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与潘金莲 - xp1024.com
《武松与潘金莲》


第一章

却说武松得知哥哥死于非命,后来在郓哥儿的帮助下,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于是,他先去杀了西门庆。

尔后,怀着满腔悲愤准备杀死连自己也想勾引的嫂嫂潘金莲时,却出现了意外的情况。

那曾经温柔可人,一口一个“叔叔”喊得让人心颤的美妇人,此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武松的朴刀下,瑟瑟发抖。

没有人不怕死的,何况是潘金莲这样的女人。

武松目露凶光,缓缓地将朴刀提起,口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道:“你这个蛇蝎女人,为何要毒杀俺视同父亲的哥哥?你知道,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哥哥用矮小的身材,靠沿街叫卖炊饼把我养大,他还不成享得一天福,便丧于你和西门庆这奸夫淫妇之手,我今天万万不可饶你!你还有何话可说的?”

“叔叔——,求求你饶奴家一命吧!”潘金莲这个时候了,仍不忘用她那极具迷惑性的声音来向武松讨饶,尽管她也认为这次多半死定了,但在朴刀尚未完全举起的时候,她还想再试试。

可是,武松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刀即将举过头顶,接下来,只需用力一挥,面前这个活生生的女人便将成为一具血溅当场的尸体!

潘金莲都快发出尖叫了,忽然她急中生智,一下有了主意,武松不是最在乎他的哥哥吗?而自己前几天也获知怀上了西门庆的孩子,现在何不利用这孩子救自己一把试试?

“叔叔,刀下留人,你杀奴家不要紧,难道连你哥哥的孩子也不放过吗?”

武松猛地一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朴刀也从头顶拿了下来。

潘金莲心中一喜,知道这一计成了,赶紧说:“纵算奴家死一千回一万回也不足惜,可奴家前几天发现,已经怀上大郎的骨血了,他虽然不在了,但奴家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将他的孩子抚养成人,到那时,你再杀奴家也不迟呀?”

武松扔掉刀,一下跪在哥哥的灵位前,他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哥呀,武二我差点犯下死罪了,求你原谅我吧,既然嫂嫂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一定善待她,让她好好将你的孩子养大。也算将功补过吧。”

可怜武松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这么容易就中了潘金莲的求生之计。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是宁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呀,只要潘金莲真能生出孩子来,哥哥一门就算有了香火,自己万不可现在就一刀二命的。所以,他在跪拜完哥哥后,当即将潘金莲从地上扶起,拱了拱手,算是赔礼。

潘金莲也不失时机地将武大郎之死,全部推到死鬼西门庆的身上。

武松只是摆了摆手,说:“嫂嫂休要再提那个鸟人。武二我只看你的现在和将来了。”

武松知道自己杀人的事,不会让官府善罢甘休,现在不逃,更待何时,于是,他和金莲再次哭祭完大郎后,赶紧收拾收拾,从后门离去,当夜就逃离了阳谷县。

后来,武松辗转投到梁山及时雨宋公明手下,坐了交椅,做了头领,因金莲名声不太好,他未敢带上山,便在山下秘密寻了一所住处,请了小厮和两个丫头照顾金莲,直到她生下了孩子。因战事频繁,武松得知嫂嫂生下了一个儿子后,也没顾得上去看一眼,只是捎了一封信,叫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武大生。这个孩子后来也长得高大威猛,除了有几分像潘金莲,还有几分颇得西门庆神韵,愣是半分不像武大郎。

第二章

一晃十年时间过去,这期间,在以宋江为首的“招安”派的带领下,梁山好汉们或死或散,到了穷途末路。武松一直是反对招安的,尤其是朝中还是那高俅弄权的情况下,可是他又不能违背宋江的命令,在一番东征西讨,并付出一臂的代价下,虽说他也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并不想做官,在朝廷的封赏下来的时候,选择了到六和寺出家来逃避。

六和寺住持元觉大师能掐会算,虽然已经九十高龄了,但看上去飘飘欲仙,一点都不显老。武松投到他的门下,他自是万分高兴。

每日为武松传经诵佛,并和他一起打坐参禅。

这一日早课完毕,武松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赶紧请师傅破解,元觉大师搯指一算,缓缓摇了摇头,说:“这也是天意,想那宋江没有天子命,我们也救不了他,就让他去吧,倒是那黑旋风李逵,命不该绝,你速去楚州蓼儿洼,将这红丹与李逵服了,他还可以活到八十寿。”元觉大师说完,从身上拿出两粒红丹。武松不敢停留,当即取过丹药,小心放好,去后寺牵出一匹快马来,辞别师傅下山往楚州而来。

不几日到了楚州蓼儿洼。刚刚下了马就见一辆牛车拉着一具棺材,缓缓而来,赶车的老汉满脸的忧伤。

武松站在牛车前,堵住了牛车的去路。那赶车的老汉一怔问道:“这位壮士因何拦老朽的棺材?”

武松答非所问,说:“老人家,棺材里可是装着名满天下的黑旋风李逵兄弟?”

那老汉一怔,说:“你是何人,既知是黑旋风的灵柩,还不快快闪道?!”

武松暗喜,佩服师傅元觉大师果真料事如神。他赶紧跳上牛车,一把掀开了棺材盖。

面如死灰的黑旋风李逵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他那对纯钢打制的板斧分放在左右臂弯处。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武松正准备从怀里拿丹药,那老汉却发了急,大吼道:“我的主人已死,你这朝廷鹰犬难道还不想放过他吗?”

武松救人心切,忘了介绍自己了,赶紧说:“老人家误会了,我是李逵的兄弟,唤着打虎英雄的武松便是,今天奉六和寺住持元觉大师之命前来救你家主人的。”

老人一听是武松,纳头便拜,只是对他救死人的事还半信半疑。

武松不管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丹和水,因他只有一只手,就请老汉帮忙,用力掰开李逵的嘴,然后先塞进红丹,最后将水强行灌下。那红丹打了个旋儿,冲进李逵的肚子了。

过了一个时辰,李逵仍旧是一具尸体,依然没有丝毫复苏的动静。那老汉忽然大哭起来,说:“谢谢武英雄,我家主人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你回去吧。我得把他埋到他宋江哥哥的身边去了。”

武松对自己的师傅是信心满怀的,他说:“老人家,别急,再等等,我师傅是得道高僧,他决不会打诳语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此时太阳正当午,一束强光直直地照进了棺材,照到了李逵的脸上。

终于,李逵的眼睛眨动了,仿佛刚睡醒的人,面对强光时,想睁又睁不开眼的样子。

“李逵兄弟醒来!李逵兄弟醒来!”

“老爷,老爷,你看看我是谁?”

李逵一下从棺材里跳了起来,张嘴便骂道:“是哪个鸟人将强光打到我的脸上,还让不让人多睡一会儿了?”

睁开眼一见到武松和自己的家人,他一下回过神来。

三人立即拥抱在一起。

武松赶紧诉说了救他之事。

李逵百感交集,当即决定去拜祭宋江的坟墓,然后和武松一起上六和寺。

第三章

蓼儿洼,似一个缩小了的梁山水泊。宋江墓便在蓼儿洼高原深处。

此墓并不大,看上去就像一普通百姓死后所建一样。墓头朝向京都方向,表明墓主虽然死了,但报效朝廷的心依然不变。

墓前立一招魂幡,那幡色调长短即似当年飘荡在聚义厅外面的“替天行道”黄旗,如今上面不着一字,似一首无言的歌,在默默地向天地倾诉。

墓前有新化过的纸钱,不知是谁最近又来祭典过宋江了。

墓前立有一碑,上有八个黑色大字:“忠义之士宋江之墓”。看语气字型,似是吴用手书。

武松扶着李逵,老汉拉着牛车,三人已经看到宋江的坟墓了。

人未到呜咽声早已响起。

李逵挣脱武松,三步并着两步冲到宋江墓前,猛地跪下,磕过三个响头,放悲声说道:“哥哥,俺铁牛来看你了。”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武松和老汉随后也冲了过来,跪下,磕头,然后,便是三个男人的大哭声。

良久,李逵哭够了,擦了把泪,对着宋江的墓碑说道:“哥哥,本来,俺也死,这不棺材都带来了,多亏武松兄弟帮助,才得以死而复生,既然不能与哥哥长眠此地,俺铁牛就一定要替哥哥报仇,用俺的板斧一路砍到东京去,将高俅那厮的脑袋剁将下来,让哥哥在那边也有球踢。”

武松也说道:“我也和李逵兄弟一样,誓为哥哥和死去的众兄弟报仇。”

表过忠心,三人准备走了。

老汉却问李逵道:“老爷,这棺材还拉回去吗?”

李逵一怔,想了想说:“不用了,就把这空棺材埋到这儿吧,算是在宋江哥哥身边先挂个号,等今后,我宰了高俅和那皇帝老儿,再扒开把自个装进去,生时服侍哥哥,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的一个小鬼。”

老汉便留下,从牛车上拿出工具,在宋江的墓边挖坑,一旁的武松和李逵也赶紧协助。很快坑挖好了,放进去那口黑漆空棺材,大家便迅速填土。

不久,一座新坟垒起。

武松忽然来了想法,对李逵说:“兄弟,既然这儿多出了一座新坟,何不再立个碑,把你的大名也写上去?”

李逵不解,说:“我倒不是怕死,只是这样做有何意义,难道你想骗宋江哥哥吗?”

“兄弟此言差矣,你好好动脑子想想,如果朝廷密探来此打探,一看到你和哥哥的名字,以后,自是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你就能出奇不意,攻其不备。我们为哥哥报仇的计划不就多几成胜算吗?”

武松这么一解释,李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数天不见,武松哥哥这和尚当出水平来了,都快跟军师吴用哥哥一样了。就按哥哥你说的办,那字还由你来刻写。”

武松拿出短刀,去周边寻了一块上好的石头,略为打磨,便刻上了七个大字:黑旋风李逵之墓。

老汉又从牛车上拿出墨来,取水磨了,涂到那字上,一块墓碑就成了,虽说没有旁边宋江墓上那八个大字写得好看,但让武松如此表现实属不易了。

收拾消停。李逵打发老汉回到润州自己的都统府,选些自己府上值钱的物什拿去变卖了,弄些养老钱,自个儿去一偏僻所在,安家置业,贻养终年吧。

老汉不想离开李逵,李逵拿那牛眼一瞪,老汉只好跪下,向李逵和武松各磕了头见了礼,道声“保重”,然后上了牛车,走了。

李逵目送老汉远去,眼里又一次滚出泪来:“这是我最好的家人,我不想拖累他,让他好好过余年吧。”

武松点了点头,说:“好了,兄弟,我们现在得回六和寺了。以后如果我们成功了,那老汉还在的话,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二人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那一真一假的两座坟墓,然后,一起跨上武松骑来的快马,向六和寺进发了。

然而,他们在回六和寺的途中,竟然遇到了早就等在半路的潘金莲,胸有成竹的潘金莲,采用以死相逼的战术,竟让武松在李逵的担保下,正式和她结为夫妻。

第四章

看着离六和寺还有不到百十里的路程了。武李二人的快马,却被斜刺里冲出的一个女人拦了下来。

定睛一看,却是潘金莲。武松大惊。

李逵不认识潘金莲,只当是剪径的,喝道:“呔!黑旋风爷爷在此,哪来不要命的,还不快滚一边去!不然,别管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先吃黑爷爷两板斧。”

武松道:“兄弟,别动怒,此女乃我家嫂嫂,忽然拦我们的去路,怕是已等候多时了。”

潘金莲依然风采不减当年,也不知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的身边并没有出现武大生。武松已经下了马,正手搭凉棚四处观望。

李逵一听是“嫂嫂”,赶紧也跳下马躬身向潘金莲施礼。

潘金莲对这个看上去,比“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似乎还要难看的黑家伙显然不敢兴趣,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便换了一副笑脸对武松柔柔地说道:“叔叔,不用找了,你的好侄儿武大生他已经离家快三月了。”

武松不解,说:“侄儿大生已经十岁了,做叔父的竟然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一次,说来惭愧呀,只是,这么小的孩子为何也别母离家了呢?”

潘金莲道:“唉,说来话长。”

一旁的李逵听见潘金莲忽然拉长音调,知是觉得自己在旁边碍眼,便道:“武松哥哥,你们聊,俺铁牛去那水草丰富的地方遛遛马去。”

李逵走了。

武松道:“嫂嫂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我武二只要能帮的,定万死不辞。”

潘金莲心里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小九九,那武大生是万万不能让武松看到的,否则,“武大郎骨血”的谎言将不攻自破,自己的小命也将很难再保证下去。因为,这武大生现在长得越来越像西门庆了。

潘金莲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叔叔,你还好意思提起这十年,想我孤儿寡母,生活在东躲西藏中,个中艰辛,非未过之人所能想像,好在,大生他特别懂事,刚满十岁,便跟一游方高僧走了,说是去学习武功和谋略,将来说不定能帮助叔父建功立业。”

潘金莲是故意让武大生拜在那个有些疯癫的和尚门下的,能不能学到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武松在三五年之内休想看到西门庆的儿子了。

“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哥哥的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到欣慰了吧。”武松信以为真。还不忘感叹一番。

潘金莲知道武松为人耿直,所以,想骗他似乎并不难,难的是,这次好不容易打听到武松在六和寺出家,现在他又要回寺了,如果不在山下将他拦住,与自己洞房花烛,那么,以后将永远没有机会了。

潘金莲已经在附近庄子里用武松多次馈赠的金银租下了一套民房,甚至于已经悄悄叫人按新房作了布置,她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与武松拜堂成亲。

这似乎是一个比登天还难的梦想,但经过精心准备的潘金莲却要让梦想变成现实。

“叔叔,现在天色已晚,你这么多年东征西讨,难得和奴家见上一面,如今,想那梁山义军已不复存在,叔叔没有理由不去奴家的新居看看,我也叫人备好酒菜,你们二人可去歇歇脚,明日一早再回六和寺不迟吧。”潘金莲情真意切,眼泪汪汪地看着武松。

武松本来就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哥哥,没有代他照顾好大生,又见嫂嫂已不似当年那般轻浮,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五章

潘金莲兴奋异常,赶紧扯开嗓子招呼李逵,但她不知道李逵叫什么,只听他刚才喝斥自己时,说了句黑旋风,想必是他的名字,便喊道:“黑旋风,快把马牵过来,叔叔今晚要到奴家歇歇了。”

武松笑道:“嫂嫂,那黑旋风只是我那兄弟的绰号,他本名李逵的,你就叫他乡名铁牛吧。”

潘金莲满心欢喜,连唤数声铁牛兄弟,那李逵才从沟里冒出头来。

一行三人一马,潘金莲在头里带路。不一刻钟到了潘金莲的新居。

“嗬,今天庄里是谁要洞房花烛了,瞧这村里喜庆热闹的。”李逵就好喝一口,所以,一见有喜,自个儿先乐上了。

武松道:“铁牛兄弟,你身上有银钱的话,可以去备一份贺礼,到时也去喝上几杯。”

李逵喜道:“好,我拴好马,换身衣裳就去准备,迟了,怕没得喝了。”

潘金莲笑道:“贺礼就免了,你一会儿呀有重要任务的。”

“能不出贺礼自然更好,只是嫂嫂要给俺铁牛什么重要任务?”

“一会儿,你要负责喊堂。声音要大,最好是全村都能听到。”

“呔,没问题,俺铁牛除了力气大,胆子大,然后就是嗓门最大了,只是我喊的时候,叫全村老少爷们把自家圈里的鸡猪都关紧些,别一会儿吓跑了找不着,让俺赔银两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

很快进到了要办喜事的那家。武松不解,问:“嫂嫂,原来是你的房东要办喜事呀,我也可以帮忙,不喊堂,可以做做跑堂的。”

“不别了,叔叔,你的任务最重要的,一会儿到了内室,我再告诉你是什么任务吧。”

李逵的马早有庄客过来牵去喂草料了。

三人来到内室。

潘金莲一下掩上了门,然后双脚一软,跪到了武松的脚下。

武松和李逵大惊。武松赶紧也跪下道:“嫂嫂折杀武二了,我说过,有什么需要武二的地方尽管吩咐,不必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吧。”

李逵也在一旁劝潘金莲有话好说。

潘金莲的眼泪一瞬就下来了,说:“叔叔,奴家命苦呀,守寡这么多年来,为了带好你哥哥的遗腹子,我在孩子懂事的时候,就骗他说,他的爸爸是名震天下的打虎英雄武松,让他从小到大才有了盼头,不受四邻孩子的欺负,因此,他也认定了自己的亲身父亲就是武松,可是,我这么说是大逆不道的,请叔叔原谅我吧。”

武松长叹一声,道:“嫂嫂如此一说,让武二我陷入不义了,这个谎言不应该说呀!毕竟事实真相大生侄早晚也会知道的。”

李逵虽没结过婚,但也觉得潘金莲这么说有些过分了。劝潘金莲起身的声音立即小了些。

“不过,”武松又道,“既然已经说了,也无法挽回,就等大生侄学成回家后,我再亲口告诉他事实真相吧,嫂嫂起来,久跪易伤身的。”武松说完自己先站了起来。

潘金莲见第一招已经见效,赶紧抛出她如意算盘的第二招,不光不起来,还继续跪在地上说:“叔叔不用关心奴家这残花败柳之身,今天下跪还有一事求叔叔,叔叔若不答应,明年的今天,请叔叔无论如何要找到我的宝贝儿子武大生,让他一定要到坟前来给为娘的烧上几刀纸钱。”

“嫂嫂言重了,武二乃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能做到的岂能不答应?嫂嫂何苦以死相逼呢?”

潘金莲并不急于露底牌,反而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来,把那尖尖的地方顶到了胸口上。

武松和李逵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赶紧要出手制止。

潘金莲忽然声音一变,大喝道:“别碰我,碰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嫂嫂,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让武二也要死在当场你才相信?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武二能办到的,岂能不办?”

潘金莲见自己的表演镇住了两条大汉,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口气一软说道:“当着铁牛兄弟的面,叔叔既然叫奴家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那奴家就说了,为了让大郎和我的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为了儿子今后的健康与成长,奴家强烈要求和武松兄弟结为夫妇!”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

第六章

潘金莲此语一出,不光武松惊得嘴巴半天合不上,连李逵也被弄得比傻子还傻。

良久,潘金莲在等他们回过神来。

武松倒是逐渐调理过来,当即勃然大怒,吼道:“荒唐!实在荒唐!想我武二,姑且不说现在已是出家人,就说和你是叔嫂关系,也万万不能答应的。”说完,武松便欲夺门而去。

潘金莲似乎已经料到武松有此反应,也吼道:“武松,你可以走,你刚刚才说的话,难道这么快就忘了,铁牛兄弟不是聋子,他可以作证,这个要求既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钱,你在跑什么怕什么?难道,我是那景阳岗的吊睛白额大虫?”

武松怔住了,拉门的时候,他也被李逵一把抱住。

李逵道:“哥哥,莫慌走,我们再劝劝嫂嫂。”

“不用了,既然武松不答应我这个为了孩子的万全之策,那就让我去死吧,只是大生今后是否会找你报仇,我就不得而知了。”潘金莲终于祭出了她的“撒手锏”。

武松本来还在和李逵斗力的,一下不挣了,心想:“这女人风流的本性仍然没改,打自己主意的贼心依然旺盛,但现在她已不是十年前的潘金莲了,她的身边有儿子,哥哥的儿子,如果,我现在不答应,那把剪刀很快就会刺进她的心窝,尽管她不一定真刺,但万一刺了,以后大生还能听我解释吗?毕竟他的母亲间接死在我的手上,不找我报仇,难道去找铁牛?罢罢罢,先答应下来,看看这女人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武松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再次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好了,我武二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让人万分不能接受的要求,但为了武大生,我只好违心地答应你吧。”

李逵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潘金莲果真不是什么好鸟,别说用这么多手段逼武松哥哥,就是俺铁牛也快被弄疯了。

当夜,婚礼自是如期举行,李逵也只好喊堂了,但声音自是没有原定的洪亮和理直气壮了,别说吓跑圈里的鸡猪了,就是前来贺喜的来宾都没有几个人听见他在喊什么。

武松虽说穿着大红衣服,但整个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气,而是满腹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潘金莲高兴得跟新婚似的,堂下的村民们都不知道她的底细,还以为她真的是头婚哩。

履行完仪式,二位新人被送进洞房了。

武松早有打算,面子上过去了,这里子嘛,就由不得潘金莲了——他今晚铁定要和身独卧一夜了。

可潘金莲显然不会只追求个名分。虽说她已经是三十余岁的女人,但正好却是肉欲的高潮期,以前,独自一人带孩子的时候,她会经常去一些人多的地方勾搭汉子,但不敢带回家去,以免再上原来的当,他们大多选择在山野荒岭进行野合,完事后各走各的人,啥证据也不留下,所以十年时间,在周围邻居眼里,她还落下了个守节的名声。

现在,自己梦寐以求的伟岸汉子,就近在咫尺,他不想上自己的床,难道老娘就没办法了?

潘金莲早就想着好事了,见武松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她已有准备。

从桌子上拿起一壶酒,端起杯子,来到武松的面前,轻轻将酒倒出,尽管武松眼皮都没动一下,但看得出上等女儿红的酒香,已经让他的鼻翼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色你可以抗拒,酒你却是不能抗拒的。

潘金莲知道武松嗜酒如命,故而精心托人选了上等美酒,果然酒一入杯,武松就有些不能自恃了。

第七章

潘金莲不失时机道:“叔叔,虽然你和我洞房花烛是违心的,但我也没有别的坏心眼,只是为了孩子有一个活着的爹爹,把这杯酒喝了,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对外,我们是夫妻,对内我依然是你的嫂嫂。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这话说到武松心坎上去了。

他当即睁开眼,端起女儿红一饮而尽,潘金莲又赶紧给他满上,武松一连喝了十八杯,这才摆摆手示意潘金莲不必再倒了。

武松喝过瘾了,这才放心地说道:“这样也好,毕竟我现在仍是出家人,请嫂嫂理解武二的一片苦心,何况,武二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我哥哥的事。嫂嫂早点歇着吧,我出去和铁牛挤睡一晚,明早就回六和寺了,以后,大生侄回来了,就叫他到六和寺来找我吧,若我不在,他也可以找到我的去处。就请嫂嫂保重加自重了。武二我告辞了。”

武松刚一站起来,整个人却一下栽倒在地,他的酒里早让潘金莲下了蒙汗药了。

潘金莲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将武松弄到了她的婚床上去,然后,将武松脱得跟个黑笋儿一般,接着,她凭着多年的床上经验,只三两下就将武松的家伙弄得坚挺起来。

接下来,潘金莲激情澎湃地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将那武松那硬硬的东西顶进了自己的身体。

她一边做着骑马般的动作,一边在嘴里嘀咕道:“老娘想上的男人没有上不到的,武松呀,你现在还想装正人君子吗?要是老娘这次又怀上你的孩子了,看你今后还怎么抵赖。”

不觉半个时辰过去,潘金莲的骑马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彻底伏到武松宽厚的胸部上不动了。

终于,潘金莲满足了。

为了防止武松的aì液流失,她赶紧翘着肥臀伏了几刻钟,觉得完全深入了,她才赶紧起来穿好武松和自己的衣服。此时庄里的打更匠已经打过三更了。

潘金莲又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武松扶到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接着,潘金莲出了门,去客房将李逵叫了过来,一向贪杯的李逵却并没有喝多,他毕竟弄得清分寸。现被潘金莲黑更半夜叫醒,直当武松哥哥有事找他,便一骨碌翻身起来。

“铁牛兄弟,你的武松哥哥在我的洞房里喝多了,现在已经醉睡过去,不过,他在饮酒前放出话来,喝醉后叫把他弄到你的房间里来睡下。”

李逵当即便去将武松背了过来,放到自己睡暧了的那头,脱掉武松的外衣外裤和鞋子,掖好被角,便又在比较冰冷的另一头睡下了。

次日,日上三竿,武松悠悠醒来,昨晚之事,自是完全不知。见睡在李逵的铺上,他便放心了,只当自己喝得多了些,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了。

潘金莲早为二人烧好洗面汤,并舀好了漱口水,服侍二人洗漱完口面,裹了巾帻,然后,叫丫头弄了几个她亲手蒸的炊饼,烧的素汤,叫二人吃过,最后,便叫小厮牵过马来,催二人上路回六和寺了。

武松默默地接受着潘金莲的服侍,直到上了马,他才一抱拳,道声“保重”,然后李逵也抱抱拳,“驾”的一声驱马出庄了。

第八章

那马好快,不用一个时辰,武松与李逵已入得六和寺来。元觉大师似已知他们到达的时辰,早早就守在寺门口了。

李逵还算机灵,一见这鹤发童颜的老僧便知是得道高人,自己再生的父母,当即滚鞍下马,跪倒在元觉大师的脚下。

“高僧在上,请受莽汉李逵一拜,多谢再造之恩。”

“李壮士快快请起,折杀老僧了,非老僧之力,实乃你之造化,请与徒儿武松速到方丈室一坐,待我们品品茶,聊聊天。”

武松也见过礼,和李逵手挽手跟随在元觉住持的身后,向方丈室走去。

元觉大师虽是出家人,但生活品位却是相当高,那一丈见方的会客室里,挂满了大宋各界名流的书画作品,李逵乃大老粗,自是不领其妙,但知道吴用哥哥曾经也喜好这个,凡是喜好这个的,多半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那学问自是高深莫测。

客气一番,元觉大师在主宾位落了座,李逵坐到了武松的下首。早有一清秀的小和尚端了茶来,一一奉到三人面前的小几上。

李逵一向好酒,对酒质的好坏,只需一嗅便知,窖藏时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对茶就像对书画一样,他也是门外汉的,但元觉大师这茶显然非同一般,那茶壶盖儿刚一揭开,一股清香之气立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好茶,好香的茶!”李逵怕元觉大师问好在哪里,便在喊完“好茶”后,自个稍一停顿又喊出了“好香的茶”。

元觉大师笑笑,道:“李壮士虽说只好杯中之物,但能感知这是好茶也实属不易,不瞒你说,这茶乃本寺惟一一株茶树上长出的上等铁观音,一年只采一次,一次不过半斤。非重要客人,老纳是万万舍不得用此好茶的。”

武松在寺里呆了经年,尚是第一次品此名茶,不由得也笑着说道:“师傅偏心,这李逵兄弟一来,就拿出上等好茶,而徒儿都在这里呆了数天了,别说品了,连味儿也未曾闻过呀。”

元觉大师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茶当然也得特殊。”

李逵不解,武松作沉思状,但始终不觉得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元觉大师不理会,说:“一是贺李壮士重生,二是贺徒儿即将脱去僧袍还俗,这第三嘛,想必李逵兄弟也听过这茶的名儿,自是不敢小觑,那么,有一个更有名的人儿,即将成为你们的三弟,岂有不提前道贺之理?”

哦,原来如此,元觉大师是想用名茶引出名人来。只是这什么名人能够让元觉大师如此重视?

元觉大师道:“此人乃原梁山义军军师——智多星吴用之弟弟绰号赛诸葛的吴知是也。”

武松大惊,李逵更是激动得差点将茶杯扔到地上了。

这赛诸葛吴知的大名,可谓声震天下,当年他的哥哥本想将他一并带上梁山的,因为其才智比吴用不知高出几重山了,但令人费解的是,吴知只有一句话,“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呀!”吴用问他,“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吴知答,“一山难容二虎,待一虎失势方为时候。”以吴用之机智尚无法理解这句话,只道弟弟不愿和自己争功,故意用些似懂非懂的话来委婉地告诉他而已,再说家里也得有人照顾,兄弟二人便分道扬镳了。

第九章

现在元觉大师忽然提到了吴知,难怪会惊得见过无数大阵仗的武李二人大惊失色了。

武松显然已明了师傅的良苦用心,就凭他和李逵的匹夫之勇断无杀到东京去灭了高俅的可能,师傅这是在为他们物色军师呀!只是自那吴用追随宋江卢俊义而去后,那吴知便下落不明,又到哪里去将他赚出来呢?

元觉大师似也知道二人心中的小九九,道:“既然为师已经道出此人的名头,自是知道他的去处,只是,要赚他们跟你二人合伙,就得看你们的道行高深了。吴知现在西岳华山千尺幢的一道观里,自号莲花道人,你们去了,想见他也不易,更不可提起为师的名号,否则,他更是不会下山的。今晚在寺里歇一宿,明早你们就下山去吧,想那梁山水泊虽说已经不复当年那般热闹和鼎盛,但现在已经有近千人的旧部在上面再度聚集落草为寇了,为首的是那浪子燕青和混江龙李俊,待你们赚取到吴知后,便可重返水泊梁山,待今后再集齐一十三条好汉,便可再兴一番风雨,扫荡这昏昏世界。”

武松见师傅已经为他们考虑得如此周全,不由得热泪盈眶,连连称谢。不过,为什么师傅不让在吴知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号呢?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隐情。武松思考再三,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元觉大师道:“说来惭愧,想那宋江未被招安前,曾三败高太尉,朝廷和高俅都很窝火,派了很多兵马去抓捕赛诸葛吴知,想用他来制住他的哥哥,而吴知在躲藏中,一日夜间竟来到了我的六和寺,我虽从没见过他,但仿佛一见如故,他也有同感,便强烈要求拜我为师,目的当然是想借我的六和寺安居一时,可是,以为师的学识,岂能做他赛诸葛的老师?但为师当时也没有站到他的处境上去想一想,便以老衲道行浅陋为由拒绝了他,事后,我也很后悔,虽说我才不及他十之其一,但人家也只是想找个避难的借口而已,并非真的想从我这里学到点什么,可是我竟然将他拒之门外了,你说,你们要是去他那儿提起我的名号,能保证他不生气?如果得知武松你是我的弟子,他更不下山了怎么办?”

武松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傅的提醒,但愿那吴知以天下苍生为重,不会是那种记仇的小人”。

“但愿如此,阿弥陀佛!”元觉大师缓缓喧出一声佛号。

师徒二人的这一番对话,李逵置若罔闻,他居然对元觉大师最先那句话中提到的一个数字来了兴趣,当即不客气地问道:“想当年,我们梁山水泊108将尚且费尽周折付出了很大的牺牲才为朝廷灭了方腊,如今怎么只有18将了呢?这如何能宰了高俅灭了大宋?能多赚一些将领吗?最少也得凑个一百数吧。”

元觉大师抚须一笑道:“一个吴知便可敌百万雄师,当年大汉的天下,不就是靠韩信这一大将打下来的吗?有了吴知再加上你们这十七元冲锋陷阵的猛将,放眼天下,你们还嫌自己的人少吗?好了,早些歇着吧,老衲也要打坐了。”

元觉大师说完,品过一口茶,然后,两脚往椅子上一盘,双手合十,果真打起坐来。

李逵和武松不敢造次,乖乖地退出方丈室,在那小和尚的带领下去后殿用过索斋,便开始准备明天远行的物什了。

第十章

赛诸葛吴知今年三十八岁,比哥哥吴用要小近十岁。哥哥当年去辅助宋江,吴知便也料出结果,他反而劝哥哥说:“那宋江,身如黑炭,做草寇也许还能得个善终,若要在朝为官,怕是经年也难。哥哥之才只可辅明君,不可辅无反骨之人。”

吴用不信,力劝弟弟入伙,多次写信来,说什么“在梁山的日子,一个爽字远远不够,弟兄们情同手足,一块儿打家劫舍,一块儿攻城掠地,每有所得,则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什么是神仙日子,这便是。”

可是,后来宋江虽三败高俅,但每次都是那么客客气气,反将高俅送回京师去,目的是想讨好高太尉,让他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早日下达招安的诏书,“好给弟兄们一个前程”。吴用直到这时,才相信了弟弟的话,以梁山好汉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推不翻大宋,至少也能落个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可是却要去招安,不是自个儿把自个儿解除武装,往虎口里送吗?

之后,吴用再不敢写信给弟弟,劝其入伙了,吴知心里也不好受,也不敢写信叫哥哥退隐了,毕竟,吴用哥哥也和宋江也有了感情,他们已成为生死之交的兄弟,因此,明知哥哥没有好结果,吴知也只能仰天长叹无能为力了。

直到宋江卢俊义身死,吴用也终于选择到哥哥宋江的坟前自尽来了此残生。

吴用身亡后,吴知曾秘密前往吊唁,大哭了两个时辰,然后再回到华山做他的莲花道人。

直到这一日。

有道童进来向他传话,说山门外有两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要求见道长师傅。

吴知似也知道来人,一挥手,道:“叫他们走人吧。不见。”

那道童便去门外传话,没多久又回来了,传话说:“其中一个看上去长得颇有几分英气的壮汉说,他便是当年景阳岗上打虎的英雄武松,有要事相商,无论如何也请道长一见。”

吴知似对武松的名头置若罔闻,仍旧一挥手,说出两个字“不见!”

那道童又向门外跑去,好在这道观并不大,来回跑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只是门多了一些,那门槛也高了些,小道童年方十岁左右,跑起来屁颠屁颠的,蹦蹦跳跳,游戏般甚是好笑。

道童再次将道观的门推开一条缝,也模仿道长师傅的口气说出了那两个字:“不见!”见武松和另外一黑大汉脸上似有不高兴之色,便又加了句,“我们师傅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得到的,你们还是走人吧。”

武松现在才明白师傅元觉大师为何要说,见吴知一面也是不易的了。这有才之人大多有其独特的个性,反正回去也不可能,那就在这儿等吧。

武松倒是能等,可那李逵哪受过这等鸟气,当即就从腰间拔出板斧,骂道:“什么鸟道长,俺武松哥哥来见他,那是高瞧了他,却拿架子不见人,待俺砍了这山门,再将这鸟道长的脑袋瓜子剁下来,看他还能从哪里说出不见来。”

武松大吓,一把拉住李逵,道:“兄弟休要鲁莽,难道我师傅的话,你忘了吗?这吴知道长乃我们今生最重要的兄弟,岂能对他无礼!”

李逵只好愤愤地将板斧插回腰间,扭过身去,就那山门前的石阶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尽管那石阶上早已布满了青苔。

武松见那道童似被李逵刚才的动作吓住了,连山门都不敢关,那小脑袋半天也没从门外闪进去,便赶紧安慰道:“小师傅不必见怪,我这李逵兄弟,就这火爆脾气,一天到晚动不动就想砍人,实际上,他是说着玩的,从来就没做过坏事,请小师傅再回去向你家道长传话,就说,我们兄弟二人就在这道观山门外坐等了,请他给个期限,什么时候想见我们了,我们再进去。否则,我们就是死了,尸骨也要等在这儿。”

第十一章

那小道童确实被李逵吓着了,后见武松和颜悦色的,也稍稍安心了些,但声音自是比刚才模仿师傅的声音时小了不少,说:“既然如此,我就再帮你们传传话,只是叫那黑胡子大汉别真砍我们的山门,砍坏了,只有山下才能请到木匠的。”

武松笑笑,故意开玩笑说道:“放心,他不会砍的,纵算砍了,有我武松在,也不会让你下山去请木匠的。”小道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又掩上山门,蹦蹦跳跳地去传话了。

武松自是看不到的,但从脚步声中,他能听到。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怕是和武大生一般年纪吧。一想到武大生,武松不由得又感伤起来。

这孩子命苦呀,生下来就见不着亲生父亲,母亲似乎又不是什么好鸟,居然强行和自己拜堂成了亲,只是那天晚上,我怎么就醉成那样了,而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虽说人在李逵的铺上,但脑袋昏昏沉沉的,去小解时,裆处似有沾稠的液体,想我武松也是正常的汉子,体格强壮,手能缚虎,说对女色豪无兴趣,那是骗人的,只是胸怀天下,没有心思去想罢了。但酒醉后怎么就梦遗了,而且,在睡梦中,似感觉潘金莲在自己的身上折腾,不知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梦,难道就是因为在名义上,潘金莲也是我武松之妻的缘故吗?

不容武松多想,那小道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又回来了,“吱呀”一声拉开山门,仍就是露出一条刚好挤出一个小脑袋的缝。小道童的脸上也有几分喜色,怕是有好消息了。

李逵已从布满青苔的石阶上站了起来,不再凶巴巴地看着这个孩子。想必他也喜欢上这个小家伙了?

武松满心欢喜地问:“小师傅,你家道长终于决定见我们了?”

“是的,不过,他定的时间不是现在,而是三天以后。”小道童显然也知三天以后,长了些,说完后半句话后脸上的喜色也跟着找不到了。

武松仍然保持着兴奋的神情,倒是那李逵又骂上了,双手似又向腰间摸去,但见武松像没听到“三天以后”这四个字的样子,也不敢造次,又一屁股坐到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去,或许因为用力过猛,李逵的屁股还差点滑到下一个石阶上去了,正好李逵找到了骂人的借口,当即吼起台阶来:“这么个鸟破玩意儿,怎么就生起青苔来了,难道这道观的人都不走路了吗?待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剁了高俅,打下京师,定请最好的匠人来把这鸟道观按皇宫的标准重新翻修一下,保证来朝奉的人跟牛撒尿一样,看这鸟青苔还怎么能长得出来。”

武松知他在指桑骂槐,不计较,对小道童说:“好,回去转告你家师傅,我们就在这儿等他三天。”

小道童关好门走后,李逵终于不能控制了,当真又扯出板斧来,作势要砍山门。

武松喝道:“铁牛兄弟,小道童已经传出好消息了,你还要砍人家山门作甚?”

“什么鸟消息?三天以后,我们岂不冻饿而死,到那时两具尸体还能让他见个屁呀,待我砍掉这山门,冲进观去,用裤带将这吴知小子,绑上梁山去,看他还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想当年,他的哥哥吴用,虽说坐第三把交椅,可也没有他这么难侍候过,武松哥哥休要拦我!”

第十二章

武松岂能不拦,独手架住李逵的双斧,解释道:“这吴知道长既然给出了时间,总比不见两个字进了一大步,别说三天后见,就是三十天后见,我们也要等呀。”

“那我们这三天吃什么,住哪里?”李逵收住了板斧。

“你等一等就知道了,想必不会有人让你挨饿受冻的。”武松也收回了自已的独臂。

李逵没辙,只好又坐到那已经没有了青苔的石阶上,武松也不想站着等了,也想坐,李逵见了赶紧起来,说:“哥哥,坐我这儿,刚坐过,没青苔了,还比较暖和的。”

武松笑笑,也不客气就坐到了李逵坐过的地方,李逵正欲重新找个地方落座,武松却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说:“坐这儿吧,更暖和。”

李逵一下笑了,道:“还是哥哥聪明,我也不客气了。不过铁牛重了些,哥哥身体承受不住时,我们可以互相换换。”

秋天的华山千尺幢实际上也是冬天了,日未落,气温稍可,那日一落,山上便冷若冰窖一般。武松和李逵没有料到这吴知会让他们蹲山门坐石阶,虽说包裹里有几件换洗衣服,但全没有冬天的厚实服装,所以,他们这么坐,就有了相互靠近互相取暖的意思。

夜幕渐渐落下,武松肚子已经多次发出响亮的肠鸣音,但他只能忍了,李逵却不想忍,肠子每叫唤一次,他便骂几声,武松不想听了,他便笑着解释,“哥哥,骂出来就不饿了,也会暖和一些。”武松却始终不骂。

那熟悉的脚步声也未能从观内传来,那山门的吱呀声什么时候能再有?

武松在想这个盼这个。他坚信这山门不会就这么关一夜的。

终于,一丝微弱的光从山门里透了出来。

一个脚步声轻轻地移向山门,但却没有拉开,似在从门缝里往外看。

良久,那脚步声又和灯光一起移走了。

虽然没有了白天的蹦蹦跳跳,但武松已经听出,是那道童的脚步声。毕竟他手里掌着灯,不可能再一蹦一跳地走路了。

那脚步和灯光移去的时候,武松似乎还听到了道童的叹气声。

李逵也听到了,但他坚持认为这脚步声不是道童的,定是那道长吴知来看他们是否真的在这儿等他了。

武松不想解释。由他胡乱猜测去。

又过了一刻多钟,那轻轻的脚步声和微弱的灯光又通过门缝“挤”了出来。

终于,这次灯光和脚步一停,那熟悉的“吱呀”声响了,而且响得最久。

山门大开了,小道童在微弱的烛光下,露出一张红红的笑脸,说:“二位英雄,请观舍里坐坐。”

武松大喜,李逵也兴奋得就差没喊老娘了。

二人闪进山门,李逵还殷勤地帮小道童关好了山门。

没有刺骨山风的袭击,他们一进门就感到了温暖。

虽然仍旧没有见着吴知,但他们也对他感激不尽了。

二人被带至一厢房,早有一张八仙桌摆好,桌上的饭菜正冒着热气。而且居然还有酒。武松和李逵都喜欢得不行。尤其是李逵,迫不及待就想上去开干了。

倒是武松还要问一句:“小师傅,这桌酒菜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小道童笑笑:“当然,这观里就我们师徒二人,为了这桌酒菜,师傅可是忙了小半天的,他说,客人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得好好招待招待。”

武松立时开心地大笑,李逵更是连呼:“吴知兄弟,好人呀!”

第十三章

几杯酒一下肚,几筷子菜一吃,全身便立时升起了阵阵暧意,从里面暖和出来的暖和才是真正的暖和呀。

二人仿佛饿了好几天似的,开头还要感叹一番,后来便只闻嚼菜饮酒声,连出气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终于,一桌子饭菜几乎全被二人扫进了肚子里。李逵更是吃得满头大汗,武松也吃得敞起胸露起怀来。

小道童见了笑道:“只有经历过饥饿与寒冷的人,才能在吃东西的时候达到你们这样泔畅淋漓的镜界。”听这小家伙说话的口气,似乎他懂的东西还不少。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稍事休息,小道童又为二人弄来洗面汤、漱口水,还说:“山上什么都金贵,这水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挑来的,你们要节约些。”

武松连说:“谢谢,谢谢小师傅和吴知道长了。”那李逵自不用说,粗手大脚的人,现在也很斯文地用起水来。

洗漱完毕,二人又被小道童安排睡下了,直到这个时候那吴知道长仍旧没有出现。

武松心想他人虽没有出现,但心意已经传达到了,再说,人家已经约好三天后见的,现在有吃有住,别说等三天,三十天也能等了。

次日一早,山上的太阳出来得早,武松率先醒来,见李逵还在睡,不便打搅他的美梦,便去观内一块平地拿出包裹里的朴刀来,就着晨曦,舞起刀来。

先是来个“雪花盖顶”,那刀在武松的头顶上舞出一片白来,接着,武松发声喊,向前面来招“力劈华山”,那朴刀挟着破风之声,“唰”地劈了下去,要是前面有人,这一刀便能将他劈成两半,以前这一招,武松也是经常演练的,但远没有在华山之巅演练来得气势恢弘,当真有一种将华山一分为二的气势。

接着,武松又来了一招“仙人指露”,那下劈之刀又瞬间直如一条线,向前穿刺过去,这刀此时便有些像剑了,最后,武松便开始施展他的朴刀三十六法来,舞到兴起处,只见刀光闪烁,几乎找不到人影了。

“好刀法!”忽地,一声叫好从身后传来,武松一怔,停了下来,居然是小道童,武松道:“小师傅辛苦了,武松不过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小道童道:“武英雄果真名不虚传,要是那日你在景阳岗上有朴刀的话,想必十只吊晴白额大虫也被你剁成肉泥了。”

武松谦虚说:“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怕是半只虎也剁不得了。”

二人又客气一番,李逵已经起床了,显然他也是被武松的舞刀声给惊醒了的。

小道童向李逵见过礼,这才说出他一早过来的目的:“二位英雄,我家师傅有请。”

武松和李逵开初还以为听错了,待小道童重复第二遍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赶紧收拾一番,随小道童走了。

路上,李逵憋不住了,打探道:“小师傅,你们的师傅难道忘了他的三天之约,我们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了?”

小道童笑笑,说:“没有呀,师傅的记忆力好着哩。一会儿见到他,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武松也想问的,见李逵说了,也就省了。

转过几处观舍,终于来到了开间稍大的道房。一肩批长发、手持拂尘的清瘦道人正背对着他们在看墙上的八卦图。

第十四章

小道童上前通报道:“师傅,二位英雄已经到了。”

那道人道:“请他们落座,并将上等好茶献来。”

小道童道声“是”,便转身示意武松李逵在下首落了座,接着他去内室张罗了一阵,便奉着香味四溢的茶壶出来,往李逵和武松凳前茶几上的茶杯里倒去。

“这茶好香,只不过,这味儿我好像在哪儿闻过。”又是李逵在说话,显然,他已经有了品茶经验。

“是吗?”那道人忽然转过身来。

武松和李逵一见大惊,赶紧起来行礼道:“见过吴用哥哥!”

那道人将手中拂尘一甩,哈哈一笑道:“我不怪你们,放眼天下,能够在第一眼便分辨出我是谁的没有几人,当然,除了元觉大师。贫道乃吴用之弟吴知是也。只因兄弟二人长得太像,常让人误会成吴用哥哥的,二位兄长年纪均在我之上,就不必多礼了,以后就叫我吴知兄弟吧。”

武松和李逵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仔细再一端详,发现果真长得太像了,估计短时间之内,仍是无从分辨。

三人又客套一番,很快便进入了正题。

率先说话的居然是李逵,他显然想为难一下吴知,试试他是否真的比吴用哥哥还强。

“吴用哥……嘿,不对,吴知兄弟,我们一见如故,俺铁牛也就不客气了,你干吗昨天不直接和我们见面,让我跟武松哥哥差点冻饿而死,俺铁牛还差点拆了你的道观,好在,你后来回心转意,见我们顶不住了,便让我们有得吃有得睡,可是这些我们都不计较了,但你既然说出叫我们等三天的,是担心观里的粮菜没有多余的,经不住俺铁牛这宽肠大肚,还是为了别的要提前见我们,好跟我们下山了?”

“铁牛兄弟,一见面就发牢骚,这不好吧。”武松怕得罪了吴知,毕竟人家还没有决定跟他们下山的,于是李逵话刚一落音,他便责备上去了。

吴知似乎知道李逵的脾气,肚子里藏不住事,也不计较,并不急于全部解释地说:“贫道并没有失言,贫道观里的粮菜虽不多,但你们二人吃上十天也是有余的,就像这铁观音的名茶,二位兄长在上山前,想必已饮用过了吧。那元觉大师还好吧?”

武松吃了一吓,师傅叫不说他的名号,这下可好,人家吴知却先提他了。武松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只好回应道:“还好,难怪这茶香味比较熟,竟是我们前不久才饮过的铁观音。”

李逵也道:“你们爱品茶的人就是聪明,怎么我们没说的事,你也知道,看来,俺铁牛以后,在饮酒吃肉之余,也要多品些茶了,说不定这黑头也能长几分学问哩。”

吴知笑笑,道:“元觉大师虽然没有收留我,但我也不会记下什么,你们大可不必紧张,至于我叫你们等三天的事,其实,你们已经过了三天了,贫道也没有食言的。”

李逵又来了牛脾气,不依不饶地说:“可我们是昨天才来的,这三天时间,才过一天哩。”

武松也觉得吴知明明食言了,却不承认,这难道也是他的性格?

遂不制止李逵,让他想问便问,如果吴知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纵算他才高八斗,也是万万不可与之共谋大事的人。

第十五章

吴知似也知道他们的心思,胸有成竹地微笑着以问带答解释道:“你们在山下过的是什么天?”

李逵道:“秋天。”

吴知道:“上了山后呢?”

李逵道:“那还用说,山上特冷,冬天才这样。”

吴知道:“那进了观门,饮过酒吃过菜呢?”

李逵本来想说的,武松怕他表述不清楚,便抢过了话头,说道:“感激涕零,春意满怀,我们迎来了春天。”

“说得好!”吴知夸道。

“比俺铁牛有水平,我本来要说,娘的,酒一喝全身都暖和,别说春天了,夏天的感觉都有。”李逵道。

“哈哈,你们在山下过了秋天,在山门前过了冬天,在饭菜前过了春天,请问这不是三天,还是什么?”吴知这么一解释,武松算是明白了,可李逵不这么想,他吼道:“你脑袋瓜子里装的是豆浆,我们装是的一包草,虽说这也是三天,可跟我们想的三天不一样呀。”

吴知不想在和李逵这么纠缠下去,再说,他之所以让他们过“三天”,是另有深意,并非玩点智力游戏。

于是,扭过头对武松说道:“这三天,便是我们未来要经过的三个阶段,再返梁山,重举忠义大旗,但人手少,声势也不能和当年宋江吴用哥哥他们比,此时,我们是多事之秋;后来,经过磨难,我们的人马也越来越多,十四员攻无不克的战将也陆续到齐,但曾经的梁山108将中,尚在朝廷为官者,会因为我们的再次起事,而遭到高俅的借机陷害,他们无法前来投奔我们,均先后死于高俅之手,还有更多的人头也会因为我们的重举义旗而西瓜般落地,此时,我们里外不是人,义字大旗将飘扬在血雨腥风的冬天;后来,我们攻克重重难关,取得节节胜利,并最终诛了高俅,灭了大宋,此时,便是我们阳光明媚的春天了。”

吴知这番话一说,当场将武李二人震住。武松心想,果真神人也,尚未出山便也知晓未来之事,不愧是赛诸葛。李逵心想,娘的,我又犯罪过了,这吴知兄弟的三天原来可以当几十年来讲的,啥都在他掌握中了,我不听他的,还听谁的?!当即,李逵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眨眼间就往地上跪去,说:“俺不配做吴知的哥哥,还是你当我们的哥哥吧。”。

武松正好也有此想法,觉得把忠义大旗交到吴知手上,让他统帅三军,今后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赶紧跟着李逵一样,跪倒在地上,口中直呼吴知为哥哥。

吴知一下着了慌,赶紧将二人一一扶起道:“万万不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只能做你们的三弟,就像当年哥哥吴用一样,他排在第三位,我何德何才岂能越过他呢?此其一,其二,古往今来,论才智韬略,韩信强过刘邦,诸葛亮胜过刘备,可是,你们什么时候见到他们取代主子自己做老大当皇帝的?所以呀,在未上山前,我们先明确两点,武松哥哥是梁山新义军的发起人,他是当仁不让的大哥,李逵兄弟今后就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军,以你过去的声望,定能所向披靡,理所应当坐第二把交椅,我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挥挥拂尘动动嘴皮子,能坐到第三的位置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哪敢自不量力做老大呢?”

吴知此番话说得有情有据,顺应天时,合乎地理,武李二人压根就没有反驳的地方,只好起身应承下来。

这时,吴知才一一向二人见过礼,武李二人也按长幼还了礼。至此,吴知虽没上梁山,但就算正式加盟、成为新的梁山好汉了。

第十六章

对未来已经展望完毕,吴知和小道童稍事准备,贴了一张告示,关了道观,次日一早便随武松李逵打马向梁山水泊进发。

那本来就冷清的千尺幢道观,这下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了。吴知亲笔书写的告示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因尘缘未了,老道去也。有过往无去处之人,可在此观落脚,有想修道的,此观定能让你悟道成神。内尚有半月余粮,天晚早关门,往下三百米有取水台。莲花道人忠告。

至于是什么人又落脚千尺幢道观,吴知不管了。

他们一行紧赶慢赶不提。却道这梁山水泊,正如元觉大师所言,现在已经集得有一千人马。

为首二人便是唤着浪子的燕青,混江龙的李俊。你道这二人是如何聚在一起的,说来话长,那就长话长说。

先说浪子燕青。进京听封途中,他便铁定心要走人的。尽管宋江哥哥和主人卢俊义再三挽留,但他不愿意在朝为官,老大老二也不便强留。

燕青这一走并没有什么好去处,他心里还是念念不忘李师师的,一别数年,不知师师姐近况如何了?

于是燕青略为装扮一番,虽说也不复当年般少不更事,英俊风流,现在满脸苍桑,却又不失阳刚威猛,显出另一番成熟男子的风韵来。

要见李师师说易也易说难也难。

那把门的显然已经不认识燕青了,好在燕青穿得不赖,全身绸缎,头插金饰出手也算阔绰,那把门的也知道经常来找李师师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富商大贾,轻易得罪不得。当即堆着讨好的笑,放行,只是这次来得不是很巧,那李师师房里已经有了客人,老妈子安排燕青到一间厢房里去等候。推门进去,那屋里早就等着五六人了,不过,年纪最少的也有四十开外,最大估计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八九了。

唉,燕青本不想和这帮老嫖客为伍的,可是不在这儿等,又能去哪儿?这些人见又来了一个英俊猛男,甚是惊诧的样子,其中一个五十余岁的人打了一个哈哈说:“哈哈,这李师师现在也是半老徐娘,让我们这个年纪玩玩也还可以,若是三十来岁壮后生去玩,未免太不值了。倒贴钱也许还差不多。”

另一个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八九的老头接过那人的话说:“王大人,你这话我不爱听,这里可是妓院,你来得,为何后生就来不得?老朽每次来也就是搂搂抱抱听听曲儿,那李师师的嗓音不减当年呀。”

这个最老的老头明的是帮着燕青说话,暗地里比骂燕青还厉害。

燕青知道这些老家伙都是有身份的人,很多还是朝廷命官,轻易得罪不得,毕竟现在哥哥他们也在朝为官,别给他们惹出事端来,不好收拾。所以,他只当没听见,捡了一处离门近的地方,落了座。

第十七章

“我说,老王爷,你花那么多银两,就只搂搂抱抱听听曲儿,实在不划算,如果换了这后生,人家那银两就花得值,不定会和李师师玩出多少种花样来哩,哈哈。”

另外几个老家伙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燕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还是不想忍了,张嘴讥讽,还不忘抱拳行了个罗圈礼:“各位大人,看样子,你们都是李师师小姐的熟客了,只是像你们这样有身份的人,干吗也跟我这无业小民在一起坐冷板凳呢?”

这话却是抓住了他们的痛处,刚才还笑得起劲的老嫖客立时闭了嘴。

良久,还是那被唤着老王爷的老头说:“老朽只等两个人,一是当今皇上,他要听李师师唱曲儿,老朽等成天亮都能等,另一个嘛,就是现在权倾朝野的高太尉的义子高衙内。这两个人老朽岂能不等?”

被唤着王大人的思忖半天,也接了话道:“是的,本大人除了等这两位外,就是再等等老王爷了。”

其它人则在他们等人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几个在座的比他们的职位要高的人。

燕青说:“那,现在里面的是何人?”

老王爷道:“便是老朽要等的人中,排在第二位的那个。”

燕青一听,哈哈一笑说:“你们要等的人,却是我不能等的,除了当今皇上,本公子便谁也不等了,你们坐好,我去将那高衙内赶将出来。”

此语一出,满屋皆惊。

王大人道:“无知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若敢去,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周年了。”

“多谢王大人提醒,不过,这话说早了点。一会儿你们便知了。”燕青说完,扭头便去,抛下身后一串惊叹声。

转过几道门,来到曾经熟悉的李师师的房间前。那门自是紧紧地关着的,而且门口还站了两个手持鬼头大刀的侍卫。

“娘的,这高衙内也太狂妄了,嫖娼都带着看家犬。”燕青在嘴里骂道。

那两人显然注意力没有在外人身上,正竖着耳朵,听房内的动静哩。

燕青不想强攻,只能智取,他将身上的折扇取下,一边摇着,一边拿起派头渡了过去。那两个家伙见这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便收了耳朵,小声喝问,声音大了,怕惊着衙内,惹急了会出来一人暴打一顿,就不划算了。

“什么人,胆敢到这边来撒野?”

燕青道:“大胆,我是什么人,你们能问吗?吃饭的家伙不想要了?速去李小姐房内叫你家主子赶紧滚蛋,就说万岁爷已经微服出宫马上就要过来了。”

那两个家伙一听万岁爷,便知这人定是万岁爷的贴身侍卫,哪敢得罪,当即点头哈腰,其中一个家伙,立即推开门冲了进去。

那高衙内在李师师的肚子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冷不防有人冲了进来,当即日爹叫娘地大骂起来,还说要砍了这侍卫的狗腿。

那侍卫赶紧把皇上要来的话一说,李师师也着了慌,赶紧催促衙内快点完事。

衙内一急,下面都变得软了起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李师师肚皮上滑下来,胡乱套上衣服,出得门去。

第十八章

门口,燕青依然优雅地摇着折扇,一边往外走一边系着腰带的高衙内,显然心有不甘,他看到燕青的样子,似乎有些面熟,但惟恐他真是皇上身边的人,也不敢拿言语得罪,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愤愤地走了。

燕青冷笑一声,收了折扇,闪进门去。

这会儿功夫,李师师已经穿好衣服,正在镜前补妆。

“姐姐,你看是谁来了?”燕青道。

“啊,是你?!”李师师一下认出了燕青,虽说也有好几年不见,但她还是一下笑了起来。

“姐姐你笑什么?我变老了吗?”燕青问。

“我刚才呀,一猜就知不是皇上要来,但没想到是浪子弟弟,你这一招用得绝,让我恨死了的高衙内吃了个哑巴亏。”李师师收住笑说道。

“既然姐姐恨死了高衙内,为何还要接他的客?”燕青不解地问。

“唉,姐姐这是人在风月场中,身不由己呀,虽然曾有皇帝宠幸,但这衙内无恶不作,得罪不起,否则,姐姐早就死于非命了。”

燕青也恨得牙齿格格地响。可是,他也知道,这衙内不是轻易就能动得的。

二人情深意切,当即又大诉别后衷情,说到动情处,燕青道:“姐姐,这非人的日子不过也罢,和我浪迹江湖去吧。”

李师师道:“我何尝不曾这样想过,只是,我是身在红尘,想走不能呀。远的不说,光近前,你就知道的,想出这道门都不容易呀。”

燕青想想也是,那把门的望风的,显然不是干拿银子的,让李师师一个弱女子如何逃得这樊篱?何况,还有那么多高官贵人,排着队在等她哩。想到这儿,燕青忽然问:“姐姐,现在皇上他老人家还经常光顾你这里吗?”

李师师叹了口气说,“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李师师了,皇上前两年还来过。现在则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了,那直通我后门的地道,听说也被他叫人封了。唉,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呀。”

燕青一听,心里更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那就是把已经青春不在的李师师姐姐带出京城,和自己永远生活在一起,如果妓院追查得紧,再上梁山躲避也值。

可是这种想法虽然早有了,但凭个人之力,实在不易将李师师带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见燕青沉吟良久,李师师想转换话题,忽然笑道:“弟弟适才说皇上要来,我便知是诳语,只不知是你,今天难得来一场,加之,你又不用像上次一样,有公务在身,如今,你们梁山泊的数万人马已经招安,你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就在姐姐家里歇一宿如何?姐姐好和你一起吹吹箫,唱唱曲。”

的确如此,当初,燕青是为招安的事求到李师师的门下,如今转了一圈又回来,成了无官一身轻的闲人,此次,专程到京师,便是忘不了师师的旧情呀。这么一想,燕青道:“多谢姐姐的美意,我倒是想留下,和姐姐吹箫唱曲,只怕那等在客厅中的各位大人们不答应呀。”

李师师道:“又有何难,我叫丫环过去把他们打发走了便是。”

第十九章

“他们会听你的吗?”燕青不解地问。

“不听也得听,因为皇上在这里呀,嘻嘻。”李师师笑道。

“倒也是,便叫丫环去试试吧。”燕青道。

李师师当即吩咐了一个贴身的丫环巧巧前去送客。

那巧巧答应一声就去了。

李师师便拿出箫来,和燕青吹起曲子。她吹燕青便唱,她唱,燕青便吹,歌曲大多改编自唐宋诗人词人的名篇。

当他们唱到当朝已故十余年的苏东坡大学士的名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时,两人也是双泪齐流。

这首词虽然是苏东坡作于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即丙辰年的中秋节,为作者醉后抒情,怀念弟弟苏辙之作。但现在让燕青和李师师从中吹唱出了相思之苦相守之难。

词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边音调悲凉,愁肠百结,那边小丫环巧巧却匆匆跑了回来,一进门便说:“不好了,小姐,其它大人都听话地走了,倒是那高衙内,还赖在客厅,说什么再等一会儿,他就要来和小姐过夜了。”

两人一听,再也没有心思抒怀了,李师师道:“这可如何是好?想必,那高衙内已经派人在门外偷听了?”

燕青也吃惊不小,他倒是不怕高衙内,只是不想给在朝为官的主人和宋江哥哥等头领惹麻烦,毕竟,他们还要在高俅、蔡京、童贯、杨戬这四个不是什么好鸟的人手下谋事。就这样还担心这四人联合起来给宋江哥哥他们加罪穿小鞋哩,哪敢就去惹出事端来,授他们以柄呢?

因此,燕青便只好打消了留宿的念头,心有不甘地说道:“我倒不把衙内那厮放在眼里,只是现在不好和他计较,就姑且让他一回,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再来京师跟他算总帐。”

李师师见燕青要走,一下悲从心起,哭道:“弟弟,你真的忍心抛下姐姐不管,一走了之?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还怕什么?此一走,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那禽兽不如的高衙内糟蹋吗?虽说姐姐这是残花败柳之身,但现在的身边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我原本想依靠终生、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姐姐便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因此,你可以走,姐姐宁死也不会让高衙内再度得逞!弟弟,我们就此永别吧。”

李师师的哭诉声已经让燕青心乱如麻,这下还往哪里走,一走之后,他燕青还是曾经的梁山好汉吗?难听点,还是长着屌的男人吗?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看来,今天不把姐姐带走,我燕青也就没有继续存世的道理。”燕青被李师师这么一逼,热血立时上涌,恨不得马上就去宰了衙内那厮。只是衙内身边人马不少,门外还有好几十人,若是动起手来,也许能全身而退,但不仅杀不了衙内,还会让姐姐无路可走。

第二十章

思忖再三,只能智取了。

李师师见燕青终于打消了一走了之的念头,当下也破涕为笑,说道:“弟弟,姐姐没看错你,只是,如何脱得了身呢?”

这个时候,平时就博学多才的燕青,脑瓜子自然也比较好使,只几句话的时间,他就想到了计策。

当即吩咐道:“你叫丫环巧巧先去客厅通知高衙内,让他稍等,就说皇上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没来,今天就不会来了。到时衙内自可在这里为所欲为。”顿了顿,燕青解释说,“这叫缓兵之计,目的是让衙内不起疑,好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拖延一些时间。何况现在天色将晚,再等一会儿你先出去时,也好混水摸鱼。”

李师师自是冰雪聪明,当即明白了燕青的妙计。赶紧吩咐丫环巧巧照燕青的话去传与衙内听。巧巧听命而去。

接下来,燕青开始边脱衣衫边对李师师说:“姐姐,赶紧把你的衣裙也脱下来,我们身高差不多,把衣服互换后,你再按我的发饰装扮一番,手中再拿上折扇,利用夜色,你先出门到到西市等我,我随后出门就来找你。”

李师师笑道:“弟弟真聪明,我一会儿再学你走路的样子,包管能骗过那些把门的狗。”

李师师嘴上故作轻松地说着话,但心里并不轻松,万一没骗过,这事恐怕就要出大乱子了。但她为了给燕青减轻压力,便什么也不表现出来了。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这样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李师师心里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很快二人换好服装。李师师坐到铜镜前,开始按燕青的发式梳妆。

燕青还从锅台处搞来一些烟灰,往李师师那洁白如玉的脸上轻轻一涂,然后细细一抹,对镜一照,连李师师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弟弟果真聪明,如果就像刚才那么出去,定会被人拿住的,现在,不怕了。

燕青为李师师装扮完毕,还在屋里走了几步,让李师师模仿,看看准备得差不多了,燕青道:“姐姐,看上去你跟我真像一对双胞胎兄弟了。记住,你现在是男人了,出门的时候别看那守门的,把头昂起来,目空一切、舍我其谁的样子,像那些个经常出入于烟花柳巷的富家公子一样。若有看门的问你,或者找你搭话,你千万别吱声,拿出一锭金元宝来,往他们手里一扔,你走人就是,相信那些看门狗,眼里便只有金子了。”

“弟弟考虑得果真周全,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好汉将军,我这里的金银细软我本不想要的,现在看来,还得带上几个元宝了。”李师师这次是彻底放心了,这样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这一生能够与他白头偕老,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了。

那丫环巧巧已经回来复命了,她居然对燕青说道:“小姐,高衙内说他只等半个时辰,”一旁的李师师“扑哧”一声笑了,那丫环定睛一看,方才醒悟过来。连说,“像,太像了,我还真没看出来。”然后转过头,对燕青打扮的李师师说,“小姐,你赶紧走吧,那我怎么办?”

李师师道:“你先留下,燕公子自有安排。我先去了。”

李师师踱着方步,摇着折扇走了。

第二十一章

那丫环赶紧去临街的屋子推开窗,还招手叫燕青也过去一起看。

不一会儿,那李师师踱下了楼,正准备踱到门口时,没想到她的鸨母李妈妈走了出来,对她的背影喊道:“官人留步!”

这能留步吗?李师师已经从声音听出是谁了,她不敢留步,更不敢转身,冷汗都给吓出来了,好在,她一下想起了燕青的话,自己身上不是带着金元宝吗?当即取出一块最沉的来,往身后一丢,继续走。

那老鸨李妈妈本想问这个官人今晚为啥不在这儿过夜了,是不是招待不周的,没想到却喊出一锭大金子来,当即笑眯了眼,一躬身拾起金元宝,满脸堆笑讨好地说:“大官人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此时,李师师已经踱出门去,装着没听到的样子,她的头自是高昂着,眼睛只盯着天花板,没想到让门坎给绊了一下,还好没摔个狗吃屎,否则,“哎哟”一声,一切都穿帮了。

但这一踉跄,一守门的便赶紧上来搀扶,李师师差点挣脱他的黑手,但一想到自己是男人,便大大咧咧地让他搀了,那眼睛自然仍然向上盯着,似在找什么的样子。

那守门的讨好地说:“公子在看我们这儿有没有燕子窝吧?刚才闪着了没有?”

李师师心想:我才不会搭你的腔,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就是。

金元宝已经拿到手上,往那看门的眼前一晃,早被接下。哈,有钱就是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应该已经来到街上了,此时似乎是吃晚饭的时间,街上的人并不多,李师师正在暗自庆幸自己将迎来新的人生时,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一只又大又粗的黑手,将李师师的胳膊抓住了,一个粗野的声音说:“看你还往哪里走?”

李师师大惊,自己什么地方露马脚了,天呀,想我李师师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燕青弟弟了。

李师师三魂被吓丢了两个,心想自己这回凶多吉少了。

万念俱灰的李师师转过身去,看清了前面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粗黑汉子,她不认识。那汉子显然也很吃惊的样子,半张着嘴,良久,说道:“失敬,失敬,我在门外守了半响,却不是燕青兄弟,请这位公子海涵见谅。”接着汉子又小声嘀咕道,“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他也穿着这身行头进去了的,只因自己身无分文,不然就到里面去找他了。”

李师师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至少这条汉子不是李妈妈或者高衙内的人,只是他居然提到了燕青的名字,难道是想跟燕青过不去?不过,他又称燕青为兄弟,怕是燕青的好朋友偶然碰到他,来找他了吧。

李师师心下有了底,立即恢复了常态,笑笑说:“这位兄台,虽说认错人了,但那燕青,我倒是见过的,你如果相信我就跟我走吧,我们到西市去等他。”

这大汉见这位小公子长得娇娇弱弱的,说话的声音也是细声细气,没有半点阳刚之气,也不像为非作歹之人,何况自已何许人也,会怕歹人吗?当即便跟在李师师的后面,向西街走去。

第二十二章

却说燕青待李师师下了楼,见她有惊无险已经安全出了门,便叫李师师的贴身丫环巧巧去通知高衙内速速过来,就说我家小姐在床上等着他哩。然后,又叫丫环巧巧听到房间里乱响起来的时候,就可以趁乱走人了。那丫环巧巧听命而去。

燕青已经打定注意,今天定要灭了高衙内这厮,好为李师师姐姐出口气。

那衙内正在品茶,见说小姐已经在床上等他了,当即兴奋不已,一挥手,带着他那一帮爪牙向李师师的房间扑去。

仍是老规矩,那帮爪牙中留下两个大汉守门,其余的则到楼下去等着,上面如有情况,这些人很快都能冲上来。

高衙内早已摩拳擦掌,人刚一进门,那裤子便脱将下来。李师师的卧室并没有亮灯,隐隐约约中可见一女子端坐在床前。

衙内大喜,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赤条条,然后叫声:“李美人,本公子来也。”便向床上的女子扑去。

这床上打扮成李师师样的不是别人正是燕青。他利用窗外透进来的灯光,见这恶人已经一丝不挂地向自己扑来,当即一抬腿,向高衙内的小腹处踹去。

那高衙内也不是第一次嫖李师师了,从来就没想到过有妓女敢向嫖客发难的,这一脚便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腹部上,整个人都给踹得飞了起来,高衙内一声惨叫,咚地落了地,砸翻了屋子里一个茶几,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想必是桌上的茶具摔了。

门外那两个把门的,正在掏耳朵,好听到李师师叫床的声音,没想到却听到了主子的惨叫,当即冲楼下喊了一声“有刺客!”便推开门向李师师的卧室冲去。

这当儿,燕青已经拿出短刀来,向想从地上爬起来的高衙内扑将过去,欲趁他站立未稳的机会,一刀结果了他。

没想这高衙内知道自己平时好事做不来,坏事却做得很绝,想要他小命的大有人在,所以,就暗地里请了名师,吃喝嫖赌之余,他也习习功夫,练练拳脚,今天冷不丁挨了偷袭,要换了普通人,这一脚就得要老命了,他居然还能从地上爬起来,见这刺客手里有东西在闪着寒光,他便知道取自己小命的人果真来了。于是,忍着巨痛,就地一滚,躲过了燕青那致命的一击。

燕青显然也没料到这高衙内还懂点拳脚功夫,抗揍能力还挺强,当即,又加大力度,向高衙内发动了第三次攻击。

可惜,那衙内对这间屋子显然比燕青要熟悉得多,他不停地滚来滚去,还不停地将一些小玩意儿像燕青扔砸过来,以迟滞燕青的攻击。

但燕青的身手终归强他数倍,何况又是经历过多次大阵仗的人,终于一刀刺中了高衙内的大腿,高衙内再次惨叫一声,燕青正准备再补一刀时,那两个看门的最先赶到,两把鬼头大刀挟着劲风向燕青腰颈挥来,如果这个时候还想再捅高衙内身上要害部位一刀,那在高衙内中刀的同时,自己的脑袋怕是也要在地上打滚儿了。

说时迟那时快,燕青可不想拿自己的命跟衙内这恶徒交换的,他就势往前一滚,然后,猛地从地上一弹,撞开窗户,跳到楼下去了。

第二十三章

正好楼下那些爪牙,已经冲进了房间,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燕青了。

燕青混进并不多的人流,见后面的追兵尚未来到,他在心里骂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衙内你这小子人多,就先寄下你这颗狗头,待我下次也多带些人马来将你这恶徒父子的脑袋瓜子一并摘了去,你们先等着。”

身后,爪牙们手忙脚乱地抬着高衙内找大夫去,余下的几个人才向燕青这边追来。

对付这些看家狗,燕青没当一回事,几个迂回曲折,便将追兵丢到了小巷,他已轻松地向西市走去。

却说,李师师的贴身丫环巧巧根据燕青的指点,她在通知完衙内后,便作好了逃走的准备,那边小姐的屋子里一打起来,她就趁乱走人了。

燕青一到西市,那丫环巧巧也刚好赶将过来。

李师师早和那大汉在西市等着了。

燕青过去一看,立即推金山倒玉柱向那大汉纳头便拜。大汉赶紧将他扶起,说:“燕青兄弟,你的情况,刚才李师师小姐已经跟我讲了,大哥本想过来帮你,又恐师师小姐又失,不知,那衙内是否得诛了?”

燕青道:“说来惭愧,怕那厮命不该绝,居然没被我击中要害,不过,下次定不会放过他。”

大汉安慰他几句后,便说:“我们现在去哪里?”

燕青道:“先出城,离开京师再作打算。”

当即去雇了一乘车,一行四人两男两女上了车,便向西城门走去。

这大汉是谁,说来,也是大名鼎鼎,他便是:

家住浔阳江浦上,最称豪杰英雄。眉浓眼大面皮红,髭须垂铁线,语话若铜钟。凛凛身躯长八尺,能挥利剑霜锋,冲汉跃浪立奇功。庐州生李俊,绰号混江龙。

这混江龙李俊和燕青一样,拒绝了朝廷的封赏,回到老家后,却处处受到当地官吏的排挤,说他,不是辞官不做,而是表现平平没有封赏的。这也就忍了,关键是有一次他在江中打到了一条罕见鲟鱼,有本地恶霸富商听闻后,知道鲟鱼味美,也极不易捕到,便愿意出二十两黄金将鱼买下,可李俊不想卖,这个时候他自然想到了哥哥宋江,打算弄到哥哥的任职之地楚州去,好让哥哥品尝一下。没想到,此举再次得罪了这些个富商恶霸,很快这些人便勾结当地地痞恶棍外加地方官,买不着就要抢,抢不到鱼,把李俊的脑袋抢回去也成。

当天夜里,李俊给鱼再次换过水,打算次日一早连鱼带大盆一起装进马车,运往楚州的。可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一群二十多人组成的抢鱼队,提着棍棒刀叉,打着火把,一下就将李俊的草屋团团围住,然后,发声喊,破门而入,李俊在睡梦中被惊醒,随手抓起放在床边的鱼叉,大喝一声,就和这群入室强盗交上了手,结果,一场恶斗下来,来的这二十多个人中,至少躺下了七八个。那些人见强攻不是李俊的对手,便趁乱用火把点着了李俊的茅屋,大火一下烧起来,李俊差点没有跑得脱,当地县令,又调兵来围捕他了。李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和大鲟鱼被烧成灰烬。

第二十四章

最后,李俊自是无法在庐州呆下去了,当地县令也上报朝廷,说原梁山贼寇李俊,纵火杀人无恶不作,现已外逃。随后全国各地的闹市区都贴上了李俊的画像,能捉他归案者,赏金五十两,取他首级者,赏金八十两。

从通告上可以看出,杀死李俊似乎比抓活的还要难点,实际上则是取李俊首级才是关键,活的,估计还没送拢庐州,就有可能让梁山那帮子人暗中给救了去。

李俊却并不怕那拿他的通告,只恨当时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否则,定让那二十几人无一生还,只可惜了那难得一见的鲟鱼了,哥哥们还没有尝到鲜哩。

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不李俊居然到京师来了。

他本意是想打听一下,自己出了这桩事后,是否对在朝为官的哥哥们有什么影响,结果,在名妓李师师的家门口就一下碰着了浪子燕青。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浪子燕青就进门了。

由于他那日走得急身上并无银钱,还是于路上黑吃黑,逮了几个小偷,劫了两个劫道的,才弄了些可怜的银两,勉强到得京师来的,那名妓的门是万万进不起的。

于是,他便在门外等,没想却等来了,假扮燕青的李师师。

现在一行四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出了京城。

但接连发生的这几件大事,终于让高俅、蔡京、童贯、杨戬四个奸臣找到了谋害宋江他们的借口,于是,很快,尚在逃亡路中本打算去楚州投奔宋江哥哥的燕青李俊,便听到了宋江、卢俊义先后“意外”身亡的消息。

二人大哭不已,都认为是自己的鲁莽害死了哥哥。

李师师安慰他们道:“那高俅早晚都会害了你们的哥哥的,与你们撞不撞祸无关。请节哀顺便吧。”话虽这么说,但二人哪能这么快就释怀。仍旧赶往楚州,在蓼儿洼秘密祭典过宋江哥哥,化了纸钱,竖了招魂幡,可他们刚走没多久,武松和李逵就在坟前相会了,四位好汉就这样在第一时间错过了再次相逢见面的机会。

眼下,燕青、李俊、李师师、巧巧两男两女已知无地可去,全天下都有想取他们人头去讨赏金的不义之徒,于是浪子燕青便提议道:“看来,宋江哥哥当初让朝廷招安之计是完全失策的,如今,我们弟兄或死或散,极易成为高俅那厮各个击破的靶子,要想活命,只有重返梁山了。”

李俊早已有此想法,以前碍于哥哥宋江卢俊义尚在朝为官,如今啥都不怕了,当下调转车头向水泊梁山进发。

于路无话,不几日就到了梁山脚下。可是,未等他们上山,早有伏道的小喽罗把他们当成了打劫的对象,报与山上的大王曹成。曹成大喜,带着手下的百十号人团团将燕李二人的马车围住,报过自家名号后,就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若敢说半个不字,定杀个片甲不留。

燕青李俊二人没想到,这梁山上早有人乘虚而入做起山大王来了。

燕青当即不由哈哈一笑,对那为首的曹成喝道:“想你爷爷我们在山上打家劫舍的时候,你这小屁孩还不知在哪里撒尿做泥丸哩,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否则,让你立即死于非命。”

第二十五章

众多小喽罗一听,便知是原来的梁山好汉来了,当即便脚酥手软,似乎连刀都拿不动了。

可那曹成或许真如燕青所说,少不更事,年幼无知,或者自持自己有一身蛮力,并不把燕青放在眼里,当即手持长枪向燕青扑来,嘴里还骂道:“你这投靠朝廷的蠢蛋,今天让你尝尝本大王的厉害。”

燕青身上并无长兵器,倒是有宝剑一把,当即从腰间扯出,一下格开了那山大王来势汹汹的一枪。

两种兵器一接触,不光响起刺耳的“铛”声,还溅起了一串火星。

那山大王曹成果真有些力气,燕青的剑,差点被震飞。

李俊也吃了一吓,他自己身上连兵器都没有,不然的话,也会冲上去助一臂之力的。

好在燕青能审时度势,见和这小子拼力气,自己占不了上风,当即决定智取。

他在又一次格开曹成刺过来猛力的一枪后,说道:“你既然有一身好力气,我也很是爱慕,不如下得马来,我们都不用兵器,比试比试拳脚如何?如果你赢了,我们四人听凭处置,杀剐由你。你输了,这山大王就让我来做。”

那曹成哈哈一笑说:“本大王绰号叫摔死牛,斗兵器也许打不过你,但要论斗拳脚,你必输无疑。”当即下了马,扔掉长枪。

燕青也随手一挥,将剑插到了一棵松树上。

二人当真斗起拳脚来。燕青已经看到附近有一块浅沙地,于是并不和曹成拼力气,而是一边招架一边往那浅沙地退将过去。

曹成出手如电却抓不住燕青半片衣角,他的摔牛功夫便始终发挥不出来,急得嗷嗷叫。

燕青退到沙地后,忽然卖个破绽,假装跌倒,那曹成见了大喜,猛地扑了过来,想一举将燕青制服。

可燕青倒地后,早将一把沙土抓在手里,看着曹成扑来,猛地朝他脸前一扬,曹成当即被迷了双眼,睁开不得,成了瞎子,燕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然后一招“黑虎掏心”结结实实地打在曹成的胸口上,曹成禁此重拳,立时站立不稳,左右摇摆起来,燕青趁机左右开弓,一套组合拳下来,曹成麻袋似的栽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燕青对站在一旁发呆的众多喽罗吩咐道:“还不快拿绳子来,将这厮与我捆了?”

众喽罗哪敢动手,仍在发愣中。燕青又道:“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谁赢了谁就是山大王,现在我赢了,你们难道不听大王的命令了吗?”

这下喽罗们才回过神来,当即取了绳子过来将曹成捆了。然后,燕青一挥手,众喽罗牵马的牵马,抬人的抬人,很快燕青四人就上了山。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和陌生。聚义厅还在,但那块牌子却早已不知所终。

曾经立旗杆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土台。曾经遍布全山的房屋现在大多已破败不堪。

唉,一切又得从头开始了。

在喽罗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大房子,想必这就是现在山大王议事的地方,燕青当仁不让地坐到虎皮交椅上去,喝道:“将摔死牛那厮带上来!”

第二十六章

曹成很快被推了上来,他的眼睛也能睁开了。他本以为这次死定了的,因为,如果是他抓住燕青的话,根本就不用上山,只在山下“咔嚓”一声,就将燕青的脑袋剁掉,然后在将车上另一个汉子的脑袋也剁掉,而车上另外两个人,虽说也是男装打扮,但怎么看都像是年轻女人,可先送到山寨去,待他亲自验过身子后,再作了断。如果真是女子,则全做他的压寨夫人。

现在,燕青却跳下虎皮椅向他走来,难道他要亲自动手置他于死地?曹成心下大吓。

没料到燕青却三两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柔声说:“兄弟,大哥对不住你了,刚才在山下只是投机取巧胜了你,并不光彩,这山大王还是由你来当吧。我们四人只图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行了。”

曹成以前听说过梁山好汉个个忠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自己败了,而失败是不需要理由的,那岂有不服输的道理?!当即推辞道:“大哥,我既然输了,就得遵守诺言,从今以后,你就是梁山水泊所有弟兄们的大哥、大王。多谢你的不杀之恩。”

燕青又再三推辞,曹成只是不受。最后燕青又力请李俊做大王,因为在宋江哥哥的时代,混江龙李俊的位置是排在浪子燕青的前面的,所以,他再三地请李俊做老大,李俊道:“燕青兄弟,现在也不是宋公明哥哥的时代了,再说,刚才和曹成兄弟交手的是你,不是我,我哪敢乱了规矩呀。”李俊也是坚持不受。没法,燕青只好又重新回到虎皮交椅上,李俊当即带头,推金山倒玉柱,向燕青行了跪拜大礼,口中高呼:“混江龙李俊参见燕青哥哥!”

那曹成也跟着跪到地上行了跪拜礼。众多喽罗见了,也山呼大王,行了大礼。

至此,燕青正式成了新梁山之主。

燕青做了山大王之后,便托人四下打听武松哥哥的下落,因为,他觉得以自己之才智,只能做一辈子山大王,而武松哥哥若能上山,则梁山还有可能重振雄风。

不想数月后,武松、李逵和吴知外加吴知的徒弟小道童,已经主动上山来了。

只是,他们这山上得也不顺利。

刚到山下,带领喽罗们伏路劫过往客商的摔死牛曹成就发现了他们四人。唿哨一声,然后一声铜锣响,二十多人便围了上来。

因为这次是曹成带队,所以,他并没有派人上山去请示燕青,一方面,来的只是四个人,身上包袱中似有黄白之物,另一方面,曹成现在主要就是负责山下劫道这一块,李俊则负责招兵买马,联系原梁山尚还健在的好汉,若有愿重返梁山的,都由李俊去请上山来。

所以,曹成完全有权决断是劫还是请示,除非客商人数众多,还有镖行的人护镖情况下,他才会上山去搬兵的。

武松和李逵一见这二十多人,当即就笑了。武松道:“哈,多少年了,这熟悉的场景又能再现了。”

李逵也笑道:“娘的,俺铁牛就喜欢过这种日子。”

吴知也笑道:“叫他们闪道吧,这么围着别吓坏了我的宝贝徒儿。”

第二十七章

曹成见这些网中的鱼居然没有一点惊慌的神色,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但仍旧喝道:“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李逵早就从腰间扯出板斧来,哈哈一笑道:“黑旋风爷爷在此,要想拿买路钱,先问爷爷手里的板斧是否答应。”

那曹成听说过黑旋风的名头,也知道他们是为投奔梁山而来,但他成心想试试李逵的本事。所以也不答话,上来挺枪就刺。

同样的理由,吴知和武松也不阻挡李逵,并不急于说出燕青的名号,也想看看,十年后的梁山水泊在燕青的经营下,是否拥有精兵强将了。

二人好一场恶斗。但见:

一杆枪似银蛇,两把斧似大雕。银蛇狂舞,点点塞星刺要害;大雕乱飞,呼呼生风劈头颅。但见沙走石飞,只闻叮当作响,那李逵双斧快似车轮,那曹成枪快如闪电。一场好斗。看者忘身。

终于,看看李逵气力有些不支,曹成持枪也有些不稳,恐二人失手,伤了谁都是巨大损失,武松赶紧一声断喝:“住手!”

李逵和曹成当即退后,求之不得般撤了手,那兵器似已拿不住了,都扔到了地上。

武松道:“这位兄弟,刚才和你交手的,便是传说中的黑旋风李逵,在下是行者武松,这位是赛诸葛吴知,此次前来梁山是专门来投奔燕青大王的。请代为通报一声。”

那曹成一听武松和吴知的名头,当即跪下行了大礼,被李逵扶了起来。曹成道:“在下姓曹名成,绰号摔死牛,多有冒犯,得罪众位哥哥了。无须通报我们直接上山吧。”

这下聚义厅一下热闹起来。燕青得知武松和李逵哥哥外加吴用哥哥的弟弟吴知都上山来了,当即大喜过望,分别向三人行了跪拜大礼。然后,略为介绍了双方各自的情况后,整个梁山便沉浸在欢乐中,全山上下杀鸡宰羊,大摆宴席。

次日,用过早餐,全山老小全都到已经收拾一新的聚义厅来,这次,燕青是来让位的。

结果自不用说,武松被推选为大头领,李逵坐了第二把交椅,吴知第三,燕青第四,在山下招兵买马的混江龙李俊坐了第五把交椅,摔死牛曹成坐了第六。

随后,武松根据事先的设想,立即叫人重竖忠义大旗,并在聚义厅外面继续飘扬起“替天行道”的黄旗,用以吸引失散在外的原梁山好汉。

最后,军师吴知当即对现有六人进行了分工:“武松为大头领,总领全山和义军今后的一切事务,李逵为二头领、大将军,主要负责军事方面的工作,三头领便是本人,主要为大头领和二头领出谋划策,协助他们建功立业,四头领为燕青,协助李逵哥哥搞好军事工作,并主要负责收集朝廷和高俅方面的情报,五头领混江龙李俊,除了眼下继续负责招兵买马的工作外,还负责创建义军的水师,用以和朝廷的坚船利炮作战,六头领曹成负责义军的粮草马匹军用供需,以及全山的大小头领及家眷的安全。”

分工完毕后,各头领自此开始各司其职,梁山又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来了。

别的先不说,单说那混江龙李俊如何招兵买马的事。现在山上除了他略通水性外,急需像活阎罗阮小七那样的水战专家,此外,随着山上人马的增多,生个病挂个彩的,到哪里去找大夫呢?因此,把神医安道全马上赚上山来,也是当务之急。

要把这两个人物赚上山来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全山都支持李俊的努力。让他需要他们配合的时候尽管吩咐。

于是,考虑到阮小七就住在梁山泊石碣村,赚他上山既省时又省力。

第二十八章

活阎罗阮小七自两个哥哥阮小二、阮小五先后战死后,就已经有些悲观失望了,后来,他又被免了职,只好继续回梁山泊石碣村以打鱼为生。

混江龙李俊曾经下山和他接触过,但阮小七似乎万念俱灰,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他说:“昔日如此鼎盛,尚且不得善终,今日你们就那点人马,做个山大王能有多大出息,我还是打我的鱼吧。虽然清苦点,但自在。”

李俊又苦劝多次,那阮小七就是不上山。

这回李俊把武松哥哥和李逵哥哥都搬了出来,希望阮小七看在过去兄弟的面子上,能够重返梁山和他一起共建水师。可阮小七还是老样,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他只当作耳旁风。

李俊没辙,只好回山向武松哥哥作了汇报。武松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便问军师吴知,吴知道:“要赚他上山并不难,我陪李俊兄弟走一招,而且这回李俊兄弟不管阮小七说什么,你都不要作声,他自会跟我上得山来。”

李俊点头表示遵命。

稍事准备。吴知便和李俊下了山,坐了船,向石碣村而去。

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到了。

阮小七正在江心撒网打鱼,在等鱼入网的当儿,他还一边品着小酒一边唱着山歌:“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一人一碗酒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呀……”

曲调轻松欢快,看得出打鱼之人生活得非常惬意,只是大白天的,那星星怎么参北斗呢?吴知笑了笑。

李俊真不想破坏阮小七这种平静的生活,但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阮小七就这么一船一网一酒壶地过一生实在有些浪费。

吴知对李俊说:“以后,灭了高俅,倒了大宋,等武松哥哥做了皇帝的时候,我们再和阮小七一起到这里来打鱼唱歌喝酒,用以安渡晚年。”

李俊道:“这样更好,只是不知吴知哥哥有何妙计赚得阮小七上山来。”

吴知并不回答,看看两船驶得近了,他便开始喊话:“小七兄弟,看看我是谁?”

阮小七开头没听见,后来,见一艘小船向自己驶了过来,还有人在冲自己喊话,已经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小七,隐隐约约见到了船头喊话的那人,不正是吴用哥哥吗?可是早就听闻他追随宋江哥哥葬于蓼儿洼了,今天怎么又活了呢?难道是他鬼魂来了?可是,旁边分明站着混江龙李俊的。

迷惑半天,阮小七道:“那与我说话的,可是吴用哥哥?”

李俊本来想纠正的,可一想到吴知在山上有言在先,他便啥也不说了。

吴知也不回答,只是说:“请兄弟和我走一躺吧,上了梁山,你便什么都知道了。”

阮小七以前在梁山时,除了最听宋江的话,便是对吴用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吴用哥既然没有死,那上梁山就有希望了。于是没有犹豫,他当即收了网,将小船一划过来,就和吴知他们的船一并,向梁山水泊划了过去。

李俊直到此时,方才明白吴知不让他说话的原因。只要阮小七上了山,那他还有回家的道理吗?

早有喽罗上山通报给武松了,武松和李逵赶紧迎到码头来。

阮小七一见了二位久违的哥哥,当即高兴起来。一行人说说笑笑上了山。

第二十九章

看着和以前的梁山没有多少区别,阮小七不仅有些感伤,他对武松和李逵道:“希望我们这次重聚梁山,不要再蹈宋江哥哥的覆辙。”

一旁的吴知道:“请兄弟放心,我们这次再聚梁山,扯起忠义大旗,就是誓死也要和朝廷作对的,绝不会再被招安。当然不排除我们招安大宋的可能。”

阮小七一听,一下就高兴起来,说道:“这样最好,要做官也要做哥哥们当皇帝时的官,不然的话,打死我也不想再做宋朝的官。只是,早就听闻吴用哥哥追随宋江哥哥去了,今天居然又能再见吴用哥哥,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呀。”

吴知知道再这么将错就错下去,不好交代了,便忽然往地上一跪,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我的吴用哥哥,你不该自寻绝路呀,要知道,还有多少人再怀念着你呀!”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是吴用哥哥?”阮小七大惊。

武松赶紧将吴知扶起,道:“他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他是吴用哥哥的了,唉,他是吴知,吴用哥哥的亲弟弟。现在是我们梁山的军师、三头领。”

李俊也道:“当时在江心,风大浪急,未曾听清阮小七哥哥的喊话,所以请哥哥谅解。”

阮小七道:“既然这样,我哪里会怪你们呢?只是弟兄二人长得太像了,我老眼昏花分不清楚,但也不会怪你们的,何况,见弟如见兄,今后,梁山的文治武功就全靠吴知哥哥和各位兄弟了。”

说完,阮小七跪到地上,向吴知行了跪拜大礼,吴知赶紧将他扶起。

一旁的李逵道:“好了,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这吴知兄弟虽说比吴用哥哥年轻点,但他的智谋并不比他哥哥差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吴知的跟班、十岁小道童又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向在场的好汉们行了一个罗圈礼,说道:“为祝贺新入伙的好汉,酒席已经摆好,请各位头领入席吧。”

武松一见了小道童,笑道:“多可爱的孩子,我们这就去。”小道童又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众人向餐厅走去,武松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身问吴知道:“这小道童叫什么名字?如果没有意见,我很想收他为义子。”

吴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问他,他只说没名字,因为从小没爹娘,四处流浪,别的人都叫他小叫花,后来,我见他投到我的山门前,又冻又饿,异常可怜,便收他作了徒弟,既然没有名字,加上我又姓吴,所以,就给他取了个名儿,叫吴名的。”

“哦,吴名,好,有意思,呆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正式宣布他为义子,吴知兄弟不会反对吧?”武松年近四十,虽说极不情愿娶了嫂嫂潘金莲做了老婆,但不过做做戏而已,自己膝下,怕是永远也不会有孩子的了,所以,今天如果小吴名不反对的话,那他武松也有儿子了。

吴知笑道:“哥哥喜欢,尽管要去就是,以后他不光是哥哥的义子,更是我们梁山水泊的下一代,哈,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了。”

李逵、李俊、曹成、阮小七,外加李师师、巧巧等都分别上前向武松道贺。

第三十章

武松甚是高兴。很快进了餐厅,武松叫住准备退下的小道童,说道:“吴名乖乖,请留步,过来和我一起坐。”

吴名道:“武头领,使不得,晚辈哪敢和你坐在一起!”

武松道:“和自己的义父坐在一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吴名一怔,到底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很快醒悟过来,当即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唱诺道:“义父大人武松在上,请受义子吴名五体投地之大礼。”

武松赶紧过来,将吴名扶起,对众人说:“我还怕他不答应呢?没想到,跟我想到一块儿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武松的儿子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们父子两的关系还要超过那些亲生的。只是不能再叫吴名了,如果你的师傅吴知兄弟没有意见,我已经把你的新名字想好了,就叫武林吧。”

“好!”李逵率先喝起彩来,“哥哥这名字取得好,我们现在是绿林好汉,又全都是练武之人,他的名字叫武林,再恰当不过。俺铁牛先敬哥哥一碗,祝贺哥哥喜得贵子!”

武松端起碗,谢过李逵一饮而尽。

众头领也纷纷向武松父子敬酒。

武松一连痛饮八大碗,最后,他对武林道:“孩儿,从今以后,你学文仍就跟着吴知叔叔,学武功嘛,老爹我有空的时候会教你,没空的时候,你还可以找李逵叔叔燕青叔叔、李俊叔叔曹成叔叔,还有新上山的阮小七叔叔他们教你,你今后要学习的东西多着哩,希望你多多努力,刻苦学习,博采各家之长,争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名起身离座,跪到地上,双手抱拳说道:“孩儿谨遵父命。”

多懂事的孩子!众人又是一阵感叹,接着大家又有说有笑,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宴席完毕后,李师师和巧巧回房休息,七条梁山好汉又再次聚到义事厅来,武松自然仍旧坐到虎皮交椅上。按他的授意,和上山的先后秩序,吴知宣布阮小七为梁山义军第七个头领,主要任务是协助混江龙李俊成立水师。

阮小七赶紧行礼谢恩。

武松红光满面,虽说他酒量大得惊人,但今天估计太高兴了,到底喝了多少碗,他都记不清了,终于还是有些迷糊起来。

那李逵也一样,现在醉醺醺的,只差没打醉拳了。他居然想起了潘金莲。便扯起嗓子吼道:“武松哥哥,今天你喜得贵子,可是武林侄儿,还没见过他的义母潘金莲嫂嫂,是否叫人下山,去将嫂嫂接上山来,这样,让侄儿也好在双亲前敬敬孝呢?”

“这个提议好,”燕青道,“我现在已经和师师姐在一起了,如果嫂嫂能够上得山来,那么师师姐和巧巧他们也有个伴了。”

武松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但想想既然已经答应了哥哥要照顾好潘金莲母子的,就不能让她再独守空房了,上了山后,虽说不和自己住在一起,但巧巧不是尚未婚配吗?让他们住在一起,岂不痛快?

于是,武松点了头。李逵是个急性子,他当即起身,叫人备船,他速去山下将潘金莲接上山来。

理由是,他熟悉路况,这样一来,没人去和他争这个差事了。

没想李逵这一去,虽说将潘金莲接回来了,却又在路上惹出一连串祸事来。

第三十一章

先不说李逵惹出什么事来,却说他走后,李俊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忽然提议道:“燕青哥哥与李师师小姐两情相悦,我们是不是在这几天内为他们二人筹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此提议立即得到阮小七和曹成的响应,武松和吴知一见二人脸飞红霞,也乐了,点头赞许不已。

燕青和李师师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吴知道:“我们梁山好汉也不能打一辈子光棍,以后,在座的头领若在外面有了相好的,都可以带上山来,我们梁山水泊不是和尚庙,大家也不是戴法修行,因此,只要想结婚的都可以去争取嘛。”

武松接过话道:“只是,兄弟们注意了,一定要征得女方同意,凡是强抢民女的,一律按军法处置。”

“那是,那是。哥哥尽管放心。”摔死牛曹成第一个表示遵命,接着同样打着光棍的阮小七也表了从命之心。

吴知道:“我也谨遵哥哥命令。”

燕青忽然说道:“据师师透露,虽说巧巧是她的贴身丫环,但二人情同姐妹,自从吴知哥哥上山后,巧巧就暗中仰慕吴知哥哥的人品才学,多次流露出想与吴知哥哥结为秦晋之好的念头。既然今天大家都说到了婚姻大事,那我就主动出来当这个媒人吧,不知吴知哥哥意下如何?”

吴知一听,连叫使不得。他说:“那巧巧姑娘生得貌美如仙,知书识礼,又是李师师小姐身边的人,我怎么敢高攀呢?”

燕青道:“哥哥自谦了,要说高攀,倒是巧巧了,不必推辞,以后,哥哥累了困了,也好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侍候着,照顾好哥哥,这样梁山义军们的心里就会更加踏实的。”

武松也道:“燕青兄弟真是个好媒人,那巧巧姑娘,也真是一个好女子,吴知兄弟已经老大小了,是该成个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让燕青为李逵兄弟说上一门亲,这样,我们梁山好汉就都有家了,免得人家老百姓说我们不食人间烟火,搞得跟神仙一样,这样也不利于我们今后打江山嘛。”

吴知见武松说话了,不便再假意推辞。说实话,他其实暗地里早就喜欢上巧巧姑娘了,只是,他心里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老六曹成也对巧巧姑娘情有独钟,他曾经无意中撞到过,曹成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请求巧巧嫁给他。巧巧理都不理他,就走了。好在曹成没有看到他,否则,不知他还会不会留在梁山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等潘金莲上山后,两对新人的婚礼,就由她来主持了。

却说李逵下山后,昼夜兼程,向潘金莲的居住地挺进。

这一日日薄西山,天色将晚,李逵走得满头大汗,腰间的板斧也显得格外沉重起来,于是,他选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势,看着草丛长得厚实,离潘金莲住的地方还有一个时辰的脚程就要到了,李逵不由得想休息一下,便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心想,先睡一觉再说,等天亮了,再取嫂嫂上山不迟。

第三十二章

这也是李逵的精细之处,嫂嫂现在是一个人单过,如果自己晚上去找她,容易给她惹麻烦,所以,他就决定露宿野外,反正这夜晚的天气也不怎么冷,他铁牛的身子骨结实着哩。就是水里他也能睡一夜。

一倒下,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很快变成阵阵睡意向他袭来。

李逵取下板斧,脱了上衣一裹,就成了枕头,他躺下不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几颗星星在向李逵眨着调皮的眼睛。

李逵数了数,还没数到一百呢,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逵被一阵山风吹醒,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随着山风传来的,还有一阵行淫的怪叫声。

李逵大惊,这荒郊野岭的,是什么鸟人跑到外边来偷欢了。

在一探究竟的好奇心驱使下,李逵取了板斧,向声音的来源摸去。

在微弱的星光下,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李逵看到了一对白猪一样的屁股在拼命地拱动。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剧烈地喘息,而“白猪”的身子下面,也是若隐若现、更白的一堆肉,在一上一下蠕动着进行配合,那让人恶心的呻吟声,就是下面那堆白肉发出的。

李逵还是处男,没做过男女之事,但他懂。知道这多半不是什么好男女,如果是夫妻的话,万没有在野外苟合的道理。于是,他举起板斧,想“咔嚓”两声,将这对打搅他美梦的狗男女送上西天,让他们到另一个世界再去偷欢吧。

没想到那“白猪”男子,警觉性还特别高,加上他的脑袋又正对着李逵来的方向,所以当李逵举着板斧的时候,星光下,板斧的锋芒闪了一下,那白猪男子,顾不得偷欢了,当即怪叫一声:“有强人”就从和他偷欢的女子身上滑了下来,顾不得穿衣服,就没命地跑了起来。

那睡在他身下的女子,马上就要到关键时刻了,冷不丁见自己的奸夫拔出东西就跑,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尽管她没有看到李逵的板斧,但她能感觉得到。

跑是来不及了,好在那女子也不笨,抱着身边的衣服,也不知是她的还是奸夫的,就势往坡下一滚,李逵本意是想偷袭的,可是,眼下二人却各奔东西,分头逃起命来,他便大骂道:“腌臜泼才,哪里走!”李逵这骂显然是冲着那男的去的,刚才还那么死去活来的,眨眼功夫就不要相好的了,自顾逃命,还算他娘什么男人?俺铁牛今天一定要先剁了你。

那男的跑得快,李逵跑得更快,倒是那女的,暗暗庆幸,见一条黑影,向自己的奸夫追去,她赶紧向相反的方向跑了,一边跑还一边不忘往身上套衣服。

没跑多远,女的便听到身后传来的打斗声。他知道奸夫凶多吉少,刚才在她身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已经耗了不少体力,现在手上又没带兵器,哪是那强人的对手呢?不过,听强人刚才的喝斥声,女的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来了。

她不敢停留,仍旧拼命向家的方向跑起来,她担心奸夫被宰后,强人又向自己追来,那就死定了。

第三十三章

果然,不过三五回合,李逵连连砍断几棵小树后,终于一斧子砍到了利用树木作掩护的男子的大腿上。男子再也跑不动了,更不能躲闪那来势汹汹的板斧。李逵抢上一步,对着已经倒地的祼体男子,又是一斧,那男子的脑袋瓜子,像一颗黑西瓜,一下就和身体分离了,许是受力过猛,居然还球一样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李逵哪有心情等脑袋转停,上去一脚,就将那男子的脑袋向山下踢去,没想,这一踢,就踢到了真正的一伙强人的身上去了。

那伙强人共有十余个,正打算去抢劫一户富户,手里拿着棍棒刀叉,没想到从山上飞出一个黑乎乎、粘兮兮的东西来,正好砸到了一个家伙的后背上,那脑袋少说也有六七斤重,这一砸,竟将那个强人砸倒在地很快就吐起血来了。看样子,活不成了。

强人中为首的那个被唤着“踢破天”的牛黄,用火折子点燃一个火把,才发现,那山上飞下之物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看就知刚砍下没多久,而且,天,居然是他们比较要好的一个纨绔子弟——在京为官的童贯的侄子童谣,这童谣冲着叔父在京的势力,在乡里无恶不作,尤好欺男霸女,经常有很多事情要用着踢破天牛黄一伙,所以,就经常赏他们银两和女人,好让他们为他为非作歹做帮凶扎场子。现在,居然让人把脑袋给剁了,别的不说,牛黄一伙又断了一条财路。

牛黄心下嘀咕,是什么人干的?莫非吃了豹子胆,打狗还看主人呢,居然敢跟当朝红人童贯过不去?莫非我们这打家的遇到劫道的了?不容多想,牛黄将童谣的脑袋用破布一裹,往身上一背,当即唿哨一声,十多条强人中,除留下一个照顾垂危的伤员外,其余的都顶着夜色,成扇形向山上围去,牛黄小声吩咐:“如果劫道的人多,我们就各自逃走,若人少,我们就呐喊声一声,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也把他们的脑袋瓜子剁下来,既替兄弟报了仇,又可以向童谣的老爹和叔父领赏。”

悄没声息,十多条强人向山上冲去。

却说李逵见砍了奸夫,便向来路追去,意欲将那淫妇也一并剁了。

可是,还没跑多远,他就被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惊住了。

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发不出这样嘈杂的声音。

是一群人,李逵凭着他多年征战的经验,判断出这一群人有十多个,于是,他不得不放弃追那淫妇的打算了。

他停了下来,心想,十多个人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多,是相对自己一个人而言,少,则是,他杀得性起了,这十多个人还不够他痛快地、切瓜剁菜般砍上一场。

他举起了尚有血迹的板斧,边等待着一场暗夜中的厮杀,边对板斧说:“好兄弟,今天晚上,就让你们好好喝上一场血,自从在朝做官以来,你们几乎不知血腥味了,眼下,你们的宴席就要开始了。”

第三十四章

声音刚落,一群黑影已经围了上来。手中的各种凶器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着或明或暗的寒光。

“梁山义军二头领黑旋风爷爷李逵在此,为首不想活的赶紧报上名来。”李逵忽然打出梁山义军的招牌,这也是他忽然间意识到的,万一人家想归顺梁山,自己乱杀一气就不对了,所以,就抬出名头来,目的并不是想镇住他们,只是怕杀了好汉。

可是,那些强人显然没把黑旋风放在眼里,虽说李逵的名头他们早有耳闻,但并不清楚梁山水泊现在又拉起一支义军。至少那个踢破天没把李逵当一盘菜。毕竟他这边有十多人,对付一个黑旋风,实在太容易了。

踢破天牛黄道:“你这草寇,既然受了招安,不在润州做你的都统制,却到这鲁南一带来杀人放火,难道你还想反叛朝廷,与天下为敌吗?”

“哈哈,黄口小儿,你居然知道黑爷爷的事情不少,黑爷爷不妨再告诉你一些,爷爷这次又反了,断无再被招安的道理,皇帝他赵佶做得,我们梁山新义军当然也做得。少说费话,既然不报名,那就看斧吧。”

踢破天牛黄也不再说话,呐喊一声,四周的手下,便挥舞着兵器迎向扑上来的李逵。

好一场恶斗!但见: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天。

他那里,板斧如车轮,舞得滴水不透。

他那里,叫骂连连,不时伴着惨叫声。

他那里,切砍剁削,招招得心应手。

他那里,摧枯拉朽,如虎入羊群。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场中胜负两分明。

踢破天牛黄吼得最凶,可他的腿功根本用不上,到阵中他也只接得李逵两板斧,便脚软手麻,方知这黑旋风绝不是浪得虚名。此时不脚底抹油,更待何时?趁着场中一片混战,踢破天一个假死,往地上一倒,利用夜色,连滚带爬逃下山去了。可怜他那十几个手下,不一会儿功夫就做了新死鬼,而且大多肢体不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还有更惨的,上半边身子和下半边的身子的距离居然相差一丈以上。

李逵杀得性起,见场中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仍不解气,又上去胡乱剁了一番。这次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得先去找个水池,脱个赤条条洗上一个澡,去去血腥,然后再将被血染过的一身衣裳一并洗了。天亮后,他还要没事人一般去见嫂嫂潘金莲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树。

却说那踢破天牛黄跑了之后,略为收拾一下,还寻了一个比较精致的木匣子,将童谣的脑袋放了进去,次日一早他便披麻戴孝,将童谣的首级送到童谣家去了。

童谣的老爹叫童欢,是奸臣童贯的亲哥哥,仗着弟弟在朝为官,与高俅一伙结成阵营,在朝中为非作歹的优势,他在鲁南乡下也是为所欲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中了哪家姑娘,根本就等不到过晌午。欺男霸女和他儿子如出一辙,更可气的是,他还和当地县官州官勾结,无恶不作,老百姓怨声载道,多次上告,可朝中有童贯,下面有县官州官,那状纸自然是递了比不递还惨——凡是告状之人,一旦被童欢查出,那还用说,全家一夜之间就从鲁南消失了,后来,不管多大的冤屈,乡民们都只能忍了,否则的话,状纸一递出去,接下来消失的便是这一家了。

第三十五章

乡民们几乎天天都在心里盼望着童欢父子早点死掉,最好连那朝中的大奸贼童贯也能死于非命。

这下,好消息终于传来了。

童欢的独子,深更半夜在野外搞女人,结果让梁山好汉给剁了脑袋瓜子。现在脑袋让牛黄给送回来了,整个童府一片惨白。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有眼呀。

老百姓们最关心的是这条梁山好汉叫什么名字,是否能够躲过姓童的这一家子的报复了。

童欢一家请来一百个和尚一百个道士,大做道场,为童谣超度。另外,童欢根据牛黄提供的信息,迅速去找到了童谣的身子,然后将鲁南出现梁山草寇黑旋风的事,火速上报给了再朝为官的弟弟童贯。

几天以后,正在家中宴请高俅、蔡京、杨戬的童贯,让上等米酒灌得红光满面,没想到管家童飞匆匆忙忙走进餐厅,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老爷,你的老家来了急件,上面贴着一张血染过的红纸。”

童贯一惊,莫非自己的哥哥过世了?赶紧吩咐道:“这儿的四位大人都不是外人,你赶紧把信拿出来让我看看。”

管家童飞赶紧从怀中取出那封贴了红血纸的急件。

童贯撕开信皮,取出信纸,里面的字迹很潦草,似写得很急,或者写信之人由于过分悲痛,那手抖得太厉害了,总之,字不多,但字字如刀,刺得童贯脸色铁青,就差没掀酒桌子了。

一旁正有说有笑的高俅、蔡京、杨戬,见了,也赶紧收住笑。高俅关切地问:“童大人,是什么家书,让你老如此脸色呢?如果要我们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童贯哭丧着脸说:“三位大人,我们又有大事要做了。虽然这是我的一封家书,但让我悲痛欲绝的是,我的侄儿童谣死于非命了,而杀他的居然是梁山新贼寇黑旋风,这人的名字,想必大家都很熟悉,叫李逵。”

此言一出,高俅惊得拍桌而起,满桌酒杯盘碟,都被这一拍弄得“咣当”一声,有的还差点跌到地上去了。

蔡京和杨戬也是大惊失色。

高俅道:“那李逵不是在润州做都统制吗?而且听说,宋江在喝下我们动了手脚的毒酒后,怕李逵惹事,还专门叫人将他请了去,听说也是一并喝下毒酒的,后来也一同葬在了蓼儿洼,那坟墓我们也派人查看过了,‘黑旋风李逵之墓’赫然在目,怎么,这世上还有几个李逵不成?居然又在干杀人闹事的勾当。”

蔡京道:“不排除李逵诈死的可能,至于梁山现在的情况,据前几天兵部传过来的情报,说梁山上似乎又有了新动向,替天行道的大黄旗又挂起来了,而且,那些个曾经的梁山草寇中,没有做官的,大多没有在我们管制之下,现在在以武松为首的梁山重新组建了新义军,据传已经有一千多兵马了。”

杨戬道:“正是。我也觉得这次梁山再扯忠义大旗,定是有人想跟我们作对了,这大宋的江山就是要落也不能落在那几个草寇的手中。他们造大宋的反,就是造我们四位好友的反。还在等什么,趁他们人马不多,粮草不足,可速遣大宋精锐之师,荡平梁山,活捉武松李逵。”

三人又安慰了几句童贯,还派家人速向鲁南去祭奠童谣亡魂。

第三十六章

随后,四人又再一次密谋一番,计议已定,方才各自上轿回府。

次日早朝。

三呼过万岁,司礼太监又出班高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高俅手握朝匾,出班奏道:“皇上,臣有要事相奏。”

宋徽宗赵佶道:“高爱卿,你有何要事,可速速奏来。”

高俅道:“臣昨天接报,梁山贼寇中未曾离世的武松李逵现在又重聚梁山,再举忠义大旗,听说眼下也集有一千多人马,曾经的活阎罗阮小七、混江龙李俊都已上山入伙,这次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推翻我大宋!军情紧急,请皇上速派天兵围剿。”

徽宗道:“竟有这样的事,他们既已被我招安,纵算不在朝为官,那也是我大宋子民,断无再次造反的必要。速派人再去梁山查看,若造反是真定剿不饶。”

高俅哪能等皇上再派人去侦查,赶紧抛出更厉害的一招,道:“据兵部可靠情报,皇上曾经很赏识的京城名女子李师师现在已入伙梁山,并做了梁山四头领燕青的妻子。”

这个消息显然比说有人造反还更能激起徽宗的愤慨,好在高俅是聪明人,尽管皇上嫖妓是公开的秘密,但在这朝堂之上,高俅还是刻意回避了那个“妓”字。

果然,开头还叫查一查再作定夺的徽宗,一下就有些在龙椅上坐不住了。

他龙颜大怒。当即宣旨道:“这帮梁山草寇欺人太甚,高俅童贯听旨,你二人速去兵部调集五万兵马,即日出征,除了荡平梁山水泊外,定要将李师师那个贱人拿回京师,朕要亲自剐了她。”

高俅童贯跪地行礼,异口同声回道:“遵旨。”

不过,老奸巨滑的高俅并没有马上离开朝堂,他仍跪在地上不起来。

徽宗有些恼怒地问:“高爱卿耳朵有问题还是想抗旨不遵?”

高俅道:“臣耳朵很好,也不敢抗旨,只是这次出征未必能获全胜。”

徽宗道:“你好大的胆子,尚未出征,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居心何在?”

高俅道:“皇上,那梁山草寇在朝为官的还有不少人,如关胜、呼延灼、花荣、李应、朱仝等均在各地掌有兵马,臣担心他们早与梁山贼寇互有勾连,如果他们不除,万一里应外合,则大宋江山休已。”

高俅此言一出,徽宗立即大惊,道:“高爱卿提醒的是,朕差点犯错误了,在出征前,速派锦衣卫,分头包抄原梁山头领中不论在朝还是在野为官者,无论是谁,就地灭门,无需上报。”

“臣遵旨。”高俅这才放心大胆地谢恩辞行。

出得朝堂,高俅童贯二人立即前往兵部。

接下来整个大宋又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可怜那些已经被招安的梁山将士们,尚未把官帽戴暖和,便和家人一起,遭到了锦衣卫的围剿。当年,武松师傅元觉大师说的血流成河,这么快就应验了。只是,以后,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还会多次出现呢?毕竟武松是要打江山的。

第三十七章

等这边将潜在的威胁一一剿灭,那边正在集结兵马的高俅对童贯道:“我曾经让那宋江给打败了三次,虽说宋江那草寇头子也死于我手,但我仍是心有不甘。这次借机把那些原宋江手下的大小头领剿灭,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这次再打梁山,不知童贯大人可有良策。”

童贯道:“高大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现今的梁山贼寇,不过千余人马,那猛将也不是过去的一百单八人,而是区区六七人,哈,我五万大宋军马一到,不用打,马鞭一指,就能将梁山踏平,就是有十个武松李逵也找不到脑袋了。哈哈!”

高俅道:“黑旋风有万夫不当之勇,那武松虽说只有一臂,但也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还有那极善水战的李俊、阮小七,专爱在江底搞动作,我的大船便是被这二人带领的水师凿翻了的。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童贯道:“要攻占梁山,必然要通过八百里梁山水泊,没有船,是万万不行的,但我们完全可以提前预防梁山贼寇的水下动作。”

“如何预防?”高俅问,“水下我们既看不到,也无法派兵把守,大宋水师中鲜有潜水高手,如何能够阻止?”

童贯道:“我已想到妙计。”

“什么妙计?”高俅迫不及待。

童贯道:“步步为营,围而不打。”

“听上去不错,具体如何操作?”高俅继续问。

童贯道:“我们把所有的战船在下水后,连接起来,组成一个强大的平台。然后封锁住梁山的各个下山路口,根本无须攻上山去,不出一个月,梁山贼寇就因无粮草接济或投降或饿毙。”

“童大人此计差也,想那三国时,曹操用此计,让那诸葛亮给烧得一塌糊涂,差点连老命都丢了,你若再用此计,就不怕武松也用火攻吗?”高俅不无担心地提醒道。

童贯道:“高大人太高看武松李逵吴知了,第一他们不是诸葛亮,我不是曹操,第二,诸葛亮能够借来东风,他们不能,第三,我们的船在逼近梁山后,会在前面放下各种利器组成的水障,也就是从水面一直伸到湖底淤泥中去的那种带刀带刺、狼牙棒一样的东西,只要贼寇敢潜水,他就会被这些船前数米处的水障阻止,大船可保无忧。纵算他们要用火攻,也因小船无法靠近我们的大船,而无用武之地。何况这些天,要么没有风,要么风向一直是往梁山方向刮的,他们用火乃自焚也。”

高俅一听,哈哈一笑道:“童贯大人想得可真周到,这次带你出征,看来我们想不大胜也太难了。就按你说的办,速叫兵部准备尖长多刺水障,备齐后立即出征。”

童贯道:“早已吩咐下去了,高大人你就高枕无忧吧。”

高俅便又哈哈大笑,似自言自语地说:“武松、李逵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老夫定会将你们活剐了才解气。”

童贯道:“到时将那黑厮李逵留给我,我会亲自动手的。”

二人一唱一和,仿佛还未出师,那“梁山贼寇”已成阶下囚了一样。

第三十八章

先不管这边准备得如何。

却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李逵,仍旧在次日去了潘金莲的村子。

潘金莲一见到李逵心里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

昨日夜间,和童贯侄子通奸的便是她潘金莲呀。

当时,是她第二次和童谣在野外苟合。

童谣这个浪荡公子,别的啥都不会,就玩女人方面天赋极高。其床上功夫不知要超过西门庆多少倍。

他会上百种花样,还会用长长的舌头深入到潘金莲的身体深处,让潘金莲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刺激到了极点。而且,童谣的手上功夫,也很厉害,经他手抚弄过的地方,都跟舌头在亲一样,那么柔情似水,那么恰到好处,尤其是他还会用鼻尖,拱到潘金莲的要害处,他就微微吹气,那种感觉无法言传,只能意会,总之,让潘金莲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存在,最后,童谣进入潘金莲的身体后,便施展起房中术之秘传宝典“如意棍法一千零八百式。”

相传此如意棍法是八百寿的彭祖所创,能行此法者,对身体素质要求颇高,一周内能施行两次者,必得长寿。因为,每施行一次,前后将耗去一个时辰。女方也将迎来四次以上的高潮。

这之前,潘金莲从来没有享受过一次性爱有两次以上高潮的,可是和童谣勾搭上后,他们的第一回交欢,她就达到了四次高潮,第二次再偷欢时,她已经达到了三次,童谣也保证说,让她今天享受到第五次,可是正处于第四次关键时刻的时候,那该死的李逵就拿着板斧出现了。

现在,痛失性伴的潘金莲,不是自己跑得快,也差点丢命了,可是这“仇人”李逵居然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礼唱了喏,说道:“嫂嫂,奉哥哥武松的命令,我现在接你上梁山,请收拾收拾与我同行吧。”

潘金莲面部的表情一瞬间就转换过来了,哪怕对李逵恨得要死,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心想,既然武松做了大头领,我做了压寨夫人,那以后,要杀你李逵想必并不难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娘不是君子,所以只求三年不晚。

心里再怎么想,脸上依然娇笑如花,李逵本身也不敢直视潘金莲,仍旧规规矩矩地站着等潘金莲回话。

潘金莲想停当后,说:“李逵叔叔,小女子既然已经嫁给武松武二郎,自是希望天天能够和他在一起,为他行茶作饭,浆洗缝补,只是,我这一走,以后万一武大生回来,如何寻得见我们呢?”

李逵道:“这个不难,我一会儿出去寻一些村里的人,给他们几两银子,打上一个招呼,若大生寻母归来,就说父母也上梁山,请他速来入伙就是。”

顿了顿,李逵似乎忽然想起了一桩事,说:“我下山之前,武松哥哥喜欢上了一个小孩子,年纪估计和大生差不多,长得眉清目秀,而且极其机灵。现在武松哥哥已收他为义子了,要是武大生今后也上得山来,那么,他也就有兄弟了。”

第三十九章

潘金莲一惊,她心里暗叫不好,但脸上仍旧看不出来,只是轻启朱唇,问道:“那义子叫什么名字?身高几何?”

李逵道:“他原本是吴知兄弟的徒弟,以前没名字,被人唤作小叫花,后来,吴知给他取了一个吴名,现在做了哥嫂的义子后,又改名叫武林了。身高嘛,哈,已经长到我的肩膀处了,再长两年都可以骑马拿枪,上战场杀宋兵了。”

潘金莲又仔询问了一些长相细节,李逵一一描绘,说不清楚的,便拿自己打比方。

潘金莲越听越明白了,这孩子,人小鬼大,居然用这种方式上梁山了。显然潘金莲已经知道这武林是何许人了。

随后,潘金莲赶紧和李逵一起收拾收拾,还雇了一辆车,装上东西后,付过房东房租,与李逵一起向梁山进发。

上次新婚之夜,潘金莲用蒙汗药将武松麻翻后,悄悄坐进了武松的身体,本以为武松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后,能够怀上孩子的,没想到,肚子不争气,白白错过这次机会了。后来,他又找了好几条汉子,都没让肚子挺起来,这几天和童谣沾上后,她就预感到可能让童谣的床上功夫给播进去了。

潘金莲心里还担心,如果上了梁山后,武松仍不与自己同房的话,那自己的肚子大了,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所以,潘金莲怀着极度矛盾的心,在马车的“吱呀”声中,缓缓向梁山进发。

遗憾的是,他们的人还没有到达梁山水泊,就让沿途急行军的大宋官兵给赶到一边去了。

李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这些兵马都是自己那天路见不平杀的奸夫惹来的,为了保护潘金莲,他暂且忍气吞声,不与那些个官兵一般见识,要是他一个人,早二话没有,抡着板斧,就哪儿人多往哪儿砍了。

可是,一路走下来,见官兵水陆两路进发,矛头直指梁山,而且大半天了,队伍还没跑完。好家伙,这么多人,难道梁山义军的事,朝廷已经知道?李逵一下紧张起来,哥哥们还在山上,不管是否知道官兵到来,都已经危险了,我现在又上不了山,这可怎么办?

李逵在马车上再也坐不住了,潘金莲不是傻瓜,她当然也知道梁山所面临的危险,也紧张得不行,不是为武松而是为武林。

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李逵只管呼哧呼哧喘着气,几次将腰间的板斧抽下,又极不情原地插了回去。

终于熬到了天黑。躲在路边的李逵对车上的潘金莲说:“嫂嫂,你就在车上呆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潘金莲见李逵要走,就害怕起来,说:“李逵叔叔这是要往哪里去,撂下我一人,要是让官军给抓去了怎么办?”

李逵道:“嫂嫂休怕,若官军查问,便说自己是回娘家,只因让路给官军便滞留在此。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千万别离开。”

潘金莲心想这黑大个还知道诓人,我姑且听他一回,看他去做什么。

潘金莲道:“那叔叔快去快回,我等你。”

李逵应了一声,猛地拔出腰间双斧,利用夜色,猫着腰向驻扎在梁山水泊湖边的宋营摸去。

第四十章

这些官兵,显然在等大船来后,就上去实施围堵战术。

李逵几个虎跳躲到了一杂草丛中,很快一队巡逻的官兵走了过来。李逵放过前面那几个,等后面那家伙走过身前,他一跃而起,将那官兵扑倒在地,怕他出声李逵便将他的嘴鼻死死捂住,还好动静很小,前面的那几个家伙,仍旧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面走去。等那些人走得远了,李逵将手松开,发现俘虏都快休克了,李逵压了他好几次胸部,这人才缓过气来,李逵从身上拿出一块破布将俘虏的嘴巴堵上,然后像扛麻袋似的扛回马车前。

接着“扑”的一声将俘虏扔到地上。那俘虏痛得“呜呜”惨叫。

李逵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巡逻的官兵,便一把扯出俘虏嘴中破布,小声喝问道:“说,你们这么多人马到梁山水泊来做什么?要敢说半个假字,黑爷爷立即将你的脑袋瓜子剁下来当球踢。”

那官兵看不清李逵的样子,只见是一个满脸黑胡子的、凶神恶煞的黑大个,仿佛阎罗王一般。这官兵已经领教了李逵的手段,为了活命,哪敢撒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与李逵所猜测的差不多,只是那官兵还透露了围而不打,水障之类的机密。

李逵的心里就更加担忧起山上的一千多弟兄来。

船破不了,官兵就不会退,山上的粮草顶多只能维持十天,过往的客商也无法从山下通过了,那么多人马没有吃喝,半月也熬不了呀!

李逵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你们为什么忽然要来围剿梁山,而且如此兴师动众?”李逵之所以这样问,他是担心梁山上出了奸细,不然朝廷不会这么快就来围剿的。

那官兵又喘了几口气说:“听说,梁山上下来了一条好汉,唤着黑旋风李逵的,在夜间杀了童贯的侄子童谣,还说他是梁山新义军的,所以,童贯和那高俅不光借机害死了所有在朝为官的梁山原招安将领,还带五万官军前来围剿,大哥,我看你多半也是梁山好汉,就饶过我吧,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八岁的孩童,全都等我领了军响回去活命哩。”

“你少说废话,动不动就是八十岁的老母,黑爷爷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就不能再加十岁,说九十岁的老母吗?黑爷爷可以饶你,可那高俅童贯会饶了我们梁山一千多条好汉吗?”说完,李逵心下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惹下的祸事了,心里那个悔,早知道那奸夫是童贯的侄儿,他就不杀了,唉,现在已经没有用了,脑袋砍了又不能接上,只是苦了哥哥他们了。

想到这儿,耳边又不停地响起那官兵的求饶声。李逵心绪愁急,也不再答话,将手中的钢斧一挥,那官兵啊地一声,脑袋瓜子就搬了家。

李逵道:“纵算你家里有九十岁的老娘,俺也不能不杀你,你死了,我的哥哥们就能减轻一分压力。”

第四十一章

李逵将这官兵的尸身和脑袋瓜子一并弄到一土沟里扔了,胡乱弄了些草往尸身上一盖,就算把这官兵给埋葬了。

潘金莲虽然在车上,但李逵说的做的她不光听到了也看了个大概,那血腥味都还没散呢。这黑鬼真下得了手,我那情郎童谣死得真冤呀。潘金莲又想起童谣也是这么让李逵剁了脑瓜子的,心里就更加痛恨起来。

李逵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回到车上。对潘金莲说:“嫂嫂,梁山我们一时半会儿是上不去的了,官兵已经禁止任何人通行。我们得把马车往后再挪挪,找一隐蔽所在,先安顿下来,我再去给你弄些吃的,然后,你仍旧老老实实呆在车上,我还去官兵那儿继续打探,看能否找到破敌的机会。”

潘金莲不敢说啥,点了点头。

好在当夜月色不错,远处官兵的火把又把四周映照得亮堂堂。

李逵将马车往后轻轻地赶去。在一小土沟里,李逵寻了一平坦的所在,将潘金莲安顿好了,便去寻吃的,好在这方面他也很擅长,不到半个时辰就搞来了香喷喷的酒肉,和潘金莲一起吃饱喝足后,李逵叫潘金莲在车内睡下,他去去就来。金莲心里擂鼓一般,睡不着,但还是听话地躺下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潘金莲在心里说。

李逵又跳下车出去了。这时候远处的官兵营里响起了嘈杂声,更多的火把亮了起来。

李逵摸过去一看,居然是大船来了。很多岸上的官兵再排着队上船。

那船前都绑着亮闪闪的东西,五花八门长而尖细,莫非这就是俘虏说的“水障”?

李逵继续观察,发现岸上官兵大部分上完了,那船就向湖心开了去,那亮闪闪的“水障“也让小船拖到距大船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放到水里去了。留下一部分官兵,显然是断后的。

好一个童贯高俅,居然想到如此水障的损招,这下混江龙李俊,活阎罗阮小七也许都将无用武之地了。他们要想靠近大船,几乎不可能通过那一排排要命的水障了。李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梁山新义军,尚未正式打下山来,便要胎死山中了。“唉——“李逵一声长叹,鼻涕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

李逵这边在悲痛,那边山上自然也不平静,早有秘密派往京都的探子向武头领报告了,高俅童贯的毒计,只是梁山接报后,慢了一步,未能将原梁山好汉全都救下来,独独保住了神医安道全,正好他那天不在朝中,尚在前往一位大臣家中的路上,被梁山火速派去的混江龙李俊半路给救了回来,要再迟一刻钟,让神医安道全到了那位大臣的家,那锦衣卫随后也到了。安道全的全家已经死于非命,锦衣卫这是来拿安道全的,没想半道上让梁山好汉抢了先。

眼下,梁山聚义厅的灯火已经亮了一夜,大军压境,一千人对阵五万人。如何解围?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吴知——赛诸葛,上山第一场恶战就看你的了。

第四十二章

吴知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便成竹在胸地开始调兵遣将了。

“李俊阮小七听命!”

混江龙李俊和活阎罗阮小七心下大喜,赶紧站了出来,拱手听令。

“你二人速带二百名会水的义军,携上钻凿工具,趁高俅大军尚未完全合围,你们潜到他们的身后去,不过,不是穿现在这身衣服。”吴知说完,忽然又对摔死牛曹成道:“前些日子,我叫你劫来的宋军二百套军服,可曾准备好?”

曹成道:“已经放进仓库。”

“好,从速取来,让李俊阮小七他们换上,上岸后,可化装成宋军巡逻部队,侍机下水破船。”

曹成领命而去。

一旁的武松有些不解,问:“吴知兄弟,他们有水障,李俊小七他们如何能够靠近大船?”

“哥哥,不必担心,我也派人打探清楚了,虽说他们的前面防守严密,但大船后面确没有水障,只是在岸上留了一些巡逻队,因此,从官兵身后下手,定能让他们防不胜防。”

武松点头。

吴知继续吩咐道:“那李逵虽说惹出这一桩祸事来了,但从另一面来说,也是替我们梁山新义军提供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他现在其实已经到了岸边,只是由于封锁无法上得山来,李俊阮小七上岸后,可速与李逵取得联系。他不擅水战,可分十余人给他,待你们破上几艘大船后,他们可在岸上点燃柴草,并呐喊助威,形成全面火攻之假象。”

最后,吴知成竹在胸地又一五一十地向李俊阮小七二人交代了具体作战任务。二人听得眉开眼笑,等曹成将宋军服装送来后,便赶紧叫会水的二百义军换上,连夜向山下潜去。

夜色如水,八百里梁山水泊,在寒星下波光如缎。

二百人秘密下了山,去隐蔽处取了小船,大家上船后,分头行动,向宋军身后绕去。

最近处不过三十米,宋军的大船上灯火通明,不时还有巡夜的宋兵,向值得怀疑的地方放冷箭。

小船是无法靠近了。李俊和阮小七赶紧吩咐大家一一下水,动作尽量要轻柔,不要弄出过大的水声和波纹来。

二百人就这样下了水,初秋的水,已经冰凉得可以。二百人中水性稍差的,身体稍弱的,再绕开水障后,连岸都没见着,便永远沉到了水底。

拂晓时分,李俊和阮小七总算游到了岸上。

一方面大家稍事休息,清点人数,补充干粮,另一方面,速派人寻找岸边的李逵。

这个时候的李逵也不太着急了。他忽然添了生力军,却是十多条手拿钢叉的汉子,定睛一看,却是童威童猛他们。二人没想到能在岸边碰到李逵,还差点打起来。

童威道:“我们听闻宋军昨夜围梁山,就赶来了,因为我们的哥哥李俊为了一条鲟鱼惨遭官府追杀陷害,由于他走得急,我们未能和他一起来。现在好不容易得知他又重上梁山后,我们弟兄又赶来入伙了。而且,我们还带了十多条想投奔义军的汉子,他们都是受不了官府的欺压,才来的,全都是些从小生长在水上的渔民,水性那是没得说。现在既然遇到了李逵哥哥,那就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第四十三章

李逵道:“你们来了,实在是太好了,我现在虽说没有想到破敌良策,但相信武松哥哥和吴知兄弟不会在山上等死的,我们再观察一下吧。大战有可能一触即发,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

没多久,一队巡逻的宋兵向这边走来。

李逵数了数,不多,三十名,便对童威童猛兄弟说,我们这边有十五人,对付他们三十个没有问题。呆会儿,我发声喊,大家就一起冲上去剁了他们。“

童威道:“好,我们的手早就痒痒了。“

十二位渔民虽说没有打过仗,但既然来了,就得先练练胆。全都握紧了手中鱼叉,只等李逵唿哨一声。

那队巡逻的宋兵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有人。居然直直地前来送死了。

李逵见他们走得近了,唿哨一声,喝道:“梁山好汉在此,宋兵拿命来。”

李逵自是第一个冲上去,可是他的第一斧尚未砍出,就被对方一句话,给硬生生顶了回来。“可是李逵哥哥?“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号?”李逵绝没想到梁山会有人潜到岸上来,故有此一问。

那人道:“我是李俊呀。吴知哥哥说你们一定在岸上,叫我们前来与你会合的。”

李逵把板斧往腰间一插,凑上前去仔细一辩认,果真是李俊,不由得高兴起来。童威童猛也赶紧上去和李俊见了礼,李俊也高兴坏了,说:“二位兄弟,我本想打完这一仗,就亲自来接你们上山的,没想到你们在这关键时候跑来了,真是雪中送碳呀。”

简单摆谈了几句后,李俊又去见过了潘金莲,吩咐留下五名兵丁保护潘金莲安全,其余的,则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很快又见到潜伏在岸边的阮小七,二人立即传达了吴知哥哥的命令。简单分了任务后,李俊带童威童猛和阮小七,以及余下的一百五十名兵丁下了水。向连成一片的大宋战船摸去。

李逵则留在岸上,组织余下的几十人,准备柴草和引火之物。

只等江面上打起来后,他们就一起引燃柴草。

可惜的是,李俊他们在尚未靠近大船的时候,就被船上放哨的宋兵发现了。

立时千箭齐发。好在,李俊及时叫大家沉入水中,只损失了几名反应迟缓的弟兄,李俊甚是心痛。

大家在水下一边潜水一边睁着眼睛,冲着战船光亮的方向猛地划动起手臂来,一些只会简单水性的兵丁,显然不能在水下潜得太久,可他们为了换气,刚一露头,就中了好几箭,再也别想浮起来了。

李俊阮小七、童威、童猛,显然经验丰富,他们利用阴影换气,很快潜到了大船下面,箭也射不到的地方了。

大家伙也不管是什么船,就开始拼命地用随身携带的斧子凿子干起活来了。

这下大船上的人开始恐慌起来,听到“咚咚咚”此起彼落的凿船声,正在睡觉的都被吓醒起来。

虽说高俅和童贯的船在最安全的中部,四周重兵环绕,但也弄不清水下的虚实,更不知道,这梁山义军是如何绕开水障潜到船底的,担心再像上次那样,被活捉了,那就别想像宋江当头领时放自己回东京的好事了。

第四十四章

于是立即下令解散所有船只,各自为战,高俅担心,连在一起,一艘船都别想跑掉。

这个时候,岸上也响起了呐喊声,烟火也燃了起来,接着,梁山上也是战鼓齐鸣灯火辉煌,喊杀声,奔跑声,震耳欲聋,似有千军万马杀下山来。

“活捉高俅,活捉童贯”的呐喊声,更是刀子一样刺进二人的耳朵里。

高俅童贯早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大骂兵部的人都是饭桶,梁山这阵势,好像已经将我们装满五万人马的战船包围了一样,怎么会只有一千人?谎报军情,害苦我们了也。

担心岸上越燃越多越旺的火堆会烧到船上来,一些胆小怕死的士兵,吓得跳了船,另外一些士兵则拼命划船,可惜,船与船之间挨得太近了,乱成一团,如何划得动?好在高俅童贯还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们上了一艘小船,在夜色中不管士兵的死活悄悄跑了。

还有一些士兵,显然不习惯从水路逃跑,有的好不容易游上岸来,却被等在岸边的李逵等人,一通呐喊,挥着板斧,砍将过来,那些士兵,游水就花了不少力气,不少人为了减轻重量逃命,现在身上没有了盔甲,有的士兵手里连件兵器都没有。那李逵又一次体验到了砍瓜切菜般的快感,一些士兵见岸上也有梁山义军,好不容易游上岸的,又吓得重新回到湖里。结果自是不用说,不少人上下两难,很快就葬身湖底。

李俊、阮小七、童威童猛四人带领的一百多水兵,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去凿船了,不停有人下饺子般往船下跳。他们的凿船工具很快就变成索命工具了,来一个凿一个,来两个凿一双。

不到半个时辰,江水里已经分不清是水多还是血多了。李俊和阮小七外加两名士兵组成一个战斗小组,互相背靠着背,防止偷袭和误伤,在水中又厮杀了足有一个时辰,四周浮起来的尸体,都快把他们淹没了。

四人到底杀了多少跳水官兵,已经没有数了,那些个官兵,仍在源源不断地往水里跳,船上的兵士都是一些一点也不会水的旱鸭子,早已草木皆兵,胡乱地放着箭,挥着刀,互相之间误杀误伤的,也不在少数。

李俊和阮小七早已累得不行了,他们趴在尸体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寻找战机。

阮小七想了想,对李俊说:“我们人手太少,这么杀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官兵太多了,杀成天亮,也诛不了多少,我们能否再想想办法,来得快一点的那种,争取天亮后结束战斗,否则的话,官兵会发现我们的人数很少,很快就会有斗志的,到时,我们就别想从水里游回岸上去了。”

李俊道:“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虽说山上声势很大,但官兵的水障反而没有人顾得上去拆除,我们的小船也就一时半会儿无法靠近,而岸上的火光,如果仍旧没有烧到船上来,那余下的官兵,就会逐渐回过神来,说不定他们会组织力量,猛攻岸边的,毕竟李逵手里只有不到五十人,现在都大战了一个多时辰,纵算他们砍杀起来,比我们在水里方便,但那五十人怕是现成剩下的也不多了吧。”

第四十五章

“唉,要是吴知哥哥在这儿就好了,我们至少还可以找他拿计策。”阮小七有些无耐地说道。

一提起吴知,李俊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吴知哥哥在送我们下山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阮小七想了想,说:“他好像说的是,混战后,可见机上船,除一部分人拆除水障,另一部分人,则可直接在船上放火。”

“呀,这不是妙计是什么,吴知哥哥早料到这种情况了。我们还有必要在水下混战吗?官兵死一万还有四万,我们死一百,就等于没人了。赶紧叫弟兄们就近上船,先点燃几艘大船,用以摧毁官兵的反抗之心,同时,我们也火速驾小船去拆除那些设在大船前面的水障,放山上增援的兄弟们前来参战。”李俊说完,当即向四周仍在砍杀的梁山义军传话:“不必恋战,就近上船,先放火,后拆水障。”

结果,从水里爬到船上的人,出乎李俊和阮小七的意料,一百余水兵中,现在还能爬上船的不到六十人。好在,大家都看到了生的希望。加上船上仍处于混乱中。他们一上船后,便直接去了伙房,很快,周围几艘船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官兵一见大船燃起来了,以为梁山义军已经攻到了他们船阵的核心,立时大崩溃了,连那些不会水的兵士,都因担心被活活烧死,而选择了抱着木板下水。

更多的船成了无人船。

水障也很快被阮小七和李俊拆开了一条缺口,载着梁山五百多义军的二十多艘小船,由四头领浪子燕青和六头领摔死牛曹成带队,得以迅速加入战斗。生力军一来,官兵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宋军中除了有好几艘在船阵外围的船跑掉以外,还有一些官兵,则改乘小船脱了险。这时,吴知和武松也带着山上最后两百多人,驾船加入了战阵。

神医安道全,那诊脉的手,此时也提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朴刀,治病救人的神医,今天也开起杀戒来了。

吴知审时度势,见天色已经破晓,官兵能逃的已经逃了,不能逃的,要么还藏在船上,要么还在水中作困兽之斗。于是他问武松道:“哥哥,我们是要活的,还是只要人头?”武松不解,问:“活的是怎么一回事,人头又是怎么一回事?”吴知道:“活的,就是抓俘虏,有愿归顺梁山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发银两让他们回家。而人头嘛,则是见一个杀一个,虽然这一次可以杀个痛快,但却给梁山落下了嗜杀的名声。以后,再和官兵交战,反而能激发他们的士气了,因为不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

武松道:“那就赶紧下令,叫士兵们暂停诛杀,敦促官兵投降。”

很快命令传达到了大部分义军的耳中。但一些义军显然杀红了眼,其中就包括李逵,他吼道:“投什么降?到时候还不是放人,与其那样,还如多砍几个,将痛快进行到底。”

第四十六章

命令下去后,吴知见四周依然是惨叫声。便对武松说:“看来,这些义军执行命令的能力还有待提高,这样吧,我们再出台一个奖励措施,受降人数最多者,记大功一件,哥哥以为如何?”

“很好,”武松道,“这样,他们就不会只拿人头报功了。”

这个命令很快起到了好效果,喊杀声惨叫声立即小了下来,倒是劝降声此起彼落。

李逵已经砍了成百上千的脑袋,一听按受降人数记功,他便大吼一声:“梁山大将军,黑旋风爷爷率上万梁山义军在此,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一律不杀。”这也是李逵聪明的地方,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抬高自己的身价,同时又能吓唬一下那些还想“杀出一条血路”的士兵。

面前很快就跪下一大片,黑压压的,少说也有数千人。李逵身边只有十余条浑身是血的义军将士。他们看着黑压压的一片降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武松和吴知的船及时靠了岸。见李逵正在检查有没有不愿放下兵器的降兵,武松便哈哈一笑,对吴知说:“这李逵兄弟,也是小心过余,虽说降兵人数众多,但兵找到和头,头找不到兵,建制全部冲乱,他们与一帮乌合之众,已没有多少区别的了。”

吴知道:“哥哥说的是,不然的话,这么多人,梁山也不敢收呀。”

那些浮在水面的降兵也陆续上得岸来,加上船上躲藏起来的,很快一个比较大的数字统计上来了。

这次大败高俅童贯的五万精兵。除二万多人逃走,一万多人死伤外,还有一万四千多人作了俘虏。

看罢战报,武松吴知喜笑颜开,李逵更是乐不可支,对武松和吴知说道:“哈,这死的一万多人中,俺李逵和手下的四十余条好汉至少杀伤两千多,这俘虏的嘛,哈,就更多了,少说也有三千。是不是该记俺铁牛大功一件?”

武松道:“那是自然,你的功劳无人敢争,不过,我们一千多将士中也有五百余人的伤亡,折损过半,又该记谁的大过呢?”

李逵一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就算将功折过吧,这五万官兵,还是俺铁牛误杀童谣引来的,那五百弟兄的死伤也算是俺铁牛一手造成的吧。”

“李逵哥哥不必自责,武松哥哥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那五百好汉死得值,这一大阵仗早晚会来,你只不过燃了第一把火罢了,纵算高俅童贯不来,我们也会主动去找他们的。这一仗,相当于开场锣鼓,标志着我们新梁山义军的崛起。今后,我们可以公开和大宋叫板了。”吴知一番说辞,引得四周一片叫好声。梁山义军们个个欢天喜地。

打扫完战场,缴获的船只、兵器,粮草、马匹等,可乐坏了曹成,这下,梁山又能过上好长一段时间的富足日子了。

那些俘虏并没有被立即带上山,他们全部被集中起来,有伤的,由神医安道全牵头组织治伤队进行包扎救治。

第四十七章

尔后,吴知武松商量了一下后,吴知出面向俘虏们训起话来,他说:“各位曾经的宋朝官兵们,现在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们还活着。就跟我们一样。我知道,在你们的队伍中,还有不少人是曾经在梁山当过兵的忠义之士,只因听信了宋头领,情非得已做了朝廷的人,但今天,宋头领他们已被无故害死,大宋奸臣当道,民不聊生,皇帝昏庸无能,治国无方,我们梁山再举忠义大旗,誓死反对大宋到底,有愿归顺梁山或重新回到梁山怀抱的,我们热烈欢迎,并将对他们与原梁山义军一样,一视同仁,对于那些不想入伙梁山的,我们既不会关,也不会杀,身上没盘缠的,我们还提供路费。只是希望你们回去后,不要再为奸人们卖命了,梁山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如果你们有一天想回来了,我们依然欢迎。大宋的江山并不一定非要姓赵,他也可以姓武,更可以姓李,总之,江山是我们百姓的江山,城市是我们百姓的城市,谁都可以在这块土地上幸福地生活,而不受欺压。请大家现在迅速作出选择,有想上梁山的,请站到我的左手边,不想上梁山的站到我的右手边。”

吴知的长篇大论一讲完,迅速举起了双手。俘虏队伍立即有了变化,的确,里面有不少士兵就是曾经的梁山义军,他们这次来打梁山,心里并不好受,从而阳奉阴违,暗地里也影响了战事逞一边倒的状况。现在又有了重新回梁山的机会,他们当然义无反顾,很快站到了吴知的左手边。

接着一些犹豫的人担心站错了队,会丢命,也磨磨蹭蹭站到了左边,本来有几百名宋兵中的小头目站到右边的,见左边的人数越来越多,也赶紧换了方位,向左边走去,出乎意料,除了一些受了腿脚伤,根本不能走动但举起左手表明归顺之心的人外,右边一个人都没有。

吴知似乎早料到这种结局,很高兴地再次表示了欢迎,然后用缴获来的大船,将这些俘虏运回梁山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梁山一千多义军,变成了现在的接近一万五千人。

接下来便是整编工作,武松和吴知将新入伙的士兵用十人为一伍、百人为一队、千人为一营的方式进行了编伍。每一队的队头均为原梁山义军担任,一些重要岗位上的伍头也由原梁山义军担任,而营头则由各大头领兼任。

比如武松虽然是大头领,但是也亲自带了两个营的兵士,合计二千人马。除了总管全山,他没事也要到营里去看看,督促新义军们从严训练,他所带的两个营,既被称作大头领营,又被称作一营二营,简称松字营。李逵分了两个营,被称作三营四营,或逵字营,吴知也分了两个营,因他是三头领,两个营又被唤作五营六营,或知字营。接下来,四头领燕青两个营,被唤作七营八营,或青字营。五头领混江龙李俊和七头领阮小七带领的四个营被合在一起训练,编号虽然是九营十营和十三营十四营,但他们这个营还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梁山水师,或俊七营。

第四十八章

而六头领曹成带的两个营比较重要,所以里面的伍头队头均全为梁山原骨干兵士担任。这两个营的头衔也最多,既被唤着十一营十二营成字营,又被唤着守山营粮草营拖后营。总之,成字营的任务和他们的头领一样,既是负责全山安全的,又要负责兵马粮草的供给,行军打起仗来,他又是拖后营,预备队,一般来说,这两个营总是跟随在大头领武松和三头领吴知的身边。两面看起来,不是冲在第一线的,但其重要性也是不可低估的。

而剩下的一个营则给了神医安道全,他现在坐的是第八位,被称作八头领,这一营,被称作十五营,或全字营、医疗营,因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救死扶伤,营内兵士,均是从全山一万多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要有文化,能看得懂医书,岂比较喜欢医疗这个行业,而且作战还不能太厉害的(那样就有些浪费了),因为他们几乎全都得会医道,拿医疗器械的时间,远胜过拿刀枪的时候,营中除了有两个队二百人担任安全警戒工作外,其余的全都跟安全道学习大小病痛的治疗,以及战场内外包扎救护等知识,这八个队中还有两个队被唤作担架队,他们又全是由身强力壮的医士组成,负责战场救护的。

你可别小看安道全手里只有这么一个营,他的重要性却是不言而喻的。武松和吴知对他均是高度重视。

眼下,山上整编完毕,各营均按要求严抓训练,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高俅童贯的反扑。至于童威童猛兄弟,武松吴知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让他们坐了第九第十两把交椅,这次之所以没有让他们单独带领部队,是因为,他们现在主要协助李俊和阮小七创建水师,专门当这两人的助手,相当于副营头。吴知说了,先留下两个头领不直接带兵,也是为了将来梁山义军进一步扩张时作打算。童威童猛兄弟也不计较,爽快地站到了李俊的和阮小七的下面。

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先按下不表,却道,安道全在山上发现一个人后,便多了一分疑心。这人居然是武松刚收下不久的义子武林。

说出来,这里面还有一段隐情。原来,那安全道在做医官时,这天却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叫花,自称无名无姓,那脸上也被人用小刀划了好几条疤痕,像毛毛虫似的,看着就想吐,小叫花很可怜,似乎知道安道全是神医一样,强烈要求他替自己换脸,不然,这么丑的样子,没有人会同情并施舍他的,只有饿死一条路了。

安道全不忍心,只好实施了大胆的换脸术,去刑场里取了一个已经满门抄斩的小孩子的脸皮,用最快的速度,给这小叫花换了脸。几个月后,那小孩子的脸皮便在小叫花的脸上成活了起来,已经看不出一点疤痕了,小叫花又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因为那张脸是安道全换上去的,所以不管怎么长,安道全都不会忘记。而他这次一上山,就发现了这张熟悉的脸。

然而那个当年的小叫花,眼下不光结识了吴知,还拜大头领武松做了义父,名字竟然改叫武林了。他乡遇故人,按理当年的小叫花,现今地位崇高的头领公子武林应该也能认出他神医安道全,并谢谢他当年的换脸之恩,因为没有安道全的换脸术,其丑无比的小叫花,怎么能够被武松看中并收为义子呢?但令人震惊的是,那武林就跟不认识安道全一样,除了场面上的客气外,私下便没有任何言语。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四十九章

安道全的确有些搞不懂了,这小孩子现在虽说身体已经长得人高马大了,但依然不过十二三岁,却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机,当年他那脸上的伤痕怕也是故意弄出来的,目的是想换了脸后让人认不出来吧。现在他辗转上梁山,还当上了武松的义子,意欲何为呢?

安道全想不出答案,也不敢问吴知,便把疑问埋藏在心底,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有意无意地留心起武林的行为来。

现在梁山忽然多了一万多人马,虽然管一千号人的营头没有武林担任的机会,但队头,他却是强烈要求担当的。武松见他年龄虽小志气却颇高,也有心栽培,恐有人说自己不公正,在众头领面前假意拒绝了几次,最后,在众头领的举荐下,武松便让武林到李逵的三营做了一名队头。手下也管着十个伍,一百号兵士了。平时,一身队头的官服穿起,除了在义父和另外九个头领面前还算规矩外,在别的队头、伍头和士兵面前,他便处处高人一等,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了,好在他还是一个孩子,训练也很刻苦,也没人跟他计较。

这个时候,潘金莲已经顺利上山,她自然而然成了吴知夫人巧巧、燕青夫人李师师的领导。不过,她上山后,最想见的人便是武松的义子武林了,可是当她真的见到武林时,不由得大失所望了。

武林似乎也不认识她,还向她行了跪拜礼,口中山呼着“义母在上,请受孩儿武林三拜。”

潘金莲满腹狐疑地受了礼,说:“孩子抬起头来,让为娘的好生看看。”

武林便抬起头。潘金莲仔细看了半天,还用手去武林的脸上摸了摸,嘴上没说啥,心里可就嘀咕开了,怎么不是武大生呢?不是我和西门庆的儿子呢?那我费尽苦心叫他去找吴知,投梁山,难道这孩子出了意外,未曾上得梁山来?潘金莲心里一下担忧起武大生的命运来,这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呀?叫为娘孤独一人在这破山上,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那次见面后,潘金莲便对这个义子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没事的时候,便登到梁山的主峰顶上往山下望,期望和武林一般大小的武大生能够背着包袱上得山来,然后投进她的怀抱。

自上次和童谣通奸被李逵破坏后,潘金莲上得山来,便再也找不到相好的了,尽管满山都是男人,其中也不乏年轻英俊者,但没有一个人敢正眼看头领的夫人,更没胆去给大头领武松戴绿帽子了。除非这人不想活了。潘金莲一直没有找到长相英武而又胆量超群的人,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六头领曹成,她体内那已经死去的淫心又才活了过来。

武松仍旧只做潘金莲的挂名丈夫,她在山上闲得无聊,便东走西走。这天,她正在后山一破洞前闲逛的时候,却被巡山的曹成撞见了。曹成知道大头领武松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但从来就没见过,没想到,今天见了后,几乎就挪不开步了。

第五十章

那潘金莲虽说年龄已经不小了,但成熟少妇的风韵,和那性感的身材,高耸的乳峰,特别是她那双勾魂摄魄铁钩子一样的眼睛,看一眼就让人有一种找不着魂的感觉。所有这些都让浑身精力无穷而又无从发泄的曹成,热血沸腾,几欲破躯而出。可是,他也清楚,这潘金莲虽说名声不好,但她是大头领的女人,如果自己沾惹上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藏起色心,对潘金莲礼貌地唱了个喏,说声:“嫂嫂,六弟曹成这厢有礼了。”

那潘金莲也用温柔的声音回了礼,说:“六叔叔是大忙人,全山的大管家,以后,我要用个什么东西,还得从六叔叔这儿领取的,请到时方便则个。”潘金莲说这话时,目光闪烁,恨不能穿透曹成的军装,看到他那壮实的躯体一样。曹成不敢直视,又客气几句,红着脸走了。

这一次见面后,潘金莲读懂了曹成,曹成也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是,要等待。操之过急了,会得不偿失的。

然而机会,似乎终于来了。

当然,这机会又是高俅那厮赐予的。

却说,这次五万精兵围攻梁山兵败后,高俅童贯回朝复旨,却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把败说成胜,蒙住了赵佶。又引出新的事端来。

虽然在皇帝那儿交了差,但高俅童贯心里窝的火都快把二人烧死了。这次五万精兵攻梁山,居然被弄得伤亡惨重大败而回,此仇不报,怎么活人?

于是四个奸贼外加已经伤好的高衙内共五人,又开始了密谋。最终结果,便是准备调集二十万大军,分五路对梁山水泊不分昼夜围剿,直到攻破梁山为止。这五路中,东路由童贯指挥,西路由蔡京指挥,南路由杨戬指挥,北路由高衙内指挥。最后中路又被称作中军则由高俅负责,同时,他也是整个战役的总指挥,他这五万人马负责拖后,并不一定和其它四路一起作战,主要作为总预备队使用,看哪方吃紧了,可以增援哪方。

那衙内哪里会带兵打仗,但他却积极要求攻打梁山,目的除了想诛杀掉燕青外,最关键的是,他想抢回李师师。高俅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让他出任北路的总指挥,离自己的部队比较近,而且,担心这小子出意外,高俅还派了一名大将军龙腾做他的副指挥,这龙腾绰号龙得水,此人马上功夫了得,使一把关公似的青龙偃月刀,所向披靡,据说,他和契丹人作战时,一路砍杀下去,他马跑过的两边立即形成了一道尸墙。此人不光有万夫不当之勇,还足智多谋,能够根据战场的变化而随时调整兵力部署和作战方式。因此,他不光深得高俅童贯蔡京杨戬等奸贼的赏识,也深得徽宗的喜爱。现在,高俅重用他,有两个目的,一是,利用他灭梁山,二是拉拢他,成为推翻赵氏江山的先锋。然而,这龙腾性格耿直,除了为国为民,他轻易不会为哪个团伙所利用的。

第五十一章

因此,当他受命出征时,他非要较真,要看到圣旨,才动兵马。没办法,高俅只好去京城请了一道旨,让龙腾完全听从他的调遣和节制。龙腾这才没有办法,跟在花花公子高衙内的身后,做了副指挥。让外行指挥内行,龙腾心里自然不好受。但圣旨不能违,他只好调动本部五万大军出征了。

这次,高俅他们决定除了用重兵外,还准备打车轮战和持久战,反正他们有的是粮草和兵马。而梁山再次被围后,要想再脱围,就没有上次那么容易了。

这边高俅蔡京童贯他们假托皇上圣旨,公报私仇,四处调兵遣将,那边梁山水泊已经接到密报,知道了他们的具体分兵图。

梁山众好汉们又坐到了一起,开始了这次更艰难的保卫梁山生死战。

武头领简单通报了一下对手的兵力情况。然后,吴知便叫人牵开一张地图,指着宋军五路官兵进攻的方向说:“这次的五路围攻,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比如这一路。”吴知的手指指到了由高衙内任指挥的北路,他接着说,“虽然,这一路里面,有参战官兵中最勇猛的战将龙腾,但我认为,我们不仅可以打掉这一路,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一员上将哟。”其它头领都围了过来,吴知便如此这般一解释,大家都眉开眼笑起来。

接着,吴知开始下作战命令。

“既然他们要五路来攻,我们当然也要五路去迎。现在我宣布出师命令:四头领燕青带领所属的七营八营二千人马抵挡东路,五头领李俊带领水师九营十营抵挡南路,七头领阮小七带领水师十三营十四营抵挡西路,余下的武松哥哥一营二营李逵哥哥的三营四营和我的五营六营,加八头领安道全的十五营,共计七千人马为主力,集中拿下高衙内的北路军。六头领曹成所属的十一营这次转交给童威童猛兄弟,他们带着这一千人前去阻击由高俅带领的中军。剩下的十二营负责留守梁山,全山的安全仍由六头领曹成负责。”当曹成听到这里时,心里便咚咚地擂起鼓来,是那种即将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时的心情——全山十五个营都派出去了,自己就是梁山的老大了,哈,想做什么还不容易?

吴知再聪明,也不可能算出曹成在想什么,何况,他根本也不会去算。他接着又说:“除了武松哥哥李逵哥哥加我负责攻击北路外,其它各路,只许骚扰,不可硬战,保存实力要紧,更不要梦想用一两千人去剿灭上万人马。你们只是尽可能地阻止官军向梁山腹地进发,同时,也给我们这一路主力攻打北路一定的时间。具体作战方式,由你们各个头领见机行事,现在请大家马上回去作好出征前的准备。”

众头领听令后,赶紧回营进行战前准备。

武松、李逵、吴知和安道全又坐在了一起,他们要开始商量具体怎么打高衙内的问题了。

黑旋风李逵道:“对付高衙内那厮并不难,俺铁牛赤条条冲上去只需要一板斧就可以结果了他的狗命。”

第五十二章

吴知道:“不可如此,恰恰相反,我们谁都可以杀,独不能杀高衙内。”

李逵不解,惊讶地问:“这是为何,那衙内杀不死?”

吴知笑笑,说:“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一上去就杀了高衙内,那么北路五万精兵就全都只听龙腾一人的,而此人不光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还极善用兵,如是让我们七千人马和他单独作战,估计,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梁山的。”

“此人当真有如此厉害?”李逵仍不服地问。

武松道:“吴知兄弟不会乱说的,要论单打独斗,放眼全山,能和龙腾交手百回合的几乎没有,你李逵不行,我武松也不行。但要论用智,那么,龙腾恰好要比吴知兄弟,差那么一点点。所以,我们都得听吴知兄弟的安排。那高衙内,现在不杀,并不等于以后不杀的,就先寄下他那颗狗头。”

李逵虽然心里仍不服,但也不愿意说什么了。

吴知这才说出他的妙计来:“我们可以利用高衙内逼迫他行使指挥权,甚至于故意让他瞎指挥,以激化他和龙腾的矛盾,最好是让高衙内盛怒之下,要杀龙腾,那我们就成功一半了。”

说到这儿,吴知便压低声音,具体交代下去了。

吴知要如何利用高衙内呢?我们姑且不管,先看看摔死牛曹成是如何成就和潘金莲的好事的。

那日祭过旗,五路兵马一起开拔,很快梁山上便走得十营九空,摔死牛曹成的色心终于不用压抑了。当夜,曹成悄悄摸到了后寨。

那潘金莲房间的灯居然亮着,二人似心有灵犀,曹成几乎不用费什么周折,就推开了潘金莲那并没有上闩的门。

潘金莲只穿着薄薄的轻纱,半倚在床上,胸部因为没有用带子束缚,正很放肆地朝外挺着,若隐若现地透着诱惑。曹成一进去,那潘金莲便假装害羞的样子,一下钻进了被窝。

曹成当然是成竹在胸,他下面的东西早就硬得像一根能凿开石头的錾子,一来到床前,二话没有,先把自个儿脱了个赤条条,接着,一下钻进了潘金莲的被窝,那两手便在潘金莲身上肆无忌惮地摸将起来。这女人,果真穿得几近于无,那薄纱只是上身有一点,下面早已一丝不挂,曹成先是揉面般把那对肉球一通拿捏,最后,一只手留在上面,另一只手,就潜到了下面那毛茸茸、软绵绵的地方,很快那地方便被曹成弄出不少液体来,潘金莲的身子伴着剧烈的喘息声蛇也似的扭动着,最后,嘴里终于发出喊声:“六叔叔,我要你,快些儿进去吧。”

曹成哪里受得了如此挑逗,拿手一撑,整个人便骑到了潘金莲光滑的肚皮上去了,接着,他那硬硬的东西,在潘金莲玉手的引导下,很轻松地钻进了潘金莲的身体,稍一用力,便塞了个满满当当,只恨不得将那鹌鹑蛋儿也塞进去。里面温暖潮湿,让人每动一下骨盆,都有一种全新的感受。潘金莲自那日和童谣偷欢后,已经好久没有让硬硬的东西进入身体了,现在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她岂有不珍惜的道理,那身体扭得更欢了,叫床的声音也越发响亮起来。

第五十三章

曹成终归在女人的身体上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只运动了二三十个回合,便感觉自己顶不住了,那两裆之间,似有东西要喷薄而出,他不敢动了,便趴了下来,潘金莲尽管情绪正在日益高涨,但她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再动了,否则,曹成很快就会变成死猪。于是,她极有经验地停了下来,还把手伸到下面去,就势在曹成的肉屁股上狠狠地揪了一下。曹成疼得“哎哟”一声,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曹成都快到枪口的米汤子弹,给硬生生地揪了回去。潘金莲还不放心,故意拿话儿分散他的注意力。

“六叔叔,你这是第一次吧?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任何事情,开头都不容易,但一旦开好了头,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你说是不?”

曹成道:“是的,以前,只是自个儿爽过,但手指终归不能和嫂嫂的身体相提并论,真看不出来,嫂嫂虽然年纪不小了,还生过孩子,但为什么这身体就是那么迷人呢?真希望就这么永远把自己放进嫂嫂的身体不用出来。”

潘金莲嘻嘻一笑说:“傻叔叔,我倒是没问题,可你能坚持几个时辰不射不软吗?”

曹成知道潘金莲在取笑自己,却很高兴,说道:“那我们以后就经常连接在一起,相信次数多了,我们便能长时间保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看不出来,你这粗壮的汉子嘴巴还挺会说的,远比那武二强十倍,只要你以后听嫂嫂的话,嫂嫂这身体便是你身上的衣服,想什么时候穿,给一句话甚至不给话,给一个眼神就行了,只要嫂嫂我方便,你想怎么穿用什么方式穿都行。”潘金莲用柔情万分的声音说道。

曹成不想停下去了,他又开始运动起来,这次他换方法了,由轻动改为猛抽,只几下就弄得潘金莲怪叫起来。

“啊,叔叔发威了,舒服,再来得猛烈些吧,最好把我的两个肉片儿,都给夯成一片儿就对了。”潘金莲淫叫着说道。

“好,我使劲,我把你的肉屁股墩儿都给你刺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跟我交欢。”曹成说着话儿,一提胯一用力,随着爆竹般的“砰砰”声,那木床又剧烈吱呀起来。

这次曹成坚持得比较久了一些,在一通狂抽乱插中,潘金莲下身一紧,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快意。她死死地搂着曹成的屁股蛋儿,恨不能把他整个人都塞进自己的下水道。曹成让她里外那么一夹一抱一抽畜,很快也把持不住,体内的东西,箭也似喷射到了潘金莲身体的深处。两个人都在极乐状态下怪叫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终于回到人间,回到床上。

曹成并不急于离开潘金莲的房子,他把已经变软的东西拿出来,一侧身便搂着潘金莲的光腚甜甜地睡去了。直到次日一早天快亮时,曹成又醒了,他发现潘金莲又在抚弄他的那根半软半硬的东西,他也不甘示弱,大胆地抚弄起潘金莲湿漉漉的下身来,很快两人又都有了再次交手的兴趣。

第五十四章

这次曹成驾轻就熟,一翻身把潘金莲压到身下,接着,在潘金莲那湿滑的地方,略作试探,便将硬硬的东西顶进了想要钻进去的地方。二人又开始运动起来,这次双方都对对方充满了信心,足足大战了一个时辰,才又迎来极乐时光。

当二人穿衣起床时,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潘金莲在梁山上终于又找到了偷欢的对象。那曹成也因迷恋潘金莲的身体,成了潘金莲的xìng奴,明的听武松的,暗里则唯潘金莲马首是瞻。

那边战事如火如荼,这边床上大战也如荼如火。各取所需,倒也互不误事。

却说,梁山的五路兵马分头迎敌后,武松、李逵、吴知他们的七千人马的主力,已经在半道上驻扎了,独等由高衙内率领的北路前来交锋。

早有探马报知衙内,说前面发现梁山兵马。

衙内问道:“大概有多少人?”

那探子道:“虽然兵力不足一万,但梁山水泊的三名贼首都在阵中。”

衙内大喜,说:“自己想不立头功都不行,不足万人,在自己的五万精锐面前,哈哈,一通斩瓜切菜,包管让那梁山贼首片甲不留。”

一旁的副指挥大将军龙得水龙腾,却不忘泼冷水,他不无担心地劝说道:“高总指挥,不可轻敌,虽说我方人数占优,但梁山贼寇的精锐全都到我们这边来了,而那武松李逵是早已成名的战场高手,更有那赛诸葛吴知,也是不可小觑之辈,我们万不可单靠人多取胜。”

衙内正在得意忘形中,听了龙腾的话,不屑地说:“龙将军,双方尚未交手,你却在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五路大军,就是踩也能把他们那点人马踩死,有什么不能取胜的,何况,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北路军的总指挥是我,不是你。”说完这话,高衙内一扭头,吩咐帐前军校道,“现在听本总指挥的命令,各营立即作好战前准备,枪不离手,马不离鞍,待我一身令下后,只管往前冲击,谁要能取得梁山三贼寇首级,定禀报皇上,将他连升三级。”

龙腾知道这战场上总指挥的权力是大得惊人的,虽然他知道高衙内纯粹就是一个军事盲,但也只得执行命令,不过,他终归是职业军人,主动请缨做前锋,衙内准了后,他把担负打头阵的几个副将私下叫到自己的身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却说梁山主力,在武松李逵吴知的带领下,已经在大宋北路军通往梁山的要道两旁埋下滚石雷火,布下伏兵,独等那高衙内前来送死。

而龙腾显然早已料到,武松吴知不会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等你五万人马前来冲击,所以,他私下吩咐打头阵的副将,在可疑之地就地散开,不走大路,而是从两侧迂回包抄过去。只要打头阵的一万多人马能够迂回到梁山主力身侧身后,那么武松李逵和吴知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第五十五章

可惜,龙腾虽然料事如神,可吴知早就想好了对策。当细作报来龙腾亲率前锋在阵前迂回时,吴知假装不知,立即派五百轻骑,直冲北路军的中军。那高衙内正在中军,见前面并无战事,却忽地冒出梁山武字旗来,大吃一惊,连问怎么一回事。手下一忠于高俅、不服龙腾的副将张标、绰号笑面虎的,借机挑拨离间道:“想是那龙腾畏死,竟然临敌绕道而逃了。把那敌军径直放到我们中军来了。”衙内气得嗷嗷叫,当即命令中军后军,不惜一切代价,冲杀上前,没有前军那一万人马他们照样也能够踏平梁山主力。

中军后军得令,除了留下五千精锐保护高衙内外,其余的三万多人马喊杀声震天,向前冲击过去。吴知派出的五百骑兵,并没有和宋兵接触,见对方来势汹汹,唿哨一声,全都马头一勒,向来路逃去,他们本来就是诱敌之兵,逃得可比来时快多了。

高衙内见了,大喜,说道:“什么狗屁武松李逵吴知,还打虎英雄、黑旋风外加赛诸葛呢,完全是一帮乌合之众嘛,只要我军令一下,官军一出动,他们就只有逃命的份。”那副将笑面虎张标奉承道:“高总指挥说的是,只要我们大宋官兵一到,那几千草寇包括武李吴就只能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两条腿了。”高衙内自是大喜,哈哈狂乐。笑面虎张标有他的算盘,只要把龙腾搬倒了,他以后就可以取而代之,让龙字营变成他的标字营,他也能够坐上该营第一指挥的宝座。

可惜他们高兴得太早,现在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的,很快就成了大宋官兵了,他们刚一冲进腹地,四周便响起震耳欲聋的滚石雷火之声,两万多人马瞬间便被烟火覆盖吞没,余下的兵马也吓得抱头鼠窜,埋伏在两侧的梁山七千主力,这时才一跃而起,趁机打起了落水狗。一马当先的武松一把朴刀砍得如下雪一般,雪片所落之处,立即飞出一片血红,伴随着四处飞溅的血红的是,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声。那李逵早就大开杀戒了,带着自己的两营人马,哪儿官兵多就往哪儿砍将去,所到之处,血很快流成河,尸体也逐渐堆积如山。高衙内吓坏了,赶紧喝令手下的五千精锐掉转车头,往自己义父所在的中路军靠拢。

吴知知道,已经绕到自己背后的龙腾即将掩杀过来,如果衙内那厮不逃,被包饺子的将是他们。好在,衙内想不逃都行,武松吴知根本就不管身后,只管拼命连追带逃地杀了过来。

衙内吓得够呛,看着自己身边跟过来的将士越来越少,他一边驱车逃命,一边上下牙不停地打架、磕巴着问一直跟在身边的副将张标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草寇不堪一击吗?我们……我们这边四万人马怎么……怎么就如此不堪一击呢?啊?”

第五十六章

那张标这个时候了,仍不忘他的官帽,道:“那龙腾多半已经投敌了,不然,他怎么知道梁山贼寇在我大军进攻的前面埋有滚石雷火和伏兵呢?这下倒好,他本来应该跟在你身边的,现在却跟着那打头阵的前锋一万人马一起失踪了,独独放我们的中军后军进了包围圈。这不是梁山草寇有多么厉害,而是家贼投敌所致呀。很显然,他这是不服你当他的总指挥,所以存心想让我们死于非命。如果我们这次能逃过一劫,定禀报你的父亲和皇上将他龙腾诛九族灭满门,杀得鸡犬不留。”

高衙内不待听完,牙齿早已咬得格格响,好在现在逃命要紧,他不再说什么,只管叫兵士快马加鞭,往高俅的中军跑去。

他跑得快,武松李逵吴知他们追得快,后面的龙腾也亲自指挥一万大军拼命追,他也知道,这次如果不能拿了梁山三头领,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实话,他没料到高衙内这么快就中了计,这么快就败下阵来。现在,他的主动迂回已经完全陷入被动了,只有拼命追击这唯一的选择了。

他这边一追,好几万人马便在同一条官道上拼命地跑着,衙内兵丁中有跑慢了的,掉队了的,很快被武松的人马砍掉,武松的人马中有掉队了的,跑不动了的,也很快被龙腾吃掉。

却说坐阵中军的高俅,正驻扎在一处山头上,他的前面也发现了梁山的兵马,尽管人数不多,但高俅显然比高衙内上梁山的当多,他没有轻易下令攻击,而是先驻到山头上去,观察并寻找有利的进攻地形。现在那边梁山的小股兵马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北路自己的义子处,动静却大得惊心动魄起来。很快就有探马向他报告,说:“衙内将军已经大败,五万人马中,只有二三千人跟在他的身边,现正向我处靠来。”高俅大吓,叫再探。很快,又有几路探马回报,说:“追击衙内的贼寇,似有两股人马,兵力在两万人左右,武松李逵吴知均在阵中。”

很显然,在马蹄扬起的漫天灰尘中,他们把正紧紧追击武松李逵和吴知的龙腾那一万人马已计算成是梁山的兵马了。

高俅吃惊不小,问:“梁山总兵力不过万余人,现在还分作五路来阻击我们,武松他们怎么会有两万人马的主力?而且,这次攻击梁山的五路大军中,最强的便是北路军,因为这是龙腾的兵马呀,可是龙腾呢?难道他已阵亡?”探子道:“没有看到龙将军的旗号,想必已经被滚石雷火击中。”高俅闻听哪有心情攻击梁山了,立即下下令,其它三路军马均向自己的中军靠拢。同时,他已派出两万人马前往接应衙内的残军。

在漫天的烟尘中,武松和吴知又奔跑在了一起。武松问吴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吴知道:“我们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击伤五指,不如断其一指,那龙腾将军虽然想灭了我们,但他现在已经是有力使不上了,我们只留一前一后两千人马呈追与被追形态,其余的主力,在另外几路兵马的掩护下,趁乱赶紧撤出战斗。”

第五十七章

武松道:“这是为何?”

吴知道:“那衙内已经有高俅接应,我们再往前冲便是死路一条,何况前面有山,高俅的重兵都在那里。”

武松道:“抛掉衙内易,摔掉龙腾难呀。”

吴知道:“哥哥莫急,如果不出意外,一会儿那衙内和高俅自会把龙腾和他的兵马往我们的阵营里逼和赶的,你就等着瞧吧。眼下,我们先退军要紧。”

武松便放心地将将令传了下去,除前后各留一营,其余的兵马都从斜刺里出溜了。

接着吴知又吩咐这撤出的五千人马绕过一个山梁后,立即组织一千弓弩手,就近埋伏到山梁上,独等龙腾大军追来。

那龙腾果真神勇,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将吴知留下来迷惑和阻击他们的一个营,砍杀得片甲不存,然后,不再管前面仍在追击高衙内的那一个营,他已知道,衙内现在不会有任何危险了,而是也从斜刺里冲出来,紧紧地咬到了武松李逵和吴知的屁股后面,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吴知已经把一千名弓弩手埋伏到了山岗上。

看着龙腾的大军近了,上面立时来了个千箭齐发,龙腾手下的上千官兵,躲闪不及的立即人仰马翻,很快在前面堵成了一道尸墙,后面的兵马冲不动了。

龙腾杀红了眼,一边组织弓弩对射,一边又想派兵迂回过去。可惜,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衙内已经和高俅会合,第一句话便是“爹,孩子儿得此大败,全因龙腾不服儿的领导,临阵投敌所至。”

高俅大怒,尽管有谋士请他慎重,他还是二话没有,立即下令,诛杀龙腾的叛军。

好家伙,高俅身边仅留下一万多人马,其余的都向龙腾这边围了过来。

尽管很多人都看出来了,龙腾正在和武松他们交战,但已经气晕了头的高氏父子,哪管这些,定要诛龙腾而后快。

龙腾腹背受敌,仰天长叹。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高俅屡次攻打梁山都失败的原因了,就这只会弄权、半点用兵知识也不懂的人,败一千次也是正常的呀。现在居然还要向自己开刀,自己不死,手下这一万弟兄,就别想活着回去见爹娘了。想到这儿,龙腾将军便缓缓拔出随身佩剑,他想自刎报国了。

这时,已经赶过来协助吴知阻击龙腾的青字营头领浪子燕青,发现了龙腾的动作,知道他要以死谢国了,便赶紧拉满弓,嗖一的箭射中了龙腾持剑的手。

龙腾手中长剑当一声掉地上了。燕青接着高喊道:“龙将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纵算死了,你手下的一万名兄弟也不见得就能活呀。想那高俅父子,怎么会放过他们呢?还是跟我们携手上梁山吧,这样,弟兄们就都有活路了。”

龙腾怔住了,转瞬之间,敌友重分。现在自己虽为大宋将军,却要遭到代表大宋的高俅父子的诛杀,而刚刚才和自己拼得你死我活的梁山贼寇,现在居然要出手救自己和手下弟兄们的性命了。

眼看着诛杀自己的大军越来越近越围越多,龙腾清楚,其它几路大军十多万人马已经告靠拢过来了,高俅又有能力派更多的人来围剿他了,如果反抗,除了血流成河自相残杀并最终让腾字营全军覆没外,不再有任何好的结果,龙腾捂着插了箭的手,似乎忘掉了疼痛。这个时候一向足智多谋的龙腾居然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了。他个人安危事小,手下弟兄们的安危事大,可是让他真正投敌,他又觉得做不到了。怎么办呢?

第五十八章

这个时候,不能再等待了,吴知和燕青,不顾武松的反对,冒着生命危险,一起打马下得山来,宋朝腾字营的官兵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全都收了刀枪弓箭,满怀期待地闪开一条路,独等龙腾最后表态。

燕青上前将自己射出的箭一下拨了出来,居然是没有箭头的,龙腾的手臂显然伤得不重。略作包扎后,他又能挥舞青龙偃月刀了。

看着梁山好汉置自己生死于不顾,更为了手下的一万弟兄,龙腾不再犹豫了。他当即下令“倒戈相向,投靠梁山。”

那一万多人马得令后,如遇大赦,赶紧向山上爬去。

吴知和龙腾在前,燕青断后,也一起上了山包,等高俅大军冲到山包下时,上面早已万箭齐发,他们除了丢下几百具尸体外,一无所获,恐强攻占不到便宜,只好班师回朝。当然这次大败的原因,就全都推到替罪羊龙腾的身上了。

在高俅父子添油加醋的一番陈说后,徽宗赵佶一道旨下,可怜龙腾全家二百余口,全都做了刀下冤魂。

消息传来,龙得水龙腾连悲痛带气愤整整三天没吃饭。武松李逵吴知均多次劝解。但终因京师守备森严,他们也无能为力。

好在时间是医治一切心灵创伤的最好灵药。龙得水龙腾自上了梁山后,真的人如其名,如龙得水了。他更加刻苦操练兵马,他现在不光是铁了心要造大宋的反,而是誓灭高俅全家而后快了。

根据龙得水龙腾的实力,同时也是因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武松吴知商量后,仍旧决定让龙腾继续率领他那腾字营的一万人马。下面的将校也一律由他任命和管理。单从这点来看,龙腾的兵权和实力就不比武松差了,好在,他没有任何野心,自加入梁山以来处处唯武松李逵和吴知的马首是瞻。对别的兄弟也很尊重,从不因为自己带的人马多而目中无人,骄傲自满。

武松曾经三次表示要将老大的位置让给他,他都拒绝了。后来李逵吴知也让过多次,别的排在前面的十个弟兄,如老四燕青,一箭救下他的恩人,也提出让他做四头领,他也坚决不答应。其余的,如老五混江龙李俊,老六曹成,老七阮小七,老八神医安道全,老九童威老十童猛,都表示宁愿自己做十一头领也要把现在的排名让给龙腾。但龙腾推辞了一圈又一圈后说道:“既然梁山有这个先来后到的规矩,那么我就不能破坏了。何况排在后面并不等于作战的时候也要冲在后面嘛。”

武松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说道:“是的。龙腾兄弟说得好。我们这个排名并不能说明什么,就像年龄大并不等于本事就大一样,今后,我们要看谁的战功卓著,谁的本事武功高,因为打江山,要靠真功夫,真谋略。希望梁山全体将士都要刻苦学习和训练,不断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力争在未来的战事中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早日让弟兄们都能够杀出梁山杀进东京,灭了高俅推翻大宋。”

第五十九章

李逵道:“武松哥哥说的是,这次战争我们虽说打赢了,但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将高衙内那厮拿下,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希望下次再交手的时候,我们弟兄们能够表现得更加神勇,力争早日诛尽大宋官兵,杀到东京去,皇帝老儿姓赵的做得,我们哥哥也做得。”

吴知笑道:“李逵哥哥说得好,我们大家都要记住,我们到梁山来一不是做山大王,二不是为了打家劫舍,三不是报个人恩怨,而是以推翻大宋为目的,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不再受赵氏父子和高氏父子的奴役。因此,人人都要有思想准备,我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毕竟,对内大宋还有百万精兵,对外,契丹五十万铁骑也随时想吃掉我们神州大地。所以,我们肩上的担子比想像的还要沉重,好在我们既然敢上梁山,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生命不息,就要战斗不止。”

接着四头领燕青也说道:“哥哥们都说得好,我代表我们青字营的二千人马向在座的各位头领表决心,誓死效忠武松哥哥,哪怕全营只剩一个人也要追随哥哥并战斗下去。”

其它头领也纷纷发了言表了决心。倒是六头领曹成在表决心的时候,明显有些言不由衷。估计是因为在前方激战的时候,他留守山上无事可做,居然把武松名义上的妻子潘金莲弄来睡了,所以,心中有鬼,说起话来也就少了几分底气。他说:“我也一样,继续带领成字营,作好全山的后勤保障工作,管理好全山的一切事务。请大家监督,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请大家批评。”

曹成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武松和李逵的理解是,因为他没有到前方杀敌,所以,便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吴知一下就看出他多半做了亏心事。事后,吴知私下对武松道:“哥哥,那曹成有些不正常,你以后得多多提防他才是。”

武松爽朗一笑说:“估计是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心里有些不爽所致,三弟不必多虑。”话虽这么说,可武松哪有不听吴知的,心下当真留意起曹成来。

这次战斗中除了军中各大头领表现勇敢,阻击任务都完成得不错外,那跟在李逵身边的武林这次也作战勇敢,一个人就斩杀官军六十余人,为了嘉奖他,武松举闲不避亲,直接升他做了十二头领。

武林也不客气,强烈要求能够带上属于他的林字营。

这个时候龙腾占了出来,说:“我手下有一万人马,分两千给武侄儿自是再好不过。”

武松沉吟再三,总觉得这样做不好,有夺人家龙腾兵权的意思,后在龙腾再三要求下,只好同意了。但武松强调说:“虽然他拥有了林字营,但除了受我们节制外,龙腾兄弟不光是他的长辈,还是要做他的上级,他那两千人马仍然受你总节制和调遣。而且,让他跟着龙腾兄弟,也能学到不少用兵打仗的知识。这样,我也就十分放心了。”

武林才不管受谁节制呢,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人马,只要有了人马,自己才可以继续立战功,才能逐渐扩大自己在梁山众军中的影响和实力。

第六十章

喝罢庆功酒,已经是三更时分。曹成继续带领他的侍卫巡查全山哨卡,看有没有人因为大队人马回山后,放松警惕了的。好在,兵士们虽然高兴,这下梁山又增加了一万多的精锐之师,他们又有盼头了,但警惕性依然很高,毕竟现在前来刺探梁山军情的,不光有大宋的细作,还有契丹的探子。前几天他们就抓住了一个契丹人,当时曹成正和潘金莲在床上腾云驾雾,听到门外兵士报告抓了一个契丹人,他二话没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吼出一个字“杀”。那契丹人被“咔嚓”一刀后,因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兵士们虽然吃了酒肉,但好在都还没有过量,仍旧精神百倍地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

曹成很满意自己的成字营,别的本事没有,站岗放哨还是让人比较放心的,不然,他曹成以后凭什么在梁山立足呢?

不知不觉曹成又转到了后山,那儿是家眷们住的地方,由于吴知燕青他们都回来了,李师师的房间里早已熄了灯,想那燕青正搂着李师师进行着人生的极乐运动吧。转过两间房是吴知的房间,此时也许他曾经追求过的美人巧巧已和吴知进行完了交欢,正赤身裸体地搂抱着睡得正香吧。一想到巧巧,曹成心中便升起一股醋意,心里骂道,该死的吴知,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就能娶到我的巧巧呢?因为你是三头领,就可以以大欺小吗?哼!我不服!以后,有机会我定要把巧巧也弄到自己的床上来。

曹成一想到床,两裆之间的东西,便嗖地勃了起来,仿佛有人往里面打了气还塞了钢条,自武松他们班师回来后,他都有好几天没有碰过潘金莲,巡夜虽说天天有,但巡到后山来的机会并不多,毕竟后山相对是安全的,也有天险保护,现在,他也知道,武松和吴知燕青他们不一样,他回来了也不会和潘金莲睡在一起的,让潘金莲独守空房显然已成了他武松的一个习惯。曹成其实已经从潘金莲的口里知道一些为什么了。不就是做过你曾经的嫂嫂吗?你要讲忠义可以不睡,但为什么要娶人家呀?娘的,这么好的肉体居然白白浪费了,实在可惜,好在我做好事不留名,有空的时候就帮你耕耘耕耘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一转弯儿,就到了潘金莲的房间。天!这么晚了,她的房间里居然仍亮着灯,看样子,她似乎睡不着呀。曹成四周看了看,对身边的卫兵说:“你们几个到前山再去看看,这后山比较安全,我一个人巡查就足够了。”

几个卫兵得令后,也没多想,就打着灯笼向前山走去了。

曹成等他们走远了,便轻轻过去敲响了潘金莲的门。

“谁呀?”

“是我。听不出来了吗?我想你了。”

两人的声音都很小,像一对迫切想求欢的猫。

第六十一章

潘金莲岂能听不出来?她刚才本来已经睡下了的,可是她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春梦,梦中,她正让好几个长相威猛的契丹男子排着队和她交欢呢,没想到武松的兵马一到,那些契丹男子拿出硬硬的东西就跑了,她正在兴头上,一着急,就醒了,下身全湿透了。心下正慌着哩,希望能够重回梦中,这下好了,有人送上门来了。

潘金莲只穿着薄纱,趿着鞋,赶紧过来给曹成开了门。那洁白而又丰满的胸部和大腿几乎全部祼露在外,曹成一见哪受得了,下面的硬度已经达到可以把裤子顶穿地步了。于是,门一关,他便三两下扯光自己的衣服,接着一把拉掉潘金莲的薄纱,一丝不挂的潘金莲像一只羊羔一样被曹成按到了床上。

“轻点,你那根东西让人又怕又爱。只是,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慌成这样了?”

“我轻不了,想死嫂嫂了,我这根硬东西,就是专门为嫂嫂长的,只要嫂嫂喜欢,我想让它多硬就有多硬。”

随着潘金莲一声轻哼,曹成那“坚如铁”的东西,就已经硬硬地顶进去了,稍一用力,就差没把鹌鹑蛋儿也一并塞进去了。潘金莲把两条白如玉的大腿尽可能地张开,让曹成的硬东西,能够深点,再深点。

曹成一边猛烈地运动着又黑又肥的屁股,一边用一只嘴巴叨着潘金莲的rǔ头,另外两只手则不停地揉搓着潘金莲的白大腿。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嘴巴几次将潘金莲的rǔ头扯得老长,痛得潘金莲娇喘连连叫苦连天。

所谓痛快,不过如此也。

好在,曹成硬硬的东西,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后,阵阵快意已经弥漫到了潘金莲的全身,很快两人都有些失控起来。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曹成那乳白色的体液箭也似地射进了潘金莲身体的深处,二人都失声尖叫起来。是那种极度兴奋的叫声。不同的是,潘金莲的高亢,曹成的低沉。

好在,不管多么极乐的事情也有结束的时候。二人待激情消退后,都有些后怕起来,毕竟武松已经回山了,要是他察觉了,二人的小命就有可能不保了。

曹成反应还算快,三两下就穿好衣服。然后殷勤地为潘金莲掖好被角。最后退出房间关上门。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曹成正准备返回前山,身后却忽然响起脚步声。

一条黑影只一下就从他的身后到了他的身前,举起灯笼一看,曹成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居然是武林。

“曹将军,这么晚了,居然敢去我义母的房间,是不是活得太腻烦了?”

曹成大骇,本想杀人灭口的,可是他也知道,这武林绝不是等闲之辈,先不说,他武功得自武松李逵真传,其它头领也没少教他,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此人年龄虽然不大,但似乎城府极深,他居然敢跟踪自己,而且让自己一直没有察觉,本身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呀。

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受他义父的指使?

第六十二章

曹成知道把柄已经被人家抓到手中,刚才在潘金莲的房里两人都跟猪争食似的怪叫着,别说有意偷听了,就是无意之间也有可能听到。既然跑不脱了,那就任杀任剐由他们吧。

“武林侄这么晚了不睡觉,跟在我身后有何贵干呢?”曹成豁出去了,反而不怕了。

武林道:“六叔不必惊慌,虽说你的那点破事,我全都知道,但目前仅仅就我一人知道而已。如果我们两人关系特好的话,你以后进我义母的房间,我还可以为你站岗放哨的。”

曹成闻言大惊,武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武林显出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与稳重,曹成越是想知道,他反而越不急着说,只是在前面缓缓地走着。

终于,二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看看离周围的门户都远了,武林才停下脚步,转身对曹成一字一顿地说:“六叔,我们今后合作怎么样?”

“合作?”曹成对这个词从武林嘴里蹦出来,感到吃惊,“合作什么?我们不是都在为梁山的未来合作吗?”

“那是,但我说的合作,是指今后梁山事成之后,我们该怎么办?”武林的确想得很远。

曹成似乎明白了什么,说:“照我们梁山现在这个势头,推翻大宋指日可待,如果武头领做了皇帝,那你就是皇太子,未来王朝的接班人,还有什么‘怎么办’?”

“唉,真要像你说的那么好就对了,可惜,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武林叹了一口气说话,“你那点破事,就是我不说,想必早晚很多人都会知道,很多人知道了,那么就无法避免我义父的知道,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而我的身份,其实谁都可以瞒得过,包括义父与义母,但要想瞒过那赛诸葛吴知和神医安道全,几乎比登天还难。”

“你难道还有别的身份?”曹成大惊。

“是的,在你同意和我合作的前提下,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武林说。

曹成没有犹豫,说:“好,我对天发誓,以后唯武公子马首是瞻,如有改变,五马分尸,永无轮回。”

“行,六叔,我现在告诉你,潘金莲不是我的义母,而是我的亲生母亲,你现在和她好,实际上,你才是我真正的义父。”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你真是武松哥哥的孩子武大生?”曹成道。

“不完全是的。这也是我早晚要暴露的地方,因为,武松一直在寻找武大生,他哥哥唯一的后人,可是,如果长时间找不到,你想,后果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因为那个武大生和武林现在都在你面前了。”

“既然武林侄是武大所生,直接告诉武松就是,那皇太子之位想必仍无人可夺呀。”

“可是,”武林顿了顿,终于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可是,我的亲生父亲不是武大郎,而是西门庆。”

“哦,天呀,我不是在做梦吧。武松居然在替仇人养儿子。”曹成冷汗都惊出来了。

第六十三章

“你现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旦被揭穿,后果将超乎想像吧。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请神医安道全改头换面的原因。因为我原来的长相几乎就是亲生父亲西门庆一个模子铸出来的。”武林继续揭自己的秘道。

“那你娘潘金莲知道你就是武大生吗?”曹成问。

“她只是怀疑,因为我的长相已经改变,但时机成熟后,我会再告诉她的。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我们不是孤军作战,因为我的亲生父亲同样也改头换面打进梁山的内部来了。”武林说出了更惊人的秘密。

“什么?你还有亲生父亲,不是让武松给……”曹成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赶紧压低、搯断。

“仇人武松杀的只是我爹爹的替身,想我爹爹何等英明神武,他当初在和我母亲潘金莲好时,就考虑到了武大郎家有个如狼似虎的武二郎,所以,早就物色好了一个长得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所以那日武松杀的,便是那个替身,而父亲则毫发未损。”武林道。

“佩服,父子俩都是世间罕见的高人,单凭这未雨绸缪的本事,我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怕是永远也学不来的。”曹成不得不佩服这西门庆父子了。

“不过,你说,你亲生父亲已经到我们梁山来了,不知是做头领的,还是做兵士的?是不是也易了容呢?”曹成又问道。

“易容是肯定了的,不然,别说上梁山,半路就让人给宰了。他现在不叫西门庆,就像我现在也不姓西门一样,他就是新近加盟的官军猛将龙腾龙得水。”武林说出龙腾龙得水后,曹成差点没跳起来。

这龙将军何等神勇,几乎就是关公在世,居然是易容后的西门庆。实在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急喘一阵后,曹成总算平抑住了怦怦乱跳的心,说:“现在,你们一家三口都上山了,可以找个时间团圆吧。”

“不行,除非,我和父亲诛了仇人,父亲或我登了帝位,那么,一家三口再团圆时,相信天下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了。而且现在,我们仍要继续瞒着母亲,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很多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以免生出无法控制的事端来。”武林说到“仇人”二字时,牙齿咬得格格响。在梁山,他武林的仇人自然就是以武松为首的其他众头领了。

曹成说:“是的,我明白了,武公子,我现在还是叫你武公子吧,以后,你有什么秘密行动,有用得着我曹成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好,六叔,我也仍叫你六叔,希望今晚的谈话,你听到后就把它烂在心里,一旦泄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我们现在还要好好利用梁山这帮贼子,让他们为我们卖命,为我们打下江山,最后,再收网发难不迟。你多多准备就是了,好好笼络手下的弟兄,能多拉人就多拉人,到时候也有再造反的本钱。”

“武公子吩咐的是,曹成定当践行,争取今后再立新功。”曹成向武林躬身抱拳道。

“好了,我今天来也是奉爹爹的命令,你就好自为之吧。夜已经深了,早点休息吧。”武林说完,转了个弯,回自己的营房去了。

第六十四章

次日一早,众位头领按规矩,早早来到聚义厅。商讨今后的用兵大计。那曹成自然也来了。这次显然他的心态已经起了变化,看那龙腾将军,怎么看都无法把他和西门庆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多么威严的将军呀,眼睛里没有半丝的淫邪,更没有闪烁,完完全全的正人君子形象,难道武林说错了,或者,他是故意把好人说成坏人?从而增加他自身的筹码,好让我听命于他?但武林小小年纪,如果身后没有高人指点,岂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曹成正在胡思乱想,武松忽然向他问话了:“曹成兄弟,最近山上的粮草还能维持多久,我们即将攻占山东全境,粮草的消耗将是惊人的,而且我们的人马还会数倍地扩充,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边得早日作好打算才是呀。”

“回哥哥,山上粮草还算比较充足,但要打仗的话,估计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因此,我正好想跟哥哥们建个议,去打一处官仓,好多筹备一些粮草。”曹成收回心神,开始做起自己的分内事,向武松汇报起工作来。

“很好,我们想到一起了,燕青兄弟已经摸清了一处官仓,粮草甚是丰富,只是守备森严,兵强马壮,端的需要些周折才能取到。”武松道。

曹成道:“不知哥哥说的是哪一处官仓?”

武松详细说道:“离水泊梁山不过数十里地的鄄城县,这儿新近驻有官军一支万余人的队伍,很明显高俅战败后,暂时还不敢向我梁山水泊进攻了,这一万多人马却是防止我梁山义军攻向京师的。这支部队的指挥使名叫施威,绰号威震天,四十余岁,擅使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新近调来的,熟读兵书,武功高强,与他同来的,还有一批上等军粮。初步估算有五千余车,近十万余石,草料更是堆积如山,显然他们是想长期扼守在鄄城要地,至少不希望我们能够很轻松地从他们那儿通过。因此,我们这次作战行动,明的是夺取军粮,暗的则是扫清通往东京的道路,两个目的其实一役即可实现。那十万余石军粮也可供我数万将士食用三个月以上。以后即使再多增加人马,也无需担心便是。”

“俺道是谁?原来是那个鸟施威,哥哥只给俺五千步军,保证三日之内,俺铁牛就去砍了那施威的脑袋,取了那数万粮草归来。”一旁的黑旋风李逵似乎早已按捺不住了,早就跳将出来,抢起头彩来。

“黑厮休要鲁莽,那施威难道你认识不成?”武松喝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想当年,俺们还在一起打过架,只是俺当时多喝了几盅,没被他打倒,却被树藤给绊翻,白让他捡了便宜,赢了俺一串铜钱。”李逵回忆起他和施威的交往来,不过,他也不够老实,明明是被对方撂翻在地,他却一会儿怪酒喝多了一些,一会儿又怪将起树藤来。

一旁的四头领燕青出来向武松抱了抱拳,然后对李逵说道:“铁牛哥哥,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打架的地方在酒馆里,何来树藤,想公报私仇,是不是急了一些?”燕青话音一落,引来四周众头领一片大笑之声。

第六十五章

李逵一张黑脸也看不出是否红了,但让人当众给揭穿了,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好在他皮厚,也不怕众头领笑话,大吼道:“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他能撂翻俺,现在却不见得俺铁牛就不能撂翻他。不信俺就赌下这颗黑头,若是取不了他的人头,各位头领们没事就把俺铁牛的人头当球踢,活着让你们消遣,死了也不能闲着不是?”

三头领赛诸葛军师吴知也站了起来,说:“李逵哥哥的心情我和武松哥哥是完全理解的,但这施威早不是当年的街头混混了,听说他在北边和契丹人交战多年,战功卓著,从一个小小的偏将几年时间就升到了正二品的指挥使了。现在他到山东地界来,不光能节制身边的一万多人马,全山东境内的十万兵马也归他调遣和节制。人家现在之所以按兵不动,显然是在探察我们的虚实,我们想灭人家,人家何尚不想灭我们?因此,在没有议定之前,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鲁莽行事。”

武松点头,表示吴知所讲正是他所思一样。

负责侦察敌情的燕青显然最有发言权,他又说道:“吴知哥哥说的是,那施威治军果真有一套,想必这一万多人马乃其嫡系,驻扎鄄城一月有余,对当地百姓更是秋毫无犯,鄄城县的街道上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一个兵丁,我们本想拿个俘虏也不成。估计他的兵士就是要进城办事,也是身着变装的,目的显然是在防备我们梁山的细作。从这些小事上可以看出,施威这人是我们目前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武松道:“李逵兄弟,你还想挥着板斧就冲上去乱砍一气吗?我叫你看点兵书,你不听,连知己知彼都不懂,怎么做头领的?我们现在不是打家劫舍,更不是在做对付几个过往客商那样的小买卖了。前几次能够大败官兵,除了他们用人不当外,我们这边也是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并在吴知兄弟的运筹帷幄之下,才能够转被动为主动的。所以,以后要跟官军各路人马交手,用板斧的时间肯定不少,但用脑子的时间,则是一刻也不能停的,怕是睡觉,都得在梦里计较一翻吧。”

听到这里,一旁的龙腾龙得水面上似乎没有表情,但心里却哼了一声。他能够站到这里,成为武松的一员猛将,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逵听他们这么一说,本想报当年一摔之仇的,现在不敢乱说了,便老老实实地回道:“武松哥哥批评的是,只是希望你们计较停当后,能够考虑让俺黑旋风做一回先锋,俺保证砍他娘的一个片甲不留。”

武松笑了笑,道:“怕是还轮不到你吧,你没看见龙腾将军兄弟早就跃跃欲试了吗?”

的确,龙腾,当然他的真实份他最清楚,自加入梁山后,虽说带了一万多人马过来,但白吃了几天闲饭,尚未建得寸功,这次战施威夺粮草,岂能不让他上阵的?这一战如果成功了,他西门庆就能成为梁山的绝对主力干将,让那头脑简单的黑厮去死吧,自己巩固了在梁山的地位后,自己和儿子接下来的计划就会方便得多。

第六十六章

龙腾见武松也点了自己,便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还是哥哥高明,一下就看到了愚弟的内心。这次打施威,我愿意带本部腾字营的弟兄,和那施威好好干上一家伙,看看他威震天还能威多久?”

“好,还是龙腾兄弟出马我比较放心。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其它营的兄弟们也完全可以配合你营作战的,你就随便挑随便选吧。具体作战方案,现在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了。”武松满意地说道,显然从他内心来说,还是盼望龙腾能够主动请缨的。

龙腾心下暗喜,但仍旧不动声色地说道:“谢谢武松哥哥的厚爱,愚弟龙腾定将不辱使命。至于其他头领的人马,我肯定要用到的,那就是抽空儿帮我们运运官军的粮草,毕竟那么多东西,没有足够多的人力物力,怕是弄不上山的。”

一旁的吴知赞道:“龙腾兄弟的确是本次交锋的最佳人选,接下来,我就说说我的一些看法。那施威并没有驻扎在县城里,而是在离城五里地的一片山头上,背靠着县城,面则对着我们梁山,而且他那片地形,是典型的易守难攻,因为,他的山虽然不高,但山前却有一片足有五里见方的平地,而且逞斜坡形,他居高临下,一块石头推下来就可以滚下山很远,不光我们偷袭不会得逞,而且,也根本就不敢太靠近,因为,山上不光有强弩硬弓,还有滚石雷火,我们的人马若屯兵山下,他们无须冲峰,只把那大小小小重达数百斤的圆石往山下一掀一推,我们的人马便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砸成肉酱。因此强攻也是不足取的。”

李逵一听到这儿,又跳将出来,吼道:“偷袭不成,强攻不成,那这仗还打个鸟不成?”

吴知手拈新近长出的不多的几根山羊胡,哈哈一笑说:“李逵哥哥又来了,办法总是人想的,这不成那不成,总有能成的是不?如果李逵哥哥有更好的主意,不妨你先说出来,让大家听听看。”

武松也道:“论提刀弄斧,估计在座的,就你最能,但出主意吗?你虽不是最好的,但也可以说出来让头领们听听的,毕竟三个臭皮匠还可以顶一个诸葛亮嘛。”

李逵道:“听你们说了半天,似乎都在说那施威好生了得,但在俺铁牛眼里,他连个鸟都不是。偷袭不成,硬攻不成,俺铁牛一个人去,砍不了他,就叫吴知兄弟给俺预备一瓶鹤顶红毒酒,让俺找个空儿药死了他,再割下他那颗鸟头不就啥都成了?”

四周又响起了一片哈哈之声。

吴知道:“真有那么简单还要我们这千军万马干什么?那施威你恐怕连面都不见得能照着吧,怎么去药死他呢?何况你李逵哥哥早已名闻天下,宋徽宗赵佶老儿和高俅老儿早已县赏十万黄金买你的项上人头了。你说,大宋举国上下,到处都有你的画影图形,连三岁黄口小儿都知道你那满脸的大胡子,和那两把莆扇般巨大的板斧,你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轻轻松松地走到施威营甚至施威的眼前呢?”

第六十七章

李逵又被问住了,他只好转移话题,先是摸摸自己腰间的板斧,然后撸了一把自己满脸的络腮胡子,最后再拍了拍自己斗大的黑头,说:“既然我的脑袋那么值钱,那还去杀啥施威劫啥粮草,直接把俺砍了,把这颗黑头献给赵佶老儿,让他把那金子抬给我们梁山的弟兄们,哈哈,有了钱,不就啥都有了吗?”

四周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声。除了大头领武松、三头领吴知、四头领燕青、五头领李俊、六头领曹成、七头领阮小七、八头领神医安道全、九头领童威、十头领童猛的笑声之外,笑得最响的当然是西门庆的声音,不过,为了方便,这地方还是称他为龙腾将军,毕竟他是梁山水泊的义军十一头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尖细的声音,自然是女声,她们也列席会议,头领夫人潘金莲,燕青夫人李师师,吴知夫人巧儿,她们也被李逵逗得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吴知道:“这次打粮草,应该说是我们梁山新义军成立以来遇到的第二个硬仗,上次打高俅,我们得到了龙腾将军,这次我们的战略目的,则是争取不光能够得到那十万石粮草,还期望能够得到威震天施威。”

吴知此话一出,聚义厅里所有的头领都鸦雀无声了。因为这个任务更加艰巨了,打败施威,甚至杀了施威,应该说已经够难的了,可是,现在居然还要降服对方,这下连黑旋风李逵都不敢轻易出来挥板斧乱说乱动了。

龙腾也知道,这个任务的确相当的艰巨,自己上一次来降,那是怀着巨大的目的来的,而这施威,虽说和龙腾有数面之交,但由于各人负责的防区不同,所以,大家除了共同出席一些大的军事会议外,私交并不怎么样,直接利用这层关系去劝降,估计去多少人都会回不来的,包括他自己。因此,劝降这条路没有提出来,就已经封死了的。吴知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并没有指望龙腾去劝降,而是让他从军事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

思考再三,龙腾还是又一次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各位头领拱了拱手,说道:“打败施威我有七分胜算,降服施威,我的胜算就只有三分了。但只要有哪怕一分的希望,我也愿意付一百倍的努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军事力量的对比更是如此,弱并不等于就不能胜强,劣并不等于不能胜优,就像那句谚语说的,寸有所长,尺有所短,那施威虽然威震边关,让契丹人闻风而逃,但他也是有致命弱点的,那就是他比较贪色,据我以前做官军时得到的消息,施威每打下契丹人一个营寨,则将所有的男丁,不论老少,一一律杀死,但对十四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契丹女子则网开一面,全数带到他的大营,而其余的通通被杀死。这些带去的女子,由施威过目,漂亮顺眼的,他就留下,一般的,他则赏给士兵们享用,做了随军的军妓。”说到这里,龙腾停下,一气喝光了一碗水。

第六十八章

龙腾接着说道:“所以,契丹人对施威可以说是恨到了极点,还放出话来,如果大宋有官兵能取得施威首级并献与契丹人的,则是契丹人的功臣,他将会获得和契丹大汗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于整个西域,他都可以半分而治。如此重赏之下,的确有士兵动心了,但施威防范甚严,再加上耳目众多,所以那些贪恋汗位的兵士还没有动手,就提前惨死在了施威的手里。之后,士兵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本来,施威还要继续镇守边关平定西域的,可是,上次高俅兵败梁山,赵佶老儿怕我梁山义军乘胜取京师,便连发数道金牌,催促施威带兵勤王。施威无奈,只好带领自己的精锐部队、一万多人的威字宫官兵驻防到了我梁山脚下的鄄城县。只要我们能够有征对地在施威贪图女色这方面下手,相信智取施威是可期的。”

龙腾的话一说完,武松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还是龙腾兄弟说得在理,任何一支军队,任何一个统帅,他都是有缺点的,只是有的我们知道,有的我们不知道,有的我们可以好生加以利用,有的则是无法利用的。只是,我们山寨拿枪使棒的光棍不少,可美女却极其稀少,没有结过婚的,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怎样选派美女打入到施威身边,可真得好生费上一番思量。”

吴知却敏感地意识到了龙腾心里还藏着没有说出来的话,遂道:“既然龙腾兄弟能够说出施威这个弱点,想必你已经找到了可以进献的美女。”

龙腾微微一笑,看上去似乎还有些腼腆,但他心里可清楚,今后自己要取代武松甚至灭掉武松,这吴知将是自己最大的障碍,时机成熟后,定将不惜一切代价除之而后快。心里想得这么凶险,脸上不光看不出来,反而还在误导关注着他面部变化的众头领,龙腾却道:“办法是有,但目前手里并没有现成的美女,而且,那施威比较偏爱西域女子,如果献中原女子给他,不光不能完成战略任务,反而容易被他怀疑。因此,要献也得献西域女子,最好就是契丹人。”

“这儿离契丹国有千里之遥,我们就算能赶去,可又到哪儿去找契丹美女献给施威呢?”武松问道。

吴知心里有数,龙腾接下来想说什么,他又猜出来了,道:“我替龙腾兄弟挑明了吧,不用去那么远,契丹人其实和我们这边的中原人在外表看起来差距不是太大,我们在座的头领夫人中就有长相与气质均像契丹人的。”

吴知话音一落,厅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潘金莲。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武松虽说在名义上是潘金莲的丈夫,但他除了被潘金莲“迷奸”过一次外——事实上,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被迷奸过——所以,他还一直以为自己从来没有碰过潘金莲的身体的。现在,见全山头领都把目光锁定到了潘金莲的身上,他以前几乎从来没有正视过潘金莲的脸,如今一细看,虽然那张脸上有了不少的岁月风尘,但却有几分娇艳迷人,而且这潘金莲只需换上一套契丹服饰,再略为梳洗打扮一番,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契丹人了吗?只是,曾经做出不忠丑事的潘金莲愿意为了梁山新义军,作出这样的牺牲吗?如果她不愿意,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那么,吴知这话说了也跟没说一样,毕竟,对于潘金莲,自己过去的嫂嫂来说,武松是不能对她下任何命令的,一切都得全靠她的自觉了。

第六十九章

却说武松也和众多头领一样,直直地看着潘金莲。潘金莲显然没有想到东说西说,居然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不由得有些恨起吴知来。

吴知显然心里有数,赶紧说:“潘嫂嫂虽说长得像,但她地位崇高,又是我们大家的头领夫人,我之所以提出她来,是想告诉大家,在山东境内我们其实也不难找到像契丹人的女子来的。”吴知就是吴知,明明说出去的是白,他只需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变成黑了。

武松却听出玄机来了,说:“既然有现存的,何必再去外面寻,虽说有,但一日半晌怕也不易找到,金莲既然受大家尊敬,而且被你们称为梁山第一夫人,那当然也得有所表现才能服众是不是?”

潘金莲当然明白武松的意思,正犹豫间,见龙腾的眼神里忽然满是爱意,这目光似曾相识,潘金莲心下一热,忽然产生了一种近乎幻觉般的想法,难道这龙腾将军就是西门庆……转的世?她本来想的这龙腾就是西门庆,可是刚一想到,就自个儿否定了自己,因为,她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太荒唐太不切实际了,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三个字“转的世”,但那眼神真的好熟悉,当年西门庆在和她通奸时,二人高潮将至,西门庆就是用这种热烈而又爱怜的眼神望着她,这是一种多么滚烫销魂的眼神呀。如今龙腾的眼神如一记只有她才能看懂的闪电,划过潘金莲的眼睛后,就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海里。因此,她才会那么敏感和熟悉。

现在既然龙腾将军投来了这样复杂的目光,说明他的心里应该是有分寸的,而且似乎他还对金莲我有了那种意思,如果自己果断地站出来,以后说不定就能和他走到一起,成就一番大业,现在虽说龙将军在梁山坐的是第十二把交椅,但纵观全山,就数他手里的人马最多最强大,如果这次在我的协助下,他取得了胜利,那么我和西门床所生的儿子今后就有了坚强的靠山和后盾,如果再和龙腾将军一起把武松推翻,那么自己不光能为西门庆报仇,说不定还能成为龙腾将军的皇后的。

何况武松已经表了态,他作为假丈夫自己有名无实的男人,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那她自己还在乎什么?去就去,只要有龙腾将军压阵,相信我潘金莲也能立上大功一件的。

真难为潘金莲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心思就游到了十万八千里远了。不光想到了新的男人,甚至还想到了自己今后能够当上皇后。

于是,潘金莲说道:“奴家上梁山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都在想替梁山将士做点什么,难得今天有了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那就让我化装成契丹女子,主动去接近施威吧。不管能否成功,我觉得都有必要去试一试,如果成功了,不光双方能少死伤将士,而且还有利于扩充我们水泊梁山的军事实力。”

这潘金莲旁听梁山的军事会议多次,说话的水平都见涨了。

她身边的李师师和巧巧都受到了感染,自告奋勇地说:“我们也原意化装成金莲姐姐的贴身丫环,和她一起深入虎穴去捉拿施威。”

第七十章

武松一听,连连摆手,说:“这可使不得,李师师是燕青兄弟的爱妻,巧巧更是吴知兄弟的新人,让潘金莲一个人去就行了,多了,不光都有失贞的危险,而且还有丧命的可能,你们的心意我们全山的弟兄们都铭记在心了。”

没想到吴知和燕青极力赞成,二人双双出班向武松抱拳行礼道:“请哥哥批准,我们也正有此意。”

潘金莲自是满心欢喜,如果能够有她们两个美人儿作伴,就等于把吴知和燕青抓在手里了,那就更加不用害怕了。

武松正犹豫间,龙腾又果断说话了:“请哥哥答应吧,既然哥哥连地位尊贵的嫂嫂都答应派出去,不让吴知哥哥和燕青哥哥的夫人参与反倒显得不近人情了。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他们都够大功告成凯旋而归,我还请武松哥哥封他们三位夫人为梁山的新头领呢。”

龙腾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又见那李师师和巧巧也是满脸的认真和严肃,武松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二位弟媳了,具体如何行动,你们全听吴知兄弟和龙腾兄弟的指导和安排。我们静候你们的佳音。如果最终我们能够大获全胜,放心,我一定正式拜你们为梁山新义军的女头领,并叫李俊兄弟多为你们召集一些女兵来,归你们训练和指挥。”武松说完后,四周击掌赞许之声响成一片。

当夜自是灯火辉煌,大排宴席,为即将出征的男将女眷送行。

一阵杀猪宰羊,摆桌拉凳,众头领自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互相举杯祝福,劝酒之声不绝于耳,直吃到三更方散。

在另一间小议事厅的四周,数十兵士持刀立剑,重兵环绕,把守严密,一场小型军事会议在秘密进行。

武松、吴知、龙腾、燕青、安道全五头领加潘金莲、李师师、巧巧三位已经迅速装扮成契丹女的夫人,再加上强烈要求参加这次行动的武松义子武林(当然,他现在实际上已经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潘金莲、亲生父亲龙腾即西门庆坐在一起了。在坐的八人中,除了龙腾和他本人以外,其它人都不知道这里面还坐着一家三口。武林身份复杂,已经有三个父亲和三个名字了。截止目前,他的母亲依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潘金莲。)

会议很快进入关键地方。

武松和吴知一一验过三人的装扮,发现果真难辨真假,当然这只是外在的,能否骗过施威,其实还得取决于女眷们的美丽和手段。这三个女眷都异常漂亮迷人,应该说各有千秋,潘金莲稍显年老,但风韵犹存,经过精心化装后,对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仍是极具杀伤力;而李师师就用说了,把风流皇帝赵佶老儿都迷得死去活来的一代名妓,那万种风情自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看着就让人有一种不把她弄到手就绝不甘休的感觉;至于巧巧,容貌也不用说,能够让赛诸葛吴知和摔死牛曹成同时相中的女子,那魅力可想而知。

第七十一章

接下来,吴知给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诸如尽量少说话,即使不怕也要装着害怕的样子,如果施威问她们为什么不会说契丹话,你就说你们的父亲最喜欢中原的文化,所以,请的老师都是中原的,当然这个并不重要,毕竟你们乃女流之辈,那施威根本就不会把你们放在心上的。其实,我们现在说得再多也没有多少用处,一切都得靠你们临场发挥和随机应变。

接下来,龙腾又讲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施威的生活细节,此人每每得到中意的契丹女子前,都喜欢饮酒,估计是想助兴添乐,这也使他容易丧失警惕和判断力,你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的这个特点。而且,他在军中不光是最高首长,而且还军纪严明到了苛刻的地步,他手下的士兵哪怕听到他轻咳一声,一会吓得心惊肉跳,担心又有什么错误犯到他的手上了,他倒

不经常杀人,但活罪的花样可多了,所以,兵士们都谨小慎微,打仗的时候都奋不顾身,“如果贪生怕死,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这可是施威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士兵们的脑子里,这句话也跟生了根一样,想不让他们高度重视都难。

武松道:“此次去,并没有给你们具体的目标,一切都得见机行事,只要你们能够在施威的身边呆下去,让她喜欢你们接纳你们,那就是成功。龙腾将军将帅腾字营官兵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燕青道:“为了让你们顺利进入施威大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送上你们一程,我一会儿也去化装成契丹人,我们四人一人一匹马,假装成契丹商人的样子,然后故意让施威的巡逻兵士发现,然后,我抛下你们逃走,这样你们就被他的兵士劫持回去邀功了。”

“很好,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吴知道,“只不过,燕青兄弟可要装得像点,不等对方靠近,你就可以逃跑的,毕竟作为契丹人,都知道施威见了契丹男人就杀的规矩,你逃跑时越狼狈越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他们拼杀。”

燕青点点头,说:“谢谢吴知哥哥提醒。”

然后,吴知又拿出地图来,具体指点了行动的位置和一些具体细节。

一旁的安道全见吴知说完该轮到自己了,便从怀中取出三个小瓶来,一一分发到三位夫人的手里,说:“这东西无色无味也无毒,你们三人谁有机会就倒一些在施威的酒杯里,施威吃下后,将会在两个时辰内暂时失去心智,也不会对你们进行身体侵害,而且他还保留得有语言功能,只是说出来的话,不会再经过大脑了。到时,你们该怎么办,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武松道:“还是安道全兄弟想得周到,有了这东西,你们行事会更加方便的,好了,夜已经深了,明天一早,你们这四个‘契丹人’就可以出发远征了。”

一旁的武林显然不想放过这次立功的机会,他也想当头领的。遂道:“义父,我呢?能不能让我跟着十一叔龙将军并肩作战,或者直接给我一些兵士,我也好去保护义母她们呀。”潘金莲明明是他的亲妈,但他还是不敢挑明,仍叫义母。

第七十二章

武松笑了笑,道:“好呀,不过,我们不能越权了,既然你现在加盟腾字营,要做腾将军手下,那就听龙腾将军的安排吧。”

友腾夸奖了几句武林后,说道:“那我就给你一百名精兵,利用夜色,尽可能潜伏到施威防守阵地的最近处,以作好接应并保护潘夫人她们的准备。”

武林站起身来,向龙腾拱拱手行了礼,高声道:“小将遵命。”

武松夸道:“好,儿子长大了,天色已经不早,大家早点歇息。在粮草方面有什么需要的可找曹成办理。”

出得门来,那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大家分头睡下,不提。

次日,天色已到辰时,大亮,燕青和潘金莲自是契丹人老板和老板娘的打扮,那李师师和巧巧则是随行丫头的穿着,一行四人坐船过了渡,负责水上安全的阮小七已经为他们备好了马。然后再送他们一程,最后一一抱拳别过。

四人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看上去还真像到中原来采办货物的契丹商人。虽说两国仍处于交战中,但两国的商贾之间,还是有些来往的。这叫仗照打,生意照做,中原人需要契丹人的战马,而契丹人则需要中原的粮食盐巴,所以,只要不参与到双方军事中去,一般都不会有人去为难这些商人的。

可是,现在驻守山东的是施威,他在边关打了好几年的契丹人,现在回到内地了,仍旧改不了一见契丹人就起敌意的毛病,包括他手下的那些士兵。

所以,燕青一行四人在接近鄄城县施威的防地后,也更加小心起来。这个时候从内心来说,燕青是相当矛盾的,作为丈夫,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妻子送到敌人的怀里,如果稍有不慎,不光有可能让妻子再次失贞,更为可怕的是,一旦所有计划被人告密或者让威震天施威识破,那妻子他们将会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因此,既盼望被敌军发现,又害怕被发现。燕青的矛盾心态很快就显现到他行进的速度上去了,他本来是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的,那马了慢下来,后面的几匹马自然也跟着慢了下来。

李师师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她也在想,当时一时冲动领下了这个玩命的差事,现如今却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儿分手了,万一这一去回不来了,或者回来后却失贞了,那又将怎么面对燕青夫君呢?

李师师见燕青的马慢了下来,也知道燕青在想什么了,毕竟人算不如天算,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不过,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了。

同样,潘金莲不光想得更多,她的小腿肚早也不由自主地抽搐抖动起来,说她一点都不怕,那是骗人的,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命运已经够多难多劫的了,这一生居然和五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其中有两个已经死于非命了,和武松发生关系那次,满以为能够为他怀上一个孩子的,结果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后来一想,还是庆幸自己,没有为武松怀上是好事,否则,以后,西门庆的儿子要报父仇去杀武松时,就等于在杀他同母异父弟弟的亲爹了。一想到如今不知流落到何方的武大生时,潘金莲心里又忽然有了豪气,那孩子要是现在在身边的话,估计已经有武林那么高了吧,一下又想到了武林,潘金莲心里那根疑问之弦又被触动了,这孩子虽说和武大生的样子不太一样,但身材和说话做事的动作都和西门庆有几分相似。要是他就是武大生那该多好呀。

第七十三章

潘金莲这边在胡思乱想,那边巧巧却没有多想什么,她的心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她显然已经知道这些马慢下来的原因了,前面那一对夫妻还在恋恋不舍哩,而头领夫人估计也在想武松哥哥吧。我呢,虽然也想吴知,但我相信他,相信他的计谋与判断,我们一定能赢,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那四匹马又缓缓地往前走了一里多地,前面小山包上也能够看到施威的旗号和营寨了。

果然,一阵马蹄声响,施威的巡逻兵士冲了过来,有二十多个,盔甲明亮,刀光闪烁,杀气腾腾。

那燕青再舍不下师师也不行了,当即勒转马头,对李师师、潘金莲和巧巧小声说了一句:“你们保重,我和哥哥们等你们胜利归来的消息。”

燕青扔下自己肩上的大包裹,假装惊慌失措的样子向来路跑去,潘金莲一见那些气势汹汹的宋兵,也惊得心神一震,对李师师和巧巧说:“赶紧逃命呀。”(这个时候按吴知的意思,是允许她们假装逃跑的,毕竟站在那儿等,反而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来,可是潘金莲的心里倒没有假装的成分了,而是真的想逃走。)不等李师师和巧巧二人作出反应,潘金莲已勒转马头,想跟在燕青的身后逃去,李师师似乎也着了慌,她还以为潘金莲是假装的,所以她也打算假装一下,正欲和巧巧一起勒马回头时,那群宋兵已经扑到眼前了,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高喝道:“但有逃跑者,立即射杀!”

果然他身后的几个兵士已经拈弓搭箭,作势欲射了。燕青的马本来就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速度超快,而潘金莲他们的马则就一般了些,燕青早就跑出了弓箭最远的射程之外了。

潘金莲听到高喝后,当真不敢跑了,只好勒住马头原地不动,她还真担心让人把自己的后背给射成了刺猬。很快,二十多骑围了过来。

兵士们自是高兴地欢呼。那头儿模样的家伙把刀插回刀鞘,对手下的兵士说:“我们施将军可喜欢契丹女子了,大家不得伤害她们,赶紧把她们押回中军帐去,如果施将军不喜欢,那弟兄们再玩不迟。”

士兵们都听话地把刀剑收了起来,分别押着潘金莲、李师师和巧巧一起回营去了。

那头目叫人把这三个契丹女人看好,他急去中军帐向施威禀报。

施威正躺在床上看书。

把门卫士进来向他报告说:“施将军,门外巡营的兵士有要事禀报。是否请他进来?”

“叫他进来吧。”施威从床上坐了起来。只穿着简单的衣服,坐到了虎皮椅子上。这施威用现代人的计量工具去量的话,身高一米八三左右,体重在两百斤以上,较胖,现在是初夏天气,他却热得跟过夏天一样,所以穿得也就比所有的人都少了。

那巡逻的头目恭恭敬敬地进来了。不敢直视施威,跪在地上磕过一个响头后,说道:“启禀施将军,小的带兵士巡逻时,发现四个契丹经商之人,男的马快已经逃走,倒留下一个女眷和两个丫头,小的见她们模样还算俊秀,就给将军送来了,将军是否过目,请示下。”

第七十四章

施威一听抓到了几个契丹女子,当下就喜了几分,他原以为是有要紧军情的,或者是发现梁山有什么动静了,没想到在这中原之地,还有契丹女子送货上门。

施威本来是有老婆的,现在就在东京城里生活,偶尔也到营里来探探亲,夜里也陪施威睡睡觉交交欢,但遇到施威状态不佳的时候,老婆来上十天半月,施威也不想爬一次,直到老婆主动要求了,他才礼节性地和她玩玩,但大多应付了事,时长也鲜有超过一刻钟的,毕竟老婆的身子已经是“古井”级了,完全不能和这些劫掠来的女人相提并论,只是因为老婆出身官宦世家,还是有些身份和来头的,也不能不给点面子。

但老婆一走后,他身边的女人自是走马灯地换,从来没有缺过的。只是能让他长期带在身边恋恋不舍的女人几乎从来没有过,大多是一些庸脂俗粉、临时的泄欲工具而已。现在听说来了契丹女子,他当然想见见的。于是吩咐道:“速给本将军带过来,如果真是好女子,本将军自会重重有赏。不过,你要记住,千万别惊吓了人家。”

那巡逻兵头目自是高兴异常,连连磕头称是,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出营帐去,不一会儿,潘金莲、李师师和巧巧被一起带到了中军帐。

这会儿功夫,四十余岁的施威已经换了一身标准的行头,穿得正规起来,腰上还挂了一把宝剑,这个时候他挂那玩意儿,倒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他想显示出他的威严来,毕竟叫了那样的名字,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如果这几个女子貌美如花,再加上性刚如烈,那么她们也许不会那么听话,但美女自古爱英雄,自己能够给她们留下一个儒雅的英雄印象也是不错的。如果实在不从,到时再翻脸用其它办法也不迟。

三个美女一字儿排开跪到了施威的前面,全都低着头紧张得浑身颤抖,也许她们的颤抖是真的,不需要伪装和表演。毕竟这儿是虎狼之窝,那个姓施名威的家伙,只需要轻轻哼一声,她们三个的人头就有可能搬家,因此想不浑身发抖真的很难。

“抬起头来,让施某看看。”在这几个契丹女子面前,施威自是没有必要再称自己为将军的,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嘛。他的声音虽说不大,但一股老道和威严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扑面而来。

潘金莲虽说对自己的容貌和气质不像以前那么自信了,但她作为扮演的契丹主人,带头抬起头来,也是应该的。所以,她第一个抬起了头,施威见了,说:“果真不错,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显老。”潘金莲也用自己独有的眼神看了一眼施威,发现这人长相硬朗,虽然有些胖,但比起西门庆和武松似乎又要胜上几分。不由得又用起媚眼来,想试试施威的反应。可是施威已经把目光移开了,因为李师师和巧巧都抬起头来了。

“好,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迷人。真是近期少见的绝色女子。都留下了。兵头表现不错,官升一级,赏银一百两。”

那兵头正诚惶诚恐的,担心这三个契丹女子无法入施将军的法眼,虽说弟兄们有了泄欲工具,但讨好不了施将军,自己这个一天到晚在外东奔西跑、冒着高风险的巡逻兵小头目就不知哪一年才能混出来了。现在可好,三个都被相中,自己不光官升一级,而且还有赏银一百两,以后做了百夫长,就轻易不会亲自出门去巡逻了。

第七十五章

于是,这头目赶紧向施威谢恩。回营的路上,那兵头提着百两银子,心想,那梁山贼冠个个杀人不眨眼,这下不用抛头露面出去巡逻,就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了。

却说潘金莲听说自己和李师师巧巧一起被留下了,心下还是有些高兴的,她最担心的是,那两个留下了,而把自己赏给那群如狼似虎的士兵,那就惨了,虽说老娘好床上那一口,但那也得我挑人呀,随便来些个歪瓜裂枣都往身上爬,不被做死,也要恶心死吧。

好在,都留下了,只是不知今天晚上,这施威会点谁最先跟他上床呢,如果不是我那多半就是李师师了。唉,这事要是落了后,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头炮让他们享受了,万一那个药又是他们下成功了,那回去后论功行赏的话,自己这个第一夫人还没有人家两个的功劳大了,武松那儿倒无所谓,就怕拂了龙腾将军的美意呀。施威虽说比西门庆武松看上去要顺眼,但与龙腾比起来,他似乎又要差一些。何况,龙腾将军似乎也对我有了那种意思,只是碍于武松的存在无法和我直接沟通感情了。

当夜天色晚了后。那龙腾果然叫人大摆宴席了。而且也叫潘金莲她们三个和他一起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边跟结婚一样的吃喝热闹。那边龙腾已经把一万大军分成四队。其中三个队分三个方向,悄悄运动到了施威防守阵地的正前和侧翼了。龙腾则亲自带着另一队二千多人马做总预备队。而他们大部队行动之前,武林已经带领一百名精兵秘密潜伏到了施威的鼻子底下。

只差没和施威的兵面对面地交上手了。

这边紧锣密鼓,那边歌舞升平。施威几杯酒下肚后,才忽然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起话来。既然潘金莲扮的是主人,施威便直接拿他问话:“为何到中原来呢?”潘金莲不敢乱说,便低着头道:“那边缺粮,就派我们来采购一些,没想被将军的兵士给劫了来,请将军放我们回去吧。”

施威道:“哈哈,听你的口音,怎么像是汉人呢?莫非是那梁山贼寇派来的奸细?”

潘金莲大惊,差一点就要跪地讨饶了。一旁的李师师见了,忽然接过话来说道:“将军喝多了吧,那梁山的人马不是早就被你们大宋招安了吗?何来贼寇呢?”

施威一听,哈哈一笑说:“还是你这丫头有胆量,那梁山上的贼人虽然被我们招了安,但还有些贼心不死的家伙,现又重新哨聚山林,与天朝作起对来,你们在契丹国,想必也听说过一些风声吧。”

李师师道:“我们那边消息闭塞,再说我们都是些生意人,只管做些有钱赚的买卖,那梁山的事,我们自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哦,是吗?小娘子真会说话。来,我和你干一杯。”施威酒量大得惊人,而李师师虽然也能喝,但肯定不是施威的对手,她担心自己被灌醉后,潘金莲胆量太小,让施威三两句话一诈,她就有可能露马脚穿帮了,因此,她能喝也不敢喝,连推不会饮酒,可施威坚决要她喝,正相持不下时,巧巧一把夺过杯子,一口吞下后说:“将军跟她这不会酒之人喝有什么劲,跟我喝吧。”

施威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女子居然有如此酒量豪情,哈哈一笑说:“好,契丹人不会喝酒的很少,无论男女。我们打了一辈子的仗,其实也没有冤仇,都是各为其主,大家今晚就一醉方休吧。”

第七十六章

其实巧巧喝一杯还行,因为这杯子已经够大了,估计装酒量相当于现代人的二两重,要是让她连喝十杯八杯,别说喝醉了,喝死都有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潘金莲显然也不能喝,可是她见刚才李师师替自己解了围,救了自己也救了大家,所以,她便趁施威在劝巧巧喝酒的时候,把自己的酒杯拿过来,悄悄从怀里取出吴知开的“三无”药来,往杯里下了一点,然后取过酒来往杯里满上。

准备停当后,潘金莲主动站起来,满脸堆着淫荡的笑,对施威说:“施将军呀,小女子虽容貌丑陋,但还有些自知之明,从不敬人喝酒的哟,今见施将军相貌堂堂,英雄盖世,羡杀奴家了,现在,你不光不杀我们,还如此盛情款待,因此,奴家就借花献佛,敬将军一满杯,请将军给奴家一个颜面,快快喝了吧。”潘金莲估计真是动了春心,或者太急于表现,总之,她在给施威戴高帽子的同时,连自个儿的称呼都乱将起来,开头还自称小女子,后面就又回到她熟悉的自称“奴家”上去了。自从做了头领夫人后,已经很少听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称“奴家”了。

施威已经有些醉眼迷离了,见这三个女子都像一朵朵韵味不同的花儿一样娇艳起来,便放过巧巧来跟潘金莲碰杯干杯了。这个时候,聪明的李师师似乎有些醉意了,她假装抬手理云鬓,一下将施威杯中的酒打翻倒了他的身上,李师师便紧张地赔罪说对不起,接着就掏出事先也准备好了的、契丹人常用的手绢来对施威湿了的地方使劲擦起来,明明知道擦了也没多少用,但李师师却擦得非常认真。施威嘴里说着没事,眼睛却也从潘金莲的身上移到了李师师的身上,见李师师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胸部随着她手部的运动而微微颤抖,施威的眼睛里一下就闪出强烈的色光来,恨不能立即将这美人儿搂入罗宵帐。

巧巧也是冰雪聪明,见机会难得,顺势夺下了施威手里已经没有酒的杯子,说:“小女子给将军满上。”却将潘金莲装满“三无”药酒的杯子一下给放到了施威的手上。施威眼睛并没有离开李师师的胸部,见三个美女都对自己如此殷勤,不由得哈哈大笑,一仰脖子吞下了杯中的酒,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三个美女光着身子的画面,连忙说:“好了,今天的家宴就到此为止了。三位夫人,都跟我一块儿上床侍寝吧。”

潘金莲一见施威饮下了那杯酒,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

当然李师师和巧巧也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下药成功,全靠三人的密切配合,虽然事先没有商量得如此具体,但大家都觉得很庆幸,的确创造并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三个人自然知道接下来任他施威再威猛再贪色,都奈何不了她们三人了。在听到他的吩咐后,三人全都爽快地异口同声地答应道:“是。”那潘金莲也不知是真是假地补充说道:“奴家主仆三人能够同床侍候将军,真乃这一生的造化也。”

第七十七章

施威自是高兴得不行,正所谓,金穿银穿马屁不穿,只要是人几乎没有不喜欢让人吹捧和尊敬的。于是又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估计他身高体胖又长期带兵的关系,嗓门大,声带宽,笑起来,能把三个美女的耳鼓弄得嗡嗡响,三个美女心里自是又怕又惊,真担心让这施威给看出点什么来。好在施威笑够了后,立即吩咐守门的卫兵把三个契丹女子带去沐浴。他自己则去去茅厕方便方便再来,他心里想的是,现在调整好状态,也不能喝得太多,一会儿有他大玩花样“三英战吕布”般挥汗如雨的时候。不过这地方的“三英”可不是刘备、关羽和张飞了,而是那三个契丹女子的“三阴”,吕布嘛当然就是他施威了,只是到时候不知是自已将这“三阴”拿下,还是反让这“三阴”给弄得下不了床呢?

事实上,这施威还不知道他已经喝下了神医安道全秘制的“三无”酒,否则,他就不会去想战“三阴”了。

方便完毕,出了茅厕,见施威脚步有些踉跄,早有两个兵士过来想要掺扶施威,没想施威把手一挥说:“不必不必,我根本就没喝醉,她们那点酒量岂能把我堂堂威震天灌醉?笑话!”

施威身边的副将兼参谋将军、三十余岁的尤余走了过来,这人在威字营中地位还是挺高,除了为施威出谋划策外,协助指挥外,他似乎还有别的作用。只见尤余老谋深算地对施威一躬身,小声劝说道:“施将军,据卑职观察,那三位契丹女子总体看上去有些怪异,刚才在酒桌上,卑职不敢站得太近,但远观也发现,如果不是那丫头抢话头,将军也许就诈出她们的真实身份了。而且卑职认为,这三个人似乎不大像契丹人,姑且不说她们的口音,光那粉白的娇嫩脸蛋就不太符合契丹人在沙漠草原上驰骋的生活习性,万一是奸细的话,恐对将军不利。”

“哈哈!”施威一边向自己的寝帐走,一边说:“余参将此言也不完全对,酒桌上说说笑笑,乃寻常之事,而且契丹女子中也不乏粉白娇美的女子,再说,本将军根本就不想管她们是来干什么的,就凭这三个小娘子,除了向本将军提供床上服务外,她们还能兴起什么风搅起什么浪?可以说来多少都行,只要模样儿可人,本将军全都会留下,再玩烦了时候,就让弟兄们接着玩,只要以后严加看管,不管她们怀着什么目的来的,都叫她们来得去不得。”

尤余虽然心里不服,但嘴上却说道:“将军高明。这下卑职就放心了。”

施威挥挥手,有些不耐烦,那三个美娇娘已经在等着他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姓尤的,还在这儿来罗嗦个屁呀。他心里这么骂着,人也急急地回到了寝帐,眼下,该用什么方式同时和这三个送上门来的女子玩呢?施威一时还没有想好“床上一百式”。先上了床再说。他在心里说道。

可是,施威一回到寝帐后,等了一阵,却发现那三个女子虽然沐了浴进了门,但衣裳依然穿得严严整整,并没有敞胸露怀,正想用发火的声音问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不好使了,头脑之中渐渐一片空白。

施威本来是坐在床边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他已经想好把这条短裤留给那个年龄最小的女子来脱的,现在可好了,等不到这个时候了,施威像一头猪一样倒在了床边,干瞪着眼,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第七十八章

却说施威药性发作后,李师师等三人见了自是高兴万分,她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潘金莲第一个冲了上去。不过,她这个时候还是学会来事了,并不急于去验证,而是小心翼翼地对施威进行了试探,看样子,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地方,潘金莲把床上的心思都用到床下来了,她轻声喊道:“施威将军醒醒,莫非你喝醉了吗?我们还等着和你颠鸾倒凤哩。”

施威此时的智商已经低到了幼儿的地步,人家问热不热,他说热,问冷不冷,他说冷。潘金莲问他喝醉了吗,他说醉,醉。至于颠鸾倒凤,显然不是他这种智商理解的,所以,根本不就回答了。

李师师和巧巧也围了上来,见施威四肢无力,目光呆滞,早没有了刚才的凶狠和淫邪,便都放心了。

潘金莲又问:“那你听我们的话,跟我们到你的营寨随便去参观一下好吗?”

施威翻着白眼,有气无力地说:“好,参观,参观。”

没想,李师师却又阻止了潘金莲,说:“暂时还不能出去,虽然这个帐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但是出了门那就全是施威的人了。你们想想,我们刚进帐不过一刻钟,如果马上出去的话,他手下的卫兵再笨也会引起怀疑的。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威猛强壮而又贪图女色的男人,同时和三个女人睡觉,居然只用几分钟就把三个女人搞定了的?所以,我们至少得在这儿呆上一个时辰,最好再弄出点动静来,以防门外有侍卫偷听。”

李师师不愧是曾经红极一时的京城名妓,见多识广,心细如琴,果然想得周全。

于是师师带头,反正大家都是过来人,也不管什么叫害羞和难为情了,全都扯开嗓子,各展“叫功和浪音”,模拟起那男欢女爱时叫床的声音来。

“啊—啊——,哟—哟——,哦—哦——”李师师的曲儿唱得好,叫床的声音也跟唱歌一样充满激情和魅力,不过她一叫床,就立即想起燕青在自己身上时的样子,巧巧则眼前出现了吴知听到她的叫床声后,脸上浮现出的幸福陶醉的表情。而潘金莲叫得最逼真,她的眼前则不停地闪现着男人的身影,有西门庆的,有她迷奸武松时的场景,还有她和童贯之侄童谣通奸的,以及在梁山上和摔死牛曹成大战三百回合的精彩场景,惟独没有他的第一任丈夫武大郎的形象,这个三寸丁谷树皮,听着名字就倒人胃口,更别说主动去让他出现在自己的想象中了。

果然三个人的配合又表现出默契的一面来了。李师师还不时挥起自己的纤纤玉手,用力拍打躺在床上的施威的大腿,弄出“噼哩啪啦”的声音,外面听来,就像施威正在大力地抽插她们其中的一个一样。有时候,巧巧还会捏着鼻子,装起粗门大嗓的男人的声音和喘气声来。

如此折腾一番,估计快一个时辰了,李师师打了一个收的手势。大家都把声音调整到高潮阶段,随后又都小了下来。

然后,便是把莫明其妙半睡半醒的施威从床上拉坐起来,打算按原定计划,将他弄到营寨墙边去了。施威虽然是醒着的,但他身体这么重,如果他自己不走的话,那么三个弱女子是背不动他的,而且就算能背得动,也不可能把他背到寨墙边上去的。这可怎么办?安道全说了,他的药效只管两个时辰,过了,这施威就会清醒过来。

第七十九章

如果让施威清醒过来,那么三个女人就休想活着离开这地方了。

潘金莲可不想死,她还想着龙腾的呢。于是她提议道:“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施威杀掉,这样,施字营的兵马就群龙无首,然后再把这寝帐点燃,那埋伏在外围的龙腾将军见了火光后乘机掩杀进来,我们不就大获全胜了吗?”

李师师道:“夫人错了,现在要杀施威的确很容易。但你有没有想过,武松哥哥和吴知哥哥吩咐过了,不能杀施威。让他投降梁山是最好的结果,再说,我们杀了施威,就算把寝帐也点燃了,可是,我们死定了不说,那施威死了的消息又不一定传得出去,他的防守部署依然有效,兵士们只需将滚石雷火往下掀点,龙腾将军的人马仍将有大量死伤,而且也不见得就能攻进来,到时候,局势会完全失控,甚至像相反的可怕的方向发展,估计我们不光会失去施威将军,还有可能会失去龙腾将军和他手下的那一万多人马,甚至整个梁山的将士都将危在旦夕。此举可谓得不偿失也。”

潘金莲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她的第一夫人的地位。觉得,这李师师比自己还烂,妓女出生的窖姐儿,凭什么对自己这也不满意那也不赞成?以后,我要真做了皇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女人就是你李师师。心里这么想,可嘴里却问道:“听你的口气,没有发生的事你都能算出来,那你就算算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吧?”

巧巧虽然现在贵为三头领的夫人,很多事情她也有想法,但她很是乖觉,处处仍旧尊敬李师师,好像她仍是李师师的丫环一样,也尊敬潘金莲,毕竟人家是头领的夫人,所以,她很多时候并不原意自作主张。现在见头领夫人不高兴了,便出来说好话,和稀泥,毕竟眼下不是互相之间用言语攻击的时候,遂道:“二位夫人不必争论了。眼下,我们还是要多多动脑子,一个时辰虽说比较短暂,但对于我们目前的处境来说,已经足够优待了。我倒是有个主意,那药只是让施威将军暂时失去思考的能力,但他其它的能力还在,只是需要人引导罢了。不信你们看我的。”

说完,巧巧府下身去,轻声对施威说道:“施威将军,快快站起来,跟我们一起出去看月亮吧。”正好外面有半轮月亮像半个玉环一样挂在中天。

那施威果真很听话,站起身来,在李师师的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巧巧却又叫他停下了,赶紧找来施威的外衣和披挂为他迅速穿好,腰里仍不忘为他挂上宝剑,像白天他见她们时一样的打扮,看上去,除了眼神有些呆滞外,施威和白天没有多少区别。

收拾停当后,潘金莲居左,李师师居右,一人搀着一条施威的胳脯,巧巧则打着灯笼在前面照路,一行四人很亲密似的向帐外走去,那把门的兵士,对将军深更半夜还要出去自是有些不解,尤其是将军刚刚和这三个女人玩得热火朝天、叫声惊人的,按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的男人特别疲倦,会睡得很香的,不应该起床出去的呀,遂拱手低头问道:“施将军,这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去做就行了,何劳将军亲自动身呢?”巧巧自是不会让施威轻易说话,便抢先说道:“将军刚才有些累了,也不想睡,决定带我们到寨墙上去赏赏月,顺便检察一下防务的事,看看站岗值勤的兵士中有没有偷懒脱岗打瞌睡的。”这个解释听上去合情合理,可那兵士乃跟了施威多少年的,虽然也知道施威偶尔也会去查查夜,但他身边有新女人的夜晚,他从来没有做完那事后还要去查夜的,何况现在施将军本人并没有说话。

第八十章

李师师也知道,不会这么容易骗过门卫的,所以,便拧了一下施威的右手,施威便小孩子般痛得哼了一声。没想,那兵士一听到这一声“哼”,便立即不敢拦路了。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边,李师师赶紧对施威说:“施将军,别生气,我们赶紧去赏月了。”那施威的智力自是只相当于三岁孩童,怕再拧他,当即说道:“好。”

遂在搀扶下,他缓缓地挪动着脚步。

那几个兵士显然是明白自己的职责的,他们是施威的贴身侍卫,自然施威不管到哪儿,他们都无条件地跟到哪儿,哪怕施威上厕所,他们也要守到门外。只不过这次,他们跟的间距稍稍远了些,因为施将军正被女人搂着,近了,怕将军心里疑心他们想偷看而不高兴,就像刚才哼一声一样。

又过了几道关卡,那些站岗放哨的士兵本来要问问原因的,见是施将军亲自出来了,后边还跟着几个贴身,便都不敢多言,甚至于不敢多看,全都规规矩矩地手持兵器,或低头或弯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为了迷惑这些兵士,巧巧走一会儿,还会示意潘金莲和李师师停下来,把那天上的月亮指给施威看,她们夸好,漂亮,施威也鹦鹉学舌般支吾其词地说:“好,漂亮,漂亮,好。”

那些把门的放哨的,虽说听到将军的声音今天显得有些异样,但考虑到将军今天大摆宴席,估计是他一下子得到了三位契丹的美人太过于高兴,就不由自主地多喝了几杯,眼下也许还处于半醉半醒之中,因此,兵士们再有什么疑问也不敢提出来,担心稍有不慎冒犯了施将军,他一发起火来,轻则被打,重则斩首,那就得不偿失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最外面的营寨墙上去了,李师师和巧巧估摸施威服下的“三无”的药性也快过了。于是,又开始紧张地担心起来,毕竟她们只能走到营寨墙边,就不能再往前走了,除了施威亲自下令,她们显然是没有资格也不敢叫守大门的兵士打开营寨门,放她们出去的。毕竟她们的身后始终跟着好几名警惕性一直很高且武功高强的卫兵。只要她们在合理的防区内随施威走动,这些士兵自然就起保护她们的作用,但她们一旦超出界线了,比如把施威扔下,自个儿想骗开寨门夺路而去,或者做点别的反常的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那些虎狼之兵,会很快冲上来把她们三位头领夫人剁成肉酱的。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聪明的巧巧又想到了计策。她忽然对身后的卫兵高声说道:“将军有令,叫你们把那边所有守寨门的兵士都叫过来,将军要向他们训话。”

那些卫兵因为离得远了些,也没听到将军是真的否说过这样的话,但见将军还在东看西看的,既不敢违令,更不敢去核实,当即去传令把那些在寨门四周战位上的兵士都喊了过来。

由于巧巧的灯笼并不是特别明亮的那种,所以施威现在是何模样和表情,根本没有士兵能看清,只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便是这儿的最高统帅施将军就行了。

巧巧又开始说话了,她对施威说道:“将军,你叫我把他们叫到你身边,有什么话要说吗?”

施威说:“有。”然后停了停,便又缓缓地说了一个字:“好。”

虽然字不多,但兵士都很高兴,自己今晚的值勤表现终于得到将军的亲口赞扬了。

巧巧也暗自庆幸,刚才小心翼翼地教了施威好几遍,他总算把这两个字非常准确地说清楚了。

于是,巧巧一挥手,说:“好了,施将军对你们今天晚上的值勤情况表示非常满意,只不过由于施将军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本来都已经睡下了的,可是又不放心,非要起来看看你们。现在他放心了,你们下去吧,希望继续坚牢岗位,防止梁山贼人偷袭。”

那些士兵异口同声且声音洪亮地说了一声“遵命”,正打算返回去紧守哨位的时候,已经晚了。早就埋伏在外面苦等机会的武林,利用这些兵士脱岗听训话的机会,已经迅速翻进墙来,不光打开了那高大的寨门,还向龙腾的大军发出了信号——把一盏威字营的气死风灯取下,对着营墙外晃了三晃。

那些兵士还没有回到战位上去,就被武林带领的一百名精兵,砍瓜切菜般杀了过来。

第八十一章

武林更是一马当先,三两下就冲到了施威的身边。那数名站在稍远处的侍卫兵士,意识到有人劫寨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还没有扑到施威身边对施威进行保护时,武林就已经把刀架在了施威的脖子上。而且武林大喝道:“谁敢过来,俺立即把施威的脑袋西瓜似的剁将下来。”

卫兵不敢动了。龙腾的大军也疾如闪电般从藏身处全面出击,喊杀声震天,攻进了大开的寨门。虽然施威的人马反应神速,已经把武林的一百名精兵和李师师潘金莲她们三人加施威一起围在了核心,只是投鼠忌器,不敢狂攻过来。

李师师看看夜色中月亮的位置,觉得时辰快到了,赶紧对一旁的武林说:“拿绳子来没有,快快给施威捆上。”武林道:“早准备好了。你们过来两个人,快给我把施威捆上。”武林吩咐他身后的两个强壮的兵士,那两个家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卷绳子,像捆猪一样,将施威捆了个结结实实。刚一捆完,就听到施威的怒吼:“快放开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他的兵士们像潮水一样地溃退下去。因为龙腾的大军已经快将他们反包围了。

龙腾一路宰杀过来,靠近了施威,举起手中的松明火把往施威的脸上照了照,说:“施威将军,还认得我吧。”说完也把手中的松明火把往自己脸上晃了晃。

施威一见,说:“我当然认识你,你这个朝廷叛将、入伙梁山的贼寇!居然还有胆来暗算我。”

龙腾不生气,居然还笑了笑,说:“施将军,你不用这样说我,想那朝中,狐朋狗党,狼狈为奸,高俅弄权,蔡京玩政,施将军纵使才略惊人宛若韩信在世又有何用?还不如早些叫你的兵士停止抵抗,跟我一并入伙梁山,以后灭了那高俅赵佶一并败类昏君,我保你做大将军。”

施威还想再骂的,武林不答应了,他当然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刀下还敢骂自己老爹的,当下把手中的刀锋往施威身上一紧,威胁道:“你现在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纵算你不怕死,可你手下那些弟兄,哪个家里没有父母兄妹,你就忍心让他们一陪你一块儿赴黄泉见阎王爷吗?”

武林这一手叫软硬兼施,显出他的精明与老练来,施威心头一震,顿时软了下来,听着四周惨叫声不断,有越来越多的兄弟倒于血泊之中。他不敢再拖了,只好大喝一声:“威字营的弟兄们听着,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不用再拼命了。”

战场上逐渐安静下来,喊杀声由近到远,渐渐消失。

最后,龙腾为施威解开身上的绳子,然后牵过自己的战马让施威骑上,施威自然是一条汉子,现在既然着了人家的道儿,说明梁山上的能人还是挺多的,拿刀逼着自己的小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既然输了,败军之将不言勇,就听任人家的发落和安排了。

“施将军,刚才多有得罪,龙腾向你老陪罪了。”龙腾把施威扶上战马后,拱手说道。

一旁的武林见亲爹都这样了,也赶紧过来跟龙腾一样,抱拳行礼陪起了不是。

施威复又跳下马来,跪到地上说道:“龙腾将军和这位小将不必多礼,想我施威何德何能,竟然让你们如此高看,要说得罪的人应该是我呀。”龙腾和武林赶紧上去将他扶起,大家又客气几句,然后,龙腾说道:“我们山寨之主武松、二头领李逵和三头领吴知,早就听闻将军的声威和大名了,今日不惜派出三位夫人前来设局,好在总算利用将军的弱点将将军赚到手了。施威将军,请跟我们上梁山吧。”

第八十二章

施威虽然又重新上了马,但他并没有挥动鞭子,也没有喊出“驾”声,似在犹豫什么。

潘金莲见了,主动走过去,笑着对施威说:“施将军,如果你不上梁山的话,又怎么能够天天见到我们这三个假的契丹女人呢?”这话含意深刻,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尤其是兴奋了好久的施威,到头来居然连这三个美女身体长啥样都没有见到过,他心里着实有点不甘心。现在一听到冒充契丹商人夫人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来,尽管施威不知道她是武松明义上的夫人,更不知道这是一个名声在外极其淫荡的妇人,但这话给色心依然不死的施威总算带来了希望,只有上了梁山,才会有和这三个美女巫山云雨的机会,至于其它,眼下似乎都不重要了。施威心下这么想,再一细看潘金莲的眼神,昏暗的气死风灯下,虽不真切,但那暧昧的眼光,依然闪烁得让人心尖儿发颤。

施威终于下了决心,哈哈一笑,说:“好,三位夫人前面带路。”那潘金莲自是满心欢喜,跨上武林牵过来的马,叫李师师和巧巧也骑上骏马,前面早有几骑亲随打着明亮的灯笼开路,随着马蹄的“达达”声,一行人出发了。

走出几里地后,施威也把对三个女人的兴趣转移到了这次重大变故上来,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英雄一世,这次怎么就着了道儿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向身后的龙腾问出来。施威说道:“唉,我这个贪图女色的老毛病还是龙腾兄弟了解呀,没想到这三个女子居然是你们梁山头领的夫人,实在是罪过,差点就玷污了她们,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我怎么不知不觉地就着了她们的道儿呢?”

龙腾哈哈一笑说:“这个嘛,你就得问问我们武松哥哥的夫人潘金莲、吴知哥哥的夫人巧巧和燕青哥哥的夫人李师师了。”

那施威听到潘金莲的名字时没有反应,听到巧巧的名字时也是一脸茫然,可他一听到李师师这三个字时,差点惊得又要跳下马来了。只见他一提缰绳“驾”地喝一声,那匹白马小跑起来,很快就超过了缓缓而行的潘金莲她们三个,然后施威勒转马头,转身向被他拦在身后的三位夫人抱了抱拳拱了拱手,先是陪了个不是,然后说道:“我施威乃性情中人,一介武夫,让三位夫人受惊了,只是不知哪一位是那个名震京都的李师师小姐呢?”李师师催马往前一跨,道:“将军不必多礼,小女子便是。”

“哦,果真名不虚传,施某做梦也没想到梁山水泊现在居然还有娘子军,更没想到连李师师这样声名显赫的大家名流也入伙梁山,还做了好汉的妻子。我不上梁山岂不天理难容?只是,我的夫人和孩子都还在东京,要是那高俅蔡京得知我也入伙梁山后,他们定会凶多吉少了。”

龙腾已提缰催马,赶上来对施威说道:“请施将军放心,吴知军师早已安排我们梁山的九头领童威和十头领童猛兄弟前往京师取你的家眷并金银细软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想必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京都,往山东境内而来了。”

第八十三章

“啊,你们想得真周到,只是,我家娘子和十岁儿子施虎之所以留在京师,还是因为高俅那奸贼不放心我,故意留作人质的,就连娘子来我鄄城县的防区探亲都是有锦衣卫护送的,这些锦衣卫都是高俅的心腹,明为护送,实为监视,而且,每次娘儿俩只能来一个,另一个都必须留在京城,这次,你们是怎么做到把他们全都安全地取走呢?”

“这个就不需要将军操心了,有我们的赛诸葛吴知军师在,不管多难办的事,他都能办成。就请将军把心放回肚子吧,保证不出十日,你的家眷就会一个都不少、健健康康地出现在梁山之上。”

“先行谢过,但愿如此。”施威说完,拱拱手,又勒转马头,继续和龙腾、李师师他们一起打着灯笼顶着满天的星光返回梁山,那月光下的夜色依然很美。

有心情欣赏这夜色的,当然是胜利者。

施威的心情却也不错,最后一点心病也被去掉,那马蹄的“达达”声,在他听来就像连续不断的鼓师敲打的鼓点。

潘金莲为了讨好施威和龙腾,强烈要求李师师给大家唱上几段曲儿,她说:“我现在以嫂嫂的身份,请金嗓子李师师为我们唱上几首曲儿,大家欢不欢迎?”除了讨好的目的,潘金莲的目的还有两个:一是借机奚落李师师,让她别忘了自己是妓女出身,二是顺便报复她一下,看她今后还能不能老实一点,至少在自己面前要懂得规矩。

潘金莲的要求甫一提出,前前后后的马背上自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的兵士虽然很疲倦了,手里还拿着兵器提着缰绳,但为了鼓掌便把兵器和缰绳横掖在马背上,有的因为没有放稳,还不小心掉到地上,又赶紧停了马下去捡拾,此举又引来别的兵士的笑声,欢快的笑声。

与此同时,那施威的掌声和他的大嗓门一样地响——“好,啪啪——李师师,啪啪——来一个,啪啪——来一个,啪啪——李师师!啪啪——”听上去,就跟喊他的老婆亦或随军的歌妓一样。

李师师不会不知道潘金莲的心思,上梁山也有些时日,那潘金莲的“风流韵事”她自是早有耳闻,甚至于还传出她和六头领曹成有一腿的事。自己曾经被逼为妓,但自从嫁给燕青后,再也没有和第二个男人有过私情,更没有再发生过床弟欢,这点来说,真正的妓女是你,甚至你连妓女都不如。心里是这么想,可嘴上不光不能说,连脸色也不能变得太明显。李师师还勉强笑了笑,随后,她清清嗓子,说道:“难得大家有此雅兴,我就为大家用唱两段苏东坡大学士的词儿吧。”

李师师唱的第一首词,名叫: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这首词李师师唱得音韵高吭,既把原词的韵味唱了出来,又抒发了她此时心情的惆怅和感伤,她心里明白,不管今生发生了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最终在历史的车轮下,都会“浪淘尽”“灰飞烟灭”。

第八十四章

一曲既完,四周立时响起掌声和叫好声,连马儿也受到了感染,昂起头“咴儿咴儿”地叫着。

李师师又接着唱了当朝大学士苏东坡的第二首词,名儿是《念奴娇中秋》:

凭高眺远,

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

桂魄飞来,光射处,

冷浸一天秋碧。

玉宇琼楼,乘鸾来去,

人在清凉国。

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

我醉拍手狂歌,

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

起舞徘徊,风露下,

今夕不知何夕。

便欲乘风,翻然归去,

何用骑鹏翼。

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这回的曲调更加悠婉,听者无不动容,生出“此歌只应只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感慨来了。潘金莲也有所触动,本想等着看李师师笑话的,没想到却平白无故为她创造了增加人气的机会。

尽管还有人请李师师再唱,包括施威龙腾,但李师师拒绝了,她说:“好了,谢谢大家捧场,以后机会多的是,只要我们取得的胜利多,没人要求我也会唱的。”

大家又感慨几句,便又顶着月光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好在路并不远,虽然夜色中不便快马加鞭,但紧走慢赶,天未亮之前,他们这几百号人马的小队伍就已上了梁山。

提前接到探马来报,武松、李逵、吴知、李俊、燕青以及神医安道全、活阎罗阮小七、摔死牛曹成等头领都已迎到了山门前。

互相参拜之后,武松和吴知便一人搀着一只手将那施威接到山上去了。

潘金莲倒没有啥,可巧巧有些不干了,吴知居然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好像她这次不是去深入虎穴,倒像是去游山玩水转了一圈一样。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让那吴知扔掉施威那只黑手,而来牵住她那只纤纤玉手。

同样,李师师的小嘴也嘟得都可以挂茶壶了,因为那燕青只看了她一眼,便满脸堆笑地跟施威客套、和龙腾说起场面话来。

哼,没有我们,你们到哪里去见施将军呢?三位夫人嘴上没说,可心里都产生了这种想法。

没想到神医安道全却悄悄走过来对她们三位小声说道:“武松哥哥、李逵哥哥和吴知哥得知你们成功后,兴奋得一夜没睡,恨不得马上就飞过来见你们,现在之所以装作没看见你们,那是因为有施威将军在这儿,一方面作为男人,把自己老婆弄出去搞色诱,不管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另一方面,他们也担心跟你们打招呼和过度热情,会控制不住情绪和语言,夸是要夸的,奖励也会有的,只是,毕竟,夸奖你们就是在贬低施威将军呀,而这施威的能量显然大得超过了你们的想像,眼下,虽然施威上了山,但他手下上万的弟兄还没有上山。而且全山东还有十万大军,他们都归施威将军节制,如果把施将军安抚好了,以后再把那十万大军赚到梁山门下,你们想想,我们不光迅速拥有山东全境的地盘,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拥有了十多万军队。如此近乎一步登天的好事,你们说,三位哥哥还敢不把施威当亲爹亲妈,甚至亲爷爷看吗?”

第八十五章

这神医安道全平时话并不多的,今天一口气说出这么多道道来,显然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

巧巧已经猜到是谁了,便问:“这些话,应该是吴知教你的吧。”

安道全说:“哎,好不容易卖弄了一把,还是让你给看出来了。我还是回去配我的草药吧。”

巧巧道:“安神医,你可别生气,要是没有你配的那一剂神药,我们就是去一百个夫人,怕也是有去路没有回来的路了。我们也要谢谢你,那功劳薄上,也要给你记上一件大功的哟。”

安道全说:“别这样,我可是什么功都没有,那药我根本就没有给你们。”

巧巧大惊,“那你给我们的是啥?”

安道全说:“我年龄大了,做起事来,经常丢三落四,而且更为严重的是,我还张冠李戴,居然把给曹成配的粮仓里除耗子的药拿给你们了,没把那施威毒死,就算他命大了。”

潘金莲也大惊说:“不会吧,居然是耗子药,幸好我倒的剂量不多,否则的话,要毒死了施威,我们大家都死定了。这么说来,你这安道全,不光没有功,还有大罪呀。快些回去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奏明大头领武松,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安道全说:“我知错了,让武松哥哥来拿我吧。我先走一步了。”

安道全迅速走了。

潘金莲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没想到李师师却提出了反对意见,她说:“潘夫人上当了,神医安道全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你想这么重要的事,人家神医会弄错吗?再说,那耗子药,会用这么精巧的小瓶子装吗?而且施威喝酒的时候,会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吗?我看呀,他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不想跟我们争功呀!”

潘金莲尚在疑惑中,巧巧却也点头表示李师师姐姐说得很有道理。

潘金莲便没好气,谁不知道你巧巧是李师师的贴身丫环,现在虽不是,但那感情和关系还在。管他是真假,这神医安道全就不是个好东西,做什么事情都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都在弄药,不定哪天真能弄出毒药来,把李师师和巧巧都毒死了才好,省得一天到晚不把我这个大头领夫人放在眼里。

潘金莲这边发着牢骚,一行人已经到了聚义厅,看样子,这一路上,他们已经和施威勾通得相当顺利了,接下来天已大亮,提前准备了好久的宴席已经弄好,各寺菜肴冒着香气和热气,,那一坛坛上等美酒到摆到了几案之上,看上去像一家生意火爆的大酒馆。庆功加排坐次的活动很快就要上演了。

却说,施威打头阵先走后,他手下的所有兵将都被集中起来休息,恐走了风声。龙腾还传下命令,让自己腾字营的弟兄们死守四门,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离开防区。然而,还是有不想上梁山的官军想到了逃跑,并打算逃出去后向东京方面报信。

这个人便是施威的副将尤余,当初就是他提醒施威要小心提防那三个看上去不像契丹人的女子的。没想施威过于自信和轻敌,居然不知不觉着了梁山义军的道儿,这下倒好,他被劫持,固若金汤的鄄城防线,随即告破。现在他为了活命,投了梁山,可弟兄们并不都愿意落草为寇的。所以,这尤余虽然一时放弃了抵抗,但他没有一刻钟不在思考怎样逃走。

第八十六章

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威字营的官兵在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已经大多横七竖八地睡下了,很显然,他们中有些人会这么想,不管在哪儿当兵,有粮吃有响拿就行,给谁卖命还不都一样吗?

尤余睡不着,但他也假装睡,目的当然是想麻痹那些看守他们的兵士。尤余虽说是副将,职位并不高,但他却是高俅秘密派到施威身边来作内应的,也通些谋略,如今施威真的要入伙梁山率众谋反了,他岂能没有理由把这个最重要的情报及时送回朝廷去。如果送得及时,朝廷还可以在第一时间宣布施威谋反,并果断中止他手中节制山东十万大军兵符的作用,同时,还可以调集大军来阻止这一万多人马投奔梁山。有如此多的重要事情都在等他们这边的情报或人回去才能知晓并实施。只要他能走脱,对于朝廷来说,那就是超级大功一件,以后荣华富贵还不享之不尽?

可是,怎样才能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呢?自己又怎样才能全身而退呢?

看看天都快开亮了,尤余也想了好几个时辰,他总算有了一个可以一试的计策,他叫过睡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心腹,与他们秘密商量了一阵,然后,叫一个兵士把衣服脱下与他互换了。最后,他便悄悄溜到靠营门的地方,然后向那两个心腹做一个开始的手势。

那两个心腹都是尤余从太尉府带出来的,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尤余完成各种告密的事。现在见到了尤余的手势,便依计行事。

只见穿着副将服装的兵士向另一个兵士扑过去,两个人一边惨叫一边厮打起来。很多正在睡觉的士兵被吵醒了。迅速把他们围了起来,看热闹是中国人一贯的传统,还有的兵士在外面起哄,也有认得他们是施威副将尤余的人的,只是好奇,那副将的官服怎么穿到这么一个当兵的人身上去了?有的则只认官服不认人,还以为那当官的欺负当兵的,便高喊:“当兵的,把那狗官往死里给我打。”

这营里很快就炸开了锅。营门外负责站岗守门的一百多名梁山义军,担心里面出了乱子,现在主帅们还没有从梁山返回,场面一旦失控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于是,除了逐级向上汇报外,数百兵士持刀拿枪拥入了大营,显然他们想平息事端。

没想正好中了尤余的调虎离山之计。他老老实实地把手举起来,表示自己的臣服,可是等那些义军兵士全都从他身边拥过的时候,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窜出了大营。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逃走,而是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宋兵军装,只留一条裤衩,然后迅速溜进了旁边的义军营。那些没有值勤的义军正在睡觉,显然已经听到动静了,正在穿衣披挂,准备过来增援。见有人只穿裤衩跑了进来,便有人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第八十七章

尤余道:“那些降兵在闹事,我刚才去外面小解,现在赶紧回来穿上衣服,去增援我们那些负责看守的兄弟们。”尤余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很清醒的,知道梁山义军,上下都称兄弟。

此时天尚未完全亮起来,义军营帐里虽然点着灯笼,但依然看不清谁是谁,那问尤勇话的人自然是个头目,也根本没法细看这进来的人,见这人脱成这样了,便信以为真地骂道:“你这该死的,睡觉可以,只需脱掉外面的护具或盔甲就行了,谁叫你脱得都快成光屁股了睡觉的?我不是招呼过了不许这样睡的吗,一旦发生情况,你难道就这样出去骑马挥枪迎敌?”

“小的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尤余说完,胡乱从地上抓起几件义军的服装,往身上一套,再随手抓起一条长枪就和乱作一团的义军们往门外扑去。

他们进了降军帐后,那边的事态已经平息,两个假装打架的尤勇心腹已经被义军制服,早用绳子捆了起来,单独关押了。

而尤余则趁乱弄出一匹马来,要出营向东走了。

那营寨的大门自是有义军重兵把守的,即使里面乱成一锅粥了,他们也会按兵不动,除非有人要去夺门了。

见一骑快速而来,把门的义军十余人便张弓搭箭,喝令下马。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喝问道:“龙腾将军有令,任何人不许出营寨。”

尤余早就想好了计策,也高声答道:“降军暴动,义军弟兄们死伤惨重,我这是奉命前去梁山通报情况的,请龙将军和施将军火速前来平乱。”

“刚才不是已经有人出营去报信了吗?”那把门的头目显然不好骗。

尤余心里虽没底,但脸上并不惊慌,反而用更高的声音喝道:“刚才是刚才,刚才只是降兵打架,可是我们的兄弟进去后,他们忽然有预谋地群动起来对付我们的梁山弟兄了,现在双方处于混战中,每一刻钟都有数颗人头落地,你要是再拖延我报最新紧急情况的时间,以后将军们怪罪下来,你们的脑袋还能保住吗?”

那头目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不敢再拦了,做出了放行的手势,尤余暗暗嘘了一口长气,猛地一挥鞭,那马便嗖地窜出了大开的寨门。

尤余先是向梁山的方向跑了五百余米,见后面的寨门看不见了,更没见有人回过神后追出来的。那尤余便一勒马头转向东京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却说,这边真正报信的人,在半路上便碰着了武松、李逵、吴知以及神医安道全、龙得水龙腾将军和威震天施威将军一行,他们也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天没亮就赶到鄄城县来接收降兵了。

当听到兵士汇报有骚乱后,全都快马加鞭向营寨赶来。

那些守门的兵丁见报信人中唯独没有那个衣冠不整的兵士时,都不由得后怕起来,但侥幸心理让他们自以为是地认为,这兵士也许太累了,直接回了梁山,没有同来了吧。

进了营寨后,事态自然早已经平息。武松、李逵和龙腾、施威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正是需要大量人马的时候,自相残杀的事不发生最好。

可是只有吴知紧锁眉头。武松不解,便道:“吴知兄弟,我们又增添了猛将和上万兵马外加数十万石粮草,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还愁眉不展呢?”

第八十八章

吴知说出他的担心:“我觉得这次的情况不是简单的打架,似有什么人在从中作梗?”

一旁的李逵听了,吼道:“那你说是谁,让俺铁牛过去先把这鸟人砍了再说。”

吴知道:“铁牛哥哥甭急。不是那两个打架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吗?我们去问问他们便知道了。”

结果一行人来到关押那两个打架的兵士面前,吴知并不问话,施威却一下冲了上去,他抓住那个穿着副将服装的兵士说:“尤余的衣服怎么穿到了你的身上,他人呢?”那兵士一见到怒火万丈的施威吓得尿都流出来了,赶紧语无伦次地说:“他……他换上我……我的衣服,然后叫……叫我们打架闹……闹事,估计他……他趁乱跑了。”

吴知道:“果不出我所料,还是让人走了消息。趁赵佶老儿的诏书还没有下来,我们要抢在前面,现在请施威将军立即下令,征调全山东的十万兵马,让他们火速到梁山附近的郓城县集结,就说你准备攻打梁山了。”

吴知的用意很明显,在施威入伙梁山的消息没有被朝廷公布前,利用他手中的兵权,迅速把十万兵马调集过来,然后一举降服他们,这样,全山东就都是梁山义军们的了,今后朝廷除了派大军来围剿,别无他法。

施威当然也懂。于是立即手书了调兵令,还从怀中掏出兵符来,一一签上自己的名字和盖上符印,武松担心威字营里还有高俅或童贯他们甚至赵佶老儿安插的人,不太放心,便叫武林亲自带队,分头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东境内驻有军队的地方进发,务必抢在朝廷的圣旨前,把这些军队调出来。

武林领命,立即点齐百名擅骑的兵士,在身上藏好施威签发的调兵令,就欲出发。却被吴知大喝一声:“且慢!”

所有将领正面面相觑时,吴知道:“越是十万火急的时候,越是不能忘了细节,你们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义军的军服呀,还不赶紧换上宋军威字营的军官服装,否则的话,你们的调兵令还没有拿出来,人就被剁成肉泥了。”

“好险,还是吴知兄弟心细。赶紧换服装。”武松道。

施威赶紧吩咐自己的亲随侍卫把衣服脱下来,让武林他们换上,手忙脚乱地折腾一阵后,武林便带着他的“宋兵”小分队出了营寨门,分头而去了。

别的分队先不说,却说武林亲自带队的这支直接去了山东全境驻兵最多的城市济宁市,这里一共驻了五万人马,原本是归朝廷直接调遣和指挥的,可是眼看着梁山义军的势头越来越猛,所以,再调来施威的兵马后,为了便于统一行动,这五万人马也归施威指挥了。他们驻扎在梁山的东面,与驻扎在西面的施威营形成犄角之势,本意是控制梁山的兵马向京都方向移动,现在这五万人马的主将绝没有想到他们组成的犄角已经被锯掉了一只,一身宋兵装束的武林正带着五骑快速赶了过来。

路其实并不远。如果那个从鄄城逃走的尤余不是急着回京向高俅复命,而是直接来到济宁告密搬兵的话,那武林他们就当真是有来无回了,而且局势将变得更加复杂。

第八十九章

这一点吴知似乎已经算到,故而,他并不担心。

济宁的守兵见到五骑衣衫不整的兵士狂奔而来后,没有马上打开城门,而是在城门上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武林抱抱拳,说道:“在下奉施威将军命令,前来见济宁守将金刀,请速开城门。”

武林本来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守将名字的,可是他看到了施威写的这调兵令上有金刀的名字,便知道他是这儿的最高统帅了,所以便点名道姓要找他。

那守城兵士一听是施威将军派来的人,又见他们十万火急的样子,不敢怠慢,立即开了城门,将他们一行五人放了进来。

进了城后,那些守城兵士还要求验过施威将军的手令后才可放行,这地方武林可就多了一个心眼儿了,他担心这些兵士有变故或者使坏,拿了手令后,不还给他甚至撕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毕竟在未调动这些兵马并招降他们之前,济宁的兵马仍是和武林他们代表的梁山义军逞敌对状态的。所以小心些为好。调兵失败事小,自己成了刀下鬼,那就啥都没有了。

这么一想,武林便没有把手令直接交到他们的手上,只是拿出来在他们面前缓缓地晃了晃,这张调兵令也许那些兵士可以不当一回事,但施威龙飞凤舞写下的签名和兵符印,他们就不敢小觑了。当即前面带路引武林一行五人向金府走去。

那金府修得好生气派,看样子金刀在这济宁城里也是经营多年,进得府来,早有一英俊公子走过来问道:“不知施将军有何手令传到,让我先看看。”

武林不知这人是谁,见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便道:“你是金将军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看施将军的手令?”一旁的兵士赶紧喝叱武林道:“大胆!不管你在施将军面前如何受宠,但别忘了,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传令兵而已,见了金将军的公子还不快快下跪?”

武林一听,便知这小子来头不小,不过,他还是不愿意下跪,娘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给他行跪拜大礼的。心时虽这么想,可嘴里却变成,“哦,原来是金公子,失礼,失礼,不过,因为有将令在身,不便下跪,要看施将军手令,还得再等一等,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此令只能亲自交到金刀将军的手上,否则,施将军的脾气你们应该很清楚,小的哪违抗,否则,一旦我这次坏了规矩的事走漏了风声,那小的这吃饭的家伙也就保不住了。”

那金公子,大名金河,(父子二人在整个山东被合称为金刀河,只要这三个字出现在哪里,哪里便会引起震动,自然也是军民关注的焦点。)金河今年却只有十七岁,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到老爹的公事厅里来,做起了编外参将,接个书信,抄写个文书传个指令什么的。遇到爹爹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代为处理一些公务。偶尔还会帮老爹会会客,陪陪下面来的各级官吏和兵将。今天见到的虽说是上级派来的传令兵,但就是这样的兵,他金公子就是下令把他砍了,也不过相当于杀死了一只蚂蚁,只不过这蚂蚁大了些,就算施威追究下来,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毕竟在山东这个地盘,他“金刀河”父子,说好听点,纯粹就是土皇帝,难听点则是地头蛇,那施威就算是一条强龙,也奈何他们不得。

眼下虽说这兵有些傲慢,但看上去也算机灵,而且最重要的和金公子是“同龄人”,小小年纪就金戈铁马,也属不易,因此,金公子也就不跟武林计较了,不跪就不跪吧。

于是,金河便摆摆手,说声:“军情紧急,不必多礼了。快随我去见爹爹吧。”

第九十章

左转右转,就跟进了迷宫一样,一直在穷山沟里长大的武林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房子,看着亭台楼阁,假山喷泉,雕梁画栋,听着莺歌燕舞,闻着奇花异草的各种香味,武林在心里暗暗感叹,真他娘不是在人间,过的纯粹就是神仙日子呀,难怪那么多人不惜拼个你死我活想做官,这官一做大了,真是要啥有啥呀。

武林正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没想,那带路的金公子停了下来,武林以为到了,那金公子却对武林说:“你带来的四个兵士就此止步吧。按家父的规定,随行人员只能走到这儿了。”

武林无奈,便对四个兵士说:“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可不要乱动,小心找不着门了,或者惹出什么事端来,那就得按金将军府上的规矩处置了。”

那四个士兵抱拳躬身向武林异口同声回道:“小的遵命。”

武林又继续跟在金河的身后向前走,又不知转了第几道门,穿了第几次亭台,那前面带路的金河忽然又在一道门前站了下来,武林心想,我的亲娘,总算到了目的地了。

可是那金河又转过身来,对站在门边的两个兵士说:“把这位传令兵的武器取下来吧。”

武林不解,这佩刀如果不在身边,他不光没有一点安全感,而且他还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万一被他们识破了,自己不至于赤手空拳去跟他们的刀剑搏斗,现在倒好,令还没传到,佩刀先让人夺了。

金河见这传令兵舍不得交出随身佩带的短刀,便解释说:“传令兵你别误会,这是家父立下的规矩,就是施威将军来了,也得解下宝剑后才能和我家父亲见面交流的,你不会故意去破坏我们这儿几十年不曾改变过的规矩吧。”

见金河这话软中带硬,不光抬出了施将军,还反衬了他老爹金刀将军的官场地位,虽说施威威名远扬,但他朝中并没有什么背景,而且大家都在结党营私的时候,他却哪派也没有加入,仍旧我行我素,不是考虑到他还有些利用价值,早被高俅和童贯那帮奸臣给陷害了。因此,金刀作为高俅的党羽,再加上自己这边的五万人马全是他这个守将的嫡系,虽说施威的嫡系全是能征善战的,但人数只有一万。与金刀的五万起来,用金刀的话说:“本将就不信五个打一个还会吃亏的,就是砸也能将他们砸死。”这也是施威虽然是山东的最高统帅,但对金刀河父子还是彬彬有礼不敢轻易得罪的原因。

武林不敢造次,更不敢因小失大,只好交出短刀,再次跟在金河的身后,向里面走去,这回武林本以为可以马上见到金刀的,没想到又东转西转走了好一阵,他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终于站到了一处门前,那门是关着的,门口守门的兵丁陡然间多了起来,武林细细一数,好家伙,站了三十二个,全都长得人高马大,跟庙里的金刚一样威武雄壮。这些人分成两组呈八字形站在门的两边。队伍老长。全都盔明甲亮刀剑生辉,且军容严整,看上去不光很威严,而且因为身高马大,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样子。武林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一会儿如果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那今天肯定无法走出这道门儿了。

第九十一章

那金河先进门去了。

没多久他又出来了,说:“爹爹请你进去。”

武林还在想这地方怎么大得跟迷宫一样,自己一会儿就是想逃跑,估计没有人追着,自己也不见得能跑出金府这巨大而又复杂的宅院。一听到金河传话叫他进去,武林赶紧整整衣冠,进了门。考虑到这济宁守将拥有全山东最多的兵将,其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施威还要高些,因此,武林可没有见金河那样狂了,一进门后,就双膝一软,向金刀行了跪拜大礼。

金刀道:“起来吧,辛苦了。不知施将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快快将手令呈上来。”

武林不敢怠慢,赶紧从怀里取出施威亲笔手书的调兵令给金刀看。

金刀打开看了后,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据我的探马回报,好像施将军的处境并不好吧。这次调我们去和他汇合,莫非是他的人马已经不济了呢?”

武林知道这可是关键的时候,千万别说错了话。思忖再三,才缓缓地说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敢知,请将军谅解。”

“好,既然这是施威将军亲自写的手令,我们岂有违抗不遵守的道理。只是,那梁山贼寇如果去攻打施将军了,我们是否可以乘机一举端下他的老巢呢?”武林听到这话后,虽说有些吃惊,但也不由得他有些暗暗高兴,虽然这守将金刀没有完全执行施将军的命令,但到目前为止施威营已经投降的消息,他们尚未得知。否则的话,武林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会一起丢光的。

于是,武林说道:“施将军的命令我们已经传到,军事上的事,小的无权过问,现向金将军请辞,小的要回鄄城县复命去了。”

金刀仍再细看手令,见字迹有些潦草,似乎写得很匆忙,不由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说道:“且慢,本将军想知道的是,这施将军的手令是在哪里写来的?”

武林听金刀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怀疑之气,浑身上下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这毕竟是武林出道以来,经历过的最为凶险的事情了,超过了配合三个女人袭击施威的那场夜战。毕竟那个时候,前有内应,后有大军,自己手中还有大刀,可以逮谁砍谁,任意杀敌,可是现在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大军了,里面也没有人内应,而且跟着自己来的那四个护卫,估计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显然也帮上不忙,所以,如果让金刀怀疑起手令和他的身份来,而他又解释得不合理的话,那武林今天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好在武林跟他老爹一样聪明,情急生智,回道:“我虽说没有在现场,但得知施将军刚刚和一梁山贼寇交了手,见对方人多势众,便在马背上急急写就了这纸调兵令,因而字迹潦草不够工整。”

武林的回答真的很巧妙,既顺着金刀说的话表明施威将军为啥要写这纸调兵令,又很好地解释了为何字迹潦草的原因。

第九十二章

老奸巨滑的金刀见这传令兵年龄并不大,稍有犹豫后就应对如流,脸上的面部表情似乎已很平静,所以,当下打消了顾虑,吩咐手下兵士将武林送出府去,不过临走的时候,那金刀还不忘礼节性地请传令兵代他问施将军好,而且还叫人赏赐了五十两银子给武林。

武林再次道谢后,不忘提醒道:“请将军速速派兵,迟了恐他们又要缩回梁山了。”

金刀道:“放心,我马上就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埋锅造饭,五更五万大军全部开拔。”

武林这才放心地跟在兵士后面向来路走去,几道门一出,刚才见面的是什么地方,全又找不着也见不到了。

武林心下正觉怪异,没想那送他出门的兵士是一个肚子里装不住事的人,或者说,他想讨好武林顺便再弦耀一下主人的富有和聪明。兵士说:“你是不是一直在奇怪这金府大院的构造和布局吧,告诉你,别说你初来乍到找不着东南西北来路去路,就是我这个在府里当差八年的卫兵,也经常有走错的时候,因为这府邸是按照诸葛亮的先天八卦阵修建的,如果有一些对我们家将军和公子不诡的人,就算进来了,他们不光找不到将军和他的家人,而且最后,连他自己都无法出去。除了束手就擒伸脖待宰外,他们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为什么会出不去呢?”武林假装不解地问,其实他也听说过一些先天八卦阵的事,也知道这阵势的厉害,但还是想再了解一下,说不定今后自己又会再到这儿来的。

那兵士并不防他,解释说:“我如果不送你,你就自个儿找找出口试试看,包管把你累死也找不到。这里门套门,门连门,每进一个房间,你至少面对四道门,而这四道门中,只有一道是生门,其余的则是偏门侧门机关暗哭门,甚至于死门。一旦乱闯进入了死门,那不管你武功多么高强,心智如何聪慧,都将难逃一死。因此,不懂的人,最好不要乱动,否则,谁也救不了他的。”

武林留心看了一下,发现这府里的确如此,不光门多,还大同小异,很多地方连花草和假山都差不多,要想在短短的时间内作出正确的选择并弄出门道来还真不容易。便道:“哦,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这八卦阵自然是声名显赫,这世上会摆此兵阵的人本也不多,能把此阵修成房子府邸者,估计普天之下只有你家金将军了。”

又东转西转了一阵,武林总算见到还在原地等他的四个随从,这四人显然也知道房子的神秘之处,不敢乱动,等武公子来了后,他们便一起走,最终于走出了大门。有惊无险,武林完成了传调兵令的任务。

不过,武林又多了一个心眼,见身后并无金家的兵将或密探跟随,便不急于回去向武松和施威他们复命,还条算在这济宁的街上逛一逛等一等,纵算有人看见了,也会理解为人之常情,不会往别处想去的。武林此举却是想偷偷察看那金刀,是不是嘴里答应得爽快,暗地里却按兵不动,那调兵令不光白写了,他们这一趟险也就等于白冒了,任务也不算完成。

好在,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明显感到城里有了动静。到处都有马蹄声,金刀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全城的大军正在集结。

这下武林才放心地带着亲随打马回鄄城向义父武松复命去了。

第九十三章

武林这一路算是把令送到了,其它几路也先后将调兵令送到,数路人马都从各自驻防的地方陆续向梁山水泊附近的郓城县开进了。

武松、李逵和吴知、龙腾、施威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威字营的兵士带回了梁山,而留守部队则是燕青的青字营外加其它营的人马共计五千人,为了充分麻痹敌人,他们把自己身上穿的义军服装全都脱了下来,跟身高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的威字营的官兵作了交换。这下,官军如果有探马前来摸底,则很难在短时间内分清官兵是真是假的。这样也可以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

而其它人马中,吴知和施威一样,最担心出乱子的还是金刀那一路。

毕竟这人城府极深,和施威不是一个道上的,两人面和心不和,或者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并无深交。

因此,大家都有充分理由相信,那金刀不会那么轻易就入伙梁山的,特别是武林介绍到他的住宅都是按先天八卦阵来修的后,就更加证明了这个人不会轻易投靠梁山了,这是确是一个心机比较深的人,也许他根本就没把施威的手令放在眼里,之所以这次也听话地派兵前来围攻梁山,估计是他还有别的算盘。具体是什么,估计除了吴知,没有人能弄清楚。吴知也想说出来,大家便都在等待着。

因为离梁山并不远,进可攻退可守,所以济宁主将金刀的五万人马只需简单准备一下就集结完毕,然后迅速向梁山脚下的郓城开进了。

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金刀把身边的儿子金河叫过来,对他面授机宜,说道:“我现在分一万兵马给你,你不去梁山而是直接去施威驻守的鄄城,如果看到他的营寨上守备依然森严,那么你就按兵不动,如果他的营寨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你就可以一举攻城。”

金河显然嫩了一些,完全不懂老爹此举有何用意,既然施将军命令我们协助他攻击梁山,可是我们却跑去窥视他的营寨做什么?难道还要和施将军打内战吗?

金刀本不想解释的,可是看儿子一副不搞懂就不打算分兵的样子,便只好长话短说,解释道:“孩子呀,这天朝之内派系林立,我们属于高俅蔡京童贯杨戬一派,而那施威却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这表面上看起来,施威很正派不搞结党营私,实际上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想当年那龙腾不也和施威一样,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结果和梁山一交手,他不就投降梁山作了贼寇吗?而龙腾和施威虽说没有深交,但两人都是武举人出身,性格脾气相投,粗中有细,而且他们两人都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贪图女色,而且,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那龙腾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说他是清河县的人,可是我们多次派人去调查过了:清可县并没有姓龙的人家。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他这个姓名不是他爹妈取的,或者他爹妈取的不是这个名字,因此,他是另有身份的,甚至不排除他本来就梁山上的贼寇,只不过故意参加武举考试,并在战场上多立战功,从而做到将军之职后,却拉人反戈一击回梁山了。虽说施威和龙腾有所区别,至少没有改名换姓,但也不排除他私下已和梁山贼寇攀上交情了。而且他来山东鄄城县驻扎已有好几个月了,以前朝廷下令他进攻的时候,他都推三阻四,说什么还没有准备好。现在他又忽然叫我们和他一起攻打梁山了,难道这里面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因此,为父叫你派一万人马前去探他大本营的虚实,就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在进攻梁山了。”

第九十四章

金刀本来想短说的,结果,短说不见得能说清楚,所以,就说得长了些,好在儿子年龄虽不大,武功却很好,兵书也读得多,似乎也应该懂一些道理了。

而且,这次借用这个机会给儿子金河加加担子,让他娃娃好好煅炼一下,今后自己年纪大了,就可以把济宁主将的职位传给他。

金河听了后,说:“我明白了。父亲这叫以防万一,我马上点齐人马向鄄城县进发。”

“好,分兵后,你要随时派探马与为父取得联系,有什么情况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找我拿主意。如果那施威与你兵刀相向,当然这种可能我认为很小,那施威也不会愚蠢到直接和我摊牌的地步,但是兵不厌诈,还是小心些,你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退回到老爹身边来,毕竟龙腾就一万兵马,不管他多么厉害,都不是我这五万精兵的对手。”

“知道了,父亲。我去了。”金河一勒马,驾的一声带着几十余骑亲随,然后把分兵旗一挥,传令兵便把一万人马的部队带了出来。爷儿两变成了两支队伍,带着看不见尾的兵马向两个方向走去。

金刀自是向梁山郓城进发,金河则向鄄城赶去。

因为距离并不远,所以,三个时辰后,两路人马都先后到了各自的目的地。为了叙述方便,先说说金河这边的情况。

远远的金河就见到了鄄城县施威的驻防营寨,只见寨墙上旗帜鲜明,刀兵林立,那“施”字大旗几乎就是无处不在,执勤和站岗的施字营官兵,全都弓上弦刀出鞘,防守甚是严密。金河自己观察了一阵没有见着有什么异常,城头并没有变换大王旗,寨墙上施威的兵将见到他的大军后也一点儿也不惊慌,如果心怀鬼胎的话,不会这么镇定的。不过,金河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老爹说得那么严重,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何况,看上去寨墙上的兵还是不少的,那施威就一万人马,除了留守的,他拿什么去进攻梁山呢?于是,金河派了十名亲随和一名副将,前去叫开寨子门,打算进去再探探虚实。

当然,金河永远也没想到,施威的一万大军已经上了梁山,而留在这儿的除了龙腾的一千人马外,就是李逵的两千兵马,其它再无部队。可是,武松、李逵和吴知,外加施威、龙腾等梁山主将都在鄄城县的营寨里,金河的一万人马刚一分兵动身,吴知就很快得到了情报,他自然知道这父子二人的意图和目的。所以,决定先把金河拿下后,再去降服金刀,只要金氏父子一拿,别的地方来的兵马也就好办了。

按照吴知的计策,施威依然高坐中军帐,手下数十员将佐正在和他一起讨论攻打梁山的计策,这个时候,那金河派来的十骑亲随和副将已经得到同意后,进了中军帐,双方见过礼后,龙腾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们的军事会议正在召开,想必你们的主力已经到了指定地点吧。”

金河手下职位最高的一名副将说道:“金刀将军已经前往指定地点去了,而我们家公子带的这些人马是前来听从施威将军的调遣的。因为我们的金主将知道施将军只有一万人马,加上要留守一部分,兵力远远不够使用。所以,特来汇报一下。”

第九十五章

施威道:“太好了,我已经派出了七千人的部队到了梁山的侧翼,而金公子来了后,他的一万人马可以作为总的预备队,退可守进可攻,待我们把梁山的主力引诱下山后,其余数万兵马再四面合围,这样,包管叫梁山贼寇全军覆灭永远也兴不起任何风浪。只是,你家公子如果不能列席这次军事会议,那就有可能无法实现这个计划了。”

那副将道:“施将军客气,你毕竟是山东省内的最高军事统帅,你只要下了命令,别说我家公子,就是我家的主将,也会尽快赶来的。”

“那就好,速速去请金公子。”施威道。那副将再次见过礼后,转身带着十骑离开中军帐,随后出了寨门,回去向金公子说道:“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们正在召开军事会议,请你也去参加。”

金河道:“那施威将军的面部表情如何?营寨之中是否有兵马埋伏?”

副将道:“我们虽说没有认真查看,但那里面的兵马的确不多,而且大多在寨墙之上,总共不会超过三千人马。”

“哦,如此说来,父亲的怀疑是错的了?那施将军是存心要打梁山的,不然他的兵马怎么会只有三千人呢?另外,你再去请求一下施将军,我的一万人马是否现在可以进入他的营寨防区内,就说想休整一下,如果他心怀鬼胎,自是不会让我的大军进寨的,反之,倒是我们真的错怪人家了。”

那副将得令后,又赶紧进寨去请求施威,没想到施威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的样子,说:“好呀,金公子的兵马已经走了这么久,早就人困马乏了,进寨来休息休息,马吃草料,人用餐,吃饱喝足打梁山(顺口溜都用上了)。传我命令,大开寨门,迎接金公子的兵马进寨。”

副将很快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金河,金河哈哈一笑,心下说,父亲当真多虑了,不结党营私,不拉帮结派,还是照样可以为国家和朝廷效力的。

很快金河的一万人马被迎进了寨子,施威和金河按职位也见过礼。化装成施威手下参将的独臂武松、满脸黑胡子的李逵,外加穿一身不太合身盔甲的吴知,全都坐在中军帐。因那龙腾也是官军出身,恐有金家将领认得的,就回避了,没有参加这次模拟的军事会议。

武松、李逵和吴知自是见到了金公子,只觉得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确是可造之才,这次他既然能进来,除了入伙梁山,他便没有别的选择了。

金河扫一眼施威手下的这些将领们,见一个都不认识,他也不计较,毕竟自己出道晚,带兵打仗,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落了座后,施威又继续开会讨论。

施威还让金河汇报一些关于他父亲那边兵马的情况,金河自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是老爹的怀疑猜测之言,他就不会说了。

第九十六章

没有一会儿,施威的探马回报,说:“山东境内的十万兵马已经陆续到齐续集地了。梁山贼寇已得到了消息,派出了由浪子燕青、混江龙李俊等头领率领的一万兵马,已经在山脚下摆开阵形,和我军形成了对阵之势,现在敌我双方相距不过十里,都不敢轻易向对方发动攻击。请主帅现在速速前往郓城县,各路兵马都在等候您的调遣。”

施威接报后,对众将说道:“一场大战即将爆发,我们的大本营也要移到离战场最近的地方去了,现在我久经战阵的兵马将全部开赴第一线,不再留下兵卒守鄄城县,如果金公子不介意的话,你就在这儿留守吧,你的那一万人马也可以都留下。”

金河一听,不知是计,还以为施威欺负他年幻,而且带的兵也少经战阵,便不服气地赶紧说道:“施将军见外了,我们虽说不是施将军的嫡系部队,但都是为皇帝陛下守江卫山的,岂能让你的兵马在前线出生入死,我们在这儿苟且偷生?还是你的人马留守,让我们的人马都到前边去杀敌吧。”

施威心下暗喜,吴知这一招真的很绝,但脸上表情依然平静,道:“金公子的心意施某领了,只是你父亲并不放心我的,不如这样,你的人马留下三千在这儿守城,一旦我们兵败也好有一个退身之路,其余的人马和我的留守部队一起合编为一万人马的大军,负责主攻梁山的正面。而其它人马各自寻找一处梁山的薄弱点,进行强攻,这样,不几日梁山即可攻破。”

金河道:“这样也行,就叫我的人马留下三千守城,其余的兵马和施将军的兵马并在一起前往吧。”施威点头,众将附和。

计议停当,各路人马立即准备,打算次日一早就赶向郓城县结集。

是夜三点,施威带领金河等一起查营,发现兵士们睡得都很香。吴知他们也睡了,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动作。在金河的眼里,这些是多么的正常。毕竟金河只是一条小鱼,他后面的老爹金刀可是一条真正的大鱼哩。

次日一早,三更起床,五更用饭,随即大军开拔。不几个时辰就和金刀以及其它山东部队汇合了。

战前军事会议马上举行。

而且朝廷得到施威谋反的消息后,也用十万火急的速度向山东全境的军队发出了施威已反的旨意,可惜那些传旨的兵士,几乎全都死在梁山义军的刀下了。武林早分兵数路,埋伏到了各条官道小道甚至羊肠道的地方,但有过往步行骑马者,一律拦下,不服拦的,不用说,立即诛杀,杀死后一杳,尽管他们都做了伪装,但仍旧逃不了被诛的命运。所以,那消息自是短时间内无法传到山东境内的各大将领的手里的,就算有漏网之鱼,但十万大军都已经集结到了郓城县,他们传到了人家的驻地也无法再传到郓城县了,那儿的路早已被梁山守军封锁,连只苍蝇也不易飞进去。

这次的军事会议,自是战前开的最后一次大会。尽管兵力大体上作了部署,但具体的,还要各路的守将一起来制定。

第九十七章

就在这次会议上,老谋深算的金刀,做梦也没想到儿子带去的部队,居然让施威他们给换了三千人进去,而这三千人又被临时抽调来负责整个会议的安全保卫。当时,金刀本想带自己的部队去做安全保卫工作的,可是一听施威说这三千人是从儿子那一万人中抽调的,所以就放心了,儿子的部队不就是从自己这儿分出去的部队吗?如果会议上风向不对,或者我觉得有危险时,那我还可以先把施威等人拿下,甚至直接把他们诛杀了,就算他们真的没有谋反,但自己一下成了山东的最高统帅,手里又有十多万兵马,朝廷不相信他们谋反也得相信了,不然的话,他们不等于再逼我也造反吗?

参加会议的人中,自然又有武松、李逵和吴知,他们依然和普通将领一样,不显山不露水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与会的官军将领中可能说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围攻的梁山贼寇头领,现在就默默坐在他们的中间。由这些几乎不说话的头领们导演的大戏,即将上演。

施威拿着花名册在点完各路守将的名后,发现没有无故缺席的,各级将领该来的全都来了。再问过各路兵马实到人数和留守人数后,施威忽然话音一变说道:“既然大家的兵马都来了,那以后我们的实力就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完完全全可以有一番大的作为了。下面请大家欢迎梁山义军的头领武松和三头领军师吴知上台。”

这一句话一说,无疑宣布他施威已经是梁山的人了,很多官军将领脸色大变,不过都不敢有动作,全都把目光“唰”地投到兵马最多的金刀脸上,金河显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施将军在开玩笑,想活跃一下会场有些压抑和沉闷的气氛。没想到会场中当真走出了两个人,这两人一站到施威的身边便转过身来,一个独臂的高大汉子开口说道:“在下武松。”另一个瘦巾巾的接着说:“小道吴知。”

金刀哪里能接受,现在见贼寇头领真的登台了,他终于不再怀疑什么,热血往上一涌,立即把腰间佩剑一拔,往台上一指,断喝道:“卫士何在?与我将这梁山贼寇并施威叛逆拿下。”

可惜他一连喊了好几声,门外均无动静。倒是一对黑亮而又冰冷的板斧从后面伸了过来,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接着一声断喝响起:“梁山二头领黑旋风铁牛在此,你要敢胡言乱语,小心俺这一板斧抹过去,剁了你的鸟头。”

金刀大惊,不敢动了。场中有官军将领知道李逵名头的,都吓得两股及全身瑟瑟发抖了。

金河见有人欺负自己的爹爹,也赶紧拔出佩剑来,可惜,他的剑也没有用处了。龙腾已经闪了进来,一刀砍折了他的剑,接着门外涌进来数百名卫兵,虽然还是穿着官兵服装,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乃梁山义军所扮。这些兵马大部分都是逵字营。李逵刚才的吼声,就是他们入场制服各路官军将领的命令。

第九十八章

很快,场中不老实的将领都被缴了械。直到这个时候,金刀才知道儿子的兵马早就让人给替换了,可惜已经晚了。

武松见场中又趋于平静,便说道:“大家不必惊慌,从今往后,大家都是我梁山兄弟,即使不愿意入伙的,我们也会放他走的,当然他们只能一个人走,兵马就留下了,而且最好离开山东,因为从现在开始,整个山东都是我们梁山义军的了。朝廷的兵马估计很快就会来向我们贡献胜利了。我们不会等他他攻到梁山来的。只要他们的兵马踏进山东半步,我们都叫他有来无回。”

武松说完坐下了,施威又接着说话:“各位将领,今天施某率先加盟梁山,反对朝廷,想必大家也是知道原因的,如今大宋的天下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外有契丹,内有各路义军,再加上朝中奸党弄权,我们再不谋反,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了。因此,希望大家理解,你们带来的兵马,我已经借你们的名义,传令出去了,他们现在已经被义军招安和收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他们已经被编到我们梁山义军的各营里,现在义军的总兵力已经超过十三万人了。待时机成熟,我们就要打到东京去,灭了赵佶,诛了奸党高俅、蔡京、童贯和杨戬,以后大宋的江山就是梁山全体将士们的了。”

一些亲施威的将领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些亲金刀的,则眼珠子乱转,似在判断形势。说实话,梁山现在的人马不过十余万,与朝廷上百万的大军比起来,这十三万人马是少了点,只不过,朝廷的大军除京师驻有三十万外,其余的都比较分散,而且还有十多万军队常年处于和契丹国的拉锯战中,想调也不敢调,毕竟那边一松懈,让契丹兵马扑将过来,那真正想不亡国都不行了。

可是,梁山这十多万人马能成气候吗?他们现在的头领中真正懂带兵打仗的又有几人?想当年,他们梁山有一百零八将尚且没敢直接向朝廷叫板,反而主动求招安,现在不过十几将,他们就敢了吗?只不过,大家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这梁山义军中有一个赛诸葛吴知,说的是光他一人便可抵百万大军,今天一见,其人瘦瘦筋筋的,并无奇异之处,他哥哥吴用,被称作智多星的,不最终也无用吗?这吴知,还能知道什么?

正好,接下来该吴知说两句了。

吴知用他那并不大甚至于还有些“眯缝”的眼睛扫了一下全场——到处都站满了持刀拿枪的义军逵字营的士兵,场子里不少官军将领都还处于低头俯首的犯人状态。每个将领身后至少站了两三人,他们全都被刀枪逼着,想把头抬起来,还真的有些难。

吴知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这哪里是招降,绑架还差不多,于是他说:“既然在座的大家都是兄弟了,我们虎视眈眈的义军弟兄们,请你们赶紧收起自己手中的家伙,别让新入伙的弟兄们坐在那儿不舒服,你们先行退出去再说吧。”

李逵吼了一声“好”,第一个收了板斧,金刀的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不用担心那黑厮万一失手把自己的脑袋撸到地上去了,那就啥都没了。龙腾也收了青龙偃月刀,离开了金河的身后。别的兵士也赶紧收起刀枪剑戟离了场,这下,整个会场看上去,虽然气氛仍旧有些紧张,但比刚才好看多了。

第九十九章

这些官军将领虽然没有被义军兵士直接在身边威胁着,但再也不敢造次了,毕竟这个地方就在梁山脚下,现在人家武松吴知他们早就把一切都设定好了,你们除了乖乖地听话外,想强行做点什么,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自己即使凭匹夫之勇,能从这儿冲杀出去,可惜,自己的兵马都已经不在身边了,出去还不是早晚都得死于乱军之中。因此,哪怕武功再高的将领都不想造次,先呆着,看看武松吴知加施威,到底能把这么多将领咋个处理和安抚。

吴知笑了笑,似也看穿了众将的心思,他说:“大家不要再怀疑什么,我也不想瞒大家什么,毕竟,我们已经是兄弟了,我实话告诉大家吧,我们梁山义军的未来,早就已经谋划好了,保证在宣和七年冬天以前将徽宗赵佶老儿赶下台并让他成为阶下囚。当然,眼下也是宣和五年,离实现这个目标只有两年时间了,好在我们已经和契丹国联系上了,他们愿意和我们合兵一处共同推翻大宋。”

吴知的话一说完,全场立即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对于吴知定的“灭宋”时间表,他们自是到万分震惊,此人果真很狂妄,这样的时间都能定得出来吗?但他又说了已和契丹国合作,这确是一条快捷之路。毕竟契丹国可是有二十万铁骑的,而且他们常年征战,实战经验丰富,只要里应外合,大宋灭亡指日可待。只是推翻赵佶后,他们又怎么来瓜分大宋的江山呢?吴

吴知自是不会说这么详细的,见自己的话已经让很多将领的心思起了变化,他又笑笑,继续说道:“你们要看到那一天,并不难,因为只有两年时间,如果你们能够参与进来,那你们将和梁山全体将士一起成为创造神州新历史的人。”

吴知的话还是很有鼓动力的。

不过,光凭说话,还远远达不到目的。接下来,官军至少十万大军的先头部队应该已经快到山东境内了。

如果吴知他们能让这十万大军惨败无归,那才是最好的“灭宋”证明。

吴知当然知道这一点,他进一步说道:“诸位可以对我刚才的话存疑,不过几天以后,等我们诛灭掉宋朝派来的围剿官军后,你们有什么疑问到那时再问不迟。散会!”

这些将领当然会存疑,不过,他们在起身退场的时候,心里还在怀疑自己的兵马当真不在自己的营地不听自己的指挥了?于是赶紧走出会场,可惜,他们回到自己安营扎寨的地方后,全都不得不傻眼了,里面驻扎的士兵和头目他们一个也不认识。这其实又是吴知的一招,他利用将领去开会的空当,已经让这些兵士秘密交换了驻地,而且,迅速更换了他们的所有军官。一律由梁山义军的将士担任。所以,这些将军回去后,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光棍司令了,他们谁也指挥不动了。他们要么入伙,要么回家。结果,除了金刀坚决要求回济宁老家外,其它将领都已请求梁山义军派兵提取并保护好她们的家眷。

第一百章

金刀和金河父子两当真要走,但看得出,金河还是不想就这样走了的,虽然他不喜欢梁山义军用这种手段赚取他们,但现在五万人马只回去父子两,那怎么行?再说那济宁,想必已经被梁山的人马给驻扎进去了。回去后也得按他们的规定搬出山东去,可是他们家族在山东经营多年,离开山东,两眼一摸黑,啥都没有了,更不敢去投高俅蔡京,自己手下无兵,在他们眼中也就失去任何价值,不定被他们利用了,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哩。

因此,金河有些动摇。这一点吴知已经看到。经过商量,吴知他们做出了将金刀强行留下的决定。毕竟如果他没有入伙,那他的旧部也就不好处置。

结果,金刀一个人回到了济宁,仍旧住在他原来的迷宫一样的官邸里,依然充当着的济宁的守将,只不过,以前是为朝廷守,如今变成为梁山守了。

虽然金刀在名义上拒绝了,不愿意和梁山义军“同流合污”,但武松吴知却并不是真的要他官复原职,只是利用他在山东军民中的声望,笼络人心,将他软禁在济宁城而已。而且通过做工作,将金刀的儿子金河留在了梁山,这样的好处一是可以牵制金刀,防止他有二心,二是金公子都在为梁山卖命,别的山东守将,岂能东想西想呢?

很快,这边的十多万兵马在几天时间内就被整编了,加上新招的、从别处前来投奔的,梁山的总后力迅速达到了十五万人。在处理山东原官军将领时,对那些实在不听话,或者骨子里不愿意入伙梁山的,吴知他们采用了软硬兼施的手段,把实在太危险的家伙以违抗施将军法令为名予以公开处斩,对那些表现优秀的,则破格提拔,这样一来,新赚来的这十多万梁山义军总算又走上了正轨。

这期间,潘金莲李思思和巧巧,因表现优异已经立了大功,同时成了排名后三位的梁山头领。而金河因为工作做得到位,加上他又特别欣赏武林,已经同意加盟做了十四头领,武林是十三头领。潘金莲既是大头领的夫人,又做了十五头领,李师师做了十六头领,巧巧做了十七头领。她们把一些女兵和将领家眷都编了进来,组建了一支娘子军。包括从东京安全接过来的施威的老婆汪茜茜,儿子施虎。

这些娘子军其实除了一身军服外,平时间也就是一些家庭妇女的工作,冲锋陷阵的事还轮不到她们,当然一些特殊的战斗,还是需要她们协助的。

为此,有过实战经验和生死考验的潘金莲、李师师和巧巧就成了她们的师傅。

正如吴知所料的,朝廷的兵马来得好快,这次又是高俅和童贯任正副统帅。带着二十万大军前来征讨了。

鄄城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敌我双方都很重视的攻防要塞,官军的一万五千余人的先头部队,已经气势汹汹地杀进山东境内来了。

第一百零一章

现在的梁山当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两三万人马时的小打小闹了。头领们除了那几个女头领外,连武林和金河这些新近提拔起来的头领都分到了五千兵马。而且这次的兵马分配,不再是搞平均主义,除了武松拥有一万人马外,李逵作为二头领,加上他常常身先士卒,所以,他的逵字营的兵马就多达一万五千人。而吴知主动要求将自己的兵马或者说属于自己的知字营的人不要太多,三千就行。而且,这三千人马还专门从金刀的部将中选出一名不错的军官做了副头领,战时,则由这位副头领带着这三千人马上前线去冲锋陷阵。而梁山的主将,如其它一些头领,四头领浪子燕青、五头领混江龙李俊、六头领摔死牛曹成、七头领活阎罗阮小七、九头领十头领童威童猛兄弟则都各自拥有一万人马。而龙腾与施威这两位猛将则享受和李逵一样的待遇,每人除拥有自己原来的人马外,还额外再加五千。这样施威的兵马就成了一万五千,龙腾更是因此而拥有了梁山头领中最多的兵力,两万人。至于,排行第八的神医安道全,他也跟吴知哥哥学,毕竟自己不是带兵打仗的料,所以,只需要一些医护兵担架兵就行了,所以也不过三千人,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半步兵团。至于三个女头领,每人也给了两千兵马,主要还是留守部队,一般的作用就是保护梁山水泊所有将士家眷的安全。这下,三个女头领也拥有兵权了。

由于官兵来势很猛,梁山义军又刚刚扩编,底下新加盟进来的山东官兵,武松和吴知他们并不是十分放心的,担心这些人如果唱主角了,很难保证他们不在阵前反戈一击,到那时候,哭天都没有用了。因此,这次担当阻击任务的主力部队仍旧是梁山的旧部中没有被分配到下面去的五千人马,和龙腾施威的二万多人马。其它人马,虽然人数众多,但除了小部分留守外,其余的部分都被用来作助功部队甚至做了预备队。

官兵的一万五千余人,是由高俅的女婿李飞率领,此人是高俅亲自挑选的,新科武状元,身高七尺,手能缚虎,擅使一杆点金枪,跨下骑的乌龙马,一跃可过两丈宽的河。此人被赵佶老儿点上武状元后,很快就被高俅相中,做了女婿,高俅正一直找不到给女婿兵权的机会,结果尤余用计逃脱回去报告说施威谋反,高俅便联合童贯再次向皇帝请求派兵围剿,并借此机会把女婿李飞推出来做了大军的先锋,统帅一万五千余精锐骑兵,在尤余的带路下,用昼夜兼程的速度,这一万五千余骑便直扑鄄城县。

由于来速甚快,此时鄄城的兵马还只有上次留守的三千人,而且都是金河的兵马,与这一万五千比起来,鄄城等于是一坐空城。鄄城守是施威以前的人,在忠诚度上,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让他们顶住一万多人马的强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紧急求救信很快就送到了已经回到梁山的武松和吴知的手里。

第一百零二章

武松和武知虽说收降了山东境内的十万大军,但他们并没有急于把自己梁山义军的大本营搬迁到济宁这样的大城市去,而是暗暗较劲,打算先把梁山义军的威风打出来后,再去城市占地盘,到那时,相信没有谁不会服的。

现在梁山的兵马,除了原有的二万多人的精锐主力外,其它的兵马全都在郓城县积极操练和磨合。临阵磨枪,虽说乃兵家大忌,但这个时候,能磨一下算一下,能磨一分是一分,毕竟,在战场磨就不会那么从容了。

梁山十七个头领中,除了三员女将和金河、武林外加童威童猛兄弟在山下指挥练兵外,其余的人都聚到了聚义厅,召开军事会议。

那边三千人吃紧,这边的会却依然开得从容。施威自是第一个请缨,打算带领自己原班人马,去退李飞的先头部队,顺便再把那尤余的人头带回来。吴知并没有同意,龙腾见后又果断地请命,说自己手里有一万五千大军,加上那三千人马,在人数上并不输于李飞,何况我们是以逸待劳。吴知还是没有同意。一旁的李逵憋不住了,说:“让俺带五千人去就够了,包管一个时辰不到,就将李飞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砍得脑袋乱飞。”

“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你舍得下手吗?”旁边有四头领浪子燕青在拿李逵开玩笑。

李逵吼道:“我们李家没有这种败类,别说下手,俺活剥了他也不会眨眼。”

浪子燕青便点点头不再说话了,都把目光投向了吴知,看他是否同意。没想吴知仍旧摇摇头,见众将面面相觑,他才说出了自己不派兵解救的原因,这其实又是吴知的一个计策,他说道:“众位兄弟的心意和心情我完全理解,只是大家眼里只看到了李飞的那一万五千骑,而忽略了他身后还有十七万之众。现在从总的形势看起来,排除其它因素,我们的总兵力是明显比高俅的兵马要少的。如果我方为了三千人,当真不惜一切代价前去施救守城,那岂不中了高俅的计了,他们就是想找们决战的。拼消耗,我们要吃大亏,据我得到的情报,赵佶老儿已经下了多道调兵圣旨,在一个月之内,他们至少还可以调集五十万左右的大军,源源不断地杀奔山东增援,如果我们跟高俅耗上了,那就脱不了被拖垮直到被消灭的危险。因此,我反而觉得,变被动为主动的战法最好。”

李逵显然是急性子,他吼道:“吴知兄弟,听了半天,感觉你是不想打,想跑了的?这算什么鸟战法?还变被动为主动哩。”

吴知道:“李逵哥哥莫急,等我把话说完后,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意图了。”

武松也道:“李逵兄弟稍安勿躁。”

李逵只好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本来已经摸到腰间板斧、准备抽出来挥舞一番的双手,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缩了回去。

第一百零三章

吴知又接着说道:“我马上下令让鄄城守将,立即弃城,将三千人马撤回梁山,大家不会忘记,施威兄弟苦心经营的营寨和防守工事,都是朝着梁山方向的,也就是说他的正面也就是东面是很强大很坚固的,而背面即西面则相对薄弱,甚至于可以说是不设防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去死守西面,不是自取灭亡吗?因此,我决定放他们进来,让他们把矛头直接指向梁山,而且不光只放李飞的一万五千铁骑进来,还要把高俅童贯的十八万又五千兵马也都一并放将进来。大家知道,我们梁山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想当年高俅三次攻打梁山,均败在水战之上。这次他们来了,本就是想和我们打陆战,现在却逼他们打水战,这样他们的锐气就已经丧失一半了。然后等到他把大船和水师火速调过来后,李俊兄弟和阮小七兄弟的水师不光能迅速发挥作用,而且我们的大军忽然从他们的身后杀出来,把他们的二十万大军压缩在鄄城到梁山这区区几十里山的地间,前面的水路是他们的绝路,而后面施威将军的防御工事,就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了。大家明白我的战略意图了吗?”吴知说完问道。

“佩服,不愧是赛诸葛!我们毕竟夸下了海口,要让这二十万官军有来无回,这样既吓阻了那些准备前来增援的官兵,同时也为我们梁山打出了声威打出了影响。”武松赞道。

龙腾心下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开始他之所以请命增援,其实就是想着能捞个立功的机会气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而已,而没有想到那李飞只不过是一支先头部队而已。就算击败了他,可是,你又怎么能够击败他身后由高俅率领的十八万又五千人的主力部队呢?

吴知向武松见过礼,称了谢,又接着把地图摊开,开始正式调兵遣将:“军令一,令逵字营牵头,带领松字营、知字营、青字营、成字营加全字营一部共五万人马从即日起出发,注意秘密向鄄城县的左翼迂回,争取三天后,绕到高俅童贯大军的后面,暂不攻取鄄城。军令二,令腾军营、威字营、林字营加全字营一部也是五万人马从右路迂回到鄄城县的右侧,时间也是三天以内,除了保密外,两队在时间的把握上要注意,不等高俅童贯的二十万大军全部放进口袋,你们就不忙封袋口。据我测算,高俅会留下一万人马驻守鄄城县和施威修建的营寨,以备退路,同时以防我们抄他的后路。到时,你们扎完口袋后,听我和哥哥武松的命令,令到后,方可攻城。在十万大军断退路后,梁山的正面反而是最空虚的,我们只打算用金河一部五千人,作诱饵,但他们的部队里又要分成十余股,分别打上在坐各位头领的旗号,以起疑兵之用。届时,这五千人的部队,只许败不许胜,而且,全都往水泊里退。另外一万千人,除娘子军少部分留下几千人守山外,其余的都到水泊里去,配合李俊和阮小七,外加童威童猛的部队,尽量让到水中来作战的官军来多少船就沉多少船,这样,他们本来就有些怯战的,定会放弃水战,可是准备往回撤时,我们梁山的主力却也全部到了他们的身后,这样两面夹攻,高俅童贯的二十万人马,能漏网的相信不会超过五千人。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主力部队都用到迂回上去的主要原因,因为恶仗还是在鄄城呀。”

第一百零四章

武松道:“好,请各位兄弟马上执行军令,我等着喝你们的庆功酒了。”

“遵命。”被点到的头领异口同声地说道。

然后,各位头领赶紧分头下山,去点齐各自的人马,准备执行作战计划。

却说鄄城守将面对黑压压的攻城之兵,已经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久等的援兵没来,却等来了紧急弃城和弃寨撤军回梁山的命令。守将能够活命当然高兴,一声令下,城墙上很快便跑得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了。

一刻钟后,李飞的部队攻上了城头,然后大开城门将李飞接进鄄城县,接到报告的高俅大喜,一面修书向皇帝报告首战大捷,也攻占叛将施威的城池鄄城并营寨,然后把逃走了的三千义军,全都当作死人报上去了。皇帝自是大喜,很快颁旨对李飞进行嘉奖,并封他为无敌先锋,赏金千两。李飞自是飘飘然,觉得梁山贼寇不堪一击,拿下梁山这个贼巢指日可待。两天后,高俅童贯的大军来了。由于前次高衙内带兵出了大乱子,所以,高俅根本就不让高衙内再来丢人现眼了,他现在已经把宝押到了李飞的身上。现在见到了失而复得的鄄城县,高俅和童贯自是高兴异常,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不可一世的宋江虽然让我三败于他,可最终他不还是死自己的手上了吗?如今,小小一个独臂武松,莽汉李逵,不知天高地厚的吴知,以及一些虾兵虾将,他们能够翻起多大的浪,无非是为我们创造一些扬名立万的机会而已。

高俅心里这么想着,一边跟随在女婿和尤余的身后,先是参观了鄄城县,尔后又去鄄城县附近的小山包上施威经营的易守难攻的大寨上看了看。高俅不由得感慨万端,对李飞说:“这罪诛九族的施威,如果他不贪图女色中了圈套,这固若金汤的营寨梁山贼寇就是十年二十年也不见得能攻下来的。现在幸好又落在我们的手中,贤婿可以多派些人手,把这块地盘守好,只要这儿不丢,东京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没想李飞却说道:“岳父大人请放心,这地方虽好,可是很快就会推失去作用了。”

高俅不解问道:“何出此言?”

李飞道:“因为梁山也在我大军的铁蹄之下,待端了贼巢后,这固若金汤的营寨还能用来做什么呢?”

“说得好,不愧是高大人的好女婿。”一旁的童贯夸道。

“谢谢童大人抬爱。”李飞向童贯称谢道。

“那武松李逵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侄儿童谣便是死在那黑厮李逵之手,若能将他拿得,老夫请李将军将他交给,我定要亲手活剐了他。”童贯又咬牙切齿地说道。

童贯身后则是是踢破天牛黄,他现在已经是童贯的家将,这次也带了五千人马的军队,做起了童贯的贴身侍卫。他和李逵是交过手的,远不是李逵的对手,不是当时利用夜暗装死得逞的话,他牛黄踢破天,估计已经在天上去踢了。因此,他也说道:“还得算我一个,我也要亲手割上他五百刀,方解心头之恨。”

李飞道:“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第一百零五章

“不过,”高俅若有所思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无小心地说:“那贼寇虽然兵马不多,而且还有十万是刚被他们强行骗进去的原官军驻山东旧部,这些兵马不见得就能为他们卖命,因此,一举灭掉梁山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鄄城这个如此重要的地方,梁山贼寇却不派兵增援,而是把进攻梁山的西大门直接敞开,莫非里面有诈?”

童贯道:“高大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那梁山贼寇想得太完美了,依我看,他们这是收缩兵力,以加强对山寨的防守,试想,如果贼寇把主力部队都投到这鄄城县来,和我们进行决战,我们就是把二十万人马都拼光了,不是还有数十万大军前来增援吗?就算新来的也不行,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一声令下,不也可以武装起来吗?可是他们呢?拼一个少一个,以后连个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因此,他们这是明智之举,收缩回山,保存实力,何况那八百里梁山水泊却也是易守难攻,我们这二十万大军,如果没有坚船利炮的话,怕是耐何他们不得。”

李飞道:“童大人分析得很有道理,岳父大人不必多疑,我们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调动大宋所有的水师,不信灭不掉那贼寇的几万水鬼?”

高俅道:“我和贼寇交手多年,凡事往坏处多想想总是有好处的,既然,他们要和我们到水上去决战,那么你马上带领你的前锋部队去进攻一下试试,看看对方沿途是否还有伏兵或者其它主力部队。如果有的话,说明他们是真的收缩兵力了”

李飞道:“遵命!”

遂令尤余通知前锋部队集结,准备继续向梁山方向攻去。

却说李飞的部队离开了鄄城县,而高俅的大军全都驻扎在了鄄城周围,李逵和龙腾两路迂回的主力,人马已经秘密运动到了他们的身后,但不敢过于靠近,都在焦急地等待武松和吴知的命令,他们派出的哨探人员除了互相取得联系外,还了解到,高俅的主力部队似乎三天之内,不见得就能离开鄄城前往梁山,那么,十万人又怎么敢去攻打十八万多人的守城部队呢,纵算能攻下,那伤亡数字已将触目惊心,让人无法接受。因此,高俅的大军不离开,即使吴知下了令,他们也不敢强攻,难道吴知失算了吗?

吴知没有失算,他已经预测到高俅哪怕是猪脑子,他也得长一点见识了。他不会轻易就把主力投到攻山战中去的,尽管他并不知道梁山的主力根本不在梁山,而是运动到了他们的身后。但吴知却有办法把他的主力调到梁山水泊前去。

当得知李飞的一万五千骑已经向梁山逼近的时候,吴知急令余下的五万兵马作好战斗准备。不过,他的战斗命令下得也很怪,要求梁山几乎连伙夫在内的人都拿上刀枪棍棒,抢先一步,在接近水寨的地方,设下一个公开的埋伏,为什么叫公开的埋伏呢?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马,都到岸上去埋伏的时候,不需要保密,能弄多大的尘土就弄多大,能插多少旗帜,就插多少,既然高俅叫李飞的部队进行的是试探性进攻,那就让他好好试探一下。

第一百零六章

果然,这边的人马刚到指定地点,那边李飞的骑兵就已经杀了过来。不屑说,哨探很快将前面发现不知多少数量的大军的情况向李飞作了汇报,李飞也担心遇到梁山的主力部队,那自己的一万多人就无法和十多万人相抗衡了,因此下令暂停进攻,等他亲自就近上山去观察了一下,发现前面的山谷上尘土漫天,旌旗蔽日,而且人喊马嘶,刀枪如林。好家伙,人家已经摆出了决战的架式。自己这一万多人马送过去,让人家从山上铺天盖地而来,定然凶多吉少,何不即刻向岳父大人汇报,梁山主力也被发现,双方来上一个决战如何?

于是一封紧急公文逞到了高俅和童贯的面前。

高俅看到信后,大感惊异,这梁山贼寇莫非吃了豹子胆,居然放弃水上的优势要来陆地和我们决斗?

童贯经过短暂的思考说:“我的想法和你的不太一样,不是他们吃了豹子胆,而是想吃李飞,你想想看,如果李飞不是及时发现了他们,贸然往水泊而去,那么,他们从两边山上猛扑而下,十多万人马,别说打杀了,就是踩也要把李飞他们踩死。所以,他们不是想跟我们手里的十多万大军决斗,而是想先吃掉我们的前锋,然后,等我们意识到前去增援时,他们就已退回到水寨或山上去了。因此,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趁现在李飞他们还没有进圈套,我们立即把大军压上去,不惜一切代价缠住他们,让他们欲进不能,欲退不行,这样,拼消耗拖时间,等我们的五十万大军和数万水师到来,他梁山贼寇就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到时候你我想不立大功真的很难。”

高俅也有些动心了,毕竟朝廷紧急增调的五十万大军已经从各地出发,将陆续抵达山东境内,现在自己手里有二十万大军,那梁山贼寇就是全部集中也没有自己的人马多,从兵力上讲自己占优势,现在他们是背水一战,虽然有船只接应,但只要我们攻势猛,相信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往船上去。即使要去,也会让他们在岸上丢下山一样的尸体。

童贯见高俅虽然动了心,但还在思量,便催促道:“高大人,战机稍纵即逝,如果我们的主力还不果断出击,那边梁山贼寇见李飞不入套,会引起他们怀疑的,一旦他们主动撤回水泊和山上去了,要想再让乌龟探出头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好!就听童大人的,传我命令,除一万人留下守县城和营寨外,其余人马立即整装出发,增援李飞,和梁山贼寇进行大决战。”

传令兵很快将命令传达到了各级将佐的耳中,部队迅速进入临战前的手忙脚乱的收拾之中。不到半个时辰,大军就出动了。为了能够拖住梁山的所谓主力,高俅还命令李飞派一两千人的小部队前去骚扰,吸铁石般,吸引梁山兵马的注意力。

第一百零七章

吴知其实也在山上,他当然不会放过消灭哪怕一个敌人的机会。见那一千多人的部队快冲到山上来了,赶紧把令旗一挥,好家伙,左右两边的小山上一下拥出了上万人,迅速将这一千余人包围起来,然后不过半个时辰的砍杀,那一千多人便只剩下满山乱跑的数匹战马了。李飞虽然心里不好受,但大军未来前,他也不敢上去施救,只好做出要进攻的架式,把战鼓擂得地动山摇,却再也不派兵去送死了。吴知心知肚明,并没有叫自己的人马撤退,只是叫那些临时凑起来的兵马,往后站,把冲杀位让给作战部队就行了。他知道高俅的部队到了后,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进攻,就得赶紧往回攻了。

果然,又半个时辰后,高俅的大军卷起漫天灰尘已经杀了过来。吴知哈哈一笑,相信半个时辰前下达的攻取鄄城和施威寨的命令,李逵燕青和施威龙腾已经收到了。那么,高俅的大军刚一到这边,估计他的后院就已经燃起冲天的大火了。哈哈,好戏就要上演了。

果然高俅的大军还没来得及摆开阵形,阵脚明显就乱了起来,高俅收到了留守鄄城的将领的紧急求救信。说什么梁山的大军潮水似的从我们的来路涌上了城墙,攻势锐不可当,我们怕是支撑一刻钟也困难。最后那将领在信中绝望地写道:“末将战死不足惜,只是我们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没有退路了。”

高俅和童贯到此时才意识到,真的又上了那武松和吴知的当了。只是,到底哪边才是梁山的主力呢?前面还是后面?我们现在不可能往前面攻,因为攻得再猛也没有用,前面是八百里水泊,攻过去还是死路一条,要想活着回京师,只有把鄄城县和原施威的那个营寨重新夺回来,否则,不等朝廷的大军赶来,我们就已经战死沙场了。

当下,高俅留下五万人马断后,让李飞带领他的那一万五千人马向来路反击回去。

李飞很快掉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人马向施威寨先行攻了过去。

吴知看到这里,叫兵士们擂响所有的战鼓,然后组织所有的弓弩手,向山下扑去。

吴知虽然人不多,但他就知道高俅不会攻自己这边,毕竟他们的身后就是水,所以,叫弓弩手只管去骚扰,让高俅更加慌乱也更加首尾不相顾。

那边正如吴知所料的,李逵燕青和施威龙腾一通砍瓜切菜,就杀得一万多守敌片甲不留。连那守将都没有来得及向高俅他们靠拢,就被燕青一箭射了个透心凉。

李飞的人马很快到了施威寨前,施威对自己亲自督造的工事自是了如指掌,当即组织大家防守,尽可能多地杀伤李飞的兵力。李飞的兵马刚一到寨墙附近,那墙上迎接他的自是滚石雷火,活蹦乱跳的人眨眼之间就变成血肉横飞,上去一批如此,上去两批又是如此。施威还叫兵士打开仓库,天,里面居然装的全是数百斤重的圆石,直接用小车过来推拉,很快就运到了寨墙上,前文已经说过,攻寨部队的地势低,守寨部队的地势高,那石头又是圆的,从寨墙上一掀下来,不光第一时间可以击倒战马和兵士,还会越滚速度越快,要是躲闪不及,一个石头甚至可以砸死几十个兵士。那么多石头一起往寨墙下一推,李飞的人马逃跑稍慢的,大多不死即残,有的尸体被反复碾压后,已经变成了肉饼。

第一百零八章

李飞见这么强攻下去,除了送死外,没有任何意义,果断地命令人马全部后退,先占据地势稍高的地方,作好攻守的准备后,李飞开始思考怎么办的问题。

高俅和童贯也上来了,见一阵风吹来,阵阵浓烈的血腥味便直往他们的鼻子里灌,呛得人呼吸都不顺还直想吐,寨前一大片残缺不全的尸身肉饼告诉高俅,在这短短几刻钟时间里,已经有数千人变成血肉模糊的冤魂了。那味儿便是这些惨不忍睹的血肉之躯里传出来的。

高俅很着急,他本来准备一次性组织上万人进攻的,可是,看到李飞似乎已经用过这种强攻之法了,但并没有凑效,寨墙上李逵施威的兵马往来穿梭般不停地往寨墙上堆着圆石头,似乎有永远也用不完的趋势。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高俅心急如焚,一连向李飞问出了三个“怎么办“,李飞眉头紧锁,说:“岳父大人,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很明显去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反而因为人多,石头来了躲无可躲,就算有人能扑到塞墙下去,也不见得就能上墙,毕竟那寨墙上的兵马,站了好几层,除前面的在不停地搬运石头外,后面的都手持刀枪严阵以待,即使有人冲上去了,也不过是让人家练练刀法枪法罢了。”

一旁的童贯显然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说话都哆嗦了:“李……李飞将军呀,难……难道就让我们这二……二十万人马,包括你……你的老……老岳父都站在这儿等……等着做肉……肉饼吗?”

李飞道:“应该不会,毕竟我们虽然是腹背受敌,但在一两个时辰内还是比较安全的,毕竟,我们攻不过去,他们也不敢离开寨墙的保护向我们攻过来呀。因此,只要我们不动,他们也是不敢动的,只是,我们拖不起呀,万一拖到天黑后,他们忽然前后夹击,我方又没有准备太多的火把,在黑夜之中,极有可能自相践踏和残杀,那时候,二十万人马才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高俅道:“既然还可以有喘息之机,那么我们赶紧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何况我们都是大宋的精英人物,还有英勇善战的贤婿李飞,因此,请童大人不必惊慌,如果那吴知李逵在半个时辰之内不敢向我们发起主动进攻,那就说明,他们的兵力并不比我们多,他们只是占了点地利而已,何况,朝廷派来增援我们的五十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在李逵他们的后面喊起冲杀声,到时候,李逵他们反而要被我们包饺子了。”

童贯点了点头,心下稍安。

李飞已经对自己岳父的想当然不感兴趣了。毕竟他们的对手是吴知,这个号称赛诸葛的家伙,鬼才知道他到底在这个地方投入了多少兵力,打算在什么时候对我们实施前后夹击呢?

因此,在打不赢的情况下,他当然首先想到的是走,只是,正面是走不通的了。不过,当初那李逵施威的人马,肯定也是悄悄绕到我们身后去的,既然他们能迂回,我们为什么不能迂回呢?

第一百零九章

于是,李飞对高俅童贯说道:“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留几万人马在这儿佯攻,其余的人马则向施威寨和鄄城县的两边绕过去。相信他们的侧翼不会有这种地利和防守了。”

高俅一听,道:“好,这个主意不错,我刚才也太急了些,没有想到,此路不通,我们可以走其它路嘛。”

童贯也点头附和。

李飞道:“我的精锐部队已经不多了,估计现在还剩下一万人马,就不用再消耗在这儿了。还是让我给你们带路,把其它部队留在这儿假装攻城和断后吧。”

高俅道:“好!来人!”

早有兵士来到近前,高俅道:“你速去把尤余找来。”

那兵赶紧去找尤余,尤余曾经是施威的副将,知道施威的兵马可都不是吃素的,正在思量自己今天还怎么能够活着回到京师,就有兵士来叫他过去,心想,多半没有好事。

“末将参见高大人童大人并李将军!”尤余抱拳跪单膝见过礼。

高俅道:“都这个时候了,不必多礼。现在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由你带领五万人马,立即佯攻前面,阻止后面。借以掩护我们主力部队向敌侧翼迂回。待我们迂回到敌防守薄弱的侧翼后,你再集中全部人马向施威寨发动最后的猛攻,争取也让李逵施威他们首尾不顾,只要把城寨拿下了,那我们就全都有救,否则,就只有等着被那些贼寇包饺子做肉饼了。”

尤余猜得不错,这佯攻断后无异于送死,他们哪会去攻城夺寨,分明是想绕路逃跑了。可是,现在如果违抗了高俅的命令,那他的脑袋马上就得搬家。因此,他稍事权宜后,一躬身一抱拳,假惺惺地说道:“末将遵命,定要与大军一起拿下施威寨,踏平鄄城县。”反正吹牛不犯法,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快被跳成饼了,还想去踏平人家,岂不笑话?

高俅却很爱听这话,他点了点头,命令道:“立即执行!”

李飞赶紧招呼人马,尤余也迅速命令留守部队以千人为一队,先行向施威寨攻去,霎时寨子上下,又喊杀声震天。

在尤余的掩护下,李飞带着一万人马向左边绕去,等他的人马快速绕去后,高俅又招呼另外的十多万人马,跟在后面跑。

站在寨墙上的负责指挥的李逵燕青、施威龙腾可不是瞎子,他们发现宋兵向潮水一样向自己的左侧绕去,不由得哈哈大笑。李逵道:“吴知兄弟果真料事如神,为防止泄密,他派人悄悄送来密令,叫我们绕过去后,立即留下五千余人不分时间连续挖沟引水,并在沟内沟外水上水下,布满铁钉和长竹签,看他们怎么绕得过去,而且完工后那五千余人也并不离去,全都埋伏在对岸较高的小山包后,独等那十多万人马来了后,看他们用多少兵马去填平那段河沟吧。”

燕青道:“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包肉饺了,想跑那是连门都没有的。”

施威赞许地点点头道:“只是,看他们留下的人马,足有五万之多,我们要把他们都拿下,仍旧需要好长一段时间,不知可不可以试试劝降这一招。”

李逵道:“那尤余乃贪生怕死之徒,我们来个反冲锋,定能将他们杀得鬼哭狼嚎。何必去招降呢?”

第一百一十章

施威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能够招降自是最好不过,不光我们这边可以减少伤亡,要是把那五万人马都能够弄将过来,我们这边反而还可以增加力量,两相一对比,我方变成了总兵力二十万人,而高俅却不到十五万人了,他的优势兵力反而成了劣势,你想一想,对高俅来说,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感到恐惧。”

李逵道:“俺虽不懂你那个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增加那么多人马的事听上去似乎不错,梁山现在正是大力扩充人马和胜利果实的时候,你就试试看吧,那尤余要敢说半个不字,俺这板斧第一个要剁下的鸟头就是他的。”

施威立即叫人拿纸笔来,早有兵士去内室搜寻一番,弄来纸笔。施威龙飞凤舞写上这样几行字:“尤余将军,现在是你选择生还是死的时候,目前的处境想必你比我还清楚,高俅把你留下做替死鬼,他却跑了,你没有必要再替他卖命的,如果你率部投降,本将军保证过去的事一概不追究,而且保荐你做梁山义军头领,请收信后一刻钟内作出明确答复,否则,我十万大军和吴知的十万大军一起前后夹击,你的五万人马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变成肉泥。请果断抉择。施威。”

施威写好后,请李逵、燕青、龙腾他们过了目,大家觉得写得不错,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和添加的了,均表示没有意见。施威便将这信裹绑到箭上,拉满硬弓“嗖”地一下射到了尤余的攻寨兵马中去。那尤余组织的一千兵马看上去喊得凶,本来就冲得慢,可一到了血肉堆附近时,便慢得更像一群大蜗牛,半天也走不动一步了。

早有兵士拾得施威的箭,见上面绑着书信,便猜到活命的机会来了,赶紧请求阵前长官后叫别的兵士不忙进攻,兵士自是求之不得,毕竟没有谁愿意平白无故上前送死。施威也叫寨子上的兵马停止施放滚石雷火,静等尤余的反应。

很快的施威的劝降箭被送到了尤余的手中。尤余其实也正在琢磨,是否投降的问题,又担心施威记他背叛之仇而举棋不定。现在一读到施威主动写来的劝降信,加上他对施威为人的了解——说一不二,因此,他当即就有了投降的决心。现在高俅童贯和李飞的人马已经走远。自己这五万人马哪能经得往梁山大军的前后夹击,因此,他当即叫人在阵前竖起了白旗。

施威一见大喜。

李逵也很高兴,龙腾道:“没想到施威将军真把那尤余吃透了。我们赶紧派人去受降。”

于是,燕青自告奋勇,说:“我去受降,如果那尤余有诈,我这百步穿杨的箭法,也定会将他先射下马来,那时,宋兵群龙无首,你们再挥兵掩杀,让他们不降即死。”

李逵道:“好,大开寨门,兵马在寨前列阵,既是准备受降,也是给燕青兄弟助威。”

很快寨门大开,大队人马开出寨去。

全副武装的燕青自是一马当先,连个亲随也不带就出了寨门。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达达数声,三两下就孤身来到了尤余的面前,尤余哪敢有花花心,燕青的威名他早就听说过,你看人家敢不带一兵一卒而来,手上也没提刀枪,只是腰间挂着弓箭和宝剑而已。即使自己利用人多拿住燕青,但有可能人还没有包抄过去燕青的箭就向自己的眉心飞射而来,何况敌我双方距离太近,李逵和施威的兵马已经摆出了冲锋的架势。因此,他尤余不敢造次,更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当赌注,当即跳下马来,向燕青行了跪拜大礼。燕青也赶紧下马礼节性地将尤余扶起,义正词严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代表梁山,代表李逵将军、施威将军和龙腾将军等将士前来欢迎你入伙梁山义军,请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谢过燕青将军。末将……这就率部缴械投降。”尤余从地上爬起来,说到投降时,他还是觉得难为情了些,所以,前面作了一下短暂的停顿,不过,燕青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还是按在了剑柄上。好在尤余只是说话的问题,并没有真叫人拿下燕青,而是对身边的十余卫兵吩咐道:“立即叫全体留守宋兵,放下手中的武器,就地坐下,等待收编,如有违令者,立即斩首。”

那些卫兵赶紧把尤余的话传了下去。很快,宋兵的旗帜倒了,刀枪也都从手里扔到了地上。还好,虽有兵士和一些校尉犹豫着迟迟没有交刀枪,但见周围的人都扔掉兵器后老老实实坐下了,即使有想法不情愿,但担心迟了后,有诚心想投降活命的人把那冷刀冷剑砍将过来,因此,也都丢了枪坐到了地上。燕青一见,很高兴地向寨墙上招了招手,李逵一声令下,寨墙下的义军便一起冲进了尤余的阵中,很快,兵器全都被收缴了回来。然后,得到消息的吴知也派人过来了,连夸甚好。着令将这五万人马立即用大船装运到梁山水寨去。由混江龙李俊和活阎罗阮小七负责分解和整编,如有实在不愿意入伙的,亦可免杀放人。

很快,五万人马被吴知的一万人马“护送”上了派来接应的一百余艘大船上,船虽大,但装载能力并不强,好多船还是刚刚从山东各地征调来的,最大的一次可以装三百余人,因此,这批降兵足足运了好几趟才运完。

却说那边的李飞带着一万人马前头探路,结果发现一路上居然没有兵马阻击,暗暗高兴,以为梁山贼寇失了算,居然不知道我们也会迂回。可是他们的人马行不足十里,前面便发现了一条宽约一丈的河沟,一边挨着左边一里开外的鄄城县的城墙,另一边似乎没有尽头,估计直接连通到了梁山的水泊。水虽然不深,但那布满河沟和河对岸、闪着寒光青光的长铁钉和长竹签,别说让人寸步难行,怕是马肚也会被刺穿,这还只是看得见的,那没入水中,看不见的还不知有多少哩!李飞怪叫一声,心里叹道,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难怪,人家李逵施威对我方大队人马的消失视而不见,是早就料到我们有这一手,而提前在这儿布好了沟刺阵呀。这可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又一次在李飞的脑中出现。他目前已经黔驴技穷,不知该怎么办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只好吩咐部队加强戒备原地待命,李飞勒转马头向高俅童贯他们汇报情况去了。

却说高俅正在庆幸已经远离了施威的滚石寨,没想到前面的部队都停了下来,走不动了。

正纳闷是怎么一回事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李飞带着几名卫兵跑回来了。

高俅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前面发现伏兵了吗?”

李飞垂头丧气地说:“回岳父大人,比伏兵更厉害,前面无路可走了。”

高俅道:“怎么可能,前面既无山也没河怎么会无路可走?”

李飞道:“本来是没有河,可是贼子们居然在一夜之间挖出来了一条,虽说不算宽,但里面却布满了铁钉竹签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利器和暗器,因此特来请岳父大人拿主意。”

高俅道:“既然河不宽,那些个利器又怎能阻挡我十余万大军的去路,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童贯满以为自己这条命很幸运地要捡回京城去了,现在一听前面已经没有路可走,整个人又吓得筛起糠来。

高俅到底还是经过一些战阵的,知道现在恐怖和胆怯已经没有用了。除了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逃命外,别的都是死路一条。

很快几骑来到那并不宽阔的河沟前。高俅看了看说:“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李飞道:“难道岳父大人要叫活人去填?”

“正是,不然,我们大家都得死。”高俅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飞点点头道:“这样吧,先弄一百匹战马下去,看看效果如何?”

高俅也点点头,不过马上他又催促道:“要快!”

李飞立即命令最前面的一百名骑兵跳下马来,尽量将马赶下河沟去。那百名骑兵虽然舍不得自己的战马,但军令如山倒,只好跳下马来,将马赶下沟去送死,可惜的是,马终归是畜牲,见到了明晃晃的铁钉要扎进自己的肚子里,它们吓得横跳竖跳,就是不往沟里跳,李飞急了,拔出剑来,照着一匹马的屁股刺了下去,那马护痛,着慌后,一下跳进了沟里,但刚下去便被锐器刺了个透心凉,河里很快浮起一大片红来,这马怪叫数声,很快便不动了。别的马见到同类的惨相后更加惊恐,纷纷挣脱缰绳,想往回跑。

施威喝令道:“在马的左右两边加后边围成枪阵,然后再刺马屁股,如马不往河里跳,而是想往其它方向逃就立即乱枪刺死。”

可惜一百匹马只有几匹跳进了河沟,其余的都被刺死了。看来,时间消耗不起,一旦尤余那边顶不住了,梁山贼寇合兵一路攻来,那就插翅难飞了。

高俅心里急得都快冒出火来,立即命令施威道:“别让马单独下去了,叫士兵骑在马背上,和马退后数步,再看不到河沟后便奋力往前冲。”

此令就等于是下令用活人填沟了。李飞虽然舍不得跟随自己多年的骑兵部队,但这个时候,舍不得也得舍了。于是,他命令十骑为一组,一起往后退,然后在看不到河沟的地方,快马加鞭,十骑一起马挨着马拉起缰绳往前冲,等马看到河沟时,它就收不住蹄子了。

看李飞和高俅杀气腾腾的样子,骑兵们只好照办,迅速按十骑一组,先退后冲。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一招果然很管用,十骑迅速载进了河沟,接着被铁钉竹签刺穿,然后第二组的十骑人马又冲了上来,他们再次被刺穿,于是尸体摞尸体,第三组人马居然下了河沟又往前冲了一步,然后被刺穿,以此类堆,很快大半条河沟都被染红了,但效果却是明显的,毕竟河不宽,铁钉和竹签也不可能把马和人都像穿羊肉串似的串起十多匹马来,因此,在不停地送死填沟中,当第一百组再冲时,他们居然踩着填满河沟的人尸马尸一下冲到了河对岸。

虽然河对岸仍有铁钉和竹签,但河沟的威胁已经没有了。高俅和李飞看到了逃生的希望,童贯又一次在马背上直起腰来。

第一百零一组又冲了过去,接着是第一百零二组,河对岸很快又堆起了马尸和人尸,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李飞兴奋不已,立即命令大队人马踩着尸桥向对岸冲去。可是他们的人马刚刚一露头,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挖沟部队全都变成了弓弩手,等这宋兵一露头,便有飞蝗一般的箭矢将他们射成了马蜂窝,李飞见状立即命令自己身边的人马向对方反射过去,并继续命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往前冲。

那边的五千义军正担心箭不够用,现在见高俅的兵马在河沟对面盲目地向他们藏身的小山包射箭过来,便高兴不已,一边射露头的官兵,一边去前面地上捡箭。

由于高俅的兵虽然很多,但他无法多点开花,只能从宽度不过十余米的地方,往上攻,每次也就十多骑冲出来,但很快就让已经运动到距离最近的一百余名义军弓弩手射得尸体堆成山了。但官兵仍旧前仆后继,一百名弓弩手射完身上所有箭支后,立即后撤,新的装满箭矢的弓弩手,又迅速补位上来。

那边搞连续冲锋,这边则搞起了车轮战。那边高俅的人马冲得快死得快,这边义军的兵马,几乎没有人伤亡。

义军们将挖沟的土全都堆在自己这一边的河沟边上,行成了一道人工斜坡屏障,让对岸的高俅李飞根本看不到义军的情况,只见不断有尸体从高高沟边潘滚下来,身上大都插着刺猬般的箭。

这么持续下去,除了增加尸体外,官兵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地冲到那小山包的下面。李飞看着越来越多的尸体,心急火燎地舞着刀,不停地呐喊着怪叫着:“冲,不停地给本将军冲!谁要敢后退,我诛他九族!”

高俅没想到沟都过得了,却过不了箭阵,看着自己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兵士无法投入战斗,高俅又急了,命令道,和这一座桥拉开距离,远离城墙和小山包,在别的地方再组织至少三个填沟点,哪怕再死几千人,也要多弄几条尸体填起的通道来,不行还过不去了!

士兵们只好执行命令。

很快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可惜,这次他们多点攻击的美梦已经没有时间再做了。把那五万人马收降后。武松亲自带领李俊阮小七和童威童猛的几万水师,从水路喊声震天地掩杀过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吴知和金河加上李逵燕青施威龙腾的十余万兵马已经合在一处,从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来,一马当先的自是提着一对板斧的黑旋风李逵,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拈弓搭箭的浪子燕青,使青龙偃月刀的龙腾,使一丈长枪的施威,燕青手里的弓箭可一直没有闲着,专挑敌方将佐做靶子。很快前面的官兵被杀得东藏西躺,可惜除了往水泊里跑,别的地方都是死路。可到水泊边上一看,早有武松的大军弃船登岸砍将过来。

前面冲不过去,冲到水边的又被赶了回来,这些兵士要么跪地投降,要么拼死反抗,但他们几乎就是被挤在原地无法挪动了。

黑旋风的板斧下,脑袋瓜子横飞,惨叫声和着血水不停地向四周喷洒而去,仿佛在下血雨。

高俅李飞在前面,听得后面阵脚大乱惨叫声离得越来越近,全都吓得连出气都得转个弯儿,那童贯更是吓得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不是士兵们挤得紧,他的人就直接掉到地上去了。

他自然被人群接住了。可是,他已经站立不起来,嘴里不住地嘀咕,“天亡我矣,天亡我矣。”

高俅已经意识到自己真的不会有上次那么幸运了,被抓上山后,还让人规规矩矩地放了回来。这次,除了战死,没有别的出路了。

他拔出长剑,再一次发出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冲过沟去就是生!”

更多的士兵和战马一起跳进了沟里,看着后面的人一片一片地倒,前面的人往沟里也就跳得更快了。

四周都是喊杀声,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像四股交汇到一起的潮水,到处都是战场到处都是惨叫和厮杀。

高俅的不惜一切代价填沟终于起到了一点作用。他们终于冲到了土包前,尽管只有不到一万人马了。但是他们总算看到了活着冲出去的希望。五千挖沟的官兵,几乎射光了所有的箭,包括高俅部队射过来的。现在他们大多两手拉弓拉得发软发麻,刀枪都不提不起来了,但还是拼命阻止高俅的兵马逃窜。可惜,终归没能挡住,李飞所剩不多的前锋部队,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高俅架着童贯向京师方向逃去,身后自是抛下了十多万的部队,其中大多数人成了尸体。

武松和李逵吴知他们两路人马会师了。得知高俅和童贯他们逃走了。李逵大怒,喝令立即追赶,吴知却笑了笑,说:“不必了,一会儿契丹首领耶律延禧会将他们的人头送过来的。”

众将均不信,李逵道:“我们虽说打算和契丹国合作灭宋,但这次却并没有请他们协助的。”

武松道:“我们虽然没有请,但人家却是不请自来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却说高俅李飞童贯正庆幸摆脱了后面的追捕,前面就是通往京都的宽阔官道了。忽然一队官兵向他们跑来,高俅更是兴奋不不已,总算盼到援军了,虽然晚了点,但只要我们还在,灭掉贼寇的机会还是有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官兵很快来到了高俅的面前,为首一将浑身金盔金甲,职位似乎很高,但高俅居然不认识。

那将手里提着的一把鬼头大刀,也很怪异,不像中原的兵器,正在疑惑间,李飞忽然大喝一声:“岳父小心!”可惜已经晚了,那将早手起刀落,将高俅的脑袋砍将下来。

接着那将身后的众多将领,呐喊一声就向李飞童贯杀了过来,李飞拼命挥枪抵挡,左冲右刺,冷不防一箭从身后射来,李飞立即载下马来。接着被那穿金盔金甲的人,又一刀砍下了脑袋。

童贯一见,屎尿都吓得流了一裤裆。架他的士兵,早也吓得四散而逃各自保命要紧。虽然恐惧到了极点,但童贯还是本能地在地上连滚带爬,潜意识里还是想尽快滚藏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惜他滚得再快也没有任何作用了,那金盔金甲的人似乎出刀更快,童贯连求饶的声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就已经在地上滴溜溜打转了。

那金盔金甲的人,做这种事似乎特别利索,已经迅速将三颗还在不断往下面滴血的脑袋的头发弄来互相缠绕后,绑在了一起,然后扔给身后的士兵道:“立即把他们拿去献给武松李逵和吴知,就说契丹二十万兵马来迟一步。但进攻京师的事,却要先下手为强了。”

这金盔金甲的人便是契丹首领耶律延禧,他同意和梁山合作后,便也带着铁骑利用曾经戍边的猛将施威提供的方便,很轻松地化装成宋朝军队的样子,打着增援高俅的旗号,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将漏网的高俅并童贯李飞斩杀,然后,立即掉转马头,向东京汴京进发,不过,这耶律延禧可不笨,他居然还把高俅女婿李飞的旗号打了起来,一路向京都奔去。

却说武松吴知等看到死敌高俅翁婿的首级和童贯的首级后,都兴奋不已,更加佩服吴知了,只有龙腾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闷闷不乐的。

不过,吴知似乎也和龙腾一样,并不十分高兴,他说:“耶律延禧最怕施威将军,现在施威将军成了他的合作伙伴,如果不出我之所料,他现在已经很顺利地几乎没有抵抗地挥师向京都进发了。我们打扫完战场后,也马上备齐二十万人马向京师出发吧。迟了,怕是那皇帝老儿都要被契丹人俘虏到草原上去了。”

武松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命令李逵兄弟为统兵大元帅,龙腾施威为副帅,燕青为前锋,神医安道全除了带领医疗救护队跟随外,还负责调运大军的粮草供给,并令武林、金河为副将,立即点齐二十万大军,不分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向京师赶去。”

李逵道:“武松哥哥,我们把二十万人马都带走了,万一那宋兵增援部队前来攻山你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武松道:“这点请你放心,我们还有收编的尤余的五万人马,还有山上的娘子军以及后勤总管曹成的成字营,外加李俊阮小七和童威童猛兄弟的水师,虽然,梁山嫡系比较少,但把那些新近加盟的兵士只要能够有效地组织起来,相信我们也是能够抵挡住任何袭击和进攻的,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先灭了皇帝老儿,然后就是挖地洞也要把高衙内那厮以及蔡京、杨戬两个奸贼拿住,实在拿不到活的,像耶律延禧那样把三颗人头绑一起送回来也行。”

李逵道:“好,这点请哥哥放心,那些个那奸贼的脑袋已经是俺铁牛的了,只要我的马一到京师,便去取来给哥哥就是。好了,兄弟们,赶紧上马,跟俺杀皇帝老儿去。”

一阵马蹄声乱响,刚刚打完一场大仗的兵将们,又带着一身征程向东京开封进发。

却说那一身金盔金甲的耶律延禧,一路快马加鞭,不一日就杀到了京城。

尽管沿途还是有军队把守,但人数并不多,加上耶律延禧在浑水摸鱼,沿途鼓吹已经打下梁山,这是回京师向皇帝报喜的,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事实上,即使有人怀疑也不敢阻拦,因为这些部队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就你那几千人马,如果想阻拦,不过就是让人家练练刀法枪法而已。

耶律延禧在路上还碰到了近十万人的增援部队,估计是地方调来的,他们并不认识李飞,还以为耶律延禧真的是高俅女婿李飞,既然梁山也灭,他们便听话地就地向后转,带领部队回地方去了。

耶律延禧于路便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东京城下。

耶律延禧令手下参将前去叫门。

那把门的兵士问道:“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队?”

参将道:“李飞将军的部队。”

把门的兵士道:“按规矩,请李飞将军亲自前来叫门。否则,任谁叫也不会开。”

参将道:“大胆,我们李飞将军在照顾他的岳父高俅大人。现在高大人伤情紧急,你若延误他的治疗时间,小心我们进城后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参将本想抬出高俅诈一诈把门的兵卒,没想城门上一阵乱箭射下,可怜参将和他身边的十余骑兵军士,都被乱箭刺猬般射于马下了。

只听城楼上喊道:“大家小心了,我们已得到情报,李飞将军和高俅童贯大人都已战死,这些人乃契丹人,想灭我大宋,破我家园,誓死不让强盗们踏进京城半步。”

此人话音一光落,城墙上喊杀一声一片。无数的箭矢向城墙下射来,耶律延禧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被人识破,赶紧一边喝令部队退到箭矢的射程之外,一边叫大家把外面罩着的宋军服装脱下,露出了里面的契丹军服来。

然后,耶律延禧立即实施第二套方案:强攻。

而东京的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说来又是吴知的主意,毕竟契丹乃外族,亡我华夏吞我中原之心不死,因此,武松吴知不希望他们讹诈进京,那样京师将会遭到巨大的毁灭。所以,就以李飞手下一名小校的名义,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向京都告了密。这样做的好处是,至少可以延缓契丹人的进攻,同时也借机消耗一下双方的实力,等李逵大军赶到时,也好坐收渔人之利。

第一百一十七章

耶律延禧显然不知道是谁泄的密,他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些了。反正自己兵强马壮,强攻的话,也不会有多大的困难。

“强弩队准备,云梯队准备,立即攻上城墙,强夺城门!”

耶律延禧用洪亮的声音下达了作战命令。

那些在马肚子上驮着强弓硬弩的兵士立即跳下马三人一组拉弓,两人负责填箭,其它一些马背上驮着两尺长短“口”字形木框的兵士则迅速将上下都出了头的“口”框组装拼接起来,一架云梯便迅速组成了,单凭这设计精巧准备充分的攻城装备,就知道耶律延禧有备而来,这长长的云梯,他们都可以用化整为零到城下后再组装的方式带在身边。

强弩硬弓的威力不可小觑,城墙上的箭射不到他们,他们的箭却可以很轻松地射上去,而且杀伤力穿透力都很惊人。

很快城墙上几乎看不到露在外面的脑袋了,耶律延禧见时机成熟,一挥手中的鬼头大刀,拖着连接并加固完毕云梯的部队,就赶紧往城墙下面扑。上面的兵士不敢露头,知道人家已经开始搭梯攻城了,只好把弓箭伸出垛口外,没有目标地胡乱往下射,就这样,他们露在外面的手也很快遭到强弩的攻击,攻城部队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和阻拦地攀上云梯,向城墙上攻去,很快,数十名契丹人攻上城头,躲藏在城墙下的宋兵见攻上来了,才忽然现身挥刀杀出来,因为怕伤着自己人,耶律延禧已经下令停止射箭。

所以城墙上便展开了贴身血战,虽然互有死伤,但毕竟宋兵躲在城墙后面的人比较多,第一批冲上去的数十名契丹兵将,很快就被砍翻,然后尸体被丢下城来。

耶律延禧并不急,他知道自己的兵士是勇猛顽强的,就是死了也要拼上七八个宋兵来垫背,所以,这样一比七的拼下去,宋兵的守城部队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战斗力,其它地方又没法来增援,因为一旦发现援兵在向这边靠近,便有强弓硬弩在等着他们,让他们始终无法靠近。于是,耶律延禧又一挥剑,第二批兵士又开始往上冲,更多的云梯也竖了起来,更多的兵士投入了战斗,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就在李逵的部队即将赶到,契丹人付出二千余人伤亡的代价后,终于攻上了城头,在宋兵的尸堆中,他们找到了打开城门的缆绳,东京的大门被敞开了。耶律延禧大喜,率先跃马带着大军冲进了城门。

不用说,在他的带领下,虎狼之师,一路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整个东京立即变成了地狱。

可怜的皇帝老儿,吓得发现偌大的皇宫,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赶紧带着太子赵桓躲到了龙床之下。

没多久耶律延禧带着精锐杀光了徽宗赵佶老儿的五千御林军,然后,把一帮宫女嫔妃杀的杀奸的奸,那太子赵桓见跟老爹躲在一起容易被一锅端,所以趁老爹不备,悄悄溜到御花园的水池里,然后仍不放心,便嘴里含着空心竹管躲到假山下面的水里了,虽然时令是初秋,但水里已经相当寒冷了,但为了活命,寒冷就已经不是问题了。结果皇帝赵佶老儿没能藏得住,被耶律延禧抓了俘虏,赵桓侥幸逃脱。

耶律延禧本想在京城奸淫烧掠三天的,可是,却得知李逵和施威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要进城了,便赶紧叫部队带着财宝美女和皇帝老儿,并大宋一帮大臣赶紧出城回契丹国了。

李逵进城后,看到到处是百姓和宋兵的尸体,到处是狼烟,便命令兵士们安民救火,不可再行奸淫掳掠之事,违者,立即斩首。

然后,燕青带着他的部队,已经迅速包围了高俅府。因为高衙内并不是什么高官,所以,耶律延禧并没有把高俅府列入打击名单,所以高衙内那厮便组织了二千余人的家兵家将,想据此顽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燕青哪把那两千人马当一回事,一声令下,早有数十兵士伐来的一株大树,做成了撞门棍,几十人一起去撞门,任高俅的老宅多么坚固也无法阻挡强力的撞击。没十下门被撞开,里面立即射出雨点般的箭矢,撞门的数十名兵士,因躲闪不及,均中箭而亡。

燕青大怒,立即拈弓搭箭,把门里面一个正在指挥的家伙射翻在地。然后大吼一声“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冲啊!”

那射箭的兵见自己的头儿被人一箭射死,又见梁山义军气势汹汹,吓得赶紧抱头鼠窜,找地方逃命去了。很快太尉府便被义军弄了个底朝天。那些放弃抵抗的兵士被集中到了一起。

然而,无数士兵来报,没有发现高衙内,燕青不信,问俘虏,俘虏都说刚才还看到衙内的,现在也不知去哪儿了。

燕青知道太尉府外面早被自己的人马围得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因此,衙内逃走的可能性极小,除非府内有密室。

于是,又下令,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还把衙内的亲友找来询问,密室倒是有,里面只藏了几个女眷,并没有高衙内,燕青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衙内那厮长了翅膀不成?

后来,燕青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找着,没想一不小心却踢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燕青正想走开,没想那具尸体居然微微颤抖起来。娘的,死人还会发抖?

燕青噌的一声拔出佩剑,往尸体头上一指,喝道:“你如果再装死,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死人!”

那“尸体”闻听后,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接着双膝着地跪倒在燕青脚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燕青一听声音,这不是挖地洞都没找着的高衙内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燕青暗喜,喝道:“抬起你的狗头来看看我是谁?”

高衙内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抬起头定睛一看,居然是燕青,真是冤家路窄呀。

衙内不用求饶了,一下就瘫倒在地上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燕青一挥手早有兵士过来将衙内粽子般捆绑起来,提溜出去了。

却说李逵带领大军正在安抚黎民百姓,清剿顽抗之敌,忽有兵士来报,说城外来了至少三路人马,看样子是各地勤王之师。李逵心想,京师虽然被攻破,但地方的实力也不可小觑,正好吴知有令,叫他们如果遇到敌方大部队前来增援和攻城时,就可以弃城而去,这样,敌方为了守住失而复得的京城,自会把更多的地方部队调来,我们到时候就可以一锅端了。省得全国各地到处去打。

李逵想到这儿,知道这京城早晚还是我们梁山义军的,于是,命令部队边抵抗攻城的宋兵,边有序地往梁山方向撤退。

很快,梁山义军退出京师,宋兵又重新攻进城去了。

却说那躲在水池假山下的太子赵桓得知父亲被掳走,宋兵地方部队又重新占领了京师,便高兴地钻了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有人拥戴他做了皇帝,史称宋钦宗。

可惜宋钦宗只做了两年皇帝,便又被契丹人搞了个突然袭击,又将他掳到了契丹国,而经过两年精心准备的梁山义军在武松李逵和吴知的带领下,早也兵强马壮,统兵五十万正式进占京师,契丹国只要财物美女,外加大宋挨近他们边界的一大块地,其它,就不需要了。武松也乐得跟他们做这个交易,自此北宋于1126年灭亡。

武松也被将士们推选为皇帝,李逵被封为大将军,吴知为丞相。其余十五名梁山好汉均被封了将军。

接下来,一直“按兵不动”的龙腾,真实身份西门庆,也开始联合武林蠢蠢欲动了,一场宫廷大战的序幕徐徐拉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武松位登大典后,即对一干有功之臣进行了封赏。除了一文一武两个最高职位封给了李逵和吴知外,他还模仿三国时的刘备,给自己也弄了一个五虎上将。本来也想再推李逵的,李逵却拒绝了,说:“皇帝哥哥,俺的年纪偏大,要说作战勇敢,我肯定没话说,但要论作战能力,我不如施威龙腾和燕青,何况我现在已经因为资格老,让哥哥给封为将军中的将军了,那五虎上将还是封给名副其实的其它兄弟吧。”

武松笑道:“铁牛兄弟什么时候也变得谦虚起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另选五人吧。”

后来,武松又咨询了丞相吴知。两人方共同提出了五虎上将的名单,分别是:五虎上将之一,施威,五虎上将之二,龙腾,五虎上将之三,燕青,五虎上将之四,李俊,五虎上将之五,阮小七。其余十二个头领中,依次为六头领摔死牛曹成,八头领神医安道全,九头领童威十头领童猛兄弟,十三头领武松义子武林等,除了女头领被封为卫国夫人外,他们都被封了上将以及左将军、右将军和偏将军等职,包括排名第十四的降将金河和排名第十八的降将尤余。

诏书下后,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大家都一致赞同,认为,五虎上将实至名归,其余将领也是战功卓著。随后,武松将自己的国号定为“武”,他也就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将国号同自己的姓统一的第一个皇帝。

虽说摔死牛曹成没有被选上五虎上将,但他也被封为一级上将,心里虽有些不服,但想想自己主要做的是后勤工作,很少上阵冲锋杀敌,所以,也就不计较了,何况,他还是另一个派别的人,如果这个派别政变成功,那么自己别说做五虎上将了,估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有可能。因此,他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任何不满意的表现。现在他和龙腾武林一样,都在期盼着武松能够将潘金莲立为皇后,将义子武林立为太子,可是,武松登基都快一个月了,只字不提立皇后太子的事。反而下了一道诏书,寻找他哥哥的儿子武大生。

武林当然就是武大生,可是,这个时候不能说,说了也怕没人信,甚至提前暴露了武林的真实身份,那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了。而且,大家现在都怀疑,武松之所以要找武大生,是因为,在他心目中武大生才是他们武家的正宗血统,即使要立太子,也应该是立武大生吧。

可是,诏书下达后,龙腾和曹成满以为,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武大生的,因为那个人就在他们的身边,可是,在全天下都知道武松从来没有见过哥哥的儿子这个前提条件下,居然往宫里送“武大生”的官吏络绎不绝。

好在有神医安道全,他除了被封将军外,还是官居二品的御医,所有被认为是武大生的,都得从他那儿进行鉴定。结果自是不用说,父亲不一定可能靠,但至少母亲还是可以确定的。因此,那些长得特别像武大郎的,因为滴血认亲时,都和潘金莲的血型不相吻合,从而一一被扫出宫去。

龙腾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潘金莲的孩子也就是他西门庆龙腾的孩子,当初,他和潘金莲多次通奸时,开初几次还是采取了避孕措施的,比如自己射完后,就让潘金莲蹲到地上,用力挤压腹部,让那jīng液流出体外,以免流进潘金莲的子宫里去。后来,潘金莲悄悄对西门庆说,官人,那三寸丁谷树皮,虽然两腿之间也长着肉棍儿,但其比例和他的身高差不多,软的时候,像一粒稍大些的黄豆,硬起来的时候,也不过一寸长短,不光进入她的身体不易,而且即使进去,也没感觉到那里面会射出什么东西来,每次三寸丁谷树皮做她的时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跟她玩过家家的游戏一样。因此,她决定为西门庆生一个孩子。

第一百二十章

之后,二人在通奸时,就不用避孕了,直到有一天,潘金莲告诉西门庆,奴家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了。西门庆可高兴坏了。他虽然老婆情人一大堆,但都没有人为他生出个带把的儿子来。只可惜,他们的奸情很快就暴露了,特别是武大郎被潘金莲用砒霜毒死后,那武松自然就要诛杀奸夫西门庆,好在西门庆是聪明人,能够嫖到那么多漂亮女人的男人,自然不会是傻瓜,何况,他在勾引潘金莲时,便知道她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小叔子,因此,便不惜重金去寻来一个长相身高和自己非常接近的人,平时间,总是让这人穿上自己最爱穿的衣服,模仿自己说话和做事的习惯与动作,时不时就代替自己出去应酬和交际,有时候收帐吃花酒也让这人代替。这人当然不知道西门庆的用意,还以为西门大官人当真事务太多,实在忙得分身乏术,就让他代劳了,包括陪同官吏们去烟花柳巷买醉贪欢,至于一切费用,当然是他花多少,就回来报多少,事实上很多时候,他花十两银子,回来却说花了二十两,西门庆也不计较,都签字让他去帐房支取。那人便在模仿西门庆上更加卖力,几乎完全做到了以假乱真,让人没有丝毫怀疑的地步。

你道西门庆会做陪本生意吗?不会。

这天,他得知武松正手持朴刀秘密调查他的行踪后,就赶紧叫假冒自己的那人,去狮子桥下的一家酒楼会客,而自己则秘密躲到家中的一间密室里。

果然,武松一找上门来就用威胁的手段,让家人告知西门庆是否在家,如果不在又去了哪里?那些个家人,并不知道西门府上还有两个西门庆,平时间,只见一个出去,一个回来,并不知道,一个出去了,另一个就会藏在家里的密室里,哪儿也不许去。因此,便说西门庆去狮子桥下的一家酒楼陪财主吃饭喝酒去了。

结果自是不用说,那个假冒的家伙,虽然也会一些拳脚,也听过打虎英雄武松的名头,但并没有把武松放在眼里,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在武松面前暴露自己不是西门庆的身份。

二人在打斗时,那假冒者,还一下踢飞了武松手里的朴刀,可惜,他终归不是武松的对手,先是被武松从酒楼的二楼扔到了大街上,砸起满地灰尘,接着,武松找来朴刀从楼上跳下,一步步逼近,打算割下这个“西门庆”的人头,眼看就要身首异处却又无力招架的时候,假冒者才终于意识到天上不会掉陷饼,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这假冒西门庆除了可以喝花酒,也会掉脑袋的。

于是在武松的刀即将向他的脖子上抹去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使他大叫道:“武都头饶命,小的不是西门庆,只是……”

假冒者已经没有时间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了。他的下半部分话语,永远留在了他的肚子里,武松早就杀红了眼,哪里还有心情听他的狡辩,只“咔嚓”一刀,假冒西门庆的人的脑袋就像一个陀螺,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了。

消息自是很快传回了西门庆的耳中,他便叫唯一知道内情的心腹去街上为另一个自己收尸,然而,全家举丧三天,为自己大操大办,同时也不忘派人去官府报案。这样做当然仍旧是假戏真做,以好进一步麻痹武松。接着官府一画影图形,武松自是不可能留在阳谷县。可是武松很快一路杀来杀去,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后来还听说他落草为寇,做了梁山的头领,官府更加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他获悉西门庆并没有死,说不定哪天他又会秘密潜回来,到那时,没了替身,西门庆想再活命就会更加艰难了。

因此,西门庆思忖再三,决定不用躲藏在自己的家里了,便秘密变卖了自己的大部分家产,悄悄去请医生做了改容手术,然后又给自己改了名字,复姓西门也不要了,就姓龙,庆也不敢用,就叫腾。暗示自己有一天,会像一条龙一样腾空而起,呼风唤雨,灭掉武松,再次夺回潘金莲。

第一百二十一章

身上有钱,再加上遍访名师苦修十八般武艺,化名龙腾的西门庆已经没有人容易知道他的底细了。于是,准备充分后,他去朝廷参加一年一度的武举人大比。结果,在银子的帮助下,在加上他的功夫的确已经是今非昔比,而且,为了活命,他已经多年不近酒色,曾经被淘得很虚的身子又强壮起来,说实话,凭他现在的武功,要直接杀武松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虽然武松英勇仍在,神力尚有,但他毕竟少了条手臂,又因长期在宋江手下当差,早就心力交瘁,功夫也大不如前。而龙腾自从考中武举人后,由于他极善钻营,出手又阔绰大方,因此,结交甚广,在官场混得也算如鱼得水,很快就被升任为掌管一万多人精锐部队的将军。他本来想利用朝廷的兵马去剿灭梁山,好为自己报仇的。可是,他太低估了梁山的实力,同时也没防着高俅在背后要捅他的刀子,结果,他便急中生智,临时调整计划,反戈一击倒投降了武松。这样做,似乎更加好了,可以利用武松他们来灭大宋,然后,等武松做了皇帝后,再去灭武松,这样做,就不是事半功倍,而是事半功万倍了。

在他做宋朝将军时,武大生已经长到了十岁,西门庆龙腾自然不敢直接去看,而是暗中派人观察和保护潘金莲娘儿俩,后来,也担心武松见到武大生长得太像他西门庆,正准备现身叫潘金莲带着自己的儿子远走高飞的时候,没想到潘金功似乎比他更聪明,不等武松见到武大生,就让他强行“离家出走”了。

这个时候,龙腾主动出来了,不过,他只是以好心人的身份,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来头,仍旧和他一样,先叫武大生整容,这次他请的是名医安道全,那个时候安道全被招安,还在朝廷为官,龙腾将军请他做整容手术,他也不便推辞,只是武林的脸在即将拆除药棉纱布的时候,龙腾却让武大生以付不起医药费为由,悄悄跑了,这样,就可以避免安道全知道武大生整容后的样子,虽然这样做,并不可靠,毕竟,脸上的每一处变化,都是安道全精心切割和设计的,但没有让他看到手术到底达成了什么新样子,也是一件好事情。毕竟后来,安道全再度投靠武松后,他见到武大生时,只能说是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把自己当年做的变脸手术和武林直接联系起来。

手术后,尽管武大生脸上还有尚未彻底痊愈的伤疤,但那个时候,龙腾就闻听了吴知的大名,也知道这人今后将顶得百万雄师,于是,便资助了武大生不少盘缠,叫他去华山拜莲花道人吴知为师,就说自己是孤儿,没有名字。武大生自然遗传了老爹的聪明与狡诈,很快就骗得了吴知的信任做了他的徒弟。虽说学的是一些道家常识,但那谋略之学,长期耳濡目染,武大生自会学到不少。直到后来他被武松相中做了义子,并改名武林。

这个时候,龙腾才揭了武林的身世,武林才有了自己的亲爹和另一个秘密名字——西门祝。爷儿两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庆祝的意思。很显然,他们要等到大获全胜值得庆祝的那一天。

只是由于爷儿俩都易了容,换了名,那潘金莲居然没有认出来,特别是武林变化太大,让潘金莲几乎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还以为他是武松和吴知的人。而西门庆龙腾,虽然啥子都变了,但他的眼神没有变,声音也变得不多。所以,潘金莲每次一看到龙腾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就会好一阵翻腾,那两腿之间也会产生阵阵春潮和热意。当然,她只能认为这龙腾和西门庆有几分神似,却永远也没想到西门庆还活着,他就是龙腾。

可是,由于近两年战事连连,潘金莲除了经常和曹成留守梁山,可以经常通通奸外,她一直想把龙腾弄到床上去的愿望便一直没有实现。

现在江山已经打下来了,真正的儿子其实已在身边了,可是自己居然还没有当到皇后。李逵吴知是靠不住的。这两个家伙对他们的武松哥哥绝无二心,而且吴知有年轻貌美的巧巧,自己的美人计根本就对他不起作用,而那李逵似乎也和武松差不多,居然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除了在正式场合尊称自己为嫂嫂外,其它时间,从不拿正眼瞧她。自己这风韵犹存的身子,显然对他已没有作用。其它将领如李俊、阮小七等都是原梁山旧将,特别重义气,想拉拢过来,似乎也不太容易,倒是出身官军的龙腾、施威两员虎将对自己还有些眉目传情,那神医安道全,也是文官,虽说挂着将军衔,但远没有那些虎将那样不通人情,毕竟他也是随宋江招安后在朝廷做了好长一段时间官的,听说和龙腾的私交也不错。要是能把他拉过来,最好不过,现在自己能不能当上皇后,除了跟这些潜在的将军重臣合作外,主要还得靠龙腾施威外加曹成武林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了这个想法后,潘金莲有事没事总会招一些容易被拉动的将领到宫中吃饭赏花,看歌舞表演等活动。虽然她现在并没有名份,但她毕竟是全天下都知道的武松皇上的夫人,虽然没有立她为后,但她实际上还是相当于皇后的,武松现在的精力一方面用到治理国家上去了,另一方面,他还得加强军备,小心那耶律延禧兵强马壮后卷土重来。毕竟不能小看那耶律延禧,他不是不想与武松平分中原,而是觉得武松帐下有施威龙腾,而且手里还有百万雄师,如果武松不答应翻了脸,那就等于过早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反而容易被他们吃掉,因此耶律延禧,不是对中原没有野心,而是一山不容二虎,在自己没有实力吃掉对方的前提下,也就先夹着尾巴做人,等自己实力雄厚兵力充沛后,再来一决雌雄不迟。

何况武松乃一介武夫出生,并没有什么城府和谋略,如果没有谋臣吴知和武将李逵,他武松想推翻大宋自己做皇帝,的确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期间,从六合寺有消息传来,武松师傅六和寺住持元觉大师在百岁高龄上坐化了。武松本来想等自己把皇位先坐稳了后,再驾临六和寺亲自封赏师傅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忙得完,师傅他老人家却坐化了。问那传信的小和尚师傅有什么话要交代的没有,那小和尚犹豫了一下,似想说又想起什么而不能说一样,坚定地摇了摇头。

武松也不想多问,只好大哭三天,并下旨封六和寺为皇觉寺,元觉大师为国师。

这边武松学着做皇帝,那边龙腾却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主动去找潘金莲。

由于武松不好女色,所以,他虽然和潘金莲结婚有几年了,可是除了新婚之夜让潘金莲迷奸后,他便再也没有和潘金莲同过床,就更别提过什么夫妻生活了。因此,潘金莲也就无法为他生上个一男半女,武松的本意就是为了哥哥和侄儿才容忍潘金莲活到现在,还委曲求全跟潘金莲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但他宁愿让皇后之位空缺,也不愿意给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女人,何况现在侄儿找不到,武林虽然表现不错,但现在仍旧不是立他为太子的时候,毕竟,他只是义子,跟武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武松心里想的是,除非有一天,自己老得不行了,而武大生又一直没有找到,那个时候,在求得吴知和李逵的同意后,方可以考虑帝位的人选。在这几重思想的影响下,整个后宫,武松几乎就没有怎么管。曹成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统领五万御林军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虽然明义上规定,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调动锦衣卫,但现官不如现管,曹成既然身为指挥使,就掌握着整支部队的动向,包括人事变动,职位升迁,虽说,这些最终都要武松同意才能生效,但曹成报谁不报谁,就得看谁对他忠心不忠心了,凡是不忠心的,靠不住的,都被曹成以不合格为由调出了御林军,而龙腾西门庆的旧部则源源不断地置换进来,并担任了各级职务。因此,曹成和龙腾已经暗中控制了五万御林军。二人出入宫闱,有如去自家后院一样方便。

约好了时间,趁武松到宫外巡视的时机,龙腾终于单独见到了潘金莲。

还是那勾魂的眼神,潘金莲的下身又开始春潮涌动。

双方也没有了更多的客套。

潘金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喝退了左右的宫女。

潘金莲亲自为龙腾泡茶倒水。

龙腾也不客气,端过来就喝。

品过茶后,龙腾忽然说:“娘子,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称呼,这言辞,让潘金莲为之一震,因为她以前每次和西门庆在王干娘家通奸时,西门庆总是把她揽在怀里,柔声说:“娘子,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句话,只有西门庆才会说,才会说得那么柔情似水,魅力四射,让人就是为他把命丢了,也不觉惜。

“你……你……,难道你真是他?”潘金莲终于用含蓄的语言说出了她心中自打第一次见到龙腾后就有的疑惑。

龙腾只是微笑,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而是一把抱住了潘金莲,进了卧室,接着两人倒在床上猛烈地亲吻起来。

良久,娇喘滴滴的潘金莲,脱开身说:“请你明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这样的我心里才有底。”

龙腾还是不置可否,仍旧满脸堆着亢奋的笑。这次他不再亲吻潘金莲,而是很熟练地解下了潘金莲的衣衫。

第一百二十三章

潘金莲也太需要甘霖雨露了,她任由龙腾摆布,只把色光闪烁的眼睛半睁半合,像一只等待冲击的绵羊。

龙腾脱光潘金莲后,很快也把自己脱光了。

两裆之间一尺多长的东西像一根黑色擀面杖一样,坚挺而又微微抖动地“盯”着潘金莲。在进入潘金莲的身体前,龙腾忽然说话了:“娘子,你看看我这根东西吧,也许它能够准确地回答你,我到底是谁!”

潘金莲坐了起来,她用颤抖的双手握住了龙腾的“擀面杖”,然后仔细一瞧,整个人又一次猛烈抖动起来,她把粗大的“擀面杖”缓缓地含进嘴里,像吸吮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她猛烈地点起头来,足足有一百多下后,她把“擀面杖”从嘴巴里拿出来,说:“我曾经最爱的男人,西门庆的东西的顶部长着一粒黑痣,而你这地方也长着。难道西门庆真的没有死?”

“是的。我一直活着,而且我们的儿子也在我们的身边。”龙腾虽然连射的感觉都有了,但他还是忍住了。

“啊,你这个死鬼,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我们的儿子又是谁,他在哪里呢?难道也整过容了?”潘金莲嘴巴在说话,可手并没有闲着,她像箍着一根柱子一样,两手在不停地摇着龙腾的“擀面杖”,龙腾一边喘着粗气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的儿子西门祝就是武……武林。”

“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潘金莲又一次发出小声的惊呼,她道,“官人,如此说来,我们一家三口其实早就团圆了,只是,你们不应该一直把我瞒着,让我好伤心呀。”

龙腾道:“我们也不想瞒着你,只是以前没敢说出来,是因为不能确定梁山能够推翻大宋,现在武松做了皇帝,我们的机会反而来了。所以,我今天来除了和娘子享受鱼水之欢外,也是专门来告诉娘子,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

潘金莲兴奋不已,说:“官人,哦,我日思夜想的官人,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等什么,不管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都请你先进去了,我们再谈好吗?”

潘金莲说完,又一次倒在了床上,早把两条虽然肌肉已经有所松弛,但仍旧洁白如玉的大腿成“大”字形地分开了。

那个地方依然肥厚,上面布满了杂草一样的乱毛。龙腾那蒲扇一样大的巴掌按到那个地方时,居然还没有把乱毛盖住。龙腾并没有急着进入,他用手先是按了按外围,接着伸出中指拨弄了一下潘金莲的胡豆粒般大的荫蒂,大约一刻钟后,潘金莲已经把身子扭得像蛇一样了,那水也从xiāo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嘴里不停地小声喊着:“官人,求求你,别弄了,快些儿插进去吧,我快被你弄死了。”

西门庆这次并没有停手,他仍旧让“擀面杖”在外面盯着,然后用手指滑开潘金莲湿润的小唇,最后将食中二指一下插进了金莲的小肉穴。潘金莲两腿一紧,还以为是擀面杖进去了,可是一收缩之后,发现细了些,又叫了起来:“啊,让大的进去吧,官人,我都快死掉了。”

西门庆龙腾露着淫笑,说:“娘子莫急,多少年了,就让我好好玩一会儿吧。”

潘金莲扭得更欢了。

终于龙腾拿出了食中二指,然后把手指上几乎就要滴到床上的潘金莲的夜体舔进了嘴巴里,接着他撅起大屁股,把自己的头埋到了潘金莲的两腿之间,那长长的红红的舌头伸出了好几寸长,像舔水蜜桃似的,他舔起了潘金莲的大小唇来。潘金莲的叫声越来越响。

最后,龙腾西门庆把舌头卷成筒状,然后很轻松地进入了潘金莲的小肉穴,接着,舌头在xiāo穴里面左冲右突进进出出起来。

“啊……官人……这么多……多年了,你……你的功夫……还这么好,好……好爽哟,快……些儿,再……快些儿……我要……要你,永远……永远……要你……”潘金莲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说道。

龙腾压根儿没法说话,舌头伸缩得更欢了。

最后,龙腾玩够了,他那根巨大的“擀面杖”终于该派上用场了。女方是“古井”级,男方是“油条”级,进入与联通只是一瞬间的事,随着巨大的腹部与腹部、大腿与大腿的撞击声,两个人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也不知撞击了多久,估计没一个时辰也有七八刻钟,龙腾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忽然加快了频率,顿时有如暴风骤雨,一阵急似一阵的快抽发出了千里马急驰般的声音。潘金莲叫得更欢了。仿佛她整个人只剩下声音。

最后龙腾随着会阴部的收缩,也发出了男人的低沉的呐喊:“啊——啊——哦——哦——”,随着他的喊声,一股液体像箭一样喷射进了潘金莲的体内,二人几乎合唱般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唤着,像两具遭了雷击的肉体,二人一阵抽搐后,终于不动了。西门庆龙腾的身体就那么压在潘金莲的身上,下面那根“擀面杖”还是紧紧地与潘金莲的身体“铆”在一起,直到二人都沉沉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潘金莲率先醒来,她估计被压得都快窒息了,想不醒来都不行,龙腾的擀面杖已经不能擀面了,倒是像一根被擀的面条,早就滑出了潘金莲肉穴。潘金莲轻轻推了一下西门庆龙腾,小声呼唤道:“庆官人,庆官人,快些儿下去吧,奴家受不了了。”在西门庆面前,潘金莲又把自己当奴家了。也许在她的心目中,只有西门庆才是自己真正的官人,虽然她也曾经对武松动过心,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正常,连床弟之欢都不懂,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皇帝,他活起还有什么意义。人生三大喜之首,便是洞房花烛夜,他居然没有享受到,因此,这样的人实际上也不配做皇帝,不如让龙腾来当,那就可以天天和他想在哪儿交欢就在哪儿交欢了,想什么时候交欢也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如临大敌,偷偷摸摸,生怕那武松死鬼,会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

龙腾“呜”了一声,似乎他也醒了,赶紧说,:“对不志,娘子,压着了,我下来,你来压我吧。我结实,经压的。”

潘金莲笑笑,光着身子下了床,说:“我去小解一下,然后再来压压你。”

西门庆龙腾道:“好,你先去,随后我也来。”

潘金莲一边方便,一边思考怎样把武松掀下宝座的问题。

西门庆龙腾却来了,在门外问:“娘子,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

潘金莲笑道:“啥都可以帮忙,就这事得奴家亲力亲为,你就再等一会儿吧。莫非你等不及了?”

龙腾道:“正是,求娘子快些儿,我方便完后,还有要事相商,担心武松那断手杆的家伙忽然回来了,那我们的全盘棋都会输掉的。”

听西门庆这么一说,潘金莲道:“那你进来吧。我已经完了,正考虑事情的。”

西门庆道:“蹲茅厕就没有必要东想西想了,小心便秘的。”

二人又说了一阵,龙腾哗哗地排泄完毕,然后又赤身裸体地回到床上,潘金莲当真赤身裸体趴到了他的身上,说:“庆哥哥,奴家的西门大官人,你说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打算与奴家相商的?”

龙腾道:“我想,要与你商量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能不能不叫我庆哥哥大官人之类的称呼,如若让武松的耳目听到了,还不直接暴露我是西门庆呀,以后你还是叫我龙腾吧,而且你在我面前的自称,还是用‘我’或者‘本娘娘’都行。至少到目前为止,虽然武松吴知对我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也不至于马上怀疑我的来厉和目的。你能改口吗?”

“哦,对不起,都是奴家,不,我的错,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官人,是庆哥哥,不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叫你龙腾将军吧。这一点我在心里默默念上几遍,应该就能够改口的了。”

龙腾道:“你必须改口,否则因小失大,弄出满门抄斩的事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毕竟,那黑旋风李逵和赛诸葛吴知,可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你现在还没有被立为皇后,手上并没有多少权力,顶多就是在后宫那些小宫女前发发威,那李逵、吴知和燕青只是面子上应付你,也不见得就会买你的账。因此,在未准备充分前,我们最好都掖着锋芒,说得难听点,就是夹着尾巴做人,等时机成熟后,我们再呼风唤雨扭转乾坤。到那时,谁敢对我们说一个不字,我们就让他永远说不出一个字来。”

“哈,除了死人,连哑巴也会叫出几个音来的。”潘金莲虽然口气很轻松,但脸上已经露出了凶相。她接着说:“那吴知和李逵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说,武松原本是想立我为皇后立武林为太子的,可居然就是这两个该死的叫武松暂缓,说什么我不配作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武林来路不明,也不能随便就被立为太子,听我的耳目说,吴知居然还建议武松再找一个未婚的且德才兼备的黄花闺女做妃子,如果能够为武松添上一个亲生的皇子,那么再将这母子二人一个封后,一个立为太子。你想,那武松一直不跟我同房,还不是嫌我这身子是破身子,让他哥睡过,你也睡过吗?”

龙腾道:“是的,对付一个有勇无谋的武松和李逵并不难的,难的是怎样对付吴知。”

潘金莲道:“对吴知用美人计似乎也行不通,他的老婆巧巧年龄小,长得又如花似玉,他喜欢得也是死去活来,对别的女人几乎没有任何兴趣,你看他现在位居丞相之职了,也没听说他想纳妾的。”

龙腾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他贪图女色,也不见得就能搬倒他,我倒是有一个想法,那李逵和武松的关系最铁,又是梁山新义军的创建人和发起人,现在他虽然挂着大将军的衔,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在养老了,武松大事小情都从来不问他,而总是找吴知拿主意,他表面上不说,心里可也不会太好受的,何况现在契丹国那边风平浪静,国内也没有什么战事可打,像李逵和我们这样的将军,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如果我们抓住这一点,让李逵和吴知发生矛盾,我们再见缝插针地搞暗动作,火上加油,这样,就有可能把他们各个击破,就算取不了二人的性命,但只要让他们‘告老还乡’,让武松失去了一只真正的臂膀后,再失去坐江山的左臂右膀,那么他武松想不让位,就让他灭亡。”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他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他不义,毕竟,我曾经差一点点,就成了他的刀下鬼。”潘金莲咬牙切齿地说道。

龙腾道:“在动手之前,我们还可以考虑把施威拉拢过来,他在契丹人心中的地位是整个武朝中最高的,到时候,如果暗招败露,我们还可以跟吴知学,再次联手契丹人,只要施威站在契丹人一边,那么我们就可以依靠契丹人的力量与武松他们再干一场,相信,那个时候江山就会姓龙了。”

潘金莲道:“那施威对我似乎有点想法,拉他过来,我倒可以一试。只是不知龙腾将军是否允许?”

龙腾道:“我乃男子汉大丈夫,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其它嘛,你自己看着办吧,事成之后,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的,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那么,我的皇后之位,就一定是你的。”

“一言为定!”潘金莲道。

“一言为定!”龙腾道。

“好了,赶紧穿衣服吧,天已经大亮了,那武松行事,又没什么规律,说不定心血来潮,一下就回宫了的,赶紧走人吧。”潘金莲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龙腾又涎着脸,把手伸到潘金莲已经有些松弛的大nǎi子下面去拨弄了几下,那nǎi子便像荡秋千一样,在潘金莲胸前晃晃悠悠。

潘金莲撒娇说:“讨厌的啦,还没有玩够吗?一夜之间,都让你给压得下垂了。”

龙腾站起来,晃晃自己软沓沓的擀面杖,说:“大家扯平,我的这东西一夜之间也让你给夹得小了两号,现在都跟面条一样了。”

二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迅速穿好衣服。

一出宫,龙腾又恢复了他那极有城府的面容,似乎泰山崩于前而不会变色。

曹成带着卫兵在宫中巡逻,见到了龙腾这么迟才从潘金莲的屋子出来,便讨好地说:“龙将军,艳福不浅呀,是不是有些难舍难分呢?”

“曹将军辛苦,这可是内宫,我刚才只是去找武林殿下下了几盘围棋,你就不要随便开玩笑了。”龙腾道。

曹成身边的卫兵全都是他的心腹,因此并不避讳,不过,见龙腾不想太随便,也就收住,道:“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开玩笑,武林殿下围棋的确下得不错,尽得他老师吴知的真传,有机会我也找他杀两盘。”

龙腾拱拱手,不再说话。曹成也回了礼,继续带领他的卫兵去后宫巡逻。

三走两不走,曹成又来到了潘金莲的寝宫外面。

潘金莲正好在宫女的侍候下梳妆,曹成叫士兵们继续巡逻,他却大摇大摆地进了潘金莲的屋子,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武松不在,这后宫自然就成了曹成和龙腾他们的天下了。

“娘娘,这么早就起床了吗?”曹成又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潘金莲倒是经常和曹成通奸的,在她心目中曹成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便道:“你来得正好,我一会有事要找你帮忙的,你现在去花厅用茶吧,我梳洗完了就过来。”

曹成拱拱手,还装模作样是躬了躬身子,道:“末将谨遵皇后娘娘的均旨。”

潘金莲笑道:“这皇后娘娘的帽子可不要随便给我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曹成道:“有我们的支持,相信那后冠早晚都是娘娘的。好了,不打搅娘娘梳洗了,我去花厅用茶。”

曹成坐进花厅后,早有宫女捧上了西湖龙井茶,曹成喝了一口,啪地把茶杯扔到地上,对那宫女喝道:“你怎么不长记性,老子只喝大红袍,还不快去重新泡,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宫女是刚招进来的,只有十六岁,并不知道曹成的偏好,吓得不行,赶紧又重新去泡茶。这次端出来后,曹成喝了一口,觉得这才差不多了,便仔细一看宫女,估计他今天有些吃龙腾的醋了,或者是也有些闲情了,他居然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位宫女来,发现不是以前给自己泡茶的那位,而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巧宫女,看那样子,还是一朵并没有让人开采过的花儿。

曹成都有好几天没有听到潘金莲的召唤了,眼下,一时性急,便把那宫女一下拉到怀里,说:“本将军忽然喜欢上你了,只要你听话,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若敢说半个不字,瞧见本将军的大刀了吗,在这偌大的后宫,本将军可是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的,像你们这些小宫女,小太监,我杀两个不多,杀一个不少,跟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你明白了吗?”

那宫女虽然也胆小,但出身名门,只因是宋朝旧臣之女,家里的男丁均被杀死,女的,或者被卖进了妓院,或者被收到宫中府中做了宫女和丫头,也不懂男女风情,早就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饶……饶过小……小女子吧。”

“大胆,你难道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居然不称自己为奴婢,还敢自称是小女子,当真不想活了不成?”曹成一把丢开那小宫女,就作势去腰间拔刀了。

宫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双膝一软,跪到地上求起饶来。

曹成只是想吓唬一下她,为接下己占有她的身体立个下马威,同时也是为了交欢顺利减少麻烦。

现在见那宫女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曹成又把刀重新插回刀鞘,然后,一把抱起那女子像内室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可怜的宫女除了瑟瑟发抖外,已经没有任何敢反抗的意思了。

曹成知道潘金莲梳妆没有一个两时辰是完不了工的,因此,他有的是时间玩玩这个小雏儿。

先是把那小宫女,剥笋儿般把她的宫装剥掉,那雪白的肉体像一道没有停顿的闪电似的,晃得曹成都快睁不开眼了。胸前两点红,裆下一撮黑。白里透红,黑白分明,细的地方,细出窈窕,肥的地方肥出肉欲。

娘的,这肉体真是太美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还老是想着那个又老又破的身子,以后,就把那破身子让给姓龙的他们去玩吧,自己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到这宫里来找一些年轻貌美的宫女玩。反正皇上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也许他本来就是和尚出身吧,不好女色,却又将这么多白花花的肉体资源弄来浪费,实在是可惜呀,以后这三宫六院,就都是我锦衣卫指挥使曹成的了。

曹成一边得意妄为地想着,一边也把自己黑得像碳一样的身体脱光了。

他把自己的黑兵器拿出来,像一条乌梢蛇一样。然后,还是老一套,把他那胡子拉碴岂臭烘烘的大嘴巴,从上往下地将那小宫女粉嫩嫩的嘴唇、红红的奶头、黑黑的荫毛和粉色的荫蒂一一含进嘴里,先是用大舌头横舔竖舔,然后便是婴儿吃奶般一阵猛吸,还不时发出吧嗒吧嗒的啧嘴声,那宫女不知是被弄得太痛,还是被弄出些许感觉来了,总之,半哭半叫的声音让人听着反而更加来劲。

曹成就喜欢这种声音,他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征服快感。

三两下亲过一遍之后,他就没有耐心玩别的了,让“乌梢蛇”钻进那窄小的粉红缝隙,便是接下来的一切。

不知是怎么了,在床上身经百战的曹成,居然第一次冲锋失败了。他那硬硬的“乌梢蛇”的三角脑袋,居然没有能够一下就钻进那缝隙里面去,接着他又尝试了第二次冲锋,仍旧以失败告终,这是咋的了,老将军遇到新问题了吗?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赶紧调整角度和姿势。他跳下床去,把小宫女的大腿拖到床外,让自己的肩给扛上了,然后,小宫女那洁白而又丰满的屁股则被放到了床边上,那黑三角的下方,便有一朵小红花盛开了。曹成还用手作配合,尽量把小红花的花边牵开一些,把花心儿尽可能多地暴露在外面,这样,他的“乌梢蛇”的三角脑袋,又向那花心儿挺进了。这次虽然阻力仍旧很大,但总算没有偏离目标,曹成在缓缓加力,终于他看到了一股红色的液体从那花心儿里流出,那小宫女啊啊地连叫几声,看样子是极痛的,那小宫女美丽的丹凤眼角,有晶莹的泪水,小珍珠儿般往脸下滑,有一小部分很快就滑到了她的乳房上。曹成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女?这就是见红了吗?

他在乌梢蛇又坚挺了几分,然后,他又一次加大了力度,这下乌梢蛇的三角形guī头整个钻了进去,在外面已经无法看到了。接着曹成再用力把胯一送,在guī头的带领下,长长的蛇身已徐徐进入了宫女的体内,一种全新的紧卷的感觉,让曹成嘴巴大张,喘气如牛,正所谓人与人不同,实际是指穴与穴不同呀,难怪那么多达官贵人,要娶了大房娶二房,娶了二房过不了多久,又要娶三房,都六七十岁了还要再娶第十几甚至几十房的姨太太,目的还不就是想多插破几朵花儿吗?

曹成想着,动着,但动得远没有做潘金莲时快,不是他不想快,而是想快快不了,这里面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而潘金莲那里面松得都没有摩擦力了,随便你使多大的劲,除了感觉到自己的乌梢蛇在一个巨大的耗子洞里外,没有别的什么强烈的感觉了。而小宫女的肉穴显然不是耗子洞,倒像一双湿漉漉温温柔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乌梢蛇的“三寸”一样,哪怕轻轻动一下,都能感受到这种强烈的“握”劲,曹成贪恋这种“紧握”的感觉,他的动作就跟现代人放的慢镜头电影一样,是那么轻柔,舒缓,如果再配上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那味道就更加好极了。可惜,那个时候没有音响,没有小提琴,有的只是宫女的抽泣和呻吟。这反而是最好的天籁一般的音乐了。

尽管曹成已经慢得跟蜗牛一样了,他还是无法抗拒这种纯天然的激情之声的攻击,他射了,一群小蝌蚪离开了曹成的乌梢蛇,寻找属于它们未来的妈妈去了。

曹成刚一射完,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潘金莲居然来得正是时候,要是早来点,不定还会把曹成惊吓出什么毛病来。

“曹成你好大的胆子!”潘金莲怒火万丈地吼道。

曹成的光屁股蛋儿正对着潘金莲,他本来还想在小宫女的肉穴多里呆一会儿的,没想让这么一吼,他一激凌,乌梢蛇就给拔了出来,然后曹成转身,把还没有吓软的乌梢蛇对着潘金莲,那宫女吓得可就不轻了,她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赤祼着身体跪到地上,也不管曹成的白色体液正缓缓地从她的穴道里流出顺着大腿往膝弯儿处流哩。宫女大声求饶道:

“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宫女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曹成却没有下跪求饶,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玩个宫女算个屁呀。他反而一把冲到潘金莲面前,把乌梢蛇往潘金莲穿得严严实实的两裆之处一顶,说:“娘娘,要不要再玩玩?”

潘金莲本来想发火的,可一考虑到男人就这德性,说不定龙腾西门庆转过身去,也是这么玩的,考虑到自己现在虽然被人叫着娘娘,实际上什么都不是,没有这些男人的帮助,她十个潘金莲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她压抑了自己的醋意,勉强转怒为喜,说道:“真是个色中饿鬼,这小宫女是长得不错,你要喜欢就娶回家去做夫人吧,省得一天到晚往宫里跑,我这破身子,远远不能和年轻的宫女相提并论了。你就别拿那东西顶我了,快穿衣服吧,。我现在可没有这份雅兴了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宫女见潘金莲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也就不怕了。

曹成道:“好,娘娘一言九鼎,小宫女,赶紧穿衣服吧,把你的东西也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跟我回府,从今以后,我曹成也有夫人了。”

说完,曹成也找衣服来穿,然后对潘金莲笑着说:“娘娘真是弥勒佛转世呀。”

潘金莲不解,问:“什么意思?”

曹成道:“这还用问,表明娘娘豁达大度,像那副写弥勒佛的对联一样,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无所不能容。”

潘金莲道:“别拍我的马屁了,我可是俗人一个,哪能和神仙相提并论呀。好了,我到外面等你,你收拾完了就出来吧。”

潘金莲说完,转身去花厅坐下了。

曹成收拾完毕后出来,向潘金莲拱拱手,问道:“娘娘找在下何事?”

潘金莲也拿出准皇后的派头说:“曹将军不必多礼,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叫你去通知一个人。”

“哦,是什么人能够入得娘娘法眼呢?”曹成问。

潘金莲道:“我一说出他的名字,相信你就知道事关重大了,毕竟我们的阵营人员和力量都还是弱了些。”

曹成道:“我已经知道了,除了那个姓施的,怕别的将军都入不了娘娘的法眼吧。”

“你这个曾经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大老粗,没想到现在也变处精明起来了,都快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那还不赶快去通知他来吗?”

曹成道:“末将遵命。”

然后,转身出门。却被潘金莲叫住了。

曹成停下脚步,听潘金莲还有何吩咐,潘金莲道:“平时玩笑归玩笑,偷欢归偷欢,这人这事都是事关重大,你得亲自去,不可让无关之人得了消息。明白了吗?”

曹成把一些文官在朝中说的一些话,略改变改变,文绉绉地说道:“末将谨听教诲,定会小心,请娘娘不必挂怀。”

潘金莲点点头,笑骂道:“现在你的嘴巴比你的乌梢蛇厉害多了,也希望你今后在大事上也能表现得越来越好。”

曹成道声“谢谢娘娘夸奖”,果真亲自去施威府找施威了。

却说绰号威震天的施威功成名就后,拥有了自己豪华巨大的将军府,作为拥兵十万的五虎上将之一,他现在可就开始充分享受起自己的功劳来。除了平时间教习十三岁儿子一些武艺之外,他偶尔也下到基层的一些部队里去指导训练和演习,其余时间则大多用到了女人身上,但老婆汪茜茜不好对付,施威虽说在外面威风八面,让契丹人都得惧怕三分的,可是他却是一个完全怕老婆的人,曾经多次向老婆委婉地提出,想纳几个小老婆来分担一下老婆床上的负担,可是老婆都坚决不同意,没办法,施威只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不让我公开纳妾,本将军就暗暗来。反正他的部队驻防在京师周围十个地方,一个月转一次,就得去十个地方过夜,因此,他便在十个地方都分别收罗了五名美女,以女军官的方式养在这些部队中,每次,他一去视察,夜里便和这些美女住在一起。由于他的性欲特别旺盛,一个晚上他都可以把这五个女子一一骑驭上一遍,而且,没有一个不被施威弄得尖叫加惨叫的。这种好日子一直过了下去,施威老婆虽然也是二品诰命夫人,但自从没有战事后,她也就主要呆在家里,反正有优厚俸禄可吃,除非朝廷有重大的活动,平时间,她跟李师师、巧巧等夫人一样,都在家相夫教子,倒也乐得轻闲。虽说对丈夫在外面睡小老婆的事,时有耳闻,但只要不在她眼前睡,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就行了。

好在施威到外面的时间一个月只有十余天,其余二十天都在家里睡觉,而汪夫人在那方面的需求并不强烈,一月有那么一两次也就行了,而且施威在和她交欢时,似乎也不怎么威风八面,好像也是在例行公事一样。好在汪夫人只要施威在动,就能很快满足。因此,施威也乐得在夫人身上节省体力休养生息。

当曹成匆匆赶到施府时,施威刚好去京东驻军“视察工作”去了。

曹成当然知道施威的那点爱好,又马不停蹄向京东赶去。

等曹成赶到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施威在营中早早吃过饭,已经和五个小老婆一起沐过浴,一张特制的大床上,五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一字儿排开,早就脱得一丝不挂的五具肉体,像五个玉人儿,全都大张着双腿,独等施威跟她们玩车轮战。

就这个时候,施威挺着自己的“牛屌”,一根婴儿脑袋般粗细的黑肉头,在五个小肉穴前来回走动。

他在观察,看看谁的小肉穴里流出来的水儿最多,这是他的规矩,谁的水儿最多,他就先插谁,而且每次连续抽动时间不会低于一刻钟,如果在这一刻钟还没有被施威抽出高潮来的,施威会奖励她一锭金元宝。事实上,自从有了这个规矩以来,还没有哪个地下小老婆挣到那锭金元宝的。

因为施威的“牛屌”不光名副其实,而且威力也大得惊人,别说一刻钟了,很多小老婆连一百下抽动都挨不过,就弄得惨叫不断,同时也是高潮迭起了。

可是,当施威看到中间那个小老婆肉穴里的水在一股一股地外往冒,正准备让“牛屌”插进去洗个“温水澡”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施威便火气十足,立即去取挂在床边的宝剑,嘴里也骂道:“老子打过招呼的,除了皇帝哥哥来了,任他娘是谁都不许来打搅本将军,否则,老子先剁了他的狗头。”

门外却响起了曹成的声音:“施将军果真名不虚传,难怪没有士兵敢进来向你通报,本人可就亲自来敲门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听是曹成,施威知道这人乃皇上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跟潘金莲似乎也有相当特殊的关系,而潘金莲则是皇帝的夫人,虽然还没被册封为皇后,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曹成还是得罪不起的,何况他这么晚跑到京师外面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于是,施威抑住怒火和欲火,胡乱拿过一件衣服,把大牛屌一遮,对五个小老婆说:“你们先把被子弄来盖起,小心着凉了,本将军可不喜欢一会儿把事办完了进来抽得正起劲呢,却有人在咳嗽或者打喷嚏,那样就有些扫兴了的。”

五个小老婆便嘟着红红的樱桃小嘴,不情愿地把玉体掩进锦被里。

施威这才对门外的曹成喊道:“不知曹将军深夜来访有何公干呢?请先到大厅用茶,我随后就来。”

曹成道:“好,我等你面谈要事。”

又收拾了几分钟,施威才挺着尚未变软的“牛屌”出了卧室,向大厅走去。好在他的官便服很肥大,加上他的肚子也大如牛肚子,所以那牛屌就算挺着,外面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先是见过礼,分宾主落了座。然后施威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你看我这身装扮,还有这红红的脸膛,作为男人,你应该明白你打搅了我的好事吧。”

曹成又一次站起来拱了拱手,算是赔礼道歉,然后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不过,这次前来,不是我想破坏施将军的好事,而是奉潘金莲娘娘的均旨,前来请将军入宫商谈要事。”

施威显然没有想到那潘金莲已经和曹成龙腾外加武林等人结成了“战略伙伴”关系,更不知道,除曹成外,那龙腾潘金莲和武林竟然是真正的一家人,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去淌这趟浑水了。

施威道:“既然是娘娘下了均旨,本将军岂能不去,只可惜了我那几个香喷喷的小娇娘,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们了。”

于是施威吩咐贴身侍卫道:“你们去通知五个小娘子,叫他们今晚好好休息,估计我这次进宫后,就没时间再出来跟他们共眠了。”

那贴身侍卫便赶紧去传话,然后,施威又吩咐另外的卫士道,“赶紧备马,这次有锦衣卫指挥使曹将军在这儿,跟我进宫的卫士就不必像平时间那么多了,十骑足够。”

曹成道:“我这次前来,一个侍卫也没带,相信这天底下纵有胆子再大的刺客,也不会来打施将军的主意吧。”

施威道:“你这话说过头了,放眼中原也许没有人敢算计我这颗人头,但北边的耶律延禧可不要小看,这契丹人野心不小,说不定我哪天不行了,他就忽然向我们的武朝发难了。”

曹成道:“那个契丹人是得防着,不过,我们武朝现在兵强马壮,国泰民安,他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的。”

二人说着话,早有卫兵前来传话,已经准备停当,请二位将军出营上马。

一行十二骑骑着快马,打着气死风灯,在黑夜中用最快的速度向京师奔去。

一个多时辰后,进了京城,十二骑稍事休息,便向皇宫走去。

进了宫后,施威的卫兵便都被拦在了外宫,内宫则只有曹成和施威徒步进入。

潘金莲以往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下了,不过,今天得例外,等了这么久了,她猜施威多半也出京了,只要不是太远,相信连夜也能赶回来的。所以,她便一直坐在大厅里品茶苦等。

好在,施威终于来了。曹成向潘金莲请过安后,就走人了。他知道潘金莲的那一套,更知道自己屋子里还有一个娇滴滴的新妻子,今天才只做了一火的。现在赶回去,还可以再痛痛快快地做第二火。

“末将见过娘娘!”

施威见过礼,潘金莲也起身向他道了一个万福,用发嗲的声音说:“施将军不必多礼,我这次叫你进宫确有要事相商,不过,这一路风尘的,施将军想必累饿交加,我们就一起到内室去用些儿酒菜吧。”

施威也的确饿了,加上他对潘金莲还是有些想法的,当初她们三个,潘金莲、李师师、巧巧伪装成契丹人,还在自己身上使过美人计,不是中了那个神医安道全的无味蒙汗药,自己说不定早就把他们三位夫人都一床睡了,一屌日了。

酒席是潘金莲早就叫御膳房预备下的,一些炒菜烧菜,等施威一到,御厨们就猛火爆炒,二人刚一落座,冒着热气的流水席就开始了。

潘金莲一点夫人的架子都不端了,像一个殷勤的小媳妇,她不停地给施威端茶递水,倒酒夹菜,本来这些事儿是让好几个宫女来侍候的,可潘金莲早就招呼过了,没有她的吩咐,任何宫女太监都不得到内室里面来。挣表现的机会,当然得她亲自上了。

施威本来就好杯中之物和怀中之物,一个是酒,一个是女人,现在这两样东西都在眼前,他喝一口酒,看一眼前这个不知要叫他做啥的女人,虽说年龄大了些,但姿色不减当年,而且地位还算比较崇高的,当然,施威之所以敢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一方面因为他并非武松嫡系,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一些皇上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了解二人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几乎从来就没有在一起睡过,如果皇上跟娘娘关系很好,那打死施威他也不敢去打潘金莲的主意的。既然皇上不好这怀中之物,那我帮他用用以防娘娘那地方结了蜘蛛网,也是好事一桩嘛,何况,要是这女人今后做了皇后,对自己也好有个照应,别的不说,今后儿子施虎也会弄到一个好的前程有一个好的靠山。

二人你一杯来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醉意迷蒙中,潘金莲不时眨动那能喷出火来的眼神,让施威本来就没有来得及发泄的欲火又再一次被点燃。

潘金莲最后终于大着胆子往施威怀里一倒,说:“施将军,我有些醉了,你把我抱上床去吧。”

施威知道皇上武松、丞相吴知和大将军李逵都到下面巡视民情去了。估计三五天之内不会回来。因此,这个时候除了那些个守卫太监,他施威,才是这儿真正的男人,甚至可以做一把临时的皇帝了。

地位这东西也很怪,他也能特别挑动起男人的情欲。就像你去做一个妓女,你不会有什么特别冲动的地方,除非是第一次,但让你去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那种感觉真的就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

施威现在就有了这种心情,自己小老婆虽多,可个个在他的牛屌前,都是绵羊一样的乖巧顺从,而这潘金莲就不同了,至少在名义上她是皇帝的女人,作为一个大臣,不管他功劳多高,权力多大,能够把皇上的女人压到身下的,放眼天下和几千年的历史,又有几人敢做并做到了的呢?

这不仅仅是普普通通的一次通奸,而是一次大胆地尝试和体验,他甚至让人产生极大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施威就这样怀着怦怦乱跳的心,抱着在怀中扭来扭去的潘金莲,缓缓向那张挂着漂亮纬缦的红色大床走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潘金莲的身体被放到了床上,可她的手反而勾住施威的脖子不放手。施威也就不客气了,把自己牛一样肥壮的身体一下压到了潘金莲那高耸的胸部上去,先是一通狂吻,然后便把微微张开嘴巴的潘金莲的舌头找来叼进了自己的嘴里,施威又开始发起威来,两人的舌头蛇也似的纠缠在一起,二人的唾沫也充分地进行着对流,刚才吃的什么菜,都能从对方的口腔里尝出味儿来。

上面不空,下面也没闲着,施威的手开始拼命地在潘金莲的下半身游走起来。

潘金莲的鼻息越来越重,像一头正在发情的母猪,让人不敢相信她昨天晚上才和西门庆龙腾进行了持久战,让西门庆那根两头粗中间细的“擀面杖”抽过的“三角区”现在又开始往外冒着水儿,一张一合着肉片瓣儿。

施威的欲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他显然不满足于在外围打“口水战”了,他的强项是“攻坚”,不过在这个地方这种场合,应该说是“攻奸”。

他挣脱开潘金莲的搂抱,先是三两下脱光自己的穿戴,然后,像撕扯麻袋似的,把潘金莲身上穿的纱呀绸呀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装饰,胡乱地往身下撕扯,他知道这些玩意儿对普通百姓来说,很值钱,可对潘金莲来说,撕比脱就更爽快一些,破了烂了也无所谓。

很快潘金莲又一次“玉体”横陈了。

施威的“牛屌”夸张地出现在了潘金莲的眼前,她甚至于还小声地叫了一声,心里在说,愿以为龙腾曹成的东西就已经是男人中的极品了,没想到与施威的一比,他们就只能算烟袋棒跟洗衣的棒槌放在一起,简单没法比了。

终于,看着施威迫切想进入的样子,潘金莲有些怕了,酒也似乎全醒了,她说:“施将军,你的这根东西,怎么像一些士兵们使用的那种狼牙棒兵器,实在太大,太令人震惊了。”

施威已经把那“牛屌”逼近到了潘金莲“三角区”杂草丛生地带不到半指的距离了,听潘金莲说自己的东西太大太惊人,他会心一笑说:“我这个东西的确是男人中的男人,我这屌这蛋儿,则是巨屌中的巨屌,超大号蛋儿中的超大号,如果娘娘觉得受不了,那就找几个宫女来代劳吧。”

潘金莲道:“施将军会错意了,我不是怕,而是喜欢,像你这样跟强壮公牛一样厉害的东西,我是越大越喜欢,小些儿的进去,我还担心塞不满的。”

施威道:“我先塞进去了,你看看满不满?”

说完,施威用手抓着自己的“牛屌”,像抓着称手的兵器,他还不忘用前摇一摇上下晃一晃,仿佛要舞出一个棒花来一样。然后,他对着潘金莲已经大张的周围比较黑、就是中间有些红的大号“老鼠洞”略为一用力,一下整根“牛屌”便钻进去了,果然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老bī胜新bī,施威的超大号“牛屌”居然很轻松地就钻进去了,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然后施威再往里面用力一送,整根“牛屌”便只剩下两个小鸡蛋儿在外面晃荡了。

潘金莲又一次发出一直抒己见惊呼:“天呀,多少年了,这里面总算找到了满满当当的感觉。你这根神奇的东西真是太好了,好像就是专门为了我的身体长的。你快些儿动吧?越猛烈越好。”

施威真正感觉到自己遇到对手了,没想到,这潘金莲的肉瓣儿肉穴儿跟自己“牛屌”的型号还挺匹配,里面不松不紧,越做越有味儿,而且是做自己的大小老婆时从没有过的那种感觉。什么是最好,恰到好处的好,就是最好。

施威开始大幅度地抽插起来。他已经预感到这个潘金莲估计会打破在他的身体强力冲击下、坚持抗击打能力超过一刻钟的记录了。

果然,不管施威如何使力,如何玩弄他的棍术、房术,具体点说,就是长短术,深浅术,上下晃动术,锅底搅拌术,以及短平快、时间差、背塞术和高压弯转紧迫术等,都一一用了出来,最后,见潘金芝还没有惨叫求饶,施威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巨雷炮轰术,此招施威几乎从来都没有用过,即使要用,最多不过五六个回合,就会让身下的女人惨叫不断,惊喜连连。

因为这“巨雷炮轰术”会发出晴天霹雳一样的巨响,而且力量也大得惊人,别说下面是肉做的洞穴,就是石头做的,也会在连轰几炮后,变成粉粉沫了。可是潘金莲除了不断地叫爽外,并没有半分求饶的意思。

终归施威太过肥胖一些,加上有了五十个小老婆后,自己的身子也经常被淘空,所以,在连续“打雷炮轰”一百下后,他就累得趴在潘金莲的身上,再也无法“攻奸”了。直到这个时候,潘金莲才说道:“施将军果真威震天下,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呀!本娘娘其实早就被你弄得全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而且高潮的次数,已经达到了六次,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次的快感,你真是我的性福之星呀。”

施威这下心里稍安,一边喘着如老牛连续耕了几亩地般累得浑身无力的粗气息,一边说:“还……还是你……你厉害,我总算遇到真……真正的高……高手了。你……你居然还能如此轻松地说话,我被你彻底打……打败了,说吧,娘娘,你叫我……我深夜进宫,不会……不会就是和我切磋床上……床上功夫吧?”

潘金莲拿出香帕替施威擦了一把满头的汗水,温柔地说:“别着急,先把气儿喘顺了,我们就在这种情形下慢慢说吧。”

施威又连喘了几口大气加长气,像练气功时的深呼吸一样,总算把气儿理顺了,他说道:“这样最好,大家赤裸裸地紧贴在一起,何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副写交欢的对联是怎么说的,对,‘人上有人,肉中有肉’,这种情形下,我俩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不能谈呢?”

“好,施将军果真是个豪爽之人,我也不用绕圈子了,你先把胯儿动起来,我们边做边说。”潘金莲感觉到施威虽然累得趴下了,但那巨大的“牛屌”还是石头般坚硬,所以,就叫他边动边听自己说大事儿。

第一百三十章

施威经过调整和喘息,精力又恢复了不少,当真做起府卧撑来,不过,两臂就那么撑着,做府卧撑的是他的胯部和臀部,那根牛屌也随着府卧撑而活塞似的在潘金莲的老鼠洞里抽动着。

潘金莲伸出两手勾着施威的脖子,柔声说道:“我以后要你在整个武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能做到吗?”

施威还以为什么大事,一听是这么一件小事,便爽快地应道:“我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这个,我从现在起,不就在听你的话吗?你叫我动我就动,叫我停我就停。”

潘金莲心计还是挺多的,她不想直接说出来,而是玩起了迂回战术,“那就好,这只是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我明确告诉你,以后,皇上武松的话,丞相吴知的话,还有大将军李逵的话,以及其它将领和官员的话,都可以不听,或者假装听,阳奉阴违,或者在听从之前,都得先跟我商量一下,等我们大家一起研究后,你在去具体执行。”

施威一边动着胯儿,一边说道:“到底是什么大事?你说出来吧,我这近二百多斤的肉身就直接交给你也无所谓。说吧。”

潘金莲道:“我现在的处境,你应该很清楚,皇上登基都这么久了,可是居然一直让我不明不白地住在后宫里,始终不给我皇后的封号,你说,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因此,在龙腾将军、曹成将军,还有武林义子、以及他的朋友金河将军,现在再加上你,施威虎将军的帮助下,我们先是联名上书,叫皇帝立我为后,至于太子,可以先缓一缓,如果皇帝同意了,还好,可以再等等,如果不同意,那么我们就联手把皇帝拉下马来,你施将军想当也可以,龙腾将军曹成将军想当也可以,总之,不管谁当了,我都是他的皇后。”

施威仍在动着胯儿,估计是他的心思已经用到权衡利弊上去了,所以,注意力这么一转移,他的持久战能力也就更加强悍了。施威想了一阵后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的身边已经有这么多帮手了,既然他们都想抽你坐上皇后的宝座,那我还有说啥的,跟他们一样,唯娘娘马首是瞻。”

“好,真是一个痛快的人儿,我没有看错你。”潘金莲把两手从施威的脖子上滑下去,一起去抚弄起施威的胸脯来,施威又受到了刺激,动作频率又稍稍快了一些。

潘金莲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如果我们今后要对付武松吴知和李逵呢,你还敢和我们站在一起吗?”

施威又到了临界点,那种要射不射的感觉又来了,他很留恋这种感觉,不想射,于是停下来,对着潘金莲在烛光下亮晶晶的眼睛说:“请娘娘放心,只要你答应让我以后能够经常和你在床上切磋切磋,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别说跟那几个人作对,老子惹毛了,带着自己的十万大军,在和耶律延禧一联手,相信十个武松李逵和吴知都不是对手。”

潘金莲高兴地说:“这就好,不过,借用龙腾将军的一句话说,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手里更不是只有你那十万人马,还有龙腾手里的十万精兵,曹成的五万御林军,以及武林的四万人和金河的三万人马,还有金河老爹金刀,他也不喜欢武松,这老狐狸,我们也是可以利用的。他现在仍驻守在济宁,手里虽说公开只有五万人马,但他私下招募的人马不会低于六位数。你想想,这么多人马一弄过来,武朝的百万大军,我们手里不就有接近一半了吗?如果再联合契丹人英勇善战的五十万铁骑,好家伙,在兵力上,我们反而还占着上风的。”

施威终于还是决定射了,不过在射之前,他说道:“好了,我们比想像的还要强大,你现在不用跟我说话了,我要把最后一道工序了结了,再跟你细谈不迟。”

施威重新躺到潘金莲的身上,这次他不用做府卧撑了,而是压在潘金莲的肚子和胸脯上,就动起胯儿来,这样就省力多了。

潘金莲也很听话,不再商量事情,而是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想让施威在内外同时刺激下,也能够早些儿达到高潮。

很快施威两手一紧,死死地抱住了潘金莲的肉膀子,下颌也顶在潘金莲的肩上,痛得潘金莲呲牙咧嘴的。好在施威已经没有动胯儿了,他总算开始往潘金莲的体内射着液体,量似乎很大,他的牛屌在潘金莲的体内至少“抽搐”了十多下,射出来的东西,估计跟牛射的也差不多,要是有小碗的话,估计可以装上大半碗了。

终于施威像一头死牛一样,趴在潘金莲的身上就不动了。刚刚射完的男人都是比较虚弱的,壮如牛的施威也不例外。潘金莲自然也是在床上身经百战的功夫高手,她那很骨感的身材,自然也能承受住施威长时间的猛烈冲击和压榨,换了别的女人,如施威的老婆汪茜茜,估计早就给弄散架了。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施威才从潘金莲的肚子上滑下来,说:“好了,娘娘,让你受精(惊)了。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就是。”

潘金莲笑道:“你现在已经完事了,不后悔吗?”

施威道:“我后什么悔?”

潘金莲道:“你知道的,很多男人,未射之前,说啥都答应,可是那点米汤水一射,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有一些嫖客也是这样,在玩窖姐儿时,不管花多少钱都不在乎,可一射完后,他就心疼起自己的银子来,还有的叫窖姐儿或老鸨退钱,不退的还因此杀了人。”

施威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再说,你不是窖姐儿,我也不是嫖客,何况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娘娘大可放心,施威说过,你是我罕见的床上对手,我就是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好,痛快,本娘娘没有看错你。我现在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的好友龙腾真名叫西门庆,是我一生中的第三个男人,也是我儿子西门祝现在叫武林的亲生父亲,因此,你应该知道或者听说过,西门庆和武氏一家有什么渊源和仇恨吧。”潘金莲开头不想说的,现在见施威射了之后,还能如此坚决,就决定信人信到底,给施威来个竹筒倒豆子,有啥说啥了,

施威显然对这个信息感到万分吃惊,他问道:“天呀,这会是真的吗?大名远扬的西门庆先生不是被武松亲自斩首了吗?难道还有第二个西门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潘金莲道:“当然,我们的西门大官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当初和我好时,就知道那三寸丁谷树皮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因此,便早早地寻来一个身高长相和他差不多的男子,让他平时间就模仿并代替他做很多事务,结果,武松不知是计,还以为他杀的是真的西门庆大官人哩。”

“哦,可怜的武二,就这么点智商,连我都不如,他怎么就当上了皇帝的?”这话施威本来是想说出口来的,可是考虑到潘金莲毕竟和武松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万一她是故意拿“西门庆没死的故事”来诈他的,自己说不定会被治以谋反罪,诛连九族,那就不好玩的了。因此,那话在他的喉咙里上上下下了好几遍,就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说出口的却变成了:“哦,那什么时候把西门庆就是龙腾大哥和西门祝即武林侄儿,弄来让我们一起聚聚?”施威把一个人的两个名字都说出来,粗粗一听上去像是在说四个人一样。

潘金莲道:“没有问题,我们以后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辆战车上的战友了。只要精诚团结,保守秘密,那么没有我们达不到的目的,完不成的任务。”

“痛快,娘娘不愧是女中豪杰,相信再过一千年后,也许后代子孙记不住我施威的名字,但却能记住娘娘潘金莲的大名,只是娘娘刚才说,龙腾大哥是你的第三个男人,武大郎是你的第二个男人,那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最后一个男人会不会是我呢?”

潘金莲笑道:“我的第一个夺我处女之身的男人便是把我卖给三寸丁谷树皮的那家土财主,他见我长得有几分颜色,便想纳我妾,我自是不从,后来还告诉了他的娘子,没想到他恼羞成怒,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悄悄潜入我的房间,持刀威胁我,没办法,我只好让他破了身子,后来他怕我再把他的丑事告诉给他家娘子,便给我寻了一个奇丑无比的武大郎,将我嫁出了事。因此,我让那三寸丁谷树皮糟蹋也乃这人祸害。直到后来遇到了西门庆,我才算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生活,什么叫真正的男人。包括你今天的表现,也让人叹为观止,相见恨晚呀。”

施威道:“那个土老肥叫什么名字,我明天一早亲自去把他的人头提来,为娘娘报仇。”

潘金莲道:“不必了,那挨千刀的,听说武松做了皇帝,我有可能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后,就吓得一根绳子梁上挂,自行了结了。”

施威道:“什么东西,害得我都没法练刀了。好了,娘娘,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实在让人生气,今晚我们就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找个机会,具体商量一下和龙腾他们怎样开始合作的问题。”

“好,有你们几个手握重兵的男人的帮助,相信我们的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潘金莲这话就等于为二人的非正式谈话,下了结论了。

次日一早,京都的钟鼓楼里一早就传来了“隆隆”的鼓点声。施威和潘金莲都醒了,由于昨晚睡得晚了些,他们被鼓声惊醒的时候,发现天早已大亮,阳光透过宫墙,已经投射到潘金莲寝宫外面的墙壁上来了。那亮亮的光反射到大红床上,让二人手忙脚乱穿衣服时,连身上的体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身黑的施威裆下像挂着黑面袋。而潘金莲的裆下则像一个比成人巴掌还大的“鸟巢”。潘金莲一边穿衣服,一边还不忘用手去捅了一下施威的软屌,那屌跟个老头似的,只是晃了晃,已经没有反应了,作为回报,施威也把手伸过去捏了捏潘金莲的鸟巢,那鸟巢在大手的作用下,由馒头型瞬间变成长面包型。收手的时候,施威还忘理理鸟巢的毛。潘金莲笑骂道:“轻点捏,你的手就跟钳子一样,小心捏肿了,你的大鸟下次想进巢穴,就没有人给你开门了。”

施威也笑道:“你的巢可是上等的,除了我只大鸟能让你的巢穴有满胀感外,别的鸟进去了,你都不会有感觉的。何况,在你的巢毛上如若再撒点金粉,就是凤巢了。我最喜欢的凤巢。”

“好了,快些儿穿吧。今天估计死鬼武松要和他的左臂右膀李逵吴知回宫了。刚才我冷不丁一听那鼓点声,还以为是上朝的鼓声已经敲响了呢,所以吓了一跳。”潘金莲还不忘拍自己的心窝,好像她真的受到了惊吓一样。

施威说:“我也有这种错误的感觉,不过,醒来一听,很正常,每天早上不都要敲上这么一阵子吗?不然,那帮守钟鼓楼的家伙,凭什么领响呢?还不就是想证明他们的存在嘛。”

二人一边东拉西扯说着话儿,一边总算穿好了。施威虽然胆子很大,但终于还是有些担心,这毕竟是皇上睡觉的地方,何况这个女人在名义仍旧是皇上的女人,由吴知根据前朝的“后宫管理法令”改编的“武朝皇宫法”规定:任何文臣武将,非诏入后宫者,一律问斩,不管品级高低。

因此,就怕皇上忽然回来了,那自己再神勇,因为手里无兵,连个侍卫都没带进来,那就只有乖乖低头送上这颗人头了,毕竟反抗皇帝,那曹成就是想帮你也不敢的,除非他也不想活了。想到这儿,施威不再跟金莲说笑,穿好后,连金莲留他在宫里用过早膳再走的要求,他也不敢答应,毕竟自己只是一只偷腥的猫,至少目前还不是后宫之主,回到自己的兵马之中,地盘之上,才是最安全的。当年英明神武的韩信不就是死于后宫吗?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到后来竟然死于宫女太监之手。实在是阴沟里翻船,死得比窦娥还冤呀。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了前车之鉴,这施威也算粗中有细,赶紧出了宫,不走正门,专捡“旁门左道”而行,一方面尽量避开耳目,另一方面,也担心万一皇帝忽然回来了,在宫道里相遇,人家随便问一句,“因何大清早就入宫了而且还打算出去”,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事实上,没法兜了的,脑袋瓜子都没有了,拿什么来兜呢?

好在,曹成已经把这些安排好了,宫中很安静,几乎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集中起来开会去了。这样,就没有人会看到施威将军从娘娘的寝宫里出来了。

不过,施威刚一回到自己的府上不过一刻钟,宫里的太监就来传圣旨了,施威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正准备叫卫士去搬救兵的,没想那太监只是来传口谕,说皇帝和丞相以及大将军刚从外面巡视回来,叫所有在京的文臣武将都立即进宫议事。

施威虽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马上又紧张起来,难道皇上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准备以开会为名,让他施威进了宫,就别想活着回来?可是,不去的话,那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就起事,毕竟早了些,还没有和龙腾武林甚至耶律延禧他们沟通呢?

毕竟心中有鬼,刚刚才玩了皇上的女人,远不如以前那般正大光明、上朝都是威风八面的,现如今却是举棋不定。夫人汪茜茜已经听到有宫中的人来过了,就赶紧按老规矩和丫环一起侍候老爷更衣,穿着正式的朝服,没想却看到施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汪夫人不解,问道:“老爷,你昨天下部队视察军务,是不是累着了,这上朝面圣的事儿,马虎不得,要是错过了点卯,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赶紧儿穿好官服上朝去吧。”

施威只好先藏下满腹的心事和想法,乖乖地如一个婴孩般,叫伸左手伸左手,叫伸右手伸右手,叫抬脚就抬脚。七八个丫头外加汪夫人,总算在一刻钟内把朝服给施威穿好了。然后,汪夫人又吩咐施威的卫兵立即备马,送老爷上朝。

早有卫兵应了一声,快快去马房备好了马。

施威没法,为了老婆儿子,他只得麻着胆子上朝了。心想,要出问题,就出在我一人身上吧,如果现在就谋反,成功了倒好,如果失败了,则全家老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马蹄声达达。

出了府门大概二里地,在进宫的大道上,文官们的八抬大轿,武官们的高头骏马,全都是前呼后拥的,不过一入宫门,跟班全都被留下了,带着护身兵器的将军们,也都把武器主动交了出来,虽然施威不想交,可还是不情愿地从腰间解下了三尺青锋剑,马没了,贴身侍卫也被迫留在了宫门外。虽然身边不时有文臣武将主动跟施威抱拳打招呼,但施威只是象征性地应付了事,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这人呀,随着官职和社会地位的提高,其内心的孤独和恐惧感反而与日俱增了,毕竟伴君如伴虎,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一直都在不停地上演。保不准武松也会玩这一手,作为一个少一条手臂的残疾人,他文不如吴知,武不说跟大将军李逵和五虎上将相比,就是一般的将军,估计他也打不过了,你想想,一般的将军他估计还能容忍,可风头正健他又不太信得过的将军,就不见得能容忍了。

因此,施威一路走,一路就想了很多,好像自己做的一切,和跟潘金莲在床上说的一切,皇上和吴知李逵他们全都知道了一样。

甚至刚一跨进金銮殿,看到殿前盔明甲亮、刀枪闪烁的殿前卫士时,施威都有些头皮发麻,心想,搞得不好自己的脑袋就会在这殿前搬家,只是不知会是哪个武士来开刀呢?

而且这些整整五百名的殿前武士,都是武松皇帝亲自挑选并直接命令和调遣的,武士对别的人包括今后的皇后太子的命令都可以不听,更别说一般的将相了,他们的地位比锦衣卫都还要高上两个层次,他们才是皇帝真正的贴身卫士,不管皇帝到哪里,这五百卫士就跟到哪里,白天议事的时候,他们就站在房子的外面,与其说站,还不如说,他们已经把房子围了起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只要武松一声令下,他就是长上翅膀也飞不脱。而一到晚上,这五百人则分成两班,各自守半个夜,皇上睡哪儿,他们就把那儿所有的门墙都围着,皇帝只要吆喝一声,他们就能像一部现代人的发明的先进机器一样立即运作,别说刺客了,就是一只野猫也休想逃得过他们的手掌心。

这其实也是武松不太自信的表现。估计也是吴知的建议。毕竟不当皇帝还好,一当上了,反而更容易招来危险,别的不说,原大宋的未被诛灭和投降的旧臣猛将,他们已经逃到了民间,随时都有可能潜回宫来,行刺新皇帝,而且武朝内部也难保没有乱臣贼子想谋害武皇帝。因此,弄来一支特别的安全部队对皇上实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也是为了长治久安。

这支部队的兵士都是千里挑一的,要在战时,他们一个个都是可以当将军的料。论武功那没得说,论人品,武松吴知李逵层层筛选,处处严查,几乎没有龙腾施威和金河的人,甚至连武林的士兵也没有被选上。可见武松的防范之心是何等的精细,连自己的义子也信不过。而这五百卫士的头儿更是五虎上将之一的燕青。这燕青除了兼任贴身卫士的总管,还是十万驻京部队的总指挥。其余将军的部队要么驻在边防,要么就像施威那样,只能驻到京外,李俊阮小七的水师自然会驻到有水的地方,而李逵是大将军,在职位上五虎上将都得听他的,就这还不放心,担心五虎上将各将拥兵自重,因此李逵的手里也有十五万直系部队,全是以过去的松字营逵字营的部队为主力进行扩编的,皇上武松身边的五百贴身卫士也是出自这两个营为主,青字营也就是燕青的嫡系部队虽也有人入选,但燕青的忠诚,深得武松吴知的信任,何况他虽被任命为贴身卫士总管,但也只有训练权,没有指挥权和人事变动权,甚至在皇上的眼里,他也只是一个更加厉害的卫士而已。

而放威龙腾的部队,虽说也驻在离京都不远的地方,一旦京都有事,随时可以支援,但平时只是负责京城的外围防务,更外一层则是李逵的十五万大军,他的作用则更加明显,像三个包围圈,最里面是燕青,中间是龙腾施威,外面就是李逵,而其它部队则驻守边关。从这些人员和兵力的安排上来看。武松做了皇帝后,就不再是以前哪个平易近人的粗汉形象了,龙腾施威既然能够背叛大宋,万一哪天也会背叛武朝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施威越想到这些安排就越紧张,好在他们按班站好后,前面两个人分别是武林和龙腾,龙腾对他友好地笑笑,算是打了招呼,而武林作为皇上的义子虽然没有被立为太子,但已经享受王爷的待遇了,一身金黄色的锦袍让他虽然站在武将之中,但仍旧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虽然他手中的兵并不多,而且也驻扎得比较远,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部队便交给副手打理。由于他特殊的身份,所以,站位居然还排到了龙腾施威之前,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人,就是李逵。而施威身后站的则是另外三个虎将,依次是燕青,李俊,阮小七。让燕青站在自己的身后,以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安的,可今天就不同了,老是感觉脊背发麻,疑心燕青随时会拿刀向自己的脑袋砍来,于是施威下意识地低头微微往后看了一下,发现燕青也跟他们一样,在金銮殿并没有带兵器的。

果然,大家刚站好没多久,司礼太监便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于是,文武百官赶紧跪到地上,开始三呼起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武松一身大龙袍,黄得耀眼,头戴镶满金银珠宝的皇冠,下颌还留起了一尺长短的胡子,他喊完众卿家平身,自己就先在龙椅上坐下了。

底下文武百官再次异口同声地喊出“谢皇上”后,也一一从地上爬了起来。仍旧按班站好。按以往上朝的规矩,这个时候,皇上会吩咐殿内太监“看座”的,可是今天他却没有这样的吩咐,而是脸色一黑,用那唯一的一只手臂往龙案上一拍,说道:“我才离宫两三天时间,居然就发生了这么一件怪事。这人也实在胆大妄为,不想要狗命了!还不快主动滚出来!”

施威一听,吓得差点没有晕过去,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天呀,难道潘金莲真的出卖了我?这下可怎么办,我的五十名军中小娇娘,我的官位,我的荣华,还有我的锦绣前程,啊,难道今天都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吗?施威知道自己出不了金蛮殿,那燕青和五百名卫士显然不是吃素的,与其死于乱刀之下,而且还会给家人带去灭顶之灾,不如“把所有的问题都自己扛”吧。一翻心潮澎湃,一翻苦思冥想,正当施威准备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出班领罪的时候,一只手从前面伸了过来,是龙腾的,他拉了拉施威的袍摆,施威正准备迈出班的右脚一下停了下来,正想看看是为什么时,身后自己曾经的副将、现在已做了武朝将军的尤余,忽然出班跪到了地上。

“皇上饶命!”尤余喊了这四个字时,已经明显听出了他的牙齿在打架,他人虽跪到了地上,但感觉到他的全身抖得很厉害,像一个得了“打摆子”症的病人,接着,有眼尖的人,已经发现尤余的身下,已有液体从官服里流出,很快洇湿了地板,并不停地向四周扩散。

只听武松说道:“你还有脸叫朕饶命,这封飞鸽传书该作何解释?”

武松忽然从龙袍袖里甩出一封信来,对身边的太监说:“你给各位大臣念念看,这是从飞进尤余家的鸽子身上发现的,让他死个明白。”

那太监展开纸条,念道:“尤余兄,近来可好,小的杨戬向你请安了。我现已投了契丹大汗耶律延禧,受到了他的重用,听说你迫不得已投降武朝后,职位并不高,还受到武氏集团的排挤,不如把你的兵马都带过来,一起为耶律延禧大汗效力吧。等你的回音,到时,我们再商量具体的细节。”

尤余不等听完,就大叫冤枉,说:“我并没有看到这封信,再说,这是奸贼杨戬想离间我们,故意发了这封信来,可是,皇上对我有再造之恩,恩同日月,重过泰山,我怎么会同意挨千刀的杨戬的教唆去背叛皇上你呢。请皇上三思呀。”

武松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如果我手里只有这一封信,也不会当廷宣读了,太监再念念他的亲笔回信吧。”说完武松又从袍袖里弄出一张白纸来。

那太监赶紧叫人端来一盆水,那纸被丢进水里后,很快显出字来。太监迅速捞出,小心翼翼地牵开念道:“杨戬兄,谢谢你还记得我,我那日投降确是迫不得已,现在既然你向耶律延禧大汗举荐了我,那我就择机带兵前来投降大汗吧。具体方法,可以考虑由大汗向武朝发起边境冲突,然后我的部队又驻在离边境不远的地方,就可以以请战为名,带兵前来弃暗投明了。你的永远的部下,尤余。”

太监刚一念完,那黑色的蝇头小楷又逐渐从湿漉漉的纸上消失了。

尤余再不也辩了,一个劲儿地伏在地上高喊:“皇上饶命,臣一时糊涂,臣一时糊涂呀!”

武松一挥手,大喝道:“朕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叛国投敌意图谋反,绝不容忍,殿前武士!”

门口一声断喝:“在!”

武松道:“速将尤余推出午门斩首,并带人立即前往尤府抄没家产灭其九族!”

这下尤余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了,他几乎就是被高大的的卫士架着出了殿门,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喉咙处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声音:“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显然这个时候了,大江已经东去,尤余的“喉音”不过是一种本能或者说是一种象征性的呼喊了。因为,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他的。

很快殿前一阵脚步声远去后,殿内又恢复了平静,施威的额上冷汗都出来了。看来武松的耳目比想像的还要多,尤其是他那句“朕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叛国投敌绝不容忍”,让人听来,似乎就是说给龙腾施威他们听的。

可是龙腾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杀掉一个尤余本身就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而施威的表现多少还是有些失常。好在,龙腾的身材比他更高大,他完全可以躲在龙腾的身后,而不让皇上看出点什么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武松又换了副面孔,对文臣武将微微笑了笑说:“好了,尤余是罪有应得,各位爱卿不必挂怀,只要大家对武朝忠心,相信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这次和大将军李逵、丞相吴知一起到府州去巡视,虽然走得不远,去的地方也不多,但还是发现了不少问题,现在的老百姓对我们新朝的很多新政并不太拥护,因为吃不起饭的事依然很多,在个别地方甚至比前朝还严重。这是我们各级官员的失职,下去后,我们要好好抓生产,让耕者有其田,成家者有其屋。这样才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嘛!只有老百姓吃好喝好住好了,我们的国家才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粮,军队的伙食也才能改善。因此,请各位官员各司其职,在其位谋其政,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吧。”

众臣齐呼:“谨听皇上教诲”,喊得甚是整齐,好像早就训练过一样。

武松又一次笑笑,很满意的样子,然后一挥手:“今天就到这儿吧,朕刚回来,也有些累了,退朝。”

那太监便又站前一步高喝道:“恭送皇上退朝!”

殿下文武百官又一次一起跪到地上,高呼道:“恭送皇上!”

武松退到殿后,这些文臣武将才从地上爬起来,像殿外走去,殿前的武士基本上已经撤了一半,估计都跟在武松身边了。其余的也准备撤离。

施威又一次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嘴里也下意识地长嘘了一口气。龙腾走过来,又对他笑笑,但没有说什么。其它文武大臣,也是满脸凝重,远没有以前退朝时的说笑和喧闹了。毕竟,这是武朝开国以来,第一次在殿上杀将军级别的大臣。标志着,武松要开始对那些有想法的大臣开杀戒了。毕竟武松当年为了一个哥哥武大郎的死就曾经滥杀无辜,祸害了多条性命,他嗜杀的本性一度隐藏了很久,现在位高权重,这本性又会跳出来了。一般大臣不是老虎,哪里能够禁得往武松的“哨棒”和“铁拳”呢?

直到出了宫,文官上了轿,武官骑了马,大家各自的跟班护卫和随从也都围了过来,而可怜的尤余的骏马和十余名跟班们,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正眼巴巴地往宫门里张望,龙腾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们还不快各自逃命去,你家主子早已命丧午门了,锦衣卫已经前往尤府灭族抄家去了。”

那些跟班一听,吓得够呛,赶紧屁滚尿流地各自逃命去,很快就混进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在不远处走动的施威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下感叹,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主子一死,跟班们就各奔前程了。幸好今天不是自己,否则,现在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还不跟他们一样,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施威正感世事凄凉,做这个将军看上去位高权重,可终归不是皇上,自己的小命还是操纵在人家的手里呀,因此施威甚至有了要么做最大的官——皇上,要么什么官都不做,当一个山野村夫的想法,这样虽说日子清苦些,但至少不会一天到晚担心自己的脑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回到府中,汪茜茜见丈夫脸色不好,关切地为施威端上一杯龙井茶,问道:“老爷,今日朝中归来,因何闷闷不乐呢?”

施威道:“唉,一言难尽呀,皇上已经不是以前跟我们一起打江山的皇上了,人一阔脸就变,既可以用到普通人身上,也可以用到皇上身上的。”施威显然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反倒怪起武松来。

汪茜茜当然得向着自己的老公,她说:“这也正常,你是五虎上将之首,手下的兵马又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以前打得契丹人屁滚尿流,如今又为武朝推翻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很多人都忌妒你,包括原梁山宋江时代的一些老头领,如李逵呀、燕青呀、李俊、阮小七、安道全呀,甚至童威童猛兄弟之类的,他们跟随皇上的时间最长,关系也是最好,肯定少不了背着你在皇上面前说你们这些降将的坏话。如果,你觉得这么下去有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向皇上告老还乡吧。虽说没有官职和权势了,但至少我们还可以到乡下做个土财主,能够得个善终呀。”

“还是夫人理解我呀,”施威长叹一声道,“我退朝出宫的时候,看到我曾经的副将尤余被诛九族、他的家人四散而逃时,我就有了退隐山林的想法,只是皇上不太信任我,但他也离不开我,毕竟李逵年纪已经不小了,契丹人的五十万铁骑又对我中原大地虎视眈眈,没有我施威的武朝也不容易站住脚呀。”

汪茜茜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这担心那的干什么,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先过上几年安身日子,等哪一天风向不对了的时候,我们再见风使舵吧。”

“只能如此了。”施威道。

其实,施威内心最大的恐惧于——自己居然连皇帝的女人都敢睡,担心武松全知道了,就是因为考虑到他对契丹人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从而没有收拾他。但自己总有骑不上马拿不动刀的那一天,难保武松不给自己算总帐的。因此,他的愁肠依然百结难消。

不觉到了夜间,一家老小用过晚饭后,施威正在后花园舞剑,忽有门丁来报:“武林将军龙腾将军来访。”

施威一喜,道:“快快有请。”

很快龙腾在后武林在前向已经迎到客厅门前的施威走来。施威赶紧将他们请进屋子。

父子两的关系知道的人显然不多,虽然他们都着一身比较随意的官便服,但武林依然以准王爷的身份走在最前面。

施威也按规矩,先向武林见过礼,武林还了礼,然后又和龙腾互相抱了抱拳。

龙腾便用眼角暗示施威换个地方说话。施威心领神会,赶紧将二人带到了施府中鲜为人知的密室。

三人在像地洞一样的密室里落了座,为了保密,来端茶递水的自然是汪夫人。

饮过茶,汪夫人退出,龙腾自是率先说话了,他道:“施威将军一向英勇无敌,胆量惊人,可是今天上午在朝中的表现委实太失常了,完全不敢相信一个虎胆将军也会被惊吓成这样,如此下去,还能成什么事呢?”

施威被揭了伤疤,心里自是不好受,便把腰一挺,有些不服气地说:“本人胆大那是在战场上,至于这朝堂之上嘛,英雄无用武之地,加上自己一时糊涂,终归做了不智之事,故而略显心虚了一些,龙腾将军就不必见笑了。”

龙腾道:“我和武林殿下夜里来访,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们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想必我和武林金莲之间的关系,你已经知道了吧。”

施威对那句“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自是已经非常熟悉了,不由得点点头。

龙腾又说:“如此惊天的秘密要是落在武松的手里,你想一想,那将会是何等惨烈的后果?而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五个,你我武林,还有金莲和曹成。如果我们五个不能抱成一团,那么谁也别想得到善终。你不能,我们也不能!”

施威道:“是的,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除了和你们抱成团外,难道我会傻到出卖你们去向武松求功吗?那样做的结果,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邻居阿二不曾偷’吗?皇上再杀光你们后,回头稍稍一想,如此机密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保不准他也是一伙的,只是想卖友求荣而已,这样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们说是不是?”

龙腾道:“正是,我们之所以敢把秘密主动告诉给你,就是觉得施威将军还是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今后事成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只要报仇雪恨,至于这武朝的江山,我们只要你几亩薄地可以养家糊口就行了,其余的都是施威将军的天下。”

龙腾此话意思十分明了,那就是明确告诉施威,他们只想报仇,而不是想做什么皇帝,今后倒武成功,天下就是你施家的了。

施威虽说武将出生,除了兵书以外,其它诗文读得少,也写得少,但这么浅显的话还是很明了的,遂道:“龙腾将军误会了,我可没有这样的野心,以后这武朝江山还是让他姓西门吧,我倒是喜欢几亩薄地的。”

武林忽然插话道:“施威叔叔就不要客气了,无论你们今后谁坐江山,我都是高兴的。当下的问题是,我们怎样让母亲潘金莲成为皇后,只有母亲做了皇后后,我们手里才有了抗衡吴知和李逵的王牌。”

“武林侄,果然才华卓越,老夫佩服之至,这的确是眼下最迫切的问题,只有你的母亲做了皇后,有关她的风言风语,就会少下来,而她现在不明不白的身份,让不少文臣武将都不太把她放在眼里,疑心武松找到更加年轻漂亮的妃子后,会直接把她打入冷宫,试想,谁会对一个没有多少机会当皇后的女人言听计从呢?更别提利用皇权操纵和控制这些文臣武将了。”施威道。

龙腾听后,点点头,也不知他是赞成武林的话呢,还是赞成施威的分析,或者二者都有,他补充说:“因此,我们还可以分头联系一些跟我们私交比较好的文臣武将,尽快把联名上书请求皇上立潘金莲为后的事落到实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施威道:“好,等潘娘娘正式做了皇后,我们就实施第二步,再多拉些人马,逐渐分化瓦解李逵吴知等原梁山派在朝中的地位和势力,直到最后把这些忠于武松的老家伙,或杀或关或流放,一一弄出武朝去。最后,再一起向武松摊牌发难,如果他不让位,我们就让他立即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是一位五虎上将应该说的话,皇帝他姓武的做得,我们施威将军为什么就做不得呢?来日方长,为了避人耳目,以后我们都暂时不去联系潘金莲,武林除外,他毕竟公开的身份是潘金莲的义子,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而曹成虽然也有权力出入后宫,但我们仍旧会通知他,不要再随意进出潘金莲的寝宫,以免激怒皇上后,把他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给撤了,那我们在京城的势力就会大大削弱,也没有了釜底抽薪的兵马。这样今后起事,也会走很多弯路。”龙腾说道。

施威回道:“龙腾兄放心,这次尤余事件,已经给我们提醒了,皇上安插在宫内外的耳目甚多。请大家都要小心些,在时机未成熟前都不要轻易显露出来。”

“好,我们就此别过,时间长了,怕也会引起皇上耳目的猜疑。爷儿俩就此告辞。”龙腾说完,和武林站起来,向密室门走去。施威也站起来送他们。

可是他们刚走两步就停住了,武林向龙腾和施威做了一个以手掩耳的手势。施威心下一惊,夫人送完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为何现在外面会有轻微的脚步声呢,难道会有人在偷听?

于是,施威冲前两步猛地拉开门,果然一条穿着打扮类似自家府上家丁的背影迅速向外面跑去,三人一见,大惊失色,也不知这人都听到了什么,要是把他们之间的密谋传到武松吴知的耳朵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好在三人都不是吃索的,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处置危难时,经验都是非常的丰富。

只见施威向身后划了一个圈,然后,小声吩咐武林“追!”接着,施威左,龙腾右向两边迂回包抄过去。很快,有三个家丁被围在了圈内。

其中一个胸口尚在起伏,估计刚才偷听并逃跑的就是他,别外两个显然是在这地方值守的家丁。

偷听的家丁故意往这儿跑,估计也是想浑水摸鱼,逃过这一劫。

龙腾施威和武林都在第一时间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几乎同时,三个家丁都跪到了地上。其实三把剑都指向了那个正想努力把呼吸调整到平缓状态的家丁。

这家丁施威见过多次,经常到内室来传话的,刚才龙腾他们到府上来访问的事,也是他传的。

那家丁以为龙腾他们并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偷听者,便率先狡辩说:“我刚才一直在这儿扎马步练拳脚,不知三位大人为何都拿剑指着我?”

施威大怒,吼道:“你还想装蒜,快说,是不是皇上他们派你来的?”

那涉嫌偷听的家丁,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仍旧继续装糊涂,说道:“我听不懂老爷在说什么,而且我一小家丁,每月挣不到一两银子,连武皇帝的面儿都没见过,什么时候让我在远处见见皇帝也行呀。”

施威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他把剑再往前伸了一尺,几乎就要刺到家丁的脖子上了,再次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没想到武林更急,他猛地一剑就刺进了家丁的胸膛,那家丁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的大祸这么快就临头了,哎呀一声,捂胸倒地而亡。武林见这家丁确实没气了,才对施威龙腾说:“既然是皇帝派出来的,肯定打死也不会说,何必跟他多费口舌,杀了便是。”

施威道:“有道理,没想到我的府上还有皇上的卧底,希望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另外两个仍跪在地上的家丁,见自己的同伴被一剑刺死,那热血还在水一样地往四周流,吓得更是面无土色了。

龙腾见了把剑插回鞘,对施威说:“应该跟他们没关系,让他们该干吗干吗去吧。”

没想到施威眼睛一瞪,“唰唰”两剑,两点寒光一闪,两个家丁又发出两声惨叫,然后血溅当场,一命归西。

施威一边把尚在滴血的长剑去一个家丁的衣服上擦拭,一边对龙腾武林说:“宁愿错杀三千,也绝不能放走一个,何况他们两个已经听到不该听的话了。”

龙腾道:“看来,我们都得回去把身边听差的人能换的都换了。”

施威道:“就是,明天我就从自己的嫡系部队里抽些可靠人来做家丁仆役,原来的家丁亲随通通辞掉。”

“好,我也这么干。”武林说,“如果我们同时这么做了,肯定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不过也不用怕,这是他逼的。”

施威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都只能暗斗,皇上他就算不满,相信在五十万契丹铁骑没有垮掉之前,他也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动作的。”

龙腾道:“好,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走人吧。”

施威四周看了看,在灯笼的光照下,几乎看不到有人了。他便对龙腾父子说:“今天二位将军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没好好喝一场呢,就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二位要走我也就不强留了,恕不远送。”

龙腾和武林向施威抱抱拳走了,接下来,施威便去后院喊人过来,将这几个家丁拉出府去,随便找个地方先埋了再说,至于他们的家属或别的什么人来寻人的话,就说上街采办卷款而逃了,这样不但来人不敢闹事,说不定还可以倒打一耙。

此次风波之后,施威龙腾和武林外加后来得到消息的曹成,除了更换掉了府中的一切闲杂人等外,也更加小心和仔细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而那边潘金莲继续守活寡,她的老相好们最近一个都不敢上门来和她偷欢了。后宫里离她最近的,除了武松武林外,再也找不到第三个“带把”的男人了。

这天晚上,武松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想起什么了,居然信步走到了潘金莲的寝宫。当时潘金莲正在灯下磕着瓜子儿,回想着自己和多个男人在床上的风流韵事儿,用以排遣漫漫长夜,没想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潘金莲还以为是宫女又来催她就寝了,便头也没回地说:“你能不能醒点事儿,没见我这么一大堆瓜子儿还没磕完吗?你想睡就去睡吧,我一会儿睡觉的时候,不用你侍候了。”

可是,后面居然没有听惯了的应答声,潘金莲就有些奇怪了,开头还以为是曹成或者龙腾他们来了,后来把头转过去一看,竟然是武松,潘金莲惊中带喜,赶紧把手里的一小把瓜子儿往几案上一扔,就势跪到了地上,小声讨好地说道:“奴家该死,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怒罪。”在这个地方,潘金莲又把以前称惯了的“我”换成了“奴家”,似乎想唤起武松对自己年轻貌美时的记忆。

武松抬抬手,说:“不必多礼,起来吧。”

潘金莲以为武松今天良心发现,要来和自己同房了,她甚至已经想到用十多种方法和姿势来提高皇上“耕耘”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兴趣。可是武松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朕只是到你这边来随便走走,如果你要睡了,朕就回去了吧。”

潘金莲赶紧说道:“没有的事,如果说奴家要睡了,又怎么会在这儿磕瓜子儿呢?就请皇上今夜留在宫里吧。”

武松道:“留在你这儿是不可能的,不过,和你说说话儿倒是可以的。”潘金莲听到这儿,脸上的惊喜就已经荡然无存了,何况武松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窗外,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

今夜的潘金莲说实在话,穿着打扮得相当性感妩媚。由于时处夏季,潘金莲的宫里也比较热,虽说白天有宫女随时打扇,但夜里,她想独自一个人磕瓜子儿,担心那风一吹,就吹得瓜子壳儿到处乱飞,何况晚上气温就降下来了,没有白天热了,所以,她就穿上了一袭轻纱,几乎是全透明的,估计最早的透明装就是从潘金莲这儿流行出去的吧。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或者在这深宫大院里,奸夫们不敢来了,别的负责安全警戒工作的太监又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她就是一丝不挂,相信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的。

可是,武松却忽然来了,潘金莲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仍旧比较坚挺的乳房完全没有束缚地显露在纱衣之下,自己两裆之间的黑三角区,在红红的灯笼光照下,已非常醒目,甚至一些长一点的荫毛还从那纱裙的小孔间钻了出来,用手轻轻滑过,一种让人心旗摇荡的感觉便从两腿之间升起,可惜的是,武松居然连个女人都不如,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好像屋里只有一个会说话的家具一样。

潘金莲知道武松的脾气,也担心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忽然夜里杀过来,虽说还不是太晚,但难保他不是来“查床”的,那样的话,岂不是在给自己敲警钟,意思好像是说,我虽然不睡你,但你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睡,否则,就是给本皇帝戴绿帽子,定斩不饶。

可是,这仅仅只是潘金莲的猜测,她不敢表露出来,只好顺着武松的话说:“难得皇上今天有雅兴,要来奴家这里说说话儿,就请皇上坐下说吧。”

潘金莲便借给武松搬凳子的机会,再次把自己近乎全裸的身体送到了武松的眼前。

武松在落座的时候终于把目光从什么也看不清楚的窗外收了回来。这次他即使不看潘金莲,眼角余光也会晃到她了。

屋子里至少点了五盏灯,潘金莲喜欢明亮,不喜欢黑暗,就是睡觉了,她的宫里也要点着三盏灯。

果然武松的眼角余光晃到潘金莲近乎全祼的身体后,不由得一愣,余光便定在了潘金莲的身上,武松说:“你难道事先知道朕今天晚上要过来吗?”

潘金莲道:“奴家不知道的,只是天气炎热了一些,奴家又乃丫头出生,过苦日子习惯了,也不太喜欢让人侍候,便让打扇的宫女早些儿歇着去了,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宫里,也就穿得凉快了些。”

武松哦了一声,但明显地,他的眼角余光在越来越多地向潘金莲的身子靠近,终于武松把眼睛的焦距一下调到了潘金莲的身上。他居然是还是第一次看这个在名义上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妻子的身体,甚至于是武松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女人那曼妙的身姿,武松居然一下热血上涌,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在他的体内升腾并潘滚了。武松明白,这是一种被称作性欲的东西,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以前不是忙打仗,就是忙于行军,几乎就没有消停过,现在做了皇帝了,很多事情都不用像以前那样操心了,武松在心里接着想道,现在的朝中,文有吴知,武有李逵施威燕青他们,自己折腾了半辈子,失去了一只手臂不算,还当过几年和尚,竟然把那男女之事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前段时间,吴知曾经问过我立后的事,我说等把哥哥的儿子武大生找到了再说吧,可是现在都这么久了,人马也派出去了不少,可是武大生一点消息都没有,也许,孩子那么小就外出学艺,说不定遭遇了不测,早就不在人世了吧?想到这儿武松对潘金莲就有些冷淡了,既然你当初保证过要带好我哥哥的儿子的,如今,我连这个侄儿的面都未能见上,孩子就失踪了,你叫我对你还有什么兴趣,不杀你了,还把你接到宫中,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要换了我以前的脾气,十个潘金莲也被用朴刀给砍杀了,今夜本来就是来说这事的,我也打算好好找个正经的皇后,争取为武氏一家生上几个皇子,既为了将来的皇位后继有人,同时也是告慰哥哥的在天之灵,顺便也让潘金莲收拾一下,三天之后,她就被请出宫去,到庙里好好做尼姑,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顺便也超度一下哥哥的亡魂。

没想到一进了她的宫,就看到她穿成了这样,这跟没有穿又有什么区别呢?心里虽然想了很多,但武松两裆之间的东西却是越发坚挺了,生理欲望已经战胜了他的心理活动,他已经失去了挪开眼睛的力量。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武松当然不知道,如果潘金莲真正脱光了,反而还不一定能够吸引住他的目光,因为,最销魂的便是这种若隐若现和朦朦胧胧呀。

何况潘金莲本来就是大美人一个,虽然如今年龄偏大了些,但她整日在宫中无所事事,不是焚香沐浴,便是想着法儿美容护肤,什么牛奶浴、珍珠浴,栀子兰花浴,几乎每天都要洗上两回,那香喷喷的曼妙身姿能不让那么多男人着迷吗?

潘金莲也发现武松在看自己的身体了,但假装很害羞的样子,把头微微地扭向后边,像初次让男人欣赏自己身体的处女一样。可是她的头虽然不敢看武松了,但那胸挺得更加向前了,两条雪白的大腿也呈“八”字形张开,一切都坦露无异地展现在武松的眼前。

武松终归还是一个生理完全正常的男人,不再是和尚,更不是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他虽然坐着,但两裆之间一尺长短的“哨棒”脖起并坚硬着,已经把他的黄色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武松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哨棒”,想让它软些儿,可是不按还好,一按那“哨棒”更是动了起来,那硬度又增加了几分,武松终于受不了了,他已经忘掉自己今天来此地的目的,现在他的手从自己的裆处离开,缓缓地几乎就是完全失去控制地向前伸去,前方不远处,就是潘金莲的大腿,还有大腿间那黑黑的荫毛。

终于潘金莲的眼角余光看到了武松伸出来的大手,似乎他完全伸直了也够不着自己的身体,于是,潘金莲轻移莲步,把自己的黑三角区,也缓缓地送到了武松的手上,终于武松的手在触到潘金莲的薄纱下面的荫毛时,猛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他一把就把潘金莲的荫毛和和荫阜还有大小荫唇等一并抓捏在手里了。

潘金莲自是暗暗高兴,自己今天终于可以把你武松弄到床上去了。

武松显然不会满足于抓捏,他一下将潘金莲的纱裙撩起,唯一的一只手在撩开纱裙后又迅速钻进了潘金莲的裆里,没有任何隔层了,武松的手结结实实地抚摸到了潘金莲的隐秘之处。这下潘金莲也准备主动出击了,她的两裆这间让武松这么一弄早就涌出了如泉的夜体,她也需要那硬硬的东西早些儿插进去了,要是这次能够为武松怀上一个孩子,那自己不光有可能当皇后,甚至当太后都有可能的了。

武松仍旧坐着,潘金莲一下抱住了武松的头,她主动三两下把自己的薄纱撕扯开了,一对玉乳兔子似的跳了出来,现在她主动把乳房放到武松的嘴边,武松刚吃了几口,就完全失控了,他吐掉潘金莲的奶头,迅速站了起来,收回抚摸潘金莲下体的唯一的一只手,迅速把自己的衣裤连扯带撕地脱了下来,接着那根一尺长短的“哨棒”顶到了潘金莲的荫毛处,潘金莲正欲大分双腿,用自己的手把这根“哨棒”送到自己身体的肉穴里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武松的“哨棒”刚一挨着她的荫毛,微微一动胯,那“哨棒”里面储存多年的液体,便喷泉一般射了出来,弄得刚伸手过去的潘金莲满掌心都是。这个多年不碰女人的武松居然一挨到女人的身体,就一泄千里了。

潘金莲好失望!

武松似乎更失望,那短暂的激情和快感一过,他似乎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今天不光失礼了,还出丑了,这毕竟是哥哥曾经耕耘过的土地,现在自己又去耕,成何体统,虽然最终没有耕进去,但想想也是让人恶心的事。潘金莲显然还不甘心,她还期望这次零的突破后,武松能改变对她的态度,仍在幻想要把武松弄到床上去,认为等他稍事休息后,再把他的哨棒引导进自己的肉穴里去,应该是顺理成章的。

没想到武松有了那恶心甚至乱人伦的想法后,不等“哨棒”变软,便胡乱套上裤子,往宫外跑去了。

潘金莲接连在身后喊了几声“皇上留步”,都不起作用,武松就跟没有听到一样。义无反顾地回他自己的寝宫去了。因为武松事先有规定,任何异性未得到旨意许可,擅自创入他的寝宫者,一律以刺客论处,格杀勿论。因此,潘金莲在喊不应的时候,赤着自己的身子只追到了自己的宫门外,就再也不敢追了。

潘金莲超级失望,只好把几个宫女叫起来,她得洗一洗,退退那没有办法消除的欲火和骚劲。

很快热水弄来了,加上鲜牛奶和一些鲜花瓣,潘金莲把自己的全身又浸泡到了大木盆里。

她只能通过“自摸加翻”的方式来满足自己了。

自摸还好理解,那翻呢?顾名思义,当然就是把她的大小荫唇翻开的翻了,这又是潘金莲的首创,没想到若干年后,被现代人用到麻将桌上去了,一些男女麻客,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会高兴地大喊“自摸加番”,因为麻将是不会长毛的,所以那个“翻”字右边的“羽毛”也被就去掉了。这是题外话,我们接着往下看潘金莲是怎么“自摸加翻”的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暖暖的水,香香的花,潘金莲本想让自己在水的浸泡中,把那被武松激发出来的情欲弄消失的,没想这水反而成了催欲的添加剂。

潘金莲的奶头更加膨大了,像一颗产自新疆的黑葡萄,用手轻轻一撩,一种麻酥酥、痒嗖嗖的感觉便弥漫到了全身,潘金莲自然很贪恋这种感觉,她不由得伸出两根食指,在左右两个“黑葡萄”上轻轻地摁着转起圈来。潘金莲微微张着嘴巴,呼吸也剧烈地喘息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有宫女过来续热水,看到潘金莲正是很陶醉的样子,不敢过来了。只好悄悄地躲在帷幔后,那宫女也正是怀春的时候,刚才皇上悄悄进来的时候,她虽然躺到床上了,但还是听到了动静,于是轻轻地下了床,然后躲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偷看,虽然皇上和娘娘并没有玩多久,但那种感觉也让这宫女的下面流出不少液体来,现在她又躲在一旁偷窥,见娘娘把手指放在那个地方,很舒服很迷恋的样子,她也把手伸进宫衣里去,按到自己那两颗早已变得硬硬的粉红色的小葡萄上,她也自摸起来。

这样,一个在浴盆里自摸,一个在外面自摸。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潘金莲显然觉得光摸上面不太过瘾,就准备把两只手转到下面的阵地上去了。不过,等她把手放到那地方去的时候,明显感到水已经变凉了(浴盆里的水总是下面最先变凉),于是她拖着叫春一般的声音喊道:“桂莲(宫女的名字),你这冤家,死哪里去了呢,我要的热水怎么还不来呀?”

虽说这些词儿用得很生猛,但那音调就跟喊自己的男人“武松(当然也可以包括喊西门庆、喊曹成、喊施威),死哪儿去了呢?我要的玉茎怎么还不来呀?”

那小宫女岂能听不出“春意”,回的声音自然也是“春色满园”:“娘娘呀,你稍等,我这就来了,这水暖暖的滑滑的,好舒服也。”

被唤作桂莲的小宫女说完赶紧收了手,拖着被自己下体流出的液体微微打湿了的宫裙,红着一张性欲被激发出来、而又没有满足的红脸,提着一桶热水,像潘金莲的浴盆走去。

倒水的时候,潘金莲发现这小宫女的衣衫不整,那坚挺的小乳房半隐半露的,奶头也很坚硬的样子,再加上,这小宫女我一喊完了,她就马上提着热水过来了,潘金莲就知道,这小宫女肯定看到自己刚才自摸了,果然,那小宫女把桶里的水加到浴盆里的时候,潘金莲感觉到那水已经不怎么烫了。

于是潘金莲说:“你个死桂莲,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宫女桂莲并不怕,但也不想说老实话,道:“娘娘,我什么也没看见。”

潘金莲说:“哼,还说没看见,这水出锅都有小半天了,都快比我浴盆里面的水还冰了,说,你不光看到了,还模仿我的动作了是不是?”

那桂莲一听,这才半跪半躬身地(完全跪到地上,高大浴盆里的潘金莲也看不到)说:“娘娘真是明察秋毫,作为你的贴身宫女,不跟娘娘学,还能跟谁学呢?”

潘金莲一听笑骂道:“看我一会儿出来抠了你的眼睛,你赶紧去多弄些热水来,然后,你也脱光了进来,我们一块儿泡泡,互相也好戏耍一番。”

那桂莲自是很高兴,说:“谢谢娘娘宏恩。”

然后便提着桶进了旁边的水房。一会儿,便跑了几个来回,提了好几桶热水过来,水房里还有一位烧火的宫女,桂莲便吩咐她道:“你看着沙漏,每过一刻钟,就来给我和娘娘续一次热水,娘娘叫我和她一起洗澡,不过,你再进浴室的时候,得先喊一声,‘娘娘,热水来了’

,娘娘说好的时候,你才可以进来,否则,惹娘娘生气了,轻则把你打一顿,重则给根绳子让你把自个儿挂到梁上去。”

那宫女是新来没多久的,什么粗活累活都是她在干,知道桂莲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得罪不起,便应道:“知道了,桂莲姐姐,你去洗吧,我看着时间的。”

桂莲便屁颠屁颠地来到潘金莲的浴室,然后,在大浴盆外,把自己全身上下脱了个赤条条,接着,她踩上旁边的凳子,就准备下到浴盆里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潘金莲的两只手已经把自己的大小唇分开了,正用中指在那蒂儿处来回滑动,虽说在水面上什么也看不到,但那水花儿在浴盆的边沿上来回晃荡着,这就等于告诉桂莲,娘娘已经动手翻动起来了。

桂莲轻轻地像下大饺子一样,把自己洁白如玉的身子下到了大浴盆里。潘金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来,桂莲,娘娘这儿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就帮我一下吧,把你的那手指,放到我的那个地方去。”

桂莲尚是处女,虽然知道一些男女之事,但对自己的身体却是一知半解的。她并不知道潘金莲说的那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只把那手指在潘金莲杂草丛生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

潘金莲见她摸了半天没有找到要害,便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引导她。

桂莲的手指在潘金莲的引导下,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湿润而又有些热乎乎的地方。潘金莲叫桂莲把那手指来回在里面伸进伸出,但又不能脱开了。

桂莲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老老实实地动了起来。大概动了几十下,桂莲的手指头都有些动不了了,可潘金莲显然还没有找到感觉,她对桂莲柔声说:“你再加一根食指进去。”

桂莲“哦”了一声,当真往里面塞进去了两根手指,又动了几十下,潘金莲还是没有找到感觉的样子,再次对桂莲说:“你干脆把那无名指也加进去吧,这样抽插起来,你也能使上劲儿了。”

桂莲还能说啥,一切照办。

这下三个指头进去后,潘金莲总算找到被撑开的感觉,毕竟她那地方经受了太多的冲击,早就变成硕大的老鼠洞了。现在桂莲的三个手指排成一排,像一把匕首一样在潘金莲的肉穴里来回地抽插着,为了加强刺激,潘金莲的两只手也没停下来,她又放到了自己的黑葡萄上,配合着桂莲的节奏,也拼命揉搓起来。

要不是在水里,桂莲自会累得半头大汗。她的手臂已经酸得不行,那三根手指更是可怜,由酸痛到麻木,再到机械似的运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潘金莲终于产生强烈的感觉了,她小声叫道:“哦,桂莲,莲莲,好妹妹,哦,姐姐好喜欢你,快些儿动,不要停,越快越好,姐姐要来了,那种感觉要来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那水房烧火的宫女,却在门外喊道:“娘娘,一刻钟到了,我给你送热水来了。”

潘金莲被这么一打搅,那种马上就要到来的高潮快感一下消退了,她大怒,对那烧火的宫女骂道:“你这该死的,早不来迟不来,老娘马上要欲仙欲死了,你却跑进来,害得老娘啥时候才能找到那种高潮的感觉呢?”

烧火宫女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更不知道娘娘和桂莲在浴盆里干什么,还以为自己送水来迟,赶紧跪到地上叫起“娘娘饶命”来。

潘金莲气得跳——如果不是在浴盆里的话。她把一条方巾从浴盆里胡乱扔出来,虽然没有砸到那烧火的宫女,但也足够把她吓得更惨了。

潘金莲骂道:“你还不赶紧死到你的水房里去,我不叫你,你最好不要出现,否则,小心我一会洗完澡,叫人来把你扔到井里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那烧火宫女,一边说着一连串的“是是是”一边赶紧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水房里,只有这个地方,那烧火宫女才感到有一些安全了,不过,她始终搞不懂这娘娘今天是怎么的啦?吃错了药,还是发什么病了吗?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过之后,烧火宫女便在心里连呼罪过,这娘娘的事,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问敢问吗?她当真杀了你,你也只有死的命,谁叫你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且新来不久的小宫女呢!

却说潘金莲等那送水的宫女走后,又赶紧闭上眼睛,对已经停下来喘气的桂莲说:“别理那死宫女,你赶紧再加把劲,我看能不能用最快的时间找回刚才那种要来不来的感觉。”

潘金莲忘了桂莲也是宫女的,好在桂莲比较有城府,仍旧不动声色地对潘金莲说:“娘娘,奴婢要是把你弄爽了,你怎么谢谢奴婢呀?”

潘金莲道:“你打算要我怎么谢你?钱,还是权?”

桂莲有些不害臊地说道:“你提的那些以后再说,现在呢最要紧的是,还是给奴婢找一个男人吧,我也想嫁人呀。”

潘金莲笑骂道:“你个死妮子,男人谁不想,你看现在没有男人,你我是多么的可怜,手指再多终归不如男人的玉茎来得结实和痛快呀!好,又有些儿感觉了,你再加点劲儿,不说话了,我要集中注意力,让那种感觉来得快些儿,猛些儿。哦,真的好舒服,你再快些儿,啊,要来了,真的要来了,啊,哦,武松施威龙腾曹成,你们一起来吧,老娘不怕你们,不管是哨棒还是牛屌还是乌梢蛇,老娘都是来多少吃多少,让你们进去就出不来,让你们不累趴下,老娘就不是床上高手,女中豪杰……啊……啊……哦……哦……”

潘金莲在桂莲手指的刺激加上自己的主观意淫作用下,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宫女桂莲已经把潘金莲的肉穴弄得像块烂肉一样了,很多洗澡水在手指的猛烈抽送中已经流了进去,潘金莲从浴盆里站起来后,她那地方便有不少水像洒尿一样,哗哗地流进浴盆里。

潘金莲对桂莲说:“你今天表现得真不错,以后,我找不着男人了,你那右手的三根指头便是我的男人了。”

桂莲说:“多谢娘娘的信任,以后只要娘娘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由于今天是首次为娘娘做这样的服务,没有经验,照顾得多有不周,请娘娘原谅,下次再做的时候,相信奴婢能够给娘娘更多的惊喜。”

潘金莲道:“你的小嘴越来越甜了,要是一个带把的男人该有多好呀。”

桂莲忽然若有所思,一边为潘金莲擦身上的水珠,一边说道:“娘娘,说到男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潘金莲道:“谁呀?”

桂莲道:“我有个表弟,姓毛名非,今年只有十六岁,长得和我特别相像,面如满月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如果给他来个男扮女装,相信没有人会怀疑的,如果娘娘需要,我可以让他进宫来,白天以宫女的打扮出现,夜里就可以陪娘娘共度春宵了。怎么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潘金莲大喜,说:“还真有这样的美男子?而且他这名字毛非也很有特点,如果把“非”字放在“毛”字那弯儿里,还真有些像我们女人那个地方的形状,实在太好了。”

桂莲道:“娘娘真聪明,至于我表弟长得如何,如果娘娘觉得我长得不丑的话,那我的表弟就不会丑到哪儿去的?”

潘金莲仔细一端详桂莲,说:“你这小骚货,要是我是男人呀,第一个就先把你睡了。像你这么迷人的女孩儿,我这个女人也喜欢呀。你那个表弟如果真的和你长得相像,那你就立大功了,我以后如果做了皇后,就一定让你做我的妹妹,以后再把你许配给你的表弟,这样我们不光可以一起共享荣华,还可以共用一夫的。”

“娘娘,你说哪儿去了,人家表弟可比我小一岁的。再说了,娘娘喜欢的人,我怎么敢和娘娘分享呢?岂不是不要命的举动?”桂莲嘟着小嘴说。

潘金莲把摸过自己要害部位的手指头往桂莲粉嘟嘟的小嘴上一点说:“别装了,你肯定早就喜欢你表弟了,这次想让他进宫呀,明里给娘娘我享用,暗地里,你还不是要和他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吗?”

“娘娘好坏呀,人家没有那样的想法啦。”桂莲噘着小嘴不高兴地说。

“好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吗?我的好妹妹,表弟进宫的事,你要好好张罗哟,注意尽量要掩人耳目,此事,只能你知我知表弟知,要是让武松吴知特别是那李逵知道了,后果就不堪设想的,我们的脑袋都得搬家了,那黑厮的板斧,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你我都得小心些才是。”

桂莲道:“娘娘放心,我会做得天衣无缝的。”

“好了,水都凉了,我们赶紧出去吧。”潘金莲说。

桂莲道:“我去水房再弄些儿热水来吧。”

潘金莲道:“不了,爽过之后,浑身酸软,没有劲儿和心情继续泡澡了。夜已经深了,你我都早些儿睡下吧。”

二人出了大浴盆,桂莲侍候潘金莲擦过水珠,反复用干巾擦过潘金莲瀑布也似的头发,然后再给潘金莲换上一身干净的红纱衣裙,仍旧是半透明的,然后把潘金莲扶进卧房,拉开被子,侍候潘金莲睡下了,她才退出来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没想,桂莲过水房时,见里面还亮着灯,似有水气从里面飘出来,桂莲明白,这名字叫安心的烧火宫女还一直在水房里烧着水,随时等候娘娘的召唤,便走进去对安心说道:“娘娘已经洗过睡下了,你赶紧也熄了火吧,不用再烧热水了。倒是娘娘浴室还没有收拾,你赶紧去收拾了,也早些儿洗洗睡吧。”本来这收拾浴室的活儿,是桂莲的分内工作,可是她欺负小安心,面子上讨娘娘欢心的活儿,她就主动去干,娘娘看不到的地方,她则让安心去干。没想这却让桂莲错失了一个上好的机会。是什么机会呢?请各位老少爷们慢慢看金刀河下面的章节,看到这儿还没收藏的朋友也赶紧收藏。

那小安心只有十五岁,父母在她六岁的时候先后离世,其中父亲在弥留之际对她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你有个叔……叔,你……你未出身的时候,他……他就到外面去做……做生意了,现在应该……应该很有钱的,你……你生活……居住问题可以……可以去找找他的……他的。”当安心问叔叔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时,老爹头一歪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永远离开了人世。安心没有办法,便拖着弱小的身子骨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叔叔,一路走一路就靠乞讨为生,日子过得异常悲惨。后来,她被一个姓周的好心人收养,安心最开头只知道自己姓安,小名叫小安子,并没有正式的名字,那收养他的人不但没有改她的姓,反而还给她取了一个好名字,叫安心,意思是,从此以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不用再到处流浪和乞讨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后来,朝廷选秀,安心以前做叫花子时,浑身上下总是脏兮兮的,那脸蛋儿也黑得像从煤灰里刨出来似的,可是让养父母一洗一收拾,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脸上还略施薄粉脂红,整个人儿便美若天仙了,不用说,自是第一个被相中,选进宫来了。临走那天养父对她说:“要好好在宫里干,要听话,不要得罪宫里的任何人,以后争取混到个妃子,这样你们安家和我我们周家就都有了面子了。”

安心流着泪点了点头。可是,现在自己入宫都快一个月了,连皇上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更别提被皇帝看中选作妃子了,而且她还听说这皇帝不怎么贪图女色,一天到晚连娘娘的寝宫都很少进的。所以,安心感觉自己就更没有希望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干活儿,当然,她的活儿大多是桂莲吩咐的。桂莲俨然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夜很静,高大的宫廷建筑在淡淡的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但那黑影子也是显得异常宏伟的。十五岁的小宫女安心则提着笨重的木桶,把潘金莲和桂莲她们用过的洗澡水,一桶一桶地提到浴室后面的下水道口去倒,偌大的浴盆里,至少装了十多桶水,柔柔弱弱的小安心一次最多只能提半桶,所以,来回跑了好多趟,那浴盆里的水才渐渐快倒完了。可是当安心再去倒最后一桶时,一条黑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安心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刺客,正欲尖叫时,那黑影早伸过一只手来,将安心的嘴巴捂上了,接着响起低沉的声音:“别害怕,我是皇上武松。”

安心一听皇上,惊吓得更不敢叫了,想赶紧跪下磕头。

武松却一把拿下她手中的木桶,然后用独臂将安心像夹沙袋似的夹在腋下,接着武松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进了寝宫后,武松将安心放下,然后叫几个太监赶紧给安心烧水沐浴。等太监们侍候安心去了的时候,武松自己先脱了个赤条条,然后早早躺到龙床上,独等清洗干净后的小宫女前来侍寝了。

至于武松为什么会去潘金莲的寝宫劫持小宫女,这里面的原由还得罗嗦几句——因为武松自己的寝宫里全是太监,没有一个宫女,当初这么规定,是想表明他不近女色的决心,可是自从今天晚上无意中看到潘金莲的肉体后,他那种原始欲望就像火山一样喷发了。当时,他的确想跟潘金莲大战三百回合,但总觉得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有些神神怪怪的,再加上自己几乎从不近女色,所以没有控制住,还没有进入潘金莲的“黄龙府”便一泄千里了。

他不顾潘金莲的呼喊和挽留,提着裤子回到自己的寝宫,往床上一躺后,发现自己的“哨棒”居然射了都没有变软,显然刚才那只是一个小插曲,真正的大戏还没有上演。

武松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是不想那事,那地方越是坚挺,似乎不找个肉穴儿插一插,它就会永远哨棒一样硬下去。没有办法,反正也睡不着,既然潘金莲的寝宫挨自己的很近,那儿又有很多如花似玉的年轻宫女,何不去劫一个过来,陪自己睡一宿也好呀。于是,他就碰巧劫到了安心,如果桂莲不偷懒,这个让皇上“临幸”的机会,就有可能是她的了,万一在怀上个龙种,她的人生岂不就此改变?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却说武松有了这个劫持宫女侍寝的想法后,他便如行军打仗一般,把自己的短打扮取来穿起,像一个深夜出击的士兵,他蹑手蹑脚地向潘金莲的寝宫摸去,他原本以为这么晚了,只有到宫女们睡觉的地方才能下手的,没想到却有宫女提着木桶吃力地走了出来。武松等她把水倒了后,便冲上去,不等她叫出声,便捂了她的嘴,然后表明身份,再放下宫女手中的木桶,最后,自是往腋下一夹就往自己的宫里带了。在干这一切的时候,武松发现自己两裆之间的“哨棒”不但没变软,反而知道将有肉穴儿要钻一样,兴奋得越发坚挺起来,几乎就要把裤子顶穿了。

终于,太监们用毯子裹着小安心进来了。武松往龙床里面挪了挪,那浑身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就躺到了武松的身边。

其余的太监退下后,总管太监曹公公便拿着小本本走到武松床前小声问道:“皇上,要采取避孕措施吗?”

武松道:“不必,如果这女子不错,就让她长期侍寝吧。”

太监道一声:“遵旨。”便退下了。不过,他的小本子上已经写下了一句话:“武朝元年七月十一日夜晚子时,皇上临幸宫女一名。未采取避孕措施。”太监这么记可是有传统的,几乎从秦始皇开始,每次皇上要睡什么女人,是否避孕都要由内勤总管太监记录在案,这样做有几个好处,一是告诉皇帝,如果不避孕,将有可能会让此女怀孕,如果她既不是皇后也不是妃子的话,将会在产下皇子或公主后,涉及到名分的问题。二是,皇帝虽然没有采取措施,但这侍寝之女为了个人目的,特别是皇上还没有自己的亲生子女的时候,她们会为了给皇帝生出第一个皇子,而不惜用卑鄙手段,包括假怀孕,骗得皇帝宠爱,到时候到了预产期,则随便去弄个假孩子来说是自己生的,还有的为了乱真,干脆找皇帝的亲友甚至哥哥往自己的肚子里下种子,到时也说是皇上给播进去的,总之,现在记录在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没有证据来混水摸鱼,毕竟,有了准确的日期,怀上龙种的话也能比较准确地得出生产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皇宫里面的嫔妃宫女之间争风吃醋,甚至互相残杀。

那太监退出后,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

他当然不敢偷听,悄悄儿地出了皇上的寝宫,在门外坐下,赏起天上的月亮来了。他不敢去睡觉,小心皇上完事儿后,会叫他进去端茶递水,作为从小就净身入宫做了太监的“男人”来说,曹公公显然没有尝过和女人交欢的滋味,所以,也无法理解男人在那种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呀。

曹公公在赏月,皇帝武松则在赏花——宫女安心两条腿之间从来没有为男人盛开过的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在明亮的宫灯下,安心洁白如玉的身体已经被武松放到了自己的“哨棒”之下,武松仿佛在做单臂俯卧撑,他看着娇小迷人的小宫女,并不急着让哨棒这么快就钻进去,一方面,他发现自己的“哨棒”实在太粗太大,而宫女那黑黑的小三角,又是那么的小巧,那么的迷人,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自己这次又会控制不住,或许刚进去,或许根本就来不及进去,便一泄如注,那样自己就真的有毛病了,估计得考虑让神医安道全弄几贴方子来治治了。

于是武松便想跟宫女说说话儿,培养一下情趣儿,他几乎从来没有和宫中的女人包括潘金莲用这种一丝不挂的方式交流过,但看着这美人儿,他的心便隐隐有些作痛,自己要找的老婆永远不会是潘金莲那样淫荡的女人,而是身下这位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只有她才有资格让我堂堂大武皇帝耕耘和播种。

武松在浮想联翩,安心也没闲着,她一直怀疑自己现在就处在梦中,看到只有一条手臂的皇帝和自己脸对着脸,自己的奶头和武松的小奶头也离得很近,几乎随时就会压下来紧贴在一起。那健硕的肌肉,那黝黑的肌肤,还有顶在自己两腿之间尚未进入的坚挺而又滚烫的ròu棒儿,她就紧张得不行,

武松其实也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几个时辰前,他连潘金莲的“下水道”在哪里都没有找到,就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现在在明亮的宫灯下,他看着这个娇小的宫女,先是用嘴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宫女的小rǔ头,也许是还没有发育成熟,那rǔ头只有黄豆粒大小,但很红,像正在长大的樱桃。武松虽然也很喜欢这小樱桃,但似乎更喜欢宫女两腿之间的那个“水蜜桃”,这水蜜桃的下面是红红的、胖乎乎的肉片儿,上面只长着稀稀拉拉几根黑色中微带黄色的阴毛,武松把宫女的腿抬开了,几乎找不到宫女的洞穴儿在哪里,他看着自己差不多跟宫女手臂一样粗细的“哨棒”,却要钻进这么紧窄的地方,真不知这么娇小的宫女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要是弄出人命来了,那就有些不人道了。武松想到这儿,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想试着咨询一下宫女,看看她敢不敢让自己的哨棒插进她的身体。

于是武松对宫女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说:“回皇上,我叫安心。”

武松说:“好名字,那你家住哪里?”

安心道:“回皇上,蜀地绵州安昌镇。”

武松道:“哦,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东京,不容易,今年多大了?”

安心道:“回皇上,奴婢15岁了。”

武松道:“倒也不大。家里还有什么人?”

安心道:“回皇上,进宫前,奴婢住在养父家,亲生父母早已双亡,听说有个叔叔,只是不知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现在哪里,是否还在人世。”

武松道:“哦,生世凄凉,一个可怜的女子。不过,现在朕不想问这些不高兴的事了,眼下你在朕的身下,是朕第一个主动要与她交欢的女人,你愿意吗?”

安心道:“回皇上,只要皇上需要,别说奴婢安心的处女之身,就是奴婢的性命也是皇上的。”

武松很满意,说:“好,朕也不会亏待你,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宫女,更不是奴婢,而是朕的妃子了,你也不要在朕的面前客气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才是朕真正的妻子,以后在朕面前,你就称自己为臣妾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安心道:“多谢皇上的封赐,只是奴……臣妾何德何能,能得皇上的亲睐和宠幸,如果无法胜任,还请皇上收回封赐,让臣妾回去做宫女吧。”

武松笑笑,他的单臂力量再强,也无法一直支撑下去,他压了下来,哨棒顶在安心的缝隙里,却仍旧没有进去。武松想休息一下,在压到宫女身上的时候,他的哨棒又硬了几分。武松终于还是决定谈正事了。他说:“爱妃,你把手拿到我的那儿去抓抓,看能不能插进你的身体,是否会对你的下体造成伤害。”

安心便听话地把小手拿到武松腿下一摸,她有些害怕地想缩回手,可是一想到这是皇帝的旨意,她就由试探性轻触到一把握住,说:“皇上,你这根东西好大呀,臣妾虽说很怕,但为了皇上,臣妾想,即使皇上插不进去,臣妾也会帮着让它进去的。”

武松道:“好,你就引导引导朕的哨棒般粗细的玉茎吧。”

安心的心里既紧张又害怕,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天赐良机,岂能白白浪费掉。

安心只得先试试了,她捉住武松的“哨棒”,尽可能大角度地张开双腿,武松又用单臂撑起了自身的重量,随着安心的引导,他开始逐渐使劲,“哨棒”的“棒头”上有明显的感觉了,似乎正在往一个温柔而又极富弹性的肉穴里钻,他听到了安心的轻哼声,武松却越来越兴奋,他再一用力,终于,这次整根哨棒头都钻进去了。安心又一次哼了一声。武松觉得安心的肉穴里是多么湿滑和温暖,他动起骨盆来,由慢到快,直到整个人发起疯来。随着武松动作的加快,安心也由轻哼变成高叫,有痛苦有欢乐,有悲伤有泪水。

当武松大汗淋漓停止抽动享受起高潮的时候,安心也迎来了阵阵快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们居然都获得了满足。这应该算是一个奇迹。

二人完事后,武松从安心身上滑下来,对安心说:“你让朕非常满意。看来,女人的妙处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从今以后,你可以天天跟朕睡在一起了。”

安心虽然下体在高潮过后,还有些火辣辣地痛,但自己一下就成了皇帝的妃子,真是跟做梦一样。无数宫女梦寐以求的东西,安心居然很轻易地就得到了。

次日一早武松起床,安心和太监一起侍候武松梳洗穿戴。

内勤总管太监曹公公是极善察言观色的人,他从安心和皇上的眼神中就看出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了。以前自己正眼都不会瞧的小宫女,一夜之间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现在他也及时改口,跑前忙后地叫起娘娘来。

武松在上朝的时候,也对曹公公说:“以后,安心娘娘便是朕的爱妃,在整个后宫,她想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包括朕以前不允许任何人去的地方。知道了吗?”

曹公公躬身道:“奴才明白,恭喜皇上喜得爱妃。奴才这就给安心娘娘正式行礼了。”

说完,曹公公当真给安心跪在地上行起大礼来。

安心连忙将他扶起说:“曹公公不必多礼,让我们以后共同照顾好皇上的起居生活,让他能够安安心心地扑到国事上去。”

曹公公连道:“谨遵娘娘教诲。”

随后武松对曹公公说:“好了,朕要上朝了,摆驾吧。”

曹公公立即扯开公鸭嗓子,对着宫门外大声喊道:“皇上早朝,立即摆驾。”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却说武松去上朝后,曹公公自然也眼着去了。安心便一个人很无聊,以往这个时候,她在潘金莲的寝宫里是最忙的,除了要烧好几大桶的洗面汤外,还要打扫十多间宫室的卫生。现在自己一夜之间成了皇上的人,不知那边的桂莲会不会像疯了一样找她。她决定去百余米开外的潘金莲寝宫看看,告诉她们一声,自己以后不会再侍候潘金莲娘娘了,以前干的工作,她也打算移交给桂莲了,让她随便安排什么人干都行,反正她是不会管的了。

安心刚一迈出武松寝宫的大门,早有七八个太监围过来,对安心齐齐跪下,口中高喊:“安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们奉曹公公的命令,特地在此为娘娘保驾护航。”

安心还被吓了一跳,赶紧对他们说道:“不必多礼,我们都是为皇上服务的人,千岁是不敢当的,大家都起来吧。”

那些太监显然已经知道安心的地位了,虽然皇上并没有封她为皇后,但照这种形势下去,安心成为皇后娘娘还不是早晚的事。这些太监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们有的入宫已经好几年了,以前就侍候过前朝的皇帝,知道谁有希望得势,谁有可能提前玩完。以前他们看到已经人老珠黄的潘金莲时,就知道她没戏了。皇上几乎从来没有去她的寝宫过过夜,更没有叫他们去请她来给皇上侍过寝。因此皇上不喜欢的人,他们也就爱理不理的,如今年轻漂亮的安心娘娘成了皇上寝宫的常客,他们岂能不懂个中行情,因此,当安心说自己要去潘金娘娘的寝宫里看看的时候,早有太监前后铺开,为安心娘娘“起驾”了。

安心自是走在最前面,不过她尚未到潘金莲的寝宫,便有大骂声从里面传出来,是潘金莲的声音,她骂道:“是怎么搞的,这么久了还没有奉上洗面汤,难道让本娘娘今天就不洗脸了吗?去把那该死的水房贱人抓来,先痛打五十皮鞭再说。”桂莲儿道:“娘娘,那水房宫女名叫安心,我今儿早上寻了她好久,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莫非她逃出宫去了?”

潘金莲道:“大胆!如果真这样,你立即去通知御林军,如果发现了安心,直接把她绑回来,本娘娘定将她碎尸万断。”

安心听到这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人怎么能这样呢?难怪皇上不喜欢潘金莲,唉,如此心胸,怎么能讨得皇上的喜欢呢?当然安心还不知道潘金莲和武松背后的故事。

她正决定是否进去的时候,桂莲气势汹汹地冲出来了。由于安心还没有合适的妃子服饰更换,皇上上朝又走得急,所以,那桂莲粗略一看,见一身宫女装扮的安心回来了,立即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死哪儿去了,娘娘发火了,还不快进去受罚请罪。”说完,桂莲显然还不解气,她还想上去直接过过手瘾,居然想打安心的耳光,这个时候,跟在安心身后的太监早就忍无可忍了,其中一个叫小卓子的太监武功高强人也长得虎背熊腰,晚上皇帝武松睡下后的安全保卫工作就由他领头负责。现在见桂莲如此嚣张,不等安心娘娘下令,他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先是一把挡开桂莲的手,然后左右开弓“啪啪”地抽打起桂莲来,只几巴掌,就打得桂莲满嘴是血跌倒在地,人也痛得哇哇大叫起来。那太监小卓子显然并不满足于打几巴掌,他大喝道:“你这有眼无珠的家伙,见了安心娘娘不但不下跪还敢如此无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可别小瞧了小卓子,他可是三品带刀侍卫,而且只要他判断出是对皇上和皇妃的安全有威胁的人,他就有权先斩后奏。

直到这个时候,桂莲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刚才眼里只盯着安心看了,没注意到,她身后还跟了这么多太监。而且这些太监都是皇上寝宫中的人,平时就耀武扬威止空一切,从不把其它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放在眼里的。今天这安心怎么跟他们走到了一起,而且还被称着娘娘了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桂莲用手捂着嘴巴,一边向太监侍卫求饶,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安心。安心并不希望桂莲被打得这么惨,但太监小卓子做得也没有错,不是他及时出手,桂莲的耳光就当真打到自己的脸上来了。现在见小卓子要拔刀了,怕真的弄出人命来,就太过于残忍了,何况她进宫这段时间来虽说受到了桂莲的欺负和虐待,但宫中很多东西和礼仪都是桂莲教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桂莲还是自己的老师的。所以,她及时挥手,阻止了小卓子的进一步动作。然后,安心上前把桂莲从地上扶起来,对她说:“我不是逃走了,不然的话,潘金莲娘娘宫中的活儿我岂能不干的?只是,你们也不应该骂我的。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和潘金莲娘娘,我以后不在这儿做事了,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我从今天起将在他的寝宫里为他服务。”

桂莲似乎听出点什么来了,难道昨夜皇上走后,看中了安心,居然就把她带过去封为娘娘了?

一看身后那些经常出现在皇上身边的太监,现在居然保护起安心来了,看来安心已经不再是小宫女,而是真正的娘娘了,而且从多种因素和外在条件上来看,她的地位实际上已经在一夜之间超过了潘金莲娘娘的。

桂莲当然也是聪明人,她又重新跪到地上,整个人就跟换过一样,她一边行大礼,一边说道:“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娘娘驾到,还望娘娘君子不记小人之过,饶恕奴婢的大不敬之罪。”

“你又来了,不知者不罪,我还是过去的那个安心,你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潘金莲娘娘要用你的时候,又会找不到人的。”安心虽然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已经高到天上去了,但反而觉得这样不好,以后身边的人对自己都如此恭敬害怕,那自己岂不也成了孤家寡人了?

桂莲又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谢过安心娘娘后,她捂着肿得像馒头的脸回到潘金莲的寝宫去了。安心也停在当场,正在犹豫是否进去和潘金莲见一面,毕竟在身份上,潘金莲也算是皇上的大老婆,而自己顶多算个小老婆而已。

潘金莲在内室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虽然不知在吵闹什么,但她正在梳洗,也没时间出来看究竟,后见桂莲挨了打,她的装扮也完了,就气势汹汹地出来兴师问罪了,桂莲连嘴巴都肿得张不开了,根本就没法给潘金莲解释她为什么挨打。而潘金莲想的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哩,除了皇上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奴才敢打她身边的贴身宫女。

安心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暂缓去见潘金莲,觉得这么一去,有炫耀自己得了势受了宠的嫌疑,所以便转身打算回去了。这个时候,潘金莲刚好出来了。人没出门声音自是先到了,潘金莲吼道:“刚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毒打我的贴身宫女,是不是看本娘娘不顺眼了?”

安心闻听立即再转身,她本来想向潘金莲行跪拜大礼的,忽然觉得不对,自己现在和她的身份是一样的,甚至于还要高一些,因为皇上从来没有封过潘金莲为妃,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听用夫人,而自己是皇上亲口封的,曹公公还记录在案的。因此,她不能坏了规矩,如果跪错了人行错了礼,作为皇帝的人就等于不尊重皇帝,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因此,安心便微微曲身,算是向潘金莲见过了礼,潘金莲显然要比桂莲见的世面多,虽然安心没有来得及换掉宫女装,但她身后的太监个个都是如狼似虎,根本就没把她潘金莲放在眼里的样子,因此她一下就明白桂莲为什么挨打了,这安心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在水房烧洗澡水的小宫女了,定是那武松从自己这儿离去时看中了她和她疯狂了一夜,就把封为妃子了,说不定今后自己皇后之位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她了。潘金莲这么一想,觉得没有必要把矛盾公开化,对付这么一个小雏儿,她潘金莲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你不是不给我见礼吗?我给你见礼,而且是大礼,看看你受得了不。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想停当,潘金莲马上把黑脸换成笑脸,往地上一跪,就说道:“恭喜安心娘娘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请以后在皇上面前替我这个黄脸婆多多美言几句,也好让我继续留在宫里混碗饭吃顺便也有个养老的地方。”

安心没想到潘金莲居然会给自己行跪拜大礼,吃惊不小,赶紧移动莲步,上去将潘金莲拉起,

有些紧张地说道:“潘金莲娘娘你可折杀安心了,我们之间是不必行此大礼的,至于皇上面前的红人嘛,永远是娘娘的,安心不过陪皇上一天罢了,哪像娘娘都陪皇上十多年了,你们之间的感情,自是深厚无比的。”

潘金莲哪怕心里恨安心要死,但她嘴上不露半点口风,居然还能笑着说道:“那本老太婆就多谢安心娘娘的吉言了。”

说完,潘金莲从地上站起来假惺惺地请安心到宫里去坐坐,品品茶,聊聊天儿,安心总觉得有些不自在难为情,甚至还有些别扭,特别是看到站在远处肿着脸的桂莲,她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便拒绝了,客气一番后,在几个太监的前呼后拥下回皇上的寝宫了。

却说潘金莲回宫后,立即叫人传御医来给桂莲治肿脸。等御医前来诊治过后,桂莲的脸经过热敷冷浸,肿也就逐渐消了下来,嘴巴也能说话了。不过她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有些艰难和含混不清的,好在潘金莲跟她情同姐妹了,昨天夜里两人还脱得赤条条的相拥而眠,而且,今天还打算叫桂莲出宫去把她的表弟毛非男扮女装带进宫来的,没想竟出了这样的事。

宫女桂莲咬牙切齿而又吐字不清地说:“良良(娘娘),这狗(口)气我咽不下弃(去)。而请(且),哦(我)搞不懂良良(娘娘)为什膜(么)还要向那个贱忍(人)下跪?”

潘金莲道:“这就是你为什么挨打的原因,你没看到安心身后那些虎狼太监吗?他们见安心受到皇上的喜爱,自然是会用尽一切手段讨好新主子的。何况那武松一直不近女色的,昨夜到我这里来,无意中看到了我的身体,从而激发了他的情欲,虽然和我不成功地玩了一下,但他却感受到了男女之事的美妙之处,后来,从我这儿出去的时候,估计他就想在我这儿找个宫女去试试床上功夫了,之所以不敢跟我再试,一方面我毕竟是他曾经的嫂嫂,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我是床上的老手了,担心他第二次又失败,我会取笑于他,所以,他碰巧就找到了安心,如果昨天晚上在外面水房烧水的是你,那么现在被称着娘娘的女人就是你了。”

“良良(娘娘)高明,止系(只是)让那安心虾(瞎)猫逮着喜(死)耗子,朋(碰)了巧了。哼,她收(手)下的那些个招(爪)牙锯(居)然敢对哦(我)动刀动枪,夜(以)后,良良(娘娘)若得了势,丁(定)要把那贱火(货)弄来亿(一)刀亿(一)刀地割。”桂莲继续吐字不明地说。

潘金莲道:“我现在虽然跟皇上时间最长,但不受皇帝重视和临幸,因此,那些断子绝孙的太监才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如果我也要上去打安心的耳光,相信那些太监也不见得会放过我。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宫廷,你如果得了势,连狗都会对你摇尾巴,你如果失了势,那么别说狗了,连倒马桶的太监都会把马桶倒一半留一半,让你夜里被臭得睡不着的。没办法呀,自古以来宫廷就是这样,别看那安心现在得势,以后年龄大了,或者皇帝尝到女人的味道了后,会不断地品尝新的女人,只要有超过安心的,那她就不能天天住在皇帝的寝宫里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吧。何况,我身后的人也不少。只要等这几天风头一过,定会逼迫皇上把本娘娘正式册封成皇后,那个时候,她安心就得归我管,看她还怎么混,早晚都要把她打入冷宫,然后再把她赐死。”

“那痒(样)最好,哦(我)希望贼(这)一天照(早)些儿来(倒)到。”桂莲说完,又问道:“良良(娘娘),哦(我)表弟的事孩(还)办吗?”潘金莲道:“办,怎么不办?现在武松有了新欢,更不可能到我的寝宫来了,我们不能守活寡的,何况这武松的江山早晚不保,我们再不及时行乐,若让那契丹人给俘虏过去,那就什么都完了。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出宫呢?还是先养几天,等脸好了后,我们再去办这件事吧。”

第一百五十章

却说龙腾自从跟潘金莲再次云雨后,和施威他们走得更近了,几个人之间的交往很频繁,但皇上那边好像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毕竟他们已经秘密把自己的家丁家将都作了更换。各自在练兵时除了更加注重笼络人心外,在战略战术上也加强了训练,准备随时举事。不过,按照事先的设想,他们在举事前,决定联系朝中多位文臣武将联名上书,请求武松册封潘金莲为皇后。

这个计划有几个好处,第一可以借机检测一下朝中有多少大臣愿意占到他们一边,第二,可以显然一下他们的力量,第三,看看武松和吴知怎么应对他们,如果不立潘金莲为后,那么说明皇上对他们的疑心已经相当重了,再不起事,后果将不堪设想,听说这些天李逵燕青的部队都还在不断地扩编。

这边,武松和吴知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岂能不知道龙腾施威他们换了家丁家将?只是眼下还不是决裂和摊牌的时候,毕竟百废待举,新兴的政权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完善,国内外的敌对势力尚未完全扑灭,而且在相当长时间内,这些力量还会进一步加强。而未包括在内的那契丹的五十万铁骑,也似乎在等待武朝内乱的机会。

武松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王朝这么快就四分五裂。因此,他还在争取,还在挽留,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对施威他们下手的原因,上次杀死一个尤余,其实也就等于打死一只苍蝇,是想间接告诉施威龙腾他们要收敛一些,别把事做得太绝,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然而龙腾和施威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开始一步步地走向分裂,而且,施威和龙腾的动作还逐渐加快了,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朝上,在议过一些重要的政事后,龙腾率先奉上奏章,站在武松旁边的曹公公将奏章接过,转呈武松。武松打开一看,朝中文武居然有整整五十人联名保荐潘金莲为皇后。

武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从自己的内心来说,是打算立安心为皇后的,压根就不愿意曾经的嫂嫂潘金莲做什么皇后,不把她打入冷宫,就已经不错了,可是如果不立,这名单上五十个官员可都是朝中重臣,也不能全都得罪了的。好在,吴知已经知道是什么事难住皇上了,便向武松一使眼色,武松自是心领神会,说道:“施威和龙腾将军所奏之事容朕思考后再作答复。”

那曹公公便向前一步把怀中拂尘一挥,喧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分列两班的文武百官,赶紧出班跪地,高呼:“恭送皇上。”

武松回到自己的上书房,早有安心送上水温适中的龙井茶来。武松饮了一口,看着温柔可人的安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安心听到了,以为皇上又遇到了什么难以处理的政事,考虑到内宫不干政,所以,她也不便打听,只是劝道:“皇上,龙体要紧,朝中之事,若有解不了的,可以找吴丞相和李将军问问。”

武松道:“我已经叫曹公公去传丞相和李将军到上书房来议事了。”

安心道:“那臣妾先行退下了。”

武松道:“好的,你好好休息吧,只是以后,尽量别去潘金莲的宫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武松真的喜欢上安心了,他知道安心单纯善良,也知道她不是潘金莲的对手,所以,就把自己御前的带刀侍卫小卓子都留到安心的身边了。还专门给小卓子下了一道秘旨,“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安心娘娘的安全,如有威胁安心娘娘安全的人物,不管是谁你都可以先斩后奏”。这次,小卓子已经知道,这个不管是谁已经包括潘金莲娘娘在内了。

而安心乍一听皇上说出这样的话,还真不懂是什么意思,问道:“皇上,为何有此一说,金莲娘娘的寝宫曾经是臣妾生活过的地方,偶尔不去,金莲娘娘也会叫人来喊的。”

武松道:“个中原因朕一时也不能给你解释清楚,你先回去吧,下次潘金莲再叫人来传你,就说皇上说的,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让安心离开皇上寝宫半步。”

安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敢多说,便行了礼,说道:“多谢圣上的好意,臣妾告退了。”

安心走后没多久,一直等着宣诏的吴知和李逵到上书房来了,燕青也跟来了的,只不过皇上没有传他,所以,他便以侍卫的身份守到上书房的外面。

“臣吴知,臣李逵参见陛下!”吴知和李逵异口同声地向武松行了跪拜大礼。

武松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来,对吴李二人抬抬手,说道:“二位爱卿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随后武松命太监看座。吴李二人道声“谢过皇上”,便在武松的书桌前坐下了。

武松把那奏折递给吴知,吴知只瞟了一眼,对奏折中提到的潘金莲的“丰功伟绩”他显然不感兴趣。倒是签名的官员,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大多是一些原北宋的降将降臣,而梁山义军的元老们大多不在上面。吴知又把奏章递给李逵,李逵识字不多,勉强看了个大概,便把奏章一扔,对武松道:“皇帝哥哥,这事在俺铁牛看来,没有立后那么简单,这一帮鸟人已经抱成团了,想借此要挟哥哥的。”

吴知也道:“李逵哥哥都看到问题所在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朝堂上我之所以叫皇帝哥哥不要急着答复,就是想回来我们好生研究一下。现在燕青兄弟也在外面站着了,皇帝哥哥是否把他叫进来一起商量商量。”

武松道:“好呀,我知道他平时也比较忙,所以没有通知他,既然来了,就赶紧叫他进来坐坐吧。”

燕青正在跟他领导的皇上五百名贴身侍卫中的头领进行交流,见曹公公来传旨,便高兴地进了上书房。

见过君臣礼,武松同样为燕青看了座,自有太监送上茶。

现在继续讨论立后的问题。

燕青李逵和吴知当然也包括武松,都是知道潘金莲的故事的。别的不说,单凭她在婚内就和西门庆通奸的事,就不配作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这些人却在奏章里避口不提,反而把潘金莲智取施威的故事浓墨重彩,好像整件事情的成功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一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皇后立谁不立谁的问题,而是施威龙腾以此为借口用以检验皇帝吴知对他们的态度的试金石。所以,李逵燕青他们说了半天,自是一致表示坚决反对立潘金莲为后,而武松内心来说也是反对的,可是就吴知在若有所思地饮着茶,一直没有表态。最后,武松都想最终拍板的时候,吴知却忽然表态了,说:“为了天下能够稳定和太平,为了武朝能够长治久安,这个皇后的名分我看还是应该先给潘金莲。”

吴知此语一出,李逵和燕青自是第一个反对,李逵还下意识地去腰间捞了一下,可惜,他忘了进宫前,就已经把板斧交给御林军保管了,但李逵还是桌子上拍了一巴掌,以表示自己的愤怒,然后跟吴知唱起了对台戏,他说:“丞相兄弟,俺铁牛知道你是文官,考虑事情比俺们这些大老粗周全仔细,但这个连三岁儿童都知道的是与非,你却怎么要反着干,从而站到龙腾和施威他们那边去呢?”

吴知并没有被李逵的拍桌子外加质问吓倒,他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坚持主张让潘金莲当皇后。”武松其实早就知道吴知会同意的,所以,吴知的表态他并不吃惊,只是他对吴知这个表态背后的理由特别感兴趣,便说道:“吴知兄弟,说说你的理由。”

吴知道:“潘金莲只不过是龙腾和施威的一个棋子,在我们至今仍旧没有弄清龙腾的真实身份和来历前,如果在一个册立皇后的问题上,让龙腾和施威他们抱得更加紧密了,对我们整个武氏江山来说,都将是大患。”武松道:“这点我也考虑到,只是如果答应他们是不是表明我们这一边的人对他们示弱了呢?”

吴知道:“不是,恰恰相反,会让他们措手不及。因为他们这么做是知难而为,故意给我们出难题的,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够成为现实,因为小小一个潘金莲除了床弟之事外,她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心机和谋略,只是被那些人利用罢了。而施威也是武将出身,虽然作战勇敢,名震契丹,但他却不是一个心有城府的人,倒是那个龙腾,我们越来越觉察出他的可怕,因为他的来历至今是谜,本身也能证明其人的绝非等闲。皇上安插在他们身边的秘探,也是他提议更换的。而我们想重新打入他们阵营内部的人始终无法进去,即使有人勉强插进去了,可是仍旧无法再近些,也就无法弄到有价值的情报,所以,近一段时间来,我们无法得知他们的一切活动情况,而他们似乎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我们这次拒绝了他们立潘金莲为后的奏章,那么,反而容易激化矛盾,逼他们提前起事,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李逵不等听完,又吼上了,他说道:“你吴知怕他,俺铁牛却不怕,别说一个施威龙腾,就是十个,皇帝哥哥在朝堂之上一声令下,别说燕青兄弟和他的五百名御前侍卫,就凭铁牛那把纯钢板斧,也能三下五除二,砍翻掉这两个鸟人的脑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吴知忽然正色道:“李逵哥哥,你太小瞧施威和龙腾了,尤其是施威的影响力,因为他的存在契丹大汗耶律延禧即使进了中原,也会很快撤走,虽然他们现在拥有五十万精锐铁骑,但只要施威不死,那五十万铁骑就不敢踏进中原半步,这也是小弟和皇帝哥哥顾虑重重,不敢得罪他们,更不敢诛杀他们的原因。你们别忘了我们武朝的仇人高俅童贯蔡京等人是谁替我们杀的,现在北宋的皇帝老儿都还在契丹做俘虏,如果没有施威在契丹兵将中的威力,凭我们在座的人想要抵挡住契丹铁骑的冲击,几乎不可能,而且就算我们集全国之力可以和契丹抗衡,可是原北宋的势力并没有完全被我们消灭,很多假投降我们的官军,还只是暂时蛰伏在我们的阵营中,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外在的力量,他们就会永远蛰伏下去,但一旦有了外因,这些内火,就会通通燃烧起来,届时,我们腹背受敌,内外交困,武朝想传承下去,将会非常艰难。”

这话有理有据有力。李逵也不再乱说乱动了,燕青虽然心里仍旧有些不服,毕竟五虎上将中,除了那两人,他们还有三员梁山大将在,纵算那耶律延禧长着三头六臂,我们也不见得会输给他。不过,见吴知丞相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他大多数时间的分析和指挥都是对的。所以,燕青心里再不服,也不便表现出来了的。何况皇帝哥哥一般都是对丞相言听计从。

果然,武松等吴知一分析完,便立即表态说:“虽然从个人情面和潘金莲的为人等多方面因素来看,也许全天下的年轻未婚女子都轮遍了,也轮不到她来当皇后,但现在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朕还是册封潘金莲为皇后并诏告天下吧。只是,她也仅仅背一个名,权力方面,朕将会对她严加管束,如果触了底线,朕有权立她当然也就有权废她的。”

吴知道:“好,皇帝哥哥这样做就对了。我们现在继续维持外松内紧的假象,除了继续加强兵马的整合与扩编外,随时要作好最坏的准备。”

事后,李逵和燕青单独走了,把吴知一个人甩在了后面。他俩虽然不再明确反对,但心里仍是不服的。

次日早朝,武松按照吴知的意思,让太监曹公公当众宣读了他的诏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潘氏金莲虽有诸多不足,但跟朕多年,也曾立过战功,加之有数位爱聊联名保荐,朕也觉得不能一直无后,遂决定,册封武氏金莲为大武国武松皇帝之皇后,请金莲受封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钦此。”

众臣赶紧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潘金莲这个时候已经出来了,她的服装不用说了,绣着凤一身黄,具体点说,就是头戴凤冠双字表,脑后斜插凤羽毛,身穿锁子黄金锦,脚蹬凤靴任臣朝。

然后武松叫众卿家平身。潘金莲以躬躬身算是答谢。

最后,还是老规矩,曹公公高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然后群臣再恭送皇上和皇后娘娘。

从此以后,在名分上,潘金莲真正实现了自己登上皇后宝座的梦想,当然,这里面有她多年老情人西门庆龙腾和施威的功能。

接下来,明争暗斗仍在继续。

而宫女安心又将如何应对潘金莲和桂莲的直接威胁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潘金莲总算如愿以偿,坐上了皇帝的宝座,按规矩,后宫所有嫔妃及宫娥彩女,都得归她管。安心也不例外。尽管潘金莲做了皇后,但武松仍旧对他爱理不理,除了一些场合需要潘金莲陪同出现外,其它时间,两人自是各过各的。武松夜夜搂着安心睡得像个婴儿一样,有时候还要含着安心的nǎi子睡觉。安心都由他去了,这个比自己多重三十斤以上,身高也要多出三四尺的曾经的梁山好汉,经常像安心的儿子一样乖巧听话,只有在插进安心的身体后,武松那打虎英雄的气势才会显露出来,这个时候的安心就成了武松胯下那不会吃人的老虎了,只不过,那只老虎你不对它凶点,它会要你的命,而这只老虎,你动得越凶,动得越快,她叫得越欢,喊得越响,武松听着这些声音,受到的刺激更大,从而动得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凶,最终形成了良性互动,双方都会高潮迭起,欲仙欲死。完事后,武松又安详如孩子,如此铁打的汉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有在安心的身边,武松才不用硬撑,更不要用端他那皇上的架子,也才会把他最柔弱的一面全部展露在安心眼前。

安心本来在第一时间得知潘金莲做了皇后后,就想过去表示祝贺的,可是武松没有同意,说:“朕虽然对天下百官黎民,宣布了潘金莲为皇后,但在朕的心目中,真正的皇后永远只有一个人,她就是安心。因此,你没有必要把她放在眼里的,她的心肠很坏,当年连朕的亲哥哥都被她和那死一万次不足惜的西门庆一起联手害死了的,不是因为武大生,哪里还会有什么潘金莲,她坟上的草估计都快超过一人高了,只是可怜的武大生,难道已经不在人世了吗?”至于为什么不立安心,武松不再有太多的解释,只是说形势所迫,但安心也隐隐知道这原因定是相当复杂的,心里虽然有些想不通,但见皇上对自己真的很好,也就释然了,毕竟那潘金莲还一次也没有来皇上寝宫侍过寝。

这天武松早朝后,皇后潘金莲忽然叫宫女桂莲来通知安心去她的寝宫坐坐。

安心本来不想去的,但那桂莲却已经给她跪下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皇后娘娘下了均旨,如果我这次请娘娘不去,那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请安心娘娘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奴婢一命吧。”

安心没法,只好同意了,不过,她一出门,负责她人身安全的带刀太监小卓子就主动跟上了。其它太监本来也要去的,安心道:“不必去那么多人了,我又不是出宫,让小卓子一个人陪同就行了。”

潘金莲本来想在安心面前威风一把,过过皇后瘾的,没想,一见到那膀大腰圆的小卓子,她就不敢嚣张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让安心参拜过她后,就对小卓子说:“我们女人间谈一些私房话儿,你跟得这么紧干什么,难道我这个皇后是老虎,会把安心娘娘吃了吗?”

小卓子是有皇帝武松撑腰的,因此说话也就不卑不亢,道:“请娘娘恕罪,奴才这是奉皇上的圣旨,只要安心娘娘一离宫,我就对她实施寸步不离的保护。”

潘金莲便揶揄道:“真是的,那安心要是去上茅厕呢?”

没想小卓子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一样,我顶多背过身去就行了。何况,我早也不算是真正的男人的。”

潘金莲没法,只好由着这小卓子了。两位貌合神离的娘娘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安心便提出告辞,潘金莲只好送出门来。

安心走后,潘金莲说:“这个跟屁虫不除,我便一天也无法对安心下手。”桂莲道:“要除他,可以找曹成大人或龙腾大人他们帮忙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潘金莲点了点头,说:“好,就让他多活几天,我叫你接毛非男扮女装入宫的事,你现在就可以出宫去办理了。等本皇后先玩乐几天,再去收拾那个跟屁虫和他保护的小贱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却说桂莲的脸已经完全好了,得到皇后潘金莲的旨意后,她略作收拾便独自一人出宫去了。本来普通宫女是轻易出不了宫的,但桂莲在私底下已经和潘金莲以姐妹相称了,因此出宫对她来说并不算难事。那把门的兵士,只是按规矩问了问,见有皇后娘娘亲笔签名的放行手令,也不敢多问,还讨好桂莲说:“姐姐,回来的时候,给弟兄们带些好吃的土特产回来。”

桂莲知道这些守门的兵士都是曹成将军手下的御林军,而曹成将军和皇后娘娘偷欢的时候,桂莲多次在外面偷窥,只不过皇后和曹将军不知道罢了。作为娘娘的贴身宫女,很多事情想让她看不到还真的比较难,何况她故意想看哩。

出得宫来,桂莲的两个包裹里自是带了她从潘金莲宫中顺手牵羊拿出来的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当然也包括赏赐的金银。她雇了一辆马车,向城外十里庄驰去。这里可不是她的家,而是她16岁表弟毛非家。她的家还在七里路之外。为了能够尽快把毛非带进宫,桂莲打算不回自己家了,只把一些黄白之物留在毛非家,然后叫毛非父母转交就是。这次从宫中出来,除了财物,最重要的便是另一个包裹里的宫女装了。很快马车到了毛非家的小院子。

姨爹毛孔正在墙跟下晒太阳,见一个打扮得光光鲜鲜的宫中人从车上下来,吃惊不小,后仔细一看,认出来了,是毛非的表姐,这些年在宫中,想必越混越有些儿名堂了吧。

“姨爹,快点儿过来帮忙,有点东西,你搬下车来吧。”桂莲对毛孔喊道。

毛孔便乐得不行,他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给他的。虽说他家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离富人阶层还差好几百里远,如果能丈量的话。现在独生儿子毛非读书又不行,连个秀才都考不上,除了跟一帮狐朋狗友提笼架鸟吃喝嫖赌外,别的一概不顶用。好在桂莲这女娃不错,经常会从宫里捎些值钱的东西出来,他家的小院子也是在桂莲的资助下最近才翻修的,由过去的小三间茅草房变成了如今的八间青砖瓦房四合院。毛孔觉得除了亲情关系外,桂莲之所以对自己家比对她家还好,估计是看中自己那不学无术、但却长得有如笔画般俊俏的儿子了。因此毛老爹还是有心让儿子娶桂莲的,只是现在桂莲进了宫是皇上的人,儿子又不学好,这事怕桂莲不同意,他爹妈估计也不会答应,所以,就没敢提出来。

东西很快搬下车,桂莲自是迫切想知道毛非在家没有。毛老爹说:“又到旁边毛家集上去玩了,我这马上就去叫。”

毛孔本来打算走路的,桂莲说:“走路太慢了,快些儿坐这马车去吧,我在这里等他,如果找到他后,他不愿意回来,就说这是大官儿的命令,他不听话,就咔嚓一声砍下他的脑袋来。”桂莲还比划了一个砍脑袋的动作。

毛孔道:“好,乖侄女你先休息一会儿,他不敢不回来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桂莲便坐进院子里,早有姨妈出来给她殷勤地端茶递水。桂莲也随便把送给她家和自己家的礼品分了一下,毛非妈便高兴地把自己那份拿回去藏了起来,另一份,她说:“等你姨爹一回来,我就马上让他给你家送去。”毛非妈之所以要把桂莲送的东西藏起来,目的很明显,防着毛非,这小子兜里没钱了,就喜欢在家里翻腾,只要有些儿值钱的东西,他就弄到当铺里换成银两,然后便轮流作东与狐朋狗友继续这家馆子进那家妓院出了。

当然,如果她知道毛非这次一步登天,要进皇宫,当潘金莲的男宠与面首了,以后吃喝玩乐不用再花钱,把主子侍候高兴了,还能大把大把地往兜里装赏金,那她就不会再藏这些东西了。

毛孔老爹虽然管不住儿子,但在找儿子上似乎还是有心得和经验的,果真很快把毛非找回来了。

这毛非虽只有十六岁,却貌若潘安,那脸如玉盘,眼大有神眉毛如剑,身材高大,如玉树临风。桂莲一见到好久没有见到的毛非时,惊讶于这小子长得更加光鲜迷人了。想到以后将有机会和他天天在一起共同服侍皇后,桂莲的两腿之间便隐隐有了欲望的冲动。

“桂莲姐姐,不知叫小弟有何贵干呢?”毛非一进门便抱怨道,“我正和兄弟们玩得很开心哩。”

桂莲嗔怪他道:“这么大了,读书又不努力,就知道玩,姐姐这次回来,可是让你过天堂一般生活来的。”

毛非道:“真的吗?那还不带我快去。”

桂莲道:“别急。姐姐这次出宫来,是想把你也带进宫去,不过,这皇宫里面一般来说,男人是不容易进去的,尤其是陌生男子,因此,姐姐已经带了自己穿的一套宫女服饰出来,你长得男生女相,我给你穿戴好后,再给你化化妆,相信就能骗过那些把门的卫士了。”

毛非一听说要进宫,开头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山珍海味有得吃了,可是,他马上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便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不进宫的好,我可不想做太监,做了太监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毛老爹一听说做太监也吓得不行,说:“桂莲呀,你就放过你表弟吧,我们毛家就他这么一根香火,若做了太监,我们毛氏家族不就完全绝后了吗?”

毛非妈也吓得都快哭出声来了。

桂莲等他们紧张够了,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道:“看把你们紧张成啥样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让毛非进宫当太监了?如果是当太监犯得着让他男扮女装吗?”

毛非和他父母都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迅速露出喜色,毛非道:“姐姐,那你让我进宫干啥?”

桂莲不可能直接把本意说出来,便撒谎说:“进宫当侍卫或者做勤杂工都行呀,每个月有好几两银子的工钱不说,还有机会见到皇帝和皇后娘娘,如果做的事让他们满意了,还有大把大把的赏钱赏物,喏,我今天拿回来的这些,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的,怎么样,你不光没见过还挺值钱吧?”

毛非对宫中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真正的后宫除了皇帝是带把的男人,其它男人都是“下面没有了的”,即使侍卫也是由太监担任的,否则的话,皇帝在朝中处理大事,后宫却成了妃子侍卫们淫乐的天堂,岂不让皇帝的绿帽子都戴到比城墙还高了吗?!

只要不做太监,能够进宫自然是好事一桩,毛非便听话地任桂莲摆布,叫穿什么穿什么,叫他怎么走路,他就学怎么走路。

一个时辰后,毛非不光装扮完毕,还模仿宫女的样子,做一些羞答答的动作,那八字步也变成了莲步和小碎步。一切都是那么天衣无缝了,桂莲还教了一些宫中礼仪,随后便和毛非一起上了那辆雇来的马车,想起出宫时士兵们的请求,桂莲赶紧叫姨爹毛孔弄些土特产来,姨爹毛也就把家里一些地里产的圈里养的东西,胡乱弄了一些来装进袋子里,放进马车,二人这才示意出发,那车夫手挥鞭子,“驾”的一声,那马便迈开四蹄,向城里奔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很快马车驶到了宫门口,那把门的兵士把手一挥,桂莲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兵士笑笑,说:“大哥,你还在当班呀。”

那兵士道:“哟,是桂莲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桂莲道:“家不远,回去转转就来了,你叫我给你带的土特产,我还没有忘记的,来车上拿吧。”

那兵士很高兴,便一招手,对其它士兵说:“弟兄们,去车上搬土特产。”

早有两个士兵过来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桂莲道:“慢些儿,有鸡蛋的,别摔坏了。”

按规矩,宫里是不可能进马车的,桂莲便下车,然后招呼毛非也下车,毛非本来想跳下车的,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大家闺秀”,所以,便矜持地不想下来,直到桂莲过去将她搀扶下车,那把门的兵士忽然把手一伸,对桂莲道:“桂莲姐姐,出宫的时候,是你一个人,怎么回去就变成两个人了?”

桂莲道:“大哥,你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那兵士便半信半疑地把耳朵送到桂莲的嘴边。

桂莲小声道:“这位美娇娘便是我这次出宫的主要任务,皇上前些日子微服私访在民间相中的,让我秘密带进宫去,你现在知道就行了,可别对其它人说起,你知道的,皇上一直是以不贪图女色著称的,如果你我走漏了风声,那么,等到自己脑袋搬家的时候,就不要怨这个那个的了。”

那兵士被震住了,仔细一打量毛非,见个子虽高,但模样儿确实长得超凡脱俗,难怪皇上会看中,是比皇后娘娘顺眼多了。于是,把手一挥,说声:“请桂莲姐姐和那位新来的姐姐入宫去吧,恕小的不能远送了。”

桂莲再对那兵士笑笑,说声“大哥客气了,以后有机会呀,我再出宫的时候,定会再带一些土特产回来。那兵士便讨好地点着头。

桂莲给过马车夫的车钱,这才扶着袅袅婷婷、比真女人还像女人的毛非向后宫深处走去。

即将到潘金莲寝宫时,早有把门的宫女老远看到桂莲两人了,便赶紧进去向潘金莲通报说:“皇后娘娘,桂莲姐姐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宫女回来了。”

潘金莲正躺在躺椅上磕瓜子儿、吃点心,不时品上一小口龙井茶,一听桂莲带宫女回来了,便知事儿已经办成了,不由得心花怒放,欲望膨胀,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向宫门外跑去,见桂莲手中搀扶着的宫女,个子高挑,面如玉盆,虽说是按女人打扮的,但潘金莲眼尖,已经看出他的男性特征——裆间裙子处微微外凸的棒状物——马上就能够把自己带进极乐世界的好东西来了。

毛非虽说不认识潘金莲,也不知道此行自己的目的,但见忽然冲出一个中年妇女,一身黄色宫袍,显得雍容华贵,而住的房子更是金碧辉煌,陈设考究,便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果然,桂莲已经跪到地上向这中年女人请起安来了:“奴婢桂莲向皇后娘娘请安了。你要的人,奴婢已经带回。”

毛非虽然知道这个中年妇女不是等闲之辈,但没有想到是皇后,现在已经吓得本能地往地上一跪,也跟着桂莲学样,五体投地地磕头,然后已经忘了自己的真实性别一样,说道:“奴婢跟桂莲姐姐一样,也给皇后娘娘请安了,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也是毛非油嘴滑舌聪明的地方,这后面的话桂莲并没有喊,只不过在毛非家时教过毛非,现在他为了显示自己对皇后娘娘的尊重与崇敬之情,就把这朝堂之上和一些重要场合才能喊的敬辞都喊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潘金莲自是高兴得不行,嘴都快合不上了,遗憾的是,那时候没有牙膏,潘金莲又经常零食不离口,所以,她的牙齿已经变得看不出本色来了,仿佛上面涂了一层黄漆,这就是俗称的黄板牙吧。毛非看到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皇帝怎么不长眼睛,这么丑的女人哪配给她做皇后呢,要是桂莲姐姐当皇后该多好呀,自己就算是国舅了,宫里这么多美女,我一天晚上换一个,怕一辈子也换不完吧。

毛非别看年纪小,已经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他玩的青楼女子还都是些年轻漂亮的,虽说花销高些,但很多时候,他完事之后,那青楼女子不但不要他的钱,有的甚至愿意倒贴,还说什么:“玩我的男人千千万万,但像公子这样赏心悦目、飘逸俊朗的美男子,实不多见,哪还敢收钱呢,只希望公子能够经常光顾,即使不留宿,陪小女子弹弹琴唱唱曲,也是人生美事一桩。”

因此,毛非塞在女人温柔洞里的钱是少之又少的,但老鸨那儿的钱,倒是一分也不能少,再加上自己在窖子里的吃喝,因此,他还是会经常回家翻箱倒柜的。

潘金莲已经过来挽着毛非的手,对桂莲一使眼色,桂莲便对毛非说道:“以后,你跟姐姐一样,都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了,一切都要唯娘娘马首是瞻,如有违抗,那么按宫里的规矩,娘娘处罚甚至杀死一个不听话的宫女太监,就跟搯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毛非一听到杀死,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最怕死了,自己貌若潘安,又年纪轻轻,才不想这么早就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哩。何况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到处站的都是绝色女子,随便弄两个出去,都比青楼女子强一百倍。而且她们的年纪都不大,看上去也很乖很安静。而且,毛非还发现,这宫中居然没有一个男人,哪怕小男孩子也没有一个,全是女人,哈哈,只要讨好了这个皇后娘娘,成了她面前的红人,这些绝色宫女,不都是给自己预备的吗?

想到这些,毛非便任潘金莲已经非常粗糙的手在自己的粉嫩洁白的手上抚摸着。尽管他的心里想吐,但还是忍住了。谁叫人家是皇后呢?

进入睡觉的宫室。潘金莲一挥手,对四周环立的数十宫女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擅自闯进来者,绞死!”

潘金莲说那“绞死”二字时,跟前面那几个字一样,几乎没有在语气上面有任何区别,好像“绞死”跟看戏一样,是一件很轻松很随意的事一样。

毛非却听出了潘金莲的威严与霸道,也听出了她那至高无上的权威,这种权威是不容挑战甚至怀疑的,否则,等着你的就是她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只是,毛非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把宫里的人都喝退后,要对自己做什么,毕竟现在自己还是一身宫女打扮,从外表看起来,也算是女的,难道男扮女装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或者就是她吩咐桂莲姐姐这么干的?想到这儿,毛非猛然间明白过来——他虽然读书不多,但还是知道唐朝的时候出了一个女皇帝叫武则天的,她做了皇帝后,就在内宫中美了好几百名高大威猛的面首男宠,这些男子都是“有下面”的正常男人,每天晚上轮流排号,供女皇挑选,凡是被选中的,当天晚上便陪女皇共度良宵——莫非这皇后娘娘也要效法武则天,把自己招进宫来当男宠吗?为了防人耳目,她才故意叫我男扮女装的。看桂莲姐姐的样子,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毛非早在13岁的时候就和14岁的桂莲表姐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两人都不太懂,一个拼命想往里面进,一个则紧张得不停地往后面缩,结果,一个没有来得及钻进去就射在肉缝里了,另一个则紧张地哭叫自己会不会怀孕。现在想来很好笑,后来,他们本来还想再好好试试的,结果,姐姐桂莲就被地方官员选进宫里了。

如今,姐姐也长得花容月貌,性感迷人,只是不知她的身体是否让皇帝给占有了、还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保持着处女之身呢?

胡乱想了这么多,毛非不敢让自己的思想走神得太远,他发现,此时,皇后潘金莲的卧室里不再有第四个人了,而潘金莲已经在为自己宽衣,她还对桂莲表姐说:“好妹妹,快些儿帮我们的表弟毛非把那讨厌的宫女装脱掉吧,娘娘我都等不及了。”

桂莲道:“是,不过,毛非弟弟不用人帮的,他别的不行,这脱衣服嘛,却是很快的哟。”

毛非知道自己果真是来做男宠做面首的,但当着表姐的面和皇后娘娘进行床上交流,他还是有些难为情,但这种难为情很快就变成强烈刺激了,因为潘金莲已经在脱自己最后的包装了,桂莲姐姐也在脱。毛非两裆之间因抽的青楼女子太多,每次他进得又深,用的力气儿也最大,时间久了,就把那东西弄得很弯,像半月形,所以,小小年纪,他两裆之间硬起的东西,已经像一根一尺长短的“弯棒”了。

现在这根弯棒已经在为桂莲而坚挺了。毛非也迅速脱起自己的宫装来。

潘金莲已经脱光了,两裆之间像涂了锅灰,黑得连大小唇儿都看不见,那毛也很长,足有一拇指长短。足见这女人体内的雄性激素还是比较多的。而桂莲姐姐也脱光了,较之几年前,姐姐的东西长得更丰满更肥厚了,那倒三角形的毛毛儿分布得极均匀,不多不少,不长不短,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也比皇后娘娘的好看耐看多了,像一件人体艺术品。

在毛非把目光锁到桂莲的两腿之间时,潘金莲也把目光锁定到了毛非的“弯棒”上,她走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毛非的东西,然后躬下身去,用舌头轻轻地舔着毛非那黑黑的棒头,毛非棒头处已经渗出浮白色的液体来了,潘金莲像婴儿吸吮母亲的乳汁一样,把毛非流出来的东西,一口一口地吸进肚子去。

第一百六十章

姐姐桂莲这个时候也没闲着,她站到了毛非的身后,把那坚挺饱满的nǎi子往毛非的后背蹭着摩擦着,不时还轻轻地动着胯儿,让两裆之间肥厚而光滑的皮毛时不时地贴到毛非结实的屁股上,毛非还从来没有同时和两个女人玩过,这种刺激着实太强大,太迷人了。

很快潘金莲已经不满足于用嘴巴去感受了。

她搂着毛非往龙盘凤绕的大红床上走去。

到了床边,潘金莲道:“毛非公子,我的心肝,快些儿给娘娘我弄进去吧,娘娘看着你的弯棒就想死你了。”

说完这话,潘金莲已经大张两腿,把两裆之间黑黑的杂草分开,露出了更黑的洞穴来。

桂莲姐姐也上床了,估计她看出了表弟毛非对潘金莲不感兴趣而是对自己的身体着迷的心思,便主动站到床上把自己的前面完全展现到毛非的鼻尖前。

毛非自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他的弯棒迅速进入了潘金莲的黑洞,他开始抽动起来,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桂莲表姐的两腿之间,最后他把搂着潘金莲屁股的手腾出一只来,去抚摸桂莲表姐的丰满而又柔软的大小唇。

桂莲已经受不了了,真希望现在被表弟抽送的就是自己,见表弟在摸自己,她便大胆地两腿交叉骑站到潘金莲的肚子上,这样表弟的嘴巴已经完完全全够得着自己的两片唇了。毛非也心领神会,见皇后娘娘很受用地闭着眼睛,不停地呻吟着迎合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于是,他上下兼顾,保持一定的频率和速度,下面抽着黑洞,上面用长长的舌头蛇也似地舔着表姐的肉片儿缝隙儿,还有那个小孔儿。

很快床上的呻吟声变成了二重唱,当然,桂莲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放开,有些压抑,只是从鼻子里发出粗重的鼻息和微微的轻哼声。潘金莲就不同了,她已经大张嘴巴,随着弯棒每一次有力的深入,她都会发出“啊啊”的叫声。

直到最后,毛非也逐渐失控,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太虚幻境,明明抽的是潘金莲,舔的是表姐桂莲,但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桂莲了,抽的是她舔的也是她,这下,他更加疯狂起来。潘金莲显然也从来没有享用过十六岁少年“又嫩又弯的粗棒”的击打和冲刺,那种老牛吃嫩草时的欢欣,在心理上就已经让她提前进入欲仙欲死的亢奋状态了,何况现在这根弯棒的频率越来越快,略显稚嫩的少年男子的叫床声,更是让她兴奋莫名,并最终很快达到了高潮,但弯棒还没有软,持久作战能力依然很强,接着潘金莲便迎来了第二次、第三次高潮。最后,潘金莲终归年纪大了一些,她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了,于是叫了停。

毛非虽然几次都想把自己体内的东西射出去,但他控制能力超强,也想多多享受一下那种要来不来的感觉。直到潘金莲说道:“好了,我的心肝,我的小宝贝,你的战斗力比我玩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强,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停下来吧,我已经享受过三次高潮了,你表姐现在都快受不了了,你辛苦一下,早些儿钻进她的身体里面去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毛非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并没有抽到桂莲姐姐,于是求之不得地把自己湿漉漉的弯棒拿出来,潘金莲便滚到床的另一头去回味刚才那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去了。

而桂莲几乎躁动得快站不住了。一见皇后娘娘让出了交欢的位置,便赶紧躺下来,也把两条腿大大张开,露出了中间粉红色的生命之源。

毛非的弯棒早就等着了,等粉红色的东西一张开,它便猛地攻了进去,桂莲“啊”地叫了一声,接着说道:“弟弟,姐姐痛,你轻些儿。”

毛非低头一看,表姐果然还是处女之身,那弯棒进去后,包裹着弯棒的地方慢慢流出红红的血液来。毛非明白了,表姐的处女之身,这次终于让自己的身经百战的弯棒给捅破了。

毛非很高兴,但看到表姐有些痛苦的样儿,他当然知道怜香惜玉,便把弯棒进出的频率和深度都降低下来,直到表姐慢慢缓过气儿来,主动对毛非说道:“好了,乖弟弟,你是第一个进入姐姐身体的男人,痛一下子是正常的,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你可以慢慢地加快些儿了。”

毛非得到这句话后,便开始加大力度和频度,同时,他还不忘观察表姐在他的大力抽送下有什么面部表情,这其实也是有经验的标志,他根据女方面部表情的变化判断出什么角度和力度最让女方容易上路。果然,他用偏六十度的方式对表姐的g点进行连续冲击时,表姐的叫声更加响亮了,连眼泪都一起流了出来,同时,表姐也发出了对上号后的指令:“快!越快越好,千万不要停,要来了,要来了,快快快!”

毛非的屁股已经动得像现代人发明的电动机一样了,那两人之间腹部与大腿的撞击声也由开初的“啪——嗒,啪——嗒”到后面的“啪嗒,啪嗒,啪嗒,啪啪啪啪……嗒嗒嗒嗒……”了。

终于在桂莲表姐高潮来临的时候,毛非也不想再控制,事实上他已经控制不住了,两个人都发出高潮来临时失控的呐喊声,毛非叫的声音如虎啸狼嚎:“啊——哦——啊——哦——”桂莲叫的声音如燕语莺啼:“呕——呕——噫——噫——呕——呕——噫——噫——”

然后两人的身体也在剧烈抽搐,直到最后都不动了。毛非的弯棒还在桂莲的身体内,他们就那么连接在一起,毛非的汗水与桂莲的汗水,就像他们的aì液一样互相流在了一起。

这次“单枪挑两马”让毛非一下就喜欢上了自己的“工作”,同时潘金莲和桂莲都对他如此坚强的战斗力表示高兴,潘金莲当即就赏了他黄金一百两,锦缎十匹。如此财色双收的好事,正是毛非求之不得的。以后,不光皇后是自己的女人了,连桂莲姐姐还有宫里其它宫女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这宫中果真是神仙呆的地方,我毛非也算得道升天了。

当然,毛非的好日子并没有长久下去,因为有人向武松告密了。这是后话,容金刀河慢慢吹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日子似乎又进入了平静状态,武松继续做他的皇帝,潘金莲追求的名分已经到手了,夜夜有毛非和桂莲陪伴,她的日子过起来也很滋润。而安心的日子看上去也不错,武松对她比妻子还妻子,只要处理完国家大事一回来,武松就会和安心一起在宫里自由地嬉戏玩乐,一点儿也不显摆和端着皇上的架子。

而在床弟之上。安心虽然不懂,但武松似乎更笨,每次他的“哨棒”坚挺后,都叫安心先摸摸,然后,便让安心蹲下身去,把“哨棒”含进嘴里,武松现在已经非常迷恋让安心把自己的哨棒含进嘴里用温暖柔润的舌头亲一亲舔一舔的感觉,有一次,他本来想等安心弄到自己要射不射时,再拿出来,然后一下给安心刺进去的,没想到,这次他未能控制住,而安心还以为没到时候,仍旧按部就班地用嘴唇含着,不住地点头。结果,武松便啊地一声长叫,他的男人奶像箭一样全射进了安心的嘴巴里。安心只感觉自己的口腔里有粘粘稠稠的东西迅速“灌”满了本来就剩下不多的空间,最后,那粘稠的液体还在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口腔里是无论如装不下了,安心又知道这个时候是皇上最畅快的时候,因为武松的哨棒又硬了几分粗了几分,还进一步往安心的喉咙处深插了几分。安心便把那粘稠的液体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去,事实上不咽也不行了,哨棒后来射的,几乎就已经直接射到喉咙的深处。安心差点没给反了胃。毕竟这男人奶不太好吃,除了味儿有股子骚腥之气外,还让哨棒头捅得喉处发痒,好在一阵子之后,武松已经射完,虽然他还没有想拿出来的意思,但哨棒的硬度力度都弱了下来。安心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又过了将近一刻钟,武松发现安心很难受的样子,便赶紧把已经变软的哨棒拿了出来,说:“爱妃,朕让你受屈了,下次再也不射到你的口腔里了。”

安心虽然一直强行控制住不让自己吐出来,但还是不能扫了武松的兴,何况皇上对她还是相当怜爱的,于是勉强笑了笑说道:“只要皇上开心,你想往臣妾哪儿射,臣妾都喜欢的,只是有些浪费皇上的玉液琼浆罢了。”

武松道:“不,你没有说出内心真实的感受,朕听太监们说过,你有轻微的洁癖症,下次我就不这样和你玩了,再说,你现在已经有身孕了,武松第一个孩子的妈妈,朕岂能不保护好呢?”

一提起自己怀孕的事,安心心里一下舒服多了,说:“皇上,孩子才怀上一个月,小着哩,不碍事的。”

武松道:“有小不愁大,从现在开始为了能够给武氏家族乃至整个武朝生出第一个皇子,从今以后取消让你替朕‘吹箫’的活儿了。”

安心道:“一切全听皇上的,只要皇上喜欢的,别说吹箫,就是皇上要臣妾去死,臣妾也会义无反顾的。”

武松伸出自己唯一的一只手捂住安心的嘴巴,说:“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就是朕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第一百十六十三章

安心便有些感动,说:“好了,皇上休息了吧,夜色已经很深了,天气已凉了下来。”

武松便取过被子,把安心和自己的裸体都一并盖到了锦被之下。

次日一早安心还在睡梦中,便觉着有什么东西已经插入了自己的体内,本能地,她想挣扎,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抱住,睁眼一看,皇上武松已经激情满怀地给她插进去了。

安心便不敢动了,只要皇上高兴,他想什么时候插,那都是他的事,只是担心他这么玩,身体会吃不消,何况武朝虽然建立的时间不长,但武松在内外交困下,日夜操劳,已经较以前瘦了不少,现在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肌肉了,就这副身板,别说叫他再去打死老虎,估计打死一只猫都会成问题了。

安心便道:“皇上,一会儿你还要上早朝处理国事的,这身子骨还得悠着点儿使用,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

武松一边动着胯儿,一边说:“没事,朕的身体虽说也不能和当年打虎时相提并论,但依然还是强壮结实的,因为昨晚上你满足了我,而你却并没有享受到快乐,朕也因此睡不好,所以也想回报你,让你也享受一下朕的哨棒带给你的欢乐。”

安心其实欲望不是很强烈的,她毕竟不是潘金莲那样天生喜欢找男人操才舒服的女人,但见皇上武松对自己一片真情,她岂能说自己没有兴趣和感觉吗?因此,她便很聪明地闭上眼睛,随着武松节奏的加快,她也小声叫起床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皇上上朝前还要梳洗打扮的,于是她便按照以往真有感觉时的方法,发出了最后的叫声:“啊,皇上你好厉害,臣妾的高潮要来了,要来了,你快抽吧,快抽吧,臣妾被你抽死才好哩,啊,啊,啊……”

在安心一连串声音的配合下,武松想不快都不行了,尽管他已累得气喘如牛,总算在他射的时候,安心已经进入“高潮”状态了,武松很满意,这次又让安心爽了一回。然后武松又在安心的身上躺了一会儿,值班太监便进来报告时辰了。

安心也催道:“皇上,美酒虽好请不要贪杯,臣妾虽不丑,但皇上也不要过于沉迷,毕竟国事要紧的。”

武松道:“知道了,朕这就去。你不必起来了,有太监侍候,你多睡一会儿吧,朕刚才把你弄醒了,让你现在再补补觉的。”

安心本来要起床侍候皇上穿衣戴帽的,现在听皇上这么关心自己,也乐得睡一会儿懒觉。

武松就不敢像以前那样从容不迫地收拾打扮了,他一个劲儿地催促负责服饰的太监们,“动作快点,误了早朝,朕就砍下你们的脑袋。”随后又觉得不能怪他们,都是自己迟迟在安心身上折腾,才导致起床时间推迟了的,于是又用随和的声音说道:“好了,也不能怪你们,就简单些吧,头发梳梳,护发葵花油就不抹了,反正戴上皇冠后,也看不出来的。赶紧把龙袍拿来,朕自个儿穿,你们去准备龙辇吧。”

几个太监便分头去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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