥,你你真的受了伤!哎呀,鲜血还那么多,伤口——”说到后面已经是带着了哭腔。
  唉,嘴硬心软的风儿!我把她拥入了怀中,反而安慰起了她来:“没事、没事!有我可人的风儿在,大哥不会有事的!”
  “她、她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地伤害大哥?”泪水由刚刚的苦楚变成了现在的担忧,“大哥,你疼不疼?快点进来,我给你包扎!”
  灯下深情地望着风儿一双纤纤玉手为我上金创药、为我包扎伤口,欺霜赛雪的脸上噙着晶莹的泪珠,我心下很不忍欺骗她,但更不想把真相告诉她而至她伤心欲绝,轻轻地为她拭去了泪珠,心一软,再次把她拥入了怀里。
  “风儿,大哥没事!大哥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儿的!只是你——我太伤你的心了!大哥我、我——”
  我忽然想到了“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经典的夫妻处理关系的至理名言来,烫热的大嘴马上封上了她樱桃般的小口,大舌头乘虚而入,交缠起来。
  “大、大哥,你、你的伤口,嘤咛——”
  而后得寸进尺地双手攀上了风儿的丰满尖挺,最后一柱擎天更是跃进了桃源胜地。
  “大哥,啊——你、你轻、轻点、慢、慢点,你的伤——”
  炙热如火的一柱擎天入到温暖如春的桃源胜地,舒服得让人长吟叹息,马上进进出出、缠缠绵绵了起来,只把个娇俏可人的风儿送上了高潮。
  欲火燃尽,潮水退却,两具胴体依然缠绵悱恻。怀抱柔软丰满,我轻轻地问道:“风儿,你还记得咱们的结缘么?你照顾了我三天两夜,几乎是衣不解带废寝忘食哦!”
  风儿不知是在回味着刚刚的欢愉,还是想起了往昔的点点滴滴,脸颊泛晕,双眸如水雾:“当然记得了,当时丐帮中人人都是大老粗,没人会照顾你,龙副帮主他们就让我去照顾你,我一个黄花闺女,那时是多么的羞涩难堪,好歹他们说你是帮主,我家的大仇得报就要寄托在你身上,所以、所以我才愿意的!”
  我嬉笑道:“不对吧,他们还说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他们有意让你照顾我其实就是想撮合我们的吧?呵呵!”
  风儿脸色羞赧,螓首垂到了胸口了,强辩道:“哪里是了?”但语气软弱无力,显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了,但忽而眼泪簌簌而下,酸楚了起来:“可是你、你为什么在那艾姑娘那——”
  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泪眼朦胧,梨花带露,楚楚可怜,我心一软,再次紧紧揽住了她如削的皓肩,吻去了她的泪珠儿,说道:“好风儿,乖风儿,你是大哥的宝贝儿!不哭了好不好?大哥这就给你赔罪!”哄女人的手段我是俯拾皆是,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就给她咚咚咚地告起罪来了。
  风儿大吃一惊,赶紧把我搂了起来:“大哥,你怎等这样啊!折煞风儿了!”
  在这世界,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是不轻易跪人的,何况是跪给女子。而我只是一个后世而来的家伙,哪里管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况且是在床头之上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磕头,只要哄得风儿开心原谅我就行了,也权当作是闺房之中的调味剂罢了。
  果然与风儿再次拥揽在一次,两人情亦难控,浑身发热了起来,两双眸子相对,更是看到了彼此的情欲熊熊。
  我跳下床将灯火靠近了,故意落在风儿曼妙凹凸有致的胴体上,灯火泛出肌肤的滑腻细致,我口中禁不住啧啧有声。风儿毕竟是一丝不挂,被我瞅得浑身不自在,双手遮住了胸前禁地,羞涩难当:“大哥你要干什么?羞死人了!”
  我故意调笑道:“好风儿,在我受伤昏迷不醒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哦?”
  风儿羞涩地闭上了眼眸,娇声喘息,不由自主地应道:“我哪有啊?”说完竟是软倒在了床上,鼻息咻咻。
  我接着道:“怎么没有?你给我擦拭身子的时候,不是看了我的身体三次么?嘿嘿,今晚我要看回来了!”说完放下灯烛,如恶狼扑食扑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只传来风儿难抑的呻吟声,隐隐还夹着她彻底放开心结的浪叫声:“大哥,啊,你不要抛弃了风儿,你、你,啊,我帮你找回艾姑娘,我和她,啊,一起做、做姐妹好、好了,啊——”
  入画衣不遮体,几欲裸体,跌跌撞撞地冲入雨雾中,狂奔出了后院,雨水很快将她浇醒了过来。前院丐帮弟子与自己的爹爹艾金钱酒肉穿肠过,欢呼着歌舞升平,杂夹着淅沥的雨声,但哪知自己这个女儿为了姨娘和嫂子在地底下死不瞑目的仇恨,不幸地反遭到了丐帮那恶魔凶手的凌辱而失身,旧仇未雪又添新恨,可谓是声声入耳,刺痛心肺,肝肠寸断。想仰天长叹,却是声嘶力竭、心力憔悴,跌倒在泥水里,任凭雨水打在脸上身上生疼。


正文 第89章三件事
  忽然眼前一花,一个魑魅般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尤为诡异的是,这人不打伞罩着面纱立在雨水中,而飘洒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在离她衣裙半寸的身外自动滑开了,她竟是一身雪白圣洁的衣裙滴水不沾。
  “仙子?救苦救难的仙子!”
  那仙子只点了一下颌,柔声问道:“你是艾家堡的人?这里的地形你很熟悉吧?”
  入画磕起了头来:“我是!吗我还是里正的女儿!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熟悉!你是救苦救难的仙子吧?求你来救救我吧!我要杀了那个丐帮的大魔头!”
  那仙子轻声不带感情语气地道:“想报仇是么?那就随我来吧!”
  县令县丞主簿和县尉刘天山以及艾金钱等六人,在我的授机之下,自然是“押”在了一起。
  凌晨将近,低矮灰暗的小屋内,没有灯光,唯一的光从是小小的窗口透进来的,那是雷雨过后一闪一闪的余威电闪。
  我高大的身影在闪电的闪烁之下叠叠重重地压在了窄小的小屋内,无形中给了小屋内所有人一种巨大的压迫。
  早已醒转过来的县令大人战战兢兢,口齿有点不利索地问着:“你你你们好好好大胆啊,竟竟竟然敢伏击千牛卫、押押押羁朝廷官员!”
  我嘿嘿一笑,笑得无比奸诈,嘶哑着声音道:“不大胆能做强盗吗?”
  早已在我授机之下的刘天山装作正气凛然地吼叫了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快放了我们!”
  我冷笑道:“连堂堂千牛卫我们都敢袭击,何况你们几个小小的狗县官!”
  该到艾金钱发言了,他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们做强人的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有的是钱,给多少都行,只只要你们放了我!”
  我说道:“嘿嘿,还是这位大爷不吃眼前亏,果然是好汉一条!你说对了,千里做强盗只为财!你们要想活命,就叫家人拿钱来赎命回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想,你们作为朝廷官员,千里做官也只为财吧!哈哈,咱们可是志同道合!”
  艾金钱道:“那你们想要多少钱?这位爷,开个价好不好!”
  我道:“好说!盗亦有道,我们强盗最讲信用,开价也是因人而去的!你这位大财主嘛,本来是要敲诈你个十万八万的,看在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主动与我们合作的份上,给你打个三折,三万两就够了!”
  三万两,一旁的县令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可艾金钱却马上答应了起来:“好!三万就三万,我出了!”
  我点点头,一挥手,小屋外等候的两个弟子蒙面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架起艾金钱就走出了小屋。
  我道:“主动与我们合作,我们也会与他好好合作,决不为难!”
  刘天山喊道:“我我也愿合作!”
  身后的县令等人又是一惊:“刘天山,你有钱吗?几万两啊?再说你不是有一身功夫吗,干嘛向强盗们投降啊!”
  刘天山抖抖身上五花大绑的绳索,道:“都这境地了,还讲什么功夫啊!这位绿林好汉,我愿出一万两银子赎我自己!”
  “一万两?”县令几人瞪大了眼珠,“刘天山,那哪来那么多银子啊?”
  刘天山道:“没钱也要借,要命要紧!没命了,要钱还有啥用?”
  我呵呵一笑:“好,好!看在你又主动的份上,打个八折,八千两就行了,连你的家丁也算上了!来人,笔墨伺候,让他写家书叫家丁带回去好让他家人筹钱来赎人!”
  早有弟子又进来架着刘天山出去写家书去了。
  剩下就只有县令县丞主簿三人了,三人与我凶煞的目光一交接,浑身冷汗涔涔。
  我板下了脸,阴恻恻地道:“你几个狗官,平日里肯定贪污受贿了不少银子,今日就让你们连本带利吐出来,每人一万两!说,你们是要命还是拿钱来赎?”
  县令还想妄图以此充好地混蒙过去,狡辩着喊道:“好汉啊,壮士啊,我们可都是清官啊,两袖清风,从未贪污受贿过一分钱,而且都是为老百姓做事的大大的清官啊!我们那里有那么多钱啊!”
  我恨得咬牙切齿,平生最恨这等道貌岸然的贪官污吏,骂骂咧咧地道:“你们是清官?只怕天下就没有清官了!一年前游家村的张氏寡妇在县城被老虎帮徒公开在大街上调戏轮奸,告发到你们县衙,你们收取了老虎帮的多少两银子,不但不主持公道,还倒打一耙,说人家寡妇勾引良家男子,逼人家反赔偿三百两银子,生生逼得人家寡妇跳河自杀——前一阵有人通过县尉花八千银子给你们买去了衙役等职务,难道这些都是你们在为民做好事的大大清官的表现?”我一口气历数了我们丐帮所掌握他们贪赃枉法的桩桩罪恶,只说得我义愤填膺,说毕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剁下,切掉了县令的左手小拇指,他呀地一声惨叫,几乎晕死过去,但被我一脚又给踢醒了过来,十指连心,断指之疼折磨得他龇牙咧嘴,恐惧得无与伦比!
  他们终于知道了我们这些强盗与他往日所见到的强盗不同之处,那就是更狠毒更阴险更有文化更有目的性!真乃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在我手嘴并用的威逼之下,他们终于服软了。平日办案只有他们威逼老百姓,今日没想被我们这些敲诈勒索杀人放火的强盗所威逼成了丧家之犬!一个个哭哭啼啼地修起了家书,写书信的人可谓血书泣泪断人肠,只是这血是黑血,泣泪是心疼银子之断肠,让人大呼痛快!
  但书信的内容片字不提被人绑架之事,书信的内容是我一字一句地读给他们听写的,内容无非就是“亲爱的甜蜜蜜的老婆大人小妾心肝,我等老爷现今晚在往京师户部出差公干,为了老爷们的继续升官发财和前途无量,务必筹集够二万两银子三日内兑成飞钱银票,交给刘天山大人的家丁送到京师来,切记切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另叮嘱,银子若不够,在我的尿壶内间里有三张价值三百两的飞钱银票,在马桶底的暗层内也有五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以及在衣柜最内的暗阁里有十张价值五千两银子的飞钱票!为了老爷我们拥有更多的银票,一定要慷而慨之、一张不缺地拿出来,否则,老爷也回不去做不了县太爷了!勿忘勿忘!——”
  我让刘天山的家丁,其实就是我丐帮的一个弟子回县衙给他们的老婆亲人们送书信,并同时监督他们的筹钱全过程。
  我不知道在大唐这样的盛世里会不会有人绑票勒索,但我敢肯定绝不会有人像我丐帮尤其是我林某人的胆大包天、恣意妄为,不但绑架上了县老爷们,还堂而皇之地写上了不是敲诈勒索的敲诈勒索的书信!要知道,我这智慧可是从后世花样百出、精彩绝伦的绑票案件中精选出来的。
  果不出我所料,见钱眼开的县老爷们的太太小妾们出于自己的大老爷今后更加升官发财兴旺发达,在短短的一天里就筹集够了两万两银子,并听话乖乖地兑成了飞钱,迅速地交到了我们的手来。
  绑票还有撕票,但他们是县太爷,我再胆大包天也绝不敢杀了他们来灭口,只好选择在了银子到手后的当晚,把他们五花大绑并蒙住了头尾,用一辆马车将他们兜圈圈地在新丰转悠了两三个时辰,然后弃之在荒野外,然后哼哼地嚷道:“刘县尉乃是学武之人,我们点住了你的穴道,在两个时辰之后你就可自动获得自由之身,但在这时间内,嘿嘿,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若没有野狼野狗野猫,嘿嘿——”不言自明,让他县令等人浑身直打颤颤。
  就在他们不知身在何处心底恐惧之时,我咬着牙道:“你们几个狗官可以暂饶一命,但这个小家丁他知晓了我们的内幕,他可就没你们幸运了!”就在我的冷笑声中,张玉虚一刀咔嚓斩下一只死狗的脑袋,那名家丁也即我们丐帮的弟子一声惊天惨地的大叫,似是被真的砍下了脑瓜一样地惨呼,惨呼声响彻野外,震荡苍穹,而同时旁边一位弟子将装在竹筒里的鸡血射撒到了他们的身上。这造成了刘天山的家丁被残忍地杀害的景象,只是可惜了我们的这位弟子,往后是不可能回到县衙那地方去做刘天山县尉的家丁了。
  回到艾家堡,酒坛端上,大家继续饮酒作乐,龙昆仑等人围坐了上来问道:“帮主,那黄河帮的少帮主高干怎么处理?是把他剥皮了还是把他一刀咔嚓给砍了?”
  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此人留着大有用处,先把他囚禁好了!眼下要办几件大事才是正经!”
  “办哪几件大事?”
  “艾金钱艾兄,你明天携带重礼把把纨绔子弟吉布森送回给他爷爷吉温,你务必继续打好与吉温的关系,最好是能够攀上杨钊杨国忠这条关系网!毕竟咱们诛杀的是千牛卫,堂堂皇家护卫,今后若是东窗事发,保不准咱们还得靠他们这些当朝大官!”
  “帮主,你放心!我艾金钱从今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投入了丐帮的江湖事业中了!至于你说的东窗事发,帮主,千牛卫这事咱们做得天衣无缝,咱们丐帮弟子又是侠肝义胆,咱们不说出去,怎么可能会事发呢?”
  龙昆仑也是点头怒喝道:“对啊!咱们丐帮谁要是嚼舌头将诛杀千牛卫之事泄露出去,我叫他尸骸无存!”
  我笑了笑,不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丐帮弟子是不会泄露出去,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艾兄你是见识过了的!”艾金钱闭上了嘴,我继续道:“只希望从现在开始,谁的嘴上绝对不许再挂着‘千牛卫’这三个字!”龙昆仑等人也羞然闭上了嘴。
  “第二件大事是派出机灵并有官场关系的弟子往京师打探信息,尤其是关于一队千牛卫失踪和黄河帮的江湖信息,要及路东零汇报回来!你们说派谁去最好?”
  龙昆仑道:“这种事派李太白、杜子美和高达夫三仙率领部分弟子去最好!因为他几个在京师认识的官员较多!”
  我点点头:“那就派他们去吧!他们既然都还在新丰,就让他们率领在新丰的部分弟子一起去吧,明天就行动!”
  在酒桌前的刘士安应声领命,马上吩咐传令的弟子在明早就去给三仙带去命令了。刘士安不愧为我丐帮总管,做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正文 第90章仙子
  “第三件大事,自然就是今天收第90章仙子获的那几万两银子,我要把它们用在新丰县城原器门的废墟上,我要在那建一座与新丰酒楼媲美的娱乐馆馆!钱不能放置冷落起来,一定要让它钱生钱、蛋生蛋地发展下去!这事当然得交给艾金钱兄、刘士安兄以及游逍遥那小子你们几人来集体谋划谋划了!”
  艾金钱不知是喝酒多了还是信心十足,咧着嘴朗声道:“做生意搞买卖尽管交给我艾某,绝不会让大家啊失望的!”他又喝了一碗酒,忽然不由担心地道:“不过帮主,众位弟兄,我有一事想转告大家,那黄河帮少帮主高干,我觉得现今不杀他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他,照我说得废了他的武功才行!”他似乎是心有余悸地想到了那天被高干用祝由术骗套丐帮的秘事来了。
  龙昆仑也道:“对!先废了他的武功,对黄河帮的歹徒绝不可便宜了他们!”
  龙昆仑话音才落,外面就响起了尖锐急迫的口哨声,这是丐帮在遇到紧急情况之下弟子所发出的预警信号。在座的我们闻声齐惊,除了我故作镇定外其他人全部站立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也在此时,一个传信的弟子科匆匆忙忙奔了进来禀报道:“大事不好,有人来救走了高干!”
  “什么?救走高干?是谁?”龙昆仑跳了上去,抓住了传信弟子的胸襟,疾声失色问了起来。
  传信弟子吓得后退了一步,嗫喏地道:“我、我也不知道。”
  还是我镇定自如,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帮主,我不镇定,大家更乱套的,忙出声道:“刘兄弟切莫慌乱!听传信的兄弟慢慢说!”龙昆仑这才恢复了常态。我谈定自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了几个人救走了高干?多久了?他们逃走了没有?咱们值班守护的弟子有损伤吗?”我每一个问题都是问在关键点上,尤其是最后的问题,表现出来的是关心弟兄的安危更多一些。自然,得到了在座众人的暗暗赞叹,我这个帮主还不赖,关键时刻不但镇定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更是把弟兄们的性命放在了第一位。
  那传信的弟子感激不已,答道:“兄弟们倒没有受伤的,只是都中了对方特别的暗手,穴位被制,昏迷不醒人事,而我们内力有限,连路东零舵主竟然也解不开穴位。所以这事具体发生有多久目前还无法知道。不过刚刚查夜的路东零时舵主一发觉高干不见,马上令我来向帮主及众位长老禀报,而他就发出了警报的啸声,以让其他守护门户的弟子听到警示后亡羊补牢,以求在敌人未走远的情况下截住敌人!”
  连路东零都无法解开穴道?这说明来救走高干的绝对是顶尖武林好手了,难道是他黄河帮的长老级人物来救他了?不可能吧,才一天的功夫,他黄河帮就知晓了高干的下落?除非我丐帮内有他黄河帮的卧底,但我丐帮与他黄河帮已经交战恶斗一载两载了,彼此手上都沾满血淋淋的血了,还能有卧底存在的时机?
  不管怎样,去拦截高干和施救受制的弟子才是眼前所急,我马上下令道:“龙副帮主,你们去救醒穴道被制的弟子,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张长老,你和我马上到各处去看看!”
  兵分两路,各奔紧急。
  我和张玉虚等人才出到院子中央,堡后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大吼声,吼声惊天动地,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可谓声破从苍穹:“姜纯青老不死的,被几个女妖鬼劫持去了还不知觉,你死到哪去——”这分明是姜纯青老婆鲁小花那悍妇的叫声,但随即铮铮铮的琴弦声突兀而起,她的吼声被激越的琴声所压过,仿佛是被人所强硬地抹去了一般。
  姜纯青也被劫持走了?不好,敌人可能也是劫持走了高干的一伙人!
  我们马上奔往后院。
  后院已经灯火四起,照得明亮,丐帮弟子们已经四处围住了后院,而在高高的屋顶之上,四个女子扇形展开围拢站立在一个端坐端庄的气质典雅的女子后面,而她五人皆是白衣飘飘、宛若仙女下凡,其中四个以白纱蒙住嘴脸,看不出容颜,但从高挑忻长的身段来看,个个是美女级的女子,为首的膝上放着一把瑶琴,气质端庄秀雅,陪在她身旁的是一个稍稍较小的女子,这两人的身段甚觉熟悉,圆圆的灯火照不到她们,一时也看不清记不起是谁来了。而唯一一个没蒙住白纱的赫然是艾金钱的女儿入画。
  而此时,在她们的脚下,躺放着两个失去了知觉的老少的男子,老的是姜纯青,少的是高干。好家伙,果然是来劫持人质的。
  艾金钱也来到了后院,看见女儿也在屋顶之上,甚觉惊诧,呵斥了起来:“阿丽啊,难怪一天都不见你的人影,你搞什么鬼?到上面去搞什么?那么高的地方,小心摔下来就残废了!快下来吧!”艾金钱不知自己女儿在这次劫持事件当中是什么角色,是帮凶?有点像,可是自己的女儿跟自己一样,几乎手无缚鸡之力,怎能上得高高的屋顶去?是被劫持的人质,可是她在上面似乎很自由,没有被绑住也没被刀剑架在脖子上!
  入画在屋顶上却娇哼一声,不理艾金钱,目光却往我射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怒火:“你们都是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我要为嫂子和姨娘报仇,以慰她们在地底下的冤魂!”
  艾金钱作为父亲没有制止住女儿的胡作非为,在众人面前甚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你这个小贱人,为父的在这里,有你说这等话的分吗?你是怎么滚上去的,快点滚下来!”
  哪知入画更加不把他当作父亲来看客气:“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是恶魔!你也不是我父亲!虎毒不食子,哪有为父的把自己的老婆和儿媳妇往绝路上逼的?你逼死了她们还不够,现今还想把你女儿往绝路上逼,你还是我父亲吗?”
  艾金钱气得几乎暴跳如雷,我把他制止住了,说道:“艾兄退后,此事由我来处理!”上前一步,向屋顶上为首的那女子朗声道:“何方朋友深夜来访?丐帮招待不周,有失礼节了,还请朋友下来好好叙叙话!”
  那为首的高贵女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客套,而是转首去询问入画:“他就是你所说的丐帮新帮主?”得到了入画的首肯后,点头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想不到!”一声叹息,颇有诸多无奈与哀怨,忽然手指轻拨,铮铮铮地弹奏起了一曲缠绵婉转的琴曲来。而后在她身后第三个女子放声高喝道:“林公子、林帮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这一曲《明月几时有》也忘了吗?”
  我正觉得她们的言语突兀,但声音清脆又甚感熟悉,再听到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琴曲《明月几时有》恍然大悟起来:“你们是入画、迷离姑娘?”心下“啊哟”大叫不妙,屋顶之上原来正是朱迷离和她随行的婢女入画等人,而她是朱老虎的女儿,老虎帮被我丐帮灭了,她父亲朱老虎和哥哥朱砂死在了姜纯青的骇世火器之下,难怪她来艾家堡寻我丐帮的晦气,并且要救走高干和掳走姜纯青。可是她一向与我倾情醉心于琴韵之中,这时有点剑拔弩张的干戈相见,这也太造化弄人了吧!
  我道:“啊,原来是朱姑娘,几日不见,很是想念,过两天还想到京城去与姑娘探讨探讨乐理,没想到今晚又见面了,只是再见的时候竟没想到是如此的高低错落!不知姑娘肯否下来正坐叙话?”
  朱迷离轻吟地道:“迷离也很想再与公子高山流水共叙知音,只是今晚一有师命难为,二是父仇不共戴天,望公子恕罪则个了!”娓娓而道来,声音竟是圆润婉转,说不出的动听受用,我望着她衣袂飘飘,仙子风骨的高雅气质,听着都有有点痴呆了,胸口一荡,随口应了道:“姑娘原来是有事而来的,林某有点失望了!”
  一旁的龙昆仑知道我与屋上的女子相识已觉惊诧,再发觉了我与那女子有卿卿我我之意更是大大的看不惯了,带着些许愤然规劝道:“帮主,来者是敌非友,小心为妙!让我先去会会她!”说着已经纵身上到了屋顶,与朱迷离仅有一丈之遥了,手上更是暗劲含蓄,随时都可以放手搏击。
  我吃了一惊:“刘兄弟,且慢动手!朱姑娘是友非敌!”无奈自己内力有限,轻功更是无从说起了,只有在下面干瞪眼。
  朱迷离垂下螓首,妙目顾盼着我,眼眸里颇以为意:“公子怎敢轻易断定迷离是友非敌了?你也知我父亲和兄长乃是丧命于器门姜纯青独门暗器之下的?”
  龙昆仑这时大喊了出来:“我想起来了,你手上有瑶琴,在那晚新丰酒楼之上,就是你用琴曲迷惑住了我们,救走了朱砂,我们险些还着了你的道,原来你是朱老虎的女儿!”挥棒架了个起手势,大喝道:“老虎帮与我丐帮乃是世仇,你既是朱老虎的女儿,今晚又无故来我丐帮的地盘随意劫掠人质,那我们就对不起了,准备接招吧!”
  龙昆仑对黄河帮恨入骨髓,老虎帮是黄河帮的帮凶,那自然是深恶痛绝,要不是碍着对方是手无寸铁的娇滴滴的女子,早已抢步上前攻击起来了!
  这时张玉虚已回来了,他走到我身边,轻声地回复道:“帮主,被点住穴道的兄弟们都没事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也毫不知情,只是当时觉得眼一花,就失去了知觉!但从点穴的手法来看,来人并不想加害于他们,似是无意与咱们为敌!”
  我点点头,心下释然,猜想朱迷离和入画她们多半是听了入画的“内部告密”,不但知道了高干的囚禁之处和姜纯青的居所处,还知道了我就是丐帮的帮主后,多少是看着我的面子,只是一意掳走高干和姜纯青,不想与我丐帮正面为敌发生冲突,大概是在掳掠姜纯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小意外,被姜纯青的老婆鲁小花所发现,警觉地发声了呼救,我丐帮自前天之事之后早已加强了警戒,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全部是风声鹤唳,所以反应迅速,立即亮起灯火,并将她们围在了高高的屋顶。


正文 第91章研发兴帮
  张玉虚又道:“帮主,来人武功高强,似乎在我和龙副帮主之上,看来咱们的打狗阵、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都得用上了。”
  我又惊又喜:“连降龙十八掌都研发——哦,创造出来了?”
  张玉虚道:“其实我和刘天山兄弟等人通过深研《易经》,并多次探讨,目下是小窥门庭了!如果得会用得着这堪称天下阳刚第一的掌法,我再向帮主展示展示!”未等我再有进一步的指示,已经吩咐身后的传令弟子马上着手准备,只要朱迷离等人落地,马上就可发动阵法困住敌人。
  张玉虚布置完毕又回过头来对我道:“这打狗阵和打狗棒法也颇为犀利,等会儿有时机我也会一一介绍给帮主的!”
  我暗暗称奇称赞这张玉虚的来武学天赋和创新能力,倘若把他放在后世,那绝对是院士级的研究型的专家教授了。
  就在张玉虚跟我嘀咕话儿的时候,屋顶上的朱迷离不屑地低哼了一声,也不搭理龙昆仑,纤纤玉手一拨琴弦,自顾自地弹奏起了瑶琴来,那神情似乎是在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龙昆仑做事风风火火,为人也是直心肠一根弦,平生那受过别人的冷落,何况是眼下区区一个小女子而已,一时怒火勃起,喝了一声:“姑娘既是我丐帮的仇敌,恕在下不客气,先动手了!”“了”字毕,棍棒纷飞,端头点点,已向朱迷离两肩要穴点了过去。
  我也很想看一看朱迷离的来历与功夫,这次没有再出言阻止了。
  龙昆仑虽然在上次奇袭新丰酒楼老虎帮的巢穴时见识过朱迷离可操控人体意志的魔力琴声,但还是瞅在对方是一介小女子的份上,只使上了六分功力,棍法上虚虚实实,含蓄着无穷的后招,只要对方接招,他的无边棍法一定会洋洋洒洒、漫天无际地挥洒而出的。
  但是朱迷离竟是不理他的棍棒,只继续自顾自地弹着瑶琴,眼看棍棒端头就要点上她的肩井穴了,琴声忽然钲的一声拨高,似乎有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劲力从琴弦上迸发而出,迎上了他的棍端,噗的一声,棍棒端头在理她肩井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被击中而偏离了目标,接着又是一声铮地琴弦拨动,棍棒端头被第二股无形的劲道削去了两寸。而这两声琴弦的响作密如豆子爆炒,只在我们听来心头是怦怦急跳,似乎我们的心弦就是那被撩拨的琴弦。
  龙昆仑骇然后退了两步,震惊不已。在武林之中,能够以无形的内劲削断竹木,那是超一流高手了,堪称宗师级,但是能够将精湛的内劲化作琴声来伤人,这可是顶尖高手的境界了,可眼前这女子不过才是二十出头韶华的娇滴滴怯弱弱的女子,江湖上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啊!
  朱迷离以琴声击断了龙昆仑的棍棒,可谓是不明则已一鸣惊人,但她依然对龙昆仑是视若不见,收起瑶琴,对身后的众女轻声道:“既然咱们不能全身而去,林帮主又彬彬有礼邀请咱们下去叙话,咱们可也不能就此不明不白地就走了!”也不见她怎么动,曼妙的身躯已经在半空中蹁跹而起,姿态优美,宛若仙子下凡,令人不禁低声喝采,衣袂飘飘,俨然落到了院子空阔的中央了,依然是盘坐在地,瑶琴铺就膝盖之上。
  她身后的几女,入画携带者入画,另两女各携带着被制住穴道昏沉沉不知人事的高干和姜纯青,也随后轻飘飘而落下,依然站立在了朱迷离的身后做扇形拱卫着。
  四周围的丐帮弟子立即围拢上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了她们。
  龙昆仑也飞落了下来,来到我们的身旁,脸色惨然,说道:“帮主,此女子功力果真是深不可测!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安慰着龙昆仑道:“刘兄弟何必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再说这几位姑娘我敢保证不是咱们丐帮的敌仇!”我之所以敢继续这么说,那是因为她们至今都没有解开高干的穴道,相反,携带着高干的女子神情举止对高干很是粗暴,只一只手抓着高干的腰带,像提着一只死狗般纵来跃去。
  张玉虚眉头却是紧锁:“不是敌仇,她们为什么抓走了姜纯青?帮主,她有可能是朱老虎的女儿,老虎帮可是毁在咱们丐帮的手上,这点却不得不防!况且以她那神乎其神的暗劲驱动琴声的神技来说,只凭咱们帮内个人的能力,那是丝毫奈何不了她们的。如果再让她们视若无物地全身而退,咱们丐帮可就脸面全跌,被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们耻笑无能至极了!”说完抢步上前,棍棒竖在了身前,朗声道:“不管姑娘是何等人士,今晚不打招呼自来艾家堡,我们丐帮不得不请你们暂且留下来住一宿了,待把事情讲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离开的!”忽然一声唱喝:“丐帮弟子来要饭,东西南北齐汇中!”
  原来这声唱喝乃是发动打狗阵法的暗语,唱喝声落,围得水泄不通的众弟子各人马上挪动了几下,方位星罗棋布,只是站位更加错落有致,不知不觉,打狗阵法已经发动了。
  朱迷离只睨视了一下众丐帮弟子,说道:“林公子,这难道就是你们丐帮的待人之道么?”
  未等我答话,张玉虚已经抢先说道:“姑娘若是客人,那自不必以纱蒙面劫持去我丐帮之人!”
  龙昆仑也道:“这乃是我丐帮接待江湖不速之客的最高规格的阵法,叫打狗阵法,姑娘闯得过打狗阵法了再与我们帮主共叙前话吧!”
  朱迷离身后的婢女入画这时说道:“打狗阵法?哼哼,你们臭叫花子太会待人了!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把咱们当作畜生来看待了,哼,待会把他们一个个打得狗血淋头、狗急跳墙才可罢休,谁让他们狗仗人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朱迷离微垂螓首,道:“既然丐帮如此待客之道,本姑娘倒要闯一闯这狗仗人势的‘狗打阵法’了!”她讥讽丐帮以多欺少,所以故意说颠倒了名称,自然是把丐帮弟子骂回去了。
  张玉虚道:“那就请姑娘指教了!”一挥手,丐帮弟子马上发动大阵,但见四面八方的弟子们齐声呼啸喊叫,有的弟子翻飞,向五女上空掠去,手上棍棒齐飞扬,攻的乃是上三路;有的弟子屈膝端步向前,棍棒或横扫或戳点,攻的乃是下三盘。一时间棍棒点点,攻得四面八方,严严实实,水泻不漏,密不透风,端的是好严谨的阵法!
  朱迷离五女但见丐帮弟子人多势众,攻守严密,攻的有章有法,守的也是滴水不漏,嘴上虽然说得不懈,心下早已去掉了轻视之心,朱迷离猱身避开了近前的棍棒点点,依然脚下没有移动丝毫。而她身后的四女则没有她那么的镇定自若了,眼见丐帮弟子上中下三路齐发,前后左右四面合围之势,脸色不由大变,尤其是不会一丁点武功的入画,更是花容失色。其他三女知道她完全不会功夫,已经三人成犄角地护在了她的左右,手上三尺三的轻灵宝剑一阵格挡,自己避敌的时候,也同时为她避开了丐帮弟子阵法的第一波攻击。但很快第二、第三、第四,甚至第五、第六波攻击马上接连攻至,这正是打狗阵法的厉害所在!
  张玉虚道:“帮主,这几个女子今晚困在阵中,势必受伤不可!这打狗阵法妙可就妙在一发动,势难停止下来,除非将困在阵中的对手击败,或者是对手将大阵破掉,否则那是誓不罢休的!”
  我点点头,早就知道这打狗阵法的精妙所在,只是不大知道它的原理罢了,忙问道:“那这阵法你们是怎样钻研出来的?”
  张玉虚道:“说来自是帮主你居功至伟了!在你的提示之下,我和龙副帮主以及众位长老集思广益,考究了易经之后,根据易经所说‘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的原理,初步确定阵法可分为小中大三种阵法,小阵就是把人组成,中阵三十六人组成,大阵则是流失四人组成,分别哦应了八卦、三十六相、六十四卦的卜数。”
  我道:“那眼前的只是中阵了?”
  张玉虚道:“真是!而这大小中三阵亦是互相关联互补有无的,可谓大中套小、小可成大,端的是威力无穷!而眼前担忧的只是阵法初成,演练时间短,配合还很生涩!还得须我等在旁边掠阵才行!”
  威力无穷?那不是朱迷离她们五女有危险吗?我可不想她们受困而至受伤于阵中!可我也不想她们伤了我丐帮的弟子啊!
  一时真是有点左右为难啊!
  说话间,场上的打狗阵法已经轮番向五女攻击了七八浪,五女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而打狗阵法的后续攻击依然源源不断,就像呼啸的海浪,从四面八方一浪接一浪汹涌而至,不把阻拦着的礁石击碎冲毁就决不罢休!
  张玉虚依然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阵法的奥妙,语气颇为炫耀自得了,什么“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什么“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还有“乾:西北。坎:北。艮:东北。震:东。巽:东南。离:南。坤:西南。兑:西。”的,说一些尽让人听着头变大的易经术语。
  丐帮众弟子的连番攻击这时有了初步的成效,朱迷离原本纹丝不动端坐抚琴的优雅姿态已经变成了左支右绌的被动局面,既要防备前后左右来袭的棍棒,又要时刻帮护着身边的婢女不受棍棒击,脸上的面纱飘飘落落,几乎要露出了整个如脂如玉的脸蛋。
  她忽然高声说道:“丐帮打狗棒法果然是以多胜少、凌强欺弱的诡秘阵法!本姑娘要好好领教了!”避开了在身边纷飞的棍棒了,两手纤纤素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拨,行云流水的一曲乐曲凛然而起,琴声激越,明朗轻快,很快节奏竟与我丐帮众弟子的攻击不谋而合,好似丐帮弟子们的棍棒攻击是在她琴声的指挥之下才连番纷飞点点。


正文 第92章横空出世的丐帮三大镇帮之宝
  琴声流水潺潺,流淌了一小会儿,丐帮弟子们的棍棒节拍完全归入到了她的琴曲中了,她忽然改变了节奏,如果说刚刚的琴曲是一匹野马驰骋奔腾在茫茫的大草原上,这时候就变成了缓步徜徉在了羊肠小道上了,生涩而缓慢,而更诡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原本攻击迅疾凶猛如同滔滔江水汹涌澎湃的丐帮弟子们,此时就变成了花山壁画上在跳青蛙舞一般的木偶奇异现象了。
  就在我们圈外掠阵的几人感到愕然之时,形势急起直落,场面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琴声渺渺,绕耳不绝,欲断未断之时,一条白影迅疾弹起,在众弟子中闪烁跳跃,而后弟子们已经全部呆立当场,一个个都动弹不得了,再看朱迷离,高挑的身子缓缓端坐原处,已经停止了抚琴。她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绝妙的轻功飞旋,趁我丐帮弟子受其琴乐控制之际,突然发起反击,已将弟子们点住了穴道,这份功力,别说我看不清,连张玉虚也来不及阻止,掠阵竟是去了意义!
  朱迷离妙目一扫我们阵外之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但她没有说话,而她身后的入画得以脱离困境,推倒了近前的两名受制无法动弹的弟子,朗声说道:“丐帮阵法,果然厉害!只是也太不堪一击了!”
  事发突然,张玉虚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帮主,此女子若不是朋友,真乃是咱们丐帮的一大强敌!看来我不得不真的直接面对面向她讨教了!”执着一根齐眉高的打狗棒迈步上前,甚是肃谨地说道:“姑娘好身手!但不知师出何门?在下张玉虚要以本帮镇帮三宝的另两宝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来讨教一二了!”
  镇帮三宝?打狗阵法、打狗感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在短短的时间里张玉虚他们都研究出来了?看他的语气,似乎还学会了?可是都熟练了吗?能在对攻中使用了?
  我竟感到惊喜,也感到担忧!
  那边未等朱迷离发话,婢女入画已经抢答道:“想知道我家小姐的师门,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至于你丐帮什么镇帮三宝,刚刚的狗打阵法还不是被我家小姐轻易地动一动两根手指头就破掉了,其它两宝的棒法和掌法,嘿嘿,我看也不过尔尔!”
  张玉虚冷冷一笑道:“那就请吧!引字诀:斜打狗背!”棒端轻点,棒身晃动,隐隐带着疾空之声,向朱迷离咽喉脸上引去!
  高手伸伸手,就知有没有!这棒端带着强烈的速度,但从出手的方位和力道上都觉得后招连绵不绝,有着好几种无穷的变幻,令人小觑不得。
  朱迷离眉头轻蹙,脸色凝重了起来。一拨中间的琴弦,那根琴弦的一边端头忽然离开琴柄,弦头尖钉直拔拔向张玉虚攻来的帮端缠了过去。
  未等招式变老,张玉虚棍棒一变,口中道:“挑字诀:棒挑癞犬!”前伸斜掠,将棒身挑出,反击向了朱迷离的弦长莫及的额头,端的是变幻莫测,迅疾无比!这样一来,朱迷离不得不猱身矮下让过这一挑。
  但张玉虚的变化还不至于此,但听他唱和一声“棒回略地施妙手,横打犬莫回头,狗急跳墙如何打,快劈狗臀击狗尾。看我‘按狗低头’!”棒身乘势向朱迷离的後颈按落。
  朱迷离向在意琴弦弦钉对抗已然来不及了,端坐的身子一点地,整个人由不得不后撤两步避让开了棍棒。
  张玉虚这边是得势不饶人,打狗棒法连绵不绝,精妙尽出,口中悠然高喝唱着招式:
  “封字决:压扁狗背!”
  “转字决:恶犬回咬、快击狗臀!”
  “绊字诀:拨狗朝天、横打双獒、鸡飞狗跳!”
  “引字诀:引狗入寨、棒迥掠地、摇头摆尾、群狗争食!”
  “戳字诀:歹戳狗臀、狗急跳墙、蜀犬吠、狗眼看人!”
  “缠字诀:斗犬十弄、死拉狗尾、老狗乞怜!”
  “劈字诀:棒打狗头、穷巷赶狗!”
  打狗棒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打狗棒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缠”字诀使用时,那竹棒有如一根极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树粗大数十倍,不论如何横挺直长,休想再能脱却束缚,“缠”字诀是随敌东西。“转”字诀却是令敌随己,竹棒化成了一团碧影,猛点敌人后心“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各大要穴。这些穴道均在背脊中心,只要被棒端点中,非死即伤。“绊”字诀有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决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时机,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虽只一个“绊”字,中间却蕴藏着千变万化。
  “天下无狗!”
  “天下无狗”共有六变,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
  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诀打狗棒法使到“天下无狗”这一招,朱迷离身段翩跹,飘逸如仙,但拿在身前做武器的一把瑶琴已经被棍棒点断完所有的七根琴弦,连同梧桐琴把,上面也是凹凸的棍棒的痕迹了。而她饶是没有落败,却也是整个人颇为狼狈,几乎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口中娇喘吁吁,脸色森然。
  “打狗棒法,不愧为镇帮之宝!小女子领教了!”
  张玉虚对于打狗棒法的演练已经不止百十次了,对这棒法是信心满满,每次都是几乎将对练的龙昆仑等人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但对于眼前朱迷离依然没有落败也感到颇为惊讶。但这时也多少看出了朱迷离的武功来路。
  “姑娘这几路闪躲腾挪的身手、左右波荡的应急手法颇为奇妙,不知姑娘与当世剑法第一人的公孙大娘、琴绝无二的刘国容刘仙子是什么关系?姑娘在长安秦帮之中是居于什么身份?”
  朱迷离很少在江湖上正式行走,所以以龙昆仑和张玉虚的老江湖的阅历眼光竟没有知道她这一号武林高手的出处,直到现在斗上了几十招方从身上上推断出来。朱迷离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张玉虚的独到眼光,但脸色却是不动声色,只道:“张玉虚张长老不愧为丐帮的传功长老,人赞丐帮第一高手!小女子既然领教了你们的镇棒之宝,那就请张长老再出第三宝吧!”竟是直接出言正式挑战张玉虚!
  张玉虚道:“请教就不敢了!因为这降龙十八掌乃是阳刚十足的掌法,眼下我也不过才学会了三掌!”
  说话间龙昆仑和路东零已经兔起鹘落地为被制住了穴道的弟子们解开了穴道,一恢复自由,众弟子是骂骂咧咧,但也不得不向朱迷离投去惊惶佩服的神色!
  入画眼看自己的小姐在张玉虚的神出鬼没的棒法之下节节后退狼狈,全没招架之功,心下也是惶惶,但好在没受伤,对自家的小姐还是信心十足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家小姐是凤不是龙,你那才学了三招狗屁不通的降蛇掌法是奈何不了的!”只盼自家小姐今晚能够找回颜面并能全身而退!
  朱迷离也知道,自己不能击倒在面前阻拦着的张玉虚,自己几人势难轻易离开得了艾家堡,只好接着入画的话道:“那小女子就斗胆来接张长老的这阳刚至极的三掌吧!”
  张玉虚说道:“我这三掌分别叫亢龙有悔、飞龙在天和见龙在田,这名称都是出至易经。而由于我学得还不精,一经使出便只能连续不断,姑娘注意了!”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左掌划圈,右掌向外推去“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掌法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乃掌法中老阳生少阴一式,刚劲柔劲混为一体!
  朱迷离但觉一股凌厉的掌风罩来,地上尘土飞扬,端的是霸道之际。脸色微变,有了刚才轻视打狗棒法的狼狈,这会儿不敢再小觑了,手上拈起兰花指,丹田提气,绵柔的掌风迎了上去。
  蓬地一声震响,两人掌风一触即开,但两人掌风的碰撞发出的巨大气流还是将围观着的众人脸上刮得生疼,入画等四婢女脸上的面纱不知已被掌风刮到哪个角落去了,脸上神色更加晃晃担忧。
  张玉虚一掌既出,第二掌已在第一掌劲道未尽之时蓄势待发了,但见他大喝一声,以一飞冲天之式跃起凌空,双膝微曲,居高下击,掌劲凛然笼罩住了朱迷离的螓首、香肩、前胸上三路,掌劲轰轰然,似有苍龙盘踞自天外归来之气势,有先声夺人之气魄!而这一掌尚未使老,第三掌也已经龙啸吐出,天地为之变色,方圆五六丈的地上白蒙蒙地似起了风尘,人在其间,隐隐约约,真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气概!
  场中两人两掌对上,轰隆两声巨响,堪比五雷轰顶,地上一阵震动,良久飞尘散去,张玉虚渊停岳滞地站立当场,衣物猎猎作响,凛然威威。而朱迷离脸上的面纱也已不知去向,标志的圆脸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了几丝鲜血,娇躯是摇摇欲坠。


正文 第93章都是滥性惹的祸!
  四个婢女齐惊呼了起来:“小姐!”赶紧上前去搀扶住了,无不担忧她的安危。
  我丝毫没有因为张玉虚的取胜而跟众弟子一起欢声雀跃,也是担忧惊惶:“迷离姑娘,你怎么样了?”
  朱迷离轻轻抹去嘴角边的丝丝鲜血,举手投足还是那样优雅别致,强颜欢笑安慰着几女:“没事!就是受了点伤!”转而向张玉虚说道:“降龙十八掌果然是阳刚至极,只怕当今武林,也没有哪门哪派的掌法如此绝妙至刚!”转了螓首向我望了过来,接着道:“只是今晚,小女子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将这两人带走!”说完一阵轻咳了起来,显然,刚刚的伤势不轻。
  我暗暗心急,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强硬如此!
  龙昆仑嘿嘿道:“那由不得七姑娘来做主了!痛打落水狗乃是我丐帮的一贯作风!
  弟兄们,再次结打狗阵!”话里之意,势将朱迷离等人强留下来,挽回丐帮今晚的脸面!众弟子呼啦啦地棍棒齐闪烁响应着,打狗阵法再次启动了!
  入画俏脸铁青,哼道:“难道丐帮就是如此乘人之危的江湖道义么?你们强把我等留下,可就是要与秦帮作对!”
  秦帮?那不是号称关中第一帮的江湖帮派么?曾多次听到张玉虚龙昆仑他们提起过,秦帮中好手如林,公孙大娘、裴旻、林道子、张旭、李龟年等等,一个个都是赫赫有名、响当当、影响后世千年的俊杰,而他们遍布朝野,势力颇为庞大,甚至可以直达皇宫内院!
  但是张玉虚只一笑,说道:“不是我丐帮要与你秦帮作对,而是你们旁若无物、不请自来我丐帮取人!再说秦帮乃是京畿地面上的英雄豪杰聚集的帮派,那会如姑娘所说作出这等半夜偷鸡摸狗式的劫掠人质之不见光的傻事?就算姑娘们与秦帮有什么密切关系,放到江湖上去,你说这是什么理呢,姑娘?这不是欺我丐帮无人么?奉劝姑娘还是不提秦帮为好!”话里之意,你几个人来丐帮闹事,打不过了才扛出秦帮这把虎皮大旗来,那是秦帮理亏,把此事捅到江湖上,那也是失了秦帮的脸面!
  龙昆仑也喝道:“在我丐帮的一亩三分地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欺人太甚、岂有岂理!”
  入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你”地连声呛住,答不上话来了。朱迷离缓过了一口气来,拦住了入画的说话,低声斥责道:“别再丢人现眼!”其她婢女想说话也不再敢出声了!
  朱迷离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缓了过来,沉声道:“原本这事就是我们的不对!本来我们几人是想风高月黑地来提走黄河帮少帮主高干的,只是一时太顺利而贪图冒功,以致惊扰了姜纯青的夫人指使事情败露了!但小女子还是那句话,今晚誓死也要把这高干提走,如果丐帮有什么更大的本事留得住我等,那请诸位请便吧!”
  一直在阵外担忧丈夫安危的鲁小花这时骂声道:“不知我家姜老头得罪了你们几位娇滴滴的姑娘在什么地方了,竟然如此要把他掳走?秦帮好歹也是我姜氏器门的常客!”
  朱迷离不答话,知道今晚是凶多吉少,接下来的强行带走高干,那是要与丐帮继续有一阵生死恶斗了,但自己已受伤在降龙十八掌之上,别说破阵、破棒法,只怕自身都难保了!所以马上静下心来,暗暗运功疗起伤来了。
  她那熟悉又俊俏的脸庞,此时暗黄的灯光下更是惨白,娇弱的身躯因为中掌受了内伤而越发婷婷玉立楚楚可怜了。想起刚刚几日前与她的秉烛夜谈琴韵,其中的情愫有些朦胧飘渺,不仅是因为她的容颜长得像我在原世的女朋友,更多的是因为在琴曲音乐上的互相交流沟通,这种情愫,有点理不断剪还乱的感觉,我此时莫名地涌上一股怜香惜玉之气来。
  我上前了两步,朗声道:“姜老夫人请放心,有我林某人在,姜老前辈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又迈步上前,越过结成阵法的众弟子的包围圈,迈步到了朱迷离的身前半丈的地方。这时丐帮众弟子已经大呼小叫说要把五女收拾起来的嚣张话语了,趁着这吵闹之际,我悄声对朱迷离说道:“迷离姑娘,为了全身而退,请挟持我为人质,要挟而去!务必!”
  朱迷离大概是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点发愣地凝望着我,显然,她是在怀疑我的目的和诚意。
  龙昆仑和张玉虚他们已经担忧我的安全了,一个个呼叫着“帮主切莫以身涉险!”想是阻拦却已来不及,一个个剑拔弩张了起来,再不趁早采取行动离开,晚了就走不了了。我一急,趁艾金钱那吼叫入画“你个贱人快快出来,不要趟江湖这浑水!”声震四方之时,又小声地叫道:“迷离姑娘,你们要想安然离开,就快点把我当人质要挟着离开!快点!”
  但朱迷离还是傻傻地凝望着我,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作一回事,眼睛里却蒙上了些许云雾的东西,我一急,就要踏步上前自动投怀送抱,她身后的入画这时也似乎与我是心有灵犀了,低沉地说了一声:“小姐,这姓林的不是他们的什么帮主么,拿他做挡箭牌是最好了!”事态紧急,抽出随身的一把小匕首,娇叱一声:“干什么?想趁人之危突发冷箭来偷袭吗?找死!”一步上来,擒拿锁喉,我只觉眼前人影一花,一股似兰似麝的女子体香扑鼻,接着后脑勺碰到了两团柔软又有弹性的肉团上,我还来不及消受这一番销魂的肌肤之亲,接着后心一股气劲钻背而入,全身软绵绵动弹不得了,我已经被入画反身拿住了脖子。
  我整个后心全落入了她的魔掌之中,只要她内劲一吐,我这条小命可就全交给她了。我有点后悔我的鲁莽和落错她人之手了。
  入画她本来是想把我直接制住就掐住脖子进行要挟就行了,只是没想到我是半推半就没有丝毫抵抗,让她轻而易举地把我手到擒来了,加上她自己用力过度,一下子就将我擒拿抱入到了她丰满的酥胸之上,连上次不小心的撞怀算上,这是我第二次接触上了她的胸脯了。她不由得又气又恼了起来:“淫贼!你为什么不抵抗?是又想占我便宜?我、我、我要杀了你!”寒气逼人的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一下子入肉三分,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我后悔莫及,但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她松了一下不致我再压到她的丰满之上了才勉强缓过一口气来,说道:“入画妹妹,我不被你杀死,也被你先掐死了!我可是主动来做你们的人质,好让你们安然离开的!咳、咳!”我这一说完,我感觉到了入画身体上微妙的变化,绷紧的身子稍稍放松了许多,但听到她怯声说道:“谁用你来主动了?”
  我这一下被入画制住了,丐帮弟子们是齐声呼喊,紧张得无人敢动:“快放下我们的帮主!否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实在是被制住穴道无力站立,身子不自觉地往入画的身上靠去,入画心头怦怦如小鹿猛跳,收住了匕首,但依然抵着我的咽喉,但听她又小声地说道:“喂,你你能不能离开我一丁点儿,你太靠住我的胸胸部了!”她胸部上传来的温软绵弹,让我浮想联翩不已,说道:“入画妹妹,我已经被你制住了穴道,那还能自主站立啊!”入画哼了一声,但没有再推开我的身子,无奈地继续让我靠着她的丰满,因为此时我丐帮弟子们已经进一步逼近,棍棒林立,随时能够乱棒将她几个女子碎尸万段。
  朱迷离恢复了神情,冷冰冰地道:“你们再稍前一步,他就命丧匕首之下!”这一声甚有威严,丐帮弟子们投鼠忌器,都停止了轻举妄动。
  龙昆仑大声道:“***小娘儿们,打不过就拿人当作要挟,算哪门子的江湖英雄好汉!”
  朱迷离道:“小女子说过,誓死也要把这高干提走的!至于你们的帮主的性命,那就操控在了你们的行动之上!想要他活着,你们就让开,让我们平平安安离开这艾家堡,待得我们安然无恙了,自会放了他的,我们也不想与你丐帮结下什么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的!而想要他与我们几个小女子同归于尽,那也好办得很,你们只需一拥而上,棍棒相加就行了!”
  龙昆仑气得直跺脚:“你你你!”只顾吹鼻子瞪眼珠,一时毫无法子。
  还是张玉虚比较沉稳,朗声道:“几位姑娘,有事好商量!听口气,你们并非是来救这黄河帮的少帮主高干,相反还与他有着深仇大恨,要拿他来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而我们丐帮与他黄河帮也是不共戴天的仇家,我们丐帮一向以来,把与黄河帮当作仇家的江湖人士都当作朋友来看待的!眼下,我们自是把姑娘们视作朋友来招待了!但还请你们先放了我们的帮主,其他的倘如高干的去留问题都好商议!”
  入画叫道:“什么好商议?我们现在就要你们让开一条道来,等我们离开了你们的包围之后再好好商议!我们会信守承诺,放了你们的帮主的!”
  一直还不敢在朱迷离面前说上话的入画这时跳了起来:“不能放!我要亲手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对我的怨恨,竟是到了恨不得吸我血吃我肉敲我骨髓的地步。唉,我只有无奈叹息的分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冲动是魔鬼,都是滥性惹的祸!
  朱迷离一声喝斥将她的冲动制止住了:“入画,这没有你说话的时候!”
  只是入画这没来由的一说,我丐帮这边可就对入画所说的安全后放人的话的诚信度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双方一下子就僵了起来,这也是大出我的意料!
  两边剑拔弩张,随时还会刀剑相见,那可就不是像刚才那样的客客气气,而会血雨腥风,你死我活了!没人说话,那我就来说了。


正文 第94章玩暧昧
  “龙副帮主、张长老、众位弟兄,我本来是想以身涉险来以熟人的关系救回姜纯青老前辈的,唉,没想到一不留神,只顾注意这位入画姐姐的绝世美貌了!也罢也罢,今晚就让她们安然离去算了,我权作送她们一程了!不过也请众位弟兄放心,我林某与这位入画妹妹以及这位迷离姑娘都乃是琴韵上的知音了,她们绝不会为难我的!嗯,我说入画妹妹,能不能解开了我的穴道,也好让我的弟兄们放心让你们离去!”
  入画脸上一红,松开了我的身子,我已经能够自己地站立住了,而脖子上的匕首已经收到了后面,只是依然抵着我的要害,而她就高声地喊叫道:“听到了没有?你们的帮主发话了,还不让开一条道来!”
  结成打狗阵法的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直往龙昆仑和张玉虚身上望着求救下一步的行动。
  龙昆仑望了望我的处境,与张玉虚四眼交流了一下,无奈地向众弟子道:“让开吧!”
  在我半让半被当作人质要挟从之下,朱迷离当前,入画最后,借着下半月暗淡的月光,一行人一步深一步浅地离开了艾家堡。
  出到艾家堡,已是四更时辰,来到官道边的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早有两个中年妇人在接应着两辆马车。
  朱迷离上前打了招呼,说道:“刚才出了点小意外,耽误了点时间!两位姐姐请马上将这黄河帮的少帮主高干押回长安交给恩师,我明日午时也会及时赶回去的!只求师父能够及时将刘师父救出来!”
  那两个妇人又重重地制住了高干的要穴,把他像一条死狗般扔进了马车,向朱迷离告别了,扬鞭策马,赶着一辆马车扬尘往长安而去了!
  我小声地对入画喝道:“喂,入画姐姐,你什么时候能放开我啊?”
  入画脸上一红,松开了抵在我的后身的匕首,娇声啐道:“谁是你姐姐了?我还那么年轻!”
  我重获自由,揉动着发麻的手脚,笑道:“刚才在艾家堡里称你为妹妹,你对我那么凶悍,我这时只能学乖,改称姐姐以示尊敬啊!”
  入画这时往艾家堡的方向指点着叫道:“,不好,丐帮那些臭叫花子又追来了!”
  通往艾家堡的小道上,远远的看见五六匹马点着火把缓缓跟随而来,渐渐接近,火把之下看得分明,那是龙昆仑、张玉虚他们不放心我的安危,远远追随而来了!
  朱迷离眼眸里饱含着复杂的神情,有感激,有不舍,还有歉意,圆润的声音说道:“林帮——林公子,真是委屈你了!”
  我一笑道:“委屈什么?谁叫咱们是知音呢?”
  朱迷离点点头,似乎我所说的话用错了字词,她却又恢复了她的冷谈,说道:“林帮主,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吧!”说完几人钻进马车,载着还不知人事的姜纯青,却往新丰方向而去了。
  我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孤独地立在官道上,恋恋不舍地目送着她们远去了,直到龙昆仑他们的到来才让我想起姜纯青是被她们掳去了,姜纯青乃是杀了她朱迷离父亲和哥哥之人,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性命不保啊!
  “帮主,你安然无恙吧?那几个娘们没伤害你吧?”龙昆仑上前来见我安然无恙,朱迷离她们确实言而有信,脱离了被追杀之危险,马上放了人,颇感意外。
  我答道:“没事,她们伤不了我!只是我忘了把姜纯青救下来了,我得追上前去,务必把姜老头救回,做个言而有信之人才行!”抢过路东零的骏马,扬鞭黑灯瞎火地追朱迷离而去了!
  路东零大叫道:“帮主,你不能再一个人去涉险了!”想拦住我,却又不大敢,只无奈地看着我绝尘而去了。
  龙昆仑气得恼怒了起来:“我们这个帮主,失魂落魄的样子,好象是被那几个小娘们的女色迷住了!这不像是英雄好汉的行径,真真是有点不争气!唉——”
  张玉虚也是摇头不已:“英雄难过美色关,但愿我们这位帮主能够继续无事!”
  路东零道:“帮主说他跟那姑娘乃是什么知音至交,想必不会有事的!”
  龙昆仑气道:“本来就没事!你们没看到么,帮主那是自己自投罗网地往人家娘们的身上去靠,不然人家那会轻而易举地把他挟持了来做人质?真气死我了!”
  路东零问道:“那咱们还用不用跟上去保护帮主?”
  龙昆仑望了望张玉虚,两人都摇起了头来道:“不必了!”言下之意,对我一定会搞掂那几个姑娘抱有绝对的信心!
  朱迷离她们是坐着马车,而且一坐就是五六人,走的自然缓慢,我只策马追赶了一会儿,就跟上了她们。
  入画坐在赶车的位置上,回头向我问道:“林帮主,你怎么追来了?”
  我还不能直说是来救回姜纯青姜老头,只陪着笑脸道:“所谓送佛送到天、救人救到底,我是不放心几位姑娘深更半夜在道上行走,特地前来护送!”
  车内传来了入画那忿恨的声音:“小姐,此人可恶至极!他、他三番五次欺负我,我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了!”
  入画说着话,牙齿恨得格格作响,真是把我恨到了骨头里了。唉,那也怪不了她,被一个毫无感觉甚至还是有点意见的男人强迫夺取了女儿之身,谁不怨恨瞒毒?
  入画奇怪地问道:“这姓林的虽有点可恶,但也没见他如何作恶多端啊!小月,她怎么三番五次欺负你了?”
  如何欺负?入画敢公开说被我强奸了?一个小姑娘那敢说出口!“他、他——”地说了半天,自是闭上了嘴吧,把拳头捏得格格响,想象得出她此时定时双睛射出怨毒如蛇蝎的目光了。
  但朱迷离却打断了她的说话:“小月请不要高声喧哗,入画小花,你两个替我把守,我要运功疗伤了!”
  马车内传来了入画小花两婢女齐声“是!”而入画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了。
  而这时我却发现入画似乎有些忸怩了起来,而她看我的表情更是怪怪的,幽怨又惊惧。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忽哦然地明白了,她这小姑娘一定是想到了我也曾几次在她胸脯欺负她的事来了,如此一想,也似乎明白了入画被我欺负的“三番五次”到底是什么了,难怪入画闭嘴不言却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我在马车旁追随着并排而行,她没有再跟我说话。良久,她忽然低声问道:“林公子,你真的是丐帮一帮之主么?”她这小声说话自是生怕惊扰了她们小姐朱迷离的疗伤。
  我为了跟她多套近乎,故意找话反问她道:“你怀疑我不是丐帮帮主么?”
  入画道:“不大像!”
  我道:“何以见得?”
  她忽然哧哧地笑了道:“一来你没有是想象中臭烘烘的叫花子的形象;二来你没有老气横秋的帮主气概,相反还那么年轻;三来一脸嬉笑,没有一帮之主的英雄气概!四来,四呢,反正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江湖上的男人!”
  我呵呵一笑:“四呢,你是想说我耻于面皮来被你们所逼迫做人质!其实呢,这不叫羞耻,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
  入画被我一逗格格地笑了起来:“还大丈夫!看来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薄啊!”忽地发现自己说话高声了,赶紧抿嘴压住了笑声。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新丰城门之外,其时已近五更,城门夜闭未到开门时间。入画将马车停在了一处低矮城墙之下,向车内道了一声:“小姐,车到了!”自己下马掀开了车帘。
  朱迷离下了车,脸色依然灰白,对我的紧相随不置可否,她径直提气,连同入画一起就轻轻巧巧地上到了城墙上了,她的另两个婢女入画小花左右倒提着被制住了昏睡穴的姜纯青,也轻而易举地就随着朱迷离上到了城墙之上。紧接着入画也上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城墙地下望墙兴叹无可奈何。我赶紧叫了起来:“喂,别把我一个人丢下啊,我不会轻功!”
  城墙上传来拉朱迷离的斥责声:“入画,你怎么不把他一起请上来?”入画喏喏地辩解道:“我、我不想理他!”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低了下去,转而听到一阵衣裙猎猎声,接着黑影一闪,眼前一个娇俏的女子天仙下凡般地飘落了下来,是入画去而复返了。
  我喜不自禁:“入画,我就知道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底也善良,绝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谢谢了!”
  入画白了我一眼,但那个姑娘不喜欢别人称赞她的美貌呢?脸上却禁不住有欢喜之色,说道:“堂堂一帮之主,竟然武功低微到不会轻功?你这个帮主是怎么当上的?哼,油嘴滑舌的,不是小姐叫我,我才懒得理你呢!过来近点,我提携你上去!”
  我上前靠近了她,她一把架住了我的腋下,我鼻子上马上嗅到了她那淡淡的女体之幽香,我禁不住起了现代人特有的嘴滑口花花:“丐帮嘛,每天都靠人施舍才有得吃,我当然是靠油嘴滑舌当上的了!不过,若是我会轻功的话,刚才在艾家堡我早已上到屋顶上跟你说说话解解闷了!入画妹妹,还是你最好!你今年多大了?”
  她不答话,一个纵跃向上,我只觉身子一轻一重,已然到了城墙之上,而此时朱迷离她们已经越过城墙落到了城内。
  我想引她跟我多说话,于是又问道:“入画妹妹你那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了吧?”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词汇,她眉头轻蹙,问道:“什么男朋友?”我笑道:“也就是你喜欢的男子啊!”其时她已经提气跃起,正在往城内落去的时候,闻言不知是怎么回事,真气竟然一滞,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城内坠落而下,我吓得大惊叫了起来:“哎哟,要摔死了!”


正文 第95章迷离身世
  这城墙虽然仅有一丈多高,但摔下去,只怕也会腿断骨折的,就在我们就要摔在地上之时,离着不远的朱迷离也发觉了我们的突然危险,大袖一挥,带起阵阵劲风,但也只将我们的下落缓冲了一下,入画先落地,她功夫比我深,应变快捷,一收脚步,稳稳当当地就站住了。而我还不会轻功,自然劲道也还不能收发自如,脚下一个趔趄,后身一个仰跌,跌是没跌成,却又无巧不成书地跌到了入画的胸脯上了,入怀温软,而我又来了个本能的后散手撑地,地也没撑着,双手反抱住了入画的腰部,她腰部细绵如杨柳,我这一入胸脯一反手抓腰部,说不尽的艳福!
  入画却没有像上几次一样马上条件发射地推开我,而是嘤咛一声呆住了好半响,眼睛里有些许让人遐想的迷蒙。
  朱迷离一声叹息,幽幽地说道:“唉,看来受伤还真的不浅!降龙十八掌,果然是阳刚之至!”待看见我和入画两人似抱非抱似拥非拥地缠在一起,斥声问道:“入画,你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气岔坠落了?”
  入画这时才醒悟过来,赶紧推开了我,脸上红晕,表情扭捏,喏喏说道:“我我是有点累了,他他也太沉了!”黑暗之中,没人看到她的窘态,自是轻易就骗了过去。
  朱迷离在前,一路往当阳街弟姜氏器门的方向而去。
  我和入画落在身后四五丈远的距离,我手上似乎还留有她身上的余香,忍不住放到鼻子轻轻地回味,回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又去摸摸后脑勺上接触她胸脯时的温存。
  入画看到我这等举止,更是窘迫得脸红如烧,跺脚发嗔了起来:“你你——都是你,害得我被小姐斥责了!你还这样对我!”
  我微笑着低声道:“入画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还真的好美!”
  入画不敢再搭话,生怕继续受到我的话语欺负,然后加快了速度,三步两步跟上了前面的朱迷离等人,将我甩在了后面。
  很快就来到了器门的所在之地,这里早已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一派荒凉。
  朱迷离怔怔地望着残垣断墙,泪珠慢慢地滴落了下来。
  我知道朱迷离来此地的意图,上前去安慰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请姑娘节哀顺变!他们的遗骸我已经火花,并妥为安置到了新丰酒楼姑娘的住处!”
  朱迷离感激地看着我:“公子还保留着我所在的住所?”
  我望着她,真挚地点着说道:“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那里毕竟是我与姑娘秉烛夜谈琴乐、知音相识的地方!”
  朱迷离眼眸里有些慌乱的神色,不敢对上我的眼神了,匆匆道了一声“谢谢!”在前面带路,直往新丰酒楼而去。
  来到酒楼的后院小巷,入画早已越墙进去开了小门,我们一行人紧跟在朱迷离的后面,也进了院子。正在巡视的丐帮弟子发现是我带着她们进来,跟我打了声招呼,隐回了暗处继续站岗放哨了,只是离去时的眼光看我很是讶异,大概是在心底说我是一个风流多情的人吧,一下子带回了那么多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院子里的一切都按着原来的布局,丝毫没有动过一草一花一木。看到这熟悉的地方,原本以为丐帮接受了新丰酒楼,一定会重新装修,而这后院定会被破坏殆尽,没想到不但没被破坏,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而且日常还有人来清理打扫,朱迷离讶异不已,望着我的时候,眼眸都有点湿润了。
  我在心里暗叫惭愧,其实我特意保留着原貌,那是风儿不肯搬过来住而已,她说从游家村到艾家堡,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搬迁了,再说所救下的那花春烟花减翠姐妹俩还没有康复,她还要继续照顾。倘若她愿意搬过来了的话,这里的一切早就按照她的喜好重新翻修面目全非了。还暂时留着朱迷离母亲的灵位,并将朱老虎朱砂父子俩的遗骸火花存放于此,也不过是为了日后好好与朱迷离说上话,没想到这一切竟是预料如昔,竟是如愿以偿。
  朱迷离看看时候,公鸡打鸣此起彼伏,天边开始蒙蒙发白,她道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安排了风花雪月四婢女去休息了,她把姜纯青倒拽着提到了原来放置她母亲灵位的小屋,我担心姜纯青的安危,自是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朱迷离把母亲的灵牌擦拭得一尘不染,泪珠早已如珍珠窜窜滴落,娇躯微微颤栗不已,待看见了写有朱老虎的牌位,拿着举起就想狠狠地往地上摔,但举了半天,泪水婆娑,还是轻轻地放了下来,但不再与母亲的牌位并立,而是放置在了低一格的位置上。
  良久,她强止住了泪水,摇着螓首,叹息了一声,道:“我一直以来都想把他杀了为母亲报仇,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虽然丧尽天良地害死了我母亲,但我、我岂能像他一样丧尽天良呢?”
  原来朱迷离的母亲乃是新丰当地的一个黄花闺女,朱老虎在发迹做了老虎帮帮主之后,看上了人家,于是霸王硬上攻,把人家的黄花闺女给抢来做了小老婆,在生下了朱砂朱迷离之后,越发狐媚成熟,但朱老虎是一个黑帮老大,信奉“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江湖义气,在一次,也即朱迷离五岁上的一个夜晚,朱老虎与众帮内的几个八拜之交的兄弟喝醉酒了,嘴巴上说了“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信奉之后,醉鬼模样的几个人竟打赌说朱老虎只是嘴上说不敢,而就在这不敢的醉话儿戏之下,在朱迷离的面前,那些个人活生生地将她母亲轮奸了一宿,最后竟然被奸致死。真是惨绝人伦,丧尽天良。那晚,朱迷离就离开了新丰,直到十多年而后机缘巧合学会了无上的绝学武功,在某一个风高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潜回到老虎帮将那几个害死母亲之人碎尸万段才一解怨恨,但对于父亲朱老虎,毕竟是血浓于水,始终下不了手。
  朱迷离又道:“可是他一死,我却丝毫没有快意,相反,在听到几位异母兄长的报信之时,还感到无比的悲痛!”
  我身同感受,来到这异世,再也不可能看到我的亲人朋友了,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孤苦伶仃了。在心内哀叹了一声,还是劝慰道:“其实在这世界上,什么金钱地位名誉,一切都没有能够与亲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来得真真切切!你这种切肤之痛,我还是能够体会理解的!所以姑娘拿这姜纯青姜老头来欲祭拜父亲之被杀的仇恨,情有可原!”
  朱迷离忽然哽咽道:“那你为什么还想来劝我饶了他的性命?”她一直都是脸冷如冰霜,感情不外露,一副女强者之态。这一下感情表露,隐隐有女儿脆弱之态,大出我的意外。
  但我不仅是为了姜纯青的性命,为了丐帮的颜面,其实更是自私地为了姜纯青那已研发到了关键时刻的火器,叹了一口气,沉痛地说道:“其实我一路跟随而来意欲姑娘能绕过了姜老头,何尝不是为了另一个家庭的幸福安康!”
  朱迷离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朱老虎是姑娘的亲人,这姜老头何尝不也是别人的亲人?姑娘杀了他,可否想过会给他人的家庭也会造成失去至亲的惨痛呢?”
  我这换位思考的一句话说得合情合理,朱迷离瞬间怔住了。我伺机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姑娘的父亲非普通平明百姓,而是江湖豪杰,江湖豪杰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人在江湖,随时会恩怨了结。但是姜老头严格讲并不是咱们江湖上之人,你父亲朱老虎以江湖人的手段去对付他,说不好听乃是凌强欺弱以武压人,那可不是学武之人所为,会被武林中人所耻笑的!而姜老头在儿子被你父亲砍手断送能工巧匠的生命之时,还要取他的残喘人生,姜老头才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用他独门火器自卫的反抗,误杀了你父亲!这种本能的弱小之徒的自卫行径,那是嗔怪不了的!还望姑娘有好生之德,同时看在你母亲地下有知的份上,且放过了姜老头的一条性命!我想,倘若你母亲地下有灵,一定不想让你冤冤相报的滥伤无辜的!”
  朱迷离望着母亲的灵位,仿佛想起了自己儿时母亲相伴时的情景,母亲确实是一个善良之人,认命地做了朱老虎的小老婆后,每日是吃斋念佛做善事,望求菩萨能够饶恕了父亲朱老虎的罪孽,神灵能够保佑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幸福一生。母亲往寺庙里去的时候其实就是她幼时最能游玩快乐的日子。想起幼时的快乐时光,她的眼眉含笑了起来,可是忆到母亲惨死的时候,又咬牙切齿望着牌位恍惚怔怔不已。
  回到现实,朱迷离终于一声叹息,杀掉姜老头之心终是没有了,她坐在了灵位前的蒲团之上,幽幽地道:“能有公子相伴说话,小女子感激不已!只是——”望了望窗外,天已经发亮了,接着道:“公子还能听听小女子一舒胸怀么?”她出声渐小,竟有了扭捏之态。
  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我只觉得入手温暖柔软,如同摸在了绸缎之上,胸口一荡,情不自禁地说道:“能与姑娘一场相识至交成为知音,我已感到荣幸至极,若能再与姑娘促膝知己,那是老天见怜了!”
  她难得一见地白了我一眼,似嗔似怨地道:“油嘴滑舌,取笑入画她们还不够,还来取笑我么?”脸色却是说不出的温柔缓和,忽而问道:“公子可知我为什么要强行掳走那高干么?”
  为什么要强行掳走高干?这不正是我此行而来的第二个难题么?我故意不在意地道:“你要掳走他,自是有你的理由!”
  朱迷离哀伤地道:“我拿他来其实是为了救人了!,救回我的授业恩师!其实讲来非常令人气愤!”
  我见她恼怒的样子脸蛋泛晕,别有一番风情,于是认真地做起了听众来。


正文 第96章富有诗意的名字叫一柱擎天
  原来,她不但是是秦帮第一把手公孙大娘的关门弟子,也是开元年间大唐第一歌姬刘国容的衣钵传人,武功方面尽得公孙大娘的倾囊相授,琴歌方面也完第96章富有诗意的名字叫一柱擎天全继承了刘国容的衣钵,称公孙大娘为再生师傅,视刘国容为授业恩师。但就在不久之前,也即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奉旨来京觐见朝拜期间,安禄山的一众部众经常出入到了秦帮所在产业的秦楼楚馆当中借机滋事,由此而打小报告到了皇帝唐明皇的耳边,安禄山甚得唐明皇的恩宠,有人再借机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说大唐盛世,焉能容忍江湖武林人士在天子脚下的地方破坏盛世安宁?”侠以武犯禁,一纸令下,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在京师期间,凡一切武斗现象尽皆禁绝,于是长安城的江湖武林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朝廷不但派出了禁军等皇家侍卫日夜巡逻,还给了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部下一姓高的掌书记掌管牛千卫的权力,全权对长安的江湖进行约束监管,殊不知这姓高的掌书记乃是黄河帮幕后真正的黑手主子,他获得了这千载难逢的权力,假公济私,借此对长安本地的第一大帮秦帮进行了一番清洗,不但一边暗地里让人去秦帮的地盘上闹事搞破坏,一边拿着皇帝老儿的圣旨来查封秦楼楚馆,还趁机抓走了秦帮的部分重要人员,朱迷离的琴歌授业恩师刘国容等人就被此机抓去了。秦帮在长安经营多年,网络遍布朝廷江湖,自然知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就是黄河帮,于是也发动了自己的所有资源进行了营救,这所有资源就包括武力、钱财以及官员关系,但费尽心机和钱财好不容易才把秦帮的一众弟兄姐妹们就出来,为此秦帮也是损失惨重,很多地盘在短短的几日里就被黄河帮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地吞并了。尽管于此,朱迷离的授业恩师、秦帮第二把手刘国容还是被唐明皇借故“琴歌”天下无双留在皇家内廷表演琴歌,实质是被当做人质扣压了起来,失去了自由。据说唐明皇还将在安禄山回范阳时作为受恩宠的礼物交送给安禄山为内廷歌妓。这一下,秦帮就似乎被黄河帮抓住了命脉,今后更加受制于黄河帮。黄河帮不但被抢去了在长安的地盘,还被抓住了一大主将,今后与黄河帮发难复仇还会投鼠忌器,不敢与之为敌,可谓处处受制牵制,寸步难行!也就在众人无计可施之时,他们秦帮派在新丰的一个小小的帮徒得到了我们丐帮暗下杀手抓获了黄河帮的少帮主高干,于是企图从丐帮那里抢掳来高干作为要挟的资本向黄河帮交换回刘国容,这才有了朱迷离深夜携众婢女秘密赶赴艾家堡抢人的那一幕!
  我听完是暗暗大惊失色,只是在朱迷离面前不敢表露出来罢了。这如何不让我大惊,一是秦帮耳目众多,竟然在艾家堡也有他们的线人,秦帮不愧为在京畿道上经营了几十年的江湖帮会;二是黄河帮竟然势大于斯,短短几天的功夫,只花了几招扯虎皮做大旗、假公济私的阴谋,就把个号称关内第一帮的秦帮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地盘损失惨大;三是秦帮拿高干去换回他们的帮内第二交椅的刘国容,那高干一旦回归他黄河帮重获自由,那就是我丐帮遭殃之日了!早知朱迷离拿高干是做如此交易买卖,我就不自动的投怀送抱助她掳走高干了!都是我色令智昏,悔之莫及,悔之莫及啊!
  朱迷离说完了她来艾家堡掳走高干的缘由后,又说了些她受到刘国容教诲的一些依稀往事,而我已经是冷汗涔涔,一时还没有想到化解危机的办法,大有大难临头末日来临之感,那还有心情听她唠唠絮絮,她只以为我困倦难当了,竟轻轻地哼起了小曲来助我入眠。
  经历了一晚的折腾,再加上担惊受怕的折磨,我实在也太困倦了,从肉体到精神都是疲惫不堪,虽然美人当前,兰麝沁脾,葇荑入手滑腻如玉,但我却已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之时,已日上三竿。
  我发现自己竟是躺在蒲团上睡着的,朱迷离早已不在了身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上了香软绵轻的花毯,花毯尤余兰香,竟是女子曾用过的大花毯。一旁紧挨着的是还在昏睡的姜纯青,他竟是被点住昏睡穴昏睡了一宿。
  我想起昨晚想到的大祸临头之事,一咕噜地爬了起来,口中尤喊:“迷离姑娘,迷离姑娘!”心下焦急,往外就跑。
  刚要跨出门口,外面传来了入画娇脆的声音:“林公子醒来了么?我家小姐吩咐——”
  由于我心下焦虑,往外跑时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下子就窜了出去,无巧不成书,只是这巧也太***巧得不可思议,简直是匪夷所思,那就是——我又和入画撞上了,又撞了个满怀!
  只是这次我们彼此都条件发射地用上了手来招架,但想到是对方,手上并没有敢用上力道,生怕把对方推倒,如此一来,手上就僵住了,由于我身子高,双手就摁在了她那丰满又富有弹力的胸脯之上,入手禁生涟漪。而她身躯娇入画姿卓越,双手只挡到了我的下身,只是那样一来,我晨起的勃勃昂然就被她按了个满手,舒服得如沐春风,禁不住哦地一声低嘘吐气,入画被抓丰满也是一声呻吟,。
  这种手上的僵持足足保持了几十下心跳,入画的呵气我的吐气,她的心跳如小鹿在撞怀,我的心跳怦怦如擂鼓,清晰可闻,一时谁也不想放开手。
  身后忽然几声老气横秋的咳嗽,我俩如触电般松开了手,窘得无地自容,入画更是脸红如烧。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林小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啊啊啊,打打扰了!我昨晚明明是在睡觉,怎么天亮却在了这里?”回头看,是姜纯青姜老头醒转过来了。
  我尴尬地应道:“这里是新丰酒楼!”
  姜老头嘴巴张得老大:“什么,新丰酒楼?我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艳遇的好事被他搅黄了,没好气地答道:“老哥你大概是夜游症发作了吧!”入画知道我是在作恶于姜老头,羞赧之下,还是忍不住乐得噗哧笑了出来。
  姜老头喃喃自语:“我有夜游症么?我怎会有夜游症?我怎么可能有夜游症?”
  趁他还在不可理喻之际,我闻言向入画问道:“你家小姐呢?”
  入画脸色泛红,说不尽的娇媚,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似是不满我不关心她被撞的情况而转去关注她家小姐了。
  我只好陪着笑脸说道:“入画妹妹,刚在没撞伤你吧?”
  她脸色转暖,露出了笑意:“当然撞伤了,心口还扑扑扑地疼呢!不过刚刚真真是、真是吓死人了!”吓死人?我看她是想说真舒服呢,只是面皮薄没有说出来罢了,但听她忽地低首来询问道:“你你下面是什么东西,撞在我手上有点生疼,似乎是什么棍棒之类的,又有点不大像,难道是你们丐帮的什么打狗棒?你把它藏在了你那里?”
  她天真浪漫,一脸无邪,青葱玉手指着我的下面,我几乎要怒发冲冠喷薄而出。但我不敢说是什么东西,只好脸上忍住了,说道:“你说对了,我下面是藏着我丐帮的独门兵器打狗棒法,我把她取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叫一柱擎天!”
  “一柱擎天?什么诗意,那是好霸气的名字!嗯,却是值得霸气,你们那个什么镇帮三宝的降龙十八掌,害得我家小姐受伤不轻,一大早起来她就运功疗伤去了,怕你醒来不见人了大呼小叫吵她运气不专心会致真气走岔,所以特地吩咐我来告诉你。哪知,你你还真大呼小叫,幸好我拦得及时,你没有再乱喊乱叫下去!”
  这时姜老头拍着发懵的脑门恍惚清醒了一些,叫道:“不对!林小哥,我当时好象没有完全睡觉,是被人点了穴道的!”
  入画都吩咐不许我大呼小叫吵着迷离姑娘,我自是不想让他姜老头来大呼小叫了,我制止了他的喊叫:“老哥,你是昨晚发梦话杀猪地胡说八道才被人点住穴道扔到这里来的,你在乱喊乱叫,小心又被人强制点穴睡觉!”
  姜老头半信半疑,但还是闭上了嘴吧,因为他遭受过老婆的种种折磨,我这话自是有一定的道理,说不定把他扔到这里来就是他的老婆!
  入画知道我又是在拿姜老头来取笑,不禁又是抿嘴嬉笑,笑颜如花,别有一番动人的娇媚,我心下蠢蠢欲动,凑上去对她道:“入画妹妹,你前面是什么东西啊?又大又软又饱满,是不是藏着了什么馒头包子啊?”
  入画这一下不再嬉笑了,而是啊地一叫,知道我这回是拿她来逗乐了,羞得满脸绯红,三下两下就跳开,落荒而逃去了。
  我心下哈哈大笑,说不出的英姿勃发羽扇纶巾,望着她逃离而去的苗条背影,压低嗓门道:“入画妹妹,有机会我定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一柱擎天’的打狗棒法的,只是你也得要让我看看你身上藏着的是什么包子才行啊,嘿嘿,我猜定是又香又甜的叉烧包!啊,慢点,小声点,别扰着了你家小姐!”
  我练了几趟功夫,丝毫没有因为昨晚的一夜折腾而精神不济,身子说不出的舒泰,尤其是先后调戏了姜老头和入画小妞,精神上更是愉悦无比,神清目爽之下,终于想到了应对将要面对的危机。
  来到酒楼前面的专用房间里用餐,刘士安和路东零马上迎将了过来。
  他先简单地汇报了昨晚我所布置去做的事情,说一切已经吩咐妥当了。然后拿出了一册油皮书本,说是受传功长老张玉虚之托,将丐帮的镇帮三宝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和打狗阵法的秘笈转交给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帮主。
  我拿过书册来过目了一下,上面林林种种,既有简单的勾勾勾勒勒的草图,也有文字详解各种草图,还附有修炼的心得体会,更有修炼的窍门方法,虽说是繁体字,但我这个后世堂堂的汉语言文学的高材生自是能看懂。
  我很是惊讶,问道:“上面附有那么多的心得体会,难道张长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全部学会了不成?”
  刘士安道:“那当然不是!只在这短短的十天八天时间内能够指导性地探研出来,张长老那已是学武的旷世奇才了,如果他都学会了,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震古烁今了!其实这些都是张长老分派下去,让各有所长的弟子们去合作研发的,就像这降龙十八掌,一众武功颇有经验的长老舵主堂主在一起探讨,最后是集成了所长,再最后分派给个人实践性地去学去完善的。十八掌里,其实学得最多的自然是张长老,他学会了三掌,而龙副帮主、弘法李长老则各是学会了两掌,余下的则是其他长老都学会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是众人拾材火焰高啊!还真亏张长老由此等智慧!丐帮有他,真是莫大的荣幸!哦,那刘总管刘兄弟,你应该也学会了不少吧?”
  刘士安谦虚地道:“说来惭愧,我也只学会了一掌时乘六龙!不过,以帮主你谪仙一般的人物,我们猜想,你一定会是学全这十八掌的第一人的!”
  降龙十八掌乃是天下第一至刚至阳的掌法,我现在武功平平,内力更是才进门庭,连自保都难,以张玉虚他近三十年的功力也只学会了三掌,我那能说学全就学全了?我有了这书册,只盼日后有机会能够在站在他们这些老江湖的肩膀上日进千里就好了!


正文 第97章刺杀皇帝
  见我收好了书册,刘士安忽然眉头紧皱,担忧地问道:“帮主,那高干之事是如何了?是否灭口了?倘若让他就此而去,我们只怕是大祸临头死无葬身之地啊!”原来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难怪以他刘士安的老成要亲自来面见我了。
  我说道:“此事也是很棘手!个中的要害我也跟你们一样想到了!可恨这事偏偏就没做成,那高干有可能会完好无损地回到长安了!”
  刘士安大惊失色:“这这这怎么可能?那姑娘不是秦帮中人吗?她们掳走高干不是为了亲手痛宰而报仇雪恨的吗?”
  我把其中的原由向他说了,他更是面如土色,坐立不安,大叫糟糕之极:“完了!完了!秦帮号称天子脚下的第一大帮,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以他们的势力都还不是黄河帮的对手,咱们丐帮只怕又是一大灾难了!”
  以他的老成持重,遇到这事爸也是如此心急如焚惊惶失措,看见高干拿去换刘国容这事对我丐帮来说可是灭顶之灾了,但我已胸有成竹,干咳了几声,示意刘士安不要惊慌,然后悠哉悠哉地品起了茶来。
  刘士安老脸一红,赶紧坐回了椅子上,强制镇定,但还是沉不住气地问道:“帮主如此镇定自若,难道有了应对的办法?”
  我朗声道:“刘总管不必紧张,本帮主自有应对!”
  刘士安急声问道:“如何应对?”
  我道:“此事办来,只是需要不少的钱财!所谓花钱消灾,那是免不了的了!关键还得落在艾金钱的身上!他把那当朝侍御史吉温的孙子带去长安还没回来吧,你即刻差人带上十几万两金银送去给他,叫他如此如此打通关系人脉,尤其是李林甫宰相和杨钊这两关,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用这一万事万灵招数,才有可能对抗得拥有当朝红人撑腰的黄河帮!唉,倘若咱们丐帮也有人在朝为官就好了,朝中有人好办事,江湖安身立命也不容易啊!秦帮之所以能够在天子脚下横行江湖,未尝不是走这上乘路线啊!”
  面授机宜了刘士安,让他布置而去了。刚送走刘士安,刘天山那边也差弟子传递信息来了。传递信息的弟子说,从今日午后开始,整条长安通往皇家别墅的骊山管道进行戒严管制,如果不是皇帝要到骊山去泡温泉,那就是禁军要在附近进行清查那一队已被我们全部灭口了的千牛卫,此时尚不明朗,接到传信,望我能够审时度势应对。
  我大吃一惊,难道未等我布置应对,大祸就临头了?
  果然,午时之后,一大队一大队的禁军纷纷来到新丰,在新丰衙役协助下,所到之处,弹压道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个五丈来宽的正街清肃得干干净净。
  我和路东零站在新丰酒楼的最高处凭窗眺望,将这一切紧张肃杀尽收眼底,但也早安排了“化整为零”的应对事宜,反正丐帮往日都是散兵游勇,分散逃命那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时辰之后,城外远远官道上尘土飞扬,缓缓走来一大队由几千人组成的开路先锋,马匹匹高大神俊,人也高大精悍。这队开路先锋大摇大摆过后,接着是花团锦簇壮观震撼的仪仗人马,这一仪仗人马也足足有两三千人马。
  看到这,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壮观如林的仪仗过后,但见接着的是龙旗招展、斧钺生辉、丝竹声声,在成千上万的雄壮卫兵前呼后拥护卫之下,一座銮驾缓缓开来,其后跟着无数的各种车驾,浩浩荡荡,铺陈官道,蔚为壮观。
  銮驾所到之处,人人伏地。不一会儿,銮驾就开进了新丰县城,沿道百姓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来真的是唐明皇要到骊山华清池去与杨贵妃一起泡温泉的,不是禁军牛千卫要来寻找被我们灭杀的同伙,我们是先白操心担忧了!
  我问路东零:“这皇帝老儿是不是经常去骊山啊?”
  路东零道:“我也不大知道这种事儿,咱们毕竟是丐帮花子那会去关心这等皇帝老子的事儿!不过看这吓死人的排场,做皇帝还真是万人景仰皇恩浩荡!”
  我刚想说这皇帝唐明皇也做不久金銮殿了,远处忽然几声激越的呼啸刺耳声传来,大街小巷惊声呼叫:“有刺客!有刺客!护驾!护驾!”
  我和路东零都是大吃一惊,这乾坤朗朗,天地昭昭,护卫森严,少说也有上万人,竟然还有人吃了豹子胆来行刺皇帝?他不是丧心病狂疯了,就是有恃无恐!
  循声望去,大街旁的一座三层楼屋顶上,一个全身黑衣黑裤穿着,并用黑布包裹着脸面的刺客纵身而下,身影精悍,手上剑影森森,同时夹着一团有五六丈大的黄色粉雾居高临下冲向銮驾。
  但他才刚刚露身,却已被戒备森严警惕性高的皇家护卫们发觉了,大呼小叫之下,几千弓箭手上千枝羽箭已经化作箭雨飞蝗般疾射而至,他一纵身俯冲而下,恰是避开了这一拨强劲的箭雨,然而当他身在半空向銮驾俯冲而去之时,这些皇家护卫的第二第三甚至第四波箭雨已经接二连三地呼啸而至。
  眼看他身子是迎向箭雨,即刻就会被万箭穿心,射成刺猬马蜂窝,命丧黄泉,然而他在半空中身子却是矫健轻灵,身子旋传着如同一支激射而出的穿云箭,更如一只穿行在千条线万条线的雨中,丝毫不被雨打到的云中燕,他竟然匪夷所思地轻巧灵快地避开了大部分的箭雨,而一小部分的箭雨接触到他身上,即刻自动地滑开了。
  路东零叫道:“他会铁布衫金钟罩?要不就是穿着了刀剑不破的罕世甲衣!”
  说是迟那时快,黑衣人以不可思议的轻功和护身甲衣避开了足可把人射成窟窿的成千上万的箭雨,已经到了銮驾之上空一丈距离,而他所施放出来的那团云雾也在此时一阵云地笼罩到了銮驾周围的皇家护卫们的头上,皇家护卫们是纷纷栽倒,有人不禁呼叫:“这雾有毒!”
  但如此一来,那黄衣人的来势已然强弩之末,眼看护卫銮驾的新一轮的弓弩就要组织而起,他所起势的屋顶上同样一个全身黑衣装束,但身段却是苗条的女子接应地凌空往他投射去来一件物事,这物事破空疾声尖锐,去势甚快,几乎在黑衣人下坠之时,这件物事就来到了他的身后,只见他脚蹬在这件物事上,凭空借力,停止住了下坠,去势继续,人直奔銮驾扑去。
  那物事被他一蹬,登时破裂开来,噼里啪啦作声,竟是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的是黄色粉末,与先前所撒放的黄粉一模一样。黄粉倾洒而下,又往皇家护卫们飘去,一接触黄粉,又纷纷倒下无数的护卫。
  再说銮驾,六马牵行,绫罗绸缎帷幔,点缀着金玉,极尽奢华,长有两丈,宽有丈余,透过帷幔,里间隐约坐的富贵堂皇雍容华贵的皇帝唐明皇和贵妃杨玉环。銮驾身前左右还拱卫着一班贴身的内宫护卫,早在有禁军大呼小叫有“刺客!”之时,已经环伺在了唐明皇和杨贵妃的前面。黑衣人甫一落到銮驾上空,护卫在最前左面的内宫护卫大喝一声:“你们护驾,我先料理这偷前之人!”一掌拍出,掌力雄浑,掌风已将黑衣人罩在了其中,竟是攻其立身不稳。
  路东零常在江湖上走,见多识广,悄声道:“混元无极掌!那内宫护卫是华山门下弟子!”
  那护卫年过三十,正是华山派下第三代弟子的“华山双真”中的邓彻真。
  眼看那黑衣人在空中,无处立身,无地着力,就要丧身于邓彻真掌下,只见他双脚左右互点,身子借势一如其在空中曼陀罗般旋转,那混元无极掌刚柔并济,雄浑无比,但在他的急速旋转之下,就如同石沉漩涡,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那黑衣人轻巧地避开了邓彻真凌厉的杀着,身子又已经纵上了銮驾的顶蓬之上,但力道完全已尽,身子终于是向地上坠落了下去,但在坠落之时,他挥臂抖手,只见寒光点点,三把袖箭直往銮驾内的皇帝头上射去。
  但护卫在右面的是邓彻真的师弟,也即“华山双真”的另一真罗有真已经抢步挥剑,击落了袖箭。
  几乎在黑衣人下落之时,远处接应黑衣人的那女子一声娇叱,身法与先前黑衣人一样,纵跃腾空,扑杀而至,同样在力道衰竭之时,又有人接应地又投射出一件物事,接应的依然是一个黄衣包裹全身的女子,身段苗条高挑,比这黑衣女子更为风姿卓越。这一回是看得清楚投射物事乃是一块瓦片,黑衣女子借着瓦片纵力向前,又来到了銮驾的上空,手上依然是一阵连环袖箭。
  前面那三把袖箭刚刚被罗有真叮当打落,猝然又见有人来袭,那罗有真大吃一惊,来不及退避,也不敢退避,毕竟护卫的乃是皇上,被刺客惊吓了皇上,他们已是护卫有失,岂再敢有半分退却?身子硬生生地迎了上去,接住了来袭黑衣女子的袖箭,那袖箭钉入肩头,他惨然栽倒,跌落到了地上。
  此时的地面,那黑衣人早被一众没有被毒粉毒倒的护卫一拥而上,挡在銮驾前团团围住了。
  在銮驾左右的护卫一见罗有真被袖箭击落銮驾之下,大吃一惊之下,赶紧左右上前齐齐扑向那黑衣女子。也在此时,那远处接应的黄衣女子已经又抛射出一块瓦块,接着她身子一跃,直追瓦片,人后发却先至,去势比瓦片还快,但人可就没有瓦块那么去得距离远了,与前面黑女男女一样,她纵跃出了五六丈距离之后,真气衰竭,但这时,那瓦块已来到了她的身后,她在瓦片上一点,借势又往前纵跃出了三丈的距离,如此与前面的黑衣男女一样,人已来到了銮驾的上空。
  她三人端的是奇妙无比,竟然都是在功力有限的五六丈距离之后接着凌空飞来的物事继续往前纵身。而这五六丈远的纵跃乃是武林顶尖高手的身手了,而掷出物事来借力,拿捏之恰到好处,又岂是武林高手所能轻易办到的?而这黄衣女子更妙的是她自己借自己所掷出的瓦片之力,这份拿捏,更是匪夷所思了!
  銮驾上的左右护卫只一起而上攻向黑衣女子,不料想到他们还有后着,而在与黑衣女子缠斗之时,黄衣女子已经落到了他们的后面,兔起鹘落,乘虚撩开帷幔,手到擒来,已经将銮驾上的冠冕堂皇的皇帝抓胸提了起来。“狗皇帝,还不纳命来!”声音清脆只如黄鹂出谷,只是这一声乃是催命符,让人听着动听却无不魂飞魄散,声起手落,一刀就往那皇帝身上招呼而下。


正文 第98章唐门女人
  这一下惊变无人回救得及时了,眼看当今皇帝就要命丧刺客刀下,成为刀下之鬼,突然,那皇帝扬起手掌,结结实实地往黄衣女子胸前按了下去。
  不好!黄衣女子大觉不妙,还算她反应敏捷,手一松,身子就往后翻腾而出,但两人距离太近,她又以为抓住的是真皇帝,哪知却是一个假皇帝,而且还是个有一等一身手的护卫乔装而成,掌上内力雄浑,使得依然是混元无极掌,只一下她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好在身上都穿着了有刀剑难侵的护身甲衣,饶是如此,她还是闷哼了一声,身子被推出了有一丈之远,落下时人已经到了马匹的左边,口中强忍住了呕吐,才没有将血吐出来。
  她闷声道:“我们中圈套了!快走!”她向黑衣男女二人发出了刺杀失败逃走的信号。而就在此时,銮驾左右快捷绝伦地闪出了三个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的精干护卫,连同端坐在銮驾之内的两人,袍衣飘飘,身形齐落,已将刺客三人围在了核心,为首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叩开倒在地下的罗有真,掌上一催力,将药丸送入了他的腹中,将他交给了一边上前来的一个护卫,转而来到那黄衣女子面前,冷笑道:“胆大包天,刺杀皇上,株连九族,罪不可赦,还往哪里逃?”
  黄衣女子吃惊不小:“华山五行侠!”
  远远看见的路东零也吃惊不旁小:“五行侠!”
  林武问道:“什么‘五行侠’?”
  路东零道:“就是‘华山五行侠’!”
  “华山五行侠”林武自然知晓,也就是华山第二代中出类拔萃的弟子万可金、甘圆木、白病水、成风火、黄尘土五人,他们名字当中刻意地取了带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字样,所以武林中扬名立万“五行侠””,他们都得到了华山始祖爷郝太通的混元无极功的真传,修为三十多载,尤其是五人组成的“五行混元无极阵”,那更是惊天地泣鬼神,上诛妖魔下灭魑魅。
  黄衣女子被五行混元无极阵所围住,今日那是势难逃脱,插翅也难飞了!
  为首的万可金对另四位师弟朗声道:“护卫皇上,我华山责无旁贷!再让尔等宵小真正惊了驾,于咱们华山大有损害。动手!”
  华山五行侠的五行混元无极阵乃是以阴阳五行的原理来布阵,可攻可守,守时严谨缜密,攻时连绵不绝,非将对手治下不可。万可金一声令下,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的甘圆木、白病水、成风火、黄尘土凝神提气,掌风骤然凛冽,仿佛四张巨型风车叶轮旋转驰起,已将阵中的黄衣女子等三人笼罩在了茫茫无尽掌风布成的漩涡中了。
  黄衣女子三人品字形互成犄角,瞬间就被掌风所卷进了漩涡,如同三片树叶被卷在了漩涡之中,身不由己地冉冉升起,也就在这时,没有出手的万可金一声冷笑,双手交错,提发真气,一个纵跃,径往被漩涡卷起的黄衣女子三人击去。原来,他五行侠的五行混元无极阵是由四人先期发动,漩涡般将阵中对手逼起临空无以着付,再由他掌力最浑厚地居高临下一击得手,往往是攻敌不备,出奇制胜。
  果不其然,一掌凌空击出,黑衣女子和男子猝不及防,一声闷哼,双双被击落出两丈远外,勉强站定,口吐数口鲜血,脸色纸白,已然无法抵抗,仅凭两人间的默契彼此以身子依靠而没有栽倒,一干禁军上前来刀枪剑戟,将他两人架住全身要害,只要他们稍作反抗,就会被戳成刺猬般命丧当场。但两人这时只有喘气的分,那还能抵抗?
  黄衣女子没有被击中,凹凸曼妙的身形在半空中随着漩涡掌风腾腾升起,冷喝一声道:“华山派就是如此倚仗人多势众地以多打少么?”口中发话,手上却丝毫没有停滞,破空数声,又是一番袖箭发出,逼退了万可金五人,堪堪躲过了五行混元无极阵的第一番攻击。
  万可金冷笑一声:“刺杀皇上,罪该万死,何来武林道义?”未等其他师兄弟动手,自己已经抢攻了上去,呼呼呼就是三掌。
  其实说来他之所以急着要解决眼下的刺客,无非就是要挽回他华山一派在皇帝面前衷心护主的一席之地。自不久前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携带黄河帮和嵩山派一众武林好手而来,由于安禄山得到皇帝的宠幸,自然,其护卫的黄河帮和嵩山派一众武林好手也在皇帝面前抢去了他华山派的不少威风,就拿今日前往骊山皇家别墅,本来贴身护卫在皇帝銮驾前的必定是他华山派的一众好手,但由于上次皇帝在登临华山封禅之时,他华山发生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失火,导致封禅不成,华山一门反被皇帝所斥责,失去了信赖,今日护驾前往骊山,黄河帮更是得到了信息说有人企图对皇帝图谋不愧,于是就有了銮驾之内派由他华山派来潜伏设计击杀所对皇上不轨之刺客,而贴身护卫皇帝的次銮驾改由他黄河帮七大长老也即嵩山七星老来亲自护驾了,抢去了他华山派的不少风头。倘若眼前再不能擒获或者击杀掉刺客,今后他华山一派可就势难在得到皇帝的信赖继续护卫了。
  万可金三掌击出,带起地上的飞沙走石,但终究个人的掌力再浑厚也被不上他四个师兄弟的合力之力,黄衣女子左闪右腾,一一都能避开了。
  但黄衣女子也知道,同来的黑衣男女也被制住久斗下去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还是未知数,只有速战速决,寻机救走同门。她避开了万可金的抢攻,不退反进,手上利刃闪烁,连环七剑,剑剑直去万可金的身前七处要害,端的是轻灵飘逸,加上是高挑的身形,让人瞧着更加姿态优美,目眩神驰,就差没好地喝出彩来了!
  万可金不但不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手腕疾抖,有凤来仪,一路华山剑法迎将而上。
  哪知两剑相碰,黄衣女子一碰即开,轻盈盈地飘开了,然后手上一甩,几个黑乎乎条形状的东西向华山五侠劈面而去,华山五侠迎剑劈落,但那条状东西没有被斩断,反而活生生地缠在了剑刃之上,接着顺势而下,直向虎口噬来。
  万可金大吃一惊,心下应变快捷,一抖长剑,手腕后撤,那条状东西软绵绵地被抖落在地,但悠然昂起,张口又要噬来,这是万可金才看清楚,竟是一条黑黝黝的两寸来长的小蛇,但这小蛇蛇头三角倒尖,甚是硕大,比小小的身子足足大了两倍,身上不只是黑色,隐约夹着金黄之小丝状,分明是一种不知名的剧毒黑蛮蛇,此时昂然举首,随时向人咬噬过来。
  万可金不由惊道:“是毒蛇!小心!”想要提醒众位师兄弟,可惜已经迟了半拍,他的四个师兄弟虽然应变也很快,但可就没有他的轻灵敏捷,呛琅琅四下,四人左手紧握着右手的腕口,惊然后撤,而受伤的右手滴出的血一瞬间已变成了黑色,隐隐还有一股恶臭之味。四人猝不及防,遭然中了毒蛇之噬,但马上就恢复了惊乱,左手疾点右手上的各处要穴,同时在手腕上拉抻,逼出毒血,不让蛇毒随血上逆攻心,同时从怀里摸出独门抗毒之药,一颗吞下,一颗捏碎,待得鲜血转淡红了马上敷上。
  而这时,黄衣女子闪身往外,身形飘荡,兔起鹘落,手上宝剑起落,只一眨眼间就削断了架在黑衣男女二人身上的禁军的枪戟刀剑,她喝声道:“皇帝老儿早有防备,快撤!”说完入怀拿出一截三寸来长的玉箫,嘬唇而吹,尖锐激越的啸声乍然响起,幽幽呜呜,似断似续,入耳不是很舒服,但似乎有一股凛烈之气,能够穿透人的耳膜,直达心脏,甚至骨髓灵魂深处。
  禁军不知她意欲何为,摄于她的身手,谁也不敢靠近一步,只紧紧地围在圈外。那啸声响了三五下,突然有人地惊惶尖声厉叫:“蛇!蛇!哪来的蛇?哎呀,成千上万的蛇!”
  但见从两边的房屋内阴沟里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蛇来,毒蛇之后,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蜈蚣蝎子,只一会儿,这些毒虫就填塞满了整条大街,原本围观的群众、弹压街道的护卫、簇拥两旁的禁军,一个个四散奔逃惶不择路,坐着高头大马的禁军也是弃马夺路奔逃,高大的骏马身上也爬满了毒虫,亦是没命地横冲直撞,大街上瞬间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热粥。
  离着銮驾之后二三十丈的两个车驾,身前立着八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精瘦男子,这大街猝然毒蛇毒虫四处,马上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将布袋中的粉状物围着这两大车驾撒下,那些毒虫来到近前,这车驾周围似乎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般,毒虫一碰之下,立即转头改向,奔往其它。
  这一下的惊惶混乱也是大出林武的意料之外,而路东零看见那八个中年护卫,沉声叫道:“黄河七星老!”
  黄河七星老,林武也自然知晓,乃是黄河帮的七大长老,他们以七星北斗所命名,加上姓名,就叫赵天枢、钱天旋、孙天玑、李天权、周玉衡、林开阳和郑摇光,其实他们与衡山双煞赵松生、郭柏生一样,实际都是嵩山派暗地里派出助拳于黄河帮的嵩山第二代弟子。
  那八人自然就是七星老加上在游家村与高干逃得一命而去的赵松生。他们与丐帮争斗多时,而丐帮中有不少弟子能够捉虫操蛇,他黄河帮吃过这方面的不少亏,今日他八人随身备有防蛇虫的硫磺药粉,自是不足为怪。而怪的是他们为什么守护在了这两车驾之前?而前一辆銮驾富丽堂皇,看上去绝对是皇帝的座驾,但里间坐的却是华山派弟子,而在这全街大乱之时,他们没有去顾其他而专守在这两辆车驾之周围,显然,这两车驾才是今日的正主当今皇帝唐明皇和得宠冉冉炙手可热的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来刺杀的刺客黄衣女子三人是以最华丽銮车为目标自是落空了。


正文 第99章调戏,挑逗,赤裸裸的调情
  再去看黄衣女子三人,这乱糟糟的当儿,那还有他们的影儿?早趁乱逃之夭夭了,林武拍手叫绝:“好厉害的刺杀计划!可惜没击中目标!”他是来自现代,对于皇家的绝对权威没有这时代人的那么荼毒深厚,自然不怕说这等冒犯皇威的话。路东零不敢说也不敢想,但也与林武一样感到这黄衣女子三人果真是有恃无恐,端的是光天化日刺杀皇上,要不是皇帝来了个虚虚实实,否则定会命丧其剑下了。
  华山万可金等人找不着黄衣女子三个刺客了,相顾茫然,心下惶惶,今日保护銮驾不利已是大罪,而刺客却在自己几人的面前趁乱逃遁,华山派脸面丢失是小,得罪皇上,本派生死存亡才是大事!万可金也不顾躺在地下的张有真是生是死,赶紧领着众师兄弟到后面真正坐着皇上的次銮驾请罪去了。
  次銮驾帷幔紧垂,不见里面的皇帝是何生息,但传来太监的阴阳怪气之声道:“贵妃娘娘说今日华山弟子护卫不周,理当重重责罚,但皇上口谕,念在郝太通护国大师忠心耿耿护卫二十多年,着令华山弟子继续护卫,但若再有今日之不利,定将逐出护卫行列!”
  万可金等人脸上冷汗涔涔,好在皇上念旧当年始祖爷护卫有功才没有降罪,万可金等人已是大呼万岁了!虽然知道那三个刺客中了本派混元无极掌,过一个时辰后定是内伤发作,逃不出多远,有意今晚再在新丰附近连夜寻杀那三名刺客,但皇上既有这口谕,他再也不敢做其他打算了,乖乖地垂立在左右,也虽不忿嵩山七星老在前抢了无尽的风头,却也不得不加强了警觉,不敢再有半分大意疏忽了!
  蛇虫四散退尽,大街上死的村蛇虫,受伤着蛇虫噬咬的兵士,哀鸿遍野,一派狼藉。
  禁军护卫总管整饬队伍,禁军们回归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总管将新丰地方官员们叫到了跟前,恶狠狠地训斥了一番,骂得战战兢兢,跪地不起,求饶不迭,銮驾队伍浩浩荡荡赶往骊山而去得无影无踪了,他们还趴在地上磕头不已。
  我有点为在场的刘天山愤愤不平了,路东零叹气道:“刘兄弟他身为县尉,身在官场,就像咱们人在江湖一样,那是身不由己的,这等闷气苦罪是免不了的!”
  我释然点头,这是已过了未时,这才猛然想起朱迷离还在酒楼别院,匆匆支开路东零,往别院赶去。别院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我不由四下一边寻找一边呼唤:“迷离姑娘,迷离姑娘!”
  入画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抿嘴浅笑,笑意盈盈:“林公子你跑到哪去了,我家小姐想找你话别却不见人,她让我留下来转告你,她已经回长安去了!”
  “回长安去了?她伤好了么?”林武恍然若失,有点神不守舍了。
  入画对林武的怅然若失很是在意,柳眉轻皱,撅嘴道:“哼,你们丐帮什么狗屁不通的降蛇十八掌好生霸道,伤了我家小姐不浅,她运功疗伤足足两个时辰,但依然没能痊愈,她午时出来才惊觉时候不早,误了昨晚应下在午时回去的承诺,这不急急匆匆地就走了,要不是她过意不去,就不会特意让我留下来把话转告给你了!哪知你在人家面前浑不领情的样子!哼——”
  林武猛然醒悟,这小妮子由笑容可掬转为冷落不满,竟是如此而起,忙堆满笑容陪笑道:“入画姐姐,入画妹妹,多谢你的转告了!嗯,叫我怎么感谢你呢?”沉吟了一下,忽然坏笑道:“入画妹妹,你今早不是问我腰间挂着什么棍棒么?那叫一柱擎天棒,你想不想瞧一瞧啊?”
  调戏,挑逗,赤裸裸的调情!
  入画乃是陪着朱迷离时常出入风月场所的,焉能不听出林武的话外之挑逗?雪白的小脸腾的通红,脸颊生晕,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林公子,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调戏,反挑逗,赤裸裸的反调情!而她的这反调戏反挑逗反调情却是不经意的流露!
  林武延着笑脸,由嘴上的挑逗转到了动手动脚上了,一把将她个入画小妮子的双手握住了,入手温滑柔腻:“入画妹妹,你的手好滑腻,天天用牛奶洗的么?”
  入画心头如只小鹿怦怦直跳,脸上晕红如烧,几乎站立不稳了,嘤咛地道:“哪里有啊?我家小姐也才三天洗一次的!”
  林武在入画的小手上摩挲了半晌,转而揽住了她的柔若纤纤杨柳的蛮腰,呵气如唱,娓娓说道:“我也好想看看入画你身上带着的那两个包子啊,好有弹性好丰满!”
  林武的话音未落,入画已经浑身发颤,站立不稳,倒在了他的身上,呼吸粗急,闭上了一双大眼睛,只露出长长的睫毛。林武印上了她殷红颤动的樱桃小嘴,入画突然反手紧紧抱住了他。
  林武轻解美人罗衫,双手抵在那已经多次落入他的狼爪之下的尖挺丰满之上,捻拨捏揉,极尽其能,撩拨着入画小妮子的情窦,惹得她只有呢喃喘息:“我——我的不是、不是小馒头,也也不是叉烧包,啊——你、你的真是一、一柱擎天——啊——”
  空荡荡的别院传来气若游丝、似有似无却令人闻着心跳脸红的细细的呻吟声,这呻吟似痛苦,似幽怨,更似满足!这呻吟声持续了有足足半个多时辰。
  马蹄声声,送者依依难舍,离去者更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眼看夕阳沉沉坠落,暮色冉冉,再不行将,城门就关上,今晚就难以出城了,这才策马徐徐而去,苗条修长的倩影才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入画妹妹,我一有空就去长安找你,我还会让你瞧瞧我的一柱擎天棒,当然我也会看看你的丰满包子的!”
  那远去的身影闻言颤栗摇晃了两下,差点坠落下马来。
  林武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香艳旖旎,慢慢退步回来,过于沉迷,猛然撞到了门上,这才发现已经掌灯了,紧又往县尉刘府赶去。
  入到刘天山的府上,跟随他在府上做家丁的丐帮弟子上来斟茶说,刘天山被县令叫去衙门继续侦办今日刺客惊驾之事还没回来。
  林武喝着茶,不禁为刘天山感慨不平,这时代的朝廷公务员也真不好混,遇上这类突发事情,加班加点,连家都难回。喝了足足有一大壶茶水,已是亥时,依然不见他的影子,看来今晚想从他这打听到刺客的消息那是不可能了。回去吧,想起今日与入画那小妮子勾搭成奸的事情,林武又有点想念风儿了。望着朗月冉冉上天,淫了两句诗“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抒发一下骚骚情意,忽然却大叫:“吃茶太多了,尿急!”就往后院跑去了,惹得那斟茶的丐帮弟子哭笑不得。
  这县尉的府邸虽然四进大院,宽阔有余,但由于没有女家眷,后花园只是一派荒芜寂静。林武走到一处僻静阴暗的花圃下,骚情顿时大发,聊发了当年在校园里顶风尿十丈的少年狂,心想反正这地方也不会有女人的出现,解了腰带,挺腰就射。哪知,才射出了一段,胸间一疼,直腾腾的就往前倒了下去,吓了他一大跳,没倒到底,嘴上犹在习惯性的口花花:“当年顶风尿十丈,如今顺风尽湿鞋。世事难道如此无常?”但一倒到底,却是扑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不,感觉是压在了一个软绵绵香暖暖的娇躯之上,但自己裤子撩开露出下面的一柱下垂,浑身却已动弹不了,这才有点惊慌:“谁?是、是谁点了我的穴道?”
  被他压住的那娇躯闷哼了一声,喘息不止,娇叱道:“淫贼!我、我、我杀、杀了——”一口气提不上来,“你”字也说不上来了。
  原来这女子是身上内伤,刚才是躲在花圃下运气疗伤,哪知林武不懂文明礼貌有随地大小便的恶习,一拉就拉出了那黑黝黝的肉鞭,接着就是顶风尿十丈地尿到了人家的身上,那女子正在运气关键之上,但也是羞愤难当,怒不可遏,一扣一粒石子往他胸前的膻中穴激射而去,石子上灌满了内力,要是打着,非把他杀了不可,可是这女子毕竟身受内伤,运气不足,加上分神,一下子没有打中他的要穴,偏离了方向,制止住了其他穴道,反而把他击倒扑向了自己的身上,尤其是他竟然袒露下身,那丑陋的东西都碰在了她的身上了,又愤又怒,真气一岔,昏厥了过去。
  林武的那丑陋的东西一接触上人家女子的身上,柔软滑腻,更兼身上传来阵阵似兰似麝却又令人心神摇荡的气息,更不住是昂然勃发了起来,尖挺有力地刺在了那女子的肋下腋窝里。
  旖旎蹊跷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终究那女子羞愤之下运气不纯,击出的石子没有打到要穴之上,兼之内劲不足,林武只倒下,酸麻一过,马上就恢复了动弹,口中尤大言不惭:“姑娘,并非在下有意冒犯亵渎,实乃是你一指点在身上,又酸又麻,身不由己,再加你如此娇躯滑腻,情不自禁,得罪得罪,还请多多包涵!”他站立起来,还未拉好裤子,就已经在人家的身子上逡视三两番了,哪有一点道歉诚意?
  待看见人家姑娘蜂腰削背、美腿修长,十足十是一个大美人之时,下面的丑陋已经雄风招展、一柱擎天了,嘴上哈喇快要潺潺流淌了,直到人家嘤咛一声苏醒过来,他才摒弃了狼一般的神情,咕咚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风度翩翩地道:“姑娘,你怎么了?”


正文 第100章你、你、你这个淫贼——
  点亮火石纸媒,跟前分明是一个黄衣紧靠、凹凸身段曼妙毕露的全身女子,身段有些熟悉,他哦了一下,立刻想起,这不是今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刺杀皇帝老儿的黄衣女子么?
  “刺客!你不是今日刺杀皇帝的那三个刺客之一的女子吗?你受重伤了?流血了吗?伤口在哪?”
  林武怜香惜玉之情顿然升起,只是没有救死扶伤的经验,手上毛毛躁躁,只在人家美女身上磨磨蹭蹭,外人看来只道是非礼亵渎了。
  那美女心中又是羞愤,心情一激荡,真气又是入岔,又差点昏厥过去,好在她强忍住了,生怕再昏过去,不知还要遭受这色魔的多少欺凌羞辱。强压住走岔的真气,森然道:“你你这个淫贼,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我死了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林武愕然:“什么淫贼?什地么动手动脚?”待见双手已经在人家曼妙的娇躯上摩挲兼上下,才知道自己心急之下不避嫌,在人家美女身子上过分了,赶紧缩了回来,难得真诚地说上了歉意的话:“啊,所里,所里,真的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是过意的,实在是心忧姑娘的伤情,这才毛手毛脚了!姑娘你没事吧?看你一动不能的样子,受伤定然不轻!”
  黄衣女子没好气,一急又差点岔气,喘息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道:“淫贼,都是你害的!本本来没伤得严重,你一一那个,就、就真气走岔了!”终将是一个女子,脸皮薄,没有将是因为林武随地大小便、阴暗就露阴的话说出口来。
  “都是我害的?”林武恍然大悟,但转念一想,你不在这阴暗的花圃下运气疗伤,我那会撒野到你头上啊?何况你是如此一个娇艳艳的绝丽美人呢?
  黄衣女子似乎想到了林武有这一说辞,哼声道:“我要不是中了华山派那老贼的混元无极掌,我也不会到这等狗官的后花园来了。哪知才到了这里,伤病发作,才不得不在此盘坐疗伤!哪知你、你、你这个淫贼——”
  被一个美女在黑灯瞎火只有彼此两人的后花园口口声声地骂着淫贼,就算不是淫贼,也会被当作淫贼了,林武赶紧找话岔开话题,笑着赞道:“姑娘果真冰雪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所以才躲到这里来暂时避避了!”
  黄衣女子心高气傲,不忿地道:“谁说我是躲避了?我这是恰好走到此处而已!”
  林武不禁莞尔,美女当前,也只有做识时务的俊杰了:“对对对!姑娘只是恰好走到新丰,恰好去找那皇帝老儿的霉头,恰好碰上了华山派的以逸待劳,然后又恰好走到此处!在下其实也是恰好经过此处而已!”
  黄衣女子不再运气,说上了几句话,体内真气也顺缓了许多,身子也能够慢慢地坐正了,只是每挪一寸,脸上就添半分痛苦之色,看她今日从屋顶飞窜而出足足有五六丈之远,武林中此等功力,那是屈指可数了,在林武这等江湖三流高手面前,她是没有必要做作,看来真的是受伤不轻。
  但她一对上林武那满含色欲情意的闪烁眼睛,惊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也恰好经过?你是官庭的狗腿子?”脸色惊变之后却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常态,哼道:“本姑娘既被你羞辱愤激得真气走岔,受的内伤又加重了三分,既不幸落入你的魔爪,要杀要剐、送官府升官发财随你的便,但你休要妄想再次羞辱本姑娘!否则我变成厉鬼也要纠缠不清于你,让你永世不得安生!”说到后来竟是咬牙切齿满眼怨毒了起来。
  林武犹在黄衣女子妙曼的身上扫来扫去,心下道此等修长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段、绝色清丽的脸蛋,放在后世,啧啧啧,那绝对是一个顶尖级的模特,嘴上却道:“姑娘是把我当成了朝廷中人了!这可就大大地冤枉本公子了!”
  黄衣女子斜睨着眼,愤然道:“你在此轻易地出入,难道不是朝廷的狗腿子吗?”
  林武被她口口声声骂作淫贼,心下虽不忿却也坦然,谁让自己确实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过呢。但被骂作朝廷的狗腿子,多少有点不满了,想到美女都是心高气傲视物如无,没好气地反驳道:“姑娘你也在此地出没,难道也是朝廷的狗腿子么?”
  黄衣女子无言地冷哼了一声,望着林武,半信半疑,但也不再言语。
  这时外面传来了那名斟茶弟子的喊声:“帮主,你可还好吗?”原来那名弟子见我到后面来小解久久还不回来,怕是林武遇上了什么危险了,赶紧来寻看了。
  林武大声道:“我在这看风看月看花欣赏夜景,一会就回去了!刘兄弟回来了没有?”他一边说一边到前面的廊庑之下截住了弟子,生怕他走进发现了黄衣女子,事情会不必要的扩大化,引来更大的麻烦。
  那弟子道:“刘副总管已经回来了,知道帮主你来了,在练功房等着了,他们抓到了今日刺杀皇帝老儿的黑衣男女刺客,但想到他们也是武林绝顶好中手,而且还是与黄河帮为敌的,刘副总管所以有意结交对方,想来征询一下帮主你的意见!”
  林武点头应道:“那就请刘兄弟稍等一会儿!哎哟,尿又急了,你先去我再解解手,这茶真的是喝的太多了!”
  打发走了弟子,林武来到了黄衣女子所在的花圃前,那黄衣女子早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了:“那些狗腿子抓住了我师兄师姐了?”
  林武道:“原来你们三人是同门!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哪门哪派?为什么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帝?”
  黄衣女子压碎银牙地道:“我唐门誓与李氏皇家不共戴天!哼,不在这熟悉的地方刺杀,难道到骊山才刺杀?哪里坏境更加复杂,护卫更严,而且我们一点都不熟悉,事前又不能够去踩点!”
  林武点点头:“说的也是,皇家别墅,普通百姓不能靠近一寸,踩点不如在这人人都可自由进出的新丰县城!相对而言,在新丰必经之地实施刺杀,成功率自是高一些!”
  黄衣女子哼道:“什么高一些?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哪知、哪知,那狗皇帝竟然舍弃銮驾甘屈次驾,让我们始料未及!”
  林武心下好笑了,刺杀皇帝这般容易,那所有的皇帝可就是短命鬼了!放在有飞机大炮的热兵器时代,忽施冷枪都不能轻易刺杀得了总统,何况是这弓箭直发得几十丈、轻功纵出五六丈距离的冷兵器时代?
  但再听黄衣女子说话,语气已然转急迫却已经缓和了许多:“我师兄师姐怎样了?被、被他们怎样了?”说着话语都有些发颤了,显是关心过度同门安危之缘由了。
  林武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在下也是江湖中人!此地不能久留,看姑娘的伤势,没有三天两日是难以恢复的,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恳请姑娘屈移尊驾,到本公子所在的地方去静养更为妥当!”
  黄衣女子闻言失色道:“你、你什么意思?想把我囚禁起来再慢慢地羞辱与我吗?我是宁死不屈!”想到刚才受到的欺凌羞辱,心下一急,呼吸粗重,娇喘吁吁,娇躯发颤,又欲昏厥过去。
  林武有点生气了,心想我虽是自认不是一个坐怀不乱之人,同时也不怎样讲究仁义守礼之人,而且还有意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誓做种马之人,但好歹也是种马有种之人,岂有乘人之危占人便宜的无良小人?况且我还头上还顶着堂堂丐帮帮主之鼎鼎大名呢?
  “姑娘,我若是想对你图谋不轨,我现在已经动手动脚了,还有必要跟你那么多废话么?再说我乃堂堂一帮之主,江湖同道,哪有不顾江湖道义做那等凌强欺弱为江湖人所不齿之事?”
  林武虽然说得正义凛然,但黄衣女子眼下又无反抗之力,实在不知而至心下惶惶无措了:“你、你是帮主?什么帮?啊,能在县狗官的大院内来去自由,定是与狗官们狼狈为奸鱼肉百姓的老虎帮!你、你是老虎帮那恶名昭著的淫贼朱砂?”想到朱砂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恶名,眼前隐隐发黑,娇躯发颤,几欲又昏厥。
  林武大叫了起来:“我靠!朱砂有我丐帮林武帮主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吗?”
  说完林武器宇轩昂潇潇洒洒地走开了,一边走一边犹在说着:“姑娘,请放心,我们丐帮号称天下第一侠义大帮,不会见死不救的!不但会救你,还会救下你那两位同门的!”走到另一边的黑暗角落处,实在是一泡尿憋得太久,忍不住拉下裤子,扬棒就撒了,哗啦哗啦,好一曲黄河大合唱!
  黄衣女子听他义正言辞,说得侠肝义胆,又是丐帮,又是见死不救的,自想多半是真的了,只是没想到他他才转了个角落,丑态毕露,继续撒他那未完之水,脸上羞愤,不被激死,也要被气死了!
  林武唱完一曲“黄河大合唱”,爽得无以言表,不再跟黄衣女子罗里罗嗦,出了后院,径直到了刘天山府邸的练功房。
  刘天山和独孤九等一干充作捕快的弟子早已迎将上来了,兄弟相称,寒暄了一番,林武指着躺倒在角落里的黑衣男女,问道:“你们是在哪找到他们的?他们受伤重不重?可有性命之忧?”
  刘天山道:“都是兄弟们操劳的成果!是在姜氏器门废墟地下室找着的,发现的时候正在运气疗伤,弟兄们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拿下了。只是他们受的伤不轻——”
  独孤九还是不改他那风火暴烈的脾性,插嘴道:“这等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狗皇帝的英雄好汉,咱们丐帮捉来有点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帮主,你说是也不是?”
  跟在他身后的木伤七、向日葵等人也是跃跃欲说,纷纷附和:“对!咱们虽然身在白道,却也不能让江湖上的人物小瞧了咱们!再说护卫那狗皇帝的居然是咱们丐帮的仇敌黄河帮,咱们结交还来不及,更是不能落井下石了!”
  林武大喜,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有结交朋友之意,那我就只有顺水推舟了!只是抓到他俩的消息可让旁人知晓了没有?同时也要大家守口如瓶才行!”
  众弟子纷纷出言:“半夜三更,我们又是以官差的身份出去搜捕,谁敢来瞧咱们办案?况且找到他两人的时候是用衣服盖住了用驴车运回来的,除了在座的兄弟们之外,外人谁也瞧不见!”


正文 第101章淫*贼
  至于守口如瓶,我一点明话意,按照丐帮的帮规,自是无人再敢在外胡言乱语了,否则那就是忤逆,按照帮规泄漏帮内重大事情,那可是重罪,定要重重责罚的!
  跟兄弟们通过了气,林武救人可就容易多了,叫众弟子散去休息了,让独孤九、木伤七、向日葵把人继续放回到驴车上,亲自押送回新丰酒楼别院去。在驴车走到后院之时,林武叫他们停住了,说道:“后院还有一位!”
  独孤九道:“还有一位?谁啊?难道是那能以玉笛呼唤出蛇虫来的黄衣女子?”
  林武道:“正是她!为了不必要引起大家的误会,说我林某人见色才起侠义之心,我只让在座的你们知晓!”
  独孤九几人相顾会意,笑吟转吟地齐声道:“原来帮主是怕产生误会?呵呵,我们兄弟自不会产生什么误会,怕只怕帮主你所做的事儿让游姑娘产生误会了!哈哈!”
  独孤九几人对于女色是来之匆匆去之也匆匆,是十足十的只懂嫖娼不懂风情的粗鲁大汉,对于林武好女色不以为意,而刘天山可就有些反感,所以还救有黄衣女子,林武可就隐瞒住了。
  林武在独孤九的帮助下翻墙进了刘天山的后院,打开了后门,林武来到花圃前,那黄衣女子还在苦苦聚气调息,可恨在被林武一激愤之下,再加上三番五次的真气走岔,心下忐忑不安林武是真是假相救,全身已经不遂,哪里还聚得起鼓荡四窜的真气?
  林武一把要揽腰把她扶起,她厉声叫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不许碰我!我我宁死也不受你凌辱!”
  林武不是什么迂腐的卫道士,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虚伪礼节,一把揽住了她,入手随隔着一层衣衫,但还觉皮肤如玉如脂,纤腰柔弱如杨柳,当真是皮肤好好、蜂腰小小,加上身上体香馥郁,心下不由一荡,下身已经蠢蠢欲动了,喘息了一口气,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嘴上口花花分散自己的色意调侃道:“我不碰你,怎么能救得你走?我们丐帮只有我一人最是干净了,我不扶你,难道让其他衣衫褴褛穿着邋遢的弟子来抱你?那样才是真正的唐突你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亵渎你这般如花似玉的美女!”
  黄衣女子浑身虽动弹不得,但出于本能地反抗挣扎,加上她身材甚高,几乎与林武这等差它一点九九就到一米八的汉子齐高,一个挣扎,螓首撞到了林武的鼻子上,鼻子一酸,手上拦腰揽不实,黄衣女子又倒下了,这一倒下乃是脸朝前方,倘若落到地面,非把她个月貌花容弄成了大花脸不可,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后遗症,如此沉鱼落雁的大美女可就宁死也不破相地苟活了。
  说是迟那时快,林武只好垫起膝盖来缓住了她的倒下之势,同时迅疾地伸手再去揽住她的腰。经膝盖这么一缓,终于没让黄衣女子扑倒,只是林武只觉下身猛地狂跳不已,口上更是大口大口地喘息呵气,原来是黄衣女子胸前那丰满的酥胸顶在了他的一柱擎天之上了,原本还是蠢蠢欲动,这么硕大柔软的一扑,他是南天一柱,不住升腾,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了!
  黄衣女子心神也是一荡,想来林武的一柱擎天戳在她的胸脯上也是使得她如外力按摩在了心坎之上了,但随而想到自己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轻薄地侵犯了禁地,不由羞愤难当,怒道:“淫贼!你、你身上是什么东西,竟、竟侵犯与我,士、士可杀不可辱,我、我、我要杀了你!”
  林武怕她继续无谓的挣扎,肌肤相亲,只怕真的擦枪走火、走火入魔,那可就再次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了!入画可就是前例啊!他伸手往她后背穴道上点了几下,哪知他是功夫初成,拿穴不准,反在人家姑娘的身上胡乱地戳来戳去,就是制止不住黄衣女子的挣扎,这一下更是弄巧成拙,两人身子是不断地纠缠在一起,黄衣女子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握在了他的一柱擎天之上,林武生怕她摔倒揽得更紧,手却是在她胸前肋下搂搂抱抱抓抓摸摸,把她的丰满抓了个钵满盆满,这时两人的情形,仿佛就是一对初恋中的情侣初次要缠绵亲热,彼此还在半推半就一般。
  独孤九在远外看了个正着,不由嘿嘿笑了起来,小声地对门外候着的木伤七和向日葵笑道:“帮主真了不起,救人救到美女的心坎上了,竟然心甘情愿让他占便宜了!嘿嘿!”
  这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里犹在七八丈外清晰可闻,黄衣女子一愕,想大叫道:“淫贼,我我——”哪知羞愤难当,不堪打击,声音嘶哑,只化作嘤咛一声,却是真的昏厥了过去。
  这一下大出林武的意料,却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双手齐举,各穿过她的膝盖和后腰,把她托举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外面,暗淡的灯火下,但见她美目紧闭,睫毛长长,上面还噙着颗颗泪珠,端的是梨花带露,娇艳无比,只是脸上的神情满含着怨怒之色。
  林武将她端端正正地放到了车上,与她的同门黑衣男女放在了一起,心中不再有丝毫的轻辱之意,只是由于今日雄风未退,再加上刚刚的被黄衣女子无意识的握抓,下面还是难自控的一柱擎天,独孤九惊讶地叫道:“帮主,你把打狗棒藏于身上,想必是日夜不辍地勤练那新创出来的镇帮之宝的打狗棒法了!”
  林武几乎磅礴奋发的一柱擎天被他一喊叫,却是噌噌噌地软化而下了,他跳上了路车,骂道:“我靠!你家帮主的哪能叫打狗棒?那叫一柱擎天!身为帮主,你爷爷的我当然是日夜不辍地勤练了!少罗嗦,回去,你爷爷我还要继续习练棒法呢!”心下却在叫苦不迭,***,不要被你一叫给吓得一蹶不振了,给去找风儿试一试才行!唉,只是如此在黄衣女子身上抓抓摸摸,简直就是黄泥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救得了她,只怕今后与她的恩怨纠缠更加难了!
  在别院安置好了黄衣女子三人,已是半夜三更,各人各自回去休息,一宿无话。
  第二日,林武起床练功吃早餐后,马上往别院去探望黄衣女子三人,拍了拍门口,叫一声:“起床了么?”大大咧咧地就推开虚掩着的门进去了。
  黄衣女子盘坐在坑上正在运气继续疗伤,一见林武如此目中无人男女不避地闯了进来,又气又急,想起昨晚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致自己今日还不能动弹下地,愤激更上,娇叱道:“淫贼!你又想干什么?”真气本就走岔难以提聚,气急加愤,忽然气逆上胸,一口鲜血噗地涌了出来,往床上就栽倒,脸色更加惨败,竟是又昏厥了过去。
  林武没想到黄衣女子心高气傲竟如斯,自己乃是一个后现代来的人,那会计较那么多?现在想计较退出去也来不及了,救人要紧,上前去赶紧扶了起来,女子已经拉下了面幕,一张端庄绝丽的脸蛋,肌肤欺雪胜霜吹气欲破,身上馥郁的体香丝丝缕缕地扑鼻而至,背部入怀更是温软滑腻,眼下却是救急之时,他只好强忍住了旌旗神摇,掐人中,好半晌才将人弄醒过来。
  黄衣女子一醒来,一把推开林武:“淫贼!你你你干什么?滚开!”但手软绵绵无力,推在他身上反而像是要跟他调情一般了。林武板正了她的身子,让她端坐如前,赶紧跳开下了坑,说道:“姑娘,你再如此把在下当作淫贼看待,你的伤永远也好不了的!再说我若是淫贼,我还会如此以礼相待与你吗?早就把你给那个了!”
  黄衣女子气得脸色铁青:“原来你救我回来就是为了那那个!我我——”
  这回到林武有气了,干脆恶人做到底了,吼道:“好了!什么你你我我那个这个的!你爱怎样就怎样,要想不让本公子轻薄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养好伤到那时你再找我这个淫贼算账也不迟!***,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老子还不稀罕抓抓摸摸你呢!”
  黄衣女子被林武勃然的反骂,被骂得愣了愣,怔怔之下,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本来探望黄衣女子一番是想亲近亲近之余顺便套问一下她们的来历的,没想事情搞僵成了这样,林武没好气地又道:“我丐帮全都是大男人大老爷们,没丫鬟来伺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甩手就走出了屋子。在大院里想了想,还是来到了门外,和缓地说道:“姑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丐帮虽然一穷二白,但好歹也是侠肝义胆豪气干云的江湖之人,如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但还请姑娘好好地休养生息,不要以貌取人误会加深了!”
  出到前院,想叫来游逍遥,让他花钱去找几个丫鬟来。刘士安却上前来向林武汇报了一个情况,也即前一阵关中大旱,逃难的人到处流浪,丐帮出于侠肝义胆,昨晚在艾家堡收留了几十个有一些功夫根基的讲义气的逃荒汉子,而他们知晓了丐帮的江湖大名后,强烈要求加入丐帮,有意一起闯荡江湖。刘士安虽是总管,却也不敢私自应允,而帮内除了副帮主龙昆仑外其他长老级的人物都不在艾家堡,所以他又来向林武请示一番了。
  林武听了大赞道:“好啊,只要他们是义字当头的好汉,丐帮随时欢迎他们!不过一定要把他们分散地加入各舵、各堂,同时都要考察三个月以上!”顿了一下,林武又道:“以后凡是有新弟子加入,这等事就不要经过我的点头了,有你总管处和弘法长老处一起处理就行了!”
  刘士安点头称是,道:“得到帮主你的点头,我先代他们鸣谢过帮主了!考察三个月,分散加入各舵各堂,这都是咱们丐帮接收新弟子的规定,自是一丝不苟马虎不得!”,随即又禀报在姜氏器门废墟上重建之事,林武答复道:“当前资金有限,加上也要考虑到姜老头一家人的感情,不能给他们产生咱们丐帮趁火打劫的不义之举,此事暂且缓一缓!”
  刘士安领命而去,游逍遥在一边已经嘀咕牢骚不满却依然滔滔不绝:“你叫我添置丫鬟去服侍别的女人,你可别做对不起我姐的事儿啊!我姐只孤零零一个人,身边都还没有丫鬟侍候呢!就算你三妻四妾的,我姐也是入门为先,好歹是头房啊!”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怕他继续嚼舌头胡扯下去,林武赶紧踹了一脚,笑骂道:“兔崽子胡说八道!还不快去照办,小心我撤了你酒楼总管之职!”
  游逍遥跳开了嬉皮笑脸的,喊冤道:“你这是凌强欺弱、以权谋私、滥用职权!”
  林武虚晃了一脚。骂道:“再乱嚼舌头,把你给撤了,我那是不大义灭亲!”
  他嘻嘻而笑:“大街上多的是十三四岁标志的逃荒小丫头,花几两银子就可以搞掂了!”话音落,人已走远了。


正文 第102章我不是*淫*贼
  果然只半个时辰,他已经将几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买回来了,身段婷婷,出落得已经楚楚动人了,再过几年,定是娇俏的小姑娘了,只是眼前因为逃荒,面黄肌瘦的,与俏怯怯的身段不大相称,但有人能给收留给晚饭吃,她们已经是感激涕零大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只是令林武想不到盛世大唐,天一大旱,竟然就有那么多人背井离乡四散逃命了。
  小姑娘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在家样样活精通,不用像后世需要培训持证上岗,侍候人的活那是一说就懂,林武就让她们去关照关照黄衣女子她们了。
  可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丫鬟就惊惶失措地来跪倒告饶不已了:“公子不好了,那、那姑娘吐、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她、她要、要断、断气死了!”
  吐血断气死了?林武吓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茶水都溅了一身,黄衣女子可是修炼内功之人,那会吐血断气就死了?一定是又走火岔气昏死过去了,小丫头不知才以为是断气死了!
  林武赶紧赶过去看个究竟,决果真黄衣女子又是岔气吐了一身的血了,莫不是整个脑子里都在想着我轻薄于她之事,心绪不宁而至真气逆涌经脉岔气吐血的吧?那样我可就罪大恶极了!
  林武赶紧又是掐人中,可这次不再灵念了,怎么掐都不见醒转,但见她绝世艳丽的脸蛋上时白时青,曼妙的身子时冷时烫,真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对于走火入魔的治疗,一是需用江湖各类灵丹妙药、二是用真气帮她五元朝会,这可不是一般昏厥捏人中所奏效的了。但眼下,林武可才是修炼十来天功夫之人,内力虽算初成,自己用来保命勉强够用,拿来为别人救死扶伤地输送,那可就勉为其难了,再说也还不会输送真气出身体之外。丐帮的灵丹妙药,林武身为一帮之主,不屑也不想随身拿着那药味浓烈的瓶瓶罐罐,那有救命救济的丹药啊?忽想到江湖人行走江湖,十之有九多半是随身带着的,林武想也不想,伸手就往她的贴身怀袋内摸去。
  伸手到她的怀袋中刚触及小瓶小罐之类的东西,洞外的大门外有女子的声音唤道:“师妹——”转而声音沉然一变尖利:“你、你干什么?”
  林武陡然一惊,暗叫不妙,回头一看,门外站着了一女一男,正是他丐帮救回的一男一女黑衣刺客。
  原来是听去侍候他们的小丫鬟说黄衣女子呕血断气了,吓得脸色大变,不顾自身还在重伤之中,惊恐地来瞧一瞧是怎么回事。哪知一到门外,却看到了林武乘人之危的轻薄凌辱。
  林武手本来还没触及黄衣女子的身体,一惊之下,手却已经打到了黄衣女子丰满而坚挺的红豆之上了,虽隔着一层衣衫,但还是触手挺拔富有弹性,黄衣女子身子敏感,身体竟然一颤,口鼻中更是发出了一声让人噬魂销骨的嗲声,让他心下暗呼消魂。
  黑衣男女齐齐拔出了随身的长剑,刷刷刷,在一旁小丫头的惊叫声中,两把利刃剑花闪烁夺目,分从左右向林武笼罩了过来!
  林武本能地大叫了一声,抽出手来身子往床后就退,只是跌跌撞撞毛手毛脚,手上一带,不但把黄衣女子胸脯间的衣衫撕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欺雪胜霜直逼玉脂的肌肤,还将人家带倒而下。
  林武心头更加惊愕,心下大叫,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倒霉的时候,真***喝水都给呛死!
  也就是这一带倒,黄衣女子挡在他之前,那寒光闪闪的两朵剑花才没有罩到他头上。但他撕裂人家大姑娘的衣衫,却更加激起黑衣男女二人的怒火:“淫贼!往哪逃?”两条身影点地飘起,双剑合璧,寒光重新闪烁,这一回是罩头罩脑,狠辣无比地凌空而来了,这黑衣男女既视林武是采花的淫贼,下手自是一招致命,置他于死地不可!
  “误会!我不是淫贼!”
  剑花乱颤,林武已吓得大惊失色,就差没有屁滚尿流了,想落花流水逃之夭夭,可是身在坑上,身后就是墙壁,哪有逃溜的地方?只有双手乱摇,我命休矣,仅以肉体之身抵挡那令人心颤的剑花,他俨然还是一个青涩的学武之人、全无临敌经验的毛头小子。
  眼看就要命丧剑下,突然黑衣男女齐声闷哼,双双抚胸坐倒在了坑前,剑刃只差两寸就刺到了他的心口之上。惊险之极,饶是如此,林武也已吓得脸色惨然,浑身发抖。
  黑衣女子嘴角边流出了几丝鲜血,把银牙狠狠咬得欲碎:“淫贼,要不是我们受伤未愈,不把你给碎尸万段了!我我——”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是一声闷哼,吐出一口血来。
  原来他两人中了华山混元无极掌,受的伤不轻,但心忧黄衣女子被林武轻薄羞辱,出于愤激,一时忘记了自己受伤未愈,一上来就运气使上杀招,哪知内力才提得上一上口,到了坑前,真气牵动内伤的经脉,所以就在长剑几乎刺到林武的心口时,终于还是真气一窒身子一滞,坐倒了。林武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侥幸又把命捡了回来。
  但此时那黑衣男子一言不发,全身剧烈颤抖,强忍住了经脉堵塞真气上涌翻滚的无比痛楚,一把长剑还是缓缓地向似乎吓傻了的林武胸口一寸一寸地递去。剑尖入肉,林武犹未知觉,再看他的双眼,竟是失魂落魄淫邪无比地注视着黄衣女子那破衣裸露而出的玉女圣峰,圣峰之巅,红豆醒然。
  黑衣男子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毕竟那是自己同门师妹的身体,而心下更是怒火中烧,恼不可遏,没想到林武这淫贼色令智昏到了这等忘死舍生的最高境界。
  鲜血从胸口流了出来,一旁吓呆的小丫鬟适时惊吓地叫了起来:“公子!血——”这一惊叫可就救了林武一命,他啊呀大叫跳了起来,黑衣男子的长剑已经没有真气灌注,一下子就被他一跳叮当拨落在了地上。
  林武跳下坑来,抚着胸口大叫:“误会了!误会了!”嘴上虽然叫着误会,但心里却知这等事儿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了!能补救多少就补救多少了,强忍住了色迷迷的神态,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水,顺手抓过床单盖在了黄衣女子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外泻春光。
  黑衣女子把牙咬得格格响,一泓秋水的双眸里射出的却是怨毒的神光:“误会?你、你都把我们的师妹作践得如此了,还误会?若不是我和师哥赶过来及时,你的淫辱早就得逞,师妹的冰清玉洁早就给你糟蹋了!现下只恨我们都是受伤动弹不得,否则否则——”想到无法动弹,总将是被淫贼所乘危得逞,不再言语了。怨恨、无奈、痛楚种种复杂的神情只写满了在冰清玉洁的脸上。
  林武简单地包扎了自己的伤处,无奈地一声叹息,说道:“个中事由,并非是如你等所见到的那样!”
  就在此时,外面游逍遥大呼小叫了起来:“三哥三哥!帮主帮主!刘天山和刘士安找你,在议事堂里等你了!”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经钻了进来。待看到地上坐着一男一女黑衣人,林武和丫鬟呆立屋中间,屋内气氛肃杀而紧张沉闷,愕然道:“怎么了?”床上还躺着一个用被单遮盖住不省人事的黄衣女子,想象力超常丰富的他立即叫嚷了起来:“妹夫,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儿了?你、你——”
  林武气苦地只想一脚把他给踹死了:“兔崽子,你妹夫——我什么时候做对不起你姐的事了?再实心狂地像疯狗乱咬乱吠,我把你给阉了!”
  但想把这误会解释说明白,却也是难,唯一落在这知情的小丫头身上,但她人卑言微,说来谁会轻易地相信?只有狐假虎威地把刘天山和刘士安一起搬来,借助他俩的江湖地位和威望,方能洗去这不白之冤了。
  其实这冤枉说来一点也不冤,说是错还差不多,机缘巧合的错!
  只是不知到刘士安这家伙不是刚刚才离去,怎么又回来了?还与刘天山一起来了?
  林武又对满腹狐疑的游逍遥道:“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叫刘天山刘士安到这来!”
  游逍遥还想说什么忿满的话,林武一扬脚,他知趣地赶紧去了。
  刘天山和刘士安来见到这一屋狼藉的场面,也是满腹狐疑。
  救人为先,林武让他两人用真气先将黄衣女子救醒,再输送真气让黑衣男女四肢行动的过来了,才将昨晚救将黄衣女子三人直至刚刚巧合的误会之事简单地说了。救黑衣男女刘天山是知道的,但黄衣女子他可就不知道了,林武只好半真半假地说黄衣女子是在另处所救的向刘天山解释,所完了然后又叫丫鬟说说刚才所见到的种种误会。
  末了,林武向黑衣男女说道:“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何门何派,但仰慕你们不屈官府的所作所为,所以才冒着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危险将你们就下来,我想这等侠义之举不是为了唐突你们几位佳人所能承受的吧!”
  这时黄衣女子也恢复了神智,说自己昏厥乃是因为心急如焚伤痛才强行运气导致经脉堵塞真气走岔所致的。


正文 第103章四大荣誉长老
  误会就此解开,但怨愤还不会就此烟消云散的!
  刘士安适路东零转开了话题,问道:“几位敢于刺杀皇帝老儿,想来必与他皇家有不可共天之世仇了。而几位又能全身而退,艺高人胆大,只是在江湖上却从来不知几位的万儿,看来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黑衣男子道:“这位刘侠士客气了!我等师兄妹三人乃是蜀中唐门第二代弟子,我是巴山,这位是我的夫人夜雨,师妹秋池乃是师傅的亲女儿!”
  “唐门?”
  刘士安和刘天山面面相视,下都不知晓蜀川武林中何时出了个唐门,而对方自称才是第二代弟子,自然这唐门才开山创派不久。但出于武林同道中人的尊敬,没有敢说出来,只出于礼貌地到了声“久仰、久仰!”的客套话。唐巴山闻之嗤之以鼻地不以为然。
  林武却是惊讶地叫了起来:“唐门?你们是蜀川的唐门?”
  在林武的后现代所熟读的武侠小说当中,唐门乃是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机关和用毒威镇江湖,雄踞蜀中达数百年,可与少林武当相提并论,没想到小说里的门派在这世界当真存在,而且还是刚刚创立不久。
  唐巴山浓眉微微往上扬,神色间却禁不住欣喜:“林公子知晓我唐门的鼎鼎大名?”
  林武眼角瞄了一眼黄衣女子唐秋池,想到唐门那是几百年之后才能鼎盛江湖,言不由衷地道:“唐门乃是使毒的天下第一门派,敢于刺杀那昏聩无能的狗皇帝,今后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唐巴山还是听出了林武的言不由衷,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当今狗皇帝李隆基乃是小人一个,我唐门受其毒流深远,我师傅之所以流离到蜀中,正是为他所赐!”
  这时刘天山忽然喃喃自语地道:“唐门?唐门?暗器?机关?用毒?”转而朗声问道:“近来在江湖上侠名远播的唐隆唐大侠与几位是何关系?”
  唐巴山吃惊不小:“你知道我师傅的大名?”
  唐秋池应道:“正是家父!”
  刘天山道:“难怪!难怪几位敢于刺杀当今皇帝!”
  “唐隆是谁?难怪什么?”林武狐疑不一,只是这一声直言不讳地直呼人家师傅的名讳,实在有点不礼貌,引来了唐巴山三人的怒目相视。
  刘天山道:“唐隆大侠乃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侠义人士,以暗器、机关和用毒名扬天下,尤其是他替天行道专杀贪官污吏的义举甚得江湖人士的尊崇!刘某人神交已久,只是无缘相识。想不到几位竟是唐大侠座下的弟子!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哈哈哈,久仰久仰!”人人都可听出来,这一回的久仰才是发自心底的敬仰倾佩。
  原来这唐隆与当今李唐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唐隆其实就是唐中宗去世后,被其母韦后立为少帝的温王李重茂。十六岁上才做了几年屁股未暖的皇帝,就被时做临淄王的李隆基与唐高宗和武则天之女的太平公主联合发动了宫廷政变,诛杀了其母韦后与安乐公主等人,李重茂被废了皇位,复封为温王,赶出了长安,在半道上差点被李隆基所派出的杀手杀掉,幸得奇缘被一位隐居在蜀中的武林耄耋老者路过所救,并传授了一身功夫给他,耄耋老者还将收养的义女许配给了他,老者去世后,他念念不忘自己遭遇的不公平,但此时的天下李隆基已坐稳江山,还开创了开元盛世的太平世界,想重夺回皇位是不可能了,于是就在闲来雅致之际,游走江湖,专于贪官污吏作对,杀富济贫、替天行道。近几年来李隆基因为久享太平,日渐昏聩,国务废弛、庙堂江河日下,温王李重茂只好再出江湖,换姓为大唐之唐,创立唐门,处处杀官整顿朝务,以示不忘祖宗。而手段往往是暗器、机关和用毒,无所不用其能,于是唐门唐隆之名武林中不见得大名鼎鼎,但在官场中那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唐门唐隆之名更是让贪官污吏闻之望风披靡退避三舍。这也是刘士安不知而刘天山深知根知底的原因了。
  与唐巴山唐门三人又客套了一番,看看时候不早,况且他三人还在重伤之中,林武他们就告辞而出了,唐巴山感激的话自是言无不尽,而林武只苦笑地不敢领受,说道:“但愿在下与几位的误会能够因搭救而能消弭一二就不错了!”再与唐秋池的眼光相接,眸子里尽是愤恨的怒火。
  来到丐帮设在新丰酒楼内的议事堂,林武问刘士安道:“刘总管刚刚辞别怎么又返回了?一定又是有什么帮内紧急的要事了?”
  刘士安道:“我刚刚出到城门口,刘兄弟就把我叫住了,说是到长安的太白、艾金钱他们有消息传回来了!”
  林武道:“啊,什么消息?”
  刘士安向刘天山望了一下,示意他亲自说比较好,刘天山点了点头说道:“帮主吩咐艾金钱、李太白等兄弟到长安去探视消息,刚刚有弟子就传回了消息。艾金钱说帮主所托付之事已经办得妥当,只是落实之处还需要帮主的示下。”
  林武点点头说道:“请刘兄弟一一讲来!”
  刘天山于是一一道来。
  关于黄河帮少帮主高干被秦帮朱迷离掳掠而去要作为交换她授业恩师刘国容之事,长安的江湖地面上暂无具体消息,据说刘国容已经随着唐明皇与安禄山的车驾到了骊山华清池去了,秦帮还没有把他交换交易。而长安的江湖现在是风平浪静,而前一阵子可是沸沸腾腾,黄河帮凭靠着与权贵的结交,通过官府朝廷假手于禁军,夺去了秦帮在长安的许多地盘,大有取代秦帮成为天子脚下的第一江湖帮派之势。
  关于结交当朝权贵以避祸丐帮诛杀千牛卫之事,艾金钱得到当年在新丰任过县丞、与他有兄弟情义的现任侍御史的吉温指点,通过金钱等种种手段,打通了官场关节。要想万一在诛杀千牛卫这事因高干而东窗事发后丐帮不致被朝廷通缉抄斩,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丐帮一众弟子用金钱收买,挂名挂户到禁军的名下去。当然这种只是挂名充数,自是不用众弟子真的加入禁军,不用天天去点卯上工,但那名单所得来的禁军饷银得归回那位军部要员的私人腰包。
  听到这林武咋舌不已:“这年头,这样花钱入禁军的名户都行!”
  殊不知否极泰来盛世转衰之道理,安禄山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既任平卢、范阳两镇节度使,又兼任河北采访使、御史大夫、左羽林大将军,封东平郡王,又请求任河东节度使,为什么还要造反?那就是看到皇帝身边有这样窝囊无能的军队才起了窥欲之心!
  刘天山也叹息道:“盛世之下,国将不国!唉,官场如此,唯有逃避与江湖了!”
  刘天山叹息完了,继续往下说着,关于结交权贵混迹官场,艾金钱还找到了很多门路,探听到了现今朝廷翰林、集贤院以及河南封丘县、吏部尚书同平章事等官位空缺,有意花钱给丐帮的众位弟子捐官,而李太白、高达夫、杜子美和刘士安他们都有意“济苍生”、“安黎元”,扭转官场歪风邪雨,很想趁此机会走上官路,希望得到帮主的应允。
  林武望着刘晏,心下心绪波涛起伏不已,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他四人最后都是大唐历史上呼风唤雨的一代俊杰,现在因为是崇侠任武才流落到江湖、混迹到丐帮中,现在竟然需要花钱才能一展抱负,需经自己的点头才有可能回归官路,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林武道:“好啊!我一直有意让咱们帮内的弟子不但在江湖也到官路上去闯荡一番!想我丐帮人才济济,在江湖讲的是行侠仗义的道义,而走上官路秉承的是‘济苍生’、‘安黎元’,讲的依然是侠肝义胆,殊途同归,官场、江湖都是一样的啊!”
  就这样,在林武头脑的指点下,在艾金钱金钱的支持下,丐帮成功地打入了庙堂白道当中,为丐帮今后的再次发扬光大做好了上层路线的准备。后来,李太白供职翰林院,杜子美入制集贤院,高达夫受封丘县尉,刘士安上任吏部尚书同平章事,为丐帮获得官方的认可做出了不少的贡献,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得到了林武帮主的首肯,李太白等弟子要加入官场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不过林武又道:“你们几位若是走上了官场,而在帮内所担任的职务可就难以行使了,毕竟不同于刘天山兄弟担任的副总管其人还在总舵之内。这样吧,你们四位就同位列为四大长老之荣誉虚职,原本的实职就让其他弟子接任了吧!当然这事也得要征询通报一下龙昆仑副帮主、张玉虚长老等弟子的意见为妙!”
  刘士安点头道:“正该如此!”
  林武的一句话,使今后的丐帮出现了“四大长老”的荣誉称号。殊不知,林武让丐帮弟子走上官路,经营商道,也是日后丐帮分为污衣、净衣两派的始作俑者。
  半个月后,也即皇帝老儿的銮驾浩浩荡荡又回归长安之后的第二日,丐帮集合了全部弟子在艾家堡召开了扩大帮务大会。而这半个月里,从长安来的禁军不断查找他们失去了踪迹的那一队千牛卫,但在艾金钱的周旋下,在刘天山的努力下,丐帮在新丰酒楼以及艾家堡的产业都没有受到骚扰和破坏,当然这其中丐帮弟子的另一层禁军的身份也是帮了不小的大忙,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毕竟同是禁军,谁敢欺负谁先?
  帮务大会通报了林武所给的指示,也即让李太白、杜子美、高达夫、刘士安四人走马上任走上官路的弟子荣升为四大长老,空缺的长老之位另有弟子擢升,弘法由屡立新功的艾金钱接任,执法有路东零接上,护法由独孤九兼任,刘天山扶正为总管,副总管先让游逍遥占着,倘若有能力无德行就随时罢免。


正文 第104章 转世明尊
  想到就要送别朝夕相处的四大长老走赴前程,众弟子是以酒话别。
  李太白四人与林武话别之际,四人老泪纵横,喟叹道:“只是有点不甘心,还不能为前任帮主报仇,还不能灭了黄河帮为死去的兄弟们雪耻!林帮主,到了咱们丐帮重新杀回洛阳的那一天,你一定要知会我们,我等一定要亲手血刃了黄河帮一众匪徒才甘心啊!”
  林武这半个月来内功大有长进,太极拳加太极心法的日夜不断修炼自是原因之一,而夜深人静或是朝阳初升,与风儿一起勤奋地探讨那双修大法亦是原因之一了,人家说心情好样样好,他从精神到肉体上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悦,自是功力大进了。而风儿也是功夫初成,那昏厥之痼疾早已在于林武的缠绵相抵之中慢慢丢到了爪哇国去了,脸色红润,娇艳可人。当然,他两人的功力大进是对他们自己而言,轻功翻墙,纵跃屋檐,林武那已入到了武林准二流的角色,风儿在几个粗汉面前也足以自保了。
  自功力大进后,林武的酒力也大涨了,他与四大长老碰了酒碗,一饮见底,禁不住豪气干云地应道:“不出半年,咱们丐帮定然要杀回洛阳,重归总舵!”
  底下的弟子是雷声轰动,响伟应不绝!这一晚大家是一醉方休。
  林武一醉后没有方休,而是钻到了风儿的床上酒后乱起了性来。
  时间转而过去了一个月,丐帮如今只在新丰休养生息,李太白等四大长老却要走上官路,风儿念念不忘的是何时能东回洛阳为游家复仇。林武已经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任意妄为,口中只应付地应着“待弟子们练好了打狗阵法,武功再进一层了,定会打回洛阳,雪耻黄河帮的!”
  风儿只有任他在身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耕耘的份了,一边丹田提气,相助运起了双修大功的心法,一边羞涩地喘着气道:“武哥,你、你越来越生猛了,能、能不能慢、慢点啊!”
  这一句形同催情圣药,火上浇油,哪能慢下来?只有让林武更加猛烈更加狂风暴雨气喘如牛:“风儿,慢不了,谁叫你是我最最最疼惜的人啊!”
  只是怀抱着风儿凹凸有致、曼妙无伦的胴体,他脑子里却浮想起了唐秋池那滑腻如玉、欺霜赛雪的肌肤,以及嫣红尖挺的酥胸红豆;还有朱迷离那艳丽别致的面庞端庄秀丽的模样,以及纤纤玉手起落,或拢或捻或拨或挑有韵地弹奏着七弦琴时的超凡脱俗。
  这些浮想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在风儿身上快意驰骋,万马奔腾,风儿声声呻吟,似哀似怨,如泣如诉。
  隔壁却传来了不和谐的抗议声:“都三更半夜了还让不让人睡觉?”竟是花氏姐妹不堪忍受他俩的抵死缠绵之骚扰。
  林武犹在哈哈大笑,把花氏姐妹的不满当成了呐喊助威,更加快了进进出出抽抽插插的频率。
  风儿羞得无地自容,用手掩着骚红如血的脸,拼命地合上樱唇,可是在林武恣意纵横之下,终究是难以抵御内心深处的那些快意,终于在一声高亢的哀鸣之后瘫软在床。
  林武也突然喷薄如火山大爆发一泻千里,良久之后却也清醒了过来,在他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不是他脑海里想着的女子,而却是日日夜夜牵挂着自己的可人儿,他不禁自己问起了自己来:这算是什么道理啊?
  恭送走了四大长老,不克一日。
  这日午后,林武正在一边品茶一边翻阅着降龙十八掌的武功秘籍,酒楼前面的大厅忽然传来了阵阵的嘈杂声,隐隐还有乒乓的摔桌子砸凳子的打斗声,心下不由纳闷,现在的新丰酒楼可是丐帮的一亩三分地,而且在风儿的经营之下生意是蒸蒸日上,日进斗金,更在艾金钱的牵线搭桥之下,还与那纨绔子弟组成的青帮、红帮结成了互相利用的友好关系,所谓扯虎皮做大旗,新丰酒楼俨然成了他们的一个长期的盘踞点,谁还敢白日朗朗地来挑衅寻事,不是刻意寻仇的黄河帮之徒就是吃了豹子胆的无知匪徒了!
  林武信步来到前厅,但见庭前桌椅台凳翻倒,旁边还放有不知是装着什么东西的几个布袋,一片狼藉,护院的丐帮弟子已经大半出动,把七八个人扭住胳膊定将了起来,中间还有一个三十多年纪左右的人被丐帮的八人打狗阵法给围住了,随时进行一轮又一轮的阵法攻击,而这些人服装与大唐服饰大将不同,但见紫髯碧眼,黑纱长袍,白纱头巾,一脸风尘,期间还有一个是肤白眉秀,身段修长,脸上用面纱严严实实地裹着,只露出黑漆漆的眸子的女子,此时惊慌失措,楚楚可怜,别有一番异域女子的风情。
  见此情形,林武发声问道:“怎么回事?”
  游逍遥撩起袖子,蠢蠢欲动,大有打一场架的姿势,过来向林武道:“大哥,这几个番邦男女,来咱们酒楼吃饭喝酒,大吃大喝了一阵后,伙计叫他们结账,竟说没有钱了,要以他们从那什么鸟波斯用骆驼带来的货物相抵。他们七八个麻袋里不知装的是什么糖料,除了一袋内一块块金黄色的光滑柔软,又油腻感,有点香甜外,其它的都是又黑又臭,像马尿一样够呛人。他们说用一块不到一斤重的来抵饭钱,我说要全部抵债都还不够呢,谁知他们的是什么东西啊,不知有什么用呢双方一言不合,彼此就推推搡搡,伙计说要全部的货物抵饭钱,最后就打了起来,我看情况不妙,才叫弟兄们出来制止了他们。但他们中间有一个很是厉害,武功怪异,不是咱们大唐的武功路子。弟兄们结成的打狗阵法发动了三番攻击,经都被他怪异的手法给挑拨开了,自己人还差点伤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林武点点头,仔细打量起了被围在核心的那异域男子,但见他虽鼻梁高高眼神湛湛,但慈眉善目,甚是温文尔雅,不由沉声问道:“阁下是什么门派什么帮会的?是不是想到我新丰酒楼来闹事的?”再看伙计和那些阿拉伯人,一个个衣衫零落,脸上抓伤了不少,还有的鼻青脸肿,哼哼卿卿,显是受伤还不轻。
  那人与林武的目光接触了半宿,用流利的汉语不卑不亢地道:“在下波斯拂多诞,取的中国名叫火光明,来自波斯国!阁下是什么人?可是这酒楼的掌柜老板么?”
  被弟子们扭住手臂的一中年男子则用生硬的汉语大声叫嚷着:“强盗!黑店!你们是简直就是黑店!快放开我们,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岂能被你们抢劫货物!”
  游逍遥不由恼怒骂道:“你说我们是黑店强盗?我看你们才是强盗?***,没钱也想来吃饭,还想用什么一文不值的东西来糊弄我们?你以为这里还是你们蛮野的番邦之地啊?”手上还捏得拳头咯咯响,恨不得上前去就给他一拳方解恨。
  林武知道这时候的大唐盛世,有很多阿拉伯等地的商人到大唐来做生意,看眼前这些人,多半也是来做生意的,只是不知来做什么生意,竟然沦落到没有饭钱要以货物相抵的境地。
  林武回了那叫火光明男子的问话:“在下正是这酒楼的掌柜当家的,姓林名武!尔等远来是客,为何会没盘缠吃饭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非常欢迎客人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等待他的只有猎——弓弩弓箭!”
  火光明垂首朗声道:“不敢!我想这是一场误会!我是波斯摩尼教派来大唐帝国传教的拂多诞!他们则是来做生意的商贩!”
  传教?摩尼教?摩尼教,这不是后来的明教吗?
  林武吃惊不小,说道:“摩尼教传教士?不就是光明黑暗二宗、过去现在将来三际的大云光明教?”
  林武吃惊不小,对方更是吃惊不小,火光明大叫道:“你怎么知道?”
  林武道:“我还知道其余恶草及荆棘,愿以戒火尽除之。又启五等光明佛,水火明力微妙风。光明妙火无可比,妙色清凉常晖曜。火体清虚无毒热,触入于中不烧煮。”凭着超强的记忆,又将以前从网络上查获到的摩尼教的一些教义又信口说了出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火光明“噢”的一声大叫了起来:“伟大之父明尼尊啊,您才派您无比忠诚的信徒第一次到中国,没想到中国已经有人知晓了你的核心教义!难道是你尊驾转世降临到了中土?转世明尊在上,光明分子给你见礼了!”脸上神情无比虔诚,说完竟是对林武更是跪拜了下去!
  林武又是大吃了一惊,众弟子更是怕他是耍什么阴谋诡计,手上棍棒闪烁,打狗阵围得更加严密。
  火光明顶礼膜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对林武更是无比尊崇,喃喃地道:“明尊,你是转世明尊!”


正文 第105章 阿芙蓉、阿片?鸦片?
  游逍遥在一边叫了起来:“这番人疯了!大哥,他把你当成了他们的教主了!”
  林武也不解,但知他并无加害自己之意,挥一挥手,对游逍遥道:“和气生财,有话好好说!先将他们放了吧!”
  众弟子极不情愿地放开了,围着打狗阵的弟子更是不忿,想来刚刚他们是吃了着火光明的亏了,而游逍遥嘴上尤骂骂咧咧“***,损害了好多张桌椅,非得让他们赔钱不可!”
  林武又让伙计们收拾好了地面,然后让这些阿拉伯商贩们坐下了,好好奉上了茶水,这才问道:“诸位远道而来,但不知做的是什么生意?为什么会没钱吃饭呢?”
  那刚才还叫黑店强盗的男子造应声分辩道:“公子说错了!我们不是没钱吃饭,而是吃了饭没钱!”
  这异域之人说他会说汉语,但他又会,只是不大理解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理解错了‘没钱吃饭’跟‘吃了饭没钱’之间的区别。林武只一笑置之。
  那人继续说道:“我是我们这批商队的老板,我叫默罕默德.阿拉伯,是波斯商人。既然来到了中土,我就叫唐拉伯了。”然后又介绍了余下的七个部下,介绍到了那女子,说道:“她是我的女儿,叫唐芙蓉,她仰慕盛世大唐帝国的灿烂文化,多番央求要一起来见识见识,我拗她不过,就让她一起来了。”又指着犹在喃喃呢呢的火光明道:“他是来中土传教的,不是我们的商队中人,但与我们是结伴而来。我们穿沙漠过高山涉深水,不远千里迢迢而来,带的货物原本是很多的,但在路上,发生了意外。”
  原来,他们在来到兰州的道上,遇到了逃亡的饥民,饥民们欺负他们是远道而来,一哄而上,趁乱哄抢去了他们重要的货物,只留下了眼前这些他们不知是什么货物、也看不上眼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是他们波斯商贩第一次尝试贩运到中土来的。
  在哄抢的时候,火光明曾出手,但他秉承与教义相并论的“行善去恶、除暴安良”的侠义精神,并没有伤人,相反还想以教义去点化饥民,可是饥民就是饥民,吃不饱肚子,哪还会想到什么“教化众生,令脱诸苦”?无奈之下,他还将自己身上仅存的黄金白银救济给了饥民,而饥民们一获得钱物就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
  没了货物,他们这次的商队之行算是白来中土了,别说能够赚钱回波斯,只怕能够到达长安都是痴心妄想。但好在之后再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囊中虽然羞涩,但好歹还有几袋货物,希望还是有的,于是亦步亦趋地来到了长安。哪知满怀希望的货物,因为是初次贩运到中土来的,竟然无人知晓他的用途和好处,在长安向很多药店商行拼命地介绍推销,依然无伯乐识千里马般识货问津,这一下,他们终于是两袋空空,身无分文,在这等境地之下,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往东都洛阳及开封等地方去碰碰运气了,途中身无分文,只有一厢情愿地以货抵盘缠了。这不才离开长安抵达新丰,第一次想以货抵债,偏偏就遇上了江湖丐帮所罩着的新丰酒楼,强硬不过丐帮弟子,甫一抵赖,就被丐帮弟子打得落花流水,成了俘虏。
  林武问道:“那你们带来的新货物到底是什么?能否打开来观赏观赏一下?说不定这生意还落在我新丰酒楼之上呢?”
  唐拉伯道:“倘若林老板能够救济救济我们,我们就很感激,算是遇上贵人大恩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袋货物来,说道:“这是阿芙蓉,又叫阿片,可以治疗头痛、目眩、耳聋、气喘、咳嗽、咯血、腹痛、发烧、浮肿、等症现状的疾病,以及还有抗毒治疗毒虫叮咬等的圣药!”
  林武大惊,一跃而起,大叫了起来:“你说什么,阿芙蓉、阿片?鸦片?”
  林武神经质的跳跃和大呼小叫也吓了在座的众人一大跳,唐拉伯愣道:“对呀,阿芙蓉,也叫鸦片,有什么错么?”
  林武大叫一声:“有什么错?你贩鸦片贩到我中国来,我掐死你!”林武一跃而起,脸色狰狞,双手已经卡住了唐拉伯的脖子,手上加劲,使得唐拉伯眼突舌头伸,几乎要闭气过去。
  众丐帮弟子也是惊愕住了,都以为帮主发疯了,而这唐拉伯也邪门不吉利,先后有火光明,然后又到林武帮主,怎么都疯了?
  人人被突然的事发弄得不知所措,一旁的唐芙蓉花容失色,眼看父亲就要被林武活活掐死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娇声叫喊着:“请你放开我父亲!”连叫三下,林武面目狰狞,掐得却更加紧了,唐芙蓉惊惧之下,不容多思,上前去想扳开林武的大手,可她是一个娇滴滴怯弱弱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扳开的一丝一毫?眼见父亲双眼上翻,脸上肌肉扭曲,浑身软绵绵的,随时被掐的死去,惊慌失措之下,本能地张嘴就往林武的手腕上咬去。
  林武的一心里只在想着鸦片毒害我华夏民族几百年,导致整个民族衰落近百年,是中华民族的屈辱,原来就是这些个波斯商贩首先运来的。他原本就是个愤青,所以就有这等冲动就不足为奇了。
  就要把这个毒贩掐死,手腕上生疼,哦哟地不由松开了手,回过头来看,眼前是一个异域风情的女子,面纱已在噬咬的时候已经掀开,脸色如脂玉,胸脯高高,鼻梁圆润,睫毛长长,风情万种,看到这样的美色当前,林武也忘了身在何处了,只呆呆地望着人家了。
  唐拉伯得以脱开林武铁箍班的魔爪,连声咳嗽,好半晌才缓过气来,总算是没有莫名其妙地丧命,只连声囔囔:“疯子!疯子!”
  唐芙蓉见父亲没事了,悬着的心才落下,想起刚刚的胆大妄为,一颗心犹在怦怦狂跳,待见林武手腕鲜血渗出,而他整个人犹在自己脸上和胸前巡梭,脸上一红,娇声问道:“林林公子,对对不起!”
  林武噢地一声才醒悟过来,老脸都不红一下,定了定神,口中犹道:“姑娘真美!出水芙蓉,实至名归!”
  唐芙蓉这才发觉自己面纱已脱落,脸色惨然,别过脸去,泪水盈盈,泫然欲滴。而他父亲唐拉伯也是喟然一叹,无语只摇首不已。
  林武这才惊觉,阿拉伯有一个非常臭名昭著的风俗,女子一生一世都需蒙着面纱,而只有作为他的丈夫在新婚之后方能一睹其花容,看眼前这父女俩的表情,似乎是不满未曾嫁出就露出了唐芙蓉的庐山真面目,而第一眼看见唐芙蓉月貌的偏偏又是一个想杀了他父亲的凶神恶煞的恶徒。
  林武不敢往这思路上想,赶紧岔开话题,愤然道:“你们好好的生意不做,为什么贩运这等毒品到我中土来贻害我堂堂华夏儿女?”
  唐拉伯愕然叫道:“什么毒品?我这可是圣药,那会是什么毒品?”
  林武道:“你还狡辩!这鸦片俗称大烟,吸食久了会成瘾,一辈子都难以戒掉,而且使人丧失劳动能力,变成行尸走肉!”
  唐拉伯道:“什么吸食?这鸦片是用来做药的,哪能吸食?难怪我们运到中土来无人认识无人知晓,真乃是暴殄天物,生不逢时啊!”
  不是毒品而是圣药?莫非这时候鸦片才刚刚兴起,只是用来医药只用,还不会泛滥到吸食做大烟?
  林武说道:“只是拿来作药用?你拿来给我瞧一瞧!”
  麻袋内,鸦片一砖一砖地用粗纸包着堆积码在袋内,一袋足有近百斤重。唐拉伯说道:“本来是用木箱子装的,但被那些个强盗们抢去砸开,品尝了苦不可言,都给他们砸烂了木箱,只好拿着布袋子来装了。”
  林武拿出一块来看,果真是从各类影视作品中所看到的鸦片一般样,表面干燥而易脆,而中间则柔软有粘性,味很苦,闻着令人作呕,有点骚尿味。
  林武扳了一丁点放进嘴里,味道很苦,但余味却又是令人回味。
  唐拉伯介绍道:“除了一袋是熬制过熟了的,其他七袋都还是生的!这阿芙蓉是用罂粟果的汁烘干制成的,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等等绝妙的功效,特别适合像公子等江湖英雄好汉行走江湖时所需,实乃是行走江湖的必备良药!”
  林武是他第一个遇到对这阿芙蓉有兴趣却还是一知半解的人,他为了尽快推销出去好有盘缠回家,把林武视作了救命的稻草,竟是积极地向林武娓娓介绍起了鸦片来。
  林武知道自己所在的后世,江湖黑道帮派,黄毒私色,那是最能赚钱的,而毒品犹在最前面,只是不知这大唐世界,能否让人赚到钵满盘满。
  也在此时,外面呼拉拉地蜂拥而入一百多号人来到,早有一个俊朗小子视若无人地大踏步进来,颐指气使地大喊大叫道:“掌柜总管在吗?今晚我们青帮红帮要包场了!”说着一定沉甸甸的足有十两的黄金已经飞到了柜台上,“还有,叫你们的伙计赶紧到马球场去准备准备,待会爷们要来进行马球比赛!”
  这人林武认得,正是上次被劫持了,后来让艾金钱送回去而继续深往结交其吉温的孙子吉布森。
  林武示意众弟子无事退下,并让人好生安排心情激荡几欲不知事的火光明去休息休息。而游逍遥早已经迎接上前与吉布森是好说好笑了。这吉布森自我丐帮接手以来也已来过多次,游逍遥与他已是混得熟稔,自已吩咐伙计们着手准备去了。


正文 第106章谁被谁更奸商
  不一会儿,那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在各自老大李上阳、杨一时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快步而来。他们看见唐拉伯,有的认识,不由哈哈大笑出言讥讽了起来:
  “这不是那要卖什么阿芙蓉的又骚又黑的东西的胡商吗?怎么混到这里来了?”
  “什么阿芙蓉,若叫出水芙蓉,咱们兄弟们或许会瞧上一瞧!”
  “那货物又黑又臭,能叫芙蓉吗?我看是芙蓉下面的淤泥还差不多!哈哈哈!”
  你一言我两语,说归说,竟方是瞧也不瞧其他人,一个个扬长穿过大厅,直奔他们的包厢而去。
  唐拉伯被说得脸上青一时白一时的无地自容,只恨不得躲闪起来。
  林武看见这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心里也是很不痛快,虽说与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但人家竟也正面不瞧上一眼,庆幸没有生事之余,也颇感不忿,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唐拉伯道:“你这阿芙蓉我新丰酒楼要定了!”
  唐拉伯大喜过望,说道:“林公子果真是识货之人!”
  林武没有因他的拍马屁而沾沾自喜,说道:“前提是价钱要合我们之意!”
  他没有说价钱公道,而是说价钱合他意,其实就是价钱由他说了算。唐拉伯是生意人,哪有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暗想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自己够奸的了,这林武不会比我还奸吧?
  “好说好说!只要我们在这阿芙蓉的生意上有了来往,合作愉快,价钱那是不在话下的!”
  林武不动声色地道:“既然是陌生的商品,老百姓的知情与购买就会有限,所以,我们之间需要有一些合作上的规定!”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要签订合同。
  这些生意场上的约定习俗唐拉伯那是熟之又熟,点头道:“那是自然!”
  林武继续道:“第一,今后你们运来中土的阿芙蓉必须由我新丰酒楼独家经营;第二,提供的必须是熟了可以用了的阿芙蓉;”
  唐拉伯应着:“那是自然!初次上市,没人见识过,推广起来蛮费劲费力的,独家经营权自是归你们所有!至于生熟之分,因为我们路途遥远,便于运输而不变质,运的都是生的,但我们会派会熬制的人员为你们服务的!”
  林武又道:“你先别急着答应我,等我说完条件你再一起答应不迟!因为我的条件越来越苛刻的。就像这第三,你们每一次运来的货物,我们只付一半的货钱以作为合作诚意抵押金。”
  唐拉伯一愣:“为什么?我们可是黄沙漫漫不远万里,这条命随都交待给恶魔,我们可是为了有利可图才奋不顾身的啊!你这样一来,不是要我们的命了吗?”
  林武白眼他道:“我们收留你的货,因为大唐还无人知晓,卖不卖得出去,那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的!先付一半的钱,那是要大家一起承担风险,那叫生死与共。再说若有一天这阿芙蓉的生意好做了,你们却是这大唐唯一的供货来源,你们一旦不卖给我们了,或者漫天升价了,或者抬高价钱,我们岂不是白白辛劳为你们打开这阿芙蓉的市场了吗?”
  唐芙蓉眼前隐隐发黑,肉痛到了心头,自己称得上是奸商了,眼前这年轻人似乎比自己还奸,不,简直是黑!
  林武不置可否,只顾自己说着道:“以上是主要的三个条件,你若答应,咱们就谈谈价钱,否则一切免谈!”这话意,竟是下了最后的通牒。
  唐拉伯把恨牙咬得格格响,说林武又奸又黑也得,说他乘人之危也得,想要另找识货之人,只怕前途渺茫,在号称天下第一大都的长安都没人识货,何况其他地方了!但思前想后,自己竟是无可奈何,只有老老实实地跟林武把这桩生意依着他的条件往下谈了。
  “林公子,你真是商业奇才啊!有你在此坐镇,新丰酒楼日后那是更加强悍无比了!唉——”一声长叹,点头同意了。
  林武还是不动声色,叫一声“小二,上最好的茶来!”把茶言欢了,才又说道:“请唐先生开个价吧!若是谈得拢,这些货物我们接下了!”
  唐拉伯放下茶碗,说道:“这阿芙蓉珍稀无比,只在特定的地方才能生长,而且是通过用小刀划破他的果皮采摘他的汁液收集而成的,手工复杂,颇为不易,所以珍贵无比。既然是与林公子初次做生意,咱们就多多优惠,一斤阿芙蓉咱们就只要一百两白银,这里共约有七百斤,那就七万两银子吧!这价钱很是——”
  “七万两银子?”林武惊得喷出了口里的香茶,“你抢劫啊!七万两!”
  唐拉伯本来是想在价钱上捞回点血本,没想到林武反应如此之剧烈,到嘴边“公道”的其他话也只得缩回去了。
  林武瞪大了眼珠,叫道:“这批货不管你是论斤还是论两,我们一口价只给你五千两!答应你就爽快点,否则就拉倒走人!当然,你们还欠着我们的一顿饭酒钱呢!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有五两而已!”
  一分钱都难倒英雄汉,当年秦琼还不是一样被迫卖马?唐拉伯一行商贩此时已是身无分文,林武就是抓住了他这一点要害一击而出置他于死地。
  唐拉伯脸色时红时白,最后是铁青:“你你你这不是——”眼看把话说僵生意就要泡汤,他女儿唐芙蓉忽然说道:“爹爹,咱们就先答应了林公子吧!不过,林公子,也就是如你刚才所说,这只是这批货的一半价钱!不过呢,我还是希望能给你能一次性地给完货款,否则我阿爹他就没本钱从大唐运回丝绸,此次东来可就是白忙活了,回到波斯,我阿爹也无法运来第二批阿芙蓉了!而且唐芙蓉愿意作为这生芙蓉的熬制留下来指导指导林公子的工人!敬请林公子三思!”
  这美女真会说话,用林武的话来套住了林武,而且说的是入情入理。再加上她是美女,声音娇滴滴的,更且愿意留下来,林武自是更加无法拒绝了。
  这可能是在世界上第一个用来当做毒品的生意,就这样以林武的漫天要价,唐拉伯的就地还钱而谈成了。
  安置好了唐拉伯一行商贩,林武立即叫来伙计拿着自己的玄铁令回艾家宝让器门的姜老头依照自己所画的烟枪图形马上打做出十把来,一面对着游逍遥面授机宜,让他先去把闲置的院落临时搞搞装饰,命名为神仙居,以备作为烟馆。接着以激将之法激一激那些纨绔子弟,说新丰酒楼有一新颖淫奇的玩意,叫神仙膏,而后以奇货可居的手法漫天开价,说百两白银可以享受一次,一次一炷香,而且是数量有限,只有十人,预定才行,神仙膏神仙膏,快活比神仙还高。
  当烟枪器皿等一套工具样图和着玄铁令放在姜老头面前时,还算姜老头给面子,满口答应了。只是看了看那草图,满腹疑惑:“这是什么玩儿?棒不像棒,棍不像棍的,拿来做什么?”
  那办事的伙计说道:“小的也看不懂是什么,只是听帮主所吩咐说这是烟枪,谨请前辈依图所做急用!”
  “烟枪?什么是烟枪?嗯,说了你也不知!至于急用?怎么个急法?”姜老头品着茶,不满地道。
  伙计答道:“掌灯就要用了!”
  “什么?掌灯就要了?这也太急了吧!现在都已过了晌午,两三个数时辰就将十把全部打造了出来,林武那小臭叫花子头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涂鸦地来糊弄我老头子啊?”姜老头的犟脾气突然上来了,发起了牢骚来。
  伙计在林武的授意下早有应对,只笑吟吟地道:“林帮主就知道前辈一定会骂他不近人情的,所以要小的给前辈消消气!这烟枪的价钱前辈尽管漫天要价,要的价钱尽可以要到前辈觉得消气为止。”
  姜老头不屑地道:“难道我要十两一把他也会答应?”
  伙计还是笑吟吟地道:“只要你能在掌灯之时交付,林帮主说十两他也会应承的!”
  姜老头跳了起来:“什么?十两他也答应?”
  伙计道:“别说十两,二十两林帮主也会答应的!”
  “二十两也答应?”姜老头有点后悔自己不够奸商了。
  伙计道:“只是如果真的是二十两一把的话,林帮主说得附加一个条件!”
  “什么附加条件?”
  “今后这烟枪只有在林帮主玄铁令出现的情况下才能够打造!”
  姜老头点点头,沉吟道:“这烟枪的用处只有他知晓,这附加条件提得合情合理!好,我老头子答应了他!立即马上上工,给他赶造出来!”
  姜老头把茶碗里的茶水喝光了,忽然转身又问那伙计道:“喂,你们林帮主叫我器门打造这什么鸟烟枪,他的低价到底是多少?不会只是二十两吧?”
  那伙计说道:“这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帮主早有吩咐,说你老如果问到,叫我就老实回答,帮主说,你姜氏器门,绝非气量小之气,而是大器的器,告诉也无妨。其实他给的底价是一百两一把!”
  “一百两?!”
  姜老头差点没背过气去。
  再说火光明,当他从虔诚的拜服中转醒过来,又嚷嚷着要面见林武,祈求林武这个转世明尼尊能给他一些点化。林武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火光明既然把他视作转世明尼尊,他也就当仁不让地做起了明尼尊来。两人喝喝茶客客气,一番客套之后,林武就马上钻入正题,把在后世从网络上所查阅得来的有关明教的一些教义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地面授给了火光明。火光明只听得醍醐灌顶如痴如醉。
  末了,火光明拜倒在地,求询道:“我火光明不过是光明一份子,仅作为一位传教的拂多诞,不远千里万里来到中土,不想竟遇上了转世明尼尊。今日无限尊荣,得听悉明尼尊的一番教诲,让火光明解脱诸困苦诸黑暗。只是作为拂多诞,还望明尼尊点化点化迷惑中的拂多诞,怎样才能够让明尼教在泱泱大国的中土大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遍地开花,发扬光大!”


正文 第107章神仙膏
  原来,在火光明的前面,曾有多位拂多诞来过中土,但都是无功而返,不是水土不服,就是与中土文化格格不入,没能让明尼教在中土流传下来。这次作为波斯总教派来的第N为拂多诞,他也是信心不足,感觉自己是九死一生,倘若不能打破前N位拂多诞们的成功记录,自己也是无颜返回波斯,唯有以死殉教了。所以也才有了他在遇见林武之后,便有了虔诚到五体投地的盲从境地。
  难得有人再把他视作谪仙,林武大言不惭地领受了火光明的拜谢,俨然是教父,故作深沉地道:“明尼教有你这样的拂多诞,一定会在中土发展壮大的!不过,眼下得一步一步来。要想让明尼教在中土生根发芽遍地开花,要向佛教学习,必须要让明尼教融入中土文化,那在中土就称作为明教或者光明教这类通俗易懂的名称。另外,教义也要简单易懂,最好是能朗朗上口的,像什么‘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物,须当救济贫众,不茹荤酒,崇拜明尊。’既通俗,又易懂,还与当前中土盛行任侠之风相得益彰!当然,当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自任为中土光明教的教主!”
  在林武一番谆谆教诲之下,火光明这才算是彻底地开化,并在林武的支助下,到长安建起了第一座光明教的寺院“大云光明寺”,在艾金钱的牵线搭桥之下,还获得了皇帝的御笔御赐。林武为了使明教暂时归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还让张玉虚从弟子当中选拔出资质过人的年轻弟子暗中投入火光明之下做教徒,在他的授意之下,分别做上了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而后,光明教教徒四布,得到了一些上层社会有钱阶层的崇拜捐资,毕竟大唐盛世对于外来事物包括宗教都是很宽容,甚至到了流行的境界,好胡服胡乐就是那时的最好例证。光明教慢慢生根了,林武还授意火光明像武林门派一样,到黄山光明顶去建立了光明教的总坛。这些都是后话。
  等把火光明从黑暗指引到了光明之中完毕,已是掌灯时分过去。打造得光亮铮新的十把烟枪准路东零摆到了林武的面前。
  游逍遥进来禀报道:“武哥友,你这奇货可居、欲擒故纵的营销手段真***高明,那些纨绔子弟猎奇和好面子的心理,为这十个名额,差点出手相向,斗殴起来。”
  林武奸诈地一笑,道:“物以稀为贵!有钱人好面子,挥金如土!像这些个纨绔子弟,不狠狠地敲一下他们的竹杠,老子我***就不舒服!哈哈!”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仿佛已经拥着金山银山在睡觉了,满足地大笑了一会儿,林武才恢复认真地道:“不过这神仙膏最初几口的吸食令人不舒服,可使人头晕目眩、恶心或头痛,但随后才可以体验到一种伴随着疯狂幻觉的欣快,才达到真正神仙的境界!游逍遥,你得想办法激一激他们,说这神仙膏所谓的神仙,那是苦尽甘来,一般人是忍受不了那极乐前的苦楚的,谁忍受不了就不要享用浪费了神仙膏之神奇!反正你就想方设法将他们引上吸食神仙膏达到欲罢不能、永世离不开的境地就行了。不过,我严正地警告,我丐帮弟子决不允许沾染,哪怕是一小口,否则那就是处死之极刑!你派弟子把路东零叫来,我要亲自把这一条零容忍的帮规让他传达到全帮当中去!另外,继续派弟子去叫姜老头打造烟枪,每天打十把,再打九天,一共需要一百把就行了!”
  游逍遥冲着林武所说神仙膏的欲死欲仙的神妙,本来想偷偷地尝试一下的,听林武如此一说得声色俱厉,赶紧把这歪念头打消了!听从林武妹夫的吩咐,马上做事去了。
  今天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们在新丰酒楼后院的马球场进行了一场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马球比赛,照他们纨绔子弟的玩法,谁赢面子大威风八面地请客。这一回是青帮赢了,但听说新丰酒楼有一种外来的叫神仙膏的吞云吐雾的新奇玩儿时,而且只有十个名额时,青帮不干了,杨一时说:“既然是新奇的玩儿,我青帮可就不客气了,这一会我们就不请你红帮了,我青十大把手先尝一尝鲜了!”
  那边的李上阳也不干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你青帮臊不臊?这也能随意破坏潜规则吗?还在不在道上混啊?”
  两边几乎大打出手,好在游逍遥适时出现,展开他那八面玲珑的手段,劝道:“两边的爷们,你们都是金枝玉叶,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儿伤着了和气?这样好不好,名额有限,你们两边就先各五位爷们先尝尝今天的新鲜。明天我恳求我们老板把这名额定给你们,而且再给你们加十个名额,好不好?”两边这才罢手,各派了五位帮内的老大入到神仙居享受起了神仙膏的乐趣来。
  而当他们吸食第一口鸦片头晕目眩、恶心欲呕之时,游逍遥又适路东零上来一番诱骗:“这乃是做神仙之前的苦楚考研,只有苦尽甘来,做神仙才有味道!君不见八仙成仙之前的炼狱般的经历么?况且这苦楚过后,尽是神仙般的享受!”
  十个纨绔子弟熬过了前期的不舒适,之后马上享受到了鸦片带来的空冥享受,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纹丝不动,进入到了飘飘欲仙的境界。
  这世界上的第一批瘾君子就这样诞生了!
  第一晚就赚到了一千两银子,花销损耗的鸦片不过才一斤;第二晚二十把烟枪二十个名额,损耗了两斤鸦片,赚到了两千两银子;第三晚三十把烟枪三十个人的名额,损耗了三斤鸦片,赚回了三千两银子……一共有七百斤左右,从唐拉伯那买来只用了一万两银子,那不是在半年多的时间内就可以赚到近七十万两银子?哈哈,一本万利,真的是发财了!唯一担忧的是货源充足的问题,这七百斤鸦片照此下去,也不过才维持得半年,而从阿拉伯那贩运一个轮回,大概也得有半年的时间吧,万一途中有什么延误,那不是要断货了?
  林武赶紧去找唐拉伯商量供货的问题。唐拉伯还没说话,他女儿唐芙蓉却已说道:“林公子,我父亲这一次东来大唐是折了老本,几乎是无钱购货返回去了,让我们在半年内为你运来这阿芙蓉,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那可能办得到么?”
  林武想想也是,自己也太黑了点,达到了奸商的最卑劣的境地,搔搔脑门,讪讪地道:“那、嗯,嗯,那这样吧,余下的五千两货钱我们就先期付上了,另外,我们可以合作合作走一走丝绸之路,你们从中土运到波斯的丝绸、茶叶就由我新丰酒楼出资并在三天内采购好给你们,你们只需在三天之内做好返回波斯的准备,货一备全,你们就可以即刻返回了。如果你们能在预定的半年时限内将阿芙蓉的货物按时交付到新丰酒楼,这些丝绸茶叶所需的资金就只当做我们无利息地借贷给你们的本金,到时可以拿来抵消阿芙蓉的货钱,尊敬的唐拉伯先生、美丽的唐芙蓉小姐,你们说好不好?”
  唐拉伯父女没想到又黑又奸的林武竟会如此突发善心,以巨金慷慨相借贷了,出人意料之外,也欣喜不已。商人是无利不往,林武是为了鸦片上的赚到白花花的银子,唐拉伯何尝不是?双方虽有过一些不平等不愉快的商业合作,但这一次两边是绝对的合作愉快了。
  三天后,唐拉伯的波斯商队又在驼铃叮当之中从新丰出发,踏上了返回故国的丝绸之路。而唐芙蓉就留下来作熬炼阿芙蓉的技术指导。
  林武绝对是一个无利不往的奸商,也绝对是一个无美不往的好色之徒,趁着人家唐芙蓉稍有闲暇,就已技术上的探讨为借口,频频往人家的闺房里闯荡,而他本人也没有所在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不相处一室的自觉性。探讨一些熬制鸦片的技术性问题之余,自是往人家凹凸有致、曼妙绝伦的身材,以及冰清玉洁的绝世颜容上逡巡扫描了,当然人家阿拉伯女子还是保留着裹面纱的习俗,他却一个劲地问人家热不热,热的闷的话干吗不把面纱摘掉?他不脸红,人家唐芙蓉都被他看得脸红晕生不已。好在他林武确实也是一个有才有识之人,谈吐之间,往往是以闻所未闻的后世奇妙逸事、见所未见的奇闻趣事来讨得唐芙蓉瞠目乍舌的欢心。
  这一日五月初四下午,林武正与唐芙蓉说着明日端午节的一些典故逸事,唐芙蓉对屈原不忿投江感到惋惜不已:“原来这端午节的赛龙舟、包粽子都是老百姓爱戴屈原之故!”
  林武乘机展开了他在后世是讨女孩子欢心时的手段来,邀约地说道:“明天京城曲江举行盛大的龙舟赛会,皇帝与百姓同乐,林某人有空,不知唐姑娘赏不赏脸一起去参加这难得的盛会?”
  唐芙蓉孤身一人,连日来已被林武骚扰不堪,若不是林武还颇有杂才说趣,任凭是新丰酒楼的幕后老板,只怕早也把他轰出了门外了,无奈自己对这大唐的中土文化痴迷呢?只好忍了,但要与这好色又好感的林武一起去京城,拒绝不得,但又不敢单独赴约,一时颇为踌躇。
  窗户无风自开,伴着破空激射之声,一把飞镖啪地钉在了两人相向而坐的桌子的中间,外面一个女子的娇叱声啐道:“无耻淫贼!恁的厚颜无耻,还想欺辱异域美女子不成?”
  飞镖锋刃幽蓝,显是沉浸过剧毒,镖上缎带犹在飘摇,林武惊吓得要跳起来,但碍着面前就是美女唐芙蓉,不能丢了英雄气概,喝声道:“是谁?”一把上前拉住了唐芙蓉的双手,抢身在前,把她拦到了自己的身后,做了掩护之势。只是这样一来,两人不免又有动手动脚的肌肤相接触。林武揽着唐芙蓉纤弱的杨柳腰肢,唐芙蓉丰满而尖挺的胸脯不小心地就擦着了他的背脊,两人都是心神一荡,莫名地怔住了。
  窗外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淫贼就是淫贼,自身都难保,还想英雄救美?哼,又在占别人的便宜了!”第107章神仙膏
  原来,在火光明的前面,曾有多位拂多诞来过中土,但都是无功而返,不是水土不服,就是与中土文化格格不入,没能让明尼教在中土流传下来。这次作为波斯总教派来的第N为拂多诞,他也是信心不足,感觉自己是九死一生,倘若不能打破前N位拂多诞们的成功记录,自己也是无颜返回波斯,唯有以死殉教了。所以也才有了他在遇见林武之后,便有了虔诚到五体投地的盲从境地。
  难得有人再把他视作谪仙,林武大言不惭地领受了火光明的拜谢,俨然是教父,故作深沉地道:“明尼教有你这样的拂多诞,一定会在中土发展壮大的!不过,眼下得一步一步来。要想让明尼教在中土生根发芽遍地开花,要向佛教学习,必须要让明尼教融入中土文化,那在中土就称作为明教或者光明教这类通俗易懂的名称。另外,教义也要简单易懂,最好是能朗朗上口的,像什么‘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物,须当救济贫众,不茹荤酒,崇拜明尊。’既通俗,又易懂,还与当前中土盛行任侠之风相得益彰!当然,当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自任为中土光明教的教主!”
  在林武一番谆谆教诲之下,火光明这才算是彻底地开化,并在林武的支助下,到长安建起了第一座光明教的寺院“大云光明寺”,在艾金钱的牵线搭桥之下,还获得了皇帝的御笔御赐。林武为了使明教暂时归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还让张玉虚从弟子当中选拔出资质过人的年轻弟子暗中投入火光明之下做教徒,在他的授意之下,分别做上了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而后,光明教教徒四布,得到了一些上层社会有钱阶层的崇拜捐资,毕竟大唐盛世对于外来事物包括宗教都是很宽容,甚至到了流行的境界,好胡服胡乐就是那时的最好例证。光明教慢慢生根了,林武还授意火光明像武林门派一样,到黄山光明顶去建立了光明教的总坛。这些都是后话。
  等把火光明从黑暗指引到了光明之中完毕,已是掌灯时分过去。打造得光亮铮新的十把烟枪准路东零摆到了林武的面前。
  游逍遥进来禀报道:“武哥,你这奇货可居、欲擒故纵的营销手段真***高明,那些纨绔子弟猎奇和好面子的心理,为这十个名额,差点出手相向,斗殴起来。”
  林武奸诈地一笑,道:“物以稀为贵!有钱人好面子,挥金如土!像这些个纨绔子弟,不狠狠地敲一下他们的竹杠,老子我***就不舒服!哈哈!”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仿佛已经拥着金山银山在睡觉了,满足地大笑了一会儿,林武才恢复认真地道:“不过这神仙膏最初几口的吸食令人不舒服,可使人头晕目眩、恶心或头痛,但随后才可以体验到一种伴随着疯狂幻觉的欣快,才达到真正神仙的境界!游逍遥,你得想办法激一激他们,说这神仙膏所谓的神仙,那是苦尽甘来,一般人是忍受不了那极乐前的苦楚的,谁忍受不了就不要享用浪费了神仙膏之神奇!反正你就想方设法将他们引上吸食神仙膏达到欲罢不能、永世离不开的境地就行了。不过,我严正地警告,我丐帮弟子决不允许沾染,哪怕是一小口,否则那就是处死之极刑!你派弟子把路东零叫来,我要亲自把这一条零容忍的帮规让他传达到全帮当中去!另外,继续派弟子去叫姜老头打造烟枪,每天打十把,再打九天,一共需要一百把就行了!”
  游逍遥冲着林武所说神仙膏的欲死欲仙的神妙,本来想偷偷地尝试一下的,听林武如此一说得声色俱厉,赶紧把这歪念头打消了!听从林武妹夫的吩咐,马上做事去了。
  今天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们在新丰酒楼后院的马球场进行了一场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马球比赛,照他们纨绔子弟的玩法,谁赢面子大威风八面地请客。这一回是青帮赢了,但听说新丰酒楼有一种外来的叫神仙膏的吞云吐雾的新奇玩儿时,而且只有十个名额时,青帮不干了,杨一时说:“既然是新奇的玩儿,我青帮可就不客气了,这一会我们就不请你红帮了,我青十大把手先尝一尝鲜了!”
  那边的李上阳也不干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你青帮臊不臊?这也能随意破坏潜规则吗?还在不在道上混啊?”
  两边几乎大打出手,好在游逍遥适时出现,展开他那八面玲珑的手段,劝道:“两边的爷们,你们都是金枝玉叶,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儿伤着了和气?这样好不好,名额有限,你们两边就先各五位爷们先尝尝今天的新鲜。明天我恳求我们老板把这名额定给你们,而且再给你们加十个名额,好不好?”两边这才罢手,各派了五位帮内的老大入到神仙居享受起了神仙膏的乐趣来。
  而当他们吸食第一口鸦片头晕目眩、恶心欲呕之时,游逍遥又适路东零上来一番诱骗:“这乃是做神仙之前的苦楚考研,只有苦尽甘来,做神仙才有味道!君不见八仙成仙之前的炼狱般的经历么?况且这苦楚过后,尽是神仙般的享受!”
  十个纨绔子弟熬过了前期的不舒适,之后马上享受到了鸦片带来的空冥享受,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纹丝不动,进入到了飘飘欲仙的境界。
  这世界上的第一批瘾君子就这样诞生了!
  第一晚就赚到了一千两银子,花销损耗的鸦片不过才一斤;第二晚二十把烟枪二十个名额,损耗了两斤鸦片,赚到了两千两银子;第三晚三十把烟枪三十个人的名额,损耗了三斤鸦片,赚回了三千两银子……一共有七百斤左右,从唐拉伯那买来只用了一万两银子,那不是在半年多的时间内就可以赚到近七十万两银子?哈哈,一本万利,真的是发财了!唯一担忧的是货源充足的问题,这七百斤鸦片照此下去,也不过才维持得半年,而从阿拉伯那贩运一个轮回,大概也得有半年的时间吧,万一途中有什么延误,那不是要断货了?
  林武赶紧去找唐拉伯商量供货的问题。唐拉伯还没说话,他女儿唐芙蓉却已说道:“林公子,我父亲这一次东来大唐是折了老本,几乎是无钱购货返回去了,让我们在半年内为你运来这阿芙蓉,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那可能办得到么?”
  林武想想也是,自己也太黑了点,达到了奸商的最卑劣的境地,搔搔脑门,讪讪地道:“那、嗯,嗯,那这样吧,余下的五千两货钱我们就先期付上了,另外,我们可以合作合作走一走丝绸之路,你们从中土运到波斯的丝绸、茶叶就由我新丰酒楼出资并在三天内采购好给你们,你们只需在三天之内做好返回波斯的准备,货一备全,你们就可以即刻返回了。如果你们能在预定的半年时限内将阿芙蓉的货物按时交付到新丰酒楼,这些丝绸茶叶所需的资金就只当做我们无利息地借贷给你们的本金,到时可以拿来抵消阿芙蓉的货钱,尊敬的唐拉伯先生、美丽的唐芙蓉小姐,你们说好不好?”
  唐拉伯父女没想到又黑又奸的林武竟会如此突发善心,以巨金慷慨相借贷了,出人意料之外,也欣喜不已。商人是无利不往,林武是为了鸦片上的赚到白花花的银子,唐拉伯何尝不是?双方虽有过一些不平等不愉快的商业合作,但这一次两边是绝对的合作愉快了。
  三天后,唐拉伯的波斯商队又在驼铃叮当之中从新丰出发,踏上了返回故国的丝绸之路。而唐芙蓉就留下来作熬炼阿芙蓉的技术指导。
  林武绝对是一个无利不往的奸商,也绝对是一个无美不往的好色之徒,趁着人家唐芙蓉稍有闲暇,就已技术上的探讨为借口,频频往人家的闺房里闯荡,而他本人也没有所在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不相处一室的自觉性。探讨一些熬制鸦片的技术性问题之余,自是往人家凹凸有致、曼妙绝伦的身材,以及冰清玉洁的绝世颜容上逡巡扫描了,当然人家阿拉伯女子还是保留着裹面纱的习俗,他却一个劲地问人家热不热,热的闷的话干吗不把面纱摘掉?他不脸红,人家唐芙蓉都被他看得脸红晕生不已。好在他林武确实也是一个有才有识之人,谈吐之间,往往是以闻所未闻的后世奇妙逸事、见所未见的奇闻趣事来讨得唐芙蓉瞠目乍舌的欢心。
  这一日五月初四下午,林武正与唐芙蓉说着明日端午节的一些典故逸事,唐芙蓉对屈原不忿投江感到惋惜不已:“原来这端午节的赛龙舟、包粽子都是老百姓爱戴屈原之故!”
  林武乘机展开了他在后世是讨女孩子欢心时的手段来,邀约地说道:“明天京城曲江举行盛大的龙舟赛会,皇帝与百姓同乐,林某人有空,不知唐姑娘赏不赏脸一起去参加这难得的盛会?”
  唐芙蓉孤身一人,连日来已被林武骚扰不堪,若不是林武还颇有杂才说趣,任凭是新丰酒楼的幕后老板,只怕早也把他轰出了门外了,无奈自己对这大唐的中土文化痴迷呢?只好忍了,但要与这好色又好感的林武一起去京城,拒绝不得,但又不敢单独赴约,一时颇为踌躇。
  窗户无风自开,伴着破空激射之声,一把飞镖啪地钉在了两人相向而坐的桌子的中间,外面一个女子的娇叱声啐道:“无耻淫贼!恁的厚颜无耻,还想欺辱异域美女子不成?”
  飞镖锋刃幽蓝,显是沉浸过剧毒,镖上缎带犹在飘摇,林武惊吓得要跳起来,但碍着面前就是美女唐芙蓉,不能丢了英雄气概,喝声道:“是谁?”一把上前拉住了唐芙蓉的双手,抢身在前,把她拦到了自己的身后,做了掩护之势。只是这样一来,两人不免又有动手动脚的肌肤相接触。林武揽着唐芙蓉纤弱的杨柳腰肢,唐芙蓉丰满而尖挺的胸脯不小心地就擦着了他的背脊,两人都是心神一荡,莫名地怔住了。
  窗外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淫贼就是淫贼,自身都难保,还想英雄救美?哼,又在占别人的便宜了!”第107章神仙膏
  原来,在火光明的前面,曾有多位拂多诞来过中土,但都是无功而返,不是水土不服,就是与中土文化格格不入,没能让明尼教在中土流传下来。这次作为波斯总教派来的第N为拂多诞,他也是信心不足,感觉自己是九死一生,倘若不能打破前N位拂多诞们的成功记录,自己也是无颜返回波斯,唯有以死殉教了。所以也才有了他在遇见林武之后,便有了虔诚到五体投地的盲从境地。
  难得有人再把他视作谪仙,林武大言不惭地领受了火光明的拜谢,俨然是教父,故作深沉地道:“明尼教有你这样的拂多诞,一定会在中土发展壮大的!不过,眼下得一步一步来。要想让明尼教在中土生根发芽遍地开花,要向佛教学习,必须要让明尼教融入中土文化,那在中土就称作为明教或者光明教这类通俗易懂的名称。另外,教义也要简单易懂,最好是能朗朗上口的,像什么‘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物,须当救济贫众,不茹荤酒,崇拜明尊。’既通俗,又易懂,还与当前中土盛行任侠之风相得益彰!当然,当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自任为中土光明教的教主!”
  在林武一番谆谆教诲之下,火光明这才算是彻底地开化,并在林武的支助下,到长安建起了第一座光明教的寺院“大云光明寺”,在艾金钱的牵线搭桥之下,还获得了皇帝的御笔御赐。林武为了使明教暂时归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还让张玉虚从弟子当中选拔出资质过人的年轻弟子暗中投入火光明之下做教徒,在他的授意之下,分别做上了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而后,光明教教徒四布,得到了一些上层社会有钱阶层的崇拜捐资,毕竟大唐盛世对于外来事物包括宗教都是很宽容,甚至到了流行的境界,好胡服胡乐就是那时的最好例证。光明教慢慢生根了,林武还授意火光明像武林门派一样,到黄山光明顶去建立了光明教的总坛。这些都是后话。
  等把火光明从黑暗指引到了光明之中完毕,已是掌灯时分过去。打造得光亮铮新的十把烟枪准路东零摆到了林武的面前。
  游逍遥进来禀报道:“武哥,你这奇货可居、欲擒故纵的营销手段真***高明,那些纨绔子弟猎奇和好面子的心理,为这十个名额,差点出手相向,斗殴起来。”
  林武奸诈地一笑,道:“物以稀为贵!有钱人好面子,挥金如土!像这些个纨绔子弟,不狠狠地敲一下他们的竹杠,老子我***就不舒服!哈哈!”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仿佛已经拥着金山银山在睡觉了,满足地大笑了一会儿,林武才恢复认真地道:“不过这神仙膏最初几口的吸食令人不舒服,可使人头晕目眩、恶心或头痛,但随后才可以体验到一种伴随着疯狂幻觉的欣快,才达到真正神仙的境界!游逍遥,你得想办法激一激他们,说这神仙膏所谓的神仙,那是苦尽甘来,一般人是忍受不了那极乐前的苦楚的,谁忍受不了就不要享用浪费了神仙膏之神奇!反正你就想方设法将他们引上吸食神仙膏达到欲罢不能、永世离不开的境地就行了。不过,我严正地警告,我丐帮弟子决不允许沾染,哪怕是一小口,否则那就是处死之极刑!你派弟子把路东零叫来,我要亲自把这一条零容忍的帮规让他传达到全帮当中去!另外,继续派弟子去叫姜老头打造烟枪,每天打十把,再打九天,一共需要一百把就行了!”
  游逍遥冲着林武所说神仙膏的欲死欲仙的神妙,本来想偷偷地尝试一下的,听林武如此一说得声色俱厉,赶紧把这歪念头打消了!听从林武妹夫的吩咐,马上做事去了。
  今天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们在新丰酒楼后院的马球场进行了一场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马球比赛,照他们纨绔子弟的玩法,谁赢面子大威风八面地请客。这一回是青帮赢了,但听说新丰酒楼有一种外来的叫神仙膏的吞云吐雾的新奇玩儿时,而且只有十个名额时,青帮不干了,杨一时说:“既然是新奇的玩儿,我青帮可就不客气了,这一会我们就不请你红帮了,我青十大把手先尝一尝鲜了!”
  那边的李上阳也不干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你青帮臊不臊?这也能随意破坏潜规则吗?还在不在道上混啊?”
  两边几乎大打出手,好在游逍遥适时出现,展开他那八面玲珑的手段,劝道:“两边的爷们,你们都是金枝玉叶,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儿伤着了和气?这样好不好,名额有限,你们两边就先各五位爷们先尝尝今天的新鲜。明天我恳求我们老板把这名额定给你们,而且再给你们加十个名额,好不好?”两边这才罢手,各派了五位帮内的老大入到神仙居享受起了神仙膏的乐趣来。
  而当他们吸食第一口鸦片头晕目眩、恶心欲呕之时,游逍遥又适路东零上来一番诱骗:“这乃是做神仙之前的苦楚考研,只有苦尽甘来,做神仙才有味道!君不见八仙成仙之前的炼狱般的经历么?况且这苦楚过后,尽是神仙般的享受!”
  十个纨绔子弟熬过了前期的不舒适,之后马上享受到了鸦片带来的空冥享受,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纹丝不动,进入到了飘飘欲仙的境界。
  这世界上的第一批瘾君子就这样诞生了!
  第一晚就赚到了一千两银子,花销损耗的鸦片不过才一斤;第二晚二十把烟枪二十个名额,损耗了两斤鸦片,赚到了两千两银子;第三晚三十把烟枪三十个人的名额,损耗了三斤鸦片,赚回了三千两银子……一共有七百斤左右,从唐拉伯那买来只用了一万两银子,那不是在半年多的时间内就可以赚到近七十万两银子?哈哈,一本万利,真的是发财了!唯一担忧的是货源充足的问题,这七百斤鸦片照此下去,也不过才维持得半年,而从阿拉伯那贩运一个轮回,大概也得有半年的时间吧,万一途中有什么延误,那不是要断货了?
  林武赶紧去找唐拉伯商量供货的问题。唐拉伯还没说话,他女儿唐芙蓉却已说道:“林公子,我父亲这一次东来大唐是折了老本,几乎是无钱购货返回去了,让我们在半年内为你运来这阿芙蓉,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那可能办得到么?”
  林武想想也是,自己也太黑了点,达到了奸商的最卑劣的境地,搔搔脑门,讪讪地道:“那、嗯,嗯,那这样吧,余下的五千两货钱我们就先期付上了,另外,我们可以合作合作走一走丝绸之路,你们从中土运到波斯的丝绸、茶叶就由我新丰酒楼出资并在三天内采购好给你们,你们只需在三天之内做好返回波斯的准备,货一备全,你们就可以即刻返回了。如果你们能在预定的半年时限内将阿芙蓉的货物按时交付到新丰酒楼,这些丝绸茶叶所需的资金就只当做我们无利息地借贷给你们的本金,到时可以拿来抵消阿芙蓉的货钱,尊敬的唐拉伯先生、美丽的唐芙蓉小姐,你们说好不好?”
  唐拉伯父女没想到又黑又奸的林武竟会如此突发善心,以巨金慷慨相借贷了,出人意料之外,也欣喜不已。商人是无利不往,林武是为了鸦片上的赚到白花花的银子,唐拉伯何尝不是?双方虽有过一些不平等不愉快的商业合作,但这一次两边是绝对的合作愉快了。
  三天后,唐拉伯的波斯商队又在驼铃叮当之中从新丰出发,踏上了返回故国的丝绸之路。而唐芙蓉就留下来作熬炼阿芙蓉的技术指导。
  林武绝对是一个无利不往的奸商,也绝对是一个无美不往的好色之徒,趁着人家唐芙蓉稍有闲暇,就已技术上的探讨为借口,频频往人家的闺房里闯荡,而他本人也没有所在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不相处一室的自觉性。探讨一些熬制鸦片的技术性问题之余,自是往人家凹凸有致、曼妙绝伦的身材,以及冰清玉洁的绝世颜容上逡巡扫描了,当然人家阿拉伯女子还是保留着裹面纱的习俗,他却一个劲地问人家热不热,热的闷的话干吗不把面纱摘掉?他不脸红,人家唐芙蓉都被他看得脸红晕生不已。好在他林武确实也是一个有才有识之人,谈吐之间,往往是以闻所未闻的后世奇妙逸事、见所未见的奇闻趣事来讨得唐芙蓉瞠目乍舌的欢心。
  这一日五月初四下午,林武正与唐芙蓉说着明日端午节的一些典故逸事,唐芙蓉对屈原不忿投江感到惋惜不已:“原来这端午节的赛龙舟、包粽子都是老百姓爱戴屈原之故!”
  林武乘机展开了他在后世是讨女孩子欢心时的手段来,邀约地说道:“明天京城曲江举行盛大的龙舟赛会,皇帝与百姓同乐,林某人有空,不知唐姑娘赏不赏脸一起去参加这难得的盛会?”
  唐芙蓉孤身一人,连日来已被林武骚扰不堪,若不是林武还颇有杂才说趣,任凭是新丰酒楼的幕后老板,只怕早也把他轰出了门外了,无奈自己对这大唐的中土文化痴迷呢?只好忍了,但要与这好色又好感的林武一起去京城,拒绝不得,但又不敢单独赴约,一时颇为踌躇。
  窗户无风自开,伴着破空激射之声,一把飞镖啪地钉在了两人相向而坐的桌子的中间,外面一个女子的娇叱声啐道:“无耻淫贼!恁的厚颜无耻,还想欺辱异域美女子不成?”
  飞镖锋刃幽蓝,显是沉浸过剧毒,镖上缎带犹在飘摇,林武惊吓得要跳起来,但碍着面前就是美女唐芙蓉,不能丢了英雄气概,喝声道:“是谁?”一把上前拉住了唐芙蓉的双手,抢身在前,把她拦到了自己的身后,做了掩护之势。只是这样一来,两人不免又有动手动脚的肌肤相接触。林武揽着唐芙蓉纤弱的杨柳腰肢,唐芙蓉丰满而尖挺的胸脯不小心地就擦着了他的背脊,两人都是心神一荡,莫名地怔住了。
  窗外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淫贼就是淫贼,自身都难保,还想英雄救美?哼,又在占别人的便宜了!”


正文 第108章好事被撞见
  这声音林武自然听得出,自是那被他救回又因动手动脚的不感激还产生了怨恨的唐秋池。这十多天来,林武几番想去接近献殷勤,好心加好色自然都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不平之余,只能心下大骂“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是自视清高,嘿嘿,那天到了老公的床上,那个还不都是淫娃荡妇?”以来宽慰自己好色不遂之情了。
  林武以为又是强敌来袭,这一下松了一口气,脸上波澜不惊,朗声道:“唐秋池姑娘,你师兄妹三人的伤可安好了?多日不能过问,多有失礼了!”
  唐秋池冷若冰霜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哼,你这等人,不过问就不会失礼,一过问就会好失礼,我们可担当不起!”接着又是哼了一声,说道:“相救之恩早在你无礼之时抵消!今晚我师兄妹三人伤已大愈,本有意不辞而别,但那也太显得我唐门失了江湖礼节,特来道一声,告辞了!”说到“告辞了”三字,声音已远在了几丈之外,林武抢步出门来,只看到了三条身影隐没在了远远墙头之上,其中两条身影苗条,最为修长高挑的自是唐秋池。
  林武有点痴痴地,仿佛那修长高挑的身影不是消失而是隐没在了自己的眼睛脑海里,摸不到只能感觉到。心下一声喟叹,失落写在脸上。
  身后唐芙蓉缓缓地关上了房完门,怯声声地说道:“林公子,时候不早了,您请回吧!”关好门,就在屋中点起了油灯。
  得不到的就觉得是最好的,唐秋池的离去,仿佛也带走了林武的兴致,百无聊赖,也只好向唐芙蓉话别了。
  走回到别院,打开门口,里间的床铺褥被折叠得整整齐齐,隐约还有残留的缕缕幽香告诉来人,这里曾住下过女子了。林武好色之心又上来了,这床铺曾经躺过两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自是朱迷离和唐秋池了。想起自己不小心与唐秋池不经意的肌肤相亲时的香艳,林武淫意浮荡,仿佛眼前还色迷迷地死盯着唐秋池惊世绝伦的艳容、手上因触摸到她滑腻比丝绸的白玉肌肤,尤其是那过手弹性惊人的玉女圣峰,林武只觉得荡气回肠,下面更是勃勃生机而发。而在这床铺之上,林武还与一位不说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姿色过人的婢女入画有了一腿,勃勃生机瞬间就变成了一柱擎天。
  可是,一柱擎天只有自个孤身无处发泄,想起自己在后世对女朋友那是勤勤恳恳忠贞不二,而到了这异世,不过才有把来月的时间,虽说机缘巧合地会了武功做上了丐帮帮主,自己却已经是换了个人似的,心态上变得了玩世不恭,做事上变得了游戏人间,难道是随着环境的变迁人也会变了?看来关键是变坏变好而已了!
  林武禁不住一声叹息,喃喃自道:“人去楼空独伤情,自古多情空悲切!唉——”刚要转身离去,忽然身上一紧,入怀柔软幽香,竟是发呆怔忪之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耳边传来了一个让人飘飘欲仙的甜美的声音:“公、公子,你是不是想念入画了?”
  “入画?!想煞我也!”林武反转身子,将来人抱了个满怀,胸脯相接,几乎是赤裸上阵的碰撞,肉与肉的冲撞,擦出了火花——欲火之火花。激情瞬间爆发,两人呼吸喘重,相拥相吻,迫不及待地撕扯,不只一会儿,两人都已经欲火焚身地赤条条身无寸缕了,再一会儿,两人已经在床上被褥里翻滚缠绵了,再又一会儿,情火焚烧,熊熊烈烈,达到了最激情的顶点!
  入画靠拢在林武宽大的胸膛中,脸颊生晕,娇羞不可言物,半闭半开着明眸,睫毛长长,闪烁着幸福的泪花,但听她怯怯地说:“公子,你真的是在想入画么?入画得公子如此垂爱,粉身碎骨,不足惜了!只望他日公子与我家小姐百年和好结缘双宿,不要忘了施舍一杯残羹与入画!”
  林武暗叫惭愧!自己那是想念入画?分明是揣着碗里的,吃着嘴上的,尤望着锅里的!为了不致于入画就这卿卿我我思思念念的话题而尴尬,嘴上后世人的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地哄着:“入画,其实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那时候我想啊,世界上竟还有如此风度翩翩冰清玉洁的美女!”甜言蜜语就是甜言蜜语,要是有心之人一追问“那你致我家朱迷离小姐于何地”时,就会揭穿这花言巧语了,可惜身处所谓幸福之中的入画那还有当初的冰雪聪明?林武哄得她心花怒放了,马上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出现在了我身边?难道也是想我了么?”
  入画娇羞地道:“入画想公子那是不假,可有人也一样想着公子啊!”
  林武明知故问,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如此大的魅力啊?”
  入画假意嗔道:“美得你!当然是我家小姐了!”
  林武在入画身上某一处敏感的地方摁了一下,弄得怀中美人呻吟了几下,算是告慰了她的得宠,才笑道:“迷离小姐怎么个想我了?不会是像我的小亲亲入画一样的茶不饭思、夜不成寐吧?”
  入画报复地在他的身下突出的地方上狠狠地搂了一通,啐道:“臭美了你!”只是这一搂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可把林武的欲火又腾地点着了,一翻身,又是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只杀得有人娇喘吁吁吟不成声:“我、我家小姐说、说仰慕、仰慕公子的才能,希、希望、希望公子明日能到秦楼去——啊——”
  激情澎湃,如缺堤的洪水奔涌之下一泻千里,良久翻着美目的入画才幽幽地醒转回魂来:“公子,入画死了!入画死了!”
  林武犹在她身上寻幽探古,嘿嘿淫笑不止:“我的入画,死去了我还会让你活过来的!你可是我的小宝贝小亲亲!”望着怀中小美人白皙胜雪的胴体,林武忽心歪歪地想起了在此床上与唐秋池美妙又香艳的误会,忽然把胯下的小美人当成了唐秋池,胯下雄风又起,正想跨身而上继续驰骋,外面突然呼啸而起,是丐帮在遇到突发事件或者遇到强敌来侵之时发出的紧急哨声。
  这一啸声尖锐刺耳,林武一腔的欲火也几乎被惊吓走了,入画也是一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问道:“出、出了什么事了?”以为是两人的奸情被人撞见识破了呢,抓奸抓双,抓奸在床,其时双双正都犯全了呢!
  林武批着床单走到窗前往外探视动静,远远听见护院的弟子们呼喊声此起彼伏:
  “是谁闯入了丐帮领地新丰酒楼?快报上万儿来?”
  “哎哟——”
  “截住!截住!”
  “往前院跑了!一共三人!”
  往前院跑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的入画爱煞了林武,也赤身裸体地爬将了起来,从身后抱着林武,两具胴体温软地贴在一起,脸颊伏在林武宽厚解释的背脊上,幽幽地叫唤着:“公子!”
  林武松开被单,任凭滑落到地上,又是一个转身,抱了个满怀,下面雄风犹存的坚硬寻花拂柳,已经再次杀入了入画的桃花幽谷,只当外面的喊打喊杀,当成了呐喊助威,而入画生怕发出呻吟而引来了他人,强忍住了哈哼,这等欲迎还拒,隔墙有耳的偷偷摸摸,还真是别有一番刺激与风流!
  眼看又要高亢直达最高峰,院子急碎碎地跑来了唐芙蓉,一把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林公子,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在吗?外面喊打喊杀好不厉害,我、我怕——”她似乎是又想起了在甘肃道上被流民抢劫的噩梦,慌不择路,本能地来找林武寻求保护了,说到底,这几天与林武的促膝长谈,表面还反感,其实已经将林武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了,危难时刻,自然而然是去找可信赖之人了。
  只是,一扇虚掩的门内,蜡烛低垂,不止是有林武一人,还有一具白花花的胴体与他抵死纠缠在一起,而且是背靠窗户,春光外泄。唐芙蓉一声尖叫,:“你们?林公子,你、你——”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几乎是带着哭腔,娇叱一声,转身就跑了。
  林武和入画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可此时的两人都是箭在弦上,那是不得不发,趁着黑灯瞎火,林武低沉地一声吼叫,一泻千里,入画也是大声娇呼,虽是极力压制,单还是压不住高亢,呻吟声瞬间穿透了夜空,三里之外犹听觉耳红心跳。
  呻吟声久久回荡在院落上空,忽然两条身影越墙而入,其中一人说道:“邓师兄,这里是后院,后院多半是家眷的居所,而且有异样的动静,似乎是男女欢好的声音!抓住了一个来询问询问,这酒楼是怎么样就变成了丐帮的地盘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山派第三代弟子,号称华山双真的邓彻真和罗有真。
  邓彻真应着罗有真道:“没想到丐帮臭叫花子还真有几下子,要不是师傅亲自出马,咱们还真难进得这酒楼之内!”


正文 第109章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原来他两人是在他师父也即华山第二代子弟中五行侠之首的万可金亲自率领下进到新丰酒楼,欲与老虎帮的朱老虎接茬事宜。没想到时过境迁,老虎帮已被丐帮所覆灭,他华山派自恃武林名门正派,竟然江湖信息闭塞到老虎帮被灭都不知晓的境地,这也就难怪他华山派近来流年不利了,先是皇帝要封禅的西岳庙失火,后是护送皇帝和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往骊山不利,再这十多天里,华山五行侠作为皇帝的贴身一品护卫,只留下了四位,但也已丝毫已不能贴身在皇帝的身边,这等光荣而伟大的全天候贴身护卫的职责已被嵩山派和黄河帮的好手所取代。恼羞之下,终于想到了自己华山一派失宠的症结,这天万可金带领两名子弟东回华山之际,要找朱老虎作为华山派在江湖上的信息传递之人,只是没想到趾高气扬地迈入新丰酒楼,迎接出来的却是丐帮的打狗棒,于是双方大打出手,可丐帮人多势众,加之因三仙和刘仕安走上仕途的离开派回了张玉虚坐镇酒楼,张玉虚可算是丐帮第一高手,与万可金交上手,彼此试探了十几回合,知道遇上了对手,两边都不敢掉以轻心,不敢轻易抢攻,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于是缠斗在了一起。而万可金为了弄明白老虎帮被灭之事,纠缠住了张玉虚,好让两个徒弟去打探内因,这也是邓彻真、罗有真出现在后院的原因了。
  华山双真越过围墙,刚好看见了后院两间房子有灯光,一间自然是正在抵死缠绵欲死欲仙的林武入画所在,另一间自是异域美女子唐芙蓉的居所。
  唐芙蓉撞邪地从林武所在的屋里奔出来,跌跌撞撞往自个居所逃亡,正巧就被双真撞上了。
  罗有真道:“师兄,这女子肯定是丐帮中人的家眷,把她先制住再说!”
  两人抢步而上,左右协作,直双双挥掌而上。在他两人配合默契的突然偷袭之下,就算是一个武林一流好手,也会猝不及防,落于下风的,何况唐芙蓉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武功全无的弱女子。两人一招得手,手到擒来,大喜不已,但见唐芙蓉黑纱罩脸,神情惊惧,掀开面纱,脸色惨白,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邓彻真道:“这女子果真只是家眷,这可就有得拿来做条件了!”
  罗有真道:“屋内还亮着灯,进去搜搜!”
  邓彻真也道:“那边也有灯光亮着,肯定也还有人!”
  林武大吃一惊,吹灭了灯烛火,拉着赤身裸体的入画赶紧往床上滚落,在这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散落床边地上的衣衫三下五除二给入画披上了,自己也胡乱地套在了身上。
  脸色羞红,关键时刻,林武竟还不忘了给她先穿上衣衫,羞涩而又欣喜。林武忽在她耳边说道:“入画,为了引开他们,好让你安然无恙,也为了救被他们制住了的唐芙蓉,我要出去了!”
  入画一惊,她是知道林武的实力的连轻功都不熟稔,哪能是外面两个能飞檐走壁之人的对手?担忧地道:“公子,你行么?我——”本想说我去助你一把,待见到自己身上虽穿上了衣衫,但已经在刚才的情动难控之时被林武上下其手地化为了寸寸褴褛,几乎是不能遮体,隐隐间春光还外露。
  林武心底也没有多大自信,但在美女面前岂能示弱?同时也想到新丰酒楼之内处处乃是丐帮弟子,自己只要能够与外面两人招架个七八回合,其他弟子一定会赶援过来的。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入画的耳垂,让她感受到了另类的刺激与快感,犹在她耳边调笑道:“你说我行么?刚才不知道是谁被我杀得七零八落飘飘欲仙的?”
  入画没想到他在此等情形之下还能极尽其能地调笑于自己,不禁又欢喜又担忧。
  林武推开房门,认得来的是华山双真,撩起了袖子,赤手空拳,一副正义凛然器宇轩昂的样子,朗声喊道:“何方朋友深夜到访?听说是华山派的英雄好汉,只是不知华山派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专门欺凌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
  华山双真正在唐芙蓉的居所内走了一巡,听到林武的喝斥,双双抢身而出,身手之迅捷,让林武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已来到了跟前两丈之外。待见林武只身一人身无兵器,两人傲慢地把剑还入了鞘内。邓彻真喝道:“兀小子,你是什么人?”罗有真也道:“这小子突兀的出现,似是故意引咱们过来!而且还知道咱们的鼎鼎大名,似乎不是一般的人物,谁不定还是丐帮臭叫花子的堂主,先把他制住了再说!”立了个门户,纵身而上,轻如飞燕、疾如动兔。
  林武的目的是拖延和英雄救美,见此情形只怕不到十招就会被打得屁滚尿流落花流水,大惊之下,所谓不能力斗就智取,急忙一声大喝:“且慢!”这一声大喝用上了他的平生吃奶之力,连屁门上都一起有蠢蠢欲动的冲动,真如晴空霹雳。
  罗有真已经人在半空了,闻之呆了一呆,真气一滞,气息为之浊乱,哎哟一声掉了下来,好在他是华山第三代子弟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赶紧使了个千斤坠,落地拿桩,总算没有狼狈之极地站稳了身子,心下恼怒,骂道:“好小子,还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林武已经抢身而上,手上太极拳如洪水决堤连绵不绝地发起了攻击。嘴上犹不饶人:“干什么?你爷爷要先打你!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招如封似闭,穿手翻掌,接着转身推掌,跟步推掌,连续七拳,圆圆圈圈,掌风飘荡,拳势凶利,拳拳不离身周左右要害。到嘚第八拳上,双手峰回路转,一招双峰贯耳自然而然使出,呼呼生风。
  罗有真一时不慎,着了林武的道儿,完全处于守势,加上这拳掌怪异,他是见所未见,错失了先机,招招处于了下风,退得几步,脚下一个不小心踉跄,双肩的胸间上就中了林武一招双峰贯耳的拳掌,大退五步才勉强止住了身子,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是狼狈不已,脸上更是一时青一时白,惊骇又多过羞愤。
  “你、你、你这是什么拳法?都是画圈圈的小儿玩意?”
  林武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罗有真的败相,却是茫然若喜,还真想不到这许多天里与一众长老堂主们切磋切磋,四十二式太极拳已经融汇贯通,武功长进了不少,自己定义自己的实力,不过是江湖三流角色,而对方翻墙纵跃,依然是介于二流之上一流之下,三流也能抢得先机地得手击中一点五流!只是他这样大开大合一味地猛烈抢攻,完全脱离了太极拳的以静制动绵柔悠长飘逸安然的精髓,这样的猛冲猛打竟然也能取胜,只怕太极宗师张三丰、陈王廷、王宗岳等人见了不免要跳尸起来气呼呼地责骂一番了。
  他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尔等华山派堂堂武林名门正派,竟然连我一介匹夫的小儿玩意的画圈圈拳法都不知晓?呵呵呵——”
  其时前院的打斗之声越来越激烈,约约传来的丐帮一众弟子呼喝喊叫如潮如涌,似是发动了打狗阵法将来人围住了酣斗不已。邓彻真生怕师傅在前院纵然是神功了得,却也会寡不敌众,一贯无主意惟师弟是从的他也不由焦急起来,说道:“师弟,不管他什么小儿还是大人玩意,看他拳法怪异能独居后院,脚下虚浮,似乎如你所说职位不低,但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你只管运上内功心法,以内力定就能一招把他打趴下满地找牙挽回场子了!”
  一句话提醒了惶然的罗有真,丹田提气,双手劈掌而上:“臭小子,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儿!再来看我不把你给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掌上真气贯通,三尺远外就凛冽,大袖鼓荡,脚上踏着方步,一章直取林武的中宫。
  林武一时侥幸得手,信心膨胀,竟也不避不让,双手迎上,欲来个牵手式地四两拔千斤把来势化解,那知才触到对方手上,一股气流将自己的手往外一分,那股气流就急转直下,全身站立不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荡开了。他大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与对手差得以里道计。
  才站稳身子,罗有真冷笑了一声“小玩儿就是小玩儿!”第二招更加犀利地攻至。林武手足忙乱后退,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临敌的经验毕竟还是欠缺,毕竟与丐帮弟子们的切磋交流,大家都是顾着他的帮主身份,没人敢跟他真枪真刀地动手。
  眼看就要退到了院落的花圃,屋内闪身出来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一把长剑闪烁凌厉,从旁边递向罗有真的双手,如果罗有真双掌继续往林武身上劈落,那么他的手就先自动往剑尖上送去。罗有真只能硬生生地后撤收了起来。
  来人真是刚刚与林武一番巫山云雨的入画,她一剑逼退了罗有真,长裙飘飘地站到了林武的身前:“公子不用怕,入画助你来了!”
  林武心下一阵感动,只是见她身穿青翠长裙,曲线玲珑,长发飘飘,气质与往日的婢女身份颇为不同,一时眼光都迸发出绿幽幽之色,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伊人之手,入手柔暖,若不是跟前还有强敌,只怕早已让伊人小鸟入怀,亦或是重整河山,再战云雨了。
  原来入画身穿的是她家小姐朱迷离遗放在屋内的旧衣裙。她是眼看林武绝非华山双真的对手,心急衣衫在云雨时被林武所撕烂,在屋内的衣柜里终于是寻找出了她家小姐遗留下来的这套衣裙,三下两下套在身上,拔剑就出来相助林武。左手被林武所握住,双目相接,想到林武粗暴地撕烂自己衣衫时的情形,脸上羞红,微微垂下螓首,但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那边罗有真早已怒不可遏:“哪里来的狗男女狼狈为奸勾勾搭搭?”
  林武知道入画的武功已入江湖准一流的水平,足可以与眼前的华山双真一较高下,于是骄傲地道:“你***才是狼狈为奸!这是我未来的老婆!”只这一句话,又让入画羞赧难耐,但美得她那个滋滋直冒泡了。
  罗有真呸地吐了一口浓痰,鄙夷地道:“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邓彻真道:“这男女能够住在这幽静的后院,身份定非同一般,把他们抓住了正好!使剑吧师弟!”
  师兄俩双剑齐唰唰拔了出来,在暗淡的灯光照映下犹显寒光闪闪,林武心下直打颤,打着退堂鼓说道:“入画,我们可不是他两人双剑合璧的对手!”心下道:倘若自己与入画也能练就神雕侠侣那样叱咤武林笑傲江湖的郎情妾意剑法就好了。
  入画说道:“公子,我把他两人截住一会儿,你去搬来救兵!”
  林武握紧了她的手,说道:“不行!要打一起上!我可不让你他们伤害你!”
  林武说得情真意切,入画好不感动,遇上这样的男人,值了!


正文 第110章舍身相救
  华山双真已经严阵以待,罗有真不屑地道:“你两个狗男女啰嗦够了没有?”邓彻真道:“不再跟他们啰嗦了!完成师傅交给的任务再说!”两人双剑分一扬,分左右抢攻了上来。
  入画甩开林武的手,挺剑向前,左右招架,接下了双真,一面叫道:“公子,你快去搬救兵!”
  林武退到了圈外,说道:“入画,我不会弃你而去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亦或是一辈子!我、我这就找兵器来跟你共御敌!”嘴上说得好听,但脚下还是跑开了,奔往屋内,真的拿出了一把宝剑。
  入画又气恼又欢喜,招架了华山双真近十个回合的凌厉攻势,到得十几回合之后,毕竟是以一敌二,自身功力也有限,再加上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耗费不少力气的盘肠大战,手上一缓慢,林武还无重插手进来帮忙,她已经被邓彻真已剑背劈落长剑,接着被罗有真以剑打穴,止住了要穴,动弹不得了。
  林武又惊又怕,手执长剑,路叫道:“你们欺负一个纤弱女子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是男人把人放了,我再跟你们单挑!”
  罗有真反讥道:“你又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让一个女人来保护?”
  此时,前院的打斗声却稀疏了下来,显是激斗要结束了,邓彻真眉头一皱,说道:“师弟,不要再跟他罗嗦了,一起制住了再说!”手上一抖,剑刃抖出三个剑花,直刺林武前胸,去势之快,疾如闪电,令人胆寒。
  林武还看不清楚剑花落在何处,只能本能地退步后撤,但只绝额头冰冷,接着暖流丝丝而下,用手一摸,满是淋漓的鲜血,竟是来不及避开,额头被剑花画出了一道口。
  邓彻真又一声呵斥,纵身再上。
  眼看是避无所避,林武又大叫道:“且慢!”
  邓彻真那还容他且慢?一声冷笑:“小子,还想故伎重演吗?”一剑击落了林武的长剑,回传一刺,直取肩井穴,这一剑刺上,林武也势必跟唐芙蓉、入画一样落入他华山双真之手了!
  林武闭上了眼睛,暗叫“我命休矣!”自己头脑智慧无穷,但自己学武时日有限,对付得了江湖三四流的阿猫阿狗,遇上这些一二流的好手,简直是秀才遇上兵,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林武都感觉到剑刃的寒气刺入了肌肤,不远外的入画也惊叫着“公子小心!”但就在此时,当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将邓彻真的利刃击落了,伴着这当的声响,传来了路东零的呼声“着!”
  原来在这紧要关头是他到了,眼看是近身相救来不及了,激发袖弩,十步之外就一发命中,没辱没了他袖弩之名声!
  林武剑下留得颜面,也是禁不住大骂路东零:“你***怎么才来?”
  路东零领着五六位弟子进到后院,立马就把华山双真给围住了,立住了阵法,打狗棒翻飞,蓄势待动,当然更多的是投鼠忌器,忌惮于罗有真以剑刃架在了入画白嫩的颈项上,邓彻真也见势地捡起地上林武跌落的长剑,一剑抵在了地下浑不知觉得唐芙蓉身上,两人齐声喊着:“别过来,否则我们就一剑杀了她们!”
  路东零浑不在意,只在林武面前站定了,随着他的身后是游逍遥那臭小子,但见他陪笑答道:“华山五行侠之首的万可金率领两位得意弟子来访,张玉虚长老他们已经招待住了万可金。时堂主担忧帮主你,却又四处寻不找,我说多半你是到后院来与唐姑娘探讨探讨那神仙膏的制作之事,嘻嘻,这不才来迟了!”待一见入画,脸色微变:“武哥,这、这又是谁?哪来的狐狸精?”
  游逍遥说这话时嬉皮笑脸的,显是不大放心林武与异域美人唐芙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地探讨探讨,游逍遥担忧的是万一干柴烈火地两人欲火焚身了,那就太对不住自己的姐姐了。游逍遥想到了这点,却没想到还另外有一个美人儿出现在了这里,叫他如何不色变不满?
  林武气不打一处来,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矢口否认了,佯作在他额头打了一个暴栗,说道:“这位是秦帮朱迷离姑娘麾下的侍女,她出现在这里,是要回来拿她家小姐遗落的东西来的!”心下也在困惑,入画她半夜回来干嘛?莫不是就为了与我缠绵悱恻一番的吧?
  林武不想在此问题上在纠缠不清,以免丢了帮主的脸面与尊严,转身大义凛然地对华山双真道:“快点放了那两位姑娘,否则我丐帮不会善罢甘休,誓将你华山一派在武林中铲灭了!”
  话音刚落,一条人影快捷绝伦地从墙头上闪落到了华山双真的跟前,围着双真的丐帮弟子迫于来人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后撤了一大步。
  “是谁说要将我华山一派铲灭于武林?好大的口气啊?”
  来人中年年纪,一双眸子湛湛有神,射到林武身上,有如闪电一般,林武也不自己地后退了半步方才自在。
  华山双真罗有真邓彻真对着来人齐声呼颂:“师父!”来人真是华山五行侠之首的万可金。
  也在这时,张玉虚等几十丐帮弟子也手执火把蜂拥而至,团团就围住了华山派万可金师徒三人。
  有N多救兵到来,林武的害怕一扫而光了,哼道:“你华山三人无缘无故闯入我丐帮的一亩三分地之内撒野,恁得也太小瞧我堂堂江湖第一大帮丐帮了吧?艺不如人不要紧,却只专门欺负弱小女子,还以此作为要挟,嘿嘿,华山派也太那个浪得虚名了吧?”
  万可金扫视了一下场中的情形,看到两个徒弟的剑刃都架在了两个无力抵抗的女子身上,出身名门大派的气度与尊严使他蹙起了浓眉来,抱了抱拳,朗声道:“这新丰酒楼何时成了你丐帮叫花子们的一亩三分地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一个多月前,这里还是我华山派记名弟子朱老虎的产业!朱老虎现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叫花子给谋财害命了?”
  罗有真接着大声道:“我们在师父的带领下就是为此而来!我朱师兄一定是被你们害死了!哼,我华山一派誓与你们叫花子丐帮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林武等众人都是一惊,朱老虎什么时候成了华山派的记名弟子,这样那不是我丐帮理亏在前了?只是朱老虎已死,死无对证,他们白牙黑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辩论,林武当年在大学里乃是第一辩手,马上回应道:“你说朱老虎是你华山派的记名弟子,是真是假,无从考证!而新丰酒楼的老板艾金钱却是我丐帮的长老,放之江湖,你说新丰酒楼是你华山的一亩三分地还是我丐帮的一亩三分地?”
  游逍遥补充地道:“既是你华山名下的酒楼,为何你三人不光明正大地直入找人,为啥鬼鬼祟祟地翻墙穿户而入?那不是摆明了乃是见不得人?此时事情败露,却要跟我们费口舌地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游逍遥这一句更加直达要害,万可金只“你、你、你——”地无言以对。落井下石乘胜追击乃是林武的拿手好戏,见此情形,又朗声道:“岂止是鬼鬼祟祟,还无能无义,只专门欺辱弱小!华山前辈们,你们若是想以人质相要挟地全身而退逃之夭夭,我恳求你们放了这两位毫不相干的小女子,实在不想放,那就让我去交换做你们的人质算了!”
  丐帮众人齐惊,纷纷出言拦住道:“不可!帮主你不可以以身涉嫌!”而对于人性的认识,在座的都没有林武所看得透,他所出言换他作为人质,那不过是表现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罢了,你还真以为他会去交换吗?你以为是后代人在警匪片的影视里高风亮节的警察啊?那是傻瓜才去做的!再说华山那边罗有真邓彻真会傻到这等说换就换的地步吗?他们不会怀疑林武是另有所阴谋诡计吗?
  但他的义薄云天还是让人感动不已了,入画几乎是感激涕零,感动得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了,只苦于受人所制不能表达出来了!
  万可金一挥手,对两个弟子道:“我华山乃堂堂名门正派,岂能以这等江湖豪杰所不齿的手段对待弱小女子?把她们放了,今晚咱们师徒三人就要以华山绝技震慑震慑一下这些个叫花子们,看他还小瞧与我华山一派否!”
  原来他华山最近失意庙堂,尤其是保护皇帝不周之事后,他万可金更是要维护华山在武林中的堂堂正正之尊严了!罗有真、邓彻真“这、这、这——”但与师父严厉的眼光一接触,不得不放开了入画和唐芙蓉。
  两位美女得以轻易脱离危境,入画对着林武是含情脉脉,尤想着他刚刚愿以自身想交换的好处。唐芙蓉则是懵懵懂懂战战兢兢,不知身在何处。
  林武哈哈大笑:“华山派不愧是名门正派,做事果然是光明正大!但是,你们三人不请自来地骚扰我丐帮的地盘,你们要想全身而退,那得问一问我们弟兄手上的打狗棒了!”
  万可金不屑地哼道:“叫花子以多欺少,却也不见得如何!”
  张玉虚道:“帮主,这万可金武功非同一般,刚刚我们的几十弟子所结成的打狗阵法由于在厅堂中不好布阵,只能将他围困了一会儿,但还是不能奈何得他,还是让他脱身到了这里!”
  林武道:“今晚一过,我们与华山那是结下了梁子,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知道我丐帮不是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张长老,三大镇帮之宝齐上阵,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他们!”
  张玉虚点点头,一声喝令,莲花落喝唱而起,丐帮弟子又是棍棒纷纷扬扬呼啸闪烁,很快就结成了三十二人的大狗阵法,将万可金师徒三人围在了核心。
  林武哼道:“不再跟他客气,阵法斥候!”
  张玉虚一声叱喝,弟子们马上发动了阵法,但见棍棒前出后入,左右穿梭,纷纷扬扬之下,已将华山三人罩在了阵中。斗到分际之处,万可金一声大喝,以华山混元掌击开了身前的两名丐帮弟子,带领两名徒弟冲出了打狗阵,但他身上也中了两棍,棍棒击在后背上,他闷哼了一声,硬生生地承受住了。如此一来,大狗阵法一乱,阵法已不成阵法了。
  张玉虚适路东零抢步到了跟前,朗声道:“华山五行侠名不虚传,在下倒要见识见识一下了!”立了个门户,拦住了万可金的去路。


正文 第111章杀上华山
  万可金哼道:“你们是依仗人多势众车轮战吗?”
  林武哈哈笑道:“我们丐帮正是不想以多欺少,这不才派出了一位长老身份相当的与阁下交流切磋啊!”
  万可金眼里几乎冒出了怒火,感觉刚刚轻易地就放开了两个女子受辱的感觉,未等张玉虚发招,长剑刷刷刷就是连环三剑,先下手为强,逼退了张玉虚。而后身形倏地一转,长剑转向林武而去,剑光电闪火石,张玉虚大惊:“帮主小心!”
  这一剑去得实在太迅疾,路东零也来不及暗发袖弩解救。张玉虚蓄势待发的一招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咆哮而出,意欲围魏救赵。
  其实万可金也并非是想取了破林武的性命,只是听一众人对他恭恭敬敬称呼为帮主,挥剑相向,实是想擒贼先擒王,拿他来出出气。剑尖几乎在刺上林武的时候,张玉虚的掌风也已笼罩而至,掌风刚烈,万可金吃了一惊,避让那是来不及了,左手只好回掌提气迎了上去。蓬的一声,两人对上了一掌,同时叮当一声有金属坠地。
  万可金向外翻了个筋斗才能落地,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好厉害的掌法?这是什么掌法?”
  林武胸前的衣衫连着肌肉,从心口直至小腹,被万可金的剑刃划开了一大片,怀内的帮主信物玄铁令和镇帮三宝秘笈一起掉落在了地上,林武脸无血色,一颗心脏犹在上下狂跳,好险!差点被万可金一剑给开膛破肚了!为挽回脸面,他还是强作镇定,说道:“这是降龙十八掌!我丐帮的镇帮之武学!只是不知道与阁下的华山绝学可有一比?”
  那玄铁令离万可金只有三尺的距离,他制止了欲上前来关怀的两个徒弟,抹去了嘴角边的一丝血迹,伸剑一挑,玄铁令无脚跳了起来,左手一抄,把玄铁令收入了掌中。入手沉甸,展开在火把之下一看,上面黑黝黝的无甚出奇,只是上镌刻着的帮主二字在火光之下格外古拙沉稳。
  “你一个臭小子竟然真的是丐帮帮主,只是没想到武功如此不济,座下其貌不扬名不见经传的一个长老才是厉害角色!”
  林武道:“帮主不一定就是武功最高,但一定是得到弟兄们最拥护的!请阁下还我信物!”
  万可金哈哈一笑:“连你丐帮帮主的身份信物都保护不了,还敢在我面前谈什么?”长剑还想去挑不远处的镇帮三宝武学秘籍,路东零一箭已经激射而出,张玉虚也同时一掌呼啸地又拍了出去。
  万可金拨开袖弩,眼看张玉虚的这一掌又是刚烈无端,知道厉害,不敢再硬接了,纵跃腾挪,以无上身法闪身让开了。但张玉虚的这一掌掌风还是凛冽地刮过了他的脸颊,脸上隐隐生疼,心下终于升起了怯意,一抄手将剑立在身前,喝道:“丐帮果不愧为第一大帮,卧虎藏龙,在下算是领教了!”然后道了一句场面的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向两个徒弟打了个暗号,三人纵身上院墙,一闪身,远在了几丈之外了。
  “请留下我丐帮的玄铁令来!”
  林武胸前鲜血淋漓,竟是剑刃划下太快,这当儿鲜血才喷溅而出,游逍遥叫道:“血、血!武哥,你中剑了!”林武只觉热淋淋的,差点就软倒了,张玉虚本想去追讨回玄铁令,见林武鲜血淋漓但无大碍,顿了一下,但再纵身上到院墙之上,哪还有万可金师徒三人的影子?远远只传来万可金桀桀的叫声“丐帮有本事就到我华山来拿你帮的玄铁令信物!我华山随时恭候!”
  林武的伤其实只是皮毛之上,入肉半分,敷上外科良药,很快就止住了血,回想刚刚的那一剑,倘若张玉虚不从一旁以降龙十八掌相援救,只怕林武已经血溅当场呜呼哀哉了!
  帮主信物被万可金抢去,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简直是丐帮的耻辱!
  差点被开膛破肚,林武就恼怒怨恨不已,幸好只是皮外伤,敷了点丐帮独门治伤圣药“狗头喷血散”后,已无大碍,何况在众弟子散后,还有入画来亲自上药安慰,美人的安慰,那是最好的药啊!
  夜深人静,只有入画轻柔慢捻地在林武的胸膛上抚摸着,她担忧林武,眼里早就湿润了。
  “公子,吓死我了!现在还疼不疼?”
  林武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入手光滑细腻,说道:“本来是疼的,但有你的按摩,呵呵,早就不疼了!”
  入画嗔了他一下:“油嘴滑舌!”转而幽幽的道:“唉,只怪入画还学不到我家小姐的真功夫,不然那华山派的狗熊们也不会伤到公子了!我今天其实是奉了我家小姐的信谕,来邀请公子到长安与我秦帮共商两帮合作共对付黄河帮之事的,公子明天要率领丐帮到华山去寻回场子,只怕这又是一场恶斗。公子,你可要小心一些!”
  难得有人如此关心自己,林武感动了好一会儿,轻轻抚摩着入画的一头秀发,爱怜了一会儿,才说道:“拿回了我丐帮的帮主信物我一定会去拜访拜访迷离姑娘的,当然更要去——呵呵,探望探望我的入画的!”正经事才说了半句,林武又恢复了浪子浮滑的性子,嘴上说着笑,手上更是不老实,在入画可爱的脸蛋上下其手了,而且还顺流而下,在人家坚挺的胸脯上五指萁张了起来。
  入画发痒,扑哧笑着,想到此间曾与他的颠鸾倒凤,脸上生晕,趁势跳开了。两人又开了一会玩笑,看看时候,鸡鸣连连,已是五更,入画依依不舍,说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复命了!你——你一定要小心,不但是入画,其实我家小姐也是很牵挂着公子的!只是小姐她没有说出口罢了!”
  林武点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勤加修炼功夫,早日功夫达成,定会不负丐帮一帮之主的鼎鼎大名的!”忽地向入画招手让她靠近了,在她耳边道:“其实学会了绝顶武功,还可以——嘿嘿,那个的时候更加厉害的!”说着伸出双手,强行在她性感嫣红的樱桃小口上来了个了长长的直至缺氧窒息的吻,入画呜呜呜地承欢迎合,待明白了林武所说的“那个”乃是指“颠鸾倒凤”时,啊的一声惊叫又赶紧跳开了,脸颊如烧,心下怦怦狂跳,知道若是再多停留一刻,还会受到林武的轻薄的,只是自己就是喜欢他的这种轻薄啊!
  望着入画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离去,林武笑道:“咱们就以吻来告别吧!”
  两天后,丐帮派出了最精英的好手,浩浩荡荡奔赴华山,兴师问罪。
  不一日,六七十人就来到了华山脚下的。
  张玉虚问林武:“帮主,咱们这是直接杀上去吗?要不要先礼后兵,免得让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们笑话咱们丐帮以多欺少?”
  林武点点头:“如此甚合我意!经过这许多天来的扫盲识字学习,弟子们也都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岂能还像他华山派那般粗俗无礼、夜半私闯别人的地盘?要回本帮的信物,咱们要凭真本领!路东零,你与几位弟兄先递上名贴,说我丐帮来拜山了!”
  路东零应声而去了,余下的大部分人上到半山腰,远远看见华山派总堂的高大恢弘的屋宇了,大门上的匾额金壁辉红,在西下的阳光照耀之下,“五岳独尊”四个铁钩银划的苍劲金子闪闪发光。林武忽然童心大起,想到了先声夺人,震慑华山弟子的法子。于是一众弟子在他的指挥下整齐有序地高喊了起来:“丐帮全帮上下,今日来回访华山派!”由于是一齐高声呐喊,而且内功深厚的弟子不少,声音远远送到山上,声震山谷,林鸟惊飞。每走十丈,弟子们就呐喊一次,这等声势,只如战场上的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令闻者无不心惊胆惶!
  来到华山派总堂前的门外,路东零等弟子迎了上来,路东零说道:“帮主,我已将拜帖以袖弩射入他门内,一个童子拿回去了,另一个童子听到咱们声势浩大的呐喊,吓得紧闭起了大门,这半晌还不见出来迎接!”其他弟子哈哈大笑道:“华山臭道士们大概是听到了咱们丐帮的声势,吓得连大门都不敢开了,哈哈!”
  林武冷笑着道:“要的就是这效果!弟兄们,再来呐喊几次!他华山派再不出来迎接,咱们就破门而入,火烧了华山,把这里夷为平地,鸡犬不留!”
  震天架响的呐喊声再次响彻天地:“丐帮全帮上下,今日应约来回访华山!!!”
  “大门紧闭,难道这是华山的待客之道吗???”
  “华山懦夫,缩头乌龟,闭门不出!!!”
  呐喊了一阵,华山总堂高高大大的门口依依呀呀地豁然大开,里间分左右两排鱼贯而出三十名衣着统一、背悬宝剑的华山年轻的弟子来,最后出来的是十二个第三代弟子,为首的正是邓彻真、罗有真。
  罗有真向前一步,朗声道:“来的可是丐帮?恕我华山门庭窄小,不便入堂奉茶了!”说的冠冕堂皇,其实甚是倨傲无礼。
  林武嘿嘿冷笑,我丐帮在江湖的地位不亚于你华山一派,竟然如此说话,那是不把我丐帮放在眼里了。哼,我丐帮今日誓拿回玄铁令,不把你华山大大地羞辱一次,不知我丐帮是好惹的!
  原来他丐帮已经打探清楚了,眼下的华山一派,除了创派师祖爷郝太通和五侠之首的万可金之外,其他四侠好手及其徒弟们负责在皇宫护卫,并不在山上,而且万可金中了张玉虚的一掌降龙十八掌,依然受了伤,但在这短短的两天里要恢复如常,那是万难,郝太通则是闭关了不到一个月,除非是毁派灭亡,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出关的,有备无患的他还带上了弩箭,所以林武选定今日来回拜华山,其实是算定好了的,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去做的,说他乘人之危,那也不尽然,说叫你万可金嚣张的说“有本事就到华山来取回信物、华山随时恭候”呢?


正文 第112章羞辱华山
  林武让一个丐帮最年轻地位最低下的弟子上前去回应他罗有真的话,以示蔑视之回敬。这弟子叫独孤九,虽然年轻,但其实悟性很不错的,他朗声喊道:“你华山门庭确实窄小,区区一个武林门派,连个像样的客厅都没有,可笑之极!不过,我丐帮早已习惯了以天为屋顶,以地为座椅的流浪生活,不入你华山的客厅奉茶也罢!”清了清喉咙,又道:“今日我丐帮而来,是应你华山万可金之约来拿回我帮的玄铁令的!我们远来是客,你华山请划出道来吧!”
  独孤九稚气未脱,摇头晃脑说得却也是头头是道,只是他口口声声说代表了丐帮、直呼万可金之名,语气未免狂妄了,而林武要的就是这效果!
  果然,罗有真气得脸色发青,两指剑指:“你、你、你——好狂妄!”强压住了怒火,平静了心绪,哼道:“你丐帮臭叫花子恁也太狂妄了!我华山既然能把你丐帮的帮主信物拿回来,自也有招待你们的门道。”大手一挥,对着一众华山年轻弟子命令道:“列剑阵!”
  四五十名华山弟子齐唰唰地从背后抽出了长剑,剑锋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刺人眼目,而后纷纷涌动四散而开,有的往左走,有的往右走,有的往前,有的往后,看似乱实际是按照八卦五行的步伐走动,只一会儿,全部停了下来,队形已成。而所站立的队形是五五成列,像一朵五瓣盛开的花朵一般,而罗有真邓彻真等五人站立在这朵盛开的花朵正中央,岿然而立!
  罗有真昂然道:“这是我华步山派迎接尔等江湖访客的五方大剑阵,请吧,丐帮的朋友们!”
  原来华山绝顶以朝阳、莲花、落雁、玉台、玉女五峰为首,华山祖师爷郝太通以此创立了这个五方大剑阵,融合了华山奇险第一山的特点,使得剑阵列站如莲花盛开,运作起来却又是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凌厉无比!
  张玉虚看出了这剑阵的厉害之处,说道:“帮主,他华山摆出这五方大剑阵,端的是有恃无恐,有的与咱们打狗阵法一比了!”
  林武看到华山弟子们齐唰唰的剑锋闪动,有些目眩心惶了,闻之问道:“那咱们的打狗阵法可胜得了他们?”
  张玉虚道:“阵法严谨,不相上下,但就看谁平时的演练和配合了!”
  林武道:“咱们的打狗阵法演练不到一个月,而看他华山的剑阵,似乎比咱们的娴熟许多!”
  张玉虚道:“阵法对阵法,咱们没有几分把握!
  林武想到玄铁令在自己的身上被万可金抢去,耻辱感顿时涌了上来,哼道:“咱们干么非要以阵法对阵法呢?”
  张玉虚心一动,道:“哦?”
  林武道:“咱们的目的是夺回玄铁令,还羞辱回他华山,他祭出这个什么鸟的五方十方大阵,咱们干么理他?”
  张玉虚道:“帮主的意思是?”
  林武道:“杀入华山总堂!夺回了玄铁令,我还想到他华山总堂去撒泡尿羞辱羞辱他华山,挽回咱们丐帮的颜面!”他附耳到了张玉虚的耳边,面授机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张玉虚听罢,有点不安地道:“帮主,这样是不是?”林武道:“没有什么是不是的,你看见万可金了吗?他为什么不出来?不出来,玄铁令就无从追回,唯有这法子才能令他华山乖乖地双手丰还!”
  张玉虚不再说什么了,赶紧对此次同来的执法长老路东零、地坤舵舵主费铁、风巽舵舵主石头三和泽兑舵舵主余良等几人传达了林武的机宜,并让他们分别嘱咐和下令给各自舵内的弟子们所要执行的行动。
  吩咐完毕,场中央的华山五方大剑阵早已不耐烦了,罗有真朗声道:“丐帮的朋友们,是不是害怕怯场了?倘若知难而退,我们好生劝慰我家师傅,说不定他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忽发善心,会还了你丐帮的信物玄铁令的,哈哈哈哈哈哈!”
  林武趁张玉虚还在下令给众位弟子之际,再次授机独孤九上前去打嘴仗:“我丐帮帮主亲自大驾光临你华山派,让你华山蓬荜生辉,只是没想到你家掌门郝太通郝老头不知好歹做了缩头乌龟,竟然龟缩不敢见人,连你家主事的万可金也不敢敞开胸怀来待客,实在是有辱华山门派的声明!嘿嘿——”
  华山众弟子气得尽皆须发怒张,恨不得把独孤九乱刃分尸、碎尸万段,才解得侮辱师门之恨,但这五方大剑阵已经结成了阵法,谁也不能乱动,一走动,阵法就失去了严谨和紧密,这真是这阵法的唯一缺憾和命门,也即敌动才能动,一动敌就无法动,多半会被剑阵所困;但敌不动,阵法也就无法启动。林武这一回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误打误撞,抓到了华山剑阵的脉门了,只怕连他自己也不还知道。
  邓彻真怒吼了起来:“臭叫花子们,打发你们用不着我们祖师爷和师父出面!你们不是想要回你们的玄铁令吗?先过得我们五方大剑阵再说!”
  林武哈哈一笑:“什么五方十方大贱阵,都***贱!在我丐帮打狗阵面前,哈哈,全都要俯首称臣、贱上一阵子!弟兄们,把华山这些狗们围起来!让他们知道咱们打狗阵的厉害!”
  在林武的喝令之下,张玉虚唱起了莲花落“龟呀——花子跑,狗儿追,花子跑到了华山来,华山到处是乌龟——”众丐帮弟子棍棒齐纷飞,在堂主的带领下,鱼贯而上,一字长蛇,蜿蜿蜒蜒地以人多势众,把华山三十弟子列成的剑阵包围了起来,但离华山弟子都还有半丈的距离,围而不斗。
  华山弟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武又是哈哈大笑:“人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丐帮却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今日就是要人多势众地欺负你华山派!哈哈哈!”拍着独孤九的肩头,领着张玉虚、路东零、费铁、石头三和余良几大丐帮好手绕过了场子阵中的众人,径往华山总堂大门走去。
  罗有真等七八位第三代精英子弟坐镇五方大剑阵正中央,本来是中区枢纽之意,之所以摆出这五方大剑阵,目的就是以精湛娴熟的配合来克敌制胜,依据挫败丐帮的来侵的!没想到丐帮只是围住了而不出手,这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而林武等人直奔总堂而去,势必在总堂内大闹一番,而他们的师父万可金此时正在居室当中运气疗伤,哪能出来迎敌?而且全派弟子已经倾巢而出,留守在内的可都是武功低微的新入门弟子啊!
  邓彻真不由大声怒吼了起来:“臭叫花子们,我华山划出了道来了,为何不接招?”
  林武的身影湮没在了大门之内,声音爽朗地飘了出来:“我们承认你华山的贱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至于要破你这贱阵嘛,哈哈,破贱阵、破贱阵,既然是举世无双,我们要坐下来慢慢地想办法才能破掉啊?再说我们不还有弟子在跟你们在一起对峙着吗?哈哈哈!!!”
  伴随着林武的嚣张笑声,总堂内传来了华山其他弟子的哎哟喔啊被打倒在地的惨叫声。
  罗有真和邓彻真等几个第三代弟子面面相视,焦虑写在了脸上,邓彻真问道:“怎么办?”罗有真唰地拔出了背后的宝剑,道:“抢回去!”一马当先,往回而走。
  当前的华山弟子,以他双真的辈分和武功最高,其他弟子只能以他俩马首是瞻,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罗有真、邓彻真先行冲到了围着的丐帮弟子面前,一言不发,手上长剑明晃晃的,而丐帮弟子见此也竟是自动退开,让出了一条道来。
  罗有真七人脚才跨进到门内,几股劲风扑面而来,他师兄两人配合默契,下意识地左右一分,长剑挥洒而出,这才堪堪抵住了偷袭而来的棍棒,饶是如此,下盘脚腕还是生疼,已被一棒击中,他两人不愧是华山第三代弟子中杰出的,脚腕一疼,双双翻滚而出,立住身子时,才看清楚眼前的形势,但见七八个最低辈分的弟子躺在而地下,一动都不动了,但眼睛还在动,露出了惊惶的神情,显然已被点住了穴道。而与他两人一起冲回来的五位同辈弟子,却都已经在进入门内之时受到了丐帮张玉虚等几大好手的袭击,齐齐被拿住了。也在此时,外面喊声阵阵,慌乱无端,不用去想也知道,丐帮竟是趁他们剑阵自乱之时,发动了打狗阵法,本来丐帮弟子人就多,华山剑阵一乱,乘虚而入,大有痛打落水狗之意,把他华山布阵的其他弟子全部分割包围,全而歼之了。果然,不一会儿,丐帮弟子纷纷蜂拥而入,一个个眉开眼笑喜不自禁,有人回报林武道:“帮主真是英明睿智,比诸葛亮还亮,不出意料,趁他剑阵阵脚一乱,咱们是一拥而上,打狗阵法打了他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哈哈哈!”
  罗有真和邓彻真面面相觑,自己两人自认行走江湖不下十年了,却没想到一时不慎,就栽了丐帮这个武艺不精说话嘻哈的年轻帮主的手下,其实他两也应警醒了,小小年纪能够坐上一帮之主的人,那绝非等闲之辈啊!今日算是真真正正认识了林武!
  林武望着罗有真邓彻真两人背脊相靠还在做那无谓的困兽犹斗,哈哈一笑,说道:“张长老,先不要理他们了,让他俩亲热亲热个够!”竟让围着他俩的张玉虚几人退开了,而后又到:“弟兄们,拿茶出来!咱们远道而来,走得又饥又渴,连杯茶水都没有,华山不招待咱们,咱们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先品尝品尝华山的茶水,再找他万可金自动地交出玄铁令来。有了这几十华山弟子做筹码,不信他不毕恭毕敬地双手奉还出来!”
  早有独孤九等年轻脚快殷勤的弟子入到华山内堂当中,有的扛出了好几张方桌和竹椅摆在了院落当中,有的拿出了茶壶茶叶来,当场让入座了的林武张玉虚路东零等人斟上了茶水。林武意气风发,笑着对傻愣惊惶的罗有真邓彻真两人道:“两位做这无谓的抗争,辛不辛苦?辛苦就过来喝口茶先,听说你们华山的茶叶蛮不错的啊!”说完又是品起了茶来,真个是反客为主,做起了华山的主人来了。
  罗有真和邓彻真两人几乎气炸了胸膛,但几十弟子落在了丐帮的手里,只有干瞪眼,怒火中烧的分。


正文 第113章犯我丐帮,虽远必诛
  林武品完了三口茶,笑问道:“两位不要怒火中烧,小心火气过大,自焚了自己!”
  邓彻真怒吼道:“你、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武继续喝着茶,独孤九在一边说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此行的就是受了你师父万可金之约的啊!怎们你师父做缩头乌龟了?”
  邓彻真怒发冲冠,吼道:“住嘴!不许侮辱我师父!”挥剑一跃,直往独孤九而来,但才冲出几步远,丐帮十几位弟子组成的小打狗阵已经他圈在了其中,棍棒闪烁,将他逼了回去。邓彻真咬牙切齿,不甘心地又再挥剑而上,剑法凌厉,但在严密的打狗阵面前招架了五个回合,以背上中了两棍的代价,不得不垂头丧气地退回到了原处。
  独孤九拍拍胸膛,做作地道眼:“我好害怕啊,华山剑法果真名不虚传!只是,嘿嘿,在我丐帮的打狗阵法前,也不过如此而已!哼,还是叫你师父万可金乖乖地交出我丐帮的玄铁令来为妙,否则你们都是自取其辱而已!”
  邓彻真嘴硬地道:“做梦!你丐帮敢称天下第一帮,竟然保护不了帮主信物,哼哼哼!”
  林武最恼怒被抢去玄铁令这一历史性的耻辱,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丐帮保护不了玄铁令,难道你华山也能保全得武林威名吗?”站了起来,蹬蹬蹬走到大门前,一个纵跃,纵身而起一丈多高,手一抄,把那门额上书“五岳独尊”的金子匾额摘了下来,入手沉甸甸的,落地时差点令他站立不稳,好在林武亦非一个月前的林武了,拿桩、千斤坠的功夫小有所成,脚底拿了个桩,站得稳稳实实的,把匾额踩在了地下,宛如当年陈真把日本人送来的东亚病夫的匾额踩在地下一般。
  华山弟子一派惊骇,这可是当今皇上赐给他华山的御笔金字,摘下匾额已是死罪,而林武居然还把他踩在了脚下,那不是视皇家权威为粪土吗?那可是株连九族的亵渎大罪!
  罗有真声音发颤,叫道:“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怕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吗?”
  张玉虚等丐帮弟子也是惊愕一派,都觉得林武玩得是不是过火了?怎么侮辱华山找回场子都行,干么非要做这冒犯皇权挑战皇家威望的事呢?
  林武却是冷笑一声,道:“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罗有真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武道:“这既然是皇帝老儿赐给你华山的,为什么你华山保护不了?皇帝的御笔亲书被人盗走,你说你华山该当何罪?”
  众丐帮弟子松了一口气,而罗有真等华山弟子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直觉得全身直打寒颤:“你、你、你好歹毒,用心好狠!”
  林武哈哈大笑:“犯我丐帮,虽远必诛!得罪我丐帮,就是要让他以十倍的痛苦相偿还!”
  罗有真和邓彻真面色苍白如纸,眼目欲裂:“我跟你拼了!”宝剑电光火石双双夺命而出,交织起的剑网,如闪电般一齐往林武奔袭而去。
  早在林武摘下华山门牌的时候,丐帮弟子就预料到他双真必会拼死抢夺,所以他两人一动,丐帮弟子们的棍棒也动了起来,所交织的棍网可就比他两人所交织成的剑网广大多了,恢恢而不疏漏。但见剑棍相交,砰砰两声,华山双真已被棍棒击落在地。原来他俩竟是不顾一切地要夺回匾额,只管攻击,没有丝毫的防护,自然而然就被打狗阵法的近十条棍棒击中要害,瘫软在了地上。
  林武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将那匾额弃在了地上,回归了座位,朗声道:“你们华山就如此不济吗?连个能打的高手都不有了吗?再不交出我丐帮的玄铁令来,我***就要一把火烧了这里,把个华山夷为平地了!”
  林武话音刚落,后院传来了一个刚毅的声音:“我万可金来迟了一步,谁就要把我华山夷为平地?恁也太狂妄了吧?”
  这人一字一步,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已出现在了后院的洞门之中了,他脚步轻盈,须发飘飘,身后还跟着两个慌慌张张的道童,来的正是万可金。
  林武见识过他的厉害,知道他非同一般的身手,捏了捏藏在身上的弩箭,但还是装着毫不畏惧,朗声道:“万前辈,恕在下无礼了,不打招呼地先享用起你华山的好茶好水来了!如果不客气的话,也请你来喝上几口!”
  丐帮一些弟子闻之色变,料想涵养再好得人,听了这句话,也都会气炸胸膛了的,万可金会不会就此对林武愤然发起攻击呢?人人捏紧了手上的武器,气氛为之剑拔弩张。
  万可金渊渟岳峙地站立在当场,衣袖飘飘,脸色肃穆,双睛湛湛,神目如电,在林武的身上扫了足足有两三遍。林武不敢与之对峙,但也没有丝毫的怯惧,岿然不动,自顾自地还在饮着茶,任尔东西南北风,一切都是耳边风!
  万可金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远山千山万壑纷纷响应,林木滔滔,镇得院子中央的几棵百年松柏枝叶飒飒作响。丐帮众弟子脸色为之又是一变。
  笑了半晌,万可金止住了笑声,刚要张嘴说话,林武无理之极地抢先地说上了:“万前辈好大的笑声啊,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了?难道是见了我丐帮的好友来拜访之故?呵呵,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也道人逢喜事狂欢笑啊!”
  万可金涵养再好,此时终于也忍耐不住了,须发箕张,手上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所站立身周五尺之内,尘土无风而起。
  林武知道他就要因愤怒而要出击了,这愤怒的雷霆一击,只怕在座的除了张玉虚,谁也不抵挡不住,忙又出声道:“且慢!万前辈,你想出手等在下说完也不迟!”
  万可金平生哪里受过此等羞辱?可是只因自己在后山面壁疗伤,华山一众弟子全部遭到了丐帮的毒手,成为了阶下之囚,以他的身手,在座的丐帮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眼下受了降龙十八掌之伤未曾痊愈,弟子俨然已是丐帮的人质,他只有隐忍不发的分了!
  强忍住耻辱,沉声道:“你要说什么,尽管说来!”
  林武嘿嘿一笑,道貌岸然地道:“我等坐着,前辈站着,多少有点不恭,前辈是不是也要过来坐坐呢?呵呵,我丐帮今日乃是应了前辈之约特来接回玄铁令,不知前辈可否如约奉还?”
  万可金气得两腮呼呼直响,沉声吼道:“我若不奉还,你等是不是就要杀了我华山弟子、摘了我华山门牌、纵火烧了我华山房宇?”
  林武笑道:“不敢!华山乃是受赐于皇家的武林门派,皇恩浩荡,我等丐帮岂敢轻言冒犯?只是贵派欺人太甚,将我丐帮的帮主信物强行抢走,今番我丐帮算是上门找场子来了!刚刚你两位弟子划出了道来,说只要我们破了贵派的什么五方剑阵,就会双手丰还回信物。那知我们破得了剑阵,他两个又反悔不愿交还玄铁令了,所以在下不得不有所冒犯地摘下了贵派的门牌来不小心地当做石头蹭了一下脚底的泥巴了,呵呵,冒犯之处,还请原谅则个了!哈哈!”
  罗有真和邓彻真躺在地下愤怒得无语言表,大骂林武无耻,只以阴谋诡计捉住了华山弟子,算得了什么破剑阵了?想要反驳,却苦于被点住了穴道,半句话也哼不出来了。
  见过厚颜无耻的,却没见过有林武这等厚颜无耻的,万可金饶是机灵巧辩,江湖经验丰富,但在林武这等后现代主义的流氓面前,竟是无语反驳。他铁青着脸,脸上的肌肉因为强忍而扭曲了,他愤怒地一张手,跟随其后的两个道童把一块黑乎乎的铁块恭恭敬敬地放到了他的手心去。这铁块不正是令林武和丐帮受辱、他华山也受辱得玄铁令吗?
  万可金扬了扬玄铁令,咬牙道:“这就是你丐帮的玄铁令,万某是凭着一把长剑从你丐帮自称是帮主的人身上得来的,你丐帮若是有能耐,也请凭本领功夫拿回去!”
  言下之意,乃是说丐帮制住了华山弟子凭的不是真功夫,乃是耍了什么阴谋诡计才得手的。
  林武他可不是傻瓜,焉有不明之理,岂会上当?但听他笑着道:“我丐帮一众弟子难道不是凭本领把你华山弟子的剑阵破了,难道是你华山弟子菩萨心肠自个躺在地上让我们抓住了?简直是笑话!”身后的一众丐帮弟子嘎嘎而笑,语气充满了讽刺。
  林武待众人停止了嘲笑,又道:“你万前辈倘若也有真能耐真本领,也可以过来要回你华山的匾额、救回你的一众弟子啊!实在不行,你就以玄铁令来交换匾额,以百两一人的价钱赎回弟子们啊!再不行,你就乖乖地双手奉上玄铁令告饶,我丐帮一向心软慈祥,说不定就会放了他们的!”
  丐帮弟子又是嘎嘎嘎狂笑,万可金是忍无可忍了,大吼一声:“狂妄!”手上一扬,玄铁令破空激射而出,直奔张玉虚,同时身形一动,如猎豹窜身而出,快比闪电,窜出了三步,唰地才从背上抽出长剑,剑气纵横,如天边的闪电直奔林武而去。
  自从与张玉虚对上了一掌,万可金就知道了降龙十八掌的厉害,眼前要想救回弟子,挽回华山一派的威名,唯有擒贼先擒王地擒住了林武才有可能,而要擒住林武,必须得先过张玉虚这一关。没有受伤之前,他万可金是信心十足的,但现在只有与张玉虚打成平手的信心。所以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先用十足的内劲贯穿在玄铁令上,一击击向张玉虚,而同时就大鹏展翅地扑向了林武。
  其实林武有恃无恐,胆敢三番五次地出言羞辱于他华山,自是有了周全的保护措施。万可金一动,他扣在手上的弩箭已经嗤嗤嗤地疾射而出了。


正文 第114章玉箫挑棍
  而万可金不愧为华山第二代弟子的领袖人物、武林中的顶尖好手,身在半空,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被弩箭射成了刺猬,但见他临危不乱,眉头只厌恶地蹙了一下,手上长剑舞动,漫天剑网,瞬间密不透风,一阵叮叮当当声如疾风骤雨响作不止,地上已经跌落下十支弩箭,比闪电还快的弩箭竟然被他反应敏捷地一一击落在地上。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窜出之势受此一滞,人就在半丈之外远的地方飘然落下了,这时,一边的张玉虚手上的打狗棒也是舞得风车般密不透风,叮当一声,也才击落了他雷霆一击而出的玄铁令,张玉虚虽然挡住了玄铁令,但他整个人只觉得虎口生疼,步伐后撤了半步,玄铁令所发来的冲击力竟然凌厉如斯,可见万可金的内功修为犹在自己之上,脸色不由变了一变。
  一击不成,万可金再想袭击擒王林武,时机已然逝去,一旁护卫的路东零、费铁等丐帮好手立身拦在了林武的身前,其他弟子也纷纷亮出了贴身悬挂的弩箭,装满匣子的弩镞寒光闪闪,齐刷刷地对准了半丈外的万可金。
  万可金不敢再动,忽觉一股热气往上直涌,喉头一甜,几乎要呕吐而出,饶是他机变迅捷,强压住了这股热流,心下依然明白,自己刚刚的奋力出击,由于内伤未愈,内力牵动之下,内伤又加深了一步。
  好半响,他才沉声说道:“际丐帮不顾武林规矩、江湖道义,今日以多欺少也就罢了,竟然连弩箭也用上了,嘿嘿,嘿嘿!”
  林武又逃过一劫,心下哼哼,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是弱肉强食,武林规矩和江湖道义只是强者强加给弱者的枷锁!于是不屑地反驳道:“武林规矩在哪里?第几条规定不能用弩箭?哼,你明知我武功低微,还三番两次对我进行偷袭,这不是凌强欺弱吗?到底是谁不顾武林规矩?依靠暴力强行抢去他帮的帮主信物,人家找上门来了还不物归原主,到底是谁不讲江湖道义?”
  “你——”万可金真气一动,丹田隐隐翻滚,浑身发颤,无力反驳,只有怒目相视,恨不得生食林武的肉。
  林武知道今日羞辱够了华山派,面子终于是挽了回来,再逼迫下去,只怕万可金来个玉石俱焚,亦或是他的师祖爷郝太通怒发冲冠地出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又哈哈笑了两声,上前去拿回了击落在一边的玄铁令,故作潇洒地吹去了上面的泥土,朗声道:“其实我丐帮最是讲武林规矩江湖道义的,既然眼前只有万前辈一人,我们可就不以多欺少欺负你了,以免江湖上流言蜚语,说我丐帮六十人群殴万前辈一人,胜之不武啊!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老人家都已经把玄铁令奉还了,我们也喝够了你华山的赔罪茶,到了这时候,还会有什么话说呢?众位弟兄,你们说是不是啊?”
  丐帮弟子嘎嘎大笑,轰然齐叫:“是啊、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哈哈,哈哈!”
  笑声尖利刺耳,但万科金只有强吞下肚了。
  林武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打搅华山派了!哈哈,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兄弟们,凯旋了!”大手一挥,领头雁地走出了华山总堂。身后的众弟子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出,最后张玉虚、路东零等好手段后,一一离开了华山总堂,得胜地下了华山。
  万可金望着满地一动不能动的几十弟子,又看了看被遗弃在地的皇帝御笔的“五岳独尊”的匾额,老泪纵横,欲哭无声,胸中的仇恨与郁闷无从发泄,突然禁不住一声长啸,但长啸声才起,眼前发黑,扑通倒在了地上,身后的那两个道童抢身而出:“师父!”
  丐帮一众下到华山脚下的华阴县城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了,为了庆贺今日的大获全胜,众人寻了个客栈,好酒好菜,彻夜狂欢。
  林武喝得六成醉了,找了个借口,溜到了后院去溜达吹风去了,不想张玉虚也在了那里。
  张玉虚道:“帮主,在下觉得今日之事后,咱们得处处提防华山不可了!”
  林武点点头,知道张玉虚的心意,他是说林武做的有点过火了,但林武毕竟是帮主,他不能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剥了林武帮主的脸面,何况林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万可金硬生生地抢去了帮主的信物,那可是任何人都不能承受的屈辱,林武发泄发泄那是无可厚非的。而作为老成持重的他,唯有此时来说一些扑救的话了。
  林武道:“从他万可金抢去玄铁令开始,咱们丐帮与他华山已是不共戴天,今后的江湖仇见,那是不可避免的!只是,今后还望张长老你们多多费心了!”
  张玉虚道:“帮主是咱们的主心骨,帮主的安危才是全帮上下的安危啊,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林武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危,实际上就是不放心自己的武功,林武自有自知自明的,只是希望姜老头快一点研发出那神枪火器,自己一枪在手,那是行走江湖全不怕了!
  林武点了点头,道:“今后在武学的修炼方面,还望张长老多多指教了!”
  张玉虚道:“对帮主指教二字在下可不敢当!切磋切磋还可以!”
  林武忽然问道:“张长老出身少林寺,可知道少林有《易筋经》么?”
  张玉虚微笑摇着头:“只听说过,可无缘得见!别说是在下俗家弟子,就连剃度出家几十年的僧人也未必有缘得见,听说只有罗汉堂的大师们才可以有缘修习!”
  林武道:“那当今武林中可听说过《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吗?”
  张玉虚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听帮主说的这名称,似乎是一种很高深莫测的武功绝学,莫非帮主——”
  林武笑道:“我哪会有?有的话,哈哈,今日我可就一掌把万可金打趴下了,还用怕他华山日后报复?说实在的,万可金果真厉害,人在半空了,竟还能硬生生地把剑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而且还能下坠躲闪,我一直以来以为这样的功夫只是小说家言的夸张杜撰,今日一见,却非子虚乌有!”
  说到万可金,张玉虚也不禁面目肃然,说道:“说实在,若不是仗着有帮主所研发出的降龙十八掌的神妙刚烈,在下也绝非万可金的对手!”
  “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上次不是将他打得受伤吐了血吗?”林武脊梁一阵发麻,冷汗几乎都渗出来了。
  张玉虚道:“上次我之所以能击伤他,其实侥幸的成分非常大,那是在他不知降龙十八掌的阳刚之下而硬拼的。今日在他受有内伤的情况下,他那将玄铁令奋力的一击,我只能勉强击落而无法掌控,可见他的内力之雄浑远在我之上!”
  林武心下稍稍定了定,暗叫还好,我丐帮有了这降龙十八掌来作为镇帮之宝之一,算是保命的本领了!
  两人又在谈论一些武功方面的见识,林武是纸上谈兵,张玉虚则是以自身的实践来倾谈,两人都是收获匪浅。眼见三更已过,两人正要话别就寝,张玉虚忽然对着墙外沉声道:“何方朋友深夜来访,为何不进来一叙?”
  有人在墙外偷窥?林武咯噔了一下,莫非是华山派来袭击?
  但听墙外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哼了一声,似是不屑,但在也没了其他声音。张玉虚又喝道:“来着是敌是友?既非友,在下就不客气了!”对方还是无动静,张玉虚一纵而起,掠过了墙头,落到了外面。
  但听张玉虚喝道:“原来是你们?”另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道:“讨教了!”说完就传来了密集如骤雨的棍棒交击声。
  林武叫道:“张长老小心!”担忧他的安危,也纵身而起,他轻功小有初成,但难以一口气越过一丈多高的墙头,脚尖在墙面上点了一下,窜到了墙头之上。但见黑暗的街道上两条影子战在了一起,棍棒挥洒,两条影子都转得甚快,但已经听不见两人兵器交击声了,唯有两人高速跳跃闪动衣衫飘动的猎猎之声。这两条人影泾渭分明,一看就知麻布黑衫的是张玉虚,白裙飘飘身段曼妙宛若仙人下凡的自是一个女子。再看不远处,还有一条苗条的身影立在廊檐下,手上似捧着七弦琴。林武望去,隐约熟悉,而此时那身影更是向他招了招手呢。
  入画?那不是入画吗?虽是黑暗之中,林武还是凭着与她在温柔乡里缠绵了好多次的熟稔,认出了她来。林武却是不免纳闷:黑灯瞎火、半夜三更,她怎么到了这里?不会是两日不见,相思自己了吧?她既到了这里,那么与张玉虚斗在一处的不就是朱迷离了?定睛细看,那女子高挑而曲线玲珑,果真就是朱迷离。她也来了?怎么一碰上张玉虚就干戈相见了?不会是耿耿于怀上次败在张玉虚降龙十八掌之下而出手的吧?
  林武一跃而下,往入画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道:“入画,你和你家小姐怎么到了这里?”奔到入画面前,入画却竖起了食指,嘘地做了个噤声的举动,这举动加上他的巧笑嫣然,林武觉得甚是令人怦然心动,若不是还有人在,他早已经色心大动,上前来个野马分鬃,直捣黄龙,杀向入画的桃源圣地了。
  入画小声地道:“别出声,我家小家是来找张玉虚的晦气了,她要报上次一掌受伤之仇的!不过你放心,有你在,她不会要了张玉虚的姓名的!”她说得煞有其事,好像她家小姐随时都能将张玉虚挑落街上。
  林武道:“迷离姑娘好像使的也是棍棒,他会是我丐帮镇帮三宝之一的打狗棒法的对手么?”
  入画微笑地道:“你看不出来么,我家小姐使的可是一支玉箫?”
  林武哦地感到很震惊,随即明白了朱迷离使箫的原因了,定是他忌惮张玉虚的降龙十八掌,故意一动手就使上了兵器,张玉虚就不得不也使上棍棒,这样一来,朱迷离就可以扬长避短,避开了张玉虚最厉害的掌法。


正文 第115章“深交”是指什么
  两人嘀嘀咕咕说着话,场中两人不知已经游斗上了几十个回合,忽然又是叮叮叮地一阵兵器交接的声作,这一回响声动听了无比,竟是棍棒与玉箫相碰撞发出的悦耳的声作。但才响了十几下,声音又消失了,又回到了刚刚缠斗的场面了。
  入画关注着朱迷离的动向,但禁不住时不时妙目瞄向林武,眉目间的春情显露无遗,但听她忽然低得不能再低地说道:“公子,你知道我家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名义上是来找你丐帮商议共对付黄河帮在关中咄咄逼人的嚣张气焰,以及找回上次败给张玉虚的场子,实际、实际上是想再与公子共赴那琴箫知音!”
  “琴箫知音?”林武笑着也低声道:“我看是琴瑟和鸣还差不多!”口上花花调笑,心下却恍然,难道朱迷离也迷恋上了自己?只觉心间一荡,说不出的受用!
  入画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地红了起来,把螓首垂了下去。林武虽看不到她的羞赧,却从她扭捏的神情中知道,她多半是从“琴瑟和鸣”一词想到了两人曾经缠绵的那方面去了。
  这时场上的缠斗忽然发生了转变化,朱迷离闪身退出了圈子,依然冷冷地道:“张长老绝妙的棒法令小女子受益匪浅!”一扬手,将玉箫向入画掷来,入画心领神会,将捧在胸前的七弦琴推了出去,朱迷离手腕翻转,一牵一引,优雅潇洒地将七弦琴收在了身前,两人之间有两三丈的距离,但一掷一推之间,配合默契而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尤其是朱迷离的一牵一引,更是体现了武学的至高境界,连张玉虚也不禁为之动容。
  但听朱迷离朱唇轻启,说道:“棍棒之上,你我分不出高低,就让小女子以七弦琴上的绝学向前辈继续讨教讨教吧!”身躯又是优雅地一坐,七弦琴摆放膝上,手上纤纤十指轻轻一拨,七弦琴上仿佛注上了有形物质一般,随着她的轻拨琴弦,琴声铮铮铮地化作有形的劲风,一波波射向张玉虚身前几大要穴。
  林武吃了一大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六指琴魔?不对!这是最上乘的武功,乃是以精湛的内力贯穿于琴声之上,真乃是杀人于无形有声之中啊!
  张玉虚也是色变不已,挥棒一扫,将快要急射到膻中要穴的一股琴声挡开了,脚下丝毫不敢大意,左右游动了起来。朱迷离青葱玉手撩拨更快,音韵成曲,竟是一曲林无所传授的《将军令》,没想到她竟能将琴曲乐韵融汇贯通到了功夫之中。只是这样一来,两人较量的场面让人见着甚觉有趣,岂止是有趣,实在是滑稽之极!但见朱迷离在一旁盘坐抚琴,琴声高亢密集;张玉虚则在一丈远外舞动棍棒,舞得密不透风,还节节后退。任何人见到这诡秘的场面,都会哑然失笑,但却怎么也笑不起来的!
  朱迷离所发出的琴声似乎就是无数激射而出的暗器,张玉虚在一丈远外不住以棍棒招架击打,朱迷离的琴声越来越高亢尖锐,但这琴声聚而不散,只攻向张玉虚一人,而每一下都是直击要害。张玉虚舞动的棍棒越来越急促,但每一下似乎都与琴乐曲调融合在了一起。
  林武暗叫不妙,其形势,张玉虚已经尽在了朱迷离的控制之中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击倒。林武有意向着张玉虚,可是又怕朱迷离不高兴,唐突了佳人,到底是重色轻友,还是轻色重义?
  还在犹豫之时,铮铮一声大作,琴曲已经到了尾声,但听铮的一声,朱迷离落下的倒数第二个音符化作一股凌厉无比的音波嗤的射在了张玉虚的打狗棒上,棍棒从中折断为二了,又一铮地声扣人心弦的琴声响起,林武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小心!”话音刚落,那音波又是嗤的一声,这一次不是击在了棍棒之上,而是射落在了张玉虚门户大开的右面肩井穴上。
  张玉虚一声闷哼,身子摇晃了一下,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阵脚,脸色惨然,好半响才说道:“姑娘好精湛的技艺!张某佩服不已!”
  林武上去关心地问道:“张长老,没事吧?”
  张玉虚苦笑了一下,说道:“皮肉外伤,不碍事!”
  林武道:“朱姑娘今番来访,乃是为了会商共同对付黄河帮为祸京师江湖之事的。张长老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
  张玉虚苦笑不跌:“这位朱姑娘武功本就在我之上,上次侥幸占优,不过是出其不意地使了降龙十八掌而已!”捡起了另一截打狗棒,惨然道:“既是来找帮主的,在下这就告退了!”转身就回客栈去了。
  林武笑着走近朱迷离和入画,道:“在此清风明月的美丽夜色下,难得有两位姑娘来拜访,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朱迷离莞尔,入画则是啐道:“什么清风明月?今晚一丝风、一个星都没有!”
  林武笑道:“啊?我忘了,应该是只有入画!”
  只这一下调侃的话,立即就化解了两位姑娘不约而来的突兀尴尬。
  朱迷离把林武请到了她两人所居住的客栈之上,其实她两人所居的客栈离林武他们仅有一街之隔。呵呵,半夜三更出现在林武的周围,名义上是来找张玉虚找回场子,会会林武这个帮主,一起共商秦帮与丐帮共同对付黄河帮事宜,实际上是爱煞了林武而担忧其上华山的安危,毕竟华山派高手云集,林武身为帮主,武功那个不仅仅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何况眼前的两个美人,一个已与他林武上了床肌肤相亲,零度以下的亲密;另一个则是倾心于自己的杂才万象,展现的是其清艳脱俗的一面。尤其是朱迷离与他林武原世的曾经迷得他神魂颠倒的女友容貌酷似。
  朱迷离叮叮咚咚地调了一下琴弦,这一下更如在林武的心弦上撩拨。她嫣然一笑道:“深更半夜,还请林公子来弹琴说乐,多有得罪了!”
  只这嫣然一笑,如海棠春睡醒,容光焕发,林武都有点痴了,随口应道:“没有什么、没什么,谈谈情说说爱,真是时候!啊,不是不是,我说的是弹弹琴!”
  朱迷离脸上微微一红,入画端上茶来,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什么谈谈情弹弹琴的,这是秉烛夜谈!”为避免尴尬,口风一转道:“公子你知道吗,你所传授给小姐的那几曲乐曲,经过小姐的慧心妙手付诸琴声,在长安那是震惊四座!原本被黄河帮捣乱得冷清的秦楼,又引来了无数诗韵的文人墨客,秦楼可算是起死回生了!我秦帮公孙大娘说像公子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深交,上次是派入画来给公子送信邀约,这次可是小姐屈尊亲自来请了!”
  林武说道:“深交,不就是深入交流吗?我们不是深交了么?而且不止一两次了!”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嬉笑,看得入画小脸儿一红,心头怦怦鹿跳,她自然知晓林武所说的“深交”是指什么了。朱迷离还以为他说的是几次的弹琴说乐。
  林武又道:“其实黄河帮都是咱们共同的对人,你秦帮我丐帮结盟那是迟早的事!”
  朱迷离听到结盟二字,正在剪烛花的青葱玉手顿了一下,艳丽的脸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是一红,垂首道:“林公子有此意,那是我秦帮的福运了!”
  林武看得怦然心动,随即恍然,她竟已是对自己暗生情愫了。只是朱迷离的一句“林公子”又让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些隔阂,而这隔阂不过就是一层纸罢了。色心一动,恨不能就在此时此地将人儿推倒。他忽然装作地哎哟一声,闭上了右眼,说道:“什么东西掉进眼里了!”
  朱迷离和入画都是一惊,朱迷离放下剪子,又担忧又歉意地道:“是不是烛花燃灰飘进眼了?”
  林武打蛇溜杆上,顺势道:“应该是吧,不过没事的!揉揉就好了!噢哟,我的手好脏!”
  朱迷离和入画异口同声地道:“让非我来揉揉!”一出口都发觉不对,两人又是脸上红晕颊生,林武赶紧又叫道:“哎哟,好像越掉越深了!”
  入画赶紧止住了举作,虽然关心林武,但在小姐面前,她可没有造次的份儿,。朱迷离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将烛花燃灰拨弄进了林武的眼睛,心怀歉疚,只好说道:“让我来吧!”上去给林武的眼睛吹了起来。
  这样林武就达到了让朱迷离亲近亲近的歪邪的目的。朱迷离衣衫飘香,带起阵阵似麝似兰,胸前的坚挺几乎是汹涌地逼上了林武的脸上,吹弹欲破的肌肤,冰清玉洁,他只觉一阵眩晕迷迭,心下蠢蠢欲动。
  入画知趣地退出了屋外,林武则是本性毕露,露出了他狼的一面来,他忽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捉住了朱迷离的葇夷,眼神炽热而多情,能把人烧毁了。
  朱迷离初时还认真地帮他拨开眼皮吹着灰尘,吹着吹着,心下忽地莫名其妙怦怦乱跳了起来,被林武捉住了双手,浑身瞬间酥软,美目闭了起来,整个人更情不自禁地娇喘吁吁了起来。
  “林、林公子——”
  林武霸道地道:“不要叫我公子,我是你的林大哥!”
  朱迷离意乱情迷地应从了他“林、林大哥!啊,嘤咛——”
  林武一张炽热的大嘴封上了朱迷离的嫣红的樱桃小口之上,多日来的情愫交结,朱迷离得以如愿,浑身已经软绵绵地滑入了林武的怀中。
  林武在她耳边斯磨,口吐甜言蜜语,在原世经典的更是滔滔不绝:“迷离,你知道么,我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如果说你是山,我愿是小河,我绕着你;如果说你是茶叶,我愿是开水,我泡着你;如果你是云,我愿是风,我追着你。你若是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朱迷离感动得一塌糊涂,早已是情泪盈眶,这也难怪,后世那么自以为是的小mm们都抗拒不住这等甜言蜜语,何况是唐代的美女们呢?
  “林、林大哥,其实迷离我——你知道吗,我的授业恩师当年曾与郭昭述相识相知,定下了终身,可是,最后郭昭述以道不同而弃师父而去。我、我——”
  林武饱览群书,自然知晓长安第一名妓刘国容遭进士郭昭述始乱终弃的才子佳人的凄美爱情故事,只是在这激情时刻,朱迷离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爱煞我林武却又担忧重蹈其恩师的覆辙?难怪她有这些个欲爱又收的行为举止了!


正文 第116章奇人怪事
  林武以情真意切的热吻几乎把她淹没了,信誓旦旦地道:“迷离,你不是你师父,我也不会是郭昭述,我们只是江湖儿女,江湖儿女讲的就是快意恩仇,敢爱敢恨!”
  朱迷离情动难却,终于以娇躯颤栗德投怀送抱回应着了林武的热吻,两人缠缠绵绵,一时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忽然屋外乒乓一声,似是茶碗摔落地上碎破只声,朱迷离一惊,想起还有入画在场,吓得花容失色,挣脱了林武的怀抱,怯声声地:“林大哥,入画她还在呢!”毕竟是小姐的尊贵身份,相爱也不敢过分的暴露。
  林武哈哈一笑,捧过她的艳丽晕红的脸蛋儿,狠狠地啖了一口,说道:“害什么羞啊,你可是她的小姐啊!”话虽这么说,林武心下却是明白如镜,入画是在吃醋,故意以摔茶碗来抗议呢!
  朱迷离垂着螓首,说道:“她们名义上是我的丫鬟侍女,其实我们是亲如姐妹的!”口吐轻言,花容月貌,别有一番狐媚。林武都瞧得又发痴了,只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迷离,你真美!得妻如斯,夫复何求啊!你们亲如姐妹,那是再好不过了!”朱迷离自是不知他所说的后一句的意思,殊不知林武与入画早先有了一腿了!
  外屋的茶碗摔破声过去了好界久,却不见入画再有什么动静,朱迷离忙叫唤了起来:“入画,你在外面么?我和林、林大哥可都没有什么的,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不是此地无言三百两吗?看来再聪慧的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幼稚的啊!
  林武也禁不住打趣道:“对对对,我和你家小姐可没有什么,最多也是弹弹琴说说话而已!”却禁不住凑上前去在朱迷离的耳边小声地笑道:“最多也是牵牵手亲亲脸颊耳鬓厮磨而已!呵呵!”
  朱迷离被林武调笑,脸上红通通的,心下却是欢喜不得了,心想,每天若是都有这般的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什么江湖、什么秦帮丐帮黄河帮,通通的抛之脑后置之不理了!
  可是连叫了几次入画,却不再有她的动静,朱迷离和林武面面相视,疑惑写满了两人的脸上,难道这入画生气走了不成?
  “入画?你睡觉了?”
  朱迷离站了起来,一欲去看个究竟,但她才刚刚起身,桌上的蜡烛摇摇曳曳,忽明忽灭,同时传来了一个桀桀的怪叫声:“呵呵呵,刚刚是你几个在街上弹的琴吧?好好听啊!”
  声音忽远忽近,飘飘忽忽,一时似在耳边响起,一时又似在十里八里遥远的地方传来。
  “谁??”
  两人同时跳了起来,林武本能地护在了朱迷离的身前,朱迷离一阵感动,只是想到以来人将声音故弄玄虚地弄得飘飘忽忽似鬼魅,以及将入画制住了自己两人犹蒙在鼓里的这份功力,犹在自己之上,林武就更不用说了,纤纤玉手去握住了林武,动作自然地与他站到了一起。
  但听那声音又飘忽地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朱迷离哼道:“那就请前辈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你是谁吧?”
  林武则骂道:“装神弄鬼,有本事滚出来!”林武嘴上说得凛然,其实心里开始发虚了,以朱迷离能够一举击败张玉虚的功力,都不知晓来者在哪里,自己更不是对手了?要不是碍着美女当前不可露怯的泡妞训旨,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我就在你们的身后啊!不信,嘘——”
  那声音发出了一声吹风的声响,林武和朱迷离只觉得脖子上有凉风习习之感,转身回去,却又不见人,但两人的脖子依然凉习习的,两人头皮发麻,恐惧慢慢地笼罩住了两人的身心。
  林武说话终于发颤了:“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声音依然飘忽不定:“你不是说我是装神弄鬼么?我怎么可能是鬼呢?”
  两人转了几圈,但那声音始终在自己两人的身后响起,吐气如线,凉飕飕的也始终不离两人的脖子。
  朱迷离头也不抬地突然单掌朝天,呼地拍出了一掌,掌风阴柔,却是无坚不摧之势,只是掌风过去,既没有打到物体,也没有回响反应,竟似泥牛入海,肉包子打狗般有去无回,这可有驳常理啊!
  但听那声音说道:“小女娃,掌力恁的软绵绵了,只是想不到这等柔弱素手,竟能弹奏出那样激昂高亢的乐曲,啧啧啧,不错啊!”
  林武闻声往上一瞄,音声还在,但哪里有人影?他吓得几乎是魂飞天外,这这鬼一般的家伙难道会飞?
  “小娃子,不用瞧了,我就在你们的身后,你们是看不到我的!”
  朱迷离往身后又拍出一掌,但依然是掌风无所着处,也无所踪,竟是被来人一一化去了,能够无声无息地化去朱迷离这阴柔足以粉碎磐石的掌力,在当今武林,能够有几人?
  朱迷离也惊惧了,而四处顾盼,竟也看不见来者,连影子都不见,只有从烛光的忽明忽灭里知道有人在屋内电闪纵跃,世上会有这等神功之人吗?
  “你你是谁?敢敢问前辈意欲何为?”
  “呵呵呵,小娃娃们害怕了?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们给我老婆弹弹琴哄一哄她就行了,哄得她高兴了,呵呵呵,我就不为难你们了!”
  朱迷离道:“既然是前辈有求于我们,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有,你将我的侍女怎样了?”
  烛光忽明不再跳跃不定,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玄衣慈眉善目、彬彬有礼的年轻人,但再看下去,分明又是近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但再往下仔细观察,分明又是一个六七十的瘦小老头,怎么会有这等错觉?连林武和朱迷离也不知原由。
  但听那老者笑眯眯地道:“那个小女娃也会弹琴奏乐么?我倒先把她吹晕睡觉了!”说着啄嘴一吹,但见一股口风如丝如线地窜了出去,犹如有形有质的气浪,直接指向了外屋,随即就传来了入画爬起来的声音:“小小姐,我怎么睡在了地上?刚刚斟了一碗茶,还没喝,不知从哪来的一股风,竟把我吹倒晕了过去!”一边说着走了进来,满脸惊异,待看见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老头,更加惊讶:“这老头是谁?半夜三更怎么闯了进来?”
  林武和朱迷离骇然失色,这老头竟能吹风打穴,而且认穴奇准,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老头还是笑眯眯地问入画:“小女娃,你会弹琴吹箫么?”
  入画摸不着头脑,半夜三更被一个不知名的老头闯进来还突兀地问会不会弹琴吹箫,这不是疯子就是神经有问题,她没好气地道:“我一个丫头会弹什么琴吹什么箫?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弹琴吹箫?”
  她话音未落,那老头皱眉道:“你不会?那请你继续睡觉了!”口上一吐,又是一股气流扑面而去,笼罩住了入画身前的几大穴位,扑通一声,又倒在了地上,竟是被这老头吐气点穴,制住了昏睡穴,呼呼大睡去了!
  林武和朱迷离又是骇然相顾,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那老头又已说道:“那就请两位娃娃跟我走一趟了!”口上又是吐气,这一回更加的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但见两股气流分袭向林武和朱迷离的身前,两人都已经骇然无措,忘记了抵挡和闪躲,其实就算闪躲,以他俩的功力,在这鬼魅般的老头面前,那就宛若老鼠遇见了猫,哪还有抵抗,只有束手就擒的分了。
  两人眼一黑,失去了知觉。当醒转来之时,两人已置身在了一处山洞之中,但觉山洞有两三丈之高,有四五丈之宽,洞壁上夜明珠闪耀,洞内亮如白昼,山洞尽头的岩石上嵌入刻着几个大字,入石有五寸深,赫然是“九阳居”三个大字。惊异的是,这壁上每一寸都有一个清晰的掌印,这方圆有近百平方的山洞,难道是那老前辈一掌一掌劈开的?那又是惊世骇俗了,那老者不是近乎妖怪了?
  朱迷离忽然惊声尖叫,惊魂失措之下,本能地往林武身上靠来。林武只觉入怀柔暖,尤其是朱迷离那两个傲视群雌汹涌的波涛,林武不由得暗呼一声,下面一柱擎天了起来。也在这时才看清楚了朱迷离尖叫的原因,除了他两人,洞口处还有几样动物,有毛手毛脚的猴子,有贼眉鼠眼的白老鼠,有粗比水桶蠕蠕蠢动的大白蟒蛇,还有排列整整齐齐堪比正规部队的黑螳螂军团,还有其他连他也叫不出名的动物。林武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把朱迷离抱着更紧,但一柱擎天已经失去了雄风,慢慢地蔫了下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有这么多的小东东,挺吓人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动物都相处得相安无事。林武稍定心魂,拍了拍朱迷离的后背,安慰地道:“别怕,别怕!有大哥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何况都只是一些野兽昆虫!”
  虽是野兽昆虫,但它们似乎都听得懂林武的话,竟然一个个齐睁眼往林武身上瞅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怪。
  奇也怪哉,莫非它们听得懂人言?林武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遇见鬼了?
  这时朱迷离也惊叫着道:“它、它们在看着咱们,似乎在仇视着我们!”
  果然有只猴子示威性地龇牙咧嘴了几下,但更奇怪的是,这猴子立的门户如封似闭,竟不输于武林中一流好手的姿势。
  朱迷离惊道:“这猴子会武功!不止是猴子,这、这老鼠,这大蛇,还有那老鼠,都会武功的样子,还有那些巨红蚁,会阵法!”
  会武功?林武闻言望去,果然看见那猴子后肢扎着马步,前肢直立,霍霍霍地连挥拳头,打的是一套攻守兼备的拳法,一拳打在墙壁上,岩石飞碎,竟然内力不弱。更奇的是,连那只白老鼠也一般前肢树立,挥洒爪子,后肢进退如意,也是一般的奇妙身手。更惊的是,巨红蚁们举着树枝,整齐划一地进退挥舞着,这等阵法,比丐帮的打狗阵法还严谨,比华山的剑阵还娴熟。最为惊骇的是那大白蟒蛇,腰肢扭曲,盘旋上下,吞吐蛇芯,端的也是一套剑法无疑。
  武林与朱迷离面面相觑,骇色满脸,林武道:“我们这是在做梦么?你咬一下,看疼不疼?”朱迷离战战栗栗地张开樱桃小口,在林武的手背上啄了一口,一排贝齿印立即显现在了他的手背上,鲜血映红,但没有流血。十指连心,饶是手背也一般的疼的,林武啊地缩回手,叫道:“疼啊!真的不是在做梦啊!可世上真有会武功的动物吗?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


正文 第117章一对小仙
  朱迷离此时也清醒了过来,所谓艺高人胆大,她一恢复了高手的风范,整个人也就镇定了许多,反过来安抚起了林武:“这里是那位老前辈的隐居的居所,这些动物一定是他调教出来的!只是世上竟有人能够调教出动物来学武,真是惊世骇俗,匪夷所思!”
  林武吹着热辣辣疼的手背,难以置信地道:“真有此等怪事?那、那、那不是回到了仙剑时代了?啊哟,还真疼,不是在做梦!”
  朱迷离不知他是在过意夸大疼痛,忙伸手把他手背牵过来,为他吹气去疼,两人这一亲昵的举动,林武心下叫爽不已,只是不知身在何处,生死未卜啊。
  也在这时,那些个动物们纷纷嘘声一片,尽皆别过脸去,竟是在大嘘他俩的亲昵。
  林武愕然,朱迷离则是脸红轻如烧,但想到只是一群动物,她还是从怀里拿了些金创药,小心翼翼地给林武包扎了起来,一边包扎犹在一边小声地问着:“林大哥,你还疼么?”声音温柔甜美,饶是身在不知所处,林武还是看着她吹弹欲破的肌肤上直发痴,好半天才呆呆地道:“迷离,你真美!”
  这一句由衷的赞叹,引得那些动物们又是嘘声一大片,朱迷离脸红直烧过脖子,肌肤更显得冰清玉洁、欺霜赛雪。
  旖旎亲昵了半晌,两人的心不经意地就靠近了许多,而始终不见这些会武功的动物上前来伤害之意,想上前去一步,它们却马上紧张起来,尤其是那大白蟒蛇,口吐十来寸长的舌头,让人看着是寒毛直竖,两人不敢再乱走,只好定下心来。玉箫和七弦琴都已被那老者放在身上,两人解了下来,林武道:“迷离,看这些会武功的动物,似乎是在看守着咱俩,不让咱俩逃走的!既来之则安之,干脆来个琴箫合璧,来一曲笑傲江湖再说!”
  朱迷离脸上微红,与林武琴弦合璧,笑傲于江湖之中,那正是她的小女儿家的想法。相对端坐在地,她轻轻调了几下琴弦,不时羞涩地抬首去瞄林武,始终定不下心来,琴声半天也不成韵律。林武也相差无二了,拿着玉箫放到了嘴边,望望朱迷离,轻吹两下箫,早被朱迷离那艳丽脱俗的秀丽脸颊,尤其是她颊生羞晕时狐媚不可言的容颜所倾倒了!
  林武一声长叹,悠悠地道:“在这等美色面前,我才知道我林武是一个定力不足的小人物啊!这一曲笑傲江湖不笑也罢了!”
  朱迷离听到他莫名其妙的叹息,还以为他有什么伤心事了呢,那知竟是抑扬顿挫的在赞叹自己的美貌,心下除了甜丝丝的,自然是羞赧更甚了。手上忽地一热,青葱玉手已经被林武结结实实地握住了。又听林武说道:“这笑傲江湖之曲,说来还有一段惊天动地回肠荡气的武林儿女可歌可泣的江湖故事呢,你想不想听?”
  林武软语温呵,朱迷离抬起手头来,脸色如红霞,但还是好奇地问道:“江湖故事?说来听听!”
  林武刚开了个头,外面就传来了那前辈的声音:“两个小娃娃,都醒来了?呵呵,呵呵!”只觉一阵清风,跟着眼前一亮,那老者已经站在了两人的面前,而这时,那些动物竟自动地散去了。
  林武不由心生敬畏,恭敬地问道:“老前辈您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教会这些动物们学功夫的?”
  那老者闻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慈祥面容,呵呵说道:“老夫冯九阳,行走天下七十年!注意,是行走天下,不是行走江湖!”
  “行走七十年了?那你今年高寿了?”林武和朱迷离都惊异不已。其时阳光普照,余光折射入洞,金色的光芒笼罩在老者身上,宛如佛光普照,温暖而祥和。
  冯九阳和颜悦色地道:“老夫今年九十九了,老婆也有八十八了!哈哈,老夫二十九岁上行走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说到这忽然降低了声音,左右顾盼,似乎很是忌惮他的老婆,接着才又道:“我俩感慨世事苍凉,人生有限,于是踏遍天下,西至吐蕃、天竺、波斯,东至室韦、靺鞨、新罗、东瀛,北至突厥、回乞,南至南诏、骠国,可谓游览天下,见过的人,识过的事,真是包罗万象,五花八门,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世界这般的大,我等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了!”
  林武笑了笑道:“老前辈,其实世界还远不止你所说的呢!波斯之外还有法兰西、德意志、英格兰等等国家呢!”
  这回到冯九阳惊奇了:“波斯之外还有法兰斯、德意志、英格兰?那茫茫大海,如何还有帝国?这可奇了!”连说了几句奇了,却也不再追问下去,继续他的侃侃而谈:“游历天下几十年,唉,落叶总要归根,眼看人生七十古来稀了,我老夫老妻的年介耄耋,可不想客死他乡、魂荡异国,所以就千里迢迢回到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华山。我夫妻终于有闲情雅致,将几十年来集大成的内功心法修炼臻成,嘿嘿,在这世上,只怕能招架住我老夫老妻三招之人还没出世呢!可笑华山郝太通那小子自认为功夫盖世了,殊不知才一招,就被我夫人一招踢飞三丈之外,跟我们家的猴儿过招也不过才走上一百回合,被我家猴儿一抓抓破了脸蛋,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只是犹恬不知耻地留下话儿说回去面壁,练成了神功大法,再来找我老夫老妻讨教讨教!嘿,想这山涧之间的九阳居、九阴居两个山洞,是我老夫老妻一掌一掌地以浑厚内力开凿出来的,难道那郝太通小子的骨肉比这山岩还坚硬?可笑之极!”
  华山师祖爷郝太通接不下他夫人张九阴的一招?与那会功夫的猴子比试比试,也在一百招之外落败?这方圆百平方的山洞真的是他一掌一掌地劈开的?骇人听闻,绝对的骇人听闻!
  林武和朱迷离张大了嘴巴,好半天都不能合拢。
  但听冯九阳又道:“只可叹我老夫老妻一生沉迷于武学,唉,膝下无一儿女,老来寂寞,只有拿些猴儿、蛇儿、鼠儿、狸儿的来以灌顶大法的传授传授功夫,聊解寂寥!最近老伴迷上了音乐,整个儿在洞里弹起了七弦琴和琵琶,还弄起了横笛竖箫,嘿嘿,老头子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两个小娃子,所以把你们请来了。当然,这也不会是白让你们伺候我老婆子,若是你们哄得我家的老婆子高兴了,说不定我老头子也高兴了,就传授传授你两个小娃子一些盖世神功,好让你们能在江湖武林上扬名立万打遍天下无敌手!”
  林武心想,这是再好不过了,我现在在江湖上才三脚猫的角色,连那华山双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连一只猴儿在你的言传身教之下都能打败了华山师祖爷,那我林武聪明不知强过那猴子几百倍,岂不更加强悍?
  可是朱迷离却威武不能屈地道:“前辈把我们两人强行掳来,这是待客之道吗?要让我们好好地给你夫人演奏音乐,前提是我俩必须得好好受到尊重!”
  冯九阳既然能履历天下几十年,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事没见识过?朱迷离这等高傲的女子亦是见识过的。他老心宁静,到了古井不波的境地了,丝毫没有生气,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说道:“小女娃人长得漂亮,性子也不错啊!这小子能娶上你,性格上自是能抹去你的棱角,就像我老头子能容忍我的老婆子一般,呵呵,不错,不错!”
  朱迷离娇颜羞红,望了林武几眼,脸色羞赧更甚,竟是无言以对了。
  冯九阳道:“好好好,待客之道,自是礼上之宾,只是我老头子老婆子不食人间烟火几十年,就怕你们吃不惯这里的山珍野味!”
  不食人间烟火?难怪这里贵为他的居所,没有过家家用的锅碗瓢盘等生活必需的工具,只是不知他老夫老妻的难道成仙都不吃东西了不成?
  冯九阳啄嘴啸了一声,很快那只猴子飘然飞了回来,身手绝对在他两人所见过的武林高手之上,他俩见过了猴子会功夫,但还是惊诧得嘴巴要脱臼。那猴儿手上捧着一些苹果雪梨等连林武都叫不出名的野果走了进来,直接送到了他俩的手上,这时他两人才恍然醒过来,对着猴儿长叹不已:“好身手!”
  两人再醒悟过来时,冯九阳和那猴儿一阵风似地都已消失不见了,但冯九阳的声音犹在他两人的耳边回荡:“这些野果算是你们小两口的早餐吧!吃了早餐,你们可以出动去活动活动筋骨,只是功夫有限的话,就不要走得太远了!”
  两人恍若在梦中,但两人又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心情是激荡而又喜悦,尤其是冯九阳言语中多次将他俩视作一对小夫妻了,朱迷离羞赧难当,林武却是嬉笑承当,浑不在意,犹在开着玩笑。他把一个最大最熟的仙桃用手抹得干干净净了,送到了朱迷离的手上,以冯九阳的语气说道:“小婆子,吃了仙桃,咱们弹弹琴吹吹箫,说不定真能成对小仙呢!”
  朱迷离羞得嘤咛一声,一时竟害羞得不敢接林武递来的仙桃,林武又笑道:“我的小仙子,这是仙桃,仙子吃仙桃,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朱迷离羞得无地自容,螓首垂得几乎到了胸前,更不敢接过仙桃了。
  林武心生一计,啊哟一声,手上的仙桃脱手而落,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仙桃就要落到地上,朱迷离妙手一抄,蜻蜓点水般已将仙桃抄在了手上,但听林武笑道:“呵呵,仙桃终于是到了你的手上!”朱迷离这才知道是上了林武的小伎俩的当了,但心里甜蜜不可言喻,把那仙桃放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动作优雅而斯文,为了报复林武,心下也生一计,秀眉一皱,哦唷地也叫了起来:“你选的这果子好苦啊!”
  林武不明就里,也不会想到朱迷离也会狡狯地来骗他,忙关切地道:“很苦吗?这可是我选的,又大又红,怎么会是苦的?”朱迷离道:“不信你尝一口看看!”说着递了过去,林武张嘴就咬,入口甜甜丝丝的,哪有苦味?再看朱迷离嘴角边儿的诡笑,方知上了当,板着脸道:“好啊,原来你是在骗我!”朱迷离小女儿姿态地一笑,道:“是你先骗了我先!”只是这一笑,倾国倾城,风情万种,林武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抓住了朱迷离的一双纤纤玉手,把她揽入了怀中,由衷地赞叹道:“迷离,你笑起来真美!”
  饶是朱迷离神功一流,但在堪称情场老手的林武面前,那是芳心大乱,娇羞难当,任由林武左拥右偎,只娇喘吁吁地闭着美目。


正文 第118章智降畜生
  林武望着她的肌肤而羞赧而红到耳根,简直是玛瑙珍珠般晶莹剔透,色心再起,轻轻地在她耳边咬了一口,喘息地道:“迷离,我有更美妙更甜蜜的仙桃,你要不要尝一尝?”
  朱迷离不知是计,睁开一双清澈多情的眸子来,有好奇地问着:“什么仙桃美妙又甜蜜?”还没问完,林武的热吻已经封盖了上来,朱迷离只觉得浑身酥软,身子宛如置身于云里猛力,飘飘悠悠,说不尽的美妙与甜蜜!林武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响着:“这是不是很甜蜜很美妙?”朱迷离已经融化在了他的柔情蜜意之中,那还能回答?手上的野果散落了一地。
  林武是得寸进尺,一双魔爪在朱迷离的背脊胸前游离恣意,只把朱迷离弄得娇喘吁吁浑身酥软,宛若无骨,尤其是他的魔爪在她的尖挺之上揉拨挑捏,宛若弹琴一般,挑逗得朱迷离更是欲火焚身,而他犹在挑逗刺激着朱迷离的情丝:“迷离,你的仙桃好丰满好硕大,只是不知甜不甜蜜?”被他弄得不知身处何处的朱迷离,那还能理会他的情色话意,思维随之而口舌含糊不清:“啊,那、那你尝一尝不就——啊,不要!羞死了,你、你坏!”
  一声你坏,简直是要了林武像的命,他那还控制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一柱擎天顺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威势,拔草寻路,直挺挺杀向朱迷离的桃园幽谷,眼看就要深入裙中,洞口传来了那猴儿等动物们的嘶嘶叫声,朱迷离一惊,灵台清醒,知道了身在何处,马上醒转了过来:“武哥,有有人来了!”
  林武还想调查摸底,囔囔地道:“不是人,是猴子!”但朱迷离炽热酥软的身子已转为冰凉僵硬,霸王硬上攻可不是他的风格,只好停了下来,当然,酒后不自控地犯了入画那次错误是纯属意外。
  那猴子、白蟒蛇等动物进来了,嘶嘶叫鸣着,猴子更是上蹿下跳,似乎是不满他两人把它辛苦摘来的野果糟蹋在地了。
  林武心不跳脸不红,又在朱迷离的红霞般的俏脸上吻了一下,才悻悻地道:“迷离,我这是怎么了?真是该死!”朱迷离以为他的该死是自责冲动,殊不知他是在责骂猴儿们来坏了他的好事呢。
  朱迷离羞意未退,唯有俯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野果方能避开羞意,只是捡着捡着,发觉气氛不对劲,浑身又不自在了起来,抬起首来,马上又与林武那灼灼摄人的目光一触,才知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林武也蹲着身子在捡野果,可是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男女授受之亲,她的衣裙凌乱,胸口露出了白花花粉嫩嫩的峰峦,风流好色的林武眼睛看得直冒火,口水也垂涎欲滴,真是色不可当。
  朱迷离惊呼了起来,娇叱着“坏蛋!”叱声里既有薄怒,更多的是娇嗔,慌乱地去掩盖着外泄的春光。林武尤恬不知耻地嘻嘻而笑:“真美!也只有让人欣赏了才知更美!”朱迷离想到他刚刚的轻薄,想到他的坏,哭笑不得,只有继续地嗔骂:“冤家坏蛋!”
  只是慌乱地去整理衣裙,手上的野果又散落回地了,有人不高兴了,不,应该是有家伙不高兴了,那猴儿怪叫一声,一闪身,扑了上来,双爪犀利地抓向朱迷离,这畜生竟是恼怒朱迷离不尊重它的劳动果实而生气猝尔攻击了!
  林武大惊,骂一声“畜生!”拦在了朱迷离的面前,伸手迎击而上,那知这猴儿灵巧的身子晃了一晃,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越过了林武的双手,已经攻击到了朱迷离的身前。
  朱迷离也绝非易于之辈,娇叱一声,退后一步,避过了猴儿的锋锐一击,知道这猴儿曾在百招之内击败过鼎鼎大名的华山创派师祖爷郝太通,自非等闲之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与它斗在了一处。
  林武担忧朱迷离的安危,却也无法相助,只见裙带飘飘,猴影飞闪,只有干焦急的份。
  斗到分际,啪啪几声,裙带和猴影遽停,朱迷离与猴儿对上了一掌,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肩头更是衣衫褴褛,自是被那猴儿抓伤了,几丝鲜血渗了出来,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林武大惊失色:“迷离!”上前去扶住了,担忧之色写在了脸上,“你、你伤了?”朱迷离吐了一口气,笑了笑,无力地道:“这猴儿好雄浑的内力,难怪冯九阳说华山派郝太通都不是它百招的对手!”林武赶紧给她伤口敷上药包扎了起来,包扎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很专注,朱迷离看得芳心暗喜。
  再看那猴儿,上蹿下跳地跑到了那白蟒蛇、山狸、白鼠的面前,吱吱吱地叫着,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似是在向同伴们吹嘘教训了朱迷离不听话的样子。
  林武又气又恨,骂道:“小小畜生,也敢欺负人!欺负了人,还如此嚣张!真气死我也!迷离,我为你报仇,好好地教训它一顿!让它知道人类的厉害!”
  朱迷离拉住了他的衣袖,制止地道:“不要!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不是它的对手,不要为此再受伤,我、我会担心的!”
  林武哈哈一笑,在她耳畔笑道:“我的迷离,有你这句话,足够了!但我不是跟它比功夫比暴力,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我比的是智慧!”
  朱迷离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你才是傻子!把我也说在里面了!”
  林武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首,抱歉地道:“嘻嘻,我说错了!”转而又凑在了朱迷离的红红的耳根边道:“你是傻子的话,也只是我林武一个人的傻子而已啊!”朱迷离最是受不了他的这种带着丝丝甜蜜的轻薄,既嗔怒又受用,张手就欲打,但手到半空想到了什么就停住了,林武则是嘿嘿笑着,引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刮了下来,口中尤道“功夫暴力果真是傻子才做的事啊!”说得朱迷离怒笑不得,发嗔真的想张手打他一下时,林武却已经真的闪开了。
  林武跨前一步,背对趾高气扬的猴儿,噢哟一声叫,同时从身上滑落下了一样黑黝黝的铁块,落地叮当有声,在山洞夜明珠迷蒙璀璨的光耀下,更是闪闪摄人。林武装做慌张地捡了又掉捡了又掉,似乎很重的样子,同时佯作掩饰地往猴儿这边鬼鬼祟祟地瞄看不已,好似这宝贝无比珍贵。
  那猴儿虽经冯九阳的灌顶大法而功夫顶尖,但说到底智力与见识终究是畜生水平,哪里知是计?新鲜事物激发了它的好奇心,只一闪,已经来到了林武面前,龇牙咧嘴地凶叫着,似是在威胁林武“快把那玩儿拿出来,否则有你的好瞧?”
  林武装作迫于他的淫威的样子,乖乖地拿出了那玄铁令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它,口中说道:“这是玄铁,很沉的!送给你老人家了吧!”心下却在暗暗欢喜:“***,谚语说‘猴子捡到锡,得以忘了形’就是不错!”待那玄铁令到了猴儿手上的一刹那,也即是猴儿失去警惕胸前门户大开的时候,林武手上猝然发难,灌满了才位列三流好手真气的手指连戳带点,已经攻在了猴儿的胸前几大要穴上,那猴儿闷叫一声,全身僵住,一动不能动了,嘴巴张得硕大,眼中流露出了惊恐与愤怒。
  林武嘿嘿冷笑,一把夺回了玄铁令,骂道:“畜生,在我堂堂丐帮帮主面前也想抢夺玄铁令!找死!”生怕它内功浑厚冲开了穴道,同时也是对自己内功初成的信心不足,连补点住了其它八大穴位:“我还以为畜生没有穴道呢,原来跟我们一般样!迷离,你看,我把它给抓住了!”说着在猴儿的脑袋上敲了几下,极尽不屑:“还凶吗?畜生!”
  朱迷离没想到林武会用这等诡计制住了连自己都不是敌手的猴儿,大感意外,一时都愕住了,没想到林武的聪明机变如斯!刚想上前去探过究竟,忽然平地无风起浪,灰尘滚滚,一条硕大的黑影直扑林武后背,是那条大白蟒蛇扬尾偷袭而来了。林武还在恶狠狠地教训那猴儿,后背几乎是全无防备,若是中了白蟒蛇这尾巴的霸道一扫,非得粉身碎骨不可。朱迷离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飞身而上,在黑影呼啸而至之前,一把拉住了林武,顺势懒驴打滚,两人跌出了一丈之外才躲过了这一劫,再看原来站立处,地上已被白蟒蛇的尾巴砸出了一个深有一尺、宽达三尺的泥坑。
  林武怒不可遏,拉着朱迷离一跃而起了,从怀里摸出几颗药丸,一捏而碎,一扬手,一股烟雾直罩已欺近一丈远外的白蟒蛇。这药丸乃是他丐帮弟子行走江湖居家旅行必备的良药,内含雄黄之成分,克制的正是蛇蝎之类的爬行虫豸。
  那大白蟒蛇一闻到雄黄的气味,哧溜一声,笨重的躯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以超凡的速度往洞外逃之夭夭,只一眨眼,已不见了踪影。
  林武哈哈一笑:“没脚的东西,厉害你不跑啊!”
  五六类动物高手,猴儿被制住了,大白蟒蛇逃之夭夭了,余下的白鼠、山狸、巨红蚁军团也呼啦地冲了上来,竟是同门师谊,不顾一切地报仇来了。
  朱迷离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这类动物,惊吓得尖叫了起来,一个劲地往林武身上窜。林武把她护在了身后,对白鼠、山狸巨红蚁的攻击是嗤之以鼻,安慰了朱迷离道:“不怕,有我在!”从怀里摸出了火石和纸媒,点亮了纸媒,晃着火迎了上去。白鼠、山狸、螳螂最怕火,看见林武不退反冲上来,吓得齐齐溜之大吉了,只一眨眼,全不见了踪迹,只余下个穴道受制的猴儿了!
  林武哈哈大笑,一把揽住了朱迷离盈盈可握的纤腰,不知是情难自控还是得意忘了形,亦或是故意为之,“吧”地在她吹弹欲破的脸上吻了一口。朱迷离娇羞难当,闭着美目,睫毛长长,任由他恣意为之了,心下却已经是完全倾倒于这个武功一般,但胆色超强,甜言蜜语却无与伦比的家伙了!


正文 第119章饶命啊仙子
  两人温存了一小会儿,朱迷离不无担心地道:“这只猴儿制住容易放之难啊!毕竟它的功夫比咱们都高!而且语言不通,解释不明,只怕它会报复咱们!”
  林武搔了搔头,颇为头疼:“这也是啊!”但拍了拍脑袋,想起了笑傲江湖里任盈盈对付岳不群的手法,豁然说道:“我林武功夫一般,办法还是多多的!”从怀里又摸出了一颗黄黝黝的药丸来了,在那猴儿黑溜溜的眼珠注视下晃了几晃,幽幽地道:“迷离,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丸吗?”趁着那猴儿嘴巴张开无法合拢之时,一弹一射,那药丸长驱直下,滴溜溜地滚落进了那猴儿的肚子去了。那猴儿不知是什么东西,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不安!
  朱迷离看见林武嘴角含诡,一个劲地给自己打眼色示意,知道他定是有了什么法子了,配合地应道:“哦,是什么药丸?”
  林武道:“江湖上的帮派教会对付恶徒或者是不听话的帮众都有一套手法的,这是我丐帮一种阴损的毒药,叫三尸脑神丹,内有尸虫,仅以外壳压制住它们,但也只能压制一年左右,倘若没有专配的解药压制,它就会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其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自己的身子也会咬来了吃。嘿嘿,当世毒物,无逾于此。而这解药,嘿嘿,只有每年的长老大会上才炼制出来!”
  朱迷离听他说得阴狠毒辣,后浑身都发颤,脸色苍白了:“世上真有这等恶毒的药丸?那不是生不如死?”
  林武没想到这番话却先吓着了朱迷离,扶住了她的娇躯,安慰地道:“不用怕,我丐帮不会乱用给别人的,除非是与我丐帮敌对,或与咱们作对的恶人,我们才会给他用上的!猴儿,你听懂我说的话吗?想你得了冯前辈的倾囊相助学会了盖世神功,虽然你不会说话,其实你是聪明绝顶的!嘿嘿,若是你听懂了我的话,请用左眼眨三下吧!”
  那猴儿满眼恐惧,浑身瑟瑟发抖了,拼命地眨了三下左眼,示意林武快快饶过了它。
  林武脸色肃穆,朗朗地道:“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其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自己的身子也会咬来了吃。嘿嘿,当世毒物,无逾于此。迷离,咱们就先解开了这猴儿的穴道,若是它乖乖听话,不于咱们为难,今后咱们会给它配置解药的!当然这得看它的表现了!是不是,聪明的猴儿?”
  那猴子承蒙冯九阳灌顶大法成为了武学高手,才智聪明,早已脱离了畜生,不亚于一个成年人了,唯有的缺憾是不会说话,当然还有对人世间人心险恶的认识,以及拥有了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对诡计多端的林武的言语是言听计从,乖乖就范了。
  送走了惊恐万分的猴儿,林武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但还是压制住了,他可不想得意忘了形,现在毕竟还身在樊笼,还没有完全脱离那猴儿的势力范围呢。高兴无处发泄,只好又在朱迷离的身上找些宣泄了,又是恶狠狠地给了朱迷离几个深长的热吻,把朱迷离的娇躯几乎又弄得灼热滚烫、气喘吁吁了。
  可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唱起了空城计,正在缠绵之时,未免大煞风景,朱迷离好不容易脱开了林武的热吻,莞尔地道:“武哥,你饿了!”为了封住陷入疯狂的林武的大嘴巴,拿起一个仙桃,用雪白的裙摆慢条斯理地擦得干干净净了,就往林武的嘴上送,但送到一半,沉吟了一下,忽轻轻地咬了一口,脸红到耳根,才把仙桃送到了林武的嘴边。
  林武揽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美女举止优雅矜持地擦拭着仙桃,没料到她会先咬一口了才递给自己,知道她这是向自己示爱的举止,不禁是感动难禁,把她搂实了,动情地道:“迷离,你给的仙桃绝对是世界上最甜蜜最甜蜜的桃子!”
  朱迷离依偎在林武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深情款款地道:“迷离有时候觉得你可恼可恨之极,有时又觉得你绝顶聪明,唉,遇上你,不知是福还是祸了!”第一次主动地将香吻送到了林武的身前。
  林武觉得情难自控,回报了她的深情,跪地发誓地道:“皇天在上,我林武今生今世绝不会负了我的朱迷离仙女!若是辜负,天打雷劈,不得好活!”说到天打雷劈,想到风儿,想到入画,想到入画,他自己也不禁惘然:“我早已遭受了天打雷劈,难道还会再来一次?”
  朱迷离脸色狐媚,啐了他一口:“三句不离本行,开口好好的让人听得动容,到后面又是本性毕露,谁是仙女了?”
  林武呵呵笑道:“你不是仙女,天下就没人敢称是仙女了!”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番,方才将咕噜咕噜闹得慌的肚子解决完毕。
  朱迷离感到自己的性情大变了,嗔怪地道:“我一直都是矜持喜静,没想到遇上了你,都被你影响变得老大不正经了!都怪你!”
  林武一改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肃严地道:“迷离,这不是老大不正经,这是真性情!人都是有动静两面性的,只要你感到高兴,管它动还是静、矜持还是不正经呢!”
  朱迷离含情脉脉地回味着林武的话意,不禁点了点头:“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我年轻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的无忧无虑!,武哥,谢谢你!”
  林武嘻嘻而笑:“怎么谢我呢?”指了指脸颊,道:“是不是往这里谢一下呢?”
  朱迷离啐道:“又来了,不正经!”但想到刚刚自己失去矜持的主动献吻,脸马上又是一红。林武道:“你要谢我,心是口非,不行,我要老大不正经给你一下才行!嘿嘿,我来也!”说着往朱迷离做了个极度夸张扑上去的动作。
  朱迷离知道他越纠越缠的厉害,尖叫一声,一跃而起,逃之夭夭,但上到洞口之时,故意放缓脚步地让林武追了上来,林武大笑:“以我林某人的聪明才智,天下没人是我的敌手!虽说阁下是仙子,殊不知在下也是谪仙啊!哈哈,抓住了吧?还不谢来!”
  朱迷离脸红如烧,呼吸急促,吐气如兰,反手抱住了林武,再次主动地献上了香吻,这一回轮到林武粹不及防了,而朱迷离这香吻绵长而深情,林武是差点憋不过气来了,推开了她的手,脸憋得通红地大呼“饶命啊我的仙子!”朱迷离才羞涩无比地放开了他,但还是恶作剧地道:“叫你胡来,哼,让你也尝尝本仙子的厉害!”说毕自己也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只是这一笑,狐媚绝代,风情万种,倾国倾城,林武神魂颠倒,飘飘欲仙了!
  两人在洞内之时,外面的动静毫无声息,因为这山洞是自上而下像一个口袋般开凿的,洞口下落的陡势岩石已经外面的响动阻隔住了,而这时来到了洞口之下,才听到外面水流声气势如虹宛如万马奔腾,隐隐间还传来有人叱叫打斗的声音,朱迷离奇怪地道:“外面怎会有人打斗?”连问了三次,林武才恍然醒转过来,只是答非所问:“迷离,你太美了!仙子只怕都不够形容你的美啊!”
  朱迷离又好气又感动,拉着他往山洞口拾级而上,上升了足有三丈来高,两人才出到洞口之处,但听外面水声轰隆,雷霆万钧。洞口之外有一个三丈见方的平台,两人站在平台之上,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但见一条高不见顶、低不见尽头、宽有十几丈的瀑布飞流直下,在阳光的照射下,七彩光华,璀璨万状,山岩两面光滑陡峭,但山花烂漫,五颜六色,朵朵盛开怒放,是不是还传来不知名的鸟儿欢声笑歌,婉转清脆,两人只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堂!
  许久许久,朱迷离才问道:“武哥,咱们这是在哪里?是不是被带到了神仙居住的地方了?”
  林武犹未回过神来,痴痴呆呆地道:“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世上哪会有这般美丽的地方?”
  还是下方喝喊声才让他两回到了现实,闻声望去,平台之下三丈的地方,几条碗口粗的千年藤条星罗棋布,交织于瀑布之外,两条人影在藤条之上宛如蜂蝶穿花般翩跹跳跃腾挪,一个身影隐约是冯九阳那老头子,另一个是裙衣飘飘,显然是一个女子,只是两人的身手实在太飘逸太迅疾了,以朱迷离这等武林一流高手都看不清他两人的争斗过程,而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身下就是万丈深渊,随时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其间,不说粉身碎骨,却是尸骨无存啊!两人看得又是心害又是胆颤。


正文 第120章冯九阳张九阴
  但听争斗的两人犹在说话讨论,男子的声音自然是冯九阳的,那女子的声音当然就是他的夫人张九阴了。
  冯九阳道:“夫人,你的摧坚神抓、摧心掌、白蠎鞭、蛇行狸翻之术、大伏魔拳越来越厉害了,还有那移魂大法,实在是前无古人,只怕也是后无来者!”
  张九阴哼道:“摧坚神抓再厉害,也不见抓到你的一丁点衣衫!”
  冯九阳叫道:“夫人啊,你的摧坚神抓‘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那天见你在一只老虎脑瓜上只这么一抓,那老虎就一命呜呼了,老虎可是世界上头骨最坚硬的,它都受不了,我哪敢让你抓上这么一下啊?”
  张九阴得意地哼道:“老虎亲头骨硬了么?花岗岩比它还硬,给老娘这么一碰,还不是五个窟窿成齑粉!”
  冯九阳看来是对这个老婆很是“气管炎”,忙打蛇顺杆上地道:“是啊、是啊!老婆,你的神抓已经到了无坚不摧的境地!”
  张九阴道:“无坚不摧有什么了不起?我正想着怎么把它逆转过来,达到无声无息,不但能无坚不摧,还要无柔不催!”
  冯九阳道:“那摧心掌中者,外在并无任何伤痕,但内里的五脏六腑已然碎裂成粉,那不就是阴柔功的最高境界了么?”
  张九阴得意地笑了两声,声音甜美,直逼山间的黄莺,但听她又道:“老娘的白蟒鞭你见识了没有?今时让你见识你见识一下了!”声落鞭声噼啪响了起来,响声似乎有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能够破空碎人心脏。
  在鞭声中传来了冯九阳不知是真还是故意的叫喊声:“哎哟,夫人,你这鞭法是什么时候偷偷练成了?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哎哟,差点中了一鞭!厉害!厉害!”
  两人说着话,却丝毫不见有气急气喘的打斗症状,实在是功夫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了,问世间,谁能有此等造诣?
  冯九阳又恭维地说道:“夫人,你结合灵动异常的蛇行狸翻之术,右手使白蟒鞭法,左手使出阳刚之气极重的大伏魔拳,我受不了了!我不跟你斗了,我投降,我输了!”
  一条人影闪电般倏地退出了圈外,果然就是须发飘飘,神态潇洒若仙的冯九阳,他一停下,另一条影子也同样倏地制住了,这时林武和朱迷离才看清,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纤长、金发蓝眼睛的丰韵少妇,但再仔细看,与当初看见冯九阳一样,又觉得年近中年,这一顶就是冯九阳的老伴张九阴了,她竟是一个异域番邦美女子!
  但听张九阴哼道:“才打了九百九十九个回合就投降了?今晚看你到哪里去睡?哼,你的九阳居不是最好的居所吗?”
  冯九阳脸色大变,讨饶地道:“夫人啊,九阳居里已经住着了两位来给你助庆的小夫妻了,难不道还让我去第三者地从中插上一腿啊?那不是伤天害理损人损自么?”
  张九阴哼地一声,头也不回地扬手一抬,也不见她手上有什么东西,但林武只觉一股有形的气流破空而至,胸前直觉窒息,忍不住往前一冲,但下面就是飞流直下的瀑布,而瀑布也不知下面有多深。林武惊骇大叫:“我命休矣!”脚下一空,已经踏空而出。
  朱迷离大惊失色,伸手欲捞,但张九阴又是伸手一抬,第二团气流又以破空而至,来势令人猝不及防,连朱迷离这等高手也来不及躲开,紧接着林武的后脚也踏空而下。
  张九阴竟是捏空气为实质,隔空打穴,这份功力,竟是与当初冯九阳吹气成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内劲真气到了无与伦比的境界!
  林武大惊叫着摔向飞流直下的瀑布,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瀑布激流,这一摔下去,势必如那水流一般飞花碎语,一颗心早已飞出了身体,吓得魂飞播散了。但只下坠了三四丈左右,身子忽然一紧,似是被绳索辫子之类的柔软东西捆住了,身子一弹,下坠止住,那绳索再一拉扯,身子倏地往旁边飞去。待惊魂过来时,人已经落到了实地,张开死鱼般的眼睛,发觉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洞穴当中了,一骨碌爬起来,身子虽然因经历刚才的惊魂而七零八落,但看见朱迷离还在身边,多少宽怀了许多。
  “迷离,咱们没死么?”
  朱迷离脸色一样的惨白,一颗心犹在剧烈地颤栗,没有回答得他的问话。一边一个冷冷但又甜美清脆的声音应道:“在我张九阴的鞭下,想死想活,还要看看老娘我的心思!”
  原来竟是她击落了两人,再以手上的鞭子把两人接住了,然后甩到了与冯九阳以瀑布相隔的另一边的山洞来了。
  林武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死,自然是高兴,对张九阴是毫不介怀了,握住了朱迷离的手,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只是不知身在何处,望了望张九阴,又望了望在张九阴身后惴惴不安的冯九阳,不由问道:“前辈,这里什么地方?难道是天堂?”
  张九阴哼道:“这里是老娘的居所,叫九阴居!”
  “九阴居?!”林武笑了。
  那边叫九阳居,这边自然是九阴居了,但无论是大小和装潢都有天壤之别。九阳居简陋而朴素,九阴居则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山洞高达七八丈,苍穹式的洞顶,抬首几乎望不见顶,宽阔则也达到了五六十丈,而其间还有廊洞,难道内间还别有天地?如果说九阳居是一掌一掌地开凿出来的那已是匪夷所思了,但若这九阴居也是一掌一掌地以内力真气开凿出来的话,那就是惊世骇俗、震古烁今了,但看这山洞内岩壁处处光滑如磨,那不是人工开凿的话,怎么有这等平滑?若是人工开凿,那不是他冯九阳、张九阴以雄浑深厚的内力一掌一掌地开凿出来,谁还会有这份功力?
  惊骇!震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看着林武和朱迷离瞠目结舌的样子,张九阴娇笑了起来:“两个小娃子,老娘这里是不是很漂亮啊?”
  林武说道:“岂止是漂亮,简直是世外桃源、人间天堂!只是我看姐姐你不过才三十成熟的青春,怎么会是老娘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年轻都是任何一个女人所钟情热爱的东西,听了林武的恭维,张九阴更是娇笑不已,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让人丝毫不觉到她真的是老娘,连朱迷离也被她的成熟风韵所折服不已!
  “小娃子说话真逗!冯九阳那老不死的说会弹琴吹笛箫的就是你小夫妻俩?”说着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点头的道:“嗯,男的虽说有点嬉皮笑脸的,却也还相貌堂堂,女的花容月貌,娇俏嫣然,不错不错,还不错!”
  朱迷离脸红羞赧,轻轻地甩开了林武握着的手,但又给林武死皮赖脸的捉住了,她又轻轻甩了一下,甩不脱,也不敢再甩了,以免落入了张九阴的眼里,只怕还会有更多令人尴尬不堪入耳的话儿,轻启樱唇,说道:“请前辈不要误会,我俩还、还、还不是夫妻!”说到夫妻二字,声若蚊嘤,几不可闻。
  风九阴格格而笑:“到底是小女娃,脸皮还是内了点!”笑了几下,难得地欢悦,说道:“老娘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夫妻,只要你们会弹琴吹箫就可以了!”
  朱迷离知道自己和林武若是能够安然而回,关键是落在了这张九阴的身上,而他老夫老妻的所展现出来的骇世神功,那是自己两人所望尘莫及的,唯有博得她的欢心了,才有可能落得全身离去。于是说道:“老前辈神功盖世,我俩在前辈面前自不敢称会弹琴会吹箫之势,只希望我两弹吹出来的乐曲还能博得前辈的喜欢就足够了!只是琴箫都在那边了,我们——”
  未等朱迷离说完,一直垂首在老婆身后没有插上话的冯九阳已然道:“不就是琴箫吗,老头子我这就去拿过来!”话没说完,人已经无声无息地飘然而去了,而话音还在山洞间回音袅袅欲尽没尽之时,他已经怀抱七弦琴手捧碧玉箫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了。饶是早领略了他的神功见怪不怪,林武和朱迷离还是被这等来去无声迅如闪电的身手惊得半傻,直到冯九阳将琴箫塞到了他们的手上,这才醒转过来。
  在冯九阳的陪护下,张九阴入坐到了山洞岩壁下的一张石桌上,朗声道“两位小娃子想必已经吃了猴儿们送去的鲜果了吧?”
  冯九阳未等林武两人应答,早已殷勤地道:“他们已经吃过了,夫人这就请欣赏他们带来的飘飘仙乐吧!”
  张九阴怀疑地望着冯九阳,问道:“真的像仙乐一般?”
  冯九阳道:“我是亲耳听到的,一定错不了的!只是忘了询问叫什么曲来着!喂,两位小娃子,你们上次弹奏的是什么曲了,再来一次给我夫人欣赏欣赏,好不好?”
  “笑傲江湖!!”
  林武和朱迷离异口同声,禁不住对望了一眼,脸上挂着笑意,柔情蜜意里都读懂了彼此的心意,那自是要讨得张九阴的欢心。
  “笑傲江湖??好名字!!”
  冯九阳和张九阴亦是异口同声,两人对望了一眼,心意一般样的相通。
  冯九阳又道:“两位,还就请落座弹奏来吧!”一直叫林武和朱迷离是小娃子,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一次竟然很是客气尊敬地称呼起了两位来了!
  两人在三丈外的另一张石桌上坐下,心心相通,轻缓疾快,铿锵昂然,一曲笑傲江湖天马行空行云流水而出!
  冯九阳虽已听过一次,此时还是禁不住立在原地,手脚情不自禁地翩翩跹跹,张九阴则更是如痴如醉,神游天外,魂归梦里。


正文 第121章笑傲江湖之曲
  许久许久,一曲完毕,两人犹在回味无穷。良久,张九阴才醒转过来,喃喃地道:“好一曲笑傲江湖!九哥,小妹恍然又回到了你我一起闯荡江湖叱咤武林的那些美好的岁月了!”
  冯九阳一阵莫名的激动:“九妹,好久没听到你这般叫唤我了!我好高兴!”竟然是老泪婆娑了起来。
  林武和朱迷离愕然不解,殊不知冯九阳张九阴两人年届九十耄耋之时,当年的青葱岁月,那是多么的激情燃烧,尤其是周游列国的那份情怀,那是谁也无法理解和感怀的!
  冯九阳突然大叫道:“小娃子们,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林武和朱迷离对视点头不已河,林武道:“这纵横捭阖的曲子也只有两人仙人般的前辈才配得起享用,若是能配合着歌词唱出来,那更是热血沸腾,完美无缺了!”
  张九阴更加高兴:“真的吗?那你们把歌词先说出来,九哥,你把它誊下来,好让咱俩今后无事来时一起也纵情欢歌一番,才不枉了你我曾经笑傲天下江湖的岁月!”
  林武轻轻哼唱着歌词,冯九阳则就面向洞壁岩石,以手指为笔,铁钩银划,嗤嗤有声,当林武吟咏完毕,他冯九阳也已书写完毕,字字深入岩石三寸,而以手指来书写,真个是触目惊心,叹为观止!
  琴箫再次响起,冯九阳和张九阴夫妇引吭高歌,慷慨激昂,当琴箫声逝去,两人的歌声犹未意尽,余音袅袅: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又是许久许久,冯九阳终于醒转了过来,连声叫唤夫人道:“九妹,若是你学会了吹箫,我学会了抚琴,岂不是真正的笑傲江湖了啊?”连唤数声,不见张九阴有回声,冯九阳异然回首,不知什么时候,张九阴支颐欢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但早已一动不动,停止了呼吸。
  冯九阳愕然止笑,脸色僵住了,眼泪泫然欲滴,许久许久,泪水滚滚落下,凄然道:“九妹,九妹,你就不能再等一天了么?华表竹只差几个时辰就功得圆满,就可以化去你心脉上的风湿了!唉,苍天啊,你何其不公啊!”伏在张九阴的背上悲恸,几乎痛不欲生,良久,有才缓缓地道:“九妹啊,你先我而去一步,我陪你来了!”说毕颓然坐在张九阴的身旁,也一动不动了!
  空气似乎窒息了,时间似乎停住了,林武和朱迷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只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抽。似乎过去了有一个世纪了,林武才惊醒而起,两声呼喊“前辈,前辈!”但那还有张九阴和冯九阳的声息?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探个究竟,两人都已经溘然长逝了!
  更为惊骇的是,林武手一接触到他两人的肉体,两人瞬间风化,尸骨化为了灰,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堆衣物,林武只骇得呆若木鸡,不知名状。
  当朱迷离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存在,颓然坐倒在了地上,喟叹道:“他们死了!”他并不是伤心两人的逝去,而是沮丧自己今后怎么离开得这里。
  朱迷离眼眸迷离,感慨地道:“任你再武功盖世,到头来也是白骨一堆啊!”
  两人伤感了一会儿,毕竟与冯九阳张九阴的交情甚浅,两人不以为是,没有什么深层次的伤心悲恸。收殓了两人的尸骸,把他们葬在了山洞内冯九阳所镌刻的笑傲江湖歌词之下。
  拜别两位才相交不到一天的世外高人,林武扶着朱迷离道:“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还是想办法离开了吧!”
  这九阴居与九阳居是差不多的造型地势,洞口都是向上而开,天然的一堵岩崖如屏风般阻隔住了外面雷声轰隆的瀑布飞流。两人拾级而上三丈多高出到洞口,洞口外依然是一快凌空三丈见方突出的岩石,想寻找去路,茫然四顾间,平台下面也是深不见底,只有飞流的水花四溅,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光彩夺目,山洞两边交结着横七竖八的碗口粗的千年藤条,想刚刚冯九阳张九阴两人就在这上面恣意腾挪蹿高伏低,简直如履平地,但两人已没有了初次见到时的惊讶与震撼,相反还有一种寒意侵肌的惧意。平台之上,两边山涧山崖如刀削,顶峰浓雾缭绕,望不见尽头,不知有多高,而此时不过才午后三刻,但太阳已然西坠下到了山的另一边,瀑布所在的山涧,开始昏暗了下来了,有如凌晨时的破光时刻。
  两人面面相觑,来的时候是冯九阳强行掳掠而来,不知路从何来,去的时候冯九阳已经仙逝,两人如何知晓怎样回去?
  两人一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来时觉得这里还是天堂般的世外桃源,这时则已是人迹罕见的樊笼、天然囚牢了!
  怎么办?以当前林武的功力,上顶峰、下深渊探个究竟都是不可能,而以朱迷离的高强,还值得冒险试一试,只是此时山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只站立了一会儿,三丈之外的千年藤条也都看不见了。林武不想让她冒此风险,同时也怕自己一人在这里孤孤单单地提心吊胆和等待的漫长煎熬,于是只好道:“且等明日太阳照射到山涧之时,咱们再出来探一探了!”
  回归到了山洞内,两人心情那是前所未有的沉闷压抑,黑黝黝的洞壁,在夜明珠的暗淡光芒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原本还觉得宽阔的山洞,此时活似一张血盆大口铺天盖地狰狞恐怖朝两人吞吐下来。
  林武几乎要发狂了,他烦躁不安,心绪不宁,对着朱迷离苦笑道:“我的迷离,再不想法子排遣一下这等沉闷寂寥,还不到明天,我便要发疯发狂了!”握住了她的手,知道她也是在强压着烦躁,又说道:“要不,你教我弹弹琴吧!以后我学会了弹琴,你来吹箫,咱们演绎一段笑傲江湖的侠侣的武林佳话吧!”
  说到吹箫,林武忽然色心大动,附嘴到了朱迷离的耳上说了一句话,朱迷离端庄的脸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霞,又羞又急,窘迫得只有闭上了眼睛大叫:“羞死人了!亏、亏你说得出口!”胸脯犹在起伏不已。
  林武哈哈邪笑:“岂止是吹箫,还有吹喇叭呢!迷离,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吹喇叭呢?”
  朱迷离脸红如烧,强压制住了羞赧,美目白了他一眼,说道:“吹箫到了你嘴里都变得不堪入耳,吹喇叭岂又会好到哪里了?”又想到了林武刚刚所说的话,脸上又一阵红潮泛起,实在是太羞窘,丰满的胸脯还是起伏不定,泛起阵阵汹涌的波涛。
  林武却是看得发痴,磨蹭近前了,就去摸着了朱迷离柔若无骨的小手,口水几乎要滴答外流了,嘴上犹在口花花:“迷离,咱们不吹箫也不吹喇叭,武哥我只想吃面包吃馒头,吃又大又白弹性十足的大面包大馒头!”
  朱迷离不知他思维跳跃得那么快,由乐韵说到了吃的,羞愧稍定,说道:“这里云深不知处,哪会有面包馒头?”但与林武贼兮兮的眼光一接触,却见他眼睛勾勾地直往自己的胸脯上行注目礼,犀利的眼光几乎能将一切看透,瞬间觉得自己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了,也明白了林武所说的面包馒头是怎么回事了,吓得惊叫了一声,手下意识地遮掩住了胸部。
  林武难得地尴尬一笑,轻咳了两下,但犹大言不惭地解释着:“嘿嘿,嘿嘿,不是我唐突无礼,实在是太美太那个了!”忽然口风一拐,转变成了正人君子了:“啊,刚刚说要你教我弹琴呢,怎么说到歪处去了!”
  朱迷离粉拳轻舞,几乎要砸到了他的脸上,娇嗔地道:“是你自己花花肠子口花花,还怪我、我——”想要接住他的话茬,但想到说出的话不雅,赶紧刹住了,哼了一声,说道:“教就教,不就是弹琴么!”回归严肃,只是脸上的羞红一时难以褪尽,让人看着是说不出的狐媚娇艳,风情万种。
  叮叮当当地调了一下琴弦,平复了情绪,缓缓地道:“七弦琴,长3尺6寸5分,代表一年有365天。琴面是弧形,代表着天,琴底为平,象征着地,应和天圆地方。有13个徽,代表着一年有十二个月及闰月。琴最初只有五根弦,象征着金、木、水、火、土。后来周文王为了悼念他死去的儿子伯邑考,增加了一根弦,武王伐纣时,为了增加士气,又增添了一根弦,所以古琴又称文武七弦琴。”说着说着,自己也不只是怎么回事儿,只觉得心潮起伏,心下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林武所说过的每一句调笑的话来。
  再看林武,只色迷迷地注意着她的风情万种,那里将她的话听入耳朵里?朱迷离不由恼羞了起来,叱道:“学艺不精,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进心里!你、你——本姑娘——你必须得拜本姑娘为师才行,不然你就不老老实实地虚心向学!”
  林武嘻嘻而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挽回被捉弄的脸面了,但他偏偏是一个后现代的人,对跪拜可不在意,扑通地就拜倒在了地上,朗声道:“师傅在上,受弟子林武一拜,请师父不吝赐教琴艺于弟子!”
  朱迷离哑然失惊:“你、你真的就拜师了?”
  林武双膝还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拜师岂有假的!不过嘛,我在琴艺上拜了你为师,你得在乐曲上也拜我为师才公平,不然我可要收回传授给你的笑傲江湖啊、将军令啊等乐曲!”
  朱迷离扑哧一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找话题解闷来的,也捉弄他地道:“本姑娘是你师父了,岂有师父拜徒弟的道理?不拜!”
  林武讨价还价地道:“师傅在上,弟子求求你也拜弟子为师了吧!”
  朱迷离愕然失笑,奇闻,千古奇闻,哪有通过求情来让人家拜自己为师的?掩嘴失笑之下,几乎笑岔了气:“武哥,你、你——迷离被你逗得要死了!”笑到最后,浑身酥软,由盘坐而变成了半跪半匍匐了,伏在了林武的肩上,勉强才稳住了身子。


正文 第122章要不要再来一次
  林武一把揽住了她柔软的细腰,算上这一次,已是第三次抱住美人了,脸色泛红,浑身因发笑而轻颤,比之刚才的娇艳又是多了几层狐媚,林武再也可克制不住,下身蠢蠢欲动,嘴上更是长驱而入,又封堵住了朱迷离娇艳欲滴的红唇,两条香舌纠缠不清,朱迷离也被弄得再次情动难抑。
  林武喘了口气,嘴上喃喃地道:“迷离、迷离,我摆过来,你摆过去的,咱俩这不是拜天地了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入洞房了?这里可是富丽堂皇金璧辉煌无语伦比的洞房啊!”
  未等朱迷离回答,林武又已经发起了第二第三浪的激情攻势,两手分前后摩挲着朱迷离粉嫩的前胸后背,后背入手滑腻,如牛奶般柔滑,前胸饱满坚挺,这已是林武第二次侵犯到了这里了,但他还是恋恋不舍,上下其手,如同在七弦琴上跳跃撩拨。手上繁忙,嘴上也丝毫不落后,一根三寸不烂之舌除了纠缠住朱迷离的香舌,让她意乱神迷之外,还不路东零在她的丝绸般柔顺的脖子上、玉石般晶莹剔透的耳垂上,甚至是配合至右手,在她的前胸艳红坚挺的红豆上轻噬慢咬。
  朱迷离乃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成熟淑女,哪里会是开房高手林武的对手?只一会儿,就已经被弄得浑身灼热酥软无力娇喘吁吁欲火焚身如坠云里雾里了,再一会儿,两人都已经成了坦诚相对一丝不挂的情欲男女了,灼热的肌肤相摩擦,更加激起了两人的情欲,林武将个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胴体缓缓放落衣衫铺就的地上,气喘如牛,一根情欲之擎天一柱怒气勃勃杀气腾腾地杀入了朱迷离早已泛滥成灾的桃源圣地,一声噬魂销骨的低吟声划破九阴居响彻山洞,接着是声声似痛苦似满足的呻吟之声传遍了九阴居的每一个角落,山洞里是激情燃烧,熊熊欲火,越烧越旺……
  激情褪去,林武温柔地呵护第摩挲着朱迷离瀑布般的一头黑发,让她埋首在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上,看着她睫毛长长,上面犹梨花带露噙满了晶莹的泪珠,眼睛欲张还闭,显是初为人妇德娇羞难当。想想刚刚美人欲拒还迎的疯狂,再瞧瞧身下嫣红的处子桃花瓣,意气奋发后的他不禁志满意得,轻笑了两声,又狂吻在了一把红晕犹挂娇俏吹弹欲破的脸蛋上。
  朱迷离又喜又气,羞得眼睛更不敢睁开,粉拳在林武的胸脯上捶了一把,又嗔又怒道:“都是你害的!我原本是那么的端庄素雅,都被你带坏,成了现在的坏女人了!我无脸见人了!”
  林武哈哈大笑:“什么坏女人?在我的眼里,你还是那么的端庄高雅清丽脱俗啊!若非说是坏的话,呵呵,你就坏给我一个人好了!”
  自然这又引来了朱迷离的一通粉拳:“林郎,你坏你坏,你坏死了!”竟是恢复回了小女儿般的情态,而称谓上由“武哥”到“林郎”,竟已是在身心上认同了林武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了!只是一通拳打,下体初承爱欢,一是林武的疯狂,二是自己的激情承欢,此时犹在裂痛之中,不由嘚闷哼了一声,浑身直颤。
  林武夸张地大叫了一声道:“哎唷,我要被你打死了!”捉住了她的粉拳,恰是也看见了她的疼痛,爱惜地让她的纤纤素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了几下胡渣子,温柔地道:“还疼么?”
  朱迷离被问得羞不可当,低垂着螓首,不敢回答。摩挲着林武挂在脖子上的小猪肖像的玉佩,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林武如此珍而藏之地对待自己送给的东西,看见他是多么地珍惜。
  林武笑着轻轻吻着她的滑腻的脸蛋,恣情爱惜了一番,说道:“迷离,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丐帮和秦帮结盟了?”
  说到秦帮,朱迷离平复了情绪,幽幽地道:“林郎,想我秦帮在天子脚下,我师父她老人家接任帮主之后,秦帮就号称京师第一帮了,座下金童玉女二使、六大长老、五方护法,奔雷闪电疾风暴雨四大堂口,在京师长安可谓剁一跺脚,竟是江湖无不应声而颤!”
  林武道:“秦帮能在天子脚下的江湖呼风唤雨,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只是恕你老公孤陋寡闻,到底童玉女二使、六大长老、五方护法,奔雷闪电疾风暴雨四大堂堂主都是谁啊?”
  朱迷离脸色红晕偎依着林武道:“林郎,你这声老公虽然说得那么粗鄙,一点都不像是江湖豪杰的行径,倒像是农家愚夫的粗俗俚语!不过、不过,我喜欢!”说到最后的那句话,竟是羞涩难当,轻闭起了眸子,但很是受用林武自称的“老公”一词。
  林武呵呵而笑,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笑道:“我是老公,你不就是老婆了么?”吧地吻了她一下,惹得她朱迷离又是一阵幸福,明眸迷离而茫然,幽幽地道:“林郎,迷离我感到好幸福!”
  好半天朱迷离又才道:“金童就是南霁云南师兄!玉女就是迷离我!”
  林武惊讶而起:“南霁云?大侠南霁云?大唐第一游侠南霁云?他竟是秦帮的金童使者!”
  朱迷离微感惊异:“你认识南师兄?”
  林武道:“认识还谈不上,不过他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侠名传天下!我林武慕孺之极,简直是神教已往!哪日我到了长安,定要好好地登门拜访这位南师兄才行!”
  朱迷离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说道:“南师兄为人仗义凌云侠肝义胆,林郎你能如此仰慕他,迷离我很是高兴!他日有机会,迷离定会给你们互相引见引见!”
  林武道:“秦帮金童玉女二使大名鼎鼎响当当,想来六大长老、五大护法、四大堂主也定会是名满天下侠播江湖了!”
  朱迷离点着头继续道:“六大护法分别是裴旻裴长老、吴道子吴长老、张旭张长老、陆羽陆长老、李十一娘李长老以及我的琴技恩师刘国容刘长老。”
  林武惊愕地问道:“剑圣裴旻、画圣吴道子、草圣张旭、茶圣陆羽都是你秦帮中的长老?”
  朱迷离点头道:“是啊!他们在江湖中都可是如雷贯耳的侠义之士啊!”只是不明白林武为何如此惊愕过头!
  殊不知林武先前也听丐帮的众人说过秦帮的一些好手,那时他还不怎么入耳相信这些剑圣裴旻、画圣吴道子、草圣张旭、茶圣陆羽,大名鼎鼎响彻后世的人物竟是居于秦帮中的江湖人物,此时此时得到了同为秦帮中玉女使者朱迷离的亲口承认,他如何不惊愕异然?
  朱迷离又接着介绍道:“四大堂口的堂主分别是奔雷堂霍雷霍堂主、闪电堂王闪王堂主、疾风堂常快风常堂主、暴雨堂林雨仙林堂主。”
  林武点了点头,又问道:“秦帮能够在江湖上被尊称为京师第一帮,果真是名副其实,想必江湖产业也是非常强大了!”
  朱迷离道:“那是当然!我秦帮名下主要有四大产业,由四大堂口分别来负责经营,第一便是风月场所得秦楼,其次是珠宝玉器行的秦玉堂,还有商铺丝绸庄的秦园,秦玉堂和秦园的分号在京师长安可谓是遍地开花。”
  林武道:“四大产业,你才说了三大,好像还有一大产业呢?”
  朱迷离沉吟地道:“你是我的林郎,迷离也没有必要隐瞒,还有一大产业就是贩运私盐茶叶了!”
  林武点头道:“秦帮不愧为京师第一帮,果真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富甲天下!”
  朱迷离轻叹了一声,愤懑地道:“可是自黄河帮西来京师不到三个月,他们借助官府打压住了我秦帮,使我秦帮损失惨重。秦楼生意是江河日下,商铺秦园也屡屡遭到官府的三头两头的恶意滋扰,不得不关闭了好几家分号,而珠宝玉器行的原供应商更是胆大包天莫名其妙地断了供货,想必是给黄河帮收买了。更为可恶的是,他黄河帮竟然帮助官府搜查证据查扣了我秦帮的私盐和茶叶,还捉了我秦帮参与私盐和私茶的不少兄弟姐妹。上次就是借口捉去了我的授业恩师刘国容师父,要不是在无法可施之下,迷离我也不敢以得罪林郎你的丐帮为代价来抢去黄河帮少帮主高干去换回刘师傅了,说来还真感谢林郎你的不计较呢!”
  林武只一笑:“为了我的迷离,不就是区区一个黄河帮少帮主高干么?下次有什么用得着的,我再把高干捉来不就行了!”
  朱迷离道:“下次再捉到他,迷离可就不拿他来交换什么了,直接把他给宰了才解我秦帮众兄弟姐妹的仇恨!”说到兄弟姐妹们,不由又是哀叹幽幽,满眼迷离。
  林武安慰地道:“丐帮和秦帮终是同仇敌忾,终有一天,咱们定会灭了黄河帮为帮内的弟兄们报仇雪恨的!”
  灭掉黄河帮?林武心下却是一片迷惘,黄河帮的背后大靠山乃是如今得恩宠到得发紫的红人、雄踞一方的枭雄安禄山,灭了黄河帮,那不是要和安禄山为敌了吗?自己不过是一介江湖匹夫,灭黄河帮不就是要和保护大唐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自己有那么伟大、有那么尽责的必要吗?
  朱迷离又道:“黄河帮近一年来声名鹊起,来势汹汹,背后定有着势力庞大人力物力雄厚的大靠山。而最近黄河帮、嵩山派以及长江帮都和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走得很近,那他们的大靠山就非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不可了,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作为皇帝恩宠、手握大权、权熏不可一世的安禄山安节度使,怎么会混到江湖这趟浑水中来?”
  林武叹了口气,以历史见证者和集后世历史学家们的见解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若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安大人,看见做皇帝有如此奢华挥霍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再看到京师皇帝身边的禁军竟是地痞流氓组成的如此不堪一击,呵呵,不反才怪呢!涉足江湖,不过是他筹集钱财的手段之一罢了!”
  朱迷离道:“这样一来,江湖就是一派血雨腥风了!”口气忽然一转,美目睁着林武,问道:“林郎,你做了丐帮帮主,如今又有、又有了迷离,你、你满足了么?”
  林武哈哈而笑:“帮主是什么了不起的地位么?要是我林武做了武林盟主还差不多,那你就是盟主夫人了!嘿嘿,倒是迷离你让我还不满足啊!”说着一把抱实了朱迷离,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恣意妄为上下其手,弄得朱迷离娇喘吁吁,浑身酥软虚脱,之后在她红如玉石的耳根上轻轻地噬咬了几下,才又道:“迷离,你满足了么?你的林郎还不满足啊!要不要再来一次!”


正文 第123章罕世天竺彩竹
  朱迷离惊叫了起来,颤声道:“不、不要!”但耳垂上的销魂迷刺激又是那样的让人心醉。
  林武喘息地道:“我有一个美妙的可以阴阳调节的好法子,让我的迷离满足啊!只要你在关键时刻如此这般就行了!呵呵——”翻身而上,寻幽探秘,直插幽谷。
  喘息声,呻吟声,叹息声,声声入耳!
  山洞内又是一派皆春!
  林武一番龙腾虎跃之后,一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神清气足,心灵清明。再看胯下美女朱迷离,肌肤雪白,胴体凹凸有致,已经挂着满足的笑容甜甜睡去了。林武心下不由暗叫大妙:“想不到这黄河帮狐媚女传授来的双修法竟是如此绝妙,既能让人享受鱼水之欢的美妙时刻,又能修炼内功真气!”
  睡意全无,林武强忍住吞了一口色性的口水,轻轻地以衣裙盖好了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胴体,站立起身,打了一趟太极拳,活动活动了筋骨,全身心的到得了彻底的放松。反正是没有睡意,他随便转了一圈,到了山洞口外的平台之上,下弦月刚刚探出来,山涧间飞流依然,谈谈的月色之下,别有一番深邃幽静。但只一会儿,月亮就落到了高不见顶的山那边去了,果真是云深不知处。
  回归到山洞,这九阴居山洞岩壁上到处是海碗大的夜明珠,想那冯九阳夫妇云游天下,收获的宝贝定是不少,***,能把这夜明珠全带出去了,岂不是富甲一方、下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吗?林武顺手就拿下了两个来,入手沉甸甸的,自己又不由暗笑自己,连能不能脱离出这暗无天日幽深世外的九阴九阳山涧都不知晓呢,就去想那些财迷心窍的事了?林武啊林武,你也真够利欲熏心贪财不顾命的了!
  无奈地放回了夜明珠,林武心下忽地一动,这九阴居空无其他一物,那冯九阳张九阴夫妇吃的是仙果不用厨灶情有可原,但他们睡觉不用床就像小龙女般?难道也不穿衣吗?衣柜在哪?这山洞内肯定另有小山洞之储物处才对,说不定还会有进出这山涧秘密之处!
  一直忙于应付不安之处境,此时静下心来,林武才想到了这一点,他赶紧四处搜寻,绝不放过每一个狭缝,终于让他在山洞的尽头,也即镌刻着九阴居三个硕大的篆书的傍边,找到了一个高七尺宽三尺多的门状狭缝,用力在石门上敲打,里面传来了空洞的回声。
  林武一阵惊喜,只是怎么用力去推,那石门就是纹丝不动。林武拍了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古人,尤其是江湖武林中有点身份的大侠都喜欢搞点什么机关之类的,只是不知这机关在哪?
  四处拍打,终于在那九阴居三个大字之中间,发现了一块尖露出来而又因经常摩擦而光滑的石柄,林武胡乱摇了几下,终于在试过了几种方法后,以先拉出三寸后再向右转动了九圈之后,那石门格格格地打开了,里间不但透出了谈谈的光来,还传来了让人心旷神怡的屡屡檀香。
  林武大喜,但想到江湖中的传闻和见识,没有贸然冲进去,而是试探性地探了探头,踩了踩脚,但里面一切如常,不由得暗笑自己,里面若是冯九阳夫妇的卧室,难道他夫妻之间还用互相防备着?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他大胆地走了进去,石室内豁然开朗,竟是别有通天,无论是宽阔度还是装修的奢华,与后世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相差无几,在头顶七彩夜明珠的闪烁之下,石室内华丽多彩。一张大床占据了石室内的四分之一的空间,大床是纯檀木打造,香气就是从大床上一阵阵地传来,这香气能让人遐思连连。大床的左面是盥洗区,是以头顶上岩石渗出的泉水滴滴答答地如后世使用的水龙头一般冲洗而下,源源不绝,那泉水流进了盥洗盆,盆满水溢,沿着地下一条暗沟不知流向了何方。大床的里间有一张巨大的天然玉石打造的屏风,林武摸着这花你的于是屏风,感慨不已,若是在其他地方拥有这屏风,那是商贾巨豪暴发户所不能比的奢侈了。
  转过屏风,林武看到了一个诡秘怪异的情景,一个大玉盆中立着一根三尺多高、两指来大的晶莹剔透的有节的像竹子的东西,玉盆里如阴阳鱼地分成了两瓣,一边是融化残留只有一两块拇指大的冰凌,冰凌还升腾着嘶嘶冷气;一边则是通红犹冒出蓝色火焰的铁块。而说这根三尺多长的是竹子,它又不大像竹子,它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倒非常像是天安门前那对汉白玉的华表柱的精华浓缩一般,赫然还有须弥座、柱身和承露盘。
  华表、华表,林武忽然想到了冯九阳殉情时说的话,这难道就是他所说的华表竹?华表竹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竹?有什么用处?
  这时,那冒着蓝色火焰的铁块和冒着冷气的冰凌几乎是同时融化完,也在这时,那华表竹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通体发出了五彩斑斓变化莫测的奇玄色彩,好像是一条彩龙在竹子内翻腾,那彩龙盘旋而上,不一会儿就升到了承露盘上,啪的一声,承露盘的整体脱落在地,接着那彩龙倒腾而下,盘旋到了须弥座,彩龙嘎然消失,那华表竹也同时脱离了须弥座弹跳而起,在窄小的石室内划出了一条美妙的弧线。
  林武吃了一惊,眼看那华表竹就要撞到岩石上,他一抢身,身手抄住了竹子,但他手刚接触到竹子,手上如同触电一般,只觉一股冷彻骨髓的气流透过右手的手指直侵筋脉,用力甩却怎么也甩不掉。伸出左手去想打掉,但左手甫一接触,也是触电般的麻痹,一股炙热如火的气流透肌而入,竟是如黏胶一般将他的两手牢牢地黏住了,而令他痛苦万分的确是这竹子上竟有两股其冷其热的气流侵入到了他的经脉之中。
  林武全身麻痹,站立不稳,咕咚地摔倒在了地上,但那竹子还是没有脱离他的身子,两股冷热气流源源不断地侵入,通过手上的经脉,分从左右直达气海丹田,汇合了起来。不一会儿,林武就觉得气海丹田如被充气的气球般膨胀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气海丹田的鼓荡之气流纷纷外流,贯穿到了全身九阴九阳以及奇经八脉当中,最后汇到了头顶百会。
  林武就觉得全身膨胀,时冷时热,气血翻腾,烦躁欲呕,两耳鸣燥,全身似乎要爆炸了,说不出的难受,忽然大吼一声,吐出了一蓬鲜血,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但在朦朦胧胧之中,犹觉说不尽的恶心烦躁难受。
  浑浑噩噩之中,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像掉进了千年冰窟窿之中,热的时候比放进了铁熔炉还难受。似乎又有人在自己后心上以雄浑的真气输入,将丹田气海和百会里乱窜的真气导引到身上其他经脉去。
  也不知恍惚了多久,大概有三天五天,也好似过了十天半月,更活似过了百年另一个世界了一般,林武终于神志清醒了一些,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丽脱俗的俏脸,但神情显得很是憔悴疲疲惫,这不是朱迷离么?
  朱迷离惊喜而泣,欢喜不尽:“林郎,你、你终于醒了!”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了林武的脸上流到了嘴巴里,咸咸的。
  林武伸出手去揩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你老公我已是两世为人,加上这次,可就要是三世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还会有享不尽的清福呢!”说话有气无力,好半天才挤出来完,脸上已是冷汗涔涔。
  朱迷离嫣然一笑,道:“有迷离在,我的林郎不会死的!”说到“死”字,忌讳地呸呸了两下,改口道:“我的林郎怎么会死——呢!”不小心又说了个“死”字,赶紧住口住了。
  林武微微一笑:“生的伟大,死得光荣!命到自然死,谁也逃不掉的,只是我林武放心不下我的迷离,所以到阎罗王那奏议一圈又逃跑回来了!哈——哈!”想大笑几声,牵扯到了头部的浑涨的经脉,眼前隐隐发黑,气血如翻江倒海般又闹腾了起来。
  朱迷离赶紧又是真气灌输引导起来,感觉到林武的气海平静了,才关心地问道:“林郎,你觉得怎样了?”
  林武露出一个微笑,安慰地道:“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那华表竹呢?”再看四周,所在的地方就是在石室内的檀木大床上。
  朱迷离伤感而幽幽地道:“林郎你是吸入了冯九阳前辈用千年寒铁融化的热流,以及万年冰凌培育的罕世天竺彩竹,这彩竹得了这天地间最寒冷最热烈的东西滋润,内含的真气不亚于一个学武之人修炼百年的功力。好在林郎你骨骼清奇,脉络非凡,加上是无为被动地吸入,不会引导吸纳,所以就导致了走火入魔,好在迷离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以自身的真气导引,才不致经脉拥堵而经脉寸寸断裂而暴亡。真是好险!只是你、你——”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了,而脸色说不尽的幽怨。
  林武一惊,赶紧问道:“怎么了?我怎么了?”他心里想的是莫不会是经脉阻塞,导致一柱擎天不举不能人事了吧?那可就惨绝人寰生不如死了!心下想着,下身早已因真气乱窜走动而高高支起了帐篷了,心怀才宽了许多。
  那知朱迷离幽怨地说的是:“你在不省人事的时候,还在呼唤着别人的名字!你、你——”委屈的眼泪婆娑而下。
  林武一惊,呼唤着别人的名字?呼唤着谁的?这可糟糕之极,在这美女面前想着别的美人,那不是人间最大的悲剧吗?
  朱迷离几乎是伤心欲绝地问道:“风儿是谁?毛毛雨、毛毛虫又是谁?”
  林武嘘地松了一口气,自己那是在浑浑噩噩中将以前所经历的事情回忆了一遍说浑话之故,摸索了迷离滑腻的小手,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那是在不知人事的情形下想到了一些朋友和亲人,风儿是我们丐帮中唯一的一个女弟子,是众长老派她在我身边伺候我的,至于毛毛雨和毛毛虫嘛,不说你也知道了。”林武不敢再深入说下去,以免惹起朱迷离的女人情爱的妒忌之心,故意不说了,转而改变口风地道:“迷离,我在不省人事中肯定念叨了你的名字吧?那说明在我林武的心间还是会记着你的,至死不忘的!”
  朱迷离脸上一红,林武在不省人事说浑话的时候当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入画,这是她感到唯一值得欣慰的。


正文 124章绿竹杖
  林武九天九夜粒米不进,显是靠着朱迷离一边输真气一边为泉水才不致脱水而亡,肚子早就咕噜噜地狂叫不止了。朱迷离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拿出床边的一些野果递给了他。
  林武端详着朱迷离疲倦的俏脸,一阵感动,帮她抹拭了一个仙桃,也递到了她的嘴边,温柔地道:“迷离,你也吃一个吧!”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话语也表达不出两人经过肌肤相亲以及这次的生死互助后的真情流露。
  两人狼吞虎咽,狠狠地饱餐了一顿,连一贯吃相温雅斯文的朱迷离也是放开了胸怀,大嚼大吞。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禁不住哈哈大笑。
  朱迷离嫣然道:“这些果子已经保存了有好多天了,虽称不上山珍海味,甚至连一粒米一块肉都没有,但却是迷离平生吃到最香甜最可口的食物!”
  林武大嚼了几下,不知是口员水还是果汁,一起往腮边滴滴答答不止,满嘴都是果汁液了,口齿都不伶俐了犹道:“对对对!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有迷离陪着我一起吃仙果!”
  朱迷离也被他的吃香所逗乐了!
  解决了温饱问题了,林武手脚渐渐恢复了力道,跳下床来在石室内打起了太极拳来。
  朱迷离重来没有见过这等看似慢吞吞,实则能够以静制动、借力打力的的拳法,看了一遍,感慨地道:“林郎,你不但在音乐方面天赋异禀,在学武方面只怕也不逊色啊!这是什么拳啊?能够以慢制动、后发先至、借力打力,实在匪夷所思!”
  林武笑道:“这叫太极拳,讲究的是‘轻沉兼备、’、‘虚实分明’。既可以用来做强身健体的体操,也可以以当做功夫来行走江湖的。可惜你老公我只学会了形式而没有悟到它的精髓!”
  一趟下来,林武神清气爽,美人再在一旁,更是全身舒泰。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刚刚恢复了精神,不知是古训所不幸言中,还是吸纳了那华表竹天地之精气后,林武只稍一动,阳刚之根就勃勃然怒起,要不是穿着长袍,下面的一柱擎天早就破土而出了。
  由一柱擎天他想到了那令他因祸得福的竹子来了,林武不由问朱迷离道:“那华表竹呢?”
  朱迷离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根三尺多长的竹子,这时的华表竹,早没有了当日所看到的五彩斑斓、彩龙飞旋的情形,活脱脱就是一根竹子了,与众不同的是,这竹子通体绿幽幽的晶莹剔透,节节坚硬,入手只觉冰凉与沉甸甸。
  林武一动,讶然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绿竹杖吗?哈哈,丐帮帮主的真正信物原来是这样得来的!”
  朱迷离齐道:“什么绿竹杖?不过看这竹子绿油油的,确实是一根绿竹杖!只是它差点害了林郎你!”
  林武把玩了几下绿竹杖,把它放回了原处,反手把朱迷离抱了个结实,让她投身到了自己宽实的胸膛上,胸脯间相隔无间,入怀柔软而富有弹性,一双眼睛紧紧地对着她那深邃而布满血丝的眸子,问道:“迷离,我的好迷离,亏你在我身边,不然我就走火入魔一命呜呼了!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了?”
  朱迷离一脸疲惫,但很是享受着与林武肌肤间亲昵接触的愉悦感,幸福地点着螓首:“你昏睡了已有九天九夜了,终于是醒了过来!”
  林武感激地道:“迷离,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迷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转到眼上,耳垂,直至白皙细腻的粉颈之上。
  九天前初为少妇,全身已经被林武弄得敏感而容易情动,此时被林武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来说感谢,霎时间全身灼热,颤栗着喘息了起来,几乎是娇吟地道:“林郎,啊,不!”娇躯扭转,不小心地就接触到了林武的阳刚之上,感觉到了林武的雄壮。
  林武也不知身怎么回事自己就如此容易冲动雄起了,但一动情,浑身气血上涌,几乎要燃烧了起来,如果找不到出口或者宣泄的地方,他会膨胀爆裂的。他想到了双修大法,让迷离的纤纤玉手握住了自己的阳刚,喘息地道:“迷离,我也是你林郎的绿竹杖啊,虽不是通体碧绿,却也是彩龙飞旋,让人走火入魔的啊!咱们是不是再来一次双修?”
  朱迷离被动地握到了他的阳刚,浑身几乎是触电般地更加颤栗,但也舍不得离开那滚烫的地方,再被林武赤裸裸的调情与诱惑,只觉得意乱情迷销魂蚀骨,浑不知身在何处了。
  一张结实的檀木大床几乎被摧毁跨掉,不知是年久失修,亦或是不堪重压,只随着大床上两人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缠绵而吱吱呀呀有声。
  一场异常激烈的肉体大战云收雨歇,林武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清凉,看着胯下迷离的再次安安稳稳沉沉睡去,他有一股想狂啸大喊的冲动,翻身下床,拿出了绿竹杖,穿上了衣服,狂奔到了山洞口的平台上,再也克制不住,一声声地长啸起来,只觉得那啸声响彻山涧直冲云霄。
  林武浑身轻飘飘的感觉,说不尽的轻盈,他有一种冲动,一种想一飞冲天的冲动。此时,太阳早以沉西而去,山涧里又是一夜漫长的黑暗了。
  他再次长啸一声,纵身而起,平地拔起足足有四丈高,自己也不禁为自己有了这份盖世神功而吃惊不小,落地时来了个拿庄站稳了,禁不住又是仰天长啸:“哈哈哈,我林武也是武林高手了!哈哈!”山涧间回荡着他的长啸声,久久不息!
  身后忽然传来吱吱吱的叫声,林武转身看去,两丈远外,站立的是凭着冯九阳灌顶大法得以学会了盖世神功的灵猴和山狸、大蟒蛇,以及那群巨红蚁。
  那灵猴抓耳挠腮的狂躁不跌,似是许久不见了主人冯九阳,亦或是与林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双手爪蠢蠢欲动,随时有扑上来将林武大卸八块的仇恨。
  林武知道他的厉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而那灵猴似乎也是忌惮曾经被林武的三尸脑神丹而压制住了大打出手,只见他蹲下身子,以手指贯穿真力地在地上划出了几个字来,音乐是在问“我家主人和夫人呢?”
  林武再一次骇然,只觉头皮都发麻了,这灵猴不会说话,却会写字,这还是灵猴吗?简直就是人猴,不,是猴人了!
  那灵猴吼吼吼地大叫了几次,林武才从骇然中醒转过来,回应道:“你主人冯九阳前辈夫妇都溘然仙逝了!”
  林武说得掉书呆子的还以为他灵猴听不懂,那知那灵猴闻声脸色一沉,双睛射出了慑人心魄的怒意,在地上又写道:“他们怎么可能会死呢?他们可是神仙!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林武愕然道:“他们是神仙?他们既是神仙,我们乃是凡人,怎么可能还得死他们?”
  话音未落,那灵猴嗤嗤吱吱数声,不由分说,一跃而起,扑向林武而来,既是不信林武所说,是要不惜一切的为主人报仇了,而这仇人就铁定是林武了!灵猴这一扑动如脱兔,不,应该是动如猿猴,来势迅如闪电,双爪更是凌厉无比,眨眼间双爪就到了眼皮地下了。
  林武大惊,赶紧一闪身避其锋芒,那知自己早已不是几日前的林武了,真气内力早已臻至武林绝顶高手的行列了,只是自己还没有适应罢了。这一闪身,比灵猴的一扑还迅疾。
  明明就差不到一寸的距离就可以挖出了林武的眼珠子,但却扑了个空,灵猴也是一楞,想也没想,第二抓已经抓了过去,似乎没想到几日不见,林武的身手应经超越了他。
  林武心里忌惮着这灵猴闪电般的身手连朱迷离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一味地闪躲。灵猴连扑带抓攻击了三下,一下比一下迅疾,一次比一次凶狠,但林武的躲闪也是一次比一次快,都只是毫厘之差,惊险无比。
  一猴一人转了三下,忽然那灵猴停止了攻击,而林武这是也感应到了灵猴的停止,心下颇感惊讶,随即明白了过来,自己那是功力大进,早已不是多日前的吴下阿蒙了,眼前这灵猴怎么疾如闪电快如迅雷,其实都已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想到这一点,林武是转身而立,面对着了灵猴,一双眸子自然而然地敢于对上了灵猴那精光湛湛的眼睛,心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怯懦,信心饱满,刚刚一飞冲天的冲动又复回来了。
  他扬了扬手上的绿竹杖,笑了:“我说猴儿,你不会说话我不怪你,但你明明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却偏偏凌强欺弱,今日你却撞在了我的手上了,嘿嘿,不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猴外还有人!看我林武大侠自创的打猴棍法!”
  他还学不会打狗棒法,连基本的棍法也不会,就连一般的拳掌功夫也是马马虎虎,但此时把绿竹杖一挥,竹杖纷纷扬扬,杖影点点,一个大风车抡向了灵猴而去,灵猴就地一跃,去势之快,实是让人觉不到他在闪动,但他快,林武的竹杖更快,啪地一声,击中了他的尾巴。灵猴一声惨叫,抓住了尾巴,用嘴不断地吸吮以抵挡住那钻心彻骨的疼痛。
  林武一愕,随即哈哈哈大笑,摆了自认为天下最帅气最酷毙的姿势了,朗声道:“还有谁不服?蟒蛇?山狸?巨红螳螂?白鼠?”绿竹杖所点到之处,蟒蛇、白鼠门市纷纷退却,惊慌失措,一贯以来他们都是惟猴儿猴头为瞻,灵猴都已不是林武一招的对手,他们都更不是敌手了,何况心里还有上次败给林武的阴影呢!
  那灵猴恼羞成怒,嘶地大声叫了一声,快如闪电,双爪上抓下抓一下,左右又各抓了一下,配合身形的迅疾,端的是犀利凶猛,严谨有章,这等身法,可以位列当今武林准一流绝顶高手的行列了!


正文 125章骇世真经
  林武信心满满,但见他手法如此之快,也不得不抡起绿竹杖,又风车般舞动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只守不攻。一阵噼啪声响过后,林武虎口震得生疼,暗叫好厉害的猴子!而那灵猴后也被震得后撤了好几步,抚摸着因与绿竹杖相击生疼的手指,望着林武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刚刚恼羞成怒时的虎视眈眈了,转换成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甘失败的他又是一声吼叫,只是叫声充满了歇息地里,夹着尖利的叫声,灵猴拼尽了全力,一纵而起,居高临下,由抓变掌,倾尽了全部的内劲,带起了周围的花草树叶,方圆一丈之内,尽是他的凌厉掌风所笼罩,连远处的大蟒蛇、白鼠们也不禁色变后撤,生怕被掌风所伤到,灵猴竟是一式同归于尽的掌法。
  林武想推开避其锋芒也不可能了,身后可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退无可退,只有迎接的分了。林武对敌经验非常缺乏,几乎是没有对上真正高手的时候,眼见避无所避、退无所退,只好再来一式大风车,只是几乎运上了全部丹田气海之中浑厚的真气。
  但听破空撕裂的声音响起,林武只觉绿竹杖嗡的被击中的震动空气的声作,手上也是一阵麻痹,绿竹杖几乎脱手,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而灵猴那边嗷的一声惨叫,灵猴倒纵而退,望着林武,脸色惊恐万状,手指头上鲜血淋漓,只疼得他甩手嗷嗷大叫,但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他是上串下跳,最后是吼叫了一声,飞也似地窜入了山间的花丛中,一眨眼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跟随着的大蟒蛇、山狸们也是惊惶失措,逃之夭夭。
  一招鲜,吃天下,而这一招鲜还颇为零念!林武又是大笑,摩挲着手上的绿竹杖,称赞不已:“好一根绿竹杖!”转而对着灵猴们逃窜的方向喊道:“猴儿啊猴儿,我林大侠说的话一是一二是二,绝无半句谎言,你家主人冯九阳夫妇已经仙逝,今后你们就好自为之了!”
  林武回到石室内的时候,朱系迷离发起了烧来,迷迷糊糊地说起来梦话,学武之人不病则以,一病就是缠绵难褪。林武知道迷离是因为自己操劳过度身心疲惫而至风寒内侵,而后自己没事了,她身心放松,风寒而发,这才病倒的。
  林武无怨无恨兢兢业业地伺候了足足有一天,她才能烧退醒转过来,但要痊愈,那是非静养三五七天才行。
  朱迷离不忍心地道:“林郎,都是迷离害的,咱们又得在此多耽搁几天了!”
  林武捋了捋搭在她脸颊边的几丝秀发,以笑容安慰着她,说道:“什么耽搁?要是能天天与我的迷离在一起,这样的耽搁,嘿嘿,那是梦寐难求的啊!”
  朱迷离展颜欢笑,道:“可惜咱们积存下来的野果所剩无几了,而这山涧附近的野果都被我摘完了,咱们这是要真正地绝食练辟谷神功做神仙了!”拿起最后的一个仙桃,递给了林武,“林郎,你把它吃了好有力气,等你有了力气再去摘更多的回来,好不好?”
  林武没有推却,用泉水洗得干干净净的了,然后地道:“这最后的一个仙桃,干干瘪瘪的了,不知是什么味道了!唉——”轻轻地咬了一口,脸色微变,皱起眉头道:“又苦又涩,一点味道都没有,这怎么吃得,不如扔了!”把仙桃在迷离面前扬了扬,示意就要扔掉了。
  朱迷离赶紧抢了过来,道:“我不信,扔了多可惜!”咬了一口来,入口水淋淋甜丝丝的,哪里有半点干瘪苦涩的味道?再看林武的神情,嘴角边挂着诡笑,方知上了他善意的谎言的当,一时又好气又感动,当然感动更多:“林郎啊,迷离遇上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好男人,迷离知足了!”再咬了一口,递给了林武,林武嘻嘻而笑,咬了一口又还给了迷离。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完了最后的仙桃。
  等吃完仙桃,朱迷离已经感动得眼睛朦胧泪水涟涟了,只感动得埋首在了林武宽阔而厚实的胸膛上,粉拳连锤打着林武的胸膛,喜极而泣:“你这样表面嘻哈实正经的坏男人,叫迷离如何还能离开得一刻!”
  林武还是嘻嘻而笑,在她晶莹剔透的耳垂边吹了一口气,让她搔痒难当了,道:“那你是喜欢我正经呢还是喜欢我嘻嘻哈哈?”
  朱迷离被他挑逗得俏脸粉红,羞赧地道:“随、随你的便了!”
  林武哈哈而笑,揽住了她的小蛮腰,乘机上下其手了一番,惹得她浑身灼热,花枝娇颤不止了,色心大动地道:“迷离,你老公就再来正经一次,咱们再琴瑟和鸣地来修炼修炼阴阳双修大法,顺便地治好你的风寒,好不好?”
  朱迷离娇喘吁吁,抑制住了自己的动情,由阴阳双修大法想到了什么,说道:“林郎啊,迷离也想天天与你缠绵致死方休啊,可是、可是——你说到什么大法神功,我在这石室内无聊时翻阅到了一些冯九阳、张九阴两位前辈高人留下的武功笔记,那才是真正震撼的盖世神功啊!”
  说到盖世神功,林武的情欲之火马上熄灭了许多,他可谓是神功初窥门径,对神功那是最为感兴趣了,忙问道:“在哪里?两位前辈高人武功可谓出神入化上达天人,咱们只要学到他们的一半水平,就可以离开此地了!”
  朱迷离从床头柜内拿出了十几打零散的羊皮书写的稿纸,递给了林武。林武接过一看,前上部分尽是用蝌蚪不成蝌蚪、汉字不像汉字的文字写就的零散字句,不由愕然道:“这是什么文字?乱七八糟的,我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我啊!”再看下半部分,虽是汉字写就,可也是晦涩不通,语焉不详,真真正正的是古代汉语啊,“这些也是之乎者也的,叫我怎么看得懂?看不懂,练起来,岂不是再要走火入魔,害我的迷离再为**心九天九夜?”
  林武在遇到困惑的时候说话还这么风趣,朱迷离好笑地道:“这是梵文,迷离自小蒙恩师所传授,多少认得一些,这个你就不要操心。至于之乎者也的汉字,林郎不是旷世奇才么,翻译翻译一通来蒙蒙迷离也行啊!”说到后面,不由得格格娇笑了起来。
  林武故意板着脸色道:“你是谦虚还是真的只认得一些,学功夫那可是马虎不得的!”
  朱迷离被他逗得无可奈何,道:“好了好了,迷离不敢谦虚了,老老实实地投降了,上面的梵文我全部认得,只是翻译成汉字,我只怕理解不详尽而已!”
  林武笑道:“这好办,咱们可以互相讨论切磋求同存异地一起翻译嘛!”
  朱迷离道:“好一个求同存异,林郎,你说的一些新词越发让人增长见识了!”
  林武嘿嘿而笑,道:“这样的新词,我多着呢,随口就来,只怕你理解不了呢?比如埃拉有、fuckyou啊的!”
  朱迷离笑道:“冲着你的诡笑就知道你所说的定是你家乡的什么不安好心的鬼话!”
  林武愕然,叫道:“乖乖不得了,迷离你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嘿嘿,看来我不能在你面前乱说鬼话了!”
  取笑了一番,朱迷离道:“那我说你就执笔翻译过来吧!嗯,这里只有笔墨,竟然连一张白纸都没有!”在石室内找了半天,两人只找出了笔墨和一本梵文版的经书来,其他连可誊写文字的东西都没有了。
  林武道:“那就把这经书拆开了在里面的夹层写就了吧!”
  朱迷离道:“这可是梵文版的佛家经书,叫《楞伽经》,咱们这样是不是对佛祖不大尊敬?”
  林武说到“夹层”二字,心下一动,再听到迷离所说《楞伽经》,心更似有所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该是什么了,这所悟就像是随水漂流的落叶飘走抓不到了。
  朱迷离同意了林武的提议,两人分工,朱迷离磨好了墨,林武也拆开了经书来了。
  朱迷离第一句话就是:“老夫冯九阳,叱咤江湖七十余年,老来天下无敌,夜阑人静之时顿悟,特将老夫的武学心法归纳成册——”
  林武问道:“着纸张有限,我看这几句吹牛的话就不要写了!”
  朱迷离道:“不写下了,岂不是对不住冯老前辈么?”
  林武顺口就应道:“在这武功心法翻译完后以他的名字命名不就得了!以他的名字命名?”林武浑身一颤,那不就是叫九阳、九阳真经?
  “九阳真经?”林武大惊而起,叫了起来:“迷离,你快点翻译下去!”
  朱迷离还在回味着他所取的名:“九阳真经?不错啊,好名字,正好对上冯老前辈的鼎鼎大名,而且这也是他的武功心法,不错,就应该叫九阳真经!”自喃喃自语,却被林武的大起大惊所愣住了,但见林武喜多于惊,忙接着翻译道:“第二句说的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林武是拍案而起,大叫了起来:“对了!这就是《九阳真经》!哈哈哈,九阳真经原来是由老子写在了《楞伽经》上的!哈哈,哈哈!真是千古奇唱啊!迷离,你就接着翻译这九阳真经吧,不,你一边翻译一遍书写吧,没墨了我来帮你磨墨!我要看看张九阴老前辈的九阴真经了,哈哈,咱们一人书译一本震古烁今的武学奇书吧!哈哈,‘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说着竟不再理会朱迷离看他惊愕的眼神,钻入到了张九阴所遗留下来的武学书稿中去了。


正文 126章九阴九阳经我手
  朱迷离摇摇头,不明白林武会痴迷武学到了这等痴呆的境地,不过他痴迷武学,那是好事,对他的功夫提升大有裨益,总比他整日里来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磨磨蹭蹭好多了。
  想到上下其手磨磨蹭蹭,朱迷离脸上一红,好在林武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红心跳异样,但自己去打量着他的时候,心下那是砰然剧跳,只觉得林武身上散发出的男子特有的气息竟于以前不同了,这种不同,尤其表现在林武的双睛湛湛有声,犹如有形有质,而风度更为翩翩,举止更为优雅,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他因吸入了那华表竹内的气流而改变了气质?
  朱迷离越看林武越觉得怦然心动,脸颊潮红,不敢再看下去,强抑制住了思绪,忙一边翻译冯九阳前辈留下的梵文手稿,一边抄誊了下来。但自己还是抑制不住想与林武说话的那份美妙的安全感,于是不断地找借口去与林武说话,这句是不是这样翻译啊,这样翻译是不是更通顺,那句怎样翻译才符合江湖豪侠们断章取句的习惯。
  他不知道的是林武在后世对《九阳真经》早已是烂熟于胸了,三番五次询问下来,几乎变成了她直译林武润色的场景了,什么“一举手,前後左右要有定向”、“举手不可有呆像,彼之力方挨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如自己有不得力处,便是双重未化,要於阴阳开合中求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也九阳真功。”经过了林武的补充完善,句子丰满而顺畅了几十倍,朱迷离不由听得是啧啧称赞:“林郎,这九阳真经经过了你的润色,好像是你创立了一般了!”林武闻言不禁心一惊:“我创立?难道后世倚天屠龙里的九阳真经真是因我而抄录在了《楞伽经》中?呵呵,那我林武岂不是伟大的武学宗匠了?”
  不到一个时辰,一本震惊古理今的《九阳真经》就在他两人的通力合作下写就而成了,余下张九阴所创的《九阴真经》,也是在他两人的协作下,也完成了,分为易筋锻骨篇、疗伤篇、点穴篇,还另外收录了九阴白骨爪、摧心掌、白蟒鞭、移魂大法、蛇行狸翻术等。只是没有了纸张,只好勉强誊写在了羊皮毯剥离而成的羊皮纸上了。当然,动手执笔的还是朱迷离,因为林武不大习惯书写大唐时代的繁体字。
  林武爱不释手地把两部武学巨著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几遍,喜上眉梢,时不路东零发出了哈哈的爽朗大笑之声,朱迷离也被他的豪爽所感染,一时矜持尽去,陪着他格格大笑不已。
  忽然,林武皱眉大叫道:“不对!”
  朱迷离愕然道:“什么不对?是不是觉得《九阴真经》里的功夫过于阴柔?”
  林武道:“九阴九阴,阴柔是肯定的,只是《九阴正经》应该有总纲才对!”
  朱迷离蹙眉道:“可张九阴前辈的手稿上没有说到总纲啊?”
  林武对上她的俏脸,忽然发觉她蹙起眉来的样子竟是如此的清秀,像是邻家女孩大家闺秀,有别她往日的清艳脱俗,心下砰然,小腹发热,蠢蠢欲动了起来,从后面把她揽住了,双掌正好封印在了她的一对骄傲的酥胸之上,在她后脖颈上热气腾腾地问了几下,说道:“张前辈没有留下总纲,咱们就给她续上!凭着为夫的能耐,嘿嘿,不成问题!只是,迷离你誊写了那么久,大病初愈,为夫怕累着了我的迷离,咱们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朱迷离前面禁地被他任意侵犯,但那种美妙不可言的刺激如同电流般从胸脯间肆意流淌向全身,舒服地娇吟了一声,浑身酥软,加上丰满的臀部也传来了林武那下身阳刚的炙热透体,自然想到了林武所说的“休息一下”是什么意思了,而那种“休息”只怕比不休息还让人酥软,不由娇羞地道:“林郎啊,在这样下去,咱们就成了、就成了那奸、奸什么夫妇的了!”
  林武没有停止对她的挑逗,反而更加剧烈,把她翻转了过来,跃马驰骋,挺枪而入了,大张伐达了起来,喘息大动地道:“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淫妇,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奸夫!”
  朱迷离只觉一根炽热透体而入,啊地叫了起来,那炽热在自己的体内恣意纵横,快意如热流传遍四肢百骸,直达心房,美得俏目上翻,控制不住呻吟了起来,心下大叫,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林郎啊,迷离真的是你的荡妇了!
  激情如点燃的烟花达到了最顶点,林武大嘴封住了朱迷离的红唇,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同时间,一股暖流从林武的丹田到下面直透达朱迷离的气海,然后在身上的奇经八脉上流转了一遍,上达百会,而后透过香舌传回给了林武,两人在这股暖流的刺激之下,更加地浑身剧颤,终于达到了顶点。高潮退却,两人没有缠绵后的疲倦,取代的是灵台清明,舒泰通体,说不尽的快感意全!
  朱迷离只觉风寒几乎被驱尽了,没有了昨日的软绵绵的病态,不由在林武的耳边深情地道:“林郎啊,这就是你所说的休息啊?”
  林武赤条条地坐在了原来她誊写的位置上,同时也把她一丝不挂地放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嚣张气焰犹存的下身秃地又钻进了她的桃源圣地了,林武吻着她的耳垂,一副淫靡无比的场景顿时出现在了石室内,而可气的是,林武犹在深情款款地对她道:“我的迷离,休息完了,那就继续工作了啊,好早日离开这里!我说你誊写,好不好?”
  朱迷离羞得闭上了美目,不敢相信也不敢看这眼前淫靡的场景,喘了一口气,求饶地道:“林郎啊,你就饶了迷离吧!我现在是酥软无力了啊!”说着又不禁是一阵娇吟,小嘴与眼睛一逼一合,风情无限的问道:“林郎,咱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啊?天天如此,那不是很好吗?”
  林武对于这样的场景已不是第一次,这次在另一个世界与另一样的美人,那是别样的风情,雄风再起,再次把朱迷离推向了顶峰才偃旗息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整理书稿的时刻。
  又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林武说一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朱迷离写一句“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这九阴真经的总纲才算是在羊皮纸的另一面完成了!
  朱迷离眉目含春,落笔写就了最后一个字,忽听林武食指竖立,嘘声地道:“外面有动静!”
  朱迷离侧耳静听,道:“没有动静啊!”
  林武道:“动静还在山洞之外的平台上,以一、二、三……一共有约五六种可动的物体到了山洞口!”
  朱迷离讶异地道:“山洞外你都能听得到?而山洞外可就是飞流瀑布啊,你如何分辨得出这些动静来的?”
  林武道:“我自从获得了那华表竹的真气入体后,耳明目聪,浑身似乎灵巧轻盈了千百倍,耳朵、眼睛以及全身的气孔对周围几十到近百丈内的事物的感觉就是非一般的灵敏了,只要稍微凝神注意,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得到,那无形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有形的物体般了,这种玄乎寻常的感觉,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离啊,你说这是怎么会呢?”
  朱迷离惊喜如狂,破天荒地主动搂住了林武,喜不自禁地道:“林郎啊,你这是任督二脉自然而然地贯通到了全身的经脉了啊,全身穴位灵敏度提升到了另一个境界,连我都没有感觉到的距离你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功力应经无与伦比了!真是因祸得福啊!”
  林武早就狂喜过了,听迷离一说,自己还是感到兴奋不已,朗声道:“那我林武不也是武林绝顶高手了么?”
  朱迷离道:“内力来讲,你是绝顶高手了,但临敌经验来讲,你还只是处在二三流的水平上。林郎啊,可不要骄傲过头了!”
  林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点头道:“迷离教训的是,你的林郎会谨记在心的!”给了迷离一个香吻的回报,忽眉头一皱道:“他们在洞口徘徊了这么久,现在小心翼翼地闯进洞来了!嗯,一定是那些会功夫的动物们!”
  朱迷离这时也凝神静听,内力感应透过石室直达山洞外,果然察觉有好几样动物的脚迹缓缓地走进了山洞来,其中一样沉重、浑厚但不呆滞,那肯定是大蟒蛇的身形,而杂夹在这沉重的脚迹前面的是一个似轻而慌张的脚迹,那肯定是那灵猴在东张西望抓耳挠腮的情形。
  朱迷离不无担忧地道:“它们进来干什么?不会是久寻不到它们的主人冯老前辈了要进来查探?如果它们发现两位前辈已不在了人世,定会对我们不利的!”
  林武微微一笑,自信地道:“放心,它们已经被我打败了两次,第一次是智取,第二次凭的可是真本领了。呵呵,你的林郎会有打败他们第三次的信心的!”
  朱迷离与那灵猴交过手,自然知道那灵猴的厉害之处,它不但内功浑厚,身形敏捷,而且仗着它的身形灵巧,出手的角度和力度都是匪夷所思,非一般绝顶高手所能应付的得了的,林武竟能击败了它?想到刚刚林郎能够在几十丈外就能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自是不感到过多惊奇了!
  林武道:“迷离,走,咱们出去瞧瞧他们进来要干什么,同时咱们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林武差点走火入魔昏迷了九天,迷离也感染风寒休息了一天,可以说两人一直都是憋屈在这虽然黑夜白日一样光亮但却是不见天日的山洞内,而且吃的都是野果,可谓是不食人间烟火好多天了,不憋屈都快闷出病来了。
  林武牵着迷离的纤纤玉手,打开石门,走了出去,来到山洞中央,但见山洞口外微弱的光线渗了进来,竟已是第二日的早上了,两人整理武学手稿加上大搞男女阴阳运动,竟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宿,两人面面相视,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两人都还没有困倦之感,就连大病初愈的朱迷离也一般的感受,两人不可思议之下都感到了那双修大法的奇妙与强悍!
  林武不由情动地在朱迷离的耳边吹气道:“迷离啊,以后要是累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多来几次双修呢?”
  朱迷离被他挑逗得呼吸一滞,一颗心怦怦然狂跳,脸上双颊潮红不已。


正文 127章出洞下山
  此时,在冯九阳大手挥就的笑傲江湖之词下面,也即两人尸骸埋葬之地,那灵猴和大蟒蛇、山狸、白鼠们立在冯九阳和张九阴的陵墓前突然捶胸顿足,号啕大哭了起来,哭声凄厉悲切而让人觉得悲悯怆然,朱迷离表面冷漠其实是内心热忱的人,被这悲伤哀切的气氛所感染,早已是泪眼朦胧了。
  林武想到自己两世为人的生死考验的过程,也感到丝丝的悲凉,同情之意油然而生,叹了一口气,哀伤地道:“我说灵猴们,人死不能复活,而且两位前辈都是含笑而去,仙逝者都没有哀伤,我们作为活着的又何必放不下这伤心呢!”
  那灵猴转过身来瞅了他两人一眼,转回身子了继续在陵墓前团团转,一副难舍难离的痛苦样子,朱迷离又是心酸落泪,这灵猴人性十足,感情之真挚,比一些人不知强过了几多倍啊。
  许久许久,灵猴慢慢地缓了过去,痛哭了一场后,像人一样宣泄了苦楚,渐渐恢复了平静,擦干了伤心的泪水,领着大蟒蛇和山狸白鼠们来到了林武的面前。
  那灵猴哀容满面,泪水犹挂不在腮边,仔细端详了林武一遍,忽然带头扑通地跪下了,连连磕头,它身后的山狸白鼠们也跌倒跪下一大片,场面一时甚是滑稽,但林武和朱迷离却感不到一丁点的好笑,反而是凝重而惊讶。
  那灵猴磕够了九个响头,伸手在地上写下了几行字来:“我们的主人仙逝了,看你们两位,好像已经得到了主人的武艺真传,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的新主人了吧!”
  朱迷离是第一次见他能够通过写字来与人交流沟通,惊骇一如它会惊世的功夫一般。林武则是见怪不怪了,但要做它们的主人,心下颇为为难,生怕做了它们的主人,只怕会被限制在了这鸟都难飞出去的山涧,那岂不是困死在这里,与朱迷离一起生死到老终?仅仅两人为一个世界,那可还能谈什么人生快乐?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功力显然已在灵猴之上,出这山涧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它想拦是拦不住的,而它灵猴如此乖巧聪明,收为随身的神物,嘿嘿,那不是神雕大侠一般齐名的人物了?
  林武点着头道:“我们可以做你们的新主人,但是你们必须无条件地听命于我们才行。无条件听命,懂吗?”
  那灵猴大喜,高兴得又是上蹿下跳,喜不自禁,兴奋了一会儿,才向林武点头不跌,在地上写字答应道:“我们懂,无条件听命就是主人叫我们死我们就死,让我们活我们就活,这是老主人也曾经说过的!”
  朱迷离一愕,随即明白了当初冯九阳说过这话的初衷,想必是怕灵猴儿学会了盖世神功忘恩负义背叛主人,只是这是冯九阳和林武都想不到的是这灵猴就是灵猴,对主人的忠心耿耿那是任何人类都无法媲美的!
  林武一喜,说道:“那你就赶紧去找一席饭菜回来与新主人一起庆贺庆贺一番,好不好?”
  那灵猴大喜,原地翻了一个跟头,长啸了一声,轻飘飘地落回了地面,上前在林武和朱迷离的手上亲热了一下以示对新主人的热爱了,这才领着山狸们闪身而去了。
  朱迷离惊异地问道:“林郎,这灵猴为什么非要认我们做它们的新主人啊?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林武以后世自然科学的角度来分析了一番:“从人的角度来揣测,我想它灵猴儿可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聪明又神功盖世的灵猴,孤独是每一种灵长动物,哦哦,孤独是任何人所都不能忍受煎熬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想正是基于这一点,它才会拼命地向我们所靠拢认作主人!”
  朱迷离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接受了林武的这想法,只是又对林武渊博的知识而奇异起来:“林郎,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林武以哈哈大笑来挑开了这个会让他与现实所不同类的话题,说道:“我懂得的可就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追五百年,后溯八百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哈哈!”
  林武说的乃是真话,只是以调侃的语气道来,朱迷离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了,盈盈笑道:“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迷离是相信的,只是你那都是纸上谈兵,做起来,嘻嘻,那一定是一窍不通!”
  林武啪额而笑:“还真是啊!呵呵,知我者迷离也!”说到一窍不通,林武赶紧道:“你的林郎一窍不通,那迷离你还不想办法让他通窍起来?比如弹七弦琴啊,还有修炼拳术掌法刀法剑术之类的啊!”
  朱迷离抿嘴笑道:“这还不好办,九阴真经总纲乃是一切内功心法的归纳而成的基础,你学会了九阴真经,学起其它武功来就简单多了!不过,九阴真经过于阴柔,不但适合你这样的大男子,我看你还是修炼那九阳神功最适合了!”
  林武一阵头痛,他口诀是背得滚瓜烂熟了,但这些武学宝典非常的拗口,而且其间有大量的武学专有名词,单凭他一个人理解起来,那是打破脑瓜也无济于事。记得上次的太极拳心法,若不是机缘巧合天赐良机地遇上了少林俗家弟子出身的张玉虚,那好好的心经还会暴殄天物地拦在了他的脑瓜里了。而且他是一个懒于思考的人,忙道:“迷离啊,我也想修炼这盖世神功啊,可是我学识有限,再说一个人修炼那是一种怎样折磨人的孤寂烦闷,除非有你相陪伴!”
  朱迷离拿他没办法,说道:“那你就先背下来,我再慢慢给你讲解讲解,当然,修炼成功,那绝非一朝一夕的,而且修炼武功,那讲究的是师傅带入门修行靠个人,个人除了天分,还要看他的勤学和苦练!”
  林武眉头皱成了一条缝,苦道:“要是有一种神功像华表竹那样能让人神功速成就好了!”
  朱迷离嗔道:“那种是千载难逢的奇遇,讲究的是缘分,而且是可遇不可求,你能在短短几天内真气扶摇直上九万里,那已是奇迹了,还若不是有迷离在你身边加以引导护法,你早就走火入魔一命呜呼了。学手上的功夫还想奇遇速成,你别痴心妄想了!”
  林武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了!”
  朱迷离笑道:“不过你真气浑厚,学什么都会水到渠成地比别人快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
  林武想到了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修成了九阳神功后真气雄厚,确实是学什么功夫都是快捷,不由一声欢呼,搂着迷离,喜极而吻。
  在朱迷离这等武林绝顶高手的指导下,真的是不到一个时辰,林武就已神功初成,很快就学到了九阳神功的第三层,贯通了九阳神功的三成经脉,而余下的九层神功,自非一朝一夕所能到达的了,唯有日后勤学苦修才行了。但也至此,林武的内功又是更上了一层楼。
  林武喜不自禁,纵身在两边山涧上密密麻麻的千年老藤之间跳跃腾挪,大有了当日冯九阳与张九阴在此上恣意切磋的影子。
  林武如猿猴般轻松挥洒,叫唤道:“迷离,你也学会了九阴真经,咱们可就是另一对笑傲江湖、比肩冯张两位前辈的世外高人了!哈哈!”
  朱迷离微笑不语,脸上神色淡静甜雅,忽然脸色莫名地一红,原来她是由冯九阳和张九阴老夫老妻的叱咤天下而想得到了今早与林武颠鸾倒凤时所说的另一句词来了,那词就是“淫夫荡妇”,这如何不让她脸红面赤呢?
  远处传来了一声灵猴尖利的长啸声,啸声在山涧间久久回荡,一会儿,一条黑影倏地落到了平台上,但见灵猴身上已经穿着了时下最流行的常服,折上巾、襟抱、履带,看上去非常时髦,可是它毕竟是一只猴子,穿上宽大的常服,真的应了那成语沐猴而冠,滑稽之极。灵猴既穿上了衣衫,走路就人模人样的,手上还拎着一个饭屉。
  林武闪身回到平台之上,灵猴就半跪着将饭屉递了上来,以手指写字道:“主人,这是从华阴县城华阴酒楼里取回的美味的佳肴,趁还热气腾腾的,请主人就餐吧!”
  林武接过,打开了饭屉,果真是四层之中,一层是白花花的米饭,一层是秀色可餐的蔬菜,另一层则是大鱼大肉,还有一层则是华阴特色小吃麻食泡,但见碗面漂着一层油泼辣子和飘香的大油珠子,似云版上的明星,又若锦缎上的宝石。透过油层,碧玉般的豆腐块、黄金般的粉条、银白色的葱节、火黄色的蒜沫若隐若现,切成块的锅盔馍埋在下边,手一端碗,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林武哈哈一笑,赞了灵猴一句:“我说,嗯,该怎么称呼你好,你真有真有这份孝心!”
  灵猴又跪地,以手写字到:“怎么称呼全凭主人吩咐,若是主人能赐字就更好了!”
  赐字?林武点点头,作为灵猴的新主人,另起名字那是理所当然的,起个什么响当当气贯长虹如雷贯耳的鼎鼎大名呢?他想到了孙悟空,不由喜道:“嗯,这个名字一定很响亮的,叫孙无空,孙指的是你们猢狲家族,无空,就是佛家所说的色就是空空就是色之禅意,嗯,孙无空,迷离,你说这名字好不好?”
  朱迷离笑了,道:“林郎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上知五千年,下晓五百年,说起佛家禅理,也是一套一套的,这名字当然是前无古、古灵猴,后无来灵猴者的了!”自己说完也不禁莞尔而笑。
  灵猴早已一跃而起,欢天喜地了,在平台山连翻了七八个筋斗,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没有大吼大叫地说:“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的了。兴奋过了,跪到林武和朱迷离面前,又是连连磕头,大有新生之感激之意。
  林武十来天粒米未进,滴油未沾了,要不是身上有了浑厚的真气护体,早就被七荤八素的饿得面黄肌瘦骷髅人样了。此时被香气袅袅的油水味一勾引,馋虫辘辘,分好了一份饭菜给了朱迷离,自己早已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秋风扫落叶风卷残云地大嚼了起来。
  朱迷离久不沾荤腥了,也禁不住林武的感染,食指大动,也陪着吃了起来,但吃相可就斯文温雅不知比林武有几十倍了。但由华阴的特产食物想到了在华阴客栈夜半人静被冯九阳强行掳来的情形来,不知入画是不是在四处打探寻找着自己呢?长安城内秦帮的师父和众帮内兄弟姐妹与黄河帮的争斗到了什么地步?此时一勾起山涧之外的世俗凡事,眉头就紧缩了起来,享受美食的心情全没有了。这几日要不是为林武所担惊受怕,再至后来的与林武在一起缠绵而乐不思蜀,她早就会下山回去了。


正文 128章华山创派始祖
  林武看到了她凝重的忧色,也猜测到了她的忧心所在,吃得正在兴头的他没有因此事而食欲大减,他经历了两世为人,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以安慰的语气道:“迷离,你是不是担忧帮内之事了?咱们吃完了孙无空孝敬的可口饭菜,马上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朱迷离道:“想到近来黄河帮气焰嚣张的攻势,不知师父和帮内一众兄弟姐们们怎样了,迷离一刻都静不下心来。可是——”脸上微红,又道:“迷离又不想离开这里,只想与林郎在这里隐居不问世事!唉!”轻咬红唇,显得颇为犹豫。
  林武吞下了最后的一口肉,拉着了迷离的手,道:“迷离,不用忧心,我丐帮与你秦帮在咱俩的牵线下,已经是结成了同盟。再凭着冯九阳和张九阴两位前辈留下的盖世神功,迟早有一日咱们会灭了黄河帮的!只是希望那天能早点到来,嘻嘻,然后那就是咱们的大婚之日,你说好不好?”
  朱迷离碰上林武灼灼的眼神,神情扭捏了起来,脸上一红,嘤咛一声,羞涩地投入到了林武的怀抱,想起林武所说的“结盟”这句话时,正是自己被他采去了处子,不由喘息地道:“林郎,这就算是你的求婚了么?”
  林武哈哈一笑,道:“你的生林郎可不信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只相信抓住眼前每一时每一刻的快乐!”说完霸道地在她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口,才向灵猴孙无空叫道:“无空,此地应该是在华山,你下到华阴县城拿回了这么美味的佳肴,不知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比如山下有带刀佩剑拿棍棒的江湖人没有?”
  灵猴正在地上喜滋滋地以手指为笔临摹着林武赐给它的名字“孙无空”三个字,闻言跳了过来,一揖到底,然后写字答道:“有啊,刚刚在郊外看见五六十个手执棍棒的衣衫褴褛的江湖人士商量着要怎样杀上华山来呢。”
  这一回答大出林武和朱迷离的意料之外,朱迷离道:“这不是林郎你们丐帮的弟子么?想必是林郎你和迷离神秘失踪近十天,他们也四处秘密地打探了十天,但皆无音讯,定时担心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以为是遭到了华山掌门郝太通的半夜袭击,这才不得已地决定杀上华山找人了!”
  林武点点头,以张玉虚等人的江湖阅历,想林武莫名其妙的失踪,碍于林武是帮主的身份,他们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寻找,一定是秘密地打探,若他们再遇上苏醒了过来的入画,苦寻了十天后还一无所获,定会怀疑是华山一派受辱于了丐帮而不忿,掌门郝太通亲自出手,半夜三更来袭击了,不然以朱迷离武林顶尖好手的身手,谁能在她眼皮底下连她一起将人擒走了呢?
  林武忙又问灵猴无空:“他们都是你主人丐帮的弟子,而在他们之中,是不是有一个漂亮又美丽的小姑娘?”想到入画那主动又激烈的一番风情,林武心旌不由一荡。
  灵猴无空点头写就答道:“正是,他们当中有一个美貌的小女孩!原来他们都是主人的手下!”
  朱迷离拉住了林武的手,急切地道:“现在时近午时,趁着这山涧云开雾散,还有无空的带路,林郎,咱们这就走了吧?”
  林武点了点头,向灵猴无空道:“你愿意跟我们离开这里吗?如果愿意,那就一起走吧。不过大蟒蛇、山狸和白鼠他们就不能一起走了,你叫他们在这里为冯九阳和张九阴两位前辈守灵吧!”
  灵猴无空点点头,虽然不舍得与大蟒蛇它们分开,但想到能与林武一起去闯荡江湖,那又是另一番欢喜了,于是去九阳居那边的山洞与蟒蛇们道别了。
  林武和朱迷离也是依依不舍,当然两人的不舍则是出了这山涧,不知能否还有在此地十天来的在一起的缠缠绵绵的幸福时光。两人留恋地又巡视了一圈九阴居和九阳居,在离去之前,林武拿着被褥包起了十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让灵猴无空背上了,笑道:“迷离啊,你可不要笑我贪财,好色是有那么一点的,我拿这夜明珠乃是为了丐帮和你们秦帮有更多的资本与黄河帮抗衡的!”
  朱迷离美目嗔了他一眼,啐道:“你不是贪财又好色,如何会贪恋这些珠子和、和迷离!”
  林武逗趣地道:“贪恋我的迷离是真的,因为这些珠子一到了山下,我可就把它们典当卖了换银子,至于我的迷离,嘿嘿,别说典当,就拿全天下所有的夜明珠来换,我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啊!”
  在灵猴无空的带路下,两人依仗内功的身后,很轻易地就翻越而过了这隐藏在华山绝顶南面纵横沟壑的深涧。离开了深涧,终于举头望到了常挂在天的烈日,也看到了碧空万里无云的蓝天。
  林武深深吸了一口气,长声呼啸了起来,啸声在真气的贯彻之下,悠长而清远,远远传出了近百里外,华山千山万壑之间霎时回应滚滚如潮,让人闻之心胸而开阔不已。
  一路上林武虚心好学不耻下问地向朱迷离请教一些在她眼中毫不起眼的武功,像什么轻功啊、点穴功啊、运气走穴啊的,让迷离很是诧异这位跟自己都有了合体之欢的家伙可以位列武林顶级好手的男人竟连这些基本的功夫都不懂,好在林武是敏而好学,她教起来自然是轻松欢悦,当然,林武偶尔也会以另类的方式来感谢她的教诲,那另类的方式自然是上下其手和香吻追索了。
  越过两座山岭,前面又是一个风景秀丽景色宜人的山谷,山谷林木葱龙,环境清幽,小溪汩汩而淌,宛如七弦琴在大自然中随水而动。在小溪旁的青草绿地上,一个须发霜白的六旬老道道袍曳地,正在霍霍有声地打着拳,拳法严谨,大开大合,颇有宗师的章法,只是他嘴上犹在喃喃自语着,清风送来,隐约说的是“我练,我练,我练!我不信连个畜生都收拾不了!我练,我练——”
  两人一猴再走近了,离那老道仅有五六丈的距离了,那老道犹沉浸在无上拳法之中,对他们的到来竟是充耳不闻。而要想到华山派所在的玉女峰去,必须得经过老道所在的草地,观人练功,那是武林大忌,但置之不理另饶他路,此处仅有一条必经之路。
  正在为难之时,那老道停下了拳脚,忽然盯着林武两人一猴的方向大吼大叫了起来:“哈哈哈,来得好,老夫正想找人切磋切磋刚刚从无极图新悟而修炼出来的盖世神功,哈哈哈,来吧!”走路虽龙行虎步,但披头散发,双睛浑浊涣散,行为举止有如癫狂之状,显是失去了心智。
  朱迷离皱眉道:“这老道练气气岔心脉,走火入魔了!看情形还不到半个时辰,救之还来得及,不然深入了其他经脉,稍晚一点,即刻全身经脉逆转寸断而亡,就算及时也仅可以保命,但一身功夫可就可惜了!林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咱们是不是伸出援助之手?”
  林武道:“他是谁我们都不知晓,救人也要看对象去,没得救回一条中山狼可就惹祸上身了!”
  说话间,那老道已经闪身到了跟前,来势迅猛,拳头散动,拳影点点。林武自身怀上了盖世浑厚的内力后,对周围的事物感受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在一瞬间就能够将老道的拳头看得清清楚楚了,但觉老道的拳头慢慢吞吞的施展开来,实则快捷无比,拳头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十六,一眨眼间十六个拳头如铁波浪般已经笼罩住了身前十六处穴道。
  正如朱迷离指出的那样,林武虽然身怀无可匹敌的雄浑内力,但江湖械斗及临敌经验非常缺乏,对付上武林一流好手时可以凭着反应上的灵敏与之斗个平手或胜之,能够两胜灵猴无空就是如此,但一若遇上江湖经验老道臻至奸猾或超一流的顶尖高手,林武那仅靠自身内力做根基的反应快就捉襟见肘了。眼前拳风凛冽,脸上皮肤生疼,而他只顾数着拳头,一颗二颗,如烟花般烂漫撑开,却忘记了危险的来临。
  眼看就要命丧于凌厉的拳头之下,朱迷离花容失色叫着:“小心!”本能反应地拉扯了他一把,那咄咄逼人的拳头顿时惊险无比地擦着他的耳朵而过,耳边激起的烈风震得他耳膜内嗡嗡作响,眼前隐隐发黑。
  也在这时,那灵猴无空长啸一声,猱身而上,接住了老道的拳头,一猴一人,快若电光火石地旋转翻腾,斗在了一起,拳风霍霍,连方圆两丈之内的树叶青草在劲风之下贴地而摆。
  林武摸了摸犹在嗡嗡鸣叫的耳朵,吓出了一声冷汗,说道:“这老道好厉害的拳头,我虽然看得清他的来的角度和去的方向,竟就是反应不及地躲闪,真厉害!”
  朱迷离心头犹在怦怦跳,埋怨地道:“你就是自恃学会了盖世神功,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老道虽然是走火入魔迷失了本性,但痴武之心并没有迷失掉,所以功夫上还是非常厉害的,看他拳法大开大合,刚柔相济,内外兼修,俨然是武学宗师巨匠,别说是你全无防备,就算是有所准备,只怕你也会落得个左支右绌、节节后退的只防不攻的下风!”
  而这时场中的打斗已进入到了最激烈的时刻,但见那老道气势雄猛,招招相连,环环相扣,仅以严谨的拳法与灵猴无空的快如闪电,静如山岳,变化多端的利爪缠斗不已,看情形,再斗上个三五百回合也还分不出胜负的。
  林武皱眉道:“这老道是谁?端的是如此厉害,莫非是华山创派的始祖郝太通?”


正文 129章调教华山派
  朱迷离点点头道:“传言华山创派掌门郝太通一套不语拳威震华山方圆八百里,而看这老道人拳法颇合不语拳的严谨端正,再看他年纪,与郝太通道人颇为吻合,难道竟就是他?只是他怎么会走火入魔了?”
  得到朱迷离在武学角度上的分析确认,林武更肯定了这一点:“我丐帮十天前上他华山来索回帮主信物玄铁令,忌惮的就是他,若不是打探到他已经闭门入关去了,我们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气势汹汹地杀上华山。这般说来,定是他不会错了!唉,想不到他竟会走火入魔,有点可惜啊!”
  朱迷离无不伤感地道:“他与无空这般缠斗下去,只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催发他经脉爆裂的速度。林郎,一代宗师就如此命丧黄泉,多么令人握腕叹息啊!看在同时武林同道的份上,咱们是不是该帮一帮他?”
  林武微微一愣,但随即豁然灵台清明,也许是神功在身之故,林武的心思活动被以前快上了那么半拍,大局马上观涌上了心头,想到华山一派其实与丐帮并无重大过节,若不是他万可金先行强抢去了他丐帮的帮主信物玄铁令,丐帮也不会大举上山羞辱了一番他华山。去除这一点,华山派似乎还与丐帮能交上“同仇敌忾”的盟友先,据丐帮通过不同渠道得来的信息分析,华山派近来在护卫皇帝老子唐玄宗的大内职责上颇不得志,可以算是抑郁寡欢,被黄河帮和嵩山一派占尽了风头,而且随时有取而代之的危险。想丐帮能够真正地与华山交成盟友,与黄河帮的斗争可就又多了一份力量,何乐而不为?只是经过十天前的上山之后,与他华山派似乎是结下了不可调节的深仇大恨,眼下唯有救回了他的创派始祖郝太通,到时不怕他华山一派忘恩负义,还耿耿于怀于丐帮?
  这时朱迷离又道:“郝太通咱掌门在江湖武林中的声望仅有我师父等仅有的几人可以匹敌,他若是就这样溘然而逝,实在是武林的一大损失。林郎,若不你以丐帮帮主的身份救了他,顺便也可化解丐帮与华山派不小心结下的罅隙?”原来朱迷离此番东来华山,既有早日见到林武解相思之念,也有奉师尊之嘱托来劝慰他丐帮不可与华山接下这不必要的世仇之意,只是来晚了一步,丐帮已经大闹华山下山了,今时有调合的机会,岂有不赶紧抓住的道理?
  林武点了点头,道:“咱们有意救他,可是眼下哪有办法和能力救得他?合你我还有无空的身手,只怕也不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制住再救他啊?”
  朱迷离笑了笑,道:“说你江湖经验缺乏就是缺乏,他现在已经心智俱失,靠的是一股对武学痴迷的强劲信念在支撑,说白一点,他就是只有蛮劲了,蛮劲之人,稍稍施计,不就能把他制住了吗?亏你上次还能使花花招地击溃了无空和大蟒蛇他们呢,现在怎么变成傻瓜了啊你!”
  林武呵呵地拍着脑门而笑:“对啊对啊,你看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还是迷离你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不不,我真是糊涂了!哈哈!”
  朱迷离莞尔,道:“那你还不快点想法子!”
  林武被她迷人的一笑倾倒了,心旌摇曳,握住了她的玉手,在她滑腻的脸上揩了一下油水,乐得装傻地道:“迷离胸有成竹,一定有什么妙法子了?”说到胸有成竹,色迷迷的眼睛直往迷离丰满的酥胸上扫描。
  迷离抵挡不住他的这种赤裸裸的示爱攻势,娇喘着闭上了眉目,嗔道:“对付灵猴无空它们你就有无穷的急智,到现在占了迷离的便宜就假装糊涂了!真气人!”
  美女娇嗔的样子,其实最是难受美人恩,林武心醉神迷,几乎忘了眼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好在灵猴无空的一声长啸惊醒了陷入温柔乡的他,但见灵猴无空大急地扔掉了身上背着的沉重的夜明珠和七弦琴,身形更加电闪火光,一双手由拳改为了最擅长的神爪,五爪尖利,爪影闪烁不定,爪爪催发内劲,阴风习习,爪抓空在地,地上豁然就露出了令人心惊胆颤的五个小窟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吗?在灵猴无空配合着惊世骇俗的迅疾身法之下,端的是无比凌厉强悍!
  又斗了五个回合,灵猴终于一抓抓破了老道人肩头的道袍,鲜血淋漓而出。而那老道突然恼羞成怒,大概是伤在了一只畜生手下的不忿,大吼一声,全身肤色涨红如喝了血般,一双眼珠更是血红突出,他不断催发真气,地上顿时又是飞沙走石,拳头越发尖啸有声了。
  朱迷离看得既心惊又忧心忡忡,说道:“林郎,再不想办法把他制住,不到十回合,他就会经脉寸断,暴毙身亡了!”
  林武也看出了老道人是穷途末路的殊死搏斗了,掂掂手上的绿竹杖,计上了心来,对着灵猴大叱一声道:“无空,反正他不会是你的对手的,你且退下!”他知道这灵猴以前曾在百招之内击败过这很可能是郝太通的老道,而现在已经斗了不下两百个回合,似乎还没有分出胜负,灵猴其实也是心高气傲的,所以才有了刚刚大恼怒地一声尖啸,并弃掉了阻碍身形的夜明珠包袱,不惜使出张九阴所传授的绝学九阴白骨爪来,非至老道于死地方一罢休。林武在语气上自然就客气地给灵猴留下了脸面。
  果然,灵猴无空一声闷哼,一猱身就闪退到了场外,气度有渊渟岳峙之气势,真是动如灵猴静如止水,俨然是一代宗师的风范。
  没了对手,那老道瞬时感觉空荡荡的如打在了棉花上的泥牛入海的寂寞感,大吼大叫了起来:“畜生,跑到哪里去了?咱们再来大战够三百回合方罢休!”披头散发,睚眦欲裂,血红双睛,哪里还是方才一代宗师的风度,分明就是一个疯癫痴狂的恶魔了。
  眼看老道人就要凶悍地扑上来了,林武大喊一声,这一声喊运上了深厚的内力,直震得远山雷声滚滚般回声荡荡,朱迷离的耳膜一阵生疼的感觉。喊声一眨眼震慑住了气势汹汹的老道人,随即林武将手上的绿竹杖抛向了老道人的头上五六丈高的空中,接着大声道:“看这什么神兵利器?”那老道不知是计,仰首上望,林武就在这是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声无息地飘了上去,手上捏个剑诀,真气贯满剑诀,快如闪电地戳下了老道人的膻中穴。
  那老道人猝不及防,怪叫一声,双眼上翻,颓然瘫软,坐倒在了地上,一声也不吭了。
  林武手指被老道人身上逆转过来的真气震得剧疼,做了个吹气缓疼的动作了,暗叫一声侥幸!伸手就接下了呼啸而落下来的绿竹杖。
  那边灵猴无空一声欢叫,上前来拿过绿竹杖在地写字告诉林武道:“这人就是华山掌门郝太通,想不到主人只用了一招就将他打趴下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好似击倒郝太通的不是林武而是它了。
  朱迷离上前来查看了一下郝太通的经脉,但觉脉门时呆滞时汹涌,紊乱不已,随时有暴毙的危险,忙对林武道:“林郎,你就以你的真气先输入他的任督二脉,而后加以牵引导入丹田之中,之后再以同样的方式疏散余下的奇经六脉和十二经脉上乱窜乱跑的真气,化归他的丹田气海之中!”
  林点点头,在自己走入火魔的时候,迷离就是以这方法给自己散乱四处走窜的真气疏导归化回丹田气海的,这也是急救走入入魔真气涣散阶段的有效的办法。这样就能把走火入魔之人的性命救回来了,至于其人今后还能不能功夫依旧、神功再进,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林武吩咐灵猴无空四处巡视,让迷离给他护法了,马上盘坐而下,扶起郝太通,丹田提气,浑厚的真气从百会穴和膻中穴源源输入,在自己输入的真气与郝太通的真气融为一体再无抗拒之意了,才以自身的真气带动郝太通的真气,让他身上四处乱窜无所着落的真气一丝丝慢慢的回归到了他的丹田之中。
  一盏茶功夫后,林武百会穴上蒸汽袅袅,进入到了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境界,再过了半个时辰,林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神目如电,神情烁烁,放开了郝太通,站了起来。
  一般人在以真气为他人疗伤后都是神情萎靡,林武却是神采奕奕更添神气,朱迷离关切地上前问:“林郎,你觉得怎样了?”
  林武难以置信地摊着一双大手掌,说道:“迷离,他的真气已转正常,可能还有一小会儿才能自然醒转。而我觉得很奇妙,真气似乎是更加浑厚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朱迷离思索了一会,喜道:“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九阳神功筑有根基后,再给郝掌门输气导引,郝掌门本身功力也是精湛无比,你的九阳功与他的华山内力没有排斥,所以你的九阳功又精进了一层了!林郎啊,真是千载难逢的巧合,也算是你好人有好报啊!”
  这时郝太通一声大叫,喷出一蓬黑血,扑通向后就倒。
  郝太通随后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湛蓝的天空,突然一跃而起,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看到眼前多了林武和朱迷离一对男女,愕然道:“你们是谁?”转而理也不理两人,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了起来,口中却在喃喃自语地念叨着什么模糊不清的话语,时断时续,时皱眉时冥思苦想,一脸痛苦之色。忽然大叫一声,又吐出了一蓬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忽而仰天长叹,叹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无奈:“天不助我啊!天不助我!”
  良久良久,他才抹去嘴角的血丝,望着林武和朱迷离,问道:“贫道是不是走火入魔承两位相救了?”
  他还终于记起了一些记忆,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林武心下道,这就好办,就怕你醒来后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认,那可就糟糕之极。忙点了点头,但还是谦逊地道:
  “急人所急,乃是我学武之辈人的行侠之道,举手之劳,何必让前辈记在心上!只是不知前辈是——”


正文 130章紫霞神功
  江湖之人尤其是后辈在前辈面前,哪怕你是有恩于他,也不能在言语和行为举止上表现出恃宠而骄驳了前辈的面子的样子,殊不知,你越谦逊,其实对方越会领你的情的。林武没有行走过江湖,对这却是深谙其旨,所以故意说得义薄云天侠肝义胆。
  果然,郝太通脸色转缓,捻了颌下的山羊须,恢复了一派掌门的威严,说道:“贫道乃是华山掌门是也,在此玉女峰后山的修身谷养性洞内钻研新武学,唉,那知在初窥神功之际,只因兴奋过度,难以自控,导致走火入魔。幸蒙两位少侠出手相助,才得以苟延残喘,捡回老命,实在是幸甚至哉!两位的恩情,实在难以报答了!请两位少侠到贫道的养性洞内坐一坐喝杯茶,聊表谢意,两位如何称呼?”
  林武简单介绍了自己和朱迷离的名字,但没有说出身之处,然后恭敬地道:“前辈的大名晚辈们是早有耳闻,今日得见,那才是晚辈们的荣幸!若再能聆听前辈进一步的教诲,实在是三生有幸了!”
  朱迷离接着道:“只是前辈你刚刚醒转,应该无大碍了吧!”
  郝太通爽朗地道:“没有丧主命已是大幸,流得老命一条在,大碍小碍终能化解的!大难不死必有厚福的,哈哈!两位,请!”说着就在前带路,往一旁的山崖走去。
  林武和朱迷离没想到传说中的华山师祖爷郝太通是如此的豁达爽快,忙随后跟了上去。
  走了几十丈,转过一处山坳,前面一处山岩高山仰止地出现在了左面,中间洞开,一个石洞豁然在前,石洞旁光滑的岩石上铁画银钩刚柔并济地镌刻着三个写意的飞书大字“养性洞”,想必这就是郝太通所说钻研新武学的居所了!
  远处一声淸啸,郝太通砰然一动,转回身来,灵猴无空已经身背包裹手执绿竹杖飘然来到了近前,手上还拿着三五个带枝叶的桃子。灵猴无空瞅也不瞅郝太通一眼,径向林武和朱迷离走来,手上比划着,示意要他两人接桃子去吃。
  郝太通脸色一沉,狐疑地看了看林武,又看了看朱迷离,两人一对俊男靓女的侠侣,心下释然,问道:“两位与冯九阳张九阴什么关系?是他俩的传人?”脸色凝重,目光灼灼,直逼灵猴无空,手上已是暗运内力,随时能够出手,气氛由此骤然紧张了起来。
  灵猴无空龇牙咧嘴向郝太通做了个鬼脸,一脸不屑,满不在乎的样子。林武和朱迷离则是暗自戒备。
  而未等林武回答,郝太通嘴上一甜,一口鲜血渗流而出,脸色惨白,朱迷离不由担忧地问道:“前辈切莫运作真气,一动真气,还会逆转翻滚,还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啊!”
  郝太通不由颓然道:“唉,刚刚能小名存活下来,一看见这灵猴还是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性子!两位若是冯九阳张九阴传人,贫道哪怕是猝然出手,那也是自取其辱,何况两人有恩与贫道!哈哈,也罢也罢!请请请!”
  石洞内石桌石凳一应俱全,山壁上的长明灯则把石洞照得通明,与外面接近午时的世界一样明亮。这时林武也才看清楚,地上颓然躺着两个道童,似乎是郝太通在走火入魔的时候,他们侍候在一旁,首当其冲地被郝太通迷失之下击伤了。
  郝太通歉然地道:“这两位童子是日常陪伴在贫道左右,负责贫道的饮食起居的,没想到贫道走火入魔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地击伤了他们,贫道一时三刻之内是不能运气,所以有难以启齿的不情之请——”
  不用他开口,朱迷离其实也有意送佛送到西天救人救到底的打算,未等他把话说到哀求的分,说道:“前辈放心,这两位小道仙交给本姑娘了!”早已上前几步,扶起跌坐在地的两个道童,左右手分别摁在两人的百会穴上,两道真气充沛源源地输入了道童的经脉去,只一会儿,两个道童新买一动,一齐苏醒了过来。
  朱迷离停止了灌输,退到了林武的身旁,只柔声道:“要想完全恢复,还要一段时间,好在他俩都是年轻人,回复起来一定是很迅速的,只是请前辈给予他俩足够的时间自我疗伤!”
  两个道童不过十四五岁模样,想起自己遭受掌门祖师爷走火入魔的击伤,心有余悸,惶恐不已,好在现在看到的掌门师祖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英姿,不再是刚刚的那个披头散发狂啸怒吼的魔君了,心下稍微安心了不少。
  郝太通点点头,道:“好吧,有朱女侠不惜真气的相救,你们总算是捡回了条命,你们先到后面去休养吧。”
  那两个道童虽然得到了郝太通的恩准修养,但想到这位掌门师祖爷从来没有亲自斟过一次茶,可想眼下他要招待林武和朱迷离的情景,两个道童还是很乖巧地去端上了茶水来。
  分宾主坐下了,郝太通幽幽地问道:“两位少侠想必得到了冯九阳张九阴两位绝世高人的真传了吧?不然这灵猴也不会如此毕恭毕敬地跟随着了!”
  灵猴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对郝太通的言辞涉及他时都是以龇牙咧嘴相回应着。
  林武道:“说来惭愧,我们并不是冯九阳和张九阴两位前辈的传人,而且与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郝太通啊地颇感意外:“看两位行为举止,翩翩跹跹,不着一丝痕迹,绝对是得到了他两位世外高人的真传,而且从玉女峰后山领着灵猴而出,定是从那世外山涧而出来的,怎会与他们没有关系呢?”
  林武心道,你郝太通也算是一派世外高人,说话怎么这样没头没脑,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诚心诚意也就罢了,怎能就此追根问底地查探冯九阳张九阴的消息?看来他在两位世外高人的手下吃过了不少的暗亏,从他与这灵猴无空交恶的关系来看,似乎很耿耿于怀与灵猴无空呢!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于是说道:“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人在琴箫乐韵方面略有探究,是他两位高人请我们到他们的居所去一起探讨了些时日的乐韵,有幸博得他们的高兴,这不才传授了几手功夫,还让灵猴带路护送我们下山的,这不才路过地遇上了前辈。”
  郝太通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半信半疑之下,知道了林武话语中有所保留的弦外之音,呵呵地捋了山羊须,说道:“这样说来,贫道其实也与他两位前辈有些许关系,这次不幸的走火入魔,间接还与他们有所牵连呢!”
  忽然语调一变,变得苍凉而幽怨起来,但听他缓缓道来与冯张两位绝世高人的牵连:
  “说来也是贫道争强好胜的不是。贫道早年曾被他两位前辈也请到那世外的山涧去做过客,可算与这灵猴交手三次,可怜贫道几十年的修为自称武林敌手屈指可数,可在这灵猴的手下竟走不到百招。”
  他所说的做客,林武和迷离深有领会,那肯定是不请而去的,多半是冯九阳在灌顶大法之下传授了一身神功给灵猴之下,为了验证神功的效能,说不定是在半夜三更夜深人静待人逍遥在梦乡里的时候被请去的。郝太通作为一代宗师,武林鼎鼎门派华山派的创派始祖,被人无缘无故地强请去不打紧,还要被与一只灵猴进行武艺上的交流切磋;交流切磋不要紧,还三番五次地都败在了一只灵猴畜生的手下;败不要紧,却败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那种与生俱来的大侠气度,全在这交流切磋之下烟消云散,坠入至万丈深渊千年冰窖了,这样的屈辱,郝太通如何接受得?好在这一败给灵猴的屈辱大事只在三人一猴间所流传,若是在江湖上广传开来,他华山一派不用再在武林中立足,早就关门大吉了。只是不知什么缘由,郝太通竟能在林武两人面前侃侃道来,难道是心灰意冷不再起那复仇之心了?
  “贫道可算是受尽欺辱,痛定思痛之下,才决定在此后山养性洞内面壁修炼。三个月来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地不食人间烟火的灵台空明,功夫不负有心人,贫道在今早霞光满天之时,豁然顿悟,想出了一套内功心法和一套身形变法,口诀贫道都编好了。可惜,贫道一走火入魔,把心法关键的口诀几乎忘尽,只记得零零散散的只字片词了。唉,造化弄人,天不我助啊!真时也命也!”
  朱迷离出身武林,对于武功的创立深有感受,知道得来得不容易,感到非常的惋惜,叹息地道:“流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前辈恢复了功力,其实还是能继续闭关修炼的!”
  郝太通摇摇头:“对于武学,两位也是武林中人,不可能不知道武学的创立之艰难。武学其实是非常讲究顿悟的,了无痕迹的领悟,那才能达到天人合一武学最高境界,顿悟而创立的武学,也才是最高的!贫道经这一劫,竟然对创立武学是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了。这也是为什么贫道敢于将贫道一生中最屈辱最无能的惨败于一只猴子的惨事告知了两位少侠!”说完又一阵唉声叹息。
  林武忽地一动:“前辈所顿悟的武学是不是叫‘紫霞功’、‘神行百变’?”
  郝太通浑身一震,似乎触动到了心弦的某一根神经,转而又神情落寞了下来,幽幽地道:“其实贫道还没来得及命名,那两项武学,一是内功心法,一时身形变幻之法。我每日随着太阳的升降起落观察,发现朝霞与晚霞最纯净最自然的时候,总会发出紫色的光芒,贫道心有所悟——”
  林武想道,太阳光线分为X线、X光、紫外线、可视光线、红外线等五种,其中到达地球表面的光线为紫外线A,B,可视光线及红外线最厉害的当属紫外线了,处在大唐自然科学还不发达的你郝太通一介道士能够发现紫外线的厉害,那已实属厉害了!
  但听郝太通继续道:“——身上的经脉随着空灵而缓缓走动,意通神驰,神功渐渐成形有了眉目,一时心有旁骛,又想到那三番五次败在灵猴那诡秘莫测的迅疾身法之下,又触动了心思,想到了一种以真气驾驽身形的功夫。不料一时得意忘了形,真气走岔,就导致了这走火入魔,在走火入魔之时,贫道心灵之底还在想着这神功如何运气走穴,只是入魔陷久,醒转过来,脑子还闪过运气走穴的想法,但头痛欲裂,愈想愈剧烈,终究徒劳无功!听林少侠所提及的这两门武学名称,难道是贫道在失去心智时的胡言乱语?”
  林武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说是的话,那就得老老实实地归还给他,说不是,自己又从何而得来?解释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来后知先觉的人?那就更加麻烦。但一贯急智的他灵机一动,我如此这般,不信他华山今后不会被我牵着鼻子走?于是说道:“我们刚刚路过时听到前辈确实是在念着什么‘注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惟常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丧仁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气之刀……’嗯嗯,你看晚辈这记性,一时记不起来了,哎哟,好像是这样,哎哟,好像又是那样,啊,又不对,哎呀,头疼,想不起来了!迷离,咱们这不是要下山去办事的吗,可不能在此拖延时间误了冯九阳前辈托付办的大事啊!”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向迷离做着暗示。


正文 131章竟有人敢到华山来纵火
  郝太通初时惊喜过望,强抑制住了亢奋,细细地在背着林武所念叨出来的口诀,哪知林武才念了一大段,口风一转,说到下山去了,不由大急:“林少侠,怎么没有了?难道你没有记清楚?还是贫道没有念完?你再想想,再想想!啊,朱姑娘,你刚刚也在场,余下的口诀你应该听到了吧?”
  迷离听出了林武的意图,配合地站了起来,恭敬地道:“郝前辈,我兄妹还有大事要办,在此就不敢再打扰前辈的清修了。至于我林大哥所说的什么口诀,恕小女子愚钝,却是什么也没记得下来!”
  这时的灵猴无空,不愧是灵猴,也配合地上蹿下跳嘶嘶怪叫,装作不耐烦了起来。
  一猴二人都如此了,郝太通也无可奈何了,有心强行留下林武,怎奈林武有恩于自己,忘恩负义,那是为江湖武林同道所不齿的。而再说自己一时半日之间功力未恢复,也不能运气恶斗,以免再有走火入魔暴毙的危险。叹了一声息,客气地道:“作为贫道恩人,本有意再留几位做客多日,怎奈几位还有急事所办?既然如此,请几位留下住址,他日定将上门相报!”
  上门相报?上门追讨武学口每诀还差不多。林武心底冷笑,你郝太通是江湖中人,绝非善类,对武学的痴迷达到了入魔的境地,我有你所认为的神功口诀,眼下若不是有灵猴震慑着,只怕你地早就出手将我们风九阳一般留我们做客多日了!
  林武道:“急人所急,何况只是举手之劳,前辈何必放在心上?再说我们只是江湖流浪之人,四海为家,哪有固定住所?前辈请勿以此为挂!能喝上前辈赫赫有名的华山香茶,我们江湖小辈已是三生有幸了!前辈,多有打扰,就此别过了!”
  郝太通从大拇指上脱吓了那和田白玉扳指,递向林武,诚恳地道:“急人所急,千里不留名,几位真是我辈中任侠好义之人!这样吧,这是贫道当初决意离开大内来到华山结庐立派之时,承蒙当今圣上御赐此扳指,贫道为了感激几位的出手相助,无以为报,只有一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作为恩义相赠了。两位请不要推拒才是!”
  郝太通情意绵绵,诚恳如此,林武暗觉脸红,难道自己是以小人之腹度他君子之心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揉造作了,忙双手接了过来,但见扳指温润晶莹,上刻着“华山雄风”四个古朴的小字,在山洞的火焰照耀之下,分外的温柔。
  “晚辈诚惶诚恐,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前辈请保重!晚辈他日若是还能记起那‘紫霞神功’和‘百变神行’的心法口诀,一定会回拜给前辈!”
  两人一猴离开了养性洞,在半路,朱迷离很是奇怪地问道:“林郎,你怎么会那什么紫霞神功的心法口诀啊?迷离可没有听到郝前辈背诵过啊?”
  林武笑了笑,不敢说出真实的来由,只应道:“我也感到很奇怪,怎么会出口成章地就朗朗上口地叨念了出来,也许是习过了九阳神功之后,其他再神奇深奥的武学,只要一顿悟性地提醒,竟都变得了一通豁然而通了,难道是应了那句诗所说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境界吗?这样说来,九阳神功真的是天下惊绝的武学了!”
  这样的解释实在是牵强附会,但也勉强能对上号,也许是林武在很多事情上惊世骇俗的表现让朱迷离见怪不怪了,竟然信以为真了。
  朱迷离注视着了林武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那和田白玉扳指,忽地哼了一声,显出不满地道:“我送你的那玉佩呢?可不要随便送给别人了!”话意里竟是不满林武随便接受了郝太通的和田白玉扳指。
  林武焉有听不出的道理,呵呵笑了两声,取出了玄铁令,自言自语地笑道:“我也要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最值得珍惜的人才行,不然啊,她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的!”
  朱迷离脸上一红,啐道:“谁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了?哼,你这烂铜烂铁的,而且是你们一群叫花子们的信物,我、我哪敢——”还未说完,忽然感到不对,自己这般说,不就摆明了林武所说的实属真话了?心中虽喜能有林武所赠送的心爱之物,但脸皮薄嫩的她终还是嫩了一些,突然闭口不说了。
  林武沉吟了一下,还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玄铁令黑乎乎的,确实不大配得上她惊艳脱俗的容颜、淡雅秀丽的气质,可是它毕竟是我林武最珍贵的东西了!嗯,还是进一步加工才行,趁势看看神功可否达到了融铁化玉的境界没有。也管他丐帮帮主信物还是叫花子得令信,今后丐帮不再有什么玄铁令了,有的只有绿竹杖了!”丹田提气,手上催吐真气,只一会儿就把个玄铁令捏成了一团泥,林武想了想,左右两手齐催吐内劲,只一会儿,一只黑乎乎的猛虎就地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手上。
  朱迷离又惊又喜:“林郎,你的九阳神功竟厉害如斯!”一把抢过了小黑虎,爱不释手,“啊,这小黑虎栩栩如生,像活了一样,尤其是它嘴角边的裂缝,就像林郎你笑起来似的那么奸邪!”
  奸邪?林武差点晕倒,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确实有点奸邪,笑了笑道:“喜欢吗?喜欢就拿去,不过要付出点代价才行,想什么金子银子啊,抑或其他什么——”捧住了迷离俊俏的秀脸,吧嗒强行吻了几下,然后跳开了,哈哈大笑道:“三个吻也足够了!哈哈!”
  朱迷离又羞又喜,她自己往日里端庄秀雅,但却很是欢喜林武这种带有些许的霸道与流氓行径。喜滋滋地把那玄铁令捏做的小黑虎收下了。追上了林武,笑问道:“你为什么捏成老虎的形状?难怪你那么霸道!”
  林武嘿嘿而笑:“我之所以捏成老虎生肖,嘿嘿,就是老虎吃猪,吃掉你这只小猪猪!”
  两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灵猴无空在后都看不顺眼了,不住地龇牙咧嘴,到后来无可奈何了,只好以手遮眼,装作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态势了。
  其时午时已过,太阳偏西,两人一猴转过了一处山坳,前面一马平川的豁然开阔,但见几座屋宇高低起落,那不正是华山派的总堂所在地了吗?
  来到后堂,隐约听见前面大门所在的广场传来了吆喝打斗之声,从刀剑棍棒相碰撞的声音来看,似乎斗得还非常激烈。
  林武和朱迷离面面相视,难道丐帮二次上华山来了?如果灵猴无空所见的不错,定时他们再次上山来较劲华山了,此事因自己两人而起,其间似乎有些误会啊。
  两人忙加快了脚步,也在这时,屋宇西角男女两条人影一隐而没,隐没在了华山总堂之内,但林武和迷离还没走到华山总堂的前门,后院火光冲天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势,霎时烽烟滚滚!
  竟有人敢到华山来纵火?
  两人一猴加快了步伐,绕过华山派总堂的大片屋宇,来到了总堂的前面,朱迷离用面纱将清艳脱俗的脸又蒙上了,整个人气质一下子大变,又回到了当初的冷漠孤傲来了,林武颇感意外。
  此时的总堂门前的广场上,人头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足足有近一百来人,其中一半过是丐帮弟子的装束,而站在丐帮弟子当中赫然还有一位青衣女子,面庞清秀,正是迷离随身的四大女侍之一的入画,另一半当是华山派的弟子。
  丐帮阵营中,五袋以下的弟子像独孤九等五六十人扇形地站立一边,列阵观望着,但手上拿着的打狗棒已经都被削断成了两截,一个个脸上露出不忿的神色。而帮中堂主长老级的几大好手张玉虚、路东零、费铁、石头三和余良等八人,则已经战到了由华山双真等十六个弟子组成的剑阵当中了,一时间棍棒翻飞,剑锋点点,剑阵严谨,捭阖纵横,斗了个旗鼓相当。
  华山弟子有三十多人,除了剑阵中的十来人外,还有十来人在剑阵外护法,为首的自然是华山五行侠之首的万可金。
  林武领着朱迷离和灵猴无空从身后来到近前,人人都只在全神贯注着场上的拼斗,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站了一会,林武终究是不明白这场上的拼斗是怎么一回事,忙拉出了入画想问个究竟。
  入画正在全身心地关注着场上你来我往的激烈拼斗,冷不然地被人拉扯出后面来,有些恼怒地叫着:“是谁?不要来拉我!”待回首看清是林武和朱迷离,惊喜得瞪大了一双美目,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让人又疼又爱,若迷离不在身边,林武想我定要好好地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了,这疼惜自然少不了是狂吻和上下其手甚至是宽衣解带了。
  入画好半晌才欢叫了起来:“林公子、小姐!”惊喜若狂,扑了上去。明明有扑向林武宽阔怀抱的倾向,但中途有拐了个弯,转扑向了朱迷离而去。“小姐,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得好苦!”小嘴一扁,眼泪哗啦值淌,几日来的相思和委屈化作了满天的泪水。
  朱迷离眼睛也红了,入画虽说是她的随身侍女,其实都是亲密无间,情同姐妹,多日不见,她也有些动情了,把入画抱实了,泪花迷离了起来。
  入画哭了一会,抬起螓首,透过迷离的肩头,却见林武在身后嘻嘻而笑,大有看透了入画哭泣之下的真实感受,那感受只怕有一半在为林武而担惊受怕的落泪,而林武犹在嘻嘻而笑,小凤又气又急,粉脸涨红,恶狠狠地瞪了林武一眼,才收起了眼泪。
  林武哈哈而笑,上前来地道:“入画妹妹,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嗯,有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貌,实在是风情万种,我见犹怜啊!”
  朱迷离知道林武这是以调侃地语气在抚慰入画,不禁莞尔,心道,你这痞子,安慰人的话也偏偏脱不离如此下流痞子。
  果然,入画是扑哧地破涕而笑,暗骂坏蛋,都是你惹得人家为你牵肠挂肚,偏偏还如此对待人家。心间却是甜蜜蜜的。
  入画的又叫又哭吸引住了一众丐帮弟子的注意,独孤九转过来看到了林武,大呼小叫了起来:“帮主!帮主!帮主回来了!帮主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一众弟子蜂拥而上,将林武簇拥在了中间。
  也在这时候,有一个华山派的道童从大门内跌跌撞撞灰头土脸地奔了出来,大声疾呼着:“着火了!着火了!万师伯,着火了!”叫喊声里透着哭腔,众人闻声远眺,果然后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正文 132章大战华山
  132章大战华山
  万可金怒火往脑顶上直冲,拔出手上的华山派镇派神兵利器西岳剑,剑光在夕阳的余晖下刺目生寒,指向了刚刚回到丐帮弟子中的林武,怒不可遏地大吼了起来:“丐帮臭叫花子,这就是约好了的三局比胜的道吗?竟然卑鄙无耻地在我华山后院纵起火来了?”
  林武的出现恰到时机地是火起之后,他当然将纵火元凶之罪名落实在了林武的头上了,可怜林武还在那边与独孤九他们嘘寒问暖地互道别来的无恙呢。对他的大吼是视若罔闻,这更加激恼了万可金的怒火。
  万可金瞪着眼珠吹着胡子,但见火光冲天,再不回援灭火,只怕连绵起伏的整个华山派几十座房屋都会化为灰烬了,强压下了滔天怒火,回头对一众弟子大吼道:“先回去救火!与丐帮的仇恨,永远难解!”众弟子慌不迭地转身而去,一阵风地卷起般,直奔往后院救火去了。
  万可金望着剑阵中与丐帮好手酣斗激烈的弟子眉头紧蹙,忽地挥起神兵利器西岳剑,往剑阵中走了进去,“师门有灾,我华山弟子罢手回援!”一边冷声说着,一边挥剑帮着弟子格开了张玉虚等丐帮弟子的棍棒。
  张玉虚等丐帮弟子都是光明衣磊落的江湖好汉,闻他出声,早已退住了身手,见他挥剑而来解阵,忙跳出了阵外。双方激斗就由此而戛然而止。
  张玉虚抱拳道:“我丐帮与贵派约定的三战可以因贵派后院起火暂且先缓一缓,但贵派要是污蔑是我丐帮在纵火行凶,我丐帮就算拼尽最后的力气,誓死也要维护回尊严的!”此番再上华山,其实就是为了林武和朱迷离,而他两人从天而降地去而复回,他张玉虚早就没有了与华山进一步争雄之心情了,当然,为了丐帮,这些撑门面的话是免不了的。
  万可金目光灼灼,如电如寒,望了张玉虚一眼,冷哼一声,一声不吭,领着罗有真、邓彻真一十六位弟子转身就走,待全部弟子都入了大门,扎扎扎地关上了大门,那门楣上的皇帝御赐金字犹在熠熠生辉。
  丐帮等众弟子围着林武,又惊又喜,欢声笑语。这样一来,倒把朱迷离和入画这两个绝世美女晾到一边去了。
  林武跟众人都一一打过招呼了,往朱迷离和入画两人走了过去,一边朗声道:“这两位美女,我想不用介绍,大家都一直到了吧!”
  朱迷离上次率领三侍女大闹丐帮,劫持走了黄河帮少帮主高干,那是不打不相识了。至于入画,这十天以来,与丐帮弟子同仇敌忾地一起寻找林武和朱迷离,早已经厮混得熟透了,哪里还用林武的引荐?
  林武哈哈大笑这又道:“不过,从今天开始,为了抗击我们共同的敌家黄河帮,我作为丐帮帮主,和作为秦帮全权代表的朱姑娘已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决定两帮结成同盟,一起对付黄河帮!众位弟兄,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武早已在丐帮弟子中树立起了谪仙般的威望,众弟子闻声齐声欢叫了起来:“同意!”“一切听帮主定夺!”“人多力量大,揍他个黄河帮!”
  待众人欢呼雀跃渐渐歇了下来,林武才又道:“我这十天来可谓是不辞而别,累得弟兄们担忧了!其实我这十天来天赐奇缘,承蒙朱姑娘的相助,寻找到了足以作为我丐帮真真正正信物的绿竹杖,同时也结交到了一位旷世奇才的灵猴孙无空!”
  众人其实已见到了灵猴无空的奇异,身穿唐服,背负包裹和七弦琴,手执一根通体碧幽幽的竹杖,眼神湛湛,举手投足和顾盼间气质威武神勇,不像是一般的猴子,倘若没有看到它的相貌,一定当它是江湖上扬名立万、声名远播的一代大侠了,一个个不由得暗暗称奇,再有林武说是结交的“好友”,人人更是啧啧赞叹。而灵猴无空早在丐帮华山两边打打杀杀的时候,早已手痒心骚上蹿下跳,比划不已,但主人林武没有在言行举止上做进一步的指示,它是不得不按住了冲动,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已经上去大显身手,一展拳脚了。
  灵猴无空听出林武是把它当成了街角的好友,更是兴奋,把绿竹杖交到了林武的手上,双手抱拳,团团向丐帮众人行起了江湖上的四方揖,频频点头,就差无法说话了,否则谁也不会当它是一只猴子了。
  林武把绿竹杖高举过头,向众弟子道:“大家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丐帮帮主的信物不再是什么玄铁令,而是这根无坚不摧、无利不往的绿竹杖!”一扬绿竹杖,往天上随手抛去。殊不知他手上灌满了浑厚的内劲,绿竹杖被他这一抛,众人随影仰首而望,竟连一丁点影子都不见了,可见林武这一抛虽没运上多大的力道,却是用劲之巧,拿捏之准,以臻至绝顶高手之列了。
  天上绿竹杖呼呼呼地但闻其声不见其影,忽然,林武一声轻啸,灵猴无空旱地拔葱,嗖地直窜而上,足足窜起有四五丈之高,像大鹏展翅般稳稳当当地抓住了跌落下来的绿竹杖,而后轻飘飘地落回到了地面,落地无声,一刻灰尘都能没有溅起。林武的这份神功,灵猴的这份轻功,丐帮众弟子是瞠目结舌,一脸骇然。
  好半晌,张玉虚第一个醒转了过来,大声庆贺道:“恭喜帮主,贺喜帮主!帮主这十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辞别,原来是在闭关修炼盖世神功去了!”
  其他弟子这才恍然大悟,也纷纷道贺了起来,欢喜之情,更胜刚才的久别重逢,有的去向朱迷离和入画客气地道着感谢相助,有的去向灵猴无空套殷勤,待见无空能以地写字与人交流,更觉惊世骇俗,有的则是去摩挲着林武新定的本帮帮主信物绿竹杖,感受着它的通体碧绿和坚韧不催。
  华山总堂的广场上一时欢声雷动,声震苍穹!俨然没将华山派放在眼里!这却犯了江湖的一个大忌!
  纵情欢喜之后,林武问张玉虚道:“你们怎么到华山上来挑战他们的什么十方剑阵的?”
  未等张玉虚回答,独孤九已经嚷了起来道:“当然是为了寻找帮主你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辞而别去修炼盖世神功的了!”独孤九在功夫方面颇有悟性,但毕竟年纪轻轻,在言行举止方面可就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了,言语中说到了“不辞而别”一词,让人听着就是在追究帮主的不是了,张玉虚老江湖的赶忙喝叱道:“不许对帮主无礼!”
  林武是来自后世,对这些个等级森严的约定俗成可没太多的在意,只微微一笑,鼓励地道:“那你就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吧!”
  独孤九道:“咱们在帮主你的英明领导下,杀上华山大胜了华山派回到华阴县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庆贺,那晚大家是不醉不归。可是第二日大家醒来后,张长老说帮主你失踪了,一个姑娘也就是入画姑娘也恰是地来向张长老求助,说她家小姐夜宿客栈,一早醒来也不见人了。帮主你们两人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方神秘地失踪,张长老就推断入画姑娘的小姐可能是被华山派的绝顶高手袭击后掳走了,因为以她家小姐的身手,在这华山派的一亩三分地上,只有华山掌门郝太通有这等暗算的身手。而帮主一贯侠肝义胆,很可能是为了救她家小姐而去,所以也才失踪了的!后来张长老分派弟兄们分成几批分别悄悄地潜进华山派内不断地进行打探,但十天过去了,都毫无一点消息。”
  林武脸上讪讪,望着张玉虚而苦笑,他的苦衷也只有张玉虚才明白,林武这明明是去幽会泡妞而神秘失踪,张玉虚为了维护他身为一帮之主的威望和尊严,这才说是英雄救美而去了,真是高风亮节的大侠风范啊!却不想到张玉虚所说的与他林武亲自所言的实在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林武唯有哂然地道:“张长老推测的不尽然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张玉虚尴尬地接过了话茬道:“无奈之下,我才以入画姑娘的小姐被人神秘地掳上了华山为借口,正大光明地上山来要进华山派内进行找人。华山派当然矢口否认,但咱们仗着人多示众,非要进去搜寻一遍,双方几乎要大打出手。咱们是投鼠忌器——”他感觉用这词来说林武帮主,颇感不对,顿了顿,但也想不出其他恰当的词了,赶紧歉意地继续道:“不敢逼得华山派太甚,于是就以三局比两胜点到为止的办法来决定能否进他华山搜寻。万可金知道他华山人少势弱,只好答应了,于是由他提出了三局的比法,一就是互破对方的阵法,咱们丐帮出的自然是打狗阵法,他华山出的是两仪剑阵,如果各胜一场的话,最后就由各方再派出一位最能代表己方的好手来进行最后的决斗。第一场咱们的打狗阵法被他万可金依仗神兵利器西岳剑削断了所有弟子的棍棒,阵法虽然没有被破,没有了打狗棒,却也无法维持阵法,真就算是咱们丐帮输了。”
  独孤九嚷道:“所以弟兄们都很不愤!这哪里是凭着真本领破了咱们的阵法?分明是投机取巧依仗好兵器而已!”
  林武呵呵而笑:“小九啊,输就是输,咱们丐帮可不是输不起的!不过他万可金若是再祭出西岳剑,咱们不再怕他了,绿竹杖足可以不处于下风,甚至比它西岳剑还强!”
  独孤九仰起脸来,露出了他还孩子气的一面,喜道:“真的吗?”忙跑去与其他弟子一道钻研起了绿竹杖和灵猴无空来了。
  张玉虚苦笑着道:“帮主,我——”
  林武知道他是要说道歉的话,忙制止住了,道:“张长老,咱们丐帮内只有好兄弟,道歉的话免了。再说这不是你的错,而我也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嗯,第二场是你们把人挑战他华山由十六个弟子组成的两仪剑阵,争斗得难分难解之际,是不是我就回来到了?”
  张玉虚点了点头,而后道:“说实在的,他华山果不愧为武林一大门派,培养的第三代弟子中,受限于资质而还没有绝对的出类拔萃的好手,但尽有第三代子弟组成的这剑阵确实非同凡响,配合之默契,阵法之严谨,站位恰到好处,实不输于咱们丐帮的打狗阵法。说来也惭愧,我们几人在个人的江湖拼杀中,武林不会有多少人是我们的对手,但我们缺乏的正是配合,所以斗了半天,我们丝毫没有占到一丁点的便宜,说不好听的话,若不是帮主你及时的回来,并在他后院放了一把火,扰乱了他们的军心,久斗下去,我们取胜的几率是很小的!”
  林武颇感意外:“他华山单兵作战除了郝太通和万可金之外,几乎没有人了,想不到团结起来力量大的道理他们是通晓而行之贯彻啊!”至于张玉虚也说是自己在华山后院放上一把火,那是有嘴难辨,谁叫自己出现的时机是那么的巧呢?再分辩,只怕是越描越黑,只有摇头苦笑。
  那边的灵猴无空和一众丐帮弟子已经打成了一片,众弟子则是啧啧称奇,对灵猴无空是赞叹不已,而入画和朱迷离久别重逢,互诉着衷肠,此时已无话说,只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林武。丐帮弟子见她以纱罩面,凛然不可侵犯,谁也不敢上前去客套。


正文 133章猴儿版九阴白骨爪
  133章猴儿版九阴白骨爪
  夕阳渐渐西沉,余霞漫天。其时华山后院之火渐渐熄灭,只余几缕青烟在袅袅直上了。
  有弟子来问张玉虚:“张长老,华山派闭门不出,咱们丐帮与他华山的三局比胜还比不比?”
  张玉虚望着林武,说道:“咱们二上华山,目的是救出入画姑娘的小姐,既然她家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咱们的帮主也回来了,还理他华山派干嘛?下山,再到华阴县酒楼喝他个痛痛快快,不醉不归!”
  众人齐声欢笑,大叫着“好!不醉不归!”只有独孤九怯怯的声音不合众地小声道:“再不醉不归,只怕帮主又会不见了!”张玉虚耳朵尖,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叱道:“闭上你的乌鸦嘴!”独孤九吓得舌头都缩了回去,想想自己的言语,确实不大吉利,忙老老实实地闭上了乌鸦嘴。
  众人才要撤离华山,玉女峰爷下马蹄如雷,十几匹马飞驰而上来,马上之人随着骏马的飞驰而起伏驰骋,身手自是不凡,丐帮众人不禁纳闷:天就要黑了,谁还上急匆匆地山来?难道是华山派的救兵?
  几乎同时,华山派总堂的大门吱轧轧地洞开了,里间跳出来万可金等华山弟子,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可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灭火救灾的大运动。为首的是罗有真和邓彻真,他两人同时大声吼叫了起来:“丐帮臭叫花子,留下你们的狗腿再走!放火烧我后院,恁地太猖狂了,我华山与你势不两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似是经过一番事前的演练,再上以内劲相输送,直震得山谷回荡,苍穹远扬,直若炸雷般在众人头上三尺炸开,让人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大跳。这一下简直是气焰嚣张而又无礼之极,根本不把丐帮放在眼里,丐帮如果再下山,那就显得太懦弱无能了,众人不得不停止住了下山的脚步,纷纷回首,侧目怒视。而让丐帮众人停住下山的脚步,正是他双真大吼叫的初衷。
  林武向独孤九一示意,他马上上前去接住了华山双真的叫嚣:“华山孬种,好好的比划比划还没认输跪地磕头求饶,就奔丧似的关起了大门,现在奔丧完了又不知从哪个死疙瘩了僵尸变地跳出来叫嚣了。想找死是吗?来来来,本少侠陪你走几下!”说话与神情,端的比华山双真还老气横秋,肆无忌惮!
  华山双真气得直横鼻子竖眼睛,要不是师父万可金的点醒,几乎就要拔出青峰宝剑跳上前来与独孤九一决高低拼个你死我活了。强忍住了恼怒,罗有真恨得咬牙切齿地道:“丐帮臭叫花子们听着,今日你们不给我华山一个交代,休想从这玉女峰上全身而去!”
  独孤九冷笑道:“什么交代?难道叫我们丐帮弟子人人在此撒泡尿给你华山派浇花、拉泡屎给你华山派种菜?”
  罗有真再好的涵养,也被气得暴跳如雷,锵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剑刃在愤怒之下灌满了真气,寒光直逼人:“狗崽子,找死!亮出你的兵器来!”
  独孤九被他的气势所镇住了,头皮发麻,退后了半步,但嘴巴上依然不饶人,说道:“你这是在找死,所以你才是狗崽子。我独孤九是人,怎可与你一般见识?让我们的灵猴来教训教训你一下再说!”回头向刚刚结交成为好友的无空道:“无空,那小子欺人太甚,麻烦你做大哥的把他教训一下,替小弟出出气!”
  灵猴无空知道独孤九甚得主人林武的欢心,而且是在林武的授意下才出去对骂罗有真的,闻言一声尖啸,灵猴一晃,独孤九只觉眼前一花,那边就传来了万可金提醒的呼叫声“小心!”眼前又一花,灵猴无空已经回到了原处,不知何时,手上却已经拿着了罗有真刚刚耀武扬威时的青峰宝剑了,伸出毛茸茸的手指,在宝剑上弹了几下,然后把剑贴在耳边,做若试听剑锋锋利是否的举作,眼里满是轻蔑。
  众丐帮弟子欢声雷动,独孤九更是惊骇得合不上嘴了,好半晌才欢叫起来:“无空,你好快的身手!”那边的罗有真脸色惨白如死灰,浑身犹在轻轻颤抖。
  万可金脸色铁青,缓缓地掣出了西岳剑,剑指林武,咬破了钢牙地道:“丐帮今日是有恃无恐而来啊,既是有备而来,为何还要使出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手段纵火烧毁我华山后堂?”他认定了这火势必是丐帮所纵无疑。
  林武浑身是嘴也无法辨清、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只好不去分辨了,只嘿嘿冷笑回应着。
  也在这时候,那十几匹骏马三跃两纵,飞一般地来到了广场之上。
  十几匹马在丐帮身侧站定,但见骏马神威,难怪能在险峻的华山官道上纵横驰骋,而马上则是威风凛凛地坐着十四人,为首的四人年纪都已接近五十中年,衣着光鲜,双目湛湛,腰挂珠光宝气的三尺长剑,神情举止与气度都雍容非凡,而其身后跟随着十人,年纪较轻,但最年轻的看上去也有二十五六左右了,他们一个个怒目瞪向丐帮众人,林武暗叫道:来者不善啊!
  但听为首的中年人对着丐帮一众嗤之以鼻了,往万可金那面的一众华山弟子朗声道:“万师兄,二师弟会同白师三弟、成四师弟、黄五师弟率领名下三代弟子十四人回山来迟了。”话音一落,虚甩马鞭,领着众人策马绕过丐帮众人,直奔华山总堂大门而去了。
  原来是华山五侠中的另四侠,他们怎么回来了?这可真的是华山派的救兵到了!
  华山派那边欢声雷动,因后院失火而导致沮丧的神情顿时大振。
  四位师弟连同十二位三代弟子中的出类拔萃的精英一起及时回来了,万可金既喜又忧,喜的是可以一起对抗甚至可以一举反讥了丐帮大规模上门来的欺凌,忧的是他们都是奉了师祖和皇家达成的协议要在大内全权负责皇上的安危,这一起全回来了,华山一派岂不是失去了皇家这一棵参天巨大的庇荫树了吗?
  甘圆木带头上前向大师兄万可金见了礼,望着了一众丐帮弟子,问道:“师兄,这些个叫花子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地打上咱们华山么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万可金沮丧地道:“二师弟,咱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大师兄我一人难敌四手,被他们人多势众地凌辱,是在有愧于师傅一手创下的华山门派啊!好在你们能及时赶回了,这一下就可以寻回咱们华山派的威名了!只是你们,大内护卫可是重责,怎么全回来了?”
  甘圆木人长得五大三粗,加上一脸络腮胡,性格上甚是粗犷暴躁,闻言如同点燃了炸药包般吼道:“***什么大内护卫——”
  三师兄白病水温文尔雅,与人为善,听二师兄在大师兄面前大放厥词,没有一点尊敬,忙善意地提醒道:“二师兄怎可在大师兄面前粗俗呢?”
  甘圆木一贯暴躁,但说来也奇怪,在三师弟白病水面前却是遇上了克星,对三师弟几乎是言听计从,闻言忙说道:“啊,大师兄,我这***可不是骂你——”
  既然不是骂自己人,干嘛三番五次地老提这国骂呢?白病水只有摇头苦笑。
  但听甘圆木继续气愤地道:“***,这他当然指的是嵩山派和黄河帮那些混球,嘿嘿,傍着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大靠山,***竟把咱们华山十几年来全权负责大内安全的护卫任务抢去了,把咱们一干师兄弟和师侄们凉到了外宫,那不是把咱们华山一派打入了冷宫吗?我气愤不过,要回了华山,不再管他***什么大内外宫的了,所以叫三师弟想法子一走了之。三师弟于是就以师父身子不舒服为借口,咱们一种是兄弟和师稚们就连日驱马回来了!”说到不忿处,他气恼得直冷笑。
  白病水脸上苦然,说道:“我这一借口可算是在暗地里对师父他老家大大的不敬了!”
  甘圆木喝道:“师父一向健硕,加上近来神功臻然,几乎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咱们在背后说上一一句话,他岂就会应验了呢?三师弟你这是多心了!”
  其他人也都是点点头同意甘圆木的意思,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虽然迷信大吉大利的口彩,但对于这类以身体做借口的话那自是毫不在意了。
  说到师傅,白病水等几位师兄弟忙问万可金道:“师父最近可出来走动?还经常在面壁悟新的武功么?”
  万可金叹了一口气,还未说话,作为徒弟的罗有真代替他答道:“祖师爷进来又在自创几门新武功,所以正在加紧圆会贯通完善新功夫。唉,要是祖师爷近来在总堂上行走,师侄们幸甚至极地盼望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一二了。更可恨在我师傅身受意外之伤的时候,这些臭叫花子们就欺人太甚地欺上门来,在咱们华山头顶上撒野撒施撒尿了!”
  说到臭叫花子们,甘圆木等人才又回过神来,常言道是得意忘形,他们一时师兄弟久别相见阔谈,倒忘了身边还有丐帮叫花子们上门来挑衅着呢。
  也在这时,林武让独孤九上前一步来问话了:“我说华山大侠大老爷们,你们到底要不要留我们丐帮做你们的贵客啊?留还是不留,也赶紧回个话啊,别只顾着长篇大论高唱凯歌地歌功颂德起自个来啊!”
  甘圆木闻言气得哇哇大叫了起来:“乳臭未干的毛孩,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见他怎么转身,只觉粗壮的身子一晃,已扑向了三丈外的独孤九。
  独孤九只觉一阵浓烈的汗臭味扑鼻而来,睁眼再一看,不到三寸的眼前挂着了一张胡子飞张如黑色的钢针般根根尖利,一双眼珠子更是瞪大的如铜铃般,眼里冒着怒火。独孤九吓得叫了一声“妈呀!来得好快!”想躲闪已来不及了,胸前的衣襟被他抓住,整个人硬生生地被他悬空提了起来。
  几乎在甘圆木一抓一提起独孤九的时候,林武看得一清二楚,却苦于自己临敌经验缺乏,对上面目狰狞的甘圆木多少有一些顾忌,相援救独孤九也来不及了,一急之下,想到了灵猴无空,他的身形可比自己快多了,忙以手指压住嘴唇,向灵猴无空尖啸一声,发出了去救独孤九的信息。灵猴就是灵猴,他意会林武,身子一晃,快如急电,凌空而起,居高临下地扑向了甘圆木,他手上九阴白骨爪爪影漫天,不但给人以幻化惊异的视觉冲击,带着丝丝破空的尖锐之声,还给人以听觉上的惊心动魄,似慢实快地抓向了甘圆木的天灵盖。
  林武知道,九阴白骨爪爪力尖锐无比,一收一放,一开一合,合乎武学大道之理,兼之破空去势,鬼气回荡,令对手不攻自惧。其爪可使头骨成孔而不碎,爪心有强大的吸力可隔空取物或吸取他人功力,爪指有强大的透劲可隔空伤人。他没想到灵猴无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世骇俗,看来他是看到了独孤九危急而求出手一击成功,只不过下手有点太狠毒了。华山掌门、甘圆木的师父郝太通都不是灵猴无空百招的对手,何况是眼前猝不及防的甘圆木!


正文 134章连畜生都不如
  134章连畜生都不如
  林武在暗暗摇头,但甘圆木也不愧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中的精英好手,反应也是非常的迅速,来不及松手之下,提着独孤九就地一个懒驴打滚,他自己在躲闪的时候,把独孤九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灵猴无空狠辣的利爪几乎抓在了独孤九的后背上,想象一下,这凌厉发出着鬼气的爪法,听着惊魂心颤,连甘圆木这样的武林绝顶高手都不敢应接,何况是一个完全受制于他人、全无抵抗之力的独孤九?
  入画惊叫了起来,这十天来她混在丐帮众弟子当中,只有她与独孤九俨然是同龄人,也只有独孤九与她有共同的语言谈得来,两人已然成为了朋友,独孤九有难,她无能为力去解救,只有惊声尖叫担忧的分了!
  眼看就要发生灵猴无空一爪穿透独孤九的后背挖出心脏来的惨景,灵猴无空已经在令人无法相信的情况下,它倏地瘦小的身子弯成了一把弓般,借着这一弯之收劲,它竟硬生生地收回了爪子,不但如此,手上左手搂住了独孤九,整个身形如一片树叶被吹着贴在了独孤九的身上,右手则由爪变成了掌,不,严格来讲应该是以手掌为刀的肉刀,以匪夷所思的角度,从独孤九的肋下穿过,直插还在地上懒驴打滚的甘圆木。怪异的动作,匪夷所思的手法!也就有身形瘦小、动作轻盈的灵猴无空能够做到这一点!
  甘圆木一声怪叫,左肩中了灵猴无空的一插,好在他是能够位列武林一流高手之人,也非一般的等闲之辈,早在灵猴无空展现出惊天动地的九阴白骨爪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超过常人,应变超俗地以独孤九来抵挡危急。只是没想到这不是人的灵猴身形瘦小动作天生地快人一截,所以在灵猴猝然变掌刀插来时,实在无法转变身形招架之时,丹田提气,真气布满了整个左肩,只是没想到灵猴无空的内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上一等,这也难怪,连他师父郝太通都不是这灵猴的对手,更不用说是他了,若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的怪叫就不会那么愤懑了!
  当甘圆木懒驴打滚滚回到华革山一众人面前站得起身,顾不上半个身子酸麻颓废,恼羞地哇哇大叫:“你是人还是畜生?”
  灵猴无空报以呲牙裂嘴,眼睛里却满是不屑!
  林武哈哈大笑,上前去把惊魂甫定的独孤九拉了回来,安慰了一下,冲着甘圆木朗声道:“恭喜甘前辈猜对了,我这灵猴确实不是人,只是你连他都不如,哈哈,妄谈什么畜生了!哈哈!”
  独孤九被灵猴无空救回,还得到林武这位帮主亲自的抚慰,心神定了下来,想到被甘圆木堂堂一介武林大侠的偷袭,最后落得个狼狈比自己丢脸,不觉大大地痛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染上了林武口花花的作风,狠狠地道:“哈哈,他连一只灵猴都打不过,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哈哈!”
  华山一派人人尽皆丢脸,甘圆木更是老脸涨红,由红转黑,真个是胜过张飞!恼羞成怒的他就要不顾一切甚至左肩还不能动弹的危险冲出去拼命,万可金赶紧制止住了他:“甘师弟,大敌当前,关系华山一派的生死存亡,切不可中了他们激怒而意气用事的奸计!”
  还是潇洒儒雅的白病水看出了事态的严重与危机,谨慎地问道:“大师兄,他们好像是丐帮的吧?咱们到了咱们华山上来寻事挑衅来了?是不是要请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来主持公道?”
  万可金与他对视交流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从会意的眼神里,他师兄弟其实都看出了灵猴绝非一般的猴子,身手与内力都非同寻常,自己五位师兄弟虽然扬威立万于武林几十年,论单打独斗谁也绝非这灵猴的对手,而丐帮这边除了有这惊世骇俗的灵猴外,还有江湖享誉几十年的张玉虚,以及气度内敛蒙着面纱的女子,不请师父出来,今日华山一派可真是生死存亡了。
  万可金回头嘱咐一位弟子忙上到后山有请始祖了,一边让白病水为甘圆木输入真气疏通受滞的肩头,一边简单地将这十几日来与丐帮的恩怨纠葛一一道来。
  甘圆木刚刚恢复了左肩的活动,马上火暴地叫了起来:“***,江湖上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难道他叫花子们欺我华山派师父闭关、大师兄受内伤、我们师兄弟人员不整欺上门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今日咱们讨不回这一公道,华山一派也不用立足于武林了!真气死我也!”怒转身来,粗大的手指五指萁张,点指着正在得意洋洋的林武和一众丐帮弟子:“砸我华山门派、纵火烧我华山后院,臭叫花子们,纵然我华山一派拼尽最后一个人一滴血,也要寻回这个公道!”
  丐帮众弟子也知道江湖的规矩,纵容你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但凡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倘若真的是理亏的话,在江湖上那真的是人人得而诛之了!人人于是一齐望向了林武,张玉虚理亏而低声地问道:“帮主,那火,咳,真的是,咳咳这可难以在江湖上说得过去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人人都认为是林武纵的火了。
  林武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江湖上的那些臭规矩正如后世社会上潜规矩和不成文的规定般的厉害。上前一步了,冷声道:“江湖上确实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但是我林某人以丐帮帮主的身份在此告诉你华山派,我林武也是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林武一字一句,语气沉稳,身怀绝技的他,早没了往日的猥琐懦弱,身上散发出的尽是凛然正义。
  张玉虚暗叫惭愧,自己看来是怀疑错了林武,何况就算是林武所为,那也是为了丐帮,自己一干人只有尽力去维护,决不可有丝毫的怀疑!他于是朗声道:“帮主,你是丐帮的帮主,江湖上一言九鼎,你说的话就是丐帮弟子们所要说的话!谁不相信你说的话就是与丐帮过不去!”
  一众弟子在后面纷纷呼喊附和。
  这时白病水指着林武戴在拇指上的和田白玉扳指叫了起来:“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叫声低沉,但竟能穿透了丐帮众弟子的呼叫之声,使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他的话音。显然,他是运上了深厚的内力,把声音送了出去,可见其内力之强丝毫不逊于他的师兄万可金。
  林武扬起了大拇指上的和田白玉扳指,扳指在落日余晖之下熠熠生辉,晶莹剔透,他哼了一声,道:“这是林某的私人物品,用得着向你华山派申报财产吗?你以为你是官府啊?”
  甘圆木怒声大叫了起来:“那是我师傅上华山开宗立派前的信物,我们身为华山弟子,如何问不得?它是怎么到了你手上的?”
  林武笑着道:“还算你们识货,认得是你们师父的信物!既然认得是你们师父的信物,为何还不来拜见?”
  万可金、甘圆木等一众华山弟子面面相觑,不知林武从何得来祖师爷的和田白玉扳指,这可以算是华山掌门的信物,见信物如见掌门,那可是要恭敬相迎的。
  还是白病水脑瓜清醒转得快,冷哼道:“明明是我华山掌门人的信物,到了你手上怎么就成了你的私人物品?哼,你能在我华山总堂后院纵火,自也能到后院去做梁上君子!”言下之意,这和田白玉扳指乃是林武在纵火的时候所顺手牵羊盗窃去的。
  林武气恼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一千说一万,你们认定我林某人绝对是纵火烧你后院之人了?哈哈,只是这样说来,你们华山一派也太窝囊无能了,竟能让林某一介江湖籍籍无名之人来去自由任意妄为?”
  华山众弟子身处大唐盛世,修养与时俱进,多半都是彬彬君子,那里是这位后世而来带着痞子气、油腔滑舌之人的嘴上对手?一个个视为耻辱,但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有白病水思维保持清明,还能与林武狡辩一番:“我华山家大业大,能防君子却不能防小人!”
  林武这回是彻底无语,纵火加上盗窃之罪,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殊不知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这时,万可金派去请掌门郝太通出来主持公道的弟子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还没跑到万可金的跟前,双膝软倒,整个人跌在了泥地里,嚎啕大哭地叫了起来,还算他口齿伶俐,哭哭啼啼地道:“师父,掌门师爷不见了!陪侍在他左右的两位小师弟不幸命丧歹人之手!呜呜呜——”
  初闻噩耗,华山众弟子脑子一齐翁地震天炸响,甘圆木大叫着上前把那弟子一把老鹰抓小鸡地拎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那名弟子没有哭得死去活来也差点被掐得呼吸不过来窒息了,万可金赶紧制止住了甘圆木的鲁莽:“甘师弟,放下,让他把话说清楚!”白病水等人则是急着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下七上八下,难道自己师兄弟们以师父身子不舒服为借口的请假竟闹成了真的?那不是不幸诅咒中了?
  那名弟子缓过了一口气来,哭丧着脸道:“我刚才奉师父之命到祖师爷闭关的养性洞去叩请祖师爷,刚到洞口,就看见了左右二童心口中剑倒毙在了洞口,我战战兢兢地进了洞内,祖师爷去向不明,唯见地上一滩鲜血,呜呜,祖师爷一定是被仇家乘他老人家闭关入定之时突袭黑手了!”
  干原木心烦意燥,发怒狂叫了起来:“是谁干的?”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目光闪闪,直逼向林武,随时能爆发而冲向丐帮众人而去。其他一众华山弟子也随着他的眼光一起愤怒地投向了丐帮,投向了林武。
  白病水还保持着一些清醒,问那名弟子道:“那些鲜血凝结了没有?”
  那名弟子道:“还没有!”
  不用再怀疑,联系到林武手上的和田白玉扳指,白病水也咬牙切齿地将目光投向了林武:“是不是你干的?”声音低沉,但愤懑与仇恨灌满了声调。
  林武在原始做冤大头不知有多憋屈,今夕身怀盖世神功,早已没有了往日吴下阿蒙的怯懦,被华山一派冤枉不怒反而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是我干的又怎地?江湖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华山有本事就来向我丐帮寻回公道吧!”林武说毕,左手一紧,已被一双柔软的玉手握住了,朱迷离已来到了他的身旁,但听她吐气如兰低声地说道:“林郎,迷离就在你身边,誓与你共进退的!”林武心头一热,感觉到了无上的自信!
  身后的丐帮弟子们更是喊声雷动:“帮主!帮主!!帮主!!!”他们以这样的呼喊方式来声援自己的帮主林武。


正文 135章扬威华山
  135章扬威华山
  甘圆木哇哇大叫,拔剑就要冲上去,万可金拉住了他:“师弟你左肩尚未恢复畅通,不可轻易涉险!再说区区一毛头小子,你亲自出战,岂不是有失了身份?”在新丰,他曾一招就把林武逼上死角,还夺下了随身的帮主信物玄铁令,他知道林武的武功底细连第三代弟子都不如,若不是凭着狡诈诡计,他林武早就被他华山派收拾了,所以骨子里是瞧不起林武的。虽然今时的林武气质大变,但他还觉得不足以以甘圆木师弟出手,流着精力来好好对付鬼魅的灵猴、蒙着面纱的朱迷离和降龙十八掌浑厚的张玉虚等人才是正道。
  他一挥手,身后的双真罗有真、邓彻真已经双双抢前而上,分从左右剑指着了林武:“有胆欺上我华山,亮出你的兵器来!够胆就不要推三阻四,请好好领教领教我华山剑法的真章!”言下之意,就是他两人一起挑战林武,而林武身为一帮之主,有胆就直接迎战,不要让其他丐帮弟子来应付。
  路东零越众而出,来到了林武的身后,说道:“你两个是什么东西,也敢直接挑战我丐帮帮主?帮主,让路东零来收拾收拾他们,让他知道咱们丐帮降龙十八掌的厉害!”
  林武心下一动,朱迷离不是说自己内功盖世但缺乏实战经验吗?眼下不正是锤炼锤炼的良机吗?对着路东零笑了笑,信心十足地道:“时长老,既然降龙十八掌因我而能创出来,今日就让他华山见识见识降龙十八掌的真正厉害所在!”望向身侧的迷离,朱迷离也直冲一笑,虽看不见她面纱之下的笑意,明眸里还是流露着鼓励与信心的,她明白了林武要亲自出手的意图,点点头道:“林大哥,你就好好地锻炼锻炼吧!”说着退后到了场外。她人前叫大哥,人后叫林郎,这份宜羞宜喜的情分,让林武心痒若搔,恨不得立时好好地疼惜她一番。
  路东零知趣,说了一声:“像帮主小心!”了也只能退后为林武掠阵护法了。
  林武对着一丈余外岿然站立的华山双真,大笑道:“降龙十八掌对上华山剑法,不是你华山窝囊就是我丐帮无能了!哈哈,来吧!”立了个门户,竟是要以一对肉掌对上他双真的一对宝剑。
  华山双真气得脸色发白,他两人自忖凭真实本领一人足可以致林武于剑下,但一贯以来不管是面对两人亦或三人四人,不管是强过他俩还是弱于他俩,他两人都是双剑合璧一起上的,加之有了上次林武诡计多端的拖延时间等救兵的经历,自是不敢轻视林武。只是这一回,不是他俩轻视人,而是林武轻视他俩了,这如何不让他俩气煞了脸?
  邓彻真较罗有真敦厚老实,心高气更加傲,一抖长剑,大喝一声:“罗师弟,你先撤后,为师兄把阵!让我看看这小子何德何能坐上丐帮帮主之位的!”飞身抢前,一招平凡朴实的“白虹贯日”直挑林武的心口。
  林武神目如电,一眼就看出了他剑招虽朴实,但后劲十足,手腕留有四分余地,也即能有八种变化,能够在林武接招挡封这一剑之时,后着变幻地另取其他八处要害。
  林武暗暗惊讶自己能够有了这等一动上手就能窥视明了了对手攻击的方向和角度,惊讶之余,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是林武高手的真正所在,不但身手敏捷了,眼光也犀利了起来。
  心下心念电石火光,手上却不敢怠慢,毕竟自己与人以武力拼死拼活的经历少之又少、屈指可数,身怀绝技还未真正地体现出来过呢,那就好像是一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腰缠万贯,富可敌国,但空有无数珍宝,却还不知道怎么去用能让这些钱最大化地产生价值。他自然而然地运用上了熟之又熟的太极拳来,以浑厚的真气灌满双手,一划一踏步,牵引着邓彻真的剑招,很快就化去他的招数,连同后着也停滞运转不开来了。
  邓彻真一楞,以他敦厚的性子,不禁冲口而出:“你这是什么功夫?绵绵炎炎,似断非断?”
  林武微微一笑,调侃地道:“此乃我丐帮不传之神功太极拳,你不是说要林某领教领教你华山剑法吗?什么‘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尽管使出来啊!”一口气说出了华山派的三十六路剑法之名来了。
  邓彻真一愕:“你怎么知道我华山剑法的全部剑招之名?啊,一定是我华山派名扬天下,剑法所以流传甚广了!好,就让你瞧瞧我华山剑法的厉害!”剑气暴涨,无边落木、古柏森森、天绅倒悬,一招接一招,冷意森森,风声厉疾,连绵不绝地攻想林武,招招致命,尽得了华山剑法的精髓所在。
  林武虽然还能将他的剑法来路和去势以及出手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但在他剑意森寒之下,还是禀然一凛,但也在他心生惧意之时,一个清脆如出谷黄莺的声音在他耳畔钻了进来:“林大哥,‘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不要慌乱,否则是自乱阵脚的!”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自是迷离在点醒着他。
  林武陡然一动,九阳神功的心法口诀从记忆深处源源地涌了上来:“……一静无有不静,静须静如山岳.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
  心动真气动,随着心法口诀在脑海中的喷涌,真气从丹田气海远远不断地涌向心法所说的经络穴脉,有了这强大无匹的九阳神功做根基,太极拳心随意动地挥洒而出。如果说当初在新丰官道上与纨绔子弟李上阳的苦斗是林武出道以来使用太极拳的第一次江湖经历,那是不会变通而只会从第一招起手式使到最后一招守势而食古不化的使出太极拳,到与邓彻真、罗有真的新丰酒楼后院的斗杀属于拖泥带水式的使出太极拳,而今日就已是天马行空行云流水式的任意施为了,可谓是心随意动,意随心动了。而在太极拳的牵引之下,不知不觉,他的九阳神功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十几个回合很快就过去了,邓彻真虽然使着寒光闪闪的青峰宝剑,林武只是一双肉掌在上下翻飞,但谁都看得出来,林武的脚步配合着似慢实快、似拙实巧的拳法,任意挥舞,翩翩跹跹,写意潇洒,俨然已占了上风。而邓彻真剑风已失疾厉之势,剑路更是随着林武拳法的牵引而不得不发,全然失去了先机和攻势,更似是在陪着林武演练拳脚功夫了。
  林武却是在拿邓彻真来演练功夫以提升斗杀的经验,太极拳绵绵不绝地使将出来,丹田真气又在九阳真经心法口诀的策应下奔涌流淌,四十二式太极拳一路使将下来,九阳神功又提升了不少。
  一边的罗有真看出了邓彻真师兄剑法上的滞怠与劣势,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挥剑就上,竟是有意从旁袭击正与他师兄酣斗的林武。
  丐帮众人齐声提醒林武而叫了起来:
  “帮主小心!”
  “偷袭,无耻小人!”
  而华山这边以五行侠为首的高手看出了林武拳法上的精妙和内力上的精湛,惊骇地面面相觑,尤其是万可金,想不到十日前还在张玉虚的护卫下才不致被自己开膛破肚的林武,今日却令人刮目相看了。惊骇之余,不禁为双真捏了一把汗。万可金更是惊醒地呼喊了起来:“彻真、有真,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退下!”碍于面子,以华山双真在江湖上的大名,两人合攻林武已是大失名声,他万可金誓可不能再上前助攻弟子一起袭斗林武了。
  罗有真早已挥剑上去,人起剑落,双真已经双剑合璧,哪里还能听从万可金的言词?就算能听从,此时一攻而上,一发不可收拾,也难以收住剑势了。
  双掌以巧牵引得邓彻真狼狈地陪着自己演练功夫,林武信心前所未有的提升到了极点。而面对两人,他有的只是兴奋,早失去了往日的恐惧与不自信。手上全发体快了一个档次,依然将华山双真的两把青锋剑带动得左右摇摆、上下舞动,仿佛是后世大型乐队中的指挥,指挥着华山双真在捭阖纵横地舞动着青峰宝剑,实在是使人意料之外的另一番奇异的拼死搏杀。
  林武把一套四十二式太极拳演练得得心应手收发自如了,突然由拳变抓,双手疾抖,带起两朵激流空气的旋花,罗有真和邓彻真只觉如置身于两股漩窝之中,尤其是手上的宝剑,更是身不由己不能控制地撒了手.
  但听叮当两声响,华山双真的宝剑已被林武改一双肉掌强行夺了下来,但由于他运用还不够娴熟,没有抓住宝剑,所以就跌落在了地上,他不禁愣了一下,微微摇着头。
  罗有真和双彻真则是脸色煞白地后飞身退到了半丈开外,华山派一片静默,人人大感脸面无光,华山派似乎到了没顶之灾的时刻。
  而丐帮众弟子则是雷声欢动,既感惊讶却又不意外,不意外的是他们的帮主这十天不见人去闭关修练真的是大功告成,惊讶的是林武这拳法实在是太精妙了,把在江湖上早己扬名多年的华山双真击败得一塌糊涂、溃不成军,大大地羞辱了他华山派一番,寻回刚才被污赖为纵火元凶的诲气。
  似乎不为其所动的只有朱迷离一人,对林武没能捉住打下的宝剑而也感到可惜地摇着螓首,但明眸里满是深情厚意。
  林武毕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忘了江湖上“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最高指示,也许是被华山派所冤枉而激起了桀傲不逊的性子,也或许是被取胜冲昏了头脑,大喝了一声,丹田提气,双手翻转,一股内劲配合着太极手法如旋风卷起了地上的双剑,然后双手一送,双剑疾风破空直插睑色惨败的罗有真和邓彻真的脚前,但由于他是大功初成,拿捏不准,一个冲动地用力过度,双剑各嗤地没在了他两人的脚面上,直钉入地下。惊魂未定的他两人来不及,以他两人的身手也不可能避得开,尖利的长剑透过脚面将他两人钉在了地上,两人额头豆大的冷汗颗颗滚落而下,但两人只哼了一声都没有叫疼,显然,两人双剑合璧的落败已使华山一派脸面无存,再在受伤时显出懦弱和恐惧,那就更使华山一派受尽藐视和屈辱了。
  林武再一次愕然,双手抡摆,歉意地道:“嗦蕊,嗦蕊!功夫不到家,拿捏不稳,纯属意外!”展现出了惬意纯真的一面,只是话刚说完,自己就知道这不啻于在他两人伤口上撒盐,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果然,在丐帮弟子们的欢声雀跃中,罗有真和邓彻真愤怒的眼睛里满是怨毒,但无奈于技不如人,强吞下了屈辱,一声不吭地拔出了了钉入脚面的宝剑,在宝剑拔出的一刹那,鲜血飞溅,淋漓四洒,两人眼前隐隐发黑,身子摇摇欲坠,但还是强忍住了钻心锥骨的疼痛,转身回归到了华山一派的队伍中,但就在有师兄弟们扶着的一瞬间,两人一齐昏厥了过去。


正文 136章打灭华山淫威
  136章打灭华山淫威
  惊醒过来的华山派中人人义愤填膺,甘圆木再次大吼一声,再次抢身飞到了跟前,却警醒于林武展露出的无上功夫,一时还不敢马上出手,而是冷笑道:“好小子,原来是扮猪食老虎暗藏不露的高手,难怪敢气势汹汹地欺负上门来。老子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你丐帮的高招了!”双拳捏得格格响作,然后立了个门户,刹那间气势渊停岳峙,俨然是一派大师的气概。
  显然,他甘圆木已从林武的身手中看出林武的身手不凡,可以臻入一流高手之行列了,遂打消了当初存在的轻视之心。
  林武可不管你什么一派不一派、宗师不宗师的,能以一套太极拳击败当初在他面前曾经不可一世的华山双真,他的自信心比谁都高,再想起冯九阳那能以吹气为线点人穴道,他可以说是把自己当成了冯九阳的化身,自信心于是自然而然地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差没有达到见佛杀佛,见仙诛仙的嚣张境地了。
  林武朗声叫道:“好,看看谁是猪谁是纸老虎!”双手轻轻地起了个起势,又道:"让你华山派瞧一瞧我丐帮也非随便让人冤枉的易与之辈!来吧!"
  甘圆木终究是成名已久之辈帮,加上脾气的暴烈,那里受得了林武这一乳嗅未干默默无闻小辈的嚣张气焰,大叫一声,抢先攻了上去,继承了他师父郝太通的不语拳,拳势大开大合,威猛却又不失凌厉,初时还能看清他是一拳一拳呼呼生风地击打猛砸向林武的前身要害部位,但到了后来,只看见他的拳头因出手太快而幻化出模糊的拳影了,似只有一个拳头,又似只有四个,但到了后来又似有十个百个千个了,拳风把林武全部笼罩住了。
  华山这边的白病水和万可金等人不禁点头称许,暗道,在五个师兄弟中,看来只有甘圆木最悟得并学到了师傅不语拳的真谛。
  丐帮这边则是担心不已,想不到他五行侠各有真章啊,万可金是剑法高明,白病水是内功深厚,而这甘圆木竟是拳术高超了。入画惊叫了起来:“林公子!”
  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后发先至,林武在经历了与双真一番真刀真枪的厮杀后,已初步领悟到了这些,所以只加上了九阳神功“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的独到眼光,一拳不拉地避过了甘圆木初时的两番强攻,至于反击之势,由于经验的缺乏,绕是他能看出甘圆木拳路之间如缕缕头发丝般的空隙和缺憾,毕竟甘圆木拳与拳之间的连接实在太快,也不能奈何得了对方。
  场面一时进入到了一个怪异的对峙的时刻,但觉甘圆木围着林武前后左右不住地拳头呼啸往来,而林武则是岿然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地在一招一式地似缓实快地打着他的太极拳。似乎两人只在各顾各地打着自己的拳术,格格不入,但场面又暗藏着汹涌的杀气,一时让人惊异又莫名其妙。
  可以说,在场近百围观的人中,只有朱迷离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异的场景,因为她也通晓了九阳神功心法口诀的总诀。此时林武自打自的太极拳就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的真谛所在。
  这般对峙场面,一时三刻谁也奈何不了谁。甘圆木却是越斗越心惊,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心下虽惊涛骇浪,手上依然是沉稳老辣,出手严谨有度,不愧是扬名一二十年的一流高手。
  林武一趟太极拳从头打到尾,又从尾打到头,自己既不落败,也奈何不了甘圆木。通红的太阳慢慢没入了西山那边去,林武毕竟年轻,一时心浮气躁了起来,心想以太极拳跟你打得不死不活的,难道我就没有可以对付你的绝招了吗?遂想起了那能连败迷离和万可金的天下第一阳刚的降龙十八掌来了。
  他大喝了一声:“姓甘的,让你尝尝本帮真正厉害的武功,降龙十八掌,第一招亢龙有悔!”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真气入丹田,通长强,走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哑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前顶、顖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走手太阴肺经,至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至掌心,真气贯满了双掌,而后左掌划圈,右掌向外推了出去。
  轰隆一声,九阳神功凝聚成的巨大的气流击在甘圆木原来站立的地方,地上应声现出了一个深达半尺的三尺见方的凹坑,这一招亢龙有悔是林武第一次使出来,果真是威力无比,足可以镇慑全场,人人愕为天外飞仙.
  也毕竟是平生笫一次才现学现用地使出来,威力虽大,可谓惊世骇俗,比张玉虚他们任何人使出时的威力都大上了几倍,可是运气的快捷度和击向目标的准度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早在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身上凛然有一股让人不可对视的气息流淌之时,暗惊他于武功怪异、内劲浑厚的甘圆木早已打起了十二分警觉,待他琳武真气入丹田,隐隐有虎啸龙吟达到连他师父郝通都无法达到的之气慨时,一个旱地拔葱,慌不迭地跃开了,这也才幸免了中掌毙命于场的悲惨下场。
  饶是如此,他老人家也已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头莫明其状地剧颤:"你这是什么掌法?"
  丐帮这边再次欢叫雷鸣:"这是我丐帮名扬天下、无往不胜的降龙十八掌!""降龙、降龙,把你当龙给降了,还抬举了你老人家呢!"后一句话不用想都知道是独孤九兄弟的金玉良言了。
  甘圆木气得牛鼻子直喘粗气,牛眼珠子瞪得粗大:"气死我也!我跟你拼了!"丹田聚气,还想冲上去。白病水赶紧上前去拦住了他,劝慰地道:"二师兄销安勿躁!拳脚来往,最忌心浮气躁,咱们这远道回来,风尘仆仆、舟车劳累,未得歇息片刻,这如何是他丐帮有备而来的突施冷箭?你先调气休息一番,让师弟来讨教讨教他丐帮的歪门邪道的鬼怪功夫。"未等林武同不同意应战,抢步已到了林武的身前。
  他将甘圆木落败归咎于了旅途劳累和对方的鬼怪,这自然是强词夺理了,拳拳之心却是在宽慰甘圆不,甘圆木脾性火爆,却非愚钝之人,焉有不明之理?强忍住了屈辱之气,悻悻地退回到了己方的阵中。
  万可金真正地吃过这降龙十八掌的明亏,至这十几天来尤未恢复到原来的功力,就是拜这丐帮号称天下笫一阳刚掌法所赐,所以安慰了甘圆木几句,拔出腰间的神兵利器堪称镇派之宝的西岳剑,手上使出内劲,把宝剑凭空缓缓地送出有一丈之远,轻松写意地送到了白病水的手上,嘱咐地道:"白师弟,以兵器讨教他丐帮吧!"
  白病水对着万可可金点点头,原来他两人都看出了降龙斗八掌的厉害之处,扬长避短,不能再在拳脚功夫上与林武一较高低,而选择兵器方才是上上之策,何以万可金才把西岳剑送了出去。
  白病水扬起了西岳剑,剑锋在最后一抹余晖之下熠熠生辉,左手捏了个剑诀,缓缓地道:“阁下就是新近接任丐帮帮主的林武少侠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那就让在下讨教讨教一番阁下的兵器上的造诣吧!请!”
  丐帮这边大喊不满:
  “华山派要车轮大战吗?”
  “几个成名的响当当的宗师大侠竟连番挑战我们丐帮帮主,真个是恬不知耻了!”
  白病水只坦然受之,向林武谈谈地道:“林帮主,应不应战在下的宝剑,恳请示下?”
  他表面说得谦逊恭敬,话语里却是咄咄逼人,暗示林武身为一帮之主如果不敢出言迎战而由身后的帮众鼓噪,那就意味着林武在丐帮中与帮主之地位不相称了,真个是绵里藏针。
  年轻气盛兼缺乏江湖经验的林武只有搔搔头答道:“好,我就在兵器与阁下切磋一番了!”扬手制止住了身后帮众们的鼓噪不满,道:“我林武身为一帮之主,岂有不会镇帮之宝武功之道理,兄弟们,让我好好在打狗棒法上讨教讨教华山剑法的精髓吧!”向灵猴无空要过了绿竹杖,心头默念起了打狗棒法的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诀。
  白病水见他犹在默念有词,欺负他临场经验不足,喝了一声:“林帮主,请教了!”一剑刺了出去,白虹贯日,与邓彻真使出的姿势一般无二,只是他出剑时的力度角度,比之邓彻真,不知高上了几个层次,而剑势上的沉稳与犀利,以及变幻莫测的后着更是高了一两个层次,让人根本不知其最终刺向的方位与角度,这就是同一招式不同境界的剑术吧。
  寒光闪闪,捉摸不定,林武吃了一惊,一惊之下,只得临场发挥地运足了内劲扬起打狗棒砸向了来剑。
  白病水心下哼了一声,暗道:我不信你内劲了得之下这绿油油的一根棍棒能抵挡住我华山镇派之宝的神兵利器西岳剑,暗催内力,剑刃迎了上去。
  白病水心下哼了一声,暗道:我不信你内劲了得到仅以一根绿油油的棍棒就能抵挡住我华山镇派之宝的神兵利器西岳剑的境地?暗催内力,剑刃迎了上去。
  当地一声震响,在场的众人只觉得地面为之一颤,打斗中央更是飞沙走石,空气鼓荡,天地似乎都为之变色,尘土飞扬处,两条人影倏地各自倒纵后退了两丈。
  白病水噔噔噔地又后退了三步方才立住身子,虎口裂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脸色由白转红,胸膛间更是气血翻滚,突然哇地吐出了一蓬雨血来,身体摇摇欲坠。万可金急忙上去扶住,暗中以另一只手从背心将真气输送了过去,好半晌,白病水才回复如常,脸色则是惨然。
  另一边的林武也不好受,执着绿竹杖的五根手指酸麻颤抖,险些脱手,丹田气流一阵乱窜。他知道西岳剑的锋利,有些担忧绿竹杖出师未捷身先死,待看到它杖身丝毫未损,连一丁上受力的痕迹都没有,竟是跟西岳剑拼了个平分秋色,不禁大喜:"哈哈,我丐帮帮主的信物原来也是一件宝物!"
  林武惊喜,白病水等人则是惊愕变色,他们对这镇派宝剑那是知之甚详,自信可谓是吹丝断发,削金如土,只是没料到林武那通体碧绿来历不明的破竹杆面前竟占不到半点便宜,比试兵器,神兵利器拼了个平手,变成了内劲的比划,林武年纪轻轻,似乎比华山第二代弟了中内力最深厚的白病水还高上一截,两大高手先后落于下风,这样再斗下去,华山派脸面何存?
  华山全派又是一派静默,这是自创派几十年来所未有的遭遇。


正文 137章神秘的一男一女
  137章神秘的一男一女
  丐帮弟子得意洋洋,对他们的这位帮主更是钦佩更加,想先前是佩服他的智计百出料事如神,而今武功又进展神速,达到了顶尖高手的行列,那就是更加的五体投地,几乎是要顶礼膜拜了。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了一个女子娇脆的呼叫声:"是华山师伯师叔师兄弟们么?快点来救人,我娘亲受伤了!"急迫的呼救声丝毫掩盖不住她出谷黄莺般甜甜的声音。
  林武暗叫,这哪里来的女子?声音那么甜丝丝的,若是在后世稍加包装出唱片,嘿嘿,与邓丽君有得一比,绝对是大红大紫。
  在场的众人都被她的绝美声音所吸引,齐刷刷地往山下道路望去,一条修长苗条的身影在暗淡下来的山道上蹒跚而上,半头青丝散开,在晚风的拂下飘扬开来,让人见着如同见到了翩跹而至的仙子,若不是她后背上还伏着一个人,林武肯定就把她视若仙女下凡,有得与朱迷离一比了。
  华山派中的罗有真最先认得共她是谁,大叫了起来:“白师叔,师父,她是若然啊!哎呀,她背上的好像是三师娘啊!她们是午前到县城去采购物品,说是要为白师叔近日的回山而准备的,她们怎么了?”
  罗有真说完一溜烟地冲下去迎接了,也早有白病水的徒弟们紧随下去把那白若然小师妹和师娘搀扶着上来。
  白若然脸蛋娇媚,一颦一笑皆带着甜甜的美意,纵然是娘亲昏厥不知人事一脸忧色,但圆圆乖巧的嘴角边还是掩盖不住她的巧笑兮然,此时叉横鬓乱,衣裙凌乱,显是刚刚经历过一番恶斗,此刻背着娘亲,小口娇喘嘘嘘,更显别样风情与万种。
  白病水刚包扎好伤口,以为妻子和女儿的际遇又是拜丐帮所赐,投向林武的目光又多了几份怨恨.他问白若然道:"是怎么回事?你娘怎么了?受了重伤?"
  白若然外表虽柔弱狐媚,但性子却很是坚韧,借着轻拢鬓边散乱的青丝不着意地轻轻推开了罗有真的搀扶,强忍住了心忧娘亲的泪水,清脆有声地道:“爹,娘亲她没事,只是被人以独家重手法点住了穴道昏睡了过去的。
  “被人点穴了?是谁有那本事能将你母女二人的联手破掉了?对方定是人多势众的不止一人!”
  白病水赶紧为妻子输入真气地推宫过血,万可金趁此势问了起来。
  白若然想起际遇,柳眉倒竖地带着了七分薄怒之气,但面对着的是大师伯,不能现出怨怒,强忍住了回答道:“大师伯,对方确实不止一人,但也只是有两人,只是对方一上来就是凌厉拼命的狠招,我和娘亲志在救人,猝不及防加上心有牵挂,所以就落在了下风,一时被动,全盘受制。”
  “你和你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救?”这可大出万可金的意外,“那救的是何人?对手又是什么来头?胆敢在华山脚下撒野?”说到撒野,万可金想到丐帮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他们岂止是撒野,简直是骑到了头上来作威作福了,这是华山的奇耻大辱!山上敢如此,在山下见着白若然母女二人,那自是见色起意,更加胡作非为了。一时更加气愤填膺,不由担忧地又问道:“他们是丐帮的?伤害到你母女了没有?”他所说的伤害是委婉的说词,指的自是被对方非礼调戏之类的了。
  白若然没有万师伯的这份心思,答道:"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说话阴阳怪气的,女的貌美如花,比若然年长几岁,但脸若冰霜,心如蛇蝎,出手非常阴险狠毒,我娘亲为人一贯善和,那就中了她的毒手,被她以奸计骗过,中了一掌,被制住了穴道。"
  万可金轻吁了一口气,松了一下,暗叫好彩,她母女不是遭受凌辱。想到奸计,与对面丐帮的林武不正是一丘之貉?忙又问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你可看得出来?"
  白若然摇了摇头,道:“若然愚钝,没能从他们的功夫上看得出来。”
  这时在白病水的推拿下,白夫人醒转了过来,大声说道:“快,快去救掌门师祖!”
  “什么?”华山众人齐声跳了起来。
  白夫人道:“掌门师祖不知是什么原因被一男一女所劫持了!”
  原来她母女近来收到白病水等人的飞鸽传书,就在这几日要回山了,她母女为了给白病水接尘,今天午后就特意下山到华阴城去置办货物,就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男一女劫持着了脸色惨然但神色还自如的掌门师祖郝太通,她母女不知是怎么回事,上前见礼询问,可是郝太通显然是被制住了哑穴,只摇头示意她母女赶紧回山。她母女看出其中的怪异,忙又拦住了那男女,那知那女子一言不发,出手就是狠招,偷袭起了白夫人,猝不及防之下,白夫人中了一掌,但白夫人武功非同寻常,虽中了一掌,却依然强硬,以一当二,力斗对方,斗着斗着,一百多个回合了犹未分胜负,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那男女大概是忌惮还在华山脚下,生怕华山弟子及时来援,两人就难脱身,于是就使起了骗人的伎俩,啊唷地装作中了白夫人的一剑,滚倒昏迷了过去。白夫人菩萨心肠不知是计,停住了打斗,还关心地上前察看对方的伤,不想那女子突施冷箭,点住了全无戒备之心的白夫人,白若然上去相救,却被那男子拦住了斗在一起,由于心忧娘亲,不到十几回合,也被那男子击落了长剑。那女子想杀掉她母女,好在郝太通不能言语不能大打出手,但还能行走,拼命地拦住了那女子的行凶。那男女哼哼地带着郝太通就走了
  白病水皱起了眉头,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师傅他老人家武功冠绝天下,看那男女二人武功连若然她娘都不如,师傅怎么就被他们请下山了?难道在后院纵火的不是丐帮而是他们?”他们不知郝太通因走火入魔而暂时无法运气斗武,有这疑问也是常理了。
  甘圆木哼道:“谁知道那狗男女不是臭叫花子一伙的?”
  白夫人和白若然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儿,丐帮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善地来到山上,一旁的罗有真忙殷勤地义愤填膺地把丐帮来犯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直听得白夫人母女怒火中烧。
  而听了甘圆木那哼言,万可金和白病水等人则是脸色大变,如同华山遭受到了没顶之灾,其实若甘圆木所不幸言中,那华山派真的是要灭亡了。
  一众人把求救的目光一齐投向了万可金。万可金茫然无措,只有向一向脑子灵活的白病水了:“白师弟,此事实在是我华山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了!”
  这时华山那边人声鼎沸,叫嚣噪杂,林武抚摸着绿竹杖,意满志得,若不是华山这边有一位大大的美女白若然的出现,他早就得胜地班师凯旋下山了,饶是如此,欣赏够了白若然的美色,回来与迷离入画轻言浅语了一番,看看弟子们不耐烦了,而华山犹在杂杂不休,不得不高声地喝道:“华山派今晚是无意招待我丐帮一众兄弟,那我们可就不辞而别了!你华山若想寻回场子,呵呵,我丐帮在信封随时奉陪。只是不要自个翻墙纵火了胡乱诬陷别人就行了!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入画闻言不禁莞尔,觉得林武越来越有趣,越来越有魅力了,真想投入他宽阔的胸怀里温存一番,只是小姐当前,哪有她献媚的时候。只是想到林武在自己身上所做的那些令人既心跳脸红又恋恋不舍的手段,神魂都为之颠倒,这十日来的牵肠挂肚也值了。
  丐帮众人在林武的率领下,扬长而去。林武在走过离白若然近处的时候,禁不住望她巧笑甜兮的脸蛋上瞟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带有太多的男人色彩,只看得白若然脸上忽地升起了两朵晕红,她莫名地心头狂跳,不由恼羞成怒地娇斥了起来:“臭丐帮,不要得意太早,我华山一定会寻回场子的!你半夜睡觉要小心了!”话刚出口,就觉言语上的不对,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还能收回?
  林武初闻微愕,但随即哈哈地朗声大笑了起来:“姑娘要半夜寻找我林武寻回场子,林某随时奉陪着。哈哈!”心下歪歪地道,你半夜三更来找我林武,最好是像今时一样地叉横鬓乱衣裙零散风情万种,而我则是一丝不挂最妙,哈哈!还想再男人地大笑上几声,感觉到身旁迷离不快的眼神,只得强忍住了,但还是趾高气扬地领着众弟子席卷而下山去了。
  白病水望着丐帮汹涌而去的阵势,再看华山上的一派狼籍,把牙一咬,道:“大师兄,为了华山,这次必须得先把师傅找回来;为了华山,全部弟子必须全部下山。咱们兵分两路,一队暗中跟着丐帮,一队全力追踪师傅。”
  万可金点点头,但望向了他妻女,道:“弟妹刚刚受伤未愈,就由她带领家眷们留守华山吧!还有若然。”
  白若然道:“不,我也要一道下山,想起刚才臭叫花子们的得意忘形的嘴脸,我就觉得气愤难平!只是,娘亲你——”但想到娘亲,底气又不足了。
  白夫人道:“我没事了,华山处于这生死关头,我没能亲历亲为已觉愧疚,岂能再拖你们的后腿?你们放心地去吧,找到掌门师祖,一定要向丐帮追回华山在江湖的声明!”
  听说师妹也可以下山,罗有真第一个感到高兴,但他却不敢在华山遭到灾难的时候显现出来,只道:“师父,二师伯,天色就要全暗了,我们年轻一代的弟子已全部做好了维护华山门户而牺牲的准备了,你们下令吧!”
  白病水问自己的夫人道:“那一男一女往哪个方向而去了?”
  白夫人道:“曾听他们说到要赶回长安去,急着要见什么人!”
  丐帮下到华阴县城,由于这十日来四处寻找林武,所携带的的盘缠所剩无几,想住客栈已不够钱财了,只好借宿在了城郊的破庙里,好在还有一些碎银买回酒菜,丐帮众人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欢畅,尤其是有灵猴无空的参与,那个痛快,不言而喻。
  朱迷离和入画身为女子,被安排在了后面的较好避风雨的杂屋里,两人不喝酒,而迷离对丐帮除了林武之外一无好感。而对于这样简陋的住所,林武派独孤九送去饭菜之时致以抱歉,迷离没说什么,入画知道她小姐的心意,代替她家小姐亲自来给林武答复道:“你婆婆妈妈什么,我家小姐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既是江湖人,哪有不风餐露宿的时候?你再罗嗦,我家小姐说就不理你们臭叫花子了!”
  林武看着她乖巧可人的模态,心痒如骚,一个借口离开了众弟子,跟着她的后脚来到了辟静处,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接着就是一阵狂吻,以解她十天来的牵挂,手上自然也不老实,除了上下其手,还有恣意妄为,就差一柱擎天可恨无时机地进入疗解相思之苦了。


正文 138章不知这等事是小孩不宜
  138章不知这等事是小孩不宜
  两人弄得浑身灼烧,差点察枪走火了,才难舍难分地推开了,入画娇喘嘘嘘地吐气如兰:“公子,小姐还在等我呢!”
  林武有一种偷情的别样快感,正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风流语录。他恶狠狠地在入画的坚挺饱满上又抓了一把,弄得入画眼媚如丝,小嘴嘤咛地呻吟了起来,才霸道地道:“只有咱俩的时候,不许叫我作公子!”
  入画浑身酥软,娇声道:“不叫公子叫什么?叫坏蛋?”
  林武咬了她晶莹剔透的耳珠,咬得她浑身发颤,嗲声如发春的母猫,说道:“对了,就叫我作坏蛋!真想把你在这里给办了!”
  入画媚眼如醉,春情勃发,治但想到迷离就在隔墙,却也不敢与林武又再进一步的温存了,娇笑地嗔了林武:“你真是个坏蛋!”顶着浑身的酥软,赶紧溜走了。
  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后,林武想去偷情式地与迷离叙叙话,那知自他十日前的那晚神秘失踪后,张玉虚吃一堑长一智学乖了,四处派出了岗哨警戒,他想单独行动,始终有弟子在不远的地方陪护着他,叫他无法去偷腥了。
  一晚无话,第二日醒来时,独孤九来报告说,朱迷离和侍女入画在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回长安去了,只留下话说,务请丐帮及早与秦帮在长安一起对付气焰嚣张的黄河帮。
  林武闻言颇感失落,怔怔地发呆了好半天,想起与她两人香艳的交往,不禁有一种若即若离的销魂感。由二女想起了真正让自己有亲人感的风儿,半个多月不见,这小妮子是不是消减了憔悴了?想起她的温柔,林武不禁心情大转,一跃而起,喝道:“回新丰!”
  一路上,林武不断与张玉虚他们切磋完善丐帮镇帮三宝的武功,几日下来,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都熟稔了,再加上他从朱迷离那里学到的武功术语,以及自身九阳神功的独特眼力,把原本一些运气走穴不合理的地方也尽完善了过来,这使原本有些轻视他的张玉虚也暗暗称奇,由衷地称佩了起来。只是他林武学武想美女两不误,一时想着迷离,一时想着入画,一时又想着风儿,可恨的是由风儿又想到那异域美女唐芙蓉,尤其是那丰满挺拔的酥胸,蓝汪汪而多情的大眼睛,只有林武一个人看见的那冰雪般绝丽的脸庞,一一涌上脑海,使他不禁歪意大发,猎艳狂涌。
  不到几日日,就回到了新丰。
  回到新丰酒楼已是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问了迎接出来的游逍遥得知风儿已到多日,正在竹雅别院内,林武想念心切,与一众弟子们嘘寒问暖互道别来之情后,立即赶奔别院而去。
  刚到闺房前,闻声的风儿早已吱呀地大开房门,如乳燕归巢飞一般地投入到了林武的怀抱中了,乖巧的她语气幽怨,带着了哭腔,喜极而泣地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风儿担心死了!”不一会儿就泣不成声了。
  林武心头激荡,黯然销魂,捧起了风儿那满是幸福泪水的小脸蛋,察去了婆娑的泪水,笑道:“我的傻风儿,大哥怎么会有事呢?大哥可是谪仙!”
  院门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风儿羞涩难当,嘤咛一声,赶紧脱离了林武的怀抱,林武可顾不了那么多的世俗礼节,把她又揽入了怀中,搂得她更结实了,还来了个深情款款的长吻,直到缺氧为止,才不舍地松开了些许,但依然将她搂抱得结结实实,然后回过身去对踱步进来的游逍遥问道:“我的小舅子,你来干什么?没见我正跟你姐姐在亲热么?”
  叫游逍遥为小舅子,那就意味着林武已把自己视作了妻子,风儿既甜喜而又羞赧,一张娇俏的小脸如火烧得通红。
  进来的游逍遥嘻嘻而笑,也不正经地道:“你是我妹夫,咱们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有何必见外呢?”
  风儿更受不了,脸红到了脖子耳垂了,娇嗔地啐道:“死弟弟,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武哈哈一笑,道:“对啊,死游逍遥,你来干什么?不知这等事是小孩不宜的嘛?”
  游逍遥嘿嘿哂笑,对姐姐的斥责,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回应,只得对林武道:“我是想向妹夫汇报一下最近的帮内事物。”
  听到“妹夫”二字,风儿越发羞涩,佯作生气地啐道:“死游逍遥,你还说,与你的妹夫一起来取笑你姐姐!”忽觉更不妙,连自己都顺着他们的词儿了,一扭头掩脸冲入了闺房去了。
  林武没见过她羞涩难当到这等落魄的地步,也不禁哈哈而笑,对游逍遥道:“你姐姐被你气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去救你姐姐先!哈哈!”紧追也进入了闺房。
  游逍遥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见林武如此对待姐姐,想到今后自己就是真正的帮主小舅子,心理也感到高兴,美滋滋地走了。
  林武随着害羞的风儿后脚跟而追进了闺房,整个人刚进入完闺方,就觉房间内洋溢着另一股有别于风儿的兰麝之香,凝神一扫,感觉闺房的后面有一个女子粗浊的呼吸,显然此人不会武功,林武嘴角歪歪,心下嘿嘿坏笑,知道这有别风儿体香的人是谁了,顿时欲火更旺,从风儿纤秀的身后一把抓着了她饱满的前挺,还淫邪地挠了两把,乘她被挠得浑身发颤只娇喘嘘嘘的当儿,把她班转了过来,调笑道:“我的乖风儿,咱们是不是好久不练功了?咱们这就双休去也!”
  风儿想起闺房后面还留着闺中好友,吓得一声惊叫,大呼“不可以,有——”未等她说完,林武炽热的大嘴已经封住了她的朱唇皓齿,只发出了呜呜呜夹杂不清的喘息声,再过一会儿,在林武恣意妄为的挑逗下,浑身尽已酥软如瘫,毕竟隔墙有耳,又毕竟是出身大家闺秀,世俗礼节使她灵台一点还清,在喘息稍顺之时,她又拼命要推开林武,叫着“大哥——呜呜呜——有——”
  林武就是不让她说出来,急以三寸不烂之舌纠缠着她的香舌,一时既觉刺激又销魂,终于受不住异样的刺激,一柱擎天破门而入,攻到了风儿的最深处,风儿那最后灵台的一丝清明也湮没在了无边的快美当中,只美得她媚眼横瞥,呻吟无边。
  终于在一声龙啸凤吟的高亢中两人瘫软成了一团,彼此都难分难舍了。
  快美渐退,风儿脸带红晕,悠悠醒来,双眸如剪水秋泓,狐媚的风情让林武怦然又动,自己九阳神功初成,配合着双修法门,竟能让她也受益无穷啊!
  风儿进一个月来的相思今时得偿,脸带羞涩,却是满心幸福,忽然想到了隔壁的闺中好友尤在,大窘地钻入了被褥去,连半跟手指头都不敢露出来了,颤声道:“大哥,人家的好友芙蓉妹妹还在、还在隔壁呢,你、你就对人家使坏了!啊,这叫风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林武心下嘿嘿邪笑,想起刚才在大力达伐风儿时隔壁唐芙蓉也禁不住情色无边的娇嘘喘喘强行抑制的窘迫娇态,嘿嘿,心痒难搔,那种刺激与销魂,那才是闺房之乐的最高境界。
  想着想着,欲火又腾腾升起来了,一把掀开了被褥,重新搂实了胴体泛晕的风儿,在她耳垂上轻噬了一口,笑着道:“我的美风儿,咱们这是在练功,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看,在大哥的滋润下,我的乖风儿不是成熟美丽了千万倍么?来,既然是双修,再来一次才成双数。”
  隔壁的唐芙蓉再也忍受不了林武赤裸裸的调情使坏,算上这次,她已经是第二次撞见林武在做这等好事了,但听她大叫一声“无耻!”从后面冲了出来,夺门而去,只是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几欲站立不稳,想是受尽了林武的刺激,浑身也酥软了。
  风儿羞窘难当,紧闭双眸,泪水都出来了,林武乐得装傻,搔首道:“我的乖风儿,你的房间里怎么会藏着人?这可不妙啊,大哥我才是无脸见人了!”
  风儿那会不知他是借装傻在开导自己,一时又气又羞,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嗔骂道:“风儿被你害惨了!”忽然幽幽地道:“风儿遇上大哥这样的好人,那是风儿的福气,只是——”
  林武知她心意,忙道:“风儿你放心,大哥就算死了也不会辜负了我的风儿的!”然后还信誓旦旦发了个誓,哄得风儿信以为真了,说了一会话,又把个风儿挑逗得春情泛滥,一齐又双修了起来。
  风儿原本是在艾家堡照顾被林武救下的黄河帮狐媚二女,经过她的悉心照料,二女已经痊愈,当然为了报答风儿之恩情,传授了她一些双修功,但也知与丐帮是世仇,就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不辞而别了。风儿无所事事了,就来到了新丰,只是林武与丐帮一众弟兄东上华山了,害得她又相思了十几天,好在还有一个异域美女唐芙蓉相伴叙话才不至寂寞更许。不想这一傍晚饭后,两人正在闺中相叙,林武千里迢迢回来,风尘仆仆地就直接来找她了,唐芙蓉还来不及避让,林武就已经霸王硬上弓地要双修了起来,这才导致了刚才隔墙有耳听春色无边的尴尬又刺激又销魂的一幕。
  林武也简单带删减地将这十几日来的际遇一一道来,当然,与朱迷离的艳遇可就一带而过,与朱迷离的奇遇不得不说时也是尽捡自己如何英雄了得的说,没了还道:“不信?我的风儿丹田聚气瞧瞧,咱们合体双修使你的气海的真气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狐媚二女所传授的双修功法讲究的就是有功带无功,若是林武神功大升,风儿得益地自然也会提升一些功力的。
  风儿脸带红晕,在林武色迷迷的注视下,挺着了骄傲的酥胸,她虽羞涩腼腆,但与林武毕竟已是多次有了合体之欢,加上刚刚经历了唐芙蓉隔墙听春的大窘,根深蒂固的羞耻竟然被突破了,如今赤身裸体地面对着林武,早没有了当初时的羞赧难当了,这也是林武意料不到的。风儿赤身裸体盘坐了,依照林武从朱迷离那现学现用来的吐纳打坐法聚起了双修而得来的真气,果真是气海升腾,经脉舒畅,一时喜不自禁,破天荒地主动给了林武一个香吻,让林武暗叫销魂,尤其是她那骄傲的坚挺察着胸膛而过,几乎让他丢盔弃甲,一泄千里。
  风儿乐滋滋地道:“大哥,这么说,风儿岂不是也成为了武林中人了?”
  林武望着她羊脂白玉般散发着荣光的肌肤,骨朵地狂吞了一口口水,道“岂止是武林中人,简直就是我林武的人!”饿狼扑食地扑了上去,一时春色又无边地弥漫开来,呻吟声如一浪浪水波一荡荡地荡漾开去。
  在这香艳的中间,似乎还传来了一个发汉音不大清晰的啐骂声“无耻!淫荡!”只是这样的啐骂,仿佛成了这浪荡春意的润滑剂,使这呻吟声越发高亢。


正文 139章小心姐姐再也不理你了
  139章小心姐姐再也不理你了
  春宵时短,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嘿,真个是日上三竿。看着风儿幸福甜蜜的犹在春睡,林武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当林武坐在了帮主的宝座上后,丐帮的事务大会再次召开了。由副总管游逍遥先汇报了丐帮近来在新丰的业务成绩,当听到说业务在阿芙蓉为龙头的带动下,酒楼和青楼以及赌坊都为之蒸蒸日上时,高兴不已。到艾金钱汇报说恶钱的贩运也顺畅不错时,林武更是拍手称好,同时一个在后世无法实现的黑道帝国在他心头进一步成熟了起来,是该付诸扩张的时候了,心心里暗叹新丰这地方太小了,由此想到了与秦帮结盟,把丐帮的黑手伸向天子脚下的花花世界的长安宏伟蓝图。
  他勉励了大家一番,精神奖励还不够,还让艾金钱他们以金钱为物质地奖励了一番有功的弟兄,然后才又说道:“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使丐帮位列天下第一帮,当然以前我说过,这需要分几步走才行,现在咱们基本已在新丰站稳了脚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要对抗黄河帮并把黄河帮给灭了报仇血恨,这一步是最艰难最困苦的,因为黄河帮的强大超出了我的预料,他们竟是与官府甚至边疆大吏有勾结,以咱们江湖帮派的力量,那是势难板倒得的。但是,我林武既然说了就要做得到,那怕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斗争到底,因为咱们与黄河帮那是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咱们亡!”
  林武说得慷慨激昂,丐帮众人无不欢欣鼓舞,斗志昂扬,确实在林武领导下的这几个月来,丐帮成就是有目共睹,至少是不用疲于奔命地逃避黄河帮的追杀了,尤其是此次东上华山,可谓是树立了丐帮的新威风,使江湖终于是又有人想到了丐帮还存活着。
  先蛊惑一番再说正题,好让之大家容易接受,这正是林武一贯的作风,待众人欢跃够了,又道:“所以咱们接下来的计划,第一是继续加强在长安的情报收集,咱们一定要立足到天子脚下的花花大世界长安去,才有可能战胜黄河帮,也才有可能树立起天下第一帮的威名。”这具体事由他林武可懒得去管,放权地让副帮主龙昆仑去具体操作了。然后又把他黄毒赌私的四大业务计划说了出来,并让总管处的艾金钱和游逍遥去付诸实施去了,原计划在器门废墟上再造一座新丰酒楼的计划终于可以落实了,艾游两人乐得去做。
  林武最后道:“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黄河帮,近来长安第一帮的秦帮派出了玉女使朱迷离朱姑娘来联络咱们,我想征求大家对于结盟的意见。”
  跟随东去华山的弟兄们都看出了林武与朱迷离关系的暧昧,闻言哄笑了起来,张玉虚在此事上早与副帮主龙昆仑及其他长老堂主通过气,此时带头地笑道:“我说帮主啊,此事我们为你马首是瞻,你说结盟就结盟吧,为了对付黄河帮,你说了算。”
  早也有弟子哄笑地道:“帮主,你最好也能把她玉女使一起结盟过来,给咱们做个帮主夫人是最好了!哈哈!”更有人道“帮主夫人嘛,第一夫人应该是风儿那小妮了,她过来做第二夫人好了!”
  林武被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面对着尚未正式喊叫为小舅子的游逍遥,颇感尴尬,只有哂笑不已,艾金钱看出了林武的尴尬,拍马屁地出言解围道:“其实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是咱们是行走江湖不便寻欢作乐而不得不割爱罢了,不信大家谁没去青楼鬼混过呢?而咱们的帮主英明神武,不娶他个十妾八妻的能对得咱们丐帮要成为天下第一帮的威名吗?”
  这马屁拍得真他妈痛快,把风流上岗上线地提高到了关系丐帮能否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去了,众人纷纷附和大叫好,大有若丐帮不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罪魁祸首就是因林武不够风流了。
  林武尴尬而笑:“j既然大家不反对,那咱们三天后马上派人杀往长安而去,有本帮主亲自带队!”
  大会开成了成为帮主多风流多娶夫人的研讨会,这真是大出意外。
  哄笑了一番有一番好后,张玉虚和路东零在最后提出了一个事关林武一帮之主安危的提议,那就是要派弟子们时刻在林武身旁挡驾护航。经历了华阴神秘失踪事件,他林武的安危自也成为了丐帮重中之重,虽然林武神功大成,加上有灵猴无空的保护,武林中能制住林武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了,但安全起见,大家还是一致同意了,当然,只有林武一个人反对,但他一个人的反对无效,众弟子是哈哈大笑地说就这么决定了。
  负责保护林武的都是较年轻但脑子灵活的新接纳进总舵来的弟子,一共八人,可以组成一个小型打狗阵法,在林武一遇到情况时,就可以帮助上林武脱困,这八名弟子除独孤九外,还有鲁东灵、木七伤、余山衡、龙昆仑、段大理、张玉虚、肖遥。
  只是这八位弟子后来在林武的熏陶和指点下成为了出类拔萃震铄古今的一代宗师,这是谁也意料不到的,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大会就这么结束了。
  竹雅别院内的风儿,无所事事,昨晚被林武折腾了一宿,精神虽感奕奕,但身子骨还依然酥软乏力,兼之因好事被唐芙蓉撞上了心中有鬼,一天都不敢走出别院一步,而林武忙着丐帮事务无暇来陪她,而往常唐芙蓉定会从早上到傍晚都会来来找她一起谈天说地,请教一些中原文化和风物习俗了,可自昨晚自己与林武的好事被她撞见后,一天都没有再出现过,风儿自是不好意思去主动找她了,这更添了她的无聊。
  无聊之下,只好按照林武所传授的心法合着太极拳打发起无聊来了。只是毕竟不是真正的学武之人,哪能静下心来?时不路东零想起昨晚林武所折腾给的痛苦和幸福,阵阵潮热涌上心头,打的太极拳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若是太极宗师们见她能打出这样的拳法,不气得吐血也气得吐口水不已了。
  正在心烦意乱,唐芙蓉袅袅婷婷地不期而至了,只是她要迈步进来的时候,问了一句让她既羞得几乎要钻入地底下去而又无法回答的话来:“哉姐姐,你那淫贼色魔不在这里吧?”
  唐芙蓉一边问一边四处瞄了一番,确信林武不在了,这才款款地迈步入门来。
  风儿羞不可当,但知道这位异域而来的女子实在是难得的真诚之人,只好抑制住了羞意,上前来拉住了她,亲切地打着招呼道:“你来了?”
  唐芙蓉道:“寂寞死了!这里只有你我是女子,寂寞难耐,不找你说说话,只怕我会闷死了的。”
  她显然是还不懂遣词用字,其实应该说是无聊才对,可她只会说寂寞难耐,风儿心中有鬼,听着不禁脸红耳热起来,好在唐芙蓉不知会她的心思,两人嘘寒问暖了起来。
  唐芙蓉望着容光焕发、清纯逼人的风儿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一夜之间变得那么漂亮、那么狐媚动人了?难道就是练习了刚才那秀拳花腿功夫了吗?你也教教我好了!”
  风儿又羞又好笑,自己也确实觉得自己比往日精神矍铄,神采飞扬,想起昨晚与林武的一夜风流,脸红面赤不已。但又想到唐芙蓉胡乱的说词,忍住了笑,纠正她道:“不能说秀拳花腿,而是说你刚刚打的是什么功夫?”
  唐芙蓉正在努力学习中原文化,很是认真地跟着风儿说了一遍,然后又问道:“功夫也是你们大唐特有的文化,我也想学,你能教我吗?”
  风儿生怕她问起昨晚的羞窘之事,老老实实地应允了,两人于是在院子里学起了太极拳来,说来也奇了,风儿这一刻不再心燥,打起太极拳来竟是行云流水,通体舒畅,连她也不禁暗暗称奇,一时两人学得一丝不苟专心致志,天色全暗了下来,连林武来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看着两个身材纤秀高挑苗条的美女子翩翩跹跹别样优雅的舞动着凹凸有致的身段,尤其是前凸后翘的俏态,林武口水都流了几大滩。
  风儿教得认真无微不至,唐芙蓉学得专致入迷,一套四十二式太极拳,在风儿演练了两遍之后她就已经完全学会了,风儿暗暗称奇,连林武也不禁赞叹真是学武奇才,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来:“厉害!奇才!”
  那知唐芙蓉却是一声惊叫,拔腿就跑,口中犹怕怕地嚷着:“淫贼来了,哉姐,我逃了!”直留下林武和风儿尴尬地失笑。
  林武知道风儿还没有吃晚餐,便叫游逍遥拿来了她最爱吃的清真素餐,陪着她一起吃了起来,三人其乐融融的情景让风儿想起了当年轻一家人天伦之乐的幸福情景,物是人非,令人唏嘘不已。林武只有甜言蜜语加逗趣地安慰一番,其实想起家人,对比风儿,风儿还有一个弟弟在身边,而自己呢,连清明祭奠的地方都没有一处,那才是最凄凉悲惨的?倘若在这个异世能够找到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自己那怕把天下人全负了也在所不辞啊!所以,眼前风儿对自己的每一分亲情都是闵为珍贵而令人感动,这也是林武对风儿疼惜爱怜的由来。
  安慰得了风儿,林武自己倒陷入举目无亲的无边哀思中了,风儿知心而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反过来劝慰他了。
  两人情深款款地相依相偎,把个游逍遥视若透明人,他干咳了两声,说道:“我说姐姐妹夫,你俩眉来眼去的视若无人,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大恰当啊?”
  风儿脸色一红,嗔啐他道:“一家人有什么恰不恰当的?你再乱嚼舌头,小心姐姐再也不理你了!”


正文 140章得妻如此,复夫何求?
  140章得妻如此,复夫何求?
  游逍遥对着了林武嘿嘿一笑,奚落地道:“就怕人家见一个爱一个,移情别恋,把姐姐你给抛弃了如弃敝履!”
  林武悻悻而笑,把今日在丐帮大会上众弟子的起哄如实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风儿听完了不恼反而噗哧一笑,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宽容与博爱,说道:“大哥是干大事的人,有那么多漂亮的姑娘喜欢,那说明大哥有魅力啊?风儿不管有多少姑娘喜欢大哥,只要大哥不忘了风儿就够了!”
  林武暗叫惭愧不已,这时代前所未有的风气开放与自己原来所在的世界相差无几,当然,这世界更允许三妻四妾,这才是林无所津津乐道推崇的地方。只是没想到风儿对他竟是如此的宽大。他不禁感动地握住了风儿的纤纤小手,又信誓旦旦地道:“风儿,大哥我曾经发过誓言,灭了黄河帮报了仇,大哥就把你娶过来,大哥不会忘记这句誓言的!”
  听到林武老老实实的坦白从宽和信誓旦旦的真情告白,游逍遥也无话可说了,吃完了家庭便饭,实在受不了林武在姐姐面前赤裸裸的调情逗趣,吓得少儿不宜地赶紧溜了。
  看着弟弟也如唐芙蓉般窘迫都地落荒而逃,风儿对林武实在是又羞又气,心内却又是喜欢得不得了,幸福原来就是这样的痛快淋漓。她沉浸到了甜蜜当中,忽然冰清玉洁地想到了什么,脸色先飞起了两朵红晕,然后横了林武一眼,嗔怪地问道:“大哥你不老实,你先前是不是对那波斯女子唐芙蓉唐姑娘做了什么坏事?不然以你这般的神功,怎么会不知道她就躲在了我的闺房之后呢?而她就如老鼠见着了猫似的避开你呢?”
  刚刚哄得她姐弟俩相信自己的赤胆忠心,林武哪敢就坦白承认了?举起两根手指,装作发誓地道:“哪有此事?不过是她对我有成见才对?”故意沉吟了一下,以示是做了深刻的思考后,恍然地又才道:“对对对,肯定是、一定是她把她父亲让她留下来协助咱们丐帮炼制那阿芙蓉当做了是我对她图谋不轨了?”
  风儿被他又逗得扑哧地宽颜一笑,握住了他的手,狐媚地笑道:“好了,我知道大哥的心思啦,呵呵,那就是图谋不轨!”忽幽幽地叹道:“这波斯女子确实也是美貌无端,听她说她们波斯女子长到十二豆蔻年华开始被蒙上了纱布,此后一生只有作为她丈夫之人才能目睹她的艳容,可是最近在跟风儿交流多了,受到咱们中土文化的熏陶,她竟然乐意地除去了面纱,啧啧啧,她确实比风儿艳丽多了。大哥,你说她若是也对大哥有兴趣了,嘿嘿,那岂不是——”
  林武知道她是在测试自己的忠诚度,赶紧把个脑瓜摇得像拨浪鼓般,一脸正气地表起了态来:“不不不,大哥有我乖巧的风儿”
  风儿被他又逗得扑哧展颜一笑,反握住了他的手,狐媚地笑道:“好了,我知道大哥的心思啦,呵呵,那就是图谋不轨!”忽转幽幽地道:“这波斯女子确实是美貌无端,听她说她们波斯女子豆蔻年华的长到十二岁上后开始就蒙上了面纱,此后一生只有作为她丈夫之人才能目睹她的艳容,可是最近在跟风儿交流多了,受到咱们中土文化的熏陶,她竟然乐意地除去了面纱,啧啧啧,她确实比风儿艳丽多了。大哥,你说她若是也对大哥有兴趣了,嘿嘿,那岂不是——”
  林武知道她是在测试自己的忠诚度,赶紧把个脑瓜摇得像拨浪鼓般,一脸正气地表起了态来:“不不不,天地可鉴,大哥有我乖巧的风儿一个就够了!”心下却也在啧啧称唐芙蓉脸蛋之艳美,肤色之娇嫩,胸脯之丰满挺拔,真乃是人间极品,若能亲那么近一下,不虚认识她一场了。
  天上明月皎皎,地上清风吹拂,两人就这样难得地互相依偎着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林武从阿里巴巴讲到四十大盗,一千零一夜地天文地理,光陆怪离,把个风儿听得心惊肉跳又荡气回肠,欲罢不能,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外面三更梆敲了都不知晓。
  风儿无比崇敬地道:“大哥,你懂得真多?要是你也会吟诗作赋,不,要是大哥不是江湖之人,一定会出将入相,做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位置了!”
  林武心下苦笑,我这本事也能拜相当将军?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呢?照化弄人才让我来到这世界,混入江湖成为一介武夫,好在世不负我,还让我能在异世上岗做到了个江湖帮派的总裁兼董事长的最高领导。
  轻轻刮了一下她可爱的琼鼻,笑道:“若大哥去做了什么大将军大丞相,岂不是不能认识我的乖乖入画儿了?那才是我林武人生的最大遗憾呢!”
  风儿甜滋滋地领受了林武这别样的甜言蜜语,撒娇地道:“油嘴滑舌!”忽又娇怯怯地道:“不过风儿喜欢!”脸红了一下,又道:“大哥,风儿觉得你变了。”
  林武一惊,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东窗事发了。
  那知风儿噗哧一笑,道:“大哥你那么紧张,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风儿。”
  林武嘿嘿而笑,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吹了一口气,吹得她既痒又酥,才笑道:“见不得人的事就多了,比如那个这个,那样这样。你说这些是不是不见的人的事儿?”说了一些粗鄙的有关于男人生理卫生的事儿出来,弄得风儿是面红耳赤,大叫投降才罢休。
  林武很是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和幸福,也在这时,他敏感地感觉到外面有人潜进了院子,来到了窗外的花圃,伏着不动了,显是想来偷听自己两人的风流韵事,是谁这么大胆?从来人的呼吸粗浊和脚步轻浮来看,绝非会功夫之人,而若是外人,怎么可能在不会功夫的情形下又能躲过丐帮弟子们设立的关哨潜进了别院?恰时一阵有别于风儿的幽幽清香飘了进来,林武一动,知道是谁了,但随即感到讶然,但转而也明白了。笑了笑,置之不理,转去追问自己早已知道了答案的风儿所问的问题:“我的乖风儿说大哥变了,大哥到底有什么变了?是不是变坏了?嘿嘿!”
  风儿嘟起了性感的小嘴,白了他一眼,道:“确实是变坏了!不过风儿觉得你气质上的变化更大了。”
  林武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笑了朗声道:“是不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风儿羞得把螓首进一步伏深到了他的怀抱中,享受着林武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娇羞羞地道:“是啊,大哥越发有吸引力了,风儿总是情不自禁了。”
  林武轻吻了她的柔软的青丝,道:“大哥越发有魅力,还不是我乖风儿滋润的成果?嘿嘿,其实我的风儿这一夜之间也是变化了许多,变得更加娇艳,更加冰玉清洁了啊!”
  风儿扬起螓首来,问道:“难道就是那,那什么双功的功效么?”想起当初狐媚二女传授此功时所说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成就,再想到刚刚傍晚时唐芙蓉由衷惊叹自己一日之间飞扬的神采,焕发的荣光,她不再有所怀疑了,只羞得又垂下了头去深埋在林武的胸膛里。
  殊不知她这一仰首回眸,清澈的眸子所流露出来的清纯真挚,让林武直看得如痴如醉,倾倒不已。心明福至,这一刻林武竟丝毫没有了往日轻佻时候的淫思杂念,身上所具备了一定基础的九阳神功真气忽然汹涌奔流在全身九大经脉和奇经八脉之上,突然之间,奇异就这样发生了,他的九阳神功又提高了一个层次。这正应了那句描绘大自然浑然天成的境界的诗句“妙手偶得之!”
  林武神清气爽,思维却又活跃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一个以前想也不会想到的棘手的问题:我林武先后与风儿,迷离双修,神功如此提升飞速,那这双修神功原本属于黄河帮的,那黄河帮会这一神功的人岂不是也一样飞速如斯?这一下更能亲切地感受到黄河帮的厉害。
  他在思绪万千,风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伤感了起来:“大哥,你们几天后是不是就要开赴长安与秦帮结盟地一齐对付黄河帮了?唉,又要与大哥分开,风儿好舍不得。不过风儿知道大哥是为了早日能报仇血恨,风儿决不会拖大哥的后腿的,风儿只想有大哥在身边的时候,好好的像现在一般享受这美妙幸福的时光!”说着伤感一扫而光,幸福写满了那张俏脸之上。
  林武安慰道:“新丰到长安,来往不过三两个时辰,只要大哥想我的乖乖风儿了,嘿嘿,半夜三更都可以几个来回了,只是我的乖乖风儿记得留一把门窗,不要关的严严实实的,害大哥进不了你的闺房就行了,哈,到哪时我一摸上床,乖乖不得了,我的风儿相思成灾——”
  林武越说越入骨,风儿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再加上心随意动的男性阳刚在臀部反应而起,她吓得赶紧跳开了:“大哥你又要使坏了!”
  林武色心大起,下面一柱擎天紧张要命,哪里肯放过这小妮子?追逐着奔到了院子,展开轻功,三两下追逐打闹就把她抓入了怀中,嘿嘿淫笑地道:“看你能逃出我号称色魔的手掌心。”
  风儿半推半就了,哼道:“大哥你欺负人,欺负风儿不会武功!”
  林武道:“你怎么不会武功?你真气已小筑,已是半个武林中人了,我用轻功捉你,也只用了一半而已啊。”
  风儿道:“强词夺理!”
  林武笑道:“好好好,我林武就要用真正的本领把你给追到手了!”把她放开了,待她走离了有两丈距离了,道:“准备了没有,我要追你了!”
  风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来啊,追我啊!”
  林武道:“追上捉住了有什么奖赏呢?嘿嘿嘿,是不是任大哥我——哈哈那个?”
  风儿不由失声啐骂:“坏蛋!只会欺负人!”
  林武心头大乐,叫道,今晚你死定了。忽然指着天际边叫了起来:“哇,流星!好亮的流星!”
  风儿不知是计,小女子脾性的她不由也仰天望去:“在哪在哪?快打结许愿,很灵的!”
  趁她专注于流星之际,林武一个箭步上去,把她捉了个结实,大笑道:“看不把你抓住了!”
  风儿这才知是计,又气又羞:“大哥你骗人!”回答她的却是林武绵延而深情的长吻,风儿无处出气,只有撒娇地在林武的胸膛上恶狠狠地拧了一把,但又觉心疼,赶紧给他揉搓了起来。林武暗叫,得妻如此,复夫何求?


正文 141章想双栖双飞地要私奔啊
  141章想双栖双飞地要私奔啊
  恰时两人离那伏着外人的花圃不远,林武受此刺激,就要把个乖巧可人的人儿给野外作业办了。花圃下的那高挑苗条的人影羞煞得掩上了眼睛,但又忍不住此行寻求的诱惑,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扑烁不已。
  两人欲火焚身,风儿更是不堪挑逗,几乎瘫软了,天空忽然一声长啸,接着天上朵朵烟花炸开,把个前后院都几乎照得如白昼通明,接着梆敲疾急,有丐帮弟子大喊大叫道:“有贼潜入,大家小心!”呼喊声四面八方遥相呼应。
  风儿推开了林武,羞涩难当,怯怯地道;“有贼来了!”
  林武几乎是箭在弦上了,这一下大呼小叫的,欲火都被惊走了一半,还有心继续,外面独孤九他们八个小子的声音再把他余下的欲火完全扑灭了。
  “帮主进去还没出来呢?咱死们要不要进去护卫他?”
  “张长老交给咱们的任务就是时刻地护卫在帮主的周围,不进去,怎算是护卫?”
  “可是帮主他正在陪着游姑娘呢?咱们硬闯进去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
  风儿羞得无地自容,落荒而逃地躲到闺房去了,连门栓都插上了,一个人在里间喘息大窘不已。
  林武又气又恼,奔到了院门洞处,黑着脸吼了起来:“干什么?几个小毛贼也要大惊小怪的?全给我滚蛋,谁吵醒了风儿姑娘,本帮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武是真怒了,独孤九他们喏喏而退,不敢再公开地出现在林武的面前了。
  林武发泄了一番,气恼渐息,想想自己有点过火了,毕竟他们可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啊,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摇摇苦头笑着回到了院内,走到花圃前,忽有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戛然而起,于是走到了跟前,嘴上念念有词地道:“有贼来光顾,嘿嘿,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偷窥贼!”一闪身欺入花圃中,把个惊羞的唐芙蓉抓了个现成,而在她尖叫之前,一把捂住了她的惊呼,然后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大嘴巴嗅到了她的脖子里,享受了一番异域美人的另种风情,才在她耳畔呵气道:“我的唐芙蓉小美人儿,你怎么到了这里?难道是被我林武的魅力所吸引了?嘿嘿,他日有闲空,咱们在一起把话言欢,谈谈情说说爱,好不好?不过今晚就请回吧,可不要惊扰了别人啊,否则人家说咱们是狼狈为奸的狗男女,那多不好啊!”
  唐芙蓉一双大眼睛瞪得偌大,她其实一直以来就已被林武的学识所折服,只是由于林武为人大出她所理解的男子的风度之外,实在是与传说中的淫贼色魔相差无几。而林武半个月不见人影了,想不到一回来了气质大变,说话虽还那么的浪荡,可是身体的伟岸,轩昂落拓,大出以前的想象,相反还隐约有一股龙虎之意,显露出来的魅力足足可以倾倒每一个怀春的少女。她唐芙蓉十七八九,正是花期少女,也岂会不被迷住?心生向往,这才做出了后世追星一族的少男少女们才做出的窥视的傻事来。
  林武看着她蓝汪汪又多情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大觉快意,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走了,只是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大有不舍之意,这让林武大感意外。
  偷偷放走了唐芙蓉,他快步来到了风儿的闺房前,轻轻地喊道;“风儿,开开门啊,是你大哥回来了。”声音有多温柔就多温柔。
  风儿在房内羞赧得声音发颤地道;“大哥,羞死人了,风儿无脸见人了,他们全知道了!”
  林武道:“知道什么?不就你就是将来的帮主夫人么?”
  风儿道:“大哥你还说!”
  林武道:“好好,大哥不说。大哥定会帮你找回公道,谁敢取笑我的乖风儿,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给风儿踩,好不好?我这就立即去办!”
  风儿吓得赶紧开了房门,道:“大哥不可!他们都是丐帮的弟兄,怎能为了风儿使兄弟相残呢?”
  这小妮子脸薄如此却又心地善良如斯,林武又疼又怜,搂着了她,道:“既是自家兄弟,他们那会笑风儿呢?疼惜还来不及呢!”
  风儿在林武的怀抱里停留了一会,说道;“大哥,时间不早了,你,你回去吧。”其实她眼里分明是难舍的神色。
  这时院落四周的噪杂打斗声更甚,显然来的贼子不止三两个,说不定还不是一般的贼子,这新丰酒楼自老虎帮灭亡后尽归入丐帮,至今已有几个月,江湖上信息再闭塞,也定会听到了这一变化,既知是丐帮所管,谁还敢上门来挑衅?除非是黄河帮,抑或是近来结仇的华山派了。
  林武道:“不行!风儿,你没听到外面有贼子来捣乱么?你是大哥的心肝宝贝,大哥绝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损害。”
  风儿感到肉麻又受用,原来林武对自己那么好,罢了罢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笑话的也不管了,只要大哥对自己好,自己又真心相待于大哥,什么世俗,什么礼数,随它去吧,江湖儿女,随心所欲,尽兴而为!
  风儿不再说要林武离去的话了,偎依在了他宽厚的胸怀里,满脸幸福。忽然,中天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向天际,风儿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哥,流星,快打结许愿!”说着自己赶紧在裙角上打了个结,并闭上了美目,口中喃喃有声地许起了愿来。
  林武惊讶地问她:“你许了什么愿啊?”
  风儿脸色羞红,腼腆地道:“许愿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林武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风儿翘起小嘴不满地道:“啊哟,大哥你好坏,一定是偷听了人家的许愿!人家、人家是在许愿求老天爷把福运日夜围绕着大哥你的,你偷听去了,可就不够灵验了!”
  林武知道这对着流星打结许愿不过是一种类似后世少男少女们玩的星座游戏来消磨青春罢了,但对风儿这虔诚的模样很是感动,笑道:“其实我也为我的风儿许了个美好的愿望啊,嘻嘻,那就是希望我的乖风儿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
  林武一嬉皮笑脸地上来,风儿就知道他是在逗乐了,啐了他一口,假嗔道:“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那岂不是变成妖怪了?”
  林武一改油嘴滑舌,严肃地道:“其实呢,崽儿你所许的愿已经灵验了,老天这不是让一个乖巧可人的小美人来到了你大哥的身边么?她可不是把福运带给了你大哥我吗?”
  风儿被他严肃的样子骗住了,也认真地追问了起来:“怎么,大哥有了别的女、女子?”忽然对上林武诡异的眼神,冰清玉洁之下,才知上当了,他所说的乖巧可人的小美人不就是自己吗?一时又气又羞又欢喜。
  就在这时,院外呼啦啦地响起了呼喊声:“是谁?什么人?拦住了!”七起八落的,自是负起护卫林武的独孤九他们。
  接着是一阵棍棒刀剑相接乒乒乓乓的响作声,其间夹杂着男女呼斥声。
  “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啧啧,哎哟,***,你敢伤我?弟兄们,列打狗阵收拾他们!”这是独孤九的声音。
  林武眉头一皱,拉着风儿来到了大院当中的空旷处,喝问道:“独孤九,是什么人?”
  未等独孤九回答,两条人影箭一般的已经窜了进来,显然这两人的武功不弱,但也慑于打狗阵法的厉害,未等独孤九八人结成阵势,突破地闯了进来。
  再看这两条人影,暗淡的月色下,蒙上了黑罩,只见身穿夜行的紧身黑衣,其中的一位在紧身衣的紧勒下衬托出了曼妙玲珑的曲线,胸前两团黑丘滚滚圆圆,犹让人浮想联翩偏,想必刚才拦不住她,一定是被她的曼妙的身段所吸引松懈了,独孤九还吃了她一剑也丝毫不冤啊。林武更是暗吞口水不已,若没有风儿在场,嘿嘿,他早已上前去与对方比划比划一番了。
  这时独孤九八人才呼啦啦地进来,截住了这一男一女黑衣人的退路。
  独孤九肩头挂彩,惭愧地向林武道:“帮主,对不起,我们没能及时拦住他们,惊扰了帮主的清修!”
  林武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这独孤九真会说话啊,清修清修,不错啊,我不正是跟我的风儿在清修吗?这小子大有作为,我喜欢。
  林武笑,风儿却又羞愧得无脸见人,只是大敌当前,警戒为先,羞愧也只得留到以后了。
  林武笑毕,色迷迷而又精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了黑衣女子的饱满,说道:“独孤九你一定是被这小美人儿美妙的身段迷住而中剑挂彩的吧?哈哈,大敌当前,见色起意,活该了你!”
  独孤九羞惭地喏喏无语,风儿却为他感到不平,你们帮主现在不也是在色迷迷地一个劲地往人家的酥胸上扫描吗?暗地里狠狠地在林武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林武嘿嘿一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乖风儿,别吃醋,大哥这是故意以色迷迷的样子去扰乱她们的防备的!”风儿那堪她的公开调情,脸色绯红,更加用力地拧了他一把,那知林武更加夸张地呼痛起来,让她是真个无处藏羞。
  那边一男一女黑衣人虎视眈眈,见林武一干人在她们面前好整以暇尤在打情骂俏,把她们视若无存,怒火不由熊熊升腾。
  那女子甜美的声音透着一股凛然杀气,一字一顿地道:“打情骂俏够了没有?本姑娘要杀了你!”声音之甜美,直如黄莺出谷,众人都听得迷糊了。
  林武嬉皮笑脸地道:“打情骂俏怎会够得?就算跟我的风儿够了,我还想跟姑娘你来一番打骂呢?”与那女子清澈的眸子一对,但觉对方纵是杀气腾腾,仍然掩盖不了她发自心灵深处的恬雅秀静,林武恍然:“啊,原来姑娘是华山派的白若然白姑娘,失敬失敬!”
  那男子恨恨地骂道:“我师妹清雅的名字也是你这色魔能挂在臭嘴上的?”
  林武又是啊地醒悟:“原来你就是罗有真?失敬失敬!你怎么不跟你师兄在一起了?华山双真,你不离我我不离你,怎么与师妹鬼混在一起了?而且还黑灯瞎火的蒙着面罩,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了,一定是想双栖双飞地要私奔啊?”


正文 142章不正经
  142章不正经
  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名声,白若然那受得了他的侮辱和讥讽,气得杏眼圆睁,酥胸起伏如波澜壮阔,一把扯掉了面罩,气恼之下,连一头秀发都扯乱了,如瀑布般飞洒而下,映衬得一张小巧的俏脸更加秀气袭人。
  “好,我华山白若然就光明正大地向你讨回公道!”
  林武尽情欣赏着她有别于所见过的任何美女的恬雅之色,啧啧称赞道:“姑娘美若天仙,我林某人那是天仙的对手,我认输算了!”
  白若然更气得柳眉倒竖:“你、你、你耍流氓!”但在她那张有别于一般美女的甜兮兮的俏脸之下,让人却联想不到恼怒之词来,真是一颦一怒皆倾人。
  风儿却知道她的大哥这既是包在占白若然的便宜,又是在挑起她心绪的不稳定,好手到擒来地一举击败了她。她觉得自己的大哥真是很会使坏,而且坏得可爱,难怪自己对他是恋恋不舍,欲罢不能。
  林武笑道:“这可奇了,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怎么说我耍流氓?我看是白姑娘你耍才对,当然这耍不是耍流氓而是在耍赖刷撒娇!”
  白若然气煞了俏脸,不再说话,一抖手上的青锋宝剑,提升了真气,随时能杀向林武取尔狗命,转而对罗有真道:“罗师兄,你帮我掠阵,我不取了这淫贼的狗命势不罢休!”
  罗有真暗叫不妙,自己这师妹一贯恬静秀雅,不好发脾性,怎么一见了林武这淫贼就情难控制了?连根本不是对手的知己知彼都抛到脑后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院落火火光冲天,倏而传来了一阵阵三长两短急迫的清啸声,这是他们夜探丐帮重地事前约定好的撤退暗号。
  罗有真道:“师妹,要撤退了,咱们快走!”
  白若然气恼难消,娇叱道:“今晚我不拿了这淫贼的狗命,势不回去!”白若然表面柔弱甜雅,性子里却是坚韧不已,说不走就不走,横眉立剑,杀气腾腾。
  罗有真大急,说道:“师妹,再不走咱们都走不了了!”
  白若然怒斥道:“要走你就走!不要管我!”
  罗有真跺脚一声叹息,他实在是爱煞了这位巧笑恬然的师妹,有心撤退,又怕师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是不撤走,自己合邓彻真师兄之力了都不是林武的对手,其他师叔师伯已撤退,这不是让自己白白送命吗?
  犹豫之间,林武已经发起了抢攻,他松开了握着风儿的小手,而在松开的一刹那还忘不了在她手心上搔了一下,让她脸红心跳不已。
  旱地拔葱跃起有两丈多高,人在半空,宛若大鹏展翅,其实更似老鹰抓小鸡,实在是他的起势跟去势太快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毫不为过。罗有真只觉得黑影蔽月,眼前一花,林武那嚣张的嘴脸已经迫到了眉睫,呵气尤闻,刚想有所反应,胸口一紧,接着一股霸道的真气透体窜入,全身经脉为之一滞,胸前大穴已被拿住,浑身瘫软了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了心头。没想几日不见,林武的功夫又提升了几个层次,自己这辈子是快马加鞭的也唯有望其项背了。
  白若然也没想到林武出手就出手,静如止水,动如脱兔,分明已达到了一代宗师的水平,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要挑战他寻回公道,实在是冲动而自找羞辱。但既然已经箭在了弦上,那后悔也来不及了。把酥胸一挺,青锋剑斜横身前,守了个封势,道:“挑战的人是我,为什去偷袭我了师兄?亏你还是一帮之主。”这句话不再有刚才那般的自信了,语气里还有隐隐的求怜之意。
  林武哑然,但怜香惜玉就是他的本色,何况白若然还是位列武林的顶级大美女。他微笑了起来,道:“白姑娘说得很是有理,我林武自认是乘人不备地突发袭击。好,我把他放了,咱们再来一对一的PK——喔,是一对一的单挑,算是应战了姑娘的挑战吧。”说着一掌把罗有真推到了一边去,在掌力与他身子脱开的一刹那,真气吐发,轻轻巧巧地就解开了他受制的穴道。
  罗有真扯下面罩,脸色惨白地立在屋顶投下的黑暗处一言不发,这辈子注定是要活在林武的阴影之下了。
  白若然咬了咬银牙,道:“罗师兄,你你先走吧!”
  这时候,他华山联络的清啸声已渐渐远去,显示其他师叔师兄弟们都已安全离去,自己自己两人误打误闯地自投落网地送到了林武的枪口上。罗有真如斗败的公鸡,摇了摇头,道:“师妹,你不是他的对手的!咱们也走不了了!”
  白若然咬着嘴唇,双目失神,显然已被林武所显现出来的盖世身手所震慑住斗志全无了,眼泪潸然而下:“好,既然不是阁下的对手,那我只有认了!但请你把我罗师兄放了,因为要来挑战的是我不是他!”她甚至已有了以一死来谢不是林武的对手罪过之意了!
  林武道:“放了他可以,但他要在我手下走上十招才行!”林武竟是想拿罗有真来增加实战的经验。
  罗有真把牙一咬,投以林武怨毒的眼光了,刷地拔出了出手长剑,沉声道:“好,罗某人就讨教了!”他想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江湖指示语,今晚只要能够留身而去,他日定要以十倍的屈辱加回林武的身上。
  林武双掌一伸,立了个太极起势,对风儿朗声道:“风儿,还有你们,好好看看今晚大哥是怎样教训教训不约而来的华山弟子的,顺便也学学大哥是怎样打的太极拳的。”他口中的他们,当然是围在一旁的独孤九八人了。
  罗有真不再搭话,白虹贯日,唰地一剑就攻了上去,而后一气呵成地就是连环三剑,一剑接一剑,剑剑不离林武双掌。他知道林武这叫太极的拳术看似缓慢实则可后发先至,借力打力,所以一攻了上去,就直取手腕,大有不信你的一双肉掌能沾上我的剑刃来借力打力?
  林武凝神提气,双掌灌满内力,一时随意而动,每当要沾上罗有真的剑锋时,飘飘忽忽地就转到了另一边,将太极拳挥洒自如地穿插翻飞于罗有真的剑招之中。
  罗有真越斗越惊!
  殊不知这几日在回来的路上,林武不耻下问地向张玉虚他们讨教,终得经验丰富的大侠们指点,认识到了功夫其实是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使用者的高低之分。高手者,一是要有真气的深厚,二是能在实战中因人而异,因时利导地发挥出每一招每一式的最大威力!这才有了那些飞花摘叶皆取人的返朴归真的不世高手。
  林武现在的眼光和临敌的应变自是提升了不少,随意而动则是他最有心得的武学经验了。
  很快十招就要到了,以他与罗有真的差距,五六招上完全就可以手到擒来地把他击败,但余光见到风儿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在观察自己的招式,兴致浓时还不路东零比划着,白若然则是脸如土色,心忧着罗有真的惨败,不由心一软,放宽地与他罗有真继续缠斗下去,直到将一套四十二式太极拳不分先后但完整地使完了,才一掌切在了他的手腕上,将他的剑打落在地。
  罗有真早料到了这下场,只默默地捡回宝剑,立回原处,一言不发地只盯着林武。
  白若然也是神情沮丧,对着林武道:“已接了你不止一十招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林武负手而道:“我林武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包括我曾在你们华山上说过的那些,比如我们没有纵火烧你华山后院,还有我们也没有伤害过你们华山掌门郝太通,而这枚和田汉白玉板指也不是偷抢来的,相反还是他感恩于我林武而赠送的,但你们华山派的人相信吗?”
  林武说得义愤填膺,凛然正义,被人冤枉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人家还亲自大规模地来骚扰。现在发泄式地说出来,林武自是愤慨而激动。
  白若然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林武来,感觉到这个人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时候,原来也是一表人才,岂止如此,还显露出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气质大大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奇伟大少侠了,心头为此莫名地怦然颤动,话就冲口而出了:“我相信!”她这变化令全场为之肃静,众人不可置信地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她脸上莫名地飞起了两朵晕红。
  林武愕然一笑:“哈哈,冲着白姑娘这一句真心话,林某也没有为难之心了。白姑娘,你们走吧!”
  白若然投来异样的神光,但与林武那咄咄逼人但又不失柔怜的湛湛精光一触,不敢面对地垂下了螓首,但性子坚韧的她绝不会那么就认了,酥胸一挺,迎着了林武逼人的气势,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我们今晚败在你手上,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但一定是光明正大的回来挑战!”
  林武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随时欢迎,在下一定尽情奉陪,只是希望白姑娘下次来的时候最好先打个招呼,以免像今晚一样惊扰了本帮主与我乖巧可人的风儿的清修清修啊!”
  那边的风儿早又羞得无处藏身了。
  白若然与罗有真默默地走出了院子,临去的一瞬间,禁不住回眸瞄了风儿一眼,心下莫名地涌起一个羡慕的念头,她有这样的男子疼爱,真让人羡妒忌!
  忽听身后林武哈哈大笑地又道:“啊白姑娘,忘了一件事了,咱们还没比划过呢,你怎么就认输落败了呢?来来来,请回来,咱们真正地比划比划一下,好不好?”
  白若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正经,哪里还敢相信?反而跑得更快了。
  送走了,华山二人,独孤九八人也知趣地走了,只是临走时张玉虚楞头楞脑地道;“帮主,你这拳法好奇妙,你能不能收我为徒——哎哟,独孤九你打我干么?”话未说完,已经被其他人生拉硬拽着走了。
  一宿再无事,要有事也是两人那些见不得人的好事,林武在风儿身上七荤八素的使坏之事。


正文 143章慈父心意
  143章慈父心意
  第二天,丐帮与秦帮结盟的先行人员,包括地坤舵、雷震舵、风巽舵、水坎舵近百人,在张玉虚的率领下,衣着光鲜化成商贩,分批地秘密前往了长安;艾家堡继续由副帮主龙昆仑全权负责,旗下有火离舵、山艮舵;留守新丰酒楼的则是刘天山和和其下的天乾舵、泽兑舵。林无所要率领的则是总舵一十几人,包括弘法长老艾金钱,执法长老路东零,护法长老独孤九,以及独孤九、张玉虚、鲁东灵、段大理、木七伤、余山衡、龙昆仑和肖遥。
  丐帮最近打出了名声和气势,再加上最近汉中大旱,很多走途无路的汉子走上了背井离乡图谋他乡的道路,可是如今是盛世,朝廷那容他们四处流浪?所以特地在潼关设了关卡,无业人员不能随意出关。而想流落到长安,那是难上加难,衣冠不整,官兵都恕不接待,统统打回了,走投无路,丐帮就成了他们的收容所,所以最近丐帮一下子壮大了两倍,人数达到了近三百人之众了,虽然离射雕里所说的三十万弟子还差得远,不过总比落魄到新丰时才七八十人强多了,看来要达到几十万弟子的目标,今后得要各分舵化整为零地到各处去才有可能招收到更多的人马啊。
  两天后,林武在与风儿缠绵了一次又一次后,才恋恋不舍地道别,然而到要能出发的时候,日已三杆。林武道:“大家吃了午饭再出发吧!”众人只有苦笑。
  草草吃了午饭,大家这才又重新整装出发。林武在三大长老和独孤九八人的簇拥下,在灵猴无空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奔出了大院,独孤九道:“牵马来!”十几匹高头大马在酒楼小二们的牵引下应声而到,林武刚想上马,街道上奔过三乘马匹来,马上三人,一女二男,女子为首,大红胡服,貌艳非凡,气度雍容,但此时一脸冰霜,让人不可对视,慑于她的气势,一众人竟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来让她们通过。而在三骑之中间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六旬道人,面目很是熟悉,而那道人对上林武之时,还微微地沉首点着头向他示意打招呼。待这三骑到酒楼门口,那最后的无须男子则尖声怪气地嚷着:“一桌雅座,最好的招牌菜谱,顺将好好地招待这三匹良驹!”
  酒楼的小二们接待而去,林使武这时才醒悟过来:“郝太通?!”转身回酒楼追那三人去了。
  独孤九他们又以为帮主是见色起意,为刚刚的胡服红艳女子的美色所迷倒了,一时面面相觑,只有摊手苦笑:“看来是好事多磨啊!”
  林武跟进到了酒楼内,高声喊了起来:“喂,郝大掌门,你怎么到了这里?朋友相见,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啊?”
  那红服艳女回首瞄了林武一眼,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置之不理,直接上二楼的雅座去了。郝太通停下了上楼的脚步,微微一笑了,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如果不急着赶路,可否一齐上来让老道斟酒致谢当日恩情?”
  林武没想到他一代宗师丝毫没有架子,他门下的徒子徒孙若有他的一半客气,也不至于丐帮华山有着这几日来的恩恩怨怨了。想到他被这不知从那来的一男一女裹挟着,不由涌上了侠肝义胆,有了相交之意。他朗声道:“好啊,你还欠林某人的一场感恩酒呢。”噔噔噔地追上楼去了。
  小二为他三人占住了临窗的桌子,此时未到午饭时间,酒楼清冷,二楼又是雅座所在,此时只有他们几人,气氛在胡衣艳女冷若冰霜面前显得很是沉闷。林武可不管那么多,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四方桌靠近郝太通,面对胡衣艳女对面的最后一边坐了下来。
  “郝老头,这两位是?”
  未等郝太通答话,那蓝衣艳女冷冷地道:“你又是谁?”
  林武呵呵笑道:“在下姓林名武,也就是武林二字的倒转。啊,还忘了,郝老头,上次是萍水相逢,不便告知在下真实的身份,现近咱们是有缘地再次相见,而且是在了我林某人的一亩三分地上了,坦诚相告也无妨了。”
  蓝衣艳女头也不抬地只喝着,道:“那你就是丐帮叫花子了?”那男子这时也才认真地打量起了林武来,阴阳怪气地道:“叫花子尽是臭熏熏的,也不见你衣衫褴褛,相反还光鲜亮丽的像个新郎官似的?”
  林武听着他刺耳的声气,皱着眉暗道,这人难道是泰国穿越来的?怎么妖里妖气的?难不道是太监?再看他喉结突起,面白无须,心里有了底,对对方的来历与身份有了些眉目。
  林武不理睬他两人的讥冷,对身边斟茶的小二道:“这几位的所有花销全部免了,去拿最好的酒菜上来。”
  那小二认得林武,恭敬地应了声“是,帮主!”催酒菜去了。
  在座的其他人闻声为之一动,那男女却没有再说话,郝太通不禁捋须呵呵而笑了起来:“林兄弟瞒得好辛苦啊,原来是位英雄少年啊!”
  林武谦逊地拱了拱手,道:“不敢不敢!只是老头子你送的这和田汉白玉板指害得我苦不堪言啊!”把与他华山的纠葛详细道了出来。
  也在这时,酒菜都已端了上来,那男女不喝酒只吃饭,但吃饭也是斯斯文文的。
  林武道尽详细,郝太通愕然而笑:“想不到有恩倒变成了仇报,呵呵,好在我那些弟子一个个的都不成器!小兄弟更是年少英雄了得!”
  林武瞄了对面的男女,问道:“那在下所为背黑锅的两位又是谁啊?”
  郝太通眼带关切地看了蓝衣艳女一眼,说道:“其实说来都是误会,也是老夫所惹下的祸孽!”轻叹了一声,仿佛陷入到了往昔的回忆中,悠悠地道:“这位姑娘其实就是老夫的女儿!”
  林武一头雾水:“女儿?你的女儿?哪来的女儿?”
  那蓝衣艳女不满地打断了林武和郝太通的话道:“谁是你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郝太通没有辩解,也没有斥责,只有苦笑地道:“其实三天前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也还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啊!”
  这一次对郝太通的说话,那蓝衣艳女只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像刚刚那么地逆反了。
  林武哑然道:“她是你女儿,那她怎么会杀上华山去纵火烧屋并把你劫持了呢?”随即一拍脑门,道:“嗯,难怪你们能如此相敬如宾地走在一起。若是劫持,只怕再多的人也难劫持得你郝大掌门的。”
  郝太通苦笑地道:“林小弟忘了老道真气走岔差点丧命的相救之恩了么?老道那是两三日内都不能动手运气的。至于为什么被亲生女儿所劫持,唉,那都是老夫所犯下的怨错啊。可怜了那侍候老夫多年的两位童儿了。”
  蓝衣艳女哼道:“难道我和我娘不可怜吗?哼,那两个无知臭小道死有余辜!”
  郝太通似乎对这位平生才见上面的女儿甚是无奈,只是一个劲地苦笑,而后与林武是一边喝酒,一边苦涩地道出了详尽的来由。
  原来,当年唐玄宗李隆基落难江湖之时,与郝太通相识结为了兄弟,到后来李隆基清君侧诛忤逆时,郝太通作为贴身护卫而都保护着李隆基,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李隆基坐上皇帝宝座后,也没有忘了他,封官加爵,可郝太通乃是一介学武之人,无拘无束的性子,非常不习惯于这种圈地为官立地为爵的官老爷的生活,恰在李隆基要在华山封禅重修西岳庙,郝太通趁机提出了愿到华山监建西岳庙的任务。到了华山,郝太通喜欢上了这险峻天下的华山。几年后,耗资浩瀚的西岳庙修好了,他就向李隆基提出了辞呈,要在华山上结庐修道修武。李隆基当然不想失去这位武功卓绝的好兄弟兼护命的侍卫,于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加官进爵之外,赐婚大女莲花公主,开地建了驸马郝府,并封为了西岳护国大将军,想以家室来套住他。郝太通无奈地成为了外人羡慕的无权大将军有势的驸马爷,可是好武向道的他,十年竟都不沾公主一寸肌肤,这可害苦了莲花公主,活活守了十年的活寡。此事后经嫔妃们的耳目传到了唐玄宗的耳朵里,他龙颜大怒,恨不得立马杀了阳奉阴违的郝太通。但想到杀了他,大负兄弟之义,更是使莲花公主守起真正的活寡,于是他听从皇后的计谋,以设宴款待郝太通一家为引,在郝太通和莲花公主的酒菜饭食中下了催发情欲的春药。那晚郝太通和莲花公主才真正成了夫妻。生米煮成熟饭,郝太通也无可奈何。可是让毫无感情可言的他要对莲花公主像妻子一般温柔呵护,那简直比刀剑加身的折磨他还痛苦,什么举案齐眉,什么相敬如宾,实在是虚伪假惺惺,淡薄自然的他没被折磨疯掉已属幸甚了。实在苦不堪言之下,他就借出家为道之名逃到了华山去,出世地创下了华山派,逃避了这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束缚折磨人的荣华富贵。对于他的遁逃,李隆基当然是勃然大怒,但也在此时,莲花公主与郝太通露水一夜夫妻竟就有了身孕,莲花公主一下子觉得生活充实有了意义有了希望,对郝太通的离开竟毫不在意了,还劝皇兄李隆基放过了郝太通,谅解了郝太通不喜欢这种笼中鸟的生活方式。此后郝太通收徒授艺,收了五位徒弟,在武林中打出了一些名堂。眼看郝太通去势已成事实,唐玄宗也无可奈何,只好追封郝太通为西岳国师,并让他的五行徒弟加入大内,成为皇宫护卫。转眼将近三十年了,准确地应该是二十六年了,莲花公主终因年事老弱病逝了,而在临死前她才郝太通是女儿的亲生父亲之事透露了出来。李蓝叶一直因自己没有父亲被别人白眼瞧不起而感到耻辱,所以一直未嫁,乍闻父亲还在世,愤怒得咬碎了银牙,顿时把失去母亲,耻辱半生的满腔悲愤怨恨统统算到那未谋面,狠心弃下她母女俩的郝太通头上了。安葬好了母亲莲花公主后,马上与一直伺候娘亲的小太监向日葵连夜杀上了华山,誓拿郝太通回到母亲莲花公主的坟前谢罪。所以才有了华山后院起火,郝太通神秘失踪的大事发生。而之所以纵火,其实是李蓝叶和小太监向日葵逼问华山弟子知道了郝太通闭关之处后,为了造成华山的混乱而浑水摸鱼地偷袭成功而纵的。两人武功一般,自不会是郝太通的对手,但自有江湖人士行走江湖时的必备良药,在养性洞口点起了软筋香,但才刚刚起火,就碰上了送走了林武和朱迷离后要清扫的明月清风二道童,李蓝叶可不是善与之辈,手起剑落,直接挑了二童一个一命呜呼。软筋散烧了一会儿,眼看是大罗金仙也无力抵挡了,两人才冲了进去,把郝太通劫持走了。其实郝太通因真气走岔早已没了抵挡之力,别说是吸入了软筋散了。郝太通也没想到来劫持自己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初时落入了其手,无奈于不能运气反抗,连全身大穴也被制住,在山脚下不期而遇白若然母女,她母女想搭救自己,那知心底善良的白夫人被李蓝叶的伎俩所骗过,还差点命丧剑下,好在他的哑穴及时自解,出声拦下了李蓝叶的毒手,并以死相威胁才拦下了李蓝叶。此后为了逃避华山弟子的追踪,走东方地往潼关躲避了三天,而华山弟子往西而来,自然寻找不到。在这三日里,郝太通的真气走岔之伤因李蓝叶的点穴而不能运气反而因祸得福地好转甚快,不知觉间,功力已近回复,但为了弄清李蓝叶和向日葵的来历,依然装作地听从他们的劫持,经过几日的交往,郝太通这才明白李蓝叶来劫持自己的因由,也感慨万千地认下了这个女儿,因为李蓝叶的相貌太酷似了莲花公主,经过这次真气走岔的生死考验,他认识到了亲情的重要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所以心甘情愿地谢罪地到她母亲莲花公主的坟前守灵一年。这才有了到新丰酒楼歇脚遇上林武之事。


正文 144章冰释前嫌
  144章冰释前嫌
  林武听完了一切,想起自己的亲人,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才是真正独孤零仃之人,郝太通认女虽晚了后悔了,总好过自己连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不由气恼,说道:“你与女儿血脉相连认亲了,可就苦了我林某和丐帮,为你华山后院起火,以及你的失踪而背黑锅,你这破玩意儿,不要也罢!”脱下和田汉白玉板指,扔回给了他郝太通。
  郝太通歉意地苦笑,接过了板指,但未等他说些致歉的话,女儿李蓝叶已经冷声哼道:“要怪就怪我李蓝叶,要寻回场子就冲我李蓝叶来吧!”
  想不到她表面虽怨恨郝太通,但出于血脉亲情,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了强烈的护亲之情,愿为郝太通承担起了江湖责任。
  林武哑然,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位冷若冰霜的成熟美女,但见她饱满的身姿在每一寸肌肤上散发出成熟的丰韵,出身富贵又使她的气质沉稳大方,眉目间又因人生遭受的不幸而透着幽怨,总之给人既有美艳成熟感,又有高人一等的雍容华贵气质,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觉丰韵幽远,他都不禁看得有些迷惑而陶醉了。
  李蓝叶被林武看得有些不舒我服了起来,啪地将腰间宝剑拍在了桌上,哼道:“要打就打,不要以为可以用眼神杀得死人!”
  林武嘿嘿哂笑,不怒反喜,对郝太通道:“你的莲花公主想必没有这等风风火火的江湖儿女情怀吧?否则你也不会逃之夭夭地躲到华山上修什么道修什么武了吧?”
  郝太通微微一笑,眉目间的慈父心意展现无遗。
  李蓝叶则是愕然一愣,由父母亲的悲剧想到了自己至今未嫁的云英情怀,原来自己不嫁之因除了怨恨郝太通之外,其实也有未找到志同道合让自己瞧得上眼的人,而之所以云英未嫁,只因自己生活在了皇家大院,没有遇上真正倾心的江湖豪杰。有此一想,望向林武的目光多少变得温柔了一些,因为林武身上所散发出的武林儿女独特的轩昂气质,难道这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
  李蓝叶心下暗潮汹涌,但一下子又迷茫了起来。
  郝太通这时说道:“林少帮主林英雄,这样好不好,我把与你们丐帮的误解写成了书信拿回给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好让他们来向你们丐帮冰释前嫌、负荆请罪?”
  林武道:“这再好不过了!”叫了一声“小二,笔墨伺候!”小二应了一声去办了。
  也在此时,楼梯间在小二的指引下走上来一位俊俏非常的少年郎,朱唇皓齿,只怕传说中的潘安也不过如此吧,只是他行走之间如弱柳扶风,少了些阳刚之气。林武心下叫道:乖乖不得了,世间竟有如此俊俏风流的男人?妒忌心一上,又不满地道,娘娘腔的,只怕不是男人吧?往他喉间仔细打量,哪里有喉结的男性特征?再把目光望低下一瞄,胸脯间隐约有两团鼓鼓的肉团,啊,原来是男扮女装的雌儿?再看他淡雅甜兮的脸蛋儿,有些熟悉的模态,似乎在哪见过。再看他因对上了林武的湛湛神光有些羞涩的扭捏神情,林武恍然醒悟,这不是华山派下的美女白若然吗?她怎么孤身又闯到了这里?不会是想来救回掌门始祖郝太通的吧?呵呵,人家是腐女恩仇记,你来得可有些不上道了!
  白若然不敢再往林武等人这边望来了,也还好,此时已近晌午,吃饭的人渐渐增多,二楼雅座已有四五桌之多,除了林武对她留意,郝太通则因是背对着,也没有注意到她白若然的到来。
  小二将笔墨拿来,郝太通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很快就写就了一封书信。郝太通对林武道:“老夫几人还要继续赶往长安京师,这封书信还需麻烦林小弟的丐帮弟子走一趟了!”
  林武道:“这跑腿送信之事,让我丐帮弟子去?我看还是免了,你那些徒子徒孙现在见到我丐帮弟子,那是仇人相见般地分外眼红,只怕我弟子还未见到你华山能说得上话的人,早就身上被刺了十万八千个窟窿了。”
  李蓝叶听林武罗里罗嗦的喋喋不休,不耐烦地道:“送一封信偏能讲出一大堆的废话,亏你还是个男人?本姑娘有些怀疑你是怎么坐上了臭叫花子们的头头的?”
  林武愕然,在异世经常被人骂不是男人,已经使他对这词产生了怨忿,而自来到这世界后,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不是男人,不由怒火上来了,什么难听的话都上来了:“老子是不是男人只有到床上才知道!你想知道还不简单,陪老子上床不就得了!”
  李蓝叶勃然大怒,平生只有别人对她唯唯诺诺,俯首称是,纵然是郝太通,至今也不敢板起脸来充父亲呢。她刷地将剑抽了出来,隔着张四方桌就刺了过去。
  左面的郝太通摇头苦笑,不敢忤逆刚刚承认为女儿但怨恨未消的李蓝叶,心下道:林小弟,还望你谅解老道不能相劝的苦衷,以你的武功,我的叶枝绝不会是你的对手,还望能承让了!
  右面的小太监向日葵则是握紧了手上的剑柄,叫着:“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姐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随时有拔剑相助李蓝叶,一起地教训林武的可能。
  而在不远处男装打扮的白若然听了林武那粗鄙不堪入耳的言语,心头怦然鹿跳不已,暗暗叫道:这人真是,正经的时候凛然正经,不正经的时候比流氓痞子还流氓痞子!
  她心下虽有这想法,却只感到脸红心跳,丝毫不感到反感,这微妙的心思,连她也莫名其是。刚刚上楼时对掌门师祖的突然现身和突遇林武而感到惊惧和不安之心早抛到了脑后了,此时却关心起了林武和李蓝叶的争斗来了。
  李蓝叶一剑大怒地刺来,几乎同时,一条纤小的黑影从楼下飞快地闪到了林武的身侧,这影来得既快,又无声无息,出手更是后发先至,快捷无比,手上绿竹杖点向了李蓝叶的肩头,林武知道来的是灵猴无空,生怕他伤了李蓝叶,忙出声道:“不要伤她!”说时迟那时快,其他人像郝太通向日葵都还来不及反应,李蓝叶寒光点点的剑尖在林武脸前两寸的距离处时戛然而止,她的肩头已被灵猴无空一杖点在了肩井穴上,整条手臂动弹不得了。而灵猴无空已经悄立在了林武的身侧,对着李蓝叶还龇牙咧嘴地做着鬼脸,好似出手的不是他。
  全场惊愕,也在这时,独孤九八人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楼来,张玉虚气喘吁吁地道:“帮主,你没事吧?大家让我来问你,咱们今天还去不去长安?”
  林武向他们一摆手,示意他们滚蛋了,拿过灵猴无空手上的绿竹杖,隔着方桌解开了李蓝叶的穴道,坐回了远处,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因,满腔恼火而生气起来的俏脸特别地妖艳,心下啧啧称赞:成熟和之美不过如此吧?
  李蓝叶愤怒地收回了长剑,对这灵猴无空的绝世身手惊骇不已,但出身皇家什么没见过的她却好不为奇,只是有些忌惮罢了。冷哼了一声,强压住了恼火,道:“靠一只畜生来欺负人,算什么一帮之主?哼,连畜生都不如!”
  这回到林武哑然了,自己曾经如此辱骂过华山五行侠之一的甘圆木,真是报应不爽,今时却被一个女子反辱骂了回来。只是这句话应该是他林武先骂给她才对的啊,怎么就被她抢先占住了先机?一时竟无话应对。望着郝太通相对苦笑。
  李蓝叶愤愤地又道:“有本事就一对一地来跟本姑娘较量较量!”小太监向日葵在一边狐假虎威地嚷着:“小姐,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小姐在江湖上的威名!”刚才没能帮上小姐出力,现在唯有摇旗呐喊而出气了。
  林武自作帮主之后,可从来没有被人尤其是被一个美艳的女子在语言上挤兑得如此不堪过,男子汉大丈夫的傲气被激了起来,心道:“连你的老子郝老头都不一定是我林武的对手,你一个娇艳艳的女子也敢如此公开地叫嚣挑战我?嘿嘿,老子不在你的滚圆饱满的屁股和酥胸上打得你嗲声嗲气娇喘嘘嘘地求饶,老子***今后都不用再见美女了!”
  林武霍然长身而起,拿起桌上用过的筷子,哼道:“好,我林武今日就以一双筷子好好跟姑娘较量较量一番!嘿嘿,只是姑娘若是输了,那得给本帮主按摩按摩一下后背才行!”
  上一句话还正经,下一句就又回复了痞子本性,曾经见识过他的大侠与流氓双重性子的白若然也不禁抿嘴微笑。殊不知林武是想说“让你帮我洗洗前胸搓搓后背”的,若不是郝太通还在一边,他绝不会嘴上留情了。
  李蓝叶从小养在深闺里,对这些调戏人的话她没有多深的理解度,只是觉得林武这是在轻视于人而已,哼声道:“若是你输在了本姑娘的剑下呢?”
  林武邪笑道:“那我就帮姑娘按摩按摩吧!”
  李蓝叶大怒,终于知道林武是在调戏人了,一拍桌子,拔剑跳到了身边的空旷处,喝道:“欺人太甚!滚出来,?好好吃上本姑娘的剑招吧!”她是忌惮灵猴的虎视眈眈,跳到远离灵猴的地方了,立个门户,剑招蓄势待发。
  林武哈哈大笑,对郝太通道:“郝老头,你这女儿太缺少家教了,待我来为你调教调教一番了!”右手把一双筷子夹得啪啪作响,左手则放到了身后,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李蓝叶气煞了俏脸,咬碎了银牙的样子,一剑就刺了过去,两人就斗在了一起。
  打成平手?以林武最后展现出来的隔空送剑这一手,令郝太通拍手叫好,令她李蓝叶和向日葵,以及白若然都目瞪口呆,震慑全场,居然说只是打成了平手?李蓝叶知道林武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林武其实还是看在了自己那位牛鼻子老道父亲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平生第一次感到有父亲的好处,但一贯娇生惯养的她,心下虽折服了,面子上还是愤愤不满,平复了平生第一次因一个陌生男子,因父亲而波澜起伏的心绪,回复了冷若冰霜的娇艳,哼道:“谁跟你打成了平手?本姑娘终有一日教你跪地磕头求饶!”回剑入鞘,坐回座上,别过脸去不敢面对着林武,装作悠闲地喝起了茶。
  林武摇头苦笑,心下却也道,教我林武给你磕头求饶?嘿嘿,除非是让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文 145章米饭的米是从哪儿来的
  145章米饭的米是从哪儿来的
  坐回了位置上,林武冲着远处因自己受制而惊吓得站起来的女扮男装的白若然点头一笑,只是这一笑,让个白若然吓得惊慌失措,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掩饰地猛喝茶,又呛得喷了出来,窘态毕露。
  林武哈哈一笑,朗声道:“白少侠何不过来一起喝酒饮茶?聊胜过一人闷酒饮茶?你们华山派掌门师祖的书信还需你来走一趟,我丐帮的清白还要你去洗冤呢?”
  郝太通笑问道:“林小弟有了送信的最佳人选?”望向了白若然,以怀疑的神色打量起了她。
  白若然无奈,只好上前来见礼,脸上的羞赧红到了脖子:“掌门师祖在上,徒孙白若然给你见礼了。你老人家没事了吧?”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多少知道了一些郝太通不再像那日自己与母亲路遇时的受困感了,只是还弄不清这一切的缘由而已了。
  郝太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敢往日白若然都是一袭白裙飘飘,巧笑恬雅,今天男装紧身,头发清清爽爽地梳拢了起来,细长的脖子越发现出她干练的另一面风情,不禁莞尔笑道:“原来是若然啊,是不是还在关心爷爷而下山来了?呵呵,爷爷已经没事了。这是给你万师伯的书信,你拿回去并告诉他们,郝爷爷要到京师去拜访故人,处理一些家事,可能要有个一年两载才能回山,抑或永不回山也有可能。”
  白若然大惊失色,眼泪潸然而下:“爷爷,你这是要去哪?”扑通跪倒了下去。刚刚是在有外人面前,她称呼郝太通自是彬彬有礼不失教养,此时真情流露,往日不是亲祖孙却胜过祖孙的亲情霎时毕露,泣不成声了起来。
  郝太通把她扶了起来,慈祥地道:“傻孩子,爷爷说的还是不确定的。你把这书信送回给你万师伯和你父亲,他们会明白一切的!”
  白若然止住了泪水,忽地倔强了起来:“不,爷爷,我不回去!我不送信!”
  林武笑了起来,道:“郝老头,你的私家事其实就是华山派的大家事了,你不讲明白,这位白少侠,啊是白姑娘的怎会安心地回去送信呢?”
  白若然白了他一眼,但随即羞涩低垂下了螓首,她这次再踏足新丰,是瞒着父母和华山一众人,只说是为了探访掌门师祖,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隐约觉得是为了向林武寻回场子,可是到了遇见林武的时候,什么仇恨寻场子的心却没有了,自己也是莫名其状。
  郝太通点点头,于是把李蓝叶介绍给了她道:“这是你们的师姑姑,也就是爷爷的女儿蓝叶!”
  白若然大牙没差点掉下来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但由此担忧师祖之心也终于也落了地。好半天回过了魂来,赶紧喜滋滋地给李蓝叶见礼:“原来是姑姑,若然见过姑姑!”
  李蓝叶不给她好脸色,没好气地哼道:“谁是你们的姑姑了?我没那么老!”语气里还是有些抵触郝太通这位父亲。
  白若然毫不以为意,依然甜甜地笑着,对郝太通道:“原来爷爷是父女相认的大喜事,若然一定把这好信息带回去给万师伯和众位师伯师叔!”乐意地接过了书信,好好地贴身收藏着了。
  林武道:“白姑娘可也不要忘了替我丐帮说上公道话,洗去我们丐帮的冤屈啊!不然你们华山弟子三天两头地来我新丰酒楼翻墙过屋的骚扰,那多有失和气。若个个都似姑娘光明正大地来饮茶喝酒吃饭,那才是我丐帮之福啊!”
  白若然脸色微赧,但依然不依不饶地道:“我华山与你丐帮的恩怨是我掌门师祖说了算,但个人之间的恩怨,哼,我白若然是不会轻易就放弃了的,你等着本姑娘有朝一日向你寻回场子吧!”说着说着,脸上莫名地绯红,像是想起了那晚临去时林武所说的那带有调戏性的话来了。
  林武哑然,随即哈哈而笑,道:“既然如此,我林武依然是那句话,不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十二时辰全方位地奉陪着,只是有时睡觉啊洗澡啊的时候,还请白姑娘谅解才是!哈哈——”
  白若然怕他狗嘴里继续吐出肮脏不堪的假象牙来,赶紧匆匆拜别了郝太通,几乎是落荒而去了。
  望着她消失在楼道间别样优雅的倩影,林武又叫道:“喂,白姑娘,记住咱们还没动过手分过胜败啊!哎呀,你还没付账呢?”
  隐隐传来白若然娇嗔的呼叫声:“小气鬼!”
  一直没有去面视林武的李蓝叶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林武的一举一动,一时为林武帮父亲的说话而点点头,一时又为林武胡说八道而眉头紧蹙,觉得林武这人真是让人看不透,思维缜密时实在是不愧丐帮帮主之身份,可耍起流氓性子时,口花花的实在是惹人恼,尤其公开调戏人家女孩子时,简直是色胆包天,旁若无人,也显出了他桀傲不驯的狂野的一面,不由心下迷惑不解:“这人到底是什么性子的家伙?真是多变!”
  郝太通也拿林武这般大胆无畏的戏弄门下女弟子没办法,扬着手上的和田汉白玉板指,道:“林小兄弟,这板指老夫——”未等他把话说完,那边的李蓝叶放下了茶碗,冷声哼道:“送东西还要求着他收下,你老脸也不觉得羞煞?”夺手抢过了,顺手戴到了小太监向日葵的手指上,道:“小日葵,你拿着了!咱们继续赶路了!”抢先下楼去了。
  向日葵惶恐地望着了郝太通,见他没有责怪之意,这才乐滋滋地戴好了板指,随着李蓝叶下楼去了。
  郝太通还是无奈地摇头,摊着手苦笑道:“林小弟,呵呵,对不起了!”
  林武爽朗地道:“理解,理解!”
  郝太通走下楼去,一边道:“林兄弟也是要赶往京师而去的吧?呵呵,因老夫而羁绊误行程了,老夫深感感激和不安了,何不结伴而行?”
  林武是求知不得呢,心下道:甚合我意呢,我丐帮此长安之行,有你郝太通和当今皇帝唐玄宗结拜兄弟这一层关系,我林武有恩与你,此时不利用简直就对不起你了。再说一路上可以与你有皇家血统、娇艳成熟的女儿相伴,嘿嘿,不能说上话调戏调戏一番,就算能看上一路也心满意足了,嘿嘿秀色可餐啊!
  一行人匆匆上路,终于赶在城门关上前进入了当时世界第一大的国际都市长安,林武无数次在梦里回过的天堂般的地方,今时得以圆梦。他曾经在一千多年后的这个地方四年寒窗,也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过太多的喜怒哀乐了。而今日既熟悉又陌生地再次光临,林武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感慨。"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白墙朱门灰瓦,整整齐齐气宇恢弘的屋宇,阡陌纵横宽阔的石板大街,高低错落绿意盎然的杨柳,林武忍不住弃鞍下马,虔诚地伏在地上,亲吻了起来:“长安,我魂牵梦绕的天堂,我林武来也!”
  对林武这真率情的举动,多数人很是不理解,路东零艾金钱等丐帮弟子是见怪不怪,没觉什么,郝太通也是此道中人,甚觉知音之感。
  只有李蓝叶感到不可思议地噗哧耻笑了起来:“喂,姓林的,难道你被这石板铺就的道路倾倒而顶礼膜拜了?尝了一口,味道怎样啊?格格格,真是乡巴佬啊!”说着与小太监向日葵一起大笑了起来。
  林武毫不为耻,膜拜完了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蓝叶姑娘你出身富贵,金枝玉叶,自然是见怪不怪。不过我问姑娘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连走夫贩卒都懂的问题,姑娘若是答不上来,嘿嘿,你就知道什么叫乡巴佬了。”
  李蓝叶哼道:“乡巴佬的问题难道也能难倒我金枝玉叶?问吧!”
  一路上由于有了丐帮弟子的帮衬,有灵猴无空为话题,尤其是林武的插荤打科,郝太通和李蓝叶父女间的情感不知亲近了多少,虽还不能把隔阂消除,却已大有改观了。一路上也因林武的存在,李蓝叶前所未有的说多了话儿,当然这些话儿十有八九是与林武绊嘴抬杠,身为局内人,她俩的这异常举动让局外人兼过来人的郝太通既欣喜又担心,欣喜的是女儿不在那么冷若冰霜,忧的是这儿女心态的背后定有春心漾动的危险,林武这等风流好色之徒,对女儿的吸引力大大不妙啊。一时是既矛盾又无奈。
  林武笑着道:“蓝叶姑娘可吃过米饭?”
  李蓝叶有些气恼地道:“废话,谁不吃过米饭?”
  林武道:“这问题就是这么简单普通,请问金枝玉叶的李蓝叶姑娘,这米饭的米从何而来?”
  李蓝叶道:“我道如何困难的问题,不过如此。米饭的米当然是从锅里来——”忽觉不大对,立即闭上了嘴巴,求助地望向了朝夕相伴的小太监向日葵而去。
  向日葵知道小姐有难,马上两肋插刀地跳了出来答道:“是从市场米行里买回来的,我经常去买的,当然懂得!”
  丐帮一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展了一路上被她压制住了话题机锋的闷气,大觉扬眉吐气。
  李蓝叶脸色悻悻,向日葵道:“不是从市上买来,难道是从树上摘下来的?”
  林武等丐帮弟子更加狂笑,几乎是弯腰捧腹,坐到地上了。
  林武道:“我说过了,这样的问题人人都知晓,只是像蓝叶小姐你这样的金枝玉叶乡上佬不知道而已了!不信你去问别人去啊!”
  向日葵不信,拦下了一个手推小轮车赶回家的小商贩问道:“喂,老头,米饭的米是从哪儿来的?”
  那商贩啐了他一口,瞧不起人的乜斜了他一眼,以教训的语气说道:“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败家子,连米从哪来都不懂?当然是从水田里种出来的了!”
  丐帮众人又一阵大笑,向日葵不信,又连问了几个路人,所回答的都一样,顿觉脸上无光。


正文 146章大小姐脾气
  146章大小姐脾气
  李蓝叶可不想轻易就这样在气势上输给林武,冷哼了一声,把话题岔开了,道:“你说你不是乡巴佬,那你也能回答得出本姑娘的问题,本姑娘才算是服了你,否则你乖乖地继续趴到地上去啃泥巴吧!”于是信心满满地问了许多自认为是普通人甚至是三品以下官员都不知晓的宫廷礼节和奇物异事来,脸上露出的不屑神情,直把林武一帮人鄙视到地。
  丐帮弟子听着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问题事物,面面相觑,就连一贯自认见多识广的艾金钱也哑口无言,暗暗为林武沮丧不已。
  那知林武是侃侃而答,一字不漏地娓娓道来,这一下惊得众人以为天人了,独孤九道:“咱们的帮主果真是谪仙啊!”一时歌功颂德,马屁齐飞,称扬不已。李蓝叶几乎惊得趴下马来,幸得向日葵扶住了才不至摔下来跌得四脚朝提天,但也狼狈之极。
  林武嘿嘿笑道:“蓝叶小妹妹,武的咱们勉强斗了个平手,文的则一败糊涂,溃不成军,哈哈,终将是你输了一招,你还能比什么挽回败势呢?”
  李蓝叶输得无法可说,言语离上又被林武占了便宜,脸上威赧,哼了一声道:“别臭美高兴的太早!”策马在前,不理林武一干人了。
  丐帮的落脚地就在东市内,那里是艾金钱曾经的丝绸庄和瓷器店,如今成了丐帮的产业,丐帮的根据地自然就设在丝绸庄和瓷器店了。郝太通的家,也即莲花公主府就在崇仁坊内,走了不远,华灯初上,两方面的人就得分别了。在十字路口,郝太通不得不挥挥手告别了。谁知林武一众人才走出十几丈远,郝太通快马追了过来了,远远地在身后就呼喊了起来,喊叫状如贩夫走卒,竟是连堂堂一派掌门的身份都不顾了。
  “林兄弟,等一等,郝某有要事跟你打个商量!”
  林武勒住了马匹,暗暗称奇,郝太通自称在这一天之可谓是数变,由老道到老夫,再到现在的郝某,真是身份数变,但越变却是越失去了尊严,看来对女儿的不住使他由不世出的仙道回归到了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的角色了。
  郝太通来到了林武的近前,拱手作揖地客气了一番,才又道:“林小弟,你我萍水相逢,严格说来,你还是郝某的救命恩人,咱们可算是好朋友了吧?”
  林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笑道:“既然是好朋友,有话咱们就直接说了吧!”
  郝太通脸色哂哂,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此事说来,只怕有辱林小弟之嫌!唉,是这样,我公主府想请诸位英雄侠士光临府上,做西座的护府英雄,不知林小弟意下如何?”
  原来他刚刚告别离去跟上了女儿李蓝叶后,李蓝叶忽然一反常态地撒娇撒痴地要他必须把林武他们请到府上做护院,她心下打的小九九可不是什么好心,而是想借机让林武到她公主府后方便她以后如何恣意地报仇血恨于林武的。她是这般的心思,郝太通却是心似明镜,知道自己这女儿真的与林武是不是冤家不聚首的缘分了,有意拒却,那知李蓝叶比他还绝,说“看来咱们是没有父女的缘分了!”以此来要挟逼迫,郝太通刚刚认下这个宝贝女儿还不到两天,可不想继续内疚负罪下去,只好暗暗叫着随缘吧的自我安慰的话,硬着头皮回来跟林武打商量了。
  林武心下大喜,真是求之不得啊,崇仁坊离秦帮和黄河帮交兵的平康坊不过一条大街,正是坐看龙虎斗的好去处,看来这郝太通父女真是我丐帮的贵人啊。想到黄河帮的强大以及其身后的安禄山那座大靠山,嘿嘿,自己若由郝太通而也联系上皇家这一棵参天大树做乘凉,那与黄河帮也得有一拼了。打足了好算盘,但林武脸上却不动声色,毕竟现在是郝太通来求自己的,沉吟了一下,装作为难地道:“这个,这个,郝前辈,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江湖人,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当然,我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的,这不才做生意地这天子脚下冒险来了——”
  见林武顾左右而言其他,郝太通知道有门,只要不把他们能当做一般的护院来束缚,多给自由即可了。于是三下两下地就谈好了条件,那就是包吃包住,月饷少点不要紧,但关键的一点是能够自由地出入公主府。谈妥条件,即刻可以走马上任了。林武乐得做他女儿李蓝叶的护花使者,心下歪歪,一路有她斗斗嘴已觉路途太短了,今后再有她是不是的相伴,嘿嘿,与黄河帮的争斗也变得香艳刺激了许多!
  当下林武简单地将愿意到莲花公主府上做护院的深层之意告诉给了大家听,并说了好处道:“这样,咱们就可以潜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有了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艾金钱、路东零、独孤九三大长老点头称不错,狡兔三窟,这也是绝好的办法。其他人更是唯三大长老马首是瞻了,只有独孤九多了一个心眼,在无人之时问林武道:“帮主,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李蓝叶姑娘?我看她也有意与你啊?嘿嘿,她这是不是叫引狼入室啊?”林武在他额头凿了一下,啐道:“小屁孩,你懂个屁!再胡说,以后看我还指不指教你学剑法!”心下也在忖忖,真的不会是她李蓝叶喜欢上老子了吧?那样可就不是引狼入室,而是关门打狗了!我呸呸呸,我是狼,就算是做色狼也不能做狗!
  当下,林武让艾金钱、路东零、独孤九三人到东市去与先行两天到来的张玉虚他们汇合,余下的独孤九八人和灵猴无空就由林武领着直接到公主府即刻上任了,今后丐帮的总舵也就设在了莲花公主府邸,想象一下看,总舵设在皇亲国戚的公主府第里,江湖上任他再彪悍凶狠,也绝不会到府邸去惹事滋扰的了,这真是最好的潜伏之处啊!
  与三大长老告别,在郝太通的带路下,直接奔往崇仁坊的莲花公主府邸。
  好一座气势恢宏的别墅!
  走进占地有十亩八亩之大的莲花公主府邸,林武被里面亭台楼阁遍布,小桥流水人家般的豪华所震撼。此时已渐渐掌起了灯,东厢西厢的房屋鳞次栉比,一派富丽堂黄金碧辉煌,显现出了皇亲国戚的身份地位的尊贵和气度的雍容华贵。
  林武心下不禁嘀咕,我的妈呀,一个公主府邸就如此非同反响,比一千年后价值炒买到几千万的别墅相比,***,那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下。再说这莲花公主还是失去了权势的,其他还活在世上的公主们的府邸不更是极尽奢华?不,那简直是奢侈。不过,历史上记载,大唐的驸马爷可都不是那么好当的,经典的戏剧醉打金枝就是最好的诠释。再看眼前的郝太通,也是一个前车之鉴啊!
  在如此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公主府邸前,林武都看得傻了眼,更别说独孤九张玉虚等几人了,一个个惊叹得如呆头的大笨鹅,拘拘紧紧,走路都战战兢兢的。
  李蓝叶感觉终于震慑住了这些个乡巴佬,虚荣心得到了提升,前所未有的快意。不屑地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在前引路,路上遇见家丁侍女嬷婆,她还凌驾一切地指指点点,这灯怎么不亮,那灯怎么挂歪了,让下人们纷纷避让,只是她这举动让这些下人们感到无比纳闷,小姐一贯待人亲切,很少颐指气使的,今天这时怎么了,改变性子了?
  下人们几乎没有认识驸马爷郝太通的了,谁也没认出在小姐身后霜发鬓白的老者才是这里的主人。
  将近三十年了,郝太通不禁感慨,虽然与莲花公主没有什么感觉,但对曾在这里居住了将近十年的居所,他还是非常有感情的。物是人非,事事皆休!
  林武不忿于李蓝叶高人一等的尊贵,心下不禁骂着,***,不就是皇帝妹妹的女儿吗,拽什么拽?老子还是暴发户呢!想到暴发户,有心要在李蓝叶面前寻回场面,于是来到了灵猴无空的面前,解下了它背在身上的包袱,故意拿不住这沉甸甸的包袱,哎呀一声失叫,滚出了那八个海碗大的夜明珠来,顿时间,灯火辉煌的公主府邸为止变色,下人们平生那里见过这般大的夜明珠?一个个屏息住了呼吸,眼珠子瞪得比夜明珠还大。
  纵是郝太通这位年过六旬,见多识广,在修道的路上几乎达到了无欲无求的老江湖,此时也不禁为之动容。
  一直在前龙行阔步的李蓝叶感觉到气氛的凝滞,以为天降什么瑞祥怪物了,也禁不住回身来瞧,但见林武正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地在捉回滚落地上璀璨堪比天上太阳月亮的硕大的夜明珠,而且一下就有八颗之多,纵使她经常在皇宫后院走动,见过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自家也收藏有不少的奇宝,拳头大的夜明珠也有两颗,但是这般堪比婴儿脑瓜大的夜明珠,放在一刻前,那实属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但现在,它就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眼前,而且不止一颗,而是让人为之心醉神迷到疯狂之地的八颗!李蓝叶也不禁目瞪口呆花容失色,好半天才呼上一口气来,娇声叫道:“妈呀,这哪里来的这么大这么多的夜明珠?”
  震惊四座,这就达到了羞驳李蓝叶脸面的目的,林武赶紧把夜明珠一颗颗地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并把它们郑重其事地放回包袱,让灵猴无空妥为保管。
  霎时间,府邸由寂静无声爆发似地转为了嘈杂与喧哗,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尽是惊异骇然,既惊异于夜明珠的硕大奇多,更骇然于这干干瘦瘦的竟是一只猴子!纵是李蓝叶出声制止,但人人置若罔闻,谁也不理踩她,只当她是空气般地存在,毕竟这事太骇人听闻了!
  李蓝叶气得粉脸涨红,终于明白了林武这是在挑战自己刚刚的怠慢,一时气羞难平,拂绣而去了。
  郝太通摇摇头,吩咐向日葵安置林武几人去了,赶忙追女儿去了。
  林武嘿嘿得意而笑,想跟我斗,蓝叶大妹妹,你是不是嫩了点?忽地心下一动,我这是怎么了?对女人一贯不是虚怀若谷有容乃大的嘛,怎么跟这李蓝叶小娇媚就斗了个针尖对麦芒了?一时当局者迷地只摇头,想不明,也无暇去想。
  小姐被气走,向日葵也无心好好招待林武一行人,转去吩咐了一位副总管,由他安置去了。那副总管听说只是来做护院的一些江湖匹夫,自然怠慢了不少,只安置他们到了家丁寓所去,然后走了,只留下林武等人面面相觑:这就是公主府的待客之道,怎么连口茶半碗饭都没有?风尘仆仆了一天了,连盆洗脸水都没有?林武有点懊悔惹恼了李蓝叶大小姐的脾气了。


正文 147章入住驸马府
  147章入住驸马府
  还是郝太通够朋友,半个时辰后,相当于后世的晚上七点左右,不但亲自来慰问一番,还带来了另一位副总管,这位副总管带着了几个下人,这几个下人则带着了可口香喷喷的饭菜和好酒。
  林武大叫谢天谢地,和郝太通客套了一番,在郝太通前脚刚迈出门槛后,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了起来,不到一会儿,桌上已是狼籍一片。
  林武刚刚拍着鼓饱的肚皮,小太监向日葵又领着三个手捧衣物的侍女走了进来,林武大叫好,吃饱了喝足了,自然是沐浴更衣了,郝太通待我们还不错,看来得考虑考虑是不是把紫霞神功和神行百变的心法口诀告诉他呢。
  林武还来不及感恩戴德,向日葵亮开了他那阴阳怪气的嗓门:“我府小姐有命,各位护院穿上我公主府的护院服饰后,随即去拜见府主和小姐!”
  有没有搞错,一介护院保安怕还有工作服?嘿嘿,看来这做保安的待遇还真不赖啊?
  随后众人在侍女们的指引下去澡堂沐浴更衣了,林武心歪歪地以为这些侍女是用来搓背服侍的,那知是扔下了粗糙的皂色护院工作服后,袅袅婷婷地连个屁也不放地就溜之大吉了。再看澡堂,虽不与公主府的富丽堂皇相匹配,却也还不错了,唯一遗憾的是这是下人男丁们专用的澡堂,好像李蓝叶还不把他们当做什么有身份的人,似乎仅比乡巴佬提高了点待遇而,毕竟公主府的下人已不是一般的下人了,而是与皇亲国戚也沾上了点富贵边啊!
  林武一边感叹着,一边穿上了护院服,这时独孤九他们也穿上了护院服,这护院服绫罗绸缎的料子,比他们丐帮配发的还高上一级,只是胸前背后绣着一个大大的金字招牌,让人颇为不爽,那是一个大大的护字,下边还绣着一行莲花公主府的小字,这使林武想起了囚犯服上的那个囚字和号码编号,独孤九他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习以为常倒没觉得什么,林武却实在是刺眼又反感,觉得有点侮辱人格的感觉。
  殊不知这正是李蓝叶所要的效果,林武他们刚刚穿好护院服,小太监向日葵又阴阳怪气地唱喝着了:“护院林武一干人,马上到前厅去见礼!”不等林武等人应话,在前轻盈盈地走着带路了,完全把林武一干丐帮弟子当成了她公主府的下人之护院了。林武开始觉得有点不对苗头了。
  转过无数个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人头黑压压的大厅,里间上座,分左右坐着公主府的主人郝太通和李蓝叶,下面分三五九等地或坐或立着近百男男女女的下人,当然能够有位置有凳子坐的自是一正两副的三大总管,以及六七个奶娘模样的半老徐娘,想必不是当年陪着莲花公主一起出嫁的,就是奶水汹涌地曾喂着李蓝叶长大的,总之是为公主府的繁荣昌盛都曾做过贡献的才有可能到前面去并有位置坐的。
  此时大厅内虽黑压压的,但人人屏息闭气,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抽一口,想必是刚刚让全体下人拜见了昔日的驸马爷后,正要进行类似后世公司年末月底总结性的行功论赏了吧,那些站立在大厅中央战战兢兢的二十来个男女下人,想必是要受罚的了。
  小太监向日葵嘴巴努了努,示意林武几人禁声站到最后一排去了,然后小声地道:“禀报驸马爷和小姐,林武等一干护院——”未等他把话说完,李蓝叶把眼一瞪,冲着他叱道:“没见老爷在此吗?还那么大声说话,是不是想家法伺候?”吓得他将余下的话吞回了肚子。
  宽敞的大厅里顿时又是一片寂静压抑。
  李蓝叶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哼道:“来人,将刚才无故在府上喧哗嬉闹之人就地鞭笞,每说闹一句就鞭笞一下,按刚才的坦白行刑,执行吧!”
  那站立中间的下人们顿时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大叫求饶,女的更是花容失色,哭啼啼了起来,李蓝叶怒不可遏,斥道:“谁再多出一声就多加一鞭!”吓得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出声讨饶。
  郝太通见此情景,不忍地向女儿低声下气地道:“蓝叶啊,你看这事咱们是不是要商量一下?”
  李蓝叶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要从轻发落,其实她何尝不想呢,几十年来她可从来没有今日般拿下人们来出气,可是一想起他们为林武所放出来的夜明珠震得六神无主的失态样子,再想到林武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以及暴发户的坏笑,心气就不打一处来,莫名地恼怒,但自己也毕竟是心慈手软,冲着可怜兮兮的下人们,心怎么也硬不来了,但一瞄上了林武坏坏的嘴脸,还是冷哼道:“看在老爷的情分上,大罚可逃,小罪难逃,每人就打上十鞭,以儆效尤!”
  几个家丁拿着皮鞭辟辟啪啪执行起了家法来,打得这细皮嫩肉的下人们皮开肉绽,呻吟不止,在座的每一个人听着皮鞭打在肉体上的啪啪之声,只觉得心惊胆颤,如鞭笞在了自己的心头一般,郝太通也不忍心观看,就连始作俑者李蓝叶也不忍目睹别过了脸去。
  至此,林武终于明白了李蓝叶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而在于自己这个驳了她脸面的人了。
  执行完家法,那些个下人已经体无完肤了,尤其是女下人,更是哭哭啼啼的有几个不是被打得疼而是被吓得昏厥了过去,在其他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立得起来回归到本位。而依据家法,受罚后还不能离去,只好龇牙咧嘴地忍受着痛楚继续聆听主人们的进一步训斥。
  李蓝叶咬了咬银牙,势将凶恶进行到底,板起了脸,冷阴阴地问道:“刚刚进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新来的护院,小葵子,还不把他们带上来见礼磕头!”
  林武暗叫,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竟是要磕头啊,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跪父母,她明知我们是江湖中不兴磕头跪拜的,竟还让我们去给她磕头?这不是公报私仇羞辱人吗?
  不过,嘿嘿,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而我林武势做大丈夫,这能屈地磕头又有何妨?何况拜倒在的还是你蓝叶大妹妹的石榴裙下,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这只是磕头又不用磕头,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偏偏不让你如愿地羞辱我们!
  林武对独孤九几人小声地道:“为了丐帮的大事业,咱们就忍气吞声磕她几个头算是见见礼好了,人家屋檐底下过哪能不低头呢?只当是晚辈地向他郝太通前辈行礼好了!”
  林武说完,抢先上前,一拜到地,口中朗朗有声地道:“大小姐在上,护院头头给你见礼了!不过根据我们那里的礼节,给大福大贵之人见了礼,对方得给点彩头啊,当然除了夫妻之外!”林武是表面服输口上却不轻言认输,这一下马上占回了些便宜。
  李蓝叶没想到林武这么一个大男人的能屈能伸地向自己拜倒见礼,大出意料之外,一时倒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了起来,拿他出气之心荡然无存,心许之意到多了一些。只是林武言语上的当众占便宜,又让她有些恼羞起来,跳了起来,红着脸娇嗔道:“你,你,你——”
  还是郝太通反应了过来,陪着女儿起身化解掉了她的尴尬窘迫,对向日葵道“小葵子,你拿那板指来赐给这位林小哥做彩头吧,小姐可是大福大贵之人啊!”
  向日葵不甘心地脱下了才戴不到半天的板指,气哼哼地送去到了林武的手上。林武站了起来,连声又道:“小姐真是大福大贵之人,谢了!”把板指戴了一下,然后又脱了下来,趁独孤九他们也去见礼之时,悄悄地把板指塞回到了小太监向日葵的手上,低声但又无比真挚地道:“小葵子,这是小姐恩赐的东西,但过于贵重,我林某可消受不起,还是你比较适合受用!”
  向日葵大喜,欣欣然接受了,对林武是感激不已,这一下,林武既达到了不得罪小太监又收买了他的人心的目的。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已经半倾心在他身上的李蓝叶了,李蓝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脸上莫名地飞起了两朵红晕,好在是晚上灯火通明的时候,昏黄的灯火掩盖住了她的羞红。
  再一次的交锋以林武表面的落败实则占了优先而结束。
  整个府邸渐渐静了下来,林武一干丐帮弟子刚刚接受完主管府邸安全的副总管的岗前培训,回到居所躺下,人人怨声载道,独孤九发牢骚地道:“第一晚就被训斥接受了任务,这还把咱们当不当人看?”段大理鲁东灵等人也不禁附和了起来,只有张玉虚咂吧咂吧地在回味着先前的饭菜,说道:“这也没什么啊,穿人家的衣服,吃人家的饭菜,住人家的房子,那得尽人家的忠事啊!”其他人马上同仇敌忾地把矛头指向了他,集中了所有的火力,一起向张玉虚讨伐了起来。
  林武乐得在一边隔岸观火作壁上观,这种好似大学期间宿舍内其乐融融的气氛很难感受到了,直到张玉虚求饶地来向他搬救兵了才大笑地斥骂起来:“你们七个欺负一个,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是你们一人吐一下口水,就将玉虚给淹死了!人多欺人少是不是?”
  正在轰然嬉笑,小太监向日葵急冲冲地跑来了,老远就听到了他的阴阳怪气:“林护头,林护头,外面乱哄哄的喊打喊杀,不知是闹了什么强盗还是官兵抓毛贼的,闹得人心惶惶心惊胆战的,你们快点去巡查府邸看看,小姐怕你们第一宿来不懂规矩,特地命小的来提醒提醒!”
  又来了又来了!这李蓝叶难道就与我们耗上了,得罪了她,真的不让我们好好活了,非要把我们往死里整不成?
  林武在独孤九他们怨恨的眼神里,开始有些后悔来做她公主府的什么鸟私家保安了。
  穿上了护院服,齐刷刷地来到门外,只见向日葵气喘吁吁地立在当前,看到林武等人不满的神色,忙又道:“外面闹哄哄的绝非是为难众位风尘仆仆舟车劳累,不信你们可以仔细地听一下动静!”
  林武凝神聚听,果真整个公主府乱杂杂的,下人们虽经历了李蓝叶杀鸡儆猴的惩罚,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惊恐而议论纷纷。再凝神往更远外的地方聚听,果真也是嘈嘈杂杂,脚步零碎,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走,隐约还有喊杀喊打之声传来。


正文 148章到任第一天,就遇上加班加点
  148章到任第一天,就遇上加班加点
  到任第一天,就遇上加班加点,林武不由暗叫倒霉晦气。但既是第一天上岗做事,那再苦再累也得做个样子留下好印象吧,不然闹得一拍两散,那刚刚的磕头岂不是亏大了?要利用她公主府的地方岂不也是白忙活了?唉,好事多磨吧,想想她李蓝叶小妹妹的妖艳来消消气吧!
  林武自我抚慰了一番,说道:“兄弟们,忠人尽事,干活去吧,就当练功去吧!”说着先行了,“小葵子,我们初来乍到,不熟悉环境,还辛苦你带路带路啊!”
  除了灵猴无空兴高采烈跟随着,其他独孤九鲁东灵的啊,连一贯憨厚老实的张玉虚也觉得不满,但林武身为帮主都没意见,他们有意见也不敢言了。只是彼此免不了滴滴咕咕的,都说林武这般卖力,嘿嘿,肯定又是见色起意,对人家李蓝叶起了歹意了。
  把个公主府巡了一遍,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这一下让林武他们终于领略到了公主府的恢弘,心下不由暗叫,俺的娘呀,真大啊,失去了权势的莲花公主府都如此豪阔,那其他
  得宠得势的公主王爷府邸岂块不更是豪华到天堂去了?***冬,什么时候我林武才有这等权势?若靠江湖拼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攀龙附凤不失是一个终南捷径啊,可所认识的这李蓝叶可连郡主都不是,妄谈公主了。乱世出英豪,难道要到几年后的安史之乱去报国立功?嘿嘿,打打杀杀还勉强及格,带兵去平乱?那得从现在开始熟读兵书演练阵法才行?那可能吗?唯一可能也只是纸上谈兵!
  林武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没发现什么异常,林武吩咐向日葵派几个家丁正常地巡夜就可以了,万一有江湖高来高去的贼人再示警就可以了,再说这是大唐盛世,谁敢来惹皇亲国戚?况且老爷子郝太通和小姐李蓝叶以及你向日葵可都不是一般的武林好手啊。
  把向日葵也捧上了天,他自然是乐呵呵地点点头,去了。府邸的外面还是乱哄哄的,但已没有刚刚时的杂乱了,场面似乎得到了官府的控制,公主府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渐渐进入到了寂静的睡梦之中了。
  大家合衣而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就连一贯好动少睡的灵猴无空也睡觉了,但林武却反而睡不觉了,先是想起了今日李蓝叶一反常态的娇嗔怒斥,而后又想到了缠绵的风儿,接着又想到了近在咫尺还不知其踪的朱迷离,由她又想到别样偷欢滋味的入画,一时越想越歪歪,心浮气躁,越发无眠意,外面响起了四更梆梆之声,他干脆起身到了院外,配合着太极拳呼气吐纳做起了功课来。
  终于心平气和了下来,耳目霎时进入到了明聪天人合一的玄虚境界,方圆几十丈的范围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觉,当他的功力越凝聚这感觉所触及的范围越扩越大,当延伸到西方几十丈外的一处楼阁时,他感觉到了一个无眠女子正在那嘘长叹短时,心下感觉好奇妙,不由嘿嘿而笑,想必这女子是在思春念情郎而无心入眠呢。只是自己这行径实属武林之人所忌讳的偷窥,只得赶紧收敛意念,转往相反方向,这时他感觉到了围墙之下的花草丛中似乎有人在匍匐着,隐隐还有呻吟之声,似是一个女子在那。林武吓了一跳,不会是那个女子躲到那去自我满足吧?再凝神聚听,分明是受了重伤后的痛楚呻吟,那会是自己所猜测的那种肮脏之事?
  林武哂哂自嘲,为自己想那些肮脏的事儿太多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半夜四更的,谁会在围墙下受重伤?难道是私自出去约会情郎的侍女翻墙时不小心摔下来了?呸呸呸,围墙那么高,除非那侍女真的是天大地大情爱最大不顾一切了,想来这样的人还与我林武有得一拼,嘿嘿,都是此道性情中人,岂能见死不救?
  林武展开轻功,借着月色,往那女子所在的地方飘然而去,心下尤在歪歪,英雄救美之余,还能当作习练轻功,不错啊!
  臭美了一下,很快就来到了女子伏身之处,在昏暗的月色下,一个身材纤秀衣裙褴褛满身是血的女子披头散发地躺在草丛中,纵然是受伤不轻,仍掩饰不住她那娇美的脸蛋。
  看到这熟悉的娇容,林武胸口如锤一击:“入画!”声音都发颤了起来,把她抱着拥入了怀抱里。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与林武几度共赴巫山云雨痴缠的入画。
  入画听到林武熟悉的呼唤声,半昏厥状态的她呻吟了一声,睁开了星眸,喊道:“公,公子?!”这一声呼喊满含惊喜,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牵动到了伤口,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又昏厥了过去。
  林武哎呀地一声大叫,只觉愤怒的大火熊熊地升腾了起来,是谁,是谁伤了我的女人?轻轻地把入画放到草地上,一闪身,快如闪电地跃到了两丈高的墙头,愤怒地举目四望寻找凶手,但漆黑的夜幕下,哪里有什么人影?林武捶胸顿足,呀地一声大叫,凄厉的叫声穿透暮色沉沉的夜空,惊起夜鸟的一阵展翅扑愣愣。
  入画一贯都是陪伴在迷离的身边,她如此受了重伤地逃命,那迷离不也是凶多吉少?
  林武又愤怒又烦躁,放在他不会神功之前,他不会如此愤怒,但现在自己的能力感觉已足够横行天下,能够完完全全保护得了自己心爱的人了,责任不一样了,而当在自己的职责之内受到伤害和挑战时,表现出的愤怒是那样的怒不可遏!
  他左手握住了入画的柔痍,透过脉门,将浑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了过去,右手则去她身子上查看着伤处,好在身上再无伤口,显然她只是狂奔怒逃之下真气透支所致血脉承受不起而受了内伤,只要能及时疗养,性命无碍,但也需要精心调养上十天半月才行。林武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条苗条的身影从远处奔跃而到,昏暗的夜色下,正好看到侧着脸的林武满面狰狞,双膝跪倒,左手压着一个女子,右手尤在那女子的身上抓抓摸摸,极尽其能,不由得义愤激怀,腰间三尺青锋剑伧然而出:“你你在干什么?你竟能做出这种事来?我,气煞人了!淫贼,我要杀了你,为民除害!”剑上挟带着凌厉的气势,在昏暗的夜色里尤泛着蓝色剑光。
  这来的竟是李蓝叶,只是很让人费解,她不睡觉吗?衣不解带?怎么来得如此迅速?
  淫贼?林武愕然,谁是淫贼?想起淫贼,他正在检查入画伤势的右手一滞,无巧不成书地就碰到了入画敞开了胸脯的饱满坚挺之贝蕾上,心下这才恍然,自己心忧入画的伤势,来不及什么男女之嫌(当然两人都已肌肤相亲了好多次,他自己自不会顾忌这一层了),直接为她宽衣解带就查看起来,这恰好落入了礼数大于天的李蓝叶的法眼里了,误解就这样发生了,发生的就是面对凌厉的一剑袭来。
  林武输真气给入画正是关键时刻,避开不得,也不想让李蓝叶伤了自己间接地伤害到入画,只好另提真气灌满了右手,呼地一掌亢龙有悔迎了出去。
  林武真气虽雄厚,但毕竟还没达到一心二用真气运用随心而发的顶级境界,这一招威力无边的亢龙有悔可就大打了折扣,肉掌对上宝剑,掌风只缓冲了一下宝剑的来势,哧的一声,剑刃穿掌而过,鲜血四溅,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左手输送的真气停滞了下来,入画哇地又吐出了如箭的一蓬鲜血来,内伤之势又加深了一层,命在旦夕了起来。
  这时李蓝叶抽回了宝剑,愤慨的第二剑又刺了过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淫贼!我杀了你,我我也不活了!”这一剑几乎使尽了全身之力,竟是有殊死搏斗之势了!
  谁也不会想到李蓝叶有这反常的举动,你杀就杀林武呗,为什么说也不想活了,好似遭到非礼之人不是入画而是她了。
  入画不知是被谁追杀成重伤,林武尤在愤怒中,被李蓝叶当作淫贼,一剑不但自己受了轻伤,还导致入画伤势加重,此时又要赶尽杀绝,林武不由怒发冲冠,真正地愤怒起来,大斥着:“够了!——”一跃而起,快如闪电地欺身迎着剑光而上,以李蓝叶的功力还瞧不清怎么回事,手上一轻,辟辟啪啪地数声响过,宝剑被林武以不可思议的夺下扔到了三丈远外,并扬手左右开工地打了四个巴掌!这时林武的话才说完:“——再胡闹我把你给杀了!”
  林武扔下惊呆当场的李蓝叶,轻轻抱起入画,飞奔了回去。
  李蓝叶捂着肿了起来的脸颊,倔强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滚:“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侮辱别的女人被我撞见了竟说我是胡闹,还要把我杀了!呜呜呜!”委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往日冷若冰霜娇艳如冶的李蓝叶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一个失魂落魄哭哭啼啼的小家碧玉了。
  哭了一会儿,忽地收住了泪水,冷艳又恢复了回来,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而惊愕了好一会:“我这是怎么了?干吗会哭呢?他不就打了我几下吗,我不是还差点费了他的手掌呢!哼,这样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趁他受了轻伤,不诛他更待何时,何况那女子还在他的魔掌之中呢!嗯,有点不大对劲儿,那女子好像是受了伤了,衣着似乎不是我府上之人,难道是他从外面掳掠回来的,先杀了后后奸?我把他们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来了?此色魔不除,我公主府岂不是要遭殃?”恢复了心绪,李蓝叶清醒了一些,脑子也灵活了一些,只是她没有不是林武对手的自知之明,抄回宝剑,追身而去了。
  林武抱着入画,一边跑着,一边输真气给她,回到居所,把她放到了自己的炕上,连自己的手伤也顾不上,继续源源不断地为她输气疗伤起来。经过几周天将近一柱香的功夫,入画才有吐出一口黑血而幽幽地醒来,昏黄的灯光下看着林武,恍若做梦:“公子,真的是你吗?”伸手去触及到了林武的胡子,还觉够不真实,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时的灵猴无空已经警觉地来到了林武的身边,看到了它,她才相信林武就在了自己的身边。
  林武直输送到眼前冒金星真气枯竭的现象出现了,才停下手来,疼惜地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忧心忡忡地问道:“入画,你怎么到了莲花公主的府邸来了?”


正文 149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149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入画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此时脸色惨败,花容憔悴,早没有了往日的一笑倾城,但此时却是生命里最真心的一刻灿烂,明眸皓齿,依然让人心动。
  “公子——”
  林武在她的耳珠上轻噬了一口,说道:“不许叫公子,叫坏蛋!”
  入画病态的脸蛋上飞起两朵羞红:“入画都这样了,你还这样欺负人家,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想到刚刚经历的一场死里逃睛生,心有余悸地道:“公子,小姐她为了救帮主,身受重伤,被黄河帮带领的官兵一起抓住了。入画是在南霁云大哥的帮助下才逃得出来,他让我躲到了这跟皇家国戚有关联的府邸来躲难,他则引开敌人地往相反方向走了。秦帮全完了,几乎全军覆没,堂主以上的骨干仅有南大哥逃脱得出来!”
  林武大吃了一惊,这简直是五雷轰顶骇人耸听的江湖大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秦帮怎么会被黄河帮给一锅端了?又怎么会有官兵助纣为虐呢?”
  林武心急如焚,这一趟来京师就是为了与秦帮一起共同对付黄河帮的,殊不料黄河帮先下手为强地诛灭了根深蒂固长安达三四十年的秦帮,只这一份苦心孤旨,可见秦帮的可怕与强大!
  入画咬牙切齿泣不成声地幽幽道了出来,原来,今晚是五月十三关公磨刀节,也是秦帮一年一度的聚义大会,上到帮主六大长老,四大堂主,金童玉女二使,下到普普通通的帮徒,都要在这一晚聚会起来,总结一年来的帮内事务,既奖励有功的帮众,也要惩罚违法帮规的帮徒。当然,普通的和无功的帮徒只能在秦楼内的一般地方大鱼大肉地聚会,无缘见上帮主长老们的。而作为帮内的骨干力量的堂主以上,以及有巨大功劳的帮众,才能汇聚到秦楼内最豪华的温柔乡入座赐位。每年的这一晚自然是秦帮最喜庆的时候,可是就在今年的这一晚,却成为了秦帮的梦魇最后的晚餐。自古以来,堡垒被攻破都是从内部开始的,这次秦帮被黄河帮一锅炖了也不例外,当然黄河帮能假手官府的力量也是原因之一,但根本还在于秦帮内出现了奸贼,那就是全权负责走私贩运的急风堂堂主常快风,由于近年来为秦帮的繁华做出了巨大贡献,一时飞扬跋扈起来,拉帮结派,有意在副帮主张当病逝后的空缺,但以他的心胸,能够坐上急风堂的堂主已是过度提拔了,长老们那哪会让他得逞?于是他就心怀不满,愤愤不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这一不满就被黄河帮所抓住了,投其所好地晓之以利,动之以色,许之以高权,慢慢把他控制住了,让他将近几十年来秦帮走私盐茶的账目等证据一一收集。根据大唐律例,走私盐茶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被判处满门抄斩,而近五六年来,急风堂都是他常快风所负责,收集自己犯罪走私的证据,那还不是信手拈来。谋定而发的黄河帮完全掌握了秦帮的命脉,但也还不急,他要不动则以,一动必连跟拔起斩草除根,覆灭掉秦帮。于是,秦帮一边等待时机的到来,一边把势力借着安禄山的门路渗透到了京师各路军方中去。当秦帮一年一度的聚义大会到来时,就是黄河帮借助官府力量剿灭秦帮的最佳时刻。所以才有了仅有为数不多的骨干能够逃生出来,也才有了现在入画死里逃生躺在了林武的怀中的情景。
  入画说完,悲愤秦帮的毁灭,哇地又吐出了一口血,呼吸又粗浊了起来,看伤势非药物不可了,林武叫灵猴无空赶紧去拿药,可灵猴转了几圈空着手回来了。
  这时,窗外传来了李蓝叶那怯怯的声音:“这里有宫廷伤科圣药玉魂丹,不知不知可否帮上忙?”
  原来她一直都在外面静听着,听完了入画的诉说,知道自己是冤枉了林武,可是心下依然非常不忿于林武不顾男女之防的上下其手,但对入画得到的恩崇也不得不有些羡慕到嫉妒去,恰在这时林武需要内伤之药,不知是出于要讨好林武还是想进一步亲近林武,一冲动地就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偷听人家的谈话。
  林武心急入画的伤势,纵然是仇家的雪中送炭他也不会拒绝的,何况只是误会而生瑕隙的李蓝叶而已。
  林武接过了玉魂丹,直接就捏碎喂给了入画,满脸关怀,完全忘记了李蓝叶的存在,李蓝叶一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颇为尴尬,平生只有别人看她的脸色,哪有别人如此给她脸色看过?心下的不忿陡生,小姐脾气几乎要爆发。
  宫廷伤科圣药玉魂丹不说能药到病除,但有立杆见效的奇效,入画的呼吸很快就恢复了平缓。她眼见凭空出现了一位脸色不善的娆艳雍容的女子,凭着女人的直觉,知道来者不善,忙小声但又不失优雅地问道:“大哥,这位气度非凡宛若仙子的小姐是哪位姐姐啊?”
  被人赞美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本身是美女的女子都会喜笑颜开、高兴不已的,李蓝叶也不例外。听了入画不露痕迹的称赞,她顿时眉开眼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这位妹妹就是入画?常听林武这坏人提起你,说入画妹妹心地善良,待人和睦,今时一见,果真名副其实!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蓝叶,本公主府的大小姐是也!”
  女人还真是天生人来熟啊,刚刚在玉魂丹的作用下恢复了不到三分之一元气的入画和李蓝叶就嘀嘀咕咕呢呢喃喃地说活了,让个林武和灵猴无空倒成了局外多余之人了。
  殊不知李蓝叶这又一反常态,其实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消弭由刚刚因误解而让林武反感的不好形象,与入画套近乎的重新塑造温文尔雅的形象,最终博得林武的好印象罢了,在她的内心处,根本是瞧不起这个一身青衣小婢的入画的。
  让两个女子套近乎了一会,林武见入画眼皮渐渐怡软,忙对李蓝叶说道:“李大小姐,入画大病未愈,又快五更天亮了,你赶紧回去休息了吧!”
  林武一贯称呼她为蓝叶妹妹的,虽有些轻佻,但她没有觉得反感,此时林武改成了李大小姐,让她反而浑身不舒服,对着林武哼了一声,但为了入画,也不得不乖乖地告辞了。但在临出门之时,哼了一声,说道:“姓林的,这是我家,你不过是我家的一个护院,你出来一下,本小姐有话要训斥于你!”
  林武对她摆的大小姐的臭架子颇为不满,本想置之不理,但见入画向自己做起了可爱的鬼脸,林武心骚难平,上去掖了一下被子,乘势在她的身上占了一下便宜,入画却是反手抱住了他的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坏蛋,李大小姐喜欢上你了,看你怎么收拾这摊子?可不要负了我家小姐,她、她还在黄河帮的手里凶多吉少呢!”上半句还嫣然调笑,下半句想到朱迷离,眼泪就滚落了下来,无心调笑了。
  林武点着头,脸色转严肃,但还是给了入画一个长长的情吻,说道:“放心,小宝贝,我不会的!”想到成熟如桃堪摘的李蓝叶还在外面,一时又色心瘙痒,心想,我林武点美女那可是要多多益善的!
  李蓝叶仰天望着云端间的沉沉西月,不言语的样子气度别样的凛然不可侵犯。林武从后面看着她高挑曼妙的身段,心下不禁怦然而动,暗叫成熟的就是不一样啊!一时知道若就这样站立在她身后,自己在气势上定会被她所压制住,于是再迈前几步,与她并肩但又隔着一定的空间,说道:“护院林武在此,恭受小姐训示!”
  李蓝叶嘤咛一声,跺了跺脚,转身去狠命地盯了林武一眼,小女儿心态毕露无遗,忽地扬手就给了林武一掌,夜深人静的,这一掌甚是响亮,直似能响彻到人的心扉而去。
  李蓝叶愕然,嗔怒地道:“你为什么不躲?”
  林武冲着她意味深长地只一笑,李蓝叶无名火莫明地升起来,啪啪啪又给了林武四掌。林武不但不闪避,还把脑袋向前伸了一下,好让她打得更舒服一些,一副引颈受戮任君掌生死的坦然样,本来想加倍奉还的李蓝叶,第五掌挥出去的时候,到一半的时候就僵住了,突然掩面哭泣了起来:“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娇躯微微颤抖,身子摇摇欲坠。
  林武愕然,女儿心大海针,变脸比六月的天还反复无常啊,在前世对女朋友也有过类似经验,但此时面对的是李蓝叶,为她的气质所牵制,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愣愣地不知所措。
  李蓝叶落了一下泪,忽地又转晴了,冷哼道:“从来没有人这样欺负过人家,幸好人家也有玉魂露擦去了掌痕,不然丑得连一个婢女都不如了!好狠心的人!”
  林武想起一时气愤的打了她四掌,此时想来颇为尴尬,欺负一个弱女子可不是自己的作风,刚刚引颈受戮任她报复,其实就是心怀歉意之故。
  李蓝叶似乎想到了林武在入画身上时的胡作非为,脸上升腾起两朵红晕,又哼道:“林帮主,林护院,林公子,好风流的一个人物啊!”
  林武被她数落着,一声都不敢吭,而李蓝叶说完也不再说话了,气氛一时沉闷尴尬。
  明月隐到西天的一朵乌云里,再也不出来了,东面吐出了鱼肚白,再过几刻,天就要放亮了。
  李蓝叶忽然说道:“秦帮被官府诛灭,余孽落到了我公主府来,天一亮,缉拿的布告就会贴满大街小巷,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武心下道,怎么办?难不成你想让我把入画交出去啊?嘴上却恭敬地道:“请小姐指示!”
  李蓝叶见他惶恐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花容展露,又恢复了娇媚,但听她又道:“在林帮主面前可不敢妄谈指示,只是要林帮主记住,你还欠我四掌的利息,施药救人和收留犯人的两个人情!”
  林武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忙也道:“小姐打的四掌好像比林某的还凶狠呢,还会有利息呀?”
  李蓝叶道:“我堂堂皇家国戚,竟被你打了四掌,不满门抄斩你丐帮已是天大的恩赐了!”说着说着又不忿了起来,一掌又打在了林武的脸颊上,愤然道:“哼,若是受伤的是我李蓝叶,你这狠心的风流鬼还会这样待人家吗?”说完也不禁为自己的大蛋吐露心声而羞红了脸。
  李蓝叶羞赧的样子有别于一般少女的青涩,而是一种成熟大方的羞涩,林武不禁看得痴了,顺势地就答道:“换了是蓝叶大妹妹,我林武只更会疼惜的!”
  这简直就是公开的挑逗,李蓝叶更加害羞,但性格的使然,使她绷紧了红着的脸,冷哼道:“大胆!”


正文 150章一箭双雕
  150章一箭双雕
  林武看着她色厉内恁,知道她已开始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毫不为意,只朗声道:“林某人既欠了大小姐三个人情,那就请大小姐发落好了。不过,我林武陪着大小姐夜深人静的尤在解闷儿的谈谈心说说事唠叨唠叨家常,那就算是还了那四掌的利息了,请大小姐蓝叶妹妹不要心胸狭窄地记着仇了啊!”
  李蓝叶被他逗着又是噗哧一笑,止住了笑颜,故作架子沉吟了一下道:“本大小姐那就心胸宽广地放你一把,但人情的发落,绝不会轻饶的。第一,本姑娘要加入你们的丐帮,跟你们一起去玩玩闯荡江湖的玩意儿。第二,本姑娘要你收下我这难得的徒弟,传授你那些奇怪又好玩的武功。嗯,就这两个够了。”
  林武大愕:“什么,你要入我丐帮?我说大小姐呀,你以为闯荡江湖是很好玩的啊?传授你武功?妈呀,你老爹堂堂华山派掌门你不去找他,偏偏来找我这个半调子不成的大侠?”
  李蓝叶瞧也不瞧他一眼,仰望东方渐白的天外之处,哼声道:“我不管!你自己等着本小姐入帮学武吧!”说完径直走了。
  林武颓然道:“我的蓝叶大行小姐,是我求你还是你在求我加入丐帮学武啊?”
  远远李蓝叶的倩影消逝在了廊庑洞门处,远远还飘来了她的得意之声:“当然是你求我了,因为你还欠着我的人情啊!”
  林武拿她没办法,只感觉跟她交锋,初时占着上风,到最后,却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天已亮。
  林武无法再睡眠,只好在院子里打坐吐纳起来,运作了几周天,然后把所有学会的武功做了一次功课。
  一遍功课做完,毫不因为一宿的不合眼而感到疲惫,精神恢复了奕奕,双眸的犀利,让刚刚从屋里出来哈欠连连的张玉虚都不敢对视。
  神清气爽,心思就活跃了起来,想起秦帮的覆灭,唇亡齿寒,他感到了危机,丐帮这两个月来之所以能在新丰恢复元气,其实根本就是黄河帮对其不屑一顾,转而是集中了力量全力对付秦帮去了。
  张玉虚对林武所打的太极拳非常感兴趣,看着林武打完了,上前来献殷勤地递上了毛巾:“帮主,你擦擦汗。你这太极拳好生厉害,圆圆转转,阴阳相生,生生不息。帮主,你可以收我作这一套太极拳的徒弟吗?”
  林武神功大进,早已臻升到了寒暑皆无异的境界,身上哪会有汗?不过对张玉虚无故献殷勤实则想学太极拳还是有好感的,尤其是他能从自己所展现的拳法中得出让自己都惊讶的独特见解,尤令自己暗暗称赞,不禁由衷地说道:“好小子,你能这样悟出这拳法的精髓,看来与这拳法是非常有缘啊,本帮主就不记名地收你为徒好了!”
  张玉虚欣喜若狂,纳首就拜,咚咚咚地直磕了九个响头。这时其他人像独孤九鲁东灵都一一出来了,看见张玉虚如此虔诚地叩头,都感惊讶,看来这小子是真心的对这太极拳有兴趣啊。
  林武对他们道:“你们都过来一起学一学吧!”
  人人大喜,但是林武一遍传授下来,只有这个平时看来憨厚呆傻的张玉虚能够记全了,并深刻地领会了。林武感到既惊异又高兴,勉励地道:“师傅带入门,修行靠各人。以后好好地勤学苦炼,凭着你对这拳法的独到见解,不到三年五载,一定会超过我的!”
  张玉虚憨厚地笑着道:“我哪敢超过帮主师傅你啊?”
  林武不由啐了他一口:“好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笋高过竹,那不是很正常?你若不超过我,我教你还有什么用?”
  张玉虚傻傻地点头连声应着:“是是是!”惹得大家又是哄笑不已。笑毕,其他人则也是纷纷告求林武帮主传授传授神功。
  林武想起了李蓝叶来,不由大感头疼,说曹操曹操就到,院外传来了向日葵阴阳怪气声道:“小姐到!”
  在向日葵和那位负责府上安全事物的副总管簇拥下,李蓝叶一袭蓝衣胡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龙腾虎跃地走了进来。看见了林武,先是狐媚而又不失风度地笑了笑,才清脆有声地道:“林帮主林公子,一宿可睡得安好?”
  林武暗叫废话,一晚都在一起,那还有空睡觉?知道她这时在欲盖弥彰地开脱一晚与自己在一起的男女之嫌,但出于礼貌,也不得不假惺惺地回话道:“托大小姐的福,我们一宿睡得非常非常好,就是不小心地做梦梦到被人打了几个巴掌而已!”
  李蓝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地莞而一笑,道:“不知林帮主可考虑好了本小姐提出的还人情的请求?”
  林武以手拍额,暗叫头疼,李蓝叶未等他回话,又笑着道了:“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呵呵呵,帮主师傅在上,弟子李蓝叶给你见礼了!”说是见礼,不过就是拱拱手,哪里有弟子拜见师傅或帮主的半分诚意?
  林武哭笑不得,遇上这样比自己还刁蛮还会耍阴谋伎俩的人,林武算是遇上对手了。
  李蓝叶又道:“既然是一家人了,弟子李蓝叶还有一事向帮主禀报,有昨天陪着帮主一起到京师的艾总管时长老,和一位自称是张玉虚的不知是什么职位的弟兄说有急事要面禀帮主!张副总管,你带林护院——啊,不对,以后就是本小姐的不记名师傅了,不能再做护院了,尊称林师傅吧。张副总管,你引着林师傅去会客厅见客吧!”
  前面她还口口声声地尊称帮主帮主的,最后吩咐总管带路时却又叫做林护院了,林武又是哭笑不得。但联系到昨晚入画无意逃到这里来避祸以及秦帮被一举覆灭的事来,张玉虚他们一早就过来禀报,十有八九为的是这事,于是也懒得与她计较其他了,急匆匆地奔前而去了,走了十几步,才想到还在沉睡养伤中的入画。
  他这忧心一停丝毫逃不过李蓝叶的慧眼,远远地冲着他叫道:“放心去吧,入画就交给本姑娘了,谁叫你是我们的帮主兼师傅呢!啊,差点忘了,张副总管,你要厨房给他们上一桌丰盛的早餐啊,别饿了我们的帮主师傅啊!格格!”银铃般的笑声让林武既瘙痒又觉刺心。
  林武领着张玉虚一干人急匆匆地往前院会客厅而去。
  看到林武进来了,心急如焚的艾金钱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第一句话就是“帮主,秦帮被黄河帮借助官方的力量一网打尽了!”
  林武心下也焦急不已,但自己是一帮之主,在帮众面前绝对不能显现出丝毫的慌乱,冲他们笑了笑,平平稳稳地入了座,示意大家都坐下了,轻轻松松地呷了一口茶,让那张副总管叫下人端上了早餐,才不慌不忙地道:“想必大家都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吧?咱们一边吃一边说,好不好?”
  林武如此沉得住气,一下子给大家带来了信心。把肚子填得差不多了,林武才道:“谁来说说呢?”
  大家将目光一起投到了艾金钱的身上,艾金钱想起刚刚的慌乱脸上讪讪,但众“望”所归,只好站出来相林武汇报了。
  其实林武如此不徐不疾除了安稳军心外,还因为他知道艾金钱他们所汇报的,绝对被不上入画这个可以接触到秦帮高层的内部人员述说的详尽。果不其然,艾金钱所汇报的仅仅是他们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而秦帮覆灭的一另大原因,也即急风堂常快风反水之事他们根本不知道。当然,他们所说的一些情况也是入画所不知道的,像出于侠义之气,张玉虚他们还主动收留了不少秦帮逃脱得出来的一些秦帮帮徒,也救治了不少跑来向丐帮求援的帮徒。
  艾金钱汇报完毕,就顺口问了一句:“帮主,咱们怎么办?”在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林武。
  林武又喝了一口早茶,道:“唇亡齿寒,虽说咱们与秦帮还没正式地结盟,但已经口头上同意了,江湖上一诺千金,咱们一定要及路东零伸出仗义援手把人救出来!”
  艾金钱道:“那怎么伸出援手?怎么救人?”他如此焦急,想起了被朱迷离收为了小月侍女的女儿入画,以前父女情淡,漠不关心,但在危难时刻,父女血脉相连,他显现出了一个父亲的牵挂。
  林武何尝不急?朱迷离也落入了明为官府实则是黄河帮的魔爪中了,那可是凶多吉少啊!“明为官府实则黄河帮”,林武沉吟着,思索着对策,反复吟念着这句话,一种不祥之感涌了上来,他霍地站了起来,惊得大家把茶碗也碰倒了一大片。
  “不好!你们说收留了不少受了伤逃脱得出来的秦帮帮徒?赶紧马上立即十万火急地将他们送走,或者转移出城去,至于那些主动来求救的,先找个借口把他们控制起来!”
  张玉虚也听明白了林武的话里话外之意,倒吸了一口凉气,问着道:“帮主的意思是,这些主动来求救的秦帮帮徒有可能是黄河帮下的钓饵,目的是以窝藏朝廷要犯之罪,也借助官府的力量一箭双雕地来一网打尽咱们丐帮?”
  林武道:“因为秦帮覆灭不仅是因为借助了官府这一巨大的网络和力量,还因秦帮急风堂常快风反了水。若没有内奸,秦帮也不会被证据确凿冠冕堂皇地被冠上了走私的满门抄斩的死罪。如果我分析得不错,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咱们丐帮了,借口正是窝藏朝廷钦犯!”


正文 151章料事如神再次救了弟兄们
  151章料事如神再次救了弟兄们
  众人大惊,想不到黄河帮如此包藏祸心,所使用的阴谋诡计实在是阴险毒辣!幸好,丐帮已不是两三个月前没帮主的丐帮了,而且还有了一个谪仙一般的帮主林武,识破了黄河帮的奸计。
  张玉虚站了起来,令命地道:“帮主,这事就交给我张玉虚去执行!”
  林武点点头,又道:“此事十万火急,也非同一般,路东零大哥你也随张长老一起去办,有你们亲自去执行我就放心了!此事务必快速地去办!”路东零曾作为林武的保镖贴身护卫过,林武对他亲切地称为大哥,而张玉虚几乎算是林武的半个师傅,他尊敬地只有称唤为长老。
  张玉虚和路东零领命而去了,而林武并没有说到怎样去救秦帮落入了黄河帮之手的一众人,艾金钱又有些沉不住气地问道:“帮主,你刚刚说唇亡齿寒的,那怎么到底怎样去救秦帮众人啊?”
  林武坐回了座上,报以他一哥个信心的笑了,才缓缓地道:“艾弘法长老在商道上混得如鱼得水,到了江湖上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艾金钱抹着额头的惊汗,讪讪而笑:“帮主教训的是!呵呵,呵呵,只是艾某毕竟没有经历过刀剑上添血的江湖生活,想到打打杀杀流血掉脑瓜的那些惨状,贪生怕死是免不了的!”
  林武朗声而笑:“艾弘法长老不会功夫,怕生怕死那也是正常。而敢于承认直面缺点,哈哈,也是性情中人嘛!”
  艾金钱陪着林武而笑,说道:“不过帮主你放心,我艾金钱刀剑上是怕死,但关键时刻绝不会后退的!听帮主如此自信,想必已是成竹在胸,帮主,你就吩咐吧,该怎么去做,我艾金钱除了爱金钱之外,也讲义气的!”
  林武要的就是这效果,拍了拍手,一脸严肃地道:“救人这等与官府打交道的事,也只有你艾金钱办得好!独孤九,你去灵猴无空那里拿来那八颗夜明珠,全权交给艾弘法长老支配使用,另外,在丐帮的帐上再支五十万两银子给你,务必打通各种关节,不惜一切钱财物力,把秦帮的兄弟们救出来!”
  艾金钱不愧是在官商之间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林武一点他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当接过那八颗罕世少见沉甸甸的巨硕夜明珠时,还有林武亲签的五十万两银子支配权的尚方宝剑,难得一次信心满满地立下了军令状:“帮主,只要黄河帮今日没有斩立决,不出三天,我艾金钱定会把人救出来的!”
  林武道:“好,我等着你的好信息!另外要注意安全,带上适当的兄弟做好保镖!救回秦帮的兄弟就靠你了!”
  艾金钱第一次感受到了江湖上义气所带来的别样感动,也为林武的信任所感激,虽没有没有老泪纵横的模样,却也是泪水盈眶了,觉得为丐帮为林武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了!
  打发走了艾金钱,林武继续享用着公主府才有的可口早餐佳肴,由此想到那冷艳的李蓝叶,心下就有些发毛,但也不甘心,吞下了最后的一口燕窝粥,心下一恨,***,你强行入我丐帮让我做你师父,不好好利用你公主府的特殊身份和地位,嘿嘿,实在对不起,枉做你师父了!
  回到住处,入画早已醒转了过来,在李蓝叶亲自指挥下,府上的下人们服侍得一丝不苟,又服下了玉魂丹,再喝完燕窝粥,整个人气色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她本想亲自起来洗脸漱口,那知李蓝叶大手一挥,纷纷有人来为她倒水洗脸漱口了,真个是让一直服侍迷离的她倍感惶恐而又荣幸,对李蓝叶多了几分感激和亲近。嘿嘿,殊不知这正是李蓝叶所使的拉拢伎俩。
  而李蓝叶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早就知道林武回来了,而下人们进进出出的为入画忙碌不停,林武哪有空间进去?悻悻地与独孤九张玉虚鲁东灵八人在院外演练起了打狗阵法来了。
  李蓝叶亲自扶着入画出到院子来透气,两人早已无话不说无语不谈了,言笑晏晏的状似一对并蒂姐妹花,让骚包的林武心痒难挠,如被猫抓。
  李蓝叶一改冷艳的常态,满脸堆笑嘴巴甜甜地道:“帮主大人,凭着我李蓝叶现在的实力,不知能在丐帮内挂几袋、任什么职务啊?还有啊,师傅大人,你什么时候能传授弟子我学那太极拳、打狗棒、降龙十八掌啊?”
  嘿,讨求职务时是对帮主说,请教武功时是对师父说了,还真是是非分明恩怨了然啊!入画忍不住扑哧一笑,略带病态的脸容上泛起两朵红晕,林武第一次觉得这个虽身份地位是婢女,实则清丽不输任何美女的入画是如此清秀动人!
  林武心骚骚,想不到入画已经被李蓝叶的糖衣炮弹收买了,帮着李蓝叶一起来捉弄自己了,刚想应“凭你的实力,让你做个帮主夫人吧!”但想到朱迷离身还陷在囫囵之中,这样的玩笑不该在入画面前开,于是装作愤恨地道:“不管是谁,新入丐帮,从无辈无份开始,但看在你李蓝叶金枝玉叶的能委身于我臭熏熏的丐帮,以及愿意献出公主府作为丐帮的总舵所在,那就网开一面,特赦地荣升你为八袋弟子,担任净坛使者吧!”忍着狂笑,心下哈哈不已,你若是知道老猪叫八戒,西天取经回来被如来封做净坛使者,嘿嘿,你就知道是被我骂作猪了!
  李蓝叶哪里知道林武暗怀鬼胎捉弄她?只要能做个丐帮弟子好好玩玩实属兴奋手舞足蹈了。她“好呀,好呀!以后丐帮就是我公主府,公主府就是丐帮了!”地拍手大叫了起来,欢喜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二十五六的成熟大姑娘?分明还是十六七八的美少女,如此大的气质落差,真又是别样的风韵。
  真正想捉弄她的时候,她装嫩乐得傻乎乎地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林武真拿她没办法了。这一天,坐上了丐帮帮主特别赐予的八代弟子净坛使者的李蓝叶,都来缠着她问这问那,一副不耻下问虚心好学的样子,还就真让林武硬不起心肠来拒绝她了,为了打发她,干脆把她老子的华山紫霞神功的口诀心法和神行百变的运功心法一股脑地让她背去了。
  紫霞神功中什么“注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惟常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丧仁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气之刀……”什么“锯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什么“日气焕青,旦入泥丸,鍊脑宝形,左变右化……高元紫阙,内见帝君,太一混合,紫房之门,门内焕明,是为三元,三元结精……六气盈满,四神用虚,飞行七元,上登紫清,乘玄驾无,出入利贞……上登玉庭,驾景乘空,径在肝中,咽液九过……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还有神行百变运功口诀的什么“上紫门,望八晨,弘丹宫,具明神,游九气,舞天仙,巾青天,咏大历,带豁落,诵灵策,招飈龙,蹑双白,弘紫童,回二赤,藏太素,隐华璧。玉皇飈欻,二龙降晨,入我两足,化生一身,素明童子,左回右旋,和摄六气,养育五神,负我上奔,太素宝仙……”
  林武如竹筒倒豆一股脑地背了出来,让她背熟了回去找她老爹请教具体怎么运气走穴的,李蓝叶不满他这样填鸭子式的不负责任的传授,但嘴巴刚刚崛起,师傅林武大声叱责道:“师父传功夫,还没学会皮毛就想反了?数典忘祖欺师灭祖啊你?”
  李蓝叶一脸委屈状,几乎是平生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道:“帮主师父,人家那老爹好没趣嘛——”她还想说,林武不吃她那一套,一声吼道:“帮规师门第一条,绝对服从命令!”李蓝叶只得悻悻而去,独孤九一帮人看着有趣,一起是哈哈大笑。
  殊不知这办法,不但使华山派得以留传会两门神功,还让郝太通真正地享受起了父女间亲情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林武好不容易摆脱了李蓝叶的纠缠,又以挑逗的话语“宝贝儿,你先养足精神,今晚咱们再一起疗伤!”劝慰入画躺下休息了,这才带着独孤九他们一起到街上去游逛,说是游逛,实则是探风探风,灵猴无空也想去,想到它的面貌过于张扬,以及无人保护入画,林武只好把它留下了。
  出到府来,已是午后申牌时分。宽阔而整齐的街道,路上行人熙熙嚷嚷,车水马龙,不愧为天下第一大都市啊!林武不禁感叹,而这时大街小巷上都贴满了京兆府的布告公文,人人却都在议论着。他们也走近了去看,布告上无非是说,秦楼秦园秦玉堂三家商户其实是一家,他不但违法经营,走私盐茶玉器珠宝和丝绸,还勾结江洋大盗秦帮欺行霸市,贩运妇女,逼良为娼,杀人放火,贿赂清官,可谓是大唐例律上所有的罪名全部罗列了出来,旁边还配贴了逃脱法网了的江洋大盗大头目之一南霁云和入画的通缉画像。
  林武认真端详着画像,但觉南霁云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络腮胡子,年纪不过三十,但隐隐有一股凛然义气透过眉宇间显现出来,不由笑了起来:“画这张像的人肯定是得到了秦帮内奸的悉心指点,不然也不会画得如此跃然纸上的栩栩如生!嘿嘿,南霁云如此英雄豪杰,可惜了擦肩而过!”再看入画,一张清丽的脸被他们画得娇滴滴的,比那青楼女子还妖娆狐媚,林武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了:“我那么清丽的小丫头,都被你们糟蹋了!”
  来到平康坊,这里虽是午后清淡时间,但不愧是大唐的红灯区,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还是一派歌舞声平,声色犬马,赌坊的呼幺,酒馆的吆喝,茶楼的杂技,青楼的嗲声嗲气,丝毫不因昨晚在这里刚刚经历的一场剿杀而有丝毫的冷清,而地面上刚刚冲洗犹余淡淡的血迹,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血腥味。
  走到秦楼前时,这些血腥味更浓烈,秦楼就坐落在平康坊最中心的十字街道地带,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而此时占地十几亩,建筑恢弘,粉妆玉砌的高大楼宇,因为秦帮的覆灭而被封了起来,对比左右生气兴隆风风光光,显得是那样的死气沉沉和凄凄惨惨,加上有一队官兵在门外戒备森严地守护着,更显狰狞怪异。
  独孤九八人嘀咕不已:“秦帮就这样覆灭了,秦楼就这样被毁了,以前咱们没钱,梦想着来此逍遥一次,待到咱们有逍遥的资本时,他却没了,真是可惜。黄河帮这显得更可恨,真***奸险毒辣!”
  林武冷哼道:“秦帮没了,但秦楼绝不能落入黄河帮的手里!他***,咱们丐帮一定再把秦楼红火地经营起来!”这一刻,他想到了李蓝叶公主府的关系来了。


正文 152章可恶的黄河帮,我一定会回来的
  152章可恶的黄河帮,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敢在秦楼前过多停留,匆匆而过去了。到东市,看到不少的官兵笑逐颜开地在秦园丝绸庄和秦玉堂珠宝铺的几处分号进进出出地搬运着货物,中间并没有见到什么会家子的武林人物,想来黄河帮成功地覆灭了秦帮,已经把最值钱的东西顺手牵羊地早就占为己有了,余下的死货之类的油水自然留给同心协力功德圆满剿灭了秦帮的官兵们去揩了。
  绕过官军,依照早时艾金钱所说的路线,很快就来到了丐帮名下的绸庄玉器店的路口,但远远就看见了一大队一大队的官兵在店铺来来回回地巡查,就这阵势,顾客全被吓跑了,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生意之惨淡可想而知了。
  林武等人又惊又怒,刚想上去探个究竟,身旁闪出一个人来拦住了他们,口上大声喝道:“几位兄弟别来无恙啊?”一边又小声地道:“帮主,此地不可深入,请随我来!”
  这时才看清拦着的竟是执法长老路东零。独孤九他们刚想出声:“是你,时长——”被他禁声的手势制止住了:“不可多言暴露身份!”
  路东零领着他们上了旁边的刚一座茶馆的二楼,二楼上还有不少的丐帮弟子,纷纷来给林武见礼。林武被领着坐到了临窗的地方,刚好把不远处的丐帮在京师驻扎地之一的绸庄尽收眼底,他不禁有点恍惚,这等情景,有点回到了所在前世那个三四十年代的地下党似的生活,不禁问路东零:“这是怎么回事?”
  路东零恭敬地答道:“帮主,你的料事如神再次救了弟兄们!”
  独孤九张玉虚鲁东灵等尽皆讶然,林武一脸肃穆:“是不是遭到了官府的追捕?”
  路东零道:“今早幸亏帮主及路东零提醒,吩咐在下和张玉虚大哥回来疏散投靠而来的秦帮帮徒,我和史大哥马不停蹄就回来了,一边想办法打发疏散,一面派出了暗哨警戒,果不出帮主所料,我等才疏散毕秦帮人员,前方十字路口警戒的弟子回报,官兵几个千人队出发往我丐帮的驻扎地奔袭而来了,来势之汹汹,似乎是证据确凿,要一网地将咱们在京师的所有弟子打尽。眼看形势比预料的还严重,来不及向帮主你请示了,史大哥和我就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决定化整为零地将所有弟子分散离开了驻地,五袋以下的弟子先期出城回归新丰,五袋以上的弟子则分别守候到驻地四周有利的地方隐藏起来观察官府和黄河帮的动向!”
  林武既为他俩审时度势地调度叫好,称赞了一番,也为黄河帮借助官府狗仗人势而咄咄逼人的气势所气恨,咬牙切齿地骂道:“***,看来黄河帮的目的不仅仅是武林称霸一统江湖,而是要夺取钱财夺取江山啊!”
  众人大惊,这岂不是耸人听闻的惊天消息?路东零问道:“帮主,这何以见得?”
  林武以他那独特的后世思维和角度来分析道:
  “黄河帮起势于洛阳时,洛阳最大的江湖势力就是咱们丐帮,所以咱们就成了他们的拌脚石,是以要把咱们一举歼灭,就是要全面掌控洛阳黑道。而控制洛阳的黑道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他们的第二步目标最有可能的是长安黑道,第四步则有可能是渗透直至控制京师的军队,第五步则就是夺取大唐江山了。而如今的洛阳黑道,他黄河帮一家独大,几乎垄断所有的黑道生意,什么贩运走私,一切最能谋取暴利的黑渠道,尽是他们控制了,如今又覆灭掉了号称京师第一帮的秦帮,而覆灭秦帮的手段又是调用了官兵,这一切切都在印证和暴露着他们的狼子野心。
  “其实当咱们来到新丰后,依着他们的实力,完全能将咱们元气大伤的残余歼灭掉,但他们没有,而是只派了少帮主高干和两个长老级的人物和一些弓弩手来对付咱们,嘿嘿,我要让他们为此的轻视而付出代价!他们纵然有是轻视的原因,其实也是有为了全面灭掉秦帮,取而代之,雄踞京师,并接手秦帮的所有黑道事务,以使东都西都都控制在他们的手上,而无暇兼顾。嘿嘿,夺取大唐江山,安史之乱,果真是狼子野心啊!他们黑道白道双管齐下,黑道筹钱,白道培育势力,权势齐谋,嘿嘿,还真不是一般的狼子野心啊!
  “将势力渗透到军方去,以他们所使用的最精良的弓弩可见一斑。在天子脚下,禁军是皇家最亲密的军队,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而不去染手,现在估计,禁军已经被他们渗透进去了。假以时日,他们在外登高一呼,在内倒戈一击,先是京师唾手可得,接着以京师辐射天下,那整个天下也是触手可及了!不谓不狠毒,不谓不缜密啊!可惜,你黄河帮遇上的对手里有我林武,一个谪仙般的林武!”
  林武想起朱迷离还落在黄河帮手里是凶多吉少,恼恨的就是一拍桌案,茶水淋漓满桌,溅了一地。
  如果这些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路东零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但早在他们心中树立下了威望的林武道来,他们是惊骇不已,本还存疑,但摆事实讲道理的就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了!
  “那咱们怎么办?”
  路东零问出了他们的担忧,毕竟他们仅是一介江湖人士,一日三餐外加女人乐呵的日子就已满足了,那还管那么多国事?
  林武也烦恼了起来,自己其实也是追求美女如云惬意如酥就足够了,没想到与黄河帮的争霸上升到了伟大的保家卫国的高度去了,实在是他意料不到的!
  “怎么办?皇帝不急太监急?跟他黄河帮干到底是定了!至于江山之类的,咱们只是普通平民百姓,哪里管得着那么多?眼下咱们丐帮也是危如垒卵啊!”想了想,黄河帮那昭然若揭的阴谋诡计在他面前是亮如白昼。既然是学习了地下党,那还不将这学习进行到底地去化解危机?沉吟了一会儿,道:“化整为零,避实就虚,建立根据地,做大队伍!不错,唯有如此了!”
  林武滴滴咕咕了半天,路东零他们一句都听不懂,不由愕然地问道:“帮主,你这些是什么个指示啊?”
  林武胸有成竹,悠哉地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两日,丐帮是再一次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生死存亡的时刻?”
  路东零和独孤九等一干弟子尽皆惊然!
  林武点了点头,道:“眼下危险逼近,我已无暇再向你们一一解释了!时长老,你马上召集所有为与秦帮结盟才来京师的弟子,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新丰酒楼,原来隐伏的弟子则继续留守在这里。另外,让在新丰的所有弟子马上集合,我一回去到就马上召开帮务紧急扩大会议。我先回一趟公主府,之后,也会带领着独孤九他们马上赶回去的!至于我的安全,不用你们担心,有灵猴无空,还有独孤九他们八人的打狗阵法,以及我自己的神功,想天下还没人随便奈何得了我的!”
  路东零从林武改口称自己为长老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知晓,林武所言不会是假,马上吩咐弟子们执行而去,临下楼之时问道:“那弘法艾长老呢?他依照帮主的吩咐去办事还没回来。”
  林武道:“他只有留守长安才发挥出他的能力,不必让他回去了!让绸庄的弟兄给他留话就可以了!同时,京师若有什么突发事件和紧急情况,叫他立即派人回去禀报!”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补充地道:“若是十万火急的,可以写书信,让灵猴无空送回去!”
  路东零点头而去了,林武则也领着独孤九八人急匆匆地赶回了公主府,匆匆地吻别入画,嘱咐她先在此好好养伤,说自己明天就会回来看她了。
  入画在李蓝叶所赠的玉魂丹疗效下,伤势恢复得很快,她担忧朱迷离的安危,恨不得马上与林武一道去救出小姐来,于是恳求地道:“大哥你能不能带着入画一起去,入画在你身边,就算不能杀敌,也能侍候大哥的饮食起居啊!”她不再唤林武作公子,而改为了大哥,可见昨晚一场生死的经历,让她真真正正地视自己为林武的女人了,当然,林武所赐给她的专称“坏蛋”,此时此景,她是如何也喊不出来的。
  但林武就不一样了,在理解了她的心情后,出于保护她,绝对是不能让她再风尘仆仆地舟车劳顿,于是使坏地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了一番,弄得她娇喘嘘嘘了,咬着她的耳朵道:“都说让你在仅有咱俩的时候,一定要叫坏蛋了,是不是大哥不疼惜你了就忘记了?哼,不听话,明天大哥回来了再好好地惩罚惩罚你一番!不过呢,今番大哥回新丰,是有非常要紧的事去办,此事办好了,救出小姐的成功率就高,所以乖乖我的小丫头,一定听话啊!”
  涉及到小姐之事,入画果然乖巧了下来,眼含幽怨,默默地把林武送了一程又一程,几乎要送到大门了,林武怕她牵挂过度而至心情郁闷,甚至影响到伤势的好转,只好又使出了嬉笑怒骂的手段来:“我说我的小丫头呀,怎么像个怨妇似的闷闷不乐啊?快点笑一个笑一个!”弄得她破涕而笑,这才策马扬长而去。
  九人九匹马出到长安城外,太阳开始西斜了。回首望长安,林武又是感慨又是不忿,才来长安一日,又得急匆匆地离去,人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自己连长安的美女都没见一个,连朵野花都没来得采,就这样灰溜溜地滚回去了,实在是不甘心!望着气势恢宏,高墙林立,楼宇错落有致,林武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心下道:“可恶的黄河帮,可爱的京师,我一定会回来的!”
  九人快马加鞭,奔离长安,很快就来到了辟静的官道上,前面两三里外,一条小河蜿蜒而过,一片小树林在河畔在清风中随风轻舞。张玉虚心疼胯下马儿狂奔十几里后白沫在嘴直喘粗气,于是向林武建议地道:“帮主,咱们不过才走了一半的路程,马儿就累得这样了,剩下的路程只怕马儿承受不了啊!欲速则不达,咱们是不是到那河边饮饮马,到树林里歇息一会?”
  林武拍了拍马儿,感觉到这十几里的心急狂奔确实过犹不及了,从长安到新丰好歹也有六七十里的路程,现在才跑了一半,马儿狂喘吐沫,只怕没到新丰,马就倒下了,那不是要自己走路回去?点了点头:“好吧!不单是马儿,咱们人也要饮饮人!”


正文 153章化整为零,避其锋芒
  153章化整为零,避其锋芒
  饮饮马又饮饮人,众人为林武的诙谐而哈哈笑,一时倒也不急着催促马匹了,开着玩笑,信步由缰,慢慢地向河畔而去。离树林有半里之远了,其时太阳偏西,阳光还是很强烈,忽然一道刺眼的刀剑之光在阳光的反射之下,从林子里折射而出,一晃而过,但功力提升了几倍的林武,先人一步敏锐地感受到了这寒光的杀气,小声地叫道:“大家禁声!林子里可能有埋伏!”
  独孤九八人不愧是一起训练出来的,讲究团体合作,闻声立即停下了马儿,抽出棍棒,分从四面掩向林去,彼此间的间隔距离和行动的配合,已显天衣无缝之势。林武紧随其后,一起越向高地,掩杀向林内。
  树林内林木浓密,四匹马静静地绑在一边,任由马儿在休闲地歇息吃草,一处方圆五六丈的空阔草地上,两个彪形大汉手执窄长如牛耳的尖刀,他两人面前则分别颓然地五花大绑坐着两个花容失色的女子,一旁还有一个深达半丈的大坑。而这两女子年不过十六七八,乍看模样,娇娇媚媚,不是甚可过人之处,但越瞧越觉娇艳可人,这种娇媚,那是骨子里头透露出来的,让人是我见犹怜。
  林武微微一惊:“这两个丫头,不正是被自己救下,后在风儿的精心护理下才得以康愈的那黄河帮身怀狐媚神功的花春烟花减翠姐妹花吗?怎么到了这里?还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兮兮的模态?”
  但听那两个彪形大汉中为首感的哼道:“两位姑娘,不要再对我兄弟俩使上什么狐媚神功了,我兄弟修炼的可是专克这类媚功的童子功,几十年的修为,可不是你两个才十年狐媚神功的丫头所能破掉的!话已讲到这一步了,你两个既已落入了丐帮之手,就不应该苟且偷生,应该杀身成仁!违反了帮规,谁也救不了你们,让你姐妹俩在此留个全尸,已是少帮主的网开一面了!”
  花氏姐妹哭哭啼啼了起来,宛若两朵不堪风雨的并蒂艳花,林武看得痴了起来。而那另一个大汉不为所动,吼了起来,道:“大哥,还罗嗦什么?莫不是你童子功也受不了她们的魅惑了?执法吧,给她俩一个全尸的痛快,好回去交差!”
  先前那个大汉点点头,举起了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在那姐妹俩的心口比划了一下。尖刀还未触及娇躯,那姐妹已经吓得魂飞天外,昏死了过去。
  那两个大汉哈哈而笑,竟是在故意惊吓人,但笑毕,狠辣的尖刀依然不停缓,齐刷刷地往倒地的姐妹俩继续插了下去。
  林武大惊,怜香惜玉悠然而起,抓起地上的两块泥土,丹田提气,分袭那两个大汉。林武暗器的功夫几乎等同于菜鸟,但救人心急,两块泥土几乎灌满了强劲的真气,破空疾风,去势之快,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提跳。
  泥土后发先至,一块穿透了一个大汉的脑瓜,白的脑浆,红的鲜血,撒满了一地。另一块也从另一名大汉的心头激射而过,激起的一蓬鲜血溅满了他的脸面,让他活着的时候够吓人了,死去的一瞬间更加狰狞可怖。其实,按照正常的暗器打人,他这泥土透心而过不应该带起如此大的一蓬血,但他灌满了真气,拿捏收发还达不到一定的水准,所以泥土就似乎成了巨大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大汉的心口,血自然就飞溅了他一脸了。
  好半晌,两人才噗噗地扑倒在地。
  独孤九几人大叫“霸道!”林武讪讪,赶紧上前去救醒并解开了花氏姐妹的五花大绑。这等英雄救美的事,独孤九等人自然留下来给林武了,一个个知趣地叫着:“饮饮马去了!嘿嘿嘿,帮主,你就好好饮饮人吧!”走出林子去饮马去了。
  林武勉为其难地将姐妹俩左偎香右暖玉地揽着,姐妹俩幽幽醒转过来,一看见是林武,吓得汗赶紧了起来,左右齐用力,几乎把他推倒了。
  姐妹俩横眉立目,立起了门户:“我们没死吗?怎么落到了你手上?”
  林武两手一摊,无敌意地反问道:“你们说呢?”
  姐妹俩想起尖刀捅入心窝的惊魂一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一点血都没有,还是好好的,又惊又喜,但转眼看到横死一旁的两名本帮执法的帮徒,一脸失色,毫无被救下了性命的欢喜:“是你救了我们?”
  林武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还是救美呢!”
  花氏姐妹脸色惨白:“又是你救了我们?这是我们黄河帮的内务,你为什么要管?为什么要管?”说毕,不但没有感激林武,还埋怨起了他来,一时命苦的抽泣了起来。
  林武惊愕住了:“喂喂,两位姑娘,咱们总算有一些交情了吧?救你们第一次,你们把狐媚神功传给我的风儿让她脱离了体弱之苦,算是扯平两不相欠,大言不谢也就罢了,这回可是从虎口再一次把你姐妹救下了,怎么埋怨起本人来了?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花春烟道:“正因为是你和风儿救了我姐妹,回到帮内,我们就违反了不得受敌之恩惠的帮规,那是要被五马分尸处死的,只是因为我姐妹乃是少帮主身边之人,才得以宽容地留个全尸。你救得了我们的性命,却救不了我们的以后!”
  说完姐妹俩又呜呜呜地继续抽泣了起来。
  林武听得瞠目结舌,这黄河帮也太狠了吧,也有这样的帮规?惊异之余,也不禁暗赞黄河帮治帮之严。
  林武心忧本帮,哪里还管她姐妹今后的生死,拍拍手,说道:“林某救得了两位的人,救不了两位的命!唉,可惜可惜!只是呢,我奉劝两位姑娘,其实你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看你们是想怎么走了!在下还有急事,两位就请便吧!不过,在离开之前,希望两位把这想杀害你们的刽子手顺将埋了为好!若两位姑娘还需要林某的帮忙,可以到新丰来找我,风儿很是想念两位的。唉,谁叫林某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啊!”心下颇为唧唧歪歪,我林武先后救了你们两次,这一回是真正走投无路了,我不信你不来投入我丐帮的环保?若是有你姐妹俩的投诚,对于进一步的了解黄河帮那绝对是大大的有利啊!嘿嘿,就算你姐妹俩奉送的情报有限,只要投怀送抱的让我偎香暖玉,嘿嘿,想到那狐媚神功的奇妙,让人是血脉喷张,奇妙无穷啊!
  但他说完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林子,与在外等候了的独孤九几人扬鞭策马,终于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的时候,回到了新丰酒楼。
  早一个时辰回到的路东零已经通知了在家的副帮主龙昆仑和总管刘天山等一干丐帮的要人,大家早已无比地信任了林武,惟他马首是瞻,他说紧急,大家也就紧张了起来,因为秦帮之强大也只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谁都认识到了黄河帮的强大,比与他们在洛阳时的争斗已经更上一层楼了。随即龙昆仑马上集合起了堂主以上的丐帮骨干,等候林武归来的商讨大事事宜,并在张玉虚的建议下,大批地派出弟子到城外城内各个重要的地方去加强了警戒。
  林武下马就直接奔向了开会的大厅,等候多时的丐帮骨干纷纷起立,目光里都是相询之意。
  林武喝了一口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大家真实的感受到了危险的降临。
  “如果我预测得没错的话,黄河帮领着官兵将会像对待秦帮一样地要将咱们一网打尽,最佳时机不是今晚就是明晨,师出之名就是狼狈为奸地窝藏朝廷捉拿的钦犯。因为咱们刚好收留了部分秦帮的帮众,而这帮众内必定有明为秦帮人实则已投靠了黄河帮的内奸,他们必定已通过飞鸽等手段传书,把我丐帮的秘密驻地全告知了黄河帮和官府。所以,我才有了丐帮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险时刻的论断!”
  众人又惊又恨,群情激愤,咬牙切齿。
  张玉虚惭愧地道:“帮主,如果真的是这样,是我等警惕性不够,太不小心了!唉!也还算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并没有把秦帮的人分散到艾家堡,否则那里也会暴露无疑了!”
  林武摇摇头,语气颇为悲观地道:“以秦帮的能耐,在京师经营了几十年,但在黄河帮面前,堡垒竟是不堪一击,看见黄河帮渗透在官府的力量可见一斑了。秦帮尚且如此,咱们丐帮又如何能避免?只怕咱们的任何一处住处都已尽在其掌握之中了!”
  龙昆仑则站了起来,喝道:“如果真的是那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帮主,你定夺着看怎么办?大伙儿全听你的!”
  众人纷纷齐声呼应着:“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跟他拼了!”群情激愤,捍卫尊严,誓死到底!
  林武感到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大家都不怕死,一拼到底。忧的是黄河帮真真正正的强大和官府的勾结,那是始料未及,这样的去拼,等于是以卵击石,一点都不值得。
  等大家渐渐静了下来,林武冷静地道:“该拼的还是要拼的,只是,大家想到一点没有,咱们直接面对的不是黄河帮的帮徒,而是黄河帮幕后控制的官兵,他们不但名正言顺,而且是强弩利弓,善于以多欺少,欺压良民!咱们有必要跟这些无知无关无辜的功夫低下的官兵搏命缠斗吗?”
  众人一齐愕然,帮主说的是啊,如果我们直接面对的是黄河帮匪徒,他***,跟他们拼了才够解仇解恨,但跟那些无怨无仇的无知官军拼得你死我活的,实在是一点都不值。
  张玉虚听出了林武的话外之意,忙出声道:“那以帮主的意旨,咱们该怎么办?”
  林武故意沉吟了一会,使全场的气氛为之紧张了起来,才沉稳地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丐帮的真正强大起来,必须化整为零,避其锋芒!危机危机,面对危险就是机会!”
  张玉虚问道:“那如何具体地化整为零,避其锋芒?”


正文 154章那个英雄所见略同了
  154章那个英雄所见略同了
  林武一语惊人地道:“除了总舵,全部分散到全国去,在江湖上不断吸收江湖豪杰,壮大丐帮,目标是天下第一帮,帮众十万,势力遍布天下!”
  全场尽惊,面面相觑,而后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林武冷静地喝着茶,注意着众人的议论和反应。比较年老的弟子,如龙昆仑副帮主和张玉虚传功长老等人有倾向林武的意旨,其他像刘天山总管等人心存侥幸,认为黄河帮还不至于会对丐帮下手吧?其他得益于留守了下来享受了安逸不用到江湖上颠沛流离的帮众,则是不大愿意继续过着真正的乞丐生活,纷纷翻出林武以前承诺不再流浪的誓言,更甚者说林武这只是猜测的吧,那会危言耸听地会有黄河帮领着官兵来剿灭我丐帮呢?
  也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嘈杂,有负责传递信息的弟子急匆匆跑了进来禀报道:“帮主,外面有两个女子领着灵猴无空进来,说有十万火急的情况要汇报!”
  十万火急?众人又是齐惊,传难道帮主的预测又不幸言中了?我丐帮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林武道:“快领进来!”
  不一会儿,灵猴无空在前轻跃,李蓝叶和入画紧随在后跑了进来,而李蓝叶嘴上尤在不满地唠叨着:“本姑娘得林武帮主亲自批准,好歹也是丐帮的净坛使者,既是一家人,干嘛还阻阻挠挠的?”
  林武感到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她?连入画也来了?
  李蓝叶进了大厅,厅上人头黑压压的,气氛肃然,但连皇家最压抑最盛大的祭天典礼都见过,又何惧区区一江湖帮派的济济一堂?入画也随她家小姐经常出入秦帮的各种高层,什么样的江湖大场面都经历过了,自然也不会怯场。但两人想到与林武那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自然地红起了脸来。
  林武迎了上去,给了她俩最足的面子,说道:“怎么会是你们?来来来,简单介绍一下,这位是莲花公主府的少主人李蓝叶姑娘,也即华山派郝掌门的宝贝千金。现在呢,她则是咱们丐帮的净坛使者了,也是一家人了,今后咱们丐帮的总舵就设到她公主府去了。这位呢,有些弟兄可能见过了,她就是秦帮玉女使朱迷离姑娘的侍奉入画姑娘!”
  众弟子纷纷见礼,久仰久仰地恭维了一番。
  李蓝叶毕竟是江湖菜鸟,被一众人恭维马上就飘飘然了起来,拿别人客套的话当成了真心的话,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女侠。还是入画经历的江湖场面多,可比她清醒多了,忙说道:“蓝叶姐,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快点说啊!”
  李蓝叶脸上讪讪,在来路上,她先声明地说自己是丐帮弟子,禀报之事由自己来,入画可不能抢了。那知一上来自己就得意忘了形,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她自我解嘲地歪了歪嘴,恢复了冷艳,朗声道;“丐帮祸在旦夕,作为丐帮的弟子,人人责无旁怠,我这才亲自地护送紧急书信并回来禀报!无空,无空,你到哪去了,艾弘法长老的书信呢?”
  灵猴无空猴性不改,看到这热闹的场面,早已欢喜不禁,再加上它手上拿着绿竹杖,在人群中窜上窜下,人人都要摸一摸绿竹杖,它更是人来疯地欢喜。李蓝叶连唤数声,它才不舍地跳到了跟前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封插着鸡毛的书信,它没有递给林武,而是递给了李蓝叶,然后蹦跳着又凑热闹去了。
  李蓝叶得意地接过了书信,而后双手郑重地再递给了林武:“林帮主,本弟子把紧急书信及时安全地送到,使本帮能够消弥去一场大灾难,算不算是大功一件?”
  林武见她眉飞色舞的入了净坛使者的角色,感到有些好笑,但也不得不佩服她一天之间既把入画收服,也把灵猴无空驯服了,微微一笑道:“你作为净坛使者,第一次为丐帮做事就恃宠邀功,有些不能服众啊!不过本帮主会记得你的功老的,以后再行功论赏!”拆开书信,里面是艾金钱写就的紧急情况,林武一目十行,把个书信看了个大概,眉头紧皱了起来。他把书信递给了龙昆仑等人过目,人人惊觉色变,对林武先前分析的丝丝入扣而更加钦佩。
  原来,艾金钱书信上说,他受命林武指点,花钱花物地去解救秦帮一干人,他原本结识的朝廷高官要员就不少,这次得以动用重金重物,更加是如鱼得水地游刃有余,直达天意,尤其是通过吉温这一关隘,左右逢源地深层次地结交上了当朝最得宠最有权势,或者是正冉冉升起的未来最有可能权势熏天的两位人物,一位就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另一位就是哥凭妹贵的原名杨钊现奉旨改名为杨国忠的国舅爷。由于跟要害部门的要害官员拉上了关系,获知的信息就非常的机密,而就获悉了明晨由禁军组成的剿灭京师黑恶势力的光明行动实施第二步,也即对潜伏到了新丰的丐帮进行清剿,这第一步自然是剿灭了秦帮。之所以有这代号为“光明”的清剿黑社会性质的黑帮黑势力行动,原由是上次在新丰,皇上遭到了不明杀手的骚扰,安禄山的智囊手下趁机让安禄山上了一封奏章,说近来京师的所谓游侠组成的黑帮势力过多,不但影响到了社会的稳定,甚至影响到了皇上的安危,实该是打击一下的时候了,于是就有了秦帮的覆灭。其实这一切都是安禄山撑腰做靠山的黄河帮公报私仇趁势除去秦帮这一绊住他黄河帮在京师黑道发展的竞争对手。
  林武的皱眉不是事出自己所料,也不是证实了黄河帮的真正背后是安禄山,而是对于黄河帮能够利用每一次无关联的事变为有利于他的行动的借口,看见对方头脑的聪明才智实不亚于自己,对黄河帮的高明与厉害,不得不再次认真地审视和重视。
  艾金钱的书信在众人间传阅,不啻于在原本波涛汹涌了的情绪中激起千层浪,再没人对林武提出的能屈能伸的化整为零避其锋芒地打散到全国去的战略方针持怀疑的态度,林武自掌管丐帮以来,没有失策过,这次再预测神准,今后只怕林武让他们去跳崖他们也觉得是对的!
  众人都过目完了,书信最后又回到了林武的手上,林武一把火烧掉了。
  龙昆仑再次站了起来,大声地道:“帮主,咱们再一次见证了你的料事如神,今后你再吩咐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绝不会再有半丝半毫的犹豫迟疑!”
  大家纷纷表忠心:“岂止是半丝半毫的迟疑犹豫,眉头都不皱一下!”“跟着帮主就是跟着胜利!”“咱们丐帮本就是四处流浪乞讨,这一回帮主吩咐咱们再做回老本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帮主叫我们暂时分开是为了扩大丐帮的势力,增强咱们的地盘和弟子,这可是真正的发扬光大丐帮啊!”
  思想在艾金钱一封信下意想不到的得到了统一,接下来的部署可就水到渠成的容易了。
  林武有这样的威望,李蓝叶也感到惊讶,原本以为他年轻能做到帮主是靠着了什么伎俩的,那知凭的就是真正的本领,连她自己也更加怦然心动了。
  林武让游逍遥拿来了一张大白纸,以碳木为画笔,凭着历史知识的记忆,三下五除二洋洋洒洒地勾画出了大唐疆域图来。这一手又再次镇住了在场的众人,人人是瞠目结舌,暗赞林武小小年纪如何到过这许多的大唐帝国的地方?就算是流浪天下到过地方最多的龙昆仑副帮主,也说不出大唐有所疆域及具体的分布啊!李蓝叶出身皇室,曾经在皇宫内见过类似的疆域图,纵然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凭着记忆涂鸦出来,林武他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他到过皇宫内院去?除非他是向日葵般的是太监。呸呸,这坏家伙是太监,天下则无太监了!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有这些地方的?
  李蓝叶满怀疑惑,但在此关键重要的人人屏息呼吸的时候,她可不敢地提出这类既冒失又显得自己无知的问题。
  林武指着大唐疆域草图,把他藏胸多时的丐帮发展宏图一一部署了下去。
  在部署之前,林武还有一难题,那就是一旦各舵打散到全国各地去了,今后的联络方式如何解决,记号切口固然加强了,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和信息要传递,如何解决?毕竟这还不是千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楼上楼下的电灯电话啊!
  林武刚说出来,未来小舅子游逍遥就站了起来道:“姐——”一时得意忘形,几乎要叫林武为妹夫了,被林武一瞪眼,在众人会心的大笑中,他赶紧改口了回来:“帮主,都说飞鸽传书,那能不能用鸽子来传递啊?”
  众人点头称对,以前丐帮就曾以飞鸽穿过紧急的信息,只是那都是距离相差不超千里,而此时江南江北关内关外的,千里万里,鸽子还能传递吗?
  林武道:“飞鸽不是不可以,只是路途太远了,最好是有飞鹰之类的再好不过了!”
  游逍遥嘻嘻笑了起来:“帮主,游逍遥与你是不谋而合,还有那个英雄所见略同了!我也想到了飞鹰啊,而且还真找到了几十只飞鹰呢!”


正文 155章江湖真的是这么好玩
  155章江湖真的是这么好玩
  原来这小子是在搞声东击西,想要印证一下林武的想法,此时不谋而合,难怪他高兴了,仿佛才智上能够与林武这位帮主兼妹夫的并肩而立了。
  众人是哄堂而笑,林武是又喜又气,佯怒地道:“臭小子,还不赶紧把飞鹰献上来!”
  游逍遥笑道:“不过在立功前你们得先饶恕我一下才行!”
  林武若是靠近他,定然给他凿了几个爆栗,气呼呼地道:“好好好,功大于过,外赏一坛好酒!”
  游逍遥这才说道:“大家还级记得我们游家村的段打理吗?他不是一个猎人吗,养又不少的猎狗,上次咱们打黄河帮的埋伏用到他家石灰时,咱们不是差点被他养的狗咬吗?”
  说了一宿都没见他说到正题,林武不耐烦地道:“别扯得太远,时间紧急!”
  游逍遥是是是地赶紧道:“他也熬养有几十只飞鹰——”
  熬养?林武知道所谓的熬养就是驯服了,心下大喜,但不想再听这个未来小舅子的胡扯,打断地道:“那你马上叫他把飞鹰带来,多少银子咱们都买了!”
  游逍遥道:“他此时就在酒楼内!”并说出了缘由,原来段打理卖石灰吃到了丐帮的甜头,有意加入丐帮,多次来小恩小惠地收买游逍遥这小子,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游逍遥抵不住段打理的糖衣炮弹,在一次酒酣耳热之余,拍着胸膛打起了包票,说林武是自己未来的妹夫,加入丐帮之事全包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丐帮弟子了,你不是驯养有猎狗和飞鹰吗?你就暂时进入我丐帮总舵的总管处,归我游逍遥领导吧,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喝的。嗯嗯,另拨几个弟子归你,让你也做一做领导的瘾,你顺便也传授一些他们养狗训鹰的手段,以后你的好处还会不少的。
  林武再次又喜又恼,但还是喜多过恼,问道:“此事有多久了?段打理传授的弟子可都会唤鹰自如了?”
  游逍遥低头道:“将近一个月了,想来他们都已会了吧?”
  林武骂了他一下:“***,那你还不马上滚蛋地去证实一下?若可以了,即可把名单和飞鹰带来!”
  不到一刻,游逍遥回来禀报道:“一切都可以!”林武大喜,即刻把这些会操控飞鹰的弟子每舵两人两飞鹰地分配了下去,作为今后丐帮的联络的手段。
  无了信息不通的后顾之忧,林武一口气就把丐帮的将来调控得有条不紊了。
  总舵留守京师关内道,除了林武他自己外,还有弘法长老艾金钱、执法长老路东零、护法长老独孤九、传功长老张玉虚,以及担任了新丰县县尉的总管刘天山,担任了新丰酒楼掌柜的副总管游逍遥,还有担任了新丰县捕头、副捕头的向日葵和木伤七,以及时刻保护在林武身边的独孤九、张玉虚、鲁东灵、木七伤、余山衡、龙昆仑、肖遥、段大理等八人,以及近五十名分散到了艾家堡做护院、新丰酒楼做小厮、刘天山县尉府做了家丁、新丰县衙做了衙役的弟子。
  林武把天乾舵分配到了河南道,也即以洛阳为中心,主心骨是龙昆仑副帮主,除了舵主苏山风,还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堂主的马上、郑开、苏天柱、白中,以及近四十位弟子。林武握着龙昆仑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刘兄弟啊,洛阳原本是咱们的根据地,但现在已经成了黄河帮的巢穴,你们处在的情况是最危险的啊,也是责任最重大的啊,所以这担子非你副帮主来挑不可了!”龙昆仑也紧握着林武的手,坚定地道:“这样的重担我不挑谁来挑呢?洛阳一带我最熟悉。再说跟着帮主你干,咱们丐帮是风生水起生龙活虎,我们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洛阳江湖环境恶劣,帮主留守在关内只怕更加凶险,危机四伏,帮主你才是铁肩担义,勇挑千斤担啊!你一定要保重!”林武又嘱咐地道:“丐帮的发展之路还在中原,刘兄弟你一定要忍辱负重,把丐帮弟子发展起来!”龙昆仑感受到了别样的信任,信誓旦旦地道:“绝不负帮主重托!”
  林武把地坤堂五十多弟子分配到了以扬州为中心的淮南道去,舵主是与林武曾一起杀上华山的费铁,之外还有四位堂主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分别是陈十四、伍上来、欧南、朱四七。扬州可以说是大唐时代的商业中心,繁华似锦,富庶天下,如果说洛阳是丐帮能否壮大起来的弟子来源,扬州则会是丐帮经费来源的重要方向,林武派费铁出任,也是考虑到了他的能力。在临行前也特别地嘱咐了一番:“费大哥到了扬州一带,最好是能够与当地的白莲武馆,或者改称为了白莲教的毛子元联络联络,借助他在当地的影响把丐帮的大旗树立起来,尤其是要经营一些黑道的走私贩运,把丐帮的大事业经费解决起来!”费铁点头地发着誓言:“我名虽叫费铁,但绝不做丐帮的无用之废铁!”
  林武分配到苏州一带的江南道的是雷震舵,舵主是赵五,以及四位堂主米鱼、罗浮、张镇、武归元,舵下五十弟子。雷震舵上到舵主,下到无袋弟子,大半都是江南人,把他们安排到江南,正是龙回故里,一定会掀起滔天的巨浪的。林武也免不了嘱咐道:“江南弟子多风流,希望你们不但自己在江南闯出一番丐帮的新天地,更希望你们能够与在扬州淮南道一带的地坤堂的弟兄们互通连气,把江南江北都连接起来,把与黄河帮结盟甚至可能是一家人的长江帮赶到长江去!”赵五领着雷震舵所有的弟子向林武辞别,朗声承诺着:“绝不辜负帮主的信任和重托!”
  而分配到到以成都为中心的剑南道去的则是风巽舵,舵主石头三,还有四位堂主万石、钱江、文二小、李军山。除了舵主石头三之外,不少骨干弟子都是蜀中俊杰,派他们回去发展,名正言顺。林武想到三四年后那场足以颠覆大唐盛世的兵变骚乱,是以蜀中为基地,如果丐帮能在蜀中别样地发展起来,那也是历史的见证啊,也嘱咐石头三他们一番道:“蜀中号称西北江南,希望大家把丐帮在蜀中也壮大起来!当然要搞好与当地一些江湖门派的关系,尤其是唐门!”风巽舵在石头三的带领下领命去了,旗下弟子也与他一般不苟言语,但坚决都写在了他们眉宇间。
  派遣到以襄阳为中心的山南道的是水坎舵,舵主徐大义,四位堂主分别是王前门、黄枣、马槐树、沙子,其舵下也有五十多弟子。
  到以幽州为中心的河东道去的是火离舵,舵主是周白,四位堂主是李铁锤、王住、张无、李汉子,舵中有五十多弟子。幽州燕云一带乃是安禄山节度使的势力范围,也即是黄河帮真真正正的老巢,好在周白他们都是燕赵之地的汉子,到那里去发展,不怕水土不服,但林武还是另加嘱咐:“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燕赵之地才是黄河帮的真正的老巢,他们有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做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你们要注意,但愿你们能克服一切困难,把丐帮壮大发展起来!”
  而安排到到以魏州为中心的河北道发展的是山艮舵,舵主黄和,堂主有王大虎、严下、沈初一、胡二。林武嘱咐他们要与火离舵互帮互助。
  到以兰州为中心的陇右道去的则是泽兑舵了,舵主余良,堂主是孟灰土、王秋千、黄泥巴、张计。
  部署完毕,林武还特别嘱咐了一句:“大家到了各地,一定要把各式各样的江湖豪杰接收进咱们丐帮来,越多越好!当然,一定要严格把关,防止黄河帮的渗透。这开堂口接纳弟子,我以前叫你们扫盲识字的好处就会展现出来的!同时要在各地争取生根发芽,壮大我丐帮!兄弟们,只有咱们丐帮弟子达到成千上万的时候,就是咱们反击黄河帮取得胜利的那一天!我林武希望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兄弟们,为了丐帮,努力吧!”
  众人这才想起林武要自己读书识字的缘由,原来帮主早就深思远虑到了有这一天,那么他现在所说的弟子遍天下不也会到来吗?众人毫不因为要分别而伤心,而是更加激情澎湃,听帮主的话,前途无量!
  这一晚,众人是满怀豪情,大碗地喝了壮行酒,但没有一个人喝醉,把碗摔得粉碎,一一握手话别而各奔赴前程。不到半个时辰,四百弟子已走了八九,喧嚣的酒楼内仅剩下了留守的总舵子弟们了。
  张玉虚,刘天山和路东零等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由张玉虚站了起来问道:“帮主,各分舵的弟子走得差不多了,如今就只留下咱们总舵了,该如何应对明早的危机?又如何处理打发那些良莠不明的秦帮弟子呢?”
  林武默默地端坐着,现在的时辰已是晚上掌灯时刻,解决不掉这些潜伏在丐帮驻地的秦帮内奸,关键时刻被他们反咬一口的话,丐帮总舵可就完了。其他八舵化整为零地走了,可以避其锋芒地一走了之,总舵可因有酒楼和恶钱作坊,以及在京师的其他家产,好在它们都是以艾金钱这个新丰地主豪绅的名字来注册的,艾金钱如今不但牢固地抓住了当年在新丰做过县令的哥们吉温,更是因他而攀上了李林甫和杨国忠,想来这些家产一时三刻不会有事的,但谨慎起见,也不得不妨啊!
  林武看看游逍遥在一旁抓耳挠腮的,由他想到了段打理,急智又涌了上来,点点头道:“你去把段打理和他的那些狗狗带到后院收留了秦帮弟子的地方去,咱们来个捉奸的游戏!”
  听到有游戏玩,毕竟是游手好闲出身的皇亲国戚,李蓝叶叫道:“有好玩的游戏?原来江湖真的是这么好玩啊!”
  还没领过神来的游逍遥嚷道:“什么捉奸游戏?人家说捉奸在床,捉奸捉双的,让段打理牵狗来有什么用啊?难道让他们跟狗同奸了才捉啊?”
  在座的李蓝叶和入画面红耳赤地跳将了起来,一齐啐他道:“龌龊的东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林武和张玉虚等人愕然失笑,为游逍遥的龌龊而笑,为这两位美女的异口同声而愕!
  在酒楼最偏僻的一处院落,四十多受了不同程度伤的秦帮弟子站立当场,前面就是张玉虚和路东零,还有段打理牵着的两只坐立几乎齐人高的大猎狗,此时猎狗獠牙毕露,虎视眈眈,一副随时扑向猎物的模样。林武和刘天山,李蓝叶,入画几人则在二楼上通过窗户往下看着。


正文 156章东家有喜,歇业三天
  156章东家有喜,歇业三天
  按照林武的面授机宜,路东零立身他们当前,冷冷地道:“秦帮的兄弟们,你们之所以遭受到毁帮又身伤的伤害,追其缘由就是你们当中出现了卖友求荣的内奸,而这些内奸现在还潜伏在你们当中,也想连我丐帮一起给毁了!你们说,这样的人,配做秦帮的弟子吗?配和你们在一起吗?”
  受伤的秦帮弟子们正无处发泄心中的愤懑,人人不由怒声吼叫了起来:“是谁?谁是内奸?快站出来,老子把他大卸八块方解老子心头之恨!”一时群情激愤。
  路东零待他们激愤缓解了一下,才接着道:“今晚本人势把他揪出来!所以,请大家配合,待会儿猎狗要在你们当中嗅一遭,谁也不许乱动,谁动谁就是内奸!”把手一挥,让段打理领着两只猎狗逐一地在每个人的胸前身上嗅了起来。
  当嗅到中间第三个人的时候,一只猎狗停了下来端坐不动了,而另一只猎狗在嗅到此人的时候也端坐了下来。路东零一挥手,早有两个丐帮弟子上前去把他押了出来,送入了旁边一间密不透风的杂房去了。
  在楼上一直看着的李蓝叶好世奇地问了起来:“我说帮主大人,你怎么知道那人会是内奸啊?”
  未等林武回答,入画反应迅速地啐起了她来:“蓝叶姐,作死啊你,怎能这样说话呢?这不是把大哥当成了那凶猛的猎狗了嘛?”忽觉自己也说得不妥,忽然闭口立,脸上羞红了起来。李蓝叶也噗哧地笑了起来:“格格格,我可没那样说啊,是你说的!”
  当事人林武被闹了个大红脸,刘天山则赶紧为林武打起了圆场来:“呵呵,李姑娘的意思是想问,为什么凭猎狗一嗅就知谁是内奸了,是不是啊?”
  李蓝叶和入画笑得东倒西歪,花枝乱颤,李蓝叶缓过了一口气,连声点着头“是是是,就是这意思,可不是入画妹妹所说的意思!”说完想到终于又报仇了一次林武,又不禁继续娇笑了起来。
  林武悻悻而笑,被人骂作狗不要紧,被人误会做狗才要命,何况还是美女呢。只好以回答地来解困:“在猎狗去嗅找内奸之前,得让猎狗嗅闻一下飞鸽的味道——”
  李蓝叶道:“啊,我知道了,这猎狗天生嗅觉过人,同样味道,它自然能辨出来了!只是你又怎么确定他们这些内奸会使用飞鸽来传递信息?”
  林武笑了笑道:“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法子而已,倘若这法子不成,也除非他们不是用飞鸽传书,本帮主还自有妙计应对的!”
  李蓝叶感兴趣地道:“喔,还有什么妙计?”
  林武道:“不是有主动来投咱们丐帮求收留的人吗?把其中的一个家伙放到杂房里去跟那两条猎狗以一对二地单挑不就行了!”
  就在这时,那杂房内传来了猎狗狂吠撕咬和人凄惨的厉叫声,声音传来,闻者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李蓝叶花容失色,心头狂颤不已:“真真的让他去以一挑二地跟狗打架了?那不是很惨烈?”
  林武哈哈而笑:“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等待他的只有猎狗!嘿嘿,对待敌人绝不可心慈手软!”
  入画虽觉放狗咬人很是不忍,但想到被秦帮伤害的更多的本帮兄弟姐妹,反而觉得解恨了起来。
  李蓝叶闻声哑然,再次端量起了林武来,觉得他亲切起来时让人如沐春风,凶残起来,又让人是毛骨悚然。再想起他才智之高,实属罕见,不禁觉得他似远又近,有些难以捉摸。一时满腔疑惑,问道:“喂,你这人真是让人又敬又怕啊,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不成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谪仙吧?”
  林武苦涩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反问地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说呢?”
  李蓝叶望了望他,又瞅了瞅特意拿了过来的那大唐疆域草图,说道:“我说不上来!就拿你能画出我大唐的疆域图来,可见你就不是一般人物了!怀疑你是翰林院里出来的吧,年纪轻轻,不可能。但学识之渊博,又与年纪不配,实在是想不通道不明!”说着是摇头不已。
  林武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抢过大唐疆域草图,在灯火上就烧了起来。李蓝叶想抢夺回来,叫道:“别烧,留给人家做纪念不成吗?”林武道:“你想要纪念的东西,我多的是。但这草图涉及到丐帮的机密,不可存留!”三下两下,就把草图烧成了灰烬。
  李蓝叶有些不满,但也确实是有泄密的危险,只好作罢。这时,张玉虚和路东零圆满地完成了清查秦帮内奸的任务,上到楼上来汇报了。
  路东零痛快地笑道:“帮主真是智计百出,料事如神!那人跟两条凶猛的猎狗练了一会儿神功,哈哈,无奈不是对手,被撕裂得不成人样了,不得不求饶,老老实实地把另外七人招供了!想打入丐帮来做鬼,简直是找死!哈哈,够痛快!帮主,要不要让他们一个一个去跟猎狗再练功?”
  林武脸上露出了残酷的冷笑:“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收拾得干干净净!把他们埋了种树去!”
  李蓝叶又是不寒而栗,这一下才认识到江湖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好玩了,有些悔意,但既已踏了进来,只好有去无回了,感觉只有待在林武的身边才有安全感了。
  路东零领命而去了,张玉虚转而问道:“那秦帮的那些弟子呢?如何发落?”
  林武沉吟地道:“朋友来了有好酒,把他们即刻转移到鸿门宴遗址那去吧,那里不是还留着咱们选帮主时的茅屋吗!一定要好好对待!”
  张玉虚刚想领命而去了,林武唤住了他,沉吟了一下,问道:“大家想过了没有,明晨的危机该如何应对?”
  众人惟他马首是瞻,只把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请帮主示下!”
  林武胸有成竹,既然能把四百多字第遣散而避其锋芒,余下的六十弟子还不是照本宣科。他沉声地道:“来个坚壁清野吧,艾家堡、新丰酒楼,凡是咱们丐帮的痕迹,全把它抹去不留痕迹!唉,只是黑灯瞎火的夜晚行动颇有不便!”
  史时周三大长老和总管刘天山齐声道:“请帮主尽管吩咐!”
  林武点点头,道:“黄河帮不是配合官府来了什么光明行动吗,咱们针尖对麦芒地就来个黑暗行动吧!嗯,八大分舵连夜化整为零地撤离,算是黑暗行动的第一步,咱们总舵的坚壁清野就是第二步了!张长老,你就和酒楼内的几十弟子把秦帮这一众弟子带到鸿门宴遗址那去先;周大哥,你就把在艾家堡的三十多弟兄也带到鸿门宴遗址去,包括器门一干人等,务必在五更前完成撤离,绝不留一个艾家堡之外的人;嗯,刘天山大哥,你就领着向日葵、木伤七等在衙役当差的子弟强行把不是咱们丐帮弟子,但在新丰酒楼内的厨子、杂役、小二、丫鬟奴婆等闲杂人员带离酒楼,分散地住到新丰其他客栈去,让他们三天内不准出一寸门,哪条脚先出就打折那条腿。游逍遥你可以搞来一个牌子,在酒楼大门紧闭之后张贴着:东家有喜,歇业三天!”想到得意处,林武笑了起来:“周大哥,你也可以在艾家堡的堡门前树上一块牌子啊,上书‘热烈欢迎上级领导莅临检查指导!’落款是‘艾家堡堡主艾金钱敬上!’哈哈!”
  林武还把几个方面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全部说出了应对的措施和办法,最后张玉虚问道:“那人人撤离,酒楼人去楼空,艾家堡清空,帮主你撤去哪里?”
  林武笑道:“那当然是刘天山大哥的县尉府邸了!临着县老爷们,睡觉才踏实!”
  史时周三大长老和总管刘天山一一领命执行去了。
  只林武这一手的应对方案的方方面面,李蓝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的妈呀,你这样运筹帷幄,肯定能决胜于千里之外,你真是一个帅才,绝对的帅才!做个兵马大元帅也绰绰有余了!如此井井有条的调配,难怪他们老江湖的也对你是言从计听了!丐帮有你做帮主,我跟定你了!”
  李蓝叶真情流露,言语激动,入画也为她感到惊奇,只是她最后的那句话,让她脸多了几分忧郁:“不会是她也喜欢上了这坏蛋吧?这坏蛋似乎跟他丐帮那小总管的姐姐已有一腿,现在又处处留情,那我家小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林武见她脸色微变,以为她是新伤初愈,担忧她的身子,忙上前柔声地道:“入画,你大病初愈,忙了这么久,大哥也没空暇来关心你了,你没事吧?”
  入画性格有些泼辣,未与林武搞上时就嘴上处处不留情,此时生气林武的处处留情,没好气地道:“有那么多人跟着你关注你,怎么还会有闲暇来关心我和我家小姐呢?”
  林武是什么人,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醋酸味和对朱迷离身陷囫囵的担忧?陪着了笑容,笑容能多真诚就多真诚,知道是李蓝叶口无遮栏惹的祸。
  这时仅有游逍遥没被差遣而去了,林武对他也没好气,把他和李蓝叶一起打发地道:“小否子,先把净坛使者李姑娘带到刘天山的府邸去好好安置!”
  游逍遥见到林武对入画如此亲昵,也为自己的姐姐吃醋而不爽,道:“怎么安置啊?让她跟我姐一块住好了!”
  李蓝叶心怀叵测,叫了起来道:“好啊好啊!”其实她是想通过接触林武身边的人来进一步了解了解林武,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林武暗叫不妙,今天回来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想再好好地跟风儿缠绵缠绵几番,那知在大事上料事如神的他,竟算不到入画还会赶回来,而且还多杀出了个李蓝叶。
  林武心痒难搔,看着李蓝叶高高兴兴而去,楼上再无他人,当然还有灵猴无空,他把绿竹杖让灵猴无空拿去好好保管着了。这时离撤退的限定时间还长得很,他一把就搂住了入画,炙热的大嘴就把她给封堵住了,心下邪火烧得莫名其妙,把她放在了桌子上,什么前奏,什么调情,全***没有,只在入画耳边喘息地道:“我的小丫头,你的坏蛋大哥这就好好地关心关心你!”跃马扬枪,横冲直撞,大开大合地厮杀了起来。入画因醋酸满怀,又牵挂着小姐,这一次抵死缠绵,也别有一番滋味,刺激得她死去活来,飘飘若仙!


正文 157章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157章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软绵绵地躺在地板上只有喘息的份了,良久,入画忽然又哭又笑地捶打起了林武的胸膛,打着打着,林武的肚皮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惹得她是破涕而笑:“你这个坏蛋,弄得人家欲罢不能!”转而又呜呜呜地落下了晶莹的泪珠:“你这坏蛋,处处留情,你说你还有多少女人?”
  林武嬉皮笑脸,说道:“你的坏蛋大哥那么有魅力,女人当然不能少了!”眼见入画的清葱玉手要拧上耳朵了,赶紧转变了脸色和口风:“不过,我对天发誓,除了你和你家小姐我的迷离之外,也只有游逍遥他姐我的乖风儿三人而已!至于其他要窥觎我的魅力的女子,你坏蛋大哥我可有色心没色胆!”
  入画坐了起来,娇叱道:“不行!色胆固然没有,色心也不准有半个!”坚挺而又富有弹性的酥胸颤巍巍地划着几圈弧浪,惹得林武色心湖水也如此般地荡漾,口水流了三尺,以拜倒石榴裙下的虔诚说道:“好好,一切以我入画乖乖的口谕为准,既不能有色心也不能有色胆!就算有也只能对我的入画乖乖有!”色迷迷地盯着晶莹可爱的丰满挺拔,双眼几乎烧出火来了:“乖乖,咱们是不是再来一次?”
  入画内伤初愈,不堪缠绵,也受不了林武的挑逗和眼神,吓得跳了起来,胡乱拿起衣物遮住了要害,求饶地道:“坏蛋啊,入画不行了!你你找你的乖乖风儿去吧!”
  林武也疼惜她的身子,哪敢干再次胡来?听到她语气上的松动,比吃了仙桃还舒爽,以余勇追残寇的姿势嘿嘿笑着问道:“我的乖乖不吃醋了?”
  吃醋的故事刚在太宗朝代盛传下来,入画自然也知道,脸上羞红了一把,心下想着,自己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得幸地林武也疼惜起了自己,吃醋的是小姐才对,那轮到自己了?而自己发了这无名的醋火,林武这坏蛋不但不恼,还一个劲地来讨好自己,可见他并非无情不懂风情之人,能得到这样的男人来疼惜自己,那才是最大的幸福!想通了这一点,入画羞赧地啐道:“我才不吃醋呢!”忽听到林武的肚皮又咕噜咕噜地又唱起了空城计,莞而笑道:“我要吃饭!格格格!”
  夜色沉沉,圆月高挂。新丰县衙后院的大厅内,四个美女围坐一桌,莺歌燕舞般的唧唧喳喳,林武则既是上座也是下座地被疏远在了一边,好在他的肚皮实在太瘪了,美女当前,虽然秀色可餐,但也还是以人为本地狼吞虎咽了起来,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不饱哪有心思去猎色?
  四个美女,清丽如入画,娇媚如风儿,雍容如李蓝叶,风情如唐芙蓉,女人天生就是人来熟,甫一见面,叽叽喳喳地就混熟了,话题从胭脂水粉到胡服罗裙,小吃小喝到风土人情,又从江湖聊到庙堂,从中土说到波斯,真是古今中外奇闻异事,就差没有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了,林武纵然是天纵奇才,竟然是插不上嘴。最为可气的是,这些个女人竟然从大厅聊到了闺房,四个人还秉烛夜谈,睡在了一起,林武想好好跟风儿双修一番的计划终于泡汤了。
  三更过去,四条曼妙的身影由坐着到了躺着,但依然是呢呢喃喃。张玉虚、路东零、独孤九、刘天山等黑暗行动纷纷回来禀报,说已完满完成,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清扫程序,林武称赞了他们的用心尽力。四更过去,美女们还是喁喁而语,无奈,林武只好作罢了色胆,回到清冷的居所,合衣躺下了,但翻来翻去,就是睡不觉,隔厢房就是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欲火被入画挑起的他哪能睡得觉?
  林武只好跑到院子中,面对皎皎明月,把功课做了起来,一遍下来,神清气爽取代了心烦气燥,但睡意更没有了,一时色心又起,想以无上神功来窥探四女的私密夜语,但神功所至,四女早已困倦难当地睡过去了,唯有含糊不清的梦呓。
  林武苦笑,反正无事,想起偌大个酒楼人去楼空,到那去巡查一番也无妨,于是以修炼轻功的心态,轻轻地跃上院墙,以他的身手,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放哨巡夜的一干弟子。
  走在冷清无人的街上,林武时不路东零以轻功掠过街道屋墙,很快就来到了新丰酒楼,大门口果真贴上了“东家有喜,歇业三天”的布告,对这布告的高明,林武想象到了黄河帮领着禁军们来到,大吼叫着“你们被包围了,限你们在三分钟内双手举过头顶,缴枪出来!”但整个酒楼人去楼空,气得他们哇哇大叫的经典除黑电影桥段,也不禁莞尔。
  刚想跳进酒楼内去,长街不远处传来了几声轻微的衣衫猎猎声,显然是有武林高手在夜半施展轻功往这边奔来,林武心一动,难道是黄河帮的先遣来刺探我丐帮的军情?
  身子一轻三跃,已纵身到了酒楼前楼的屋顶上了。他才定下身子,两条曼妙的身影就来到了酒楼门前。林武居高临下,把来人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今日自己刀口下救下命来的花氏姐妹。
  花氏姐妹驻足街上,借着皎洁的月色,她们看到了灯笼不亮死气沉沉的酒楼门上的那布告,姐妹俩霎时花容失色,似乎是丢掉了前途与希望般的颓然。
  姐姐花春烟失望地道:“怎么会关门歇业了?而且一歇就是三天?这连灯笼都不点?”
  妹妹花减翠还留有一丝希望地道:“歇业了总还会有人留守的!”
  姐妹俩轻身入到了酒楼内,四处探视,但空旷的酒楼内人迹渺然,全无一丝气息,死气沉沉。姐妹俩终于是失望地抱头哭泣了起来。
  花春烟低泣地道:“妹妹,难道天下之大,已经没有咱姐妹的立身之处了吗?”
  花减翠泣声应道:“姐姐,当初咱们就不该苟延活着啊!落入那可怖的陷阱,咱们就该自杀成仁以忠主子了。而能活着回去见到主子,死在主子面前也算是咱们的荣幸了!再被那可恶的丐帮帮主从执法救下,咱们也应该以死殉帮了,千不该万不该地听从了他的假惺惺的劝降!咱们好不容易下了背叛黄河帮的狠心来找他,那知这酒楼歇业,人去楼空。咱们姐妹真是命苦啊!”
  花春烟道:“妹妹,那咱们怎么办啊?本死之人还存活下来,帮规的狠毒,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活啊!妹妹啊,咱们还是自我了断了吧!”
  姐妹俩又是抱头痛苦了起来,哭哭啼啼了一会儿,姐妹俩就解下了腰带,悬挂上了屋檐之上,一套脖子,竟真的要自杀了起来。
  林武一直暗中注视着,不知她姐妹俩意欲何为,一时也不敢现身。初时还以为她俩是死性不改的黄河帮先遣马探,待见她们真的是自寻断路了,这才知晓她姐妹俩其实是怀着了背叛黄河帮苟延残喘的来投靠自己的。
  眼见她姐妹俩四条修长的玉腿乱蹬,两双美目在翻着白,俊俏的脸蛋充血地涨红,做着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忙飞身而下,抢上去割断了腰带,林武也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探视碰巧地又救了她姐妹俩。
  天才蒙蒙亮,黄河帮率领的两个千人队的禁军就气势汹汹地杀奔到了新丰,高头大马,强弓硬弩,刀斧齐明。其中一队杀往艾家堡和游家村,另一队则直取新丰酒楼。只是当他们来势汹汹地扫过艾家堡和游家村的时候,所见到没有一个外来人而尽都是货真价实的本地平民时,直气炸了胸膛,暴烈的禁军们就想拿平民来开刀开刀,发泄心中的恼火,但听远处有人大声吆喝:“京兆府尹吉大人到!”吉温在艾金钱的陪同下及路东零赶了回来。
  而在新丰酒楼前的大街上,密密麻麻的禁军千人队马匹悄立,人头攒动,黄河帮少帮主高干和帮内十几个好手,以及禁军千人队队长一干人望着那“东家有喜,歇业三天”的布告,气炸胸膛,须发皆张。
  高干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但就在这时,新丰县县令县承县尉主簿四大班子领着一干由丐帮弟子组成的衙役衙差及时赶到,林武和李蓝叶则也化装成了衙役混在其间,当然林武是要亲自指挥应对,而李蓝叶则是来凑热闹的,初时林武不允许,但在她软磨硬泡之下,林武也只好答应了。
  县领导们纷纷上前去与禁军领导们见礼,什么“本县招待不周,不能及时来给将军们打前锋做向导啊”的尽是官场上的一番客套话。
  高干见惊动了地方官老爷,想趁乱放火烧了新丰酒楼的毒计无法实施了,心下郁闷。派人又私下里打听才知道自己没行动,丐帮已接到了要来剿歼的秘密报告,已连夜跑光光了,心下又气又恼,想借助官府力量覆灭丐帮的企图是难以实现了,只好向千人队队长暗示了撤退的命令。
  来得匆匆去也匆匆,黄河帮是来势汹汹,去却如退潮无奈地灰溜溜地走了。
  以零损失地再次化解了黄河帮的奸计,林武这一招堪称是以棉花团来招架黄河帮的凶悍连环拳,简直是无招胜有招的典范。丐帮总舵人马在确信禁军尽去后,当晚全部回归了新丰酒楼内,大鱼大肉大碗美酒地庆贺了起来。
  阿谀奉承的话又免不了往林武的头上扣,对在林武的英明领导下,丐帮能创出一番天地信心更足,岂止是更足,简直是膨胀,对他已经是达到顶礼膜拜走上了神坛。林武却是心知肚明,坦然接受了神化,因为神化了自己,他们对自己才言听计从。待大家兴奋过后,他才肃然道:“当前还不是咱们值得放松的时候,大家要继续提高警惕,因为他黄河帮借助官府的力量灭不了咱们,他就会以江湖的方式或明或暗地来对付咱们,所以本帮主当前的方针是要主动出击,跟他黄河帮在京师展开争斗,他不是想取代秦帮成为京师的黑道第一势力吗?咱们就跟他斗到底,纠缠到底,彻底打败他!当然,主动地出击,前提是咱们的后院要有安定的保障和后方的支持,也就是新丰酒楼和艾家堡的作坊一定要继续发展,而且把它们进一步扩大,为此,我想艾长老继续在找靠山方面做文章,最好是把吉温大人拉拢成为新丰酒楼对外公开的老板!另外,酒楼全权由张长老负责,刘天山总管协助。时大哥你就负责艾家堡吧,由独孤九协助。我就领着其他弟兄继续驻扎在京师,发展京师的事物!”


正文 158章有女偷窥
  158章有女偷窥
  大家一一领命,对于林武的安全虽有担心,但想到林武的神功飞速猛进,如今在帮内没有人再能并肩而立,何况他还有一只比他还高上一截的灵猴无空,也就安心了。
  刚刚把吉温这个挡箭牌送回了京师,艾金钱在寻找保护伞方面深悟领会林武的指示精神,闻言也站了起来,说道:“帮主,此事就交给在下了。有你授权支配的那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此事早已有了进展,吉大人已经同意接受了酒楼每年一万两银子的分红作为他对外公开是老板的协议!”
  林武哈哈而笑,举杯敬了艾金钱一杯,称赞不已。其他弟子不明白送银子请吉温来做老板的深意,滴滴咕咕了起来,颇为不满。
  李蓝叶外表冷艳,那是生活的环境所养成的,其实先天上她还是热心和直爽的,一时听了众人的议论,忍不住就站了起来道:“我说帮主大人,这不是行贿大唐官员吗?而且还花了咱们的钱财,那可是弟兄们辛辛苦苦才挣来的啊?”
  林武笑了笑道:“花钱消灾干,大家应该都听说过。目下黄河帮借助官府的力量对咱们展开攻势,那是咄咄逼人,非致人于死地不可,咱们不使用类似的力量对抗,那咱们就只有引颈受戮任人宰割的份了。我不想让大家如此窝囊地无谓地丧命,蓝叶姑娘你也不想吧?”
  众人思索地点点头,李蓝叶也不禁道:“当然不想了!”不得不同意了林武的说话。
  林武这是又道:“今后咱们在京师与黄河帮的交锋,呵呵,蓝叶姑娘,还要靠你公主府鼎力相助啊,不然可就对不起我授予你净坛使者的称号啊!”
  李蓝叶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要接近他的目的,脸上羞红了起来,但既然是主动地上了江湖这条贼船,那只有一起去闯荡,一起分担风风雨雨了,端起了一杯酒,做出江湖人的豪爽来,喝道:“同是一家人,岂再讲两家话?来,为了丐帮,喝酒!”一饮而尽,但她是才学会喝酒,豪爽过度,一下子被浓烈的新丰酒呛得面涨耳赤,咳嗽不止。
  林武等人与她对干了,一齐是哈哈大笑,一下子大家都把她当做了自己人了,没有初时的排斥和疏远了。
  神经敏感的入画却从李蓝叶脸色羞赧和话语中感知到了她对林武的那股子爱意,又想到昨晚林武带回来给风儿做婢女兼护卫的花氏姐妹,心下更不是滋味。只是想着想着,想到林武给予自己的那些吃不够享不尽的滋味,只有无奈地暗叹着,这坏蛋实在够坏,魅力不够,还处处生情!
  庆功酒喝了足足三更,林武借助神功,酒力越来越大了,而且这时代的酒水可是绿色无污染,喝醉了也不头疼,这令他颇为尽兴。
  饱暖思淫欲,与众位弟子话别了,林武微微踉跄地回到了竹雅别院,想去找风儿好好地疼惜她一番,可才进了院子,只见西厢闺房内六个美女的倩影在灯烛下摇曳生辉,林武更是心痒难搔,欲火升腾,可惜六美仅有两美投过怀送过抱,不能尽收怀抱。但他也不甘心今晚继续独守空房,借着三分醉意,逞起了十二分的色胆,碰碰运气地闯入了闺房去。
  众美还在秉烛夜谈,林武假装踉跄地闯了进去,口上舌头装作卷起而喊道:“美女们,谈兴那么浓,我也来也!”
  林武一身的酒气,众美皱起了眉头,风儿更是站了起来去扶住了他,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埋怨地道:“又喝多了,都不知控制一点!”
  入画也想起来搀扶,但有风儿在前,她不敢表现得过于亲昵,只好克制住了关怀,但一双美目还是倾注在林武的身上,心下也在埋怨,这坏蛋,真是不让人安心!
  风儿一动,身为风儿的侍女花氏姐妹赶紧抢前接过了林武,姐姐花春烟更说道:“小姐,把公子交给我姐妹俩吧!”
  风儿放心不下,但毕竟自己与林武还不是公开的夫妻,众目睽睽下主动去尽妻子的责任地搀扶纯属平日过分亲昵的遗留,此时想到未过门的身份,脸色微红,缩手缩脚了起来,只好顺水推舟地道:“那你姐妹就把他扶回他的屋去吧!”
  林武耍起了酒疯:“我没醉,我要跟你们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是林武经常调笑是说的话,入画和风儿闻声不禁羞赧了起来。
  李蓝叶可似乎看出了林武想往自己一众美女身上蹭的意图,哼了一声,说道:“对付发酒疯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的穴道点住了,让他一觉到天亮!”
  林武吓了一跳,心骂道,好你个李蓝叶,连续两夜让我独守空房也罢了,还要让我无知无觉地死睡去,好狠毒啊你!却也不敢太逞强了,自我安慰地道,没有入画或风儿,有这姐妹俩也行了,嘿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不定还可以让她姐妹在我身上一展狐媚神功呢!
  林武只好退忍地道:“我没喝醉,也没发酒疯!不让我一起谈天说地就说一声嘛,我回去睡觉好了!”趔趄地往外就走,但又故意地东摇西晃,嘴上尤叫道:“哎呀,这地不平,我要倒了,春烟减翠,哎哟,快点扶扶我!”趁势地揽住了花氏姐妹如削的香肩,再也舍不得送开,生怕一松开了,姐妹俩又回来秉烛夜谈,使自己又得独守空房了。
  众美不知是计,纷纷吩咐花氏姐妹好好地侍候好了。
  林武奸计初步得逞,心下嘿嘿淫笑。到了自己的屋内,林武闹闹叨叨地道:“要是我的乖风儿侍候我就好了,一桶热水,让我舒舒服服直赛神仙!”
  花氏姐妹自小无父无母寄养在叔父家,十岁上时因天生媚骨被牡丹门主所收留,后被少帮主高干所收到身边成为了婢女,一直以来地位卑贱,服侍人的活没少干。昨晚更是荣幸地得到林武的救命,并进行了几番诉苦诉难的洗脑,最后甘甘心心服服贴贴地求林武收留,最后就成为了风儿的贴身侍女。而风儿虽然也是出身富贵,但家道中落后,娇贵小姐之气已然消磨殆尽,待人接物,处处温柔委婉,虽只一天,但待她姐妹宛如姐妹,丝毫没有大小姐的架子,让她姐妹是感同再生,自然对林武对风儿都是感激不尽。听到林武这一说,姐妹俩自然而然地乖巧温柔地去办自己小姐都能办的事了。
  林武在花氏姐妹的全方位伺候候下,舒爽得几乎飞上了天,因为她姐妹俩不但帮他盛来了热水,还娇羞地为他一丝不挂地宽衣解带,最后还帮他搓背按摩,简直是三星级的服务。
  得寸进尺的林武,想到了五星级的立体式服务,笑着问道:“我说春烟减翠啊,上次你们传授给风儿的那是什么功夫啊,让我的乖风儿简直是翻天覆地地变了个人样,越发地娇艳狐媚了?嘻嘻,你姐妹俩还有什么也能让本公子变得优雅的功夫啊?”
  花氏姐妹脸色一起羞红了起来,其实她姐妹俩早已不是处子,而且在狐媚神功方面可算是大成,而这狐媚神功不但能媚惑男子,还能有助于男子内力上的提升。只是,在高干身边时,高干根本不把她姐妹当做人来看待,而是当做青楼女子般地成为了帮内有功男人练功的奖赏,她姐妹俩感恩戴德于牡丹门主也即高干母亲李国花的收留再生之恩而无怨无悔。直到被林武三次相救,被林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洗脑说教,才蕃然醒悟自己是被黄河帮视如玩物了,如今投入风儿一天的感受,风儿不但把她姐妹当人看待,还视如姐妹地平等相待,对比在黄河帮的际遇,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大有昨日为奴今日才做人的番然感,对林武和风儿才是真正的感恩戴德,才是真正的感激。
  如今林武既然问到这一层,她姐妹俩第一次是真正地升起了羞涩感,心想,风儿将来定是帮主夫人,自己姐妹是贴身侍女,日后也免不了成为伺妾,能够在闺阁中分得一小勺羹姐妹已觉满足了,既然现在林武主动地提出,她姐妹俩还不暗暗窃喜?好在这是一个开放的盛世,男女之事还不是南北宋明清时代那么固守风化,一女多伺几男纯属正常。
  妹妹花减翠羞涩地道:“公子垂爱,我姐妹深感荣幸!只是,小姐那里——”
  林武知道她姐妹的口风,打断地道:“难道风儿让你们来伺候本公子的心思你们还不明白?”
  花氏姐妹大喜,但重新做回了人的感觉让她姐妹俩还是拘谨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无羞耻地放得开了。
  林武喜欢的就是这羞涩的含蓄美,哈哈大笑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地把她姐妹请入到了大木桶内,衣衫褪尽,让他口水直流了三千尺,因为花氏姐妹俩的容貌放在美女行列中只属中等,但身上的肌肤,丝绸之柔暖顺滑,玉石之晶莹剔透,羊脂白玉也不过如此,比风儿比迷离都还美妙上一截!
  林武这一晚差点融化掉了!在激情燃烧到最极点之时,丹田更是轰然狂涌,真气井喷而淌,流过全身每一处经脉,灌满每一处穴道,最后又缓缓地流回气海,融入到了经脉,浑身通泰舒畅,说不尽的舒服,林武暗暗地道:飘飘若仙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花氏姐妹不堪达伐,早已甜甜睡去,林武轻轻地以毛毯盖住了让他陶醉沉沦几乎不舍的雪白胴体,盘膝而坐,又运气行走了数周天,不知不觉,他的神功又大进了一层。
  林武只觉六识清明,轻飘飘宛若神仙,他把身上的感应以神功扩展而去,原本只达到方圆四五十丈,现在已扩大到了近百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意识,都延伸到了大自然,已窥入天人合一的无上境界。
  林武欣喜若狂,恶作剧地想知道那四位美女入梦乡了没有,于是神功控制着意识,姑且叫做神识,往西厢渗透了过去,闺房内早已寂静无声,只有梦呓之声此起彼伏,林武偷偷笑了,美女原来也喜欢说梦话啊?忽觉不对,怎么才有三位美女,还有一位呢?难道自个回去独睡了?是入画或是风儿?若是她俩中的一位可就太好了!
  神识收回,往其他厢房逐一搜寻,但都了无痕迹,林武不解:“是谁不见了?”几乎在神识收回到屋外,林武感觉到了一个粗浊的呼吸声在窗台下隐隐起伏,此人显然不会武功,而神识所感,此人体态轻盈,绝对是女子。


正文 159章寻事上门
  159章寻事上门
  林武愕然:“难道又是唐芙蓉?”算上今晚,这异域美女已经是第三次撞见自己的好事了,第一次算是他的被动,那是自己与入画荒唐的时候,第二次则是她主动地来偷窥自己与风儿的颠鸾倒凤了,而这一次依然是来偷窥自己的荒唐鸳鸯浴,莫非这异域美女喜欢上了偷窥别人好事的变态心理?
  林武一阵好气又好恨,但更多的是色向胆边生,不由嘿嘿地邪笑了起来,你先不义那我就不仁了!
  连衣服也不穿,精条条地阔步走到了窗台下的花圃,一把将个被惊吓得花容失色手脚无措的拽了出来,口上犹叫道:“芙蓉妹妹,看别人男女打架只能一饱眼福,哪有亲自上阵的解馋解瘾?”一下把她揽了个结结实实,让她丰满的坚挺顶着自己的胸膛之上,那种异样的弹性之美妙感让林武舒爽得几乎吟叫了起来。
  而唐芙蓉也禁不住是腻声嗲叫了起来,但犹嘴硬地道:“你,你干,干什么?我,我是路过而已!”语气的软弱却出卖了她自己的嘴巴。
  林武哈哈而笑:“路过的?论我还是打酱油的呢?别骗自己了!”一张大嘴就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口,手上更是肆无忌惮,极为霸道但又令人无可抗拒地剥去了唐芙蓉的衣裙,一具曼妙雪白的胴体很快在皎皎月色下泛着金玉般的晶莹。
  唐芙蓉触电般地颤栗,浑身瘫软在了林武的怀抱中,连呼吸也娇腻了起来,脑中只一个意念在不断翻涌: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他——到最后是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全身飘飘然地往天上冉冉升腾。
  林武敏感的肌肤与唐芙蓉如羊脂白玉又如丝绸滑腻般的身子相接触,禁不住舒爽得一声低吟,欲火腾然熊熊焚烧,一柱擎天火热地突突而起,只想寻桃源幽洞而嗜。
  也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声低低的斯鸣声从不远处传来,这斯鸣声似乎是猎狗临死前所发出的,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人耳膜。林武神识生出感应,凝神静听,隐约觉得有就九个人身轻若羽毛飘落到了新丰酒楼的院落内,而后脚步之轻,配合犄角之势地分散开来,一步一步地向这里摸了进来。
  有敌来袭!
  这种妙不可言的神识让林武意识到了来敌的强大与可怕,虽箭在了弦上,但也不得不先撇开,他在唐芙蓉的耳垂上嗜了一口,使她颤栗地呻吟了一下,才肃然道:“乖乖,咱们下次再玩了,你的心思我早已明白了!”几乎在话音一落之际,右手轻轻地点在了她的背心穴道上,让她昏睡了过去。而后,三下五除二地帮她简单地披上了衣裙,把她放到了床上,自己则以最敏捷的身手穿上了衣服,一声长啸,向在隔壁的灵猴无空示起了警来。啸声才落,他人已经立到了院子当中,也在此时,灵猴无空一抹烟地飘然来到了他的身畔。
  林武提气纵声喝道:“何方来历的九位朋友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来访?何不到跟前来现出原型?”这一声不大不小,但以内力支配着,在个方圆近百丈的新丰酒楼上空炸响而起,丐帮守夜的弟子是番然警觉,就连熟睡中的弟子也一跃而起,纷纷示警起来,一时间灯火亮了起来,呼喝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丐帮声势巨大,但那九个人在猝然被发觉的一惊之后,丝毫没有慌乱,而是平静了下来,表现出了十分的老辣沉稳。
  林武哈哈而笑:“九位黄河帮的豺狼,请一齐现身吧!你们已成为了我丐帮的瓮中之鳖了!哈哈!”
  笑声毕,九条身影稳稳地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今早率领禁军而来的黄河帮好手,为首的是少帮主高干和曾在游家村劫后余生的赵松生,以及曾在新丰街上皇帝遭唐门刺杀时候出过大力的嵩山派七大好手赵天枢、钱天璇、孙天玑、李天权、周玉衡、吴开阳、郑摇光。
  高干当前一站,抱了抱拳,沉声道:“原来阁下就是丐帮新任的帮主林武!久仰久仰!”
  他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气质与几个月前大是不同,林武感到非常惊讶,自己神功大升,看来他也是提高了不小啊!不想在气势上落于下风,于是也朗声道:“哈哈,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等待他的只有刀枪!黄河帮的豺狼们,恕我丐帮不客气,只有以刀枪招待了!哈哈!”
  这时丐帮几大好手张玉虚、路东零、独孤九抢先赶到,不一会儿独孤九等其他弟子也及路东零赶到,二三十弟子团团围住了黄和棒九人。
  高干嗤之以鼻地道:“林帮主果真是真小人!领教了!”
  林武毫不以为然,笑道:“真小人总比阴险小人高上那么一丁点吧!”
  这时被惊醒了过来的风儿、入画、李蓝叶从闺房里也跑了出来,李蓝叶犹叨叨囔囔地道:“哪里来的小人阴险伪君子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由于三美起来得惶急,衣衫不整地这个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哪个露出了白花花的半片酥胸,让林武暗暗地狂吞口水不已,刚刚在唐芙蓉身上烧起而因黄河帮豺狼们不请自来的骚扰而渐渐熄灭了的欲火大有死灰复燃之势。
  李蓝叶这时又惊叫了起来:“芙蓉妹妹呢?芙蓉妹妹呢?是不是被黄河帮的奸人们掳走了?怎么不见她了?”
  她一惊一乍的,全身上下抖动,春光外泄的胸脯半片酥胸这时连那粉红的蓓蕾都隐约可见了,林武再也受不了,一柱擎天怒然升腾,好在这是宽大的唐服,才掩盖住了他下面的丑陋,但脸上色迷迷的神态却是谁也掩盖不住了。李蓝叶惊觉过来,赶紧整理好了衣裙,暗暗瞪了林武一眼,但眼光所知,竟就发觉了林武下面一柱擎天支起的帐篷,脸上顿时羞红得似火烧,好在火把四处都是,人人在火光之下脸色都一般无二,没人会注意到她的羞赧。
  林武没了春光欣赏,有些失望地收回了发直的眼神,顺口地答道:“她没事,我把她救了回来!只要有我林武在,你们都会没事的!”
  这时连花氏姐妹也慌慌张张脸色羞赧地跑了出来,低声地道:“唐姑娘就在里面!”慌张是因为大院内人头赞动,大战在即;羞赧是因为从林武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跑出来,而且里间的床上还有一个半裸的大美人呢。
  她俩一跑出来,李蓝叶、入画、风儿三人对林武信口开河说救下了唐芙蓉半点都不怀疑了。
  花氏姐妹一看见场中央的高干,既恐惧又愤恨,情感复杂,一时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了起来。风儿知道她姐妹俩的心思,忙上前去安慰了起来。
  高干对她姐妹可是弃如敝履,目光交接,只皱了一下眉头,似乎证实到了她姐妹之所以没死的原因多半与丐帮有关。
  张玉虚这时向林武询问地道:“帮主,这些个豺狼,咱们是不是以棍棒就招待了他们?”
  那边的高干冷笑地道:“丐帮的朋友把我等视若砧上鱼肉任意分割,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若是有这份自信,林帮主,何不下场来跟高某切磋切磋一番?”他们三更还偷偷地摸回来,实则是想一探丐帮的虚实,只是没想到一飘然进入院落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法击毙了拴在围墙下的守夜猎狗,还是被林无所警觉了。丐帮现在的情况他们不知晓,多少有些敌暗我明的感觉,所以就有意凭着自己这一个月来神功精进地来单挑林武,若侥幸地把林武击毙了,那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实在不行,把他击伤也是对丐帮的一次信心上的挫折。
  林武冲高干一笑,却对张玉虚道:“招待那是肯定的,只是在大餐之前先上点开胃的汤比较好!远来是客,纵然是世仇,也得拿出点真本领来才能让世仇折服啊!呵呵,既然对方要单挑,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林武知道对方虽然只是九个人,但一个个都已是成名二三十年了的老江湖武林精英,可谓吃过的盐比自己走过的桥还多,自己总舵不过六十来人,而且还一分为三地分驻新丰酒楼,艾家堡和县尉府,好手也只有三大长老和灵猴无空,若厚颜无耻地算上自己,也不过五人,就算合起群攻,只怕也吃不到什么便宜,想要留下他九人中的任何一个,丐帮的损失也会不少。基于这一点,林武才有意应允地单挑高干,一来可以继续锻炼自己的实战,二来也可以挫一挫对手的威风,打出丐帮的气势,竖起丐帮新帮主的威名,这一点,林武是打足了如意算盘。再不济地还有灵猴无空为他压阵护法。
  张玉虚路东零和独孤九等人想劝林武不必以身涉险,但林武早就见惯了他们的劝言,未等他们开口,已经一手当空,下了命令地道:“大家先退后,若本帮主先会一会黄河帮少帮主的挑衅,若本帮主连应战的能力都没有,我丐帮也不必再与黄河帮一较高下了!”把与高干之战上升到全帮的最高利益,话一出口,谁也不敢来相劝了。
  只有看似成熟稳重实则懵懂无知的江湖菜鸟李蓝叶逞能地叫道:“我说帮主大人,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这区区一小白脸,由我净坛使者来收拾他就可以了!”
  林武知道她的斤两,花拳秀腿的比划比划还可以因身材修长姿态优美值得一观,若真的是真刀真枪的见红见血,自己都还上不了秤台,何况是她?
  林武不想在众人面前驳了她的脸面,但也不可让她去涉险,干脆还是老手段地走进了她,在她耳畔挑逗地道:“你想代我去应战也行,只是得先整理好衣衫先,你刚刚的酥胸好美!”
  李蓝叶大窘,本能地拽紧了胸前的衣衫,想大骂他“流氓色狼!”但毕竟是大敌当前,岂可胡言乱语?岂不知林武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调戏于她!
  林武哈哈大笑着,绕过李蓝叶,赤手空拳地立在了院子中央,立了个门户,一时渊停岳峙,气度非凡。这一手不但使丐帮弟子欢喜而呼叫起来,连黄河帮一众人也是惊愕无语,想不到林武年纪轻轻坐到了丐帮头把交椅,这决非浪得虚名之辈啊!
  高干哼了一声,虽为林武的不凡气度所震动,但也毫无惧色,一个月前被丐帮设计所擒,差点命丧新丰,多亏秦帮把他从丐帮手里抢去做了交易才有命回归继续做少帮主。经历此次惊魂,出于安全起见,他父母亲才不得让他提前地修炼起了独门神功,所以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内力突飞猛进,丝毫不亚于奇遇的林武,同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斗气十足,他也不服林武。于是也赤手空拳地迎上了前去,立于林武一丈开外,轻轻巧巧地立了个门户,长袍无风飘动,他相貌比林武还俊朗,而且没有林武那种嘴角间不经意的歪邪意念,于是在气质上可就与林武有了一比,也是潇洒自如,更添气宇轩昂,优雅洒脱。
  “听说丐帮有什么镇帮三宝的打猫棒法,降蛇十八掌,以及什么群殴乱棍阵,今晚本少帮主倒想挑战一二了!林帮主,请吧!”


正文 160章群殴阵法
  160章群殴阵法
  他见林武气度上有一比,言语上可就尖刻了起来,丐帮弟子是齐声怒骂。
  林武哈哈而笑,毫不以为意,表现出了落落洒脱来。殊不知他在心底骂得不知有多狠毒呢,只是碍于有风儿等美女在前,也为了对得起自己气宇轩昂的外表,才不得忍忍不法,若在往日,他的嘴巴损人程度早就泼粪泼屎地反攻清算了回去。绕是如此,他还是哼哼有声,他***,比武定生死,又不是选美男,站得那么笔直就有型了吗?
  好在他还有独孤九这个损嘴徒弟出马来给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地回了高干一通:“我丐帮降蛇掌法降的就是你这类手下败将的小蛤蟆蛇,打猫棒法打的也是你这等病猫的赖皮相,至于群殴阵法,嘿嘿,对付你这类手下败将,一对一地应战已给足了你的颜面!”
  独孤九口口声声的“手下败将”,这一下正揭到了高干的痛处,被丐帮生擒活捉,正是他视为平生的耻辱!他禁不起激怒,大吼一声:“要打就打,罗嗦什么鸟?看掌!”一掌翻起,动如雷霆之势,平地也扬起了尘土,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概。
  这正是他高家不传之神掌的便呼风唤雨掌,起如呼风,落如唤雨,气势非同寻常。
  围观的众人尤其是年轻弟子和风儿几个女子都为林武倒吸冷气地忧心忡忡了起来,李蓝叶更是暗暗心惊,自己刚刚的逞强实在是无知的武林井底之蛙。
  林武也吃惊不小,但一较高低之心早就被激了起来,嗤之以鼻地暗哼道:“你有这风雨般的掌法?难道我身为丐帮帮主?的林武就没有压箱底的绝技了?”有心跟高干比下去,左手一划,右手手掌平平地推了出去,一招亢龙有悔迎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两股巨大的气流撞击在了一处,两人手掌一碰即分,各自后退了五六步方才站住了。全场惊愕,黄河帮惊的是林武神乎其技,能做到帮主,实非偶然。丐帮惊的是一月不见,高干进速神奇,当以刮目相看,而且还能毫发无损地接下了号称天下第一阳刚的降龙十八掌,可见其掌法也非一般技艺。
  其实只有当事人才深切地体会到对方掌法的厉害之处,高干气血翻滚,眼前隐隐发黑,经脉几乎是逆转走岔,若不是神功初成,内劲深厚,早就吐血而倒了,绕是如此,身子仍不由控制地微微发抖。而林武虽没有气血翻滚,但觉自己阳刚无端的掌法竟如牛入海,被对方风雨飘摇地化解了,心下对高干的功力精湛也震骇不已!
  但震骇归震骇,有这样的敌人实在是不幸,林武有了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双掌一立,又喝道:“内功不弱,与本帮主有得一比!来来来,继续来!”
  高干这时费了几乎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复气血的翻滚,那还敢应战?但也不能示弱,手上暗扣下了两枚喂有剧毒的袖箭,一旦不敌林武,只有无所不用其极地施以另样手段了,为了目的而不惜手段,他黄河帮在这方面可是轻车熟路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闯了进来,不但把他两人的单挑破坏了,还引发了两个世仇帮派的混战。
  这人却是段打理,但见他惊怒地闯了近来,手上还拿着帮内配发给武功低微弟子的弩匣,他气冲冲地吼道:“哪里来的乌龟王八蛋把我的宝贝猎犬暗算死了?”一脸蛮肉,眼露仇光,可见他对自己辛辛苦苦精心驯养的爱犬是多么的心疼。
  看见黄河帮一众人,他就知道了害死爱犬的凶手了,弩匣对着场中央的高干怒骂了一声:“***,还我猎犬的狗命来!”扣动弩匣,连环弩箭破空激射而出。
  黄河帮这边落于包围圈中,知道形势的不妙,眼见段打理一个莽撞粗汉闯进了进来,丐帮的包围圈一下子就现出了缺口,善于抓住对方的缺洞,无所不用其极的黄河帮人哪会错失这一良机?大喝着:“偷袭吗?”借着护住高干击落了弩箭之机,纷纷抽了兵器,集中几人力量地向段打理扑了上去。这一手可高明之极,即可以冲开缺口,又可以拿住段打理来做逃遁的人质。
  果然,叮当击落弩箭之声中,丐帮原本看似乱实则已摆好了阵势的包围圈马上因要来救段打理而乱了起来,打狗阵法失去了发动的基础,混战就形成了起来。
  张玉虚路东零独孤九等好手纷纷抢上前去救段打理,接下了黄河帮七长老中的三人,其他弟子则乘乱地也掩杀上去,但哪里阻挡得了四大长老和高干组成的五大一流高手的冲击,何况他们还是惯于合纵配合的高手?
  丐帮弟子虽人人奋勇,但毕竟功力有限,纷纷是惨呼怒叫,只三四个回合,受伤了不下十人。眼看情形不对,林武大声喝道:“丐帮弟子先退后再组成打狗阵!”
  众弟子纷纷退后两三丈,随后复围成了包围之势,打狗阵法又复成型,但还是有两名弟子落入了黄河帮长老的手上,其中一名正是莽莽撞撞怒发冲冠的段打理。
  张玉虚路东零独孤九三大长老也退后站到了众弟子的包围圈中,而黄河帮九人也不再掩杀,退到了高干的左右,把高干护在了中央,对丐帮是不屑了起来,七大长老之首的赵天枢冷笑道:“听说丐帮的什么群殴阵法是以多欺少的阵法,今日我北斗七星倒想领教领教一二了!”手上有了两个丐帮弟子做要挟,他们有心继续挫挫丐帮的信心,所以挑战起了打狗阵法来了。
  段打理两人被俘,其他弟子念着兄弟之情,虽愤恨却也不敢上前,一时只怒火中烧,满目仇愤。林武也不感冒此大不韪地叫动手了,只好大喝地道:“好,既然尔等想见识见识我丐帮的打狗阵法,那就先放了我们的两位兄弟!”
  赵天枢道:“想救回他俩也很容易,用阵法来击败了我七兄弟再说!”说完把段打理两人交给了高干和赵松生,他七大长老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宝剑,当中分立七星北斗位,列成了一个北斗七星阵,随时奉候着丐帮的打狗阵了。
  众人向林武投来了征询的目光,林武心下不禁恼怒,这些黄河帮豺狼自恃武功高人一等,还以人质来相挟地挑战,虚伪之极,以他黄河帮的狠毒作风,岂会轻易放了段打理两人?落败了更会拿来做逃命的资本了!丐帮有些投鼠忌器啊,林武是不得不顾及段打理两人的性命啊!他哼了一声地道:“想做狗地丧命于我丐帮阵法还不简单?张长老,你们就好好地伺候他们吧!”
  张玉虚点点头,把独孤九八人组成了小阵法,又让路东零和独孤九融入了十四位弟子当中,分组成了两个小阵,最后由三个小阵组成一个大阵地迎战起了他赵天枢七大长老的七星北斗阵。
  双方斗在了一处,剑锋和棍棒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不定,寒光闪闪,棍棒点点,人影扑过来抢过去,斗得异常激烈.
  黄河帮七大长老以七对二十四,以七星剑阵对抗着丐帮打狗阵,由于他七人一上来就主动地站位占尽了北斗星位,不但能以静制动,还能首尾呼应,互为犄角,互补虚实,丐帮虽人多势众,打狗阵法虽纵横神妙,但终究是配合方面不如他七长老同吃同住同练功了几十年的默契.
  连不大深悟阵法的李蓝叶也看出来了,久斗下去,丐帮必是阵破人伤,她心忧丐帮,不由向林武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小声地问了起来:"帮主大人,你不是神机妙算智计百出吗?还不想一想怎么收拾得了他的什么七星的破玩儿阵法?"
  听到李蓝叶的说话声,同样心忧丐帮的张玉虚,风儿等人也向林武投来了求救式的目光.林武不由暗暗叫苦,这七大豺狼的剑阵端的是配合默契虚实互补互为犄角,而且是自己所不熟悉的易经玄门之学,什么两仪生四相,四相到八卦,八八六十四卦爻的,真个是一窍不通啊,如何能想法子克他七星北斗剑阵?七星北斗七星北斗,七星之上不是以北极星为首吗?
  林武心一动,想起了在《射雕英雄传》中,全真七子集体御敌的联合阵法叫做“天罡北斗七星剑阵”。在这个阵法中,全真七子按北斗星座的方位,七人盘膝而坐,合力御敌。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门功夫,迎敌时只出一掌,另一掌却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功力,的确威不可当。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阵,除非将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则决然无法逃出。阵中七人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但是若深谙此阵奥妙,抢占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制得北斗阵缚手缚脚,不得自由施展。
  林武暗喜了起来,这黄河帮七长老的七星剑阵虽没有达到全真七子天罡北斗七星剑阵的玄妙变幻境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神妙的境地了,那破解起来还不是异曲同工?只是自己对什么七星位什么北极位可没感冒,破解只是纸上谈兵,真正实施的破解可要靠对北极星位的深悟理解了.
  林武于是把这七星剑阵的玄妙和破解法向通晓玄学的张玉虚讲解了一番,张玉虚不愧是玄学奇才,听了林武的纸上谈兵,立即领悟了过来,再去一一辨别了黄河帮七长老的站位与变位,马上指出了北极星的位置来.
  但是,理解七星剑阵和知道其破解法子,以及能辨认出具体的位置是一回事,而怎么去破解又是一回事.场上的丐帮弟子包括路东零和独孤九都不知晓玄学,就算张玉虚能指点他怎么去占据北极星位,他也因缺乏灵活变通而无法奏效.难不成再让张玉虚上去助阵?
  这时,场上的剑阵对棍棒之阵的对抗已经过去了二十几个回合,丐帮虽还没乱了阵脚,但已显出了强弩之末的形势来了.黄河帮则是七长老越战越勇,气势如虹,剑阵进退自如,挥阖纵横,随时能一举挑了丐帮的阵法.
  赵天枢忽然踏回天枢位,一剑挥出,一名丐帮弟子应声中招,胸膛一个剑窟窿汩汩地冒血不止,赵天枢更是一脚扬起,把这名受了重伤的丐帮弟子踢得滚出了两丈远外,一时打狗阵脚为之裂开了一个缺口.
  眼看阵脚开始紊乱,林武对张玉虚喝道:"张长老,这不是讲什么江湖规矩的时候,快补上,占北极位,牵制住敌人!"
  张玉虚想到黄河帮无所不用其极的狠毒,再看到接二连三的有弟子中剑受伤呼叫,一抖棍棒,抢到了北极位上,打狗棒法的黏字诀挑字诀挥洒而出,他这一出手,占的又是有利位置,很快就把黄河帮七长老牵制了过来,打狗阵也因此而补住了缺口,一时双方又进入了旗鼓相当的缠斗中,呼喝声此起彼伏,剑光闪烁,棍棒纷纷,人影闪动,扑来扑往,打斗不休.
  那边的高干眼看七长老就要破阵而出,不料张玉虚在林武的指使下不顾江湖规矩地补上了缺口,使七长老又落入了丐帮的缠斗中了,一时气不大一处来,讥笑地挖苦道:"林帮主,你就是你们叫化子们的蛮横群殴阵法吗?"


正文 161章小败黄河帮
  161章小败黄河帮
  林武可不会被他的讥讽所退让,来了招太极推手答道:"对啊,你们不是说要挑战我们丐帮群殴阵法吗?这不是遂了你们的心愿了吗?听高少帮主之意,似是还不满意?那我再调令更多的弟子来满足你们的心愿才行啊!"
  也在这时,外面得到了示警来援助的木伤七向日葵等衙役弟子也赶来了,纷纷涌进了院子来,这一下正呼应了林武的言语.
  高干气得几乎胸炸了:"你们这是以多胜少凌强欺弱?"
  林武大斥了起来:"笑话!谁以多胜少,凌强欺弱了?我问你,我丐帮现在人虽多,可是胜了你们了吗?我们丐帮强还是你黄河帮强大?"
  李蓝叶等女子闻声不禁为林会武无赖的有理而欢叫了起来,纷纷出言附和:"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格格格!"
  高干气恼无处发泄,一剑抵在了段打理的咽喉上,黔驴技穷地叫嚣了起来:"都退下都退下!再不退下,我就把他杀了!"其实他心底也知道,丐帮既使出了如此无赖手段,自己一干人今晚能全身而退除非是丐帮发了善心了,还好他们还有最后的一招,也即拿段打理两个俘虏来做挡箭牌.
  果然,他露出了这一手来,丐帮弟子兄弟情谊,投鼠忌器,手上动作慢了起来,纷纷有人中剑受伤,阵脚再次乱了起来,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张玉虚路东零独孤九三大长老拼力想挽回败势,但其他弟子心内牵挂段打理两人的生死,有的已自动退出了战阵,其他还在奋力的弟子在三大长老高明的身手护卫下才也得以全身而退.
  黄河帮七大长老哈哈大笑着撤退到了高干的两边,做了护卫的举作,赵天枢则是大笑道:"叫化子们的群殴阵法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哈哈,真是不堪一击!"
  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丐帮众人是气愤填膺,但慑于对手确实技高一筹,实则是敢怒不敢言了.
  林武气得要吹胡子瞪眼睛,黄河帮看来不但是狠辣的狼狈,还是无耻的一丘之貉啊,明明是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才获胜,这还大言不惭忝不知耻地大吹大雷一通,实在是无耻之极的让人佩服.看来对付这等无耻之徒只有比他无耻才行啊!
  林武大喝了起来:"丐帮弟子听令,把所有的弩箭对准了黄河帮豺狼们,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地伤害了咱们帮内的兄弟,不用我命令,谁都可以有发射弩箭的权力!"
  丐帮众弟子闻声是雷动了起来,弩箭纷纷上括,黑幽幽的弩箭齐刷刷地对准了黄河帮九人的胸前身后脑瓜心口等要害.
  林武这时又冷酷地道:"你要伤我两名弟子容易,但一命抵一命,你九条豺狼,至少也得躺下两条吧!"
  这时有弩箭的弟子不少于三十人,三十人就是三百支弩箭,这三百支弩箭齐发,纵然对手武功是超一流,谁也不敢打包票全身而退,只要中了半支弩箭,绝也逃不过丐帮其他想张玉虚路东零独孤九木伤七向日葵等高手的随后的掩杀,况且对方还是身份不同凡响的少帮主长老级的,所以林武才有了一命抵一命的冷酷无情的说法.
  那知高干也不是易与之辈,只冷笑了一声,朗朗地道:“本少帮主就不相信你林武身为一帮之主的,只顾杀敌连下面的弟子生死都不顾?若是那样,他们跟着你可就寒心了!”说着一剑在段打理的咽喉间划开了一道口子,淋漓的鲜血滴滴答答而落。高干狞笑着又道:“这只是警告,再不让开去路,下一剑就是要他的狗命了!”
  他这一招可真狠辣,若林武还是不顾段打理两人的生死而下令群起而攻,虽能一举重创黄河帮几人,但也会落下了不顾帮内弟子生死情谊的不义之实,确实会如高干所挑拨的那样会寒了弟子们的心!
  林武这一回是棋逢对手了,暗叫好家伙,果然够毒!难怪黄河帮在短短半年内声明雀起,前天是见到了对花氏姐妹这类手下的赶尽杀绝,刚才又见识到了长老级的无耻,这回是领略到了少帮主的狠毒与险恶,看来黄河帮内尽是虎狼之辈啊!
  林武叹了一声,说道:“还是你黄河帮够狠够绝,我丐帮可学不来!好吧,你们走吧,但绝不可再伤了我落入到了尔等手上的弟兄!”
  丐帮弟子多有不忿,但顾忌着段打理两人的生死,又有了林武帮主的命令,大家只好不甘心地让开了一条道来。
  林武又道:“我丐帮发誓不会再阻拦尔等的离开,但请尔等离开了我丐帮的包围之后,在大街上即刻放了我帮的弟子!”
  高干得意大笑:“林帮主客气了,对待敌人还用请字!哈哈!”剑架在段打理的脖子上,领先大踏步地从丐帮弟子让开的甬道上走了出去,随后的赵松生和赵天枢七长老等人鱼贯而出,对丐帮弟子竟是视如不存在。
  林武和张玉虚三大长老领着众弟子戒备地在后亦步亦趋盯着,出了新丰酒楼,很快就来到了大街上。高干把段打理转到了赵天枢的剑下,并分别在赵天枢和赵松生的耳上滴滴咕咕地嘱咐着,大概是在给他们下命令如何释放段打理两人。
  高干嘀咕完了,仰天笑道:“林帮主内力精湛,但过于心慈手软,看来难以成气候啊!哈哈,咱们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赵长老,赵师傅,放人吧!”
  赵天枢和赵松生各押着两名丐帮弟子,上前了一步,其时那两名弟子早被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也无法说话,他两人把剑尖抵在了两名弟子后心上了,赵松生喝声道:“叫化子们,为了显现你们的诚意,先后撤一丈,我们即刻放了这两条狗命!”
  林武无奈,只好挥手让众弟子后撤了一丈,心下的怒火不知已燃起了三千丈高了。
  赵天枢和赵松生向高干几人点头交换着眼色,而后彼此又点头示意了一下。林武见他们眉来眼去的,忽觉不妙,黄河帮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怎会轻易放过段打理两人呢?正想示警救人,那边赵松生大喝了起来:“臭叫花子,来收尸吧!”两人的剑尖分往段打理两人的背心捅了下去。
  林武大惊失叫:“无耻!言而无信!”想出去搭救,但觉身边倏地飞出了一条矮小的影子,无声无息,快如闪电地扑向了赵松生,但眼睛还未眨巴完一下,又觉这条影子已经扑向了赵天枢,再眨把一下眼皮,这条矮小的影子已经回归到了林武的身旁,而段打理和那名弟子也安然无恙地回归了队伍。
  这时对面的赵天枢和赵松生噗噗两下,一齐狂喷出了一蓬鲜血了,而后赵松生一声不吭地如一截腐朽千年的木头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赵天枢则是捂着丹田闷哼道:“好雄厚的内——”劲字化作第二蓬鲜血喷了出来,高大的躯体摇摇欲坠。
  高干等黄河帮人大惊,钱无璇和孙天玑上前去扶住了赵天枢,骇声喝问:“怎么了?”赵天枢又吐出了一口血来,喘息地道:“快——撤!”钱无璇和孙天玑两人分从左右往他肋下一抄,往街边的院落纵身而去,赵摇光和吴开阳两人则上前把赵松生扶了起来,但一摸鼻下心口,没气了,不由叫了起来:“赵松生师兄他死了!”
  高干在余下李天权和周玉衡两位长老的护卫下也已跃上了墙头,闻声喝道:“人死就是一具臭皮囊,快走!”话里之意却是要舍弃死去了的赵松生,绝情如此,实属罕见,但却是他黄河帮的一贯作风。
  赵摇光和吴开阳不忍舍弃,把赵松生的尸首抄了起来,也跃上了墙头。
  丐帮众人这时才醒悟过来,原来是灵猴无空出的手,他不会说话,但听得懂人言,兼且耳聪过人,高干在赵天枢和赵松生耳边嘀咕要杀了段打理两名弟子的话被他全部收进了耳内,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它以无上的身手飞身上去与赵天枢和赵松生分别对了两掌,顺将把段打理两人救了回来。灵猴无空内功之深厚,郝太通这位华山师祖也走不上百招,更别说稍逊一筹的二赵了,而赵松生首当其冲,自然是一掌毙命,缓冲之后的赵天枢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但要想恢复到一刻钟前的功力,只怕也得一载半年再行。
  醒悟过来的丐帮众人,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张玉虚和路东零,大喝地扑向了因抄着赵松生尸身的赵摇光和吴开阳两人,独孤九木伤七和向日葵也紧随其后地纵身上了墙头,眼见就是五人合围之势,赵摇光和吴开阳两人一声长叹,把赵松生的尸首抛向了扑杀而至的张玉虚和路东零,转身就如鸟归林地隐没在了黑暗之中。依着张玉虚和路东零的功力,追上他二人是不难,但没想到他们竟连同门的尸身都不要了,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发指,愕然之下接过了尸身,也就是失去了追杀的良机。
  这一战,丐帮以重伤三人轻伤十六人的代价,杀了嵩山双煞的余煞赵松生,重伤了七长老中的赵天枢,相对来说,算是不大不小的胜利了,至少在士气上是一次鼓舞,毕竟黄河帮这次来袭的都是长老级一等一的好手,己方受伤的弟子都是五袋以下的普通弟子,受伤是因为技不如人,实属正常。
  对于赵松生尸身的处理,丐帮弟子人人愤恨,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林武却是废物利用了起来,首先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尸身就烧毁了,然后对着大街小巷贴着通缉南霁云的图像化起了妆来,化得五六分像了,就把它交给刘天山递交到了县令县承的手里,说是衙役们在巡逻到小山村时发现的,巡查之时其自称是赵松生,实则与那通缉画像上的黑道巨枭南霁云非常酷肖,在其拒捕的情况下将其击毙了云云,收买县令县承人心的让他两大县太爷获得了一次嘉奖的机会。黄河帮没想到是通过这样的渠道收回了赵松生的首级,气恼仇恨自不必多言了。


正文 162原来是不安什么好心
  162原来是不安什么好心
  经过黄河帮这一次的骚扰,丐帮也加强了戒备,在林武的指点下,什么弩弓,什么竹箭,什么深坑,什么生石灰粉,甚至连起到警示作用的猎狗也加强而升级到了圈养大批的鹅来了,这鹅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它就会嘎嘎嘎地大叫起来,而且是遥相呼应,大叫不止,任凭你暗器击杀也杀不尽。这一下,把接二连三要来刺探的黄河帮的探子们击毙了不少,三番五次下来,黄河帮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地来深入打探了。想不到这个土办法倒让老练的江湖人们气得几乎没肝没肺,更想不到的是,林武要偷偷去相会风儿的大好事也给他自己的鬼注意破坏了,真是让他好气又好恨。
  林武这回来本是只停留一晚,但人算不如天算,经了那晚的惊吓,第二日唐芙蓉就发起了高烧来,而且一烧就是断断续续,时退时烧,还说起了胡话,那些胡话让林武既脸红又尴尬,一时人人都知晓了唐芙蓉生病的缘由了,林武也不忍心扔下不管,只好又留了下来,帮助风儿花氏姐妹李蓝叶她们一起照顾起唐芙蓉来了。唐芙蓉三天后才退烧,但她渐渐恢复的时候,到入画又倒下了,入画一是心忧几天过去了朱迷离救出的消息杳然,二是李蓝叶对林武的神情越来越暧昧,心忧激愤,忧火攻心,自然就病倒了,学武之人不轻易染疾,一染上那就是缠绵流连,难以恢复。待到入画能下地拿起宝剑的时候,转眼已过去了十天。
  这一晚掌灯时间,花氏姐妹伺候着入画吃药躺下了,趁着其他美女们在大厅一起吃饭之际,林武偷偷摸到了入画的床头。看着牙床上清减了许多的小丫头,林武又疼又忧地轻轻摸娑着她滑腻的脸颊来,入画本就半梦半醒,被他这一摸,立即就醒了过来。
  “公子,是你来了?”
  这十天来林武忙出忙进,也越因为其他几位女子的缘故,几乎没能有闲暇与入画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此时单独相见,还是林武使上了偷偷摸摸的手法。
  林武深情地点着头,安慰地道:“小丫头,你怎么就病倒了?”拿起她纤秀的小手,在洁白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才又道:“是不是挂念你家小姐了?”
  说到小姐,这场心病引起的大病就是因此而生,入画委屈的眼泪就滚了出来,生气地挣脱了林武的索吻,抽回了玉手,不满地道:“你还记得我家小姐么?”
  林武歉意地道:“都是我不好!”复去握住了她的玉手,任凭她用力挣扎就是不放开,还顺将地把她整个人都揽入了怀中,还以炙热的长吻去化解了她的恼气,待到她满腔怨忿化作了缠绵的回吻,才柔声又道:“不过你也知道,迷离及秦帮一众兄弟姐妹落入的不是江湖帮派的手上,而是落入了暗是黄河帮明是官府的牢狱里,劫狱抢人的办法那是行不通的,得以官府的手段才能把人救出来。啊,也忘了告诉你,前天据传有人曾去大闹牢狱,但根本不知他们把迷离和秦帮众人囚禁在何处,所以大闹了一场,还放火烧了不少官衙,依然无法救出人来,而据说大闹牢狱的就是南霁云。”
  入画惊忧地道:“南大哥没事吧?”
  林武道:“南大哥武功盖世,小小牢狱哪能困得住他?自然是没事了。只是,唉,苦了我的入画了!若是这两天坏蛋大哥能单独地跟你双修,助你祛病,我的乖乖小丫头那会如此不堪风寒呢?”
  入画没想到林武说着说着正事,一下子嘴巴又不老实地花言巧语起来了,而且还配合着手上的抓抓摸摸,痞子流氓之态尽露了。其实她之所以染风寒缠绵难祛,其实也有相思之苦闷。风寒之染已去了十之八九,此时正是最动情的时刻,被林武一撩拨,两人真个是干柴烈火了。
  牙床伊伊呀呀不堪重负地响作了起来,在这伊伊呀呀中还掺杂着丝丝缕缕若断若续似有似无的似痛苦又快意的呻吟声。
  第二天,入画不但是众女中起得最早的,而且是神采奕奕,不再是几天前的那个弱不禁风的病西施了。看着她红光满面地舒缓娇躯,轻起四肢,一把宝剑舞得既密不透风地满含杀气,又因曼妙娇躯的配合而翩跹若仙子,林武是色心大动,尤其是她丰满富有弹性的翘臀一扭一扭的更是惹火,林武嘿嘿笑着冲了上前,口上低声道:“乖乖小丫头,你的病全好了吧?嘿嘿,剑法也长进了!”从身后把她的小蛮腰握住了,下面一柱擎天有意无意地顶在了入画的臀部上了,炙热透过肌肤直逼了过去。入画激棱棱地打了个颤,身子几乎要酥软了,还来不及嗔叱林武的流氓,那使坏的双手已从腰部窜上,把两个酥胸捉了个满满。入画再也控制不住,想起昨晚的滋味,更是瘫软无力,只娇喘吁吁了起来。林武那邪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乖乖小丫头,你舞剑的时候人更美呢!咱们一起鸳鸯对舞双双把剑练,好不好啊?”下面的一柱擎天几乎要透体而入了,入画惊得叫了起来:“不、不可以啊,这是在院子,她们要起床了!”
  也在这时,风儿的声音从厢房内响了起来:“入画妹妹,你病全好了?”接着是门口打开声,入画吓得赶紧推开了林武,脸红到耳根,掩饰地又舞起了宝剑来,只是刚刚林武在臀部和酥胸上施展的别样刺激使她浑身酥软乏力,舞动的剑法哪还有刚才时的密不透风。好在风儿只以为她大病初愈,体力未恢复,也没想到是因林武的使坏。
  林武是风流老手了,不敢尴尬,反而笑嘻嘻地迎向了风儿而去:“风儿,你们都醒了!刚刚想跟入画姑娘切磋一番剑法,可惜她是大病初愈,大哥我不好意思以棍棒取胜于她啊!”特意把“棍棒”这暧昧的两个字语气说得加重。
  什么棍棒,分别就是那邪恶的风流肉帮!入画闻言几乎气得要回转宝剑来斩断了他那勾引人的风流肉棒,但面红耳赤的还是忍住了,一咬银牙,把柄宝剑舞得呼呼生风,比刚刚的密不透风不知凌厉了几多!
  林武心下嘿嘿笑,望着早堂春睡足如海棠带羞的风儿,口上却一本正经:“嗯,入画姑娘这剑法杀气好重!看来身子也无大碍了!风儿,咱们商议商议一下,明日怎么去京师!来,这里会吵着了还在早睡的唐姑娘和李姑娘她们,到大哥那边去再慢慢商议!”
  屋内的唐芙蓉也才刚刚张开眸子,揉着惺忪的睡眼,闻声呆住了:“明天要去京师?”李蓝叶则还是半梦半醒囔囔地道:“一大早的,谁在吵啊?”
  小雪知道林武要带风儿到他房去的根本目的,一时莫名地酸溜溜的,手上的宝剑哪里还舞动得?只一下子就缓慢而无力了起来,再过一会儿,那细若缕缕箫管的呻吟声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她的宝剑立即变成了砍劈的柴刀,不断地砍劈着院落边的花圃。
  一个脚步声从院外传来,随即游逍遥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啊,帮主在吗?哎哟,入画姑娘,你怎么一大早地就起来练剑了?病好了?咦,这是什么剑法,又砍又劈的?满简单的,什么时候也能教一教我啊?”
  入画脸上大窘,差点找个地逢钻进去躲起来,但想到游逍遥与风儿的关系,没好气地道:“什么剑法?没看到本姑娘是在修剪花圃吗?”又想到使自己这般失态的人还在逍遥快活,气就不大一处来,大声地嚷了起来:“帮主大人,起床了,游副总管来找您老人家了!”
  东厢房跟西厢房之间有近十几丈的距离,中间还有一座假山小池塘,但入画故意的吼叫声还是吓了在房内关门要商议商议明天要去京师大事的林武和风儿两人一大跳。林武双手嘴巴全在了风儿的身上,正弄得你娇喘我气嘘的上火腻吟阶段,风儿一把推开了他,嗔道:“一大早的叫人家来商议什么大事,原来是不安什么好心!你坏透了!”
  林武是箭在了弦上,哪里管他游逍遥来找入画在叫,喘息道:“乖乖好风儿,咱们双修要紧,早晨正是阳气勃发的时候,有助于提升咱们的功力,子曰一日之计在于晨啊!最近春烟减翠又传授了大哥更一层楼的双修大法的行功口诀,咱们一起来试试吧!”一双大手继续攀凸附凹,直上玉女峰。
  风儿又羞又气,可是身上又是太敏感,被弄得又是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下,但想到入画和弟弟就在外面,吓得赶紧掩上了小口。
  这时游逍遥大声喊了起来道:“帮主啊,有华山派白病水为首的九人负荆请罪地来拜访,时长老让我来请教,是否搭理华山弟子?”
  风儿赶紧又推开了他,说道:“大哥,是帮内事物,你快点去看一看!”
  林武不以为然地道:“负荆请罪?他华山才来了个白病水,他算个什么东西,让我一帮之主去招待他?”隔着门窗叫道:“什么华山派?不是诬蔑本帮主烧了他后院,抢了他板指,杀了他道童吗?不就是请罪来的吗?让你小子去好好招待就行了。若是来闹事的,弓弩暗器一齐伺候他就是了!你帮主我还要好好修炼晨课,没空呢!”说完又是在风儿滑腻之上游走。
  听说在练功,游逍遥可不敢再打搅,赶紧领命地溜了。殊不知林武在修炼的是双修的风流功,入画气得更是一阵乱砍乱劈,心乱如麻,心口又酸又痛。好在这时李蓝叶唐芙蓉花春烟花减翠都陆续地起床了,李蓝叶发问道:“嗯,怎么不见风儿妹妹?”入画于是故意大声答道:“你们的帮主大人找他商议商议明天怎么去京师的大事呢。好像他说也要找你们啊,咱们这还不赶紧到他房里去!”
  李蓝叶几女不知入画怀的是要破坏林武好事的奸计,齐声道:“明天就要去京师了?好啊!”一齐往林武的居所奔去。
  正要成其好事的林武吓得赶紧停住了手,暗骂几女了,不得不和风儿收拾起了凌乱的衣服,然后正襟危坐地装作言谈了起来,只是风儿那红扑扑的小脸蛋让人是不明其状。
  其实去京师能有什么商议商议的,不过是林武要单独与风儿切磋双修功的一个幌子罢了。
  回京师就是要回到莲花公主府,回到自己的家,首先最高兴的自是李蓝叶,她不怀好意地极力邀请风儿一起去,林武想到要保护她,自然不能拒绝,花氏姐妹作为风儿的护卫婢女能一起去京师,也不在话下。只有唐芙蓉闷闷不乐,她找不出什么要同行的借口。入画则是喜忧参半,都十几天过去了,营救她家小姐和秦帮一众人还是没有具体的消息。


正文 163高仿手机
  163高仿手机
  简单地商议完了明天的具体行程,作为林武的“贤妻”,风儿不由对林武出声地道:“林大哥,否儿刚刚说华山派来人请罪道歉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李姑娘和他父亲郝掌门的份上,你是不是得亲自去接待接待一番,以免过于怠慢了?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与华山之间这仇恨都不算是仇恨了!”
  林武被她的肺腑之言说得好感动,当然感动的不是风儿说得多么有道理,而是她语气的恳且和作为自己心疼的女子的身份来规劝自己,这份心意才是让他感动的地方。
  林武难得一次真切地点了点头,留下众女吃早餐,自己赶往前厅去了。
  其实不用风儿的劝说,林武也有意要结好于华山派,华山派眼下虽被黄河帮打压抑郁不得志,但只要郝太通下山到了公主府,今后还会东山再起的,到那时,丐帮也许正需要这样的盟军来反击黄河帮的嚣张气焰。刚才的怠慢,固然是色欲熏心,其实也有不忿被华山诬蔑的心理作祟,而早就通过李蓝叶把紫霞秘笈的口诀心法传给郝太通就是示好的信号了。
  新丰酒楼前厅里,游逍遥“特无比热情”地招待着华山派九人,这九人是以白病水为首,另还有他的五个徒弟和女儿白若然,以及双真邓彻真、罗有真。
  林武来到厅外的时候,正好听到白若然忍不住愤懑而站了起来的娇叱:“你们丐帮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爹爹真心实意地领着弟子来致歉,你们那姓林的帮主怎么不好好地来接待,好让我们有道歉的机会啊!”
  有父亲以及一众师兄弟在场,这样的话实在轮不到她来说,想来必是愤慨丐帮仅以一个只会三角猫功夫的副总管的规格来接受致歉的怠慢与不屑。
  白病水虽然也感不满,但毕竟是老江湖,很是沉得住气,再说理亏在前的是自己华山派,所以呵斥住了女儿:“若然,不可无礼!快坐下!既然是致歉,只要真诚实意,还讲什么好坏的招待?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白若然屈辱的泪水泫然若滴,但父亲训斥的也大有道理,她不甘心地坐回了位置上,唯一让人痛恨的就是那个痞子无赖的林某某。
  林武看见她这副楚楚可人的模态,早就心软下来了,只好打哈哈地走了进去:“华山派的各位朋友前辈,恕林某有失远迎,怠慢了!哈哈!”向华山九人一一抱拳拱手了。
  白病水等人大感意外,忙不迭地起身回礼,有点怀疑怠慢自己一行人的是眼前姓游的而不是出于他林武一帮之主授意的故意刁难了。而接下来林武板起了脸对游逍遥斥责起来更坚定了这一想法,只听林武斥道:“我说游副总管,华山的朋友风尘仆仆来拜访咱们一趟容易吗?怎么不早点禀报于我?就算我是在练功,难道不会据实禀报吗?真是不会变通的榆木!”
  他一出声,游逍遥就暗暗滴咕来了:得了,这好人归他做,自己只好被迫做反奸了!悻悻地站了起来,垂首道:“是是是,是在下的疏忽了!”
  林武见游逍遥乖巧地配合自己的出场演出,暗赞“儒子可教也!”后,转而也为他打起了圆场来:“其实也怪不了游副总管,林某人曾定下不死的规定,凡是林某练功之时,除非是天大的大事,否则不许来骚扰。这不,骂他是榆木疙瘩看来是一点也不冤枉啊,你们华山派一清早地就来拜访,那不是天大的大事了吗?哈哈!”说到最后,林武也只有大笑地化解了这场怠慢。
  只有游逍遥暗暗大骂,我的好妹夫,你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称赞我,我都被你又贬又捧的弄得晕头转向糊涂了!
  他都弄得晕头转向,何况华山一派年轻弟子了,大家都理解了游逍遥的苦衷,也不再有了被对方怠慢的怨气,而是纷纷转为游逍遥说起好话来了:“原来游副总管是一位严格执行帮规的好总管啊!是我等错怪啊!惭愧惭愧!”刚才不忿于游逍遥,不忿于丐帮的怒气全烟消云散了。
  老江湖的白病水心下也不禁暗暗称奇,这林武年纪轻轻,身怀绝技自不必说,言谈举止和心理揣摩也是不输于他深厚的内功啊!难怪丐帮在他的领导下能够很快地恢复了遭受黄河帮打压的元气,也难怪我华山一派完全受制于他丐帮!
  双方重新客套了一番,林武又去大骂着游逍遥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游总管,还不把华山的朋友们请到雅座去?还不有请路东零长老和独孤九长老来与华山派的朋友们见见面?”
  游逍遥被骂得狗血淋头,暗暗大发牢骚:“让怠慢的是你,现在让尊为上宾的也是你,好人全让你当了,我只好做坏蛋了!”口上却不敢有所表现,只有惟惟喏喏地照办地去了。
  华山一派更是感激不尽,就连老江湖的白病水明知是林武先抑后扬的待客之道,还是感到动容不已。
  换上了贵宾上座,又有了路东零独孤九两大长老的陪坐,华山派众人顿觉脸上贴金,地位与身份自是感觉不一样了。
  又一番礼上往来的寒暄客套后,白病水郑重其事地站了起来,取出了一封金字书写的书信,说道:“林帮主,其实我等这一大清早地来打搅清净,为的就是向贵帮致歉的!”
  林武也站了起来,但脸上只笑吟吟地毫无认真领受道歉之意,惹得白若然皱起了眉头,暗暗叫道:“这痞子无赖不会趁机再次羞辱我华山、羞辱我爹爹吧?若是那样,我、我跟他拼了!”
  但听林武笑嘻嘻地道:“白前辈何出此言呢?上次你的宝贝女儿不是拿着贵派掌门的解释书信回去了吗?一切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呵呵,是不是你们的掌门师祖忘了写上贵我两派早就冰释前嫌了的话了?当日郝掌门代表华山派,我林某代表丐帮,早就以新丰佳酿不醉不归地成为了好朋友了!郝掌门书信上没写,喂白若然姑娘,难道你没把那天亲眼目睹的事像你爹和众位师伯师叔师兄弟们通报吗?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看来得罚你三杯才行!呵呵,既是朋友,何来致歉?朋友来了有好酒,来来来,华山众位朋友,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新丰酒,咱们干了!”
  这一下大出华山众人的意外,但毕竟不用低声下气地向丐帮低头认错总是大喜事,连白病水也不禁是真正的折服于林武了,众人纷纷举起了酒杯来呼应了。
  白若然更是大羞,心下嘀咕道:“你什么时候和我们掌门始祖冰释前嫌化敌为友了?不过不过,想起那日你这混蛋痞子与我掌门师祖言笑晏晏相谈欢快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有仇隙的两个帮派的掌门和帮主!只是你当是不说,现在却要怪起本姑娘来了,哼,没门!”在林武将杯子迎到面前的时候,口中不由嚷嚷地道:“那天你又不当面说,现在反而来埋怨本姑娘了!”
  林武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怪就怪林某没有当面点破,害得华山众位朋友多跑了这一趟!我自罚一杯!”爽快地一饮而尽了。
  白若然也没辙了,只好也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醇酿,很快酒气上涌,脸蛋红扑扑了起来,清丽之余,不失狐媚。
  林武禁不住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当时就说太明白了,你们还会如此亲顾我们新丰酒楼来吗?咱们还会有这不醉不归的机会吗?”
  这一下双方言谈甚欢,就连对林武心怀仇隙的罗有真也不得不钦佩林武的豪朗奔放了!
  这一席酒吃得甚欢,林武是达到了交好华山派的目的,而华山派几乎没有丢什么脸面,遵照掌门师祖郝太通的旨意获得了丐帮的包涵,也没费什么劲,就结交了丐帮,今后对付起黄河帮来也有了盟友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酒也足了,饭也饱了,江湖情谊叙不尽。
  白病水带领弟子此次下山西来,除了尊掌门之命向丐帮致歉外,还是奉了大内的旨意回到皇宫继续护卫大内,事因就是最近京师地面闹了秦帮黑道不大太平,他们九人仅是先行的,后续还有十几位二三代弟子。临去之时,他又知道了丐帮将总舵设在莲花公主府邸,不禁肯切地道:“林帮主,贵我两派今后就是兄弟了,到了京师,咱们再续吧!”说完是依依惜别。
  送别华山白病水一干人,已是晌午,张玉虚这时从艾家堡特定地来向林武征询起了如何处置伤愈了的秦帮弟子,林武想了想,道:“秦帮的覆灭是无以挽回了,他们想走的就发盘缠让他们走。不想走的必须先加入丐帮,成为临时的丐帮弟子,服从丐帮的指令,若今后秦帮还能东山再起,他们来去自由,咱们绝不阻拦!”
  张玉虚点头赞许:“这是咱们最仁至义尽的法子了!”
  想到明天就要再杀往京师,林武就再一次到艾家堡去视察了一番,再次跟器门姜老头把酒言欢了起来。
  酒酣之至,姜老头对林武由衷地赞道:“林小弟啊,你是我老头子见识过最厉害的人物,难怪你们臭叫花子们一个个把你捧到了天上,赞誉为谪仙了!”
  林武笑道:“姜老头你何出此言?”
  姜老头掩饰不住欣喜,笑咪咪地道:“老夫在你那配方和图示的帮助下,终于是能造出了另一把一模一样的火器来了!哈哈!”
  “真的?”林武欣喜若狂,一蹦有两丈来高,差点撞到了屋顶,落到地来,激动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可以击发了吗?在哪?”
  姜老头骄傲地道:“当然可以击发了,不然哪能叫一模一样?”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两把五四式手枪来,一把斑驳褪漆,另一把无漆裎亮,林武一齐抄在了手上,果然是一模一样,连重量也难以掂量区别。打开弹匣,也是一般模样,退出子弹,也是一模一样。林武兴奋得是无以言状,为了表达欣喜,仰天大笑了起来。而后跑到了屋外,举枪瞄准了树梢,砰地一声惊天动地巨响,落叶纷纷,硝烟腾腾,林武更是仰天长啸,啸声响彻了天地之间。啸毕,满面已是泪水。
  姜老头看着林武比自己还激动,惊愕得无语,好半晌,待林武平静了过来,才说道:“造一把这样的火器,几乎耗尽了我老头子毕生的心血!”
  林武这才注意到姜纯青斑斑白发已经稀稀疏疏不堪一簪了,心想,这是一个刀耕火种的时代,既没有电没有机床,能够仿造出高精密的手枪,这姜老头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正文 164章本谪仙自有妙法
  164章本谪仙自有妙法
  正在感慨,姜纯青又道:“财力更是损耗不少,嘿嘿,我那老婆子也是冷嘲热讽,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老夫的热心,只是,唉,要批量生产,动力不足啊!”
  “什么动力不足?”林武关切地问着,这火器若不能批量生产,那就失去了资助的意义了。
  姜纯青让林武现场指点地到工坊去了。原来这个时代一切都是手工操作,而锻造这火器的外模需要不断地锤打去杂,但仅仅靠几个彪悍大汉不停地反复敲打也无法达到锻造的纯度。对此林武也感到无能为力,毕竟这时代没有电,也没有重型机械,怎么办?林武望着作坊外几十丈外飞腾的流水,陷入了沉思。飞流直下的的水成年累月地飞溅,把两岸的岩石滴出了一个个手指大小的小窟窿,林武心倏地一动,水滴石穿,水不就是这时代最廉价最实用的动力吗?而且是源源不断,动力十足啊!
  林武笑了,说道:“有了!有法子了!”指着不远外的飞流,信心满满地又道:“水就可以解决动力的问题!”
  姜纯青不明白,望着滔滔的情流水,怀疑地问道:“水怎么可以解觉得动力?再说水往低处流,如何把它引上来?”
  林武朗声道:“本谪仙自有妙法!”于是依着家乡河道边上用来引水的水筒车给姜纯青画了个草图出来,并一一解释着引水的原理和作用,末了道:“这水筒车可大可小,也可以两三个组合起来,主要的是它有比你十个八个彪形大汉还大的力气,而且是不吃饭不喝酒,也不知疲倦!”
  姜纯青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再联系起林武的讲解,最后是恍然大悟:“好一个水筒车!好,我就以它来作动力,一个不够力气,我就如你小哥所说的两个三个地组合起来!老头子我马上去做,林小弟你要亲自来指点指点才行!”
  姜纯青马上组织他器门的能够巧匠来,林武也叫来不少弟子做帮手,不到一个时辰,一辆横架在水流中的水筒车滴溜溜地转运了起来,姜老头等一帮器门弟子在此基础还改进了一些结构,使水筒车更轻便,但动力更足,很快将由几个彪形大汉才抡得动的大锤飞快地捶打了起来,而且每次锻打的力度和准度是彪形大汉们所不能媲美的!
  众人是啧啧称赞,再次把林武捧到了天上,谪仙谪仙地欢呼起来。这时有路过的艾家堡耕夫看见了,惊为神人地呼叫道:“这东西不是可以引水吗?我们这里的耕地比河水还高,若有了这东西来引水,那我们不是少辛苦地背水多收三五斗吗?”
  林武这时也才醒然:没搞错吧,影响了中国农业生产几千年的水筒车难道是我林武所带来的?想了想,连自己也难以置信,不禁是摇摇头!
  把动力问题解决了,已是申牌时间,林武想结束这次艾家堡之行回新丰了,姜纯青坚决地把他留了下来,非要再对饮三杯以示敬意先,林武是盛情难却。敬完了酒,姜纯青忽然认真地请求了起来,说道:“林小弟,不,林帮主,老头子我终于是折服你了,折服你这个谪仙了!我在此郑重地请求,请把我姜氏器门接纳成了丐帮吧,让我器门所有的人都成为一名光荣的丐帮弟子,成为你林帮主麾下的一名无比自豪的弟子吧!”
  林武惊讶不已,心下却也大喜,器门加入了丐帮,以后丐帮所用的弓弩等武器可就随心而用了,那原来器门在新丰的那块地不是可以用来做丐帮的产业了吗?只是,他器门虽是姓姜,可做主的可是他老婆子鲁小花的,她能答应吗?
  姜老头对此笑吟吟地答道:“强烈要求加入丐帮的正是她啊!”
  林武大喜,自是欣然答应了,同时也是大赞自己:真是不虚此行啊!
  等回到新丰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间,一宿无事,有事也是林武先找了花氏姐妹花春烟花减翠来切磋了一番双修大法,弄得人家姐妹俩是七荤八素的。而后又以赠送特别的礼物火器为借口把风儿骗出了那恼人的李蓝叶的身边,风儿不堪达伐,林武是欲火未发泄完毕,只好又把入画请到了大树底下,与她搞起了野外作业兼之狗爬式,结果是颠鸾倒凤,神魂颠倒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林武还没起床,院子外就传来了众女们大惊小怪的呼叫声:“公子,大哥,帮主大人,你快起来看看,芙蓉姐姐,芙蓉妹妹,她又发高烧了,烫得要命啊,还说起了胡话!”
  林武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囔道:“一晚上还喂不饱你们?一大早的就来骚扰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本帮主休息不好,又怎能晚上伺候你们舒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除了李蓝叶,风儿入画春烟减翠四女齐刷刷地绯红了小脸蛋,暗骂林武“无耻”不已!
  林武爬起床来,清醒了一下,才又问道:“芙蓉妹子发骚了?啊,不是,她怎么发烧了?”一时找不到衣服,忙又嚷了起来:“春烟减翠,还不伺候本公子起来好去瞧一瞧是怎么回事?”
  依着平日,花氏姐妹都是无怨无悔地伺候着林武的饮食起居的,只是林武刚刚说的那话,让她姐妹又羞又气,有入画和风儿在前,反而不敢去伺候他了。
  李蓝叶这时大叱地道:“还伺什么候?芙蓉妹妹浑身打颤,整个人如火烧了,你还不起来看看怎么回事救救她?她不知人事的却还在叫唤着你这流氓的名字呢?是不是昨晚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李蓝叶这话说得实实在在,听在风儿四女的耳朵里却是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四女不由得大羞窘。风儿忸捏地推了推花氏姐妹,示意她俩赶紧伺候那个大坏蛋起床。花氏姐妹身为婢女,虽很尴尬,却也推却不了,只得脸红到脖子地进去伺候了,只是姐妹俩不禁生起奇妙的感觉,自己姐妹一贯虽都是伺候人习惯了,但从没有什么害羞的,为什么到了林武的身边就变得如此娇羞不堪了?奇怪!
  两女当前,林武依仗着晨起的阳气勃发,色嘻嘻地在两女身上游动,下面更是蠢蠢欲动,嘴上口花花地道:“春烟减翠,唐芙蓉发烧了,我也要发骚了,这可怎么办?不信你摸摸这里看看,是不是也滚烫僵硬得要命?”
  姐妹俩如遭蛇噬咬般地把玉手缩了回来,脸色羞赧,几乎立身不稳,减翠颤声地投降道:“公公子,别别玩了!昨晚我姐妹都消受不起了,何况是一大早的!”
  林武嘿嘿坏笑,在她姐妹俩最富有弹性的地方揉搓了一把,弄得她姐妹几乎酥软了,作坏地道:“两位妹妹怎么了?浑身打颤的,打摆子也发烧了?嘿嘿!”
  姐妹俩齐声啐骂了起来:“你你才打摆子!”不由奋起报复,一阵粉拳把林武打出了屋去。
  林武在几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唐芙蓉的床前,虽有毛毯加盖在修长的娇躯之上,但还是掩盖不住凹凸有致曼妙无边的魔鬼身材,林武想起那晚把这样美妙的胴体已揽入怀中享受到了七分,不由吞下一大口的口水,暗叫尤物啊,***都是黄河帮豺狼们打破了一睹芳物的时机!若不是此时的唐芙蓉浑身打颤,贝齿打格,美目紧闭,他早就饿狼扑食地扑了上去,一阵撕咬厮杀了。
  他以手掌贴在唐芙蓉的额角上,那里滚烫得如火在烤,再伸手去搭了搭她皓腕之上的脉门,依着朱迷离所曾传授的有关气功脉络的知识去分辨起了气脉来,但觉如常人无二,丝毫没有生病发烧的症状啊,林武暗暗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唐芙蓉又说起了胡话来了:“风儿姐姐,你们都去京师了,我一个人怎么办?没有人作伴说话了,多寂寞啊!你求求公子也让我去,好不好?啊,林公子,蓝叶姐——”说到后面又是模糊不清,转而又是发颤打格。
  风儿问道:“芙蓉妹会不会是染上了风寒?一大清早的,连个大夫也无处找啊!”心地善良的她,说不尽的忧心忡忡。
  这时屋内还要掌上灯才看清人的脸面,确是还是清早时辰。林武沉吟了一下,又再去反复地摸着唐芙蓉的额头脉门,但都是一般无恙,除了额头手腕处滚烫,脉象毫无生病的迹象,林武怀疑地又反反复复地摸着,碰到脖项皓臂初,肌肤温度如常,哪有发烧的症状?
  只是他这一上下其手的落入李蓝叶众女眼里,可就是揩油水吃豆腐的嫌疑了,众女暗啐色狼,李蓝叶更是骂出了声来:“我说帮主大人,你是在看病还是在占人便宜?一家可是一个大姑娘啊!”
  林武这时手指头刚好接触到了唐芙蓉滑腻的脸颊上,唐芙蓉脸蛋上肌肤微微颤动,接着升起了两朵羞红来,在灯光下这羞红不易察觉,但林武与她仅有三尺距离远,把这细微变化尽收眼底,这一下更印证了他的怀疑,对李蓝叶误解可就笑着反击了起来:“她是波斯女子,不知她会不会煮豆腐放油水让本帮主吃?不过,到了京师,到了你家公主府,我说净坛使者啊,你可要煮上一盘放足油水的豆腐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得好好犒劳犒劳本帮主大人啊!嘿嘿!”
  林武这话既是打趣又暗含挑逗,李蓝叶心虚,不由又羞又气,却偏偏没能力反驳,只好跺脚发恼地叱道:“花言巧语,有本事把芙蓉妹妹的烧退下去!”
  林武已胸有成竹,笑吟吟地道:“本帮主已有办法!”
  风儿问道:“什么办法?”
  林武笑道:“芙蓉妹妹这场病一大半是心病,一小半才是身子上的病。话说心病还需心医治,本帮主身为谪仙,那自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只是——”


正文 165章
  165章
  “什么只是?心病用什么法子来治?”听到有法子,众女不由追问了起来。
  林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太难的法子,一是以气功驱除风寒,二是以独门解心法解开她的心病。但这个法子颇非心神,不能有第三个人在旁骚扰,所以,希望各位美女们退逼三舍,到院子去给本帮主护法!”
  李蓝叶闻言不由叱骂了起来:“好啊,原来是嫌我们拦住了你的坏手,趁把我们赶出去了想好好地欺负芙蓉妹妹,是也不是?”
  她这次可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公愤,风儿嗔道:“蓝叶姐,看你胡说了。林大哥明明是要为芙蓉妹妹治病的,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忽又觉用小人这词有点过火了,忙又歉意地道:“我我不是说你是小人,我是说就这事你确实是误会林大哥了!唉,不说了,为了芙蓉妹妹,咱们赶紧出去,不要打搅大哥治病了!”怕越说越错,赶紧拉着李蓝叶出去了,入画和减翠春烟姐妹也紧随其后出去了。
  支开众女,林武俯身在唐芙志蓉晶莹滑腻的脖项上吹了一口热气,吹得她微微颤动了,笑嘻嘻地道:“芙蓉妹妹,本谪仙以仙气渡入了你的经脉了,你还不醒来?”
  唐芙蓉脸臊红如火,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睫毛上滚动,但就是没有睁开美目。此形此景,林武忍不住俯首而下,轻轻地吻去了她睫毛上的泪珠儿,深情款款地道:“我的芙蓉妹妹,林武不会弃下你一人的,乖乖我的波斯公主,你快点醒来吧!”
  唐芙蓉再也装不了病,嘤咛一声,猱身而起,捉住了林武的一双大手,把这双弄得她神魂颠倒的魔掌主动地按抚到了自己丰满挺拔之上,喘息地道:“你这色魔,把唐芙蓉杀了吧!”
  林武毫不客气,顺将地就是又揉又捏,感受着异域美女的丰满挺拔,心下几乎要呻吟出来了:“乖乖我的波斯公主,你原来真的是诈病啊!”
  唐芙蓉大窘,不敢对视林武灼灼眼光,闭上了美目,忽地在林武的胸膛上又捶又打,幽怨地道:“谁叫你这个色魔勾搭住了人家,现在却要弃人家而不顾?”
  她虽又捶又打,但却任林武的一双魔掌继续在酥胸上胡作非为,林武忍不住是嘿嘿淫笑,纠正她的用词不当地道:“那不是勾搭,而是勾引!不过你妾意,我郎情的,我觉得勾搭还是最恰当!嘿嘿!”说完得寸进尺地以嘴以牙齿在她的丰满和蓓蕾上吮吸噬咬,极尽手段,唐芙蓉忍不住呀地一声箫管般腻软的长吟,这一声实在是又娇又媚,院子外的众女闻声是齐齐怦然心跳:这是什么叫声,又似痛苦又似快乐的?
  李蓝叶叫了起来:“喂,帮主大人,是不是把芙蓉妹妹治好了?我们可都听到了她的呼喊!”说着笃笃笃地小跑要进去瞧一瞧。
  林武听到她的脚步声,不由大骂:败事有余的贱人,下次拿你来消火报仇才行!生怕她急匆匆地撞进来了,赶紧叫道:“不要进来,治病正在关键的时刻,治不好惟你是问!”前脚都已踏进厢房的李蓝叶只得缩了出去。
  林武奸计得逞,恣意地又揉搓了一番,才问道:“乖乖我的芙蓉妹妹,你是用什么东西使表面发起烧来像真的生病一样?”
  外有李蓝叶的逼近,内有林武的调情和挑逗的手段,唐芙蓉既刺激有销魂,,林武一稍停下动作,幽怨地白了林武一眼,这才道:“那是我们波斯特有的一种外用伤药,叫烧魂水,涂上了它皮肤会滚烫,有活血去於、壮阳助兴的功能!在中原也叫销魂夜!”
  “壮阳助兴?销魂夜?那不就是美国伟哥印度神油之类的东西?嘿嘿,那可是好东西啊,乖乖芙蓉妹妹,让咱们试一试好不好?”一听是伟哥神油,林武就无比兴奋,比吃了伟哥涂了神油还亢奋,在唐芙蓉的身上凹凸有致的地方逡巡不已,嘴上犹在一个劲地叫:“你藏在哪了?是不是这里?”
  唐芙蓉看不惯的就是他的色急与下流氓,但喜欢的却又是他的这等无耻又刺激的手段,呻吟了一声,但想到销魂夜的副作用,只得认真地道:“不行!那、那东西用了会掏空人的身子骨肉的!再说,公子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用得着那东西吗?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况且销魂夜就没有多少了!”
  林武只是说说而已,自己身怀绝技,生龙活虎的,哪会轻易去用那东西?他是想到了历史记载,安禄山因献了民间搜刮得来的逍遥丸送给唐玄宗而获信任,那自己若也有了这资源,岂不也可以往上攀龙附凤直达天命,丐帮今后岂不是也更红火?于是转而问道:“那你还有多少货?”
  唐芙蓉道:“着销魂夜本是我阿爹到中原来淘金发财除了阿芙蓉之外的第二法宝,但是被灾民强盗抢货物而打碎了绝大部分,仅剩七八个小瓶了,一小瓶能用二三十次,若用的话也不过能用一百多次了!”
  林武嘿嘿又笑了起来:“一百多次?够了!”
  唐芙蓉被他有头没尾的话吓了一跳:“什么够了?你、你想用来干什么?难道想用在我们几个姐妹身上?我呸死你!”
  林武嘻嘻而笑:“哪会呢?你没见你大哥生龙活虎、龙腾虎跃、龙吟虎啸的吗?嗯,不过,你还没领略到这些好处呢!要不现在就试一试?”说完就把唐芙蓉扑倒到床上,自己是顺势压了下去,嘴上犹叫道:“这就叫龙腾虎跃!接下来可就是龙吟虎啸了!”
  正想龙吟虎啸,外面李蓝叶又喊叫了起来:“喂喂,帮主大人,我听见芙蓉妹妹的欢叫声了?她是不是烧退没事了?我们可都要进去看看了!”
  林武又是大恼,暗骂地道:正想继续欢叫呢,你们都是想来败兴啊!烧是退了,骚也被你吓退了!耳听她们脚步接近,不得不万分沮丧地悻悻地滚下床来。唐芙蓉见他这可怜的模样,又可气又可笑,安慰性地拉了拉他的手,让他的魔掌还在丰满之上停留,然后说道:“你去拿点酒来擦擦就可以消去了销魂夜了!”眼见李蓝叶她们要推开了房门,赶紧松开了林武的魔掌,又躺回到了床上,但装作已经病好了八九分的模样。
  她这一下举作,让林武心下得到安慰了许多,心搔搔地,暗吞了一口口水,心叫道:芙蓉妹妹啊,你投怀送抱的,嘿嘿,迟早是我林武的口中之物!
  这时李蓝叶第一个跑了进来,看到唐芙蓉醒转了过来,脸色红晕,精神一扫颓废,大喜地道:“好你林武帮主,果然有两下子!芙蓉妹妹的病都好了七八分了!”
  唐芙蓉脸色腼腆,感激地道“谢谢众位姐妹们的牵挂,芙蓉让大家操心了!”
  林武对李蓝叶却是心怀愤恨,哼道:“虽好了七八分,但要有三分呢!净坛使者,请你马上去拿三两上好的新丰佳酿过来,本帮主还要为芙蓉妹妹最后的退烧上上药呢!”
  李蓝叶一听到林武叫唤“净坛使者”,知他不安好心了,心里已经是条件发射的过敏了,咯噔就是一下,待到是叫去拿酒来做退烧用药,不满就要拒绝,那边风儿恍然地叫了起来:“对对对,上次春烟减翠受重伤高烧不退,就是大哥出的这主意,使她姐妹安全地度过了伤后的第一次危险,果真是退烧有效的,我怎么就忘了呢!”
  花氏姐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绝好注意,主动地去拿新丰酒去了!
  林武的一大清早的美梦就这样破灭了!
  唐芙蓉本就是诈病,以能让林武也带她随风儿她们一起去京师的,林武已经答应,她的病就好了。她还怕林武带去才几天又因制熟阿芙蓉之事把她打发回来,主动地毫不再作为商业机密地献了出来,这一下,丐帮可就完全学会了如何炼制阿芙蓉了,在阿芙蓉神仙膏的巨大号召力下,新丰酒楼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后来在器门废墟之上又建起了新丰酒楼东楼,作为赌坊兼青楼,开业后也是日进斗金,这是后话,暂且不说了!
  到申牌时刻,林武在独孤九和灵猴无空的簇拥下,携带六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长安而去了!
  到了公主府邸,听说林武要来了,郝太通竟然破天荒地迎出大门来迎接他们一行人,这样高的规格,林武是受宠若惊,暗暗大叫:“乖乖我的妈呀,这不会是岳丈大人亲自出来迎接女儿女婿来的吧?”好不惬意地把自己欢欣了一番。
  迎进了府邸,郝太通还吩咐李副总管另给林武等人辟出了一个独门小院来,说:“林小弟既是我华山派的恩人,又是我公主府的贵客,岂能还住在那家丁行列的厢房内?还有,今晚本府将以最隆重的方式为林小弟你接风洗尘!”
  林武呵呵欢喜,被人尊重那自是说明身份与地位的不同了,他是乐得怡然,惟嫌不够的是在郝太通的嘴上仅是贵客而还不是娇客。
  林武一行人到新住所洗盥完毕,李副总管马上把他们请到了大厅去了。路上,别说是林武不明郝太通一反常态地招待的原因,就连身为女儿的李蓝叶也不明就里。待到大厅上,见到有除了万可金之外的几乎华山全派几十弟子也在座,大家才明白了过来。
  筵席之丰盛,酒肉之林立,侍女之殷勤周到,实在是堪比公主府接待皇亲国戚的规格了,风儿等人乍舌,连身为半个主人的李蓝叶也不禁叫了起来:“爹爹,你这是华山派的招待还是公主府的招待?这么丰盛?”
  郝太通把华山弟子一一介绍给了林武,有掌门人在引见,华山弟子人人是恭恭敬敬,而当郝太通掌门人把今晚设宴款待林武的原因道来,他们更是恭敬感激了。
  但听郝太通笑道:“林小弟啊,咱们两派是不打不相识啊!今晚设如此之盛宴,一来是感激你在中间起到桥梁的作用,让我父女得享受起了天伦之乐。二来是你如此宽洪大量地不计前嫌,宽容我华山弟子的错罪。三是你毫不保留地将紫霞秘笈的内功心法口诀通过蓝叶完璧归赵地传给老夫,也传给了华山,让华山派今后能继续傲立于武林有了资本!如此大的恩情,区区一席盛宴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筵席告知我华山弟子,今后华山与丐帮算是手足兄弟般的帮派了,丐帮的仇人就是我华山的冤家,只要丐帮有何差遣,华山弟子是责无旁怠义不容辞!”
  华山弟子齐声应喝了起来:“谨尊掌门之命!”


正文 166章
  166章
  林武丐帮众人是大喜,这正是林武所要达到的目的。接下来的可不是什么客气与客套了,杯光胡转,杯来酒干。林武豪爽地接受了白病水甘圆木等华山第二代弟子的致歉,也慷慨地接受了邓彻真罗有真等人的敬意,罗有真还加了第二杯酒,说“家师留守华山总堂,无法亲自来向林帮主致歉,这杯酒是家师严明要弟子亲敬林帮主的!”
  林武呵呵一笑而过,来者不拒!与白若然的轻轻碰杯,可就已经七分醉了,嘴上逗笑地道:“白姑娘,咱们定下了的寻回场子的约定可就此而作废了,可惜啊可惜,想在剑法向姑娘讨教一番的心愿可就无法实现了!”
  白若然被两口美酒一熏,羊脂白玉的肌肤白里透红,越发娇俏,脸含羞意,哼道:“想在本姑娘剑下讨饶有的是机会!就怕你堂堂一帮之主丢了脸面!”说到丢脸面,上次自己与两位姑娘师兄弟在林武手下皆捡不到什么便宜,不由得羞赧脸红了起来。
  这一晚,林武是大醉而归,在公主府的侍女搀扶下,一路是趔趔趄趄,口上醉话满嘴,连十八摸都唱出来了,手上对搀扶着的两个侍女自然也是十八摸了,唱歇停气间还不忘挑逗人家:“两位小妹妹,你们怎么身上都滑腻腻的,是不是都用牛奶洗澡啊?还有前面怎么都鼓鼓的,难道都随身带着两个面包?可面包软软的,你们的可比面包有弹性多了!嘿嘿嘿!”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小院风儿准众女手上,两个侍女满面羞红,飞也地逃跑了。众女是手忙脚乱地把他搀扶着,林武左揽入画右抱风儿,眼前是减翠春烟姐妹俩和唐芙蓉,他一时酒意上涌,难以自控地意气风发,本性毕露了起来:“众位妹妹美女,本帮主是不是魅力十足啊?嘿嘿嘿,左偎香右暖玉,先是风儿乖乖的投怀送抱,接着是入画俏丫头的铺床叠被,再有迷离的舍身荐就,后有春烟减翠的狐媚双修,嘿嘿,本帮主是魅力无穷啊!若是能将倾倒于本帮主的毛毛雨毛毛虫姐妹,还有波斯美女唐芙蓉,以及李蓝叶统统收为胯下之臣,本帮主可要享尽天伦了!不过,若是连那唐门美女也收归门下,那才叫齐人之福!嘿嘿!”一边说犹一边在众女身上胸前抓抓摸摸,极尽其能!
  众女却是愕然惊呆,又气又羞,恼羞成怒,尤其是入画,惊呆得脸色煞白,连林武在身上胸前的揉搓也置若无存,想起还不知生死的小姐朱迷离,气苦填膺,大叫一声,哭着飞跑而去!
  唐芙蓉和花氏姐妹也是羞愧无地自容,紧随之后,拔腿也溜之大吉了。独剩一人的风儿也是羞得无地自容,但心肠慈软的她,怕林武失去了另一面入画的支撑而摔倒,于是强抑住了羞辱,更强忍住了林武加在酥胸上不老实的魔爪,把林武搀扶进了房内。
  林武脑袋刚沾到床上,就呼噜呼噜地大睡了起来,风儿则在灯下发呆地注视着这个让人疼爱又让人不安的男人,苦闷地暗垂眼泪。
  酣睡中的林武那知道自己的几句酒话伤害了多少女子的心!
  一宿就这样过去了,一早起床的林武又是嬉笑怒骂,把昨晚之事全忘了,而风儿、花氏姐妹和唐芙蓉见面时却是尴尬脸红,不知所措。当吃早餐时,众人都说不见了入画姑娘时,知道真相的她四女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去她的厢房瞧个究竟,房门虚掩,屋内空空如也,床上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人不知到了何处。风儿更急,担忧地道:“她到底去哪了?”
  这时减翠在梳妆台前叫了起来:“这里有一块手帕,上面写有字!”
  风儿赶紧接过了打开来看,但见雪白的手帕上用殷红的胭脂写就了几个清秀的小字:入画找小姐去了!勿念!
  “找小姐去?找她家小姐朱迷离?她小姐不是秦帮玉女使么?不是被黄河帮借助官府抓起来了吗?她找小姐去不就是要去救她家小姐吗?那那不是很危险?”减翠不无担心地道。
  风儿心急如焚:“这这可怎么办?她走了多久了?还能追得回来吗?都是那混蛋惹得祸!”平生温人尔雅绝少粗口的她,心急之下,连林武也骂上了。
  春烟江湖经验较丰富,摸了摸手帕上的字迹,胭脂已经渗透深处,擦不出颜色了,再去摸摸被褥,早已冰冷,再看桌上灯油,早已油尽灯枯,她蹙眉地道:“她已经走得多时了!其实昨晚她就已经连夜走了!这灯点了一宿,咱们以为她是无心睡眠,其实她摆的是空城计,把咱们都骗过了!”
  姐妹情深的风儿几乎要哭出声来了,跺着脚大骂:“这可怎么办?这混蛋!”
  几女赶紧找林武兴师问罪去,风儿从未有的气恼,把那入画留字的手帕扔到了林武的面前,嗔怒地道:“入画有危险了,都是你灌了两壶黄汤后胡言乱语惹的祸!现在官府和黄河帮到处要辑捕她,你看怎么把她找回来!”
  林武不知就里,只应道:“入画怎么走了?”看见了手帕上的字,也不得不惊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风儿又羞又恼,若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定会忍无可忍地狠狠地咬上林武一大口了:“你这混蛋,惹下了祸还不知晓!”忍住了羞辱,把昨晚他大醉后的胡说八道简单道来了,气呼呼地道:“你你看着办吧!”
  林武这才知道自己一时醉后吐真言惹下的祸,入画被气走仅是祸害的一小步,后面众女较起真来的话那才是大祸,于是满脸堆笑,无比真诚地道:“风儿,都是大哥糊涂,醉后胡言乱语,你可别当真放在心上!大哥知错了!”
  风儿气得泪珠在眼眶内打转,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什么错不错的?找回人才是要紧的事啊!”
  林武心虚,只好唯唯喏喏点头哈腰:“是是是!找人为要紧!那请风儿大人吩咐,让小的如何去找人?”
  风儿被他糊涂的话气得俏脸羞红,知道自己说话有点过了,压制住了他的气势和才智,忙缓和了一下情绪,柔声地道:“大哥身为一帮之主,风儿不该过分喝斥大哥。唉,大哥你身为七尺男儿,风流倜傥,你喜欢谁就喜欢谁吧,只要不要忘了我们几个真正关心你的人就行了。你现在就看着办,怎么追回入画吧!”
  林武听出风儿语气的真挚,以及对自己好色的松动,脸上不禁悻悻,但想到她的尊尊教诲,又看到还有其他人的在场,腰板一挺,大喝了起来:“独孤九,张玉虚,鲁东灵等人听令!”
  独孤九八人正在一边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闻声忙止住了嬉皮笑脸,齐刷刷地起立应道:“尊听帮主大人的指示!”
  风儿这时冷静了下来,想到刚刚对林武喝来斥去,以及他的低声下气,不由羞愧了起来,脸红到了耳根脖子去了,暗恼自己会有这般的举动,看来是爱之深而怨之切了!
  这时林武恢复了昂然气概,板着脸吩咐独孤九八人道:“你们即刻到我帮设在京师的各据点去,让弟兄们打探打探有关秦帮的消息!”
  独孤九八人齐声应道:“是!”独孤九还另外加了一句话:“特别是要打探到有关朱迷离姑娘和入画姑娘的信息!”惹得众人是哭笑不得。
  林武却是受之如怡,说道:“对,特别是这两点!”这一下又是讨得了几女的欢心,毕竟林武表现出了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独孤九八人领命而去了,林武想了想,又吩咐花氏姐妹道:“有情李蓝叶姑娘来!”姐妹俩也领命去了。唐芙蓉想到屋内尴尬的气氛,叫嚷着:“我也去!”随姐妹俩也去了。
  屋内一下就剩林武和风儿两人了,林武歉然地拉住了风儿的纤纤素手,柔声道:“我的乖乖风儿,还是你对大哥最真心,大哥也对你最放心了!”
  大家闺秀出身的风儿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文雅,将螓首轻轻地依靠到了林武的胸膛上,恬静地道:“我知道大哥疼风儿,风儿也知道大哥非凡夫俗子,只是希望大哥喜欢的女子当中只要有风儿就够了!”
  林武感动得几乎要鼻涕眼泪一齐下,荡气回肠地把她的娇俏脸蛋捧起,深情地吻了起来。风儿难以拒绝她的挑逗,也动情地回应纠缠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了,外面脚步声响起,她才记起想要办的事,赶紧推开了已得寸进尺大手探进胸脯间了的林武,大羞道:“她她们要回来了!”林武怜爱极了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去,说道:“我不管,我只想好好地疼惜我的风儿!”风儿又羞又窘,只好使出了非常手段来:“你你再乱来,我三天不让你动我!”这一招果真奏效,林武吓得赶紧停了下来:“乖乖风儿,大哥一天都离不开你,可别不理大哥啊!”风儿面红耳赤,但见这办法有用,只好继续用下去地道:“谁叫你不听话!”林武嘻嘻而笑,点头小声地道:“是是是,尊听老婆大人的话!”风儿联想起刚才独孤九八人类似的话,不禁是莞尔,脸上的娇俏和狐媚,当真是倾城倾国,惹得林武心痒难搔。
  风儿简单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裙,又帮林武整好了,李蓝叶几人的脚步就风风火火地迈了进来。
  李蓝叶已经知道了入画被气走的事由,一见林武,就是劈头劈脸地娇叱:“我说帮主大人,你还真是大男人的痴心不改啊!身边有了那么多关心你的女子了,还要得寸进尺,齐人之福啊?我呸,简直是淫贼一个!”
  林武毕竟理亏,任凭她的数落,一旁的风儿却暗觉不妙,这情形,似乎连李蓝叶姑娘也喜欢上了这混蛋的大哥了!
  见李蓝叶数落没完没了,林武清了清嗓子,说道:“净坛使者李姑娘——”一听这称谓,李蓝叶赶紧闭口,林武又道:“请你以公主府主人的身份和关系,到京师地面去打探打探一下有关秦帮的消息!今晚回来再向本帮主汇报!”
  听到林武这命令,花氏姐妹和唐芙蓉想起了独孤九补充的那一句话,忙也笑着接到:“特别是要打探有关朱迷离姑娘和入画姑娘的信息!”说完是嘻嘻而笑。
  李蓝叶由于家庭环境影响,很少有机会与人开玩笑打闹,与风儿她们打在一起,使她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此时也不禁莞尔,想到昨晚华山弟子应诺自己父亲的话来,也大声地应了起来道:“谨听帮主大人的命令!”
  众女是一齐愕然,随即是齐声欢笑,一时屋内又恢复了欢声笑语,一扫因入画出走而起的阴霾!


正文 167章
  167章
  为打探消息,林武带着风儿花氏姐妹和唐芙蓉出了公主府,也上大街去了。
  长安贵为当世天下第一大都市,繁华与热闹,非同寻常,林武虽忧入画和朱迷离,但忧归忧,该乐的时候还是要乐,身边有四美,真应了那句经典诗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了,街市的热闹,商业的繁华,与自己所在原世相差无几。当然,他更多注意的是来来往往衣着光鲜脸蛋亮丽的京师美女,暗叹这时代的美女着装就是开放啊,一个个与影视上所展示的一抹白嫩嫩的酥胸成了街上的流行风。
  见他老是望着人家那抹酥胸,有些义愤的减翠说道:“公子啊,大白天的可不要迷花了眼睛啊!”
  林武嘻嘻而笑:“减翠啊,本公子可是头一道在京师的街道上悠闲,俗话说乱花渐入迷人眼,迷花了眼是很正常的!”转而在她耳边调笑地道:“若是你们全都走这样的流行风,本公子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自然就不会有这乡巴佬的窘态了!哈哈!”
  众美心下齐道:若是这般打六扮,不是更方便了你这色魔的魔掌了么?于是以一阵粉拳招待了他。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秦楼所在的街道,前方已经没有了当日官兵巡街时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相反,还是一派熙熙攘攘热闹的情景,但见不少的人进进出出,能工巧匠们更是四处楼上楼下的搞着装修。众人不由愕然:难道秦楼要重新开张了?
  林武借着游客好奇的身份,上前去递了两文铜板,向守在门首的那个工头模样的大汉询问了起来:“老哥,借一下光,这秦楼是不是要从新开张了?小弟我从遥远的南方赶来正是慕名而来的!”
  那大汉把铜板收了起来,打量了林武一下,又色迷迷地瞅了瞅他身后的四女,大概是认为林武不是来搞破坏的人了,装作神秘地道:“小弟啊,这秦楼确实要重新开张了,三天后的五月二十八就是大吉大利之时,不过已换了新东家了!”
  林武恨不得挖掉他色迷迷占了自己四女便宜的眼珠子出来,但看在他要报出内部消息的份上,忍住了,又问道:“喔?据说原来是黑社会性质的秦帮所经营,现在难道秦帮要卷土重来了?”
  那大汉呸地吐了一口浓痰,嚣张地道:“什么秦帮?已经被我黄河帮灭了!若不是看在秦楼这一金字招牌的份上,重新开业地就把它给换了!哼!”
  四女不满这大汉的粗俗,别过脸去了齐皱眉,林武也不爽起来,更知他是黄河帮徒,恨不得把他给捏碎了,口上应着:“不错不错,金字招牌,换了多可惜啊!”然后装着怕事地走了,只是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但把那两个铜板从他绣袋中拿了回来,还顺手在他的腰带上运上内劲捏了捏。
  走出了十几丈外后,冲着秦楼的方向报复性地也重重地吐了一口轻痰,骂道:“老子来不及抢回秦楼,他日必在对面开上一家楚馆,把你黄河帮比下去,不搞你倒闭了老子不姓林!”
  四女见他粗俗起来可比那黄河帮大汉可爱多了,不禁噗哧齐笑了起来,也就在这时,一阵轻风吹过,那大汉腰带一断,裤子齐膝而落,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腿,众女大愕,随即羞红地别过了脸去,又是失声娇笑,一齐啐骂起了林武恶作剧的粗俗来。
  到了晚上,种种不利好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除了已知的秦楼落入了黄河帮之手,两天后要开业外,入画去向则是不明,丐帮在京师的产业已被黄河帮所知根知底,虽然在艾金钱的打点下还不至被关闭,却是日益清冷,江河日下,经营惨淡。而竭尽所力要就出秦帮众人虽已有了些眉头,但进展不大,仅救得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像帮主公孙大娘和六大长老,以及朱迷离等关键要人根本还无法出来。
  林武有些生气了,把艾金钱找来狠狠地大骂办事不力了一通,骂累了,发泄完了郁闷,这才冷静了下来,想想其实是自己有些担忧入画和朱迷离而心急了,也有些低估了黄河帮了,最后无奈地说道:“算了,其实不是你办事不力,而是黄河帮太强大太奸滑了!先算了!你先下去,等我想好了对策再吩咐你去!”
  艾金钱没见过林武如此发这么大的火,唯唯诺诺地退下了,其实他也心疼自己的女儿入画在黄河帮手上受苦受累,原本以为只拿出四颗夜明珠就可以办妥,现在看来,余下的四颗也不得不割爱了,他咬咬牙,这一次豁出去了,只爱声誉,完成林武所交的任务,不再爱惜金钱了!
  林武烦闷无处发泄,只好找灵猴无空来陪练,拳法,掌法,棍棒,十八般武艺几乎要过一遍了,弄得一身汗,臭烘烘的,才发泄去了一半的郁闷,大脑渐渐清醒,认识到眼下还不是黄河帮正面交锋的对手,只有以金钱来砸死那些朝廷要官,把迷离在内的秦帮那些重要人物救得出来。但到哪里去弄钱?在分流八大分舵到全国的时候,丐帮所仅存的钱物已经分派无几。看到灵猴无空,他想到了冯九阳夫妇遗留在九阴居的那些金银珠宝,于是就派遣与灵猴颇为合得来的独孤九一起回华山幽谷去取出来,反正那里人迹罕至,留着也是留着,简直是暴殄天物,还不如用之于世。起初灵猴不但愿意,说那是原主人的物品,用了不大尊敬。林武好说赖说,才让它同意了,但也只可取金银,不许再取夜明珠了,否则原主人的天灵会无光明而漆黑一派。第二日就把灵猴和独孤九打发回去了。
  林武忽然又想到了一点,某些大官乃是高官厚禄,金钱哪里完全开得路?除非有让他在某一层次方面得到愉悦的东西才行,他想到了唐芙蓉的销魂夜!由此他也想到了唐芙蓉那婀娜多姿的胴体、别样异域风情的狐媚,心马上痒痒了起来,可惜一大早后,李蓝叶已经带着她和风儿、花氏姐妹一齐出府去了,空留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透顶!无聊那就找郝太通去吧,跟郝太通谈了一天的天文地理、玄学武功,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傍晚,她们几个美女才唧唧喳喳袅袅婷婷地回来了。
  晚饭后,林武趁她们各自梳洗去了,学起了张生,而且是展开轻功,翻墙过房,直奔唐芙蓉的独立闺房而去。
  闺房内灯光亮通通的,公主府配备的四个丫鬟正在为唐芙蓉添水加香准备着沐浴,一时间房内香气袅袅,蒸雾腾腾。准备完毕了,四个丫鬟走出了闺房,轻轻地关上房门,立在门外站起岗,放起了哨来了。
  林武在脑海里想象着唐芙蓉那惊为魔鬼般的身材,尤其是白里透红的肌肤,暗暗地吞下了几大口吐沫,可惜有丫鬟守着房门,想破门而入,实属不易。他想到了传说中采花大盗们的手段,色欲熏心的他于是恶向胆边生,捡起几块碎石子,手上灌满真气,扬手而出,石子恰到好处地击在了丫鬟门的昏睡穴上,他赶紧上前去把她们扶到了侧房去。心下暗叫:乖乖小丫头们,得罪了!而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直往闺房内袅袅升腾着气雾的浴盆走去,一边走一边褪去了身上累赘的衣衫,他要与芙蓉妹妹共浴鸳鸯。而这种采花贼的行径,颇有异样的刺激,他阳刚之气早已熊熊勃发,一柱擎天。
  唐芙蓉正在齐人高三尺宽的浴桶内轻手轻脚地拨弄着飘满玫瑰花瓣的热水,时不路东零把蒸汽袅袅的热水往曼妙的胴体上轻轻地撒着,抚摸着自己成熟而又滑腻的肌肤,忽然是轻轻地带着幽怨叹息了起来,喃喃自道:“那个色魔为什么不见动静了?唉——你上次吟的那诗多好啊,有花堪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忽然眼前水雾拨开,一个带着三分邪笑、三分浪荡、三分色迷迷、一分真挚的小白脸冒了出来,她觉着脸容和那坏笑很是熟悉,刚想惊呼起来,那人已经一跃而入浴桶中,人未到,一个炙热的大嘴巴已经封住了自己的呼叫,接着酥胸上一阵充实感,耳畔已经传来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熟悉的坏坏的声音:“芙蓉妹妹,有花堪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大哥来也!”
  一时间,浴桶内明明是大半桶水,却势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风卷残云,惊涛拍岸!
  激情退去,两人蜷缩在齐人高的浴桶内,林武温柔地为唐芙蓉洗濯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虽说是洗濯,分明又像是在抚摸轻抚,入手滑腻宛如玉石般,林武不禁啧啧有声:“我的乖乖芙蓉妹妹,你这肌肤是不是经常用牛奶来洗的?”
  唐芙蓉则羞赧地任其妄为,轻抚所致,不禁轻轻地嗲吟,半逼着明眸,颤声地应道:“色魔你就会花言巧语,难怪那么多姐妹给你弄上了手。芙蓉这是天生丽质,哪有牛奶来洗?不过,嘻嘻,以后芙蓉要你买牛奶回来天天陪着人家洗!”
  林武嘻嘻而笑,甜言蜜语乃是他的看家本领,那管以后能不能兑现:“不就是洗牛奶浴嘛?你老公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全都天天洗牛奶,一个个洗得白白嫩嫩滑不溜秋的,让老公如摸丝绸!”
  唐芙蓉话带酸醋地道:“你到底要为我们带几个姐妹回来?反正芙蓉不管,你一定得好好疼惜芙蓉,不让我就死在你面前的!”
  林武想不到她也容易吃醋,只好一本正经地发誓道:“老公当然疼惜芙蓉老婆了,不然我林武愿受五雷轰顶!”心下却又在开脱地道:五雷轰顶已经遭了一次,还怕什么?只是,嘿嘿,能让她们几大美女在一起的共浴牛奶澡,人生如此,复夫何求?
  唐芙蓉白了他一眼,喘息地道:“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整天黑着个脸,今晚怎么才想到来找芙蓉?啊哟,丫鬟们还在外面伺候着,她她们可不是——”
  林武得意而笑:“乖乖芙蓉,不用怕,本采花大盗已把她们打发睡大觉去了,就算我的芙蓉叫得天塌下来,她们也不会来打搅的!”
  唐芙蓉大羞,粉拳招待了林武几下,啐骂道:“你这采花大盗,原来是有目的而来!”粉拳挥舞,带动中间的两团肉滑动出两朵白花来,林武看得痴了,下面的棍棒已蠢蠢欲动,翻身又进入到了唐芙蓉的桃花幽谷去了,唐芙蓉禁不住啊地呻吟了起来,这一下又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层浪。
  两人再次蜷缩在了一起,喘息不已,林武在唐芙蓉的耳垂上噬咬了一下,咬得她颤栗了几下,说道:“乖乖芙蓉,你老公这本事用不着用你那波斯销魂夜吧?”唐芙蓉好半天忍住了酥麻才答上来:“我的好老公,啊,芙蓉要死了!原来你是想要那东西啊,芙蓉早就准备好给你了,谁叫你不早点来疼爱芙蓉!啊——”
  林武嘿嘿而笑:“你老公拿那东西可不是自己用,而是拿去换牛奶回来给你们天天洗浴而用的!”
  唐芙蓉喜道:“是真的吗?芙蓉就放在了抽屉第三格里了!”


正文 168章
  168章
  林武目标达成,又在唐芙蓉的白嫩上姿意纵横,挑逗得她又火热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三四个人零碎而轻盈的脚步声,接着是李蓝叶的声音传了进来:“芙蓉妹,你在洗澡吗?怎么像有猫咪在呻吟的?这些丫鬟呢,到哪去了?”脚步径奔闺房而来了。
  唐芙蓉大惊,忙推着林武小声地急道:“她她们要来了,你快走!我不想被她们笑死了!”
  林武也有些紧张,毕竟这还是偷情,只好悻悻地跳出了浴桶,这时李蓝叶已经拍起了房门来了:“芙蓉妹妹,那些个丫鬟呢?偷懒到哪去了?”大有破门而入之势,唐芙蓉赶紧应声地道:“是蓝叶姐啊,我不习惯让人伺候,所以打发她们睡觉去了!我还在洗澡呢!啊,你们怎么就进来了,我还没穿衣服呢!”
  李蓝叶不满丫鬟们的伺候,已经破门而入了,幸好唐芙蓉大叫了起来,李蓝叶和紧随其后的风儿花春烟才停住了脚步,但她三女也只是别过了脸去,并没有退出去。林武吓得赶紧捡起丢弃在地的衣衫,来不及穿上,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赶紧溜之大吉,偷情偷到了这般狼狈的境地,唐芙蓉看着他消失在窗外的后被,不禁是噗哧而笑。
  这时李蓝叶问道:“芙蓉妹东,你笑什么?咱们约好了要一起扑萤去的,你怎么那么慢?原来是不用丫鬟伺候所致!”
  唐芙蓉这才想起约好了的事,只是因刚刚与林武的一番颠鸾倒凤的偷情,把这事全忘了,这赶紧抹身穿衣起来,只是走起路来有些趔趄。
  林武前所未有的狼狈逃得出唐芙蓉的闺房,来到僻静处刚要好好地整衣穿着,拐角就亮入一盏提灯,一少女愕然娇叫:“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你这是?”看清林武是赤身裸体,吓得赶紧背转身去,脸红到了耳垂之上。
  林武暗叫倒霉,自己只顾逃之夭夭,空有一身神功的忘了警戒,这花减翠什么时候轻手轻脚地来临都不注意到了,这不是羞窘死人了?
  他整衣要穿上,看见灯火下花减翠高挑玲珑的身段,忽地心头突突而跳,下面也是由心而起,一时升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邪恶之念来了,一猱身,从后面把个花减翠扑了个满怀,双手直接是抓住了人家的丰满。花减翠吓了一大跳,刚要失声惊叫,林武一翻转娇躯,以炙热的大嘴巴封堵住了她的惊叫,以赤裸裸的身躯包容住了她的胴体,提灯猝然落地,一如熊熊燃烧的欲火烧毁起了纸胡的灯罩来。
  高亢之处,远外又传来了李蓝叶的声音:“今晚怎么到处都是猫叫的声音?难道是那只野猫发春了乱窜?哎,减翠那丫头呢?还不来?”
  林武吓得是一泄千里,心里慌而下面爽,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不由暗暗大叫,倒霉的时候偷情都不安心啊。
  减翠幽幽地白着美眼,也是刺激无端,呻吟了两声,又强压着后面的吟叫,只紧紧拽着林武的肩膀不放,但李蓝叶几人的脚步渐渐近来,由不得她心慌慌地推开了林武,失声道:“公子你最坏了!可是她她们来了,你快走!”
  林武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走啊?衣服还没穿呢?”
  减翠抿嘴忍住了娇笑,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帮他穿上了衣服,然后才草草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捡起地上烧毁了的提灯,幽怨地白着林武:“都是你惹的!”
  林武嘿嘿而笑,啪哒在她的小脸蛋上点了两点,说道:“本公子采花采蜜,你们扑萤去吧!呵呵!”
  一晚三采花,林武甜甜美美地过了郁闷之后的激情夜,一觉醒来,精神矍烁,神轻气爽。把唐芙蓉一早就派人主动送过来的销魂夜中的五瓶交给了艾金钱,让他继续疏通关系救迷离和秦帮人去了。而想到今晚就是秦楼在黄河帮的控制下要重新开张了,心下不服,有心要去凑一凑热闹,顺便的话还可以放上几把火闹上一闹。
  林武精心准备了一下午,什么对付群架用的生石灰粉,杀人用的淬毒匕首,放火用的火折媒纸,逃跑用的紧身黑衣黑面罩,受伤所用的金创药,甚至连上床用到的销魂夜也随身带上了一两次的用量,用他的话来说叫有备无患。
  他只想带上张玉虚和鲁东灵,上秦楼凑热闹顺便看看美女嫖嫖娼,那用得着那么多人?
  可是他三人还没出门,李蓝叶已经领着风儿唐芙蓉春烟减翠一身男装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向日葵。
  李蓝叶嚷道:“帮主大人,我们姐妹五人有一个去骚扰黄河帮的绝好主意。只是不知帮主大人你敢不敢去?”话意里看似是在征询林武这个帮主的意见,实则是在激将,因为她们怕林武不允许她们一同去。
  林武看见她们五人宽袍下难以掩盖的胸前凹凸,加上一头秀发簪了起来,露出白皙滑腻的脖项,早就被迷住了心窍,那还管他什么激不激将?朗声道:“天下除了青楼,还没有本公子不敢去的地方!”
  众女脸色羞红,齐声啐了他一口,想到这要去的正是青楼性质的地方,更加羞赧了起来。
  李蓝叶忍住了羞赧,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林武道:“那当然,本帮主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会反悔?”忽觉不对劲,叫了起来:“什么什么?你说答应了什么?”
  李蓝叶大觉得色,但板着脸严肃地道:“当然是你答应了我们姐妹五人一起去秦楼凑热闹,顺将地骚扰一下黄河帮了!”
  林武愕然无语,李蓝叶昂着螓首,把个丰满的酥胸挺得老高,强调地哼道:“一言九鼎,岂会反悔?”林武是彻底地颓然坐回了座位上,与李蓝叶的较量,再一次落在了下风,看来只有在男女方面才能一决雌雄了!
  原来林武仅带张玉虚鲁东灵两人,肖遥怕他人少涉险,干脆偷偷地向风儿她们告密了,李蓝叶却知道想劝阻住林武不去涉险是不可能的,出于江湖菜鸟的好奇,她以也要众女一起去地束缚住了林武的手脚,让他只去看热闹而不敢弃下她们而去冒险,这未尝不是一个围魏救赵迂回劝阻林武的好办法!于是众女才愿意跟着她一起来胡闹了。
  这一下事与愿违,肖遥只好在家继续是担惊受怕了。
  原计划是一行三人偷偷去秦楼闹一闹,现在是一行九人,偷偷二字就用不着了,变成了浩浩荡荡而去了。掌灯初上,秦楼在望,街道上熙攘热闹,尽是赶往秦楼去的风流客,也有一些带着美人去的倜党的男客,原来秦楼重新开业,黄河帮搞了个所有业务五折的开张优惠。
  林武带领众女来到秦楼大门外的街口,那更是热闹非凡,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大门处立着几十个维持秩序的彪型大汉,一看就知道这新秦楼背后靠山的强硬,让一般的人不敢有非份之想。林武可不管那么多,领着五女两男还有半男半女昂首阔步,眼睛连地面都不瞧一瞧地走了进去,身边的其他客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与其并肩而行,主动地让开了。
  这秦楼占地有将近两百亩,可以说是天子脚下京师之地的大型娱乐场所,里间又分成东西南北若干个别院,可谓吃喝嫖毒的娱乐项目样样俱全。黄河帮收为其有,并没有进行多大的改动,只是进行了翻新,绕是如此,秦楼的气势恢宏和经营的手段还是比原来更上了一层楼,而今晚的客人可算是近年来秦楼所少见的了。
  林武一行人刚刚入到楼内,一个少年老成的小斯已经热情地过来献殷勤了:“几位爷今晚要在东西南北哪个院玩?东西院专供吃喝,但东院全是雅座包厢,还有专门的歌姬献艺,西院只是普通的歌舞声平。南北院则是大老爷们玩乐的地方,南院是温柔乡英雄冢,有数不清的花枝招展莺莺燕燕,任你风流。北院有享不尽的富贵,就怕你赢的银子太多太沉压扁了车马!”
  李蓝叶在身后冷哼道:“罗嗦那么多,不就是吃喝嫖毒样样全的东西南北院吗?我家大爷有的是钱,快快在前带路,往东院去!”
  那小斯是是是地点头哈腰,领着众人去了,林武没想到李蓝叶如此慷慨之风啊,不由在她耳边问道:“蓝叶公子是不是经常到这类高档高雅的地方来啊?”
  李蓝叶只听到林武语气里的恭维,以及他公子和高雅二词的待遇,早就得意然了,哼道:“那当然,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党——”忽见众人惊异的目光才觉那里不对,这时林武接着道:“那你说说你都吃喝嫖毒了些什么,尤其是那南院的见闻,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好不好?”李蓝叶这才明白林武这是在恶作剧自己,不由得耳红面赤,赶紧解释地道:“我说的可不包括南院,众位姐——公子,游公子,唐公子,花公子,你们可相信本公子啊!”林武不容其他四女为她站好立场,落井下石地说道:“原来蓝叶公子也好这一口,嘿嘿,待会儿咱们让他请客才行!哈哈!”众女也是莞尔,只有李蓝叶大羞窘。
  东院是一座圆形的阁楼,有五层之高,阁楼环绕着的中间是一片空空荡荡的舞台,这样的设计,无论你在那层阁楼上,都可以居高临下地一览下面舞台间的各种各样的表演,林武暗叹这大唐盛世就是不一样啊,这样罗马斗兽场风格的楼阁也能设计出来。
  李蓝叶既然作了主张地来东院,也继续主张了到底,要上最高的第五层的雅座去,但那小斯抱歉地道:“几位大爷,很抱歉,这四层五层是本秦楼自己包下来专供本楼贵宾用了,恕暂时不向外开放!而这第三层也早就在开业前被尊贵的客人们预订了,现在第二层也仅有少量的雅座了,几位爷要不要?再慢连第二层的雅座也会没了的!”
  李蓝叶气哼哼了起来:“什么尊贵的客人们预订了,难道我们不是尊客不成?”
  那小斯才知道自己说话不当了,忙擦着冷汗一个劲地致歉:“那里那里,你们几位大爷当然也是我们秦楼的贵客。那几位爷就请上二楼的尊客雅座吧!”还算他反应快,一半歉意一半激将地把李蓝叶哄住了。


正文 169章
  169章
  入了二楼雅座,凭窗往下,果真是舞台尽收眼底,往上往对面看,由于有一种类似于后代斜型竹帘的阻隔,各楼层雅座内的你我他都彼此看不见彼此,这样的设计,真是巧夺神技。
  在雅座内,小斯不再是男的,而是清一色纯美秀丽的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她们忙忙碌碌地上茶添水,殷勤得体又不失妖娆娇艳地挑逗着你的食指色心,林武不禁赞叹黄河帮果然是经营有道。
  那领着上来的小斯这时询问起了要点的菜来,李蓝叶哼哼地道:“那就把你们的招牌菜按一桌十人地送上来就行了。”
  小斯刚要退下去,林武又问道:“东院既然是贵宾满厢,尊客满座,不会就是吃喝而没有其他节目了吧?今晚你们怎么能把我们这些贵客留下来心甘情愿地一掷千金呢?”
  那小斯神秘地一笑,展现出钱了一个合格小斯应有的灿烂嘴脸:“几位大爷尽管尽情地先享受美食,今晚的节目绝对让大家既刺激又精彩,完全达到皇家宫廷的标准,若有不满意的,我们秦楼分文不取。不过,说句老实话,具体节目连小的也还无法知晓呢!”
  林武笑了笑道:“越神秘越能挑起客人的好奇心,呵呵,你们秦楼深得经营之道啊!”
  那小斯下去了,对于有美女子在身边妖娆挑衅,风儿最不适应,面红耳赤地向林武求援了起来:“大哥,能不能叫她们不要胡来?”
  林武不禁哑然,看着她羞红着脸,才知道她的感受,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我的风儿只好男风,不像某某人连青楼也去逛地好女风,哈哈!”这一下话锋直指李蓝叶,把个李蓝叶气得够呛。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武花了银子把那些花枝招展的侍女请出门外听候着了,又对风儿口花花道:“风儿放心,有你在大哥面前,大哥对这些佣脂俗粉没兴趣的!”
  风儿脸红到脖子,受不了他的公开挑逗,转首去跟唐芙蓉花春烟花减翠聊起了女人的好奇心,猜测着待会儿会有什么皇家宫廷标准刺激精彩的节目来了,把林武晾到一边去了。
  这时,天全部黑了下来,下面舞台开始有人忙碌着道具和桌椅等东西了,而整个东院从一楼到五楼,灯火通亮,也热闹了起来,尤其是一楼,由于是以屏风简单地隔开,隔音条件有限,嘈杂程度可见一斑。
  林武赶紧缩回了伸出楼窗外的脑袋,这时雅座的门口洞开,鱼贯而入十几个高矮肥胖各一的人来,为首的却是风度翩翩的黄河帮少帮主高干,林武的眼光却紧紧锁住了紧随其左右的一对女子,这对女子脸蒙面纱背悬长剑,身材之高挑堪与高干齐头并进,但身上玲珑凹凸的曲线比自己身边的风儿、唐芙蓉、李蓝叶等美女还略胜一筹,就算比朱迷离以及自己所见到过的唐秋池也不遑多让,真是艳羡人啊,可恨的是还蒙着面纱不露出庐山真面目,实在是更让人浮想联翩!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林武这边除了他其他人齐刷刷地跳了起来,都往身上藏着的短剑利器摸去,虽还没有明枪明刀,气氛却一下子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随时可以拔刀相向。
  高干却是朗声大笑了起来,向林武抱拳说道:“林帮主不请自来,我黄河帮有失远迎了!哈哈,这不,本少帮主亲自带领着黄河十友招待来了!不过,林帮主若是安分,今晚咱们就各自享受待会由特殊嘉宾带来的特殊精彩的节目!否则,你所携带的美人们可就难保不成为明晚秦楼内香艳节目的主角了!哈哈!”话说得客气,实际是在给林武一干人施压,要他们今晚来就来,来者为客,不可造次,否则就是兵戈相见,纵然你林武一人可以全身而退,而这几位女子武功有限,可就难保了。
  林武以为自己够狠了,一而再地对上黄河帮这少帮主,看来还是欠缺一些狠劲啊!心不够狠,嘴上可不认输,潇洒自信地坐到了座位上,又示意众人都坐回了原位,笑意吟吟地道:“高少帮主抬举了!在下携带几位朋友和几位美女们来秦楼可是冲着秦帮而不是阁下的黄河帮而来的,而且我等是来享受秦楼的风情而不是享受你黄河帮的残忍。说句大实话,若是为了你黄河帮而来,我丐帮可不就是这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了,只怕早就以杀杀几个人放放几把火来给贵帮送上贺礼了!哈哈!”
  两人一番既不卑不亢又有理有节的机语交锋,活似多年的好朋友,那会是两个不共戴天帮派间头目的碰面,众人只觉得有些不真实,宛若在做梦呢。
  高干闻言也是大笑:“林帮主够意思啊,若不是仇对的敌手,咱们一定是一对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好,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今晚你们九人在秦楼所有的花销高某全免了!哈哈!”
  林武占了便宜不忘买乖:“呵呵,那林某却之不公,收之有愧了!他日我丐帮再能生擒活捉了高少帮主,一定也还会把你放回来的!哈哈!”
  黄河十友怒目瞪视了起来,若高干有所暗示,一定已经猛虎下山毒蛇出洞地扑向林武了。但高干以手指制止住了他们的轻举妄动,心虽恨恨,却是被上次豁达多了:“林帮主不客气!今晚就请尽情地享受秦楼的风情吧!有我黄河十友随时不离左右地为林帮主几人保驾护航的!哈哈!”说完,携带着两个高挑女子扬长而去了,而那怒目横眉的黄河十友则是退到了阁楼之外,时刻在监视着林武一干人的不轨动向。
  雅座内的气氛这时才缓和了下来,但人人都已紧张得汗流浃背了,李蓝叶更是叫了起来:“江湖帮派的斗嘴刺激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真刀真剑的见血拼杀啊!吓死我了!那高干实在是太嚣张了,不过咱们的帮主大人也不遑多让!”众女跟她的心思差不多,一个个都抹起了吓得满头的冷汗。
  只有林武知道刚刚的惊险,若是一言不合,刀剑相向,只怕己方只有自己能够逃脱得去,五女她们多半会香消玉殒,那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他苦笑了一笑,故作轻松地道:“大家尽情享受吧,反正今晚所有的花销咱们可以全免,而且还有十条恶犬一直陪护着咱们呢。不过不要忘了,这可是我林某费了好一番口水据理力争才得来的机会啊!”
  危机一去,众女由于缺乏江湖经验,可就忘记了刚刚的历险,纷纷叫好了起来,唐芙蓉嚷道:“咱们再点他十几二十个佳肴名吃来享受享受!”几女纷纷附和:“好呀好呀,反正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向日葵则也叫道:“既是免费,嘿嘿,还不如去北院大赌一场,捞他个十万八万回去呢!”
  林武都被她们的疯狂举作所惊呆住了!
  来客渐渐进入了享受美食的时刻,整个东院平静了不少,楼阁中央的舞台开始表演娱乐节目了,杂技,口技,乐器相继上演。
  雅座内的林武和众女也尽情享受着美食,一时间把刚才经历的不愉快全忘掉了。
  这时,全东院没有征兆地静了下来,静得很突兀,李蓝叶几人莫名其妙,忙往下面的舞台瞧去,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中的杂技跳大神等表演已经撤去,灯火也变得幽暗了下来,但见朦胧之中,一位脸蒙面纱身材高挑的女子端坐当中,一把七弦琴摆在桌前,虽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孔脸颊,但婀娜曼妙的轮廓,还是让人遐思无穷。那女子在七弦琴上丁丁丁地挑了一下,接着纤纤玉手在琴弦上轻抚慢捻,一曲舒缓而满含哀怨的乐曲如小桥流水响彻整个东院,直钻每个人的心扉。
  有人细声窃语地道:“这不是京师第一琴吗?她又出山了?”旁边的人赶紧嘘地让他噤声:“别说话,赶紧欣赏琴曲!”
  林武看见那幽暗中女子婀娜曼妙的轮廓,手脚已经莫名地颤抖了起来,再听到熟悉的乐曲声,心头狂跳,整个人霍地立了起来,这乐曲正是他在这世上最熟悉的乐曲《明月几时有》。这时,那女子已经伴随着轻撒的乐曲和声唱了起来,清脆甜韵的声音婉转流长:“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迷离?!”林武再也抑制不住感情,打开窗户,大叫着就要往下跳,早发觉情形不对的张玉虚和鲁东灵赶紧一把把他抱住了,风儿这时也才注意到那女子的身形酷似极了朱迷离。
  那女子曼妙的娇躯微微颤栗了一下,歌声和琴韵为之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琴声悠悠,歌声婉转:“……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她不是朱迷离还会是谁?林武哪里受得了黄河帮以朱迷离来弹琴献歌招揽生意?他难以自控地推开了张玉虚和鲁东灵两人,愤怒地越窗而出,跃到了一楼,直奔七八丈远外的舞台。
  这时候,闻声而动的黄河帮人已经拦到了朱迷离的身前,其中不失黄河帮赵天枢七长老。
  林武怒发冲冠,丹田提气,左手划弧,右手一掌就推了出去,隐约有龙吟虎啸之意,正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掌亢龙有悔。
  赵天枢见识过降龙十八掌无坚不摧的威势,林武掌一起势,赶紧闪身避开了,这一掌亢龙有悔就落了空。但挡在林武前面的还有钱天璇、孙天玑、李天权、周玉衡、吴开阳和郑摇光六人。林武跨步上前,一瞪目,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左掌划圈,右掌向外推去,又是一掌刚柔合一、气势如虹的“亢龙有悔”,大有佛当杀佛、仙阻诛仙的气概。但由于他临敌经验实在有限,加上是怒不可遏,他反反复复只有使出这一掌亢龙有悔,龙吟虎啸之间,气流滚滚,三四丈外的灯烛也被激荡得闪烁不定,欲起欲灭。招式一使老,对方就有了应对的从容,赵天枢七人不敢撄其锋芒,就借着轻灵的脚步,不时变换阵法,避实就虚,围而不打,只图缠住林武,不让他赶去救人。
  但林武怒发冲冠,一心一意只想去救走朱迷离,浑身有使不完的内劲,右掌连使了六式亢龙有悔后,始终身陷在赵天枢七人的包围中,不由大急,一飞冲天上跃而起,跃起凌空,居高下击,提气丹田,一招飞龙在天急急而出。


正文 170章
  170章
  眼看林武凭着蛮劲要冲开了他七人围而无实的七星阵,况且还是以七对一,赵天枢觉得脸上无光了,今后更无颜立足于黄河帮之内了。他乘林武身在凌空,不由低喝了起来:“斗转星移!”说着抢身首当其冲地立在了林武的当前,之后其他六人迅疾一字排立地排到了其后,一时七人如鱼咬尾地连在了一起,而且由赵天枢之后的六人都把双掌摁在了前面师兄的后腰上,最后由赵天枢大吼一声,双掌迎着林武击了出去。
  林武的飞龙在天居高临下,先声夺人,气势非同一般,但赵天枢七人合力击出的一掌也如雷霆万钧,非同凡响,只听见一声霹雳巨响,八人所站立的方圆十几丈内的所有灯火被两股气势如虹的激流所扑灭,就连闻声围拢而来想一举捉拿惊扰正常秩序的二十多黄河帮帮徒也不由自主地往外跌倒。
  随着轰隆巨响过后,林武也被这巨大的气流所激荡,不由自主地向后翻出了两丈之远,勉强站立住身子,只觉丹田内真气翻滚,六腑五脏几乎要翻转过来,喉间一甜,一股鲜血就涌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更是摇摇欲坠。林武知道,自己与对方七人比拼内力落败了,而且受了不轻的内伤。
  再看那边赵天枢七人,七人尽皆岿然不动,一个个惊愕不已,惊愕的缘由是合了七人之力,只伤得了林武,而并没有能把林武一举击毙。
  原来他七人这一招是有来头走的,名叫“斗转星移”。在星学上,北斗星有七颗,但永远是拱护在北极星之后,他师兄弟七人一贯以来练就的是北斗七星阵法,不忿于七星拱护于北极星之后,于是就研练出了合七人之力一举击溃北极星的这一招“斗转星移”,意为北斗七星击溃北极星,让北极星移位。说具体一点,就是他师兄弟七人站成一排,然后把各自的内力通过双掌分别催送到前一位师兄的丹田去,最后是汇聚给最前的赵天枢,赵天枢再把这股合了七人之力的内力击发出去,可以说当世能够接得下他师兄七人的这一掌的人没有一人,也就是能让他七人使出来的也寥寥无几,若不是林武一味地以雄浑的内力为底蛮横地打出阳刚十足的降龙十八掌,他七人也不会轻易冒险地使出这一招来的,因为这一招也有危险性,毕竟合六人的内力聚到一人丹田之上,稍有不慎,就是丹田承受不住,导致经脉爆裂,走火入魔,经脉寸寸断毁。所以这一招看似天下无敌,风险也巨大,而也只有他七人同出一门,内力同出一源,所以不会产生排斥的现象,也才使他们这一招“星移斗转”成功地打出。但今天遇上的林武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被一举击毙!
  这时各个楼层雅座包厢都打开了窗户来,人人探出脑袋来要看热闹了,更有人大呼过瘾地道:“难道这就是今晚刺激精彩的节目?哈哈,过瘾!过瘾!真是不虚此行啊!”
  不因场上的斗杀而停下的朱迷离这时娇躯震颤霍地立了起来,担忧地叫了出来:“林郎!”
  林武柔肠寸断:“迷离!”还想冲上去,但喉间又是一甜,鲜血从嘴角又溢了出来,身子摇摇欲坠。赵天枢七人见林武终究还是受了重创,有能够一举击毙的机会,不禁大喜,赵天枢郑摇光双双抢前,扑了上去。两人这一乘人之危,非置林武于死地不可,出手也就狠辣无比了。
  眼看无法运力抵挡,朱迷离离着三丈远外无法施救,林武把手摸向了怀里,孤注一掷的他手指头扣在了火器的扳机上,***,仅有三颗子弹,为了保命,拼了。
  也在这时,两声破空激射直扑近前的赵天枢和郑摇光,不知从哪发射而来的两枚钢钉,声音尖厉,劲道十足,后发先至硬生生地把他两人拦住了,接着又是两声激射,噗噗入木声直穿透人的心扉,又是两枚钢钉呼啸而至,逼得他两人后撤了三步,而几乎在他两人后撤的前一方的脚步位上,豁然钉着两枚黑幽幽只露半个钉头的钢钉,两人不禁背脊涌上了寒意:“好厉害的钢钉,绝非人力所致!”
  看热闹的宾客们爆发起了阵阵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他们还以为这也是精彩刺激节目的一部分呢,只是谁也想不到这也太逼真了吧!
  再看林武的身前,已经立着了两条高矮各一的男女身影,男的国字大脸,丰神俊朗,女的修长身段,娇艳冷俏,这不正是遭到通缉的秦帮余孽南霁云和入画吗?
  林武也认出了入画,喜不自禁:“入画,你也来了!”
  入画消瘦了不少,但对于林武,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南霁云收起了发射钢钉的铁匣子,朗声道:“久闻林兄弟英名,今日得见,以一敌七,尤未落于下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
  林武也久仰他南霁云的侠风,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上面,也只好抱拳还礼:“南大哥侠名远播,小弟久仰之极,只是今夜的不期而见,实在是有失迎见了!”
  南霁云也是哈哈大笑:“共对仇敌,那才是最好的款待!”
  两人在强敌面前谈笑风生,把个黄河帮徒越聚越多毫不放在心上,一时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起了。南霁云对着朱迷离道:“小妹,若不是因你而来,大哥倒要跟你这位推崇的林兄弟大喝上一场了!哈哈!”
  这时黄河帮徒越聚越多,连许多好手也相继围笼而来,朱迷离摇了摇螓首,心急如焚地道:“南大哥,林公子,你们不要管我们,这里布满了危险,你们先走了吧!”入画则也是心忧她的处境,欲上前去,但赵天枢七人列阵势如横刀立马,她哪里过去得?
  一声大笑从赵天枢七人身后传来,接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携着两个不离左右的高挑女子阔步走了上前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河帮少帮主高干,但见他笑吟吟地道:“南霁云南大侠,我们等的就是你啊,哈哈!”
  入画这是看出了她家小姐朱迷离受困的处境,喝叱道:“姓高的,你把我家小姐,还有我秦帮帮主长老他们怎么了?”
  高干笑道:“也没有怎么样他们,只是给了他们吃了些东西约束约束住了他们的功力而已,另外,若是不愿意出场来庆贺秦楼重新开业的表演,就在他们面前把秦帮的其他弟子一手指头一块肉地割下来罢了!”
  高干说得轻松,想到他黄河帮一贯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的作风,闻者却是无不胆战心惊令人发指!
  这时,黄河十友押着身受几伤的张玉虚鲁东灵李蓝叶花春烟花减翠,以及花容失色的风儿唐芙蓉也来到了舞台上,显然他们也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厮斗,技不如人,一齐被俘虏了。林武心下一阵抽搐,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导致陷入到了眼下这一危险境地之中。
  对面的高干冷笑道:“林武林帮主,刚才高某怎么警告来着?这可是我新秦楼的重新开张的大吉大喜,本不想见血的,只是尔等不听劝告,这休怪我们不客气对不起了!”大手一挥,哼道:“把他们押下去处理掉了!”
  入画既忧迷离,又忧风儿这几位相处了多日的姐妹,不由大惊失色:“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林武领教过他的狠毒,自然听出他处理掉的话外之意,只是自己刚受了内伤不轻,那还有能力去救人?一时心急如焚干焦急,本就缺乏江湖经验的他妄动真气,急火再攻心,一口血又甜甜地涌了上来,林武强压住了,但还是从嘴角边溢了出来。
  高干冷笑道:“怎么处置?自然是按照冒犯了我黄河帮杀无赦来处理了?不过看在今日大吉利的日子,死罪免了活罪却难逃了!嘿嘿!”
  入画气得杏目怒睁,群敌当前,却也无可奈何。南霁云笑了起来道:“黄河帮目中无人,资本倒是不小啊!”回首关切地问林武道:“林兄弟伤势怎样?可碍事?”林武只有苦笑不语,南霁云剑眉微蹙,突然就是兔起鹘落,直扑丈外的高干,起手间就是凌厉的拳掌攻势,拳掌翻飞,径取咽喉胸膛之间各处要害。
  高干左右的两个高挑美女齐刷刷地抽出了背后的长剑,但高干只哈哈而笑,示意两女退后了,一边一拳一掌地拆解着南霁云袭来的攻势,一边说道:“南大侠是想以抓住本少帮主来要挟其他部下而救人吗?哈哈,你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黄大友,你们十兄弟尽管办本少帮主下令给你们的事去,不要管我!”还尤一边下令给黄河十友,让他们不理这里的事而各做各事去,其可与南霁云一斗的信心,以及心思敏捷处事老辣,可见一斑。
  林武从花氏姐妹口中已解开了他高干之所以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功力提升了几大层次,晋升到顶尖好手的行列,其实就是借助了双修大法。其实高干至今已二十五岁,但依然还是处男,这是他父母严格要求的,目的是保持他元阳的纯正性。而早在他五岁上开始修学功夫之时,已在开始为他物色栽培将来可以一起双修的奇女子了,他母亲李国花招收的两名关门弟子比翼和剪水就是栽培的对象,其实说来花氏姐妹也算是栽培的候选对象之一,只是由于先天和后天上的不足而被放弃沦为丫鬟罢了。这般看来,不离他左右的两个高挑美女,想必就是助其功力大升的关门弟子比翼和剪水了!
  眼见南霁云虽然出手迅疾狠辣,招招取其要害,但高干也非昨日的吴下阿蒙了,见招拆招,一时半刻南霁云虽占了主动,却也奈何不了他的,只怕斗个两三百回合,也还拿他不下的。林武只好拿手又摸向了怀里的火器!
  黄河十友乃是曾经在黄河两岸凭着水上功夫的神俊而杀人越货无恶不做的江洋巨盗,他们同属一姓,臭味相投之下,续起年龄拜起了兄弟,取名大友二友到十友,到把原来的本名忘了,江湖上就号称黄河十友,当然也有骂做黄河十恶的,他们是近来才加入了黄河帮在高干手下听命的。
  黄大友听令地喝了一声:“好啊!”带着其他九友押着张玉虚和风儿等人起步就走。远外传来了一声大喝,这一声喝直如晴天霹雳在众人头上不到三尺的地方炸响:“华山派弟子在此,谁敢把莲花公主府的主人蓝叶姑娘带走?”声落人到,却是郝太通领着白病水甘圆木罗有真邓彻真白若然等弟子一共十三人及时赶到。这声大喝的是白病水运上了他华山派的内功心法,这才起到了惊镇四座震慑全场的作用,围笼在舞台四周的黄河帮徒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来,三步两步,华山众人就拦住了黄河十友的去路。
  林武大喜,危难时刻现真情,郝太通的华山派还真够义气,上次喝酒说的话不是酒话啊!


正文 171章
  171章
  原来今晚他华山一派也是来秦楼探个究竟的,当然他一派勤俭朴素惯了,到这京师第一的娱乐场所不敢张扬奢华地到东院而是西院,刚刚听报林武带着一众人在东院闹事被黄河帮压制住了,其间还有他女儿李蓝叶,这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看热闹心态的宾客们见人越涌越多,有些超出想象,怀疑这刺激精彩的节目是不是有些失控,又假戏真做的危险了?一时再没人鼓掌呼喝呐喊,都乍舌地静了下来!
  黄河十友可不管你什么华山派嵩山派,强盗思维地只知挡我者死!黄大友黄二友黄三友三人拉出腰间的分水刺就迎了上去!
  郝太通有意要威慑黄河帮,为华山派重朔威势,脚下一蹬,身形匪夷所思地动了起来,外人只觉着眼前一花,他身影闪动,如一阵风刮过黄河十友的身旁,迅疾地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但明明又见他已经闪动过,只是黄河十友呆立不能动弹了,众人这才相信自己不是眼花,而是他已经动过了,而且还把黄河十友全部以点穴手法制住了,只是世上真的有这些如鬼如魅的身手吗?
  不但是黄河帮众,就连华山个派的弟子也是目瞪口呆,唯一不感到惊异的是那些宾客了,因为他们什么也看不懂也看不见!
  林武早知这身法叫神行百变,但真正见识施展起来的还是头一遭,也不禁惊住了,好半晌才叫了起来:“郝老头,你真的学会了神行百变?”
  郝太通捻须而笑,一副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姿态,笑吟吟地道:“还不是承蒙林小弟你的不吝赐教?”他身后的弟子这才真正地恍然掌门师祖为何如此待林武如知己!
  这时场上激斗的南霁云和高干也被郝太通展现的身手所镇住,各自划开一掌,双双退出了拼斗,只是各人心思不同罢了,高干是非常不甘心,林武有这华山老不死来相助,今晚想一网收拾了南霁云是难办了。而南霁云则是喜心暗宽,若有这花山老头的仗义出手,救人可就大了一层!
  在郝太通以惊镇四座的绝技下制住了黄河十友,白病水和女儿白若然赶紧上前去救下了李蓝叶和风儿等人,这一下形势急转直下,原本被困的林武等人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包围圈的形势也随之遭到了破坏,场面就分成了这边那面相对峙的局面,只是黄河帮人多势众,犹把朱迷离控制住,而朱迷离似乎成了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羸弱小女子!
  高干这时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龙刻腰牌,对着郝太通叫嚷地道:“阁下可是华山掌门郝前辈?我等正在围捕朝廷通缉要犯南霁云一干人,你华山派作为大内侍卫,帮助捉拿钦犯是旁无责怠的!”
  郝太通呵呵笑了起来道:“原来这位少侠也是大内侍卫,失礼失礼,这里确实有朝廷钦犯,只是不是叫南霁云,而是叫黄河十恶,这不,本掌门不就把他们拿下了。只是这里既然是阁下管理的地方,我华山派作为大内侍卫,呵呵,那是管不着了,只好把这十恶归阁下去送官法办了吧!”
  黄河十友江湖自称十友,遭到官府的捉拿自是叫十恶,只是加入了黄河帮后,一般官府和江湖认识已经奈何不了他们的,郝太通也只有顺人情地把他们交回黄河帮了。高干只好是哑巴吃黄莲地吃瘪了。
  高干今晚的目的主要是想以秦帮一干人来为新秦楼的开业表演助兴,起到轰动的效果,为今后秦楼的再次日进斗金而起到宣传广告的作用,二来也可以羞辱羞辱秦帮,从精神层次上真正彻底地击败秦帮,三来也可以一网打尽要来救人的南霁云一干秦帮残余势力。当然他也想到了林武的丐帮也会来搅局的,一切都已有备无患,只是没想到林武胆大妄为到只率领两名弟子和武功较低甚至不会武功的五女来赴会,一时弄不懂林武意欲何为,所以他才威胁地要林武不要轻举妄动。而更出他预料不及防的是郝太通率领一干弟子也来掺和。他原准备着迎接林武丐帮的侵袭的力量这时就不得不被动地亮出来了。
  高干哼了一声,立即显露出了他那狼性来了,朗声道:“谁敢说钦犯南霁云不在这里?嘿,莫不是华山一派与被朝廷取缔的黑恶势力秦帮有所勾结?嘿嘿,那这样的话我秦楼一干护院将你等一举拿下,可就是为朝廷立下奇功一件了!来人啊,把一干黑恶势力余孽拿下了,谁敢阻拦,谁就是沆瀣一气的黑恶势力余孽!”眼前正是击毙南霁云和林武的最好良机,高干深悟时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至理名言,所以不惜与华山派进一步结仇也要在华山派面前动手。
  郝太通没想到高干嚣张如斯,心狠手辣如狼,气得老练涨红,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以手指点指着:“你你你——”其实论手段,他郝太通哪里会是高干林武之流的对手?
  随着高干的一声令下,从东院外面呼啦啦地奔进来五六十个手执弓弩利箭的帮徒,从他们奔跑的脚步和配合的娴熟程度,可见他们身手都不弱,堪称江湖三流好手,但更加可怕的是他们队列的整齐,配合的默契,似乎又不是江湖匹夫,而活脱脱就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士兵。
  队形四面八方把林武九人,南霁云和入画,以及郝太通华山派一十三人围在了当中,黑幽幽的弩箭齐刷刷地上了匣子,箭镞在火光下闪耀着寒光,围观的宾客们开始惊惶害怕起来了,在随间侍女们的帮助下,纷纷关上了窗阁,再不敢往外看热闹了。
  只要高干再一声令下,这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弓弩手就会把匣子里喂了剧毒的弩箭发射出去,众人绕是见多识广的江湖人士,见此情景也不禁悚然心惊,风儿李蓝叶唐芙蓉白若然等女子更是花容失色。只有见识过了黄河帮这一手段的林武南霁云和花氏姐妹没有什么反应,林武把手又伸向了怀中的火器,心下暗暗为错过了使用火器击毙高干的最佳时机而叹息!
  高干这时又狰狞地叫嚣起来道:“郝掌门,你华山派是赶这趟浑水还是明哲保身呢?给你们三下的时间考虑!”然后却是不容考虑不容置疑地“一二三”就叫了起来。
  郝太通更是被高干目中无人讥诮得怒法冲冠,大吼一声道:“来吧,看看我华山派可是好欺辱的!”华山派众弟子齐刷刷地挺身而出,拦在了林武和南霁云及风儿李蓝叶众女之前,直面对着了黑压压的弩箭!
  剑拔弩张的场面,危机达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眼看林武和华山派众人就要血溅当场。
  东院外传来一声雷厉风行的斥喝:“大胆!是谁在吉某地面上舞刀弄枪胡作非为的?”随着这声呵斥,在八名彪形大汉前面开道和十六名刀剑手的拱卫下,在七八名部下簇拥下,一名气度非凡兼之官衔不小的官员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上了前来,他典着个大肚子,威严地当中一站,肥硕的十根手指头萁张,点指着高干和其一众帮徒,又是一声怒喝;“你们是什么身份?啊啊啊?”但因终是好色之徒,最后勾勾的目光却是投射在了高干左右两位高挑蒙纱美女比翼和剪水那撑衣欲破的胸脯之上。
  林武不认识这颐指气使的大官是什么人物,但见陪同的人中有艾金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定了下来。
  而高干却认识这大官是京师京兆府尹吉温吉大人,虽见他对自己的女人无礼,却也不由得额头满是冷汗起来。如果说自己黄河帮的大靠山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安大人,那么当今朝廷之上,安大人最怕的就是当今丞相李林甫,而李林甫头号部下最数这京兆府尹吉温吉大人了,虽说最近李林甫因染病少上朝而渐渐失势,安大人干娘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大人渐渐得宠,大有取代李林甫丞相的趋势,但这吉温乃是墙头草,最近不但有投靠杨国忠的趋势,就连安大人也要巴结他一番,自然而然,高干也要敬其七分了!
  高干点头哈腰“是是是”地抹着冷汗,把手一挥,那五六十个弓弩手灰溜溜地散走了。赵天枢不认识吉温,他哼了一声,抬出了安禄山节度使的大虎皮来了:“我等乃是范阳节度使安大人部下的侠客,奉命要捉拿眼前的朝廷要犯南霁云!”
  吉温听见安大人几个字,眉头一皱,但翻着白眼瞅了赵天枢一眼,嗤之以鼻地道:“安大人乃是吉某的同僚,吉某怎么没见过你这种货色的人物在他帐下听过命?”同时向高干招了招手,眼睛却依然笼罩着高干左右的高挑女子之上,说道:“这里怎么还会有钦犯南霁云?南霁云不是在新丰伏了法在本府消了案吗?难道这两位见不得人的蒙面美女就是秦帮的余孽?”高干明白地低头哈腰,连声道:“是是是,已经伏法消案了!是小人的手下喝多了胡言乱语!这两位女子却是贱内,因为容貌丑陋见不得人,所以以面纱蒙着,还请大人见谅!”一边说着,一边还向林武瞥去怨毒的目光,想来赵松生的尸首被林武弄成了南霁云的模样,他为此心怀怨恨不已呢!而对于吉温窥视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下也颇为怨恨。
  吉温想起高干乃是安禄山幕僚中第一谋士的儿子,也不想做得太绝让他太难堪,好留一条后路,于是朗声道:“既然消了案,没有钦犯可抓,你们热热闹闹的还在干什么呢?还不散去?本大人可不想在自己管辖下的地方发生什么流血的大事件!”
  高干点头连称是了,然后对吉温恭维了起来道:“大人是到秦楼来视察的吧?可否让小人陪着看一看?”
  吉温装作满意地点了点头,打起了官腔,道:“下官这是微服私访,不许张扬!”
  于是高干向赵天枢叮嘱了一番,让二女先行去了,而后陪着吉温吉大人微服私访去了。艾金钱在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向林武打了个无恙的暗号,原来这一番是艾金钱使用了老朋友的关系,有意通过吉温向皇帝唐玄宗献上圣药销魂夜,但吉温怀疑药效,于是趁着秦楼重新开张,黄河帮拜门张贴邀请之际,乘机想到秦楼的南院来试一试,刚才正在南院小吃了一番,听这边有事大乱,而艾金钱跟随的丐帮弟子知道是林武一行人遇上了麻烦,他就赶紧劝撮吉温过来一展官威,这才有了及时相救的情景。


正文 172章
  172章
  高干陪着吉温一众人离去,黄河帮一众帮徒也陆续散去,黄河帮仅有赵天枢七人在面对华山派和林武一干人了,但听赵天枢冷冷地道:“华山众位,丐帮众位,还有南霁云,我们少帮主吩咐了,你们今晚若还在秦楼内,尽管享受这里的风情,我们会时刻保护着你们的安全的,请勿轻举妄动,否则难保还有人来救你们!至于过了今晚,嘿嘿,咱们在刀剑上见个真章吧!”说完退走了。
  郝太通眼见黄河帮的强大不是一般江湖武林的强大,而是军队般的强大,终于明白了黄河帮狼子野心的豺狼本性,但想到自己一派力量的渺小和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分量早不复当年的一言九鼎,叹了一口气,向林武客套了一番,领着弟子们去了。
  入画奔向舞台中央的朱迷离:“小姐,我和南大哥救你来了,你快随我们走吧!”
  朱迷离一脸凄然,握着了入画的手,看了看南霁云,又看了看林武,满含深情地道:“谢谢你们来救我,但是,迷离是不能走的,迷离一走,落入黄河帮和官府的其他兄弟姐妹就会没命的!”说着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说不尽的哀怨与无奈。
  林武也觉得与朱迷离有了一两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也印证了自己一直以来不能以常规手段相救的想法,心头一阵绞痛,上前去与朱迷离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满含歉意,他不顾这是大庭广众,也不顾还有风儿唐芙蓉还在一旁,握着她的滑腻玉手,把款款深情的目光注视到了她的眸子里,许久许久,只一声叹息地道:“迷离,辛苦你了!”说完几乎要哽咽了。
  朱迷离娇躯颤栗,无奈地闭上了美目,最后唯有轻抚瑶琴,把刚才那首未唱完的明月几时有如哭如诉地续了下去:“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此时六月二十八,只有一弯残月在天!
  这一晚,秦楼精彩刺激的节目高潮不迭,除了最红的琴曲双绝的献艺,以及紧张刺激的斗殴,还有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公孙大娘舞剑表演。
  林武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了秦楼的,只知道自己有如野狼地仰天望着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残月,一声悲愤的长啸,接着是牵引内伤,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
  林武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心伤加内伤的他,看着众人在病榻前担担忧忧忙药忙汤的,很是过意不去,只好老老实实地养病了,对于入画的回归,他是感慨万千,想要表示歉意,入画却板着脸不领情,他也知只有真正救出迷离等所有秦帮的弟兄来她才会原谅自己的风流多情了。对于南霁云和华山派众人不时来为自己输送真气而感激不已。
  原以为林武的伤只需个一两天就可以复原了,但由于是心伤加内伤,众女又没人敢大胆地以双修来为他疗伤,而他自己因没有救出朱迷离而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伤病缠绵不去,直到十天后他才恢复了过来。但伤是好了,人却无精打采,大有一蹶不振的势头,众女担心,只好提出了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了,这果然,一出到大街上,看见花枝招展来来往往的美女,尤其是袒胸露乳的仕女装束和展现凹凸曼妙浑圆长腿身段的胡服美女们,林武两眼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灵动与光彩,只是这样的效果大让众女伤脑筋,一个个气得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这一天午后,在灵猴无空的护卫下,在风儿唐芙蓉春烟春烟入画的簇拥下,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长寿坊,原本李蓝叶和白若然有意一起出来的,但想到众女与林武的亲密关系,却不敢同行了,害怕会同流合污。
  长寿坊离着京师闹市区中心地带的朱雀大街有十几里远,算得上是偏僻的市郊了,行人只三三两两,只偶尔有车马路过,但这里的风景也比闹市区幽静了许多,空气也清新多了。遥望前面,远远是几座寺庙,但其间一座建筑风格独特的寺院引起了众女的注意,一时唧唧喳喳如莺歌燕舞,这个说是佛家寺院,那个说是道家庙观,另一个说是域外来的寺庙。
  林武胸怀大好,说道:“过去瞧瞧,顺便上几柱香不就知晓了!”
  众女“好呀!好呀!”地欢叫着走了过去,还未到近前,一辆马车从后赶超了过来,马车辘辘,在经过身边时一阵清风吹拂起了车帘,不知是檀香还是麝香之味幽然浮动,众女大叫“好美的香味!”而里间一个艳丽的俏脸则是映入了林武的眼睛里,让他瞬间痴呆了起来。直到马车远去拐弯到了那寺院的后面不见了,他才醒转过来,嘴上犹不禁脱口道:“秋池?唐门唐秋池!”追身就去,众女不知是什么情况,也赶紧跟了上去。
  到那寺院的后面,宛然是一个药铺,一块匾额悬挂当间,金字招牌是“悬壶济世堂”,其间还有不少男女药仆在进出忙碌,也有不少粗叉布缕的病人在看病,而刚刚下了马车的女子在一男一女的指引下走入了后堂去了,而隐约看见那男女就是曾经在新丰刺杀皇帝被救下的巴山夜雨,林武醒然:“原来这里就是唐门秘密据点啊!”
  这时风儿也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十有八九是闻香追寻美女而来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不由语含酸意地道:“什么糖门盐门的,这不就是一家药铺吗?”
  唐芙蓉则是趁机开玩笑地道:“难道大哥的病还没好想吃药?”她这符合时景的玩笑开得高明却不吉利,众女忙又是把枪口一起对了回来,啐道:“胡说八道,小心闪了舌头!”风儿和春烟减翠入画没想到会有这异口同声,不由是愕然失笑,想来众女之心对林武是担尽了忧愁啊。
  有美女如此关心着自己,林武也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就往寺院的前门而去了,众女终于听到了林武久违的朗笑,也不禁是相对莞尔,刚刚的尴尬不知被风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寺院近在眼前,但门可罗雀,香火不是很旺,寺院虽然白墙灰瓦已经焕然翻新,但其间的断垣旧梁还是隐约可见,只有寺院大门上熠熠生辉的牌匾看出这寺院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牌匾上银划铁钩地落着五个大字“大云光明寺”。
  “大云光明寺?”众女不明其理,只有林武是灵光闪现,惊讶地叫了起来:“大云光明寺!这不是波斯明教的教坛吗?”
  寺门向四面八方敞开着,有随时欢迎来客之意,林武笑着就阔步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大叫了起来:“火光明,火光明,是你吗?怎么躲到这破落的鬼地方来了?”
  跟随的众女感到很惊讶:“他从来没来过这地方,怎么想轻车熟路的?”只有唐芙蓉感到有些亲切:“火光明?你是说与我们一起来自波斯的火光明,明尼教的拂多诞?”
  听到林武的喊叫,寺院内呼啦啦地跑出来了十几个身穿绣着火红火炬白衣裳的汉子们,既有黑眼睛的中土汉子,也有蓝眼睛的波斯人,为首的波斯大汉看见了林武,先是一惊,然后是大喜,惊叫了起来:“光明的神啊,我的明尼尊,终于把你盼来了!”说完跪倒在地,把林武顶礼膜拜了起来,随他身后的十几个大汉先是一愕,随即也拜倒了一大片,齐声合唱了起来:“明尼尊!明尼尊!”
  众女也是惊愕一大片:“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明尼尊?”只有唐芙蓉见怪不怪,而林武则是坦然接受了明尼教众徒的拜谒!
  林武既被视为明尼尊,也就被最高规格的待遇来招待了,火光明和一众教徒毕恭毕敬地用手搭成的轿子抬到了后院,众女沾喜地也受到了无上尊贵的礼遇。而灵猴悟空的每次出现都是惊倒一大片自是不可言语!
  在招待的宴席上,林武不知火光明怎么破落到了这地方来,后面又为什么开着悬壶济世堂药铺的,忙问了起来。火光明唉声叹息了起来,把自在新丰受到林武的点拨后到京师来建立大云光明寺开坛明尼教的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原来火光明那天辞别林武之后,到礼部鸿胪寺四方馆,类似于后世下辖于民政部宗教管理委员会的地方注了册,由于大唐盛世,对外来的一切事物不但宽容,而且是仁至义尽,听说是来传教的,不但好好接待了,还专门拨了一处早年废弃的异域风格的住宅来让他建立寺院,所以才有了这大云光明寺。当然,这完全是在林武的点拨下,他脑瓜才灵光,自然期间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和拜见小费才可能一路畅通,少走了类似于他前几位拂多诞的失败之路。只是这样下来,所有的资费可就所剩无几,连重新粉刷一新这寺院的能力都没有了。正在发愁时,来自蜀中的悬壶济世堂找上了门来,说只要寺院愿将独立的后院让他们使用,整个寺院的翻修经费他药铺全包了。万般无奈之下,火光明只好应允了,这才有了前为寺院后为药铺的布局。而药铺装修也才在十天前结束开张,自然这寺院的翻修还没进入轨道,所以这才显得破落。
  林武点点头,说道:“这唐门还真会经商做生意啊,专门钻你火光明困窘的时候来雪中送炭!”
  火光明不解地道:“唐门?什么唐门?”
  林武道:“就是悬壶济世堂啊!”简单地把唐门说了一下。
  火光明惊道:“他们曾经刺杀皇上?那不是大逆不道?那那我们不是引狼入室引火烧身狼狈为奸?”
  众女对他褒贬不分地乱用成语不禁莞尔,林武则是哑然失笑,好半晌缓过了神来,道:“这个不用担心,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知道分寸的!毕竟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刺杀皇帝图谋不轨!借助大云光明寺来开药铺,仅仅是想做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接下来火光明又把大云光明寺装修的结构布局一一向林武这位明尼尊汇报了起来,林武对这可不感兴趣,只敷衍地应付着,权作陪几位美女参观参观这充满神秘色彩的异域教派。
  这时申牌时刻才过去,有弟子来禀报说悬壶济世堂总管唐巴山有请商议商议装修花销事宜,林武想趁机去瞧瞧多日不见了的大美女唐秋池,忙抢在火光明之前答应着说:“好,我陪你们教主一起去!”让众女自己继续参观,自个与火光明直奔后面独立小院去了。


正文 173章
  173章
  一进客厅,主座上分别坐着两男两女四人,其中的三个林武认得,自是曾经出手相救过的唐秋池唐巴山和唐夜雨,而最前座上的是一个年届三十俊朗的青年,此青年相貌与唐秋池有七分神似,一见便知是其兄长了。
  林武在火光明之前阔步迈了进去,哈哈大笑着,抱拳行礼道:“唐秋池姑娘,唐巴山大哥,唐夜雨大姐,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见是林武,唐巴山三人一齐愣了楞,随即唐巴山和唐夜雨站了起来,唐巴山更是上前来迎接,显示出了少有的尊敬:“原来是林帮主大恩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毕竟林武的丐帮曾经救过自己三人,唐夜雨也满面惊喜,尽带感激。只有唐秋池一见是他,原本恬静的脸顿时罩上了一层怨霜,似乎对林武的成见不因时间的久远而消逝!当然,除了心怀怨恨之外,也觉得林武气质形象大变了许多,一扫当初的猥琐,不禁多瞅了几眼,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别过脸去置之不理。
  坐在上座的青年男子也讶异地站了起来,看到林武昂胸阔步,自有不俗的气度,不禁亲切地也叫了起来:“这位就是丐帮帮主林武林少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双方一时转入了客套与嘘寒您问暖之中了,经介绍,林武才知这男子确实是唐秋池的哥哥,叫唐空。
  各续了些别来情怀,一边的唐秋池哼了哼,说了一声:“大哥,你们商办着大事吧,小妹失赔了!”也不管林武是曾经的恩人,转身婷婷而去了。
  林武见她冷若冰霜如斯,自然也升起了一股桀傲之气,一直也没有正眼去瞧她一眼,说上一句话,但心下却颇为不忿:***,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一下你的宝贝胸脯吗?记恨都记得那么久!哼,装什么逼?像你这样的女人老子见多了,最后那个不都是成为男人胯下的淫娃荡妇?老子终有一天让你变成我胯下的淫娃荡妇!
  心下虽不屑,正眼都不瞧一下人家唐秋池,但在唐秋池临去的一刹那,林武还是被她高挑的身材曼妙的身段所吸引,狠狠地用眼光去刮了一下她那圆润富有弹性的翘臀,而也在这一刹那,唐秋池似乎感应到了林武这如有形有质般的目光,娇躯不禁颤了一颤,好在马上就消失了,不然被林武再多瞅上几瞅,只怕就有全身不着寸缕的羞窘感了!
  对唐秋池的离去,唐巴山感到非常尴尬,虽说有过误会,但好歹林武也救过自己几人,唐秋池怎能这样无礼呢?
  唐空却不知妹子与林武有过男女授受不亲的误会,只爽朗地一笑,言道:“林兄弟不必在意,我这位妹子自小待人接物孤傲惯了,身为兄长的我待会只有借酒来向你致歉了!来人啊,即刻准备来最好的酒菜好好款待一下我唐门的恩人!”
  下边一面准备酒菜,这边唐巴山与火光明一面商谈起了装修大云光明寺的具体费用来,而林武和唐空已经言谈到了称兄道弟的境地了!
  丰盛的宴席很快就摆了上来,刚刚在火光明那里腥味都没沾到的林武意气风发,尤其是有唐秋池冷若冰霜的在作陪,更是要重新树立形象地谈笑风生谈吐高雅了起来,以他的见识,只把蜀川的风土人情历史渊源一一道来,什么三代蜀王蚕丛、柏灌、鱼凫;什么蜀郡太守李冰修都江堰、疏检、郫二江、使蜀川成为天府之国;什么文翁石室;什么蜀相诸葛亮对隆中、定三国,火烧赤壁借东风,木牛流马、孔明灯,等等等,把在座的唐空、唐巴山、唐夜雨、火光明等人,以及不在座的一干丫环嬷嬷伙计,人人听得是一惊一乍的,无不为之倾倒。只有唐秋池一个人只默默地在吃饭喝茶,一切是置之于外,漠不关心,继续是孤傲冷落!
  林武不禁暗暗发起了狠了:“***,还真是对我有成见啊!这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后续一千年,口吐莲花,天花乱坠,连顽石都要点头了,你唐秋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文的打动不了你,看来非得来武的了,本帮主自认武功应该比你唐门厉害吧?传说中的唐门可只有使毒名扬天下的啊!”
  林武正在胡思乱想寻找良机博得美人一笑以聊慰那颗有点受伤的大男人心灵,外面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几声惨叫,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正在众人惊疑之时,一个药铺伙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上还沾满了鲜血,惊恐地叫道:“不,不好了,有强盗要来打劫!”
  众人惊愕地站了起来,此时离掌灯还有一定的时间,可谓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而且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师地面,而且是在里坊之内,竟敢就抢劫,而且还是在唐门开的药铺里抢劫,这强盗不是吃了豹子胆得了失心病狂,那就是太强悍到了变态的地步了吧!
  唐空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唐秋池脸一寒,应声道:“哥哥,让我出去看一看!”说完一条苗条的身影已经闪了出去。
  也在这时,从前院跑来一名明尼教教徒,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向火光明和林武禀报道:“不好了,外面不知从哪涌出了一群匪徒,一个个手执弩箭把这里全包围了,凡是进出的都被他们射杀了,咱们出去买菜回来的弟子被他们给杀了!”
  众人一齐震惊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如此无法无天?”
  又一阵脚步碎急,这回跑进来的却是风儿唐芙蓉春烟减翠入画和灵猴无空了,但听风儿脸色惊惶地叫道:“大哥,是黄河帮匪徒袭击来了?”
  原来是黄河帮的,难怪敢如此光天化日手执弓弩利箭大规模地来袭击,看来完全是冲着林武而来的,目的不外乎是要击毙林武这个丐帮之主,达到震慑丐帮,甚至是瓦解丐帮的目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唐空身为唐门的少门主,自然知道进来江湖上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黄河帮,拳头捏得格格响,哼道:“真是欺人太甚!哼,不让你黄河帮尝尝我唐门的厉害你就肆无忌惮地欺上门来了!”大手一挥,朗声道:“唐门儿郎,集合起来,这一下正是打出我唐门在京师江湖的名声来的良机!”西厢房那边齐声唱喝着“喏!”接着是一阵呼啦啦的房门大开声响作,十几个唐门弟子各拿奇形怪状的兵器涌了出来。
  想到黄河帮这有备而来定是人多势众,林武忙吩咐火光明道:“没有必要与他黄河帮硬拼,你赶紧把弟子们全带到药铺这边来,依靠唐门使毒的功夫,任他黄河帮匪徒们再怎么人多再怎么气势汹汹,绝对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唐空哈哈而笑:“听林兄弟对我唐门信心满满,兄弟们,可不要辜负了丐帮帮主的期望啊,哈哈!”
  这时唐秋池退了回来,脸色凝重,对唐空说道:“哥哥,是黄河帮的歹徒,手上都有弩箭,已经把这里包围住了!虽一时还没有冲进来的企图,但看他们连不会武功的伙计都射杀,心之狠手之辣,定是冲着姓林的叫化子头而来的!”
  林武听她语气里还是不善,笑了笑道:“唐姑娘放心,黄河帮既是冲着我林某而来,那我林某绝不会牵连了姑娘牵连了唐门的!”
  唐秋池不由一急,怒目一瞪,娇叱道:“我不是——”未等她细说,她哥哥唐空已经斥责了起来:“够了!妹妹,好歹林兄弟和丐帮也曾经救过你,有恩于咱们唐门,大敌当前,如何能致恩人于不顾?就算林兄弟不曾有恩于咱们,就冲着林兄弟这份不牵连的情义,冲着黄河帮气焰的嚣张,咱们出手定了!”
  林武为他的侠肝义胆所折服,不禁朗声道:“唐大哥真是义薄云天啊,不愧是唐门弟子!”
  唐秋池正为自己对林武心存介蒂而言语用词不当,导致哥哥的误解斥责而懊恼不已,对林武为激起哥哥为他卖命的假惺惺感到很不忿,冷哼道:“男子汉大丈夫庇护于他人之下,算得什么豪杰?”
  林武不由为之微微动容:原来这小妞不喜欢纸上谈兵的俊杰,而是喜欢武功高强的豪杰啊,林某看来得展露展露几手真功夫才能让她刮目相看啊!
  大敌当前,林武却把心思放在了泡妞之上,真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唐空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黑幽幽散发着阵阵麝香的半个小拇指大的药丸,递给了林武,道:“这是本门独家避毒的药丸,叫千家妙方,可以解千毒。待会我唐门弟子有可能使用到毒,所以请林兄弟你们先吞服下去以防万一!”
  林武接过一口吞了下去,这千家妙方药丸其貌不扬,但入口即化,犹如一股甘甜的清泉钻入到了小腹之中,随即一股馥香沁入心房,说不出的清爽,果真是称得上千家妙方这一鼎鼎大名啊!
  唐夜雨也倒出了好几颗千家妙方一一递给了风儿几女,但当她递给个头与风儿几女差不多的灵猴无空的时候,被它毛茸茸的手掌吓了一大跳,这才看清它原来是一只穿着长衫的猴子,不禁惊愕地叫了起来:“这这这是——”
  唐门众人也才注意到灵猴无空的存在,也都表现出了惊异来,林武才借此机会把风儿等人向唐门互相介绍了起来,介绍到唐秋池时,风儿心似有所悟:大哥弃下我们赶来药铺,原来是冲着这唐秋池姑娘的无边美色而来的,真是恼人啊!
  这时,火光明领着十几个弟子拿着武器也赶了过来,而外面反而寂静了下来,但在这平静的背后掩藏的定是危机。
  待火光明等一众明尼教人都服下了千家妙方,唐空朗声对林武和火光明道:“两位兄弟,今晚恕我唐空无礼簪越了,待会儿的迎战,请以我唐门为主了!哈哈!”说完率领唐门十几位弟子抢先冲了出去。
  林武率领众女和众明尼教弟子随后也奔了出去。
  来到药铺,大街上早已人迹绝迹,不远处,横街立着几十个手执弓弩如狼似虎虎视眈眈的黄河帮帮徒,看见林武一干人出来了,马上将弩箭对了过来,剑拔弩张的,随时能够把弩箭射杀过来,而在四处相邻的屋宇之上不路东零冒出三两个脑袋来呼应地打着口哨,想来这些居高临下的必是黄河帮武功高强的好手了,似乎是在传递着林武等人显身的信息,正如唐秋池所说,他们已经把这座大宅院包围了起来了。


正文 174章
  174章
  不一会儿,当街就走来了以高干,赵天枢七老和黄河十恶以及高干的贴身侍妾比翼剪水等高手为首的几十帮徒来。高干远远地就拱手朗声喊了起来:“林帮主,多日不见,有点想念你啊!哈哈,听说你携带五美到这破落不知名的寺院来上香,兄弟想念的很,这不就领众人拿着弩箭要好好地招待你一番了!哈哈!”
  不愧是奸诈险恶的真小人,连杀人都说得大义凛然毫不掩饰。众人都被他气炸了胸膛,唐空叫道:“格你老子的!气焰嚣张,实属少见,本公子都有点佩服了!”只有林武见怪不怪毫不在意,也大哈哈地朗声道:“高少帮主别来无恙啊?上次没能在秦楼内逞能地杀人放火,今日却被你捷足先登地欺上上门来了!嘿嘿,今日本帮主若是能全身而退,他日定会加倍奉还杀上秦楼,把你黄河帮的秦楼的杀个片甲不留夷为平地!”
  唐秋池听了高干的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已经是反感得素眉紧蹙,再听了林武的明目张胆高谈阔论,几乎要反胃呕吐,暗啐道:“都是无耻之徒坏蛋一双!难怪言谈甚欢啊!”
  高干继续是哈哈大笑,说道:“承蒙林帮主的光顾,我新秦楼一定会日进斗金生意红火!不过,你丐帮就是丐帮,天生叫花子乞讨的命,到现在只怕在京师的所有产业,像什么丝绸铺陶器店全被我黄河帮挑了,一把火给红红火火地化为乌有了!哈哈!”
  林武脸色大变:“什么?全同挑了我丐帮在京师的产业?”
  高干笑吟吟地道:“对啊!林帮主你是量小非君子,不给点猛药你,哪对得起高某这无毒不丈夫呢!高某可是趁着林兄弟你心情好携美外出之际才痛下辣手的,哈哈!”说完得意地仰天又是一阵大笑,得色的嘴脸显露无遗!
  众人那受得了这样嚣张的人,唐空大吼一声,这一声运上了雄厚的内力,声震苍穹,把高干的气焰压了下去,怒道:“高干?黄河帮少帮主是吗?在我唐门面前,休得猖狂!”
  火光明也不禁大喝:“明尼教在此,休得猖獗!”
  高干瞅了瞅唐空,乜视了火光明一眼,嗤之以鼻地道:“唐门?哪来的唐门?明尼教?明尼教是干什么的,陪丐帮一起讨饭的吗?哼哼,秦帮和丐帮都不是对手,你区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名无声的小门派,也敢在高某面前露脸?想螳螂挡车的尽管上来送死!”
  火光明是一根筋的思维,听了高干的话,但觉有理,不再反驳,只退到了林武的身后,唯林武马首是瞻。唐空毕竟也是年轻气盛,那受得如此羞辱?气得哇哇大叫了起来,拔出剑就要冲上与高干见个真章。
  林武领教过高干为代表的黄河帮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虽知唐空内力也颇为了得,但与高干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可不想让他上去白白送了性命,忙拦住了他:“唐大哥何必跟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而想到高干能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地一边挑了自己丐帮的产业,还能另一边地来对付自己,可见其有备而来及背后手段的狠辣和部署的周密了,如果轻举妄动,那不正是落入了其圈套吗?
  一旁的唐秋池却没他这等心思,冷哼地道:“哥哥,非君子对不丈夫那才是般配,这样的小人自是用不着你亲自出手,林帮主才是除恶锄奸的最佳英雄人选!”暗中是在为哥哥抱不平,实则是在含沙射影地讽刺林武。
  林武只有苦笑,这是在赞我还是在贬我?不过想到她能主动地来搭讪,虽是冷嘲热讽,也强过一声不吭的漠不关心了,于是坦然地受之,还不忘了回报地笑道:“多谢唐姑娘金口玉言的赞许!冲着这英雄二字,林某人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心下更是在歪歪,能把你哄到床上去,别说是赴汤蹈火,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啊!
  旁边的入画却不满了:“我家小姐这么久了还救不出来,若不是看在你为了我家小姐才生的病,我才懒得理你!可是仇敌当前,你不去报仇,却在美女面前见一个爱一个地斗起气来,而这情形那是斗气,分明是打情骂俏呢!哼!”
  那边高干这时哈哈大笑着又道:“林帮主不愧是风流倜傥啊,一边与高干打着嘴仗,一边还不忘调侃美女打情骂俏,好写意啊!哈哈,高某都有些嫉妒了!”
  这一下就说得当事人的唐秋池莫名地脸上一红,但随即马下转寒了下来,杏眼圆睁,咬牙切齿,怒目相向高干,低声地对唐空说道:“哥哥,对付这等坏蛋,还不准备
  毒物招待?”
  唐空微微一愕:“妹妹,你不是说让林帮主去对付这样的小人么?怎么转眼就要用毒了?”
  唐秋池俏脸又是一红,但还是板着寒脸哼道:“咱们都快成了人家任意宰割的瓮中之鳖砧上鱼肉了!这姓高的奸贼似乎是在拖延时间好能收起渔网呢!”
  她话音一落,大宅院四处就传来了阵阵口哨声,哨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与刚才众人出现时黄河帮传递信息的哨声是一模一样。而哨声毕,高干那边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美女姑娘真是冰清聪明啊,本少帮主正是在拖延时间,但现在好了,一切都已部署完毕,倒要看你们是如何插翅飞出我们的包围圈的!不过,在你们临死之前本少帮主就大发慈悲,满足一下林帮主风流好色的秉性,让他最后再瞧一瞧几位不同风韵的美女吧!”大手一挥,自己先让开了位置,紧接着他身后左右的比翼剪水两侍妾以及赵天枢七老和十恶等人也都各自散开让出了一条道来,七个一般身段高挑,美腿修长,胸脯高高鼓起,小蛮腰盈盈可握,蒙着面纱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七人衣裙七色,羽衫飘飘,裙摆依依,脚步轻盈,半截蛮腰的冰肌在一摇一摆的行进中犹如天山上的玉石晶莹剔透,散发出青春与活力来,七人宛若七仙女下凡,也犹如七朵美丽的云彩飘过来,飘过来,尤其是那双狐媚不失澄清的大眼睛更似探进了每个人的心坎去了。
  众人不由看得呆了,定力较差的人眼睛一眨都不眨,口水都从嘴角边流出来了。唐空唐巴山定力较强,也是看得暗吞口水。绕是唐秋池风儿等美女同类相斥,此时也不禁叹为惊艳,尤其被这七女朦朦胧胧似幻似真不露表容的情形下所散发出的气质所震慑住了。而林武在众人当中是最好色之人,色迷迷的样子最为不堪,眼珠突露,口水横流,下身更是蠢蠢欲动,帐篷般地慢慢支了起来。
  众人还在猜想高干这一手是什么玩意时,七彩美女在离着四五丈远的时候悠然停了下来,空气也为之凝固般,大街上顿时寂静无声。那七女一个接一个轻盈盈地扭转了身段,犹如七朵花儿在绽放,随着曼妙身段的扭转,羽衫自然地滑落,露出了白皙如削的香肩,众人是呼吸不禁为之一滞。接着七女以中间一女为核心围拢在了一起,彼此间的纤纤玉手搭到了彼此的香肩之上,青葱如透明的手指更是伸到了彼此尖尖的性感的下巴下面挑住了面纱,然后把迷离的目光向众人射了过来,而众人呼吸又是为之一浊,似乎感觉到了那七双会说话的眼睛在征询着:“想不想看我们的庐山真面目?可是倾国倾城的啊!”
  花春烟花减翠姐妹俩这时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大家小心!不可与这七个女人对视,她们要狐媚功了!”她姐妹俩修炼过狐媚神功,此时才醒悟过来,这七女使用的是比狐媚神功更霸道更迷死人的狐媚功。
  但她姐妹俩的醒悟也为时已晚,林无还在感叹“尤物啊尤物!这不是选美拉票模特亮相吗?”那七女齐刷刷地扯下了面纱,一起露出了七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俏脸,尤为使人惊讶的是,两种不可能的狐媚竟然能够融为一体地出现在一张脸之上,可谓是既妖媚又娇艳,而又不失清纯恬静,让人为之炫目而惊叹!而七双明眸也同时射出了让人心醉情迷的神光来,林武唐空唐巴山火光明等一众男人只觉脑海轰然空白,丹田中最原始的欲火莫名地升腾了起来,迷蒙中那七个美女已经变化成了自己最亲近最交好最熟悉的胴体贴了上来,炙热的肉体纠缠着,使人迷失了一切。而唐秋池风儿唐芙蓉等女子则觉得浑身炙热,小腹之内的无名火慢慢地燃烧了起来,渐渐地弥漫到了全身,禁不住呻吟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药铺前的男人和女人,甚至是男人和男人失心狂地纠缠在了一起,简直成了情欲控制的淫糜之地!
  高干不禁是哈哈失笑,叫道:“这狐媚功确实是比狐媚神功霸道厉害!”那七女闻言是功德圆满地退了下去,一个个是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娇躯更是摇摇欲坠,想来施展这狐媚功运使的内力损耗也不少,所以才能把一众将近四十人魅惑住!高干望着七女曼妙的身段也不禁暗吞口水,若不是他黄河帮一众人事先服下了抵制狐媚功的药物,只怕也会变成了如药铺前纠缠的林武一干人的丑态了。他忽地眼角闪过一丝残酷,望着林武和大美人唐秋池纠缠在了一起,心有不甘地对一众帮徒喝道:“弓弩手准备!”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弓弩手走上前去扇形排开,弓弩对准了尤在沉迷情欲之中的林武等人,高干又一声下令:“哼,把什么丐帮唐门明尼教全部歼灭了,放箭!”
  弩箭如雨地飞向了一干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众生!
  眼见林武等三四十人就要全部毙命于弩箭之下,一声尖利的清啸划破长空,有刺破人耳膜的威势,同时从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之后,一条瘦小的身影一飞冲天,越众而出,冲之迅疾,犹如闪电,后发先至,抢在弩箭射到之前渊渟岳峙地站到了林武等人的前面,但见他手上一根绿幽幽的打狗棒风车地轮转,舞作了一个半丈见方的绿圆圈,同时脚下左右闪动,弩箭一接触到这绿圆圈,马上如稻草般甩了出去。嗖嗖嗖响作不止,黄河帮二十多名弓弩手所发射出两百支弩箭中的一半都被他所击落,而余下的一半还是准确地射入了明尼教和唐门弟子的身上,而这些弟子尽管弩箭加身鲜血淋漓了,但犹迷失自我地纠缠在一起,直到毙命还以为是牡丹花下死地做了风流鬼呢,悲哀啊!狐媚功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越众而出救林武一干人于生死边缘的不是别人,而是灵猴无空。高干是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灵猴无空乃是畜牲,不会受到人类的狐媚迷失了本我。当然,若施展出这狐媚功的是七只红着屁股的母灵猴那就另当别论了!


正文 175章
  175章
  高干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地大叫了起来:“大家快上,快刀斩乱麻,斩草不留根!”
  他的计划就是要兵不血刃,首先以他黄河帮牡丹堂下的狐媚七仙女以狐媚功迷失住林武一干人,然后再以弓弩手一番弩箭射杀,最后再以短兵相接地掩杀过去。经过这三番倘若尚有人能侥幸地逃得半条命走,警戒在外围的其他帮徒也会以弓弩射杀,决不让半只苍蝇逃离出去,可谓整个计划甚是周密。只是他怎么算到灵猴无空不受狐媚这一点了!眼见计划已经得逞了一半,半路就杀出了个畜牲来,他怎么不急不恼怒?一声大喝之下,抢先挥剑冲了过去。一直不离其左右的侍妾比翼剪水齐声娇叱:“公子,小心!”紧随其后,也冲了上去,人出去剑也出了鞘,直扑灵猴悟空。其后的赵天枢七老也发声喊冲了上去。
  高干抖着剑花直扑灵猴悟空,口上大斥骂:“畜生,也敢坏我大事!”高干几乎是恼羞成怒,手上使足了劲道,当的一声,剑与绿竹杖一碰即开,高干之意其实并不在灵猴而在林武,身形一荡开,趁着后面两个侍妾已与灵猴交接上了,绕过了灵猴,直取灵猴身后的林武。
  灵猴无空智力不亚于常人,自然知晓高干的目的,有心要去把高干拦下来,无奈比翼剪水二女也非等闲之辈,剑走轻灵,凌厉狠辣地从左右挥洒了过来。而她俩也不愧为是与高干双修的女子,知道高干最终目标是林武,于是两人就织成了满天的剑网缠住了灵猴。
  灵猴心忧林武,急得挥舞着南绿竹杖,只想一招两招地就逼开两女去回救林武,但两女狡猾之极,既是缠斗,宝剑与绿竹杖则是一触即让开了,既缠又斗,以缠为主,以斗为辅。而这是赵天枢七老也围了上来,不但把灵猴围在了核心,连二女也围在了七星阵中了,这样一来,就算灵猴两招内摆脱得两女的缠斗,也难以在两三招内突破七星剑阵去解救林武了。
  灵猴无空心急如焚,悲愤地仰天大吼叫了起来,以他的盖世功力,吼声直如晴天霹雳在众人头顶上炸开,比翼剪水两女,赵天枢七老,以及正赶奔上前的十恶都感到心头一阵怔仲剧颤,而其他功力较低的弓弩手捧着心口,一脸痛苦,有三两个还扭曲地倒在了地上直抽搐。
  高干一剑恶狠狠地直取与唐秋池搂搂抱抱在一起的林武后心,眼见就要一剑穿心击毙林武,一声炸雷震响,也吓了他一大跳,这正是林武命不该绝的时候,他这一剑在震吓之下,手上一抖一缓,剑尖偏了半分,所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这一剑虽穿入了林武的后背,却没有穿透林武的心脏要害而一剑毙命。
  而灵猴无空的这一声大吼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破解掉了狐媚功,所谓当头棒喝迷糊灌顶也不过如此了,他这一声大吼,把迷失了自我沉沦到了情欲之中的几十个人惊醒了过来,尤其是功力较高者的林武唐秋池唐空唐巴山唐夜雨火光明等人,他们一惊醒过来,发觉自己各自搂抱着风儿唐芙蓉入画春烟减翠等女子作那缠绵状,不禁骇然失色,但不容他们又太多的尴尬和震骇,十恶的分水叉已经袭到,忙惊慌失措地避开去了,随即清醒了过来,拔出刀剑就斗在了一起。
  而林武惊醒过来,但见自己一手搂着唐秋池的粉背,一手从她小蛮腰间探入,游走到了她耸挺的酥胸上,极尽揉搓捻捏,弄得唐秋池浑身炙热。而唐秋池也被狐媚失去了本性,平日的端庄典雅消失殆尽,转而变成了一个主动索取的荡娃,她也是一手搂住林武,一手往下探索,早已握住了林武火热的一柱擎天,而一条香舍更是与林武纠缠在了一起。惊雷过后,两人激灵灵地几乎是同时醒转过来,唐秋池惊愕地大叫一声,推开了林武。而林武只觉后背阵阵钻心地疼,也是他命不该绝,唐秋池这一推开,高干更加毒辣的第二剑只穿入到了林武的肩头上,绕是如此,林武还是被汩汩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全身,他摇摇晃晃,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唐秋池从羞耻中醒转过来,正好看见高干抽出宝剑后狰狞的面孔,以及林武倒在了血泊的情形,她立即明白了过来,也来不及回味刚刚的羞赧与屈辱,脸色酡红地拔出长剑,娇叱一声,疯狂地扑向了高干,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我所受到的这些羞辱都是这家伙所带来的!我杀不了他报酬雪耻,我还有脸见人吗!”心有所念,剑上的招式可就全是拼命的打法,招招狠辣,都是取高干的要害,一时竟攻了高干一个措手不及。
  计划没能奏效,高干又被唐秋池所压制住了,只好发出了一声声紧促的尖啸声,听到他的呼唤,不远处埋伏着的近百帮徒汹涌而出,掩杀了过来。
  风儿失声惊叫,发疯地扑向倒在血泊中的林武,恸哭了起来。唐芙蓉也惊慌地上前去,但看见林武人事不省,出气多入气少,也不禁是失声痛哭。十恶中的黄小友一叉击毙了一名明尼教徒,立功心切的他想趁机砍下林武的首级,马上举叉奔向了风儿。
  入画和花氏姐妹不由大急,心忧林武的生死,赶紧回来援救,三女齐心协力,三剑闪烁吞吐,剑剑狠心博命,为了林武,她们是豁出去了。黄小友吓得赶紧溜了。
  唐芙蓉和风儿毕竟是大家闺秀,江湖阅历缺乏,抱着血人的林武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只有痛哭流涕。入画大急的娇叱道:“哭什么哭?快点让开!春烟减翠,你俩护卫,我来敷药!”上去拨开了只知痛哭的二女,伸手在伤口周围点住了穴道,又从怀里摸出江湖伤科圣药,一股脑地全倒到了伤口之上,同时撕下衣裙麻利地包扎了起来,血很快就止住了。
  被粗鲁地拨开的风儿和唐芙蓉两人脸上讪讪,但好在入画是为了救林武,心头的不满很快就化作了满腔的感激,也上前去协助救死扶伤了起来。
  再说清醒过来了的唐空,想起黄河帮人卑劣无耻的手段,不由恼怒填膺,一剑逼退了黄大友,左手往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观察了一下风向,然后把小布包往风口处一抛,粉红的药粉很快就弥漫满了整条大街,在药铺前厮斗的几十人全部被这药粉所笼罩住了,黄河帮中有人大叫了起来:“这药粉有毒!”话音未落,黄河帮这边已扑通扑通地栽倒下了十几个功力较一般的帮徒,其他功力较好的也是摇摇欲坠。
  还是赵天枢见多识广反应迅速,大喊了起来:“屏住呼吸!或者用衣袖蒙住鼻子!”于是有人是纷纷响应地屏息或用衣袖蒙住鼻子,但他们只顾应付毒药粉,忘了对面激斗的明尼教徒和唐门弟子,一时又是纷纷中剑倒地。
  唐空恨极了黄河帮,得势不饶人,手指撮成一个圆圈,尖利地发出了一声声哨声来,随即一阵沙沙声大作,腥风扑鼻而来,从药铺内汹涌而出没有以前也有八百的五彩斑斓各式各样的毒虫来,有蛇蜈蚣蝎子蜘蛛,而这些毒物有灵性般地只往黄河帮人身上钻爬噬咬,一时惨绝人寰的毒虫大噬咬的惨烈场面在药铺前上演了!
  不到一刻钟,近百帮众中就有一半扭曲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的高干足足花了三十多个回合的招架,才在唐秋池疯狂的剑招下缓过神来。眼看形势不利,只好尖啸了一声,大喝道:“风头紧!大家扯!”这是他黄河帮撤退的暗号,撤退令一下,众帮徒如蒙大赦,纷纷跳出战圈之外,但还不敢慌乱,而是一边扑打着近身的毒虫,一边列成犄角形队列,受伤的在前先走,没受伤的及弓弩手殿后,亦步亦趋地往外撤退,这等来有队退有列的,实则与纪律严明的禁卫军相差无几了,若林武看到这一切的话,一定怀疑黄河帮不是江湖帮派,而是战斗力十足的军队了。
  高干及两个侍妾,七老,十恶和狐媚七仙女等好手则是最后地退出了战圈,明尼教和唐门等人见林武犹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再看黄河帮人慌而不乱地撤退,也是无心恋战,任他们跳出战圈撤走了。
  只有唐秋池心有不甘,想起刚才被林武在身上的抓抓摸摸龙腾虎跃,自己还主动地送上香舌,主动地去拔草寻蛇握住他的一柱擎天,羞愤交激,直觉人生最大的屈辱也不过如此,她一时哪能咽下这一口羞辱之气?眼见高干身形移动,就要远遁,不由大叱一声:“别跑!把命留下来再说!”掏出三颗独门暗器追魂丹药丸,往高干的身后打去了两颗,左手上则还扣着一枚,同时一个兔起狐落,挥剑追了上去。
  唐空看出黄河帮败而不溃,人数上依然占有优势,担心妹妹这一追杀上去会变成羊落狼群,危险之极,喊道:“妹妹,穷寇莫追!”忙也在一边打出了几枚追魂丹的情形下,一边追了上去。
  高干耳后生风,知道有暗器射来,想到唐门刚才使用毒虫而至己方落下风,不敢托大地接暗器,只头也不回地在身后把一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那几枚追魂丹就被他一一击落到了身外,而这时,唐秋池阴魂不散地也追到了身后,剑风犀利,破空嗤嗤有声,直取他后脑勺和背心几大要害。
  高干的两个侍妾冷哼一声,双双而上,从左右接下了唐秋池,一阵剑网交织,同时爆起了一团粉红的烟雾。唐秋池以一敌二硬拼,哪里是二女的对手?一阵丁丁当当的剑刃交接过后,她不得不后退了两步,脸色灰白,虎口滴着了淋漓的鲜血。而对面的剪水则是摇摇欲坠,嗔怒地道:“你使毒?!”话音一落,栽倒在了地上。比翼刚要去搀扶,唐空适时杀到,不容她去救人,一剑就刺了过去,颤斗在了一起。
  而潮水般涌到的毒虫有十来只乘虚攀爬到了剪水身上,在她露在外面的脸上手上一阵噬咬,瞬间全身就浮肿了起来,这情形,除非有他唐门独家解药,否则在受尽了入身之毒折磨得痛不欲生之后,全身流脓溃烂,直至七天后才剩一架骨头而断气死去,惨烈之极!
  见侍妾剪水被毒虫所包围,高干有心回救,但汹涌的毒虫已逼到了脚下,不由一声悲叹,对比翼到了一声:“快走!”不顾双修情义地转身就走了。
  比翼失声呼喊了起来:“妹子!”一剑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逼开了唐空,过去以剑挑开了爬付在剪水身上的毒虫,把她缠了起来。
  剪水身中数毒,浑身颤栗着,知道自己已经是走不了了,咬咬牙,嘶哑地对比翼说道:“姐姐,我不行了,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记得为我报仇就行了!”一边说着一边忍受着身上毒药的发作,俊俏的脸蛋都扭曲了起来。
  唐秋池冷哼道:“没有我唐门的独家解药,哼,休想能活命!”
  比翼向唐秋池兄妹投来了怨毒的目光,眼看成百毒虫汹涌地追着撤退出了几十丈外的高干等帮内众人,再不走,只怕连自己也走不了了,于是她一咬银牙,弃下了亲如姐妹情同手足的剪水,转身一闪,带着悲愤与无奈,洒泪而去!
  难道这就是江湖?


正文 176章
  176章
  黄河帮能够走得动的都如潮水般消失殆尽了,剩下的是躺在地上辗转呻吟的不是被毒虫噬咬,就是被唐门和明尼教所击伤击毙的,躺在地上黑压压的足有四十人,而唐门和明尼教只顾紧张地救治自己的兄弟,到天黑下来的时候,那些辗转呻吟的黄河帮徒连呻吟声都没了。而明尼教和唐门弟子死伤也仅有二十人。这一次黄河帮是偷鸡不成反折米,如果说他们的目的是要击毙林武的话,仅达到了重创的目的,可谓是惨胜!
  经过入画及时的止血上药,林武悠悠地醒转了过来,众人是一齐地松了一大口气,风儿已经是泪眼婆娑,泣不成声了:“大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林武目视所见,是五张含泪带忧心急如焚的俏脸,不由感激,安慰众人地道:“没事没事,大哥是谪仙,死不了的!”想要站起来,但才动了一下手脚,牵引到肩头和后背的伤口,尤其是后背的伤口,离心脏仅有半寸之偏,深度几乎要穿胸而出,伤得确实不轻,他忍不住轻声呻吟了起来,眼前是隐隐发黑,心下不由暗骂高干的狠毒!
  众女关切地忙又扶又搀,风儿和唐芙蓉更是以饱满有弹性的胸脯一左一右地来保护着他的稳定,林武人伤心不伤,心下暗叫爽,忍不住都呻吟了出来。众女又以为他又疼痛了,忙又是一阵慌乱,由刚刚的搀扶变成了搂抱,七手八脚之下,肌肤相亲,肉体摩擦,耳鬓厮磨是免不了。
  林武声声吟叫,让在不远处产的唐秋池心头是莫名地颤抖,娇躯也是一阵轻颤,但想到不久前的侮辱和羞窘,刚才以砍杀才发泄了的羞愤又涌上了心头,娇叱一声:“黄河帮匪徒,死有余辜!”一剑就向坐在地上处于昏迷状态但犹在痛苦呻吟的剪水挑去。
  唐空行事一贯光明磊落,见妹子莫名其妙地去对没了招架之力的剪水还痛下杀手,有失名门风范,说道:“妹妹,杀人不过头点地!”忙伸剑去拦,但唐秋池实在是一腔愤激无处发泄,一剑挑出运足了劲道,而唐空作为兄长,出剑也不过是想阻拦一下而已,哪会料到妹妹真的是痛下杀手?叮当一声,两剑相碰,相拦的拦不住,而想挑杀的也失去了准头,剑尖没有如愿地刺入要害处,只在小腹和手臂上划出一道长而不深的口子,绕是如此,剪水还是鲜血淋漓而出,人也咕咚一声躺倒在血泊了之中。
  唐秋池泄愤不遂,嘤咛一声,一跺脚,掩面而去了。唐空这才想起妹妹刚才中了黄河帮卑劣手段后的失态情景,也不禁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林武背心疼痛加上几女肉体摩擦,不禁是呻吟连连,众女以为他是受伤不轻,担心之下,在也不敢来搀扶他了,说来也奇,没了肌肤相亲之刺激,林武确实不再呻吟了,只是一脸苦涩,既骂自己不识好歹,也骂众女不懂风情,有心要她们再肉体摩擦地搀扶自己,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口花花习惯了的他敢大言不惭地说:“别停下,别停下,这样大哥才舒服啊!”嘿嘿,众女关心则乱之下能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地,在众人面前如此亲密地对待他已难能可贵了!
  唐巴山见林武痛不欲生地呻吟,早命几名弟子拿出担架来把林武担进了药铺,唐门以药材生意为生,各类药物多的是,进了药铺,唐巴山亲自为林武把脉疗伤,其他人则为了免去官府的麻烦,把同门死伤的弟子善后了,也不得不把那些死去了多时的黄河帮帮徒们收起了尸来。
  唐巴山重新检视了一遍林武的伤口,不禁庆幸地道:“好险啊!后背的剑伤差半寸就穿心而过刺个透心凉了!惊险之极啊!”
  众女被他说得又是胆战心惊,风儿更是捧着心口大念阿弥陀佛,春烟则感激地道:“这都多亏了唐秋池姑娘那一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哎,唐秋池唐姑娘呢?怎么不见她?好想感谢她一下!”
  说到那一推,众人的思绪都回到了不久前被黄河帮用狐媚功迷失的旖旎香艳又窘迫的丑态,不禁是面红耳赤面面相觑,最后都羞愧地垂首默默不语了,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一个明尼教弟子这时跑进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这弟子禀报道:“林帮主,唐少门主,教主,那名黄河帮女匪徒被毒虫咬了一身竟然不死还活了过来,请问怎么处置?”
  唐空和唐巴山等唐门弟子都哦地惊疑不已,因为唐门所饲养的这些毒虫吃的食物都是唐门毒药炼制的,可以说比野生的毒虫还厉害,被一只毒虫所咬,普通人决难生还了,而被十几只毒虫咬噬了还能生还下来,简直是奇迹了,他们如何不感到惊疑呢?
  唐空忽然啊地站了起来,恍然大悟地道:“一定是我妹妹那一剑划破了她的小腹和手臂,放血地放出了身上大部分的毒,一定是这样的无巧不成书!”转问那名明尼教徒道:“那女匪徒是不是流了好多的血?”那弟子答道:“是啊,她流了好多的一滩血,几乎是要放尽她身上所有的血了,脸色白的如纸,现在是奄奄一息,所以弟子特来禀报,是把她与那些死得翘翘了的匪徒一起埋了,还是救活下来?”
  众人想起黄河帮卑劣残忍的手段,齐声咬牙切齿地道:“埋了!把她活埋了才借我等心头之恨!”
  在义愤填膺的怒海中,只有林武一个人有气无力的声音特别刺耳地说道:“且慢!还是把她救活了吧!不但要救活,而且还要好好照顾。说不定拿着她来对付黄河帮还有一定的利用的价值!”
  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众女不禁暗恼大骂:浑蛋、坏蛋、风流鬼!什么利用的价值?还不是你看见她妖艳而动了色心?都被黄河帮伤成这样子了,竟还还念念不忘黄河帮的美色,难道我们姐妹几个还不够你色心个够?真个是要气死人啊!
  殊不知这次却完全是冤枉林武了,林武从众女眉头的紧蹙看出了她们的不满,忙又道:“此女既是黄河帮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同凡响,把她留下来,说不定可以用来作交换的条件,把迷离姑娘救出来!”他身上受伤不轻,说了这么多话,气有些喘了起来,一时又牵动伤口,忍不住低哼了几声。
  众女这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啊地嘘了一口气,暗暗惭愧,听到他的呻吟,忙又关切了起来。
  大家忙忙碌碌地处理着厮杀后的战事,只忙到了下半夜才渐渐静下来,光明寺加强了警戒,把从击毙了黄河帮匪徒那缴获下来的弓弩武装了起来,以防黄河帮贼心不改地再次来袭,而众女和灵猴无空更是寸步不离地保护起了林武来。
  林武伤得也不轻,躺在光明寺后院静室床上正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浑浑噩噩反复了几番,派回公主府送信的减翠回来了,他想知道现下丐帮的状况,忙强睁开了眼睛来,叫减翠来给他汇报。
  众女先得到了减翠的通报,人人是痛心疾首忧心忡忡,林武一看气氛就知道高干所威胁的言辞是不假了,叹了口气,问道:“丐帮在京师的产业是不是全被黄河帮给挑了?”
  减翠知道瞒不住他,只好汇报了道:“艾总管说全部被黄河帮化装成的匪徒一把火烧毁了,弟子和伙计死伤不少,受伤和没事的弟子现在已经全听从李蓝叶姑娘的建议撤到了莲花公主府内进行治疗和休养!”
  众女再次听到黄河帮作恶的手段,不禁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但想到林武还在养伤阶段,不宜忧心操劳,忙软语呢喃安慰起了林武来。林武也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加上众女前所未有的软语呵护,他只好安心地养起伤了。
  为了安全起见,第二天,众女就以马车把林武护驾回到了公主府去了,这休养的十多天里,少不了火光明唐空郝太通等人的亲切慰问,唯一少的是唐秋池,此女一直不敢再在林武的面前出现了,而林武最遗憾的地方是把那天在她唐秋池身上的感觉全忘了!
  而这十多天里,他只能躺在床上处理着丐帮的事物,京师溃败的弟子仅剩下不到三十人,林武只好把受了重伤和武功较低的打发回了新丰,余下能够在身边的也仅有十二三人而异了。他想到黄河帮的手段,更加担忧朱迷离和秦帮一众人,于是督促艾金钱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全部救出来。经过艾金钱的再一番努力,终于在八月初八那天,官府答应全部释放了。于是林武吩咐起了李蓝叶这位特封的净坛使者,在秦帮众人归来的日子,好好地准备一顿丰盛的筵席,为秦帮众人接风洗尘!
  学武之人内伤可以以精湛浑厚的真气来疗伤,而一般的外伤两三天就可以自愈,但像林武这样损及心脉的外伤可就不是三天两天可以治愈的,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众女才让他下地。而一下了地,他的恢复可就迅速多了,因为他不但可以在地上动手动脚,还可以在众女身上凹凸的地方动手动脚,而且可以在床上对众女除了动手动脚之外动嘴动身子!
  这一天是八月初八,早上醒来,花氏姐妹正伺候林武穿着衣服。林武的伤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已经恢复得七八成了,又经过四五天与众女双修,甚至是三修的锤炼,可以说是恢复到了九成九了。所以一大早起来,阳刚重现,任乖巧的姐姐春烟在后整理衣衫,在前却忍不住把娇俏的妹妹减翠揽入了怀中,大嘴一封,直取她的小巧香舌,吸吮起了她的丁香来。
  减翠见他又要像往日一样使坏,粉拳捶击起了他的胸脯来,但挣扎了好半天才松开得他的侵袭,娇喘了许久也才缓过气来,媚眼白了他一眼,嗔道:“每天都欺负我姐妹还不够么?今日可是要为脱离囚牢的秦帮一众人接风洗尘,期间还有你心爱的朱迷离姑娘呢!”
  姐妹俩每次与林武颠鸾倒凤都是以二敌一,但每次都不是林武的对手,但收获却都不少,现在她姐妹俩的内力又精进了不少,身段的婀娜自不必说,原本不出众的俏脸却是越发娇艳狐媚,已经可以与入画并驾齐驱了,至于身段上散发出来的狐媚气质,以她姐妹俩狐媚神功的根基,已经是赶超过了风儿唐芙蓉等人,这也是林武对她姐妹痴迷到天天要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方,当然这抛的头颅是指下面的头颅,洒的热血是白色的热血。而林武对她姐妹不分尊卑贵贱,与其她几女都是一视同仁地恩泽均露,使她姐妹俩是死心塌肝脑涂地。


正文 177章
  177章
  想到艾金钱最近的努力,使秦帮一众人可以救出来了,林武心无旁骛,更加是肆无忌惮了,加上减翠这媚眼的万种风情,骨头都酥了,嘿嘿地淫笑着,连同在身后掐着自己后背发泄不满的姐姐春烟一起搂抱了过来,一左一右,意气风发地叫嚣道:“为了迎接秦帮的兄弟们归来,本帮主要白日宣淫庆贺庆贺一番才行!”说着更加放肆地在她姐妹饱满的地方上恣意纵横。
  春烟姐妹俩每次为林武整衣都是一而整再而整才能完全穿好衣衫,今早以为因要为释放出来的秦帮接风洗尘而不用那么费周折了,到头来还是一般无样。
  又是三修的旖旎场景,牙床叽叽呀呀作响,喘息声声声乱耳膜,呻吟声声声扣心弦!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云收雨住,太阳透过窗户投射了进来。姐妹俩一左一右地伏在林武宽阔的胸膛上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地歇息着,而想到刚刚经历的缠绵大战,只美得姐妹俩美目半闭,似幻似真,久久地回味挥着。
  林武则也是一左一右地握着死姐妹俩的座座玉女峰,极尽其能事地拿捏圈挑,挑逗得姐妹俩又是阵阵颤动娇喘吁吁了,犹笑眯眯地道:“我说春烟减翠啊,本公子要起床了,还不起来伺候啊!”
  花氏姐妹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全身无力,还没能从刚刚的云雨中恢复过来,气恼地一左一右捶击着了林武的胸膛,啐骂着:“坏蛋!”
  女人的娇嗔就是最好的催情剂,林武勃勃然又起,延着脸叫着:“既然是坏蛋,那就坏到底!”又要扑向肉体横陈的二女,外面传来了公主府传事丫鬟的声音:“林公子起床了没有?我家小姐和几位姑娘派奴婢来问一问呢!”
  啊,原来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再不起床,就要误事了!想到因一时的欢娱而要误了大事,那可就成了红颜祸水狐狸精了,春烟减翠姐妹俩吓得一骨碌地爬将了起来,三下两下赶紧穿上了衣裙。心下犹在暗暗埋怨林武:这个坏蛋色魔,简直就是索求无度!这四五天来的早上和夜晚,每每伺候起居都要受其欺负一番,简直是、简直是过分气恼人了!以风儿姐姐为首的众姐妹们几乎是见怪不怪了,现在都干脆是视而不见,实在太迟了才派传事的丫鬟来催促了。这都成了她们取笑我姐妹的话柄了!可是、可是,这坏蛋实在是讨人喜欢,让我姐妹是欲罢不能啊!唉,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姐妹俩既羞愧又难舍,但也无措可施,一时是面红耳赤,羞赧难当!
  林武坏蛋就是坏蛋,见此情景,哈哈笑着赤条条地追了下来,在她姐妹俩身上继续占着便宜,露出了狼一般的笑容来说道:“春烟减翠,让公子来帮你们穿衣,好不好啊?”
  这回姐妹俩表现出了灵犀与默契来,大有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的气概,但听齐声啐道:“呸!不用我姐妹伺候你已是阿弥陀佛了,那还敢劳驾你帮主大人呢?”这样难得的异口同声,姐妹俩也不禁面面相视,格格笑了起来。
  林武不禁哑然失笑,由衷地赞道:“好一对娇艳如花的姐妹花啊!”想到她姐妹俩的好处和风情,不禁色心大动,延着脸挺着一柱擎天,笑嘻嘻地就欺了上去:“嘻嘻,难道本帮主大人刚才不是在伺候我的春烟减翠姐妹花?嘿嘿,若是不算,那再来一次好了!”
  姐妹俩被他的雄风犹存吓得又是一阵失色尖叫,求饶地道:“我的好公子大人,我的亲亲大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迟了误事儿,我姐妹又被众姐妹们笑话了,这叫我姐妹怎么在她们面前抬起头来啊?”
  林武想想也是,不能因自己的宠溺而使其他美人儿群而攻之,于是收敛了色心,哈哈一笑,伸手搂抱住了这对姐妹花,道:“吃什么醋?大家一家亲地不是其乐融融吗?谁要是笑话谁,本公子就把她给家法斥候了!”
  林武怜惜她姐妹俩,人就变得老老实实了起来,任由她姐妹给自己穿戴梳洗了起来。
  吃过早餐后,大家聚到大厅里等着秦帮众人的归来。接近晌午,终于传来了既好又坏的消息。
  好的消息是秦帮从帮主公孙慧到六大长老、五大护法中仅存的南北中三大护法,以及四大堂主中的三大堂主全部获释;坏消息是他们的丹田已被黄河帮以药物破坏无法修复,也就是说内功已全部被废。
  这震惊的消息传到众人耳朵里,众人惊骇地跳了起来,再次领略到了黄河帮的心狠手辣和狼子野心,痛恨得咬碎钢牙捏碎铁拳!
  如此一来,接风洗尘的喜庆酒筵反成了秦帮一众人心理负担的郁闷见面会了。
  晚上,灯火亮如白昼的莲花公主府大厅上,以林武为首、加上总管艾金钱、净坛使者李蓝叶的丐帮出面款待起了释放出来的秦帮一众帮内精英骨干,帮主公孙慧,也即公孙大娘,金童玉女使南霁云朱迷离,和裴旻、吴道子、张旭、李诗意、刘国容、陆羽六大长老,以及五大护法中的南北中护法唐南、钱北、关鸠,四大堂口中的奔雷、闪电、暴雨三堂堂主霍雷、王闪、林雨儿,一共十五人。郝太痛由于与秦帮没有交情,没有出席!
  只是酒席上的气氛因为秦帮众人的内功全失、精神的萎靡,而压抑到几乎使人窒息的地步!
  一番互相客套寒暄之后,林武理解他们的心情,在酒席上站了起来,表示了歉疚地道:“唉,都怪我丐帮办事不利,没能将秦帮诸位前辈兄弟姐妹们救出来!”
  公孙慧等一众秦帮人虽没见过林武,但早就见识过了他的年少侠名,林武是率领不到百众弟子与黄河帮周旋,至今依然屹立在黄河帮的面前不倒,可谓是年少有为,大名鼎鼎,声名远扬了!尤其是林武几乎倾尽丐帮的财力搭救他秦帮一众人的出狱,那简直是义薄云天啊!公孙慧感激不尽,先是赞扬了林武一番:“林少帮主待我秦帮真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啊!”而后苦笑地道:“林小弟出于江湖同盟,能把我秦帮一众兄弟姐妹救得出来已是不易,可谓是仁至义尽了,何来办事不利的谴责呢?唉,说来还是黄河帮的奸诈险恶无所不用其极!”
  原来,早在秦帮一众人被黄河帮操控的官府抓住之时,黄河帮就使尽手段要把秦帮众人全部陷害杀掉了,好在林武当日就及路东零命令艾金钱进行营救,在巨大的压力下,黄河帮才不敢贸然动手杀人。但是狼子野心的他们那甘心秦帮这一到口的肥肉飞掉呢?于是一边使用能破坏学武之人丹田气海的减功散来破坏他们的丹田气海,一边找种种借口拖延时间放人,以达到完全毁坏丹田气海的永除后患的目的,因为这减功散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见效。其实依着丐帮花去几十万两银子的努力,早就应该把秦帮一众人救出来了!这正是为什么努力了这么久才救得出来的原因!
  众人知道了这缘由,对黄河帮的仇恨又是更上了一层楼!
  林武理解学武之人被废了内力的感受,那就好似一个大男人被阉割了去做太监一样的滋味,于是只有以好言好语地相劝慰了地道:“诸位秦帮的前辈大哥姐妹,不管怎么样,只要人还在,一切还会有的,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死都不怕,还怕重头再来?三年五载后,秦帮卷土重来,依然是好汉一帮!”
  众人听了林武的话无不激情奋发,南霁云更是站了起来把拳头捏得格格响,咬牙切齿地叫道:“对,砍了头不过是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不依然是一条好汉?何况现在还活着?他***,此生不报此仇,我南霁云妄为男子汉大丈夫!”
  但秦帮从帮主长老到堂主,听得却是垂头丧气,更加颓废,公孙慧颓然道:“我公孙慧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可是,现在的江湖已不是我等老不死闯荡时的江湖了,现在的江湖已经是江山的一隅了!唉,我等老了,该是被淘汰的时候了!诸位长老,诸位堂主,霁云,迷离,你们若还有报酬雪耻的信心,最好是与林小弟的丐帮连理一气吧!至于秦帮,我想让它随风而去灰飞烟灭了!”公孙慧一脸落寞,说不尽的厌倦与心灰意冷!
  众人齐是愕然愣住了,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有桌台上的残烛在风中摇曳着。没想到接风洗尘的筵席变成了秦帮最后的绝唱,众人是默默无语,既有惋惜也有痛恨,五味杂陈!
  南霁云却犹不甘心,激动地道:“帮主,仇也要报,耻也要雪,但秦帮大旗不能倒下呀!”他早在童年的时候就加入了秦帮,把秦帮已视为了自己温暖的家,如何舍得秦帮的灰飞烟灭?说得激动,眼泪都涌了出来,其他长老堂主等人也都是老泪纵横了。
  公孙慧何尝舍得秦帮的毁灭呢?秦帮由她一手所创立,屹立京师江湖几十年,声明远震,威名赫赫,如同她的生命!只是他既看透了江湖的本性,又看透座下的长老和堂主内功尽失,那还有继续闯荡江湖的实力?只怕连自保都难啊,所以她才一狠心宣布了秦帮的灭亡,劝慰还有雪耻之心的兄弟们加入丐帮,在丐帮这棵大树的庇护下,还能发挥他们老江湖的经验,辅助丐帮,再与黄河帮索仇,得以雪耻的夙愿啊!
  公孙慧一颗心犹如在滴血,她一声叹息了之后,再次颤声地宣布道:“秦帮从此在江湖上不再存在,秦帮之事从今就不必再提了吧!”克制住了老泪的滚落,转而向林武郎声道:“林帮主,念在你我曾经同盟的情义之下,希望你丐帮能收纳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无能为力了的老江湖吧!”
  林武暗喜若惊,他早在收留秦帮残余弟子的时候就有顺应形势地吞并了秦帮的野心,只是没想到不用自己去吞并,秦帮就已经主动地投怀送抱来了,真是大出意外。只是这样的狼子野心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况且秦帮已不是当初的秦帮,综合实力连鼎盛时期的一成都不到了,财力荡然无存,战斗力更是仅剩下经验值,仅比一般的江湖小混混强一点点了。如果非要说价值的话,那就只有号召力和影响力了。也正是他们这样的威望和江湖地位,怎么甘心让我林武来驽驾?


正文 178章
  178章
  林武装作大惊地道:“这怎么可以呢?你们都是我等的前辈啊,跺一跺脚,整个江湖都为之颤抖失色,可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可委尊屈座到我们丐帮的小庙来作罗汉呢?”
  公孙慧闻声是哈哈大笑,苦涩地道:“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摆什么前辈的臭架子?若不是心有不甘被黄河帮愚弄摆布,我公孙慧早已埋名隐姓,在京师或者是扬州洛阳某一条不知名的小街小巷里去给人浆衣裁缝了!”
  其他长老堂主终于明白了自己公孙帮主的用意,想必是凭自己一众废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黄河帮而报酬雪耻,唯有加入丐帮,借助丐帮的力量,共同去对付黄河帮,才能真正地报酬雪耻!想明了这一点,也纷纷地应和了起来,强烈地要求加入丐帮:“秦帮虽然已解散,但我们的仇还未报!公孙帮主说的不错,我们强烈要求加入丐帮!还请林小弟,不,林帮主能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地收留我们,在发挥我们的残余力量之时,也能够向黄河帮一雪前耻,聊慰我们老江湖之心!今后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为了共同消灭黄河帮的事情,我们这把老骨头任凭林帮主你的差遣了!”
  南霁云知道要想向黄河帮报酬雪耻,也唯有借助丐帮的力量了,也站了起来,向林武恭敬地道:“林兄弟,不,林帮主,只要能对黄河帮一雪前耻,我南霁云也愿意听凭你的差遣,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秦帮骨干纷纷是向林武致意马,林武知道却之会不恭了,但受制也有愧啊,他们可是成名了几十年的江湖人物,甚至是光耀后世留名千古的历史人物啊,像茶圣的陆羽,画圣的吴道子,草圣的张旭,接收容易,驾驽起来那可不是能东能西那么简单啊!于是沉吟了一会儿,为难地道:“既然是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咱们同仇敌忾,同气连理,结成同盟就可以了,何必让前辈们屈辱地加入秦帮?如果大家能听从我小子后辈的劝告,那就继续保留秦帮的名号,咱们一起对付黄河帮就行了!”
  众人以为林武不愿接收秦帮众人入帮,都大急了起来,急性子的张旭喝道:“林帮主难道是认为我等武功全失,没有用了吗?”
  林武犹故作大惊地道:“众位前辈,小辈那敢说前辈们无用啊?这不是折杀了小辈吗!”心下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实你们的利用价值还是很大的啊!
  秦帮众老中的吴道子问道:“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但见南霁云大笑地站了起来,朗声道:“众位前辈,既然咱们服从林帮主的差遣,那他所说的一切不就是命令了吗?他让咱们结盟就结盟吧,反正咱们听从他的指挥与命令就行了,什么丐帮弟子秦帮弟子,那仅仅是一个虚名,何必在乎呢?”
  吴道子恍然大悟地也叫了起来:“对呀对呀!咱们共同的敌人是黄河帮,咱们共同的目的是消灭黄河帮,管他秦帮还是丐帮,结盟还是入帮,只要从听林帮主的统一号令,消灭了黄河帮,那才是最终的目的!”
  听南霁云和吴道子如此一说,秦帮众老是纷纷醒悟,一切为林武马首是瞻了起来。
  林武心下嘿嘿地的得意一笑:这才像话嘛,我说不让你们加入丐帮你们都不听从,若是真的加入了丐帮,让我如何指挥你们这些倚老卖老自以为是的老家伙啊?暗赞南霁云脑子灵活,点通了关键的地方。
  林武这才谦逊地松口道:“既然众位前辈如此地强烈地要求归入我丐帮麾下去对付共同的可恨万恶的敌人黄河帮,那我林武再推却就是对前辈们不恭了。这样吧,秦帮的名号继续保留,今后只听令于我林武一人就可以了,不必屈从于我丐帮的其他长老舵主,完全地与丐帮帮主之下的各舵平起平坐就行了!”
  这样一来,林武可就有了独立于丐帮之外的智囊团,以及南霁云这位彪炳后世的大唐游侠的的一干将,真是收获不浅!
  秦帮众老大赞林武的处置巧妙,既保留了秦帮的血脉,又让他们老家伙的留了颜面。想起林武小小年纪,就能统领丐帮与黄河帮对抗,且不落于下风,还能把丐帮带到了京师来与黄河帮相对抗,此小子似乎不是浪得虚名啊,跟着他干,一定不会错的,终会有一日能消灭了黄河帮一雪前耻的!
  下半席的酒宴因此而有生气活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酒足饭饱,耳酣热了起来,南霁云向林武问道:“林帮主——”
  林武有后现代人的亲和观念,不想过于摆什么帮主的臭架子,赶紧打断地道:“南大哥,还是叫我小弟好了!还有众位前辈,我还是希望大家叫我小弟比较好,那才显得亲切,咱们可是一家人!”
  众人没想到林武如此谦逊,对他的好感更多了一些,南霁云更是由衷钦佩,豪爽地道:“好!冲着林小弟你这一句一家人的话,我南霁云敬你一杯,不,一碗,干了!”
  南霁云不愧是大唐声明赫赫的游侠,把酒杯换成了海碗,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了,说不尽的豪迈爽朗。林武受他敬酒,也换成了海碗,跟他对饮了,众人受他两人的感染,也是激情澎湃,豪饮了起来,气氛达到了最热烈的时刻。
  南霁云赞了林武的豪爽,转而问道:“不知林小弟下一步有什么计划打算?如何反击黄河帮咄咄逼人嚣张的气焰?”林武受黄河帮少帮主高干的袭击而重伤,他为之担心,想知道林武如何挽回场子来鼓舞人心士气。
  林武只微微一笑地道:“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他引用了九阳神功上的心法口诀,由九阳神功想到与朱迷离在华山幽谷中缱绻缠绵的那段日子,不禁触动相思,向迷离投去了传情的目光。朱迷离也正担忧他与南霁云斗起酒,目光正也向他注射过来,一时两人四目交接,含情脉脉,而也似乎由这九阳神功心法口诀想到了那段旖旎的时光,脸上微微羞涩,但又由九阳神功想到自内功尽失,脸色又是一阵苍白。
  林武自然注意到了她这一细微的心理变化,把黄河帮更是狠到了骨髓里去了,不由咬牙切齿地接着道:“毕竟黄河帮背后的靠山是一方封疆大吏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廷,甚至是军队当中去了,这样的实力,咱们还是不能与他对抗的,只好先由着他猖獗一段时日了!咱们得先把京师的根基扎好,稳扎稳打,然后再伺机反击!当然,大规模的正面冲突尽量避免,而小规模无规律的骚扰三天两天都给他来个三五下,绝对不能让他睡上安稳的觉,过上舒心的日子!”
  众人听得但觉林武虽年少,但处事很老成沉稳,有对他多加了些信心。殊不知他这小规模无规律骚扰实际上是取自于彪炳后世的游击战术
  ,说白了是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不足为道!
  这时公孙慧公孙大娘问了起来道:“林小弟你这说的只是大战略大方针,能否有具体的计划吗?”
  公孙大娘不愧是能领导秦帮这条大船在京师的江湖上乘风破浪直挂云帆几十年的老江湖,听出了林武虽沉稳的侃侃而谈只是泛泛而谈,马上就指了出来。
  林武暗赞了一下,自信地道:“其实说白了,咱们不仅是在跟黄河帮在争斗,也是在与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这个有窥视大唐江山而不顾老百姓死活的狼子野心在争斗!黄河帮不过是安禄山这一丘之貉造反所需在江湖上敛财的工具而已,抓住了他这一要害,咱们就可以有的地放矢去骚扰破坏黄河帮的了!”
  林武继续运用毛泽东同志的思想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了。而秦帮众人听着林武所分析的,与早先时日公孙大娘骇人听闻的分析黄河帮乃是朝廷大官或者封疆大吏在背后作大靠山的分析竟是一针见血不谋而合,如果说初时还是惊疑,现在则是惊骇了,一时面面相觑,在暗叹林武的见识远大和非凡的同时,终于也确信了自己秦帮之所以毁灭一点都不冤的,并非自己实力不济,而是对方使用了非正当的江湖竞争方式,由此想来,信心又恢复了不少!
  但听林武又继续说道:“要想在骚扰破坏上达到最大化,关键是建立情报网络,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掌握住了黄河帮的动态,打击起来就能事半功倍!只是在这方面,丐帮由于是新来乍到京师,难以达到要求,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公孙大娘笑了起来,说道:“建立情报网,收集江湖信息,这方面霁云可是最拿手的,林小弟,这任务就交给霁云好了,你再给他一些人手,保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包打听的收集信息情报的部门就会建立起来了。”
  林武大喜:“原来南大哥是这方面的人才啊!好,那以后搜集信息情报的任务就交给南大哥了!至于人手,我觉得还是原来秦帮的弟子比较与南大哥配合得来,那受伤留在了丐帮的原秦帮弟子就交由南大哥来指挥吧!嗯,这样好了,咱们就专门成立一个搜集江湖情报和信息的堂口好了,就叫百晓生,南大哥就委屈地做个堂主吧!”
  南霁云哈哈而笑,站起来爽快地接受了,朗声道:“百晓生!好名字,我南霁云就不客气地做个堂主了!至于委不委屈,哈哈,百晓生堂相当于咱们向黄河帮开战的先锋,这简直就是委以重任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林武想不到南霁云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一代游侠!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在武斗方面咱们处于下风,何不在文斗方面与他一较高下?”
  众人齐问道:“文斗?如何个文斗?”
  林武道:“黄河帮只是安禄山谋反的敛财工具,咱们就在这敛财一道上与他斗上一斗!哼,在这方面,我林武说第二的话,天下没几人敢称第一!”
  众人点点头,想起了林武带领丐帮在短短三四个月就敛起了几十万的家财,无不是拍手称颂。


正文 179章
  179章
  还是公孙大娘保持着冷静,问道:“那还请林小弟具体吩咐下命令,让我等去执行文斗吧!想来不少兄弟是巴不得早一日打垮击败灭亡了黄河帮来解恨了!”
  林武道:“黄河帮敛财无非是黑赌黄私四大门路,也即暴力抢劫,开赌坊,开青楼,走私盐茶等。若是能掐死了他这四大门路,他黄河帮也就里死亡不远了!而针对这四条门路中的赌坊青楼,我计划针尖对麦芒地在他黄河帮控制的秦楼对面不远处也开上一个竞争性的楚馆,而为了不让他黄河帮来搞破坏,最好是能有朝廷大官员来作幕后老板撑腰,这一点,艾总管应该胸有成竹十拿九稳了吧?”
  艾金钱在解救秦帮方面深得林武的信任和重用,颇有士为知己的感觉,尤其是救出了女儿入画,女儿历经磨难后终于是幡然醒悟亲人的重要性,不但原谅了自己的过去过错,还主动与自己示好,重叙了父女之间的天伦情怀。于是他站了起来,信心十足地道:“这方面请帮主放十二分心,京兆府尹吉大人与我乃是十几年的过命至交,他有意联手艾某也就是咱们一起闯荡商界。另外,当世冉冉上升的实权人物国舅爷杨钊杨大人也愿意助咱们一臂之力!”
  众人闻言是又惊又喜,有这样的实权大官作靠山,何愁丐帮不兴旺发达稳如磐石呢?
  公孙大娘也是感慨颇多,当阵年自己一众人也曾荣幸地获得天恩浩荡地觐见过皇帝唐玄宗,若当时自己能屈尊权贵,找上大靠山,想必秦帮也不会有今日的覆灭了!
  其实什么联手什么助一臂之力,不过是林武吩咐艾金钱上通达官贵族走官黑结合的上层路线罢了!
  一直没有机会表现的李蓝叶这时也跳了起来表忠心地道:“哎,我说帮主大人,在这方面何必舍近求远呢,我净坛使者可不是白吃的啊!我李蓝叶身为莲花公主府的少主人,结识的皇家贵族可不比你们少啊!哪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几位贵胄子弟才行啊!”
  林武笑着说道:“你作为我林某人亲封的净坛使者,早就应该给我引见引见了!这时候才来说引见,是不是有点晚了呢?”脸上虽带着笑容,话里却是带着不满和责备。
  李蓝叶焉有听不出来?她冷哼了一声也不辩解,只暗暗地下了决心,一定要办好这事,不能让林武小瞧了自己!
  林武又继续地道;“开楚馆与黄河帮的新秦楼明里竞争,暗里还得时不路东零派人去骚扰打击他的生意才行,最后是能放上一两把火使他关门是最好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
  秦帮众元老纷纷叫了起来:“对对对!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哼,他无毒不丈夫,咱们只有量小非君子才行!”这些一生光明磊落从不使阴谋诡计的老江湖们,在经历了这次黄河帮用阴险手段而致大劫难的他们终于是开窍了,知道了为达目的不惜手段的江湖生存之道,只是这样的学费太惨重了!
  林武继续正题地说道:“至于黄河帮走私盐茶,嘿嘿,咱们丐帮在新丰有不少的兄弟,只要咱们发现他们一次行程,咱们就抢劫他一次,这叫黑吃黑.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情报必须要准确,南大哥,这可就靠你百晓生堂信息的灵通和及时了!”
  南霁云自信地一笑:"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百晓生堂来办吧!"
  林武又道:"另外啊,我想请公孙大娘你们诸位前辈在空暇之余多多指教指教弟子们的功夫,不知诸位前辈意下如何?"
  林武说得客气恭敬,公孙大娘等秦帮长老堂主们欣然答应了,其实不用林武的恳请,传授和指点弟子们学功夫,他们是责无旁贷的了,内功一废,闲暇时间可就多了,而内功虽废,可功夫上的学识和经验可没失啊!
  众人又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了起来,主角自然是林武了.林武是来者不拒,碗到酒空,好在他今非夕比,内功深厚,大碗酒下腹,通过内力可以把酒逼出来,避免了酩酊大醉的下场,他记得上次就是酒后乱性,把入画给推倒了的.想到入画,放眼整个大厅而去,她和众女坐在角落里,正与众女言谈甚欢呢,经历了这次江湖劫难,她俏脸清减了不少,但似乎变得越发成熟与娇艳了.见色起意,林武色心又活动了起来,这才想到足足有两个月不能与迷离缠绵了!
  眼看这一席酒宴就要蔓延到三更的趋势,林武为了能够与朱迷离久别胜新婚,干脆来了个耍赖,猛灌了一海碗,当然有一半是流进了脖子胸膛上,而后大嚷大叫了起来:"痛快!痛快!各位兄弟,咱们今晚是不醉不归!哈_"才哈了一声,扑通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呼呼有声地大睡了起来.
  南霁云哈哈大笑了起来:"林兄弟怎么如此不胜酒力了?"上前来连声呼唤,林武呼呼有声,就是不响应,心下道:酒色酒色,我林武只色不酒,剩下的酒就让你们去酒吧!
  眼见林武真的是大醉酣睡了,酒筵的气氛急转直下,大部分人,尤其是一干女子和酒力有限的人纷纷撤席.
  林武在花氏姐妹的搀扶下回到了居所,依着他的作风,一路上自然是对两女揩油水吃豆腐的极尽其本色了,占了便宜犹哝哝囔囔:"春烟,你的皮肤好好啊,是不是又洗了牛奶浴啊?减翠,你胸前怎么老是带着两个大大的面包啊?没吃饱么?作夜宵?"他的哝囔在别人听来是语焉不详的醉话,两女却听得是调戏挑逗!
  两女被他吃的豆腐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只是没想到林武接着发酒风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占便宜,一时脸红心跳却不敢
  乱动,任由林武上下其手,只是心下颇为怀疑:他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多半是借着酒醉在搞鬼,至于搞什么鬼?呵呵,从迷离姑娘那关切目光来看,多半是有什么不见得人不见得光的事儿了!
  姐妹俩把林武放到了床上,分从左右俯在他耳朵上笑吟吟地道:"公子啊,我姐妹知道你没有真醉,是不是像去和迷离姑娘人约黄昏后啊?"
  林武吓了一跳,心叫道:乖乖不得了,我的色意被她姐妹识破了!但转念一想:我自己的想法岂能她姐妹俩猜透?就算被识破,***熊,老子死赖到底不就的了?于是又呼呼有声地了起来!
  姐妹俩面面相视,减翠道:"这色鬼难道是真的醉了?咱们是以色人之心度他正人君子之腹了?"姐妹俩摇着螓首,为林武盖好了被单,转身就要离去.
  林武被她减翠一句"以色人之心度他正人君子之腹"的话逗乐了,忍俊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只是这一笑,前面的伪装全部化为了乌有!
  减翠春烟齐转身来笑道:"哈哈,公子还想骗人!原来真的是图谋不亏轨心怀叵测啊!"
  色心被识破,林武只好跳下了床来,本性毕露,露出了大灰狼的真面目来了:"你两个小绵羊,又白又嫩,今日终于落入了本色狼的魔爪了!"饿狼扑食,把两个娇滴滴怯弱弱的女子搂进了怀中,扑到了床上.
  两女娇声尖叫,但很快就淹没在了一片呻吟声中了.
  林武邪笑着叫道:"竟识破了本公子的诡计,看本公子不好好地惩罚你们一番!"牙床上一阵翻江倒海,惊天动地,只把一对娇艳的姐妹花仙乐飘飘地直送上了云霄.
  林武端坐床头,一脸坏坏地欣赏着姐妹花曼妙又泛发着玉石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半软状态的下面又一柱擎天了起来,但是姐妹俩已经心满意足地甜甜睡去,林武只好继续他久别胜新婚的计划了.
  林武为姐妹俩盖好被褥,自己又穿上衣服,有备无患地拿上了闷香,探了探外面的动静,展开轻功,直奔朱迷离所居住的别院而去.
  别院内东厢房西厢房住着的都是女子,林武刚刚越过墙头隐没在一处黑暗处,西厢房最后的房间里咿呀地打开,风儿唐芙蓉在入画的相送下从里面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随后互道晚安,风儿唐芙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入画则把门关上了.
  林武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风儿和唐芙蓉在灯光下隐隐约约的娇躯,下面又不争气地蠢蠢欲动了起来,但想到今晚只与朱迷离久别的胜新婚,只好把这欲火压了下去.
  别院里的灯火渐次熄灭,但独胜朱迷离和她风花雪月四婢女的房灯不见灭去,眼听四更梆子声声,里间犹传来入画和入画的呢喃细语.
  林武不禁暗骂:"你两个小妞,还不快点睡觉?害得本公子偷香窃玉的计划要搁浅了!"又苦等了半天,两女还是没有睡去的趋势,林武狠了狠心,拿出了闷香,叫苦地道:他***,只怕世界上没有我林武这样失败的男人了,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幽会相好还要用上下三滥的手段!
  亦步亦趋地悄悄摸近到了窗台下,学着影视里采花大盗们的手段,手指头蘸了口水,轻轻地戳了一个小孔,把眼睛贴上去,屋内一览无余,朱迷离早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作为侍女的小花小雪也已经睡去多时,仅余入画和入画在说着悄悄的夜话,内容无非是牢灾之苦,偶尔还有对林武不能及时相救的怨恨.
  林武管不了那么多,眼看着迷离凹凸有致的胴体在薄薄的被褥覆盖下更显风情,下面又昂昂然起立敬礼了,再见众女裸露在外的雪白藕臂,一时色欲熏心,恶向胆边生了,拿出了闷香,倒入了吹管,从戳开窗纸的小孔探了进去,心下犹在暗怨:都是你两个惹的祸,害得老子用这下三滥手段来幽会,先惩罚你们睡上两个时辰!
  他吸了一口气,就要吹送闷香进屋内去,无巧不成书,恰恰在这时,入画连打哈欠,入画更是含糊不清地道:"睡了睡了!一场噩梦而已,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拿起枕头边的团扇,运上了内力,隔着一丈多的距离摇手一送,团扇风起气涌,窗台下的蜡烛应风而灭,而窗台外的林武可就糟了殃,闷香在吹管内被这团扇之风倒吹,扑的一声,闷香倒钻入了他的嘴内,顺势又扑入了咽喉,直入腹内.林武是大惊失色,想闭上嘴巴阻止闷香的倒灌已来不及,吓得赶紧窜身离开窗台钻入了花圃内,一时狂喷小腹,想把闷香抠出来,可是这闷香乃是粉尘状的物体,沾水即化,早已在他的口水之下化进了肚子里,他这一下吓得可不轻,赶紧往怀里掏解药.他这一行的b计划是用闷香把五女全部熏倒,然后用解药把迷离救醒,之后自然是鱼水之欢的颠鸾倒凤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无巧不成书,也是他偷香窃玉应得的下场.他拿出解药来刚刚打开瓷瓶盖子,就觉得一阵头目眩花,接着就手脚不听使唤了,脑子里刚刚涌起这样的一句警言:偷鸡不成折把米!头一歪,趴在花圃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人也失了知觉!


正文 180章
  180章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厢房内陆续响起了女子睡醒来的声音,林武趁着没人发现赶紧溜之大吉,回到居所,花氏姐妹也是刚刚醒来,全身还一丝不挂,林武掩身进来,吓得她俩差点失声尖叫,林武赶紧做了个禁声的举作,她姐妹才脸红地抓衣盖住了胸前要害,但其它春光外泄是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尤其是这欲盖弥彰的举作更加富有挑逗性和刺激性.林武窝了一夜的欲火又被挑起,嗷嗷地叫了一声:"乖乖我的宝贝并蒂花,本公子爱死你们了!"扑了上去,又是一番胡天帝地.
  春烟减翠姐妹脸被林武这比昨晚还疯狂的样子吓住了:他不是幽会了一晚么?一大早回来还这么生猛?看来我们今后伺候他的姐妹要排成几排才行了!
  林武一番宣泄式的疯狂过后,安然地又睡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才又醒来,吃了早餐,一一又问候了一遍秦帮众人,明尼教火光明和唐门唐空派人来请,唐门请的事由是如何处理那高干的侍妾剪水,火光明请的事由是请林武去主持光明寺开寺仪式.
  林武想到那剪水的的风情狐媚,骨头都稣了,再想起唐秋池的冷艳,全身都融化了,马上告别了众女,带上灵猴无空和独孤九八人,一起就奔赴光明寺而去.自然,林武已经吸取了上次被高干袭击的教训,人人除了带上必要的刀剑弩箭之外,还带上了生石灰粉及唐门配送的魂飞魄散粉,有这些东西,再遇袭击,足可以自保逃生了.
  但一行人刚出到大门口,李边蓝叶闻声跑出来拦住了:"帮主大人,你们这要去哪里啊?我有一个重要的宴会请你去赴约呢!昨晚你不是说我没有为丐帮牵线搭桥来权贵吗?我刚刚约好了太子府的广平郡王李豫和在水公主李在水!"
  林武本一心只想着唐秋池和剪水,但一听到李豫这一大号名称,马上停了下来:"李豫?太子府的?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那听说过!"
  李蓝叶为了在林武面前抢上立功,忙又道:"他们可都是我儿时最好的伙伴,李豫兄弟可是被皇帝爷爷封为了广平郡王的,在水妹妹也是我家皇爷爷最喜欢的公主,御赐亲封在水公主啊!"
  在水公主?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这封号好有诗意,令人见字起色啊!林武不禁眼前一亮.
  只是他这一亮眼让李蓝叶有点悔意了:"这色魔混蛋是不是见色起意,打起了在水的歪注意?"
  林武这时灵光闪现,终于想起了李豫这一名号的熟悉原因来了:李豫李豫,广平郡王?这不就是后来的皇帝唐代宗吗?这样的人物,我林武八杆子都想结交啊,现在有现成的李蓝叶牵线,那可是求之不得啊!他不禁大笑地道:"好好好!我说净坛使者,你能为咱们丐帮结交上太子府的人物,可算是又立下了奇功一件!好,本帮主现在暂不去光明寺,先赴你净坛使者最重要的约会了!"
  李蓝叶心下大喜,比直接干掉了高干还高兴,但随即又担忧地道:"不过,这宴会李豫兄弟可是要求定在秦楼,我说帮主大人,你敢不敢去啊!"
  秦楼?众人齐心惊了起来,去秦楼赴会?这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地到黄河帮去送死吗?
  独孤九等众人纷纷出言劝阻,但林武只一笑,说道:"去其他地方我还担惊受怕,但去秦楼嘛,嘿嘿,那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还是与太子府的王子公主约会,呵呵,任他黄河帮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恣意妄为,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
  独孤九他们还想劝阻,但林武把手一挥,制止住了他们的罗嗦:"本帮主心意已决,谁再乱说就呆在府内不许出门了!"众人无奈,只好作为护卫提高警惕地担负起保护的职责来了.最高兴的还是江湖菜鸟李蓝叶,她自然想不到会有什么危险,心里头只知道此事办好了,定会得到林武帮主的称赞,自己在帮内的地位就会进一步的提升与巩固.
  一行人于是掉转马头,转往平康里的秦楼而去了.
  路上,李蓝叶说道:“不过,我们不可泄露我们是丐帮江湖人的身份啊!因为最近因秦帮的事京师已经排斥了一切江湖人!”
  林武知道,在黄河帮的建议下,京师进入了打黑扫黑的戒严状态,京师的黑道已经是他黄河帮一家独大了。
  李蓝叶又道:“我已经说给广平兄弟,说你们只是江南而来的大商贾兼游侠,曾经周游过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他们两人的身份也只是对周游天下的你有兴趣,记住了!”
  林武笑道:“当然了,本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后晓八千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哈哈!”
  离秦楼还有一段路程,除了林武和李蓝叶,人人都已经是紧张得不得了,当抬头就能看到秦楼的时候,更是紧张到箭拔弩张的地步,林武不由啐骂道:"紧张什么?又不是让你们去杀人放火?还不把武器好好收藏着,小心走火了惹起更大的麻烦!"当进入到雅座内时,人人都已是汗流浃背,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李蓝叶不禁冷嘲热讽了起来:"亏你们还是在帮主面前听命的弟子,一个个怕得要命,真是有损咱们丐帮的名声!"
  对于江湖人来说生死事小名声至大,何况现场还有明尼教和唐门传令的弟子,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窝囊,实在是有损丐帮声明.独孤九等人顿时脸露惭愧,忙装作四处走动找话茬聊天地放松神情,这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此时离正午不到一刻钟了,来吃饭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林武望着这生意兴隆的景象,不由暗暗恼恨起来,喝过了小厮们奉上的招待茶,把拳头捏得格格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着:"他***,看着黄河帮日进斗金的繁荣,我***就不痛快!"一个要在风高月黑实施杀人放火的计划在脑子里邪恶地涌了上来.
  李蓝叶虽自称是江湖人,但很少接触到说话粗鄙的人,听到林武口口声声的谩骂,脸色难堪地羞红,怕林武再冒出更多的谩骂,忙转移话题地说道:"李豫兄弟和在水妹子可能待会才到,请帮主你稍安勿躁!"
  林武这才想起有李蓝叶这一号金枝玉叶的存在,忙闭上了大嘴,变得温文尔雅了起来,说道:"他们乃是金枝玉叶,咱们自然得先到等候了!"望着远外平康里繁华的街市,尤其是与秦楼仅有一街之隔店铺林立的大街,感慨地道:"若是能在对街与秦楼唱对台戏地也开张上一家楚馆,他奶_哼,咱们丐帮一定能把他黄河帮的新秦楼比下去!可惜,这平康里寸土寸金,而且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收购到这黄金地段啊!"林武又想操粗口,但想起李蓝叶,尤其是接触到她表面冷艳实则幼稚的俏俏脸蛋儿,马上改掉了.
  李蓝叶饶有兴趣地接过了林武的话杂茬,说道:"帮主大人,咱们丐帮要想在京师真正地立足扎根巩固,交好于本姑娘这两位太子府的兄弟姐妹,将是一个大大的利好啊!"
  林武虽同意她的说法,但有些反感她对自己老是帮主大人帮主大人的称谓,忙更正地道:"在帮外不许叫我帮主大人!"
  李蓝叶厥起嘴道:"不许叫帮主大人那叫什么?叫你林兄弟林大哥?似乎本姑娘比你年长啊!林弟弟?这还差不多!"
  林武听到林弟弟那三个字,吓得浑身直起疙瘩,忙叫道:"还是叫我林大哥吧!就算你比我年长,姑娘吧谁不喜欢别人叫她妹妹妹妹的,这样显得青春不老啊!"
  一句青春不老,让李蓝叶很是受用,说道:"那好吧,本姑娘愿意被你占便宜地叫上你一声大哥!不过嘛,本姑娘也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许你再以那种令人听着直起疙瘩的语气称呼净坛使者净坛使者的,叫本姑娘使者就行了!"
  这李蓝叶,还真让人占不到一丝的便宜啊!林武心下感叹,顿时又想起了他那早已图谋不轨的邪恶的念头来了:看来只有在牙床上才能够压倒性地使她俯首称臣了!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还真觉得她特别的美,这美有别于风儿的小家碧玉的狐媚,也有别于迷离的江湖儿女的风情,她的美,可以说是优雅之下的野性之美,真是别样的美啊!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个男子与小厮的对话:
  "几位爷预约了还是新定?"
  "预约,雅座天字号!"
  "啊,原来是几位爷啊!快楼上请!快楼上请!请客的那位小姐已经恭候多时了!"
  接着就是有五六人上楼的咚咚咚的脚步声,李蓝叶即刻站立了起来,喜滋滋地道:"来了!豫弟和在水妹来了!"转身亲自下楼去接,临出门前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叮嘱起了林武和独孤九一众人来:"你们要注意口风啊,不要暴露了你们是江湖人的身份,现在可是严打江湖帮派的时候!"
  林武点了点头,干脆让独孤九和灵猴无空他们先到隔座去待命,自己则望着不远外的街市,一个邪恶的计划又涌了上来,但想到计划有失江湖道义,一时就自欺欺人地找起借口了来:"江湖争斗不是慈善家的慈善行径,既然黄河帮能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要想打败黄河帮,只有比黄河帮更加心狠手辣才行!"邪恶的计划就这样灵光一闪地被他定了下来,这是这样的邪恶计划不知有多少人为之受苦受难了!


正文 181章
  181章
  雅座门口洞开,二男二女分别簇拥着神情沉静气宇非凡的一对胡服男女走了进来,女的十七八岁左右,但端庄秀雅,气质华丽,男的二十三四,脸如冠玉,丰神俊朗,气度轩昂.而簇拥在左右的除了李蓝叶,还有就是一脸恬静的白若然和一脸肃穆的邓彻真罗有真.
  林武大感意外,呀然而立,拱手道:"原来是华山派三位少侠,失敬,失敬!"
  邓彻真三人也大感意外,没想到广平郡王和在水公主来赴会的人竟是林武,因护卫的是太子的郡王的紧张而得以放松了下来!出于掌门始祖曾立下的华山训令,忙也拱手见礼:"原来是林少侠,见外,见外了!"最近京师严厉限制江湖黑道人物,他们不敢泄露林武的丐帮帮主身份,只称呼为少侠.而又由于是在作侍卫,不敢掸越广平郡王和在水公主,只有在后遥遥行礼了.
  对于侍卫与林武是熟识,李豫也感意外,转而笑着去问李蓝叶了:"叶姐姐,你说的行遍天下,周游过世界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行商兼游侠的林大侠就是这位?"
  李蓝叶应道:"对呀!"
  李在水也是半信半疑,两泓剪水般的秀眸扫视了林武一遍,说道:"他也是很年轻啊,看上去不过才年长咱们两三岁而已啊,怎么可能周游了世界?难道他一出世就开始行走天下了?可就算是这样,不到三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李豫也怀着同样的眼神望着林武,李蓝叶说道:"当初我也持着同样的疑虑啊,可是跟他来往了几次,从他的谈吐间就把这怀疑去掉了!"
  林武最受不了权势子弟盛势凌人居高临下的臭架子,而这李豫和李在水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闷气就不大一处来了,但看在李蓝叶,尤其是这李在水一身胡服映衬之下,身段曼妙,前突后翘,蛮腰盈盈可握,长腿修长饱满,胸脯坚挺,臀部圆润,色动之下,闷气也被消融了.他呵呵而笑,接过话题道:"两位想必就是李蓝叶姑娘所说的贵人吧?在下真是林武,众位既然都是熟悉了,何不坐下了再畅谈一番?"
  林武一开口就把对方养尊处优而形成的气势压了下去,反客为主,一时占回了主动,令对方又是大感意外,无形间就被进一步吸引了起来.李豫点道:"好!林大侠,啊,不,林大哥,咱们入座再把酒言欢!哈哈,来来来!"竟与林武称兄道弟了起来.
  哥哥如此,作为妹妹的李在水也是一番客气了起来,他兄妹虽是兄妹,其实只是同父异母,但兄妹俩性情颇为相近,所以就走得比较进,可谓兄妹情深,性情似水.
  四人入座,而仅作为侍卫的华山双真和白若然则有自知之明地退出了雅座,在门外戒备了起来.
  入了座,小厮们端上酒菜,一番碰杯后,林武朗声道:"由于在下喜欢周游世界而无心生意,所以积存几代的家财也被在下挥霍一空,家道由此日薄西山,目下不得不寄居在李姑娘的公主府上!"林武一番话诚切恳恳,既圆了李蓝叶为自己身份而撒的谎,也博得了李豫兄妹的同情.
  李豫和李在水兄妹相对而视,李豫道:"难怪以林大哥这样的人物能够入住到叶姐姐的公主府上去了!"而李在水则道:"只是不知林大哥周游过哪些神奇的地方呢?见识过哪些奇异的事物呢?"
  林武闻言心下不由涌起笑意,想来李蓝叶之所以能够邀请到他兄妹俩来交识自己这一号人物,竟是以猎奇来挑起他兄妹的好奇心了!
  林武微笑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一副无限向往故作深沉的样子,之后才饱含深情悠悠地道:"说起周游世界的见闻,在下就算是说上三十天三十夜只怕也讲不完啊!"
  李在水和李蓝叶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那就先说一些我们没有听说又新奇的!"姐妹俩为此又是相对视而点着头齐欢笑了起来,姐妹俩都是艳丽如花,齐欢笑起来那更是宛如一对并蒂花,灿烂而娇艳,令人不可相视,纵是李豫整日里相面视,此时也不禁为之动容,更不说林武这位色魔猪哥了,那简直就是爆发了老年痴呆症,延着脸口水直往外流,若不是李蓝叶发现了而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才有所收敛,若是如此,林武还是不路东零望倾国倾城般而不可方物的李在水身上扫描而去.
  李蓝叶生怕林武只顾欣赏美色而误了大事,忙提示性地说道:"我说林大侠,还不把你所见识过的奇闻趣事捡一些说给我们听一听啊!"
  林武这才不得不把色心收了回来,沉吟地道:“说什么好呢?那就先说说我所到过的一些地方吧!像什么美国、英国,法国的,嗯,你们听说过吗?”
  林武还想卖弄卖弄见识,哪知李蓝叶、李在水和李豫三人都是齐声道:“听说过!不但知道有美国英国法国,还知道有德国日本!”
  “什么?你们都知道?是是是谁告诉你们的?”这一下震惊的是林武了,一蹦而起,跳起有三丈来高!这些国家的概念以及存在,那可都是几百年之后的事啊,白己若不是穿越了千年而来,也是无可知晓的,可他们三个正正宗宗如假包换的大唐子民怎么也知道了?除非他们也曾接触过类似自己来历的人?难道这个世界不止自己一个穿越者?
  三人不知林武如此神经质地反应,倒被他吓了一大跳,李在水道:"这是我哥哥的娘亲给我们讲过的啊!"忽地想起太子妃在讲这些事后特别的嘱咐,忙闭上了樱桃小口.
  林武像他乡遇故知地跳了起来,上前去握住了李豫的手,追问道:"是你母亲告诉你们的?你母亲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另有别人告诉她的?是谁啊?能不能引见引见给我?"忽地想起他母亲就是现在的太子妃以后的章敬皇后,忙知趣地闭上了嘴巴.章敬皇后,章敬?林武想起了他在原世的姐姐林姜净来了,心头不免一酸,但他由姜字随即想起了姜老头曾说过的五四手枪来,而把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串连起来,可以确定的是,这世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穿越者,而这穿越者却是混在了黄河帮中了!
  林武只觉背脊凉风嗖嗖生寒,寒毛悚然!
  林武镇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失礼了,忙歉意地道:"啊,不好意思,在下是以为遇上了同道中人才如此冒昧,失礼了!"
  李豫这时也为妹妹的泄漏而打圆场地说道:"那里那里!其实我娘亲也是从行商那里听说得来的,比不上林大哥是亲自去见识过呢!只是听说那些什么美国英国的,据说离咱们大唐有几百上千年的路程,林大哥怎么可能亲自去过?"
  林武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可不敢说自己就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过来的,忙也打哈哈地道:"在下其实也是听说的!听说的!不过在下确实见识过不少新奇异趣的事物,如果几位有兴趣,在下不妨慢慢道来!"既然也有穿越者给他们的母亲也即太子妃讲过一些现代的常识的东西,要想引起眼前他们的猎奇兴趣,唯有捡些不常见的但又让人感兴趣的东西说来.于是林武就小心翼翼地慢慢道来,比如先问一下他们,"qq你们知道吗?不知道是吧,那在下就给你们说一说!"确认他们没听说过了,才天花乱坠添油加醋地娓娓道来,什么网络啊的,什么影响后世的一百个伟大发明啊,还有什么西方神话东方武侠,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直听得在座的李氏三人一惊一咋又半信半疑的.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时辰.直到申牌时间将至,外面作侍卫的邓彻真进来说"时候不早了,公子小姐该回去了!"的通谍,李豫和李在水才恋恋不舍地离去,但在离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对李蓝叶道:"叶姐姐,林大哥这样的奇才你一定要多收留时日,我们一有空就会到你府上去拜访的!"
  目送李豫兄妹远去了,李蓝叶得意地向林武笑问道:"这回是不是算立上了奇功一件?"
  林武满意地道:"不错不错!这先给你在功劳簿上记上吧!"
  望着林武嘴角边扬起的笑意,李蓝叶忽然咦地叫了起来:"林大哥,我发觉你和李豫弟弟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啊!"
  林武不知她怎么会冒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说道:"我也想跟他相貌相似啊,最好是沾上血缘关系的兄弟呢!那样本公子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了!我说叶姐姐,拍本帮主的马屁也不用这样攀皇亲国戚地拍啊!"他把李蓝叶的话当成了拍马屁,其实林武何尝不想攀皇亲国戚啊,白日里做梦都想,尤其是相貌相似,像许多穿越小说里的一样,说不定日后能取而代之地做上皇帝啊!如此一想,林武也不禁为止动容!
  李蓝叶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由板起了脸,冷哼起来:"谁在拍你的马屁?猪才会去拍你这种人的马屁呢!"
  李蓝叶发起嗔来,冷艳逼人,刚刚的单纯一扫而光,尤其是丰满的酥胸一颤一颤的,让色魔本性的林武蠢蠢欲动了起来,一时色向胆边生,趁着偌大的雅座内只有孤男寡女之时,欺身向前,轻轻地靠近了李蓝叶的香肩,鼻子再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似蓝似麝的暗香浮动,林武突然发难,手嘴齐动,一把拦腰把个娇艳不可方物的李蓝叶揽入了怀中,炙热的大嘴即刻封了上去,那根三寸不烂之舌更是极尽其能地搅动天雷地火般地恣意妄为.


正文 182章
  182章
  李蓝叶被林武的色胆包天吓了一大跳,但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全身上下都已被侵犯,一时都懵住了,想要反抗,闻到林武身上传过来的男人气息,浑身顿觉酥软无力,仅有心头那本能的一点意念在跳动了:"他他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抱住了我,还吻了我!不,还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啊,捏住了我的坚挺,那可是我们女子凛然不可侵犯的地方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嗯嗯,不过,他的大手好温暖好温柔,所到之处,实在是令人通泰舒畅妙不可言!啊,又来了,他的舌头好厉害啊,搅得人家心烦意乱心头狂跳!"
  林武手上运用了真气,魔掌所到之处,李蓝叶自然是酥软轻颤,美目紧闭,一个劲地在娇喘吁吁.他不由暗赞:原来真气也有这等妙用!嘿嘿!一时得寸进尺,大嘴转而吻向女子最敏感的部位耳珠项脖以及胸脯上的那两颗红豆.
  李蓝叶肌肤白皙,耳珠晶莹剔透,脖项滑腻如玉,林武吻着,简直就是在享受天下最美的东西一般,一时欲火更加熊熊燃烧,于是就粗鲁地扒开了李蓝叶的胸襟,把那根三寸不烂之舌邪恶地伸向了圣女玉峰上的红豆!
  李蓝叶浑身激灵灵地打颤,樱桃般的小口忍不住一张一翕,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呻吟冲口而出,她心头狂跳,说不出的享受,但也心乱如麻:"他他果真是个色魔,竟然如此挑逗于我,想来被他如此作贱的女子不少了,我我该怎么办?啊,又舒服又难受!哎哟,这是什么东西?又硬又烫的,要顶到我的肉里去了!"
  林武欲火焚身,感觉怀中的爬李蓝叶被自己情床老手地挑逗得差不多了,把硕大的一柱擎天放了出来,并顺手就去捏断了李蓝叶的裙带.
  李蓝叶正在怀疑这又硬又烫的东西是什么时,下身一阵清凉,衣裙褪落,那东西在自己的下身像一条毒蛇般地乱窜寻洞,纵然是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走路的她猛然惊觉了过来:"不好,他他他这是要奸污人啊!"扬手就是一挥.
  啪地一声镇响,林武脸颊吃痛,热辣辣的直激醒了欲火焚身的他,而同时,李蓝叶一把推开了他,脸色惨白中带着两抹红晕,娇叱地道:"林武,你这是干什么?"又惊又慌,不敢面对林武的丑陋情形,赶紧别过脸去整理起衣裙来.
  林武已是个中高手,到嘴的熟鸭子虽然要飞了,但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厚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延着脸色,一本正经地信誓旦旦地道:"蓝叶,我爱你,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
  李蓝叶没想到他一点羞耻都没有,又气又恼,怒不可遏地道:"你喜欢我,就想如此作贱于人吗?既然喜欢,向我爹提亲去啊!"回转过来见他依然是衣衫不整地露着丑陋的东西,吓得赶紧又别过脸去,一时脸羞红到了脖子:"你你你,还不收起你的丑陋的东西!"
  林武不怒反喜,嬉皮笑脸了起来:"哈哈,这么说,你的心底还是有些许喜欢本公子了!呵呵!"说着才不慌不忙地整理起衣服来.
  李蓝叶又尴尬又羞耻,躲着脚啐骂道:"鬼才喜欢你!"心下却是懵然无措:"我这是怎么了?以往胆敢有哪个花花公子在我面前花言巧语胡言乱语轻薄一下,我就已经拔剑相向怒斥无耻了,今时却被他如此肌肤相亲甚至是侵入禁地差点失身于他了,还如此生不起气,怒不起来?我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林武厚颜无耻李蓝叶心乱如麻的时候,听到里间有非常动静的独孤九等人和灵猴无空就闯了进来,独孤九叫喊道:"帮_公子,怎么了?好像有拳脚相交的声音?是黄河帮来偷袭了?"
  林武整理好衣衫,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形象,朗声道:"什么来袭?有太子府广平郡王和在水郡主在此,他黄河帮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心下却另有歪念:什么拳脚相交?是肌肤相亲,还差点是把柄和漏洞互补了呢!
  李蓝叶那边的心下因外人的介入而也恢复了镇定,暗暗冷哼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恰恰是你林武!"
  一行人因广平郡王李豫和在水郡主李在水的离去也不得不匆匆离开了黄河帮控制下的新秦楼,快马加鞭地赶往光明寺而去.
  路上,李蓝叶一脸冷若冰霜,大概是冷静下来后想起了林武的奸污不遂情形,心下犹在念念不忘林武所带来的羞辱和侮辱.林武则依然是羽扇纶巾谈笑风生,还是不是地找话茬去挑起李蓝叶的开口,可李蓝叶就是一声不吭,冷脸相对,似乎是在记着林武所加在身上的羞辱.林武一时无可奈何,只有干笑的份,其他人看出了气氛的不对,连与林武也减少了说话,一时气氛沉闷而死气沉沉了起来.
  走到一处十字街口,往西是去光明寺,往北是回莲花公主府第,李蓝叶一声不吭,策马就往北而去了,竟是置之不理林武一众人.
  林武又尴尬又放心不下她的安危,连唤了几声"蓝叶,净坛使者,蓝叶郡主"都不见他回一下头,只好一横心,对唐门和光明教传话的弟子道:"你们先回去禀报吧,说本帮主由于临时有处置帮内大事暂时去不了了,明天一大早定会在及时补赶过去的!"
  林武吩咐完了事宜,赶紧策马追上了李蓝叶,保护状地在一旁紧紧跟随着,独孤九等人不明就里,但出于保护林武,也只得纳闷地紧随在身后.
  一路上林武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着好话,但李蓝叶脸如寒霜,厥强地昂着头,就是不理不睬.所幸一路平安,回到公主府上,各自无事地散去了.
  李蓝叶既然置之不理,林武也只好把此事束之高阁,直接把灵猴无空叫来了,一起周详起了今晚要付诸实施的邪恶计划,也即风高月黑好放火的邪恶计划.
  可惜今晚才是八月初十,要到五更月才黑,当然,那个阶段人的警惕性才是最低,也才是实施邪恶计划的最佳时机,作为后世来的林武自是深谙这一点的.
  要等到五更,这期间还有很长的时间,况且这邪恶计划的策划和实施者仅是他和灵猴知晓而已,还需要做一些掩盖,于是吃过晚饭之后闲暇无事,林武就往迷离的居处而去.
  朱迷离还因内功被废而萎靡不振,心情低落,终日以琴乐为精神寄托,但琴弦也因心情的抑郁而时断时续,这晚正在灯下试琴,才丁丁东东几下,朋地又断了一根琴弦,忍不住又是把瑶琴一摔,心情烦燥到了极点.
  入画四女伺候在左右已有不少时日,知道单凭自己四个服侍的婢女人卑言轻,劝慰无效,倘若林武能够来相劝或许才有用,而林武一天都不知道哪去了,她们在一旁也只有暗暗叹息的份.
  恰在这时,林武轻敲房门,一边嚷着:"迷离,你是不是知道大哥要来,特意轻抚一曲作欢迎曲?"一边迈步走了进去.
  朱迷离娇躯微颤,她这抑郁不乐的心情,其实有一半是因相思林武,林武一来,自然郁闷散去了一半.她长身而立,坚强的眼眸里早已噙满了晶莹的泪花,但有入画等四女的存在,她才克制住而没有滚落下来.但相思之情还是克制不住:"林林郎,你来了!"
  入画四女正有埋怨林武不来探望之意,见他还是能够及路东零来了,喜不自禁,但只有入画表现在脸上,其他像入画则是怨恨有加,连同原先怨恨不及时相救,可谓是的旧恨加新怨,一个个纷纷避开了,只有入画捧茶送上,喜道:"公子,你终于来了!小姐一整天都闷闷不乐,我们正愁没人能劝住她呢!"为林武和朱迷离斟上了茶水,也知趣地和入画她们一起避开了.
  朱迷离再也克制不住情感,抱着林武,把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苦痛和相思,统统化成了断线的珍珠,大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威势.
  林武也是心头酸楚,声音也带着了真情的哽咽:"迷离,大哥也是担心死你了!"陪着伤怀了一会儿,轻拍着迷离的后背,轻声道:"没事,没事了!大哥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伤害!"
  遭难加上相思之苦,朱迷离这个貌似坚强的温柔女子,其实内心是脆弱无比的,扑入林武的怀抱,抽泣了足足有半天这才发泄完心中的苦痛.她仰起泪眼婆娑的俏脸,难得羞涩一次地道:"林郎,迷离是不是不够坚强?哭得一塌糊涂的?"
  林武为她擦拭去泪水,逗笑地道:"那里那里!女子是水做的嘛!"
  朱迷离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轻捶了他的胸膛,佯嗔地道:"谁说女子是水做的?"
  林武笑道:"圣人不是说女人是祸水吗?呵呵!"
  朱迷离知道林武是以逗趣来劝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白嗔了他一眼:"女人是祸水,那你们男人是什么?"
  林武看着她梨花带露娇艳的脸蛋,因李蓝叶而起的欲火此时顿时被触动了一般,腾地熊熊死灰复燃了起来,捧起迷离那绝世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轻轻吻去了脸颊边的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动情了起来道:"女人是水嘛,那男人就是火啊,需要水来滋润的火啊!"转而往下,封住了迷离的嫣红的嘴唇.
  朱迷离没想到林武的激情来得如此之快,而自己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情火也瞬间被点燃了起来,香舌回应,娇躯微颤,身体也有了反应.
  压抑着的火一旦被点燃,燃烧之势是势不可挡,熊熊窜升,火烧火燎,直上三十三层天之外!
  激情燃尽,林武魔爪犹在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摸索,他搭嘴付在迷离的耳朵上,说道:"迷离我的娇妻,为夫的终有一天会把高干那狼崽捉到你面前来千刀万剐敲骨吸髓,为你报仇雪耻的!"
  朱迷离螓首伏在林武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上,美目半闭,犹在回味着刚才的激情和现在的舒心,一想到被黄河帮高干三番五次所加载在身心上的耻辱,一下就睁开了半闭的杏眼,眼眸里射出了怨毒的精光来,恨得咬牙切齿,但随即又无奈地暗淡了下来,无声地道:"林郎,迷离相信你有这能力.只是迷离再也不能使用武功亲自手刃了黄河帮那些歹徒们,心有不甘啊!"
  林武不知这丹田的原理,只知道它是位于小腹三寸之下的地方,如果非要用形象的比喻来说,那就相当于一个位处人小腹之内看不见摸不着无根无源的只供真气的心脏,当你内力深厚时它就会通过血脉一般的经脉贯穿全身.
  林武想到心脏,心下陡然一动:后世的医学发达到可以修补甚至安装人工心脏,那么这真气的心脏也即丹田不也有可能可以修补修复或者另行安装吗?
  林武是个对真气一知半觉解的人,可以说是无知而无畏,一时大胆地推演了起来:既然有机会可以修复,那何不尝试一下?只是这怎么修复?动手术?丹田无影无踪,哪能动刀动枪?修复修补?修?林武大胆一动:修?双修?


正文 183章
  183章
  他为之心动,大胆地要求证了起来:"迷离,我想到了一个可以修复丹田的办法!"
  朱迷离以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不以为然地只应声道:"能有什么办法?"
  林武在她晶莹如玉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只咬得迷离骨头都酥软了,才说道:"双修大法啊!"
  朱迷离还是以为他色心不改,在说着闺房趣事,娇艳的脸用容升起一抹红晕,啐道:"林郎你真坏,拿这种事儿来骗迷离!迷离才不上你的当呢!"发起娇嗔来的样子别有风韵.
  林武色魂神动,下身的雄风能勃发了起来,半认真半逗趣地道:"嘿嘿,老公怎么会骗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一柱擎天已经野蛮地进入了朱迷离泥泞的桃源幽谷.
  朱迷离下面被他的粗野所充满,禁不住娇颤呻吟了起来,没有了内力的她,身体比以前反而敏感了起来,一早相思得解,心结已去,她变得豁然了起来,情动地把身子纠缠而上,如春藤般紧紧缠住了林武,放纵了起来,口中轻轻地吟唱道:"林郎,你还记得你传教给迷离的家乡山歌么,世上只有藤缠树,哪会有树缠藤?迷离这算不算是藤缠树?"
  林武被她宛若仙乐飘飘般的吟唱所激发起了澎湃的激情,一时大开大阖了起来,但犹不忘双修之事儿:"迷离,双修啊!"为了让朱迷离有恢复内力的机会,激情澎湃之余犹不忘了嘱咐她意念引入双修大法.
  朱迷离初时也不大相信,但林武既然如此用心良苦,也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既有一丝希望,那就投入百分之百的努力,死马权作活马来医吧!
  两人一面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一面灵台意念着双修大法,几乎在两人同时激颤达到水乳交融的那一刻,林武觉得真气随着意念流动,循环地灌输过去给了迷离.
  而迷离也觉得丹田之处犹如云雾在升腾凝聚了起来,不由欣喜若狂,激动地狂吻起了林武来:"林郎,真的有效应了,有效应了!"惊喜之下,心神一分,丹田意念马上消失了,而两人这时都已经达到了高峰,想再续是难以办到了,她不禁有点沮丧:"消消失了!"
  林武却没有那么沮丧,相反还惊喜不已,吻了迷离一下,安慰地道:"迷离,只要这方法有效,总会有一天能够恢复过来的!"
  朱迷离却没有他那么耐得住性子,想来也是,一个人在绝望之际,当听说会有救命稻草的时候,谁不会去紧紧地抓住这稻草呢?此时的朱迷离就是怀着了这样的心态,她急不可迫地道:"林郎,能不能再来?迷离好想立即恢复过来啊!"显然,她心急之余忘记了需经肌肤相亲才能够恢复过来的途径.
  林武的男性雄风正处在衰退期,但听到迷离无心的主动索求,颓废状态马上兴奋地雄了起来,未退出迷离身子的那东西立马又一柱擎天了起来,他一脸坏笑,嬉皮笑脸地道:"迷离,大哥也好想再来啊!嘿嘿!"
  朱迷离下身的桃源幽谷被林武的雄壮所充满,一时才想起自己话语里的错误,脸红得如晚霞,红彤彤地直染到了脖子上,美目更是羞得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真是美得让人怦然,但听她声如蚊蚋地娇羞地辩解道:"林郎,我我迷离不是那意思!"
  林武乐了,嘻嘻而笑,故意挑逗地道:"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
  朱迷离感受着林武在自己身内的慢慢茁壮渐渐滚烫点点强硬,从身体到心灵美妙得不可言状,也羞得无地自容.一时羞无可羞,干脆放开了身心,主动就主动到底,搂着林武结实的腰腹,大动了起来,一边犹叫了起来:"林郎你坏!迷离不依你了,我要,我要!"
  这一晚,两人一共颠鸾倒凤了不下十次,直到将近三更,朱迷离累得呼呼酣睡而去才停止了下来,而这不下十次的龙飞凤舞,也使她丹田之气得以开始聚集了起来,可谓辛苦也值得了.
  望着迷离满足而又喜悦地甜甜睡去,林武虽然腰肢几乎要脱臼欲断,但也感到了些许欣慰,毕竟迷离恢复神功有望,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只是这几番疯狂下来,自己体力几乎要透支了,五更的邪恶计划还要执行呢,他只好下了床,穿回衣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屋,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想靠睡觉恢复体力是不可能了,只好借着月光打起了太极拳来.
  盏茶功夫下来,终于恢复回了奕奕神采,就连腰部的酸软也消失了,林武为自己身体的变化不禁感到又惊又喜,尤其是在夜御娇女犹未困倦,这实在是一大惊喜啊!
  恢复了体力,林武叫醒了灵猴无空,带上了杀人放火必要的装备,借着渐渐暗淡的月色,瞒过孤独九等人的保护,悄悄地摸出别院.
  一人一猴才跃上院墙,功力深厚的他们马上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府邸的中间院落处传来了刷刷刷的刀剑劈风声,林武不由皱起了眉头:"三更半夜的了,是谁还在舞剑?难道是有敌来袭?"
  林武向灵猴无空说出了担忧,两人于是暂时放下邪恶计划的付诸实施,赶往剑风起处而去.两人轻功卓著,只一阵风就到了有异动的院落的墙头上.但夜深人静,远远就听到了剑风劲舞之下,一个娇翠的声音清晰的送入耳内来:"混蛋!混蛋!害得你姑奶奶一宿难以入眠!我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
  林武大感意外:"这不是李蓝叶吗?院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啊?"
  借着廊檐下长明灯暗淡的烛光,只见李蓝叶身穿睡袍只身一人在院子里一丛花圃前,左劈右砍地在修理着花草,那花草也太倒霉了,本来就已经被园丁裁剪得低低矮矮的了,现在再被主人修理一番,简直成了营养不良的光秃秃的杂草了.再看主人,在上等丝绸裁就的睡袍包裹下,身段更显丰满,尤其是饱满的胸脯更显婷婷玉立之态.
  看到这里,林武下身马上见色起意,蠢蠢欲动了起来:"她这不是夜深孤枕难眠吗?听口气,似乎是相思之苦呢?为谁而相思?不会就是本公子吧?"
  而在这时,砍劈得满头香汗累得娇喘吁吁的李蓝叶不得不停了下来,把宝剑丢弃在地,整个人如同泄气的气球颓坐在了一边的一块石头上,双手支颐,望着天上的明月,幽幽地叹息不已:"嫦娥姐姐啊,你是不是也像蓝叶一样孤枕难眠?也受着烦恼的相思之苦啊?唉,那混蛋实在是混蛋至极,可比你的后裔讨厌不知几百倍啊!简直是见一个爱一个,处处留情!唉,你可也比蓝叶幸运多了,毕竟你还有吴刚给你送桂花酒呢!"
  恰这时,一朵乌云在夜风吹动下,把个皎洁的月亮全部遮住了,这更引起了李蓝叶的怨恨:"嫦娥啊嫦娥,难道你也在反感我的独自苦闷,不愿听我的倾诉吗?"
  至此,再傻瓜的林武也知道李蓝叶所相思的人是谁了,心下不由一阵感动荡漾,当然更多的是得意洋洋,而再想到今日几乎就地正法了李蓝叶,而如今害得她成熟堪摘的美人儿就在面前为自己相思苦恼,他再也克制不住情意汹涌,轻轻地跳进了院落去.
  李蓝叶虽然沉浸在相思的烦闷中,但灵识还是因夜深人静而警觉不少,听到有动静,不由回身来瞧,但见一条人影欺了过来,吓了一大跳:"谁?"
  林武轻声喝道:"还能是谁?是你日思夜想的混蛋林武啊!"
  这时的李蓝叶也看清了是林武,想起刚刚的思恋与苦闷,一时懵住了:"你你?"但腰间一紧,已被林武有力的双手搂抱住了,同时嘴上一满,一根炙热的舌头乘虚而入,在嘴内搅动吮吸了起来,接着胸脯一暖,已经被一只魔掌侵入并拿捏了起来,鼻子里再闻到独特的男子汉气息,她整个人都酥软了起来,再在林武上下其手的肆无忌惮,不一会儿,整个人儿都已经轻飘飘地如坠云里雾里了起来.
  见此情景,墙头上的灵猴无空满脸不满,但见林武已经欲火焚身难以自控了,也无奈地别过脸去了.待听到似断似续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声渐渐传来,只好跃下了墙头来,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姿态,但是那肉体的摩擦声夹杂着欢快的呻吟声还是穿透极强地声声钻入到了耳内,让人听着不禁脸红心跳,灵猴无空无奈,只好捂住了双耳闭上了双眼,打坐墙根之下,不闻不问林武,任之由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武携着李蓝叶双双出现在了面前,灵猴无空才睁开眼睛松开了捂耳的双手.
  李蓝叶早已换上了一身紧身的夜行衣,但当她见到灵猴无空这另类的举作时,冰雪聪明的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林武一眼,满脸似乎在埋怨说:"都是你这混蛋,弄得人家忍不住又喊又叫的,羞死了!"但心下也是莫名的欢喜.
  而林武脸皮之厚的程度已经赶超了他内功的深厚,一点也没有羞愧,而是对灵猴无空解释地说道:"刚刚和蓝叶郡主谈谈人生说说未来耽搁了一下时间,咱们这就继续赶去执行咱们的邪恶计划.啊,对了,蓝叶郡主嘛,今后也算是你的主人之一了,今晚咱们就三人一起去了!"
  原来,林武刚刚与李蓝叶的一番鱼水之欢过后,李蓝叶问他怎么到了这里来,林武可不敢胡说八道,免得李蓝叶误会是自己半夜来偷香窃玉于她,只有老老实实地说了是要去执行邪恶计划来了.李蓝叶一听,江湖菜鸟的本色马上毕露了出来,撒娇兼威胁地要林武也带上她一起去,完全把杀人放火当成了过家家来玩玩了.而刚刚把人家弄上了手的林武自然不敢推却,只好硬着头皮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行两人变成了三人,风不高月不黑地直奔平康里而去,一路上灵猴无空忍无可忍地走到了前头引路,因为它实在是无法容忍林武与李蓝叶搂搂抱抱的亲亲热热,不,应该是林武在人家姑娘身上的肆无忌惮.
  折磨了半天这才很来到了平康里,这时已接近五更天,月亮慢慢隐去,四处渐渐黑了下来,真正是到了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时间.三人跃上高高的里坊墙,刚要潜下去,远远目标之处,也即林武所要放火的那些商户房屋,此时却浓烟滚滚此起彼也起地火光冲天了起来.


正文 184章
  184章
  三人面面相觑,惊愕不已,李蓝叶还以为是林武派人去先纵火焚烧了,而带自己来仅作为旁观者地隔岸观火而已了,一时埋怨了起来:"喂,本郡主还没到,你怎么就派人先放起火来了?"
  林武又惊又气,哭笑不得:"我好好的还在这里,怎么可能事先去放火了?再说这计划仅有咱们三人知晓,放火的工具还在无空身上呢!"
  李蓝叶厥起嘴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林武摊开手道:"我怎么知道?难道老天也帮咱们,不用咱们去冒险去败坏道义而替咱们放起火来了?"
  李蓝叶道:"臭美啊你,那正些叫化子们把你捧到天上去,本郡主才不稀罕!"她与林武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一下子又恢复了纨绔女儿的本性,口口声声地本郡主本郡主了起来了.
  林武点点头,若有所思:"对啊,天上不可能掉下馅饼的,难道说我运气之好连老天爷都帮忙,不等我来做而恶人,那家就不小心地走水了?"
  这时整个平康里惊慌失措哭爹喊娘了起来,人们纷纷起来救火,但那火势起得实在过快,不似是一般的走水,倒似是有人在故意纵火般,火势一起,纵横联合,四窜而起,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平康里密集的商铺,漫天的熊熊烈火在十里之外通红可见,连三人所匍伏的墙头也是炙热逼脸.
  这时的林武嗅嗅鼻子,警觉地道:"这绝对是有人在纵火!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桐油火硝的味道!"
  李蓝叶哼道:"什么桐油火硝,无空身上背着的不正是这两样东西吗?"话意里还是在怀疑这纵火之事是林武派人去干的,抢去了她李蓝叶亲自动手的乐趣.
  林武没好气地道:"我说我丐帮净坛使者我大唐蓝叶郡主我林武乖乖宝贝叶儿,咱们都有合体之欢夫妻之实了,人家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怎么还是不相信你夫君我啊?"
  李蓝叶被他一通说词说得脸红羞愧了起来,只好娇声娇气地撒嗔道:"谁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谁说你是我夫君了?哼,鬼才会相信你这种四处沾花惹草的色狼的鬼话呢?"原来她是在呷林武身边那些女子的干醋.但她话音未落,近十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火海之内闪身而出,随即兔起狐落,只几个起落,已经全部隐落入了秦楼之内去了,而黄河帮掌控的秦楼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这些人都已是轻车熟路,要么是黄河帮人,要么就是已全部里间的黄河帮护院无声无息地抓拿或者消灭了,但那可能吗?
  三人一齐大惊,尤其是李蓝叶更是惊骇得嘴巴张大合笼不来了:"身手如此敏捷,还是从火发现场出来的,他他们会是什么人?"
  林武心下也是震惊不小: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黄河帮匪徒,这四起的火也十之八九是他们所纵烧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纵火焚烧这些商铺呢?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这样岂不是引火上身招来麻烦吗?
  心下这般思索,嘴上却没有放过奚落李蓝叶的机会,说道:"他们是什么人?傻瓜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只有咱们的蓝叶郡主后知后觉了!"
  这时李蓝叶也醒悟了过来,自然知道林武是对的了,也知晓林武的话是在打击自己的了,从来都是别人屈服于她的郡主脾气油然而起,啐了林武一口,哼道:"后知后觉也总强于某人与黄河帮匪徒竟然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杀人放火邪恶计划不谋而合,哼,这不正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话,无空,叫什么来着?啊,就叫沆瀣一汽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林武又气又好笑,但想到与她逗逗嘴也算是不错的情人间的调情手段,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认输了道:"咱们的邪恶计划不用咱们亲自去实施了,这也好,免去了咱们败坏江湖道义的不齿.只是对方能够与我林武这谪仙般的人物想到了一块去,我林武倒想去会一会他了.无空,咱们追踪去瞧一瞧!叶儿,你就独善其身地留在这里吧,我们可是沆瀣,要到狼狈丘貉那里去打探打探的!"说完故意弃下李蓝叶,与灵猴无空轻飘飘地落到了平康里的地面上.
  李蓝叶被独留在了里坊间高大的墙头上,气得杏眼圆瞪柳眉竖立,但随即听明白了林武是在故意报复数落自己的,马上得意地追了下去,笑着娇叱道:"你们既然是狼狈为奸的一丘之貉,本姑娘可是行侠仗义的一代女侠,这倒要瞧一瞧你们是怎样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好让本女侠有行侠仗义出手锄奸的机会!咯咯!"
  林武斗嘴上还是没有占到她的丝毫便宜,正如自己曾经的想法,只有在牙床之上才能使她俯首称臣了,由此想到刚刚把她干得仙乐飘飘飘飘欲仙的情景,心中得意,心下也即释然了起来,嘴角自然而然地就泛起了几丝得意.
  这时的平康里已变成了火海,林武的坏笑在火光之下,自然逃不过明查秋毫的李蓝叶的眼睛,李蓝叶啐了他一口,骂道:"眼珠一动,坏水冒泡,又在想什么坏注意了?"
  林武生怕她真的猜透了自己的歪念,那可就是男人的最大麻烦,赶紧转移话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压低声音地道:"不要出声,咱们追踪那些人进秦楼去打探打探真相去!"心下不知在嘿嘿邪笑了几十次,意淫着李蓝叶几百遍!
  三人借着月色的昏暗,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秦楼。
  秦楼内一片寂静,那十个纵火的嫌疑人此时已脱去了身上的黑面罩,在路灯的映照下面庞清晰可见,面目狰狞的,分明就是黄河十恶.而他十恶进入了秦楼后,立即有人来灯烛接应,宛如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
  这一下,林武三人免去了追踪的辛苦和危险,只远远地随着他们.
  十恶被引入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里间大鱼大肉美酒美女一应俱备.黄大友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先一仰脖子将侍女刚刚斟满的美酒咕咚喝光了,一抹嘴巴,这才冲着侍立正上中的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喝道:"你可以去禀报少帮主了,我们十友不辱使命,将他交付的任务出色完成了!"
  那管事,闻言望了望犹在火光冲天几乎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点着头堆笑道:"少帮主也正在等着这好消息呢!十位那就好好享受美食美色吧,鄙下这就面禀少帮主去了!"说完向黄河十恶行了礼,转身去了.
  偷窥到这里,关于纵火的事主已毋庸置疑了,只是不知道高干为什么要纵火了,难道是为了打击潜在的竞争对手?
  林武为追查真相,对李蓝叶和无空声如蚊鸣地道:"跟踪那管事去瞧一瞧是怎么回事儿?"
  李蓝叶不满他语气不容质疑式的生硬,哼声道:"为什么去跟踪?把十恶抓来逼问不就可以了吗?"
  林武没想到把她弄上了床后把她的娇贵之气也弄出来了,反不如当初是自己手下的净坛使者乖乖听话了,不由气结地道:"那咱们就兵分两路,你一个人去把黄河十恶抓起来逼问,我和无空追踪那管事的去!"说完与无空就要飘身而去.
  李蓝叶说的话不过是顶气的话,她那有那份真本领去把黄河十恶抓起来逼问?再说那管事一离去,黄河十恶入了座,一边大碗喝着酒大块吃着肉,还一边搂着那些貌美如花的侍女,左手拿碗喝酒,右手只三下两下就把那些侍女的衣裙剥去了,露出了小巧而又精致的胴体来了,还一边揉搓了起来.当然那上下其手的手段与林武在她自己身上时的情形相差无几,李蓝叶一下子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脸红心跳了起来,吓得赶紧紧跟上了林武,但嘴上犹硬道:"咱们三人一起来当然是一起去了,我岂能丢下你们俩不管呢?"
  林武闻言真是哭笑不得,为了不暴露只好忍让了,不再说话.三人艺高人胆大,配合着轻功展开夜行术,如夜鹰般神出鬼没地亦步亦趋若即若离地追随在那管事的身后.
  一路上秦楼戒备森严,但由于快近天亮,很多戒备都已昏沉沉地半梦半睡,形同虚设,林武三人很快就绕过这些戒备.转过了四五个别院,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三人相互提携着潜伏在了一棵高大的槐树之上.林武轻搂李蓝叶的小蛮腰,呼吸间不断地享受着李蓝叶娇躯散发出来的体香,不免心满意得,希望这样惬意的时刻永无止时.
  那管事在一间精僻的房舍前三丈的地方站住一动都不敢动了.这间房舍虽然黑灯瞎火的,但从里间传出的声息动静若有若无来分析,里面睡着的人中至少有两个高手.
  那管事肃立了一会儿,那精舍内灯烛亮了起来,随即一个娇媚的女声问道:"是张管事么?是来向少帮主禀报十友之事?"
  这声音娇滴滴而不失清脆,让人听着酥软到骨头里去,林武似乎有些熟悉,一时就想了起来:"这不是高干两个侍妾之一的比翼?这般说来,这管事确实是来向高干禀报的了,希望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有关这次纵火的一些内幕欣喜."一边虽在做正事地想着,一边却不禁免不了歪念丛声:"如此娇滴滴美艳艳的侍妾,他***,搂着睡一宿,岂不是爽到骨髓里去了?"一时又对已被唐门俘虏在光明寺的另一个高干侍妾剪水浮想期待了起来.
  他色念在动,下面也丝毫不输于心地蠢蠢欲动了起来,而且一点也不客气地就顶到了就在旁边的李蓝叶的左腰位置上了.李蓝叶不明就里,伸手探摸了起来,但觉又硬又滚烫之时,方晓是怎么一回事,一把松开了,想啐林武一下,但又怕惊起里间的高干等人而败露藏身,毕竟此时深入秦楼,一败露了身处之地,那可就是危险至极,再菜鸟,她还是想到这一点的,只是不禁有又脸红心跳加剧了起来.林武收回了色心,暗骂自己不争气,听到声音都能一柱擎天,看来是阳气太盛,都是纵欲过度惹的祸,今天可是连御两女,而且在其中一女身上还泄了七八次呢!看来要戒色戒欲才行了!


正文 185章
  185章
  林武正在胡思乱想,那张管事向精舍内应声道:"是的,请夫人转告少帮主,十友圆满完成了任务!"
  这时精舍内传出了高干的声音:"张管事,圆满这词是你去亲查确定了还是十友自己所说?"
  那张管事恭敬地道:"是依少帮主您的吩咐,另派了弟子去勘视确认了的,确实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高干喜不自禁地嗯了一声,说道:"好!他们办得好!那就好好犒老他们,你下去吧!"
  那张管事应声去了,精舍内气还是烛火明亮,高干和侍妾比翼犹在交谈着,但听比翼说道:"公子,你说等十友完成了任务才告诉侍妾这任务的内在原因,这回该告诉侍妾了吧?"
  林武暗叫:"好,这娇滴滴的美娘子问的好,本帮主也想知道原因呢!"
  但高干没有直接回答,居高临下藏身的三人却都看得清楚,高干的黑影紧紧地去抱住了侍妾比翼的影子,那双手更是直接探入到了比翼的胸脯之内,比翼几声娇哼,这才听到高干的声音响起来:"趁着这凌晨天地灵气汇聚之时,咱们是不是一边双修一边再告诉你?"说完高干的黑影已经探头探脑地从比翼宽大的睡袍前摆钻入到了她的胸脯了.
  这样朦胧的情景分外让人动情动心,李蓝叶呼吸为之有呆滞了起来,而林武刚刚见色起意才下垂的一柱擎天又复了雄赳赳气昂昂,又顶到了李蓝叶的腰腹之上,李蓝叶敏感地打了个颤立抖,几乎把她刺激得要摔掉下树.
  精舍内的春情还在无边的蔓延,隐约听到了那侍妾比翼哼卿的娇啼,随即也有高干的声音响起:"放这一把火,本公子可是筹划了很久的,一把烧得干干净净,那可是一箭三雕!"侍妾比翼模糊不清地问道:"怎么个一箭三雕?"高干道:"一可以剪除去一些潜在的秦楼竞争对手;二是可以可以完全铲除掉秦帮的影响力,因为这些商贾曾与秦帮有过不三不四的牵连关系;三嘛,嘿嘿,可以借此制造混乱,形成黑道势力余孽还存在京师,向官府施压,好让咱们控制的官府力量出师有名地去对付丐帮!这才是本公子要放这把火的根本原因!比翼,你说这是不是绝好的计策啊?嘿嘿!"说完,就是一阵肉体的厮磨与碰撞,以及由此发出的令人消魂的喘息声与呻吟声.
  听到这里,林武恍然醒悟,一把火还能烧出这般歹毒用意来,对比自己只想占地建楚馆来竞争,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一时色心都被吓跑了一大半.
  而李蓝叶更是勃然恼怒,几乎要跳下去把高干就从男女肉体的厮杀中揪出来砍了.还好,无空从一边及路东零拉住了她才不致发出不必要的动静而暴露了藏身,而几乎同时,有两队三人组成的黄河帮夜巡人员从远处向精舍巡查过来,到了槐树下,看到精舍内明灭的烛光,又听到从里面传出令人骨头酥软魂儿飘荡的似痛苦更似快乐的呻吟声,赶紧对了一下暗号,各自转身离去了.
  李蓝叶不知是嫉妒还是怨恨,咬牙切齿地对林武道:"咱们是不是趁机去把那高干给杀了?"
  林武也有此意,但是在呻吟声飘飘荡荡间,巡夜巡查的黄河帮帮徒在短短不到半盏茶功夫又来了两拔,待到精舍内高亢一声过后,巡查的竟然来回了有四拔之多.想要趁机下手,不说失败,就算能一击成功,但凭三人尤其是李蓝叶还是半调子的高手,想要全身而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眼看天就要吐出鱼肚白了,赶紧寻机在没被发现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去才是上策.
  林武把想法与灵猴无空说了,顺便让李蓝叶听到了,李蓝叶还反对,林武知道她是江湖菜鸟兼初生牛犊不怕虎,生怕她一不小心真的弄出了动静,引来杀身之祸,干脆以点穴的非常规手段制住了她,然后让灵猴无空弃掉背着的桐油等纵火设备,转而背着她,三人变成了两人,借着黑夜的最后一抹黑暗,展开绝世神功,飘然而去了.当三人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边就吐出了第一屡光明.林武不禁暗叫侥幸,但也有些懊悔,若不带着李蓝叶去,那样能够接近高干,凭着自己与灵猴无空的盖世神功,完全有六成的可能把高干给杀了!
  林武把李蓝叶放回她的牙床上,帮她盖好了被褥,这才依依吻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梦里还在感慨:"这一晚好累啊!"
  一觉醒来,又已是日上三竿.林武一趟太极拳一周天吐呐下来,昨晚损耗的体力恢复了个八九不离十,而真气越发浑厚,整个人神清气爽,舒畅通泰,他不免对双修大法又是暗暗称奇.
  洗漱刚毕,小太监向日葵跑来了恭敬地道:"林公子,我家郡主有请!"
  林武哦地问道:"什么事啊?"心下不免嘀咕:"昨晚刚把她正法到了床上,不会是一大早就又相思如麻了吧?"想起昨晚李蓝叶那骚情的情形,林武不禁神采飞扬.
  向日葵道:"我家小姐知道林公子一定是刚刚起床,所以是请公子去一起吃早餐的!"
  林武不禁心下坏笑起来:"这小妞,定然还在记恨我把她强制弄睡了过去呢?请吃早餐云云,不过是想再见见本公子罢了!"
  当林武随着向日葵来到大客厅的时候,被所看到的情形吓了一大跳,偌大的客厅里星罗棋布地布置着十几张饭桌,每张饭桌都坐满了人,既有上到掌门郝太通下到最小年纪的白若然华山派一众人,也有丐帮在京师的弟子,还有秦帮一众人,另外还多了昨日会过面的广平郡王李豫和在水郡主李在水,这情景,比当日为秦帮一等人归来的接风洗尘还济济一堂.
  林武心下惊愕,但毕竟是一帮之主,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打着哈哈朗声道:"不就是吃个早餐吗,怎么那么隆重啊?呵呵,来迟了来迟了,失礼失礼了!"一边说着一边向众人打着团揖,在向日葵的引导下,走到了最上座,坐到了郝太通和李蓝叶中间的空位上落座了.
  林武想到已与李蓝叶有肌肤之亲,面对郝太通不免有些尴尬.但他刚落好座,李蓝叶就霍地站了起来,朗声道:"众位前辈,众位兄弟姐妹,一大早地就请众位来聚聚,其实是有一个大好的消息要向大家公布的,并请大家一起分享来的!"
  在座的近百人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起来,林武也不免与众人一样猜测了起来,向郝太通打着招呼笑着问道:"郝掌门,会有什么好消息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呢?"
  郝太通还是一副仙风道骨故作深沉的模样,笑笑道:"我一个老头那里会知道你们年轻人啊?"
  林武把注意力聚到了李蓝叶的身上,今日的她身穿大蓝长裙,打扮得既端庄清秀而又不失娇艳,大有别于她一贯的冷艳.整个人因为今日的气氛,以及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聚到了身上而破天荒地娇羞红起了脸来.
  林武看得都有些痴了:"女人一旦成熟到了堪摘的地步,一旦采摘了,真的是变得风情万种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李蓝叶脸色羞红,大着胆子,牵过了林武的手,把他也拉着站了起来,然后娇羞而又自豪地道:"我要向大家公布的好消息就是,本郡主和林武已经私定终身并得到了当今皇上的御赐结为了伉俪!太子府的广平郡王和在水郡主就是为此而来的!"
  她说的话不是很大声,而且还有些就羞赧低声,但吐字清晰,如大珠小珠清脆地跌落在玉盘中,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清晰可闻,一字不漏.
  全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思想准备,也不可能会想到林武会获得御赐大婚,为此感到突然而寂静了下来,但各人心内的想法确是迥异复杂.
  李豫和李在水兄妹俩一大早来到莲花公主府,其实是想找林武再续昨日之聚会,只是在赴这早茶会之前,李蓝叶千求万告地要求他兄妹帮做一件事,那就是在饭桌上出现并点点头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一切事宜都不必在意放在心头,事后李蓝叶会在再做进一步的解释.但万万没有想到李蓝叶是拿他兄妹俩的身份来做令牌,狐假虎威,不,是杀无赦的假传圣旨地来蒙骗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他兄妹以及李蓝叶的父亲也即莲花公主府的附马郝太通在内,这实在是惊世骇俗石破天惊!
  李豫兄妹俩既震惊骇然又愤怒,感觉到被利用和受骗上当了.但当众人向他兄妹投来证实的目光的时候,他俩只有按照李蓝叶事前告求的点着头了,谁叫李蓝叶是皇族国亲中最亲近的人呢?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李蓝叶的父亲郝太通,这关系到自己宝贝女儿终身大事的事,自己在事前竟然也不知晓,这简直是耸人听闻和莫大的羞辱.
  而震惊程度不亚于郝太通的自然是与林武有过床第之欢的一众女子了,尤其是朱迷离入画和风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林武会背叛了她们而投入了李蓝叶的怀抱.但事实又是如此的真实和残酷,李蓝叶的喜气洋洋,太子府的两位郡王到场,林武的懵然默认,一切都是在印证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其实林武不是默认,而是真的懵住了,整日在花间嬉戏,今早碰上了扎手的玫瑰,终于栽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蓝叶竟会先下手为强地当众承认两人间的奸情,不,叫恋情比较好一些,虽然叫奸情更准确.林武一直是想做一匹多情的种马,这一回似乎是玩到尽头了!
  良久,华山派众人齐声呼喊叫好了起来,什么天作之和,什么郎才女貌的绝配,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肉麻的话马上铺天盖地涌向了林武.甚至他们开始向林武去敬起了酒来了.华山派当中,只有白若然一个人感到闷闷不乐.
  林武懵懵懂懂,一时身不由己,对来贺之人只有强颜欢笑,挤出几丝笑意,一一与他们碰杯饮酒,机械地应酬着:"同喜同贺!"
  华山派人率先祝贺了,秦帮一众老人也不甘居后,也纷纷上来向他表示祝贺,只有朱迷离和她的风花雪月四侍女默默地呆坐原位,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喜乐的气氛.南霁云知道自己这位师妹的心思,感到不平,借着祝贺的时候,抚首而不善地来问起了林武:"林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要辜负了迷离的一番好意?若是那样,我南霁云绝不会轻饶于你?"


正文 186章
  186章
  林武无言以对,喏喏不得声.这时入画走了过来,满脸怨怒,风风火火地喝道:"林少侠,祝贺你了,要做郡马爷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了!"借着不小心,一个趔趄,把酒泼撒到了林武的脸上,表面道歉暗地里却是怨毒地道:"啊,对不起了郡马爷,本姑娘为你高兴而激动过头了!"咬牙切齿地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个如落汤鸡的林武尴尬地呆立当场.
  好在独孤九等丐帮弟子知道他的窘迫境地,也纷纷借着上来祝贺为他解去了尴尬.
  但林武一上午还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样结束了这尴尬而郁闷的早餐.
  回到居所,想找众女来解释一番,但人人避而三舍,而没有避开的入画则是恶狠狠地恶语道:"我们是你的什么人啊?需要向我们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把郡主弄成了林夫人?祝贺你啊,林郡马爷!"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让林武吃了个闭门羹.
  林武碰了一鼻子的灰,想想装也是,她们是自己的什么人?老婆?情人?女朋友?自己只怀着种马的心态周旋于她们中间,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自己现在要向能向她们解释什么?
  林武只好悻悻地走了,他想到了造成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李蓝叶,他要去找她算帐!但还没出门,向日葵又来到了,前所未有的毕恭毕敬地道:"准郡马爷,小姐有请,说是唐门和光明寺那边又来人了!"
  原来,昨日唐门唐空和明尼教火光明来请林武不遂,今日一大早便复又派人来请,来人禀报了李蓝叶,李蓝叶于是自诩是丐帮劲坛使者兼林武的未婚妻,忙客气地把来人好好接待了,这就派向日葵过来有请林武了.
  林武没好气,过去想先把李蓝叶狠狠地骂上一顿出气,但还没开口,李蓝叶整个人化作柔指缠地主动上前搂住了他,香舌轻吐,探入了林武的大嘴中,丁香般的柔情,把他满腔的怨恨融化掉了.
  林武知道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美色与柔情当前,明知是克制化解自己的陷阱,也只能心甘情愿地往里跳了.大嘴被封,三寸不烂之舌回应地搅动着,几乎要勾起了天雷地火,两人气喘吁吁情动了起来,好在这把欲火是李蓝叶挑起,她还保持着三分清醒,娇喘之余,捧住了林武的脸蛋,以制止的口吻深情地道:"夫君,唐门和明尼教的人还在客厅等着呢!"
  林武转清醒了过来,哼道:"等就让他们等着,我要跟你先算算帐!"
  李蓝叶知道林武生气的原因,嘻嘻地笑道:"我的好夫君,别生气嘛!今早我未经你同意就宣布咱们是夫妻了,其实有点过了,但蓝叶这是为你好啊!你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公主府的郡马爷,堂堂大唐的郡马,地位可非同一般,就算今后继续主持丐帮,有这郡马的身份,玩起江湖来不是更加得心应手嘛?至于风儿她们嘛,呵呵,若是你舍不得她们,本郡主作为正室,还是宽宏大量地愿意接纳她们为妹子的,到时你就好好地享受一娇妻多美妾好了,你可知道,大唐律例上规定,附马郡马是不许纳妾的,除非是得到公主或郡主的首肯!"
  李蓝叶话都讲到这份上了,林武又气恼又无可奈何,要怪就怪自己博爱烂情,一心只想做种马,虽然也深爱着钟情于自己的每一位女子,却没有及时给她们一个名分,如今却被李蓝叶先下手为强了.怕只怕李蓝叶愿意接纳她们为姐妹,就怕她们没有降下身份做美妾的心.
  林武既舍不得李蓝叶,更舍不得风儿迷离唐芙蓉她们,若与李蓝叶闹翻,丐帮可就在京师无处栖身,更妄谈立身.而没了丐帮在京师的立身,自己今后可是一无是处了.为了自己的丐帮,为了自己种马的目标,林武咬咬牙,只好忍了.
  但今日既然被迫做了郡马,只好把这幌子最大化到底了,哼了一声,装作余怒未了,道:"什么一娇妻多美妾?我林武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沉耽于儿女私情而忘了丐帮的江湖大恨?这事先撇到一边去,既然唐门和明尼教又有人来请,本帮主可就去做大事去了!只是嘛我林武这郡马爷可不能白被做,你蓝叶郡主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办好几件事去才行!"
  李蓝叶见他软了下来,只是撇不下被自己捉弄了的男人尊严,犹在以冠冕堂皇的大话来寻找台阶下,一时忍住了大笑,说道:"你既是我蓝叶郡主的夫君,咱们自然是同心同意,你要蓝叶去办什么事,蓝叶绝无二话!那你让蓝叶去做什么大事啊?向皇上爷爷讨御赐的圣旨?"
  林武道:"圣旨肯定的讨,不过那是以后的话.眼下比较急的有三件,你务必要办好了,第一就是你要让广平郡王在水郡主一起到光明寺去,想办法让他们接受明尼教教义,最好是能够成为明尼教的信徒;第二是你要想尽一切法子,借也行偷也心行,那怕是去抢也行,一定要把一百万的银子弄来给你夫君急用;第三则是你想尽办法通过种种皇权关系,务必把昨晚被黄河帮纵火烧毁夷为平地了的平康里那些地收购过来!"
  听了第一件要办的事,李蓝叶笑了起来:"我正想跟你说呢,昨天豫弟和在水妹被你的渊博的学识所折服,也有些崇拜你来了,这不一大早地又过来礼贤下士,登门拜访来了,我跟他兄妹俩一说,他俩准会一起去光明寺的,至于成为信徒,呵呵,夫君你的魅力那么大,他们一定会随行的!"而当听到林武说第二第三件大事时,禁不住一惊一咋了起来:"什么?什么?一百万两?把公主府买了也值不了一百万啊?去偷去抢,去哪里抢啊?皇爷爷每年给的例银也不过才几十万啊!"
  林武无赖地道:"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李蓝叶第一次在林武面前露出了难堪与无奈,林武则是暗暗偷乐了起来:"原来只有无赖手段能对付的了她啊!"
  接近晌午,一行二十多人的队伍高头骏马地浩浩荡荡从莲花公主府出来,穿街过巷,奔往西城而去.这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林武李蓝叶李豫和李在水,紧随其后的则是护卫的白若然邓彻真罗有真独孤九等一干人,以及灵猴无空.
  一路上,李蓝叶和李豫李在水谈笑风生,林武郁闷未消,一向健谈侃侃的他没有加入进去,李蓝叶知道他的心思,忙找话茬四处把他接套进来.
  李蓝叶向李豫兄妹道:"昨晚京中起了好大的一场火,你们知道吗?"
  李豫道:"听说是秦帮余孽干的!"
  李在水疾恶如仇地道:"这些个黑帮恶势力真可恶!若本奶奶武功高强了,一定把这些个黑帮恶势力一剑给铲除了!叶姐姐,什么时候也让咱们进入你爹爹的华山派去学什么内功心法啊?"
  林武听着她的前半句话,就想起了曾所在的时代那些不知赚钱的辛苦只知花钱如水的追星一族的十六七八的少男少女,这在水郡主分明是一个比李蓝叶还井底之蛙的江湖菜鸟.但到了后半句话,语气暧昧,似乎有抓住了李蓝叶的把柄而威胁的口气.
  但听李蓝叶赶紧说道:"放心放心,此事你叶姐姐一定帮你兄妹办到的!只是,华山心法连你叶姐姐也还没学到,我爹爹说那心法女子修炼还有些缺陷,需要一些时间进一步完善才行!"看到一边无精打采的林武,她灵机一动,说道:"林郎,你不是见多识广,而且奇遇地学到了几套什么九阴九阳的内功心法吗?可不可以收我这两位妹妹和弟弟为徒啊?"
  她口上说让林武收李豫李在水为徒,其实心里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林武既是自己的夫君,那所收的徒弟自然也是自己的徒辈,这样一来,与李豫李在水的兄弟姐妹关系一下子就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哈哈,她可是他兄妹的师娘了!以前的种种利害关系在这关系面前可就统统化为乌有了,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李在水果真是菜鸟,只满心欢喜地嚷道:"好啊好啊!我兄妹正愁拜师无门呢!"
  李豫则约莫梳理到了其中与李蓝叶别样的关系,只是学艺心切苦于拜师无门,他兄妹虽贵为太子府的郡王,可正是这特殊的身份,父母也即太子太子妃严加管教,束缚住了他们的很多自由,包括当今天下流行的游侠梦.
  他没有像妹妹那样显现出激情来,而是谦逊而又含有三分激将地说道:"林大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奇人,只怕我兄妹没那福份!"
  林武没好气,口上说道:"我只是一介商贾,学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护卫自我,哪奢望自立门户收徒传功?"心下却已运转不停了起来:商贾商贾,无商不奸,无利不往!他***,其实能收下未来的皇帝做徒弟,那才是真正的赚!
  他有点后悔刚刚把话说满了.
  那知李豫兄妹只当他的话是在谦虚,反而更加激起了拜师的企望,尤其是有灵猴无空在前作为示范的效应.李在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向了李蓝叶,来了个迂回包抄的曲线手段,乞求而带着撒娇的口气道:"叶姐姐,我求你先收下我这位乖徒儿了,反正我认定了你这位小师娘了!"
  李豫则道:"林大侠你太谦虚了,以你的学识足可以自立门户开宗立派了,我兄妹若能成为你门下的第一代弟子,那才是三生有幸啊!"
  听到林武说到了商人,李蓝叶想起了昨晚林武近乎无赖的摊派找百万银子的事,灵机一动了起来,接受了李在水口头上师娘的尊称,附首到她耳边悄声地道:"听说过捐资助学吗?我这位夫君既是商人,你兄妹何不在这上面动动脑筋!"


正文 187章
  187章
  "捐资助学"之事李在水当然知道了,每年的曲江学子盛事已经成为了太子府的例行公事了,另外还有很多像寺庙的捐助也是太子府必不可少的.别说太子府,上到皇宫也是一样,就拿华山派来说,它完全就是在皇家的一手资助下所创立的.那现在自已兄妹以太子府的名义资助林武开宗立派也不为过,反正太子府什么都不缺,只缺怎么把钱花出去而己.只是这样多多少少带着铜臭的味道,感觉很是不利爽!
  林武其实是有意收这样的权贵人物为徒弟的,他既然从语气里摸清了李豫兄妹的根底,深悟欲擒故纵手段的他自然把话题岔开了:"目前本公子还没有开宗立派收徒授艺的打算!"
  李蓝叶对他的说辞自然是嗤之以鼻了:都贵为一帮之主了,还说什么开宗立派的!
  但她毕竟自认是林武的夫人了,在对外的事情之上自然是夫唱妇随一致对外了,她也只有帮衬地转移话题的分了:"我林郎说还不想开宗立派收徒传艺,其实是因为他一心只扑在了商业上,暂时还无法专心于武林而已,若是今后的一年半载成了家,他自然会把心思放在武艺方面的,到那时,开宗立派那是自然的水到渠成了!"
  正说着,队伍就来到了一处能十字街口,刚要横穿过去,一阵马蹄雷霆万钧地狂奔而来,扬起的尘土铺天盖地,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狂奔而过的是什么人的马队,马鞭劈空声伴随着叱喝声,近百匹的高头大马已经卷起漫天灰尘往城外席卷而去了.受此影响,前面白若水的坐骑前蹄惊起,整匹马垂直了起来,由于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把个人弱小身轻的白若水甩了出去,身无外力所借的白若水无法控制自己地背朝后地直往自己早已惊吓狂野的马匹铁蹄下落去.
  在场的众人脸色齐变!
  而受此牵连,离她最近的双真等人的马匹也惊吓地齐刷刷狂跳长嘶了起来,想要去救白若水已是来不及.
  众人是失声惊呼,一颗心都跳到了心口之上,眼看马踏人丧命的惨剧就要发生,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条身影已抢飞而出,单手一抄,抢在马蹄之前把白若水抄住了.
  这人正是林武,众人不禁齐声叫好.
  但很不幸,林武实战经验实在欠缺,尤其是这等危急时刻的援手,仅仅是凭着内力精湛身手敏捷把人抄住而已,至于拿捏可就欠缺了,他的手本意是要抄在白若水的腰腹之上,但往前的冲力再加上生怕惊马踢到,力道有所欠缺,大男人强有力的手就结结实实地摁在了人家大姑娘坚挺饱满的胸脯上.更为窘人的是,他入手柔软富有弹性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忙中出丑了,加上白若水嘤咛一声羞叫,他本能地松开了手,但这更加是错上加错丑上加丑,自己脚下踩到了刚刚由大批马队扬起的小碎石上,脚下不由趔趄,往前就摔倒,依着他的身手,绝对是不会摔倒沾地的,但是白若水一被惊马摔出惊吓不小,二是虽是得到了林武的英雄救美,但那是救在了不改伸手的地方,这也惊吓不小,林武一松手,浑身骨头不知是被马惊吓还是被林武按摁所弄得了酥软,哪里站立得稳?顺着林武载倒的顺势力道也软绵绵地扑倒了下去.
  这样一来,羞窘的场面再次上演,林武终于狼狈地倒到了地上,灰头土脸的,而白若水则是扑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结结实实地一个宽阔的胸膛对着一个饱满的胸脯,摔倒在了一起!
  又是入怀富有弹性,娇躯柔弱无骨,似兰似麝的幽香更是钻鼻而入,让人如坠云里雾里,消魂之极.睁开眼睛,标致而柔润的脸孔尽在咫尺,林武禁不住口花花的本色,说道:"英雄救美,狼狈也值了!"
  白若水大窘,小巧的五官全部羞红了起来,吹弹欲破的肌肤此时更是白里透红,引得林武更加口不择言了起来:"白姑娘,你真美!我林武好想吻你一下!"这一下吓得白若水受惊不小,但浑身越发酥软,丝毫动弹不得.
  好在林武只是口上调戏,并没有进一步动手的意思,她才幸免了进一步的羞辱.
  这时众人已纷纷下马前来援手,各自把他两人救扶起来,少不了真心或者客套的嘘寒问暖.
  林武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自我解嘲地道:"许久没机会实施英雄救美了,所以技术生疏了!呵呵,呵呵!"
  李在水望着尘头远去的马群,对着李豫愤愤地道:"哥哥,你看你结交的什么青帮红帮的纨绔子弟们有多么的飞扬跋扈!"
  李豫犹折服在林武惊世的身手之上,对妹妹的责备置若罔闻,只小声地道:"妹妹,你刚刚见到他是如何出手了没有?实在是太快了!太像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侠了!"
  李在水没好气地道:"还神龙见首不见尾?救个人还都那么狼狈!不过,说实话,我还真的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呢?若真的能学到他这样的身手——"李在水陷入了另一番思考中.
  一众人马再没遇到什么意外,很快就来到了光明寺.
  有李豫李在水这样潜在的皇亲国戚来明尼教参观视察指导,林武叫火光明派出最口舌伶俐的教徒来接待他们一行,并嘱咐这位教徒务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不行就忽悠兼坑蒙拐骗地让他兄妹俩加入明尼教.而他三人,也即林武火光明和唐空三人躲到了密室,商议起了林武此行而来的目的.
  林武以无比智慧的口气对火光明道:"要想让明尼教在京师有一席之地,这开寺传教的第一日开张必须要有轰动效应的影响力!"于是把要通过艾金钱的关系请来礼部尚书兼京师京兆尹的吉温来做像后世请领导来增加人气增强影响力的剪裁工作详细道来.
  一听说能请来吉温,火光明和唐空连声大赞"好!"初步就同意了林武的创意与策划,林武又简单地指导了火光明到时的一些准备工作和注意事项.其实能否请来吉温,林武只有五成的把握,但若是让李豫这位未来的皇帝现在的郡王先成为了明尼教在京师的第一代教徒,那希望可就是十足十了.
  商议完了明尼教的事宜,唐空就带着无奈和苦涩,向林武发问道:"林兄弟,收留的黄河帮余孽祸水美女在我唐门之下实在是祸害无穷,你看如何打发,是不是由你发落回丐帮去?"
  林武很是奇怪,明明是叫剪水的狐媚风情的大美女,怎么到了唐空嘴里就变成了祸害无穷的祸水了?看上去唐空不像是那种不解风情的大侠士啊!不由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了?那么狐媚的美女子你都瞧不上眼?抑或是你妹子恼恨你带我收留着而不拿来一刀两段地报仇雪恨?"
  唐空苦笑地道:"别提了,真是苦不堪言!"于是他一五一十地把收留下了黄河帮余孽高干的侍妾剪水后的经历慢慢道来.
  原来,唐空在林武的嘱咐下,把剪水收留了下来,并凭着唐门在医药方面的优势,轻而易举地帮她解毒把她救醒了过来,但她视唐门是怨仇世家,尽管还未完全解完毒,便已不惜损耗内力地恩将仇报地施展了狐媚功夫,把为她送饭的唐门弟子迷掉了本性,趁机逃出了囚禁的幽居.好在由于她剧毒初解,身子未恢复,加上施展狐媚功的功力损耗,还没逃得出多久,就被唐门弟子发现而抓了回来.而真正令唐空懊恼沮丧的是,那名被迷失了本性的弟子,任凭唐门一干人使尽药物针石和内力等祛毒的常规方法,以及以毒攻毒等偏方法,就是无法解掉这名弟子所中的狐媚,后来还是一些过来人的老伙计献上了非常规的方法,才得以使这名弟子恢复了过来.
  林武听到这,不由也以过来人的身份坏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当日以自己男人的阳精解救风儿的情形,只是那时是给女子解毒,而这次唐门却是男弟子,不知他们是以什么非常规方法来解除,难道以女子的阴精来解不成?一时饶有兴趣地地追问了起来道:"哦?非常规方法?一定是立杆见效的了,到底是什么方法啊?"
  唐空脸色尴尬地道:"还能有什么好方法?不过就是费了点花酒钱,让他到青楼去找烟花妓女胡帝一番发泄欲火了!只是这也太丢我唐门堂堂一大江湖门派的脸面了!"
  唐空说着,想起了那天那老成的伙计当众献上这一死马当活马医的馊注意时,在场的自己妹妹等好几位女子的脸红面赤,那狼狈的情景犹历历在目.
  林武失笑了起来:"啊哈——原来是这非常规的方法啊!不过,那却也是唯一的救急的方法了!"
  唐空继续狼狈尴尬地续说了下去.
  把剪水捉了回来,自然不能再把她当一般的病人来看待了,于是就在光明寺的地下开辟了一间地下室作为囚禁的地方,并且把她四肢以特制的链条捆锁了起来.虽作为非常的病人兼囚犯来囚禁,但还毕竟人家是血肉之人,一天的三餐还得好好地伺候,当然也不能再派男子去送饭了,哪派谁去?那只能是派女子了.谁知剪水这狐媚功夫实在是厉害,厉害到男女通吃.送饭的女弟子送了几天之后,也即她剪水功夫又恢复到了几成之后,又以这妖魔一样的功夫迷失掉了那女弟子的心性,再次逃出了囚牢.但整个光明寺和唐门历经了与黄河帮的争斗,尤其是剪水被俘于此地,黄河帮还不路东零派人来刺探骚扰,加上林武多次嘱咐他们要提防黄河帮的偷袭伎俩,别说是她一个负伤未愈的一介弱女子,就是一只麻雀也难潜入飞出,所以她刚刚逃到地面,就被巡逻而至的唐秋池几人发现了,再次被捉了回去.人是没有逃之夭夭,但与第一次遇到的棘手问题一样,那迷失了心性的女弟子的醒转又成为了一个难堪的难题.
  听到这,林武又是好奇又担忧,插嘴地问道:"难不成又花钱到青楼去发泄欲火?不对啊,这可是女弟子啊!"
  唐空尴尬地道:"是啊,男子中了狐媚功可以找青楼女子泄火来清醒,女子自然是不成了!唉,无措之下,只好让她与所钟情的男弟子拜堂入洞房帮她一起来泄欲火了!"
  这回林武不得不对这急中生出的智钦佩了起来,不由问道:"这入洞房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还真便宜了那小子了!"
  唐空干笑地答道:"是我妹子秋池!唉——"
  这回林武又是讶异不已了,一时又失笑了起来.


正文 金庸百美1
  S级:陈圆圆(鹿鼎记)西施(越女剑)香香公主(书剑恩仇录)A+级:神仙姐姐(天龙八部)阿珂(鹿鼎记)小龙女(神雕侠侣)王语嫣(天龙八部)黛绮丝(倚天屠龙记)庄妃(碧血剑)A级:任盈盈(笑傲江湖)黄蓉(射雕英雄传)苗若兰(雪山飞狐)黄衫女子(倚天屠龙记)苏荃(鹿鼎记)赵敏(倚天屠龙记)霍青铜(书剑恩仇录)梅芳姑(侠客行)周芷若(倚天屠龙记)冯蘅(射雕英雄传)A-级:阿九(碧血剑)郭襄(神雕侠侣)仪琳(笑傲江湖)小昭(倚天屠龙记)包惜若(射雕英雄传)双儿(鹿鼎记)阿绣(侠客行)李沅芷(书剑恩仇录)庄敏(天龙八部)殷素素(倚天屠龙记)南兰(飞狐外传)戚芳(连城诀)郭芙(神雕侠侣)闵柔(侠客行)宁中则(笑傲江湖)苏菲亚(鹿鼎记)朱九真(倚天屠龙记)刀白凤(天龙八部)B+级:袁紫衣(飞狐外传)程瑛(神雕侠侣)丁当(侠客行)方怡(鹿鼎记)穆念慈(射雕英雄传)阿紫(天龙八部)完颜萍(神雕侠侣)水笙(连城诀)岳灵珊(笑傲江湖)王夫人(天龙八部)李莫愁(神雕侠侣)艾若琳(碧血剑)B级:骆冰(书剑恩仇录)曾柔(鹿鼎记)纪晓芙(倚天屠龙记)木婉清(天龙八部)胡夫人(雪山飞狐)华筝(射雕英雄传)阿青(越女剑)温仪(碧血剑)耶律燕(神雕侠侣)侍剑(侠客行)甘宝宝(天龙八部)杨不悔(倚天屠龙记)陆无双(神雕侠侣)阮星竹(天龙八部)沐剑屏(鹿鼎记)西夏公主(天龙八部)何沅君(神雕侠侣)B-级:钟灵(天龙八部)殷离(倚天屠龙记)温青青(碧血剑)建宁公主(鹿鼎记)韩小莹(射雕英雄传)秦红棉(天龙八部)武青婴(倚天屠龙记)阿紫(天龙八部)李文秀(白马啸西风)周绮(书剑恩仇录)萧中慧(鸳鸯刀)安小慧(碧血剑)贝锦仪(倚天屠龙记)阿碧(天龙八部)洪凌波(神雕侠侣)何铁手(碧血剑)花万紫(侠客行)红娘子(碧血剑)第一位——香香公主喀丝丽歌声轻快活泼,想见唱歌的人颊边含有笑意。陈家洛听她歌中含意嘲弄多于责怪,于是慢慢走回湖边,缓缓抬头,只见湖边红花树下,坐着一个全身白衣如雪的少女,长发垂肩,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她赤了双脚,脸上发上都是水珠。陈家洛一见她的脸,一颗心又是怦怦而跳,暗想:“天下哪有这般美女?”只见她舒雅自在的坐在湖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他平时潇洒自如,这时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那少女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来接住了。陈家洛见她的手微微颤动,抬头望她脸时,只见珍珠般的眼泪滚了下来,有几滴泪水落在花上,轻轻抖动,明澈如朝露。那少女的至美之中,似乎蕴蓄着一股极大的力量,教人为她粉身碎骨,死而无悔。坐在那少女身旁,只觉得一阵阵淡淡幽香从她身上渗出,明明不是雪中莲的花香,也不是世间任何花香,只觉淡雅清幽,甜美难言,心想:“不见她搽甚么脂粉,怎么这般香?而世上脂粉之中,又哪有如此优雅的香气?”其时朝阳初升,两人迎着日光,控辔徐行。那少女头发上、脸上、手上、衣上都是淡淡的阳光。清军官兵数万对眼光凝望着那少女出神,每个人的心忽然都剧烈跳动起来,不论军官兵士,都沉醉在这绝世丽容的光照之下。两军数万人马箭拔弩张,本来血战一触即发,突然之间,便似中邪昏迷一般,人人都呆住了。只听得当啷一声,一名清兵手中长矛掉在地下,接着,无数长矛都掉下地来,弓箭手的弓矢也收了回来。军官们忘了喝止,望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她这一回头,乾隆和迟武两人只觉光艳耀目,原来这少女就是香香公主。她站起身来,柔声道:“你等我一下。”慢慢走到远处一块大石上,向西伏下,虔诚祷告,祈求真神阿拉指点她应当怎样做,淡淡的日光照射在她白衣之上,一个美丽无伦的背影中流露着无限的凄苦,无限的温柔。但见她将全身衣服一件件的脱去,在水声淙淙的山峡中,金黄色的阳光照耀着一个绝世无伦的美丽身体。陈家洛只觉得一阵晕眩,不敢正视,但随即见到她天真无邪的容颜,忽然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光身婴儿,是这么美丽,可是又这么纯洁,忽想:“造出这样美丽的身体来,上天真是有一位全知全能的大神吧?”对于一个虔信宗教的人,再没比灵魂永远沉沦更可怕的了,可是她没有其他法子。爱情胜过了最大的恐惧。她低声道:“至神至圣的阿拉,我不是不信你会怜悯我,但是除了用我身上的鲜血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教他逃避危难。”于是从衣袖中摸出短剑,在身子下面的砖块上划了“不可相信皇帝”几个字,轻轻叫了两声:“大哥!”将短剑刺进了那世上最纯洁最美丽的胸膛。第二位——西施这时范蠡正坐在山坡草地上,讲述楚国湘妃和山鬼的故事。阿青坐在他身畔凝神倾听,一双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瞬的瞧着他,忽然问道:“那湘妃真是这样好看么?”范蠡轻轻说道:“她的眼睛比这溪水还要明亮,还要清澈……”阿青道:“她眼睛里有鱼游么?”范蠡道:“她的皮肤比天上的白云还要柔和,还要温软……”阿青道:“难道也有小鸟在云里飞吗?”范蠡道:“她的嘴唇比这朵小红花的花瓣还要娇嫩,还要鲜艳,她的嘴唇湿湿的,比这花瓣上的露水还要晶莹。湘妃站在水边,倒影映在清澈的湘江里,江边的鲜花羞惭的都枯萎了,鱼儿不敢在江里游,生怕弄乱了她美丽的倒影。她白雪一般的手伸到湘江里,柔和得好像要溶在水里一样……”阿青道:“范蠡,你见过她的是不是?为甚么说得这样仔细?”范蠡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见过她的,我瞧得非常非常仔细。”他说的是西施,不是湘妃。他抬头向着北方,眼光飘过了一条波浪滔滔的大江,这美丽的女郎是在姑苏城中吴王宫里,她这时候在做什么?是在陪伴吴王么?是在想着我么?在长廊彼端,音乐般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像欢乐的锦瑟,像清和的瑶琴,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说:“少伯,真的是你么?”范蠡胸口热血上涌,说道:“是我,是我!我来接你了。”他听得自己的声音嘶嘎,好像是别人在说话,好像是很远很远的声音。他踉踉跄跄的奔过去。长廊上乐声繁音促节,一个柔软的身子扑入了他怀里。春夜溶溶。花香从园中透过帘子,飘进馆娃宫。范蠡和西施在倾诉着别来得相思。只听得阿青叫道:“范蠡,你在哪里?”范蠡向西施瞧了一眼,朗声道:“阿青,我在这里。”“里”字的声音甫绝,嗤的一声响,门帷从中裂开,一个绿衫人飞了进来,正是阿青。她右手竹棒的尖端指住了西施的心口。她凝视着西施的容光,阿青脸上的杀气渐渐消失,变成了失望和沮丧,再变成了惊奇、羡慕,变成了崇敬,喃喃的说:“天……天下竟有着……这样的美女!范蠡,她……她比你说的还……还要美!”纤腰扭处,一声清啸,已然破窗而出。清啸迅捷之极的远去,渐远渐轻,余音袅袅,良久不绝。数十名卫士疾步奔到门外。卫士长躬身道:“大夫无恙?”范蠡摆了摆手,众卫士退了下去。范蠡握着西施的手,道:“咱们换上庶民的衣衫,我和你到太湖划船去,再也不回来了。”西施眼中闪出无比快乐的光芒,忽然之间,微微蹙起了眉头,伸手捧着心口。阿青这一棒虽然没戳中她,但棒端发出的劲气已刺伤了她心口。两千年来人们都知道,“西子捧心”是人间最美丽的形象。第三位——陈圆圆不必过多解释了,上两张图,都是圆圆,看你幻象的是哪一种?冲冠一怒为红颜,引得千古骂名,错不在她……第四位——小龙女杨过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身后冷冷的一个声音说道:“欺侮幼儿老妇,算得甚么英雄?”郝大通听那声音清冷寒峻,心头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大殿门口,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堂上群雄本来一齐注目朱子柳与霍都二人,那白衣少女一住来,众人不由自主的都向她望去。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那少女,各人心头都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她周身犹如笼罩著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这首词诵的似是梨花,其实词中真意却是赞誉一位身穿白衣的美貌少女,说她“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又说她“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不与群芳同列”。词中所颂这美女,乃古墓派传人小龙女。她一生爱穿白衣,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兼之生性清冷,实当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以“无俗念”三字赠之,可说十分贴切。龙女的美貌无需多说……第五位——黛绮丝那少女一进厅堂,登时满堂生辉,但见她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谢逊说道:“当时碧水寒潭之畔的情景,今日回想,便如是昨天刚过的事一般。黛绮丝那日穿了一身紫色衣衫,她在冰上这么一站,当真胜如凌波仙子,突然间无声无息的破冰入潭,旁观群豪,无不惊异。张无忌等看得清楚,智慧王所揭下的乃是一张人皮面具,刹那之间,金花婆婆变成了一个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荣光照人,端丽难言。张无忌见她背影曼妙,秀发飘拂,后颊肤若白玉,谢逊说她当年乃武林中第一美人,此言当真不虚,遥想光明顶上,碧水潭边,紫衣如花,长剑胜雪,不知倾倒了多少英雄豪杰。波斯美女!!!


正文 金庸百美2
  第六位——黄蓉突然身后有人轻轻一笑,郭靖转过头去,水声响动,一叶扁舟从树丛中飘了出来。只见船尾一个女子持桨荡舟,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郭靖见这少女一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那船慢慢荡近,只见那女子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郭靖只觉耀眼生花,不敢再看,转开了头,缓缓退开几步。那少女把船摇到岸边,叫道:“郭哥哥,上船来吧!”郭靖猛吃一惊,转过头来,只见那少女笑靥生春,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郭靖如痴似梦,双手揉了揉眼睛。古怪刁钻,美丽无双的蓉儿!记得一句话:美丽的女孩往往不聪明,但是这句话到了蓉儿这里就失效了……第七位——王语嫣他一见到那位小姐,耳朵中“嗡”的一声响,但觉眼前昏昏沉沉,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若不强自撑住,几乎便要磕下头去,口中却终于叫了出来:“神仙姊姊,我……我想得你好苦!弟子段誉拜见师父。”眼前这少女的相貌,便和无量山石洞中的玉像全然的一般无异。那王夫人已然和玉像颇为相似了,毕竟年纪不同,容貌也不及玉像美艳,但眼前这少女除了服饰相异之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竟然没一处不像,宛然便是那玉像复活。他在梦魂之中,已不知几千百遍的思念那玉像,此刻眼前亲见,真不知身在何处,是人间还是天上?那少女还道他是个疯子,轻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惊道:“你……你……”段誉站起身来,他目光一直瞪视着那少女,这时看得更加清楚了些,终于发觉,眼前少女与那洞中玉像毕竟略有不同:玉像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眼前少女却端庄中带有稚气,相形之下,倒是玉像比之眼前这少女更加活些,说道:“自那日在石洞之中,拜见神仙姊姊的仙范,已然自庆福缘非浅,不意今日更亲眼见到姊姊容颜。世间真有仙子,当非虚语也!”哇!神仙姐姐!第八位——赵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夹一筷子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荣光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这位赵小姐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赵敏匆匆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淡黄绸衫,更显得潇洒飘逸,荣光照人再向前看,只见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之上踏着一双脚,脚上穿一对鹅黄缎鞋,鞋头上各缀一颗明珠。张无忌心中一动,眼见这对脚脚掌纤美,踝骨浑圆,依稀认得,正是当日绿柳庄中自己曾经捉过在手的赵敏的双足。赵敏微微一笑,缓缓的道:“有时候我自个儿想,倘若我不是蒙古人,又不是甚么郡主,只不过是像周姑娘那样,是个平民家的汉人姑娘,那你或许会对我好些。张公子,你说是我美呢,还是周姑娘美?”张无忌没料到她竟会问出这句话来,心想毕竟番邦女子性子直率,口没遮拦,灯光掩映之下,但见她娇美无限,不禁脱口而出:“自然是你美。”赵女灿若玫瑰。第九位——周芷若那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出步甚小,但顷刻间便到了离两人四五丈处。只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张无忌颇为诧异,暗想听她啸声,看她身法,料想必比丁敏君年长得多,那知她似乎比自己还小了几岁。船家女,却有着这么一个静美的名字。难怪连张三丰都忍不住称赞了。周女秀似芝兰。风弄碎玉。第十位——任盈盈令狐冲已喝了好几口涧水,眼前金星乱舞,定了定神,只见清澈的涧水之中,映上来两个倒影,一个妙龄姑娘正抓着自己背心。他一呆之下,突然听得身后那姑娘“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热烘烘的都吐在他颈中,同时伏在他的背上,便如瘫痪了一般。令狐冲感到那姑娘柔软的躯体,又觉她一头长发拂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心下一片茫然。再看水中倒影时,见到那姑娘的半边脸蛋,眼睛紧闭,睫毛甚长,虽然倒影瞧不清楚,但显然容貌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令狐冲低下头来,见到她娇羞之态,娇美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便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姑娘吃了一惊,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反过手来,拍的一声,在令狐冲脸上重重打了个巴掌,跟着跃起身来。但她这一跃之力甚是有限,身在半空,力道已泄,随即摔下,又跌在令狐冲怀中,全身瘫软,再也无法动弹了。她只怕令狐冲再肆轻薄,心下甚是焦急,说道:“你再这样……这样无礼,我立刻……立刻宰了你。”令狐冲笑道:“你宰我也好,不宰我也好,反正我命不长了。我偏偏再要无礼。”娇羞的女孩子其实是最美的。明明爱煞了人家,却反而说要杀了人家。盈盈实在太可爱啦。身为魔教大魔头的女儿,却时时会脸红,与她的身份太也不称。还有,第一次见到人家姑娘美丽就一口亲上去的,除了冲哥,估计也没别人了。第11位——胡夫人这女人全身裹在了皮裘之中,只露出了一张脸蛋。这一男一女那,打个比方,那就是貂蝉嫁给了张飞。短短的两句话,却留给了人们无限的遐想。这正是金爷爷的高明之处。不绘其貌,却声色俱至。如果说金庸用一本倚天来详细地描述了昭君的出赛之路,那么这短短的雪山则是处处埋伏笔,从头埋到尾,一路尽是谜团。里面出现过的绝代佳人,其实也只是一个谜罢了……第12位——木婉清其时日方正中,明亮的阳光照在她下半张脸上。段誉见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不由得心中一动:“她……她实是个绝色美女啊!”这时溪水已从手指缝中不住流下,溅得木婉清半边脸上都是水点,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段誉一怔,便不敢多看,转头向着别处。段誉登时全身一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段誉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那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人美,名字也美,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初看天龙,曾一度以为她便是全书女主角。怎奈金爷爷弄人,害得我们纠结了好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第13位——石洞仙子: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过了良久,只见那女子始终一动不动,他定睛看时,见这女子虽是仪态万方,却似并非活人,大着胆子再行细看,才瞧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段誉口中只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般瞪眼瞧着姑娘,忒也无礼。”明知无礼,眼光却始终无法避开她这对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时候,才知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段誉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他大吃一惊,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当下四周打量,见东壁上写着许多字,但无心多看,随即回头去看那玉像,这时发见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又见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眼光转到石壁的几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当即转头去瞧那玉像,心想:“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位神仙姊姊,真是再也贴切不过。”走到玉像面前,痴痴的呆看,瞧着她那有若冰雪的肌肤,说什么也不敢伸出一根小指头去轻轻抚摸一下,心中着魔,鼻端竟似隐隐闻到麝般馥郁馨香,由爱生敬,由敬成痴。


正文 金庸百美3
  第14位——阿紫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阿朱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游坦之抬起头来,只见厅上捕着一张花纹斑烂的极大地毯,尽头的锦垫上坐着一个美丽少女,正是阿紫。她着双脚,踏在地毯之上。游坦之一见到她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了起来,双眼牢牢的盯住她一对脚,见到脚上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隐隐映出几条青筋,真想伸手去抚摸几下。两契丹兵放开他。游坦之摇晃了几下,终于勉强站定。他目光始终没离开阿紫的脚,见她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花瓣。突然之间,游坦之喉头发出“荷荷”两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道,犹如一豹子般向阿紫迅捷异常的扑了过去,抱着她小腿,低头便去吻她双足脚背。阿紫大吃一惊,尖声叫了起来。朱为正,紫为偏。邪恶之紫终究夺不去端正之朱的光华。一向以骗人为乐的小阿紫,终于在爱情的那一面被人骗了,骗的输掉了全部。可是谁又能怪她?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对爱情充满着强烈憧憬与美好的不懂事的孩子……第15位——阿珂韦小宝一见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胸口宛如被一个无形的铁锤重重击了一记,霎时之间唇燥舌干,目瞪口呆,心道:“我死了,我死了!哪里来的这样的美女?这美女倘若给了我做老婆,小皇帝跟我换位也不干。韦小宝死皮赖活,上天下地,枪林箭雨,刀山油锅,不管怎样,非娶了这姑娘做老婆不可。”只可惜,阿珂只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其他的,咳咳,只能说是个小草包,小花瓶好听一点。第16位——凌霜华“我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正在观赏菊花,穿一身嫩黄衫子,当真是人淡如菊,我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姑娘。”“就在那时候,在那帘子后面,那张天下最美丽的脸庞悄悄地露出半面,向我凝望了一眼,忽然间满脸红晕,隐到了帘子之后,从此不再出现。”“我胸中积了许多年的怨愤突然迸发出来,叫道:‘为什么?我非见你不可!’她听到我的声音有异,柔声道:‘典哥,我知道你给爹爹擒获后,一再求他放你。他却将我另行许配别人,要我死了对你的心。我说什么也不答允,他用强逼迫,于是……于是……我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脸。’”“我又是感激,又是怜惜,一掌打破了窗子。她惊呼了一声,闭起了眼睛,伸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可是我已经瞧见了。她那天下最美丽的脸庞上,已又横又竖的划上了十七八刀,肌肉翻了出来,一条条都是鲜红的疤痕。她美丽的眼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巴,都是歪歪扭扭,变得象妖魔一样。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平时多么爱惜自己的容颜,若不是为了我这不祥之人,她怎肯让自己的脸蛋受半点损伤?我说:‘霜妹,容貌及得上心么?你为我而毁容,在我心中,你比从前更加美上十倍,百倍。’她哭道:‘到了这地步,咱俩怎么还能厮守?我答允了爹爹,永远不再见你。典哥,你……你去罢!’我知道这是无可挽回的了,说道:‘霜妹,我回到牢狱中去,天天瞧着你这窗边的鲜花。’她却搂住我的脖子,说道:‘你……你别走!’拥有绝美容颜,更拥有绝美灵魂。容颜虽毁,灵魂依旧绽放出灿烂光辉……第17位——阿九青青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想不到盗伙之中,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青青向来自负美貌,相形之下,自觉颇有不如,忍不住向袁承志斜瞥一眼。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全身裹在一袭白狐裘之中,头上也戴了白狐皮帽子。虽是眉目如画,清丽绝伦,但容色甚是憔悴。帝王之女,本应享尽荣华富贵。然而她是末代帝王之女。亡国之下,她们只能去死。不死,便是出家。尘世已经容不下她们。第18位——霍青桐那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那少女和她年事相仿,大约也是十八九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毛,革履青马,旖旎如画。翠羽黄衫。只可惜天意弄人。佩服她的雄才大略,惋惜她的如花岁月。第19位——阿朱她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段誉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段誉摇头道:“都不是。我只觉老天爷的本事,当真令人大为钦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阿碧姊姊这样一位美人儿出来,江南的灵秀之气,该当是一举用得干干净净了。那知又能另造一位阿朱姊姊。两个儿的相貌全然不同,却各有各的好看,叫我想赞美几句,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赞不出口,都赞了半天了……阿朱无辜,萧峰无辜。塞上牛羊,终究成了空许约。然而许多年后的那一句话确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四海列国,千秋万载,世上就只一个阿朱,又岂是一千个、一万个汉人美女所能代替得了的?”第20位——小昭原来她既非驼背,更不是跛脚,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侧头向她一笑,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不禁赞叹:“小昭,你好看得很啊。”又看了她一眼,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说道:“你是本地西域人,是不是?比之我们中原女子,另外有一份好看。”小昭秀眉微蹙,道:“我宁可象你们中原的姑娘。”东西永隔如参商,不如与子共穴相扶将


正文 金庸百美4
  第21位——郭芙李莫愁向她一望,见这女孩儿肤似玉雪,眉目如画,心里一动:“听说郭夫人是当世英侠中的美人,不知比我如何?这小娃身难道是她女儿吗?”杨过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少女穿著淡绿衫子,从庙里快步而出,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正是郭芙。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众人见到这女子,眼前都是陡然一亮,只见她三十有余,杏脸桃腮,容颜端丽,身穿宝蓝色的锦缎皮袄,领口处露出一块貂皮,服饰颇为华贵。虽然她很刁蛮,但她终究是很美丽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第22位——夏青青金蛇郎君的女儿。青青其实就是一个武侠版的黛玉,那使小性的劲儿和黛玉就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既有她金枝玉叶,何必要我寻常百姓。”第23位——何铁手只听得一阵金铁相撞的铮铮之声,其音清越,如奏乐器,跟着风送异香,殿后走出一个身穿粉红色纱衣的女郎。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甚是美貌。她赤着双足,每个足踝与手臂上各套着两枚黄金圆环,行动时金环互击,铮铮有声。肤色白腻异常,远远望去,脂光如玉,头上长发垂肩,也以金环束住。袁承志和她对饮了一杯,烛光下见她星眼流波,桃腮欲晕韦小宝见这女子年纪已然不轻,声音却如少女一般。她头上戴了个金环,赤了双足,腰间围着条绣花腰带,装束甚是奇特,头发已然花白,一张脸庞却又白又嫩,只眼角间有不少皱纹,到底多大年纪,实在说不上来,瞧头发已有六十来岁,容貌却不过三十岁上下。他想这人既是三少奶的师父,当即上前跪倒磕头,说道:“婆婆姊姊,韦小宝磕头。”那女子笑问:“你这孩子叫我什么?”韦小宝站起身来,说道:“你是三少奶的师父,我该叫你婆婆,不过瞧你相貌,最多不过做得我姊姊,因此叫你婆婆姊姊。”那女子格格而笑,说道:“最多做你姊姊?难道还能做你妹子吗?”韦小宝道:“倘若我隔壁听见你的声音,那要叫你婆婆妹妹了。”第24位——双儿这口气吹上脸来,却微有暖气,带着一点淡淡幽香。韦小宝左眼微睁一线,依稀见到一张雪白有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当即双目都睁大些,但见眼前是张十分清秀的少女脸孔,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头挽双鬟,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双儿!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吧?25位——苗若兰只见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厅上这些人都是浪迹江湖的武林豪客,斗然间与这样一个文秀少女相遇,宛似走近了另一个世界,不自禁的为她一副清雅高滑的气派所慑,各似自惭形秽,不敢亵渎。父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苗大侠,女儿却是一个全然不会半点武功的娇滴滴的大小姐。胡斐到底回不回来与她相聚?金书从春秋一直延伸到清朝,然后就此戛然而止……金爷爷太心狠,留给我们无解之谜。第26位——郭襄这少妇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男的浓眉大眼,神情粗豪,女的却是清雅秀丽。那少年和少女都穿淡绿缎子的皮袄,少女颈中挂着一串明珠,每粒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头大小,发出淡淡光晕。她腰悬短剑,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是远游已久;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可是容色间却隐隐有懊闷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淡淡的月光正照在她雪白秀美的脸上,杨过看得清楚,她眼中兀自含着一泓清泪。钟爱杨过,最后创峨嵋派……情难了人难了……第27位——仪琳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见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她忽然脸红,而泪水未绝,便如瀑布旁溅满了水珠的小红花一般,娇艳之色,难描难画。这样美丽的女子,却去当了小尼姑,太也可惜!在对冲郎的单向爱情之中,她是无果的。可是又能怎么样。第28位——黄衫女子那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一个身披淡黄轻纱的美女在乐声中缓步上峰,正是当日张无忌在卢龙丐帮中会过之人。箫长琴短衣流黄。不愧是杨过小龙女的后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第29位——白阿绣石破天听她说话柔和,垂眼向她瞧去。这时朝阳初生,只见她一张瓜子脸,清丽文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她。两人目光相接,阿绣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她无法转头避开,便即闭上了眼睛。石破天冲口而出:“姑娘,原来你也是这样好看。”阿绣脸上更加红了,两人相距这么近,生怕说话时将口气喷到他脸上,将小嘴紧紧闭住。腼腆的姑娘,温柔的妻子。这样的女子,只怕很少有人不喜欢。第30位——包惜弱蓦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这女子四十岁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黄蓉心道:“这位王妃果然比那个穆姑娘又美了几分,可是她怎么扮作个乡下女子,又住在这般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难道是给赵王打入了冷宫?”郭靖有了黄蓉的例子在先,倒是不以为奇,只不过另有一番念头:“她定是跟蓉儿一般,故意穿些粗布衣衫,假装穷人,闹着玩儿。”江南的温婉女子,自是令大金国的王爷倾尽一生去相爱。惜弱,念慈,一切的一切都恍如昨夜,只是再也回不去罢了、再有一次,你还救不救?会的,会救的。本性如此,改变不来的。否则,人家也不会对你这般了、、第31位——袁紫衣马背上乘着一个紫衣女子,只因那马实在跑得太快,女子的面貌没瞧清楚,但见她背影苗条,稳稳地端坐马背。但见她身穿紫衣,身材苗条,正是途中所遇那个骑白马的女子。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紫衣,缁衣也。斩不断的尘缘,又能有什么法子。白马能带走她的人,可心呢?青灯古佛伴一生,苦又如何。第32位——林朝英西壁画中是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五六岁,正在对镜梳装,另一个是十四五岁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画中镜里映出那年长女郎容貌极美,秀眉入鬓,眼角之间却隐隐带著一层杀气。杨过望了几眼,心下不自禁的大生敬畏之念。给我感触最深的,不是祖师婆婆的绝世容颜或是绝世武功,而是小龙女的那一句:“画像的时候年轻,后来便不年轻了……”一代女侠……第33位——苏荃那女的却是个美貌少妇,看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韦小宝暗赞:“乖乖不得了!这女人比我那好姊姊还要美貌。皇宫和丽春院中,都还没这等标致角色。”那丽人眼光自西而东的扫过来,脸上笑容不息,缓缓说道:“黑龙门掌门使,今日限期已至,请你将经书缴上来。”她语音又清脆,又娇媚,动听之极,伸出左手,摊开手掌。韦小宝远远望去,见那手掌真似白玉雕成一般,心底立时涌起一个念头:“这女人做老婆倒也不错。她如到丽春院去做生意,扬州的嫖客全要涌到,将丽春院大门也挤破了。”可怜小色宝脑子里尽是这些龌龊念头。第34位——蓝凤凰那女子说道:“咱们好想见见令狐公子的模样,行不行呢?”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只见小舟舱中跃出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那女子约莫廿七八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这女子风韵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那女子脸带微笑,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第35位——殷素素碧纱灯笼照映下,这书生手白胜雪,再看他相貌,玉颊微瘦。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并不答话。张翠山见她清丽不可方物,为此容光所逼,登觉自惭,不敢再说甚么,转身跃上江岸,发足往来路奔回。张翠山转过头来,见她头上戴了顶斗笠,站在船头,风雨中衣袂飘飘,真如凌波仙子一般。最喜欢的还是她的那句至理名言,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这句话,她没有骗人……第36位——冯蘅(梅超风回忆:)师母相貌好美,皮色又白又嫩,就像牛奶一样,怪不得师父非常爱她,常带她出门。师母不会武功,但挺爱读书写字。(新修版)这样的奇女子,却早早地抛下了丈夫与女儿,太狠心……九阴真经算什么,为何总有那么多人参透不破,连这些最最聪明绝顶的人都不能例外……幸好,东邪爱之深切。无需我多言。第37位——李莫愁杨过大惊转身,烛光下只见得门口俏生生的站著一个美貌道姑,右眼桃腮,嘴角边似笑非笑,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到底是该恨她,还是该去同情她?她曾经也美好过,终究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第38位——玉如意乾隆见她脸色白腻,娇小玲珑,相貌也不见得特别美丽,只是一双眼睛灵活异常,一顾盼间,便和人人打了个十分亲热的招呼,风姿楚楚,妩媚动人。待游船摇到第四艘花舫旁,只见舫上全是真树真花,枝干横斜,花叶疏密有致,淡雅天然,真如一幅名家水墨山水一般。舫中妓女全身白衣,隔水望去,似洛神凌波,飘飘有出尘之姿,只是唯见其背。金爷爷也真是的,随便什么人都用“凌波”二字……能被当今圣上钦点为花中状元,其实她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第39位——方怡韦小宝喝道:“别大声嚷嚷,你想人家捉了你去做老婆吗?拿近烛台一照,只见这女子半边脸染满了鲜血,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忍不住赞道:“原来臭小娘是个美人儿。”小郡主道:“你别骂我师姊,她……她本来是个美人。”美人受伤之际还不忘调戏,唉,我服了小色宝了。第40位——瑛姑那老妇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精光闪闪,向黄蓉怒目而视,随即又低头拨弄算子。这一抬头,郭、黄二人见她容色清丽,不过四十左右年纪,想是思虑过度,是以鬓边早见华发。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既然贵为贵妃,容貌自是没啥好挑剔的。第41位——阿曼苏鲁克呵呵笑了起来,笑道:“老车,我听人家说过的,说你有个女儿,是草原上一朵会走路的花。不错,一朵会走路的花,这话说得真好。”这样美丽的脸,这样婀挪的身材,这样巧妙的手艺,谁不爱呢?美丽的哈萨克姑娘、、、只可惜了文秀……纵使有天铃鸟的天籁,又能如何……第42位——穆念慈郭靖看那少女时,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少女脸上忽明忽暗。苦命的她……第43位——刀白凤当月亮升到中天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迷雾中冉冉走近…林间草丛,白雾弥漫,这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来。她的脸背着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但段延庆于她的清丽秀美仍是惊诧不已。他只觉得这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第44位——程英杨过眼前斗然一亮,见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虽不及小龙女那麽清丽绝俗,却也是个极美的姑娘。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却爱上了不该爱之人。谁都没有错。付出了一切,换来了一声:“二妹……”第45位——丁珰那少年转睛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少女,身穿淡绿衫子,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什么地方不舒服啦?”石破天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烛光之下,只见丁珰脸上,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地,明艳端丽,嫣然腼腆……心下得意,不由得笑魇如花,明艳不可方物。第46位——萧中慧话一出口,知道不妥,回首一瞧,只见马上乘客是位美貌少女,这一瞧之下,先放下了一大半心。第47位——岳灵珊她一面说,一面笑,从岳不群背后转了出来,蒙蒙月光下,林平之依稀见到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向他脸。不管是华山绝顶那个少女灵珊也好,还是嵩山绝顶那个少妇灵珊也罢。总之,她是永远活在冲哥心中的那个小师妹了。“姊妹,上山采茶去……”漫唱采茶曲,伤尽谁人心?第48位——沐剑屏只见这人身体瘦小,一头长发,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上穿了薄薄的单衫,又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只是胸口微微起伏。只见她脸颊雪白,没半分血色,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想是心中十分害怕,笑道:“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了你的,过得几天,就放你出去。”小色宝又开始调戏小姑娘了。我很喜欢小郡主,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就像妹妹一样。只可惜当了人家的“小小老婆”。第49位——水笙白马上乘的是个少女,二十岁上下年纪,白衫飘飘,左肩上悬着一朵红绸制的大花,脸色微黑,相貌却极为俏丽。慧眼识英雄。愿你幸福第50位——李文秀白马带著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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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位——公孙绿萼那女郎又是格格娇笑。其实她容貌虽也算得上等,但与小龙女相比固然远为不及,较之程英之柔、陆无双之俏,似乎微见逊色,只是她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情花。香消玉殒。惋惜。第52位——李青萝(王夫人)段誉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便如身在梦境,原来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竟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洞中的玉像。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洞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段誉一惊之下,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见她比之洞中玉像,眉目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王夫人的手段够毒的了,把人活埋当肥料种茶花。说回来,还是冤孽惹的祸昂……53位——康敏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马夫人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融春暖。她越说越低,萧峰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徊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见过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健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萧峰虽感诧异,脸上却也不由自主的红了。他曾见过段正淳另外两个情妇,秦红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爱娇,这位马夫人却是柔到了极处,腻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风流。若是没有康敏,阿朱就不会死。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康敏,阿朱也不可能结识萧峰。唉。命运总是捉弄人。康敏死的够惨了,我也不来骂你了。第54位——梦姑童姥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今年一十七岁,端丽秀雅,无双无对。”适才黑暗之中,虚竹看不到那少女的半分容貌,但肌肤相接,柔音入耳,想像起来也必是个十分容色的美女,听童姥说她“端丽秀雅,无双无对”,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西夏公主,美貌无双,虚竹艳福啊!第55位——温仪书中并没对温仪进行直接描写,只说是一个美貌妇人。但能令惊才绝艳的金蛇郎君爱着一辈子,你说她美不美?不光美,还有善良。第56位——李沅芷李沅芷小嘴一撅,说道:“我知道你不疼自己徒弟,宁可去喜欢甚么金笛秀才的师侄。师父,我走啦!”说罢拜了一拜,上马就走,驰到霍青桐身边,俯身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霍青桐“嗤”的一声笑。李沅芷马上一鞭,向西奔去。这一切陈家洛都看在眼里,见霍青桐和这美貌少年如此亲热,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由得呆呆的出了神。床上那人揭开棉被,跳下床来,坐在床沿之上,低头不语,胸口起伏,泪珠莹然,正是李可秀的女儿、陆菲青的女徒弟李沅芷。只见她一身黑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背。李沅芷人品相貌并不在骆冰之下,但情有独钟,却是无可奈何。第57位——骆冰童兆和见那少妇肤色白腻,面目俊美,左腕上戴着一串珠子,颗颗精圆,更衬得她皓腕似玉,不禁心中打个突,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双眼骨碌碌乱转,听那少妇是江南口音,学说北方话,语音不纯,但清脆柔和,另有一股韵味,不由得疯了,她这爱笑的脾气始终改不了。这一来可又害苦了余鱼同。但见她临去一笑,温柔妩媚,当真令人销魂蚀骨,情难自已,眼望着她背影隐入黑暗之中,呆立旷野,心乱似沸,一会儿自伤自怜,恨造化弄人,命舛已极,一会儿又自悔自责,觉堂堂六尺,无行无耻,直猪狗之不若,突然间将脑袋连连往树上撞去,抱树狂呼大叫。第58位——建宁公主其时正当盛暑,公主穿着薄罗衫子,两名官女手执团扇,在她身后拔扇。公主脸上红扑扑地,嘴唇上渗出一滴滴细微汗珠,容色甚是娇艳,韦小宝心想:“公主虽不及我老婆美貌,也算是一等一的人才了。吴应熊这小子娶得她,当真艳福不浅。”谁料艳福不浅的居然是你韦爵爷。唉。天意。第59位——程瑶迦程大小姐悄悄将闺名对黄蓉说了,原来名叫程瑶迦。她虽跟清净散人孙不二学了一身武艺,只是生于大富之家,娇生惯养,说话神态,无一不是忸忸怩怩,与黄蓉神采飞扬的模样大不相同。她不敢跟郭靖说半句话,偶尔偷瞧他一眼,便即双颊红晕。第60位——焦婉儿跟着门帷掀开,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少女脸有泪痕,叫了一声“爹!”扑到焦公礼怀里。第61位——梅若华(梅超风)我年纪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年快十五岁了,拜入师父门下已有三年多了,诗书武功都已学了不少。我身子高了,头发很长,有时在水中照照,模样儿真还挺好看,大师哥有时目不转睛的瞧我,瞧得我很害羞。再纯情的少女,也可能有一天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女魔头。第62位——南兰女的约莫二十二三岁,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马春花本来算得是个美女,但这丽人一到,立时就比了下去。少妇头上插着一枝镶珠的黄金凤头钗,看那珍珠几有小指头大小,光滑浑圆,甚是珍贵。娇怯怯的官家小姐。不喜欢南兰。抛夫弃子。但最终她终于彻悟。所以,原谅了她的过错。第63位——纪晓芙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见一个抿嘴微笑,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那自是殷梨亭的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的纪晓芙姑娘了。爱,不是错。第64位——戚芳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黑溜溜的,这时累得额头见汗,左颊上一条汗水流了下来,直流到颈中。她伸左手衣袖擦了擦,脸上红得象屋檐下挂着的一串串红辣椒。青梅竹马的师兄被冤屈。而自己只能嫁给了中山狼。想起了迎春,同样惨遭丈夫毒手。可怜,可叹……第65位——阮星竹萧峰和阿朱向她瞧去,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萧峰听了她的声音语气,只道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那知已是个年纪并不很轻的少妇。第66位——秦红棉窗子呀的一声开了,窗外站着一个中年女子,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第67位——甘宝宝只听得环佩丁东,内堂出来一个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知道便是钟夫人了。爱上了风流浪子,是幸还是不幸?第68位——完颜萍完颜萍容色清秀,身材瘦削,遭逢不幸,似乎生来就叫人怜惜,而最要紧的是她盈盈眼波竟与小龙女极为相似。他可没想到一个人心中哀伤,眼色中自然有凄苦之意,天下之人莫不皆然,说她眼波与小龙女相似,那也只是他自欺自慰的念头而已。他凝视著她眼睛,忽而将她的黑衣幻想而为白衣,将她瘦瘦的瓜子脸幻想成为小龙女清丽绝俗的容貌,痴痴的瞧著,脸上不禁流露出了祈求、想念、爱怜种种柔情。亡国的女孩子。女真破灭了。金国破灭了。还好,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第69位——若克琳这女子年纪甚轻,青青等也估不定她有多大年纪,料想是二十岁左右,一头黑发,衬着雪白的肌肤,眼珠却是碧绿,全身珠光宝气,在灯下灿然闪耀。金书果然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既有俄罗斯公主,又有葡萄牙美女。第70位——韩小莹又一人低声道:“那个女子身上带剑,定然会武,生得可俊,要是年轻了十岁,少主见了不害相思病才怪呢。”第71位——马春花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如此好的女孩子,却在与师兄订婚的第二天,当了别人的情妇。无怪金爷爷在书中说道:“唉。青年男女的恋情。不一定是美好的……”第72位——曾柔用剑指着韦小宝的四人之中,忽有一人嗤的一声笑,说道;“我们不怕,你怕不怕?”却是娇嫩的女子声音。韦小宝侧头看去,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嘴角也正自带着笑意。他本已吓得魂不附体,但一见到了美貌女子,自然而然勇气大增,笑道:“单只姑娘一人用剑指着我,我早就怕了。”小色宝。唉。见了漂亮姑娘就这副德行。曾柔在小宝的七个老婆中戏份并不多。给我的感觉就是温柔,仅此而已。第73位——梅芳姑梅芳姑道:“当年我的容貌,和闵柔到底谁美?”石清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掌,踌躇半晌,道:“二十年前,你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内子容貌虽然不恶,却不及你。”因情生恨,从而抢了情人的孩子过来虐待,这样的女子,忒也狠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毁容貌,又是何苦……第74位——闵柔白马上骑着的是个白衣女子,若不是鬓边戴了朵红花,腰间又系着一条猩红飘带,几乎便如服丧,红带上挂了一柄白鞘长剑。喜欢她对儿子的那一份爱,哪怕是溺爱,总比不爱好。第75位——杨不悔那小姐身子微晃,转过脸来,张无忌在烛光下看得分明,只见她眼睛大大,眼珠深黑,一张圆脸,正是他万里迢迢从中原护送来到西域的杨不悔。此时相隔数年,她身材长得高大了,但神态丝毫不改,尤其嘴角边使小性儿时时微微撇嘴的模样,更加分明。第76位——任飞燕花剑影道:“这少妇相貌不差,想是那姓林的瞧上了她,意图非礼。”这个名字无疑是化自绝代佳人赵飞燕。不吵架的夫妻,一定不是真正的夫妻。她和林玉龙通过鸳鸯刀中的精彩本色演出,给我们进行了印象深深的一课:打是亲,骂是爱……第77位——阿青范蠡见这少女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心下不忍,又叫:“姑娘,快过来!”那少女转头应声道:“是了!”天真无邪的少女,和羊儿白猿生活在一起,于世俗可谓是不通,与石破天倒挺相似。所不同的是,小破破最终有了美丽的归宿,可是小阿青却只能孤独终老了。第78位——何红药用力一掷,一件东西丢在地下,原来是一幅画在粗蚕丝绢上的肖像。袁承志从床底下望出来,见那肖像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双颊晕红,穿着摆夷人花花绿绿的装束,头缠白布,相貌俊美,但说这便是何红药那丑老婆子当年的传神写照,可就难以令人相信了。曾经美丽的容颜,确糟万蛇吞噬,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最残酷的惩罚了。第79位——安小慧袁承志见那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双颊晕红,容貌娟秀,攻守之间,法度严谨。第80位——侍剑那少年初时还道先前从窗中跃出的少女又再回来,心喜之下,定睛看时,却见这少女身穿鹅黄短袄,服色固自不同,形颜亦是大异,她面庞略作圆形,眼睛睁得大大地,虽不若那绿衫少女那般明艳绝伦,但神色间多了一份温柔,却也妩媚可喜。本来,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最后是被丁珰害死了的。还好,金爷爷后来良心发现,终于在新修版中没让她死。


正文 金庸百美6
  第81位——宁中则一个中年美妇缓步走近,岳灵珊飞奔着过去,扑入她的怀中我说:‘我师娘创的剑法,叫做“玉女金针十三剑”,其中一招“穿针引线”,一招“天衣无缝”,一招“夜绣鸳鸯”。’弟子一面说,一面屈指计数,继续说道:‘是了,你刚才那两招刀法,是从我师娘所创的第八招“织女穿梭”中化出来的。你这样雄赳赳的一个大汉,却学我师娘娇怯怯的模样,好似那如花如玉的天上织女,坐在布机旁织布,玉手纤纤,将梭子从这边掷过去,又从那边掷过来,千娇百媚,岂不令人好笑……’岳夫人,华山女侠。只可惜,丈夫是个伪君子,不但是伪君子,更成了个太监,这样的日子,当真是生不如死。师娘,好师娘……82位——蕊初太后向着身边一个小宫女道:“蕊初,你带小桂子到后边屋里,拿些蜜饯果子,赏给他吃。”那名叫蕊初的小宫女约莫十三四岁年纪,容貌秀丽,微笑应道:“是!”可爱的女孩子,只可惜小小年纪就被送进了皇宫。也不知她未来的命运会如何,勾心斗角的纷争我看着就头疼。只好祝福她平安啦。第83位——周绮那少女脸色微黑,浓浓的眉毛,十八九岁年纪,见她醒来,显得十分喜欢,对身旁丫环道:“快拿小米稀饭,给这位奶奶喝。”铁胆庄周老英雄的女儿,果然将门虎女,也担得上“俏李逵”的外号。只可惜,这位姑娘年纪轻轻,总爱到处闯祸,也只有足智多谋的“武诸葛”方能制得住她。第84位——钟灵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但见那少女双脚一荡一荡,穿着一双葱绿色鞋儿绣着几朵小小黄花,纯然是小姑娘的打扮。钟灵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金书女子。一直很喜欢这个邻家小妹妹,现在还能想象着她荡着小脚丫,问段公子要不要瓜子的情形。一个可爱,一个傻,好温馨。第85位——花万紫一个白衣女子背坐,听得开门之声,转过脸来。陈冲之将从甬道中取来的烛台放在进门处的几上,烛光照射到那女子脸上。石破天“啊”的一声轻呼,说道:“姑娘是雪山派的寒梅女侠花万紫。”第86位——红娘子原来他是前兵部尚书李精白之子,本是举人,因赈济灾民,得罪了县官和富室,被诬陷入狱。有一位女侠仰慕他为人,率领灾民攻破牢狱,救了他出来。那女侠爱穿红衣,众人叫她为红娘子。那红娘子英风爽朗,豪迈不让须眉。金书中能配称得上一生“女侠”的女子并不多。书的最后,红娘子随夫自尽,不由让人既敬且佩。87位——阿琪看这两个女子时,一个二十岁左右,身穿蓝衫,另一个年纪更小,不过十六七岁,身穿淡绿衣衫。对阿琪的描写,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谁让她命不好,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的师妹在那里夺走了她的全部风光。其实仔细想想,她应该也是挺美的。毕竟,能让葛尔丹王子看重,没点容貌,毕竟不行。第88位——朱九真张无忌和她正面相对,胸口登时突突突的跳个不住,但见这女郎容颜娇媚,又白又腻,斗然之间,他耳朵中嗡嗡作响,只觉背上发冷,手足忍不住轻轻颤抖,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她,本来是全无血色的脸,蓦地里涨得通红。那女郎笑道:“你过来啊。”张无忌抬头又瞧了她一眼,遇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只感一阵迷糊,身不由主的便慢慢走了过去。那女郎微笑道:“小兄弟,你恼了我啦,是不是呢?”张无忌在这群犬的爪牙之下吃了这许多苦头,如何不恼?但这时站在她身前,只觉她吹气如兰,一阵阵幽香送了过来,几欲昏晕,哪里还说得出这个“恼”字,当即摇头道:“没有!”第89位——耶律燕一个心道:“耶律姑娘豪爽和气,那象你这般捏捏扭扭,尽是小心眼儿?”书中并没有对她的直接容貌描写。但作为契丹族的后裔,想来也是英姿飒爽的,从萧大王的英雄气魄中便可以看出这个民族的气概。武敦儒后来终于从郭芙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爱上了这个北方游牧名族豪爽和气的美丽姑娘。替他们祝福。第90位——洪凌波她侧身先挡住了玉米,以免给乡农捉贼捉赃,再斜眼看时,却见是个妙龄道姑,身穿杏黄道袍,脚步轻盈,缓缓走近。那道姑道:“傻小子,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杨过道:“听见啦,可是我不爱站起来。”那道姑听他这麽说,不禁嗤的一笑,说道:“你瞧瞧我,是我叫你站起来啊!”这两句话声音娇媚,又甜又腻。杨过心中一凛:“怎麽她说话这等怪法?”抬起头来,只见她肤色白润,双颊晕红,两眼水汪汪的斜睨自己,似乎并无恶意;一眼看过之后,又低下头来拾柴。第91位——梅兰竹菊四个少女抬起头来,众人都是一惊。但见四女不但高矮浓纤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一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颜色第92位——孙仲君青青冷笑一声,向她鼻子一耸,伸伸舌头,做个鬼脸。孙仲君大怒,只道这油头粉脸的少年见自己生得美貌,轻薄调戏,喝道:“小子无礼!”第93位——陆无双这少女就是当日在嘉兴南湖中采莲的幼女陆无双。她与表姊程英、武氏兄弟采摘花朵时摔断了腿,武三娘为她接续断骨,适在此时洪凌波奉师命来袭,以致接骨不甚妥善,伤愈之后左足短了寸许,行走时略有跛态。她皮色虽然不甚白皙,但容貌秀丽,长大后更见娇美,只是一足跛了,不免引以为恨。第94位——苏菲亚小宝见那女子一头黄金也似的头发,直披到肩头,一双眼珠碧绿,骨溜溜地转动,皮色雪白,容貌甚是美丽,只是鼻子却未免太高了一点,身材也比他高了半个头。韦小宝从来没见过外国女子,瞧不出她有多大年纪,料想不过二十来岁。第95位——华筝黄蓉伤心欲绝,隔了半晌,走上几步,细细打量华筝,见她身子健壮,剑眉大眼,满脸英气,不由得叹了口长气,道:“靖哥哥,我懂啦,她和你是一路人。你们俩是大漠上的一对白雕,我只是江南柳枝底下的一只燕儿罢啦。”第96位——李秋水那白衫人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却是个女子的声音,甚是轻柔婉转。虚竹又走上两步,见那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女子,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那白衫人却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轻风动裾,飘飘若仙。虚竹躺在地下,透过她脸上所蒙的白绸,隐隐约约可见到她面貌,只见她似乎四十来岁年纪,眉目甚美,但脸上好像有几条血痕,又似有什么伤疤,看上去朦朦胧胧的。第97位——曲非烟众人见这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无不对她生出同情之意。第98位——阿碧这时那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边,听到鸠摩智的说话,接口道:“这位大师父要去参合庄,阿有啥事体?”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段誉心道:“想不到江南女子,一美至斯。”其实这少女也非甚美,比之木婉清颇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第99位——殷离(蛛儿)那人背影纤细,一搦瘦腰,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周芷若斜身闪开,那女子回过头来,月光侧照,只见她脸容俏丽,淡淡的布着几条血痕。张无忌看得明白,这女子正是他表妹殷离,只是脸上浮肿尽褪,虽有纵横血痕,却不掩其美,依稀便是当年蝴蝶谷中、金花婆婆身畔那个清秀绝俗的小姑娘。第100位——程灵素那村女抬起头来,向着胡斐一瞧,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这么一抬头,登时精光四射。胡斐心中一怔:“这个乡下姑娘的眼睛,怎么亮得如此异乎寻常?”见她除了一双眼睛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她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岁,身形却如是个十四五岁的幼女。


江湖 第1章……无耻……呜呜……我恨死你了
  凌威藏身树丛,痴痴地望著河边濯衣的,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比记忆中还要娇艳动人,淡青色的衣裳,剪裁合度,勾画出那那灵珑浮凸的身段,胸前入云,不堪一握,美艳如花,使他腹下涨的难受,忍不住把手探入破烂的裤裆里,著那硬梆梆的。
  那是他的师妹香兰,当年两人青梅竹马,耳鬓斯磨,不知渡过多少美好的日子,直至金坤出现後,一切都变了,香兰变了心,不再和他在一起,整天和那娘娘腔的小白脸斯混,後来还在师父无言的鼓厉下,不知羞耻的与那小子亲热,气得凌威怒火如焚,恨不得一刀杀了那小子。
  有一天,凌威实在忍不住了,直斥香兰水性扬花,纠缠之间,不知如何她勾破了衣衫,金坤却大吵大嚷,那老鬼不问青红皂白,立即把他逐出师门,还仗剑追杀,金坤香兰更是推波助澜,杀得他遍体鳞伤,在他们三人的围攻下,凌威跌下悬崖,要不是半空中及时抓著一根树干,早已伏尸崖下了。
  也许是老天见怜,树後竟然有一个山洞,里边除了藏著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有一本叫做「九阳神经」的武林秘笈和一颗使他脱胎换骨的「回天丹」,使他重拾生趣,山洞的尽头是四季如春,物产丰富的山谷,这三年来,凌威便是在谷里苦练武功,立誓报仇。
  凌威可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只是秘笈记载的拳、掌、刀、剑、暗器等几套武功,都是奇诡多端,变化莫测,秘笈说以招式而言,是天下第一,但是必需修习「九阳探阴神功」,才可以使威力尽情发挥,所向披靡,倘若能够练成第九层神功,更可以天下无敌,打遍江湖无敌手,凌威也不指望天下无敌,唯一的愿望便是练成武功後,报仇雪恨。
  那套「九阳采阴神功」却更是奇特,藉著男女,摄取女子元阴,增进功力,女的内功愈高,男的得益便愈多,只是女的失去元阴,不独功力尽失,而且颐害无穷。
  凌威天资极佳,虽然秘笈的武功繁难复杂,可是经过勤修苦练,已是如臂使指,运用自如,但是修习九阳功时,却使他吃尽苦头。原来他虽然还是童身,却是天生异禀,欲念旺盛,十二岁便开始,时有七八寸长,服下了那回天丹後,更是大如驴物,而每次习练九阳功,他便如焚,犹其是苦不堪言。
  初练功时,凌威是依赖凭空幻想,和秘笈描述的种种淫邪采补方法,藉著宣泄,可是练成入门功夫後,已经不能消弭无尽的欲念,只要闭上眼,便看见美丽的师妹在金坤怀里婉转承欢,终於按捺不住,毅然出谷。
  在後山,凌威看见师父的坟墓,少了这个高手,报仇的信心也大增了。
  香兰已经洗完了衣服,站了起来,娇嫞地伸了一个懒腰,高耸的便好像要夺衣而出,这时金坤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温柔地搂著,柔声问道:『累了么?』
  『不,我不累。』香兰回身抱著金坤说。
  『要是不累,我便去做饭,吃了饭便早点吧。』金坤不怀好意地轻吻著她的朱唇说。
  『你呀!整天都想著这回事,真不知羞。』香兰嗔叫道。
  『这是夫妇之道,我也想早点有孩子嘛。』金坤笑道,原来他们已经结为夫妇了。
  『你今天起得早,不累么?』香兰含羞道。
  『早睡早起怎会累!』金坤涎著脸说。
  『好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凌威从树丛里长身而起骂道。
  小俩口子看见说话的是一个衣衫褴褛,须皮凌乱,深山野人似的汉子,惊怒交杂,最後还是香兰认得他便是当年意图不轨的大师兄凌威,知道来意不善,与夫双战恶汉,谁知凌威今非昔比,他们岂是敌手,不及三招,金坤便惨死在凌威掌下,她也失手被擒。
  『杀人凶手……呜呜……我不会放过你的……!』香兰嚎啕大哭叫道,双手虽然给凌威制住,还是没命挣扎。
  『师妹,我至今还是喜欢你的,难道你不明白吗?』凌威柔声说。
  『杀了我吧……呜呜……你杀了我的坤哥……呜呜……我也不愿做人了!』香兰嘶叫著说:『你不是人……呜呜……灭绝人性的……放开我……放开我呀!』
  『我甚么比不上那小子?』凌威强忍怒火,放开了香兰说。
  『你甚么也比不上他!』香兰伏在金坤的尸体上放声大哭道:『坤哥,你死得好惨呀……呜呜……我一定要给你报仇的。』
  『不要脸的!』凌威气得双眼喷火骂道。
  『……我……我跟你拼了!』香兰呆了一呆,检起地上的长剑,疯狂似的扑了过去,可是她哪里是凌威的敌手,三招两式,便给他击落长剑,再次受制。
  『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凌威单手穿过香兰的腋下,硬把粉臂锁在身後,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使他心神皆醉,忍不住低头在粉颈香肩嗅索著。
  『放手……呜呜……别碰我……你……你不是人!』香兰颤声叫道。
  『!』凌威怒吼一声,蒲扇似的手掌便覆在香兰的上。
  『不……呜呜……救命……有人呀……!』香兰恐怖地尖叫著。
  『?好,我便你这个臭!』凌威勃发地撕扯著香兰的衣服说。
  『不……不要……呜呜……住手……救命……!』香兰奋力挣扎著叫,可是哪里能使凌威住手,衣服也给撕开了。
  凌威还是初次碰触女人的身体,暖洋洋香喷喷的,使他狂性大发,咆吼一声便把香兰推倒地上,抽出铁棒似的,朝著牝户凶悍的插下。
  『不……哎哟……!』香兰惨叫一声,感觉一根烧红的火棒直刺体内,痛的她冷汗直冒,悲鸣不已。
  凌威的实在太健硕了,虽然硬挤开了紧闭著的肉唇,只是进去了一小半,便不能再越雷池半步,但是在那紧凑的玉道挤压下,已使他畅快莫名,更完全不理香兰的死活,疯狂地抽插起来。
  『你……呀……你这……呜呜……痛呀……没人性……呀……不要来了……呀…………痛死我了!』香兰雪雪呼痛的咒骂著,原来凌威每一次冲刺,都使劲的往里边刺进去,使她的下体痛得好像撕裂了。
  香兰的哭叫愈是凄厉,凌威便愈觉兴奋,积聚的怨恨,多年来,总是在梦中摧残这个负心的女人才能够得到,这时梦境成真,更让他生出异样的。
  抽插了数十下後,凌威的动作更是纯熟,双手抄著香兰的腿弯,扶著粉臀,把牝户搁高,使她不能闪躲趋避,挺进时,手上同时使劲,便可以刺得更深,最使他兴奋的,是紧凑的也畅顺得多了,不独进退自如,也能够朝著身体的深处迈进。
  终於去到尽头了,凌威让肉菇似的抵在那娇柔的花芯上,品尝著上边传来的颤抖,口中桀桀怪笑道:『小淫妇,是不是很过瘾呀?我比那小白脸好得多了吧!』
  『……无耻……呜呜……我恨死你了!』香兰泣叫道,她感觉子宫里每一寸空隙,都让凌威的填满了,痛楚之外,更是涨的难受,在狂暴粗野的冲刺下,身体里还生出无法形容的酥麻,使她浑身发软,头昏脑涨。
  『小淫妇,我会让你乐个痛快的!』凌威狞笑一声,再次动起来,去到尽头时,却没有止住攻势,腰下继续使劲,剩余的尽根刺了进去,重重地撞击著那荏弱敏感的花芯。
  『咬哟……!』香兰失魂落魄的哀叫一声,呼吸变的沉重急促,娇躯也失控地颤抖著。
  凌威却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继续急风暴雨地狂抽猛插,每一记抽插,都尽根而入,好像大铁棰般击刺著她的身体深处。
  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在凌威的撞击下,香兰忽然感觉身体好像给他洞穿了,子宫里的酥麻,山洪暴发般从深处汹涌而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使她的身体,娇吟不绝,她竟然在凌威的强暴下,泄了身子。
  就在这时,凌威感觉香兰的传出阵阵美妙无比的抽搐,使他的畅快无比,接著还涌出热腾腾的洪流,灼在上,神经末梢传来难以言喻的酸软,乐得他怪叫连声,便在香兰体里爆发了。
  凌威伏在香兰身上喘息著,初次在女人身上得到的感觉,实在使他回味无穷,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从秘笈的描述,也知道香兰得到,那时里传出的抽搐,最使他乐不可支,只是快乐太过短暂未能尽兴,但压抑多年的最是难耐,自己初试,更没有使出九阳神功,已有这样的表现,也足以自豪了,想到九阳功能使收放自如,金枪不倒,以後不愁快活,心里更是欢畅。
  再想下去,凌威忽然无名火起,倏地跳起来,走到金坤尸身旁边,左脚勾起他的身体,右脚闪电踼出,尸体便飞堕悬崖,原来是他想起自己虽是童身,香兰却非完璧,妒火如焚,便拿金坤的尸首泄愤。
  『……你……你为甚么这样……呜呜呜……坤哥……坤哥哥……你死得好惨呀!』香兰抢救不及,眼见夫婿尸骨无存,悲从中来,呼天抢地的狂哭著。
  『住声!』凌威怒喝道:『还不起来,是不是想再乐多一遍?』
  『……杀了我吧……呜呜……我不愿做人了……呜呜……!』香兰嚎啕大哭道。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怎舍得杀你。』凌威阴恻恻地说:『你要不起来做饭,我便把你赤条条的吊在路旁,让人看清楚一个水性杨花女人的身体!』
  凌威疯狂的样子,倒也使香兰害怕,只好含著泪爬起来,蹒跚地走到河畔,蹲在水里清洗著身体的秽渍。
  『师妹,这家伙可弄得你过瘾么?』凌威故意走到香兰身前,握著巨人似的阳物在水中濯洗著说。
  『我不是你的师妹……呜呜……你这个不如的畜生……气死了爹爹,杀了我的坤哥……呜呜……又了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香兰满腔凄苦地叫。
  『我不错是用强,可是你要是不喜欢,刚才便尿不出来了。』凌威讥笑似的说。
  『你……!』香兰气得粉脸煞白,可是想起自己在这野兽的下竟然丢精泄身,更是羞愤欲死,胡乱在牝户洗擦几下,低头奔回岸上,检起破碎的衣裳。
  『快点做饭吧。』凌威随著香兰上岸说。
  香兰发觉衣服破碎不堪,再也不能蔽体,只好把衣服掩在身前,步履踉跄地回到屋里,另外取过衣服,凌威赤条条的跟著回来,翻箱倒贡的找到了一块皂布,围在腰间,暂时遮著胯下的丑态,然後大刺刺的坐在一旁,目灼灼的看著她穿上衣服,野兽似的目光,使香兰不寒而栗。
  在凌威的逼迫下,香兰做了饭,凌威便据案大嚼,当他津津有味吃饭时,香兰乘他不备,用菜刀从後迎头劈下,可是凌威随便一指,便把她点倒地上,还嘿嘿冷笑道:『臭婆娘,你想谋杀亲夫么?奸夫已经死了,你这个淫妇还不觉悟吗?』
  『胡说,我的丈夫已经死了,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的。』香兰泣叫著说。
  『心?你还有心么?』凌威暴怒如狂道:『不要脸的小,我也不用和你客气,待我吃饱饭,才慢慢惩治你这个淫妇!』
  凌威吃饱了饭,拍拍肚皮,也不说话,却粗暴地扯著香兰的秀皮扯到屋後,那里是茱圃鸡舍,还有一片树林,其中有三棵老树,品字形的长在一起,凌威把香兰带到那里,狞笑道:『,认得这几棵树么?当年你是让树枝勾破了衣服,却胡说是我动手,今天我便在这里剥光了你!』
  『无耻的畜生,要不是你意图不轨,我便不用逃走,也不会勾破衣服了,还说我诬捏你?』香兰悲愤地说:『有种便杀了我,这样侮辱人家,你还是男人么?』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么?』凌威吃吃笑道:『看来要好好喂饱你这个小淫妇才成!』
  『你究竟是不是人?爹爹把你养大,授以武功,你却气死他老人家,杀他的女婿,他的女儿,天呀,你一定有报应的。』香兰破口大骂道。
  『报应?我有没有报应可不知道,只是你这个小淫妇的报应就在目前!』凌威老羞成怒,抛下香兰,回身便走。
  香兰穴道受制,眼巴巴的看著他离去,却也不能逃走。
  凌威拿著绳索回来,一声不响地把香兰的双手缚在中间的大树上,又把粉腿分别缚在另外的两棵树上,然後解开穴道,可是在绳索的羁拌下,她还是不能动弹。
  『你……你干甚么?』香兰流著泪喊叫,她的娇躯人字似的缚在三棵大树中间,双腿左右张开,凌威更使力地拉紧绳索,身体痛得好像撕开了。
  『干甚么?待会你便知道了,现在先让我给你宽衣吧,告诉你,以後别穿衣服了,穿一件我便撕一件,看你有多少衣服!』凌威著撕下香兰的衣服。
  尽管身处深山,人烟罕至,香兰还是尖声呼救,希望奇迹出现,但是哪能制止凌威的暴行,还使他狂性大发。
  『叫呀……尽管叫吧!』凌威扯下了抹胸,两手双龙出海,握著香兰的粉乳著说:『待会你也要这样大声才好!』
  『杀了我吧……呜呜……为甚么不让我死……?』香兰痛哭失声地叫。
  『你的心既虽喂了狗,人我是还要的,你的心向不向著我没关系,可是……我却要你的人……嘿嘿……成为我的奴隶,甚么时候我要干,你便乖乖的把裤子脱下,让我捣烂你的浪逼!』凌威大手一挥,扯脱了香兰的骑马汗巾说。
  『别妄想了……呜呜……我死也不会从你的!』香兰歇思底里地叫。
  『走著瞧吧!』凌威双手扶著香兰的,慢慢往芳草菲菲的腿根移上去,说:『你的骚逼会答应的。』
  『不……呜呜……别碰我……喔……不要!』香兰恐怖地尖叫著。
  『桃丘涨满……肉唇粉红……滑腻柔软,用得不多。』凌威喃喃自语地分开了紧闭著的,强行张开了香兰的牝户,在红扑扑地检视著说:『……这里便是了!』
  『不……不要……!』香兰似的叫,原来凌威的指头正在敏感无比的肉粒上搔弄著。
  『有点湿了,要不要我用大给你捅几下?』凌威碰触著暖洋洋的肉壁说道。
  『……不……不……』香兰绝望地泣叫著,这样的羞辱比给凌威时还要难受,恨不得能够立即死去。
  凌威听得鸡舍里的鸡咯咯乱叫,眼珠一转,吃吃怪笑,取了一个练功用的沙包,搁在香兰腰下,使牝户朝天耸起,接著打开鸡舍,把里边的六七只鸡赶了出来。
  『我吃饱了,且让我喂鸡吧。』凌威把糙米撒在香兰的上,咯咯的怪叫道:『吃吧……吃饭了。』
  那些鸡只早已过了喂饲的时间,才走出鸡舍,便要觅食,香兰身上的米粒,自然逗得它们空群而至,齐起啄食,香兰却惨了,尖利的鸡嘴雨点般在娇嫩的胴体上啄食,此起彼落,彷如尖针刺体,说不出是痛是痒,有些鸡只还登上,拍翼扑翅,利爪临身,更是说不出的恐怖。
  香兰知道凌威有心整治,唯有咬牙苦忍,暗念纵然让鸡群活生生啄死,也不能屈服在凌威的淫威之下,她倒不信这种说痛不痛,说痒不痒,却又痛又痒的滋味,能让她屈服,可是不用多久香兰便知道错了,因为鸡嘴啄在柔嫩的上,却是痒多於痛,痛还能够忍受,但是那种麻痒,却非笔墨所能形容,特别是身上一些敏感的地方,更难受的她魂飞魄散。
  『不……呜呜……不要……呀……!』香兰忽然恐怖地叫起来,固定在地上的身体也没命地扭动,原来凌威正把糙米撒向她的股间,鸡嘴鸡爪也接踵而至。
  看见香兰吃苦的样子,凌威乐的哈哈大笑,除了报复的,还生出异样的兴奋,巨人似的变得一柱擎天,硬梆梆的撑起了腹下的皂布。
  『小淫妇,有趣吗?』凌威把剩余的糙米全撒在香兰身上说。
  『喔……呀……呜呜……天呀……走……走开……不……!』香兰尖叫著,乱扭,虽然使部份的米粒掉在地上,但是群鸡还是在股间流连穿插,嘴爪净是在桃源幽谷肆虐,弄的她魂飞魄散,死去活来。
  『小淫妇,是不是想要这个呀?』凌威握著张牙舞爪的在香兰脸前晃动著叫。
  模糊泪眼中,凌威那根毒蛇似的大更见狰狞可怕,香兰无助地闭上眼睛,给他时那种撕裂的痛楚,彷佛又再涌现心头。
  『说呀!要不要这个?!』凌威狂暴地扯著香兰的秀皮,昂首吐舌的在上撩拨著叫。
  香兰羞愤欲绝,张开嘴巴,发狠地咬了下去。
  虽然凌威及时避开,却也冒了一身冷汗,可是他突然若有所悟,狞笑著捏开香兰的牙关,竟然把送进了樱桃小嘴,叫:『臭婆娘,想吃我的大么?吃呀,便让你吃个痛快!』
  原来他的九阳功已窥门径,只要运功,便可以使硬如牛皮,咬也咬不进去,倘若练到第三层时,更不用动念运功了。
  香兰悲鸣一声,使劲地咬了下去,岂料连咬了几口,凌威还是若无其事,腌瓒的继续在檀口里左冲右突,直闯喉头,呛得她透不过气来。
  『你的口技是那小白脸教的么?太不济了!』凌威调侃著说。
  『让我死吧……呜呜……求你杀了我吧!』香兰悲声叫道。
  『别口是心非了,你这个小淫妇,口里不说,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大的。』凌威在香兰的抚弄著说:『奶头都凸出来了,骚逼的,也流到外边,难道我看不见吗?』
  『不……呀……你无耻……呀……你……你这个衰人……!』香兰颤著声叫,这时群鸡差不多吃光了散落的米粒,但是牝户上还沾了不少,有些鸡馋嘴的啄食,啄的她浑身发软,哀鸣不绝。
  『真是口硬!』凌威冷笑道:『告诉你,你不顺从,我便不放你,这里的蛇虫鼠蚁最多,它们……对了,你不是最喜欢蛇吗?它们一定喜欢和你亲近的。』
  『不……不要……呜呜……求你……饶了我吧!』香兰歇思底里地叫起来,原来她最怕蛇,光提起蛇,她便崩溃了。
  『饶你?成呀,且看你是不是一个听话的奴隶了。』凌威吃吃笑道:『告诉我,喜欢我用大吗?』
  『我……呜呜……喜欢……!』香兰哽咽著说。
  『这是甚么呀?』凌威在香兰的下体摸索了几下,举起濡湿的指头在香兰眼前晃动著说。
  『……』香兰哪能回答,含泪别过俏脸,心里羞愧欲死。
  『这便是你的了,你这个,不过让吃几口,随便摸几下,你的便流个不停,谁说你不是小淫妇?』凌威哈哈大笑,爬在香兰身上道:『现在让我给你乐一下吧。』
  香兰木然地忍受著凌威带来那种撕裂的感觉,虽然没有给他时那般痛楚,可是心里的羞辱难过,却是过之而无不及的。
  凌威很是愉快,不是因为香兰终於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只是发觉在摧残香兰时,竟然生出异常的满足,那种,以前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得到的。已经去到尽头了,凌威正待抽出来,再施挞伐,但是看见香兰悲愤的脸孔,心里一动,腰下使劲,便把剩余的,尽根送了进去。
  『哎哟……!』香兰娇哼一声,俏脸扭曲,凌威那巨人似的,实在使她受不了。
  『叫吧,小淫妇,我最喜欢听女人了!』凌威冲动地说,暗里运起九阳功,便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
  香兰紧咬著朱唇,决心不让自己再叫出来,岂料这时凌威的变得灼热无比,那种火烫的感觉,使她发酥气软,而且每一次冲刺,都好像使尽了气力的往著身体深处击刺,不用多久,便忍不住喘息起来。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後,香兰已经迷失了自己,哼唧的声音,也愈来愈是高亢了,後来还尖叫一声,便软在凌威身下喘个不停。
  『小淫妇,是不是很过瘾呀?』凌威止住抽插道,深深藏在香兰的里,享受著里边传来阵阵美妙的抽搐,还乘著阴关松软,吸取香兰的元阴。
  香兰羞愤地闭上眼睛,痛恨自己的无耻,竟然在这野兽的蹂躏下,仍然得到。
  『没有乐够么?我会让你过瘾的!』凌威揶揄著说,便继续大施挞伐。
  凌威天赋异禀,又用上了九阳邪功,得以尽情他的兽欲,弄的香兰迭起,欲仙欲死,在香兰泄身的时候,他还无情地探阴补阳,增进功力,可怜香兰不独备受摧残,一身功力也在迷糊中消失殆尽。
  『……!』香兰粉脸酡红,星眸半掩,累的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能把臻首狂摇,张开颤抖的朱唇,大口大地吸著气,子宫里的酥麻已经积聚至不能忍受的极限,然後在凌威一次强劲的冲刺中,她又一次泄了身子,然後双眼一闭,便失去了知觉。
  凌威吸气运功,发觉香兰的元阴已经完全乾枯,他的兽欲也得七七八八,便也不为已甚,於是放开精关,排出体里的浊气,宣泄剩余的。
  ※    ※    ※    ※    ※
  香兰赤条条的婘伏在凌威的怀里,努力调匀急促的呼吸,她已经休息了很久,仍然软弱无力,下体还是酸软不堪,凌威兽欲後,早已沉沉睡去,耳畔听得他呼噜的声音,香兰更是凄苦莫名。
  这几天,香兰好像在地狱里生活,无论白天黑夜,只要凌威兴到,不独要任他,还要被逼作出种种丑态,逢迎献媚,稍不如意,便夏楚频施,就像前天,香兰拒绝在身前,便给烛油烧灼身体,後来还用萝卜捣进牝户里,苦的香兰哭声震天,凌威却以此为乐,他的又特别旺盛,每天都要几次,香兰自然受尽荼毒了。
  香兰自然想除奸杀恶,为夫报仇,她知道武功和凌威相距甚远,只能暗算,但是总是使不出内力,气力也小了很多,好像弱质女流,几次大好的机会,也被逼付诸流水,使她心如死灰,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唯有改弦易辙,寻找自裁之道,希望藉著一死脱出凌威的魔掌。
  凌威好像睡的很熟,香兰也待不下去了,悄悄地爬下床来,岂料双脚著地,便听得凌威说道:『往哪里去?』
  『我……我想……我想出去洗一下。』香兰颤著声说。
  『去吧,要洗乾净嘴巴,回来时,可要给我清洁了。』凌威吃吃笑道。
  『是。』香兰低头答应,原来每一次凌威後,都要她用口舌清理,把她肆意折辱。
  凌威看著香兰蹒跚地走出去,便露出胜利的微笑,这个曾经把他弃如敝屣的女人,已经给他征服了,要她往东,便不敢往西,床第里也是唯命是从,甚至淫虐的玩意,也是逆来顺受,让他的兽欲得到充份的。
  想到,凌威才舒发了不久的,又蠢蠢欲动,心里不禁庆幸习得九阳功,使他有无尽的精力,能够任意。
  吸取了香兰的元阴後,功力已是大有进境,暗念倘若有多两个功力不俗的女人,九阳神功定可再上层楼,要是普通的女孩子,那便要多干几个了,但是凌威可不介意,只是苦恼山间寂寞,人烟罕至,不知哪里可以找到合适的女人吧。
  凌威转了一个身,看见脚下的彩巾,心里好笑,那是他让香兰用来包裹下体的耻布,经过苦苦哀求,凌威才许她用彩帕遮羞,想起那委屈无奈,羞意撩人的样子,凌威便亢奋起来。
  想到香兰甚么时候也要挂上彩巾,才敢走动,甚至往河边洗澡,也没有例外,凌威倏地生出不妥的感觉,急忙长身而起,直奔门外。
  出到门外,只见香兰已经差不多爬上了悬崖,凌威大喝一声,叫道:『下来!』
  香兰身子一震,扭头看见凌威距离尚远,惨笑一声,厉叫道:『狗贼,我先走一步,在阴间再和你算帐。』接著耸身下跳,跳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和丈夫金坤在黄泉相见。
  凌威气得跳脚,也是无能为力,暗叫可惜,他不是为香兰之死难过,只是可惜少了泄欲的对象吧。
  考虑了一会,凌威穿上一套金坤的衣服,放火烧掉房子,从山洞里取了几件小巧的珠宝和金银,便离山而去。
  ※    ※    ※    ※    ※
  走了几天,都没碰到人,忽然听得前边传来叱喝的声音,凌威遥见四条大汉,手执长剑,围著一个妖娆的年轻女子叫骂,那女子身穿劲装疾服,丝帕包头,背插长剑,看来也是武林中人,长得倒也动人,一身淡黄色的紧身衣贴身适体,尽显骄人身段,只是眉梢眼角,春意盎然,弥漫著的风情,凌威心里奇怪,便躲在暗处窥探。
  『堂堂的青城四剑围著奴家可有甚么指教?』那女子强装著笑脸说。
  『黄樱,你交还七星环,我们便放你走路。』为首的大汉沉声道。
  『甚么七星环,怎会在我这里?』黄樱格格笑道:『四剑的大阿哥余凡可不能胡说八道呀。』
  『,我给你看过後,一去无踪,你还装蒜?』另一个大汉气急败坏遁。
  『本姑娘身为翻天堡的十二花使,甚么好东西没见过,会希罕那些破铜烂铁么?』黄樱哂道:『丁求,你枉称名门正派,那天欺负了人家不算,还要冤枉好人,你真是没良心呀!』
  『不要脸的,那天你用下九流的,使三哥大失常性,我们正要和你算帐。』一个比较年轻的汉子气愤地叫:『十二花使利用色相贻害武林,今天你要不交出七星环,我钱书第一个要把你大卸八块。』
  『大家别和她饶舌,先擒下她再说。』还有一个汉子寒声道。
  『青城四剑难道要倚多为胜么?』黄樱退後一步道。
  『就我丁为一个,只要你过得了我,便放你走路。』青城四剑的老二丁为冷哼道。
  『好,奴家就看看你有多少斤两。』黄樱知道不能善了,制出背上长剑,便向丁为刺去。
  从他们的对答,凌威知道是黄樱理亏,可是他天性凉薄,哪管是非善恶,看见黄樱青春年少,样貌娟好,便有意助她一臂之力,只是青城是七大门派之一,剑法利害,遂静观虚实,再定行止。
  黄樱身法轻盈,剑走偏锋,奇诡刁钻,武功不弱,只是碰上了青城的丁为,却是处处受制,数十招後,已是左支右绌,落败只是迟早中事,凌威看过丁为的剑法後,却是信心大增,便出头架梁,四剑欺他年轻,通名後,更是名不经传,初时掉以轻心,岂料凌威出手狠毒,独战丁为,出手便把他击毙,其他三剑联手进攻,也是不敌,结果丁求和钱书先後惨死,余凡受伤,犹幸及时逃脱,才仅以身免,凌威却是夷然无损,瞧的黄樱倾慕不已。
  『凌大哥,要不是你,小妹可要吃亏了,真不知怎样报答你。』黄樱风情万种地说,凌威虽然不算英俊,可是方脸大耳,年轻力壮,加上武艺高强,使她荡漾。
  『容易极了,你以身相许便是。』凌威出言道,自从香兰死後,他还没有碰过女人,对黄樱已是存心不轨,知她不是正经人家,更是大胆了。
  『你可坏死了,哪有才相识,便说这样的话。』黄樱撒娇似的说。
  『你要是不从,我便要了!』凌威色迷迷道。
  『我可不信!』黄楼吃吃娇笑,转身便走,凌威正要追去,却听得身後传来一声暴喝,扭头看见一个脸孔阴沉的中年人,踏著方步走近,黄樱已是惊弓之鸟,赶忙躲在凌威身後。
  『他们是谁杀的?』中年人指著青城三剑的尸身说。
  『是我又如何,想报仇便来送死吧!』凌威冷哼道,他天性暴戾,这中年人大刺刺的样子,使他很是不满。
  『是吗?』中年人脸露讶色,狂傲地说:『不知好歹的小子,是你自己讨死的!』
  『前辈,可是……』黄樱在凌威身後著急地说。
  『少说废话,接我几招再说。』中年人不待黄樱语毕,抬手便向凌威攻去。
  凌威怎会示弱,也挥掌相迎,两人电光火石的过了几招,中年人愈打愈是心惊,招式一变,更是凌厉无比,凌威却手挥目送,有攻有守。
  『好小子,再接我这一招!』中年人双掌一错,运劲拍去,凌威亦有心试一下他的功力,不闪不躲,便和他硬拼了一招。
  巨响过後,只见凌威上身急摆,中年人却「蹬蹬蹬」急退三步,竟然输了一招。
  『这位可是招魂客陶方陶前辈,快请住手,我是翻天堡的黄樱,大家是自己人。』黄樱急叫道。
  『是叶老兄的十二花使么?这小兄弟是甚么人?』陶方立定脚步说。
  『我叫凌威。』凌威见陶方住手,说话也平和了很多,便回答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青城四剑的余凡呢?』陶方问道。
  『他跑了。』黄樱说。
  『还好留下一个,小兄弟,你给我杀了三个,算我欠你好了。』陶方说,原来他的徒弟为四剑所杀,追纵至此,不信凌威年纪轻轻,能够独力搏杀三剑,遂出手相试。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凌威只好谦逊几句,陶方急欲追赶余凡,说声再见,便离开了。
  『凌大哥,你的武功真高,陶方和我们的堡主齐名,居然也败在你手里。』黄樱小鸟依人似的靠在凌威身畔说。
  『你靠得这么近,不怕我你么?』凌威喘著气说,黄樱身上香气袭人,使他按捺不住探手在浑圆的粉臀上抚玩起来。
  『怕也逃不了的,你武功高强,我怎是你的对手,要是要欺负人家,还不是任你鱼肉么?』兼樱著说。
  『浪蹄子,我可要奸了你!』凌威哪里按捺的住,横身把她抱起,走进了原始森林。
  两人宛如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在一棵百年老树下,两个躯体缠在一起,四唇交接,缠绵热吻,然後不顾羞耻地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裸裎,肉帛相见。
  『好家伙!』黄樱看见凌威胯下的巨物,眼前一亮,如获至宝地握著那一柱擎天的著叫。
  凌威自然不会吃亏,手口并用地狎玩著她胸前的豪乳,肥大的虽然略见下垂,但是柔软嫩滑,使他爱不释手。
  『好哥哥,我吧,我要呀!』黄樱地躺在地上,张开了粉腿,媚眼如丝,玉手在牝户抚弄著叫。
  凌威怪叫一声,和身扑了下去,便提枪上马,棒棰似的,轻而易举地便直捣黄龙,尽根送了进去。
  『呀……好大……好舒服呀!』黄樱聒不知耻地耸动,迎合著凌威的抽送。
  他们正是姣婆遇著脂粉客,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天生异禀,伟岸过人,一个饥渴,经验丰富,这一仗真是战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不见天光的密林里,顿时变得春色无边。
  经过一百数十下的抽插後,凌威愈战愈勇,开始使黄樱应接不暇,浪叫连连了。
  『美呀……快点……呀……过瘾……呀……好哥哥……呀……大力一点……给我吧……我要丢了……!』黄樱的四肢发狠地缠在凌威身上叫。
  凌威已非吴下阿蒙,从黄樱的反应,知道她快登极乐,一面运起九阳功,暴涨,辣的好像烧红了的火棒,一面快马加鞭,步步进逼。
  『呀……来了……美呀……不要走……你也来吧……全给我吧……!』黄樱发狂似的扭动著粉臀叫。
  凌威止住动作,享受著里边传来的抽搐之余,肉菇似的,却紧紧的抵著黄樱的花芯,悄悄从精关里盗取元阴,他可没像对香兰那样,使她阴尽精枯,功力尽失,事後黄樱只道纵欲过度,功力受损,苦修几天,便可以复原,这种采补的邪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好哥哥……你还没有来呀……给我吧……全给我好了……别蹙坏了身体!』黄樱喘息了一会,感觉子宫里硬梆梆的火棒,便地叫起来。
  凌威乾笑一声,重张旗鼓,再次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乐得黄樱如痴似醉,无耻地乱叫乱嚷,不知过了多久,凌威不想过份卖弄,才在她的体里了,黄樱也已给他弄的迭起,欲仙欲死了。
  两人相拥著歇息了良久,凌威才翻身下来,躺在黄樱身畔,笑嘻嘻地问道:『浪蹄子,可乐够了没有?』
  『够了……呀……你真好,的功夫比武功还高。』黄樱似的说。
  『你也不赖呀,我看没多少男人能让你快活的。』凌威揶揄似的说。
  『现在有你了。』黄樱紧紧的搂抱著凌威说:『要是让我的姊妹知道,可羡慕死她们了。』
  『为甚么?你的姊妹便是十二花使么?』凌威问道。
  『是呀,我们武功不高,给师父办事时,有时要让那些男人欺负,弄的不上不下,也不知多难受。』黄樱若无其事地说,原来她们的师父便是武林中三凶四恶的翻天客叶宇,十二花使是他自少收养的女孩子,亦徒亦妾,个个都是,利用色相荼毒武林。
  凌威暗叫奇怪,这叶宇如何使这些女孩子死心塌地,实在值得研究,他当然不会直接询问黄樱,却是旁敲侧击,也趁机探问武林大势,虽然无法问出叶宇控制这些女孩子的法子,却也对当今武林中事知道了不少。
  『七星环究竟是甚么东西?』凌威最後把闷在心里的问题说出来道。
  『那是一只不值钱的铜环,传说找齐七只後,便可以找到百年前武霸楚烈的藏宝,要不是我已经著人送回去,便可以让你看一下了。』黄樱漫不经心说。
  ※    ※    ※    ※    ※
  凌威愉快地继续上路了,他高兴的是从黄樱口中,知道了很多武林的事,对初出江湖的凌威,已是大有裨益了,至於与青城结仇,凌威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尽管黄樱从凌威身上得到的满足,但是要赶著回翻天堡覆命,凌威也无心和她走在一起,黄樱只好依依不舍地和他分手了。
  入城後,凌威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客栈,却是探听妓院所在,原来他蹙了几天,急欲,岂料他兴致勃勃的前往寻欢途中,竟然有人从背後冒失地撞过来,他何等身手,及时闪过,却发觉身畔有异,冷哼一声,翻手急抓,却给他拿到一个剪绺的贼子。
  凌威本待下毒手废了那小贼的手,可是发觉握著的手是柔若无骨,娇嫩滑腻,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千娇百媚,打扮的美人儿,她乘著凌威目定口呆之际,不知用甚么东西刺了凌威一下,顿使他半身麻痹,她也及时挣脱,冷哼一声,便婀娜多姿地慢步离开,旁人也不知道发生甚么事。
  凌威有苦自己知,赶忙运功行血,眼睛却直勾勾地望著的背影,记得师父说过江湖里有一个神秘的神手帮,以剪绺为业,武功没甚了不起,但是有三件镇帮之宝,其中一件名叫柔金锋,倘若失手,便以此脱身,暗念那美丽的必是神手帮的重要人物,才身怀至宝,气愤之余,立誓有机会定报此仇。
  妓院里全是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那秀丽动人的,凌威虽然得到了,却对那念念不忘,暗念要是当时拼著损耗真元逼毒,定能把她手到擒来,那样便可以在她身上盗取元阴,补充身体的损耗了。
  那的倩影盘桓在凌威脑海之中,使他难以入寐,愤而外出闲逛,却碰见陶方遭余凡和三个老者围攻,那三个老者也是青城心法,可是功力深厚,使陶方顾此失彼,凌威毅然出手,余凡认出他便是残杀三剑的年青人,三个老者原来是名震江湍的青城三老,由於陶方追杀余凡,出面拒敌,知道凌威是仇人,便转而向他攻击,岂料凌威大逞凶威,不独击退三老,还袭杀余凡。
  陶方感激凌威救命之恩,更慑於他的武功利害,自愿奉他为主报恩,凌威野心勃勃,有意有江湖闯出名堂,自然求之不得,陶方知道他有此雄心,更是死心塌地,领著他往友家渡宿。
  陶方的朋友原来是金手帮的长老姚广,他一经介绍,便立誓向凌威效力,原来日间向凌威扒窃的竟然是现任金手帮帮主花凤,盗窃的手法全帮第一,姚广亲眼看著她失手被擒,要使出柔金锋才能脱身,而凌威不惧柔金锋之毒,更使他敬服不已。
  交谈之下,凌威知道花凤本来是上任帮主之妻,不久前,丈夫病逝,她便继任帮主,她恪守帮规,不许帮众为非作歹,姚广等人不服,时生龃语,姚广立心取而代之,然而她拥有帮中三宝,又得到帮中正义之士支持,使姚广无法得逞。
  凌威心生恶念,答应助他夺取帮主之位,条件却是神手帮从此奉他为主,花凤也要由他处置,姚老广哪有不答应之理。
  於是凌威与陶方等人,硬闯神手帮,大开杀戒,把反对姚老广的帮众杀得一个不留,花凤虽然以柔金锋应敌,但哪是凌威之敌,终於落败被擒。
  『姚广,你勾结外人,谋害帮主,残杀本帮兄弟,一定没有好死的!』花凤悲愤地叫,她麻穴受制,倒在地上,彷如待宰的羔羊。
  『你不顾兄弟的生计,墨守成规,使本帮日渐衰落,难道不也罪大恶极么?』姚广反唇相稽道。
  『我既然落被擒,要杀要剐,任凭处置便是,只望你还有一点人性,别伤害其他的兄弟。』花凤凄然道。
  『你的党羽已经全部受戳,外边的人只道你自愿传位於我,都会听命行事,我又怎会伤害他们呢。』姚广奸笑著说:『至於你嘛,嘿嘿,可由不得我做主,这位是凌威凌公子,本帮从此向他效力,如何处置你,可要听他说话,不过,你长得这样漂亮,相信他不会辣手摧花的。』
  这时花凤才知道这个心狠手辣的後生,才是正主,可是她已经置生死於道外,却也夷然不惧。
  凌威看见花凤倔强的样子,忽然想起黄樱,凶心顿起,残忍地笑道:『她的神手术很是高明,人又长得漂亮,杀了实在浪费,最理想是听听话话地留在帮里效力,有空时,还可以干点别的事呀。』
  『别妄想了,我死也不会答应的!』花凤咬牙切齿道。
  『你会答应的。』凌威转头向姚广说:『听说你们的神手术,不用内力,全凭手巧,练功时要在一个挂满金铃的假人身上盗取物件,要是用真人又如何?』
  『真人灵敏,效果自然更好。』姚广莫名其妙说。
  『这便是了,倘若剥光她的衣服,用她的身体来练习,你看如何?』凌威诡笑道。
  『那可有趣得多了,大家一定排队练习的。』姚广拍手笑道。
  『无耻的狗贼,有种便杀了我,这样算甚么英雄好汉。』花凤气愤地叫。
  『还有……』凌威置若罔闻,继续说:『她不是有一个弟弟给人抚养么?你找些人去好好地保护他,甚么时候她不听话,便先拿她的弟弟开刀。』
  『他……他只是一个三岁小儿,难道你也不放过他么?』花凤粉脸煞白地叫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倘若你不识好歹,留下他徒添麻烦,还是让他伴著你吧。』凌威诡笑道。
  花凤家里只剩下这个幼弟承继香烟,度威以他为质,花凤哪有选择,只好含泪答应。
  『公子,她的武功还在,会不会……?』姚广犹疑道。
  『神手术不用内功,待会我会废去她的武功,便不愁她弄鬼了。』凌威急不及待地说:『你们去忙自己的事,著人带她去我的房间,我累了半天,也要乐一下了。』
  ※    ※    ※    ※    ※
  凌威解开了花凤的穴道,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冷冷啾著的花凤,却没有说话。
  丈夫死後,花凤便没有其他的男人,知道今儿难免受辱,她恨死了这个邪恶的後生,但是为了弟弟,只好委屈地跪在凌威身前,哽咽著说:『公子,求你放过我吧!』
  『有生死两途任你选择,生路便是留下来,乖乖的给我办事,空闲时,便做一个漂亮女人要做的事,让男人快活……』凌威冷冷的说。
  花凤听得脸色数变,没有待凌威说毕,便扑起来,疯狂地攻击著凌威叫道:『我跟你拼了!』
  凌威冷哼一声,三招两式便把花凤踼翻地上,寒声说道:『要死还不容易,死了便一了百了,我保证你们姊弟会在黄泉见面的。』
  『不……呜呜……求你放过他吧!』花凤伏在地上痛哭道。
  『你听清楚了,他的生死是和你连在一起的,你死他死,你活他活,要是你不听话,我也不会伤害他的,可是你却要受罚!』凌威寒声道。
  『你……你究竟想怎样?』花凤泣道。
  『把衣服脱掉,一件也也不许留下。』凌威坚决地说。


江湖 第2章这双奶子可真不错
  花凤知道劫数难逃,唯有强忍辛酸,含泪慢慢把衣服脱下,无论她脱得多慢,衣服还是一件一件的离开她的身体,脱下了亵裤後,身上便再没有一丝半缕,只能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掩著腹下,垂首而立。
  凌威走了过去,拉开了胸前玉手,巨灵之掌便往那的肉团握下去,花凤悲鸣一声,豆大般的泪珠汨汨而下。
  『这双可真不错,却又弹力十足,摸得人真舒服,这样的好东西,可要让多几个男人见识一下才是。』凌威残忍地说。
  花凤满腔凄苦,却又不敢抗拒,只好咬牙强忍,何况她知道这只是苦难的开始,还有更难堪的在後头。
  『躺下去。』凌威把花凤推倒,张开了粉腿,逼著她用手抱著腿弯,使牝户裸地朝天高举道:『不许动,要不然便把你缚起来!』
  尽管花凤已为人妇,但是就算和丈夫在一起时,也从没有这样把神秘的禁地,裸的暴露人前,怎不使她羞愤钦绝,恨不得立即死去。
  凌威满意地点点头,扶著张开的粉腿,在滑腻如丝的上抚玩著,上边传来的颤抖,使他倍是兴奋,手掌慢慢往的尽头移去。
  『不……呜呜……不要!』花凤哭叫著双手按著禁地叫。
  『你还是要吃罚酒的。』凌威冷笑道。
  ※    ※    ※    ※    ※
  『公子,睡得好么?』陶方看见凌威容光焕发,笑问道。
  『还可以。』凌威点头道。
  『那婆娘……可有麻烦吗?』姚广好奇地问道。
  『一点点吧,她斗不过我的,要她表面顺从可不难,要她心服可不容易,还是著人小心看管才妥当。』凌威说:『她的弟弟更要严密监视,用他做人质,可以要她给帮里做事的。』
  『还是叶宇有办法,我真不明白,他如何让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贴贴服服的。』陶方感慨地说。
  『我可不要她的心,只要她服从命令便成了。』凌威皱著眉说。
  『女人最善变,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和她们谈心,还不是和喂狗一样。』姚广悻然道。
  『说的好,我从来不和女人谈心,听话便让她乐多两遍,放刁的话,哼,用过之後,便送给阎王当妾侍。』陶方大笑道。
  『说得好,但是漂亮的女人杀了太浪费,总有法子让她听话的。』凌威深有同感道:『我会把花凤调教得千依百顺吧。』
  『公子,你可要用刑具么?皮鞭火烙、乳夹阴塞,我都有。』姚广逢迎著说道。
  『你怎么有那些东西的?』陶方奇怪地问。
  『我有两个妾侍,她们不听话时,便要用这些东西了。』姚广答道。
  『这些东西会弄伤她的身体,那太可惜了。』凌威摇摇头道:『还是看我的吧。』
  凌威领著两人走进了房间,只见花凤赤条条的躺在,手腕和足踝缚在一起,却又用绳索把粉腿左右张开,中门大开,任人浏览。
  花凤的腹下红扑扑的,还闪烁著火光,陶方等两人定睛细看,火光是一根残烛,红扑扑的却是凝固了的烛泪。
  『差不多点完了,可要换一根新的了。』凌威笑著在花凤的下体摸索著,慢慢拔出了残烛,原来红烛是插进了她的牝户,拔出残烛後,红彤彤的也暴露在空气里,凌威故意把火烫的烛泪,掉在花瓣似的肉唇上,痛得她「荷荷」哀叫,身体也艰难地在挣扎。
  『这人肉烛台真是有趣。』嫁广笑嘻嘻道,探手在牝户剥下凝固的烛泪,也在张开了的摸了几把。
  『为甚么绑著她的嘴巴,要不然,叫苦的声音一定很动听的。』陶方笑道,手掌却在光裸的搓捏著。
  『今她叫得震天价响,吵得不能入睡,才绑起来吧。』凌威说:『你解开她吧,我去找一根新腊烛。』
  陶方解开绑著花凤嘴巴的布索,还从口里挖出一块沾满秽渍的布帕,所以她才完全不能叫喊。
  『……饶了我吧……呜呜……不……呜呜……我听话了……要我干甚么也成……呜呜……不要!』看见凌威拿著一根长长的红烛,花凤骇的呼天抢地般叫起来。
  『可知道为甚么要罚你么?』凌威用红烛拨弄著花凤的牝户说。
  『……是……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吃你的的!』花凤哭叫著说。
  『你记著了,无论事前事後,只要我吩咐,你便要好好的吃,知道了没有?』凌威把红烛捅进花凤的说。
  『知道……我知道!』花凤害怕地叫。
  『今儿便饶你一趟,现在我放了你,晚上出来陪我们吃酒,倘若你放刁,我还有很多有趣的法子来招呼你的。』凌威怪笑道。
  ※    ※    ※    ※    ※
  花凤木然坐在妆台前,任由两个相貌娟好的年青女孩子给她梳妆,她们便是姚广买来作妾的红儿和青儿,说是妾侍,其实是奴隶,除了供姚广泄欲,还要学习神手术,窃取金钱,供他花费,还要捱打受骂,花凤同情她们的遭遇,常常予以维护。
  想起了身受的屈辱,花凤便泫然欲泣,下体还好像在隐隐作痛,可是的痛楚,怎样也没有心中的凄苦那般椎心裂骨,使人肝肠寸断。
  『凤姐姐,请你起身,我们给你换衣服。』红儿嗫嚅道。
  『不用劳烦你们了,我自己穿便成。』花凤叹气道,她知道甚么衣服也好,最後还是要脱下来的。
  『不成的,这是凌公子吩咐。』青儿急叫道。
  听到凌威的名字,花凤便不寒而栗,无奈站了起来,要是以貌取人,尽管凌威谈不上英俊斯文,但是不能想像他是这样的心狠手辣,而且心里有毛病,他的快乐,好像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别说那恐怖的人肉烛台,单是给他污辱的时候,口咬手捏,也不知给她带来多少痛苦,他却乐得哈哈大笑,还有那驴具似的,不独触目惊心,更是难以置信地持久耐战,虽然受罪,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带到的,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的影子,净是在脑海中盘桓不去,羞的花凤耳根尽赤,不知为甚么自己会这样无耻,迷惘之中,忽然发觉红儿等正动手脱下她的衣服。
  『你们干甚么?』花凤问道。
  『凤姐姐,我们也是奉命而为,请你忍耐一下吧。』青儿同情地说。
  『你真是漂亮。』脱光了花凤的衣服後,红儿忍不住羡慕地说。
  花凤心里悲苦,要不是有几分姿色,或许不用受这样的羞辱,想起待会不知要让凌威如何摧残,更是满腹辛酸。
  『快点吧,别耽搁了。』青儿催促著说。
  红儿取过一块长条形的粉红色丝布,缚在花凤胸前,虽然勉强包裹著,但是也突出了的肉球,特别是峰峦的肉粒,在单薄的布片下,轮廓更是清晰,这时青儿在花凤的腰间结上一方同色的三角形丝帕,却把两角结在腰畔,一条粉腿差不多完露,神秘的禁地更是约隐约现。
  『凤姐姐,你自己把这个塞入尿穴里吧,要进去一点,不然会掉出来的。』红儿送过一方大红色的丝巾说。
  『甚么?』花凤失声叫道。
  『就是这丁点儿衣服了,我们也要这样打扮,你便逆来顺受吧。』红儿叹气道。
  『是呀,姐姐,将就一点吧。』青儿也劝说道。
  『不!这不成的!』花凤悲愤地叫。
  『凤姐姐,别难为我们吧,师父说要是办不成,便要我们尝一下甚么人肉烛台了。』红儿哀求著说。
  听见人肉烛台,花凤便冷了一截,只好含著泪把丝巾慢慢的塞入牝户里,两女舒了一口气,便各自宽衣解带,原来她们衣下也如花凤般打扮,只是一个水红,一个翠绿,牝户里也是同样的红色丝巾。
  ※    ※    ※    ※    ※
  红儿青儿领著花凤来到筵前了,三女从来没有穿得这么少现身人前,都是羞态毕露,犹其是花凤,更是羞得头也不敢抬起来,差不多贴在上。
  『陶兄,这两个都是我的徒弟,喜欢哪一个侍候你呀?』姚广笑道。
  『随便一个都成,都是一般的可爱。』陶方色迷迷地说,三女的打扮,使他目不暇给,丑态毕露。
  『那便青儿吧,她比较乖一点。』姚广说。
  青儿也不待陶方吩咐,便主动的坐在陶方身旁,红儿也走到姚广身旁,让他抱入怀里,花凤进退失据,最後还是咬一咬牙,含羞在凌威身畔坐下。
  凌威看见青红两女熟练地倒酒布菜,花凤却木头人似的不知所措,心里不悦,探手把她抱入怀里,手掌覆在涨卜卜的著说:『你心里不快活么?要不要让我给你乐一下呀?』
  『不……不要!』花凤害怕地说。
  『那还不倒酒,犯贱了么?』凌威骂道。
  『是……是。』花凤只好含泪答应。
  『公子,真有你的,还不到两天功夫,便把这只骄傲的凤凰调教得贴贴服服了。』姚广奉承地说。
  『比你的徒弟可差得远了,我们去後,你可要多费点功夫,只要别弄伤她便成了。』凌威摇头道。
  原来他和陶方决定过几天离开,分头招揽人材,扩充势力。
  『属下正是求之不得。』姚广色迷迷的望著花凤说。
  『我已经废掉她的武功,要给神手帮办事,便要利用她的色相身体,要是木头似的,便甚么用也没有了。』凌威笑道。
  『属下会努力让她成为一个千依百顺的。』姚广兴奋地说:『神手帮已经加盟快活门,她也是快活门的女人,一定要懂如何让男人快活的。』
  『说得好!』凌威拍掌大笑,推了花凤一把说:『过去,敬帮主一杯,以後要听教听话了。』
  花凤心里滴血,却也不敢违抗,只好含悲忍辱,给姚广倒酒。
  『老姚,又是用你的皮鞭火烙么?要是弄坏了她,小心公子……不,是门主了,小心门主不饶你。』陶方笑道,原来经过商议後,凌威决定成立快活门,自当门主。
  『属下岂敢,单是那人肉烛台,比我的劳什子不知利害多少了。』姚广诡笑道。
  『独沽一味可太单调了,要花样百出才有趣。』凌威笑道:『告诉你,从她的骚穴下手便成了,那里可以让她快活,也能让她吃苦,她的骚穴倒也新鲜,多用几次也不会弄坏的。』
  『不错,今早我摸了几把,还是十分紧凑哩。』姚广谑笑道。
  花凤听得如堕冰窟,暗念以後的日子,可不知要受多少罪,更不知如何活下去。
  『是吗?我倒没留意。』陶方若有憾焉道,手掌却在青儿的股间。
  『这没甚么大不了的。』凌威狞笑道:『过去,让陶大爷瞧清楚!』
  『不……不成的!』花凤骇然叫道。
  『不成么?』凌威寒声道。
  『我……』花凤急的珠泪直冒,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还是要缚起来才看得成了。』凌威冷笑道:『找点绳索来,让我缚起这,才慢慢的看个饱。』
  『不要缚我……呜呜……我……我过去好了。』花凤哪里还有选择,赶忙走到陶方身畔,但已忍不住痛哭失声了。
  『你过来干么?』陶方捉狭地问道。
  花凤咬一咬牙,主动解下了腰间丝帕,还把一条粉腿搁在案上,抽泣著说:『你看好了!』
  陶方哈哈大笑,扶著花凤的粉腿,抚弄了一会,才慢慢从牝户抽出了红巾,使那神秘的完全暴露在煜光之下。
  花凤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咬著朱唇,忍受陶方翻开了花瓣似的肉唇,还把指头探进那粉红色的肉道里狎玩掏挖,她知道就算不顾幼弟的死活,也不能改变悲惨的命运。
  『不错,真的很鲜嫩。』陶方满意地抽出指头,用红巾抹乾净上边的花露,说:『门主,近年武林中出了不少美人儿,要是能把几个收归本门,那便有我们快活了。』
  『只是有些是母老虎,最怕是养虎为患。』姚广叹气道。
  『母老虎又怎样,进了本门,便是母狗,我还要她们变成春情勃发的母狗!』凌威吃吃笑道。
  ※    ※    ※    ※    ※
  过了几天,凌威和陶方便各自登程了,这几天他们都过得很愉快,而且荒唐淫乱,除了花凤,红儿青儿也要伴宿,昨天姚广给他们设宴送行,结果变成无遮大会,使他们的兽欲得到尽情。
  最苦的自然是花凤了,尽管她已经完全屈服在凌威的淫威之下,但是三女之中,她最是漂亮动人,含悲忍辱的样子,不独使凌威勃发,陶方姚广也以此为乐,就像昨天,便给他们三人轮流,陶方姚广已经使她死去活来,加上天赋过人的凌威,也不知晕死了多少次。
  凌威可不是厌倦这样荒唐的日子,相反来说,是乐此不疲,但是有两个原因使他启程的,一是助姚广夺得金手帮後,享受到权力的乐趣,而在陶方的耸恿下,更使他野心勃勃,急於招搅人材,闯一番事业,二是击败青城三老後,他对从秘笈得来的武功信心大增,出道以後,先後从黄樱花凤身上吸取元阴,功行大增,隐约感觉进入九阳功第二层指日可待,但是要姚广供给有内功根基的女孩子让他淫乐采补,无异缘木求鱼,单看花凤的内功不高,已是帮中第一高手,便使凌威放弃这个打算,决定外出碰碰运气。
  翻天堡本来是凌威想去的地方,他不是有信心收服叶宇,而是看上了那十二花使,她们,自是是采补的好对象,陶方哪里知道凌威是别有用心,大力劝阻,因为叶宇高傲不群,贸然前往,很易生出冲突,反为不美,力主先由他探听虚实,再定行止,建议凌威往明湖,那儿是从水路北上的重要据点,大大小小卅四十个水寨,藏龙伏虎,是招揽人材的好地方,凌威也觉有理,於是分道扬镳。
  已经是傍晚了,凌威游目四顾,寻找到渡宿之所,他走的是陆路,虽然路程较短,可是人烟稀少,又要攀山越岭,这几天,都是在山间露宿,有点後悔没有听从陶方的劝告,从水路前往。
  山後升起的烟火,使凌威生出希望,暗念那里定有人家,今夜或许不用露宿了,循著烟火进山,却发觉是一个身受重伤的老者,生火求救。
  凌威天生冷酷,又不懂医道,自然不会理会,扭头便走,却给老者发出毒雾制住,原来老者便是毒手药王,入山采药,为毒蛇所伤,逼得自断双腿,苟延残喘。
  『你想怎样?』凌威命系人手,不得不下气吞声问道。
  『两里外我有一间小屋,你先把我送到那里给我疗伤,再去抓药。』毒手药王道。
  『抓甚么药?』凌威问道。
  『这时我手著的毒经,里面的药方,可解百毒,你往明湖检齐药物,可是七天之内必需回来,否则你便毒发身死。』药王把一本书交给凌威说。
  『可解百毒?』凌威翻阅著毒经说。
  『当然解不了你的毒!』毒手药王桀桀怪笑道:『你中的是金蚕蛊,翻到第八十七页看看吧。』
  凌威赶忙翻看,只见上面写著金蚕蛊的配方,却注明无药可解,祛毒的方法,是要以采补之法,在时,吸取女子元阴,方能不死,要是七天之内不能解毒,便焚心而死。
  『你七天之内回来,我便传你采补之法,不独可以祛毒,还可以让你享尽床第的乐趣,算是谢你的救命之恩吧。』毒手药王继续说。
  『请问九阳采阴神功可是采补的法子么?』凌威脸露笑容道。
  『九阳功?』毒手药王讶然道:『那是百年前横行天下九阳魔君的独门奇功,旷绝古今,天下第一,可是失传已久,我的虽然没有九阳功般神妙,但也是旷世绝学。』
  『老狗,小爷身怀九阳神功,哪用学你的劳什子呀!』凌威狞笑一声,扬手便点了毒手药王的死穴。
  凌威因祸得福,无意中夺得毒手药王的毒经,虽然中了金蚕蛊,但是祛毒易如反掌,无需担心,决定就近寻找药王的居所,渡宿一宵,才继续上路。
  找了半天,凌威仍然找不到药王说的小屋,可是天色已晚,还好像迷了路,著急之际,却听到很多人朝著他的方向走来,心中一凛,暗念荒山寂静,来人不少,而且足音轻盈,俱是身怀武功,经过药王的暗算後,他倍是小心,於是躲到暗处,静观其变。
  那是一个奇怪的行列,十多人全是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头脸蒙上黑巾,别说美丑媸妍,也是难分男女。前面的三个,气度屋凝,落步无声,竟然是武林高手,跟在後面的十几人,也是举止俐落,看来武功不弱,他们布成圚阵,围著一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行走,好像防备他逃遁似的。
  来到凌威藏身的地方时,前面三人停下来,後面的点上火把,插在地上後,便分立两旁,中间的黑衣人却踏上一步,跪倒在三人身前,垂首说道:『弟子悦子恳求三位长老慈悲。』莺声呖呖,是年青女子的声音。
  『悦子,你还没有出道,便私通外人,本应处死,念你平时尚算恭顺,学习的成绩又是全班之冠,才许你接受大神的测试,难道你还不心足么?』领头的黑衣人说,苍老的声音,使人知道他是个老人了。
  『不是,但是弟子真的没有私通外人呀。』悦子带著哭音道。
  『没有?那如何会有人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还给你送信,你一定是在外边认识了野男人,才不顾大家的生死。』一把嘶哑的女声说。
  『二长老,弟子真的没有!』悦子抗声道。
  『少说废话了,你要是接受大神的测试,便去衣吧!』另一把老妇人的声音说,三个领头人先後发话,从声音来看,年纪倒是不小。
  悦子沉默了一会,毅然站起来,解下斗篷,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衣,突显了隆乳蜂腰,和灵珑身段,接著她便解下头上黑巾,露出宣嗔宜喜,甜美秀丽的俏脸,她没有就此住手,还继续脱下去,抽丝剥茧地脱光身上的衣服,的垂首而立。
  『登台。』二长老喝道。
  悦子委屈地看了大长老一眼,便躺在一方平整的大石上面。
  『动手。』三长老吩咐道。
  四个旁观的黑衣人走了出来,用准备好的牛皮索,把悦子的手脚分别缚在大石四角的树桩上,他们缚的很结实,还使劲的把牛皮索扯紧,使裸的胴体在石上大字张开,完全不能动弹。
  『悦子,十天後,我们会回来,倘若你不死,便是大神饶了你。可是以前从来没有人经得起这个测试,你可有甚么愿望未了的。』大长老叹气道,言下之意,便是要悦子留下遗言了。
  『大长老,悦子还没有成人,求你先给弟子成人吧。』悦子泪盈於睫道。
  『不成,要是大神不饶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叛徒?』三长老骂道:『十天後,你要是不死,自然会给你成人的。』
  『或许这几天会有男人经过,可以给你成人,你也有活路了。』二长老讪笑似的说。
  『神台有大神的法力,除了大神的使者,便虫蚁绝迹,你也别指望有外人经过,大神饶不饶你,全看大神的使者了。』大长老摇头道。
  『弟子明白的。』悦子脸露惧色道。
  『以你的功力,就算不吃不喝,十天八天也不成问题,要是问心无愧,大神的使者出现时,只要诚心祷告,大神定会给你活路的。』大长老继续说。
  『弟子真是冤枉的。』悦子含著泪说。
  『这便成了,十天後,我们再来看你,那时才给你成人也未迟。』大长老叹气道。
  三长老领著众人离去後,四周便是一片死寂,闪烁的火光,照射在紧绑在石台上的悦子身上,那白玉雕像似的胴体,更是纤毫毕现,虽然她动也不能动,可是娇靥流露著的无助和悲哀,彷佛在诉说著她的冤屈,诡异神秘之中,倍是凄艳,使人血胍沸腾。
  凌威努力按捺著身体里的冲动,使劲地摇摆著昏昏沉沉的脑袋,希望驱走心里的震憾,让他能够好好地想一下。
  眼前的事实在太神奇了,这些人看来是属於一个神秘的帮派,悦子遭人陷害被诬为叛徒,才要接受大神的测试,但是一连串的疑问,使凌威不敢鲁莽行事。
  凌威想破了头,心里的疑问却是愈来愈多,知道只有从悦子口里才能找到答案,决定先把她救下来再说时,却发觉有人潜近,於是暂缓行动,继续瞧下去。
  尽管来人愈走愈近,从微弱的呼吸声中,凌威差不多肯定他的藏身树後,但是运足目力,却也瞧不出半点纵影,心里凛然,更是小心地藏身隐迹。
  来人待了很久,才从树後走出来,一身神秘的黑衣,使凌威知道他也是悦子一夥的。
  『你……你是……你是和子……你不是病了么?』悦子望著走近的黑衣人惊叫道。
  黑衣人呆了一呆,好像给悦子发觉了真脸目而不安,最後还是解下了蒙脸黑巾,寒声说道:『不错,是我!』
  『你来这里干甚么?』悦子愕然问道。
  和子也是一个年青的女孩子,脸孔姣美娇艳,可是森冷的目光,却使人不寒而栗,她没有回答,却慢慢的走到悦子身前,拿出一个小瓷瓶,把瓶里芬芳扑鼻的液体全倾倒在悦子的上。
  『这是甚么?』悦子惊慌地叫。
  『这是蛇涎香,是不是很香呀?大神的使者最喜欢这种香味的。』和子诡笑道。
  『不……不要……救命呀……呜呜……天呀……救我!』悦子恐怖地尖叫。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他们已经走远了,就算听到,也不会回来的。』和子冷冷地说。
  『为甚么……为甚么这样……呜呜……是你……是你陷害我的!』悦子凄凉地叫道。
  『这都是你自己讨来的,比试前,我已经提出警告,你却是置诸不理,好了,这便是你胜利的结果了。』和子厉声道。
  『我……我让给你好了!』悦子害怕地叫。
  『迟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知道吗,二长老是我的亲生妈妈,只要我得胜,便是大神的女儿,她也超越大长老,成为我们的头儿,现在只有你死了,才能完成她的心愿。』和子冷笑道。
  『不……这不是真的……要是我死了,大神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悦子歇思底里的叫。
  『我们早已向大神祷告了,而且连掷三次胜杯,证明大神也是同意的。』和子说。
  『不……你说谎,我天天向大神参拜,立誓向他效忠,他不会害我的!』悦子颤著声说。
  『怎样也好,不用多久,大神的使者便会和你亲热了。』和子残忍地说:『对不起,我要回去装病了,过几天,大长老给我成人後,我便是大神的女儿,他还会记得你么?』
  『你……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悦子号哭著叫。
  『你没有成人便死掉,地狱里的恶鬼最喜欢了,他们怎会让你回来,在下边你也别指望穿裤子了。』和子邪恶地说。
  『不……不要……呜呜……求你放过我吧!』悦子恐怖地惨叫道。
  『哼,你自小便甚么也和我争,现在才求我可没用了。念在同门份上,我给你的浪逼擦多一点蛇涎香,或许使者会给你成人的。』和子把蛇涎香擦在悦子的牝户上说。
  在悦子绝望的哭叫声中,和子吃吃娇笑,满脸愉快地离开,转眼间,苗条的身形,便鬼魅似的消失了纵影。
  待和子呼吸行动的声音远去後,凌威立即长身而起,也是在这时,悦子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凌威骇了一跳,只见一条红首金睛,浑身翠绿的怪蛇,昂首吐舌,蜿蜒爬上石台,他不敢怠慢,扬手一指,凌厉的指风便把怪蛇击毙。
  『你……你杀了大神的使者!』悦子震惊地叫。
  『别害怕,我来救你。』凌威解开悦子手脚的牛皮索说。
  悦子可真强横,虽然给缚在石上很久,也担惊受怕,心灵备受摧残,可是才能活动,歇也不歇,便挣扎著爬起来,穿上脱下来的衣服。
  『快走!』悦子还没有穿戴妥当,便紧张地拉著凌威的手说。
  凌威也知道不宜耽搁,指一指树梢,探手搂著悦子的,便往上掠去,他害怕在地上走动,会给怪蛇在黑暗里袭击。
  悦子嘤咛一声,的娇躯,没有气力似的靠在凌威身上,幸好他武功高强,才能毫无困难的飞驰而去。
  凌威半搂半抱的携著悦子在树梢愈走愈快,除了是她的身体轻盈,没有对凌威造成太大的负担,也因为她的气血开始畅通,能够自行提气轻身,使他轻松了很多。
  到了後来,悦子已经不用凌威费力照顾,可是她还是痴缠地紧靠著凌威的身体,更主动地把玉手抱著熊腰,好像片刻也不愿和他分开。
  凌威也很冲动,悦子的身体芬芳馥郁,香气袭人,使他的更炽,恨不得立即与她合体。
  急驰之中,两人误打误撞的发现一间筑在参天古木的树屋,凌威心中一动,抱著悦子便闯门而进,里面没有人,还很清洁,屋里摆放著药罐和制药的工具,使凌威相信这儿定是毒手药王的居停。
  『没事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凌威松开了手,好奇地打量著屋里的陈设说。
  悦子喘了一口气,便「扑通」的跪在凌威身前,五体投地,哽咽著说:『大爷,小女子有幸蒙你仗义相救,已是不胜感激,你还为了小女子杀了大神的使者,开罪了大神,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唯有求你收小女子为奴,永远随侍左右,给你做一点事,聊报万一吧。』
  『起来再说吧。』凌威笑道。
  『不,你不答应,奴婢便长跪不起。』悦子泣叫道。
  『你不会後悔吗?』凌威沉声道。
  『我怎会後悔。』悦子急叫道,接著当天起誓说:『扶桑贱民悦子,以天照大神的名字起誓,今生今世只听从……』
  『我叫凌威。』凌威有趣的答覆悦子询问的目光说。
  『……我家主人凌威大爷的命令,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如有违背,便沉沦地狱,永远受恶鬼欺凌虐待,永不超生。』悦子坚决地说。
  『还是先告诉我你们的事再说吧。』凌威拉著悦子坐下说。
  在凌威的坚持下,悦子只好抹去泪水,坐在凌威身畔,低声细语,说出一个诡异神秘的故事。
  原来他们是邻近扶桑天照国的人民,为了抗拒邻国的侵略,举国抗敌御侮,为了国家,除了和敌人周旋外外,还派人前往中土筹集军费,可是他们没有一技之长,於是依靠祖传的神秘武艺和异术,受雇办事,为了金钱,他们不辨是非,不畏生死,但是经过连年征战,族里已是女多男少,所以近年派来中土的,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子,悦子便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也因此与和子结怨,险酿杀身之祸。
  『天照大神和成人,又是甚么一回事?』凌威继续问道。手掌已忍不住在悦子的身上毛手毛脚,才发觉她的衣服很是奇怪,柔中带刚,却又闪烁著奇怪的光茫。
  悦子粉脸一红,轻轻挪动身体,让凌威可以直接碰触的,然後娓娓道来。
  他们很是迷信,举国信奉天照大神,不论男女,为了大神,可以不惜任何牺牲,男的固然是慷慨赴死,女的除了性命之外,还要利用天赋的本钱,给大神办事,除了武功外,还要修习房中术,他们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相信地狱里的恶鬼喜欢童女,倘若死时还是处子之身,死後便要饱受摧残,所以的观念很是淡薄,但是有些高深的武功,却要童身修练,为了修习这些功夫,只能守身如玉了。
  『主人,你……你能不能行行好,给……给婢子成人吗?』悦子脸泛红霞,满脸希冀的说:『婢子一定会努力侍候你的。』
  『当然成了,你这么乖,要是真的要下地狱,我如何舍得让你在地狱受苦?』凌威道。
  悦子欢呼一声,捧著凌威的头脸乱吻,然後柔情万种地给他宽衣解带,凌威何曾尝过这样的温柔滋味,乐得他满心欢喜,双手也忙碌地扯脱悦子身上的衣服,自然乘机大上下其手。
  不用多少功夫,两人便肉帛相见,袒裼裸裎,看见凌威腹下的,悦子禁不住惊叫一声,颤声说道:『主人,你……你的比大神的还要骇人!』
  『你见过大神的么?』凌威奇怪地问。
  『那是用沉香木做成的代用品,长老用来给我们成人的。』悦子爱恋地握著凌威的套弄著说。
  『害怕吗?』凌威叹息著说,暖洋洋的玉手弄得他舒服无比。
  『不,婢子喜欢呀!』悦子温柔地把凌威按在,然後伏在胯下,檀口轻舒,把含入口里,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虽然悦子的口技不算熟练,可是明显地曾经名师指点,最使凌威开心的,是悦子的积极用心,真心诚意地让他得到快乐。
  凌威的双手闲著,手痒难熬,正要发话,悦子已是识趣地移动娇躯,倒骑在他的身上,除了用樱桃小嘴继续服务,还把粉乳压在小腹上揉动,却大开方便之门,让他大肆手足之欲。
  『主人,这样舒服吗?』悦子含浑地说,柔软的香唇牢牢地含著凌威的,灵动的舌头却围著那肉菇似的团团打转。
  『很好……很好!』凌威兴奋地叫,双手忙碌地在浑圆,动人的粉臀上寻幽探秘,游山玩水,指掌过处,柔滑如丝,吹弹得破的固然使他爱不释手,可是上边传出的颤抖,却更使他流连忘返。
  尽管悦子曾经习练种种取悦男人的法子,却全无实战的经验,这还是她第一次碰触男人的身体,凌威於她有救命之恩,已是芳心暗许,赤条条的拥在一起,相接,更使她情思汹涌,荡漾,哪里还受得了他的逗弄戏耍,当凌威的指掌沿著粉雕玉砌的直趋禁地时,顿使她浑身发软,娇喘不已。
  『……呀……主人……呀……婢子……呀……痒呀……!』悦子扭摆著叫道,原来凌威的指头正在花瓣似的肉唇上拨弄,虽然没有入侵,已经使她魂飞魄散了。
  凌威兴致勃勃地在悦子的股间来回巡梭,在那微陷的裂缝里,已经有濡湿的感觉,心念一动,手上扶著闪动的,把牝户移到眼前,但只见白里透红的肉饱子上,绿草如茵,菲菲芳草中间,中间一抹嫣红,散发著如兰似麝的芬芳,中人欲醉,忍不住便把头脸埋了下去。
  『主人……呀……这不成的……呀……折煞婢子了……!』悦子颤声叫道:『……痒死婢子了……呀……主人……快点给婢子成人吧……我好难受呀!』
  凌威感觉悦子的牝户潮如汹涌,更是说不出的兴奋,张嘴在肉唇上轻轻咬了几下,咬的悦子娇躯急颤,叫唤连连,然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快点……我要……!』悦子粉腿朝天高举,玉手扶著腿弯叫。
  凌威怪笑一声,在湿淋淋的磨弄了几下,便慢慢的朝著肉唇中间挤了进去,虽然是春满桃源,但是狭窄的孔道,仍然使他举步维艰,进不了多少,还碰到了障碍,凌威吸了一口气,腰下使劲,便破关而入。
  『哎哟!』悦子娇啼了一声,秀眉轻蹙,然後低声叫道:『……我不痛……呀……别怜著我……给我……给我吧!』
  凌威哪里懂得怜香惜玉,继续奋勇前进,去到尽头的时候,本待把剩余的全送进去,可是看见悦子扭曲的俏脸,不知如何,心中一软,才没有使她多吃苦头,话虽如此,凌威淫兴正浓,哪管悦子的死活,便开始抽插起来。
  虽然下体疼痛不堪,悦子的心里却是快活的,因为她知道已经破了身,从此便是正式的女人了,待痛楚稍减,便勉力使出初学乍练的功夫,迎合著凌威的抽送。
  抽插了数十下後,凌威的进退已是畅顺了许多,只是那种小鞋穿大脚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本来他最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如此才能让他大逞凶威,把兽欲尽情,但是看见悦子娇喘细细,勉力逢迎的样子,却奇怪地於心不忍。
  事实上,悦子已是痛楚大减,还生出苦尽甘来的感觉,只是子宫里也涌起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使她气力全消,而凌威连绵不断的攻击,更使她应接不暇,完全处於被动了。
  『呀……主人……婢子想……想尿呀……呀……好难受……不成呀……尿出来了!』悦子忽地尖叫几声,身体深处好像穿了,子宫里的酥麻,失控地涌向四肢八骸,使她头昏目眩,美妙得难以形容。
  『美吗?』凌威把抵在花芯上,禁不住肆意地吸取积聚了多年的元阴。
  『……美……美死我了!』悦子梦呓似的说。
  凌威运功内视,发觉毒手药王下的蛊毒,在元阴的冲击下,如雪消融,心里大喜,但也不想悦子受到太大的损伤,於是不再采撷,全心全意地享受悦子里传出的抽搐。
  隔了一会,凌威感觉悦子已经平静下来了,於是上马扬鞭,继续在新辟的地纵横驰骋,体内的。
  悦子初经人事,要是凌威全力施为,一定禁受不起的,幸好他不为已甚,只是草草了事,但是这样也使悦子迭起,得尝的乐趣。
  『主人,你没有恼了婢子吧?』休息时,悦子奇怪地问。
  『我恼甚么?』凌威不明所以道。
  『婢子侍候得不好,你不著恼吗?』悦子惭愧地说。
  『不,第一次已经很好了。』凌威愉快地说,看见悦子胯下浃席流丹,凌威很是满意。
  『主人,你真好。』悦子感激道。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凌威笑道。
  『你是婢子的主人,做奴婢的如何敢不听话,甚么时候婢子不听话,你尽管打骂,甚至杀了婢子,悦子也是死而无怨的。』悦子罚誓似的说。
  『要是有一天我要你对付你的族人,你怎么办?』凌威问道。
  『你……你不会的,是不是?』悦子怯生生地说。
  『先睡吧,明天再说好了。』凌威心里不悦,却不想纠缠下去,心里却想这个悦子长得漂亮,而且武功不俗,还有其他古怪的技艺,收为婢仆,倒也大佳,可是要想个法子使她忠心不贰,才不致养虎为患。
  悦子年轻识浅,哪有凌威这么多鬼心眼,只道他答应收留,庆幸有一枝之寄,心里欢喜,於是放心地进入梦乡。


江湖 第3章呀……大力点……
  第二天,凌威也不上路,就在毒手药王的树屋住下,白天研习毒经,也找机会探问天照国和悦子的事,悦子不以为意,有问必答,和盘托出。
  到了晚上,凌威便和悦子纵情,肆意淫乐,悦子来自一个鲜廉寡耻的国度,那里的女人,以取悦男人为务,悦子初尝禁果,自然乐此不疲,而为了得到凌威的欢心,更是曲意承欢,投其所好,凌威却是得寸进尺,利用自己过人的天赋,加上种种荒淫的玩意,既满足兽欲,也使悦子沉溺的欢娱里。
  凌威天资颖悟,短短的几天功夫,便已窥毒功门径,九阳功也藉著摄取悦子的元阴,再上层楼,踏入第二层的境界,悦子却懵然不知,只道纵欲太甚,以致消耗功力,使凌威有机会进行他的诡计。
  经过几天的筹画,凌威已经胸有成竹,知道悦子仍然心怀故国,决定试验她的忠贞,有机会便要使悦子斩断故国之思,全心为他效力。
  『主人,是不是我们要走了?』悦子看见凌威穿衣,奇怪地问,原来这几天,凌威只是用皂布缠腰,还是第一次穿上整齐的衣服。
  『不是,读了几天毒经,我要出去采药,实地观察,要两三天後才回来。』凌威摇头道:『你别四处跑,待我回来。』
  『不带我一起去吗?』悦子幽幽地说,这几天和凌威朝夕相对,心里可舍不得和他分开。
  『你的功力减弱,不宜乱跑,好好的给我将养几天,知道吗?』凌威关心似的说。
  『知道了。』悦子甜在心里,情不自禁地靠在凌威身上,她也没穿衣服,身上只用薄布包裹,暖烘烘的,使凌威的欲焰蠢蠢欲动。
  『还有,今晚便是成人大典,你千万别去,免招危险。』凌威故意说,知道悦子念念不忘伸枉雪耻,成人大典,便是最好的机会。
  『我有泯纵隐身衣,他们瞧不见的。』悦子嗫嚅道,泯纵隐身衣便是那袭黑色的紧身衣和披风,一边是黑色,反转来便是白色,布料用天照国秘方处理,可以反光,加上独门的轻功身法,在不同的环境里,泯纵隐迹,神效无比,所以那天和子近在目前,凌威也只是听到她的呼吸声,却瞧不见她的身影。
  『甚么瞧不见,你能瞒过我么?』凌威冷笑道,经过悦子的指点,他找出了窍门,才有此大言。
  『主人,你的武功高强,自然骗不倒你,除了三位长老外,我敢说没有人能够发现我的。』悦子抗声道。
  『随便你吧,记著我说过的话,好自为之便是。』凌威冷冷的说,他们已经谈过这件事,而凌威也安排妥当。
  『主人,婢子洗刷了冤枉後,一定会回来侍候你的。』悦子泫然欲泣道。
  凌威没有回答,冷哼一声,便掉头而去,知道悦子要是前往,必定凶多吉少,因为昨夜他悄悄点了悦子睡穴,潜了进去,一把火烧光他们用来谟拜的大神神栊,还留下蛛丝蚂迹,让他们以为是悦子所为,纵然相信悦子为和子所害,也不会饶她的。
  ※    ※    ※    ※    ※
  到了晚上,悦子果然换上黑衣,直奔国人聚居的地方,凌威尾随在後,也没有劝阻,有心让她走上绝路。
  成人大典是在大神的神栊前举行的,可是悦子抵达後,发觉神栊已烧成灰烬,大吃一惊,赶忙隐身暗处,静观其变。
  待了不久,只见二长老和三长老领著众弟子列队而来,她们没有头巾,众人都是身穿黑衣,只有紧随著二长老的和子一身,要是悦子在,她也会身穿白衣的。
  从她们的祷告,才知道神栊前两天为叛徒破坏,大长老自戕赎罪,二长老和三长老晋升级,统领中土的事务,听得悦子冷了半截,大长老已殁,如何还有人主持公道。
  『时辰到了,成人大典开始!』现在已是大长老的二长老叫道。
  一个黑衣弟子捧著大神的走到大长老身前,那是一根七八寸长的黑色棒子,以前悦子看见时,总会生出恐惧的感觉,现在心情却大是不同,暗念凌威的暴起时,比这根家伙还要骇人,却能让她快活,不禁生出异样的感觉。
  这时和子拜倒大长老身前,接著大神的,捧在头上,低声说道:『求大长老慈悲。』
  『和子,你要是愿意向大神献身,便宽衣登坛吧。』大长老接过道。
  这时行列里仅有的几个男弟子,把一个四尺见方的木台安置在大长老身前,再铺上了准备好的丝布,便成为和子破身的祭坛了。
  待祭坛安置妥当,和子便,赤条条的躺在木台上。
  『净身。』大长老继续说。
  净身是由几个男弟子执行的,他们用一种异香扑鼻的清油,在和子那动人,青春焕发的上涂抹,他们抹得很仔细,涂遍了和子身上每一寸地方,而且不用多久,便完全变质,几双大手无所不至,犹其是那些敏感的地方,更是徘徊不去,肆意玩弄。
  和子未经人事,那里受得了这样的碰触,初时只是轻吟浅叹,後来却是耐不住地娇哼叫唤,左推右拒,闪躲著那些刁钻的怪手。
  那些男弟子没有理会,分别制住和子的四肢,的动作更是变本加厉,还好像早有默契地分工合作,在和子头上的两个,除了头脸粉颈,大多是在腋下流连不去,手掌握著粉乳搓弄,还在涨卜卜的峰峦上轻挑慢捻。
  在和子身下的两个更是放肆,他们把和子的粉腿左右张开,架在肩上,每人紧握著一只纤幼的足踝,嘴巴在柔嫩的脚掌足趾轻吻浅吮,空出来的手掌,扶著滑腻的粉腿,在上边摩娑,朝著根处迈进,一个五指如梳,在微微贲起的上,梳理著稀疏的茸毛,偶尔还在花瓣似的肉唇撩拨玩弄,另外一个却净是在股缝中间巡梭点拨,用指头把香油擦在细小狭窄的。
  『不……呀……住手……不要这样……呀……大力点……你们……你们痒死人了……!』和子失魂落魄似的叫。
  『好好地亲一下大神的,让他保佑你吧!』大长老把大神的,刷满香油,送到和子唇边说。
  和子已经学过侍候男人的口舌功夫,此刻驾轻就熟,自然有板有眼,似模似样的。
  尽管悦子听过不少成人大典的事,还是第一次亲历其境,如此荒淫的情景,也瞧的她心如鹿撞,唇乾舌燥,再看见旁观的女弟子,个个都是春意撩人,有几个还悄悄在身上扭捏,按捺不住,便也学著她们把玉手覆在上起来,不禁怀念和凌威在一起的时光。
  那里知道凌威却是藏身不远,还把她的举动瞧得一清二楚,只是他深悉悦子等人隐匿的奥秘,本身武功又高,所以不为人发现,虽然他也是瞧得如焚,恨不得可以,可是眼看计画进展顺利,当然不会轻举妄动了。
  从香油的气味推测,凌威相信香油是一种催情药物,大长老给和子外擦内服,加上几个男人的狎玩,目的是使她春情勃发,破身时便可以痛楚大减。
  『给我……唉……快点给我……痒呀……!』和子嘶叫著说。
  大长老知道差不多了,点头示意,在和子身下的两个男弟子,便温柔地张开了紧闭在一起的,把香油注了进去。
  『和子,大神现在给你成人,成人後,你便是他的女儿,只要尽力给他办事,他自然也会保佑你事事如意,从心所欲的,你知道吗?』大长老把大神的在粉红色的磨弄著说。
  『是……是了……给我……快点给我吧!』和子哀求著说,虽然她给几个男弟子按住,却还是努力地弓起,迎向大长老手里的,就在和子弓腰上挺时,大长老手中一沉,大神的也顺势地送进里。
  『痛吗?』大长老爱怜地问,徐徐抽出进去了差不多一半的,一缕鲜红也自和子的牝户汨汨而下,和子的童贞便是这样献给天照大神了。
  『不……不痛!』和子喘著气说。
  大长老让和子喘了几口气,手中的再次排闼而入,小心奕奕地抽动起来,几个男弟子也继续逗弄著和子的身体,催发她的。
  抽插了十数下後,和子的痛楚大减,开始扭动,迎合著的抽送,大长老手中的也愈进愈深,抽插亦更是频密了。
  『呀……呀……好舒服呀……!』突然和子娇哼几声,娇躯一软,便没有气力似的急喘著。
  大长老知道大功告成,拔出了大神的,探手在和子的小腹轻揉几下,一股奶白色的液体便慢慢流了出来,原来和子已是尿了身子。
  『成人大典完成了。』这时晋升为二长老的三长老说:『从此和子便是你们的头儿,你们称为和组,听和子的命令办事。』
  悦子心里暗叹,和子为了满足她的野心,差点把自己害死,现在目的已达,却不知有甚么好处。
  『和子刚刚成人,要休息三天,三天後,她便会给你们分泒任务。』大长老说:『但是在这几天里,你们给我把悦子那个叛徒擒回来,她烧了神栊,必定急於逃走,那里知道我们举行大神的测试时,已经泒出大神的使者封锁所有进出的道路,她的身上涂有蛇涎香,倘若没有死在使者口中,便一定还在附近,跑不了的。』
  悦子差黠便要大叫冤枉,这几天她都和凌威在一起,夜夜,没有一次不是弄得筋疲力尽,事後便倒头大睡,怎会烧了神栊,而且她怎会冒犯大神呢。
  凌威却是暗叫侥幸,看来毒手药王定是死在大神的使者口中,也奇怪为甚么使者没有向他袭击,那里知道当日服下的回天丹是用各种奇药练成,不独使他脱胎换骨,还让蛇虫辟易,才能逃出蛇吻。
  听到这里,凌威灵机一触,故意暴露身形,无声无色地在悦子身後掠过,他的举动果然惊动了两位长老,当她们追踪而至时,凌威已经无影无踪,但是悦子却给她们发现了。
  悦子还道自己在震撼之中,无意给人发现,那里知道是凌威干的好事,眼看身陷重围,已无退路,唯有高声诉说如何遭和子陷害,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事到如今,还在胡说八道!谁人不知我从来没有嫁人,更没有儿女,和子怎会是我的女儿?』大长老怒骂道:『给我杀了这!』
  凌威心中一紧,虽然使悦子陷入困境,还想留为己用,正要出手相救,和子却挺身而出,说道:『大长老,这如此可恶,可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悦子百辞莫辩,亦是欲辩无从,在众人的围攻下,终於失手被擒了。
  『和子,这还没有成人,正好让她下地狱受苦,为甚么不杀她?』大长老皱著眉说。
  『一定是野男人把这个救走的,我倒不信她会守身如玉。』和子鄙夷地望著穴道受制的悦子说。
  『不错,还是你想得周到。』大长老点头道:『剥光她的衣服,缚在这个木台上,让我检验一下。』
  不用多少时间,悦子便,手脚都用牛皮索缚紧,大字似的躺在刚才和子成人的木台上了。
  大长老蹲在悦子身下,两手的食指粗暴地插入悦子的里,使劲左右张开,窥视了一会,然後嘿嘿冷笑道:『你们轮著来看,看看这叛徒是不是有野男人!』
  『不……呜呜……不要看……杀了我吧……呜呜……不要呀!』悦子嚎啕大哭道,这样的羞辱实在比死还可怕,而冤枉也是无望昭雪了。
  悦子哭尽管哭,众人还是轮著张开她的,检视著那神秘的,看完之後,尽是鄙夷之色,女的不是怒骂无耻淫贱,便是大骂叛徒,还在她的身上吐口水,男的却乘机大肆手足之欲,肆意摧残,苦的悦子死去活来,彷佛是身处地狱,任由恶鬼欺凌狎侮。
  最後是和子了,她蓄意在悦子体内掏挖了几下,然後骂道:『,那个野男人躲在那里?』
  『……呜呜……杀了我吧……呜呜……我甚么也不知道!』悦子狂哭道,後悔没有听从凌威的话,以致如斯田地。
  『不用问了,待会请多几个大神的使者出去,他便跑不了。』二长老冷笑著道。
  『不……不要……他是无辜的……求你们别伤害他!』悦子恐怖地叫。她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难逃,可不愿凌威为她而死。
  『这已非完璧,杀了她也不用在地狱受苦,太便宜她了。』和子恼恨地说:『可是不杀她又怎能服众?』
  『错了,大神对付叛徒的法子可多著哩!』大长老冷笑道:『来个人,把这的浪逼刮得乾乾净净,可是弄伤她。』
  一个男弟子应声而出,手执钢刀,伏在悦子胯下,便把牝户上的耻毛刮去。
  虽然悦子已经置生死於道外,但是利刀在来回滚动,却是恐怖异常,何况那男弟子还把指头探了进去,撑起娇嫩的,剃刮次余,也不忘手足之欲,她咬著牙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也是徒然,只是默默地流著泪,任人鱼肉。
  悦子的已经是牛山濯濯,白里透红的肉饱子,更是光洁可爱,可是中间的裂缝,经过数不清的指头掏挖後,却是微微张开,露出了里边红扑扑的阴肉。
  『二长老,可记得当年如何对付那个通敌的么?』大长老阴险地说。
  『记得,我们让大神的使者左右守著她的浪逼,每隔几天,便痒得她死去活来,吃了廿多天的苦才死去,但是死後还躲不了大神的使者。』三长老诡笑道。
  『那可要辛苦你了。』大长老吃吃笑道:『你也给她的浪逼刺两个大神的使者,慢慢的刺,可别弄死她呀。』
  『不……呜呜……杀了我吧……不要呀!』悦子恐怖地大叫。
  『你这个叛徒,难道还可以活下去么?』和子阴毒地说:『只是要慢慢的死,死後还要让大神的使者伴著你!』
  『你们狼狈为奸,冤枉好人……呜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悦子诅咒著叫:『大神呀,求你降祸,让她们受苦,永不昭生!』
  『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和子骂道:『封住她的臭嘴,看她还叫甚么!』
  当和子指泒弟子用破布塞著悦子的嘴巴时,二长老也著人用香油涂满悦子的牝户,自己却把尖利的银针染满了香油。
  改变了藏身地点的凌威兴致勃勃地偷窥著,看见几个男弟子笑嘻嘻地把香油刷在悦子的牝户,数不清的指头轮番探进粉红色的肆虐,使悦子羞惯欲死的情形,竟然是高涨,他也知道二长老给悦子和银针刷油,便是要把催情药物藉著刺青种入她的身体,更是说不出的刺激,渴望二长老快点动手,全然没有拯救悦子的念头。
  二长老动手了,乾枯的手掌在悦子下体摸索著,好像在找寻下针的位置,接著银针便刺了下去,虽然悦子的嘴巴给缚的结实,可是银针刺体时,喉头里还是发出惊心动魄的闷叫,身体没命地扭动,汗下如雨,让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痛苦。
  『你们给我听著,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了。』大长老目视众弟子说:『这几天你们别碰她,待二长老完工後,还有她的好看。』
  『大长老,要几天才能完工么?』和子讶然道。
  『最少要三天,中间也要让她歇一下,要不然痛也痛死她了!』大长老答。
  ※    ※    ※    ※    ※
  已经三天了,这几天凌威大多是藏身附近,监视著他们这一群人,他盗了一套潜纵隐身衣,藉著过人的天资和从悦子探问回来的心法,藏身隐迹已是颇见功力,乘机还探到不少秘密,可算收获良多,他也天天看著悦子受著惨无人道的折磨,不独没有理会,还兴奋异常,有几次竟然在藏身之所,用手了。
  要救走悦子,本来不难,白天不说,入夜後,只有一个女弟子看守,悦子那里能够逃走,所以他们全是马虎了事,要是女弟子,不是睡了过去,便是去找男人偷情,男弟子不用看守,是因为他们夜夜,太多饥渴的女人,使他们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两个长老武功高强,凌威自信还可以应付,他还有一著杀手,就是下毒,可以轻易毒杀敌人,把悦子救出苦海。
  凌威没有使出这杀著,不是生出恻隐之心,而是发觉这群自称天照教,却是天照国的人,大有利用价值,他们为了钱,杀人放火,无所不为,还有一些奇怪的武功,用来探密刺秘,最是有用,使他生出收为己用的野心,尽管不知如何下手,却也不愿把他们诛杀,就算不是这个原因,凌威也舍不得杀掉那些年青美貌的女弟子,她们,而且内功不弱,要是能吸取她们的元阴,对他的九阳功必定大有裨益,白白的杀掉了,实在浪费。
  除非任由悦子送命,不然凌威也该动手救人了,因为二长老已经完成了在悦子身上的刺青,她也距死不远。
  『好手艺!』大长老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这时悦子身上,已经多了两条浑身翠绿的怪蛇,盘据著一双粉腿,生动逼真,还好像蜿蜒蠕动,朝著悦子的根处爬去,狰狞恐怖的蛇头,正在昂首吐舌,嘴巴里的毒牙,尖锐锋利,血红色的蛇信,却左右直逼牝户,彷佛随时便闯进粉红色的肉缝里,煞是骇人。
  『二长老,不是用了春风油么?为甚么她好像没有知觉?』和子奇怪地问。
  『痛也痛死了,如何还有知觉。』二长老说:『迟些时春风油便会发作了。』
  『不错,而且以後每七天便发作一次,那时除非是当,不然痒也痒死她了。』大长老笑道:『最少要三个月,春风油的药力才会消失。』
  『不是至死方休吗?』和子失望地说。
  『她这个样子,如何再挺三个月,但是就算死了,大神的使者还是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二长老森然道。
  悦子只是比死人多半口气,目光散乱,奄奄一息,四肢嘴巴仍是缚的结实,要不是还在起伏著,倒和死人没有分别。这几天水米全无,也不拉不撤,本来以她的修为,再挺七八天也没有问题,但是娇嫩的下体给二长老扎下了万数千针,却使她挺不下去,她也记不起晕倒了多少次,到了後来,银针扎下时,更是痛得叫也叫不出来,尽管二长老不再下针,下体还是痛得像火烧似的。
  『这已经得到报应,就让她躺在这里等死,昨天我在东边找到一个男人的尸体,是大神的使者咬死的,必定是她的野男人,叛徒的事已经解决,也是你们起程的时候了,待我和二长老送你们出发,顺便把大神的使者召回来吧。』大长老说。
  悦子只道凌威惨遭蛇吻,伤心得心如刀割,顿觉天旋地转,再次晕倒过去。凌威也是吃了一惊,回心一想,知道她找到了毒手药王的尸体,误把冯京作马凉,倒觉宽慰。


江湖 第4章好多了……主人……真的是你……呜呜……
  悦子醒过来了,浑身还是疼痛不堪,一声,发觉手脚已经解开,也不是躺在那可怕的木台上,睁眼一看,竟然看见了凌威的脸孔。
  『我死了……我还是死了……主人,我对不起你……!』悦子迷糊地说。
  『你还没有死,不用害怕,没事了。』凌威扶著悦子靠在说。原来凌威待天照教众人离开後,便把悦子救回来了。
  『……痛死我了……我要报仇……他们好狠呀!』悦子著说。
  『这里还痛么?』凌威探手在悦子的下体著说。
  『是……呀……舒服呀……再给我摸几下……!』悦子叹息似的叫,原来凌威的手掌上了药,手掌过处,悦子便痛楚大减,也慢慢清醒过来了。
  『不痛了吧。』凌威细心地抹遍了伤药,这是从毒经里学来的,救下悦子後,就近采了草药,用来给她疗伤,他虽然是铁石心肠,但是悦子对他还有用,可不会让她送命的。
  『好多了……主人……真的是你……呜呜……又是你救了我……!』悦子扑入凌威怀里悉悉率率地哭叫著说。
  『甚么也别说了,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睡醒後便没事了。』凌威柔声说。
  ※    ※    ※    ※    ※
  悦子的创伤,已经差不多康复了,可是每当她看见盘据著牝户的一双恶蛇,便忍不住潸然下泪,知道今生今世也要活在它们的魔掌之下,有时真想把牝户切下来,但是这样她一定活不了,最怕是死後仍要受苦,那不如偷生人世了。
  这双恶蛇不独给她带来刻骨铭心的痛苦,每隔几天,还用那恐怖的舌头侵扰牝户,痒得她死去活来,要不是凌威,也不知如何活下去。
  这时凌威不在,知道他又外出采药,想起这个给她成人的男人,悦子便禁不住热泪盈眸,要不是他三番四次出手,自己已无死所,这个世界里,只有凌威,才会为她冒险犯难,奔波劳碌,也只有他才能在淫毒发作时,让她得到满足。
  悦子不知如何报答凌威的恩情,可是她知道自己已是属於这个男人的,就算要她死,她也不会後悔。
  凌威回来了,他真是去采药,只是采的是毒药,却不是悦子想的伤药。看见凌威,悦子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嘘寒问暖,奉茶送巾,倒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你的伤怎样?还痛吗?』凌威问道。
  『好多了,今早已经不痛。』悦子甜丝丝地答。
  『这样明天我便要离开这儿了。』凌威说。
  『我们上哪里去?』悦子意外地说。
  『我要去明湖,你喜欢上哪里都可以。』凌威残忍地说。
  『主人,你……你不是答应收我为奴吗?』悦子粉脸煞白地说:『你去哪里,我也要跟著你的。』
  『也许我曾经有这个意思,但是我的人一定要听我的。』凌威摇头道。
  『主人……呜呜……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甚至要我死也可以,但是别赶我走呀!』悦子泣叫道。
  凌威没有说话,心里知道悦子跑不了的,一来是无家可归,碰上天照教,便是死路一条,二来淫毒未解,未来的三个月里,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得到满足。
  悦子见他默言不语,只道是下了决心,想到全因自己鲁莽,自己受罪不说,也连累凌威冒险营救,更是懊悔不已,於是回身取了一根荆条,捧在头上,「扑通」跪倒凌威身前,哽咽著说:『主人,你责罚婢子吧,可别赶婢子走呀!』
  『你已经吃了这许多苦头,我又怎能责罚你呢?』凌威心里暗笑道。
  『主人,婢子以後也不敢了,饶婢子一趟吧!』悦子号哭著说。
  『要是天照教答应让你回去,你怎么办?』凌威叹气道。
  『我只想把他们碎尸万段,如何还会回去!』悦子悲声叫道。
  『倘若我说不淮杀呢?』凌威森然道。
  『主人,你……』悦子惊疑道。
  『我还没有答应要你。』凌威冷冷的说。
  『要是主人说不杀,我当然不敢杀。』悦子怯生生道。
  『男的杀多少也没关系,女的却一个也不许杀,你做得到么?』凌威脸色转霁道。
  『是,婢子知道。』悦子垂著头说。
  『特别是和子,不独不能杀,更不能伤她。』凌威道。
  『和子……!』悦子咬牙切齿,不知如何回答。
  『一定要活捉,我要她十倍偿还你受的罪!』凌威含笑道。
  『主人!』悦子欢呼著扑入凌威怀里,感激流涕道:『我知道你还是疼我的,可是十倍不够,要她永远受苦才成。』
  『没问题,可是暂时却不能和他们冲突,倘若你答应如此这般,便和我一道走吧。』凌威舔去著悦子粉脸上的泪水说。
  『婢子答应,婢子永远也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的。』悦子抽泣著说。
  『但是今次也不能不罚你……』凌威诡笑道。
  『是婢子不对,自然要领罚!』悦子毅然道:『就算给主人打死,也是活该的。』
  『那便吧,我的大今天可不饶你!』凌威吃吃笑道。
  悦子又羞又喜,知道凌威淫心又动,倘若问她凌威有甚么不好,悦子心里或许会说,是那没完没了的,使她应接不暇,然而也是这个原因,使她不能离开他。


江湖 第5章呀,主人,昨天你惩治得人家还不够么
  凌威上路了,悦子穿著蓝色劲装,脸上挂著木制脸具,为了躲避天照教的纠缠,化名木奴,随著凌威往明湖而去。
  明湖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八百里,大小卅六个水寨,控制南北来往水道,走私越货,掳人勒索,劫船抢货,无恶不作,由於利益冲突,各寨彷如战国,尔虔我诈,勾心斗角,既亘相攻击,也联手抗敌。
  东市在明湖东岸,和西集遥遥相对,都是水盗强人聚集的地方,做买卖的全是和各个水寨有关系,生意也和普通的市镇不同,赌场妓院林立,三教九流,龙蛇混杂,而山高皇帝远,官府无能,在各方势力的亘相牵制下,别有一番气象。
  凌威和悦子才进东市,便有人寻事,那是一个红衣女郎,为了好奇,硬要揭开悦子的脸具。
  那女郎年青貌美,全身都是火红色打扮,曲线灵珑的身体,使人垂涎三尺,泼辣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凌威色心顿起,故意逗弄,一言不合,打将起来,凌威手挥目送,轻易便抓著红衣女那的玉手,要不是街上人来人往,可不会随便放手,气得红衣女粉脸变色,抛下几句狠话,才含泪离去。
  从途人口中,才知道红衣女名叫丁佩,刁蛮任性,,倚仗两个兄长丁文丁武是白水寨的左右护法,横行无忌,是东市有名的母老虎,必定会带人寻仇。
  果然过了不久,丁佩便领著一群大汉前来,凌威再展神威,把他们打得东歪西倒,接著丁氏兄弟便挺身而出,却不是代妹子讨回梁子,而是出言赔罪,还力邀凌威共饮,原来他们看见凌威武功高强,有意结纳。
  凌威亦有心结交,於是握手言和,携同悦子,欣然应邀,只气得丁佩杏眼圆睁,跺脚不已。
  这一顿酒吃得很愉快,几人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凌威天生领袖的魅力,席上演试武功,更使丁氏兄弟心悦诚服,丁佩本来是愤愤不平,亦为之心折,宴後丁氏兄弟力邀凌威留下,尽管丁佩针锋相对,冷嘲热飒,可是用意还是想凌威留下来,当凌威答应後,更是喜上眉梢。
  丁氏兄弟虽然是白水寨的重要人物,但是不满寨主无心进取,所以大半时间是在东市胡混,凌威出言相试,发觉他们野心不小,於是推波助澜,搧风点火,说的两兄弟点头不已,引为知己,推心置腹。
  『凌大哥,还是你说得对,可是有甚么法子让他不理事?』丁文叹气道,口里的他,正是现任的白水寨寨主白彪。
  『对呀,光说管甚么用,我也懂啦!』丁佩呶著嘴巴说。
  『也不是没法子的,有机会再说吧。』凌威笑道。
  『你呀,神神秘秘的,怪不得你的丫头也见不得人。』丁佩悻然道。
  『她的仇家太多了,所以才挂上脸具吧。』凌威说:『悦子,把脸具脱下来吧。』
  悦子依言脱下脸具,露出了宜嗔宜喜的俏脸,直瞧得丁氏兄弟双眼发直,口角流涎,丁佩也大为错愕,想不到悦子竟然长得这样漂亮。
  『你带著这样漂亮的丫头四处跑,不怕让人欺负吗?为甚么不把她留在家里?』丁佩嫉妒似的说。
  『我浪迹天涯,那里有家。』凌威叹气道。
  『那更不该逼人作你的丫头了。』丁佩嗔道。
  『我是自愿的,主人可没有逼我。』悦子平静地说。
  『凌大哥,你真让人佩服,怎样能让她这样听话的?』丁武拍手叫道。
  『家里的丫头不也是一样么?说的一套,想的又是一套。』丁佩不忿地说。
  『主人的说话便是我的命令。』悦子木无表情地说。
  『难道他要你死,你也去死么?』丁佩冷笑道。
  『不错。』悦子若无其事地说。
  『我可不信!』丁佩气愤地说:『凌大哥,你便叫她去死,看她怎样?』
  『不成,要是她死了,你能赔我一个么?』凌威摇头道。
  『要是她真的死了,我便给你当丫头!』丁佩赌气道。
  『悦子,过去请两位丁大爷摸一摸你的。』凌威不置可否,却向悦子吩咐道。
  悦子也没有迟疑,走到丁氏兄弟身前,莺声呖呖地说:『两位丁大爷,可否高抬贵手,摸下婢子的吧。』
  丁氏兄弟有点手足无措,看见凌威含笑点头,丁武首先发难,伸手便往悦子的探下去,丁文呆了一呆,也随著弟弟发难。
  『我的丫头可要这样听话,你成么?』凌威挑战似的望著丁佩说。
  丁佩难以置信地望著两个哥哥在悦子身上大肆手足之欲,气得长身而起,转头便走,背後传来凌威的笑声,恼恨之余,却奇怪地希望能够倒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她娇纵惯了,刁蛮任性,真是失礼,别看她凶霸霸的,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下点水磨功夫,尽能弄上手,也可以让她不再和那些野男人混在一起。』丁文笑嘻嘻道。
  『甚么野男人?』凌威奇怪地问,暗念做哥哥的也这么说,妹妹是甚么人便不问可知了。
  『就是今天和她一起打架的臭小子,是连天寨寨主连天的十二铁卫,要不是你,他们可不知多么嚣张。』丁武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悦子。
  连天寨是湖东十八寨的大寨,人材济济,寨主连天更是明湖有数的高手,十二铁卫便是他的亲传弟子,不知为甚么丁氏兄弟会反对妹子和他们交往。
  『我也是逗著玩的,你们别介意才是。』凌威笑道。
  『倘若凌大哥你能传授几招,就算要我做牛做马也成。』丁武看见悦子若无其事的回到凌威身後,整理著散乱的衣襟,禁不住目露异色,羡慕莫名地说。
  『是用来对付绮云那个么?』丁文讪笑道。
  『当然不是,她的人我也玩过了,鱼飞还不是著我的破鞋,花心机干么?我可忘不了那假正经的脸孔,要是凌大哥肯指点,便可以调教几个出色的,也让她好看。』丁武咬牙切齿道。
  『说甚么好看,她去年生下儿子,鱼飞也不知多疼她。』丁文摇头道。
  绮云原来东市的一个舞姬,能歌善舞,天香国色,丁武惊为天人,霸王硬上弓,毁去她的,同为东岸十八寨的飞鱼寨寨主鱼飞仗义,硬逼丁武赔偿损失,还要给绮云斟茶认错,丁武不是鱼飞之敌,被逼作城下之盟,使他引为奇此大辱。
  事後绮云却下嫁鱼飞为妻,丁武更把他们夫妇恨之刺骨,而丁氏兄弟几次欲往飞鱼寨寻衅,却为白彪所拒,也生怨隙。
  『原来如此,只要你们执掌白水寨的大权,便可以报仇雪恨,那时我负责把绮云教得听听话话便是。』凌威笑道,想起当日整治金手帮花凤的情形,便生出异样的兴奋。
  『可是计将安出?』丁文皱著眉说。
  『无毒不丈夫,只有找到一个可靠的女人,便可以用毒美人计。』凌威胸有成竹地。
  ※    ※    ※    ※    ※
  『刚才你真乖,可不枉我疼你。』待丁氏兄弟兴冲冲地离去後,凌威便把悦子抱在怀里说。
  『我是你的,些许小事,有甚么大不了。』悦子伏在凌威的胸膛上说。
  『待会儿你去买点衣服,要打扮得漂亮一点,让人知道凌威有一个漂亮的丫头。』凌威笑道。
  『主人,你喜欢我穿甚么?』听得凌威赞她漂亮,悦子满心欢喜道。
  『我喜欢你甚么也不穿!』凌威吃吃怪笑,香著悦子的粉脸说:『但是有外人时,脸具还是要挂上,以免让和子等人发现,多生枝节,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对付她们,给你报仇的。』
  『婢子知道。』悦子感激地说。
  『蛇儿还有咬人吗?』凌威道。
  『没有,昨儿才咬过……呀,主人,昨天你惩治得人家还不够么?』悦子惊喜交杂道。
  『我如何会惩治你,而是要赏你,让你好好乐一趟吧,你想乐多少次?』凌威上下其手道。
  『两次……呀……三次吧!』悦子媚态撩人说。
  ※    ※    ※    ※    ※
  『呀……给我……够了……婢子乐够了……呀……主人……全给了婢子吧!呀……美呀!』悦子忘形地浪叫著,玉手努力抱著凌威的脖子,粉腿缠紧熊腰,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这时凌威稳如磐石的站在地上,举重若轻地托著悦子的玉臀,腰下用力向上急挺,硬把香汗淋漓的娇躯凌空弹起,待她的身体下坠时,身体的重量,加上他的劲力,上下夹击,便尽根的刺了进去,狠刺花芯,如此反复施为,使悦子快要再次掉进极乐的深渊里。
  『……不成了……呀……婢子又不成了……快点……呀……快点给婢子吧!呀……婢子……呀!……』悦子发狠地撕咬著凌威的肩头叫,她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凌威吃吃怪笑,开放了精关,连珠炮发,把在悦子体里,也是在同一时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足音,直闯而来,凌威,只好置诸不理。
  『美……呀……美死婢子了……你真好……呀……好舒服呀!』悦子可不知道外边有人,但是就算知道,也控制不了那愉悦的叫唤。
  来人倏地在门外止住脚步,看来是让这欢乐的叫声惊动了,凌威暗念早已著丁氏兄弟不用遣婢仆侍候,来人虽然足音轻盈,可是直奔而来,却是肆无忌惮,心念一动,故意向著门外,把雄风犹在的退出悦子的身体。
  门外传来一声低叫,但很快便没有声音,来人好像扪著了嘴巴,凌威心里好笑,慢慢把悦子放下,悦子却还是没有气力似的靠在他的身上急喘,焉能发现有人偷窥。
  『想看便进来看清楚吧,不用偷偷摸摸的。』凌威把悦子放在,也不穿上衣服,赤条条的靠在她的身畔。
  悦子听到凌威的说话,赶忙转身伏下,她不是害怕赤身露体,而是不想让人发觉腹下的秘密。
  门外的人呆了一呆,竟然推门而进,原来是丁佩。
  『进来便进来,难道你会吃人么?』丁佩气呼呼的双手扶腰叫道,红扑扑的娇靥,和一身火红的衣服,更像一团熊熊烈火。
  『我不吃人的,你吃吗?』凌威语带双关地说,他第一眼见著丁佩时,已经断定她不是黄花闺女了。
  『你……!』丁佩嗔道:『不要脸,大白天便干这些事。』
  『我在自己的房间办事,是不要脸,那么到你的房间又如何?』凌威涎著脸说。
  『你有胆子么?』丁佩大胆地望著凌威那开始软下去的,似笑非笑地说道:『有胆子也没用了。』
  『你进来不是问我有没有胆子你吧?』凌威笑道。
  『……美人计可是你的主意?』丁佩粉脸一红,质问著说。
  『美人计……』凌威若有所悟,暗料定是丁氏兄弟把主意打在妹子头上,便说:『不错,美人计当然要美女才有用。』
  『又取笑人家么?』丁佩白了凌威一眼嗔道。
  『哪个取笑你,好了,小姐,你再不出去,是不是想我在这里你呀?』凌威故意这样说,有心要把这只脂胭马弄。
  『你敢?』丁佩眼波流转,佯怒道:『叫你的丫头出去,我还要问清楚。』
  『她累成这样子,让她歇一下吧,而且我甚么事都让她知道的。』凌威涎著脸说。
  『难道我比不上一个丫头么?』丁佩幸然道。
  『她是我的人,你不是,而且那里去找一个这样的丫头呀?』凌威笑道。
  悦子心里甜丝丝的,却知道凌威对丁佩有意,悄悄在凌威腿上捏了一把说:『主人,我出去洗一下。』跟著便爬起来用衣服掩著下体,动人地离开了房间的内进。
  『还有甚么事?』凌威看著悦子的背影,问道。
  『我究竟有甚么比不上这丫头?』丁佩嫉妒似的说。
  『你拿甚么和她比?』凌威冷冷的说。
  『我哪一样比不上她?』丁佩婀娜多姿地走到了凌威身前,媚态撩人地说:『我是千金小姐,身份高贵,人见人爱……。』
  『胡说,甚么千金小姐,还不是女人?女人不是,便是丫头,你这个小,有屁快放。』凌威怒气上涌地说,刚平熄了的,又蠢蠢欲动。
  『凶霸霸干么,人家给你当丫头也不成么?』丁佩幽怨地说,香喷喷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靠在凌威身上,原来她长得漂亮,天性却滥交,习惯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从没有把任何男人放在心上,凌威勇武豪遘,还带著一个神秘的美婢,却对她不假辞色,早已在心板里留下深刻印象,刚才在门外偷窥,已是荡漾,这时看见他发怒的样子,更是说不出的刺激。
  『的小!』凌威咆吼一声,把丁佩压了在身下,伸手便去扯她的衣服。
  丁佩不独没有呼救抗拒,还主动探往凌威腹下,岂料玉手碰触著那仍然是黏呼呼的时,凌威的便如怒蛙暴长,使她惊喜交杂地叫:『你好凶呀!』
  『待会你便知道他有多凶了!』凌威吃吃怪笑,抽丝剥茧似的脱掉丁佩的衣服说。
  丁佩娇嫩,柔滑如丝,芬芳馥郁,结实,更是弹力十足,粉红色的乳晕,大如金钱,涨卜卜的奶头,像熟透了的樱桃,使人垂涎欲滴,腹下却是大块文章,浓密的耻毛差不多完全掩盖了那半张的,凌威拨草寻蛇,却发觉里边已是湿透了。
  『抱我……我要你像刚才那样!』丁佩聒不知耻地叫。
  凌威呵呵大笑,轻而易举地便把丁佩抱起,抵著那湿淋淋的洞穴,呼啸声中,腰往上挺,手上放松,铁棒似的便尽根闯进洞里。
  『呀……你真大!』丁佩一声,玉手紧紧抱著凌威的脖子。
  『小淫妇,待爆你的浪逼吧!』凌威怪叫道。
  ※    ※    ※    ※    ※
  看见丁佩的粉脸酡红,软弱地闭上眼睛,朱唇抖颤,大口大口地吸著气,娇躯香汗淋漓,动也不能动的瘫痪,凌威便倍觉愉快。他终於征服了这个浪女,虽然丁佩很年青,却是需索频频,贪得无餍,然而凌威先在悦子身上了,接著还使出了九阳邪功,丁佩那里会是他的敌手,当然是弃甲曳兵,俯首称臣了。
  那些美妙无比的抽搐已经减弱了,火棒似的,在暖洋洋的玉道里弹跳著说:『小,还要么?』
  『……不要了……再弄下去……可要弄死小淫妇了!』丁佩似的说。
  『那我怎么办?』凌威缓缓抽插著说,虽然他没有继续吸取元阴,却也没有收功引退。
  『呀……好哥哥……呀……饶了小淫妇吧!』丁佩害怕似的按著凌威的叫:『让我……让我用嘴巴吧!』
  『也罢,今趟便饶了你。』凌威把抽出来,抵在丁佩的上说:『要全吃下去,一点也不可以浪费的。』
  『是……是!』丁佩喘著气说,然後檀口轻舒,让湿淋淋的闯了进去。
  凌威也不是第一次让女人给他作口舌之劳,就像悦子,事後总是用嘴巴给他清洁,却没有丁佩那般纯熟,岂料这样反而使他兴致索然,於是收回九阳功,把泄去。
  丁佩倒也不畏腌瓒,把吃个乾净,再用舌头给凌威洗抹了一遍,才筋疲力倦地倒在下,恋恋不舍地轻吻著那软下去的说:『凌大哥,你真是强壮,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这样快活的。』
  『那十二铁卫呢?』凌威冷笑道。
  『他们全是废物,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丁佩梦呓似的说。
  『甚么!你和他们十二个一起?』凌威吃惊地叫。
  『不……是……是他们用强的……凌大哥……我……!』丁佩知道失言,不知如何是好,她这话却是半真半假,倒没有试过十二个在一起,但是三四个大被同眠却是等闲。
  『不用紧张,这些事我最看得开,没甚么了不起的。』凌威强笑道。
  『有了你,我以後也不跟他们在一起了。』丁佩赌咒似的说。
  『要我当你的面首么?』凌威气愤地说。
  『不,不是的!』丁佩惶恐地叫:『是我给你作丫头……当!』
  『你道我的丫头易当吗?』凌威哼道。
  『我会听话的,比悦子还要听话。』丁佩悬求似的说。
  『是么?』凌威望著门外说:『悦子,你进来。』
  『主人,有甚么吩咐?』悦子红著脸走进来道,原来她早已在门外待著了。
  『你吃吃得多了,给你换点口味,吃乾净这的骚逼吧。』凌威诡笑道。
  『不,不成的。』丁佩吃惊地叫:『你去把帕子扭湿便成了。』
  『不成?当我的丫头可没有不成的。』凌威冷哼道:『悦子,让丁姑娘回去吧,她不当丫头了。』
  『要吃便吃吧,主人,别赶我走,是我不好,饶婢子一趟吧!』丁佩可怜巴巴地说。
  『你给我听清楚了,悦子是我的丫头,可不是你的,要给我当丫头,可要跟悦子好好的学,要是学的不好,便当你的小吧。』凌威冷冷的说。
  『是,是!小知道了。』丁佩目露异色地说,她惯於受人奉承,凌威的粗声粗气,使她份外刺激。
  『还有,别告诉其他人我和悦子的事,特别是那十二铁卫,也别让人知道你想当我的丫头。』凌威继续说。
  『婢子……不,小不会再见他们了。』丁佩惭愧地说。
  『没有人说不许你和他们来往,只要别泄露我的秘密便是。』凌威摇头道:『或许有一天……嘿嘿,要你和他们一起睡觉,看他们可有本事操烂小的骚逼。』
  『是,是的。』丁佩暗里奇怪,这个男人真是与众不同,全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其他人睡觉,忍不住问道:『可要小去使用美人计?』
  『是毒美人计才对,而且不是我要你,是你的哥哥要的,做妹妹的,哪有不帮哥哥之理。』凌威答道,女人在他心中,只是工具,从来没有把她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甚么毒美人计?』丁佩不明所以地问。
  『过几天,待我的妙药制成後,你便和白彪亲近,只要他碰过你,不用三天,他便要去阎罗王那儿报到了。』凌威吃吃笑道,那是毒经里几种下毒的法子,其中玄妙,凌威自然是守口如瓶。
  ※    ※    ※    ※    ※
  白水寨寨主白彪的离奇暴毙,在东市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因为丁氏兄弟接掌白水寨的消息,更使人关注。
  丁武与白彪交恶,人尽皆知,现在丁氏兄弟当权,不独白水飞鱼两寨气氛紧张,其他的水寇,也担心两寨交战,会破坏明湖卅六寨的均势,纷纷暗商对策。
  白水寨里,丁氏兄弟亦正在和凌威商议,他们自然把凌威奉若神明,丁佩也肆无忌惮地偎在他的怀里,悦子仍然站在凌威身後。
  『连天寨在白水和飞鱼中间,他不答应借道,你们如何进攻飞鱼寨?』凌威皱著眉说。
  『去年他还怂恿我们找鱼飞报仇,不独借道,还答应泒人相助,现在却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劝我们息事宁人,真是奇怪。』丁武气愤地说。
  『他自从给生病的儿子娶妻冲喜後,便性格大变,意志消沉了。』丁佩插口道。
  『甚么儿子?』凌威问道。
  『连天的妻子早死,只有一个不成材的儿子,年前生了怪病,前些时,连天给他娶妻冲喜,那女人还算漂亮,不知那里跑出来,竟然会下嫁半死不活的病夫,听说成亲後,还没有圆房哩。』丁佩说。
  『你从那里听来的?』丁文奇怪道。
  『是……是他们说的。』丁佩忸怩道。
  『他真是变了,以前总是说我们没有管教妹子,这两次可没有再说了。』丁武说。
  『最近还有见那十二铁卫么?』凌威问道。
  『没有了。』丁佩涨红著脸说。
  『你有空还是要和他们碰碰头,查探连天为甚么会改变主意,也打听一下他那儿媳妇的来历吧。』凌威思索著说:『暂时我们还是按兵不动,也可以麻痹敌人。』


江湖 第6章你好坏呀,这样人家会著凉的
  丁佩查不到连天改变主意的原因,却发现他的儿媳如玉很是神秘,她很少出现,整天躲在房间,说是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但是连天的儿子也没甚么起色,自从她嫁入连家後,连天便很少过问寨务,全交由十二弟子处理,终日愁眉不展,长嗟短叹。
  凌威大感奇怪,有心一看这个神秘的女人,当夜便和悦子夜探连天寨,藉著潜纵隐形之术,如入无人之境,无惊无险地便潜了进去。
  连天和儿媳同居一座精致的独院,凌威看见东厢的连天还没有入睡,背负著手来回踱步,好像十分烦恼。
  凌威知道连天武功高强,不敢掉以轻心,唯有藏身暗处,见机行事,他抱著悦子的,利用悦子的潜纵隐身衣的斗篷,遮盖著两人身体,再示意悦子屏息静气,小心别发出声音。
  连天五十岁左右,身裁健硕,太阳穴高耸,举手投足,自有名家风范,可是双目无神,脸带愁容,没精打采。
  凌威暗地奇怪时,一个妙龄女子从西厢缓步而来,她一身是紫色的轻丝罗裙,相貌娟好,柳眉杏目,脸泛桃花,只是烟视媚行,走路如摇风摆柳,涨卜卜的,地在胸前抖颤,浑身散发著的气息。
  『你又来干甚么?』连天望著门外喝问道,他从脚步的声音,便认得那女子了。
  『奴家来侍候公公嘛。』那女子格格娇笑推门而进道,原来她便是连天的媳妇如玉。
  『少说废话了,有甚么事快说吧。』连天紧握著拳头说。
  『教主说不该推掉白水寨的,要你尽快答应借路。』如玉莲步珊珊,走到连天身前,说:『待他们回程时,检便宜一举歼灭白水寨的主力,然後接收他们的地盘,要是白水灭了飞鱼,还可以吞并飞鱼寨,那么连天寨便站稳东岸十八寨的领导地位了。』
  『不成的!』连天变色道:『这样干有违江湖道义,要是其他各寨联合一起向连天寨问罪,便弄巧反拙了,而且白水和飞鱼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好,便会两败俱伤,岂不是损人不利己?』
  『这是教主的命令,其他的事,我可不知道了。』如玉诡笑道:『为了我的夫君,公公还是答应吧。』
  『你……!』连天涨红著脸叫:『别拖拖拉拉了,你们究竟还要甚么,一次说出来吧,只要你解去他的毒,我便和他远走高飞,连天寨全交给你好了。』
  『哎哟,老爷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呀!』如玉惺惺作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解药由信鸽送来,我可作不得主的,将来只待收服了明湖卅六寨,教主便放你们父子归山,消灭白水寨,正是成功的第一步呀。』
  『带我去见你们的教主。』连天强忍怒火说。
  『你加盟玄阴教,自然会见到教主的。』如玉靠在连天身畔坐下说。
  『我已经完全受你们控制,是不是入教又有甚么关系?』连天挪开了身子,叹气道。
  『当然不同了,教里美女如云,全是人间绝色,本教弟子,享尽温柔,神仙不易,要是立了功,还可以一亲教主的香泽,你和她睡一趟,便知道甚么是女人了。』如玉无耻地逼了过去,的压著连天的肩头说。
  『无耻,我顶天立地,倘若要女人,不会找么?怎样也不会加入如此淫邪的教泒的。』连天愤然推开了如玉道:『莫道我不知道,你们使用邪功,采阳补阴,和你们,和自杀有甚么分别!』
  『妾身可没有呀,上次你欺负人家时,难道还不知道么?』如玉幽怨地说。
  『无耻的妖女,是你用迷魂帕陷害老夫的!』连天咬牙切齿道。
  『怎样也好,奴家整天看顾著你的儿子,闷也闷死了,难道你安慰人家一下也不成吗?』如玉聒不知耻地偎入连天怀里说。
  『滚开!』连天奋力把如玉推倒地上,骂道:『,信不信我毙了你!』
  『奴家的武功不及你,一条小命自然是捏在你的手里。』如玉若无其事地爬起来,说:『可是奴家死了,令公子也活不下去了。』
  『你究竟想怎样?』连天冷了半截,颓然道。
  『有甚么怎样,只要你好好地疼人家便成了。』如玉荡笑一声,坐在连天滕上,说:『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的脸子,要不然你的十二个徒弟,那一个不是色中饿鬼,只要奴家抛一个媚眼,他们不蜂涌而至才怪,那时你的儿子可要当乌龟了。』
  『臭婆娘,别白费心机了,你无法吸取老夫的真元的。』连天冷冷地说。
  『奴家也不敢向你施展,不过想大家乐一下吧。』如玉媚笑著拉起连天的手掌,放在胸前著说:『来吧,我知你是喜欢的。』
  凌威看见如玉好像春情发动的母狗,饥渴地抱著满脸怒容的连天又吻又吮,还拉著他的手掌探进衣襟里,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双手却是情不自禁地在悦子的身上摸索起来。
  连天是一个正常男人,置身黑道,惯於纵情声色,如玉妖冶,热情如火,香喷喷暖洋洋的身体,使人难以抗拒,而且她的经验丰富,精擅男人之道,身上还薰上催情药物,连天如何能够控制身体的反应,不用多久,满腔怒火便化作熊熊欲焰,忍不住动手去扯她的衣服。
  房间里,一双勾心斗角的男女粗暴淫乱地亘相狎玩,神秘诡异之中,却充斥著的,使凌威倍觉刺激,特别是当他发觉悦子也是高涨时,双手的动作便更是放肆。
  虽然悦子没有做声,头脸也蒙著黑巾,看不到那俏丽的娇靥,但是呼吸急促,起伏不定,玉手使劲地握著在身上的怪手,身体还地扭动著,要不是房间里的男女也是沉醉在欲海之中,说不定已让人发现了。
  这时连天等已经,如玉伏在连天身上,无耻地把豪乳压在连天的脸上磨弄,玉手却握著那的,在牝户上磨弄了几下.便和身坐了下去。
  凌威知道是离去的良机,在悦子手上轻捏一下,便抱著她掠开,但是他不是就此离开,而是直闯西厢,在昏迷的连天儿子身上检视了一会,才悄然遁走。
  第二天,连天果然泒人前来,答应借道,但要丁氏兄弟预告日期,以便安排,丁氏兄弟喜出望外,赶忙和凌威商议,可是知道原来别有内情时,顿如冷水淋头,方寸大乱。
  『我可没有听过玄阴教,我们无仇无怨,为甚么那婆娘要这样害我们?』丁武毛燥地说。
  『连天说得对呀,要把我们赶上绝路,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丁文悻声道。
  『我看事情可不是这样简单,玄阴教花了这许多功夫控制了连天,没有理由让他们和白水两败俱伤的,但是连天没有野心,又有心带著儿子退隐,更不肯加入玄阴教,玄阴教为甚么不乾脆答应接收连天寨,无需留著连天的、』凌威搔著头说:『还是找连天来问清楚吧。』
  『甚么?』丁氏兄弟愕然道。
  『你们安排我见他一趟,说是商量借路的日期,我有法子让他合作的。』凌威神秘地说。
  凌威在湖里一条船和连天会面,船上全是白水连天的心腹,不虔泄露机密,连天虽然不知道凌威是甚么人,可是当凌威开门见山,指出如玉是元阴教的妖女,还说有办法给他的儿子解毒时,连天便再无怀疑了。
  『凌老弟,老夫已经厌倦了江湖的日子,只要能让我们父子安全离开这里,你尽管吩咐吧。』连天喟然叹道。
  『我是想连兄帮忙参详一些问题的。』凌威道出心中的疑惑说。
  『不错,玄阴教对付白水飞鱼或许有道理,却没理由要削弱我的实力的。』连天沉吟道:『除非……』
  『除非甚么?』凌威追问道。
  『除非是故意让我们自相残杀,削弱敌对势力,混水摸鱼,把尽收明湖卅六寨。』连天叹气道。
  原来明湖卅六寨虽然各自为政,也分为很多个小集团,其中有些野心勃勃,有意独霸明湖,关系错纵复杂,丁氏兄弟也帮忙解释,凌威听了大半天,才掌握当前形势。
  『连兄,你说妖女如玉是你的妻舅华波引荐而来,看来华波也脱不了关系。』凌威询问道。
  『我也有同惑,自从山妻去世,他承袭外父的英华寨後,我们便很少来往,但也想不到他会加害,出事後,那妖女却道华波蒙在鼓里,分明是欲盖弥漳,只是我不愿生事,才没有追究吧。』连天道。
  『放心吧,你回去後,如此这般告诉那妖女,过几天,待我想清楚全盘计画,便给令郎解毒,那妖女会有报应的。』凌威胸有成竹道。
  ※    ※    ※    ※    ※
  『凌大哥,你有把握给他解毒么?』连天前脚才走,丁文便急不及待地问。
  『昨夜我已经检验过他的儿子,解毒不成问题的,你们兄弟还是商量一下,哪一个去接管连天寨吧。』凌威笑道。
  『不成的,怎样说也应该你去当寨主,让我们兄弟追随你好了。』丁武心悦诚服地说。
  『老实说,我现在筹组快活门,志不在此,此行是想在这里网罗人材,为快活门效力吧。』凌威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日子,感觉都是同道中人,才公开自己的身份。
  丁氏兄弟听得金手帮和三凶四恶的陶方已经加盟快活门,陶方还在外奔走,招揽其他的三凶三恶,立即矢誓效忠,要求加盟,凌威表露自己的身份,也是有意延揽,自然答应了。
  这时悦子才知道凌威的身份,她已经一心一意地跟著凌威,知道主人雄心勃勃,更是说不出的欢喜,只有丁佩有点闷闷不乐,怯生生的望著凌威,想说又不敢说,不知如何是好。
  『门主,你要我们那一个去连天寨,便尽管吩咐吧。』丁文恭敬地说。
  『我看……』凌威卖个关子,瞟了丁佩一眼说:『最好是丁佩,可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加入本门。』
  『我只怕你不要我吧。』丁佩喜上眉梢道。
  『可是……』凌威探手把丁佩搂入怀里,在她的耳畔悄悄道:『可是晚上你还是我的,你明白吗?』
  『是……小婊……我明白!』丁佩开心地叫。
  『丁文管连天,丁武预备接掌飞鱼寨。』凌威继续说。
  『飞鱼?』丁武狐疑道。
  『飞鱼迟早也会投降的,那时绮云便任你摆布了。』凌威点头道:『悦子去英华寨打探一下,看看可有玄阴教的人,如此这般,何愁大事不成。』
  ※    ※    ※    ※    ※
  悦子窥探了两天,便带回来惊人的消息,原来英华寨的华波也是玄阴教教徒,他的妾侍如花,看来是和连天的如玉一样,传递教主的命令,要华波待丁氏兄弟攻下飞鱼寨後,才发兵遂走白水,然後让连天把白水歼灭。
  凌威听後,决定采取行动,明著丁氏兄弟通知连天借路的日期,故作疑兵之计,却秘密知会连天在期前一起解决如玉。
  虽然如玉挟制著连天的儿子作人质,可是他的儿子已如活死人似的,如玉也不是整天守在身旁,每天总要花上一两个时辰,用羊奶香花浸浴,使凌威有机可乘,就在如玉沐浴时,当著连天解去剧毒後,便等待如玉自投罗网。
  洗完了澡,如玉浑身舒爽,穿上一袭水蓝色的丝袍,懒洋洋的走回房间,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个午觉,晚上去逗那老头子一下,暗念教主命令这一趟差事为了保守秘密,只能和知道内情的男人相好,幸好他还算强壮,要不然便受罪了。
  如玉哼著轻松小调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赫然发觉里边有男有女,不禁大吃一惊,她知道自己武功深浅,这些人竟然能瞒过自己的耳目,武功定必不弱,接著看见连天寒著脸说:『你回来了么?』
  『公公,这些是甚么人?在这里干么?』如玉戒惧地说。
  『他们都是好朋友,这位是凌威凌大爷,其他几位便是白水寨的丁氏兄妹。』连天冷笑道:『妖女,你的未日到了!』
  『这是甚么意思?』如玉吃惊叫道:『你不要儿子了么?』
  『儿子当然要的,只是休了你这个狼毒的女人!』连天的儿子在怒骂道。
  看见连天的儿子醒了过来,如玉暗叫不妙,转身便走,岂料身後不知甚么时候多了一个挂著木脸具的黑衣女,还抬手制住了她的麻穴。
  『凌老弟,杀了这妖女吧!』连天道。
  『不……别杀我!』如玉害怕地叫。
  『交给我吧,我要问一些话。』凌威说:『连老哥,也是时候你和寨里的兄弟交代一下,让丁佩接手连天寨了。』
  连天已是心灰意冷,长叹一声,带著儿子便和丁氏兄妹出去了。
  『悦子,我问一句,她便要答一句,要是答不上,便给我剁一根手指下来。』凌威扯著如玉的秀皮从地上拉起来,扔在说。
  『我答,我答!』如玉哀叫道,她的衣襟散开,一边掉了出来,白雪雪的肉球在胸前颤抖,煞是。
  『你是玄阴教的甚么人,教主是谁,躲在那里?』凌威问道,手上解开如玉腰间的丝涤,还掀开了衣襟,使那的胴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大爷,你好坏呀,这样人家会著凉的。』如玉媚笑道,看见凌威目露淫光,知道他对自己的有兴趣,使松了一口气。
  『说!』悦子一手拉起如玉的玉手,利刀却在小指上比画著说。
  『不要!』如玉急叫道:『教主叫阴后,奴家是她的寄名弟子,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如何和你们联络呀?』凌威在如玉的上抚弄著说。
  『用信鸽,每天用信鸽传信的。』如玉喘了一口气说。
  『报告了白水出击的日期没有?』凌威问道。
  『已经报告了。』如玉软声道:『大爷,让她出去吧,你问甚么我也答的。』
  『不成,她要分辨你可有说谎。』凌威故作诈语说:『玄阴教在明湖还有哪些人?』
  『没……没有了,只有我一个。』如玉低声说。
  『主人,她说谎,英华寨的如花呢?』悦子冷冷的说。
  『把她的奶头切下来。』凌威发狠地拧著如玉的奶头说。
  『哎哟……痛呀!……我说了……还有……』如玉惨叫著说,她可不明白悦子如何知道英华寨的如花,但也不敢打诳,在凌威的逼问下,尽吐所知,说出玄阴教的秘密。
  『阴后有多大年纪,武功如何,可有甚么奇功秘艺?』凌威继续问道,指掌却在如花腹下徘徊不去,弄的她气息啾啾。
  『她长的十分漂亮,呀……大爷,你痒死人了……年纪和我差不多,可是武功很高……呀……大力一点……!』如花似的说。
  『这里呢……这里练过甚么功夫?』凌威把指头探进了如花的说。
  『是……是奼女吸精大法,已经练到第九层了……』如花喘著气说。
  『你呢?你练到多少层?』凌威吃吃笑道。
  『才第三层……呀……再进去一点吧!』如玉喘著气叫。
  『如何才能成为正式弟子?』凌威问道。
  『练成第三层便成了……』如玉颤著声说:『大爷,你……你可要试一下?』
  『想吸取我的元阳么?』凌威怪笑道。
  『不是的,奴家功力微薄,如何是你的敌手,只是人家痒死了,想你给奴家煞一下痒吧!』如玉无耻地说。
  『好吧,让我试一下奼女吸精大法有甚么了不起。』凌威吃吃笑道,抬手便拍开了如玉的麻穴。
  『主人,你可要小心一点。』悦子关心地说。
  『知道了,你在门外守著,别让人进来。』凌威点头道。
  ※    ※    ※    ※    ※
  房间里传来阵阵风雨的声音,使悦子坐立不安,她不是嫉妒,而是浑身燠热难耐,很想走进房里,靠在凌威的身畔,纵然得不到慰藉,能够亲近一点,也是愉快的,但是凌威既然要她在这里守卫,悦子自然遵守,只好咬紧牙关,忍受著那恼人的声音。
  这样的等待是寂寞而漫长的,犹其是房间里不住传出如玉那不知是苦是乐的叫唤,更使悦子心痒难熬,耐不住在上,要不是防著丁佩等冒失地闯进来,差点便要探手腹下,尝试捺熜体里的。从声音听来,如玉不独迭起,还开始讨饶了,悦子自然知道凌威是如何的强壮,想起在他身下快乐的辰光,身体里的空虚便更是难受。
  就在这时,丁佩和丁氏兄弟回来了,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便知道接收的事情很顺利,悦子赶忙强打精神,拦在门口说:『主人请你们先歇一会,待会再见面。』
  『我也不见么?』丁佩不悦道。
  『死了……呀……死了……饶了我吧……呀……求求你……!』门里传出如玉尖叫的声音,听得丁佩粉脸通红,丁氏兄弟也是尴尬。
  『好吧,告诉门主,事情办妥了,连天父子已经上路,他的十二铁卫,全部留下,答应给妹子办事。』丁文笑道。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好了,我要等著他出来,看看他怎样处置那妖女。』丁佩醋劲大发道。
  丁氏兄弟素知妹子刁蛮,相顾一笑,便离开了。
  如玉叫唤的声音,也由高亢变成软弱,然後便没有了声色,接著听到凌威穿衣服的声音,待了一会,他终於出来了。
  『凌大哥,不能放走那妖女的,让我杀了她吧。』丁佩气冲冲地说。
  『谁说放她?』凌威皱著眉说。
  『你……你不是答应放她,如何会和她好,一定是她用美色换命,这可不成的。』丁佩急叫道。
  『她不走。』凌威摇头道。
  『甚么?你还要留下她,不,一定要杀掉这妖女!』丁佩妒火中烧道。
  『我要一个女人也不成么?』凌威寒著脸说。
  『有我呀!还有……还有悦子,我们会用心侍候你的。』丁佩涨红著脸说。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凌威摇头道。
  丁佩抢步入门,悦子看见凌威点点头,便也跟著进去,只见如玉赤条条的躺在,粉腿张开,下体秽渍斑斑,却是双目紧闭,动也没动,悦子惊叫一声,原来如玉已是断了气。
  『主人,她死了。』悦子颤著声说。
  『真的杀了么?』丁佩不信似的检视著,然後难为情地说:『凌大哥,对不起,我误会了。』
  『论公,你是快活门中人,可以建议杀了这个女人,杀不杀是我的事,我不怪你。』凌威森然道:『论私嘛……』
  『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小,你也不会恼我的。』丁佩抱著凌威的手臂说。
  『论私嘛……你凭甚么管我的事?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一百个也不用你管。』凌威冷笑道:『这也好,从今开始,你努力给本门办事便是,倘若坏了事,便按门规处置,别怪我无情。』
  『凌大哥,你……你恼我么?』丁佩惶恐地说。
  『我说过了,你是本门中人,我不会恼你的。』凌威冷笑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女人呀。』丁佩知道不妙,急叫道。
  『已经不是了,要是我的女人这样刁泼,我不把她活活打死才怪。』凌威哼道。
  『凌大哥,你别恼嘛,人家也是一时情急吧。』丁佩低声下气道,不知为甚么和凌威在一起时,她感觉特别刺激,生出不能离开他的感觉。
  『这样的妒妇,我可无福消受。』凌威摇头道:『悦子,走吧,别理她了。』
  『……主人,你……你不要小了么?』丁佩急的珠泪直冒,跪在凌威脚下,抱著他的腿叫:『我以後也不敢了,不要不理我!』
  『不敢?说也容易。』凌威抬腿踼开了丁佩,骂道:『滚,别缠著我!』
  『主人……是我不对……呜呜……我错了,打我骂我,怎样惩罚我也成,别不要我!』丁佩扑了过去,紧抱著凌威的腿哭叫道。
  『打你?』凌威眼珠一转,冷笑道:『好呀,我现在可没空,想当我的女人,晚上自己带著鞭子来领罚,看你以後还敢不敢管我的事!』
  凌威没有空,是要静静的想一下,他初试奼女吸精大法,竟然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特别是如玉使出吸精大法时,为了一试邪法的威力,故意任她施为,短兵相接时,不独没有受损,还使元阳变的坚凝充实,待他运起九阳邪功,如玉的元阴便如百川汇水,灯蛾扑火似的源源而至,他不以为意,尽情吸纳,谁知却是畅快绝伦,一时勃发,弄的如玉阴尽精枯,终於在极乐之中,脱阴而死。
  如玉的死活,自然不会放在凌威心上,可是奼女吸精大法,却使他生出莫大的兴趣,原来九阳神经的最後几页,说道合藉双修,对修习九阳神功大有裨益,合藉的对手,要习练一种奇功,才能在双修之後,彼此获益,修练的方法虽然清楚详细,却没有说明如何寻找合藉的对手,而修练的情形,有些地方竟然与刚才和如玉时相似,可惜弄死了如玉,尽管功行大有裨益,却无法尝试合藉双修,凌威不禁暗叹失诸交臂,唯有寄望尽早找到阴后了。
  ※    ※    ※    ※    ※
  『主人,丁佩领罚来了。』悦子禀告道,她已经脱去了脸具,换上了黑色的纱衣,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散发著的魅力。
  『待会你也留下来,我要……』凌威诡笑道。
  『主人,我也恼了你么?』悦子惶恐地说。
  『不是,我想好好的疼一下你!』凌威吃吃怪笑,把悦子把入怀里,在粉脸上香了一口说:『不喜欢么?』
  『喜欢,婢子喜欢极了!』悦子欢天喜地说:『你真好!』
  『现在给我把那领来吧。』凌威满意地说。
  悦子领著粉脸低垂的丁佩走进来了,身上的打扮,瞧得人双眼发直,目不转睛,上身是一根桃红色的绸索,鱼网似的缚在胸前,肉腾腾的豪乳,在绸索的挤压下,更见,腰下挂著一方同色的丝帕,勉强遮掩著羞人的牝户,走动时,春色无边,根本不能蔽体。
  『主人,小领罚来了。』丁佩捧著荆条,跪在凌威身前颤声说道,芳心紧张得好像绷紧了的弓弦,除了有点害怕不知道凌威要怎样惩罚她外,那种受人践踏糟质的感觉,更是说不出的刺激。
  『这根烂木柴如何打得死你这个妒妇!』凌威接过荆条,冷笑道。
  『主人,你饶了小吧,我以後也不敢了。』丁佩爬前一步,粉脸贴在凌威腹下说道,裤蟠里传来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浑身燠热。
  『你要是再胡乱的拈酸呷醋,我不把你活活打死才怪!』凌威手中的荆条,朝著丁佩的玉背打下去说。
  『哎哟……是,小知错了。』丁佩不怎么痛,却还是叫起来。
  『可知道那妖女是怎么死的么?』凌威寒著声说。
  『小不知道。』丁佩答道。
  『她是给我活活操死的,倘若没有其他女人,你受得了么?』凌威的荆条又再挥舞。
  『真的么……哎哟……!』丁佩难以置信地叫。
  『不信么?看我今儿便活活的操死你!』凌威扯著丁佩的秀皮拉入怀里说。
  『是……操死小吧……我要!』丁佩春情勃发似的叫。
  ※    ※    ※    ※    ※
  『主人,你真的要操死她么?』悦子赤条条的缠在凌威身上叫,一只手却藏在腹下,她可不是可怜丁佩,而是身体里空虚得难受,渴望得到凌威的慰藉。
  丁佩倒像去死不远,美目紧闭,动也不动地晕死,要不是还在起伏,便彷佛惨死在凌威身下的如玉那样,原来凌威运起九阳功,肆意施暴,把丁佩弄的迭起,欲仙欲死,终於乐极生悲,在极乐中失去了知觉。
  凌威满意地抽身而出,为了证明不是错觉,凌威故意大施挞伐,待丁佩弃甲曳兵,才使出九阳邪功吸取元阴,虽然没有全力施为,却也使丁佩损伤不少,然而他终於肯定由於丁佩没有修习奼女吸精大法,所以当他施术采补时,感觉和采撷如玉的元阴完全不同,也即是说吸精大法,很有可能便是合藉双修的关键,更使他渴望早点找到玄阴教的阴后,看看能否合藉双修,可是这时凌威也无心思索如何找到阴后了,怪叫一声,翻身把悦子压在身下,未完的。
  『我是不是死了……!』丁佩醒来时第一句话便是这样说的,她浑身虚弱无力,下体酸麻,还好像火烧似的。
  『还没有,要不要我弄死你?』凌威把玩著丁佩的说。
  『不……不要……呜呜……饶了我吧……我不成了!』丁佩害怕地叫。
  『以後你还敢惹我生气么?』凌威吃吃怪笑道。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丁佩急叫道。
  『也罢,这一趟我便饶了你,下一趟可没有这么便宜了。』凌威满意地说:『要不是悦子给你讨情,我也不会轻易饶你的。』
  这时丁佩才看见悦子躺在凌威身畔喘著气,脸上挂著满足的神色,下体秽渍狼藉,知道凌威已经在她的身上了,接著丁佩却忍不住惊叫一声,挣扎著爬了过去。
  『不……不要看!』悦子害怕地掩著下体叫,原来丁佩正在察看著她的下体。
  『悦子,让她看清楚。』凌威诡笑道。
  悦子不情愿地移开了玉手,本来是刮光了的牝户,再次长出了纤幼的茸毛,张牙舞爪的怪蛇围绕著那粉红色的,更是诡异恐怖。
  『是……是你刺的?』丁佩害怕地望著凌威问道。
  『好看吗?』凌威吃吃笑道。
  『都是我自己不好,没有听主人的话,才要受这样的罪。』悦子自责著说。
  『你……你真狠心,一定痛死了。』丁佩颤声说道。
  『我的女人,必定要听我的话,要不然,我还可以更狠的。』凌威冷冷的说。
  『我听,我一定听的。』丁佩急叫道:『只要你疼我,你要我干甚么也可以。』
  『你如此这般,给我当好这连天寨的寨主,我便会疼你了。』凌威笑道。
  『但……但他们十二个人,我一个如何应付得了?』丁佩为难地说。
  『你又不是没试过,要是不愿意,便别听我的。』凌威冷冷的说。
  『我听,我听你的话便是。』丁佩屈服道,原来凌威要她利用美色,使十二铁卫继续效忠,把连天寨掌握在手里。
  ※    ※    ※    ※    ※
  第二天,是白水约定借路攻袭飞鱼寨的日子,凌威调兵遣将,著丁武领著白水寨虚张声势,假作攻击,却令丁佩丁文领著连天寨众人埋伏在後,伏击英华寨,却要悦子监视如花,自己居中策应,目的是歼灭英华寨的主力,至於飞鱼寨,却是当作诱饵,因为飞鱼实力不强,除了鱼飞还算高手,其他都是不堪一击,白水连天联手,飞鱼根本不是敌手。
  战果正如凌威所料,华波以为混水摸鱼,却为丁文大败,混乱中,鱼飞被杀,丁武攻破飞鱼寨,大获全胜,美中不足的是走了绮云母子而已。
  经此一役,丁氏兄妹固然声威大震,但是使人有兴趣的,却是隐身幕後的凌威,由於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脸目,而丁氏兄妹却奉他为首,倍添几分神秘,也让人议论纷纷。
  凌威却不是特别兴奋,因为他只是关心如花的行动,如花没有参与攻袭飞鱼,悦子也没有消息,使他心神不属。
  待了两天,悦子终於回来了,华波大败後,如花知道不妙,离寨而去,悦子追蹑在後,发觉如花在西集和一个叫做妙香的女子见面,妙香原来是玄阴教的三才仙女中的地女,负责发展玄阴教在明湖的势力,妙香闻讯後,便用信鸽向教主阴后报吞,还立即安排侦查白水连天的动静。
  『她……她找了和组!』悦子紧张地说。
  『甚么?』凌威叫道。
  『是和子亲自接洽,她虽然蒙著脸,可是化了灰我也认得的。』悦子咬牙切齿道。
  『好极了,难得她自投罗网,这一趟可有趣极了。』凌威拍手笑道。
  ※    ※    ※    ※    ※
  凌威武功高强,清楚天照教的技俩,悦子更是天照教的出色高手,和子在全无防备下,如何能够逃脱,才潜入寨里,便束手就擒了。


江湖 第7章呜呜…天呀…饶了我吧…痒死我了
  『,我们终於又见面了!』悦子脱下脸具,森冷地望著倒在地上的和子说。
  『是你!』和子惊叫一声,粉脸煞白,知道难逃一死了。
  『不错,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么苦么?』悦子愤恨地说。
  『你……你要怎样?』和子颤著声说。
  『倘若是我做主,我一定让你尝遍五毒苦刑,把你活生生咬死,再用桃木钉把生魂钉死,使你永不超生,然後赤条条的和五毒埋在土里,生生世世受五毒之苦。』悦子狞笑道。
  『不……不要……呜呜……你好狠呀……!』和子恐怖地大叫,五毒便是蛇、蝎、蜈蚣、蜘蛛和蟾蜍,是天照教处置叛徒的毒刑,除了死得痛苦外,肉身裸葬,更会沉沦地狱,永远受苦。
  『倘若你把指挥和组的暗号说出来,便饶你不死,你也不用在地狱里受罪了。』凌威笑道,鉴於情报的重要,有心让悦子假扮和子,控制和组为他所用,而悦子深明天照教的秘密,只要和子说出暗号,和组便是他的囊中物了。
  『不……不成的!』和子吃惊地叫:『这是叛教大罪,要是长老知道,便要让五毒练魂,永不昭生的。』
  『不错,但是他们又怎会知道呢?』悦子冷笑道:『而且你要是不说出来,便要立即尝一下五毒练魂的滋味了。』
  『你……你这个叛徒!』和子尖叫道。
  『我还不是给你逼出来的吗?』悦子痛恨地踼了和子一脚叫:『要不是你,我怎会受了这许多活罪!』
  『我……我不说……呜呜……杀了我吧!』和子歇思底里的叫。
  『主人,五毒坑已经预备好了,剥光了她放进去,看她能熬多久!』悦子渴望地说。
  『剥光了她是对的,可不忙著用五毒坑,先让我废掉她的武功,然後你慢慢拿她出气,看她有多倔强吧。』凌威道。
  『让奴婢动手便成了,点破气门穴,她便使不出内力了。』悦子说。
  『除了气门,点穿蓄精穴也是一样的。』凌威吃吃笑道,他这样说,便是不想泄露采补的秘密。
  『蓄精穴在骚逼里,主人是想……。』悦子掩著嘴笑道。
  『不错,让她尝一下我的,看看比不比得上大神的!』凌威怪笑道。
  『那太便宜她了。』悦子嫉妒似的说。
  『我的能让你快乐,便可以让她吃苦。』凌威在悦子的上捏了一把说:『忘记了那天丁佩叫得多么有趣吗?』
  『但是会累倒你的。』悦子心神一荡说。
  『累不倒的。』凌威哈哈大笑道:『废掉她的武功後,再让她尝一下那些用来折腾的淫刑,看她招不招供。』
  『甚么叫淫刑?』悦子奇怪地问。
  『淫刑就是用不同的法子折磨她的浪逼,保证苦得她死去活来,却不会弄伤她的身体,比五毒有趣得多了。』凌威兴奋地说。
  『呜呜……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定没有好死的!』和子害怕地叫。
  『但是你一定会死很多次的!』悦子怨恨地说。
  ※    ※    ※    ※    ※
  虽然和子的麻穴已经解开,她还是仰卧不能动弹,因为四肢都给绳索缚的结实,双手吊在头上也还罢了,粉腿却一字似的左右张开,痛得好像撕裂似的,潜纵隐身衣已经脱了下来,除了松脱了的浅黄色骑马丝巾掩盖著羞人的外,身上再没有一丝半缕。
  『她的倒也不小呀!』凌威握著和子的把玩著说。
  『让我看看这个的浪逼,可容得下主人的大吧。』悦子扯开了和子腹下的汗巾,让牝户暴露在空气里。
  『不……呜呜……不要看……呜呜……!』和子害怕地叫,虽然她是天照国人,把男女关系看得很随便,但是当著凌威这个陌生男人,让悦子检视身体最隐密的地方,也生出害羞的感觉,何况心里知道悦子一定会让她吃苦的。
  『,忘记了吗,你成人的那一晚,不是让人轮著来看我的尿逼么?我一定投桃报李,找多些人来看清楚你的浪逼的。』悦子悲愤地说。
  『不要……呜呜……我说……你放我走,我便把暗号说出来!』和子大叫道。
  『别做梦了,怎样我也不会放你走的,而且……』悦子冷笑一声,两只青葱玉指硬挤入和子腹下的肉缝里,使劲左右张开说道:『……也不愁你不招供!』
  『哎哟……痛死我了……呜呜……住手……呜呜……!』和子号哭著叫。
  『悦子,不要弄坏她的话儿,那可没有趣了。』凌威皱著眉说。
  『弄不坏的,主人,你可不知道那天我吃了多少苦!』悦子把指头抽出来说。
  『仇自然要报,可不用弄伤她的身体的。』凌威笑著脱下裤子说:『难道这根比不上你的两根指头么?』
  『怎么比不上!』悦子欢呼一声,拉著怒目狰狞的说:『主人,快点操烂她的浪逼吧!』
  『这浪逼乾巴巴的,不知能不能弄进去?』凌威在和子牝户抚弄著说。
  『挣爆她的浪逼也没甚么了不起,难道要让她过瘾么?』悦子笑道。
  『不……不要……呜呜……求你不要……不……!』和子恐怖地叫,她本来不介意受辱,成人後,也先後与几个男人共赴巫山,享受的乐趣,可是看见凌威那巨人似的,却是害怕的不得了。
  『叫吧,大声叫好了!』悦子厉笑道。
  凌威哈哈大笑,跨在和子身上,抵著裂开的肉缝磨弄了几下,腰下使劲,火棒似的便奋力刺了进去。
  『哎哟……痛……呜呜……痛死我了!』和子惨叫一声,冷汗直冒,的痛楚好像比破身那一天还要利害。
  『主人,插爆这吧,别放过她!』悦子喘著气叫。
  凌威怎会有怜悯之心,凶悍的硬闯那紧凑的玉道,如狼似虎的朝著和子的身体深处挺进,去到尽头的时候,还发狂似的把剩余的奋力刺了进去,好像要洞穿那娇柔的身体。
  和子的哀号悲叫,使悦子说不出的痛快,积压多时的怨气,也轻松了许多,但是看见凌威雄纠纠地在和子身上冲刺,却又感觉浑身燠热,忍不住宽衣解带,靠在凌威身畔。
  凌威可不是第一次对女人用强,在这方面是蛮有经验了,他的虽然进急退锐,但是引退时,才抽出了一点点,便立即挥军再进,与此同时,也运起九阳邪功,辣的好像烧红的火棒,灼的和子浑身发软,气息啾啾,不用多久,狭窄的空间里,便变得湿润得多,凌威也更是进退自如了。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後,和子的哀叫减弱了不少,凌威的伟岸,已经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痛楚,相反来说,那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涨满,还使她生出难以形容的畅快和满足,子宫深处涌起阵阵美妙无比的酥麻,随著凌威的冲刺,一浪接一浪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使她情不自禁地发出蚀骨的声音。
  在一轮急风暴雨的冲刺下,和子长号几声,便泄了身子,凌威乘机把抵著精关,运功强吸,随著元阴一泄如注,她那多年苦修的内功,也在极乐中毁掉了。
  『真是便宜了这!』悦子看见和子螓首乱摇,然後嘤咛一声,便没有了声色,只道她在极乐中失去了知觉,忍不住悻声骂道。
  『我已经戳穿了她的蓄精逼,从此不能提聚内力,和废人一样了。』凌威抽身而出道。
  『主人,待我弄醒她,继续审问吧。』悦子焦急地说。
  『不用忙,现在先让我喂饱你这个浪蹄子,才慢慢问吧。』凌威探手在悦子身上说。
  『你不会放过她吧?』悦子紧张地问。
  『当然不会,问出了口供後,只要别伤她的性命,你要怎样报复也成。』凌威吃吃笑道。
  ※    ※    ※    ※    ※
  和子醒来的时候,手脚的绳索已经解开,只是身上仍然是赤条条的,急忙坐起来,检视一体,发觉除了下体火辣辣的,便没有其他损伤,才舒了一口气,游目四顾,看见房间中间放著刑床似的木台,和墙壁挂著的皮鞭绳索,不禁生出触目惊心的感觉,暗念要设法逃走,一定要吃尽苦头了,和子可不怕死,最怕的却是肉身裸葬,可是悦子深悉天照教的禁忌,就算死了,也是难逃劫数,想起地狱里种种恐怖的传说,便禁不住牙关打战。
  虽然天照教有很多逃遁的法子,可是没有了潜纵隐身衣,很多法子也使不出来,而且还有悦子这个大行家,和子更是信心大减,接著身子一颤,绝望地倒在地上,原来她发觉内力全失,不知甚么时候,给人废去了武功。
  就在这时,凌威和悦子进来了。
  『,乐你也乐过了,现在应该把暗号说出来吧?』悦子冷笑道。
  『我……我说出来也成,可是要放我走!』和子颤著声说。
  『这个时候,你还想讨价么?』悦子寒著声说。
  『不放我走,杀了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和子倔强地说。
  『你武功已失,能够跑到那里?』凌威笑道:『别说为了我的悦子,不能让你走,就算她答应,你走了以後,甚么暗号也没有用了。』
  『主人,你真好!』悦子听得凌威说我的悦子,心里甜蜜欢喜,幸福地靠在凌威怀里说。
  『那么杀了我吧,我怎样也不会说出来的!』和子悲愤地叫,看见悦子和凌威缠绵的样子,不知为甚么倍是气愤。
  『就算杀了你,我也要你和五毒在一起肉身裸葬,那时你後悔也迟了。』悦子格格笑道。
  『没问题,我会让你想清楚的。』凌威诡笑道:『悦子,动手吧。』
  悦子冷哼一声,从墙上取过绳索,便把和子缚起来,和子虽然没命反抗,但是这时武功全失,使不出气力,如何敌得过满腔怨愤的悦子,不用多少功夫,便给绳索缚得结实。
  『你干甚么……放开我……!』和子害怕地叫。
  悦子缚的很刁钻,绳索围著缚了几圈,上下交叉地挤压著,才把粉臂反缚在身後,压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再把绳索腰带似的缚著,然後在剩余的绳索结了两个粗大的绳结,从股间穿了过去,一个绳结抵著,另一个绳结却压著禁地,粗糙的绳索擦在娇嫩的上,使和子又痒又痛。
  『主人,是这样吗?』悦子手上使劲提起,绳索便紧紧地压逼著和子的股缝,苦的她哀叫一声,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
  『很好。』凌威吃吃怪笑,蹲在和子身前,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在和子眼前展示著说:『这夺魂棒可以帮你想清楚的。』
  和子看见凌威手里拿著一根六七寸长的棒子,上面满布尖利的细毛,很是骇人,暗里思索那是甚么东西时,凌威却把毛棒在她的撩拨起来。
  『喔……不……不要!』和子闪躲著叫,利针似的硬毛拂在柔嫩的娇躯上,可把她痒的魂飞魄散。
  『有趣吧?待会还更有趣!』悦子吃吃笑道,握著和子的足踝,硬把粉腿左右张开。
  『呀……不……求你不要……呜呜……呀……痒死人了!』和子恐怖地尖叫起来,原来凌威的毛棒正往下移,围著牝户徘徊不去。
  凌威没有理会和子的哭叫,毛棒拨草寻蛇,抵著粉红色的肉缝磨弄了几下,手上使劲,毛棒便慢慢的闯进和子的牝户里。
  『不要……呜呜……饶了我吧……呀……不……救命……呀……!』和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著,身体拚命地扭动,左右闪躲著那恐怖的毛棒,可是凌威孔武有力,粉腿又让悦子使劲的制住,夺魂棒还是一寸一寸的排闼而入,直闯身体的深处。
  『成了。』凌威的指头捅进了张开的,把毛棒推入深处说。
  悦子吃吃娇笑,抽起和子股间的绳索,让绳结藏在两片肉唇中间,再把绳头穿过和子胸前的绳网,牢牢缚紧,绳索便丁字形似的勒在和子腹下,两个绳结压著前後两个洞穴,也把毛棒固定在和子的体里。
  『好好地想清楚吧,要不招供,吃苦的还是你自己!』凌威在和子的小腹著说。
  『呜呜……放开我……呜呜……杀了我吧……我……我不说!』和子涕泪交流,喘著气叫。
  『臭,你斗不过我家主人的!』悦子拍掌大笑道。
  『别理她了,悦子,走吧,你也要出发了。』凌威笑道。
  ※    ※    ※    ※    ※
  『主人,事情办妥了,妙香那深信不疑,还付了二千两作酬金。』悦子解下蒙脸丝巾说,原来她奉凌威之命,假扮和子,往妙香那里散播假消息回来了。
  『辛苦你了,去休息一下吧。』凌威满意地说。
  『主人,我想去瞧一瞧和子那。』悦子渴望地说。
  『也好,应该差不多了,你先去换件舒服的衣服,然後一起去吧。』凌威笑道。
  ※    ※    ※    ※    ※
  『救我……呜呜……我说了……放开我吧……我招了!』和子看见凌威悦子出现,便放声大哭叫道,她这时粉脸酡红,浑身香汗淋漓,压在地上乱扭,说不出的狼狈。
  『你可以慢慢想清楚,别忙著说呀。』悦子讪笑道。
  『我说了……呜呜……暗号是……天神显灵,悦子糟炴!』和子哀叫著说。
  『甚么?』悦子粉脸变色,重重的踼了和子一脚说。
  『真的……呜呜……我没有骗你……解开我……痒死我了!』和子尖叫著说,身体扭动的更是利害。
  『谅她也不敢说谎的。』凌威笑道:『悦子,解开她吧。』
  『便宜了这臭!』悦子怒骂一声,蹲在和子身畔,却不是动手解开绳索,而是发狠的在白雪雪的上拧了一把,然後张开圆球似的股肉,看见压在股缝的绳结已经有一小半挤进了,使劲的在绳结挤压著说:『你要是说谎,我便用夺魂棒捣烂你的屎眼!』
  『没有……呜呜……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骗你!』和子凄凉地哭叫道。
  悦子粗暴地翻转了和子的身体,只见腹下的绳结却是完全陷进两片肉唇中间,不独根处油光致致,身下的地面更是湿了一片,不禁皱著眉说道:『怎么湿淋淋的,是不是尿了,真是脏死了!』
  『不……不是尿……呜呜……求求你快点解开我吧……呜呜……苦呀!』和子咬牙切齿地叫。
  『不是尿是甚么?』悦子冷笑道。
  『是浪水……呜呜……天呀……饶了我吧……痒死我了……!』和子嘶叫著说。
  『不要脸的浪蹄子,想男人想成这个样子,真是无耻!』悦子慢慢解开和子腰间的绳索说。
  『告诉我,和组替玄阴教办了甚么事?其他的人在那里,正在干甚么?』凌威问道。
  『我说……我说,求你先把那鬼东西弄出来吧……呜呜……我实在受不了。』和子颤著声说。
  看见凌威点头後,悦子捏指成剑,探入湿淋淋的里,扣挖了一会,才把那藏得甚深的夺魂毛棒弄出来,毛棒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了。
  和子如释重负似的舒了一口气,含著泪说出和组的秘密,最使凌威意外的,却是青城雇用了和组,四出访寻他的下落。
  『凌威吗?我便是了!』凌威哈哈大笑道。
  『主人,你真是英雄,竟然独力搏杀青城四剑,还击败青城三老。』悦子仰慕地说。
  『也没甚么了不起,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全是浪得虚名之辈吧。』凌威笑道。
  『我甚么都说出来了,可以放过我吧。』和子喘著气说。
  『怎会放得这么容易。』悦子急叫道:『主人,把这去喂五毒,然後肉身裸葬,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不……不要……你杀了我也没关系,别让我喂五毒呀……呜呜……饶了我吧……以前是我不好……我知错了!』和子害怕地叫。
  『放是不能放的,可是也别杀她,留下来还有用处。』凌威狎玩著和子光裸的身体说:『这样吧,悦子,让她当你的丫头,要是她听话,便别难为她,要不然,你便尽管作贱她吧。』
  『呜呜……我……我会听话的……呜呜……!』和子嚎啕大哭道,只要不用肉身裸葬,她甚么也答应了。
  『算你这个走运!』悦子悻声道:『告诉你,我是主人的丫头,你甚么也不是,让你活下来,是让我作贱的!』
  『我……我知道了!』和子忍气吞声道。


江湖 第8章不…不敢了…呜呜…饶…饶了我吧
  『还不过去向主人请安?』悦子领著和子进来了。
  和子垂著头,在凌威身前双膝跪下,哽咽著说:『淫……淫贱蹄子向……向主人请安。』
  『起来,起来,让我瞧清楚!』凌威拍手大笑道:『为甚么穿成这样子?』
  和子红著脸爬起来,站在凌威身前,垂首而立,原来她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短衣,却没有穿上裤子,半露,的粉腿,更完露,腰间虽然系著红色腰带,可是衣服下摆却是空荡荡的,瞧的凌威心浮气促,一手把和子拉入怀里,掀开了衣服细看。
  『主人,这样的打扮好看吗?』悦子笑嘻嘻地问。
  『好看,这样的尿布犹其有趣。』凌威在和子腹下点拨著说,那里丁字形的系著一根三指宽的红色轻纱,大小仅能遮盖著贲起的玉阜,可是差不多透明的轻纱,更掩不住里边的无边春色。
  『那不算是尿布,是淫布才对,这个淫贱的奴才,无耻,随便碰几下,便长流,淫布是用来接著骚穴里的的。』悦子解说道。
  『有道理。』凌威吃吃怪笑,指掌在和子的根处玩弄著,接著奇怪地问道:『为甚么把浪逼刮得光秃秃的?』
  『是预备甚么时候她放刁,便在上边刺朵漂亮的花儿的。』悦子咬著牙说。
  『你懂刺花么?』凌威把指头却探进了轻纱里,撩拨著娇嫩的肉唇说。
  『现在虽然不懂,可是多点练习便一定懂的。』悦子怨毒地说。
  『不……呜呜……不要刺……我……我会听话的!』和子恐怖地叫,她亲眼看著悦子给人刺花的苦况,如何不惧。
  『不懂便别刺花了,弄花了那话儿可不好看,随便用绣花针刺几下也是一样的。』凌威兴奋地说。
  『是,婢子明白了。』悦子挑战似的望著和子说。
  『这根腰带好像长了一点,也是用来揩抹她的吗?』凌威用腰带揩抹著指头说。
  『,告诉主人那是用来干甚么的?』悦子叱喝著说。
  『是……是预备奴才放刁时,用来缚奴才的。』和子含著泪说,她知道悦子满腔愤恨,稍一不慎,便会受到非人的折磨了。
  『我已经著人打造一些金环,用来挂在她的颈项四肢,那便可以随时把她像母狗般拴起来了。』悦子说。
  『你真有心思,可有给这条母狗改个名字?』凌威开心地说。
  『还没有,请主人赐名吧。』悦子笑道。
  『她既然又淫又贱,便叫做淫奴好了。』凌威思索著说。
  『,你听见了没有?』悦子喝道。
  『我……淫奴听见了。』和子满腹辛酸答道。
  『淫奴,从今以後,你可要发挥淫奴的本色,要不然,改名做花奴那可不妙了。』凌威在和子的狎玩著说。
  『为甚么叫做花奴?』悦子不解地问。
  『倘若她不淫,你的绣花针便把她刺得花花碌碌,那不是花奴是甚么?』凌威吃吃笑道。
  『我淫……我一定淫的!』和子颤著声说。
  『悦子,你花点心思吧,还好这里的男人多的是,不愁没有人要的。』凌威笑道。
  『是,这样淫贱的奴才,最适合是当了。』悦子鄙夷地说。
  『别弄坏她便是,弄坏了便没有男人要了。』凌威吃吃笑道。
  和子听得脸如金纸,可不敢想像往後的日子,还要受多少活罪。
  ※    ※    ※    ※    ※
  凌威计算日子,已经是和陶方约定会面的时间,於是向丁氏兄妹和悦子,交待了要办的事,便独自赴约。
  他们是约定在西集见脸,因为陶方从翻天堡回来,西集正好顺道,凌威除了想知道招揽叶宇的进展外,也有心一会玄阴教的妙香,探索合藉双修的秘密。
  陶方没有带来好消息,尽管叶宇从黄樱口里,知道凌威如何大展神威,独力搏杀青城四剑,陶方也是赞不绝口,但是他还是半信半疑,没有答应加盟。
  『他也没有拒绝,只是近日由於有消息说玄阴妖后再出江湖,心神不定,容後再说吧。』陶方说。
  『甚么玄阴妖后?』凌威心中一动,追问道。
  『五十多年前,江湖出现一对奇怪的男女,男的叫九阳魔君,女的便是玄阴妖后,魔君好杀,武功深不可测,妖后无比,人尽可夫,而且精擅采补邪功,不知多少武林高手和她一夕春风後,便脱阳惨死,他们肆虐江湖,後来为七大门泒的掌门人联合泒中十四高手伏击,魔君残杀多名高手後,堕崖而死,妖后也受了重伤,全靠迷魂香帕突围逃走,以後便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九阳魔君?』凌威心头狂跳,暗念自己修习的九阳神功,莫不成便是魔君一胍,要是这样,自己岂不是魔君的传人。
  『不错,他本应是吾道中人,只是嗜杀成性,没有心机,要不然,大可以一统武林,那容甚么名门正泒如此趾高气扬。』陶方叹气道:『现在的玄阴妖后多半是第二代传人,不知道魔君有没有传人,要是他的传人也不分皂白的胡乱杀人,那么黑白两道都要遭劫,所以叶宇才心烦意乱吧。』
  凌威也没有说破,只是把如何收服天水连天和飞鱼三寨,和玄阴教交手的事说出来。
  『那么不是和玄阴妖后对上了么?』陶方倒抽了一口冷气道。
  『这可没甚么大不了,我正想会一会这个妖后。』凌威笑道。
  『门主,妖后当年纵横江湖,她的传人当不易与,何况妖后既出,魔君要是有传人,定不甘雌伏,你可要小心才是。』陶方忧心忡忡地说。
  『江山代有人材出,还没有交手,可不知鹿死谁手呢。』凌威满怀信心道:『明湖卅六寨一盘散沙,却是建基立业的好地方,玄阴教在这里兴风作浪,也是想在此建立据点,我们要闯一番事业,便不能畏首畏尾的。』
  『门主说得对,是属下多心了。』陶方雄心勃发道:『东湖以连天白水和英华三寨最强,门主收服了白水连天,其他各寨已不足为患,西湖十八寨,大多以黑豹和蛟腾为首,属下当日曾助黑豹寨的石豹一臂之力,或许可以从他开始入手。』
  『也好,去瞧瞧再说吧,暂时别透露我的身份,不要操之过急,要不是志同道合,便无谓招揽入门了。』凌威点头道。
  第二天,陶方便和凌威迳往黑豹寨,石豹见陶方翩然而至,喜出望外,殷勤招待,但是陶方发现他目光散乱,好像重伤初愈,而且满怀心事,忍不住出言询问,才知道他正身在困境。
  那是因为黑豹蛟腾为争西湖的领导地位,多年来势成水火,只是大家实力相若,谁也不敢轻启战端,岂料近日蛟腾却主动寻衅,蛟腾寨主胡蛟还多番向石豹指名挑战,他们两人本来功力悉敌,但是这时石豹受了暗算,功力大减,自然不敢应战。
  追问下去,原来前些时石豹姘上了一个叫做如月的女子,她是玄阴教泒来游说石豹加盟的,可是石豹不甘奉女子为首,没有答应,如月暗施毒手,采阳补阴,待石豹发觉後,已是功力受损,他本来。
  『那妖女的武功不俗,此消彼长,便给她逃走了。』石豹惭愧道。
  『知道她逃到那里么?』陶方问道。
  『不知道,要是我知道,不把她大卸八块才怪。』石豹气愤道。
  『别担心,我代你出战便是。』陶方自告奋勇道。
  『除非能击溃蛟腾,不然是没有用的。』石豹叹气道。
  凌威明白这一战关系石豹的荣辱,倘若他要继续在西湖争雄,必需亲自出战胡蛟,但是这时功力受损,可不是胡蛟的敌手,要是避战,从此更抬不起头了,如果不是遭受如月暗算,便不会陷入困境了。
  『要是你能够恢复功力,便可以和他一战了。』凌威笑道。
  『这还用说吗?』石豹气结似的说,陶方没有介绍这小伙子的身份,只道他是陶方的小辈,可不把他放在心上。
  『要是寨主不弃,在下可以一试的。』凌威笑道,由於九阳真经载有治疗采补受损的方法,他才出此大言。
  『这位是快活门门主凌威,愚兄也是快活门中人,你有救了。』在凌威的暗示下,陶方表露凌威的身份。
  ※    ※    ※    ※    ※
  得到凌威的治疗,石豹功力尽复,在陶方的怂恿下,他感恩图报,自愿投效快活门,共拒玄阴。
  凌威相信蛟腾的胡蛟在石豹受创时乘虚而入,必定是从玄阴教中人得到消息,遂著石豹一面约战胡蛟,一面泒人查探,果然探得胡蛟最近纳了一个叫做如烟的小妾,不用说又是玄阴教的妖女,看来胡蛟答应入教,所以未受其害。
  玄阴教的美人计,使凌威大感头痛,一时间也无计可施,本来有意从妙香入手,可是石豹胡蛟决斗在即,恐防有变,只好暂时搁置了计划。
  这一场决斗简直是湖西盟主之争,所以十分哄动,明湖卅六寨都泒人观战,丁氏兄弟也有出现,凌威乘机吩咐了一些事,至於那场决斗,却是紧张精采,兼而有之。
  胡蛟定是知道石豹功力受损,一开始便强攻猛打,逼石豹硬拚,石豹得凌威指点,假装不敌,设下陷阱,乘胡蛟意气风发的时候,忽地出击,一举使胡蛟受了重伤,狼狈逃走,使他的威望大增。
  石豹获胜後,更把凌威奉若神明,凌威也答应助取得湖西的霸主地位,为了实现诺言,决定夜探妙香居处,相机对付玄阴教。
  ※    ※    ※    ※    ※
  妙香住在一所四合院,平常深居简出,只有一个俏婢外出购物,邻里只道她是从良的娼妇,那里知道实在是玄阴教的三才仙女中的地女,在明湖兴风作浪。
  凌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屋里,在一间点了灯的房间,看见一个明艳照人的女郎,她穿著湖水蓝色的衣裙,舒服地靠在贵妃,身前站著两个年青貌美的女子,三女春兰秋菊,各有吸引之处,使凌威目不暇给。
  『如月,你说已经吸去石豹的四成功力,怎么他好像没事似的?』坐著的美女问道。
  『仙子,弟子……弟子也不知道。』站在左边的如月垂著头说。
  『全是你冒冒失失地向他表露身份,逼得我要兵行险著,才弄到今天这样子。』三才仙子的地女妙香寒著声说。
  『那时弟子只道已经把他哄得死死的,谁知……。』如月委屈地说。
  『别说了。』妙香叹气道:『你混入湖东的连天寨,打探如玉的下落,还要查探凌威的底细,天照教探得他远赴青城,要十天半月才回来,那时更要多做功夫。』
  『是,弟子明白。』如月答道。
  『如珠,如花可找到绮云母子没有?』妙香问道。
  『还没有,可是她说华波有点泄气的样子。』另外一个美女如珠说。
  『著她忍耐一点吧,如烟那里还不是一样。』妙香又叹气了:『其他的事待教主来的时候再说吧。』
  『教主会来吗?』如月惊叫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大姊三妹都很顺利,只有我…唉!』妙香愁眉深锁道。
  『仙子,弟子是不是依照原本计划往翻天堡呀?』如珠问道。
  『当然要去,不过别操之过急,叶宇可不是好惹的,你是当卧底搜集情报,不要打草惊蛇。』妙香说。
  『是,那么弟子明天便出发了。』如珠答应道。
  ※    ※    ※    ※    ※
  凌威才回到连天寨,便看见如月了,她婢女打扮,好像小了一点的天青色衣裤,包裹里的胴体,紧随丁佩的身後。
  『门主,你回来了。』丁佩亲热地抱著凌威的臂弯说。
  『她是谁?』凌威打量著如月说。
  『她叫月如,我刚贯回来作丫头的。』丁佩喜孜孜地说:『我见悦子也有丫头,便买一个回来使唤吧。』
  『悦子是悦子,你是你,如何一样?』凌威冷冷的说。
  『你要是不喜欢,我送走她便是。』丁佩惶恐地说。
  『大爷,别赶我走,我是无家可归了。』如月也不待凌威说话,便跪倒地上叫道。
  『当我家的丫头可不容易呀。』凌威寒著声说。
  『大爷,我一定会努力的,留下我吧。』如月哀求著说。
  『你的两个哥哥呢?』凌威没有答理,望著丁佩说。
  『他们回到自己的寨子了。』丁佩怯生生的说。
  『悦子呢?』凌威续问道。
  『多半又在整治她的丫头了,你走後,淫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丁佩投诉似的说,她并不知道和子的底细。
  『进去看看,要是你不听话,我便让她对付你。』凌威冷笑道,丁佩不敢多话,伴著凌威进去,如月也从起上爬起来,跟著进去。
  才走到门外,便听到悦子喝骂的声音,奇怪的是没有和子的声音,凌威推门一看,原来和子的嘴巴给布索缚的结实,要不然,叫苦的声音,定当响澈云霄。
  和子手脚四马缵蹄的反缚身後,赤条条的吊在半空,皙的胴体印著几道淡淡的鞭痕,倒不像吃了很多苦头。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只见悦子凶霸霸的站在和子身後,手里握著九尾皮鞭,却不是在和子身上抽打,而是把尺许长的鞭柄在牝户抽插,鞭柄密密麻麻的缠著牛皮索,凸凹不平,在娇嫩的牝户肆虐,整得和子死去活来,泪下如雨。
  『这样用鞭子也真有趣,难为你想得到。』凌威拍手笑道。
  『主人……!』悦子欢呼著把鞭柄尽根插进了和子的牝户里,鞭梢随著和子的抖颤,在空中飞扬,蔚为奇观。
  『……主人,我怕打坏她的身体,让你不高兴嘛。』悦子乳燕投怀似的扑入凌威怀里说。
  『还是你最乖。』凌威有意无意地望了丁佩一眼,问道:『生甚么气?』
  『还不是这个淫贱的奴才,你离开後,没有人给她煞痒,昨天我著她自己解决,谁知她竟然拒绝,我只好给她煞痒了。』悦子道。
  『怎么没有男人?』凌威笑道:『著丁佩分几个给你呀。』
  『凌哥哥,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嘛!』丁佩著急地叫。
  『你不是说应付不了十二铁卫么?分几个出来不成吗?』凌威骂道。
  『主人,不是丁姑娘不给,是我不知道你玩够了没有,怕你不高兴吧。』悦子解释著说。
  『我怎会不高兴?』凌威笑道。
  『淫奴,以後有你的乐子了!』悦子格格娇笑,在和子的上拧了一把,说。
  『为甚么缚著她的嘴巴?』凌威问道。
  『我怕她杀猪似的乱叫,吵了其他人吧。』悦子答道。
  『怕甚么,没有的声音,如何有趣。』凌威笑著解开绑著和子嘴巴的布索说,布索缚的很结实,里面还塞著布帕,怪不得她完全不能造声了。
  『……!』尽管解开了嘴巴,和子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眼泪汨汨而下。
  『还敢不听话么?』凌威轻抚著和子的粉脸说。
  『说呀!』悦子逼迫著叫。
  『……不…不敢了……呜呜……饶……饶了我吧……呜呜……苦死我了!』和子号哭著叫。
  『月如,倘若你不听话,也一样要受这样的罪,还要留下来当丫头么?』凌威故意问道。
  『我……我一定听话的。』月如粉脸煞白,硬著头皮说,想不到他们如斯残暴,但势成骑虎,也不容她不留下来了。
  『凌哥哥,我买她回来,是让她应酬那十二铁卫,我便可以多点时间侍候你了。』丁佩幽幽地说。
  『你还是女孩子么?』凌威望著如月问道。
  『婢子是卖身葬夫的。』如月依著预先编好的故事回答道。
  『过来,让我瞧瞧你有多听话。』凌威笑道。
  如月可没有选择,只好网作羞人答答的走了过去。
  『这身衣服太窄了,涨鼓鼓的,你不难受么?』凌威肆无忌惮地搂著如月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前捺捏著。
  『大爷,你……!』如月身在玄阴教,本来也不知羞耻为何物,可是怎样也想不到凌威会如斯放肆,不禁粉脸通红,手足无措。
  『白天你侍候丁佩,晚上便来服侍我好了。』凌威怪笑道。
  『凌哥哥……!』丁佩委屈地叫。
  『别多话了,悦子,你给这小寡妇挑些漂亮的衣服。』凌威摆摆手继续说:『丁佩,你跟我来,我有话说。』


江湖 第9章奴才可痒死了
  『不开心么?』凌威把丁佩带进自己房间,抱入怀里柔声道。
  『凌哥哥……呜呜……我是不是很讨厌?』丁佩悲从中来,伏在凌威胸前泣叫著说。
  『你说呢?』凌威心里暗笑,明知故问道。
  『一定是的……否则你不会要个丫头也不要我了……』丁佩流著泪说:『凌哥哥,你说一句讨厌,我便永远也不缠著你!』
  『傻丫头,我怎会讨厌你?』凌威温柔地轻抚著丁佩的秀皮说:『知道月如是甚么人吗?她其实是玄阴教的妖女,混进来当卧底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丁佩吃惊地叫。
  『我知道便是,待会找你的哥哥来见面再说吧。』凌威道。
  『你真的不是讨厌我吗?』丁佩还是不放心地说。
  『要是你乖乖的,我怎会讨厌你?』凌威上下其手道。
  『那为甚么不让我侍候你,还要我去和那十二铁卫睡觉?』丁佩幽怨地说。
  『也不一定要和他们睡觉的,只要让他们效忠便成了。』凌威道:『他们的武功虽然没甚么了不起,可是还是有用的。』
  『他们不知多么的佩服你,常常说只有跟著你才有出头之日的。』丁佩说:『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後,也不敢碰我了。』
  『他们不敢吗?那便让我碰你好了!』凌威道。
  ※    ※    ※    ※    ※
  忙了几天,凌威布置妥当,还开始进行他对付玄阴教的计划了。丁氏兄弟自然紧密合作,丁佩经过甜言蜜语的安抚後,更是死心塌地,陶方也传来消息,他已经追蹑著如珠回到翻天堡,亦知会叶宇严密防范,凌威最满意的还是悦子假冒和子,骗过了天照教的长老,把和组控制在手里,并且立即调泒人手,监视玄阴教众人的行动。
  如月是丁佩的侍婢,议事时,凌威也没有要她回避,只是暗地著悦子小心监视,前後已经截留了两份她给妙香的报告,到了这一天,凌威决定动手了。
  『悦子,淫奴这几天可听话吗?』凌威问道。
  『还可以,要叫她出来吗?』悦子会意地说。
  『晚上吧,今晚让我和你们几个乐个痛快!』凌威望著如月说。
  如月给凌威瞧的芳心卜卜乱跳,不知如何害羞似的垂下头来,心里也不是兴奋还是紧张,这几天,凌威常常旁若无人的向她毛手毛脚,弄的她荡漾,这还罢了,最难过的是凌威和丁佩悦子的声音,声震屋瓦,有几次她耐不住在窗下偷窥,看见凌威雄姿勃发,更是心如鹿撞,浑身燠热。
  『悦子,我们来一个比赛,你装扮你的淫奴,我装扮我月如,看谁扮的有趣和漂亮,凌哥哥作评判,也让他快活,好么?』丁佩调皮地说,她得到凌威授意,要把如月大大捉弄一下。
  『好极了,淫奴和月如比,你们两个也亘相比拚,那个获胜,我便疼那个多一点。』凌威怪笑道。
  ※    ※    ※    ※    ※
  『主人,事情办好了。』悦子报告道,她穿著一件没有纽扣的黑色小马甲,胸前波涛起伏,是紧身的同色裤子,突出了那双的美腿,香艳,瞧的凌威眼前一亮。
  『你真漂亮。』凌威笑嘻嘻地把悦子抱入怀里,手掌探进小马甲,在光裸的肉球上抚玩著说。
  『丁姑娘才是漂亮。』悦子欢喜道,她坐在凌威滕上,而凌威只有皂布围腰,里边传来硬梆梆的感觉,使她心猿意马。
  『她那里及得你!』凌威哂道。
  『我是说她的衣服。』悦子含羞道。
  『妖女没有怀疑吧?』凌威问道。
  『没有,还开心得不得了,她真是淫贱绝透,丁姑娘给她穿衣服时,她……』悦子红著脸说。
  『她甚么?』凌威问道。
  『她……她的奶头涨卜卜的,硬得好像石子。』悦子吸了一口气说。
  『是不是像你这样?』凌威轻捏著悦子的奶头说。
  『主人,待会……待会你不用理我和淫奴了,那会累倒你的。』悦子喘著气,软倒在凌威怀里说。
  『不理你可不成,而且我也累不倒的。』凌威吃吃笑道。
  『凌哥哥,我来了,我的衣服漂亮吗?』这时丁佩蹦蹦跳的走进来叫道。
  凌威抬头一看,只见丁佩一身粉红色的轻纱衣裙,差不多透明的轻纱下,岭上双梅娇艳欲滴,腰间的红色骑马汗巾,也约隐约现,使人血胍贲张。
  『漂亮,真的漂亮。』凌威点头笑道。
  『那是我胜了!』丁佩欢呼著说。
  『这个吗……』凌威悄悄在悦子的上捏了一把,说:『算你胜了,快点著她们进来吧。』
  丁佩双掌一拍,如月便羞人答答地走进来了,饶她惯历阵仗,但是这时的打扮,还是使她抬不起头来,因为身上根本没有衣服,胸前是盖著一片金丝流苏,可是有等如无,豪乳从流苏中间溜出来,跌荡有致,腹下也是用流苏掩著牝户,乌黑色的毛皮杂在金丝里,凉沁沁的和光裸没有分别,还有一方鲜红色的丝帕,却是挂在脸上,总算盖著羞红的俏脸,此外,便甚么也没有,而且一双粉臂也让丝索反缚身後,纵然有心用手遮掩也不成了。
  『这算是甚么打扮?』凌威哈哈大笑道。
  『女奴嘛,女奴自然要缚起来了,悦子有淫奴,我也要有……』丁佩说。
  『她要是听听话话,可不用当女奴的。』凌威若有所指道:『为甚么要蒙著脸,见不得人么?』
  『用来遮羞嘛。』丁佩笑道。
  『叫甚么名字?』凌威问道。
  『大爷,婢子叫月如。』如月低声答,心里奇怪凌威早知她的名字,如何又再问起来。
  『月如不好,从今改做如月吧。』凌威笑道。
  如月心里一惊,生出不祥的感觉,本来丁佩动手的时候,她是有戒心的,但是以为是增加情趣,便任她摆布,这时可有点後悔了。
  『悦子,你的淫奴呢?』凌威向怀里的悦子问道。
  『我出去带她进来吧。』悦子嫣然一笑道。
  不一会,悦子便领著和子进来了,和子不是走进来的,却是手脚著地的爬进来,身上是赤条条的,不挂寸缕,粉颈挂著金色项圈,上面连著金链,悦子便是牵著金链,放狗似的拉著她进来。
  和子走得不快,爬两步,便要歇上一步,还咬著朱唇,好像很难受似的,只是她才停下来,悦子另一只手握著的皮鞭,便朝著粉臀挥打,逼得她哀鸣不已。
  『怎么带了只母狗进来?过来让我瞧清楚!』凌威大笑道,原来和子不仅粉颈挂著项圈,手腕足踝也穿上金环,而且股後还垂著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活脱脱狗儿的样子。
  『快点过去!』悦子把皮鞭在虚空中挥舞著叫。
  和子含著泪爬起来,蹒跚地走到凌威身前,这时才看见她也不是,还有一方小得可怜的三角形布片,用几根布带缚在腹下,勉强盖著羞人的。
  『甚么弄湿了这布片?』凌威把和子拉入怀里,在湿了一片的三角形薄布点拨著说。
  『是……是奴才的。』和子哽咽著说。
  『真是淫的利害!』凌威哈哈大笑,忽地把和子按倒滕上,翻开白雪雪的股肉,检视著说:『原来尾巴是插进了。』随手把毛茸茸的尾巴抽出来,发觉总有四、五寸长藏在和子的里,怪不得举步维艰了。
  『主人……呜呜……求你……求求你挖一下淫奴的骚穴吧……奴才可痒死了!』和子颤著声说。
  『自己挖一下嘛!』凌威吃吃怪笑道。
  『悦子……呜呜……悦子姐姐不许……!』和子泪流满脸道。
  『我就是要看看这有多浪!』悦子悻然道。
  凌威兴奋地解开了和子腹下的布片,只见两片肉唇微微张开,红扑扑的水光潋滟,股间湿了一片,晶莹的水珠还不住涌出来,笑嘻嘻地把剥下来的布片在上边揩抹著说:『悦子,你如何把她弄我这样浪的?』
  『也没甚么,只是把一个小毛球塞了进去吧。』悦子格格娇笑道。
  『她倒受得住没有自己弄出来!』凌威笑道。
  『她敢么?』悦子笑道。
  『既然她这么乖,便让她自己弄出来吧。』凌威笑道。
  和子听得凌威说话,也不待悦子答应,跳下地来,抬起一条粉腿搁在凌威膝上,捏指成剑,探进牝户里乱挖,然後长嘘一声,拔出了指头,掏出一个鸡卵大小,湿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毛球。
  『如月,你可要尝一下呀?』凌威望著如月问道。
  『不……婢子不要!』如月害怕地说。
  『我是不是很荒淫残忍呀?』凌威阴笑道。
  『……不……不是。』如月嗫嚅道。
  『是不是喜莱整治女人呀?』凌威继续问道。
  『……不是的!』如月忐忑不安道。
  『为甚么你这样向妙香报告呢?』凌威冷笑道。
  『我……我没有!』如月冷汗直冒道。
  『没有?』悦子冷笑一声,把两片纸片抛在如月身前说:『这是甚么呀?』
  如月不用看,也认得是自己给妙香的报告,知道事败,可是如何跑得了。
  『悦子,这个玄阴教的妖女交给你了,尽管使出你的手段,不用和她客气的。』凌威森然道。
  『不……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求你饶了我吧!』如月双腿一软,跪倒地上叫道。
  『饶你也不是不成,只要给我办两件事,我便饶了你。』凌威早知如此,踌躇志满地说。
  『哪两件事?』如月颤声问道。
  『第一,你向妙香报告,我决定刺杀蛟腾的胡蛟,英华的华波已经答应归顺,会交出如花,待我问出玄阴教的巢穴後,一网打尽。』凌威说。
  『真的?』如月怀疑地说。
  『这个你可不用理会了。』凌威笑道,事实是有真有假,但是他自然不会说明了。
  『要是她知道,会杀了我的。』如月犹疑不决道。
  『我可不会杀你,但是会让你尝遍一切酷刑,结果你也要答应的。』凌威狞笑道。
  『我……我照做便是,可是我做了,你会放我吗?』如月害怕地说。
  『当然不能让你回去报信,但是一个月後,我便放你走。』凌威说。
  『你不会骗我吧?』如月首鼠两端道。
  『妖女,你说一句干或是不干便成了,那有这许多话!』悦子叱道。
  『还有第二件是甚么事?』如月继续问道。
  『第二,是我要试一下你的奼女吸精大法。』凌威笑道。
  『凌哥哥……!』丁佩吃惊地叫。
  『我已经落在你的手里,你要干甚么还用问我吗?』如月粉脸一红,幽怨地说。
  『无耻!』丁佩骂道。
  『先办第一件事,悦子,解开她,给她纸笔。』凌威笑道。
  悦子也真小心,先制住如月的穴道,才解开绳索,让她依著凌威的意思,写了报告,然後把她推入凌威怀里。
  『凌大爷,解开我的穴道,让妾身好好的侍候你吧。』如月聒不知耻道。
  『没问题,不过别耍花样,你跑不了的。』凌威拍开如月的穴道说。
  如月不是不想走,可是知道凌威武功高强,又有丁佩悦子虎视耽耽,不敢轻举妄动,舒了一口气,双手环抱著凌威的脖子,亲了一口道:『你真利害,我们甚么事也瞒不过你。』
  『这可不算,待会你才知道我如何利害哩。』凌威吃吃笑道:『悦子丁佩,你们一起来吧,大家乐一下。』
  『主人,我还要招呼淫奴,在旁边给你打气便是。』悦子红著脸说。
  『你如何招呼她呀?』凌威好奇地问,双手却是忙碌地狎玩著怀里的如月。
  『她刚才浪的这样利害,我要看看这淫贱的奴才如何煞痒。』悦子瞪著呆立一旁的和子说。
  『好,便让她给我们助兴吧!』凌威怪笑道。
  『,用这个煞痒吧!』悦子不知从那里取过一根粗如儿臂,满布疙瘩的伪具,递给和子说。
  『……这……这东西太大了!』和子粉脸变色道。
  『大甚么,还比不上主人的家伙,是不是要我侍候你?』悦子唬吓著说:『坐那张椅子,让大家看清楚!』
  和子只好含泪接过伪具,坐上椅子,在悦子的指示下,粉腿左右张开,搁在椅子的扶手,然後咬著牙关,把伪具朝著湿淋淋的牝户慢慢钻进去。
  如月瞧的淫心大动,浑忘身在险境,扯下凌威胯下的皂布,捧著昂首吐舌的,啧啧有声道:『大爷,你的真比那家伙还要大!』
  『给我吃一下!』凌威扯掉如月的蒙脸丝帕,把她按在腹下叫道。
  如月毫无难色地蹲在凌威身前,用丝帕抹去的水点,红扑扑的粉脸便贴了上去,湿润的红唇缠绵地吻吮著,然後丁吐,纯熟地给他作口舌之劳。
  『很好…很好!』凌威舒服地说:『丁佩,你可要学一下,她吃得真好!』
  虽然丁佩口中啐了一声,还是红著脸在旁观看,玉手却忍不住在上抚玩著。那边厢,悦子也手拿皮鞭,逼迫著和子把伪具朝著牝户的深处抽插,荒淫无比。
  凌威可不单是为了泄欲,更渴望尝试能不能藉著合藉双修增进功力,尽管如月的口舌功夫高妙,也是无心享受,急不及待地扑倒如月身上,坚硬如铁的,便尽根捣了进去。
  『呀……舒服呀!』如月娇呼一声,使劲地缠著凌威的身体,便把迎了上去。
  凌威知道玄阴教诸女久经战阵,他又不想太快使出九阳邪功,要征服如月可不容易,但是自恃天生异禀,不顾一切地强冲硬闯,疯狂抽插起来。
  如月修习邪功後,变得无比,虽然阅人不少,却很难得到满足,碰上凌威如斯伟岸,已是芳心喜透,这样的凶悍强横,彷如久旱逢春,如鱼得水,便也使出浑身解数,在地上翻腾起伏,肆意宣淫。
  经过一轮冲锋陷阵,凌威开始感觉缕缕元阴,自如月精关溢出,这种奇怪的现象,除了如玉外,是别的女子没有的,其他的女人只有在极乐之中,才会泄漏元阴,要不施展九阳邪功,可不易吸取,然而这两个玄阴教的女子,他却无需运功使劲,元阴便如万流归川,自动献上,实在费解,暗念要是九阳邪功能够克制奼女大法,那么玄阴妖后便只有讨饶的份儿了。
  如月四肢著地,粉臀高举,母狗似的伏在地上,方便凌威从後把铁棒似的送进她的身体,子宫里涨满的感觉,使她说不出的舒服,每一次花芯受到击刺时,一阵美妙无比的酥麻,便从身体深处涌出来,乐得她娇吟浅叹,浪叫不已。
  『美呀……呀……美……美妙极了……快点……快点……全给我……喱……来了……呀……不要停……我……我还要……!』如月乱扭地叫。
  里传出阵阵美妙的抽搐,使凌威知道如月已经尿了身子,他正考虑是不是趁机采撷元阴时,元阴却排山倒海似的涌出来,遂打消了念头,因为上次如玉便是这样脱阴而死的。
  『你怎不施展吸精大法?』凌威让如月喘过气後问道,他存心一试合藉双修,但是如月要不施展吸精大法,便无所施其技了。
  『……给我……再给我一次……你真好……让我再乐一次吧!』如玉翻身紧抱著凌威说道。
  凌威的欲焰未熄,自然不会客气,抄起如月的粉腿,便重张旗鼓,挥军直进,却也感觉里边溢出的元阴大减,知道如月已经受到很大的伤害。
  百数十下的抽插下,如月已是乐不可支,身体里又生出爆炸的感觉,於是使出吸精大法,要与这个强壮的男人同登极乐。
  热烘烘的开始挤压著,洞穴里边接著传出阵阵吸力时,凌威便知道如月施展了吸精大法,只是微弱无力,虽然是美妙畅快,却不能吸取真阳,但是他也不迟疑,立即运起九阳邪功,要把真阳送入如月的阴关里,希望达至阴阳调和,便可以合藉双修。
  岂料如月功力浅薄,凌威的真阳却是强大绝伦,气机感应,如月的元阴便如雪消融,源源不绝的一泻如注,接著尖叫一声,娇躯狂扭,便没有了声色。
  凌威还没有送出真阳,便发觉元阴消失殆尽,如月也是脸如金纸,双目紧闭,已是香消玉殒,无奈抽身而出,抬头一看,却使他咋舌不已。
  原来不知甚么时候,丁佩坐在地上,粉腿张开,手上扯著和子的秀皮,硬把她的俏脸按在腹下,看她星眸半掩,媚眼如丝,口中依唔低叫,顿使人血胍贲张。
  悦子却是跪在和子身後,紧身裤子褪在脚下,双手扶著和子的腰肢,不知如何多了一根狰狞的伪具,在她的冲刺下,伪具便在和子的牝户抽插著,再看清楚,伪具倒有大半是藏在悦子的身体里,向和子施暴的同时,也同样在悦子身上肆虐。
  和子可苦了,嘴巴要给丁佩服务,牝户却让悦子蹂躏,玩具似的让两个饥渴的女人肆意摧残,看她泪流满脸,遍体香汗淋漓,不时发出凄凉的哀叫悲啼,便知道是多么受罪了。
  『让我给你们煞痒吧!』凌威野兽似的怪叫著说。


江湖 第10章…呀…主人…大力一点…呀
  和子木然地侍立一旁,身上只有两块杏黄色的布片,一块缠在胸前,一块围在腰下,勉强遮掩著重要的部位,这便是她日常的打扮,犹幸身如囚徒,见面的只有凌威悦子丁佩几个人,不然在这个男多女少的盗穴里,羞也羞死了。
  悦子奉命外出办事,行前要她在凌威身前侍候,和子哪敢违抗,悦子去後,凌威满怀心事似的在贵妃沉思,也没有要她干甚么事。
  想起悦子,和子便又恨又怕,恨她心狠手辣,把自己百般摧残,但是更害怕那些淫虐的刑责,却又不寒而栗,畏之如虎。
  没有了武功,和子已经打消了逃生报仇的希望,忍辱偷生,却是知道悦子必定会糟塌她的遗骸,使她死後继续受苦,在生死两难的情况下,和子已是别无所求,唯望少受点活罪便是。
  悄悄的望了默不作声的凌威一眼,和子心里便如打翻了五味架,不知是甚么滋味,要不是这个不太难看的男人多管闲事,悦子也不能作威作福,自己更不用在此受罪了,更恨他有眼无珠,帮著悦子逞凶,倘若他对自己好一点,就算交出和组也成的。
  和子禁不住又偷看了凌威一眼,暗念这个男人可真强壮,那天先是弄死了如月,接著先後满足了无耻的丁佩和悦子,最後才在自己身上,独战四女还是脸不改容,自己前後两次受辱,第一次可不消说了,那天虽然事前吃了很多苦头,却还是给他弄得欲仙欲死,那种美妙的感觉,实在值得回味,想到这里,不禁粉脸发烫,芳心卜卜乱跳。
  这时凌威正在思索著九阳神功的奥秘,他已经把真经念得熟透,这时重温一遍,却又有新的领悟,原来那天采尽如月的元阴後,他成功突破第二层的境界,功力倍增,欣喜之余,更急於找出合藉双修的秘密,倘若真经所说无虚,练成第九层後,便天下无敌,只有合藉双修才可以速成,也是使邪功大成的唯一方法。
  虽然合藉双修说「阴阳亘济,共登极峰。」,但是真经开宗明义,却说「九阳神功,天下第一,阳为主,阴为仆。」九阳神功可以克制奼女大法是不容置疑的,问题是奼女大法,是不是合藉双修的对手,可惜如月功力太浅,根本不能撷抗,看来非要找到阴后不可了。
  『主人,妙香已经取去报告了。』悦子兴冲冲的报告道。
  『很好,累吗?』凌威虚情假意地问道。
  『婢子不累。』悦子开心地说,甚么疲累也一扫而空了。
  『淫奴,去扭把毛巾给悦子擦脸。』凌威吩咐道。
  和子低头答应,心里却是怪不舒服。
  『悦子……姐姐。』和子把毛巾捧到悦子面前说。
  『笨蛋,去扭毛巾,难道不懂扭一把给主人么?』悦子抢过毛巾骂道。
  『我不用了,你擦吧。』凌威笑道,他靠在贵妃椅上,眼前便是和子一双皙的粉腿,再看她泪盈於睫楚楚可怜的样子,淫心又起,伸出蒲扇似的手掌,沿著粉腿慢慢往上游去,直薄布片覆盖的地方。
  『呀!』和子忽地低叫一声,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去,原来凌威不独在禁地碰触,指头还撩拨著紧闭的肉唇,好像要排闼而入。
  『混胀,主人碰你,是你的福气,鬼叫甚么?还不上前,求主人挖烂你的浪逼!』悦子一记耳光打在和子的粉脸上说。
  『主人……是淫奴不好,求你……求你再挖一下淫奴的浪逼吧!』和子慌忙踏上一步,自动抬起粉腿,展示著裸的,哽咽著说,她不是介意凌威的触摸,事实也不知让他摸了多少遍,但是这一趟凌威的指头暖洋洋的,指尖还好像射出一缕灼热之气,碰在身体时,使她不知是麻是痒,说不出的难受。
  『不喜欢我摸你吗?』凌威笑嘻嘻地说,指头搔痒似的在贲起的桃丘上撩拨著,使出刚刚悟得的指,存心一试这奇妙的指法。
  『不是……呀……主人……呀……!』和子紧咬著朱唇,身体轻颤地说,凌威只是碰触了几下,她便浑身发软,体内彷如虫行蚁走。
  『那些毛毛又长出来了。』凌威继续肆虐道。
  『主人,要不要再刮光她?』悦子问道,暗地里奇怪和子的反应好像快了一点。
  『她是你的,随你喜欢吧。』凌威笑道,指头开始感觉肉缝中有点濡湿了。
  『臭,待会自己刮乾净,要不然,我便一根一根的拔下来。』悦子叱喝著说。
  『是……我……我刮!』和子玉手发狠的挑著椅背,好像站不稳似的,似的说:『……呀……主人……大力一点……呀……!』
  『不知羞耻的奴才,哪有人像你这样淫贱的!』悦子杏眼圆睁骂道。
  『别骂她了,她叫淫奴自然应该淫贱了,要是她假正经,才别和她客气。』凌威吃吃笑道,指头却挤进了肉唇中间。
  『看我那一天把这浪蹄子的浪劲都弄出来,看她有多贱。』悦子悻然道。
  『那个浪蹄子?』丁佩正走进来,听得莫明其妙,问道。
  『就是这个浪蹄子。』凌威诡笑道,辣的指头蜿蜒而进,尽根探尽了湿淋淋的里。
  『为甚么她浪的这样利害?』丁佩奇怪道。
  『呀……再进去一点……呀……痒死我了!』和子哀求著叫,这时她痒得失魂落魄,媚眼如丝,粉脸酡红,一只手忘形地在高耸的,另一只手却使劲地按著腹下的怪手,还不住扭动著,浪态毕露。
  『别说这些了,你的两个哥哥准备好了没有?』凌威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说。
  『准备好了,只要你吩咐,便随时可以动手了。』丁佩答道。
  『,还不给主子弄乾净手指!』悦子疾言厉色地叫骂道,看见凌威的指头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便怒从心上起了。
  和子手忙脚乱地捉著凌威的怪手,不知如何是好,既害怕悦子森冷的脸孔,却更渴望凌威继续弄下去,压下体里的难过。
  『呆在那儿干么?是不是又犯贱了,快点用嘴巴给主子舐乾净!』悦子怒骂道。
  和子心里一惊,无奈把凌威的大手捧到唇边,缠绵地轻吻几口,然後丁吐,舐去上面的秽渍。
  『哪有人像她那么浪的。』丁佩目定口呆的指著和子腰下说。
  凌威看见晶莹的水点,从和子根处涓涓而下,在粉腿上形成一道小溪似的水渍,知道指大功告成,乐的哈哈大笑,悦子却是气得咬碎银牙,粉脸带煞。
  『悦子,人出发了没有?』凌威笑问道。
  『出发了,胡蛟一定过不了今晚的。』悦子定一定神道。
  『凌哥哥,为甚么要花这许多功夫,乾脆把妙香那妖女擒下来,毁掉玄阴教的人,不是简单得多吗?』丁佩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的两个哥哥,他们要在东岸称雄,必需击溃华波,要是那妖女中计,必定会著如花暗害华波,让他们自相残杀,便不用多费气力了。』凌威笑道:『那妖女可不能动,没有她,那里找得到妖后,和她作个了断。』
  ※    ※    ※    ※    ※
  妙香看过如月的报告後,顿时方寸大乱,她可不把胡蛟的死活放在心上,而且胡蛟为石豹重伤後,影响力大减,但是如烟也受到排挤,已经够麻烦了,这时闻得华波和凌威勾结,更是头大如斗,东西两岸辛苦建立的据点,眼看要烟消云散,怎不使她心烦意乱。
  正当妙香苦无对策时,潜伏蛟腾寨的如烟突然回来了,原来胡蛟遭人行刺丧命,蛟腾寨群龙无首,人心向背,有人提议向黑豹寨的石豹求和,还有人把责任推在玄阴教身上,如烟看见形势不妙,便逃回来了。
  胡蛟遇刺身亡,使妙香对如月的情报深信不疑,愤恨华波背叛,於是下令如花出手暗算,如花不负所托,使用奼女吸精大法,毁去华波一身功力,凌威有悦子及和组打听秘密,洞悉一切,乘机泒出丁氏兄弟,攻破英华寨,东岸诸寨,尽皆臣服。西岸的石豹也藉著凌威的威望,慑服众人,隐隐成为西岸的龙头大哥。
  通过丁氏兄弟和石豹,凌威收服了明湖卅六寨,实力大增,然而他以时机尚未成熟,继续隐身幕後,暗里指挥,更没有亮出快活门的旗号,虽然玄阴教的妙香一败涂地,凌威也没有咄咄逼人,只是著悦子泒出和组暗地严密监视,等待玄阴妖后出现,再作打算。
  然而用不了多久,凌威便发觉低估了玄阴妖后,原来悦子泒了两个和组的暗探,监视妙香的动静,他们的武功不弱,更精擅潜纵隐形的功夫,可是都是一去不返,凌威亲往查看,发觉两人伏尸妙香藏匿之所,妙香也是人去楼空,暗叹失诸交臂,因为以妙香的功力,势难发现这两个暗探,别说杀人灭口,下毒手的当是妖后,看来她的武功高强,不能掉以轻心。
  要查出妖后的行纵,凌威只剩下一条线索,那便是妙香泒往翻天堡卧底的如珠,於是决定往翻天堡一行,相机行事。
  『主人,婢子也去。』悦子渴望地说。
  『不,我一个人去便成了,而且你要给我留在这里照应一切,特别是指挥和组留意玄阴教的动静,别让他们乘虚而入。』凌威决断地说。
  『凌哥哥,我呢?』丁佩嗫嚅道。
  『你也是,你和你哥哥如此这般,别让我有後顾之忧。』凌威吩咐道。
  ※    ※    ※    ※    ※
  翻天堡筑在高山之巅,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凌威自忖要潜进去也不困难,但是亮出了陶方的名号後,堡丁便开门迎接,不用多久,便见到了翻天客叶宇。
  叶宇五十开外,短小精干,只是目光散乱,中气不足,功力彷佛与陶方相去甚远,奇怪的是陶方竟然没有和他在一起,使凌威心生警愓。
  『堡主,陶方可在吗?』凌威开门见山问道。
  『他出去有点事,很快便回来了。』叶宇目露愁色道:『凌门主,先喝杯茶吧。』
  也不用叶宇招呼,一个白衣丽人便捧著香茗,从堂後莲步跚跚走出来。
  凌威呆呆的望著白衣丽人婀娜多姿地漫步前来,赞叹不已,他早知道叶宇好色,而且对女人别有一手,翻天堡里更是美女如云,单是十二花使,已是艳名远播,这趟前来,不独想与黄樱再续前缘,更有心一尝异味,但是怎样也料不到有这样出色动人的美女。
  这个白衣丽人眉目如画,貌比天仙,剪水双瞳,水灵灵的勾魂夺魄,挺秀的鼻梁,湿润的红唇,美艳不可方物。凌威也不是没见漂亮的女人,香兰、黄樱不说,花凤、悦子、和子,还有丁佩,甚至玄阴教的几个美女,虽然是春兰秋菊,各有动人的地方,但是与这个白衣丽人比较,总是差了一点点。
  漂亮的脸孔,优雅的仪态,绰约的风姿,已经使人目不暇给,然而身上的打扮,却犹其使凌威怦然心动,神摇魄荡。
  她的白衣胜雪,轻柔飘逸的罗裙,贴身适体,优美动人的身段,惹人遐思,走动时,衣袂飞扬,飘飘若仙,彷如云中仙子,但是丝衣之下,峰峦幽谷两个重要的地方,透出阵阵红云,难以形容的,使人热血沸腾。
  白衣丽人愈走愈近,阵阵香风扑鼻,更让凌威神魂颠倒。
  『大爷,请用茶。』白衣丽人垂首低眉,奉上香茗道。
  凌威目不转睛地望著白衣丽人,呆若木鸡,失态的样子,瞧的她脸泛红霞,忍不住嫣然一笑。
  『凌兄弟,她名叫白莲,是十二花使之首。』叶宇目露异色,道:『请用茶吧。』
  凌威不好意思然地接过香茗,心里暗暗称奇,这个白莲实在美的让人吃惊,黄樱和白莲比较,简直是皓月寒星,怎样也不能相信同为十二花使中人,还有奇怪的是黄樱的武功可差得多了,虽然看不出白莲的深浅,但是她的眼目清明,神完气足,举手投足,完全是高手风范,就算是叶宇也不能使他生出这样的感觉。
  『大爷,这茗茶是小女子亲手泡制的,还望贵客品评。』白莲千娇百媚的说道。
  『好,好!』凌威连声答应,把杯子放在鼻端,嗅索了一会,接著还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
  『凌大爷原来是用鼻子喝茶的。』白莲吃吃娇笑道。
  『好香!』凌威徐徐睁开了眼睛,努力装出色授魂与的样子,脑海里却是迅快地想了很多。
  原来进入翻天堡後,凌威已经生出奇怪的感觉,彷佛平静的背後,隐藏著说不出的诡异,於是事事留心,直至刚才装作品茶,却发现茶香有异。
  得到毒手药王的毒经後,凌威已是药物的大行家,他发觉茶香之中,透著一丝芥子的气味,芥子本是寻常药物,气味辛辣,药性平和,也不会吃坏人,但是毒经里有几种歹毒的药物,必需用芥子作引,由於气味特别,所以毒经花了很多文字,描述辟味的方法,茶里的芥子,明显地经过去味,还杂有其他药物,然而处理得不好,残存的气味可逃不过他的鼻子,虽然以芥子作引的药物,全是用来禁制武功,不会是害人性命的毒药,纵然有毒,他也有信心用内功化解,但是这时身处险地,实在不宜冒险,摇摇头便把药茶放在身旁的茶几上。
  『大爷不赏光么?』白莲秀眉轻蹙,问道。
  『这杯茶在下可无福消受!』凌威笑道。
  『「忘忧茶」,喝过之後,永远无忧……』白莲叹气道:『门主要是不喝,只怕不能无忧了。』
  『在下根本就无忧无愁,何用忘忧呢?』凌威怡然自得道,听得她称呼也改了,知道变脸在即,暗暗提聚功力。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门主真的不喝吗?』白莲脸泛寒霜道。
  『姑娘究竟是甚么人?』凌威问道。
  『我家教主也不认得,便和本教作对,真是不识死活。』这时堂後走出三个美女,说话的正是妙香,如花如珠紧随其後。
  『甚么?』凌威吃惊道,他怎样也想不到这个天仙化人似的年青美女,便是淫邪恶毒的玄阴妖后。
  『凌威,能够见到本后,也是你的福气,要是你答应加盟玄阴教,听我的命令,便有活路。』妖后寒声道。
  『我还道玄阴教是以女色作饵,拢络英雄豪杰,想不到是要死要活的,看来传闻有误了。』凌威感慨道。
  『本教美女如云,你要是归顺,总能让你快活的。』妖后道。
  『我家还欠一个丫头,要是教主有兴趣,在下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凌威吃吃笑道。
  『大胆狂徒,你不要命了!』妙香怒喝道。
  『见到本后还敢饶舌的男人,倒也少见,也罢,要是你能接我三掌,我便饶你不死!』妖后冷笑道。
  凌威可不敢托大,缓缓的站起,妖后不屑似的白了他一眼,素手轻挥,漫不经心地拍出一掌,待凌威不闪不躲,任由掌风击在身上,她才现出讶色,接著的两掌,却是一掌比一掌利害。
  三掌过後,妖后知道遇上了劲敌,也不打话,娇叱一声,便展开一轮急风暴雨似的攻势。
  这一战打得风云变色,两人兔起雀跃,奇招百出,旁观的叶宇和玄阴三女,更是瞧的目定口呆,她们本道凌威如何敌得过使人闻之胆丧的妖后,岂料他不独有攻有守,有时还逼得妖后左支右绌。
  百数十招後,凌威愈战愈勇,信心大增,原来妖后的武功虽高,但功力还逊他一筹,而且妖后的招式,尽皆有迹可寻,处处为他所制,使他大感奇怪。
  凌威控制战局後,也不急於求胜,一来是无心伤人,二来是有意细看妖后的武功,但是出手不免轻薄了。
  『你要摸尽管摸好了,这样欺负人家,算甚么英雄好汉!』妖后忽地住手,挺起高耸的胸膛娇嗔大发道,原来凌威刚才一掌直拍她的,虽然及时避过,却也险象横生。
  『还要打吗?』凌威贼兮兮地说。
  『先让人家抹汗成吗?』妖后风情万种地从袖里取出罗帕,轻抹著粉脸上的汗珠说。
  凌威那会反对,看著这样的美女仪态万千地揩拭香汗,倒也心旷神怡,然而他微一分神,突然香风扑鼻,脑中一昏,知道著了道儿,说时迟那时快,妖后翩然而至,便制住了他的穴道。
  『凌威,任你有多狡猾,也要喝本姑娘的洗脚水!』妖后吃吃娇笑道:『妙香,给他吃了忘忧茶吧。』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瞧得众人目定口呆,妙香走到凌威身畔,正要动手,但是看见凌威虎目圆睁,大吃一惊,赶忙退了开去。
  『不用紧张,他中了迷魂香帕,穴道又给制住了,任他是大罗金仙也受不了的。』妖后摆手道。
  妙香看见凌威虽然睁开眼睛,却是不能动弹,才战战惊惊地取过药茶,在如珠的帮忙下,扶起他的身子,把药茶灌入口里。
  『成了,带他到我那里。』妖后舒了一口气,思索著说。
  ※    ※    ※    ※    ※
  凌威靠在香喷喷的绣榻上,身後还壂著两个的绣枕,使他可以舒舒服服地看著坐在床沿的玄阴妖后,他也是神色安祥,泰然自若,半点也不像穴道受制和喝下毒药的样子。
  『凌威,你真让人佩服,事到如今,还是这么镇静,难道真的不怕死么?』玄阴妖后定睛地望著凌威说,她只是制住了凌威的麻穴,迷魂香帕只能使人气力消失,不会影响神智,知道凌威还可以说话。
  『在下不是不怕死,只是教主要杀我,刚才便可下手,哪用花这么多功夫,必定是在下还有利用价值吧。』凌威脸露笑容道,他当然怕死,也不是甘於为妖后所用,而是根本没有受制,随时可以反败为胜。
  原来迷魂香帕只是使他昏昏沉沉,还能运转真气,说也奇怪,真气一起,迷魂香帕便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但是妖后身法如电,闪避不及,只好运气护穴,硬吃了一指,假作受制,要是妖后施毒手,定会暴起反抗的。当妙香喂他喝下忘忧茶时,知道妖后暂时不会杀他,於是任她施为,静观其变,这时已经运功解开了穴道,忘忧茶下肚时,也给九阳真火完全化解,不足为患了。
  『你几次坏我大事,如玉如月纵影全无,看来已经凶多吉少,难道我不杀人么?』妖后嗔道。
  『那么教主想怎样呢?』凌威叹气道。
  『只要你答应加盟,我便委身下嫁,和你双宿双栖。』妖后媚态撩人地说。
  『在下为何会得到教主垂青呢?』凌威好奇地问。
  『美人爱英雄,自古而然,有甚么稀奇呀。』妖后双手扶著凌威的肩头,迷人的俏脸靠近他的眼前说。
  『倘若在下不识抬举呢?』凌威按捺著搂抱的冲动说。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而且……』妖后伏在凌威的胸前,自信地说道,她出道以来,还没有碰过一个男人不为她的美色所动,何况凌威见到她後,自始至终,都是色授魂与,更使她充满信心了。
  『而且甚么?』凌威追问道。
  『……而且你娶了我後,本教每一个女孩子,都可以给你荐寝,这又可乐而不为呢?』妖后似的在凌威胸膛著说。
  『而且我还中了毒,要不答应,便没有解药了。』凌威平静地说。
  『忘忧茶只是使人三天之内不能提聚真气,不是毒药,不会让你送命的。』妖后在凌威脸上香了一口说:『我如何舍得弄死你。』
  『要是我不答应,难道三天後便放我走路不成?』凌威莫名其妙道。
  『那时只怕你走也走不动了。』妖后格格笑道:『要是你不解风情,这三天里,我和几个姊妹轮著来与你快活,你便明白温柔不住住何乡的道理了。』
  『我明白了,你不过是看中我的一身功力吧。』凌威恍然大悟道。
  『要是你娶我为妻,助我办事,我可不会害你的。』妖后图穷匕现道。
  『如果教主有心结一段雾水姻缘,我倒是乐於从命,可是结为夫妇,却难从命了。』凌威尖刻地说:『要是这几天你逗得我开心,我还是可以考虑添个丫头的。』
  『你……!』妖后粉脸变色,杀机盈眸,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叫甚么名字,要不要我给你改个名字?』凌威得寸进尺地道。妖后的上半身压著他的身体,让凌威清楚感觉她的呼吸紧促、芳心剧跳,知道她气得不得了,早已暗里运气护著要穴蓄劲待发,只要妖后凶心一起,他便会先发制人了。
  『你真懂说笑,名字只是记号吧,叫甚么也没关系。』妖后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冷峻的脸孔,也变的楚楚可怜,道:『难道妾身真的不入法眼么?』
  『你很好呀,只是我还不想成家吧。』凌威笑道,暗叹玄阴妖后真的名不虚传,喜怒无常,变幻莫测,实在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妖后没有说话,默默注视著近在咫尺的凌威,明亮的美眸里涌起惹人怜爱的迷雾,咬一咬牙,支起了身子,玉手轻舒,优雅动人地解开了腰间的衣带,然後动人地轻扭香肩,白色罗衣便掉了下来,鲜红色的抹胸便尽现眼前。
  『妾身也有几分姿色,可以让你享尽闺房之乐的。』妖后卖弄似的拨拢著秀皮,吸了一口气,俯身伏在凌威胸前,湿润的朱唇轻吻著他的脸庞说:『想碰一下我么?』
  『这个在下可不反对,只是教主可否解开在下的穴道吗?』凌威正是求之不得,开心地说,但是为免妖后见疑,便假装仍然受制。
  『这有何难。』妖后抬手拍开凌威的麻穴说:『忘忧茶一天未清,便不要妄动真力,不然会使气门受创,那便遗害无穷了。』
  『不会做不成男人吧!』凌威吃吃怪笑,手掌在粉背上道。
  『除非你是天阉,我也能使你起死回生的。』妖后地在凌威的怀里扭动著,玉手探往胯下,在帐篷似的裤裆上著说。
  『是吗?那我便让你死去活来吧!』凌威扯开了妖后抹胸的带子,探手到胸前,握著娇嫩,滑不溜手的肉球玩弄著说。
  『且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吧。』妖后奇怪地轻叹一声,便熟练地解下凌威的衣服。
  凌威自然尽量予以方便,双手也还以颜色,只是妖后除了大红色的骑马汗巾外,便甚么也没有了,他轻易地便扯下了汗巾,直薄禁地。
  这时妖后也脱去了凌威的裤子,看见那昂首吐舌的,讶然低噫一声道:『这家伙可真不小!』
  凌威直勾勾地看著妖后不挂寸缕的娇躯,任他如何挑剔也找不出任何瑕玼,愈看愈爱,不禁神为之夺。
  『还可以么?』妖后骑在凌威的腰间,双手放在颈後,挺起胸膛,展示著那美丽的身体说。
  『很好,真的很好!』凌威由衷地说,她的幼嫩如丝,滑腻,身段匀称,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纤巧的小蛮腰,彷佛不堪一握,还有那平坦的小腹,的方寸之地,无处不美,无处不散发著动人的魅力。
  『现在是不是後悔了?』妖后露出胜利的笑容道。
  『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後悔的。』凌威吸了一口气,探手在光裸的粉腿上抚玩著说。
  『真是不识死活!』妖后悻然道:『告诉你,春风一度後,你便知道我有多好,那时你再求我可太迟了。』
  『为甚么?』凌威笑嘻嘻地说。
  『因为我已经决定施展奼女吸精大法,吸取你的真阳,那时你的内力尽失,便如废人一样,你还可以干甚么?』妖后森然道。
  『难道你不能先让我乐一趟,然後再作决定么?』凌威嬉皮笑脸道。
  『从来没有男人敢拒绝我玄阴仙后的,我要你永远後悔。』妖后咬牙切齿地道:『还有,待会你在极乐之中爆发时,便是一身功力散去的时候,我要让你知道,便是让你乐中有苦,这样便特别恐怖了!。』
  『这是吗?』凌威好气又好笑道:『说不定在下太是害怕,根本做不成男人,不是白费你的心机么?』
  『像我这样出色的女人,就算是柳下惠再生,也抗拒不了的,何况你根本不是!』妖后握著的套弄著说。
  『牝丹花下死,做鬼也,能够死得快活,倒也死而无憾!』凌威哈哈大笑道。
  『笑吧,看你能笑多久?』妖后握著凌威的,在牝户磨弄了几下,便沉身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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