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之天龙八部 - xp1024.com
《武帝之天龙八部》


第一章 小王爷回京

看着眼前熟悉的汴梁城,扼住身下骏马的赵孝锡,也感叹时光似流水。转瞬间他来到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时代,已整整十八载。当初那个初降生时呀呀学语的王府小王爷,转眼变成此时玉树临风的七尺男子汉。

说这个时代熟悉,是赵孝锡再此生活了十八年,初到这里时也了解过其发展历史,跟前世他所了解这个时代的历史,几乎没什么变化。也就是说,他来到了前世的古代封建王朝时期,那个即将面临被淘汰出历史浪潮中的宋朝。

说这个时代陌生,则是赵孝锡外出游历这些年,竟发xiàn

这个确切点应该被称为北宋朝的时代,变得有些跟历史不一样。因为在外习武的这些年,赵孝锡惊讶的发xiàn

,前世他所钟情的一部武侠小说人物,竟真的活生生存zài

这个时空里。

天龙八部,这部由前世华夏最知名武侠小说作家金老编写的武侠巨著,可谓影响了无数华夏武侠迷。当然也包括现如今,转世成为赵氏王朝皇家后裔的赵孝锡。其实直至今日,赵孝锡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重生在这么这个有点离奇时空的。

自从了解到这个世界,真有丐帮的存zài

,而且那位赵孝锡最钟情的悲情英雄乔峰,此刻的身份正是丐帮最具威名的年青帮主继承人。至于那位运气好到爆的迷糊帅和尚虚竹,在少林寺带发修习武艺时,赵孝锡也跟对方以师兄弟相称。

当然此刻的虚竹和尚,还没等到他的奇遇到来,依然是少林寺中那位恪守清规戒律的老实和尚。至于接下来,他能否成为金老笔下的奇遇小子,则需yào

时间去考证了。

另外那位可谓美女环绕的大理段世子,赵孝锡虽然还没见过对方,却也了解他确实存zài

于如今大理国。据派遣的探子回报,这位后来痴迷仙女姐姐的世子爷,真如金老笔下的痴心人一般,不爱武学却也知书达礼温文儒雅,书呆子称号可谓令其父跟伯父头疼不已。

至于这位段世子的父亲镇南王爷,一如既往的**成性,在外欠下的**债不少。却并不知dào

,他视为亲生儿子的世子段誉,却是原配夫人给他带了绿帽替那位天残般的堂兄所生。这或许是对他**罪过的一种报应吧!

除了这三位义结金兰留给世人无限暇想的主角外,赵孝锡能确认他来到天龙八部所在的时空,还有一个重yào

的原因。那就是,他在少林磨破嘴皮拜的师傅,跟在那里学到的少林顶级内功易筋经,都是根据小说中情节所得到的。

对于很多随从不了解这位小王爷,为何要找一个少林的扫地僧当师傅,只有赵孝锡非常清楚。那可是天龙八部中实力最为强劲的大BOSS之一,少林除了这位低调却实力强悍的扫地僧,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当赵孝锡这位小王爷的师傅呢?

而清楚一门功法对习武者有多重yào

的赵孝锡,又怎可能错过少林最高的内功心法易筋经呢?按照那部前世可谓翻阅滚瓜烂熟的小说介shào

,赵孝锡先那位阿朱姑娘一步,将藏于经阁铜镜之中的易筋经给取了出来。

靠着这门少林顶级内功心法,赵孝锡最后才让扫地僧破戒,传授了赵孝锡这个俗家弟子少林七十二绝技。当然赵孝锡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没这个赵家皇族后裔的身份,他恐怕也不能得到这么逆天的好处。

当扫地僧发xiàn

赵孝锡的习武天赋,超乎他的想象,确定没什么可传授这位徒弟武学后,最终让赵孝锡艺成下山。而少林俗家弟子下山的两道程序,不想让赵孝锡暴露其身份的扫地僧,最终让赵孝锡不用打木人巷跟十八铜人,让他以回京城行冠礼的借口离寺。

在离开少林的时候,扫地僧曾语重心长的告诫赵孝锡,习武之人一定重武德切忌滥用暴力。如今艺成下山的赵孝锡,功力跟江湖一流高手相比,他所欠缺的就是实战。如果赵孝锡能将所学武艺做到烂熟于心如运诸掌,那他成为江湖顶尖高手都不是问题。

正是十三岁上少林,十八岁下山,五年时间赵孝锡的武学修liàn

速度不可谓不快。当然,这跟赵孝锡无论前世今生,都痴迷于华夏古武术的性格有关。加上他不是徐王府的长子,从出生开始又表现的聪慧异常,他才会被父亲徐王赵颢允许以俗家弟子身份上少林习武。

就在赵孝锡骑坐在骏马之上,凝望着眼前这座皇城时,一同跟随保护的几名王府护卫。同样清楚这位小王爷,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莽撞无忧无虑。相反在少林寺伴其左右的五年时间里,他们真心佩服起这位小王爷的眼光跟深谋远虑布局。

有谁清楚这位抱着习武为名,离开皇城的徐王府小王爷,会在少林寺习武的五年时间。依靠自身能力跟手段,在宋朝布下一张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的‘布衣阁’情报网。就算他在少林习武的时间里,皇城中一举一动他都清楚。

除了‘布衣阁’这个情报网,如今以押镖之名分布宋朝各大府城,甚至连边疆都设有的镖局镖师,其实都是赵孝锡秘密组建跟资助起来的武部力量呢?

相比自家那位身居王爷之位的父亲,虽贵有王爷之职,却如同被囚禁于京城之中不得随意离京。而提前就知dào

,接掌当今皇帝之位的会是那位比他小四岁的堂弟赵煦。

赵孝锡年幼时就有意跟对方玩成一片,以至在这位堂弟成为一国之尊后,他这位新皇忌惮的二叔之子,因其关系密切被特郝得与离开,远赴少林寺习武。相比赵孝锡亲大哥杨王府的世子赵孝骞,则没这么好的运气,同样被扼令留在了京城当王公子弟。

已然成为赵孝锡心腹的四位带刀护卫,其中被赵孝锡赐赵姓的赵大,拍马上前道:“主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

被打断思绪的赵孝锡望着这四位,在少林寺陪伴左右的护卫,笑着道:“在和尚庙待的时间长了,突然看到这么热闹的皇城,还有点不适应。五年没回家,本公子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爹娘了。赵大,回府之后你们四个也各自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如不出意料的话,你们都要准bèi

好搬家离开京城。短时间,我们怕是很难再回到京城了。另外通知京城分堂,加大对巴蜀四路的谍报收集工作。我们下一个需yào

久待的地方,怕是会在那里渡过了。”

此次回京城的赵孝锡,一来是回来看看五年未见的父母,二来到了行冠礼之时。做为次子的他,是没资格继承父亲的王位。那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会被外放出京城,到宋朝统治之下的各道州府开府任职。

而经过赵孝锡一番仔细考lǜ

之后,最终选择了如今与大理国接壤的巴蜀。他希望能到那里,积攒实力以图挽救这个即将崩塌的北宋王朝。不管怎么样,信奉‘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道理的赵孝锡。

在降生于这个时代,了解这个王朝未来会走向何种命运的赵孝锡,则将这句前世遵行的恪言,换成了‘不想当皇帝的皇家子弟,不是好皇家子弟’。打小显示出聪慧一面的同时,也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偏爱习武的武夫,以减轻别人对他的关注度。

虽然赵孝锡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来到即将到来的北宋末年,却还诡异般的给他穿插一个小说中真实存zài

的真实身份。可赵孝锡还是觉得,他既要完成前世所想,跟乔峰一较高下谈兄论弟的梦想同时,也要挽救这个岌岌可危的赵姓王朝。

这就是赵孝锡在认清现实,给自己定下‘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决定。同时他也相信,只要他能在天龙八部的世界中,成为那个扭转乾坤的人物。

整合如今比朝廷文官武将更爱国的习武之人,将来等到外族入侵时,这些整合出来的武人军队,将让那些外族人闻风丧胆。即让那些武人有机会忠君报国,又让他们把习武之人身上的厉气,发泄到那些杀戮成性的外族入侵者身上,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当然赵孝锡非常清楚,他的理想抱负都很美好,要想实现却并非那么容易。毕竟,这如同谋朝篡位的野心,一个不慎都将让他当不成英雄,反倒会成为铭刻在反叛者的耻辱柱上。都说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赵孝锡不想成为那谋朝篡位的耻辱之人,就必须成为胜利者。

现在他所建立的‘布衣阁’情报系统,以及那些由闲散武人组成的镖师队伍,都将成为他隐藏在暗处布局一切的力量。但要想完成心中的野望,他就必须拥有一块休养生息的基地。而如今艺成下山的赵孝锡,正是为了这块基地而回到这座,看似光鲜实则牢笼般的皇城。

拍马缓缓入城的赵孝锡,眼神中闪露出一丝坚定,很快就将其掩饰。根本不理会守城官兵让其下马的告诫,直接加快速度飞驰而过。就在那些官兵准bèi

动手时,尾随其后的赵大拿出一块徐王府的令牌,喝住这些守城官兵不得轻举妄动。

得知白马之上的人是王府的小王爷回京时,官兵们自然不敢再吭声,乖乖的放行让赵大等人入城。那赵孝锡的野心回归,又会让这块皇城之地,发生何种变局呢?

第二章 家门前动武

敢在汴梁城中纵马飞驰,没点强悍背景自然不成。赵孝锡会做出这种纨绔子弟特有的习惯,也是希望告sù

那些有心关注,他们这些王爷子嗣的人知dào

。当年那个爱勇斗狠的勇猛小王爷,艺成归来之后还是那武夫德性。

赵孝锡自然清楚,这样做少不了会引来御史弹核于他,可赵孝锡要的就是这些言官去弹核于他。让整个朝廷的人都知dào

,徐王府那个小霸王,五年回归之后还是那德性。这与文官治天下的宋朝格局而言,赵孝锡自然不会被有心之人给盯上。

加上赵孝锡这样纵马地闹事,到时就算皇室有心训斥,赵孝锡大可以五年未见父母太过想念做借口。为了尽孝早点见到亲人,大意之下做出这种扰民的举动。相信也没人敢揪着这条规矩,死磕他这位王爷之子吧?

骑马从街道飞驰而过直奔王府的赵孝锡,自然引来街道之上一阵鸡飞狗跳之势。路过的百姓虽然吓了个不轻,却也知dào

敢在这闹市街上纵马飞奔,必定是有点来头的贵族子弟。连那些巡逻的官军,都不敢上前阻拦,何况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呢?

抵达那个五年未归的王府门前,负责守卫王府的兵卒看到还未下马的赵孝锡,直接上前喝令道:“来者何人?此乃徐王府重地,速速退去。再敢上前半步,格杀勿论!”

听着这些兵卒的喝令之声,赵孝锡大笑道:“你们这口气还蛮大的嘛!不过,本公子今天还真的闯定王府了,我看你们谁敢阻拦?”

一听赵孝锡如此狂妄,带队的一位军官立马道:“大胆竖子,敢在徐王府前口出狂言,众将士听令,上前擒杀此獠。”

望着真的执刀举枪过来的兵卒,赵孝锡担心对方伤到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白马坐骑,双手在马背上一撑直接从白马上踏步而下。来到那些冲过来的兵卒面前,笑着道:“好久没回来,就先拿你们试试手,看看你们够不够资格担任王府的护卫。”

说着话主动迎来冲在最前面的枪兵,突步上前抓住两位挺枪直刺兵卒的铁枪,继xù

一脸笑意的道:“抓紧啰!”

双手一推一拉之下,两个持枪的兵卒就觉得,手上的长枪一下握不住离开了他们的掌控。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两柄长枪已经落到赵孝锡的手中。

拿着夺来的两根长枪,赵孝锡将一柄长枪直接插进了身旁的方砖路面。冲上来的其余护卫,看着赵孝锡一招夺两枪,扎枪是动作干净利落,立马意识到来人的武力强悍开始表情凝重的道:“贼人扎手,快请王统领过来。”

单手持枪的赵孝锡,看着两位还在发呆的枪手,显得很严肃般道:“在不了解敌人实力,就冒然贪功上前,以后还需多多操练。现在站一边,好好kàn

着我是怎么用枪的。”

一枪在手的赵孝锡教xùn

完这两位显得有些呆滞的枪兵,双手执枪站在原地,将那些冲上来的枪兵刀兵,一枪一个打掉对方手中兵器之后挑翻在地。等到刚才跑回王府喊援兵的兵卒出来时,看到则是倒了满地一脸骇然的王府护卫。

就在担任王府护卫统领的王浩,听到有人来王府门前找麻烦,带领一帮护卫跟弓箭手出来时。望着站在一堆显得狼狈不堪护卫兵卒中的年青人时,看到那些准bèi

射箭的弓箭手,表情一变立马喝令道:“住手,不得轻举妄动,此乃王府的小王爷当前!”

说完没等其余护卫兵卒愕然,快步上前道:“末将王浩,参见公子!”

清楚这位打小护卫自家父亲左右的统领出现,他打算**王府护卫的想法,恐怕就要落空。不过,刚才交手一番,赵孝锡也知dào

。这些护卫的实力虽然不怎么样,却也都是忠诚于自家父亲赵颢的。从某种意义上,能进入王府当护卫,都可谓赵颢的亲兵卫队。

看着单膝跪倒在身前的王浩,赵孝锡显得很无奈何般道:“王叔,你总是这样,人家刚玩的高兴。你就出来了!起来吧!”

说着话还单手伸手扶了王浩一把以示亲近信任之意,没等对方满脸苦笑的开口,赵孝锡就很兴奋般继xù

道:“王叔,怎么样?五年不见,我这身手有长进了吧?”

对于这位打小痴迷习武的小王爷,王浩自然没少被他缠着当教练跟陪练。现在五年未见,回来第一件事情,还是提及武功的事情。

欣慰这位小王爷对他还一如既往的尊重时,王浩苦笑道:“公子,你都要行冠礼的人,怎么还这么好勇斗狠呢?要让王爷知dào

了,少不了又要收拾你一顿。

对了,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妃早上还念叨,说算着时间你也差不多进入京师地界,还打算差遣属下等人去迎接一下公子呢!”

想起前几天赵孝锡派人提前送了封家书,告知艺成即将归来的消息。从路程上计算,王府中人都觉得赵孝锡最快也要明天左右才能到家。结果却没想到,赵孝锡会提前一天返回,这还真让王浩有些意wài



见王浩有些好奇自己回程为何如此之快,赵孝锡将手下那匹镖局花高价从辽国买来的战马,笑着道:“王叔,我能回来这么快,完全是依靠它帮忙。怎么样?我这战马不错吧?这可是我花高价买来的辽国战马,脚力确实不一般啊!”

望着这匹毛色纯白的战马,看上去确实并非中原马种,王浩也清楚。这样上等的战马,还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身为宋朝的将官,王浩非常清楚,那些草原民族一直都对宋朝实施禁马策略,以至于朝廷想组建一支强dà

的骑兵,单单买战马的钱就足以让人望而怯步。

陪着这位显得还是那般天真直爽的小公子聊了几句,王浩才道:“公子,既然回来了,还是先回家看看王爷跟王妃吧!公子外出这五年,王爷他们可是很挂念的。现在公子学成归来,恐怕王爷跟王妃也会替公子高兴的。”

听到这里赵孝锡才醒悟,将白马的缰绳递给王浩急速说道:“王叔,麻烦你让府里的马夫好好替我照顾好白马,我就先行一步去看看爹娘了。”

话音刚落,赵孝锡的身影已经钻进了王府大门,看着这位还是显得性格毛毛糙糙的小王爷。王浩也清楚,此次赵孝锡的回归,怕是在王府待的时间不会太长。身为杨王府的次子,他是没资格继承王府爵位,只能选择外放出皇城到其它地方开府。

在王浩盯着赵孝锡背影浮想联翩时,冲进王府的赵孝锡,望着这座那位堂弟初登大宝就赐予他家的宅院。除了多了些他不认识的丫鬟跟家丁外,王府的样貌并没什么改变。

相比前世赵孝锡是孤儿出身,走到那里落脚那里就是他的家。这座形同监牢般的王府,赵孝锡居住的时间并不长,却也不至于走错路。

一进门直奔王府正堂走进的赵孝锡,一路小跑着呼喊道:“娘,云儿回来了。”

那在王府乱跑,加上满嘴嚷嚷的声音,自然引来王府中人的注意。一些徐王府中的老人,很快就知dào

这个年青人是何许人也。想着这位‘小霸王’回归,这王府怕是又要热闹起来了。

正陪着夫人在花园中赏花的赵颢,很快听到王府中传来的叫喊声,等到他有些不快的抬头时。夫人王氏却将传来的声音听了个仔细,显得一脸惊喜交集的道:“王爷,你快听,这声音是不是云儿的?”

因为在五年前流露出想当皇帝的念头,以至于那位侄子登上宝座之后,他这位皇叔也被如同囚禁般扼令在这座王府之中。虽然皇室给予他的待遇,显得还是恩宠有加。可赵颢非常清楚,生于帝王家,即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

为了让那位皇帝侄子放心,赵颢这几年也算彻底的沉浸了下来,在这皇城里面当个老实的无权却有势的王爷。陪着那位同样被限令居住在皇城,不得外放出京的三弟做邻居。每天除了上朝外,其余更多的时间就是种花弄草,以此打消那位侄子对他的忌惮之心。

虽然赵晾也清楚这样做,恐怕也很难打消那位侄子对他的猜忌,却能让两个嫡系血脉的儿子,在那位皇帝侄子面前过的自在一些。尤其这位打小,跟那位侄子关系密切的小儿子。此番回归冠礼按祖制也可外放,现在就看那位皇帝侄子,愿不愿放这位小儿子离京开府了!

第三章 久别重逢叙亲情

就在徐王赵颢想着次子赵孝锡此次回来即将冠礼,将拥有外放开府资格,也觉得用这次的机会试探一下,那位皇帝侄子的心思到底如何。如果那位皇帝侄子,连这位打小跟他关系好的小儿子,都不轻易外放出去,那就证明他还对自己抱有猜忌之心。

现在整个京城之中,也只有赵颢这位皇叔还在世,四弟赵頵两年前刚过世。他的子嗣原本也以各种理由,被那位皇帝侄子不准许外放,直到这位当年也有意夺权的皇叔逝世,他两个行了冠礼的子嗣,才被施以恩典外放到京城外开府。

相比赵颢感叹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兄弟之情最终抵不过父子之情,那位大哥跟母亲宁愿选择,年仅九岁的侄子登上那张龙椅,也不愿意给他一个登上那张椅子的机会。搞的现在他如同被囚禁一般,限令不得外出皇城,每天当一个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却形同囚徒般的王爷。

身为王妃的徐王妃,听着那越来越近小儿子的呼唤之声,已然没了欣赏盛放鲜花的兴趣。快步的往花园门口走出,希望早点见到这个五年未见的儿子。

就在徐王妃快走到花园门口时,看着那个快步冲进来变得玉树临风的儿子,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赵孝锡扑通跪倒在身前,显得很激动的道:“娘,不孝云儿回来了。娘,云儿好想你啊!”

看着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的儿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搂着她,徐王妃也眼带泪花的伸手扶起道:“回来就好,看到你长的如此壮实,为娘也放心了。起来吧!跪在地上很凉的,起来让为娘好好kàn

看,五年不见我的云儿都比为娘高了。”

望着起来还是搂着自己一条胳膊,显得很讨她喜欢的儿子。徐王妃也感叹五年不见,这个当年离家时还跟她差不多高的儿子,如今已长成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还多的堂堂男子汉了。

正在母子俩互叙离别相思之苦时,同样跟在身后的赵颢,看着这位小儿子五年不见,已然变成了一位英气勃发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儿。也觉得让其到少林寺修行五年,看来还是做对了。至少证明,在少林寺这位儿子,似乎过的还不错。能在那种清贫寂寞的环境忍耐五年,是那个王公子弟能够轻易做到的呢?

搂着母亲讨欢的赵孝锡,看着这位父亲正在打量自己,也免不了上前行礼。乖乖的给其磕了三个响头,等到赵颢也很欣慰的让他起身之后。很快向其禀报了此次下山,他并非忍受不了少林寺的清苦,而是被少林寺的授业恩情准许结业下山。

其实同样也修liàn

了武艺的赵颢,看着这位儿子精神内敛太阳穴鼓起,就清楚这是内力深厚的表现。虽然他不清楚,这个打小喜欢习武却不喜读书识字的儿子,如今功夫到何等地步。但相比以他现在的身手,应该不是这位儿子的对手了。

当年皇兄神宗在世时,他也因好骑射好图书,没少得这位皇兄赏赐他一些稀有书籍。但相比这位儿子,为了成为什么武林高手,毅然要求前往少林寺修行。身为皇室子弟的他,自问没这个恒心。毕竟,成为武夫不是他们皇族子弟,所热衷的职业。

刚开始他是不同意,结果却碍不过这位儿子痴武之心,加上当时送其离开正处于那位侄子初登大宝时期。为防京师情况有变,又见那位皇侄并不反对小儿子上少林寺修行,赵颢最终才同意让其离开,当时处于极度情况复杂的京师。

对于这位父亲眼中流露出的欣慰,赵孝锡自然清楚其心中那份郁闷。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想实现未来的野望,必须连这位父亲也隐瞒。唯有骗过身边的至亲之人,他能做到最大程度的保险。

更何况,这位父亲五年前对那张椅子露出过窥探之意,结果却换来如今这看似恩宠,实则始终被提防的下场。要是让这位父亲知dào

,他心中想要的不是王府的世子之位,而是那位堂弟的龙椅,怕是也会吓的够呛吧!

就在赵孝锡陪着五年未见的父母,讲述着在少林寺所经lì

的事情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回头赵孝锡就看到,一位年仿十五六岁的女孩,正一脸欣喜般冲了跟前投进他的怀抱中,兴奋的道:“二哥,你终于回来了。茑儿想死你了!”

看着当初离家时还毛丫头一个的三妹,如此出落的已然亭亭玉立,赵孝锡也满脸宠爱般道:“丫头,二哥不在家这几年,没人陪你满皇城疯吧?真想不到,五年不见,当年那个毛丫头,也出落的如此水灵了。看来再过两年,应该可以给你找个人家嫁了。”

‘哥,你坏死了!’

说着话这位刚才还兴奋搂着赵孝锡的女孩,就使出是女人都无师自通的绝招,揪着赵孝锡手臂上的一点皮肉,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点疼痛对练就了少林绝技金钟罩的赵孝锡而言,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不过,为了哄这位唯一的宝贝妹妹高兴,赵孝锡还是赶忙举手求饶,逗的这位王府唯一的小郡主,立马眉开眼笑。而这种兄妹和睦的场景,看的一旁赵颢夫妇自然也很高兴。

当赵孝锡问及大哥去向时,得知那位大哥冠礼之后,正在忙着满京城挑选世子妃。做为徐王府的世子,赵孝锡的这位大哥未来只要不碰到什么大的变动,还是能在京城过的不错。至少在很多人眼中,这个王府嫡长子的身份还是很高贵的。

虽说现在皇家子弟的婚姻,都采取联姻的方式,不过也许是赵孝锡从小讲过那些爱情自由的观念。让这位小时候,跟他关系也不错的大哥。打算先去看看那些母亲送给他的世子妃人选,再决定到底给那位王公贵族家下聘。

别看徐王赵颢如今没法出京城,可皇叔的身份摆在那,岂是什么外姓之人能轻易高攀上的。因此尽管觉得长子赵孝骞此举有些胡闹,赵颢却也希望长子能挑到称心如意的妃子,才让其先行去看看,那些由他们夫妻找人询来京城官宦家未出阁妙龄女子的实jì

情况。

得知大哥竟然去选妃子去了,赵孝锡也清楚,等他冠礼之后怕是也马上面临成亲的事情。只可惜,了解到这个时空存zài

天龙八部的人物之后,赵孝锡心里可有了理想的妃子人选。

觉得既然大哥不在,时间又尚早,赵孝锡突然开口道:“父王,我想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报个平安。另外也想去见见小六,看看五年不见,这家伙当了皇帝变成啥样子了。”

话还没说完,赵颢显得有些生气的道:“放肆,官家小名岂是你能直呼的?我知dào

你幼时跟官家关系好,但要记住他是皇帝,执掌天下的皇帝,不再是你熟悉的那个小六。如果你还分不清楚状况,以后还是少进宫为好。”

对于父亲的训斥,赵孝锡显得很老实的道:“孩儿记住了,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我知dào

君臣礼节的。刚才只是说快了嘛!何况,孩儿这次回京行完冠礼之后,按祖制应该要被外放出京,我还想顺便进宫问问,看看朝廷打算把我外放到那里去。

如果给我外放到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可不想去。加上我当年离京,也是官家同意的。于情于理,我进趟宫谢恩也是应该的吧?”

听到赵孝锡已然做好了外放的准bèi

,刚才也想到这个事情的赵颢,也觉得让儿子进宫试探着问问,想来也能早做准bèi

。这年头,赵家的皇家子弟也不少,外放开府之地的好坏,也能决定这位皇家子弟将来的前途。

真要给这位唯一能外放的儿子,赐块贫瘠之地,他这个当父亲的心里也不会好受。毕竟,相比弟弟赵頵子嗣兴旺,他这一脉只有赵孝锡两兄弟,以及这位过两年就将出阁的女儿赵茑。因此,为了子女将来生活过的好坏,赵颢也是很在意wài

放封地的事情。

得到父母的同意之后,好不容易等到这位二哥回归的赵茑,也嚷嚷着要去皇宫跟皇祖母高太后请安。清楚这位女儿,在自家母亲面前也很得宠,赵颢也没多加阻挡。让这对五年未见的兄妹,一起进宫面圣跟到那位垂帘听政的母亲面前请安。

回房间换了一身相对庄重点的衣服,赵孝锡骑马头前带路,妹妹赵茑则乘坐王府的轿子跟在后面。两兄妹一前一后,往整个汴梁城百姓敬畏却又心生向往的皇宫内院行去。

第四章 帝家无情也有情

做为统治整个大宋国的核心所在地,进入皇宫的手续无疑非常复杂。就算赵孝锡跟赵茑是皇族子弟,他们想进入这座皇宫,同样需yào

一道道检查跟门禁。在通传之后,才能被允许进入这深宫大院之中。

虽然有五年时间没感受过这番手续,赵孝锡却还是觉得这些禁军跟太监实在太啰嗦。看着这些走路慢腾腾的太监宫女,赵孝锡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不爽。同样清楚这位徐王次子啥脾气的太监宫女,也有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真要惹恼了这位皇室小霸王,他们也没啥好果子吃。加上只要了解赵孝锡的太监宫女,都清楚这位徐王次子,跟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官家关系非常好。是其它皇家子嗣中,连官家自家亲兄弟都不能相比的。

清楚要想见到那位哲宗皇帝,还必须先去向那位垂帘听政的皇祖母请安之后再去。毕竟,身为高太后的亲孙子,赵孝锡回来先去看那位当皇帝的堂弟,再去见这位奶奶多少有些不礼貌。因此,一些该忌讳的东西,赵孝锡还是分的清轻重。

在太监的引领下,再次见到这位充满母仪天下威严的皇祖母,赵孝锡也感慨。世俗再高的权势,也阻挡不了岁月的侵蚀。五年前离宫时,还显得保养有方的皇祖母高氏,如今也变得老态尽显于容。

不过想想这位目前宋朝真zhèng

掌权者的年龄,赵孝锡觉得会变成这付苍老的模样,想来也是操心累的。毕竟,皇帝不好当大家都知dào

,可当这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恐怕同样不容易。脑力消耗过大,人容易老的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太后望着这位从小顽皮的孙子,盯着自己有些失神,很慈详般笑着道:“皮猴子,五年不见,你好象变老实了不少吗?这样盯着皇祖母看,难道不认识皇祖母了吗?”

听着高太后的调侃,赵孝锡露出一丝囧态道:“奶奶,孙儿今年都十八岁了,老叫皮猴子让外人听了去,以后让孙儿怎么找媳妇呢?孙儿五年未见奶奶,自然也是想念的厉害。

只是五年未见,发xiàn

奶**上的白发又多了几丝,孙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孝。在外五年没能到奶奶面前请安尽孝,还请奶奶原谅孙儿的不孝。也恳请奶奶以后多保重凤体,孙儿还想让奶奶将来替孙儿,管教孙儿的子嗣呢!”

相比其它皇家子嗣,在这位权势滔天的皇祖母面前,说话都胆战心惊。赵孝锡打小就在这位奶奶面前撒野淘气惯了,一在外面闯祸就喜欢跑到这位奶奶面前求援。以至于这皮猴子的外号,也是高太后对其的溺爱称呼。

这也是为何其它皇家子嗣,到这里请安时都尊称高太后为皇祖母,唯有赵孝锡这个皇族的异类,硬是将奶奶这个世俗之家的称呼叫到现在。让这位习惯了深宫大院生活,亲情敌不过皇家无情的高太后,也很享shòu

这种普通百姓人家,奶奶跟孙儿间的亲情关系。

换做其它皇家子嗣,到她这里请安,大多都走个过场匆匆离去。那怕高太后询问,他们也是有一句说一句,不敢随意在她面前乱说话。这让高太后平时,也很少召见这些孙子辈的皇家子嗣。

唯有这位当年,敢胆大包天在御花园水池中,把那些皇家放养珍贵锦鱼钓起来烤了吃的赵孝锡。敢在她面前想到什么说什么,让高太后也难得感受到,这种成为太皇太后开始,就慢慢被剥夺了一般的祖孙之情。

现如今皇室当中四代子嗣,还真的没出现。原本身为老大的神宗皇帝,生育的前五个皇子都先后夭折,最终才让九岁的赵煦接掌皇权。今年才十四岁的赵煦尽管已选了皇妃,却还没有子嗣出生。

至于老二赵颢,也就是赵孝锡的父亲徐王,其长子同样还在忙着为挑选世子妃努力中,这子嗣一说自然无从谈起。排名第三的赵頵,尽管养育的男丁最多,可目前结婚的王子同样没传出有子嗣的消息。

对于一个即是皇族太皇太后,又是这些三代皇族子嗣的高太后而言,她也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四代同堂的场景。因此,赵孝锡的这番话无疑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让这位垂帘听政多年的老人,被这话触及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皮猴子,奶奶都年近古稀,多几根白头发有什么好感伤的呢?不过,听你一说,我才记起不久你应该行冠礼了吧?一转眼,当年耍混打闹的皮猴子也长成大人,也要成家立业了。好,好,奶奶一定等着看看,你这皮猴子生出的娃儿,是不是也跟你一样顽皮。’

看着这位平时见到身为皇帝的赵煦,都难得露出一个笑脸高太后,面对这位徐王次子竟然如此和蔼可亲。伺候这位太皇太后的太监宫女,也非常清楚这位徐王次女,能得到这位太皇太后的另眼相待,有多么的不容易。

接下来赵孝锡也没急着去找那位当皇帝的堂弟,而是拉着一起过来缠在这位据皇祖母身边的妹妹赵茑。跟这位如今真zhèng

掌握朝廷大权的祖母,讲述他在少林寺习武修行时,一些耍混玩闹的事情。

听到赵孝锡初进少林时,不习惯天天粗茶淡饭,竟然背着少林寺的师傅。偷偷下山偷鸡摸狗加餐时,老人被赵孝锡配合手舞足蹈的言语,也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对于平时必须保持太皇太后威严的高太后而言,还真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

等到赵孝锡发xiàn

高太后精神有些不振,清楚这位老人到了中午时分,就需yào

去休息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陪这位权势滔天的奶奶聊天,推说要去那位堂弟所在的勤政殿谢恩,高太后也清楚这位孙子跟那位当了皇帝的孙子关系密切。

想起赵煦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对她垂帘听政的事情反感,虽然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可祖孙俩的关系,也比以前淡薄了许多。

因此在起身准bèi

回寝宫休息时,高太后难得表情有些无奈的道:“皮猴子,见到佣儿替我劝劝他。我是你们的皇祖母,不是什么贪恋权势的太皇太后。我都这个年龄,又有多少年好活呢?如果他真的能管理若大一个朝廷,我自会归政于他。算了,你跪安去吧!

以后有时间,多进宫陪奶奶解解闷。奶奶等下让人给你一块禁宫的令牌,你什么时候想见奶奶了,不必通传直接进来即可。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大了,反倒一个个都跟奶奶生份起来。要知dào

,奶奶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真的时日无多了啊!”

抛下一句令赵孝锡也觉得有些感伤的话,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妇人,也显得疲态尽显一般离开了召见赵孝锡兄妹的宫殿。转身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的离开去后面的寝宫中休息。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前世听过的一句话真的很有道理。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眼前这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尽管拥有皇帝一般的权势,却享shòu

不到做为祖母儿孙满堂绕膝讨欢的乐趣。每天居住在这压抑冷清的深宫大院,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难道这又是一个到了知天命年龄的老人,所希望看到的吗?

离开**时刚才领路的老太监,很恭敬的将一枚**令牌递给赵孝锡,带着显得有些感伤的妹妹离开。赵孝锡同样显得非常感伤,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位皇祖母,真的没几年好活了。因为脑中的历史清楚告sù

他,这位皇祖母最多还有三年好活。

等到她离世那位堂弟才真zhèng

掌权,立kè

就推翻了现存有政治体系结构,导致了新一轮的权力更替。正是这种频繁的权力更替,让这个大宋朝变得朝夕令改,让天下百姓跟官员都无所适从。所谓改革跟守旧派的轮番上台,最终却也阻止不了这江山的倒塌。

收拾好心中那些感伤之意,赵孝锡清楚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反正还是三年的时间。足够他为未来争霸天下,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相比如今上到高官权贵,下到黎民百姓都沉浸于国富民强的安逸生活中,却忘记他们已然成为周边游牧民族眼中的肥肉。

崖山之后再无中国,明亡之后再无华夏!

这是一句前世赵孝锡看到,觉得非常心痛的诗词。要想改变这种华夏民族即将,被外族人统治奴役的命运,他就必须抛开一些杂念,为即将展开的王图霸业,保持一个冷静而理性的心态。

况且,赵孝锡清楚这位堂弟赵煦在任时期,宋朝还算欣欣向荣国泰民安的。真zhèng

导致宋朝走向没落的皇帝,如今还是个未满十岁的小屁孩呢!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小屁孩堂弟的龙椅给抢过来,改变这种宋朝分南北的命运!

第五章 君弟与臣兄

从高太后居住寝宫出来的赵孝锡,同样经过层层通报跟等候,见到了五年未见的宋哲宗赵煦。望着这位当年离京时还略显青涩的堂弟,如今已然不复当年的青涩稚气,那九五之尊的皇者气场,还是令赵孝锡忍不住稍稍失神了一番。

身处的环境跟地位,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想着当年在皇家书院读书时,这位堂弟还青涩的跟个幼童一般,被欺负的抹鼻子哭泣找他帮忙。如今继承皇帝之位才五年,当年那青涩的面孔已然看不到,这皇帝的威严之气丝毫让人感受不到,眼前这个皇帝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微臣孝锡,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赵孝锡打量这位堂弟时,身为皇帝的赵煦同样在打量这位五年不见的堂兄。想起当年他年幼时,这位堂兄跟他关系最为要好。现在刚从少林学艺归来,就知dào

过来谢恩,赵煦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赵孝锡在这之前,先去过那位皇祖母的寝宫请安,赵煦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做为皇族子弟,懂不懂的孝顺是很被人看重的。因此,就算他身为皇帝,对这位皇祖母垂帘听政五年有所不满,在人前他都必须给予最大的尊敬。

望着这位跪倒在身前的堂兄,赵煦也觉得这皇族子弟中,总算回来一个能稍稍放下架子聊天的兄弟。虽然赵煦清楚,赵孝锡跟他只能算堂兄弟。但相比自己那些亲兄弟,赵煦更在意跟赵孝锡幼时结下的兄弟情谊。

正在观看奏折的赵煦,有心戏弄一下这位五年未见的堂兄,挥手将身边伺候的太监给呼退,却就是不让赵孝锡从地上起来。在赵孝锡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抬起脑袋开始东张西望时,却看到表情故作严肃赵煦眼神中那丝笑意。

明白这是赵煦有心戏弄时,却也不敢随意起身。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堂弟已经是九五之尊,在没得到皇帝准许私自起身,可治大不敬之罪呢!

不过明白这位堂弟有心戏弄自己时,赵孝锡略带不解般又小声叫了一句‘皇上’,以此向赵煦表现他的不解跟困惑。

看到房间里面除了两兄弟,已然没了什么外人在身旁,赵煦故作严肃的道:“赵孝锡,你可知罪?”

赵孝锡显得很震惊般道:“皇上?我犯什么错了?”

从御台前走出来的赵煦站在跪在地上的赵孝锡面前,继xù

板着脸道:“当初你跟朕说,去少林习武最多三年必归,可你现在违期两年才回来,此乃欺君之罪。回来之后,纵马在城中狂奔扰民,此乃扰民之罪。两罪并罚,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罚于你?”

听到这话赵孝锡显得很冤枉般道:“小六,啊!不是,皇上。我也有苦衷的啊!我也不知dào

,去少林寺学武规则那么多,未能得到授业恩师批准就不许下山。我为了多学点武功,就贪心多学了几种绝技,结果多耽误了两年时间。是我的错,我认罚!

至于这纵马扰民,我只是太想爹娘跟皇上,才有些迫不及待嘛!而且我也没撞到人,我很小心的,我现在已经变得很老实了。好久没惹事生非了,是不是可以不罚啊?”

对于赵孝锡说出他很老实,赵煦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当年京中的小霸王,竟然会说自己很老实。如果我消息没错,你回家第一件事不是见皇叔,而是跟自家的护卫打了一架吧?算了,看在你认错态度不错,平身吧!”

上前扶起这位难得让他心情舒畅的堂兄,看着赵孝锡起身后装模作样的往光溜溜的脑门擦拭了一把,一脸心有余悸的道:“皇上,我胆子很小,以后能不能别吓唬我啊!我这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来找皇上报道,很够哥们义气了。皇上怎么还随意吓唬我呢?”

面对这位一放松就没正形的堂兄,赵煦难得放下皇帝架子,笑意十足的道:“少跟我来这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我还真不信在少林寺吃五年青菜豆腐就能改了。

风水轮流转,当年你没少拿毛毛虫吓唬我,现在吓唬吓唬你也是罪有应得。说起来,五年不见,你个子都比皇叔高了。不过,我看那些练武的人,都是黑黑壮壮的。怎么我看你现在,一脸的书生气十足。别告sù

我,你上少林寺学的不是武,而是念的佛吧?”

能把‘朕’改成‘我’也足以证明,五年未见的这位堂弟,心中还感念着他这位堂兄的好,赵孝锡心中长松一口气时。

显得很得yì

般道:“嘿嘿,我在少林寺当的是俗家弟子,又不用剃大光头。况且练武也不一定要在外面晒太阳修练啊!至于能长这么高,那也是我自己为改善伙食经常进山打猎养的。真要天天吃豆腐青菜,我早就跑下山了,那能受的了啊!”

一听赵孝锡的这番话,赵煦就清楚这位堂兄,怕是在少林寺学武的五年里,没少祸害那些周边的百姓。想起当年就是这位堂兄,带着他在皇宫里胡闹,将他母妃很看不顺眼妃子喜欢的锦鱼,给偷偷钓起来烤了吃,说是替他报仇雪恨。

除此之外,赵孝锡这位皇族的混世魔王,也没少带他做一些于皇族礼仪不符的事情。更为夸张的时,曾经在赵孝锡的提议下,两个还换上一身乞丐装,在皇城里面装过乞丐。回想起这些儿时的趣事,赵煦也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一转眼,当年闹出无数笑话跟闯祸无数的赵孝锡,如今已然变成相貌堂堂比他也要高出不少的英俊少年了。

站在门外侯着的太监,听着勤政殿中传来的欢笑声,也感叹这位徐王次子还真是个皇族子弟中的异类。那怕五年未进宫,他一回来就给这冷清清的深宫大院,带来如此多的欢声笑语。让他们这些整天提心吊胆伺候主子的太监们,也感叹这两天可以稍稍松口气。

毕竟,伺候的主子心情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会少受些责罚。用不着瞻前顾后的活着,生怕一个不好惹恼那位主子,就被彻底的抛弃于这片高墙深院之中。

等到叙完旧照例讲述了一些在少林寺的趣事,赵孝锡见这位皇帝心情很好,故作讨好般凑到赵煦面前道:“小六,你堂兄我马上要行冠礼外放开府,就我们俩的交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块好点的封地啊?你也知dào

,我这人除了喜欢打架还喜欢吃,要是封地不太好。将来我可要回京找你讨钱呢!”

听到这里赵煦也想起,这位堂兄马上要行冠礼,按祖制没资格继承王爵之位的王子,是要被外放离京去下面,担任一个类似于闲散的小王爷。好点的,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即替皇家牧守天下的同时,也让他们能有个富足点的晚年。

只是赵煦想起那位这些年,表现的很老实低调的皇叔,当年差点夺嫡的事情。不是说遗忘就能遗忘的,笑着回道:“云哥,你怎么会想外放开府呢?我记得当年你跟我说,去少林寺学武,是准bèi

给我当兵马大元帅的。现在难道变卦了吗?”

通过刚才的言语沟通,赵孝锡已然知dào

眼前这位堂弟,虽然还念着年轻时的兄弟情,却也拥有了一颗帝王之心。这种问题,一个回答不对,就会让赵煦对他产生间隙。到时候,别说这份兄弟情没有,搞不好还会连累到自家人。

好在来的时候赵孝锡就想过赵煦有可能会拒绝,或者说会试探于他。因此故作无奈的道:“小六,你知dào

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是做哥的娇情。这皇城里的兵,不是我想要带的兵。我要做就做,那种能上阵杀敌的大将军。

何况,现在皇城里的兵权,都被那帮大老爷给霸着。随便给我个光拿俸禄不当差的武官做,我肯定干的不开心,还不如到外面去闯闯。按照我当年的梦想,替你创造一支无dí

骑兵,成为三国时的白马龙骑将赵子龙一般,到时陪着你征战沙场。

我知dào

你跟皇祖母都器重我,可我天生就这爆脾气,让我受别人管,没准半夜我就会扭掉他脖子。而且我知dào

,你想成为伯父那样的一代明君,继承伯父遗志收复河山一统边疆的圣君。除了替你上阵杀敌,打理朝政什么的我也帮不上忙。

可你也知dào

,跟那些边疆的敌人作战,我们最缺的是什么。如果让我留在皇城里帮你,你觉得那些大老爷们会放心,把一支骑兵放到我手里让我操练吗?

也只有去外面,我偷偷的练,等什么时候练好,我就把练出来的骑兵带出来,跟着你来次御驾亲征,将我们彊土再扩大一倍。你说好不好?”

清楚在这种时候,就是将真话掺点假话说出来,才有可能让这位堂弟放心。毕竟,在这位堂弟眼中,他赵孝锡就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直性人。把这种赵煦同样盼望的前景描绘出来,赵孝锡不怕他不动心!

第六章 装傻充愣谋封地

听着赵孝锡描绘的远大理想,身为一国之尊的赵煦自然希望,将来他真的可以带领一支无dí

铁骑,将那些经常骚扰大宋的游牧民族给彻底镇压。即保护了黎民百姓免受欺凌,又能替大宋开彊拓土,这不是每位皇帝都所期望的事情吗?

也许是真的对赵孝锡信任,又也许是赵孝锡所说的情况并不假,他这位皇帝手中的军权,还真的不多。就连皇城禁军兵马司的指挥使,都是那位皇祖母的心腹干将。他想调动这京城的一兵一卒,没那位祖母点头真的做不到。

这也是胸有抱负赵煦,一直对那位祖母心存埋怨的主要原因。毕竟,当一个傀儡皇帝,岂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所能心甘情愿的呢?

正是吃准了这两点,赵孝锡才不怕刚才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让只要心存野望的赵煦,信任的可能超过怀疑的可能。顺利的让他,能够达成回皇城就定下的目标。远离这座令人压抑的皇城,到外面施展他的抱负跟野心。

很快打消了不少猜疑之意的赵煦,就笑着道:“那堂兄有没有想好要到那里操练一支无dí

骑兵呢?你要知dào

,练一支你当年说过的无dí

骑兵,可要花费不少钱的哦!我虽然贵为皇帝,但要调拨大批司库的钱怕是没多大可能。”

是啊!做为一国之尊,赵煦何曾不知dào

。这些年跟外族作战,宋朝最吃亏就是吃亏在骑兵身上。每次跟那些几乎都由骑兵组成的外族作战,宋朝都是输多胜少。每次就算胜利,也是靠无数将士的血肉之躯去换取的。

如果说组建一支万人骑兵所需yào

花费的军费,足以组建一支十万人的步兵。那么很多官员,都会觉得还是组建一支十万人的步兵更划算。

毕竟,人多势众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不知呢?却没想到,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中,尤其是在平原地带跟骑兵作战。一万骑兵对阵十万步兵,输的一方很多时候都是人多势众的步兵。

尽管在这种事情上吃了不少亏,可要想当朝皇帝跟那些大臣,下狠心花重金组建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他们都会考lǜ

再考lǜ

,最终又无限期的把这个计划给拖延下去。下次碰到失利时,又吃到那些骑兵的苦头而叹息不止,却一次次的继xù

犯错。

面对赵煦以无钱支持继xù

试探,赵孝锡望了一下窗外,突然小心的凑过脑袋道:“小六,刚才我多皇祖母那里过来时,她老人家让我给你带句话。意思差不多就是,她已经时日无多,最终当家作主的人还是你。

反正这骑兵,我也没想一两年就建起来,我还打算从你这里要块封地。去封地赴任之后,再去江湖上闯荡一下,看看我这几年在少林寺学的功夫到底能不能称的上高手。另外挑选一些精兵良将,争取让我们的无dí

骑兵将士。做到即能上马冲阵,又能下马杀敌。

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好象还是你告sù

我的。所以,你先赐我块油水多点的封地,我把那些钱全部投到买马跟培育马种的事情。等到你什么时候大权在握,有了马匹再组建骑兵,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周密,现在知dào

我的厉害了吧?你们都说我没脑子,现在知dào

我也是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了吧?这可是我在少林寺的时候,花五年时间想到最完美的计划。怎么样?我这想法不错吧?有资格当你的兵马大元帅吧?”

花五年想出这么一个别人最多一天功夫就能想出来的计划,还好意思说出来显摆,不是没脑子是什么呢?

可就是赵孝锡这种有意藏拙的显摆,让赵煦误以为赵孝锡还记着当年他的承诺。那就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一个当这大宋国的皇帝,一个上少林学一身高强的武艺,未来当这大宋国的兵马大元帅。而为了完成承诺,赵煦以为赵孝锡真花心思去想这些事了。

有些感动般道:“云哥,谢谢你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赵孝锡被赵煦这种语气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般,傻笑道:“嘿嘿,那时,我赵云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圣人有说叫一诺千金,我既然说要给你当兵马大元帅,就一定要当兵马大元帅。到时候,我们两兄弟一起征战沙扬,你负责指挥作战,我负责上阵杀敌。

跟以前在皇城一样,我们一起杀那些外族人一个片甲不留。要是你能成为一代圣君,那我怎么着也能成为一代名将吧?那不是很光宗耀祖吗?我要让私塾的老夫子知dào

,不爱学文爱习武的赵云,同样会成为大宋朝皇家有出息的子孙后代。”

望着这位当年好勇斗狠出名,在皇家私塾读书也调皮捣蛋,最不受老夫子喜欢的堂兄。还记着当年那位老夫子,训斥他丝毫没皇家子孙的威仪,不喜文却偏爱武夫之习性,将来难成大器的事情,赵煦也感叹这家伙还真记仇。

不过,要是赵孝锡没这种记仇的性格,当年只要两人谁吃亏。必定会想尽办法,把对方搞的鸡飞狗跳方肯罢休吗?

甚至赵煦现在都记得,当年被老夫子大骂了一顿的赵孝锡,第二天就死活不上学堂。第三天就找了个机会,带着他把那位老夫子跟他们一般大的宝贝孙子,蒙着脸堵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痛打了一顿吗?

总之,赵煦现在都能想象到,这位混世魔王此次回归。他这位当堂弟的皇帝,少不了要替他擦不少屁股。真把他放在皇城,指不定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祸事来呢!还不如让他出去祸害别人,把这精力花在练兵上,不是更符合他的利益吗?

想明白这些的赵煦,很快就拿出一张大宋国的地图笑着道:“既然你都想好了计划,那你跟我说说,你想去那里替我练兵呢?”

面对赵煦又一次试探,赵孝锡心感这位堂弟还真谨慎之时,装做一脸困惑跟惊喜般道:“什么?你让我自己选吗?按祖制,不是你赐那块封地我就去那里吗?

我可不太清楚,那块封地的油水多,那块封地的油水少。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觉得那里适合我去,我先听听再选。没问题吧?”

见赵孝锡不想有备而来,赵煦有些惭愧对这位对他知无不言堂兄三番五次的试探,很快笑骂道:“这大宋国也只有你,敢让我替你当参谋。行,那你听好了,我把这些地方的情况都跟你说说!”

等到赵煦显得非常熟络的将地图上,宋朝所管辖的各路府州情况,都显得如数家珍般讲出来。赵孝锡感叹这位堂弟还真有明君潜力时,显得很惊讶的道:“小六,你好历害啊!这么多地方,你竟然都记得这么清楚。换成我,光听都有点头大了。

你让我先想想,太近的地方容易让人找麻烦,在远的地方我有什么事情找你又不方便。至于江南跟两浙路虽然油水多,但我们骑兵将来要上北方作战,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训liàn

出来的骑兵也会出现不适应。

这成都府跟潼州府,位置倒不错,而且还靠近吐蕃跟大理。将来走私点马匹倒也适合,不过这两个地方油水怎么样?我可知dào

,那帮杀千刀的辽国人,卖给回鹃人才要三十两纹银。经过贩马的牵到我们大宋来就要三十金。

翻了整整十倍,多大买来的公马都是被骟过的马,都不能做**所用。要是没骟过的好公马,就要五十金。我从少林寺下来,从一个行商马队买了一匹,气得我差点把那家伙砍了。所以,想组建骑兵必须解决战马的问题。小六,要不你再跟我讲讲,这两块地盘那块油水多一点?”

这话倒不是什么假话,为了防止国富民强的宋朝拥有组建强悍骑兵的战马资源。这些游牧民族,都极力控zhì

向宋朝境内输送马匹。一般马贩想靠贩马赚钱,其中的幸苦跟危险不言而喻,但只要贩马成功所获取的回报,同样让他们觉得再多幸苦也没白费。

听到赵孝锡看中这两块西南州府,赵煦也觉得赵孝锡的考lǜ

不无道理。相比内陆的贩马走私,宋朝过境地区的马匹走私情况更为严重。如果赵孝锡把组建骑兵的地方,放在吐蕃跟大理接壤的西南州府,但也不失一个好地方。

等到赵煦全然没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赵孝锡早就选好的地方,不过假托重选才确定的巴蜀之旧地后。最终赵孝锡听到赵煦告sù

他,两地的税收成都府路要稍好一些,潼州府路倒也不差。只是那里地处西南,又跟两个小国的接壤,自古民风比较剽悍。

对此赵孝锡丝毫不加考lǜ

,选择了税赋相对收益高的成都府,做为他外放开府的封地。至于民风剽悍在赵孝锡看来,正好让他去了那里,不用发愁没架可打。对于这种选择成都府的另一个理由,赵煦也只能抱与苦笑了!

第七章 完美非好事 (求收藏)

中午时分进入这座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直到傍晚时分赵孝锡陪着赵煦一起用了顿膳,才从皇宫里面出来。除了完成了此次回归所需yào

达成的目标,他还重新得到了那位皇祖母跟那位皇帝的信任,两块分别代表他们身份的禁宫令牌,足以让赵孝锡以后进来方便许多。

带着自己去见赵煦时,去看望皇妃的妹妹赵茑,兄妹俩一前一后回到了已然点亮烛火的徐王府。先前已得到宫内通知,兄妹俩都被留在宫里吃饭。因此,徐王赵颢也感叹,自家这位愣头青的运气确实不错。五年未归,一回来就能得到如此恩宠着实难得。

得到回来看到同样长的一般高却瘦上不少的大哥赵孝骞,两兄弟自然也有说不完的贴心话。等到赵孝锡询问他今天收获如何时,这位比他大两岁的大哥,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这个样子,赵孝锡就知dào

这位大哥指定有所收获了。

最后耐不住赵孝锡一再逼问,这位大哥才显得有些犯愁的道出,他看中的是当朝从二品光禄大夫刘安世的孙女。这跟皇族子弟,大多娶武将之女的规矩多少有些冲突。这门亲事想成,没皇宫里的那对祖孙同意怕是有些为难。

了解这位光禄大夫背景的赵孝锡,非常清楚,他现在这种风光还是三年就将宣告结束。一旦那位祖母过世,被压抑了八年之久的那位堂弟,就会大力清洗这些当傀儡皇帝时期的旧臣,摊上这么个亲家也不知是福是祸。

望着这位大哥眼神中流露的期望,赵孝锡也清楚这位大哥,这么欢喜自己回家。敢情想把这说客的工作,交到自己手中去做。

很快笑着道:“行,既然大哥看中刘家的女子,打算娶回家给我当嫂子,那当小叔子的自然要出点力。不过,你确定刘家会同意这门亲事吗?让祖母跟小六同意不难,想让他们赐婚怕是有些为难哦!要是到时爹娘去提亲,刘家却不认你这个毛脚女婿,那很丢脸哦!”

听见李孝锡愿意帮忙,李孝骞一脸兴奋的道:“只要祖母跟小六同意,刘家一定会同意的,小棋都跟我说过了。她爷爷就怕小六不同意,说文官跟皇亲结姻亲会让引来皇室猜忌。只要祖母跟小六不反对,小棋家人也不会反对的。”

看着李孝骞一脸激动的样子,李孝锡打趣道:“老哥,几年不见,都知dào

暗渡成仓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早就跟刘家这个女孩认识,一直等着老弟我回来,给你当说客啊?

不行,这说客不能白当,想当我嫂子怎么也要让我先看看。要不明天你把她叫出来,你们俩个请我到全味楼吃顿饭。我吃高兴了,自然会帮你们当这个说客。保证让你们有**终成眷属。怎么样?”

清楚这位弟弟一旦答yīng

的事情就不会反悔,李孝骞直到现在还没迎娶世子妃,还真如李孝锡预料的那样,等这位跟宫中两位关系都密切的弟弟回来。因为他会有这种自由恋爱的观念,很大程度也是李孝锡从小鼓动的。

虽说去全味楼吃顿饭不便宜,可为了将来的幸福,李孝骞还是不回思考的答yīng

下来。明天将刘家的女孩叫出来,请他这位红娘当回说客,让他们两个都心存好感的男女能最终结合。况且,传承至今的皇族王公子弟,也不是全部娶的都是武官之女。

得到满yì

的答复,这位大哥自然屁颠颠的回房休息去了,让这位今天刚回来就忙乎一天的弟弟也能早点休息。

就在李孝锡准bèi

休息时,听到房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很快起身打开房门。就看到自家父亲赵颢,正显得有些犹豫的在房门口来回走动。

‘父王,这么晚还没休息?是找儿子有什么事吗?有话进来说吧!刚好儿子也想跟你说点事情呢!’

说着将这位自从赵孝锡进宫,就一直在等待消息的父亲请进房间,端来茶水父子坐好之后。赵颢也很直接询问起,此次进宫有没有说起封地的事情。

对此赵孝锡笑着道:“跟官家已经谈好了,打算在我冠礼之后,赐封我为巴蜀郡王。封地在蜀州,另外接掌成都府节度使,提高成都府路一切军政要务。”

刚冠礼就被赐封郡王,还出任节度使这样位高权重的权官,就算清楚这位儿子跟当今圣上关系好,赵颢也被这个回答吓了一跳。

非常惊讶的道:“官家就这么放心你吗?”

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当皇帝的从来不会放心任何一个人,关键还要看他信任的人,最终值不值得他信任,好在我现在还值得他信任。不过这个赐封能否在朝中通过,少不了还需yào

皇祖母帮忙。另外朝中大臣不反对,才有可能被通过。

只是谁要是敢阻我前程,就别管我到时耍混不饶人。反正他们不放心我离开,那我就要让他们恭送我离开。至于父王你在这件事情上,最好还是不发表意见为好。几年没回来,我怕不少人都快忘了我混世魔王的历害。

趁着离开前,让那些知dào

我离开才是对他们的好,相信这个赐封应该不会出差错。况且我此次出任成都府节度使,也是官家有意安排。跟我作对是小,跟官家作对的后果,怕是任何人都要小心掂量一下吧!”

对于敢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官员,赵孝锡才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玩的他崩溃不算数。要知dào

,这可关系到一个民族避免再遭噩运,完成复兴的大事情,好不容易到手的恩赐,赵孝锡又岂能轻易拱手相让呢?

听着这位儿子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赵颢清楚他说的出还真做的到。只是听到这是那位侄子有意安排,忍不住好奇的道:“官家难不成让你去那里担任节度使,还有何深意不成?”

对于这位好奇心甚重的父亲,赵孝锡苦笑道:“父王,有时候事情知dào

太多并非好事,有关这件事情请恕儿子暂时不能告sù

你。你只要知dào

,儿子不管何时,所做的事情都是为家族考lǜ

。至于父王担心小六的猜忌心未除,我只能说你猜对了。

小六并未你们想象中那样无能,甚至经过今天的观察,我发xiàn

给他时间,他很有可能成为大宋中兴之主都不一定。至于未来的事情会走向那里,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别看现在皇祖母垂帘听政,那些司马系官员受到恩宠。

一旦祖母退位,等待他们的结果就是被清洗出朝廷之中。因此父王以前是怎么做,今后还怎么做,保证效忠皇室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即可保王府平安。至于儿子不管走到那里,我都是父王的儿子。不是吗?”

为了给这位父王一定的适应时间,赵孝锡第一次显露出,他并非别人眼中那种有勇无谋好勇斗狠之辈。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未来朝政的走向。告sù

自家父亲这些,是希望他不要再犯从前那样的错误,当个太平王爷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有些陌生的赵颢,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兴奋。因为相比大儿子孝骞,十足书呆子一个,能守好这份基业就不错。原以为次子孝锡,有可能走出点与众不同的皇族子弟道路。现在却发xiàn

,次子的心机聪慧超乎寻常。

压制着心中的欣喜,赵颢果然不再追问那位侄子跟儿子到底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却好奇的道:“既然你知dào

小六,将来会清洗你皇祖母留下的权官,为何要答yīng

替你哥去做说客,让我们王府攀上这样一个即将倒下的文官之家呢?”

赵孝锡却笑笑道:“有时候,太完美反倒会让人觉得不正常。如果我们家结亲刘家,初期别人肯定会觉得我们王府有什么不轨之心。要是刘家倒了呢?

那这种猜忌,怕是会变成嘲笑吧?我们有没有不轨之心,父王跟我不都心知肚明吗?一个没了外戚帮zhù

的王府,相信才是每个帝王都放心的亲戚吧?更多的理由,相信不用儿子再多说什么,以父王的睿智也不难猜出吧?”

能根据朝野形势提前做到布局,足以证明此子的政治天赋,远非有勇无谋这种词能评判。相反赵颢想起这位次子,小时候做的那些看似胡闹的事情。不正是带给他今天这种,让两个原本对立的祖孙,都对他另眼相看的局面吗?

是有意掩饰什么?还是装傻充愣?

做为身处政治争斗当中多年的赵颢,通过这番谈话差不多都心中有数了。有子如此,他还有什么可遗憾跟担心的呢?

第八章 汴梁全味楼

要说汴梁城那家酒楼最贵最受欢迎,整个京师的王公贵族都会给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位于汴河边的全味楼,最受京中那些权贵子弟所追捧。那里所调制出来的美食,就连有机会享shòu

过皇宫御厨的王公贵族,都感叹还是全味楼做出来的酒菜更胜一筹。

其次之外,全味楼之所以受皇城的王公贵族所追捧,原因就是其招牌是当年神宗皇帝御笔亲提。原因就是,全味楼的掌柜全新生,当年亲自下厨给有些厌食的神宗皇帝品尝。结果吃完这顿金新生精心制作的的美食,让皇宫御医都有些棘手的厌食之症,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畅快之余的神宗皇帝,询问全新生想要何等封赏时,这位当年在皇城小店都快被挤兑关门的酒楼掌柜,恳求这位神宗皇帝赐下御宝,做为镇楼之用。

听到全新生并不要什么天下第一楼的封赏,只要求神宗皇帝提笔写下酒楼的名字,以做镇楼之用。对此,神宗皇帝自然很高兴,当场在无数食客的见证下,给全味楼御笔提词。正是有了这块招牌,全味楼这些年尽管引来不少人的窥视,却也不敢逼迫的太紧。

加上全味楼制作独一无二的‘英雄血’美酒,更是连当年出使大宋的辽国官员,也感叹这种酒才是男人所应该喝的。感叹大宋确实物产丰厚的同时,让全味楼再次扬名域外,其制造的英雄血美酒,如今除了供应酒楼享用外。

更多做为贡品,进贡给皇室以做为封赏。寻常人家就算有钱,也很难得买到这种扬名域外的美酒。也正是如此,令每个前来皇城的王公贵族,都以能进全味楼吃饭为荣。

加上全味楼特别独创推出的会员资格,进来的食客也分个三分九等,普通人想进来吃顿饭都不容易订到位子。唯有那些酒楼的常客,都有身家背景的王公贵族,时常来这里请朋友消遣显摆一番。

做为徐王府的世子,赵孝骞自然没少光顾过这里,把为数不多王府给予他的例钱都消费在这里,以至于他在这也拥有所谓一等贵宾的待遇。可以来到这幢依河而建装修豪华酒楼的三层就餐,这待遇普通的官宦之家子弟可没这待遇。

清早就派遣家丁,来酒楼进行订餐,也就是提前预定包厢。这也是全味楼的独有特色,相比其它酒楼生怕房间订出去,让后至的食客无地可就餐。全味楼却一点不担心,因为订餐是需yào

提前交纳订金。如果食客不来,他们提前交纳的订金是没法收回的。

单单这种特殊的规矩就是汴梁城头一份,加上有神宗皇帝的御笔朱批,敢在这酒楼里闹事的人还真不多。别看这酒楼的掌柜,只是一位不得势的酒楼掌柜。可现在京城那些王公贵族家,私下购买的‘英雄血’美酒,可全靠这位酒楼掌柜提供。

若是把这位掌柜给得罪,往后喝不到这种极品美酒,那些喝惯了英雄血美酒的王公贵族发起飙来,岂是什么人都能扛住的。

至于想夺占全家的酒楼,不是没人做过,但下场都不会好到那里去。与人争利,在如今这种时代是会被人所鄙视跟瞧不起。何况,全味楼专供皇宫大内美酒,每次只要在皇上面前说一句,那个人敢冒着这么大风险,贪图这一座酒楼的钱财呢?

在其它酒楼用餐食堂大多以文跟贯计算,在这座酒楼单单订个位子,就需yào

提前交给一金的订金。换做其它酒楼,几乎可以吃一顿上好的丰盛酒席。可这年头皇城的人就是如此,全味楼的东西越贵,越能体现它的与众不同,以至于这里也成为皇城中最闻名的高档酒楼。

随便叫上三五好友,来这里吃上顿饭,没一金左右的花费估计都扛不住。毕竟,来这里的人,除了冲着全味楼的美食外,根本还是冲着那英雄血的美酒。随便一小瓶英雄血,售价都是以金计算,岂是什么人都能消费起的呢?

尽管收费如此昂贵,依然挡不住那些享shòu

着祖辈余荫的王公子弟,将这里视为显视他们阔绰的地方。每次来这里,不消费几金都显得有些掉价。结果自然让全味楼的老板,赚的名气之外也日进斗金。

在大宋朝出现如此标新立异的酒楼,自然让人觉得新鲜,可对于酒楼的掌柜全新生而言。他其实就是酒楼的一位掌柜,真zhèng

酒楼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每个月酒楼收入的钱财,都会被那位幕后老板抽走,真zhèng

留给他的并不多。

换成别的人肯定不甘心,可全新生非常清楚,他能有今天的风光。都得利于那位幕后老板的安排,要不然他怎么会有现在,去一些王公贵族家。那些王公贵族,都会尊称他一句王掌柜呢?这一切是谁给的,全新生非常清楚。

酒楼能有今天的风光,他充其量只担当一个管理者,真zhèng

酒楼的经营策略。跟那种每个月被送来的‘英雄血’美酒,就连他也不知dào

酒坊在那里。而负责押送这些酒水的镖师,无一不是武功高强的死士。敢打劫这种贡酒的盗贼还真不多!

跟往常一样打开店门笑脸迎客的全新生,站在店里招待着到了饭店陆续抵达的食客,面对每个老熟客到来,全新生都显得非常客气谦卑。其实他非常清楚,如果没幕后老板的布局,他这种日进斗金的酒楼,早被城里那些大家族给吞并了。

会对这些食客如此客气,无非就是让对方记着他的情,一旦酒楼遇到麻烦时。他这种老实人形象,会为他争取不少有身份背景食堂的声援。要知dào

,全味楼出售的英雄血,可号称只有真zhèng

侠肝义胆的英雄,才能品尝出其中的真味。

这年头英雄情节爆棚的王公子弟们,一旦看到不平事能一展身手时,自然少不了凑热闹。因此,敢在全味楼撒野的官宦子弟,到了全味楼都要老实待着。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来那些自称英雄的王公子弟围攻。

就在全新生心中开始期待,今天又能从这些食客身上搜刮到多少财富时,两个携手走进来的男子,令全新生浑身一振。看到那位年少的男子,轻轻点了一下头,全新生比六月天喝了碗冰镇酸梅汤而舒服。

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上前道:“世子今天怎么有空照顾小店生意啊?不知这位公子,可是徐王府的小王爷啊?”

装做半猜测般说了一句,跟着自家大哥过来的赵孝锡,显得很高昂般道:“全掌柜,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啊!放心,今天我只是来吃饭,不是来打架的。你不会不欢迎吧?”

说完还装做哥俩好一样,搂着一下这位已然比他矮一头的全掌柜,用着只有两个才听到的声音道:“全叔,幸苦了!”

区区五个字却令原名全富贵,如今改名全新生的全掌柜,差点激动的流泪。却也知dào

这位全味楼真zhèng

的老板,不想暴露跟酒楼的关系。

还是那付谦卑的样子,讨好道:“小王爷那里话,你能光临小店,我欢迎还来不及呢!世子,你请的朋友已经上楼,在楼里侯着。如果世子今天没宴请其它人,那我这就吩咐后厨给你们上菜,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看着这位全掌柜,还是有些畏惧自家老弟般的样子,赵孝骞也清楚。当年在这里喝酒,为了抢包厢的事情,这位老弟还真的把人家三楼的包厢,都破坏的差不多。最后还是自家父亲出面,让人送来了赔偿的钱了事。

虽然没人敢轻易再这里闹事,却也不限制一些真zhèng

有背景的王公子弟。当然,徐王最后会让人送赔偿的钱过来,也是表示一番道歉之意。至于想让这位脾气火爆的老弟亲自过来道歉,区区一个商贾还没这个福份。

这才回家第一天,混世魔王赵云的威名看来依然不减当年。望着其它在一楼就餐的食堂,听到跟全掌柜刚才对话的,就是那位五年前上少林寺学艺归来的混世魔王时。说话的语气,都刻意的降低了不少。由此可见,赵孝锡这位取字为云的王爷次子,在这京都的杀伤力还是不小的嘛!

相比赵孝锡以性格火爆而出名,徐王府世子则以温文尔雅而出名。对于崇尚习文之风的宋朝而言,赵孝骞这位大哥,自然更得京中那些王公贵族的赞赏。至于赵孝锡这个混世魔王,跟其接触打过交道的王公贵族都清楚,这就是一块滚刀肉。惹上他,就等着家宅不宁吧!

偏偏这混世魔王非常得那位太皇太后的宠爱,加上不少人都知dào

,这个皇族异类还觉得当今圣上的亲赖。就算有心想将其告上金銮殿,怕最终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答。说到底,赵孝锡身上流的毕竟是皇家血脉。金銮殿上的那两位,又岂会太偏帮于他们呢?

第九章 去河里洗嘴巴

在那些食堂略带惊讶的目光中,赵孝锡显得很坦然自若的大步走上全味楼的三楼。那些认出他们两兄弟的食堂,不少人望着赵孝锡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一丝畏惧跟害pà

。想来这些人,以前没少吃过赵孝锡这位混世魔王的苦头。

从来不会在意他欺负之人眼神的赵孝锡,还是五年前那付傲气十足的表情,跟着有些一脸无奈的大哥来到事先订好的包厢。等到两人敲门而入时,赵孝锡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起身站立年仿十七八的女孩。

觉得这个看上去,很有点小家碧玉味道的女孩,也许是出身书香门第。看上去也落落大方,面对他的直视时,尽管有些羞涩却也表现的非常得体。反倒陪着她一起过来的两个丫环,面对赵孝锡略带无理的眼神,显得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清楚这位老弟是什么性格的赵孝骞,难得笑骂道:“云弟,你要再这样看下去,小心当大哥的收拾你哟!”

赵孝锡望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神情,装做一脸哀怨般道:“准嫂子,我说我摊上这么一个重色轻弟的大哥,是不是一种悲哀啊!还说请我当说客呢!结果连多看两眼都吃醋,难不成以后你把嫂子娶回家,天天藏在房间别让人家看好了。不然,以后我们家专卖醋好了。”

论耍嘴皮子插混胡闹,两个赵孝骞也不是赵孝锡的对手。望着这一口一个准嫂子跟嫂子,把还未出阁的刘棋给说的满脸通红。其实敢在未出阁前,私下跟同样未娶的男子见面,本身就是一件很大胆的事情。

不过相比赵孝骞向往自由恋爱,这位从小喜爱文学诗词的刘棋,同样希望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点的郎君。尽管她懂事之后,就清楚身为官宦人家的女孩,她们未来都是家族联姻的对象。但刘棋还是希望,能找一个钟意点的权贵子弟给嫁了。

在一次诗会上偶遇文采出众的赵孝骞,刘棋就有些芳心意动,结果却没预料到。在那场诗会中,赵孝骞初见刘棋就念念不忘。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刘棋经常出门游玩的地方,故yì

以偶然碰到的借口,跟这位恬静的女孩谈天说地。

久而久之,两人就悄然无声的私定终身。只是考lǜ

到赵孝骞身为王府世子的身份,刘棋本身又是文官之女,不太符合礼制。两人才一直将终身大事,拖到了今日才打算确定。毕竟,赵孝骞这年纪还不选世子妃,本身就容易让人觉得惊奇。

加上刘棋如今到了适合出阁的年龄,如果不赶紧下手去刘家下聘,谁知dào

京中权贵家的子弟,会不会抢先一步抱得美人归呢?

只是赵孝骞同样清楚,当今皇宫里坐在金銮殿上的两位,一直对自家父亲有所提防。要是没个合适的理由跟说客,想让那两位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多少还是有点为难。毕竟,王爷也是皇家血脉,岂是随便什么人家的女子所能高攀的呢?

听完这对处于情深意浓中的待婚男女,赵孝锡笑着道:“放心,只要嫂子家不反对这门婚事,皇祖母跟官家那里,我去替你们当说客。要知dào

,大哥行完冠礼都两年,这世子妃却一直未定,别人早就有所猜测。现在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也省的别人说闲话。

不过,大哥嫂嫂,要是你们的事情真成了。这媒婆钱可少不了包给我一份哦!今天这顿饭,只能算是我给你们当说客的前提条件。没问题吧?”

就在赵孝锡陪着两人吃饭聊天时,突然听到包厢外面传来吵闹之声,就在赵孝锡觉得几年没回来。这京城还真有敢找死之人时,包厢的房门被人猛的踹开,吓的刘棋身边的两个丫环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等到赵孝骞看到满脸酒气冲进来的年青人,显得非常气愤的道:“王子殊,你想干什么?”

年青人看到刘棋陪坐在房间,显得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道:“我说你个小贱人,怎么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原来是攀上徐王府的高枝。平时装的跟大家闺秀一般,现在未出阁就跑出来见野男人,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个淫娃荡妇,爱幕虚荣的女孩,我王子殊当初会看上你,真是瞎了这双眼。”

看着刘棋被骂的欲哭无泪,赵孝骞也气的怒发冲冠,望着已然聚到房门看热闹的众人。赵孝锡突然起身哈哈大笑道:“五年没回皇城,看来很多人都忘记我赵云的存zài

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卫将军的孙子吧?

按礼数,我兄弟俩喊你爷爷一身姑父,你应该尊称我们一声表叔才对。打扰表叔吃饭不说,还骂出这种只有街头地痞**才会骂出的话。

你确定不是冒充还是故yì

耍酒疯的?要不然,以姑父他老人家的家教,应该教不出你这种不孝的子孙才是。不过,小孩子既然犯了错,那就必须受到惩罚。怎么着,是我这个当表叔的把你丢到河里让你清醒一下,还是现在你自己跳下去?”

被赵孝锡大笑声给震住的王子殊,也是这位刘家千金的追求者之一。只可惜刘家的权势虽然没王家那位高贵,可人家家长不喜武人偏爱文士。这也是为何,王家曾经放出风声,想替这位长孙求婚却被王家婉拒。

现在突然听到陪他一起喝酒的兄弟,告sù

他刘棋竟然抛头露面在这里私会男人。觉得自尊心受到污辱的王子殊,也许真的借着酒劲,连刘棋赴谁的约都没搞清楚,就莽撞的踢门而入。在看到横刀夺爱的是赵孝骞时,恼羞成怒也没注意旁边还坐着一个男的,脱口就骂出那样一番话来。要知dào

,眼前这位可是徐王府的世子,他要尊称一句舅老爷的儿子。

意识到刚才太鲁莽,可身为武将世家的子弟,输人不输阵自然不会自己跳河认错,哽着脖子道:“赵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孝锡冷笑道:“笑话,我兄弟俩请刘家千金过来叙叙旧,你一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打扰我们兄弟吃饭不说,还怒骂刘大人的孙女,你要知dào

你怒骂刘家千金,就是怒骂了刘大人的名声跟家教。

其次让我提醒你一句,刚才你所说的野男人,可是当朝徐王府的世子。如果徐王府的世子成了野男人,那我整个皇室都成什么人了?

现在你反倒说我欺人太甚,岂不天大的笑话。王子殊,我今天把话放这,要么你现在低头认错,跟刘家千金赔礼道歉,我尚可看在姑父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要真觉得,我赵云拿你没办法,那你大可试试我的手段。”

扣上这几顶帽子,随便一顶都足以让卫将军府吃不了兜着走。那位刘大人虽然只是从二品的文官,可当初刘安世从事的是誎议大夫的官职。那可是以正直刚烈而出名的文官,才能担任的言官之职。

惹上这样的滚刀**官,别说他一个卫将军府的长孙,就是那位附马爷也要掂量一番。其实怒骂皇叔之世子野男人,不是公然怒骂了整个皇室子弟吗?

看热闹的王公子弟,在看到赵孝锡时就知dào

,这位卫将军府的长孙惹上硬茬。这位小魔王发起飙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扛的住啊!

有心想过去劝架的王子殊朋友,在听到赵孝锡给王子殊扣上一顶,对皇族大不敬的罪名之后。那敢过去淌这样一个不慎,足以抄家灭门的浑水呢?

被赵孝锡言刀如锋说的不知如何反驳的王子殊,自然不会把这种祸事引进家门,继xù

硬气的道:“赵云,你不要血口喷人,身为王族子弟,私会文官之女。你这有违祖制,还轮不得别人说吗?话我也说了,要杀要剐请便,你休想坏我王家名声。”

赵孝锡听到这里继xù

冷笑道:“想跟老子耍横是吧?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愿意赔礼道歉,还是让我替姑父管教你一顿。省的姑父一身英名,败坏在你这样不孝的子孙手中。”

他的话换来的是一句冷哼之声,武将世家出来的子弟,但论骨气确实比文官家的子弟要硬一些。只是王子殊的硬气,换来的就是赵孝锡,直接上前咣咣两耳光。

有道是输人不轮阵,打人不打脸。被实jì

年龄比自己还小一岁的赵孝锡,毫无还手之力的打了两巴掌,王子殊自然怒气冲天的大喊一声‘赵云,老子要杀了你!’

只可惜,他的怒吼之声换来的却是赵孝锡,非常冷酷无情的道:“身为武官子嗣,不思以身报国恩,天天把这付臭脾气放在这京城好勇斗狠。就你这模样,还是到河里好好清静一下吧!”

单手扣住王子殊打来的拳头,一个扭身直接将其顶到了靠近汴河的窗台边,就在其它人觉得这么高丢下去,一个不好会出人命,这位小魔王应该不敢如此大胆时。

窗户已然被打开,没等赵孝骞阻止,赵孝锡一只手提起比他显得还魁梧的王子殊道:“去河里好好冷静一下,洗洗你的嘴巴。要是觉得不服气,等下我会亲自去卫将军府,找姑父好好问问,这卫将军府的长孙,就长成你这付德性?”

话音刚落,在王子殊被扼住脖子说不出话,一脸惊恐失色的表情中。其它人也一脸不敢置信的情况下,赵孝锡丝毫不带犹豫,将其直接拎出窗外丢进了全味楼下的汴河之中。顿时所有人都知dào

,京中怕是又要再起波澜了!

第十章 给什么解释?

八卦不是后世之人才热衷的事情,在如今这个年代,上到高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他们同样热衷于宣扬八卦之风。全味楼中发生的事情,随着第一个看热闹的食客传播出去,倾刻间已传遍京城的街头巷尾之中。

尤其事情还是百姓比较冿冿乐道的两男争抢一女的噱头,无疑更增加了百姓的八卦之心,加之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可是很多京城百姓都还记忆犹新,徐王府那位混世魔王,就更加值得所有人注意。

当王子殊被抛下汴河,除了灌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被那帮朋友赶紧送回卫将军府外。一顿原本开心的饭局被打扰,自然无心再吃东西的赵孝锡两兄弟跟刘棋,也分别离开了全味楼。清楚这种事情,对徐王府的问题不大,却会让刘棋受到风言风语所累。

在这种妇女必须遵守妇道跟三从四德的时代背景下,身为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刘棋的处境怕是最为不妙。加上其祖父以言官标榜自身,家里出了这样有辱门风的孙女,少不了会让其恼羞成怒,做出一些大义灭亲的举动来也说不定。

为此,赵孝锡让大哥赵孝骞先回家,将事情回禀家中的父亲所知。其它事情,由他出面解决即可。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已经答yīng

让大哥跟这位准嫂子有**终成眷属,无论如何他都要说到做到。

谁要敢不给他面子,赵孝锡也不管什么官不官,家风不家风的,先闹你个鸡犬不宁再说。所以他亲自陪这位表情已然有些哀怨的准嫂子回家,做做那位以文官典范而自居的光禄大夫刘安世的思想工作,让其安心坐家里等着徐王府上门下聘。

也许是身为当事人关心则乱,听到赵孝锡陪自己回去,刘棋心中也踏实了不少。至于同样有些方寸大乱的赵孝骞,得知这位打小就有种盲目信任的老弟,肯亲自出马去做那位他见到,也确实浑身不得劲的光禄大夫刘大人时,也稍显安心了一些。

三人分开时,赵孝骞也没忘安抚刘棋一番,不管事情怎么变。那怕亲自去皇祖母跟前磕头长跪不起,今生他的世子妃就认定了刘棋。这话自然又惹得刘棋泪水连连,同样表示非君不嫁般的允诺,看的旁边的赵孝锡也一阵无语。

只是的一个短暂的分别,搞成跟梁山伯与祝英台生死离别一样,能不这样煽情吗?

无语的赵孝锡等到两位似乎情比金坚了一般的大哥跟准嫂子,聊完分别前的私房话,才在无数京城百姓的注视下,一脸坦然的来到了刘家府第前。看着刘家门口的护院家丁,将自己拦下说今天刘安世不见客时。

赵孝锡显得很不客气的道:“你确定,你们老爷今天不见客?连皇家大内,小爷都能畅行无阻,区区一个刘家难不成,还让阻挡小爷的脚步不成。滚开,别让小王我发飙啊!”

站在外面的赵孝锡,已然听到先他一步被家丁领进门的刘棋,正在承shòu着那位年纪很大,却中气十足的刘大人训斥。不想见自己,怕是觉得自家大哥败了他刘家的门风吧!

面对赵孝锡的威胁,家丁显得很慌张般道:“小王爷,我们老爷今天真不见客,你还是请回吧!如果你要硬闯,传出去怕是对小王爷的名声也不好吧?”

对于这位领头家丁,还知dào

提醒自己要名声,赵孝锡冷笑道:“名声,小王名声早烂大街了。行,既然你们刘家门槛这么高,那就让你们老爷亲自来接小王进府吧!”

说完就在家丁显得有些困惑不解之中,拿出那块昨天从皇帝赵煦手中得到的通行令牌。看着令牌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家丁们浑身一振赶忙扑通跪倒,在地低头嗑头喊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家丁的喊声让府里听到消息,气的怒气冲天火冒三丈的刘安世,如同被直接浇了盆冷水一般透心凉。看着跪在面前低头哭泣的孙女,刘安世也顾不得训斥,赶忙带着家人准bèi

来院前迎驾。结果没走几步,看到的却是拎着一块代表皇帝亲临令牌的赵孝锡。

清楚这种如朕亲临的令牌,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时,觉得上当却又不敢违背宫廷律法,准bèi

下跪的刘安世以其家人。却看到赵孝锡将令牌直接收到手掌之中把玩,而且令刘安世非常无语的是,这家伙手中竟然还有一块,代表太皇太后身份的令牌。

一直以来朝中大臣都清楚,眼前这位皇族子弟中的异类,在那位权势滔天的太皇太后面前异常得宠。现在看这样子,还真不是虚言。才回来刚一天功夫,就得到这种赐予禁宫令牌通行无阻的待遇,岂是其它皇族子弟所能得到的恩宠呢?

看着将两块牌子放在心中把玩的赵孝锡,刘安世及其家族成员,也不知dào

要不要跪。就在这种异常尴尬时,赵孝锡显得很嚣张般道:“刘大人,小王五年没回来,想不到第一次上门拜访,就吃了闭门羹。想来你这刘府门槛太高,比皇宫大内还难进啊!

听家丁说,刘大人今天有事不便见客。难得小王今天登门拜访,刘大人能让小王看看,你这下了朝还如此忙于公务,到底忙着做些什么吗?”

被这话讽刺的内心一怒,刘安世也很气愤般回道:“小王爷,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的事情,你们徐王府是不是应该给我刘家一个解释?”

赵孝锡冷笑道:“解释,我家要给你们什么解释?我哥未娶,准嫂子未嫁,私下见个面请我吃顿饭,犯了那门子国法?就因为别人多说两句闲言碎语,刘大人就受不了,就要我徐王府给个解释。那我倒要问问,刘大人想要徐王府给你什么解释?”

听着赵孝锡直接将刘棋定义为准嫂子,刘安世心头的怒火腾的升起道:“小王爷请自重,我刘家可没同意这门婚事,请不要污了我孙女清白。”

对这话赵孝锡突然笑了笑道:“哦,原来刘大人也知dào

自家孙女是清白的,那我刚才在门外怎么听到。有人在骂自家的孙女不知羞耻呢?不瞒刘大人,今天小王会上门,只想告sù

你一个事情。既然我答yīng

要成全我大哥跟你家孙女的好事,那这事情我就管定了。

如果你刘大人真觉得门槛太高,连我徐王府都可无视,那我现在就去皇宫请皇祖母下旨赐婚。只是那样一来,刘大人觉得你还能选择抗旨不遵,那小王还会想其它办法。总之今天这事情,不想出它也出了,你再怎么责难孙女也无济于事。

我今天过来,只想告sù

刘大人一句话,事关我徐王府世子妃的挑选。谁要敢在这件事情上搅舌头,小王就让他以后再也开不了口。相信刘大人应该清楚,小王是什么脾气的人!我是浑是胡闹,却也知dào

君子一诺重千金的道理。

只希望刘大人给徐王府,给小王一点时间,我会将今天这件事情彻底的摆平。让棋姐风风光光的下嫁徐王府,相信刘大人也清楚,棋姐跟我大哥其实早就互相倾心。只是碍于皇室不好与文官订亲的规矩,两人才一直压抑着没把事情挑破。

即然今天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满成皆知,那小王就要让那些人明白,别的皇族子弟能娶文官之女,我大哥身为徐王府世子又有何不可呢?”

被赵孝锡直言反驳了一番的刘安世,内心惊讶这位混世魔王的言语犀利到如此地步,同时赵孝锡直言不讳连赐婚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就真的有些无语了!

将这个在朝堂以能言善辩著称的刘安世,堵的哑口无言时,望着还在垂泪的刘棋。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棋姐,请你放心,只要你不负我大哥的情谊,你就等着风光下嫁我徐王府好了。今天这个场子,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虽然你现在还是刘家的孙女,但吃过那顿饭你就是我赵云的准嫂子,找你麻烦就是找小王的麻烦。我这个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好,敢找我麻烦的人,我一定百倍奉还。你现在先在家里等着,我这就上卫将军府,让那小子过来登门致歉。”

听到赵孝锡还准bèi

上卫将军府闹事,刘棋也忍不住轻声道:“云弟,算了!”

赵孝锡却摇头道:“棋姐,我决定的事情很少半途而废,今天那小子闯出这么大的祸,不给你道歉我是不会罢休的。何况,这关系到你的名节跟徐王府的声誉,岂能随便草率了事。这事你不要管,安心在家等着消息就是。

另外刘大人,今天的事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可我想告sù

刘大人一句话。花无百日红,也许眼前看似夺目的花朵,一旦被人拨掉了根基,枯萎之日也指日可待。真想保住你的清名不留下污名,有时候放下点没意义的面子,并非什么坏事。小王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出一番令刘安世心头一凛,其它刘家人却有些不知所云的话,刚才被阻在门口的赵孝锡,留下一个潇洒的后脑勺,很快消失在刘家的院门前。唯有刘安世看着那挺拨的身影,突然觉得他们这些文武大臣,对这位混世魔王怕是都看走眼了!

第十一章 代姑训孙

在当朝文武大臣眼中,徐王府次子赵孝锡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跟其它热衷于享shòu

家族余荫,每天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皇族子弟所不同,这位打小聪慧的徐王府次子,却没把那种聪慧劲用在正途,偏偏喜欢上舞刀弄棒这种不符身份的事情上。

碍于赵孝锡打小跟那位皇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恩宠,加之自小嘴巴就甜。神宗在位时,也非常疼爱这位略有顽劣,却能充当亲情淡薄皇室成员的开心果。每次闯祸之后,只要赵孝锡往那位太皇太后身边一求情,别人也不敢太过追究他的胡闹。

说到底这些文武大臣都清楚,这天下都是他们赵家的,身为赵家的臣子。怎么能太过计较主子家后辈的问题呢?何况,这位小王爷每次惹下麻烦,更多都是对方无理做错事在先。虽然让他将事情整的满城风雨,却也让那些家族不敢太过放肆找他麻烦。

久而久之,京中那些王公贵族都会告诫家里的子孙,不要招惹赵孝锡这位混世魔王。不然一个不好,反倒给家里招来灾祸。连世俗百姓都知dào

‘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这些王公贵族又岂会不明白,臣子不与王子斗的道理呢!

等到哲宗皇帝继位,很多被赵孝锡整过的大臣更加不敢招惹这位小魔王。原因就是,这位徐王府的次子,跟继任皇帝之位的赵煦,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这意味着,拥有两座大靠山的赵孝锡,那怕神宗离世,他还是有一位皇帝跟一位太皇太后罩着。想找这位小魔王麻烦,怕是又没机会了。

结果却突然听到,小魔王打算离京去少林寺学功夫。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大臣们,这才有机会长松一口气,过了五年的消停日子。结果现在刚回来没两天,这位小魔王直接将卫将军府的长孙,徐国公主的嫡孙给丢到了汴河中洗澡。

就在所有人关注事态进展,这次的事情可牵涉到一位当今太后唯以器重的文官孙女,一个仅存的皇叔之子,一位前朝附马爷的孙女。闹到最后怕是免不了,又要推到皇宫大内里面,让里面的那位太皇太后决断。

可很多人都知dào

,以那位混世魔王在那位太皇太后心中的地位,这件事情怕是卫将军府沾不到便宜。至于有人觉得,那位以敢言直誎著称的滚刀肉刘安世,应该会闹上一番时。却突然意wài

的听到,这位一向不缺勤的光禄大夫,突然抱病卧床不再接见任何探视的官员。

只有想将这盘浑水搞乱的官员清楚,那位小魔王从全味楼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回家也不是进宫。而是直接闯进了刘家,出来之后不久,那位身体一向硬朗的刘大人就抱病闭门歇客,让人不经困疑这位小魔王到底在刘家做了什么。

而从刘府出来的赵孝锡,再次回到全味楼,拎了两缸很少人能买到的英雄血骑着马直奔卫将军府而去。这让很多人好奇,这位小魔王又会在卫将军府闹出什么妖蛾子来。同时他们也关注着,这件事情最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惊动宫里同样斗的厉害的两位呢?

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位骑马拎酒直奔卫将军府的小魔王,在进去之后不久。卫将军府同样闭门谢客,而一些靠近卫将军府外的探子,却能听到里面传来兵器交手的声音。这不经让人感叹,难不成这位小魔王还敢大逆不道,跟王家人大打出手吗?

其实很少有人知dào

,打小跟这位大姑已然过世徐国公主亲密的赵孝锡,跟这位以儒生身份娶到公主,最终却同样精通骑射的姑父关系一样不错。因此,等到直在教xùn

孙子不分轻重胡作非为的王师约,听到护卫家丁来报赵孝锡登门时,也非常好奇此时过来到底有何意思。

清楚他这个过气附马爷,在结发妻子跟父亲先后过世,能支撑王家门庭也就他这个,拥有节度使之名却没实jì

军权的老附马了。徐王府尽管同样不受皇帝待见,但想比王家在皇帝跟前的份量,同样稍显不足。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赵孝锡插手闹出的,他就更明白错在王家。要是再把事情闹大,这王家怕是真的要彻底退出宋朝的历史舞台了。

让王子殊继xù

跪着,王师约亲自出正堂在正厅接待了同样五年未见,名义上也应该称一声贤侄的赵孝锡。不管怎么说,同样消息灵通的王家,也收到昨天宫里传来的消息。这位五年未归的小魔王,还跟五年前一样深受两宫的恩宠。

面对这种辈分虽小,却是两宫跟前红人的赵孝锡,年近六旬的王师约丝毫不敢轻怠。等到赵孝锡走进来一脸微笑,提着两缸他同样不敢随意享用的美酒,从还一脸愤nù

的孙子面前走过笑着道:“姑父,云儿来看你了。不会怪云,直到今日才来看你吧?”

听这口气似乎不是兴师问罪而来,王师约心中长松一口气,却也笑着道:“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姑父,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要是你大姑还在,一定又会骂你胡乱花钱的。”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笑呵呵的道:“姑父放心,这酒没花钱,直接问那个老全要的。我今天在他店里吃饭没吃痛快,怎么着也要赔偿我点东西吧!问他要两缸酒,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刚好想到好久没见姑父,就借花献佛把这两缸酒当礼物,姑父不会嫌弃吧?”

望着这两缸酒放在酒楼出售,至少也价值十金,就算王家不差这几个钱。却也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亲自伸手接过两缸酒的王师约也笑着道:“刚好家里存的酒快喝完,有你送的这两缸,我又省去不少花钱买酒的功夫。怎么样?五年不见,这酒量有没有见涨啊?要不等下就在姑爷家,陪姑爷小饮几杯如何?”

对此赵孝锡也笑着点头道:“行,反正我在全味楼也没吃饱,就麻烦姑父帮忙弄点能填饱肚子的吃食就行!在少林寺这几年,虽然喝酒的机会很少,可我也不至于太亏待自己。等下姑父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云儿给喝趴下哦!”

两人这种谈笑风生的情况,似乎把全味楼的事情都给忘了。以至跪在两人不远处的王子殊,忍不住吼道:“赵云,你不要太过份了,威风你在酒楼也耍了。你难道还要小爷给你磕头赔罪吗?”

这次赵孝锡没说话,王师约就忍不住怒骂道:“畜生,住嘴,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真当我不敢使家法把你逐出王家吗?”

一听这话,王子殊显得非常震惊失落般道:“爷爷,我是你亲孙子啊!我刚才差点被淹死,你竟然还帮着外人说话,还要将我逐出王家。”

望着父亲真的动了真火,王子殊的父亲跟叔叔们,赶紧跑过来让替王子殊求情。要是王子殊真被逐出王家,他这辈子算是彻底的废了。没人会瞧的起,一个被家族抛弃嫡孙的,那怕他有一个公主奶奶。

清楚差不多给自己出场,赵孝锡上前拉着一脸怒气的王师约道:“姑父,让我跟他说几句可以吗?”

本身就清楚王家要想躲过这次劫难,关键还是看赵孝锡打算闹到什么程度。何况王师约非常清楚,要没有那位过世妻子的公主身份,以这位小侄子的性格。刚才就不会提酒上门,恐怕直接就提着长枪打上门来了。

得到默许后赵孝锡来到,两位算是表哥的王家二代子弟面前,将这些人都扶了起来。最后来到一脸深受打击,看到他却还怒气冲天的王子殊面前。

‘是不是觉得很想不通,为什么姑父帮着我,却不帮着你呢?如果你听说过,当年我把韩臣相的孙子,打成猪头丢在大街上,最后还让他不亲自到我家赔礼道歉的事。你就应该知dào

,冲你今天辱骂我哥是野男人这事,我打断你手脚,姑父都不会怪罪于我。

让你到河里清醒一下,也是看在大姑跟姑父的份上,我才特意放你一马。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我觉得姑父逐你出门,越早越好。因为,就你这种莽撞的性格,早晚会惹下更大的麻烦,你却还丝毫没所知。

我清楚当年大姑除了疼我之外,也非常宠爱于你,但现在大姑不在了。你觉得现在走到外面,还有几人会把你当成长公主的嫡孙看待呢?别不服气,如果你现在交的那些朋友,真的如你想象那般好,今天在酒楼他们就不会看我揍你而装作视而不见。

今天我将你丢河里让你清醒清醒,是觉得你还有救。如果你能把骨子里的硬气用到正途,或许你将来真有一天,能成为在天有灵大姑的骄傲。你真的孝顺,就不应该躺在前人的福荫下不思进取,而是去重振王家武将世家的威望。

整天沉迷于勾栏美色之中,你那点配的起身为王太公子孙后代的身份呢?姑父当年能得圣爷赐婚,跟大姑喜结连理成为长附马。你就应该争气点,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你是王家的名符其实的嫡孙,扛起重振王家威望的大旗。而不是跟个街头无赖般,就知dào

争风吃醋。’

直言不讳道出王家没落的话,让王师约觉得这位当初就觉得不凡的侄子,五年不见越发成熟了。这意味着,除了当今那位有仁君之象的圣上外,整个皇族子孙中能超过赵孝锡的怕是根本没有。说这样的王孙烂泥扶不上墙,岂不荒谬?

第十二章 小魔王的手段

也许是大宋建国就是通过兵变得来,以至皇室对于武将诸多提防。如果不是立国外,还屡次受到外族入侵,需yào

一些武将去与外族交战。在如今这种重文轻武的背景下,想通过习武出人头地的机会无疑太少。

加上文官有意打压武将,整个宋朝越到后面,武将的地位就越低下。尤其北宋时期的封官荫子孙的政策,更是让一大批有真材实料的武将得不到提拔。一些武将世家出身,却没真材实料的子孙,却在军中担任要职。结果导致宋朝军队的实力,总体呈现出上软下疲的乱象。

京城那些王公贵族,之所以会觉得赵孝锡烂泥扶不上墙,很大原因就是他不爱学文,偏爱舞枪弄棒的性格。在听到为了学武,堂堂王子身上竟跑到少林寺去带发修行时,这些王公贵族更觉得赵孝锡无可救药了。

现在突然听到赵孝锡,直言不讳点出王家这种开国武将之家,也变得失去了武将之家的好武风气。整体发展更加倾向于文官的家族风气,自然会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被淘汰出功勋世家的圈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有王子殊听到赵孝锡教xùn

他,显得很不服气的道:“你是王孙,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享shòu

家族的福荫。为什么,你不去证明你的能力,复兴我大宋朝的荣光。仗着背后有人,就随意欺负我们这些落魄子弟,你又有什么资格教xùn

我?”

对于这话赵孝锡一点不生气,相反笑着道:“看来你还是有不甘心吗?可相比你只会埋怨别人不给你机会,却有没有想过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呢?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身为武将世家的子孙,行冠礼之后却没法进入军队任职。那我告sù

你,就你现在的功夫,到我王府当个看家护院的护卫我都不会要。

你这种只会抱怨没机会,却从来不知dào

去争取的人。本身就不应该将你安排到军队中,一将无能害死三军的话,相信你也听过。如果给你这种无能的武人进入军队,你就会成为害死三军的那种将军。

很不服气?那我给你机会证明,让你知dào

你自以为是的武人面子,到底有多么的不值钱。我这拿这根荆条,这场中的兵器你随便挑一样。只要你能逼我出这个圈子,我就替你去官家面前,给你要个实权的武职。你敢试试吗?”

望着赵孝锡一脸不屑的眼神,还有那个六尺大小的圆圈,没等自家爷爷发话。感觉受到了污辱的王子殊,直接从地上爬起,从练武场的兵器架子上。找了一柄长枪,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原本想阻止的王师约看到赵孝锡轻轻的摇头动作,很快明白这位侄子的用意,是想敲醒这位他同样寄予厚望的嫡长孙。同时王师约也很想看看,这位当年随他学习骑射,就展现出绝佳习武天赋的侄子,五年后武功修为到什么程度了。

看着端枪刺来的王子殊,赵孝锡摇摇头道:“一个简单的刺枪术,都刺的如此软弱无力,还好意思说你是王太公的子孙?”

背着一只手说出这番话的赵孝锡,单手握着这根看上很软柔,实则很坚硬的荆条。似乎很轻的侧身敲打在长枪之上,让感觉长枪被人重锤一般失去重心的王子殊,脚下哴呛了两步。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如同毒蛇般的荆条直接抽打在他握枪的手背。

听见‘撒手’两个字,王子殊就感觉手中的长枪握不住,叮咚一声跌落在地。而那根荆条,已然笔直尤如长剑般顶在他的咽喉处。从未觉得,这根荆条再往前伸长点,他的咽喉就会被刺穿的王子殊,这才明白他的武艺修为离赵孝锡有多远。

有种心若死灰般的心情开始漫延,却突然听到赵孝锡吼道:“就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姓王呢?看好了,你不是说我没资格教xùn

你吗?那你就看看,我这个王孙是不是有资格,将来统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勋子弟。”

被吼的精神一振的王子殊,很快看着那柄跌落在地的长枪,已然到了赵孝锡的手中。望着在练武场上下飞舞,一柄长枪尤如毒龙般上下翻飞,刺出一声声气爆之声时。别说王子殊看呆了,就连王师约这个老武将,也被赵孝锡显露出来的枪术水平给震惊。

等到一套宋朝武人都知dào

会使两招的杨家枪法,被赵孝锡不带喘气般使出,最后这柄长枪还如同一根长箭射进武场的砖墙之内,震荡起四散的灰尘时。谁都清楚,眼前这位王孙的武艺修为,进阶到何等强悍的地步。

能将这套当年宋朝名将杨令公,驰骋沙场的杨家枪使的如此熟练跟威力四射,岂是一年半载所能做到的?这也说明,赵孝锡并没因为身为王孙,不用担心未来出身。还如此刻苦修liàn

枪术武艺,不就是为了将来有机会带兵征战沙场吗?

震住王家众人跟显得目瞪口呆的王子殊后,赵孝锡显得很轻松来到王师约面前道:“姑父,能找个地方单独聊几句吗?”

清楚接下来赵孝锡要说的话,很有可能给王家带来希望的王师约,很快没理会那些发呆的儿孙。将赵孝锡领进了自己休息的书房,在听到赵孝锡冠礼后,将担任成都府路节度使,组建一支强dà

的骑兵部队。

希望让王家几位成年的子孙加入时,王师约心中的震惊更加无法言表。十八岁的节度使,怕是历朝历代都很少吧?可摊上巴蜀郡王的身份,似乎又没什么意wài

的。毕竟,身为王孙使用一些常人所没的特权,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

说完这个消息,赵孝锡也告sù

王师约,这件事情暂时还只是他跟皇帝赵煦谈妥的条件。没有具体成行,不宜过于宣传。只有等赵孝锡,从那位皇祖母那里得到了懿旨,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板上定钉了。

也正是刚才与王子殊交手,让赵孝锡明白如今开国至今还传承的功勋武将之后,到了何等不堪一用的地步。所以,他让王师约接下来,多教导一下家族这些子弟。在他离开京师,会从这些功勋武将家,挑选一些年青武艺精湛的功勋子弟,充当未来骑兵部队的军侯校尉。

如果王家子孙想在这次应该不会太久的比武选拨中展露锋芒,以刚才显露出来的水平,怕是当个普通的骑兵都没资格。更别提,担任骑兵部队中的军侯校尉一级武官了。

明白这份恩情有多大的王师约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表示到时他会带着这位嫡孙,去刘家登门致歉。当然,也少不了会去徐王府谢罪,算是偿还赵孝锡的这番提携之恩。而这本身就是赵孝锡来此的最终目的,现在王师约主动提出,无疑省去了两人间的尴尬。

清楚这顿饭怕是没法吃,这件事情越早定下来越免的有人浑水摸鱼,赵孝锡清楚他看来免不了又要进宫一次。对此,王师约也知dào

事情轻重,直言下次等赵孝锡封王拜将之时,再请他过府畅饮一番。

没让王师约亲自送出门口的赵孝锡,很快在那扇紧闭了许久的王家府第中走出,看到那些游离四周的探子。赵孝锡清楚,这年头那里都少不了诸多搅屎棍,冷笑几声便骑上白马直奔皇城而去。

就在那些探子觉得赵孝锡在王家吃鳖了时,没过多久他们就惊讶的看到,王师约这位前附马爷,亲自带着绑上荆条一脸平静的王子殊往刘家走去。

这种负荆请罪的把戏,谁人不知呢?可让堂堂的长驸马跟王家嫡孙,做出这种会令人耻笑的低头认错态度,足以证明那位小魔王。在王家怕是又耍了什么诡计,让王家不得不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别说其它文武大臣听到这个消息被惊的失声不语,就连抱病谢客的刘安世,听到长驸马亲自带嫡孙负荆请罪时。这病自然也装不下去,亲自带领家族成员,开中门迎接这对爷孙的到来。同时也感叹那位小魔王的手段,还真让不得不说个‘服’字啊!

而让刘家更想不到的是,王师约离开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一个宣懿旨的大太监。真的将刘棋赐婚于徐王府的世子赵孝骞,更令所有人无语那位小魔王能力的是。

这位大太监离开不久,当今圣上那位影子皇帝,竟然也派太监送来了一封百年好合的墨宝做为贺仪。这样的待遇,只怕是刘家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

至此刘安世也明白,那么徐王府次子的手段跟心机,确实令他这种滚刀肉也汗颜。看来结成这门姻亲,刘家未来怕是也将因此受益非浅。一时间,先前还被刘家人视为败坏门风的刘棋,瞬间随着一道懿旨跟一封御赐贺仪,成为刘家人眼中的珍宝般宠爱。

第十三章 御花园中吃狗肉(求推荐)

京城全味楼争风吃醋的事情,不到一天时间就宣告结束。刘家一个从二品的文官嫡孙女,竟有幸得到当今太皇太后赐婚,享shòu

二品浩命夫人的身份下嫁徐王府。这意味着,这位孙女转眼间比她爷爷的品级都要高一级了。

清楚这件事情是谁搞出来的文武官员,也感叹这位五年未归的小魔王,初回归就搞出这样干净利落令人无言以对的事情。看来以后皇城的王公子弟们,看到这位小魔王还是绕路走,不然真得罪这家伙,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了解这位从卫将军府出来的小魔王,进宫之后竟然整夜未出,被当今圣上留在宫中住宿。用后脑勺想都清楚,这位小魔王在当今圣上心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倍受宠爱。

可他们不知dào

的是,这两位堪比亲兄弟般的皇族子弟,如今正躲在皇宫御花圆。盯着那堆篝火上,咕嘟咕嘟冒热气的铁锅流口水。那些贴身保护当今圣上的太监跟禁军,闻着花园中传来的香味,也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

‘云哥,几年不见,你这手艺还没落下啊!’

‘那是,这可是当年我们身入丐帮学到的绝技,怎么能随便丢下呢!你去少室山下打听打听,这些年还有人敢养黑狗吗?那都是哥的杰作,嘿嘿!’

这对有点大逆不道的皇族子弟,自然是当今圣上年仅十四岁的赵煦,以及那位下午进宫,软磨硬泡让那位皇祖母下旨赐婚的赵孝锡。

至于为何会在这花园炖起狗肉来,则是打算跟赵煦商量一下,征召那些武勋子弟进骑兵部队,路过花圆看到那些禁军牵着几条黑狗巡逻的赵孝锡。当即就决定再冠礼前带着这位,心情似乎一直很压抑堂弟找寻一下曾经的快乐。

用这顿赵煦同样有些留恋的狗肉大餐,换来那四个御笔朱题的大字,在商量完比武选拔精英武勋子弟的事情后。看着天色已然暗下来,不用再当那个枯燥无味皇帝的赵煦,很快换了一身平时很少穿的轻便服饰,被赵孝锡拉到以前烤锦鱼的御花园炖起狗肉来。

狗肉这种东西,在那些自视身份高贵的权贵心中,自然是非常下贱的吃食。当上皇帝之后,经常吃御膳房精心制作食物的赵煦,再次闻到这令人口水直流的香味。也觉得这位堂兄脾气,还真的跟当年一般无二。

拉着皇帝深夜在御花园炖狗肉,也许只有这个别人眼中的混世魔王,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赵煦必须承认,此刻的他似乎忘记了白天的不快。重新回到以前那个跟在赵孝锡身后,就有享之不尽稀奇古怪却美味东西的小跟班。

等到赵孝锡同样口水直冒,拿出一双银筷子挑起一块在锅中翻腾的狗肉,丝毫不客气的咬上一口道:“嗯,差不多可以吃了。六子,别愣着啊!这狗肉趁热吃才好,何况我刚才从御酒坊,顺了两瓶英雄血。晚上我们兄弟俩,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也当回英雄。”

放下皇帝架子的赵煦,似乎找回了久违的快乐,同样丝毫不带犹豫也从翻滚的铁锅中捞出一块狗肉咬了上去。结果被烫的嘶嘶嘶作声时,却也不肯把这狗肉给放下,等到赵孝锡递了一小杯酒过去,同样没少喝酒的赵煦,将这酒闷下之后。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之意,令他觉得通体舒畅!

清楚这个时候狗肉入口最好,再炖就太烂后,赵孝锡将锅下的明火弄灭,保留那些还散发热量的木炭,保持着铁锅里狗肉的温度。两兄弟席地而坐,分享着这一大锅狗肉。

看着吃的开始满头大汗的赵煦,赵孝锡笑道:“怎么样?平时吃御膳房的山珍海味,也没这种狗肉美味吧?这俗话说的好,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那些家伙整天觉得狗肉是贱食,却不知这才是人间美味啊!吃着狗肉喝着美酒,是不是感觉心里痛快许多了?”

听着赵孝锡若有所指的话,赵煦也点头道:“不错,好久没出这么一身汗,感觉畅快极了。不过,你怎么知dào

我心里不痛快?”

赵孝锡苦笑道:“六子,我虽然莽撞却又不傻,这两次进宫我就看你脸色不太好。加上在皇祖母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昨天回家我父王也跟我说了一些。我真不想看到你闷闷不乐,我还是希望看到以前那个,打小就梦想着带领大宋走向盛世的六子。

其实我了解你心里的苦衷,你以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学文,却偏要去舞刀弄枪吗?其实这跟我小时候做的一个梦有关,我之所以觉得学文没用,转而开始勤练武艺,也是担心那个噩梦变成现实。以前不告sù

你,是怕吓到你,现在你已然成为九五之尊,那我就告sù

你。不过你想听吗?”

被赵孝锡提起这个不光他,很多皇族之人都非常不解,为何年少时以聪慧出名的赵孝锡。到了开始识文认字年纪时,却偏偏选择了舞刀弄枪。这着实令很多人大失所望!

见赵煦点头,突然起身端着一杯酒的赵孝锡,用着在赵煦看来。很少能在这位整天乐呵呵堂兄身上,看到的忧伤表情道:“自从我开始懂事,这个梦就周而复始每年都会出现在我脑海当中。而每次做完这个梦,我总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你肯定奇怪,当年我为了修习武世,为何会选择去少林寺,而不去其它地方。原因就是,我觉得这是一种梦噩始终纠缠于我。所以,我想去有菩萨保佑的地方躲躲,结果发xiàn

还是没有用,每年它都会如期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感觉彻骨的寒意。”

听着赵孝锡用略带惶恐不安的声音,讲述着梦中显露属于汉民族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再听到赵家王朝竟然被破灭。从此整个汉民族被外族所奴役,百姓承shòu着一轮又一轮的悲惨境遇,身为当今皇帝的赵煦,光听讲述都听的咬牙切齿。

也更能想象到,这些东西如同噩梦存zài

一个人脑中,会是何等残酷的事情。加上赵孝锡本身就是赵氏子孙,他恐怕更加不希望看到这种悲惨的情况会变成现实。也许正是处于宋朝无武将,能对抗那些快速崛起的外族军队,才导致赵孝锡觉得只有习武才能自保。

说完这些话,看着打小就没见过流过眼泪的赵孝锡,已然变得泪水满面时。赵煦也觉得,他或许此刻才真的明白,这位一向带给别人开心的堂兄,到底承shòu着多大的痛苦。那么他现在告sù

自己这些,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就在赵煦觉得眼前的赵孝锡有些陌生时,这位堂兄却显得很激动的道:“六子,你不是说要当个圣君吗?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兄弟一起努力,避免这个灾难的发生。将我们大宋的龙旗,插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中。让他们知dào

,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不瞒你说,我很担心告sù

你这些,会让你觉得我这当堂哥的心机太重。可我不想让我们兄弟俩产生隔阂,也不想让你觉得我还对你保留了什么。都说帝王家无情,我就偏不信,只要我们兄弟能携手并肩一起努力,我脑中的噩梦早晚有天会消失不见。

等六子你那天觉得,我威胁到你的皇帝位子时,你只需yào

让人带句话给我。我立马隐遁山林,做我的武林高手去。其实以我的性格,你应该了解我不适合当什么王爷,而应该去当个侠客。可我摊上这个身份,老天又给示警,我无法逃避责任,因为那是懦夫的表现。

看到你每天闷闷不乐,我很担心你的身体,要是将来你比先走一步,你让我再去那里找这位好的兄弟呢?所以,那怕将来我去了成都府,你都要过的开开心心的。虽然我知dào

皇帝不好当,但谁叫你摊上这位身份呢?

我将来有机会南征北战,过我想过的逍遥生活,可你身为皇帝却不行。你肩膀上挑的是宋朝亿万百姓的重担,不容许你有丝毫的懈怠。所以你更需yào

保持一个乐观向上的心情,跟一个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身体。

只要你掌控好这个国家的方向,我在前方也能痛快淋漓的替我们皇族获取功勋。让他们知dào

,我们赵家能成为皇族,也是能人倍出的。六子,你能答yīng

我,做个好皇帝,做个快乐的皇帝,做个我能真心托付的好兄弟吗?”

这番话虽然说的非常无理,可赵煦却清楚,这应该是这位堂兄在为离开京城做准bèi

。同时也是在意他这位兄弟,才会说出这番话。原本闪现脑海中,担心赵孝锡会做出谋逆的事情,却发xiàn

以他对赵孝锡的了解。

这种每天看着文武大臣互轧耍嘴皮子的事,当不了两天那些文武大臣怕都会被他杀光了。因此,谁都有可能谋逆,这位打小就梦想着成为武林英雄豪杰的堂兄就没可能。何况,能说出这番换成其它皇帝,足以致他于死地的话。某种程度不是说明,他才是赵孝锡真心信任的好皇帝吗?

第十四章 兄弟情祖孙意

当天晚上在御花园中喝成酩酊大醉的两兄弟,随着赵煦带着笑容倒在怀里,刚才显得有些掏心掏肺表忠心的赵孝锡,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舍跟惭愧。因为他说出那番话,也是有意针对这位堂弟性格来的,算定对方不会对他有所怀疑。

清楚知dào

这位堂弟,也在正当年时因病去世。说起来这或许是皇家的悲哀,似乎当皇帝的都去世的早,那位爷爷跟伯父加上这位堂弟。都是正当年富力强,有机会重振国威时,通通就突发病症匆匆离世。

虽然后世没有关于这些早早离世皇帝,究竟因何病去世。可赵孝锡清楚,天天处理这么多国家大事,还需yào

应对**的嫔妃们,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到最后的。所以,皇帝不是个好差事,这话倒一点不假。

抱起这位个头比他矮不了多少,却显得瘦弱单薄的当今圣上,想起少年时跟在身后亲切喊他‘云哥’,一点不介yì

他是皇族成员中另类的赵煦,赵孝锡满带憧憬跟感慨的道:“小六,你的江山哥替你守护!”

等到他抱着赵煦从御花园出来,侯在外面的太监宫女都吓一跳,直到赵孝锡告sù

他们。这位主子只是喝醉了,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时,这些太监宫女才长长松了口气。不过,敢在皇宫里面灌醉当今圣上,这位小魔王的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只是想想这位圣上,对眼前这位小王爷的器重,这些太监也清楚。这是皇家的事,他们没资格去评判什么,头前带路领着赵孝锡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亲自替这位只有睡着,才显得还略带稚气的堂弟除去身上的衣物,将其放进被子里面盖好。清楚宿醉会很难受,赵孝锡让伺候的太监,去御膳房交待那些御厨,准bèi

一碗醒酒汤备着,等到什么时候赵煦醒来再喝。

至于他今晚也不回家,让人找来一床被子,就在这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睡觉的房间。随便找了个位子,躺进被子里呼呼大睡了起来。看的那些在寝宫中伺候的太监跟宫女,明知于理不符却不敢反驳这位小王爷的行为。

等到赵煦从宿醉中醒来,打量着身处的地方,也很快想起昨晚喝的太痛快。结果最后彻底的不省人事,看这天色怕是早朝都过了。也不知dào

,那位皇祖母为何没让人叫醒他。不过想想他也知dào

,其实他上不上早朝都问题不大。真zhèng

拿主意的,还是那位垂帘听政的祖母。

就在他转头看到那个趴在桌子上休息,身旁还有一床没收拾被子的人时,望着发xiàn

他醒来准bèi

说话的太监。立马挥手禁止对方说话,将对方召唤到身边,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昨晚他又是怎么回到寝宫的事!

当听到昨晚他是赵孝锡抱着回来,后来又吐了两次,都是赵孝锡替他催吐。并喂根本想不起醒过的他,喝下醒酒汤。早上**派人询问,也是赵孝锡替他打发那些太监,让其转靠那位祖母,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去上朝。

望着为了照顾好他,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好的赵孝锡,赵煦这位少年皇帝的心里自然觉得暖洋洋的。生于帝王家,兄弟为争夺唯一的九五之尊宝座,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事情赵煦可谓打小说听过无数个版本。象赵孝锡跟他这样相互信任的皇族兄弟,他还真没怎么听过。

就在他准bèi

起身时,刚才还在熟睡的赵孝锡,突然睁开眼回头看到起床的赵煦。

显得愣了一下很快一脸关切的道:“官家,怎么样?现在还觉得头疼吗?是不是觉得肚子饿,我现在让人给你弄些吃的东西来。昨晚吃的好东西,都让官家吐的差不多。以后有机会,官家这酒量可要好好练练了!”

因为有太监在一旁,赵孝锡虽然话语中还带有点训诫的口气,但也没直呼他的小名。清楚这位堂兄,并非那种分不清轻重之人,赵煦也笑着点头道:“劳烦你昨晚照顾了!”

有了赵煦的点头,同样清楚醉酒醒来会觉得饿,一早就让人备着早膳的大内总管太监。很快命人送来了可口的早餐,让这位主子跟小王爷享用。从这点也能看出,能当上这个太监总管,眼力劲确实很重yào

啊!

就在两兄弟共用早膳之时,外面传来‘太皇太后驾到’的声音,让原本一脸笑意的赵煦倾刻间笑容全无。清楚这对祖孙心中的隔阂不是三言两语能打消的赵孝锡,伸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个笑脸的手势,才让赵煦表情稍稍好了一些。

看到走进来的高太后,又恢复了那付太皇太后应有的严厉。不想让赵煦过多承shòu炮火的赵孝锡,很快发挥插浑打科的本事,将原本又差点紧张的关系给缓和了起来。同时将赵煦喝醉酒的责任,也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没等这对祖孙发话,赵孝锡打眼色给那位太监总管,整个寝宫就剩下祖孙三人时。高太后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不再象先前那些以监国的身份,斥责赵煦的胡闹,反倒关心起赵煦醉酒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需不需yào

将太医过来看看的关心。

就在赵煦抹不开嘴时,赵孝锡却大胆的用手臂顶了顶他,示意赵煦不要绷着脸有台阶下就赶紧下。至此赵煦也明白,他一直愤恨这位祖母把持朝政,却从来没想过这位祖母。在他即位的五年时间里,确实比五年前苍老了许多。

当了五年影子皇帝,他虽然觉得憋闷,可也深知治理好一个国家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而这位祖母既要替他管理好国家,还要承shòu他的误解。心里又何尝好受呢?

想明白这些的赵煦,难得跟赵孝锡一样开口道:“奶奶,对不起,佣儿知dào

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还请奶奶今后教导佣儿,更多治理国家的经验。也请奶奶保重身体,原谅佣儿以前的不懂事。”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勉强,却令高太后心里顿起波澜,直到看见赵孝锡一脸得yì

的用手指着自己时。无疑是告sù

高太后,这个孙子会说出这番话,全凭他的功劳。

感叹没白宠赵孝锡的同时,高太后也略带激动的道:“傻孩子,跟奶奶还这么见外吗?谁没犯错的时候,以后记得不要再犯就行。其实听到这皮猴子昨晚没出宫跟你待在一起,我就知dào

这皮猴子肯定又不老实了。

不过,看在你们兄弟情深的份上,昨晚吃狗肉喝酒的事情就放你们一马。以后还想喝洒吃肉时,记得把奶奶也叫上。说起来,我也好不多年没尝过狗肉的味道。这皮猴子别的本事不行,弄吃的倒有一手。”

看着这位在赵煦看来一惯以严厉苛刻著称的皇祖母,竟会说出下次吃狗肉喝酒叫上她的话,无疑把赵煦给赵孝锡都给说愣住了。

也许是觉得这两个打小喜欢闹腾的孙子,被自己的话给吓住,高太后很得yì

的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混小子知dào

狗肉好吃,难道就不许奶奶我吃过吗?要知dào

,小时候你们奶奶我在高家,可是厨艺最好的。烹制狗肉自然不在话下。

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千万别忘给奶奶留一份,记住了吗?不过,我这牙都掉的差不多,这狗肉也只能尝尝味,怕是咬不动啰!”

说完这番话说的高太后,也明白自身时日无多。她所希望的,就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孙子有能力独档一面,将这个赵家王朝治理好。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的亲孙子在她过世之后,还忌恨于她。为此,听到赵煦知dào

认错,放下对她那份埋怨,高太后无疑是很高兴的。

到了她这个年纪,权力地位都尝到过,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她更多的不就是图这些留下的子孙后代,能记住她这位祖母幸苦替他们守住的这个赵家江山吗?何况赵煦越是对她怨恨,出于对江山社稷的考lǜ

,她就越不可能将江山社稷放心的交到他手中。

毕竟,如今的赵煦尽管少年早慧,可他毕竟才十四岁。又如何敢放心,将一个若大的赵家江山交给他随意治理呢?

现在看着这位孙子心结似乎解开了一些,高太后自然也觉得欣慰,也开始考lǜ

可以让他亲自处理一些国事。让其能尽早明白,治理好一个国家,并非他所想象当中的那般容易。

等到她无能为力再帮孙子遗失被漏时,希望这位孙子已然有了独档一面的能力,那她到了下面见到赵家的祖先,也能问心无愧的说一句,她做了身为赵家女人应该做的事情了。

因为不管是赵家当皇帝的男人,还是当皇后的女人,到了她们这个层面。心里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保住太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让赵家传承千秋万代!

第十五章 朝堂争锋

自从徐王府的次子赵孝锡回到京城,很多街头百姓都发xiàn

,京城的治安似乎好了不少。那些平日游手好闲的王公子弟,最近都很少出门。就算出来闲逛,也不敢跟以前那些横行霸道。就连京兆府尹,这段时间都觉得这官好当了不少。

随着前次由赵孝锡充当两宫的调解人,让这对原本对立的祖孙情势缓和,在接下来上朝时。一些细心的大臣就发xiàn

,那位垂帘听政强势的太皇太后。竟开始有意将一些简单的政事,全权交给这位少年皇帝处理,似乎有准bèi

归还政权的趋势。

以至那些离高太后近的官员,也不敢再向以前那样,太过反驳这位少年皇帝做出来的决定。被高太后提拔官员压制的改革派,似乎也意识到春天离他们不远,内心欣喜之余也不敢太过放肆,在这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还在世,就推翻她制定的国策方针。

在这种有些诡异却充满波澜的政局之下,以往守旧跟改革派针锋相对的场面,反倒奇迹般的很少看见。让两宫觉得这是国家振兴预兆的同时,两宫都清楚是谁在背后造就这一切。而这位功臣,如今正老实待在家里淋浴吃斋,等待去祖庙行冠礼。

相比往年皇族子弟行冠礼,一般都由宗室几位闲散王爷主持,此次赵孝锡的冠礼却得到了两宫亲临。甚至令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身为当今皇帝的赵煦,更是亲自给赵孝锡授冠,并当即册封赵孝锡为巴蜀郡王。

这个郡王封号,某种程度只比其父亲徐王略低,却也是其余几位冠礼的皇族子弟所没享shòu

到的恩典。一时间,再也不会有人怀疑,当今圣上对这位堂兄,比对他那些还年幼弟妹都亲的传言。

至于原本应该在授礼册封爵位时,一并宣bù

对其的官职任命,那怕是众多外放王孙都享shòu

的闲职。这位真zhèng

可称为王爷的赵孝锡,却没得到任何官职任命。

就在很多文武官员觉得这种情况有些诡异时,初次跟着父亲上朝的赵孝锡,终于开始在朝廷中初露锋芒。而在赵孝锡参加的这次朝会当中,赵孝锡提出整顿武备的奏折,当场得到两宫的认可,并宣bù

由他亲自主持。对现有王公子弟,还有那些武勋子弟的武技考核。

武技考核的本朝官勋子弟,胜出者都将得到当今圣上亲授军职,享有真zhèng

的实职兵权。这种令文官集团有些震惊跟担心的提议,自然得到了他们的强烈抗议。说此举有注涨武人之风,也不符合本朝文官主理军政的惯例。

可这个提议,却得到了上朝议政很少有资格插嘴,在场所有武官的一致同意。就连近期很少开口做训示的高太后,在看到文官集团反对声音太大时,也明确开口发话说此次比武选拔武勋子弟,也是考lǜ

到边境战事频发,本朝武将都年纪偏大。

一旦发生大的战事,会让外族有机可趁的风险。所以趁机提前培养一些武勋世家忠于朝廷的年青武将,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等到这些年青武将成长起来,他们将接替长辈手中的刀枪,继xù

替大宋朝开彊拓土震慑四方。

连这位文官们视若靠山的太皇太后都开口,同意这种类似武科举的事情,其它文官又能再说什么呢?何况,真惹恼这些家世显赫的武人,他们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说到底,他们怕武人夺权的同时,何尝不知dào

武力也是一个国家的根基所在呢?

就在文官们知dào

这件事情不可挽回时,身任臣相之职的范纯仁,开始将矛头对向赵孝锡这位钦命主考官。因为在他心中,这件事情幕后推手,肯定是这位皇族另类要求的。所以他直言赵孝锡的资历甚浅,不足以担当主考之职。

面对这位‘布衣宰相’将矛头对准自己,赵孝锡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的反驳道:“范相,我赵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为何你偏要将矛头指向我,是觉得我赵云好欺负?还是觉得圣上跟太皇太后识人不明,将这种替朝廷选拔忠良的大事,交到我手里太过儿戏?

就凭范相一句资历不足,就剥夺了小王的权利,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记住,我已经是宋朝巴蜀郡王,圣上亲点的郡王,按祖制在战时也可担任从一品武官之职。我资历不足,那范相倒说说,在场谁的资历够?

是范相,还是你们这些,整天就知dào

祖制不可违。却从来不知沙场何其凶险,一味歌颂天下太平,却不知此刻我大宋朝边境。每年有多少百姓,被那些外族之人奴役,成为对方碗中食汤中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太平盛世,所谓的忠君报国。

自古有言‘文官治国,武官护国’,如果真如范相所言。现在大宋朝用不着,再选拔新武官护国。那么请问范相,难道你打算靠你们的之乎者也,跑去跟辽国那些蛮人说,让他们将我大宋燕云十六州还回来。只要你们谁有这个本事,那让小王替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你们有这本事吗?”

堂堂一国宰相,被赵孝锡讽刺的几乎晕厥,原本只是不甘心让赵孝锡这么容易得到这个职务。却从来没想到,赵孝锡的言语如刀,将他的话放到如此危言耸听的地步。

不过,听到赵孝锡提及燕云十六州,在场的文官武将都忍不住眼神一暗,清楚这是所有大宋君臣心中的痛!

不忍看到这位也算尽忠报国的老臣相,被自家儿子顶撞的下不了台,徐王赵颢心中暗爽这位,平时仗着有母亲撑腰,连他这位皇叔都不放在眼里。脸上却阴着脸道:“云儿,不得放肆,赶紧给范臣相赔礼道歉。”

结果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位新晋的巴蜀郡王却很平静的道:“徐王,现在是上朝议政,你我都是同殿而站的臣子,还请徐王以后称呼巴蜀郡王。下去之后,我给徐王磕头谢罪都可,但在这种场合下,必须公事公办。

如果范相觉得小王刚才话音中不敬,那小王下朝可上门负荆请罪。可现在既然是朝堂议政,那就应该把道理说清楚。如果因为职务高,就不让职务低的官员说话。那以后直接让两位宰相上朝好了,要我们这些文武官员上朝做什么呢?

今天是小王第一次上朝,也许我的行为你们很多人看不惯,那小王在这先向大家赔个不是,也请圣上跟太皇太后原谅。身为朝廷郡王,食君俸禄就须替君分忧。不然,国家花钱就养着一个浪费税赋的废物吗?

据小王所知,朝廷目前看似兵多强广,但真zhèng

可战之兵有多少。在场只要稍懂兵事的大人都清楚,我只想说一个事情。如果大家听完这个事情,还觉得朝廷加强军备是误国之举,那就当小王先前的话白说了。

如今在我国与辽国、吐蕃、西夏接壤的边境地区,每年冰雪消融时,三国的游骑兵就会肆虐我国境内,抢夺我百姓财物生畜,掠夺边境地区的人口。到了进入冬季之前,为了储备过冬所需的物资跟粮草,三国的游骑兵会再次南下,再次进入我国境内肆虐。

他们统称这为打草谷,那小王请问诸位大人,你们都是担任参政议政的文臣武将。谁告sù

我,他们嘴中的所谓的‘草谷’是什么?而我们目前边境的守军,面对那些来去如风的游骑兵,真zhèng

敢出城作战的有多少?这就是诸位大人所谓,大宋朝兵强马壮?

小王没读什么圣子书,却也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那小王再次请教诸位食君禄的大人,这水指的又是什么?”

你们不是喜欢开口‘圣子言、老子说’,那哥们就以子之予攻子之盾,看你们这帮天天站在这里就知dào

耍嘴皮子的文官,如果反驳这些道理。敢在小爷面前炸刺,不把你们堵出内伤来,白瞎这回穿越跟这个王孙的身份了。

说完这番话向金銮殿上那位悄悄伸大拇指的堂弟行礼归队的赵孝锡,其实也知dào

,要管理一个国家少不了文官的帮忙。可为了所谓的文人治国,不顾国家利益一味打压武人发展。这是会导致亡国灭种的后果,赵孝锡不发次飙,不白瞎混世魔王的外号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dào

如何反驳这些话时,身为一国之君的赵煦开口道:“对于朕先前的决定,范相跟诸位大臣有异议,朕可以理解。但朕不是昏君,朕虽年幼却也知dào

能人善用。此次比武事情就这样定了,如果比武时,有谁觉得云郡王武技不足以担任主考官。朕准其向云郡王挑zhàn

,胜者朕亲授其游击将军封号。”

望着这对堂兄弟一唱一和,那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不吭声,谁还敢招惹这位深得圣心的巴蜀郡王呢!

不过对于能在比武中战胜这位郡王,就能一步提升到从四品游击将军的承诺。不少在场的武勋将领都有些心动,觉得回去之后,真要好好操练那些子孙一下。若是能得到圣上亲封游击将军,未来在军中的发展不是一帆风顺吗?

第十六章 比武竞技选良将

随着坐在龙椅上的赵煦一锤定音,那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跟睡着一般,丝毫没做出任何评价。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清楚,以后有关这位年青郡王的事,还是少招惹发话为妙。碰上这样的二愣子,言辞又犀利的令人郁闷的吐血,谁沾上谁倒霉。

可等到退朝之后,这位刚才还一板正经的巴蜀郡王,立马变脸很诚恳老实般,走到那位今天算彻底丢了回脸的宰相面前道歉。丝毫没先前那种针锋相对的犀利劲,仿佛在这位年青郡王心中,那只是一次很正常的就事论事。

让不少官员觉得,这种道歉跟补刀没什么区别之余,也清楚下朝之后有人以这件事情,再说赵孝锡无视尊卑当场顶撞宰相,怕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毕竟,谁都清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圣上跟太皇太后的表态,已然证明这位年青的郡王,很受两宫的恩宠。

干巴巴回了句‘不敢当’,就甩手离开的范纯仁,原以为赵孝锡会追上来道歉,找回点身为宰相的面子。可令他吐血的是,看到他离开的赵孝锡,立马将他无视。很快去到那位平时范纯仁也没少找麻烦的皇叔面前,行跪拜之礼道歉。

对他这位宰相道歉,只是言语恭敬跟拱手,对自家老子却下跪道歉。这无疑很清楚的告sù

众人,在这位郡王眼中,宰相还真的不怎么放在眼里。要是还甩脸子,最终丢的还是他这位,身为朝廷重臣宰相自己的脸。

望着这位见父亲不理,也抬腿走人却立马起身,跟在屁股后面卖萌求饶的赵孝锡。很多散朝的文臣武将,都觉得先前那个大义凛然般的郡王不见,呈现在他们面前,反倒是个有些类似于无赖般的混世魔王。让人都有点分不清,到底那个面孔才是这位郡王的真面孔。

一前一后回到王府的父子俩,自然让有些担心儿子初次上朝,会惹出什么乱子来的徐王妃。也忍不住询问起这位她身为母亲,觉得非常自豪的儿子,今晨上朝是不是惹了什么祸,让身为父亲的赵颢一回家就黑着张脸。

结果没等赵颢将先前赵孝锡的无礼讲出来,这位深得母亲宠爱的次子,就立马在赵颢同样敬重的王妃身前告起了父亲的状。

听到赵孝锡在那种情况下,必须保证一视同仁的态度,才能让别人确信他是就事论事。如果因为赵颢一句话,赵孝锡当场给范纯仁道歉,那先前不是白得罪了这位宰相了吗?尤其听到赵孝锡最后来一番话,把赵颢这位当父亲的差点憋出内伤来。

‘娘,人家刚才都给父王跪了,一路求了他无数次,他都不肯原谅孩儿的过错。人家又没错,在那种场合本来就不能论父子。不然,别人还不说我们父子同殿为臣,只知dào

替自家谋利吗?父王连这个都不理解孩儿,我们是不是应该惩罚他?’

望着这个还跟小时候一样,在夫君面前吃了亏就会让她帮忙的儿子,徐王妃似乎也很喜欢看这位,其实很高兴次子有出息的王爷吃憋。

笑着点头附和道:“没错,是要好好惩罚你父王一下,那是让他一个月不准喝酒,还是一个星期不准吃肉呢?”

对此赵孝锡嘿嘿坏笑两声道:“娘,不用,你只要让父王睡三天书房,他就一定老实了!”

一句话说的赵颢也是老脸通红,至于徐王妃也忍不住笑骂道:“你这皮猴子,都要成家立室的人,怎么还这般不知羞呢?”

看着一张脸彻底黑下来的赵颢,徐王妃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看到父母这种表情,赵孝锡也清楚父子刚刚在朝堂的那点心结,算是彻底的打消了。

很快装做一脸害pà

的模样,说去街上看看替大哥买几样下聘之物,就落荒而逃般离开了王府。看的身为父亲的赵颢,也有种无可奈何的模样。

毕竟,他清楚这位儿子,此次在朝堂上惹出的风波,尽管会带来一些麻烦跟不好的声誉。却足以让他将来上朝时,别人再想挑刺也要小心谨慎些。以无礼换无视,某种程度不也是种很高超的权斗手段吗?

自从上次深夜交谈,赵颢就清楚这位次子,远非别人想象当中有勇无谋之辈。相反他的政治智慧,就连他这位老子也要略逊一筹。有子如此,身为父亲的他又有什么遗憾的呢?

而随着这次早朝结束,圣上将从文武百官跟那些武勋公爵之家,挑选一批擅长武艺的子弟授于实权武职的消息。顿时令所有习武的青年才俊,一扫多年的阴霾。打算在半个月后的比武竞技中,取得这种对他们而言,盼望已久的机会。

跟这则消息一起流出的还有,那位新晋巴蜀郡王将担任此次比武竞技的主考官。头十名胜出的武人,还拥有挑zhàn

这位年青郡王,获取令人羡慕实权从四品游击将军的封号。要知dào

,这换到参战时,可需yào

不少军功才能得到的封号呢!

一时间,那些平日游手好闲的武勋子弟,都被自家的长辈叫回家进行突击训liàn

。就连一些文官家,以前反对家族子弟在家舞刀弄枪。此刻也交待他们,想向家族证明他们习武也能出头,那就努力在此次考核竞技中,比出一个好成绩。

如果他们能进入圣上的亲点,那家族以后也会对他们重点培养。毕竟,实授武官跟虚授武官是两个概念,前者将有机会领兵出征,后者却只有一个头衔却没丝毫的作用。就这样的虚衔,很多武勋之家出身的子弟,打从生下来就不缺这玩意。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知dào

,这些从众多习武官勋子弟挑选的精英,到底会被安排到那支军队。可从今天朝上的交锋不难看出,这位年青的圣上有意组建一支亲军,为将来征讨四方做准bèi

。而不少人猜测,这跟那位巴蜀郡王,目前还未授予官职有关系。

以这位巴蜀郡王喜武轻文的性格,他必然是这支新军的统领人选。而在朝堂上,赵孝锡显露出对边境三国,常年骚扰宋境的不满。不难想象,将来这支新军建成,怕是用来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如果能在这样的军队中担任武官,运气好点封侯拜将都有可能。

因此那怕一些文官,都不在反对家族一些不好文却喜武的子弟,打算去比武竞技的校场一展风采。只要他们能进入新军担任武官,将来一旦上了战场,就有可能凭借军功振兴门楣。成为文官家族的武将子弟,这也算是文官家多了一层武力保障。

任何朝代都没长盛不衰的家族,可家族兴盛人丁兴旺,意味着他们的血脉就能得到进一步的扩散。只要有一支血脉传承下来,他们家族就能在另一个朝代继xù

繁衍生息。因此,多给家族保留一条后路,也是当今这些文武官员所热衷的安排。

随着这场比武竞技开始进入倒计时,平日很少有人光顾的徐王府,如今也变得人来车往。平时不太跟这位皇叔客气的文武大臣,如今也一口一个王爷皇叔叫的那叫一个亲切。

只是这些抱有目的来徐王府,希望见见即将担任主考官赵孝锡,替自家后辈引荐一下的文武官员,以求在比武竞技时能得到一些照顾。只可惜那位巴蜀郡王似乎早预料到这个情况,提前一个星期就入宫,住进了禁军军营,为此次比武选拔做准bèi



因此想靠走后门替子孙谋个官职,怕是没指望。现在只能期望,自家子孙能在此次比武竞技中,运气好点挑的对手都是弱点的,走的越远意味着获得的职务就会越高。

打消了投机取巧的算盘之后,那些希望子孙在比武中高人一等的官员,自然下血本给自家子孙,配备坚固耐用点的铠甲跟武器。以期望能在装备这方面,胜过别人一些。顿时让汴梁的武库官员,成了近期最受欢迎的人。

在这些望子成龙的文武百官在外面忙着准bèi

比武竞技的事情,住进禁军军营的赵孝锡,凭借一手精湛的枪术跟骑术。让几位只效忠皇帝的禁军统领,也丝毫不敢轻视这位年青的郡王,乖乖配合赵孝锡布置有点不走寻常路,用于比武竞技的东西跟竞技场。

而且为了保证这些布置不被提前泄露出去,皇城禁军在赵孝锡住进来之后,就被彻底的禁止出营。以至有子弟在禁军中当差的世家官员,想通过子弟了解一些比武具体细节的想法,再一次彻底的泡汤。

这也意味着,要想在此次比武中取得胜利,除了真刀真枪比武,怕是没任何投机取巧的机会。虽然让不少人心有不甘,却也从中体会到这次选拔出来的武人子弟,怕是真的将拥有封侯拜将的希望。只要希望家族更上一层楼的文官武将,都不会甘心错过这样的机会!

第十七章 奇特的考核

做为护卫皇城的禁军军营,从来没象这几天这般热闹过,先是一大批的工匠进来修建比武场地,以及那位年青郡王所想出来考核所用的器材。就连这些往日待在军营,大多打打酱油混日子的禁军,在得知此次皇帝跟百官都会进来,见证这场在军营召开的比武竞技会。

一时间,禁军中上到统领过万兵卒的武将,下到禁军队伍中的普通一兵,这段时间也开始收起懈怠的心思,专心的操练战技阵法,以求在皇帝跟百官到来之时,能象众人展现皇家禁军的威武之姿。

随着这段时间,突然变得神mì

的禁军军营,再次开放军营准bèi

接待皇帝跟百官的到来。那些同样得到通知,今天到这里进行首轮武选。至于比试的项目,等到参与比武的人员全部到齐,由那位主持此次比武选拨的郡王宣bù



更令不少人觉得有些好奇的是,随着今天比武竞技日的到来,围绕禁军军营的皇城周边也被禁军给拉起了警戒线禁止百姓通行。只准有资格参与此次比武竞技的百官王公子弟,通过这些禁军拉起的警戒线,全然无知般开始陆续到指定的地点集结。

每个人都会领到一个写上他们名字跟年龄的号牌,至于这号牌最后有什么用,同样需yào

等那位将此次比武搞的异常神mì

的郡王宣bù

。领到号牌参与比武竞技的武人,都得到一个友善的提醒,那就是保管好自己的号牌。一旦号牌丢失,立kè

失去参加比武竞技的资格。

看着站在身边身着铠甲跟手执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的竞争者,除了平时相识的武人会打招呼聚集在一起。其它不太熟悉的竞争者,都会被识为敌手,相互打量跟对方交手的胜算。

陪着几位禁军统领,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参与比武的竞争者,赵孝锡也没想到。一次武官的选拨竟然会引来,这么多武人的竞争。看这按照入场顺序,百人一对站立在操场的百官王公子弟,至少有近千人之多。

这还是在规定年满十六至三十岁,才有资格参加选拔的情况下,就有这么多人参加。由此可见,平白让这么多优质兵源浪费着,不得不说是种资源的浪费。但从这些人站立的姿势上,赵孝锡清楚最终能入他法眼的没多少。

不过他也没指望,能在这种选拔当中,将自己所需yào

的军官苗子给找齐。反正他将来组建的新军,至少需yào

三到五年才能成军。这些将来有资格担任武官的武人,他相信有过这次惨酷的选拔,他们就会明白想当他手下的军官,没想象当中那样容易。

就在参加选拔的武人,开始有些等的不耐烦时,营门口一阵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让这些没耐性的武人,一下提起了精神,跪在地上看着那位皇帝跟百官的到来。

等到第一次享shòu

到上万将士高呼万岁,显得有些兴奋的赵煦坐在提前搭建起来的检阅台,负责主持此次比武选拔的赵孝锡。身着铠甲向这位皇帝,通报了此次比武竞技的人数,并请旨是否可开始选拨武官的第一项考核。

听到赵煦很高兴般,告sù

此次他跟百官只充当看客,其余考核百官王公武人子弟的事情,全权交由赵孝锡负责。从这种放权的态度中,不少百官也清楚,接下来他们家族的子弟。能否从这么多参与者中脱颖而出,就看他们的真材实料了。

拿到皇帝给的权力之后,身着一身轻甲的赵孝锡很快走到那群,望着他充满期待的武人前,用着操场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奉圣上恩典,由本王主持此次武将选拔。今天参加竞技的人当中,肯定有不少人都听过本王的事情。

不管你们心里有多不服气,在接下来的选拔当中,想要证明你们配的上武人这个身份,那就拿出你们全部的本事来。强调一点,此次比武每轮只取百名。考核的内容本王也会一一公布,只有进入百名资格的武人,才有参加最终的比武竞技。

请记住一点,此次圣上要选拔的是担任武官的精英子弟,不是光有蛮力就能胜出的。多的话本王不说,现在宣bù

第一个命令。将你们自认多余的东西都放在原地,进行第一项体力考核。考核的方式很简单,进军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由禁军把守的路段。

从军营这里跑出去,前一百名返回的胜出者,将拥有进入最终考核的资格。百名之后的武人,将失去这轮考核晋级最终考核的资格。类似这样的考核有五轮,意味着最终将会有不多于五百人的武人,进入最终的选拔竞技赛。

如果五轮选拔,都进入百名的武人,就算最终的成绩不佳,也将被圣上亲授正九吕忠训郎军职。进入全八十名的武人,将亲授从八品秉义郎军职,进入前五十名的武人亲授正八品敦武郎。前三十名亲授从七品武功郎,前十名亲授正七品翊卫郎。

前三甲将亲授从六品正侍郎,六品右武大夫,从五品亲卫大夫。前十名胜出者,有机会挑zhàn

本王,胜者由圣上亲授从四品游击将军。不过本王很期待,你们当中有人能获得这个军职。现在圣上给出的实授军职就一百个,能否拿到这其中一个名额,就看你们接下来的本事。

从现在开始,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整理行装,让你们轻身上阵先热热身。记住,此次考核你们只需遵从本王制定的科目进行考核即可。如果觉得接受不了本王制定的考核项目,只需yào

将你的号牌丢下,即刻可以回家过你们的逍遥日子。

如果想证明你们是带把的爷们,让就给我看看你们的能力。顺便告sù

你们一句,此次选拔出来的武官,将成为圣上命本王组建新军中的武官。因此,想当本王麾下的武官,第一个标准就是服从。如果不想在本王麾下任职,现在同样可以滚蛋。

好了,废话说了这么多,本王也有些口干舌燥。将你们身上的铠甲都脱下吧!不然,本王怕你们当中,很多人坚持不到最后。替你们选择的这段路不远,也就二十里。如果连二十里路,你们轻装上阵都跑不下来,那以后别跟别人说你们是习武之人。

中途如果实在受不了,可以将你们号牌交给把守街道的禁军,你们立马恢复自由。本王也不想带一些,喜欢半途而废的废物武官。开始计时!”

面对这位年轻郡王的冷嘲热讽,这些都可谓习武之人的武人们,自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可想到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加入这支新军,意味着成为圣上钦点的武官。这份荣誉,就连禁军中的武官们,也是非常羡慕的啊!

等到这些武人开始将身上的铠甲跟兵器放好,将衣服扎好开始活动手脚,准bèi

迎接这种不少武人,也不知dào

能否坚持下来的长跑。

尽管清楚这位郡王主持比武竞技,不会按常理出牌。可第一项考核体力,就需yào

长跑近十公里的路程。对于不少只习惯舞刀弄枪的武人,心里着实有些没底。有心报怨几句,却又不想让那位令所有参与竞技武人都看不顺眼的郡王把他们踢出考核的队伍。

随着这些参与竞技的武人,看到跟骑在一匹白马之上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赵孝锡,以及其它几位同样骑马的禁军统领时。很快就知dào

,这些禁军统领跟赵孝锡,将监督他们的考核,敢中途溜号作弊,下场就是被取消考核资格。

有幸一同见证这场比武竞技的百官,暗地感叹这第一项考核就如此困难,自家子弟怕是很难脱颖而出时。随着骑在白马上的赵孝锡,看到时间差不多到了,这些参与比武竞技的习武的年青官宦子弟,也都全部做好一准bèi



站在起跑线上听到赵孝锡一声‘开始’,这些参与比武竞技的武人,就跟开闸的水流般,迅速的冲出了禁军的军营。沿着那些禁军的指示,开始了这场令京城百姓也叹为观止的长跑。等到跑出军营,开始来到大街上,望着那些挤在禁军拉起警戒线外看热闹的百姓。

这些同样怕丢人的武人们,也不甘满后别人,迈着越来越沉重的双脚,快速的追赶前面几位冲的最快的武人,希望能在第一轮考核当中,就获得进入最后一轮竞技的资格。

毕竟,按这种考核模式,最终有资格进入最后考核的武人。绝对不会超过五百名,这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是连预赛都过不了,何谈最终进入那百名,有资格享shòu

圣上亲授资格的荣誉呢?

尤其看到骑在马上,大骂他们‘废物’跑这点路就跑不动,自己却骑在马上的赵孝锡。很多武人都有种,就算死也不能让人瞧不起的骨气。继xù

咬牙坚持的跟上队伍,那怕跑不进前一百名,也不想被中途淘汰,回到家族受人嘲笑。

这或许就是这个年代习武之人特有‘输人不输阵’的习气吧!

第十八章 武威震校场

汴梁城中的百姓,难得有机会看到今天这样热闹的场面。那些往日常在大街上溜鸡斗狗的武勋子弟,此刻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吁吁,在这条由禁军把守的街道上往前奔跑。不时也能听到一些看热闹百姓的哄笑跟鼓劲之声,让这些同样爱惜脸面的武人,咬着牙继xù

往前跑。

那些最初从军营中冲出来的武人,因为从来没徒步跑过这么远的路,结果冲了三四里路。就发xiàn

嗓子眼干的厉害,平时利索的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那呼吸声更是气喘如牛。眼睁睁看着,一些似乎知dào

这种长跑,比的不是冲刺而是耐力的武人,从他们身边跑过。

刚开始十里武人们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可看着还有些长无止境的道路,许多武人都有种想放qì

瘫倒在地的想法。却听到那个每人都恨的牙痒痒的郡王,骑在高头大马上狂吼他们废物的声音。不甘承shòu废物之名的武人们,只好继xù

咬牙坚持着跑下去。

看着开始都还比较整齐的队伍,随着路程的减少开始变得分明了起来。头几位领头的武人,似乎知dào

调整呼吸,此刻跑的速度虽然不快,却还能继xù

保持领先的势头。让赵孝锡有些意wài

的是,领头的六名武人当中,那位被他丢进河里的王子殊毅然在例。

同样显得有些气喘的王子殊看到赵孝锡,还以为对方会继xù

打击他,却听到骑在马上的赵孝锡道:“调整步伐,继xù

做到三步一呼吸,你们现在只跑了一半的路程。

继xù

保持体力,不然你们没一个人能跑到终点。记住,名额只有一百个,错过一次机会很有可能让你们终生后悔。”

望着说完这些话就扼马停在原地的赵孝锡,开始向每个跑过来的武人,教导这种对武人而言。只需yào

一提醒,大多都能够调整过来的呼吸方式。

等到有些武人,开始按照赵孝锡的教导,采用三步一呼吸的方式,很快适应了一会之后,就发xiàn

这种呼吸方式确实大大减少他们气息消耗的频率。

原以为这近千个考核的武人中,总会有一两个退出,却没想到有些武人子弟。就算最后跑不动,也是停一会再继xù

跑,根本舍不得放qì

这对他们而言,异常难得的晋升机会。

随着第一个顺利跑完全程的武人,被负责收拢他们的禁军,在他们的号牌上划了一道红色的痕迹。意味着,他已经取得最后最后比武竞技的机会,这位武人也显得长松了一口气。

有了第一个回归的武人子弟,那些前来观看的文武百官跟王公贵族,也伸张脖子打量那些冲进来的有没有他们家族的子弟。如果看到自家的子弟出现,这些子弟在朝为官的长辈,就会觉得脸上有光。

等到负责给号牌上色的禁军武官,宣bù

此轮考核一百名武人晋级,这些没看到自家子弟的百官们,表情自然不是很舒服。这意味着,失去了这轮的机会,接下来四轮能否再取得晋级资格,就真的很难说了。

当骑马出营的赵孝锡回到军营,开始冷冷的注视着那些后至的武人时,每个武人都觉得脸上发烫。觉得赵孝锡望向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屑的目光。可对很多平时只练武技,很少练习这种长跑的武人而言,他们觉得以这种跑步决定晋级确实有失公平。

可不管如何,他们还是输了,那就必须有这种被人冷眼嘲讽的觉悟。显得有些不甘心的回到队伍中,希望在最后几轮考核当中,能成为那个胜出的对象。

吩咐这些显得气喘吁吁的武人,休息一柱香时间,而后进行第二项力量考核。不少最后赶来的武人,没等他们开口抱怨,赵孝锡就很不客气的告sù

他们。如果刚才是在战场,他们就算逃跑也跑不过别人的刀箭。没淘汰他们已经够客气,还抱怨什么呢?

在这些武人休息的时候,他们很快看到一批禁军士兵,将第二项考核所用的石锁给抬到他们面前。按照先前长跑的顺序,先至者先行试举。按照从五十斤、八十斤、一百斤、二百斤、四个等级进行考核。每个武者有三次试举的机会,取最终举起最重石锁的前一百名。

望着那具重达二百斤的石锁,现场的武者都感叹,那样重的石锁能举起的武人应该不多吧?因此,第一批出来的十名武者,都有机会拎一下石锁感受一下重量,而后挑选他们最认为合适的石锁进行试举。

看着第一批十个武者都选择了八十斤的石锁,负责监督的禁军武官,很快下令可以开始。这些武人就先后深呼吸,将这些挑选出来的石锁给举过头顶,等到停顿一个呼吸即可放下。结果首轮试举,成功的只有五个人,另外五个都失败。

好在有三次试举的机会,禁军首先询问前五名胜利的武人,要不要试举一百斤的石锁。如果他们觉得,已经有了进入最后一轮考核的资格,不想尝试举一百斤的石琐,那他们的成绩就被定在八十斤。

五个成功的武人都清楚,这三次试举机会非常宝贵,那怕他们没有太大的把握。也觉得应该尝试一下,尽量把成绩提高一下。如果能再得到一个晋级名额,就意味着其它参与竞技的武人中,就会少一个名额,这也减少他们最后被淘汰的可能。

望着那个成功举起一百斤的武人,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其它还没试举的人就知dào

。这家伙怕是又浪费他们一个,能晋级的名额了。这样一来,最后进入有资格进入终极比武竞技的武人,怕是真的不多啊!

三次试举名额都用完,十名武人的成绩也出来了。只有一名成功举起一百斤,其余七人举起八十斤,最后两人无奈只能举起五十斤。看来在力量上,他们无疑失去了晋级的机会。好在他们在刚才长跑时,已经得到了晋级的资格,因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过。

就这样一批批的比试之后,轮到最后进来的那批武人时,他们消耗的体力也在观看别人举石锁时恢复。开始摩拳擦掌,上前进行试举。在这种试举中,能举起一百斤的人意味着拥有直接晋级的机会。其余更多都是八十跟五十斤。

至于那几个两百斤的石锁,只有几个人武人上前提了一下,就很干脆的放qì

。等到举起一百斤的武人不足一百个,意味着还需yào

从举起八十斤的武人中,挑选起举起次数最多的武人,得到此轮晋级的宝贵机会,直到一百个名额最终完毕。

随着又一个晋级最终竞技的百人名额分完,赵孝锡宣bù

第三项考核,那就是射箭。其实也算是两轮考核,一轮是立定射箭,一轮是骑马射箭。每人十支箭,以中箭上靶的次数定名次。这种弓箭射击,同样是这些出身官宦家习武之子必学的。

望着那树立在箭靶场的箭靶,每个参加考核的武人都清楚,随着考核科目的减少。这最终的名额也在减少,因此想晋级到最后,剩下就看他们的发挥了。

两轮箭术比试下来,负责观演的赵煦跟文武百官们,也对本朝可谓武将苗子,参与考核的武人有了个直观的了解。

而等到第五轮考核时,望着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赵孝锡,那招牌式的嘲笑面孔再次出现。说道:“说实话,你们都可谓名门之后,但你们的实力真的太差。如果让你们领兵打仗,我真担心你们以后会不会,成为那个一将无能害死三军的将军。

我以前听人讲过来一个故事,简单概括起来那就是‘丢了一颗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

不要觉得一个低级的武官,对一支成千上万的大军没什么作用。要知dào

,只要上了战场,你们就将担任整个帝国的命运,岂能用运气或是侥幸去想象的?谁都想封官拜将,可就你们现在的三脚猫功夫,你们觉得的有资格统率士兵上战场吗?

刚才我听到不少人,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我宣bù

第五顶考核前。让你们见识一下,为什么我有资格站在这里大骂你们废物,而你们只能挨骂。因为,在我眼中你们就是废物!”

说完之后,赵孝锡指着禁军的操场道:“那片操场一圈大概是二里左右,你们刚才跑了二十里,也大概是十圈左右。最快的我看了一下,用了接近二柱香的时间。至于最慢的,我就不提了,就你们这种体力别说上场打仗,估计敌人冲到你们面前,逃跑的机会你们都没有。”

说完身着一身铠甲的赵孝锡,很快在百官跟考核的百官子弟注视下。扛着那面重达数百斤的龙旗,开始快速在操场上跑动起来。

随着十圈跑完,那柱点燃的香还没烧完。而这还不算,跑完十圈操场的赵孝锡,直接来到那堆石锁前,一手拎起一个两百斤的石锁,上下举了十次放下。又来到那匹白马之上,从一脸佩服的禁军统领手中,接过装满铁箭的箭袋双腿一夹。

白马迅速的奔跑了起来,而这些参与竞技的武人就看到,在马背之上的赵孝锡,几乎如同跟马融为一体,采用前后左右的射箭术,将射出的每支铁箭,都射断了立箭靶的木棍。

等到箭袋里的三十支铁箭射完,那三十个几乎断在一个位置的箭靶木棍,这一手神乎其技的箭技。令观看这一切的百官跟参与考核竞技的武人,变得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第十九章 战争不是儿戏

对于这位少年聪慧却改行习武的皇族子孙,汴梁城的百官跟不少武勋子弟,都清楚赵孝锡的武功不错。加上自幼爱习武,京城稍有名气的武将世家,这位王爷次子都上门求教过。后来更是为此,远赴当今武学圣地少林寺学武。

除了上次在合味楼见识过这位郡王的身手非常不错外,很多人都并不清楚,这位郡王爷的武艺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以至先前不少心高气傲的武勋家族子弟,对这位比他们都年青的郡王担任主考官,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认为其也就嘴上功夫厉害。

现在看到这位郡王大发神威,先是扛着龙旗穿着铠甲跑完比他们还要远的距离,气都不带喘一下就将很多人,连尝试一下都不敢的两百斤石锁,一手拎一个跟拎棉花似的来了十几下。最后更是给他们上演一场,如同神技般的箭术。

看着端坐在马上显得一脸平静的赵孝锡,在场人都被震住了,就连清楚他实力比皇宫几位带刀侍卫,都强上不少的赵煦。也第一次感觉,原来射箭厉害的人,竟可以达到这种神射般的水准。这要是将来上了战场,就凭这箭术还不指那射那吗?

想到赵孝锡说过,只要给他几年时间,他组建的新军就将彻底解决那些边境游牧民族的骚扰,让他们不敢越宋朝一步。坐待时机,一举光复燕云十六州,让其父皇未完成的心愿,在他手上变成现实。

‘好!云郡王威武!’

连圣上都开口说赵孝锡威武,对于禁军中的官兵,还有这些参加竞技的武人而言。参军习武为的不就是,能有一天拥有这样的身手吗?顷刻之间,禁军校场传来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威武声,唯于一脸平静坐在马上的赵孝锡,也感叹差点玩过头了。

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这不带歇口气的来这类型于前世玩过的铁人五项,还真是有点够呛。好在这次装B成功,有了这次震撼人心的表演。相信不会再有人觉得,他年青不足以胜任,即将赴任的成都道节度使职务吧!

随着赵孝锡向赵煦请示展开第五项比武考核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陌名其妙。不是考核的项目太残酷,而是在文武百官看来,这项考核似乎跟当不当的成武官没多大区别才对啊!

考核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参与考核的人,以军姿的方式站着。看谁坚持的时间长,同样取最后一百名。考核期间敢乱动偷懒的,立kè

取消资格。

宣bù

完第五项忍耐力的考核,赵孝锡很平静的道:“也许在你们看来,站着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你们记住,是一直保持站着这个姿势,不准有任何小动作。这看似不起眼的站军姿,却是一支军队能否令行禁止军纪严明的体现。

就拿禁军的盾枪兵而言一旦上了战场,他们将站着直面敌人的骑兵跟弓箭手。如果连站都站不好,何谈保护需yào

他们盾牌防御保护的枪兵。连生命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反击呢?记住,这是一项对你们忍耐力的考核,取最后一百名。开始!”

这样稍稍解释了一番,武将们听的自然是点头不止,而文官则觉得就这样站着有什么累的呢?很快他们就发xiàn

错了,连他们坐在棚架下都觉得热,更别提这些站在太阳底下被炽烤的这帮武人了。

随着开始陆续有人偷懒被同样站在他们面前,还身着铠甲的赵孝锡丝毫不客气的命令禁军拖走,取消他们的资格。前四次得到晋级最后一轮比武较技的,那倒觉得没什么。可前四次没挤进前一百名被取消资格的,这次却彻底失去参加比武的机会。

面对同样不留情面拖着他们离开的禁军武官,这些武人才明白失去了什么。显得一脸沮丧的回到,有阴凉也提供饮水的地方。可他们坐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舒服的意思。因为他们是失败者,将彻底失去这次绝佳的晋升机会。

明白在这位居高临下的郡王面前,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偷懒,不然那些离开时哭丧着脸的人,就将是他们的下场。除了一些有晋级下一轮机会的武人,实在受不了开始主动退出外,其余还没有取得晋级资格的武人,硬是咬牙坚持着。

等到时间接近一个时辰,第一位直接站立着倒下的武人弟子出现,很快就有提前被提醒过的禁军。将他们搬到阴凉处,解开他们的领口,给他们补充食盐水。但醒来之后,这些人看到上面还有一百多武人,就知dào

他们失去了最后晋级的机会。

有了第一个倒下的武人,很快就有第二个倒下的,一些本身就坚持到了极限的武人。被身连武人倒下撞到,也直挺挺的倒了下来。这种看上去有点悲壮的场面,让观看的百官跟禁军,也不觉得这些人是失败者。毕竟,他们坚持到了自己的极限。

一直看到操场只剩下一百人,赵孝锡才道:“解散,剩下者晋级最后的竞技比赛。”

这话一出,除了几十个还能自由活动的武人,其余已然没有了意识般的武人。一听到晋级,心底那口气一松,就跟大风吹树倒一般。一个接一个直挺挺的倒了下来。让旁边守候的禁军,也开始忙的团团转。

好在随着禁军将这些人,转移到阴凉处,按照事先赵孝锡教过的方法,很快这些武人都苏醒了过来。在得知终于晋级最后的竞技决赛时,这些人也知dào

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了。

等到赵孝锡再次将他们召集起来,宣bù

提前一轮获得忠训郎官职的武人。另外还有晋绥的三百多人,其余近三分之二的武人,被彻底的淘汰出去。

让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宣bù

完晋级的人员名单后,赵孝锡望着那些第五轮坚持到晕倒的武人道:“本王知dào

,你们当中很多人会觉得这种考核不公平,但你们试想一下。

身为一个武人,在体力、力量、箭术、忍耐力四个方面都进不了一百名。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进入最后一轮夺武官军职呢?

记住,本王再强调一遍,这次选拔的是武官而不是武卒。另外本王决定,最后一轮坚持到晕倒的武人,将由本王亲授你们从九品的承节郎官职。虽然你们现在实力不行,但能有这种坚持到最后也不肯放qì

的气节,本王很喜欢,因为这才是爷们该有的脾气。

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这就是武人应该有的骨气。不过,你们还是没机会参与最后百名武官的挑zhàn

赛,却有机会在将来跟本王并肩作战。所以,愿不愿意接受本王的邀请,还看你们自己的决定。”

刚才那几个站到彻底晕到的武人,一听有机会加入新军,还能成为从九品的承节郎,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因为他们都清楚,只要能加入这支新军,就意味着他们能成为皇帝的亲军。这种能有机会跟圣上亲近的机会,几个参加这场竞赛的武人会错过呢!

让这几个悲喜交集的武人,去禁军武官那里登记,何时赵孝锡得到皇令可以离开京城。那么他们也可以一起跟着赵孝锡赴任,去为组建那支新军而努力训liàn



也许是看到不少武人子弟一脸上羞愧跟后悔,赵孝锡显得语重心长的道:“本王清楚,你们都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但机会只有这么多。本王不想因为今天对你们网开一面,让你们将来上了战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今天这只是考核,失败了至少还可以重来。如果它日本王带领你们奔赴战场,却因为你们的实力不足以胜任战场的一切,那等待你们的不光光是死亡,还是给手下兵卒带来失败的阴影。失败不可怕,毕竟你们还年青。

怕的就是你们失去一颗进取的心,那你这一生算是彻底没救了。今年选不上,明年继xù

努力。只要新军没开赴战场,你们都有机会被选拔。

只是到那时,选拔将会变得更加严酷。只有通过节节选拔跟军营中的刻苦训liàn

,本王才能保护带着你们上战场,也能多带一些人回来。本王不想看到,因为一时仁慈让你们将来为现在的大意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请你们记住一句话,战争不是儿戏!

今日考核结束,明天比武竞技选择最后一百名圣上亲授武官。有资格晋级到最后一轮的武人们,希望下去你们能好好休息,争取明天再一展你们的风采。至于今天被淘汰出局的,明天你们同样可以进来观战,看看你到底比那些晋级者失败在那里。”

抛下这番最后的话,赵孝锡将已经登记好的晋级名册交给赵煦看了一下,上面都详细记载着这些晋级者的家世背景。为此,赵煦也觉得这种公平公正公开的选拔,相信也会令那些文武百官王公贵族无话可说了吧!

以圣上的身份勉励了武人们几句,同时也让晋级的晚上好好准bèi

一下,争取明天能取得好成绩。说完这些,很快带着同样深有感触的文武百官跟王公贵族们摆架回宫,等待着明天最后比武竞技的到来。

第二十章 离京踏征途

这场持续了五天才宣告结束的比武竞技,被后来研究宋朝历史的专家公认为,赵孝锡这位武帝在宋朝的崛起,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正式打下了后世宋朝王图霸业的基础。让原本重文轻武的宋朝,在这一刻开始有了文武并行思想的萌芽。

但在此刻却只是几家欢喜几家仇,无数最终取得了胜利的武勋子弟们,终于有机会重振家族武威,替君主开彊拓土。却并不知dào

,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真zhèng

艰难的考验还在后面,能否坚持到最后还是未知之数。

不过对于赵孝锡而言,此次的武官选拨最重yào

的,并非选拔出来的这一百名武官。他的真zhèng

用意,是让本朝的王公贵族跟百官,清楚知dào

他们一直认为强dà

的武备,松懈到何种地步。未来靠这些武勋后代,能否抵挡住军力越来越强的外族。

只有让他们了解到事实的残酷,这些整天之乎者也的家伙们,才会明白过于压制武人的后果,将是未来军队出现无将可用的地步。

同时还有一个用意,就是通过此次考核,展现他的武力跟统帅力。为最后哲宗皇帝赵煦,任命他为成都道节度使,打下一个人脉基础。让他们知dào

,家族这些后辈子弟未来能不能发展,成为家族又一个振兴的希望,一切都要看赵孝锡这位新军统帅给不给机会。

这一石几鸟的计划,让赵煦得于顺利的在武将跟百官面前,真zhèng

意义上享shòu

了一把皇帝的待遇跟崇拜后,也让他看到了未来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希望。至于赵孝锡也同样收获了不少好处,最大的收获无疑就是这个节度成都府路军政要务的职务。

得到正式的赐封跟官职,意味着赵孝锡待在京城的时间也不多。而最终赵孝锡选择离开的时间,则是替这位最近忙着准bèi

婚事的大哥,办完这场终生大事离开。

也许是知dào

,这位郡王就算离开了京城,他在未来宋朝的朝堂之上也必然有其一席之地。很多文武百官跟王公贵族,也知dào

除了那一百名圣上亲授的武官外。竞技之后,赵孝锡又给不少五场考核,进前一百名最终落选的武人子弟递上了从九品的武官帽子。

虽然这顶帽子很多人生下来,得到的武职就比这个高,但面对这种有机会成为未来宋朝功臣武将的希望。那些淘汰下来的武人,没有一个拒绝这种邀请的。而实在不甘心失去这种机会的百官们,自然希望走走后门,让赵孝锡也给他们家族子弟一个机会。

面对这些都心思各异,却都望子成龙的大臣上门,不想给这些百官留下太不好印象的赵孝锡。也表示接受他们家族的子弟参加新军,倒也不是问题。只是他不需yào

半途而废的人,也不喜欢吃不了苦,将来会闹着吵回家的公子哥。

要想跟着他去成都府军营,赵孝锡可以给他们的子孙一个机会,但选择加入就不得反悔。未来他们的子孙,除非家中发生什么大事,不然一律在未成军前回家。这也意味着,将他们送到赵孝锡这里,不成材绝不返朝。

听到赵孝锡很明确的表示,这支新军是为将来收复燕云十六州所准bèi

的先锋军,训liàn

将会异常的艰苦。如果没做好吃苦的准bèi

,他还是建议这些上门的官员,把这种决定未来命运的机会,交给他们的子孙自己选择。一旦选择做出,那就不会有后悔的机会。

就此一些舍不得将子孙送到这种,很有可能丢命甚至于几个看不到的赵孝锡新军中,那自然不会再有第二次上门。而一些清楚这是家族振兴希望的官员,则很痛快的表示。只要赵孝锡接收他们的子孙进入新军,那他们的生死都托付给赵孝锡。

有了这些官员当着他们子孙的面,明确告sù

他们进入新军之后,必须服从赵孝锡的指挥。得不到赵孝锡认可让他们回家,那他们也别想踏进家门一步。这意味着,一些懒汉型的百官子孙,彻底的被家族扫地出门。

不成才不归!

这就是赵孝锡给予这些理智的官员做出的承诺,而这些官员同样清楚。如果不狠下心来,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子孙,未来也将成为废话。甚至等到他们不在位或不在人世时,这些只知dào

**作乐的子孙后代,将彻底败尽他们这一代人创下的基业。

只要能答yīng

赵孝锡条件的官员子孙,年满十六岁且不超过三十岁,赵孝锡也是来者不拒。反正成立新军他也要招兵买马,这些出身官宦之家的年青人。虽然很多都不成气候,但在识文断字上面,至少比现在普通军队里的兵卒强上不少。

至于不少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到了军营他们就会明白,什么都魔鬼训liàn

。等到在军营摸爬滚打几年,再无能的世家子弟,都应该能成为一位合格的兵源。更何况,等到他们意识到,训liàn

是为了将来上战场保命,他们会更明白强者的意义对于他们有多重yào



就在这种迎来送往之中,赵孝锡离京的追随者,也接受五百人的规模。这些即将跟着赵孝锡,离开这个热闹繁华京城的官宦子弟们,也开始为离别做着一切准bèi



等到徐王府世子成婚,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领着轿夫来到刘府门前。将那位也急不可待,想要嫁为人妇的刘家长孙女刘棋接上花轿,这场令京城老百姓也为之一谈的喜庆事也正式上演。

婚礼当天,很少出宫的太皇太后,以奶奶的身份亲自送了这位世子妃一对手镯。这种恩宠,对于如今每天走路都笑容满面的徐王赵颢而言。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这位母亲,还是那位侄子对他的恩宠,都是缘于他这位今天又变成孩子般的次子。

相比以往京城百官教xùn

子孙后代,老拿赵孝锡这个在百官心目中烂大街的小王爷做反而教材。这次封王跟封将,则成为所有百官教导子孙,一定要向赵孝锡学习。尤其那些令百官跟王公贵族们头疼的子孙后代,赵孝锡更是成为他们教xùn

的子孙时,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代表。

君不见,现在皇城大街不少老百姓都在传,‘生子当如云郡王’的俗话嘛!

有了百官对次子未来前途的看好,加上两宫的恩宠,徐颢突然觉得。当个闲散王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儿孙争气,他这位王爷同样能成为真zhèng

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人物。那当不当皇帝,确实没多大的遗憾了。

此次婚礼结束之后第三天,赵孝锡身着银色铠甲,跨坐同样披甲的白马,手持一杆皇帝赵煦特意令工匠打造的银枪。一身英姿飒爽的模样,跟替他送行的两宫,以及父母跪别。跟他一道离开的,还有将随他而远赴成都府路的近五百名,同样官兵打扮的官宦子弟。

因为赵孝锡有要求,此去成都府路途遥远,那些七七八八的零散的东西全部不要带。每人配上一匹马跟一些干粮,带着他们熟练使用武器离开。当然,要是他们觉得不放心,带点钱财离开,赵孝锡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在赵孝锡看来,等到了成都府的新军营,他们应该会知dào

。钱到了那里,恐怕真的没多大作用。但他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是自己争取到这个追随的机会,还是被长辈逼迫着追随的官宦子弟。离开时总会让人觉得伤心!

等到赵孝锡有些大胆般,跟当今圣上提出抱一下离开的要求时,这位明白这是兄弟之间最亲近信任动作的当今圣上。也没理会众人的惊讶,跟这位回来之后,让他渐渐开始找到做皇帝感觉的堂兄拥bào

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赵孝锡望着泪如雨下的母亲跟小妹,交待这位成婚不久的大哥。替他好好孝敬父母之后,赵孝锡也显得有些离愁般,吩咐此行跟随他上任的武人跟官宦子弟上马。

随着由赵孝锡从王府带出的几位充当亲兵的护卫,打起龙旗跟郡王旗开路之后,这行队伍也开始渐渐离开这座繁华的汴梁城。下次他们在回来时,将是他们真zhèng

马踏山河征讨四方之时。只不过,当他们回来时再看这座皇城,也许又会是另外一个感受。

相比赵孝锡前世从汴梁到成都,坐飞机就两小时左右,坐火车也就一天左右。但在如今这个年代,单凭一双腿行路,没三五个月怕是都做不到。就算他们一行人都是骑马代步,每天能行进的路程也就百里左右。

这意味着要抵达千里之外的成都府,单单路上就要行走近月的时间。为此,清楚这些追随者,都将是未来新军中的骨干力量。赵孝锡在每天的行进跟扎营时,都会对他们进行一些军事行军教育,让他们尽快适应身为军人的生活方式。

第二十一章 雁门关外的伏杀

雁门关,“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九塞尊崇第一关”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是大雁南下北归的主要中部通道之一。是为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要塞,此刻更是宋朝抵御辽军南下的屏障,战略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从京城领兵而出的赵孝锡,此刻不在成都府的新军大营,身为巴蜀郡王的他来这里做什么呢?要知dào

,郡王擅离封地还是会引来皇帝震怒的,那他就一点不怕吗?

其实从京城出发前赵孝锡就跟皇帝赵煦说好,前两年新军更多是培育优质战马储备武官。等到新军储备的战马数量达到能组建一支千人骑兵队,赵孝锡才会将重心投入到骑兵的训liàn

当中。这个时候,自然还是以代皇帝巡视边军为目的,来看看那位前世心目中的英雄。

英雄是谁呢?

自然是那位现在还不知dào

,他真zhèng

身份是辽人的乔大准帮主乔峰了。在抵达雁门关后不久,目前仅有少数知dào

专门从事情报搜集的布衣阁,雁门关分坛的探子,已然告知了赵孝锡,丐帮那位乔大准帮主。在得知宋国境内有人通敌,特带领丐帮弟子至雁门关外设伏。

收到消息的赵孝锡也不急着至雁门关军营代君巡边,打算先看看那位乔大帮主,武功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而此次出行,赵孝锡身边挑选了四个随行的武勋子弟。除了那位在合味楼被他丢到河里,如今对他敬畏有加的王子殊外,其余三位也都大有来头。

杨金豹,震北候杨士瀚之子,如果其父的头衔没听过不要紧。其高祖父杨宗保,创下赫赫威名的杨家令公杨业,想必说不知dào

的人应该不多吧!

高茗君,如今宋朝同样战功显赫的高家子弟,在前次的比武竞技中被皇帝赵煦亲授正七品的翊卫郎官职。一手好箭术,同样令赵孝锡最终选择带他出行。

折知刚,另一个追随宋太祖的开国武勋折家后人,同样有一个正七品的翊卫郎官职,惯使双锤力量也是四人当中的佼佼者。加上为人沉稳,同样骑术精湛也被赵孝锡选择带在身边进行**。

至于王子殊,虽然是四人当中武功最差的,可前次洗心革面之后。也进入了前一百名,被皇帝赵煦亲授了秉义郎军职。加上他也是四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少时没少得其祖母照顾的赵孝锡,也特意将他调到身旁进行管教。

这四个家世背景都可谓雄厚的武勋子弟,也是赵孝锡未来心目当中的大将人选。考lǜ

到他外出游玩式的见证天龙八部中的那些英雄,赵孝锡也带着这四个武勋家族出来的子弟,见识一下什么才叫英雄好汉。

虽然武将更多讲究兵法滔略,但拥有一身强悍的实力,同样会令他们在手下兵将中树立威信。尤其这年头两军对擂,动不动还喜欢先来个单挑其后再群殴。

交战双方武将实力的强弱,也直接影响到群殴时兵将的士气,让其见识一下这些散兵游勇般的江湖武人,也有助于注涨他们的见识。让他们明白,引以为傲的武技,在这些江湖高手面前同样不够看。

看着那些隐蔽在山隘乞丐打扮,武器也极其简单的丐帮弟子,位于一处山顶开阔外的赵孝锡道:“你们看到没有?连一帮乞丐尚且知dào

,为了朝廷忠君报国。朝廷却有一帮人,为了一已私利不惜通敌卖国,你们觉得那种人应该怎么办?”

性格最为火爆的杨金豹很干脆的道:“杀,通敌卖国者诛其九族。”

要说跟辽国人的仇恨,杨将阵亡的那些英雄,都可谓跟那些卖国贼脱不了关系。好在这年头虽有通敌者,却也不得善终。在处理叛国者的问题上,宋朝的皇帝们也是绝不容忍。

面对杨金豹的回答,赵孝锡却笑了笑道:“杀只是一种手段,却根治不了标本。从太祖皇帝建国至今,朝廷杀的通敌叛国者还少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明知被发xiàn

通敌,就会被朝廷诛灭九族,却还是有人敢做这事吗?”

这还真是一个新鲜的提问!

望着几位已然视其为主子的随从,赵孝锡略带感叹的道:“在我看来,历朝历代都少不了这种通敌叛国者的出现。但为何本朝却屡禁不止,甚至很多时候连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会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呢?

根本原因就是,朝廷在那些叛国者眼中,不如辽国强胜。他们觉得出卖一点国家利益,换取对方的好感,就给自身以其家族保留了一条后路。从古至今,王朝更替了多少,但一些世家豪门却依然存zài

。他们是怎么传承下来的呢?

说到底这是趋炎附势为求自保跟家族传承的冒险,如果他们赌对了,那意识着在下个王朝当中,他们家族又能重新崛起。因此在我看来,那些人敢通敌,并非单单只图钱财,更多也是觉得朝廷势弱,不被他们所看好。

有道是治标要治本,如果想让这种叛徒少一些,那就把朝廷的威望显赫四方。让那些趋附于强者的叛徒知dào

,他们所寄托的希望都是枉费功夫。真zhèng

能带给他们权势及财富的,除了朝廷没有第二个人选。打铁还需自身硬,这话希望你们记住!”

这种听上去有些新鲜,但仔细品味一下却又有一番道理。出身高贵的武勋子弟,在理解跟看待问题上,自然比普通人强上一些。只是让他们真zhèng

觉得困惑的是,眼前这位郡王爷实jì

年龄最小,却总能说出一些在他们看来,也许他们父亲都未必知dào

的哲理。

就在赵孝锡给这些委与重任的大将苗子,灌轮只有强dà

才不被欺凌的理念时,远处的官道之上开来了一支骑步兵百人队。看着旗子上那个辽字,赵孝锡让四位跃跃欲试的武勋子弟做好准bèi

,随时等待他下令出击,斩杀这些对他们而言必杀的世代死敌。

跨坐于白马之上的赵孝锡,今天虽没披战甲,却也一身武人般的装饰。只是相比其它四位亲卫,都是兵器佩弓箭,赵孝锡的腰间还多了一柄赵煦赐予他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至于赵孝锡使用的兵器,同样是那位对他寄予厚望的皇帝,亲自命人打造龙胆亮银枪。

相比其它的长枪所不同,这根龙胆亮银枪还可以拆卸成两柄短枪,便于群战时使用。同时也能在战斗中,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非皇家的工匠巧手打造。普通的工匠,自然没法打造出赵孝锡真zhèng

想要的兵器。

一直坐在马上,想看看那位乔峰到底长啥样的赵孝锡,很快看到一个同样身着麻布衣的魁武男子突然起身发出号令,那些隐藏在山隘之中的丐帮弟子,就蜂涌般杀向同样被吓一跳,开始进行防御反击的辽军百人队。

看着发完号令,站在一块大石上观察战场的男子,赵孝锡觉得此人应该就是乔峰。觉得对方比想象当中的乔峰粗犷不少之余,赵孝锡也觉得这或许就是血脉当中,辽国男人也特有的豪气吧!

骑在战马之上的杨金豹等人,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亲眼见识,这种你死我亡的血腥场景。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应,反倒一个个都握紧手中的兵器,期待赵孝锡下令冲下山,加入这种令他们武将血脉澎涨的战斗。

只有赵孝锡微笑道:“不急,就这样一支百人队,真要动手我一人足已。我带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看看那个领头的丐帮首领,让你们知dào

相比这种侠义之士,你们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更何况,这个时候我们杀出,会让人误以为我们是援兵。先看再战!”

见赵孝锡不发话,四个手下自然不敢擅动,很快他们就顺着刚才赵孝锡手指的方向。很快看到站立于大石之上的领头乞丐,尤如一只展翅大鹏般从陡峭的大石之上杀下。单凭这一手展露出来的轻功,令四位武勋世家子弟,也觉得此人武功要高出他们甚多。

等到乔峰从大石上杀下,将那些刚才还斩杀丐帮弟子无数的辽军骑兵兵,砍瓜切菜一般犀利时,四个一直盯着他的武勋子弟,也真zhèng

明白他们跟江湖高手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尤其那一手切断铁枪,将枪头划为利箭般射出,他们就知dào

如果在战场碰到对方。恐怕他们的下场,也不会比那些辽军好到那里去。由此可见,赵孝锡一直强调让他们加强武功修liàn

,还真是非常有必要的啊!

在四个亲选的随从,开始被乔峰精湛犀利的武艺所吸引,赵孝锡也感叹这位‘大虾’实力真不是盖的。就算他出手,徒手空拳的情况下,怕是也不能做到他那般出手干净利落。想来这‘北乔峰、南慕容’的江湖美誉,并非空穴来风。

望着乔峰一出手,山道之上的撕杀立kè

逆转,同样看的热血沸腾的赵孝锡。将放在马背上的长弓拾起,取出一支银制长箭,瞄准那位领头的辽军武官。长箭射出的同时,时刻等待信号的四名亲卫立kè

拍马杀出,准bèi

堵截住那些仓皇逃窜的辽军残兵!

第二十二章 请乔峰喝酒

做为拥有天下第一帮之称的丐帮,在华夏历朝历代的封建王朝更替中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存zài

。而如今以‘行乞天下、急公好义’为建帮宗旨的丐帮,在宋朝与敌国边境纷争不断的事情上,也充当着朝廷的救国急先锋。

这次由乔峰统率丐帮弟子伏击辽军探兵队,也是因为弟子遍天下的丐帮得到可靠情报,朝廷里有官员私通辽国出卖国家利益。为了拿到这些官员通敌叛国的证据,受如今丐帮帮主汪剑通之名,这位帮主亲传弟子乔峰,毅然组织了这次的伏杀。

尽管身为天下第一帮,但丐帮弟子中真zhèng

能跟训liàn

有素辽兵交手的并不多。以至发出号令之后的乔峰,看到丐帮弟子损失惨重,立马杀出力挽狂澜。其雷霆般犀利的手段,顿时令丐帮弟子士气大振,相反这些辽兵则有些心存畏惧。

领队的辽军武将清楚,眼前这些人会伏击他们,肯定是为了得到他贴身收藏的情报册。意识到仅凭他们的实力,不是大杀四方的江湖高手对手,很理智的下令了撤tuì

的命令。

望着准bèi

逃跑的辽军武官,乔峰自然不想功亏一溃,就在他射出短刃准bèi

将其击杀时。却看到远处的山头之上,传来一阵耀眼的银光,没等乔峰心惊此箭之犀利。那位骑马掉头的辽军武官,身披铠甲的胸前已然插上了一支还银色的长箭。

这突然射出的长箭,令交战双方都显得愣了一下,不过相比辽军看到主将阵亡。更加惶恐不安不同,丐帮弟子则觉得对方应该是友军,不然也不会射杀对方的主将。

就在这短暂的迟疑中,四个手持各式兵器骑着高头大马的年青人,突然从这些辽兵逃跑的道口中杀出。与那些辽军逃兵接触,立kè

展开了袭杀,反倒把刚才身为主角的丐帮弟子冷落到一旁。

在这四位骑在马上的骑士,与辽军展开撕杀的同时,乔峰终于看到在四人身后的山峰之上,站立着一个看上去武士打扮的年青人。他射出的每一箭,都让处于溃败当中的辽兵来不及躲避就中箭身亡,此等箭术之快之准,令乔峰也心生敬佩。

等到剩下的辽军全部被斩杀给箭杀,乔峰命令丐帮弟子收拢好牺牲乞丐的尸体之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四位同样浑身带血的骑士面前。

抱拳道:“在下丐帮乔峰,多谢几位壮士援手,还不知几位壮士高姓大名。”

四人中年龄最长的高茗君上前道:“见过乔英雄,王某几兄弟乃主人侍从,某姓王名朝,此乃二弟马汉、三弟张龙、四弟赵虎。还请乔英雄稍等,我家主人片刻就到。”

这四个化名在后世也算名气甚大的北宋名人,为了便于好记,赵孝锡也恶趣味般给四人取了这样的化名。至于他本人,则还是以赵姓行走江湖,只不过单名一个云字罢了。而赵姓虽是皇家姓氏,却也不意味着姓赵的就跟皇族有关系。

有感于赵孝锡事先的交待,不得私自透露他的身份,处事经验丰富多一些的高茗君很熟络的报出了自己几个的名号。至于赵孝锡会这样做,在他们看来也是出于安全跟影响考lǜ

。毕竟,赵孝锡这个巴蜀郡王,相比其它的郡王爷还是非常不同的。

就在乔峰意识到这些人,应该是那些门阀大家族的侍卫时,同样骑马而下的赵孝锡也很快出现在乔峰身边。两人相互打量了一番彼此之后。乔峰对赵孝锡的感觉,如果没先前那一手精湛的箭术,怕也会误以为对方是个白面书生般的世家少爷。

望着赵孝锡报上名号,自称巴蜀府赵家的后裔赵云,乔峰也从未听过。在巴蜀那西南偏僻之地,何时出现一个原蜀国名将打扮的赵云。不过他也清楚,不管对方这名是真是假,对方只要不是敌人,以乔峰的性格还是愿意结交赵孝锡这个人的。

当丐帮弟子打扫好战场,前来向乔峰禀报之时,望着递到乔峰身上那份密折。先前已然询问原因的赵孝锡,也被乔峰将密折递给他看了一眼。清楚这份密折乔峰要带回丐帮交差,已然清楚通敌叛国者是谁的赵孝锡,有没有这份证据都无关紧要。

陪着这些显得非常兴奋,拉着那些辽军战马跟兵器铠甲返回雁门关的丐帮弟子,赵孝锡也来到这个边关重镇。看到这里的守关将士,对这些回归的乞丐似乎都很放心,赵孝锡就清楚丐帮忠义的名气,怕是这些守城将士也清楚。

经过城门顺利进入关内的赵孝锡,对于这位很豪爽的乔大帮主,也没显露出太强的结交之意。他很清楚,以先前他所说出的借口,怕是很难一下子得到这位看似粗犷实则心细的乔大帮主完全信任。因此,只要能打下交情,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跟对方见面。

按照前世的了解,接下来这位还不能算乞丐帮主的乔帮主,还需yào

完成最后一次接任帮主前的考验。这意味着,到时他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因此,赵孝锡也不想让乔峰,感受到他心中那种热切的心情。

回到城里的赵孝锡,提出请乔峰跟这些丐帮弟子吃顿饭,一路上看赵孝锡也并非什么邪恶之辈的乔峰。在考lǜ

一番后,望着那些同样渴望吃顿好的丐帮弟子,也没多骄情答yīng

了赵孝锡的邀请。跟着赵孝锡五人,来到了城内一家挂着布衣招牌的酒楼之中。

也许是他们抵达时过了饭点,加上这边城的生意并不好做,这家酒楼里看不到几个吃饭的人。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出现,饭店的掌柜跟小二自然满心欢喜的招待了起来。

那怕饭馆的掌柜跟店小二,看到一大帮乞丐进门显得有些犹豫,等看到充当侍从的高茗君,提前付了十两纹银之后,那种犹豫之色片刻消失干净。只要给的起酒菜钱,掌柜才不会管进店吃饭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呼啦啦坐满饭馆的乞丐们,也没显得太没素质,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饭馆上肉上菜。至于那些先前已然放到丐帮分坛义庄的兄弟尸身,他们这些活跃在边境的丐帮弟子,也并非第一次经lì

这种生死。说明白点,他们已然看惯了生死离别。

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他们这些平时靠乞讨为生的乞丐们,所最应该遵从的生活原则。望着陆续端上来的酒肉,赵孝锡也没摆出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子,让这些丐帮弟子自行享用即可。如果酒肉不够,还可让饭馆老板随时供应。

难得碰到一个如此豪爽不岐视他们的朋友,丐帮弟子对赵孝锡的好感也多了几分,而身为这些丐帮弟子的乔峰。同样对赵孝锡这种不计较他们乞丐身份的豪爽,多了几分好感,喝起酒来也开始一口一个赵贤弟。

尽管后世从小说中,清楚这位乔大帮主酒量惊人,但看到对方喝起这种度数在十到二十度的白酒时,几乎是一碗一碗的干。自问喝这种酒不惧人的赵孝锡,也感叹这一碗碗喝下去,就算不醉也涨的厉害啊!

等到让身下招待的乞丐,喝的差不多。想到马上水袋里的高度酒,赵孝锡突然道:“乔大哥,这酒喝的不爽,小弟请你喝点我好不容易买到的好酒。张龙,将我的酒袋取来。”

听到有好酒,乔峰自然很好奇到底什么酒,会让这么酒量似乎很不错的赵云如此推崇。直到张龙将一个鼓鼓的兽皮水袋递过来,赵孝锡也显得很真诚的道:“乔大哥,此酒量不多,小弟我就不请其它丐帮兄弟喝了。

喝完这袋酒,乔大哥也要上路,云同样有事要办。难得今天跟乔大哥及众位丐帮兄弟并肩作战,希望下次我与众位还有重逢的机会。来,还请乔大哥这位大英雄,品尝一下小弟托人从京城买来的英雄血!”

这种目前处于有钱难买的极品好酒,连乔峰也只听过其名没真zhèng

喝过。等到看着从酒袋中倒入碗中,那两碗满满的红色酒液时,光那份扑鼻酒气就令乔峰大叫一声‘好酒!’

相比这年头大多二十度左右的米酒,眼前这种添加了植物色素的烈度白酒,对于不好酒的人而言,自然是难以下喉。可对于好酒之人,才会明白这种酒,才是男人真zhèng

应该享用的酒。加上其酒腥红又冠名英雄,更让这酒成为王公贵族追捧的极品好酒。

端起碗中酒,赵孝锡一脸真诚的道:“乔大哥,小弟以这碗酒,祝你此行马到功成。小弟先干为敬!”这样做也是避免对方怀疑,他在酒里面动手脚。

因此,见赵孝锡先干为敬,乔峰自然不再犹豫什么,大笑道:“云贤弟,要不是你显露那手精湛的箭术,初见贤弟之人肯定误以为贤弟不识武艺。行,将来贤弟有机会去洛阳,随便找个街头乞丐就能找到乔某,到时乔某一定请你喝好酒。干!”

等到乔峰将这碗腥红色的酒,跟先前那样打算牛饮时,突然发xiàn

此酒之烈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感受着灌入喉中那火热般的滋味,乔峰也终于明白,为何此酒如此稀有珍贵。那怕京城之外有富人出十金一坛,同样也没法一品其酒的浓烈之味!

第二十三章 代天巡狩边关

望着带领几位丐帮弟子骑马惜别的乔峰,前来送行的赵孝锡也没过多挽留,约定下次洛阳再聚的约定之后,乔峰也很痛快的拍马离开。唯有赵孝锡盯着这位刚才一口饮下,一斤多高度白酒的乔峰离开,他心里也暗笑喝这么快,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其实这不能管赵孝锡没提醒,而是乔峰太过豪爽,没等先干为敬的赵孝锡喝完,直接端起这种高度酒喝了下去。喝的那么快不说,还硬撑着一口干。那怕经常喝这种高度酒的赵孝锡,一下喝这么多也要悠着点,那乔峰酒量再好。突然喝这么烈的酒,怕是也够呛吧!

赵孝锡的猜测一点不错,刚才痛快拍马离开的乔峰,骑马离开了内城踏上返回洛阳的官道之后。很快吩咐丐帮弟子停一下,跑到路边将那些疯狂上涌的酒劲给压下。他也没想到,此酒的后劲如此之烈,让他不得不靠内功炼化才能压制住。

想到赵孝锡喝完酒,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诧的目光,乔峰也明白对方肯定知dào

,这酒喝快的后果会有这番模样吧!

等到围立在他四周的丐帮弟子,误以为那酒里有毒,让乔峰不得不运功逼毒。又准bèi

返城找赵孝锡算帐时,却听炼化了酒劲一身清爽的乔峰阻止道:“众兄弟不要紧张,赵贤弟给我喝的酒没下毒,只是酒太烈我喝的太快不适应。

刚才酒劲太大,乔某不得不运功炼化,不碍事的。看来这英雄酒,果真名不虚传。能喝到此酒,也不枉幸苦跑趟边关了。兄弟们,继xù

上路!”

听到这位在丐帮中拥有海量之称的乔峰,喝了那么一碗英雄血,就发出如此感叹。其余丐帮弟子也清楚,那位拥有四个侍从保护的赵云,肯定来头不小。毕竟,这种美酒连普通的州府官吏都难得一饮,这位居住在巴蜀之地的赵云能买到。没点身份背景也没人信啊!

跟乔峰告别之后,赵孝锡再次回到了布衣饭馆,在这家同样提供住宿的饭馆中。定了五间上房,打算明天再去边军中看看情况。

当忙碌了一晚的城中军民都开始入睡,入住房间休息的赵孝锡却突然睁开眼,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很快从摆放茶桌的地板之上,翻起一块石板拉起下面那个铁环,看到没引起外人注意。顺着铁环拉起就露出的洞口,赵孝锡很快就拾步而下。

等到赵孝锡出现在台阶之下的密室之中时,就看到饭馆的老板正跪在那里道:“雁门分坛坛主布十八,参见阁主。”

这座挂着布衣招牌的饭馆,正是赵孝锡为布局天下,设立于雁门关的情报网络。而这些分坛坛主,都是他历年来精心挑选的心腹死士。平时以经商隐居城中,私下却收集本国跟边境敌国的情报,给赵孝锡提供最详细及时的情报资料。

除了这些直接授命于赵孝锡的分坛坛主,见过赵孝锡本人的面孔,其余分坛中招收的情报人员。都不知dào

,他们直接受命的阁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至于担心这些分坛主出卖,赵孝锡同样有手段让其开不了口。

毕竟,除了这支专门从事情报搜集的布衣阁探子网外,雁门关城内的几家镖局,同样是直属于他武力系统的暗杀队伍。况且,这些派遣到各地的分坛坛主,唯有对赵孝锡忠贞不二才有外派的机会。否则,他们能否从训liàn

营中出来都有待一说。

伸手扶起这位有些激动的分坛主,赵孝锡微笑道:“十八,自我派遣你到这里组建分坛,我们也有四年未见了。你的工作做的不错,我很欣慰。此次丐帮的消息传送的很及时,下去之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来你应得的奖赏。

另外我来这里时,已经到过布衣村看过你的妻儿,她们过的很好,这是你夫人给你的书信,还有当年你离开时还在强褒中的儿子,现在已经会跑满村子撒野了。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批你一次假回村看看她们吧!”

看着上面夫君亲启的书信,布十八也有些泪眼蒙胧的道:“多谢阁主!”

得到赵孝锡吩咐,让他先看过书信在汇报边军的具体情况之后,布十八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看到上面妻子告sù

他,已经四岁的儿子长的很健康,他爹娘同样很健壮。在布衣村过的衣食无忧,让他不要担心家里,一定要好好报答阁主的恩情之类的话。

反复看了两遍的布十八,才显得有些依依不舍的将书信贴身放好,取来分坛历年来打探到的情报,递到赵孝锡观看。其中包括辽军在边境的军事动向,也包括边军存zài

违法乱纪,甚至还有一些不法商贩,向辽国贩卖盐铁这种违禁品的情报。

看过这些情报之后,布十八又提供了一份边军当中,有证据证明被辽军探子收卖的官员名单。同时还有辽国人,在城内布置的情报站位置。这意味着,有了这些证据跟情报,此行过来代君巡视的赵孝锡,可以非常轻松的将这些军中败类跟奸细给捕杀。

拿着这些证据离开的赵孝锡,临行时让他继xù

努力,等到下次他带领大军过来。开出雁门关收复领土时,他们也不用象现在这样,每天隐藏于暗处监视全城。对此,布十八也很期待这一天的早点到来!

回到房间重新将机关恢复原样的赵孝锡,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天亮醒来后。想到边军中存zài

的叛徒,不想走露他抵达这里消息的赵孝锡。让杨金豹已探亲之名,将在此担任副指挥使的叔叔杨士鹏找来。

至于这里的指挥使张亭光,从布衣阁搜集的资料,其所在的家族借助他的权力,向辽国输送违禁物资。尽管没有具体的证据证明,这位指挥使知晓或参与此事。但在赵孝锡看来,他已经不能胜任指挥使的职务。

得知这里的指挥使有问题,这些都可谓出身武将之家的随从,很快明白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善。都将让边境的大军出现乱象,一个不慎令边关失守,那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赵孝锡这样谨慎从事,也是非常有必要。同样明白事情轻重的杨金豹,很快拿着杨家的证明来到了边军的驻地,顺利见到了叔叔杨士鹏。待到杨金豹暗示这位叔叔,让他请自己去城里吃顿饭时,杨土鹏觉得其中肯定有原因。

在营中军官理解般的笑声中,换下将军服的杨士鹏很快来到了城中一间,为了保证布衣饭馆不引人注意,而另外重新换了一家酒楼的包间里。

等到推开房门看到一位年青人,对赵孝锡没多少印象杨士鹏显得愣了一下,反倒几位武官家的子弟,在报出名字后很快就认了出来。

直到赵孝锡笑着道:“杨将军,在下赵孝锡,家父徐王赵颢!”

一听这话,杨士鹏立马想起有关赵孝锡的事情,很快行礼道:“末将雁门副指挥使杨士鹏见过小王爷!”

对于这个称呼,赵孝锡继xù

笑着道:“杨将军,当年京中一别,想想快十年时间了吧!今天小王让金豹将你秘密请来,是有些什么事情需yào

询问于你,同时接下来也需yào

你协助本王,将军中的败类清除干净,铲除辽国布置在城中的探马。

茗君,请出尚方宝剑!子殊,将圣上圣旨举来,杨士鹏听旨!”

话音一出,看着那位高家跟王家的子弟,双手送上圣旨跟尚方宝剑。杨士鹏立kè

心中一紧,明白他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来了。看这位小王爷的样子,会这样秘密的将他找来,想必是知晓了指挥使家人走私违禁器谋取私利的事情了。

听到眼前这位当年的小王爷,如此已然贵为巴蜀郡王兼成都府路的节度使,无论是爵位还是品级,已然高上他几倍。加上这种代天巡狩的权力,杨士鹏也真心明白,这回那位指挥使大人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从赵孝锡秘密将他找来,就足以看出对方有意提携于他。如果那位指挥使被查办,接任雁门关指挥使职务的,想必除了他没第二人选吧?

意识到这点的杨士鹏,虽然不想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却在听完圣旨之后。将他所知有关这位张指挥使的事情,很公平公正的说出来。得知张家私售盐铁的事,这位指挥使大人虽不知,却也难辞其咎。因为,参与这种走私谋私的,就是他的亲信部将。

而这位亲信部将,正是布衣阁有直接证据证明,收受了辽国情报人员收买的边军将领。因此,要处决这位通敌叛国的偏将,就必须拿下这位张指挥使。而拿下这位指挥使,就会引起军中动荡不安。为了稳定军心,赵孝锡必须了解眼前这位杨副指挥使在军中的实力有多强!

第二十四章 军营的不速之客

朝堂党派纷争,并不仅限于文官之中,在军队的将领之间同样存zài

存zài

派系之争。这种派系之争,即是皇帝为统治有意营造,也是权力高低必然产生的情况。只是相比文官为争夺皇帝宠爱互相打压,军队中则更多体现在提拔亲信领兵的事情上。

做为对抗辽国的军事重镇,杨家历代将领都在此担任重yào

军职。就前些年战死沙场的震北候杨士翰,就是如今这位张指挥使的前任雁门关守军最高军事指挥官。而杨士鹏也是大哥战死之后,被皇帝有意派遣到这里,对这位张指挥使形成监督制约的武将。

听到赵孝锡直言不讳询问他所能掌控的军队,杨士鹏也多少有些意wài

,这位当年不学无术偏好习武的王爷次子。对军队中的事情竟然门儿清,看来当年京中传言未必实属啊!

从刚满十八岁就被外放郡王爵位,外加掌控一路节度使权利,这可是开国以来很少皇族子弟所能得到的恩宠。更别提,眼下还手提尚方宝剑代天子巡狩四方的权利。要是肚里没点货,这样的重任岂能随意赋予于他呢?

很快杨士鹏就直言,当年他大哥战死沙场,手下可战之将也死伤殒尽。除了原先留守的一部分兵将外,他所能掌控的部队不到三成。至于那位张指挥使,能掌控的军队数量也不足一半,其余三成多的兵力,被分到其它几个派系的将领手中。

看到杨士鹏的眼神有意望了一下高茗君跟折知刚,赵孝锡就清楚剩下那些掌控军队的将领,想必就是这两位家族的嫡系将领。相比文官为了利益,随时有可能在危急时刻更换站队,武官则很少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能成为一军将领的武官,无疑都是这些武勋世家有意栽培起来的。这种栽培并非单凭一张圣旨,更多都是追随几家级别高的武官,一刀一枪赚下来的。

他们这种派系关系,很大程度上有同袍生死的情谊。为此,重投其它将门下的可能非常少,即不利于他们在军中的发展,以后也很难得到兵卒的追随。更不用说,容易失控的将领同样不是君主所喜欢的。

这次没等赵孝锡询问,高茗群跟折知刚很快就说出,可以联系他们家族在此担任军职的武官。配合赵孝锡掌控边军,不至于让边境大军失控生乱。

了解到这番情况之后,赵孝锡觉得有必要见见那位张指挥使。至少从杨士鹏这里,他也没听到那位指挥使有什么失职的地方。尽管有御下失察之罪,却也不至于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怎么说能成为一方重镇武将,他对朝廷还是有过功劳的。

得知中午边军有个例行军事会议,所有雁门关边军将领都会齐聚议事厅,讨论近期对辽防务策略。赵孝锡很快决定,让杨士鹏将他们带进去,命令其手下部将待开会之后。直接封锁议事厅内外,待事情察查清楚,再放这些参加会议的将领返回各自军营。

见赵孝锡并非单凭一些传言,就直接对那位指挥使行先斩后奏之事,杨士鹏心中也稍稍安心了一些。很快让赵孝锡等人冒充杨金豹的护卫,顺利的入住了边军大营。

回到军营之后,杨士鹏很快找来杨家亲信将领,让其等下秘密掌控大营内外防卫。避免消息走漏之后,张指挥使的亲信带兵做出反叛的事情来。

布置好一切,雁门关附近镇守十八座隘城的武将,陆续抵达边军大营,进入那座再熟悉不过的军营议事厅。等到将领都抵达之后,身为指挥使的张亭光,也带着亲卫在所有将领起身迎接的恭迎下,坐到了议事厅的主位之上。

就在张亭光跟往常一样,让镇守十八座隘城的将领,开始汇报近期辽军动向时。拥有精锐把守的议事厅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走进了五个显得很陌生的年青人。

望着几个年青人走进来,没等张亭光等人疑惑,谁的胆子如此之大时。打开的房门,又重新被关了起来,同时走进房门的两个陌生人,一左一右手持兵器站在了大门口。而身为副指挥使的杨士鹏侄子,赫然出现在把门的两位年青人当中。

当所有人意识到必将有大事发生时,护卫在中间那位青年左边的年青人,很快说道:“圣喻下,雁门关指挥使张亭光及边军众将,听旨!”

这声音虽然说的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般令在场众将的心猛然提了起来。从指挥使张亭光脸上一脸错愕的表情,众将不难看猜测出,这几个拿着圣旨穿着便服进来的人。之所以会连指挥使都不通知,背后的原因想想都清楚。

等到所以跪下接旨的边军众将,得知这位已然坐到主位上的年青人,竟然是圣上钦命代天巡狩诸军的郡王爷。有了解知来历的将领,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这位京中的混世魔王,封王不说还拜了节度使的官职。

随着宣旨的高茗君照例将圣旨,交由这位指挥使大人过目,证明这圣旨是否为本朝的皇帝所发出。如果不给对方看一眼,听旨之人也会觉得心存怀疑。

看到圣旨是那枚代表帝王的印记,张亭光尽管心存担心却很快领着众将,给这位钦差郡王行礼,算是完成了对赵孝锡这位郡王爷身份的许可。

不请自坐在主位上的赵孝锡,显得派头很大的道:“张将军,众位将军都起身入座吧!”

按照刚才他们坐的顺序,相互移了一位位置之后,赵孝锡再开声道:“相信诸位将军都很好奇,本王为何不正大光明进军营,反倒打断你们议事这样直接闯进来。原因很简单,因为怕走漏消息特意为之。在本王宣bù

保密原因前,能不能先见见那位是偏将军周兵?”

被点到名字坐在末首位置的几位偏将,眼睛唰的一下望向了被点名,被吓一跳的偏将军周兵。心里开始有些心慌的周兵,强装镇定道:“末将周兵,见过郡王爷!”

看着站在厅下的周兵,长的倒一表人才,只可惜为了钱财跟女人,竟然成了辽国的走狗。对于这位还保持镇定眼神却有些慌乱的偏将军,向杨士鹏这样的副指挥使,已然知dào

他们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面对等待赵孝锡发问的周兵,这位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钦差郡王,却突然转头道:“张将军,知dào

本王为什么想见见你这位部将吗?”

张亭光不明白这位郡王爷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却也很坦然的道:“末将不知,还请郡王爷明示。”

对于这位指挥使眼中的坦然,赵孝锡笑着道:“行,那张将军先坐吧!周兵,你知dào

本王为什么想见见你吗?”

周兵继xù

保持镇定道:“末将不知!”

赵孝锡见周兵经过刚才的慌乱,这会已然镇定下来,觉得不愧是军中将领,这心理素质还真不错。这么快就能调整好情绪!

‘既然你不知dào

本王为何要见见你,那本王只好跟你说一个地方,想必你应该有所记忆。城中李记皮货铺,听说周将军经常光顾。能告sù

本王,你一个偏将军,为何没事总跟皮货铺的老板打交道呢?难不成,你也经营皮货买卖吗?

另外半个月前,运通商行的拉到关外的货物,也是从你手中放行的。本王没说错吧?能告sù

本王,为何运通商行的货物可以不经检查,就被你命令放行呢?是不是因为,运通商行的掌柜是张将军的叔父,你才特意关照的?’

听到赵孝锡点出心中最为惧怕的东西,周兵心里打起突突解释道:“还请郡王爷明鉴,末将经常去李记皮货铺,只是觉得那家店做的衣服精致,经常跟家中人选购。至于放行运通商行的事,也是为了加快通关速度。

况且,运通商行拉到关外交yì

的东西,都是一些布料香料之类的物品。这点在座诸位都是知dào

的!当然这里面也有末将感念将军仁义,一点小小的私心在里面,并没掺杂私利还请王爷误听信小人谗言,污了末将的清白。”

对于这番狡辩之词,愤然起身的赵孝锡拍手道:“好一张利嘴,好一个清白。到了现在你还敢狡辩,真当本王年青好糊弄?知刚,将我们查到的情况,给张将军过目。看看他这位清白的部将,到底白的有多彻底。”

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张亭光,听到这位部将竟然因为运通商行是自家叔父经营的,就枉顾军纪跟城防规定,不经检查就放行。

立kè

意识到,那位贪财的叔父在出关的货物中肯定夹带了违禁品,而这位心腹部下无视他三令五申做出不检查放行,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在里面。加上赵孝锡还点出那家,同样经常出关去收购皮货的李记皮货铺。

身为一军指挥使的张亭光,那能猜不出这其中到底存zài

什么问题,值得这位钦差王爷做出这番秘密逮捕的事情来。想必那家皮货铺,应该是辽国的谍报站,而这位部将经常跟对方打交道,意义不言而喻了!

第二十五章 要钱还是要命

接过充当赵孝锡护卫折知刚递过来的资料,那一笔笔出城时间都清晰的记录,以及这位部将跟皮货铺老板传递过的城防情报,张亭光就知dào

他这个恪尽职守的指挥使,这回真被这两个跟他都有亲密关系的人给害死了。

那位天天巴不得躺在金山银海中的叔父,为了多赚钱仗着他的关系,竟然敢私下向辽国出售朝廷禁止运外关外的盐铁,这可是要被抄家砍头的大罪。至于这个心腹干将,仅仅为钱财跟美色竟做出通敌叛国的事,那同样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啊!

看完这些资源长叹一声的张亭光,跪倒在地道:“末将有罪,还请王爷治罪!”

面对这位如此干脆利落认罪的张亭光,赵孝锡清楚此刻这位指挥使的心中,怕是也不好受。一个是抚养他长大的至亲叔父,一个是曾经沙场撕杀并肩作战的部将。突然两个人,一下子都成为朝廷绝不容忍的钦命要犯,此中滋味是人都能体会。

走下主位的赵孝锡同样语气感叹的道:“张将军,本王知dào

此刻你心中必然万分难受,可事情已然发生,你再徒然也是无功。

不过本王想说的是,此次周兵跟运通商行的事情,你们在座的几位将军同样清楚,为何就没人敢直言阻止呢?要说有罪,你们几位副指挥使同样难辞其咎。”

见赵孝锡直言相斥,几位副指挥使也觉得满脸羞愧,跪倒在赵孝锡的面前请罪。至于周兵这个主角,反倒成了众人无视的对象。

扶起张亭光的赵孝锡很诚恳般的道:“张将军,出了这样的事情,本王也很心痛。可事情已然出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另外本王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知张将军愿意接受否?”

看到这位钦差郡王爷,没象其它处理这种事情的钦命大臣,直接先将他给革职查办,而后再大肆抓捕跟他有关系的亲信。相反还主动提出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无疑让心中一片死灰的张亭光,再次燃起了希望。

‘多谢郡王爷恩典,只要郡王有所吩咐,亭光万死不辞!’

这回末将也不说,直接以名字自居,想来也是真心的对他这位钦命大臣感恩戴德了。

对此赵孝锡笑道:“张将军,用不着万死不辞。想必你也清楚,这上面的事情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你罢职丢官甚至性命难保。本王不想你一代忠良,却因对亲近之人失察而枉送性命。只是事情出了,本王将来想在对上面前替你求情,也希望一些说辞。

现在本王命你亲自带人,查抄李记皮货铺,只要你能将李记皮货铺,在城中收卖跟布下的暗探抓捕归案,并能够大义灭亲,让你叔父主动伏法认罪。本王或许可以在圣上面前求情,宽恕你家中妻儿老小,另外重新给你一个留职待用的机会。”

清楚这已然是无尚恩德的张亭光,显得很感动道:“多谢郡王爷大恩,亭光一定在今天之内,将郡王爷交代的事情处理好,给郡王爷一个满yì

的答复。”

对此赵孝锡点头道:“行,那本王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杨将军、高将军、赵将军下去之后,传令众军不得擅离职守。违令者,以造反谋逆论处!”

这三位副指挥使清楚这位王爷,是希望他们接管这位指挥使大人的部将军营,防止事态生变。另外跟随这位指挥使大人出发,前去抓捕李记皮货铺的谍报人员,以及大义灭亲让那位贪财的叔父伏法认罪,都是从杨士鹏掌控的军队抽调的人手。

对于赵孝锡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番布置,张亭光也清楚这是防止边军生乱必然做的事。当场就告sù

几位亲信部将,约束好各自的兵将,敢不遵郡王爷号令者他同样定斩不饶。以此证明,他对朝廷对当今圣上还是忠诚的。

随着周兵被抽掉筋骨一般瘫在地上,被张亭光的亲兵看押起来,坐镇大营的赵孝锡开始接管边军的管控权。而正在经营生意的李记皮货铺掌柜跟店员,看到这位关城的指挥使亲自带兵包围这里,就知dào

他们的事情败露。

就在他们被打个措手不及准bèi

自杀时,好不容易捞到一个自救机会的张亭光,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死的这么痛快呢?命令随行的兵将,将皮货铺的掌柜伙计全部抓起来,同时查抄皮货店铺内外一切事物。

等到从里面暗柜中搜出几把辽人专用的弯刀,还有辽军探子的身份令牌,张亭光直接在皮货铺当场审问,其余还隐藏在城中的同伙。每询问出一个,都会派出一队精兵前去抓捕,直到最后实在问不出什么,才下令将这些辽军探子押回军营。

处理完皮货铺的事情,张亭光直接带兵包围了还浑然不知天降大祸的叔父一家。望着走进大门,直接一句‘叔父,你自己去衙门认罪吧!’的张亭光,这位叔父才真zhèng

意识到,这位侄子已然知dào

他走私盐铁给辽人的事情。

原以为象从前那样,抹点眼泪诉点恩情,这位侄子会放他一马。结果这位侄子,显得长叹一声道:“叔父,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亭光当日让你谨言慎行的用意。你这些年,靠着商行已然赚到了别人几辈子都难赚到的钱,你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现在钦差大人已然坐镇军营,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是愿意自己去衙门认罪,免得婶婶跟堂弟他们受你连累,还是愿意眼睁睁看着我们张家满门被斩来的痛快呢?叔父,私售盐铁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你为了赚钱命都不要了吗?”

一听这话,刚才帮忙求情的张家族人,也直接被骇住了。原来这并非张亭光不保全这位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叔父,而是事情已然到了,是保这位叔父还是保张家子孙的地步。

终于明白事情轻重的张亭光叔父,也不再哀求,一脸颓废的答yīng

主动去衙门认罪。并且愿意交出,他以前引以为豪的万贯家财。毕竟,到了这种时候,要钱还是要命,几乎没的这位贪钱的张家族长犹豫了。

等到张亭光亲自带着这位叔父,到城中负责民政事务的衙门主动自首认罪,衙门的官吏听到这事务贩卖盐铁私通敌国。顿时也被吓了个够呛,不知dào

应该如何处理。毕竟,在这边城之中,指挥使对他们同样拥有管制权。

直到张亭光告sù

他们,按律应怎么判就怎么判,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自有钦差大人处理。一听这话,官吏们长松一口气,将这位以前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叔父,关进了衙门的监狱,命令衙差们严回看管,等候钦差大人发落。

将叔父送进监狱关起来之后,张亭光命令士兵将带给张家灾难的万贯家财给查抄出来装车,准bèi

交由那位郡王爷处置。对于那些舍不得钱财的张家族人,张亭光直接一句‘要钱还是要命’,倾刻间不再有人敢多言语什么。

拉着这些带给张家灾难的财富,张亭光同样不知未来如何般的带兵回到了军营,将赵孝锡交代的两件事情处理情况,全部如实的汇报给赵孝锡,而后再等待这位郡王爷对其做出最后的宣判。

面对此次事件中,张亭光显现出来凛然大义,赵孝锡也不想这位靠战功提升到指挥使上的武将,白白的将性命搭在这件事情上。留待有用之身,将来再上阵杀敌赎罪,不是更明智的选择吗?

清楚张亭光指挥使怕是当不成,赵孝锡挥退左右跟其长谈一番后,张亭光最后主动写奏折请罪退位让贤。而赵孝锡同样发了一道八百里文书,差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同时从张家查抄的近百万白银赃款,则由赵孝锡命令边军押解送往京城。

有了这近百万两白银,相信目前头疼钱的堂弟,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反正这件事情,面子里子都有了,还外带赚了一笔银子。加上这位张亭光确实只有一个失察用人不当之罪,将这样将来堪当大任的将领斩杀,多少有些浪费。

为此离开雁门关的赵孝锡身边,多了一个武人打扮的中年人,他正是从指挥使上卸任,将张家人全部迁回老家务农的张亭光。至于临时担任雁门关指挥使的,则是那位综合考lǜ

之后,被赵孝锡委以重任的杨士鹏。

相信当皇帝收到送上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很快就会有圣旨发出将其转正。这也意味着,如今势弱的杨家又有了一位担任指挥使的将领了。至于这位卸任戴罪立功的张亭光,则是赵孝锡准bèi

用来,替他管理新军操练兵将的统领人选。

本就物尽其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也为将来有时间放心游历江湖。赵孝锡觉得杀掉张亭光,远没有饶其一命来的划算。这也是为何,赵孝锡在议事厅最终做出这番布置的原因。当然最关键的是,赵孝锡自认张亭光是位忠君爱国的武将,杀了太浪费!

第二十六章 大理无量行

解决完雁门关边军中存zài

的问题,赵孝锡这位巴蜀郡王,很快将操练众军的工作,交给随他回来戴罪立功的指挥使张亭光。至于他自己,则继xù

巡访天龙八部之旅。而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则是距离成都府不远的大理国。

当布置在大理国的布衣阁,传来飞鸽传书,那位不好习武的段公子毅然开溜离家出走时,赵孝锡就知dào

。这位身份跟他差不多的王世子,即将迎来他人生中最大的转变。

同时布衣阁也传来消息,鉴于丐帮这些年替大宋搜集军事情报,重金聘请了江湖败类的西夏一品堂已然派遣高手,准bèi

对大理国境内的丐帮实施斩杀,以示对丐帮多管闲事的警告。同样的是那位还需yào

接受考验的乔大帮主,此刻想必也已经上路赶往大理而来吧!

对于这位郡王爷此次又要擅离职守,新军将领们多少也有些无奈。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赵孝锡这次四个护卫都没带,原因就是在他看来,这四位武勋子弟现在的武功修为。跟着他只会添乱,还不如待在军营好好的修liàn



将训liàn

诸军的工作,交给张亭光这位到了新军中,了解到这支军队未来是准bèi

用来,征讨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也意识到,只要他能把握机会,说不定也能因祸得福,在新军中重新找回他在雁门关失去的一切。

有了这样一位干劲十足的统领,加上赵孝锡少年时期就训liàn

的一批精锐教官,新军短时间自然用不着他亲自坐镇。更何况,随着那位段世子的出现,天龙八部中的美女也即将粉墨登场,不亲眼看看那些女子真容,赵孝锡又岂能甘心呢?

单枪匹马离开郡王府,赵孝锡也有种脱缰野马般的畅快感。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早年组建的化装成镖师的武部,还是时刻盯着这位郡王爷的行程。一旦赵孝锡有需yào

帮忙时,他们也能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进入这个跟大宋交好的大理国边境,前世没少在这里从事战斗的赵孝锡,也感叹此时的大理着实比后世风景更为秀丽。在得知丐帮分坛的事情已然结束,那位乔大帮主果然大杀四方,让那位大理太子出身的大恶人甘拜下风,赵孝锡也就没去多管闲事。

不然,什么地方都有他的出现,乔大帮主肯定会生疑。当务之急,还是去看看那位得福缘,得到一部绝世逃命轻功跟一部作弊神功的段世子。另外没意wài

,想必他应该能看看那位美貂MM,最终还是跟段世子混到一起古灵精怪的钟灵了。

尽管不明白自己所处的这个时空,为何总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可赵孝锡觉得江湖可以游戏,但对未来的野望却必须坚守。用三年的时间见证江湖,看看这些同样可歌可泣的江湖儿女,到底跟身为王孙肩负重振国威的他有何不同。

一路上不时能收到飞鸽传书的赵孝锡,得知那位段世子进入无量山地界,就知dào

其多管闲事得福报的故事即将上演。很快骑马往无量山的方向走去,考lǜ

到骑马上山不方便,赵孝锡只带了一柄宝剑上山。其余装备都让,早已经在下山等候的武部人员保管。

经过这些一路监视那位大理世子的武部成员汇报,那位书生气十足却英俊潇洒的大理王世子,此刻已然进入了无量山。而神农帮已经进入无量剑派,打算遵照他们顶头上司,那位三十年一少女轮回的童姥,调查有关无量玉壁的事情。

当赵孝锡悄无声息出现在无量剑派时,就看到被两帮服饰不一样的武者,包围的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确实有点小帅哥一枚,女的却着实令赵孝锡眼前一亮。那怕处于这种被包围的局面下,女孩脸上还是天真烂漫的模样,说不尽的纯真可爱,似嗔非笑,令人心中一荡。

看着无量剑派的人动手,女孩怀中窜出一只白色皮毛的小貂,动作灵敏的啃咬无量剑派服饰的武者。就连那位无量剑派的掌门一时不查,也同样被这只灵敏的小貂给咬伤。而后令人无语的是,这只小貂不知为何,没回归少女怀里反倒溜之大吉。

这种干了坏事,将擦屁股的事情让自家主人干,着实有些令人无语。不过赵孝锡清楚,这只闪电貂想必是感应到,在这片茂密的无量山中,存zài

着一只足以令人毙命,却也令人心生神往号称吃下万毒不侵的莽牯朱蛤,才会舍弃主人而开溜吧!

说到底这些灵气十足的动物,同样也需yào

不断吞并其它带有灵气的动物,提升自己的进化。只可惜,如果他没记错,这只灵貂最终的下场是被小小的莽牯朱蛤给毒毙了吧!

弱肉强食,本就是动物世界遵行的铁律!

望着无量剑派的掌门都中了灵貂之毒,带人闹事的神农帮众竟然说出不趁人之危的话,拍拍屁股很干脆的走人。这倒让赵孝锡觉得,这帮神农帮的家伙,难道是来打酱油的吗?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不抓住,下次再想把握估计都不可能了。

望着事情如小说中那般,女孩对这位敢仗义直言多管闲事,却真的一点功夫没有的段公子也着实有些无语。一个劲的在那里嘀咕‘你真的不会武功’,看的隐藏在一旁的赵孝锡也是心笑不已。能见到这样一位有点活宝的王世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啊!

原本刚才在那位无量剑派掌门左子穆吓唬女孩时,赵孝锡就准bèi

出手,最后想到这位段世子。似乎是去取解药救人时,不慎跌落山谷才偶然进入那位神仙姐姐洞府,得到了那部堪称逃跑秘籍的凌波微步,最后还有不想学却偏偏学会了,有点类似吸星大法般的北冥神功。

如果现在插手相救,不是让这位段世子失去了看神仙姐姐的机会吗?不想改变原本属于这位书呆子福缘的赵孝锡,最终决定还是等这位段世子离开,他在重新英雄救美。想必这位可爱的小美女,应该会对他产生一些好感吧!

古今英雄难关美人关,尽管赵孝锡觉得肩上的重担让其没功夫考lǜ

儿女情长的事。但找一些赏心悦目的红颜知己在身边,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更何况,前世赵孝锡觉得,这些女孩最后的结局太草率,这堂兄妹怎么能结婚呢?

这些女孩可都是这位段世子那位**老爹,在外面跟红颜知己所生的女儿。那怕这位段世子并非这位**王爷亲生,可他真zhèng

的老子同样是段家人。这血脉关系,比表兄妹都亲近,怎么能随意结婚呢?

为了避免这种近亲结婚有可能带来的**影响,赵孝锡很自我感觉良好的心道‘四弟,你的红颜知己三哥替你包圆了。将来让你当个大舅哥也不错嘛!’。其背后的用心召然若揭,要是有其它人知dào

,赵孝锡其实有时也很龌龊时,估计也会吐他一脸口水。

望着最后拿着钟灵一只绣鞋匆匆离开的段世子,赵孝锡清楚接下来,这位段世子应该会见到脾气不太好的堂妹木婉清,那位揭下面纱就要娶她的剽悍黑珍珠吧!不知dào

,那位婉清MM的容貌又是何模样呢?

要不要抢先一把,将其面纱给摘下来,替这位段世子解决无谓的麻烦呢?赵孝锡一时,还真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看到那位段公子已然离开,那位刚才纯真可爱的钟灵,此刻却显得有些忧伤。想来她应该担心,这位一面之缘的书呆子,会不会替她要来解药。又或者是,怕其母亲知dào

他姓段给切切啰!要知dào

,她那位老子吃醋的本事,可真不是盖的啊!

就在无量剑派的人也觉得倒霉,先是被神农帮的找事,最后又被这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给玩弄成这样。要是那家伙真取不来解药,他们这些被咬伤的,不就真的坐着等死了吗?

‘堂堂无量剑派,一帮大老爷们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也好意思?’

突然听到这话的无量剑派门徒,都将目光看向那位站在不远处房顶上的赵孝锡。至于刚才还愁眉苦脸的钟灵,听到有人打抱不平,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看向了房顶上的赵孝锡。觉得这位看上去,跟刚才那位姓段的书呆子,容貌不相上下的男子。应该武功不会太差吧?

相比那位段公子手上只有一把折扇,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公子哥,腰上好歹挂了一柄宝剑。加上能站的这么高不怕摔着,想必还是有点功夫的。要是赵孝锡知dào

,这位钟灵MM此次心里是这样评价他的武功,估计也会郁闷的无语问苍天吧!

第二十七章 英雄救美

望着刚送走一个白面秀才,转眼又来个多管闲事的俏面郎君,无量剑派掌门左子穆也觉得,什么时候无量剑派成为谁都可以捏一把的角色。今天先是神农帮找事,后又来了个傻小子多管闲事,更被这丫头养的宠物给咬中毒。这一肚子气没地撒,却又钻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真当他这个无量剑派掌门泥捏的不成?

看着站在屋顶的开口讥笑他的赵孝锡,左子穆一脸气愤的道:“来者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阁下可知,此女养的小毒物,将本掌门跟一众弟子咬伤。难道犯下如此大错,本掌门惩戒她一番也不可吗?”

站在屋顶的赵孝锡笑了笑道:“路见不平有人踩,这位姑娘跟左掌门有何仇怨本人没心情了解,我只看到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识想的赶紧放这位姑娘离开,不然惹来她父母动怒,恐怕左掌门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回左子穆还没回话,钟灵就一脸惊讶的道:“你知dào

我?你还认识我父母?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一不小心说露了口风的赵孝锡脑筋一转道:“姑娘没见我很正常,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姑娘。至于姑娘的身世,我是从面象上看出来的。

要知dào

,我此番能够下山,也是恩师觉得我艺有所成,让我见识一下真zhèng

的江湖。没成想,今天竟然在此碰到此事。为此,不甘姑娘被欺负,特此替姑娘打抱不平一番。”

听着说来说去还是没说这个女孩名字,左子穆不想再啰嗦直接道:“来人,弓箭伺候!”

就在无量剑派的门徒取来弓箭时,赵孝锡却飘然而下道:“唉,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不过,既然左掌门不给我一个面子,那就多有得罪了!”

说完直接拎起手中的宝剑,连剑都没出剑鞘直接就一直拍打敲击,这些抽剑杀上来的无量剑派门徒就纷纷倒地弃剑。等到杀到左子穆面前时,就在这位左掌门准bèi

动手之时,赵孝锡手中的剑鞘突然跟暗器一样射出。

就在左子穆隔挡住飞来的剑鞘时,再还手就看到赵孝锡的剑锋,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处。相比刚才那个书呆子,眼前这位少年的实力,完全超乎左子穆这个用剑高手的想象。做为用剑的行家,刚才赵孝锡这一手脱鞘击剑,出剑迅速的令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左掌门,现在可以让我带走这位姑娘了吗?要知dào

,本人脾气虽好,却没多大耐心。如果左掌门不想看到手下血溅当场,那今日就得罪了。’

这样年青的用剑高手,左子穆有些惊骇般道:“今日左某认栽,还请阁下留下名号,他日山水有相逢时,左某再向阁下请教剑技。”

面对左子穆的不甘心,赵孝锡笑笑道:“那左掌门听好了,江湖人称‘白马银枪赵云’就是我。说实话,使剑并非赵某所擅长。如果它日左掌门,还想跟赵某讨教一番,那我们到时再战即可。现在左掌门,是不是让人把这位姑娘放了啊?

要知dào

,赵某手中的剑握久了,难免会有些偏差。真要一个不好伤着左掌门,就真非赵某所愿了。至于左掌门担心解药,我想这位姑娘离开后,自会托人给左掌门送来。看这姑娘如此伶俐可爱,想来也不会真做出害人性命之事,姑娘,不知赵某所言可对?”

能离开这里自然是好,钟灵赶紧点头道:“赵大哥说的对,刚才要不是你们准bèi

对我动手,貂儿也不会随意伤人的。我保证,只要你们放了我,等我回家拿了解药,我一定让人给你们把解药送来。我说话算话!”

眼下这种局面,就算说话不算话,左子穆他们又能怎么办呢?要是不放钟灵,真让赵孝锡一剑给咔嚓啰,那就真的冤死了!

形势不如人,有台阶也知dào

下的左子穆,这才显得很大方道:“好,既然赵少侠跟姑娘都这么说,那左某就信你们一回,把这位姑娘放开。”

脱离了无量剑派门徒掌控的钟灵,第一时间跑到了赵孝锡的身边,甜甜的笑道:“谢谢赵大哥出手相求,灵儿感激不尽。”

看着这位小姑娘如此甜美的笑容,还有那声甜甜的称呼,赵孝锡也觉得不枉自己出手一场。很快笑着道:“灵儿姑娘客气了,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打抱不平也是武者风范。既然左掌门都不计较今日之事,那赵某跟灵儿姑娘就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后,赵孝锡似乎一点不担心将剑拿开,这位左掌门会反悔。很痛快的将剑上回了剑鞘之中,脱离了危险的左子穆,原本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赵孝锡两人离开。可望着赵孝锡,大拇指顶在剑柄之上,他就清楚只要他敢反悔,眼前这位高手再出剑就必见血。

眼睁睁看着赵孝锡,带着钟灵离开,左子穆也感叹江山倍有人才出。现如今江湖后起之秀,北乔峰南慕容,已然是江湖武林人所皆知。

虽然他没跟那两位交过手,但今天在赵孝锡手中,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左子穆就知dào

,这想必又是一位江湖后起之秀。看来这本不平静的江湖,又将掀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带着钟灵下山的赵孝锡,看着这位此刻变得安静下来的女孩,也没过多的没话找话。等到来到山下,看着那匹还拴在路上的白马,赵孝锡觉得武部那些家伙眼力劲不错。知dào

这个时候,不是打扰他的时刻。

望着眼前这匹白马,钟灵这才笑着道:“赵大哥,你刚才说从我面象上,知dào

我父母是谁,是不是真的?”

赵孝锡笑笑道:“假的,我是吓唬那左掌门的,让他那些手下不敢轻易伤害你。看灵儿姑娘长的如此聪明伶俐,想来父母也必是英雄豪杰之辈。至于我倒是会一些面相,可师尊再三交代,天机不可泄露。因此,有些事情知dào

也并非是件好事。

灵儿姑娘,要不要我现在送你一程?看灵儿姑娘的样子,想必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吧?若是在外面时间长了,灵儿姑娘的父母找不到你,想必也会心急的。”

听着赵孝锡的话,钟灵想了想道:“赵大哥,还是不麻烦你了,我爹娘不太愿意见外人。要是我爹看到我带个男人回去,怕是又要说三道四了。而且我已经答yīng

给他们解药,也需yào

回家拿点解药,那灵儿就此跟赵大哥告别了。希望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

赵孝锡清楚这位灵儿姑娘的老爹是个醋坛子,自然不会去触那个眉头。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想必那位段公子已经在那个无量玉壁的洞府之内吧?不想看看多少有些遗憾,毕竟那可是无涯子跟**李沧海住过的地方。

重生前赵孝锡因为职业的原因,红颜知己也可谓遍布各地,清楚追求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还是不能表现的太积极。更何况,虽然他改变了一点天龙八部的走向,但他相信跟钟灵肯定不会仅限这次的见面。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又能再相见也说不定呢!

了解这点的赵孝锡,对于钟灵提出自己回家,他也就没多说什么。交待钟灵路上小心之后,就目前着这位天龙八部中,第一位女主的离开。等到钟灵离开视线之后,赵孝锡打了个响指,武部的几位武师很快就出现。

吩咐他们派两个人,沿途保护好钟灵返回万劫谷,自己刚顺着无量山涧而下。正好kàn

好从无量玉壁洞中走出来,浑身显得湿淋淋的段誉。看其胸前鼓鼓的样子,赵孝锡清楚他肯定拿到里面,最为宝贵的武学精要。

清楚这位世子不好武学,他拿到这个武功也不会这么快修liàn

,将来只要跟其交好。这两门武功,赵孝锡相信他一样可以学。那怕他身负少林至高心法易筋经,但多了解一些其它武学精要,对提升自身的武道修养,也是非常有帮zhù

的。

尚不知dào

自己一切行迹都落入他人眼中的段誉,或许是想到还要替钟灵报信求救,又赶忙寻找方向往万劫谷的方向而去。等到段誉离开了视线之内,赵孝锡也很快出现在这个,无涯子跟恋人李沧海隐居的洞府,看到那位令段誉最终痴恋上王语嫣的神仙姐姐。

相比别人看雕像的容貌,抵达这里观看雕像的赵孝锡,则有些感叹雕一尊这样的玉雕,要浪费多少好玉啊!要是把这尊雕像扛出去换钱,想来也能卖个几万两银子。要是无涯子知dào

,赵孝锡不感叹这玉像精美,却打算把这玉雕像给卖了,估计也会气吐血吧!

第二十八章 到底谁放不下!

进到这个改变段誉一生的神奇洞府,赵孝锡却发xiàn

里面除了被段誉取走的两门绝世武功秘籍,其余摆放在洞府中的武学典籍同样异常难得。尤其里面还有一本,介shào

无涯子生平修liàn

中碰到的诸多武学经验,更令赵孝锡看的爱不释手。

清楚相比被段誉取走的两门绝学,这本无涯子亲自编写的武学修liàn

纪要,更适合此刻的赵孝锡。拿着这本修liàn

纪要离开的赵孝锡,很快让隐藏在暗处的武部成员,将洞府中他收拢起来的武学典籍,全部送回位于成都路的郡王府保存。

至于担心这些武部成员,会从中偷走几本武学典籍,赵孝锡相信他们没这个胆量。毕竟,这些年武部成员遍布天下,敢反叛的武人都逃不过武部的追杀。用赵孝锡管理武部武者的话,那就是他肯给的东西,他们就坦然接受。不肯给的东西,敢强求的下场就是死。

而有资格追随赵孝锡游历的武部成员,无一不是武部精英中的精英,这些人大多都是赵孝锡的死士。非常清楚背叛的后果,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承shòu的。何况,能成为这样的死士,对他们这些经常游走刀尖的武人而言,也是极其难得的运气。

除了能享shòu

到修liàn

高级的武学典籍外,每个正式的武部成员,也能从所在家分部每月享shòu

到丰厚的收入。凭借这些收入,只要他们踏实执行任务,足够他们养活一家老小。就算执行任务阵亡,赵孝锡给出的抚恤金,同样足够他们的家人过上一辈子富足的小日子。

放着这么多好处不要,偏偏做出背叛的事情来,想必这些武部成员脑袋不傻,都不会做出这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蠢事。那赵孝锡自然不担心,他从洞府挑选的这些武学典籍,会被这些武部成员给贪墨了。

带着这卷天涯子编写的武学纪要,赵孝锡沿着段誉离开的道路,重新游走在无量山附近。清楚等下在这里,应该还能碰到这位傻小子的赵孝锡,很悠然自得的找了个能观察四周情况的山头,开始翻阅这本对他帮zhù

甚大的武学纪要。

而带着神仙姐姐赐予武学卷轴离开的段誉,先钟灵一步来到了万劫谷,见到了钟灵的母亲俏夜叉甘宝宝。也许是出于书呆子的特有气质,并没听钟灵的话,很直接告sù

这位还不清楚,是他父亲女人的钟灵母亲,自己的名字。

就在甘宝宝打算让段誉带解药去救女儿时,却听到那位醋罐子一直不甘心,心爱女人嫁给他还想着别人的谷主钟万仇嚷嚷着叫她的小名。

担心这位夫君会杀了段誉的甘宝宝,自然不想**的儿子受到伤害,让其躲起来。结果最后还是被钟万仇发xiàn

,非要拿下段誉,最后还是在甘宝宝的拼死保护下。段誉才跌跌撞撞的离开万劫谷,去寻找那位冷若冰霜的黑珍珠木婉清。

望着错手刺伤的夫君,甘宝宝显得很自责的道:“夫君,你怎么也不知dào

躲开呢?我都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何你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情呢?”

受伤的钟万仇却面带哀怨的道:“当年姓段的负了你,我就说过绝对饶不了他。你口口声声说我放不下当年的事,宝宝你又何尝放下当年的事情呢?刚才被你放走的小子,一看就有七分象当年那个姓段的,你如此护着他让我情何以堪呢?”

听到这位自从嫁给他,就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夫君,甘宝宝也有些无言与对。只好搀扶着同样心里不是滋味的钟万仇回到了万劫谷,亲自拿来刀伤药替其缚上。就在夫妇俩相视无言与对时,却看到应该被关在无量剑派的宝贝女儿蹦蹦跳跳的冲了进来。

正准bèi

问父亲要闪电貂解药的钟灵,看到父亲腿部受伤,显得很担心的道:“爹,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女儿替你报仇去!”

看到这位漂亮女儿的关心,有意责备这女儿到处乱跑的钟万仇,也觉得老心甚慰的道:“乖女儿,没事,刚才我不小失了点伤,不碍事。对了,你不是被关在无量剑派吗?怎么又出来了呢?刚才有个傻小子,还来找我们去救你呢!”

见父亲不肯说怎么受的伤,想起她还答yīng

给无量剑派的人送解药,很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爹,娘,对不起,小貂又闯祸了。刚才那个找你们要救我的,是我在无量山游玩时碰到的傻小子。我以为他有武功,才阻止无量剑派跟神农帮的打斗。

结果没想到,他就一书呆子,一点武功不会却插手别人的仇杀。原本我想帮他一下,结果无量剑派那些人还想伤害我,就被小貂给咬伤了。后来我让他请爹娘拿解药救我,却没想到碰到一个路过的英雄,把我从无量剑派给救出来。

爹,娘,你们是没看到,那个英雄武功好历害。那个左子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他一剑顶到了咽喉上。正是因为他出手,女儿才被左子穆给放出来。不过我答yīng

赵大哥,脱身之后给他们送解药。所以,爹,你能把解药给我吗?”

听到女儿是被一位姓赵的武人救的,清楚左子穆实力跟自己应该不相上下的钟万仇很好奇的道:“那这位姓赵的英雄呢?他怎么没送你回来?”

钟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爹,这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陌生人进谷吗?我怕爹生气,所以就没邀请赵大哥来家里做客。不过,这个赵大哥很神mì



他似乎救我的时候,就知dào

我的名字,还知dào

爹跟娘的事情。只是他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有缘自会重逢。我就不好多问,急着回来问爹拿解药。爹,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得知救女儿的人,竟然还知dào

隐居万劫谷多年的他们,钟万仇跟甘宝宝也一脸的困惑。要知dào

,知dào

他们隐居于此的江湖中人不多,更不用说一个年龄跟女儿相仿的年青武者。

难不成,对方是他们年青时行走江湖的仇家子弟。可他们结仇的江湖人中,似乎并没姓赵的啊!而且能一招制住左子穆的年青高手,真跟他们有仇,他们也抵挡不了啊!

越想越迷糊的钟万仇看着吵着要解药的女儿,安慰道:“乖女儿,那傻小子在你之前,已经拿着解药去救你了。有他去送药,就不用你去了。何况,你娘还给那傻小子找了个保镖,让那个黑玫瑰去帮他。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一听这话,钟灵却急道:“娘,你怎么让他去找木姐姐呢?就木姐姐那脾气,那傻瓜有的罪受。算了,我还是自已走一趟吧!爹娘,我先走了啊!”

没等钟万仇阻止,这位来去如风般的女儿已然奔出的大门,看的钟万仇也是叹息不已。怎么这老婆对姓段的念念不忘,这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也对那个姓段的书呆子念念不忘呢?难不成,这女人天生喜欢那种小白脸吗?

跑出山谷去追段誉的钟灵,来到那位她也不太喜欢,整天蒙着面纱冷冰冰性格怪僻的木姐姐居住地。却看到房子外面,凌乱的打斗现场。看到这个样子,钟灵就意识到出事了,赶紧沿着马蹄奔走的方向追去。

在钟灵着急段誉跟这位性格怪僻姐姐下落的时候,玉树临风的段公子,却被这位嫌他爱管闲事的蒙面美女给拖在地上走呢!

第一次碰到这样不讲道理喜欢暴力的女子,段誉心中自然气愤加郁闷。可奈何打不过对方,只能君子动不了手的时候,连口也少动为妙了。

也许是看段誉终于老实了,蒙面女子才将其带到马上,去救那位她觉得对方太孩子气的钟灵。就在她们两人同骑一马时,却突然看到前方路口出现,两位穿着了武林大派天山灵鹫宫服饰的使者,将她们拦了下来。

很讨厌这两位走到那里都高人一等的灵鹫宫使者霸道口气,这位怪僻女子立kè

决定动手,结果可怜的段世子又只能沦为观战之人。直到战斗结束,怪僻女子负伤,这两位也许从未想过,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的灵鹫宫使者战死,充当危险看客的段誉才长长松了口气。

见到怪僻女子很快换上身前那位已然身死的灵鹫宫使者装扮,有些呆板却不傻的段誉同样很快意识到,女子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很快一边向尸体念着对不住的道歉话,一边将这位身材样貌都非常标致的灵鹫宫使者披风给解了下来披上,又屁颠颠跟着怪僻女子赶往无量剑派,解救被关押充当人质的钟灵。却并不知dào

,此刻的钟灵正在后面,拼命的寻找他们的下落呢!

第二十九章 凶神恶煞岳老三

离开洞府来到无量剑派附近,一座陡峭岩壁休息的赵孝锡,正沉寂于无涯子的武学纪要中。却突然听到一匹马嘶鸣之声,没等反应过来回头他就看到,一男一女如同滚葫芦般,出现在他休息的岩石附近。

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时,不经忍不住浮起一丝轻笑,这还真是‘山水有相逢’。他原以为躲到这有点类似悬崖的山峰上,想必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却没想到,这位段公子还真体贴,硬是主动送上门来。那看这样子,等下一场大战应该免不了了。

清楚自己身处的位置,只要他不现身别人也看不到,赵孝锡也不着急,想看看接下来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尤其他很想知dào

,这位斗蓬遮脸的黑珍珠,是不是真如小说中那样冷若冰霜,却也娇艳如花。

看着那位段公子望着那些追兵,不断往他们身处的山头爬行而上,赵孝锡也想看看。这位礼佛不爱武艺的公子哥,到底会做何选择。毕竟,此刻他还需yào

照顾,已然受伤的黑衣女子。这杀一人救一人的选择题,的确有些为难于他啊!

相比段誉站在陡峭的山坡上,不断喊着‘不要上来危险’的劝告,靠在一块大石旁的黑衣女子却比较冷酷无情的道:“傻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拿石头砸下去啊!要是他们冲上来,我们都要见阎王爷了!”

也许是真心不想死,在女子的劝说下,段誉才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冲着那些持刀不断往上爬的武者道:“你们不要再爬了,再爬我就真的丢石头了。”

只可惜他的好意没人领情,那些武者还是闷不吭声加快速度往上攀爬。在黑衣女子生气的吼道:“你倒是砸啊!”

闭着眼睛将手中石头丢下去的段誉,看着石头开始滚落山坡,从那里武者身边滑过,能皮毛都没伤对方一根。觉得心有庆幸没伤着人时,又喊道:“真的不要再上来了,不然我要拿大石头扔你们了!”

望着这位天真到如此地步的段世子,赵孝锡觉得挺可乐的,至于那位女孩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赵孝锡觉得,那女孩应该气疯了。如果不是受伤过重,她第一个杀的不是山下那些追杀她的人,而是眼前这个恨不得一把掐死的段誉。

‘傻小子,你要真觉得跟他们废话有用,那你就等着受死吧!那些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对他们手下留情。等他们爬上来,看看他们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忍不住又吼了一通的女孩,真的不想再看这滑稽的一面。也许是女孩的吼声,让段誉真心意识到,不能让这些人上来。刚才搬起力所能及的石块,往山坡之下抛扔。结果看到石头真的砸倒一个人,让其直接跌落到坡底,看样子应该活不成后。

先前那股勇气顿时散尽,跌倒在地上一脸惊慌的道:“怎么办?我杀人了,我刚才丢的石头真的砸死人了。我不是有意思的,我已经告sù

他们,让他们不要上来。可他们不听,真的不能怪我啊!”

随着这种自责般的声音,那些持刀的武者终于冲了上来,面对这些气势汹汹杀来的武者。赵孝锡很快看到,捂着腹部伤口的黑衣女子,单手往腰上一抹甩手而去。几枚杀气腾腾的飞镖,顿时令冲过来的武者仰面倒地,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

在这种内忧外患之中,也许感觉跟黑衣女子待在一起安全些,段誉又赶忙连滚带爬来到了黑衣女子身边。显得一脸担忧的,看着那些渐渐围过来,一路追杀黑衣女子的武者们。

就在赵孝锡觉得自己应该出手时,突然看到一个从山坡下快速窜上来的矮胖武者,扛着一把大剪刀状的武器。怪叫道:“哇哈哈,想不到这荒山野岭还这般的热闹。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的了我南海鳄神岳老二呢!”

一听这话,赵孝锡就知dào

这位收徒不成反成徒弟的岳老三到了。这个家伙出现,想必另外三位跟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家伙,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吧!

对于这四位中原武林败类,赵孝锡觉得段延庆可怜也可恨,叶二娘可恶也可悲,至于这位动不动喜欢扭人脖子的岳老三,赵孝锡反倒对其没多少恶感,相反觉得这家伙虽然一根筋,却也令人佩服他的信守承诺。至于排名第四的云中鹤,赵孝锡对他的评价必杀之。

用赵孝锡的评价,男人可以**却不能下流。这位**大盗,真心依仗着其轻功高超,劫掠良家女子供其泄私欲。这样的武林败类,在赵孝锡看来,断其下肢让其饱受TJ之苦,才是他最应得到的报应。

看着岳老三一到,那‘南海鳄神’的名号,吓的众人也是退避三舍。由此可见,这家伙在江湖中的名号,还是蛮吓唬人的。

就在岳老三开始出现在双方交战的区域,不断打量着这群人时,看到戴斗蓬的黑衣女子很好奇的道:“这大白天的,你这丫头怎么还戴斗蓬行走江湖,难不成你长的很难看?”

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赵孝锡,不想这位本是段誉堂妹的木婉清,跟小说原著那样为了脱险,冒充段誉的妻子。破掉摘下斗蓬见到她真面孔的男人,遍是她夫君的誓言。尽管现在还看不出,这个应该就是木婉清的黑衣女子面貌如何,但看这身材确实非常不错啊!

知dào

眼前这个矮冬瓜实力高超的木婉清,正准bèi

银牙一咬卸下斗蓬时,却突然听到旁边的小山坡上传来一阵声音道:“我说你们这帮人都怎么回事?打打杀杀吵吵什么呢?不知dào

扰人清梦是要遭报应的吗?”

原本集中在岳老三身上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显得一脸懒散从藏身处站起来的赵孝锡身上。望着这又是一位着装打扮,看起来跟世家公子哥打扮的年青人。清楚岳老三啥脾气的武人,都知dào

这个年青人怕是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岳老三看到赵孝锡突然出现,心中显然惊讶了一番。可看赵孝锡的年龄跟长相,似乎又不像习武之人。

因此举着大剪刀道:“小子,你刚才是说我岳老二吵到你睡觉了吧?你信不信,我等下一刀剪了你脖子,让你以后可以一直睡觉了?”

面对这位显得嗓门大嚷嚷的岳老三,赵孝锡还是那付刚睡醒般的模样,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道:“我说是谁嗓门这么大,原来是凶神恶煞岳老三啊!你啥时候变成岳老二了?对了,你们那个恶贯满盈的老大,无恶不作的叶二娘都来了吗?”

威胁过后见赵孝锡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直言道破他的身份,岳老三心中也有些打鼓。觉得眼前这个书生,要么就是比眼前这个傻呆子还傻的人,要么就是一点不惧他四大恶人的名气。可他实在想不出,江湖上何时又出了个,敢不惧他四大恶人的年青高手啊?

‘小子,报上名来。我岳老二不杀江湖无名之辈!’

想先听听赵孝锡名字再决定动不动手的岳老三,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试探了一下。谁说这家伙一根筋,赵孝锡觉得这家伙还是有脑子的。不然,犯下这么多血案,不说仇家遍天下,也算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能活到现在没脑子成吗?

心头暗道小说毕竟是小说,现在换成眼前活生生的人,自然不能用小说中的对其的评价看待了。将放在身边的宝剑握在手中,赵孝锡一跺脚,如同一只展翅大鹏般出现在了下面众人的平地之上,这反倒把岳老三看的有些不明白了。

站在段誉跟木婉清的身边,赵孝锡笑了笑道:“刚才的话,可不象你岳老三的风格。行了,今天大爷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们这些人,给你们三息时间滚蛋。若是敢多待一息杀无赦!”

如此谈笑自若道出杀无赦,岳老三真的有些看不准赵孝锡的实力,单从刚才那手轻功。岳老三就知dào

,对方的轻功至少跟老四穷凶极恶云中鹤有的一拼。面对这样的轻功高手,打斗起来他还是会吃不少亏。

那些追杀木婉清的杀手,面对岳老三的威名倒也心存畏惧。可面对赵孝锡这个小白脸般的年青人,他们却没那么大的肚量。只是怕岳老三生气,这些杀气不敢吭声,却对赵孝锡怒目而视,表示他们的不满。

就在三息时间一到,赵孝锡笑着的脸突然沉下来道:“看来你们真的不怕我刚才说的话放眼里,那到了地下别忘记跟阎王爷说一声,杀你们的是我赵云了!”

话音刚落长剑闪电般出鞘,站在赵孝锡身前几位武者,连对方怎么出剑都没看清。就觉得咽喉处一痛,倾刻间捂着喉咙倒地。这手快剑功夫,令站在一边的岳老三神情终于凝重了起来。因为他知dào

,眼前这个年青人不是傻子,相反是个非常历害的年青高手!

第三十章 奇门卜卦之术?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杀戮则永远都是江湖的主旋律,这也令无数行走江湖的武人最终领悟出,江湖险恶人心叵测的道理。而对前世同样从血与火中历练过的赵孝锡而言,弱肉强食则是任何时代不变的铁血规则。

杀人者人亦杀之,这点赵孝锡非常清楚。尽管他向往江湖的快意恩仇,却也明白没实力勿装B的道理。想要不被别人杀,那唯有先下手为强,让人惧怕于自己,才能保证自身安全不受威胁。更何况,这些追杀木婉清的杀手,手上也未必没人命。

常言道‘人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呢?

吃这一行杀手的饭,早应该明白生死很多时候都在生死一瞬间。没把握住这个机会,意味着就将付出生命的代价。前世有人给赵孝锡算过一卦,说其是天煞孤星注定活在杀戮之中,最后证明确实如此。

来到这个世界,赵孝锡同样清楚,要想完成心中理想,杀戮对他而言必须习惯。而眼前这些江湖杀手,不过是用来磨砺他心神的一块垫脚石罢了。相比眼下这种小杀戮,将来上了战场那才是真zhèng

的尸山血海,不适应那何谈实现理想呢?

望着剑剑夺命的赵孝锡,手中长剑如同一道诡异的毒蛇,游走于这些杀气之中。离在外围的杀手,明白眼前这位报了名号的赵云,实力根本不是他们所能相抗衡。立马掉头就准bèi

逃跑,这也是他们行走江湖保命的办法。

只可惜,赵孝锡说过三息不走杀无赦,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望着两个已然逃到山坡前,准bèi

冲下去的杀气,拎着散发寒气长剑却滴血未沾的赵孝锡,收剑入鞘的同时。显得很随意般踢飞掉落在身旁,杀手带来的短刀。

这两柄短刀就如同长箭一般,几乎前后一致般精准的扎进了逃跑杀手的胸口,对方如同被重锤砸重一般,直接倒栽葱的跌落下山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这手谈笑自若中,就收割了十几条人命的动作,着实令岳老三觉得,这年青人不好惹。

也许是看出岳老三心中那些胆怯,赵孝锡笑道:“岳老三,你可是凶名满江湖的南海鳄神,难不成这种小场面也会觉得不舒服?不至于吧?放心,今天我心情好,不会把你怎么着。而且我也知dào

,四大恶人中数你杀生最少。

要是你以后,能改掉动不动扭人脖子,说不定有机会我赵云还请你喝酒。对了,你不是一直想收个徒弟吗?那你看看这位公子的后脑勺,可跟你一模一样呢?”

觉得这位最终走上恶人之路的岳老三,其实会杀人,更多都是别人嘲笑他的容貌跟身材。以至于功夫不错心胸却有些狭窄的岳老三,才会动不动喜欢杀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说白了,这家伙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有点小肚鸡肠外加不自信的人。

想到前世这家伙嚷嚷着要收段誉为徒,今天插手改变了事情走向的赵孝锡,也不忘调侃对方一把。结果岳老三一听这话,果然眼神就转到了显得一脸错愕表情的段誉身上。不待段誉反抗,就摸到了对方的后脑勺上,发xiàn

段誉那块后脑骨果然跟其一样。

立kè

大笑道:“好,好,太好了,我岳老二终于可以收徒弟了。小子,赶紧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求我收你为徒。到时候,师傅传授你南海派的独家秘籍,让你成为一代武林宗师。”

面对状若疯狂般的岳老三,段誉却摇头道:“我自小不好习武,你要收徒弟找别人吧!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

此话一出,岳老三愣了片刻挥动着剪刀气急败坏般道:“什么?你敢不当我徒弟,信不信我一刀剪掉你脑袋?”

望着如同当年小说中联想过的片段出现,赵孝锡忍不住哈哈大笑的道:“行了,岳老三,你这位徒弟肯定收不成。如果他想习武,早就成为一代高手了,他可是出身名门望族。岂能轻易拜你为师呢?

如果你真想收他为徒,以后还需多花点心思才行,这强人所难可不是英雄所为哦!要是别人知dào

,你堂堂南海鳄神,收个徒弟都是靠威胁利诱强收的。人家肯定会笑话你,连个徒弟都要靠威胁,这传出去多丢脸啊!”

听赵孝锡替自己解围,段誉也不明白这个出手狠厉的年青人,到底是站在那一边。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对方似乎知dào

他的身份。可他自问,从来都没见过对方,那对方又是如何知dào

他的身份呢?

望着段誉似有不解的眼神,赵孝锡笑着道:“看来段公子对我的身份有些好奇?我想不着急,应该让你知dào

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dào

。毕竟,我师傅天下第一神算的头衔,可不是随便吹出来的哦!还有这位姑娘,如果我没算错,姑娘想必应该姓木吧?”

要是有现代人在,一定会揭穿此刻装B的赵孝锡。但在这种时代,江湖中确实有些精于推算之术的奇人。加上赵孝锡编造出一个天下第一神算的师傅,不清楚他来路的人,还真会让他唬住了。

眼下木婉清就是如此,再心若冰霜的她也忍不住道:“你怎么知dào

我姓木?你到底是什么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企图?”

此言一出,无疑证实了黑衣女子果然姓木,这有点神奇的本领,让岳老三也有些心里打鼓。毕竟,真碰到这种精通卜算之术的奇人弟子,还是少得罪为妙。不然,以后人家随便算出他下一步在那里,对他实施围追堵截,那不死也会掉层皮啊!

面对言语中充满警惕的木婉清,赵孝锡想起这位,被母亲以徒弟收养的女孩,会形成今天这个性格,着实让人有些怜惜。

略带感慨的道:“看来木姑娘这防人之心,还真是大大出乎赵云的意料。行了,既然你不相信赵某的卜卦之术,那说再多也无用。只是赵某想送姑娘一句忠告,既然是你许下的誓言,要破除的时候切记不可草率行事,不然将来你一定将后悔莫及。”

说完还略带**般做了一个掀开斗蓬的动作,而正是这个动作吓的木婉清连忙退后几步,看向赵孝锡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份惊骇的神情。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连她当年许下的这个誓言也知dào

,这不得不让她开始相信,赵孝锡真的会奇门卜卦之术。

从怀中掏出一瓶学自少林的疗伤药,赵孝锡朝木婉清抛了过去道:“这是我师门秘制上好的金创药,姑娘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至于段公子,如不出所料,你父亲已经派人来找你了。我也知dào

段公子,一心向善不愿多做杀戮,想必对刚才我丝毫不手软杀掉这些人,心中多少有些觉得赵某太过残忍吧?

可我要告sù

段公子的是,这些被杀之人,手上没欠下血债的想必不多。那段公子有没想过,当初被他们杀的那些人,又应该找谁去伸冤替他们报仇呢?我今天杀了他们,也许救的是原本有可能在今后被他们杀的善良之人。那你觉得,我杀了他们是太残忍无情的事情吗?

有礼佛之心是好事,但佛祖难免也有动怒之时,更何谈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不是每次你的运气都能这么好,要是你在外面被人杀了,你有想过你爹娘的感受吗?你想过你伯父的感受吗?有想过你原本需yào

承担的责任吗?所以,很多时候,你的善良也过于自私了。”

被赵孝锡说教一顿的段誉,经lì

了这些事情,似乎有些明悟。但性格不是说变就能变,因此很客气的道:“多谢赵兄指教,段誉以后一定会注意。刚才的事情,还要谢过赵兄的救命之恩呢!”

面对终于有了些转变的段誉,赵孝锡一付高人般的派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就在此时,前方山林中传出一声刺耳的鸣镝之声,望着那绽放开的信号。赵孝锡心中顿时一凝,很快道:“岳老三,跟赵某一起去看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吧!段公子,照顾好木姑娘,不要随意走动。等寻你之人到达,你完成心愿就跟他们回去吧!”

抛下一句话,望着心有不舍的岳老三,两人直接纵身而下,朝前方鸣嘀的山林冲去。相比岳老三好奇这信号是谁所放,加快脚步的赵孝锡则开始猜测。这武部成员,为何释fàng

这紧急信号,通知附近武部成员来援呢?

没错,这个紧急信号正是赵孝锡给予武部成员,当遇到紧急情况时召集附近成员聚集的特殊信号。一旦释fàng

这个信号,意味着武部成员遇到了自己没法对付的情况。那又有什么人,让这些身手也算不错的武部成员,不得不向外求援呢?

第三十一章 废了云中鹤

就在赵孝锡猜测武部成员发信号原因时,跟在他身边的岳老三却真心明白,眼前这位年青人实力真不容小视。他已然尽全力追赶,却还是被对方抛下一截。如果不是担心他逃离视线,岳老三清楚赵孝锡的速度会更快。

当两人听着前方刀剑交错之声,快速的显现在交战双方时,赵孝锡眼神一凌道:“钟灵?”

跟在他身后的岳老三,在抵达之后也忍不住道:“老四?”

也许是看到两人抵达,正在围攻那位轻功卓越云中鹤的武部成员,突然撤身一脸羞愧的单腿跪在赵孝锡面前道:“参见阁主,卑职无能,一时失手让钟姑娘被此人掠走。为了救下钟姑娘,地字五号跟六号,已然被其杀害。还请阁主,替手下报仇!”

阁主!

这个称呼令跟在赵孝锡身后的岳老三心中一惊,清楚对方果然是什么江湖隐世门派的弟子。他们四大恶人虽然名气甚大,在江湖行走也可谓无所顾忌。可真要得罪一些隐世门派,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听到手下报gào

死了两个部下,赵孝锡心中的怒火自然大涨,唯有还不知死活的云中鹤一脸不屑的道:“岳老三,你怎么跟在这小子身后?这可不象你的风格,看看。这是兄弟在路上看到的一位美女,长的很标致吧?要不,等兄弟乐呵过后,再让你享shòu

一下。”

清楚这位老四是个用下半身考lǜ

问题的家伙,岳老三赶紧道:“老四,闭嘴!赵兄弟,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我这位兄弟一马。我现在让他把你的朋友交出来,再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看怎么样?”

赵孝锡还没说话,云中鹤就一脸惊叫道:“岳老三,你TM的说什么呢?让我把好不容易抓到的小美女还给他?你见过我什么时候,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过?还让我给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道歉,你是不是脑袋门被挤了?”

不知死活!

心中给这位四弟一个评价的岳老三,还准bèi

相劝时,赵孝锡却神情冷酷的道:“穷凶极恶云中鹤,要说四大恶人中本阁主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武林败类。岳老三,我知dào

他是你兄弟,我也不勉强你站在我这一边。但你要知dào

,一旦与我为敌的后果。

今天云中鹤辱我朋友在前,杀我部下再后,若是放其离开,我赵云将来还有何面目行走江湖。尔等退下,记住今天的耻辱。别以为有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连这样一个**贼都对付不了,何谈本阁主将来对你们赋予重任呢?”

随着赵孝锡的训斥,武部的成员很快收起刀剑退到一旁,将此刻心中多少有些猜测不透赵孝锡来路的云中鹤给让了出来。清楚这下麻烦的岳老三,实在不想得罪赵孝锡,可眼看着四弟有危险不出手,多少有些觉得不道义。

最终一咬牙道:“赵兄弟,对不住了。这事是云中鹤不对,可我居然是他三哥,就有必要跟他并肩作战。若是我岳老三技不如人,死在赵兄弟手下,那我岳老三认命。”

说完大步走到云中鹤面前,抓紧那把鳄鱼嘴般的大剪刀,这个动作看的云中鹤也忍不住嘀咕道:“岳老三,这小子什么来路?难道他比乔峰那个小子还厉害吗?我们两兄弟出手,还收拾不了他一个毛头小子。”

唯有见识过赵孝锡剑术的岳老三,一脸生气的道:“闭嘴,除了玩女人你还知dào

什么?你以为整个江湖,就乔峰一人厉害吗?不想死在这里,你就用点心吧?”

见岳老三最终选择跟兄弟站在一起,还是在明知实力不如自己的情况下,赵孝锡非但没生气,反倒很欣赏般道:“岳老三,别人都说你凶神恶煞,却不知你还重情重义。行,今天就让我先战战四大恶人中的两大恶人吧!”

说完令云中鹤眼神一紧,对方话音刚落已然逼进他的身边,急促后退之时,岳老三抬剪上前挡下了赵孝锡还未出剑的剑鞘攻击。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向以力量著称的他,竟然被这剑鞘一顶,给顶的后退了两步。

岳老三被顶的后退,赵孝锡剑芒出鞘直接刺向云中鹤挟持钟灵的手臂,让其不得不甩出钟灵抵挡这一招。结果赵孝锡伸手上前,揽过抛出的钟灵甩到一旁的武部成员跟前道:“接好,在战斗没有结束前,保护好钟姑娘!”

这战斗刚开始,挡箭牌就被赵孝锡逼脱,云中鹤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位比乔峰还年青的剑客,又是一位不出世的年青高手。这一刻才明白,为何刚才岳老三会如此慎重,原来他早就知dào

,对方实力超群单凭一己之力不是对手。

意识到这次遇到硬茬的云中鹤,也不在幻想一亲这个在山中劫到的小美女,全神贯注的跟岳老三并肩作战。无论如何,他心中也清楚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要想活命,只能依靠手中的长剑,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救下钟灵之后,赵孝锡心头大定朝两人道:“云中鹤,你不是以轻功自傲吗?那今天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绝世轻功!”

在少林寺学会达摩祖师留下绝世轻功,一苇渡江术还没来的及融合到实战中的赵孝锡,轻身术一提整个人如同随风飘浮的清风般,转瞬间抵达了云中鹤身边。让云中鹤再次心头大骇的时候,不得不跟岳老三联手抵达赵孝锡抵进刺出的十几剑。

如此神奇的轻功,配合如此电光云闪般的超强剑术,没等云中鹤庆幸有岳老三帮忙时。透过岳老三张开的鳄鱼剪,身形飘移的赵孝锡已然向鳄剪之后的云中鹤刺出三剑。等到岳老三反应过来闭剪时,却发xiàn

赵孝锡的长剑已然抽出。

闷哼三声吐出一口鲜血的云中鹤,踉跄着退后几步,胸前那几道血淋淋的剑伤,已然告sù

岳老三跟他。赵孝锡的实力,超过他们太多。就算联手,他们也不是对手。而更令云中鹤有种想逃跑冲动的惊骇时,对方透过长剑令他吐血的剑qì

,精纯的令他差点失去战斗力。

好快的剑!好强的内功!这就是云中鹤吐血后,心中大骇的原因。

看到云中鹤受伤,岳老三如若疯魔般拼命的保护,手中这柄鳄鱼剪更是挥舞的水泄不通。就是不想让赵孝锡,再次攻击已然受伤的云中鹤。如果不是赵孝锡,觉得岳老三这人还有救,以他这种状态早就倒在赵孝锡的剑下。而不是身上中了十几剑,大多都是轻伤了。

觉得早点结束为好的赵孝锡,长剑轻吐道:“中!”

岳老三就感觉握剪的手腕一痛,这柄重达百斤的鳄鱼剪,毅然跌落在地。这意味着,他同样失去了与赵孝锡交手的能力。

眼看赵孝锡往云中鹤逼进,岳老三突然跪倒在地道:“剑下留人,赵兄弟,我岳老三求你了。看在你朋友没受伤的份上,能饶过我这兄弟一回吗?只要放过我兄弟这一马,我保证为你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呃!听岳老三这意思,是愿意用自由换取这位云中鹤的性命。此人信守承诺的性格,还真让赵孝锡有些无语。

收住刺向云中鹤咽喉的剑锋,赵孝锡冷言道:“岳老三,为这样的败类,值得吗?”

岳老三见赵孝锡停下递进的长剑,心中长松一口气叹息道:“赵兄弟,我虽然有些不耻老四的作法,可这也是他修liàn

功法所造成的。既然我们已然结义为兄弟,我这当三哥的就必须为了承担责任,断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死在我面前。

我知dào

赵兄弟是隐门弟子,能否放他一条生路,我保证将来有你的地方,他一定躲远远的。现也不敢冒犯你,可以吗?”

就在赵孝锡犹豫之时,一道从密林之中射出的长矛,让赵孝锡来不及回答岳老三的问题。扭身躲过那根劲道十足的长矛,却也在扭身的过程中,唰唰两剑挑断了云中鹤的腿筋。没了脚筋,赵孝锡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长矛飞过赵孝锡的身旁,一阵古怪压抑的声音突然道:“你好大胆子,敢伤我兄弟?”

听到这声音岳老三眼神一喜,却很快听到云中鹤惨叫倒地吼道:“老大,这小子挑断我的脚筋,替我杀了他啊!”

伴随着他的惨叫声,一个拄着拐杖面目狰狞的中年人出现,跟在其身后还有一个神情同样凝重的艳丽妇人。看到这两人出现,赵孝锡就清楚,这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今天算是全部到齐了。那接下来,免不了又要大战一番。

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没善了的机会。赵孝锡很快打了个手势,听到信号已然汇集于此的十几名武部成员,倾刻间做好了战斗准bèi

。战事几乎一触即发!

第三十二章 银枪战段延庆

从刚才那道长矛射出的劲道,赵孝锡就清楚这位太子出身的段延庆,功力确实不容小视。加上还有一个,实力同样不错的叶二娘,赵孝锡自信自保无疑。却也不想看到,再有武部成员死在他面前。

望着四大恶人齐聚,赵孝锡正准bèi

说话时,说听到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着熟悉的人出现,望着跟在其身后的二男一女,赵孝锡这边的实力无疑再次加强。

‘巴叔叔,正是这位赵兄救我一命。刚才要不是他出手,我恐怕就没法幸免于难了!’

说话的正是刚才听赵孝锡吩咐,等待亲随过来寻他的段誉。跟在他身后的,除了段正淳的两位亲随巴天石、朱丹臣外,还有依然蒙着斗蓬的木婉清。看其伤口已然包扎过的样子,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示意对方照顾好还处于昏迷中的钟灵。

在赵孝锡跟段誉等人交谈时,检查了云中鹤的叶二娘一脸无奈的道:“老大,老四这轻功算是废了。这小子两剑,正好挑在脚筋之上,虽性命无碍实力却在不如前了。”

如同天聋地哑般的段延庆,看着一脸无惧的赵孝锡,也清楚对方是个高手。朝一脸无奈表情的岳老三嘶哑的问道:“老三,此子什么来路?你们为何惹上他?”

岳老三听到这位老大询问,很快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得知对方很有可能,是江湖中一些隐世门派行走江湖的隐门弟子时,段延庆自然也心有担忧。毕竟,得罪这种隐门弟子,惹出背后的老怪物,怕是他们也难逃一死。

不过身为云中鹤的大哥,段延庆还是朝赵孝锡道:“小子,就算你是隐门弟子,可挑断我四弟脚筋未免太残忍了吧?今天你给个解释倒罢,如果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不管你是何来路,我都要将你斩于此地。”

面对段延庆的威胁,赵孝锡冷笑道:“这话从恶贯满盈的段老大嘴中说出来,还真是令人发笑。若不是看在岳老三面子上,我刚才那两剑,就不是挑断他的脚筋,而是直接割断他的喉咙。在我看来,你们四人当中,除了岳老三尚可有药可救。

你们三人中,云中鹤最该死。我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随意污人清白断人性命,是谁给他这个权力的?既然他喜欢杀人,那就应该有被杀的觉悟。别人也许会害pà

你四大恶人的威名,难道还想我屈服你们的恶名吗?告sù

你,别做梦了!”

言语犀利的令段延庆怒火中烧道:“小子,别以为年少轻狂就能不把别人放在眼中。若是给你机会,或许你有机会在武林中成就一代威名。但若是死在这里,你就什么都不是。敢如此戏耍于我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对此赵孝锡直接反驳道:“怎么?连别人说你几句都说不得,这作风未免太霸道了吧?真当你是皇帝还是太子不成?要知dào

,就你们四人,不思以身报国。反倒成为外族之人的走狗,中原武林之人,人人得与诛之。

既然乔峰能让你无功而返,难道我赵云就没本事吗?告sù

你,这天下大了去,能治的了你段延庆的人多了去。不信,你可以试试,这天下是不是真的任由你们逍遥法外?”

这话在别人听来或许只是回击,但在段延庆听来却心神大震。毕竟,知dào

他是大理国前太子身份的人实在不多。而眼前这位年青人,若有所指的话,无疑告sù

他。不但知dào

他是大理国前太子,还知dào

他接受了西夏一品堂的聘请。

单单这份探知消息的能力,就足以令段延庆对赵孝锡提高警惕,至于岳老三也小声的道:“老大,这小子卜卦之术非常历害,见到我第一眼就知dào

我是谁。另外他似乎清楚我们四人的来历,这种来头不明的人,要小心应付啊!”

就在段延庆犹豫时,觉得轻功被废再没法依仗轻功当**大盗的云中鹤,突然插话道:“老大,你不会仅凭几句话,就被这小子给唬住了吧?不管他有什么来路,杀了他就啥也不是了。我们可是四大恶人,何时怕过区区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被云中鹤激了一下的段延庆,终于下定决心道:“小子,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试试看看你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明白最终还免不了一战的赵孝锡,非但没半点畏惧,反倒大笑道:“好,我还以为传说中恶贯满盈的段老大是熊包一个呢!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江山倍有人才出,乔峰能让你无功而返,今天我同样让你明白,惹到我的下场一样不好受。”

说完将手中剑往旁边的武部成员中一丢,就在众人觉得赵孝锡要空手对敌有些托大时,一个跟在其身边的武部成员上前,将一根包裹了黑布的东西递了过去。

等到赵孝锡扯掉包裹的黑布,露出这柄银色长枪时,众人才明白剑并非赵孝锡最熟悉的兵器。反倒是这柄长枪,才是赵孝锡真zhèng

拿手的武器。而明白这一点的岳老三跟云中鹤,也是一脸骇然。剑术已然厉害到那种程度,那他擅长的枪术又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提着长枪走到前方交战区域的赵孝锡,神情肃然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值得使出全力的对手,希望你不会让我的龙胆亮银枪失望才好。”

望着已然全力以赴持枪的赵孝锡,段延庆清楚武林中擅长使用长枪的武者,要么就是想依靠长枪交手时的长处,采用远攻的办法让对手无法反击。还有一种,也许就是能将长枪使的出神入化,非常有自信短近接合使枪的枪术宗师。

眼前这个年青人看上去,年龄想必比他小一半,如今小小的年纪就能达到枪术宗师的境界,段延庆怎么都有些不相信。但不代表,他会对赵孝锡掉以轻心。相反他能活到现在,正是任何时候都全力以赴对敌,才创下这个赫赫威名。

望着拎着长枪开始凝视自己的赵孝锡,段延庆有种被杀气锁定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段延庆明白这位年青人手上,同样沾有不少人命。

这也意味着,他并非什么初入江湖的菜鸟,而是一位打斗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可这种状态出现在一个年仿二十的年青人身上,多少让段延庆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他觉得有些难以判断对方武力,稍稍分神之时,赵孝锡已然动了。那柄刚才静如脱兔的长枪,已然化身为一条毒龙,直逼段延庆的胸前而来。速度之快,令段延庆也暗暗心惊,只能往后倾倒迅速后退。

逼身上前的赵孝锡却大笑道:“段老大,在这种时候分神可不是好习惯,若是倒在我这无名之辈手中,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哦!接我一招,游龙在天!”

说完这句话,在场观战的众人就看到赵孝锡手中的长枪,如同一道潜龙般旋转着锋芒,逼向已然飘身而起的段延庆。这份精纯老练的枪术,让岳老三真心明白,刚才赵孝锡跟他游斗,已然放了很多水了。不然,就这种枪术,再多个岳老三也不够扎的。

随着长枪跟段延庆的铁拐接触,激起一阵阵火花,谁都清楚赵孝锡的实力,一点不输段延庆。这意味着,拥有江湖顶级高手之称的段延庆,如今正跟一位江湖顶级高手的后起新秀交手。此战结束,赵孝锡的名声势必传遍江湖。

看着缠斗在一起,几乎压着段延庆打的赵孝锡,待在后方保护着段誉的巴天石、朱丹臣也是一脸的敬佩。那怕段誉这个不好武的公子哥,看到此时一付少年英雄豪杰风采的赵孝锡,突然觉得要是能有一身好武艺,想必他也不会沦落到处处需yào

别人保护的地步吧!

一直观察段誉表情的两位段家家臣,看着这位世子握紧拳头暗下决心的情况,相视一笑之后清楚,此战过后相信这位世子爷,应该不会象以前那般抗拒练武吧!

至于在木婉清照顾下,已然醒来的钟灵,在得知是赵孝锡再次救了她时,心中对赵孝锡的感激自然越发的多了。望向那个英姿焕发时而大笑的赵孝锡,觉得整个芳心都开始慢慢酥软了起来。如此英俊潇洒武艺高强的少年英雄,那个少女不喜欢呢?

就在此刻,越战越勇的赵孝锡突然道:“段老大,这可不象传说中的你哦!难不成,你还隐藏着你的绝招不用吗?要知dào

,我可早想见识一下,段老大的武学绝技呢!”

被激出怒火的段延庆,闷声道:“小子,你找死!”

说完之后,从他指间躲出一道有如剑qì

的无形气箭,却被赵孝锡轻松躲过继xù

笑道:“果然好招,再来!”

一阳指,六脉神剑,这两门段家皇家弟子才能传授的绝世武学,不见识一下岂不浪费。说起来此次来大理,赵孝锡可想过将这两门神功收入囊中。先见识一下此神功的威力,也能有个更为直接的体会嘛!

第三十三章 势均力敌

从踏进江湖那刻起,赵孝锡就想跟这些天龙八部中的高手一决高下,验证自身武学的同时,扩大自身在江湖的名气。有时候,名气也是种无形的东西,它即会成为拖累的负担,也会成为成就一番伟业的名望基础。

而赵孝锡如今做的,就是踩着这些恶人的臭名昭著,扩大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利地位。等将来他振臂一呼时,江湖中才会有人愿意供其驱使。这才是赵孝锡放着组建军队的事交别人处理,毅然行走江湖的真zhèng

原因。

望着开始逼出段延庆的段家绝学,难得痛快战一场的赵孝锡,显得更为舒畅的道:“果然不错,此等武技堪称神奇。段老大,再试试赵某的百鸟朝凤枪!”

说完这番话,段延庆意wài

的发xiàn

,那杆在赵孝锡手中如同活了一般的银枪。化身一朵喇叭状,喷吐着花蕊朝他身边逼近,令他根本看不住。这些几乎幻化成羽毛般的枪芒,到底会从那个地方喷射而去。用铁拐去抵挡时,却几乎每个枪芒都是实攻并非假攻。

在两人陷入激战时,段誉略带惊奇的道:“巴叔叔,那个使拐人用的武技,好象跟师叔祖他们用的六脉剑法一样。难道他跟我们段家有关系吗?”

巴天石脸色凝重的道:“公子,此中内情卑职也不尽知,等公子回到皇宫问皇上跟王爷,他们应该会比卑职知dào

更多一些吧!不过,公子爷,你以后真要学些武功。不然,下次出来真碰上这些人,只怕我等都无力护你周全。”

见巴天石似乎知dào

一些却不肯明说,段誉也没追问点头道:“多谢巴叔叔,我记住,以后我会学些逃跑的功夫。这杀人总归不好的!”

后面一句虽然说的小声,却也被巴天石跟朱丹臣听了个正着。心中着实有些无奈,这位世子爷一点不明白,他将来可要执掌一国皇位。若是这般心慈手软,以后还怎样治理国家,保护大理国的黎民百姓呢?

随着百鸟朝凤枪使出,眼睛见躲不过的段延庆,只能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硬受了赵孝锡一枪,被刺中一条大腿血流如注的倒退。可赵孝锡同样,被其发出的两道指剑,在手臂上擦出一道血痕。但相比段延庆的血流如注,刚才无疑赵孝锡胜了一筹。

看见步行踉跄的段延庆,叶二娘跟岳老三赶忙上前,扶住不断倒退的自家老大。对于同样后退了几步,持枪而立的赵孝锡,也充满了不可置信般的眼神。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年青的江湖后起之秀,竟然能逼的自家老大到如此地步。

见叶二娘准bèi

上前,段延庆拦下道:“二妹,你不是他的对手,此子实力怕跟乔峰不相上下。今天情况对我们不利,速退!等下次再找机会,我们再收拾他。走!”

说完很快将铁拐往地上一点,让岳老三跟叶二娘扶着云中鹤离开,至于武部成员准bèi

上前追捕时,同样被赵孝锡给拦了下来。直到确认四大恶人离开,赵孝锡一直憋在胸口的淤血,终于甩头吐了出来,把武部的成员吓了一大跳。

纷纷上前道:“阁主!”

赵孝锡擦掉嘴角的血渍,摆手道:“无妨,只不过刚才招用大了,内力有些跟不上。吐出这口淤血就没事,别大惊小怪。能跟这样的高手比武,也不枉我行走江湖一遭。命令其它兄弟,盯紧四大恶人的行踪即可,千万不要跟踪过紧。

别说你们这些地位成员的身手,就是天位的几个家伙来了,也未必是这个段延庆的对手。所以,以后碰到他们还是走为上策,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另外将阵亡的两位兄弟,送回总部安葬,抚恤待遇跟以前一样执行即可。留两人在这里,其它人都做事去吧!”

‘遵命,阁主保重!’

说完先前一直跟在赵孝锡身边的武部成员留了下来,其余的武部弟子,就如同他们出现时那样,又迅速的四散离去。看的站在段誉身边的巴天石跟朱丹臣,也是一脸的凝重。这样精锐的暗卫,岂是什么人都能培训出来的?

已然清醒显得有些疲惫的钟灵,见到走过来的赵孝锡,一脸担心的道:“云哥哥,你没事吧?”

这赵大哥换成了云哥哥的称呼,足以证明赵孝锡在钟灵心目中的地位得与提高,望着站在面前悠香入鼻的钟灵。赵孝锡微笑道:“钟姑娘,不必担心,刚才我那一枪,想必那个大恶人此刻也不好受吧!”

在赵孝锡说着这话时,看着似乎有些显得落荒而逃的段延庆,跟在身后的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在他们好奇时,再也压抑不住,刚才随着枪芒直逼体力的气息。停下行进脚步的段延庆,突然甩头吐出一口淤血,看的跟进的三人也是一脸的心惊。

‘好精纯诡异的内力,若不是我内力深厚,刚才这一招足以让我饮恨当场。此子修为之高,的确实属难得啊!’

显得有些自言自语的段延庆,却没想到这番话把跟在身后,武功差他一大截的三恶人给吓到了。此刻他们才明白,为何一战结束,他们就会迅速离开。敢情这位老大,不至输了一招,而是差点把命去丢在那里了。

听到赵孝锡还称呼自己为钟姑娘,心中有些不乐意的钟灵,突然有些害羞的道:“云哥哥,你以后叫我灵儿好了,我爹娘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这意思赵孝锡那能听不懂,但脸上还是装作犹豫了一下,才道:“好,那以后我就叫你灵儿了。对了,灵儿,你怎么会被云中鹤给抓住的呢?”

不明白原本应该回家的钟灵,怎么会被云中鹤抓住的赵孝锡,自然好奇的问了一下。等到钟灵将她回到家,得知段誉已然拿着解药去救她,顺带还把木婉清叫上。担心两人有危险的她,又一路沿着两人离开的足迹,返回了这里。

结果没想到,在半道上碰到正好外出**的云中鹤,见她长的如此标致秀美,毅然实施的劫夺。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已经被迷晕的钟灵并不清楚,但在晕倒前她听到有人从暗处冲出来救她。而救她的人,正是那两个死去的武部成员。

解释完这些的钟灵,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因为她的事情,让赵孝锡死了两个手下,但事情已然造成,再追究活人的责任自然没必要。何况,赵孝锡已经下达过命令,将这两位遇难的武部成员厚葬,并给予其家人丰厚的抚恤金。

那些补偿的抚恤金足够他们的家人,在余下的人生中过上富足的生活。这一点,成为正式武部成员的武者,都非常清楚。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运气不好,偏偏碰上云中鹤这种实力比他们高一筹的江湖老手。

安慰了有些内疚的钟灵,赵孝锡也没忘记关心的问了一句:“木姑娘,你的伤没问题吧?”

刚才有感赵孝锡英姿的木婉清,实在有些畏惧这个似乎知dào

她一切的男人,轻声道:“多谢赵公子施药,我的伤已无大碍了。”

安抚了两位小美女,赵孝锡才向段誉身边的两位中年人道:“段兄弟,既然你的护卫已然到了,那还是办完事早点回去吧!等它日有空,我会去拜访你父亲跟伯父的。希望到时候再见到段兄弟,你不再象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了。”

面对赵孝锡的叮嘱,段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谢赵兄帮忙,誉回去之后,一定会勤加修liàn

武艺。既然赵兄有事,那誉就先行告辞。两位姑娘,就拜托赵兄照顾,誉在大理等着赵兄的光临,今日就先行告辞了!”

原本有心想问一下,为何赵孝锡如此肯定他这次离家,其实还另有要事需yào

办的段誉。想到第一次接触,对方就显得非常神mì

,也就不好多问什么。反正对方说了,下次会登门拜访,既然有机会再见面,那下次再问也不迟。

送走段誉跟护卫其左右的两位家臣,赵孝锡觉得这天龙的事让他一插手,似乎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至少眼前这位段世子,跟此刻站在他身边两位女孩的交际,随着他的插手已然改变。那么他还能见识到,这个令他前世念念不忘的江湖兄弟情吗?

想到这些赵孝锡也有些无奈,本身重生于这个时代,他就成了一只有可能改变历史的蝴蝶。既然历史都有可能因他而改变,又何谈这些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的真人呢?

事情已然发生了改变,再后悔也没意义。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改变象眼前这两位,应该被搂在怀中令人疼爱女孩的命运。自然也包括,那位跟他喝酒一番谈兄论弟的乔峰。至于最后事情会变成何种结局,那就期待老天跟时间给出答案吧!

第三十四章 请美女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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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段誉这位大理国世子,望着站在身边一大一小两美女,赵孝锡突然觉得不知dào

下一步应该做点什么。总不能站在这荒山野岭中,陪着两位娇滴滴的美女无言与对,这多少有些煞风情慢怠佳人的味道。

就在此时赵孝锡突然听到,直到此刻还戴着斗蓬的木婉清,突然一改印象中泼辣性格,站在旁边如同一朵睡莲般让人很想看看,这斗蓬之下到底长的何等美丽面孔的女孩。那平坦的小腹之中,传来是人都知dào

原因的‘咕咕’叫声。

也许是觉得有些丢脸,木婉清也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看眼神望向她的赵孝锡。同时心里也暗暗惊叹,为何在这个年青人面前,她会变得如此温柔呢?

清楚这妮子害羞的赵孝锡,很快道:“木姑娘,灵儿,如果不介yì

,我现在让人打点野味来。我们就在这山里简单弄点吃的,到时我们边吃边聊。话说这打了场架,没觉得累反倒觉得有些饿了。你们两个去打点野味,送到前方那块空地来。”

得到命令的两位武部成员,很快就跑进周围的树林,去替这位阁主打猎。至于陪美人的事情,自然还是赵孝锡亲自出马了。对此,两位已然对赵孝锡充当感激跟好感的女孩,也没太拘束一起跟着过来。毕竟,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野外烧烤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对赵孝锡而言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让两位女孩在这块树林旁河边的空地上坐着,赵孝锡很快从树林里拾来干柴,搭建好准bèi

烧烤架子。这一切熟练的动作,令两个女孩都觉得,他似乎又不象那种饭来张口高高在上的人。

但刚才那些足以用精锐来形容的武师,都尊敬他为‘阁主’,尤此可见他是一个有背景有来头的世家公子。可世家公司,她们虽然见的不多,至少还没见过有谁。如此老道熟练处理,在山中野餐的事情。至少她们清楚,先前离开的段誉肯定做不了这些。

等到赵孝锡搭好准bèi

烧烤的架子之后,两个刚才离开打猎的武部成员,已然提着好几只兔子跟山鸡,还有几条一看就挂了的林蛇,快步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至于大型的野味,这么匆忙的时间肯定不好找到。但这些东西,足够他们五人食用了。

看到这两个武部成员手中几条至少三四斤的肥蛇,赵孝锡也笑着道:“不错,这几条蛇蛮肥的,等下炖锅蛇汤,想必味道肯定不错。三号,去把我的白马牵来,在左边的褡裢里,有我精心准bèi

的调料。小七去找块大石头来,这没有铁锅,只能临时做个石锅烧汤了。”

说完从两个部下手中接过猎物,来到河边的赵孝锡很快将猎物洗尽,放在一旁待用。至于那只山鸡,赵孝锡则洗干净一只,其余几只都掏干净内脏就着皮毛放在一旁备用。

以前没少在外吃过东西的钟灵跟木婉清,都非常好奇接下来赵孝锡会怎么处理这些食物。随着去找马的武部成员,牵着白马过来,赵孝锡从旁边的袋子。掏出一把黄豆喂了这匹白马几口,让三号将它放在河边吃草。

拿着装一些烧烤调料的小袋子,赵孝锡很快又回到河边,观察了周围山坡。看到有露出黄色泥土的地方,很快就用刀挖了一些出来。将调料在山鸡肚中抹了一把之后,很快将山鸡用黄泥包成圆球,埋进等下烧烤的平地坑中。

等到制作石锅的七号拿着一个不太美观,却能用的石锅回来之后,赵孝锡让其洗干净装上水,放到临时搭建的土灶之上。而后将两个火堆用火折子点着,随着火堆开始烧着,赵孝锡又将事先准bèi

好几个灌入河水跟大米的竹筒,放到了土灶的旁边。

一切准bèi

妥当,让两个充当打下手的武部成员,将洗干净的兔子插上削尖的木棍,开始放在渐渐形成木炭的火堆上烤制了起来。这一切,落到钟灵跟木婉清手中,都觉得有些麻烦却又有些期待。

等到石锅里的汤开始沸腾,那锅里熬制的蛇汤开始翻滚时,这香味令两个都有些饥肠辘辘的女孩,觉得这肚子闹的更历害了。等到赵孝锡回头笑道:“再等等,这兔子肉马上好了!等烤好这些兔子肉,我们就可以开吃了。”

心有期待的女孩,等到看到刚才离开去准bèi

几付碗筷的三号回来,将一付新制的碗筷交给她们时。两个女孩也觉得,在这野外吃东西,用的着讲究这些吗?直接动手啃不就行了吧?

等到赵孝锡手中第一只烤好的兔子,差不多可以开吃,刚才已经用几块大块拼出一张临时桌子的武部成员。很快将几张从树中摘来的大树叶放好,将这只烤制好的兔子放到上面。惹的两个女孩都觉得,这又不是在家里吃饭,用的着这么讲究吗?

就在这种等待当中,四只肥嘟嘟的兔子全部烤制好,赵孝锡才笑着道:“木姑娘,灵儿,你们先喝汤还是先吃饭?”

异常不解的钟灵,困惑的道:“云哥哥,这汤我看到了,这饭在那里呢?”

见对方似乎不太清楚竹筒饭的来历,赵孝锡也差点忘了,他现在可是在北宗朝呢!也没多解释笑着道:“有饭吃的,光喝汤吃肉不吃饭,这肚子不顶饱的。等着,我现在把饭变成出,到时你就知dào

。其实只要有食材,任何时候都能享shòu

一顿美餐的。”

说着将几个已然煮好的竹筒饭取过来,在两个女孩一脸惊讶的注视下,掰开竹筒露出里面清香扑鼻的白米饭。看的两个女孩,也是一脸的神奇。不知dào

,这竹筒里面怎么变出米饭来的,这似乎有些太过神奇了吧!

看出对方的不解,赵孝锡笑着道:“其实这竹筒是刚才我让他们砍来的,大米也是我带在身边的。只要有竹子的地方,就能制作这种竹筒饭。你们看这个竹筒,我先前钻了一个洞,把淘好的米放进去,灌上水再堵上。将它放在火旁边蒸,其实就跟在家蒸饭一样。

来,想必你们都等着急了,尝尝这竹筒饭的味道如何。要知dào

,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技,一般人可吃不到呢!如果你们想先喝汤,我给你们打碗龙凤汤,配着米饭喝着龙凤汤吃着烤肉。这滋味一般人可享shòu

不到。”

望着倒进竹碗中的米饭,香味确实带有一丝竹子的清香,钟灵非常敬佩般道:“云哥哥,你好厉害哦!对了,刚才你说的龙凤汤,是不是就是那蛇汤啊?怎么会叫龙凤汤呢?”

赵孝锡笑笑道:“蛇从龙,鸡从凤,这一蛇一山鸡,不正是龙凤呈祥吗?难不成,你让我称那汤为‘毒蛇山鸡汤’不成?如此美味的汤,也就在这大山中能享用到最为地道的。其它时候,我们想喝还喝不到呢!”

这样一解释,木婉清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除了武功超群外,这文采似乎也不错。将简简单单山鸡跟蛇汤,能取出一个如此文雅的名字来。木婉清发xiàn

,跟他接触越久,越觉得他的神mì

跟吸引力,让人有种情不自禁想要去了解的感觉。

看着此刻变成文雅之士的赵孝锡,给她们撕下兔肉打好汤,全然没有先前跟四大恶人交手英雄气概的赵孝锡。木婉清也不了解,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望着全然陷入对方魅力中的钟灵,木婉清觉得有时单纯点,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想到她这些年,师傅所教导的话,不可轻信男人。尤其是那些,容易招女人喜欢的帅气男人。木婉清却发xiàn

,这道理她知dào

想做起来却有些困难。毕竟,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陪着钟灵说话的赵孝锡,也没忘记观察这个吃饭,也不肯摘下斗蓬的木婉清。

看到这女人突然有些走神,赵孝锡想了想道:“木姑娘,虽然我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说的是,人这一生如白煦过隙,不过短短几十年光阴而已,为何要郁郁于衷不展露欢颜呢?凡事都要看开些,何况你还这么年轻!

开心是一天,烦恼也是一天,又何必太为难自己呢?我们从生下来就注定受苦的,又何必再为自己凭添麻烦,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呢?”

听着赵孝锡一脸真诚的劝告,木婉清发xiàn

对方的双眸如同拥有魔力般,让她看的有些心慌。想起之前,他若有所指的话,木婉清也不知dào

对方到底清楚她什么事情。觉得面对这样神mì

莫测的男人,她确实无力招架。

就在她想到当初许下那个诺言时,她突然有种冲动,要把这个自己扣上的枷锁给解下来。如果对方真知dào

她许下的诺言,她倒要看看对方会怎么对她。这样做虽然有些冒险,但木婉清觉得试探一下未尝不可。反正,这个诺言最终守不守约,都全凭她自己作主。

第三十五章 美婉清俏钟灵

前世看天龙八部小说时,赵孝锡对这位有点小辣椒味道的黑玫瑰木婉清,印象也非常不错。尽管看过无数女星的版本,却没有眼前来的更为真实。因为单从眼前钟灵的清纯可爱,赵孝锡觉得前世看过那些女星,没一个演绎出钟灵活灵活现的灵气。

那眼前这个木婉清呢?

虽然还不知斗蓬下的容貌如何,但从其多一份偏肥,减一分偏瘦的魔鬼身材。加上其独特的黑衣打扮,更让人有点想一探其容颜的冲动。按照她与钟灵也算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钟灵长的如此精致,想必木婉清也不会差到那去。

可人的想象是无限,只要木婉清不摘掉斗蓬,赵孝锡对木婉清到底长啥样,只能存zài

于想象当中。这种滋味固然有些折磨人,却也更令赵孝锡有种征服感。男人有时就是如此,轻易能上手的女人,总觉得有些不满足。非要遵循得不到,才是好女人的方式去追求。

也许看出赵孝锡有所期待,钟灵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同时,小声的问道:“云哥哥,你是不是很想看木姐姐的样子?我可以告sù

你,木姐姐长的很漂亮。只是她当初有过誓言,,”

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木婉清就急忙道:“钟灵,你乱说什么?”

这话一出,钟灵也赶紧吐吐舌头不敢多说什么,但让她跟赵孝锡都没想到的是。很快木婉清就道:“多谢赵大哥开解,这些年我确实给自己带上了枷锁。也许真的到了,应该放开枷锁享shòu

一下人生乐趣的时候了。希望赵大哥,不要嫌弃婉清让你太过失望才好。”

先前还有些小犹豫的木婉清,同样对钟灵准bèi

泄露她的秘密有些生气。对这位从小有父母疼爱的邻居,她不明白为何师傅都宠爱着她。反倒她这个徒弟,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杀人,根本享shòu

不到为人子女的快乐。

虽说不至于让她嫉妒钟灵,却也很难完全真心的接纳钟灵。现在见钟灵有意说出她当初许下的诺言,不想她将容貌露个赵孝锡看。那她偏要摘下这斗蓬让钟灵知dào

,眼前这个男人她同样不会轻易让给她。

其实心中这样想,可开始解下斗蓬的木婉清,内心同样羞涩的不行,觉得自从让这个男人道破心底最大的秘密,她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已然乱了。要知dào

,接下斗蓬意味着她就要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相伴终生的伴侣。她真的准bèi

好了吗?

内心尽管期待木婉清摘下斗蓬让自己一睹芳容,但真当这一刻来临时,赵孝锡却有种洞房花烛夜,掀开新娘子头罩的感觉。即有所期待,又有所担心。

至于钟灵此刻,已然完全傻眼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以前对男人横眉怒目的木姐姐,竟然真的愿意在赵孝锡面前摘下斗蓬。难道木婉清真的认定,这位自己已然有了好感的云哥哥,当她未来的夫君吗?那自己怎么办呢?难道真要跟木婉清抢男人吗?

在这种迟疑之中,木婉清已经摘下这个陪伴她几年的黑色斗蓬,露出那张在阳光照耀下,令赵孝锡也感叹。其女不愧为天龙八部中,令人怜惜的又一位女主啊!

此刻明媚的阳光照在木婉清清的俏脸之上,呈现在赵孝锡眼中的诸多幻想,都没眼前来的令人心头大动。此刻的木婉清容颜下颏稍尖,脸色白腻无暇,一如少女的肌肤般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也看不到。

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更如同碎玉一般,让人有种忍不住能一亲芳泽的冲动。这样的绝美气质女孩,就算赵孝锡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实在想不出有那个女孩,能跟眼前的木婉清相提并论。

加上那头飘逸的长发青丝,一双欲迎还休的似水眼眸,自问定力非凡的赵孝锡。也有种想将其拥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的冲动。至于同坐一边的武部成员,在失神片刻后,更是自感羞愧低头,不敢再看这样一张,容易让人天使变魔鬼的精致面孔。

尽管木婉清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但看到赵孝锡眼中显现那丝炽热,同样觉得羞涩不己,这心中更是如小鹿开始乱跳。其实早在她呈现出绝世容貌之时,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减少那些侵略的眼神,她才戴上了遮挡容貌的斗蓬。

结果这一戴,就成了不见夫君不摘的枷锁。现在突然摘下,木婉清心中有丝不舍,但更多则是长松了一口气。觉得压抑在她心头那块大石,似乎已然搬走。对于赵孝锡是否愿意接受她,其实她此刻也很矛盾。即有所期待,同样又觉得还没做好准bèi



望着失礼的赵孝锡,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钟灵突然大胆起身道:“云哥哥,难道灵儿不好kàn

吗?灵儿知dào

木姐姐长的比我好kàn

,武功又比我高,人也比我懂事。可是云哥哥,灵儿心里有你了,我不想失去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突然其来的表白,让赵孝锡心中一苦,尽管他想过要收这两位美女到身下。可真到实现时,他却不知dào

应该如何回答。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眼前这两个都可谓各有千秋的美女,一个清纯可爱,一个妩媚温存,让他实在难以取舍。

虽然这年头,不禁止一夫多妻制,可赵孝锡实在担心,接受了这个清纯可爱,待在身边就有种心安的女孩。就会错过这个,让男人看到都会有种冲动,外表冷若冰霜内心却骄阳似火的女孩。这选择题,他到底要怎么选呢?

觉得齐人之福未必好享的赵孝锡,真事到临头却有点抓瞎。其实他很想虎躯一振,将两个美女通通搂到怀里,而且霸道的宣bù

,两个他都收了。可这只能存zài

想象中,真敢这样做,保证会让木婉清觉得他不靠谱不可信。

就在赵孝锡被钟灵突如其来的大胆表白,弄的有些左右为难时,两个无良的部下突然借口吃饱,赶紧抛弃这个阁主逃之夭夭。将这个原本欢乐却变得尴尬的饭局,留给这三个大眼瞪小眼的青春萌动的俊男美女们。

没了这两个大灯泡在一旁,木婉清面对突然表白的钟灵,觉得对方有些太不知自爱的同时。却也佩服对方的大胆,敢于表达对眼前完全符合她心中理想夫君对象的男孩心意。如果换做是她,刚才那种话她绝对说不出来。

尽管说不出来,却不阻碍她大胆的抬头,一双似水的双眸盯着赵孝锡。似乎也想通过眼神告sù

赵孝锡‘既然你算出本姑娘摘下斗蓬就决定终身,那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

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的念头,赵孝锡拉着泪花闪闪的钟灵,又不待木婉清同意,同样抓起对方柔软如无骨般的纤纤小手道:“灵儿,婉妹,云不知何德何能,让你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我想说的是,我真的没法在你们之中做选择。

我也知dào

,这个想法婉妹肯定觉得我太自私,可你们一个单纯可爱让人怜爱。一个看似冷若冰霜,其实心底比谁都善良。

尤其是婉妹,我知dào

你这些年过的很累很苦,也很想找个能替你遮挡风雨的人。只是我想告sù

你的是,未来的你早晚会明白。其实有时吃苦也是一路幸福,至少这些吃苦的经lì

,会让你变得坚强,让你有勇气面对未来任何挑zhàn



但我想问你们,今天你们给我一道选择题,未来当你们真zhèng

知dào

我的身份时。又是否真的有勇气,跟着我一起共赴磨难跟风雨呢?我身在江湖,却只能是江湖中的过客,我的未来不会在江湖,而会在更为广阔的天地中。那片天地,是你们从未接触过的。

到那时,你们又是否能有今天这样的勇气呢?如果你们觉得,还没做好准bèi

,又何必匆匆做出这个决定呢?我是个说了做了就不知后悔为何物的人,那你们扪心自问一下,面对一个只接触不到一天的男人,就真的是你们认准的对象?”

真诚之中外带了点反问转移话题,省的木婉清纠结于他想一箭双雕的事情上。何况这也是赵孝锡真心想问的,他未来不限定于江湖中,更多的都会在家国天下之内。做他的女人,就必须比别人多一份勇气跟担当。眼前这两个女孩,真的做好这种勇气了?

对单纯的钟灵而言,她只要赵孝锡不舍弃她就成,听到这个问题很快露出一丝羞意道:“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云哥哥既然是我认定的男人,我钟灵就决定不会后悔,那怕陪你上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一直觉得钟灵天真跟小孩一般不懂事的木婉清,却从来没想过,这个看似软弱的女孩却有着如此刚烈忠贞不渝的性格。听这话的意思,那是认准赵孝锡这一条道誓不回头。那她呢?真的能象她这般洒脱吗?

第三十六章 美人同行大理

自懂事那天起,木婉清就从那位对她非常严厉的师傅那里,知dào

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承shòu着师傅的严厉教导,学习着行走江湖的本领,只会能在这混乱的尘世间,寻得那一丝活下去的勇气。可这并不是木婉清,同样有梦有情豆蔻年华的少女,真心所想要过的生活。

尽管木婉清比钟灵显得理智成熟,但她非常清楚,在她试探赵孝锡是否值得托付时,却没想过她是否做好了准bèi

。面对这个她真心觉得,几乎是每个孤身行走江湖女子,都真心觉得想依靠的少年英才。

此刻的木婉清,已然不在去想赵孝锡有些花心,竟然想享shòu

齐人之福的恼怒。反倒开始真心思考起,赵孝锡反问的这些事情。她刚才这样做,真的准bèi

好接受这个,现在接触起来表现的君子坦荡荡的男子吗?

看到木婉清的眼神有些犹豫,赵孝锡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却也不想强人所难。风度依然的道:“婉妹,不要急着做决定,我也不会觉得你这样做就有些失望。相反我希望你能考lǜ

清楚,真zhèng

当你觉得我赵云,值得你托付,那我会坦然接受你的到来。

替你撑起头顶那片天空,让你以后过的开心快乐。那怕我知dào

,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可我做过的承诺,就会尽最大努力去遵守去完成。因为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没法做到让心爱的女人幸福,还不如放手给对方一个更好的未来。

至于灵儿,你的心意我也知dào

了。总之君心换我心,只要你不负我,我赵云也绝对不会负你。有关我的事情,将来你会慢慢知dào

,现在不告sù

你。并非我有意隐瞒,而是知dào

我的事情太多,对现在的你没半点好处。”

觉得赵孝锡似乎有双能洞察人心的双眼,木婉清心有感激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自责跟愧疚。这样坦诚相待的男人,她游走江湖这些年,真心见过几个呢?

相比钟灵觉得一无反顾,木婉清则若带犹豫的点头,这个点头即是对自身承诺的遵守,也是给予彼此更多熟悉的时间。毕竟,她跟钟灵不一样,性格决定命运。这种性格会让她少受伤害,却也容易让她错失良机。现在正如赵孝锡讲的,让时间去决定未来。

心中长松一口气,总算糊弄过这一关,让木婉清没因为他的贪心而觉得他薄情。也没因为舍弃一位,让这位单纯可爱的钟灵受伤。这样的结果,赵孝锡觉得很满足。不管怎么说,现在牵着木婉清那柔滑的双手,对方也没表示拒绝嘛!

想起前世有位狼神说过,征服内心坚强的美女不能操之过急,要慢工出细活。先试试有一些身体接触,再慢慢瓦解对方,直到最后彻底将其征服身下,那样才有成就感嘛!

如今能握握小手,将来发展一段时间,搂搂想必没什么问题吧?这搂搂都没问题,再继xù

下面的事情,不是更充满乐趣吗?征服这种外刚内柔的女孩,不正是赵孝锡一直所希望的吗?用不着心急,这时间不是还长着嘛!

抱着这种YY的劲头,赵孝锡发挥前世积累的小笑话,插油打浑一扫之前的两女对立的紧张气氛。等到最后发xiàn

桌上的食物吃完,赵孝锡想到火堆之下的好东西,差不多也可以食用了。要知dào

,那可是乔峰所在帮派创造出的极品美食呢?

等到两女看到赵孝锡放到桌上的几个黑呼呼的泥球时,心直口快的钟灵就好奇的道:“云哥哥,这东西能吃吗?”

赵孝锡笑道:“当然能吃,这可是丐帮的独门美食,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等着啊!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乞丐窝中出来的美食真面目。”

稍稍用力弹了一下几个泥球,这些包裹烧干的泥球很快裂开,看着泥球裂开之后冒出香味四射的热气。两个女孩都觉得,怎么任何食物到了赵孝锡手中,总会变成那么多花样来呢?

随着泥球被剥开,刚才包裹在黄泥中的山鸡羽毛,此刻全部从熟透的鸡肉上掉落。显露出那肥嫩多汁的山鸡肉来,馋的两女也是食指大动。

已然习惯了赵孝锡给她们分享美食的两女,很快就看到赵孝锡,撕开两只最劲道的山鸡腿一人一只道:“尝尝这丐帮独创的叫化鸡,别看做法简单,但味道确实与众不同。何况这还是深山的山鸡,风味那就更加美味,赶紧尝尝吧!”

在赵孝锡略带夸张的介shào

中,两个平时也没少吃过山鸡肉的女孩,也很斯文的咬了起来。发xiàn

这样做出来的山鸡肉,确实跟平时自己炖煮的味道不一样。也许是心情好的原因,觉得吃到嘴中的东西,都比以前吃过的好上许多。

直到最后钟灵一脸愁眉苦脸的道:“云哥哥,我吃的太饱了,会不会变成大胖子啊?”

听到这话的赵孝锡,也是一脸的无奈。怎么任何一个时代的女孩,似乎都生怕变胖呢?说眼前灵气十足的钟灵,赵孝锡觉得再胖一点也没什么啊!

不过清楚这种事情,不管大小美女都不喜欢听到胖,安慰道:“没事,等下我们还要赶路,稍稍运动一下就好。不过,接下来我要去大理皇城一趟,你们两是跟着我一起去皇城看看,还是各自回家呢?”

钟灵听到赵孝锡要去皇城,已然心有所属的她自然不想分开,很快道:“云哥哥去那,我也去那。只是我这样不告而别,到时爹娘担心怎么办?云哥哥,你不是知dào

我家的位置吗?要不你让人给我爹娘送封信,告sù

他们我跟你在一起,我想他们就可以放心了。”

这丫头还真单纯,一个妙龄少女跟一个陌生男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当爹娘的会放心才怪呢!

不过,赵孝锡还是点头道:“行,我等下让人给你爹娘送信告sù

他们,你跟我闯荡江湖去了。婉妹呢?你现在有伤在身,如果没别的事,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单独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再碰到那些追杀你的人,我也不放心。”

听到赵孝锡还是如此关心于她,同样觉得多了解一些赵孝锡的事情,也能做出更真心的决定。木婉清点头道:“我没什么事情!”

后面的话虽没说,却也意味着她是同意一起去皇城,很快赵孝锡把两位站在周围放哨的武部成员叫来,让他们去找几匹马来。尤其为了照顾木婉清的心情,他特意交待要送一匹黑马来。至于木婉清的坐驾黑珍珠,刚才跳崖的时候已然变成红珍珠了。

果然,等到赵孝锡陪着两个女孩,在河过等候了一会。附近的武部成员接到命令,很快送来一匹纯黑的骏马,让木婉清想起死去的黑珍珠时,也觉得重新找到了寄托。同时对赵孝锡的细心,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让赵孝锡有些无奈跟暗爽的是,钟灵这个万劫谷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不会骑马。这意味着,她要么跟木婉清共乘一骑,要么只有跟赵孝锡共乘一骑。可没等赵孝锡假意推托,钟灵却一脸高兴的表示,她要跟赵孝锡共乘一骑。

面对钟灵这种粘乎劲,木婉清并没太过吃醋,因为她清楚钟灵确实不会骑马。加上她也不习惯,跟别人共乘一骑。因此,那怕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也没多说什么。

看着钟灵在赵孝锡的搀扶下,坐上那匹白色的骏马之上,被赵孝锡几乎搂在怀中,开始五人四骑往大理皇城而去。至于给钟灵爹娘送信的事情,自然有武部的成员去办。到时候钟灵的父母看到信会做何感想,那就不是赵孝锡所能预料的。

眼前这两位同父异母的姐妹,或许还不知dào

自己的真zhèng

身世。前世她们尽管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也有些不合情理,成了堂哥的媳妇。却再也没办法,看到她们亲生父母的存zài

,这不得不说对她们而言真的是个悲剧。

既然现在两女成了她的红颜知己,那她们的爹娘自然是岳父岳母。前世小说中的悲剧,赵孝锡也会尽最大程度的去避免。不管怎么说,她们的**老子确实有错,却也不至于落个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去,最终也殒情自杀的下场啊!

抱着这个念头,赵孝锡搂着这个显得很开心的美少女,也觉得心情舒畅的踏上赴大理皇城的道路。此次来大理,一来自然是履行他跟段誉的承诺,二来也是希望跟大理当今的皇帝,谈谈两国结盟的事情。

做为成都府路的节度使,大宋朝的巴蜀郡王,他有必要给两国的百姓创造一个和平环境的同时,也加大双边商业贸易的往来。其中一项,就关系到组建新军急需的战马。

如果有大理国做掩护,相信从吐蕃走私战马入境,应该会省去不少风险的同时,也能让两国边境的关系得到最大程度的相互受益。不管怎么说,如今执掌中原大统的是赵家,而并非称臣的诸侯国段家。他这位大宋国的郡王光临,相信大理国当今的皇帝也要以礼相待吧!

第三十七章 钟灵倾情

(PS:马上六一节了,提前祝大家六一节快乐。加更一章,求一下推荐票收藏支持!)

大理国,这个偏居大宋朝东南的段姓王朝,大多由居住在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聚集而成。名义上拥有独立自主的外交跟组建军队的权力,却也受到宋朝一定的限制。其历代皇帝,都会被宋朝封王,以宣示其诸侯国地位跟王权正统得到认可。

这是来到这个时代,赵孝锡对这个边陲小国的了解。放到前世,他对这个只存zài

三百余年的段氏王朝知dào

并不多。如果不是曾钟情天龙八部小说,或许知不知dào

在华夏北宋时朝有这么个,同样生存了不少汉族百姓的国家都未尝可知。

前世在西南同样历经磨炼过的赵孝锡,对这方水土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因为相比前世他到过的这座大理国皇城,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才是正版不带消失的大理国皇城,一个尊佛教为国教的段氏王朝。

可就这么个百万平方公里的小国,也是宋朝近年来最为稳定的边境之一,有大理国存zài

。宋朝至少不必担心,从这里发动的侵略战争,这也是为何宋朝历代皇帝,会允许这个国家存zài

的原因之一。加上在很多人眼中,这只是一块荒蛮之地不怎么放在眼中,导致这个小国得与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后世灭北宋兴兵南下的蒙古大军攻破这里,宣告这个偏居西南边陲的段氏王朝,也正式宣告从此结束王朝统治。这也意味着,当中原百姓受到外族入侵之时,生活在这里安详的百姓,同样难以幸免战争带给他们的伤害。

当今执掌大理皇权的正是段誉的伯父,那位最后出家天龙寺的保定帝段正明。而段誉现在的老子,则是被封镇南王的段正淳,那位留情满大理最终视如珍宝的儿子,偏偏是那位醋坛子老婆跟别人生的。不得不说,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变相惩罚吧!

前世觉得这家伙挺可怜,今生看在他生了这么几个漂亮的女儿份上,赵孝锡觉得尽量保全他的性命。让他最后能够,跟那些红颜知己,不至落个殉情至此的结局吧!怎么说,也是堂堂郡王爷的岳父岳母,岂能随便让人杀了呢?

看着街道上穿流不息,佩戴着独具少数民族服饰的百姓,脚步匆忙却神情安详的从身旁走过。赵孝锡觉得如今这位保定帝管理下的大理国,至少也算国泰民安。从这一点上,赵孝锡觉得大理国存zài

,对宋朝而言还是利大于弊。

相信如今朝廷那帮大臣,想必也是看出这一点,才没过多的找这个诸候国的麻烦。毕竟,相比大理国偏居西南安分守己,如今朝廷最大的敌人,还是来自边境那些虎视眈眈,打算侵吞这块中原肥鹿的辽国跟西夏、吐番诸国。

陪着两女游走在大街之上,赵孝锡并没有直接进皇宫找保正帝,而是带着两个女孩。住进了这座皇城中的一家同样挂着布贴的客栈,让客栈的掌柜给开了三间上房。交待两个女孩先回房梳洗一下,完事再带她们去酒楼吃饭。

相比后世汽车火车的速度,如今行走各地都靠骑马,一天颠下来屁股生疼不说,这人也觉得异常疲惫。固此,抵达大理皇城的第一件事,赵孝锡就是让两女先回房间梳洗打扮,洗去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再慢慢欣赏这皇城也来的及。

跟着赵孝锡出来这两天,钟灵跟木婉清也知dào

,相比她们行走江湖的经验。赵孝锡这个男人,几乎什么都会替她们安排好,以至她们这一路行来,根本不需yào

她们操什么心。只需yào

跟着赵孝锡,就能吃到最好吃的,住进最安全的休息场所。

在女孩们梳洗打扮时,赵孝锡的房间却走进来客栈的掌柜,给其跪下行礼之后。很快将集中到这里的情报,如数的交给了赵孝锡。得知刚刚收到的情报,那位段世子在跟家臣汇合之后,果然去找那位不知是因吃醋,还是心存愧疚的母妃回大理。

至于交手之后的四大恶人,如今同样行踪不定,不过从他们目前现身的路线圈。似乎也正朝着这大理国皇城而来,这令赵孝锡多少有些困惑。看来四大恶人跟大理皇室的纠葛,最终还是没办法避免。不过想想也是,那位老大段延庆可一直记着他的前大理国太子身份呢!

看过这些情报之后,赵孝锡又查阅了有关丐帮的情报。那位打退四大恶人的乔峰扛把子,在整理好分舵的事情后,很快又返回丐帮总部复命。想必下次再见时,这位乔帮主就是名符其实的乔大帮主了。只是他不知dào

的是,帮主的继任也意味着身世的揭开啊!

将有关这段时间的情报梳理一遍,赵孝锡清楚,随着他的到来。天龙八部的原有轨迹已然在改变,他要想摸准这些江湖的脉搏,就必须依靠建立起来的布衣阁情报系统。

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他不会管,反倒会让其沿续原有的轨迹行走。有些事情他必须管,只为不再看到那么多悲剧。救应救之人,杀该杀之人,这就是赵孝锡在踏入江湖之后,所对自己设定的行事准则。

看过了这段时间在路上的情报,赵孝锡将驻这里的情报负责人挥退,让他继xù

接收各处送来的情报。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随时通知他。在皇城的这段时间,他会一直入住这里。尤其是有关四大恶人的情报,一旦他们入皇城必须及时汇报。

交待完事情的赵孝锡,同样换下了赶路时沾满灰尘的衣服,重新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武士服之后。很快也听到,梳洗完毕的钟灵在门外喊他的声音。

对于这位两天来跟他已然亲密无间的女孩,赵孝锡觉得他如果现在想摘了这朵美人花,想必以钟灵对他的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只是赵孝锡觉得,这样的速度有点太快了,好东西应该留一段时间,在慢慢品尝才最美味。

‘进来!’

正在绑腿的赵孝锡很快回了一声,就听房门被推了开来,跑进来的钟灵已经换上了一身很俏皮的少女民族装。那清新靓丽的样子,就尤如一股清风扑面般的感觉,让人一看到她就会觉得打心里感受到快乐。

也许是看到赵孝锡转头望着自己的装扮,钟灵有些害羞的道:“云哥哥,灵儿穿这身衣服好kàn

吗?”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位年方十六的女孩自然也是如此。刚才在房间梳洗之后,也可谓精心打扮了一番。打扮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让这两天与她耳鬓厮磨的情郎,好好kàn

看她漂亮光鲜的一面。

清楚任何时代的女孩,都喜欢听赞美的话,赵孝锡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夸奖。令钟灵羞涩不己之时,却也觉得没有枉费她刚才在房间一番细心打扮。

看着如此清新却显楚楚动人的钟灵,赵孝锡突然调侃道:“灵儿,你穿的这么漂亮,等下我带你下楼用餐。要是让人看傻了怎么办?”

明白赵孝锡是在打趣她的钟灵,望着换好衣服的赵孝锡,自然不依的准bèi

上前锤打一番。结果却被赵孝锡伸手拉进了怀中,扣在怀里之后望着钟灵娇羞的面容,赵孝锡忍不住在女孩慌乱的眼神中亲了下去。

感觉怀中的少女身体一紧之后,很快就松懈了下来,略带生疏的回应着赵孝锡的掠夺。甚至随着时间的延长,钟灵开始变得有些面红耳赤了起来,那呼吸中也开始带有一丝轻吟之声,那眼神也变得一片迷离惝恍之色,明显已然动情了。

若是赵孝锡此刻想采摘掉这朵清新的小百合,肯定不会费什么功夫。可赵孝锡多少明白,怀中少女实jì

按前世的年龄去计算,应该只能算个清新的小萝莉。十六岁最多也就初高中生,这个时代坏了人家的贞*洁,多少有些不地道。所以,还是暂时养养吧!

真zhèng

可以采摘的还是那朵圣洁的雪莲花,那才是赵孝锡觉得打算贡献掉,来到这个世界清白之身的女人。至于这位任他采摘的小女孩,还是慢慢调养一番再吃,想必更有味道。不过吃点小豆腐,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还是非常不错嘀!

搂着那纤细的美腰,望着那已然动情的钟灵,赵孝锡却听到房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很快在钟灵的耳朵旁道:“丫头,再不醒来你的木姐姐就要来了哦!”

此言一出,钟灵立kè

从迷离惝恍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赵孝锡一脸打趣的表情。知dào

刚才自己被**,可那种滋味确实令她沉醉。可此刻望着赵孝锡捉弄似的目光,自然很不甘的又是一番小拳头锤打。直到看到又带上了面纱的木婉清进来,她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第三十八章 王妃回城

看着走进房间还是一身黑衣装扮的木婉清,那头上的面纱给人一种神mì

的气息,让人非常想知dào

这面纱下的容颜。已然看过木婉清面孔的赵孝锡,却清楚她要想清静一些,这块面纱还是带着好。不然,真容易让那些游手好闲之辈给纠缠不休。

不知为何今天看到温婉的木婉清,赵孝锡脑海突然显现出一句后世看过的话,叫‘女要俏,一身孝’。那怕木婉清穿的不是白色而是黑色,却也凭增了几份特别的美感。

相比赵孝锡有面纱挡着,看不到面纱之下木婉清的眼神,而木婉清却能清楚看到赵孝锡盯着她的眼神。觉得这种眼神很令她心慌之余,也不得不开口提醒道:“云哥!”

意识到刚才一晃神望了收回眼神了,结果让人家姑娘觉得害羞了,赵孝锡赶忙道:“婉妹来了,那我们先下去用餐吧!这几天都在野外风餐露宿,难得进城一定要带你们好好吃一顿。灵儿,婉妹一起下楼吧!”

说完拉着已然习惯赖在他身边的钟灵,带着性格有些害羞的木婉清,三人来到了客栈建在大街边的食府用餐。这种前面吃饭后面住宿,也是这个时代比较常见的客栈经营模式。

来到提前给他们保留的餐桌,一个能看街面情况的位置,三人分别坐下之后。很快就看到不少,已然在这里用餐的客人,似乎都很好奇这一男两女的来路。不过看到木婉清跟赵孝锡摆放在桌面上的长剑,寻常的食客也不敢随意过来打扰。

随着店小二陆续将掌柜交代的好菜,陆续的端了上来,赵孝锡微笑着道:“婉妹,灵儿,都别愣着赶紧开吃吧!对了,你们要不要来点酒?”

想起就独自一人饮酒有些无趣,赵孝锡略带提了一句,结果却听到木婉清点头,钟灵自然丝毫不客气的把酒杯放了过去。

面对这些出身江湖的女孩,不会喝酒的似乎还真不多,赵孝锡很快给二女分别倒了一杯。大家举杯之后,三人都很豪爽的干了第一杯。相比钟灵喝了一口酒,被辣的吐了吐舌头,显得分外的俏皮可爱。黑纱遮面的木婉清,却显得淑女了许多,遮手掩面也一口饮尽杯中酒。

就在三人坐在这个位置极佳的街楼边,享shòu

难得的轻松用餐时光,街道上却开来一队手持长枪的铠甲兵卒。望着这些兵卒开始将路上的行人给拦到两边,赵孝锡望着骑在马上那位,享shòu

着城中百姓欢呼的男人时,就知dào

想必那位段世子回来了吧!

果然就在这位风度翩翩的男人,骑马从三人视线中离开不久,很快看到刚才那位享shòu

民众欢呼的镇南王,正骑马走在前面,陪着一位白衣道冠的女人,再次接受着沿途百姓的欢呼。至于那位两天不见的段誉,此刻在两位家臣的护卫下,同样不时的传路边的百姓点头致意。

难得见到这种热烈场面的钟灵,此刻被街道上的情况所吸引,当她看到骑在马上的段誉时,很惊讶的道:“云哥哥,那傻小子是镇南王的儿子?你是不是早就知dào

了?”

面对这个询问,赵孝锡点头打趣道:“灵儿,要是镇南王听到你叫他儿子傻小子,会不会怕兵把你抓起来啊!至于我知dào

或者不知dào

,现在还有必要知dào

吗?”

如是绕口令般的话,把钟灵都绕糊涂了,就在钟灵看了一眼街面缓缓驶过的队伍,继xù

询问道:“云哥哥,那个女人好美哦!那些百姓都叫她王妃,难道她是那傻小子的母亲吗?可她为什么头上戴的是道冠呢?难道她出家当尼姑了吗?”

同样被热烈吸引而来的食客,听到这话很快道:“小姑娘,不知dào

不要乱说,那是镇南王妃。为替百姓祈福,才特意带发修行。还有你说的那位小王爷,虽然有些书呆子气,可他是大理国皇帝最器重的继承人选。

看你应该是第一次来皇城,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若是让街道的百姓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所以,小姑娘要慎言啊!”

被一位中年大叔训教般说了一通,钟灵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朝赵孝锡吐了吐舌头继xù

看着街道上的情况。

正在赵孝锡感叹,这两位姑娘都不知dào

,刚才那端坐在马上的镇南王段正淳,正是她们的亲生父亲时。酒楼中一个观看进城队伍的食客说了一句话,令木婉清不自觉的浑身一振,转头望向了街道上缓缓前进的队伍。

刚才那个食客所说的话很简单,就是将这位尊贵美丽集一身的镇南王妃名字给说了出来。感受到木婉清情绪出现波动,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握向了腰上的暗镖,赵孝锡就意识这丫头打算做什么了。看来这事情,终归还是免不了。

不想让其惹出大乱子来的赵孝锡,直接一伸手将木婉清给揽到腿上,扣住她的细腰贴着她的耳朵细声道:“婉妹,不要冲动,你想没想过,你这一镖射出去。整个街道都会大乱,到时那些兵卒跟百姓,怕是会乱做一团。要是你想知dào

原因,等时机成熟我带你进皇宫。”

说完这番话,先前还有些生气的木婉清,立马打消心中的怒气显得有些失态的道:“云哥,你到底还知dào

什么?”

赵孝锡却邪气十足般道:“该知dào

的都知dào

,不知dào

的自然不知dào

。就比如婉妹,这耳朵后面还长着一颗美人痣,我就不知dào

。”

说完还调皮的吹了一口气,把木婉清戏弄的哭笑不得,只得低下头娇羞道:“云哥,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赵孝锡却很享shòu

这种坐拥美人入怀的感受,笑着道:“放你下来可以,不过等下你必须答yīng

,回房间后不要再带面纱了。以后你出来的时候,可以带面纱出行。但与我单独相处时,必须把面纱取下来。要是你答yīng

我就放你下来,如何?”

感受着赵孝锡一只手,开始在小腹上不断的轻弹时,木婉清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慌张感。先前那丝对刀白凤的仇恨值,很快变成慌乱的点头道:“好,好,云哥,你快放开我吧!”

随着她的低声求饶声落下,赵孝锡很快又将其放到了座位之上,装做没事人一般。拿起杯中酒小小的饮了一口,觉得这种生活的确是种享shòu

啊!不过,接下来如何化解这位苦命丫头的心结,还需yào

赵孝锡好好谋划一番才好。

朝夕相处对其严厉至极的师傅,竟然是朝思暮想的生母,而其生父则是掌控大理国兵马大权的镇南王。这种身份的转变,恐怕很多人都没办法坦然接受。因此,赵孝锡必须以一种相对能令木婉清接受的方式,把这些事情慢慢挑破。

看着护送王妃跟世子回城的队伍离开,街道上面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一直趴在栏杆上看热闹的钟灵。重新回到位子上,有些感叹般道:“唉,真没想到,那书呆子竟然还是会小王爷。我说他不会武功,怎么也敢这样大胆插手人家的打斗呢!”

望着钟灵一番恍然大悟般的神情,赵孝锡笑着道:“你这丫头,既然知dào

人家是小王爷,怎么还好叫人家书呆子呢?刚才你没看见,那些小姑娘看到你说的这位书呆子,可都是一个个激动的语无伦次。要是让她们知dào

,你这样瞧不起她们的小王爷,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面对赵孝锡的打趣,钟灵吐吐舌头左右看看,发xiàn

没人听到她刚才那番话。又嘻嘻的傻笑了起来,继xù

拎起筷子吃起桌上的美食。当然也免不了,陪着赵孝锡多喝了两杯。结果很显然,酒量不是很好的钟灵,贪杯的结果就是被赵孝锡抱着回到了客栈休息的房间。

将这个先前差点撒酒疯的丫头,安置到被子下躺好,由木婉清替她脱去外衣跟鞋子。坐在房间喝茶的赵孝锡,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这个此时看上去,如同一位持家良妇般忙碌照顾钟灵的木婉清。觉得有这样的勤快体贴的女人常伴左右,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等到木婉清安置好钟灵走过来时,看到赵孝锡推到面前的茶,坐下的木婉清喝了一口很好奇的道:“云哥,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你为什么知dào

我要杀刀白凤吗?”

面对木婉清的询问,赵孝锡却笑笑不说话,做了一个掀面纱的动作。把木婉清再次弄的羞涩不已时,却也很快将遮挡容颜的面纱给摘了下来。望着再次失神的赵孝锡,木婉清内心欣喜对方确实钟情于她之余,也被看的低下了头颅。

蚊声道:“云哥,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着让我觉得好心慌。”

心慌好啊!不心慌怎么知dào

,她心里还是有自己影子呢?

赵孝锡听到这话,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却却很快收敛起这份对美丽的欣赏之意。开始考lǜ

,如何跟木婉清解释她的身世呢?

第三十九章 聪慧的木婉清

当摘下面纱的木婉清再次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孔时,赵孝锡也只稍失心神很快便收敛心性,转而想着如何替这位尤如一张白纸般的女孩,解开那个困扰她一生的心结。不管怎么说,木婉清是赵孝锡看到之后,第一个想收归身边的王妃之一。

有些事情就算知dào

,要讲出来也需yào

一些技巧。如果一下讲的事情太多,让木婉清接受不了,赵孝锡很担心这位外刚内柔的女孩,心神会彻底崩溃。再想看到这恬静的俏脸,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也许是感受到赵孝锡此刻的眼神中,没了那种令人心慌的侵略感,木婉清见对方似在犹豫。又轻声道:“云哥,若是你知dào

什么,可以跟婉清直言。”

听到这话赵孝锡却苦笑道:“婉妹,我现在终于知dào

师傅当年为何会说,天机一门玄妙无常。知晓太多的事情,未必是件好事。现在看来,我遇上你即是缘分,也是我必须渡过的一道心劫吧!有关你的事情,我确实知dào

一些,但时机尚不成熟。

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你师傅应该也在来大理的路上。等到下次我见到你师傅时,让你师傅告sù

你,或许你会觉得心里更好受一些。我不想因为我的插手多言,让你们师徒存下心结。我更不希望,因为我的话让你自从郁郁寡欢。”

木婉清听到赵孝锡不肯讲,非要等到她师傅到来,略带好奇的道:“云哥,你为什么确定我师傅来了就会告sù

我一些事情呢?小时候,我也有问过师傅,我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也问过她为什么让我见到刀白凤必杀,可她都不肯说,让我照做即可!”

面对木婉清的苦涩回答,赵孝锡却直接道:“婉妹,你知dào

有些事情我不能泄露天机,不然也会身受报应的。我只能告sù

你,你师傅令你杀刀白凤,并非因为她跟有仇。

确切点说你师傅让你杀她,更多都是你师傅的私心作遂。而且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杀了刀白凤,在了解到真相之后,你会为此而后悔的。我不想你的人生留下遗憾,才阻止你刚才准bèi

动手。另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师傅会让住在万劫谷外,还跟钟灵结交吗?”

木婉清很快道:“为什么?”

赵孝锡却继xù

摇头道:“我只能告sù

你,钟灵见你姐姐并没错。你确实也是钟灵的姐姐,而且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其它的事情,等时机到了。我再慢慢跟你讲,你不要在追问了,也不要太伤心了好吗?”

望着被这句话震惊的芳容失色的木婉清,赵孝锡也实在不知dào

如何说,只能一点点透露些事情,让木婉清能多一些适应能力。不至于最终真相被公布之后,如同被惊雷炸响一般难受,让她真zhèng

无法原谅或想明白,师傅即为生母又为何要以师徒相称。

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钟灵,木婉清很惊讶的道:“云哥,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的意思我父亲是钟万仇?可也不对啊!我师傅非常厌恶钟万仇,唯独对宝姨还稍显和善之意。如果钟万仇不是我的生父,那不是意味着,钟灵也并非钟万仇所亲生?”

看着木婉清似乎并没因为跟钟灵身为亲姐妹而震惊,反倒先替钟灵的身世而产生了担心,赵孝锡长松一口气之余。很快道:“这事你知dào

即可,千万别对这小丫头说。别看她整天无忧无虑的,如果让她知dào

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从赵孝锡这里得到这个答案的木婉清,突然又显得惊讶的道:“难道钟灵的生父姓段?宝姨在跟钟谷主成亲前,就跟一个姓段的男子私通,最终才生下灵儿的?如果不是这样,为何钟谷主要在万劫谷外,立上姓段者入谷杀无赦的话呢?我猜的是不是对的?”

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透露一些事情,却令聪慧的木婉清猜到了这么多事情。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年头女孩的聪明劲啊!

对此,赵孝锡略显惊讶的道:“婉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聪明呢?总之有关你身世的事,等你师傅抵达皇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也不管最终的真相,会让你觉得多难受,你只要知dào

。我会如终陪在你身边,让你快乐给你幸福的。”

望着饱含深情的赵孝锡,木婉清似有感动跟苦涩的道:“云哥,谢谢你告sù

我这些。其实这么多年,从师傅闪烁的言辞中,我就猜到我亲生父母应该还在世。而且我有种预感,我的母亲应该就是师傅。对吗?”

看着表情有些哀怨眼带泪花的木婉清,赵孝锡也感叹这位当母亲的秦红棉,也恨的下心来。让这位本应该叫她母亲的亲生女儿,硬是叫了她十八年的师傅。

这份狠心劲,让赵孝锡决定下次叫到她,一定好好教xùn

一番。让她知dào

,把上一代的仇怨转嫁到下一代,是多么的冷血。

搂着被自己猜测到的情况给伤心到的木婉清,赵孝锡让这个此刻显得有些无助的女孩,靠在自己的怀中。

轻抚香肩的安慰道:“婉妹,不要再去猜测了。不管你猜测的对与否,只会让你更加伤心。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你应该为今生能见到亲生父母而高兴。从此以后,你也将是有爹疼有娘爱的孩子。何况,以后还有我陪在你左右,你就不要伤心了。不然,我也会觉得心疼的。”

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的木婉清,听着赵孝锡体贴入微的安慰,终于放开心中那份谨持。伸手抱着赵孝锡,埋在对方的怀中嚎淘大哭了起来。听的赵孝锡也觉得着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清楚这样哭出来也好,至少比憋在心里难过强一些。

等到怀中的哭泣声转弱,赵孝锡才小心的将女孩从怀中拉起,温柔的替其拭去眼角的泪水。心疼的道:“好了,哭出来心里好受些了吧?以后不要再哭了,你哭的心疼不说,还把我刚换的衣服给哭湿了。这样等下我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怎么了呢?”

听到这缓解气氛的话,看着被自己泪水浸湿的地方,木婉清也觉得有些尴尬。因为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如果走到外面让人看到,肯定会觉得赵孝锡这么大人,竟然还会做出小便**的糗事来。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木婉清,终于不再过多伤心小声道:“云哥哥,对不起!”

搂着木婉清的赵孝锡看到对方神情好转,轻轻拍了一下近在手边的美臀道:“以后不许说这话,跟我你还这么客气吗?”

被拍了一下敏感处的木婉清,白晰无暇的脸庞顿时变的羞涩无比,娇羞道:“云哥,你怎么能打人家那里呢?你坏死了!”

看着撒娇露出少女娇羞之色的木婉清,赵孝锡突然道:“那你想看看云哥更坏的地方吗?”

说完一只手抬起显得有些错愕了一下的木婉清脸蛋,直愣愣的用电力四射的眼神,看的女孩芳心乱跳最终闭上眼睛之后。赵孝锡心中满足感爆棚,很快就低头吻上了那一抹娇羞,令同样青涩丝毫没有经验的木婉清,遗忘了所有的不快,沉浸于这种与情郎的亲密之中。

相比跟钟灵时的克制,赵孝锡将这个当时看到容颜就决定收到身边的女孩,搂在怀中不断索取这少女的芬芳之气。渐渐有些不满足于口舌之欲,一只不甘寂寞的手也终于伸到了禄山之上。令怀中原本身体绷紧的女孩,倾刻间化为一摊软泥瘫痪在赵孝锡怀中。

直到觉得今天收成不错,跟女孩已然更进一步的赵孝锡,也没继xù

摸索下去。不管怎么说,在没对其显露真实的身份前,赵孝锡不会坏了她的清白。不过在进行最后一步前,先收点红利也是应该的。

清楚女孩已然动情,开始在身上不安的扭动,赵孝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女孩最终浑身颤抖般彻底倒在了怀中,赵孝锡也很快停下了手上那饱满的接触之感。静静搂着还在体会这种极乐之感的女孩,享shòu

这种难得的坐拥美人之福。

得到木婉清从那种云端雾境中恢复理智,也觉得刚才她那番表现有些太丢人了。可看到赵孝锡依然如故,抚摸着她那一头青丝之时,也觉得能碰到这样的情郎,未尝不是她的幸运。只是她很好奇的是,刚才赵孝锡为何被收了她,反倒能保持这样的克制。

女人也许有时就是如此,觉得男人太过心急时,总会觉得若有所失,生怕对方贪图美色在得偿所愿之后,就会弃她们而去。可真有机会送到对方嘴边时,对方却不愿意享shòu

,她们又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吸引力不够,让情郎对她们无动于衷。

现在的木婉清,无疑心中就有了这种困惑,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告sù

她。现在这样的结果,似乎更令她欣慰而感动。毕竟,她与赵孝锡结识才短短几天,如果对方真将她收房,她或许会觉得有些遗憾。

第四十章 夜探大理皇宫

当赵孝锡与木婉清享shòu

着独处的温馨甜蜜之时,收到武部成员送信的甘宝宝,在收到赵孝锡亲自写的信件时。就有些坐不住,联系了跟自己交情颇好的秦红棉,两人直接骑马往大理国而来。

因为信中赵孝锡直言,他带走了钟灵跟木婉清,去的地方正是两女最担心的大理皇城。生怕这两个女儿,会跟她们那位薄情郎见面的甘宝宝与秦红棉,自然要追到大理而来。

而跟他们一样的,则是收到留书气极的钟万仇,直接花高价请四大恶人出手,让他们杀了这位他老婆一直不肯忘记的段正淳。结果收到这个聘请的四大恶人,正好跟大理皇室有仇,这一举二得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错过了。

在四大恶人中,那位最不擅长轻功的南海鳄神,打头站进入大理皇城时。就被布衣阁的探子给发xiàn

,立kè

将情报通知给了赵孝锡。清楚这位鳄神出现,想必另外三大恶人应该也就在附近吧!而且布衣阁的探子同时回禀,发xiàn

了甘宝宝及秦红棉入城的身影。

觉得这人似乎都来齐了,想必晚上大理皇宫会很热闹的赵孝锡,很快换了一身黑衣。原本准bèi

孤身前往之时,却发xiàn

木婉清不肯离开,硬要陪着他去。至于那位还在头疼中的钟灵,则被赵孝锡安排在客栈休息,并交待武部成员一定护其周全。

随着夜色降临大理皇城,街道上的行人也开始减少,跟木婉清一样一身黑衣的赵孝锡。很快带着长剑,拉着同样轻功不错的木婉清,行走在大理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最后踏上那座有兵将严密把守的大理皇宫。

清楚这些皇城守兵,更多都只能应付大规模的入侵,或者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真想抓捕他们这些武林中人,这些兵卒的实力自然不够。更何况,小时候没少在大宋皇宫上溜哒的赵孝锡,很清楚这种皇宫里面的守卫情况,带着跟在身后的木婉清来到了皇宫的寝宫。

第一次夜闯皇宫的木婉清自然也是心中慌慌,好在有赵孝锡不时搂着她,躲避那些不时巡逻而过的宫廷卫队。让她觉得芳心甚慰之余,也很好奇这大晚上跑皇宫里来,到底做什么呢?毕竟,皇权至高无上的规矩,那怕江湖中人同样清楚。

等到赵孝锡看到正在皇宫里面喝茶的三男一女,他就清楚在这里等着,就能看到他想看到的好戏。搂着木婉清柔软的身子,轻声道:“清儿,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要不了多久,这片皇城就会热闹起来的。”

将婉妹的称呼变成清儿,也是因为木婉清已然倾心的原因。至于这个婉妹,刚开始赵孝锡觉得没什么,最后发xiàn

这称呼似乎是段誉那小子的专利。觉得有些心里不爽,很快就换成现在这个甜蜜蜜的称呼。

看着这位似乎很享shòu

跟她亲密的情郎,又搂着自己的身子,木婉清心中娇羞之余小声道:“云哥,我们就等在这里就行吗?今晚是不是除了我们,还有其它人会来?”

赵孝锡把玩着一丝长发,笑道:“嗯,不要心急,好戏想必马上就要上演。收声,有人来了!”

尽管在享shòu

美人在怀的滋味,赵孝锡的灵觉如终还是保持敏锐。在听到几声轻微的踩踏之声,赵孝锡就清楚有人来了。就在他搂着木婉清压低身子,看着前方那块最适合躲避守卫,进入这里的屋顶后,很快就发xiàn

两个游走于房顶之上,不时躲闪前进的黑衣人。

望着这两个黑衣人纤细的身姿,赵孝锡就知dào

是谁来了。将手中搂着木婉清的力量增加了一份道:“清儿,不管等下你看到什么情况,都不许冲动。万事有我替你做主,你只要静静看着就好了。知dào

吗?”

木婉清一听这话,若有所思的道:“知dào

了云哥!”

等到她看到两个黑衣人,就隐身于他们藏身对面的屋檐之上时,木婉清有些惊讶的道:“云哥,那两个黑衣人似乎是我师傅跟宝姨?她们怎么来了?是找我们的吗?那为什么找到皇宫里来了。难道说那个姓段的,,,,,?”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木婉清也被她的猜测所震惊。反倒清楚一切的赵孝锡,安慰道:“清儿,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只要静静看着就好,等下相信你就会知dào

自己的身世。我能告sù

你的就是,你父亲应该不知dào

你的存zài

。”

就在赵孝锡安慰木婉清冷静时,溜进皇宫的秦红棉跟甘宝宝,看着在在下面厅堂中用餐的三男一女。觉得非常不甘也心有怒气,脾气火爆的秦红棉,没等甘宝宝阻止就跃下屋顶大声道:“段正淳,你给我出来!”

一听这话,木婉清似乎明白自己的生父会是谁了。尽管不是她之前想的保正帝,可她从来没想过,幼时孤儿一般的她,竟然会是王爷之女,这还真是令她着实有些没想到。

正在大厅用餐的段正淳,刚觉得这位醋劲十足的夫人,好不容易让儿子给哄回来。这一家三口,总算是团圆了,又可以过一段美满和谐的夫妻生活时。却突然听到,一个让他忘记不了的声音。心道大事不妙之余,也看到了快速集结围向两个入侵者的宫廷禁卫。

就在他望着自家这位正牌夫人,一脸不快的表情时,又一个声音道:“段正淳,你这个负心郎,我跟秦姐姐来找你,你就这样招待我们吗?”

再听这个女人的声音,段正淳立马有些抓瞎,唯独了解这位老弟年轻时**无忌的保正帝段正明。放下筷子朝身边的禁军统领道:“万里,让禁军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进禁宫半步。”

站在身边的禁军统领诸万里,同样也是跟随这对兄弟多年的武官,自然清楚这对深夜来寻的女人,应该是这位镇南王在外的**。立kè

走出大殿,将同样明白这两个女人有身份的禁军,全部挥退出禁宫前的广场之上。

等到段正淳硬着头皮,在那位醋劲十足的王妃冷哼一声下,赶忙小跑着上前道:“红棉,宝宝,你们怎么来了?”

望着这位昔日托付终生的男人,此刻还是那般英俊潇洒,更因身居镇南王之位,而比昔日年青时更富有魅力。用此刻观看这一切的赵孝锡来说,此时的段正淳就是一个妇女杀手,即成熟又绅士还外带有权有势。

秦红棉面对这位男人,一上来就拉着她们的手,有些不快的哼了一声道:“怎么?是不是嫌我们两个,打扰你跟她的重逢了。你以为我们想来吗?告sù

你,要不是女儿不见了,我跟宝宝才不会找你这个薄情郎呢!”

女儿!此言一出,段正淳愣了一下道:“红棉,你刚才说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被段正淳这样一问,秦红棉知dào

刚才心直口快,说露了嘴立马道:“关你什么事,我来找的是我女儿,跟宝宝的女儿。让你儿子出来,我要问问他我女儿婉清,跟宝宝的女儿灵儿去那里了。你这当父亲的**,当儿子的也同样不是好东西。”

可这话很难得到段正淳的信任,他立kè

急切的道:“红棉,你不要骗我,我派人打听过你的消息。你根本就没有成亲,你那来的女儿。你告sù

我,这女儿是不是我的?”

在这对**见面之时,隐藏在屋顶之上的木婉清已然泪流满面,如果不是依偎着赵孝锡。她此刻很想冲下去,问问这位师傅,为什么要隐瞒她整整十八年。让她时刻想念父母的时候,却并不知dào

母亲就在自己身边。

清楚这种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的赵孝锡,只能默默的安抚在怀中哭泣的木婉清,希望她能理解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是用言语所能解释清楚的。

在被段正淳逼问后,秦红棉哼了几声不知dào

如何说时,甘宝宝却长叹一声道:“淳哥,既然你当年派人寻过红棉姐,那为何不纳她进门呢?既然你不敢纳她进门,又何必去寻她呢?我告sù

你,如果我女儿跟红棉姐的女儿,真的出什么意wài

。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正在安慰母亲的段誉,也拉着母亲陪着自家伯父在一起,听到这些对话。已然知dào

,眼前这两位容颜丝毫不比母亲差的女人,想必是父亲当年游历时结识的**。

让母亲不要生气之余上前道:“段誉见过两位夫人,不知两位夫人所找的女儿,是不是钟灵姑娘跟木姑娘?她们没跟我在一起,在与四大恶人大战之后,她们就跟赵大哥在一起了。至于她们现在在那里,就是段誉所知的了。”

一听这话,秦红棉立kè

道:“就算你不知dào

,那个姓赵的跟你也是一丘之貉。我不管,今天要不把女儿交出来,我就天天来皇宫里闹。让大理国的百姓,看看你父亲当年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现在连自已女儿生死都不关心,还配当什么镇南王。”

说出这些话,段正淳顿时心神一震,才知dào

当年他离开之时。这位红颜知己已然怀有身孕,而至今已有十八年未见,他这位当父亲的想到这里,也觉得羞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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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吓退四大恶人

对于当年游历时结识的红颜知己,段正淳何尝没想过将她们都娶回来。可摊上一个有背景大有来头的王妃,偏偏又是个大醋坛子。为了大理国的繁荣昌盛,段正淳在继任镇南王之位后,自然还是选择了以段家的江山社稷为重。

现在突然听到当年离开时,红颜知己既然暗胎珠节,段正淳自然非常惊讶。同时这些年,因为就段誉这一个儿子,他多少也觉得有些子孙不旺。现在突然听到还有一个女儿遗落民间,自然觉得倍加珍惜。

面对又一次沉默的秦红棉,段正淳转身朝儿子问道:“誉儿,你见的那位赵大哥是什么人?他有没有说住那里?什么身份?他为人怎么样?你妹妹跟着他,会不会出事?对了,宝宝你的女儿,难不成也是……”

想到他与甘宝宝结识,也发生过亲密关系。而且更令他当年有些觉得不对劲的是,这位红颜知己在了解到他没办法给她们身份时,毅然下嫁了一位在他看来,其貌不扬性格恶劣的江湖人。如果抛开伤心的原因,那就剩下一种猜测,当时的甘宝宝也怀有身孕了。

见到低头不语的甘宝宝,段正淳真心被两女深夜带来的消息所震惊。想不到,他段正淳一直觉得,要是有个郡主就子女双全。现在终于有机会,圆这个子女双全的愿望。同时也真心明白,他欠这两位红颜知已的情份真的太多了。

也许是察觉到段正淳的欣喜,秦红棉直接道:“段正淳,你死了那份心吧!这女儿是我们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如此爱这个贱女人,那你想要女儿就跟她生好了。反正我跟宝宝,今天就想问你儿子,把那姓赵的来历说出来,带走女儿我们就跟你形同陌路。”

被骂了一句‘贱女人’的刀白凤自然非常生气,准bèi

转身离开之时,却被儿子哀求的留了下来。望着儿子上前行礼道:“这位夫人,我跟那位赵大哥只有两面之缘,除了知dào

他来历神mì

武功高强外,其它更多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回了这一句话之后,甘宝宝却从怀中掏出书信道:“不可能,这个姓赵的带走灵儿跟清儿时,给我送了一封信。上面明明写着,他会带她们来大理皇城。既然你们是大理国的皇子皇孙,那要把这个姓赵的找出来,不是难事吧?”

就在段正淳接过信件之时,皇宫的楼顶之上再次腾起四个身影,其中一个矮个更是嚣张的道:“四大恶人来访,段正淳在那?快快上前授死!”

这突如其来的拜访者,加上这四大恶人的名号,很快令段正淳没多想,直接将两位红颜知己拉到身后。生怕这些从屋顶上落下的人,会伤害到这两位红颜知已。

同时那些退到外面的禁军侍卫,在听到这四个臭名昭著的人闯进皇宫,自然又围了过来。长枪弓箭,都立kè

对准了这四个武功高强的恶人!

可落下来到段正淳面前的矮个,在看到段誉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道:“傻徒弟,你怎么在这?对了,我忘了你姓段,难道你跟段正淳是?”

段誉上前道:“岳老三,你可知私闯皇室可是大罪。还有我可没认你当师傅,你刚才说要杀的人,正是我的父王。识想的快快退去,不然我伯父一下令,让你们万箭穿心。”

对段誉的威胁,岳老三一点不在意的道:“傻徒弟,你这种威胁是没用的,更何况你这位伯父,也并非名正言顺的皇帝,我们老大才是大理国正室的皇家嫡系。”

就在他还准bèi

继xù

说时,段延庆突然道:“岳老三,闭嘴!”

面对这种情形之下,段延庆的眼神却不是盯着地面的人,而是盯着那个看不到的角落。隐藏在那里的赵孝锡,清楚对方应该是感知到他的存zài

,才不敢轻举妄动。交待木婉清藏好不要露头之后,直接从藏身的地方站起来。

看到这背后屋顶上又出现一个人,皇宫的禁军们又赶忙分出一批弓箭手,将长箭指向了从暗中走出的赵孝锡。

就在众人困惑此人到底是谁时,赵孝锡却撕下面罩道:“想不到这大理国皇宫,到了晚上也这么热闹。段老大,岳老三,堂堂的四大恶人,怎么也充当起杀手来了。这可有辱你们的威名吧?怎么样,是让我请你们离开,还是让这些弓箭手请你们离开?”

一看出现的是赵孝锡,段誉显得很高兴的道:“赵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去接你啊!”

面对这话赵孝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不必了,我还是觉得自己来的方便些!有什么等下再说,现在先把不告而来的客人送走,才是当务之机。段老大,上次我们交手还未分面胜负,要不要我们今天再来比试一次?”

听到这种如同挑衅的话语,段延庆清楚今天是没办法找讨到便宜,直接道:“段正淳,今天算你走运,老三,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段老三,在看到这位把自家老大打吐血的年青高手在,很快纵身一跃还不忘道:“傻徒弟,下次再来找你玩了!”

说完四大恶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皇宫大院之外,而望着将弓箭指着自己的禁军,赵孝锡也觉得有些无语的道:“段兄弟,能不能把这些弓箭手撤了,我看着总觉得别扭的慌。要知dào

,刚才可是我把四大恶人吓退的,你们不感谢一下,还这样招待客人吗?”

一直站在后面被禁军统领保护着的保正帝,突然道:“尔等退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些精锐的禁军很快又退出了禁宫之内。就在众人觉得赵孝锡会下来之时,却看到他回头道:“清儿,没外人了,你出来吧!”

正准bèi

询问赵孝锡把她女儿拐带那里的秦红棉,一听这话浑身一振,突然有种不敢面对女儿的感觉。反之段正淳则一脸期待跟兴奋,看着那个缓缓从暗处起身,站到赵孝锡身边的蒙面少女,很想看看这个十八年不见的女儿,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就在众人觉得有所期待时,赵孝锡却显得很温柔的道:“清儿,不要怕。我说过,在这世上只要我不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强求你半分。事情既然已经知dào

,那你早晚都要面对。不管她们这些做长辈的当年因何,令你当了十八年的孤儿。

可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于情于理你都要见见他们吧!放心,如果你觉得这里不是你喜欢的地方,那我会把你带在身边,让你过的开开心心,远离这些世俗的烦忧之事。相信我,不要害pà

也不要忧伤,好吗?”

这番话赵孝锡说的很大声,让段正淳觉得有些羞愧恼怒之时,却也意识到这个还未见面的女儿,怕是已然对这个男人倾心了吧!不知为何,段正淳在赵孝锡身上,似乎看到一种前世他身上的样子。因此他很担心,女儿跟着这样的人,将来会不会有幸福呢?

在面对即将见到父母的那刻,木婉清有种不想面对的感觉,但她却又很想亲口问问。这对生下她的父母,为何让她当了十八年的孤儿。最终轻轻点头,被赵孝锡搂着纵身来到了禁宫的广场之上。

当两人落地之后,身为人父的段正淳立马上前道:“女儿,是父王对不起你。要是我早知dào

,当年你母亲生了你,我一定会把你接进王宫来。不会让你在外吃了这么多苦!”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摇头道:“镇南王,我知dào

你很想见到女儿,但你想没想过,你说这些话未免有些语不对词吧?若是你有胆量接她进皇宫,又何尝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呢?有现在这份父女情,还是好好想想安慰你正牌的王妃吧!”

见赵孝锡阻拦在身前,段正淳显得很气愤的道:“你是何人?胆敢跟本王如此说话?不要以为你有点武艺,就敢无视皇权。惹恼本王,不管你是何身份本王同样惩戒于你。”

对这位便宜岳父的威胁,赵孝锡却很自信的道:“是吗?真当镇南王的招牌这么好用吗?那当年你为何,抛弃清儿跟灵儿,还有你那些红颜知己在肚子里的孩子呢?要知dào

,年少风流不是错,但你只顾风流却不知dào

承担责任。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让别人敬重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上来就让被你抛弃十八年的女儿,叫你一声父王呢?秦夫人,做为母亲你是不是欠清儿一个解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吗?”

被讽刺了一番的段正淳恼羞成怒的道:“小子,你太狂妄了!真当本王不敢杀你吗?”

就在这时,低声抽泣的木婉清突然道:“云哥,我想离开这里!你带我离开好吗?”

此刻一出,愤nù

中的段正淳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般,觉得透体冰凉。这位十八年未见的女儿,竟然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至于秦红棉听到这话,同样也被内疚的泣不成声!

第四十二章 跟保正帝的合作

面对突然不想再留在这里的木婉清,先前还剑拔弩张的赵孝锡跟段正淳,同时冷静了下来。至于身为母亲的秦红棉,已然被甘宝宝搀扶着,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以徒弟孤儿为名,养育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

就在这种情况下,长叹一声的赵孝锡将同样哭泣的木婉清有些心疼的拉入怀中,安慰道:“清儿,我知dào

你心里难受。可事情已然出现,你确定今天离开就会过的心安吗?你这位父亲虽然有些不靠谱,但你试想一下。

如果换做是你,把亲生女儿养在身边,却一直要把她当徒弟看待。每天期盼着能听一声娘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师傅的称呼,你觉得你娘心里会好受吗?不管你想不想要这个身份,但从出生那一刻,这一切都被注定了下来。不是吗?”

也许是这番话说到了秦红棉的心坎里,刚才还觉得赵孝锡不是好东西的秦红棉,此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跟愧疚。冲了过来道:“清儿,请你原谅娘好不好?”

面对秦红棉的呼唤,赵孝锡稍稍用力就将同样期待这一刻的木婉清,送入了秦红棉的怀中。让这对母女,在此刻尽情的享shòu

跟以往不同的情感交流。至于看到一脸担心的甘宝宝,赵孝锡也没忘记告sù

她,钟灵现在一切安好。

清楚女人哭起来要段时间的赵孝锡,望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段誉,笑着道:“段兄弟,不必担心,事情既然挑开了,总会水到渠成的那天。你现在要做的是试着劝慰一下你母妃,接受你这些姨娘跟妹妹。

镇王妃,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你当日种下的困,也会让你品尝到今日的苦果。相信你听段誉说过,我师傅乃江湖神算,你的事情我同样清楚。希望你好自为之!”

刀白凤面对这位年青人的训诫,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可听到对方若有所指的话。整个人神情大变,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不敢对视赵孝锡这双若有所指的眼睛。很快就推脱有些不舒服,拉着舍不得离开的段誉离开了这里。

等到赵孝锡来到段正明身前,稍稍弯腰道:“赵云见过大理王!”

这个称呼令段正明眼神一凌的同时,站在旁边的禁军统领诸万里,很快道:“大胆,你区区一个江湖中人,难道不知dào

皇权至上的道理吗?面见当今圣上,岂敢如此无礼。”

面对这位统领的吼声,赵孝锡却轻笑道:“诸统领,我很欣赏你对主子的忠诚。可主子没发话,你这当臣子的反倒发话,这岂不同样无理犯上吗?”

就在这个时候,段正明突然道:“万里,不得多言,既然赵小哥是江湖中人,这些礼节不要也罢。如不嫌弃,赵小哥跟本王到内宫一叙如何?”

赵孝锡笑笑道:“正有此意,那就讨扰了!”

说完让诸万里看着一下木婉清,不要让她们母女走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赵孝锡则交给木婉清自己去尝试着接受。如果太过依赖他的存zài

,对木婉清同样不利。毕竟,这道心结赵孝锡同样没办法替她迈过去。

随着段正明在前赵孝锡在后,两人很快来到了段正明的议事房,彼此坐下之后段正明若有所思的道:“恕本王眼拙,不知贵尊是那位小王爷?”

赵孝锡听到这笑了笑道:“大理王果然不凡,还是猜出了本王的身份。不过,本王此行便衣出行,刚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理王见谅。至于本王的身份,如果大理王有关注朝廷的事情,想必应该知dào

大理边境的成都府被外放了一位郡王吧?”

一听这话,段正明顿时惊道:“难道尊驾便是成都路节度使,巴蜀郡王赵孝锡?”

赵孝锡笑道:“大理王客气了,若大理王不嫌弃,称呼本王赵云即可。说起来,我跟贵侄段誉很投缘,将来还准bèi

跟他结交一番。若是以王位相称,到时我都不知dào

,到底应该跟段誉如何相称了。”

做为偏居西南的大理国,段正明自然也有一些情报系统在宋朝。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刚冠礼,就被外放开府担任一任节度使,并赐封为巴蜀郡王的小王爷。除了是当今皇叔徐王的次子外,还是当今那位少年皇帝的心腹兄弟。

面对这样一位可谓深受圣宠,外加正宗嫡系的赵家后裔,段正明丝毫不敢有瞧不起对方的态度。更别提,眼前这位郡王爷,能单凭一句话喝退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这份武功修为,同样令段正明惊讶不已。

将话挑开了之后,赵孝锡首先代表朝廷对段正明这些年的功劳表示了肯定。另外也将他深夜到访,准bèi

跟大理国谈的一些合zuò

,也丝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等到段正明听到赵孝锡,希望借道大理走私军马时,自然心中一凌明白这位王爷怕是有所图。

也许是猜到了段正明的担忧,赵孝锡笑着道:“段王爷不必担心,我此番所说的话都代表圣上的意思。其实我被授命外放成都府,某种意义上就是准bèi

打造一支铁骑跟新式部队。虽然大理国偏居西南,外部并无太多战乱骚扰。

可想必这些年,吐蕃国的骑兵也没少骚扰大理的边境吧?若是段王爷能够帮忙,我可奏请圣上加大对贵国的物资输入。

据我所知,大理国尽管兵员不少,但大多武器参杂不全,盐铁也大多靠从中原输入。若是我们能结成互帮互助的联盟,贵国替我提供优良战马,我替贵国输送盐铁,不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吗?”

听到这是当今宋朝皇帝的意思,段正明很快道:“优质战马,我大理国采购虽然有路子,但价格同样高昂。若是郡王爷,打算组建一支万人队,怕是单单采购马匹就会耗空我大理国的历年积蓄啊!”

对于这事赵孝锡笑着道:“这个无妨,本王也没说让大理帮忙采购马匹不付钱。钱物方面段王爷尽管放心,只要能替我们采购到优良的战马,送到大理跟成都的边境。

小王会多付一成的利钱给大理,另外输入贵国的盐铁,只要不流落到吐蕃这些跟大宋敌对的国家,我们不追究贵国将这些东西贩卖给任何人。

同时本王立府成都,也会加大对大理国的物资收购跟输入,这样一来也加强我们两方的商贸互通。这都是利国利民的事,相信段王爷应该不会拒绝吧?”

听到战马运来不用他们付钱,还能赚一成的利,段正明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双方就同意,在接下来加大两国边境的商贸往来。至于具体的事务,到时自有赵孝锡的亲信官员,来此跟大理进行商谈。

谈好这些条件之后,赵孝锡还是请段正明替他保守身份,对此段正明自然满口答yīng

了下来。结交好这位权势跟深得恩宠的郡王爷,对大理国同样受益非浅。而且有了这位友善的郡王当邻居,大理布置在宋朝边境的驻军,又可稍稍放松一些。

加上盐铁一旦被放开口子进入大理国,同样对这两样东西限售的大理国,就能再扩充一些军队。同时借助掌控食盐之利,拉拢那些同样渴求食盐的酋长部落。让他们明白,跟着大理国走将有享之不尽的食盐。

等到段正明跟赵孝锡走出寝宫,再次出现在禁宫广场时,已然得到了女儿原谅的段正淳,突然道:“小子,看在本王女儿替你说话的份上,本王饶你刚才的无礼之举。不过,清儿现在贵为郡主,你小子要想娶她,必须拿出点诚意来。”

就在木婉清准bèi

开口替情郎说话之时,一向对这位弟弟和蔼的段正明,突然冷着脸道:“正淳,不得放肆。清儿若是觉得赵小哥好,那这位婚事本王准了。”

此言一出,赵孝锡理也没理目瞪口呆和段正淳,直接将同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的木婉清揽入怀中。低头笑着道:“放心,你这位老子只是王爷,那位才是大理国的皇帝。我说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天王老子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觉得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赵孝锡也准bèi

离开,询问木婉清的意思之后。这位便宜父亲,似乎还没想好留这两位情人在皇宫居住。因此,好不容易见到女儿一面的段正淳,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位情人,跟这位刚刚见面的女儿,跟着赵孝锡大步的离开皇宫。

就在段正淳非常不解时,段正明却突然道:“正淳,我的皇位最终还是要传给你。可你现在那有一点身为君王的心胸呢?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要多用心国事,别整天纠缠于儿女私情之上。你好好想想,你女儿挑选的男人姓赵!”

说完手指往天上顶了顶,最后没理会这位不知dào

明不明白的弟弟,转身加到寝宫。抛下留在这里思考半天的段正淳,在突然意识到中原那位皇帝似乎也姓赵之后,立kè

明白赵孝锡怕是皇族子弟出身。这样一来,他这个诸侯国的王爷,还真是不够份量啊!

第四十三章 艰难的选择

走出这幢深宫大院,望着依偎在前面那个男人旁边的女儿,秦红棉跟甘宝宝似乎都从女儿的身上,看到她们年青时经lì

过的事情。有心想劝阻这个女儿,不要太过陷入其中将来最终苦了自己时,却不知dào

应该如何阻止。

等到两人跟着赵孝锡来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时,看到那位根本没发xiàn

母亲到来,直接冲到赵孝锡怀里的钟灵,甘宝宝这位当娘的脸色一下又黑了下来。看这情形,这两个丫头都陷到这个男孩的魅力中去了。姐妹俩共侍一夫不成?

看着投入怀中撒娇的钟灵,赵孝锡总感觉身后投来两支暗箭,有点浑身发凉之余赶紧提醒道:“灵儿,你娘来了。”

一听这话,钟灵立马吓一跳道:“我娘,我娘在那?”

等到她发xiàn

站在门口黑着脸的母亲时,顿时心中一慌赶忙挤出一番笑脸,冲到甘宝宝面前撒欢道:“娘亲,你怎么跟秦姨一起来了?还跟云哥哥一起回来的?”

望着这个从小一闯祸就来这招的钟灵,甘宝宝内心一苦。不知dào

,若是让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儿知dào

,如今替她找的父亲并非亲生父亲。她怕是情况,也不会比木婉清好到那去。都是因为当年一时迷了心神,结果让子女偿还她们当年所欠下的孽债。

想到这些甘宝宝实在忍不住责骂女儿,只是心疼的道:“怎么?女儿都离家出走,我这当娘的还不能出来找吗?你这死丫头,等回家我再收拾你。”

面对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钟灵装做害pà

认错般道:“娘,不要嘛!女儿知dào

错了,我出来也让云哥哥给你送信说了的啊!你看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娘当年也说过,你象女儿这么大的时候,也行走江湖游历中原。女儿现在也大了,我还想去看看中原是什么样子呢?而且有云哥哥保护我,没人伤害的了我。就那江湖上臭名远扬的四大恶人,都不是云哥哥的对手,娘真的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见女儿似乎打定主意要跟赵孝锡走,甘宝宝狠狠心冷着脸道:“不行,你明天必须跟娘回万劫谷,那也不能去。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继xù

这样疯下去。”

听着娘亲如此严厉的训斥,钟灵突然闪着泪花道:“娘,你不喜欢灵儿了吗?灵儿只是想到外面走走,又不是不回家,你就让我出去玩两年。好不好?”

清楚这是女儿固用的招数,甘宝宝还是道:“不行!”

就在此时,不忍看到钟灵伤心的赵孝锡突然道:“钟夫人,我想这个时候,你还是多想想如何离开大理皇城吧!况且,事情都捅出来了,你觉得还能隐瞒多久。就算灵儿回到谷中,你能她如何去面对你的那个他?

算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手,但请你们记住一点。要是敢让灵儿伤心,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她的父母,我都会带灵儿离开,让她能过的开心点。”

赵孝锡的话一出,甘宝宝心神顿时大震。是啊!

现在段正淳已然知dào

钟灵是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让钟灵跟她回去呢?就算回去之后,这件事情一旦揭穿,让女儿如何自处。让那位醋劲十足的相公如何自处。万劫谷从这一刻已然不在是钟灵的家,甚至也不在是她的家了。

随着赵孝锡的话音刚落,客栈的掌柜突然装作慌张的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我这客栈怎么好端端的让官兵给围起来了呢?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

清楚这是掌柜在向他请示,赵孝锡笑着道:“掌柜不必慌张,那些官兵都是来保护贵客的,让其它客人安心休息即可。这些官兵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给你添麻烦,实在对不住啊!”

明白了赵孝锡意思,掌柜这才装作抹了一把冷汗道:“多谢客官告知,那小的先告退了。几位贵客慢慢聊,若是有用着小的地方,随时可以叫小的起来伺候。”

重新退出前厅的掌柜,很快命令客栈的暗卫不要轻举妄动,这些官兵并非来找那位主子麻烦的。若是把他们的身份暴露了,这五年多的经营就真的白费了。

同样听到掌柜话皱眉的秦红棉就道:“他想做什么?给不了我们名份,还不许我们自由吗?太过份了!”

名份?自由?

听的一头雾水的钟灵,最终还是回到赵孝锡身边道:“云哥哥,怎么我觉得今天母亲跟秦姨都有些不对劲,你们不是去皇宫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把官兵引来了呢?云哥哥,你能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望着钟灵渴望般的眼神,赵孝锡也不知dào

怎么说,只得无奈的道:“灵儿,这些话还让你娘亲告sù

你吧!我真的不知dào

怎么说,只是我要告sù

你的是,只要灵儿觉得需yào

我的时候,我会站在你的身后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你。明白吗?”

越听越迷糊的钟灵,还准bèi

询问时,就看到在巴天石跟朱丹臣保护下走进客栈的段正淳。望着这位不速之各,钟灵小声的道:“云哥哥,这个不是白天在大街上骑马,那位傻小子的爹吗?他怎么来了?不会来抓我们的吧?”

想到赵孝锡跟自家娘亲都是黑衣打扮,又是刚出皇宫里面回来,想必肯定是在皇宫里面闯祸。让这位王爷带兵过来抓人,这就是钟灵的第一反应。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镇南王突然走到她面前一脸慈详的道:“你就是灵儿吧?”

有点小迷糊的钟灵,似乎有点害pà

的躲到赵孝锡身后道:“你想做什么?我云哥哥很厉害的,你要是敢乱来,我让云哥哥把你们都打出去。”

好嘛!初次见面,一个女儿不想理他准bèi

离开,一个女儿竟然要让情郎把他打出去。他这爹当的够憋屈的!

就在段正淳准bèi

开口时,已然泪流满面的甘宝宝突然尖叫道:“段正淳,你要敢把事情说出来,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我们母女。”

望着泪流满面有些失态的母亲,钟灵似乎有些害pà

开始抓紧赵孝锡的手臂道:“云哥哥,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告sù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一个人好吗?我好害pà

啊!”

唉!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将钟灵扣到怀中的赵孝锡,很温柔的道:“灵儿别怕,有我在,没有谁能伤害到你。镇南王,我知dào

你的来意,但希望你明白我在皇宫说的话。

若是给不了她们未来,你就不要再做打扰她们平静的事情。另外钟夫人,这件事情早晚灵儿都会知dào

,要不你来跟她说,要不我来跟她说。你自己选择!”

又一次听到赵孝锡点中他的死穴,段正淳脸色一暗,这江山跟美人再一次成为选择题,让他真心不知dào

应该怎么选择。偏偏眼前这个人,连兄长段正明都要忌惮一二,他这镇南王的威风,在这武艺高强的年轻人面前根本不管用。

相比对段正淳的阻挡,甘宝宝最终咬牙道:“灵儿,你过来,娘跟你说些事情。”

似乎有些意识到什么的钟灵,望了望段正淳又望了望自家娘亲,想到以前谷中有人说,她不可能是长的其貌不扬谷主钟万仇的女儿。再联系到父亲打从她懂事,就一直嚷嚷着要杀了姓段的,钟灵很快颤抖着道:“娘,这不是真的,我不要听!这不是真的!”

看着已然心境接近崩溃的钟灵,赵孝锡赶忙搂住不停嘶吼的钟灵,安慰道:“灵儿,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好吧?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pà

。乖,不要这样好吗?”

女儿突然情绪失控,让甘宝宝心如刀绞,望向这位昔日情郎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怨恨。若当年不是他薄情,自不会有今日的事情。而段正淳也没想到,这个女儿似乎被先前大女儿更难接受他的存zài

。这种被亲生女儿无视的滋味,让他突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悟。

就在他走不是留不是时,赵孝锡突然道:“镇南王,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去办你应该办的事情,灵儿跟清儿都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她们。你现在要做的,不光是她们的事情,还有你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安排秦姨跟甘姨。

若你还是优柔寡断,那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管用,回去问问你兄长。真要惹急我,让你一辈子再难见她们四人,我也办的到!”

下达逐客令的赵孝锡直接抱着伤心欲绝的钟灵,让同样又在抹泪的木婉清,带着秦红棉跟甘宝宝走进了后院休息区。至于堂堂的镇南王,再一次被人给无视。这种憋屈的滋味,终于让段正淳心一狠道:“回宫!”

那他此时回宫又去做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 保正帝训弟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钟灵,赵孝锡真心觉得难受。可事情总算还是说出来了,剩下就需yào

给钟灵时间去适应。毕竟,喊了十六年的爹,突然一下子不是亲生父亲。原来只是一个平凡的谷主千金,转眼一下子成为大理国的郡主。甚至在往前一点,就是公主的身份了。

这凡鸟变凤凰的事,以前只停留在说书人的嘴里,现在真心落到自己身上。钟灵却突然发xiàn

,她宁愿当那个万劫谷的大小姐,也不愿变成大理国尊贵的郡主。这种身份的转变,让钟灵丝毫没有快乐所言,反倒显得忧心忡忡。

就在众人期待着钟灵说话时,这个还在抽泣中的女孩突然道:“娘,那爹以后怎么办?”

呃!这个时候,钟灵反倒关心起那个假爹来。都说养育之恩大如天,在此时此刻钟灵不是为身份转变而伤心,更多的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位其貌不扬,却对她视如已出的钟万仇。这也足以证明,钟灵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

可惜这样的问题问出来,身为娘亲的甘宝宝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回答。当年担心未婚生子让人嘲笑,她伤心之余嫁给对她百依百顺的马王神钟万仇。结婚这些年,钟万仇对她可谓要什么给什么,除了有点太容易吃醋,其它真是好的令甘宝宝也心有愧疚。

面对一个问题直接令众人无言以对,钟灵继xù

道:“娘,我觉得非常对不起爹,我不要当什么郡主,我还要当万劫谷的大小姐,我还要当爹的乖乖女。”

对于这话赵孝锡很快道:“好,只要灵儿高兴,你想做什么都行。你不要伤心了,既然事情你也知dào

了,也不要埋怨你娘跟你两个爹。他们都各有苦衷,身为人子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他们这样做,其实心里一样不好受。

甘姨,这件事情让灵儿接受容易,现在真zhèng

为难的是你。相比秦姨她孤身一人,若是那镇南王真的在意你们,他自会给你们一个名份。可甘姨你呢?到时你要做何选择?”

听到赵孝锡直言不讳的话,甘宝宝也显得很纠结,不过很快她就道:“其实我都这个样子,我所不甘的只是他欠我一个解释。若是他能给我一个解释,让我觉得当年的付出有了回报,我还是会回到万劫谷当我的钟夫人。

万仇虽然有点其貌不扬爱吃醋,但他对我是真心的好。前半生是我欠他的,下半生就当还他的前半生的情。至于灵儿,只要你快乐过的幸福,娘就安心知足了。”

甘宝宝虽心有不舍,但她非常清楚,若是身为有夫之妇再成为镇南王的妃子。即会给段正淳带来污名,也会让她终生活在内疚自责之中。以其这样,那她还不如回到万劫谷当她的谷主夫人,既保全了情郎的名声,又全了还恩的心情。

也许是听到娘亲的回答,钟灵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许多。看到天色也不早,赵孝锡很快就提出告辞,让这对亲姐妹跟师姐妹,陪着女儿好好谈谈心。至于明天段正淳会做出什么决定,那一切等明天再说。

望着赵孝锡道别之后退出,秦红棉很快望着眼神似有不舍的女儿道:“清儿,你跟他是不是?”

一听这话,木婉清娇羞道:“娘,你说什么呢?云哥对我很好,不会轻易做那等事的。不信,你问灵儿妹妹好了。这一路上,他对我们都彬彬有礼,照顾我们的起居饮食。才没娘亲说的那样呢!”

对女儿那娇羞急切的表情,身为过来人的秦红棉那能不知,女儿这是对赵孝锡情根深种呢!略带不甘的道:“你这丫头,真是有了情郎忘了老娘。我只是问你一句,你却说这么多。不过,你们知dào

他到底什么来头吗?了解他到底是那里人,家里又有什么人吗?”

关于这个问题,木婉清摇摇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云哥似乎很神mì

,而且武功也非常厉害。上次还替灵儿妹妹,废了云中鹤的轻功,并且打伤了恶贯满盈的段延庆。至于我们知dào

的,就是他似乎有个懂卜卦之术的师傅,也有一帮非常神mì

的属下。

那些人都尊称他为阁主,而且他也说过,他并非大理国人而更象是中原来的。不过他跟女儿说过,等将来到了中原,他自会告知女儿他的身份家世。”

说完这些没等秦红棉再询问,木婉清又道:“还有从他见到女儿那天起,他似乎就知dào

我的事情。只是他一直说,天机不可泄露,才瞒着女儿不肯说出你跟爹的事情。就连灵儿妹妹也是如此,他似乎真的有神算一般,知晓我跟灵儿的所有事情。”

身为江湖中人,自然知dào

这若大的江湖之中,奇人异士无数。若这个年青人真出身隐世门派,那其背景神mì

也正常。只是她们想不明白的是,在皇宫里面那位保正帝,似乎有些忌惮这个年青人。这上她们觉得非常奇怪,何时隐门弟子还牵涉皇家事宜呢?

当这两对母女为赵孝锡的来历诸多猜疑之时,再次回到皇宫的段正淳,突然看到原本休息的大哥竟然还没睡。正在御花园中喝茶,而他一踏进皇宫就被人引来这里。这让原本打算跟刀白凤好好谈谈的段正淳,突然意识到这位兄长怕是有要事跟他说了。

在保正帝面前坐下的段正淳,正准bèi

说话是,却听到段正明开口道:“你到客栈看过另外一个女儿了?”

段正淳点头道:“是的,皇兄!”

‘那此刻你孤身一人回来,想必她们还是不肯这样跟你回宫吧?那你此番回来,是不是打算跟白凤摊牌,要纳那两个女人为妃?你想过没有,你这番举动,若是引来白凤的不满,她族人跟部落会轻易罢手?要是他们举兵造反,你是跟他们兵戎相见,还是打算怎么办呢?’

听着段正明似乎很平静的话语,段正淳刚刚升起那点勇气,顿时又化为泡影。若真是为了儿女私情,令那些同样吃醋的老岳父跟小舅子发飙,恐怕真闹腾起来。这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和平,倾刻间又要付之东流了。那怎么办呢?

就在他为之沮丧的时候,段正明突然又道:“那你想过错过这次补偿的机会,将来可能永远没办法得到女儿的原谅,身为父亲你甘心吗?”

呃!这位兄长晚上说话似乎有些自相矛盾,先是让他想一下后果,这后面又似乎支持他纳秦红棉为妃。这到底是闹那样呢?

见这位弟弟似乎还有些不解,段正明显得很平静的道:“觉得兄长这话有些自相矛盾?其实你真的没明白,我说这番话的真zhèng

用意。我身为佛门弟子,将来终于归依我佛,这大理的江山说到底还是传给你或是誉儿。

但现在你们父子,一个优柔寡断,一个心善仁慈。如何让我放心把段氏江山交与你们打理呢?我想告sù

你的是,若是你想成为君主,就必须有一颗决断的心。

若是你觉得,女人跟女儿在你心中份量重,那就拿出你的勇气来,直接跟白凤说要纳她们回府,给她们一个侧妃的名份。若是她娘家人反对,杀一儆百未尝不可。

若是你不想因一己之私,让大理国再起纷争,那就给她们一个真zhèng

的解释。若她们能理解固然是好,若她们不能理解,那为江山抛弃儿女私情,同样是身为君主的绝断。现在的你,欠缺的正是这种决断,才会让我始终不放心,把这江山社稷托付于你。”

再次听到别人说他太过优柔寡断,段正淳也真心开始思考,到底是江山重yào

还是美人重yào

。若是这一点他分不清,确实不适合当这大理国的国君。也难怪这位兄长,此刻还会一直担任着国君之位,不去天龙寺跟那位皇叔一道出家为僧。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把这江山交到他手上。这让段正淳真zhèng

明白,他身上欠缺的就是一种决断的意志。只是无论江山还是美人,就如同手心手背一样都是肉,要舍弃那一样都是割肉般的疼痛啊!

就在他跟从前一样,打算向这位兄弟求教之时,段正明却起身道:“淳弟,为兄能教你的只有这些,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只能靠你自己去选择。更何况,将来为兄出家,若是一碰到事你就来找我,那你这个君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抛下这句话,段正明也显得有些无奈的回寝宫休息去了。留下站在御花园中的段正淳,开始陷入了无尽的烦忧跟纠结当中。从刚才兄长那番话中,段正淳不难听出,这位兄长对他还是有所失望,看来他还不够资格接掌大理国的江山啊!

第四十五章 不省心的段王爷

当段正淳被兄长教导一番,呆坐在院子中思索这个令他纠结的问题时,回到寝宫休息的刀白凤,却同样无法入眠。也许是出身酋长之女的个性,她当年答yīng

嫁给段正淳联姻,很大原因也是觉得段正淳是个如意郎君。可最终的结果是,此人太多情!

就因为段正淳的感情,夫妻间的感情也时好时坏,甚至还闹到让这位王妃带发离家修行。这一点令段正淳很是愧疚,可只有刀白凤明白,心底有愧的又何至段正淳一人呢?

今天赵孝锡那句若有所指的话,真心将她潜埋心底最恐惧的事情给唤醒。一旦那件事情泄露出来,她都可以想象到,会对大理国的冲击多大。到那时不但她跟她的家族要承shòu大理国皇室的怒火,就连那位乖巧孝顺的儿子,同样难逃事情暴露带来的后果。怎么办?

一对夫妻因为今天的事情,彻底陷入了困扰当中,反倒身为主角的赵孝锡回到房间之后。交代布衣阁的探子,继xù

追踪四大恶人的下落,另外皇宫的动静同样做好监控。不管怎么说,大理国在他的计划中,是奠定军队的重yào

一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回想前世看过的小说,赵孝锡清楚接下来大理国还会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段正明正式剃度出家。跟段氏那些皇族一样,归隐天龙寺中修行。而导致他剃度出家的,正是那位武功极高的吐蕃国师鸠摩智。难得在这里,不见识一下对方的身手岂不浪费。

从现在被他插手已然改变的情况,赵孝锡清楚以段正淳现在的能力,还远不能胜任大理国的皇帝之职。这意味着,段正明必须推迟出家的时间。不然,今天跟他达成的协议,谁知dào

那位继任的便宜岳父,会不会翻脸不认帐呢?

理清了这些头绪,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隔壁那两个香喷喷的美娇娘,赵孝锡也感叹看来想脱离这苦B的单身汉生活,还需yào

一些时间啊!不是美女不情愿,而是老岳母太强悍啊!有两个老岳母盯着,以后想吃点小豆腐怕都不容易喽!

既然无心睡眠,赵孝锡也就没必要强行睡去,开始盘坐在铺上修liàn

内功心法来。这门少林顶级心法易筋经,赵孝锡自问还没完全达到最高境界。因此,他同样需yào

耗费不少经lì

去修liàn

,并在内力增加的同时,将武技也磨炼到至高境界。

不说修liàn

到达摩祖师那样的境界,至少也要成为这江湖中顶尖的高手才行。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最好,这就是赵孝锡前世今生都保留的处事原则。

相比赵孝锡孤坐修liàn

,这对母女当晚却相互依偎着睡去,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后。那位王爷段正淳,还是一大早过来了。经过一晚的考lǜ

,他最终还是决定给两个女人一个身份,才在接近凌晨的时分找那位刚回宫的王妃商量。

结果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那位王妃同样彻夜未眠,并且在他还没说出口时,对方就道:“大人的过错,不应该牵连到孩子身上,若是你想给她们一个身份,那你就去做吧!”

说完没给他任何回答的机会,转身走进内宅关上了房门。这个样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悲凉,却令段正淳喜出望外,一大早就巴巴的跑到客栈来,希望将这个好消息告sù

这两位红颜知己,跟两个多年未见的宝贝女儿。

听到这位段王爷一大早就过来,同样打坐修liàn

了一夜的赵孝锡,很快简单洗漱一番走下楼。看着两只眼睛熬的跟兔子眼一样,却还一脸兴奋的神情,想想也知dào

他肯定得到了允许,来此宣bù

对两个女人的决定。

只可惜,今天的他同样注定要半喜半忧的回去。

望着这位王爷见到自已,似乎一脸不爽的表情,赵孝锡却装作没看见。微笑道:“看来镇南王今天精神很不错,想必是拿出主意来了哦!伯母跟清儿她们还在休息,人家母女难得重逢,想必段王爷也不想打扰她们的清梦吧?要不我请镇南王喝杯茶?”

面对丝毫不把他这位镇南王放在眼中的赵孝锡,段正淳总觉得有种若有似无的敌意,不知是觉得对方抢了他的宝贝女儿,还是这种轻挑的口气,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不管如何,他还是干巴巴的道:“不用,本王已经在喝了!”

对这位未来岳父大人的拒绝,赵孝锡却丝毫不介yì

的笑着道:“这样说来,镇南王对我还是有意见啊!我来到大理游历,也听过不少关于镇南王的风评,你可是大理国享有盛誉的护国大将。怎么我觉得,现在看到的却是有点小肚鸡肠的镇南王呢?

先不用急着生气,我只想问你一句,此次若不是我带清儿她们过来。只怕这辈子,你都不会知dào

,你还有两个女儿吧?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喝杯茶呢?要是你肯请我喝杯茶,说不定我下次又能给镇南王带来惊喜也不一定哦!”

听着这若有所指的话,段正淳心中一惊,觉得对方应该还知dào

一些什么事情。尽管他不太相信对方会是什么隐门中人,却明白对方来头不小。连那位皇兄都要小心对待的赵姓之人,除了中原的王族子弟,段正淳想不出还有什么身份,值得那位皇兄不让他与对方起冲突。

可看到赵孝锡那副表情,段正淳总觉得一股无名火腾腾的从心底直冒,略带不甘的道:“要喝茶,自己倒!本王没那个闲功夫!”

唉!心底觉得这位王爷,还真是小心眼!

悠然自得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赵孝锡略带感叹的道:“都说镇南王儒雅**,现在看起来却并非如此嘛!行,谁叫我现在口渴呢!原本我还打算告sù

某人,一些关于某人红颜知己的事,现在看起来我有些从此一举啊!

只不过,等到下次再相见时,又不知要过去多少年。又会错过多少大好的青春岁月啊!旧情依存,容颜难留,人生还能有多少个十年,又有多少个挽回过错的机会呢?”

望着一脸调侃的赵孝锡说出这番若有所指的话,段正淳很气愤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总要跟我作对?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这种指控,赵孝锡长叹一声道:“既然镇南王,将我看成居心叵测之人,那我们今天的对话到此结束。另外告sù

你一句话,你让我很失望。真心的很失望!”

说完起身在段正淳气的浑身发抖的情况下,又飘然离去。跟在他身边的朱丹臣突然上前道:“王爷,冷静,此子怕是真知dào

什么事情。从皇上对其的忌惮,王爷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不然事情闹大了,皇上那里也不好交差啊!”

被家臣提醒一下的段正淳,也觉得在赵孝锡面前,他总是易怒。这根本不象以前的他,此刻的他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这到底怎么了呢?

是对方那种优越感让他形如惭愧吗?

正在这时,望着转身离开的赵孝锡,拍拍双手很快四个带刀的武部成员出现。这一幕让朱丹臣等护卫也吓一跳,不明白这四个动作敏捷的武人究竟是藏在那里。仿佛就隐藏在客栈之中,却令他们全然不知。若是对他们有敌意,突然出手他们肯定麻烦。

就在段正淳觉得对方想做什么时,赵孝锡却头也不回的道:“私闯后院者,杀无赦!”

‘遵命!阁主!’

他段正淳不是高傲吗?那老子就把你的傲气给磨平。赵孝锡临走来这一手,着实令段正淳几乎气疯了。要知dào

这是大理国,他段家的地盘呢!对方竟然敢如此无视于他的存zài

,说出这种话不是明显挑衅于他吗?

望着飘然离去瓣赵孝锡,段正淳气的可谓额头青筋直冒,但在朱丹臣等伯劝说下。最终还是强忍愤nù

坐了下来,却并不知dào

进到后院之中的赵孝锡,其实也很无奈。若这位岳父不早点展现出身为君主的霸气,将来他的结局一定好不到那去。

都是老子教儿子,现在反倒他这个女婿教育起岳父来了!这都什么事啊!

就在赵孝锡显得一脸无奈时,望着突然走出房间还是一身黑衣装扮的木婉清,那清纯可人的模样。看的赵孝锡心情瞬间好转了许多,觉得为了这种美人儿,那就忍忍吧!谁叫对方基因好,下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呢?

朝刚起来的木婉清招招手,对方很莫名却也很乖巧的走上前,却没想到赵孝锡一把楼住她。显得有些撒娇般道:“清儿,你那位老爹真心让人不省心啊!”

正觉得这个举动会让娘亲看到的木婉清,原本打算劝赵孝锡注意点形象。可听到这话是身体一震道:“云哥,他又惹到你了?”

要是这话被段正淳听到,肯定会觉得真心想一把掐死赵孝锡。这好不容易见到的女儿,一转眼直接把老子给抛一边,站在了情郎的一边。这让当爹的段正淳情何以堪呢?

第四十六章 良苦用心

正当赵孝锡肆意享shòu

着美人在怀的美妙享shòu

时,听到拉门之声的赵孝锡很快就恢复了与木婉清的距离,把同样很享shòu

在情郎怀中的木婉清给搞的一愣一愣。却看到赵孝锡眼神稍稍往她身后瞟去,就清楚这位是不是有点孩子气的情郎,应该是看到自家娘亲出来了。

觉得自己有种被**抓住感觉的木婉清,很快回头道:“娘,云哥说那个人一大早就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除了在皇宫里面叫过一声爹,木婉清现在更多用‘那个人’跟‘他’来形容这位,对她而言似乎还没办法完全接受的亲人。这一点,看的秦红棉也着实有些心酸,不明白当初她那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在赵孝锡也客气的叫了一声伯母之后,秦红棉听到段正淳又来了,显得有些不甘的道:“跑的太挺勤的,现在就不怕那只狐狸精生气了。哼!让他等着,清儿,去看看你宝姨跟妹妹起来没,我想跟赵云单独说几句话。”

听到这位娘亲要单独跟赵云说话,有些担心的木婉清还没说话,就看到赵云点头安慰她不要担心。也许正是这个动作,让木婉清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快就去另外一个房间,找那位宝姨跟同父异母的妹妹。

看到女儿离开,秦红棉打量着赵孝锡一番才道:“赵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上来就这种问题,赵孝锡笑笑道:“伯母,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那我就是什么人!”

面对这种不算回答的回答,秦红棉又一脸认真的道:“虽然我不知dào

你到底是什么人,但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观察,你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虽说江湖之人不拘小节,可你确定能给清儿一个名份?若是你给不了清儿名份,你还是早点离开清儿为好。”

这样的问题对赵孝锡而言还真不是什么问题,很快道:“这个请伯母放心,我清楚你说的话意思,我也会尽最大能力,给清儿一个应有的身份。至于我的家世来历,我只能告sù

伯母一句话,清儿那位不太负责的爹,在我面前还摆不了架子。

此番若非清儿的原因,我根本不会插手大理的事情。同样伯母跟镇南王的事情,也是出于对清儿的爱hù

,我觉得有必要让她打开心结,知dào

她亲生父母还在人世,并且也一直陪在她身边。至于一个区区大理国郡主的身份,我还真的不怎么看的上。

而且我想清儿,也未必会因为一个身份,而觉得她就高人一等。不管你怎么看待我这个人,我能告sù

伯母的话只有一句,我会尽我所能给清儿幸福。”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句‘那我家灵儿呢?’,听到这话赵孝锡不用回头,都知dào

那话是钟灵的母亲问出来的。

对此赵孝锡很快道:“自然一样,在我看来,若是身为男人,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得到快乐跟幸福,他就算再功成名就,又有什么意义呢?请伯母放心,我会待灵儿视如珍宝,让你继xù

这样快乐下去的。”

被赵孝锡这番表白羞的小脸通红的钟灵,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透露着浓浓的情意。看来不管那个朝代的女孩,都喜欢听甜蜜的话。看这两个丫头的样子,赵孝锡也清楚有了今天的这一出,相信两个女孩跟在他身边,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

望着三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秦红棉苦笑道:“唉,我们师姐妹,一起喜欢上那个负心郎。没想到我们的女儿,竟然也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你说这是不是都是命啊!”

听到这话赵孝锡其实很想说一句,接下来他身边怕是还会多几个跟她们同为姐妹的女人呢!可这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笑了笑逗的两个女孩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结果这一笑,把坐在客栈外喝了一肚子茶水的段正淳给气倒了。

想到自己的女人跟女儿,竟然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这个正牌相公跟老爹却在这里喝凉茶。实在忍不住的起身,开始往后院的方向走去,结果很快就看到四位武部成员道:“镇南王,请不要为难我们!阁主有交待,私闯者杀无赦!”

觉得堂堂镇南王竟连四个武人也敢对他如此不敬,怒气道:“怎么,你们想造反吗?”

这声音吼的很大声,自然也让赵孝锡给听到了。看着秦红棉跟甘宝宝的样子,赵孝锡道:“伯母,镇南王此次来,想必应该是有了头绪。接下来,你们就跟好好谈谈吧!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只要你们做出决定,不管他同意或不同意,我都有办法让他同意。

把你们的本心说出来,别让自己留下遗憾就行。我先带清儿跟灵儿,去外面转转。若是有事,可交待我在门口的四个护卫,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说完这些话,看到外面响起交手的声音,赵孝锡回头道:“阿大,让镇南王进来吧!”

此番话一出,正在跟段正淳几位家臣很快一起撤出战斗,收刀恭敬的道:“镇南王,请!”

从刚才交手的情况,段正淳已然清楚,这四位武人的功夫丝毫不比他身边的几位家臣差,很快‘哼’了一声后,也不想太过得罪这些来历不明的高手。带着护卫左右的家臣,大步走进了后院之中,很快就看两大两小四个女人盯着他,似乎都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却跟没看见他一样,伸手拉着两女的纤纤小手道:“走吧!大人说话,我们这些小孩子还是躲远点。我们一去去找你们那位书呆子老哥玩吧!”

说完在两女点头下,大摇大摆拉着两个女孩快步离开,看的段正淳更是火气大盛的道:“清儿,灵儿,你们站住。”

就在此刻灵儿突然回头绷着小脸道:“不许你叫我灵儿,这是我爹才能叫的!而且我叫钟灵,不叫段灵。镇南王请自重!”

这话如同一枚重锤敲的段正淳浑身一震,从这番话中他不难听出,这个女儿对他的埋怨。加上那位大女儿同样哀怨的眼神,段正淳真心觉得,当初为了讨好刀白凤跟大理国的江山,他真的付出太多太多东西了。

也许是不想看到情郎如何伤心欲绝的样子,甘宝宝训斥道:“灵儿,你怎么说话的!”

对此钟灵却‘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拉着一脸苦笑的赵孝锡准bèi

离开。望着现场陷入沉默的样子,赵孝锡朝朱丹臣打了个离开的眼神之后,这些家臣也清楚。这种事情身为臣子,他们确实帮不了什么。

随着将后院留给深受打击的段正淳,望着又开始掉金豆子的钟灵,赵孝锡也不知dào

如何安慰将其拥进怀中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大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大人们自己去处理,我们身为小辈的,也不要过份责怪大人。毕竟,这种事不是一言半语能讲清楚的,也不要太埋怨他。其实说到底,他心里也不好受啊!”

安慰了一番其实心里也不好受的钟灵,望着朱丹臣赵孝锡笑着道:“朱大哥,能麻烦你通知一下你们家世子吗?我想让他带我们到城里转转,这里交给你们王爷跟两位夫人谈吧!也许他们彼此沟通一下会更好!”

面对赵孝锡的话,朱丹臣很快吩咐门口的兵卒进宫通知段誉过来,等安排好这些朱丹臣显得很困惑的道:“赵先生,虽然我不知dào

有些话应不应该由我说。只是我觉得,先生对王爷似乎没恶意,却为何总要在言语上激怒王爷呢?丹臣陪伴王爷身边多年,今年是我见王爷发怒最多的一次。非常想请教先生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对此赵孝锡却感叹道:“朱大哥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们那位王爷却看不出。我想提醒你们王爷的事情只有一点,都说江山美人两者只能选取一。可在我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绝对的事情。更何况,你们家王爷现在也只是王爷并非皇帝,为何如此犹豫不决呢?

若是你们皇上突然决定出家修行,你们觉得以镇南王现在的魄力,能堪当一国君主的重任吗?别看大理现在国泰民安,可你们身为段家家臣应该明白,其实这天下并不太平。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

相信不用我多明言,以朱兄的智慧也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若是连一点家事都摆不平,何谈处理一个国家的事情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我希望你们主子能明白的道理。很可惜现在看来,他似乎被愤nù

给冲昏了头脑。”

抛下这番若有所指的话,朱丹臣才真zhèng

醒悟到,将眼前这个年青的江湖高手,单纯的以为是江湖中人,怕真的看走眼了。此人的谈吐跟魄力加上其姓赵,朱丹臣很快意识到,对方隐藏在江湖面孔之后的真zhèng

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第四十七章 拜访天龙寺(求推荐)

天龙寺,大理国的皇家寺院,也是大理国真zhèng

定国的根基所在。其寺中的高僧,不少都是段氏皇族的嫡系传人,在归依佛门之后再此出家。正是这种原因,就连当今大理国皇帝段正明来此,也要显得恭恭敬敬不敢摆丝毫皇帝的架子。

为了让身边两个女孩心情好些,赵孝锡决定能这里转转,另外有机会见识一下那位修liàn

枯禅功,天龙寺资格最老功力最高的枯荣大师。看看这位小说中大理国的大BOSS,跟自己拜少林的那位扫地师傅,实力到底谁强谁弱。当然,若是能看看天龙寺的镇寺绝学六脉神剑,赵孝锡会觉得更开心。

之所以把段誉叫上,一来让这三个也算同族的兄妹把关系处好点,另外就是赵孝锡希望能让段誉,明白身为君主拥有一身武功并非坏事。尽管段正明跟段正淳的武功都不高,但普通高手想伤害他们,想必也没那么容易。

清楚这位世子爷,如今似乎还未修liàn

从神仙姐姐那得到的武功秘籍,赵孝锡为了还原天龙应有的一些足迹,觉得让这位段世子,跟那位皇祖爷修行一段时间。相信也会有所成就,要知dào

他可是段家,唯一一个能将六脉神剑集一身的高手呢!

这赵孝锡跟段誉陪着两人跟在身后的女孩,踏入天龙寺的庙堂时,天龙寺中的知客僧很快就迎了出来。在得知是这位小王爷到来,知客僧自然非常客气,带着这位未来的大理国继承人,来到了那位皇祖爷修liàn

的禅房。

望着这位闭目诉经的皇祖爷,段誉丝毫不敢慢怠跪倒行礼,反倒是两个女孩听到这位,名义上是她们皇祖爷时,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办。

反倒是赵孝锡笑着道:“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身份,这位皇祖爷都是你们的叔爷。何况枯荣大师禅功惊人,若能点他指点一二,你们也将受用不尽。你们两个身具段家血脉,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老人家嗑三个响头。”

此言一出,两个女孩见这位闭目沉思的老禅师,似乎还是诉经不停。很快跟在段誉身后,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响头,这一幕让跪在她们身前的段誉,对赵孝锡这种潜移默化的教育,自然也是心有感激。

直到三人嗑完头,这位老禅师才开口道:“起来吧!誉儿,此两女可是你父王遗落民间的血脉?”

段誉赶忙起身回道:“回祖爷,正是!左边是木婉清,右边是钟灵,其母亲都是父王年轻时游历天下,结识红颜知己所生。昨天才刚刚知dào

,现在父王跟伯父,正在考lǜ

册封她们郡主或公主身份。今日誉带两位妹妹过来,给祖爷过目。”

望着这位身为她们的皇祖爷,直到现在还是闭着眼睛,木婉清跟钟灵无疑都非常好奇。觉得这位皇祖爷,怎么跟人说话也闭着眼睛呢!

唯有赵孝锡很淡定的道:“晚辈赵云,见过枯荣大师,今日一见方知大师枯禅之功已至化劲。相信不久之后,天龙寺又将出现一位誉满武林的得道高僧了。”

听到这话一直不肯睁眼的枯荣大师,突然睁开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盯着赵云看了一会道:“赵施主,小小年青功力已达此番境界,当真可喜可贺。只是老僧有一事不明,赵施主乃何派高徒,竟能认出老僧所修之枯禅之功呢?”

对此赵云笑笑道:“晚辈师承说起来,跟我佛尚有因缘,只是未得师尊允许,不便道出他老人家名号。至于晚辈知dào

禅师所修之功,则从想起当日看过一则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

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此乃佛家真谛,再联想大师法号,才多嘴妄言一句。”

这些话身边的两个女孩听不太懂,至于精通佛学的段誉也从未听过这样的佛言,唯有枯荣大师很快执佛礼道:“想不到赵施主,竟如此精通佛理,倒是老僧看走眼了。想来赵施主的师尊,必然已是得道的圣僧吧?”

对此赵孝锡摇头道:“师尊此刻功力如何晚辈不知,只知师尊在晚辈下山时,师尊修为到了扫心之境,心未扫净不得证道。想来离大师所言超凡入圣境,尚有时日吧!”

打着佛言机锋的两人,看的旁边段誉跟两女越听越糊涂,唯独枯荣大师有所动容的道:“誉儿,请知客僧敲响迎客钟,今日赵施主光临,乃是我天龙禅寺一大幸运。刚才老僧未曾出迎,还望赵施主见谅。”

面对这位枯荣大师似乎意识到,自己拜的那位师尊,无论佛法还是武功修为都远胜于他。很快就明白,他是隐世得道高僧所教导出来的。这对目前还未证道的枯荣大师而言,自然远非能与已然进阶到脱凡境的扫地禅僧境界相差甚大了。

尽管明白这位救他一命的赵孝锡来头大,但段誉怎么都没想到,会大到让这位皇祖爷敲迎客钟迎接的地步。这令他更加好奇,赵孝锡的那位师尊到底何许人也。

随着天龙寺的迎客钟响彻云霄,正在皇城中打理政事的段正明,很快就接到官员汇报。说天龙寺敲响了迎客钟,心中一凌赶忙摆架前往天龙寺。同时听到钟声来到枯荣禅室的天龙寺几位高僧,看着这位师叔竟然招待一位年青的施主。

觉得非常好奇之余,也很快行礼坐了下来,结果在聆听了一番之后。发xiàn

眼前这位年青人,不但武学精通甚至还佛法高深。很多连他们都没听过的佛言,在这位年青人嘴中却能随口道出,令这些精研佛语的高僧们,也是受益非浅。

直到匆匆而来的段正明,走进天龙寺看着与叔父并排而坐的竟然是那位巴蜀郡王时,也觉得非常意wài

。要知dào

,天龙寺做为方外寺院,就算那位当今圣上光临,也未必会值得这位叔父敲响迎客钟。那此刻钟已然敲响,到底是何原因呢?

行礼过后望着一脸笑意的赵孝锡,段正明心里也非常莫名,反倒枯荣大师很快道:“赵施主,难道跟正明见过?”

赵孝锡点头道:“晚辈跟保定帝昨晚有过接触,大理国有此明君是国民之幸。晚辈此番前来打扰大师清修,也是希望大师能看在大理百姓的份上,让保定帝多牧守江山一些时日吧!至少依晚辈看来,如今大理国除他之外,暂无人能担此大任,不知大师认为呢?”

这种插手段家家事的话,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高兴,可枯荣大师沉思一会道:“施主所言甚是,正明在未寻得明君前,你再带发在世俗修行一番吧!”

段正明见这位叔父还真的听这位巴蜀郡王的话,愣了片刻道:“弟子谨遵师父法令!”

恭敬坐到一旁的段正明,其实对当不当这个皇帝,真心没多少留恋。可从刚才赵孝锡的话中,他似乎目前不太看好弟弟段正淳,来接掌大理国的大权。这意味着,要想早点进寺修行,他真要抽时间好好教导一下那位沉迷儿女之情的弟弟才行。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发呆的段誉,突然道:“枯荣大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能体谅一二。晚辈这位兄弟有一付菩萨心肠,却无菩萨的无边法力。不知大师能否亲自,指点一下晚辈这位兄弟,让他多一份牧守天下的能力呢?”

望着赵孝锡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段誉赶忙道:“赵大哥,不可!小弟乃大师孙辈,岂能跟伯父一个待遇,这岂不乱了辈份。不妥不妥!”

赵孝锡却笑笑道:“都说兄弟佛意精深,却忘记佛祖有云,众生皆平等,众生皆无相。佛祖既有此言,段兄弟又何必拘俗礼呢?我清楚心地善良,可你是否想过,当你伯父割断与红尘的牵扯,你父亲又无法堪当大任是,这牧守黎民之职最终会落到谁头上呢?

不管段兄弟你是否愿意,你身上流的血脉已然注定,你肩上所必须承担的责任。那请问段兄弟,你现在有此能力吗?枯荣大师乃一代高僧,佛理精通必可让你在最快的速度,成为真zhèng

的有识之君。不信,兄弟可问你伯父,看他是否介yì

你所谓的辈分呢?”

没等他询问,段正明很快道:“誉儿,赵施主所言甚合我意。你确实应该早点成熟起来,伯父将来才能安心跟师父修行啊!”

望着这位伯父似乎同意赵孝锡的建议,段誉也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心有忐忑的望着这位皇祖爷。结果令他郁闷的是,这位皇祖爷竟然点头,让他接下来跟在身边带发修行。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放他下山时,什么时候他才能继xù

当回那个逍遥的世子爷!

第四十八章 吐蕃国师鸠摩智

望着枯荣大师点头收下这个隔代的徒弟,赵孝锡也觉得有这样的名师教导,相信段誉最后的武艺应该不会差到那去。至于段誉现在可能会有些想不通,但赵孝锡相信等到下次他知dào

,实力才是男人根本时,段誉会感谢他今天的引荐。

就在大家看着这位世子爷显得有些郁闷,寺庙中的高僧们也觉得,早点培养一位合格的接班人,对天龙寺或大理国都是好处大于坏处。虽说出家人不理世俗之事,可眼下的情况是,整个大理国唯有段誉,是段家唯一的皇帝接班人。

这位世子爷的治国安邦能力如何,直接决定未来大理国的发展,同样决定着天龙寺的传承。为了家族为了大理王朝,段誉就算再不情愿,他也必须早点明白身上的职责。虽说现在段正明跟段正淳都正值壮年,可段正明本身就是带发修行,段正淳能力有所欠缺。剩下就这位世子爷,好好培养一番还是能堪当大任的。

一直站在赵孝锡身后的两个女孩,望着一到正式场合气氛飙升,连这位保正帝都能谈笑风生的男人,也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她们理想的情郎人选。现在有了母亲的同意,她们自然能更安心的陪伴赵孝锡的左右了。

当众僧准bèi

询问这两位女孩一些事情时,突然听到天龙寺外传来一阵以内力发出的声音道:“吐蕃大轮寺鸠摩智禅师,前来拜访天龙寺枯荣禅师,还望出来一见!”

听到这些震耳欲聋的声音,赵孝锡乐了!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没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位吐蕃国师还真是不经念叨。正想着怎么一看天龙寺的镇寺绝学六脉神剑,却没想到这家伙既然来了。不过来了也好,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六脉神剑的威力。

相比赵孝锡的一脸轻松,寺院高僧本因禅师却道:“这大轮明王,怎么好端端的跑我大理来做什么?此人在番外大开杀戒,将黑教僧侣一概杀绝,此刻已然贵为吐蕃国师。他这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啊!”

不管善不善,人家竟然找上门来自没有不出去见一面的意思。很快枯荣就道:“本因,来者是客,我不想走动,便请明王来牟尼堂来前叙话吧。”

说完这话本因很快行礼走出禅室,就在枯荣大师将眼神望向赵孝锡是,赵孝锡却微笑着道:“大师有事尽可处理,晚辈跟她们待在这里即可。至于段誉兄弟,晚辈觉得大师带他去见识一下番外高人,想必也会有助于他的见识跟阅历。不知大师以为然否?”

有了这个回答,枯荣大师点头道:“赵施主此言有理,誉儿待会跟我一道出去,本相、本观尔等随我一同见客。看看这位大明轮王此番上我天龙寺,到底意欲何为。”

一行人很快走出禅室,至于赵孝锡则带着两个女孩,找了一个能看到牟尼堂的房间。陪着两个女孩,冿冿有味的看着,那位番外高僧来此到底想做什么。当然,这是两个女孩的想法,至于赵孝锡则非常清楚,这位痴武如命的高僧,此来真可谓来者不善。

果然在客套一番之后,鸠摩智很快道:“久闻天龙寺诸位高僧,有一门绝世武功六脉神剑,小僧一直仰慕中原武学,还希望枯荣大师能将剑谱一观。小僧必当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听到对方冲着天龙寺镇寺武学而来,枯荣大师很平静的道:“此乃大理皇室绝学,非段氏子孙不得习之,因此国师之请恕老僧不能答yīng

。”

似乎早猜测到单凭口舌之争,没办法得到六脉神剑剑谱,鸠摩智笑着道:“小僧既然知dào

六脉神剑,自然知dào

此乃段氏绝学。不过,小僧也不白看,自当奉上少林三种指法做为交换,这三种指法可是少林不传之秘。

相信枯荣大师也知,无相劫指、拈花指、多罗叶指的名气。以这种绝招,换一观六脉神剑剑谱以示诚意,还望枯荣大师成全小僧一番心意。而且今天保正帝正好在此,想必保正帝应该不会拒绝小僧的这番诚意吧?”

面对鸠摩智略带威胁的口气,保正帝不卑不亢的道:“先前家师已经说过,六脉神剑乃祖先所创,非段氏子孙不得外传。至于国师所说三种指法,我段家也做不出,不问自学它派武技的事情来。若国师没其它事情,那就不送了!”

恳求**都不管用,鸠摩智很快笑道:“既然枯荣大师跟保正帝,都如此谨守祖训,那今日小僧就用所习三套指法,向各位高僧求教一番。想必天龙寺做为大理国寺,诸位高僧又是得道高人,应该不会拒绝小僧的挑zhàn

吧!”

见鸠摩智说出这番话,枯荣大师就清楚不打一场是不会善了。很快道:“本因,既然明王远到而来,想请教一番,那尔等就去向明王讨教一番。大家都是出家人,还望大家点到为止才好。不知明王意下如何?”

对于这话鸠摩智笑笑道:“这是自然,只是交手当中难免有个失手,到时小僧若有什么地方用力过猛,还望诸位高僧体谅一番才是。我就用无相劫指,向本因大师讨教一番,还请本因大师不吝赐教。”

随着手指轻动,鸠摩智很快就发主动发起了进攻,充当看客的赵孝锡也觉得,这家伙能把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无相劫指,练到这个地步确实不容易。看来那位在少林寺隐居的小偷,这些年没少偷好东西啊!只可惜,这无相劫指也只是残本罢了!

可就算其修liàn

的残本,配合其高深的内力,本因很快也败下阵来。面对本因的败退,这位吐蕃国师似乎有些得理不饶人,很快又以拈花指跟多罗叶指,向其余的几位高僧挑zhàn

。结果这些高僧,都不是这位吐蕃国师的对手。

一番车轮战下来,这位得理不饶人的吐蕃国师,很快摇头道:“小僧长居塞外,还久闻天龙寺大名,当年更听慕容大哥讲过六脉神剑的神奇。刚才几位大师与小僧交手,用的似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武技。诸位大师是觉得小僧的诚意不够,不肯用六脉神剑与小僧一战吗?”

面对这位咄咄逼人的鸠摩智,枯荣大师很快道:“既然国师有意想见识一下六脉神剑的威力,老僧自会满足。只是六脉神剑武技太过精妙,本寺包括我在内都没法修得此神功。若是国师真有心想见谅,正明你就加入剑阵之中,跟国师较量一番吧!”

说完包括段正明在内,五名僧人很快组成剑阵,就在鸠摩指打算见识一下六脉神剑的威力时。心有怒气的本因道:“国师,请注意了!”

说完手指一捏,一道气剑就犀利的射出,速度之快看的鸠摩智也是眼神一凌。就在他变幻身形躲开这道气剑之时,其余几位高僧也开始手指动弹,每个人动用的手指都有所不同。至于枯荣大师,则在双方交战的时候,将这门段氏绝学告知身边的段誉。

相比先前鸠摩智交战时的轻松,此刻身处剑阵中的他就没那么轻松了。不过很快他的成名绝招,一道道炽热的气刀,也开始斩向了久攻不利的几位高僧。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就连段誉也第一次明白,原来在大理之外还有这么历害的人存zài



随着双方开始僵持,修为最低的保正帝发剑的速度,自然开始缓慢了下来。这也意味着剑阵有了破绽,鸠摩智很快将重点攻向了段正明。就在他打出两道连续的气刀,躲过一道气刀却被另一道气刀逼进的段正明,正觉得大事不妙之时,枯荣大师终于动手了。

手指动弹那道气刀就被打消,这也意味着六脉剑阵最终还是输了。但鸠摩智并没有半份欣喜,因为他刚才交手中,看到的这些人使用的指法都不一样。这意味着,六脉神剑被拆分开来,若是不知运功法门,强行修liàn

只会落得走火入魔的境地。

看到面有愧色的保正帝,鸠摩智很快就准bèi

上去擒住对方,看到这一幕担心伯父有失的段誉很快就道:“伯父小心!”

先前在心中默默运行的一丝气剑,直接射出把鸠摩智也吓了一跳,就连枯荣大师看到只讲解一番,段誉就连使用六脉神剑。足以证明此次学武天赋之高,看来段家三代必出一习武奇才,真的落到段誉的身上。

被段誉突然出手打乱节奏的鸠摩智很快放过段正明,将擒拿的对象换到了段誉身上。结果刚才心急之下使出的六脉神剑,此刻突然又不灵了。更多的是,段誉终于明白他那点内力,真少的可怜。发出一道气剑之后,竟然很快就消失了。

见段誉使出手指,还躲避了一下的鸠摩智见没有气剑使出,在不解之余很快伸手擒住了同样愣住的段誉。

结果心急之余的段誉,鬼使神差的在挣脱时,运出了从无量山得到的北冥神功,顿时感觉一股庞大的内力滚滚而来,把鸠摩智同样吓一跳。很快挣脱段誉的缠缚,再准bèi

擒拿其它部位时,却看到其它几位高僧的气剑使出来,他就知dào

今天错过最佳的擒拿机会了!

第四十九章 少林绝技PK

看到几位高僧联手逼退鸠摩智,刚才内力吸收有点过量的段誉,很快就晕了过去。等到保定帝将其抱回枯荣身边时,把脉一番觉得段誉无碍之后,枯荣也很好奇。这个皇孙何时学会这种,被很多武林中人厌恶却也盼望能修习的吸功大法。

也许是感受到这些高僧眼中的不善,鸠摩智很快轻笑道:“想不到枯荣大师,口口声声说六脉神剑是段氏绝学,可今日一见,我方知段家的子孙,也会修liàn

这种武林中邪恶的吸功大法。看来今日小僧,要诚心而来败兴而归。”

就在枯荣大师准bèi

回答时,觉得应该出场的赵孝锡很快笑道:“都说吐蕃国师武功盖世,佛理精深,连吐蕃国主都要畏惧三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就伪君子一个嘛!掳人不成,倒学会恶人先告状,国师这口才在下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嘴上说着佩服却没丝毫敬佩之意,看的两个跟在身后的女孩也是捂嘴轻笑不已。就连枯荣大师也觉得,此子言语犀利丝毫不下于眼前这个,强词夺理的吐蕃国师,让这位他也有点看不透来路的年青人,跟对方交流一下或许会更有意想不到的情况。

鸠摩智望着突然出现口才嚣张挖苦至极的年青人,心中已然有了杀意,却很意wài

的道:“想不到佛门禁地,竟然还会窝藏女眷,看来这天龙国寺真是徒有虚名。”

面对这种泼脏水,赵孝锡显得很意wài

般讽刺道:“真想不到,这种污辱清规的话,会从国师这样的得道高僧嘴中说出来。我以前听人说过,你看别人是佛,那就心中有佛。若是你看别人是屎,那自己就满肚子都是屎。不知国师觉得,此言是否可对呢?”

以佛之名挖苦一个自问修佛之人,赵孝锡这巴掌打的真狠,以至鸠摩智表情轻笑道:“小施主好口才,不知是那派的高徒,竟有这般的见解。看来中原武林多奇才,小僧还真是孤漏寡闻了,还请施主道个名号让小僧也涨涨见识。”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同样轻笑道:“好好国师不当,偏偏要当什么小僧,既然是小僧一枚,那本大爷为何要告sù

你名号呢?

算了,看在你也一把年纪,又这般诚心的份上。那本大爷就大发慈悲告sù

一下你,听好别吓趴下了。大爷正是江湖人称‘玉树临风**倜傥的白马银枪赵云’是也,说的这么清楚你这位小僧可记住了。”

终于清楚这位情郎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顽劣,就连本因这几位天龙寺的高僧,被这番话同样惊的背身轻笑。觉得能让这位依仗口舌之利的吐蕃国师吃憋,的确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此子不凡,看来这位师叔还真的没看走眼。

有道是君子最怕无赖,眼下充当谦谦君子的鸠摩智,碰到赵孝锡这位耍心眼斗嘴的无赖,他同样也招架不住。脸上那挤出的笑容,很快就收敛起来道:“年青人,难道你家长辈没教过你一个道理,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这是要发飙的征兆吗?

赵孝锡大笑道:“早这样多痛快?一会是谈经论佛,一会又是以物换物,一会又是武力相迫,你不觉得累我看的都累。玩这么多心机有用吗?说到底,要想抢别人的镇寺之宝,上来就痛快点承认,输了滚蛋赢了认帐。这东一锤子西一锤子有意思吗?

先前你不是用少林绝招想兑换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吗?若是本大爷没看错,你用的应该是少林的三套指法绝技。原本我不想打击你,可看在你一把年纪,不说真的有点不忍心。你不知dào

,武功乱练也会死人的。

既然你觉得指法精妙,那本大爷刚好也会这三套指法,要不国师幸苦一下,看看本大爷所练的少林绝技,跟你所练的有何不同?放心,我会点到为止,不会让你哭着回吐蕃的。毕竟,吐蕃国兵强马壮,我一乡下小子也要畏惧三分嘛!”

听到赵孝锡也会自己所练的少林绝技,鸠摩智也有些心惊,那位慕容大哥难道给他的功法不对吗?可修liàn

到现在,他也没发xiàn

什么不对啊!要知dào

,为了收集这些功法,他可付出不菲的代价呢!若是得到的是残本或修改过的,那就真的亏大了。

很快表情一凌道:“哦,那小僧就请施主赐教了!”

说完很快就一道拈花指攻出,把赵孝锡逼的有些措手不及之余,却也装出吓到般大叫道:“堂堂国师耍诈,你还要不要脸了?”

嘴上骂着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同样一道拈花指法对攻过去,等到鸠摩智看到对方使出的拈花指跟他真的有所不同时,心情稍稍有所迟疑,就被趁机而入的赵孝锡。直接一指点到他胸前,让其硬生生的受了一击,若不见机得快转移,这一击必然深受重伤。

同样与之交战的赵孝锡,却从这位国师的反应中,感悟到对方的实力确实跟他交手过的段延庆有的一拼。只可惜他用的是少林绝技与自己交手,那完全是受限于得到过扫地僧传授真zhèng

少林绝技的赵孝锡嘛!

‘国师好身手,那尝尝本大爷的无相劫指。’

不等鸠摩智开口,赵孝锡得理不饶人,一套精纯的无相劫指打出,同样令鸠摩智内心大惊之余,开始真心怀疑那位慕容博交换给他的少林绝技,是残本或者干脆就是假的。有了这种想法的鸠摩智,先前心底对慕容博的敬意,很快变成了仇视。

相比鸠摩智越大越惊心,赵孝锡却为找到这样磨炼武技的高手而兴奋,一套无相劫指逼的鸠摩智也是狼狈应付。等到见无相劫指无用,赵孝锡很快将指法转成多罗叶指,让鸠摩智更是疲于应付。而处于身后观战的枯荣等人,也着实会赵孝锡的实力所震惊。

先前就猜测赵孝锡有一位圣僧当师傅的枯荣大师,看到这明显有别于鸠床智的少林指法绝技,很快就意识到他猜测的一点不错。若没有真zhèng

的圣僧传授,这么正宗跟威力巨大的少林绝技,岂是什么人都能学到的?

觉得越打越惊心的鸠摩智在意识到,单凭指法对攻处处受限于对方时,终于使出了修liàn

的火焰气刀,开始找回一点面子。

而面对不再跟自己对招的鸠摩智变换武技,赵孝锡觉得有些遗憾之余,却丝毫不乱的道:“看来国师是知dào

,自己所学的少林绝技是冒牌货,终于舍得动用这气刀之技。不错,火焰刀这门功法看来才是国师赖以成名的绝技啊!既然国师动用自己最擅长的绝技,那本大爷就让你见识一番,本大爷自创的神功。”

很快众人就看到赵孝锡脚步游走间,开始大开大合起来,就在那方寸之地时而缓慢时而激进。将鸠摩智逼的根本不敢进身,更令鸠摩智震惊的是,对方竟然能将他发出的气刀重新找回来,这种看似慢吞吞的功法,却令他有种不知从何下嘴的憋屈感。

最终清楚今天收拾不了对方后,鸠摩智很干脆的结束战斗道:“好一个白马银枪赵云,竟然能让小僧无力下手。敢问此绝技是何功夫?”

对此收功而立的赵孝锡却眼皮一挑的道:“本大爷为什么要告sù

你?”

这样不屑的眼神,让鸠摩智清楚今天算栽了,很快道:“好,今日这耻辱小僧记住了,它日武功有所精进时,再来找你一较高下。枯荣大师,小僧先告辞了!”

枯荣大师很淡定的道:“不送!”

对这种前来找麻烦的人,枯荣大师若不是清楚,就算他出手也未必能留下对方,他真的会忍不住将其斩杀。可考lǜ

到鸠摩智的武功,还有他的国师身份。若真让他死在大理,肯定会引来吐蕃国对大理的进攻,出于这点考lǜ

他才没动杀心。

深深望了一脸平静的赵孝锡一眼,鸠摩智最终不甘的离开了天龙寺。想到那位以功法换取他吐蕃国帮zhù

,还有大量财富的慕容博,一直觉得对方没死的鸠摩智很快就决定,找对方讨个公道,为何用这种假的少林绝技欺骗于他。

在鸠摩智离开后,枯荣大师同样很惊讶的道:“不知赵施主刚才所施展功法是何神功?老僧觉得此功法,似乎蕴含天地至理,若赵施主不介yì

还望告知,以解老僧心中所惑。”

对此赵孝锡笑笑道:“枯荣大师果然好眼光,此功是晚辈根据道家阴阳五行所创的一门功法,虽然还未完全推理出后续的功法。但晚辈将此功,取名太极拳,蕴义太极生二仪之道的理念。若有见笑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若是以地球后世人在,一定会喷赵孝锡一脸口水。这位不要脸的家伙,将地球武术宗师三丰真人的绝学,丝毫不带脸红的占为已有。可听到这样高深的功法,竟然是赵孝锡自创的时,包括枯荣大师在内,天龙寺的几位高僧跟段正明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唯有赵孝锡心中暗笑‘偶尔装装B的滋味,似乎真的很不错啊!’

第五十章 拳术换剑术

带着前世记忆重生这个时空的赵孝锡,自然不会遗忘前世修liàn

的一些古武术,而这套正宗的古武太极拳术,则是他在重修古武之后用来充当禅功的内家功夫。就连当初见过这套拳法的扫地僧,也感叹这门功夫的神奇跟威力。

对于那位存zài

华夏古武历史上,传言踏破虚空的武圣三丰真人,他现在还没出生。可这门三丰真人独创的太极神功,已然被赵孝锡给使出来。说是自创,想来也没人揭破赵孝锡是盗版,更何况赵孝锡清楚,太极精髓要义他同样不清楚。

若想将这门功夫修liàn

到极致,则需yào

赵孝锡不断去摸索,那怕他当年从一位太极宗师学到这手正宗的古法太极拳。可相比当年三丰真人所修liàn

的太极拳,同样还略有缺失。当然赵孝锡也清楚,这跟一个人的武道修为也有很大关系。

这位传说跨越过南宋、金、元、明四朝的修道之人,保留下的道统无数,但最终三丰真人是否打破武者的极限踏破虚空谁都不知dào

。但其被历代华夏古武人尊崇为武圣,自然有其值得尊宗的道理。其流下的武侠传说,在华夏几乎人尽皆知。

望着枯荣大师等人的惊叹,赵孝锡却笑着道:“其实这门太极拳术,晚辈也只是初探门径,若枯荣大师有兴趣,晚辈可将此技承上,也希望能得枯荣大师指点一二。只要能将此门功法发扬广大,都是我武辈中人的福气。

虽说此太极拳是晚辈从道家经要中摸索而来,但道佛本一家,若有佛道高僧给予指点,相信也会让晚辈早日将此功完善。另外长修此功,有静心凝气之效,象保正帝这样勤于政务的武者,若能修习此功相信对其也有一定善处。”

见赵孝锡直言不讳可以将这种神功奉上,枯荣大师若做思索的道:“小友此来,想必也有所图吧?还烦请小友直言,若老僧能奉上的一定奉上以表谢意。”

对于枯荣大师的精明,赵孝锡也不隐瞒直接道:“不瞒大师,家师也曾指点过晚辈这门功法,最后他直言这门功法若修liàn

到极致,有延年益寿之功效。但要想修liàn

到极致,必须熟悉各门各派的武林绝学。

先前晚辈看诸位大师的六脉神剑,似乎也是修liàn

脉络之气。若枯荣大师不介yì

,晚辈想求六脉神剑剑谱一观。当然,晚辈也清楚这门功法乃段氏绝学,可说起晚辈似乎也并非外人,才厚颜求剑谱一观。”

面对赵孝锡直言想观看六脉神剑,枯荣大师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看来小友还真是至诚之人,只是不知小友所言,并非外人是何意呢?”

赵孝锡看了段正明一眼道:“世俗不都说女婿半个儿吗?晚辈两位红颜知己都乃段氏女子,晚辈自然也不算外人了。何况枯荣大师,先前不也受了她们两个的磕头之礼吗?”

这话一出,两个站在旁边的女孩一张脸倾刻间飞满红霞。就连段正明,也被赵孝锡这番话惊愕的不知dào

说什么好。反倒枯荣大师若有深意的看了赵孝锡跟两个女孩一眼,很痛快的表示认可这话,并从身下的蒲团之内,取出了六脉神剑的剑谱。

递给一脸欣喜的赵孝锡后,枯荣大师略带感叹的道:“其实这门功法自家祖创出,后辈子孙一直未能学全此六脉并用的神功。若小友能将此功发扬广大,倒也不失为我段家之幸。既然小友自认我段氏之半人,那将来段家有难还望小友鼎力相助。”

听完枯荣大师的话,赵孝锡也感叹这姜还是老的辣,他一个委婉的借口,就令他压上一个段氏甚至一个大理的承担。不过,看了身后两位女孩,他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这个承诺。表示有生之年,只要他有能力,都会助段氏在大理传承下去。

也许是赵孝锡学过少林顶级功法易筋经的原因,看过剑谱上的功法运行之后,赵孝锡闭目沉思了一番,很快递回给显得有些不解的枯荣大师。

没等枯荣大师询问,赵孝锡就一脸自信的道:“多谢大师赠功,晚辈现在给大师试练一番,还请大师指点一下,看晚辈所使六脉神剑还有何不妥之处。”

短短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赵孝锡就学会了他们段家几代人都学不全的六脉神剑吗?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注视下,赵孝锡来到一处空阔地,略做停顿很快脸色一整道:“六脉神剑之少商剑!”

随着这道声音喊出,一道犀利的气剑就使出,激打到对面的岩壁之上。看到赵孝锡仿佛学过此功般,很快就将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少泽剑使出。就连枯荣大师也忍不住脸带动容之色。

使用六脉神剑单剑使出之后,赵孝锡似乎并未停止,而是开始试着左右并用,开始演练六脉神剑的单人剑阵之术。等到双手能同时发出四剑之时,赵孝锡终于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想五剑并用甚至达到六剑并用,以他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

就在赵孝锡停止试炼,并询问枯荣大师,为何五脉并用时会产生力不从心之感时。这位段家资格最老的皇叔,也略带感叹的道:“小友竟然拥有学武之人的绝顶天赋,老僧今天算真的见识了。至于五脉并用,老僧实在不知,因为老僧现在最多也只能三脉并用。

据家祖传下的遗训,要想做到五脉并用,除了必须拥有深厚的功力做基础外还需百脉俱通。老僧看小友似乎天生百脉俱通,才会如此快速的修liàn

各门各派绝学,但功力尚有待加强。也许给小友一些时间,此六脉神剑终于重现江湖之时也不久已啊!”

听到枯荣大师这样一说,赵孝锡才明白说到底,还是他内功不够。不过,四剑并用的威力他也见识过,这种无形剑qì

之利,若使用出来确实威力无比。倘若五剑到六剑并用,恐怕师尊扫地僧都未必能应付,这也证明此功修liàn

到极致确实威力惊人。

明白了这番道理,赵孝锡很快道:“大师好眼光,晚辈因修行的内功心法有些特殊,所以筋脉跟其它人不太一样。多谢大师解惑,现在晚辈就将太极拳的要义,给诸位大师演示一遍,希望能令诸位大师有所收获。”

说完很快在众人面前,一边诉说招数之时,一边缓慢的运行着太极拳要。而看到随着赵孝锡演练太极拳,他所站的位置,那些落叶都凝而不期,最后还形成一个左右分明的枯叶圈,更加证明此拳术不愧为攻防兼备的神功。

那怕在场的众人都是武道高手,可一遍想记住全部无疑有些困难。为此,赵孝锡特意让段正明这位在这里辈分最小的大理皇帝,跟着他修liàn

了一遍。另外将此功法需yào

注意的一些事项也如实的说了出来。待到三遍过后,段正明总算记住了这十三式拳术精要。

等到段正明独自修liàn

了一圈太极拳术,觉得身体中的内功运行比以往更为畅快,还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也终于明白,这种功法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yào

。同样清楚这是赵孝锡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勤于政务时,也不会落下武功的修liàn



连段正明都学会了,其余几位大师自然都学会了七八成,而且令赵孝锡惊讶的是,待在一旁观看的木婉清似乎也学会了。唯独钟灵性子跳脱,这种看上去有点慢吞吞的功夫,只记住了半成左右,却也证明两女的修武天赋同样不错。

在赵孝锡的鼓劲之下,木婉清也上场演示了一遍,尽管拳法打的没赵孝锡那般圆润,却也颇有一番女性特有的阴柔之美。这一番演示,同样让赵孝锡感悟到,此门太极拳术讲究刚柔并济,而他似乎更偏向于刚性。有了木婉清的演示,赵孝锡才体会到这一点。

望着收拳之后略有忐忑的木婉清,赵孝锡笑着道:“清儿不愧为一代女侠,这门拳太虽然还没达到熟练圆润,但只要日后勤加修liàn

,你也会感受到这门拳术的神奇。而且托你之福,我又从你的演示中感悟到一些拳术有所改进的地方。真是我的好清儿!”

若非这么多大和尚在,望着这个清纯与妩媚并存的俏佳人,赵孝锡真想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的怜爱一番。而枯荣大师等人,在见识了木婉清以女性的身份,修liàn

此套拳术的样子,同样明白这是一种,几乎可以男女同修老少皆宜的神功。

尽管这种功法对修liàn

内功之人更有效果,但普通人若能学会这种功法,只怕也会起到强身健体之效。这样的神奇拳术,被一个如此年青的武人创造出来。

足以证明,将来赵孝锡会在武道之路上走多远,这让原本还有些不甘赵孝锡学走六脉神剑的高僧。才真zhèng

明白,这位师叔的远见,的确非他们所能达到。

第五十一章 双魂潜龙之相

以一套前世古法太极拳,换得天龙寺镇寺绝学六脉神剑的赵孝锡,中午也在天龙寺享shòu

一顿斋饭。而吃完斋饭之后,那位段世子也从禅房中苏醒过来。面对身体内多出的内力,段誉多少有些接受不了。最后还是在段正明的训斥下,这位公子哥才接受了现实。

原本按照小说的剧本演下去,这位公子哥会被鸠摩智抓到燕子坞,见到那位‘南慕容’燕国皇族后裔慕容复的两位婢女。其中一位正是那位乔大帮主,爱到至死不渝的阿朱,当然还有那位慕容复疯了也不离不弃的阿碧。

现在鸠摩智被自己打跑了,看来大理行也可暂时告一段落,去看看那位神仙姐姐王语嫣,还有那位乔大帮主的红粉知己。更为重yào

的是,赵孝锡很想去看看,王语嫣所在的曼陀山庄,那些丰富的武学典籍,当然也外带看看王语嫣到底长的何等超凡脱俗。

其实赵孝锡也很想带这位公子哥一起出游,但考lǜ

到段誉现在的功夫,连钟灵这个丫头都比不上。行走江湖略有差池,也不好跟大理国交差。因此,离开天龙寺的时候,赵孝锡告sù

段誉,等到枯荣大师觉得他有自保实力之时,自会接他一起同游江湖。

等到枯荣大师跟一众天龙寺的高僧送别下山的赵孝锡,望着身边同样站立的段正明,枯荣大师略有深意的道:“正明,善交此子,对我大理对我段氏都是福气。你知dào

此子的面相如何吗?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面相。”

段正明不解道:“还请叔父指点!”

枯荣大师让其它高僧将段誉带回禅室才道:“此子身居双魂之相,另外还有潜龙之相。先说其双魂之相,自我修习面相之术,只从古籍中看过却从未见过。至于潜龙之相,则意味着将来他必有攀登至尊之位的潜力。若我猜测不错,他应该是一位王候吧?”

段正明听到这心里顿时一惊道:“叔父所观不错,此次本名赵孝锡,乃大宋朝廷御封的巴蜀郡王。同时兼任了成都府的节度使,提调成都府一切军政要务。另据我们在大宋的探子回禀,此子深得当今大宋两宫的宠信,在朝堂中同样威望颇高。”

听完这些话的枯荣大师,看了一眼被微风吹落的枯叶,淡淡的道:“正明,要起风了,大理若想长存,必须依存一颗大树。善待此子,将来必有福泽。至于正淳那孩子,他只有王候之气,无王霸之姿。未来我段氏能否逃过大劫,怕是落到誉儿这孩子身上。

还有正淳遗落在外的女儿,同样身具凰鸟之相,将来必成为皇妃或皇后。因此,回去之后册封她们为大理国的公主,让她们多一个尊贵的名份。另外记住,这些女孩的身份,仅限于皇室成员所知,不必大肆宣传。”

得到这位其实一直关注大理局势的皇叔指点,段正明心中已然翻江倒海。因为从枯荣大师嘴中,他已然得到暗示,那就是将来赵孝锡有登上龙椅的机会。身为王爷次子,能坐上那张龙椅听上去有些可笑,但见识了赵孝锡的王霸之气,段正明却相信有这种可能。

若真的能跟未来的大宋朝皇帝结成姻亲,对偏居西南的大理国而言,无疑也能得到更多的发展。至于册封两女公主,却不大肆宣传则是断绝,其它国家想跟大理联姻的念头。毕竟,谁都知dào

目前大理国,只有段誉这一个继承人。

不明白枯荣大师除了禅功精深外,还修liàn

了相面之术赵孝锡,也不知dào

他的到来。除了有个圣僧的师傅外,更令枯荣大师对他另眼相看,不惜破戒交出六脉神剑剑谱。更大的原因,则是他独特的面相,以及那潜龙之相带给枯荣大师的震憾。

带着两位红颜知己下山的赵孝锡,很快给布衣阁的探子发出命令,监视鸠摩智的一举一动。另外有机会的话,剪除其带进中原之地的护卫随从,让这位吐蕃国师明白。随便在别人的地盘溜哒,也要付出一些血的教xùn



等到赵孝锡重新回到下榻的客栈,得知两女的母亲已然跟段正淳返回了皇宫,多少觉得有些意wài

。这位便宜岳父的魅力,还真是不减当年,三言二语就将两个**给哄回了皇宫。可看到这位岳父用的办法,赵孝锡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在他带着两女离开之后,这位段王爷直接将两位红颜拉到了房间,屏退所有人进行所谓的密谈。其实最终在里面做的事情,却是少儿不宜的肉搏战。最终让两位妇人,再次沉浸于他的魅力之下,跟其返回了皇宫。

感叹这一招的魔力还真么大时,赵孝锡听到留守客栈的武部成员回禀,两女的母亲离开时,交待他们转靠赵孝锡。如果回来之后,把两女送到皇宫一聚,算是正式的认祖归宗。

面对娘亲都跟着这位陌生的父亲离开,木婉清跟钟灵似乎都不愿意再进皇宫。也许在别人看来,那里是高不可攀的皇宫大院,对她们而言却如同伤心之地一般。想到发生在她们身上的种种,她们都不愿意进皇宫。

见两女不愿进宫,赵孝锡自然不会强迫她们,很直接的告sù

她们。若是不想进宫,当什么所谓的郡主跟公主,那就直接跟着他行走江湖好了。反正有他在身边保护,自然不会让两女感受这种伤心又无奈的事情。

就在赵孝锡准bèi

收拾行李离开大理皇城时,回到皇宫的段正明,看到一脸喜色的段正淳,向他请示册封两女为侧妃,两个女儿为公主时,有了叔父的交待,段正明却直接否决。

有些不解的段正淳,很快就听到段正明道:“先前皇叔有言,誉儿堪称练武奇才,由他老人家亲自**一番,待其合格之后方会准许出寺。你要册封秦氏、甘氏二女为妃,这自不是问题。但清儿跟灵儿,自今日起过继到我名下,以我之名册封她们为大理公主。

入宗祠,颁密旨,却不对外公布。不要问为什么,你要知dào

这是皇叔所做出的决定。下山时皇叔有交待,希望你收敛一下心性,眼下的天下局势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平静,希望你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整理军备的事情上。另外有关清儿她们跟赵云的事情,一概顺其自然。”

听到这位皇兄直接驳夺了他的权力,段正淳自然非常不解,待听到不能过问赵云跟他两个宝贝女儿的事情,心中自然有些不满。

直言道:“皇兄,我想不通,皇叔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向着他呢?”

对此段正明盯着段正淳看了许久,看的段正淳有些发毛时才道:“你是在质疑皇叔他老人家的决定吗?若是我告sù

你,你瞧不起的小子,一柱香的功夫就修liàn

出六脉神剑,并远超皇叔所能达到的三剑齐发境界,你还会觉得他没用吗?

若是你觉得他的武功你看不起,那年仅十八岁身为大宋巴蜀郡王,提调成都府军政要务,身为一方节度使,你又会作何感想?要知dào

,若非大理皇室血脉单薄,你觉得以你顽劣的性格,在他这个年纪你有何成就?

另外告sù

你一句皇叔的密言,将来大理跟段氏能否长存,全系此子身上。现在你还会觉得,皇叔做出这番安排有错吗?把你的天赋都放在儿女情长之上,身为镇南王你真的合格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第一点都没做到,有何权力去否定别人呢?”

若先前是指点,后面的话则是训斥了。被段正明一番直言不讳的训斥,段正淳才真心明白为何这位大哥,跟那位皇叔会如此器重赵云。敢情他这个郡国的王爷,真心不够在赵云面前显摆什么的。这也意味着,接下来他怕是真要将精力转移到军政事务上了。

看着诚恳认错的段正淳,这位对弟弟也可谓期望甚重的兄长,也没多说什么。让他不要在插手这种事情,竟然两个红颜知己已然回到身边。那就先把后院的事情处理好,再去谈论其它的事情。不然,再令他失望,只怕王位都要不保了!

有了这番兄弟间的谈话,很快段正明下旨,让身边的近臣亲自前往赵孝锡下榻的客栈宣旨。给予这两位不太想接受这个公主身份的女孩,送去了代表大理公主身份的告示,当然也少不了公主的仪仗。

似乎有点明悟段正明此举的赵孝锡,很快让两女接受这个不对外宣示的身份。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告身,将来两女在大理行走也会方便不少。另外看着送来的盘缠跟程仪,两女都全部交给赵孝锡代为处理。

趁着这位宣旨的秘使到来,赵孝锡也懒的留什么书信,直接让这位秘使回复段正明。那就是他带着两位公主闯荡江湖去了,让他跟那位便宜岳父不要担心。很快就继xù

搂着钟灵,骑上白马带着木婉清,离开了这座大理皇城!

第五十二章 携美至江南

从大理国开始出发,不断收到布衣阁线报的赵孝锡,也真心觉得那位金老是不是从这个时代穿越回香江的。不然,为何知dào

这个时代这么多东西?而且在赵孝锡看来,那位金老如果此刻在北宋,肯定是个旅行家。随便一转,就从大理转到了千里之外的平江府(苏州)。

如今的苏州还处于两浙路管辖,算是一个富庶之地,慕容家选择在那里隐居试图东山再起,也不失为一种大隐隐于世的道理。至于那们同样居住在曼陀山庄的王夫人,赵孝锡也觉得她确实会跑,带着段正淳的女儿,竟然跑到那里下嫁。

到了这个时代若说什么是赵孝锡最痛恨的,那么无疑就是赶路,那怕美女再怀时不时能吃点豆腐。可每天骑马赶路上下颠波,同样令赵孝锡觉得,若无内力护身,他估计也坚持不了这长途跋涉。连他都觉得行路难,何况其它生活在本朝的普通百姓呢?

好在赵孝锡清楚赶路不用急于一时,带着两位第一次踏足中原的红颜知己,在赶路的时候也彼此交流一下感情。这搂搂抱抱吃点豆腐,已然不会引来两位红颜知己的反对。相反每次亲近之时,她们都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反倒让血气方刚的赵孝锡憋的够呛。

若不是清楚赶路要紧,赵孝锡真想找个机会一亲芳泽,每天看到木婉清一副任君采撷的感觉,赵孝锡总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却也清楚若是去晚了,怕是赶不上那位吐蕃国师,去拜祭那位只有衣冠的墓地了。

在赵孝锡带着两位红颜知己相对休闲的往苏州方面赶时,一心想找那位慕容大哥讨个说话的鸠摩智,也着实有些恼火至极。从踏足中原之地,他带出来游历的门下弟子,总会遇到不明武人的袭击,导致这些精英弟子死伤怠尽不说,他赶路的速度同样被拖延住。

当历时近一个月,同样一脸疲惫的赵孝锡,带着两个女孩终于踏进苏州城时。赵孝锡清楚,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从布衣阁一路发来的情报,他清楚那位国师此刻还在赶路之中。想必要抵达苏州城,还需yào

再耐心等待两天。

看着这完全不同于西南大理的风土人情,两个女孩一右一右陪伴在赵孝锡左右,感受着江南之地的富庶。看着在大理很难得一见的丝绸服饰,在这里似乎随处可见。这些身着各色丝绸服饰的女子,更凭添了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轻柔飘逸之气。

清楚不管那个时代的女孩,爱美的天性是同等的,为此赵孝锡笑着道:“清儿,灵儿,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待洗漱之后,我再带你们好好逛逛苏州城,带你们领略一下这江南的风土人情。另外也给你们置办几身漂亮的衣服,你们觉得如何?”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已然变成温柔如水般的木婉清戴着黑纱轻轻点头,一脸俏皮装扮的钟灵,则已然高兴的大呼小叫起来。若不是看到引来街道中,不少行人的观望,这丫头估计还不知dào

,她这番跳脱的性格在这江南可非常另类呢!

如果说如今大宋尊文轻武,那这江南之地更是如此。文风兴盛,大家闺秀三从四德的道理,更是深入这些寻常百姓女子心中。象钟灵这样,在西南边陲长大,从小就习惯了满山乱溜哒的女孩,要想转变一下性格想必也不容易。

三人两马从这略显拥挤的长街上经过,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随处可见。可以说,北方的战乱让那里的百姓生灵涂炭,南方之地的百姓则真心过的平静而幸福。虽然贫富不均在这里同样存zài

,但至少边境百姓那种朝不保夕的恐惧,这里的百姓是感受不到的。

而赵孝锡同样清楚,目前江南的税赋同样是朝廷的财力来源。为此,这里的商贸比其它地方都要兴盛的多。商业贸易的兴盛,自然带来了大量的就业跟税收,同样滋生了不少的贪污腐败。此次赵孝锡向赵煦通报了行程之后,同样兼负来此调查江南税赋的秘密使命。

看着钟灵看着街上的东西都觉得分外神奇,赵孝锡也着实拿这位似乎遗忘了,在大理发生那些伤心事的女孩没办法。至于木婉清除了对他跟钟灵温柔似水,对待其它人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就在钟灵觉得要走到什么时候才住店时,赵孝锡终于看到街角一个不太起眼的客栈,上面挂着一面麻布幡上书客栈之名。很快就牵着马,来到了这家位置不太起眼,但内部规模还是非常不错的客栈下榻。

正坐在帐台后算帐的掌柜,听到店小二高声吆喝‘三位贵客住店’的声音,很快抬头打量了一下。这走进来,显得风尘仆仆的一男两女。当掌柜看到进店的男人时,手中毛笔何时掉了都不知dào

,等到看到男人轻点额头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这举动有点反常。

将一路上同样幸苦的两位座骑,交给店小二好生伺候之后,赵孝锡让两女先在客栈中坐下歇息。自己走到显得有些激动的掌柜面前笑着道:“掌柜的,可有房间啊?给我开三间上房,另外替我等准bèi

一桌晚食可否?”

这声音说的很大,但说完这段话之后,赵孝锡小声的道:“三号,这可不象我认识的你哦!别激动了,等下你到房间来见我。现在替我把房间开好,另外通知城中武部天字号首领晚上过来见我。”

交待完这番话之后,掌柜强忍快要流下的泪水,笑着道:“客气来的正好,小店刚好还有三间上房,不知客官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漱一下呢?”

说完这话掌柜也很激动的小声道:“阁主,三号失态了!”

听到有房间赵孝锡很快道:“那先领我去房间吧!这是十两纹银,想来够住几晚吧?”

掌柜看到纹银似乎又恢复了见钱眼开的本性,眯眼笑道:“够,足够了,三位客官这边请,小的亲自带你们去看房间。”

说完将纹银揣住兜里,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头前领路带着丝毫不清楚这其实是对主仆的三人,往客栈后院从来不对开放的房间住宿。想到这一路上,两个女孩随身带的衣服,都已经穿脏了,赵孝锡又当着两个女孩的面,交给这位掌柜十两纹银,让他赶紧置办两身衣服来。

清楚这一路两个女孩只有入城时才有机会洗浴,看到这些入住的房间如此宽敞,赵孝锡自然又交待掌柜,让厨房烧水送进来,让两个女孩洗浴一番。对于这么细心的安排,两个女孩从最初的羞涩,已然变得适应了起来。

想到外面人多眼杂,赵孝锡最后决定,这入城的第一顿饭还是在房间吃好了。反正这三间房里,每间都有茶桌,足够三人坐在房间用餐不受打扰。对于这番安排,两个女孩自然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安静的听着赵孝锡交待这位胖胖的掌柜去操办这些事。

就在赵孝锡让两个女孩稍坐歇息之后,很快就有小二送来两身飘逸的丝绸裙装。看着一白一绿两套衣服,钟灵首先就看中了这套绿色的。那剩下这套白色的自然不用想,是给木婉清穿的,可习惯了穿黑色衣服的木婉清,似乎有点抗拒这种不一样颜色的衣服。

明白木婉清习惯穿黑色,赵孝锡安慰道:“清儿,难得来次江南,你总不希望还穿这种黑色的衣服吧?这白色我看也挺适合你,不信等你换上就知dào

了。其实在我看来,我家清儿穿什么都漂亮,不是吗?”

见赵孝锡都开口了,还是没摘掉面纱的木婉清也只能点头,接下了这套白色的丝绸裙装。而送来衣服的店小二,很快就有两个仆妇跟小二,端来一个大木桶跟热水凉水,开始在房间里替三人准bèi

好洗浴的东西。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见三人都不需yào

伺候,这些客栈请的佣人很快都退了出去。因为他们似乎都知dào

,能住进这几间房舍中的人,当属客栈贵客中的贵客丝毫不敢慢怠。不然,惹恼了这样的贵客,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就要泡汤了。

两个女孩看着赵孝锡还不离开,略带羞涩的道:“云哥,你先出去吧!我们要洗浴了。”

对此赵孝锡笑着朝说话的钟灵道:“灵儿,你们真不要云哥哥帮忙吗?”

已经习惯赵孝锡时而油嘴滑舌的两女,同时道:“赶紧走了,我们才不需yào

你帮忙呢!”

将显得有些遗憾的赵孝锡推出房间之后,两女将门拴起拉上幕帐,开始宽衣解带踏进木桶中泡去旅途中的疲乏。而望着先自己一步入桶的木婉清,后一步入桶的钟灵看着这位姐姐的坚挺,略带羡慕的感叹,啥时她也能有那样的规模呢?

因为在钟灵看来,赵孝锡似乎更喜欢这个姐姐,揪其原因就是她略显青涩,而这位姐姐已然成熟。若是赵孝锡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觉得这位古灵精怪的钟灵,还真是深知他心啊!

第五十三章 换衣后的惊艳

当赵孝锡三人躺在客栈泡着舒服的热水浴时,距离苏州城百里外一处官道之上,同样风尘仆仆的鸠摩智。看着出来近二十名精英弟子,如今只剩下四个显得异常警惕跟恐惧的弟子跟在身边。其余那引起弟子,不用想也知dào

结果如何。

从大理出来之后,鸠摩智为了避免暴露行迹,引来中原武林中人围攻。跟门下这些也可谓数一数二的弟子分开行走,结果悲剧就开始延续了一路。

一些初来中原的弟子,原本在路上走着好好的,突然就会受到从暗处射来的强弩铁箭。那怕这些弟子,都有一身好功夫,但面对这种精心策划的伏杀,他们往往连凶手都没发xiàn

,就枉死在追随国师前往中原的道路上。

直到这些吐蕃武士意识到,有人监视并伏击于他们,开始提高警惕时。却发xiàn

这种暗袭,总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这一路下来,别说睡个安稳觉就连吃个饭,都要小心会不会被下毒,可谓是到处危机四伏提心吊胆。

等到他们跟这位国师大人汇合之后,这种屡次三番伏杀的事情没有,可总在他们提高警惕几天后,什么动静没有,刚松口气那些苍蝇般无孔不入的杀手又卷土重来。让他们不得不一路减员,直到现在只剩下鸠摩智跟四位,几乎吓破胆的精英弟子。

面对这些袭杀,鸠摩智一路也没少与对方斗智斗力,可对方似乎总能掌握他的行迹。而后提前在必经之路设伏,让他灰头土脸之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寄于厚望的精英弟子,在他眼皮底下死去。

这种憋屈感,让他恨不得立kè

返回吐蕃,发动战争也要把这些人给挖出来。很可惜,他清楚这也只能想想,现在的大宋也不是吐蕃这样的小国所能单个对抗的。偶尔沾点便宜可以,若是发动国战最终伤筋动骨的还是吐蕃。

这一路上他也想过,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能从大理开始追杀他们近千里。可想破脑袋,他都不会想到,这事是在天龙寺令他吃憋的赵孝锡所为。他更多是觉得,这事很有可能是那位,了解他的慕容博所为,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让他抵达燕子坞揭穿他的假死真相。

好在赵孝锡抵达了苏州城,针对鸠摩智的伏杀也正式宣告结束,这位国师大人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赶路的时候,都提高警惕生怕再受到袭击,让这四个弟子全部把命丢在这里。到时回到吐蕃,估计他也不好跟教派中那些长老交待。

相比憋屈的鸠摩智,泡了一个热水澡的赵孝锡,很快换上一身文士装,还第一次弃长剑摇起了折扇。当他来到两个女孩房间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钟灵清脆的声音道:“姐姐,你能跟我说一下,为什么你的比我的大这么多呢?”

大这么多?这讲的是什么呢?

就在此刻就听到木婉清的声音优美的道:“灵儿,你家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能随便乱摸人家这里呢?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到我这个年龄,自然也会长到这么大。你急什么?还摸,你个小妮子是不是皮痒痒了?”

很快一番艳丽四射的场景,浮现在赵孝锡的脑海中,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又有点不受控zhì

时,赵孝锡也只能苦笑的赶紧默念‘阿弥陀佛’,打消脑中那点幻觉。可房间传来两女的打闹跟水花溅落的声音,听的赵孝锡心里更是大叫要了老命。

等到两女打闹的声音平息,站在门外的赵孝锡轻咳一声道:“清儿,你们洗好了吗?”

这声音一出,就听到木婉清略带慌张的道:“云哥,你稍等一下,我跟灵儿马上好了。你千万不要进来!”

回完这句话,内功深厚的赵孝锡很快听到木婉清,小声的道:“都怪你,洗好了还要跑到我的水桶里来闹,你看看地面都是水。等下云哥进来,肯定又要笑话我们了。还不赶紧换衣服,难道你想光着身子见云哥吗?”

对于这话钟灵却不加思索的道:“反正我将来要嫁给云哥哥,让他看我的身子也没什么。不过,云哥哥似乎比较喜欢姐姐,难道这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这里大的吗?有什么办法,让我的也长你那么大吗?”

都说童言无忌,可听到这番话赵孝锡也真心有些受不了。怎么说,钟灵此刻也是十六岁的青春少女,虽说发育的不如木婉清那般完美,却也是精致的小美人一枚。如果赵孝锡真心想收其入房,倒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关键是赵孝锡两世为人,他非常清楚对如今这个年龄的钟灵而言,太早发生关系其实是非常不利的。若说皇室的皇帝早逝是常见的事情,那么皇族之中孩子早夭折的事情,同样也丝毫不少见。

在赵孝锡看来,很大原因都是当爹娘的年轻太小,生出的孩子大多都先天发育不好。加上如今的医疗水平,小孩出现夭折的情况很正常。甚至据赵孝锡所知,他来到这个世上时,发生母子双亡的案例同样存zài



将木婉清收房赵孝锡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收钟灵这个小美女入房,在赵孝锡看来则有些过早。因此,再养两年无疑更好。可现在看起来,他的善意反倒让钟灵产生了一丝误会,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的开导一下,省的这丫头觉得他太过偏心于木婉清。

就在赵孝锡站在外面等候时,里面出浴的两个女孩迅速的换好了先前送来的衣服。

望着第一次换上白裙的木婉清,同样换上一身绿色裙装的钟灵,也忍不住心生感叹的道:“姐姐,你换上这身衣服,真的跟仙女一样。我都能想到,等下云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眼珠子都会掉下来。为什么,你会长的这么漂亮呢?”

听到钟灵发出的感叹之声,木婉清反倒显得有些不适应的道:“灵儿,我穿这身衣服真的好kàn

吗?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会不会太难看了?”

对此钟灵很干脆的道:“既然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那让云哥进来看看好了。”

说完没等木婉清阻止,钟灵已经轻笑着将房门给拉开,让等候在门口的赵孝锡一回头。就看到那个身着白色丝绸裙衣的木婉清,尤如一朵圣洁的雪莲,露出那绝色的容颜有些不敢直视赵孝锡炽热的目光,那略显女儿态的神情,看的赵孝锡更是大讼阿弥陀佛。

就在这对以眼神相互交流的男女,默默的进行着心灵感应之时,钟灵却略带醋意的道:“姐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云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眼睛都舍不得转了。云哥哥好偏心,你就不看看我吗?难道我长的不好kàn

吗?”

被这声音打断的赵孝锡,很快将眼神转向了钟灵,发xiàn

这套绿色的裙装穿到钟灵身上,更加显现了这个小美女的小巧玲珑。配上那发育不错堪堪一握的柔美身材,仿佛一种含苞欲放的睡莲般,同样让人感受到一股清新脱俗之气迎面扑来。

这对姐妹花一个恬静温柔楚楚动人,一个清新脱俗令人倍感舒心,能拥有这样一对姐妹花,赵孝锡真心觉得太幸福了。同时他在心里也开始猜测,连木婉清都长的这样惊人,那金老笔下那位王语嫣又会长成何等模样呢?

觉得那位便宜岳父跟那些岳母的基因真是不错,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那么接下来,还有三位女孩又会长成什么样子呢?都是一个父亲造就出来的,想必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那这五位女孩,他最终又能拥有几位呢?

处于失神中的赵孝锡,忘记收回观望的眼神,把原本觉得有些醋意的钟灵,也误以为赵孝锡被她的美丽给惊艳中,小脑袋瓜子很快低下蚊声道:“云哥哥,你不要这样看人家,看的人家都有些心慌慌呢!”

被打断思绪的赵孝锡,见钟灵难得露出一丝羞涩,也觉得这枚青涩的果实也正在加速成长中。看来有机会,是要好好培养一下,这可关系到下半辈子的幸福呢!君不见,前世他所听过的美女是需yào

滋润跟开发,才能长的妖媚动人吗?

望着这位亭亭玉立的女孩,赵孝锡打趣道:“看来我家灵儿,将来也会长成个国色天香的小美女,现在竟然知dào

害羞了,这是长大的表现。以后继xù

努力哦!”

说着话搂着有些不依的钟灵走进房间,看着同样还是红霞浮脸的木婉清,赵孝锡同样显得很怜惜般道:“唉,清儿,我现在都有些后悔,让你换上这身衣服。等下吃完饭,我怎么敢带你出门呢?

若是让人看到你绝色的容颜,我估计等下到了大街上,都会引来万人围观了!不过,你的美丽只能属于我,等下出门你还是带上面纱吧!”

一番略带醋意十足的霸道宣言,换来一个木婉清的一声轻笑后,赵孝锡才吩咐客栈的人准bèi

上饭菜,另外把房间的这些东西给处理掉。等吃完饭再带这两位红颜知己,去逛逛这个时代的苏州城!

第五十四章 烟雨楼紫云

在这个属于木婉清休息的房间,赵孝锡跟两女享用了一餐独具江南特色的美食。尤其江南沿海特有的海鲜,更是让两个初次品尝到海味的女孩,大叹这海里的鱼虾似乎一点不比江河湖泊中的差,吃起来也是感叹连连。

尤其先前店小二端上来,那三只肥大的海蟹,看的两个女孩更是惊叹这种怪怪的东西也能吃。等到赵孝锡贴心的替她们分拆好螃蟹,让她们品尝一下时,方知这种长的丑陋的大螃蟹,肉质竟然如此的鲜美。顿时也感觉,这段时间赶路到江南没白幸苦。

等到两个女孩都感觉吃的有点撑之后,赵孝锡很快叫人收拾这桌上的乱局,另外让店小二送来茶水跟点心,让两个女孩稍稍消化一下。更何况,这个时候出去还是有些炽热,赵孝锡可不想让两位红颜知己给晒黑,这白白嫰嫰的更有美感啊!

陪着两个女孩坐在房间扯皮半天的赵孝锡,看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很快就决定出发去逛街。顿时引来钟灵一阵欢呼雀跃之声,习惯性的搂上赵孝锡的手臂,带着再次佩戴着面纱,腰佩长剑的木婉清三人再次走出了客栈。

看着一纸折扇显得尤如富家公子哥的赵孝锡,跟在旁边头戴面纱的木婉清,也很好奇这位情郎到底那面才是真zhèng

的他。至于钟灵倒全然没这种观察力,对她而言只要待在赵孝锡身边,或许她就觉得最幸福。

尽管此刻苏州城已然笼罩于夕阳之中,但街道上的行人并不见减少,相反赵孝锡能明显看到,一些打扮靓丽的江南女子,此刻也在街道上随处可见。有了这些白天很难得一见的大家闺秀出来,街上附庸风雅的书生公子哥自然也多了不少。

这些同样手持纸扇的公子哥,穿的也都一表人才,不时三五成群对路过的女孩评头论足。这种场景让赵孝锡想起前世,他在上学时跟一些男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蹲在艺校前的大街上,欣赏那些艺校女生的风范。看来任何时代,爱美之心还真是人所皆知啊!

当这些书生打扮的公子哥,看到依偎在赵孝锡怀中的钟灵,陪伴左右的木婉清时,多少也流露出羡慕之色。只是看到木婉清佩戴于腰间的长剑,那怕有些想一睹这柔美身躯之上是何容颜的公子哥,也不敢随意上前阻拦。

毕竟,诗书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自认圣子学徒的书生们。也不敢随意做出唐突佳人的事情来。

更何况,这些荷尔蒙过剩的书生都清楚,敢带着这样绝色美女上街的男人,那个身份会简单了?这也说明,这个时代书生也都有眼力劲,清楚什么女孩可上前搭讪,什么女孩是他们只能远观不能近亵的。一个不好得罪不该得罪之人,还是会带来麻烦的。

当赵孝锡带着两女来到一座出售胭脂的小店时,看到钟灵跃跃欲试的样子,赵孝锡丝毫不带考lǜ

带着两个女孩走进这间胭脂小店之中。让很少用胭脂的两个女孩,在店里挑选一些她们所钟爱的胭脂。

就在赵孝锡进店后,很快看到这家店里茑茑燕燕,站满前来挑选胭脂的各色女子。从这点不然看出,化妆品在任何时代都是女性追捧的东西。望着几位跟自己一样,充当陪客跟掏钱的公子哥,此时进店更多都欣赏这店中的各式美女。

望着站在柜台之后的一位妇人,正在大肆推销着一种腮红,连‘某某大家’用过此腮红,吸收恩客无数的话都说出来。赵孝锡也感叹,这个妇女还真是奇葩一个,会用一个娼女用过一的东西打广告。

但他同样很快就想明白,在北宋文风鼎盛时期的文人墨客们,都喜欢游离于勾栏瓦舍之中,卖弄他们的文学。而其中妇人所说的‘大家’,其实就是类似卖艺不卖身,被这些文人墨客所吹捧起来,代表才貌双全的女性代表。

就在木婉清看了一下那些胭脂,觉得没什么钟意的时,还是钟灵在那些嘴巧如簧的店员推荐下,挑了一样水粉跟一盒胭脂红。至于这种白色的水粉,则是用珍珠磨成,价格自然也不便宜。不过,对于这点小钱,赵孝锡自然是不会心疼的。

反倒是木婉清,似乎对这些化妆品没多大兴趣,很快付钱拿货准bèi

离开的赵孝锡。就听到一个脚步匆忙的书生,手持一把折扇冲进店里道:“朱兄,何兄,烟雨楼的紫云姑娘,今晚在苏河之上邀请城中才子行诗会。获胜之人,可于紫云姑娘弹琴畅游一晚呢!”

就在赵孝锡惊讶刚到江南,就碰到这种所谓出名的行诗会,店中先前还略显无聊乏味的书生。听到这话,根本不理会带进店中女子们的抱怨之声,很快呼拉一下冲出店铺。这场面跟前世听到那个明星出现在大街上一般,引得众人蜂涌而往。

看到连店铺中一些购买胭脂的女孩,在听到这个消息也开始窃窃私语,也准bèi

前往附近不远的苏河之上,一睹这场很难得一见,城中才子比试的盛况。

爱热闹的钟灵,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拉着赵孝锡跟着街道上,那些得知消息的书生还有大家闺秀们,往苏河堤上行去。沿途看着那些书生们,丝毫不顾什么圣子之礼,拼命狂奔的模样。赵孝锡也很好奇,这个紫云姑娘到底是何奇葩,引得这么多书生为之痴狂。

等到赵孝锡带着两女顺着人流,来到苏河边时,就看到前方几乎挤的水泄不通。在那河岸边正停靠着一艘游船,上面挂着无数的红灯笼,映照的整个河面都分外诱人。

唯独看到这个样子的赵孝锡,忍不住心里吐槽道:“看来不过后世有红灯区,这年头同样也有红灯区啊!”

随着聚集的人流开始增多,令赵孝锡有些不爽的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他竟然看到几位头戴官纱的官员,在衙差的保护下堂而皇之的坐上了河边搭建的高台之上。经过上面一位秀丽丫环介shào

,赵孝锡才知dào

这上面的几位官员,竟然是充当今晚行诗会的裁判。

享shòu

着朝廷的供奉,竟然给一个娼妓当起裁判,赵孝锡着实有些生气。很快将这几个官员的模样都记了清楚,等晚上回到客栈,看过此地布衣阁搜集的官员情报。他再一个个慢慢的收拾这些食君禄,却不思报君恩的官员。

等到这些官员跟这些衙差的抵达,一个在赵孝锡看来,姿色堪称上等的女孩。抱着一张古筝走上高台,顿时引来围观之人疯狂的欢呼之声。正是这些声音,让赵孝锡很快意识到,这个绝色美女正是引起街市骚动的紫云姑娘。

相比其它书生跟大家闺秀们惊叫连连,尤如前世追星般疯狂,赵孝锡却从这个女孩的举止间,查觉出一丝不对劲。因为他总感觉,这个女孩并非看上去那样柔美温顺。而随着台上的紫云十指轻抚,一曲优雅的古筝之乐响起,赵孝锡嘴角就浮起一丝冷笑。

先前看到对方他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闻听到这琴弦之声,赵孝锡就很快意识到。这个年仿十八楚楚动人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个修为不错的修武之人。在弹琴之时,竟然还能将内力运行其中,让这种古筝之声更能深入人心,端叫一个了得。

烟雨楼!紫云姑娘!

这个词很快被赵孝锡记住,等下回到客栈,想来要好好让布衣阁,查查这烟雨楼的背景。在赵孝锡看来,一个有如此修为的女子,甘心卖身于勾栏之中,与城中官绅关系如此密切,还在民间拥有这样的影响力,其背后的意图必然不简单。

随着一曲谈完,现场围观的百姓开始掌声雷动,连钟灵也不由感叹此女的弹琴之声确实好听。反倒性子沉稳的木婉清,却轻皱眉头的低声道:“云哥,我总觉得这女子所奏之琴,似乎有种迷乱人心的感觉。云哥觉得呢?”

见木婉清竟然听出其中的不对,赵孝锡轻笑道:“还是我家清儿聪慧,没事!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kàn

看,此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等到这位始终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紫云,说出今晚行诗会,是想邀城中才子赋诗一首谱作新曲时,下面这些才子立kè

跃跃欲试起来。似乎都清楚,要是今晚胜出不但能出名,还能有机会跟这位苏州城的佳人共游夜河。

加上今晚烟雨楼邀请的官员,若是得到这些官员的赏识,将来举荐或考取功名都会事半功倍。这种几乎名利双收的好事,难怪城中这些书生们,会如此蠢蠢欲动。

唯独赵孝锡觉得有种悲凉之感,觉得相比这里的声色犬马,又有几人知边境狼烟四起呢!若是连百姓跟官员,都没有这种忧患意识跟危机感,又岂能不迎来亡国之祸呢?

第五十五章 无名氏的满江红

随着赵孝锡对这位众人眼中才貌双全的紫云姑娘有了解的兴趣之后,他也很安静的继xù

看着,这位说话全然一股江南女孩特有的温柔之气,宣bù

限时一柱香的诗词比试。至于今晚的公证人,除了她自己外还有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做评委。

这手长袖善舞的功夫,令赵孝锡越发觉得此女不简单,表现出楚楚动人的神态令人顿生怜惜之意。随后将这些自认君子的男人们玩的团团转,还不会让人对其产生厌恶之感,若没点心机跟智慧自然做不到这样恰到好处。

看着高台之下的书生们,很快飞奔到那一片长桌前开始挥毫泼墨,一秀他们肚中的孔圣之道。赵孝锡觉得若是此刻有一队辽国骑兵过来,只怕在场之人没一个逃的掉。到那时他们或许会明白,手中笔在那种亡国之危前远没刀枪有用。

望着那些书生意气风发,赵孝锡突然想起一首打脸之诗,轻笑道:“清儿,灵儿,想不想看看你们家公子爷的文采啊?要不我也去凑个热闹,让这些书呆子们,也知dào

他们此时此刻所贪恋的东西,在我那首诗词面前屁都不是。”

对赵孝锡突然来了一丝兴趣参加这种行诗会,木婉清略感意wài

之余,钟灵却很高兴的道:“好哇,好哇,云哥哥出马,这些人肯定都不是对手。”

搂着钟灵带着木婉清,赵孝锡也来到了长桌之前,拿起一张白纸跟毛笔。略做思索很快一首慷慨激昂的诗语跃然纸上。更令木婉清惊讶的是,她竟然从未见过如此刚劲有力却如风飘逸的字体。在轻诉这首诗词之后,木婉清才明白这位情郎心中的野望有多大。

看到最后赵孝锡提笔留的是个无名氏所书时,钟灵觉得很好奇的道:“云哥哥,这无名氏是你的称号吗?”

赵孝锡笑了笑道:“真zhèng

有才能的人,是不屑于这种附庸风雅之辈相提并论的。走吧!诗词写好了,现在等着看好戏吧!”

让钟灵将这首诗词折好交给负责收诗的一位丫环,赵孝锡很快又带着两女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而在他回到人群之中时,很快看到居于队伍前面的几个年青人,正在相互恭娓对方一定会拨的头筹,今晚说不定有机会一亲香泽时,赵孝锡心头也浮出一丝冷笑。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虽然不确切,但在这种强敌环伺周边。这些书生整天就知dào

之乎者也,攀求所谓的虚名,何谈将来让他们成为国之栋梁呢?若是在太平盛世,或许赵孝锡不会觉得,这些人附庸风雅有何不对。

可眼下什么情况?

边境春秋两季外族骑兵肆虐,生活在那里的百姓流离失所,枕守边关的将士趴冰卧雪。可这些人在做什么?歌舞升平,一番繁华热闹的盛世景象。似乎北方边境的战事,跟他们丝毫没有关系一样。这样的民心,岂是赵孝锡所期望看到的?

随着一柱香的时间到,没写完整首诗词的才子们,也只能感叹才疏学浅错过这次出名的机会。至于那些提前交了诗词的书生才子们,则开始期待台上那些评委,一一朗读他们大作的机会。就算最后不能中的头彩,能出一次名也不枉赋词一首。

按照那位紫云姑娘的提议,先由她手下的丫环朗读这些诗词,得到百姓跟评委认可之后,便可进入复试。最后再由几位城官,定出最后最佳的诗词,做为这位紫云姑娘接下来一段时间,做曲传颂之词。那也意味着,做词之人也会随着紫云的作曲而广为人知。

等到几位长相清秀的丫环,开始拿着所收到了诗词一首首念起来之后,听到百姓点头称赞的书生,自然显得yì

气风发,觉得好象已经获胜一般,接受身边众人的祝hè。

若是百姓觉得词不通顺且不达意时,那些丫环也会很礼貌的不说出作诗词之人的名字,倒也给这些文采不佳的才子保留了一丝脸面。从这一点也可看出,紫云这个女子把握人心的本事,确实值得称道。

就在又轮到一位身穿黄衣衫的丫环朗读手中诗词之时,这位丫环却显得有些不知应不应该念。略带犹豫的看了身后的主子紫云一眼之后,这位同样心灵通透的紫云就意识到,这位丫环身上的诗词肯定有问题。

轻步上前道:“黄衣,为何不念了?”

丫环黄衣小声道:“小姐,这诗奴婢不敢念!”

嗯!还有不敢念的诗词?

听到这里紫云很快上前取过这张一眼就给她带来冲击之感的诗词,细心研读之下也不禁大叫一声‘好诗!’

她这一喊不要紧,下面的百姓跟才子们则开始好奇的道:“紫云姑娘,到底是何诗词,让姑娘如此感叹呢!能不能朗读出来,让我等也一饱耳福呢?”

相比这位丫环看到上面的诗词所表达的意思,觉得有些煞风景不敢读,这位紫云姑娘似乎胆子比较大,很快道:“好,那这首满江红,就由紫云代劳一读了。”

随着诗名说出来之后,赵孝锡就知dào

此女心中所提之词,正是他执笔书写的。至于所秀之书法,同样是前世花费不了功夫所学的宋体字。说明白点,就是目前还在留鼻涕的那位堂弟,登上皇位之后所创的瘦金体字。

至于满江红这首诗词,也是后世宋朝名将岳父所写,用到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打这些文人之脸,自然再恰当不过。也让他们明白,所谓的歌舞升平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也许是感受到诗词中的慷慨激昂之气,这位先前说话温柔似水的紫云姑娘,此刻却高声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燕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满江红一出,全场变得鸦雀无声,但赵孝锡能明显感觉到。先前谈笑风生的官员,听完全部的诗词之后,已然有了羞愧之色。只要略懂文采之人,都明白这里面饱含的哀鸣之意,还有那种心有不甘的怒气。

唯一将‘靖康耻’,改为‘燕云耻’的赵孝锡,很清楚燕云十六州,是所有大宋人心头一根刺。平时没人提及时,大家似乎都选择性的将其遗忘。可此刻被人点出来之后,却令台下的百姓才子佳人,还有高台之上的官员都面带羞愧之色。

等到沉浸了片刻之后,几位过来看热闹的武人便高声道:“好一个满江红,这才是男人应该写的诗,比先前那些酸臭味十足的诗过瘾多了。紫云姑娘,能否说一下此诗何人所写吗?我等还不曾知dào

,这苏州城还有如此英武之气的诗人呢!”

被这几位武人一嚷嚷,很多百姓都大声叫好,同样要求紫云将写诗之人的名字给说出来。唯有紫云看到最后那三个字,略带苦笑的道:“诸位乡亲,此人只留了一个无名氏的字号,想来是不想露面。不过,有了这首诗词,我觉得今日没必要再选其它的词诗,众位觉得紫云这个决定可妥当?”

无名氏!这是有意不留名啊!

说出这个字号之后,先前那几位武人就道:“好一个无名氏,看来我大宋还有明白人啊!兄弟们,走!到城里喝酒去,今天难得听到这样一首好诗,大家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此言一出,这几个武人打扮的年青人,很快就从人群中离开。但在他们之前,赵孝锡已然转身,离开这个他继xù

看下去,觉得有些破坏心情的地方。至于让这场行诗会草草收场,赵孝锡也稍稍有一丝痛快之感。

让赵孝锡不知dào

的是,今晚的无心之举,让他随意所命名的无名氏,成为无数才子佳人都想一睹尊容的隐世墨客。而那些参与今晚诗会充当评委的官员,在看到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文字书写字体时,更是大为惊叹想收藏。

只可惜,这位烟雨楼的紫云姑娘却不愿出售,直言她非常钟爱这首诗词。以至这张赵孝锡所书的满江红跟全新独创字体的诗稿,成为官绅文人墨客争相一观真容的墨宝。这也为这位神mì

的紫云姑娘,更加凭添了一份受人追捧的资历。

在离开苏河之堤边,百姓游人匆匆散去之后,望着这首心有感触的诗词。这位在外人面前恬静温柔的紫云,也陷入了凝重的深思当中。她此刻也在猜测,能写出这书独特字体,还有如此激昂诗词跟报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怕询问收诗词的丫环,得到的答复同样是不太清楚。因为今晚来的人太多,她们根本不可能将每个人都记住。这也意味着,想通过丫环寻找作诗之人怕是没多大可能。只是紫云此刻还不知dào

,她想找寻的作诗之人,不久之后会亲自去拜访于她!

第五十五章 无名氏的满江红

随着赵孝锡对这位众人眼中才貌双全的紫云姑娘有了解的兴趣之后,他也很安静的继xù

看着,这位说话全然一股江南女孩特有的温柔之气,宣bù

限时一柱香的诗词比试。至于今晚的公证人,除了她自己外还有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做评委。

这手长袖善舞的功夫,令赵孝锡越发觉得此女不简单,表现出楚楚动人的神态令人顿生怜惜之意。随后将这些自认君子的男人们玩的团团转,还不会让人对其产生厌恶之感,若没点心机跟智慧自然做不到这样恰到好处。

看着高台之下的书生们,很快飞奔到那一片长桌前开始挥毫泼墨,一秀他们肚中的孔圣之道。赵孝锡觉得若是此刻有一队辽国骑兵过来,只怕在场之人没一个逃的掉。到那时他们或许会明白,手中笔在那种亡国之危前远没刀枪有用。

望着那些书生意气风发,赵孝锡突然想起一首打脸之诗,轻笑道:“清儿,灵儿,想不想看看你们家公子爷的文采啊?要不我也去凑个热闹,让这些书呆子们,也知dào

他们此时此刻所贪恋的东西,在我那首诗词面前屁都不是。”

对赵孝锡突然来了一丝兴趣参加这种行诗会,木婉清略感意wài

之余,钟灵却很高兴的道:“好哇,好哇,云哥哥出马,这些人肯定都不是对手。”

搂着钟灵带着木婉清,赵孝锡也来到了长桌之前,拿起一张白纸跟毛笔。略做思索很快一首慷慨激昂的诗语跃然纸上。更令木婉清惊讶的是,她竟然从未见过如此刚劲有力却如风飘逸的字体。在轻诉这首诗词之后,木婉清才明白这位情郎心中的野望有多大。

看到最后赵孝锡提笔留的是个无名氏所书时,钟灵觉得很好奇的道:“云哥哥,这无名氏是你的称号吗?”

赵孝锡笑了笑道:“真zhèng

有才能的人,是不屑于这种附庸风雅之辈相提并论的。走吧!诗词写好了,现在等着看好戏吧!”

让钟灵将这首诗词折好交给负责收诗的一位丫环,赵孝锡很快又带着两女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而在他回到人群之中时,很快看到居于队伍前面的几个年青人,正在相互恭娓对方一定会拨的头筹,今晚说不定有机会一亲香泽时,赵孝锡心头也浮出一丝冷笑。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虽然不确切,但在这种强敌环伺周边。这些书生整天就知dào

之乎者也,攀求所谓的虚名,何谈将来让他们成为国之栋梁呢?若是在太平盛世,或许赵孝锡不会觉得,这些人附庸风雅有何不对。

可眼下什么情况?

边境春秋两季外族骑兵肆虐,生活在那里的百姓流离失所,枕守边关的将士趴冰卧雪。可这些人在做什么?歌舞升平,一番繁华热闹的盛世景象。似乎北方边境的战事,跟他们丝毫没有关系一样。这样的民心,岂是赵孝锡所期望看到的?

随着一柱香的时间到,没写完整首诗词的才子们,也只能感叹才疏学浅错过这次出名的机会。至于那些提前交了诗词的书生才子们,则开始期待台上那些评委,一一朗读他们大作的机会。就算最后不能中的头彩,能出一次名也不枉赋词一首。

按照那位紫云姑娘的提议,先由她手下的丫环朗读这些诗词,得到百姓跟评委认可之后,便可进入复试。最后再由几位城官,定出最后最佳的诗词,做为这位紫云姑娘接下来一段时间,做曲传颂之词。那也意味着,做词之人也会随着紫云的作曲而广为人知。

等到几位长相清秀的丫环,开始拿着所收到了诗词一首首念起来之后,听到百姓点头称赞的书生,自然显得yì

气风发,觉得好象已经获胜一般,接受身边众人的祝hè。

若是百姓觉得词不通顺且不达意时,那些丫环也会很礼貌的不说出作诗词之人的名字,倒也给这些文采不佳的才子保留了一丝脸面。从这一点也可看出,紫云这个女子把握人心的本事,确实值得称道。

就在又轮到一位身穿黄衣衫的丫环朗读手中诗词之时,这位丫环却显得有些不知应不应该念。略带犹豫的看了身后的主子紫云一眼之后,这位同样心灵通透的紫云就意识到,这位丫环身上的诗词肯定有问题。

轻步上前道:“黄衣,为何不念了?”

丫环黄衣小声道:“小姐,这诗奴婢不敢念!”

嗯!还有不敢念的诗词?

听到这里紫云很快上前取过这张一眼就给她带来冲击之感的诗词,细心研读之下也不禁大叫一声‘好诗!’

她这一喊不要紧,下面的百姓跟才子们则开始好奇的道:“紫云姑娘,到底是何诗词,让姑娘如此感叹呢!能不能朗读出来,让我等也一饱耳福呢?”

相比这位丫环看到上面的诗词所表达的意思,觉得有些煞风景不敢读,这位紫云姑娘似乎胆子比较大,很快道:“好,那这首满江红,就由紫云代劳一读了。”

随着诗名说出来之后,赵孝锡就知dào

此女心中所提之词,正是他执笔书写的。至于所秀之书法,同样是前世花费不了功夫所学的宋体字。说明白点,就是目前还在留鼻涕的那位堂弟,登上皇位之后所创的瘦金体字。

至于满江红这首诗词,也是后世宋朝名将岳父所写,用到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打这些文人之脸,自然再恰当不过。也让他们明白,所谓的歌舞升平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也许是感受到诗词中的慷慨激昂之气,这位先前说话温柔似水的紫云姑娘,此刻却高声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燕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满江红一出,全场变得鸦雀无声,但赵孝锡能明显感觉到。先前谈笑风生的官员,听完全部的诗词之后,已然有了羞愧之色。只要略懂文采之人,都明白这里面饱含的哀鸣之意,还有那种心有不甘的怒气。

唯一将‘靖康耻’,改为‘燕云耻’的赵孝锡,很清楚燕云十六州,是所有大宋人心头一根刺。平时没人提及时,大家似乎都选择性的将其遗忘。可此刻被人点出来之后,却令台下的百姓才子佳人,还有高台之上的官员都面带羞愧之色。

等到沉浸了片刻之后,几位过来看热闹的武人便高声道:“好一个满江红,这才是男人应该写的诗,比先前那些酸臭味十足的诗过瘾多了。紫云姑娘,能否说一下此诗何人所写吗?我等还不曾知dào

,这苏州城还有如此英武之气的诗人呢!”

被这几位武人一嚷嚷,很多百姓都大声叫好,同样要求紫云将写诗之人的名字给说出来。唯有紫云看到最后那三个字,略带苦笑的道:“诸位乡亲,此人只留了一个无名氏的字号,想来是不想露面。不过,有了这首诗词,我觉得今日没必要再选其它的词诗,众位觉得紫云这个决定可妥当?”

无名氏!这是有意不留名啊!

说出这个字号之后,先前那几位武人就道:“好一个无名氏,看来我大宋还有明白人啊!兄弟们,走!到城里喝酒去,今天难得听到这样一首好诗,大家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此言一出,这几个武人打扮的年青人,很快就从人群中离开。但在他们之前,赵孝锡已然转身,离开这个他继xù

看下去,觉得有些破坏心情的地方。至于让这场行诗会草草收场,赵孝锡也稍稍有一丝痛快之感。

让赵孝锡不知dào

的是,今晚的无心之举,让他随意所命名的无名氏,成为无数才子佳人都想一睹尊容的隐世墨客。而那些参与今晚诗会充当评委的官员,在看到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文字书写字体时,更是大为惊叹想收藏。

只可惜,这位烟雨楼的紫云姑娘却不愿出售,直言她非常钟爱这首诗词。以至这张赵孝锡所书的满江红跟全新独创字体的诗稿,成为官绅文人墨客争相一观真容的墨宝。这也为这位神mì

的紫云姑娘,更加凭添了一份受人追捧的资历。

在离开苏河之堤边,百姓游人匆匆散去之后,望着这首心有感触的诗词。这位在外人面前恬静温柔的紫云,也陷入了凝重的深思当中。她此刻也在猜测,能写出这书独特字体,还有如此激昂诗词跟报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怕询问收诗词的丫环,得到的答复同样是不太清楚。因为今晚来的人太多,她们根本不可能将每个人都记住。这也意味着,想通过丫环寻找作诗之人怕是没多大可能。只是紫云此刻还不知dào

,她想找寻的作诗之人,不久之后会亲自去拜访于她!

第五十六章 不普通的烟雨楼

离开苏河之堤边的行诗会场,赵孝锡同样在思考这一幕带给他的直接感受。若完全将北宋灭亡归于朝廷,似乎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不全然正确。过习惯了安稳日子,百姓不喜欢战争也情有可言。但忘却应有的警惕,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这是后世常说的一句话,用在如今江南百姓的心态上,恐怕再合适不过。身处大后方的江南臣民,总觉得战争离他们太过遥远。以至每天享shòu

着歌舞升平的生活,大赞皇帝的仁慈,却远不知dào

如今的时局是多么的凶险。

难怪如今那些辽国这些身处边陲荒凉之地的外族,会觉得大宋如同一头肥羊,个个都磨刀霍霍。打算在这头肥羊犯错误时,再凶狠的直扑而来,咬走这头肥羊身上最为肥嫩的那块肉。偏偏这只肥羊,似乎全然不知恶狼就躲在身侧不远处。

原以为只要组建一支强有力的军队,就能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但看过今天这一幕。赵孝锡却真zhèng

明白,要以一己之力挽救一个即将覆倾的帝国,拯救一个即将迎来无尽黑暗的民族,他真的任重而道远。

想清楚这些的赵孝锡,性格中那股不服软的倔强,最终让他浮起一丝轻笑。能重活在这个时代,不正是他这种好战份子,朝思暮想的大时代吗?任务越艰巨就意味挑zhàn

越大,这不也是他前世今生都追求的生活吗?

人活一世屈指百年,若能从事最钟情的生活跟事业,又能流芳百世。不是每个向往成为英雄的男人,最值得期待的挑zhàn

吗?

一路上看着赵孝锡从最初的气愤,渐渐到现在恢复自信的微笑,木婉清突然清楚。眼前这个情郎并非,她所想象游戏江湖的草莽英雄,反倒更象一个救民于水火,心怀天下的盖世豪杰。这样的男人,那个女子不爱慕呢?

显得渐渐有些痴迷于这张看似稚嫩,实则成熟自信的脸庞,木婉清也发xiàn

芳心似乎又跳动的历害。望着转头看向她的赵孝锡,同样处于爱做梦年龄的木婉清,突然有些心慌的不敢直视这对双眸,害pà

对方看出她面纱上已然羞红的俏脸。

在回到客栈的路上,赵孝锡带着两个女孩,在路上吃了一碗这个时代的路边小吃。回来之后,也很快让两女回房休息,在送别木婉清的时候,赵孝锡略带调侃的道:“清儿,晚上记得给我留门啊!”

一句话说的木婉清差点瘫倒在地,这话中的意思指的是什么,木婉清自然清楚。可她面对即将到来的这一切,似乎有所期待又有些害pà

。反倒钟灵还是无忧无虑般,朝两人打了招呼之后,很快就走进属于她的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摘下面纱的木婉清,望着并没栓起的门栓,也觉得心脏蹦跳的历害。坐在床榻之上,满脑子都不知在想些什么。至于回到房间的赵孝锡,倒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让木婉清芳心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

在三人各自回房歇息之后,没过多久赵孝锡的房间,就传来一阵非常有序的敲门声。赵孝锡轻声道:“进来!”

很快白天那位客栈掌门就走了进来,异常恭敬的道:“布衣阁苏州分舵余满仓,参见阁主!”

赵孝锡望着这个此刻激动又严肃的布衣阁代号为三的余满仓,笑着道:“起来吧!说起来,我与余叔差不多有七年没见了吧!余叔可比当年在汴梁时,要富实了不少,看来这江南的水土,还真是适合养人了。你我并非主仆,用不着这么拘束,坐下说吧!”

听到赵孝锡的吩咐,余满仓略带不好意思的道:“多谢阁主,这些年天天待在店里,除了招待客人,又不用我做什么。结果这肥肉就长的多了点!先前收到总阁的飞鸽传书,通知江南各分舵接待好阁主,我还一直盼着阁主能来苏州一趟,没想阁主真来了。”

两人叙过几年未见的旧情,赵孝锡很快道:“既然你收到总阁的飞鸽传书,那你先介shào

一下,苏州地面的官史情况。另外我想知dào

一个事情,你们对烟雨楼的事情了解多少?我今晚逛苏河,突然发xiàn

那个烟雨楼的紫云姑娘非常不简单。可有她的情况?”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余满仓很快从衣袖中抽出一叠有关苏州,军政官员的资料递到赵孝锡手中,略显严肃的道:“阁主,目前苏州的局势,很大程度都被那些盐商把持。不但平江漕运使跟知府牵涉其中,就连驻扎于此的平江军,也有不少将领参与私盐贩卖。

另外根据此次阁主江南行兼负整顿盐税的使命,手下加派了人手到盐帮跟漕帮打听,发xiàn

情况非常严重。平江官员几乎有一半收受过两个帮派的行贿,至于驻守此地负责盐船押运的平江军,同样牵涉的比较严重。

朝廷派遣到这里的平江统领高继武,似乎清楚这种情况,但挨于掌控的实力不足,加上平江知府有意压制,他很多时候连向朝廷举报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据卑职了解到的情况,在两浙知州衙门,似乎也有官员替盐商提供庇护。”

后面的话余满仓没说,赵孝锡也清楚这是一个窝案,一旦追查起来整个两浙官场都会形同大地震。这对于朝廷而言,怕是也颇为棘手的事情。只是赵孝锡同样清楚,江南税赋关系朝廷存亡,若不切掉这些毒瘤朝廷税赋早晚被这些盐商吞噬殆尽。

有了余满仓的介shào

,赵孝锡面带凝重的点头道:“行,此事我自有分寸,现在你跟我说说烟雨楼的事情。别告sù

我,你在苏州多年,也没发xiàn

烟雨楼的不寻常之处吧?”

面对这个问题,余满仓嘿嘿笑道:“若只调查出这点东西,不用阁主责罚,老余都会把脖子给割了。只是这个烟雨楼,存zài

的年限太过久远。似乎在前朝就存zài

于江南地面之上。除了苏州的烟雨楼最为出名外,其余两浙各府都有其分部。

这个紫云姑娘说起来,怕是阁主都不会想到她是什么。据我派到里面密探调查到的情况,烟雨楼的幕后老板身份非常神mì

,但真zhèng

当家作主的似乎是这位紫云姑娘。至于她的真实姓名,我们的探子还查不到,但听有人叫她‘妍儿’。用的还是高丽话!”

高丽话?此言一出,赵孝锡来了丝兴趣的道:“这样说,烟雨楼是高丽派到大宋的暗桩,但似乎也不对啊!若是高丽派来的暗桩,那这烟雨楼应该不会存zài

这么久才对啊!”

听到赵孝锡的判断,余满仓小拍了一把马屁道:“阁主英明,尽管烟雨楼那些隐藏的武者,用的是高丽话。但她们跟高丽并没任何关系,若真说出来,她们应该是高丽的死敌才对。据我们调查到的情报,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新罗王朝的皇族后裔。

这位紫云姑娘,应该就是当代烟雨楼的公主,本名应该叫金妍儿。当然,这只是卑职的猜测,但有一点阁主肯定感兴趣。那就是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烟雨楼似乎还跟辽国有所勾结,向辽国输送盐铁谋取暴利。同时希望借助辽国的实力,重新恢复新罗在三韩的统治地位。”

觉得这乱局将至,还真是什么人都蹦出来了。原本此次来江南,是打算会会燕国皇族后裔慕容复,现在却蹦出一个新罗后裔金妍儿。这些亡国的皇族后裔,似乎都把江南当成了据点,利用他们保存的实力,在这块肥沃的土地储蓄力量坐待时机。

了解完烟雨楼的情报,赵孝锡也照例询问了一下有关燕子坞慕容世家的情况。对于前次两浙兵运司马被杀的事,同样令两浙官场小小震动了一下。只可惜,似乎并没因此让两浙的官员,对这位野心勃勃的燕国王孙有所警惕。

一下了解到这么多事情,赵孝锡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落地声,立马笑道:“龙四,两年不见,你这轻功见涨嘛!还不滚进来!”

此言一出,余满仓显得很意wài

的回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精练打扮的青年走进来,显得很恭敬的跪道:“龙四见过阁主!”

面对这个长相俊美却性格冷酷的武部天位高手,赵孝锡很无奈的道:“我说你小子,两年不见还是这张冰块脸,你笑笑会死啊!”

从这话语中不难听出赵孝锡很器重眼前这位青年,而青年抬头还是酷酷的道:“阁主,不知召龙四前来有何吩咐?”

望着龙四在这位阁主面前,同样是这付冷冰冰的样子,跟其打过交道。深知这位天位高手实力的余满仓,看了一眼显得无奈的赵孝锡,也觉得碰到这个大冰块,这位英明的阁主似乎也倍感无奈。

但余满仓同样清楚,武部中的天位高手,几乎都是这位阁主的死士,其忠诚心根本不用怀疑。同时天位高手也是一把对内的利剑,任何敢于出卖武部跟布衣阁情报的人,都是他们必杀的对象。正是如此,就连他这位舵主,平时见到这些天位高手,都要表现的客客气气!

第五十七章 王子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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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布衣阁的组建,在赵孝锡重生这个时**始,就开始不断完善这个对他而言非常重yào

的情报网络。而武部的成员挑选,则更多是他开始习武,不断通过挑选训liàn

出来。在确认了对方的忠诚心之后,不断派遣到各地组织镖局的武装力量。

每年根据武部成员的贡献值跟立功次数,挑选其中的侥侥者进行封赏,其中有财富跟权力,当然也包括这些武部成员所期望的武功秘籍。而眼前这个拥有天位封号,并命名为龙四的青年,则是赵孝锡从小收养的孤儿,实jì

年龄比他还大。

在少林寺习武的时候,最终考核他的成绩,将其外放到两浙道平江一带,监控当地的布衣阁跟各大镖局情况。若发xiàn

有人泄露情报,一律杀无赦。这也意味着,天位武者拥有替赵孝锡清除叛徒的权力,也是赵孝锡手中的一把利剑。

让这位从小就酷酷的龙四坐到桌子上,赵孝锡很快将此次将他叫来的原因很快告知,在接受了赵孝锡的命令之后,龙四很快又消失在客栈之中。同时余满仓这位本地的地头蛇,同样有任务需yào

去完成,其中就包括继xù

深挖那些贪脏受贿官商勾结的情报。

送走这两位忠诚的部下,赵孝锡打算夜探一下烟雨楼,看看那位新罗的公主到底跟辽国有多少勾结。若是能收服过来,对其将来掌握江南,也会起到不小的作用。另外更令赵孝锡打算收服她的原因,就是这支隐藏在江南的新罗后裔,控zhì

着几支不小的海盗船队。

等到他换上黑衣走出房间,看到木婉清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才意识到先前他似乎**了这位MM一把。然不成,对方真的信以为真,在房间等待着他的光临吗?

意识到这点的赵孝锡,也颇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但轻轻推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很快发xiàn

这房门真的没栓,看来这妮子还真的准bèi

好成为他女人了吗?

看着自己进来还抱膝坐在床榻上的木婉清,那似有哀愁的面容看的赵孝锡真想取消晚上的行动,好好怜惜这位绝代佳人一番。等到他将手搭上对方的双肩,被惊醒般的木婉清,直接就往腰上放镖的地方伸去。

等到赵孝锡同样丝毫不慢伸手抓住,轻笑道:“清儿,你想做什么?还想谋杀亲夫不成?”

一句话让木婉清立kè

放下了条件反射形成的防御措施,看着不知何时已然走到身边的赵孝锡一身黑衣,木婉清突然道:“云哥,你怎么穿起了夜行衣,你有事要办吗?”

望着恢复了以往精明强干模样的木婉清,赵孝锡点头道:“嗯,了解到一些情况,需yào

亲自去查堪一下。只是想到我的清儿,还在等待我的到来,我突然又不想去办事了。要不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看着双手已然顺着脖胫下滑的赵孝锡,木婉清突然有些慌乱的道:“云哥,还是正事要紧,要不你先去办事吧!”

可在她说话时,这又无数次让她迷失的魔力双手,现次握住了她最为羞涩的地方。轻轻的揉捏道:“可我现在不想走了!清儿,你说怎么办?”

每次只要抓住这处要害,木婉清就直接变成无助少女般,此刻也一样开始颤抖着声音道:“云哥,不要这样!你先去办正事,我会等着你的!”

面对这种楚楚可怜令人倍感怜惜的木婉清,赵孝锡低头吻上那精致的耳珠,轻声道:“正事要办,可我要先收点利息。”

说完将木婉清低垂已然泛上红韵的俏脸抬起,温柔的亲上了下去。而木婉清那无力的双手,根本对赵孝锡起不了什么作用,倾刻间就瘫倒在身下的榻上。欲拒还迎的承shòu着赵孝锡,那双作恶多端的双手,不断在她的肌肤上下游走。

待到罗纱轻解,露出一身贴身的**时,木婉清已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赵孝锡那如同燃烧般的双眼,有些不由自主搂住这具带给她从未有过温暖的身躯。而原本还打算稍稍**一把木婉清的赵孝锡,突然发xiàn

真心舍不得离开了。

看着已然情动的木婉清,赵孝锡发xiàn

此刻他撤tuì

离开,身下的女孩一定会埋怨死他。因此,也没多想很快解下身上刚换好的夜行衣,搂着这具白壁无暇的娇躯钻进了绸被之中。

当感受到那股火热之后,木婉清明白接下来意味着什么,略带清醒的道:“云哥,不要负了清儿。”

随着这句声音来的则是木婉清的一声痛吟之声,而随之而来则是不再动弹的赵孝锡温柔的道:“清儿,我赵云今生都不会负你的,你的等着做我的公主吧!”

伴随这句令木婉清觉得芳心甜蜜的话,木婉清生涩的回应着赵孝锡的一切,待到绸被翻滚传来尖鸣与虎吼之声。这场令男孩女孩都蜕变的战争,自此完成了首轮交锋。

看着浑身香汗淋漓,白壁无暇肌肤也变成粉红的木婉清还处于迷离惝恍之中,赵孝锡显得很轻柔的安抚起来。待到木婉清从这种令她醉生梦死的体会中回过头来,望着身侧的赵孝锡,也是浓浓的柔情蜜意。

躺在赵孝锡的怀中,木婉清显得很温柔的道:“云哥,你能告sù

清儿,你到底是谁吗?”

听到这个问题,赵孝锡笑着道:“清儿,那你猜猜我到底是谁?你觉得什么身份,才能配的起你这公主的身份呢?”

面对这个回答,木婉清想了想道:“虽然他们给了我公主的身份,可我并不稀罕,只要你不负我。那怕你就是一个农夫,清儿今生也跟定你了。”

对木婉清的这番表达,正把玩着爱不释手饱满的赵孝锡,手中稍稍用力道:“敢看不起你家相公吗?放心,就算你以后不想跟我,我也会找根绳子把你栓在身边。

我可不想象你那位多情的父王一样,有胆量招惹这么多红颜知己,却又不能给别人名份。结果让你们这些可人儿,受了这么多苦。”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继xù

道:“清儿,你这么聪明,我觉得你肯定能猜出我的身份。要不你说说,让为夫先听听。最后我在告sù

你,我的真实身份,如何?”

见赵孝锡有意考验她,木婉清想了想道:“虽然我不知dào

云哥的身份,但我觉得赵云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你的本名。而赵姓是大宋的国姓,我猜你肯定是王公家的子孙,甚至我觉得你会是当今大宋皇帝的兄弟。

可据我所知,当今大宋的皇帝还未行冠礼,从岁数上应该对不上。那么清儿大胆猜测,你肯定是那位王爷的儿子。不然,你肯定写不出那么荡气回肠的满江红。唯有志存高远的英雄豪杰,才会写出那种忧国忧民的诗词。清儿猜的对吗?”

听完木婉清的分析,赵孝锡也面带惊讶的道:“看来我家清儿,放到三国肯定是个女诸葛,竟然这般的聪明。那为夫就跟你说说,你猜错了一点,这赵云确实是我的真名。

只不过,这个名字只有我爹娘跟亲人能叫,我确切的名字叫赵孝锡。当今大宋朝徐王次子,封号巴蜀郡王兼成都府路节度使,就是我的真实身份。这也是为何,你那位伯父会对我如此客气的原因。

都说王子配公主,那我这个大宋王子,陪你这个大理公主,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另外当今圣上,跟我如同亲兄弟,此次来江南我还另有使命。因此,你以后跟着我,指定还要受不少苦,你愿意吗?”

对于赵孝锡透露出来的身份,木婉清尽管有些心理准bèi

,可同样惊讶的无语言表,只能点头道:“只要你不负我,清儿就永不负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听着木婉清很直截了当的誓言,赵孝锡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感动。而这感动换成的,自然又是对这位女孩的一番怜惜。以至刚刚消停一会的战火,再次在房间里面重燃起来。他这一番情深意浓不要紧,外面那些得到命令等候多时的武部成员,则一直在外面吹风呢!

待到晚上传来打更的声音,才想起先前通知武部成员,配合他去烟雨楼一探究竟的赵孝锡。望着显得有些难受君恩的木婉清,略带抱歉的道:“清儿,我刚才通知手下等我去办点事,现在他们怕是都等的着急上火了。我能不能先出去办事,等办完事我再来陪你。”

面对后知后觉的赵孝锡流露出的歉意,木婉清想到一帮武人在外面吹风的样子,也忍不住娇嗔道:“你这家伙,刚才人家让你先去办事,你偏偏要使坏。行了,你去吧!不用来陪我了,我身子已经受不住你这恶人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裹紧身上的绸被,将赵孝锡给推出了被子的范围,令赵孝锡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很快重新穿上夜行色,在木婉清交待小心的声音中,很快离开了房间跟那些召集的武部成员汇合,准bèi

亲探一下烟雨楼!

第五十八章 夜探香闺

要说到苏州城那里最适合文人墨客歇息,当数建立在苏河边那些勾栏娼寮。而在这些遍布苏河两侧的勾栏之中,烟雨楼的名气无疑最大,也是无数到此的文人们流连忘返的绝佳去处。至于原因说起来很简单,其它的勾栏只需花钱即可入住一,烟雨楼却需yào

作诗方能入住。

一直以来,不少文人就评价江南美景如同沉淀于烟雨中,这也有了‘烟雨江南’的美誉。将一个本不受人待见的娼寮,取一个如此文雅的名字,自然是这些自认才华横溢的文人才子,显露文采的最佳场所,觉得在这里歇息并非单纯的为了**作乐。

靠着这种经营方式,烟雨楼似乎成为整个苏州城娼寮中名气最大的,当然其推出的女子同样都是标致秀美的江南美女。只是能夜夜至此**作乐的文人才子也不多,因为这里的消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消费起的。

从客栈出来的赵孝锡,尽管有些不舍软香如玉的被窝,却也清楚身上兼负的责任。现在远没到醉生梦死,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时候。带领着苏州城的武部精英,趁着黑夜的掩护再次来到了苏河之上。

也许是出来的时候太晚,就算喜欢泛舟夜游的文人们,此刻已然都上岸歇息。整个苏河也显得异常安静,唯有那不时荡起的波浪,告sù

着抵达这里的人民,这里白天承载的热闹场景都是它存zài

于此的功劳。

相比其它娼寮沿河建造,烟雨楼的所在地则有些特殊,位于这条娼寮街最边沿。一个如同环形岛屿的角落,更加突显出它的高贵跟与众不同。

抵达这里的赵孝锡,看着眼前挂着红灯笼的烟雨楼,除了一些招揽的家丁还在来回走动进行护卫外。这座烟雨楼特有的位置,让它几乎处于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堡垒。加上其一侧还孤悬于苏河之上,稍有风吹草动里面的人都能乘船从苏河上逃离。

望着烟雨楼内外行走的武人家丁,赵孝锡清楚这么多人进入非常不适合,很快让这些武部成员停在原地等待他的信号。先由他进去查探一下情况,没有他的信号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吓走里面的这窝大鱼。

从武部成员嘴中得知,那位紫云姑娘就居住在苏河边那幢绣楼之中,除了她主动邀请。其它烟雨楼里的人,包括那些护卫都不许靠近绣楼半步。平时能够自由出入那幢绣楼之中的,唯那四个衣衫各色的贴身丫环。就连楼里的**,也必须请示后方可入内。

曾经也有胆大的武人,想潜入香闺一亲芳泽,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为苏河之中的一具尸体。这也意味着,那处绣楼保护极为严密,普通的小蟊贼敢闯入的后果就是死。

交待好这些武部成员,等待信号再伺机而动,赵孝锡很快划身为夜色下一道幽灵。从那些普通武人眼皮下,一步步往那位紫云姑娘的住所摸去。一路上赵孝锡能明显感觉到,在这些巡逻烟雨楼的护卫之外,还有一些隐身于暗处的持刀持弓暗卫。

若不是赵孝锡提高警觉,加上内力深厚只到那些人的呼吸之声,要想偷偷闯进来不被发xiàn

,只怕机会也不大。更令赵孝锡有些表情凝重的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手持的弓弩更多都是大宋军制的弓弩。单单私藏这些弓弩,就足以令其关门歇业。

避开几乎里外两层的护卫,赵孝锡来到了那幢竟然还亮着灯的绣楼之上,看着白天见过的几个丫环,此刻都在楼外打磕睡,不时还挪动一下身体。仔细一圈搜下来,赵孝锡竟然惊讶的发xiàn

,这里竟没有潜伏一个暗卫。

敢这样堂而皇之,让最重yào

的人住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位紫云姑娘武功不差,至少应该比那些连呼吸声都不能完全掩饰的暗卫要高。再联想到今天下午此女谈琴时,能将内力灌输其中,其武功修为想必差不到那去。

明白了这些,赵孝锡将双腿挂在屋檐之上,悬在这屋檐之上开始打量房间里的场景,至于身下则是冰冷的苏河。这手功夫,普通人想做出来,怕也需yào

一些胆量。

等到他轻声捅破一道角落的窗户纸,将视线望向房间里时,差点令气息都有些失控。原因很简单,呈现在他面前的场景,是位几乎跟木婉清不相上下的女子,露出那白晰的肌肤,穿着一条红色肚兜屈腿坐在床榻之上。

正好从后面望去的赵孝锡,甚至还能看到那肚兜边缘,露出的那丝半圆球形。加上这女孩似有忧郁的表情,端是令自问定力非凡的赵孝锡,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那种骚动,防止发出任何的声响惊扰到房间里的佳人。

从这位全然不怕走光的女子身材,赵孝锡能确定她就是白天见过的紫云姑娘,可这付绝世容颜却非常陌生。等到他联想到江湖上,盛传的人皮面具。赵孝锡顿时恍然大悟,此女在白天看上去,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美中不足,原来是带了人皮面具掩饰了真容的原因。

有了这个认识的赵孝锡,已然清楚此女果然不简单,拥有精深的武艺不说。还会这江湖很少人会的人皮面具易容之术,其这样做的真实原因,怕是掩饰其真实身份。为其在江南隐居复国,提供最安全的掩护。

若不是赵孝锡今晚亲探,怕是根本不知dào

此女竟然长的如此美丽。果然不愧为新罗皇族公主的身份,端端那叫一个标致水灵啊!

就在赵孝锡用双眼打量这个,似乎面容忧郁之态的绝色女子时,女子突然拿起一张赵孝锡也很意wài

的纸,轻声道:“无名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留下一首诗词却避而不见呢?难道我长的这么难看,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吗?”

听到这话的赵孝锡也觉得,这年头女人到底都想些什么呢?为了一首诗词,竟会一夜未睡纠结于,写诗之人不见她。这似乎也太扯了吧!

说着话的女子很快又道:“满江红,燕云耻,看来你心中也有无尽的不甘吧!可我这心中的苦楚,又去对何人倾诉呢?将一个复国的遗命,交给我一个弱女子去承担,我又如何承担的起呢?若是你真是我命中的英雄,为何却不现身于我相见呢?

你是嫌弃我的烟花女子的身份,看不起我这种女人吗?可这又何尝是我想要的生活呢?人前笑,人后哭,这都是造化弄人啊!”

一边自言自语,床上的女孩突然起身,穿着一双皮拖走到了绣楼的窗边。推开两扇窗户,凝视着无尽的黑夜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拭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花。根本没意识到,她此刻绝象的容颜跟肚兜内,令人眼花的白晰让趴在屋檐之上的赵孝锡大叫要命。

正在此时一直握在女孩手中的纸,不小心跌落手中,被河面之上吹来的微风往房间里面吹去。女孩似乎很心疼那张纸,赶忙转身去追赶那张不时吹走的纸张。等到她捡起纸张,显得很小心的吹去上面沾染的灰尘,转头时却显得浑身一僵。

因为在她注意力都集中到纸张之上时,见到如此绝佳闯入香闺的机会,赵孝锡直接翻下屋檐,坐到了房间那张茶桌之上。一切都显得异常迅速,又没惊动任何人。于至这位身穿肚兜的女孩,看到房间多了一个陌生男人,也被吓了一跳。

就在她收起本性准bèi

开口时,赵孝锡提起茶壶往杯中倒了一杯茶,轻笑道:“看来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不喊不叫,反倒还准bèi

跟我说话。若是不介yì

,就过来陪我喝杯茶如何?哦,忘了自我介shào

,你可称呼我为无名氏!”

被赵孝锡最后一句无名氏再次令花容一僵的女孩,很快道:“原来阁下正是无名氏,紫云这厢有礼了。只是紫云有一事不解,阁下能做出如此豪情壮志的诗词,为何会当一个半夜私闯女子香闺的梁上君子呢?”

面对这位此刻已然显得镇定自若,浮出一丝轻笑的女孩,赵孝锡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梁上君子吗?为了一识紫云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当一回梁上君子也值了。相比本人夜闯香闺,紫云姑娘掩饰这绝色容颜,就没什么需yào

解释的吗?”

以子之予攻子之盾!

被赵孝锡此言一堵的紫云,才意识到此刻她的真面目已然暴露在这个男人眼前。这对于一个身负复国使命的她而言,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那怕对方是这个她倾心相见的无名氏,可这番夜探之举,让她对无名氏的品性直接否定,并开始动了杀机!

第五十九章 美人带刺

从进入房间开始,赵孝锡就始终在观察这位绝色女子的表情变化。他非常清楚,此女虽美却也带刺。一个不好摘花不成,反倒成为花肥就真的冤死了。因此,紫云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杀机,赵孝锡很快就发xiàn

并开始提高了警惕。

望着女孩露出带有媚态的笑容开始准bèi

说话,赵孝锡很直接的道:“如果我是你,现在会把胸前的白肉给遮挡起来。要知dào

,你本就天生丽质,若再动用媚功怕是没几个男人把持的住。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重新喝下一口凉茶解去心头那丝骚热之气,赵孝锡也发xiàn

这位紫云漂亮归漂亮,似乎还有些女孩应有的天性。在听到赵孝锡的话,则反应过来她现在只身穿肚兜跟**,着实令她秀脸一红快步从衣架上,拿了件轻薄的红色披风给盖住露在外面的肌肤。

在背对着赵孝锡穿衣之时,她心头也开始思量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个,给她带来一种威胁之感的男人。尽管对方也只露出半张脸,但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单单提醒她穿衣,就足以证明对方有底气,不怕她翻出什么大浪来。

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时,转身的紫云很快道:“看来此刻先生又是堂堂的正人君子,不过先生真觉得我美吗?”

对于这女人有意卖萌,赵孝锡很快笑着道:“紫云姑娘这话,就好比到了米店之内,看到白晃晃的大米,还询问店掌柜有米卖吗?”

又被堵了一句的紫云轻笑道:“先生果然非常人,看来先生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也不无道理。既然先生今夜过来想看紫云的真容,那紫云的真容已经给先生看了。为何先生却不愿意一显真容呢?是觉得心有惭愧,还是怕紫云将来认出你呢?”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赵孝锡很快将遮住大半的脸巾拉下,露出一嘴的大门牙道:“怎么样?本人这么尊容,想必没令紫云姑娘失望吧!至于你认不认出我,在我看来都无关紧要。因为我来了这里,你就是菜板上的一块肉。

我若让你生,你就能生。我若让你死,你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黎明。还有我个人觉得叫紫云这名字,落在姑娘这白碧之身上似有不妥。若不介yì

,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好霸道的话!

却令紫云眼神一下凝重起来道:“哦,先生就真的有这么大把握,能决定紫云的生死吗?不过先生说的也对,紫云一**女子,这生死早就不在自己身中。至于这名字,不知先生大材想替紫云取什么名字呢?”

对于这番话赵孝锡轻笑道:“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自居,你就不怕坏了原本尊贵的身份。至于名字,我觉得叫你金妍儿,远比紫云这个名字更好听。不知dào

新罗公主殿下,觉得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道破她最为恐惧的事情,金妍儿终于动容的起身道:“你到底是谁?”

面对表情动容的金妍儿,再次喝下一杯凉茶的赵孝锡道:“很惊讶吗?我承认你掩饰的很好,但不要忘记,再好的掩饰也总有暴露的一天。只要有人能抗拒你的诱*惑,保持一颗警惕的心,你觉得隐居于此就真没人能发xiàn

你吗?笑话!”

就在她将手移到披风之内准bèi

动手时,赵孝锡却冷笑道:“如果不想烟雨楼从此消失,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用什么小动作。只需yào

我一声号令,你们苦心经营这百年的复国基业,倾刻间就将化为灰烬。你真的确定,愿意跟我赌这一把吗?”

觉得处处受限的金妍儿最终将手收上来,冷脸道:“说出你的来意吧?你到底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成全你。”

对于金妍儿的话,赵孝锡却略带无奈的一拍额头道:“先前我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你还跟我谈条件?你觉得就你们保守如此严密的秘密,我都能够调查出来,丝毫不惧你们拉拢那些官员。你觉得我还缺什么?”

听到有点讽刺于自己的话,以前也想过她们早晚会暴露的金妍儿突然道:“看来阁下也并非常人,只是阁下低估了一件事情。就算阁下将我身为新罗后裔的事情暴露又如何,你再有能力,怕是也没办法将我金家百年基业给催毁吧?

想收烟雨楼为已用,阁下的怕是打错了主意,信不信我现在叫上一声,定叫你留尸此地。我金妍儿固然怕暴露身份,恐怕阁下同样怕暴露身份吧!这里是大宋,并非高丽国。”

对于金妍儿将自己误认为,什么有心谋逆朝廷的组织,赵孝锡笑着道:“话是不错,只可惜我想说的话,正是你想说的,这里是大宋而非高丽。因此我想让你生,你就有生的希望,我想让你死,你就绝对活不过明天。至于我的身份,你现在还不够资格知dào

。”

听到这金妍儿立kè

道:“你是朝廷的人?”

对这个询问,赵孝锡显得很直接道:“我说了,至于我的身份,你没资格知dào

。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是选择臣服于我,还是选择陪着你的复国基业消失。要知dào

,我这人没多少耐心,若是你选择鱼死网破。那我会让你知dào

,鱼死干净了,网却一点没破。”

若换做其它人说出这番话,金妍儿怕是早就动手,可想到此人做出的诗词。金妍儿却觉得对方,不应该是个草莽之人,实在不敢拿家族复国基业做赌注的她。挣扎许久重新坐回椅子上,提起茶壶给赵孝锡倒了一杯凉茶。

然后换上一付楚楚可怜的表情道:“我知dào

先生不惧妍儿鱼死网破,可先生如此苦苦逼迫妍儿,让人家一时之间怎能做决定呢?何况,这复国基业并非我一个所创,先生若真想收服妍儿的基业,是不是给妍儿一些商量的时间呢?”

清楚这女人还真善变之时,赵孝锡却道:“你贵为新罗公主,难得连这种决定也不能做吗?既然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没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呢?”

对赵孝锡的羞辱,金妍儿更加伤心般开始落泪道:“新罗都亡国近国年,还有谁记得我这个公主呢?那些人明里尊我是公主,实则不也监控于我,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现在连先生也逼迫于我,妍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好嘛!这女人演戏的功夫,若拉到前世一准影后级别。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配上那绝美的容颜,当真有点绕指柔的魔力。只可惜,她今晚注定哭干眼泪水也没用,因为她碰到一个经lì

过各种影视悲情剧洗礼的怪人。区区这种演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望着似乎越哭越伤心的金妍儿,不知不觉间把刚才披上的外衣都给掉落,赵孝锡就清楚这女人敢情,用完悲情剧不行,还外带来点美丽诱*惑。可惜,赵孝锡注定是她的克星,她这番惺惺作态,最终会让她自讨苦吃。

眼见这一哭二诱不起作用,金妍儿银牙一咬突然穿着贴身的睡衣,扑到赵孝锡的怀中显得更为悲怆的道:“公子,妍儿知dào

你是英雄豪杰,一定不会欺负苦命的妍儿。我本就一柔软女子,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复国重任,我真的好累啊!”

我KAO!真当老子是柳下惠再世吗?

赵孝锡眉头一皱,清楚此刻的金妍儿不敢轻易动手,也觉得抱身体借给对方取暖。怎么着也要收点利息才行,更何况上半夜刚刚开荤,此刻正是汹涌澎湃时。不管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赵孝锡都觉得安抚一下总不是错。

双手丝毫不带客气,摸上那光滑富有弹性的娇嫩肌肤,觉得怀中的女孩身体一僵,生怕这吃豆腐的好事泡汤。

赶忙道:“你不要哭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

嘴上说想想,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为了能够挣取有撤离的时间。金妍儿只能强忍着,赵孝锡的双手在她的背部游走。只是让她开始有些接受不了的是,对方似乎有些不满足于后背的光顾,开始往她正面袭来。

就在金妍儿移开身体轻泣道:“公子,不要这样!”

面对这样的话,赵孝锡觉得是假话,女人一般嘴上说不要,但心中其实很想要。直接丝毫不带脱泥带水的握上,那闪躲的坚挺柔软之上。令怀中的金妍儿身体一震,最终不甘受此污辱的金妍儿决定,一定要杀了这个轻薄于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强忍着身体带来的羞辱给奇异感觉,金妍儿突然停住眼泪娇羞的道:“公子,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说完还有意识的望了一下,距离已经贴在一起两人不远的床榻之上。这种暗示赵孝锡那能不知dào

呢?只是他觉得,也许让这个女人清楚,逢场作戏有时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那就听从她的吩咐,到那里再继xù

这软玉在怀的事情也不错!

第六十章 刻骨铭心的征服

自从得知烟雨楼是新罗亡国皇室后裔,用于收集资金的秘密场所,赵孝锡就觉得以其剿灭,不如将其收归已用。不论烟雨楼近百年积累的庞大财富,还是他们设立在大陆之外,几个海岛之上以海盗聚集的武装,赵孝锡都觉得剿灭远没收服来的对他有利。

清楚此刻的海上力量,都不是各国重视发展的军事力量。就连赵孝锡此刻,同样也急缺熟悉海战的军事人员。那怕他在距离苏州不远的华亭*县,也就是后世的明珠市,已经买了地请了人开始组建船厂打造战船跟商船。

可船造出来同样欠缺熟悉海战的精锐水师,目前由武部镖局名义招聘的船员,大多都是一些周边的渔家子弟。虽熟悉水性,却欠缺海上作战经验。那怕一些有海捕经验的一些渔民,甚至都不知dào

在他们对面的大海那边,还有几块适合百姓居住的大陆。

一来是如今渔民的渔船太小,根本经受不住随时有可能起风的大海风浪。二来在如今的江南沿海,想靠打渔致富也太累,最多能够混外温饱就不错。据目前赵孝锡所了解到的情况,北宋的海上的贸易几乎处于商人摸索时期。

就算贩卖一些货物,大多也是前往高丽这种有船只来往的国家,至于倭国虽有商船往返。却也不是每次都能赚取到丰厚的利润,原因就是海上的航行风险太大。而在南宋时期才发展起来的海上贸易,能抵达吕宋之类的事情,现在根本没有。

就现在吕宋岛上,除了土著那有什么买的起商品的人。就算处于如今北宗朝福建路对面的琉球群岛,上面居住的人口都不多。后世那个存zài

五百多年的琉球王国,如今更是从未听说过。就算北宋朝廷目前开设的船舶司,更多都是在近海进行物资转运。

没有足够大的战船,没有熟悉海图跟海况的人,貌然进入茫茫无际的大海,是件异常凶险九死一生的工作。那怕有人拼死出海行商,有赚的金银满钵的,也有一去再也回不来的。而赚到巨大利润的总在少数,一去不回的却人数众多。

清楚海上贸易利润多高的赵孝锡,又拥有对这些周边国家地理的知识,若不在有生之年将这些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拿下来。那不是白瞎来这世上走一遭吗?更何况,只要手中拥有一个海外稳固的基地,就意味着有了退路,更能让赵锡在大宋朝放手大干。

眼下这个手中拥有几支海盗力量的女人,不正是最佳的收服对象吗?只要能将她收归已用,依托她的力量跟基地,赵孝锡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打造出一个拥有稳定防守自给自足的海外基地。替自己赚取海量的财富之余,还能储备海上的军事力量。

若是将来跟辽国进行会战,特殊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出奇兵,从海上运送部队直抵辽国的大后方。采取两面夹击之势,彻底让辽国人顾的了头,就顾不了尾。毕竟,此时海军这个概念,各国君主都没这样的概念。

想到这些赵孝锡突然觉得,身下这个还在强忍着他索取的女人,必须彻底的将其征服。让其明白,跟着他走才有肉吃。不然,她所期待的复国梦,永远都是个泡影。而跟辽国合zuò

,无疑也是与虎谋皮,至少赵孝锡自认他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嘛!

剥掉金妍儿最后一丝遮挡物,望着身体有了反应却强装镇定的女孩,前世尽管不是什么百斩高手,但让一个女人认输赵孝锡自问办的到。

看着金妍儿充满妩媚的吟声,赵孝锡很快再次让今晚又一次离他而去的夜行衣抛开,在女孩略带惊慌的眼神中压了下去。意识到再不反抗就真的全功尽弃时,金妍儿看似胡乱摸索的双手,很快摸到了香帎之下。

就在她觉得此刻已然迷失于她胸前的赵孝锡,准bèi

将随时放在帎头下,削铁如泥的匕首扎百这个令她羞怒至极的男人后心窝处时。突然发xiàn

她的手已然被控zhì

住,非但握刀的手被控zhì

,其余手脚对被对方死死的压制住。

无力反抗的金妍儿这才明白,身上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被她的美色所诱*惑。反倒是她觉得做出这么多的牺牲,就算心志再坚的男人,此刻也不会意识到袭击时。却异常发xiàn

,她所设想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多么可笑。

随着虎口一痛,短刀顿时掉落的金妍儿,很快看到这个男人突然露出一张邪笑的面孔道:“妍儿,你可不乖啊!这样的良辰美景,怎么能做这样煞风景的事情呢?记住,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忍受力,也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美色。犯了错,是要付出的代价。记住了!”

说完没等金妍儿开口,赵孝锡已然低头堵上了对方的嘴巴,并且直接腰身一用力。一直在挣扎的金妍儿,很快发出一声呜咽的叫声,无力的承shòu着赵孝锡对她的惩罚。直到最后金妍儿,彻底的不在反抗,反倒开始有所回应时,赵孝锡知dào

征服的第一步成功了。

等到赵孝锡开始缓缓放松压制的力量,已然迷失这种游戏中的金妍儿,丝毫没有心思去想着杀死这个坏了她贞*洁的男人,反倒紧紧的生涩的抱住对方,似乎怕在这种惊涛骇浪中失去方向,直到她浑身绷紧颤抖起来后,赵孝锡才松开一直吻着的嘴。

看着嘴中无意识哼哼的金妍儿,赵孝锡加快了动作直到彻底爆fā

,才将这个似乎处于无意识状态的金妍儿放开。待到看到躺在身旁静静看着,恢复清醒的金妍儿沉默着流泪时,赵孝锡清楚她已然从迷失状态中恢复过来。

将这张流着眼泪精致的俏脸转过来,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是不是觉得很伤心?是不是觉得很无助?可你知dào

吗?若非你的身份跟你的美丽,我可以让你承shòu比这凄惨百倍的待遇。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下次见到我记得见我主人。

不要想着自杀或者撤离你的基业,不然我会让你知dào

什么叫生不如死。如果你敢伤害自己,我会把你挂到苏州城头示众,让你那些爱慕者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的强dà

想必现在你已经有所体会,那怕你骂我是恶魔也好,那也是对你想杀我的惩罚。

若是你今后也乖乖听话,做一个真zhèng

讨人喜欢的女人,也许我会在不久的将来。替你完成复国的心愿,让你成为未来新罗的女王也未尝不可。不要怀疑我对你说过的任何话,不然后果很严重。现在给我把眼泪收回去,我喜欢看到你哭泣的脸庞。”

见金妍儿神情有所触动,却很是无视他的话,赵孝锡翻身又开始了征服之旅。直到金妍儿终于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她永远不是赵孝锡对手。开始哭泣的求饶时,赵孝锡才稍稍停下道:“把眼泪收回去,叫我一声主人!我再考lǜ

饶不饶你!”

觉得赵孝锡真是恶魔的金妍儿,感受着身体的冲击,最终把眼泪强忍住蚊声道:“主人,饶了奴婢吧!”

清楚这种时候必须彻底征服这个女人时,赵孝锡动作不停继xù

道:“你是我的女人,虽然暂时还不够资格叫我名字,却也不许自称奴婢。换个叫法重新来!”

实在不知dào

如何反抗这种心灵跟肉体双重冲击的金妍儿,强忍住身体的触动稍稍加大点声音道:“主人,饶了妍儿吧!妍儿下次再也不敢反抗你了!”

面对这种征服美人带来的自豪感,赵孝锡继xù

道:“乖,这才是你面对我时,应该表现出来的姿态。记住,以后我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打探有关我的一切。等到什么时候,我觉得你有资格当我的女人,我自会告sù

你一切。听明白了吗?”

再次被这种身体冲击的精神恍惚的金妍儿,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道:“妍儿知dào

了!”

说完第一次主动堵住了赵孝锡的嘴,直到先前那种情况重复上演一次,赵孝锡看着窗外的天色似乎快微亮。就意识到要离开了,不然回去晚了。另外那个女人怕是,又要等待心焦了。更何况,还有一帮部下,今晚跟着他算是吹了一晚的冷风了。

看着不敢哭已然清醒的金妍儿,赵孝锡稍稍怜惜的在对方略显害pà

的表情中亲了一下,道:“天快亮了,你好好休息,今天没事就好好躺着。到时我自会派来通知你,下次见面的地点。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我虽怜香惜玉但也会做出辣手催花的事情。

也许今天的事,会让你觉得我好狠,等你将来真zhèng

臣服于我。你自会明白,今天的你能得到我的怜爱,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走了!”

抛下这一番让金妍儿总算稍有安慰的话,赵孝锡很快穿好衣服,当着金妍儿的面打开窗户道:“今天好好休息,主人我走了!”

随着话音刚落,赵孝锡很快消失在这里。唯有金妍儿,看着这位占据了她身子的男人离开,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个恶梦一般。令她想忘记,却又如此刻骨铭心!

第六十一章 游船燕子坞

都说‘主子一张嘴,奴才跑断腿’,此刻从烟雨楼出来的赵孝锡,望着这些在外面等待了多时的手下,也真心明白当他部下的不容易。但为了安全起见,赵孝锡没透露他在烟雨楼做了什么,而是交待过来的这些武部成员,留下几个人严密监控烟雨楼的一举一动。

尽管赵孝锡觉得被他那样收拾了一番的金妍儿,应该不会冒葬送家族近百年复国基业的风险,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却也必须将监控的事情布置下去,若对方真敢无视他的话,那下次再见到金妍儿,他就真的会辣手催花了。

交待完任务赵孝锡大手一挥,这些一晚没睡的武部成员,训liàn

有素的开始撤离。直到回到客栈,听到赵孝锡让他们下去休息,同时记住将那几个留守的武部成员进行轮换之后。这些一晚上啥事没做,吹了一晚上风的武部成员,很快又消失在赵孝锡这位主子面前。

看着此刻还亮着灯的木婉清房间,赵孝锡还是轻轻推开门,却突然看到原本睡着的木婉清很快醒来。这种武人特有的警惕感,让赵孝锡觉得自己似乎打扰了对方的休息。

望着进门的赵孝锡,身心一松的木婉清温柔的道:“你回来了,那早点去休息吧!我还觉得好困,就不送你了。不许待在我这里,不然你这家伙肯定不老实。而且天快亮了,让灵儿看到你睡在我房间,她又会胡思乱想的!”

听着木婉清温柔的拒绝,赵孝锡却上前搂着裹紧被子的女人道:“行,知dào

你面嫩,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也再睡一会吧?不过你确定,等下起来不会让灵儿发生?”

说完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木婉清裹紧的身体,引来对方的娇嗔道:“知dào

人家第一次,先前还那么粗鲁。行了,我自有分寸,不会让灵儿看出破绽来的。”

见木婉清似乎真的没想象中难受,赵孝锡也没多留,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很快就在对方的目送之下离开了房间。换下夜行衣,也开始了休息,直到被门外传来的喊声吵醒,才发xiàn

此刻已然天色大亮。

起身换上一套干练的武士服,赵孝锡也很快走出了房间,看到再次活灵活现的钟灵时。没等他说话,钟灵就笑着道:“今天是我起的最早吧!我起来的时候,姐姐都还起来呢!今天不许我说睡懒觉了,今天睡懒觉的是你跟姐姐。”

面对钟灵连这种戏言也记得如此清楚,赵孝锡真心明白对方太在意他的每句话。看来以后说话时,也要小心一点,不然无意间伤害这个看似单纯,实则心思细腻的女孩,那就真的不是他所愿了。

看着站在钟灵身后的木婉清,还是一纸轻纱遮面,赵孝锡虽然很想问问她的情况。却也清楚这种话,怎能随便问出口。很快就决定,就在房间请两个女孩用早食。而早食上的自然是,苏州特有的各式糕点,吃的钟灵也是满口称赞。

吃完早点看着又想出动逛街的钟灵,清楚今天的木婉清不宜多走动的赵孝锡,很快以一个让木婉清帮他抄书的借口,将木婉清留在了客栈休息。同时交待那位余掌柜,中午给木婉清做一些有营养的食物。

对此,木婉清自然清楚,这是赵孝锡找的借口,为的就是怕她身体不便。内心感到一丝甜蜜时,也没揭穿赵孝锡这经不起推敲的借口。反倒是钟灵虽然觉得,赵孝锡这个安排有点对,但想到今天能跟赵孝锡单独相处,满心欢喜的情况下也没多想。

带着钟灵白天在苏河之上泛舟一天,真心让其渡过了一路上最轻松也最高兴的一天后。两人在夜幕降临后,才返回到客栈之中。至于在客栈修养的木婉清,还真的给他抄了不少的诗经,算是打发时间的同时,也让这个借口变得不那么容易被揭穿。

在白天泛舟的时候,赵孝锡也收到武部成员的密报,今天的烟雨楼一切平静。唯一有点不平静的是,昨晚那位紫云小姐似乎染上风寒,停止接待每天过来。渴望听其弹琴一曲的文人默客,倒令整个苏州城倾慕于她的文人,小小的担心了一把。

清楚这位女人受的伤应该比木婉清重,想来至少也要修养一天。赵孝锡见对方似乎没做出什么让他失望的举动,很快表示继xù

监视烟雨楼的动静。直到再次迎来黎明时,也收到那位一路风尘仆仆损失惨重的吐蕃国师,已然进入到苏州城。

经过一天一夜的调理,木婉清已然感觉不到什么不适,赵孝锡很快就决定。前往慕容家族隐居的燕子坞一游,顺便看看那位同样精通易容之术的阿朱,到底长的如何。另外有必要的话,赵孝锡决定再去燕子坞不远的曼陀山庄,看看那位痴情于表哥慕容复的神仙姐姐。

想到这些赵孝锡很快来到苏河边,租下一艘乌蓬船顺河而下前往燕子坞。而沿途不断有人,告sù

他鸠摩智的动向。待到达距离燕子坞不远的地方之后,赵孝锡很快让船家停船,就停靠在距离那幢建造于浅堤之上的精致竹屋旁。

从布衣阁提供的情报,上次杀了武库官员的慕容复,已然带着几个家臣离开了苏州。此时慕容家,除了两个看家的贴身丫环外,也就剩下一些普通的家丁跟仆佣。

至于同样在前来此地路上的鸠摩智,跟赵孝锡泛舟而至不同,他更多选择的是走陆路。这也说明,这位从吐蕃而来的国师,似乎不识水性啊!

清楚这处燕子坞虽说慕容家的老窝,但自从那位大名鼎鼎的慕容家主去世,这燕子坞也没了昔日的热闹。而慕容家在大宋其它地方,也设立了秘密地点招揽亡命之徒,以待时机成熟时再树反旗,恢复他们念念不忘的燕国传承。

明白那位表面慈眉善目的鸠摩智,不是什么善人,赵孝锡特意准bèi

了一道给其准bèi

的措施。尽量保证燕子坞中,那两位惹人怜的丫环性命。尤其那位比木婉清身世更为可怜的阿朱,则是赵孝锡必须保护的对象。要知dào

,她与乔峰的爱情,可是他最为敬佩跟悲怆的。

就在这种等待当中,赵孝锡很快看到那位吐蕃国师鸠摩智,已然出现在对面的大路上。至于鸠摩智,根本没意识到,停靠在他对面不远的渔船之上,会有一位令他饮恨而离的老朋友,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走进慕容家族的宅院听香水榭之中。

尽管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赵孝锡非常清楚,上次天龙寺一战。这位一直认慕容博为大哥的吐蕃国师,此刻肯定最想知dào

,这位大哥是真死还是假死。如果他是假死,就意味着对方应该怕暴露给他秘籍是假的,特意隐藏起来不想他找到。

如果是真死,那鸠摩智想找麻烦也不行。毕竟,生者已逝,再找对方的麻烦怕是也没用。

面对这位吐蕃国师的到来,留守家中的两个贴身丫环,自然代慕容复招待了这位番外高僧的到来。但也没小说中,故yì

戏弄对方一说。只是面对鸠摩智提出,想出拜祭一下逝去的慕容博时,阿朱却没有答yīng

。因为慕容博死前留下遗言,不许别人打搅他的安息之所。

听到阿朱不愿意带自己前去,鸠摩智就觉得慕容博死前留下这样古怪的遗言,必定有其内在的原因。而本身就不相信武功当年比他只高不低的慕容博,会突然在正值壮年的时候暴病而亡。现在有了阿朱这番遗命,他就越发肯定慕容博装死。

眼看着言语无用,鸠摩智立kè

动手强行压迫阿朱跟阿碧,必须带他去拜祭慕容博。如若不答yīng

,那他就在慕容家大开杀戒。直到两女同意,带他去慕容博的墓地为止。反正在鸠摩智看来,只要这座慕容家的宅院在,他们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见这位番外高僧,一掌打破一扇窗户,望着家里那些吓的浑身发抖的家丁跟仆佣。清楚现在主家的慕容复不在,她们的武艺根本不是鸠摩智的高手。两女在那些仆佣的哀求眼神中,最终只能答yīng

带鸠摩智,去拜祭很少对外人公开的慕容家主陵墓。

看着鸠摩智跟在两位丫环装扮的人后面,赵孝锡就知dào

,这两个丫环里面有一个,应该就是木婉清的妹妹,钟灵的姐姐阿朱。很快吩咐船家开船,缓缓的沿着河道跟了上去。因为这河道,不时也有渔船经过,但也没引起走在岸上鸠摩智的怀疑。

在鸠摩智离开燕子坞后,慕容家族的家丁跟仆佣很快就驾船离开,生怕等下鸠摩智会拿他们撒气。至于阿朱跟阿碧,他们则只能期待对方,能从那位番外高僧手中逃生。反正他们现在外出暂避,也是阿朱做出的指示。

既然阿朱这个公子的丫环,让他们暂时离开听香水榭,那他们自然不会多待。身为慕容家的家丁跟仆佣,他们非常清楚,一旦牵涉到江湖寻仇。若不想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远远的,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公子慕容复去处理为好!

第六十二章 搭救不留名

陪着两个女孩悠闲坐在小船上的赵孝锡,看着岸上跟在两个女孩身后的鸠摩智,不时跟附近警惕的武部成员打手势,命令这些武部成员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见机行事。其实赵孝锡同样知dào

,这位慕容家主没死,却需yào

鸠摩智去证实。

在少林寺的时候,他已经看过几次摸进藏经阁偷武功秘籍的慕容博跟萧远山,就连扫地僧也知dào

这两人的存zài

。当他询问这位师傅,为什么不抓住这两个流窜在少室山的大盗时,扫地僧却直言两人都是苦命人。何况他们盗取的武功秘籍,大多都是简化版的。

也正是了解到这些事情,赵孝锡才清楚,做为中原武林至尊的少林寺。其真zhèng

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更多都是采取师傅代传的方式,将绝技真zhèng

的核心修liàn

内容传授下去。存放在藏经阁的武功秘籍,尽管珍贵但遇上正版同样不够看。

就拿在天龙寺跟这位吐蕃国师交手来看,无疑证明了这一点。若不是鸠摩智本身修为惊人,当日在这种比试过程中,赵孝锡就有办法让其饮恨于少林绝学之下。认识到这点,以鸠摩智的性格,不找这位慕容大哥问个明白才怪呢!

跟着两个女孩来到写有慕容博碑文的墓地,鸠摩智见这块墓地存zài

的年限似乎也有点久远。加上不时还有人过来修缮拜祭,倒也不会显得太过荒凉。让看着墓碑的鸠摩智,也着实有些纠结这位慕容博到底真死还是假死。

要确认对方是否身死,最好的方式就是破墓开棺,这对于死者而言无疑是大不敬。可实在难想象慕容博那么强的武功,竟然会突然暴病而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鸠摩智,假惺惺的拜祭一番突然出手,震碎青石结起的墓穴,看的身后两个丫环也是惊叫不已。

虽然她们很想拒绝鸠摩智的动作,可面对这个吐蕃国师的实力,她们根本无力拒绝对方做任何事情。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鸠摩智将老家主的墓穴给破开,并一掌掀开了棺木盖子。发xiàn

里面根本除了一个枕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站在旁边的两个阿朱阿碧,看到空空如也的墓穴也觉得非常惊讶,唯独鸠摩智狂笑道:“慕容大哥,你还真是好算计,诈死蒙骗了江湖所有人。只可惜,今日你诈死的消息传开,相信你义薄云天的声誉也将一朝尽毁,小僧总会找到你,象你问个明白的。”

确认了慕容博果真假死,鸠摩智越发确定当年对方给的少林秘籍,并未什么原版的少林武功秘籍。觉得上当受骗后的鸠摩智,心情自然不会太好,就打算押着这两个慕容复的丫环,去寻找这位慕容大哥的儿子慕容复,询问一个究竟。

了解慕容博一心想恢复大燕的国统,对这个儿子他肯定最为关心,只要擒住慕容复不愁这个当老子的现身。这就是鸠摩智在看到墓穴果然无枯骨后,所想到最有效逼这位大哥现身的方法,而阿朱跟阿碧发xiàn

老家主的墓穴有假,同样意识到接下来她们有麻烦了。

就在阿朱带着阿碧开始往河边跑去时,鸠摩智就看到前方官道上,突然跑出一队衙差,在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指路下,迅速的朝这里跑来。望着这些衙差的出现,鸠摩智以这是慕容家的仆佣报官,带着衙门的官差来拘捕于他呢!

清楚时间紧迫的鸠摩智,看到阿朱跟阿碧已然跑到了河边,几个纵身过去就准bèi

抓住两女,逼问出慕容复的下落。可是两女逃跑的速度一样不慢,看到鸠摩智纵身过来,直接跳进了河里开始往最近的一条小船游去。

知dào

自己不会游泳的鸠摩智就打算,直接利用轻功劫下这艘离岸边不远的小船。就在他准bèi

利用轻功上船时,却发xiàn

船篷之中突然窜出几个弓弩手,上下左右朝他射出手中的弩箭,让他根本没法靠近小船,眼睁睁看着对方救起两个慕容家的丫环扬船而去。

暗恨这个慕容家果然不同寻常时,鸠摩智看着手中的弩箭竟然跟伏杀他弟子的一般样,立马将伏杀幕后的元凶,再次算到了这位装死的慕容博头上。看来他是怕无法面对鸠摩智的质问,不想鸠摩智抵达这里破坏他死后的声誉。

望着带走两个女孩的小船,看着慢慢逼进的衙差同样有弓箭手,鸠摩智清楚这并非吐蕃而是大宋境内。若是他的行迹泄露,难免会引来中原武林高手对他的追杀。虽说江湖无国界,可中原武林人对境外武林人,同样抱有不小的敌意。

觉得对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鸠摩智,在听到那些衙差嚷嚷着‘前面的人站住’时,直接利用高超的轻功开始加速逃跑,很快就消失在这些衙差的视线之中。而看着对方逃跑的衙差,很快就由领头仆佣打扮的男人,举手阻止了众人追击,同样迅速消失在这片河岸边。

其实不论是这些衙差还是那些弓弩手,都是赵孝锡为了确保两女安全所提前布设的措施,若鸠摩智真敢在这里大开杀戒,赵孝锡一定让其饮恨于此。不管怎么说,此若江南可是他的地盘,岂能让这个外邦武人肆虐横行呢!

望着救起阿朱跟阿碧的小船,看着消失在岸边的鸠摩智,赵孝锡很快吩咐船家开船。打算先返回苏州城,在独自去曼陀山庄一探究竟。至于两个女孩,在考lǜ

到那位王夫人同样善妒时,他也不想这么早让双方产生冲突。

一直陪坐在旁边的木婉清跟钟灵,同样亲眼目睹了这场冲突,清楚那些救人的弓弩手,正是赵孝锡的手下时,木婉清很好奇的道:“云哥,那两个女孩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派人救她们呢?另外你是不是早就知dào

,这个番僧会来这里找麻烦?”

面对木婉清的询问,赵孝锡笑道:“清儿,你还真是聪明伶俐,能看出我的这番布置。这两个女孩现在的身份,只是那幢河边宅院中的丫环。不过,有关她们的真zhèng

身份,到了适当的时候我自会告sù

你们。至于知晓那位番僧的行动,别忘了我可是神算的徒弟哦!”

见赵孝锡又卖起了关子,最为活泼的钟灵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对这位情郎每天神神mì

秘的举动,她虽然好奇,却也知dào

有些事情不该去多问什么。只要她知dào

赵孝锡疼她宠爱,对她而言比什么都实在。

同样清楚赵孝锡这话中意思,是告sù

她时机尚未成熟,木婉清也没多问什么。在她们为赵孝锡的举动困惑时,被救上船的阿朱跟阿碧,望着这些精练的武人弓弩手。同样觉得非常好奇,对方似乎有意在这里埋伏接应她们。

等到披上对方给的长袍,阿朱显得非常客气的道:“多谢几位大哥相救,还望各位大哥留个名号,它日阿朱也好报答诸位大哥的救命之恩。”

面对阿朱的感谢,为首的劲装汉子却很客气的道:“两位姑娘客气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因主子有过交待,不能向姑娘透露任何有关我们的身份,所以还请两位姑娘原谅。另外船上有干粮跟衣服,等下我们兄弟几个会半道下船,希望两位姑娘自行保重。”

听到这位回话的中年人,说出这样的保密的话,阿朱知dào

再问也多余。至于其它隐遁于船中的武人,更是闷葫芦一样不吭声,连表情看上去都严肃的不行。这让阿朱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些人,似乎跟平常看到的武人有所不同,反倒更象是兵卒般的严整。

就在她猜测这些人来路时,两艘游弋在河中的小船,很快靠近她们所在的小船。为首的劲装汉子抱拳之后,船上的六个武人迅速分别进入另外两艘小船之中。随着这六个武人离开小船,阿朱就看到对方招呼都没打,就迅速的划船离开了她们的小船旁。

等到阿碧看到放在船上的衣服跟干粮时,阿朱让这位同伴换下湿哒哒的衣服,自己操着小船往曼陀山庄而去。她非常清楚,要想知dào

自家公子的消息,必须通过那位公子的舅母。同时为了保证自身安全,阿朱也觉得到曼陀山庄躲避最为合适。

事了拂身去的赵孝锡,很快收到离开慕容博墓地鸠摩智的消息,这位吐蕃国师果然还是返回了燕子坞的慕容家。只是望着人去楼空的慕容家,鸠摩智也明白,要想在江南找出有心躲避于他的慕容父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明白接下来少不了还要动用一下吐蕃在大宋的情报组织,收集一下慕容复的下落,他不相信慕容复这个同样心存复兴大燕的武林新秀,会一直避而不出。只要知dào

他下一步的动向,鸠摩智就有信心,抓住对方问个究竟。

想清楚这些的鸠摩智,很快又带着剩余的弟子,再次踏上了寻找慕容复的征程。只是他不知dào

的是,为了找出慕容复他启动的谍报机关,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让今后吐蕃国收集大宋情报变得无比的困难!

第六十三章 茶楼约见

从燕子坞返回苏州城的赵孝锡,清楚拜访曼陀山庄的事情可以暂时押后一番也不迟。当务之急是完成那位堂弟赵煦交待的任务,彻查江南税赋铲除那些贪官污吏。若没充沛的税赋做基础,国库那来的钱进行整军强国呢!

为了给两个女孩找点事情做,赵孝锡让她们接下来在苏州城,好好转转看有没什么赚钱的营生。这也算是给她们一个打发时间的消遣,让赵孝锡暂时能腾出手,开始进行此番江南的反腐清洗,替那位堂弟整顿江南税赋,充实国库不断加大的财富需求。

同时为了后面大事的谋划,赵孝锡也希望借助此次的机会,扩充其在江南的实力。为接下来他登顶九五至尊,做着秘密的谋划,将一些心腹部下秘密安插到江南的军政当中。替他经营掌控江南之地,为应对将来的变局提前打下坚实的基础。

随着布置在江南各地的布衣阁情报组织,一封封有关江南官员跟盐商相互勾结的情报,不断送到苏州的布衣阁递交到赵孝锡手中。赵孝锡也第一次知dào

,为何每次朝廷反腐时都会觉得异常棘手,因为其中牵涉的官员跟世家实在超乎想象。

两浙路参与私盐走私贩卖的官员,几乎点了近半成,其中还包括唯数不少的驻军将领。至于设立在两浙路的航运司,几乎如同虚设般,成为那些盐商重点收买的对象。至于各府的漕运使,真zhèng

没查出问题的官员,几乎看不到几个。

这种残酷的现实,让有心祛除这个依附在大宋朝廷上大毒瘤的赵孝锡,也清楚这一战必须从快从速。不然,一旦惊动两浙官场的那些贪官污吏们,难免会让平静的江南起波澜。这也意味着,相比上次处理雁门关的事情,此次他必须动用一些铁血手段了。

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驻守在这里那位郁郁不得志的高统领了。只要能掌握两浙的军权,赵孝锡就不怕这些文官翻起什么大浪来。尽管大宋朝目前实行的文官掌军权,但在他这位钦差郡王面前,两淅路的知州也不够看。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一把大杀器呢!

想到貌然去见这位同样出身武勋之家的统领,未免有些容易惊动城中那些同样盯着他的探子。赵孝锡想到了,那位被他重创过后,似乎显得非常老实的金妍儿。以对方的名义邀请这位高统领,相信更加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尽管从搜集的情报上看,这位高统领不是一个寻花问柳的常客,却也会偶尔光顾那些勾栏之中排解寂寞。但相比其它军中部将,有的甚至将这些娼妓叫进军营,这位高统领无疑更光棍一些,每次寻花问柳时都着便衣,且从来不在娼寮中过夜。

想到这里赵孝锡以无名氏的名义,让人给那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金妍儿,送去了召见她的亲笔信。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体,跟那无名氏的名字,金妍儿着实不想去见对方。只是想到对方当晚的威胁跟承诺,她实在担心不去见对方,后果怕是很难预料。

看到赵孝锡邀请她的地方,正是苏河边一间比较悠静的茶楼,几天没出门的金妍儿。只带了四个打小收在身边丫环,通过烟雨楼她居住的阁楼边,乘船偷偷离开了住所。而看到她离开的烟雨楼护卫,也很快跟踪而去进行秘密保护跟监视。

对于这些尾随的护卫,金妍儿也清楚,其中有真心保护她而来的护卫。也有一些居心**的家臣心腹,对她进行监视。若非她这个公主的头衔,加上掌控江南境内的烟雨楼财富,这些在外海拥有兵权的家臣,未必会臣服她这个弱女子。

随着她们这些新罗后裔,远离家乡漂洋过海来到大宋境内生活,老一辈忠于皇室金家的臣子早就过世了。就连她也是当年逃到大宋,第三代的皇室公主继承人。相比她父亲当年因为是唯一的男丁,还能压制住那些有心复国的家臣部将。

到了她这一辈,金家竟然一个男丁都没有,就她这个公主一根独苗。那些不甘一直受控,手上有兵权的武将则开始盘算着,通过联姻的方式争夺新罗继承权。真是出于这种心思,让金妍儿有种内忧外患的烦忧,也感觉这个复国梦几乎不可能实现。

尽管那晚让赵孝锡坏了她的贞节,可等到金妍儿冷静下来,她却觉得这个无名氏应该来头不小。能查出她身为新罗后裔的事情,足以证明对方有张比烟雨楼更大的情报网。而且她有种直觉,那个霸道的男人说帮她复国,似乎并非一句安慰的话。

想起那晚对方霸道的征服,带着人皮面具的金妍儿,也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那种令她心存抗拒却最终沦陷的感觉,让这几天净身之时的金妍儿,都会回想那天的感受,那种被人凌辱却还甘愿臣服的场景!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四个丫环,也觉得这几天这位主子的情绪有些不对,不爱出门不说。还天天拿着那张在邀诗会上得到的诗词,长长站在窗口一发呆就是半天。就仿佛跟她们听人说起过,少女怀春般的表现一样。

今天突然听到几天闭门不出的主子要出门,这些可谓生死相随的丫环们,也觉得长松一口气。陪着这位主子,乘坐船只往苏河中游弋而行,直到来到河对面的静雅茶室时,金妍儿吩咐船只靠岸就带着四个丫环进了茶楼。

看到平时也有不少文人光顾的茶楼,今天却突然停止了对外营业,金妍儿也非常清楚能令茶楼老板做出这番安排,若没一点背景跟来头,只怕还不太可能。就连她这个名满江南的大家,想包下茶楼待客同样需yào

花些手段跟金钱。

就在她猜测这位无名氏到底是何来头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劲装中年人,很客气的拱手道:“见过紫云大家,我家主人正在楼上等候。不过,主子说只让你一个人上去,其余的姑娘自会有我等招呼,不会让她们吃亏。

另外我家主子让我询问紫云大家一句,跟在你后面那些尾巴是你命令他们离开,还是让我们亲自动手。若是让我们动手,到时怕难免出现血光之灾,还请姑娘尽快拿出决定,我等也好跟主子复命。”

见对方直言不讳道出,尾随在她后面那几艘船上的护卫,紫云看着说话的中年人尽管脸上口气恭敬,却也有种不容置疑的口气。更令金妍儿惊心的是,在中年人说完话之后,那些守卫在四周的护卫,几乎人手一具**对准那几艘打算靠岸的船只。

清楚若是无视对方的警告,那些护卫肯定难逃这样密集的弓弩射击,金妍儿很快朝身边的丫环道:“小红,让护卫们都退回去,等我见完客人自会回去。你们四个就待在楼下,若有什么吩咐,我会随时叫你们。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半个字,明白吗?”

见这位主子都说这话,四个丫环虽然担心,却也很快听话的点头答yīng

了下来。其中一个身穿红衣的丫环,更是来到岸边打出让那些护卫船只撤tuì

的信号。至于那些不甘心退去的护卫,在丫环看来也不是主子的心腹,到时死了主子也不心疼。

看着忠于主子的护卫,已然在她的示意下离开茶楼附近的河面,其余一艘尾随的船只却不肯退去。还在附近一个岸边停靠,打算过来看看金妍儿这位名义上的主子,到底来这里见什么人,这对他们这些负责监控金妍儿举动的护卫而言,还是非常有必要得到的情报。

目睹这些不听号令的护卫,还是不死心想跟踪,这位脾气同样有点火爆的丫环。直接告sù

那个用眼神示意的中年人道:“我家主子的人都退走了!”

后面的话没说,却也让中年人清楚这些人,想必跟金妍儿不对付。让人回禀坐在楼上喝茶的赵孝锡,望着已然坐在面前的金妍儿,赵孝锡也轻笑道:“看来你现在处境也不是很好哦!告sù

阿大,既然那些人有心找死那就成全他们,杀无赦!”

望着这个谈笑风生却吐露杀戮的赵孝锡,金妍儿也实在很难想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年青,就能有如此的手段跟冷酷之心。只是她此刻更加急切想知dào

,对方今天把她找出来,到底想说什么事情,还是又想对她做什么呢?

始终看着金妍儿的赵孝锡,交待完事情望着金妍儿道:“把脸上的东西摘了,我看着觉得不舒服,放心。这里是我的禁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进入,没人会发xiàn

你的真面目。你也不用担心,我的手下会招待你那些丫环的。”

说完这些话的赵孝锡很快看着犹豫了一下的金妍儿,最终还是从脸上撕下了那张人皮面具,露出那张丝毫不亚于木婉清的俏脸。看的赵孝锡也是食指大动,考lǜ

着等下是不是再品尝一下,这位新罗公主的美妙滋味呢!

第六十四章 佳人的矛盾心

看着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的金妍儿,如同淑女般不敢有丝毫反驳,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令赵孝锡也明白。前次的征服怕是给这个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她此刻怕是也内心忐忑异常矛盾。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金妍儿更能让男人产生怜爱之感。

尽管很想拉对方到怀中好好征服一番,赵孝锡却清楚这个时候,还是正事要紧。若是如此贪婪美色,又何谈将来成就一番大事呢?更何况,就此时此刻金妍儿表现出来的态度,她不就嘴边的一块肉,想何时吃都由他说了算。

‘妍儿,你很怕我?’

听到赵孝锡的询问,金妍儿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把我叫出来,到底所谓何事呢?”

面对金妍儿有些羞怒的表情,赵孝锡轻笑道:“不乖哦!看来你又忘记我那天跟你说的话,见到我怎能这个称呼呢?这个错先给你记着,今天叫你来是请你喝茶,几天没见你,我也有点想你了。当然,喝完茶再问你点事情。”

说着话赵孝锡很快从旁边的火炉旁,拎来一壶烧好的开水,从一个精致的竹筒中倒出一些炒青茶叶,倒进了一个茶壶之中。等到开水冲下,让茶叶开始舒展开漂出清香之时,赵孝锡又从茶室旁边的柜子里,端出几盘精致的茶点,看上去就跟自己家一般熟络。

望见那个竹筒倒出的茶叶时,金妍儿也忍不住心存惊讶,做为时常也饮茶的大行家。她非常清楚,那竹筒中装的茶叶,可谓非常珍贵。就算她想买,也至少需yào

花费一两黄金才能买到一两这种香茗青茶。

这种跟以往茶叶所不同的青茶,除了入口的清香跟以往不同,更令人感叹其泡制的方便。只要有茶叶,山泉水一壶即可泡制,想必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茶饼还需yào

添加其它的东西改善口感,这种青茶的价格可谓一路走高。普通的人家,根本买不起这样昂贵的青茶。

看着金妍儿盯着茶筒,赵孝锡笑着道:“看来妍儿是知dào

这个茶,那你想必这种云雾茶的价格吧?想必那天在你房间让我喝凉茶,今天我可请你喝这极品的云雾,我算厚道吧?这种极品的云雾茶,寻常茶客都难得一品,等下我送你一筒回去慢慢品用。”

说起这种目前风靡大宋高官权贵的茶叶,赵孝锡也感叹就这种经过不断改良研究,不断发展起来的炒茶之术,替他赚取了海量的财富。而他故yì

将这种茶售价,设定的如此高昂,为的就是赚取那些高官权贵的不义之财。

听到这种茶叶还不是那种一两黄金一两茶的一品青茶,金妍儿也很好奇,这种极品青茶对普通人,可谓有钱难买。但到了这个男人嘴里,却成了能随手送人的东西。这让金妍儿,更加好奇眼前这个神mì

的男人到底是何身份!

等到糕点放好,赵孝锡给金妍儿倒了一杯茶笑着道:“尝尝这极品云雾,跟你平时喝过的有何不同。要知dào

,这是今年刚出的头茬新茶,当下能喝到的。除了皇城里的那几位,普通文武百官想喝都难。若不是为了招待你,我也舍不得用这样好的茶呢!”

看着倒入茶杯中的茶水,给了一种清香四溢的感觉,金妍儿也不怕对方在茶里做什么手脚,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几下,小嘴轻轻喝了一口。觉得这种极品青茶,的确比她平时喝过的好茶,更添一份茶的清香感。

‘公子,这种青茶你为何称之为云雾茶呢?而且看公子的谈吐,似乎很清楚这茶叶的来路,难不成公子以前能常喝到这种茶?’

喝了一口香茶的金妍儿,显得有些小心的询问了一声,很快就听到赵孝锡笑着道:“看来妍儿又不乖啰!还想套我的来历不成?不过,难得今天我高兴,那我就告sù

你为何称这茶为云雾茶好了。顺便也让你知dào

,你烟雨楼那点收入,我还真看不上。

此茶树栽种于云雾环绕的高林之处,每到采摘之时,头两片嫩叶可制成现在我们喝的极品青茶,次四片则为一品。依次类推,三品青茶最便宜。而云雾茶,则是我替它所取的名字,妍不觉得这更富有诗情画意吗?”

此言一出,金妍儿神情一震脱口而出道:“这青茶是你家族制作出来的?”

见女孩误以为自己背后有家族,赵孝锡想了想他也确实算有家族,只是这个家族有点太过庞大罢了。整个大宋朝都是他赵家的天下,这家族能不大吗?

很快笑道:“这点你倒猜错了,这只是我少年时鼓捣出的一点小东西,除了赚点那些冤大头的钱,也没什么可取之处。这种极品云雾茶,是不对外销售的,只做为朝廷贡品提供给皇帝享用。就连那些一品大臣们想喝,也必须得到皇帝的赏赐才能喝到。

当然,这种茶叶我想喝倒管够。现在你知dào

,你那点基业在我眼中,还是没你想象的那样有吸引力吧?而这种茶叶,只是我名下产业不太起眼的小作坊制作出来的东西,赚取的财富也远胜于你经营的烟雨楼。现在你还会觉得,我那晚说的话是狂妄之言吗?”

‘既然公子富可敌国,为何又要如此对待妍儿呢?我自问烟雨楼,应该没跟公子有任何冲突,公子为何又盯着我烟雨楼呢?’

将这话重新推了回来的金妍儿,也很想知dào

对方到底图谋她什么东西。按道理说,对方拥有如此精锐的护卫,又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那为何又要收编她手下的烟雨楼呢?更何况,他还明知烟雨楼是新罗王朝后裔组建起来,积累财富跟打探消息的组织。

面对这个疑问,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那是因为我的心很大,大的不是区区财富就能填满我的胃口。至于为何看中烟雨楼,我却可以很明白告sù

你,相比烟雨楼我更看重你的存zài

。一个美丽与智慧并存的绝世佳人,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收服你吧?”

对这种话金妍儿也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忧伤,却略显寂寥的道:“可公子是否想过,妍儿背负复国重任,是没办法跟公子游戏人间的。刚才公子也看到,如今的烟雨楼我所能掌控的实力不过六成,其余四成都在其它武将后裔的手中。

就连我外出,都有那些人的探子盯梢,那些人可都是凶残之辈。若是让他们知dào

我与公子的事情,只怕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公子的。妍儿知dào

公子有不凡之心,却也没法帮到公子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望着金妍儿脸上流露出的寂寥之色,赵孝锡却轻笑道:“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新罗公主金妍儿,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气度哦!你指的那些武将后裔,想必是活动在外海的那些海盗吧?别人拿他们没办法,可若是他们想找我麻烦,后果会让他们根本承shòu不起。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区区几支远避海岛的海盗,又岂是我的对手呢?若是妍儿,你真心臣服于我,只需我一声令下,就能将他们一网成擒。让那些对你心存贪婪的凶残之辈,也品尝一下葬身大海的滋味,你觉得如何?”

听到赵孝锡连她烟雨楼在海外有海盗部下的事都知dào

,金妍儿苦笑道:“你到底是谁?这件事情,知dào

的人除了我几位家臣外,其它人根本不知dào

。难道你是辽国人?”

对金妍儿将自己猜成辽国人,赵孝锡确实郁闷死,假装生气的道:“妍儿,又不乖啰!我堂堂宋朝子民,那里象那番外之人呢?而且,你觉得辽国人,能写那出那样豪气盖天的诗词。还是你觉得,除了你身边人知dào

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就跟你们有过交yì

的辽国人,知dào

那些海盗其实是你们烟雨楼的手下?

要知dào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传承百年还混迹如此的没落皇城,岂能不产生人心浮动?没有一个强dà

的领导者,这些流浪海外的武装力量会不尊你的号令,也在正常不过。从这点也能说明,若靠你一己之力,想复国无疑痴心妄想。”

见自己大胆猜测引来赵孝锡的不满,金妍儿也忍不住赶忙道:“公子既然知dào

这么多事情,为何又要做出这些事情来呢?难道公子真有能力,替妍儿复国吗?”

对金妍儿的话赵孝锡没说什么,而是朝她招了招手,就在金妍儿不明白这招手是什么意思时,赵孝锡起身来到金妍儿身边。一把搂住浑身一紧的金妍儿道:“说起来,你还是不相信你家主人的能力。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明白怀疑主子的能力,是要想接受惩罚的哦!”

听着惩罚这两个字,感受着已然探入她怀中的手,金妍儿似乎意识到什么。很快道:“公子,不要!”

只是这话换来的是赵孝锡,越发生气般的侵略,直到最后无力反抗的金妍儿。只能再次沦陷于,这位强壮的男人对她另类的惩罚之中,再次忘记了肩负的重任,**于这种令她矛盾纠结的美妙滋味之中。

第六十五章 安心做小女人

感受着怀中女孩那不时搐动的身体,赵孝锡也觉得相比木婉清的温婉柔弱,眼前这个新罗公主却带给他一种,真心能令他彻底释fàng

的体会。以至觉得有必要加深一下印象的赵孝锡,最终又在这间密闭的茶室之中,对其进行了一番变相的惩罚。

经过这两次的接触,赵孝锡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有点受虐症的病人一般。对她越是凶狠一些,越让能她死心塌地的跟随,这也意味着在她身上。赵孝锡能将心中那些阴暗面,丝毫无所顾虑的展现出来,即满足了对方的同时,也让他平时能尽量保持冷静的心。

尽管赵孝锡也清楚,这样对待一个妙龄女孩多少有些不道德。只是想成大事者,总会有其阴暗的一面。以其将这些阴暗的东西压抑在心中堆积,适当的释fàng

掉这些压力跟**情绪,对赵孝锡而言也是利大于弊。

反正在他看来,这位性格看似乎柔弱的金妍儿,似乎也很享shòu

这种疯狂。想来这也跟她平时,总在人面前装出一付圣女般的态度有关系。在碰到露出阴暗面的赵孝锡时,她只能无力的享shòu

着这种被惩罚的过程。

看着衣衫凌乱的金妍儿,此刻失去了意识般不时抖动着诱人的身躯,赵孝锡将其抱到怀中握住那双把玩不腻的柔漪,静静的等待着复苏过来的金妍儿。在这种情况下谈事,也许更容易让这个女人觉得顺从感加剧吧!

‘主人,不要再欺负妍儿了,求求你了!’

感受着胸前传来的热度,恢复清醒的金妍儿,似乎抛弃了往日清高至极的面孔。显得楚楚可怜般,向这个令她不知dào

如何去恨的男人求饶。因这在她看来,这种征服每多一次,都是对她心理跟身体的双重征服。尽管她有心抗拒,却无力反抗还沉浸其中。

‘这才对嘛!下次一定记住,在只有你跟我的情况下,必须要给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行了,今天我不会再欺负你了,现在安静待着,我跟你说些事情。既然你在苏州待了多年,那对平江军统领高继武此人有多少了解?另外有关盐铁走私的事情,你又知dào

多少?’

一听这话,金妍儿浑身一震望着半搂着她的赵孝锡非常惊讶的道:“你是朝廷的人?”

这个询问换来的是胸前一痛,赵孝锡显得有些不高兴的道:“又不乖啰!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猜测我的身份,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dào

一切。而且我跟你说过,若你能真心臣服于我,区区推翻一个高丽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明白吗?”

听到这话金妍儿似乎有了一些猜测,却压制住心头的震惊很快道:“高继武此人,自上任统领以来,因其性格一直比较孤傲,除了一些心腹的部将外,跟其余江南部将的关系处理的不太好。据我们烟雨楼了解到的情况,可能跟他不肯加入盐铁贩卖有关。

若非他出身武勋世家,只怕早就被排挤出平江军的位置上。若单从此人治军能力上看,但也不失为一员良将,只可惜处处受限于苏州知府的管辖,他能够发挥出的能力也少的可怜。至于有关盐铁走私的事,这在江南官场已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就烟雨楼几次购买的盐铁,都是通过漕运衙门跟知府的点头,从苏州码头装船运至外海的。只是对我们这些非盐商集团的人来说,要买到这些东西,价格都极具高昂。不过,若能运到辽国跟高丽或者倭国,收益都非常不错。”

‘那你有办法,把他约出来吗?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谈一下,另外烟雨楼牵涉到这件事的人手全部撤出来。这江南要刮阵大风,你们烟雨楼若想继xù

开下去,最好把这件事情摘干净。若是你有意想除些不听话的手下,那就不要告sù

他们,等着看戏好了。’

意识到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份,金妍儿很乖巧的道:“好的,这位高统领在我烟雨楼有一个相好,到时我让她将对方约出来。等我回去之后,我会将烟雨楼近年所经营过的盐铁事情,都全部交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zhù



只是我想说的是,要想整治江南贪腐的事情,单靠这个高统领怕也无济于事。据我所知,整个江南官场几乎有近半的官员参与其中。这还不包括,靠走私盐铁谋利的诸多世家豪门。若是挑动这根神经,一个不慎江南都只怕会生乱。”

听着金妍儿若有所指的话,赵孝锡笑着道:“看来你对我的身份有所了解了,那你应该知dào

,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并非假话。记住,只要你乖乖当我的小女人,我自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完成对你复国的承诺。

但我也希望你记住,我很讨厌背叛,尤其是身边的女人,若是让我知dào

你将来敢背叛于我,你会知dào

我的手段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你也出身高贵,相信明白什么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有怜香惜玉心,却也要你真的值得我怜惜。明白吗?”

见对方也从话中听出她的臣服之意,金妍儿赶忙道:“妍儿明白,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安心做你的小女人。只是下次我想找你,如何通知你呢?”

‘你只需yào

在你居住的楼上,挂出一块纱巾,到时自会有人通知于我。另外这段时间风声紧,没什么事不要随意走动。等我处理完江南的事情,自会交给你一些事情去做。到时我会让你明白,你自以为高明的经营之术,却经营的有多失败。’

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能创造出,这种改变沿续千年饮茶历史的男人,真有可能懂得一些经营之道。何况,从对方懂得制作这种青茶之法,却始终没人扩大规模。

更令金妍儿觉得对方懂经营之道的原因时,当年发xiàn

青茶能带来高昂收益的她,也曾派人查过青茶的产地,却发xiàn

根本没办法追查下去。她所能追查到青茶来路的,都是一些负责押送这些青茶的镖局。

而这些押送青茶的镖局,很多时候都是得到对方的通知,到固定的地点接货,随后再押送这些价格高昂份量却不重的青茶到各地。至于这些青茶产自那里,又是如何制作出来的,跟她有同样想法的人,都没办法调查出来。

谈完这些事情,跟金妍儿约定晚上在烟雨楼再见的赵孝锡,很快让这位已然无力再承shòu君恩的女孩。在这间同样是他手下经营的茶楼之中,简单梳洗一番之后,重新戴上那张面具出现在四个等待的有些心焦的丫环面前。

望着这位主子似乎没受什么欺负,四个丫环也长松一口气,那怕在楼下等候的她们。同样享shòu

了好茶好点心的招待,但同样丝毫没有心情品尝这些美味的茶点。直到看到这位小姐出现,她们始终提起的心总算安全的放了下来。

重新回到小船之上的金妍儿,很快吩咐等待的心腹船夫开船返回烟雨楼。等到离开了这个茶楼,胆子稍大的小红才道:“主子,你没事吧?”

金妍儿清楚这些打小收养在身边的四个丫环,可谓她真zhèng

的心腹笑着道:“没事,对了!我们的人手没出现什么损失吧?”

对于这个问题,小红似乎想到什么,略显后怕的道:“我们的人手倒没什么问题,听到我的吩咐,他们都退了回去。不过,朴将军的那些手下就遭殃了。他们的人不听我的命令,还是强行靠岸想过来一探究竟,结果刚走到茶楼附近,就被那些人给射杀了。

茶楼那些人好凶悍,将朴将军的手下射杀之后,立马就有来了一辆马车。将那些人的尸体全部搬上车,不到一柱香就把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下次等朴将军再来询问他那些手下的下落,主子想好怎么应付吗?”

面对这位目前实力最强的朴姓家将,金妍儿难得露出一丝杀气道:“若是他再敢放肆,我就杀了他,若他知dào

谁才是主子。真当手上有了点兵权,就可以无视我的身份了吗?

行了,今天这件事情,你们只需yào

装做什么都不知dào

即行。等到了适当的时候,我自会告sù

你们一切,听清楚了吗?”

听到这位平时一直忍让那位手中兵力最强家将的金妍儿,连杀了对方的话都说出来。四个丫环也意识到,这烟雨楼怕是又到了新一轮权力更替的时刻了。只是这次,不知是这位主子获胜,还是那些游居海外的家将们获胜呢?

可不管那方获胜,最终损失的还是烟雨楼的实力。只是她们也清楚,这种仆大欺主的事情不解决,早晚也会酿成祸端的。

对于这种事情,她们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位主子获胜。因为只有这位主子获胜,她们才会有个好的归宿。不然,主子失败她们这些丫环的下场,也同样不会好到那里去。这一点,四个丫环都心知肚明的!

第六十六章 不简单的邀请

夜幕降临位于苏河边的烟雨楼,再次变成红色灯笼高挂映照河面的灯火通明处。那来来往往嬉笑娇骂的打闹声,也让这处白天沉浸的地方,又恢复了一晚的热闹。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们,看着上门消费的恩客笑的那叫一个谦卑。

在这种迎来送往中,烟雨楼大家紫云姑娘的阁楼下,却迎来了一条小船。很快从船上走下几个人,被紫云姑娘的贴身丫环,招待在阁楼附近的一处静室中休息。至于紫云姑娘,也象往常一样,在这处静室中招待这些身份非同寻常的贵客。

就在这些有钱没地花的恩客,陆续在烟雨楼找到归宿,喝酒聊天**作乐时,门口却来了一个身穿武士服的高大男人。看到他的出现,门口迎来送往的**稍稍愣了一下,却很快将这个偶尔光临的武人给招待进楼。

相比其它身穿武士服的武人,烟雨楼自谓清高很少招待,眼前这个高大武人却是烟雨楼**们不敢轻易拒绝的对象。原因很简单,此人正是驻扎苏州平江军的统领高继武,这样的军中将领岂是这些**敢随便拒之门外的?

清楚这位统领来烟雨楼,很少会去找其它女人,他在这里同样有个相好。而且为了结交这位高统领,烟雨楼还特意给他的相好,安排了单独居住的房间。平时也不会让她跟楼中其它女人一样,去接待那些每天都可能轮换的恩客。

等到高继武进入烟雨楼时,陪着赵孝锡喝茶的金妍儿,很快收到了手下的通报。并立kè

将其转告给了赵孝锡,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对此赵孝锡直接道:“先等一下吧!人家难得出来一趟,先让这位高统领享shòu

一番乐趣,再去打扰他比较好。”

这话中的乐趣指的是什么,身为烟雨楼的女人岂能不知呢!

结果这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就在高继武跟相好厮磨一番化解了闷气,再次丢给相好一些钱财准bèi

离开时,却发xiàn

门口一个精致的小姑娘拦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高继武觉得有些好奇时,身着绿色裙衫的丫环却很恭敬的道:“高将军,不知可否移架一番,我家小姐想请将军过去喝杯茶。”

高继武愣了一下道:“不知姑娘所谓小姐是谁?”

没等丫环说话,高继武的相好就道:“这是紫云大家的贴身丫环,将军若无事去见见也好。前几次将军不是也说,想见见紫云大家吗?今天难得人家过来请,将军难不成还想推辞。要知这来烟雨楼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想得到这种邀请呢!”

被相好一劝的高继武,若有所思的道:“看来今天你邀请我过来,也是得到这位紫云大家的指使吧?行,看在你面子上,我就去见见这位名满苏城的紫云大家。”

在绿衣丫环的带领下,高继武很快来到紫云居住阁楼的一家静室中,当他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房间,享shòu

着那位名满苏城的紫云大家伺候时。也觉得将他请到这里的人,想必应该是这位男人才对,今晚这一切应该都是一个有意设计的局。

反应到这里的高继武继xù

打量着赵孝锡,而身为这里主人的赵孝锡同样打量着高继武。觉得单从对方强硕的体格跟严肃的面孔,倒也不失一个武将的形象。相比如今步入没落的杨家将,眼前这位武将家族所代表的高家将,可谓传承了整个宋朝直到灭亡。

‘高将军,若不介yì

坐下喝茶香茗吧!这年头,能值得紫云大家亲自招待的人,只怕不多见啊!更何况,今天紫云大家招待的,可是两位武人出身的粗鲁之辈。若让城中那些文人墨客知dào

,不知又要如何口诛笔伐我等了!’

这话中带有一些亲近之意,却也点明对方并非文士的身份,在搞不清对方来意前,高继武觉得还是不说话为好,很镇定自若的坐了下来。因为他相信,不管对方有何来头,想必也不管轻易伤害一个驻军最高指挥官。

站在一旁充当招待员的紫云姑娘,微笑着替高继武倒一杯香茶之后,就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间。这让高继武更加惊讶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他年青不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在这烟雨楼,将堂堂的紫云姑娘指使的如同丫环一般。

就在此时赵孝锡笑着道:“高将军,是否觉得很意wài

,为何这紫云大家在我面前如此识趣。原因很简单,她是我新收房的女人。相比高将军偶尔出来寻花问柳,我偶尔也出来一亲芳泽,相信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不过,此事还望高将军替我保密一番,不然我真担心,明天走到街上,会让那些城中的文人们给活活打死呢!相信不用我说,高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位紫云大家在苏州城的影响力吧!若非如此,只怕高将军也不会轻易到这里陪我喝茶吧?”

面对赵孝锡的话,高继武却显得很冷漠的道:“阁下想必邀高某至此,不是单单喝茶这么简单吧?阁下有什么事,还是痛快的说出来。若再说这些无聊的话,请恕高某不奉陪了。现在天色已晚,高某还有军务要忙,没时间陪阁下在此兜圈子。”

对高继武表现出来的冷漠,赵孝锡也略显惊讶了一下,略带感叹的道:“看来高将军还真是尽忠职守,只是晚上溜出营房擅离职守混迹娼寮,若让永平侯知dào

你的事情,高将军觉得你伯父会怎么看待你呢?

而且据我所知,高将军所谓的军务,似乎也打理的不太好吧?一个让手下几乎架空的将军,又有什么军务可忙的呢?

还有高将军,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我了。按说我们虽然有十多年未见,但高将军多少有点印象啊!要知dào

,当年永平侯把原本赐予你的骏马让给我,我可知dào

你当时可生了好一顿闷气呢!难不成,你对我这个当年夺你所爱的人,也一点印象全无吗?”

在听到对方道出永平侯时,高继武就意识到对方应该知晓他的一切家世。当听到对方还认识他,并说出曾经夺走他一匹心爱的骏马时,高继武心中顿时大惊。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按理应该远在成都的巴蜀郡王,此刻竟然坐在他面前。

想到对方的身份,高继武立kè

准bèi

起身行礼,而赵孝锡赶忙抬手笑道:“行了,我们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这样客气。既然想起我是谁,那应该不忙着去处理你的军务吧?安心做在这里喝茶,私下把你找来,想必你一定有所好奇。

我只能告sù

你一件事,我此次来江南,带来了官家的秘密旨意。现在不便象你透露,你只需yào

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如今平江军中,你能掌控的军队有多少?另外有关江南盐铁走私侵吞税赋的事情,你又知dào

多少?”

两个问题说高继武即喜又愧,喜的自然是当今圣上终于要动江南官场动手,愧的是有负君恩,没办法完全掌握驻守苏州的平江军。反倒让那些本地将领,将他这个统领架空的差不多,这种有负圣恩的惭愧感,让他面对眼前这位郡王爷时,也面露羞愧之色。

意识到这是一个戴罪立功机会的高继武很快道:“回小王爷的话,目前平江军末将只能掌控四成兵力。其余六成兵力,都被江南出身的几位将领把持。若能拿下他们,平江军的基层兵卒末将倒有信心收编他们。

这些年末将被压制权力,更多都是李知府有意打压末将在军中的威望所导致的。而苏州如今盐铁走私猖獗,很大原因就是李知府也参与其中。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至李知府一人所为,整个苏州官场至少六成以上的官员,都跟那些盐商跟商贾有勾结。

末将也曾向伯父去家书诉说过此事,只是伯父曾言此事事关江南稳定,国家财赋基础不能随意上报,末将才一直隐忍至今。事实也正是如此,不光江南官场的大员牵涉其中,就连朝中江南籍的重臣,跟此事也牵连甚多。牵一发动全身,末将才不敢奏明圣上。”

听完高继武的回禀,赵孝锡也清楚,连其伯父永平侯都不敢轻易挑破这个毒瘤。原因固然有担心失控的原因,但更多还是独善其身的思想作梗。不过联想到朝廷大的风向,文官集团本身就压制武官集团,不插手这种影响朝纲的政事也很正常。

想明白这些赵孝锡很快将以点破面的计划,告sù

了这位早就等着今天到来的高继武。让他回军营做好一切准bèi

,随时听候他的命令,清除这些依附在朝廷身上的驻虫。同时也让这些文官清楚,碰上他代表武人的小霸王,之乎者也远没刀枪剑戟管用。

在得到了赵孝锡的周密安排,早就被文官压抑的几乎无心整军的高继武,也清楚那些文官碰到这位蛮横的小霸王,只怕好日子也过到头了。有这种深受两宫宠信替武官撑腰的郡王爷,不得不说是他们这些武官之幸啊!

第六十七章 秘密抵达的援军

在烟雨楼陪着这位外放出京,就几乎未曾见过的小王爷秘密会面后,赵继武显得跟平常外出一样,很快又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城外的军营。对于那些光明正大在军营中**作乐的部将,他象以前一样装做没看见。因为他知dào

,这些人的死期不远了!

做为武勋世家出身的将领,高继武无疑是忠于皇室的武将,在他心中忠于君主的理念是打小就被灌输的。相比这些本地崛起的将领,他能走上高位的机会无疑更多。这也是不少地方将领,在看到升迁无望之后,就抱着在任一时捞一笔的想法混日子。

这在高继武看来完全不配称为一个合格的带兵之人,可偏偏他们正是那些文官所喜欢的武官。对于高继武这种不太受控的武勋家族武官,他们往往都敬而远之。虽然不敢随意找罪名诬陷高继武,却也很容易架空他们。毕竟,平江军还是历属知府管辖。

加上平江军的军费开支,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官府提供,这也导致高继武很多时候都有种受束缚的感觉。只是他的忍辱负重总算得到了回报,那位小郡王对他能保持清廉,不与那些文官同流合污表示出了很满yì

的态度。

这意味着此次江南窝案被清查之后,做为驻扎苏州的平江军统领,他也会受到不小的嘉奖。甚至他能预想到,只要这次配合好这位钦差王爷的任务,他未来在军中会走的更远。毕竟,通过家族的书信,他已然知dào

这位郡王爷,将来很有可能领兵收复燕云十六州。

尽管这是历代武将都为之奋斗的功绩,可做为律属厢军编制的高继武,非常清楚若朝廷无人使力。想调到边境参加战斗,他的机会微乎其微。若是能得到这位小王爷的器重,那这种情况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对方只要在圣上面前提一句,他就能带兵跟随出战也未尝可知。

带着这种对征战沙场的期望,高继武站在那些武将闹腾的营房门口驻足片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营房。面对那些心腹干将们,愤nù

的表情,高继武为了保密并没透露什么。告sù

他们回营休息之后,也跟往常一样走入营帐之中。

熟悉高继武的将领,看着这位统领并没以前那些愤愤不平的表情,也觉得有些反常。却也没多想,这位统领已然得到了指示,这些祸乱军营的将领死期不远。就当今晚是给他们送行的断头宴,也省的到了地府还觉得冤枉。

从烟雨楼回来的赵孝锡,回到客栈就看到带着他秘令离开的龙四回来了。告sù

他事情已经办妥,明天那些人就会抵达苏州城外,随时听候赵孝锡的命令。打响这场江南反腐战的序幕,让这些贪婪的驻虫们明白,吸食国家税赋的下场,将是他们难以承shòu的痛。

随着天亮之后,赵孝锡先是陪着两女在客栈休息了半天,等到身边的武部成员告sù

他。那些特意让龙四带着他的令牌去调的兵,已然抵达了苏州城外,距离平江军不远的山谷时,赵孝锡就知dào

差不多应该行动了。

吩咐两女晚上不用等他回来休息,同时让她们不要随意走动之后,赵孝锡很快在武部成员的保护下,离开了苏州城,见到了他从南京应天府调来的禁军。相比厢军跟守城军的不靠谱,眼前这些护卫四京的禁军,才是真zhèng

的精锐之师。

提前安排了武部成员准bèi

好食物的赵孝锡,赶来之时正好kàn

到,这些一路秘密而来的禁军,正在几位武官的指使下陆续进食。看到骑在马上的赵孝锡时,为首的两位中年武将,很快就过来参见这位用代表圣上的金牌,将他们调到这里的钦差大臣。

‘末将呼延豹、曹珍,参见王爷。’

下马扶起两位也算功勋世家出身的武将,赵孝锡笑着道:“呼延将军,曹将军一路幸苦了。想必来时,两位将军应该接到圣上的圣喻吧?这次虽然不是征战沙场,却也需yào

两位将军同本王,一起打好这场震动江南的大仗。有信心吗?”

身为主将的呼延豹恭手道:“回王爷的话,末将来时已收到圣上的密旨,此行一切听从王爷安排。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末将跟一众将士都不会皱半点眉头。”

听到这话赵孝锡笑笑道:“这刀山火海没有,但需yào

借助众将士的地方肯定不少。既然两位将军已然过来,那先听本王讲一下具体的计划吧!此次江南之战,虽非征战沙场,却也不容掉以轻心。一个不慎,引起江南动荡不安,恐怕本王跟尔等也不好跟圣上交待。”

强调了一下保密纪律之后,赵孝锡很快将以点破面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到这是一场,上至两浙路知州这样的大员,也在他们拘捕范围内。至于跟他们品级差不多的知府,同样有好几个时,两位禁军将领也有些呲牙,觉得这差事确实不容有失。

只是他们都清楚,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加上他们同样清楚。眼前这位郡王爷,是未来征战燕云的统帅人选,若将来他们想追随征战沙场,就必须在此次反腐战中,表现出他们的统军才能来。不然,以他们的年龄想追随一起,征战沙场的机会怕是真的不多。

经过上次在汴梁城的武官选拔,这位年青却武力超凡的郡王爷,已然成为各大武勋世家靠拢的统帅人选。谁都清楚,这位郡王爷如此年青,就成为一路节度使。并开始编练一支直属皇帝管辖的近卫军,这样的红人不巴结不是傻了吗?

听完具体的任务安排,两位禁军将领很快安排随行的兵卒进食而后休息,等待着夜幕的降临。至于赵孝锡身边的这些近卫武部成员,则充当此次任务的耳目,将最及时的消息。迅速的反馈到赵孝锡这位统帅这里,让其能根据事态的变化,做出及时的调整跟布置。

待到用过饭的禁军随意在山谷找了个地方闭目休息,赵孝锡也没忘记跟这两位禁军老将,说一下他们儿子在近卫军中的情况。听到他们目前正在进行突击训liàn

,并都当上了百夫长般的武将,统领一支百人骑兵队时,两个当父亲的也觉得非常欣慰。

当初从汴梁城几乎带走了所有武勋世家,年青一辈子弟的赵孝锡,很大程度上都是这些武勋将领的恩主。若想他们的子弟,将来继承家族荣誉,甚至远超他们。一切的期望,都放在眼前这位年青的郡王爷身上。

这也说明,不知不觉间赵孝锡,已然得到了朝廷武勋世家的支持。这种支持现在看不出什么用处,待到行大事之时,它所发挥出来的威力,或许会让朝廷那些觉得武官没落的文官,彻底明白什么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道理。

陪着两位将领聊着一些近卫军中的事情,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来,待到赵孝锡吩咐埋锅造饭。听过饭开始行动后,呼延豹跟曹珍很快将还在休息的兵卒全部叫醒,整理着装准bèi

晚上的行动。而今夜只怕整个苏州城,也将变成不眠之夜。

似乎意识到此行有大行动的禁军兵卒们,也变得严肃紧张了起来,快速的享用了一顿略显奢侈的晚饭之后。很快在各自带队武官的指挥下集结起来,待到此次的主将呼延豹向赵孝锡禀报,众军集结完毕可以出发后,已然换上一身轻甲的赵孝锡,手持尚方宝剑下令出发。

跟此刻在山谷开始往平江军驻地进发的禁军一样,今晚的平江军营里,历属高继武统领的武官,全部集中到他的营帐之内。望着这位统领竟然穿起了铠甲,这些心腹武官都意识到,要有大事发生。因为,今天他们敏锐的发xiàn

,在军营四周执勤的都换成了统领的亲卫队。

相比那些自成一派的武官,又开始了惯例般的花天酒地,此刻高继武的营帐之中却充满了肃穆之意。就在这些武官好奇之时,却见这位统领吩咐他们坐下,静待他的命令行事即可。在没有他的命令前,任何人不得踏出营帐半步。

尽管高继武相信这些属下,但为了保密起见,他不得不做出这种限制。因为提前走漏风声,都足以让赵孝锡的布置出现变局。这种失误,本身就指望戴罪立功的高继武自然不会犯,而这些武官对这个命令,同样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直到负责在营房外警戒的卫队长,回来向高继武禀报‘大军己至’时,营房中的武官都浑身一震。这大军指的是什么?以他们的职业自然清楚。可他们更清楚的是,若无圣旨私自进入其它属地的军队,可当成谋逆论处。

抛开后者这种可能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支深夜抵达的大军,是得到了圣喻才秘密抵达苏州的。那他们抵达苏州做什么呢?无数疑问,很快充斥在这些武官的脑海之中!

第六十八章 带兵包围平江军

昨晚在烟雨楼就跟高继武商量好,先将平江军里中牵涉到贪腐案的将领拿下,将平江军中存zài

的毒瘤彻底清理干净。没了这些掌控武力的兵卒,剩下那些城中的文官,有赵孝锡这位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在,谁也翻不起大浪来。

带兵来到平江军营驻地,赵孝锡让手下发出接引信号,很快提前得到高继武密令的亲卫武官,也打出了回信的暗号。让呼延豹及曹珍带领亲卫跟随他一直进入军营,其余的禁军将领则将平江军营包围起来,若有乱动立kè

杀入大营镇压叛乱者。

看着领头三位身穿将官铠甲的将领,高继武的亲卫队长也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一眼就认出,这两位跟在年青将军身后的中年将领,身穿的铠甲是禁军专用盔甲。这意味着,眼前出现的两位将领,是天子直属的禁军将领。这些的将军深夜到来,这是要出大事啊!

随着亲卫队长跟赵孝锡行礼之后,得到通传的高继武很快带着手下心腹武官,来到了赵孝锡的面前。看到站在赵孝锡身后的两位禁军武将时,这些武官也是浑身一振。禁军亲置苏州城还深夜到访平江军军营,其中的意味想想都令他们心跳加速啊!

为了保证抓捕的顺利,这些武官都在高继武的带领下,很小心的参见了赵孝锡这位钦差大臣。很快在高继武的带领下,赵孝锡一行人来到那处,无视高继武这位统领的武官聚集行营,亲眼目睹那营房之内,传出来的嬉笑打闹之声。

看到眼前这一幕,赵孝锡的表情很平静,反倒是两位禁军将领却觉得异常愤nù

。这真的将军营当成了勾栏舍,还把那些娼妓带入军营中过夜,完全无视军中的军规铁律。这还真是胆大妄为至极,无所顾及一切的行为了。

站在军营门口的兵卒,看到出现在他们忠于的将领营房前的赵孝锡等人,就准bèi

上前阻拦。却让赵孝锡直接冷酷的道:“左右上前,将其拿下,敢反抗者杀无赦!”

随着他一声令下,换上军服跟随进入军营的武部成员,迅速上前将这些显得有些错愕的兵卒直接扑倒。敢与反抗的,同样丝毫不客气的斩杀当场,一行人一路直奔这些还在**作乐的武官行营走出。而望着走在队伍中的高继武,不少兵卒还是很理智的退了回去。

等到赵孝锡抵达传出那些淫秽之声的军营门口时,就看到几个衣着不整的武官,醒眼蒙胧的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大营,想造反吗?还有高统领,私自带人闯入军营,你想造反吗?信不信,我等现在就通知知府大人,定你一个谋反叛逆的大罪。”

面对这些还不知死活的武官,赵孝锡打断准bèi

说话的高继武,异常冷酷的道:“就凭你们,也配穿这些军装?除了这些武官,其余兵卒给你们三息时间,放下武器投降者,尚可饶你们一命。若敢反抗者,以谋逆论处!”

说完举起手中的尚方宝剑,高继武立kè

高声说道:“众将士听着,此乃当今圣上亲封巴蜀郡王殿下,今奉旨提调江南一切军政要务。此乃圣上御赐尚方宝剑,若是尔等不想诛连九族,速速放下武器尚可免一死,千万不要做出糊涂事啊!”

听着高继武说出的话,几个还满脸醉意的武官,脑袋还有点没转过弯来。有个胆大的武官,更是嚣张的道:“放屁,随便找个人就冒充钦差,高继武,你当我们兄弟几个都是瞎子吗?告sù

你,这是苏州府,是李大人的天下,就是钦差来了也得先问过李大人才行。”

如此狂妄至极的武官,赵孝锡直接道:“对圣上大不敬者,杀!”

他的主意刚落,身后的武部成员立kè

一弓弩射穿了这个满脸嚣张的武官。看着这个跟苏州知府有点裙带关系的武官,如此干脆利落的被射杀。这些普通兵卒才真zhèng

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搞不好真是钦差大臣。

担心局势失控的呼延豹立kè

道:“本将南京应天府禁军指挥使呼延豹,尔等真的要跟着此等叛逆一意孤行吗?那你们看看军营外面是什么?”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呼延豹的亲卫就点燃一支火箭射出,随之而来的是从军营四周点亮的火把。已经一队直接冲入军营的骑兵,开始喝令所有平江军兵卒,放下武器不得随意走出营房。若敢袭击禁军者,一律按谋逆论处。

看着这些身着轻甲手指刀枪的禁军冲进军营,原本就有高继武的心腹部下帮忙劝戒那些兵卒。整个军营随着禁军包围的出现,谁都清楚这些平日无视高继武的武官失势。这些平日追随这些武官的兵卒,很清楚谋逆意味着什么,纷纷丢下手中刀枪。

遵照高继武的命令,迅速的前往军营空地集结。至于这几个此刻显得狼狈的武官,最终还是选择了跪地求饶,却被无视他们求饶声的赵孝锡,下令直接扣押起来拖到校场。同时被一起拖到校场的,还有那些被吓的浑身发抖的娼妓们。

望着平江军近三千兵卒,全部被看押到校场之上,整个军营已然点起火把照耀的四处透亮。相比那些平日追随被押解到点将台的武官兵卒,此刻显得心有忐忑。其余追随高继武的兵卒,则显得相对轻松了许多。因为他们清楚,这次清洗不会清洗到他们头上。

等到平江军全军集结完毕,来到点将台上的赵孝锡,望着下方站好的平江军。沉默许久道:“本王一直听人说,厢军的战斗力差,原本不太相信。可今日所见,本王真的痛心疾首。偶等吃着朝廷跟官府的粮饷,就是这样镇守一方吗?

这几个家伙如此无视军中军规,竟将娼妓带入军营中私混,尔等都能视若无睹。那它日需yào

尔等征战沙场时,还能指望你们这样的军队保家卫国吗?一将无能,害死三军,今天本王算是亲眼见识到了。高统领!”

‘末将在!’

‘按朝廷军规,私带娼妓留宿军营者,处何等军规?’

‘回王爷,按军规当处斩立决!’

听到这里赵孝锡挥手让高继武退下,来到几位显得浑身发抖拼命求饶的武官面前道:“听见刚才你们高统领的话了吗?是不是觉得,有了知府大人替你们撑腰,边朝廷律法军规都可以无所顾虑了。那今天本王就告sù

你们,这天下还是朝廷的天下,这苏州城同样还是朝廷的苏州城。至于你们的知府大人,放心,本王保证要不了多久,他们陪着你们一起上路。”

听到‘上路’这两个字,已然酒醒的武官拼命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面对这些求饶的武官,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早就今日,何必当初。食君之禄,不思报君恩,尔等还身为军中将领,更是带着违反军纪,可谓罪加一等。本王不怕实话告sù

你们,这回谁也救不了你们,但怎么死则由本王说了算。

若是想死的痛快点,不留下什么骂名,现在你们谁告sù

本王。你们的知府大人,到底做过多少违反朝廷律法的事情。举报多的,或许本王可以让你们有个体面的死法。若是觉得不想举报你们的知府大人,本王也无所谓。

但你们将成为,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宋的出于耻辱。本王也很想看看,当你们被斩杀的罪名公之与众后,尔等家族之人还如何抬头做人。同样给你们三息时间,若不想求得死后骂名,你们知dào

应该怎么做。”

抛下这句话之后,赵孝锡很平静的看着这些互相看了看的武官,等到赵孝锡规定的时间到。他一脸轻松般来到第一位武官面前道:“想清楚了吗?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本王交待的?”

这位武官想了想道:“末将不服!就算你是钦差大臣,也不能随便定我等之罪吧!按朝廷律,我等就算有罪,也应递交知府衙门受审。”

看着这个似乎有些硬气的武官,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说完了吗?知dào

我手中这把剑是什么吗?这是尚方宝剑,持此剑本王可行先斩后奏之权。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武官,就算你们的知府大人,本王也能先斩后奏。看来你放qì

了本王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不等这位武官再说话,赵孝锡直接一剑斩下对方的脑袋。看着滚乱的人头,还有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其余几个武官彻底的吓瘫了。面对赵孝锡再次提着血淋淋的宝剑询问时,这些没骨气的武官很快纷纷开口。

诉说着他们所谓忠诚的知府大人,这些年所犯下的历件有背朝廷律法的事情。而看到打破这些武官的心理防线,赵孝锡挥手让禁军中负责审讯的武官,将其带到军营外提审,并让每个举报的武官签字画押。这些证据,将成为钉死那些贪官最直接的铁证!

第六十九章 连夜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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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几位平日在军营,权势还凌驾统领之上的武官,被丝毫不客气的斩杀带走。余下归属他们指挥的兵卒,也显得有些惶恐不安。牵涉到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那个兵卒都担心引火烧身。直到赵孝锡这位冷酷的钦差表示,只诛杀首恶不搞牵连。

至于剩下一些低级别的武官,赵孝锡全部交由高继武这位统领处理,那些低级武官的生死。还轮不到他这个王爷去管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高继武尽快收拢平江军的军权。准bèi

进城封锁苏州城,将城中一概牵涉到贪腐案的官员干净利落的拿下。

望着这位统领先是严厉训斥了一番,很快又揪出几个平时跟那些将领走的比较近的低级武官,交由忠诚于他的武官看押起来。其实立kè

将手下的武官,大多临时提拔起来,担任那几位被杀被押的将领职务,跟本部兵卒混编临时管理起来。

快速将平江军军权收到手上,赵孝锡立kè

下令平江军入城,接管苏州城防。同时禁军将苏州城外,水司衙门的兵丁跟官员,全部控zhì

住。敢拒捕者,一律杀无赦。并且由禁军在苏州城外,设立哨卡搜捕一切从苏州出来的行人,防止消息走漏。

命令下达完毕,高继武很快就带着平江军官兵,往苏州城进发。那些守城的兵卒,本身就归属平江军管辖,看到高继武到来自然不敢慢怠。打开城门之后,就被高继武下令收缴武器,接管苏州四门,封锁住苏州知府衙门跟漕运衙门。

看着大批军队深夜入城,苏州城的百姓都觉得有大事发生。果不其然,随着高继武开始吩咐兵卒,象苏州城的百姓通报,执行宵禁不得百姓深夜走动。好久没感受到宵禁的苏州百姓,纷纷结束夜游返回各自家中。

至于那些通宵达旦经营的勾栏娼寮,同样被一队队手持刀枪的平江军官兵封锁,只许人出不许人进。若是当晚正好在这里过夜的官员,则会非常不幸的被看押起来,等待赵孝锡这位钦差王爷,对其做出最后的处理。

面对有些还不知情况的文官,在听到有官兵封锁娼寮时,自然很嚣张的出来命令这些士兵撤消封锁。结果等待他们的,则是这些平日就饱受文官欺凌的官兵,一顿胖揍之后带到被控zhì

的监牢关押起来。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怕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在巡城官兵通报宵禁令时,同样下达了禁武令。敢在宵禁期间,携带刀剑出来的武人,一律将被限制自由。至于敢反抗或作乱的武人,一律杀无赦。这也意味着,在赵孝锡下达封锁苏州城的命令之后,整个苏州城则开始实施军管。

看着被惶恐的师爷从街门后堂叫醒,匆匆穿着官服走出来的苏州知府李学文,以及被官兵从漕运衙门带走的漕运使曹成明。

这两位平日苏州城最具权势的官员,此刻望着高继武则是一脸的愤nù

,但面对明刀明枪的兵卒跟不吭声的高继武,他们内心也在思索,到底出了什么事!

要知dào

,深夜带兵入城,抓捕一城的两位最高行政长官,这可是如同造反的大罪。高继武疯了?这种大罪,可会牵连到他身后的家族,他就一点不怕吗?

就在李学文还在大声道:“高将军,你可知dào

,带兵入城扣押本府,是谋逆的大罪。你就不怕朝廷追查下来,诛你全族吗?”

‘朝廷会不会诛高将军的全族,本王知dào

一定不会。但圣上会不会诛尔等全族,本王还真不知dào

。’

听到声音立kè

转头的李学文跟曹成明,很快看到在几位武官保护下走进来的赵孝锡。通过刚才赵孝锡的称谓,两位苏州城的高官,一时间也不明白这个身着铠甲的男人到底是那位王爷。可不管是那位王爷,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就不怕皇帝责罚吗?

还是说,他敢这样做,本身就是皇帝属意的呢?

就在两位文官开始思索时,站在赵孝锡身边的呼延豹,突然举出一张圣旨道:“圣喻,众人听旨!”

此言一出,包括赵孝锡在内,屋子里的人全部跪倒口呼万岁之后,呼延豹很快将圣旨上的内容说了出来。在听到这位自称本王的年青人,正是当今两宫最宠信的巴蜀郡王时,李学文跟曹成明都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等到圣旨落到赵孝锡手上,望着两位心有忐忑的苏州知府跟漕运使,赵孝锡坐到那张高高在上的官椅上开口道:“李知府,曹大人,想知dào

圣上任命本王为两浙监查使,提高两淅军政事务是何原因吗?”

李学文恭身道:“卑职不知,还请王爷赐教!”

赵孝锡也没兜弯子很直接的道:“说完你们就知dào

了,江南税赋两浙最丰。可近年来,两浙上交朝廷的税赋逐年减少。圣上觉得,有必要让本王过来看看,这商贸越发繁荣的两浙,为何税赋却一年比一年少呢?是遇上天灾还是人祸,两位大人能否给本王解释一下吗?”

面对赵孝锡直言不讳说出此来江南,正是为了税赋而来,两位苏州城的大佬也内心一紧。负责转运税赋的曹成明很快道:“回王爷,有关两浙税赋的事情,下官等人又怎敢枉言。此乃知州大人跟转运使大人负责,下官等真的无从得知啊!”

‘哦,听曹大人的意思,想知dào

税赋减少的原因,还需yào

本王到杭城找刘知州询问。可本王今天既然来苏州,曹大人负责苏州税赋征收,是不是能跟本王说说。今年苏州府的税赋相比往年是多了,还是少了呢?至于刘知州,本王即来了自会找他询问。不急!’

听到赵孝锡皮笑肉不笑的回了这么一句,两位苏州大佬就意识到情况不妙,至于这位曹大人很天才般,说出今年税赋还需yào

回衙门整理之后方能回禀。同时两人也在考lǜ

,如何将这个朝廷派钦差查税赋案的事,迅速通知给那位知州大人知dào



对于这位漕运使的推拖,赵孝锡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当本王今夜来此,什么事情都不知dào

吗?还是你们觉得,只要把事情推到你们的知州大人头上,本王就拿他们没办法吗?你们可知,侵吞的税银是什么?那是大宋的基石,百姓的心血。

曹大人不是说,有关苏州税赋的事情,还需时日整理吗?那本王让你看几样东西,你跟本王说说,这苏州城近半年的税赋,为何只有区区万贯?而你们漕运衙门开出的盐引却有上万担之多,税银那里去了,你跟本王好好解释一下?”

看着从身后走上来的兵卒,将他锁在后衙的帐簿丢到面前,曹成明就意识到完了。因为这些帐簿,记录的大多都是真实的数据。可每年他们递交到转运使衙门的税银,却又是另外一套帐簿,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衙门真zhèng

的收益情况。

见曹成明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赵孝锡从坐位上站起来道:“江南税赋事关大宋民生,事关众军衣食穿着。现在就被你们这一窝不思忠君的蛀虫给中饱私囊,你们都该死!该杀!该诛九族。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平时还有时间,去当一个娼妓的评委,你们真是忠君啊!

告sù

你们,不要指望有人能救的人你们,看到本王手中的尚方宝剑没有。只要本王觉得你们该死,本王就能先斩后奏,将你们一一诛杀。也许你们觉得本王不敢,事关江南税赋案牵涉到近半成的江南官员,而且大多都是你们这类一城主官。

但请你们记住,本王是个武夫,解决问题最擅长的方式就是杀。若你们觉得,杀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会让本王摊上一个杀星的骂名,那本王就要看看,当大宋的百姓知dào

尔等所做所为之后。会说本王杀伐太重,还是会说你们该杀。”

说完这些话看着两位瘫在地上的官员,赵孝锡直接示意呼延豹,命令禁军将其收押起来审问。同时根据那些武官交待出来,苏州城参与此事的官员商人,全部从家中拉出来审问。一旦证据确凿,家产全部充公。

至于赵孝锡直接坐镇知府衙门,负责处理一桩桩送过来的案件,同时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而随着赵孝锡封锁城门,开始搜捕那些贪官跟盐商,整个苏州城不少百姓都可谓一夜未眠。望着那些士兵踹门进屋,在一片吵杂声中带走那些涉案的官员跟商人。

对于那些豢养武人的盐商敢拒捕,给予他们的则是同样冷酷的军人屠杀。若是老实认罪的犯人,说不定家人还能幸免于难。一时间,整个苏州城也响起了刀兵跟哭嚎之声,可很多百姓还不清楚,这些官员跟商人到底犯了什么罪,会被这些官兵抓捕跟屠杀呢?

第七十章 兵分两路奔杭城

平静多年的苏州城百姓,经lì

了一个略显不安的夜晚之后,清晨打开家门走上大街时。就看到不少贴在大街上,由官兵把守的告示。等到挤到告示前一看,才知dào

朝廷昨晚派兵将苏州的知府跟漕运使给抓了。原因就是,他们贪污了朝廷的税赋,而且证据确凿。

不管那朝那代的百姓,对于贪官污吏无疑都是痛恨的。现在看到盖着官印的告示,百姓也知dào

这种事情,牵涉不到他们头上。饭照吃,觉照睡,小买卖照做,则是他们最应该去做的事情。至于今天苏州城,禁止人员外出,百姓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将苏州城中牵涉到贪腐案的官员跟商人,几乎都来了个连锅端之后,赵孝锡立kè

写了一封奏折交由亲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直接递交到那位皇弟手中,防止将牵涉到此次江南贪腐案的朝官得知,让他们有机会消毁受贿包庇的证据。

相比这些被看押到牢里的贪官盐商,开始担心他们的下场会如何,那些没牵涉其中的官员。则被赵孝锡临时任命提拔,保证苏州城的官场不乱,加上有高继武驻守城中帮忙稳定秩序,天亮之后的苏州城倒也平静如常。

清楚有一晚的时间,由曹珍带领的禁军骑兵部队,此刻应该距离两浙府不远。赵孝锡立kè

带领其余的禁军,乘坐同样被平江军接收的水司码头,坐上那些大小不等的战船往两浙路知州衙门所在地杭城而去。这种通过水运的方式,要比陆路迅速快上许多。

因为时间紧迫,赵孝锡离开苏州时,也没时间去看望一下木婉清跟钟灵。而是让身边的近卫,捎了一封书信给她们。让她们安心在苏州待着,若有事情找他。可随时让保护她们的武部成员,通过布衣阁的消息传递网络,第一时间送到他手上。

相比钟灵很好奇昨晚实施的全城宵禁,让她没机会逛夜街,木婉清却深知昨晚的大动静是自家情郎一手弄出来的。连朝廷禁军都出现了,足以证明此次的事情很棘手。没时间照顾她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为此,两女倒也没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

跟木婉清两女想法不同的是,提前就收到消息的金妍儿,因为提前收到了消息。将一些涉及到走私案的商人,提前隐藏转移了起来,导致她手下并未有太多的损失。相反那些打算单干的家将开设的店铺,此刻不但人被抓进衙门受审,连财产都被没收充公。

得到清晨安民告示贴出来,金妍儿才知dào

,那位对她霸道夺走她贞*洁的男人,竟然是当今大宋最有权势的巴蜀郡王。她就真zhèng

明白,相比那些平时仰慕于她的书生官员,这才是真zhèng

有希望,给予她帮zhù

跟复国的强dà

靠山啊!

看着在陆地上威风凛凛的禁军,上了船之后大多心惊胆战,赵孝锡望着身边的呼延豹道:“呼延将军,你们驻守应天府,没进行过任何水上训liàn

吗?”

呼延豹很快道:“回王爷,没有,应天府禁军的日常训liàn

,跟京师的禁军训liàn

都差不多。说起来,就连末将也是第一次坐船呢!”

听到这个回答,赵孝锡若有深意的道:“呼延将军,此次事情完结之后,将军若有闲暇,还是加强一下官兵水上行军训liàn

。不说让你们跟水军一样,熟悉水战。至少要保证你们上了船,不至于畏惧这近海水面。

本王觉得,若大家会的东西都一样,很多时候被挑选的资格就少了。若是将军带的兵会的东西,别的禁军不会。需yào

动用禁军乘船进行渗透突袭,将军觉得到时圣上会做何选择呢?要知dào

,若有大船从这里,可一路直达大辽开州跟苏州,任何一个地方。不是吗?”

明白这位小王爷不会没事说这话的呼延豹,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道:“多谢王爷指点,末将回去之后,一定会操练手下熟悉水性的。”

见这位禁军将领也是个聪明人,赵孝锡就没多说什么,指挥着这些装载禁军步兵的战船,加速往杭城而去。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杭城官员还没反应过来前,将两浙路的核心首府给控zhì

下来。而后从上往下一直疏理下去,将两浙路涉及贪腐的官兵奸商一网打尽。

扬帆而来的禁军,同样在当天晚上抵达了杭城码头,提前收到赵孝锡密令的武部成员。已经将这处水军所用的码头给控zhì

起来,让禁军得与顺利的靠岸。整理着装后,很快跟着呼延豹往杭城赶去。

在距离杭城不远的地方,赵孝锡同样看到昨晚星夜兼程出发的禁军骑军大队,与对方汇合之后。看着若大杭城守军看守的城防,就被自己手下这些武部成员拿下一座城门,赵孝锡对南方这此城防军的能力,也是深感忧虑。靠这样的官兵守城,脑袋被割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挥手示意众军入城,首先去的地方就是驻扎在杭城内守军所安营扎寨的军营。门口那些守军,同样在武艺精湛的暗部成员捕获之下,顺利被打开了大营的营门。骑在一匹战马之上的赵孝锡,挥手示意骑兵进入,彻底控zhì

这座厢军军营。

还未入睡的城防军,听到营地传来马踏之声,显得有种错愕般的感觉。当他们看到,这些骑在马上的骑兵,穿的同样是大宋的军服跟铠甲时。也非常好奇,这些看上去比他们精锐许多的部队,到底来自那里,深夜进来又有何用意呢?

等到骑兵跟上次一样,严令这些城防官兵回到营帐不准外出,身为骑兵将领的曹珍很快报出了他的职务。并且命令城防军的统领,立kè

过来参见。

相比上次在平江军营看到的一幕,身为守卫杭城的城防军,其军容风纪看上去还好。只是从掌握的证据看来,这座军营的统领同样牵涉到贪腐案中。这也意味着,江南官场跟军队很大程度上,都成为那些盐商跟世家的合法保护伞。

看着这位同样显得非常意wài

的城防军统领,赵孝锡出现之后,直接出示了圣旨跟尚方宝剑。并且不待这位统领申辨什么,立kè

让其宣bù

众军集结到校场。当着全城防军的面,宣读了有关这位统领充当保护伞的走私证据,直接命令禁军将其扣押。

望着扼马游走于四周的骑兵,那手中的刀枪可不是玩具,而他们这些城防军。很多连军服都没穿好,就被赶到校场集结。想反抗,无疑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眼前这些带领禁军前来的,是一位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除非他们敢担下造反之罪,否则根本没人敢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还准bèi

跟这位钦差王爷掰手腕子。

清理完城防军牵涉到贪腐案的武官,赵孝锡看着剩下唯数不多的武官,先是以钦差的身份。对他们能坚持底限,没跟那些被革职的武官同流合污表示了肯定。同时也将他们各提升一级,填补被革职武官的职位。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个空出来的统领会由谁担当时,一位已然半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校场之中。看到这位老人出现,那些剩下的武官,都喜上眉头道:“吴统领!”

这位被两浙知州打压,最终提前卸甲归田的老将军,也是在调查此次贪腐案中,赵孝锡看到的一个忠君爱国的人才。

那怕对方已然年过五旬,但其在两浙城防军中的威望,还是无人能及。命手下携带文书,亲自将其邀请过来的赵孝锡,也第一次见到这位颇有武将风骨的老将军吴台波。

‘老将军,请恕本王无礼,还打扰你的清修将你请过来主持城防军大局。’

对于这种有风骨的老将军,赵孝锡自问还是非常尊敬的。那怕这只是一个厢军的统领,但其几乎将一生都交给了大宋朝,值得赵孝锡这样的赵氏子孙,尊其一声老将军。不然,换做其它那怕有勋爵在身的老将军,风骨不行赵孝锡同样不鸟。

自从收到那封盖有王印的信件,吴台波也真心敬佩这位,敢将两浙这个贪官窝给捅破的王爷。见到对方如此年青,还对他如此客气,吴台波自然也是心存感激。

‘能得王爷器重,乃末将之幸。只要朝廷跟王爷,不觉得末将人老不中用,末将愿替朝廷效犬马之劳。’

听完吴台波的话,赵孝锡亲自邀请这位老将军上了检校台,宣bù

恢复吴台波的统领之职。由其暂代城防军的统领,待此次事情处理完毕,自会有圣旨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另外赵孝锡也没忘记,给其介shào

了呼延豹跟曹珍这两位禁军将领。

让吴台波负责整顿城防军备,保证城防军不生乱,赵孝锡就带着禁军开始前往知州衙门。去见见那位,在两浙路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两浙知州刘光迁。这位笼络了江南近半成军政官员,尤如江南土皇帝般的封彊大吏!

第七十一章 太宗祖训(求推荐票)

做为朝廷认为的两浙路权知州事,刘光迁手中的权利可谓如同节度使一般,非但拥有管理两浙路各州府的权利,还拥有节制厢军的权力。这种集权力于一身的官职,可谓让他在两浙这个朝廷税赋最多的州府,过的权力无限之余也是逍遥无比。

相比远在汴梁城中的朝官,年过五旬的刘光迁也清楚,他在这个位子上的时日不多。若非在朝廷中,他有不少朝臣帮忙说话,这个知州的宝座怕是早让人给抢了去。也不至于让他一直稳坐这个宝座,还享shòu

着朝廷的诸多赞赏。

眼看年纪一天天大的刘光迁,也觉得这辈子官似乎当到头,开始替家族跟门生故吏谋职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金银财宝自不可缺,但结交江南这些富商官宦,同样是其最为热衷的事情。而且越到老了,越觉得这钱的作用,越享shòu

那种富可敌国的澎涨自豪感。

这两年尽管上交朝廷的税赋少了,但相比其它各路递交到朝廷的税银,他所管理的两浙路无疑还是朝廷最多的。两浙路特有的贸易网络跟风土人情,让其一直没有外部的威胁,成为诸多商人理想的经商之地,这税赋自然也不是其它地方所能相比。

尽管他也听那些在朝廷替他说好话的官员,告诫他要悠着点,不要触动两宫的底限。可在刘光迁看来,两浙上到各州知府,下到驻守各地的军队,几乎都被他所笼络。若是朝廷想彻查此事,先不是说江南必然生乱,他所结交的诸多商人,就会令江南的税赋大大减少。

抱着这种自傲的心情,近年来他的贪婪越发不可收拾,同时也越发小心的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只要有风声传出,刘光迁相信他的那些朋友,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于他。想在江南这块地面上,瞒着他调查税赋的事情,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但今夜这些自信,被封锁杭城的禁军到来给打破。望着那些严令开门不听的衙门官兵,拒绝向封锁知州衙门的禁军开门,带队的军官直接下令强攻。将这些刘光迁笼络到的武人衙差,全部格杀于衙门内外,让这条普通百姓谈之色变的官街,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当攻进知州府的禁军,将这位躺在用银砖垒起床榻上的知州拎起时,这位知州还在喝斥这些皇帝卫率想造反,敢拘捕他这位朝廷任命的知州。结果被带队的武官,直接两耳光扇过来,彻底的不敢吭声,被拖到平日他高高在上的大堂之上。

看着不断被禁军抓捕到的官员,全部被送到这里,面对这些阁僚略显惶恐不安的眼神。刘光迁却强装镇定,表示不要担心,朝廷不肯将他们一网打尽。除非朝廷不想保证两浙,这个稳定提供税赋的富饶之地,在以后继xù

给朝廷上交税银。

尽管刘光迁面装镇定,心中却非常惊骇这些禁军,是如何悄无声息出现在杭城。为何他们抵达两浙路,他却丝毫没收到下面报上来的信息呢?而禁军的出现,是否意味着当今那位年幼的皇帝,已然要准bèi

对江南动手了?他就不怕,引起江南生乱吗?

就在一众杭州城官员情绪不安,却又不敢有任何反抗举动,陪着这位顶头上司站在衙门大堂中时。已然控zhì

杭城军政部门的赵孝锡,这才带着两位禁军将领出现在知州衙门之内,也看到这衙门内外还残存的血迹。

相比在苏州府衙门,赵孝锡还宣读了一下皇帝的诏书,此刻的赵孝锡在两位禁军将领的陪伴下。直接坐上了那张平日,只有刘光迁能坐的高堂官椅之上,冷冷的打量着这些同样在打量他的两浙官员,似乎也在考lǜ

着要怎么处置这些两浙路的高官显贵。

望见这位身穿铠甲腰佩宝剑的年青人不说话,刘光迁嚷声道:“敢问尊下是谁?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尊下可知,带兵扣压我等所会造成的后果?”

呃!听这话还有那么一点威胁的味道!

赵孝锡轻笑道:“哦!后果?那请刘大人说说,扣押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刘光迁见对方丝毫没理会他话中威胁的意思,只能继xù

道:“本官跟诸位阁僚都乃朝廷命官,主政两浙军政要务,若尊下不给出合理解释就私自扣押我等。明日城门一开,尊下此举有可能导致两浙生乱,尊下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两浙生乱?刘大人说的是你那些门生故吏,还是那些如同虚设的厢军,又或者是这杭城里的漕帮跟盐帮,以及那些你自认为会替你出差的大商世家?知dào

这两位将军是谁吗?你又知dào

我是谁吗?还有你知dào

,我腰上这柄剑是什么吗?’

解下腰中佩剑的赵孝锡,手持宝剑起身道:“此乃圣上御赐尚方宝剑,并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刘大人觉得你脑袋很硬,不知这剑下去你这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呢?又或者,你觉得我现在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先斩后奏呢?”

‘你!’

被反威胁了一句的刘光迁,在听到尚方宝剑时,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年青人果然是当今圣上派来的。至于秘密派来做什么,用后脑勺想他都知dào

,肯定是为江南税赋来的。可他就不相信,当今圣上跟此人不知dào

彻查此事,有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

面对有些恼羞成怒的刘光迁,抽出宝剑的赵孝锡提剑走到这些开始后退的官员之中,手中长剑一挥。刘光迁这位知州立马‘啊’的一声惨叫,结果却发xiàn

对方的长剑,只是削飞他头上的官帽,并没他想象的那样,是奔着他的脖子来的。

望着瘫坐在地上的刘光迁,赵孝锡长剑指着他冷笑道:“就你这点气节,也配威胁本王?看到这两位吗?此乃应天府禁军指挥使呼延将军,跟副指挥使曹珍将军,至于本王的名号,想必以刘大人的手眼通天,应该听过京师混世魔王的名号吧?

不才真是那位混世魔王,被圣上亲封的巴蜀郡王兼成都路节度使。当然,这是本王的封号跟官职,眼下本王的官衔则是两浙道监查使,提高江南各路军政要务。

而此剑正是本王出京之时,圣上御赐的尚方宝剑,着本王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刘大人,还觉得你的威胁对本王有用?”

一听这话,刘光迁就觉得手脚冰凉,很快哽着脖子道:“太宗皇帝离世曾有祖训,不得诛杀文人,就算王爷有尚方宝剑,也不能枉顾太宗皇帝的遗训吧?”

听到刘光迁冒出这样一句话,赵孝锡气极而笑的道:“看来刘大人,不愧为饱读诗书的文人,能本朝太宗皇帝留下遗训的事情也知dào

。可刘大人觉得,你所犯之罪,也能在被赦免死罪之例吗?若本王所记不得,太宗皇帝当年所留遗训,是说不能以言诛杀文人。

若刘大人正以为,犯下此等大罪,还能逃过一劫。那这天下只要是个文人,都可揭旗造反,事败之后来上一句‘我是文人’就能逃过死罪吗?荒谬至极,这话竟然从你堂堂一个知州嘴中说出来,本王都不知dào

,这读的圣贤书都读到那里去了。”

刚才还欣喜有这么条规矩的文官们,倾刻间又一片灰败之色。他们都非常清楚,江南官商勾结私吞朝廷税赋的事情,到底牵涉有多深。而眼前这位知州大人,这些年又私吞了多少财富,这样的罪若是也能逃过斩立决,那还真是奇事一桩。

见到刘光迁还不甘心的道:“就算王爷想依律法办下官,也需经过三司分审之后,由圣上亲自下旨方可行刑。下官乃朝廷一方大吏,岂能任由王爷私下行刑呢?王爷就不怕,事情传到朝廷之上,让朝廷的诸位大臣心寒吗?”

对于这话赵孝锡轻笑道:“说到底,看来刘大人还是知dào

自己所犯的罪有多大。你是不是觉得,把你押解进京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你逃过此劫。最后再来个发配流放,让你继xù

享shòu

着安养天年的美梦。告sù

你,落到本王手里,你就休想逃过此劫。

不过,刘大人大可放心,我会让你留着一口气上京的。让你亲眼看到,你是如何被圣上判令斩立决。至于你觉得,那些得了你好处的朝官会站出来替你说话。本王告sù

你,谁敢替你出头,本王就叫他人头落地。”

如此斩钉截铁的话丢下,彻底令刘光迁失去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等到赵孝锡命禁军,将其严加看管,同时提审这位知州的心腹,查抄其多年所积存的脏款。

而面对同样惊恐失色的其余官员,赵孝锡只说了一句‘主动交待所犯罪行,交出所贪脏款,可酌情向圣上赦免死罪’。这些平日忠诚刘光迁的官员,立kè

将江南窝案的罪名,全部推加于这位上司头上。

甚至不少官员,还口口声声说被其胁迫才犯下大错,看的赵孝锡又是倍觉恶心。命令禁军,直接将其带到下面,分开让其供写罪证,视其交待的情节再酌情处理。

第七十二章 事关江山的税赋

帮派文化历朝历代皆有,如今的大宋朝同样存zài

,这些大多由贫苦百姓抱团而形成的利益集团。只是相比底层的帮派成员,真zhèng

能享shòu

到组建帮派利益的,永远是站在顶峰的那些人。他们借着扶贫济困互帮互助的名头,实则挟众自威获得利益跟地位。

做为两浙商贸最为繁华的城市,杭城之中同样存zài

两个很有名的帮派,它就是依托船工跟码头苦力聚集在一起的漕帮,名气也仅限于江南诸地,没有后世那般名气响亮。但漕帮弟子成千上万,则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人里面,有为了获得工作跟利益分配加入的安份百姓,也有充当争抢地盘跟工作的亡命之徒。在刘光迁的有意庇护之下,这个人数众多的漕帮几乎垄断了两浙各大码头的行船搬运工作,也更令其在普通民众的心目当中声名高涨。

相比漕帮的人数众多却没多少凝聚力,在杭城之中还存zài

一个。跟漕帮有着密切关联的盐帮,资历则更为古老,实力组织也更为庞大雄厚。可以说,历朝历代做这官府禁止私人销售的食盐,很大一部分都由这些人所掌控。

他们除了势力盘根错节之外,还有着官府不容忽视的力量,那就是掌握着诸多的制盐工。若是官府有威逼到他们利益极限时,这些人就会做出减产或提高盐价的手段,扰乱国家正常的盐售秩序,以此逼迫官府对他们进行让步。

这个由盐商把持的帮派,人数若加上沿海各地他们所控zhì

的盐工,那漕帮根本不够看。除此之外,他们几乎都拥有万贯家财,在官府中的耳目同样众多。若看到时机不对之时,这些人又会迅速的收起触角,等待着崛起复兴的机会。

有资金有人脉还有一套严密的组织架构,要想彻底铲除只怕不是易事。而且为了不让食盐这种官府特售的东西出现问题,官府大多都不会过于压迫这些人,以此达成和平共处的原则。这也造成了江南盐帮尾大不除恶性难改的情况,出现贪腐案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

若说担心驻军江南各州府的官兵做乱,赵孝锡则更担心这些盐商,搞出影响盐市导致民变的事情来。好在拥有超越这个时代千年的知识,赵孝锡在接手这件案子时,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此次盐帮老实认罪倒好,如若不然则一举瓦解掉他们的根基。

在拿下杭城这些两浙大佬之后,赵孝锡立马发出监查令,派给集结待命的禁军骑兵。由他们分成若干个小队,将这些监查令发送到各府衙门。让这些牵涉其中的官员,全部到杭城认罪伏法。如若不遵从这个监查令,等待他们的就是抄家灭门之祸。

尽管赵孝锡很想将这些贪污官员一锅端,给端掉了张三换上个李四,要不了多久又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官场贪腐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干净。

现在的赵孝锡所做的,就是敲山震虎,将刘光迁这位知州拿下,其它知府级别的官员,则根据他们的认罪情况,再交由朝廷做出相处的判处。给江南官场来个集体大换血,保留一个能乱中有稳的局面。

要是一下子逼的太急,真闹出民变来,那事情就真的不好处理。现在逮住大耗子,这些小耗子则根据表现,再做出相应的处理,不让他们有狗急跳墙的可能。而相比给文官一个自赎其罪的机会,对各府的厢军则没有这么温和。

这些禁军骑兵带着他这位监查使的文书,直接进入那些军营,对参与贪腐案的将领直接实施逮捕。敢反抗的,除非他们不怕诛九族的后果。更何况,有禁军骑兵去宣示命令,某种程度就是告诫那些没问题的官兵,跟着这些有罪的武官走,后果是很严重的。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靠金钱构筑起来的所谓官场联盟,在以生命为代价的压力下,每个人都会做出最明智的决定。正因为这些文官了解大宋律法,也了解朝廷不轻杀文人的规矩。在面对认罪伏法尚有一线生机,跟不认罪抗拒禁军的逮捕形同造反诛九族相比。这些读圣子书的文官,都会明智的选择后者,不敢轻易去挑zhàn

皇权之威信。

在赵孝锡紧锣密鼓的收缴江南官场贪腐证据,派人通过水陆以快速度递交到那位龙椅上的皇帝赵煦时。收到第一封有关苏州官场的奏折时,赵煦看到两位官场权利最大的官吏都牵涉其中,剩下小半官史都未曾幸免,就清楚这个苏州官场几乎烂到根子里。

更令赵煦这位慢慢掌权,开始意识到钱对管理一个国家重yào

性的皇帝气愤的是。单单一个苏州府,这些少侵吞的朝廷税赋,就达到百万贯之多。这还只是两浙路一个税赋相对丰裕的州府,那整个两浙路这些年侵吞了多少税赋,想想都令赵煦恨得咬牙切齿。

当臣子的锦衣玉食家财万贯,当皇帝的缩衣节食囊中羞涩,这是那个皇帝能够容忍的呢?尽管赵煦清楚,江南官场腐败在神宗时期就存zài

,但也不至于腐败到现在这个地步。看来这些江南官场的大员,真觉得他年轻好欺负不成?

想到赵孝锡在奏折后面所说的情况,赵煦也清楚这种事情急不来。若是这种牵连甚广的窝案处理不好,会让江南这个税赋之地,变得一片混乱。因此,他必须忍住心头的怒火,开始盘算找奏折上,这些平时总鼓吹江南吏治清平的朝廷重臣麻烦。

只是看到上面几个牵涉到江南案的朝廷重臣,要想拿下他们只怕还需yào

那位皇祖母开口。近来已经感受到,这位皇祖母正在放权于他的赵煦,决定这种大事还是请教一下这位皇祖母,看看对方能给出什么建议。

到时就算要贬谪这些高太后提拔的官员,相信为了赵家江山,这位皇祖母会理解他痛下狠心的决定。也不至于到时事发,让这位皇祖母觉得他有意隐瞒于她。这点赵煦已然明白,有些事情祖孙俩关起门来商量,那就是自家事。拿到朝廷上商量,那就是军国大事。

因为赵孝锡的有意帮衬,这对祖孙已然关系密切了许多,得知这位皇孙有要事相商。高太后很快将其领到了寝宫,蔽退身边的宫女太监之后,很快就接过赵煦递来的密折。看到上面由赵孝锡亲自书写的江南窝案,这位同样睿智的太皇太后,自然也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神宗在世时就说过,江南税赋事关大宋国运根基。现在这些朝廷官员,大肆侵吞朝廷的税赋,不是变相挖大宋的根基吗?

‘官家,这件你打算怎么办?此事虽事关国运根基,却也需慎重对待。猛火下重药固然见效快,可也会留下后患。你觉得云儿,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对于这位皇祖母的稳定,赵煦很快道:“云郡王看似鲁莽,但却粗中有细,从他现在布局调查的情况看,孙儿觉得应该让他试一下。再不济,两浙知州刘光迁必须严办。不然,朝廷在江南的税赋,只会日益减少影响国之根基。”

听到赵煦这番回答,高太后沉思片刻道:“既然官家已有打算,那就放手去做,对这些坏我赵家江山的贪官污吏,不管涉及到谁一律严办。只是官家要记住,猛火煎时还需温火通。一位合格的君主既要让臣子心存敬畏,也要令臣子心存感激。这个度,官家还要好好把握。”

已经知dào

这位皇祖母,历经三朝皇帝,她的为君理念同样不容小视。赵煦若有所获的点头后,很快就退出了这位太皇太后的寝宫。开始以为君者的心态,都思考到底如何,尽可能在提高江南税赋的情况下,又不会引起江南动荡不安。

想清楚这些的赵煦打算再看看,这份密折隐忍一下,他还需yào

更多的证据。让他对江南的局势做出判断,他也对这位堂兄充满期待。希望这个别人都不敢捅的马蜂窝,这位堂兄也给他捅下来,让这个马蜂窝变得不扎人,反倒能替朝廷提供‘蜂蜜’来源。

而随着两浙路刘光迁被看押,转运使同样被关押候审,整个两浙路官场。随着一支支禁军骑兵,带来监查令跟最后通牒。两浙路治下的各州府官员,也变得惶惶不可终日。至于所谓的销毁证据,想必已经来不及了。

那位钦差敢做出这个安排,已然掌握了他们侵吞朝廷税赋,跟盐商勾结贩卖私盐的证据。现在就人家就等着看他们,是主动上门请罪保住这条小命,还是要等到刀兵上门秋后问斩呢?这结局全然不同的一道选择题,真心让两浙路的官员们彻底头疼了起来。

同样跟这些官员心急如焚的,还有不断收到消息,苏州城的盐商已然被官府抓进来的一众江南盐商们。他们现在也在担心,这把火到底会烧多猛,他们又有多少人将被牵连进去,这才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

第七十三章 斩杀亡命徒(加更求票)

杭城中有个令不少百姓望而怯步却心生向往的地方,那里正是杭城盐帮联络的茶馆。平时出入茶馆的商人,大多都是盐帮成员以及官员,还有那些从宋朝各地,前来这里购买食盐的商人跟官宦子弟。每天在这里,都可谓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这个不象茶馆的大宅院,门口每天都有一帮盐商聘请的打手巡逻,没有盐商内部的人引荐,普通人根本别想踏足其中。就连杭城中的官员,想进入这里也需yào

有点品级。寻常普通小吏,同样休想踏入其中一步,这也让其成为杭城最安全的谈私盐买卖据点。

相比往日走进这家宅院中的商人,一个个都红光满面兴高采烈,今天这个挂着五味茶馆的大宅院,却显得气氛有些压抑。一早得到通知赶来的盐商们,此刻表情都显得有些凝重,似乎也为昨晚杭城知州跟转运使,以及跟他们有牵连官员被抓的事情而显得忧心忡忡。

此刻组织盐商参加此次紧急会议的,正是这一届的盐商会长吕五味,一个三代从事盐货买卖的盐商巨鳄。面对这种朝廷再次把刀剑指向江南盐税的情况,他接管家族制贩盐事业以来,好不容易当上盐帮会长,这事也当属头一次。

尽管心有担忧,却也清楚朝廷不敢将他们这些拥有盐丁的盐商全部杀光的。不然,杀了他们这些大盐商,朝廷的盐运供给就要出问题,朝廷专售的食盐就要提价。若盐价提升太快,老百姓就在遭殃,引发了抗议就会生乱。这点他们都非常清楚!

‘会长,你说朝廷这次真的要整顿江南盐税吗?朝廷就不怕,导致江南生乱吗?倒在我们这边收受了好处的江南官员,不说六七成,至少五成还是有的。难道朝廷要把这些官员全部抓起来,让江南地面上出现无官可用的局面吗?’

面对同属盐商会员的询问,吕五味神情凝重的道:“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刘知州跟陈转运使,都会那位钦差大人给扣押起来。我们先前在城里看到那些身着铠甲的兵卒,都是朝廷秘密调来的应天府禁军。这意味着,朝廷这次怕是要动真格整顿江南盐运税赋的啊!”

做为江南地面上的地头蛇,盐帮的消息渠道自然不会太慢。这短短几个时辰,他们非但清楚知州衙门发生的事情,就连苏州城有盐商被抓的情报,他们同样收到了。正是看到这次,朝廷似乎对盐商也下了狠手,他们才会显得有些担心。

听着这位会长大人的担心,坐在大厅中的一位新晋盐商,则显得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我们手里可掌握着朝廷近五成的盐运买卖。若朝廷逼人太甚,我们只需yào

停止供盐一月,别说江南生乱,只怕江南周边吃我们盐的百姓,都会闹起来。

更何况,我们往外运的盐,可都是交了银子给官府的。朝廷要想追究起责任来,也只能追究那些贪官的责任,又能拿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我们交了税银,反倒交出错来吧?这大宋朝也是讲律法的,总不能因为钦差一来,就要抄我们的家抢我们的钱吧?”

对这位新晋盐商的不以为然,吕五味长叹一声道:“立业,话虽如此,可朝廷何时重视过我们这等贱商呢?若朝廷真要狠心追究我们的贿官之罪,你觉得我们能挡的住朝廷的千军万马?虽说我们有后手,可这后手是不能轻易用的。

若惹怒了朝廷,真把我们人头砍了,你觉得我们能反抗吗?说到底,钱再多有时也抵不过当皇帝的一句话啊!所以,我觉得暂时静观其变,看看这位钦差大人到底想怎么样。若是不动我们的根基,大不了换了新的官员,我们老实一段时间就是。

只要朝廷还需yào

我们制盐,那我们就能赚钱,若连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什都掉了,再多钱又有何用呢?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这还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呢?尔等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这段时间所有出盐的事情都停下来,等此事过了之后再谈出盐的事!”

听这位会长这样一说,下面就有盐商出言道:“会长,此事不妥吧?前几天我们刚跟两淮的人谈妥运盐的事情,这盐都装船了,若不运过去。我们好不容易抢到的盐售份额,不是又要被其它人给抢了去吗?

我觉得,趁着钦差大臣处理那些官员时,尽早把装船的盐开走,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若是让朝廷将这批数额巨大的盐货堵住,那我们可就真的麻烦了。那里面不少,都是商会的私货,没有开据盐引的啊!”

被这位盐商提了一句的吕五味,心中猛的一紧道:“两淮的货,不是应该昨晚发船的吗?怎么今天还没发出去?”

那位说话的盐商苦笑道:“昨晚禁军入城封锁四门,我们的船员连城门都出不了,又怎么发船呢?今天一大早,就被会长给请过来,我们也想听听会长的意思,再决定发不发货啊!毕竟,这可是商会今年的一桩大买卖,出不得任何皮漏!”

听到这里吕五味赶忙道:“这都商量好的事情,怎么能拖延呢?马上派人去通知开船,这些船越早离开越踏实。我总觉得,这次来的钦差大人,跟以往朝廷派来视察的官员不一般,千万不要出事。若出事,我们就真的麻烦大了。”

在吕五味迅速派这位盐商,去通知码头等候的船员开船时,坐镇杭城得到奏报的赵孝锡。已然亲自带兵赶到码头,看到码头上那些还未解缆的盐船,赵孝锡立kè

下令上前查封。结果负责看押这些盐船的漕帮护卫,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上前阻拦。

望着这上百号手持刀兵的武人,赵孝锡冷酷的道:“敢阻挡官军者,杀无赦!”

随着赵孝锡一声令下,带出来的上百名禁军,很快就冲了上去。而这些本身清楚,这些船上的盐到底有多重yào

的漕帮亡命之徒,也意识到这批盐被查封,他们也将落个死无全尸的境地。更何况,这批私盐里面,漕帮同样占了不小的份额啊!

对于这些常年在刀头舔血的亡命徒而言,在他们心目中只认钱不认人。那怕他们清楚眼前这些官兵来头甚大,但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他们,根本不怕人数差不多的官军围杀。换句话来说,杀官兵这样的事情,对他们之中某些武人而言,也并非第一次。

只是他们不清楚的是,相比以前杀的那些漕运衙门的官差,还有那些守城的厢军。眼前这百来号官兵,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城禁军。对于这些禁军而言,敢跟他们挑刺的人,无疑是在挑衅皇家禁军的权威。因此下手的时候,自然也是分外卖力!

带队在码头进行守卫的打手首领,看着手下跟这些官兵斗起来,似乎还有些占下风。很快就盯上,看上去有点腊头枪样子的赵孝锡。觉得只要抓住这个领头的,相信这些武勇的官兵,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吧?对于官员怕死的个性,打手首领也是心知肚明。

其实他们敢与这么胆大,跟他们清楚在江南,只要事关漕帮跟盐帮的事情。不捅破天,这两个帮派的大佬们,就能替他们摆平。正是出于这样的自信,他们才敢如此胆大包天,面对前来查船的官兵,也敢做出阻拦的事情来。

至于其它码头的船工跟百姓,也清楚这两方他们都得罪不起。因此,坐壁上观才是最好的选择。反正他们赚的都是幸苦钱,没必要为一点幸苦钱而把性命搭上。这种处世的原则,也是他们能一直活到现在的原因。

看着这些亡命徒武艺还不错,竟能跟禁军拼的旗鼓相当,赵孝锡就知dào

。这年头,禁军的实力也确实不怎么样。但同时他也清楚,这是在这种单独对战的情况下。若是他们组成战阵,眼前这些亡命之徒怕是不够看。

就在赵孝锡冷静的看着禁军与这些人搏杀时,那个手持长剑领头打扮的中年人,在刺伤一个抵挡的禁军之后。几个纵步就出现在赵孝锡身前不远处,令不少禁军惊叫道:“保护钦差大人!”

此言一出,中年人也觉得浑身一振,眼前这个年青人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钦差大人,杀一个钦差大人,跟杀普通的官员可不是一回事。

但既然出剑,就没有再收剑的机会。大不了,挟持了这位钦差大人,把这些盐船保护下来,拿到赏赐就远走高飞。就算朝廷想通缉他,只怕也不容易吧!毕竟,他可是孤寡一人,有钱天下大可去得。怕什么呢?

这想法虽然不错,可他却忽视了。相比这些禁军准bèi

回援,赵孝锡带在身边加入战斗的武部成员,却丝毫没有回援的意思。因为这些武部成员都清楚,找上这位连他们天位成员都不是对手的阁主,这位亡命徒首领下场已经可以预见了!

第七十四章 包围盐商总会

看着这些漕帮的护卫,竟敢挑衅官府的威严举刀来战。赵孝锡心中就明白,两浙路因为这些贪官跟盐商帮派勾结,已然让官府的权威荡然无存。看他们丝毫无所顾忌的以命搏杀,想来杀兵卒已不是一回两回。这样的亡命之徒,不铲除还何谈国法皇权的威严。

面对禁军官兵喊出的‘钦差大人’,这位持剑的护卫首领,只是稍显犹豫就挺剑杀来。赵孝锡已然在心中,对眷养这些亡命之徒的漕帮下了必杀令。相比整顿盐帮,赵孝锡会顾及一点对方在江南的根深蒂固,区区一个漕帮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众将士退下!不必留活口,敢挑衅皇家禁军,诛九族,杀无赦!’

抛出这句话的赵孝锡,望着直刺而来的长剑,提起腰间佩戴着的尚方宝剑。轻轻抬手一挡将对方刺来的一剑给隔档开,就在对方准bèi

反手再来一剑时,赵孝锡未出锋的宝剑。剑鞘飞出直奔对方的胸前而去,这一挡一击之间迅如闪电。

当这位护卫首领意识到,眼前这个钦差大臣不是他所想象的白面书生,而是一个武艺高强的武道中人时。望着直奔胸前回来的剑鞘,收回刺出的长剑遮挡住如同一道剑光的剑鞘。就在他撤剑回防时,赵孝锡出鞘的宝剑已然袭来。

两把长剑‘呛呛呛’几个回合之后,护卫首领望着对方一剑快似一剑的剑法,刚准bèi

撤tuì

就感觉虎口一痛。紧握在手中的长剑,已然‘叮当’一声掉在地上。而一柄闪着寒气的剑尖,已然逼到他的咽喉处,连躲避的反应都来不及。

‘现在让你的人放下兵器,饶尔等一具全尸!’

如此血腥冷酷的话,令护卫首领愣了一下却很平静的道:“既然早晚都是死,全不全尸又有何用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想当英雄,那本王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赵孝锡丝毫不带考lǜ

,剑锋突进刺穿了对方的喉咙。让这位原以为,耍耍英雄气概的护卫首领,在一脸错愕的表情中捂着喉咙倒地。

看的其它的亡命之徒们,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尽管他们心中早知,走上这条路早晚有这么一天,可真当这天来临时,他们却发xiàn

掩饰不了的恐惧。

一剑杀死这位护卫首领,为了减少禁军不必要的伤害,赵孝锡游走于交战的人群当中。剑过人倒,速度快的令第一次跟随其作战的禁军,也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但相比这些由如草芥般倒下的亡命徒,他们才真zhèng

意识到碰到了真zhèng

的武道高手。

当看出这些人眼神中的畏惧之色,赵孝锡吼道:“尔等还不放下兵器投降,你们真的想抄家灭族吗?”

虎吼一声过后,已然抱团挤在一起的亡命徒们,左右看看之后。随着第一个人放下手中的兵器,其它意识到大势已去的亡命徒,在这种抄家灭族的威胁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兵器,任由这些禁军将他们打翻在地扣押起来。

等到赵孝锡命令武部成员,将所有畏缩在盐船上的船工赶上岸聚集起来时,很快发xiàn

这几十条船上装的都是待运走的食盐。并从被扣押的盐帮船老大那里,查到了此次送盐的盐引文书,却发xiàn

数量跟船上装的,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盐引发往两淮地区,赵孝锡心中就清楚,这一下抓住这些盐商贩卖私盐的证据。扣下这么几十条船的食盐,想必盐帮那些人也会觉得心疼吧!不过,这对赵孝锡而言,眼前这些盐船上的私盐,更多是让他有了向盐帮发难的借口。

命令赶来支援的禁军副指挥使曹珍,带领一队禁军前去漕帮驻地,抓捕那位还混然不知灭顶之灾即将到来的漕帮帮主。给予曹珍的命令同样是,敢于抵抗的武装力量,一律杀无赦。同时按照他提供的名单,将漕帮几位长老全部拿下。

另外为了避免漕帮弟子生乱,赵孝锡还命令已经整顿好城防军的吴台波,派出三都城防军负责维持秩序。告知那些漕帮的普通弟子,漕帮此次犯的是什么重罪。若有人敢带头挑事,一律抓起来严肃处理,并追究其家人的连带罪状。

清楚这位老将军在杭城百姓中威望很高,赵孝锡相信有他出面做镇,足以震慑住那些打算聚众闹事的漕帮弟子。至于他则带着另外一都禁军骑兵,直奔早就调查好的盐商聚会之地,那座五味茶馆会会那些江南的地头蛇。

刚才看到官兵跟漕帮的护卫队展开拼杀,时刻在码头盯着的盐商探子,就飞快的跑回去准bèi

通知商会的那些大佬们。可惜等探子跑回会馆,急匆匆的喊出‘大事不好了,官兵把我们的盐船给劫了!’时,赵孝锡带领禁军骑兵,已然冲到了这座大宅院。

听到探子大呼小叫的声音,盐商总会会长吕五味就意识到大事不妙,其它听清楚探子喊出什么话的大小盐商,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觉得这下麻烦真的大了。先不说贩卖私盐是死罪,单单这些被官府没收的食盐,就是他们几个月的储备盐,那可都是钱啊!

就在他们心疼钱跟得知私盐被扣而紧张时,一阵马蹄之声响彻宅院四周,没等他们询问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时。骑在马上的赵孝锡,望着那些举刀的护卫肃然道:“大胆狂徒,你们想被诛九族吗?敢对本王跟朝廷禁军抽刀?想造反吗?”

一听这话,眼前这些被盐商重金聘请来的护卫,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继xù

道:“众军上前,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翻身下马的禁军骑兵,直接由几位持弓弩的兵卒打前,瞄准着那些心存畏惧的护卫。趁着这些人犹豫的时候,其它骑兵直接将他们手中兵器收缴,押到一旁等待处理。其余的禁军骑兵,以及贴身保护的武部成员,则保护着赵孝锡往这幢盐商聚集地闯入。

当保护着赵孝锡的禁军,跟陪着盐商会长吕五味出来的盐商,在这幢大宅院的广场上碰面时。吕五味望着处于众人之中的赵孝锡,很理智的挥手示意众盐商停下脚步,想看看这些在他们看来,来者不善的官兵到底打算做什么。

有了吕五味打出的稍安勿躁手势,赵孝锡面对这位盐商会长的冷静,却直接冷酷的道:“众军听令,封锁茶馆一切出入口,禁止人员进出。将茶馆所有携带兵器的人员,全部押到这里来等候处置。敢反抗者,就地正法!”

‘遵令!’

四散而开的禁军,迅速的冲入这幢以往,两浙道官员来了都要小心谨慎的茶馆之中。将里面那些佣人跟护卫,全部赶到广场之上,被扼令蹲在地上不得轻举妄动。而说完这条命令的赵孝锡,以一种很高傲霸道的眼神,注视着这些表情丰富的盐商。

原本还指望赵孝锡会对他们说点什么,结果却发xiàn

对方根本没有跟他们对话的意思。吕五味等人就清楚,眼前这个年青人不是善茬,此次带兵前来怕是故yì

来找他们麻烦。现在就看他们如何表现,先渡过眼前这一关。

‘鄙人吕五味,乃五味茶馆掌柜,不知小店有何冒犯大人之处,让大人如此生气。’

清楚事到临头只有摊开来讲,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这样拖下去最终还是对他们不利。就算对方要找麻烦,吕五味觉得还是先应付过眼前这关为好。

若是让对方把他们这些商会的领军人物,都给全部逮起来或者杀了,只怕事情最后会发展起什么样子,他跟眼前这位朝廷官员都预想不到。毕竟,吕五味相信对方不会不知dào

,对盐商们赶尽杀绝的后果,同样是朝廷也没办法预料的。

面对吕五味以茶馆掌柜自居,赵孝锡冷笑道:“堂堂的江南盐商总会吕大会长,何时成了这五味茶馆的掌柜?吕会长若是还以这种搪塞之语糊弄本钦差,我们之间怕是没什么好谈的了!本钦差既然敢带兵进来,诸位就应该知dào

本钦差为何而来。吕会长觉得呢?”

听到带兵进来的这位年青人,竟然就是此次调查江南税赋问题的钦差大臣,吕五味等人也是心头一惊。他们很难相信,朝廷会将一件若是处理不好,就会引起江南官场震动,百姓遭受殃及的税赋案,交给如此年青的钦差处理。

只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若换成朝廷那些老成精于世故的朝官,担任此次查案的钦差大臣。恐怕又会跟以前一样,闹个无功而返灰溜溜的回去。

可换成这种有点不计后果,只计结果的年青钦差,才是他们最怕面对的对手。一个不慎,被对方下令咔嚓了都有可能。若真如此,那到时就真觉得死的太冤枉跟不值了!

第七十五章 杀鸡儆猴

对于盐商而言没到万不得已时,他们都不会轻易做出,有可能令他们付出生命为代价的事情。那怕他们心里清楚,朝廷需yào

他们继xù

供应食盐。可这不意味着,他们敢跟掌握帝国最高权力的皇帝掰腕子。他们能做的,显示能力令朝廷忌讳于铲除他们的后果。

面对这位来者不善的年青钦差大臣,出身江南盐商世家的吕五味非常清楚,他的家族之所以能够传承至今。很多时候都是能看准形势,宁愿破财消灾也不希望,摊上那种动辙有可以导致灭族的风险,他这样的商人是不想冒这种风险。

民不与官斗的古语,吕五味这种人是始终不敢忘的。这也意味着,任何一个时代,越有钱的人其实越怕死。何况,这还是一个商人地位并不很高的宋朝。朝廷真想给他们找茬,不说破财消灾,能否延续家族都是个问题。

‘不知钦差大人驾临,鄙人有失远迎。只是小人先前所说并无欺瞒钦差大人之意,这五味茶馆确为小人所有。至于担任会长一职,也是商界同仁抬爱。今日钦差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想必是小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钦差大人若无事不如正堂歇息,让小人等恭听训戒。’

姿态放的很低,态度也变得非常客气,这对以前看到刘光迁这位知州,也敢称兄道弟的盐商会长而言,也是非常难得看到的场景。但此刻谁都清楚,能否躲过眼前这一劫,从这个茶馆安全脱身,也许只能期望这位会长大人的手腕了。

看着一脸谦卑姿态的吕五味,带兵封锁这里的赵孝锡清楚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很平静的道:“想请本钦差喝茶,今天怕是没功夫。若是诸位没什么事,站在这里陪本钦差等待一个消息。相信要不了多久,诸位就会知dào

,你们的行业里少了一个竞争者了。”

听到这平静的语气中透露的杀气,吕五味等人也开始猜测,到底是谁撞到了这位钦差的枪口之上。这少一个竞争者的话,令同属盐商的他们丝毫没有高兴之意,反倒有股兔死狐悲般的危机感。说到底,在这种时候,钱不如权也不如刀枪啊!

在赵孝锡带兵封锁了盐商聚会的茶馆时,曹珍已然带着禁军跟一同前往的吴台波,来到码头附近的漕帮总堂。看着那些站在总堂门口的护卫,曹珍直接下令禁军将其拿下,敢与反抗的护卫一律杀无赦。

做为堂堂的朝廷禁军,这次随着钦差大臣执行任务,竟然让一帮在曹珍看来,跟地痞无赖一样的乌合之从甩了面子。杀死几位禁军不说,还让他堂堂禁军副指挥使,执行这种杀鸡用牛刀的清剿行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怒火跟郁闷。

望着这些气势汹汹而来的官军,漕帮堂口前的护卫见官军动真格的,敢跟那帮亡命徒一样反抗的并不多。毕竟,他们在漕帮更多从事的就是看家护院,杀人劫货的勾当做的少。更别提跟这些官军,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了。

尤其看到抵进的官军,只吼出一声‘放下兵器’,稍显迟疑没丢下手中兵器的护卫,就被这些持枪的禁军挑飞。剩下的护卫根本不用说话,直接将兵器一扔蹲了下来。生怕丢下兵器的速度稍晚,就会跟那些护卫一样,被扎成马蜂窝般的横尸当场。

没了抵抗的官军,不用曹珍吩咐直接冲进了漕帮总堂里面,将刚得到消息的漕帮帮主以及一众长老,全给堵在了宅院里面。对于那些还敢手持兵器的漕帮弟子,已然被禁军出现伤亡而怒气冲天的禁军官兵,同样执行了杀无赦的铁血令。

官军查封漕帮总堂,自然逃不过居住在附近的漕帮帮众视线,望着越聚越多的漕帮帮众。重新回归统领的吴台波,命令城防军拉起警戒线,严禁这些帮众闹事。并且表情严肃的警告这些帮众,不要做出抄家灭族的蠢事来。

有认出这位老统领的漕帮帮众,在得知帮里那帮亡命徒,竟然敢杀如同皇家卫率的禁区,还想刺杀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这种足以抄家灭族的事情,只要不嫌命长的百姓,都不会去趟这种浑水。这也证明,居住在这里的漕帮高层,在帮众中并非很得人心。

看着被官兵押解出来的漕帮帮主,跟平时高高在上的帮派长老,围观的帮众们都清楚。这些平时在杭城风光无限的高层,这次真的摊上祸事。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命运,恐怕谁都能够预知的到,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军将里面的人全部押走。

攻破这幢漕帮总堂,前后并没花费多少功夫的曹珍,很快命人将其带到赵孝锡所在的地方。让众军在门外等候,就在执守的禁军注视下,见到了站在盐商总堂里的赵孝锡,还有一些看着他进来,表情有些惶恐的一众盐商。

‘大人,漕帮帮主及帮中八位长老,已被末将抓捕归案。现就押在门外等待大人过目,还请大人示下,接下来对他们作何处置。’

这话一出,吕五味等人的眼神一变,立kè

明白明面上,几乎能跟他们旗鼓相当的漕帮,竟然直接被这位钦差大臣给一锅端了。现在人就被押在外面,足以证明眼前这位钦差大臣,是个雷厉风行办事不拖泥带水的人。

‘敢与冒犯朝廷威严,豢养死士对抗禁军,这样的人如何处置还需请示吗?驭下不严,为祸地方,包庇贩卖私盐者都该杀。传令,即刻将漕帮帮主推到午门斩首示众,另派兵查抄其家,所有本族之人一律关入大牢等待处置。

其余八位长老,令其交代所有罪行。拒不交代者,与帮主同罪处理。区区一个地痞帮派,就敢挑衅朝廷威严,不杀何以正君威,不杀何以正民心。’

连给对方一个讲理的条件都没有,直接推到午门外斩首示众,还搭上其一族之人。这样铁血冷酷的处理方式,赵孝锡尽管不想做,却不得不做。若不震慑住这些心有贪婪狂妄的大商之人,也许接下来死的人会比这多的多。

得令离开的曹珍很快就消失在赵孝锡的面前,去执行刚才赵孝锡下达的命令。至于这些盐商也被赵孝锡这样铁血的处理方式,给吓的六神无主起来。

甚至不少人都有些担心的望着吕五味,生怕这位钦差大人,会将这位盐商会长跟那位漕帮帮主一样,直接不问原由拉到午门外斩首。若真如此,他们今天想完整离开这座茶馆,看来真的没多大可能。

就在吕五味心中也开始打鼓,面上却不得不露面谦卑笑脸时,赵孝锡却突然微笑道:“吕会长,站了这么久,本钦差也有点累了。听说这五味茶馆的茶不错,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进来品尝,那今天吕会长,能否请本钦差品尝一番呢?”

先前请他喝却不领情,这会却主动提出想喝茶,面对赵孝锡这有点反复无常的态度。吕五味似乎从中品味到什么,很快谦卑的笑道:“大人抬举了,能得大人光临,是小人跟茶馆的荣幸,还请大人正堂用茶。”

跟着吕五味身后漫步进入这间,装饰的异常豪华的茶馆正堂,赵孝锡也能感觉到这其中的铜臭味。看来都是盐商是大财主的话一点不假,连这茶具都镶金嵌银,也难怪这些人会在赚足了金钱之余,还热衷于拉拢朝廷官员的事情。

其它盐商尽管心中迫切的真离开这里,可面对赵孝锡手下的双眼圆瞪,一个个乖乖的跟了进来。就连平时都是别人端茶送水的吕五味,此刻跟茶馆的小二一般,亲自给赵孝锡续水倒茶,那姿态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他就是掌控江南盐市的盐商会长。

只是不管相不相信,此刻这一幕却就在他的地盘中上演。面对这位性格有些难以猜测的钦差大臣,只要吕五味不想走那位漕帮帮主的老路,他就必须放下架子讨得这位钦差的欢心。想必自己跟家族之人的性格,区区低三下四一番,精于世故的吕五味自然做的出来。

望着这些平时在两浙官员面前,都趾高气昂的盐商,如今跟孙子一样乖乖站在正常。一个个虽然内心惶恐,脸上却如终露出谦卑的微笑,赵孝锡也清楚。若非今天将他们堵在这里,彻底封死他们逃脱的机会,只怕想让他们呈现这种姿态不太可能。

不管如何,处理江南贪腐案除了铲除这些贪官污吏外,赵孝锡觉得最为关键的。就是要从根源上,铲除滋生贪腐的土壤。而这块土壤,正是眼前这些盐商所经营的盐市。

不解决这个根本问题,杀了刘光迁这个大贪官,下一个刘光迁只怕也为时不远。想杜绝江南官场的贪腐,必须重新定义对盐商的约束监管才行,这才是赵孝锡将这些人,暂时还保留下来不杀的真zhèng

原因!

第七十六章 釜底抽薪的条件

江南做为这个时代海盐的主产地,朝廷实行的盐铁专售制度,更多少不了这些盐商这一环。如果说江南的商业贸易能收到的税收,占了江南税收的一部分,那么盐税则是江南税赋的重头戏。而其中很大一部分税赋,都需眼前这些盐商所贡献。

历朝历代为了管治盐铁这种朝廷专营的物品,都设立了比较严苛的制度,贩卖私盐死罪就是其中一项。但这种制度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往往都必不可少产生动摇。

为了赚取更高昂的利润,这些盐商采取低价购买,高价卖出的情况,赚取大量的财富。当然,他们也替朝廷贡献了不少的税赋,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也令江南这块富饶之地上,不时都会出现官商勾结倒卖私盐的事情。

虽说盐铁官售,但其中生产运输销售中,朝廷更多都需yào

借助这些盐商负责。朝廷更多是起到征税跟检查的作用,只要保证正常的税赋征收,往往不会过多在意,这些商人从中赚取了多少利润。官不与民争利,很多时候也导致这种问题的发生。

这种只收税只查私盐的管理制度,自然导致这些商人会尽可能的希望,在掌控食盐这种百姓必须品上动心思。只要能收卖到参与其中管控的官员,那么多获得一担的朝廷盐引,少交了昂贵的盐税之余,还能以相对便宜的价格,去跟官盐争夺市场跟买家。

盐税改革,自宋朝起来至今也进行了无数次,但每次都只能在前期看到效果。后期随着制度的推行,渐渐又成为一纸空文。说白了,这跟后世赵孝锡所听到的话一样。制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制度掌握在活的人手中,那制度也不过是掌权者的一种手段。

做为商人希望利益最大化,赵孝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腐蚀朝廷命官,大肆侵吞原本属于朝廷的税金,这却足以动摇一个国家的根基。若没了这些税金,朝廷如何管理天下,如何扶贫济贫,如何整顿军备防御外敌呢?

其实在赵孝锡看来,不管是那个时代,打仗都离不开经济。只要朝廷手头有钱,就能组建强有力的护国军队,就能购买战马打造兵器训liàn

部队。另外出现天灾之年,朝廷也能通过储存的财富,给予这些灾区进行赈灾,宣扬朝廷跟君主的仁义。

若是朝廷没钱,就算身为皇帝也一样,想做什么事情都会觉得束手束脚。而做为历年饱受战乱的北方边陲地区,不让朝廷每天发放赈灾银就很不错,想让他们给朝廷提供税银几乎不太可能。这也意味着,江南的税赋某种程度上,真的决定朝廷的兴衰成败。

看着谦卑的吕五味,赵孝锡平淡的笑道:“吕会长,坐下说话,本钦差不喜欢抬头跟人讲话。说起来吕家三代经营食盐生意,也是有功于朝廷的。至于今天本钦差的来意,相信吕会长跟诸位都心知肚明。若说的通道理,则一切好说。若说不通道理,尔等知dào

后果。”

尔等知dào

后果!

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此次他们能否幸免于难,很大原因在于接下来的谈判中。清楚这种谈判很多时候,都是破财消灾,但到底破多少财才是他们所能承shòu的呢?说到底,眼下这种局面之中,赵孝锡跟这些盐商,更多都需yào

拿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来。

老实坐下的吕五味,尽管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却也恭敬道:“多谢钦差大人赐坐,大人若有差遣请尽管吩咐,我等一定恭听训示。”

‘说正事前,本钦差觉得还是跟诸位说一下我的身份比较好。诸位也许觉得圣上任命我这样的年青小子,提调江南税赋案过于草率孟浪。

但我要告sù

诸位的是,本钦差除了担任此次江南监查使之外,还是当今徐王次子,圣上亲封的巴蜀郡王,成都路的节度使。本王跟其它朝廷的朝臣不一样,不喜欢跟你们讲太多的道理,更喜欢用刀枪说话,说简单点本王就是个武夫。

刘光迁身为朝廷任命的两浙路知事州大臣,不思替君王牧守一方百姓,却贪婪些许铜臭之物,他的下场在昨晚已然注定。若非看在他身为朝廷一方重臣的份上,昨晚本王就砍了他的脑袋。所以,还指望他站出来替诸位说话,怕是别妄想了。

本王说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本王不喜欢杀戮,却喜欢杀人。这江山是天下百姓,也是我赵家的。诸位侵吞朝廷税赋,就是挖我赵家江山根基。这些年朝廷为抵挡北方外族入侵,花费了多少心血,诸位不会不知dào



若无朝廷兴兵保护,尔等还能这样逍遥的坐在这里喝茶吗?若国都不存zài

,诸位又那来的万贯家财呢?朝廷需yào

尔等提供税赋,尔等也一样需yào

朝廷的庇护。若是北方外族入侵中原,诸位也清楚会导致何等后果。’

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通话,吕五味等人听到眼前这个年青钦差,竟然还有一个皇室成员的身份。尤其刚才话语中,重点强调他是武人好杀人的话,更令一众盐商都觉得脖子有些发凉。不清楚接下来,这位钦差王爷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觉得额头有些冒汗的吕五味很诚恳的道:“钦差大人的话令我等汗颜至极,有关盐税的事情,我等确实有失妥之处。还请王爷明示,需yào

我等如何做,才能弥补此次的过错。能为朝廷尽一份力,也是我等一芥草民的福份。”

用失妥之处掩饰贿赂贪官的罪过,也变相暗示愿意破财消灾。此人的世故圆滑,赵孝锡也觉得不枉刚才他一番口水。尽管他清楚,接下来他所提出来的建议,会让这些盐商觉得难受甚至会伤筋动骨。但只要能保住吃饭的家伙什,他相信这些盐商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沉浸片刻道:“既然吕会长如此识时务,那本王就给诸位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记住,能否把握这个机会,就看诸位接下来的作法是否能让本王满yì

了。别以为,躲过今天这一劫,尔等就能逍遥法外。要知dào

,脱离江南这块富庶之地,尔等会有何种后果自知。

第一,将盐商总会历年所逃这盐税,三天之内全部两倍补交到衙门。不要觉得本王心狠,诸位应该清楚,两倍盐税交给朝廷,相比尔等的赚取的利润,诸位仍然有剩余。当然,诸位若觉得钱比命贵重,那悉听尊便。

第二,将盐商总会历年所贿赂的官员名单跟财富数量,全部如数提供给本王。至于如何处置这些官员,本王自有论断。若诸位觉得要包庇这些收受你们贿赂的官员,那尽可隐瞒不报,少提交一个收受贿赂的官员,本王就会处决一个行贿的盐商。

第三,此次调查盐税之事,若尔等敢做出聚众闹事为祸一方。本王将追究盐商总会的责任,是杀是罚或是彻底将尔等换一茬,就看尔等做何选择。不要以为本王是在吓唬你们,若不信诸位大可一试,看是你们的能力大,还是本王的刀枪快。

以上三个要求,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本王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考lǜ

。若三天之后,看不到本王想要看到的结果。以贩卖私盐之罪,将尔等灭门抄家,相信百姓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对。相比你们出售给百姓的盐价,你们收购的盐价多少,本王同样心知肚明。”

抛下这三个条件的赵孝锡,很平静的饮完一口茶,起身拂衣离开。将盐商总会当中,所有手持刀剑的护卫,全部押到城中牢房看抽起来。至于这些盐商,赵孝锡则没怎么理会他们。而是命令布衣阁严密监视,若有人敢做出聚众闹事,立kè

以雷霆之势灭之。

说到底,这些盐商确实有引起江南动荡的能力,但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揪住他们的痛脚,他们同样不足为惧。若是这些盐商不识相,赵孝锡相信给他一些时间,又可重新扶持一批盐商起来。要知dào

,盐商的富裕同样拥有诸多的羡慕者。

杀了他们换一批新盐商,相信这江南不少从事其它行业的商人,只怕也会蜂捅而至吧!这也正是,垄断行业为何如何赚钱,跟吸引无数商人追捧的原因所在。

看着赵孝锡果然一点不担心他们逃跑般,将带来的禁军又全部带出了五味会馆,望着骑马而去的赵孝锡,吕五味等人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摆在他们的面前,除了需yào

破财消灾之外,最难接受的就是第二条。

提交那些收受贿赂官员的名单,这无疑是彻底杜绝他们将来,再去拉拢跟腐蚀其它官兵的后路。想必那个官员,面对一个曾经出卖过合zuò

伙伴的商人,都不会抱有好感吧!这才是赵孝锡,想出的釜底抽薪之策,让将来接任的官员跟盐商,彻底的形成对立关系。

第七十七章 明州朱家

抛下给盐商开出的三个条件,赵孝锡把接下来的精力,转移到处置两浙路官员的事情上。面对这么多官员牵涉到此次事件当中,赵孝锡必须小心谨慎,依靠带来的禁军跟布衣阁,时刻掌控住两浙路各城的最新动向,提防有人闹事令两浙路生乱。

至于看到官兵离开,暂时不用担心人头不保的盐商们,面对赵孝锡抛出来的条件也陷入了纠结之中。其实更令他们纠结的是,他们不知dào

这位钦差王爷手中,到底掌控了他们跟江南官员的罪证。若是真的隐瞒不报,后果实难预料啊!

望着陷入沉思冥想中的会长吕五味,杭城本地的盐商询问道:“会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让我们加倍出钱倒没问题,可出卖那些官员,下次谁还敢照顾我们盐会呢?这个钦差王爷的手段,无疑是断我们的后路啊!”

被打断思绪的吕五味,长叹一声道:“这个钦差王爷好手段啊!看似放我们一条活路,其实是断了我们后路。将来我们若想继xù

从事盐货买卖,怕是必须跟官府老老实实合zuò

。这样一来,我们能获得的利益就要少很大一部分。

没有了官府做靠山,我们将来行盐走货只怕将麻烦不断,这一手算是彻底掐断我们跟官府的关系,慢慢的让我们为这次的事付出代价。可先前你们也听到了,这位王爷不是个善茬,若不按他说的办,我们三天之后能不能活,怕都是个问题啊!”

听吕五味这样一说,盐商们也很快意识到,碰到这种强权人物。他们的财富,真的起不到多少作用。多年经营的人脉,在对方带兵进城那一刻宣告瓦解。那怕此刻在江南还有不少官员幸免于难,可职务最高的刘光迁已然倒下,其它的知府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想到这些的盐商们,也对赵孝锡先前所说,这天下即是天下百姓的,却也是属于他赵家的。皇权统治在这个时刻,令他们觉得脖子上已然出现了一根绳索。只要他们稍有动作,这个皇权的绳索就会令他们失去生命。

没了钱只要还能继xù

经营这个盐事,他们早晚都能赚回来。若丢了命,再多的财富都如同过眼云烟。相比这位手握皇权跟兵权的钦差王爷,此刻的他们真的不够看。若是拼着跟朝廷叫板,令江南盐市出现动荡生乱,他们又担心能不能看到,朝廷安抚的那一刻到来。

进退维谷的盐商们,再次陷入了一片无奈之中。就在此时,来此两浙路明州的盐商朱立业,为了挤进这个盐商圈子可费了不少功夫。若按照赵孝锡的做法,他这些年所偷运的私盐,几乎会让他失去家族继承人的资格。为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以待毙。

见这些平日瞧不起他这个新丁的老盐商,坐在这里发呆,朱立业很快起身道:“会长,既然大家现在都商量不出决定,那请恕立业先行告辞了。相比各位都是商会老资格,立业虽是个新丁,却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就算他是王爷是钦差,但也总不能滥杀无辜吧?更何况,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平时坐镇京城的王爷,真的能知dào

我们所有做过的事。

若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又何必让我们主动认罪呢?直接把我们抓起来抄家不是更痛快?我朱立业好不容易做出今天这个局面,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纳两倍税金的。”

抛下这么一番令盐商们心有动容的话,这个平日在盐商总会中,也算遵守规则的新晋盐商,很快就行礼转身离开了茶馆。而看着离开的朱立业,吕五味似乎猜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只是他在听完朱立业的那番话,觉得让其试探一下那位钦差的反应相信也不错。

存zài

这种想法的不光有吕五味,其它未离开的盐商同样存zài

这种心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心理,在此刻显露的再明显不过。面对离开有可能生事的朱立业,并没一个盐商就送别或劝慰,反倒都觉得让对方试探一下,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局面。

尽管有了这个想法,但吕五味在宣bù

结束聚会的时候,还是交待这些盐商。在这三天的期限里面,最好少生事端。而且为了给朱立业争取时间,他还交待这些盐商,最好做出一些筹备钱财准bèi

交纳补欠税银的动作。

按照吕五味的猜测,先前离开的朱立业,掌控整个明州的海盐工坊。他回去之后,只怕会利用在盐民中的影响力,闹出一些事端来。况且他能进入盐商总会,很大程度上跟朱家在明州是个名门望族有很大关系。

明州朱家除了把持全府的海盐工坊,还掌握不少明州的渔民,其家族的商栈更是偏布明州。可以说,明州府经过几代朱家人的经营,已然成了他们朱家的后花院。就连朝廷指派的知府漕运使,看到朱家家主都要客气三分,生怕对方生事导致明州生乱。

至于明州府的城防军,大多都是明州当地子弟,这些人再清楚不过朱家在明州的地位。就算官府想拿朱家开刀,很多时候还未动手,朱家就提前得到消息提前撤tuì

,到位于陆地之外的朱家大本营暂避。再通过经营的官场人脉,将对他们有威胁的官员清除。

如果通过家族经营的人脉,拿不下想找他们朱家麻烦的官员。他们眷养在外海岛上的亡命徒,就会冒充海盗洗劫明州府,将那些官员杀死。最后朱家人再出面,让混乱的明州平定下来,逃脱了官府的清剿不说,还成了稳定明州的功臣。

这些事情了解朱家历史的盐商都清楚,以前他们家族一直不涉及明州之外的事情,生产的海盐大多也是靠家族的船队贩卖各地。至于明州则是朱家人的自留地,任何盐商想把盐卖到明州,几乎都不太可能。这也意味着,只要朱家人不卖盐,明州百姓就要断盐。

正是了解朱家在明州的地位,加上对方的航运船队规模很大,盐商总会这个很少补充新人的商会。才最终接收了这位负责家族盐货生意的朱立业,成为江南盐商总会的一员。即得到一个有利的外援之时,朱家也获得将盐货卖到其它地方的资格。

四散离去的盐商们,看着茶馆外风和日丽的天空,却有种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心情。这次的事情,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也许这几天就会有所动静。若是明州生乱,肯定会惊动这位钦差王爷,到时他是选择安抚明州百姓,还是选择不留情的镇压很快见分晓。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盐商们都选择坐壁上观。若这位钦差王爷只是个腊枪头,选择安抚则意味着,先前在商会的话是吓唬他们。

到时事不关己按这位钦差王爷说的办,他们倒也不用担心性命不保。若选择血腥镇压,相信也难逃一个导致地方生乱的罪名,到时这位钦差王爷怕也不好跟朝廷交差。而且一个影响不好,导致其它地方相继生乱,朝廷为安抚江南民乱,拿这位王爷顶罪平民愤也很有可能。

总之,在朱立业离开商会之后,盐商的探子网就关注着明州的局势。但在明面上,这些精于世故定居杭城的盐商,则开始做着收拢资金充当交纳补偿税金的事情。想借此迷惑这位坐镇杭城的钦差王爷,坐等明州乱局起。

只是他们不知dào

的是,对于这些掌控江南盐市的盐商,每个人的家族背景赵孝锡都通过布衣阅掌控到位,自然也知晓这位明州的土豪朱立业。而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朱立业在正堂说的那些话,盐商们刚一散会赵孝锡就收到了密报。

清楚这位朱家最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的朱立业返回明州,一定会借机生事。加上布置在明州的布衣阁,提及朱家在海外孤岛之上,还眷养着一批亡命海盗。这些海盗平时都充当朱家的打手,打劫进入明州地界却不与朱家招呼的商船。

甚至在明州一任知府,两任漕运使被海盗杀死的事情,都跟朱家眷养的这些海盗脱不了关系。除此之外,朱家在明州城防军的势力同样不小。加上朱家深知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在明州百姓家威望甚高,稍稍挑拨一下引起混乱很有可能。

了解到这种可能性的赵孝锡,很快命令呼延豹坐镇杭城,曹珍则带领禁军骑兵秘密出城赶赴明州。一旦明州生乱,立kè

控zhì

朱家所有人接管明州城防军。至于他则带领武部成员,乘船离开杭城,准bèi

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拨掉朱家这个明州最大的毒瘤。

同时借此机会,告诫这些打算渔翁得利的盐商,想阴他的后果非常严重。只要等到朝廷补充的官员到位,他自有办法慢慢消除这些盐商的影响力,从根本上让他们明白,跟朝廷掰腕子的下场是非常致命的!

第七十八章 夜航突袭

从盐商总会出来的朱立业,带着手下的护卫来到码头,看着被官兵看押的那批盐船,心中着实有种滴血的感觉。因为这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他朱家拿出来的盐货。现在被连船带盐被扣押,回到家族少不了要受到一番责罚。

只是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别人可以交钱赎罪,他却没办法做到。这并非他不明白,破财消灾的意思。而是非常清楚,家族那位父亲从来只有往外进钱。想让他从兜里出钱,那几乎难以登天。加上朱家经营明州多年,连新任知府即任,都要上门拜访朱家家主,这更令朱家成为明州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zài



每次家族碰到危机时,朱家人都会迅速的撤离明州,逃到他们在外海经营的岛屿之上。坐看明州起风云,待到时局平定,朝廷需yào

赦免朱家用于安抚民乱时。朱家又以英雄般的身份,重新回到明州,继xù

成为明州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这份心机跟手段,让朱家从上到小都有种万事不怕的狂妄。加上其家族在明州外海经营的基地,很大程度上让他们拥有一个自保有余的退路。就算事情超出他们的掌握,凭借多年积累的人脉跟财富,他们只要待风头一过,又能迅速的在其它地方东山再起。

正是凭借这种底气,朱立业清楚别人会接受这种要挟,他家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威胁。如果那位钦差王爷,真清楚他们盐商总会这些年所逃的盐税。那他不可能不知dào

,单单他朱家这些年走私的私盐,就几乎能抵上盐商总会走私盐货总数的三成。

要把这些盐税全部交上,以那位扣门父亲的性格,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干脆。因此,朱立业非常清楚,就算他想提议破财消灾,那位家主父亲更多都会选择逃跑。等到风头过去,再借个名头返回明州,继xù

他们朱家在明州的无上地位。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他自认隐藏很好的地下势力,在赵孝锡这位跟其它王爷所不同的钦差眼中,几乎处于透明的状态。做为明州官员跟世家,几乎都知dào

的隐密之事,组建在明州的布衣阁,又怎么可能不会调查清楚呢?

在朱立业乘船离开杭城时,赵孝锡同样带领武部成员,进入了整顿过后的杭城水军营地。吩咐这些刚刚经lì

过动荡的水军官兵,开船启程离开驻地。告sù

这些未清理新提拔起来的水军将领,要想将功赎罪或坐稳临时提拔的官职,一切就看此次行动。

至于是什么行动,赵孝锡则没有告sù

他们,只告sù

他们往明州方向的水域开进。其航行的速度,甚至超过利用商船返回明州的朱立业。当朱立业在下午傍晚时分抵达明州之时,赵孝锡带领的水军,已然抵达了明州近海待命。

等到附近的海面之上看不到渔船跟商船之时,望着满天的星光跟月光,赵孝锡下令很少晚上航行的水军官兵,立kè

出发前往朱家设立海外的秘密基地。他必须赶在朱家转移之前,将这个朱家的基地给拨掉,让朱家人彻底打消以往的妄想。

尽管夜晚航行有些困难,但在赵孝锡的引领之下,水军的战船还是缓慢顺利的接近朱家所隐藏的海岛附近。等到赵孝锡看到前方海岛传出的点点灯光,就清楚他们距离朱家的秘密基地已然不远,开始吩咐这些战船,往岛屿另一侧航行躲避对方的监控。

等到已然距离海岛前方的海岛不远,赵孝锡告sù

水军官兵,所有战船就在这里待命。由他带领武部成员向岛屿上,朱家眷养的海盗发动突袭。等到岛屿之上乱起,他们立kè

攻占岛屿码头,从前面攻陷此岛,并防止任何一条小船离开岛屿走漏风声。

交待完这一切,赵孝锡带领二十名熟悉水性的武部成员,协带兵器离开所乘坐的水军的战船,在星光月光的照耀下,快速的往前方的岛屿靠近。

至于这些水军战船上,同样保留了不少武部成员待命,防止这些水军背叛逃离。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赵孝锡却必须做好这种准bèi

。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是他前世今生执行作战任务时,都必须遵行的行为准则。

泅渡作战对赵孝锡而言,前世不知dào

进行了多少次。相比前世他是协带枪支,现在的他则是佩戴了宝剑。相比前世他只是一个明劲期的古武菜鸟,此刻他的修为已然超越前世无数。强dà

的内力修为,在某种程度上令他能发挥出,比前世更为犀利的渗透偷袭战术。

抵达岛屿的浅水区,赵孝锡命令这些武部成员,迅速的脱下衣服拧干水渍。重新穿上还湿却不滴水的衣服之后,通过简单的手语带领这些经过特殊训liàn

的武部成员,往岛屿另一侧迅速挺进,准bèi

进行武力突袭,替后面水军大部强行攻入创造条件。

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爬穿越灌木丛,来到岛屿上建有房舍的居住地,赵孝锡并没急于展开进攻。而是命令手下的武部成员,开始进行战斗前的侦察。将对方布置的防卫力量搞清楚,最后做出详细的攻击路线,一举攻入敌巢之中。

对于这些进过特殊训liàn

的武部成员而言,暗中侦察已然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一个个隐密的离开不久,各自带回侦察到的防卫情况。对方除了在岛屿码头附近,安排了不少举着火把巡逻的海盗之外,进入营地也设制了两座箭楼用于防御。

除了这两道防御措施,这座修建的如同兵营一般的海盗窝,倒也看不到其它的防卫措施。而且从隐身的地方,赵孝锡能清晰听到,此刻聚集在里面的海盗们,似乎并没有全部休息。远远还能听到,喝酒划拳的声音,看来这些海盗小日子过的倒也逍遥。

清楚清剿这些海盗,首要就是控zhì

住码头那些海盗船。在清楚负责码头守卫的,只有一支六人组成的海盗巡逻队,不时的打着火把游走于码头之上。另外在码头的高处,还有四位观望手不时抬头打量海面的情况。

看来这些海盗也非常清楚,若想攻破这座海盗聚集的营地,大军前来围剿只有从正面进攻。而在他们修建的码头前面,几乎能够一览整个海面的情况。一旦发xiàn

官军进剿,他们就能迅速的乘船离开,采取海陆合击的方式,让清剿他们的官兵无功而返。

只是这种清剿对目前更多都只用于近海防御的宋朝水军而言,很少发生过水军跑到外海来,清剿这些流窜海防的海盗。以至这些在此聚集的近千名海盗,从做上这个买卖之后,就从来没遇到朝廷派兵出海清剿他们的事情。

正是出于这种朝廷不太重视渡海水军的了解,朱家才敢在距离明州也不过近千海里的无人岛屿上,建立这个全部由朱家死士统领的海盗基地。为了让这个基地稳若盘石,朱家人没少花费心思,给这个海盗窝补充战船跟亡命徒。

但今天他们不知dào

的是,通过观察北斗星就能确定近海大致方位的赵孝锡。敢凭借这份很少人掌握的航海知识,带领这些第一次航行到外海来的水军,趁夜摸到了这里。单从人数上说,这些海盗可能更占胜势。

只是没有了战船的帮zhù

,这些海盗在陆上则不是这些经过军队训liàn

的水军对手。更不用说,今晚带队的赵孝锡跟这些跟随的武部成员,几乎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只要拿下码头控zhì

了海盗的船只,这些待在居住区的海盗就难逃被清剿的结局。

好久没进行过夜战偷袭的赵孝锡,只带了十个武部成员,前去清剿码头前的守卫。其余十名武部成员,则抵达对方的箭楼附近,随时等待机会射杀对方的守卫。一旦攻占对方的箭楼跟防御矮墙,就可通知等待信号的水军,快速抵进增援一击攻破海盗的老剿。

等到赵孝锡非常小心的抵达码头时,望着前面那支六人的巡逻小队,基本上过上很久才会到捆绑船只的地方转上一圈。巡回完毕之后,大多都坐在码头背风处聊天。至于距离码头有点距离的观望塔,四个观望手更是懒散的很。

这样松懈的防御警戒,碰上赵孝锡这样的特战高手,下场几乎都是致命的。用手语下达命令的赵孝锡,很快将十人分成两个队伍,一支由他带领前去观望处,解决那四位分居两处的观望手,另一支则去解决那支六人巡逻队。

人手配备了一具手弩的武部成员,在这种对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要抹杀这些普通的海盗成员,几乎不存zài

失手的可能性。

因此,等到赵孝锡打手进攻的手势时,十名武部成员相继发动了突袭。在这些码头海盗,几乎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潜伏逼进的武部成员,利用手弩近距离射杀于码头之上。这也正式宣bù

,海盗们的战船如今被赵孝锡接管了!

第七十九章 强袭海盗基地

经常在明州附近海域打渔的渔民,都清楚在这东海之上,盘据着一股悍匪海盗。其船头悬挂的双弯刀旗,更是令附近渔民闻之色变。若是渔民惧怕出远海碰到风浪,他们真zhèng

害pà

的则是这些悬挂双弯刀旗的海盗。

这些船只数量宠大的海盗,经常游荡于明州附近的海域,除了打劫过往的商船之外。运气不好的渔民,碰到他们也会落个人财两空的境地。久而久之,明州附近的渔民,明知多航行一段距离,就能取得更大的收获,却也不敢冒有可能撞见海盗的风险。

正是渔民跟商船对这支人数众多的海盗闻之色变,根本没人敢跟踪这些海盗,查清他们到底在那个外海岛屿上落脚。赵孝锡的布衣阁,能跟了解这个海岛的存zài

,还是通过收买朱家人,派出卧底才打探得来的详细情报。

对于这个祸乱一方的海盗窝,无论于公于私赵孝锡都不会让他们再有逃脱的机会。在解决完隐密码头之上的巡逻海盗跟观察人员,赵孝锡吩咐留下四个人,并派人通知水军出动,接应既将抵达的水军船队外,其余人员跟着他重新返回了海盗驻地附近。

看着箭楼之上的海盗,不象前方的巡逻海盗那样放松,相反两两一组很警惕的望着前方。却并不清楚,此刻在他们守卫的箭楼之下,已然隐藏着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入侵者。

打量着箭楼之上的海盗弓箭手,赵孝晚将四个精于箭术的武部成员挑选出来,让他们相互负责一个箭楼。必须做到同时一击毙命,不能给箭楼上的人任何反应的机会。这就意味着,四位弓箭手的配合非常重yào

,稍有失误就容易让对方发出警戒信号。

当四个弓箭手做好射箭准bèi

,赵孝锡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朝四人做了一个准bèi

的手势。很快将石头抛到箭楼前面的灯光区,四个箭楼上的海盗弓箭手,几乎都听到了这个响声,将身体都转向了石头发出声响的地方。

就在四位海盗弓箭手觉得这石头怎么会在平地上滚落时,四位武部成员一人负责一个海盗,几乎同时射出了手中的铁箭。而在这种有心算无心的暗袭之下,四个海盗几乎都是头部跟喉咙中箭,贴在箭楼之上失去了生命。

见没出现任何意wài

,赵孝锡打出翻过这道矮墙的信号,一众武部成员很快从暗处跃起往海盗居住区突进。在翻过矮墙之后,赵孝锡吩咐四个武部成员,把守箭楼跟拨断矮墙前大门的门栓,等待水军大部队的到来。

至于提前进入的赵孝锡,则交待剩余的武部成员,开始变身生命收割者。将所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海盗一律格杀,在没惊动那些还未休息的海盗前,尽量以偷袭暗杀为主。若行踪暴露,则执行强行格杀,并坚持到水军大部队的支援到来。

做为今晚的总负责人,赵孝锡各多充当接应的角色,跟在这些武部成员身后。看着他们从第一个海盗休息的房间,开始展开挨个割喉般的刺杀。将这些提前休息进入梦乡的海盗,让他们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如同暗夜幽灵般出没于这些木制房舍中的武部成员,开始充当索命者的身份。直到进入一个房间暗袭时,突然发xiàn

里面的人还未休息。看到突然摸起来的武部成员,对方似乎战斗经验很丰富,面对近距离射来的弩箭,直接将身前陪他聊天的同伴给拉到面前当挡箭牌。

‘敌袭!’

一点没觉得拿刚才还称兄道弟的同伴当挡箭牌有什么内疚的中年海盗,在翻滚时顺手抽出放在身边的短刀,用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句。这一声大吼,立kè

令其它还未休息的海盗,停下了喝酒聊天的事,听到传来刀兵相交的声音,立kè

意识到有人趁夜摸进营寨了。

觉得不可思议之余,这些经常在刀尖行走的海盗,也第一时间抓起不离身的武器。往交战声传来的地方跑来,而这位警惕性很高的海盗,似乎武力值还不错。两个武部成员,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将其击杀,甚至还让他抽空子破窗滚了出来。

‘兄弟们,有人袭寨!’

这声吼叫之声传出之后,这个觉得逃过一劫的海盗,很快就看到身前站着一个,同样身着夜行人的持剑人。觉得对方跟想杀他那些人是一路的时,中年海盗很快抽刀就攻了过来。想冲破这位持剑人的封锁,跟已经赶来的海盗汇合。

只是当他举刀斩向对方时,持剑人显得很平静,一个快速突进抽剑划过一道剑光。中年海盗就觉得,先前聚集的所有力qì

,突然一下子消息不见。再想喊出什么时,就发xiàn

已然发不出声音,那喉咙处传来的喷涌感,让中年海盗清楚他已然没药可救了。

‘好快……的剑!’

充满不甘的转身吐出这句微不可闻的话,逃脱武部成员袭杀的中年海盗,很快如同一具圆木般倒在赵孝锡的面前。等到追出来的武部成员,准bèi

向这位阁主请罪,没能在无声中抹杀对方,反倒让对方吼破行踪,破坏了他们的暗杀行动。

‘好了,不必过于内疚,以后多加小心就行。从现在起,尔等都跟着我,将这些来援的海盗杀退,等待大军的到来。无论如何,今晚这座海岛上的海盗,都必须清剿干净。刀剑手居前,弓弩手居中,弓箭手居后,结阵防御。’

干净利落下达命令之后,这些训liàn

有素的武部成员,很快形成了近中远一体的防御。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想攻破他们的阻击线,对方还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更何况,这里还有赵孝锡这位武林高手坐镇,这可是能以一抵百的强者呢!

看着第一批手持武器赶来的海盗,进入百步范围之内,赵孝锡没等这些海盗说话。立kè

道:“弓箭手准bèi

,放!”

四位弓箭手,立kè

将搭好的铁箭射出,四个跑在最前面的海盗立kè

中箭倒地。但对于这波至少四五十人的海盗队伍,四个海盗的遇难自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损失。相反看到身边同伴被射死,而且袭击者只有十来人时,其余海盗立kè

杀声震天的继xù

冲过来。

而在这百步距离内,四位训liàn

有素的弓箭手,已然每人射出了三支箭,十二个被射中的海盗,再也没生存的可能。

就在海盗近身时,弓箭手已然将长弓背上肩,抽出了腰中的弯刀。而居中的弓弩手,则开始搭手向这些距离还有十余米的海盗,飞快的射出了弓弩上的三支短箭。让对方再次减少了十余个海盗,直到海盗冲过来,赵孝锡抽剑指向冲来的海盗虎吼道:“杀!”

已然抽刀的武部成员,很快就跟着打头冲上如同虎入羊群般的赵孝锡,将第一批冲过来放火者海盗。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全部斩杀倒下。其中被赵孝锡斩杀的海盗,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迅如闪电的剑锋给割刺中要害,失去反抗的能力跟性命。

跟在后面的其余听到喊杀声集结来的海盗,望着第一批海盗如此干净利落的全军覆没,也觉得这几乎如同杀人机器般的偷袭者,到底是什么来头。有能力摸上他们的岛屿不说,还敢如此胆大包天,区区十余人对抗居住于此的近千海盗,这似乎太狂妄了吧?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面对第二批赶来的近百名海盗,满身是血的赵孝锡如同一尊杀神般,继xù

吼道:“兄弟们,杀!”

这一声‘兄弟们’令有幸跟随这位阁主作战的武部成员,一个个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一般,跟在这位砍瓜切菜般的阁主赵孝锡身后,向这些人数几乎十比一的海盗发起了反冲锋。这在赶来支援的海盗看来,这帮偷袭者是不是疯了!

相比武部成员奔跑的速度,赵孝锡做为进攻的箭头,又是第一个杀入这些海盗人群中。看着这位黑衣人,手持一柄宝剑如同闪电般,不断出现在反击的海盗身前,几乎每剑挥出就有一名海盗倒下,如此强悍的身手。看的其余围过来的海盗,都有些忍不住心头发寒。

这样杀人如杀鸡般的高手,他们何时碰到过啊!

在一批海盗被集结赶来,往营寨前面拼命跑来支援时,身为双弯刀海盗团的首领朱时昌。正在营寨最核心的房子里,享shòu

前段时间劫来的几个良家女子。突然听到手下来报,有人摸上了海岛,还杀了近百名兄弟时,朱时昌也觉得这怎么可能呢?

只是不管如何,既然有敌来袭那就必须坚决反击。很快抛下这些几乎麻木状态般的良家女子,穿好衣服提起铁枪冲了出去。带头海盗里最精锐的一帮亡命徒,开始往前面杀声震天的地方冲去。他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偷袭双弯刀海盗团的地盘!

第八十章 将为众军胆

原本安静的外海孤岛被一阵吵杂的喊杀声给惊醒,得到暗号的两浙杭城水军,立kè

驾驶着战船沿着海岛往码头方向挺进。当第一艘战船靠岸时,前方震天的喊杀声令不少从未经lì

过战事的水军兵卒,也觉得有些两脚打颤。

相比以往他们最多在近海运河中,检查过往商船有无装载违禁品,打交道的大多都是比较老实的商人跟镖师,很少敢有人挑衅他们朝廷官军的威严。大多商船只要看到他们船队抵达,就会老实的停船接受检查,很少发生登船作战。

可眼下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跟凶残的海盗作战,那意味着是真zhèng

的肆死拼杀,一个不慎是很容易把命丢在这里的。这对很多原本指望拿着饷银,平安在水军中混日子的兵卒而言,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望着战船靠岸就提前下船的年青都头,不少官兵清楚这位都头,也是这次水军清洗之后,被提拔临时任命的武官。尽管品级不高,但对于任何希望获得提拔跟战功的武官而言,他们更向往这种血与火的考验,只要有了战功,提拔则更显名正言顺。

‘兄弟们,前方就是海盗的老窝,今日我们追随钦差大人夜袭敌营,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以前那些城防军都说我们水军,光拿饷不办事,是一群脓包组成的水军。除了懂得驾船跟游泳,我们根本不配叫军队。

眼下就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时候,是想当英雄还是当狗熊,全靠今天晚上这一战。是想被钦差大人解散,让我们回家抱孩子,还是想多杀敌立功拿赏银,也就看今晚我们能不能剿灭这些海盗了。想拿银子出人投地的,就跟本都一起杀进海盗老窝,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下船集结队伍的年青都头,意识到不少手下有些心虚的反应,清楚这是临战时很正常的反应。可这对即将加入战斗的他们而言,这种状态是非常致命的。因此,他当机立断说出这番极具扇动性的言语提升士气。

结果这百余名水军,第一次听到这个平时很少说话,训liàn

却极为刻苦的都头,还能说出这样一番长篇大论时,心头也觉得异常诧异。却也承认这番话说到他们的心坎里,吃上这碗兵饭,谁不希望升官发财呢?

望着手下兵卒眼中的精光,年青都头手中长刀一抽指着已然打开的大门道:“兄弟们,随本都杀入海盗大营,斩首立功去了!”

带着往大门冲出之后,被扇动起来的水军兵卒,也很快挺枪抽刀往前方能看到刀光剑影的地方冲去。而这一都的样子,落到后面的水军眼中,无形中也改变了水军原本畏惧的情绪。就连留在船上的武部成员觉得,那位年青都头有股子为将的胆气。

杜威成,正是这位加入水军不到两年时间,从一个普通兵卒一步步提拔到都头的年青武官。那怕他这次被提拔为都头,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在水军中人气不错,加上之前又是个小武官,没参与涉及贪腐案,被钦差大人临时提拔起来,实jì

他却是武部中的秘密军部成员。

清楚意图大事者,除了需yào

树立威信建立宠大的官场有脉,军队中也必须有忠实的部将。赵孝锡在筛选武部成员时,会将一些有成为将军潜力的武部精英,打回其原籍让其加入厢军之中,通过武部保密部门,给予其提升的帮zhù



在武部秘密训liàn

基地,这些分派到各地的秘密精英,都分别加入不同的城防军厢军之中。成为一支除镖师之外,替赵孝锡建立嫡系部队的力量。而这些身份,除了直接负责他们的天位武部成员跟赵孝锡知晓,普通的武部成员都不清楚他们的秘密身份。

当第一支水军部队冲进海盗居住地时,身为弯刀海盗团的首领朱时昌,带领大部海盗几乎跟杜威成等人同时抵达交战的区域。

望着现场那些尸横累累的场面,来援的水军跟海盗都愣住了。尤其看到,那位此刻还如同猛虎般,不断斩杀海盗的黑衣人,两方援兵几乎都愣住了。

只是相比海盗们的惊骇之情,杜威成内心异常的激动,再次看到这位阁主的高强武艺,确实是他们这些出身武部的成员所敬畏的。能追随这样的首领手下,何尝不是他们的运气呢!更别说,这位阁主的身份还贵为朝廷朝廷郡王。

相比处于呆滞状态的海盗,热血沸腾的杜威成很快吼道:“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啊!”

很快又是第一个冲进了还在战斗的现场,将正处于仓皇围攻的海盗砍翻,后面的水军望着那位钦差大人,竟然如此的神勇。自然清楚这仗怕是很有胜算,立kè

加入战局当中,希望借此多立一些军功,下来之后自然也能多分得一些赏银。

望着这些加入战场的竟然身穿官军的服饰,朱时昌心中大骇的道:“官军?这怎么回事,朝廷的官军怎么找到我们的?他们怎么进来的?”

在他自言自语当中,同样认出这是朝廷官军的海盗,也觉得有点心中发寒的感觉。以往他们也有找过官军的麻烦,但更多都是仗着人多势众,加上他们偷袭在前。现在轮到他们被官兵偷袭,这完全反转的乱局,令不少海盗都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看着杜威成的一个都官兵加入战局,团团围住赵孝锡十几人的海盗,倾刻间被撕开一道口子。那些第一次参加战事的水军,竟然不太熟悉这种杀戮的场面。可随着第一个海盗被他们长枪扎死,或者砍翻在地,心中的胆量顿时大增。

想着原本凶神恶煞的亡命海盗,此刻变成一块块赏银出现在面前,这些一年到头只能拿固定军饷的水军兵卒,很快就觉得这是一堆赏银啊!不赶紧下手,等后面的大军陆续进来,就没他们多少份了,这英勇无畏的战斗力片刻倍增。

已然杀的兴起,也不知杀了多少人的赵孝锡,看到第一支水军抵达。望着已然出现了伤亡的武部成员大笑道:“兄弟们,我们的大军到了。重伤者,由轻伤者带着立kè

退出战斗,找个安全的地方包扎治伤。其余众军,听我将领诛杀海盗,杀!”

觉得拿着尚方宝剑杀敌,有些过于奢侈之后,赵孝锡很快从一位战死的水军兵卒尸体上。抽出一柄带血的铁枪,带着追随在身边的武部成员,还有这位军部秘密精英的都长杜威成,充当整支围剿军的箭头,一击杀入黑压压一片的海盗队伍中。

望着一支长枪在手,杀伤力比先前更惊人的赵孝锡,那铁枪头如同一枚枚毒龙,索喉穿胸或刺或挑,整个海盗阵营中。处于他身前的几乎没什么还手能力,这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看的海盗惊心之余,跟在他身边的官兵则胆气倍增。

将为众军胆,为将者能力越强,带给身下兵卒有胆气就越壮。反观处于后方的朱时昌,看到在前方肆意挑杀手下的赵孝锡,清楚今晚能否逃过这劫,就看能否解决掉这个有点无dí

状态的领头人,朝身下的亡命死士一挥手,这些死士就冲了上去。

就在朱时昌吼道:“兄弟们,朝廷的狗腿子杀上来了,要想活命就杀退他们。只要冲到海边,我们就能得救了。杀啊!”

清楚朝廷平时不理会他们这些经常骚扰海防的海盗,那是不知dào

他们老窝,加上经常流窜于海上很少抓住他们。现在已然攻到海岛之上来,面对这种孤岛,除了死拼他们没第二个办法。正如首领朱时昌说的那样,想活命那就只能拼命。

只是这种被逼入绝境般的勇气,随着一队队下船整军进入的水军加入战事,望着身边的海盗快速减少。而朝廷的官军却仿佛源源不断的补充时,不少海盗已然知dào

,这下他们完了。面对这样多进攻清剿的朝廷官军,他们逃生无望了!

就在有空腾起手歇口气时,望着前方战阵中最为凶悍的中年海盗,赵孝锡听到他不时呼喊手下拼命突围。不想再增加手下伤亡的赵孝锡,脚尖轻点踩着一位海盗的脑袋,将其直接踩晕之后,将身前海盗的人头为基点,直接杀到了朱时昌的面前。

面对这位海盗首领凶悍的眼神,赵孝锡冷笑道:“弯刀海盗首领?”

朱时昌略显凝重的望着赵孝锡道:“你是什么人?”

清楚他们朱家经营这个海盗窝已然多年,除了朱家一些亲信之人清楚这处所在地。几乎知dào

这座岛屿的人,都被他们杀人灭口。现在朝廷官军深夜摸到这里,证明陆地上的朱家,搞不好出了什么大变故。这让朱时昌,很迫切的想知dào

眼前官军首领的身份!

第八十一章 丰厚的缴获

看着双方的首领开始对峙,无论官军还是海盗都没敢上前打扰。同时他们也清楚,这一场官军与海盗的战事,胜算已然倒向越战越猛的官军这边。若想改变这个局面,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斩杀这个官军的首领。

望着朱时昌的询问,赵孝锡长枪一指说道:“想知dào

我的身份,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放下兵器投降,第二就是我打的你投降。你选那种?”

同样清楚此战海盗已然没多少胜算的朱时昌,望着战意飙升杀气凛然的赵孝锡,明白单凭他一个人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却也清楚,要想破这个死局,拿下对方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他们都等着全部被朝廷这些围剿的官兵处死吧!

‘众铁卫听令,随我诛杀此贼!’

单挑没把握的朱时昌,很不厚道的选择了群殴。这让站在他旁边的海盗们,也真心觉得这位首领太没胆色了,但其余忠实于他的朱家铁卫,二话不说抽刀上前轮战赵孝锡。这是身为朱家死士之日起,他们就被注定的命运。

敢情这还是一群单挑一个!玩群殴战术!

心中冷笑的赵孝锡丝毫不惧,抡起手中长铁枪左右一挥,两个最积极的朱家就听到胸口处传来的骨裂之声,一口鲜血从嘴中狂吐而出倒地不起。而抡飞两个死士的赵孝锡,枪头划做毒龙钻,将这些围上来的死士,一伸一收间刺穿咽喉而死。

等到长枪出现在朱时昌身前时,擅使长刀的朱时昌面对上下翻飞的枪头,根本不知那一道会刺中身体要害。只是回避性的进行全面封锁,同时吼道:“上,都给老子冲上去,杀了他,杀此贼者赏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无疑是被诱人赏金,只可惜他此话一出,赵孝锡突然收枪冷笑。就在朱时昌觉得身前的威胁失去时,稍做迟疑长枪闪电近身,朱时昌就觉得两手的腋窝一痛。手中的长刀叮咚掉落,而那个还在滴血的枪头,再次出现在他的咽喉之处。

就在朱时昌内心大叫‘我命休也’时,枪头却稳住的赵孝锡冷视战场吼道:“再敢反抗者,杀无赦!”

这一声吼令正在交战中的双方都停下了眼神,面对首领被抓住,很快被赵孝锡拎在手中继xù

吼道:“尔等首领已擒,再敢反抗者,诛九族!”

在海盗左看右看之时,见到机会的杜威成立kè

吼道:“放下兵器!或者杀无赦!”

其实水军官兵一听杜威成的话,很快也加入了威胁的吼话之中,随着第一个海盗还不想死,丢下手中的兵器。其余海盗面对这些逼迫力十足的官兵挺进威胁,最终也很快丢下武器,任由水军将其看押起来,这场持续不到一个时辰的战斗宣bù

结束。

面对一脸沮丧之色的朱时昌,若非知dào

他还有作用,赵孝锡刚才直接挑飞了他。命令武部成员,将其看押起来之后,迅速命令水军清查伤亡跟俘虏。同时带着其余幸存的武部成员,进入了朱时昌居住的大本营,看到那些听到声音吓得尖叫连连的良家女子。

看到这些衣着凌乱的女人,赵孝锡心中一眼赶忙道:“姑娘们,别害pà

,我们是朝廷的官军,今天来清剿祸乱此地的海盗。你们已经得救了!”

此言一出,这些女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般,望着走进来的赵孝锡等人。直到看到赵孝锡身边,穿着朝廷官兵服装跟轻甲的官兵,不少觉得在这里生不如死的女人,很快都开始嚎淘大哭了起来,令赵孝锡也着实头疼,这些女人哭起来还真有点杀伤力惊人。

在女人们哭泣时,赵孝锡命令武部成员搜索房间,同时他清楚这座海岛之上。储存了朱家不少保存的财富,不把这些财富给找出来,怎么对的起深夜来进攻海岛呢!

很快在房间的榻位之下,武部成员发xiàn

了暗阁,翻起榻板之后看着露出往下的台阶。点亮火把的武部成员,走在最前面探路,直到看到这个地下室保存的金银财宝时,也觉得端掉这个海盗窝,如同挖到了一个藏宝洞。

看着这些散乱堆放的铜钱,不少都开始有些生锈,数量更是难以计算。其余摆放整齐的金银珠宝,数量也是多的惊人。看来这朱家,历年收刮的财富,只怕绝大多数都保存zài

了这里。这些做为东山再起的财富,现在被赵孝锡一锅端人,还真是倒了血霉。

吩咐武部成员开始封存这个地下财库,准bèi

将这些财富装船运走。至于这些散乱的铜钱,用来充当赏钱发放,无疑能令这些初战的水军觉得,不枉今天浴血战斗一番。对于那些战死的水军官兵,赵孝锡同样不会小气,加倍发放抚恤金也是必然的。

反正这如同小山一般堆积的铜钱,至少不下几万贯,拿朱家的钱做人心收买军心,赵孝锡一点不觉得心疼。何况相比这些笨重的铜钱,那些装在箱子里的银子跟黄金才是大头。更别提,里面还有不少名贵的珠宝手饰,这一点收入几百万两白银,怕是一点水份都没有。

都说大宋朝的商人世家有钱,刚开始赵孝锡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到这个地下藏宝库,赵孝锡是真知dào

,这帮经商的财主还真有钱。看来先前跟盐商说的,让其交纳两倍的税金,还真的太过仁慈了。

在赵孝锡等人从地库中出来后,看着恢复抽泣状态的女人,直接命令水军将她们带出去。就在他开始命令武部成员,开始搬运仓库的财物时,负责清点搜索整个聚集地的水军将领。很快告sù

赵孝锡,在海盗居住的后山山洞里,解救了近百名被关押的人。

听到这海盗窝里,竟然还有被关押的人,赵孝锡很快来到了这座臭气熏天的山洞牢房之类,看到这些同样喜极而泣的被关押者。

里面除了有不少明州跟附近的商人之子,是这些海盗用来充当肉票的人外,其中还有十几个伤痕累累却很剽悍的汉子。通过询问赵孝锡才得知,这几个人竟然是被俘虏的船运镖师,因为精通海上的情况,武力值也非常不错,朱时昌非常想招揽他们。

只可惜他们不想当海盗,就被朱时昌关在这里,打算磨磨性子。那成想,却被赵孝锡连夜攻破海岛,顺手就把他们解救了出来。

看着这十几个跟肉票不同的被关押者,赵孝锡想到组建一支水军的计划,盯着为首的那位中年人道:“李镖师,这次你们逃过一劫,那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据我所知,你们镖行押镖是要承担赔付的。现在你们雇主的货物都被这些海盗劫了,接下来你们怎么赔呢?”

其实在被朱时昌带领海盗劫下他们押运的货船时,这位也算航海精英的镖师就知dào

,镖局这下完了。做他们这一行,每次押镖都可谓提心吊胆。可每次押镖成功,所赚取的利润也非常可观。但只要出一次错,他们几乎就能赔个底朝天。

现在听赵孝锡这样一说,来自福州海龙镖局的镖头李云聪,一脸苦涩的道:“还能怎么办?摊上这么个祸事,能把命保下来就不错了。至于赔雇主的钱,那也只能慢慢赔了。只要人还活着,总有还清债的时候。”

听李云聪这样一说,赵孝锡觉得对方虽然甘愿接受这个现实,却并非想着赖帐跟一走了之。很快心头有了主意,让人带他手下去疗伤,自己单独找这位熟悉整个东海跟南海水域的镖头秘商。等到两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李云聪虽然还是脸带苦涩,却也显得长松了一口气。至于两人谈了什么,也许只有李云聪跟赵孝锡两人清楚。

除了建在朱时昌房间地下的密室之外,负责搜索整个海盗居住区的水军官兵,也从其它仓库中找到不少财物。尽管跟地下的财物不能相提并论,却也足够这些水军兴奋一把。

因为看到海盗仓库中,搜出价值几万两白银的财物,赵孝锡很大方的表示,等事情结束之后。根据他们的军功,发放相应的赏银。就算今晚负责守船的水军,同样能得到至少三贯的赏金,这发放的好处那个当兵的不兴奋呢!

考lǜ

到地下仓库的财物甚多,赵孝锡最终保留了三都水军跟几十名武部成员,以及李云聪跟他的部下留在这里。其余水军带着俘虏的海盗,还有那些战利品全部装船离开。

至于那些肉票跟解救的女人,赵孝锡询问她们到底是走是留,带走愿意离开的女人就离开了这座海岛,在踏着跃出海面的第一缕阳光,快速的向明州方向挺进。

望着远去的水军大部队,负责留在这里的水军跟武部成员,工作则相对简单点。除了将这些海盗的尸体掩埋,剩下就是将这里尽可能清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何还要保留这个海盗窝。但有赵孝锡的命令,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即可,事情知dào

太多并非好事!

第八十二章 谣言四起

趁着夜幕抵达海岛的两浙路水军,又在第一缕晨光出现时,带着满满的收获跟兴奋。在赵孝锡这位无dí

钦差的带领下,继xù

向下一个目的地明州城进发。至于那些被绑着押到船上的海盗,也清楚等待的命运怕是好不到那去。

杀人者,人亦杀之!

想到那些以往被他们掠杀的良善百姓,这些可谓手上血债累累的海盗,也终于明白这句话的道理。至于身为海盗首领的朱时昌,真的很想咬舌自尽一了白了。可偏偏狠不下这个心,很想知dào

接下来事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若是身处明州的家族无事,相信家族得知他被官兵抓了,一定会想尽办法进行营救。若是家族也被朝廷给清剿了,那能死在故土之上,朱时昌也觉得好过抛尸大海。抱着这种心理,在四位武部成员的看守下,双肩被废的朱时昌显得很认命。

相比昨夜航运是星光照耀着前进,回程的船队视野无疑开阔了许多,这些很少进入外海中的水军。望着晨曦下平静的大海,才真zhèng

明白这大海有多么的辽阔。而今天他们终于踏出这一步,从近海航行到了深海之中。

乘着风帆航行的船队,在太阳高挂时抵达了明州的三江口。望着悬挂龙旗的水军战船,不少明州的百姓觉得,今天城里还真是热闹。先是来了一支骑马的禁军,现在又来了一支衣襟染血的水军,这明显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当赵孝锡的船队还在大海中航行返回时,同样连夜抵达了明州城外的骑兵们,在副指挥使曹珍的带领下。就在城外安营扎寨休息了一晚,待到明州城门大开之时,曹珍立kè

指挥骑兵在那些明州官兵错愕的眼神中入城。

禁军骑兵抵达明州之后,第一时间进驻了城防军营,宣bù

所有城防军刀枪入库,到校场进行集结待命。敢与违抗者,这位脾气不太好的禁军将领,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朝廷的军法无情。派出一队骑兵手持骑枪,在校场看住这些显得异常不解的城防军。

封锁了朱家有可能策反的城防军,曹珍直接带领骑兵,将正在打包准bèi

出城离开的朱家人。全部堵在了朱家那片,连绵起伏的宅院之中,将所有人都看押起来。也不派兵进去抓人,只是也不许任何一个朱家人出来。

而昨晚刚刚商量好,今天就实行提高盐价,减少出售食盐的朱家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怕朱家家主朱老实,抬出他在官场认识的人,这些负责看守的禁军,直言敢违抗走出府第,一律杀无赦。

不相信的朱老实,还让家中眷养的护卫冲一下,结果却被禁军骑兵射出刺猬倒在门口。这种血腥的杀戮,令朱老实跟昨天回归的朱立业,终于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现在他们只能指望,清早派出的那些亲信,能将明州城的局势搞乱,让他们可以趁乱逃出明州城。

面对城中朱家盐号,挂出限售跟提高两倍价格的盐价,不少准bèi

采购食盐的百姓,自然万分的不解。可得到通知的盐号掌柜,都表示这也实属无奈,朝廷提升了盐税缩紧了盐根。若是不限售不提价,怕是盐号要亏本之余,储备的食盐也坚持不了多久。

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餐餐可谓少不了盐的百姓,自然对官府充满了愤nù

。在不少地痞**的鼓动之下,越聚越多的百姓,开始往城中的衙门口聚集,希望里面的城官给出一个合理解释。而面对这种激群激愤的场面,本身就负罪在身的知府,也是一脸的无奈。

就在不少地痞**受到朱家亲信的指使,打算冲击衙门制作混乱,解救被禁军包围的朱家人时。得到消息坐镇指挥明州军政事务的曹珍,很快披甲持剑带领一队骑兵,出现在这些群情激愤的百姓面前。

看到这些骑在战马之上的骑兵,不少先前还愤nù

冲动的百姓,很快将手里的石头跟木棒给丢掉。剩下那些平时也只能欺负普通百姓的地痞,同样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些可是朝廷的禁军,惹怒他们的后果,怕是一个死罪难逃之余,还会连累到家人。

望着心存畏惧跟不甘的百姓,曹珍拍马上前道:“本将受钦差大人之命,临时接管明州军政大事,从未听说朝廷要加收盐税提升盐价的事情。尔等都是良善百姓,切勿听信小人之言挑拨,做出如同造反的错事来。

至于朱家人所犯之罪,待钦差大人到达,自会给明州百姓一个解释。若是尔等不相信,可随本将前往午门等待钦差大人到来。只要钦差大人一到,尔等自会明白,在你们看来的大善之家,其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若是不听本将的解释,还敢做出冲击衙门跟禁军的事,休怪本将冷酷无情,敢冲击衙门挑衅禁军者,按照本朝律法视如谋逆,一律杀无赦诛九族!”

恩威并施之下,不少百姓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至少他们对官府还是心存信任跟敬畏的。眼看好不容易挑起的民怨即将泡汤,装成百姓的朱家亲信,自然不甘就此放qì



很快喊道:“别听他胡言乱语,他这是故yì

拖延时间,等到朝廷的大军入城,再找我们这些穷苦人的麻烦。我们现在就要见知府,要让他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不相信禁军,我们相信知府大人,要请知府大人替我们做主!”

这一番鼓动自然引起跟他同样身份的朱家人附合,而曹珍很快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你们还不知死活,打算替你们主子卖命吧!众军听令,上前将制造混乱者,全部抓起来。敢反抗者阻挠者,一律格杀勿论。既然你们想见知府,那本将现在就让知府出来。”

随着曹珍大手一挥,十几个凶悍的骑兵立kè

冲进快速让开的队伍,将那些被百姓空出来的叫喊者给打翻在地看押起来。另外几位骑兵,很快就拍打衙门的大门,通知里面的衙差让知府大人出来,给这些百姓做出朝廷的解释。

面对先前就派兵警告过,让其待在知府衙门,不得随意走出的禁军将领再临。觉得真是多事之秋的明州知府,很快穿着官服走出了衙门。在听到这些急切的百姓,询问朝廷是不是要加征盐税,收紧盐根的真实性。

清楚朱家这次难逃灭亡的知府,那还会管对方的死活,很痛快的表示这纯属造谣。朝廷的盐价跟盐税,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至于他心里知dào

是朱家造谣惑众,却也没敢把朱家兜出来。毕竟,他也不确定,朱家这次是否能再次幸免于难。

有了这位虽然政绩不多,但也不是太令人痛恨的知府解惑,曹珍很快让这些越聚越多的百姓往,平时用于斩首示众的午门广场聚集。同时也感叹,那位小王爷的推测一点不假,朱家人真的敢裹挟民愿,做出扰乱一城秩序的事情来。

若非他在城门一开就进入明州城,并迅速接管明州城的军政衙门,只怕这些被挑动的百姓。真会做出冲击衙门的事情,那样一来明州想不乱都不成。更何况,这还是朱家人在幕后挑动的,整个明州城怕是真会乱成一锅粥。

吩咐手下禁军跟衙门的这些衙差负责维持越聚越多的百姓,曹珍也期待着赵孝锡的回归。若是按照赵孝锡的吩咐,做好一切准bèi

却等不到赵孝锡的到来。接下来,他真的不知dào

,怎么跟这些百姓解释今天的一切。

好在这种担心,随着他安排在码头的禁军,骑马冲进校场告sù

曹珍。水军此次清剿海盗大获全胜,正押解着俘虏的海盗前往午门。一时间,曹珍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告sù

这些等待多时的百姓,稍等片刻钦差大人就将到来。

随着这些押解着绑起海盗的水军,几乎每人身上都能看到血渍,推着这些低头的海盗进城。沿途的百姓中,很快有人认出,其中不少被押解的人,正是前些年在祸乱过明州的弯刀海盗。这个消息一出,原本还不想去凑热闹的百姓,也随着押解的队伍往午门走出。

已经被禁军腾出一条路的午门校场,很快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而随着有人说出。这些就是近些来,一直骚扰明州海防的弯刀海盗时,不少百姓都感叹这海盗跟钦差怎么走到一起呢?他们聚集于此的原因,应该是想知dào

这盐价到底是不是会卖朱家盐号说的那么贵的啊!

直到朱时昌被四位武部成员,出现在这些围观百姓面前时,很多跟朱时昌年纪差不多大的百姓。一脸骇然的道:“这不是前些年跟海盗战死的朱家老三吗?他怎么还活着?”

此言一出,不少脑子灵活的百姓,很快就意识到。这朱家跟这支流窜明州境内的海盗,怕是有不为人知的关系。也许这就是,为何朝廷会派大军将其包围起来的原因!

第八十三章 雷霆手段除害

看着等待多时的钦差大人,竟然长的如此年青,但已然换上一身戎装的赵孝锡。也多了几分英武肃杀之气,少了几份文官的温和敦厚之感。但不管如何,望着那位禁军将领跟知府大人参见,将主位让出来给赵孝锡坐,百姓都清楚这就是朝廷的钦差大臣。

在听完曹珍介shào

进城的事情之后,赵孝锡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明州知府,让其额头冒汗之余,却也没点出他畏惧朱家在明州权势的心虚来。只是等到朝廷的圣旨一到,这样没胆的知府赵孝锡,肯定会建议朝廷将其调离或干脆革职离开官场。

听完介shào

的赵孝锡,很快从位子上起身,来到台前那些仰望的百姓面前道:“本官乃圣上亲点的江南监查史,负责查办江南有关盐税一案。对于之前你们所担心的盐价事情,本官可明确告sù

你们,未来明州的盐价只会降不会升。

这一切,都是朱家人所制造出来的谣言罢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明州城再次变成一片混乱,他朱家最后又好渔翁得利。至于本官为何会这样说,相信等诸位见过几个人,你们就会明白,本官为何现在才到,又为何会说这一切都是朱家所为。将人犯带上来!”

随着赵孝锡一声令下,先前在船上已经接受过审问的朱时昌,还有几位弯刀海盗团的骨干,都被一起推到了高台之上。尽管这些人打算低头,却被押解的禁军,直接踢跪在地上,抓住头发让他们把脸宠清晰的展露给台下的百姓看。

看着这几张明州不少百姓都认识的脸,赵孝锡很平静的道:“相信不用本官多介shào

,你们都认出他们是谁。这些流窜明州海域,烧杀掠夺无数的恶棍,是本官昨晚亲率朝廷水军,远赴外海抓获的。相信很多人不经会问,为何这几个朱家人会在这里呢?”

停顿了一下,赵孝锡很快道:“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支海盗本身就是朱家组织起来。这也是为何多年来,除了朱家的船队能轻松进行航运之外,其它商人只要商船一出海,就会遇到海盗的原因,而这位朱家的老三,更是这支海盗团的首领。

现在诸位还会觉得,这朱家家主是个大善人,朝廷不应该对其实施包围吗?他朱老实名字取得虽好,却是个地地道道披着羊皮的狼,历年来明州出现的海盗袭击,都是朱家一手策划组织的。

其背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养贼自重,让大家觉得有朱家在,就不用担心海盗的袭击。对这种伪君子,诸位觉得应该怎么办?”

一言激起千层浪,意识到被欺骗的百姓,很快呼喊道:“杀了他!”

望着群情激愤的百姓,朱时昌此刻明白,为何赵孝锡不当场杀了他。原来是打算让他暴露于明州百姓之中,彻底让朱家从明州百姓心中救世主的神坛跌落,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这一手,将彻底断绝朱家打算在明州东山再起的奢望。

抬手安抚下激愤的民意,赵孝锡继xù

道:“本官知dào

单凭这些话,很多百姓会觉得,本官冤枉了朱家人。那么本官再让大家见见,几位相信大家也认识的人。由他们亲口讲述,这朱家到底是何面目,大家也不会觉得我无凭无据,单凭几个朱家人就否定整个朱家。”

拍手之后,很快又有几个显得面黄肌瘦的中青年走上了高台,随着很快又有百姓辨认出。其中几位正是被海盗绑架的城中商家子弟时,他们在听完这些被解救人质的噩梦讲述,很快令原本觉得,这位年青钦差太武断的百姓,再也不对朱家抱有任何好感。

甚至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当中,这些肉票的家人,看到他们天天期盼的亲人回归。也终于明白,为何海盗要那么高的赎金,又为何朱家人在得知此事之后。显得非常热情,表示可以借他们钱,先把人赎回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吞并他们的家业。

让这些人质跟激动的亲人重逢之后,赵孝锡很快道:“曹将军!”

‘末将在!’

‘由将军亲自带队,将朱家家主跟家族嫡系成员,除女眷外全部逮捕。敢反抗者,一律杀无赦。封锁全城,抓捕所有朱家亲信,还明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得令!’

等到命令之后,曹珍很快带领一队骑兵飞奔的往被包围的朱家而去。已然被围的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朱家人,也知dào

这下事情麻烦了。就在他们打算拼一把,组织家族的死士跟家丁,从禁军的包围圈撒开一道口子,送一些家族嫡系成员出去时。

一直替他们家站岗的禁军,在曹珍抵达之后,一声令下直接杀进了朱家之中。看到正集结好准bèi

突围的朱家护卫跟家丁,带兵进来抓捕的曹珍,直接抽剑迎了上去。将这些同样拼死抵抗的朱家护卫跟斩杀,很快将朱老实跟朱立业等人给抓了起来。

除了朱家那些女眷哭哭啼啼,被禁军赶到朱家的习武场等待处理,朱家的男丁全部被抓了起来。由禁军押解着,往午门口走去。而尚不知情况的朱家人,还在跟路边的百姓嚷嚷着冤枉,朝廷官兵滥杀无辜装可怜。

但令朱家人不解的是,以往在城中倍受尊敬的他们,此刻百姓对他们的被捕却更多都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不少受过海盗之苦的百姓,更是直接朝他们吐口水,大骂朱家人都是伪君子,今天被朝廷抄家灭门实属罪有应得。

这种令朱家人倍感不解的情况,随着他们被押解到午门口时,望着跪在斩首台上的朱时昌等人时,身为家主的朱老实身体立kè

瘫倒了下来。因为他清楚,这位三弟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朱家的百年基业彻底没了。

看着瘫软在地的朱老实,两位看守的禁军直接将其拖起来,拉到了斩首台之上。其余朱家男丁,同样被禁军依次押着跪在了斩首台。这种诛族之罪,是明州百姓多年都未曾见到的场面,就算赵孝锡望着几个还什么都不知的朱家三代男丁,也只能暗自狠心一番。

当着明州城百姓的面,赵孝锡力数朱家几大罪状,单单一条贩卖私盐被抄家灭门,谁也挑不起理来。这种律法尽管残酷,但在这种时代是常见的事情。任何君主为了控zhì

皇权统治,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将手伸到他的钱袋子里。

就算赵孝锡清楚,这些即将被斩首的朱家男丁中,不少还如同小孩的男孩子。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在诛连之内。也许赵孝锡可以枉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但要想实现心中的野望,君主必须具备的冷酷之心赵孝锡同样需yào

适应。

宣bù

完朱家的几大罪状,赵孝锡吩咐明州的行刑手,开始实行斩立决。不在理会苦苦哀示的朱立业,将其家族的男丁一一拉到斩首台,被这些行刑手给斩首示众。变成一具无头尸体,被丢弃在这个今天算是血流如注的午门之上。

斩完朱家满门之后,朱家其余的女眷,直系配偶同样在灭门的队伍中。一些非直系的女眷,也被判处进劳教司。未来她们将成为官妓,沦为无数男人的玩物,命运比死好不到那去。这种残忍的朝廷律法,却足以令明州城的百姓,永远记住这个血一般的教xùn



以非常干净利落却显残酷的手段,处理掉霸占明州多年的朱家人。属于朱家名下的商铺,同样被官府一律查封,整个明州如同被重新洗礼一般。让人觉得心有压抑之余,不少人也清楚,将来的明州将真zhèng

成为商人公平交yì

的场所,不会出现朱家一家独霸市场的事情了。

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单以一杀了之的赵孝锡,当天下午命人邀请城中行商的世家家主。尤其那几家,被他救回的商人家主,更是被他以相对优惠的价格。将朱家名下的盐场跟盐号,出售给这些商人以换取金银递交朝廷。

至于这幢巨大的朱家宅院,则被赵孝锡保存了下来,不久之后就有一位来自福州的大货商。拿着这幢宅院的地契入住,成为这片宅院的新主人。至于这些看着不象一家的大货商,到底如何拿到这片宅院的地契,也没人会去过多询问。

总之,朱家的覆灭,让明州出现了百家争鸣的景象。而那些欣喜接过从事盐货的商人,为了拉拢制盐的朱家盐工,给这些盐工的食盐收购价,也被朱家高出了几文。当然,他们出售的食盐价格,因为不在属于垄断,价格已然如赵孝锡说的那样只降未增。

尽管利润赚的没朱家多,但这些新盐商同样看到,这从事贩盐的利润惊人。也觉得能从那位钦差大人手中,买到这份许可着实幸运,却也不敢随意拖欠官府的盐税。让明州的官府,觉得盐税增加了许多之余,也不敢做出过份压迫新盐商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将明州的军政都重新梳理一遍后。赵孝锡带领着水陆大军,再次返回了杭城之内,坐等那些得知消息的盐商们。接下来又打算怎么办!

第八十四章 盐商们的臣服

只在明州待了一晚的赵孝锡,第二天就跟随水军离开了明州,重新出现在杭城的运河码头之上。对于那些被押解进城的海盗,也成为被城中百姓跟城防军看不起水军将士的功勋,他们更成为被这支海盗祸害无数商人们的英雄。

唯独再次换了个地方聚集开会的盐商们,显得非常的无奈与惶恐不安。朱家被满门抄斩,家族生意全部被低价卖给其它商人的消息,在赵孝锡还未回来时,已然传达到这些耳目灵通的盐商跟前。这种他们最担心的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

一直觉得无论如何,此次明州会出现大乱的盐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赵孝锡这位钦差王爷,竟然亲自带兵连夜端掉了朱家最大的依托,并当着全城百姓公审朱家的几大罪状,将朱家满门百余口人,丝毫不带考lǜ

的斩首示众。

这种干净利落的处置手段,还有这份冷酷无情的狠劲,终于让这些心存侥幸的盐商。彻底打消了心底那丝侥幸心,开始担心接下来,这位钦差王爷到底会如何处置他们。那怕他们已经决定,按照赵孝锡先前说的办,却也担心朱家的事,会不会让这位王爷变卦改口。

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的吕五味,一狠心道:“诸位,为了夜长梦多,我们即刻把准bèi

好的罚银送到衙门。另外把商会跟朝廷官员的来往帐目,全部交出去。若不如此,我担心这个杀神,真会给我们来个斩草除根。到那时,再多的钱又有何用呢?”

见这位会长都这样说,其余资历浅的盐商,尽管觉得肉痛却也清楚。只要保住这个饭碗,他们就不用担心钱赚不回来。那怕将来赚钱不会象以前那样容易,但总比象朱家这样,直接被那位说杀就杀的钦差抄家灭门的强吧!

于是在赵孝锡回到知州府不久,很多杭城的百姓就看到,以前在杭城里嚣张跋扈的盐商,竟然押解着一车车银子往衙门走去。看那些盐商的表情,似乎都跟家里死了什么人一样难看,再也看不到以往的嚣张样。

听到门口禁军通报,盐商总会的人求见,赵孝锡清楚这些盐商最终还是怕了。只是赵孝锡清楚,这些盐商只是出于现实情况,不得不向他低头。只要他离开,这些盐商怕是又会做出类似的事情来。但不管如何,赵孝锡还有后续的手段,慢慢清除这些盐商的影响力。

让人将这些显得异常谦卑的盐商请进衙门之后,赵孝锡让人将他们放在衙门大堂晾了大半天,最终才出现在这些盐商面前。根据他们提供的私盐数量,吩咐银库的曹官清点罚银,最终得出的结果是,这些盐商果然都如实交了罚银。

至于那些跟官员勾结的证据,则由吕五味亲自交给赵孝锡。拿过这些官员来往的文书,其中最上面的正是朝廷几位朝官的受贿记录,以及他们的书信。这些证据,将彻底让他们明白,收受这些盐商饷银的后果有多严重。

吩咐呼延豹收好这些证据,看着心有忐忑的盐商,赵孝锡慢条斯理的道:“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次的事情本钦差也看出众位的认错态度。本钦差会如实,象圣上禀报此次的情况,并替众位祈求圣上宽恕尔等的罪行。

只是各位应该知dào

,江南税赋事关朝廷兴亡,因为这些年江南税赋减少,朝廷很多时候也是入不缚出。这北方的蛮子,又在蠢蠢欲动,这打仗要钱,这打造武器要钱,这将兵发饷要钱,这军马给养同样需yào

花钱。

虽说眼下各位认错态度很好,但本钦差觉得,若众位能替君分担一些忧愁。相信圣上一高兴,不会再追究众位责任也有可能。毕竟,众位这些年私卖的盐,比本钦差想象的多出不少。这事情若没圣上点头,本钦差怕也不好替诸位具折求情啊!”

一连串这也要钱,那也要钱的话,令吕五味非常清楚。眼前这位钦差想来不满足这些罚银,变着法子要挖他们的家财。只是人家没说让他们捐钱,只是说多交钱能在圣上面前帮忙说好话。这交不交,一切还是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但面对这种变相的敲诈勒索,有朱家的例子在前,他们那个又敢轻易说没钱呢?

很快吕五味主动带头道:“钦差大人所言有理,这些年我吕家蒙受皇恩,一直经营盐货买卖,也积累了一些家财。这次是吕某一时糊涂,犯下如此大的罪过。吕某愿拿出家中的存银,总计一百万两白银,以报答朝廷对我吕家的恩德。也请钦差大人,多替小人美言几句。”

这一百万两白银的捐赠,几乎也是吕家存储财产的一大半。可为了保证吕家这份家业,吕五味只能狠心的再次大出血,希望能得到这位钦差大人的认可,从这次灭门危机中逃脱一劫。对他而言,人活着家族存zài

,比什么都强。

面对吕五味如此大气的掏出一百万两,赵孝锡似乎很高兴的道:“嗯,看来吕会长,还是有一份忠君爱国心。这次吕会长的贡献,本钦差会如实转告圣上。相信圣上看到吕会长如此忠君爱国,会宽恕你此次犯下的过错。”

听到这话心头长松一口气的吕五味,自然又是一番感谢。有了这个会长的大出血的例子在,其余盐商尽管觉得这位钦差太贪婪,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依次掏出了大半家财。

以充当对朝廷的赠银,对此赵孝锡最后,只让银库的曹官给他们登记,将来等新任知府上任。一定会代表朝廷,对他们此番捐赠给予相应的奖励。

看到掏了大半积蓄才填饱这位钦差大人的胃口,盐商觉得这次亏大之余,也只能自认倒霉。谁叫这位钦差握着他们的七寸,随时觉得不舒服,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呢!

在这些盐商离开之后,觉得应该立kè

派人将这些证据,亲自递交给圣上的赵孝锡。很快让担任禁军指挥使的呼延豹,代他进京回禀情况。并将这些证据,以及盐商交纳的罚银跟捐赠,几百万两白银通过水运的方式快速押解进京。

清楚这是赵孝锡给他一个,在那位主子面前邀功请赏的机会,呼延豹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很快带着几队禁军,还有刚刚拿到赏赐,高兴休息了一天的水军。再将开船离开了杭城,往汴梁城行驶连夜行驶而去。

在赵孝锡做出这番安排之后,趁着朝廷派出继任的官员未到,通过钦差的权力。开始将一些眼线跟忠诚于他的部下,秘密填充到江南的官场跟城防军中。这种人事调动,大多夹杂于众多的官员调整之中,并非显得那么引人注意。

直到在大海跟运河中航行了一天一夜的呼延豹,在清晨百官开始上朝时,也带着赵孝锡的奏折,还有那一大箱子的帐本书信来往。通过赵孝锡交给他的御赐金牌,再次踏进了这幢皇城之中,并很快得到了皇帝赵煦的殿前接见。

同样焦急等待江南消息的赵煦,在听到太监告sù

他负责配合执行任务的应天禁军指使使呼延豹,带来了赵孝锡的秘密奏折,就知dào

事情想必有结果了。而赵孝锡能让呼延豹进京,说明江南的局势应该稳定,而送来的东西怕是不简单。

一些同样收到消息的朝官,听到太监喊出原本不在京师的禁军将领上殿晋见,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而看到还是一身戎装在身的呼延豹时,很多不明所以的官员都觉得。这个呼延豹未免胆子太大,未得皇帝批准敢擅离职守跑皇宫来。

等到呼延豹行礼,递交了赵孝锡亲手写的奏折时,赵煦直接走下龙椅将奏折急切的拿过来快速查阅了一遍。等知此事江南税赋的事情,竟然办的如此干脆利落,还顺便替他这位最近捉襟见肘的皇帝,敲诈了几百万赎罪金时,赵煦感叹这位堂哥果然靠谱。

大笑道:“呼延将军幸苦了,此事办的好,朕等下重重有赏!”

见这位主子如此高兴,朝官们自然越发好奇,这份奏折到底是谁写的。但此刻赵煦已然将奏折拿着,递给同样与他一起上朝,垂帘听政却很少说话的高太后手中。

看过奏折的高太后,很快道:“既然事情已有定局,官家放手处置即可。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该赏的赏,让那些不知轻重的人知dào

,朝廷律法岂能随意贱踏。”

祖孙俩早就此事做过商议,只要江南不乱,涉及此事的朝臣跟官员,一律实行重罚。至于那些盐商,有了赵孝锡的釜底抽薪之计,他们的好日子也跟兔子尾巴一样长不了。这次江南税赋案,赵孝锡这位武夫王爷,可谓处理的干脆利落,那怕杀了不少人,却也无伤大雅!

见一向很少说话的太皇太后,看到奏折也说出这种杀气腾腾的话,站在下面的朝臣也觉得有些遍体生寒。不知dào

,到底是谁又要倒霉,撞到这对拥有无上权力的祖孙枪口上了!

第八十五章 皇帝的愤怒(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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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位慢慢揽过朝廷大权的皇帝,重新回到龙椅之上凝视着站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不少朝官突然觉得,这位年少的君主似乎已然有了君王之气,让不少百官面对他的眼神时,都有些不由自主的低头,静待聆听接下来这位君主的圣喻。

看着这些俯首听命的朝臣,收到这份奏折心中大石已落的赵煦。清楚这次江南官场,几乎都烂到了根子里。除了目前还等待审问的刘光迁这位知州外,其余江南主政一方的文武官员,同样等待被替换跟清洗,这对一位君主而言想不生气都难。

平时一个个歌功颂德,背地拿着朝廷的俸禄谋私利,过着酒池肉林般的奢华生活。这让习惯了勤俭节约,以为百官跟黎民表率的赵煦情何以堪。更令他气愤的是,就连每天在他眼皮下晃悠的朝官,竟然也牵涉此次案件中几位。

现在想起这些朝官,很多时候都替江南的官员说话。刚开始赵煦觉得,这些官员出身江南之地,替那里官员百姓说些好话,也是理所应得。

可现在有了赵孝锡的奏折,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些替江南官员说话的朝官,竟然收受了贿银,不找他们麻烦,这皇帝当的还有什么面子呢?这不是让这些手握大权,原本深受君主宠信的朝官耍着玩吗?

‘呼延将军,将那个箱子打开,把最上面那几封信件,呈给范相跟徐王过目。其它卿家若有兴趣,也不妨过去看看,这一大箱子的好东西吧!’

随着赵煦控zhì

住心头的愤nù

,脸色平静的下达了这番命令。呼延豹二话不说,将这个禁军抬上来包裹严实的箱子打开。将最上面有关朝官受贿的帐册,还有其写给那些盐商的书信,在范纯仁跟徐王赵颢不解的注视下递了过去。

等到范纯仁看到那帐册一笔笔时间清晰的行贿记录,望着剩下还未翻动过的帐本,就意识到官场要发生大地震。看来这位圣上,竟然偷偷瞒着百官,将江南的贪腐案彻底的查出来了。这让了解此事的范纯仁,也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虽说此事牵涉不到他头上,可上面记录非常清楚的几位朝臣,几乎都是平时站在他这一边的官员。现在这些官员涉及到这种重案之中,革职查办是再所难免。就算不会被斩首示众,一个流放关押怕是再所难免。

只翻看了几页范纯仁很快恭敬的举着朝板弯腰道:“老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见这位文官之首的大佬都很快认错,其余不解的文官更是好奇,这箱子里面看着象帐本的东西,到底记了什么东西在上面。让这位可谓深受太皇太后恩宠的宰相,只看了几眼就伏首领罪。这还真是稀奇事一件!

面对范纯仁的主动请罪,虽然看他有点不爽的赵煦,却也清楚他最多一个失察之罪。就算追究,也追究不了他太重的罪。更何况,这位宰相还是帘子后面那位皇祖母信任的重臣。玩这招以退为进的战术,无非就是希望得到宽恕罢了。

抬手道:“范相不必过于自责,要说有罪,朕又何尝无罪呢?给予众位卿家牧守天下的权力,却被一片歌功颂德之声给掩盖了耳目心智,愧对天下百姓啊!既然范相看了那些帐本,依范卿家之意应该如何处理呢?”

被这位年青的皇帝把处理权丢过来,范纯仁清楚这是一种试探,或者用变相的惩罚理解也可以。但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摘干净才是最重yào

。不管怎么说,涉及这种大案之中,几乎一世清明声誉尽毁。这对爱惜名声的他而言,无疑是不能忍受的!

‘圣上,依老臣之意,需重罚。!’

‘好!殿前侍卫何在!’

随着赵煦起身高喝,站在大殿之外的亲军侍卫,很快就挎着兵器走了进来。这场面令不少朝官都开始担心,到底是谁要倒霉,值得这位少年皇帝动用殿前亲军当场抓捕。这对于任何一个朝官而言,都绝非什么好事。因为这代表,这位皇帝真的动真怒了!

等到第一个律属户部的官员被赵煦点出,站在这位官员身边的大臣,不用亲军侍卫动手就让开了位置,生怕靠的太近倒霉。尽管他们不清楚,这个可谓范相一派的权力大臣,为何会成为第一个被皇帝点名抓捕的官员。

就在这些大臣还未反应过来时,赵煦又从吏部跟工部中,各点出了几位可谓位高权重的大臣。片刻之间,这些大臣可谓人人自危起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几位在朝堂之上,也可谓饱受君恩的大臣,突然一下变成阶下囚。

面对其中有两位官员喊冤,赵煦冷笑道:“尔等还好意思喊冤,范相,将你刚才看的帐册给他们看看。自以为你们的事情保密,却忘记商贾不可交的道理。那些帐本上,将尔等收受江南盐商贿银之事,记录的清清楚楚。

其中还有两浙知州跟转运使的供词,要不要朕拿给你们看看。若非太祖有令,斩杀文士不详,朕真想当场将尔等拖出午门斩首。现在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岂容尔等狡辩。”

听到赵煦说出江南盐商这四个字,就连上朝的武官也忍不住眼神一凌,清楚这桩众人皆知。唯独这位皇帝蒙在鼓里的事情,最终还是被揭露出来。只是他们非常好奇,到底是有敢冒着令江南官场大乱的事情,去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呢?

望着范纯仁面目表情将帐本丢到他们面前,这些不敢相信盐商竟然敢如此出卖他们的朝臣,望着上面记录详细的受贿记录,就跟抽掉筋的泥蛇一般瘫在当场。清楚他们自认保密的事情,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给挑破了。

见到这些朝臣一脸灰败之色,拼命求饶的样子,赵煦一脸厌恶的道:“将这些败类拖下去,交与三司会审,立kè

查封没收他们的家财。尔等不是贪财吗?那朕今天让尔等整个家族一贫如洗,看看到时尔等还如何酒池肉林。”

拖走这些涉及江南贪腐案的朝官,不少改革派的官员就清楚。这些犯官都是保守派范纯仁一派的官员,现在他们出了事情。想来他们这些忠皇派的文官,应该能捞到几个好位置。只是在这种皇帝震怒的情形下,也没人敢把这种兴奋表露在脸上。

‘若非有人向朕奏报,在两淮地区出现大批私盐冒充官盐大肆获利,朕直到现在怕是还蒙在鼓里。面对国库入不敷出的情况,朕跟太皇太后等皇族成员,都缩食减食只为多挤出点钱,来贴补到处需yào

安抚的黎民百姓跟边疆众军。

现在可到好,朕跟太皇太后每天粗茶淡饭,两浙路知州事刘光迁,竟然连睡觉的床榻都是用银砖垒积起来的。这真是朝廷的有功之臣,朕的好臣子啊!就因为这几个败类,收受了他的贿赂,在这里还替他糊弄朕,让朕觉得他在任上做的还尽职。

可眼下摆在朕面前,却是一个江南官场几乎六成官员被盐商收买,将朝廷贩布的盐税法令形同虚设。大肆贩卖私盐,扰乱其它地方的盐市不说,还从中谋取大批不义之财。其心之坏、其罪之大,可谓欺君诛杀之罪!

是不是觉得担心江南失控,尔等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打算继xù

瞒着朕。是不是觉得朕年少好欺,那朕今天就要告sù

尔等,敢伸手贪朝廷的钱,朕就要摘他的脑袋。’

一番杀气腾腾的话说出来,被骂的大汗淋漓的朝臣们,呼拉跪倒一片请罪。这让赵煦第一次感受到君王的无上威力之余,却也清楚这些官员,会存zài

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未尝不是担心上奏之后,惹出乱子来成为朝廷的替罪羔羊。

正当赵煦显得义气风发之时,帘子后面的高太后,也不想这位孙子太过兴奋或愤nù

。轻轻咳嗽一声,让其注意君王的形象,不要在这些臣子面前失仪。

被这声咳嗽打断自我感觉良好状态的赵煦,这才收敛好激动的心情,重新坐回龙椅之上让这些请罪的大臣平身。

而后开始按照之前跟高太后商量好的办法,宣读了一番早就准bèi

好的圣旨,指派了新的两浙路知州,同时命令吏部选拔考核其它地方的官员,准bèi

陆续增补到即将被清洗的江南官场。这也意味着,这份圣旨下达之后,又要有人喜有人忧了。

可相比这些事情,在场的官员都想知dào

,到底是谁揭这个如同火药筒般的江南贪腐窝案盖子。难道对方就一点不担心,一个局势失控,让这个承担朝廷近半税赋的江南生乱吗?

唯独身为皇叔的徐王赵颢,此刻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有他清楚,此次负责调查江南贪腐案的钦差,正是那位原本应该待在属地,却跑到江南去揭火药筒的次子。现在看起来,想必这位次子,此次又替朝廷跟皇室立一大功了!

第八十六章 新知州人选

随着应天府的禁军指挥使呼延豹,带回了赵煦这位少年皇帝,期盼已久查处江南贪腐案的铁证。这个早朝让所有朝官都明白,这位少年皇帝发起怒来,同样会令他们双脚打颤心惊肉跳。那几个涉及此案的朝臣,就算不死也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更何况被查墨家产之后,他们的家族成员也将因此受到牵连。过惯了奢靡浪费的生活,突然一下变得一贫如洗,这种急转直下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过来的。但相比以往的抄家灭门,现如今这种崇文抑武的情况下,他们这些犯官都应为之庆幸。

江南贪腐案盖子被掀开,并没这些大臣所担心的那样,引起江南各地的纷乱。要说真zhèng

引起混乱的,也只有江南官场那些涉及此案的官员。

其中两浙路无疑是此次的重灾区,知州外加转运使通通被拿下,即将押送京师受审。其管辖之下的州府官员,同样也是波及甚广。一直由钦差大臣看着,总归不是个事,很快怒火消平了一些的赵煦,开始让朝臣商议,由谁去接任这个朝廷税赋丰厚的两浙路知州职务。

清楚这个两浙路知州的份量,一点不比在朝廷当朝官差,虽说品级底一点。但毕竟是管理朝廷税赋最丰厚的地区,加上那又是文人墨客云集之地,那个朝官不希望有机会外放。去那里担任一方知州,真zhèng

成为一方诸侯般的角色呢?

担惊受怕完的朝臣们,现在听到赵煦让他们推荐接替这看似烂摊子的两浙路知州官员。就算因此事元气大伤的范纯仁,也丝毫不客气的推荐了,他门下一位品级够资格,声誉也不错的文官担任此职务。

但其它跟其对立一派的大臣,自然不会甘愿让其再抢到这个职位,同样推荐了本派的官员。为的就是,让这个空缺出来的知事州,能有本派的官员担任,加大他们在朝廷跟地方上的话语权。这种几乎拼抢的推荐,也令赵煦觉得烦躁不已。

就在两方朝臣为一个份量极重的知事州而相互攻击时,赵煦看着平时很少说话的皇叔赵颢,突然道:“徐王,有关两浙知事州任命,你有何看法?”

听到这位皇侄将矛头转向这里,徐王赵颢望着改革保守两派大臣的如炬目光,清楚支持谁都是个得罪人的事情。只是关于这个知事州的人选,他心里还真有一人。当然,这个人选从某种意义上,也是赵孝锡在给他的密信中稍稍提及过。

‘圣上,微臣以为此次江南贪腐案,究其原因还是这些官员私心太重。面对上官的贪婪压迫不敢直面谏言,导致今天整个江南官场,几乎半成官员涉及此案。微臣以为,江南税赋事关朝廷根基江山稳固,而两浙路知事州的职务,更显得尤其重yào



依微臣看,若圣上舍得,微臣举荐左司谏刘大人担任此职。虽说品级上略有降低,但微臣觉得值此江南官场动荡之时,需指派一得利之大臣整肃官场。

刘大人无论其品德还是为官操守,微臣觉得都足以胜任此职,若刘大人能担任此职,也有助此时江南官员心思浮动之时,起到安抚众心的作用。同时替圣上牧守一方,令江南税赋不再出现此次的乱事。同时也能彰显圣上,对江南的器重之意安抚江南百姓之心。’

原本充当看客的刘安世,突然听到这位亲家王爷,把他给推到这风口浪尖之上。也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何意思!尤其是看到范纯仁这位宰相,望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询问,刘安世也实在不知做何解释。总不能现在告sù

他,这两浙路知事州他可没想过吧!

也许是因为避嫌的原因,刘安世这位以前更多靠向保守派一方的大臣,在与徐王府结成姻亲之后,已然变得低调了许多。不再象以前那样,每次上朝之时都显得咄咄逼人。这让原本对他没太多好感的赵煦,也觉得这位皇祖母的亲信,在他面前似乎老实了许多。

现在突然听到赵煦推荐他担任两浙知州事,虽然品级略有相差,但赵煦突然觉得。相比这两派大臣窝里斗推出来的大臣,刘安世似乎还真的最适合。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出任这个两浙路知事州。至少赵颢有一句话说到他心里,那就是刘安世的官品还是靠谱的。

若非看到刘安世也是一脸错愕神情,似乎根本没预料到这种事,加上其望向范纯仁的眼神中,也多有难言之意,赵煦还真会以为。这位皇叔什么时候,真的跟这位文官亲家走到了一起,才特意在这个时候唱双簧,想要拿下这个两浙税赋重地呢!

想到这些赵煦道:“刘爱卿,对徐王之举荐,你怎么看?”

面对这位皇帝的问询,刘安世其实在当日赵孝锡上门之时,明显提醒他收敛一点。不要以为靠上高太后,这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就能无所顾虑的抨击赵煦的决议。因此,借着跟徐王府结亲的机会,他很适时的疏远保守派,成为类似于中立派的朝官。

‘回禀圣上,微臣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若圣上觉得微臣能担此重任,那微臣一定尽心尽lì

,早日令江南恢复平定,为朝廷提供稳定税赋。’

先推后迎,也是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老套路。但对赵煦而言,此时的刘安世似乎是最佳的合适人选。因此他征询了身后垂帘听政高太后的意思之后,很快决定由刘安世担任两浙知事州,并兼职江南督查使,赐其直接具折上奏到圣前的权力。

看着最大的肥肉被刘安世吞得,范纯仁觉得相比那些对立大臣推荐的人选,刘安世似乎更象他们这一派的人。而那些改革派的大臣,也觉得刘安世近来安份了不少。若将其外放出去,同样也对他们比较有利。更何况,刘安世并非范纯仁举荐得到这个职务。

这也意味着,刘安世跟范纯仁心有不和的传言,看来并非无风不起浪。能分化这位保守派宰相的权力,这些改革派的大臣,都觉得非常划算。对于改革派的大臣而言,他们有这位少年皇帝的支持,早晚能再次引领朝政,压倒这些保守派的官员。

现在他们所欠缺的,无非就是一个赵煦真zhèng

亲政的时机。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他们也不敢过多刺激那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循序渐进才是他们觉得最稳妥压制保守派官员的办法。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这些大臣同样明白。

选定了两浙路知州事,其余需yào

清理查办的知府,同样将由吏部负责调查跟增补。对于涉及贪腐数额巨大的官员,赵煦也直言不讳要进行严惩。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先处理刘光迁这个巨贪大鳄,再处理那些一方知府更为妥当。

相比其它朝官若有所失,听到呼延豹此次还押运了几百万两白银抵京,户部的官员无疑最为高兴。有了这几百万两白银,捉襟见肘的朝廷府库又能坚持一段时间。

更何况,呼延豹直言这只是第一批押解来的白银,后期还有查抄那些盐商跟贪官的贪腐银,数量应该不会比这个少。这意味着,此次铲除了江南官场的毒瘤之余,还替朝廷的府库增加了一笔意wài

之财,这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但此刻更多的朝臣,都非常想知dào

,解决这个问题的朝廷钦差大臣,到底是何许人也。能把这件足以令江南生乱的贪腐案,处理的如此干净利落。

直到卖够了关子之后,赵煦才将秘密派遣赵孝锡处理江南税赋案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是这位无dí

小霸王,如此漂亮的处理了这件事情,满朝文武官员都觉得非常意wài

。等到呼延豹说出赵孝锡,采用的胡萝卜加大棒处理手段时,这些朝廷官员也觉得。

这种在他们看来,异常棘手的事情,到了这位二愣子郡王手中,反倒被他一番吓唬加刀枪给解决了。虽说过程有些血腥,但只要江南没生乱,替朝廷解决了问题还赚足了银子。谁也不敢在处决海盗跟朱家人的事情上,抨击这位如今在两宫面前的红人。

反倒是即将随呼延豹返回两浙路赴任的刘安世,突然觉得他能被徐王赵颢,推出来担任这个知事州。其中少不了那位他真心明白,并非有勇无谋郡王爷的帮忙。能离开这个朝廷的是非圈,在两浙路替朝廷牧守一方,刘安世也觉得非常幸运。

如今随着赵煦的权柄加重,范纯仁一派的官员,也可谓日子不太好过。若非顾及那位太皇太后的面子,范纯仁能否担任文官之首的宰相之职,都是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加上这次江南案爆fā

,范纯仁更是失了面子。要不是有高太后保着,他卸官归家养老都有可能。

现在离开这个不知何时生乱的是非窝,刘安世觉得很庆幸。同时也有一种隐隐的直觉,这位如今官至节度使的郡王爷,怕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不管如何,这些事情此刻已经跟他没多大关系,当好这个知事州才是他当务之急最需yào

考lǜ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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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小别胜新婚

随着刘安世这位新知州正式上任,赵孝锡觉得有这位梗直的谏官担任此职,相信类似这次的贪腐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重演。加上此次盐商能逃过一劫,朝廷给予宽恕的理由,也是他们交纳赎罪银,提交了贪官污吏受贿证据。一时间,这些盐商的信誉也大打折扣。

若再想跟以前一样,靠着银子冲锋攻陷这些陆续换任的官员,只怕也没几个官员,敢收受这些足以令他们丢官流放的银子。只要这些官员不跟盐商同流合污,这些盐商每卖出一担盐,都必须上交朝廷一担盐的税赋。

虽然这会令盐商的收益大打折扣,却也不至于令他们亏本,只是赚的钱少了一些罢了。但对朝廷而言,则意味着税赋真zhèng

能收上来。只要朝廷口袋有了钱,无论是整顿军备还是安抚民生,也不至向以前那样,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文用。

离开杭城前赵孝锡,还特意将已然被朝廷官复原职的城防军统领吴台波,引荐给了这位同样需yào

帮手的刘安世认识。有了这支城防军的支持,刘安世这位新扎知州,要尽快掌控两浙路也会相对轻松一些。

总之,到任后的刘安世突然发xiàn

,原本担心不熟悉情况会被本地官员排斥的他。因为赵孝锡的关系,一下子拥有不少厢军将领的支持。手上有了兵权,加上又有这个知事州的身份,那些本身就惶惶不可终日的下属,自然不敢挑zhàn

他这位新上司的威严。

更何况,此次调到两浙路担任知州,刘安世头上还拥有一个江南监查使的身份。别说两浙路的官员,是他的直接部属。其它律属江南的官员,同样会受到他的监管。虽然刘安世没有处理那些官员的权力,但只要其上折启奏,那些官风不检点的官员也要小心朝廷的斥责。

完美移交了手头上的权力跟义务,赵孝锡陪着同样随其一起到来的禁军离开。这次配合赵孝锡处理江南贪腐案,两位禁军将领都得到了不菲的奖励。其余那些禁军,同样得到了不少封赏,可谓是即出名之余又得了利益。

相比禁军直接返回应天府驻地,继xù

当他们的皇家禁军,赵孝锡则轻车俭行回到了苏州城,见到了有段时间没看到的木婉清跟钟灵。至此两个女孩,除了木婉清早知dào

赵孝锡的身份之后,经过此次江南官场大震动,钟灵也知dào

了这位认定未来夫君的真实身份。

回到苏州城的赵孝锡,很快将这些时间担任钦差大臣的压力卸下,转而又变成那个逍遥江湖的武林新秀赵云。陪着两女叙述了一番离别的相思之苦后,夜晚降临等到钟灵睡着,赵孝锡又溜进木婉清的房间,陪着这位心爱的红颜知己,好好的小别胜新婚了一番。

同样独守空闺多日的木婉清,在赵孝锡加倍的疼爱之后,最终还是不敌的睡了过去。只是令赵孝锡有些郁闷的是,脸皮有点薄的木婉清,在累得不行之后。还保持理智,将一脸郁闷的赵孝锡给赶出房间,原因就是不让钟灵知dào

,她跟赵孝锡已然同*房的事情。

望着一脸郁闷离开的赵孝锡,总算能睡个踏实觉的木婉清,尽管享shòu

到这种令她无法抗拒的美妙滋味。可望着周身那爱的痕迹,木婉清也觉得这位准夫君,在这种事情上还真是令她招架不住。看来想单独应付如狼似虎的赵孝锡,她还真不是对手。

对于赵孝锡为何不将钟灵收房的原因,木婉清在两人耳鬓斯磨时也询问过。原因却是赵孝锡觉得钟灵太小,不适宜这么早发生这种关系。这让木婉清很是不解,因为现如今宋朝象钟灵这般大成亲的女孩比比皆是,为何到了赵孝锡这里却还嫌小呢?

面对木婉清的不解,赵孝锡第一次跟她解释了有关他前世带来的生育理念。得知象钟灵这样的年纪,如果过早的同房,会对她的成长跟发育带来**影响。要是不小心中标,这个年纪的女孩生育,也会拥有比木婉清这个年纪的女人,更多一份危险。

尽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但经过赵孝锡一番生理知识的灌输,木婉清也真zhèng

明白。这个男人并非见色忘形,相反他还在意她们这对姐妹。这也让她觉得,能有这样知冷知热的夫君,何尝不是身为女人的幸福呢?

享shòu

了一番闺*房之乐,觉得神清气爽的赵孝锡,很快让这里的布衣阁分坛,送来有关这段时间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得知最近江湖并没什么大事发生,赵孝锡也就稍稍松了口气,生怕这段时间忙于公事,错过了参与江湖大事的机会。

翻看过有关江湖大小事的情报,赵孝锡又翻看了一番有关烟雨楼的事情。当他看到,金妍儿这位烟雨楼的总负责人,跟手下一位家臣还爆fā

一次小冲突。赵孝锡就知dào

,上次查抄烟雨楼经营货栈的事,怕是令那些不甘被金妍儿压制的家臣,开始将冲突明面化了。

从布衣阁调查到的情况,这个势力坐大开始不服从金妍儿管控,有另立山头甚至打算强娶金妍儿,接受烟雨楼的新罗旧部将朴永昌。是一股长年游历于高丽、大宋、辽国边境的海盗,人数同样多达上千人,称的上是一股为祸海防多年的海盗势力。

清楚暂时拿这股强dà

海盗没办法的赵孝锡,急切盼望着那支接管双弯刀海盗团的新属下,能早日训liàn

出一支,真zhèng

翱翔于大海之上的海盗团来。接管了朱家海盗团地盘的赵孝锡,现如今要做的,就是替那位被他命令骷髅头的海盗团输送精兵强将。

想到这些的赵孝锡,很快向江南附近的布衣阁发布命令,抽调精干队伍补充到直属于他管理的骷髅海盗团,尽快将这支暂时还称不上海军的水军给完善起来。只要形成战斗力,下一步赵孝锡就会替金妍儿,收拾这些不听指挥的家将海盗,接管烟雨楼的海外势力。

若是他手里有只能够掌控沿海的海盗团,他就能凭借这股势力,组建一支将来杀入辽国腹地的海军。同时也能替他赚来,源源不断的海外资金,真zhèng

做到一边赚钱一边练兵。甚至时机成熟,赵孝锡都会考lǜ

在如今福建路对面的琉球岛上,建立一个真zhèng

的海外基地。

相比现在的人,对于海外那些蛮荒之地不是太重视,更多都往倭国跟高丽这些地方进行贸易。赵孝锡更清楚,在这地球的另一头,同样有一片无垠的处*女地等待着他的光临。只要解决了宋朝目前面临的危机,将来他必定会将汉民族的版图,充斥到整个世界版图之上。

前世赵孝锡听过一句话,有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有汉人,那这一世他就提前准bèi

着这个伟大的移民策略。让这块土地上的炎黄子孙,确实成为这个世界真zhèng

的主人。这也不枉他稀里糊涂,转世重生于这么个古怪离奇的宋朝。

查看情报发布命令,直到天明的赵孝锡,并未觉得睡眠不足。相反他的精神状态很亢奋,以至清早起床的钟灵,看到平时比她早起的木婉清,又一次睡懒觉时。立kè

就来找这位,有段时间没见的准夫君,却发xiàn

赵孝锡似乎一夜未睡。

性格肯定有所转变的钟灵,望着一夜未睡的赵孝锡,也难得变得跟小女人一般唠叨了赵孝锡一番。直到赵孝锡将她搂进怀中,肆意的轻薄了一番之后,娇喘吁吁的钟灵终于不再吭声,乖巧的赖在赵孝锡的怀中,享shòu

着独守两人的甜蜜滋味。

握着已然小有规模的蒙古包,习惯被欺负的钟灵也适时的询问,为何赵孝锡晚上不去找她。甚至还大胆的表示,若赵孝锡想要的话,她不会拒绝之类的表白。对于这个真zhèng

把心拴到自己身上的女孩,赵孝锡何尝不想收进帐中呢!

只是想到这会影响怀中这个花季女孩的未来,他觉得越是好东西,越是耐的住寂寞。加上现如今,已经有个女人陪他共枕眠,不用苦B的独守空房。赵孝锡觉得,多给这个女孩一些快乐的时间,也许将来他能收获更多的快乐。

搂着清晨送上门被调*戏的女孩,赵孝锡少不了通过这种方式,让女孩知dào

他心中其实有她。也跟昨晚一样,跟她讲述了一些这个时代,不少女孩所不清楚的生理健康知识。让钟灵明白他不是不想,而不能之后,自然令钟灵越发爱意满满。

坐在一起腻味了一番的两人,听到门外传来木婉清的呼唤之声,同样不想被姐姐看到这个样子的钟灵。虽然有些恋恋不舍这种被轻薄的滋味,却也红着脸起身,收拾被赵孝锡拉扯剥开皱巴巴的衣衫,这两姐妹在这件事情上,似乎还都是薄脸皮。

看到被滋润过后显得红润娇媚的木婉清,赵孝锡也真zhèng

明白,再美的花朵少了雨水的滋润,最终还是会枯萎的。看来昨晚他的幸苦没白费,这位冷艳孤傲的女人,再次焕发了独属于她令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第八十八章 曼陀山庄之行

陪着两女在客栈用过早饭,赵孝锡想起是时候去看看那位神仙姐姐。当然,这个称呼是那位还在天龙寺埋头苦修段世子对她的称呼,对如今的赵孝锡而言。他则更想看看,这位被武侠迷称为最美女主的女孩,到底是否如书中所说的那般美丽。

听到赵孝锡带她们泛舟,两个女孩尽管知dào

此举肯定不简单,却也很享shòu

这种泛舟的滋味。跟前次去往燕子坞一样,三人包下一艘乌篷船,带着一些简单的吃食。再次沿着城外的苏河往太湖方向而去,至于去那里两女都没询问。

‘云哥,我们现在去那里?’

望着小船一直沿着苏河进入太湖,好奇的钟灵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她觉得赵孝锡,不会无缘无故带她们游湖之余,还特意从苏河泛舟到太湖上。想来肯定他是选择好了地方,特意带着她们去游玩,但那里只有赵孝锡心里清楚。

面对木婉清也一脸好奇,赵孝锡笑着道:“等下我带你们去看大理的国花,一个专门种植茶花的山庄。不过到了那里,你们都不要随意暴露身份,暂时充当一回我身边的侍女,没意见吧?至于原因,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sù

你们的。”

看着又开始装神mì

卖关子的赵孝锡,两个女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再多问什么。看着这条乌篷船一直往赵孝锡所说的地方航行而去,至于旁边几条同样一路跟着的渡船,木婉清等人都知dào

,那是在暗处保护赵孝锡的武部成员。

对于这些穿着打扮跟寻常武人或百姓的武部成员,木婉清等人也从没问过,他们到底是何出身。却清楚这些人,都称的上赵孝锡的贴身侍卫。每个武部成员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即象普通的镖行武师,又象训liàn

有素的官军,让木婉清也很好奇,这些人是怎么训liàn

出来的。

通过航行于前面的船只带路,赵孝锡三人所乘坐的乌篷船也显得很悠闲的跟着继xù

前进。只是在行驶进一处能闻到淡淡花香的河道时,这位船夫却突然满脸惊恐的停船道:“这位公子,不能再往里面走了,不然我等都将有杀身之祸啊!”

一听这话,赵孝锡显得表情很淡定,相反木婉清跟钟灵则非常不解。询问道:“老伯,为何往里走,会有杀身之祸?难得这太湖之中,也有水匪出没吗?”

面对雇主的询问,不肯继承往前航行的船主只能长叹一声道:“往这条河道继xù

走,你们就会看到一个依水而建的山庄。那座山庄的女主人,是个武艺极高的恶魔。你们现在应该能闻到淡淡的花香,那都是山庄女人种下的。

听人说,只要闯进这里的船夫,大多都被她杀了做花肥。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对老汉我这等船夫而言,就是一个贼窝。以前也有官府派人到上面查过,但找不到那些失踪船夫的尸首,以至官府也没办法拿那个女魔头怎么办。

久而久之,只要不小心闯进这里的船夫,大多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汉还是奉劝这位公子跟两位小姐,莫要再往里面走了。不然,撞上那个女魔头,我们就真的麻烦了。”

看着这个真心被吓的不敢往前走的船夫,赵孝锡也清楚,那位被情所伤的王夫人。从调查到的资料上,确实有点弑杀成性。加上曼陀山庄里面,大多居住的都是武林人士,要想令一个人尸骨无存,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至于这个王夫人,到底用没用尸体当花肥,赵孝锡同样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却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曼陀山庄所在的河道,对普通人或江湖人士而言,都是一处禁地。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或受到邀请,不然闯进这里都意味着九死一生。

尽管曼陀山庄是个众人皆知的险地,但这位王夫人似乎清楚,再强dà

的世家也不是朝廷的对手。因此,什么人都敢杀的她,唯独很少伤害官府中人。加上其凶名在外,真zhèng

敢到这里来捣乱的人也不多,没点胆量的官府中人同样不敢单独而来。

不想过份强求这个吓破胆的船夫,赵孝锡走出船仓吹了一下口哨,跟在身后的两辆小船就快速的划了过来。赵孝锡让两个显得非常好奇的女人收拾好东西,转移到另外一条小船之上,付过余下的船资,就让千恩万谢的船夫老汉划船离开。

吩咐船上留要撑船的武部成员继xù

划船前行时,钟灵又忍不住问道:“云哥,刚才那个船家说的事是不是真的?用人肉做花肥,这心肠也太歹毒了吧?我们现在还往里面走,会不会有危险啊?要是碰到那个女魔头,我们要怎么办?”

看着钟灵一脸好奇与担心,赵孝锡笑着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你们身边,就算龙潭虎穴你们也不必担心。区区一个山庄豪强,还难不倒我的。你们只要记住,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走就行。只要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这山庄对我们就一点危险都不会有。”

随着船只继xù

往河道里面走,那种浓郁的花香越来越浓烈。拐过一道河弯之时,一个依河道而建的山庄已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那飘浮在空气中的花香,正是来自不远处的山庄之中。令人非常好奇,这山庄里到底种了什么样的花,能散发如此浓郁的香气。

就在此时,前面的河道之上就开来一辆体积较大的河船,拦阻在赵孝锡等人的渡船之前。看着船头之上,一位清秀的女子面色严厉的询问,赵孝锡等人的来意。其余大船之上,也站了不少挎刀剑的武士,看起来真有那么一丝河匪的架式。

吩咐操船的武部成员加速划行到大盘边的赵孝锡,听着那位丫环打扮的女孩。冷眼注视着自己一行人,并严令立kè

离开这处河面时,也觉得这个曼陀山庄的威风还真不小。竟然直接将这本身公共航行的河道占为私有,真是无视官府的存zài



‘你们王家里行径未免太霸道了吧?这曼陀山庄算是你们王家的私产,这河道何时也成了你们王家的私产?小丫头,别这样凶巴巴看着我,叫你的主子出来。另外把你的船移开,不然等下惹恼本公子,做出什么船毁人亡的事情可不好。’

每天都有专人在河道巡防的王家护卫,听到赵孝锡如此桀骜不驯的话,自然都是一脸怒视。其中不少护卫的手,都开始握到了刀柄之上,看上去还真准bèi

动手。唯独那个丫环打扮的女孩,盯着手中握着把纸扇的赵孝锡,显得非常警惕。

‘不知公子来自那里?到这里所谓何事?这河道虽非我王家所有,却因我家夫人爱清静,不喜外人无故打扰。公子若没事偶然来此游玩,还请迅速离开。不然,惊扰到我家夫人,只怕公子跟你的随从,也会有麻烦的。’

面对这个觉得赵孝锡不简单丫环的劝阻,赵孝锡却轻笑道:“丫头,你叫何名?想知dào

本公子名字,待你家夫人出来我自会告知。至于本公子的来意很简单,就是听闻曼陀山庄茶花天下一绝,故此前来欣赏一番。

另外本公子也很想知dào

,这曼陀山庄种植的曼陀罗花,如此花香扑鼻是否真如市井的外人传言那般,都是以人肉为花肥所培育栽种出来的。至于姑娘所谓的麻烦,本公子打从出生那天起,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好大的口气!幽草,对此等狂妄之徒,何许跟他多言,直接将他们擒下。他不是想看花吗?擒下他们送到花房,交给管事制成花肥,他自然能见到那些花了。’

随着这些话说出,一个身穿白衣的俏美夫人,从不远处中的山庄之内踏水而行。转瞬间来到船头,一脸凶狠的望着看似油滑的赵孝锡。而随着她的命令,船上那些护卫跟持剑女子,已然抽剑蠢蠢欲动,打算开始进攻赵孝锡几条小船上的人。

就在那些王家护卫准bèi

动手之时,赵孝锡手中纸扇一开响起‘啪’的一声。原本只能看到撑船武部成员的小船,迅速窜出手持弓弩的劲装汉子。从这些弓弩上弦蓄势待发的状态,船上准bèi

动手的王家护卫,也忍不住神情一紧,清楚他们敢下船对方就敢射箭。

那怕这几天心情不爽的王夫人,看到这些小船上突然出现的弓弩手时,也觉得神情一紧。清楚这种军中都不常见的**,杀伤力非常惊人。以她手下这些护卫的实力,被射中一箭怕也没多少生还的可能。

但她更好奇的是,这个看上去自信满满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带着这么多弓弩手,来此又意犹何求?这才是她需yào

开始思考的问题!

第八十九章 又见忽悠术(求推收)

身为逍遥派掌门无涯子跟现如今贵为西夏皇妃李秋水的女儿,真名李青萝的王夫人,也可谓有个令人羡慕的出身。只可惜家庭不幸,又遇到段正淳这个负心郎,最后不得不下嫁到王家,却又在生下女儿不久夫君就离世的她,也可谓是个可怜人。

尽管过的衣食无忧,可面对苦难的身世跟情史,最终因爱生恨的她,性格上面也变得暴虐无常。时刻想起段正淳的她,只能在山庄种植茶花打发寂寞。以期待将来有一天,能种植出比大理茶花更出名的奇花,引来那位负心郎的回心转意。

象李青萝这样出身富足却屡经磨难的女人,被无尽空虚等待消磨了岁月,剩下就是彻骨般的仇恨。这种仇恨也令其,对任何一个男人没好感。甚至发展到现在,不喜欢外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敢闯进曼陀山庄的人,一律都被她格杀勿论。

似乎也从杀戮中寻找快意的她,久而久之就成为周围人眼中的女魔头。但在赵孝锡看来,眼前这个充满成**人韵味的李青萝,跟前世听到的豪门怨妇没什么两样。若非她武艺高强,碰到这种父母离开,情郎又弃她而去,最终的结局唯有沦落风尘。

好在她嫁入王家这个豪门,又精通父母留下的逍遥派武学典籍,最终才没跟其它女人一样。遭遇了诸多不幸之后,还能成为这曼陀山庄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整天带着女主人的面具,管理着若大的家产隐居于此,心理出现问题很正常。

望着表情凝重的李青萝,赵孝锡觉得单从她的容貌看去,倒也不失为一枚极品熟妇。按照优生学的角度,想必那位还未曾一见的武术百事通王语嫣,应该不至于长的太难看。但让这样一个美貌的熟妇,独守空闺多年,那位便宜岳父造的孽确实不小。

‘王夫人,小生久闻曼陀山庄培育的曼陀花天下一绝,今日特地慕名而来想欣赏一番。想必夫人也不想,让这大好的湖光水色美景,增添几分肃杀的血腥之气吧!更何况,夫人就不想知dào

某位段姓故人的消息?’

此言一出,不光李青萝面露惊骇之色,就连躲在船仓里的木婉清跟钟灵同样心中一紧。没来由的木婉清突然有种直觉,这个同样美艳不凡的妇人。搞不好,又跟她与钟灵的母亲一样,是那位多*情父亲的**。若非如此,赵孝锡为何突然到此拜访呢?

听到段姓故人这四个字,李青萝神情严肃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是他的子嗣?”

面对李青萝的猜测跟询问,赵孝锡将手中纸扇一收拱手道:“非也,非也,小生姓赵,单名一个云字,江湖人送白马银枪正是在下。至于小生来此想做什么,先前已说过,我只是听闻曼陀山庄奇花甚多,爱慕之下打算到此欣赏一番,不知夫人可否请小生进庄一叙?”

随着赵孝锡折扇收扰,先前架起弓弩的武部成员,再次迅速的躲进船仓之内。这种训liàn

有素的出现撤tuì

,让李青萝盯着赵孝锡许久才道:“你就是江湖中最近盛传,废掉四大恶人中云中鹤的那位赵云?那你是如何得知,我有一故人姓段的?”

没想到自己名声连这位隐居于此的李青萝都知dào

,赵孝锡笑笑道:“看来小生这点薄名,连夫人都有所耳闻,真让小生觉得荣幸之至。至于如何得知夫人的故人姓段,想必夫人还不知dào

,小生家师乃江湖人称的天下第一神算。

小生追随师父身边多年,虽未能学得家师知晓天下事的神算本事,却也多少学到一些皮毛知识。而且小生游历大理之事,还有幸跟夫人的故人有过一番接触,知晓一些其中的秘事。若夫人有兴趣知晓故人近况,不如请小生进庄喝杯茶慢慢聊,岂不更具诚意?”

再次抬出那个子虚乌有的天下第一神算师父,出身武林豪门的李青萝,虽没听这江湖中有这样名号的人。却也知dào

,当今江湖确有一些人,精通奇门卜卦之术。那怕她不太相信,赵孝锡是通过卜卦之术,算出她与段正淳的事情,却也无法拒绝赵孝锡言语诱*惑。

看着李青萝面容稍有缓和,吩咐手下将船让开河道,赵孝锡很快吩咐武部成员。架船顺利靠在了上岸的码头之上,带着两位同样充当好奇的女孩,进入这幢占地广阔的曼陀山庄。至于随行的武部成员,赵孝锡为了避免冲突,命令他们在山庄外等待即可。

清楚这位阁主实力的武部成员,也觉得这个武艺高强的王夫人,想伤害自家阁主应该没那么容易。为此,很干脆利落的待在码头之上,等待这位入庄的阁主回归。若是听到赵孝锡发xiàn

暗号,他们也将不顾一切代价,强行攻入山庄之内进行救援。

见到赵孝锡似乎很识礼数,并未带着这些劲装打扮的武人入庄,只带着身边两个自称侍女的女子入庄。李青萝虽然好奇,为何其一个侍女还带着纱巾,却也没在多言领着赵孝锡进入了曼陀山庄。这在很少有外人进入的山庄佣人看来,自然也非常好奇赵孝锡等人的身份。

对这位杀人如麻喜怒无常的山庄女主人,不光附近的船家百姓跟武林人士畏惧,就算山庄里的人同样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生气一个不小心,做错什么事情,就会被送到花房。变成一堆人肉花肥,成为山庄中那些茶花的肥料。

望着这些好奇却眼神躲闪的山庄中人,赵孝锡也感叹生活在这里的人,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也蛮可怜的。却也没多说什么,一脸淡笑挂在脸上,在名叫幽草的丫环引领之下,带着两个同样好奇到处张望的女孩,来到了山庄花园欣赏那王夫人专门搜购而来的各式茶花。

相比小说中那位段世子,是个种植茶花品鉴茶花的高手,赵孝锡除了觉得这些茶花香气逼人,倒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一句话,就算摆盆十八学士放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会当成跟其它茶花一般无二的普通茶花。

欣赏完花园中种类繁多的各色茶花,一个同样打扮的丫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道:“幽草姐,夫人有请这位公子到茶亭品茶。”

说完这番话的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笑着让两人带路。继xù

带着一路都没吭声的木婉清,还有不时会小声询问两句的钟灵,来到一个建立在荷花池旁的八角茶亭之内。

看着那位先前一身白衣打扮的王夫人,此刻换上一身相对符合她身边的贵妇装扮,赵孝锡行礼一番之后。很坦然自若的坐在茶桌一边,两个女孩却也懂事的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充当起这冒牌的侍女角色。

相比之前的冷艳,此刻换了一身新装的李青萝却显得很识大体般笑着道:“赵公子,还请品尝一下,我曼陀山庄自制的曼陀茶。”

在她的吩咐之下,先前那位去唤他们过来的丫环,很熟练的提起放置在炭炉之上的水壶。给赵孝锡泡了一杯,香气浓烈的自制曼陀茶。望着举杯邀请的李青萝,身具少林易筋经功法的赵孝锡也不惧对方会在茶中下毒,很爽快的将茶中水一饮而净。

望着赵孝锡在自己之前先喝尽杯中茶水,李青萝也很诧异的道:“赵公子如此爽快,就不怕我在这茶水中下毒吗?要知dào

,我这曼陀山庄女主人在江湖中的名声可不太好哦!”

面对李青萝的询问,放下手中茶杯的赵孝锡笑着道:“夫人言重了,赵云虽跟夫人第一次见面,但想必夫人也不至于随随便便,毒杀一个夫人也不知底细的人吧?

更何况,家师所授之武学比较神奇,普通的**对我也无作用。而且我也相信,夫人并非普通女人,同样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不是吗?”

不卑不亢回了一句的赵孝锡,让李青萝稍稍愣了愣神,很快笑道:“赵公子果然言语犀利,真不知尊师是何奇人,能教导出公子这样的武林俊杰来。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公子即能推算到我有一段姓故人。那公子可知我这曼陀山庄,除了这奇香四溢的曼陀花,还有一种普天之下难找的东西。可是何物吗?”

看着李青萝笑容之中透露出的那丝杀气,赵孝锡拎过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喝完之后笑着道:“夫人所指的,可是加入这茶水之中的奇香蜂蜜?又或者说,夫人所指的天下难找之物,是酿制这种奇香蜂蜜的醉人蜂?”

此言一出,不光李青萝愣住了,就连待在她身边的一众侍婢也愣住了。因为,这醉人蜂之名可是李青萝取的,除此之外根本无人得知。那初到这里的赵孝锡,非但品出这茶中加入蜂蜜,还道出醉人蜂之名,岂不令人诧异?

第九十章 言语如机锋

看着端坐于茶亭之中的自家夫人,竟然跟一个男人谈笑风生,很多了解这位夫人有多痛恨男人的王家下人,都觉得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最喜欢杀男人做花肥的夫人,今天竟有这般好心情,亲自陪一个男人品茶聊天,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觉得不真实。

唯有站在李青萝身后的这些侍婢,真心明白这个同样微笑俊秀的男人,有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议。非但令自家夫人笑脸相迎进山庄不说,还亲自邀请对方品茶,这种待遇几乎是她们追随这位夫人以来,头一次看到这种事情。

可听到对方连曼陀山庄眷养培育的醉人蜂,都丝毫不带犹豫的说出来,别说她们被震的不轻,就算李青萝也第一次觉得。要么眼前这个男人,派人卧底王家知晓她的一切。要么对方真的精通卜卦之术,不然很难解释眼前这个男人所说出的这番话。

如果是前者,那李青萝觉得对方只是装腔作势,倒也不足为虑。若是后者,那她真不敢轻易对他下手。因为这样的奇人异士,在某种程度上连她们这些武林中人,都不敢随意招惹。不然,将来会怎么死都不知dào



相比李青萝的惊讶,站在赵孝锡身后的木婉清,同样知dào

眼前这些人,已然被这位有时很神mì

的情郎给唬住。在她的想法当中,她觉得赵孝锡知晓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切,更多来源于那些同样神mì

的探子上报的情况,并非所谓的奇门卜卦之术。

只是这种话她肯定不会说,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赵孝锡与这位不是善茬的美艳妇人,进行言语上的试探交锋。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还是自家情郎占据上风跟主动。但她更想知dào

的是,眼前这个妇人是否如她之前猜想那样,跟那位到处留情的爹有关系。

稍稍压制住内心的惊讶,李青萝继xù

笑着道:“看来赵公子真是名师出高徒,连我饲养的这种小东西,公子都能推算出来,确实令我佩服啊!先前公子说,知晓我那位故人的情况,那是否能请公子说说,我这位故人现如今一切可好?”

转移话题继xù

试探的李青萝,很快将话引到段正淳的身上。对于这位当年夺走她清白之身,最后又无法给予她一个名份归宿的大理王爷,李青萝可谓爱之深恨之切。虽然她有能力让人查探段正淳的情况,却固执的不愿主动妥协去告知对方她在等待。

就这样孤守这曼陀山庄,希望段正淳有天能想起她,并亲自上门给她道歉被接她回去。可惜这一等,就是整整十八年。也难怪她会从当年的痴爱,变成现在的痛恨。人生有几个十八年,何况还是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人呢?

现在突然听到主动登门的赵孝锡,带来那位负心郎的消息,她也很想知dào

。对方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因为另结新欢忘了她这位旧人。还是他念及旧情,还在派人苦苦寻找于她。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此刻都想知dào

答案。

让她有些想不到的是,面对她的询问,如同看穿她心思一般的赵孝锡。却略带深意的道:“夫人,就真的这么想知dào

,你这位故人现在的情况?有时候,人少知dào

一些事情反倒会觉得轻松一些。知晓太多,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何况夫人现在可是这姑苏城,太湖之侧众人皆知dào

曼陀山庄的女主人,就算知dào

一些事情,夫人到时又做何选择呢?所以,小生觉得有些事,夫人不知dào

,远比知dào

要好一些。不知夫人觉得小生此话可有道理?”

面对赵孝锡说出这番只有她能体会其中含意的话,李青萝也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个初见面的年青男人。知dào

她与段正淳之间的事情,只怕远比她想象的多。

就在她还处于犹豫之中时,赵孝锡却话题一转道:“听闻夫人有个博学多才,熟知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的女儿,不知小生今日前来,能否跟夫人的女儿请教一番。”

听到赵孝锡突然提及女儿,这段时间正为这事生气的李青萝,忍不住生气的说道:“我没这样不孝的女儿,为了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竟然背着我这当娘的偷偷离家出走。哼,等她在江湖上吃了亏,她就会知dào

千好万好,还是家里最好。”

原本还指望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神仙姐姐,结果神仙姐姐没见到,神仙姐姐的老娘倒看到。这让乘兴而来的赵孝锡,突然有种失望的感觉。至于李青萝嘴中的男人,想来必是那位慕容表哥无疑。那她又是跟谁离开的呢?

想到王语嫣虽知晓天下武学,却从没修习过武世,孤身一人自然不敢闯荡江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位从小就被禁足家中的王语嫣,还是如同小说中那样。最终还是为了寻找那位不将其放心上的表哥,开始了初次闯荡江湖的经lì



按照赵孝锡所知的小说轨迹,原本这位初次离家的纯情女孩,应该是跟着段世子还有阿朱阿碧离开。现在没看到阿朱阿碧的身影,想来带着王语嫣偷偷离家出走的,应该还是这两位同样想找到慕容复的女孩给拐跑的。看来历史有惯性,这小说同样有惯性!

那么根据下一步的行程进展,这位第一次远离家门的王语嫣,应该会踏上漫漫寻找表哥的道路,出现在即将生乱的丐帮大会之上。只是小说原轨迹因为他的出现,已经被改变了许多轨迹,没有那位痴情书呆子保护的王语嫣,真的能安然无恙找到慕容复吗?

觉得一个快要面目全非的江湖即将到来,赵孝锡也多少有些内疚。只是前世看过‘蝴蝶效应’的他,也明白从他重生这个有些诡异的时空起,这个时空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着惊人的转变。更何况,区区一个意wài

离家出家,踏上原轨迹寻找表哥之路的王语嫣呢?

‘令爱还真颇有些江湖儿女之气,出去闯荡一下江湖,也能增长一些阅历。夫人不必如此气恼,稚鸟长大,总有一天还是要飞上天空的,夫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将她遮挡于羽翼之下。又何必会这事伤心劳神呢?

只不过夫人有句话小生倒觉得不错,有些男人看似雄心壮志,却未必是良配啊!一个男人野心太过旺盛,到头来也会伤害到身边人。夫人有时,也最好多留一个心眼。’

替王语嫣说了几然好话之余,赵孝锡也没忘记给那位燕国王室后裔捅刀子。毕竟,从李青萝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她对这位外甥似乎不那么友好。这也难怪,最后那位外甥会亲手将这个名义上的舅妈给杀了,端是一付帝王的无情心肠啊!

听着赵孝锡似笑非笑的讲述,李青萝真有种疯了的感觉。从赵孝锡这番话中,她不难听出对方似乎连他外甥的身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种如同被人剥光的感受,着实令一向孤傲自赏的李青萝,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知dào

这一切的。

难道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又或者,眼前这个男人,真拥有算计天下的本事?

一连串的困惑令李青萝对赵孝锡,也算有了深深的敬畏之感,很快叹气一声道:“赵公子言之有理,只可惜我那女儿,就是不听我这做娘的话。总觉得那男人是什么英雄豪杰般的人物,却不知摊上这样的男人,才是身为女人的最大悲哀啊!”

这里面似乎也包含了她的一丝不甘,更令站在后面的木婉清有种直觉,弄不好她恐怕又要有个姐姐或者妹妹。从眼前这个妇人的话语中,她似乎听出跟她们母亲一样的无奈跟不甘。那么现在的疑问是,她的情郎又是怎么知dào

这一切的呢?

陪着李青萝聊了一会,赵孝锡想起那位还在等待传人的无涯子,突然道:“夫人,恕小生无礼跟你打听个事情,夫人可知你双亲现在何处?”

被提及父母的李青萝,脸色变得有些阴暗的道:“不知dào

,当年他们抛下我离开那天起,我就说过不再认他们。难道公子知dào

我父母的下落?”

面对这前后有点矛盾的话,赵孝锡笑着道:“夫人既说不认,又为何向小生打听呢?其实看到夫人第一眼,小生就大致能推算到,夫人的双亲如今尚在人世。只是具体在那里,小生的卜算之术还不到家,推算不出来。

若夫人相信小生的为人跟能力,那夫人不妨书信一封或给一件你双亲认识的物件。它日我行走江湖时,应该能与夫人双亲碰面,到时小生可代夫人,转达你对他们的思念。有些时候,身为子女埋怨父母的离开,却何尝知dào

离开儿女的父母,心头的滋味同样不好受。

今日承蒙夫人厚意,请小生欣赏一番这曼陀花美景,又品尝到如此美味的曼陀茶。小生也希望替夫人做点事,以偿还对夫人的这番招待之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逍遥派掌门,西夏国皇妃,这两个人赵孝锡早晚会接触到。若有替李青萝送信之说,多少会让这两位当父母的,对他这个信使礼待有加吧!

第九十一章 离别前的探视

看着离庄远去的赵孝锡一行人,李青萝再一次感受到无助,从与赵孝锡见面开始。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被对方牵着走。那怕有时很想杀了这个令她想起伤心事的男人,但内心压抑多年的无助,在此人的言语机锋之中被剥露无疑。

扪心自问,她恨跟她花前月下让她倾心的段正淳。尤其是在得知怀了对方的孩子,苦苦在此守候了这么多年,她是真恨段正淳的无情。但她同样知dào

,若非她真心爱着段正淳,为何种植对方最爱的茶花,盼望他有天能出现在这里呢?

没有爱,那来的恨呢?对于抛下她最终离开的双亲,李青萝同样埋有恨意。只是生下王语嫣之后,她也清楚天下那个父母不爱儿女呢?

她心里的恨意,在被赵孝锡提及双亲还尚在人世时,很快被思念之情给淹没,最后还将一枚父母留在她身边的玉佩,交与赵孝锡以做信物。某种程度上,不也说明她恨父母,但同时她更思念父母。这种矛盾心,让她最终被赵孝锡牵着走而不自知。

相比李青萝望着远去的几艘小船久久不愿离开,坐到船仓之内的赵孝锡,望着两人一脸好奇的女人,笑着道:“怎么都这样看着我?我脸上长花了吗?”

这话换来两个白眼后,木婉清难得认真的道:“云哥,那个女人是不是跟他有关系?还有你们说的那个离家出走的女孩,是不是跟我们一样?”

被这话吓一跳的钟灵,望了一眼木婉清又将眼神转向赵孝锡道:“云哥,不会吧?那个混蛋怎么到处留情,这里可是江南,他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呢?”

对钟灵丝毫没有将段正淳认做父亲,反倒每次说起来都忍不住会有混蛋二字代替,赵孝锡苦笑道:“灵儿,不得无礼,不管你认或不认,他都是你父亲。行了,这件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只能告sù

你们一件事。

王夫人小时候,跟父母在无量山附近住过一段时间。至于其它更多的,等时候到了你们自然就知dào

。这次我们来江南游玩的时间也不短,也是时候去其它地方转转,不知两位小娘子可愿陪为夫一起闯荡江湖啊?”

一句‘小娘子’令木婉清忍不住啐了一口,反倒是钟灵这丫头,被**的整个脸蛋红通通的。这表情就跟准bèi

出嫁的女孩一样,让木婉清感叹这个妹妹没救之余。也在这种欢声笑语之中,将今天看到听到的事情给遗忘,三人再次返回了苏州城。

陪着即将离开这里的女孩,大肆采购了一番独具江南特色的衣物之后,回到客栈的赵孝锡跟木婉清说了一下。晚上他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去陪她休息。对此,木婉清也清楚,这位情郎并非普通的江湖侠客,也很理解的告sù

他正事要紧。

看着两女回房休息准bèi

养精蓄锐明天一早上路,赵孝锡交待留守客栈的武部成员,保护好两女的安全之后,很快离开客栈往苏河边走去。等到他来到河边之时,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武部成员,很快撑船离开带着他,来到了烟雨楼金妍儿居住的阁楼之下。

不错,晚上放着等待他安抚的木婉清不管,原因是明天即将离开苏州城。赵孝锡觉得有必要,来看看这位暂时或者永远见不得光的小**。而从这段时间金妍儿的表现看,她似乎已经臣服于他,不敢再有任何忤逆他的情况。

就连如今烟雨楼中,武部成员已然接管了金妍儿的防卫工作,除了几个贴身丫环之后。烟雨楼中那些,历属金妍儿手下那些不服管制家臣的心腹,大多被调离或直接被意wài

之名给抹杀。而对这种安排,金妍儿从始至终都没提出反对意见。

明白金妍儿是知dào

了自己身份,真觉得靠着他这颗大树好乘凉,才会做出这种明智的选择。相比期待高丽生乱,将来辽国派兵帮忙她复国,选择投靠赵孝锡无疑更为便捷。更何况,赵孝锡目前所做的事情,更多都是为保护金妍儿所在,她还不至于好坏都不分。

下午就得知赵孝锡晚上会过来,有段时间没见到他的金妍儿。看到夜幕降临时也有种女儿家羞涩之意,不时开窗打量着楼下的河面,希望能看到赵孝锡到来的身影。对这个以强迫的方式,夺走她清*白之身的霸道男人,如今的金妍儿己然无恨意。

通过烟雨楼的情报网,金妍儿一直都在关注着赵孝锡的事情。从这次赵孝锡以钦差之名,处理江南贪腐案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跟魄力,令金妍儿觉得,原本遥不可及的复国梦。在碰到这个男人之后,似乎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虽然她不敢确认自己的直觉,但她却通过赵孝锡所展现明暗两处的实力,令她有种感觉。这个赵家的郡王爷,只怕也不是一个普通人。确切点说,金妍儿觉得赵孝锡,应该不会单纯的满足于当一个郡王爷。

意识到赵孝锡拥有着登顶的野心,同样拥有复国梦的金妍儿,突然觉得她在某种意义上,跟赵孝锡的目标都差不多。一个为推翻现有的王朝而准bèi

着,一个为登上那把龙椅而努力着。两人的处境都差不多,稍有不慎面临的都将是灭顶之灾。

也许是从小接受的教导,金妍儿似乎很喜欢挑zhàn

,越危险的事情越是心情亢奋。这也是为何赵孝锡觉得,这个小**似乎有点受虐症一般的性格。越是虐待于她,反倒让她觉得神清气爽,这让赵孝锡也能从她身上,找到一种完全放松的感觉。

早就化了淡妆坐在房间的金妍儿,听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先前已经在窗口看到赵孝锡乘船而来的她。突然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她之前面对赵孝锡所没有的。而且更令金妍儿羞涩不已的时,此刻她脑海中浮想的全是被赵孝锡猛烈冲击的场面。

那种令她每次欲仙欲死的感觉,真的让她每次感觉害pà

之余,又非常享shòu

那种感觉。今天再次进入她香闺的赵孝锡,想来又少不了‘欺凌’她一番。那也意味着,今晚的她能再次感受那种心灵跟肉*体的双重碰撞。

听着门外丫环敲门小声道:“小姐,公子来了!”

说完就听到门被推开,一身书生打扮的赵孝锡,已然迈步走了进来。至于早就有过交待的丫环们,很知趣的将房门给带上。略带好奇的站在房门外,继xù

她们守护这位小姐的事情。至于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四个都可谓过了及笄之年的丫环,自然清楚一些男女之事。

现在这夜幕徐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她们多少也会有所联想。而且从这段时间她们的观察看来,这位誉满苏州城的小姐,怕是跟这个略显神mì

的男人,有着某种超越友谊的关系。那么身为丫环的她们,早晚也会陪嫁过去。

想到这些,四个金妍儿从小收养的丫环,今晚看到赵孝锡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丝巡视。不管她们的身份是不是丫环,女人的天性都会希望,未来的如意郎君能令她们满yì

。那怕她们清楚,以一个丫环的身份,是没选择未来夫君的权利。

尽管金妍儿非常器重她们,也曾告sù

过她们,等到她们有了心上人时,就会放她们出动嫁人成家生子。可孤儿出身的四个丫环都明白,没有这位主子的照料。她们只怕早就跟楼里那些姑娘一样,成为千人骑的苦命人,又那敢奢望追求爱情的自由呢?

望着进门的赵孝锡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金妍儿没来由觉得脸红,稍显结巴的道:“公子,你来了?”

再次看到这位容貌出众却心智超群的新罗公主,赵孝锡也感觉心头欲*望大涨,上前几步将金妍儿拉进怀中,闻着那特有的女子芬芳之气。稍显不满的道:“小妍儿,一段时间不见,你好象又不乖了哦!记得,下次不要叫公子,要叫主人。明白吗?”

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触感,金妍儿发xiàn

身体迅速变热,继xù

吭哧般道:“是,妍儿记住主人的话,下次不敢再犯了!”

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令赵孝锡终于忍不住,搂紧怀中女孩软柔的身躯,低头霸道的吻了上去。而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的金妍儿,显得有些无助般呜咽了两声,就彻底的沦陷于赵孝锡上下摸索,充满魔力的双手动作之中。

很快四个守候在房门口的丫环,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那位主子如泣似哭的声音。常年身处于烟雨楼的她们,自然明白这声音是因何发出来的。俏脸瞬间红起的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将距离稍稍远离了房间一些。

因为她们从未感觉过,已然习惯了这种声音的她们,在今晚听到时会有种羞涩难言的感觉。再不摆脱这种声音的侵扰,她们也不知dào

能否安静的站在门外。毕竟,她们都是未经人事的妙龄少女啊!

第九十二章 夜幕下的杀戮

都说古代人晚上没太多活动,可在这苏州城每晚华灯初上,位于苏河边的烟花巷却是最热闹的地方。无数白天之乎者也一整天的文人墨客,无家室口袋又不差钱的书生们,都会假借寻找作诗作词之名,来这些勾栏瓦舍中寻找所谓的创作灵感。

钱袋充沛的书生大多选择类似烟雨楼这样的地方,花费不菲的代价前来寻找‘灵感’。钱少或单纯为了痛快的人,则更多选择沿河而建,往价格相对便宜的茑舞之处走去。整条烟花巷到了此刻,显得比白天城中的商贩街都要热闹几分。

随处都能听到那些站在门口揽客的**们,嬉笑打闹的将一个个进门的恩客,送入楼中以慰白日的疾苦。而到了这个时间,白天休息的娼*妓们,此刻则已然化好妆期待晚上能有个大方的恩客光顾,赚取着她们用青春跟尊严换取的财富。

此刻在距离烟雨楼不远的一幢烟花楼中,正有几名劲装武夫打扮的人。从赵孝锡的小船抵达那处河边小楼时,就迅速的离开花钱包下却不叫一个女人进来陪的房间。而烟花楼中的**,只要能收到钱才不理会,这些挎刀持剑的人到底来此做什么。

望着这五六个男人匆忙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来此休闲娱乐的路人,才不会去追问这些匆忙离开的人去做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在这种场合下体现的分外鲜明。更何况那些离开人手中的兵器,并非拿着装装样子的,又有谁会去自找麻烦呢?

对这些大多以文人为主的恩客,他们更信奉那位诗仙李白的一段诗词。‘人生得yì

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四句诗词,无疑道尽了此刻,这些到此排解寂寞追求快乐文人们的心态。

离开了这幢烟花楼的武人,很快来到建在苏河边一处普通的民房之内,在有节奏的轻叩了几下房门。这扇最近紧闭的房门,很快就被里面的人打开。看到站在门口的几个武人,开门的人很快道:“你们回来了!将军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若是此刻有人在,一定会觉得这些人所交谈的语言,并非宋朝常见的官话。而是跟此刻距离苏州千里之遥高丽国人的语言差不多,那么这些人是高丽人吗?这些人所谓的将军,又到底是那国的将军呢?他们又隐藏于准bèi

做什么?

等到几个从烟花楼出来的男人,走进这幢民房的里屋时,看到那位同样一脸不爽表情的所谓将军。将他们在烟花楼看到的情况,告sù

了眼前这位看上去,年龄至少三十开外的将军时,这位将军显得非常愤nù

的起身,一剑削掉身前的桌角。

怒道:“我就知dào

,这个小贱人敢撕破脸,清除我们在岸上的人手,肯定勾搭上什么人。表面装的冰清玉洁,其实跟她死去的老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真的看清楚,那个男人真进那小贱人的阁楼了?”

‘是的,将军,千真万确。而且对方是从河中乘船进去的,身边还带了几个持兵器的人保护。现在那艘小船还停在楼下,我们看对方没离开,就立kè

回来回禀将军。’

听到抢走他预定玩物的男人还没离开,这位长相粗犷的将军很快道:“既然那个小贱人,已然忘记身为公主的身份,那我也用不着给她什么面子。通知其它地方待命的兄弟,从现在开始分两路进攻烟雨楼,我要让那小贱人跟她的奸*夫今晚共赴黄泉!”

随着这位恼羞成怒的将军发话,这些躲藏在这幢民房中的武人,很快陆续的走出民房消失在夜色当中。其中一群人来到非常安静的苏河边,开始坐上小船往苏河中划去。另外一群人,则趁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往烟雨楼的方向前进。

尽管这些人行动很小心,但对于身为地头蛇的布衣阁跟武部成员。突然看到大批劲装汉子,往烟雨楼所在地奔袭而去,多少也意识到危险。很快在苏州城休息的武部成员,全部被迅速叫起同样分成两路追击而去。

除了被紧急抽调集结的苏州城武部成员,通过信息渠道发xiàn

情况不对的武部成员,已然通知了蛰伏于烟雨楼的守卫提高警惕。而这一切,准bèi

偷袭的这些成员都全然不清楚,他们自认隐蔽的行踪,还是在布衣阁的监控下暴露无疑。

隐藏于烟雨楼负责的袭击者,已然弓箭上弦打算发动袭击,而为了完成今天最终的目标。他们还需yào

等待,从河道发起进攻的同伴信号。对这些袭击者而言,他们晚上最大的目标就是杀死阁楼中的一男一女,其次就是彻底毁掉这幢名满江南的烟雨楼。

对于那位嫉妒心爆fā

的将军而言,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愿意看它落到别人手里。在得知金妍儿清理掉他那些眼线跟属下,他就意识到这个名义上的主子,不在顾及他的势力,想剪除他在岸上的势力,让他不得不服软听众她的命令。

做为前新罗残余势力的领军人物,近年来朴永昌凭借父辈经营的海盗团,靠着船多人多已然成为新罗海盜中实力最雄厚的一支力量。这势力一大,心思自然就活络了起来。面对金妍儿这个公主身份的女流之辈,他自然不会甘心听其命令行事。

先前出于君臣之礼,朴永昌一直掩饰着不臣之心,直到金妍儿开始接管烟雨楼。拥有祸国殃民姿色的金妍儿,也成为他渴望占有的对象。这在比金妍儿大了十来刚的朴永昌看来。只要他能抱得美人归,那人是他的,这新罗残部经营的势力同样是他的。

打算人财两得的他,一面应付着需yào

他出力的金妍儿,一面丝毫不带掩饰的追求之意。只是从江南之地长大的金妍儿,拥有着跟宋朝女子一样的梦想,那就是找个文武兼备的如意郎君。朴永昌这种长年在海上撕杀的粗鲁汉,自然不是金妍儿所希望嫁的郎君。

若非为了复国大业,又清楚朴永昌的实力,金妍儿早就想铲除这个拥有不臣之心的家将后人。结果赵孝锡的突然出现,以非常粗暴的方式占据她的身心,金妍儿在经过一番冷静分析之后。明白相比武夫一个的朴永昌,赵孝锡能给予她的东西更多。

借助赵孝锡的实力,金妍儿终于开始动手,剪除朴永昌布置在江南的眼线势力。这也意味着,原本为了影响还和平共处的两人,终于撕破脸皮开始了内斗。相比金妍儿对离岸势力掌控不足,在内陆之上的朴永昌何尝又是金妍儿的对手呢!

不甘到嘴的鸭子飞了,朴永昌在收到消息后,很快决定给这位名义上的效忠对象一个深刻的教xùn

。结果却听到,这位冰清玉洁的金妍儿,已然不是完璧之身。一心想找出到底是谁夺占金妍儿清白之身的朴永昌,就潜伏在苏州城外守候。

直到今天听到那个男人出现,朴永昌也没顾及在内陆之上的风险,毅然集结所有手中的力量,打算给金妍儿一个深刻的教xùn

。那怕是这个对他同样有用的烟雨楼,此刻妒火高涨的他,同样下令手下人将其毁掉,其心之狠之毒可见一斑。

等到夜幕深沉,这条烟花巷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平静,隐藏在烟雨楼外上岸的海盗们,很快听到从暗处传来的鸟叫声。知dào

这是行动暗号的海盗们,很快开始了行动。只是他们不知dào

的是,在听到外面传来鸟鸣之声,里面伏击的武部成员跟烟雨楼护卫,同样做好了准bèi



先前被瞄准的守卫,被这些海盗的弓箭手近距离射杀,快速翻身进院的海盗。刚一落地,却发xiàn

前方已然站立着不少劲装的黑衣人。正当他们神情大骇,觉得遇到了伏击时,这些黑衣人中有人发声道:“射!”

很快弓弩射击的声音传出,闯进烟雨楼的海盗们,立kè

死伤惨重。而陆续冲进来,已然发出震天喊杀声,希望吸引后方阁楼护卫的海盗们。面对的则是同样待命等候多时的武人袭杀,那些被喊杀声惊醒的恩客,准bèi

走出房门时,却被不少带刀的护卫劝回房间。

告sù

这些被吓的衣着凌乱起身的恩客,楼里闯进几个小蟊贼,不必过多担忧。这些恩客尽管不相信,却也清楚这个时候出去,被那些不明身份的武人杀死,那就真的倒大霉了。很老实的回到房间,继xù

搂着花钱找的女人,听着房门外越来越大的喊杀交手声。

同样被喊杀声惊到的还有阁楼中,同样大汗淋漓的两个人,相比身下女人听到喊杀声,承shòu着不断的冲击,却强压抑住理智道:“主人,有人闯进来了!”

对于女人的担心,男人却很自信那些护卫,动作不停道:“没事,不急!先忙完眼下的正事要紧!”

说完这番话,男人的动作又开始加速,女人面对这种冲击。终于在不久之后,发出一声长鸣后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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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里面,有武林高手、有会邪术的妖道、还有各国精锐军团,但是他们在主角现代化军火武器的面前,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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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偷袭与反偷袭

做为苏州城外最知名的烟雨楼,来这里消遣的恩客都清楚,这家烟雨楼底子很硬。这种硬即包括他们跟官府的关系,同样包括烟雨楼的安全保护措施很到位。至少从烟雨楼建立至今,还未发生过恩客来此丢钱,或有人光明正大找麻烦的事。

可今晚前来消遣的恩客们,突然听到烟雨楼下杀声大作,也很惊讶什么人敢趁夜袭击。虽说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可这么大规模的袭击,想来凶手也不简单。只是望着门外那些带刀护卫,劝诫这些恩客回房不需yào

担心,这些前来消遣的客人自然不会强行闯出去。

被这些喊杀刀兵相交之声惊醒的客人,回到房间也显得有些担心,可他们同样清楚。以他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种情况闯进去只有挨宰的份。还不如老实待在房间里,期待着烟雨楼中的护卫,将袭击者一并擒拿捕杀吧!

在前院隐藏的海盗发起袭击,早就准bèi

好的武部成员,很快就将前院跟后院负责联络沟通的海盗贼给击毙。断去这些人的相互联络的渠道,让岸上跟河中的两伙海盗彼此失去接应,了解彼此遇到的情况。这也是武部成员,在对方发动袭击之后,立kè

进行的反偷袭。

听到前院传来喊杀声,抵达烟雨后院阁楼的海盗们,立kè

驾驶小船争先抢后的准bèi

上岸。将居住在后院阁楼的金妍儿擒杀,顺便将那位敢抢他们将军女人的男人给杀死。很可惜的是,当他们的小船抵达岸边出现在火光之下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波箭雨。

至于听到喊杀声似乎更兴奋的赵孝锡,将这个可人儿再次征服的软成一瘫泥时,也有些不爽的道:“敢打扰本王办正事,不管是谁我都要你有来无回。妍儿,乖乖躺着,等主人把这些麻烦解决完,再来与你共赴巫山行云布雨。”

亲了一口显得有些无力回应的金妍儿一口,赵孝锡麻利起身穿好衣服,直接打开窗户凝视着前方河面正在交战的船只。至于这些人打算从这里上岸,光布置在这里的弓箭手,就足够来袭者喝一壶。他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些偷袭者能攻破这里。

就在赵孝锡凝视着撕杀的湖面时,分成两波的的海盗,也意识到他们晚上的行动暴露。前方岸上传来的喊杀声,此刻已然平静了下来。而期待的大火,也没如他们所愿的腾空而起。这就意味着,从岸上发动转移视线的袭击失败。

现在他们前有阻军后有追兵,站在一条小船之上的朴永昌也是一脸的怒气。不明白为何如此隐密的行动,还是让对方发xiàn

,并顺势还断了他们的后路。而且从这些反包围的黑衣人,朴永昌明显有种龙陷浅滩被虾难的感觉。

若是在那大海之上,仅凭这些小船上的人,怎么会是他堂堂海盗王的对手呢?

很可惜这是在苏河之上,并非他熟悉的大海之上,身下的小船也并非熟悉的战船。以至于面对这些包围者,几乎人手一张弓箭跟弓弩的情况。他们这些持刀枪的海盗手下,还没近身就被射入湖中死伤惨重。

就在他恼羞成怒之际,望着前方阁楼被打开的窗户,看着那个站在窗口的男人。朴永昌突然觉得,他有种被人无视的感觉。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算计好的,他今晚的行动完成是自投罗网的愚蠢之举吗?

不甘被无视的朴永昌,很快朝身边的手下道:“弓来!”

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弓,朴永昌搭上一支铁箭就劲射出去,打算给那位似乎在嘲笑他的男人一点教xùn

。而这一幕自然落到了赵孝锡的视线之中,望着疾速飞来直扑面门而来的铁箭,赵孝锡稍稍一个侧头,这支铁箭就扎进了房间之内发出‘嗵’的一声响。

被声音吓一跳的金妍儿,看着房门上还在颤抖的箭羽,突然担心的道:“主人,不要站在窗口,危险!”

对此赵孝锡转身离开窗口,来到房间挂着一张弓箭的地方微笑道:“妍儿,这弓箭借主人用一下,我不喜欢被人射了一箭,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来往不尔非*礼也,怎么着我也要回他一箭才对嘛!”

试了一下这张强弓的力度似乎不错,赵孝锡顺便把装了二支铁箭的箭壶一并取下,也包括那支飞进来的铁箭,再次出现在窗口之上。望着那艘朝他再次射出一支长箭的人,迅速的举弓回了一箭。

看着两支长箭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撞击在一起,朴永昌跟一众手下都愣住了。可赵孝锡似乎很有自信,射出第一支长箭之后,看都没看结果。一手搭上三支铁箭。

几乎以间隔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射出,以至还在发愣两支铁箭,怎么可能撞击在一起的朴永昌,再睁眼就看到飞速袭来的三支长箭。

惊骇之余来不及躲避的朴永昌,想到的办法就是将一个手下拉到身前,扑扑扑三箭全部射中这位替他躲过一劫的手下。这份冷酷无情的心,让其余跟他乘坐一条船的手下,也感觉有种莫名的惊恐,生怕下一个被拉去挡箭的会是自己。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赵孝锡,面对那个射箭者如此冷血,赵孝锡又快速的搭上三支箭,再次飞到了朴永昌所在的地方。这种速度,让朴永昌真zhèng

觉得惹上了一个不应该惹的对手。继承拎着这具死不瞑目的手下尸体,打算充当挡箭牌。

很可惜的是,这三支长箭除了有一支再次扎进了挡箭牌的身上,其余两支长箭分别射入了站在他身边两个手下的身体之内。看着被长箭射中,直接被铁锤重击一把般倒进苏河之中的手下,先前还打算拼命冲进阁楼岸边的朴永昌,终于意识到危险。

‘兄弟们,撤tuì

!’

只是这话说着容易,可面对已然围起来的武部成员,想撤tuì

又谈何容易呢!在他说出撤tuì

的话时,赵孝锡的长箭尤如夜色下的索命幽魂,一箭一箭将那些架船的海盗,射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没人撑船之人他们又怎么离开包围圈呢?

面对上去一个就会被射死,还有不断收缩包围者的对手,朴永昌跟这些海盗手下,都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万般无奈之下,朴永昌只能宣bù

弃船逃跑。这种逃跑,对一个身为海盗的首领而言,无疑是再耻辱不过的事情。

可在生命受到危险,河面道路被阻的情况下,朴永昌也依靠的就是他们的水性。在大海之中尚能劈波斩浪,又何况区区一个苏河之内呢?跳水逃生,总比待在船上等死强吧?

用新罗话吼出各自逃生的暗号之后,朴永昌第一个带头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随着他这位首领提前逃跑,剩下的海盗也清楚,继xù

待在船上必死无疑。因此,快速围捕上来的武部成员,能做的就是看着这些袭击者,如同青蛙一般嗵嗵跳入水中。

水性好一口气能逃离出围捕范围,那么就有逃脱生天的希望,若是水性不佳露头换气。就会被打着火把找脑袋的武部成员,近距离快速的补上一箭。要是在水里被射中,他们就算能逃离这里,怕是也没多少幸存的可能。

随着河面上这些海盗的跳水逃亡,赵孝锡朝行驶过来接受命令的武部成员,做出打捞尸体查明身份的命令。最后交待这些武部成员,在打扫完战场将此事推到平江军的身上,不要把武部的事情给暴露出来。

至少他清楚,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武部的事情越少人知dào

越好。而且他也相信,那位得他之助终于挺直腰杆,还等到朝廷赏赐的高继武,应该知dào

这对他同样是件好事。毕竟,对于剿杀盗匪本身就是平江军的工作,他们又怎么会推脱这份不劳而获的功劳呢!

另外一个不是发动布衣阁,追捕这些敢打闹他办事的家伙,尽全力将这些人捕杀归案。对于挑衅到头上,还准bèi

要他命的敌人。不管对方是谁,赵孝锡都会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要想跟他作对,就必须做好有被杀的心理准bèi



吩咐完这些事情,赵孝锡看着枇杷半摭的金妍儿望着自己痴痴的样子,也清楚这个女人想来真的被他所全身心的征服。那接下来,他又可以交待一些事情给她做,同时也会给予她一些好处。让她明白,跟着他这个主人走,还是有肉可吃的!

对待自己身边的人,赵孝锡一向都不会吝啬。更何况,这位带给他不少愉悦享shòu

的女人呢?给她一些甜头,也能让她明白,在他眼中烟雨楼这点产业,也并非他真zhèng

所图谋的东西。只要他愿意,随便想点主意,就足以让烟雨楼赚的盆满钵满!

第九十四章 复国之策(上)

随着朴永昌带着幸存的属下,借水遁逃之夭夭,这场持续不久夜色下的战斗也正式宣告结束。有些入住烟雨楼的客人,很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出房门再看外面情况时。发xiàn

刚才阻止他们出房门的护卫,已然不见踪迹。

等到他们下楼来到刚才发生战斗的院子,看到的则是一些烟雨楼请的佣人,正在提水冲刷地面留下的血迹。至于刚才死伤了多少人,这些此刻下楼的客人什么都没看到。相反烟雨楼中几位坐堂的**,很客气的请他们回去继xù

休息,不要被这两个小蟊贼打扰了兴致。

被这些嘴巴如同抹了蜜的**一番劝说,这些同样清楚烟雨楼不容小视的客人,也觉得有些事不要打听太多,不然对他们没什么好处。纷纷讨了点好处,就回房继xù

他们的寻找灵感之旅,而烟雨楼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就连得知消息迅速赶来的平江军,在看到武部成员出示了禁军的腰牌,让他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不过是一些海盗余孽,打算袭击前段时间灭了他们一支海盗队伍的钦差大人。至于此刻,已然将事情搞定的他们,自不用平江军多生什么事端。

这些拥有禁军腰牌的武部成员,自然是赵孝锡从京师带出来的。某种意义上,他们还拥有一层官军的身份,平时也充当王府的护卫。但在这种小城里,这样一块代表权力的腰牌,也能让他们平时跟官府打交道行事方便许多。

在见到了平江军统领高继武之后,前次就跟赵孝锡一起的武部成员,很快转达了赵孝锡的意思。那就是将这件事情的功劳,算在平江军的头上。毕竟,从打捞起来的这些尸体,以及那些被捕的俘虏,他们的海盗身份已然确认无疑。

按照朝廷的规定,这些敢骚扰地方的海盗同样是他们这些驻军,重点打击的对象。因此这近百具尸体,同样能让高继武以及平江军受益不少。当然这些好处也不是白拿,从那些俘虏嘴中询问出来的联络点,则需yào

平江军连夜将其捣毁。

这也意味着,今晚朴永昌不但没捞点半点好处,反倒把剩下布置在苏州的据点全给暴露了。将来他再想这么顺利的进入苏州城地界,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而相对的,这又给平江军的功绩上添了一笔,高继武自然又要欠赵孝锡这位郡王爷的情了。

对于高继武提出想去拜见一下赵孝锡,这名赵孝锡的心腹则表示不方便。加上此时此刻,赵孝锡已然交接了钦差的权力,私下再会面高继武这样的一城守将,多少会落人口实。因此,同样清楚这种忌讳的高继武,见武部成员说不方便也没过多强求。

楼外的事情下达完命令的赵孝锡,就没怎么理会,照样搂着躺在怀中柔情似水的金妍儿,享shòu

着这次一别,下次再见不知何时的亲密。对于赵孝锡而言,美人自然要好好怜惜,可他同样深知还不到沉浸温柔乡的时候,自然不会为儿女私情而牵绊。

‘妍儿,主人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城了,到时你好好照顾自己。到时我会派一个高手保护你,同时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他联络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也会第一时间赶来帮你,前提是你不能背着主人红杏出墙。不然,让主人我知dào

,后果你知dào

的哦!’

揉捻着温润的饱满,赵孝锡也忍不住小小的警告了一下。这个女人有些手段智慧也不低,若不时常敲打一下,难免不在身边的时候,会惹出一些乱子来。赵孝锡就是借此机会,警告她不要得yì

忘形,也要不以为他不在苏州,就会对她失去关注或者说掌控。

觉得心中有点小委屈的金妍儿,腻声道:“主人,妍儿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

面对金妍儿的撕娇卖萌,赵孝锡轻笑道:“这只是我对你的一点小警告,千万不要引为主人我离开了,你就能万事大吉。记住,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不过,最近你的表现主人很满yì

,那在离开之前我就给你一点甜头。说,你想要什么?”

对于赵孝锡的霸道,已然不是第一次体会的金妍儿,听到赵孝锡肯定她最近的表现,也第一次主动询问她要什么。这话反倒把金妍儿说愣住了,真不知dào

应该要的什么。要金钱,她烟雨楼这些年积攒的也不少。那她到底要什么呢?

她不是这烟雨楼中的烟花女子,钱财跟归宿并非她所追求的东西。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夺去她身心的男人,打算给予她一些东西。金妍儿反倒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dào

应该要点什么。直到她意识到自己的出身,很快说出一个令赵孝锡愣了一下的需yào



‘主人,妍儿想要一个复国之策!’

是啊!相比其它女人只想多要些金钱,或干脆希望迷恋她们的恩客,给她们一个安稳的余生。这些都不是金妍儿所需yào

的,那怕她不喜欢承担这个责任。但从她生下来那天,她被灌输跟接受的教育,都是为复国做准bèi



也许是看到赵孝锡盯着自己发愣,金妍儿生怕对方生气,赶忙道:“主人,对不起,是妍儿太贪心了。只是主人问妍儿想要什么,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若是有些为难,主人就当妍儿刚才说错话了。

妍儿也知dào

,若是复国能这么容易,我家三代人也不至到现在,还避居于这烟雨江南之中。有故国不能归,过着漂泊异乡的生活。”

看到金妍儿略带哀伤的眼神,赵孝锡也清楚这种担子,对一个男人而言都太重。更何况,是一个软弱女子呢?只是身为新罗王室的后裔,她从出现在这个家庭那天起,这责任已然转移到她的肩上,那怕这个复国重担太沉太过遥遥无期。

想到这里赵孝锡花动脑袋思索了一刻道:“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女人,看来普通的凡物还真打动不了你。行,既然你问我要个复国良策,那我今天就能见识一下。你主人我的文韬武略到底配不配的上,当你这烟雨楼紫云大家的主人。”

听到赵孝锡似乎不介yì

自己说出有些无理的要求,金妍儿自然一脸的欣喜跟期待。想听听这位似乎命中注定的男人,到底能给她一个复国良策。不至于让她每天无助漫无目标般,躲在这烟雨楼中苟且存活着。

思绪迅速调整到思考状态的赵孝锡很快道:“妍儿,你觉得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想推翻目前的高丽王朝。有可能吗?”

不明白问这个做什么的金妍儿,还是很快摇摇头道:“没多大可能,可事在人为,我相信只要不放qì

希望,总有一天我能推翻他们的。”

看着有些嘴硬的金妍儿,赵孝锡也清楚这种王朝更替是历史必然,谁也没法去阻止。只是现在金妍儿已然身为他的女人,将来高丽在他的计划中,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因此,若能推金妍儿成功上位,成为推翻高丽王朝的新女王统治者。赵孝锡觉得花些心思,帮其完成复国梦想并不是浪费时间。

想到这些赵孝锡又继xù

问道:“信念很重yào

,但光有信念没有行动,只能是一个幻想。就你刚才所说,你新罗王朝被推翻之后,三代人为之奋斗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实质的进展,相反高丽王朝中,现在还记得你们新罗王朝的又有多少呢?

就我了解到的情况,你这个金氏皇族最后的一位继承人,已然失去了对海外家将的实质控zhì

。其实说起来原因不在你,会发生这种事情,同样是必然的原因。过于放纵或信任某个人,得到的后果就是脱离你的掌控。

不是每个人,天生都喜欢受人压制,何况一帮亡命之徒呢?在他们眼里,金钱胜似一切,县官不如现管的是我想告sù

你的第一个道理。那就是,想真zhèng

得到那些海外兵将的效忠,你就必须做出改变,打破家族统治的观念。

提拔效忠于你的新人头目,给那些家将已危机感,让他们清楚不听号令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据我所知,你们建立在海外的海盗团,很大一部分生活物资,都需yào

你这位主子提供。若是掐住这条线,给他们一些教xùn

也是可以的。侍宠而娇会惯出坏脾气孩子的!

你需yào

他们将来替你征讨高丽,他们何尝不需yào

你这个主子,将来给他们封侯拜相呢?而且我觉得,现在就有一个最好的杀鸡儆猴对象,解决了那位连我们办正事都敢打扰的朴永昌。以此警告其它人,你才是他们的主子,我觉得非常有必要。”

一直觉得金妍儿太过放纵海外那些海盗的赵孝锡,给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让金妍儿整顿手下海盗团的混乱。只有内部一条心,她复国的希望才有可能实现。要是连内部人都不是一条心,又何谈去推翻一个代替金家,统治那块土地多年的高丽王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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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复国之策(下)

前世今生对新罗王朝跟高丽王朝,都没多少记忆的赵孝锡,却非常清楚现在的高丽王朝位于那里。前世也曾到那里执行过任务的赵孝锡,除了感受到泡菜还有整容妹,真没感受过太多其它的东西。只是他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高丽王朝到最后同样被元朝所灭。

直到元朝覆灭那位朱姓皇帝建立明朝,这个土地的皇室又换了一位姓氏,并靠着依附于明朝跟清朝历代皇帝,沿续着皇朝统治。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管是新罗、高丽又或者后期的朝鲜王朝,几乎都是依靠掌握中原大统的王朝,得与延续他们对这块土地的统治。

目前大宋失去燕云十六州,除了海运跟高丽得与建立交通往来,陆路上的沟通几乎全部断绝。以前尊大宋为宗主国的高丽王朝,如今却跟实力最为强劲的大辽上贡,以祈求得与延缓他们在那块半岛之地上的统治。

清楚若能掌控那里,对未来大宋进军辽国以及最后建立金国的女真生息地,都将起到非常重yào

的作用。而且有了这块陆地跳板,赵孝锡甚至在未来,可以将那个倭国彻底夷为平地。让生活在那上面肮脏的种族,彻底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看着躺在怀中金妍儿若有所思的表情,赵孝锡继xù

道:“想推翻一个已然被百姓默认的王朝,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百姓抛弃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想做到这一点,你就不能只将手中拥有的力量,龟缩这外海岛屿之上。

而是应该主动出击,开始将手下的力量,一点点往陆地上转移。保证这条海上通道不失,不断往高丽输送忠诚于新罗的士兵,同时宣传高丽统治者的恶行,进行收拢民心的工作。只要能得到百姓的认可,那你推翻高丽的成功率就会大大增加。”

这话综合起来的意思,就是赵孝锡准bèi

让金妍儿组建一支,深入高丽的反抗军。先把高丽王朝的根基摇动,最后在裹夹民意跟储备好的力量。一举推翻高丽王朝的统治,重新树起新罗王朝金家的大旗。当然,这种行动计划很难也很漫长,但比困守海外要强上不少。

金妍儿对于这个建议,略做思考后道:“主人,我现在能掌控的海盗人数,还不到三千人。这些人就算全部送到高丽去,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们上岸之后若是被官府抓住,那就必死无疑啊!王家人,对我们这些新罗后裔可是非常狠毒的!”

对于金妍儿的担心,赵孝锡微笑着道:“王朝更替,从来就没有平稳过度的,那个当上皇帝的,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来的呢?据我所知,目前高丽天灾不断,若是你能从江南运送物资,将其送到高丽去,还不拉不到民心吗?

有了民心就意味着有了人手,至于那些官员,无非采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愿意听命于你的,可以给他们一个封官加荫的希望。另外要钱给钱,要美人给美人,只要他们听命于你。高丽皇帝再厉害,总不至于消息能灵通到整个国土吧?

至于不服从的直接杀掉了事,换上听话的官员,一点点从底层蚕食掉他们的官员系统。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帮你们宣传新罗王室的好,让那些老百姓明白一个道理。跟着你这位新罗公主走,他们就能吃饱穿暖,不用再担心饿肚子。

相信你应该听过一句古语,‘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任何一个皇帝想稳定天下,靠的还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支持。有了百姓的支持,身为君主才能收税,才能征兵,才能稳定天下。所以,千万不要忽视那些普通百姓的作用。”

拥有超越这个时空千年的知识阅历,赵孝锡非常清楚,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一旦被逼上绝路所爆fā

出来的冲击力,是那个王朝统治者都不能抵挡的。后世的元朝实力多强,最后还不是被那位放牛娃带领一帮穷哈哈给推翻了吗?

清楚这点道理的赵孝锡,给予金妍儿的建议就是,依托她所拥有的海运优势。一步步将力量往高丽沿海地区投送,让生活在那里不如意的百姓,真zhèng

为她所用。

只要在高丽建立了稳固的基地,才能一步步往内陆推进。等时机成熟,直接竖起推翻高丽的大旗,重新恢复新罗王朝的统治。

想的再多,说的再多,都不如实jì

行动。象如今的金妍儿,还重复于她父辈祖辈的观念,似乎盼望着高丽王朝自己倒台,而后再光荣回归。这在赵孝锡看来,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想复国不付出实jì

行动,天天抱着幻想一辈子也别想实现。

第一次觉得赵孝锡说给她听的观念,有点超出她所固有的思想观念。但金妍儿深思之下,也觉得赵孝锡说的非常不错。只要能够得到那些百姓的忠心支持,她复国或许并非是一种奢望。而当务之急,摆在她面前需yào

做的事,最紧要的就是稳定内部军心。

继xù

请教赵孝锡的金妍儿,很快又明白了钱与人的重yào

性。原以为这些年烟雨楼积攒的复国财产,已然富可敌国。可花到这种复国大业之上,这些钱一旦开始动用,将会迅速的消失。这意味着,她需yào

另开财源,用于支持即将实施的复国计划。

除了钱财之外忠诚的部下,同样非常重yào

。因为不管执行任何计划,都需yào

忠诚于她的部下去实施。若将一些事,交给无法信任的部下去执行,得到的结果只会坏事。为此,这也需yào

金妍儿施展手段,拉拢一批忠诚于她的部下甚至死士。

面对金妍儿突然变成一个渴望求教的学生一般,不断的询问着,事关她梦想的良策。赵孝锡也明白,在这个女人心中,复国已经成为一种执念。好在有这种执念,至少可以让赵孝锡放心,她不会轻易放qì

复国梦,让他有机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拿下那块半岛之地。

对于人手不足的问题,赵孝锡很快告sù

金妍儿,有关处理手下叛乱的事情。其实只需yào

抛出诱誀,相信不用她动手,自会有人为了得到更多权力去替她办事。而她要做的是,怎么掌控这些野心者,借此这些晋升的野心者,实现她推翻高丽复国的野心。

另外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同时也保证不让自己对其失去控zhì

,赵孝锡很直接的表示。可以在人手方面,对她提供一些支持。这些人手调给她,她可以放心使用。对此,金妍儿也明白这里赵孝锡想把她掌控住的手段,她倒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

至于怎么依托现有的资源另开财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赚钱的金妍儿,只能又拜托赵孝锡替她出主意。看来她也明白,相比这个宋朝的郡王爷,她这个小女子还是有很多事情不知dào

不明白。而赚钱的路子,她同样没赵孝锡知dào

的多!

望着在怀中撒欢的金妍儿,赵孝锡先是好好的享shòu

了一番口舌之欲,让金妍儿主动的伺候了一番,觉得时机成熟差不多时果duàn

刹车。

握着金妍儿的两颗饱满蓓蕾道:“其实你是坐在金山上,看不到底下的金山。在我看来,烟雨楼最大的优势就是楼里这些烟花女子。可你们只做皮肉生意,未免把这些烟花女子的作用大才小用了。想赚钱你只要记住八个字‘人无我有,人有我精’,那自会财源滚滚来。”

被赵孝锡逗弄的娇喘吁吁的金妍儿,还是忍着心底传来的阵阵怵感之意,咬着嘴唇媚眼汪汪的道:“主人,你就别逗妍儿了,直接告sù

我好不好?”

对此赵孝锡摇摇头道:“不好!要知dào

这可是金点子,我本来打算将来用来赚女人钱的。今天你已经得了这么多好处,怎么还贪心不足呢?不过,要是你能将主人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一高兴,等下就告sù

你这个金点子哦!”

明白赵孝锡这是变相的**,早就忍受不住的金妍儿,自然欣然欢喜的道:“主人,你想让奴家怎么伺候你呢?”

赵孝锡却笑而不语,打算让金妍儿自己主动,看看能否享shòu

到一番别样的乐趣。而令赵孝锡没想到的是,以往都是他主动的征服。这回换到金妍儿,她所展现出来的热情跟主动,令赵孝锡觉得这番拿捏真的对了。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烟雨楼的紫云大家,心中还掌握着那么多令任何男人,都为之沉迷的闺*房秘术。看来他错失了不少享shòu

这种秘术的好机会,以后真要好好享shòu

一番,这位新罗公主的独门秘术,才不枉他在其身上所下的赌注啊!

只可惜的是,今天看来不行了,原因是金妍儿已然动弹不了,彻底的累成一瘫软泥了。这也意味着,‘牛’太厉害‘田’也会受不了的!那赵孝锡所谓的金点子又是什么呢?

第九十六章 赚钱金点子

望着香汗淋漓已然连话都说不出的金妍儿,非常清楚她今天是尽心尽lì

了的赵孝锡,难得用温柔的口气劝慰她好好睡一觉。真心累坏了的金妍儿,这才稍稍安心的睡去。等到她熟睡之时,赵孝锡却从榻上起来,从房间找来文房四宝准bèi

兑现承诺。

其实先前拿捏金妍儿,不过是为了增加一点愉悦性,结果收到这么好的‘报酬’,赵孝锡又怎么会小气一个金点子呢!更何况,在赵孝锡看来,把这个金点子交给金妍儿去开发利用。他相信只要组织宣传得力,这个点子能替金妍儿带来海量财富。

前世就听过一句话,叫‘女人的钱最好赚’。如今赵孝锡给金妍儿提供的点子,同样是赚这个时代女人们的钱。甚至某种程度上,赵孝锡希望他所提供的东西,能让金妍儿真zhèng

成为,宋朝男人跟女人们都仰慕或感谢的对象。

若是有现代人站在赵孝锡身边,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赵孝锡此刻画在纸上的东西是何物。这是惠及千万女性,衬托其傲人身材的东西。而且赵孝锡相信,这种一根带子两根圆圈套的东西,以现在这个时代女性的针线活,制作出来实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从接触这个时代女性开始,赵孝锡就发xiàn

这个时代的女性,大多都喜欢穿肚兜跟亵*衣。这种风扉万千女性的“Bra”,在这个时代根本看不见。以至于每次赵孝锡,都不用象前世那样,还麻烦的去解身后那个锁扣,方便其直奔主题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种东西看似简单,但若是能推广开来。相信不少女人会感受到这种东西的好处,当然也会更吸收那些食色*性男人的目光。只要让这种东西流行开来,赵孝锡相信包装得当,一定会带来不菲的收益。

甚至赵孝锡还特意画了几种,在他看来适合夫妻闺房之间增加兴致的女性**样式,都全部画到拿来的纸张之上。只是相比其它几样东西,赵孝锡更着重介shào

这款女人接受起来,比较容易也比较好销售的“Bra”。

在赵孝锡看来这些女人专用的东西,在江南拥有不少分楼的金妍儿,完全可以借助这个平台,向江南的男人跟女性推广这种东西。只要那些男人跟女人,看到这种东西的实用跟魅力,不愁赚不到钱。甚至赵孝锡,把后世一些服装走秀的方式,也全部介shào

了一遍。

也可谓劳心费神将这些东西写好,赵孝锡看着外面天色已然渐亮,也知dào

是时候该回客栈。将这些东西放在熟睡的金妍儿身边,也略带怜惜的亲吻一口之后,很潇洒的拉上房门离开了这幢阁楼。至于在门口打磕睡的丫环,看到赵孝锡出来时也被吓一跳。

好在赵孝锡清楚这种守候很折磨人,笑着让对方不要惊扰还在熟睡的金妍儿,就下楼乘船离开了烟雨楼。至于下次何时还有机会再来此地,赵孝锡同样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很清楚,这趟江南行他最大的收获,只怕就是收服了这个女人。用好了,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要想实现心中的理想抱负,赵孝锡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这次收服金妍儿这个新罗后裔,也为他开辟了另外一个海外基地。狡兔三窟,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语,赵孝锡自然也会牢记,争取为自己多准bèi

几条后路跟外援。

等到天色放亮疲惫不堪的金妍儿醒来时,却发xiàn

那个令她受尽‘折磨’的男人,已然离开了她的身旁。就在她有些暗自神伤,觉得她在对方心中份量,还是无足轻重之时。却看到枕旁那堆草纸,这让她很好奇这些草纸上记载了什么。

起身将这些纸张拿到手中,看着上面那些熟悉的字眼,金妍儿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留下的。等到她发xiàn

上面,不但给她介shào

一个令她学得有些欣喜若狂的金点子,还给她记录了一些复国计划的建议。这种有人呵护的感觉,令金妍儿也觉得,不枉昨晚她那番彻底的服侍。

看着那张赵孝锡重点讲述的护胸,金妍儿也觉得这种东西,真的有那般神奇。而且她很难想到,身为一个男人的赵孝锡,竟然会想出如此女性私密的东西。不过她觉得,这种东西如果作用真的如此之大,想来赚钱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推广这种东西的方法,赵孝锡都在另一张纸上,给了她几个建议。有这样详细的推广计划书,外加这种独一无二的设计,金妍儿只需yào

把东西制作出来。达到赵孝锡所说舒适美观大气,想必推广出去不难。

将这些看上去应该花了赵孝锡不少时间描绘的手稿纸,金妍儿也感觉这个男人,似乎不象她想象当中,没把她放心上。相反通过这些手稿纸,她能感受到赵孝锡对她的重视。若真把她当成烟花女子,想必赵孝锡也用不着,这么贴心的替她考lǜ

好一切吧!

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的金妍儿,看着身上那些昨晚留下爱的痕迹,也觉得昨晚真的太过疯狂。只是这种疯狂的感觉似乎挺不错,至少承shòu这种疯狂的金妍儿,也明显感觉到赵孝锡当时的愉悦心情。唯一有点令金妍儿沮丧的是,她最终还是无力的败下阵来。

看着房间已然天色大亮,金妍儿掩住身上那些赵孝锡留下的印迹,吩咐门外的丫环给她打来洗浴的水,好好的清洗一番之后。才让四个同样会女红的丫环,找来针线跟相应材料,打算先试着制作几个护胸,试着带一下看看是否有那般的神奇效果。

昨夜已然听到这位服侍的小姐,跟那位神mì

男子欢好的四个丫环,看到这张图纸上的东西,也觉得非常羞人。实在很难想象,这种女人们用的贴身衣物,会是一个年青男孩想出来的。只是这些好奇跟困惑,她们都隐藏于身中,根据着上面的介shào

制作起这种护胸来。

等到她们开始制作时,才意识到这种东西看似简单,实则并没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几个女孩浪费了不少布料之后,才缝制出几个看上去,能符合赵孝锡提出标准的护胸来。望着摆在桌子上,这种很带给人联想的东西,几个女孩都显得满脸通红。

做为四个丫环主子的金妍儿,最想看到的是这种东西,能让胸前不明显的女孩,穿戴上这种东西后会显得更具女人味。瞄了一眼四个小小脏扑通跳的女孩,金妍儿最终将目光停在四个丫环中,年龄最小的黄衣女子身上。

‘黄儿,你把这东西带上试试,让小姐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一听这话,年龄最小的丫头黄儿,顿时慌张的道:“小姐,这,这,这东西怎么带啊?而且我年龄最小,应该用不着这个吧?”

对此金妍儿笑着道:“就因为你年龄最小,所以小姐想看看你带上之后,会有什么改变。放心,你们几个丫头今天谁也跑不了,每个人都必须给我试穿一遍。要知dào

,这可关于到你们小姐的赚钱大计,丝毫慢怠不得。而且今天你们看到的,都不能说给外人知,明白吗?”

面对金妍儿后面几句话的严肃,几个女孩才意识到,这看似不显眼的东西竟然这么重yào

。点头答yīng

之后,其余三个女孩就很有兴致的帮忙,替那个年龄最小,发育还不是很完全的女孩。将一个相对小的护胸给系上,让这个女孩羞涩的都快哭了。

等到套上这个护胸,再穿上之前的衣服,重新走到金妍儿面前的黄儿。还是那个人,还是这身衣服,可给人的感觉明显成熟了几份。尤其以前相对平坦的胸前,此刻却显得亭亭玉立,加上她那张清秀的脸蛋,更添一份妙龄女子的魅力。

‘好!黄儿,你自己现在去镜子前看看,保证连你自己也吓一跳。’

生怕被笑话的黄儿,在其它几个同样觉得,只加了一样东西则给人一种这么大改变的丫环们,也拉着这个女孩来到镜子前。看到以往平坦的胸前,此刻也变得坚挺起来。以前也为此懊恼过的黄儿,也觉得这种羞人的东西,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又经过一番换衣之后,解下这种东西的黄儿,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又恢复成,那个似乎还未长形的丫头样。这也意味着,这种羞人的东西,确实有些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这一点在接下来,三个年龄稍大的丫环身上,也被一一验证。

尤其是最后一个上阵更换的金妍儿,感受着胸前被托住的感觉,也觉得没以前那种下坠感。等到再出现在四个丫环面前时,她们都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之声。

而来到镜子前孤芳自赏的金妍儿,望着镜中那个更具妖娆之气的自己,也明白这东西看似简单,效果却非常神奇啊!看来这次她真的捡到一个金点子,不愁赚不到钱了!

第九十七章 航行中的偶遇

昨夜发生在烟雨楼的袭杀案,因平江军处置得当并未引起大的风波。唯一令即将离开苏州城的赵孝锡不太满yì

的是,那个海盗头子竟然逃了,看来这水遁之功还真不错。好在这次对方也元气大伤,回到海上怕是也会消停一段时间。

将负责处理江南各分舵事务的龙四,抽调给金妍儿差遣的赵孝锡,也将这个追杀的责任交给了龙四。至于他跟金妍儿之间也没什么主仆之分,赵孝锡给予龙四的命令是,配合金妍儿整顿烟雨楼铲除那些不服众管理的新罗海盗。

同时将武部中一些成员慢慢渗透其中,尽量不让金妍儿超脱自己的掌控之中。而把龙四调遣给金妍儿,更多是递了把尖刀给金妍儿,让她在处理反叛者时能更有几份底气。若是想让龙四完全听命,赵孝锡给予龙四的话就是不用理会。

对于这些亲手培训出来的天位龙组成员,赵孝锡还是给予很大的信任,所以他也不担心。把龙四派遣过去配合金妍儿行动,会让龙四被金妍儿收服。这样做更多的原因,也是赵孝锡出于希望加快整合烟雨楼海外势力的考lǜ



至于昨晚交给金妍儿的那些东西,赵孝锡觉得只要金妍儿按他规划的来,能赚到的利润应该不比经营烟雨楼差。要是有了那些详细的计划,金妍儿还不能办好此事,那证明金妍儿真的没什么能力,这复国更是纸上谈兵了。

放下烟雨楼的事情,赵孝锡把心思放到即将离开的事情上来。从他早年派遣到丐帮的秘探传来的消息,丐帮那位马副帮主已然挂了。还是死在自己的绝招之下,这意味着那位刚上任不久的乔大帮主,这个帮主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从目前布衣阁打探到的情报,那位乔大帮主已然南下,从洛阳直到了江南。而乔峰此行所抵达的地方,此刻距离苏州城并不远,顺着苏河进入太湖顺流而下,相信就能再次碰到这位乔大帮主。至于那位离家出走的王MM,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跟阿朱两女在一起。

除了这三个胆大包天离家出走的女孩,还有那位最后死在慕容复手上的包不同陪行。而王MM此次会离家出走,很大原因也是听闻,那位倾心看表哥慕容复,杀死了如今在武林享有‘天下第一帮’之称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

担心慕容复赴约有危险的王语嫣,最后才大胆的跟着同样担心主子的阿朱两女,从曼陀山庄溜了出来。正好碰到包不同,三女一男也同行前往丐帮,希望就这次的误会,跟丐帮说个明白。不管如何,江南‘姑苏慕容’的名气虽不小,却也不想跟丐帮起冲突。

觉得应该能赶上这场乔大帮主从英雄变为悲剧英雄的大戏,赵孝锡一早带着两女,租了一艘大船。将两匹马也一并运上,通过水路赶往不远的无锡城。打算去那里,看看事态到底会如何发展。毕竟,小说中有那位痴情段公子的出来,而现如今他还在天龙寺勤修苦练呢!

清楚此次离开江南,下次再来不知何时的两女,昨天也买了不少心仪的东西。原本还担心没办法带这么多东西,现在租了这么一艘大船,自然不担心买的东西带不走。两女欢天喜地提着东西上船,迎着朝阳微风往下个目的地而去。

在进入太湖之后大船开始往无锡城方面行驶而去,就在赵孝锡带着两女欣赏这沿途的湖光山色时,视力不错的他很快看到前方的一个临时停泊的码头附近。有一杆竖着丐帮的大旗,派出随行的小船抵近观察,才发xiàn

那艘大船之上,竟然还推满了干柴跟硫磺。

因为大船靠的近,站在船头之上的赵孝锡能清晰听到,那些停泊于大船旁边的小船上。都是身穿乞丐服的丐帮弟子,这些人似乎很警惕,不断警告武部成员乘坐的小船不要靠近。至于说出来的借口,则是老一套‘丐帮办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看着眼前这个场面,还有那些警惕的丐帮弟子,赵孝锡很快回忆起有关这一幕的小说记载。如果他没记错,这船上此刻想必关押着丐帮的两位执法、传功长老吧!那么眼前这些看守的丐帮成员,应该是那位阴谋家全冠清的属下。

对这位在小说中扮演大反派的全舵主,喜欢乔大帮主的书迷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感,而赵孝锡自然也是如此。朝武部成员打出手势之后,先前不敢轻易靠近的武部成员,很快拿出官府腰牌朝那些阻挡的丐帮弟子举起。

道:“大胆,区区一个丐帮还敢阻拦我家大人的官船,你们想造反吧?速速退下,不然冲撞了我家大人的座驾格杀勿论。”

一听是官府的人,这些在江湖上可谓自信十足的丐帮弟子,也不知dào

怎么办。最关系的是,他们此刻更多都是充当看守人员的角色。那位全舵主已然不在这里,若得罪了这些朝廷的官员,惹来朝廷追究丐帮责任,那他们就真的麻烦大了。

就在他们犹豫之间,赵孝锡乘坐的大船已然靠近,望着那些心有不安的丐帮弟子。赵孝锡冷着脸道:“都说丐帮急公好义,有天下第一帮的美誉,今日尔等阻拦本官的官船。光天化日之下,尔等手持利刃是想劫杀本官吗?好大的胆子,你们丐帮难道想造反不吗?”

端起官员派头的赵孝锡,一番冷言喝斥之下,其它同坐一条船的武部成员很快就做出了反应。那些弓箭给弓弩,全部都对准了抓瞎的丐帮弟子。似乎一个不对,赵孝锡这位不知来头的官员,就准bèi

命令手下射杀这些丐帮的弟子。

那怕身为天下第一帮丐帮的弟子,他们也不敢随意招惹朝廷的人,更何况从这些武部成员的精悍,谁都清楚这个年青官员来头肯定不小。真要摊上一个劫杀官船的罪名,那丐帮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都是一些小喽罗,根本不知dào

如何回话啊!

被骗到船上的丐帮执法、传功长老,在船仓里同样听到了这番话,觉得这是一个逃脱机会的他们。很快朝看守的丐帮弟子道:“还不快解开我们,要是不解释这个误会,我们丐帮就以摊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尔等都是丐帮弟子,真想看到自家兄弟被官府通缉吗?”

做为丐帮小喽罗,本身就知dào

今天绑架两位帮派长老已属大罪,可关键这是顶头上司的命令,他们这些小喽罗也没办法。很快一个丐帮弟子就上前道:“白长老,项长老,今日之事属下也是听命行事,还望两位长老原谅。”

清楚今天的所作所为在丐帮是何等罪名的丐帮弟子,还是适时的为自己开脱了一番。而一向在丐帮以铁面无私示人的白世镜,很快道:“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赶紧把我跟项长老松开。不然让外面的兄弟出了事,你们通通百死难赎其罪。”

从这些话中听到不追究他们责任的丐帮弟子,很快就松开捆绑住这两位长老的绳索。先前那些被扣押的两位长老心腹弟子,自然一并被释fàng

出来。这也意味着,因为赵孝锡的多管闲事,这两位长老已然脱困。可小说中,这两位长老是如何脱困的呢?忘了!

望着从船仓走出两位形象气质都有点派头的中年人,其中一位长相斯文的中年人,很快抱拳道:“这位大人,草民乃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先前我等正在处理一些帮中事务,手下不识礼数冲撞了大人,还望这位大人体谅一二。”

看着这位果然一付正人君子形象的白世镜,清楚这家伙是什么货色的赵孝锡,也不想过多与此人纠缠。很快装做很高傲的道:“原来是丐帮的白长老啊!久仰大名!虽说本官听闻丐帮一向急公好义,可这样明刀明枪在这码头之上乱晃,也会吓到过往的行商。

若没事尔等还是速速退去,看在你们丐帮往日一心为国的份上,今天就放尔等一马。下次若再敢行此莽撞之事,到时可别本官痛下杀手了。”

相比他清楚白世镜是什么货色,其它人却并不知dào

,还想继xù

看着这家伙演戏下去的赵孝锡,本意插手就是想让他们脱困。现在目的达到,自然没必要跟他们继xù

纠缠,很快摆摆手在白世镜跟一众丐帮弟子的目送下,很快吩咐开船离开了这个临时码头。

望着远去的大船,白世镜能从刚才赵孝锡的话中,听出那句‘久仰大名’并非出自真心。全当这是一句客气话的他,也不明白眼前这个大官派头的赵孝锡,其实非但没一点真诚,反倒更多是对他的一种讽刺之意!

第九十八章 悲情大戏开幕

成功脱困的白世镜等人望着远去的大船,也在猜测这位身穿普通书生服的年青人,到底是什么官员。单从那些精锐的护卫,也算跟官府打过无数交道的两位丐帮长老,很难猜测这么年青的官员,怎么带的了这么多精锐的手下呢?

只是眼下不是考lǜ

那位年青大官的身份,成功脱因的两位丐帮长老,想到此行来江南的目的,担心那位新上任不久的乔大帮主,很快也没心情处理这帮听命行事的丐帮弟子,带着一众手下往不远的丐帮大义分舵赶去。

至于离开刚才那个码头的赵孝锡等人,在航行不远赵孝锡就朝身边两个女孩道:“清儿,灵儿,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出好戏啊?”

看戏?

听到这个词的钟灵自然非常感兴趣,高兴的嚷嚷着去看戏。唯独聪慧的木婉清若有所思的道:“云哥,我看你此行来此,怕是就会看这场戏而来的吧?”

清楚这位已然知dào

真实身份,可还是觉得非常神mì

的情郎,从始至终都不会漫无目的抵达一个地方。既然从苏州城出来,他就带她们来这里,还顺道救下一帮原本可以当做没看见的丐帮弟子,木婉清就觉得此行赵孝锡之行,怕跟那些丐帮弟子有关系。

被看穿了把戏的赵孝锡,也装作无奈的道:“唉,看来我这点小算盘,还是瞒不过我家清儿。不过,既然坐了这么久的船,那我们就上岸走走吧!若是有机会,到时我给你们引荐一位大名鼎鼎的英雄。只是这次,我们的英雄怕是日子不好过啰!”

感叹这次将是乔峰人生重大转折的赵孝锡,其实也清楚现如今大宋跟辽国可谓生死之仇。这位将来还有可能成为辽国南院大王的悲剧英雄,最终选择以生命为代价阻止两国大战,换来的却是要打的终归要打,也算白瞎了一条性命。

清楚这位乔大帮主,虽身为契丹人可在大宋长大,某种意义上他心更向着大宋。对于年青时可谓交战甚多的辽国,他实则没多少认同感。可身上的血脉却告sù

明显的提醒他,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契丹人,他所希望两国罢刀兵休和的理想,终归是个泡影。

在‘生大’还是‘养育大’痛苦的选择,他最终选择以血悍卫心中那份,不想看到两国继xù

征战的理想。只可惜那些大人物的意志,根本不会以他的理想为转移。接下来,两国要打的仗还是要打,要死的人还是要死,百姓也照样流离失所。

觉得这家伙挺悲剧却也挺汉子的赵孝锡,也清楚跟这种未来成为南院大王的人结拜,或多或少是种危险。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跟能力,若是乔峰能为他所用,对将来征讨辽国也将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那怕他清楚,若将来辽国处于下风,他怕是会阻止自己的统一大业。

只是那都是将来的事情,赵孝锡不想把这种还未发生的事情,影响他目前对乔峰的好感。就算将来两人会成为生死仇敌,想必到那时他也拥有问鼎江山的实力。若他能为两国百姓安宁做打算,就应该明白统一的国家,远比现在对立的情况好。

若是将来乔峰将成为他攻击辽国的阻力,赵孝锡也会展现出君王无情的那一面,彻底的将其抹杀。虽然会有一些痛苦,但相比未来的悲剧重演,赵孝锡觉得还是后者更为重yào

。当然,这只是目前赵孝锡的一个想法,具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留待时间去证明。

在距离那个临时不远的一处货运码头,赵孝锡吩咐船队靠岸。将两匹随船而来的马匹牵下,带着随身的一些兵器跟干粮,再次搂着同坐一骑的钟灵,跟骑上那匹黑马的木婉清。三人两骑往大义分舵骑行而去,同时赵孝锡也命令,附近待命的武部成员全部往附近集结。

虽然赵孝锡三人在白世镜等人下游码头靠岸,可因为他们骑马飞驰的原因,当看到在附近如一日武部成员后。赵孝锡将马交给武部成员看守,带着两个女人找了一个视线不错的地方,开始观望着前方正在交战的场面。

就在三人站定不久,觉得非常好奇的钟灵,就眼睛很亮的指着站在一旁三个女孩道:“云哥,你看那两个女人,不正是我们上次在游湖里救下的吗?她们怎么在这里?不过,她们身边怎么多了一个女孩?那女孩长的好美哦?她是谁呢?”

压抑着声音问出一连串问题的钟灵,显得非常的好奇跟不解。反倒是赵孝锡,看着站在阿朱跟阿珠中间的女孩,觉得单从长相气质,她似乎还要比木婉清略逊一筹。只是那位站在那里,犹如一朵悠谷雪莲般出尘的气质,也不失为一个极品美女。

此刻展现在赵孝锡面前的王语嫣,拥有一付苗条纤细的身形,还有一头披肩的乌黑长发。站在一帮五大三粗的武夫边缘,折射出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那俏脸之上的紧张跟单纯之气,着实令初见她的赵孝锡,也感觉此女与其说美貌出众,不如说气质出众。

当赵孝锡准bèi

回答这位好奇宝宝钟灵的话时,站在身边的木婉清还快道:“云哥,这个女孩是不是,就是上次我们到过那个山庄王夫人的女儿?”

对木婉清念念不忘当日曼陀山庄行,赵孝锡跟李青萝的那番对话,心中打定主意觉得那位王夫人,应该就是跟自家母亲一样,是那位多情父亲的**。而看这情形,眼前这个看上去,应该跟她们年龄相仿的女孩,搞不好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清楚这位小说中冷若冰霜的女孩,跟小说中那位木婉清多少还有些不同。单单这份缜密的心思,就让赵孝锡有时说话,都要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她能从话语中,推断出什么问题来。可现在看起来,她还是坚信自己的怀疑,觉得王语嫣也是她的同父姐妹。

面对木婉清的询视的眼神,赵孝锡难道耍宝的道:“清儿,你能不能别这样聪明啊!你要是这样聪明,你让夫君我情何以堪啊!怎么说我也是天下第一神算的徒弟,事事被你抢了先机,我这神算徒弟的名头,以后还怎么抬出来糊弄人呢?”

一句‘夫君’逗的木婉清俏脸微红低头嗔怪道:“人家不是有意猜的,我只是觉得你似乎真的生而知之一般。你就告sù

我跟灵儿,那个女孩跟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吗?老是让人家瞎猜,你这吊人胃口的行径很可恶的!坏死了!”

望着木婉清被**的俏脸通红,赵孝锡觉得晚上找时间,好好的‘坏’一下。此刻在钟灵也嘟起小嘴的注视下,才道:“不是我故yì

吊你们胃口,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了,到时你们自然知dào

一切。

你们不觉得,其实有些时候,不知dào

比知dào

更有期待感吗?好了,这事暂时不聊,我们继xù

跟戏。要知dào

等下你们就知dào

,能成为这场大戏上演的观众是多么的荣幸。我也希望你们通过今天的事情,能明白这世上其实身世悲凉的又何至你们两个呢!”

这话说的两个女孩表情一愣,也不再多说什么,继xù

站在赵孝锡身边看着正在交战的现场。此刻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战场,正是一帮手持木棍的丐帮弟子,正以一个相对混乱却井然有序的规律,将两个手持长刀的武者,围困在包围圈中让其不得脱身。

清楚这是丐帮适用于群战的打狗棍阵,有点类似于赵孝锡在少林习武时,看到过的罗汉棍阵。只是相比少林的罗汉棍阵,这种丐帮自创的打把狗棍阵所需的人手更多。若以威力而言,赵孝锡觉得以他的实力,破这种阵花不了多少时间。

看着这些乞丐阵形一变,将那位哇哇叫的武者高高举起再摔下,清楚这两名武者是何许人也的赵孝锡。清楚这个教xùn

应该会让他们知dào

,这些人多势众的乞丐,真要群策群力他们还真不是对手。若身上没两把刷子,丐帮怎敢自称天下第一帮呢?

就在王语嫣跟阿朱两女大叫‘小心’时,站在台上有段时间没见的乔大帮主,突然出手阻止这些准bèi

乱棍击毙对手的丐帮弟子道:“住手!”

捡回一条命的两名武者,似乎心有不甘嘴硬道:“来啊!继xù

,真当我们姑苏慕容家,怕了你们丐帮吗?大爷我还没打爽呢?”

相比先前被棍阵摔在地上的武者嘴硬,另一个武者更多则不甘失败,继xù

朝过来阻止的乔峰出手。结果令他们实在无奈的是,在乔峰以一敌二下,三人交手不到十余招两人就被控zhì

住。就连手上的兵器也跌落在地,算是彻底的弃械落败与他们公子同名的北乔峰了!

第九十九章 虚幻还是现实

做为大燕皇族后裔的慕容家族,隐居江南之后也苦心经营了一些势力。只是这些势力随着威名赫赫的慕容博意wài

身死,继任家主的慕容复在江湖中名望虽高,可相比其父的手段略显不足。其中追随于他的四个家臣,单论身手连二流高手都排不上。

此刻被乔峰制住的两位武人,分别是慕容复手下的金风庄主包不同,也是布衣阁送交情报中,一路保护离家出走三女至此的慕容家臣。只可惜的是,这位专好与人抬扛,武学不俗口头禅“非也非也”。小说中最有个性的慕容家臣,落了个被家主慕容复斩杀的下场。

至于那位还心有不甘的武者,则同样是慕容复的手下,一个十足的打架发烧友。只要有架打,不吃饭也成的玄霜庄庄主风波恶。此人看似打架狂,实则也是条好汉,在目睹包不同被杀之后。毅然脱离了慕容家,跟其它两位还未出现的慕容家臣一样伤心离去。

通过对小说的了解,赵孝锡那怕不听这些人讲什么,也了解他们两人的身份。看着乔峰再次显露出内力吸刀,不甘失败的包不同也清楚,这架再打下去他也不是乔峰的对手。心中已然有了去意,不想继xù

待在这里丢脸。

相比包不同的失落,打架狂的风波恶反倒还潇洒的道:“好一招擒龙功,风某不是你的对手,这强弱相差太远,打起来也兴味索然,乔帮主,今日多有得罪,风某先行告辞了。三哥,听说公子爷去了少林寺,那地人多肯定有架打,我们这就过去吧!”

看着风波恶丢了这么一句话,似乎生怕去晚了没架打潇洒离去。包不同倒也腿脚不慢,跟个穷酸书生般丢下一串‘走吧,走吧!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又输精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的怪话,沿着风波恶离去的方向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本身就为找寻慕容复的三女,看着这两位慕容复的家臣,仿佛遗忘了她们一样快速离开,也觉得这里的事跟她们没多大关系,正准bèi

离去时。却被丐帮中一个相貌清雅的中年乞丐给用话给拦阻了下来,理由自然是她们与慕容复的关系。

形势不如人的三女,看着那些将目光转向她们的丐帮众人,也觉得此时不好离开。唯独乔峰却显得很大度,直言丐帮被杀的副帮主马大元,并不一定是慕容复所为。

此言令同样想知dào

,此事到底是不是慕容复所为的三女,又驻足打算听听这位跟慕容复齐名的丐帮新任帮主乔峰,做出这番判断的根据是什么。而一众至此找慕容复报仇的丐帮弟子,也同样想知dào

这位威名甚高的新帮主,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做为看客的赵孝锡三人,一直没现身出去,静静的看着这场有关真凶的争辨。就在这个时候,同样隐居四周树林里的武部成员,却有一位劲装汉子上前。朝赵孝锡耳语了一番,听到对方的汇报,赵孝锡很快做出了一番相应的布置。

因为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两个还将目光注视着场上变化的女孩,也没注意那位密报的武部成员离开时,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甚至在离开之后,几个骑马的武部成员,就迅速的离开了这片树林,显得异常匆忙的离开了这片杏子林。

等到赵孝锡交待好武部成员做好相应的布置,重新将注意力转到现场时,发xiàn

此刻发生的事情跟小说记载的差不多。如果不是能清晰感觉到身边两女的淡淡香气,赵孝锡甚至都有种感觉,他此刻出现在天龙八部的拍摄现场,这都是一帮演技超高的演员。

那位同样做为丐帮败类出现的全冠清,此刻已然被乔峰给治住,也许到了此时此刻乔峰也看出。今天到场的长老跟丐帮弟子,似乎都有意隐瞒着他什么事情。而平时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蹦哒的全冠清,区区一个舵主敢如此嚣张,若无底气乔峰自认他不敢如此大胆。

在意识到本帮两位传功、执法长老未见踪影,乔峰自然一番询问,揪出一个眼神闪烁的丐帮弟子追问。就在现场显得有些紧张之时,被赵孝锡解救出来的白世镜等人,已然出现在一众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丐帮众人面前。

看到原本被关押在船上的白世镜等人出现,跪在地上的全冠清也觉得情况不妙,至于移坐高台之上的四位丐帮长老,似乎也对局势的急转直下感到棘手。而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木婉清,也从这些乞丐众人的脸上,看出一丝有大事将要发生的征兆。

朝身边的赵孝锡问道:“云哥,江湖传言丐帮上下齐心,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可我怎么感觉,这些丐帮中人似乎分成了两派。

而且我觉得,他们似乎都有些针对这个乔帮主,这是何原因呢?据我所知,这个乔峰在江湖上名气很大,也很受江湖中人敬仰,他们为何要针对这个乔帮主呢?”

见木婉清看出了一丝端倪,赵孝锡无奈的道:“清儿,这世上有君子也有小人。乔峰此人虽有情有义胆量过人,在丐帮也可谓深受普通弟子爱戴。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何时又听过江湖中会少的了争端呢?

说到底,他毕竟还年青,资历也并非最深的。有人反对他继任帮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也并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你只要知dào

乔峰此人光明磊落,比一些自视君子实则小人的武林败类强过百倍。”

伴随着赵孝锡跟木婉清的轻声交谈,先前假借乔峰名义骗过白世镜的丐帮弟子,已然自杀赎罪。而令乔峰跟一些支持乔峰帮众惊讶的是,眼见除去乔峰的计划失败,被制住跪在地上的全冠清,竟然说出那位原本有资格,继承帮主的马副帮主之死跟乔峰有关系。

此言一出,不光乔峰内心愤nù

无比,其余的帮众也觉得没可能。可按全冠清说的,如果乔峰不是前帮主的徒弟,没有如此高的名望跟武功。按照丐帮的规矩,继任这天下第一帮帮主的,绝不会落到乔峰头上,而应该是副帮主马大元的。

担心帮主之位不稳固,杀掉对自己最有危险的潜在对手,这事在江湖帮派之中也并不少见。可随着乔峰一番正义凛然的辨解,众人又觉得全冠清单凭这种猜测,就做出这种推翻帮主的事情,确实有些站不住脚。

至于全冠清用乔峰放在最大嫌疑人手下,攻击乔峰是心虚所致,两个故事讲出来。众人顿时觉得,先前那两个挑衅丐帮的慕容复手下,似乎也没他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向敬重好汉的丐帮众人,此刻更多都理解了这位时刻维护丐帮声誉的乔峰,为何放走那两人的原因。

面对乔峰这种光明磊落的性格,赵孝锡却显得有些感叹,这位即将变成悲剧英雄的乔大帮主。会落到最后自绝于两国交战的战场,想必跟这个性格也有脱离不开的关系。相比两女看的津津有味,此刻的赵孝锡却将心思,更多放在站在旁边的三女身上。

要知dào

当年乔峰失手打手阿朱的桥段,可让不少天龙迷肝肠寸断。现在这对原本可以相爱终老的恋人,才第一次见到了彼此。赵孝锡也很想看看,此刻的阿朱对这位乔大帮主,到底是何表情。这对小说中令人感动的情侣,到底有没有重新点燃爱意的苗头。

让他觉得有些失望的是,此刻的阿朱跟王语嫣,似乎更多感动于乔峰对慕容复的辨解。还远达不到心生爱慕之意,看来他的到来,也没改变什么太多的事情。

只是让赵孝锡有些纠结的是,按照小说中的情节,阿朱接下来会去少林盗取易筋经,被名声败坏摊上杀人犯的乔峰碰到。也许是同时天涯沦落人,让两人在相处中互生爱慕之意。最终为了救阿朱,乔峰愣是独闯聚贤庄,大战那帮欲除他而后快的中原武林高手。

一直对木婉清强调事情知dào

太多不好的赵孝锡,也觉得这话现在应证到他身上非常合适。明知这种过程非常残酷,可为了促进这对他前世最敬仰的痴情男女,改变其中的过程会带来的连锁反应,赵孝锡真的实难预料。

因此,相比两女看着开始替四位长老挨刀的乔峰,被感动的眼泪汪汪。赵孝锡却视若无睹般,还在纠结接下来要不要改变小说情节的进程。

毕竟小说中的情节始终是小说家编纂出来的,可眼前这都是活灵活现,发生在他面前的上演的现实场景。这种虚幻与现实,让赵孝锡很多时候都产生迷茫,感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为何会出现如此诡异的情况呢?

第一百章 英雄不好当

打从重生在这个时空那天起,赵孝锡就觉得他重生的非常诡异。可挖空心思想不出原因的他,也随着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增多,开始慢慢试着融入这个时空。身为赵氏子孙,因重生少年开智的他,同样觉得这个身份即是一种幸运,亦是一种不幸。

虽说他重生的年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早就没有皇权大如天的观念。可随着对皇族成员勾心斗角了解的增多,赵孝锡也曾为自己身份而反感过。那怕在当今很多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一位王爷的儿子,他同样觉得这身份是个累赘。

凭借着前世所了解的一些历史知识,他在那位大伯父神宗执政的岁月里,倒也成为皇室成员中虽另类,却很讨神宗跟那位皇祖母的欢心。甚至凭借对历史的了解,结好于当今的皇帝赵煦,并成功摆脱王族子弟限制出京的惯例,成功到少林寺渡过了五年自由时间。

当年那位伯父即将驾崩,父亲赵颢试图以皇弟的身份,打算寻求机会登上那个宝座。赵孝锡也不是没想过,助这位父王一力让他登顶成功。可当时的形势,赵颢除了这个皇弟的身份,支持他的朝廷官员不到两成,手上除了王府卫队,支持他的军队更是少的可怜。

就这些底蕴想登顶成功根本不可能,那怕赵孝锡出手相助,得到的结果怕是更惨。为此,当年他还保留过时机不对,立kè

潜逃出京的打算。好在最后赵煦成功继位,赵颢身为皇叔虽然受到冷落,却也没落得谋反抄家的结局。

说白了,那位皇祖母跟赵孝锡一样,同样清楚赵颢不是为君那块料。加上当时朝廷重臣们,更倾向于子承父业,而非弟承兄业。当年的‘烛影斧声’本身就给宋太宗的继任蒙上篡位的阴影,再出现一次这样的弟承兄业,谁知dào

会带给皇族多少污名呢?

知dào

靠爹靠不住的赵孝锡,最终还是选择靠自己。因为按照他所了解的历史,这位堂弟历史上似乎也是个短命皇帝,更悲催的是他挂的那年还没留下子嗣,以至最后还是被弟弟给接掌皇权。并在这位弟弟接位的几年后,就发生了那件靖康耻令整个赵氏皇族蒙羞的事。

以其说那是整个赵氏皇族的耻辱,赵孝锡更将其视为整个民族的耻辱,更令其不想看到这幕重演的原因是。那位后来接掌皇权的赵佶,在位时还会其策动的联金抗连而沾沾自喜。结果当金国大军兵临城下,才意识到金国用几座空城,图谋的却是整个北宋王朝。

连带着赵佶跟其儿子,还有那些未能逃脱生天的皇室成员,一并成了如狼似虎的金军俘虏。那些皇室妃嫔跟皇室公主,所受到的污辱简直骇人听闻。已然成为皇族一员的赵孝锡,在明知这段血腥悲怆的历史存zài

,又岂能坐视不理呢?

带着这种责任跟使命感,赵孝锡步步为营打下现在的基础,为的就是在时机成熟那一刻。挤掉那位无能的堂弟,接过现在这位堂弟的皇权。以他这个穿越者超前的理念,去阻止那场皇室跟汉民族悲剧的重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谁敢阻挡都必全力杀之。

在被这种沉重的使命感,压抑的内心沉重的赵孝锡,突然看到在这个时空中。竟然还有着前世小说中的人和事存zài

,就将游历江湖当成排解压力的游戏。不管如何他心中始终明白,江湖可以游戏,皇图霸业却丝毫游戏不得。

行走江湖时,他是风度翩翩的银枪白马赵云。涉及到国家大事,他则是冷静理智外带一丝无情的郡王爷。这两种身份的转变,让赵孝锡在感受着沉重的压力之余,也找到宣泄一丝压力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更适合他真性情的热血江湖。

脑海中浮想联翩的赵孝锡,突然听到钟灵抹着眼泪道:“云哥,那个乔帮主真是大英雄。那些长老这样对他,他还甘愿代他们受过,真是太有情有义了!”

对钟灵发出的这番感叹,赵孝锡却不知dào

为何,突然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那句话初听起来显得很无道理,可落到这位乔大英雄身上却非常贴切。

英雄都是不得好死的!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江湖之中,英雄往往光明磊落,处处被道德所约束着。反之,那些卑鄙者却打着坏人的标牌,可以无所顾及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原因就是,英雄是受人尊敬的,也是不能做坏事的。而坏人做坏事,则是天经地义的!

这样的英雄,在某种意义上何尝不是悲剧人物呢?

成者王候败者寇,若是连命都没了,谁会管你是英雄还是狗熊呢?这样的英雄,在拥有超越这些人千年观念的赵孝锡看来,不要这种虚名也罢。对光明磊落的英雄,他可以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对卑鄙无耻的小人,赵孝锡也会让他们知dào

,坏蛋是怎么练成的。

就在乔峰血洒当场再次成为众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时,赵孝锡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不会用英雄标榜自身。只要他觉得行事无愧已心,赵孝锡才不管死后会不会洪水滔天。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评说,就是赵孝锡的行事风格。

看着四把短刀扎到身上的乔峰,赵孝锡也忍不住内心吐槽道:“乔大爷,这样扎不疼吗?”

很快在这种吐槽中,听到前方传来急速的马蹄声,而那句‘西夏紧急军情’的话,很快吸收了众人的眼神。只可惜的是,赵孝锡还是非常淡定。因为他知dào

,那所谓的紧急情报到底是啥情报,却也感叹这些丐帮人的谍报工作做的不错。

被这个紧急情报给吸引注意力的乔峰,正准bèi

拆开乘装消息的秘报时,却突然又听到一句‘不准拆’的话。等到乔峰觉得异常气愤时,望着说出这句话的老人,很多人都忍不住内心充满了惊讶之意。既是对此人出现感动惊讶,也是对此人阻止乔峰拆开谍报而惊讶。

阻止乔峰拆开紧急军情的人,正是在丐帮地位极高已然退隐的徐长老,这位连前任丐帮汪帮主都要叫句师伯的老丐,说出这番阻止的话。一向敬重帮中前辈的乔峰,还真的很听话把这颗装于蜡丸中的情报递了过去。

充当看客的赵孝锡望着这位突然到来的老乞丐,将乔峰递过来的情报看都不看,直接塞进衣袖中,反倒不紧不缓的说出,那位名声最臭的马副帮主夫人即将抵达。

赵孝锡就忍不住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站在旁边被这一出接一出闹剧,搞的有点晕头转向的木婉清,听到他这话很困惑的道:“云哥,你这话是何原因?”

面对木婉清的询问,赵孝锡稍作感叹道:“唉,是何原因等下你就知dào

了。你们不是说乔峰是大英雄吗?那等下你们看看,这所谓英雄的下场到底有多可怜。世态炎凉,英雄末路,在与卑鄙者的战斗中,当英雄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被这番话说的有些半知半解的木婉清,见赵孝锡不想再说,也非常好奇这个她已然心生敬佩的乔峰。难道会出什么意wài

不成?联想到先前赵孝锡所说的身世,木婉清也觉得越想越迷糊,却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现场的事态发展。

待到这年原本处理叛乱的现场,被一个个抵达的江湖前辈耆宿的到来而变得热闹时,充当了好久看客的木婉清,就越发看不懂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在这过程中阿朱显露的一身变声之术,也令赵孝锡觉得此女还真不愧为伪装高手。

听着那位惺惺作态却也令人怜惜的马夫人康敏,最终引爆了有关乔峰的身世。现场众人自然一片哗然,那怕是充当看客的木婉清跟钟灵,也被这一百八十度的惊变给惊的,一脸难以置信般的表情。唯独赵孝锡事不关己般,平静的充当这场闹剧的看客。

尽管木婉清跟钟灵是大理人,可大理跟宋朝人对辽国人的仇恨可谓馨竹难书。一个被中原武林人人敬重的北乔峰,突然变成人人仇恨的辽国人。这种掉落云端的感受,就连乔峰也万万不信。可从前任帮主留下的书信,再到誉满江湖的前辈作证,就算不信也不可能。

相比众人的眼神都注视在乔峰身上,赵孝锡则更多关注在引爆这颗炸弹的康敏身上。这个当年与段正淳有过私情的蛇蝎女人,某种意义上是导致阿朱身死的罪魁祸首。就因为她的一己私怨,毁掉了一位乔大英雄不说,也让这丐帮在之后的岁月里沦为一群乌合之众。

清楚一个稳定的丐帮,对朝廷利大于弊的赵孝锡,心中已然对其判了死刑。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了她的时机,暂时让她苟活着倒也无所谓。对赵孝锡而言,女人再美如果心肠狠毒,她所造成的破坏力,远比自认英雄的男人更大。他不杀才怪呢!

第一百零一章 丐帮麻烦至

看着那位引爆乔峰身世的康敏,身着一身孝服露出那丝令人怜惜的神态。别说那些自认英雄豪杰的屠狗辈,就连木婉清跟钟灵都不曾,把导致乔峰今日下场的罪过寄托于其身上。这份玩弄天下人与掌心的手段,还确实不愧为天龙中的反面女主角。

原本应该被同情的此刻补痛恨着,原本应该被痛恨的此刻被同情者。这一幕更令赵孝锡觉得,一个擅用心计跟美貌的女人确实很恐怖。对此刻被众人痛恨着的乔峰,赵孝锡也只能内心无声说一句,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谁会想到就因当年牡丹花会上,乔峰出于对康敏身为马大元夫人的尊重,而谨守君子之仪没偷看。反倒让康敏误会他瞧不起她出身青*楼女子的身份,最终被嫉恨心冲昏头脑的她,幕后导演了这场改变乔峰命运的悲情剧呢?

望着场中的乔峰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打算观看那番证明他真zhèng

身世的书信,结果却被那位当年参与此事的智光大师撕去了信尾的主事人。乔峰自然是心生愤nù

,可赵孝锡却是冷笑这帮自以为是的江湖英雄,被一个假死的死人耍的团团转尚不自知。

只是通过今天的亲眼目睹,赵孝锡也觉得那位当年在少林寺,也曾看过几次的慕容博。这个真小人的伪善之术,还真的不同凡响。那怕众人明知是他导致今天的悲剧,却为其在江湖中的声名,不想让其死后背负骂名,硬生生的把他掩饰了下来。

这份手段跟心机,不愧为图谋复国大业的燕国王室后裔。只可惜,小说中他没成事,换到这现实中赵孝锡更不会让他成事。甚至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赵孝锡会将慕容复除之后快,省得看到这个伪君子在江湖中招摇撞骗。

听着那位出面主持丐帮大局的徐长老,说出慕容复跟乔峰同为胡虏夷狄,赵孝锡也差点笑出声来。只是他也清楚,在如今宋朝人眼中,不论是鲜卑人还是契丹人。那怕就是女真人跟西夏人,他们似乎都瞧不起。

可现在的现状时,这些他们瞧不起的胡虏夷狄,将自认高贵的他们压制的抬不起头。这份对种族的荣誉感赵孝锡觉得认同,可对这份排外的思想却有些担心。因为拥有超前理念的赵孝锡清楚,汉族会在之后几次沦为外族统治的对象。

某种意义上并非这些外族多么厉害,相反会出现那种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情况,更多都是汉族擅长窝里斗给造成的。而这一点,如今身处苦寒之地的外族人,却表现的分外团结一致对外。都渴望着夺占中原这个世外桃源,改变他们的生存现状。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用在如今绝大多数宋朝人身上一点不为过。富足安逸的生活,抹去了汉族人身上的血性。儒家推崇的文化理念,更被历代的皇权统治者,更多灌输温顺服从的统治理念。却忘记在身处危险境地时,强汉时期的理念更能震慑那些贪婪者。

很喜欢那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话的赵孝锡,清楚要想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个比征服外族更为艰难的工作。可为唤醒汉族人心中那份血性,那怕时间再长,有机会的话赵孝锡都会去做。他要让今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明白,善良只对朋友,凶狠则对敌人。

听着惺惺作态的康敏,突然走上前跪倒在地眼泪汪汪的道:“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

这番弱者的姿态配合她本身的媚劲,还真有点钢铁化指柔的威力。虽然这话里没一句指名道姓,可乔峰却明白她还是怀疑自己杀了马大元。心有不甘之余,却不得不跪倒还礼道了一句‘嫂子请起!’,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至于众人信与不信,只有天知dào



望着这番惺惺作态还钉不死乔峰,康敏还快又将有意泡制的证据拿了出来。而在这其中,有些看不惯康复那番姿态的阿朱,还挺身而出为乔峰打抱不平了一番。看到这一幕,赵孝锡冰冷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玩味之色。

美女配英雄!

这话是江湖儿女流传甚广的一句话,可看着年近三旬人高马大的乔峰,再看此刻双八年华的俏皮阿朱。赵孝锡却突然想起一句话,叫美女与野兽。在礼仪着装上面,乔峰也许是骨子里的豪爽跟出身丐帮,总给人一种粗鲁大汉的形象。

清楚今天听到的消息过于惊人,乔峰尽管还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他还是决定为了丐帮的团结跟声誉,卸去这个继任不久的帮主之位。对于那些还不肯相信这是事实帮众的挽留,乔峰最终还是选择潇洒离去。是非曲直,回到少室山见过父母自知。

望着抛下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飘然离去的乔峰,那怕心有不甘他离去的一些阴谋者,也清楚乔峰想走。就算这些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乔峰,带着无尽的伤感跟不少丐帮人的强烈挽留,从这让人看的有些感伤的场面中离开。

就在充当看客的钟灵跟木婉清,觉得事情可以宣告结束时,望着同样准bèi

离开的王语嫣三女。先前就看不惯阿朱伶牙利齿的康敏,朝身边的全冠清使了个眼神。这位渴望成为康复入幕之宾的全舵主,很快就指使手下将王语嫣三人给包围了起来。

所用的理由自然很简单,那就是将她们做为人质,逼那位同样身为胡人后裔的慕容复给引出来。面对这个理由,那怕丐帮有人看不惯全冠清的所作所为。在这种情形之下,显得有些群龙无首的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据理力争的三女,被全冠清的手下给看押起来。

同样有些不耻全冠清所作所为的钟灵,直接道:“云哥哥,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刚才乔帮主都说了,这事不关她们的事,这些人怎么还欺负几个弱女子。云哥哥,要不我们出面把她们救出来,我看那个马夫人跟那个姓全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钟灵做出这番判断,赵孝锡也笑着道:“不错,我们家灵儿竟然能有这番眼光,知dào

她们都不是好东西。放心,有这么多自命英雄的人看着,她们三个出不了什么问题。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这些讨厌的家伙也要倒霉了。”

说出这番话的赵孝锡,很快招身后隐藏待命的武部成员招手道:“我刚才交待的事情,你们准bèi

的怎么样了?”

‘回阁主,驻守此地的武部成员全部集结到位,驻守无锡城的两位龙堂主也已经到位。就等阁主一声令下,我们就可出动歼灭那些番邦贼人。’

听到这位武部成员的吩咐,赵孝锡却冷笑着点头道:“不急,让我们的兄弟做好出击准bèi

,先让这些自命不凡的英雄吃点苦头。继xù

隐蔽好等待出击,将那些敢闯入我大宋之境的番邦贼人斩尽杀绝。我倒要看看,所谓的一品堂是否真的个个堪称一品。”

觉得似乎错过了什么事情的木婉清,看到赵孝锡脸上显露出来的杀气,又听到‘番邦’跟‘一品堂’的字眼。也算有些江湖阅历的她,很快就想起这个一品堂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哥,你是说,西夏一品堂的人等下会出现?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深入中原腹地,难道不怕朝廷的官军知dào

他们,派大军围剿吗?’

对于木婉清流露出的不敢置信表情,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你何时见过,一群亡命徒组成的恶狼,会害pà

一群只顾内斗的绵羊呢?只是这次他们不幸,撞到我手上。不给他们一次深刻的教xùn

,真当我大宋人软弱可欺吗?”

抛出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还是有点不相信这些西夏人敢这么大胆的木婉清,继xù

陪着赵孝锡站在藏身处。看着这些开始为了由谁继任丐帮帮主,而吵成一锅粥的丐帮帮众。觉得失去了乔峰这个领头人,这些丐帮弟子还真的不值一提。

就在这种为了帮主人选而吵翻天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道:“你们丐帮中人约在惠山见面,却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嘿嘿嘿,这就是中原的第一大帮所做所为,真是可笑啊可笑。”

这些声音尖锐刺耳,听上去又有些咬字不准,好似一个大舌头又鼻子塞的人所讲,听起来极不舒服。却让在场快吵翻天的丐帮人听的异常清晰,而其中意识到说此话人是谁的帮众,则神情大变觉得这下他们丐帮有**烦了!

第一百零二章 怎么又是你?

做为与大宋跟辽国接壤的西夏,对外常与宋辽两国处于战争与议和的状态,称的上一个彻彻底底的骑墙派。辽国强,则对辽国低三下四,宋朝强,则跟宋朝眉来眼去。甚至有时在宋辽关系紧张时,扮演着墙头草跟趁火打劫的角色。

这几年随着神宗皇帝去世,哲宗帝年幼加之保守派执政,欺软怕硬的西夏人也一改之前的温顺。时不时跟着辽国以及吐蕃人,派遣乔装打扮的骑兵到宋朝劫掠。目的很简单,就是看出宋朝外强中干的境况,趁机会好好的咬上一口,以增补国家实力。

因为每次他们派出的骑兵,大多都打着吐蕃跟辽国的旗号,加之边军对这些来去如风的骑兵,大多采取闭关自守的策略。以至每到他们即将大雪封路之时,就会跟一群恶狼般冲进宋朝境内,将那些边民幸苦一年的劳动果实抢掠一空。

尽管这在西夏与大宋的边境,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可处于三面受敌的宋朝,很多时候都只能忍气吞声。没别的原因,就是实力不足所导致的忍让。可这种忍让反倒让西夏人,开始变得越发嚣张起来。也开始敢公开的进入宋朝进行劫掠,颇有一番无惧宋朝的胆气。

此次提前知dào

西夏一品堂会参与此事的赵孝锡,也准bèi

好人手打算给这些嚣张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xùn

。对于那些为了金钱,甘当西夏走狗的中原武林败类,赵孝锡同样会丝毫不留情的斩杀。在他看来,这些汉*奸武人比番邦人更可恨。

对于这个一品堂,据赵孝锡所知,这也是仰慕中原武术文化的西夏国主,所开设的一个讲武馆。馆名取得这叫一品堂,馆中招聘大多中原武功高强之士优礼供养,并请他们传授西夏国军官武艺。此番整军经武之意,图谋的是什么明眼人一听便知。

虽然从情报上显示,此次带队进入宋境的西夏大将军赫连铁树,是以出使的名义朝见当今圣上跟太皇太后。可其真心意图,未免没有进入宋朝一探军事情报的意图。加上西夏人清楚丐帮在打探情报上的优势,也觉得留着丐帮必为后患,才会转道江南打算会一会丐帮。

这种会一会的意思,自然是丐帮强dà

则以武会友,丐帮若配不上天下第一帮的名头。这帮以武林败类聚集的一品堂高手,会丝毫不客气的将丐帮除之后快。至于出使完毕,没有宋朝允许转道江南,在他们看来根本不足为惧。

出身对宋朝实力的了解,以及对他们自身能力的自信,赫连铁树一行人。在这种丐帮正好内忧之时杀到,这些丐帮中人会落的何等下场自然可知。若非知dào

丐帮大多数人,还是心向朝廷也算忠良之辈。仅凭今天的所作所为,赵孝锡就会连他们一并铲除。

随着那个躲在树后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前往丐帮集结地的道路上,很快驶来一队骑在战马之上的西夏武士。从打出的旗子,赵孝锡望着被保护在最中间的剽悍男人,就知dào

他应该就是此次出使宋朝的,西夏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

望着打头那位瘦高个的西夏武士,直接喊出让丐帮帮主过来参见西夏将军的话,这些自认忠君爱国,骨头都挺硬的丐帮弟子自然不会坐视挑衅而不理。三言二语之后,此人就跟丐帮的长老们战成了一团。而那位有日不见的南海鳄神,以及孙二娘跟云中鹤同样在例。

相比这些只算二流高手的西夏武士,四大恶人中的三大恶人出现,更令这些知晓其名号跟实力的丐帮中人心存戒备。好在先前在此的中原武林好手不少,以至双方战成一团倒也不分上下。唯独木婉清非常好奇,为何此时此刻的赵孝锡还不动手。

就在这种好奇之中,赵孝锡却突然笑着道:“清儿,灵儿,闭住呼吸,马上有好戏看了。等下我出去之后,你们第一时间把那三个女孩救下来。剩下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明白吗?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出身军队熟悉战阵,别伤到你们。”

不明白好端端为何要闭气时,木婉清两女就看到那些战的正起劲的丐帮中人。突然一个个跟吃了药一样拼命咳嗽,眼泪汪汪不多时便瘫倒在地。也算有点江湖经验的她们,很快意识到这些显得无事的西夏人,应该是在暗中下毒导致这些丐帮中人,失去还手之力。

等到她们开始遵照赵孝锡的吩咐屏住呼吸之时,却看到赵孝锡从武部成员的手中。接过一柄锋利长剑,全神贯注的盯着已然一边倒的战场。看着那些只剩下力qì

痛骂的丐帮中人,被冲出来的西夏武士一个个绑好kàn

押起来。

就在那些西夏武士忙着抓俘虏时,赵孝锡打出一个准bèi

的手势,同时又从武部成员手中接过一把强弓。对准充当帮凶的云中鹤,正兴致勃勃的望着同样被毒倒的王语嫣三女。看来上次给他的教xùn

还不足够,这次赵孝锡要直接让他把命留在这里。

既然死性不改,那赵孝锡今天就让他彻底死透!

搭箭在手的赵孝锡朝两女道:“准bèi

,等下我跟手下的兄弟一动手,你们两个就带领身后这些人,把王姑娘她们救回来。切记,救到人之后迅速跟着我手下撤离。等这里的事情办完,我自会去跟你们汇合,明白吗?”

清楚赵孝锡这是在办正事,两女很干脆的道:“知dào

了云哥,不过你也要多加小心。”

在这番对话的过程之中,云中鹤已然走到王语嫣三女身边,望着各有千秋的三女。又一次色上心头的他,很快朝看押三女的西夏武士道:“你们可以走了,这三个女人交给我处理。真想不到,在这种乞丐窝里,还能碰到如此标致的女子,这次真的走运了!”

被欲*望充昏头脑放松警惕的云中鹤,正准bèi

弯腰调*戏一把最为标致的王语嫣时,一直看着他的岳老三,正觉得这位四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时。

突然惊骇的看到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丝箭鸣之声,就在他刚喊出‘老四小心’就看到,一愣神的云中鹤已然被长箭穿胸而过,摔倒在几尺开外。看这情形,这次真的牡丹花下死,至于做鬼能不能风*流,只有天知dào



望着被长箭射飞的云中鹤,正在抓俘虏的西夏武士都愣住了。那怕岳老三,也实难相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云中鹤,此刻剩下就是断气时间的长短。至于另外一个武功更高的叶二娘,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意wài

给吓愣住了。

就在岳老三发出震天的怒吼之声,打算找射杀云中鹤的偷袭者拼命时,先前还安静无恙的密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弓弦发出的‘澎澎’声,随着声音出现就是一支支索命的长箭,将现场那些丝毫没有提防的西夏武士,一个个射翻在地。

那怕觉得大局已定的赫连铁树,同样受到了几支铁箭的照顾。若非他身边的侍卫给力,以命抵挡了那几支袭来的长箭。这突然之下,他少不了也会挨上一箭。可尽管逃过一劫,望着到处传来的手下哀鸣之声,赫连铁树有种心中滴血的感觉。

这些陪他同来大宋的武士,虽以武士之名而来,却大多都是西夏军中的精英武官。现在一下被人射杀了这么多,身为西夏大将军怎能不心疼跟恼怒呢!

看着这些嚣张跋扈的西夏人,突然被不明身份的人突袭死伤惨重。被看押起来的丐帮弟子以及那些武林中人,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所惊呆。他们很难想象,在这小小的树林里面,竟然先后埋伏了两批人,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只是不管如何,看到这些西夏人遭殃,这些身为大宋的武人自然万分高兴。就在他们猜测到底是谁组织了这次袭击,解救他们于万分危机之时。树林中冲出的一批劲装武者,采取弓弩手打头的方式,行动迅速且干净利落的,将一个个幸存的西夏武士击毙斩杀。

从这些劲装人所使用的武器,以及他们所展开的袭击方式,被保护在众人之中的赫连铁树。突然高声吼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偷袭我西夏出使使团,你们不怕引起两国军队大战,让两国百姓生灵涂炭吗?”

对于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从树林里提剑而出的赵孝锡冷笑道:“赫连铁树,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将军,说出这番话不觉得可笑吗?就许你带人杀我大宋百姓,就不许我等杀你们这些丧心病狂之人吗?

既然你是代表西夏出使宋朝,为何结束出使任务,不及时返回西夏。反倒转道江南,带兵至此兴风作浪,残害我大宋百姓?以战争为威胁,当我大宋怕你西夏不成?”

看着从树林快步提剑而出的赵孝锡,一直盯着这里的岳老三跟叶二娘,也忍不住惊骇道:“怎么又是你!”

上架感言

即将上架了,又到了写感言的时候。总觉得这两天有点不顺,昨天出那么一档子破事,败了一天的兴。今天倒好,家里竟然断网了。难道,这真是好事多磨?汗一个!

先说一下上架当天更新的问题,首日六章求订阅,蚊子所有存稿都掏出来了。历史确实不好写,加上这么多书友提意见,就更显得小心翼翼。希望有条件的书友,能正版支持一下。毕竟,这也关系到本书首订的成绩。蚊子在这,谢过一路支持跟订阅的书友了!

其实说一下本书的分类设定,有不少书友建议放到武侠类,可能不会得到这么多书友的批评。可蚊子想说的是,本书设定的大戏还是在历史上。毕竟,天龙能写的也就三年时间,那一年哲宗皇帝都没死呢!

对于不少书友觉得,三位天龙男主不靠谱,蚊子只能说抱歉。设定的大纲就是如此,至于最后如何顾全兄弟情,又成为好皇帝,大家看下去就知。蚊子不敢说,能让每个人都满yì

,至少会让其表现的合情合理一些。

另外蚊子想说点个人意见,看到不少书友说,蚊子没看过原著出现了BUG,蚊子也抽空细读了两遍。争取不出现类似的情况,可又有书友说,照搬原著写就没意思。情节大家都知dào

,蚊子就显得有些抓瞎。不知如何是好!

这本书总体设定,历史跟武侠穿插着来,掌控起来有点难是肯定的。加上蚊子第一次写历史,这文笔又差强人意,没办法写到每个人都满yì

,蚊子只能能句对不住。但会尽lì

去改善,尽最大能力码出大多数书友喜欢的。

还要说一下更新的问题,蚊子不是全职写手,七八月份正是工作高峰期。可能没法保证每天万字更新,但二章更新会保证不断更。除非碰到不可抗拒的因素,不然绝不断更。这点蚊子在前两本军事书上,已经证明过这一点。

另外有需yào

加更的,蚊子也会尽量加更。有打赏暂时存稿不足,蚊子也会在两更保底的情况下,把该补的补上。这点书友们尽管放心!

最后对本书上传以来,两位舵主一位弟子,还有众多学徒打赏的书友感谢衷心感谢。这也是蚊子在上传期,有了两位舵主级书友,非常感谢。另外也感谢昨天,投评价票的各位书友,在诸位的支持下,本书的评价终于提升到八分以上了。

每次写上架感言,都写的有些乱七八糟,想到那里写到那里。蚊子也没啥好口才,也码不出令各位书友兴奋的感谢话,翻来覆去就干巴巴的感谢,也请大家体谅一下!

另外再请求有条件,收藏了本书,觉得这书还值得一看的书友,正版支持一下。稍晚开通上架,会上传两章,求一下首订。另外四章明天起来到公司,会正常更新!至于打赏需yào

加更的,蚊子会记着,随后一一补上!

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大家别介yì

,稍稍体谅一下。毕竟,这是蚊子的真心话,不带什么翩情,蚊子也玩不来!文笔不行,蚊子只能努力更新,回报诸位的肯定与支持。

祝大家在今后有个好心情,有个好收成,有个好人生!顺祝各位万事大吉,财源滚滚。这样蚊子也能沾点光啊!嘿嘿!

第一百零三章 管好自己的事(求首订)

身为在中原武林也拥有赫赫‘恶’名的四大恶人,他们为了生存庇护跟金钱,接受了西夏的重金聘请。此行赫连铁树等人转道江南,担心与丐帮以武会友落败,就将实力高强的四大恶人一起带了过来。只是不知因何,老大段延庆此刻并没出现在这里。

虽说段延庆四人在中原武林人眼中,可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因段延庆可谓江湖顶尖高手,其余三人也各有绝技,普通中原武林人想解决他们同样不容易。加之他们行踪不定,有心铲除他们的中原武林人,就算想将其围歼也同样不容易。

这次接受赫连铁树邀请同行江南,在岳老三等人看来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差事,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开局顺利的他们,会在即将收获胜利时被人突袭。甚至连平时尽管油嘴滑舌打闹的老四云中鹤,都彻底的成为了一只死鹤。

按理说身为兄弟岳老三是真心想替云中鹤报仇雪恨,可看着提剑出来的赵孝锡,有过交道的岳老三跟孙二娘都为之一惊。其中也包括中毒的丐帮执法、传功两位长老,想来他们也认出了赵孝锡,正是那艘官船上的年青朝廷官员。

望着岳老三跟叶二娘的错愕神情,急切想知dào

他是谁赫连铁树很快问道:“岳大师,你跟叶大师认识此人,他到底是谁?”

‘白马银枪赵云!’

六字一出,被下毒瘫软的丐帮人中,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就错愕的道:“此人就是将段延庆打伤的赵云?这也太年青了吧?”

一番议论之声在丐帮那推被俘虏的人群中响起。却掩饰不住心中那份惊喜。至少他们清楚,有这位武林新秀的出现。他们怕是生命无忧了。唯独那些西夏武士不太明白,眼看着对方已然将他们散落在外的武士击毙。赫连铁树也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望着岳老三跟叶二娘一脸慎重的表情,听到那些兴奋的丐帮人讨论。忠诚于赫连铁树的部下,就明白再不突围就凶多吉少。先前说话怪声怪气的瘦高个努儿海,立kè

回头朝赫连铁树低声诉说了几句。

望着赫连铁树一脸的不甘,努儿海突然抽刀道:“勇士们,保护将军突围,随我一起宰杀了这帮宋狗。杀啊!”

说着话带着聚拢在一起的西夏武士就冲了出来,其它的西夏武士就扶着一脸纠结的赫连铁树上马。催促他赶紧离开。因为谁都清楚,如果眼前这个年青人连段延庆都能打伤,仅凭他们的实力,今天所有人都要留在这里。

同样清楚他不能死的赫连铁树,虽愤nù

大意被人伏击,好好的优势瞬间逆转。但在骑马离开前还是道:“叶二娘,岳老三,我不管你们跟此人到底是何关系。现在你们是一品堂聘请的武师,请你们助我部下一臂之力。我现在去请段大师过来。”

抛下这句话的赫连铁树,在几位敢死队员的护送下,顺利的冲出了树林。本身就没想在此解决赫连铁树的赵孝锡,望着提把弯刀冲上来的努儿海。手中一长剑紧握。凝视着哇哇乱叫的努儿海,身形一动都没动如同一具木偶般。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家伙不会是架子货中看不中用时,努儿海已然挥刀横劈时。赵孝锡终于动人。举起手中长剑仿佛随意的格档了一下,就在努儿海觉得遇到一堵墙边。令他冲击之势都有些站立不稳时,他惊骇的看到赵孝锡从他身边一窜而过。

觉得这速度实在太快之时。唯独岳老三跟叶二娘清楚,刚才从努儿海身边经过的赵孝锡,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抽了一次剑。而且那剑并没完全抽出,就在这一抽一送之间,赵孝锡就出现在努儿海的身后,再次面无表情看着不敢乱动的岳老三两人。

因为距离远的丐帮众人,也没看清先前的动作,就看到刚才努儿海用力的砍劈被挡。一眨眼的功夫,赵孝锡已然出现在努儿海的身后。就在他们内心替赵孝锡着急,赶紧出剑反击杀了那个阴阳怪气的西夏武士时,却看到先前怒气冲天的努儿海也僵住了。

停顿了几息之后,努儿海手中的弯刀突然跌落,双手捂着喉咙有些不敢置信般艰难转身,望着这具无视于他的背影道:“好,好快的剑!”

至此已然能看到转过身努儿海的丐帮人,就看到努儿海捂着喉咙的双手中,不断涌出往外飙般的鲜血。加上吐露出的几个字,丐帮众人也忍不住心中惊骇道:“一剑封喉!”

可他们根本没看到,那把长剑还握在手中的赵孝锡还是出剑了。这个先前跟丐帮长老,都能资格拼斗一番的西夏一品堂高手,在赵孝锡手上连一招都走不过。这份实力,令所有丐帮人都身受震撼,那怕是同样被毒倒到场的武林名宿前辈也一样。

对于赵孝锡始终盯着自己,岳老三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前次饶过他一次的年青人。这次望着他的眼神中,不再拥有前次的善意。明白他跟叶二娘联手,只怕也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唯今之计,只能三十六计跑为上了。

就在他们已然有了退意之时,赵孝锡冷言道:“叶二娘,岳老三,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仅凭你们的轻功,你们觉得能从我手上逃走吗?若我真想杀你们,你们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我现在留你们一命,是觉得你们还有救!”

听到赵孝锡不杀自己,岳老三心头长松一口气时,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对他如此厚待。要知dào

,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优点,除了实力还一般外,他可谓一无是处。为何赵孝锡能狠心杀了云中鹤却不杀他呢?

跟他有相同疑惑的还有叶二娘,这个可谓心理有些扭曲的女人,因为儿子被人所掳不知去向。因思念儿子,总会忍不住对别人的孩子动手,慰籍一番心中对亲生儿子的思念。最后却总觉得再也见不到儿子,又残忍的将掳来的孩子杀害。

别说两个当事人心存困惑,就连其它丐帮人也觉得困惑,这么好的机会不杀这两个恶人还等何时呢!

就在此时丐帮中的徐长老突然道:“赵少侠,这两个乃武林中人人诛之的武林败类,切不可放虎归山啊!”

对于他的喊话赵孝锡冷冷回头道:“管好你们丐帮自己的事,要是现在汪帮主跟丐帮的历代英豪,看到你们这付模样,估计也会大骂你们的无能。就凭一纸书信,就凭一个胡人的身份,放qì

了最有资格担任帮主的乔峰,你们会落的这个下场,在我看来实属活该。

记住,我不是你们丐帮的弟子,用不着你们教我怎么做事。为了所谓的忠义,不说出当年主导那场冤案的幕后元凶,你们就觉得很自豪。那当年被你们错杀的乔峰父母,他们又找谁说理去?要不是看在丐帮忠于朝廷多年,我才懒的救你们。

希望你们有命活到真相揭开的那天,到那时你们会明白,今天你们对幕后凶手的维护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你们是否想过,当年给你们通报假消息的人。若是此刻没死呢?你们想想今天的所做所为,是否还那般正义凛然。”

此言一出,当年参与此事的几个江湖前辈,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甚至连不少丐帮的人,也开始将目光望向那几个证明乔峰是胡人的武林前辈。

先前讲述当年事情经过的智光大师,听完赵孝锡意有所指的话,一脸骇然的道:“赵少侠,你如何得知当年的事情?你确认当年通报军情的人没死?”

面对这位为救助百姓瘴毒而功力尽废的和尚,赵孝锡稍稍客气的道:“智光大师,至于晚辈如何得知此事,事关师门秘幸请恕晚辈无法告知。有关那位传讯之人是真死还是假死,若是你们愿意花心思去调查,情况自然非常清楚。

我只能说一句话,你们口口声声说乔峰是胡人,怎忘了那位传讯之人的真实身份呢?忠君爱国固然是好事,可不能好心办成了坏事啊!”

说出这番话智光大师,已然明白眼前这个年青人,真知dào

当年的秘幸。虽然他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得知,唯有几个幸存者的事情。却很快执佛礼道:“多谢少侠相告此事,老僧回去一定会彻查此事。若真如少侠所言,老僧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让他无所遁形。”

智光大师跟赵孝锡的对话很多人听不懂,唯独参与此事的几个人明白。如果事情真如赵孝锡说的那样,那当年那场误杀就不是错杀,而是被传讯之人给有意误导。

毕竟,那次不光他们武林好手死伤惨重,那位契丹人的身份怕也不简单。若是当年因那次事情,导致宋辽爆fā

大战真zhèng

得利的会是谁呢?稍稍有点头脑的人,听到这话都会明白其中原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劝恶从善 (二更)

眼看着留下抵挡的西夏武士,被赵孝锡的武部成员剿杀干净,就剩下两个想走不敢走的叶二娘跟岳老三。至于被赵孝锡训了一顿的丐帮中人,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连他们辈份最高的徐长老,人家都不给面子,何况其它辈份更低的丐帮弟子呢!

望着围捕上来的武部成员,兵老三跟叶二娘都显得有些紧张,而赵孝锡适时抬手道:“将战死兄弟遗体带走厚葬,受伤的弟兄立kè

送医救治,其余人员不用打扫战场,全部撤出此地回归各部。听清楚了吗?”

‘是,阁主!’

拱手行礼的武部成员,又快速的四散消失在已然到处横尸的现场。将一些不幸战死的武部成员遗体带走,至于受伤的武部成员,自有人扶着他们离开这里。除了牵走那些西夏人的优质战马,其余西夏武士的东西,武部成员一样没动,就这样丢弃在交战区域。

先前中毒的王语嫣三人,已然先行一步往距此不远的无锡城行去。原本对木婉清迎救有所提防的王语嫣,在看到赵孝锡交给木婉清的那块玉之后,还误以这些人是李青萝派人来寻她之人。结果听木婉清解释了一番,才知dào

这些人跟曼陀山庄没丝毫关系。

不过看到母亲能将贴身玉佩交予对方,也说明这些人是友非敌还是可信,很快带着阿朱阿碧在木婉清两女陪同下,由武部成员护送离开。以至这些还瘫软在地的丐帮成员,都没怎么注意现场已然少了三个,他们先前视做人质的女孩。

注意力都被赵孝锡所吸引的丐帮中人。也很想知dào

赵孝锡为何不杀,这两个在他们看来人人得而诛之的武林败类。其实不光他们好奇。叶二娘跟岳老三同样好奇。以赵孝锡的实力,想诛杀她们应该不难。可为什么对方不杀呢?

看出对方困惑的赵孝锡,很快道:“岳老三,我以前很欣赏你,是觉得你还有救。可今天你帮着西夏人残害中原人,你不觉得有些数典忘祖吗?我清楚在你看来,中原人也好,西夏人也好,谁对你好你就帮谁。而且这也是你们段老大的选择,你必须服从是这样吗?”

岳老三不明白赵孝锡对他说这些话有何用意。却很干脆的道:“不错,我岳老三生下来就这德性,也不知dào

什么礼仪廉耻。我只知dào

,段老大对我好,不嫌弃我这矮冬瓜。我也发过誓要追随于他,自然不好言而无信。”

对此赵孝锡点头之后却很平静的问道:“岳老三,身为武人守信是个好品德。可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帮着西夏人杀中原人,你觉得是对还是错?”

被这问题问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的岳老三。最终吭哧半天才道:“这事是有些不地道,可我毕竟收了他们的钱,不替他们卖命也是不对的。刚才我虽然说话冲,可也没杀他们丐帮一个人啊!而且先前那个丐帮送信的。也是那瘦竹杆杀的,跟我与二姐没关系的。”

面对此刻也想活命的岳老三着急辨解,赵孝锡也觉得这家伙确实有点认死理。但也不失憨直之人。也正是这种憨劲,让赵孝锡觉得他还有救。不想随便杀了这家伙。加上他清楚,岳老三是个非常守信之人。因此他想收其为已用。

听到这番有点小聪明的辨解,赵孝锡继xù

道:“岳老三,我知dào

你这次没杀人。可你敢说,加入一品堂就没杀过一个中原武人吗?如果你以四大恶人的身份杀人,那最多算江湖恩怨,可帮番邦之人杀中原人,则是连祖宗都替你蒙羞。

以前我之所以饶你不死,是觉得你还有救,今天也一样。若是刚才你杀了人,现在我就不会这样好心情的跟你说话。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现在发誓退出一品堂,不再替番邦卖命,我今天你就再饶你一次。

或者你还想替番邦卖命,那下次再见面,云中鹤就是你的下场。你好好想一下,现在不着急回答我。我还有几句话,想跟叶二娘说。

叶二娘,死在你手上的小孩有多少,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知dào

你是思念被人劫走的儿子,才会做出这种抢别人小孩,慰藉相思之苦最终又觉命运不公痛下杀手的事。若是我现在告sù

你,你儿子没死还活的好好的,你还会继xù

杀别人家的小孩吗?”

一听这话,初次听说此事的丐帮中人,也非常好奇此人怎知这么多武林秘幸呢?若真如赵孝锡所说,叶二娘会性情大变做出这番残忍之事,更多也是痛恨偷走她亲自儿子的人。那么这种罪孽,也许那个偷走叶二娘小孩的人,同样需yào

承担这份罪孽。

相比丐帮之中的好奇,叶二娘则神情大变激动的道:“你怎么知dào

我儿子被人偷走的事?你到底是谁?难道我儿子当年,是被你偷走的?”

对这种质问,赵孝锡无奈的道:“叶二娘,你儿子当年被偷走时多大,赵某今年也刚过十八。你觉得这事是我做的出来的吗?我之所以知dào

你的事,同样事关师门秘幸,加上我师父人称江湖第一神算,赵某虽没学到多少师父他老人家的本事,但多少能推算出一些事情。

如若二娘不信,那赵某就再说一事,要是你儿子的生父知dào

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它日你们母子有缘与其重逢之时,你又应该以何种面目去见对方。

要知dào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知dào

必然会心生自责。另外,要让你儿子知dào

,他有一个如此泯灭人性的母亲,他会做何感想。这些后果,你都想过没有?”

这话丐帮众人跟岳老三都听的半知半解,唯有叶二娘突然一改之前的激动,很慌张的道:“赵少侠,一切都是我的错,千万不要告sù

他。我不想让他知dào

我的事情,请你千万替我保密。还有少侠能告sù

我,我那苦命的儿子如今还好吗?”

对此赵孝锡点头道:“很好,一年前我还跟他见过一面,只是他的性子更象他的生父。不过,恕我多嘴说一句,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根本不会告sù

他在那里。如果你能洗心革面,悔罪改过,说不定下次我就会亲自将他带到你身边,让你们母子团聚。”

听到赵孝锡不肯透露儿子的身份,叶二娘已然心绪大乱的道:“赵少侠,你真的知dào

我儿子的下落,你不会欺骗于我吧?”

见对方还不相信,赵孝锡再丢一颗炸弹道:“叶二娘,当年你在他身上留的胎记,我可亲眼见过。要是你还不信,我就把看到的胎记样子说与你听,如何?”

‘不要!我信,我信,我全信!’

生怕赵孝锡会说出她当年留在儿子身上的胎记,让这些都可谓精明的老江湖,猜到她儿子那位生父的可能性。立kè

着急的阻止,赵孝锡继xù

诉说此事。此时此刻的叶二娘,看上去就跟普通想找回儿子的母亲般软弱,那有一点无恶不作叶二娘的狠劲呢?

其实赵孝锡一直觉得,这天龙里面的主角纠隔太多,原本乔峰跟虚竹可谓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可乔峰的老了,抱走年纪的虚竹并送到少林寺,让其父子同寺多年不自知。刚知dào

自己的身世,虚竹得到的却是父母亲的尸体。

那相对乔峰来说呢!虚竹的父亲,又是杀死乔峰母亲的带头大哥。最终还将其带回少室山,委托山下的乔姓樵夫收养,并命人教其武功磨其心性,同样可谓思仇交织。这上一代的恩怨,若是此刻能化解不也是一件幸事吗?

看着急切想知dào

儿子下落的叶二娘,赵孝锡最终道:“我给你一个选择,等下我会让人送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收养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必须尽心尽lì

照顾那些孤儿的衣食住行,学会如何做一个向善的母亲。

只要你能得到那些孤儿的认可,我便兑现诺言,将来把你儿子带到你身边。若是你还是没办法弃恶从善,那我宁愿让你们母子一辈子不能得见。因为你儿子是我非常好的兄弟,我不想别人说他有一个无恶不作的母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这里先前的智光大师,才恍然大悟的道:“阿弥陀佛,赵少侠如此良苦用心,我等自愧不如啊!杀人容易,劝人向善则不易,却有大功德啊!”

对智光大师的话,赵孝锡则没怎么理会,只是看着这位虚竹和尚的母亲。至于他跟虚竹关系好,也并非是什么假话。因为在少林寺习武时期,他没事常拉虚竹做伴修习武艺。甚至还每次恶搞一些荤食,来诱*惑虚竹这位恪守清规戒律的小和尚。

为了改变这位未来灵鹫宫主人的悲惨身世,让其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赵孝锡觉得这样做,也许能替其弥补一些过失。至于虚竹那位同样古板固执的父亲,赵孝锡想劝戒起来,只怕就没叶二娘这般容易。不过,能先救这位痴情叶二娘一把,他觉得也值!(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被偷袭(第三更)

看着以前无恶不作的叶二娘,在听到儿子好端端活着,还有机会在未来见到儿子。立kè

跟变了个人一样,答yīng

赵孝锡的条件。去照顾一群孤儿借此洗心革面,等待与儿子重逢的时刻。

这种为儿子不惜一切的表现,令岳老三也觉得,这位二姐看来也要退出四大恶人组了。

只是岳老三也清楚,在赵孝锡一箭射杀了云中鹤那刻起,四大恶人已然名存实亡。现在叶二娘又弃恶从善,那他又作何选择呢?

就在此时赵孝锡朝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的岳老三招手,示意要跟他说些不为人知的话。岳老三也很痛快,几步就走到赵孝锡的身边。

在听到赵孝锡跟他耳语一番之后,岳老三似乎显得很兴奋,硕大的脑袋不是猛点,看的一众丐帮人也非常好奇。

等到赵孝锡对岳老三说完这番话,显得很有诚意的道:“岳老三,怎么样?我给你的差事,可比替番邦人卖命强吧?

要是你答yīng

,我等下让你送你过去。等待机会到来,我就让你真zhèng

成就南海鳄神的无上威名,如何?”

岳老三听到这话,笑着道:“行!我听你的安排,越快越好!”

这种态度的转变,更令众人好奇这个先前还有些,觉得对不起段老大的岳老三,为何这会如此痛快答yīng

听赵孝锡的安排。

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而赵孝锡又会安排这个凶神恶煞的岳老三,去做什么呢?现在只怕,也就赵孝锡跟岳老三知dào

。其它人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看赵孝锡劝叶二娘的安排,众人觉得这个在江湖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这样一来就剩下恶贯满盈的段延庆一人。

没了这三位手下的帮忙,以段延庆一人之力。怕是也不能象以前那样。搞的中原江湖一片腥风血雨,这也算是替中原武林人做了一件好事。

以杀止杀,虽能解决问题。可能规劝这些满身杀孽的恶人向善,则真zhèng

体现出赵孝锡的水平,已经他超乎常人的包容之心。

为此,看着满脸高兴跟期待的岳老三跟叶二娘,跟着赵孝锡的部下离开之后,众人对这位江湖新秀的好评也更添几份。

送走两位即将改过自新的恶人,赵孝锡从被他一剑封喉的努儿海身上。摸出一个瓷瓶。打开之后闻到恶臭之物,清楚这就是解这些丐帮中人的解药。

将其丢给一脸感激之情的徐长老后,赵孝锡也没立kè

离开,相反等到徐长老恢复正常后。将其邀请到一旁道:“徐长老,今日番邦下毒残害诸位的事,赵某希望丐帮能将此事揽下。

至于个中原由,请恕赵某不能告知。我想丐帮扶贫济困,应该不怕揽下今日之事吧?”

不明其中原因的徐长老,原本想拒绝这种贪功之名。最后却道:“赵少侠之功,徐某等丐帮中人愧领。反正我丐帮这些人,也没少杀敌报国,既然赵少侠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徐某今天就代丐帮,揽下今天这个事情,不会让番邦贼子报复于你。”

对于这话赵孝锡摇摇头道:“徐长老误会。并非赵某怕番邦之人报复,相反我今日让丐帮揽下此事。

一是不想丐帮一世威名毁于番邦贼人之手。二是希望徐长老清楚,丐帮有今日之名望。都是无数丐帮弟子忠君报国换来的。不能因为今日之事,而陷入分崩离析。

先前有关乔峰身世之事,赵某已然全部听到,徐长老担心一人而坏丐帮声誉。却不知,少了乔峰之后,丐帮已然面临分崩离析。

若徐长老真心为丐帮着想,那希望接下来,你能用自己在丐帮中的地位。管理监督好丐帮弟子,让这面对外邦的江湖大旗能永远不倒。

至于赵某的名字,先前已然被道破倒也无妨,赵某想让丐帮揽下今天这个杀敌之功。也是出于赵某的部下,不便轻易让人知。

个中原因,等以后徐长老有机会便会知晓。现在赵某只希望徐长老能继xù

坐镇丐帮,别让一些阴险小人污了丐帮的威名。”

面对赵孝锡这番有些自我矛盾的话,徐长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只能答yīng

赵孝锡的要求。把今天围杀西夏一品堂的事情,说成丐帮配合江湖新秀赵云所为。

但原因变成是西夏一品堂不讲江湖规矩在前,被路经此地的赵孝锡揭破阴谋,反将一品堂的武士射杀待尽。

跟徐长老说完这些话,赵孝锡也没在这里多待,抱拳行礼跟众人行礼之后。就骑上白马往无锡城行去,至于逃亡的赫连铁树,有武部成员跟踪着,倒也不至让他溜走。

现在的关键是,赵孝锡还没想好,要不要杀掉赫连铁树这个西夏大将军。

相比一品堂这些西夏武士,杀了也就杀了,赵孝锡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既然他们挑衅大宋的丐帮,技不如人被杀死也很正常。

可赫连铁树贵为西夏征东大将军,身份并非普通武士所以相比。加上他此次,还担任南行的使者之名,真死在宋朝境内定会引来两国纷争。

因一时兴起杀了赫连铁树倒也没什么,可在道义上宋朝必然失分。

今天杀掉这些西夏武士,只能说赫连铁树太过无能,找丐帮麻烦不成却被别人打了个灰头土脸。江湖事江湖休,轻易挑起两国大战,想必西夏国主也要考lǜ

清楚后果。

若连赫连铁树也死在这里,那西夏国主则会感觉,这是宋朝针对他们使团的谋杀。在道义面占了上风,找宋朝麻烦怕是难免的,这也许正是所谓开战的借口。若因一时痛快,导致两国生战赵孝锡觉得总是不妥。

虽然清楚杀赫连铁树这个西夏一品大将军,会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但赵孝锡觉得,今天就算放过赫连铁树,以这帮西夏人的嘴脸,怕是同样会借此事挑起战端。

只是让赫连铁树回到西夏再开战,跟杀死赫连铁树引起战争,赵孝锡最终决定选择前者。

若是最终避免不了战争,掌握道义在先的宋朝解决起来也好办一些。这也是为何赵孝锡在离开时,会让丐帮将这个消息广而告知。

现在想到这两种都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赵孝锡甚至都决定,待赫连铁树返回西夏之后,把他在丐帮身上吃憋的事在西夏宣传开来。

在如今这种情形下,西夏也没做好光明正大跟大宋开战的可能,借此这种舆论宣传,也有助让这场战争推迟。

不过就眼前赵孝锡所了解到的形势,冬季来临前那帮番邦骑兵南下,

西夏怕是少不了又会加大增兵力度,讨回这个面子。

这也意味着,赵孝锡的江湖行怕要暂时宣告结束,回去好好训liàn

一下那帮骑兵。趁着冬季来临前,拉到边境上进行实战训liàn



相比往年都是宋辽边境告急,今年赵孝锡希望他的出现,能让西夏人明白趁火打劫,也要小心被怒火给烫到。

骑在马上想着这些国家大事的赵孝锡,突然觉得一阵无声的危险降临,拍马提剑瞬时从白马之上腾起。

很快就看到,一阵如同利箭的指剑从身前划过。甚至在他还没落地站稳之时,那个袭击者就瞬间发动了第二次攻击。

望着终于现身的家伙,赵孝锡在落地前再次扭转身形,躲过这次偷袭的指剑。气极而笑道:“真想不到,名震江湖恶贯满盈的段延庆,竟然还会如小人一般偷袭。

看来前次给你的教xùn

不够多,今天你又送上门来找虐,那就把命留下吧!”

不错!这个发动偷袭的正是段延庆,所用的功夫也是段氏绝学一阳招。若非赵孝锡六感灵敏,提前感知到危险。

刚才那道指剑射中,只怕不死也重伤。这也跟赵孝锡提了个醒,行走江湖真来不得半点放松啊!

‘小子,敢杀我兄弟,今日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腹语术发动的段延庆,同样动作迅速的发动了一轮接一轮的攻击。只是双脚着地的赵孝锡,已然抽剑进行了反击。

先前不利的局面,很快也扭转了开来。至于段延庆,虽然气愤赵孝锡杀了云中鹤,可偷袭失败的他,就知dào

要解决这个武功极高的年青人有点难度。

看着转守为攻的赵孝锡,那长剑犀利至极稍有不慎,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越打越惊心的段延庆,也实在难想象此子如此年青,为何功夫如此深厚。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着一道道刺斩而来的剑qì

之利。

等到一身本就破烂的衣服,被剑qì

割成了乞丐装时,段延庆也顾不得脸面道:“李延宗,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要是耽误了将军的事,我看你如何象他交待。此子身手如此厉害,若不铲除于他,将来必成西夏心腹大患。”

其实在与段延庆交手之时,赵孝锡就发xiàn

身边还有一股威胁,因此在战斗当中。始终都没吭声,只是一剑一剑犀利的攻击段延庆。为的就是提防这个感应到的威胁,直到段延庆主动道破对方的名号。赵孝锡立kè

意识到,这下他怕是有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找死的举动(第四更)

在赵孝锡劝服叶二娘跟岳老三弃恶从善时,被手下拼死救出的赫连铁树,第一时间找到了,留在后方充当杀手锏的段延庆。

告知了这位一品堂赫赫有名的高手,他四弟云中鹤被杀,二妹三弟也情况危险的事。并顺道告知,杀死云中鹤的人正是踩他上位的赵孝锡。

告知了这些情况,担心把命丢在大宋的赫连铁树根本不敢继xù

停留,带着余下的使团武士直奔西夏逃去。

对他而言,今天这个奇耻大辱记下了。可找赵孝锡报仇他不敢,能做的就是回到西夏,以发动战争为借口,威逼软弱的大宋朝廷去替他报仇。

清楚在大宋官员眼中,这些大多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士,同样是他们除之后快的对象。赫连铁树觉得,以这个借口威逼宋朝皇帝,想来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生怕对方追来的他,还是选择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也许是担心段延庆不是对手,一人没法斩杀对方,赫连铁树还将一品堂一位不时不显山露水,实力将非常强悍的武士给派去充当后援。

这种做法,无疑让段延庆觉得受到了污辱,可最终还是没说话迅速朝事发地赶了过来。

等到段延庆抵达事发xiàn

场,看到的则是一帮准bèi

离开的丐帮弟子,还有那具已然冰凉的尸体。至于叶二娘跟岳老三,同样看不到任何踪迹。

也顺道看见骑马上路离开的赵孝锡,就一路跟踪缓慢骑行的赵孝锡,最终以他也觉得脸红的方式发动了偷袭。

结果让段延庆没想到的是。看着骑在马上心事重重的赵孝锡,竟然能查觉到他发动的指剑。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让他惊心错失良机之余,也不再隐藏身形发动了攻击。

直到觉得赵孝锡的实力。比上次还略有精进时,他顿时不顾脸面喊李延宗帮忙。

其实对这个一品堂的李延宗,段延庆也没打过几次交道,却知dào

对方实力不容小视。现在被赵孝锡逼的无还手之力的他,还不想饮恨于此,自然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

直接喊出实力不容小视的李延宗,希望两人携手斩杀这个令他痛恨不已的赵孝锡。

相比段延庆跟赫连铁树等人,不知低调的李延宗真实身份,身为穿越客的赵孝锡。从段延庆喊出这个名字时。就知dào

今天终于跟对方见面了。

对这位燕国皇族后裔,并与乔峰在江湖同时,留下赫赫威名的家伙,没交手前赵孝锡自然不会有丝毫轻视之意。

快速攻出两剑逼退段延庆,赵孝锡收剑横握警惕的看着,一身西夏武士打扮行出的李延宗。看到对方长着一张冰块脸,想起阿朱所擅长的易容之术,赵孝锡也知dào

这并非慕容复的真实面孔。看来为了复国,慕容复同样时刻准bèi

着。

‘段老大。你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怎么还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逼的这帮狼狈。你这一品堂第一高手的招牌,似乎有些浪得虚名啊!

把我叫起来,联手对付这样一个小子。传出去我等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呢?’

望着似乎不想联手围攻自己的李延宗,赵孝锡也不吭声。先前消耗的内力快速的恢复着。跟两人站成三角队形般,静静看着这两位似乎不太合拍的江湖一流高手。

不过。他非常清楚这种情况下,两人联手对付他的局面已然形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种绝佳的机会。

面对李延宗的嘲讽之意,段延庆阴沉着脸道:“李延宗,你不要太过份,要知这可是赫连将军的心腹大患。

若错过今日的机会让他逃走,等见到将军我看你如何象他交待。若是你觉得这小子真那么好对付,何不上前试试便知。”

若不是觉得赵孝锡不好对付,单凭一已之力没法斩杀对方,段延庆也不至拉下脸。主动将这个在一品堂,跟他不太对付的李延宗叫出来。

可听到对方冷嘲热讽于他,段延庆也不忘让这不识趣的李延宗单独出手,试试这个难缠的赵孝锡身手便知高低。

对段延庆身手有所了解的李延宗,听到段延庆鼓动他单独一试对方身手,将眼神望向赵孝锡笑着问道:“白马银枪赵云?”

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怎么?阁下打算车轮战吗?”

对赵孝锡似乎有所无视的眼神,李延宗饶有兴趣的道:“车轮战又如何?今日这种情况之下,有你选择的余地吗?

我只是觉得你不简单,如此年纪便就拥有如此功力,确实令我很意wài

。在动手前能告sù

我,你出师何门吗?”

看着李延宗似乎想套底,赵孝锡冷笑道:“询问别人身份前,是不是应该先报出名号呢?而且我不喜欢,看着一张假脸说话。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你也不配与我说话。

还有想动手就别那么多废话,要不看你长着一张男人脸,我都以为你是个娘们太啰嗦了!”

临时充当观众的段延庆,听到赵孝锡说出这番话,顿时觉得太感解气。一直觉得李延宗非常危险的段延庆,早就觉得看着这张死人脸心里不痛快。

若非两人都是一品堂聘请的高手,他只怕早就给对方一点教xùn

,那容得他一个小辈这番讽刺于他呢!

要不是笑不出声,段延庆此刻估计都会大笑三声,看看这不识抬举的李延宗会做何感想。

可现在他还是老样子,柱着拐杖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被讥讽的冰块脸李延宗。他很清楚,要是这话还能忍下去,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果不其然,面对赵孝锡言语如刀般犀利的污辱,李延宗心中已然起了杀意道:“小辈,既然你一心想死,那今天大爷就成全你。希望到了九泉之下,你还能如此嘴硬!”

说着话招呼不打,瞬时出刀朝赵孝锡劈斩而去,首先发出了一次攻击。这种看似普通的刀斩之术,在李延宗手中也被使的威力巨大。

只是早就提防其发难的赵孝锡,动作丝毫不慢一剑横削而出,那剑光之中透露的杀气,令李延宗同样心惊。

看着战成一团的两人,段延庆也显得有些蠢蠢欲动,可令他惊心的是。跟李延宗战在一起的赵孝锡,似乎一直在提防于他的偷袭。

每次身形变换,让段延庆都很难找到偷袭的位置。这种丰富的战斗经验,更令段延庆觉得赵孝锡不能留。

其实赵孝锡清楚现在他能与对方战的这般轻松,是因为李延宗更多使用军中惯用的长刀之术。并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跟变化,让他应付起来不会觉得太难。

可若真觉得对方这刀法没杀伤力,那就真的大错特错。单从两人交手的情况看,赵孝锡觉得对方的内力同样深厚。

这看似普通的军中刀法,在对方的内办施展之下,同样让他不得不提出精力应付。加上还要提防虎视眈眈的段延庆,赵孝锡也觉得这局有点难破。

不过,在大家底牌都没尽出的情况下,赵孝锡自然不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等到化名李延宗的慕容复,看着他这套在一品堂也少有人是对手的刀法,没办法拿下对方。稍不留意,还差点被对方的剑qì

所伤,就知dào

段延庆会说对方难缠,并非一句虚言。

顿时心中杀意更甚,不想在有了个‘北乔峰’的江湖,再出这样一号武林新秀。

就在他心中有了这种想法时,赵孝锡突然大笑道:“段延庆,待在那里看戏是否太过无趣,要不一起加入吧!这个娘娘腔,不敢使出他真zhèng

的绝招,我赵云打的不爽啊!”

闻听此话的段延庆跟李延宗同样脸上一黑,觉得受到了挑衅。在这种情况下,赵孝锡不想着逃跑,反倒主动向他们发起挑衅。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其实赵孝锡同样清楚这样做的风险,可难得以一己之力战两位天龙高手。这对喜欢挑zhàn

的赵孝锡而言,可谓同样非常难得。

加上在重压之下,人都会有所突pò

。赵孝锡也希望借两位高手的全力围攻,磨炼武技的同时寻找战斗中的突pò



为了见识一下慕容家族的绝学,斗转星移赵孝锡突然加大了攻击力度,并把战火燃到了站在一旁的段延庆身边。

这种显露无疑的无视跟挑衅,让段延庆最终忍不住,柱着两根拐棍加入了战局,令先前还游刃有余的赵孝锡倍感压力山大。

望着终于联手攻击的段延庆跟慕容复,赵孝锡突然手中长剑一变,将段延庆从侧面攻击而来的拐杖。不再象以前那样格档开来,反倒顺势将拐杖引到攻击于他的慕容复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招,让慕容复望着直逼要害的拐杖,顿时吼道:“段延庆,你想杀我吗?”

挥刀格挡掉段延庆的拐杖,化为李延宗的慕容复还以为,这个大恶人打算在战斗中,一并将他除去呢!

实不知,段延庆望着攻击赵孝锡的拐杖,突然顺着对方的剑招,直逼慕容复的身前,心中顿时想起一门功夫。

无视慕容复的怒吼,很凝重的望着赵孝锡说道:“刚才那招,可是斗转星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以一敌二激战(第五章)

做为在江湖中威名显赫的姑苏慕容家传绝学,斗转星移无疑是慕容家族看家的绝学。突然听到段延庆说出这个这再熟悉不过的话,李延宗联想一下刚才的突变,也觉得这似乎跟斗转星移借力打力非常相似。

可这门绝技可是慕容家绝学,对方怎么会呢?

被赵孝锡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停下围攻动作的两人,都非常凝重的望着对方。在段延庆看来,若对方真会这慕容家族的斗转星移,今天两人围攻怕也讨不到好。

可在化名李延宗的慕容看来,他无法相信自家的绝学,会被外姓之人学去。

很想看看李延宗对这招是何想法的赵孝锡,见两人都停下进攻,略带气喘的道:“什么斗转星移,这是小爷自创的剑法。还打不打,不打小爷走了。”

被赵孝锡这样一说,慕容复语气深沉杀气外露的道:“不管你使的是不是斗转星移,今天你都必须死。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自创剑法,有何神奇之处。敢让你如此看不起,名满江湖的慕容家族绝学。”

望着再次进攻的慕容复,赵孝锡手中剑法有如轻柔般贴刀而上,转瞬间这长刀又往一旁的段延庆身上引去。

这种转变令慕容复也心头大惊,不明白自己的长刀跟对方的长剑一接触,就不由自主的偏离方向,往段延庆的身上砍去。

就在慕容复有些不敢置信之时,赵孝锡却大笑道:“想不到你一个西夏武士,还如此维护慕容家族的声誉。别告sù

我。你带着这张面具,就是为了隐藏你的真实身份吧!

一个亡国后裔子孙建立的家族。还值得你一个番邦之人如此推崇。难不成,你跟慕容家族有关系?”

既然对方不想挑破身份。赵孝锡也乐得装傻充愣,手中长剑不停继xù

跟两个都显得,有些缩手缩脚的家伙继xù

战在一起。虽然两人实力都跟他差不多,可不能同心协力,赵孝锡又岂会怕他们的围攻。

这番话说的慕容复心头大震,内心更觉得此子必除必为大患,手中的刀法立时一变。不再给赵孝锡任何贴刀牵引的机会,一刀快似一刀的围攻。

而提心吊胆半天的段延庆,看到李延宗变招猛攻。对方不再有机会使用软绵绵的招数时,也意识到先前并非什么斗转星移。

还真有可能是对方所练的一套古怪剑法,觉得受到欺骗的他,顿时也加大了合力围攻的速度。

就在这种一人单挑两人当中,挥剑格档两个终于联手攻击的赵孝锡,突然看到长剑发出叮当之声断成两截,快速转换位置躲过慕容复沉猛的一刀,却没挡住段延庆突然使用的一阳指。被对方的指剑在腹部,划出一道血口子。

望着两人联手久攻之下。赵孝锡终于受伤也失去了兵器,明白‘趁人病要人命’的两人再次联手进攻。

争取合力,将这个都有些心怵的对手给铲除。若是错过今天这样的绝佳机会,下次再想杀死对方。怕就没那样容易了。

眼看着两人穷追不舍,还打算保留几分实力的赵孝锡,突然手势一变。左右开弓射出几道指剑。让段延庆看到再次惊叫道:“六脉神剑!”

可惜这话说的太慢,心急斩杀赵孝锡的慕容复。在看到那似若无形的剑qì

时。再横刀抵挡时,同样被一道剑qì

给给射伤了手臂。

至于那把替他抵挡指剑的长刀。跟赵孝锡的长剑一样,断成两截彻底的不能再用。

反倒是段延庆看到赵孝锡动手时的手势,就意识到这手法似曾相识,心有提防的躲过射向他的指剑。

可看到对方用的真是段氏绝学六脉神剑,段延庆真的有些傻眼了。至于手臂受伤的慕容复,在闻知这个他同样知晓的段氏指剑绝学,也停下了继xù

手上的攻击。

看着伤口还在流血的赵孝锡,捏起攻击的手势,已然感受到这门指剑犀利的慕容复,还稍稍后撤了几步。

至于段延庆此刻则真心震惊,他段氏的绝学如何,出现在一个外姓之人手中。而且他刚才已然发xiàn

,对方是一次发出五道指剑,这能力比他强悍多了。

‘小子,你从那里学来的六脉神剑?’

清楚能同时发出五道指剑的赵孝锡,可谓充满了危险。深知这门指剑之术,达到五剑并用杀伤力倍增。同样显得很小心的撤开了一些距离,再用腹语之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对段延庆的询问,赵孝锡冷笑道:“从那学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小爷走人了!”

嘴上说着走人,可攻击的手势如终没变,先前已感受过六脉神剑威力的慕容复。手中已然没了兵器,若要进行近身战,被这指剑近距离射中,那真的非死即残。做为慕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这命金贵着,不想轻易冒这种风险。

被呛了一句的段延庆,望着腹部流血的赵孝锡,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变。虽然很想逼迫对方,说出如何学会的这门段氏绝学。

可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看了身边的李延宗一眼,这家伙退的比他还远,足以说明他不想冒险进攻。

就在三人形成了对峙时,前方传来快速飞奔的脚步声,就在三人都好奇是谁时。赵孝锡看到出现的人时,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相反段延庆的心中则猛得一沉,至于化名李延宗的慕容复,看到对方那身材跟形象,心中猛然想起与他齐名的人来。

北乔峰!

相比段延庆清楚乔峰对他而言是友非敌,慕容复则显得有些淡定。虽然他们两人都知晓各自的名声,却还是第一次见面。他相信乔峰,并不清楚如今装扮成西夏人李延宗的他,正是跟他齐名的南慕容。

看到现场对峙的三人,先前接到丐帮弟子通报的乔峰,在得知西夏人来袭。最终还是放不下这些相处多年的丐帮弟子,紧急赶来救援。

可等到了现场,看到丐帮弟子安然无恙,在询问之后得知他们被赵孝锡所救。

有些好奇当年在雁门关遇到的赵云,会不会就是这些丐帮中人所说的白马银枪赵云时,乔峰沿着赵孝锡离开的路径追了上来。

结果就看到,腹部流血的赵孝锡看到他时一脸的灿烂笑容,还有跟其对峙的段延庆跟一个西夏武士。

曾经在大理跟段延庆有过一次交手的乔峰,清楚这个中原武林人都痛恨的大恶人,实力确实不容小视。

可看眼前这情形,这位当年在雁门关,请他喝次酒的赵云。似乎是以一敌二,这实力还真让他有些意wài



至于那个冰脸的西夏武士,乔峰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从对方放松的身形。也多少能看出,这肯定是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能跟这样的两个高手交战形成对峙的局面,足以证明当初雁门关外一战,这个只显露了一手箭技的年青人,实力非同小可啊!

快步走到赵孝锡身边的乔峰,丝毫不惧段延庆跟那个冷眼旁观的西夏武士,很关心的道:“赵兄弟,当日雁门关一别,没想到今日我丐帮又欠你一个人情。

乔某来迟,让你受伤了?你先一旁休息,让乔某来会会这两个西夏一品堂的高手。”

对冷眼怒视自己的乔峰,段延庆也感觉冤枉的很。跟李延宗联手跟一个,看上去也就双十年纪的年青武人战了这么久,还未能将对方拿下。

相反还比对方接二连三显示的武功给震慑住,现在又来个武力值更高的乔峰。何时,他段延庆也成一帮小辈拿捏的角色了?

反倒是赵孝锡道:“多谢乔兄了,相信这位恶贯满盈的段老大,自不用小弟介shào

了。不过,这位冷脸兄,乔兄若要与其交手,还要小心提防一些为好。

先前此人跟小弟交手,一直没显露真实的功夫。若乔兄能逼其动用绝招,只怕会有意wài

的发xiàn

也说不定。”

他慕容复不是想隐瞒身份,不使用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吗?那赵孝锡就故yì

下套,让乔峰打的他使用出斗转星移来对战。

如果慕容复不想死在这里,他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面对乔峰是不落下风。可关键是,好不容易混进一品堂的慕容复,敢暴露身份吗?

果不其然,望着充满战斗欲望的乔峰盯上自己,清楚今天解决不了赵孝孝的慕容复。饶有深意的望了同样看着他,充满兴趣的赵孝锡一眼。不敢再逗留于此,很快产生了退意。

望着还处于警惕状态的段延庆,慕容复突然道:“想不到,这中原武林有了‘南慕容、北乔峰’,现在又多出一个白马银枪赵云。

你们中原武林,还真是高手倍出。赵云,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见之时,李某必取你项上人头。”

对他这番临别前的话,赵孝锡还没说话,乔峰就道:“番狗,那里逃!”

一招威力巨大的降龙十八掌就攻了出去,这一出手就上猛招的乔峰。令还打算混淆视听一番的慕容复,也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在逃跑中,使用一招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将这刚猛的一招,引向了受伤的赵孝锡处。打算来个一石二鸟之计!(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苦闷的乔峰(六章毕)

相比别人不清楚李延宗就是慕容复假扮,赵孝锡却非常清楚。看着这对可谓父子皆仇人的对手,赵孝锡也很想看看,乔峰跟慕容复交手到底谁胜谁负。

这才有意提醒乔峰,对慕容复多施加一点压力。逼其显露原形,让其失去这个隐身于一品堂的身份。

结果这位乔大帮主还真给力,上来就是刚猛无比的一招降龙十八掌,对着离开时还叽歪的慕容复劈去。

可让赵孝锡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先前掩饰了半天的慕容复,在面对乔峰尾随而来的大招时,最终还是显示了家族绝学斗转星移。

若非赵孝锡见机的快,迅速挪开了位置,乔峰这一招降龙十八掌一准把他打趴下。这家伙临了还阴自己一把,赵孝锡也算彻底的把他给恨上了。

原以为段延庆会抽身上前,没成想这家伙也不傻,清楚李延宗都跑了。他再不跑,今天一个不好真会被乔峰跟赵孝锡弄死。

柱着拐杖一点,整个人迅速的后撤而去。顺便就看到慕容复回击的这招斗转星移,也立kè

意识到李延宗的真实身份。

看着自己施展的大招,被那个西夏武士给还击回来,乔峰也显得有些懵。看着闪身躲开的赵孝锡,有些狼狈的被掌力劈起的灰尘所笼罩,乔峰也顾不上追击。赶紧回身查看情况,生怕把这个可谓欠了两次人情的赵孝锡给打伤。

就在此时赵孝锡却中气十足的吼道:“慕容复,果然是你这个卑鄙小人。藏头露尾半天,你最终还显露原形了吧?

记住。从今天起我赵云与你不死不休,我要把你隐身一品堂。充当西夏人走狗的消息,告sù

全天下人。让他们知dào

。你慕容复就是一个十足的阴险小人。”

听着赵孝锡这响彻云霄般的声音,乔峰知dào

刚才那掌没伤到对方,却被赵孝锡道出的实情给吓一跳。

可回想先前慕容复的反击,导致他的全力击出的掌力,重新又被转移了过来。这不真是姑苏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吗?

原本觉得对方能以自己齐名于江湖,想来也是一个值得一交的英雄。可现在听赵孝锡这样一说,乔峰却觉得跟这样的人齐名。简直是对他的一种污辱。

至于离开交战区域的慕容复,听到赵孝锡有意喊出的声音,同样脸色发青。觉得这个赵云实在太可恶,最终还是让他暴露了真实身份。

这样一来,知晓他身份的段延庆跟西夏人,肯定会对他有所提防。更令他担心的是,他好容易闯出的江湖威名将一朝尽丧。

听着对方与他不死不休的话,慕容复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同样愤愤不平的道:“赵云。今日你坏我大事,我慕容复与你同样不死不休!”

等到吼出这段恶心慕容复的话,笼罩赵孝锡的烟尘也散尽。可就在乔峰准bèi

询问之时,先前就强撑着一口气发出五道指剑的赵孝锡。终于忍不住压在胸口有淤血,扑的一声将其吐了出来,吓的乔峰也是心头一惊。

‘赵兄弟。你不要紧吧?我那一掌伤到你了?’

望着乔峰关切中还带有一丝内疚的眼神,擦拭掉嘴上淤血的赵孝锡。笑着道:“多谢乔兄及时赶到,要不然今天小弟真的栽了。这伤是先前小弟强行使出。还不纯熟的招式导致内腑受伤所致,并非被乔兄的掌力所伤。这慕容复想阴我,水平还差点。”

听到不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赵孝锡吐血,乔峰也显得长松一口气道:“真想不到,这个誉满江湖的慕容复,竟然还是如此阴险之辈。

与他齐名江湖,对我真是种污辱啊!赵兄弟请放心,下次乔峰若碰上这个小人,一定替你报今日之仇。

不过,赵兄弟能以一敌二,力战段延庆这个大恶人,跟慕容复这个阴险小人。这要传出去,只怕赵兄弟也要誉满江湖。成为一位真zhèng

的武林新秀豪杰啊!”

面对乔峰的感叹之意,赵孝锡却苦笑道:“乔兄何时见过,我这样狼狈的武林豪杰?不说了,还烦请乔兄替我护法,我这内伤若不及时调息,真要出问题。”

对此乔峰笑着道:“好,赵兄弟尽管疗伤,乔某定能护你周全。”

有了这句话赵孝锡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找了块平整的地方盘腿而坐,快速的运行起易筋经心法。调整先前强行使用大招,所导致内腑受伤产生的后遗症。至于外面的安危,有乔峰替他护法想来无忧。

随着赵孝锡的入定行功,站在其身边的乔峰,望着赵孝锡也显得有些出神。今天对他而言,可谓颠覆了整个人生。

面对自己有可能身为契丹人的身份,乔峰也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能当上这个丐帮帮主,死在他身上的辽人也不在少数。

想当初跟赵孝锡的初见,不正是替宋朝抢夺通敌文书,带人杀了接信的辽国官兵才得到的吗?当日的他,何等意气风发。

可一转眼再见到赵孝锡时,他却成为被丐帮罢免的帮主,还摊上一个不明不白的契丹人后裔身份。

虽然他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有了那封看不到署名的信件。还有前任帮主汪剑通的亲笔信,他实在找不出任何自辨的理由。若他真是契丹人后裔,到时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以前对辽人可谓没有任何好感的他,突然发xiàn

自己跟对方同一个种族,这种掉转的身份让乔峰也有些无所适从。

原本他想回少室山,找他自认的亲生爹娘询问。他到底是收养还是他们亲生的,可面对丐帮有难,他还是选择返回搭救。

对那个被赵孝锡救下的丐帮中人,邀请他重回丐帮接任帮主之位,乔峰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因为他知dào

,如果他真是契丹人,那这中原武林第一帮的帮主,就不能由他担任。他不能污了丐帮的清名,让丐帮因他而被中原武林人所瞧不起。

加上乔峰清楚,若他真是契丹人,以后面对辽人的时候。他指定没法象以前那样,会丝毫不留情面的斩杀。

这种铭刻于两国人身中,几乎是世仇的记忆。不是随随便便改变,那怕他是威名赫赫的乔峰,碰到这种事时也同样显得无助至极。

就这样乔峰站在一旁替赵孝锡护法,也想象着未来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巨大变化。赵孝锡却沉浸疗伤之中,全身心的运行着易筋经。

看到疗伤一番之后,修为境界又有所增长,赵孝锡也感觉,先前吐的那口血不冤。战斗最容易使人突pò

的道理,看来一点不假。

等到身上伤势尽除,重新睁开眼的赵孝锡,看着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乔峰。也清楚这位响当当的汉子,此刻心怕也平静不下来。

不过,任谁摊上这样的反转身世,想一下子接受起来都不容易。更何况,这才是他悲剧的开始!

很想说一声,‘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乔大英雄’的赵孝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望着准bèi

开口的乔峰道:“乔兄,多谢替云护法。

走!今日难得你我兄弟在此地重逢,我请你喝酒去。虽说一酒不能解千愁,但兄弟希望这顿酒,能让乔兄今后路更好走一些。”

这话一出,乔峰却愣在原地道:“赵兄弟,都知dào

乔某身上的事了?”

赵孝锡也没隐瞒直接道:“今日我本路过太湖,看到插着丐帮大旗的船只。本以为乔兄在上面,结果却发xiàn

船上堆满了干柴跟硫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上前盘问了一番。结果没想到,是你丐帮的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在上面。

虽然当时我不知dào

丐帮发生了什么,但上次雁门关一别,小弟很敬仰乔兄的豪气。这才选择靠岸停船,带着手下打算来看看乔兄。

结果亲眼目睹了那些愚昧之人,对乔兄的大加指责。只是碍于小弟是个外人,不好插手此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乔兄离开。

后来正准bèi

离开时,却发xiàn

埋伏在一旁的番狗,担心丐帮有失才继xù

留了下来。结果没成想,这些番狗果然居心叵测,打算除掉丐帮这些兄弟。

为保丐帮中人安全,我就命手下对他们展开了反偷袭,并最终将他们全歼于此。不过有点可惜的是,让那领头的番狗将领给跑了。”

说完这些很合乎情理的话,赵孝锡也将在此地遇到段延庆偷袭,最后还被两人联手袭杀的事一并说了出来。这让乔峰也觉得,眼前这个年青人,确实很对他的胃口。同样光明磊落,还有一付侠义之士爱打抱不平的心肠。

听完这些乔峰也略带感慨的道:“多谢赵兄弟的仗义出手,若非今日得你之救,丐帮今日只怕就要在江湖除名了。

不管他们怎么对我,至少在我乔峰心中,丐帮对我恩重如山。只是有关他们的指责,不调查清楚我也不甘心。”

说着这些同样感慨万端的话,最终还是在赵孝锡的提议下,两人直奔无锡城,打算找个酒馆边喝边聊。

毕竟,心中苦闷的乔峰,也很想找个倾听之人。而眼前不拒他有可能,身为契丹人身份的赵孝锡,无疑是他可以坦露苦闷的最佳人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酒楼结拜(求订阅)

陪着有些前途迷茫的乔峰,来到无锡城中一家名为忘忧的酒楼。赵孝锡直接让酒楼掌柜,将店中最好的酒拿了两缸上来。打算今日彻底的跟乔峰,好好叙叙旧也陪其解解闷。

望着店小二搬上来所谓的陈年好酒,赵孝锡觉得这酒喝来不过瘾,但还是拍开坛盖。端起酒缸道:“乔兄,雁门关一别,你我也近半年未见。今日难得重逢这江南之地,就忘却那烦心之事,一起痛饮一坛如何?”

看着推过一坛酒的赵孝锡说出这番话,乔峰也显得很开心的道:“赵兄弟所言有理,今日是我乔峰有生以来,最迷茫的一天。都说一醉解千愁,乔某就陪赵兄弟一起痛饮。”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端起酒坛‘咕咚咕咚’便豪饮起来。这豪爽的表情,落到其它食客眼中也大感震撼。毕竟,那酒可是酒楼最烈的老酒呢!

不过这些食客不知dào

的是,眼前这两位抱着坛子狂饮的家伙,都品尝过真zhèng

的极品烈酒。为此,号称千杯不醉的乔峰,还平生头一次不得不运功化去醉意。

至于前世今生都可谓酒中高手的赵孝锡,平时外出带的酒,都是自家作坊酿造的‘英雄血’。这种小店流通的普通白酒,无论口感还是度数,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等到两人一口气互相喝完一坛,在别人看来至少几人分食的老酒,乔峰觉得痛快至极的大笑道:“痛快!能在这无锡城碰到赵兄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只可惜,乔某自从前次喝了你的英雄血。对此可谓念念不忘。但便寻各家酒楼,有钱都难买啊!要是今日能喝到那等烈酒。也许你我兄弟能喝的更痛快几分。”

听到乔峰是真想大醉一次,赵孝锡却笑道:“乔兄。今日真想喝到英雄血?”

望着赵孝锡脸上的笑容,乔峰略带诧异的道:“赵兄弟此话何意?难不成,你能在这里买到英雄血?据我所知,此酒可珍贵异常,寻常人可谓一坛难求。”

面对这话赵孝锡却笑道:“别人想喝,肯定喝不到,你乔大英雄想喝。那兄弟自然要想办法搞到,还请稍待片刻。兄弟这就让人快马加鞭送来,我们今日便来个不醉不休如何?”

一直觉得赵孝锡很神mì

的乔峰。听到这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很快道:“赵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行,今日我就再与你痛饮一回!”

其实在进入无锡城中,一直等候赵孝锡回归的武部成员,就看到与乔峰并肩而行的赵孝锡。看到这位阁主打出不得惊扰的手势,他们才没靠过来。

出于职责所在,这些武部成员化装成食客,在赵孝锡跟乔峰坐进忘忧酒楼后。他们也一道跟了进来。现在见赵孝锡朝他们点头示意,两个武部成员就迅速离开。

直到此时,乔峰才若有所思的道:“先前那两汉子,是赵兄弟的手下?难不成。在这无锡城中,也能买到那种好酒?为何乔某不知呢?”

对于乔峰的这种困惑,赵孝锡笑着道:“乔兄。其实这种酒在大宋各城都有。只是数量比较稀少,有酒者就算有钱他也未免卖。刚好兄弟我有点门路。别的事情不敢说,这买酒的事想必比乔兄更有门路些。”

听到赵孝锡这样说。乔峰也趁着话题道:“赵兄弟,请恕乔某多嘴问一句,你到底什么来路?前次雁门关外看你出手,颇有些军伍之家的作派。难不成,赵兄弟出身武将世家?”

从赵孝锡手下的动作跟雷厉风行的作派,乔峰能感觉出这些人似乎都受过严格的训liàn

。尽管这些人身上江湖习气很浓,但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丝军队的感觉。

对乔峰的好奇,赵孝锡却笑着道:“乔兄,不管兄弟我是何出身,我都不会以出身份贵赋高低交朋友。只要兄弟我觉得对方值得交,那怕他是个别人眼中的罪人,我也会倾心相交。至如此,又何需在乎自己是何出身呢?”

见赵孝锡不肯说出身世,乔峰也不再多问很洒脱的道:“好,看来赵兄弟果然出身名门,那今日就算乔某高攀一回。不管将来乔某身在何处,只要赵兄弟信的过乔某,大可派人送信,乔某一定鼎力相助。”

清楚乔峰不是个轻易许诺之人,赵孝锡觉得这顿酒请的不冤之时,却笑着道:“乔兄,你先前这话,若让江湖人听了,也会大感意wài

啊!

大名鼎鼎的乔大英雄,就为喝一顿酒,就许下这样的承诺。可有些吃亏哦!同样的话兄弟也放这,不管乔兄未来如何,只要兄弟能帮上忙的地方,有需yào

一定鼎力相助。”

早就清楚赵孝锡先前已然知dào

他还未证实的身份,却愿意许出这样的承诺,乔峰难得动情的道:“赵兄弟,昔日雁门关外你助乔某一臂之力,还不嫌弃我丐帮弟子粗鲁,请我等酒楼痛饮,乔某就知dào

你是个汉子。

今日一见,乔某方知赵兄弟跟我一般直爽,也是我生平从所未遇的磊落汉子。你我虽只见过两次,但今天冲赵兄弟这句话。若兄弟不嫌弃乔某这番狼狈境遇,乔某有个提议,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听到乔峰竟然讲出这话,赵孝锡自然非常高兴,很快道:“好,能交上乔兄这样的兄弟,我赵云同样倍感荣幸。店小二!”

清楚这年头结拜金兰兄弟,还是需yào

一些程序。赵孝锡很快把酒楼的店小二叫了上来,让他就在酒楼的二层。找了个位置摆上一些结拜常用的东西,充当祭祀见证之物。

先前就觉得这两个男人太过豪爽的食客们,看着店小二找来的结拜之物。就清楚这两个人要结为金兰兄弟,也乐的过来看热闹充当见证者。

由这位似乎很熟悉结拜套路的店小二,在结拜的桌子上放上两碗酒。将从后院抓来的大红公鸡脖子一割,往两个酒碗中滴了几滴。其次将匕首递给乔峰,两人先后从手上割破一道伤口,将血滴入酒碗之中。

跪在地上两人端起混合了两人鲜血的酒碗,由乔峰起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乔峰!”

‘我赵云!’

‘今天在此义结金兰,歃血为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乱箭穿身,不得好死。’

话毕两人将碗中酒一口饮净,随手一甩大笑着起身,由年龄小乔峰十来岁的赵孝锡。执礼道:“大哥!”

乔峰受了一礼扶着赵孝锡道:“贤弟!”

整个结拜程度至此,也就宣告结束,两人手拉手回到先前的酒桌前畅谈。就在此时,先前离开的两个武部成员,已然一人端着一个酒坛上楼,看的乔峰也是大笑不己。

‘好,上次不知英雄血之烈,为兄还差点出糗。今日与贤弟重逢结拜,又能一尝英雄血的滋味,畅快!真zhèng

畅快啊!’

能够不时进酒楼喝酒的人,大多都听过帝都有一种极品美酒,是谓千金难求的英雄血。故此,听到乔峰的大笑之声,这些酒鬼的眼神也被吸引过来。都想亲眼看看,这所谓千金难求的美酒,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到两个武部成员,却一坛只有十斤左右的酒坛递过来,早就再想一品这英雄血的乔峰。不待赵孝锡替他开封,掀开封泥一阵浓烈的酒香顿时弥漫在整个酒楼之中。

一些常年饮酒的酒徒,单单闻到这酒香之烈,这清楚这确实是极品好酒。等到乔峰端起酒坛,给赵孝锡也倒上一杯之后。望着碗中泛着红色的酒水,这些酒徒也知dào

。这两坛酒,真是他们难得一见的帝都美酒英雄血。

端起碗中酒赵孝锡笑着道:“大哥,难得今日这么高兴,我们先痛饮三碗如何?”

对此已然清楚此酒之烈的乔峰,也笑着道:“好!别人都说我乔峰是英雄,却不知此酒才是酒中的真英雄啊!”

说笑间两人将倒入碗中的烈酒,跟先前同样一口饮净。那流入喉咙中的炽热之感,令乔峰与赵孝锡的脸色,似乎都有些变红。可落到其它酒徒眼中,也只有眼馋的份。

就在此时,赵孝锡望着这些酒徒眼巴巴的样子,也觉得这楼上就这么几号人。不如额外送个人情,让即将被江湖人所误会的乔峰,多添加几份在别人眼中的好感。

放下酒碗朝这些拱手道:“今日赵云有幸,能与江湖人称北乔峰的乔大哥结拜,也多得诸位充当见证。赵云没什么好礼相送,大家若不嫌弃,我兄弟俩请大家一起喝碗酒如何?”

乔峰听到此话,又是一番大笑道:“好,贤弟果然豪爽!来,今日请让乔峰替大家甄酒一碗,也不枉我们有遇在此共饮一碗酒。”

拎着开封的酒坛,乔峰在酒楼这些食客的拍手称快中,给每人倒了满满的一碗。看着碗中这红色妖娆的烈酒,不少酒徒觉得今天这顿酒喝的太值了!

酒倒好乔峰跟赵孝锡起身,端起酒朝酒楼中同样起身的食客道:“大家同饮碗中酒,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穿越者的说教

对于大多数宋朝酒徒而言,他们并不清楚英雄血的烈性有多强。先前尽管有人闻到这酒香浓烈,却并不清楚这酒的口感全更加浓烈。

在听到乔峰跟赵孝锡,请他们共饮此碗美酒时。大多不甘退却的酒徒,也打算学两人样,豪爽的饮干满碗烈酒。

结果当酒水入喉,那炽如火焰般的烈焰之感,令很多措手不及的酒徒。猛然喷出喝进去的烈酒,面红耳赤的激烈咳嗽起来。这些跟风之人,也可谓被英雄血的烈性给呛的难受。

唯有那些惜酒之人,小口的品鉴了一下,觉得这酒入口浓烈却唇齿留香。将其视为酒中极品,看来并不浪得虚名。望着那些喷酒之人,他们也大感可惜至极。

等到乔峰跟赵孝锡看到这种场面,也相视的大笑起来。不过,两人也没说话,开始切起桌上的熟肉分食起来。连续空腹喝下两碗这样的烈洒,不垫点食物更容易醉。

都说古代武人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眼下乔峰跟赵孝锡无疑就是如此。一个负责切肉,一个负责倒酒倒也分工明细。

至于先前被酒呛到的人,在一些酒徒的建议下,开始小口的品尝起来。方知不是酒不好,而是他们以前喝的酒都太淡而无味。

就算知dào

此酒美味的酒徒,显得极其不舍的小口饮用,可这一碗酒最终还是有喝干的时候。想着这次有幸品尝到,这种誉满帝都的美酒。将来他们再到酒楼喝酒时,平日还觉好酒的陈年老酒。已然不再受他们宠爱了。

这些不少醉意蒙眬的酒徒,在离开时也不忘到赵孝锡两人桌前道谢一番。至于这种千金能得的好酒。这些大多都普通出身的酒徒,也清楚能喝到一碗已是幸运。

再奢望天天能喝到这种好酒。无疑是异想天开的事,倒也没人再好意思,问赵孝锡讨要一碗英雄血。毕竟,能在无锡城找来这种好酒的人,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吗?

自从赵孝锡跟乔峰上楼之后,负责保护的武部成员,就花钱把整个二楼给包了下来。以至看到那些酒客离开,也不见有其它食客上楼。

先前有外人在赵孝锡有些话不好说,此刻整个二楼已然就剩下他们两人。这才举杯道:“大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是打算回去查明身世,还是?”

听到这话乔峰愣了一下,先前畅快至极的脸上,也浮出一丝苦闷之色道:“先前如果不是听到丐帮有难,此刻我已然在返回洛阳的路上。有些事,终归要查清楚的。”

‘那要是你查出来的身世,正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你又该如何自处?如若你真是那个契丹孩子,你接下来又打算怎么办呢?’

这话说的乔峰愣了一下。暂时还没想那么多可能的他,只得郁闷的灌了一碗酒道:“不瞒贤弟,小时就有人说过,我跟我爹娘长的不象。可我以为是他们嘲笑我长的五大三粗。现在想想我怕真是那个契丹孩子。

可不管我是不是契丹人,他们都是我的爹娘。如果江湖容不下我,那我就陪在爹娘身边替他们尽孝。等他们百年。我再去找寻自己的身世,查出当年杀我爹娘的幕后凶手。”

对于这话轮到赵孝锡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他很想告sù

乔峰,接下来他的人生将进入最为黑暗的时刻。先是养育他多年的养父养母被杀。其实授业恩师又被杀。

偏偏杀人凶手的还是跟他长相近似的亲生父亲,这种一边是养育他长大的养父母,一边是生下他的亲生父亲。这种痛苦的决择,只怕谁都无法平静对待吧!

想到这些赵孝锡只得道:“大哥,不管你是不是那个契丹孩子,小弟都知dào

你为人光明磊落。只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遇事时多冷静方不出错。

小弟也知dào

,如今宋辽两国有如世仇。可我想说的是,宋人也好,辽人也罢。宋人中的好人是好人,辽人中的好人就不是好人了吗?

大哥现在是江湖人心中的英雄,我也希望不管将来,你是否宋人还是辽人,你始终都能当个好人。只要保持本心不动,它人流言你当无视之。”

这种稍显新奇的观念说出来,让乔峰也若有所思的道:“多谢贤弟指教,没想到为兄活这么大,反过来还要贤弟指点迷津啊!”

对此,赵孝锡笑道:“非世,非世,大哥只是当局者迷,小弟旁观者清罢了。每个人的出身,从生下来那天就注定,我们没办法去改变什么。

可人生的路,却是自己去走的。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小弟觉得很有理,今日就送与大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把后世一种广为流传的话,告于乔峰知的赵孝锡,看着乔峰把这话念叨了几遍。似乎下在慢慢品味这句话的道理,也觉得能有机会说教乔峰,想来也是种荣誉啊!

随着乔峰被赵孝锡这个穿越者,以后世之人的眼光跟阅历,给他做一番疏导排解苦闷。也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这喝酒的速度也缓慢了许多。

直到夜幕看到天色渐暗,这两坛英雄血也被两人喝了个精光,只是相比前次喝的太快容易醉。今天两人喝了这么多,却丝毫感觉不到什么醉意。

想着尽早解开身世的乔峰,很快道:“贤弟,原本为兄今日打算与你一醉方休。可现在看来,想求一醉也难啊!

今日能得遇贤弟,再品这英雄美酒实乃乔峰之幸。只可惜为兄身世未明,不能与贤弟促膝夜谈。不过,待大哥查明身世,一定会再找贤弟喝酒吃肉。”

见乔峰打算夜行赶回洛阳,赵孝锡也知dào

他不查明身世,始终都会存有心结。很快没过多挽留,却命人替乔峰准bèi

了一匹快马,还有两个乘装了英雄血的酒袋。

清楚这位新结拜的贤弟大有来头,已然欠了对方不少人情况乔峰,也没过多谦让。谢过赵孝锡的细心准bèi

,骑上快马趁着天色还有些光亮,往洛阳方面快奔而去。

目送这位新结拜大哥离去的赵孝锡,却清楚接下来乔峰的人生,将进入无比的黑暗期。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wài

,赵孝锡还是让手下的武部成员,传令洛阳分部的武部成员。时刻关注乔峰的消息,若有需yào

可现身相助。

对赵孝锡而言,既然今日跟乔峰已然结义金兰,看着乔峰有难坐视不理,自然不是他的风格。就算将来乔峰,还是延续前世那样,成为辽国的南院大王。在赵孝锡看来,对他应该也利大于弊。

更何况,按照事情推演下去,只要阿朱不死。那乔峰还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吗?毕竟,当日他与阿朱许诺,是打算去塞外放牧享shòu

爱情的啊!

清楚这个天龙江湖,随着他的出现已然出现了一些偏差。可赵孝锡能感受到,有些事情似乎还是沿续着小说中的轨迹在进行。这种真有点进行现实游戏的江湖,让赵孝锡即享shòu

其中,又生怕破坏游戏中他所在意的场景人物。

望着骑着快马飞奔消失在视线中的乔峰,赵孝锡清楚他做了自认该做的就行。至于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过多去破坏。若无那份大义悲情,乔峰还是那个乔峰吗?

收回思绪的赵孝锡,朝身边的武部成员询问起,提前进城的木婉清等人消息。得知她们已经提前,入住了城中的布衣阁客栈,王语嫣三人也已然解毒。便打算前往,去会会这个天龙中,熟知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的奇女子。

回到客栈住下的木婉清与钟灵,在招待王语嫣三女的同时,也不时向身边的武卫,打听赵孝锡的消息。以至三个被救的女孩,也非常好奇这个两女嘴中的云哥,到底是何人物。

尤其让阿朱困惑的是,从说漏嘴的钟灵口中,她跟阿碧已然得知。当日她们被鸠摩智挟持逃跑时,正是碰到刚好途经那里面赵孝锡搭救。

虽然钟灵跟木婉清都强调,那天只是刚好路过,碰到才出手相助。但阿朱有种直觉,这个还未曾相见的男人,肯定没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相比阿朱为心中的直觉所困扰,初出江湖的王语嫣,却显得平静许多。到了客栈之后,她更多的象没事人一样。木婉清不找她说话,她就安静的一个人待着。有人找她说话,也是问一句说一句,性情显得极其的安静。

就在木婉清招待三女开始食用晚饭时,先前被她们问的有些头皮发麻的武卫,很快进来道:“木姑娘,钟姑娘,先前有兄弟来报,公子马上就要回来了。”

一听这话,钟灵很快就道:“云哥回来了!那麻烦这位大哥,你让后厨再准bèi

几个好菜,再打壶好酒来。云哥这么晚回来,想来肯定饿了。”

对钟灵这番安排,武卫其实很想说,此刻的赵孝锡已然酒足饭饱。

不过,在没得到赵孝锡允许前,他自然不敢随意透露赵孝锡的事。很快应了一声,转身去准bèi

钟灵交待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傲娇的王语嫣

送别乔峰的赵孝锡,骑着那匹白马回到客栈时,就看到站在客栈门口等候的木婉清跟钟灵。这种场景,让赵孝锡也有种沙场得胜回归,家人翘首相盼亲人归的味道。

翻身下马的赵孝锡正准bèi

说话时,第一个冲上来的钟灵,却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味。皱起秀鼻道:“云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味?你跟人喝酒了?”

面对钟灵的嗅觉灵敏,赵孝锡故作无奈的道:“是啊!刚才我还被人灌了几杯呢!要不是想着,还要回来看看我的宝贝灵儿,今晚怕是要不醉不归啰!”

清楚对钟灵而言,几句甜言蜜语比什么都强。相比较而言,木婉清则显得成熟理智了许多,语气平静的道:“云哥,事情都处理完了?是丐帮的人请你喝酒的吗?”

对于木婉清的询问,赵孝锡并没隐瞒什么,摇头道:“不是,跟我们家灵儿,还替他流过泪的那个男人喝酒。灵儿,猜猜那个男人是谁?”

这种带着打趣的话自然难不倒钟灵,她很快道:“云哥哥,跟你喝酒的是乔帮主吗?他不是走了吗?你们怎么又碰到了呢?那他人呢?”

看着钟灵一脸的好奇,赵孝锡也没立kè

回答,一左一右拉着两女走进客栈。笑着道:“等进去我再跟你们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对了,清儿,王姑娘她们呢?”

‘她们都在房间,我们刚准bèi

用饭。听到你回来,我跟灵儿就出来接你了。’

听到木婉清这样一说,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走进客栈的一间上房之中。在这里再次见到,这位天龙小说中被段誉称之为神仙姐姐的王语嫣。

在赵孝锡打量王语嫣时。王语嫣同样在打量赵孝锡,其实不光是她。坐在她身边的阿朱跟阿碧,也同样第一次看到,算是救了她们两次的男人。

尽管赵孝锡刚满十八岁,可出身皇室不愁营养跟不上,加上常年习武锻炼出来的身材。虽称不上风度翩翩帅的掉渣。却也称的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近距离看到王语嫣之后,越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轻灵出尘之气。加上精致的五官容貌跟亭亭玉立的身材,倒也不失为一位美女。

这也说明,段正淳跟这些极品情*人所生的女儿,也吸收了她们父母的基因,一个个出落的标致水灵。

虽然赵孝锡好美女,却也不象让人觉得他太过唐突失礼,很快笑着道:“三位姑娘好,事出突然。先前冒昧让手下先将三位搭救回来。也来不及征求三位姑娘意见,实在抱歉。若先前手下人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三位姑娘见谅。”

做为三人中身份最高,年龄也最大的王语嫣,出身曼陀山庄虽不常与人接触。但一些大家闺秀的礼仪礼节,还是学习的非常熟络。

执礼回道:“公子言重了,今日若非公子出手相助,我三人只怕要身陷囹圄。感谢公子都来不及。那敢说见谅二字。先前多得公子相救,语嫣再此谢过。”

从这番有理有节的道谢当中。赵孝锡觉得这个女孩,似乎没想象当中好接触。这番话说的很得体,却明显让人感觉到,王语嫣话语中略有提防之意。

清楚自己身为穿越众,也偏好追求极品美女,却也不会轻易做出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来。意识到王语嫣。并非想象中那样好接触,赵孝锡也同样保持了足够的风度。

做为皇室成员的赵孝锡,这些世家之中的繁文缛节,打小也接受过不少。因此,对王语娅所表现出来的世家女子表现。他同样应付的轻松自然。

只是这种看上去,明显有种格格不入的礼尚往来,让木婉清跟钟灵都看出其中的微妙之感。很快由钟灵说了句‘肚子饿’,众人在落座继xù

吃饭。

也许是看出王语嫣似乎很提防赵孝锡,本想跟其说几句话的阿朱,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一男五女的简单晚宴,就在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就在结束了晚饭之时,赵孝锡觉得出于礼貌,应该说点什么。很快道:“王姑娘,虽然我知dào

你很担心你的表哥,但你出门这么多日。也应托人送封家书回去告知你娘,省的她在家中为你担心。

虽然我答yīng

过你娘,若有机会碰到你,会送你们回去。但现在看来,不找到你表哥慕容复,想必你是不会轻易让我托人送你回去。

只是我想告sù

你们的是,从今天开始,我跟你表哥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对手。今天就算没有我的出手相救,想必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为在我返城的途中,你表哥跟恶贯满盈的段延庆,联手准bèi

袭杀于我。若不是乔帮主刚了路过,今天我怕是难与全身而退。

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也许你觉得我救你另有所图,这些都无关紧要。今日天色已晚,三位姑娘暂且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我自会让人替三位姑娘送行。

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听过你表哥慕容复在江湖上的盛名。只是今日一见,我觉得大失所望,堂堂的姑苏慕容家主,竟甘心充当番邦打手。还化装成西夏武士李延宗。若非乔帮主逼他显露斗转星移之术,我还真不知dào

,他还是这么一个人。

告sù

你们这些,只是想让三位姑娘知dào

,我赵云行的正做的直,也能分辨是非。你们是你们,慕容复是慕容复,你们也尽可放心。我即不会加害你们,也不会强留你们。我想说的话说完了,三位姑娘早点歇息吧!”

抛下这样一番令众女目瞪口呆的话,赵孝锡很平静的走出房间。至此,木婉清才知dào

今天这位情郎,竟然遇到了这么凶险的事情。与王语嫣三人告罪一声,也跟着跑出的钟灵,一起同赵孝锡离开了房间。

剩下三个有些还在消化这番话的女孩,王语嫣自然不太相信赵孝锡的话,可阿朱却有些相信。毕竟,自家公子也会易容之术的事,她是再清楚不过。

加上她虽慕容复的贴身丫环,却跟阿碧倾情慕容复不同,她更多拥有自己的主见。明白这位一心复国的公子,为了光复大燕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只是令她非常不解的是,王语嫣为何对赵孝锡的警惕心如此之高。按理说,这不符合她认知中,温柔似水的王语嫣性格。可现实告sù

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此真实。

‘表小姐,请恕阿朱多嘴说一句。这个赵公子对我们似乎并无恶意,小姐为何如此提防于他呢?更何况,今日他救了我们一命,我们应该感谢他才是啊!’

面对阿朱的不解,王语嫣难得有些脸色难看的道:“谁要他救了!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天色已晚,我现在就想去找表哥。我才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肯定是污蔑表哥,想让表哥在江湖威信扫地。”

对王语嫣如此维护慕容复,阿朱就知dào

她说再多也没用。眼前这位表小姐,一颗心都拴在光复大燕的慕容复身上,岂是她一个丫环所能劝过来的。

其实不光阿朱等人想不通,就连王语嫣也从未想过,她会为一个平生可谓素不相识的男人动怒。只是想到今日在现场,赵孝锡射出的那一箭。

直接从她的身后飞过,射穿云中鹤的身体。让从未看过如此血腥场面的王语嫣,对救她的赵孝锡充当怨念。更离谱的是,被箭射死的云中鹤,还溅出几滴血沾在了王语嫣的身上。

从小可谓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的王语嫣,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对赵孝锡这个救命恩人,也就全然没多少好感。说到底,出身曼陀山庄王家的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的。

只是这个理由她不可能跟外人讲,结果心存怨念的王语嫣。面对进门时还左拥右抱般的赵孝锡,更觉得对方是个轻挑之人。

有了这先入为主的感觉,接下来与赵孝锡对话,自然也多有防备之意。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赵孝锡似乎听出她话语中的防备。也很痛快的丢下一串,她其实已然相信的长篇大话,甩甩手抬腿走人了。

在山庄可谓饭来强口衣来伸手的王语嫣,第一次碰到如此不给她面子的男人。更觉她先前的意识没错,这个看上去光明磊落的男人,其实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连她这样的软弱女子,也不知忍让几份。

心生闷气的王语嫣,倒没象赵孝锡以为的那样,会吵着当晚离开客栈。很快推脱累了,丢下面面相觑的阿朱两人,回房歇息去了。

至于先前离开的赵孝锡,则表现的非常平静。虽说与木婉清跟钟灵的相好,让他有点穿越者必主角的光环。可他还分的清,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那怕他很欣赏王语嫣这个天龙女主,却不意味着他一定要围着对方转。相比段誉有点痴心一片,穿越而来的赵孝锡却有点大男人主义。

宠溺身边的红颜知己,在赵孝锡看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但就因对方是什么美女,就抛弃男人的尊严去巴结,赵孝锡自问这不是他的泡*妞风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木婉清的忧虑

对于抱有不少期望的见面,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赵孝锡也有些意wài

。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前世看小说时的幻想,而是呈现在眼前的现实。理想跟现实的区别,赵孝锡自问还分的清楚。

除了觉得有些意wài

,赵孝锡并无丝毫沮丧之意。做为心存挽救宋朝历史抱负的他,清楚什么才是他必须,持之以恒坚持下去的,什么又只能是他生命中的调味品。

从来到这个诡异的时空那天起,立下挽救赵氏江山的赵孝锡清楚,他爱美人更爱江山。真要在美人跟江山中选择一样,他或许会先选择江山后选择美人。

前世虽说他行走于刀尖之上,每天过的都是有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活。但清楚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他,已然感受过男人只要有钱有权势,还怕没美女环绕身侧吗?

如果将来真如他所愿,登上那个龙椅宝坐,就一个江南世家女子。他想怎么拿捏不行呢?只是这种强迫的事情,不是赵孝锡所喜欢的。再者现在看到的王语嫣似乎,还不值得赵孝锡去那样做,甚至于那样想。

有了比王语嫣容貌温柔更胜一份的木婉清,精灵古怪的可爱钟灵,外加任他索取的新罗公主金妍儿。暂时有三位红颜环绕身侧,赵孝锡已然很满足。

有时身边的女人多了,未必是件好事。更可况,象赵孝锡这种拥有双层身份,游走于江湖之中的皇族子弟更是如此。

尽管现在的他,在徐王赵颢跟皇祖母的心中,更象一个鲁莽未长大的孩子。可赵孝锡清楚,那天他们想起来,也许就到了他迎娶王妃的时候。

虽说木婉清跟钟灵。不在意她们大理公主的身份。可赵孝锡清楚,如若他能选择郡王妃,不从朝廷的武勋之家挑选。那么拥有大理公主身份的二女,也配的上他这个郡王爷。

只是这种事情现在还不到考lǜ

之时,赵孝锡也没过多去想。望着身旁的钟灵还在替他打抱不平,木婉清也是一脸担心之色。

赵孝锡却笑着道:“好了。灵儿,我都不生气,你怎么气的嘴都能挂油壶了。没事,今天我就受了点皮外伤,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为了让两女放心,赵孝锡还特意翻开受伤包扎好的地方,给她们看了一眼。证明这真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两女这才放心了下来。

等到跟过来先前一直没说话的木婉清,有些不解的道:“云哥。你说这个慕容复,好端端的慕容家主不当。为何隐身埋名跑去西夏一品堂,甘愿替那些人当打手呢?”

对于这种不解,赵孝锡想了想道:“那是因为他有野心,姑苏慕容氏本为鲜卑族燕国皇室后裔。当年燕国被灭,他们为躲避追杀逃到了江南隐居生活,但一直没放qì

复国之念。

从目前我所知dào

的情况,慕容家族筹划此事多年。一直期盼着番帮入侵我大宋。好让他们有机会趁乱起事,复兴他们所谓的大燕国。

若不是目前我手上掌握的情报不是很充分。加之他们行事极度小心,不轻易留下造反的证据。我早就奏请朝廷,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至于他为何放着好好的家族不当,去充当番邦的走狗,原因无非就是借势坐等时机。一旦他在西夏建立威望,即可挑动西夏跟大宋的全面开战。

这样一来。他就觉得能有机可趁,凭借他们历代眷养的江湖亡命徒,夺江南之地建立大燕国。与其它番邦人,分食大宋这块肥肉。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注定不会成功。

今日这一点。他已然暴露了身份,只要丐帮弟子将此事传遍江湖。不管在西夏还是大宋,他都将成为别人警惕的对象。这次碰上我,他真算的上‘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听赵孝锡这样一番分析,木婉清也有所明悟的道:“原来如此,要不是今天你揭穿他的虚伪面孔。只怕中原武林中人,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真英雄呢!不过,这慕容复如此两面三刀,那语嫣倾心于他不是很麻烦吗?

现在我终于明白,当日王夫人为何会说,语嫣喜欢上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想必王夫人,肯定知dào

慕容复是个伪君子吧!”

对于木婉清已然认定,王语嫣很有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很自然流露出的担心之色。赵孝锡也抱以苦笑,但从另外一个层面说明,人前面色冷冰难接近的木婉清,却有着一颗善良温热之心。

最后只能安慰道:“清儿,我知dào

你担心她。可你先前也看到,她根本容不得别人,说慕容复一点坏话。若是你想去劝告于她,我奉劝你不要去做。不然,她反倒会埋怨于你。

她尽管涉世未深,却也不是愚昧之人。让她亲自去证实,我们对慕容复所做出的评价。到时她自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这样不是更好,清儿觉得呢?”

虽说让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明知慕容复是个坑,还眼睁睁让她跳。多少有些冷血,可从今天接触看来,此女外表虽柔内心却极其固执。

从李青萝只因心中爱恨交织,硬是种了十多年曼陀罗花,寄托其心中复杂情意。也能看出王语嫣身上,多少也遗传了一点其母骨子里的固执。说的难听点,也可称之为偏执!

这种外柔内刚的女孩,不是随便几句话所能劝回来的。前世有过此女的结局,赵孝锡也不知dào

他喜欢那种。最后跟段誉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在赵孝锡看来,她对段誉未必有情。

若跟最后江山梦成幻影的慕容复待在一起,赵孝锡也不知这对王语嫣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但完成与这位表哥终结连理,也是对其痴情最好的交代,可真的幸福吗?

前世听过一句话,叫‘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话用在王语嫣身上,也许再合适不过。每个人定义幸福的标准都不同,谁又敢保证她到底选择那种生活,才是她觉得幸福的事呢?

路是自己走的,不论结果如何都需yào

自己去承担。这就是赵孝锡要告sù

,木婉清跟钟灵的道理。那怕她们此刻心中明白,这个王语嫣的身世怕跟她们一样。

可听过赵孝锡的话,她们也觉得这确实有道理。换成现在有人让她们离开赵孝锡,只怕也会得到她们的埋怨,不会对劝戒于她们的人有任何好感。

这种浅显的道理换位思考一番,就很容易理解了。望着两女之中,钟灵更多只是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有可能是姐姐的女孩遇人不淑而纠结。木婉清却更多都是担心!

为人宽慰这两个女孩的心,赵孝锡笑着安慰道:“行了,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等我掌握了慕容复谋反叛乱的证据,我就调遣大军将他剿了。把他一刀喀嚓掉,一了不了。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她落入虎坑吧!”

这话听着似玩笑,却也是赵孝锡的真实想法。有过城外树林的交锋,他与慕容复已然注定将成为对手。对待这种有可能产生威胁的对手,赵孝锡的原则就是除恶务尽。

听到赵孝锡的这个主意,钟灵立马拍手称快道:“好,这个主意好。只要把那伪君子杀了,相信王姐姐也不至于再痴迷于他了。这个办法好!”

唯独木婉清眉头轻皱道:“云哥,这样不好吧?如果你真这样做了,她将来肯定会恨死你的。将心比心,现在的我明白,一颗心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滋味。”

对木婉清说出的这番话,赵孝锡自然明白其意,将这个女孩的手握了握道:“清儿,我知dào

你替她担心。可你是否知dào

,我跟慕容复已然站在了对立面。

就算我不杀他,他早晚也会想办法杀我。对待这种有杀我之心的人,我是不会有丝毫手软的。而且有些事,长痛真不如短痛。况且,就算我要杀了慕容复,也会让世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不会胡来的!”

一听这话,木婉清也真心纠结起来。一个是自己的情郎,一个确是妹妹的情郎。却注定要自相残杀,这让木婉清多少觉得,命运为何对她们姐妹如此不公呢?

望着木婉清眼神流露中的苦楚,赵孝锡也只能内心长叹一声,将这个女孩拉入怀中。以这种无声的安慰,缓解这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的女孩。

至于一旁看热闹的钟灵,则显得有些小醋意。好在赵孝锡眼力不错,也顺手将她拉了过来。就这样,三人静静的相拥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加深彼此间的感情。

等到感觉木婉清的情绪平复许多,想着还需yào

布置一些事情,赵孝锡就让两个女孩去休息。两女很快也转身离开,不过在离开时,赵孝锡还是给木婉清发出了暗示。

那怕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每次看到这种暗示,木婉清都会觉得心跳加速。红着脸趁着钟灵不注意时,轻点额头表示收到了暗号。这动作让赵孝锡也觉得,这女人的脸皮还真叫一个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为生孩子而努力

送走两个替王语嫣未来担心的女人,赵孝锡很快让武卫,将最新收到的情报递交过来。这些情报中,有关于江南各地的情报,也有关于赫连铁树流亡的情报。

得知这位大将军真如丧家犬般,在逃离了无锡地界之后,真奔西夏国而去。赵孝锡就清楚,这位在江南丢了场子的大将军,回到西夏后肯定会兴风作浪一番。

很快给此地的布衣阁传出命令,将丐帮与一品堂对战的事情传播出去。另外赶在赫连铁树回去前,以流言蜚语的方式在西夏境内散播开来,提前抢占舆论制高点。

其次为了保证应对,与西夏接壤边境地区,有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赵孝锡很快又让武卫,将一封送往京城的奏折,还有一封送至成都府大营的命令,以最快速度送抵京城与成都。

送往京城直接递交给皇帝赵煦的奏折,则将赫连铁树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掩去武卫突袭的事,重点把功劳放在了丐帮身上。其次就是说明,有可能发生的边境乱象。

反正距离冬季到来已然没多久,他这位统帅许久未归大营,也刚好可以趁着这次。将训liàn

接近一年的骑兵精锐,拉到边境地区准bèi

实战训liàn



以战代训,就是赵孝锡在奏折中跟赵煦提及的事情。另外就是,为了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大战,希望得到与西夏边军的临时指挥权。若今年西夏人真敢再犯边境,一定好好收拾他们一次。让他们知dào

轻叩边关的后果有多严重。

做为夹存于四国包围中的西夏,一直渴望扩大国土增加防御纵深。打不过吐蕃跟辽国的西夏,近年来一直希望打通与吐蕃间,属于宋朝管理的秦凤路。

每年到了黄河结冰之时,他们的骑兵就会如同一群过境的蝗虫般,打着吐蕃骑兵的旗号。在秦凤路治下的各州,掳掠一切他们所需yào

的人和物资。这次赵孝锡决定,柿子先找软的捏。既然西夏人觉得宋朝好欺负,那就给他们一个深刻点的教xùn



虽然成都府中训liàn

的骑兵,远远达不到他所需yào

的要求。可赵孝锡更清楚。一支在战场所向无dí

的骑兵。单靠窝在营地训liàn

。是无论如何都训liàn

不出来的。

这支寄于厚望的骑兵,若想将来挑起征战四方的重任,就必须经lì

一番撕杀血战。现在将这些骑兵武官组成的队伍拉到战场,让他们适应一下骑兵战争。也许更有助于接下来。骑兵不断的扩军备战。

布置完这些事情。看着夜色已然深沉,想起之前那位含羞点头的美人。赵孝锡很快将情报交由布衣阁封存,来到了依然点着灯的木婉清的房间。

跟以前一样。赵孝锡轻轻推开房门,看着还半躺着在榻上的木婉清。轻轻一笑之后,很快顺手把房门给带了起来,将这个已然换好亵*衣的女孩拉进怀里,好好的亲吻了一番。

已然不是第一次的两人,很快翻滚着进入了被窝之内。良久之后被浪才停止了波动,等到两人再次平静下来之后。木婉清也感觉幸福满满的,靠进赵孝锡的宽敞胸膛内。满脸红韵回味着,先前令她沉迷的云端漫步之感。

抚着那滑如绸缎的白晰肌肤,赵孝锡觉得有这样一个美人卧于身侧,确实是身为男人的幸福。对这位穿越至此,第一个收入帐中的女人,也额外的怜爱几分。

‘清儿,陪我说说话吧!这样跟着我东奔西走,你觉得累吗?’

想到两人结识以来,这个女人跟着自己东奔西走。连他一个大男人,有时都觉得幸苦。何况,她这样一个女子呢?若非木婉清也是习武出身,只怕光赶路都够呛。

面对这话木婉清恬静的道:“只要有你在身边,到那里清儿都不觉得苦。不过,你以后真要小心,不要太过逞强了。要是你以后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和灵儿以后怎么活啊!”

看着赵孝锡腹部那块已然结痂的伤口,木婉清也显得非常担心。想想今天赵孝锡面对的,可是四大恶人中武力最高的段延庆,还有那个跟乔峰齐名江湖的慕容复。

就算她知dào

赵孝锡的武功很高,可面对这样两位武力强者,木婉清也清楚。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若赵孝锡真出什么意wài

,对全身心都付出的木婉清而言,将是何等残酷的消息呢?

感受着怀中女人满满的情意,赵孝锡也很感动的道:“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在没把你娶过门前,我是不会轻易出事的。我还盼望着,将来看到我们两个的儿女出世呢!”

想到生儿育女,木婉清也满脸憧憬般道:“云哥,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被这话说的愣了一下的赵孝锡,也很难想象这年头的女人,也很关注这种生男还是生女的问题。不过,想到这年代比后世更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明白自己说了一个不该说的问题。

话头一转笑着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那都是我们的孩子。男的将来要长的跟我一样英武非凡,女的也一定能跟清儿这样风华绝代。若是能儿女双全,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着赵孝锡自卖自夸般的表情,木婉清娇嗔道:“你当人家是什么啊!生这么多,我才不要呢!”

‘真不要?’

‘不要,就不要,我将来就给你生一个!’

‘大胆,现在就敢反对夫君的话了!这可由不得,将来你必须给我生个十个八个才算数。’

‘啊!我才不要呢!我娘说,生孩子很痛苦的!我很怕疼的!’

难得看到这种撕娇女孩状的木婉清,先前已然消停的赵孝锡,又一次感受到无穷的力量。

邪笑道:“我的好清儿,这事情可由不得你哦!不管生几个,我们都要好好努力才能生的啊!来吧!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继xù

努力!”

说完在木婉清欲迎还羞的娇嗔之中,赵孝锡又投入新一轮的征伐当中。消停了一会的房间,再起响起欢快的乐意之声。

等到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鸡鸣之声,再次被‘讨伐’的无力返手的木婉清,撑着仅剩的精神。哀求着还不满足般的赵孝锡离开,还是不愿被钟灵看到她跟赵孝锡同房的事。

对木婉清这种掩耳盗铃般的心态,赵孝锡在享shòu

了一番口舌之欲后,才在木婉清的白眼珠中笑着离开。

等到赵孝锡离开之后,看着满身留下爱的遗迹,木婉清也觉得赵孝锡,似乎很偏爱在她身上,留下这些令她即爱又恨的印记。

回到自己房间的赵孝锡也没修liàn

,躺回铺上好好睡一觉,恢复白天消耗的精气神。直到天明之后,钟灵偷偷摸摸的钻进来,又让他享shòu

了一番。跟木婉清不一样的滋味!

看着被自己开发的日渐,突显成熟身材的小美女钟灵。赵孝锡也清楚,象他这样放着送上门的美女不收,还真有点古代‘柳下惠’的意思啊!

再好好灌溉一番,总有收获的时候。到时他必须连本带利拿回来,才不枉这番‘幸苦’。待到门外传来武卫的咳嗽声,望着衣衫凌乱的钟灵。

赵孝锡又一次苦笑着着,替这位满脸红潮的女孩收拾好,被他魔手解开的衣衫。省的让人看见之后,觉得他太过禽兽不如了。

等到整理好衣服之后,赵孝锡给钟灵一点调整凌乱气息的时间,打开房门就看到。三位已然穿着打扮好,挽上了几个衣包的王语嫣等人。

看着王语嫣眼中那些红丝,赵孝锡就知dào

,这位有点傲娇的女孩想必昨晚也没睡好。至于阿朱跟阿碧,倒显得精神不错,想来昨晚她们倒睡的香甜。

也许余气未消,清早起来的王语嫣似乎,连跟赵孝锡道别的话都不想说。反倒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阿朱,代替这位脸皮薄的表小姐,感谢了赵孝锡的招待跟两次救命之恩。

清楚这个时候,再多强留也没必要。赵孝锡也很大方,祝三女一路顺风。并且很快交代武卫,替三人准bèi

了一辆马车跟一些干粮。

就在王语嫣三人准bèi

离开时,被钟灵叫起的木婉清两女,也一起来到客栈门口送行。望着木婉清一脸,替自己担心的眼神。王语嫣也非常不解,这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人,似乎对她有种特别的关怀备至。

只是已经打定主意,不想跟赵孝锡这个小肚鸡肠男人再说话的她。面对木婉清跟钟灵的送行,也只是点头表示感谢,从始至终都没说半句话。这小怨念还真深啊!

待到王语嫣钻进马车之内,想着接下来阿朱有可能遇到的事情。赵孝锡也忍不住把她留了一下,告sù

她千万不要过份相信自己的伪装术。

因为再怎么高明的伪装术,也没法隐藏掉她身上的女子香气。因此,有时候也要善用这门伪装之术。

对此阿朱不太明白其意,却也很礼貌的答yīng

下来。在三人的目送之下,最后一个进入马车之中,告sù

马车夫可以启行。三女就此,很快消失在赵孝锡三人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成都郡王府

送走只在客栈待了一晚的王语嫣三女,望着木婉清那掩饰不了的担心。赵孝锡实在无奈只能在她耳边轻言一番,听到这些悄悄话,木婉清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三个女孩结伴行走江湖,其中就阿朱跟阿碧有些功夫。王语嫣除了知晓天下,各门各派武学招术,她可谓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组合行走江湖,说不担心肯定不可能。

只是人家吃了秤砣铁了心,硬要去追寻所谓的公子爷跟表哥,赵孝锡也不能绑着她们回家。可为了三女的安全,他还是派出一支武卫小队隐蔽保护。只要她们跟慕容复会面,那就迅速归建到当地的武部,由护卫转为监视。

正是听到赵孝锡以德报怨,没生气昨天王语嫣的言语,还是很细心的派出了武卫保护。木婉清这提起的心,也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清楚江南之行告一段落的赵孝锡,回到客栈陪着两女食用过早饭,才说道:“清儿,灵儿,我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这次你们随我一起返回成都吧!

我有些军务需yào

处理,另外你们也需yào

回去跟你们娘亲见个面。不然,她们真以为我把你们拐跑了。只是这样一来,路上又要幸苦你们了。”

听到要离开江南返回西南,两女都无所谓。反正能跟着赵孝锡在一起,到那里她们都不觉得苦。很快两女收拾行装,坐好出发前的准bèi



相比以前只有三人两马骑行,这次赵孝锡还带了一支小型的武卫骑兵,沿途护送他们离开江南。至于这些武卫骑兵,接下来也将并入骑兵部队担任基层军官。

目前正在紧张进行训liàn

的骑兵部队,更多都是朝廷一些官勋人家的子弟。为了避免这支部队,最后有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控。补充一部份忠于他的武卫。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又是一次长途漫漫的旅途,尽管众人都觉得有些疲惫。可有了赵孝锡,这位前世今生都走南闯北的超级‘驴友’在,众人倒也不觉得寂寞。

偶尔进城歇息一番,甚至道路情况好时,赵孝锡还会让人准bèi

马车。让两女坐着马车前进。免去她们承shòu骑马的颠波之苦。这份体贴入微的照顾,也让两女很是感动。

至于在野外宿营时,赵孝锡除了替两女准bèi

丰厚的野味大餐外。也会教导这些即将进入骑兵部队的武卫,一些有关野外宿营的作战生存经验。

就这样在赵孝锡一行抵达成都府时,望着这幢挂上了巴蜀郡王的王爷府第,赵孝锡也笑着邀请两女进府休息。

只是相比其它王府更多建于府城之类,赵孝锡这由王府却建的有些另类。放在了城外,若不走到门前根本就不知,这是一位郡王爷的府弟。

看着王府门口等知消息迎接的赵大等人。赵孝锡也显得很高兴。这些散落四周的民舍,更多都安置了这些王府亲信家将入住。陌生人只要进入这人地方,想不被发xiàn

根本不可能。

听着赵大等人开始叫自己王妃,木婉清跟钟灵都觉得有些羞涩不已。毕竟,她们现在可还没过门,这称呼叫出来多少有些于礼不合。

好在木婉清跟赵孝锡已然有了夫妻之实,听到这称呼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至于钟灵则打定主意,今生非赵孝锡不嫁。所以。这些下人家将称她王妃,在她看来也是早晚都要叫的事情。

考lǜ

到当时接受成都路节度使的实授大权时。如今成都路的知州同样是赵孝锡的亲信。只是在朝廷人看来,这位知州更多象保皇派,能对赵孝锡形成一定制衡之术。

可他们不知dào

的是,这位郡王爷打小就谋划此事,将以前这个小小的京官。一步步通过秘密手段,让他外放到这里担任知州。现在他的到来。无疑让成都路几乎成为他的稳固根基地。这点怕是很多朝廷大员,都不知dào

的事情。

让府中的丫环带两女去洗漱休息之后,赵孝锡立kè

询问赵大,朝廷有没有什么新旨意到。而赵大很快将一卷圣旨交给了赵孝锡,这上面又给予他一个军事大权。看来那位堂弟赵煦。对他还真是信任无疑。

其实这也不怪赵煦会相信赵孝锡,因为从目前赵煦掌握到的情况,赵孝锡更热衷于游戏江湖。这组建骑兵的事情,更多都是交给武勋子弟担任。而武勋世家,无疑是忠实的保皇党,这也意味着军队训liàn

出来,最终还是他赵煦的。

另外每次赵煦有需yào

时,赵孝锡总能将他交待的事情,办的妥妥贴贴。加上江南查处贪腐的事情,那怕知州人选都是他钦定。

其余各州知府更是他御笔亲批,赵孝锡只办事不求回报。还将查抄到的海量赃银,陆续送抵京师充实国库。让一直头疼国库空虚的赵煦,手头终于有钱办些实事。

这种不贪恋权势跟金钱的兄弟,赵煦想不信任都难。加上难得赵孝锡想起身为节度使的职责,提出想跟西夏人较较劲。赵煦为何不会同意呢?

目前这支在成都路进行训liàn

的骑兵,虽然人数还只有五千左右,可每个骑兵都可谓军中精锐。加上他们骑乘的战马,都是花高价走私而来。

不拉出打一仗,也太枉费朝廷为组建这支骑兵部队,今年投入的大量军饷粮草。这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赵煦对赵孝锡的奏请可谓一应概许。

看过这份会令边关众将,跟官员提心吊胆的圣旨。赵孝锡清楚轮到他掌握一路之地时机,随着这份圣旨已然到手。这种慢慢渗透的方式,才是赵孝锡觉得最稳妥的方式。

望着赵大欲言又止的表情,赵孝锡笑着道:“行了,本王知dào

看到这圣旨,你大概也猜出大军有行动。这次准许你随我一起出征,不过嫂夫人那里,你自己处理好。”

一听这话,这位在进入王府追随赵孝锡后的沙场老兵,咧着嘴笑道:“还是王爷懂我的这点小心思,放心,我家那口子听到我能随王爷上沙场,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其它兄弟呢?要不要通知一下,他们可同样想随王爷出征呢?”

面对这些渴望征战沙场的亲信护卫,赵孝锡无奈道:“都让你去了,不让他们去,那还不说本王这当公子爷的偏心。想去就去吧!

这次大仗应该没有,小仗想必不少。你们到时加入亲随军待在本王身边,倒也没多大风险。只是战场什么意wài

都可能发生,你们也要有心理准bèi

。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这就通知他们去。不过,王爷,你带这两个女人回来。要不要通知一下老王爷跟王妃呢?听京师王府的兄弟说,王妃已经在给王爷物色良配呢!’

听到这话赵孝锡同样知晓这个情况,捂头脑袋道:“这事暂时不用通知,反正没有官家相召,本王也不能随便回京。先就这样拖着吧!

另外交待府里的所有人嘴巴守紧点,谁要把她们的事情传出去,小心本王治他一个多嘴之罪。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谁敢乱说,不用王爷动手,我就把他给收拾了。’

清楚这话里的意思,说明这位小王爷很在意这两个带回府的女子。而从了解到的情况,这两个女人都有大理公主身份。按说许给赵孝锡,倒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这年头,皇家子弟成婚很多时候都不能自己说了算。而这位小王爷,深受两宫恩宠,这终身大事怕是更没他做主的份。

不过赵大倒清楚,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些护卫所能插手的。既然这位公子爷心中有了打算,那他遵命行事就好。其它的事情,让这位公子爷自己处理不是更好。

了解完这段时间不在成都路,这块地盘的具体情况。赵孝锡很快走出房间,看到两个被几名丫环跟随着的木婉清及钟灵。

清楚这种贴身照顾,只怕不是两个女孩所喜欢。出现在这里的赵孝锡,很快让这些丫环退了下去。顿时令两女觉得轻松了许多!

还是一身武士打扮的赵孝锡,笑着道:“清儿,灵儿,怎么样?会不会觉得,我这郡王府太寒酸了?”

面对这个询问,木婉清还没说话钟灵就道:“云哥,我一直觉得大宋的王爷,住的房子都应该跟大理皇宫一样。现在看起来,你这郡王爷的房子好象也不大哦!”

对于钟灵这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赵孝锡也报以微笑道:“还不大啊!对我而言,这房子已经够大了。若非要遵礼制,我觉得有个房舍三间就够了。

这房子一大,要是没人住,还显得空荡荡。不瞒你们说,这个郡王府平时我也很少住。如果我在成都路的话,大多都是住在军营里面。这房子都是这帮下人住的!”

这话倒不是赵孝锡娇情,而是实话实说。对他而言,房子再好再好若无家的感觉,他都很少会住进来。

宁愿待在军营,进那种营房更符合他随遇而安的性格。不过今天这幢郡王府,因为两女的到来,才让他终于觉得,慢慢有了一点家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紧急集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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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成都巴蜀郡王府的当晚,赵孝锡以地主之谊,邀请了两位红颜知己。品尝了一番后世在这片土地上,全国都知名的川府麻辣鸳鸯火锅宴。在秋意正浓的天气里,无疑也令两女食欲大开,吃的满头大汗还停不住嘴。

等到吃完晚饭,好久没回军营的赵孝锡,打算晚上去军营巡视一番。如果不出意wài

,他会在军营属于他的营帐中住一晚,明天天亮前赶回来陪她们吃早饭。

对此两女都能理解,甚至钟灵还表示,晚上要跟这位木姐姐一个房间。那份姐妹花同室的诱*惑劲,令赵孝锡可谓想的牙痒痒,却还是在晚饭结束之后离开了王府。

随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今晚在赵大等人招待下,吃了一顿好饭好菜晚宴的武卫骑兵。那怕就是赵大这些看家的亲卫,同样披甲携刀一同前往军营。

其实把郡王府建在城外,一是为了避免有心人注意到,这个巴蜀郡王府的与众不同。二来也是为了便于赵孝锡,可以随时掌控军队的情况。

这次他突然返回成都路,骑军训liàn

营里没人知dào

。这也保证赵孝锡,能在最大情况下,了解到部队训liàn

的真实性。不至于因为他不在,这支军队就停下严酷的训liàn



有关骑军的训liàn

模式,除了骑兵必备的骑术训liàn

外。其体力训liàn

令所有进入这支军队的官兵,都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若不是清楚这支军队将来用于做什么。只怕那些追随赵孝锡到此的武勋官员子弟。早就叫嚷着要回京城,不想再此接受如此残酷的训liàn



用赵孝锡对这支骑军的要求,那就是每个骑兵必须做到,上马能跟游牧民族的骑兵,一较高下的精锐骑兵。下马步战,能让游牧民族骑兵也吃憋的超级步兵。

其采用的体能训liàn

方式。更多缘于穿越带来的特种部体能训liàn

模式。若非骑军营后勤保障得力,只怕不少从厢军中选拨出来的精锐士兵,同样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训liàn



而且为了刺激这些官兵的训liàn

积极性,赵孝锡还制定了一系列的奖惩措施。打破军中不少惯例,采取定期的淘汰考核机制,选拔军中的基层武官。

那怕是普通士兵进入骑军兵营,只要他训liàn

出色,都有可能成为那些武勋官员子弟的上司。这种竞争机制,让这些不甘失败的武勋官员子弟。可谓咬着牙接受了层层磨炼。

待到赵孝锡一行人进入骑兵训liàn

营地附近,就被几个持长枪巡逻的哨兵发xiàn

。那怕领队的那位武官,认出了赵孝锡这位主将,还是按照军规将他一行人拦了下来。

跟赵孝锡接触过的人都知dào

,只要按照他制定的规矩办事,只会得到奖励而非惩罚。若是因为对方是主将,而不检查令牌跟通传,就将其放进军营。

非但马屁拍不成。还有可能受到军规的严惩。这种在军规面前,一视同仁的做法。令这位认出赵孝锡的武官,还是做出了军规所制定的处理方式。

在得到赵孝锡一句‘不错,记得随时保持警惕!’的夸奖后,随其一起巡逻的士兵,就不解的道:“头,既然你认得他是统领大人。为何还要检查他的令牌呢?”

这位同样出身京师伍长,表情一正的道:“你们忘了骑军的军规吗?那些军规就是统领大人制定的,谁要敢违反军规,他真会翻脸不认人的。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跟着老子继xù

巡逻。晚上营地那些兄弟怕是要遭罪啰!今晚一定会非常热闹,你们就等着看好了。”

果不其然,随着被悄悄叫醒负责骑军,训liàn

管理的原雁门关指挥使张亭光。将这位把他带进骑军营来,就甩手不管的郡王爷领进营房。

不少在营地巡逻的官兵,都知dào

那些好不容易熟睡不久的骑军兄弟,晚上又要闹腾一番了。这位小爷的脾气,了解他的人大多都清楚。

来到骑军统领营帐中的赵孝锡,听取了来自将功赎罪的张亭光介shào

。一直有收到骑军情报的赵孝锡,也清楚这位如今降职的张亭光。

随他来到骑军营之后,也确实非常尽心尽lì

,替他管理骑军的训liàn

跟后勤事务。让这支寄于厚望的骑军,按赵孝锡所期望的那样,实力一天天在增长当中。

听完张亭光的汇报,一身戎装在身的赵孝锡很快道:“张统领,吹响紧急集结号,让本将看看你的训liàn

成果吧!马上要有大仗要打,本将可不想这么长时间的封闭集训。训liàn

出来的都是,一帮不堪重用的软脚虾来。”

其实看到赵孝锡深夜入营,张亭光就知dào

晚上,营里这帮兔崽子们又要闹腾一番了。不过,这种夜晚的紧急集结训liàn

好,到了战场根本不用担心炸营的情况。一旦遇到有偷袭,入睡中的将兵,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集结完毕。

来到平时的点将台,随赵孝锡入营的武卫骑兵,已然将整个点将台周围,用火把点亮的如同白昼。看着身边的号手还有赵大,赵孝锡冷峻道:“点香,吹号!”

随着赵大将一柱能够燃五分钟左右的香点燃,号手立kè

鼓起腮帮将这些号子给吹了起来。那凄厉的号子声响起,顿时划破了整个营地的安静。

白天已然累的筋疲力尽的骑兵们,一听这个号子声,就意识到是集结号。纷纷从床上跳起,穿上衣服提起兵器,在各舍军官的呼喊下,迅速的集结带到校场之上。

至于外面那些巡逻的骑兵们,则觉得今晚运气不错。不用承shòu这种大半夜,从温暖被窝中爬起来的痛苦。乐的看热闹般,待在营地附近看着营房中热闹的场面。

随着第一支百人队集结到校场,看着那位站在点将台上身穿铠甲之人。立kè

知dào

难怪晚上会搞这种训liàn

,敢情是这位爷回来了。他可最爱这种夜晚突袭了!

其实这也不怪赵孝锡,前世他当新兵时,没少被半夜紧急集合给搞的崩溃。难得有操练这些古代兵的机会,不让他们尝试一下夜晚紧急集合,多对不起穿越一回呢!

何况在如今这个时代,夜晚也时常会遇到晚上劫营。能否在短时间集结完毕,保持部队在受到突袭的情况下,不因为惊慌失措而炸营。

这种日常训liàn

也非常有必要,只要他们形成条件反射。炸营这种非常丢人的事情,以后就不会出现在骑军营中。因此,能一举二得的事情,赵孝锡自然很喜欢做了。

一些先前还抱怨,这秋意正浓的夜晚也搞半夜集合,恨透那位代统领的骑军官兵。在集结到校场之时,看着台上站着的是赵孝锡时。

也终于没人再敢抱怨,一脸严肃的例队站好。若是让台上的赵孝锡,听到他们的抱怨声,等下还有更‘好’的待遇等着他们。

望着台上那个香炉中的小红点,不少提前抵达的官兵,也心里默默着急。希望其它骑军兄弟能给力一点,要是香灭没能全军集结完毕。接下来,晚上他们别想准bèi

睡觉了。这种痛苦的经lì

,他们已经尝试不下好几次了。

一边期待军中的同仁赶紧集结,一边期待这香能烧的慢一些。所有集结到校场的官兵,都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由带队的武官向张亭光汇报本队人数后。

大多都排好队,默默站在下面一动不敢动。那怕这位魔王好久没回来,可每次回来都是,他们最为痛苦的时刻即将来临。

等到骑军营除去今晚巡逻站岗的官兵,近六千官兵总算在一柱短香的时间集结完毕。看着最后一支离的最远的小队,也准时抵达校场。所有官兵的心中,都长长松了口气。

待到张亭光提起的心,也平稳落地,觉得这些被他操练的官兵,总算没给他丢脸。向赵孝锡做了最后汇报时,那柱香还闪着一丝红光。

这也意识着,在规定时间部队集结完毕。这速度就算拉到宋朝最精锐的禁军营中去,怕也做不到速度如此之快。张亭光松了一口气,赵孝锡却也只是稍稍的有些欣慰。

望着赵孝锡点头张亭光退下,台下这几千号骑军将士,也有一种敬畏的眼神望着这位统帅。很担心,他又会鸡蛋挑骨头,让他们来上个围着操场跑十圈。那晚上这觉,基本意味着不用睡了。

迈步上前走到战将台外沿的赵孝锡,望着这些一手拉起来的队伍。显得很严肃的道:“一柱香时间,全军集结完毕,本将很欣慰。

这证明,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总算有点兵将的样子。也许今天你们还会在暗地,说本将是个魔王不近人情。可本将要告sù

你们的是,等你们上了沙场之后,你们会明白。

这段时间所受的苦,能给你们带来多大的好处。甚至你平时流出汗水的多少,将决定你们到了沙场留血的多少。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并非一句口号。

晚上本将把你们从被窝叫起,只想告sù

你们一件事。是骡子是马,也是把你们拉出去试试的时候了。告sù

本将,你们怕死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骑军待出征

从不远千里的京城跑到这里,吃这份苦受这份罪为的是什么,校场中的那些官勋子弟心中再清楚不过。每每想到退出回京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他们当初做出跟随而来的决定,已然没了后悔的机会。

不成材不回京,便是他们走出京城那天,一致默默做出的决定。那怕在这骑军营中接受的残酷训liàn

,超出他们对军队训liàn

的了解,可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现在听到赵孝锡说出,既将拥有上阵杀敌的机会,那不意味着他们期盼已久的事情到了吗?建功立业,封将称候就在此刻,还担心生死吗?

寂静无声的的校场,很快响起如雷的吼声道:“不怕!不怕!不怕!”

三声中气十足的吼声,让赵孝锡看出这支军队的精气神还不错。可上阵杀敌不是靠嘴皮子,更多是需yào

真刀实枪的去拼。一个不慎,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望着这些大多年青却充满朝气的面孔,赵孝锡清楚这次拉着他们,去沙场与西夏骑兵对战,只怕将有不少人回不来。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无疑是对骑兵们的最高荣誉,可能少死些人总归是好事!何况,这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武勋官员的子弟啊!甚至一个家族几兄弟在这里的都有!

那怕清楚为将者不能存zài

仁慈之心,可赵孝锡还是希望。这些已然得到他尊重的武勋官员子弟,能成为未来大宋武力的坚强基石。

只要这些朝气蓬勃的年青武将崛起,必将保证大宋百年不愁无将可用。这可是骑兵将领的摇篮,而他就是未来这些骑兵将领的统帅。

待到如雷的声音落下,赵孝锡继xù

保持冷酷的面孔道:“你们的回答,本将很满yì

。也相信你们都是忠君爱国的精兵良将。只是本将要告sù

你们的是,十日之后骑军出征。

本将到时只会带五个千人队,这意味着你们中至少有一千人,需yào

坐镇大营。谁留守大营,本将说了不算,一切你们自己说了算。

明日早食结束。正式进行考核,综合成绩排名五千之后的留守大营。不是你们不优秀,而是你们还没达到出征的条件。

以前本将跟你们强调过多次,战争不是儿戏,那是要死人的。本将一手将你们这些人,从京城带到这里,从各队厢军中选调到这里,本将就要对你们的生命负责。

把不符合出征条件的官兵,送上战场那不是信任。相反是害了你们。因此,各队解散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同时本将在考核结束,将正式指定五支千人队的骑军将军。

若是你们想夺得这五个骑军将领的职务,拿出你们最好的表现来吧!还是那句话,在本将眼中你们都是我的兵,想当官靠真本事说话吧!”

此言一出,赵孝锡都能感觉到。校场中众人的气息一紧。尤其平时训liàn

中,有些吃力的骑兵。闻听这种考核制度之后。就知dào

,想获得七日后出征的名额,考核时要拼命了。

那些临时武官,尤其是身上有官职的武官们,听到有五个千人队的骑军将领实职。那表情就更加丰富起来,打算在明天开始的考核中。拿出最好的表现来。

清楚这位郡王爷,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个性。若是他们没有服众的能力,这位郡王爷才不会管你是那位大臣,跟那位武勋世家的子弟,通通手上见真章。

抛下这番话的赵孝锡。很快退了回来,朝张亭光点头之后。这位已然知dào

,有机会随军出征的副统领,满脸兴奋的下达了解开的号令。

自从被撤掉雁门关指挥使的实权军职,张亭光也一直憋着劲,打算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的到来,他又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到了这座骑军营,他发xiàn

尽管这种训liàn

跟管理军务很累,可张亭光心里清楚。若非赵孝锡给他一相将功补过的机会,前次的事情他也必将受到牵连。

现在朝廷让他将功赎罪以观后效,意味着只要他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有机会成为一方指挥使。现在的关键就是,他需yào

一场战争去证明这一点。

在宋朝文官的晋升,相比武官要显得更容易一些。加上大宋建立以来,就做出限制武将势力扩张的制度,采用家族式的武将培养机制。

一些重yào

军中将领职务,更多都被这些武将世家的子弟所担任。余下象张亭光这样,可谓全凭军功当上一方指挥使的新兴将领,在宋朝本身就不多。

如果他们能把握机会,在今后的战争中表现出色,那么他们未必没有机会。成为宋朝新兴的武勋世家,从此保证家族子弟。有机会在他们退下之后,同样得到为将的机会。

对张亭光而言,雁门关那种被牵连无疑是件祸事。可能得到赵孝锡这位郡王爷的认可,担任骑军中的临时副统领,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只要他把握住机会,未来前途未必没有那些骑军中,担任武官的武勋子弟光明。而这次即将到来的沙场征战,就是给他向朝廷跟赵孝锡证明的机会。

陆续被带回的骑军将士,回到营房之后,却发xiàn

已然没了睡意。不少平时交好的士兵,更是开始交流起明天的考核,以期望得到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

相比武勋官员出身的子弟,想通过这种上阵杀敌,证明他们的能力。其中不少普通人家出身的官兵,则希望通过这场沙场征战积累军功,完成从兵到官的转变。

只要成为武官,将来就算离开骑军营,到了地方的厢军之中。他们也能担任上一官半职,一家人的生活也将就此改变,这也是他们平时刻苦训liàn

的原因。

更令他们兴奋的是,相比在厢军中想得到提升,更多看裙带关系。在骑军营中,只要训liàn

刻苦,有高人一等的武力值跟技战水平,他们同样能担任基层武官。

虽然这种武官,都只是临时的。可七天后的出征,只要他们能够保住这个职务,那就将由临时转为正式武官。这样的机会,那个平民人家的子弟不期盼呢?

就在他们兴奋议论着明天的事情时,熄灯的军号再次响起。原本油灯通明的军营宿舍,也很快变得乌黑一片。先前的吵杂之声,此刻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些心情相对稳重的武官们,都很快朝这些兴奋的部下道:“行了,赶紧休息。要是休息不好,明天考核出了皮漏,到时就有你们哭的。”

在军营进入就寝时刻后,赵孝锡很快让今晚随他而来的武卫骑兵,去替换大营执勤巡逻的官兵。也给他们同样的休息时间,准bèi

参加明天的考核。

至于这些武卫骑兵,七天之后将做为亲卫军随他出征,这考核一项自然不再其中。而亲卫军名额的多少,才真zhèng

由赵孝锡自己决定,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当晚就在军营住下的赵孝锡,也算正式进入身为骑军统领的角色。连夜命人拿来,有关秦凤路的地图,分析接下来西夏骑兵有可能入境劫掠的路线。

同时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赵孝锡同样需yào

,好好调整整个秦凤路的军事布防情况。拿着朝廷提供的驻军情况,配合布衣阁调查到的情况,才能更准bèi

的做到万无一失。

做为接壤西夏跟吐蕃的秦凤路,宋朝也这里布置了三支边军。这三支边军的战斗力,谈不上太高,可比内陆一些城防军跟厢军战斗力还是要强一些。

这次拿到了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军队指挥权的赵孝锡。希望在打疼西夏这个喜欢搞小动作的邻居之余,让同样喜欢入境挑衅的吐蕃,也感受一下被打脸的味道。

从这两路所能节制的军队数量,赵孝锡似乎足够应付一次全面开战的兵力。可赵孝锡清楚,在雁门关方向的辽军,到了冬季少不了也会过境搂草打兔子。

这意味着,每天冬季来临时,跟外邦接壤的边境地区,都可谓兵力紧张。面对这些来去如风的骑兵,这些大多以步兵为主的边军,更多只能用于守城,根本不敢出城跟对方的骑兵打野*战。

不断推演着战争可能性的赵孝锡清楚,虽然他前世有指挥作战的经验。可那都是热兵器时期的作战理念,在这种冷兵器盛行的年代,他有些经验未必适用。

何况这些大规模的集群作战,此次他所带去的五支千人骑兵队未必够用。那就意味着,为了应付到时有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他手中至少要掌握一支万人骑兵部队。

只有这样他能保证,在西夏小股吃亏再大军逼进时,能同样给予对方重创。让这些爱占小便宜的家伙,清楚今年什么都别想在宋朝身上拿到。

这一个个问题被推演出来,赵孝锡的桌上,需yào

准bèi

事项也一件件增加起来。至于考核的事情,有张亭光负责相信没太大问题。

他这位主帅,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考lǜ

战时的对敌策略。这来到宋朝的第一仗,赵孝锡无论如何都输不起,不谨慎一些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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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考核淘汰选精兵

随着骑军营中的起床号声吹响,这些平时抱怨这号声太扰人清楚的官兵,今天却无比期待着号声的响起。

穿好衣服随着带队武官进入校场的他们,却得到通知今天的晨训改为队列训liàn

,而不是平时雷打不动的十公里晨跑。

不过想到晨饭结束,即将到来的全面考核,这些士兵也明白。想必这是为保存他们的体力,以最好的状态等待考核。也就很痛快的接受了一会队伍训liàn

,就被各队武官带回营房,坐等开饭时间的到来。

一夜未眠被起床号打断思考的赵孝锡,望着一晚做出的备战细则,也觉得想当一名成功的统帅。他前面的路还很远,在这种事情上,他同样需yào

时间去学习啊!

想起昨天答yīng

两女的事,赵孝锡让赵大端来一杯冷水,简单洗漱一番就往王府方面而去。陪着两女吃过早饭之后,交待两女今天要是想出门,可以让丫环跟护卫陪着。

至于他军营这边还有事情,可能需yào

忙三天。等军营的事情忙完,他再送她们返回大理去见一下娘亲。至于最后她们,也会待在大理等待他出征归来。

为何会在出征前,还特意定下前往大理的行程。则是赵孝锡打算,跟那位保定帝在进行一下合zuò

。让大理在他与西夏开战时,做出阵兵吐蕃的举动。

牵制一下吐蕃的兵力,让他们不敢太过放肆加入到,这场有可能会演变成大战的战役中来。

精楚不亲自过去大理一趟,怕是很难单凭一封书信就让保定帝出兵的赵孝锡,自然只能亲自出马跑一趟。

那怕是做做样子,也不敢保证吐蕃会不会,真的做出出兵大理的事情来。因此。这个牵制的度必须把握好。

自从上次大理行,与保定帝达成合zuò

,如今从成都路进入大理的物资。也比以前丰厚了许多,开设在成都路匠作坊,更是替大理打造了不少兵器铠甲。让大理如今的兵力,也比以前强盛了许多。

手头有了实力的保定帝。自然也会觉得大理安全了许多。而且随着盐铁的加大输入,那些平时需yào

高价买到盐铁的少数民族部落,如今对这位保定帝可谓感恩戴德。对段家王朝的认可度,也比以往多了几分。

这种蒸蒸日上的国势因谁而得,保定帝心中自然拎的清。加上大理贩卖良马到骑军,也赚到了丰厚的财富。得到这么多好处,于情于理也应该给予一些回报。

何况吐蕃本身就一直想吞并大理,若非有大宋这个强dà

的邻居帮忙,他段氏王朝的日子同样不太好过。现在赵孝锡有打算收拾西夏。还有同样会习惯性入境劫掠的吐蕃骑兵。

对大理而言,同样也是有利无害。赵孝锡也想不出,这么多好处保定帝会看不到。宁愿冒着失去这诸多好处的风险,不答yīng

他一个阵兵边境牵制西夏的要求。

只是想的再好,也必须得到保定帝的亲口承诺才行。不亲自去一趟,赵孝锡心里也不放心,保定帝也会觉得赵孝锡不太尊重他一国之帝。

明白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的两女,也很体谅赵孝锡对她们的安排。甚至在离开王府时。木婉清告sù

他,如果军营事情太忙。也不用赶回来陪她们吃饭。

这份理解跟包容,令赵孝锡觉得能找到这样的女人,他还有必要奢求其它更多的吗?跟两女拥bào

了一下,很快又骑马往军营中奔去,准bèi

主持今天开始的全面考核。

当赵孝锡回到军营,除去昨晚带回的武卫骑兵。接管了营地的防卫警戒。其余骑军官兵都集结到校场,就等赵孝锡这位统领下令开始考核。

因为是骑军的原因,这次的综合考核除了个人体能考核外,更多偏重于骑术。尤其是骑行中的箭术,更是评价一个骑兵在战场生存力的直接体现。

当赵孝锡来到点将台。下达开始考核的命令之后。全军六千余人,配合一人一骑的战马。再次将这片骑军营地,变得灰尘漫天了起来。

一个个平时训liàn

无数遍的项目,也被一个个的考核而过。成绩优秀的自然满心欢喜,表现失常的则一脸沮丧。

先前赵孝锡就说过,所有骑兵们平时训liàn

的项目,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就算表现失常,也不会拥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因为赵孝锡清楚,这种失常到了战场,不但会让自身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有可能因为他们的失常,导致其它战友的生命受到威胁。

每项考核都会有被唰下的人,这些人有平时成绩本身就不理想的,也有确实表现失常的。可这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他们错过了这次随军出征的机会。

在这种竞争巨大的骑军里面,比别人慢一步就意味着步步慢。很多被淘汰出来的士兵,都显得非常失落。只有唯数稀少的落选骑军士兵,还

在替平时朝夕相处的战友加油鼓劲。

提前被挑选出来进行考核的百人队,每支都会有人被淘汰出局。这种丝毫不带犹豫的淘汰,让其余观看的骑军士兵,也不断在心中鼓劲,希望轮到他们进行考核时。不会出现类似这些的淘汰结果,不然他们肯定也会非常失落的。

今天是以个人为单位,进行一位合格骑兵的挑选。而明天则会进行以百人队,为规模的骑兵操演。那些没办法跟队友配合默契的骑兵,同样将被例为淘汰的对象。

到了第三天,才是骑兵百人队以上更大规模的骑兵军官选拨。这种军官选拔,优先考lǜ

目前临时担任相关武职的军官,其次有胆量的也可提出试选。

总之,在骑军里面成为一名合格骑兵,是最基本的要求。而想成为一名骑兵军官,就意味着除了个人骑战术合格外,还要懂得指挥配合zuò

战。

指挥的骑兵数量越多,意味着对指挥军官的要求就越严格。若是没点军事指挥水平,这种军职是不可能随便得到的。而在这一点上,武勋官员子弟无疑更占优一些。

虽然在骑军里面,也开设有教习识文断字的课程,可相比这此武勋官员的子弟,早就接受过良好的军事跟文化教育。

那些从各地挑选而来的精锐士兵,更多都没怎么读过书。要想参战百人队以上的武官选拔,难度可想而知。可是这种事情,就算赵孝锡也只能默认。毕竟,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没办法真zhèng

做到公平公正。

亲自观摩骑兵考核的赵孝锡,看着这些骑兵骑术已然可称上精湛。但在骑行中的箭术上,很多人只能做到合格的上靶。在速度跟准度上面,真zhèng

能称的上精锐的并不多。

这也意味着,眼前这支还有待成长的骑军,想真zhèng

成长起来要走的路还太远。不过赵孝锡相信,只要这次出征的骑军官兵,能幸存下来的那批。

他们就会明白,自身觉得很不错的骑术跟箭术。碰上那些常年生活在马背的游牧骑兵,他们需yào

走的路还远着呢!

现在合格的骑兵,也许会觉得他们是幸运的。可到了战场之上,他们或许又会羡慕留守的骑兵。至少他们还有机会,继xù

在营中将骑战术训liàn

的更扎实一些。

可不拉到战场上开封见血的骑兵,永远都谈不上真zhèng

的骑兵。只有让他们亲自上阵,体验到骑兵对决的残酷性,他们才会真zhèng

明白。

从建军开始,为何赵孝锡会制定那样残酷的训liàn

计划。这都是为了保证,让他们在出征之后,能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

望着那些被不时淘汰下来的骑兵,渐渐由沮丧变得憋足劲,替那些战友加油助威。赵孝锡也觉得,能知耻而后勇,证明他们还是有成为骑军真zhèng

一员的机会。

至少赵孝锡清楚,这支他准bèi

扩展到五万人的骑军部队,三年后能保证一支成熟的万人队出现。至于要扩展到五万人,他给的时间是五到六年。

在这种过程中,他既要磨炼一批批挑选而来的骑兵苗子,又要将这些骑兵苗子送到战场开封见血。能够幸存下来的,意味着他们离真zhèng

成熟的骑兵已然不远。

采用这种不断轮换选拨,不断以战代训的方式,将一支真zhèng

能跟游牧民族骑兵,相抗衡的骑兵打造出来。

而为了打造这支,能与游牧民族相抗衡的骑军部队。赵孝锡已然准bèi

了不少好东西,以弥补短时间内两军实力的不均等。

这些东西很多情况下,是游牧民族所不能跟大宋相比的。赵孝锡所要做的就是,这些被挑选进骑军的骑兵,首先必须拥有自保的实力。

如果连保命的本事都没学到,送到战场也只有被宰杀的份。他自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不然他这幸苦组建这支骑军的心血,不就全白费了吗?

随着第一天考核结束,看着被淘汰出来的五百多名骑兵,脸上虽然有失落。却更多觉得惭愧,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下令这些被淘汰出局的骑兵,从明天开始负责营地巡防。

等出征之后,留守营地的军官,会加大对他们的训liàn

量。以期让他们,在下次有可能到来的选拔中,不会再被淘汰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人将与五行营

随着赵孝锡回到成都府,住进了骑军兵营,这三天来整个军营都沉浸在,一片紧张跟热烈的气氛当中。

要不是因为骑军营,方圆十几公里都没有百姓居住。只怕不少百姓都会觉得,这三天的骑军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天时间,通过层层考核选拨筛选,最终还是有一千多在训骑兵被淘汰出局。那怕最后合格的骑兵,人数达不到五千人,也被赵孝锡将淘汰者排除在外。

这不是他不讲情面,而是身为将领要为手下这些骑兵苗子负责。不论被淘汰的是京城的武勋官员子弟,还是后面被补充进来的精锐士兵,每个人都是赵孝锡特别挑选而来的。

他不可能,在这些人还偶尔出错的情况下,把他们送到战场之上。这即是对他们生命的不负责,也是对整个骑军的不负责。宁可此时绝情一些,也不想到了战场,看到这些士兵阵亡,而让他感到内疚自责。

望着被选拔出来的近五千号骑兵,一脸兴奋跟紧张的表情,赵孝锡清楚。这些被选拔上的官兵,不一定就是幸运的。相反在这种情况下,把他们推上战场,确实有点太过着急。

只是时间不等人,组建骑兵用来做什么,赵孝锡心知肚明。只有让这些已然拥有骑兵技能,却还不熟悉战场杀戮残酷的骑兵,到沙场上走一遭。

这些菜鸟骑兵们才会真zhèng

明白,训liàn

跟实战的区别在那里。前者就算犯了错,最多挨几句骂受点伤。后者若是犯了错,丢掉的将是他们仅有一条的性命。

拿着手中跟骑军副统领张亭光,选择出来的五位千人将人选。赵孝锡凝视着下方,那些参与了此项考核的武官。其中大多数。都是从京城跟其过来的武勋子弟。

从这一点也能说明,武勋世家出身的武官,在排兵布阵上面。确实比其它普通士兵,或官员子弟更强一些。

看着这些人一脸期待的眼神,赵孝锡很平静的道:“三天的考核至此已经结束,尽管合格的人数没达到五千人。但本将想说的是。被选上的不要太高兴。

因为你们即将面对的,就是以命搏命的沙场,能否活下来就看你们,是不是能擅用骑军营中所学到的技战术。实战中,敌人的骑兵是不会给你第二次再来的机会。

被淘汰的也不要太失望,毕竟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很努力很刻苦,本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许这次没被选上,对你们而言更是一次好事。

因为,这意味着。你们还有机会在这里刻苦训liàn

,直到有天你们能通过骑军营的考核,正式成为一位真zhèng

的大宋骑兵。

其它多余的话,本将再此就不多说。现在宣bù

一下,五位千人将的领军人选。这是本将与张副将一起做出的决定,也会在出征前具折上奏于朝廷。

被选中担任千人队的武官,将赐封为从四品的游击将军。但是请你们五人注意,本将能向朝廷具折上奏封你们游击将军。

战时若犯错。就算捡回一条命,本将也会将尔等革出骑兵营。一将无能。害死三军的那种将军,只会嘴上说的好听,实战却摆不上台面的将军,骑军营不需yào



所以,未被选中的武官也不要气馁,只要在战时表现优异者。本将一定会据实向朝廷替你请功。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一个游击将军也只是你们军旅起步的开始。”

说了这么一通敲打的话,这十几个参与了最终考核的武官。更是紧张他们之中,到底那五个人被选中。不过他们期待,台下即将成为他们部下的人。一样也期待着结果。

随着赵孝锡拿出五道写好的将令,开始道:“高茗君!金字营游击将军!”

第一个被叫出来的高茗君,也显得神情一愣,却很快上前道:“多谢将军信任,末将一定带领金字营,全力以赴奋勇杀敌!”

拿着将令退下的高茗君,很快站到了金字营所在千人队前,那些骑兵也很快喊道:“参见高将军!”

这对出身高家军的高茗君而言,这声称呼等待了多少年,现如今终于等到了。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份称呼更是一封沉甸甸的责任。

能扛好,这将军就稳如泰山跑不掉。扛不住,只怕到时他真的会被革出骑军大营,那他真的没脸回去,面见那些家族的父母长辈了。

被高茗君拿去了一个游击将军的赐封,剩下也就只有四个。而第二个被赵孝锡点名的,则是出身宋朝折家军中的折知刚。

折知刚被任何为土字营的游击将军,而土字营中有一半,是他参与考核前就带的部下。更重yào

的是,土字营中还有五百名平时训liàn

,跟其它骑兵有一点不一样的。

大多都是跟折知刚一样。力量型的骑兵。而他们也在需yào

的时候,将做为重骑兵冲击敌军骑兵阵营。将他这个力量型的武官,任命为土字营的游击将军,也可谓众望所归。

眼看又分掉了一个游击将军,剩下的这些参与考核的武官,心中也越来越紧张。直到第木字营的统领之职,落到了武勋世家曹家的子弟曹文虎身上。

站在他旁边来自同一家族的堂弟曹蒙,也觉得又被这位堂哥压了一头。看这样子,他此次怕是没机会,得到这个游击将军的武职。

剩下还有一个水字营字的游击将军人选,则被一个非武勋世家出身的武官吴定远获得。这位武官是组建骑军之后,从其它各地的军中挑选而来。

其在进入骑军营之后,每次考核都能名列前茅,可谓是不少普通百姓出身骑兵所信服的对象。就连骑军中不少武勋官员子弟,对这位平时不太说话的武官,也很是服气。

剩下唯独一个火字营的游击将军,则成为剩下近十个人期待的机会。先前就知dào

,火字营将跟随亲卫营一起行动。这也意味着,在独立指挥作战上面,要比其它四营少一些。

只是想到能跟这位统领待在一起,这些大多只有纸上谈兵经验的武官,也觉得能更安全一些。而这个游击将军的人选,则被出于杨门的杨金豹获得。

五个游击将军,四个都是武勋世家出身的子弟获得,其余一个被平民百姓出身的人获得。这也说明,在指挥作战上面,武勋世家出身的武官,理论经验更丰富一些。

但身为唯一一个,代表普通百姓阶层出身的吴定远,能力拼其它几位武勋世家的子弟。夺得其中一营的指挥权,也证明赵孝锡确实只看能力不看出身。

就在这些参与竞争的武官,觉得有些失望之时,他们也被赵孝锡以副将之职。派到五个营中担任副职。按骑军营中的规矩,若主将战场身上,副将接掌指挥权。

因此,这副将之职也意味着,他们距离从四品的游击将军,仅有一步之遥。能否在这次出征的战场上,配合好主将作战,也将成为他们能否晋升成正将的资历。

谁都清楚,这五个骑兵千人队,只是骑军初期扩充的实力。等到此次大战结束,后续从各地挑选而来的骑兵,也将陆续补充到位。

这意味着,再扩充千人队时。他们这些副职中优秀的,就将转正独掌一营骑兵。为此,得到这位职务的落选者,还是显得非常高兴。

其实这些武官想的也确实不错,赵孝锡在骑军中,树立不少副职。目的就是为了,在战场之上主将发生危险时,副将能接过指挥权继xù

作战。

这也能保证,不会出现主将一亡,其余官兵不知应该听谁指挥的事情来。做到兵知将,将知名,才能在战场上如终拧成一股绳,不被敌人冲垮拖垮。

而且从这些副职的搭配上面,赵孝锡同样经过一番仔细推敲。尽可能让这五位,还同样略显稚嫩的主将,能配合副将一起研判敌情,做出最明智的战争决策。

多一个副将帮忙拾遗补漏,也不会出现主将太冲动,而导致全队出现重大伤亡的情况。这也是赵孝锡所谓的,给这些菜鸟骑兵将领们,上一道双保险。

五个骑兵营的主将人选安排好,落选竞争者也得到了副将的安慰性职务。总的来说,大家对此次的任命也非常服气。没出现以前那种,任人唯亲的事情来。

至于每个骑兵营中,游击将军以下的武官,同样也是这样层层选拔考核出来的。没选上的骑兵也服气,毕竟他们是在公平竞争中落败。

想要在将来竞争这个职务,意味着接下来,他们还需yào

加强自身的骑兵技战术训liàn

。只要他们实力能超过对方,同样拥有反超这些上司的机会。

做出五个不满千人骑兵营的正副将人选,赵孝锡很快告sù

这些新上任的正副将。接下来,给他们五天时间,熟悉骑兵千人作战、百人小队作战的演练。

争取在开拨前,能将这些合编的部队,真zhèng

做到拧成一股绳。而且接下来的演练当中,张亭光这位副统领,将带领亲卫营跟每个队,进行骑兵对抗战。根据游牧骑兵的特性,让菜鸟们尽快熟悉,骑兵作战中应注意的事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重返大理国

做为即将拉到战场上,去与游牧民族组建的骑兵对战,赵孝锡特意挑选了周边实力相对弱的西夏。为的就是给这些菜鸟骑兵们,对骑兵实jì

投入作战的适应时间。

相比目前骑兵实力最强的辽国,西夏跟吐蕃的骑兵,技战水平上要差上几分。而赵孝锡为五支千人队骑兵,可谓都武装到牙齿。

单单每个骑兵都佩戴一身锁子甲,就不是如今西夏跟吐蕃骑兵,那些皮甲所能相比的。

除此之外,骑兵用的弓箭跟弩箭,同样做到人手一具。保证其在长、短距离内,能做到梯次间隔攻击。就连骑枪跟马刀,都可谓花费重金打造出来的。

通过这种武器装备上的优势,拉近于西夏骑兵之间的战斗力。就是赵孝锡敢于在这个时间,把这些骑兵带到战场的原因。一味的闭门训liàn

,是没法训liàn

出精锐骑兵部队来的。

只有能在一次次血腥的骑兵交锋中幸存下来的骑兵,才能真zhèng

拍着胸脯说他们是骑军中的一员。而后再补偿新兵入骑兵营,采用以老带新的方式,将这支寄于厚望的骑军组建起来。

布置了五天的训liàn

任务,赵孝锡告sù

充当磨刀石的张亭光,不要害pà

让这些菜鸟骑兵受伤。交给他指挥的亲卫营,很多都是上过战场,跟游牧骑兵交手过的老兵。

让张亭光带着这些老兵组成的亲卫营,给这些菜鸟骑兵上临战时最后一课。无论是千人规模的骑兵集团交锋,还是小队侦骑的遭遇战,在这五天里都要当成实战般来训liàn



若是在训liàn

中受伤的骑兵,一律淘汰出局留守大营。这番命令一出,不少骑军望向张亭光跟赵大等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份担心之色。

做了这番布置的赵孝锡,已然三天没回过家,很快带着一支武卫骑兵返回了郡王府。而面对他的回归,两个女人都显得非常高兴。

虽然她们都清楚赵孝锡回归有正事要办,而且看着最近郡王府附近,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两个女人也知dào

。这位情郎怕是要上战场了。

原本按她们的意思,是不需yào

赵孝锡亲自护送,自己便可返回大理。可赵孝锡表示,他此行前往大理也有正事要办。这才没多说什么!

陪着两女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赵孝锡在饭桌上也询问两女,这三天有没有进城去游玩一番。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这三天两个女人那都没去,就在村子里挨家挨户串门子。甚至还到观看过,移居至此村民收割粮食的劳作。

对于两女而言。既然选择跟赵孝锡在一起,那就必须了解赵孝锡的一切。其中自然包括赵孝锡的身边人,而这些都可谓依随郡王府生活的百姓,同样是她们需yào

了解的人。

通过三天的走访,这个围绕着郡王府而建的新村子,赵孝锡可谓威望极高。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看到木婉清跟钟灵出现,都会尊敬的叫上一句‘王妃。这让两女觉得。选择这样深受百姓爱戴的男人托付终身,无疑也是她们的幸运。

聊到半夜时分。想到明天还要赶路,赵孝锡很快宣bù

有话明天上路再聊。送两女回房之后,憋了三天的赵孝锡,自然非常老练的跟木婉清发出了暗号。

同样有段时间没感受过征伐的木婉清,一张俏脸再次染上红颜,低头脑袋轻轻点了两下。而这些钟灵都不曾注意。而是回房收拾一些,明天需yào

带回大理的东西。

这次是她出生至今,离开父母时间最长的一次。为了孝敬一下父母,钟灵在游历江南时,也给父母买了不少东西。只是这个父亲。并非那位段王爷,而是那位便宜老爹。

那怕木婉清告sù

她,以后要对段王爷稍稍客气点。可钟灵还是没法接受,养育她长大成人的父亲,突然一下子换成另外一个人。况且,她对这位多情的亲爹真没多大好感。

等到钟灵房间的灯熄灭,赵孝锡在王府中处理了三天以来的情报。也了解到那位乔大帮主的养父母,最终还是被人杀死在家中。这悲剧还是依旧上演!

除了关注乔峰的事情,一路飞奔回西夏的赫连铁树,也平安进入到西夏境内。对先他一步散开的流言,赫连铁树可谓气愤难平。

可气愤再难平也没法,已然被赵孝锡先行一步,将流言散开的赫连铁树。提出要派兵攻打宋朝,被西夏国主跟不少大臣给断然拒绝。

甚至有不少跟赫连铁树不对付的西夏大臣,还指责这位大将军,为报私仇而不惜拿一国做赌注。搞的这位,平时很受国主信赖的大将军也是更加郁闷。

只是从布衣阁收集到的情报中,后来西夏国主在下朝之后,又单独召见了一下这位征东大将军。虽然查不到两人谈了什么,但出宫时赫连铁树显得很兴奋。

在此之后,赫连铁树就入住了西夏一支万人队的骑兵大营。从这支骑兵大营,最近开始加紧训liàn

跟储备物资能看出。不久之后,这支万人队怕是要越过边境骚扰宋境了。

看到这个情报,赵孝锡感叹这些西夏人还真是。以往都是派几支千人队,这次竟然派出一支万人队。敢情还真是想来宋朝组团打秋风啊!

只是通过收集到的情报,赵孝锡清楚西夏人明目张胆挑事怕是不敢。那么这支万人队入境,怕是也会化成小股骑兵分散袭击各地。

这就给拥有完备情报网的赵孝锡,予以各个击破的机会。要是这支万人队全部殒灭于宋境,赵孝锡也很想知dào

,那位阴险的西夏国主,到时脸上是何表情。

清楚任何一次战役,及时准确的情报都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关键。赵孝锡很快让贴身的武卫,将一份命令传达了下去。

而这份命令,就是半目前已知的西夏谍报网,全部清除干净。让西夏人彻底失去,对宋朝境内官兵调动的耳目。

没了这些谍报网的情报做支持,赵孝锡看这帮西夏人还怎么知dào

,宋朝境内的兵力调动情况。而这次清除工作,有布置于各地的镖师武卫,足以做到悄无声息杀人灭口。

看过这些情报跟做出相应的布置,赵孝锡在结束工作之后,又溜到了木婉清的房间。跟这位娇气滴滴的美人,上演一起两人都爱的征服战。

待到神精气爽之后,赵孝锡又在鸡鸣之声时出来,在房间打坐修liàn

了一番。保持体力充沛后,清晨起来陪两个女人用过早食,就启程前往大理。

在路上花费了近二天终于进入大理境内的赵孝锡,当晚便入住了大理皇宫。将两女送给母亲相见之后,却得知钟灵的母亲甘宝宝。

舍弃段正淳给予的侧室王妃身份,已然回到了万劫谷,陪伴那位对她母女非常不错的醋坛子钟万仇。

这种做法让段正淳,无疑也非常伤心。只是他也清楚,他跟甘宝宝已然不是当年,那种易冲动做事鲁莽的年纪。不过,甘宝宝在离开前,还是答yīng

了将女儿留在他身边的条件。

只是对于钟灵而言,她暂时还没办法接受这位亲爹的存zài

。若非此刻已经半夜,钟灵都想连夜赶回万劫谷,去看看她从小朝夕相伴的爹娘。

面对钟灵还是不肯叫声爹,得知女儿回来的段正淳,心中的喜悦也减了大半。只是看到木婉清,拿出在江南给他买的衣服时,这位王爷又觉得找到一点当爹的滋味了。

已然明白赵孝锡是什么人的他,此次也许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加上保正帝不时的提点。他这次对段正淳,这个拐走他两个宝贝女儿的家伙,也不再象以前那般敌视。

让木婉清的母亲秦红棉,带两女去后宫休息之后,赵孝锡将段正淳给留了下来。跟这位大理的兵马元帅,还有看到今天终于不再有争吵的保正帝,说出了冬季将在秦凤路展开的破袭战。也希望大理方面,给予相应的配合。

原以为会大费一番口舌,可这次保定帝将很爽快的答yīng

下来,将此事交给段正淳负责。让他全权处理此事,也顺便跟这对有可能成为翁婿的男人,一个加深合zuò

的机会。

借口已经困了的保正帝,很快拍拍屁股走人,看的赵孝锡也一直无语。但也很快明白,这位一心想出家的保正帝,想必也是为了多给段正淳一点考验的机会。

为此,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很快拿出军营推敲出的疑兵计划。将其在大理与吐蕃的边境上,做出了相应的讲述。至此,段正淳也真心觉得,这位女婿的打仗水平也是非常不错。

那怕如今他身边,又只剩下秦红棉一人,那位正室王妃最终还是回了道观清修。可相比以前当个孤苦伶仃的王爷,如今他过的滋润了许多。

平时王府里有秦红棉陪着,偶尔还能去天龙寺,看看那位随枯荣大师学艺的儿子段誉。这小日子过的也很滋润,也通过每次去天龙寺,与枯荣这位前皇室成员的交谈。

得知了赵孝锡身居潜龙之相的事,明白结交此人,对他对大理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了解这些后,他对赵孝锡的态度自然大大改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夜花园叙酒话

终于找到一个共同点的段正淳,跟赵孝锡就此次大理充当疑兵,牵制吐蕃兵力做出了更为详细的论断。这两个前次见面,还有点不愉快的大男人,此刻却对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

一直觉得段正淳就是个皇室纨绔的赵孝锡,通过这次在行军布阵上的探讨,也知dào

他能成为大理的兵马大元帅,其打仗能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些他来时没考lǜ

周详的布置,经过两人商议之后,无疑变得更加完善跟稳妥。

聊到大半夜才结束商议的两人,已然变得跟哥俩一样。当赵孝锡提出,请段正淳喝酒畅谈一番时。这位心态已然改变不少的段王爷,也欣然接受了邀请。

来到皇室花园的赵孝锡,看着段正淳让人送来的好酒,还是那种常见的普通白酒。很快让身边的护卫,去将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做为御寒之用的英雄血给取来。

开始还觉得赵孝锡,有些太过不识趣的段正淳,在听到赵孝锡请他喝好酒时。也觉得这装在酒袋里的酒,还有他大理皇宫珍藏的美酒好吗?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突然停下开酒的动作道:“大理王,既然睡不着,就一起过来尝尝小王带来的好酒如何?”

此话一出,段正淳清楚这‘大理王’并非是叫他,赶忙朝身边的花园张望。很快就看到,由贴身侍卫保护着,从暗处走出来一脸尴尬笑容的皇兄段正明。

‘郡王的武力,还真是高深莫测啊!原本想看看你们聊的怎么样,现在看来有点多想了。行,既然郡王邀请,那本王就过来陪你们喝一杯。’

其实先前推脱困了的段正明,根本就没休息。一直在寝宫处理政务。待到他同样忙到半夜时,却得知这对有意撮合的翁婿似乎聊的很畅快。甚至有心情,大半夜跑到花园喝酒。

原本只是打算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刚出现就被赵孝锡给发xiàn

。由此也可见,赵孝锡武力值之高,确实是他所不能相提并论的。难怪那位皇叔。会对他如此看重。

三人坐定,侍卫队长很快让人送来了一个精致的酒杯。望着拧开酒瓶塞的赵孝锡,将那红如血液的烈酒,倒了那精致的酒杯中时。

段正明很快眼睛一亮笑道:“敢问郡王,这酒可是名满帝都的英雄血?”

很好奇酒怎么是红色的段正淳,听到这古怪的名字也接话道:“皇兄听过此酒?”

段正明端起洒杯,闻着这炽烈的酒香道:“是啊!此酒就算在帝都,也可谓千金难求。只有大宋皇帝宴请大臣,才会赐这种美酒宴请众大臣。

虽说此酒。在帝都也有售。可价格可谓高到离谱,很多时候甚至有钱都没酒卖啊!没想到,郡王将此酒装于这酒袋之中,还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对段正明给予此酒如此之高的评价,段正淳自然有些不信,很快举起酒杯将酒小饮了一口。等到这酒入喉时,真如红色火焰般烧过喉咙,他的表情也显得有些丰富了起来。

‘好烈的酒。一口下肚就感觉被火烧一样!’

说出了感觉之后,段正明笑着道:“要不然。怎么会将此酒称为英雄血呢!血是红的也是烫的,一口喝下自然会有这种感觉。

要没这种感觉,此酒怎敢取名英雄血呢?看来本王今晚有口福,好好品尝一下此等美酒了。郡王,同饮一杯如何?”

‘大理王客气,小王敬你一杯。干!’

顺手跟段正淳也碰了一下杯,三人同时将杯中酒饮干。相比赵孝锡已然习惯了这种烈酒的度数,段正明两兄弟也很快觉得。相比这种烈酒,皇宫储存的那些,还真不是什么美酒。

看着段正明的侍卫官。还有段正淳几位亲信部将,都一脸渴望的表情。清楚这种时候真好拉拢一下关系,让这些人以后也多照顾一下,即将被留在大理的两个女人。

很快将身边另外一个酒袋拎起道:“大理王,不介yì

小王请诸统领等将军也尝尝这美酒吧?

好酒要分享才更美味,让他们这么晚看着我们喝酒,小王真的不好意思。此次出行,带的酒不多,就这一袋子,希望几位将军别嫌少。”

望着赵孝锡请他们喝酒,做为段正明的贴身侍卫长,诸万里原本对这位大宋郡王感觉不太好。只是看到段正明,对他礼待有加才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听到赵孝锡请他们喝酒,刚想拒绝之时却听到段正明发话道:“万里,难得郡王赐酒,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过郡王!”

诸万里其实也渴望尝尝这酒,只是碍于身份才没好吭声。现在听到段正明发话,很快上前拱手道:“万里,跟诸位兄弟,多谢郡王赐酒!”

从赵孝锡手中接过酒袋的诸万里,很快走到了亭子之下,打开酒袋喝了一口。终于感受到,什么才叫火焰入喉的感觉。想喊出来却碍于失礼,结果一张脸倾刻间就红了起来。

其余贴身保护段正淳的朱丹臣等人,看着诸万里这个表情,就明白此酒很烈。接过酒袋每人都喝了一口,结果都被此酒的烈性给激发的变成了关公脸。

在这些家将跟家臣喝酒之时,赵孝锡三人也在慢慢品尝着,这一袋子英雄血的美味。等到段正淳喝着这酒,突然朝赵孝锡问道:“郡王,此酒能卖吗?”

这话问的赵孝锡一愣,很快道:“王爷若是想喝,小王以后可让人多送几坛来。何以用卖字一说呢?”

对于赵孝锡的误会,段正淳继xù

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想问你们购买一些这种好酒,难怕比这个差一点的都行。这大理身处西南,一到春寒之际很容易让人受风寒之苦。

我看此酒之烈,乃本王从未见过。若是郡王能出售一些给我大理,我们愿意花高价购买,用来拉拢三十七部的诸位头领。那帮人都是酒徒,要是有此美酒怕是再高的价也肯买啊!”

听段正淳这样一说,段正明眼前一亮道:“正淳,你的意思是此酒,加深那些头领对朝廷的拥护吗?这倒是个好办法,相比盐铁更多用于他们治下的百姓。

此等美酒肯定是那些头领所热衷的,若以此酒拉拢,只怕那些头领喝过此酒。以后再也难喝其它的美酒了!这个办法不错!”

望着这两兄弟一唱一合,赵孝锡也清楚。对于段家人而言,想要掌握住大理,就少不了这三十七部头领的支持。至于这酒,看来需yào

想点办法了!

很快沉思片刻道:“不瞒两位,此酒制作工艺很复杂,就算小王也没法做到大批出售。若是比此酒差点的烈酒,小王想想办法还是可以办到。不过,每年最多能提供一千坛,两位觉得如何?”

想喝度数低点的烈酒,只需yào

到时勾兑一番即可。本身就将此酒,定于物以稀为贵而销售。现在难得有个大客户,赵孝锡也不会放qì

赚钱的机会。

听到赵孝锡能提供一千坛,段正明很快道:“有一千坛足够了。越是稀少,这些头领才会越加珍惜。只是本王想问的是,郡王如何能买到这么多此等美酒呢?”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略做沉思道:“这个怎么说呢!既然两位问到这事,那小王就告sù

两位,这英雄血其实是小王的作坊酿造出来的。

只是产量稀少,每年能供应的数量也非常稀有。若是比这英雄血低一点,每年多酿造一千坛,相信问题不大。此事连小王皇兄都不知,还望两位王爷替小王保守秘密一番。”

看着赵孝锡故作高深状,这对兄弟都清楚,拥有潜龙之相的人。都有登上九五之尊的可能,现在听赵孝锡这样一说,两兄弟都觉得。那位皇叔的相面之术,还真的相对了!

对此段正明一口答yīng

了下来,也不再询问更多的事情。他也清楚,段家想守住这份大理的家业,跟眼前这个郡王爷必须打好关系。

加上此次赵孝锡,愿意亲自护送木婉清跟钟灵回来,足以证明他对两女发自真心的喜爱。将来木婉清,如若有机会成为赵孝锡的正室。

一旦赵孝锡登上那把龙椅,那他大理可出了个身为大宋皇后的宗室。这对大理而言,可是非常难得的机遇。

喝着美酒聊着天的三人,直到一袋酒喝完,才意识到此刻天已然蒙蒙亮。很快段正明让诸万里,送赵孝锡到皇宫中的一座寝宫休息。至于明天的安排,等天亮之后再说即可。

等到赵孝锡跟手下的武卫休息,段正明两兄弟却已然没了睡意,继xù

回到花园之内。换上茶水闲聊了起来,其中也包括两兄弟决定,全力助赵孝锡登顶。

另外为了实现将来,大宋皇后是大理公主的野望,段正明甚至还交待段正淳。下去之后,一定要跟两个女儿打好关系,尤其是已然非完壁之身的木婉清。

不管怎么样,据枯荣大师的相面之术,木婉清可是有机会成为皇后的面相。若大理真能出个大宋朝的皇后,那对需yào

信赖宋朝的大理而言,或许将迎来更大的发展也不一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母女夜叙话

在赵孝锡与段氏兄弟喝酒聊天时,跟着秦红棉来到后宫的木婉清跟钟灵。也给这位总算得偿所愿的妇人,讲述此次中原行的种种稀奇事。

其中自然少不了,替情郎赵孝锡说好话了。而听着两个女孩的讲述,秦红棉也觉得此子,颇有点年青时段正淳的样子。

只是相比当年段正淳只会招惹她们,却没法安置她们,赵孝锡做的无疑比段正淳强上许多。这让同样关注女儿幸福的秦红棉,内心也稍稍安心了不少。

等到夜深之时,看着有点想睡觉的钟灵。秦红棉让宫里的宫女,将这位已然拥有公主身份的钟灵,送到她的寝宫歇息。至于木婉清,则被她留了下来打算说些私密话。

当母女俩也半卧于榻上之时,秦红棉看着女儿突然道:“清儿,你跟那小子是不是行过房了?跟娘说实话,娘是过来人,你想瞒是瞒不了的。”

这话一出,木婉清脸色立kè

变得通红的道:“娘,对不起!”

面对女儿这种态度,秦红棉笑着道:“什么时候跟娘也生份起来了,我就知dào

那小子肯定不会谨守古礼。只是娘看小灵的样子,她好象还是完壁之身,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女儿把身子交给赵孝锡,身为过来人的秦红棉也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只是让她好奇的是,做为同行的钟灵却还是完壁之身,这让她有些担心,赵孝锡是不是不喜欢钟灵。

听到母亲没责怪她不守妇道,未出嫁前就把清白身子交出去,木婉清长松一口气时。很快道:“其实灵儿那丫头,早就做好了准bèi

。只是云哥说。灵儿年纪还小身子还完全长开。

若是这个时候要了灵儿,怕将来会影响灵儿的生育。反正女儿也不知dào

,云哥这种歪理那里听来的。不过,听他说一些跟灵儿这么大的女孩,因为过早行房怀了孩子。

最终生育时,很多都一尸两命。女儿觉得让灵儿再长大点,也未必是件坏事。更何况,几个男人能象云哥这样,替身边的女人考lǜ

周详呢!”

这样一说,秦红棉想了想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子还是个正人君子了。只是为娘想知dào

的是,他有没说过何时娶你过门?”

有了前车之鉴的秦红棉,很担心女儿为步自己的后尘,这才关心的问了一句。毕竟。她不希望女儿跟她一样,将来有了身孕却得不到应得的名份!

对于这个问题,木婉清想了想道:“这事云哥没怎么跟女儿说,只是他对女儿真的很好。而且女儿跟灵儿住进郡王府时,他王府的下人都称呼女儿为王妃。

其实有过两次,他跟女儿也说过,他还有大事要办。暂时不想被儿女私情所拖累,他也一定会给女儿跟灵儿一个好归宿。而他现在也确实。走南闯北时都在办大事。

女儿知dào

娘亲担心,可娘想想也知dào

。他那个身份。就算要跟女儿成亲,怕是也需yào

得到中原皇帝的同意吧!

不过,他倒跟女儿说过。那怕这个郡王爷不当,他也会力争给女儿以及灵儿名份的。所以,这事娘亲以后能不能不跟云哥说,女儿不想让他误会。”

‘你这死丫头。还没嫁过门,胳膊肘就往他那拐了。行了,娘分的清轻重。只要你自己觉得高兴,娘不会说什么的。

对了,你先前说到江南游玩时。娘看你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话,当时灵儿在场不方便说啊?现在她不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想到先前三人聊天时,谈到在江南游玩时碰到的新鲜事,木婉清谈到游湖赏花的事情时。原本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秦红棉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询问赵孝锡一直得不到准确答案的木婉清,很快道:“娘,爹年青时到底有多少女人?这次女儿在游历江南时,跟云哥到过一个女人家。

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似乎跟爹有所关系。而且她还有一个,跟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女儿一直觉得,那女孩很可能跟女儿一样的身世,求证云哥时他却不肯说。老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时机未到。”

看着女儿询问亲爹的风*流史,秦红棉也内心一叹道:“你爹当年身为大理王弟,文智武功都可谓上等,自然吸引了不少象娘一样的江湖女儿。

至于有多少,也许等你明天问你爹才知dào

。不过,娘知dào

除了我跟你宝姨,他至少还有两到三个女人。这家伙,当年招惹的女人可真不少,处处留情却收拾不了局面。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你可知dào

?”

‘女儿跟云哥当时去那女人山庄时,看到她整个山庄都种着曼陀罗花。说是种这些花,只为等一个姓段的人,将来有一天能到那里陪她一起赏花。

云哥一直叫那女人王夫人,那是她夫家的姓。不过,女儿在跟她女儿身边丫环聊天时,得知这个王夫人本名姓李,年青时好象就住在大理无量山附近。后来不知因何缘故,远嫁到江南王家。’

听到喜欢曼陀罗花还姓李,年青时还住在无量山,秦红棉很快道:“娘知dào

她是谁了!原来这个女人还活着,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她叫李青萝,是武林大派逍遥派掌门之女。后来逍遥派发生内乱,其父也下落不明,我当时还以为她也出事了呢!

没想到,远嫁到江南了。不过,你怎么会觉得,她生的女儿是你爹的呢?她不是嫁给姓王的吗?为何不会是跟那个人生的呢?”

对于秦红棉的询问,木婉清很快道:“女儿也不知dào

,但女儿有种直觉。她肯定跟钟灵一样,那个姓王的男人肯定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点云哥肯定知dào

,可他就是不告sù

女儿,只是让女儿好好照顾她。现在听娘这样一说,女儿敢肯定她也是爹流落在外的女儿。”

面对木婉清的肯定,秦红棉很快道:“行,这事娘知dào

了。到时娘会问问你爹,看看他到底知不知dào

,又遗落一个女儿在外面。这家伙,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对这种父母间的责怪,木婉清身为女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她清楚,一直困惑她的问题,在秦红棉这里终于得到了答案。这意味着,她的人生当中,又多了一个妹妹。

同样聊到半夜才睡的母女俩,就这样一睡到天明,等到早早起床准bèi

好一切的钟灵。开始把她们叫醒,又找人询问了赵孝锡休息的地方。把这位情郎也拉起来,打算赶回万劫谷,看望有段时间没见的爹娘。

至于同样出现在这里,替钟灵准bèi

送行的段正淳,心里也突然有点羡慕这个钟万仇。拐跑了他的美人甘宝宝不说,还让这亲生女儿如此孝顺于他。

等到一切东西准bèi

完毕,钟灵临上车的时候才道:“红姨,我给那个人买的东西放在昨晚住的房间,你替我交给他吧!我走了!”

也许是觉得段正淳有些可怜,本身清楚再怎么责怪,她也改变不了这种现实。很快在临出宫前,给了段正淳一点心理安慰。

但‘那个人’的称呼,让段正淳还是表情有些苦涩。从始至终,钟灵还没叫过他一句爹呢!相比木婉清,已然接受他的存zài

,想讨得钟灵这个女儿的欢心,他的路还远着呢!

唯有站在他身边的秦红棉笑着道:“行了,灵儿这丫头也是嘴硬心软。不管怎么说,钟万仇人品再差,他对宝宝母女也可谓尽心。

人家替你白养了十多年女儿,还不许让灵儿叫她一声爹吗?早知如何,你又何必当初呢?等下我还要跟你说件事,你就知dào

当年你犯了多少错需yào

弥补了。”

不解其意的段正淳,在送走赵孝锡跟钟灵一行人,回到寝宫之后。看着秦红棉递过来的衣帽,也知dào

这个小女儿,其实心里还是有他的。

就在段正淳打算试试小女儿给他买的衣衫时,秦红棉却突然道:“正淳,你当年跟阿萝是不是也有过夫妻之实?”

此话一出,段正淳脸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红棉,你好端端的怎么又问起这事了?当年阿萝父母亲出事,我想你应该知dào

的啊!”

‘别转移话题,我告sù

你。若当年你跟阿萝有了夫妻之实,那我很高兴的告sù

你。你只怕又要多一个女儿了!那个女孩跟清儿一般大,此次江南行她们三人还见过面。

甚至清儿还在江南见到了阿萝,她在自己住的山庄种满了曼陀罗花,等某人有天会过去跟她一起赏花呢!’

抛出这番话的秦红棉,很快就看到段正淳脸色着急的道:“那女孩长什么样?清儿还有没有跟你说其它的?”

从这番表现,秦红棉已然猜到,这位夫君想必当年,已然跟那位李青萝有了夫妻之实。那从时间推算,当年李青萝离开大理,距离差不多也是十八年。

那个女孩如今也十八岁,想来又有一个男人,替段正淳白养了一个女儿了。这种将亲生子女遗落在外的事情,让秦红棉真的对这位夫君,也实在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丑汉也有春天

第一次离家这么久,钟灵也第一次明白想家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坐在赵孝锡身前的她,不断催促着情郎加快速度,恨不得给马插上翅膀即刻到家。

对于她而言出身没办法选择,可她却记得很清楚,那位奇貌不扬的父亲。打小对她呵护倍至,那怕已然知dào

,他不是自己的亲爹。可钟灵还是念着他的好!

都说生大不过养,这点在钟灵身上体现无疑。那怕钟万仇长的难看身份低下,跟段正淳这个相貌堂堂的大理王爷没法比。

可从小陪她长大,扶她走路教她做人,都是前者而非后者。不管段正淳这个亲生父亲怎么想,钟灵都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忘了这位养父的恩情。

从母亲宁愿放qì

侧室王妃,毅然返回万劫谷陪伴那位,每天盯她如珍宝的丑夫君。而非选择留在大理皇宫,当一位众人敬仰的侧王妃。

这也意味着,钟灵某种意义上,做了跟她母亲一样的选择。她可以在心底接受这个出身,却也可以选择继xù

将钟万仇,视为最敬重的父亲。

理解这位心情纠结女孩的心理,赵孝锡也加快了骑行的速度。至于远在大理皇宫中的段正淳,在听到李青萝也替他生育了一个女儿时,自然着急的如同锅上蚂蚁。

若非秦红棉告sù

他,从头至尾这件事情最清楚的都是赵孝锡。真想知dào

李青萝的情况,等赵孝锡回来一问便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这个身份,也轻易不能离开大理。

在赵孝锡一行人赶往万劫谷时,又在老婆面前低三下四的钟万仇。原以为会失去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结果没等多久甘宝宝就返回了万劫谷。

将所有的一切都合盘托出。并告sù

她既然嫁给了钟万仇。将来她的墓碑上刻的也必然是钟氏,而非钟万仇所一直担心的段氏。这种开诚布公的话,让钟万仇感慨万端之余,还是选择了原谅这位爱到骨子里的夫人。

正当两口子坐在谷中花园里,重复着两口子每天必须上演的斗嘴戏码时,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小争执的两口子!

‘爹。娘,灵儿回来了!你们快出来了!灵儿回来了!’

这清脆响亮的声音,让甘宝宝脸色一喜,那怕钟万仇听到这个真视如己出的女儿声音时。也顾不得继xù

跟这位夫人赔礼道歉,敢情拉着甘宝宝快步朝发声人的跑去。

等到看到正在往花园这边跑的钟灵时,两夫妻的心思自然各有千秋。甘宝宝则是真心为女儿的回归欢喜,至于钟万仇则觉得,这个女儿怕是要离他远去了。

那怕这些年,他打底主意要跟段正淳誓不两立。可他心里非常清楚。就凭他一个江湖人。如何斗的过大理的兵马大元帅,皇帝的弟弟呢?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刚进家门的钟灵却一把冲到他面前,兴奋的道:“爹,灵儿都回来了,你怎么也没迎一下呢?

人家还好幸苦给你从江南带礼物了,你就这样招待回家的女儿吗?娘,你看爹。他又不疼灵儿了。晚上让他没饭吃,好不好?”

望着女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在自己面前讨欢甚至于耍宝,钟万仇的心中顿时被幸福填的满满的。他段正淳出身高贵,可女儿女人不都是选择了他钟万仇吗?

一直觉得败于段正淳高富帅的钟万仇,终于有种屌丝逆袭成功的喜悦。望着女儿的威胁也不当会时,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起来,看的甘宝宝母女也有些不明所已。

等着搂着女儿的甘宝宝。显得很高兴的道:“来,让为娘看看,你这出现小几月,有没有变瘦了。对了,今天就你一人回来吗?那个姓赵的呢?”

听到这里。钟灵才恍然大懒般吐着舌头道:“我都忘了,赵大哥跟木姐姐都在前厅等着呢!我只是好久没见爹跟娘,太想就一个人跑来找。爹,我们一起去接待客人吧!”

‘嗯,爹,这次一定好好招待我们灵儿的客人。’

觉得有种悲喜交集的钟万仇,突然觉得守得云开见日月。他与段正淳的竞争,有了女儿这声跟以前一样甜的爹,他还争什么呢?

一手一个牵着父母的钟灵,也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至于钟万仇看了一眼甘宝宝之后,见这位夫人轻轻点头微笑,就知dào

这场爱情跟亲情抢夺战,他都大获全胜。

来到前厅看到正被谷里丫环招待的赵孝锡跟木婉清时,对木婉清他自然清楚。唯独这个女儿的情郎,反倒是第一次见到。

瞬间转换成岳翁看女婿状态的钟万仇,盯着也在看他的赵孝锡,稍稍点头道:“嗯,光凭你这身板,配我家灵儿倒也配的来。不过,小子,

把我女儿拐走这么久,你今天是不是应该说道说道啊!”

此言一出,待在他身边的钟灵立马嗔怪道:“爹,你说什么呢?赵大哥很照顾我了,你不要乱说。是我要跟着他去游历江南的,你应该感谢人家才对。”

对钟灵的抱怨之声,钟万仇赶忙道:“哟哟哟!宝宝你看,这女儿还没嫁出门,这胳膊肘儿已经往外拐了。不过,既然我女儿替你说情,这事就暂且放下了。”

说笑间赵孝锡看着喜悦之情溢于脸上的钟万仇,也清楚因为他的出现。这位天龙中的苦B绿帽男,终于还是抱得美人归。

那怕最终女儿还是替别人养了,可有了钟灵这个孝顺的女儿,将他视为亲生父亲般孝顺。这对钟万仇跟甘宝宝而言,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等到众人落座之后,钟灵赶紧将从江南替父母添置的衣衫拎了出来,交给父母亲观看。并且催促这位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父亲,赶紧回房换出来看看。

这种场面让赵孝锡觉得,也许古灵精怪的钟灵,做出这种选择。更多也是替亲生父亲,还有母亲包括她自己,对这位养父的一种补偿吧!

望着穿着女儿买来的衣衫,走到大厅中有些自我感觉良好的钟万仇,赵孝锡实在不知dào

说什么好。这种江南书生的衣衫,穿到这位万劫谷主身上,活脱脱电影中的奸诈师爷模样。

唯独钟灵似乎一点不觉得父亲难看,还说着一番夸奖的话,让其实很容易满足的钟万仇,更是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不断在甘宝宝面前显宝。

看着钟灵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温馨一家人的场面,做为同行者的木婉清。似乎也清楚,对于这位同样深受着段正淳的甘宝宝而言,有了钟灵这个女儿之后,她不再只顾及自己。

虽然她可以选择跟段正淳在一起,待在那大理皇城里面,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她心里始终会觉得,亏欠这个其貌不扬,却对其母女恩重如山的男人。

加上木婉清也清楚,相比她母亲一直未嫁,甘宝宝却是钟万仇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是她留在大理皇宫,成为段正淳的侧室王妃,将成为不守妇道的女人。也将给段正淳在大理百姓中,一惯良好神圣形象抹上污迹。

也许在甘宝宝心中,她还是觉得爱一个人,无非就是替他做力所能尽的事情。尽管待在这万劫谷,陪着一个长相丑却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不是她梦想的生活。

可替钟灵争取到她应得的身份,也慰藉了一番相思之苦。重新回到这里生活的她,似乎将更多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个宝贝女儿身上。

现在看到女儿能明白她的心思,回到大理放着皇宫的公主殿不住,跑回来跟她们一起生活。这对甘宝宝而言,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快乐时光。

而且当初回来,已然向钟万仇坦白了一切的她,已然感觉没什么压抑的心事。心态也平和了许多!望着这对父女自得其乐的样子,她内心还是非常欣慰的。

清楚这一切都缘于赵孝锡的出现,将女儿视为唯一的甘宝宝,很快笑着道:“赵公子,灵儿这丫头从小野惯了,以后还麻烦你多忍让一些。”

对这话赵孝锡赶忙道:“夫人言重了,灵儿很可爱,有她在身边我都觉得人心情开朗了许多。这次我将她送回来,让她陪夫人跟钟谷主多待一段时间。

其实她嘴上不说什么,但我知dào

她其实什么都知dào

。夫人能有这么懂事又可爱的女儿,也着实令人羡慕啊!”

听到赵孝锡对钟灵给予如此高的评价,甘宝宝也似乎放心了下来。在得知这次,不光钟灵会在谷里住段时间,就连木婉清也会在大理待一段时间。

至于原因很简单,赵孝锡接下来会很忙。没时间陪伴她们游走江湖,将她们送回来陪伴父母,也是给她们家人一个交待跟安慰。

都说嫁出的女儿洒出的水,可现在两女还没跟赵孝锡完婚。趁着将来两女,正式冠上赵氏的头衔,让她们多陪伴一下父母,无疑也是一种尽孝的方式。

有了赵孝锡这番回答,甘宝宝也觉得。若是赵孝锡从今往后,都能如此疼爱呵护钟灵,那她身为人母也能放心把女儿交给对方。毕竟,女儿长大总归还是要嫁人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终有分别时

望着回到万劫谷成为父亲贴心小棉袄的钟灵,赵孝锡也觉得送她们回来,跟父母享shòu

亲情的温馨也非常不错。只要她们在家人身边过的开心,他在前线也能放心带兵打仗。

在万劫谷吃了一顿钟家的家宴,赵孝锡很快提出告辞。此次来大理,两件主要的事情都忙完了。身为骑军主帅,也到了差不多返回军营的时候。

尽管清楚赵孝锡要离开,可还是觉得有些舍不得的钟灵,在最后送别时还是哭出了声。至于木婉清,还是会陪在万劫谷跟钟灵做伴几天。

至于她们今后想联系赵孝锡,同样有武卫随时在她们出行时陪伴。只是一时半会想再见到赵孝锡,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怕是木婉清,在送行赵孝锡也忍不住叮嘱这位自家男人。战场之上刀箭不长眼,千万要小心行事。

在先前的家宴之上,钟万仇听到赵孝锡竟然还是大宋的郡王爷。也觉得女儿能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确实很值得身为父母的人高兴。

对于赵孝锡在出征前,把女儿送回家跟亲人团聚,钟万仇也觉得赵孝锡非常懂事。不管怎么说,对身为父母的他们而言,没什么能比跟孩子生活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

做为未来的准岳父,钟万仇临行前也终于开口道:“小子,男人应以大事为重,你就放心的在战场宰那些番狗。灵儿有我跟宝宝照顾,你就放一万个心。

不过,伯父临行送你一句话,凡事还是要小心一些。若是将来你小子,真变成我这样丑,我这宝贝女儿可不会嫁给你的哦!记住了。一路顺风了!”

从进入江湖就知dào

,他的丑是别人公认的事实,钟万仇也已然习惯以自嘲为乐。长的丑那是天生的,他也没办法改变。可他再丑,也有了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跟女儿。

他段正淳不是长的好kàn

吗?为什么自家夫人,放着王妃不当回来陪他呢?自家女儿也放着公主不当。回来陪他这个丑爹。这一切不是说明,丑人也有丑福吗?

安慰了梨花带雨的钟灵一番,赵孝锡最终又抱了抱,心里其实也不舍分别的木婉清,在众人目前之下骑马离开。等到一行人消失之后,钟灵更是抱着母亲痛哭了起来。

先前一直忍着眼泪落下的木婉清,此刻也控zhì

不住眼泪落下,无声的哭了起来。这场景看的钟万仇也是万般无奈,觉得赵孝锡人走了。把这两个女孩的心也带走了。

唯独甘宝宝了解这种与情郎分别之苦,很快安慰道:“灵儿,乖,不哭了。赵公子不是说了,等打完仗就能接你们吗?

要是让他知dào

,你们哭的这么伤心,他上了战场也不会安心的。你们总不希望,他在战场上因为你们而分心吧?

既然你们选择了跟随于他。那就要做好这种时常分离的准bèi

。毕竟,他除了是你们的情郎。还是大宋的郡王爷,成都路的节度使,一支骑兵的统领啊!”

趴在母亲怀里的钟灵,其实也清楚这些。只是想着这段时间,赵孝锡对她的呵护备至,让刚刚受到心灵冲击的她。慢慢把心情调整了过来。现在突然一下分开。她觉得心里难受十分的不舍,才忍不住伤心流泪。

‘娘,我知dào

他是男人也是英雄,本当于事业为重。可我就是舍不得他离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娘。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甘宝宝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傻丫头,那是因为你的心,已经跟着那个男人走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爹刚才的话没说错,女儿大了终归还是别人家的。

要是将来你们成亲了,那爹娘肯定都要被你抛到脑后了。要是你舍不得赵公子,现在可以跟上去,就放为娘跟你爹在这里,想着你掉泪珠子好了。”

听到这话打趣的话,钟灵很快止住哭泣,有些羞嗔道:“娘,不许笑话灵儿。”

望着破涕为笑的钟灵,先前还替女儿担心的钟万仇,也觉得还是这位夫人厉害。三言二语就把先前哭得他,觉得有些肝肠寸断般的女儿给安慰住。

当一阵欢笑声冲淡了离别苦,离开万劫谷的赵孝锡,尽管心有不舍。但他清楚,什么才是他当前需yào

全力以赴的东西,现在还不到儿女情长的时候。

骑马返回大理的赵孝锡,听着路旁传来的钟声,才意识到难得来一趟。趁着还有时间,去看看那位苦B的段誉,多沟通一下感情也不错。

怎么说,也收了原本属于他的两个女人,更应该给这家伙一点心理安慰才行。加上未来大理,最终还是由他掌控。加深一下感情,也有助于以后的合zuò

啊!

自从上次被枯荣留下来苦练武世,段誉也慢慢理会到武力,不只用来杀人。其实很多时候,它也可以用来救人。

出于这种自我安慰,他在天龙寺的日子。也算刻苦修liàn

以争取早日被放下山,继xù

当他的逍遥世子爷!

等到正在练武场操练的段誉,看着知客僧领进来的人时,显得非常高兴的道:“赵大哥,你怎么来了?我那两位妹妹呢?为何不见她们同你一起过来?”

对这位于他有救命之恩的高手,段誉无疑还是非常感恩。加上枯荣大师,也跟他说过有关赵孝锡的真实身份。段誉也清楚结交这样的大宋郡王,对大理同样好处甚多。

每次听到段誉称呼自己大哥,赵孝锡很想说一句‘按年纪你才是我的大哥,还是在大舅哥啊!’,却很享shòu

被段誉叫大哥的感受。

毕竟,真按四人的实jì

年龄计算,在乔峰跟虚竹,还有这位段世子面前。他才是真zhèng

名符其实的小弟啊!

看着段誉一身武僧穿着,赵孝锡笑着道:“一段时间不见,段兄弟的武艺看来应该长进不少啊!加油,等你下山之时,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去。

到时我给你介shào

,几位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让他们也知dào

,大理段世子也是位武功高强的江湖新秀。到时一起闯荡江湖,岂不快意!”

拿着这话诱*惑段誉时,赵孝锡也没忘记跟旁边的枯荣大师见礼。顺便将此次前往大理,跟保正帝商议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记提醒段誉,有时间去看看两位妹妹。

因为还急着赶路,赵孝锡也只是跟段誉还有枯荣大师等人,见礼一番之后。很快又匆匆离开了天龙寺,以至望着他离开的段誉,更加期望早日艺成下山。

枯荣大师对于段誉向往下山的渴望,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现在有了赵孝锡入寺一会,他相信接下来,这位大理的希望跟未来,应该会更加努力才是。

这次再看到赵孝锡,枯荣大师能越发感应到,赵孝锡身上的潜龙之气越发的浓厚。等到这股龙气喷涌而出,也许就是他登顶那张龙椅的时刻。

这也意味着,大理提前结交赵孝锡的打算,未来还是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加上此次赵孝锡,返程前还特意来此探视段誉,足以证明赵孝锡对段誉还是非常友好的。

若两国未来的君主能交好,对身为势弱的大理而言,也不用太过担心被吞并。甚至大理国,将彊土往其它番邦之地扩张,也会得到一定的资助。

有了这些想法的枯荣大师,也清楚他们这些段氏老人,已然替这位王世子铺平了道路。将来大理跟段氏能走到多远,最终还是要看段誉的。

所以,趁着他们还健在,多教导段誉一些治国治军治民的经验,也能让段誉将来执掌大理提供不少参考意见。让其少走一些弯路!

告别段誉继xù

前行的赵孝锡,出于礼貌自然要进大理皇城,跟段正明两兄弟道别一番。对此,段正明自然祝其一路顺风,马到功成打好这对西夏的第一仗。

相比之下,段正淳在说完正事之后。还是隐晦的向他询问起,有关曼陀罗山庄,以及李青萝的事情来,其中自然包括王语嫣的事情。

这让赵孝锡很快就意识到,木婉清怕是问过自家母亲。有关王语嫣的身世,才把有关李青萝的事情给泄露了出去。

看着这位段王爷如今着急的表情,赵孝锡只能道:“伯父,这事情我觉得,等下次有机会。你亲自去曼陀山庄询问王夫人比较好,而我出于师门严训,不能随便透露天机的。

其实在我看来,这事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王夫人现在过的很好,前次我去曼陀山庄看过她。觉得她虽然很恨你,可她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给她一些时间,我有时间也会替你说和几句的。等到时机成熟时,你再亲自前往山庄,把她接回来也许会更时机恰当一些。

若是现在去,我保证你非但见不到她,还有可能让她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更何况,有了钟灵的例子在,你总要给她母女一个缓冲的时间吧?”

这些话一说出来,段正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拜托赵孝锡这个女婿,一定要好好照顾王家母女。一旦时机成熟,他会立kè

前往江南接她们母女回大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征的意义

告别段氏兄弟连夜赶路的赵孝锡,终于在离开骑军营的第五天夜里回到了大营。第二天起床号一响,赵孝锡再次出现在点将台上,为最后的战争动员做着准bèi



在他离开大营的五天时,张亭光带着赵大一些上过沙场的老兵,扮演着游牧骑兵。采用接近实战的操练方式,让五支蓄势待发的千人骑兵队,真zhèng

感受到什么才是战争。

这种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做法,也让一些自认精锐的菜鸟骑兵们,对即将踏上的撕杀战场有了个清醒的认识。那就是他们的技战术,跟这些老兵相比差不少。

而这些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老兵,都可谓跟游牧骑兵进行过肆死的拼杀,他们更清楚游牧骑兵的骑术箭术这历害。若不提高警惕,阴沟翻船怕是早晚的事。

考lǜ

到接下来五支骑兵千人队,都将秘密挺进秦凤路,到那里做着战前的最后准bèi

。守株待兔般,等到天气一冷那些就越境而来,在宋朝烧杀抢掠的西夏骑兵。

告sù

五支已然有了一些,进入战争状态中的骑兵将士,赵孝锡下达了组军以来,第一次休息的命令。给他们两天休息调整的时间,好好放松一番养精蓄锐踏上出征的道路。

这个命令让站在台下的人有些听错了,唯有赵孝锡一脸冷酷般道:“怎么?听不清刚才本将说的话吗?接下来两天,好好吃好好睡,把你们的战马都伺候好。

两天之后金行营打头,全军连夜出发前往秦凤路边境。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本将替你们选择的路都不太好走。所以,此次长途拉练。你们都要做好吃苦的准bèi

。全军解散!”

清楚一个人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很容易出问题。偶尔让他们放松一下,更有利接下来的行军赶路。若没充沛的精力,这趟长途行军肯定也会累坏不少骑军将士。

习惯了令行禁止的骑军官兵,很快在五位新扎游击将军的指挥下,迅速的返回了各自的营房。突然一下子不用训liàn

。很多人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只有一些出身武勋世家的子弟,清楚这个时候放松一下,意味着后面就要做好吃苦的准bèi

。去马房领来不少精料,好好陪着分配给他们的战马联络感情。

做为一位骑兵,马的好坏跟默契度,直接影响他们在战场的生死。这也是为何,不少骑兵将士在看到战马战死之时,比死了亲人般还心疼。

前世赵孝锡学过的话,是‘枪就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换到骑军营中。就变成,战马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也是他们在战场上必须相信的生死兄弟。

想在那种激烈的战场中活下来,就必须保证每个细节做到最好。趁着休息的时间,跟战马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也是这些武勋世家的子弟,从长辈那里得到的宝贵经验。

有了这些大多担任基层武官的武勋子弟带头,其余不知去做什么的骑兵们,也很快明白了这个一点就透的道理。

纷纷将战马从马棚拉出来。替它们洗刷一番之余,还牵到军营外面。让这些这几天同样累的够呛的战马。好好的放松一番。

顺便人与战马之间,也加深一个感情。而看到这种情况的赵孝锡,也觉得有这些武勋子弟树立榜样,对骑军而言也是件好事。

相比之下,身为这支骑军指挥官的赵孝锡,却没那么容易。需yào

不断完善。各支骑军行进途中的事情。其中最为重yào

的,无疑是后勤这一块。

好在有了布衣阁的情报网,加上赵孝锡手握钦差大臣之权,沿途的驿站都将对骑军过境,提供物资跟补给。其中物资数量最大的。无疑就是这些战马每天的精料。

行进途中为保证隐密,赵孝锡不可能让骑兵,将战马放到外面吃草充饥。这就意味着,骑军每到一地,都需yào

准bèi

充足的马料供应。保证这些战马,在转迁途中不至掉膘。

这种秘密行军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对骑军一次行军的考验。因此,赵孝锡必须将计划考lǜ

的周详一些,争取在最大可能的情况下。

将这些近五千人的精锐骑兵,秘密转移到秦凤路边境附近驻扎。等到西夏骑兵入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足。

一切准bèi

妥当之后,亲卫军的几支骑兵小队,却没办法休息。他们必须为部队迁移打头站,而他们身上都带着赵孝锡签发的秘密指令。

将由他们联络沿途经过的州府县衙,让那些官员秘密的替骑军,在接下来的转移途中,提供充足的物资保障。

看着亲卫军几支小队离开,赵孝锡也没忘记,跟那些骑军将士一样。替这几天累够呛的白马,洗漱一番还喂它吃了不少爱吃的食物,让这匹白马也享shòu

到难得的贵宾待遇。

除此之外,赵孝锡也召集留守的武官,开了一个军事会议。告sù

这些骑军留守士兵,他们待在这里,除了保持正常的训liàn

之外,同样需yào

做好战斗的准bèi



只是相比骑军大部,进入秦凤路跟西夏骑兵交手,他们需yào

做好的战斗准bèi

。就是提防,有可能越境的吐蕃小股骑兵。

若到时他不在,成都路的厢军求援,他们也必须拿出骑军营的勇气,将这些越境的小股骑兵,斩杀于宋境之内。

为了保证这些骑军,能够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应付相对棘手跟突然的局面。赵孝锡也特意留了一些身连的亲卫军老兵,负责坐镇骑军营提防有变。

虽然在成都路境内,不适宜大规模骑兵交战,但偶尔也会有小股吐蕃骑兵。在入冬前到边境转悠,看到机会就会越境抢掠一番。

而到时就有可能,需yào

出动骑军围歼这些入境的小股吐蕃骑兵。所以说,留守的骑军营骑兵,也并非意味着没仗可打。

对于如今的宋朝而言,在大雪还没落下前,这段时间最为难熬。整个跟三国接壤的边境驻军,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

在这种深秋季节,边境的百姓时不时就能看到。那些边关的狼烟升起,提示后方的人有敌情。还在外面劳作的百姓,一看到狼烟就要开始四处闪躲避。

要是躲避的动作慢了,等待他们的命运,要么被无情斩杀。要么干脆被这些,也掳夺人口的番邦骑兵,跟牲口一样拉到他们国家去充当免费劳动力。

这种一到深秋,军民都紧张的日子,这几年宋朝也没少过。而这次赵孝锡,就是要告sù

那些喜欢。靠掳掠宋朝发家致富的番邦人,知dào

人为财死的道理。

同时赵孝锡也希望,这次他跟骑军营的出现,能提升一下边境军民的士气。每年被番邦人如此欺凌,边民跟边军将士,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形势不如人,很多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他们也只能固守城池。等待这些越境的番邦骑兵,找不到人抢不到东西之后返回。这边境才会重新恢复以往的平静!

只要这次狠狠给西夏一点深刻的教xùn

,赵孝锡相信边民跟边军,除了能提升信心这余。其余打算靠小动作,挑衅宋朝的番邦,也要做好‘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心理准bèi



而这个想法也是如今接掌皇权赵煦所期望的,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收到都是边境的损失。今天那里被番邦骑兵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东西跟人口。

这种一到入冬前,就从来没多少好消息的日子,赵煦也期望能扬眉吐气一次。不至让边境的百姓,觉得他这个当皇帝的太过无能。

正是两兄弟都有这种,打一仗彰显一下军威国力的想法。赵煦才放权赵孝锡,希望这位皇族中武力最高的郡王,能打出属于宋朝跟皇室的威望来。

做为接壤两个番邦的秦凤路,每到这个时间,就是边军跟边民最为担心的日子。而这些年,相比与辽国接壤的边境,大多修建了完备的要塞城池,边军可据城防守。

而秦凤路一直处于三国争相抢夺的战略要地,每到入冬时节,吐蕃跟西夏的骑兵,都会到这里走上一遭。

那怕最终夺不到,有宋朝边军重点防御的重镇城池,附近的百姓却经常被斩杀甚至掳掠。很多靠近两国边境的地方,甚至都已经很少有百姓居住,被抢怕了杀怕了。

这对统治这片区域的宋朝而言,无疑也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在这个地方打上几场胜场,无疑能改变当地军民的士气跟信心。



也让那些背后咒骂朝廷无能的边民,知dào

朝廷还是挂念着他们,会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来。有了那些边民的支持,那里的边境防务自然也会顺势加强起来。

出于这些考lǜ

,赵孝锡最终才选择在这个地方打一仗。因为他相信,在宋朝栽了跟头的赫连铁树,为了找回所谓的大将军面子。此次必然发动,超越以往的入侵行动。

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竟然向宋朝抗议的举动都没有。这意味着赫连铁树,打算把在江南丢的脸,狠狠的甩回宋朝脸上。

并借战争上的优势,对宋朝提出一些不平等的条件来。这或许也是所谓,以战争胜败做两国谈判的筹码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骑兵千里转战

秦凤路做为宋朝,一个与两国接壤的军事要地,在此布置的守军也可谓不少。除了三支实力强dà

的边军外,各城的厢军团练也不在少数。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三支边军跟厢军团练,大多都是人数众多的步兵。据城打防御战,那些番邦骑兵很少占到便宜。可落在野外碰上骑兵人数一多,他们都是输多胜少。

两天充足的休息时间结束,当天清晨时分赵孝锡,望着整装待发的骑军将士。说了一番行军途中的注意事项,很快下达了出发的指令。

除了火字营跟他一起行军,其余四支骑兵,都将通过不同的路径,前往秦凤路治下的州府。而为了便于联络沟通,由武卫骑担任的先遣骑兵,将替他们准bèi

好物资补给。

具体行进途中保证人马不掉队,则由各支千人军的正副将自行处置。第一个安全抵达秦凤路的千人队,将享有首战出场的权力。

这对从军之人都爱打先锋的性格而言,拥有首战的优先权,令除火字营外的四个骑兵营,从上到下都可谓干劲十足。

等到赵孝锡出发的命令下达,四支千人骑兵,立kè

快速的冲出军营。跟着打头的武卫骑,往赵孝锡指定的行进路线前进。

看着四支骑兵营出征,望着留守的上千名骑军营将士,赵孝锡也交待他们看好家。另外接到求援,也要打出骑军营的威风来。

这话勉励的话,让留守的骑军营将士,也觉得相比这些战友。远赴秦凤路参加大战,他们坐镇成都路,或许也有机会感受一下骑兵交锋的机会。

几位做镇骑军营的武官,清楚留守大营的责任同样重大。因为这骑军营里。不光有上千名骑兵,还有几千匹战马。若是被人袭击,那他们可真的万死难赎其罪了。

清楚自己在骑军营外面,也布置了不少武部成员,担当外围警惕跟哨兵。想来骑军营地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赵孝锡,在火字营众将士的期待目光中。大手一挥道:“诸军出发!”

随着他一声令下,还是由武卫骑的一支先锋小队打头。上千名骑兵如同一道洪流般,奔驰着离开了骑军营。下次再踏足骑军营时,也许不少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了。

战场上刀箭无眼,加上这种骑兵对抗,本身就是个高死亡率的战斗。要想此次出征不死人,赵孝锡想想都不可能。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死人。

骑马奔出骑军营地的赵孝锡,很快下达了第一个命令。让火字营的骑兵。分成一支支百人队,拉开距离匀速前进。到达第一个汇合地点之后,全营将士进食跟喂马吃料。

等到身为火字营千人将的杨金豹,很快分配了每支队伍的前后顺序之后。先前看上去,如同一股洪流的大部队,很快分成若干小队。

快速而隐藏的,在那些武卫骑经过的路上快速跟进。那怕沿途有些百姓看到这一幕,也不会觉得太过稀奇。因为这里还属于成都府地界。百姓都知dào

这里驻扎了一支骑兵部队。

还以为这些骑兵跟以前一样训liàn

,老百姓也没太放心上。至少他们清楚。有这样一支骑兵驻扎在身边,至少能让他们多一份安全感。

宋朝每年跟番邦打仗,吃亏是吃在那里。连不少关心战事的老百姓都知dào

,就是缺少一支强悍的骑兵部队。因此看到有骑兵在身边驻扎,老百姓也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由成都路出发前往秦凤路,距离也是上千里地。加上现在是古代。很多官道白天不好走。赵孝锡在走出成都路之后,更多采取白天休息,晚上行军的方式秘密赶路。

一路上让他值得欣慰的是,这些还略显稚嫩的菜鸟们。除了有几个骑兵走夜路时,不小心摔伤了手脚。无一人掉队安全顺利抵达了秦凤路管辖区域。

暂避于距离秦凤路军事重城秦州外山谷的赵孝锡,也在这里见到了等候汇报的武卫成员。得知其余四路出蜀的骑兵,都已到达预定位置,最快进入秦凤路的还当属金字营。

五支千人骑兵营,在进入秦凤路都选择了昼伏夜出的行军方式,尽管跟火字营一样。出现了人马受伤的情况,但总体而言还是没出现任何人马掉队的情况。

将一道命令交给此地武卫代为传达的赵孝锡,命令四支千人骑兵队,正式赶到秦州与其进行集结。做为秦凤路的战略重城,每年秦州周边发生的战事不在少数。

只是赵孝锡这次,将秦州做为后方大本营,从来这里组织指挥此次的反劫掠战役。原因也是此地做为秦凤路军事重镇,拥有比较完备的城防跟后勤补给。

做为一个即需yào

应付西夏南下,还要提防吐蕃作乱的军事重镇,秦州也是秦凤路通远军的大本营。

有这支大军做为愰子,赵孝锡能尽可能保证,骑军北上的行动不被两国哨探所得知。要不然,他也用不着一路这么小心的过来了!

吩咐火字营跟亲卫营原地扎营,上千的人马就在这处山谷中安静休息。赵孝锡却将通远军的情况,在重新在脑海中调阅了一遍。以期尽可能,做到对这支即将归属于他,指挥的边军情况给了解清楚。

通远军做为驻守边境的常备兵种,其人数战斗力比内陆的厢军,也是要强上几分。只是看着这支人数达到二万多人的边军中,骑兵数量不到二千人。

这几乎十比一的步骑比率,在如今的北宋厢军之中还是比较多的。要应付若大一个防区番邦游骑的袭扰,二支千人骑兵队,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相比内陆的厢军,这支通远军中不少骑兵,都不是汉籍而是转迁至此地。归附于宋朝的番邦子弟,这些番邦子弟兵也是通辽军骑兵中,实力比较排前的精兵。

除了通辽军这支朝廷常备军,为了应对特殊时节的敌情,秦凤路治下各城。也有不少州城组建了团练营,一些由边民青壮组成的后备军。

这些团练营在遇到州城情况危急时,也会被拉到城墙上充当防御之兵。但拉他们到野外跟番邦骑兵作战,基本没多大可能性,反倒有可能拖累正规军。

每到这种深秋时节,各城的团练也会进行集结,放下平时使用的农具。转而学习一些射箭砍杀之术,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番邦袭扰。

近几年西夏跟吐蕃,围绕着秦凤路治下一些边城,也进行过不少争夺。只是相比国与国之间的大战,这几年还是没有发生过。

一到这个时候,边境地区的边民,大多入住一些结寨而自保的镇甸中。期盼着大雪的到来,将这个世界归附于雪白一片,尽早结束他们提心吊胆的日子。

除此之外,一些边关的城池,也同样严阵以待。城防军跟团练军,大多都披甲上城楼。不间断的盯着城池所在地,面对番邦的方面。

一旦看到边关的堡垒哨卡,升起浓浓的狼烟柱,则意味着有番邦骑兵入境。狼烟数量的多少,也将决定他们防御措施的规格。

这种在赵孝锡看来,更多都是出于被动防御的策略,很大原因就是宋朝的骑兵稀少。这些来去如风般的番邦骑兵,一旦出现在某个地方。

就算附近的城池派出部队打算围剿,等待他们的也只是一堆人马过后的狼藉场面。那些番邦骑兵,早就不知去向。

如果派遣骑兵去追击围剿,则要做好被番邦骑兵全歼的心理准bèi

。这对每个都将骑兵,意为心尖肉的统兵将领而言,那敢随便派出骑兵追击呢?

正是这种除非朝廷下令,集结重兵跟对方打一次大仗,依靠人多势众的情况下,步兵才敢出城与番邦骑兵野*战。不然,应对这种入冬前的危机,边境也只能采取固守的策略。

只要保证城池不失,定居于城外的边民损失,各城的官员也只能望而兴叹。这也导致,一到这个时节,不少边民都会选择离开家园。

携家带口躲进深山老林,或到有重兵把守的城池居住,等到大雪纷飞之时,感觉危机解除他们才会重返家园。

这种一年可能需yào

逃两次难的生活,让不少饱受番邦骑兵骚扰的边民,渐渐也产生了远离家园的想法。边境地带的良田,也因无人打理而荒废了下来。

正是看到这种情况,加上从布衣阁收集到的情报,赫连铁树在回到西夏已然进驻到,与秦凤路非常近的西凉府骑兵大营。

那么他们道先攻略的地方,肯定就是秦凤路靠近西凉的几个州府城池。这种以往跟以往西夏只是派遣骑兵,选派一些千人队进入宋朝打秋风的不同准bèi



让赵孝锡敏锐的感觉到,此次西夏人只怕不单单满足于入境骚扰,抢劫人口跟物资。搞不好,他们怕是对一些边境重城动了坏心思。

虽然不敢攻击一些军事重镇,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一旦得手之后,会把这些军事重镇拱手让出。这就意味着一次小小的意wài

,或许都会引起两国大动干戈的大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中断的议事

当赵孝锡待在秦州城外山谷休息之时,远在秦州城的秦州知府,同样召集秦州的文臣武将议事。布置如何安全渡过,这个一年之中,他们这些文武官员最为艰难的时期。

这种类似于军政联席式的会议,总体归纳起来就是分果果的会议。每到这个时候,平时不怎么受重的军队,在这个时节也成为优先考lǜ

的对象。

在场这些平时瞧不起武官将领的文官都清楚,到了这个时候能保他们一命的。只能依靠这些武将,跟他们所统领的手下将士。

以往生怕进城的兵力过多,让各城负担加重。可到这个时节,各城的官员都巴不得,自己城里能多布置一些军队。只要城里有了大军驻扎,才能感觉到安全有保障。

每次召开这种军政会议,武将们都只会选择旁观,看着这些文官为争夺,进驻兵力多少而据理力争。等兵力分配人数定好之后,才轮到他们这些武领开口,索要军队的物资补给。

一年之中,这个时节是文官最难熬的日子,却是他们这些武将扬眉吐气的日子。身为驻扎在秦州附近最大的武将,通辽军指挥使吕大忠,则想着这次要替手下要些什么。

平时这些文官一个个扣门的很,只有这个时候,为了保住顶上的官帽。他们都会表现的很大方,对于这种文武之间的权力搏奕,吕大忠心里再清楚不过。

望着这位知府到了这个时候,为了安抚手下这些官员,也忙的焦头烂额。吕大忠觉得这个时候,比打了一个胜仗还舒服。

平时总提防他们这些武将,到了这个时候又安抚。这还真是要的时候,把他们当成宝。不需yào

的时候,直接甩到脑后无人问冿。

就在秦州知府李浩,也觉得有些头大这些守城官们,一到这个时候都争的面红耳赤。但总算做出了,一个大概的分配选择权。

现在就轮到他跟这些守城文官们,跟这些武将商议。需yào

提供军队什么物资的时候。到了这个时候,又演变成文武交锋之时,每次还都是他们文官更落下风。

相比各城的团练跟城防军,他们这些文官大多都有调动之权。可对通辽军这样的边军,任何大规模的调动,都必须得到朝廷的同意。

唯有文武官员都达成一致意见,他们今年的防御作战计划,才有可能得到朝廷的批复。这就意味着,他们跟这些拥有统兵权的武将。必须达成一定的协议。

就在李浩准bèi

跟吕大忠商量,今年需yào

他们这些地方,提供多少武器跟粮饷以做资助时。知府衙门外却奔来几个骑士,下马之后直接出示了一块禁军的腰牌。

听到是有紧急军务传达,知府的侍卫官很快将几个武士打扮的禁军骑兵,带到了衙门正堂让人端茶先招待着。这边赶紧去通知正在议事的知府李浩!

望着侍卫官走进议事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李浩心中一紧道:“你看清楚了。那些人出示的是皇城禁军令牌?”

皇城的禁军,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秦州。是福是祸还真的难以预料。就在吕大忠听到禁军也为之一愣时,侍卫官很快道:“吕将军,来人让小人请将军一起过去,有紧急军务通禀。”

同时召集一州城的文武最高官员,足以说明事情肯定小不了。知府李浩赶紧道:“既然是皇城禁军到来,那我们的议事暂时停一下。本官与吕将军先去见过来人再议!”

两人一同离开议事厅。来到衙门正常见到了几位武士打扮的禁军。这些禁军首先出示了令牌,确认他们的真实身份之后。又让两人屏退左右,宣读了朝廷给予赵孝锡的圣旨。

得知朝廷此次派来一位钦差大臣,秘密带领一支骑兵进入秦风路。这两个平时也算对手的文武官员,眼神都显得有些凝重。

看过那张圣旨秘令。领头的禁军又道:“李知府,吕将军,郡王爷如今已经到达秦州城外。首支骑兵也已抵达,其余骑兵会在两日后全部进驻秦州通远军大营。

有关此次郡王抵达的消息,郡王爷派我等过来通禀之时,已经严令除两位外。暂时不得对任何人透露,以防导致消息外泄。

另外郡王爷让小人传达第一个将令,通远军从即刻起进入战时状态。所有通远军将士,一律不许外出。还请吕将军,即刻执行这条命令,随我等去见郡王爷。

至于李知府,郡王爷同样交待,还烦请大人腾出城中的官库。接下来,朝廷会陆续补充一批武器粮食抵达秦州,希望知府大人也能尽快安排。”

这两个即刻传达的命令,让吕大忠跟李浩心中骤然一紧。两人都可谓一方大臣,很明白这封营跟启用官库,大多意味着这里怕是有一场大战来临。

相比以前朝廷每次大战,大多都是由知州下达战备动员令。此次这个钦差大臣,却反其道而行之,先偷偷摸摸进驻到秦州城外不说,还将秘密保守的如此严密。

其用意何在,两位官员自然心中有数。只是这样一来,他们此次惯例的军政议事,只怕没有举行下去的必要。真要大战一场,整个秦凤路都会动起来。

更何况,这位钦差大臣即是朝廷的郡王爷,又拥有节制秦凤路跟永兴军路的军政大权。别说他们这些一城的文官守将,就连上面的知州跟节度使们,此次也难免要听从这位郡王爷的调令。

想到这两个方向更多针对的番邦,吕大忠有种感觉,朝廷今年怕是要对西夏动手了。只是前段时间,西夏刚派出一支使团进京,怎么转眼就要大战了呢?

越想越觉得糊涂的吕大忠,相比表情有些凝重的李浩,他则知dào

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以往每年面对番邦骑兵入境劫掠,他们更多只能据城于守。

此次朝廷终于要动手,意味着他们这些统兵将领,就有机会建功立业。若是能取得一些大胜,单单功劳跟赏赐都能让他们,这些边军将领享用一段时间了。

当然要是战败,他们这些将领还是要承担责任。不过,习惯富贵险中求的武官们,都渴望上阵杀敌,而非躲在城里看那帮番邦骑兵祸害边城。

清楚这些传达密令的禁军,还在等着自己同行前往,去会见那个钦差大臣。吕大忠很快返回议事厅,直接将有资格出席此次议事的武官全部带走。

至于其它觉得事情还没谈完的官员,也不明白这些武官将领,怎么都离开了?可看到回来的知府,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就知dào

秦州将有大事发生。

可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这些官员却一无所知。已然被下达了禁口令的李浩,自然不敢随意将这种军机大事给泄露出去。若是因为一时口快,导致钦差有理由处理他,那真的太冤枉了。

那怕身处边境重城,李浩多少还是听过一些有关这位巴蜀郡王的事情。前次江南官场地震,主导的就是这位深受两宫宠爱的郡王爷。

此次皇帝赵煦不但给予其节制,调动两路文武官员的大权,还赐其先斩后奏的大权。若是不想落个被先斩后奏的下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相比其它大臣担任钦差大臣,他们这些同样有后台的文官,还可以对钦差大臣形成一定的牵制。碰到这种皇室郡王,还是受两宫宠爱的那种皇族成员。

真被对方找到理由,将他们先斩后奏,只怕死了也就白死了。这种直接体现到生命上的威胁,岂是李浩这种知府敢随便无视的?

而且从那些禁军带来的两道命令,李浩深知这是一场大战来临前的准bèi

。至于要对那里实施作战,看这情形怕是西夏无疑。

这个只有狠狠打一次,才会长教xùn

老实的番邦,在李浩看来狠狠收拾一下也好。省的每年,这帮西夏人也跟着吐蕃凑热闹,搞的整个秦凤路边境风声鹤唳。

做为接壤两个番邦之国的秦州,一直以来也是深受游牧骑兵南下的重灾区。导致朝廷在此设立的茶马司,一到深秋时节都生意清淡。

这对依赖茶马交yì

收取税收的李浩而言,自然希望边境越稳定越好。只有边境稳定,来此做生意的商贩才会多,他这位知府所能收到的税银也会多。

衙门有了钱才能好办事,而且这也是考核官员政绩的一项标准。虽然他现在贵为一城知府,可他还是想着,有机会的话升迁到知事州的官位上。

到那时,才是真zhèng

的一方封彊大吏,而不是现在这种,还需yào

受上官跟朝廷双重,节制的知事府官员啊!

望着一众文官期待的眼神,李浩很平静的道:“吕将军有紧急军务需yào

处理,此次议事暂时就到这里。各位回去,好好整顿城防,有事本府会再召诸位过来议事的。”

端起身边的茶杯不再说话的李浩,很快就看着这些满头雾水的文官们,一个个请辞离开。

至于出城的吕太忠,将封营令下达之后,就带着身边的亲随。跟着那几名传达命令的禁军骑兵,快速的向城外奔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巡边遇敌侦骑

随着五支千人骑兵队,陆续进驻处于高度戒备的通远军大营。除了通远军大营的将士,知dào

这是钦差大人带来的骑兵队之外,其它百姓跟普通官员,并不清楚通远军中,多了近五千名实力不弱的骑兵。

在进驻通远军大营之后,赵孝锡还特意让吕大忠这位边军指挥使,将手下的两支骑兵千人队。拉到校场扮演番邦骑兵,轮流跟五支骑兵队过过招。

面对这种紧张的战前训liàn

,吕大忠跟一从通远军将士,看着这些骑军营的将士。在大营只训liàn

了一天,随后就进入了高强度的适应性训liàn



无论是上马进行骑战训liàn

,还是普通的体能训liàn

,这种训liàn

的强度都让通远军将士。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两支可谓由老兵组成的骑兵。

除了刚开始,在这些菜鸟骑兵身上讨到便宜之后。随着演练次数据增多,通远军的两支骑兵千人队,也渐渐感受到了压力。

清楚这支骑军是朝廷做为,未来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主力骑兵来训liàn

的。吕大忠也能从几个千人骑将的名字,知dào

这支骑军可谓集结了,大宋武勋家的优秀子弟。

这样一支骑军,一旦人数跟技战术成熟起来。以后面对番邦的骑兵,也许大宋的边军们,终于不用天天窝在城里。等待着这些番邦骑兵来攻城掠地吧!

随着骑军的入住,通远军将士最直接的一个体会就是,他们的食物得到了改善。每天一批批赶进军营的畜牲,让以往很少能见到肉食的边军。这次也算沾了骑军的光,伙食方面改善了不少。

只是随着伙食方面的提高,通远军也加大了战前训liàn

。尤其是弓箭射击训liàn

。一天下来,很多士兵都觉得,手肿的都拾不起筷子吃那些大鱼大肉。

为了应对此次西夏,有可能出现万人骑入境的猜测,赵孝锡在后面五支骑兵队。能跟通远军两支老骑兵,战的不分高低之后。

亲自担任骑军主将。指挥了七支千人队骑兵的联手作战,第一次在这些骑兵里面,安排了一支由折知刚统领,五百人规模的重装骑兵。

随着时间在不经意间流失,秦风路边境也显得慢慢紧张了起来。在与吐蕃跟西夏接壤的边境地区,已然看到十人规模的番邦游骑哨。

这些游骑哨的出现,意味着番邦一年一度的劫掠盛宴,即将拉开序幕。为了让骑军感受一些战争的气氛,韩安康将五支千人骑兵队。以夜晚行军的方式。

进住了边境各城原本,安排给通远军跟团练军居住的营地。就连赵孝锡也将指挥所,移到了距离西夏最的的兰州城。对于这位钦差大人的到来,兰州知府同样被吓一大跳。

不过看到这位钦差王爷,除了带来了一支精锐的骑兵之外,每天还有大量的物资补给入城。正愁今天府库物资紧缺的兰州知府,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把军事上的事情,交给这位钦差王爷负责。他乐的清闲管理兰州各地的民事。原本担心兰州今年有点麻烦,可看着这些骑军跟不少边军入住。他总算能长长的松上一口气。

对于这座收回大宋只有十来年的兰州城,赵孝锡前世也来这里执行过任务,因为这里也曾是华夏大兵区驻地所在。可世事变迁,如今这座城市更显简漏与古朴。

尽管神宗年间,趁着西夏内廷之乱,神宗皇帝当即立断下令进攻。将当时驻扎于此的西夏军。直到了黄河对面。自从两国军队,隔河对峙直到现在。

每年黄河结冻前后,西夏的骑兵都会越境挑衅。为了固守住这座城池,兰州城的军民一到这个时候,都会严阵以待警惕西夏人的偷袭。

要是让西夏人占据这个军事前沿重镇。那兰州以下的秦凤路各城,都将陷入西夏的兵锋之下。这也是为何当年,神宗皇帝会趁着西夏内乱,调集重兵将兰州城给夺回。

自从大宋夺回黄河以西的地界,将西夏人赶到黄河对面。不到结冰之时,西夏的骑兵想过河入境,也没那么容易。但组织一些小股骑兵,进行战前侦察跟渗透还是可以的。

了解到此次西夏军,已然偷偷向宋境投送了几百人的骑兵侦骑。赵孝锡决定让手下这些骑兵,以二十人一队撒出去。同样了解一些地形的同时,剿杀偷入宋境的西夏侦骑兵。

首支被全员排出去的,正是此次进入秦凤路,时间最快由高茗君统领的金字营。换上团练跟厢军的军装,去执行赵孝锡下达的打猎计划。

听到训liàn

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进行实战,高茗君跟金字营的骑兵们。无疑成为骑军中,最为兴奋的一群人,换上秦凤路厢军们的军装,立kè

奔赴兰州沿河各村寨巡逻。

随着金字营的骑兵,被赵孝锡给洒出去,不甘枯守城中的赵孝锡。很快将骑军营的工作,交给张亮光负责。自己带着几个亲信部将,同样以查看地形的名义离开了兰州城。

为了给四个千人骑将领,先其它骑兵接触实战,感受一下西夏侦骑的实力。此次出城,赵孝锡也将他们一起带上。谁都知dào

,这个时候双方都不可能派遣重兵进行交锋。

清楚这是给他们一个熟悉战场的机会,杨金豹等人自然也是一脸兴奋。追随赵孝锡这个实jì

年龄,其实比他们都要小的统领。一番接触下来的众武勋子弟,也可谓心服口服。

此次除了四个千人骑将,赵孝锡只带了赵大等亲信护卫,外加一个在京被被收拾过的王子殊。其余亲卫军跟各营骑兵,都被安排在城中大营训liàn

备战。

虽说赵孝锡在骑军营武官考核上面,实行的量才而定。但这些朝廷武勋家的子弟,大多都担任了百人骑跟十人骑这样的指挥官。

只要他们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在此次大战中阵亡的机率,无疑要比普通骑兵高一些。这些被带出京城的武勋子弟,还有一些官员子弟。

某种程度,也是赵孝锡拉拢他们家族的一条线。这个时候可能见不到什么效果,但未来真zhèng

需yào

他们的时候,也许会起到不可预知的作用。

在兰州城防军骑兵向导的带领下,赵孝锡一行近二十人,开始出现在当年宋夏大战过黄河口。看着这块当年,宋夏两国大军在此血战过的地方。

望着眼前这些比后世宽广不少的河流,赵孝锡清楚待它结冰封上时,就是西夏大批骑兵入境的时刻。那怕现在河流尚未结冰,附近村寨已然很少看到有人烟。

这种一到深秋黄河边难见百姓踪迹的情况,给搜捕西夏侦骑也增加了困难。同时这些侦骑,也可以更加方便的,深入兰州腹地进行情报搜集。

此次赵孝锡给予高茗君的建议,就是将所以过河的西夏侦骑全歼。如若可行的话,采用猎人打猎围捕的方式,通过小股骑兵吸收西夏侦骑兵的注意。

一般而言,这些从由骑兵精锐组成的侦骑队,大多都拥有非凡的骑战技能。那怕他们只有五到六人一队,碰上普通十人二十人的宋朝骑兵队,他们都敢主动发起攻击。

这种与西夏侦骑间的较量,对提升金字营骑兵的作战能力,有着非常重yào

的作用。只要他们能面对西夏的侦骑队不败,那面对普通西夏骑兵,他们也就拥有一战之力。

沿着黄河口一直往地广人稀的地方走去,除了能看到一些结寨而居的大寨,里面拥有青壮团练据寨而守。望着他们出现时,还显得异常惊讶外,赵孝锡一行走了大半天,也没碰到过河的西夏侦骑。

就在随行的杨金豹等人,觉得今天白出来一趟,开始寻找地方安营休息一晚时。前去查看周边地形的王子殊,突然一脸兴奋的从山坡上冲下来。

嚷嚷道:“将军,在那山坡下面,末将看到一支近二十人的西夏骑兵。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正在聊天进食。将军你看?”

此言一出,杨金豹等人就兴奋了,一个个开始激动的望着赵孝锡。希望这位统领,能下令斩杀这些好不容易碰到的西夏侦骑。

同样想看看西夏精锐骑兵组成的侦骑,实力到底如何的赵孝锡,很快拍马道:“子殊,前头带路,放轻马步我们上山坡一观再定。”

听到这话王子殊,赶忙拍马上前领着众人来到了山坡之上。他们刚一出现,就看到在那群进食骑兵旁边警戒的游骑,很快示意有情况。

那些先前还坐在地上的西夏侦骑,迅速收拾好食物跟水,翻身骑到了各自的战马之上。两队人就这样,一个在山坡之上,一个在山坡之下对视了起来。

原本以为遇到了埋伏,可当这些不经意碰到一起,刚好坐下来喝酒进食的西夏侦骑兵们。发xiàn

赵孝锡一行人,跟他们的人数几乎差不多。

很快就显得跃跃欲试,准bèi

拿赵孝锡这些,穿着边军服装的骑兵下手。要知dào

,赵孝锡的手下,想拿西夏侦骑的人头当战利品。

这些西夏侦骑兵何尝不想,砍赵孝锡他们的人头当战利品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是谁的战利品

做为西夏军中最优秀的侦骑兵,他们都有机会成为国内最精锐的铁鹞子。只是每个铁鹞子骑兵,都是西夏骑兵中最强的。如何证明这个最强,就靠他们斩杀敌方骑兵的数量。

相比在大战中斩杀敌方骑兵积累战功,能够成为侦骑提前进入宋境。既担当先锋之职侦察宋朝军队调动,替后面的大军入境提供情报。

又能先后方的骑后一步,在宋境里面斩杀宋朝边军的巡逻骑兵。这些西夏侦骑,每个人都非常珍惜,每次碰到宋朝边军侦骑的机会。

原本以为赵孝锡这些突然出现的骑兵,会向以前的宋朝边军骑兵一样。看到己方人数不占优势,就会掉转马头立kè

逃跑。可眼前这些人,似乎不准bèi

逃!

单从两方的地形,无疑赵孝锡一行人地形更占优势,可身为西夏侦骑兵。那个的骑术箭术不是百里挑一的,那会害pà

这一点点地形优势呢?

以至这些翻身上马的西夏侦骑,看着赵孝锡呆在山坡上不动,似乎生怕对方会逃跑一样。这些西夏侦骑,立kè

拍马往赵孝锡一行人冲了过来。

看着这些西夏侦骑,在这种地形不利的情况下,还敢主动发起攻击。赵孝锡也觉得,这些番邦骑兵的嚣张狂妄,此行可见一斑啊!

‘一个挑一个,其余归本将。谁敢伤到对方的战马,此次战功全部取消。进攻!’

同样有些手痒痒的赵孝锡,很快下达了作战指示。这支侦骑的人数,跟自己这边差不多。一人一个估计也就差不多。

虽说眼前这二十来个骑兵,是西夏骑兵中的精锐。可相比他这队人当中,要么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要么是担任百人骑以上的年青武官。

收拾不了这么一队骑兵。那这接下来的仗还用的着打吗?相比这些西夏侦骑的脑袋,可以做为军功做为晋升之用,赵孝锡更看重他们跨下的战马。

这次愿意带着骑军来此参加战役,赵孝锡其实除了想斩杀西夏的入境骑兵外,更多是觉得。这种大型的骑兵对战,在战马缴获上也能大赚一笔。

现在骑军所骑乘的战马。更多都是从回鹘通过大理马贩牵到成都。其次之外,也有赵孝锡手下的镖局,劫杀游牧民族的骑兵收集而来。

要是全部花钱从接壤的番邦购买,不说战马的质量得不到保障,单单所需的费用就足以让朝廷吃不消。更别提,还想培育属于宋朝的优良战马了!

赵孝锡的一声令下,性子最急的杨金豹拍马就冲下了山坡,其它人也立kè

跟了下去。在骑行到双方距离两百步左右时,杨金豹已然抽箭搭弓射出了第一箭。

同样已经做好射箭准bèi

的西夏侦骑。觉得对方冲在最前面的年青骑兵,未免有些狂妄了。骑行中最佳的射箭距离,都在一百步到左右。对方这么远就射箭,真的能射中人吗?

心中正在嘲笑对方,果然是一群无知的年青骑兵时。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就感觉对方射出的长箭,已然朝着他飞射而来。

尽管这一箭没有射中他,可对方那么远射箭。就能将箭射到他身边。着实令这些心中嘲笑对方的西夏侦骑,心中忍不住小小一惊。

很可惜。就在他们觉得这个领头的年青骑兵,太过狂妄自负这么远射出第一箭时。先前躲过一箭的骑兵,又看到一直长箭袭来。

这次他就没这么幸运,直接被一箭贯穿胸前倒下战马,翻滚了几圈之后再也没了声息。而此时还在骑行的西夏骑兵,手中搭好的铁箭。还是没有射出去。

一个领头骑兵的阵亡只是开始,就在刚对这个骑兵战死而感觉愤nù

时,先前跟在战死骑兵旁边的西夏侦骑。刚一回头,就感受到眼前传来一片黑暗,摔入于马下再无动静。

望着这一箭快似一箭的攻击。侦骑中的西夏军官,很快道:“小心,对方箭术很厉害,进入一百五十步开始射击。”

在奔行中发出这道命令的西夏军官,话音刚落赵孝锡一行人,已然全部射出了手中的长箭。至于骑在最后面的赵孝锡,此刻已然有了两个战功在手。

做为冲在最前面的杨金豹,清楚先前那个西夏骑兵不是死在他箭下,而是那位统领的杰作。丝毫不气馁,又快速的搭箭瞄准,射出了自己的第二箭。

在他射出这支长箭的同时,其余跟随其前进的曹文虎等人,同样射出了自己的第一箭。这一支小规模的箭雨袭来,西夏侦骑也觉得。

这队穿着边军服装的年青骑兵,跟他们了解的边军骑兵似乎不一样,单单这箭术就丝毫不比他们差。赶忙躲避之时,又有几人落于马下。

直到进入他们有把握的射击范围内,他们也射出了手中的第一箭。可在他们这一箭射出之时,对方第二波箭雨同时抵达。

身为精锐骑兵,他们非常清楚,在骑行当中。一个射手的射箭速度跟距离,能直接决定一次交锋的生死。可对方射箭的距离比他们远,这射速同样快的惊人。

看着身边又有几个侦骑中箭跌落马上,他们的首波攻击,竟然出奇般全部落空。双方的战马也在短短几轮箭雨后,已然进入百步距离之内。

这个时候,人数多的一方自然占据优势。面对先前几乎一比一的人数,此刻还没打照面,他们就损失了一多半。面对再次袭来的大波箭雨,这些侦骑终于意识危险。

只可惜现在再想逃,几乎是不可能的。对方二十多骑,已然在奔骑时形成了扇面,将他们给合围了起来。想冲破这些人的劫杀,几乎没太大可能。

唯今之计,只有加速冲过对方的包围,尽快脱离战场。不然,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怕将是被对方全歼于此。这是抱着赚功勋而来的侦骑们,所无法接受的事实。

就在双方已然能看清对方的脸色时,西夏侦骑已然将手中弓箭换成弯刀。吼叫着快马冲了过来,只是令他们叫声中充满恐惧的是,这些同样撤去弓箭的骑兵。

却人手架起了一把弓弩,正对准着挥舞弯刀的他们。这种不近身,就可再次发动一次近距离弩杀的骑兵,无疑让这些侦骑越发的惊骇,对方到底是什么边军骑兵啊!

难不成,他们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宋朝的边军骑兵装备已然如此精良了吗?几乎人手一把弓弩,完全可以虐杀他们近距离只靠弯刀的骑兵啊!

就在他们惊骇对方装备精良之中,这种射击速度更快更难防的弩箭,已然射了出来。好不容易幸存的几个侦骑,最终还是倒在了这轮弩箭之下。

唯一幸存的一位西夏侦骑,正觉得他此次必死无疑时,却听到对方朝他奔来的队伍后。却传来一句年青声音道:“将他围起来!”

望着这些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宋朝骑兵,看着背后一地的死去战友,这位被包围的西夏侦骑。似乎也不想活一般,朝包围圈中最年青的王子殊冲了过来。

看着对方挥舞着弯刀朝自己冲来,王子殊不惊反喜道:“番狗,真当小爷好欺负吗?”

说着话抽出放在身边的铁枪,就朝对方迎了上去,其余杨金豹等人。也没过去插手,只是将包围圈又重新转了一圈,再次将交战的两人给包围了起来。

就在这位侦骑,觉得这个年青骑兵,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时,王子殊突然长枪猛然一个重击道:“给小爷滚下去吧你!”

被长枪击中腹部的西夏侦骑,顿时随着王子殊的话声跌落马下,还没从地上爬起。闪着白光的枪尖,已然顶在他的咽喉之处,让他丝毫不敢动弹。

见到对方唯一的骑兵被制服,赵孝锡很快道:“赵大,带几个人把战马收拢起来,这些战马可都是良马。不要轻易放过了!

文虎,你带两个兄弟,把这些番狗的尸体检查一遍。有用的东西全部带走,尸体挖个坑埋了吧!记得,谁的战利品谁收割,但不许弄的到处都是。听清楚了吗?”

为了给予西夏人一次深刻的教xùn

,赵孝锡给予骑军评定战功的原则,就是按人头计算。这种有些残忍的割头计功,同样是番邦骑兵的爱好。

以前大战之时,不少骑兵身边都绑着无数个宋朝骑兵的人头。有时看到这些,挂满狰狞人头的番邦骑兵,不少宋朝的兵卒都会发自内心的害pà



那么这次赵孝锡,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脑袋被人割去之后,他们做为同族之人会做何感想。

暂时不可能采取怀柔政策的赵孝锡,必须让这支未来将成为征战四方的骑军,打造成一支番邦闻风丧胆的割头军。

让这些番邦人知dào

,不光他们这些游牧骑兵知dào

割头,他们宋朝的骑兵同样知dào

割头。有机会的话,赵孝锡甚至都想过,摆几座京观给那些番邦之人看看。

让他们知dào

。轻易踏足宋境的后果,是他们所承shòu不了的痛。只是将他们打怕了,后面再展现宋朝仁慈的一面,这些番邦军民才会知dào

珍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深夜‘迷路人’

看着被王子殊一枪撂落马下的西夏侦骑,年纪似乎也不大。此刻望着赵孝锡一行人,他尽管故作镇定,眼神却也流露出一丝对死亡的畏惧。

对很多西夏的侦骑而言,能成为首批进入宋境的先锋队,除了本身他们实力确实不错之外。更多的这些侦骑,都可谓西夏的忠勇骑兵。

可先前死了倒也罢,现在却活着幸存了下来。说不怕死,肯定是假的。可想起身为侦骑的荣耀,这位年青的侦骑却又强行压抑畏惧,以一种相对镇定的面孔望着这些宋朝骑兵。

尽管这位侦骑看上去很年青,可他却并非第一次进入宋境。只是相比往年,他是随着大队一起进入,今天却摇身一变成为侦骑渗透入境。

在很多西夏骑兵眼中,能成为侦骑就是迈入铁鹞子的第一步。以往每个渗透进来的侦骑小队,除了为后续大军提供了不少可靠情报,几乎每人都能立下不少功勋,抢劫到不少财富。

正是出于这么多好处,每次侦骑选拔的时候,西夏骑兵们几乎都是人人争先恐后。生怕捞不到一个侦骑的名额,失去一次立功跟发财的机会。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以往看到他们就跑的宋朝边军骑兵,在人数相对侦骑而言还少一些的情况下。非但将他们全歼,还无一死伤,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呢?

若是这个消息传回蓄势待发的大军,只怕会引起众军震动吧!只可惜的是,这位西夏侦骑知dào

,他能够将此信传回大军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啊!

就在这位西夏侦骑脑中,迅速的推断自己的可能时。赵孝锡上前道:“报上你的名字!”

此言一出,被打断思路的西夏侦骑,已然通过先前这些人对赵孝锡的态度。知dào

这个年青骑士,是这支队伍中领头的。

看了一眼赵孝锡之后,这个西夏侦骑不想这么痛快交待。可赵孝锡显得很痛快的道:“子殊,这人是哑巴。留着也没用,杀了吧!”

‘是,将军!’

就在王子殊抽刀时,这个西夏骑兵赶忙道:“我不是哑巴!我叫李刚!”

李刚!这名字听上去似乎很熟悉啊!

这个念头只在赵孝锡脑中过了一下,他很快就道:“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说吧!你是西夏那位将军的部下,怎么跟其它小队的侦骑联络?”

问出两个问题之后,赵孝锡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个西夏侦骑李刚。而有关这两个问题,每一个都是不允许透露的。

李刚很硬气的道:“不知dào

!”

对于他的回答,赵孝锡又一句让他吐血的话道:“子殊。这样的废话留着没事,杀了吧!”

靠!这套路不是这样来的!不是应该威胁一下,甚至刑讯逼供一下再问的吗?怎么动不动,就是杀呢?

望着身连这些原本打算突围,却没想对方实力如此高强的年青边军骑兵,又一次把刀抽了出来。这个西夏侦骑,似乎想赌一把。看看对方是不是吓唬他!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只是稍做迟疑的王子殊。见赵孝锡已然回过头。立马一刀砍了出去,以至刚想求饶的李刚。还没来的及求饶就被斩杀。

这种干净利落的斩杀,别说这个西夏士兵想不明白,其它的随行武官同样不解。要知dào

,看这个骑兵的样子,似乎吓唬两下有可能,会招一些事情的。

也许是看出众人眼中的困惑。赵孝锡很直接的道:“这种人杀了就杀了,问出来的情况,还会影响我们的判断。以其相信他的供词,我更相信自己人调查到的情报。”

有布衣阁跟武卫随时提供西夏情报,要不要这种侦骑的口供都无所谓。有这种底气的赵孝锡。自然不想跟一个,还想跟他玩心眼的西夏侦骑多废话。

听赵孝锡这样一说,众人也不再多问什么。反正对他们而言,不管赵孝锡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只有服从的份。

打扫完战场,将西夏侦骑掩埋之后,赵孝锡看到天色已晚。很快让众军找到避风处,准bèi

扎营休息。原本在这种夜里,是不应该升火引人注意,偏偏赵孝锡就让人把火点起来。

在这种有点阴沉的夜色之下,他们所点燃的几堆篝火,几里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似乎有点,故yì

引人上钩的味道。

只是在折知刚等人忙着扎营时,赵孝锡却让王子殊,找来一些树枝跟先前断裂的箭头。在营地四处,布置了一个个令王子殊等人,也是眼前一亮的陷阱。

布置好这些陷阱,赵孝锡很快道:“晚上,你们四人一组休息。赵大,你们四个在火堆边休息。其余人在暗中休息,由我来负责守夜!”

听到这话,跟出来的杨金豹等人立kè

道:“将军,晚上守夜的事情还是我们来吧!”

对于这些手下的劝阻,赵孝锡却道:“行了,这点屁事你们还争什么?吃完干粮都赶紧休息,指不定半夜还有客人光顾,有的你们忙。都去歇着吧!”

见赵孝锡不给争辩的机会,杨金豹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快按照赵孝锡先前的吩咐。除了赵大跟三人亲卫老兵,躲在火堆附近休息。其余杨金豹等人,都另找一个地方休息。

至于守夜的赵孝锡,则同样找了个,能够环顾四周的隐密地休息。期待着,他点燃的这堆引路篝火,会引来夜晚有些睡不着的迷路人。

就在杨金豹等人,开始进入睡眠状态时。赵孝锡却警惕的关注着,四处显得寂静无声的夜晚。仿佛除了不时响起的虫鸣声,也就剩下不时刮过的秋风声。

当夜幕更加深沉时,觉得这附近的会不会没西夏的侦骑时,敏锐的他终于发xiàn

。几个猫着腰,不断往他们休息地方前往的黑影。

就在赵孝锡觉得,等了半夜终于等来几个‘迷路人’时,却发xiàn

来的这批人当中。似乎还真不少,前后加起来似乎有将近三十个。

从这些人猫眼前进的动作,赵孝锡就知dào

,这些人似乎有进行过这种暗夜偷袭。只是在他眼里,这些人晚上过来纯属送死来的。

先前就有交待,除了赵大四人必须充当诱誀,其余分别休息在暗处的王子殊等人。就算听到大动作,也不要现身。一切交给他,跟赵大他们负责。

望着这些人小声的猫腰前进,不时有领头的人指挥着身边人,迎着火堆的方向前进。仿佛那些火堆,如今成了他们的指明灯一样。

其实在白天发xiàn

这二十来个西夏侦骑时,赵孝锡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寻常。从侦骑分散的情况而言,他们大多都应该三五成群才对。出现这样多人扎堆,自然有些不寻常!

通过对这处地形的观察,赵孝锡大胆猜测,这里会不会是西夏侦骑的联络地。若不进入这块有点类似凹形的山梁地,从下面经过根本发xiàn

不了,这里面有人隐藏。

加上这里距离黄河口似乎并不远,要想传递什么消息,行动上无疑方便许多。正是出于这些原因,赵孝锡才打算在这里,故yì

点燃篝火吸引一些‘迷路人’过来。

从这处山梁要上,只发xiàn

比较多的马蹄印迹。可在此生火的迹象似乎全部没有,那怕一些马糞也被特意收拾过。这都说明,这里有可能是西夏侦骑的聚集地。

在自己选定的集结地,夜晚发xiàn

有人生火,那就说明这生火的人。肯定不是自已人,那些西夏侦骑无论如何,都会趁夜摸过来打探一番。

推测到这些的赵孝锡,立kè

决定在这里设伏。只是他觉得,这种有点明显不寻常的设伏,不一定会引来西春侦骑。说不定会吓跑他们都不一定!

可想到进入宋境的这些侦骑,一个个都可谓狂妄自负之辈。不打探一下虚实,想必他们是不会甘心的。现在看来,他的猜测一点不错。

望着开始进入陷阱区的这些夜猫子,赵孝锡将两架手弩上好,准bèi

随时给他们来个悄无声息的抹杀。不过,先让他们把自己幸苦铺下的陷阱踩踩,也不枉一费心血嘛!

就在这些趁夜摸过来的偷袭者,已然可以看到躺在火光处的赵大等人。相反其它休息在阴暗中的,反倒成了这些偷袭者的视眼盲区,根本就发xiàn

不了。在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其实还躺着十几个人呢!

当领头的几个西夏武官,看到附近似乎没什么伏击。除了一些草丛跟低矮的灌木丛,还有一些稀疏的树木,根本就藏不了什么人。

等到几个弓箭手打算摸近一点进行射杀时,刚走没几步这些弓箭手,就同时做了一个东西。将手里的弓箭丢在一旁,一手捂着嘴一屁股坐在地方。

跟在后面的人不解时,几个已然痛的差点叫出来的弓箭手,赶忙招他们招手。让他们过来帮忙,因为他们的脚底板冲硬物扎伤了。

将这些受伤的弓箭手扶回来,望着那扎伤弓箭手的东西,不少偷袭者也脸色有点发青。因为这些东西,都着种在地上的铁箭头。

晚上不注意,一脚踩上去被扎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加上这箭头,就掩盖在草皮这中,不踩上去根本就发xiàn

不了!

(PS:非常抱歉今天有事,回来晚了。先上传一章,稍晚还有一章上传!都要现码,实在对不住各位了!今天两章一定奉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夜幕下的杀戮

看着被抬回来的三个弓箭手,脚上都被扎出一个大伤口,负责指挥的西夏军官也觉得。那些安然入睡的宋朝骑兵,看来没布置人守夜,应该是设了这些陷阱才敢这样做的吧!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任何人大半夜被扎伤,肯定会不约而同的疼叫出来。可偏偏这些侦骑,都可谓骑兵中的精英,在作战纪律上自然不是一般骑兵所能相比。

望着三个弓箭手咬着牙嘶嘶叫,负责指挥偷袭的军官,也很快道:“你们三个非常勇敢,回去我会向将军禀明实情,替你们请功。”

这话对三个受伤的弓箭手而言,似乎是最好的止疼药,每个人都强忍着脚上带来的巨疼感。让身边的同伴,替他们帮扎处理伤口。

不过他们若是知dào

,这些箭头都是特别泡了马糞跟马尿,就不会显得这么乐观。在没有破伤风可打的情况下,沾了这两样的伤口,发炎的机率将大大增加。

一旦伤口发炎,在这个时代几乎跟接到了死神通知差不多。因此,晚上只要受伤的人,就算赵孝锡杀不了他们,能活下来的机率几乎为零!

在这些西夏骑兵往前面不断摸进时,赵孝锡却绕到了他们后面。望着那些负责警惕四周的西夏侦骑,赵孝锡大多在风吹草动之时,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若在白天他这种借助地面匍匐潜行,一定难逃那些警戒哨的视线。可在这大晚上,本身就只有星光,看的不是太清楚。谁会想到,有人贴着草皮跟游蛇一样,对他们发起偷袭呢?

本身那些警惕哨。都是半蹲着四处警戒,直接被弩箭命中喉咙之后。连叫都叫不出来,就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以至前面偷袭的西夏侦骑,还在小心的往赵大休息的地方摸索前进,他们的后方已经有人,在无情收割他们的警戒哨。这正是赵孝锡最擅长的反偷袭!

再次派出几个弓箭手弯腰前进。脚已然不敢抬着走,而是贴着地面滑着走。这样一来,碰到草皮里面有硬物,就可避开继xù

从其它地方前进,使埋在地上的箭头失去伤害作用。

正觉得这种做法还不错时,一摸索的西夏骑兵,突然感觉滑行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根绷紧的木棍,直接从地下斜着横扫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棍击。令这个侦骑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被打飞在几米外。而这一棍子直接抽打在脸上的他,根本就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听到这暗夜的惨叫声,先前一直处于不动状态的赵大等人,立kè

从地上爬了起来。显得非常紧张的四处张望,而带队的西夏军官看到偷袭失败,立kè

挥手道:“冲上去,杀了他们!”

‘杀啊!’

一看到赵大等人醒来。偷袭不成直接动用强攻的西夏军官。很快看到那些冲上去的侦骑。不时发出惨叫声,跟脚失去作用一样弯着腰倒地不起。

甚至还能看到。有人跟先前那个暴露的骑兵一样。被从地底下弹起的木棍,直接一棒子打懵到几米外。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令带队的西夏军官,也恨透了这几个宋军骑兵。

看着那几个被惊醒的宋朝骑兵,直接往火花照不到的地方跑去,这个带队的西夏军官立kè

道:“冲上去。杀了这些阴险的宋狗,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些没踩到陷阱的西夏侦骑立kè

就冲了上去,等到他们进入赵大等人先前休息的火光处时,却听到暗处传来弓箭射出的声音。

这一声声‘嗖嗖’声都伴随着,一支支索命的弩箭。直接将这些暴露于,火光之下的侦骑给射翻在地。

看这弩箭的密度,根本就不是先前四个人所能射出来的。一时间,带队的西夏军官,立kè

意识到他们中伏了。这里根本就不至四个宋朝骑兵,而是在暗处也埋伏了人。

‘兄弟们,有埋伏,撤!’

跟在后面看着被射杀的手下,这位军官也明白,这种情况救不了。若不赶紧趁夜逃,今晚来的这些人,只怕全部都会被对方杀光。

可是等到喊出撤tuì

的时候,除了身连两个侦骑,跟着他一起往后面跑时。其它脚上被扎的侦骑,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跑呢?

有些知dào

脚受伤跑不了的侦骑,立kè

跳着脚悲壮的道:“队长,你先走,我们腿受伤走不了。我们替你断后,你赶紧走!以后记得替兄弟们报仇啊!”

看着这些大多单脚行进的手下,这位队长也清楚。在这种被伏击的情况下,他们绝对逃不过对方的追杀。唯今之计,他们能做的就是替这位队长断后。

只要能把这位队长送出去,等天亮之后召集人手,他就可以带一支百人队过来。将这些趁夜伏击他们的宋朝骑兵给剿灭,替他们这些晚上受伤或战死的人报仇。

这想法固然是好的,可就在这位队长还准bèi

说话时,两支弩箭一左一右。将这们军官旁边,两个唯一双腿健全的侦骑给射倒在地。

意识到这弩箭是从自己后方射来的时,领头的军官立kè

蹲了下来,其余受伤的侦骑也很快结成圈子。将这个军官给保护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后方的阴暗处。

一直觉得后方有兄弟警戒,应该最为安全。只要挡住那些暗处的追兵,就能顺利逃出去的西夏侦骑。看见射杀这两个侦骑的弩箭,来自他们的身后,自然意识到后面也有伏兵。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打量着四周,希望找到那两个偷袭者时。却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面对这话带队的军官,立kè

指着前方一处灌木丛道:“在那里,射!”

话音刚落,这些脚底受伤的侦骑,立kè

将手中的弓箭射向了那处草丛。而在他们射出手中弓箭的同时,又有两支弩箭从那里随着一道黑影袭来。

从这个黑影射闪的速度,到他一人射出两支弩箭,再次射杀了两个侦骑兵。被保护在中间的军官,也感到压力倍增。

更令他惊心的是,黑影在射杀了两位弓弩手之后,身形又一次遁入黑暗之中。让人一下子,根本发xiàn

不了他到底又躲进了那处草丛中。

这种一击得手立kè

消失的袭击,让幸存的西夏侦骑变得越发紧张,手中的弓箭也不时的移动着。一旦有声音传来,他们会立kè

射出手中的铁箭。

就在这种寂静无声中,又是两支弩箭从先前那个草丛中射出。等到听到弩箭飞来的声音,两个侦骑已然再次被射杀在地,那条黑影再次从那块草丛中消失。

这种无声的杀戮,令带队的西夏军官很后悔,为何今晚要过来打探情况。若是白天过来,只怕他们也不至于,被对方趁着夜色袭击他们。

做为西夏骑兵中的精锐,他们在马上的战斗力,要远远超过没有马匹的作用。为此,他们只能祈求,留在后方另一处聚集地的兄弟。能在天明前,赶来救援他们。

只是他们现在,还能坚守到天明吗?

带着这种想法,带队的军官很快道:“我等若现在放下武器,阁下能否保全我等性命?”

觉得必须争取一点时间的带队军官,说出这句话后,等来的回答又是两支弩箭。望着再次倒在身前的手下,这位军官很后悔先前为何不放下武器。

为了保全这些用生命替他抵达危险的手下,带队军官一咬牙道:“我乃拓跋族头人之子拓跋玉,想必阁下应该听过我们拓跋族吧!今日我跟我的手下败了,我们心服口服。

若是你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拓跋族一定会重金把我们赎回去的。若是我战死在这里,我爹一定会屠城一座替我报仇。阁下要考lǜ

清楚后果啊!”

拓跋族!

这个姓氏某种意思上,可是西夏的国姓。只是暗中的赵孝锡非常清楚,这支目前还以拓跋族自居的部落,并非跟西夏国主同出一支。

但单论实力而言,这支拓跋族的实力在西夏确实非常强悍。其部落里面,可战之士多达万人,加上部落其它男女老少,也是可谓是个几万人的大部落。

若这个被围在中间的人,真是拓跋族的头人之子,那晚上的收获还真有点超乎想象。只是对于他屠城的威胁,赵孝锡一点都不怕。

既然这次来秦凤路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西夏人一点颜色看看。就算西夏的王世子来了,他也照杀不误。敢屠宋朝一座城,它日赵孝锡必以十倍还之。

只是听到这家伙有这来头,赵孝锡却突然觉得,用这家伙当诱誀。吸引进入宋境的西夏侦骑救援,想必有点搞头。

有了这种想法的赵孝锡很快道:“不管你是谁,我还是先前那句话,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不然,我会一一将你们全部射杀于此。”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赵孝锡已然换了好几个地方。这种飘浮不定的转移,令这些西夏侦骑也不好瞄准,更不用谈施暗箭射杀对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共同期盼的天明

看着那条尤如夜色下幽灵般,不断在几个草丛中疾走的身影,说出一番很冷血的话。拓跋玉心里非常清楚,此时此景,他已然没有选择的权利。

现在他只能期望,黎明早点到来,让其它得知消息的侦骑队赶来救援。若说步战他不是这些宋朝人的对手,那马战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输的。

带着这种自信他决定赌一把,那就是用自己的身份吸引这个魔鬼般的幽灵。让他停下这种无情的杀戮,替他争取到能活着见到黎明的时间。

只要天色微亮能看清周围的清楚,加上他们一行人没回宿营地。那些三天集结一次的侦骑,势必会赶来救援于他。毕竟,他的身份还是值得侦骑下大力qì

救援的。

正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拓跋玉很快道:“都把武器放下吧!今晚我们输了,没必要再枉送性命。相信我,我会带你们回到部落的。”

这些大多都是他一个部落的骑兵,听到这位头领之子的话,尽管心有不甘。却也明白,这种情况下继xù

顽抗只有一死。

等到这些西夏侦骑很干脆的将手中武器抛离身前,赵孝锡才从一个草丛里起身道:“赵大,把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全部看押起来。金豹,你跟文虎、知刚,小心去前面看看。

若我预料的不错,这些人的战马应该还在那里。把马给我一匹不少的拉回来,相比这些俘虏,我更喜欢战马。明白吗?”

‘是,将军!’

此言一出,很顺从的被赵大等人绑住的拓跋玉,也非常好奇这个‘将军’到底是何人。可到现在他们除了看到赵大等人。其它方向只能看清

人影,却分辨不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听到那个将军去牵他们的战马,拓跋玉等人也非常心疼。因为赵孝锡猜的不错,他们的战马距离这里并不远。只要往他们来的路上,多走一段路就能看到那些被拴住的战马。

若是先前他们攻击的时候,不想着提前过来侦察一下。直接骑兵横踏而来。现在想必就算杀不了对方,也不至于当俘虏吧?

原本还指望偷偷摸摸看一下情况,却没成想正中对方的下怀。这种后悔莫及的表情,令拓跋玉很想看看,这些穿着宋朝边军骑兵服的领头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很可惜的是,将他们捆绑结实之后,赵大等人似乎完全不怎么在意他们。那怕拓跋玉,希望替手下这些伤员包扎一下伤口。赵大等人也跟没听见一样。

就在拓跋玉显得很生气的道:“你们大宋不是一直以仁义君子自居吗?我们都已经被你们抓住了,你们怎么连伤口都不替我们包扎一下呢?

要是不包扎伤口,我这些兄弟先前还不如战死算了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冷血呢?只要你们帮忙,我保证等我部落的人来赎我时,多付你们酬金。这样总行吧?”

抛去金钱的诱*惑,拓跋玉本以为这些人会心动一下。结果换来的是赵孝锡在暗中的一句话,令拓跋玉感到遍体寒。

‘赵大,既然这位拓跋公子。这么在意这些侦骑。那就将他们砍了!这事,以往他们也没少做。怎么不见他们照顾我们的伤兵呢?’

此言一出,赵大等人的脸色立kè

一变。想当年,在战场之上的伤兵,这些西夏人不都嫌麻烦一刀了事吗?当年他们怎么就没想过,替这些伤兵员治疗一番呢?

听着这话拓跋玉赶紧道:“好好好,我不要你们治疗了。请放我这些兄弟一马吧!只要我部落的人来了,我一定多付赎金。一定付的!”

面对拓跋玉的再次求饶,赵大等人也知dào

,自家这位公子爷留下这些人肯定有用。最后还是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些蹲坐在一起的几名俘虏。

其实若非拓跋玉的身份有利用价值。赵孝锡先前就直接一杀了事,那会轮到他们现在这么啰嗦。总感觉,宋朝的骑兵抓住他们,只要给钱就会放人一般。

不过说起来,这事也确实如此。一向以仁义示人的宋朝人,总觉得放了这些人,他们会懂得感恩,将来也会明白宋人的仁义。

只是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狗始终都改不了吃屎’的。放虎归山,用在这些人身上一点都没错。吃亏的时候,他们会低三下四付钱求饶。

一旦让他们重获自由,等待本应接受他们感恩的宋朝,却会再次成为他们征讨的对象。原因就是,他们要成倍把赎金给抢回去。

对于这样的仁慈,在赵孝锡看来纯属犯罪。因此,对他而言此次骑军出征,不要俘虏全部斩杀干净。唯有让西夏人觉得疼,他们才会乖上一段时间。

那么留下这个拓跋玉,赵孝锡又打算做何用处呢?

随着外出去寻马的杨金豹等人回来,赵孝锡立kè

让杨金豹跟王子殊,连夜出发离开了这个聚集点。其余人员,则开始趁着夜色,在这个凹谷地做好一切应战的准bèi



在赵孝锡看来,天明之时肯定会有一场血战。而他留着拓跋玉的原因就是,用他来钓那些过境的西夏骑军。

相比宋朝一个骑兵队长,大多都是百人骑的队长。西夏的骑兵队长,却能统领三百骑兵。加上这个拓跋玉的特殊身份,明天一早至少会有一支百人队赶来救援。

敢这样肯定的原因是,赵孝锡看出了拓跋玉的假装软弱。也听到,先前拓跋玉对那些人说的话。会带着他们回到部落,真是做梦!

出于对手下的安全考lǜ

,赵孝锡相信以他的能力,一支千人骑兵队也未必能阻的住他。只是好不容易碰到西夏侦骑集中,赵孝锡不多杀点,怎么对的起用自己做誀呢?

交待赵大等人收集所有箭支,其中也包括这些西夏侦骑等来的。另外他自己,则开始沿着进入凹谷地的山坡,迅速的设置一些障碍物。让那些骑兵,不能一股作气冲上来。

况且在赵孝锡看来,只要有拓跋玉在手,他就几乎不用担心危险。只要明天赶来的人,想救拓跋玉他们就必然有所顾虑。而这种顾虑,就是赵孝锡的杀手锏。

有意将这个地方,制作成一个吸引火力地方的他,在其它骑兵队员的帮zhù

下。连夜迅速的布置阻挡工事,将周围能用的东西,几乎都用了上来。

至于被捆绑起来的拓跋玉等人,他们也同样期待着天明的到来。因为到了天亮,他们还没有回到集结地,那些人肯定会知dào

他们出事。一定会来此寻找他们!

两方人都抱着同一个期待,在渡过了黎明前最黑的时刻,终于看到一丝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而赵孝锡看着这条最适合骑兵突击的路,已然被构建起一道纵横交错的阻马道。

想从这个地方骑兵冲上来,几乎是不太可能。其余其它三个面,更不适合从下面骑马奔袭。只需yào

派两到三人守卫,他们就根本冲不上来。

骑兵若是冲不起来,几乎就没多大威胁。占据了至高点的他们,还斗不过百来名西夏侦骑兵吗?要知dào

,在这里的人,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啊!

不敢说以一挡百,占据有利地形的情况下,以一挡十还是可以的。有了这么好的地形,不多杀几个西夏侦骑。不是对不起出来一趟吗?

很快随着天亮到来之时,赵孝锡等人才出现在拓跋玉等人面前。看着这些人天亮了竟然不走,拓跋玉心里也觉得非常奇怪。

只是对于拓跋玉而言,在看到这支骑兵队,其实二十人都不到时。他就觉得异常的窝囊,同时心中更是希望能洗刷这份耻辱。

对于他而言,不管这些人天亮之后是走还是留,拓跋玉都相信。他们逃不过自家那些侦骑的追杀,早晚还是要死在这里。因为这附近,都布置了西夏的侦骑哨。

只要有大股骑兵出现,他们就会有所查觉。根据侦骑哨提供的情报,他们才决定派遣多少侦骑进行劫杀。当然,这种机会很少。

但却是将此地做为情报中转站的他们,渗透入境所制定的策略。可他不知dào

的是,昨天无意闯起他们中转地的,会是闲着无事出来转转透透气的赵孝锡等人。

在赵孝锡等人开始点火烤制一些干粮时,拓跋玉原本也想请示给他们喝点水,只是看到领头的赵孝锡一脸冷漠的表情,他又把这个话给咽进了肚子。

从这些人对话中,拓跋玉已然知dào

,昨晚偷袭跟杀戮他们最多的。正是这个一脸冰霜的年青人,而偏偏这个年青人是这群人的将军。

如今年青的宋朝边军骑兵将军,拓跋玉自问也没听说过。只是对他而言,宋朝越是出现优秀年青的骑军将领,那就是西夏未来的威胁,越是必须铲除干净。

为此,他很期待着,接下来他的那群手下到来。会将这群人全部斩杀于此,替他一雪昨晚的失败耻辱。

很可惜的是,他低估了赵孝锡这群人的实力,今天注定会是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血腥之日。而这一切,不过是拉开了西夏恐惧的大幕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坡攻防战

在距离赵孝锡等人宿营的地方,已然有一群人彻底未眠。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进入兰州境内,打探宋朝军事调动,以及边境军事布置的西夏侦骑兵。

为了保证进入宋朝的侦骑安全,他们选择集结的地点,一般都选择距离黄河不远的地方。而赵孝锡他们所待的地方,也是其中一个集结地。

原本拓跋玉一行人,是在先前那个集结地,等待这几队侦骑汇报情况。可左等右等不到,他们才觉得肯定有问题,派人过来一看却发xiàn

夜色下燃起的篝火。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身为过境骑兵中,也算是一个领头人的拓跋玉。主动请缨过来打探情况,还把律属于他手下的部落侦骑给带了过来。

派出两个侦骑摸上去查看,发xiàn

只有赵大四个边军骑兵在这里宿营,那些原本应该在这集结的侦骑却不见踪迹。拓跋玉就知dào

,这个秘密集结地肯定出问题。

要是知dào

那些侦骑的去向,抓住这几个不知死活留在这里的骑兵,无疑是好的办法。而在昨晚那种夜色之下,他们根本就不知dào

,赵大一行人休息的地方。

会只有他们四个休息在火光之处,其余的人反倒睡到了暗处。被火光吸引的他们,又怎么能发xiàn

,休息在火光附近暗处的其余人呢?

其次这几年西夏侦骑,面对宋朝的边军骑兵,可谓都是以少打多打惯了。那里会怕区区四个边军骑兵呢?

有了这些误会跟骄傲的心,拓跋玉很快做出拿下赵大等人的决定。最终踢到了铁板,反倒让手下人消亡殒尽,唯独剩他一人还算完整。

看着朝阳升起,拓跋玉等人的心里也升起了希望。至于赵孝锡,则让手这十七人分成四组。其中他一个人带着赵大等四人。镇守布置最为严密的矮坡一线。

其余折知刚等人,则每人带三个亲卫老兵负责一面。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防止有人从外面摸上来。

加上他们此行带出来的箭支,以及这些西夏侦骑的箭支,赵孝锡等人手中,几乎每人拥有了百支以上的铁箭。配上他们的箭术。就算来支千人骑兵队,只怕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唯一一面能够用于集团冲锋的矮坡,被赵孝锡连夜布置起了沟渠拒马栏的死亡之地。其余三面山坡,大多都不适宜快速冲击。

骑兵若是失去了速度,坐在马上那就是落靶子。以赵孝锡身边这些人的箭术,射击骑在马上冲不起为一骑兵,那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在赵孝锡等人凝望着山坡不远的平原,天色越来越亮时,一支百人以上的侦骑还真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望着这支骑兵。缓慢往这里推进,赵孝锡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虽说对方人数几乎比他们多出五倍,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失去了最大依仗的骑兵,不是活靶子是什么呢?

望着那些骑兵不断往这里靠近,赵孝锡起身道:“拓跋玉,你要等的人终于来了。不过,我想告sù

你的是。我等他们也等了好久。

如果你不想死,那就老实在这里待着。不然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跟你手下的人头,割下来挂在兰州城楼上。”

抛下一句杀气腾腾的话,赵孝锡带着赵大四人来到了他们守卫的地方。其余三个方向,因为暂时还没看到有侦骑,只留下一个亲卫老兵负责巡视。

在这种居高临下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都能一目了然。也正是因为这些。暂时三面不需yào

支援的折知刚等人,也全部来到了赵孝锡防御的这一面。

看着那些骑兵慢慢接近到山坡前的平地之上,赵孝锡显得非常平静。至于山下的骑兵,也开始派出几个侦骑,沿着这个面积不到的山坡查看了一圈。

等到那支队伍中。走出一个看上去象传话的人道:“宋朝人,我想知dào

,我们拓跋队长是否还活着?若是他还活着,把他放出来,我们将军可饶你们一命。”

对于这话,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拓跋玉,你的人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吼一嗓子啊!”

这知虽然很平静,但一直在聆听的拓跋玉,很快吼道:“我还活着!”

就在他吼出这一句时,那个传话的骑兵脸上刚一喜。站在赵孝锡身边的赵大,已然射出谁都没有想到的一箭,直接将这些进入弓箭射程范围的骑兵给射杀于马上。

这种不打招呼直接偷袭的做法,自然引起坡下那些骑兵的愤nù

之声。唯独居于中间的一位中年骑士,却很凝重的道:“这些人很聪明,他们知dào

在平原上斗不过我们,就在这里拖延时间。想等待援兵来接应,看来留给我们救援的时间不多了。”

想起昨天凌晨时分,看到两个星夜兼程的骑兵。因为太过突然,加上夜色之下,他们布置在周围的侦骑哨,都未能劫住对方。

现在天色已亮,已然不制衡他们的视野。可对方占据有利地形,若是发动攻击,只怕也会导致侦骑损失惨重。可不救那个还活着的拓跋玉,回到国内他们也难逃罪责。

觉得有些左右为难的中年骑士,很快道:“你们两个小队,前进冲击试一下。那些拒马杆虽然不多,却很杂乱无章。要小心谨慎一些!”

命令下达,十二个被点名的小队,很快就拍马走出了队伍。望着赵孝锡一行人,站立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不靠近双方的有效射程,他们也很想把对方怎么着。

只是往前面冲,似乎也不太行。那些看上去,杂乱无章的拒马杆,战马根本就冲不起来。冲上去,都只会让人马两失。

可带领将军的命令已然下达,他们再不情愿也必须上。因此,两个人队排成一条横线,开始放缓马速往山坡下方靠近。

等到他们抵达山坡下,越发能看清那些削成锋利长矛般的拒马杆之外,还有足以让马蹄失足的壕沟。这就意味着,他们根本就冲不上去。怎么办呢?

现在能做的,他们就只剩下,靠他们所擅长的箭术。跟对方近路离拼个高低,绕着山坡下没有适应跑马的地方,来个轮番射击。希望射杀对方,或消耗对方的箭支。

商量好作战方案,两个小队的侦骑开始将原本直对山坡的战马,开始转换成侧向奔跑。通过侧身奔跑,不断往山坡上逼进。

望着这些骑兵,能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想出来种战术来。确实也非常不简单,只是对于赵孝锡而言,占据高处的他们。在同等距离下,他们射杀对方的成功率更高。

朝身边早就蠢蠢欲动的众人道:“我们箭支虽然足够,但我要求你们必须做到,一箭射杀一人。谁要是随便浪费箭支,你们知dào

后果的。”

‘是,将军!’

有了这句话,每个人都开始瞄准,这些不断骑马奔驰的西夏侦骑。直到还是赵大射出了第一箭,让两个错身而过的骑兵,第一个射过这支箭,第二个却没能射边被射入马下。

他这一箭射出,其余折知刚等人,也只有几个老兵射出了第一箭。都分别射中了目标,唯独几个离的远一些的侦骑,幸运的逃过了第一轮的射击。

看着两个小队,一转眼的功夫就剩下四个人,其中两个就算没死。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然开始在吐血,看这情况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觉得第一番试探不行的中年将军,根据退下来的侦骑汇报的情况,很快眼神一凌道:“等下你们随我,一同展开攻击。阿骨朵,你带着盾牌将那些拒马杆拨出来。

其余人,随我一起压制对方的弓箭手,就算射不中他们,也不能让他们随意攻击阿骨朵他们。只要解决那些拒马杆,我们直接冲上去将这些宋狗斩杀干净。都听清楚了吗?”

做出为番部署,领头的中年骑士很快就带着其余侦骑,开始发起了进攻。而且他们想到的办法,还是非常的有效。

就是采用抛射的战术,依靠他们的人数优势,将箭抛射到赵孝锡等人站立的坡头之上,若是不想被射中唯有躲避。

可是赵孝锡等人一旦后撤躲避,几个手持盾牌的西夏侦骑,就有机会冲上山坡。拨出那些横插在山坡的拒马杆,这个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望着对方在跑动过程中,开始集中往自己站立的地方抛射箭支,赵孝锡觉得这些人脑中似乎还蛮好用的。

很快交待众人躲避,至于他自己,则站到了最高处。凝视着这些围绕山坡,开始跑马的西夏侦骑。

就在带队的中年骑士,觉得他的压制策略起到了作用时,望着几个开始拿着盾牌步行冲上来的西夏侦骑。一直没开弓的赵孝锡,终于射出了他的第一箭。

望着这支铁箭,速度快如闪电般射出,这队手持盾牌冲锋的骑兵。其中一个,直接被铁箭贯穿盾牌,倒飞的滚落了下去。

这一幕,这一箭,看的那些压制的西夏侦骑,也是心头大骇!这群宋朝骑兵里,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神箭手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啥招都不好使

看着这些给盾牌手提供掩护的骑兵,不断采用抛射的方式,压制住赵大等人的射箭。赵孝锡就知dào

,对方选择的方式很正确,那就是他手头的人没他们多。

尽管在赵孝锡看来,这样一支百人骑兵队,就算是他单枪匹马也能将他们收拾了。可大战未开,提前暴露太多实力,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所以让赵大等人退后的赵孝锡,独自站在山坡的高处。在那群游骑兵射不到的距离内,一箭快似一箭将那些冲上来,准bèi

拨掉拒马尖刺的西夏骑兵给射杀。

这种骑兵专用的盾牌,更多都是外面蒙了层铁皮,坚硬度本身就不如步兵的铁盾牌。配上赵孝锡这种内力深厚的人,每一箭射出的力道,足以让他们有盾跟没盾差不多。

望着一个个连人带盾被射翻的手下,那个先前还觉得战术正确的西夏军官,也有种在滴血般的感觉。他非常清楚,有这样一位弓箭手,他这个计划怕是又失败了。

就在他准bèi

返回安全地带,再考lǜ

下一步如何进攻时,赵孝锡却一手搭三箭。以一个品字形,将这名西夏军官给锁定。

等到这位领头的侦骑官,看到袭来的铁箭时,也觉得没办法躲避时。坐在他旁边一匹马上的骑兵,却似乎先他一步,看到了赵孝锡射出的箭。

直接从马上跃起,用身体将这位侦骑官给扑落马下。这个动作,看的赵孝锡也是一愣,但心里却挺敬佩这个舍身挡箭的西夏侦骑。

趁着这些西夏侦骑,望着倒在地上的侦骑将而慌做一团时,赵孝锡再次抽出三支箭射出。将三个注意力,都集中到带队军官身上的西夏侦骑。给射落于马背之上。

在看到侦骑将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最终还是站出来,被一众手下给保护时。望着三个倒下的侦骑,这位中年武官也是心中悲愤的道:“先退下去!撤!”

随着他大手一招,再次翻身于战马之上,先前还绕着山坡兜圈子的西夏侦骑。很快又跑出了弓箭的射程。开始盘算着第三次的进攻。

从来没想过,他们堂堂的侦骑百人队,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没办法啃下,一个只有十几人防守的小山坡,这确实令平时高傲的西夏侦骑,觉得憋屈的慌。

一直在等着被解救的拓跋玉,听着马匹离开的声音,就知dào

这次的救援又失败。心中也越发觉得,这支人数虽少。却异常精锐的骑兵真的不能留。

就在拓跋玉会自己跟西夏所担忧时,一个被捆绑的骑兵,先前睡着时都有呼吸。可此刻跟他靠在一起的骑兵,却突然发xiàn

对方的身体冰凉。

当拓跋玉喝了几句对方名字,结果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时。就知dào

这个昨晚受伤最重的部下,最终还是因流血过多而死在了这里。

这种如果及时救助,或许就有机会活下来的生命逝去,让拓跋玉望着赵孝锡一行人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丝憎恨之意。结果好死不死的,这种憎恨让赵孝锡给发xiàn

了。

觉得这些西夏侦骑。应该不敢再攻上来时,赵孝锡就觉得了第二步计划。吩咐赵大一行人,将拓跋玉绑到马上。

其余受伤的骑兵,赵孝锡在拓跋玉的怒吼声中,让折知刚等人一人一刀给砍下了头颅。跟西夏的侦骑兵一样,把对方的头颅拴在马背之上。

望着咬牙切齿的拓跋玉。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拓跋公子,现在是不是觉得心很疼,恨不得吃了我?可我要告sù

你,这只是你心疼的开始。

从你们踏入宋境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应该做好这种心理准bèi

。我不妨告sù

你。这次你无办法活着回去,但我会让你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这几年你们西夏虐杀了我大宋多少百姓,又有多少将士的头颅,被你们砍下充当战利品呢?难不成,只许你们砍我大宋将士的脑袋,就不许我砍你们的头颅吗?”

这话一出,先前还觉得有些不忍的折知刚等人,立kè

想起西夏骑兵作战时。似乎真有这个习惯,就是砍掉对方头颅充当战利品。

嘴唇都咬破的拓跋玉,已然不再抱有什么掩饰心,用着异常仇视的眼神道:“你最好庆幸,不会让我从你手上逃脱。不然,我一定会统率大军,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很淡定的道:“本来我想回你一句,我等着。只可惜,你不会有这种机会了!把他带走,你们一行四人将他护送到石瓦寨。

我跟其它人替你们阻击西夏侦骑,记住一定不要让他跑了。要是路上碰到追捕太多,就直接给他一剑,清楚吗?”

面对赵孝锡的吩咐,赵大跟其余三人都没说什么,很快一拍战马迅速从另外一面山坡急速冲下。相比冲上来时的麻烦,下坡却没太大困难。

在赵大等人先行一步离开,赵孝锡也带着折知刚等人,带着余下的战马给物资。很快又奔驰而下,将赶过来的那帮西夏骑兵,迅速的拦截了下来。

看着剩下的西夏骑兵,根本不加思索跟询问,直接挥舞着马刀冲了过来。这样短的距离之下,弓箭已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手弩还是有用的。

相比赵孝锡拎起了好久没用过的长枪,折知刚等人还是射出了拉好的手弩前,才拨出武器跟这些西夏侦骑兵交手。

望着赵孝锡这个先前射死自己亲兵的宋朝骑兵,带队的侦骑官直接拍马迎了上来。相比其它骑兵习惯用的毛刀,这个侦骑官用的同样是骑枪。

就在这些人觉得,几乎五比一的人数对比,胜利已然向他们招手时。望着骑兵冲进他们阵营中的赵孝锡,手中的银色长枪,跟一枚枚锋利的长矛般。

将挡在他身前的西夏侦骑兵,几乎都是一枪毙命的挑落马下。这种犀利的枪术,令侦骑官再次心中大骇起来。原本替亲兵报仇的热血,一下子也冷掉了半截。

至于跟其它宋朝骑兵交手的侦骑,如今的下场同样不是太好。从初交手的情况看,现在掉落马下的全是他们这边的骑士。至于这些穿着宋朝边军军装的骑兵,竟然一个都没死。

意识到这支骑兵非常不简单的侦骑将,很快放缓马匹的速度吼道:“上,通通给我上,杀死这个宋狗屁,赏黄金十两!”

黄金十两,在战场上可是非常不菲的价格。一时间,往赵孝锡这面靠拢的西夏骑兵也多了起来,可赵孝锡的出枪丝毫没有混乱,还是一枪一个杀的非常干脆。

看着赵孝锡还是缓步推进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过来,这个侦骑将望着赵孝锡,突然觉得感受到一股寒意。因为,相比其它宋朝骑兵,杀人时吼声非常大。

这个年青的枪骑兵,从动手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人最多,却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仿佛在这个年青骑士的眼中,他们都是一帮死人一般。

这种令人发寒的场景,让这位也算老侦骑的侦骑官,最终下令道:“散开,不要与他们缠斗,跑起来跟他们游斗。”

一帮人挤在一起,确实有点放不开手脚,以至于这位侦骑官。当即立断改变策略,利用他们最擅长的游骑战术,放风筝一样射死这些宋朝骑兵。

而且在下达完这个命令之后,侦骑官首先调转马头跑走了。这种有点临阵脱逃的样子,在他下达命令之后,却被看成是改变战术的样子。

望着那四散而开的西夏侦骑,其余已经被杀的差不多。赵孝锡很快道:“众人听令,两人一组猎杀他们,最后不管战绩如何。

不许离开战场视野,以防遇伏!另外留下两个人,把这些战马全部收敛起来,等下一起拉回石瓦寨。”

以前都是西夏侦骑猎杀宋朝边军骑兵,今天赵孝锡却也让这些人感受一下,被人骑马追杀的滋味到底如何。至于他肯定是选择,那个打算逃跑的侦骑官。

双腿一夹马腹就冲了出去的赵孝锡,身边跟着的是一个亲卫。其余初入战场的千骑将,身边都陪着一个赵孝锡的老兵亲卫。

望着赵孝锡两个人追了上来,西夏的侦骑官也觉得此人真的太过嚣张。真当他们西夏侦骑是吃干饭的不成,很快开始降低速度。在这若大的平原之上,跟赵孝锡兜起了圈子。

依靠类似于骚扰的战术,这些四散般的侦骑兵,不时在奔跑时射出搭好的弓箭。可惜都被赵孝锡给躲了过去,直到赵孝锡觉得。

这样追击,确实有点不利时,将长枪收起重新拿起了马背上的弓箭。竟然这些西夏侦骑,如此喜欢玩射箭。那今天就让他们知dào

,在他面前射箭也要射的他们崩溃!

望着赵孝锡将长枪换成了弓箭,这些先前感受过赵孝旬箭术的侦骑,也拉开了一点跑动间的距离。只是距离一拉开,他们的准头就没先前那么准。

很可惜的是,他们失去了准头,可赵孝锡却没失去准头。每一箭射出时,赵孝锡都会在空中划个圈子一般。明明箭头指向前面奔跑的人,却在后面人围上来时。

突然一个转身,却向后面射出了手中的长箭。这种令人有些搞不清楚,这长箭到底射向谁,这些西夏侦骑兵们,也觉得有些抓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进驻石瓦寨

看着身边的侦骑兵,玩起最擅长的骑术射箭,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位同样参与放风筝的侦骑官,也觉得心里有些发苦。

实在想不明白,这边军中何时出现这么一员厉害的小将来。要是这种足以对他们构成致命威胁的人,不尽早铲除让其成长起来,对西夏而言真是个噩梦般的存zài



有了这种想法的侦骑官,最终决定还是先离开。不然,这样一直兜圈子下去,最终会把他们给全部兜在这里。唯今之计,就是尽快把拓跋玉并俘的消息传到西夏去。

他相信拓跋家族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做不住。提前派遣一支千人队或更多进入宋朝,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那支驻扎在黄河边。负责接应他们的骑兵部队,领头的将领正是拓跋玉的二叔。一支百人队,磨不死对方那种派支千人队来。

千人队不行,侦骑官相信拓跋家,为了救出拓跋玉,只怕万人队都有可能派出来。到那时,这个边军骑兵小将再厉害,也没法跟千军万马相抗的吧!

心里有了这个打算的他,很快在骑行时,发出一个响亮的口哨声。听到这个口哨声,原本在与赵孝锡,等人缠斗的西夏骑兵,声速的脱离战场远远逃遁而去。

看着这些人离开,赵孝锡脸上非但没有生气,相反露出一丝微笑。将那些已然无主的战马,重新收敛起来之后。带着这些战马,踏上了前往附近不远,一座小堡垒寨的路上。

不明白这个时候,赵孝锡为何不直接回兰州城。反倒来这样一座边境,小堡垒寨做什么的一行人。也不敢多问什么。纷纷骑马跟上赵孝锡的背影。

从昨天的初接战,到现在杀的这些平日嚣张一时的,西夏侦骑兵狼狈逃窜。无论是亲卫队的老兵,还是折知刚这种新兵,都觉得非常兴奋。

从昨晚到现在,死在他们手中的西夏侦骑数量。也已然超过百人。可他们,除了损失一匹亲卫乘骑的战马外,人根本一个没伤。

这种战绩若是传到那些边军骑兵营时,只怕也会引起喧然大波。可这一切,现在已然明明白折显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也意味着,跟着这位将军干,不愁立不了功啊!

看着距离他们身后,远远吊着的西夏侦骑,赵孝锡装作没看见一样。继xù

往目的地行去。直到他们一行人抵达后,被驻守在这里的一支团练军给接近垒寨之中。

在抵达了这里之后,赵孝锡很快见到了这里的团练军统领,也了解到这个堡垒里面。除了驻扎了五百名团练军外,还生活了近千名入住于此躲避的百姓。

相比其它边境地区田地荒废,这些重yào

易守难攻的隘口,却是不少老百姓觉得安全的地方。这周围的田地,也大多有百姓负责种植。

只要平时没什么情况。这些百姓都会跑到垒寨外劳伤。直到听到垒寨上哨后人,发来提醒的信号。他们就立马收拾东西回来。

这样一来,也会减少被游荡的西夏骑兵,虏掳或射杀的悲剧发生。但不可避免的是,这种惊弓之鸟般的生活,同样让生活在此的百姓,都处于非常担心的生活之中。

现在突然看到一队骑兵到来。那战马之上还拴着不少狰狞的人头。不少居住在垒寨中的百姓,望着赵孝锡一行人时也充当了敬佩的眼神。

这些年,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敢随意走出垒寨太远。生怕遇上这些

凶残的西夏侦骑兵,会落个惨烈野外的下场。这里虽然安全一些。但也只能抵挡小股的骑兵袭扰。

若非实在舍不得离开,加上去太远的城池时,他们也不知如何生存下去。居住在这里的百姓,怕是也早已经拖家带口离开。

至于这支五百人左右的团练军,也大多都是居住在这里的百姓家男丁组成的。年龄大的快五十岁,年龄小的只有十五六岁。

这样一支团练军,遇上一支小骑兵队还行。若遇到一点大的骑兵部队,怕是很难坚持多久,就有可能被对方攻破寨门杀将进来。

只是赵孝锡清楚,敢在这种地方生存的男人。要么就是有舍不得离开的理由,要么就是他们知dào

走到那里也没有。只要手中有刀箭,他们才会觉得安全。

有些时候,这些大多为保护家园的团练军用好,比一般厢军发挥的作用还大。对此,赵孝锡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而之所以,选择住进这里来休息,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应对此次持久的作战,这段时间守护边境隘口的垒寨中,也运送了不少战备物资。其余中有粮草,也有兵器跟弓箭,都有驻守这里负责监督的边军负责保管。

平时不会让这些团练军使用,一到遇到突发情况。这种应急储备的东西,能在最大情况下让又垒寨多坚持一会时间。替援兵到来争取时间!

因此抵达这里的赵孝锡,很快接管了整个石瓦寨的防御。也见到了这里的边军驻寨官,以及石瓦寨的团练军统领。至于原本应该安排在这里的粮曹官,已经很久没人敢出任了。

说白了,在这种贫穷的边境地区,当一个垒寨的粮曹官,根本不可能收到税。相反有了粮曹官,指不定还会引来百姓的向他们哭穷,请示朝廷粮草救济。

这样一来,不少边境上的垒寨,也形成不用向朝廷交税。也别想朝廷救济的情况,那怕这些所谓监督的边军,其实也是不受重用,才会被发配到这种垒寨之中来。

若是平时没人的情况下,这些负责监督的边军,跟镇守这里的团练军。大家基本不分彼此,没什么监督一说。一句话,尿不到一个坑上的边军,根本干不了监督的事。

现在有了赵孝锡这个出示禁军腰牌的军官到来,驻寨的边军军官,跟这里的团练军统领才装成各管各的分清楚。可这一切,对赵孝锡而言,都没太大的作用。

进入保垒寨看到两位军官的第一句话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做好大战的准bèi

。因为,那个被我们抓到的俘虏,是西夏拓跋族头领的儿子。”

常年在边境混,他们很明白这个俘虏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但没等边军军官说过,这位姓石名英的统领就直接道:“将军,既然这个人犯如此重yào

,为何不立即送进兰州城?反倒把他带到这里来?”

是啊!有这样牛背景的俘虏,不是应该押到兰州城去领功领赏。还把这种人,送到这种堡垒寨来做什么?若是让西夏拓跋族人知dào

,还不把他们生吞活拨了。

对于石英有些语气不太好的质问,站在旁边的赵大就准bèi

训斥对方一番。唯独赵孝锡理解,这个石英怕是觉得,他把一个祸根带进了石瓦寨。

很快笑着道:“本将不把他送进兰州城,反倒送进这石瓦寨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用这个俘虏,调拓跋家族那条大鱼。

此次本将奉旨来秦凤路,就是要解决目前边境祸乱的问题。相信不用本将说,石统领应该知dào

,西夏人都是属狗的。非但痛报一顿它才会知dào

怕!

本将知dào

石统领担心什么,关于这一点也请石统领放心。如果真守不住石瓦寨,本将会与你们共存亡。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整理一下垒寨的防御,迎接拓跋族骑兵的到来。

另外拿本将的手令,将前几天送入仓库的东西,全部交给团练军装备起来。有了那些装备,本将相信只要不是上万人的番邦骑兵,休想攻破石瓦寨。”

一听这话,反把石英给说愣住了,显得一脸惊讶的道:“将军,那些东西不是用于边军大战所用的军械武器吗?现在给我们用了,朝廷不会怪罪吗?”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望向边军驻寨官,显得有些玩味的道:“看来你这个监督官,也没尽到责。那些运进来的东西,你都告sù

石统领了?”

此言一出,边军的驻寨官赶忙请罪道:“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

见石英打算替其开口救情,赵孝锡摆手道:“行了,本将也没说要惩处于你。起来吧!现在根据本将的命令,打开官库把武器装备发下去。

同时,告sù

垒中百姓,一起修缮垒墙。每家出一个身体健硕者,干一天活发放一斤粮食。另外每位团练士兵,先一人发放三斤粮食,让每个人都能吃上一顿饱饭。

其次石统领,你可告知垒中乡亲跟手下将士。只要此次大战打响,结束之后抚恤奖励一律翻倍。这也算是本将,对石瓦寨军民的一点表示。”

清楚在这种年成里,粮食才是真zhèng

值钱的东西。先前从兰州运送来的物资,其实石英等人都很眼馋。可得知这是,储备在这里用于大军过境时所用。

谁也清楚,动了这些东西,一旦朝廷大军抵达,他们交不出东西,只怕也会落个贪污粮草的罪名。可现在,这位拿着禁军腰牌,自称将军的年青将领。

一来就下达了这个命令,无疑让石英等人非常兴奋。至于考lǜ

这个将领会不会是假的,在石英看来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呢?有这种好事不把握,那才是真傻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千人骑来袭

随着进驻石瓦寨的赵孝锡命令下达,那些平时大多武器稀缺的团练军,也享shòu

到一把正规军的待遇。无论军装还是武器,都全部被武装了起来,看上去跟换了一支军队一般。

做为团练军的统领,石英也第一次有种身为将领的感觉。相比平时他这个团练军,更多都象这堡垒寨的寨主,此刻他才真zhèng

找到一点身为统军之将的豪气。

原本一直稀缺的战马,在赵孝锡进来之后,把那些缴获到的战马。全部装备给团练军,让这支只有半百不到骑兵的团练军,一下翻了两倍的骑兵规模。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随着驻寨官把赵孝锡修缮堡垒的命令下达。平时觉得无所事事的百姓,也一下子变得兴奋了起来。

以前想找人修缮一下堡垒,每家每户都会推脱不行。现在有了一斤粮食一天,还管一顿饭几乎是家家户户出动。只可惜,每户只许一人参加堡垒的修缮工作。

而最为高兴的,无疑还是已经多年没拿到过军饷的团练军将士。在这种大多以石姓子弟居住的石瓦寨,他们名义上有个团练军的牌子,其实朝廷很少给他们提供军饷物资。

若非清楚想在这乱世活下去,必须要一张保护伞,这些石瓦寨的青壮。怕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加入到这支团练军里来,接受这些驻寨的边军操练。

清楚在这种边境地区想生活下去,想不面临家破人亡,他们就必须拥有抱团自保。这也是团练军在边境地区,异常容易组建的原因。

只要不让当地官府提供军饷跟物资,这支牌子只要有人那些官府都会批准建立。反正每支团练军的组建,也意味着边境地区多一份抗击的力量。

虽然当地的厢军跟官兵都清楚。如果真的碰到大股敌军入境,这种百姓组成的团练军根本不堪一击。可充当一下观察哨,以及阻击一下敌人的速度,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三斤粮食对赵孝锡这些人,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这些团练军的士兵而言,省着点吃足够一家吃上三五天。加上这些武器装备。每个参加团练的士兵都觉得值了。

有了这种恩惠,接下来那怕他们清楚,石瓦寨可能会遇到危险。寨里面军民都感觉跟过节一样,一脸喜色不折不扣执行着赵孝锡的每条命令。

带着折知刚等人出来的赵孝锡,指着那些忙碌中的军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朝廷边境的子民,他们很容易满足。那怕他们知dào

,接下来会有一场血战。

身为朝廷的武将,我们连这些善良的百姓都没办法保护。又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武将呢?文能安邦,武能卫国,可这点我们真的做到了吗?

以前我没来过这里,很多事情我没看到也管不了。但今天我们来了这里,就要让这些心有朝廷的边民明白,我们这些武将是能保护他们的。明白吗?”

清楚在折知刚这些武勋世家子弟当中,他们更多是渴望上阵杀敌。很少会想到,普通百姓一旦拥护某支军队。他们所暴发的战斗力,也是非常骇人的。

趁着巡视这座堡垒寨的机会。赵孝锡也告sù

这些随他一起进来的手下。接下来,他们需yào

面对的,至少是一支西夏的千人骑兵队。

至于会不会更多,那也要看拓跋玉的份量到底有多重。值不值得拓跋家族,派遣更多的骑兵提前进入宋境,来跟大宋开战呢?

先前一直跟踪赵孝锡的西夏侦骑。在看到赵孝锡等人进入石瓦寨之后,立kè

有人将情报回禀后方的侦骑官。

得知这些人,没往兰州方向逃,侦骑官虽然搞不明白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却也清楚,单凭他们的能力。救不出被关押起石瓦寨的拓跋玉。

若是再不抢到兰州城大军前,把这位拓跋族的公子救出来,他们就真的麻烦大了。很快写了一封谍报,让身边的侦骑,迅速的传递到黄河那边去。

让那位负责接应情报的千骑将,赶紧带人过来攻打石瓦寨。只要在宋朝步兵反应过来前,将石瓦寨攻下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兰州城到时也许会派出骑兵入境过来阻击,在侦骑官看来。就凭通远军的两支千人骑兵队,只怕也不敢全部出城。

既然对方不敢全部出城,派遣一支千人骑兵队,就别想在他们身上讨到好处。至于步兵来援的话,至少也需yào

近二天一夜的时间。这意味着,时间对他们非常关键。

一边快速搜集游荡在外的侦骑集结时,有些被赵孝锡吓破胆的侦骑官,也很小心的等待着。那支接应大军的到来,他就不信有一支千人骑兵队,也收拾不了几个宋朝边军骑兵。

在双方都开始紧锣密鼓准bèi

大战时,打猎至此的三支骑兵队,也顺利进入了石瓦寨。这样一来,赵孝锡手下的骑兵队,组建一支百人队似乎没多大问题。

而这一幕,同样被四处游荡的侦骑哨,给看了个正着。对于这三支二十人左右的骑兵进入石瓦寨,在带队的侦骑官看来,这点人也翻不起大浪来。

当带着他手写谍报,渡过黄河将紧急战报送抵,那支千人骑兵大营时。本就有些按捺不住的西夏千人将,一看头领的儿子被查,那会管什么军不军纪。

连请示的命令都省了,直接下令骑兵快速渡河,攻击石瓦寨救出头领的儿子。至于赫连铁树交待,让他只负责替侦骑进行掩护的命令,全部抛到了脑后。

中午时分已然全部渡河的西夏千人骑兵队,已然跟等候多时的侦骑兵汇合。等知对方押着拓跋玉,驻进了拥有一支五百人左右团练军,保护的石瓦寨等待救援。

来自拓跋族的千人将就冷笑道:“就凭一般乌合之众,也敢抵达我一支千人队。命令全军,快速朝石瓦寨方向挺进。务必在午夜前,拿下这座堡垒寨。

对方敢杀我们的人,这次攻破石瓦寨,众军可在里面放纵一夜。明天天亮前,我们就返回西夏境内,我看他们宋朝敢说什么!”

这番命令一下达,清楚石瓦寨虽然人不多,但也是一个近二千人的边关堡垒寨。不说里面储存的物资,单单里面的女人也不会太少。

对于这些越境作战的骑兵,杀人自然是他们的乐趣之一,可抢劫宋朝的女人同样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不少人都觉得,等下进攻时一定要先别人一步冲进去。不然,漂亮的女人肯定没他们的份,这点做为老骑兵,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抱着这种对烧杀抢掠的渴望,这支千人队在侦骑官的带领下,直奔石瓦寨而来。等到已然吃过一顿饱饭,将堡垒也修缮了一番的团练哨兵。

看到烟尘滚滚的骑兵大队,立kè

意识到他们的敌人到来。根据命令,他们现在必须燃放一股狼烟,以通知附近的堡垒跟远处的朝廷,赶紧派兵来援。

不然,以他们这点实力,怕不没办法抵抗这支千人骑兵队多久。但同样看到这股尘土飞扬的赵孝锡,却告sù

石英备战,至于这狼烟不用放。

做为老练的老兵,赵大等人一看就知dào

,这是一支精锐的西夏千人队。这样的千人骑兵队,如果厢军想拿下,至少需yào

一万人以上设伏才能够歼灭。

现在这位郡王爷,单凭这样一座堡垒寨,一支五百人左右的团练军。一支百人规模的骑兵队,就敢让堡垒寨连狼烟都不放,确实很令众人惊讶。

甚至原本对赵孝锡感觉很好的石英,一脸怒容的道:“赵将军,若不放狼烟请示支援,我这石瓦寨怕是连一天都坚守不了。

何况,一支千人骑入境,这可是大事,必须提醒其它堡垒寨提高警惕。不然,是会出大事的啊!你可不要太过小瞧这些番狗啊!”

清楚石英这是担心寨里的百姓安全,赵孝锡很快道:“石统领不必担心,你们团练军只要负责,阻击这支千人骑进攻就行。本将保证,这支千人骑进来就回不去。

更何况,石统领担心这些百姓安全,本将一个郡王爷陪着你们一起战斗,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呢?”

郡王爷!此刻一出,石英跟驻寨官都有些傻眼。原本以为是朝廷禁军,派来调查边境情况的骑兵。却从来没想过,这个年青将领会是郡王爷!

看到石英等人发呆,站在他旁边的折知刚就道:“这是当今大宋的巴蜀郡王,也是此次朝廷派到秦凤路,担任钦差的赵郡王。

石统领,你们只要服从号令就行,一支千人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我们敢驻进这里,自然会有后手。我们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呢?”

相比石英他们不了解赵孝锡的本事,折知刚这些了解赵孝锡的骑兵将。非常清楚,昨天连夜出发的王子殊跟杨金豹,到现在还没出现。自然有一定的原因!

虽然这种原因,他们还不知dào

是什么,但赵孝锡敢放言。这支西夏千人骑有来无回,那就证明赵孝锡已经考lǜ

到这种情况。即如此,还何许多问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简单实用的战术

被赵孝锡主动透露的身份,听的吓一跳的石英跟驻寨官,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赵孝锡说的不错,连他一个皇族王爷都不担心危险,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担心什么呢?

很快两人也不在吭声,根据赵孝锡的命令,这个三角状的堡垒。每个堡垒之上,都派遣了一百名团练军负责把守。每个堡垒上,还有二十名骑军官兵负责指挥作战。

至于原本准bèi

躲进屋子的百姓,也被赵孝锡安排到。堡垒一个侧面,搭建了一个凉棚般的地方躲避,这让石英不明白。躲在那下面,不是更容易挨打箭支的射击吗?

等到赵孝锡挥手让赵大,将塞住嘴巴的拓跋玉,绑到凉棚上面的一根立柱上时。石英也终于明白,这些西夏人如果是来救这个西夏骑兵,不想错杀对方的话。

很真的不敢往这个方向射箭,谁知dào

一个不慎,把这位要救的公子哥给射死,那麻烦可就真的大了。既然不敢往这里射箭,躲到这里自然比躲进那到处漏网的屋子强。

其实这只是赵孝锡一个考lǜ

,其实他还有个考lǜ

,则是激励在垒墙上的团练兵。他们的亲人家眷,此刻就在他们的身后。若不想家人受辱,只有奋力拼杀一途。

这种激励方式虽然有些残忍,却非常有用。这些百姓看着家里父兄上垒墙时,都会说上几句鼓励的话,让他们多杀番狗立功。

其实成为团练军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立功杀敌的话,他们也能得到朝廷的奖赏。而这种奖赏,很多时候就是他们,能离开这里的基石。

因此,危险与富贵并存。则是边境很多团练军官兵愿意不拿军饷也参军的原因。只要他们能够杀到五到十个番邦骑兵,那朝廷发下来的赏银,足够他们搬到更内陆的城里去谋生。

所以这些团练军将士,既怕碰到这些番邦骑兵,担心战死沙场。又期待碰到这些番邦骑兵,有机会让他们杀敌立功。拿到朝廷的赏金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等到这支越境抵达堡垒寨外的千人骑,随着领着扛旗的骑兵停止前进,后面的骑兵都训liàn

有素的停了下来。望着那个非常明显,被绑在旗杆上的呜呜叫的拓跋玉。

更令到来骑兵愤nù

的时,在拓跋玉被绑的旗杆边,还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年青将领。坐在一把木椅上,如同无视般的跷着二郎腿看着他们。

在这个年青将领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不时的在一块磨刀石上摩擦着。仿佛是杀猪宰羊前。把刀磨的更锋利一些。

来的路上已然听侦骑官,讲到抓住拓跋玉的就是一位年青的宋朝骑兵小将。现在看坐在拓跋玉身边的年青人,应该就是这位骑兵小将。

如此嚣张无视的口气,着实令带兵抵达的西夏千人骑将,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很快让身边的亲卫进行喊话,看能不能吓唬一下,让这些寨中的人把拓跋玉给放出来。

那怕他清楚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派手下上前进行喊话。毕竟。如果对方知dào

眼下的形势,那就清楚这座堡垒寨。是抵挡不了他手下的进攻。

拍马上前的亲卫,很快来到赵孝锡坐的侧面寨墙道喊:“上面的宋人听着,若现在把我们的人放出来,我们将军保证立马撤军离开。

若是你们敢顽抗到底的话,寨破之时不留一个活口。给你们三息时间考lǜ

,若不识相的话。时间一鸡犬不留。”

就在众寨上寨下的人,将眼神都看向赵孝锡时,这位年青的将领突然起身笑道:“是吗?你们将军的口气好大,本将真的好怕哦!

你们是不是真觉得,就凭你们一支千人骑。就能攻下本将的堡垒寨吗?告sù

你们,若识相赶忙滚出宋境,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们的公子爷出血。你们信不信?”

没等城外的西夏骑兵回答,赵孝锡却装做很生气般道:“什么,你们不信?那好,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凌迟处死。我等下,在他身上割个一百零八刀,看你们信不信!”

说完手中短刀一转,这个拓跋玉的一只耳朵就飞了下来。这番冷酷,令城外的西夏骑兵也是开始变得愤nù

骚动了起来,不少骑兵都开始破开大骂赵孝锡的冷酷。

唯独赵孝锡仿佛没听到这些诅咒,望着一脸恶毒的拓跋玉道:“拓跋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一下。城外的番狗们,你们觉得本将等下再滑一下。

你们的拓跋公子,又会少点什么东西呢?识想的赶紧滚回去,不然本将军再切下他另外一只耳朵。你们信不信?”

此言一出,城外的千人骑将就知dào

,劝降是多余的。唯今之计,只有强攻拿下眼前这座堡垒寨,强行解救这位拓跋族的公子。不然,以目前的形式,他们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

千人骑将交待,除了绑着拓跋玉的方向不准射箭外,其它堡垒的三面都进行游射。既杀伤敌人的守军,也要消耗掉堡垒里守军的弓箭。

他很清楚,这种堡垒里面,虽然弓箭手不少。可他们的箭枝储备一定不会太多,等他们没了箭枝之时,就是他们骑兵进攻冲寨之时。

随着千人骑将一声号令,三个百人队立kè

三路发动了游射。而看着这些骑兵射手抵进,负责指挥的骑军官兵,立kè

道:“盾牌手,警戒,弓箭手,准bèi

。”

一个骑军官兵,负责指挥五个团练军。这样都能保证,每个团练军非常清楚,他们需yào

听从谁的号令。而五个团练军里面,有两个刀盾手,两个弓箭手跟一个长枪手。

至于负责指挥的骑军官兵,则可充当弓箭手跟刀手。即能负责进攻,又能负责防御。这种精锐带团练作战,足以保证这支团练军,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当三支百人骑兵队,抵达寨墙附近时,随着带队的百夫长发出一道冷酷的‘射’。每个骑兵都将铁箭,射向了寨墙之上的团练军官兵。

在他们射箭的时候,负责指挥的骑军官兵,立kè

道:“盾防,箭射!”

两个举盾的盾牌手,立kè

将两张盾牌合了起来,防御对方射出的箭支。至于包括骑兵官兵在内,三个弓箭手在合盾前,也射出了手中的铁箭。

相比团练军的弓箭手,十射九空,出身骑军不知射坏多少箭的骑军官兵。几乎每箭都会带走一位番邦骑兵的性命,这种高超的箭术,令他们指挥的团练军官兵也不得不服气。

先前还觉得,被这些大多年轻的骑兵官兵,接管了指挥权有些郁闷的团练军武官们。此刻看到他们射出的枪,大多没能伤到对方。

这些骑军官兵,却几乎每箭都能带走一个西夏游骑兵,也渐渐不在有什么抵触情绪。非常尽责的,听众这些骑军官兵的号令。

望着垒墙上,大多六人一组的盾箭防御跟反击,骑坐在后方的千人骑将。也觉得非常惊讶,这样配合有序的团练军,他跟宋朝打了这么多年仗,还真的头次看到。

如果他知dào

,这是一群狮子指挥一群狼,就会明白。以前只会单兵作战的独狼,如今已然有了狼头指挥,就不会再有这种困惑了。

其实他们在消耗着垒墙守军的箭支同时,赵孝锡何尝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消耗这些入境骑国的箭支呢?

那怕番邦骑兵,每人箭壶中最少都有三十支箭,可在这种情况下。三十支铁箭,也是很容易消耗的。

更何况,提前做了战争准bèi

的赵孝锡,已然打开了堡垒寨的战备库。就算这些团练弓箭手,每人射一百枝箭,堡垒寨中的铁箭也足够使用。

同样在垒墙上参战作战的石英,看着从开战到现在。上墙防御的团练军,在这些同样穿着边军军装的骑兵组织下。

他的团练军就靠这种开合战术,竟然能跟这些精锐的番邦游骑兵对射不落下风。也觉得非常惊讶!

原本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援兵支援的话,这五百团练军最多坚持半天时间。可现在看上去,每支番邦的游骑兵,至少要死上十余名骑兵,他团练军才会出现一到二人的伤亡。

先前不明白,赵孝锡为何让他们把能充当盾牌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到底有什么作用。现在看到这种作战方式,他也着实有些大开眼界。

如果以后,把团练军的射术提高一下,利用这套盾防术,面对这些骑兵只怕也吃不了太多亏。看来那位郡王爷,还真是一位打仗的天才啊!

其实这对赵孝锡而言,只不过是很简单的防御术。拥有地形之利的他,完全能依靠这套防御反击的战术,磨死城外这支千人骑兵队。

同样看到以往游骑兵无外不利的射击,到了这里开始吃憋时。带队的千人骑将,也显得非常诧异的朝身边的侦骑官道:“你们确定,这里面进行防御的是团练军?不是大宋精锐的厢军?”

这个问题,问的侦骑官也是满头大汗。他也不知dào

,何时这样一群乡下青壮。如何能组织起,这样一套防御反击的战术来。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敌骑攻击受挫

看着三支百人队攻击不顺,反倒抛下几十具尸体在那垒墙之下。开始觉得收拾一个团练军守护的堡垒寨,非常轻而易举的西夏千骑将,表情已经没先前那般坦然了。

朝身后的亲卫传令,又是三支百人队加了上去,增加己方攻击实力。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依靠人数优势,把对方人数比他少的团练军给拼下去。

望着三支百人队增援,赵孝锡还是坐在这处侧而垒台上,朝赵大吩咐了一声。充当预备队的一支百人团练军,分成三股同样增援了上去。

这增援的三十人,全部都是团练军中专门训liàn

箭术的团练军。补充到位之后,虽然盾牌手,有时防御不过来,可团练军这方的反击力度同样加强。

看着自己这边增兵,这座堡垒寨的弓箭手数量也增加。在这种面积不大的垒墙下,人数增多意味着伤亡也会加大。虽然能看到团练军,不断中箭倒下。

可西夏的骑兵攻击队,伤亡数字同样在加大。看着已然伤亡了一支百人队以上骑兵的千人骑将,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清楚这战事不能久拖的千人骑将,终于坐不住在后方观战。带着其余的骑兵,开始席卷而来发动最后的总攻。

望着那些骑兵全部冲了过来,赵孝锡自然把所有后备军也派到垒墙上进行防御。至于他当着那些冲过来的番邦骑兵,将拓跋玉另外一支耳朵也割掉。

刺激的这些番邦骑兵更是哇哇乱叫,甚至开始的冲击到垒墙下。一时间,团练军的压力也增加了许多,两方的伤亡数字也在加大。

看见赵孝锡来到最正面的垒墙之上,赵孝锡也成为这些西夏骑兵围攻的主要目标。那一波波的箭支。都朝赵孝锡站立的方向射来。

拎着盾牌的赵大跟赵二,则充当盾牌手。至于赵孝锡在这样密集的围攻中,再次展现令团练军官兵兴奋,垒寨外西夏骑兵胆寒的箭术。

相比其它弓箭手,十箭只有二三支箭能射中一位墙下的番邦骑兵,一手三箭的赵孝锡。可谓是箭箭夺命。一时间死在正面的游骑兵数量,也在迅速的增加着。

先前已经知dào

赵孝锡可是皇亲,亲自出现在这种边境之地,带领他们这些团练军作战。团练军的将士,自然也觉得非常荣幸,反击的力度也是加强了许多。

看着墙上团练军不断有伤亡,可手下的骑兵数量也在快速加急,千人骑将自然非常愤nù

。不断指挥着,骑兵立盾打算打破垒寨的大门。

在这种情形加剧的情况下。赵孝锡朝后面一帮百姓挥手。那几架临时搭建的东西,迅速派上了用场,一个个圆滚滚的大石搬到架子上。

随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吼道:“放!”

几个青壮立kè

将手的绳索一松,那放在一个平板筐中的大石,越过垒墙飞了出去。望着那从天而降的大石,这些举盾的番邦骑兵,也是一脸的惊骇之色。

吼道:“飞石,小心!”

这几架简易的抛石机。所带给墙外游骑兵的震惊,远比墙上久攻不下的团练军。更令他们心存畏惧。那石头虽然重yào

算不了太重,可一颗从天上掉下来,保持盾破人亡。

看着这小小的堡垒寨中,竟然还有抛石机这种东西,西夏千人将也是一脸的不解。什么时候,这种只有大城中出现的抛石机。在这小小的垒寨也出现了呢?

虽说每次只有五六颗石头从天空落下,可那种不确定落在那里的石头,却令举盾防御的游骑兵们。不敢向先前那样冲锋,想靠近夺寨的希望自然也破灭。

望着久攻不克的一座垒寨,千骑将异常不甘的下达了整军再战。退出了墙上弓箭手的射程。这一退,自然令倍感压力的团练军,忍不住发出‘万胜’的吼声。

一个五百人左右的团练军,对抗一支番邦千人骑兵队而不败。这传出去,只怕会掉落不少城防军的眼球吧!还造成对方至少二三百人的伤亡,这真可谓大胜啊!

听着墙上团练军胜利的欢呼声,待在下面凉棚中的百姓,也忍不住高兴了起来。那怕先前被从垒墙上搬下的战死者,所引发的忧心忡忡之情,此刻也冲淡了许多。

相比这些百姓跟团练军的兴奋,身为团练军的石英,看着驻寨官记录的战功。觉得有了这些战功的赏钱,只怕平时穷光蛋的团练军,每个人都差不多能分到不少赏钱。

那怕就是几个帮忙操作抛石机的百姓,听到他们先前抛出去的石头,砸死了十来个番邦骑兵。按照一个番邦骑兵,三贯赏钱计算标准。这些百姓,每个人都能分到至少一贯钱。

有了对战功赏钱的期盼,加上赵孝锡先前表示,此战无论战死还是战伤的团练军。一律双倍抚恤,这些战死士兵的家属,也觉得亲人替他们换来了余下的好日子。

相比以往没有朝廷认可,他们这些团练军的士兵,如果战死大多什么都得不到。最多能保证生活在寨里的家人,不用被番邦骑兵掳掠走。

今天这场战役,有赵孝锡开了尊口,这抚恤金也能按边军的标准发放。这也意味着,以前死的算白死,今天战死也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尽管赵孝锡清楚,单靠这种物质奖励刺激,并非是一件好事。可对于这些贫苦的边民之家而言,一个青壮的战死,如果能得到十几两的抚恤银。

有了这些银子至少能让一家人,过上几年的好日子。也能让他们在亲人离开之后,多少觉得心里有些安慰。不至让他们觉得,死了也是白死的悲愤之情。

在团练军官兵兴奋时,做为此次主力的骑军将士,则不太在意这种军功。对他们而言,目前最急需的就是适应战场。

而此次的实战指挥,让这些年青的骑军官兵也真zhèng

明白。在骑军中高强度的训liàn

,到了战场真的能救他们一命。

望着身为他们将领的赵孝锡,这些丝毫没受伤的骑军官兵,也觉得这仗打的太痛快。带着一群团练军,都能将一支千人骑打的无力还手。若是全部换成他们骑军呢?

相比这些团练军跟骑军部下的兴奋,赵孝锡却再次来到拓跋玉的身边,对着两只耳朵都不见的拓跋玉道:“拓跋公子,你现在还会不会觉得,我大宋人软弱可欺呢?”

面对拓跋玉的怒视,赵孝锡却不理会,直接让赵大带领团练开始给那些西夏骑兵喊话。若没胆进攻,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刺激的这些西夏骑兵,也是暴跳如雷。

看着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来,站在千人将身边的侦骑官突然道:“将军,要不我们现在休息,等晚上再进行进攻。到了晚上,他们的弓箭手,就不能向白天那天精准。

只要我们一股作气,冲破对方的寨门,里面的人不就任由我们虐杀了吗?现在让他们嚣张一下,到了晚上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xùn



就算实在不行,只要在明天赶回清晨赶回黄河边,这些人也无法把我们怎么着。先前的进攻,已经让兄弟们太疲惫,不如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等晚上再战如何?”

看着进攻了半天什么进展都没得到,这位侦骑官也适时的提醒一下,还是暂时休息一下。不用太过着急,反正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准bèi



暂时也想不出太好办法的千骑将,最终也只能下令众军下马,吃一些干粮补充一下体力。等到天色入夜时,再发动对这座堡垒寨的袭击。

到时他们在暗处,对方却不得不站在明处防御,不给他们树盾防御的准bèi

。这样一来,成功的机会无疑也会大大增加。

只要能够成功拿下对方的寨门,就算短兵相接他相信最终胜利的,也是属于他们这一方。更何况,虽然战损了两个百人队,现在他们的骑兵人数,还是有近八百多人。

有了这个自信的番邦士兵,也只好暂时下马进食。只是在他们开始下马进食之时,赵孝锡却朝赵大道:“射响箭,让那些兔崽子活动一下,不能让这些人这样消停的休息。”

随着这声吩咐,赵大拿过一张长弓,从身边的箭壶中抽出一支嘀箭。搭建之后朝远处射出,那鸣嘀之声吓的进食的西夏骑兵也是一阵侧目。

那怕是垒寨中的团练军,也不明白这么远射这种嘀箭做什么?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在那群西夏骑兵积集的平原上,出现了一支支二十人左右的骑兵。

从那些骑兵的着装,能看的出他们跟先前进寨的骑兵一样。看着身边出现这些人数不多的小股边军骑兵,同样在进食的千人将也吓了一跳。

只是看到这只是小股骑兵打算骚扰时,正愁找不到人撒气的他,立kè

派出了人数差不多的游骑兵。对这些出现在小股骑兵进行驱赶追杀,而看着他们派兵追击。

这些出现的边军小股骑兵,也跟惊惶失措的兔子一样,很快掉转马头开始狂奔。这样子,看的垒墙上的团练军,也觉得这些边军骑兵似乎太没胆了。但事实真是如此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骑兵交锋

看着城外准bèi

休息的西夏骑兵,开始被一支支抵进骚扰的边军骑兵引走。垒墙上的团练军,多少觉得这些边军骑兵太没用。人家骑兵刚一上马追击,他们就立马掉头逃跑。

唯独只有赵孝锡清楚,这一步正是他让旗下的骑兵们,有意而为之的。即把这还剩下近八百人的西夏骑兵,一点点敲零碎般打垮拖瘦,一边也让手下的骑兵。

对这些即将面临大会战的西夏骑兵们,也有一个直观点的印象。毕竟,他跟手下这些骑兵都明白,这只是进入宋境的第一支西夏千人队。若是连他们都收拾不了,还何谈收拾其它的大股骑兵呢?

本身就在石瓦寨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西夏骑兵,看着这些人数大多零散的边军骑兵,竟然还敢主动上来挑衅。真当他们在野外也软弱可期不成?

觉得非常有必要,给这些挑衅的边军骑兵一个深刻的教xùn

,同时泄一下先前攻击受挫的怨气。负责追击的西夏骑兵,也是加速拍马追赶在他们前面逃跑的边军骑兵。

在这种一逃一追的过程中,这些负责清除散股骑兵骚扰的西夏骑兵,渐渐都脱离了大部队。对于这些骑兵的离开,西夏的千人骑将也是看到,不知不觉间两个百人队已经全部离开,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陷阱。

不在派出小股骑兵追击,却又遇到这些小股边军骑兵,在抵达期间朝他们抛射箭支。总之一句话,派兵追击这些小股骑兵就跑没影,不派兵追击他们就抵进骚扰,就不让他们好好的休息片刻。

望着这些平时看到他们,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路的边军骑兵。今天却非常反常的敢主动挑衅。千人骑将也开始意识到,这次他带队进入宋境迎救,真的有些过于冒险了。

在他让驱逐的骑兵,不要追击出大部队的视线后,这些如同狼群一样的小股边军骑兵。也跟他们打打跑跑,搞的一帮西夏骑兵也是怒火冲天。

可他们不知dào

的是。在他们抱团驱逐这些小股骑兵时,先前被一波波派出的西夏骑兵们。此刻都面临两到三倍的边军骑兵包围,不断的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

甚至当他们意识到被包围之后,再想掉转马头逃跑时,却看到一波波围追堵截的边军骑兵。相比他们以前认识的边军骑兵,这支骑兵无论箭术还是装备,都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

以前这些西夏骑兵中的老骑兵,进入宋朝进行打草谷时,都能对抗二到三倍的边军骑兵而不落败。可今天他们却发xiàn

。这种战损比例已然不见。

被重重包围的西夏小股骑兵,往往顾了东边顾不了西边。一个个原本强悍的骑兵,就被这些群狼一样的边军骑兵,给敲碎打烂直到最后一个骑兵被射杀。

头颅被割下带走,尸体则随便挖个坑深埋一下,那些战马跟这些西夏兵的装备。也被围堵他们的边军骑兵给带走,这两支百人骑队直到入夜时分,也不见一个人返回大部队。

看着身边的集结的边军骑兵。开始有意识的增加人数,对他们形成小股包围圈。千骑将突然觉得。不解决这些游离在他们大部队外的大宋游骑兵。

想打破眼前这个垒寨救出那位家族首领的儿子,几乎是种奢望。甚至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大意进入宋境,搞不好真的会全军覆没于此。

要是他们这支千人队折损在宋朝境内,那对后面准bèi

大批进入的西夏大军而言,都未必是什么好的消息。大战之前输一场。是很掉士气的事情。

可望着前方那个被绑起来的拓跋玉,出身拓跋族的千骑将非常清楚。要是救不出这个首领儿子,回到西夏他也难逃丢官甚至丢命的下场。

就在千骑将有些左右为难之时,晚霞映照下的石瓦寨大门却被打开。一支百余人的骑兵,竟然大胆的走出垒寨。开始出现在他们的大营之前。

看着为首那个年青的骑兵将领,手持一杆银色铁枪,千骑将清楚能否救出这个公子。就看接下来,他能否全歼这支出寨的骑兵百人队。

尽管他手头现在还有近六百骑兵,可看着对方竟然有些无视他的样子,还有那些游离在附近的边军骑兵人数,也在一点点快速的增加当中。

渐渐的他突然发xiàn

,此刻他已然处于四支骑兵的包围当中。而且更令他心中一沉的时,看那三面将其包围的骑兵人数,已然跟骚扰时翻了十倍。

被四面包围的西夏骑兵,随着千骑将一声令下道:“儿郎们,上马迎敌!”

处于观望中的骑兵们,很快就全部集结在千骑将的身边,看着这位将领到底打算怎么办。其中不光是西夏骑兵们在观望,垒墙上的团练军也在观望。

看这人数边军集结的骑兵人数,似乎更占据优势。但谁都知dào

,大股骑兵作战之时,宋朝的骑兵很大情况下,不是西夏骑兵的对手。这一战谁胜谁负,真的未尝可知!

望着西夏骑兵全部上马准bèi

发起进攻,处于百人队前的赵孝锡,很快将手中的银胆龙枪举起。其余三支游离在外的边军骑兵,立kè

响起准bèi

进攻的号令声。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当中,赵孝锡最终大吼一声道:“杀啊!”

拍马上前之后,其余跟随其后的骑兵,也都发出咆哮如雷的喊杀之声。以百人队的规模,象当前比他们多五倍的西夏骑兵发动进攻。

就在西夏骑兵准bèi

冲锋迎击之时,其余三面包围的骑兵,领头的事将领都喊出了杀声震天的吼声。这四面同时发动的进攻,让这位千人将一时间,也不知dào

应该迎击那一面的敌人。

最终觉得还是打掉赵孝锡这支人数最少的骑兵,随后再回击其余的三支边军骑兵。同样不甘落后般,抽出弯刀吼道:“儿郎们,杀啊!”

看着这些西夏骑兵,迎面朝自己冲来,赵孝锡提在手上的银胆龙枪,又一次的抬了起来。后面跟随前进的骑兵们,就开始把铁箭搭到弓弦之上。

随着这些西夏骑兵进入射击范围,赵孝锡的枪身往前一指,身后的骑兵就将首轮铁箭给射击而出。而西夏冲击的骑兵队中,就能看到不时有人中箭掉落马下。

面对这种骑兵对决中常常能看到的事情,千人骑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同时交待手下开始还击。

结果却发xiàn

,自己的骑兵队中,很多人都把第一枝箭瞄准了骑在最前头的赵孝锡。看这样子,是打算射敌先射王了!

只是很可惜的是,随着赵孝锡将手中的银枪挥动起来,那一枝枝铁箭都被打落在地。而吸引了大多数箭支的赵孝锡,让身后跟随的骑兵自然少受了不少打击。

就在西夏骑兵打算进行第二轮射击时,另外三支参与围攻的骑兵,也同时射出了手中的箭枝。一时间,西夏骑兵冲锋的阵营中,倒地坠马的骑兵数量,比先前越发的多了几分。

就在西夏骑兵跟赵孝锡的骑兵,进入马上对决之时,这些骑兵终于又看开。令他们非常胆寒的一幕,那就是这支百人骑兵手上,几乎人手一支弓弩。

在双方即将进入交战之时,这些适用于近距离袭杀的弩箭,再次将冲在最前面的西夏骑兵射翻了一批。而一马当先的赵孝锡,已经成为一位无可匹敌的悍将,将在他面前的西夏骑兵,或挑或刺的斩杀于马下。

其它身后的骑兵跟着赵孝锡这支箭头,并行着组成一支人形利箭,将赵孝锡凿穿的路径上前冲刺。令这些西夏骑兵,也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欺负的感觉。

随着赵孝锡成为箭头,直接将这支西夏骑兵队一分为二。其余扑上来的三支骑兵队,也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进程之中。

看着平时与宋朝边军骑兵交手,更多都是西夏一方获胜。可现在出现在千骑将视线中的,却是这些三三两两一级的的边军骑兵,几乎采用马战组合的方式,围攻一个西夏骑兵。

很多时候,西夏骑兵挡住了一个边军骑兵的刀,却挡不住第二个边军骑兵的枪。这种长短配合zuò

战的方式,让平时号称弯刀锋利的西夏骑兵,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一般。

就在千骑将觉得情况紧急,再不脱离就会全军覆没于此时,将几位围上来的西夏骑兵刺落马下的赵孝锡。已然盯上了这位,处于几个西夏精锐骑兵保护中的千骑将。

拍马上前的赵孝锡,再次在这几乎人挤人一样的交战场中,冲锋般将敢于挡在他面前的西夏骑兵杀死。

直接冲到了这们千骑将的面前,让几位保护他的亲卫骑兵,立kè

紧张的喊道:“将军,你快走,我们来挡住他!”

千骑将看着现场的局势,几乎成了一边倒。心中有种直觉,这支太多年青面孔的边军骑兵,根本不是他以前打过交道的边军骑兵。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望着一脸冷酷望着他的赵孝锡,这位千骑将知dào

,想把这个消息传递回西夏。只怕没多大可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胜利与离别

做为主导这场骑军跟西夏骑兵,有了第一次正面交锋的赵孝锡。看到这些骑军官兵,能将平时训liàn

的东西发挥出来,他心里还是非常欣慰。

清楚这些西夏骑兵都非常凶悍,不想手下宝贵的骑兵,出现太多伤亡时。望着打算掉转马头逃跑的西夏千骑将,赵孝锡冷笑道:“来了就不要走了!受死吧!”

直接拍了一个马背,从马身上腾起的赵孝锡,如同一个凌空出现的杀神一般。突然将手中的银枪,化成一朵朵绚丽的枪花,将千骑将身边的亲卫。

几乎没有反抗的,就被挑落于马下。就连千骑将,在看到枪尖临身之时。用弯刀格档一下,却发xiàn

一股巨力从枪身上传来,整个人就受不住,立kè

吐血之时也跌落于马下。

就在千骑将觉得这位年青人武功太高时,刚跌落在地的他,就看到自己跌落的身体。至于他的头颅,此刻似乎跟身体分了家。

带着这种奇怪的想法,陷入黑暗之中的千骑将头颅,已然在他落地那一房。被赵孝锡用枪刃割下,被挑于枪尖之上。

举着这个还在滴血的头颅,赵孝锡吼道:“敌将已死,尔等还不放下兵器投降?”

看着一转眼的功夫,这位在西夏也可谓不多的事千骑将,已然成为一个人头被人挑于枪头之上。加上赵孝锡那杀气腾腾的吼声,不少西夏骑兵都觉得。这会不会是一场恶梦!

为何他们抱着斩获敌人头颅,劫掠一笔财富跟奴隶的梦想而来,却突然发xiàn

。以前任他们鱼肉的宋朝人,此刻却化身为恶魔,将他们平时谈笑风生的兄弟,一个个斩落马下。

似乎在这一刻。他们只能心目中那些软弱的宋人一般。望着赵孝锡举起的将军头颅,还不想死的西夏骑兵,立kè

抛掉手中兵器翻身下马。

至于还在顽抗到底的西夏骑兵,也被三五成群的边军,你一刀我一枪的杀死。战事在赵孝锡斩杀了敌将之后,终于彻底的结束。

从先前热血沸腾的拼杀当中反应过来。看到现场除了被俘的西夏骑兵,还端坐与战马之上的都是自家兄弟。不少初次参战的幸存的骑军官兵,立kè

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举起手中的兵器道:“我们打赢西夏人了,我们赢了!骑军万胜!将军威武!”

这种此起彼伏的兴奋吼声,让同样待在垒墙上的团练军们也觉得。何时西夏的骑兵无能到这种地步,这么多人攻不下他们的堡垒寨不说,连这些边军骑兵也干不过了?

可不管如何,听到穿着宋军服饰的骑兵,吼出胜利的声音。待在垒墙上的团练军跟百姓。也喜从心来的欢呼雀跃起来。

尽管这只是一支西夏的千人队,可这几年被大宋全歼的西夏千人队有多少。如此干净利落斩杀的,又能有多少呢?

他们都能想象,这一战传到秦凤路跟朝廷,只怕也会大肆的庆贺一番。要知dào

,为了这些一到冬季封河,就入境烧杀抢掠的番邦骑兵,边境的宋朝军民没人不痛恨他们的残暴。

现在突然有一支军队。能全歼这样一支,以前在边军看来无可奈何的千人骑兵队。他们自然非常兴奋。自然也会觉得。这风水轮流转,今年也许应该轮到西夏人倒霉了!

等到手下这些将士兴奋过后,赵孝锡手一抖,将枪头上这颗人头。抖落到赵大手中,同时下令道:“好了,这只是一道战前的开胃菜。用不着这么兴奋。

什么时候,等你们把对方的万骑将斩杀,再这样兴奋也不迟。现在开始打扫战场,派出一小队人,将这些骑兵看押到石瓦寨中。

把我们战死的兄弟。尸体收敛一番装好带走。等到了兰州城,本将亲自替他们送行,让其它骑军兄弟知dào

。什么叫做战场无情!”

看着那些跟战死西夏骑兵军装不一样的边军骑兵,赵孝锡大略看了一下。不说那些受伤的骑军官兵,战死的人员也接近五六十人。

虽说这是一场大胜,可对于赵孝锡而言,这种胜利所付出的代价同样非常大。毕竟,今天这种情况下,若是这些人是成熟的骑兵,他相信战死的人数会大大降低。

有心算无心,加上他们装备精良又处于有利位置。加上还有他这个武林高手,跟赵大这些高手老兵陪同作战,能打胜这一仗并无什么稀奇。

听到赵孝锡下令打扫战场,这些骑军望着,先前还跟他们一起策马奔腾的兄弟。此刻已然成为一具血未冷的尸体,堆积在那些西夏骑兵的尸体中。

他们看到这种场面,也终于明白当日出征时。赵孝锡为何会说,有机会出征并非是他们想象当中,那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只有看到同袍的尸体,他们才会明白战争的残酷。先前胜利的喜悦,随着看到这些战友的尸体,骑军将士们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根据几位骑军千骑将的命令,此战幸存的官兵开始陆续斩首。将这些西夏骑兵的头颅给斩下来,打算明天带回兰州城,让城里的百姓看看。

这种斩人头算军功的方式,虽然有些残酷。可赵孝锡就是希望通过这种震撼的方式,告sù

兰州城的军民,不是只有西夏的骑兵知dào

斩人头。

相比朝廷不少文官所谓,以和为贵讲究仁义不同。赵孝锡遵循的却是铁血规则,那就是西夏人将宋朝人不当人看。那宋朝人从此,也不会把他们当人看。

用这种以血还血,以暴制暴的方式告sù

西夏人。下次再敢随意进攻宋朝,这些被割下人头的骑兵,就是他们最好的例子跟下场。

等到骑兵陆续进入石瓦寨,这个已然灯火通明的寨子,也跟平时过节一样热闹了起来。而为了让这些经lì

血战的手下放松一下,赵孝锡也让手下的骑军将士,陪着这些百姓跟团练军,好好的热闹了一番。

直到跟寨里的军民享用了一顿晚饭之后,赵孝锡才提审了几个投降的西夏骑兵。面对都投降了,还不肯交待情况的骑兵,他根本没有二话,直接让赵大将其斩首。

在这种冷酷而直接的杀戮中,赵孝锡通过这些投降的西夏骑兵,也得知了黄河对面西夏骑兵大营。似乎处于非常空虚的状态!

当他得知原本他们打算,今晚攻下石瓦寨在里面狂欢一番,明天凌晨就赶回黄河的军营时。赵孝锡突然觉得,这一晚上的时间,也许可以好好的用一下。

不管怎么说,相比他秘密的调集物资到前线,西夏这次为了大军入侵宋朝。同样在黄河对面的大营之中,储备了不少战略物资。

要是能在大战之前,把这个前方大营给端了,相信会让西夏人知dào

。其实不是只有他们懂得,越境作战烧杀抢掠。

审问到这个情况,赵孝锡立kè

将原本准bèi

休息的骑军官兵叫起。决定连夜出发前往黄河边,看看能否利用夜袭的方式,将那座距离此地并不太远的敌军大营给偷袭了。

考lǜ

到深夜越境作战人数不用太多,赵孝锡最终决定。留下两支百人队,驻守石瓦寨以防万一。而且他们明天凌晨天一亮,立kè

起身押着俘虏返回兰州城。

这些俘虏当中,自然也包括此刻,已然变得沮丧不再说话的拓跋玉。还有今天幸存下来的西夏骑兵,他们也将成为骑军组建以来,第一批被俘虏的番邦骑兵。

其余入驻石瓦寨的骑兵,立kè

出发前往黄河边。还是由赵孝锡亲自出马,带领手下的骑军来个夜踏敌营,让西夏人也尝尝夜晚被人追杀的滋味。

对于赵孝锡临时作出的作战计划,赵大等人也觉得。如果这些俘虏交代的情况属实,那么今晚应该就是,那幢骑兵大营最为空虚的时刻。

只要他们小心谨慎一些,端掉这个建立于黄河对岸的骑兵大营,还是非常有希望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擅长奇兵作战的赵孝锡,更是多增添了几份成功的胜算。

在石瓦寨饱食了一餐的骑军将士,除了留守的两个百人队。明天押送俘虏跟缴获的物资战马,配合其它外出搜索的骑军小队,将其顺利送回兰州城。其它人,又连夜收拾装具准bèi

出发。

临走时,赵孝锡特意将石英这个团练军统领找来,告sù

他这次石瓦寨团练军的战绩。他们具折向朝廷跟秦凤路官员请功,到时他愿意的话,可以晋升为厢军营。

对于赵孝锡给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石英却出人意料的拒绝。对于他而言,他虽然很想去大城里面居住,那样自然会安全一些。可这些寨中的乡亲父老怎么办呢?

其实这次有了赵孝锡的额外开恩,赐于他们团练军跟厢军一样的装备,他已然很心满yì

足。他只希望朝廷以后能将团练军,所能得到的物资待遇补发到位。

做为团练军统领的他,就已经万分感激朝廷。也会带领这些寨中的青壮,为保卫边境跟这些家乡父老尽一份力。

至于当不当厢军,他跟团练军的官兵其实并不太在意。若是以后番邦不来犯,这里才是他们熟悉,且真zhèng

赖于生存的一方家园乐土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夜袭之夺桥

做为久经战乱之地,生活在兰州附近的百姓,很多时候对朝廷都缺少认同感。在这里生活的民族,虽然也是以汉族居多,但游牧民族一样不少。

正是这种民族多元化,造成这里的百姓,更多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而非统治他们的朝廷。

类似这种修建在边境要道的堡垒寨,也是宋朝拿下兰州之后,有意为了统治而出钱修建的,也算是一种安抚民心跟统御边境的方式。

对于赵孝锡提出,可以给石瓦寨的团练军一个厢军营的身份,石英却不是很感兴趣。说白了,他宁愿在自己一亩三分地过苦日子,也不愿意仰别人鼻息过日子。

相比其它百姓向往去大城过生活,石英却更希望边境能稳定下来。只要边境稳定下来,身处交通要道的石瓦寨,单单接待那些过往的贩夫走卒。就能给生活在寨里的百姓,另外开辟其它的财源。

看着石英宁肯多要一些物资跟钱财,也不愿意要一个所谓的厢军名份。赵孝锡也明白,这些人对朝廷的归属感,其实并没他所想象的那么高。

说这些人势利,但也不完全。将心比心,换成他是石英,面对一个无法对他们提供安全保护的朝廷,只怕他心里也未必会把朝廷当回事。

在这种边境地区,真要在这个国家活不下去,那他们就会选择背井离乡,去另外一个国家生活。只要能活下去,他们有时真不在意,生活在那个国家。

对于这些边民也算有了进一步了解的赵孝锡,也没在多说什么。告sù

石英,有关此次石瓦寨团练军的战功奖励,还有以往朝廷欠缺的物资。他会督促兰州知府给他们补齐。

至于其它堡垒寨,赵孝锡清楚象这种情况,想必也不是个例。只是做为朝廷这方考lǜ

,要想兑现所有的承认,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毕竟,边境单单养活这些海量的军队。已经是对官府的一种财政负担。更别提,还要官府出钱安抚这些边民。那所需yào

的资金跟物资,只怕更是海了去。

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朝廷能做到,保证边境的稳定。让那些荒废的良田重新焕发生机,百姓能在此安家乐业,那自然而然百姓就会尊敬朝廷,服从朝廷的王化统治。

在性命都朝夕不保的情况下,还想让这些边民打心眼尊敬朝廷。赵孝锡换位思考一下。其实也知dào

根本不太可能。

边民会存zài

这种想法,时而出现边境百姓或部落叛逃的情况,那也很好解释了。追随强者,不管那个时代都是人为了活下去的一种本能。

带着这些有点深刻的反思和感悟,带兵离开的赵孝锡越发觉得,这次带兵进入秦凤路。确实非常及时的,若长此以往下去。

只怕除了有官府统治的大城,这些周边的百姓。还会不会遵朝廷调令。都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若是没了边民的配合,这块地盘大宋又能经营多久呢?

夜晚骑兵行军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在赵孝锡这样骑军官兵看来,却也是非常兴奋的事情。夜晚来临前的撕杀,让他们那颗略显稚嫩的心已然沸腾了起来。

现在又能越境打击西夏人,对这些年青的骑军官兵而言,无疑也是一件令他们有种自豪感的事情。君不见,这些年有几支大宋部队。敢于越过黄河到西夏人的地盘捣乱呢?

带着这种对越境歼敌的荣誉,这支人数在五百人左右的骑军,顶着星光奔腾在广阔的平原上,并很快出现在黄河岸边听着那奔腾的河水声响。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大晚上骑马过河非常危险之时。赵孝锡却从俘虏那里得知。他们这支千骑军能过河,其实并从河里淌过来的,是从一条临时搭建的浮桥而过来。

这条浮桥也是西夏侦骑偷偷入境之后,将周边的大宋边军巡骑兵给吓跑之后,由西夏方面组织工匠修建的。虽然浮桥不是很宽,但相比淌河而过要安全快速许多。

浮桥修建好了之后,西夏人对于浮桥看守的非常严。在浮桥的那边,都派有骑兵二十四小时守候。若是直接带这么多骑兵过去,势必会惊动守桥的西夏骑兵。

交待折知刚跟曹文虎原地下马休息,赵孝锡亲自带着赵大跟一众亲卫,放慢脚步往浮桥架设的河道走去。看着远处对岸亮起的火把,赵孝锡就知dào

他们到地方了。

清楚夜晚摸哨这种事情,只怕还没人能胜过自己,赵孝锡自然又主动承担起主攻的任务。赵大等人也知dào

这一点,并没跟其争执什么。

留下一个亲卫看着众人的战马,赵孝锡带着赵大等人步行来到浮桥附近。看着空无一人的己方桥头,赵大等人正准bèi

继xù

前进时,却被赵孝锡打手势拦阻了下来。

不解其意后,赵孝锡却小声道:“你们留在这里不要动,那浮桥的凹地里藏着两个人。要是刚才你们过去,我保证会惊动到另外一边的西夏人。”

前面有人埋伏?

这话听说赵大等人一阵不解,却知dào

赵孝锡无论武功还是心计,都高出他们一筹。不再吭声窝在原地,看着赵孝锡如同夜晚活动在,平原的野猫一样。

动作轻盈却迅速的更换位置,直到赵孝锡出现在那块洼地附近。突然跃起的赵孝锡快速的两刀,将躲藏在那里的两个西夏侦骑哨给快速抹杀。

看到赵孝锡朝自己动手,赵大等人也赶紧小心翼翼的压低脚步走了过来。很快就闻到一股血腥之气,也看到两个喉咙中刀的西夏骑兵。

想到之前他们还误以为这里没人,只怕他们真的大胆上桥,一准会暴露行踪。到那时,他们夜晚打算突袭的计划,将彻底的失败。

感觉非常不解的赵大,询问道:“公子,你是怎么知dào

,这洼地里躲着两个人的?”

看着其它同样不解的手下,赵孝锡解释道:“虽然这两个人埋伏的位置,选择的非常不错。可再怎么隐蔽,也没法隐藏掉他们的心跳跟呼吸。

在这种夜色之下,你们只要注意,越是显眼的地方,跟越是觉得平静的地方。相信总会有所收获,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位思考。

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下在这种夜晚跟这种地方,你躲在那里才最安全最不容易暴露。那么你被敌人发xiàn

的机率,就会大大的降低。”

清楚这些都是自己的亲信部下,赵孝锡也会适时的传授,他们一些夜晚摸哨作战的策略。只要能把这些人训liàn

出来,未来也不用每次都由他亲自上阵。

将这两位潜伏哨的尸体收敛一下,望着这块洼地旁边的能容纳两马并行的浮桥,赵孝锡朝赵大等人问道:“看到这座浮桥,你们觉得要怎么过去,才不会被对方发xiàn

呢?”

这座浮现的距离虽然不远,只有不到一里地的距离。可赵大等人,站在桥的这一头,已然能看到。桥的另外一头,有不时走动的人影。

这意味着,只要他们上桥,进入对方的火光范围就会无所遁形。因此,他们被赵孝锡这个问题,问的确实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在寻问赵大等人时,赵孝锡却非常清楚,对方在浮桥近距离处设置了防守岗哨。就意味着,想从桥上偷袭几乎不太可能。那么剩下只有一条路,桥下或者直接渡河偷袭。

看着赵孝锡来到搭建浮桥的桥桩之下观察,赵大立kè

道:“公子,你想从桥下过吗?”

面对赵大等人的询问,赵孝锡点头道:“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敌人觉得不可能的地方,越是我们最佳偷袭的途径。

虽然这些桥桩的距离都比较远,可在这桥板之下,工匠都钉了横梁加固。有了这些横梁,我想顺道桥下过去轻而易举!

行了,还是老样子,你们在桥这一头等着,一旦看到我的手势立kè

过来。注意等下过桥的时候,动作尽量放轻一些。

只有确定,对方的桥头堡守军被我们全歼,我们才能接应其它大部队过来。只有出其不意,此战我们才能有百分百的胜算。明白吗?”

觉得身为部下,却在这种时候帮不上任何忙,赵大等人自然也是羞愧的很。只是他们都明白,这并非他们所擅长的东西。

因此,也只能暗下决心,以后一定加强这方面的训liàn

。希望在未来的战场上,能不用赵孝锡这位郡王爷亲自赴险。

看着赵孝锡闪身来到了桥面之下,不时的腾跃于桥桩之间。偶尔又如同壁虎一般,攀着桥底下的横梁往前快速移动。

不多时,站在桥下观望的赵大等人,就看到赵孝锡的身影。消失在对岸的桥桩之下,这才屏信呼吸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尽管他们相信赵孝锡被发xiàn

的可能性很低,可要是对岸传来喊杀之声,他们会不加思索的直冲对面,增援这位对他们恩重如山的郡王爷。

对于赵大这些亲卫而言,打仗胜不胜不要紧。只要赵孝锡不出现问题,那怕他们付出生命也心甘。要是赵孝锡出了什么事,做为亲卫的他们就真的万死难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夜袭之杀戮

做为西夏派遣到黄河边的守桥兵,这些守桥兵都清楚,这条浮桥对于对岸进入宋境的侦骑有多重yào

。在遇到紧急情况下,这座浮桥某种意义上,就是那些侦骑的生命线。

可随着他们把浮桥加急搭建起来,原以为宋朝会派兵过来破坏。可等到现在,这座浮桥前都看不到宋朝官兵的身影。就连守桥兵们都觉得,曾经辉煌一时的宋朝,真的已经没落了。

带着这种自信跟傲气,驻守在此的守桥兵,都觉得那怕不在这里驻守。这座浮桥恐怕都能坚持到开春时节,那些宋朝人才会过来,把这座浮桥可破坏。

可现在这种情形下,有侦骑在对岸骚扰,怕是不太可能有人敢过来搞破坏!

拥有这种麻痹心理的守桥兵,白天还有人站在搭建的矮箭楼上执勤。到了晚上时分,那箭楼上的哨兵。根本就是个摆设,窝在箭楼里面呼呼大睡。

除了不时在桥附近巡逻的五个守桥兵,其它驻扎在这里的十几个守桥兵,几乎都进入了梦乡当中。其实若非白天一支千人队过去了,他们这几个守桥兵,晚上都不会出来巡逻。

连白天都没人敢过来摸桥,这大晚上还会有人过来摸桥,那就真的活见鬼了。更何况,在对岸他们还潜伏了两个哨兵,一旦有情况他们会第一时间,射出响箭通过河对岸的哨兵。

可这些守桥兵都不知dào

,此刻在他们简单的营房外面,一块暗影之中已然潜伏了一个杀神。这个杀神,已然在他们这个营房之外巡视了一圈。

直到确认,这座桥头堡距离后方的骑兵大营,其实还有一段距离。在这种夜色之下。只要这里不出现喊杀声跟火光。后面的骑兵大营根本就不知dào

,这里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看着那五个走走坐坐的巡逻哨兵,过来第一时间观察了周围情况的赵孝锡,很快决定先解决这屋里熟睡的哨兵。其次摸掉箭楼上,那两个打嗑睡的弓箭手。

剩下的五个巡逻兵,再施以雷霆手段灭杀。以他现在的身手。足以将这些守桥兵全部杀死,也不会让他们叫出一声来。

想好作战计划的赵孝锡,很快将带过来的长剑,重新背到肩上。抽出怀中一把利刃,缓缓的推开眼前这两幢房舍。一刀一个熟练而冷酷的将屋里睡觉的守桥兵,抹杀于睡梦之中。

仿佛又回到当年充当雇佣兵时的血腥时刻,赵孝锡脚步轻盈的游走于对方的床铺之上。割喉捂嘴压制身体,让对方在这种几乎绝望跟迷离之中,将生命力一次性耗干。

等到两座营房中的守桥兵被摸哨。不时盯着那些巡逻兵动作的赵孝锡,已经潜伏到两座矮箭楼的楼梯下。趴在楼梯的阴影处,观察着这些巡逻兵的动静。

随着巡逻兵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动时,他的身影如同一股清风般,脚下生风的奔上只有一丈左右高的箭楼。

上楼的第一时刻,他就将打嗑睡的弓箭手给扣在怀中,一刀扎进了对方的心脏之上。让其在剧痛中,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就彻底的失去了动静。

解决了箭楼上的弓箭手,赵孝锡又透着箭楼的缝隙。抓住一个对方转身的时机。再次迅速的飘身而下,重新回到了暗处,利用相同的方式解决了另一座箭楼的弓箭手。

在这种悄无生息的抹杀之中,赵孝锡也深刻感受到,一个武林高手要是学会了特战技能。其发挥出来的作用,真的非常可怕。

这也意味着。看似乌合之众的江湖人,只要能让他们服从指挥。这种由武人组建起来的部队,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必定惊人。

带着这种想法的赵孝锡,不断接近那五个不时移动的哨兵,他们也是现在这座守桥堡中。唯一还活着的五个人。解决了这五个人,意味着进攻后方骑军大营的大门已然打开。

将短刀重新扎回腰间的赵孝锡,很快又抽出了背在身后的长剑,等到这队巡逻兵再次转身之时。赵孝锡如同夜色下的幽灵,突然就出现在这支五人的队伍之中。

第一剑斩杀而出,两个巡逻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削铁如泥的宝剑削飞了脑袋。等到其余三个巡逻兵,心中意识到有敌人袭击之时,却发xiàn

对方的索命剑已然临身。

就在第一个站在最前面的巡逻兵,刚准bèi

开口之时,赵孝锡的长剑已然划做利箭。直接插进了他的嘴中,把他一剑灌倒在地。

其余两个近身的巡逻兵,则被赵孝锡利用短刀。一刀一个,干净利落的在他们开口之时,割断了赖以生存的喉咙。

而这一切,就在电光闪烁之间。五个今晚负责巡逻的守桥兵,连喊一嗓子的机会都没有。足以说明,赵孝锡下手迅速之快,杀人手段之坚决。

看着五人脸上还保留着惊骇表情的死人,赵孝锡也清楚,正是这种突然出现的袭杀。让他们产生了片刻的失声恐惧,而这片刻时间,足够赵孝锡将他们抹杀干净。

解决完桥头堡的守桥兵,赵孝锡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这个桥头堡看不到一个活人之后。赵孝锡才走到此刻,还灯火通明的桥头之上,朝一直等候的赵大等人招手。

在看到赵孝锡利用桥下潜伏到对岸,赵大等人尽管相信赵孝锡的身手。可这种无声的等待,对担心他安全的赵大等人,也是一种心理上的煎熬。

觉得时间为何过的如此之慢时,赵大等人没看到信号,也不敢随意走上桥。毕竟,那几个巡逻兵的身影,不时还会出现在床头的灯光之下。

直到看到赵孝锡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桥头之上,朝他们招手之时。赵大等人忍不住心头一喜,知dào

桥对面的西夏兵怕是死光了。

赶紧按照赵孝锡先前的吩咐,派人通知前方看守战马的亲卫,把这些战马给赶过来。牵着这些战马,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桥头堡西夏一侧。

看着已经被赵大等人,从营房里抬出的尸体,后面牵马的亲卫也觉得。要是换成他们过来偷袭,只怕根本没办法做到。以一己之力,抹杀这二十多个守桥兵。

望着每个西夏守桥兵身上,只有一个致命的伤口,这些亲卫也明白。这份杀戮时的冷静心,只怕他们都需yào

好好学习一番,才有可能做到象赵孝锡一样干净利落。

清楚已经有亲卫去通知大部队过桥,赵孝锡很快在这里留下两个亲卫,再次将战马保留在桥头堡内。

带着赵大等几位亲卫,步行前去查看一下,那座在视野中若隐若现的西夏骑兵大营。为后面大部队,如何实施突袭,提供一点战前的情报参考。

对于那些西夏俘虏交待的情况,赵孝锡不可能全部尽信。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战斗中,唯有亲自出马查探一番,他才能做出最利于己方的作战方案。

兔子逼急了都知dào

咬人,更何况这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精锐骑兵。那怕赵孝锡清楚,这座骑兵大营,今晚难逃被攻陷的命运。

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才是身为一之将领所需yào

考lǜ

的事情。对他而言,杀十个西夏骑兵,死一个骑军士兵,他都会觉得吃亏。

尽管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可能够做到少死人多杀敌。又为何不愿意多付出一点幸苦,亲自过来查探一下情况呢?

抱着这种心态,赵孝锡带着赵大等人,利用轻功之力快速的向骑军大营逼进。这种速度更加保险,而且速度不比骑马慢上多少。

当然,利用轻功赶路也只适合短距离。若是长途奔袭的话,只怕还没到目的地,内功再深厚的武者也会内力尽消。因此,能骑兵行进的时候,赵孝锡更愿意骑兵前进。

带着赵大等人接近到这个帐篷林立的骑兵大营后,赵孝锡望着分布秩序井然的骑兵大营,也清楚这才是西夏骑兵应有的素质。

望着这个骑兵大营的正门,赵孝锡仔细观察了一下,箭楼上面同样有两名弓箭手,在箭楼上不时的走动。除此之外,大营里面也不时能看到,手持火把跟刀枪的骑兵走过。

清楚这种骑兵大营,不可能只有一道门的赵孝锡,很快又带着赵大等人。绕着扎起的拒马尖刺护栏,游走了一遍之后。很快在后面,又发xiàn

了一个打开的营门。

相比在面对宋朝的一言,大营门口有两座接近二丈的箭楼,后面这道营门则没有箭楼。不过,同样也有士兵把守,不时还有巡逻的哨兵经过。

这一点也能看出,西夏骑兵在扎营时,这警戒工作还是布置的非常到位。某种程度上,这扎营的安全性一点不轮于宋朝的步兵扎营。

绕着这座足够容纳三四千人居住的骑兵大营转了一圈,赵孝锡根据所看到的情况,不断分析着接下来,如何有效的进攻办法。

觉得在外面看不到里面具体还存zài

什么情况时,赵孝锡很快朝赵大耳语了几句。不久之后,一个跟随赵孝锡而来的亲卫,立kè

转身往桥头堡的方向赶。

那接下来,赵孝锡又会如何攻破这座敌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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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声的杀戮

望着眼前这座安静中,带有一种肃杀之气的骑兵军营。赵孝锡却觉得并没他前世,所独闯过的外军军营危险。至少眼前这种削尖的篱笆栏,跟那一幢幢蒙古包似的帐篷。

跟前世一些他所带队,突袭过钢筋混凝土的堡垒要塞,无疑要显得简漏上许多。当然,此时此刻的他,也没有当年的无声狙击步枪跟一水的特战装备。

可对精通特种作战的赵孝锡而言,这看似严密的军营其实漏洞百出。若非他身边现在可用,经过特种作战训liàn

的武部骑兵数量不多。

赵孝锡完全有信心,可以在不动用骑兵冲营的情况下,将住在里面的人全部抹杀掉。但现在嘛!虽然把握不大,可赵孝锡还是想试一下,先暗杀解决一些醒着的敌人。

若是暗袭失败,再派兵强袭这座骑兵大营。至少他清楚,这里距离最近的一座西夏小城,还有至少五六十里的地。只要不火光四射,这里杀破天都不会有人知dào



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五六十里地如果对方骑兵来援,最多也就是几柱香的时间。要是被对方大股骑兵追上,那今晚过来突袭的骑兵,只怕损失就会超出赵孝锡的预计。

很计较战损率的赵孝锡,希望尽可能以简单的方式,达到最终的目的。那么眼下先暗袭,再快攻的方法无疑最合适,双管其下一举拿下这座骑军大营。

等到带领着大部队到来的折知刚等人,来到赵孝锡面前请示作战命令。赵孝锡很快将骑军营中,擅长近身搏杀的骑兵找了出来。

同时让折知刚跟曹文虎,分别带领剩下的骑兵,分成两队一前一后上马待命。一旦突入军营的暗袭队,行踪暴露立kè

实施突入。

看着挑选出来的近百名擅长近身搏斗的骑军官兵。赵孝锡决定从正面发起突袭,先把这正门上的弓箭手给解决掉。控zhì

下这座正门,以便于暗袭失败,待命的骑兵可一股攻入。

至于入营之后,这些都手持短刃的骑军官兵,则由赵孝锡挑选出来的带队官。按照十人一组的方式。先解决巡逻的哨兵。有手弩这种近杀利器,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决定了从正门进攻的赵孝锡,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已然看清楚对方巡逻兵途经这里的时间。让身边的亲卫拿来弓箭之后,将另一个箭楼的弓箭手,交给了身边的赵大负责。

等下赵孝锡会看准时机,两人同时射出手中的箭枝,将这两个箭楼上的弓箭手一箭袭杀。只要没了在高处观望的弓箭手,他们入营则会安全隐蔽许多。

看着那队巡逻兵再次持着火把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不到一会功夫又消失,赵孝锡很快小声道:“赵大,准bèi

!”

两人同时望着箭楼上一左一右的弓箭手,由赵孝锡负责远处那位弓箭手,而赵大却负责近处的弓箭手。不断瞄准之后,赵孝锡等到两个弓箭手,同样转向外面一侧时。

立kè

道:“射!”

已然做好瞄准的赵大,很沉稳的射出了手中的利箭。也非常精准的射入了对方的咽喉之中。至于赵孝锡的铁箭,虽然距离更远一些。

但射杀对方的时候。几乎还赶在了赵大的前头。这相差无几的箭袭,就这么分毫不差的结束。

望着箭楼上,两个瘫软下来的弓箭手,赵孝锡立kè

带领第一分队,翻过眼前的篱笆护栏。进入了西夏人的骑军大营之中,并吩咐两个亲卫。赶在巡逻兵抵达这里时。

迅速的冲到了箭楼之上,解下被射杀的弓箭手服装穿戴了起来。等到巡逻兵又一次巡回到这里时,根本不会想到,箭楼上的两个弓箭手,已经换成了另个两个人。

这种看似无声却惊心动魄的袭击。让等待在外面暗处的骑军官兵,也觉得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同时也庆幸,今天他们是攻击一方的人。

看着这些手持火把的巡逻兵,又一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赵孝锡单手一指。两个随他进入的亲卫,立kè

将正门的营门给打开。

等待在外面的骑军官兵,迅速的在暗处进行了集结。接下来,他们在做的,就是尽可能小心隐蔽将大营里活着的人抹杀干净。

在外面已经分成了若干小队的突袭队,全部沉住气趴在大营中的阴暗处。他们需yào

在这里,亲自观看一次赵孝锡,袭杀巡逻队的实战演示。

尽管这种临阵教导有些过于简单,可赵孝锡非常清楚。有了一次直接的体会,这些武功不错,却不擅长偷袭的骑军官兵,会有个相对直观的实战观演。

清楚这种直接的观摩,会让这些接下来分成若干队的骑兵,能更加明白如何做。才能尽可能,准确而又迅速的抹杀,这些一队几乎都是八到十人的巡逻队。

看着那队九人的巡逻队,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趴在暗处的骑兵官兵,都憋着气死死的盯着急,潜伏在拐角处的赵孝锡跟八名亲卫。

等到这些巡逻兵进入手弩的射击范围,这些骑军官兵就看到,几乎在同一时间。赵孝锡等人的弩箭同时出手,分布有序的射出。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在弩箭射出的同时,赵孝锡等人也立kè

箭步而去。被弩箭射中却没立kè

毙命的巡逻兵,就被迅速扑出的赵孝锡等人抹杀。

一眨眼功夫斩杀了一支巡逻队的赵孝锡,很快打出一个手势,让亲卫把掉落在地的火把拿起来。同时分出几个人,快速的将尸体拖到旁边的阴暗角落。

这种分工有序的动作,令这些骑军官兵也是深有感触。第一次知dào

,杀人还可以这样杀的他们,才真zhèng

明白为何赵孝锡,会在行动前还亲自给他们做次表演。

在演示完这次的袭击之后,赵孝锡很快让亲卫扒下这支巡逻队的军装,快速的换下身上军服的他。摇身一变,又成为这座大营的巡逻队一员。

等到这些突然营中的骑军官兵,将跟在赵孝锡冒充的巡逻队身后,不断的往大营深处渗透。直到彻底将大营中,负责巡逻的骑军士兵抹杀干净。

为了保证血腥之气的扩散,赵孝锡还特意交待,等下被袭杀的西夏骑兵。流血的伤口处,全部用泥土给它覆盖起来,以保证这种血腥之气,不会被帐篷中的人闻到。

清楚一些沙场老兵,对血腥之气非常敏感。要是惊醒营帐中休息的西夏兵,那这突袭随时都有可能失败。别小看这个掩盖鲜血的小细节,却有可能决定一场袭击的失败。

跟在各自带队的小队长身后,望着前面打着火把行走的赵孝锡等人。这些骑军官兵,第一次感受到手心开始冒汗,精神高度集中的体验。

等到赵孝锡将这群骑军小队,全部带入到大营各处之时。一场发生在西夏骑军大营中,无声的杀戮,随即拉开了大幕。

至于赵孝锡跟这些伪装的巡逻亲卫队员,直接从大营中心穿插。打通到这座军营的后门之处。将这座后营门前的哨兵,同样换成了骑军的官兵。

这也保证了,一旦暗袭队行踪暴露,前后两支骑兵可同时攻入大营,将生活在这里面西夏骑兵,全数聚歼于此。

时刻关注着大营情况的赵孝锡,解决了后门的西夏骑兵之后,很快又穿着身上的西夏军装。游走在这幢骑兵大营的各个营帐之中,直到天色已然放亮。

走出最后一幢空荡荡的帐篷中的赵孝锡,却发xiàn

在大营外面晃悠的,似乎都是自己的部下。直到再仔细搜索一遍,才发xiàn

这幢骑兵大营,除了他们已然没有一个活口。

觉得这还真有点出乎意料顺利的赵孝锡,见不用兴师动众的利用骑兵冲营,也觉得省了不少麻烦事。唯独接到命令入营的骑兵,听说等了一晚上,却没他们的用武之地时,也觉得非常失望。

不过,能如此干净利落拿下对方一座骑兵大营,前来的骑兵将士无疑都是兴奋的。开始根据赵孝锡的命令,除了这些帐篷之外。

其它骑兵大营中可带走的物资,还有那养在马棚里上千匹战马,通通带回宋境之内。至于那些被杀死的,近两百名留守西夏骑兵,赵孝锡则干脆来个毁尸灭迹。

让手下的骑兵幸苦一下,将这些尸体全部带出骑兵大营之后,丢到附近一个狭小的山谷之内。而后返回来时候,在马尾上吊着树枝,把足迹全部清理干净。

更令手下骑军将士不解的是,赵孝锡甚至让手下的骑兵,将昨晚杀人时留下的血迹。同时清理干净,让整个营地看上去,都显得异常干净整洁。

等到所有物资跟马匹都整理好,赵孝锡立kè

下令回军,直奔兰州城而去。并且亲自带令骑兵断兵,将他们过桥之后的痕迹,同样清除的干干净净。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让西夏人在看到这个人去营空的军营,产生无数个猜测跟联想。

即保证了骑军到来,短时间不会被西夏发xiàn

,也给他们留一个内心恐惧的阴影。毕竟,上千骑兵驻扎的大营,物资战马跟人员同样消失。这情形确实诡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得胜回城

自从赵孝锡带队离开,留守兰州城的张亭光就一直比较担心。现在过去了两天两夜,这位战役总指挥还未返回,他多少还是有些坐卧不宁。

直到今天兰州城刚一开城门,一个外出的骑兵迅速进城,向他通报在赵孝锡的带领下。已经在石瓦寨一线,全歼了西夏一个骑军千人队的消息。

同时也告知了一个,令刚兴奋了一把的张亭光,立kè

满头大汗的消息。

那就是,这位胆大包天的郡王爷,竟然带人夜过黄河去偷袭兵力稀缺的西夏骑兵大营。

觉得这个郡王爷,始终还是忘不了用兵专于奇的张亭光,自然非常担心赵孝锡的安全。原本打算派出一支骑军千人队,前往黄河边接应过河的赵孝锡一行人。

就在张亭光打算派出一支千人队出城接应时,却听到城外传来的欢呼之声,询问之后才得知。昨天被留守石瓦寨的骑兵,已然押着近百名西夏骑兵俘虏进城。

等到他带兵出来之时,看着那一串干涸了血迹的人头,还有跟在入城骑兵身后欢呼的百姓。张亭光也知dào

,这是一场大胜,一场确实值得城中军民欢呼的大胜。

就在张亭光看着,那些兴高采烈入城的骑军官兵跟百姓时。一个骑在战马之上,高喊‘紧急军情’的骑兵再次飞奔入城,出现在张亭光以及入城的骑军前。

意识到这个紧急军情,很有可能来自赵孝锡那行人的动向。张亭光立kè

一脸严肃的问道:“什么军情?”

看见张亭光紧张的神情,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骑兵却拍马上前几步,以张亭光跟其余骑军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张将军,赵将军让手下提前回来通知,他们即将回城。

让将军跟骑军兄弟,不用出城接应。另外他让我通知将军,做好接收物资跟战马的准bèi

。昨晚一战,我们不但全歼了西夏留守大营的几百骑兵。

而且此战未损一兵一马,可谓真zhèng

的又一个大胜。而且缴获了大批西夏人储存zài

大营的粮草,还有上千匹优良的战马。

因为将军不想让这个消息走漏。特意让我以紧急军情的方式告知。等下将军他们。也会从人数相对少的北门进城,直接将物资跟战马运送进城,还请将军准bèi

一下。”

听到赵孝锡连夜突袭,西夏建立在黄河对岸的骑兵大营。还未损一兵一卒。对西夏骑兵行军布营。有一定了解的张亭光也非常难以置信。

反倒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其它骑军官兵。则觉得这位统领大人真的太威武。这大战还没打响,就先歼灭了对方一个千骑队,还端掉西夏人的一个骑军大营。

没能有幸出营参与这场战事的骑军将士。自然也非常期待。这次赵孝锡回营之后,能跟他们一个出营试炼的机会。不能让金字营的骑兵,独享与西夏人作战的功勋啊!

既然得知赵孝锡跟骑兵平安无事,那张亭光自然用不了派兵去接应,很快亲自带着一些人来到兰州的北门等候。不多时,就看到城门外出现尘土飞扬的场面。

随着那些几乎每人都护送几匹战马的骑兵出现,守城的城防军先前还吓了一跳。要不是张亭光交待,那位骑军统领将从北门入城。他们指不定,看到这场面就敲响了警钟。

看着越来越近准bèi

入城的骑军,不少人身上都沾染了血渍。先前在东门看到挂着人头的场面,在这里又出现了一次。

相比在东门是人头多空马少,此刻入城的几百骑兵,则是空马多人头少。可不管如何,望着这些骑兵入城,谁都知dào

这支骑兵,又在城外打了一个胜仗返城。

尽管这段时间,兰州城实施非常严格的禁城令。可不少百姓还是知dào

,城中的骑兵数量,似乎比往年多了不少。只是相比那些平时看到的边军骑兵,这支骑兵似乎又有些不同。

眼下这支砍杀了不少番邦骑兵头颅的,正是这支气质跟边军骑兵不一样的大宋骑兵。虽然不少百姓也很想知dào

,这支骑兵到底是那里的。可至今有关这支骑兵的来历,城中的百姓还是无从得知。

至于还潜伏在城中的西夏探哨,同样非常想知dào

这支骑兵的来路。只可惜,前段时间边境每个城池中,几乎都发生过暗杀事件。

他们布置在城中的一些谍报点,几乎都被暗杀的人一网打尽。就算有些住在城外的秘哨点,也被不明身份的人一网打尽。

现在这些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西夏谍报人员,还想象以前那样打探消息跟传送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往往他们稍一露出,打探这支骑兵来路的想法,有可能在第二天就消失在,兰州城中不知去向。这种无所不在的恐惧,让还没查出的西夏探子,恨不得把自个埋地里。

根本不敢象以前那样随意的轻举妄动,想传递情况给西夏军部,也几乎成为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而导致出现这种局面的,正是赵孝锡手下的布衣阁跟武部联手所为。

其实这些消失的谍报人员,很多自然是被暗杀了。但也有一部分被策反了过来,继xù

跟西夏传递一些假情况,或者不太重yào

的军事情报。

这种情报上面的失真,也令西夏今年打算来场大规模的袭扰,失去了以往稳如泰山般的情报支持。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西夏人,只是觉得形势有些不对。

却从来没想过今年的宋朝军队,打算狠狠的坑他们一把。让他们知dào

什么叫伤筋动骨,至此之后能够好好的老实上一段时间。

穿着一身普通骑兵服,骑行在队伍中间的赵孝锡,根本没人会知dào

。他就是这支驻扎兰州城骑军的统领,反倒更觉得,他是这支骑军队伍中的普通一员。

只有当入城的骑兵,全部进入高度警戒的骑军大营时。赵孝锡才会走在队伍前面,享shòu

着骑军官兵的欢呼之声。这也是,身为一军统领,所应该得到的荣誉。

交待这两天随他出行的骑兵,全部回归各营之后,赵孝锡望着一脸担心的张亭光。也清楚自己这个统帅外出,确实有些失职。

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在大的军事布局之上,他的水平远不如张亭光厉害。怎么说,这位骑军的副统领,可是担任过雁门关指挥使的精英将领。

回到帅帐的赵孝锡,主动承认了这次外出两天的错误,反倒让张亭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认错之后,听到赵孝锡很直白的表示。

目前的他,在大局指挥上,还不如张亭光这个雁门关的前指挥使。因此,在此次对阵西夏即将到来的大军入侵,张亭光更多将担任真zhèng

的排兵布阵之人。

至于赵孝锡,则是计划的执行人跟监督人。这些实诚话,说的张亭光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压力倍增。毕竟,这可是事关秦凤路与西夏的大仗啊!

好在张亭光也清楚,他将来能否重新担任一路指挥使,也许就指望今天这一仗。很快根据赵孝锡所提供的情报,他也开始分析接下来的战争走向。

此次西夏人被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消灭了一个千骑队,还被端掉了一座骑兵大营。按照西夏人一惯的性格,少不了肯定又会加派骑兵,入侵宋境调查情况。

这也意味着,昨天打的那一仗,也许将影响后期的各种反应。只是不管如何,都清楚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的张亭光跟赵孝锡。

还是决定,将任何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预想一遍。在根据这些预想到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准bèi

跟布置。以求在接下来与西夏交锋时,能做到料敌与先。

有赵孝锡提供的情报支持,还有秦凤路军地的全权配合,张亭光只需yào

根据随时收到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布置就行。

这种统筹一路的战略布置,也让他重新体会到大权在握的感觉。只是他非常清楚,这种权力是赵孝锡给予他的。若是他不珍惜,下次这种机会可能就没有了。

倍加珍惜这次机会的张亭光,自然也爆fā

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跟严谨态度。陪着赵孝锡论证各种可能性,只要两人达成一致意见,这命令就会由赵孝锡发布出去。

在赵孝锡回到兰州城,为了即将到来的变局而准bèi

时。三天往驻扎黄河岸边骑兵大营,运送一次补给的西夏车队,在抵达这座大营时,却发xiàn

整个大营安静的有些吓人。

因为被歼灭的那支千人骑兵队,做出出兵决定的千骑将,根本没考lǜ

过他会被全歼于宋朝境内。也没想过,就算他第二天太阳出来时回不了军营,留守的骑兵也会将情况上报。

可现在连他外带留守的骑兵,都被赵孝锡给来了个一锅端。这也导致,西夏边境同样进入警戒状态的西夏补给队,根本不知dào

这个骑兵营,在他们抵达的一天前,就变成了人去帐空的营地。

待到押送物资的骑兵军官,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让马车队立kè

停止前进。派出一支骑兵入营搜查了一下,却发xiàn

整个军营真的空荡荡。

没有血迹,没有战争过的痕迹,一切似乎显得非常诡异般。这个驻扎上千人的骑兵大营,突然一下子全空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清边备战

接到前方传来的紧急军情,坐镇后方大营的赫连铁树也傻眼了。一支千人骑兵队,连营带物资全部消失。位于后方小城的西夏军队,竟然丝毫没有查觉。这怎么可能呢?

得知这个消息的赫连铁树,第一反应觉得会不会,是这些骑兵贪功,直接不遵号令跑到宋朝边关去劫掠了。

可运送物资的骑兵队,一路追寻到宋朝境内,也没发xiàn

一个西夏侦骑。更别提,这样一支庞大的千人骑兵队了。

觉得事有反常的赫连铁树,立kè

亲自带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队,从西凉府拨营赶往骑兵营消失的地方。在经过一番仔细搜查,才发xiàn

抛弃于山谷中,几百名骑兵的无头尸体。

看着这些无头尸体,赫连铁树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尽管他不清楚,这事到底是谁做的。但在黄河附近,能做出这种血案的,除了宋朝军队还会有谁呢?

自从上次在江南吃憋,赫连铁树都鼓动西夏国主,发动国战入侵宋朝。只可惜,国主跟朝中不少大臣,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甚至还指责他公报私仇,有愧西夏征东将军的威名。

现在有了这个惨案,赫连铁树又一次具折上奏,请求国主加大今年入冬的侵略战。理由就是,今年这场战事是由宋朝人主动挑起,他们也有了开战的理由。

很可惜的是,他的想法非常不错,可远在边境的他。不久之后,就收到国主传来的回复。上面一句‘可有证据乎’,让赫连铁树立kè

抓瞎。

这几年西夏没少在秦凤路跟永兴军路,打宋朝的秋风。可面对宋朝君臣的指责,西夏方面每次都以无证据为由。让宋朝军民对其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那么此次边境骑兵营遇袭,西夏方面同样没有证据。若是他们主动挑起战争,谁敢保证辽国跟吐蕃。不会在西夏与宋朝拼的你死我活之际,捡一个从天而降的便宜呢?

用西夏国主的话而言,如今的西夏虽然实力恢复了不少。可要想跟宋朝找一场国战,他们的实力还非常不足。一旦消耗在国战中的实力太多。西夏甚至将迎来亡国的危机。

这样的风险,西夏国主自然不敢冒。而赫连铁树对于国主的回复,可以给他增加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队。却不许他在黄河上冻前,挑起太大的过境纷争。

面对国主非常严厉的措词,赫连铁树也觉得非常无奈。那怕他心有轻视宋朝边军的实力,却也清楚一旦暴发大战,西夏根本没办法打一场持久战。

此次他统领一支万人队,跟西夏国主商定的作战策略,除了加大对宋朝边境的骚乱跟掠夺人力物力外。更多还是相机夺占兰州城。替西夏抢占一个登陆宋朝的前沿城池。

现在国主否决了他的提议,又多给了他五千人马的指挥权。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说明赫连铁树在西夏国主心中,还是很受恩宠,却也不会允许他乱来。

见建议被否决,赫连铁树坐镇岸边骑兵大营多时,通过连日派遣小股骑兵渗透。已然知晓对面今年的宋朝边军骑兵,似乎比往年大胆了许多。

相比往年不到黄河封冻。这些边军骑兵不敢随意靠近黄河边不同。今年的黄河周边,却多了不少边军骑兵的影子。

更令赫连铁树不解的是。这些边军骑兵的实力,似乎比往年有所长进。他到这里陆续派出的侦骑小队,不少都是投入宋朝却有去无回。

加上以往情报收集异常顺利的谍报人员,今年却很少能送来有价值的情报。有关边境诸城的守军情报,跟以往历年似乎没什么不同。这种种迹象,都令赫连铁树觉得有种危机感。

在赫连铁树为不断损失的侦骑而头疼时。远在兰州城的赵孝锡,也做着最后的准bèi

。距离黄河封冻已然时间不远,赵孝锡也不断从边军中,选拨擅骑之兵补充到骑兵队来。

从布衣阁反馈的情报,西夏境内又抽调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队。这支骑兵队。正是来自拓跋玉的家族。这样一来,今年过境的西夏骑兵数量,有可能达到近二万人。

针对这种情况,赵孝锡很快命令永兴军路的驻军,尽可能转移边境的百姓入城躲避。至于秦凤路各大垒寨,都派遣了骑军传授他们盾箭联防战术。

同时为了应对封冻后的大兵入境,赵孝锡也让这些堡垒寨,尽可能转移老弱妇孺进边城躲避。堡垒寨中留守的,更多都是可战之士。即起到警戒作用,又在一定程度上,能消耗西夏骑兵大军的实力。

相比永兴军路的防守措施,跟以往没多大改变。今年重点防御的方向,则集中在秦凤路一线。三支边军主力,全部进驻一线城池进行防御。

战前赵孝锡向朝廷提请的物资,此刻也一批批补充到边境诸城。保证了这些城池中,军民物资不至短缺之余,赵孝锡还严令各城修缮城墙。

从各大府城调来的工匠,此刻也加班加点制作防御器材,增加各城的防御能力。有朝廷的资金跟物资支持,各城的官员自然乐的当一个监督者。

对于敢玩忽职守的官员,赵孝锡在查到一个,根本不给对方任何的解释机会。证据确凿之后,直接拉到午门斩首示众。从来没什么,文士不可杀的规矩。

别说边城中的那些知府跟城守,就连秦凤路的知州跟转运使们,面对这位动不动祭出尚方宝剑的郡王爷。也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赵孝锡给他们来个先斩后奏。

江南贪腐案,已然证明朝廷很重视这位郡王爷的意见。两浙路知州,被秋后问斩就是铁证。连个流放充军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刀给喀嚓了。

有这种血淋淋的例子在,秦凤路的官员自然忌惮的很。在调运物资跟配合边军上,显得异常老实。这也让边军的将领们,终于享shòu

到一把受尊重的优待。

清楚他们现在所得到的厚待,都来自赵孝锡对他们守卫边境功劳的肯定。此次若大胜西夏,他们都能认功行赏。若此次他们某个人失职,导致城池被西夏攻破,后果同样非常严重。

相比赵孝锡杀文官还需yào

证据,杀他们这些军官,那真的以战绩定论。这次因为朝廷有心整理一下,与西夏边境的混乱局势,他们这些边军也可谓鸟枪换炮。

不论是军装还是武器,都全换了一茬新的。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异常欠缺的弓箭,此刻各城都堆积如山。

加上不用担心粮草危机,再守不好他们负责的城池,真的无颜面对边彊父老跟朝廷。被赵孝锡一刀斩了,他们自问也无话可说。

在张亭光这位防守悍将的组织,跟赵孝锡这位不容讨价还价的钦差严令下。边境各城都进入了,大战来临前紧张的备战中。

清楚今年宋朝是有备而战,若消息不传递出去,足以导致西夏今年战事大败。那些潜伏的谍报人员,也可谓想尽办法,就想把消息传递出去。

可面对似乎无孔不入的反谍报杀手们,那些能成功混出城池的探子。往往没到边境,就被尾随而来的杀手们逮住。就算是普通的百姓,在这种时刻都不许靠近边境半步。

现如今西夏方面,能收到的情报,只有那些被策反谍报传递的假情报。对于各城加强修缮城防,储存守城物资跟大军入驻。赫连铁树这个西夏指挥官,根本就无从得知。

那怕赫连铁树意识到,今年的情况有些不同寻常,加派侦骑队潜入宋境打探情报。可面对宋朝边军骑兵的重重阻击,这些侦骑队也往往损失惨重,还打探不到任何有利的情报。

在赫连铁树加大侦骑渗透时,清楚目前西夏还不敢大兵入境的赵孝锡,直接将五支千人队。外加扩建两支擅骑之术的新千人队,全部派到边境找那些西夏侦骑队的麻烦。

虽然不让有骑军士兵阵亡被带回,但一次次的小队遭遇战。让骑军队这些菜鸟骑兵们,也不断在这种小型骑兵交锋中快速成长着。

加上收拢了秦凤路三支边军中的骑兵队,赵孝锡在大战前同样将骑兵的数量,扩充到一万多人。只要打好首次骑兵大会战,赵孝锡就有信心,让西夏今年入境骚扰,付出惨重的代价。

相比赵孝锡几乎泡在骑兵营,操练这些越来越成熟的骑兵,张亭光却再次变成一路指挥使。不断完善着,秦凤路边境地区的防御措施。

按照赵孝锡的交待,此次宋朝不但要让西夏损失惨重,还要最大程度保证边民的安全。这意味着,张亭光必须做好边境的防御工作,让赵孝锡肯定他的能力。

虽然作战方案是张亭光制定,但最终发出号令的同样是赵孝锡。面对这位钦差大臣的威严,边境的诸诚官兵,同样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城齐动员,将城池打造的固若金汤。

经过近一个月的准bèi

,一直在黄河边巡视的两军骑兵,都向各自的指挥官,传回黄河已然上冻的情报。这意味着,大战真的一触即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边关狼烟起

做为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母亲河,黄河在华夏历朝历代都起着不可忽略的作用。依赖这条生命河,养育了无数华夏的子民。而围绕着这条母亲河,发生的战事同样不计其数。

平时依靠这条黄河做为两国分界线,大家似乎都相安无事。一到黄河封冻结冰时,那些贪婪宋朝富足的番邦军队,就会越过黄河劫掠一番。

每到黄河封冻之时,生活在边境的百姓就会感觉到度日如年的无奈。但今年随着赵孝锡抵达,执行了非常彻底的清边御敌政策。

一些无自保能力的边民,往年只能躲进那些临近的瓦寨中暂避,或干脆找个深山钻进去。今年却被边军,全部接到附近的城池中安置。

只要他们每家派出一些精壮劳力,每天准时上工修缮一下城池,他们就会领到相应的粮食。足够一家人住进城池,也不用担心没钱饿肚子。

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待遇,让边民们都感觉,朝廷终于还是看到了他们的疾苦。终于打算动手,收拾一下那些恶狼般的番邦骑兵。

今天秦凤路的边民们,在付出一些体力劳动,就能换取全家的吃食。有住有吃,他们还在乎什么呢?相比钻深山进垒寨,今年他们的安全系数无疑高上许多。

随着黄河结冻的消息传遍诸城,那些边民也能明显感觉到,平时上街巡逻的城防军也多了许多。晚上在城墙上防守的士兵,也比往常增加了几分。

一些相应防御的物资。也开始陆续搬到城墙之上,以备战事到来时之用。这种大战来临的气氛,让一些还在加固城池的施工队,也开始没日没夜加班。就会多替城里的百姓,增添一份生的希望,不至出现城破人亡的惨剧。

相比各城的紧张气氛,赵孝锡却在收到黄河结冻的战报之后,很快召集手下的骑军诸将。宣bù

了骑兵出城的命令,至于这守城之事留给张亭光负责。

每城除了保持一支百人骑兵队,做为传递情报跟命令所用。其余的骑兵此次赵孝锡将全部带走。根据他与张亭光做出的判断。今年西夏人大兵入境,肯定是为了兰州城而来。

亲自做镇兰州城的张亭光,配合通远军跟城防军,近三万可战之士驻守此城。他们要做的就是。以此城吸引西夏骑兵的注意。消耗他们一部分有生力量。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赵孝锡带领大股骑兵杀出,一举将进入宋境的西夏骑兵围歼于兰州城下。至于此刻赵孝锡,带骑兵外出。也是充当清剿队。

只要西夏骑兵敢分兵,集兵一队的赵孝锡,就能依靠这支万人骑兵队。将离开大部分的西夏骑兵全歼,直至最后在兰州城与西夏人进行决战。

对于赵孝锡出城指挥骑军作战,张亭光倒没什么意见。他很清楚,虽然他也很想出城,跟西夏的骑兵大战一番。可他是副手,守卫兰州城同样重yào

。赵孝锡把他留下,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当最近晚上根本不开的兰州城门,又一次在夜深人静中被打开。一支支白天休息的骑兵队,秩序井然的开出了兰州城。他们此次出城,不结束大战就不回城。

望着远去的骑军大队,张亭光也只能祝福他们此行顺利。吩咐配合他作战的通远军统领,即刻开始兰州城进行战备状态。

任何没有他签字的通行证,一律不准放行人员外出。另外晚上多增加一倍的巡城队,任何敢在这种节骨眼上闹事的军民,一律严惩不怠。

通远军统领吕大忠,通过这段时间与张亭光共事,也清楚这位骑军副统领。以前可是雁门关的指挥使,在奖历上面确实比他高上一些。

此次做为守城副将,吕大忠非常清楚。张亭光打完这一仗,很有可能就人官复原职。再不济,他这个钦差大臣的亲信将领,未来在朝廷军中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结交这样有前途的武将,对吕大忠而言也是非常重yào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得不到赵孝锡的认可,能得到他身边亲信将领的认可。吕大忠将来在边军统领的职务上,自然也会更如鱼得水一些。

抱着这种心态的吕大忠,对于张亭光的军令,自然不敢有丝毫慢怠。迅速的将这临时下达的命令,给安排了下去。而兰州城,随着骑军的离开,再次陷入一片安静当中。

出城之后迎着月光的赵孝锡,立kè

指挥近万的骑兵。进驻距离兰州城百里远,一座早修建好的山谷骑兵营。这里将是会战前,赵孝锡的指挥部所在地。

进驻军营之后,赵孝锡吩咐众军进驻军营休息。每位千骑将都清楚,等到明天天明到来。他们就会从这里接受命令,奔赴于各个战场之上与西夏骑兵血战。

在赵孝锡提前出城进驻野外大营,有关西夏军队的动向情报,也将第一时间送到这里。到时将由赵孝锡,根据所侦探到的情报,再传令各城守军进行防御。

随着第二天天亮的到来,同样集结了上万骑兵的西夏骑兵大营,同进在进行着一场战争动员。这种动员令一开始,就意味着属于西夏骑兵的盛宴拉开了大幕。

清晨已经试过黄河冰冻情况的赫连铁树,直接告sù

这些统兵将领。此次作战,必须让宋朝人知dào

,这兰州之地是他们西夏的。

若不想劳民伤财,这兰州之地还是识趣的交出来。而想做到这一点,就需yào

依靠他们这些骑军统兵将领,告sù

兰州各城的守军跟百姓。留在这块地盘上,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情。

扇动性的言语,自然引起西夏骑兵们的欢呼雀跃之声。随着赫连铁树,将一支支号令交给手下的将领,也意识到兰州之时进行战乱时期。

这些以千人骑为单位的骑兵队,将负责清除边境地区的宋军堡垒寨。直接四面开放的袭击,调出兰州城上万的边军支援。

至于赫连铁树,将带领最大一股骑兵,在战事开启之后。突袭兰州城,争取一举拿下这个兰州境内最大的边城。

根据先前他与西夏国主达成的协议,只要赫连铁树带兵拿下兰州城。集结待命的西夏大军,就会派遣援军进城驻守,将兰州城直接吞下再与宋朝人扯皮。

说白了,西夏国主心里非常清楚,他不敢随意跟宋朝打一场国战。宋朝同样不会,为了一座城池,跟西夏打一场国战。

只要在宋朝反应过来前,拿下兰州城形成由西夏掌控的既定事实。西夏国主就有信心。让宋朝吞下这个哑巴亏。毕竟,兰州城以前丢失,宋朝也是趁着西夏内乱时拿下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西夏国主同意赫连铁树,今年统领上万骑兵发动袭扰宋境的原因。只要拿下这块登陆宋朝的前沿阵地,河陇之地几乎就是西夏的嘴下肉。

西夏想何时将其吞下,宋朝都将疲与应对。这意味着,西夏有了兰州这块前沿阵地,就不用每年巴巴等着黄河封冻。啥时想骚扰宋朝一番,全凭西夏国主的心情。

下达了作战命令,一支支信心满满的西夏千人队,按照接到的命令。陆续从黄河各条河段,快速的渗透入境。

而随着这些西夏千人骑兵队入境,黄河周边交通要道的堡垒寨。跟往年一样,迅速点燃了几十里外。都能看到的冲天狼烟,宣bù

边境正式进入战争状态。

对于这些堡垒寨升起狼烟报信,以前进入过宋朝劫掠的老骑兵,非常清楚这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这种时刻,人数本就捉襟见肘的边军,不可能派兵支援。

只有那些拥有城防工事的城池,出现危机之时,那些大城才会考lǜ

派兵来援。所以,觉得此入宋境,先拿个堡垒寨开一下刀锋,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些带队的千人骑兵将领,立kè

下达了攻击这些堡垒寨的命令。希望能拿个开门红,为后续他们攻击那些城池热热身。

望着这些千人骑兵队,又一次将凶狠的眼光盯上了堡垒寨。已然没了多少后顾之忧的团练军们,也在进驻这里的边军指挥下,利用盾防战术实施反击。

那些利用杠杆原理组装的抛石机,也开始发挥着恐xià

作用,将这些原本觉得他们好欺负的西夏骑兵,来了个意想不到的迎头痛击。

面对以往软弱可期的堡垒寨团练军坚决防守,这些千人骑兵队,自然撞的一头包。就算有些恼羞成怒的千人骑军官,觉得这些堡垒寨团练军太不识趣。

准bèi

来次集体攻坚战时,却被一些清楚,他们此行所担负任务的军官给劝住。为一个没多大油水的堡垒寨,付出过多的有生力量,耽误接下来骚扰兰州各城任务。他们只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每支在堡垒寨身上吃了小亏的千人骑兵将领,都记住了这个令他们,撞个大头包的堡垒寨。

决定在大军得胜回师之时,将这些跑不了的堡垒寨团练军,杀个鸡犬不留。只是他们不知dào

,这一次他们已然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背后的致命一击

驻守在兰州沿边各城的守军,看到那些堡垒寨方向升起的狼烟,就知dào

期待已久的西夏骑兵终于还是来了。这种几乎每年一次的叩关,边城的老兵们也习以为常了。

相比往年他们非常担心,这些番邦骑兵会攻击城池。今年各城的守军,却有些期待对方的到来。试一下他们耗费功夫修缮的城墙防御工事,还有准bèi

妥当的大杀器。

在这些城防军跟边军期待的目光中,各城面向西夏的平原之上,都腾起了一股冲天的尘土。待到马蹄声响起,城上的号兵立kè

响起了刺耳的警戒号令。

一些还在营帐中休息的城防官兵,除了充当后备队的暂时留守,其余事先安排好的守军全部上墙。那些工匠们打造的抛石机旁,也站满不少青壮年待命。

原本这种杀敌之事,各城守军都很少会让百姓插手。可在这种情况下,赵孝锡却提出军民联防的战术。

由军队负责城防,百姓青壮负责搬运物资,以及操作这些只需力qì

的抛石机。只要在战时有所斩获,百姓

同样可以获得类似军队一样的奖励。

这种只需卖把力qì

,就能赚钱或赚粮食的差事。对不少入住边城无所事事的百姓而言,自然是个不错的好差事。因此,他们也很期待,站在身边的号令官,等下能发出号令,让他们也有一展身手的机会。

看着那些奔驰于尘土之前的番邦骑兵,在距离城墙一里外停住脚步。城墙上的守军官兵们,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刀箭,跟这些以往畏惧的番邦游骑兵对峙了起来。

先前在垒寨前吃了亏的千人骑兵队,他们此次从赫连铁树那得到的命令,就是袭扰这些兰州沿边的城池。尽可能调动。驻守在兰州城中的大部队,为后续大部队攻城减轻压力。

做为西夏的征东将军,赫连铁树在排兵布阵上,自然也有可取之处。围点打援这种战术,对赫连铁树而言再简单不过。

如果兰州城的大军不出城救援,那这种试探性的进攻。就会变成真zhèng

的夺城战。先敲掉兰州附近的小城,在对兰州城进行合围,其实也是一个赫连铁树想好的备案。

一句话,不管兰州城的守城大军出不出来,今天这个冬季。赫连铁树已然将收复兰州,做为他出征必须完成的任务。若是能拿下兰州附近的边城,再向国内提议增兵,赫连铁树相信那位国主也会同意的。

两军对峙一番过后,番邦的千骑将们。习惯性的派出骑兵上前喊话。喊的话无非就是‘即刻打开城门投降,可免城中军民一死。若敢抵抗,鸡犬不留。’的恐xià

话。

面对番邦骑兵们的老一套,今年底气壮了许多的守城官,直接命令身边的神箭手。以射箭的方式,告sù

那些番邦骑兵。想夺城,可以!那就靠刀箭来取!

这种根本不带谈直截了当的回复,自然令一众番邦骑兵群情激愤。每位千骑将。都立kè

对守城官给出的回复做出了回应。那就是派出几支百人队,开始上演他们的骑射之术。

只是令他们郁闷的是。面对这些游骑对城墙实施的抛射,同样学会了盾防之术的边城守军。一点不象以前那样,在打击不到番邦骑兵的时候,就射出了手中的铁箭。

而是躲在盾牌手的防御之下,死死盯着那些不断射箭靠近城墙的番邦骑兵,一旦进入百步范围。负责指挥的守城军官。就会大吼一声‘攻!’

等待那些在城墙下游射骑兵的,就会是一波近距离的箭雨。就算有些城防军的箭术不怎么样,在居高临下的射击之中,番邦骑兵也开始出现中箭落马的情况。

望着城墙上边军比以往更镇定的防御,在堡垒寨前碰了一鼻子灰的番邦骑兵们。也觉得非常郁闷。往年令宋军闻风丧胆的骑射之术,今年似乎不怎么管用了。

单凭他们一个千人队,想在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帮zhù

下,拿下一个有几千守军的边城。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恐xià

战术不管用,要靠真功夫,他们这点兵力肯定不行。

望着手下的百人队轮番上演,换来的却是不断有骑兵落马毙命,指挥作战的千骑将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更令他们不解的是,以往只要他们攻城,这些城池的守军,就人燃起狼烟请求大城派兵支援。

可今年他们攻了大半天,损失了过百人的骑兵,对方似乎一点不着急,这狼烟就是不点燃,似乎有意跟他们对射拼消耗。

尽管坐在战马之上,千骑将也能看到,城墙上不时也有守军中箭。可相比对方有盾牌的防御,他这些精锐的部下,却没什么可遮挡的东西。

只能靠各自的骑术,躲避从城墙上射下的如雨箭枝。但能躲的过第一枝,不意味着能躲的过第二枝。只要中上一枝箭,结局都不会好到那里去。

用手下的精锐骑兵,去换这些守城的普通边军,自然不是千骑将所希望看到的。很快命令结束首轮攻击,而骑兵退去之时,城墙上自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番狗,再来啊!爷爷让你尝一下铁箭的味道!’

等等之类嘲笑之声,令退出箭枝射程之后的西夏精骑们,也有种郁闷想吐血的感受。这种嘲笑敌人的作法,以前可是他们所享shòu

的待遇,今年怎么换成这些软弱的宋军了呢?

每个在边城吃了闷亏的骑兵千骑将,都产生了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这队骑兵的运气不好。挑到一块比较难啃的骨头,若换成其它的边城,很可能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就在不入袭城的千骑队,重整军队考lǜ

下一部的攻城计划时,距离兰州城不足两百里的靖边城。却上演着一场似乎有点惨烈的攻城战!

其实说这次攻城有些惨烈,更多指的是攻击这座城池的西夏骑兵,做着有点无畏般的攻城。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千骑将被射杀了。

为了保证各城拥有一些杀手锏武器,赵孝锡特意从秦州等官匠工坊中。调拨了不少以往只供大城,守城之用神臂弓跟床子弩用于守城之用。

而那位被射杀的千骑将,因不甘失败,亲自出马抵进城池,指挥手下的骑兵攻城。结果被靖边城上的城防官看到,命令床子弩的射手,将这种可连人带马一起击毙的大弩箭射出。

一箭命中那位千骑将,直接从其胸膛之中贯穿。望着带队的千骑将阵亡,其手下的骑兵不疯狂才怪。就在不计伤亡般,跟城墙上的守军进行抵进对射。

面对这种有点找死的行为,今年不用发愁箭枝不够的守城官。立kè

下令实施强硬反击,跟那些被怒火迷失心智的西夏骑兵对。

直到看着身边的骑兵,人数不断减少。一些恢复理性的骑兵军官,才意识到他们这个千骑队,几乎已经半残了。

随着几位幸存的百夫长,发出撤tuì

的命令,望着那些死在城墙之下的骑兵跟战马。幸存下来的西夏骑兵都觉得,今年到底怎么了。原来过来抢钱立功,今年怎么会死伤如此惨重呢?

就在幸存的这些骑兵,清楚单凭他们手中简单的武器,很难攻破眼前这座小城。唯有派人上报赫连铁树,或者附近的千人骑兵队,寻求援兵替千骑将报仇雪恨。

但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些幸存西夏骑兵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支军容严整的骑兵部队。望着那些似乎凭空冒出来的骑兵,幸存下来的西夏骑兵脸色变得惨白。

可在那些守城的宋朝官兵看来,他们则觉得非常兴奋,因为那些骑兵穿的军装跟他们一样。这是宋朝的精锐骑兵,他们的突然出现,意味着这支千人骑兵队再无幸免的机会。

做为军人,有什么比看到敌人落败被宰杀的事情更高兴的呢!

就在幸存的西夏骑兵,看到这支出现在身后的骑兵队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看对方的样子是有备而来,而他们箭支损耗严重,士兵在先前的攻城中体力消耗怠尽。

加上看着对方的骑兵数量,每个西夏骑兵都知dào

,他们此次凶多吉少。只是此刻还心存镇定的西夏骑兵,也真zhèng

意识到。

往年的大胜跟宋军的软弱,让他们此次入境,就没想过以往根本不敢出城的宋军骑兵,今年却敢出城蛰伏待出。在他们最软弱疲惫之时,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带着这种无尽的悔意,几位幸存下来的百夫长,立kè

命令手下的士兵做好迎击准bèi

。因为那支宋朝的骑兵队,已然开始了助跑冲击。能否活下来,就看他们能否扛住这次冲击了。

掉头马头在几位百夫长怒吼着‘杀啊!’的声音中,幸存的西夏骑兵。尽管人数比对方少了一倍不至,却还是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等到两军开始进入弓箭射击范围之内时,占据风向的宋朝骑兵已然射出了第一波箭雨。埋头躲避箭枝的西夏骑兵,随着箭雨落下不断出现人仰马翻的情况。

唯一幸存准bèi

近战的西夏骑兵,望着对方掏出手弩冷静射出时。就知dào

他们这次再也回不到西夏,见不到亲人欢笑的面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消失的千人队

当构筑于边境的堡垒寨起烽火,提前带着骑兵大军出城的赵孝锡,很快根据侦骑的情报。不断派出手下的千人骑兵队,跟在过境袭城的西夏骑兵之后,看准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相比其它攻城的千人队,还不算伤筋动骨,这些埋伏在后面的千人骑兵队。就必须老老实实待着,不得随便从后面掩杀而出。

根据赵孝锡准许他们骑兵队出击的条件,就是这些西夏千人骑兵队,只有人数伤亡过半。敌我兵力达到一比二时,这些骑兵千人队才会被准许出击。

前面几个边城都达不到这个标准,以至在后方观望的骑军官兵,都觉得有些可惜。唯独带兵跟在这支骑兵队后的水字营,先前看到这些番邦骑兵亡命攻城,就知dào

时机成熟。

做为骑军中唯一提升到五位千骑将的吴定远,他相比其它四位千骑将,才是赵孝锡真zhèng

的铁杆心腹。当然,在骑军之中,他还是普通百姓之家出身的千骑将。

此次骑军出征组建五营,水字营中的骑兵,大多都来自后选拔入营的平民骑兵。相比其它四营中,武勋官员子弟的数量,水字营无疑是官宦子弟最少的一支骑兵队。

对于这些有资格入选骑军营的官兵而言,他们对功勋更为渴望。前几次出城与侦骑交手,大多是以小队的形势出战,而此次则是水字营立营以来第一次集体作战。

暂时不清楚其它几个骑兵营情况如何,吴定远却清楚眼前这支西夏千人骑,将成为水字营立营以来,首支被歼的番邦千人骑兵队。

尽管以多打小有些胜之不武,可在吴定远看来,赵孝锡会下达那样的命令。某种程度上。是不想让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骑兵精锐,消耗在这种小型的局部战争之中。

根据骑军营的组建规划,此次出征结束,只要能幸存下来的骑军官兵。在新一轮的扩建当中,都有机会充当骑兵中的骨干力量。

做为统领,赵孝锡自然非常珍惜每个骑军官兵的性命。若在此次会战当中。损耗太多骑军的骨血,那这支骑军可谓没成军就被打残。

望着手下这些兄弟心有期待,吴定远很冷静的下令出击。已然将人数补充至千人的骑兵队,成一个扇面形朝对方扑了过去,争取一轮将对方全歼于此。

以有备攻无备,以饱满精神对阵疲军之师,加上超过对方一倍还多的兵力。若一轮拿不下对方,吴定远也不好意思跟赵孝锡交差。

处于骑兵冲击阵中的吴定远,不时喊出‘上箭、准bèi

’到最后‘射’的号令。将整支千人队的攻击力量。提升到最大最集中化,得到了战果自然也是非常喜人。

望着对方不断跌落马下的骑兵,在即将进行近身格斗之时。吴定远又下达‘换手弩’的命令,集中围杀几个漏网之鱼。

一波弩箭结束,整个水字营骑兵队在城门前停下冲击,身后留下全是西夏骑兵的尸体。至于水字营,只有几个中箭却被锁子甲挡住的受伤骑兵,连一个阵亡的都没有。

对于水字营初战就有这样的攻击力。身为千骑将的吴定远自然非常高兴。可他清楚,这种时刻还不能太过高兴。立kè

让人给城上的守军喊话,让他们派人打扫战场。

至于水字营的骑兵,将那些已然变成无主的战马,全部牵走带回。至于功勋,该是他们骑军营的功勋就少不了。

那些番邦骑兵的武器跟铠甲,留给城防军当打扫战场的报酬也不错。这点善意。也有助骑军未来跟城防军配合zuò

战时,大家更熟络配合些。

面对来去一阵风的水字营骑兵离开,守城将也感叹有了这样的骑兵,未来番邦想轻易袭扰边关,也要考lǜ

一下后果。

很快下令打开城门。由先前组建好的收尸队,在官兵的指挥下。将那些战死的番邦骑兵,全部割头挖坑掩埋于城外。

至于那些能用的武器还有铠甲,收尸队的青壮百姓,同样丝毫不客气的清理出来。有些还能穿能用的衣服,也被剥了个精光。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上百个青壮挖掘的大坑很快成形。那些割头的官兵,很快组织青壮将无头光尸丢到大坑之中洒上石灰掩埋。

而战利品跟马尸,却被出城的老百姓,一车车的拖进城中。除了铠甲跟兵器,其余的马尸跟衣物,都是这些收尸队的战利品。这也算是给他们的酬劳!

等到收尸队全部入城,靖边城的城门再次合上之时,外面除了还残存的斑斑血渍。已然看不到,任何交战过的痕迹。穷怕了的百姓,更是连官兵不要的断铁也收拾干净。

这些断箭拿到城里铁匠铺融掉,也能打把菜刀跟锄头。这对勤俭持家的百姓而言,也能省去一笔不小的开支。而那些剥下的衣服,洗洗晾干之后也能给家人修改一下穿。

至于什么死人穿的衣服,边民都没这种顾虑。在边境生活多年,不论官兵还是百姓,他们已然淡漠了生死。只要现在还活着,他们就更多为活人而考lǜ



在官兵为了战功而欢欣鼓舞时,城中的百姓却为第一次得到这么多战利品而高兴。那怕这些战利品,只是一些马尸跟官兵不要的东西,但收拾一下也是笔不小的财富啊!

以往每年都只有往外贴钱的份,今年却能得到一笔意wài

之财。这对生活在边境的边民而言,着实是个意wài

之喜。而这种喜悦的气氛,很快冲淡先前战争带来伤亡的悲痛。

靖边城的百姓跟官兵欢喜之时,其它各城的西夏骑兵,在进行了几次试探之后。都觉得今年这些边境的小边城,似乎都比往年难啃。

原本想从周边村寨找些边民来进行威胁,结果派出去抓人的小股骑兵。大多都有去无回,仿佛整个兰州都布满危机。除非抱团待在一起,不然小队外出就有去无回。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不少心有警觉的千人骑将,很快跟进攻周边城池的千人队合兵。既然一支千人队,没法拿下一座边城,那就合兵一处围攻一座边城。

只要打开一个缺口,他们相信这种僵持的局面就会被打破。到那时,这些死硬的宋军守城,不还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吗?

带着这种对未来大胜的期待,首批进入宋境的西夏千骑队,很快形成了合兵围攻一城的意见。在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几位千骑将选择,靖边城不远的清远城,做为打破这场冬季作战僵局的突pò

口。

原因就是这座清远城,城墙的高度最矮。里面的守军数量,似乎也比其它城池少。依靠他们几个千人骑兵队轮番袭扰,相信拿下清远城也指日可待。

就算攻不下清远城,靠着四面袭扰的方式,他们也深信清远城的守军。一定会燃放狼烟,请求兰州城派兵支援。只要兰州城出兵,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半。

加上这些千骑将都清楚,以骑兵攻城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以骑兵攻击出城的援军,那就是他们的强项。因此,不管清远城破不破,这次合兵一处他们都能捞到战功。

每支千骑队进入兰州边境之后,已然探知往年还有人烟的村寨,如今都人去村空。就算想找点东西都成问题,那么这些边城之中,无论人口还是物资都一定丰厚。

如果能拿下一座边城,对他们而言也省去到处搜刮的疲惫。这种一举多得的事情,几位千骑将合计一番之后,就确定了围攻清远城的计划。

确定了作战计划,这些千骑将自在派出侦骑,去联络附近攻城的千骑队。其中自然包括,距离这里不远的靖边城。

可当联络的侦骑抵达时,却看到靖边城外空无一人。别说千骑军,城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支千骑军,已然不知所踪。

将这个意wài

的消息回禀之后,几位千骑将也是一脸的困惑。按理说,他们今天才刚入境,又有那位将军下达的死命令。在大军没进入兰州之前,不许他们深入兰州腹地。

现在他们都遵照将领执行,一直围绕着靠近西夏一侧的边境进攻攻击。那么原本攻击靖边城的千骑队,又会跑到那里去了呢?

就在这时有个千骑将突然说道:“慕图他们不会遇到埋伏了吧?”

对于这种假设,几位千骑将心中一惊却很快又道:“不可能,就宋军那种软蛋样,他们还敢出城设伏。要想围攻慕图的千骑队,他们至少需yào

万人以上的步兵设伏。

就算慕图的千骑兵中伏,也不可能一个士兵都突不出来吧?按我说,这家伙肯定在靖边城吃了憋,打算再深入一点找回面子。指不定,此刻他的千骑队跑到兰州城下了。”

清楚这位慕图千骑将,可是赫连铁树的一员心腹干将。做出这种违反将令的事情,在这位千骑将身上又不是没发生过。

因此,大家都觉得后者的推断有理,很快又派出侦骑去寻找消失的千骑队。至于他们也开准bèi

,进攻这座看上去残破不堪的清远城。希望从这里,打开吞并兰州的缺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千里镜(求支持)

兵书有云‘骄兵必败’,长年对阵宋朝边军无力反击的西夏骑兵,潜意识里已然形成一种。只要骑兵过千,宋朝边军就拿他们没办法的固有观念。

一支原本可充当援军的千骑队消失,硬是被这些自傲的千骑将,否决被宋军全歼的猜测。更愿相信这支被全歼的千骑队,立功心切跑到更远的边城去了。

合兵一处兵力达到近四千的西夏骑兵,绕着眼前这座居住人口不超过五千的清远城,来回巡查了一遍。以这种炫耀般的巡城方式,恐xià

着城中的宋朝军民。

做为清远城的守城官,李明达看到这种骑兵围城的场面时,真的很庆幸战前的兵力布置。那位指挥作战的钦差大臣,似乎清楚清远城的残破。在守城兵力上面,特意增加了一千守军。

那些打造好的守城器械,清远城也比其它城墙更稳固的边城多上二到三成。原本以往驻扎三千守军的清远城,如今已然装进了三千精锐的边军,外加一千多人的城防军。

加上周边进驻的团练军,清远城里真zhèng

可战之兵,已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五千多人。配上那些在城中搭起帐篷居住的青壮百姓,在紧张时甚至还可扩充一千人。

谁也不会料到,看似最容易攻陷的清远城,实jì

却是一个充满尖刺的刺猬。原本只可容纳四五千人的清远城,此刻光可战之兵就达到了这个数字。

相比以往大家各保其命,今年因为赵孝锡的提前布置。清远城中能住人的地方,都被安置了百姓跟部队进驻。以往用来交yì

的货场,如今都偏布着蒙古包,住满了百姓跟军队。

但从外面观察,清远城似乎还是老样子。城墙相比其它边城都要矮上几分。可这样的高度,足以让外面的人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这也意味着,西夏骑兵自认挑到一块软骨头,实则挑到了一块最硬的铁板。

做为初次指挥大战的赵孝锡,他更多愿意换位思考,站在西夏统兵将领的身份上。去布置已方的防御线。清远城的弱点,西夏人清楚,赵孝锡又何尝不清楚呢?

事先有所准bèi

的清远城,将给予这些绕城示威的西夏骑兵,一个惨重的教xùn

。更别说,在这些人合兵一处之时,他们身边的宋朝骑军,已然同样进行了合兵。

望着这四支合兵一处的西夏骑兵,枕戈待命五千精锐骑兵。已然做好了攻击的准bèi

。只是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还不是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刻。

先让清远城的守军,替他们敲打一下这些狂妄自负的西夏骑兵,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相比西夏骑兵不知清远城的底细,这些蛰伏在后方的宋军骑兵又怎能不知呢?

除了折知刚所统领的土字营,做为重骑兵跟在赵孝锡身边。其余成军的四支骑兵营,外加刚扩充的风字营。已然全部集结在一起。

这五千精锐的骑兵部队,全部隐藏在清远城的山谷之中。登高望远观察着清远城的情况。相比在清远城外转悠的西夏骑兵,丝毫没查觉背后一支伏兵的出现。

身为五人之中的年龄最大的高茗君,很震撼此次出行时,赵孝锡做为金字营行军第一,奖励发给他的一样好东西。站在几里之外,清远城的情况一目了然。

看着高茗君手中的铜管子。其余几位千骑将可谓异常羡慕。有了这个被赵孝锡命名千里镜的圆筒,他们可以发xiàn

肉眼之外更远的敌情。

现如今骑军营中,除了赵孝锡拥有一具之外,做为骑军副统领的张亭光也有一具。其次千骑将中,高茗君是首个享有单独使用这种千里镜的武官。

能看到视野之外的敌人。对于一支骑兵的统军将领而言,无疑能先敌一步观测到敌情。有了这种东西,很多时候能挽救一支骑兵队的命运,甚至决定一场战役的失败。

望着高茗君不时观察前面的情况,性子比较急的杨金豹心痒痒的道:“高大哥,别光顾一个人看啊!也让兄弟们看看,这前方的战事到底怎么样了啊!”

对于杨金豹的着急,高茗君却很淡定的道:“没事,这帮番狗还在城外溜马,还没开始攻城。不着急!慢慢等着好了!”

面对高茗君这种有意让杨金豹着急,身为木字营的千骑将曹文虎也赶忙道:“行了,我们知dào

这东西是将军赏给你的。可你好歹也让兄弟们涨涨眼,光你一个人看算什么事?”

听到曹文虎帮腔,杨金豹立kè

接话道:“曹大哥这话在理,将军以前常说,好东西应该懂得分享。这玩意,你已经捂了大半天,也该让我们兄弟几个瞧上几眼吧?”

看着有点众怒难犯,高茗君也终于不舍的放下千里镜说道:“行,给你们瞧瞧行了吧!不过,千万注意,别把我这宝贝给看坏了。将军可说了,这东西金贵娇嫩的很。要是弄坏了,小心我找你们拼命啊!”

见高茗君把这支外面包铜的管子放下,杨金豹眼急手快一把抢过来道:“放心吧!我们知dào

轻重,等将军下次再找来这支宝贝,我们也不用跟你抢了。

真是,就一铜管子,又不是你家夫人,用的着这么婆婆妈妈吗?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漆。等下次我有了这宝贝,你什么时候想借都成!”

嘟囔一句惹来众人大笑之时,杨金豹也赶忙将铜管子对准左眼。开始透着管子里的透明玻璃,看着清远城方向的一举一动。

有了这种千里镜的帮zhù

,原本肉眼难见的清远城情况,似乎一下子拉到了眼前。站在这么远的山坡之上,他都能看到那些,骑在马背上的西夏骑兵挥刀吆喝的身影。

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杨金豹清楚换做他有这样的宝贝,肯定也会倍加珍惜。只可惜,目前赵孝锡在赏赐这支千里镜时,已然讲过这种东西很难制作。

就目前他们所知dào

的三支千里镜,都是赵孝锡讲能工巧匠打磨出来的。虽然后期还能制作出来,但这一点他们能否用的,真的是个未知数。

这种千里镜,对于任何一个统兵将领而言,它都是无价之宝。虽然这种千里镜,达不到千里之外看清别人的地步。可超越肉眼几倍的视野,对统兵将领而言真的是弥足珍贵。

望着杨金豹透过千里镜,不断讲述着清远城的情况,其它几个千骑将转而开始催促他。等到杨金豹恋恋不舍将其从眼睛位置离开时,一转眼千里镜已然到了曹文虎的眼前。

通过这种大家轮流着看,轮流观察着清远城的情况。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这几个千骑将,是来山头上看风景的。

而当千里镜,转移到王子殊这个风字营代理千骑将手中时。巡城威胁起不到效果的西夏骑兵,终于开始了第一轮攻城战。

听着王子殊略显激动的道:“开打了,这帮番狗终于动手了!好,射的好,就是这样射,多射死几条番狗。大痛快了!城里的石头再多砸几颗,看这帮番狗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望着王子殊手舞足蹈的样子,其它几个人那怕再擦亮眼睛。也看不到清远城下到底什么动静,只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喊杀声。

这种干着争心痒痒的情况,让高茗君忍不住道:“好了,你小子看够了吧?赶紧把我的宝贝还给我,你们以后想看,自己问将军要去。反正将军手里还有一具!”

说着话从王子殊手中一把抢过千里镜,一脸舒畅表示观看着,已然开始的城池攻防战。而面对高茗君独享这种畅快感,几个千骑将觉得。下次有什么立功表现,一定要争先。

那怕什么战功奖励不要都行,这种宝贝一定要从赵孝锡那里求来。不然,下次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他们站在这里干着急。

相比骑军五支千人队枕戈待击,清远城却开始陷入垒战之中。望着这些原本打算一鼓作气,攻下清远城的骑兵。从四面不分主次发动进攻,清远城的守将同样命令部队坚决反击。

望着此时此刻铁箭,如同不要钱般从飞上城头,转瞬间城头上又洒下一波箭雨。城上城下的惨叫声,也开始此起彼伏。

相比这些城墙上飞下的铁箭,游射的骑兵更怕那从天上掉下的石头,还有不时射出长矛般的大弩箭。挨上一支铁箭,运气好点至少不用丢命。挨上那种石头或大弩箭,很少有幸存的机会。

待在弩箭射程之外的西夏千骑将,望着这四面稳而不乱的宋朝守军,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相比他们死一个少一个,对方城墙上的弓箭手,似乎少一个就会补一个。

一直没见守军弓箭手减少的他们,看着不时抛落而出的石块,也感觉到一阵牙痒痒。骑兵不擅攻城,在这种时候显露无疑。

望着不断倒地毙命的部将,围攻正门的千骑将终于忍不住下达了撤tuì

的号令。那角号声响起,游射的西夏骑兵迅速拨转马头,离开守城军的箭射范围。

至于那一地的同袍死尸,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收拾不了。只是这第一轮攻城失败,接下来他们再攻又会不会起作用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四面合围

望着退怯的西夏骑兵,镇守清远城的守军无疑军心大震。那欢呼之声,就连远在十几里山头上的骑军将士都能听到。可这种欢呼声,对西夏骑兵而言却觉得刺耳之极。

近四千人的精锐控弦之士,竟然拿不下一个最多驻守三千守军的小城。这多少令这些狂妄自负的西夏骑兵,难以接受这种失败。可眼前的事实是,他们确实败了。

重新汇聚一处的西夏骑兵,望着一轮攻战下来,几乎又损失了千人队。四个千骑将都有种痛入心扉的憋屈感,死死盯着城头上跳跃、嘲讽的宋军,恨不得将对方全部斩尽杀绝。

先前提出慕图那支千人骑,有可能被伏击的千骑将,此刻脸带苦涩的道:“几位,看这情形,今天要想拿下这座小城,只怕有点困难。要不我们先退,等待将军他们到来再一雪前耻?”

面对这位千骑将提出撤tuì

,其余三位千骑将立kè

否决道:“撤tuì

,阿木力,仗打起这个样子,你还有心思说撤tuì

?你说怎么撤回去,我们怎么跟将军说?

难道你要我们跟将军说,我们四支千骑队,连个清远城都攻不下来吗?这种软蛋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不管怎么样,那怕今晚挑灯夜战,我们也要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我们还就不相信,这城里的宋军能扛住我们四支千人队。等下我们四支千骑队。轮番进攻南门,其余三个城门,派人进行袭扰就行。我们倒要看看,这清远城的宋军骨头有多硬。”

三人做出的这种决定,阿木力自然不好否决。最终也只能根据这三位资历更深的千骑将建议,在城外让幸存的骑兵进行了一番进食充饥。

望着这些西夏骑兵不肯撤走。清远城的守城官,也同样命令城中负责做饭的百姓。将一份份热腾腾的饭食,送到守城官兵身边。

至于那些后备军,也开始将先前消耗的物资,快速的搬运到城墙之上。城中负责操作抛石机的青壮门,则将已然空了大半的石块堆。重新运来石头堆放好。

在清远军的守军,跟城外的西夏骑兵,都准bèi

着挑灯夜战之时。先前原本准bèi

动手的杨金豹,却被高茗君给劝阻了下来。

从这些西夏骑兵不肯退怯,高茗君就猜测到,这些吃了亏不知悔改的西夏兵。想来不攻下清远成不罢休,那他们就继xù

忍耐一下再出击。

打蛇打七寸,现在他们五支千骑队,虽然人数超过对方近二千人。可想全歼这样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他自问办不到。那么唯有让对方在清远城下,再消耗一些兵力。

等到他们人困马乏之时,他们再实施背后的突袭,必可一战而定全局。将这次打头的五千骑兵,全部斩杀于清远城外。

听完高茗君的分析,几位千骑将都觉得靠谱,那怕心急出战的杨金豹。在面对高茗君的冷静分析,也清楚他太过心急。很快又回到队伍中,交待手下进食继xù

休息待命。

相比前段时间夜黑风高。这几天正好离月圆之日不远。在这种月色如白昼的情况下,晚上进行决战其实关系不大。

更何况,骑军在饮食上,特别重视添加动物肝脏。以至这些骑军官兵,患有夜盲症的士兵很少。

那怕在成都府进行夜间训liàn

的时候,这种夜间追击的课目。对骑军官兵而言也是常事。加上有月光做照明物,骑军自然不担心让对方给跑了。

吃过东西恢复了一点力qì

的西夏骑兵们,在听到临时担任指挥的千骑将。说出杀进城中不封刀的口号时,仿佛又被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

士气被一个‘不封刀’的口号给鼓舞起来,那吼杀之声令已然点上没灯火把的守城军。也知dào

今晚怕是要苦战一夜了。

好在他们现在同样士气正旺,加上物资补给储备充足。能打退这些西夏骑兵一次进攻,他们就有信心找退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将其全歼于清远城下。

如果真的能以一城之力,歼灭四支千人骑兵队,那对于清远军的守军而言。将一战成名,让他们真zhèng

成为秦凤路,最出名的擅守之军。

带着这种期望,同样吃饱的守城官兵,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等待着那些已然翻身上马的游骑兵到来,再次给予这些贼心不死的番邦骑兵一次痛击。

望着第一波攻击的千人骑,在南门进行分兵。三支百人队,开始绕到其它城门进行袭扰。清远城的守城将,很快意识到,对方今晚主攻的方向将是南门。

迅速命令抛石机,从另外三门转移一部分到南门,增加南门前的防御反击力量。一些充当后备的弓箭手,也从其它几个城门,陆续调派到南门藏兵洞中等待。

渴望一战成名的李明达,非常清楚今晚对他跟全城军民,都是个难熬的夜晚。可只要熬过这一晚,他跟清远城都将一战扬名。

毕竟,做为清远城的守城官,他清楚这几年在秦凤路,能在守城战中取得歼敌上千的胜仗真的很少。那今天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胜利的战果,又岂会随意放qì

掉呢?

西夏骑兵想着进城不封刀,李明达跟守城官兵,则希望拿这些番邦骑兵扬名。这种针尖对锋芒的交手,势必是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果不其然,随着战斗再次打响,那些西夏骑兵还是采取波浪式的骑射。不断射杀城墙上的守军,而城墙上的守军,也同样采用大批次的箭雨,射杀人数较多位置的攻城骑兵。

这种箭支在夜空下飞舞,带走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让今晚的清远城不复昔日的宁静。完全笼罩在一片杀气震天的对抗之中,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将是最后的赢家。

每个千人骑兵队,持续攻击半个时辰,而后换第二个千人骑接手。采用这种换人换马不停手的攻击,逼迫城中的守军不战自溃。

先前还心疼手下伤亡的几位千人将,清楚仗打到这个份上,如果不能攻下清远城。那么回军之后,等待他们的命运,将是接受军法从事的下场。

若是能拿下清远城,牺牲一些骑兵或许也是值得。带着这种不成功偏成仁的狠劲,西夏骑兵不断进行着压迫力十足的攻击。

一直观察着清远城情况的高茗君,在看到西夏骑兵进行了首次轮换之后,终于放下手中的千里境。

跟身边已然穿好铠甲的千骑将道:“风字营,负责清剿漏网之鱼,其余四营开始出发实施包围。以我金字营的嘀箭为号,箭声一响立kè

发动进攻。”

先前已经商量好的五个千骑将,很快由正式的千骑将捞到主攻,新组建的风字营则捞到助攻。对于这种分配,年龄最小的王子殊也不好多说什么。

随着骑军五个千骑将,翻身上马下令出发,这些已然休息了一天的骑军官兵。如同一道夜色的洪流般,开始向各自的目的地挺进。

在这种月光笼罩之下,注意力全部被前方战事所吸引的西夏骑兵,根本意识不到。一场灭顶之灾已然向他们袭来,等到负责巡防的侦骑,发xiàn

一波不明骑兵出现时。

刚发xiàn

对方身上穿的衣服,跟自己不一样准bèi

报信时,却被冲过来的先头骑兵给射杀于马下。直到那些疲惫不堪的西夏骑兵,意识到被包围时,他们已然插翅难逃。

看着城外形成包围圈的四股骑兵,同样疲惫不堪的守城军,望着不断撤tuì

的攻城骑兵。就意识到,那四支骑兵是他们的援军。

长松一口气的守城官兵,在听到援兵抵达时,已然累的手快抬不起来的弓箭手们。终于忍不住,将已然不知射出多少箭的弓箭给放下,注视着城外的平原战场。

虽然不少守城官兵都清楚,今年朝廷似乎派了一支精锐的骑兵,进驻秦凤路打算收拾一下越发嚣张的西夏人。可有机会看到,这么多宋朝骑兵同时出现,对不少宋军而言还真是头一次。

先前是骑军看他们打仗,如今调转来,轮到守城军看骑军打仗。而被压缩包围在一起,可战之兵已然不足两千人的西夏骑兵,终于意识到这次麻烦大了。

看着这些不紧不慢拉网般压迫过来的宋朝骑兵,先前还觉得慕图那支千人队。不可能被全歼的三位西夏千人将,内心深处终于浮起了深深的后悔之意。

望着先前提出过撤tuì

的阿木力,三位千骑将很快道:“阿木力,我三人悔不听你劝,导致大军出现这样的死局。等下我们三人,会合力打开一个缺口,护送你跟你的部下突围。

记住,一定把这次的事情,告sù

给大将军,让他记得替我们报仇。至于我们,今晚就跟这些宋狗拼到底。

众兄弟听着,今晚必须死战到底,护送阿木力统领突围。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输了西夏人的骨气!不就是一群宋朝的软蛋骑兵们,我们会怕他们吗?”

‘不怕!不怕!’

清楚已然没有退路的西夏骑兵们,也再次展现了他们骨子里凶悍的一面。只是结果会不会如他们预料的那样,只有杀过之后才知dào

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插翅难逃

对这支称的上疲军之师的西夏攻城军,形成四面压缩合围的骑军。望着这些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减其野蛮凶悍的野性,每个骑军官兵都知dào

,这样的敌人不能留。

听着这些西夏骑兵到了这种被包围的境况下,还大言不惭瞧不起他们。身为骑军千骑将的高茗君等人,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只是在这种怒火之中,几位千骑将都清楚。看似眼前他们的兵力,比对方多一倍不至。但在这种野外交战,对方真无心恋战想逃,也是件非常难追击的事情。

好在高茗君先前就布置了风骑营的士兵,在包围圈后进行围剿残敌。无论如何,眼前这支残兵败将的西夏骑兵,都必须将其斩杀于清远城下。

举起手中的铁枪,高茗君突然高喊道:“骑军出击,有我无dí

!”

这是赵孝锡在组建骑军营后,就灌输给每个骑兵的自信铁血精神。每次喊出这些口号时,骑军官兵都会觉得热血沸腾,身上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一般。

提振士气,有时候往往也就一句话就能做到。看着这些凶残的西夏骑兵,高茗君适时的喊出了这句口号。而随着他这一声吼,整个合围的骑军将士,都呼应了起来。

那如波涛袭来般的狂吼之声,令几位西夏千骑将终于意识到,眼前这支包围他们的骑兵。只怕不是以前打交道的边军骑兵,很有可能是一支宋朝秘密组建的精锐骑兵部队。

如果真是如此,对于现在只能依靠骑战取胜的游牧民族而言,只怕是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汉唐时期能震慑四方,不也恰恰是这两个朝代的骑兵强悍吗?

若是宋朝也组建一支无dí

骑师,那将来还有他们游牧民族骑兵的活路吗?

念及这番道理。三位报有必死之心的西夏千骑将,很快朝先前不准bèi

独自逃回西夏的阿木力道:“兄弟,等下你千万不要回头,一路往家的方向跑。

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将军。不难,我们大军就真的危险。我们西夏也将永无宁日啊!”

看着三位同袍如此慎重其事的嘱咐,阿木力最终含泪道:“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消息传回大营,让大将军替我等报仇雪恨。”

就在四位千骑将做着生死离别前的交待时,高茗君朝身边的亲卫点头,这个亲卫立kè

拉紧手中弓弦。绷的一声过后,搭在弦上的嘀箭,立kè

高速飞上天空发出刺耳的鸣嘀声。

嘀声即是号令,早就等待多时的杨金豹一马当先道:“兄弟们。杀番狗了!”

原本缓缓逼进的四营骑军,随着这声鸣嘀之声,立kè

加速向包围圈中的西夏骑兵冲击而来。看到这种情况,三位已然报着必死之心的千骑将,立kè

朝背向西夏袭来的火字营,发起了反冲锋。

集合所有可战之士,他们也要将阿木力给送出去。如果不把今日的消息传回大营,这样一支实力强悍的大宋骑兵。足以对他们的大军构成威胁。

看着这些西夏骑兵,往自己这个方向冲来。杨金豹非但没有担心,反倒兴奋异常的道:“兄弟们,让这些番狗看看我们火字营的强悍。骑军出击,有我无dí

,杀啊!”

望着这些西夏骑兵往火字营方向突围,正对面的高茗君立kè

指挥骑兵加速掩杀过去。要是让这些西夏骑兵突围出去。那他们真无颜面对赵孝锡的信任了。

两军战马越来越接近,而些骑射手的弓箭已经高高抬起。随着各自的指挥军发出‘射’的号令之后,一波波的箭雨洒入了对方奔跑的马队当中。

相比火字营单独承shòu这些西夏骑兵的箭袭,导致不少中箭的骑兵倒毙马下,西夏突围的骑兵阵中。则承shòu着四面骑军的弓箭袭击。落地毙命者更是不计其数。

在这种战马奔跑过程中,落马就意味着必死无疑。只是对西夏骑兵中,几位千骑将而言。看着他们近二千人的骑兵,射出一波箭雨对方只倒下那么一点骑兵。

其余不少骑兵,那怕中了一支箭,却也没如他们预料那样倒下。这多少有些令他们觉得惊讶,难道这支宋朝骑兵刀枪不入吗?

其实并不是这样,相比西夏骑兵更多穿戴着皮甲,骑军则穿着贴身的锁子甲。外面再套上一层棉甲,在中箭之后只要力度不是太大,几乎都没有性命之忧。

这种装备上的差距,自然导致双方同中一支箭,一个能生一个却必死的结果。况且这些西夏骑兵也绝对想不到,宋朝会发这么大的价钱,给每位骑兵配置锁子甲防身。

等到箭支失去了远攻的作用之后,西夏的骑兵都抽出了放于马背上弯刀。可骑军却直接掏出上了箭的手弩,那人手一具举弩的动作,令西夏骑兵彻底失声。

一波近距离的弩箭袭来,包围圈中的西夏骑兵数量,顿时又减少了许多。这种近杀利器,岂是什么人都能防住的。可人手一具手弩,确实过于奢侈了啊!

越打越心惊的西夏骑兵,终于明白在装备配制上,这支宋朝骑兵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也证实他们先前的猜测,这支骑兵定是宋朝秘密组建的精锐骑兵部队。

随着双方终于开始了近战,这种短兵相接的骑兵杀戮,更显得血腥无比。你砍我一刀,我扎你一枪。不时有人惨叫,也不时有人倒地毙命。

在这种你来我往的马上砍杀之中,西夏的骑兵终于发xiàn

,这个宋朝骑兵身上。那怕把外面这件棉甲砍破,那砍不到肉的感觉,足以证明这些宋朝骑军,里面还穿了一层铁甲。

都知dào

宋朝富有,可富到这种程度,则是西夏骑兵想都没想过的。相比宋朝冶炼技术的成熟,游牧民族中的铁匠可谓少的可怜。

就他们这些骑兵队伍中,能穿戴铁制铠甲的骑兵,大多都是军官一个级别的骑兵。至于普通的骑兵,大多都是他们游牧民族出产最多的皮甲。

望着已然挤成一团不断拼杀的骑兵队伍,已然只剩下两个千骑将的西夏骑兵队,不断的往这挤压而来的宋朝骑兵中突围。

在这种突围过程中,不断有西夏骑兵舍生忘死的进行阻击,就会保护中间的一队骑兵。冲破眼前这道包围圈,将替他们复仇的希望送回西夏去。

等到还剩下不到百人的骑兵队,终于冲出层层拦截,已然被扎了两枪,肚子开始流血的千骑将。大吼道:“阿木力,快走!我跟弟兄们留下,替你争取时间!”

其余的西夏骑兵也高喊道:“将军,快走!不要让兄弟们白死了啊!”

唯一还算完整的阿木力,也清楚这个时候来不的迟疑,含泪道:“弟兄们,保重!”

只是在他正准bèi

掉转马头之时,身后一道波浪般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听到这么多马蹄声,原本打算阻截那些追捕的西夏骑兵,也都一脸的大骇。

就在他们期待这是他们的援军时,冲在最前面那位骑士的声音,让他们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对方说的话,是再正宗不过的宋朝官话,这意味着包围他们的不至四千骑兵。

面对这波至少上千骑兵形成的包围圈,已然不到百人的队伍,他们怎么冲过去。前有堵兵,后有如虎似狼的追兵,想送阿木力出动已然成为幻想。

清楚今晚是没机会冲出去,阿木力望着一脸沮丧的幸存骑兵,反倒露出一丝笑容道:“弟兄们,能跟你们一起并肩战斗,我阿木力很高兴。不能让这些宋狗小瞧了我们,那怕就是死我们也要倒在冲锋的路上。”

这种笑对生死的场面,令这些已然伤痕累累的骑兵,最终在两个千骑将的带领下。朝等候他们多时的风字营冲击而去,只是等到两军对战时。

唯一活着的只剩下阿木力一人,其余的骑兵在刚才的箭雨跟弩箭中已然身亡,就连阿木力此刻。身上也中了一支铁箭,两支弩箭却硬是没死。

望着团团包围的宋朝骑兵,阿木力似乎一脸坦然露出一丝豁然的表情道:“我是西夏千骑将阿木力,我能见一下你们的将军吗?”

听到这个看上去应该活不长的西夏将军,包围他的骑军骑兵很快让出一条路,将王子殊这位代千骑将给放进了包围圈。

看到这支骑兵队的将军如此年青,阿木力显得非常意wài

的道:“我是阿木力,想请教一下将军的大名吗?至少让我死之前,知dào

我死在谁的手上。”

面对这位能说一口官话的西夏骑兵将领,王子殊很平静的道:“大宋骑军风字营,代千骑将王子殊!”

虽说两军是生死仇敌,但在这种时候,王子殊也不至于将这种国仇家恨带上。军人,是个英雄惜英雄的职业。

面对唯一存活下来的阿木力,出身武勋之家的王子殊,也给予他足够的尊重。这也算是敬佩这个,能活到最后的阿木力一点表示。

更何况,就算告sù

他这些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活着把信息传回去吗?活着对其尊重,死了他的脑袋照样割下当军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战马的重要性

看着如此年青的王子殊,在大宋所担任的军职,已然跟他差不多。再看看周围这些同样年青,却充满朝气蓬勃的骑兵,阿木力心里确实替西夏未来有所担心。

早年吃过中原王朝,拥有精锐骑兵之苦的游牧民族。不论是现在的西夏还是大辽,甚至就连吐蕃,都不敢随意向中原供应优质战马。

怕的就是宋朝拥有骑兵,会再次席卷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草原之地。

这些年随着西夏跟辽国实力日渐增长,已然不甘枯守草原之地的两国君臣,都打上了宋朝这个坐拥中原富庶之地赵家王朝的主意。每到草原冬封之前,都会进来洗劫一番。

面对他们来去如风的劫掠游骑,宋朝这些年也只能采取守势,往往固守边关城池,任由他们游骑兵在边境地区肆虐。

久而久之,也注涨这些国家的骑兵一种心理病态。那就是坐等冬天到来,到宋朝那里劫掠一笔,足够他们丰衣足食一年的财物。

做为西夏国内少有精通大宋文化的阿木力,很明白现在的大宋看似衰弱,可远不是西夏所能随意凌辱的。相比辽国跟吐蕃,身处三国围堵的西夏何尝不是危机四伏。

在这种危机四伏之时,西夏还总是想在大宋身上找自信感。在阿木力看来,早晚都会出事。只是他想不到,这种担心会在今日变成现实。

尽管他不清楚,眼前这种骑军人数大概有多少。可从先前的交战当中,阿木力能看出这些骑军将士的骑射水平很优秀,武器装备更是超出他们一大截。

加上这些骑兵都正值青年,给他们时间成长起来。未来的这些优秀骑兵,将成为大宋朝征战草原的主力军。到那个时候。实力最弱的西夏将成为这些骑兵征讨的对象。

望着沉默不语的阿木力,王子殊也不想多说什么,很快道:“你也算是条好汉,我就不亲自动手,你自裁吧!我还能给你留具全尸!”

听着王子殊边俘虏他的意思都没有,阿木力又了解到这种骑军的铁血一面。只是想想这些年。被西夏斩杀跟掳掠的宋朝军民,阿木力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报应。

杀人者,人亦杀之!

阿木力很快道:“谢谢王将军的心意,只是西夏还从来没有自裁的将军,我阿木力也不想成为这样无能的将军。还请王将军赐教!”

说着话已然面容一整的阿木力,很快举刀指向了王子殊。这个举动,自然引来王子殊部下的不满之身,觉得这家伙太过嚣张狂妄了。

唯独王子殊显得很平静道:“既然你不想要个全尸,那我就成全你!战吧!”

说完手持铁枪指向了阿木力。表情同样显得异常严肃。清楚记得赵孝锡的教导,那就是任何时刻,都不要小瞧你的对手。那怕这个敌人是个将死之人!

随着两人在风字营骑兵腾开的空地,开始策马迎面而战时,刀枪之间的碰撞声显得格外激烈。一个是受伤却老练的草原狼,一个是年青却精壮的丛林虎,胜负似乎值得期待。

只是这种期待没能持续多久,随着王子殊一枪快似一枪的攻击。先前还能反击的阿木力已然只有格挡的命。胜负随着王子殊的怒吼之声,很快宣告结束。

一枪神穿对方咽喉的王子殊。望着这位有些不甘心的西夏千骑将,也没多做考lǜ

。手中铁枪一抖,对方的头颅自咽喉处而断,那鲜血顿时从断头中喷涌而出。

看着已然掉落在马下的尸体跟人头,风字营的骑兵们立kè

欢呼道:“将军威武!”

唯有王子殊心中明白,若非对方身中三箭。今天这场单打独斗,谁胜谁负真的未尝可知。很快命人将其尸体收敛,头颅直接挂到马背之上,准bèi

打扫一下战场离开。

在风字营很快打扫完战场,将尸体跟死去的战马堆在一起。交给清远城的守官等下收拾。他们只带走这些人头跟完好的战马,其余的全部留在这里。

那怕这支不足百人的队伍中,有两个身穿板甲的西夏千骑将,可这种铠甲风字营的骑兵同样看不上。还不如交给城防军,当作战利品入库来的更合适些。

其实在看到风字营堵住缺口之后,其余四支骑兵营已然停下追击,转而开始去收拢那些无主的战马。只要受伤情况不是太严重的战马,等下他们都要带回。

此次骑军出征,赵孝锡早就说过,杀敌固然是第一位,那光明正大抢劫西夏的战马则是第二位。只要拥有足够的战马,骑军扩军也就指日可待。

对于人口最多的宋朝,可训liàn

成骑兵的精兵从来都不缺。欠缺的反倒是游牧民族,似乎都不缺的优质战马。

而这些已然变成无主的战马,拉回骑军好好驯养一番,将来它又会替宋军卖命奔跑。

此次围歼对方近二千骑兵,除了火字营损失最重,伤亡近二百人,受伤近百人外。其余各营的骑兵,伤亡数字都在个位数。这一切,都得利于骑军将士的装备跟技战术提升。

望着先前兴高采烈一往无前的杨金豹,这会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几个千骑将清楚,这近二百人的伤亡,可是骑军成军以来最大的一次。

那怕他们此次歼灭西夏近二千骑兵,回去之后杨金豹少不了挨顿骂,严重点这个千骑将不保都有可能。

毕竟,骑军现役的官兵,都是未来骑军的武官苗子啊!

只是骑兵对战,伤亡很多时候都不可避免。此次若非火字营,顶住压力没让对方一举击溃,顺利的让其它三营完成合围。突出包围圈的骑兵人数,肯定不至那近百人。

这样说明此次战功最大的是火字营,可伤亡最重的也是火字营。至于回去之后,杨金豹会不会接受惩罚,几位千骑将也无法预测。

收敛好这些战死的同袍尸体,做为战场临时指挥官的高茗君,很快派人来到清远城下。让一直观望的城防官李明达,赶紧带兵跟带人打扫战场。

至于骑军还在赶在天明前,返回大本营驻地。若是没了骑兵在四周看护,出城收尸有时也是件危险的工作。

清楚这些骑军都可谓钦差卫队的人,李明达也不顾丝毫慢怠,很快带着一支守城军,还有准bèi

多时的收尸队出城。跟高茗君会面之后,完成了战场交接的工作。

听到骑军只要那些还能跑的战马,其余伤残或战死的战马,还有那些一切可用的东西他们都不要。李明达心里明白,这一战他们真的赚大了。

交待那些收尸队赶紧动手,挖掘大坑跟进行剥尸,至于他则陪着高茗君聊了一会。

也得知了接下来,西夏很有可能大兵压境,压在清远城头上的危机,还不能完全解除的消息。

好在高茗君看出李明达的担心,很快道:“李将军,有关此战的功勋,我回营之后自会向钦差大人回禀。该是你们的功勋,我骑军营一定不会抢。

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打扫干净战场,争取在天亮之前完成战场清扫工作。至于西夏大兵压境,只要拿出今日的勇气来,我相信他们还攻不破你镇守的城池。

而且到那个时候,钦差大人也会亲自出战。只要你们能够坚持几个时辰,我们就能迅速赶来支援,替你们分担压力。不会让你们出现城破人亡的事情,请你放宽心好了!”

做为统兵将领,李明达的资历虽然比高茗君要高。可李明达非常清楚,眼前这个年青人,如此年青就成为一支千人队的千骑将,身份自然不简单。

加上他也是老军伍,清楚‘高’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很快表示一定会尽全力,守护清远城的安危,不让西夏人有破城的机会。

双方完成了交接之后,高茗君很快在清远城的守军注视下,跟他们出现时一样。踏着如水的月光,所有的骑兵都在很短的时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没了这些骑兵遮挡,那尸横遍野的场面,很快出现在李明达跟收尸队的面前。清楚这点人手不够的李明达,很快让人回城通知百姓青壮过来帮忙。

这么多西夏骑兵的尸体,外加那些战死的战马。就算全城百姓加入收尸,每人也能分到不少衣物跟马肉。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却也是老百姓生活必需的东西。

何况为了应对接下来有可能到来的大战,李明达急切需yào

补充消耗的物资。先前那些抛出城外的石头,还有那些依然完好的箭枝,此刻都要尽快收回城里去。

那怕有些石头跟箭枝上沾满了血渍,却也比另外去挖掘打磨强的多。在这种战争时期,见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有了后续百姓跟官兵的帮忙,在太阳跃出地平线前,清远城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安静详和。

唯有那几个刚填上的大坑,告诫着城中的百姓。那里面埋葬着无数,以往他们恨之入骨的西夏骑兵。

只是想到今天被埋的是西夏骑兵,而不是以往只抛尸荒野的宋朝军民。清远城的军民,也觉得压抑心头几年的郁闷之气,今天总算吐出去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以血铸军魂

兰州城外骑军大营,自从赵孝锡启用这座大营后,早晚都有骑兵小队进出。虽然驻扎在此的骑兵众多,可人马进出却显得秩序井然。

位于大营中心的中军大帐,正是赵孝锡的帅帐。此刻帅帐里面,几个赶在黎明到来前。带着战马跟战利品返回的五位千骑官,都老实站在赵孝锡面前丝毫不敢动弹。

在这五位千骑将心中,眼前这个郡王爷虽然年纪比他们都小。可身份还是谋略武功,都要远超他们一大截。随着接触的次数增多,他们心中对其的敬畏也有增无减。

每次看到赵孝锡冷酷不说话的表情,这些在骑军将士眼中,也算倍受统领宠爱的千骑将。此刻也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先前高茗君带队到这里交令,通禀了此战全歼西夏五支千骑队的战绩。其中军功最多的,则属水字营跟火字营,其它三营则最多只能捞个斩首的功劳。

水字营以一营之力,全歼靖边城外西夏一个千人队,这个功劳自然是此次出兵,五支骑兵营中最大的。其次就是火字营,阻截西夏近二千骑兵突围的功劳。

在禀报这些军功之时,赵孝锡的表情都显得很平静,等到赵孝锡询问战损,听到火字营伤亡近二百人。其中重伤的也有不少,这样算下两个百人队,将彻底淘汰出骑军的序列。

听到这个伤亡数字,赵孝锡的表情一下黑了下来,这让回来路上就显得有些担心的杨金豹。更是脑门开始冒汗,觉得接下来一顿骂怕是少不了。

看着那个伤亡名单上的名字,赵孝锡其实并不责怪杨金豹。只是觉得一次以多打小的骑兵战,就付出这样的代价。

接下来。骑军还要跟西夏,即将入境的大军对战时,还需yào

付出多少伤亡呢?

五个大清早就开始冒汗的骑军千骑将,站在帅帐中一动不敢动,等到许久赵孝锡才道:“那些阵亡的兄弟遗体可带回?受伤的,是否送到医官处进行治疗?”

听到赵孝锡没开口骂。高茗君赶忙道:“回将军,阵亡的兄弟遗体已然全部收敛带回。那些受伤的兄弟,此刻全部在军中医官处治疗。”

面对这个回答,赵孝锡起身长叹一声道:“行了,此次尔等歼敌五千,阵亡士兵不到三百。这个敌对战损比,按理说本将应该高兴。

可尔等应该知dào

,骑军的官兵生命有多金贵。此次是我骑军出征来,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伤亡。本将心中着实有些难受。

杨千骑,此次火字营阻敌有功,按军规比其它四营多得一份战功奖励。这是你跟火字营的功劳,本将不会少你半份。

可此战火字营战损三个百人队,整营的战斗力可谓减少三分之一。身为千骑将,你有不可推托的责任。别觉得冤枉,功过在骑军营不能相抵。

鉴于火字营战力消耗严重,本将给你降一级任用。让你继xù

暂代火字营千骑将以观后效。

若再不改改你那冲动的性子,回头你那来就回那去。骑军营中。不需yào

一个只知勇猛的武夫将军,听清楚了吗?”

功劳属于火字营照赏,但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应该惩罚的时候,赵孝锡同样丝毫不手软。那怕他对杨金豹寄于厚望,却也希望打磨到其身上那股冲动的脾气。

听到没被撤职。只降一级留任,杨金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很快道:“多谢将军,卑职知错了!以后一定改掉这个冲动的毛病!”

面对杨金豹很痛快的认罚,赵孝锡没多说什么,很快走出帅位。带着五个千骑将。出现在那摆满着尸体的操场。而此刻操场边,已然站着不少默默流泪的骑军士兵。

对于这支新组建的骑军而言,他们在一起相处近一年的时间。每天没日没夜的一起出操训liàn

,甚至开赴到过境还进行过生死间的并肩作战,这份同袍间的情谊不言而喻。

看到赵孝锡出现在操扬,清楚这位将军不喜手下流泪的骑军官兵。很快背过脸快速的擦干伤心掉落的泪水,一直看着赵孝锡走进那堆尸体之中。

望着这些昨日出发时还活生生的生命,此刻已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赵孝锡做为统兵将领。说心里面一点不难受,肯定是假话。

对待敌人赵孝锡可以冷酷无情,但对行手下的将士,他却异常珍惜。那怕他清楚,战场本身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地方,出现伤亡是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一将成名万骨枯,说的不就是古代那些成名的将军。之所以能成名,靠的不就是这样,一具具冰冷的自家袍泽尸体,还有更多的敌人尸骨吗?

当赵孝锡走到一具似乎坠入马下,被马蹄踩踏过阵亡士兵遗体时,看着那头盔之中还存满了泥土。

很快停下脚步蹲下来,将这具有些破败的尸体整理一下。将其变形的头盔取下,抖干净里面溅进的泥土。

甚至当着众军的面,撕下一块衣服上的布块,显得很温柔的替这个已然变脏的士兵擦拭干净脸上的泥土。

这一幕,令不少看到这一幕的骑军将士,感觉心中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那怕跟在他身后的五个千骑将,也第一次看到这位冷冰冰的将军,呈现出完全别样的温柔。

对于这个战死的士兵,除了杨金豹跟王子殊认识其名字外,其它三个跟在身后的千骑将。其实根本记不起,这个士兵到底叫什么名字。可赵孝锡却认识!

望着赵孝锡低下头,露出一丝微笑轻柔的擦拭着对方的脸宠道:“杜子腾,记得当年在京中校场,你小子是站到最后直接晕倒的。

当时我答yīng

收你进骑军营,你小子那高兴样我还记得。当初进入骑军营,你小子连马骑的都不熟练。结果没想到,你此次出征竟然成为了一位骑兵小队长。小子有出息啊!

将军不能活着把你带回,交给你父母双亲,那就让你小子干干净净的回家吧!放心,将军会把你在军中的成绩,告sù

你的父母双亲,让他们以你为荣。

想必杜家以后也没人敢说,你小子是个没出牌的子孙。等回到骑军营,我会将你跟这些先走的兄弟功绩树碑立传,让后人永远记住。你们为大宋的强盛,用生命捍卫大宋的无上功勋。

这也算是,将军唯一能替你们做的。也请你们在天下看着,骑军剩下的兄弟。为继承你们的遗志,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

听着这些话,站在他身边的五个千骑将,也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伤悲跟激动。就连一惯沉稳冷静的高茗君,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也控zhì

不住流下眼泪。

一个统领上万骑兵的统帅,能记住一个基层武官的点滴来历,这在军中可谓极其少见。

尤其听到赵孝锡做出这种承诺时,对于一向被漠视的大宋武官们而言,树碑立传是件多么极具荣耀的事情。

说着话将这个外号‘肚子疼’的骑兵,脸蛋擦拭干净恢复以往的文静书生样。回头看着几个有些哽咽的千骑将,赵孝锡难得没训斥。

而是笑骂道:“都愣着做什么?都过来帮忙,替兄弟们整理一下仪容,送他们最后一程吧!生前他们听从我们的号令征战沙场,替我们付出心血。

今天他们走了,我们都是统兵将领,有必要亲自送他们一程。赵大,把知刚千骑将来找来吧!今天就我们七人,替这些兄弟送行。”

看着赵孝锡笑声中那股悲怆之意,高茗君等人终于忍不住单膝跪倒,低头道:“将军!”

一句‘将军’引来围观的众骑军,也终于明白这位平时训liàn

时,总是不近人情的年青郡王爷,其实是位真zhèng

爱兵如子的统帅。跟着这样的将领征战沙场,何尝不是他们的福气呢!

连五个千骑将都跪倒,其余同样感动的无法言喻的骑军将士,都唰的一下跪倒高声道:“将军!”

自此刻开始,赵孝锡这位出身皇室年青的将领,终于得到了所有骑军义无反顾的追随。而这支骑军在未来征战四方中,那怕更替了不少指挥将领。

可在骑军的将士心中,他们的统领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位年青的郡王爷。他在今天,彻底折服了骑军官兵,也树立了这支骑军的铁血军魂。

望着黑压压跪倒的骑兵部将,赵孝锡也适时说出。不论之前还是之后,骑军中将树立一条特别的军规。每个士兵战死,在火化装进骨盒时,将由他上一级的军官亲自送行。

这也算是,平时这些士兵都听从军官的指挥,那怕死也义无反顾的回报。另外此次出征战死的将士,在回归骑军训liàn

营地后,将全部将其名字树碑立传。

让以后选拔进入骑军中的将士,永远记住这些战死沙场的骑军前辈。让‘骑军出击,有我无dí

’的铁血誓言,那怕岁月更替也不失其铁血本色。

真zhèng

成为大宋朝一支在沙场之上,令番邦敌骑闻风丧胆的铁血骑师。在此刻,骑军的铁血无dí

才算初露峥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赫连铁树的犹豫

随着赵孝锡借着骑军出征,第一次损失上百将士的机会,为这支略显稚嫩的骑军锻造出铁血的军魂。包括边军借调的骑兵,也见证了这次令他们深受震撼的送行仪式。

每个战死的骑兵尸体,在搬上搭建好的火化台,他们生前穿着的铠甲战袍都被整齐的叠好。待到跟他们的骨灰盒,到时将一起送交与他们的至亲家属。

清楚骑军还需yào

扩编的边军骑兵,在进驻骑军大营时,已然喜欢上骑军的铁血。虽然骑军中的训liàn

,比他们想象要严酷许多。可在这里,他们真zhèng

感受到身为骑军的尊严。

无论是物资还是补给,都是他们以前所不敢想象的。加上赵孝锡今天还抛出,就算战死也有机会上,将名字铭刻于烈士纪念碑上,供后人永世悼念。

这种以往武将们都不敢想的丰功伟绩,在此刻被赵孝锡说出来。虽说仅限于骑军战死的将士,有资格享shòu

到这份荣誉。可谁都知dào

,骑军目前还在不断的补充骑兵。

只要在后面的配合zuò

战中,他们能得到这位钦差郡王的认可。未必没机会,加入这支真zhèng

的天子亲卫骑军中。成为一位真zhèng

,能够让他们高人一等的大宋骑军将士。

全营进行集结的骑军大营,除了那些重伤陷入昏迷不能来的,其余受伤的骑兵。此刻也被人搀扶跟抬着,来替这些阵亡的兄弟送行。

等到恢复了以往严肃的赵孝锡,满怀不舍的吼道:“兄弟们,一路走好!”

说着话把手中点燃的火把,丢到了那些摆放好遗体的火化台上。其它参与点火的武官们,也跟随其声音喊出了这句,令他们觉得心灵接受到洗礼般的话。

都说军人笑对生死。可在此刻,对这些先他们一步离开的骑军同袍而言,他们心中有种深深的不舍。能在此刻替他们送行,也算尽到身为同袍的一份心。

看着这些堆积干柴的火堆熊熊燃烧,站在火堆前的赵孝锡,望着一脸肃穆的骑军官兵高声道:“今天我们集结于此。对这些兄弟送行。

不要感到过份的悲伤,因为这些兄弟都是无憾的离开,他们尽到自己忠君报国的誓言。

而我们这些活着的,将继承他们的遗志,将加入骑军时的誓言守护下去。接下来,我们还有一场甚至几场硬仗要打。

那怕此刻你的心中热血沸腾,也给我把这份热血压制下来。在碰到那些袭扰我军民的番邦骑兵时,将这份热血爆fā

出来吧!

自骑军入境执行打击任务,我们已然歼灭了西夏六千余骑。这说明番邦的骑兵并非无dí

。他们也一个肩膀扛个脑袋,中了刀箭同样会死,同样会人头落地。

收拾好你们的刀枪箭戟,喂饱生死相依的战马,再次出征时。我们骑军将令他们颤抖,将令那些视我大宋百姓为草芥的番邦骑兵知dào

,到了他们偿还血债的时候。

面对这些虎狼般的侵略者,我们的骑军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杀的他们闻风丧胆,杀的他们溃不成军。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如此杀气腾腾的话,令在场的骑军立kè

爆fā

出,震天的三句‘杀’声。就连那些熊熊烈火,在闻听到三句杀声,都燃烧的越发猛烈起来。

在赵孝锡做着大战动员时,远在黄河对岸的赫连铁树。望着派出的五路千人骑兵队。只有在进入的时候,宋境的边关燃起过狼烟。

除此之外,接近一天一夜,再也无狼烟升起,这让他觉得非常好奇。按理说。遵照他命令进行袭城骚扰的五支千骑队,至少能让那些边城升狼烟请示支援才对。

可现在一天一夜已然过去,这期待中的边城狼烟,竟然仿佛全部失效般没有出现。更令他觉得有一丝不安的是,五支千骑队入境一天一夜,竟然还没派骑哨回来禀报情况。

就算赫连铁树,在第二天清晨已然派出不少侦骑队,去查看五支千人骑兵队的情况。可这些侦骑队直到下午时分,返回大营带回的情报,更令赫连铁树感觉一股寒意。

前次驻扎于此的千人队被不明队伍袭杀,只能说他们大意之下失守。那么进入宋境的五支千人骑兵队,此刻在那五座兰州边城。只能看到有战斗过的痕迹,却看不到骑兵的去向。

而且此次侦骑队在打探情报时,回来的侦骑队都不算完整。他们在打算进入兰州腹地进行情报打探时,都遇到边军骑兵的坚决阻击。

因为对方往往采取人多包围,外加不断追击驱赶,不少侦骑在看到侦骑兵出现伤亡之后。最终只能选择返回,因此那五支千人骑兵队,进没进兰州现在还未得而知。

就在赫连铁树考lǜ

这不同寻常的情况时,昨晚赶到的拓跋族五千骑兵,突然就开始拨营准bèi

出击。

这让赫连铁树也是怒火冲天,找来对方的万夫长询问。为何没他这位统兵之将的号令,就敢私自带兵出击。

结果这位拓跋族长的堂弟,很不客气的道:“大将军,此次我拓跋族出兵,只为救出我大哥的儿子。现在我们的线报,已然传来消息,他被关在了兰州城中。

我不知dào

你为何还在犹豫不决,派出这些侦骑打探宋朝的情况。有我拓跋族五千精骑,加上你手下近万骑师,你觉得兰州那里我们去不得?

我来时大哥有过交待,救出玉儿为第一要务,配合你作战则是第二要务。就算国主给我的命令,也是配合你作战。现在你不敢出兵,那我自己带兵去兰州救玉儿,为何不可?”

做为西夏跟皇室关系密切的拓跋族,尽管在朝中担任官员的很少。可现在国主的几位妃子,都出自拓跋族的女人。加上其联姻的部落众人,在西夏拓跋族的威望可谓不小。

别看他是西夏征东大将军,可这位拓跋族的万夫长,如果不给他面子,他就没的面子可言。这些部落骑兵,才不管你是不是将军,他们更多听众这位族中万夫长的命令。

被丝毫不客气的堵了一句,赫连铁树忍住怒火道:“拓跋兄,我知dào

你着急侄子的安危。只是现在兰州情况不明,你若孤军深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到时如何向拓跋族长,还有国主交待呢?”

对于这种话,拓跋野很不屑般道:“不是我小瞧他们宋人,就我带来部落这五千控弦之士,不说有把握拿下兰州城。但将兰州搞的天翻地覆,想必宋人也拿我没办法吧?

既然你担心宋人有埋伏,那我拓跋野就替你趟趟水,有没有埋伏也要试了才知dào

。待在大营干耗着,有什么用呢?要是宋人把玉儿押到京城,到时你会领兵去救吗?”

呃!被这话说的有些不知如何作答的赫连铁树,听着拓跋野话糙理不糙的话。也觉得这位拓跋族比较出名的战将,其实并非真的有勇无谋。

有五千抱团在一起的骑兵,宋人就算想设伏,要调动的步兵至少要达到三至五万人才行。更别提,来去如风的骑兵,又岂是那么好埋伏的呢?

面对无言以对的赫连铁树,清楚这次西夏加大袭扰宋朝边境,其实就是他挑唆起来的拓跋野。也不再跟他多言,很快拱拱手拍马离开了大营。

望着拓跋野带领拓跋族五支千人队离开,赫连铁树也觉得,既然这家伙主动去吸引宋人的火力。那他干脆乐的看热闹,很快下令全军准bèi

拨营,跟在拓跋族之后行动。

不管他心中对拓跋野多不满,拓跋族这五千控弦之士若是出现麻烦,就算拿下兰州城。他回到国内,也不好象国主跟拓跋族交代。因此,将其做诱饵可以,却不能让其损失严重。

抱着这种心思在拓跋族骑兵,离开一个时辰后,赫连铁树立kè

下令出兵。其手下近万的骑步兵,毅然越过冰冻结实的黄河,往此次他们最终目的地,兰州城直奔而去。

相比拓跋族的行军迅速,赫连铁树因为带兵三千携带了攻城器械的步兵,行军的速度走的比较慢。但在遇到拓跋族骑兵有危险时,他的骑兵部队,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救援。

从赫连铁树他们出兵的军营,一路直奔兰州城,骑兵根本要不了一天时间。因此,在下午时分,拓跋族的五千骑兵,一路平安无事般来到了兰州城下。

一直由派侦骑跟随的赫连铁树,在得知拓跋族顺利进入兰州城下,一路都没受到阻拦。这道路顺畅的,简起有些令赫连铁树不敢置信。

可更令他觉得,这是宋军阴谋的原因是,进入兰州城下的拓跋族骑兵,包括他派出的侦骑队。都没看到五支千人队的踪迹,这些骑兵似乎又一次消失了一样。

就算赫连铁树在路过这些边城时,亲自带兵查看了一直城外的情况,却同样只发xiàn

有战马战斗过的痕迹。可就是看不到,任何一个西夏骑兵的身影。

望着那些城头上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宋军,赫连铁树也没攻打。因为他清楚,现在拓跋族正在兰州城下,随时有可能遇到不明情况。

若在这里开打攻击这些小边城,一旦拓跋族出事,他将来不及派兵救援。当务之急,还是拿下兰州城为重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唇枪舌剑

兰州城下战马嘶鸣,城上张亭光跟吕大忠则望着城下,那五千西夏精锐控弦之士充满了笑意。这让身边的武官,多少觉得有些不明白。

有敌军攻城,这两位大人怎么还笑的出来呢?

其实拓跋族出征的骑兵,为何能在他们抵达黄河岸边,就收到这种绝密的情报。原因很简单,这份有关拓跋玉就关在兰州城,不日将递解进京的情报。

本身就是赵孝锡通过早前布衣阁策反的探子,有意传递给带队的拓跋野。因为赵孝锡通过在西夏的情报密探,得知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消息。

这个被俘虏的拓跋玉母亲,是西夏皇室公主出身。现如今的西夏国主,某种意义上是拓跋玉的舅舅。加之拓跋族主很器重这个长子,两重身份足以让拓跋族出兵来迎救。

了解西夏在如今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也不敢冒然出动大军。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博奕,出身皇室的赵孝锡自然了解。

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想引起国内大太的动荡,那赵孝锡就顺着西夏国主的意。

将拓跋族的援兵先调出来,让其脱离赫连铁树的大军,逼迫赫连铁树在行军布阵时有所顾虑。

面对一个来头这么大,可战之兵又大多更服从部落首领,而非赫连铁树这位大将军。这样有可能产生内斗的情况,也是赵孝锡所希望看到的。

只要赫连铁树进行分兵,那么他不敢按步就班一城一城的攻。他敢攻打边城,赵孝锡就利用集结的近万骑兵,围攻城下的拓跋部落骑兵。

他若不攻打边城,赵孝锡就让他们合军,去啃啃兰州这城硬骨头。对于宋朝守军守城的能力。赵孝锡还是非常放心。

更何况,如今兰州城还是张亭光跟吕大忠,两个长年对阵番邦的统兵将领。那他就越发放心,让兰州城的守军,消耗一下西夏骑兵的锐气。

抵达兰州城下的拓跋野,望着眼前这城城墙高铸的大城。同样清楚骑兵攻城不是他们的强项。

此刻抵达城下的他,没有第一时间集结,而是派出探骑在周边十里外侦察布哨。

尽管他心急救出拓跋玉,却也担心宋军是否在兰州城边设有伏兵。这种身为统兵将领,就基本的排兵布阵,拓跋野还是显得轻车熟路。

随着一支支侦骑哨回禀,方圆十里之地看不到有任何伏兵的影子。这就意味着,宋军没在此设伏,他所得到的情报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明白这些拓跋野很快挥手。指挥全军进入兰州城下,派出身边的亲兵上前喊话。这种两军交锋之前,言语上的试探跟交锋,拓跋野同样做过无数次。

听到这个喊话的骑兵,想到见兰州城的守将,张亭光朝身边的亲兵道:“你去告sù

他,就他一个小骑兵,没资格跟守城将说话。

想见兰州城的守城将。让他们带头将军亲自过来就话。要是他们将军没胆,那就从那来。滚回那里去!”

守城的官兵听到张亭光这话,觉得非常提气。这年头,敢无视番邦骑兵的将领,在大宋朝真的不多见。这种言语交锋,很多时候一个不慎,也会引起士兵下降的。

那个亲兵得到张亭光的吩咐。用出最大的嗓门吼出了这些话。别说守城的宋军听了个正着,城外的西夏骑兵同样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一次看到宋军守城将领,敢提出这种必须身份对等的说话条件,拓跋野也非常好奇。今天的兰州守城将,难道换成了别的统兵将领不成?

拍马带着亲卫队上前的拓跋野。很快出现在兰州城守军的眼皮底下。看着这位身穿宋军板甲的中年男人,每个宋军将士都知dào

,这种铠甲穿到对方身上。

意识着宋军有那个将领,曾经死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上。毕竟,这种护身铠甲,在宋军也是有一定身份的将领才能穿戴的。

‘还未请教城上是那位将军领兵,在下拓跋族万人将拓跋野。’

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拓跋野也给予了城上守城将一定的尊重。不管怎么说,现在侄子拓跋玉在对方手上,他于情于理都要客气三分。

听到对方是拓跋族的万人将,吕大忠很快道:“这家伙是拓跋族长的弟弟,在西夏跟拓跋族,也算一员骁勇善战的大将。这些年他一直负责对抗辽军,没想到还把他给引来了。”

见吕大忠认识对方,张亭光也笑着道:“既然吕将军认识他,那就由你出面跟他对上几句吧!反正在西夏人没搞清状况时,我这个骑军副统领,还是给你打打下手好了。”

见张亭光把这种言语交锋的机会让给自己,吕大忠也没多推脱。领命之后,就出现在城下拓跋野等人的视线之中。

‘拓跋野,你不在草原好好待着,跑到我兰州城来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西夏又想打兰州城主意,你就不怕挑起两国大战吗?’

上来就被扣一顶大帽子的拓跋野,听着对方的大嗓门跟形象,很快笑着道:“敢问是通远军吕将军吗?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将军这挑起两国大战的话,拓跋野可不敢当。

今日就问吕兄一句,我那莽撞误入贵境的侄儿可在城中?将军若能将我那侄儿放出,我拓跋族先奉上千两黄金以示歉意。如何?”

‘什么?拓跋将军的侄子走丢了?那你找到我兰州城来做什么?他都这么大人,我想玩够了总会回家的。我这兰州城,走丢的拓跋族人没有。

杀我边民,袭扰垒寨的杀人犯,我这城中姓拓跋的到关着一个。难不成,是拓跋将军的侄子?

可那些都是朝廷钦命要犯,要递解进京砍头示众的犯人,我可不敢随便放人啊!’

先是推脱没有,后面话风一转直接告sù

拓跋野,这误人边境一词不适合。要想救侄子,先必须在道义上认错。有这种把柄在,不好好羞辱一下对方,怎么可能呢?

拓跋野面对吕大忠的讽刺,也清楚对方怕是审问出拓跋玉的真实身份。有这样身份的人做人质,结束今年冬季边境冲突后。

西夏跟拓跋族少不了,要费上更大代价来跟宋朝交换人质。到时千两黄金够不够,还真有待一说。而且这道义上,还会让西夏在宋朝面前大大丢面子。

‘吕将军,你我都是老相识,用不着说这些话。今天将军若给我拓跋族面子,放了我那莽撞的侄儿,三年之内拓跋族保证不再踏足宋境。

先前我说的赎金,也丝毫不差分文赠与将军。如若将军真觉得,抓住我那侄儿就能为所欲为,我拓跋族也不是好惹的。到时我大哥发怒,结局如何就真的很难说啊!’

清楚拓跋族如今在西夏更多面对辽国的铁骑,吕大忠清楚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说白了,除了那之前说好的千两黄金,这家伙一点价都不肯加。

心中冷笑的吕大忠很快大笑道:“拓跋野,你真当我吕大忠是被吓大的吗?实话告sù

你,要想领回你那侄儿,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带领你手下的兵,攻城我守的兰州城。二,带领你的兵,从那来回那去。等到黄河消融,你拓跋族亲自去跟我朝圣上请罪认罚,或许还能见到你的侄儿。

你要真觉得,你拓跋族仅凭一族之力,就敢无视我兰州守军。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侄儿拖出来,一刀斩了。你能奈我何?”

想着这些年兰州边境,被西夏人搞的人心惶惶。做为守军将领,吕大忠可谓窝了一肚子火。

今年难得看到有机会收拾西夏人的机会,吕大忠不借此吐一下怨气,更待何时?

被吕大忠一番严词拒绝之后,拓跋野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只好强忍着怒气道:“吕将军,你们也算老相识,既然将军不给我一个薄面。

那让我见见,我那侄子是生是死总不为过吧?你有你的难处,我理解。可我大哥膝下,就他一个儿子,让我这当叔的过来看看,将军总不至于拒绝吧?”

言语劝说不成,拓跋野只能另想招数,打算先见见那个侄儿再说。既然这次来了,就不能轻易罢休。

何况,赫连铁树的大军就在身后,两军合力攻下兰州城,也未必没有希望。

面对拓跋野的服软,吕大忠原本打算一口回绝,可看到被士兵挡着的张亭光点头。很快改口道:“即如此,那就让你见见。不过,见过之后奉劝你一句,从那来回那去吧!”

听到对方答yīng

让自己见见侄儿,拓跋野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道了一声谢之后。就看到吕大忠让身边的亲卫,去将拓跋玉押到城墙上给城外人看看。

等到一个被五花大绑嘴巴堵住,脑袋还被白布包扎的拓跋玉出现在城上时,城外的拓跋野身中一惊。觉得这位侄儿不会受什么伤吧?

就在他准bèi

喊话,让对方把侄子嘴里塞的东西取出,跟侄子说上几句话时。

站在他身边眼尖的亲卫,突然心中一惊道:“将军,大公子的耳朵好象没了?”

此言一出,拓跋野眼神一凌仔细查看之下。发xiàn

这个侄子的耳朵处,似乎真的平坦无比。

这意味着,未来拓跋族的旅长成了无耳之人。这如何能让其不怒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疲兵战术

做为拓跋族族长之子,拓跋玉可谓被寄于厚望。原本拓跋族在西夏承担的责任,更多对抗辽国入侵的铁骑。可担心其在战场送死,特意送其来宋夏边境历练。

相比如今已成虎狼之势的辽国铁骑,西夏骑兵更多都心存畏惧。可相比宋朝的边军骑兵,无论数量还是技战术,都比西夏骑兵差上一截。

觉得儿子尚年青,先倒宋朝边军骑兵练练胆,出事的风险会大大减少。去年随军出征骚扰宋朝边境,拓跋玉所带领的骑兵队就斩获颇丰,让其成为部族年青人羡慕的对象。

今天再次将其派到宋夏边境,拓跋玉更是主动承担侦骑哨的任务,带领部落的几支精锐骑兵小队,做为第一批西夏侦骑队,入宋境实施情报侦察跟搜集。

可谁都不会想到,他如今倒霉碰上赵孝锡统领的骑军部队。结果很不幸,成为开战前落入宋军的俘虏。

这让拓跋族长很是担心儿子安危,硬是主动接过援兵之职,派遣五千精锐前来营救。如果能花钱赎回,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对这些部落首领而言,只要部落里有可战之兵,黄金这种东西给了宋朝人。不消一年的工夫,这笔钱他又能连本带利,从宋朝人那里抢回来。

只是现在拓跋野意识到,这个侄子成了无耳之人时,就明白这样的继承人,有损拓跋族堂堂西夏大部族的声誉。但他毕竟,是拓跋族长最器重的儿子啊!

‘吕大忠,你们宋人是不是太过份了?为何把我侄子两只耳朵割了?你是想挑起两国大战吗?还是真当我拓跋族几万控弦之士,不敢血洗你这兰州城?’

闻听拓跋野的怒火咆哮之声,吕大忠却大笑道:“拓跋野,你也好意思跟我说过份?这些年。我兰州城被你西夏骑兵,杀死掳走的百姓将士还少吗?

别说割你侄子两只耳朵,就算我现在把他砍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们拓跋族的大公子是人,就不能让别人伤其分毫。我朝那些死去的军民,就不是人了吗?可笑!

来人将他押下去。等过几天递解进京。你拓跋族若真有本事,那你就进城来救。老子手头没骑兵,不敢跟你打野*战。可这守城战,老子还怕你不成,有种你就来!”

同样丝毫不留情面言语相斥之后,拓跋野清楚花钱赎人,怕是没机会了。眼下他手头之五千骑兵,怕是没法攻下这坚固的兰州城。

唯今之计,只能请求赫连铁树的大军援助。相比他这些骑兵。赫连铁树此行,可带了三千多携带了攻城器械的攻城兵。两军联手,说不定能拿下兰州城。

想到这里,赫连铁树命令大军后撤,在一里外安营扎寨。派出侦骑联络赫连铁树之余,又立kè

派出几支骑兵队,沿着兰州城骑射袭扰,同时进行战前的箭射侦察。

面对拓跋野开始安营扎寨。张亭光显得很满yì

,吩咐众军做好准bèi

之余。面对那些袭扰骑兵的箭射。守城军不必过于反应激烈,每道城墙上的神箭术负责反击压制就成。

为了应对此次守城战,张亭光跟吕大忠可谓准bèi

多时,那些西夏游骑兵的袭扰战术。根本就没必要,引起守城军的紧张情绪,适当压制一下让其别太嚣张即可。

望着守城军秩序井然的进行箭术反击。负责游骑的袭扰骑兵,反倒损失了几人。拓跋野尽管清楚,吕大忠做为通远军统领,本身也是秦凤路出名的擅守之将。

要想从他手中拿下兰州城,怕是没想象的那样容易。可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等赫连铁树的大军抵达。再商量如何攻打兰州城!

至少拓跋野清楚,相比他急于攻下兰州城,解救关押在里面的侄子拓跋玉。这位征东大将军,此次出征秦凤路,同样是为着拿下兰州城而来,两人的目的可谓一致。

居于拓跋野后方扎营的赫连铁树,看到拓跋野的亲兵将领。终于一改之前,在黄河大营时的嚣张,开始很客气的尊称他大将军之名,也觉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吩咐起营进击之后,两军在午夜时分,终于在兰州城下合军一处。而此刻兰州城上灯火通明,兰州城下西夏大营中,同样火把高挂。这一战,不知何时就会爆fā



望着城外西夏人不紧不慢的排兵布阵,张亭光也下令城中守军,该谁守城今晚还是谁守城。不守城的官兵,还是回营休息。用不着,熬夜等待这些西夏人攻城。

这样稳固的城防,加上防御准bèi

做的那么充足,西夏人就算带了攻城器械。想一晚上攻破兰州城,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就连张亭光也将夜间守城的事情,交给吕大忠全权负责,自己返回大营休息。若今晚西夏人攻城,不到危急之时不要叫他。而今晚不攻城,明天由他指挥守城战。

看着这位真zhèng

的守城将,如此放心大胆去休息,吕大忠也清楚。相比张亭光见过大场面,他这位边军将领,在大战来临前的心态稳定性还是差了一点。

不时带着亲兵队,开始检查城墙情况的吕大忠,最后在与西夏营扎营的城楼上停下脚步。晚上虽然没了月光,但有星光跟灯火通明的照耀。

除了太远的地方看的不是太清楚外,这城下跟西夏军中的情况,还是看的非常清楚。若是西夏大营有所动作,他们很快就能做出警示,想趁夜袭城也不是那样容易的。

就在吕大忠交待那些哨兵,仔细盯着西夏大营的情况时,几支百人左右的骑兵队。已然从打开的西夏大营中,直奔兰州城而来,这动静自然引起了城防军的注意。

想着这帮西夏人不会狂妄自负到,仅凭这么些骑兵,就想攻打兰州城时。看着那些抵达的骑兵,开始抽出那种箭头之上,缠了一团黑呼呼状的铁箭时。

吕大忠立kè

意识到,这帮西夏骑兵此次捣乱的成份更多。这种火箭战术,想来更多是要让他们手忙脚乱上一段时间。那怕射不死人,也要让城防军疲与救火。

搞疲兵战术?

意识到这点的吕大忠,很快让人将事先预备好的水桶,还有那些细沙准bèi

妥当。一旦这些铁箭,射到容易引燃的地方,立kè

进行灭火。

同时交待城墙上的神箭手,只要有机会射箭时,不用请示可自行攻击。怎么说,被骚乱时也要给对方一点教xùn

试试。这些神箭手,本身就是用来压制西夏骑兵弓箭手的主力。

看到那些西夏骑兵用火折,将这些火箭点燃之后,开始策马往城下靠近。那些得到号令的神箭术,立kè

抵进箭垛口瞄准不断靠近的西夏游骑兵。

一旦看到对方进入射击范围,他们手中搭好的箭枝,就会迅速的射出。就算射不中对方,也会让这些游骑兵,不能准确将火箭射入城中,大多木制的民房之上。

望着一枚枚尤如星火般,划破夜空往兰州城墙抛射而来的火箭。各道城墙上的神箭术,也进行箭术压制,让对方的弓箭手不敢随意靠近抛射火箭。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火箭,被那些游骑兵给抛射了进来。那些火箭一落地扎上东西之后,上面油脂浸泡过的火棉,迅速脱落发生燃烧。

早已经准bèi

好的救火队,不去理会那些没射到易燃物上的火箭,只迅速出手扑来那些射到易燃物的火箭。水桶、细沙也成为今晚,救火队员们手中的武器。

在吕大忠组建人手扑灭这些火箭之时,正在搭建好营帐中喝酒的赫连铁树,还有拓跋野听着兰州城吵杂的声音。觉得今晚他们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天亮之后再进行攻城。

为了让城中的守军疲于奔命,这些擅射的骑兵,晚上轮换着上进行袭扰。目的只有一个,不让城中的守军,能够安然入睡消耗守军的体力跟精力。

当他们自认疲兵之计很聪明时,在兰州城外大山中的骑军营中,赵孝锡却一脸冷酷站在骑军校场,将一直未出战的亲卫队骑兵全部叫起集结。

每人换上一件黑色披风,还有一具遮挡脸庞的面具带好,就连骑行的战马铁蹄,都包了一层布,减少骑行时发出声响。

在其余几位骑兵千人将羡慕的眼神中,带领这支可谓精挑细选出来的亲卫队,开始快速的冲出骑军大营之中。他们今晚要做的,同样是让西夏人没好觉睡!

白天拓跋族派出的侦骑哨,始终处于骑军侦骑哨的监控当中。甚至为了让本军的侦骑,有先一步见敌的本领,赵孝锡还将千里镜赐给带队的武官携带。

一旦天色见黑,立kè

解决这些西夏的侦骑哨。因为,到了夜晚这些西夏侦骑哨,不用隔一个时辰回报一次周边情况。

这种大晚上没月光的情形下,大股骑兵袭击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打着火把行军,在远处就会被侦骑哨发xiàn



只是这些西夏侦骑却永远想不到,在他们下马找个位置休息,进行轮换着巡逻时。他们宿营前方的草丛中,正有一群人在地面上快速的挪动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鬼骑军袭营

在骑兵代表最强攻击力的年代,无论是现在的西夏还是辽国。甚至后来出现的金国,都在本国骑兵中挑选精锐,组建攻击力更强的精锐骑兵。

那怕在三国时期的虎豹骑,唐朝的黑甲军都可谓天下皆知。而现如今与宋朝对敌的番邦之国中,西夏也有一支实力强悍的铁鹞子,辽国则有一支铁林重甲骑兵。

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在组建骑军之时。就有想过组建一支,能与这两支骑军对战的精锐骑兵。现在选进亲卫军的骑兵,就在做着这方面的筛选。

按照赵孝锡的想法,进入他这支有意命名为‘鬼骑军’的骑兵。除了能熟练骑军作战之外,还必须拥有比普通更加的技战能力。

无论是箭术还是战斗力,都要远远超过普通的骑兵官兵才行。就目前亲卫军的组成,更多也是从武卫中挑选出来,修liàn

过武功的武林人士担任骑兵。

这样的骑兵,那怕在遇到特殊情况时,当成步兵用也能令敌人胆寒。这些黑披风以及鬼脸面具,都是他有意准bèi

好的,一共准bèi

了三千套。

但目前能选出来的鬼骑军,连一千人都不到。抱着宁缺勿滥的原则,能进入鬼骑军的骑兵,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熟练掌握骑战技能,是进入这支鬼骑军的最低门槛。

一直以来骑军中包括现在的几位千骑将,都清楚赵孝锡手下这支未过千亲卫军的实力。也知dào

这位郡王爷,有意打造一支骑兵中的精锐。

这次看到赵孝锡领兵出征,那一张张只能看到冷酷双眼的鬼脸面具,还有那件黑色披风。着实令几位千骑兵也满脸羡慕,恨不得亲自加入其中一同出征。

在鬼骑军首次出征之前,负责巡守这个方向的西夏侦骑。除了两个骑兵还在骑马巡逻外。其余侦骑队的骑兵,则在喝着皮囊袋中的清水,就着一些干粮当做饭食填补饥渴。

只是他们永远不会想到的是,在他们身前几米看似平坦的草丛之中,每次微风吹过之后。总有一波草丛的草显得有些不正常,却没引起他们任何警惕。

加上在这种没有月光的条件下。只能在休息地点燃一堆篝火取暖的他们,怎么会知dào

有人趴着草皮不断摸索着前进呢?

随着两个骑马巡逻的骑兵,突然看到身边的草丛中,飞出几条泛着幽光的东西。刚觉得有些不对时,咽喉跟身上要害同时传来剧痛,两个骑兵立kè

倒毙于马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些还在嘻嘻哈哈谈论,此次大军进入宋朝又能抢到什么的侦骑。突然看到前方的草丛中,窜出几道迅速极快的黑影。

一个西夏侦骑刚喊出‘小心’。就被这些迅速极快的人快速的用手弩给射杀。至于第一轮没死的西夏侦骑,连手边的弯刀都来不及拿,就被冲到身边的黑衣人冷酷斩杀。

等到这队黑衣人中,有人打出几个手势之后,这些偷袭之人动作熟练。将现场清理干净,断下这些侦骑的头颅,牵走那些已然无主的战马,扑灭火堆迅速离开。

当这群人跟连夜出营的赵孝锡遇上之后。赵孝锡很快道:“做的不错,回去给尔等记一大功。鬼骑军,出!”

这些赵孝锡可谓精心调教过的特战侦骑兵,望着这些在夜色下几乎一模一样的鬼脸骑军,也有种热血沸腾般的感觉。清楚往后他们要奋斗的目标,就是成为鬼骑军的一员。

相比平时骑马的速度,赵孝锡今晚带着鬼骑军行进。则显得相对缓慢一些。尤其在能看到,西夏布置在兰州城外的大营时。

几乎领头的赵孝锡战马前进多少,其余的骑兵就前进多少。这种步调一致的骑战术,就算西夏人也绝对想不到,宋军中会有一支这样精锐的骑兵。

骑在一匹棕色战马之上的赵孝锡。掏出身上携带的千里镜,不断看着远处的情况。同时不时观察着,西夏大营的一举一动,等待着给这些西夏人一个致命袭击的时刻到来。

吹着晚上令人觉得有一丝凉意的清风,整个鬼骑军除了战马不时打响鼻外,全军没一人发出半点声响。都静静的等着,超出他们一马距离的赵孝锡号令。

等到赵孝锡看到西夏大营中,已经很少有人走动,除了那些能看清楚的巡逻队。还有不时在兰州城下抛射火箭的骑兵,也明白这些西夏人的打算。

想自己好好休息,让兰州城的守城兵却疲与奔命,这算盘打的还真不错。只可惜,他们不知dào

螳螂捕蝉,他这只大黄雀在后。今晚就让他们,感受一下鬼骑兵的威力。

清楚眼前这座西夏大军中,拥有上万骑兵,赵孝锡尽管相信鬼骑军的实力。却也不会冒着损失惨重的风险,拿这支尚未成军团鬼骑军跟对方硬碰硬。

在看到这幢大营中,那十几个有步兵进行守卫的帐篷,赵孝锡就知dào

。那些帐篷堆放的,只怕是西夏人的粮草物资,晚上他鬼脸骑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物资全部烧了。

既然西夏骑兵大半夜不睡觉,还跑到兰州城下放火箭玩。那赵孝锡干脆让他们全军起来,玩一声更大的篝火晚会好了。至于杀敌,赵孝锡觉得有的是机会。

收起千里镜赵孝锡往后一招手,队伍中立kè

有一人上前,赵孝锡侧身道:“传令众军随我一起,攻击敌军的左侧的粮库。

每人必须在半柱香时间,将身上携带的火箭跟箭枝,全部抛进对方的粮库之中。任何一人不得恋战,听我号令完成任务,迅速撤tuì

回山中大营。”

‘得令!’

收到这个命令的鬼脸军官,就是目前担任亲卫队队长的赵大。拉转马头赵大拍马,快速向众军传递着赵孝锡的命令,直到命令传达完毕之后,再次回到赵孝锡的身后。

等到赵孝锡开始双腿一夹,催促着身下的战马小步前进时,后面的骑兵也动作一致不断的往前行进。等到赵孝晚拎出长弓,抽出一支铁箭时,其余的骑兵也重复着动作。

在距离西夏大营不足一里之地时,赵孝锡猛拍身下战马加速冲击,其余的骑兵同样跟着。这道夜色的黑色洪流,如同一股夜色下的黑色巨兽,朝眼前的西夏大营冲去。

负责在营门口守卫的西夏骑兵,望着黑色洪流袭来时。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擦拭了一下看清了对方那全身黑的样子,立kè

扯着嗓门喊道:“敌袭!”

声音刚出,一支利箭雷霆突至,从其胸膛之中射入,将其直接钉在了身后的栅栏之上。其余意识到敌骑来袭的西夏守军,自然也扯着嗓门呼喊了起来。

一时间,原本安心入睡的西夏大营,变成了一锅乱粥一般。到处都是四散逃窜的巡逻兵,跟箭箭夺命的铁箭袭来。

下午修建好的木栅栏,随着领头的骑士用着一把银晃晃的长枪,直接一枪横扫千军。那些木栅栏直接裂开四散而落,这个打通的缺口,也随着后续骑兵的到来而扩大。

没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西夏人,领头的骑士将长枪重新放下,换上一支同样浸了油脂的铁箭时。火折子在奔跑过程中,就将火箭给点燃直奔那些无力抵抗的粮库守军袭击而去。

一道冲天火焰射入那些帐篷之上,落下之后立kè

迅速引燃大火。随着第一支火箭的落下,随后有如一阵风般的黑衣骑士,分工明确杀人的杀人。

不杀人的全部将携带的火箭,以最快的速度,往骑行之路上的绵沿帐篷抛射而去。等到这些黑衣骑士过去,这里已然变成了冲天的大火。

没做丝毫停顿的黑衣军,跟着前面那个举枪示意的黑衣人,继xù

在这绵沿的西夏骑军大营中肆虐。将他们携带的夺命利箭,射向一个个移动中的物体。

直到领头的银枪骑士,突然看到后方的马棚时,立kè

就冲那里而去。将那些临时修建的马棚,全部一枪枪打翻,同时命令后续的骑兵。

往那些战马棚中抛射火箭,顿时那些受惊的战马四仓皇逃窜,令整个西夏大营中到处充满着人吼马鸣之声。

正在城头上咒骂这些西夏人太无耻,用这种战术袭扰他们的吕大忠,在看到西夏大营传来巨大的混乱声时,也觉得非常好奇。

没过多久看到西夏大营后面燃起熊熊大火,白天还通过千里镜,观察西夏人扎营的吕大忠。也曾跟张亭光开玩笑说,要是有人把西夏人的粮草给烧了,那这战几乎就不用打了。

结果一句戏言成真,今晚上半夜搞的他们疲以奔命的西夏人,如今真感受到什么叫‘玩火自焚’。他们的骑兵在兰州城下放火,结果自家大营老巢被人放火。

吕大忠大呼‘报应’之时,也立kè

明白这个杰作,想必是那位郡王爷的手笔吧!在这种人最为疲惫的时候,突然一举袭营当真出手致命啊!

等到吕大忠拿出那具,今晚借来的千里镜观察时。看到西夏大营中,不断有战马乱窜的样子,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大声呼好。

而这一幕,同样令城上的守军也是大声叫好。折腾他们一个上半夜,现在让西夏人后半夜无心睡眠。真乃报应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战前排兵布阵

站在兰州城上的守城官兵,看着前方西夏大营的混乱。还有那熊熊燃烧的冲天大火,都知dào

有人偷袭了西夏的大营。让骚乱他们大半夜的西夏骑兵,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被折腾了半夜的救火队,看着那要命的火箭不再进来时,都显得有些意wài

。等到他们听见城墙上的守军,告sù

他们西夏骑兵都跑了。跑回大营去救火时,也觉得太解气了。

折腾了他们大半夜,现在也轮到这些西夏人感受一下救火的麻烦。相比他们有准bèi

好的清水跟细沙,这些西夏人想扑灭那已经烧开的大火,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啊!

尽管已经累的浑身疲惫,可跑到城墙上的救火队员们,还是兴高采烈望着前方的冲天大火。看着那些西夏人鸡飞狗跳的样子,他们就觉得心里倍爽。

报应啊!现世报!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赶回大营进行支援的西夏骑兵。面对从大营冲出来一身黑衣,脸上还佩戴鬼脸面具的骑兵,也被吓了个够呛。

可看着这些骑兵如同,一道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时,他们也打起精神进行堵截。只可惜就他们这些骑兵,根本拦截不了这些凶神恶煞的鬼骑军。

面对鬼骑军犀利的箭术,还有几乎没人阻挡的砍杀,这些西夏骑兵跟无力的小孩一样。被眼前这支黑色鬼骑军,几乎是打的无力还手。

不断有人落马毙命损失惨重之余,还无力阻拦对方的迅速离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支,如同夜色下突然出现的恶魔骑兵队伍,在他们眼皮下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等到他们开始进行人员清点时,发xiàn

损失了几百人的阻击骑兵不说。现场一具黑衣骑的尸体都没有,这种沉重的打击。让这些西夏骑兵都觉得。晚上他们碰到的黑衣骑,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在这些西夏骑兵一脸沮丧,带着同袍的尸体返回大营时。正在组织部队集结追击的赫连铁树,也被这些返营阻击骑兵的损失吓了一跳。

得知他们付出几百人的伤亡,连对方一个人都没留下时,不光赫连铁树震惊了。就连同样在组织救火的拓跋野。脸上也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从那些幸存巡逻兵的描述,这些骑兵的速度非常快,无论箭术还是骑术都非常高超。面对他们的箭射反击,对方几乎都能从容躲避,还射出足以致命的反击箭。

刚开始赫连铁树还不相信,可看到被带回大营的骑兵尸体,每个人除了一箭毙命之外,刀枪致命的地方同样是一击毙命。甚至有个百骑将,身上的板甲被捅了个大洞直接毙命。

这样来去如风的骑兵。出现在西夏大营周围,赫连铁树等人如何不担心呢?等到大火慢慢被控zhì

下来,这天色已然变得透亮,可西夏大营却显得士气低沉。

原因很简单,他们携带可支持七天的粮草,昨晚已然被烧毁的所剩无几。及时抢救出来的粮草,对外公布则是最多,能支持大军两天的补给。

更令赫连铁树跟拓跋野感觉头疼的是。昨晚战马也损失惨重。被昨晚骑兵袭击那个马场的战马,最后被找回的只有两千匹。

其余关在一起近三千匹战马。都在昨晚受到惊吓之下四散逃亡。其中还有近千匹战马,在黑衣骑离开时带走。这意味着,他们有近三千骑兵,将面临无马可骑的境地。

相比粮草跟战马的损失,昨晚人员的损失反倒不是太多。加上回援的骑兵伤亡,经过清点也不到一千人的伤亡。

只是相比黑衣骑。昨晚一人未损的战况。赫连铁树跟这些带着劫掠一笔财富,期待而来的西夏骑兵们。对昨夜袭营的黑衣骑,都充满了深深的敬畏感。

在赫连铁树沮丧之余,拓跋野却暗自庆幸,昨晚他部落的五千骑兵。没跟对方一起扎营。才让他手下的损失没那么严重。

至于目前对全军宣称,足够大军食用两天的粮草,更多都是他们保留下来的。不然,以赫连铁树抢救的那些粮草,连一顿饭估计都够呛。

面对眼前遇到的这种情况,赫连铁树所能想到的,就是派遣骑兵返回西夏运送粮草。可听到拓跋野讲述,昨晚他安排的侦骑哨,全部被人斩杀于野外时。

赫连铁树就知dào

,他们这支大军周围,怕是游离着一支人数不详的骑兵。不然,对方无法做到,一夜之间斩杀拓跋野派出的精锐侦骑。

这意味着派遣骑兵,去西夏调运粮草过来,只怕也是有去无回。不把昨晚这支黑衣骑揪出来,派一支千人队返回都未必管用。

就算能有骑兵突围成功,那将粮草运送过来,路上需yào

经过不少有宋军守卫的城市。没有大批骑兵护送,只怕也会被对方阻截。

第一次感受到进退两难的赫连铁树,也特意找拓跋野商量了一番。最终两人决定,还是先从兰州撤tuì

回黄河边城附近。只有两天时间,他们很难拿下兰州城。

若是攻城受阻,又面临粮草被断的危机,那他们这支大军将不战自溃。这一点,身为大军的统兵将领,赫连铁树跟拓跋野都再清楚不过。

形成一致意见之后,刚在兰州城下驻扎了一夜的西夏大营,就下达了拨营准bèi

撤tuì

的命令。这让不少西夏骑兵,更是觉得倍受打击。

在西夏人开始收拾帐篷装车,准bèi

离开兰州城时,昨晚睡的很好的张亭光。看着昨晚熬的眼睛通红的吕大忠道:“看来这些西夏人,很有自知之明。知dào

他们此次攻打兰州城,是没多大希望了。

不过,来的时候顺顺利利,想回到西夏只怕没那么容易。以我对那位郡王爷的了解,他只怕不会让这些西夏人的归途顺利。”

听到这话,吕大忠很快道:“张将军的意思,郡王爷会在半道阻击吗?可这些西夏人还有上万骑兵,仅凭郡王爷手下那些骑兵,能拦下对方吗?”

面对这种困惑,张亭光却笑着道:“你跟我知dào

郡王爷手下有上万骑兵,可关键是赫连铁树中拓跋野,还有这些西夏骑兵不知dào

啊!

别看那位郡王爷年青,可他的奇兵谋略很多时候,你跟我都不能相提并论。从此次开战至今,西夏损失了近万骑兵,还不知dào

这些人怎么死的。

恐怕到现在这些西夏人,都不知dào

那位郡王爷,手里有一支过万的精锐骑兵。在这种西夏人士气受挫的情况下,那位郡王爷不会出手,可能吗?”

就在两人笑着讨论赵孝锡的安排时,已然带着上千匹战马回营的赵孝锡。让那些受伤的鬼骑军,赶紧去医曹官那里治疗,其余队员全部赶紧休息。

至于他本人很快派出侦骑,观察西夏人接下来的布置。在收到西夏人准bèi

撤军的情报后,很快发出了一道命令,让高茗君带领金字营,执行骚扰战术阻拦西夏人撤tuì



尽管尚不清楚昨天西夏人的损失多大,但对方好不容易来一趟兰州城,什么好处没捞到就撤tuì

。就意味着,昨晚他发动的夜袭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连试探攻城都不敢,就说明他们的粮草所剩无几。那么赵孝锡要做的,就是让这支西夏大军回途变得坎坷无比。不给足教xùn

,他们怎么会学乖呢?

交待高茗君执行的战术很简单,就是奔袭骚扰西夏的大军,让他们走的不通快。那些骑兵他没办法一口吃下,可那些跟来的步兵呢?

如果西夏大军派出骑兵阻击,金字营要做的就是将追兵,带入其它骑兵千人队的等待的地方,双方合力围歼追击的西夏骑兵。

利用沿途阻击的战术,敲零碎般将这支西夏大军,慢慢消耗于宋境之内。让其回程之路,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然,他们怎么会明白,不要随便招惹宋朝的道理呢?

在派出一支支骑兵千人队时,赵孝锡也迅速在地图上,找寻一个最佳的伏击地点。这个地点,在查找了一下西夏大军有可能返回的路途时,最终让其选定了捕熊场。

这是一个适合骑兵进行交锋的平原地带,也是西夏大军返程必经之路。在选定了这个位置之后,赵孝锡将最后一个阻击的命令,传达给了王子殊指挥的风字营。

相比其它骑军营,都有一支预备队配合zuò

战,王子殊做为最后一拨袭扰西夏的骑兵千人队。在所要做的,就是将西夏人引入这个捕熊场。

到时赵孝锡会亲自带领鬼骑军,在这里与西夏大军进行最后的决战。能从这里突围出去的西夏骑兵,相信也会明白这黄河就算结冰,也不是他们能随意过来的。

做出这番布置之后,赵孝锡立kè

指示在黄河两岸的武卫,消灭一切从西夏过来的侦骑兵。不论是从西夏那边过来的,还是从宋朝这边过去的,都必须坚决消灭。

尽管赵孝锡觉得,西夏在派出这么多骑兵入境,想来不会再派遣大军入境。可多做一些准bèi

,还是非常有必要。

要是在决战之时,突然出现一支西夏援兵,对他的骑军而言还是非常不利的。未料胜,先料败,也是赵孝锡在排兵布阵时,会深思熟虑的作战原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腥归途

忙乎了大半夜接到撤tuì

命令的西夏骑兵,刚吃过一顿不是滋味的早饭。开始在那些同样心里不是滋味的军官命令,开始东西打包拨营准bèi

离开。

就在外放的侦骑哨准bèi

返回集结时,这些侦骑哨的视线中。突然看到前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很快视线中就出现一支快速奔袭而来,身着宋军服装的骑兵千人队。

这个发xiàn

,令侦骑哨们立kè

大骇,立kè

掉转马头返回大营报信。至于留下来阻击,就凭他们几个人,阻击一支高速袭来的千人队,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随着这些西夏侦骑哨快速转身逃窜,冲击而来的宋军千人队也呼啸而至,追在这些侦骑哨的身后,往兰州城下的西夏大营袭来。这个动静,自然引起兰州城上守军的注意。

等到跑在宋军骑兵千人队前的西夏侦骑哨,跟被惊吓道的小马驹一般,骑在马上高喊道:“敌袭,敌兵骑兵来袭。”

这个声音立kè

引起正西夏大营,正在打包收拾东西的西夏骑兵,再次被吓了一跳。纷纷抛下手头的工作,找到自己的战马立kè

翻身而上,等待着指挥军官的命令。

听到外面响起剧烈马蹄声赫连铁树跟拓跋野,在得知大营外出现宋朝骑兵时,也被这个消息给震到了。什么时候,宋朝骑兵敢这样大胆,光天化日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骑在马上的赫连铁树跟拓跋野,很快看到一支距离他们只有一里之遥,就立kè

扼马停下的宋朝骑兵。看着那些宋朝骑兵,只是一个千人队,赫连铁树也觉得。

这支骑兵千人队,似乎胆子长毛了。敢出现在他们上万精锐的骑兵面前。真当西夏骑兵无能到,在这种天色天亮之时,也收拾不了他们一支千人骑的地步吗?

觉得有些气到的赫连铁树,立kè

道:“古瓦图,带领你手下的勇士,给这些嚣张的宋军骑兵一点颜色看看。什么时候。我西夏的骑兵尊严,也是他们所有践踏的?”

在其身后一名粗犷的西夏千骑将,立kè

道:“遵令!儿郎们,随我出击,杀宋狗去了!”

随着这位千骑将回令后,手中一根粗长的狼牙棒一击,由其指挥的西夏骑兵迅速离营而出。而没接到命令的西夏骑兵,则觉得有些羡慕这些有机会,拿宋朝骑兵消消气的同袍。

一直在关注着城外西夏人动静的张亭光。看着西夏营中奔出一支千人骑兵队。突然笑着道:“这支千人队完了!”

听到这话的吕大忠赶忙道:“不可能吧?一千对一千,谁胜谁负还未尝可知。张将军为何会说这么泄气的话呢?那些可你训liàn

的骑兵,你不了解他们的实力吗?”

面对吕大忠误会了自己话中的意思,张亭光哭笑不得的道:“我说的是这支西夏千人队完了?若我猜的不错,金字营出现在这里,只是充当疑兵钓鱼来的。”

也许是为了印证张亭光的话,那些扼马于西夏大营外的金字营骑兵。随着高茗君举枪朝袭来的西夏千人队,抛射了一阵箭雨之后立kè

掉头马头离开。

望着这支突然出现的宋军骑兵。射杀了自己近百骑兵,连对冲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立kè

调转马头逃跑。古瓦图跟其手下的骑兵,又怎么甘心让其逃跑呢?

立kè

加速拍打战马,追击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宋军千人骑,而坐镇骑兵大营的赫铁铁树。望着宋军骑兵被自己手下的千骑队,给赶出了视线之内,觉得解气之余又有些困惑。

按理说。宋朝的骑兵不会不明白,在骑兵对决中。宋朝的骑兵,在一比一的情况下,想在野外打赢西夏的骑兵,根本就没多大可能性。那么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

觉得自己刚才下令有些冒失的赫连铁树。也只能期望他的担心多余,吩咐大军继xù

拨营撤军。让拓跋野的骑兵打头,自己的骑兵断兵,中间则是步兵跟失去战马的骑兵。

看着追击的千人队,已经离开快一个时辰还不见返回。赫连铁树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派出几支侦骑队沿着他们消失的对方搜索外,赶紧下令大军开拨。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再不离开,很有可能将会被留在兰州境内。尽管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他手上可用的骑兵数量,还有近万人呢?只需一日的行程,又怎么回不到西夏呢?

同样静静看着西夏人开拨的兰州守军,也觉得这些讨厌的西夏人终于要走了。尽管他们很想将这些人全部留在兰州城下,却也知dào

仅凭他们的实力,出城唯有送死一条路。

在这些兰州城守军的嘲笑声中,高兴而来的西夏骑兵,也只能不甘的离开。不管怎么说,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

至少在不少西夏骑兵看来,此行他们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可宋朝人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的离开。只需回到黄河那边进行整军,补充一番物资之后,他们一样可以卷土重来。

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示的心态,西夏的骑兵们也跟打了胜仗的人一样,开始踏上返程的道路。因为要顾及步兵跟那些失去战马骑兵的脚程,部队行进的速度,自然没有来时那么快。

当西夏大军走出兰州城不足二十里,已然看不到兰州城的影子时,走在大军前面的拓跋族骑兵。突然看到前方一处平原拐弯处,冲出一支宋朝骑兵千人队。

就在拓跋族的骑兵高喊警戒时,这支突然袭来的宋军千骑兵,如一道旋风般朝拓跋族骑兵的左翼袭来。洒出一波犀利的箭雨之后,立kè

又往旁边的开阔地冲去。

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的拓跋野,也没命令骑兵追击,相反冷冷看着对方远远遁出。就在望着这支宋军骑兵消失在视线时,拓跋野下令收敛那些中箭骑兵的尸体继xù

行军。

可没走多久那支离开的宋军千骑队,又出现在他们的大军前面,这次选择了右翼进行攻击。几波箭雨之后,在拓跋族骑兵准bèi

反击时,他们又迅速往前方逃窜。

再次扼令不许追击的拓跋野,望着手下的骑兵显得异常愤nù

,也觉得这支宋军千人骑太过可恶。敢一而再的挑衅他们拓跋族骑兵的尊严!

只是拓跋野想到那支现在还未返回的千骑队,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才扼令愤nù

的手下不要中计。如果他们分兵追击,只会落入宋军的陷阱之内。

这想法跟顾虑都不错,可在继xù

行进一段路,那支宋军千人骑再次出现时。拓跋野终于忍不住,派出一支千人骑进行阻击,并严令他们不许追击太远。

拓跋野下达的命令固然是正确的,可他忘记拓跋族出身的骑兵,可是敢跟辽国铁骑对战的。什么时候,他们还怕过软弱的宋朝骑兵呢?

追着追着一眨眼功夫,每个拓跋族的骑兵,都只想着杀死前面那支逃跑的宋军骑兵。根本没想到,他们已经离开大部队有段距离了。

等到他们意识到逃离了大部队时,那支一直逃跑的宋朝骑兵,突然掉转马头朝他们冲击而来。就在这些拓跋族的骑兵,觉得对方终于不逃之时。

拓跋族千人队的身后,又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之声。回头张望的拓跋族骑兵,看着前后掩杀而来的宋朝骑兵,尽管觉得有些危险时,却没人选择逃跑。

而是越发凶悍的迎了上去,与前后阻截的宋朝骑兵对决。也许在他们看来,以他们的强悍跟骑战术,以一敌二并没任何问题。

只是双方终于展开了正面交锋之时,这些拓跋族的骑兵,看着身边不断中箭落马的骑兵时。恍然觉得与他们对决的宋军,会不会是辽国铁骑扮演的呢?

带着这种震惊之余,面对即将进行的骑兵马上斩杀对决时。却骇然看到这支宋军骑兵,竟然都拥有一具上好短箭的手弩。

一波弩箭射来,冲在前面的拓跋族骑兵,更是跟落叶横扫射为之一空。等到骑在后面的拓跋族骑兵,还没从这种打击中反击过来。

这些宋军骑兵,都异常冷酷的抽出了马战兵器,与他们缠到了一起。两骑交错而过,被斩杀跟受伤的骑兵,似乎更多来自拓跋族的骑兵。那些宋军骑兵,伤亡似乎微不足道。

面对这种有些补打懵的情况,后面一波追击的宋军骑兵,又立kè

掩杀而来进行补刀。意识到情部危急时,拓跋族幸存的骑兵才想到突围,寻求大部队的保护。

只是此时还想逃,这些好不容易将他们钓出来的骑兵,又怎么可能放手呢?转而整个战场,再次转换成宋军追杀,这些先前还凶悍至极的拓跋族骑兵。

直到将最后一个围捕斩杀,两支并肩作战的骑兵,迅速打扫战场。收敛本部骑兵的遗体,收拢那些无主战马迅速离开。

等到拓跋野觉得这支千人骑兵队,追击的时间有些长,又派出一支千人骑进行增援搜索时。看到的只剩下满地被割掉头颅的骑兵尸体,还有那些倒毙当场的战马尸体。

整个现场,连一个宋军骑兵的影子都看不到。这种速度跟惨状,令前来支援的拓跋族骑兵心寒之余,尸体都不收敛立kè

返回,生怕重蹈这些同袍的后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鬼骑军再现

临近中午时分,行进不足百里的西夏大军。在从兰州城撤离之后,一路被宋军骑兵骚扰的满心郁闷,终于由坐镇中军的赫连铁树下令扎营造饭。

趁着大军暂时停止前进,拓跋野也等待着两支千人队的回归。等到后面派出的骑兵,显得一脸惊骇的告sù

他,前去追击的千人队已然全部遇难时,拓跋野也是满心的不信。

很快带着拓跋族其余的骑兵,汇同也想过去看看的赫连铁树,在这种追击骑兵的带领下。来到这个尸横遍野的斜坡地,看到那些已然战死的拓跋族骑兵。

随着派出搜索的侦骑队回报,周围几里范围已然看不到任何宋军的骑兵影子。从那些马蹄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一批往兰州城方向跑去,有一批往他们行进的前方行去。

相比拓跋野望着这些战死士兵的尸体愤nù

不己,先前同样派出一支骑兵追击的赫连铁树,很快明白那支骑兵千人队,下场怕是跟这支拓跋族千人队差不多。

直到现在还没赶上缓慢行进的大军,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已经赶不回来了。这刚进行撤军,就失去两支千人队,两位指挥官心情自然好不到那去。

担心临时营地有失的赫连铁树,立kè

下令收敛尸体带回。至于寻找凶手报仇的机会,赫连铁树则直言。他们只要往西夏方向赶,少不了还会碰到那些宋军骑兵。

清楚这个时候来不得yì

气用事的拓跋野,也只能下令手下的骑兵,将这些战死的同族骑兵尸体收敛好带回。等到他们返回营地时,看到营地平安无事也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对于留守的西夏官兵而言,看着那些被带回的骑兵尸体。他们原本准bèi

用饭的心情,一下子被打消的差不多。望着拓跋族那些骑兵。个个眼睛冒火般的表情,这些幸存的骑兵,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看着摆在地上一列列的骑兵尸体,赫连铁树跟拓跋野也开始进行检查,推断这支宋军骑兵的实力如何。结果检查之后,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凝重。

尽管合击的骑军骑兵。在离开时捡走现场,能用的箭枝跟武器。这当中自然包括,先前近距离射击时,扎进这些西夏骑兵身体的弩箭。

可看到不少士兵胸前射穿的血洞,两位西夏将领都明白,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致命伤口。一支装备了大量手弩的骑兵,可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宋朝骑兵。

‘拓跋,看到这些伤口,你有什么想法?’

歪转头朝身连一脸凝重的拓跋野。询问的赫连铁树,也想听听这位拓跋族万人将的分析。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这种时候必须同心协力方能克敌制胜。

‘从先前出现的两支骑兵,包括昨晚出现的那支黑衣骑。我敢说我们的周围,至少有支人数在五千左右的宋朝骑兵。

不然,仅凭一支宋军千人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灭我手下这支精锐的千人队。他们现在不断袭扰。就是想消耗我们的兵力。’

听到拓跋野的分析,赫连铁树很快道:“为什么你会说只有五千左右呢?有没有可能,宋人在这里布置了上万的骑兵呢?”

对于赫连铁树的反问,拓跋野冷哼一声道:“如果宋人有上万骑兵?你觉得,全部进入兰州境内,我们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若不出我所料。他们肯定将秦凤路的边军骑兵,全部集结起来放在这里使用。目的就是重创我们这路大军,靠这种偷偷摸摸的战术,来消耗我们的实力,逼迫我们退兵。

若是这支骑兵真的过万。又有这么强dà

的攻击力。你觉得,就我们现在手上这些兵力,跟其对战有多少必胜的把握呢?

所以,我觉得他们骑兵数量不多,想通过这种分而歼之的战术,来达到拖延我们撤军,跟消耗我军实力的目的。”

将自己的分析说出之后,赫连铁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只是他隐隐觉得,此次出现在兰州境内的这些宋军骑兵,似乎跟以往接触过的边军骑兵有所不同。

不管赫连铁树心中再如何困惑,仅限两天的粮草,让他必须尽快赶回边境去。加上大军周围有宋朝骑兵监视,就算派出侦骑返回西夏,怕也难逃对方的围杀。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赶路,离西夏边境越近他们就越安全。只要踏过黄河,这些宋军绝对不敢,越过黄河去西夏境内追击他们。

抱着这种自信的赫连铁树,很快下令全军迅速进食,补充了一些食物之后。大军又开始往前行进,至于那些拓跋族的尸体,也被拓跋野下令全部带回。

相比宋军士兵阵亡,大多都就地掩埋或将骨灰带回。拓跋野却不希望,这些战死异乡的部族骑兵,连尸骨都不能带回部落去。

做为骑兵战死沙场,本身就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这次,非但没救出那位侄子,还付出一千多人的伤亡。拓跋野也第一次觉得,跟宋军对战似乎也不容易啊!

大军继xù

前进没多久,前出开路的骑兵,再次发出了敌袭的警报。看着再次出现的宋军千人骑兵队,前军中的拓跋野真想带领手下的骑兵,追杀这支骑兵到底。

可一旦他们离开,中军跟后军的西夏官兵,就有可能受到灭顶之灾。抱着这种大局要紧的想法,拓跋野命令手下游骑前出驱赶,不得追击出大军的视线。

随着拓跋野打死不派骑兵追击,就派骑兵跟对方进行箭射对攻。游离在大军之外,不让这支宋军千人队靠近,大军还是继xù

保持一定的速度前进。

就在这支如同恶狼般摆脱不了的宋军骑兵,不断靠近骚扰袭击时。位于西夏后军的赫连铁树部,同样发出了敌骑来袭的警报。

这一前一后,两只宋军骑兵千人队的袭扰,还是让西夏人的行进受到一定的限制。可赫连铁树清楚,这两支出现的宋军骑兵,又是过来钓鱼的,打死都不派人追击。

就派出手下的骑兵,在本阵之外几百米的范围,不断跟这些追击的宋朝骑兵对射驱赶。就是不让对方,有机会靠近他们的大军队伍范围。

在这种袭扰与驱赶的交锋之中,西夏大军还是不断往前行进着。等到中军位置,也开始出现一支骑兵时,赫连铁树只能再次抽调后军的骑兵,前去保驾护航。

这种被对方压着打的袭扰战,也不断消耗着队伍中的骑兵数量。为了大军中各多将士的安全,那些在驱离战中阵亡的骑兵,他们也来不及收敛,就闷着头不断前进。

面对西夏人这种打死不脱队的防御战术,三支袭扰的宋军骑兵千人队,也有些不好下嘴。只能看着,这支西夏大军不断往西夏的方向前进。

等到三支袭扰的骑兵千人队,觉得无处下手时,看到前来传达命令的骑兵。三支追击了一路的宋朝骑兵,终于消失在西夏大军的视野之内。

看着这些宋朝骑兵消失,负责驱赶的西夏骑兵无疑长松了一口气。可赫连铁树跟拓跋野,却从这种宋军骑兵,几乎同一时间撤离中,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只是不管如何,一路紧赶慢赶,他们也总算到达了距离黄河岸边,不足百里的捕熊场。只要再加快一点速度赶路,也许在天黑前他们就能越过黄河,回到西夏那过去。

这个想法跟期待是好的,可当拓跋野的前军,再次发xiàn

战斗警报时。望着捕熊场拉开冲锋阵营的宋朝骑兵,拓跋野的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看到这些已然等候他们多时的宋军骑兵,数量真的达到五千之巨时。拓跋野也清楚,今天能否回到西夏,也就看这最后的一战了。

同样得到通报的赫连铁树,很快也带着本部骑兵,跟前军的拓跋野汇合。两军汇合之后,近八千的西夏骑兵同样排好了战斗阵形。

一路被宋军袭扰的内心窝火的西夏骑兵,看着这些摆开对冲阵营的宋军骑兵,只有五千人左右很快就觉得,他们终于有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些烦人的宋军骑兵了。

就在两军骑兵对阵之时,捕熊场宋军阵形突然左侧的斜坡下,突然不断涌出一支,令西夏骑兵记忆犹新的骑兵。那支昨夜袭营的黑衣骑兵,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等到这支黑衣骑军,似乎是来观战的一样,出现在宋军骑兵的另一个方向时。队伍中走出一个鬼脸骑兵,吹响了一个牛角号,那呜呜的长鸣之声顿时响起。

就在西夏骑兵觉得,这会不会是宋人准bèi

进攻的号令时,那支五千人的骑兵队没有丝毫动静。反倒是他们集结的阵营后面,再次响起了震天的马蹄之声。

望着开始在他们身后,步兵方阵前面聚结的宋朝骑兵,人数也达到五千之巨时。先前还觉得胜利就在眼前的西夏骑兵,脸上的表情立kè

凝结。

现在战场的兵力,已然是宋军超出他们至少二三千人了。至于那些步兵,在这种骑兵交锋中,根本派不上用处。甚至他们这下,真的麻烦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决死突围

做为与宋朝相邻的番邦国家,西夏在宋朝身上吃的苦头也不少。单单现在这块兰州,也是神宗时期丢失的。只是当年宋朝,拿下这块地盘更多依仗庞大的精锐步兵。

这几年西夏屡屡到了年关就袭扰兰州,为的就是消耗跟试探宋军的实力。结果因为新皇新登基,加之军政大权掌控于保守派之手,对敌政策更多倾向于防御反击。

只要力保领土的不丢失,西夏游骑兵犯境,更多也只是抢些东西跟人口。一到大雪纷飞之际,他们还是照样要滚回西夏去,等黄河一解冻这边境还是处于宋朝的掌控。

也许是几年,在宋朝身上尝到了甜头。西夏从上到下都觉得,也许可以试着,把这丢失进军中原的兰州给偷回来。有了这个桥头堡,宋朝的若大河山也处于他们的兵锋之下。

正是出于这种渴望跟贪婪,西夏国主才准许了赫连铁树的建议,派出上万骑兵就会偷袭下兰州城来。只要完成实jì

占领,在这种时间里,西夏可以源源不断增加兵力进行防御。

等到跟宋朝打上几场仗,拥有城池之跟后方援助的优势,他们完全可以守住兰州。让宋朝不得不承认,兰州再次由西夏掌握的既定事实。

想法非常不错,可偏偏碰到一个同样选中他们下手的赵孝锡。将组建不到一年的骑军,大胆的拉到这里进行实战磨炼。

利用西夏军队的大意,消灭一支支西夏骑兵队的同时,也让这些菜鸟骑兵们迅速成长起来。

看着前后出现的宋军骑兵,人数已然达到过万,赫连铁树的表情无疑有些凝重。至于那些失去战马的骑兵跟步兵,更是慌张的搭建防御工事。生怕后面的宋军骑兵会发动攻击。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算想布置防御工事,又能布置成什么样子呢?骑兵擅攻不擅守,这是谁都知dào

的事情。西夏骑兵在马上是英雄,可落了马连宋军的步兵都不如。

面对这种前后围堵的情况,拓跋野朝赫连铁树道:“大将军。现在怎么办?”

虽然是询问他的意思,可望着拓跋族近四千控弦之士,根本不理会后面失去战马的骑兵跟步兵。赫连铁树就清楚,这个时候他要下个狠心做决断了。

如果要照顾这些步兵,那么他们这种骑兵很有可能,将全部殒落于此。那怕他相信,在这种骑兵交锋过程中,他的骑兵一定能拼赢宋军。

只是眼前的这支宋军骑兵人多势众不说,还是以逸待劳等待多时。相比这些宋军士气旺盛。他手下这些骑兵则士气有些低落。这样的战斗,想取胜多少有些困难。

加上他发xiàn

眼前这个捕熊场的地形,对他们非常不利。被堵头堵尾的西夏大军,就如同扣在捕熊场这个大澡盆里,唯有冲出去才有可能逃命。

至于就地防守,宋军骑兵前后夹击之下,他们取胜的希望很渺茫。现在唯的希望,就是希望冲破眼前这支宋军骑兵的阻拦。杀出一条血路突围。

只要保证手下这支骑兵,回到西夏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若为了这些步兵。把骑兵全部牺牲在这里,只怕也非常不值。

尽管赫连铁树不愿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他深信拓跋野带领的拓跋族骑兵,等下冲阵之时。绝对会一股作气冲出去,不会返回对他们实施救援。

拓跋野询问他,无非就是让他做选择。是跟着他部族的骑兵一起杀出去。还是留他们下来陪这些步兵赔葬。这种有些冷血的选择,令赫连铁树也觉得拓跋野还真狠。

可对方能成为万人将,若一点狠劲都没有,怎么可能领兵作战呢?

面对拓跋野的冷眼询问,赫连铁树没多说什么。而是派出身边的亲卫。告sù

步兵跟那些,失去马匹的骑兵固守待援。

就现在这种情况,没有骑兵的保护,他们面对上万宋军骑兵,还固守待援,可能吗?

意识到被抛弃的命令后,不少失去战马的骑兵,立kè

不依的怒吼起来。结果让两军的士兵都没想到,赫连铁树很冷酷的下令,射杀这些违抗命令的骑兵。

听到赫连铁树异常冷酷的道:“你们还是我赫连铁树的兵吗?面对我的命令,竟然还敢违抗。

你们以为,我做出这个决定心里好受吗?你们难道想让,所有的骑兵一起陪葬吗?”

直言不讳道出这种两难的选择后,不少骑兵顿时也愣住了。是啊!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两条腿怎么追的上大部队呢?若拖累这些同袍在此,他们又真的忍心吗?

出于游牧民族的骑兵们,都清楚在面对生死存亡时,抛弃弱小保留精英,才是一个部落延续的最佳办法。而今天他们很不幸,成为了弱小的一族。

望着这些骑兵跟步兵不再抱怨,赫连铁树才凶狠的道:“我赫连铁树发誓,如果此战我有幸回到西夏。它日卷土重来之时,我必屠宋人十城替你们报仇雪恨。”

面对赫连铁树连这种誓都发出来,这些步骑兵还能说什么。很快在一些抱着必死之心的骑兵军官指挥下,尽可能的将队伍中,能用的东西利用起来进行防御。

一直觉得这个时候,宋军应该可以进攻的拓跋野,却很意wài

的发xiàn

。这支宋军骑兵,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一步,仿佛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去进攻一样。

等到回过头来,赫连铁树安抚下那些被抛弃的骑步兵,走到本部骑兵面前高声道:“此战是本将轻敌大意,导致大军陷入宋军的重重阴谋之中。

假若今天本将有幸返回西夏,它日本将一起会奏请国主。派遣更多的骑兵南下,洗刷我们今日被宋人挑衅的耻辱。

现在拿出你们的虎狼之威,告sù

眼前这些宋军骑兵,仅凭他们休息挡住我们归家的路!拿出你们的刀箭,狠狠的杀死这些宋狗,能做到吗?”

‘能!杀杀杀!’

这样的声音响起之后,一直未动的鬼脸骑兵中,突然走出两个号声再次吹响了牛角号声。很快一直停在他们身后的宋军骑兵,立kè

快速冲刺了起来。

面对后面宋军骑兵开始合围,拓跋野不等赫连铁树下令,立kè

吼道:“儿郎们,随我杀宋狗了!”

他这一声令下,拓跋族的骑兵立kè

倾巢而出,朝前方阻击他们的宋军骑兵冲杀而去。谁都清楚,只要冲破这些骑兵的阻截,他们就能逃出生天。

就在这个时候,鬼脸骑军一位手枪银枪的骑士,将手中的银枪往前一指。这些占据高位的宋军骑兵,突然出人意料的往两侧奔跑而去,将中间似乎留给西夏骑兵冲击。

觉得这些宋军骑兵,还是不敢跟他们进攻骑兵对决时,冲在最前面的拓跋族骑兵。望着一马当先,从宋军骑兵中冲出的一支骑兵队时,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

‘重甲骑兵,宋人有重骑兵!’

吼出这番声音的拓跋族骑兵,清楚在这种只有冲才有可能活的进攻中,他们不可能停下来。只要他们一停,后面同样冲起来的骑兵,会直接将他们踩踏至死。

可面对这支打头迎面冲来的重骑兵,这些拓跋族的骑兵同样知dào

,他们这下凶多吉少。面对这些已然占据上风的重骑兵冲击,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了。

待到重骑兵开始抢占了攻击主阵地之后,其余宋军中的轻骑兵则尾随而至。待重骑兵冲锋过来,将冲散的西夏两侧骑兵,同样来个毫不留情的斩杀。

望着这支宋军骑兵中,竟然还有一支重甲骑兵。拓跋野跟赫连铁树,比看到鬼骑军的表情还惊骇。

同时也非常惊讶,宋朝何时组建了,这么强悍的一支骑兵部队呢?

随着重骑兵开始冒着,那些拓跋族骑兵抛射的箭雨,丝毫不理会那些箭支,往前面直冲时。两军的前锋骑兵部队,终于开始了短兵相接。

可面对这些人马都披重甲的骑兵,大多带着骑杀奔袭而来的惯力,将他们刺穿于马下时。西夏骑兵的集团冲锋,立kè

陷入停滞不前的囧境。

不少措手不及的西夏骑兵,甚至直接被后面的骑兵踩踏至死,这冲锋阵形顿时大乱。这支重骑兵的出现,如果一块重盾般,挡住他们打算突围而去的希望。

相比西夏骑兵前军冲锋被扼杀,尾随而至的宋军游骑兵,则秩序井然般猎杀着这些堆积一团的西夏骑兵。这也正是,赵孝锡祭出重骑兵阻截他们冲锋突围的原因。

看着出于后军中的赫连铁树,跟其手下的骑兵。因为比拓跋族的骑兵出击稍晚,阵形显得相对还完整。

此次来兰州,就为他而来的赵孝锡,立kè

拍马冲下那个斜坡,直奔赫连铁树所在的位置出击。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给赫连铁树再有返回西夏的机会。

望着鬼骑军出动,直奔自己而来,赫连铁树也清楚,他没有逃避的可能。唯有正面杀破鬼骑兵的突袭,他才有可能逃回西夏去。若杀不退鬼骑兵,他的生命将在这里终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可匹敌的杀神

望着打头的拓跋族骑兵,被突然杀出的重甲骑兵给挡住陷入混战。先前还觉得拓跋族的骑兵,太无大局观的其余西夏骑兵,也觉得心中有些畅快之意。

只是随着拓跋族的骑兵,与宋军的五千骑已然混战在一起,他们突围的速度也被阻拦了下来。后面的宋军骑兵,已然在虐杀着那些拼死阻拦的骑步兵们。

每时每刻都有西夏的骑兵丧命,而赫连铁树的中军阵营,也遇来攻击力最强的黑衣骑军突袭。望着那些奔袭而下的黑衣精骑,赫连铁树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不过每个人都清楚,要想活着回西夏,唯有一条路那就是杀出重围。要是等到后面步兵用命,替他们阻拦的宋军骑兵形成合围,全军覆没于此的风险将大增。

面对直取赫连铁树中军的黑衣骑,这些可谓铁卫的西夏骑兵,立kè

掩杀了过去。希望阻挡住这些宋军黑衣骑的突袭,保住他们大将军的安全。

到了这种时刻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唯有手中的刀箭,跨下的战马才是他们回击彼此,最有利的东西。生死相搏,不生便死,来不得半点犹豫。

突袭而至的黑衣骑军,在西夏骑兵还在准bèi

搭弓准bèi

时,已然射出了第一波的箭雨。那几乎超出西夏精锐射手的超远距离,还能造成这么大的命中率。

令被处于保护中的赫连铁树,深深的震憾这支黑衣骑的实力。觉得这支带着面具的宋军骑兵实力,只怕对上西夏国主统领的铁鹞子,只怕也丝毫不相上下啊!

望着手下精锐的骑兵,一波波倒在对方的铁箭攻击之下,赫连铁树有种心在滴血的感受。只是望着拓跋族的骑兵。还在与对方混战,打不开突围的道路。

被困在中间的赫连铁树及手下骑兵,就算想动都动不了。这种感觉实在太憋屈了,他们可以飞驰于草原的雄鹰啊!

等到那些黑衣骑进入西夏骑兵的射程之后,幸存下来的西夏骑兵,也给予对方狠历的回击。只是望着那箭雨过去之后。几乎很少看到有人坠落马下时。

这些可谓凶悍的西夏精锐骑兵们,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何时能跟辽国铁骑一较高下的他们,连一群宋军骑兵也对抗不了?

看着领头那位面具有些与众不同的鬼骑将领,一手三箭的射术,还箭箭致人与死敌。不少西夏骑兵都生怕,自己会成为那人箭下的亡魂。

直到两军骑兵终于接战之时,撤下弓箭换上武器开始交锋之后,那位先前一弓搭三箭的骑士。更是令阻击的西夏骑兵,感受到深深的无力之感。

那一杆银枪上下翻飞之中。阻拦的西夏不是被打飞,就是被一枪毙命。这让不少西夏骑兵觉得,这样的骑兵怎么可能来自,以往软弱可期的宋朝呢?

以银枪骑士为箭头,跟进的那些黑衣骑兵,同样显得凶悍残暴的很。在以往骑兵对决中,大多能以一敌二的西夏骑兵,此刻却变成了以二对一都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就算有些西夏骑兵。采取以命换命的方式与对方拼杀。最终的结果是黑衣骑士受点伤,安落端坐于马上继xù

拼杀。他们却无一例个被战马贱踏而死。

杀的热血沸腾的赵孝锡,看着前方还安然端坐于战马之上的赫连铁树。清楚越早斩杀这个统兵将领,他手下的骑兵才能越少伤亡。

突然踏步从马上飞腾而起,大吼道:“赫连铁树,纳命来!”

拎着一杆银枪如同一只苍鹰般地赵孝锡,吼出这句令赫连铁树心头一震的话。踩着那些阻挡他进攻的西夏骑兵头颅。如同蜻蜓点水般,快速逼进有亲卫军保护的赫连铁树。

望着踏着手下人头而来的赵孝锡,赫连铁树心头一震道:“这些人只怕不是宋朝的官军,而是由宋朝武林人士组成的骑兵。难怪他们的战力如何强悍!”

尽管武林中人在这种骑兵对决中,往往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可他们的武力。在这种骑兵被限制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普通的骑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觉得心头大骇的赫连铁树,根本不用他吩咐,身边的亲卫立kè

搭弓射箭。朝踏着无数人头而来的赵孝锡,射出了一波箭雨。

面对袭来的铁箭,赵孝锡脚下不停,手中银箭往下一挑。一个西夏骑兵就被刺穿的木偶一般,被赵孝锡直接挑到了身前。

那些射来的铁箭,直接被这具西夏骑兵的尸体给全部承shòu了。望着已然变成刺猬的西夏骑兵尸体,赵孝锡大笑一声道:“还给你们!”

将一具已然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直接甩抛而去的赵孝锡,趁着那些亲卫军分神之际。再次往赫连铁树身边挺进,这一路无论被他踩中还是挑起的西夏,无一例外立kè

毙命。

万夫不敌之勇将!

这是看到这一切赫连铁树,对这位突袭而来的黑衣骑将第一反应。等到赵孝锡终于逼进身旁时,那些亲卫精锐骑兵立kè

抽刀扑了上来。

面对这些西夏骑兵中的精锐,赵孝锡手中一杆银枪,配合他越发强悍的枪术。这些亲卫骑兵,同样无法抵挡赵孝锡的突进。

看到这样的凶神逼进,亲卫骑兵们自然清楚,一旦让对方近身。他们的大将军,只怕生命危在旦夕,很快指挥更多的亲卫阻击时,掩护着赫连铁树不断往后方撤tuì



对这些几乎以命相阻的西夏骑兵,一身黑衣已然成为血衣的赵孝锡,立kè

大笑道:“赫连铁树,你这只缩头乌龟,不敢与本将一战高下吗?

抛弃了那些步兵,你还要抛弃这些亲卫吗?这的大将军就是这样得来的吗?老子瞧不起你,连跟老子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脸面,自称西夏大将军呢?”

如此嘲讽的话透着大笑声,传遍了整个交战的战场。西夏骑兵心头狂怒的同时,也确实觉得这位大将军,未免有些太没用了,连与对方交手的胆量都没有。

不过这,看到此刻演变成一尊杀神般的赵孝锡,那个骑兵都清楚。跟这样的杀神对战,以他们大将军的武艺,只怕过不了几招就会必死无疑。

就在赫连铁树气的怒发冲冠之中,其余的黑骑突然也大笑道:“赫连铁树,缩头乌龟!”

在这种己方主将被嘲笑之中,西夏骑兵也觉得非常泄气。可听到这些话的宋军骑兵,却觉得非常提气,那‘缩头乌龟’的嘲笑声音响彻整个战场的上空。

清楚这样下去士气将受挫的赫连铁树,望着前方拓跋族同样战斗情况不明。这些阻击的宋军骑兵,无论骑战还是步战,都不比拓跋族的骑兵逊色。

就在他观察战场情况时,赵孝锡再次从交战的地面之上,踩着西夏骑兵的身体腾空而起。快速突进抡起银枪,来了个犀利秋风扫落叶般的横扫千军。

在赫连铁树一脸惊骇的表情中,突然掀开脸上的面具狂笑道:“赫连铁树,上次在江南你当了回丧家之狗。如今在这战场之上面对小爷,又要当回缩头乌龟吗?”

望着露出一脸年青脸庞的赵孝锡,赫连铁树跟当日南海鳄神一样,脱口而出道:“是你!”

当初带领一品堂武士,打算拿中原武林的丐帮开刀。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赵孝锡,带领一帮精锐的武林人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品堂幸苦培训出来的武士,在那一战中几乎伤亡殒尽。还导致了四大恶人中,只剩下段延庆一人继xù

担任供奉之职,其余三大恶人一死两下落不明。

听到赫连铁树说出这番话,已然近身踢下一个亲卫坐在战马之上,威风凛凛的赵孝锡显得异常冷酷的道:“不错,正是我!”

望着那些已然被杀怕不敢近身的西夏骑兵,赫连铁树已然清楚,前次有段延庆跟慕容复保驾护航,他才有幸得与逃脱。可今天,他再难有幸免的机会!

不想战死太窝囊的赫连铁树,很快抽出腰中的弯刀,深吸一口气道:“你到底是谁?”

前次一直觉得赵孝锡,不似武林人的赫连铁树,非常想知dào

眼前这个年青人到底是谁。为何自从遇上他,每次他都会出现生命危机呢?

命中注定的克星吗?

带着这种浓浓不甘问了一句的赫连铁树,得到的答复却是赵孝锡,用沾满了血液的银枪,冷冰冰的道:“想知dào

我的身份,胜过我的银枪再说!”

清楚单凭一己之力,万万不是赵孝锡对手的赫连铁树,也顾不得什么大将军的颜面。清楚此战西夏失利,很有可能是此子一手策划。

抱着一个死前拉对方陪葬的遗愿,赫连铁树直接带领身边为数不多的亲卫迎了上去。相比其余骑兵坐壁上观,这些亲卫可谓主将死,他们就无生的可能。

望着赫连铁树不再逃避,赵孝锡胸中豪气大涨,手中银枪再次泛出夺命的银光。将那些抱着必死之心,冲上来的亲卫死士冷酷挑死枪下。

等到与赫连铁树正式交锋时,赵孝锡发xiàn

这位大将军的武力值,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是相比他而言,赫连铁树还差一点。这也意味,此次他再无活着回西夏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兰州大捷

在如今这个冷兵器横行的时代,两军对垒之时。为了提升各自部队临战前的士气,各国军队都比较热衷于斗将。因此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武力值自然不能太差。

若在斗将中失利的一方,则会造成士气受挫的情况。一旦开战不顺,导致全军溃败都很有可能。因此士兵的士气如何,很多时候也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

将为兵之胆!

若身为统兵之将的将领,都显得胆小怕事,不敢与敌军的将军挑zhàn

。那对其在军中士气中的形象,也会大大打折扣,甚至不能得到手下将士的拥戴都有可能。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有些排兵布阵历害的儒将。同样也会通过一场场胜利,让手下的士兵相信他们的将领,就算没武力有智力,也能战胜对方那些有勇无谋的战将。

于是在赵孝锡跟赫连铁树,终于展开了将与将之间的交锋时。现在处于下风的西夏骑兵们,也急切的希望看到这位大将军,能斩杀对方的将领提振士气。

西夏骑兵的愿望自然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在与赫连铁树交锋之中,赵孝锡还能游刃有余般,清理那些亡命的亲卫骑兵。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等到赫连铁树身边,已然没有一个站着的亲卫骑兵时,面对真zhèng

的单打独斗。赵孝锡那雷霆般的枪击之下,坚持了近百回合的赫连铁树,已然被一枪刺穿了肩胛骨。

那惨叫声响起之后,紧握在赫连铁树手中的弯刀,无力的坠落在地。望到这一幕的西夏骑兵,都有种不敢置信般的感觉。

望着枪锋刺穿肩胛已然失去还手力的赫连铁树,觉得畅快至极的赵孝锡。手中银枪丝毫不带停顿。将枪尖顶在了对方的喉咙之上。

冷冷说道:“赫连铁树,你败了!现在下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我或许可饶你一命!”

面对赵孝锡神情平静说出的话,清楚这次失败,就算活着回去也唯有一死。搞不好,还会成为此战替罪羊的赫连铁树。才不会去贪婪什么活下的机会。

惨笑道:“哈哈,你未免太小瞧我西夏骑兵的血性,我可不是你们软弱的宋人。想杀你就痛快点,想让我堂堂的征东大将军下令投降,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怕告sù

你,此战就算你们取得了胜利。我相信国主跟西夏的铁骑,它日一样会踏过黄河,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我会在地下等着你!”

对赫连铁树死硬不肯下令投降,还口出狂言要报复。赵孝锡觉得。跟这样的人再多说什么,都有些浪费口舌。

手中银枪一抖,枪尖瞬间刺破赫连铁树的喉咙。望着似乎有些不甘死去的赫连铁树,赵孝锡立kè

大吼道:“赫连铁树已死,尔等还要负隅顽抗吗?”

随着赵孝锡这声‘赫连铁树已死’的怒吼之声,西夏骑兵的士兵再次受到重挫。

等到宋军骑兵,适时喊出‘放下武器,可免一死’的劝降话。还有勇气继xù

对抗的西夏骑兵。已然没有多少。

处于前军中还在外往突围的拓跋野,同样听到了赵孝锡的怒吼之声。清楚赫连铁树实力的他。非常清楚那个领兵的宋将。如果找上他,只怕他也同样难以幸免。

还不想就此死在这里的拓跋野,立kè

下令骑兵向他靠拢,从宋军骑兵的一个薄弱处。依靠着部族骑兵亡命的战斗,终于打穿了一个缺口。

听着部族骑兵被扎穿身体,还紧握至宋朝骑兵的铁枪。高喊‘将军快走’的声音。拓跋野也是虎目含泪,带领突围而出的几百部族骑兵,头也不回的快速抽打战马离开。

看到有人突出包围圈,宋军骑兵队中,也分出一部分骑兵前去追击。这样一来。前军形成的包围圈,很快就出现一些小范围的漏洞。

待到鬼骑军赵孝锡的带领下,加入到清剿的队例中,听到赵孝锡‘降者免死’的声音。清楚拓跋野已然逃出重围的拓跋族骑兵,也终于无力的放下手中的兵器。

望着这些脸上还流露庆幸表情的拓跋族骑兵,腾出手来的骑军将士。就准bèi

继xù

派兵追捕拓跋野一行,却被赵孝锡拦了下来。

吩咐各军检查损失,同样收容俘虏押回兰州城。这一战,他们已经完成了预定的作战目标。没必要,再为几百个逃出包围圈的骑兵,再浪费骑军将士宝贵的生命。

待到各骑兵部队开始清点伤亡时,负责阻击的重骑兵跟五千骑兵,付出了上千阵亡的代价。就算鬼骑军,也战死战伤上百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后军的五千骑兵损失比较少。对付那些抵抗力不是很强的步骑兵,他们只付出了百余骑兵的伤亡。

一番统计下来,宋军方面负责战死战受伤的骑兵近二千人,歼灭西夏骑兵近五千人。还俘虏了近五六千人。战马的数量,同样多达几千匹,也可谓大获全胜。

这近二千人的伤亡中,骑军中的数量占到近千,其余都是边军骑兵的伤亡。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骑军的实力已然超过了边军骑兵。

尽管预料到这种骑兵阻击战,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可赵孝锡还是觉得有些难受,那近千骑军官兵的伤亡。意味着,未来大宋骑军中的近千骑兵武官的消失。

虽说此战有锤炼摔打骑军的意愿在,可出现这么多伤亡,赵孝锡却没法跟其它骑军一样欢欣鼓舞。命令几位还算完整的骑兵千人将,打扫战场押送俘虏返回。

至于赵孝锡自己,则在众骑军开始带着战利品返回兰州时。带着手下的鬼骑军,沿着拓跋野逃亡的道路,再次出现在黄河岸边。

吩咐沿途的侦骑加强军情搜集之后,赵孝锡决定就在这处拓跋野等人逃脱的黄河口,等待西夏的下一步行动。此次解决了赫连铁树,兰州边境已然不再拥有敌情威胁。

现在他需yào

做的,就是看西夏人在吃了这个亏后,会做出什么选择。是大兵入境,还是选择吞下这个苦果,这一切都需yào

时间去等待。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来自已然一个多月时间,却从未向京师汇报过战报。从目前布衣阁送集的情况,今年的宋辽边境,同样出现了往年一样的敌骑骚扰情况。

至于西夏今年,也许是特别渴望收复兰州,才着重攻击这一处。结果却被赵孝锡,来了个迎头痛击,损失了近二万精锐骑兵,相信他们也会好好心疼上一段时间。

亲自书写了一封报捷的战报,赵孝锡交给骑军侦骑,让他迅速送至秦凤路知州处。以八百里加急的情况,向京师朝廷报捷。希望这次的大胜,能让今年朝廷的官员们好过一些。

除此之外,他还写了一封密折,交由身边的亲卫亲自递送进京。转交给那位此刻,想必心里也非常不痛快的皇帝赵煦。

里面除了说出骑军此战的伤亡,还对后续的一些事情做出了预判。有些东西,赵孝锡现在只是一个钦差,他的命令更多只能传达到秦凤路跟永兴军路。

若此次西夏真想拼命,那朝廷必然有所应对才行。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安排了两组伏兵。打算进入与西春接壤的吐蕃跟辽国捣乱,以此转移三国的注意力。

别看目前三国似乎都喜欢欺负大宋,但在三国的边境地区,到了这种时节,同样会发生小规模的冲突。

赵孝锡在密折中所提及的伏兵,就是化装进入三国的边境地带。将这种小冲突尽可能的扩大化,让他们无力顾及骚扰宋朝,替宋朝争取崛起的时间。

在赵孝锡将两封密折,通过不同的渠道递送京师时。这段时间,天天上朝听到都是,与番邦接壤地区有多少人被掳。多少村子被杀消息的赵煦,可谓心情极度的不佳。

一直希望听到点好消息的秦凤路,直到赵孝锡领兵进入也有一个多月,却没任何消息。这让赵煦也有些担心,这位堂兄会不会把事情搞砸了。

直到报捷的战报,通过驿卒的八百里加急。在汴梁城开门没多久,朝廷还未结束早朝时。那背着战报的骑兵驿卒,飞奔进城一路高喊‘兰州大捷’,引来京城百姓驻足观望。

等到这个背着捷报的驿卒,直奔皇城脚下,被守卫宫门的禁军拦下。望着那驿卒一脸的疲惫,还有那兴奋至狂的表情,禁军也清楚这种事情拖延不得。

很快将情报上报,清楚这段时间皇帝会边境战事苦恼的小黄门太监。立kè

领着那位驿卒,往朝堂走出还喊出‘兰州大捷’的尖锐声音。

正在讨论御敌事宜的赵煦,还有一众文武官员,听到这‘兰州大捷’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停下了争论,将脑袋望向了宫门之外。

想到这个大捷应该是那位堂兄送来的,赵煦不顾天子形象已然走下龙椅,往朝堂的宫门中走出。那些文武大臣们,自然也跟了出来。

在那进入朝堂的台阶上,望着不断小步快跑的太监跟驿卒。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驿卒端于手上的报捷盒子,期望这里面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战是和?

做为一个皇帝,不管年纪大小,他都渴望听到边关大捷这种消息。尤其对年幼接掌大宋朝的赵煦而言,他更加渴望在位期间,能成就超越前几任皇帝的功勋。

这种想法固然是好的,可赵煦同样明白朝廷如今的形势并不乐观。加上他这位皇帝的权力,很大程度上掌握在那位皇祖母手里,朝中掌权的大臣又有些厌战或者说怕战。

想想三个番邦之国虎视中原,会心存担忧也是很正常。为此,面对那些封河后屡犯边境的番邦骑兵,朝廷能做的就是避免边关城池的陷落。

至于那些没有大城庇护的普通百姓,也只能寄托他们靠运气,能逃过每天必来的一次洗劫。这种洗劫运气好点,最多失去一些财富。运气不好,也许就化身一具横于野外的尸身。

清楚这段时间,这位皇帝多么渴望好消息的文武大臣,自然清楚那位郡王爷。从封河前就进入秦凤路,准bèi

给西夏国一次深刻的教xùn



只是随着对方进入秦凤路之后,朝廷虽然没收到那里,令人心感不悦的消息,却也没听到任何战事的消息。仿佛秦凤路那一块,今年被朝廷彻底遗忘了一般。

这段时间,赵煦也询问过兵部,是否有接到秦凤路那边的战报。结果这一等,今天终于等到一个大捷的战报。至于这个大捷有多少,还要看了战报才知dào



从跪倒在地的驿地身上,拿到报捷战报的太监,恭恭敬敬的将奏折递给赵煦。迅速打开奏折时,看到上面熟悉的字眼,赵煦就知dào

这份报捷的战报,出自赵孝锡的亲笔。

等到上面详细记载。有关此次西夏大军进犯的消息,还有歼灭西夏骑兵的数量。以及那近五千号被俘的西夏骑兵,边境诸城安然无恙,边民死亡的数字可以忽略不计。

赵煦紧锁的眉头终于绽放,高兴的道:“好,好。好,巴蜀郡王不负朕望,带领朕的亲卫骑军,终于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

阵前斩杀西夏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歼灭敌骑近一万有余,还俘虏敌骑近五千余人。自身伤亡才不过二千,这可是本朝当之无愧的大胜仗啊!”

一众大臣听到这个消息时,武将们自然是欣喜之余有些不信。文臣们虽然高兴,却有些担心这样一来。西夏会不会恼羞成怒大举进犯边境呢?

这年头,宋朝文臣反对打仗的原因很简单,出于公心的话,那就是打仗有些劳民伤财。出于私心的话,那就是不想让武将夺权。

看着众人似有不信,赵煦很直接的将大捷战报,递给身边的文武大臣观看。上面有巴蜀郡王的印章,这也意味着。这份战报是不可能做假的。

除非巴蜀郡王为了贪功,敢冒着欺君之罪。来成就所谓的大胜功勋。面对这些朝中不少大臣,都觉得自己给予太多厚宠的堂兄,又大大的给自己涨脸。

赵煦皇帝的信心顿时爆涨道:“范相,众位爱卿,现在你们还会觉得,朕从国库抽调税银组建亲卫军。是劳民伤财吗?平时你们都说,番邦骑兵过万不可敌,可现在呢?

巴蜀郡王仅凭亲卫骑兵的五千兵力,就取得如此大的胜利。你们还会觉得巴蜀郡王太年青,不能胜利骑军统领一职吗?”

说的这些文臣哑口无言之余。赵煦的畅快之意别提多美了。前段时间,为了准bèi

秦凤路的战备物资,朝廷确实花费了不少钱。可有了这个大胜,这些人还能说什么呢?

以往历朝大战,想取得这样重大的胜利,那次花费的代价没有这次高。更何况,此次战报上面明白写着,除了歼杀的西夏敌骑所取得的重大战绩。

单单那上万西夏优良战马,就足以令朝廷大大的赚上一笔。谁都知dào

,如今战马对于朝廷的重yào

性。

有了这上万匹优良战马,朝廷在组建精锐骑兵上面,又能大大的减少一笔开支。真可谓人财两得的好事,赵煦身为皇帝又岂能不高兴呢?

看到这些文臣在皇帝面前吃憋,对这位好武郡王爷有好感的武将们,也觉得深受震撼。

只是震撼之余,他们也在担心。这千余骑军的伤亡名单中,有没有他们亲属的存zài



虽说军人战死沙场,对于他们这武武勋世家而言,也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可人死了,单单一个光荣有什么意义呢?活着享shòu

这份荣誉,不是更令人高兴的事吗?

只是相比这份八百里加急传递的大捷战报,后续有关战斗的奏折,还需yào

等待一段时间才知dào

。到时也许就能知dào

,那份战死或致残的名单中,有没有他们的子弟存zài



在赵煦跟宋朝文武大臣,以及很快得知消息的汴梁百姓,为此次兰州大捷而高兴时。

带着仅剩几百骑兵,冲过黄河进入国境的拓跋野。也将大军失利的消息,第一时间向西夏国主进行了禀报。

一时间,西夏国主都觉得不敢置信,这信心满满的大胜,怎么会一转眼变成大败呢?

尤其在得知,赫连铁树这位心腹大将,竟然也被宋军的将领给斩杀于阵前,西夏国主更加难以相信。要知dào

,赫连铁树可是西夏少有的骁勇善战,怎么会被斩杀了呢?

做为同样登基不久的西夏国主,李乾顺对于此次出兵兰州,可谓雄心壮志。非常相信这位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中大将,能替他再立功勋,收回前些年被大宋夺回的兰州地区。

可现在的现实呢?

赫连铁树被斩杀在兰州不说,其手下一万多骑兵,全部被葬送在宋朝境内。除此之外,就连拓跋族此次出兵,也可谓元气大伤。

这样一来,面对辽国铁骑的进犯,拓跋族也将压力倍增。这就意味,李乾顺要想保证夏辽边境的稳定,就必须从其它地方调兵过去,增加双方的兵力配比。

随着李乾顺将这个大败的消息,在早朝的时候宣bù

开来,询问这些文武大臣。接下来,跟宋朝到底是战是和时,整个朝堂也变成主战跟主和两派争吵的菜市场。

主战的一方,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必须给宋朝一个深刻的教xùn

。在这些主战派看来,赫连铁树此次入侵失败,更多败在他轻敌大意之上。

只要他们接下来,加大兵力入侵,兰州就一定能够攻占下来。而相对的,他们出征的人除了财富之外,能得到的功勋自然不会少。

主和的一方,则是觉得西夏现在面临的处境,同样非常危险。一旦大举南下进犯,能胜固然是好事。

可万一再败,或者惨胜。面对虎视眈眈的辽国跟吐蕃,甚至于回鹘各部,西夏到时又如何应对呢?

毕竟,宋朝就算现在实力不如以前,可瘦死骆驼比马大。一旦战事陷入僵局,形势对西夏更加不利。

一时间,两派说的似乎都有理,反倒把李乾顺这位国主给搞烦躁,直接下令退朝延后再议。只是再议之后的结果,还是吵成一锅粥。

而随着陆续逃出重围的一些散骑,狼狈不堪的返回西夏之后,李乾顺也得知宋朝还俘虏了五千西夏骑兵的消息。其中还包括,那位不日就有可能,押送进大宋京城的外甥。

在这种争议之中,西夏调集于黄河边,防止宋军骑兵进犯的骑兵。也没发xiàn

,有宋军骑兵进犯的影子。

却得知那支凶悍的鬼骑兵,就在黄河对面扎营,也不过境就这样待在那里。似乎有意在等待西夏,对接下来是战是和拿出个痛快的决议来。

面对这支被拓跋野形容,能跟西夏国主掌握的铁鹞子相抗衡的宋军黑衣骑,最近被吵心烦的李乾顺决定。派出其掌握的三千铁鹞子,去试试那支待在黄河边不走的鬼骑军。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铁鹞子若能胜,那他就站在主战一方,大举调兵进犯宋朝。若铁鹞子也不是那些骑兵的对手,那他就选择主和的一方。派人去宋朝,跟那位宋朝皇帝谈和。

对于李乾顺这种明显站在主战一方的决定,吵了几天还没有决断的文武大臣们,也只能静候铁鹞子的出兵情况。

只是主和一方的人也在担心,要是连最为精锐的铁鹞子都败了,西夏再与宋军谈和,又需yào

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在赵孝锡扎营于黄河边,每天派出鬼骑军小分队,巡逻周边剿杀那些越境的西夏侦骑队时。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大理的木婉清跟钟灵,实在受不了心中对赵孝锡的思念。

最终将刚刚‘刑满释fàng

’的哥哥段誉拉上,三人带着一支百余人的大理骑兵,踏上了前往兰州城的路途中。而收到这封情报时,赵孝锡也觉得这两个女人,胆子还真大。

得知对方已经在前来兰州城的路上,赵孝锡也只好命令武部,沿途对她们一行人进行护送。尽量保证她们两姐妹,以及那位大理世子的安全。

至于大理王室敢将段誉放到这么危险的境地,想来也是希望让其看看,真zhèng

的边境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让这位礼佛的王世子,体会一下世间的惨酷无情一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千里寻‘夫’

自从赵孝锡在离开前,将木婉清还有钟灵送回大理,两个女孩尽管知dào

。这个心上人要领兵出征,她们做为女人不好牵绊于他,也就安心坐在大理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只是她们低估了这种等待,都是初动心就陷进去的女人,她们如何知dào

没心上人陪伴的滋味呢?那怕年纪稍大的木婉清,有母亲陪伴左右,她还是思念这位心上人。

想念这个时而霸气,时而纨绔的心上人。想念对方夜幕来临时,给她悄悄打出的暗号,让她心跳加速的兴奋感。也相信对方征服时,带给她的愉悦感。

至于钟灵则因为性格关系,在家陪着父母一段时间之后,同样想念赵孝锡陪伴她左右时的场景。这样一来,两个大理公主都快得了相思病。

做为过来人的甘宝宝跟秦红棉,望着两个欲发憔悴的女儿,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怕段誉终于被放出天龙寺历练,可两个女孩还是想念赵孝锡。

面对这种情况,连段正淳也有些担心,这个赵孝锡要是在边关待的时间长。这两个女孩这样,茶饭不思饭般憔悴下去,可如何是好呢?

就在这时钟灵提出,北上去找赵孝锡,还鼓窜木婉清一起同去。结果两姐妹刚开头,就被出寺之后,经常过来陪她们聊天的段誉听见。

一不做二不休,两姐妹立kè

让这位哥哥,陪她们一起上路。不管怎么说,此次段誉从天龙寺出来,武力值已然比以前高上许多。

加上段誉如果陪同出行,安全上面肯定会更加有保障一些。这样一番决定之后,同样渴望走出大理。到中原走走的段誉,很快跟父亲还有伯父提出游历的请求。

面对两女都快得相思病的情况,最终大理王还是同意了段誉的请求。让这位王世子走出大理,去中原游历一下涨涨见识也好。

何况这段时间,段正明也清楚这两个女孩身边,一直都有一帮精锐的武士保护。只要不碰上什么大乱子。相信段誉三人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考lǜ

到这些因素,段正明最终同意段誉带两女,北上去见赵孝锡。感受一下边关战事之惨烈,让这位心有点软的王世子,也明白什么叫战争的残酷性。

连当大哥的都同意,最近好不容易跟小女儿缓和了一下气氛的段正淳。面对两女的渴望,自然不好说不行。只能派出两位近臣,汇同从皇室禁军中抽调的一支百人骑,护送三人前往秦凤路见赵孝锡。

之所以不派太多人。也是不希望段誉三人被有心人盯上。有这支百人骑护送,加上巴天石这样的高手护送,三人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相信出不了什么问题。

更何况,两女身边还有赵孝锡留下的武士,可以沿途进行保护警戒。这安全系数无疑就越发的高一些,让三人北上相信还是安全的。

就这样等到两位大理大佬的同意,段誉又换上他那付书生打扮。带着心情一下子开朗许多的两女。还有换上了普通镖师打扮的禁军骑兵一路北上。

等到武卫将这个情报通知之后,三人的队伍已经行进了老远。再让她们返回自然不太可能。

只是原本觉得,此次出行游山玩水是种乐趣的段誉,出来之后才明白,这种长途跋涉的事情真不好受。

更令他觉得难受的是,这两位妹妹对于旅途中,他所做出的一些照顾大加批评。这对有心想讨两个妹妹喜爱的段誉。着实有些失伤。

每次野外宿营时,他都不再主动提出,替两个妹妹准bèi

饮食。而是让经验相对丰富的巴天石,他们负责准bèi

吃食,这才免去被两个妹妹批评的声音。

可就算如此。两女还是觉得,此次出行之路。比以前跟随赵孝锡时幸苦了许多,就连钟灵也觉得,没有赵孝锡跟她共骑,她总是特别容易产生疲劳感。

恨不得一下飞到赵孝锡身边的两女,一路也是催促段誉一行人加速往秦凤路赶。等到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奔波,终于进入秦州境内后,一行人也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当她们得知,此刻赵孝锡还在兰州领兵打仗时,两女只在泰州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让武部成员带她们去跟赵孝锡汇合。

来到了边关之地的段誉,也终于感受到,这种处于战争状态城池的紧张气氛。每次面对那些游骑兵的盘查时,若无武卫出示的令牌,他们这一行人只怕寸步难行。

就算进入一些边城时,他们同样需yào

得到守城官的许可。加上段誉他们此行,有意掩盖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更加令边城的守将对他们起疑心。

甚至在进入兰州附近一个小城时,他们还被小城的城防军给包围,严令他们说明身份。直到武卫成员出面,出示了赵孝锡开据的通行令,他们才避免被抓拿审问的下场。

这种可谓紧张不安的边境时情,令段誉也第一次知dào

,战争来临时,人会变成这种草木皆兵一样的紧张。却也从此次游历中,听到宋朝边民在历次战争中,被无情屠杀的事情。

做为尊崇佛教的大理,段誉从小学会的佛理,大多都劝人向善,以和为贵的相处理念。他也知dào

,在西夏国佛教同样倍受尊崇。

可此刻了解到的情况,那些按理说应该以人为善的西夏人,却在兰州附近制作一场场血腥屠杀。甚至很多时候,让不少安宁小村镇变得荒芜人烟。

等到他们进入兰州境内时,已然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相比秦州更为紧张。有时候,想入城休息都非常困难。晚上在野外宿营时,经常会碰到突然的宋军侦骑兵。

若非此刻队伍中,已然有了武卫成员的加入,他们想见到赵孝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在这种行进过程中,他们也听到赵孝锡大胜的消息。

相比段誉听到斩杀上万人时,心情受到强dà

的震撼,觉得战场刀箭无眼真说的不错。这上万条人命就这样白白牺牲,巴天石等人却深知,这种大胜是多么难能可贵。

一直觉得赵孝锡以郡王身份,娶两个大理公主太过信心的他们。此刻才真zhèng

明白,一向软弱的宋朝皇室,如今还真出个了不得的郡王爷。

等到他们通过武卫得知,赵孝锡大胜之后扎营黄河边境时,巴天石等人的意思。自然是进城等候这位郡王爷的回归,可两女硬是要求直接去那里见赵孝锡。

幸幸苦苦走了上千里路,为的不就是见到这位心上人吗?现在她们人都到了这里,又怎么会安心在边城中等待呢?

对这两位深受王爷跟大理王宠爱的公主,巴天石等人也不好拒绝,却又非常担心到了边境。突然遇到什么敌情,就他百余人的骑兵队,怕是难以保证三人的安全。

就在巴天石等人为此事纠结时,远处的平原之上,已然出现一支军容严整的千人骑兵队。看着上面打着的风字旗号,巴天石等人也很好奇,这支骑兵到底律属那支部队。

按照巴天石等人对骑军的了解,这支出征的大宋骑军,应该只有以五行命名的骑兵营。那这风字营,又出自那里呢?

直到骑兵千人队在他们身前停下后,望着打头下马的千骑将,给两个女孩行礼时。巴天石才知dào

,这支风字营是在兰州才开始组建的。

至于这样一支骑兵千人队,由这么一位年青的小将担任,有赵孝锡这个更年青的统领在,巴天石等人也不觉得太过意wài

。在风字营的护送下,往黄河边挺进。

等到距离黄河行营没多远时,一路上可谓疲惫不堪的女孩,想到即将见到心上人。都拼命的拍打着马匹,希望早点见到赵孝锡。

直到她们看到,前方端坐在一匹白马上的年青人时,两个女孩立kè

拍马而出,往对方站立的地方狂奔而去。看到此情此景的段誉,也只能内心苦笑,这位妹夫的魅力还真是大。

一直有关注木婉清等人行进情况的赵孝锡,同样渴望见到这两个女人。不管怎么说,这是他重生于这个大陆,唯一真心想娶来做老婆的女人。

望着两女从队伍中冲出来,赵孝锡也清楚这两个女人,怕是想念他太过历害,才会这么渴望与他相见。有这样深情的女人,何尝不是身为男人他的幸福呢?

同样拍马而出的赵孝锡,很快就骑兵迎了上去,等到三人三马即将靠近时。赵孝锡已然纵身一跃,出现在骑术略显差劲的钟灵战马之上。

看到赵孝锡腾空而起,就已然扼住马匹进行减速的木婉清,看到坐在钟灵马上的赵孝锡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吃醋。只是觉得看到他平安无事,这一路的幸苦也随之消失。

三人再次相见,也没有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至于钟灵更是激动的,搂着赵孝锡的虎腰舍不得松手,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相思,全部化为这种贪恋的拥bào

之中。

也许是有感于两女千里寻夫般的感动,护送她们过来的大理骑兵,全部都停止前时。将两支骑军中间的位置,让这一男两女好好享shòu

一番再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久别重逢慰相思

尽管军营之中不允许女人进入,可面对木婉清跟钟灵不远千里找过来。赵孝锡最终还是将她们,安置在军营大帐之中。对此,鬼骑军的人也不会说什么。

安慰了两个显得一脸幸福的女人,赵孝锡自然少不了招待段誉等人的到来。对于巴天石等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无需太过客套。

将段誉跟大理禁军精骑留下之后,护送他们一行抵达的风字营,很快又离开了黄河边。这次结束了大战之后,赵孝锡将这些千骑将,开始选拨新骑兵补充到骑军营中。

这次缴获了西夏上万匹优质战马,赵孝锡就打算在秦凤路下属的边军中,挑选两到三千人加入骑兵。不说将骑军的人数规模一下扩张到万骑,至少七八千人的骑兵还是要保障。

此次挑选的骑兵,优先挑选参加过骑兵对战的边军骑兵,其次则从各府步兵中挑选。除了五个五行营外,赵孝锡又额外组建了一支雷字营。

七个营加上鬼骑军,兵员数量也能达到八千人左右。加上留守成都骑军营,还有后面需yào

从各地挑选的骑兵,今年组建一支万人骑兵应该不成问题。

有了新骑兵加入,自然需yào

进行突击训liàn

一番。这段时间,赵孝锡跟鬼骑兵,接管了附近百里范围内的防务,其余各营都在临时大营进行训liàn

,争取尽快形成战斗力。

当两女抵达黄河边的当夜,就在赵孝锡招待两女跟段誉一行人时。一个趁夜渡过黄河的布衣阁密探,送来了有关西夏国的紧急战报。

看过战报赵孝锡很快得知,西夏国主竟然动用了铁鹞子,打算跟鬼骑军一较高下。而三千铁鹞子的到来,让赵孝锡想到把这三千铁鹞子坑杀掉。相信西夏方面会吐血吧!

望着赵孝锡脸上流露的杀气,段誉有些好奇的道:“赵兄,出什么事了吗?”

闻听段誉询问,巴天石也觉得自家世子,怎么好奇心如此之重。连这种紧急军情也打听,这可犯了军中大忌的啊!

正准bèi

说话时。赵孝锡将笑着道:“没什么,河对面的李乾顺那家伙不甘心。派出他手下最精锐的三千铁鹞子,打算找我手下这些骑兵一决高下呢!”

一听这话,陪坐在帅帐中的赵大立kè

凝重道:“三千铁鹞子,这家伙下的血本还真大啊!看来我们这段时间扎营在这里,还真是让他们感受到压力了。

不过,他铁鹞子是西夏的精锐不假,我们鬼骑军也不是泥捏的。只是三千铁鹞子,就我们这些人。能干的过吗?要不要再调骑军营的骑兵过来,打他一个伏击?”

尽管对鬼骑营的实力很有信心,可赵大也清楚,西夏的铁鹞子可谓骑军中的精锐。曾几何时,他们跟辽国的重甲骑兵对攻,都不相上下呢!

面对赵大提出叫援兵,赵孝锡却略带神mì

的道:“不用,就一支铁鹞子。不值得我们叫援兵。更何况,我也没想过跟他们硬拼。我鬼骑军的士兵不能随便消耗在这里。

行了,今天是给段兄还是诸位接风洗尘,这种军机大事稍后再议不迟。就算铁鹞子动作迅速,他们至少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到对岸。不着急!”

说完话赵孝锡把战报放到一旁,继xù

陪着段誉等人喝酒吃肉。待到天色不早时,赵孝锡让赵大将段誉一行人。送到搭建起来的行军帐篷中休息。

至于两个女孩,也分到了一个帐篷,还是跟赵孝锡帅帐最近的帐篷。只是相比在客栈两女是分开睡,今晚她们却是一起睡。只不过,这也难不到赵孝锡偷香。

只是这种事情不用太着急。送两女去休息之后,赵孝锡给木婉清做了一番暗示之后。已然好久没感受过那种滋味的木婉清,也是脸红的跟什么一样。

等到两女入帐休息之后,赵孝锡很快来到鬼骑营中,找来武卫队员。让几个酒坛模样的东西,还有一批捅空的竹竿。趁着呼啸的寒风夜色,来到了已然结冰的河面之上。

将这已然冻实的河面,武卫骑兵们很快挖掘了几个大洞,将这些酒坛给埋了进去。随后挖出一条直达扎营地的小冰槽,将那些竹子穿上绳子,迅速的掩盖好一切离开。

随着呼啸的寒风挂过,先前赵孝锡等人留了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了。等到赵孝锡回到帅帐之后,望着还亮着灯的帅帐,大步的踏了进去。

看到坐在油灯之下的木婉清正在发呆,赵孝锡也笑着道:“清儿,灵儿睡下了?”

先前赵孝锡已然告sù

过木婉清,待钟灵睡下之后,来自己帅帐一趟。至于门口守卫的鬼骑兵,事先得到赵孝锡的交待,自然不会拒绝木婉清的进入。

感受着赵孝锡身上还残存的寒意,木婉清也害羞的点头道:“嗯,这丫头这一路已经很累,今天见到你心也放下,自然可以安心入睡了。

不过,你让我这样一个女子,进入这种军机帅帐,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面对木婉清的询问,赵孝锡将其搂到怀中,笑着道:“放心,这鬼骑军都是我的心腹手下,他们不会说什么的。何况,你可是我未来的王妃,怕什么呢?”

听到这话木婉清也芳心甜蜜,将头窝进对方的胸膛之中。倾听着那熟悉的心跳之声,长达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让其呐呐道:“云郎,清儿好想你!”

抚摸着这一头乌黑青丝的赵孝锡,闻听此话也内心一震,很快道:“清儿,让你们受苦了。只是眼下的情形,你们来时肯定也看到了。

虽然我是你们的夫君,但我也是大宋的郡王爷。值此国家有难之时,我自然需yào

尽份心。放心,等收拾了西夏人,让他们老实了,我就陪你们游玩去。如何?”

‘嗯,清儿明白!’

看着到了自己身边,就跟懒猫一样的木婉清,同样禁*欲许久的赵孝锡。很快将手伸手怀中女孩的衣襟探了进去,感受着那份熟悉的饱满跟温暖。

同样知dào

即将发生什么的木婉清,很快将身体挪动了一下,方便这个已然侵占她身心的男人为所欲为。何况,这种被轻薄的滋味,她同样非常享shòu



等到两人衣衫尽除倒在那张,不大的卧榻之上时,赵孝锡也清楚。军中的男儿都血气方刚,有些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些。

因此赵孝锡一直吻着身下女孩的嘴巴没放,直到两人进入那种非常熟悉的情况后。身下的木婉清,再次化成一瘫软泥般,瘫痪在赵孝锡的身下。

都说小别胜新婚,以前就不是赵孝锡对手的木婉清。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更加不时赵孝锡的对手。直到赵孝锡感受到,木婉清已然承shòu不了之后。

也就没在继xù

,拥bào

着这个在他面前,总是任由索取的女人睡去。待到赵孝锡再次醒来之时,帐外的天色已然浮出一丝亮光。

清楚这次千里寻夫,不光钟灵疲惫不堪。这个怀中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赵孝锡也没打扰她的休息,从榻上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很快走出了帅帐之中。继xù

他领兵出征后,就一直没断过的晨间修liàn



等到赵孝锡在黄河边,缓缓的打着前世所修习太极拳,疏理先前修liàn

引发的血气上涌时。听到身后不远传来脚步声,就看到钟灵显得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原以为这丫头今天会赖会床,没想到她还是那么早起来了。那看到身边没了木婉清的影子,自然清楚木婉清去了那里。

虽说两人是姐妹,可在这种事情上,钟灵多少还是有些吃醋的。为此,收功停手的赵孝锡,望着有些不高兴的钟灵,笑着朝对方招了招手。

等到钟灵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时,将对方拉到怀里道:“丫头,怎么了?这嘴都能挂住油壶了,谁惹我们家灵儿生气了?”

钟灵哼了一声道:“你这坏家伙,清姐姐是不是在你的帐篷里?我起来看不到清儿姐,就想去找你,可你手下就是不让我进去,只肯告sù

我,你在这里。

你为什么愿意收清儿姐姐,却不肯收了我呢?是不是你嫌我的没清儿姐姐大?可我这段时间,已经长大不了。我娘都说,象我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可以嫁人了!”

闻听此话的赵孝锡,也很佩服钟灵在这种事情上,胆子大的根本不象个女孩。也许这就是江湖儿女,跟普通世俗百姓女子的不同吧!

因此抹抹鼻子邪笑道:“是吗?我怎么看,好象跟以前差不多大呢?来,过来让云哥检查一下,这么久没有云哥的照料,你有没有照顾好它们!”

搂着闻听此话,终于露出一丝羞涩之意的钟灵,也很小心的张望了一下四周。发xiàn

这个地方,似乎没人的时候,才稍稍挺了挺着实比初见面,有料不少的胸膛。

只是随着赵孝锡的手伸出去,同样身体敏感的钟灵,立kè

跟懒猫一样挂了赵孝锡的身上。那一脸享shòu

的样子,看的赵孝锡也是无奈之极。

觉得也许是应该找个时候,把这个确实也不小了的钟灵给吃了。省的这丫头,天天羡慕木婉清能跟他同床共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双箭术

看着一晚上不见,精神立kè

跟换了个人似的妹妹们。同样好好休息了一晚的段誉,也觉得心头长松一口气。

尤其看到两个妹妹,现在的胃口比以前都好时,也觉得陪她们出来找赵孝锡,倒也不虚此行。可他不知dào

的是,在他还在熟睡时,赵孝锡对他两个妹妹做了什么。

按理说段誉的实jì

年龄,要比赵孝锡大上几岁。可自从见到赵孝锡那天起,性格相对书生气的段誉,就一直称呼赵孝锡为‘赵兄’。也许在他眼中,赵孝锡确实比他强上不少。

随着起来跟鬼骑军的骑兵,食用了一顿不算太好却也丰盛的早餐。昨晚也知dào

,今日赵孝锡搞不好有场恶战的段誉,就询问赵孝锡打算对付即将到来的铁鹞子。

昨晚已然从木婉清那里得知,段正淳希望此行段誉,能跟着他学习一些领兵打仗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做为未来大理国的国主,段誉确实需yào

了解一些兵家之事。

因此赵孝锡很快道:“没事,有时候打仗并非要靠武力。尽管三千铁鹞子的实力很强,但我也没准bèi

跟他们硬拼,等下段兄若不惧,可随我一起见证一下。

什么叫挥手之下,敌军土崩瓦解的震撼场面。我想看过今天的战斗,段兄应该会明白,其实武力并非世间最强的东西。真zhèng

强dà

的东西,还是我们头脑中的智慧。”

面对赵孝锡的邀请,段誉还没说话,坐在身侧的钟灵立kè

道:“云哥,我跟姐姐也能一起去吗?我们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骑兵怎么打仗的呢?”

闻听此话,木婉清立kè

道:“灵儿。不要胡闹。战场上刀兵无眼,就我们这点实力,不要去战场跟云哥捣乱。到时我们坐在后方,观看云哥打仗就是了。”

被木婉清训了一句的钟灵,表情显得有些不开心。而段誉同样劝了一下,钟灵最后才不情愿。答yīng

留在营地等待赵孝锡战胜的消息。

唯独巴天石他们,虽说没跟西夏的铁鹞子打过交道。却也清楚这种骑兵对决时,并非全造武力取胜。真要这样,铁鹞子的名气也不会连他们都知dào

了。

也许是看出他们的担心,赵孝锡笑着道:“巴将军,既然你们大理也是我大宋的盟友,今天若有兴趣。不如一起观战一番如何!

兵家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这些铁鹞子碰到我。今天注定是他们的噩梦。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此次对战铁鹞子,只需yào

我一个出战即可。”

听到这话巴天石一惊,问道:“赵将军,我知dào

你武功非凡。可人力总有用尽时,切不可大意啊!这可是三千铁鹞子,你一个出战怕是也力有不逮吧?”

对于巴天石跟众人的担心,赵孝锡却笑笑道:“放心。我可不是什么愣头青,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到时巴将军。只需陪着段兄观战即可。

至于我一人,如何消灭这些铁鹞子,巴将军看过便知。只是看过此战之后,还希望巴将军跟大理的兄弟,能替我保密一番。”

面对赵孝锡那神mì

的微笑,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至于鬼骑军则显得很平静。只要赵孝锡说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执行。

等到众人随着赵孝锡,来到已然跟一个平原的黄河岸边之时。望着前方不时出现的西夏侦骑,也清楚西夏铁鹞子,看来很快就会抵达了。

站在一处下坡入河的坡头。附近几里已然结冻的黄河,就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望着这些已然换上披风,跟鬼面具的鬼骑军。充当看客的段誉一行大理精骑,也能感受到眼前这支骑兵的强dà

震慑力。

除了马匹不时的喷鼻之声,整个近千人的骑兵队,都显得异常安静。那随风摇摆的披风,看的初次经lì

这种大战,即将来临气氛的段誉,也有种从未有过的热血沸腾之感。

在这种无声的等待之中,前面的对岸很快出现一波扬起的尘土,还有激烈的马蹄之声。就在此时,赵孝锡却拍马冲下了山坡。

除了赵大等几名亲卫陪同下坡,其余的鬼骑军却纹丝不动。继xù

停留在山坡之上,望着在黄河中间停下的赵孝锡几人。这举动令段誉等人异常不解!

其实虽说段誉等人愣住了,初到黄河边同样看到,异常明显黑衣骑的西夏铁鹞子,也觉得非常困惑。难道对方,觉得就他们几个人,就能对抗他们所有人吗?

就在两方人困惑时,停在黄河冰面之上的赵孝锡,拍马又走出了几步。朝那些已然能清晰看到他的铁鹞子,吼道:“来的可是西夏铁鹞子?”

这一声吼,令三千同样军容严整的铁鹞子,也觉得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这么近的距离里面,这个宋朝骑兵,就不怕他们发动突击吗?

担任此次领兵作战的铁鹞子统领,很快拍马走出队伍,回道:“我乃西夏铁鹞子统领李正,阁下是谁?可是大宋黑衣军的统领?”

看到对方回话,赵孝锡立kè

道:“不错,本将正是鬼骑军统领赵云。听说西夏铁鹞子,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锐之士,你们敢派人与我本将大战三百回合吗?”

斗将!

打算试试这些铁鹞子实力的赵孝锡,也没急着使出杀手锏,而是提出了斗将的挑zhàn

。若是铁鹞子不敢应战,这对铁鹞子的声誉,只怕也会降低几层。

只是清楚此人连赫连铁树,都能斩杀的鬼骑军统领,铁鹞子中有这种实力的想来也不多。可面对敌方将领挑zhàn

,不斗上一下自然会让对方轻视了铁鹞子。

很快铁鹞子的统领脸色一黑,望了望手边的几位统兵将领,找到其中一个百人将道:“胡哲,你去试试对方的身手。记住,不要跟他近战,利用你的箭术让对方吃点苦头。”

得到命令的百人将胡哲,很快点头之下就拍马冲了出来,距离赵孝锡有近三百步时。就开始搭弓射箭,那铁箭发出呼啸声直奔赵孝锡胸头而来。

见对方在三百步开始减速,赵孝锡就知dào

这个出来的铁鹞子,怕是想依靠箭术让他丢面子。举枪将近身的铁箭拨飞,扎入冰面之上后,对方第二支箭立kè

就跟了过来。

望着对方开始在两百步左右兜圈子,一直没动的赵孝锡,觉得这个铁鹞子的箭术确实精湛。无论从准度还是力度,鬼骑军中能超过他的屈指可数。

想到这里的赵孝锡,突然双腿一夹让战马开始跑动起来,趁着对方箭支落空之时。将手中的银枪,换成了弓箭。想玩对射,赵孝锡又岂会怕对方呢?

看到赵孝锡放下银枪,拎起一张铁弓,胡哲冷笑之后。突然一改之前,一弓一箭的射法,直接抽出三支铁箭搭在长弓之上射出。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一弓三箭进行回击。令胡哲跟西夏铁鹞子惊骇的是,后发箭的赵孝锡。三支铁箭并非瞄准胡哲,而是瞄准射来的三支铁箭。

这种神箭术,别说胡哲就是铁鹞子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望着赵孝锡射来的三支箭,准确命中胡哲力道分散了不少的铁箭时,一向高傲的铁鹞子也露出了惊容。

还没从这种惊骇中反应过来,稍稍愣神迟疑了片刻的胡哲,就看到赵孝锡手中再次出现三支铁箭,似乎连瞄准都没做直接射出。

那力道跟速度,远远超出胡哲的预计,就在西夏铁鹞子大叫‘小心’之时。望着铁箭临身,胡哲突然从战马上侧翻而下,将三支近身的箭全部躲过。

在躲避的同时,还从躲避的马腹之下,朝赵孝锡回射了一箭。这种避箭之术,非骑术精湛的人也做不出来。这也说明,铁鹞子的实力确实名不虚传。

只是胡哲躲箭跟回击引来铁鹞子欢呼时,赵孝锡同样再发出了三支箭。一箭击飞对方抽准射出的箭支之后,另个两支箭却直奔对方的战马而去。

等到两只铁箭临近,胡哲大叫‘宋狗,你好卑鄙’时。两箭同时命中战马的前后腿,还不是大腿而是小腿这上。这种奔跑中射击的判断跟准度,也令观看这场箭术比拼的两方人震憾。

看着战马前后脚跪地,失去战马的胡哲一个驴打滚,避免了撞击之后。刚准bèi

起身逃窜时,赵孝锡第二波箭已然降临。

此次只发射一箭的赵孝锡,直接将刚落马站稳的胡哲,给射穿于冰面之上。那支铁箭带着一波血渍,在胡哲身后飞行了一段时间才降落。

跟其交好的三位铁鹞子百人将,不待李正这个统领下令,立kè

就拍马就杀了过来。三人成品字形,展开了对赵孝锡的围杀。

等到赵大等人准bèi

帮忙之时,赵孝锡却摆手阻止,搭弓射箭直奔对方的马头而去。那超过三百步的远射之力,令三位替胡哲报仇心切的铁鹞子也是心头大惊。

就在他们觉得这箭就算过来,也未必有力道时。第一箭直接贯入马头之内,战马一个倒栽连马上的人也给掀飞了起来。

后面两人的下场,同样好不到那去,虽说没摔死却也狼狈不堪。一射毙三马的神射箭术,令自感射术天下无dí

的西夏铁鹞子们,内心也久久的不能平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河神之怒

看着铁鹞子里最强的神射手胡哲,竟然倒在他最得yì

的箭术比拼下,观战的西夏铁鹞子们也是内心惊骇不已。

等到再看到赵孝锡,连毙三位同样箭术精湛之人时。他们就真心觉得对方箭术可称无双了!

相比西夏铁鹞子军心受挫,观战的鬼骑军将士则是军心大振,连段誉也感叹赵孝锡的箭术,真称的上神技。以一敌三,连对方开弓的机会都没有,就连人带马击毙对方三人。

望着似乎受到打击的西夏铁鹞子,赵孝锡心中冷笑对方跟他比箭术,却也清楚这下应该没人再跟他拼箭术。很快将弓箭收进马袋内,换上了先前那杆银枪。

指着那些还在发呆的铁鹞子道:“你们铁鹞子的箭术,本将已经领教过了,似乎也没本将想象的那般厉害。那本将就与你们比比骑兵对决好了。来十个,你们敢过来送死吗?”

听着赵孝锡讽刺般的挑衅声,铁鹞子的骑兵统领李正,也清楚论箭术。铁鹞子里面最厉害的都比不过对方,更别提其它比胡哲更差的。

现在听到对方要以一挑十,李正脸色也黑了下来。那些觉得非常憋屈的铁鹞子,更是被激起无穷的心火,再冷静的骑兵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就在李正准bèi

考lǜ

要不要派人过去时,身边的亲卫小队立kè

提出,要跟眼前这个宋将比一下。以一挑十,那个宋将真将他们当泥捏的吗?

清楚身边这支亲卫小队,都是武功较高的西夏骑兵担任的。十打一,要是真打不过,那这场斗将只能认输了。到时实在不行,那就全军拥上将其斩杀而来。

虽说对方还有近千骑兵。待在对面的山头观战。可李正非常确认,三千铁鹞子就算对上辽军的重甲骑,他们都能势均力敌。何况一支千人不到的宋朝骑兵?

想到这些的李正很快点头之后,这支平时在交战中,更多充当尖兵的亲卫小队。立kè

拍马而去,朝站在河中间的赵孝锡掩杀而去。

那怕在他们看来十打一有些丢人。可这是对方宋将主动要求。既然对方找死,那他们还顾及什么呢?将其斩落马下,也让对方知dào

,轻视他们铁鹞子的后果就是死。

望着十位成波浪阵形杀来的西夏铁鹞子,也没人会再动用弓箭,纷纷拿出手中的武器掩杀过来。而看着对方距离不远,赵孝锡非倒没逃,反倒主动迎了上去。

当打头的两个西夏骑兵,开始与赵孝锡直面而来时。两人立kè

交叉掩杀过来。希望一击之下,将这个非常嚣张的宋将一次斩杀。

望着两位冲来的西夏骑兵,赵孝锡手中的银枪提前发动了攻击。一枪快速闪电,扎入第一人的喉管之上,枪尖一转再杀向第二个西夏骑兵。

等到赵孝锡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这两个冲在最前面的亲卫骑兵,坐在马上跑了一段时间,很就跌落在地。而这种悲剧。并非在前面两位尖兵身上出现。

那怕面对铁鹞子五人围击,赵孝锡动用的枪击之数。也绝对没超过五十招。等到赵孝锡骑兵冲出时,这支铁鹞子小队已然全部殒命。

看着已然停在冰面上,不停拱动那些骑兵尸体的战马,李正终于忍不住道:“众军听令,杀过黄河,诛杀此贼!”

既然单打独斗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么就用不着讲什么规矩。直接全军掩杀过去,对方再历害也不可能,战胜的了一支怒气冲天的西夏铁鹞子。

面对全军出动不再单打独斗的西夏铁鹞子,赵孝锡根本不加停留直接调转马头逃跑。这个举动,跟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根本两个态度。

‘宋狗。有种别跑!’

先前憋了一肚子气的西夏铁鹞子,望着对方直接调转马头逃跑,言语上自然要反击一下。在这种千军袭来的冲击下,对方再厉害也不可能抵挡的住。

就在铁鹞子启动,赵孝锡调转马头时,一直站在河面上观战的赵大等人。立kè

有几人翻身下马,用火折子翻开一个小瓦盖,点燃里面的东西立kè

翻身上马。

等到赵孝锡冲过来时,他们同样不加停留跟随返回。这一幕只有冲在前面的几个铁鹞子,看到赵大等人下马再上马的情况,却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作用。

直到赵孝锡即将到达黄河岸边,突然扼马停住重新调转马头,吼出一句令西夏铁鹞子跟段誉等人都异常困惑的话。

‘黄河之神,发出你的怒吼,吞噬这些残忍贪婪之人吧!’

请求神灵的帮zhù

?在这种情况有用吗?更何况,这黄河真有神灵的话,为什么就一定会听对方这个宋将的话呢?

带着诸多困惑的众人,很快就听到附近的黄河冰面之下,传来震天般的轰鸣之声。

甚至能看到,那千军万马经过都没什么动静的冰面,突然从下面变成冲天的冰块飞了起来。

在这种轰鸣之下,还偶尔能看到一股火花似的娇艳气息,令除了赵孝锡之外的所有人,都变得目瞪口呆了起来。难道这黄河底下,真有神灵的存zài



尽管这种此起彼伏的巨响声,令西夏铁鹞子觉得惊骇。可更令他们惊骇的是,这河面之上冻实的冰块,竟然开始断裂开来。那冰块撞击发出的咯吱声,更令铁鹞子们魂飞魄散。

‘啊!冰面裂开了,快后退!’

先前还有心痛骂赵孝锡胆小鬼的铁鹞子们,望着不断裂开的冰面,还有那开始变成激流的空洞之处,直接吞噬战马跟铁鹞子。拼命前进的有之,拼命想后退的同样有之。

只是随着巨响之声开始平息,这块可谓宽广的河面,开始变成一块块浮块一样。随着涌到冰面之上的黄河水,不断的滚滚袭来。

那些有幸扼住马停在大块冰面上的铁鹞子,也有种逃生无门的感觉。尤其看到上流,那不断涌上冰面朝他们袭来的激流时,更是惶恐不安了起来。

谁都知dào

天威难测,这个不结冰时期的黄河,他们原本不敢轻易涉足。现在敢出现在上面,更多是觉得冰面厚实,足够他们将其变成跑马场。可现如今呢?

望着平时天塌不惊的铁鹞子,此刻一个个变成惊惶失措的小孩一般。想前进,前进不了。想后退,同样后退不了。

唯一有幸,走在队伍最后的几百铁鹞子。望着那些碎冰之上的同袍,内心着急之余却不知dào

,到底应该如何解救。这种时候冲上去,只会化做黄河的一缕冤魂罢了。

看着原本平静如雪的黄河,一下又恢复其怒龙的本色。那些涌上断裂处的河水,不断涌向那些站立在冰面上的骑兵,融化那些堆积起来的积雪。

等到那些积雪消融之后,整个冰面顿时成了滑冰块一般。就算骑术精湛的铁鹞子,面对战马都开始不停打滑,他们在这被河水浸湿的冰面上,更是不知把脚往那里放。

有幸冲在最前面的上百铁鹞子,也没能幸免于难。面对鬼骑军居高临下的抛射围杀,没等冲到黄河对岸,就全部倒在的冰面之上,划成一具尸体永远留在了这里。

至于河中间那些,还在河水跟冰面上挣扎的铁鹞子。随头上流断裂的冰块,跟不断涌入的河水冲刷,等待他们的命运,同样将落入激流滚滚的黄河之中。

先前一直不明白,赵孝锡面对西夏三千铁鹞子。为何敢这样大胆一人挑衅之,原本他的底气就在这里。那他是不是真的拥有跟神灵沟通的神力呢?

就在段誉跟大理骑兵,望着这种突变显得非常震惊时。西夏铁鹞子们看着站在对岸的赵孝锡,同样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那怕昨晚出来,埋下那些酒坛的武卫,也从未想过这酒坛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在。竟然能将这厚如岩石的冰面,都炸的七零八落。

让原本被冰面覆盖的黄河,再次显露其狰狞的一面,不断吞噬着那些西夏铁鹞子的性命。这种超过理解范筹的东西,他们同样被惊呆了。

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无它,正是赵孝锡的小作坊,精心配比出来。准bèi

用于将来,充当攻城利器跟杀手锏的火药。一种用来炸裂城墙的炸药,炸这种冰块自然不是问题。

看着那些最终不想死,跳入冰窟窿中的铁鹞子,拼尽全力往西夏方面游。可在这种激流跟暗流之中,水性本就不佳的他们,只是被卷入冰面之下的命运。

卷到这冰面之下,还会有什么活路吗?那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至于还停在大冰面上,眼睁睁望着上流碎冰冲刷而下,能够幸存的机率同样不大。而这一切,都令两方的骑兵深感震撼。

相比幸存的西夏铁鹞子痛彻心扉,鬼骑军将士尽管震惊,内心却非常高兴。因为,这支令宋朝军队,可谓心惊胆战的西夏铁鹞子,一战之下十不存一。能不高兴吗?

如果要真的硬拼,他们就算能斩杀这些铁鹞子,除了自身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外。只怕也不可能,让对方失到如此的重创。

一时间,鬼骑军的将士,对赵孝锡的崇拜之心,更是飙升到如同,敬仰神灵使者一般的地步!因为,这种战绩岂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牵一发动全局

鹞子,原本是一种鹰科鸟类,也称的上是一种小形猛禽。其抓捕猎物,尽管体型较小却迅如闪电,被其盯上的小型动物,往往难逃其鹰爪一击毙命。

为了打造一支精锐的骑兵,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就以这种小型猛禽。组建了一支从骑兵中优中选优,能以少胜多,面对辽国铁骑也丝毫不落下风,称雄于沙场的铁鹞子军。

尽管这种军队的规模不到,可他们一旦出现在战场,带给敌方的威慑力是非常致命的。甚至在宋朝的步兵眼中,这支铁鹞子军是一支不可战胜的魔鬼骑兵队。

只是这样一支精锐的骑兵,充当了信心而来,希望再次向宋朝展示他们的强dà

时。没等进入宋朝的边境,就被这滚滚的黄河水席卷一空。

看着在河面上挣扎的铁鹞子,此刻冰面上已然看不到,任何一个铁鹞子的踪形。这片连绵几里的碎冰带,已然让在陆地称雄的铁鹞子,彻底成了死鹞子。

一手之力,覆灭这支集中了西夏骑兵精锐的铁鹞子军。这种战果,恐怕除了赵孝锡之外,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其实对于赵孝锡而言,他很清楚人力总有用尽之时。就算他武功高强,可也不想白白浪费手下的性命,去跟这些铁鹞子血拼一场。

能用几十个火药坛子,解决这样一支压在宋朝头上的心腹之患,赵孝晚自然乐的去这样做。而且他相信,有了这一点西夏只要不想亡国,除了谈和他们没第二条路可选。

望着那些身披铠甲的铁鹞子,只有唯数不多落水的,幸运的通过浮冰爬上了对岸。被那些。早已内心悲伤到极限的同袍救起。

赵孝锡清楚今天这个打击,想要恢复过来。只怕没一两年功夫,他们根本不可能再敢踏入宋境一步。

而今天鬼骑军,也将成为这支铁鹞子永远的噩梦,这就是赵孝锡选择这样做,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只要有时间让他组建这支。将来用于征战番邦之国的骑军。未来大宋身上发生的悲剧,就一定不会重演。而这个西夏,有了今年的教xùn

,他们就算卧薪尝胆,也要尝几年。

相比一次失利跟继xù

打下去,将引来亡国之祸,只要李乾顺这个西夏国主不傻。赵孝锡相信,他会打落牙往肚里咽,吞下这个贪婪带给他的苦果。

如今这个西夏国主。在赵孝锡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只要狠狠收拾他一次。让他知dào

疼,让他知dào

会被打脸,他自然就会乖乖的听话。

望着那几里的冰面上,已然看不到什么活人。除了还时流淌的黄河水,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而早在一柱香前,那里还有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夏铁鹞子军。

处于队伍最后的几百幸存铁鹞子,已然失去了替同袍报仇雪恨的勇气。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整个河面,再也看不到有活人踪迹时。离开这个噩梦之地。

相比来时的意气风发,此刻返回的铁鹞子们,再也没了往日的斗志昂扬。一个个跟丢了魂魄一样,跟着前面带路的百骑长,往西夏皇城奔驰而去。

至于领兵的统领李正,早在爆zhà

声响起时。就连人带马掉进了黄河之中。看这情形,生还的机率微乎其微,再等下去也等不回那些逝去的生命。

其实很想进入西夏闹上一闹的赵孝锡,也非常清楚,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现如今赚到这么多便宜。赵孝锡觉得也差不多够了,没必要再刺激人家。

只是在返回营地后,赵孝锡第一时间发出了命令。让布衣阁将西夏铁鹞子,十不存一战败的消息,象叶蕃跟辽国传播出去。

这样做目的很简单,让那些贪婪的番邦国,知dào

西夏此入攻宋损失惨重。没了这支他们两国骑兵,也害pà

的西夏精锐骑军,相信他们的胆子会大上许多。

第二个目的也是警告,其余两国的精锐骑兵,大宋连西夏铁鹞子都能收拾。如果他们不想重蹈铁鹞子的命运,那今年就都老实一点。

尽管这次的战绩,没有之前围剿赫连铁树的战绩大。可赵孝锡非常清楚,铁鹞子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相信会令大宋的军队军心大振。

让这些往年听到这支骑兵,就觉得双腿颤抖的宋朝将士,明白现在朝廷。有了一支,能让西夏铁鹞子军,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的本朝精锐骑兵。

而且赵孝锡也相信,朝廷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只要那些文武大臣不傻,他们就会明白应该如何跟西夏的使者谈判。

就算不能让西夏割地,也要让西夏好好出把血。这些年,西夏在宋朝身上可没少掠夺东西。这次赵孝锡必须,连本带利问西夏拿回来。

为了达成这种目的,赵孝锡还特意写了封密折给赵煦。将此次和谈一些条件,跟这位皇帝好好的说了一番。他相信有心提振一下军民士气的赵煦,也不会轻易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在赵孝锡将一明一暗两封奏折,开始通过各自渠道往京师传送时。得到铁鹞子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西夏国主赵乾顺当场就吐了几口血。

没人比他清楚,这个消息对于西夏而言到底有多么的糟糕。至于先前主战的官员武将,在了解铁鹞子战败的经过时,也被深深的震骇住了。

一个能沟通河神的宋朝将军!

这就是幸存下来铁鹞子,对此次失败所做出的论断。尽管很多人不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出发三千的铁鹞子,连五百都不到返回。这种惨败,铁鹞子军成军以来从未有过。

做为西夏对外震慑诸国的精锐,几乎被打惨会有何种后果。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清楚,这下别说找宋朝报复,反而要担心宋朝会不会落井下石。

而且铁鹞子军惨败的消息,一旦令吐蕃跟辽国知dào

,以两国骑兵对铁鹞子的仇视态度。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如此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持强凌弱,本就是番邦各国骑兵,最擅长做的事情。很快清醒过来的李乾顺,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将原本待在国内的部队,全部开赴到全线进行备战。

原以为可以过个舒坦年的西夏军队,今年也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四面皆敌的危机感。整个西夏军民,也随着这条噩讯的传开,觉得非常难以置信。

甚至离黄河岸边比较近的将士,还特意跑到黄河边,查看吞噬那些铁鹞子的黄河断口。那宽达几里的大窟窿,还有窟窿中传来的流水之声,令所有人都不得不信。

先前骑军大胜捷报还没消化的朝廷君臣,在得知赵孝锡再次以诡异手段。不费一兵一卒,坑杀了西夏最为精锐的铁鹞子军时,也觉得非常难以置信。

只是再不信又如何,西夏边境开始加派兵力驻守的消息,很快就从其它各路传达到朝廷。这种以往西夏很少做出的举动,现在却奇怪般的做出来。

不是怕宋朝趁机痛打落水狗,还有其它理由可以解释吗?

相比前次会出兵还是不出兵,争执几天的情况不同。此次似乎受了教xùn

的李乾顺,很快派出一支使团,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在宋朝边境。

递交了西夏求和的国书之后,生怕那些冻上的黄河再决裂的西夏使团。在等到朝廷旨意,派出军队迎接才敢踏过,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丝毫不惧的黄河。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赵孝锡,清楚今天宋朝与西夏,将再无战事之余。立kè

发动了那些,让三国陷入口水仗跟冲突加剧的冒杀。

几支由武卫镖师假扮的各国骑兵,在三国接壤的边境地带,挑了几个小部落进行袭杀。将三国边民骑兵的怒火点燃,开始渐渐引来全边境的军事对峙。

等到吐蕃跟辽国,得知西夏铁鹞子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也很快发动了一轮轮骑兵叩关。希望在这个时候,从西夏身上捞一些好处。

至于师出无名,赵孝锡派出的袭击骑兵镖师,早就把借口替两国想好。打着替本国牧民报仇雪恨的借口,西夏与两国接壤的地方,战事的规模也一点点扩大。

相比最应该此刻落井下石的宋朝,反倒没什么举动。这让李乾顺看出,宋朝似乎并不想太过逼迫他们的希望,在和谈的时候让步自然更大一些。

能够少一方的压力,西夏也能从宋夏边境撤军,增援到其它与两国接壤的地区。如果三国这个时候形成合围,那西夏真可谓雪上加霜了。

其实在得知西夏与辽国、吐蕃发生边境冲突时,宋朝也有不少文武大臣觉得,可以反攻一下西夏。怎么着也要扩大一下彊土,涨涨宋朝的威风。

可有了赵孝锡的利害分析,赵煦却选择了与西夏合谈。原因很简单,宋朝此刻需yào

休养生息。他们真zhèng

的敌人不是西夏,而是占据燕云十六州的辽国。

甚至在赵孝锡的密折之中,他还提出一个,令赵煦觉得非常不好思议的条件。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卖给西夏一些急需的粮食跟武器,换取西夏不缺的战马。

这种买卖,如果是以前西夏肯定不同意?但现在,有他们选择的余地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骑兵大布局

近几年来,一直将宋朝视为掳掠对象的西夏。从国主到臣子只怕都不会想到,他们今年会遭遇如此的惨败。丢失了近两万精锐骑兵不说,还让铁鹞子军几乎全军覆没。

尽管他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摆在眼前的现实告sù

他们,宋朝已然在不知不觉前,组建了一支实力强悍的骑兵部队。因为赫连铁树的狂妄自负,终于令西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明白局势非常严峻的西夏国主,心中虽然恨不得立kè

跟宋朝决一死战。可他非常清楚,这仗不能打。一旦打起来,西夏将彻底被宋、辽、蕃三国吞并。

接受朝中几位汉人大臣的建议,西夏国主在打落牙往肚子咽之后。第一时间,派出了使团前往大宋,希望能和平解决边境发生的冲突。

那怕付出一些代价,也要阻止宋朝进攻西夏。不然,今年这个冬天,西夏的日子将非常难过。忍了这么多年的西夏,也不在意再多忍耐几年。谁叫他们是失败的一方呢?

接待西夏使团的事情,有朝廷那些老夫人负责,赵孝锡这个促成此次西夏乞和的钦差大臣。要做的事情,就是向西夏方面施加压力。

除此之外,骑兵大军转而开始沿着吐蕃边境一线,拿那些小股吐蕃骑兵练手之余。在宋、夏、蕃三国边境地区,西夏跟吐蕃的边境,似乎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吐蕃国居住在边境的两个小部落,受到了不明身份的骑兵夜袭。从这些骑兵逃跑的方向,他们是进入了西夏国内进行躲避。

同样的事情在西夏边境也上演,而主导这件事情的。却是穿着吐蕃骑兵服装,光明正大白天袭击西夏游牧部落的骑兵队。

尽管那些吐蕃骑兵。被部落的骑兵队追着打跑。可他们造成的损失,令两个部落过冬的粮食,几乎全部烧了个干净。没了粮食,他们这个冬天怎么过呢?

生活在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他们都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道理。为了部落能够生存下去。也为了找吐蕃人报仇。

这些部落骑兵,才不管上面国主怎么想,毅然在部落首领的带领下。越过边境杀入吐蕃境内,烧杀抢掠一番。为何不去宋朝,原因很简单那里有大批骑兵巡逻。

以至于以往跟两国接壤的西宁州,除了前期受到一些损失外,今年却格外的安静。往年三天两头,能看到狼烟四起的场面,今年却成了稀罕事。

这种由两国游放民族。自己组织的报复行动。最终还是令吐蕃跟西夏方面,不得不派出正规军进行对决。这样一来,两国的边境冲突,自然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相同的事情,在辽国与西夏接壤的区域同样上演。相比吐蕃跟西夏接壤的地方,大家各有死伤不同。夏辽边境死的人,更多都是西夏这边的游牧部落。

先前一直压制着不轻易出兵的西夏,随着被灭杀的游牧部落增多。幸存者也直言不讳。就是辽国的骑兵所犯下的罪孽时,为了稳定边境形势。他们也不得不派兵围剿。

原本零散骑兵对决的形式,随着战事不断的漫延,最终辽国方面的大军也开始出动。为了保证国土不失,西夏方面也只能拼命阻击。

面对这种两方边境不稳,一方边境大战还随时可能暴发。对宋朝在这个时候,提出的大批损失赔偿。西夏方面也只能咬牙认了。

等到他们使团听到宋朝负责谈判的大臣,表示为了巩固这次合谈,宋朝私下可以跟西夏做些生意时。西夏人也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可看到宋朝负责谈判的大臣,明确告sù

和谈签定,那两国又是友好邻邦。现在邻邦有难。做为邻居自然应该帮一把。也没什么太过稀奇的!

只是购买这些西夏急需物资,宋朝方面提出不要钱,就要西夏几乎每个部落都能多出来的战马。以正常的价格,用战马换取宋朝的物资。

这些物资有粮食,还有宋朝提供的一些制式兵器,都是西夏方面目前急需的。价格方面还很优惠,让西夏国主真的犹豫了起来。

出售优质战马给宋朝,会不会养虎为患真的未尝可知。只是眼下的情形,辽国咄咄逼人,吐蕃又步步紧逼。若是不安抚好宋朝,谁知dào

他们会不会加入落井下石的行例呢?

面对这种不可预知的情况,西夏方面最终答yīng

了一笔五千匹战马的生意。这些战马全部被河东路的边军接收之后,不到半月时间就拉起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

而相同的,西夏方面在有了粮草跟武器的配给之后,边境的部队军心一下大振。与入侵的辽国铁骑,也展开了势均力敌的战斗。

随着朝廷负责收集的情报部门,将这种越打越大的战事汇报给朝廷。得知先前一直在河东、河北两路活动的辽军,似乎也全部撤回了辽国。

当初不同意这桩生意的大臣,也终于明白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即解了本朝边境的危机,又挑动三个番邦之国进行内头。谁得利,一想便知!

这种战事持续到,大雪开始在北方终于不断落下,将路面堆积的有些寸步难行时停了下来。西夏方面尽管失去了一些骑兵,但国土总算是保全了下来。

打赢了此仗的辽国,发xiàn

他们除了抓获一些俘虏,抢了一些西夏的人口跟物资。似乎也没等到其它太多的东西,反倒让宋朝今年逃过一劫。

眼看今年的大雪,来的比往年更加猛烈。结束边境战事的西夏,面对国内储存的粮食,都应付到战事之上,陷入粮食短缺时,又再次象宋朝提出了购买的意向。

正愁上次生意做的有些小的宋朝君臣,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相比往年他们在边境发放的救济粮,今年没怎么受损失的边境,那些储存的粮食都可以卖。

一个需yào

救命的粮食,一个需yào

优质的战马组建骑兵。两国各取所需之下,又一笔战马换粮食的生意,很快在两国有意的掩护之下做成。

第二批西夏交换来的上万匹战马,按照赵煦的命令。全部送到与辽国接壤的部队,让那里的部队,开始陆续组建骑兵千人队。

为何不将这些战马,送到赵孝锡的骑军部队。原因很简单,骑军今年缴获的战马,本身数量就不少。一下子,用不了这么多战马组建骑兵。

将这近两万匹战马,下放到边境那些边军手里。骑军需yào

扩建的时候,可以从这些边军组建的骑兵中,挑选精锐骑兵补充兵源。

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赵孝锡自然更愿意,让朝廷将这些战马全部发放到下面的部队中。有了这么多战马,赵孝锡相信宋朝的骑兵质量,也会慢慢的提升起来。

同样的事情,在各国面对大雪降临,开始进行冬休之时。三国受到战乱的部落,面对粮食物资短缺。在得知与宋朝接壤的地方,能够以战马换取粮食跟物资后。

最终都将国家禁令无视,通过赵孝锡派出的镖师商队,在边境跟这些游牧部落的骑兵。进行秘密的战马换物资生意,不断充实着宋军战马的数量。

只要有战马,宋军中骑兵的人数就会不断增加,这点赵孝锡看的非常明白。相比番邦各国游牧民族爱马,饱受欠缺战马之苦的宋军,同样珍惜这些难得的战马。

有了战马就能组建骑兵,就能不断训liàn

出精湛的骑术来。将这些战马分配到边境诸军中,骑军明天的扩张,也可以优中选优,保证骑军的战斗力不会因扩编而受影响。

这种谋略跟布局,短时间也许看不出什么效果。可随着战马数量的增多,将来大宋真的发起动员时,这些散落各处的骑兵一汇总,相信会让番邦各国都震惊。

宋朝有了骑兵,配上精锐的步兵,攻防兼备的宋军。以后在对抗番邦骑兵时,也不用单纯的靠步兵去拼骑兵。这种军力的提升,对宋朝而言是至关重yào

的。

看着边境的局势趋于稳定,赵孝锡也命令精挑细选出来的七千骑兵。带上那些战死骑兵的骨灰,踏上了返回成都府的道路。

尽管抽走了不少秦凤路跟永兴军路的边军骑兵,可有了韩安康留给他们的战马。两路的边军骑兵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倒都略有提高。

除了精锐骑兵,都选择加入骑军这支天子亲卫骑外。边军中要选拨擅骑之士,并非一件太难的事情。

面对这位钦差大人,来一次挖走边军不少精锐,又送出战马这份大礼。边军这些统兵将领,都不好多说什么。

相反今年两路的边军将领,都得到了朝廷的嘉奖。因为相比往年,他们给朝廷丢脸。今年胖揍西夏一顿的战功,赵孝锡这位钦差大臣,也没忘替他们请功。

那怕很多守城将,今年连敌骑的影子都没看到。可一个保护边民有功的功勋,还是让他们得到不少的好处跟奖赏。算是真zhèng

欠这位郡王爷,一个大大的人情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撤军琐事

来时骑军不足五千人,返回的时候却七千有余,实力未降反而有所提高。那怕在此次与西夏骑兵对决的战役中,还付出了近两千人的伤亡。

至于往年屡受骚扰的百姓跟边军,今年死伤的人数更是大大降低。尽管消耗了朝廷用于备战的粮食,可边关的百姓今年,终于能过上一个安心的大年夜。

除了布置在过关的武卫,还有潜伏在这里的布衣阁探哨,出于警戒原因没法返回家中与亲人团圆。其余选定的骑军将士,也开始陆续接受边关军民的感谢,返回骑军驻地成都府。

看着老百姓洒泪送行骑兵将士,这些百姓也第一次感受到,老百姓对于军人家崇拜之情。相比往年老百姓,总指责朝廷养的边军酒囊饭袋,今年这种指责却没有。

尽管忙乎了近三月,可边城的官员还是士兵,都能感受到那些收留进城居住的边民,对于他们态度的转变。这也让他们真zhèng

意识到,老百姓还是分的清是非。

他们不奢望什么大富大贵,只寄望于这些朝廷的官员跟将士。能保他们过一个安宁的生活,少受一些番邦游牧骑兵的掳杀。平时穷一点,那只能怨他们不努力。

可一年到头幸苦赚到钱,到头来让游牧骑兵抢个精光,一家老小还死的死伤的伤。老百姓自然心有怨气,觉得朝廷的官员跟将士太过窝囊,不能给他们一个安全的保障。

望着这些百姓拿出一年积攒下来的粮食,塞给这些第一次享shòu

百姓热情的将士。所谓的出城劳军,洒泪相送的场景,在这个战乱之地多少年没上演过了?

做为各城的边军将士,尽管有些羡慕骑军官兵。初来此地打了一次仗。就让边关的百姓如此爱戴于他们,却也明白相比骑军官兵,他们这些人替百姓做的事情真心太少。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自己好,老百姓非常清楚。今年他们不但得到朝廷救助,还在城里保存住性命。

现在边关敌情以解。意味着他们都能陆续返家。过一个几年来相对舒坦的大年夜,老百姓怎能不记,眼前这支天子亲卫军的恩情呢?

有意让骑军将士感受一下,什么叫军民鱼水情的赵孝锡,看着平时冷酷无情的骑军将士。这会面对百姓的敬酒送东西时,反倒一个个紧张的不行,拿又不好,不拿又不行。

以一身普通骑军装扮站在队伍中的赵孝锡,很快传令前面出风头的骑兵千人将。可以喝一口百姓送的水。食物跟酒就不要拿了。边民过的苦,此行他们已然有目共睹。

有了赵孝锡的命令,骑军打头的高茗君,朝那些出城送行的百姓道:“多谢众乡亲的好意,我们骑军有军规,不能随意接受百姓的馈赠。

还请乡亲们体谅,别让我等犯军规才好。此次骑军撤军,是为了下次再来。我们此次离开,也不意味着永远不再来。只要边关有敌情。骑军将士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那里。

今日我等就要离开,高某心中也着实不舍。难得有幸与众乡亲共战一场,那高某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众将士听令,接乡亲们一碗水,记住这里乡亲的心意。喝完水,全军继xù

前进!”

听到高茗君这样说。这些边民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才叫王者之师。也不再强求那些骑兵接东西喝酒,纷纷端上碗给骑兵倒水,算是尽他们一份微薄的感恩之心。

看着眼前的一幕,陪骑在赵孝锡身边的段誉。也是一脸感动的道:“赵兄,你手下这些骑兵,真可谓王者之师!能得百姓如此厚待,此生足矣啊!”

对这位大理世子的感叹,赵孝锡却微笑的道:“段兄客气了,眼下这支骑军还有不少地方需yào

改进。与其说骑军是王者之师,不如说这次骑军北上,只是尽到了军人保家卫国的职责罢了。

若是一支朝廷的军队,连最基本的保家卫国都做不到,又何谈他们是朝廷供养的军队呢?这些百姓苦了几年,好不容易今天能过个舒坦年,他们自然感恩骑军的到来。

以其说他们舍不得骑军离开,是因为骑军今年打了个大胜仗。还不如说,这里的百姓渴望和平,能过上安宁的小日子啊!”

这些话也许说的容易,可要做起来真的不容易。尤其在宋朝这种推荐文治的大氛围下,武将跟官兵保家卫国的积极性,真的可想而知。

此次若非骑军头上,有这个天子卫率的头衔,加上赵孝锡这个郡王钦差亲自出马。这一仗恐怕根本不可能,打出现在这番成绩来。

一般的文臣武将担任钦差,单单要得到这些地头蛇官员的配合,就需yào

好好的沟通一番。绝对不象赵孝锡这样,拿到先斩后奏之权后,让这些路府官员都要忌惮一二。

更何况,此次指挥对西夏作战,处置不当违抗将领的官员。赵孝锡给予的处置办法,并非以往向朝廷上折,参这些官员一本,等待朝廷收拾这些不配合的官员。

而是直接先斩后奏,那怕他是个文官,赵孝锡也先斩了再说。这种血淋淋的铁血政策,令边关的这些各城官员跟守军将领,对赵孝锡也可谓又敬又怕。

乱世用重典!

在这种边境长年形势不利的情况下,拖拖拉拉办事不是赵孝锡的风格。除非对方官至知州那处级别,不然普通的一城文官,敢不遵将领等待的命运就是被斩杀。

此次骑军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跟这些边城官员守军的配合,也可谓是分不开的。无论后勤还是补给方面,都可谓将令通行无识。

这年头打仗,没有稳固的后勤保障,赵孝锡同样会抓瞎。会影响他的战略布局,想让骑军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只怕也不太可能。

换做其它钦差大臣过来,或者一些老将出马提价统帅。这里的官员,决计不象赵孝锡到来时那样,要人给人,要钱出钱,要力出力。基本上,没人敢给赵孝锡制造麻烦。

原因很简单,赵孝锡是皇族成员,就算此次打败了。到时候追究起责任来,还是那些不配合的官员倒霉。就算他杀了一些官员,到现在朝廷不什么都没说吗?

至于那些知州级别的官员,更是清楚这位郡王爷的武夫性格。江南知州被秋后问斩,可就今年刚发生的事情。他们那敢去触这个霉头?

连各路的最高长官,都要无条件听命于赵孝锡这位郡钦差的命令。下面那些知府跟小城官员,又岂敢对赵孝锡敷衍了事?除非他们真的活够了!

喝过老百姓的一碗水,骑军也没直接摔碗走人,相反很客气把碗递回马旁的百姓。这年头,一个碗也不便宜,轻易也是舍不得的随便摔的。

喝完水的骑军,随着高苟君下令上马之后,全军骑兵立kè

翻身上马。沿着回成都的路,慢慢提速的离开,将这些送行的百姓抛在马后。至于

下次骑军,何时在来这个地方,那就只有天知dào

瞎子!

今年西夏吃了这么大的亏,又被吐蕃跟辽国折腾了一番。如果他们再不老实点行事,后果真的不可预料。所以,与西夏接壤的边境,至少两到三年将无战事。

除了这些返回成都大营的骑军大部队,还有一支小分队则由三百骑兵组成,带队的统兵将领。正是此次战役结束,正式转正为游击将军的王子殊。

他们此次并非押送俘虏跟战利品进军,相反每个骑兵身上,大多都绑着一个盒子。那些盒子里,乘放的都是此次战役中牺牲的骑军官兵骨灰。

这些骨灰都是前次出京时,赵孝锡带出来的武勋跟官员子弟骨灰。虽说军人战死沙场是常事,可赵孝锡还是希望,让这些阵亡的将士能回到故里亲人身边安葬。

至于另外一部分骨灰,遵照赵孝锡的意思,全部带回成都安葬。他们的名字,也将被铭刻于骑军阵亡将士的纪念碑上,让他们享shòu

死后的荣耀。

有关这些事情,赵孝锡都得到了赵煦的同意。这也算是,赵孝锡替骑军众将士,申请的一个额外福利。以提升骑军的凝聚力,还有朝廷将士对这份当兵吃粮的认可度。

都说好男不当兵,可赵孝锡清楚,要想完成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心愿。让四方臣服于大宋,军人的地位必须有所提高。而骑军算是一个样板部队,让大宋的百姓先有过适应过程。

这年头都好立什么牌坊,现在赵孝锡提出的英雄纪念碑,何尝不是替军人树立的一个牌坊呢?能够在死后流芳百世,不正是文臣武将们所推崇的吗?

若是一下子在全军推选,阻力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可现如今,有近三百武勋跟官员家的子弟阵亡,他们将是赞同立这座纪念碑的支持者。

都说死者为大,现在这些官员的子弟死了。谁还在这件事情上揪着不放,后果会如何,只要是个聪明人都清楚。这也是赵孝锡,敢于开这个先例的原因。

都说人好脸面,现在这些武将跟官勋家子弟死了。能让子弟享shòu

一下香火祭奠,那个武将跟官勋不会同意呢?反对立这个纪念碑,就是不给这些阵亡家属的面子。这事谁敢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相比骑军来时小心翼翼,背着沿途的官道离开。此次大军返回,则显得光明正大了许多。以至不少沿途的宋朝百姓,也第一次知dào

朝廷,有一支人数这么多的骑兵部队。

此次兰州大捷,朝廷都向各城给予的通报。清楚这支部队的顶头上司是谁,沿途的官员都给予了最大的便利跟帮zhù

。尽管人数众人,可返程比前次显得轻松了不少。

当骑军还未回到成都路时,王子殊跟手下三百骑兵,已然出现在汴梁城下。这三百骑兵,大多都是当年跟着赵孝锡离开的世家子弟。

望着眼前似乎没什么改变的城门,这些已然跟换了一个人的纨绔子弟。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脱胎换骨般的转变,属于军人的那股男子汉气息,此刻体现无疑。

还有不久就是除夕夜,赵孝锡为了让这些官员,回家陪父母亲人过个除夕夜。让京中沉浸悲伤的气氛之余,也能体会到一些团圆的欢乐,派出护送骨灰的都是世家子弟。

换做从前这些纨绔到了城门口,直接就纵马而入。可现在他们,都在王子殊的带领下,在城门口停了下来。若非他们身上的军装,此刻只怕城门那些官兵,都早就关闭城门大叫敌袭了。

从战场上搏杀回来的骑兵,跟驻扎在城中那些禁军骑兵,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这三百见过血的精锐骑兵,此刻展现出来的气势,根本不是一般官兵所能体会的。

别说守城门的官兵,立kè

去把他们的顶头上司叫来。连那些进出城门的百姓,望着这支三百人的骑兵时,也不敢随意靠近选择了避让。

看到这种情形。同样感慨甚多的王子殊,很快手一挥道:“进城!”

三百骑兵也不下马,开始催促着跨下的战马进城。得到通知赶来的守城官,看到走在队伍前面的,真是卫将军府的王子殊时也被吓了一跳。

当看到后面那些骑兵时,每个都是守城官再熟悉不过的权贵子弟。他那敢过来阻拦呢?知dào

这些纨绔子弟,早前可跟那位郡王爷离京。这次打败了西夏,想来是回京领赏了。

可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这些平时在京城只会溜鸡逗狗的纨绔子弟。此刻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表情变得严肃不说,那股杀气令这些。

平时抓抓小偷都力不从心的城防军,又怎么轻易阻拦他们的进城呢?

这种惊讶不光城防官有,那些站在路边围观的百姓。同样认出不少骑兵中的熟面孔。若非领头的王子殊,很多京城百姓都知dào



清楚这支骑兵,就是打赢西夏骑兵的天子亲军,他们肯定会觉得。今天是不是眼花了,这些京中的纨绔子弟,怎么能打过那些凶神恶煞的西夏人呢?

相比百姓跟城中官兵的惊讶,还跟平时一样,到城中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看到王子殊等人的转变。那眼珠子更是掉了一地。

看着身边百姓的指指点还有议论之身,王子殊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往城中百姓看到他们,都违恐避之不及。现如今对他们,却更多给予称赞之声。

清楚此次回京担负使命的王子殊等人,那怕有骑兵路过家门,听到家人跟好友的呼唤之声。同样不吭声,一脸冷静的往皇城的大门走去。

等到了皇城脚下。王子殊下令停止前进,后面的三百骑兵就跟他一样。全部扼住行进的战马,随着王子殊的动作下马,由王子殊这位千人将进皇城复命。

对于这位跟皇族也沾亲带故的王子殊回京,早就知dào

他们回来做什么的赵煦。也没忘在皇城校场。接见了这些荣耀回京的骑军武官一番。

看到这些骑兵相比离开京城时的样子,赵煦也不得不感叹,赵孝锡当初的决定多么的明智。这些原本只会躺在家族长辈荣誉下,坐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现如今,他们都是朝廷最为精锐最年青的武官。有了这些年青的武官挑大梁,将来大宋遇到大战,也不愁无将可用了。

感受着这些从沙场归来,杀气腾腾的骑兵朝自己行礼,赵煦也有种感觉。这三百骑兵所展现的气势,就算禁军大营的那些将士,都未必有他们来的气势大。

明白这些骑兵先来见他这个皇帝,是出于礼节报备复命。接下来,他们要去做的事情,将会让城中不少官勋之家,挂起白布迎亡者回门。

相比王子殊这些活着的,能够享shòu

他这位皇帝的亲自召见。那些死去的年青人,却只能躺在冰冷的骨灰盒子里。这种生与死的直接体现,也让赵煦第一次明白军人的不容易。

看着那些包裹骨灰盒的包巾,都有些脏了。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体现一些皇家恩宠的赵煦,想到一个主意之后。

很快朝身边的在太监总管道:“李公公,去库房取些黄绸过来,将这些白布巾换上。这些人都是替皇家送命,朕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听到赵煦吩咐的太监总管,很快带着太监,将那种名贵的黄绸取了几匹过来。亲自动手用剪刀,将其剪成一块块条布,将这些骨灰盒重新包裹一番。

等到所有的骨灰盒都享shòu

了黄绸的包裹之后,赵煦也没多留王子殊等人。此次大战的情况,在这些太监包裹的骨灰盒时,王子殊已然向他通报了当时的情形。

其实说起来,此次的大战,真要跟西夏骑兵硬碰硬。以骑军初建,他们是得不到如此大的战功。以其说骑军胜利,不如说此次赵孝锡的指挥得力。

此次王子殊等人可以回京复命,赵孝锡这个郡王爷,却不能随意回来陪家人守岁过个除夕夜。而此次王子殊,也将赵孝锡在边关,替赵煦买了一张虎皮转交。

至于其它几张雪狐皮手套跟围脖,则是送给那位太皇太后的。当然,除了给两宫的礼物,赵孝锡也没忘记给家人置办一些年货。总之,这份身为皇家子弟的心,赵孝锡还是尽到了。

相比其它王族子弟,离开京城之后送的礼物一大堆。大多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赵煦却很享shòu

赵孝锡,这些带有边关特色的礼物。

在这种寒冬腊月之中,有张虎皮披风穿着,赵煦偶尔出来转转吹吹风,也不用担心太过着凉。而给那位太皇太后的礼物,同样也是非常适合老年人用的。

就算神宗遗留的几位妃子跟皇太后,赵孝锡同样带了些实用的礼物。可能价值不如那些王族子弟送的贵,却更能说明赵孝锡的在挑选礼物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离开皇宫的王子殊,同样没第一时间返回卫将军府。那怕他们回京面圣的消息,已经传开。不少渴望见儿孙一面的官员,都在皇城外等待,希望接儿孙回去团聚。

可等到王子殊等人出来时,面对这些亲人前来接他们回家,王子殊等人都给予了回绝。因为此行他们是有使命的,必须先送这些死去的同袍回家,他们才能安心回家跟家人重逢。

望着那两百多个包裹了黄绸的骨灰盒,这些等候的家人,也明白王子殊他们能回来。相比那些躺在骨灰盒中的,已然值得庆幸了许多。

亲自过来接王子殊的卫将军王师约,虽然不时能听到孙子的消息。但今天看到王子殊,已然脱胎换骨的样子,也感叹把王子殊交给赵孝锡管教,确实是一步好棋啊!

二十岁的游击将军,这比当年他担任游击将军的年龄还年青。这说明,这位王家三代长孙,真的能在他百年后,挑起王家的重担,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其它来接自家子弟的官员武将,看着儿孙跟换了个人的样子,同样也是感慨万端。觉得当初狠下心,将这些子孙送到赵孝锡帐下磨炼,真的选择对了。

以往轻浮毛燥的脾气,此刻在这些儿孙身上都看不到,身为长辈跟亲人。有什么比看到儿孙有出息,还高兴的事情呢?

没有阻拦这些儿孙,要先送同袍骨灰回家的善举。看着王子殊上马,带着三百骑兵沿着皇城脚下,将这些骨灰送交给他们的家人。

尽管这些阵亡将士家境各有不同,但在死后遵照赵孝锡的命令。送骨灰不分家属级别高低,但送交骨灰的武官级别,却级别各有高低。这也显得对死者家属的一种尊重!

就算此行没回来的武勋子弟,王子殊他们也带回了他们的家书。只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选择先送骨灰再送家书,其次才是返家与家人团聚。

看着王子殊他们出现在门前,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自然悲惨欲绝。可战争就是如此,谁也无法保证,他们的子弟上了战场能不死。

望着这些骑兵单腕跪地,奉上这些骨灰给予他们的长辈。这些官员也觉得,他们的子孙就算战死也极其哀荣。

除了有皇帝亲赐的黄绸包裹骨灰盒,还有一封赵孝锡写与阵亡家属的亲笔信,讲述他们儿孙在军中,跟此次战役中的表现。

同时也说明,他们儿孙今后将铭刻骑军纪念碑上,供骑军将士香火拜祭。这样的荣誉,以往战死的将士,谁得过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年节将至

随着王子殊等人回京,开始陆续将骨灰盒送交与他们的家人,送上身为生前同袍最大的敬意。有皇家的恩赐,外加赵孝锡这位郡王爷的亲笔信,还有铭刻纪念碑供后人祭拜。

这一番后事的哀荣,也总算让这些家属心中稍稍好受一些。说起来,这些武勋之家,那家一代没几个子嗣呢?

能得到这样的荣誉,相比送入骑军时,只会给家族惹祸。这些阵亡的纨绔子弟,也算没白瞎跟赵孝锡这位统领一次。

做为此次回京武职最高的千骑将,王子殊也承担替同袍送行的责任。而在此次阵亡中,家世比较高的一位将士,则是拥有一位三朝臣相的韩家。

那怕这位臣相已然过世,可其家族在朝为官的子弟众多。其长子更是被喻为,有机会接替其父担任朝廷臣相的新锐文官。而这个阵亡的士兵,正是目前担任朝廷户部尚书韩忠彥的二儿子韩林。

早就知dào

儿子在此次战役中以百骑官的身份阵亡,韩忠彥也可谓心疼不己。望着王子殊,还有其它骑军单护跪送骨灰盒,还有韩林生前穿戴的铠甲武器。

清楚这是此次阵亡将士中,独一份享shòu

到的荣誉。韩忠彥也明白,这跟他儿子身为此次战役中,唯一阵亡的骑军百人将,还有韩家的家世有很大关系。

眼含热泪接过这些儿子生前穿戴过的铠甲,做为一个以文传家的家族而言。出了这样一个,能够得朝廷如此厚待的武官,韩忠彥也知dào



这位从小喜文不喜武的儿子,终于做到了不读书,也能光宗耀祖的承诺。只是以这种方式。象他这位父亲证明,韩忠彥的心里自然不好受!

将骨灰还有铠甲,递给身边的长子,韩忠彥亲自扶起王子殊。压制心中的悲伤之情道:“子殊贤侄,老夫代表韩家多谢你们送小林回来,请受老夫一拜!”

清楚这种护送家人骨灰返家。对任何家属而言都当给予厚待,一惯以礼传家的韩忠彥。此刻并没仗着是户部尚书,就轻视王子殊这个年青的游击将军。

面对韩忠彥的行礼,王子殊赶忙起身搀扶,略带悲伤的道:“韩伯父,林哥参战前就写了一封家书,我们在收拾遗物时找到,也一并带了回来。

除此之外,郡王爷也亲笔给你写了封信。向伯父表示一番歉意,也希望伯父能节哀顺变。另外林哥在军中说起,他担心韩繁的出路。

此次回京时,小侄特意跟郡王爷询问过。如果伯父愿意,郡王爷可以破例招繁哥儿进骑军营。只要繁哥儿能跟上骑军的训liàn

,下次出征时将接替林哥在军中的职务。”

听到王子殊的话,站在韩忠彥身边一位孔武有力的年青人,立kè

跪倒大声道:“父亲。我要进骑军,替二哥参军。完成他未完成的遗愿!”

清楚这位四子,也可谓不是从文的料。前次骑军选拔,韩忠彥没让他参加,他还一直等待着明年的选拔。希望能加入到这支天子卫率骑军中!

现在看着二子阵亡,四子又打算进入这支,风险跟收益可谓并存的骑军中。身为父亲的韩忠彥。一时间确实很快做出绝断。

也许是看出他的犹豫,王子殊很快道:“韩伯父,小侄跟这些兄弟,会在京中守完岁再返回。还有一段时间,只要离开京城那天。伯父给小侄一个答复即可。”

说完寒暄了几句之后,王子殊跟其余骑军将士,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往下一家阵亡家送骨灰盒,随着他们的离开,那些迎回子孙骨灰的官宦之家。

也很快通通挂上白布跟白灯笼,准bèi

替荣归故里的子孙,办一个风光的下葬仪式。一时间,汴梁城中也可谓白布成了畅销品。

送完了阵亡将士的骨灰,王子殊等人开始分开,去送那些此次未能返回的同袍家书。相比先前的悲伤,此刻面对他们的到来,那些家属则显得非常高兴。

都说家书抵千金,虽然儿孙不能回京,能够在这种时间收到儿孙的家书。知dào

他们在军中的情况,这些骑军将士的亲属,也显得非常高兴。

完成了所有的情况,回京的骑兵们,才带着一身疲惫跟风尘仆仆的心,返回了家中享shòu

重逢的喜悦。看到他们的回归,这些骑兵的家人无疑都非常高兴。

儿孙有了出息,身为长辈的自然高兴。此次骑兵在秦凤路的大捷,让以前没少因他们而丢脸的长辈,这次却大大的涨脸。

相比家族男人,交待这些返家的儿孙继xù

努力。家族的女人,则交待他们以后上沙场一定要小心。千万要保住性命,别下次送他们的骨灰回来,令整个家族都成为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

世事都是如此,有喜悦就会有悲伤。但不管如何,今年的京城也算是喜事大过悲事。有了这个不大却也不小的大捷,少了边关那些烦心事。君臣百姓,也算过了个消停年。

随着这些荣耀回京的骑兵,从喜悦中苏醒过来。第一次不用训liàn

,不用出操时,他们还是准时的在天亮时分起来打磨身体。

这次的战场之行,让他们意识到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感受。无论箭术还是武力值,稍有不足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些死去同袍家人,悲伤欲绝的表情,也冲淡了他们心中的那份喜悦之情。不敢因为回家就松弛下来,相反还是习惯于早间的训liàn



面对自家儿孙的转变,家中还有不肖子孙的长辈们,也开始想着开年后。骑军将在京中进行的一轮选拔,是不是可以把他们丢到里面磨炼一番。

想保证家族的长盛不衰,儿孙有没有出息,也能说明家族的底蕴。这些以前不抱希望的子孙,在骑军转了一圈回来,无论气质谈吐都得到了改变。

他们的长辈都清楚,只要给这些子孙一个长久的发展,将来他们在军中的成就,未必会比在官场上低。要是能封将拜侯,那就真的祖上冒青烟了。

文官武将勋贵们的心态转变,自然导致这些家族中,那些纨绔子弟倒了大霉。除非是那种,真的弱不禁风的世家子弟,能免除被扼令习武外。

稍稍体格好一点,在官场不会有所成就的纨绔子弟,都会他们家族的长辈,丢到武馆或家族护卫操练。

取消以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少待遇,为着开年后的骑军选拔做准bèi

。就算不求他们光宗耀祖,也不希望他们将来枉度余生。

回京这些官宦子弟的转变,京师里不光文臣武将看到,城中那些百姓同样看到。无论待人接物,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身为长辈的他们怎能不高兴跟羡慕呢?

为了开年后能让自家子弟,得到一个好的出路。最近徐王府又变得热闹了起来,找徐王赵颢喝茶的人也多了。这一切,令赵颢这个闲散王爷,也体会了一把父以子贵的待遇。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此次赵孝锡还是没法回京,陪家人一起守岁。可不管如何,赵孝锡能凭自己的能力,不断证明他的实力,享shòu

到两宫的恩宠。身为人父的徐颢,又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这些事情赵孝锡并不知晓,带着骑军一路‘招摇’过市的他,已然顺利的返回了成都的郡王府。将两女还有段誉,都安排在里面居住休息后,也没忘布置一下骑军的下一步工作。

此次带回的近八千骑兵,还有留守的骑兵,骑兵的人数也正式达到一万多人。骑军营的扩建,还有明年即将展开的扩编,都需yào

安排下去。

原本打算让张亭光留在秦凤路,担任一路指挥使的赵孝锡,最终还是选择将他带回骑军营。此次战役中,张亭光也算功劳不小,朝廷已然免除了对他的惩戒。

正式以指挥使的官职,担任骑兵的副统领。这也令张亭光真zhèng

明白,抱紧赵孝锡的大腿,未来他的成就绝不仅限于一个指挥使的职务上。

结束了领兵出征的第一战,赵孝锡又开始想着,过完这个年又要去江湖上闯荡逍遥一下。毕竟,离他所知的天龙江湖,已然没剩多少时间了。

未来的江湖事,赵孝锡不知dào

会怎么发展。可他所知dào

的江湖事,他希望能够参与其中。至少那位悲剧英雄,有可能的话,赵孝锡不想让他死去。

从布衣阁转送来的情报,那位乔大英雄此刻在江湖英雄的嘴中,已然成了臭名昭著的番邦贼子。这日子正不好过着呢!

为了避免阿朱的悲剧,赵孝锡觉得还是要早点结束。目前领兵作战骑军统帅的身份,重新换回那个白马银枪赵云的身份,去感受一下江湖的血与泪。

只是职责在身,有些事情他必须安排妥当,才能放心的把工作安排下去。交由张亭光,还有手下这些堪当大任的武将都完成。

这种安排工作的事情,是身为骑军统领不可推卸的责任跟义务。可落实他的安排,就是张亭光这位副统领,还有那些千骑将的工作。在这一点,赵孝锡还是分的很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理会乔峰

回到成都府骑军大营,赵孝锡将两女安置在郡王府,除了早出晚归安排骑军明年的工作外。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来,跟两女还有段誉吃饭喝酒。

在忙着处理骑军事务时,赵孝锡也没忘收集江湖的情报。从了解到的情况,阿朱最终跟小说中一样,还是跑到少林寺易容偷经,跟刚好返回的乔峰撞上。

后面的乔峰为了她,最终跟中原英豪决裂,成为中原武林痛恨的番邦贼子。尽管武卫目睹了这一切,却没过份参与此事,甚至在阿朱治好伤后,将其送到雁门关跟乔峰团聚。

不足三月的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赵孝锡也觉得错过乔峰跟以一敌众的大战场面,确实有些可惜。却也清楚,接下来只怕就是阿朱,代父赎罪令乔峰愧疚终生的桥段了。

等到赵孝锡忙完军中的事情,又将监督执行的事务,交与张亭光这个副统领负责。至于他则带着木婉清两女,还有段誉返回大理。

为何不去中原寻找乔峰,反而前往大理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不少天龙的走势。当年开溜去找阿朱母亲阮星竹的段正淳,如今还待在大理皇宫。

已经去找过康敏的阿朱两人,在得知当年的带头大哥,是段正淳这位大理王爷。如今正往大理方向赶,希望找段正淳问个清楚明白,浑不知他们上了当。

了解到这个情况的赵孝锡,当然懒的往中原走,不如送两女返回大理之余。将这对被耍的男女给堵住,让他们避免前世那个悲剧的发生。

有布衣阁跟武卫沿路跟踪,赵孝锡也不怕会跟丢两人。只要他们进入大理城,赵孝锡就不愁跟他们见不了面。只是想来。阿朱此刻只怕尚不知,乔峰要报仇雪恨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吧!

前世这个时候,段誉本跟乔峰结拜为兄弟,此刻却只闻名未见面。了解到这些情况,赵孝锡自然有必要。去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

正好送这三位段氏成员回家,顺带也谢一下大理先前,替大宋吸引吐蕃兵力的帮zhù

。赵孝锡自然选择前往大理,而非前往中原了。

得知赵孝锡公事忙完,终于可以跟她们游历天下,两女自然非常高兴。这些天待在王府,两女虽然有赵孝锡陪伴,却还是喜欢三人游历天下的畅快感觉。

做为江湖儿女,住在这种郡王府。享shòu

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两女虽然已经习惯,却更喜欢行走江湖逍遥自在的感觉。

相比段誉这段时间,跟着赵孝锡学到了不少领兵打仗的知识。增长了不少以前没接触的见识,过的倒也充实。两女只有赵孝锡在家时,才会显得非常高兴跟充实。

此次出行赵孝锡还是跟以前一样,将鬼骑军的训liàn

交由赵大负责。自己单枪匹马,陪着木婉清跟护卫段誉的骑兵,告别赵大等人换上便衣往大理方向走去。

也许是年关将近。不少来往大宋跟大理的商人,也纷纷踏上返家的路程。但象赵孝锡这样。有一支百人队骑兵护送的队伍,倒也不是很多。

不论在大理还是大宋,战马的昂贵是人所皆知。何况这些骑兵,非但骑着高头大马,还刀箭挂在腰间。谁也知dào

,这种人不是轻易能够招惹的。

此次在野外宿营。段誉也终于明白,这两位妹妹为何会说他这个哥哥没用。赵孝锡到了这种时候,总能替两女就地取材,制作连他也不得不叫好的食物。

正是赵孝锡这种在野外生存的能力,让后面一行人赶路。大多都不进城。除了补充一些外面找不到的东西外,其余吃的东西都在野外就地取材。

大到飞禽走兽,小到山间一些不起眼的野菜,到了赵孝锡的手里,都能变成美味可口的食材。这个本事,别说段誉做不到,就算巴天石这些老江湖,也同样做不到。

都说行走江湖是件苦差事,可跟赵孝锡这种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人上路,却变成一路难得的愉快享shòu

。段誉也终于明白,他要跟赵孝锡学习的东西,还真的不少啊!

原本几天就能完的行程,赵孝锡硬是在年关前三天,赶到了大理城住进了大理皇宫。而三人的回归,自然让段正淳等人非常高兴。

有关此次西夏跟大宋发生的战役,一直关注的段正淳兄弟俩,自然也是非常清楚。了解了赵孝锡在军事指挥上的才能,两人对其的评价又好了几分。

当晚入住皇宫的赵孝锡,第二天却选择入住城中的客栈。原因是以礼不合,不好参与段家即将到来的团聚。对此,两女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更何况,她们都清楚,现在她们跟赵孝锡还未完成文定之礼。加上赵孝锡大宋郡王的身份,自然不好在大理皇宫,过这种大年夜。这也是避嫌!

其实赵孝锡不住大理皇宫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城中等待乔峰跟阿朱的到来。而且根据布衣阁递送的情报,今天应该就能在这里,看到两人的入城。

在赵孝锡坐等乔峰的到来之时,从康敏那里得知,当年杀害父母的凶手。正是大理段氏的镇南王段正淳,乔峰跟阿朱正好没事,就选择来大理找段正淳问个清楚。

尽管两人此时已在互生情愫,可相比赵孝锡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早早把木婉清给拿下。这对也算苦命的恋人,却相敬如宾般往大理赶。

也许有了爱人在身旁,最近也可谓尝尽人间幸酸的乔峰,总算收获了少许安慰。对他而言,查出当年误杀父母的带头大哥,替父母讨回一个公道,也是为人子应该做的事。

做完这些事情,乔峰就会带着阿朱返回草原,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放牧牛羊,生儿育女延续两人的血脉。这江湖事,也算跟他们彻底的无关了。

至于此时平常百姓家的大年夜,两个都可谓无家可归的人,有了彼此就有了全部。走到那里,那里便是他们心灵的归宿。

望着终于抵达了大理城,乔峰跟阿朱也没急着去大理皇宫。尽管乔峰不惧皇宫的守卫,却也不想因为找段正淳问个答案,而发生血流成河大战的场面。

两人双马一路往大理而来的乔峰,看着面色疲惫的阿朱,也很感动的道:“阿朱,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下,你意下如何?”

情定乔峰的阿朱,对乔峰一路对她恪守礼节,也觉得此人托付终生也无憾。那怕此刻的乔峰,在中原武林人眼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在她心中,乔峰却还是那个盖世英雄。年少就被亲生父母送养的阿朱,对能找到这样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觉得非常幸福。

此刻,乔峰就是她的天,至于那位公子爷也被她抛置脑后。全身心陪伴这位心上人,探寻那个身世之谜。这也是身为女人的阿朱,觉得能为乔峰做的事。

就在两人开始寻找适合住宿的客栈时,一个武人打扮的青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就在乔峰觉得,会不会是段正淳知dào

他们到来,打算对他们动手时。

拦路的武人却非常客气的道:“乔帮主,阿朱姑娘,奉主上的令,请两位随小人去见一位故人。在那里主上已然准bèi

好一切,就等两位的到来。”

听到这话乔峰心中一惊,很快道:“还未请教贵主上是何人?”

武人稍稍一笑道:“乔帮主,随小人过去便知?主上说给乔帮主一个惊喜,也跟阿朱姑娘一个惊喜,不让小人说出他们名号。还请乔帮主见谅!”

面对这话阿朱也很意wài

般道:“你们主上,连我也知dào

吗?”

对这话武人笑笑道:“是的,我家主上是两位的故人,得知贤伉俪到来。主上特意准bèi

丰盛的酒席,替两位接风洗尘。”

一听对方误会她们两人的关系,望着脸红的阿朱,乔峰却哈哈大笑道:“好,既然贵主上如此神通广大,那我两人就跟你走一趟。前面带路!”

小小恭奉了一句,乔峰也豪气顿生,带着还在脸红的阿朱跟着对方走去。等到来到一家客栈前,那些店小二也不多问什么,主动替他们拉走马匹喂食。

等到乔峰看到这家小店,一楼都坐了稀落几个食客时。通过二楼的楼梯,却被两个带刀的武士把持着。就明白,对方应该在二楼等待他的到来。

带着一头雾水的乔峰,拉着阿朱的手跟着那位武士,往二楼的大堂走去。等到两个上楼之后,看到站在坐在桌前一脸坏笑的赵孝锡时,乔峰跟阿朱都愣住了。

没等他们两个说话,赵孝锡已然起身道:“恭喜大哥,终于抱得美人归。还有阿朱姑娘,一段时间不见,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大嫂了?”

一番调侃之后,阿朱立kè

松开乔峰紧握的手,脸红的令乔峰也一个劲傻乐。片刻后乔峰才笑着道:“云弟,你怎会在此地?”

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位结拜义弟的乔峰。也不想谈及与阿朱私定终生的事情,反倒将话题转移到询问,赵孝锡为何在此的事情上。看来这英雄还真是难过美人关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冒充神棍

都说患难见真情,此时含冤落魂的乔峰,机缘巧合下与阿朱相识相知到最后相爱。也可谓成就一段英雄与美女的爱情故事,可惜的是他们最终还是有情人未能终成眷属。

如果说天龙桥段中乔峰自绝天下,是为了阻止生养他两国间的大战。赵孝锡更愿意接受,这位英雄末路的乔峰,选择那样的方式结束生命,是去找理解他的阿朱地下团聚。

其实想想金大侠笔下的乔峰,他的悲壮令人遗憾之余却更多钦佩。只是在赵孝锡看来,乔峰活的真是很苦。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乔家父母跟少林师傅,都死在亲生父亲手里。

他能去替死去的恩人报仇吗?这是一苦!

因为被康敏欺骗,错手杀死唯一心爱的女人。这对乔峰而言,则是第二个痛彻心扉无法释怀的。这也算的是乔峰的第二苦!

跟虚竹身为生死弟兄,兄弟有难按理说应该拨刀相助。可这对结义兄弟的父亲,却因为慕容博的原因,成为生死仇敌。

最终让虚竹这位金兰兄弟,刚知dào

亲生父母是谁,却不得不面对父母双双殒情殒道的悲剧。这对重情重义的乔峰而言,也可称的上第三苦!

原以为就任辽国南院大王,可以替两国经年久战尽一份力,让两国结束对峙撕杀的情况。结果却受到了无情的背叛,这种伤又何尝不苦呢?

以其说他是个悲剧英雄,赵孝锡更愿意将其称为苦B英雄。再强dà

的心脏,面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会陷入崩溃选择自决两军阵前,未尝不是寻求一个解脱。

现如今尽管剧本照常演,可因为赵孝锡的出现。剧情似乎又有了不少的偏差。至少小镜湖边上演的悲剧,此刻还没有上演。

掌握先机的赵孝锡,又怎么可能让康敏的计谋得逞呢?在大理等待两人的到来,无疑就是阻止这种悲剧发生的第一步。

邀请脸皮似乎都嫩的两人入席之后,身为义弟的赵孝锡,也不忘替一身疲惫的两人倒酒以示礼仪。那怕赵孝锡清楚。他头上顶了个郡王爷的身份。

只是换上江湖人的马甲,赵孝锡自然不会去摆那个架子。至少从现在看来,乔峰也确实值得他敬重一番。至于有情有义的阿朱,倒也不失为一个奇女子。

酒过三杯之后,乔峰很好奇的道:“云弟,你怎么会在大理?又怎知我两今天进城呢?”

对此赵孝锡微笑道:“大哥,这天下不光你们丐帮消息灵通,小弟的手下打探消息的水平也不低。只因小弟前段时间脱不开手,在大哥遇险之时。无法施于援手,还望大哥见谅一二啊!”

听到这话乔峰面色一僵道:“云弟,知dào

聚贤庄的事情了?”

赵孝锡点头道:“这个自然,大哥当日以一敌百,真令小弟敬佩。若非脱不开身,小弟还真想跟大哥一起,会会这群所谓的英雄豪杰啊!

不过,好在小弟没去。不然大哥今日又如何抱的美人归呢?算了,这些过去的事情。小弟也不想多说什么。大哥只要知dào

,我尊称你一句大哥,只看重你这性格跟人品。

至于你是契丹人也好,大宋人也好,只要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小弟都不会理会。一帮鼠目寸光。自称英雄的无聊之人,勿需理会。

脚在自己身上,怎么走自己说了算。嘴在别人身上,怎么说我们也管不着。只要凡事能自求问心无愧,那又何惧别人说三道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尽管早就知dào

,赵孝锡为人处事的心态,跟他的实jì

年龄有很大差别。现在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乔峰想了想觉得也对。

笑着道:“云弟这话说的妙,位求问心无愧,英雄也好,狗熊也罢。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能有云弟这个知己,我乔峰也足矣。”

对此赵孝锡却笑着摇头道:“大哥,这知己二字对我而言,怕是有些不适合吧?我觉得兄弟肝胆相照更来的贴切,至于这知己,大哥身边已经有人,小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调侃一把之余,让乔峰也颇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他跟阿朱虽然情投意合。可两人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让人说破多少有些难为情。

好在阿朱也是江湖儿女,既然做了又怎会怕别人笑话呢?

很快举杯道:“赵大哥,你的那两位红颜知己呢?怎么今日不见她们陪伴你左右呢?”

好嘛!这么快就进行了反击!

对此赵孝锡笑笑道:“想见她们,不着急。说起来有些事情,也许真是上天注定。阿朱姑娘,此次会出现在这里,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

想必姑娘应该知dào

,我会一些奇门卜卦之术。姑娘此番来到大理,怕是有机会遇见命中的至亲之人。姑娘想没想过,你要是见到至亲之人,又应该如何选择呢?”

至亲之人!

一听这话阿朱愣了一下道:“赵大哥,你难道知dào

我的身世?”

赵孝锡笑了笑道:“知也不知,有些事情知dào

的太多,并非是一件好事。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当日我送姑娘三人离开时,对你说的那番话?”

想到这里阿朱心中一惊道:“赵大哥,是说我的易容之术要善用吗?如果使用不当,还将引来杀身之祸吗?这还真的被你算对了,若非乔大哥帮忙,阿朱这次真的无法出现在这里了。”

对于这些话,乔峰听的有些糊里糊涂的道:“朱儿,云弟之前跟你提醒过吗?”

得到阿朱的点头之后,赵孝锡却摇摇头道:“我所指的并非是这几句话,当日我说过你有血火之灾,却有命中的贵人搭救。也算是有惊无险!

可现在应在你身上的,却是殒命之劫。我正是卜到这一卦,才特意坐在这里等大哥与你到来。希望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只是看到姑娘的面相之时。

却又看到你劫难之中,还能与至亲之人见面的天机。如果姑娘有什么证明身世的东西,不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或许我也替你推算一番,化解这个劫难。”

一听这话,阿朱显得有些犹豫,乔峰却着急道:“朱儿,你爹娘当年,有没有跟你留下什么。你赶紧给云弟看看!”

这种漏洞百出的神棍话,换做现代社会估计有人会喷你一脸。可在古代,卜卦推算之术却非常流行。这种奇门之术,也深受江湖人的敬重。

加上赵孝锡有先前提醒血光之灾的例子在,现在又说出一个殒命之劫,自然更令乔峰跟阿朱信服。一番犹豫之下,阿朱将出生就带在身上的半块金锁片递了过去。

看到金锁片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的字样,赵孝锡拿在手中装模作样摸索了一番,在阿朱两人期待的眼神中。

开口道:“这金锁片只有半块,想来另外还有一片,应该在你至亲之人手中。从姑娘的命格之中,你应该还有一个妹妹。想来那半片玉锁片,如无意wài

应该在你妹妹身上。

至于这金锁片中的诗词,想来你亲生父母应该不是普通人。说句阿朱姑娘可能不相信的话,姑娘身具公主之气。如果我推算不错,阿朱姑娘的生父至少是王公贵族之类的人。”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阿朱脸色一下子惊呆了。想到自己左肩上刻的字,立kè

猜测出那应该是她生父的姓氏。现在又在大理,她的生父会是谁,还猜测不出就真的太笨了。

就在阿朱表情呆滞时,赵孝锡将金锁片递了过去,笑着道:“看来姑娘是猜到谁了!不管是与不是,姑娘既然来了,那到时见见也没妨。

说完你身世的事情,那就说说你这个殒命之劫。若我推算不错,大哥跟你此行,应该是受人指引来的吧?而且应该是你用的易容之术,从对方那探听到的消息,不知我说的可对?”

阿朱还没说话,乔峰却一脸惊骇般道:“云弟,你怎么知dào

?”

说完见赵孝锡装B的笑了笑,乔峰这才将从康敏那里得到的消息,全盘托出告知了赵孝锡。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乔峰真的很在意阿朱的生死。

听完乔峰的话,望着阿朱跟乔峰的期待的眼神,赵孝锡摇摇头道:“大哥,阿朱姑娘,我只能说你们上当了。如果我猜测无错,阿朱姑娘的易容之术应该被人识破了。

再说句难听点的话,那位白长老上次在江南我已经见过。他并非你们看到的那样大公无私,相反他应该是个心机颇深的伪君子。

阿朱冒充他套来的消息,你觉得有可能是真的吗?更何况,大哥的命格之中,主星尚存。这意味着,大哥的父亲应该尚在人间。

而且从大哥最近的命格来看,你与生父应该见过面才对。只是非常不解的是,你合格的主星却非显形,意味着你跟生父尚未挑明身份。这就有些令人奇怪了!”

装模作样困惑了一把之余,乔峰却被这个话惊的目瞪口呆。生父尚在人间,还与他见过面却不相识。

除了那天救他出聚贤庄的高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那人会是他的亲生父亲吗?那为何当日,又不与他相认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阿朱的悲喜

自从江南大会上被人揭破身世,乔峰这段时间就为身世奔波了起来。随着他契丹人的身世,被江湖中人传扬开来。他这位赫赫有名的英雄,也一下成了人人喊打的狗熊。

尽管乔峰不想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却非常想知dào

,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带头大哥到底是谁。这也是他目前,唯一想到还能去做的事情。

先是养父母被人杀死家中,被少林寺的僧众误会他杀死至亲。其次就是上少林,找授业恩师询问身世,却又碰到恩师被人重伤,见他一面话都没说两句,就与世长辞。

很快他又被摊上一个,有目击证人指证他就是凶手的大黑锅。成为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败类,这种境遇令乔峰真的倍感苦恼。

现在突然听到赵孝锡跟他说,原本应该抱着母亲跳崖的父亲,竟然还幸存人世。乔峰也着实被这个消息,惊的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

可回想那天被救出聚贤庄的蒙面人,现在想想当时他说的话,还有甩的那个耳光。不是有点老子教xùn

儿子的口吻吗?难道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他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呢?

也许是感受到乔峰心中的困惑,赵孝锡却笑笑道:“大哥,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跟父亲见面的时机未到,不必过于忧虑。

其实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你知dào

了他存zài

,以后你又当如何与他相处呢?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现在身上蒙受的这些冤屈,跟你这位生父怕是脱不了关系。”

此话一出,想起少林寺那位小和尚的指证。乔峰先前还误会是阿朱冒充于他,现在想来只怕是那位武功。比他还要精湛几分的蒙面父亲。

如果他猜测不错,这位不与他相识的父亲,长相应该跟他相差不大。以至在重伤授业恩师之时,被小和尚看到误以为是他。

自己的生父,杀死了养父母跟授业恩师,这让他如何去评价是非对错呢?只有一点乔峰现在终于坦然接受。那些黑锅也许并非是黑锅。

父债子偿,既然那些事情是生父冒充他做的。别人将这些过错,记在他身上,似乎又说的过去。只是这样一样,同样想替养父母跟恩师报仇的他,又应该如何去报呢?

看着一脸苦恼的乔峰,赵孝锡也清楚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做选择确实太残酷。只能举杯道:“大哥,有些事既然想不通。那就顺其自然一些好了。待下次时机成熟,大哥找伯父询问一番便知分晓。”

觉得这话虽然不能解惑,却也未尝不是个解决的安慰。同饮一杯的乔峰,立马又将这些苦恼放下,转而关心起阿朱的殒命之劫。

对于这个询问,赵孝锡却显得有些为难的道:“大哥,其实有些天机不能随意道破。阿朱姑娘这个劫,其实应的却是在你身上。

意思就是。如果这个劫出现,阿朱姑娘有可能死在你手上。也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我推算出来的情况却是如此。

因此,不想看到这种悲剧发生,小弟才特意在此等待你们两人的到来。现在综合你们身上的面相,跟最近所发生的事情。我就知dào

,大哥跟阿朱姑娘,很有可能受人蒙骗了。”

望着还处于惊愕当中的两人。赵孝锡却将话题一转道阿朱身上,说道:“阿朱姑娘,你的易容之术确实精妙。

只要你见过的人,你易容起来动作语气那怕表情,你都能易容的真假难辨。但有一点。却不能骗过精明之人,就是你女子的身份。

只要稍加提防,跟你靠近一些,你身上的女子之气就无所遁形。这点阿朱姑娘自已,还有大哥想必也应该清楚!”

这样一说,乔峰顿时恍然大悟般道:“不错,朱儿身上有体香。这种香气是女人天生的,伪装一个男人却有女子的体香,断然会引起康敏那毒妇的鼻子。”

说出这番话的乔峰,却看到阿朱羞愧难当的用纤手掐了他一把。乔峰这才想起,这种女子体香之事,还真不能与外人道之。

又变成嘿嘿傻笑的乔峰,看的赵孝锡也感觉,此刻的乔峰似乎更像。一个坠入情网的傻大个,那看的起一点英雄的样子呢?

想清楚这些的乔峰,看着阿朱羞涩的表情,也觉得这种时候。有这个红颜知己陪伴左右,未尝不是一件人生快事。

可想到母亲当年的遇害,乔峰又询问道:“云弟,既然你的卜卦之术如此历害,那你是否知dào

。当年害死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谁吗?”

对这种问题,赵孝锡其实很想说他知dào

。但却翻着白眼道:“大哥,小弟只略显推算之术。你以为我是神仙下凡不成,什么事情都能算出来吗?

不过这件事情,小弟也进行了一些询问跟走访,大致知dào

当年那件事情。确切点说,不应该算在那位带头大哥身上,而应算在那位传递情报的人身上。

其实大哥若不嫌小弟多嘴,我只能告sù

大哥,于其你这样满天下乱转,寻找凶手。不如静待时机,那个幕后操纵者总有天会露头。对了,大哥是否见过天台山的智光大师?”

想起上次那个老和尚,被自己说了一通似乎有些醒悟,赵孝锡就提了一句。让他有些郁闷的是,这位想挖出慕容博假死的智光大师,从江南返回后却遇害了。

当然杀死这位智光大师的罪名,如今还是被落在了乔峰身上。只是从智光大师当日返回天台山,是遇到一伙蒙面人袭击至死。想来应该不是乔峰那位老爸做的!

既然不是乔家父子做的,那做下此事的人会是谁。想想除了同样隐身幕后的慕容博,赵孝锡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只是此事,赵孝锡暂时还不想点破。

喝着酒说着话时,赵孝锡却听到楼下站岗的武卫通报,段誉带着两个女孩来了。自然让她们一起上来,跟乔峰两人见上一面才好。

前世本早就结交的段誉,听闻眼前这个浓眉大汉。就是赵孝锡一直称赞不己的乔峰时,也显得非常客气的敬酒结交。

那怕先前段誉已然自报家门,此刻明白上了当的乔峰。觉得能生出这种纯善儿子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况且大理距离雁门关,距离不是一点半点远。

相信了赵孝锡装扮的神棍之言,乔峰觉得这次虽然白跑一趟大理,但能见到赵孝锡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更何况,看到阿朱跟赵孝锡身边的两女相谈甚欢,他也非常高兴。

这一路,阿朱陪着他探寻身世,也可谓吃了不少苦。可她还是无怨无悔的跟着,这让乔峰对其自然欢喜的紧。能看到阿朱这么高兴,他心中自然也非常高兴。

六人初见面,却因为赵孝锡的关系,双方都显得非常高兴。相比前次众人是在江南见面,这次可是在大理,两女的地盘之上。

喝到夜幕降临方罢休的众人,看到段誉跟两女准bèi

回宫。赵孝锡却突然道:“阿朱姑娘,你是否知dào

你母亲的姓氏?”

听到这话,今天喝了不少酒的阿朱,也没隐瞒直接道:“听收养我的父母说,我母亲似乎姓阮。至于父亲是谁,却并不知dào

!”

其实问这话,更多是说给段誉三人听。很快赵孝锡就继xù

道:“阿朱姑娘,若你相信我的话。不如把金锁片暂借一用如何?难得今天我们有缘重逢,那不如来个喜上加喜如何?”

这话令阿朱浑身一振,最终显得些期待又伤心的道:“大哥替我做主即可!”

面对这种显得有些冷场的话,赵孝锡却没怎么理会,将玉锁片交到段誉手中。显得有些感叹的道:“段兄,这金锁片麻烦你转交一下。

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什么。刚才阿朱姑娘已说出她母亲的姓氏,你只需把这块金锁片,转交给镇南王,一切便知分晓!”

这话听的段誉神情一紧道:“赵大哥,难道阿朱姑娘是、、、、、?”

后面的话没说,段誉很快就道:“行,我即刻回宫,两位妹妹暂时拜托赵兄帮忙照料一下。我去去便来!”

看着阿朱略带神伤的表情,乔峰也不是傻瓜,自然清楚阿朱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此行他们打算报仇的段正淳。

联想到赵孝锡先前的推算,开始还觉得他怎么都不会伤害阿朱。若是段正淳是阿朱的亲生父亲,那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

吓出一身冷汗的乔峰,立kè

将显得情绪忧伤的阿朱拉到身边,也没多说什么。可这紧张的表情,赵孝锡三人一眼都能看出。

吩咐客栈的人,将酒桌清理出来换上茶水。性格温婉的木婉清,也很识礼数的给众人泡茶消遣,期待着那位无良父亲的到来。

趁着这个时候,木婉清也拉着阿朱,讲起她们的身世来。听两女这样一说,阿朱觉得这世上,似乎并非她,是今天才知dào

了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面对这种即将揭开的身世,乔峰却觉得。他们此行来大理,虽然被人骗了。但换个角度想想,他反倒要感谢那个康敏。如果不来这里,又怎会揭破阿朱的身世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霸气的乔峰

拿着证明阿朱身世的玉锁片,段誉也觉得孤苦伶仃到现在,突然间发生他并不孤单。尽管没跟这些妹妹从小长大,可他很享shòu

这种当哥哥的乐趣。

尽管有时段誉也觉得,自家老子有点太不负责。却也清楚自家母亲那个性子,颇有点悍妻的味道。要想一家人过的和和美美,相敬如宾几乎不可能。

现在陪伴段正淳的秦红棉,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段誉发xiàn

这些姨娘都算贤惠。并非想象当中,一进段家门就狂妄自负,目中无人的那种女人。

只可惜的是,自家母亲还是选择了离开。也许对母亲而言,她没法阻止这些女人的出现,却以这种眼不见为净的方式,告sù

段正淳她还是看不惯一夫多妻的存zài



其实身为男人的段誉,也清楚这年头男人有权势,那个不是三妻四妾。自家老子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大理王爷,文治武功都不错还一表人才,会吸引女人也很正常。

就算他现在的也是如此,无论大伯保正帝还是父亲段正淳,似乎都有意无意让他选妃。只是在段誉看来,这世子妃还是自己选为好。

一路骑马直奔大理皇城的段誉,刚一落马就询问自家父亲的去处。得知正在御花园中陪伯父品茶时,段誉让侍卫牵好马在门口等候,稍待片刻怕是又要出趟皇城。

看着显得一脸着急的段誉冲进花园,段正淳就有些不快的道:“誉儿,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毛燥的跟个小孩一样。对了,清儿跟灵儿呢?怎么不见她们过来?”

这段时间,两个女儿对他的态度也大大改善。唯一让段正淳有些难受的是。木婉清似乎接受了他的存zài

,见面时都会与父亲相称。

唯独钟灵还是不肯叫父亲,每次见到他行礼倒是会,可这父亲两个字硬是不肯叫。就算有事,也是以‘那个人’或‘段王爷’相称。

好在有秦红棉在身边劝解,段正淳也清楚他这个老子做的确实不称职。在钟灵心中怕是承认了他的存zài

。却不肯叫这个父亲,原因还是记着钟万仇那个养父的情。

难得这次两个女儿在大年夜前赶回来,这让段正淳也很高兴。今年段家也算添了两口丁,可以好好守个岁。至于赵孝锡的到来,他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有赵孝锡这个情郎在,他这当老子的肯定排到后几位。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现如今的段正淳,尽管接受两女跟赵孝锡在一起,却很嫉妒赵孝锡抢人女儿对他的爱。

听到父亲的训斥。段誉给保正帝行礼一番,显得有些犹豫的道:“父亲,有点事情儿子需yào

问你一下,情况很紧急。是事关另外一个妹妹的事情!”

另外一个妹妹?

一听这话,段正淳立kè

起身道:“你刚才见到谁了?怎么不把人带过来?她有没有说姓什么?多大了,人在那里?”

望着父亲一听这话立kè

着急,段誉也清楚,早年因为母亲的强势。这位父亲跟红颜知己。生育的一些小孩,大多都流落在外面。

现在随着木婉清跟钟灵的回归。他这个做父亲的越发渴望,将这些流落在外的子女给收回来。只可惜,现在似乎流落的都是一些女孩在外面。

‘父亲,那女孩现在正在悦来客栈,赵兄跟清儿妹妹他们都在。这是那女孩被寄养时,随身带的半片金锁。另外她说起过母亲好象姓阮!’

伸手接过金锁片。看到那上面的刻的词,段正淳立kè

道:“这是我与星竹的孩子,那女孩现在在客栈吗?你怎么不把她带过来呢?”

段誉望着一脸着急的父亲,也无奈的道:“父亲,那女孩现在的情绪很不好。似乎有些埋怨当年被寄养的事情。据我所知,她被寄养之后又被卖到姑苏慕容家当丫环。”

后面的话没说,却把段正淳憋的满脸通红。堂堂大理郡主,竟然卖到别人家当丫环。这遭遇落到任何女孩头上,只怕都不会太好过吧!

他还没说话,保正帝段正明就长叹一声道:“正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客栈,把那女孩接过来。这都是你的过错,你难道不应该去跟那孩子说声道歉吗?”

这个弟弟的多情,段正明也是心知肚明。好在随着木婉清两女回归段氏,这个弟弟似乎也在慢慢的转变性情。尽管还达不到他的要求,但比以前心性收敛了不少。

听到段正明这样一说,段正淳也赶忙离桌,带着段誉拿着金锁片骑上马。就一路飞奔般往悦来客栈赶,刚一停稳段正淳就飞身下马,直奔那客栈之中去。

等到看见赵孝锡那些侍卫,做出‘楼上请’的手势,段正淳就清楚那女孩应该在楼上。也没多说什么,嗵嗵嗵的就大步往楼上去。

当他看到正陪着两女谈心的女孩时,段正淳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此时此刻,他才真zhèng

觉得,面对这个受苦受难的女儿,他这当父亲的能说些什么呢?

望着段正淳这么快出现,手里还捏着那块金锁片,阿朱已然明白了一切。眼前这个带给她奇怪感觉的中年人,想必就是无数次梦中渴望相见的父亲吧!

就在这时钟灵却忍不住道:“哼!现在看到女儿知dào

说不出话来了,早做什么去了?你们还真狠心,那么小就把朱儿妹妹送人。现在知dào

着急了?”

对这个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同龄女孩,钟灵也没想到阿朱跟她会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两人实jì

的年龄都差不多,但钟灵在询问一番后,才知dào

她比阿朱只不到一个月。

好不容易能当回姐姐,钟灵自然跟护崽的小母鸡一样。也不管什么尊卑,直接朝这位原本已原谅的父亲开炮。看的赵孝锡也是心头一乐!

不过鉴于这种情况,赵孝锡还是道:“灵儿,怎么说话的!还不给你父王道歉!”

面对赵孝锡的训斥,钟灵却回头哼了一句。想道歉,别说门,窗户都没有。反正对钟灵而言,这个大理公主身份她还真不怎么稀罕。

望着显得有些哑口无言的段正淳,还是抹泪轻泣的阿朱。赵孝锡最终只能道:“大哥,清儿,灵儿,你们随我下去。朱儿,你跟段王爷好好说说吧!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去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意义。你现在应该庆幸,这次跟大哥一起来到了大理。不然,只怕你到现在也不明白生身父亲的存zài



想想你的母亲,还有想想拿走另一半金锁片的妹妹。你受的苦虽然不少,可她们何尝又不苦呢?同样的话,也希望段王爷你能三思一番。我们走吧!”

为了给心爱的女人一点鼓劲,乔峰尽管看似粗犷,却也粗中有细的道:“朱儿,别太伤心,你应该高兴。至少你已经见到父亲,母亲又尚在人间。好好珍惜吧!”

尽管有些埋怨段正淳,身为一国王爷却连女儿都保不住。可乔峰却清楚,今日重逢至少有合家团圆的机会。

可他就算知dào

父亲尚在人间,可见面不相认,父子再重逢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而且他已经能够确认,今生怕是无法见到母亲了。身为人子,又怎能不难受呢?

望着这初见的女儿,被一个大汉如此安慰,段正淳心中一惊之余。乔峰说完话,也没忘给他一个面子。很直接的道:“契丹人乔峰,见过大理段王爷!”

这话一出,段正淳眉头一皱,正准bèi

说话时。赵孝锡却插话道:“段王爷,你还是先处理一下眼前的事情吧!小一辈的事情,由小一辈的人处理就是。

乔峰是我认的大哥,那怕他是契丹人,可我还是敬重他的为人。所以,段王爷最好不要多想什么,我等先告辞了。

阿朱姑娘,你也不害pà

,有什么觉得心里不舒服的,你该说就说。有大哥跟我在这里,没人能欺负的了你!”

甩了一句很不给面子的话,气的段正淳也是心中一堵时。碍于这个女儿的面,他也不好发什么脾气。但从这些话中,段正淳却能感受到,赵孝锡很在意这个乔峰。

等到留心一看时,段正淳这才道:“阁下可是丐帮帮主乔峰?”

正准bèi

离开的乔峰,回头说了一句:“现在只有契丹人乔峰,没有丐帮帮主。只是不管我是什么人,谁敢伤害朱儿,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霸气侧漏的话,听的段正淳又是心中一阵不快。觉得这女儿是一个个找回来,可当老子的还没享shòu

到女儿的依赖,就一个个把心落到了别的男人身上。

难不成,这是老天对他年少时,多情却无情的一种报应?

感受着乔峰满满的情意,阿朱此刻心中自然好受了许多。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段正淳认不认她,真的已经不那么在意。只要乔峰不舍弃她,那她就什么都无所畏惧。

尽管一路上乔峰,很照顾她女儿身的身份。可阿朱却已经认定,那怕象木婉清她们一样,不要这个大理郡主或公主的身份,她今生也跟定乔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段誉的羡慕

将二楼留给段正淳跟阿朱,这对十六年后才相见的父女。赵孝锡带着乔峰还有两女,以及同样没上楼的段誉。在此刻食客全无的一楼,重新找张桌子泡茶静待父女相认结束。

望着略有愤愤不平的钟灵,赵孝锡也清楚,这丫头其实早就接受了段正淳的存zài

。只是先前听到阿朱从小所受的苦,一下子忍不住替其打抱不平一番。

将木婉清泡好的茶水,推到心情似乎很生气的钟灵面前,赵孝锡笑着道:“好了,知dào

你这个当姐姐的心疼妹妹。可清儿这个当大姐的都没说,你这二姐就摆起谱来了。

要知dào

,你这二姐也未必当的稳哦!所以,消消气,喝杯凉气顺顺气。不管怎么说,先前那些话也不该你说。做父母的再有错,也不是当儿女的能质疑的。明白吗?”

被赵孝锡笑着说了一通的钟灵,也显得yì

识到错误。只是她很快道:“云哥,为什么我这二姐当不稳?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比朱儿要大一个月呢?不是二姐还是三姐不成?”

看着木婉清若有所思的样子,赵孝锡也终于开口道:“这话你还真说对了,真说起来你只能算三姐。行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dào

了。”

对赵孝锡这种说一半留一半,最为痛恨的钟灵立kè

不依道:“云哥,你这人太可恶了。把人家的胃口吊起来,却又不肯说原因。老是时候未到,可什么时候才叫到啊?”

唯独木婉清难得插手话道:“云郎,那个王姑娘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是父亲遗落在外的女儿?如果是的话,我想还是早点让她知dào

这些为好。”

一听这话。段誉也立kè

道:“赵兄,我知dào

你奇门中人,不能轻易泄露天机。可事关段家血脉传承,还请赵兄透露一些。若真如此,想必我要去趟江南,把那妹妹接回来才是。”

望着三人都一脸渴望的样子。赵孝锡却老神在在的道:“有些事,说与不说,其实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天机不可泄露自有其道理,枉然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就象此次阿朱姑娘的事情一样,若是当日我就点破这个身世,你们觉得情况会怎么样?说到底,天无绝人之路,该重逢的早晚都会重逢。又何需凭凡人之力干扰天机呢?”

好嘛!用这番话一堵,三人都不好再问什么了。这年头,凡牵涉到天机这种东西,处理起来都要小心一些。这让赵孝锡觉得,偶然装装B的感受似乎蛮不错。

对先前这番谈话似乎不太在意的乔峰,却一直在关注着楼上的动静。对他而言,此时此刻阿朱似乎就是他的全部,他可不想这个女人受什么欺负。

若非明白失去亲人之苦。乔峰根本就不会让阿朱,一个人面对那个有点不靠谱的大理王爷。所以下楼之后。坐着喝茶眼睛却一直看着楼上。

觉得坠入情网中,英雄也变狗熊。乔峰此刻的状态,只怕最符合这种情况。心头暗笑乔峰,对阿朱还真是用情至深时,赵孝锡觉得此番成人之美倒也是件乐事。

‘大哥,不必过于担心。你应该相信阿朱姑娘。尽管此刻她心中难受,但这种血脉亲情却是割舍不掉的。给她一点时间,她会适应过来的。

还是那句话,不管大哥将来去往何处,我都相信你的为人。其实你也不必过于介怀是否契丹的人事。说起来你身上很有可能,有一半大宋人的血脉。’

乔峰一听这话,很惊讶的道:“云弟,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对此赵孝锡想了想道:“这段时间,想必你也去过雁门关。你在那里,可曾看到你父亲留在岩壁上的绝笔?”

听赵孝锡这样一问,乔峰显得很不甘的道:“时间已然过去三十载,那块岩壁已经看不到任何字迹。就算我想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都无从得知啊!”

面对乔峰这番话,赵孝锡装做愣了一下很快道:“大哥,我曾跟天台山智光大师谈论过此事。当年你父亲的绝笔,我倒记的很清楚,我还以为你看到了呢!

我说你有一半宋人血统,也是从你父亲留的绝笔中推测出来。除此之外,那怕你父亲当年所修武学,也是得到大宋武人所传授。

如不介yì

,我现在就把这些话写出来,让你心中对身世,好有一番头绪。如何?”

见乔峰一脸的急切,赵孝锡很快吩咐武卫,端来了笔墨纸砚。摊开一张硬纸,开始在上面书写了起来。而乔峰一直都盯着,上面不断显现的每个字眼,想知dào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全文写完,乔峰迫不急待的拿起这张纸,虎目含泪的念道:“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卒,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

余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读完这些话,乔峰似乎能看到当年这场误杀,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也能从中看出,父亲当时那种悲痛欲绝的场景,还有那种生无可恋般的悲哀。

至此他也总算知dào

,父亲姓氏名谁。也算清楚,他其实真zhèng

应该叫的名字是萧峰,而非养父母替他取的乔峰之名。

感觉这一字值千金的乔峰,也忍不住起身跪倒说道:“今日多谢云弟告知一切,让我得知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乔峰无以为报,将来云弟但有所需,峰将以死回报。”

对于乔峰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尽管赵孝锡打算躲开,也想将乔峰给扶起来。可手搭过去,发xiàn

根本扶不起乔峰,也只能硬受了这一礼。

等到说完这些话,赵孝锡再扶乔峰时,先前乔峰用劲阻止的内力也消失。望着那一脸坚毅的模样,赵孝锡也清楚,乔峰这样重诺之人,说过的话就绝无反悔之意。

有些苦笑道:“大哥,你这又何必呢?你我即是结义金兰,又何许谢来谢去呢?你这一跪,让兄弟我如何自处呢?早知如此,我就不告sù

你这些了。”

面对赵孝锡的苦笑,乔峰却很严肃的道:“云弟,就算你我是结义金兰的好兄弟。可今日,你先是替朱儿找到身份,又告知大哥有关当年父亲的绝笔。

此番大恩大德,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感谢你一番。也正是因为大哥知dào

,你不是什么挟恩以持之人,我才会许下这个承诺。不为别的,就这这封父亲留下的绝笔。

有了这些字,我至少知dào

,自己到底姓什么。对当年发生的那场悲剧,我也总算有了一些眉目。不管如何,这礼你受的起。不受反倒让大哥觉得受之有愧!”

望着一个要谢,一个却不让谢,这种兄弟间的情谊。让段誉也显得有些蠢蠢欲动的道:“乔大哥,赵兄,我好羡慕你们两人的兄弟情谊。

不知段誉是否有幸,能与两个也结义一番呢?虽然我文不成武不就,但今后只要两位大哥有所差遣,誉必将全力以赴。”

对这话赵孝锡却笑笑道:“段兄此言客气了,在我眼中,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虽说你与大哥是初次见面,但我想以大哥的性情,也不会拒绝多一个义弟的。对吧?”

一番大笑之后,乔峰自然不会拒绝段誉的加入。只是当日他与赵孝锡是喝过鸡血结的义,段誉却只是口头同意结义金兰。

可这样一来,赵孝锡的年龄却漏了馅。说起来,他比段誉确实要小上一些。结果没办法,赵孝锡因为段誉的加入,一下由老二变成老三了。

想想那位还在少林寺吃斋念佛的虚竹,到时他一加入,他的位子又要往后排。老三变老四,端是令人无奈啊!谁叫他年龄,就被别人小上那么一些呢?

也许是有了段誉这个二弟的出现,又得知了当年父亲留下的绝笔,乔峰显得非常高兴。直接让赵孝锡,把这喝起来淡而无味的茶撤走,换成英雄血的烈酒畅饮了起来。

在下面说的热闹之时,随着段正淳主动开口,道出当年不得已的苦衷。也表示一定会想办法,将阿朱的母亲,还有那个同样遗失的妹妹寻回。

饱受孤苦伶仃之苦的阿朱,也在心里慢慢原谅了这个父亲。不管怎么说,相比她今天还能看到父亲,知dào

母亲所在。乔峰却比她还要苦上一些!

想起这些儿阿朱,也很痛快的表示。郡王也好,公主也罢,这些她都不在乎。只有一点,那就是她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如果段正淳不同意,那她宁愿不要这些头衔。

清楚这个女儿看来,真的心系那个粗鲁汉乔峰身上。段正淳也觉得非常无奈,好不容易找回三个女儿,却也同样找回两个准女婿。这还真是令人悲喜交集啊!

无奈之下只能答yīng

阿朱这个条件之后,阿朱也终于喊出人生中,第一句饱满亲情的父亲。这一声父亲,听的段正淳突然觉得,能听到阿朱喊的这声父亲。其它真的不那么重yào

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丐帮的谋划

看着阿朱同段正淳从二楼下来,正在畅饮的乔峰第一时间放下酒碗,将这个红颜知己请到身边。至于这位未来的岳父老子,又被他赤果果的无视了。

能找回女儿固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刚找回的女儿,一颗芳心却系在别的男人身上。这让当老子的段正淳,多少觉得有些心里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能如何,从小到大这些女儿他根本就没照顾关心过。若非此次阿朱出现在大理,又恰巧跟赵孝锡关系非浅,只怕段正淳也不知女儿来到了大理。

让段正淳非常困惑的是,这个抢走他两个女儿爱的赵孝锡。仿佛对他的事情非常了解,仅凭一块金锁片,就能推断出阿朱是他的女儿。这份自信那来的呢?

难不成,赵孝锡真会奇门卜卦之术?

望着在乔峰身边坐下的阿朱,段正淳体会到,为何民间会说。做父亲最难受的,就是看到女儿出嫁的那天。现在女儿未嫁,可都心系情郎,把他当老子的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赵孝锡的邀请下,段正淳在儿子身边做了下来。得知儿子段誉与乔峰跟赵孝锡结拜,段正淳尽管觉得有些胡闹,却也不好当面反对。

毕竟,乔峰虽只是个武夫,却是个江湖顶尖高手。而赵孝锡敢如此推崇于他,想来乔峰也有值得推崇的地方。也就没多说什么,客气的让乔峰跟赵孝锡,以后多照顾一下段誉。

酒过三巡乔峰突然问道:“段王爷。请恕乔某无礼,我想请教一下。王爷以前可认识,丐帮马大元的遗孀康敏?”

‘康敏?’

听乔峰提及这个女人的名字,段正淳脑中也浮现出一个柔情似水,却异常坚毅霸道的女人模样。不明白为何乔峰提及这个女人的他,一下也没立kè

回答。

直到阿朱接话道:“父亲,想必你也知dào

乔大哥最近发生的事情。为调查出当年杀害乔大哥父母的凶手,女儿曾易容向那个女人刺探了一下消息。

结果那女人识破女儿的易容术,告sù

我与乔大哥。当年带人前往雁门关,劫杀乔大哥父母的带头大哥正是父亲。我们也是得知这个消息。才赶来大理想问清楚。

若非在这碰到赵大哥。只怕我们父女今生都未尝有相认的机会。如果父亲真的认识那个女人,不妨告知我们一下。这样我们接下来,也好继xù

去追寻那个带头大哥的真面目。”

面对阿朱的直言不讳,还有其余子女的好奇。段正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最终长叹一声道:“行。既然你们想知dào

。那为父就说与你们知。

我与康敏确实有过一段情缘,年少时我游历江南,跟她有过露水情缘。但那个女孩看似软弱。实则心性坚毅,野心甚至比男人还大。

当年我正是看出这点,才快刀斩乱麻,不再理会于她。想来她会把矛头指向我,未尝没有利用你们找我报复的心思。此女之心,可谓恶毒啊!”

相比木婉清等人,听到这些话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赵孝锡却显得比较淡定。对他而言,眼前这位大理王爷的风*流史。除了段正淳本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乔峰也很快骂道:“真当云弟说对了,这个恶妇还真是蛇蝎心肠。乔某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她为何三番二次陷害于我呢?真是可恶!”

对于乔峰心中的困惑,赵孝锡却笑笑道:“大哥,对康敏那样的女人而言,不是什么男人都能掌控住的。她喜欢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才会让她觉得虚荣心得到满足。

你以前可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北乔峰,英雄豪杰一个,又是丐帮年青有为的少帮主。可在你眼中,她更多只是马大元妻子,并非别人眼中那个红颜祸水。

都说女人喜欢小心眼,我觉得你肯定以前,没怎么理会她。让她记上你的仇,加上她认为你夺走了马大元的帮主之位,不迁怒于你才怪呢!”

听完赵孝锡的分析,段正淳也很认同的道:“不错,小敏的性格就是如此。在她眼中,任何男人都要围着她转。如果你无视她,那她就想尽办法报复。

这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是我没说错,丐帮那位马副帮主的死,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对于无用之人,她的习惯就是处之而后快。”

觉得段正淳还是有点脑子的赵孝锡,对其能做出这番论断,心里自然也非常佩服。那位被戴了几顶绿帽子的马大元,还真是死在康敏之手。

被赵孝锡跟段正淳这样一说,乔峰也感叹一声道:“看来师傅当年真的没看错,这样的女人进入丐帮,会让丐帮深受其害。唉,可惜了马副帮主,一条好汉就如此白死了。”

听到乔峰说出这番话,赵孝锡就知dào

乔峰内心并未遗忘丐帮。做为他为之奋斗跟维护过的丐帮,乔峰那时说说就能遗忘的呢?

想到这里赵孝锡很快道:“大哥,想必你应该知dào

,丐帮自从你退位之后。帮主之位一直悬而未决,加上徐长老也被人杀害,如今丐帮真的群龙无首。

我清楚你一直不肯重掌丐帮,是因你的出身会让丐帮清誉受损。可丐帮毕竟是汪帮主交与你手上,你就忍心看着它没落下去吗?

就算你不想当这个帮主,我觉得有机会的话,你也应该过问一下。至少我知dào

,丐帮还是有几位长老还是可堪大任的。

只要你发话,丐帮现在的乱象还是能够得到改善的。若丐帮继xù

这样乱下去,丐帮中原第一帮的美誉也将不复存zài

。”

清楚丐帮在打探情报方面的优势,帮中也有不少江湖好手。赵孝锡一直都有关注,这个帮派的实jì

情况。若非他卧底其中的武卫跟布衣阁哨探,职位都不是很高。

赵孝锡甚至都想扶持一个人,掌控这个弟子上万的武林大帮。这样的江湖帮派,一旦失去控zhì

,被坏人所利用,造成的破坏力同样不可估量。

对赵孝锡说出的这番话,乔峰愣了一下最终无奈的道:“可我是个契丹人啊!我怎么能在插手丐帮的事情呢?要是让江湖人知dào

,丐帮弟子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

面对乔峰的失落,赵孝锡却笑着道:“大哥,我又没说让你明着插手。据我所知,丐帮的吕、吴几位长老,还是非常敬重你的。

只要不违背丐帮的帮规,你稍稍帮衬一下,让他们整顿一下丐帮目前的乱象。就算无法达到你与汪帮主那时的声誉,至少不会发生有人假借丐帮名义,祸乱中原江湖的事情。

而且我敢说,你若对其视而不见。丐帮也许早晚有天,真会毁于康敏这个女人之手。你总不想将来百年后,无法面对汪帮主对你的重托吧?”

听着赵孝锡这样说,乔峰想了想道:“就算我想帮忙也难,如果兄弟先前所说,白长老跟这个女人也有一腿,那丐帮除非大清选。不然,很难恢复以前的声望。

都是丐帮兄弟,我又怎么狠的下心,对他们实施清洗呢?我看兄弟似乎擅长计谋,要不你帮大哥想个办法。只想能保住丐帮的清誉,需yào

我出手的地方你尽管说。”

把这个头疼的问题抛过来,赵孝锡也被乔峰的话给说的愣了一下。苦笑道:“大哥,我怎么觉得,自己挖了个坑,反倒把自己坑进去了。”

对于赵孝锡这番自嘲,乔峰却哈哈大笑道:“云弟,能者多劳嘛!大哥只是个武夫,出谋划策这种事情我不擅长,但冲锋陷阵的话倒能派上一些用处。

若非大哥知dào

,你身份应该不简单,不适合当这个丐帮头子。我都打算,让你去接掌帮主大权呢!所以,就幸苦兄弟一下,帮帮大哥这个忙吧!”

尽管直到现在乔峰,也没打探出赵孝锡的真实身份。可无论其谈吐,还是其神出鬼没般的行迹,还有其能人所不知的本领。乔峰就清楚,这位义弟不简单。

丐帮目前的混乱,乔峰又怎能不知呢!可知dào

又能怎么样,在聚贤庄那一战,丐帮参与围攻的长老,也有一位被他杀害。这种情况下,他如何好插手丐帮的事务呢?

加上他已经知dào

,自己确实是契丹人。一向与辽国做对的丐帮,又怎么能跟一个番邦之人来往密切呢?

这种种顾虑,才让乔峰觉得,让赵孝锡出手整理一下丐帮。未尝不是一个可行之计!至少乔峰清楚,丐帮若能擅用好,其发挥出来的能量也是非常惊人的。

这天下第一帮,并非平白得来的!

习惯当甩手掌柜的赵孝锡,碰到这个似乎很大方,将丐帮托付的乔峰。也觉得此刻的他,终于体会到张亭光等人,面对他将工作分派下去时的感受。

只是他同样清楚,丐帮不能乱,更不能成为那些邪恶之辈祸乱江湖的依仗。因此,乔峰这个委托,于公于私他似乎都拒绝不了。

至于在赵孝锡看来,收丐帮为已用。对他的野心布局,同样能起到不容忽视的作用。既然如此,那这个委托,似乎不接也得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做客万劫谷

悦来客栈与乔峰等人重聚,阿朱第二天在赵孝锡等人的陪同下。一起进入了对她而言,有些陌生的大理皇宫。见到了段家真zhèng

的掌权者,同样被赐封为大理第三位公主。

面对这个迟到的公主封号,阿朱却显得有些紧张。那怕段正淳,希望这个女儿陪他过个大年夜,阿朱最终还是在木婉清劝说,乔峰的安慰下留了一晚。

至于原来可以留下的乔峰,还有同样在这里的赵孝锡,都选择了离开。两个大男人,坐在悦来客栈喝酒聊天,度过结义之后第一个大年夜。

等到第二天两人还未起来,三个身穿大理公主服饰的女孩,在段誉的陪同下。一大早就来到了悦来客栈,陪这两位结义兄弟游玩。

也许是为了补偿一下阿朱,又或许是得知了当年父亲留下的绝笔。一直心急想找到那位带头大哥的乔峰,也将这些事情稍稍放下,打算陪阿朱好好在大理玩一下。

鉴于这种情况,赵孝锡清楚钟灵此次会留在大理皇宫,陪段正淳跟段正明过大年夜。更多是他与木婉清的劝说,因此赵孝锡很快提议,去钟灵成长的万劫谷做客。

对于赵孝锡的这番体贴,钟灵无疑高兴的不行。对她而言,这个大年夜一过,她又大了一岁。她觉得也许,是时候把自己奉献给赵孝锡的时候了。

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不需yào

太多准bèi

的众人。很快就让人跟段正淳打个招呼,一行人骑马出城,往钟灵生活的万劫谷而去。

昨夜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甘宝宝跟钟万仇,也觉得今年这个大年夜,没了女儿在身旁陪伴。总有些失落。却又不好打扰女儿跟亲生父亲的团聚。

等到夫妻俩起来,跟以往一样坐在花园中消遣时。听到钟灵那欢快的呼唤声,钟万仇紧锁的眉头也绽放开。拉着甘宝宝笑着道:“我们家灵儿回来了!”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头顶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可对甘宝宝真的爱到骨子里的钟万仇,却还是选择了退一步。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放qì

成为王妃的身份,甘愿回来陪他这个丑夫。那怕那个不是亲生的女儿,还一如既往对他充满敬意。那又何许在意太多呢?

夫妇俩赶忙朝前院走出,很快就看到一身靓丽打扮的钟灵,欢快的冲了过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溺在他们身前讨欢,这让夫妇俩也是倍感欣慰。

得知赵孝锡这个毛脚女婿上门,还有两位新客人上门。夫妇俩这才一人一手,拉着钟灵来到了客厅。很快看到了除了乔峰两人外的几个熟人。

对段誉这个不算陌生人的段家人,钟万仇连段正淳都不怎么记恨了,又怎么会记恨这个情敌的儿子呢?不过,要是他知dào

,段誉并非段正淳的亲生儿子,估计他也会拍手称快。

听到女儿介shào

时,对于乔峰有所耳闻的夫妇俩,也给予了江湖人的接待礼仪。等到听到阿朱也是段正淳遗落在外的女儿时。甘宝宝也觉得这女孩比自家灵儿还苦。

清楚阿朱母亲,应该就是阮星竹的甘宝宝。对当年这个情敌的情况。也稍知晓一些。却没想到,当年阮星竹为段正淳,竟然生育了两个孩子都先后送人了。

面对阿朱的‘姨娘’称呼,已经放下以往争风吃醋的甘宝宝,还是显得很热情招待了众人的到来。至于钟万仇,退出江湖多年。也不再过问那些江湖事。

对现在的他而言,守着这个家陪伴甘宝宝,就是他最大的快乐。有这个不嫌弃他丑陋的女儿钟灵,还是一口一个阿爹叫着,他也不担心百年后无人尽孝。

了解乔峰一些江湖事迹的钟万仇。倒也不愁跟其找不到话题聊。至于赵孝锡这个女婿,能如此疼爱女儿,做为便宜老子他也非常放心。

有了客人跟女儿的回归,万劫谷似乎又重新过了一个大年。而到了家中的钟灵,很快换下那身公主装。摇身一变又成了万劫谷的大小姐,跟谷中这些丫环佣人派送红包。

当然,派送这些红包的时候,钟灵还是拉着赵孝锡一起去的。每次听着别人称呼赵孝锡姑爷时,钟灵都会显得非常高兴,仿佛对谷中人的认可她非常高兴。

此次相比上次过来,赵孝锡时间上宽松了不少。自然不用来去匆匆,而是决定在万劫谷住几天,随后再去信阳找寻阿朱的母亲阮星竹。

对于这番安排,乔峰也是非常同意的。既然当年的事情有个眉目,乔峰也不象以前那样,急切的想知dào

带头大哥的身份。至少他知dào

,父亲尚在人间,他并非一个亲人都没有。

现如今乔峰最大的心愿,就是让阿朱全家团聚。原本段正淳打算亲自去接阮星竹,却因为大理这边,同样离不开他这位兵马大元帅。

最终众人合计一番之下,决定由段誉代父去请这位姨娘入大理。相比以前刀白凤的阻拦,让顾及国内形势的段正淳,不好将这些女人接入宫中。

现在秦红棉,已然成了常伴左右的王妃。刀白凤不见为净,离大理皇宫远远的。也不象以前那样,敢反对或抗拒段正淳的纳侧妃。

原因也很简单,随着大理跟赵孝锡的合zuò

加大。段家兄弟得到的拥护者,也比以前高出许多。手上的兵马数量,也在稳步提升当中。

当年刀白凤所在部族的影响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大。同样需yào

借助段家威望的刀白凤家族,自然不敢象以前那样,全力维护这位部族公主的正妃地位。

做为夹在父母中间的段誉,也不好评判父母的对错。可他清楚,段家血脉不能随意流落在外。身为段家世子,他有责任寻回这些遗落在外的亲人。

出于这种心理,段誉也只能暂时站在父亲这边,替其找回那些遗落在外的孩子。从现在看来,他这些遗落在外的至亲之人,似乎都是妹妹而没有一个兄弟。

虽然段誉也很想有个兄弟,却清楚现在他已被立为储君一样的王世子。有个兄弟固然是好事,但也许并非什么好事。至少目前出现的些妹妹,让他情感上更容易接受。

其实每次看到段誉如此宠爱木婉清等人,赵孝锡都觉得。也许有机会的话,将段延庆给斩杀最为合适。他相信,只要他跟刀白凤不说,谁也不知dào

段誉的真zhèng

身世。

带着这种心思的赵孝锡,也曾交待布衣阁查找段延庆的下落。可自从江南一战之后,这位成了孤家寡人的大恶人,似乎行踪成迷不知去向。

按照原来的剧本,段延庆似乎一直以追杀段正淳为乐。可因为他的出现,段正淳似乎修生养性了一般,老实待在大理皇宫当他的镇南王。

有禁军跟家臣常伴左右,段延庆就算想出手也没那么容易。至于身边的段誉,从天龙寺出来之后,也并非以前那个文弱书生。

其修liàn

的段家绝学六脉神剑,虽然达不到赵孝锡五剑齐发的地步。但三剑并用足以令其,晋升于江湖一流高手的地位。

加上其修liàn

出来的凌波微步,打不过段延庆,也不至于让段延庆伤害到他。更何况,现如今有赵孝锡跟乔峰,两位绝顶高手护其左右。

段延庆还敢冒头出现,也要考lǜ

一下,会不会被反斩杀的可能。而且赵孝锡相信,段延庆与自己跟乔峰都交过手,他不会傻到两人都在的情况下,还敢出手伤害段誉。

有了这份自信,段正淳跟段正明面对段誉,将跟随赵孝锡跟乔峰。前往中原腹地的信阳,寻找居住在小镜湖的阮星竹,自然不需yào

太过担心。

难得今天这么多人到谷主做客,钟灵无疑是最为快乐的一个人。在谷中吃完饭,又带着赵孝锡等人欣赏万劫谷,那些小时钟灵常去的地方欣赏风景。

此时的大理风光,相比后世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如今大理的真可谓山清水秀,一般人闲着无事,在这充满草木之气的山林中游玩,倒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相比前次木婉清、钟灵与阿朱见面,大多都有些谨持。如今同为姐妹,三个女孩也玩的很开心。至于三个男人,看着这些女人如此开心,自然也觉得心情舒畅。

直到在一处山顶之处,看过夕阳逝去的黄昏美,一行六人才重新回到了万劫谷。陪着今晚似乎很高兴的钟万仇,推酒换杯的大吃大喝起来。

只是碰到乔峰跟赵孝锡这两个,已经习惯了高度烈酒的酒徒。钟万仇尽管酒量不错,却也很快迷糊了起来,被甘宝宝嗔怪着送进房间休息。

等到钟万仇不胜酒力离开,赵孝锡三人也喝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之后。众人又在散席后,到万劫谷的花园品尝畅聊。直到觉得时候不早,一行人才决定回房休息。

就在众人回房休息不久,清楚木婉清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赵孝锡。突然看到自己的房门被打开,望着闪身溜进来的人时。

赵孝锡觉得这丫头还真大胆,敢主动送上门。这是无视他的存zài

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人生悲喜剧

自从在黄河边无意发xiàn

,同父异母的姐姐木婉清。似乎已走在她前面,成为赵孝锡真zhèng

的女人。钟灵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希望自己也能完成蜕变。

难得今天赵孝锡到自家做客,钟灵就一直想着这是个好机会。虽然赵孝锡一直说,她尚且年幼不适合做那种事情。可钟灵觉得,大年夜一过她已然十七岁了。

相比其它百姓家,十四五岁的女孩就出阁,她这个年纪不小了。更何况,她也希望在新一年的到来时,能跟这个心上人关系更进一步。

看着父亲钟万仇喝醉,母亲又去照顾于他。其它前来自家做客的人,都洗洗回房休息去了。等到夜深人静时,钟灵自然就想着溜出房,找赵孝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虽然她也清楚,赵孝锡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想让她心生后悔。可在钟灵看来,今生除了赵孝锡,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既如此,又何需顾虑太多呢?

上次回来时,母亲还非常好奇询问。为何她还是完璧之身,偏偏木婉清并非完璧之身。这种姐妹间的区别对待,让钟灵很担心赵孝锡有天不要她。

如果能将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赵孝锡的话,钟灵就会觉得。她跟木婉清一样,能真zhèng

成为赵孝锡身边,陪着朝夕相伴的那个女人。

要让一个女孩,敢于主动奉献,这勇气该有多大呢?这一点,也让赵孝锡真zhèng

体会,钟灵对他的用情至深。有这样的女孩,夫复何求呢?

看着偷偷溜进门,临了又羞答答的钟灵,正准bèi

休息的赵孝锡。也没让这个女孩。撕下最后一层尊严,主动上前一个公主抱。将这个女孩抱了过来!

放到这间钟灵特意替他挑选出的卧榻之上,赵孝锡也没在多说什么。两人之间,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何况这种亲密游戏,两人也进行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切都在无声之下进行,钟灵又渐渐的沉沦于赵孝锡对她的索取之中。等到那一刻终于就要到来时。却硬是强忍着复杂的心情开口喊停。

当赵孝锡觉得这丫头会箭到弦上,又突然反悔吧!结果却看到,钟灵红着脸从枕头下,拉出了一块白布垫了下去。

这个动作看的赵孝锡也是心里一突,觉得钟灵为了今晚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连这种东西都准bèi

好了。那他还犹豫什么呢?

一个挺身,一身少女的悲鸣之声响起。片刻之后房间,便陷入一片你侬我侬的声音之中。给这个略带寒意的冬天,也增加了几丝温暖的气息。

直到被窝之下的动作停止许久。如同死过一次的钟灵,已经变成了懒散的猫咪般。躺在赵孝锡的胸膛中,回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只是没过多久之后,先前一番上演过的动静,又一次在房间上演过来。直到女孩最终投降时,这一切才恢复了平静。

相比第一次木婉清,还吵着让赵孝锡离开。这次的钟灵,却很享shòu

身边这个温暖的怀抱。直到天明之后。甘宝宝打算叫醒女儿时,看到房间没人就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等到赵孝锡起来之后,将木婉清找来让她进房照顾一下钟灵。不管怎么说,初次经lì

这种事情,钟灵还是需yào

好好休息一下。

对于钟灵最终还是迈出这一步,木婉清其实也早有心理准bèi

。清楚这个妹妹,一直在寻找机会。就为能证明她已经长大成人。却不知,这一步迈出将再无后退之路。

等到甘宝宝知晓这一切时,看着窝在被子里害羞的钟灵,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这种情况,曾几何时不也一样。在她身上上演过吗?

好在从目前看起来,赵孝锡似乎要比段正淳有担当的多。这也让甘宝宝多少有些欣慰,觉得女儿至少没所托非人。唯有钟万仇得知此事后,还小小的埋怨了几句。

只是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从女儿身处的这个房间也就知dào

。并非赵孝锡主动去找的钟灵,而是自家女儿主动送上门。这份用情至深,令钟万仇也不好多说什么。

特意找了个避开闲杂人的时间,钟万仇也以老子的身份,询问赵孝锡如何迎娶她的女儿过门。不管怎么说,女儿现在已经是赵家的人,赵孝锡总要给个交待。

对于钟万仇替女儿要名份,赵孝锡并未显得不通情理,很痛快的道:“岳父请放心,待时机成熟我自会上京让我父王派人来提亲。

只是岳父应该知dào

,灵儿还有一个大理公主的身份,我身上也有一个巴蜀郡王的封号。这种婚事,少不了还需yào

经过圣上跟我那皇祖母点头。

因此,成亲之时可能会比较繁琐一些。但请岳父放心,不管两宫是否同意,灵儿今生就是我的女人,谁也阻挡不了我娶她。”

清楚象赵孝锡这样的身份,娶亲确实不是件草率的事情。钟万仇也只是要一个承诺,并非逼赵孝锡,立kè

就要娶他的女儿。

相反对钟万仇而言,女儿一旦嫁出门,那就真的别人家的媳妇。下次要想回来看他们一下,只怕也没现在这么方便。

很快点头道:“行,冲你最后一句话,我就把灵儿托付给你。希望你不要跟那姓段的一样,不然我老钟虽然本事不大,却也一定要替我女儿找你讨个公道。”

爱女之心此刻喻于言表,这让赵孝锡觉得,这位天龙中的绿帽男。其实接触之后,还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除了有点醋坛子,别的似乎都还好。

休息了一上午的钟灵,终于在母亲的梳理下,将她一直未改的女儿头给盘了起来。这种头饰的改变,也意味着身份的蜕变。

望着从房间走出来的钟灵,一改之前古灵精怪的性格,变得羞答答的样子。来此做客的乔峰,也忍不住打趣道:“贤弟,恭喜啊!何时娶小灵过门,一定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啊!”

对这位乔老大的祝hè,赵孝锡却很坦然的道:“成亲之日,大哥肯定是要到场的。只是小弟我今天双十未到,大哥要想喝小弟的喜酒,是不是应该先请小弟喝喜酒才是啊!”

看着赵孝锡跟乔峰将眼神瞄向自己,阿朱红着脸嗔怪道:“你们说话,看我做什么?”

实在受不了赵孝锡脸上浮出的坏笑,阿朱也赶忙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唯独乔峰也觉得,自己确实老大不小了。也应该早点给阿朱一个名份,舍得让人误会于她!

也许是猜出乔峰的心事,赵孝锡很快又说道:“大哥,待此次我们找到阿朱的母亲,兄弟就替你向段王爷跟阿朱母亲求亲。先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吧!

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清楚,阿朱姑娘对这个大理公主的身份不在意。她最在意的,还是乔夫人的这个身份。虽然大哥的父亲,一时半会难找到。

但小弟相信,他会乐意看到你成家立室的。只要你们成了亲,将来有了孩子,大哥往后也不会在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形单影只。大哥觉得呢?”

乔峰对赵孝锡的提议很是心动,最终还是点头道:“贤弟此言有礼,只是大哥现在

这样子,居无定所又成了别人眼中的江湖败类。我怕误了朱儿啊!”

对于乔峰的这番担心,赵孝锡却笑着道:“大哥,看来你还真是当局者迷啊!阿朱姑娘陪着你,也算出生入死过。你觉得,她会在意你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吗?

人家宁愿舍弃公主的身份跟着你,做为男人你不应该给她一个名份吗?至于你说的名声跟地位,只要你想给她一个好生活,以你的能力得不到吗?

按兄弟的话,也许你成了家有了牵挂,你会感悟到另外一种人生也说不定。兄弟知dào

,你一直还想找出杀害父母的凶手。

可你真要有个好歹,又没留下血脉,到了九泉之下你也无法跟你母亲交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兄弟这话,说的对不对呢?”

被赵孝锡教导了一番的乔峰,望了望阿朱在那边的俏丽身影,最终也点头道:“好,那为兄就听你一回。这次找到朱儿的母亲,我就去提亲迎朱儿过门。

就算我被江湖人看不起,那我就带着她退隐江湖好了。带她去看看塞外的风光,过一番牧羊人的生活,也许这才是我与她最好的归宿。”

看着乔峰此刻有些英雄气短,还是向往退隐江湖的平静生活。赵孝锡也不好说什么,至少赵孝锡觉得。相比他脑中那个剧本,如今乔峰若要前往塞外,有阿朱陪伴左右,也许他会觉得更幸福一些。

至于此番如此真去塞外的乔峰,还会不会跟剧本中那样,成为辽国的南院大王。也许真的只有天知dào



其实随着赵孝锡改变的剧本太多,后面会发生什么,连赵孝锡都很难预知。只是对于阿朱跟乔峰,此刻还能相亲相爱,赵孝锡觉得改变一些东西,似乎也没有什么。

人生本身就是场戏,多些喜剧总比多些悲剧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意外的相逢

结束万劫谷做客之旅,赵孝锡六人从大理启程出发,赶往大宋朝的核心区域河南府。一路上三男三女的队伍,六骑同行还是逍遥的很。

尽管阿朱心急寻找的母亲阮星竹,可赵孝锡很明白的告sù

她。要在若大的河南府,找到隐居起来的阮星竹,瞎找无疑如同大海捞针。

虽说赵孝锡清楚知dào

阮星竹隐居那里,可还是借口需yào

花费一些时间,趁着众人赶路之际。赵孝锡也交待武部成员,先把阮星竹的情况调查清楚。

对于段正淳这位水性极佳,武功却平平的红颜知己。赵孝锡尽管知dào

,按照剧本推演的话,这位女子应该隐居于小镜湖边。但在不在,还是需yào

花点时间证实。

难得有机会慢慢赶路,乔峰等人也渐渐不着急,一行人如同游山玩水般往河南府慢慢赶。这一路走下来,赵孝锡也告sù

了阿朱,迎回她母亲之后,就以义弟之名代乔峰提亲。

也许是这个消息,令阿朱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急切,每天陪在乔峰身边。她也觉得,长这么大的这段岁月,才是她最开心的时间。

至于唯一有点象电灯泡般的段誉,反倒成了最孤单的一个人。好在大家一路赶路,加上他是三女的兄长,赵孝锡两人也给予他足够的尊重。

趁着每天游历一处,乔峰跟赵孝锡也给这位大舅子,传授一些混迹江湖的经验。顺道赵孝锡,也给他灌输一些为君的理念,让这个书生气的大理世子也受益非浅。

等到众人行走到距离河南府不远的官道时,六人六骑的队伍,很快在一家路边饭馆前停下脚步。下马之后,将马栓在路旁的马栓上。找了张桌子准bèi

祭一下五脏庙。

看到六人走进来,路边饭馆的小二立kè

迎了上来,擦着一张桌子一脸笑容的道:“几位客官,这边请,想吃点什么?小店是上好的牛肉跟老酒!”

一路也没少进这种饭馆用餐的赵孝锡,很快道:“小二。切五斤牛肉,再来三壶老酒,上两盘馒头跟弄两个小菜。我们吃完还要赶路!”

‘好呃,客官先歇着,小的这就给你们准bèi

吃食!’

从赵孝锡点出的这些东西,店小二就知dào

这些人不是差钱的主。很快小跑着返回饭馆,吩咐厨子准bèi

这些吃食,并第一时间端到了外面来。

这一路上六人除了住宿时,需yào

找个小城客栈入住。路上赶路错过客栈,大多都在外面解决吃饭问题。有赵孝锡这个野餐高手在,众人也不觉得吃食难寻。

只是随着开始进入官道,这种地方野味难寻,赵孝锡一行人只好选择,进这种路边饭馆解决吃饭的问题。虽说吃的不是很好,却也能解决肚子饥饿的问题。

随着店小二笑容满面,替赵孝锡等人端来几大盘的食物。等到酒菜齐全之后。赵孝锡等人也开始喝酒吃肉,至于三个女人则吃馒头跟小菜。偶尔食用一些牛肉充饥。

就在赵孝锡陪着乔峰跟段誉喝酒吃肉时,饭馆外的官道上再次响起了马蹄声。相比赵孝锡等人,直接就在饭馆前面扼住马,这个骑在马上的姑娘将直接冲到了桌子边。

虽说如今是冬天,路边的灰尘不是那么多。可这小姑娘扼马停步的动作太过粗鲁,还是有不少尘土飞扬了起来。这种举动。多少让赵孝锡等人看的不舒服。

望着这个小姑娘似乎浑然不知,她这番扼马止步引来食客的愤nù

。反倒很狂妄自负般跳下马道:“人呢!没看见本姑娘要吃饭吗?

店小二,赶紧过来把本姑娘的马牵去喂了,再切点好肉上点好酒伺候着!姑娘赶了这么远的路,肚子都快饿扁了。”

这种有点小辣椒般的作派。配上她扎的两个冲天马尾,给人一种很古灵精怪的感觉。只是相比以前钟灵的古灵精怪,这个女孩给赵孝锡的感觉,则是拥有一股邪气。

出门在外,江湖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既然这个女孩没惹到自己,坐在这里的食客,也不会无端去招惹一个敢独自出行的奇怪女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行走江湖需遵行的规矩。等到赵孝锡看过,那个小姑娘突然坐到,自己一行人旁边的桌子上。

还饶有兴趣般转着大眼睛,望着自己一行人吃饭,赵孝锡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怕是要生事非。而且赵孝锡有种直觉,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敢独自行走江湖,没点底气肯定不可能。

就在这时,那小姑娘望着店小二端来的东西,突然道:“这些东西本姑娘不够吃,你给我置办一桌,他们吃的那些东西。还愣着做什么?怕本姑娘吃东西不付帐吗?”

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子,直接丢在了桌子上。面对这种有钱没地花的主,店小二也不敢慢怠,连连讨好之余赶紧再去替她准bèi

吃食。

等到店小二朝着赵孝锡一桌人吃的东西,重新给这个小姑娘上了一桌后。这个小姑娘也坐没坐相的,直接蹲在了椅子上,拿起那壶酒喝了一口。

很快吐出来道:“小二,你卖的是老酒还是马尿,这酒是人喝的吗?”

这话一出,其它正在喝酒的食客也觉得心中一阵恶心。虽说他们都知dào

,这个小姑娘故yì

没事找事。可听到老酒跟马尿做比较,还是觉得这酒一下没了味道。

常年在官道边招待客人的店小二,自然知dào

和气生财,连连道歉做揖之时。小姑娘吃了一口牛肉,突然又哇哇叫道:“这牛肉怎么酸的?你们卖的不会是人肉吧?”

店小二被这女孩故yì

捣乱,也激起一点脾气道:“姑娘,你不懂可别乱说。这可是上好新鲜黄牛肉,怎么是人肉?人肉哪有这么粗的肌理?哪有这红艳艳的颜色?”

面对店小二的反驳,小姑娘却眼珠子一转立kè

道:“好啊,你一个店小二都知dào

人肉的颜色。我问你,你们店里杀过多少人?”

清楚这个小姑娘故yì

找事,店小二也只能苦笑道:“这位姑娘真爱开玩笑,小店在这河南府官道上,也是经营了十几年的老店,哪也做杀人卖肉的营生?”

对这个店小二的忍让解释,这个小姑娘似乎就是不相信。没过多久又道:“好吧,就算你们卖的不是人肉,这肉也只有傻瓜才吃。呓,我鞋子怎么弄得这么脏?”

自言自语一番的小姑娘,很快从盘里拿起一块上好的牛肉。不顾众食客的怒视用来擦拭鞋子上,沾染的灰尘跟泥土。这种糟蹋粮食的行径,还是引来食客的哼声。

面对那些食客的哼声,小姑娘却很得yì

的道:“哼什么哼,这肉是本姑娘花钱买的。姑娘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用它擦鞋,关你们什么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赵孝锡身边的钟灵,有些忍不住道:“这姑娘好没教养,怎么能这样胡搅蛮缠。自己不吃,别人还要吃呢!真是可恶!”

钟灵这话一出,赵孝锡就知dào

事情要糟!

果不其然,那些小姑娘听到这话,立kè

眼神望了过来笑嘻嘻的道:“是啊!我从小就没爹没娘,自然没人教养。那象你,小小年纪就跟野男人到处跑,这教养的真是好啊!”

听到这话,段誉就立kè

起身道:“姑娘,还请自重,若再污我家小妹清白,小生也要好好教xùn

你一番。让你知dào

,什么叫祸中口出!”

‘哟!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姑奶奶还怕你们不成?有种你们动姑奶奶试试,我保证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说着话这个女孩,很快将手伸进了衣服上的一个口袋之中。就在这种箭拨怒张之时,前方的官道上又骑来两匹骏马。望着马上的两个中年人,小姑娘脸色先是一僵。

随后立kè

嚷嚷着:“师兄,你们来的真及时,这几个人想欺负师妹我呢?”

两个骑在马上的中年人,无论眼神还是长相,都透露着一股邪气。似乎是看到小姑娘在这里,显得很高兴的道:“哟,是那些人不长相,敢招惹我们星宿派的小师妹?”

一听这话,赵孝锡也觉得这还真是山水有相逢。原本觉得他改变了历史,想要碰到这位不知应该如何评价的阿紫,应该要费上一番功夫。

结果没成想,还没找到阮星竹,先在城外碰到了阿朱的妹妹阿紫。那么这两个后至的中年人,想必是来抓阿紫的星宿派门徒。原因很简单,为了阿紫偷走的神木王鼎。

想到这里赵孝锡起身上前,朝怒视阿紫的段誉道:“二哥,你消消气,看着点清儿她们。星宿派擅长毒术,还是让我跟大哥来对付。”

见赵孝锡说着话还打眼神,段誉非常不解是何原因,但还是很快让出了位子。让赵孝锡跟乔峰,并肩望向了正一脸邪笑,望着他们的两个星宿派门徒。

至于此刻的阿紫,则撒娇般故yì

抹黑赵孝锡一行人的霸道。仿佛一下子,反倒是赵孝锡等人成了十恶不郝之人。这女孩的性格,还真跟剧本中一模样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战星宿门徒

看着身前这位一身紫衫,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如同一个玩偶娃娃般可爱的女孩。若非来人道破她的身份,只怕赵孝锡也不会想到,此女就是结局同样悲惨的阿紫。

在赵孝锡的印象中,这个比阿朱境遇好不到那去的女孩,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的活着。虽可恨却也可怜,最后抱着乔峰毅然跳崖,足以说明她性格中坚持的一面。

只是相比此时的阿紫并不知dào

,站在她面前的这些人当中,都可谓算的上她的亲人。其中三个女孩中,阿朱更是她至亲的姐姐。

望着乔峰也跟赵孝锡一样,安慰着阿朱离的远一些。想来他也知dào

,星宿派做为江湖邪门大派,除了其开山祖师丁春秋,可谓江湖顶尖高手外。

其门派弟子所擅长使用的毒术,更为江湖武人也忌惮。尽管他不担心,对付不了区区两个星宿派的弟子,却也不想让阿朱等人产生危险。

行走江湖小心谨慎总归不是什么错事,那怕心中不惧这两个星宿派的弟子,可乔峰还是拿出了谨慎的态度。原因很简单,阿朱的安全才是乔峰最牵挂的。

看着两个星宿派的弟子,一个站在阿紫身边,似乎有意看住这位师妹不让其逃跑。另外一位鼻梁大的出奇的弟子,却迎面走到乔峰跟赵孝锡面前。

一脸邪意的道:“你们胆子不小,敢得罪我们星宿派的小师妹。说吧!是你们下跪道歉,还是我送你们归西。若是后者,只怕你们到时想死都难。”

面对此人的狂妄自负,赵孝锡突然笑道:“大哥,我怎么看见一只癞蛤蟆,在我们面前打哈欠。这口气大的没边了。

也许有机会,我们应该找丁春秋好好问问,他门派怎么尽出这么一群败类。真以为会几招毒术,真能横行江湖吗?”

赵孝锡的讥笑,令乔峰也笑笑道:“是啊!这让我想起兄弟说的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人看着确实有些碍眼,兄弟,你观阵,让大哥先撒撒气如何?”

原以为抬出星宿派的招牌,眼前这两人会吓的发抖。做为星宿派的弟子,他们清除门派可谓恶名昭彰。可同时,普通的江湖人根本不敢招惹他们。

结果让他没想到,眼前这两个看上去,并没什么出奇的武者。竟然如此大胆。直呼他们师尊的名讳不说,还如此无视他这位星宿派的掌门弟子。

清楚知dào

他们是谁的弟子,还敢如此妄自尊大,想来在江湖上也会是无名之辈。这位丁春秋门下的二弟子狮吼子,很快警惕的道:“还未请教尊驾是何许人也?”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江湖人,乔峰一脸不屑的道:“就凭你,还不配知晓我的名字。若是丁老怪来了,向我请教。我倒可以大方点告sù

他我的名号。”

就在这时,阿紫却突然道:“二师兄。这人污辱师父威名,你还跟他废什么话。杀了他,不然让师父知dào

,有人说他坏话你还胆小怕事,师父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明白这种情况下,只有打起来自己才有脱身的机会。阿紫自然不会让好不容易找到的突pò

口。一下因为对方来头不小,而失去脱逃的机会。

了解那位师尊,可谓非常小气之人。喜欢听人说吹捧他的话,却非常讨厌别人说他的坏话。若让他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那人的下场就是五毒俱焚,七窍流血至死。

做为星宿派的弟子,若碰到有人说他坏话,却不替他以正示听。后果会什么样,狮吼子同样再清楚不过,似乎也想到那位师尊杀人不眨眼的残酷无情。

很快道:“既如此,那就别怪我狮吼子下手无情了!”

话音刚落,手一扬三枚散发着恶臭的腐骨钉,直奔乔峰身前的大穴而来。这几乎招呼不打,直接动手施放暗器的行为,令乔峰自然心头大恨。

哈哈大笑道:“好胆!”

说着话身上的披风一抖,三枚速度极快的腐骨钉,就被卷入了披风之中。瞬间又听乔峰道:“你的东西太臭了,还给你!”

话音一落,三枚失去踪影的腐骨钉,很快兜了一个圈子重新射了回去。看着被对方卷射回来的暗器,狮吼子也赶紧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自己射出涂抺了剧毒的暗器。

没等他站直身体,近身逼进的乔峰双掌催动一阵掌风,照着狮吼子的身体笼罩而去。感受着这股掌风中的凶险,狮吼子只能纵身一跃脱离身处的地方。

退后之时,又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一把毒沙扬了出去。面对这种情况,乔峰也不敢轻易早险,解下披皮抖开将毒沙包裹了起来。

等到狮吼子逃脱掌风的范围,就看到身后一张餐桌,直接被这股掌风给劈成两半。如此刚猛的掌力,着实令狮吼子吓出一身冷汗。

暗叹这位小师妹还真是惹祸精的同时,面对继xù

朝他逼进的乔峰,狮吼子也只能将身上沾毒的暗器,不断的抛射而出,以求阻挡乔峰的进攻。

看到狮吼子不是乔峰的对手,阿紫立kè

朝身边的师兄道:“四师兄,你还不上去帮忙?眼睁睁看着二师兄落下风,你不怕回到门派被师父治罪吗?”

出尘子一听这话,也清楚单凭狮吼子只怕不是那人的对手,立kè

道:“师妹,我先去帮二师兄迎敌。你千万别想着逃跑,不然下次我们再抓到你,别怕我们心狠手辣了。”

对于这种威胁,阿紫却显得很生气般道:“四师兄,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若非我实力不济,我都想亲自上阵帮二师兄一把。看,二师兄又差点中招了!”

跺着小脚的阿紫,似乎显得很担心般指着交战的现场喊道。看到情况确实非常凶险,那个浓眉大汉,已然逼的狮吼子节节败退。

出尘子也顾不上太多,立kè

道:“师兄,我来助你!”

说话间,出尘子佩戴着一又沾毒掌套的手,对着乔峰就是一掌击打了出去。那扑面而来的腥臭味,足以说明这掌风也是带有剧毒的。跟这样的人对招,还真的不能中招。

一旦中了他们一招,就意味着沾上剧毒,下场不用想都知dào

会怎么样。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此刻面对的乔峰,可是能与他们师父一较高下的乔峰。

面对两人的围攻,乔峰丝毫不惧相反豪气大涨的道:“来的好!今天我就替武林,除去你们两个星宿败类。看掌!”

气势一变的乔峰,立kè

提升了输出的内力,那掌力立kè

在原有基础上又增加了几分。星宿派两大弟子,顿时感觉压力倍增。

望着两个前来追捕她的师兄,被这个浓眉大汉给缠住。阿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装做一脸惶恐般道:“师兄,你们坚持一下,我现在去把师父叫来,替你们报仇。”

找师父!明知这位小师妹又准bèi

逃跑,出尘子立kè

道:“师妹,你别想跑,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话,乔峰已然一掌击打了过去。那怕没有贴身攻击,可那雄厚的一掌已然将他打飞,撞飞了几张桌子之后,哇的一下吐出几口血。

让人有些想不到的是,面对出尘子分心,乔峰果duàn

抓住时机,出手重伤这个星宿派四弟子。然而阿紫刚准bèi

逃跑,却发xiàn

身前已然站着一个人,阻住她逃跑的道路。

出来阻拦她的人,自然就是赵孝锡。好不容易碰到阿紫,赵孝锡自然不会让她再溜了。说到底,她也算是自己半个小姨子,怎么能让她随便跑了呢!

加上她偷了星宿派的神木王鼎,若是再被丁春秋抓到,下场只怕好不到那里去。尽管此女给他的印象不好,赵孝锡却不想她平白丢命。

望着赵孝锡阻住去路,阿紫立kè

掏出一把泛着幽黑光泽的短刀,狠狠的道:“好狗不挡道,赶紧跟姑奶奶让开,不难姑奶奶让你死无全尸。”

对阿紫的威胁,赵孝锡却很淡定的道:“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嘴巴就这么臭呢?让我教教你,以后对人说话学着客气点。”

听到赵孝锡这话,阿紫如同被激怒的野猫般,伸手扬出一把毒沙时。手中的短刀立kè

朝赵孝锡身前扎去,这一手攻击若不小心,还真有可能一招毙命。

只是对赵孝锡而言,这种招数处理起来,自然显得得心应手。撤后几步,躲开毒沙的笼罩,面对袭身而来的毒刃,伸手从餐桌来抓来一把竹筷的他。

立kè

用竹筷,格档住阿紫的毒刃攻击,让一心打算骑马逃跑的阿紫,不得不停下逃跑的脚步。而此刻的狮吼子,看到情形有些不对,为了保命要紧。

很快做出决定,拉起受伤的出尘子将身上的毒物袋抛出,凶狠的道:“我记住你们了,等我回禀师尊之后,它日再见就是你们的祭日。”

看着打破的毒物袋四散逃窜的毒物,乔峰也不好任由毒物伤人。只能出手将这些逃窜的毒物击毙,等再回头时,狮吼子两人已然上马疯狂逃离了这里。

虽心有不甘对方从自己手里逃跑,可乔峰还是非常不解,以赵孝锡的为人。为何还要扣下这个小姑娘,不放对方逃跑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管教小姨子

其实不光乔峰觉得yì

wài

,先前对阿紫所作所为,非常气愤的钟灵等人。也非常好奇赵孝锡,为何会出手阻拦住,这个一心想逃跑的小姑娘。

通过刚才阿紫跟那两人的对话,她们或多或少知dào

,这个小姑娘跟那两个男人。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关系密切,相反这个小姑娘还非常害pà

两人的到来。

按理说,赵孝锡这样一个大男人,欺负阿紫这种一看都没成年的小姑娘。多少让人觉得有些胜之不武,可偏偏赵孝锡还就做了,这种胜之不武的事情。

没理会乔峰等人的好奇,面对阿紫气急败坏的拼命反抗,赵孝锡抓住一个阿紫杀招中的空隙。直接甩出两根竹筷,啪啪打在阿紫身上之后,阿紫所有动作立kè

僵住。

知dào

被对方点住要穴的阿紫,嘴上还不服输的道:“臭男人,有种放开姑奶奶,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小姑娘,你还要不要脸了。”

面对阿紫的毒舌攻击,赵孝锡却没怎么说话,转身来到路连折了一根软弱的树枝。转身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还真的欠管教。那今天我就找个人,好好管教你一下。”

望着赵孝锡眼神中流露出的威胁,还有做出枝带抽打的样子,阿紫也吓了一跳。但还是不甘的道:“老娘学不学好,关你什么事?用的着你操心吗?”

就在这时,走上前的木婉清也觉得有些不忍,很快道:“云哥,这小姑娘虽然可恶。但念在她年纪尚幼,是不是饶她一回?”

也许是听到有人替自己求情,阿紫表情立kè

一变。装可怜的道:“这位姐姐,你真是好人,我还小,不懂事,你们就饶我一回吧!下次我一定不敢啊!”

对阿紫如此见风转舵的本事,赵孝锡也不得不说。她这见人说人话,见鬼就鬼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不过,能在星宿派那种地方,活到现在没点眼色肯定不行的。

就在众人以为赵孝锡会看在木婉清面子上,放这个小姑娘一马时,赵孝锡却笑着道:“清儿,她其实算算也不小了。这种性格,若不教育一下。早晚要出大事。

放心,今天有阿朱在,还用不着我来管教她。阿朱,这枝条你拿着,好好的管教一下她吧!以前没人管教,让她性子变得这么野,现在轮到你多操心。给她一点教xùn

吧!”

看着赵孝锡递过来的枝条,阿朱显得一愣很不解的道:“赵大哥。请恕朱儿听不懂你的意思。为何她不懂事,要让我来管教呢?”

别说众人听的糊里糊涂。就连阿紫也非常不解。好端端的,这个坏男人不收拾她,为什么找个女孩能收拾她呢?她不懂事,又关对方什么事呢?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却将众人带到显得有些心慌的阿紫面前,轻笑道:“大哥。清儿,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小姑娘,你觉得她有几分象谁?”

经此一提,乔峰等人立kè

盯着阿紫的脸色看了起来。

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紫,也看的浑身不自在般道:“看什么看?老娘有什么好kàn

。赶紧放开老娘。不然,等我师父星宿老仙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活了。”

可就在她还不甘心的进行威胁时,木婉清突然道:“云哥,听你这样一说,我看这小姑娘跟朱儿妹妹,似乎有几分想象。难道这小姑娘是、、、?”

话音刚落,想起赵孝锡的卜卦推算之术,阿朱心中握着的枝带顿时跌落。语气有些紧张般颤抖着声音道:“赵大哥,你是说,她是我那未曾见面的妹妹吗?”

这话一出,阿紫也跟被人掐住脖子般,停下了没完没了的诅咒跟威胁。对于自己的身世,阿紫虽然知dào

不多,却清楚她身上有一半金锁片,还有一个纹身样的刻字。

觉得非常惊异的乔峰跟段誉,看到赵孝锡轻轻点头道:“阿朱姑娘,你问问这小姑娘,她叫什么?另外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没意wài

那东西她肯定随身带着。”

听到这话,阿朱立kè

泪水涟涟般哭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dào

,你姓什么?又或者你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比如这样的半块金锁片?”

说着话阿朱很快从颈部,取下那半块金锁片,递到了阿紫面前。望着出现在视眼中的金锁片,阿紫立kè

就清楚,这金锁片大小跟断裂口,正好跟自己带在颈部的一般无二。

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姐姐。曾几何时,也盼望有天能见到亲人的阿紫,想起这些年在星宿派所承shòu的痛苦。

狠心道:“这是什么东西?姑奶奶没见过。另外,姑奶奶爹妈亲人几百年前早死了,那有什么亲人。你们别废话,要打要杀姑奶奶皱一下眉头就算输。”

就在此时,赵孝锡却脚尖一点,将那根枝带从地上挑起。抓在手中丝毫不客气,就是一下朝阿紫臀部抽打了过去。这动作令众人也是一惊!

打的阿紫羞怒至极,却也忍不住叫疼出来。可被点住穴道,却不能再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只能单凭一张利嘴去痛骂赵孝锡。

面对阿朱等人的不解,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你们不要说话,这丫头性子野,不好好管教一下。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刚才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这丫头肯定闯祸了。

能让丁春秋派出门下两位弟子,能追捕这丫头,你们觉得这丫头闯的祸还小吗?我也说,她嘴上嚷嚷的凶,可真碰到丁春秋她必死无疑。

有道是此古慈母多败儿,我不管她小时候受了多大的委屈,可诅咒父母就是不孝。当着亲姐姐的面,还不敢承认,不教xùn

她一下,她还翻天了。

别这样瞪着我,说到底我也有资格教xùn

你。这两位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而我是她们的相公,算起来我也是你姐夫。至于这位,同样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还有这两位,一个是你至亲同父同母的姐姐,这位则是你姐姐的相公。你说,我们这些人那个没资格管教你?他们舍不得下手,我就不会这样纵容于你。

我宁愿你现在恨我,也不想将来让我们这些亲人替你担心。我知dào

你恨父母为何抛弃你,可你问问你姐姐,她当年的日子就比你好过吗?

今日能在这里碰到你,本身就是老天注定的缘分。你倒好,把姐姐的一片好心当成恶意,还如此不知轻重的诅咒父母。你想逆天吗?”

望着眼神平静的赵孝锡,晃动的枝条,那怕阿朱听他这样一说。也立kè

明白,赵孝锡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替她管教这位确实有些不识礼数的妹妹。

看着赵孝锡平静的眼神,阿紫却不甘屈服般道:“你这个坏人,说的什么话,姑奶奶我,啊!你又打我,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在她说话时,赵孝锡手中的枝条丝毫不客气的抽打了过去。地方都是打打不会出事的臀部,尽管有些不妥。但以长辈自居的赵孝锡,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不让这个阿紫吃点苦头,她就不会知dào

天高地厚。以其现在让她恨一下,总比将来替她收尸的强。以前的剧本中,她有愧疚阿朱的乔峰照顾。可现如今,乔峰对她的感觉同样不太好。

若是没人照顾着她,以她这种冲动爱惹事生非的性格。横死江湖,只怕也是早晚的事情。更何况,此刻的她还是星宿派追杀的对象,不管教一下能行吗?

感受着臀部传来火辣辣的感觉,阿紫是又羞又怒,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道:“你这算什么姐夫啊!竟然打人家那里!我叫阿紫,这下你们满yì

了吧?”

看着阿紫终于不嘴硬,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阿朱立kè

喜道:“赵大哥,麻烦你替阿紫解穴吧!她已经知dào

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面对阿朱的求情,赵孝锡却还是那付样子道:“现在知dào

错了,告sù

我,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另外半块金锁片在那里?”

见阿紫还在哭,赵孝锡手中的枝带又扬了起来,结果这次不是抽打她的臀部。而是在她身上轻点两下,感觉身体恢复控zhì

的阿紫,正准bèi

张嘴再骂时。

望着赵孝锡眼神中流露的威胁,最终忍住声抽泣道:“你们算什么亲人?一来就知dào

欺负人家?你们不是要看东西吗?我给你们看好了!”

一边哭一边从颈部取下,那个从小带在玉上的金锁片。看着这两块金锁片合在一起,正是一块天衣无缝的金锁,上面同样写着一行诗词。

阿朱立kè

忍不住心中的惊喜,将坐在地上哭泣的阿紫抱住,大哭道:“妹妹,我苦命的妹妹,姐姐终于找到你了。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也许是感受到这种,对自己而言从未体会过的血脉亲情。阿紫尽管心情复杂,可还是忍不住伤心的哭泣了起来。

只是这种伤心的哭泣,到底是因为见到至亲姐姐而哭。而是为先前所受的委屈而哭,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阿紫的小盘算

望着好好的餐厅变得凌乱不堪,路边饭馆老板的心也在滴血。只是他清楚,这种江湖人的生意好做,却不能随意招惹。不然,人家一发怒,命怎么没了都不知dào



更令老板吐血的是,刚才乔峰开始动手后,不少食客担心被误伤。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结果很显然这帮食客一去就不复返,这钱自然是收不到了。

做生意的人怕什么,无疑就怕遭受这种池鱼之殃。亲眼目睹过乔峰的武功,他们这些普通生意人,怎么敢主动上次让对方补偿饭馆的损失呢?

就在饭馆掌柜哀声连连时,赵孝锡望着抱起一团哭泣的阿朱姐妹,也没过多插手管这事。先前虽然动手管教了阿紫,其实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一时半会怕是上不了路。很快招躲在里面的店小二招手道:“小二,你过来一下,把这吃饭的地收拾一下,再重新给我们上些吃的。

这十两纹银,算是我们的饭钱跟这些损坏桌椅的钱。我想应该够了吧?别愣着了,赶紧给我再切些牛肉,跟上些好酒来。这牛肉做的味道不错!”

看着店小二望着银子嘿嘿直笑,赵孝锡也露出一丝笑容,将两锭五两重的银子抛了过去。伸手接过银子的店小二,立kè

喜笑颜开的道:“大爷仁义,小的这就替大爷收拾桌子。”

将十两纹银递给同样笑开花的掌柜后,饭馆其它跑堂的师傅,也赶紧出来收拾桌椅。除了彻底变成碎木的桌椅,没法重新修补,其它好的桌椅还有几张。

赶忙将碎的东西清理走,将几张好的桌椅仔细擦拭了两遍。掌柜亲自端来了上好的牛肉跟小菜。又是一番道谢之后,赵孝锡也摆摆手示意可以了。

招呼着乔峰跟段誉,重新坐到了饭桌上喝酒吃肉。至于四个女人,怕是还需yào

好好发泄一番才会冷静下来。这场面他看着不舒服,那就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对于赵孝锡能一眼认定,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阿朱从未见过的妹妹。乔峰跟段誉尽管非常好奇。却也没寻问原因。这位兄弟的神mì

,他们也算见识过了。

虽说年龄是三人中最小的,可为人处事异常老道,就连乔峰有时都感觉。这位三弟,反倒是他们三人中的大哥一般。

慢慢品着饭馆送上的酒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当当下菜的酒还是可以。加上先前他们正吃的兴头,突然出这么一遭子事,确实没怎么吃好。

看着两姐妹终于停止了哭泣。赵孝锡朝同样停住眼泪的木婉清跟钟灵道:“清儿,你们都过来赶紧再吃点东西吧!吃完东西,我们等下还要继xù

赶路呢!”

有了赵孝锡的招呼声,木婉清也赶忙弯腰扶起阿朱两姐妹道:“朱儿妹妹,别哭了。能在这里碰到阿紫妹妹,你应该高兴才是。赶紧过去再吃点东西吧!”

那怕是钟灵也没耍性子,上前将阿紫给扶了起来。对这位又是她妹妹无疑的女孩,钟灵也很直爽的道:“阿紫妹妹。先前姐姐说了些失礼的话,你千万别放心里。”

能这样诚恳的道歉。足以说明钟灵的至情至性。已然清楚这两个女孩,说起来也是她们同父异母的姐姐。阿紫又知dào

她们似乎是那个霸道姐夫的女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肯放开阿紫的阿朱,直接搂着妹妹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笑着道:“阿紫,以后性子别那样冲动了。等找到母亲。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听到这话阿紫也心头一惊道:“姐姐还未见过母亲吗?”

阿朱有些伤心的道:“嗯,姐姐就连知dào

父亲是谁,也就前段时间的事情。这还多亏赵大哥,他刚才虽然打了你,却也是为你好。你千万别放心里!

这次我们过来寻找母亲。也多亏他一直照顾。他人很好,你以后跟着我们,就会知dào

的。千万不能再耍性子了,不然,姐姐也没法帮你,明白吗?”

感受着臀部传来的火辣感觉,阿紫还是有些小埋怨的道:“姐,你还替他说话。你没看到,刚才他打人家那里吗?现在都还疼呢?”

尽管阿紫此时年仿十四五岁,可身材发育倒也不错。这小蛮腰跟臀部,都呈现出女孩特有的韵味。也难怪阿紫被打之下,会觉得羞涩难当!

坐在餐桌前的赵孝锡听到阿紫的抱怨,忍不住又招呼道:“清儿,赶紧过来吧!不然,晚上我们赶不到城里住宿了!”

听着这话阿紫小心的看了赵孝锡一眼,却发xiàn

这个凶姐夫,似乎又盯上了她。想到刚才说的话,这个凶姐夫肯定又听到,连忙又躲避在姐姐的身后。

清楚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抱紧这个姐姐的大腿,才有可能避免再被挨揍。通过刚才的打斗,阿紫已然清楚这两个姐夫,似乎都武功不错。

尤其是自家亲姐的男人,尽管看上去长的粗鲁一些,可身手确实不错。两个师兄联手,也不是这个大姐夫的对手。而这个凶姐夫的身手,她已然身有体会了。

低头不断分析着情况的阿紫,终于收敛心中的不快跟不满,老实的跟着阿朱来到了餐桌前。面对姐姐细心切好的牛肉跟汤水,阿紫内心也有种小小的感动。

自从懂事开始,进入星宿派那样的邪派之中。为了活下去,她只能靠着嘴甜跟看人眼色的本领,在一帮男人为主的帮派中生存下去。

随着她年龄一天天长大,那位以前宠爱她的师父,总是有意无意对她动手动脚。能从那位师父眼中,看出那种别样韵味的阿紫,最终选择了逃跑。

清楚这样做危险非常大,她就将师父丁春秋视若珍宝的神木王鼎给偷了出来。一来是想借此鼎修liàn

毒功,二来也是希望没人此鼎之后,那位师父能死的更快些。

做为星宿派的镇派宝物,神木王鼎的神奇阿紫这些门徒再清楚不过。丁春秋所修liàn

的化功大法,就是依仗神木王鼎引诱天下毒物修liàn

而成的。

若是没了神木王鼎之助,时间一长找不到毒物吸收毒素。丁春秋所修liàn

的这门功法,就有可能出现问题,严重点导致走火入魔,毒发身亡都很有可能。

明白这点的阿紫,生怕有天那会师尊会对她行不轨之事,毅然偷了神木王鼎逃出了星宿派。一路上她也尽量避开追捕,可身上修liàn

的毒功,还是瞒不过那些同门的追踪。

结果让她没想到,刚进入河南府境内,就会碰到根本没想过的亲姐姐。这种情况,让阿紫长久的怨恨,稍稍爆fā

之后,就被赵孝锡抽打几下消磨的差不多。

那怕她在星宿派见惯了尔虞我诈,同门自相残杀的事情。可在内心深处,她也无时无刻盼望着,有天亲人能接她脱离苦海。

现在看起来,有这两个姐夫在身边,至少安全系数会大大提高。有两个免费保镖在身旁,她一路提起的心,也算稍稍放松了一些。

一直有关注阿紫情况的赵孝锡,看着这女孩眼睛轱辘转,就知dào

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她现在装作老实样,赵孝锡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到众人都觉得吃饱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起身,往离这里最近的城池走去。若是不想在这略显寒意的野外过野,进城住宿才是最好的办法。

尽管队伍中多加了一个人,可阿紫的骑术还是非常不错。敢一个独自闯荡江湖,没点能力肯定还是不行的。只是随着阿紫,很快得到众女跟段誉的认可,赵孝锡也觉得此女心计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除了他跟乔峰两人外,对她还略有提防。看这样子,木婉清跟段誉等人,因为她的嘴甜跟有意亲近,已然接纳了这位妹妹的存zài



对赵孝锡而言,阿紫因为修liàn

毒功的原因,他必须加以提防。虽说他没有害阿紫的心,却必须拥有提防阿紫的心。要是不小心中招,后果只怕很难预料。

虽说他修liàn

的少林易筋劲,普通毒药对他作用不大。可星宿派以毒闻名,这下毒之法同样令人防不胜防。小心点总无过错!

在夜幕来临时分,赵孝锡一行人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了河南府境内的一座小城。找了家客栈之后,又赶了一天路的众人也非常疲劳,吃完饭洗漱一番后就准bèi

休息。

好不容易找到妹妹,阿朱似乎想把以前错过的时间都弥补起来。直接住进了阿紫的房间,至于睡在她姐妹隔壁的,则是乔峰这位亲姐夫。

至于段誉还是老样子,单独居住一个房间。至于赵孝锡三人,同样也是一人一个房间。这相比其它江湖人,能省则省的作法,自然也是大不相同。

只是对赵孝锡跟段誉而言,钱这东西对他们而言真不算什么。单人一间上房,休息的自然也舒服一些,又何需去省那几个小钱呢?

路上知dào

段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是大理的王世子,阿紫也感叹自己是不是时来运转。从一个星宿派的女弟子,一下即将成为大理公主,这还真是世事无常!(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家出走的郡主

各自回房休息的众人,在没太多心情去逛这小城的夜市。加上这种小城,有没有夜市都是个问题。到了入夜时分,除了睡觉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消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是这时代百姓所遵行的生活规则。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近二十年的赵孝锡,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用修liàn

打发漫长的夜晚。

只是随着身边多了两个女人的存zài

,赵孝锡也终于不用孤守寒夜。此次出来之后,木婉清跟钟灵两姐妹,似乎也达成了共识一般。每到一城,两姐妹都会分出一人陪他!

这种事情对乔峰而言,着实有些羡慕。只是他还想着,见到阿朱的母亲之后,正式向其提出求亲之事,才会跟阿朱迈出那一步。

至于象赵孝锡这样,还未求亲下聘却跟两口子一样过,他多少还是感叹。这位义弟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不拘小节的很啊!

随着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不多时,赵孝锡听到隔壁钟灵居住的房间,传来开门声。就知dào

今晚又是这位可人儿,会过来陪伴于他。

做为年青人又是初尝云雨这位,这位已经得到父母默认的钟灵。在这种事情上,原比木婉清放开了许多。只要有机会,总会找赵孝锡进行一番你侬我侬的亲密。

听到隔壁传来的开门声,赵孝锡也很快停下了运功修liàn

。对他而言,如今的功力足够用,更多还是要找一些高手过招。

在大理的时候,他也跟乔峰进行过一番比试。空手的情况下,他还差乔峰一筹。不过使用兵器的话,他似乎又能压制住乔峰。

尽管是比试说明不了武力值。可乔峰还是夸赞他的武功着实不错。这个年纪,内力就如此深厚着实不简单。却不知dào

,他这内功可是皇家海量药材堆积起来的。

穷文富武,说的就是如今这个时代的武人。光拥有一个好师傅跟好功法还不行,必须拥有海量的药材打熬身体。而赵孝锡无疑,在这上面甩开其它武人好多。

就算现如今拥有江湖一流高手功夫的段誉。修liàn

武功的时间虽短,可其修武的天赋加上段家的栽培,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超越别人一辈子的苦修。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说的无非就是这个道理。可世事就是如此,绝对的公平都那里找呢?就连赵孝锡也觉得,这个皇族的身份对他真的作用甚大。

思索间房门已经被推开,看着小心翼翼的钟灵。赵孝锡其实很想说有什么用。别说他能听到,就连住在隔壁的木婉清肯定能听到了。

好在最近赵孝锡住客栈时,都会有意把他们三人居住的房间,选的稍稍离乔峰等人远一些。不为别的,就是怕晚上动静太大,吵着乔峰这位高手。

相比木婉清在这种事情上,属于刻意压低声音的性格,这位钟灵则无所顾及。那声音除非堵住。不然肯定吵的隔壁人一夜无眠。

两姐妹一动一静,各有千秋的味道。让赵孝锡也可谓享尽了此道乐趣。望着进来将门栓插好的钟灵,赵孝锡掀开一角被子。

宠爱的道:“也不知dào

多穿点,赶紧进来暖暖吧!”

一脸笑容哧溜钻进被窝的钟灵,也娇笑着道:“穿再多也没用,反正等下你还不是一样,要把人家的衣服给解掉。这样更省事。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听着钟灵有点无羞无臊的话,赵孝锡也觉得这话放在木婉清身上,以木婉清的性格肯定说不出去。可在钟灵身上,就有点百无禁忌一般。

看着一身亵衣的钟灵,那羞答答的模样。赵孝锡也笑着道:“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今天不能放过你,一定要让你举手求饶。”

清楚赵孝锡本钱雄厚的钟灵,立kè

小可怜般道:“好哥哥,人家也是为了你着想,才有意这样穿的嘛!你怎么还不领情呢?太坏了吧?”

说笑间两人很快就钻进了被窝之中,不多时水到渠成之后,令隔壁木婉清羞恼不已的声音再次响起。对这位小妹的狂放,她也有意提醒过,可钟灵完全当成耳边风。

用钟灵的话,那个时候她那里忍的住。既然忍不住,那当然就完全凭着感觉来。声音大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更令木婉清无语的是,钟灵还有意提醒她,说赵孝锡喜欢这个调调。

对钟灵而言,今晚她是享shòu

的一夜。可对木婉清而言,则是煎熬的一夜。好在饱受这种声音轰炸有几次,木婉清也特意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耳朵堵上。

这样做虽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却也增加了晚上发xiàn

变故的风险。好在木婉清明白,有赵孝锡住在她旁边,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虽然这一路,只有她们一行六人行走江湖。可那些偶尔出现的武卫成员,也说明他们一路都在沿途保护着赵孝锡。有这些人的存zài

,有敌人出现也能第一时间示警。

在赵孝锡享shòu

着别样滋味的时候,今天重逢的两姐妹,也开始讲述着各自的境遇。得知自家姐姐,之前还是别人家的丫环时,阿紫也清楚这为人丫环的差事不好做。

尽管她过的苦,可在星宿派至少有师尊宠着她。门派的师兄弟跟弟子,见到她都要尊称一种师妹跟姑奶奶,虽凶险却也很少服侍别人。

听过姐姐的境遇,阿紫也很快询问道:“姐,你跟姐夫是怎么认识的?一路上,你们都没告sù

我,姐夫到底是谁?你也只叫乔大哥,你们还没那个吗?”

做为星宿派的小师妹,阿紫对于男女之事,也比普通的女孩早知的多。尽管星宿派地处荒凉,可那位师尊还有那些师兄,还不是会做些祸害女人的事情。

以前她年纪小,那位师尊似乎都把她当个小孩看待。随着她年纪大起来,身材变得亭亭玉立起来,那位师尊总会有意无意想要亲近于她。

这种亲近发展到后来,开始对阿紫动手动脚。非常害pà

会沦为师尊玩物的阿紫,只能选择了逃离。自然也清楚,有关这种男女之事了。

面对阿紫的询问,阿朱脸色一红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呢?我跟乔大哥,虽私定终身,却也相敬如宾。乔大哥是英雄,自不想坏我清誉。

至于乔大哥的身份,你应该也听过,他就是江湖中的北乔峰,曾经的丐帮帮主。另外赵大哥,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白马银枪赵云,他跟乔大哥是金兰兄弟。

这次姐姐能见到父亲,也是多亏赵大哥帮忙。小妹,我知dào

你心中还埋怨赵大哥,可你以后千万要对赵大哥客气一些。他的来历很不简单,就连乔大哥也知之甚少。

若今天不是他在,我们姐妹只怕对面也不相逢。可他单单见你一面,就敢认定你与我是至亲姐妹,这份能力你以前可曾听过谁有?”

一听阿朱的介shào

,阿紫心中立kè

在叫赚到了。有这位乔帮主,跟这位凶姐夫罩着。就算她师尊找来,只怕也休想伤她分毫。

抱着这种找到大靠山的心态,阿紫也渐渐询问这位姐姐,更多有过身世的事情。对于父亲是大理镇南王,姐姐已然被赐封大理公主的事,她自然也非常感兴趣。

要是能有个大理公主的头衔,以后行走江湖,那不是有一票人马保护吗?这样的好事,阿紫想想都觉得非常有趣,渐渐也放下了心头那点小算盘。

两姐妹难得多年后重逢,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但这个时候,更多都是阿朱在说,阿紫则开始胡思乱想。直到何时睡去都不自知!

望着睡在身边的妹妹,此刻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一样,阿朱怜悯之心大增。搂着阿紫道:“妹妹,以后有姐姐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想着即将见到的母亲,阿朱也开始向往着一家四口重聚的场面。等到一家人重聚,她想必也不会觉得被世界遗忘。有了家人,有了爱人,她又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就在客栈的人进行着各自的事情时,远在汴梁城中的徐王府,却显得一片鸡飞狗跳之声。原因很简单,徐王府的小郡主开溜了。

刚过及笄之年的小郡主赵茑,不知那里来的胆量,从大年开始就吵着要去找二哥。被徐王赵颢训斥了一番之后,却最终做出了离家出走的大胆举动。

白天出门逛街,身边连个丫环都没带,就带着两个王府护卫出门。结果直到夜幕降临,这个平时很少这么晚归家的小郡主也不见回家。

以为女儿会不会进宫去了,徐王赵颢还特意进宫询问了一番。结果得知女儿今天根本没进宫,得到伺候她的丫环,从梳妆台里找到一封赵茑的亲笔信。

身为父母的赵颢曾知dào

,这个女儿竟然离家出走了。保护她的两个王府护卫,也一同消失不见。看这情形,想必也是跟着离开了京城。

若非知dào

那两个护卫,是儿子精挑细选的一流高手,徐颢只怕都会请皇城兵马司的官兵,出城去追捕这个女儿。可现在城门已关闭,想必这个女儿都跟出城门百里外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爱妹心切

做为徐王府唯一的小郡主,也是皇家为数不多过了及笄之年的女孩。赵茑也成为京中不少适婚,文武勋贵家男丁追求的对象。

清楚出生在这种皇室家族,婚姻一般没自己说话的份,那怕她是两宫宠爱的小郡主。真要皇室替她选定了夫家,她基本没选择的权利,必须出嫁成为夫家的大妇。

随着大年夜一边,上门替自家子孙求亲的文武勋贵,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原因很简单,徐王赵颢再不济是个皇叔,更令文武勋贵看重的,则是赵孝锡这位郡王爷的前途。

尽管年少时的赵孝锡,在众人眼中是个另类。可随着江南案,兰州大捷的出现,谁都清楚这位郡王爷不同凡响。加上两宫恩宠,未来前景或许比他老子赵颢都厉害。

古时人选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这年头,敢主动上门打探消息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望着这些勋贵家的妇人到自家做客,对自己说尽好话,赵茑非但兴奋不起来,反倒有些害pà

起来。

身为父母的赵颢夫妇,对女儿成为京城勋贵家追捧的媳妇人选,自然也是非常高兴。面对这些上门询问的人,大多也都客气接待不给答复。

私下夫妇俩却开始挑选,到底那家的适婚男丁配的上自家女儿。给女儿挑一个如意郎君,也是为人父母自认应该做的事情。

只可惜赵茑根本就不想嫁,可这事根本就没她说话的份。那怕徐王妃还让她选一个中意的,给她愣是直接一句不想嫁人了事。

这事被徐王赵颢知dào

之后,自然狠狠的训斥了她一番。身为王爷之女,嫁人自然是必须的。如若过了年纪,成了老女人那就真成别人眼中的笑话了。

面对父母的拉郎配。哥哥嫂嫂又插不上手,赵茑就觉得一天比一天难熬。最终想起最疼她的赵孝锡,就打算找这位神通广大的二哥求救。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这么早嫁人!

也许是因赵孝锡小时,给其灌输的恋爱自由原则,让赵茑很想寻找一个自己的意中人。很可惜的是。京城那些勋贵家的子弟,她真没几个看的上。

做为倍受宠爱的王府郡主,赵茑胆子自然不会太小。在她眼中,只要能找到二哥赵孝锡,她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会好转,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那天会被嫁人了。

特意不带丫环只带了两个王府护卫,赵茑就借口要出城玩,将两个护卫给忽悠到城外。而后直接骑马往官府着走出,意识到不对的护卫前来阻拦。

看着这小郡主直接用把小刀顶着喉咙。不带她去找二哥,她就宁愿死在这里的动作。两个接受过赵孝锡培训的护卫,还能怎么办?

只能跟着这位准bèi

妥当的小郡主,踏上前往成都的官府,寻找那位外放的郡王爷。很可惜,赵茑不知dào

的是,她这位二哥根本就没怎么在郡王府待过。

以至清晨起来的赵孝锡,很快就看到客栈中等待的武卫探子。看到赵孝锡起来。立kè

走了过来行礼道:“阁主,京城的飞鸽传书!”

赵孝锡一听飞鸽传书。就知dào

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一般的消息都是用快马送信。不用轻易动用这种飞鸽传递信息。要知dào

,这些信鸽是好不容易请人培训起来的。

拿过武部成员递来的密报,赵孝锡看着上面一串阿拉伯数字,很快就根据制定的密语。了解上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如果这东西落到别人手里。没密语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

这种后世长见的密语传信,也算在赵孝锡这里开了个先河。除了各地的布衣阁舵主,了解这种密语的破译,其它普通的武卫成员跟布衣阁哨探,都不知dào

如何破译这些数字密语。

看着上面说自家二妹离家出走。打算去成都府找自己,赵孝锡也是哭笑不得。好在身边有两位特意安排到家里的武卫保护,他也算能稍稍放心一些。

很快写了一份命令,交给武卫传递出去。好在这位二妹才走了一天的路,刚好距离自己不是很远。直接让当地的布衣阁,将消息传递过去,让武卫将赵茑带到自己身边来。

同样起来的木婉清,看着这一路很少露出的武卫出现,也显得有些关心的道:“云郎,出什么事情了吗?”

打发武卫离开的赵孝锡,看着身边这个温柔的女人道:“嗯,家里出了点事情,你那位小姑子离家出走。正打算跑去成都府找我呢!”

先前还没反应过来的木婉清,想清楚‘小姑子’的意思,羞红着脸道:“呀,你是说,你妹妹离家出走了吗?她一个女孩家,怎么敢随便出京走上千里路呢?”

跟在赵孝锡身边这么久,木婉清自然知dào

这位情郎,家里还有一位兄长跟一位妹妹。也知dào

赵孝锡的妹妹年纪,比钟灵都要略显年幼一些。

这样的女孩离家出走,多少还是有些令人人担心。好在听赵孝锡讲,这位将来的小姑子身边有人看着,她也算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赵孝锡告sù

她,赵茑最快差不多明天能与她们汇合时,木婉清也显得有些担心。虽说对方是自己的小姑子,并非赵孝锡的父母。但这也算是夫家的人!

要是到时跟对方合不来,那不说明她不能融入赵家,当不了赵家的儿媳吗?

一时间,木婉清也显得有些七上八下,生怕到时候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这位即将到来的小姑子,嫌弃她这位大嫂子。

随着众人陆续起来,在饭店用过早饭之后,又踏上前往信阳州的道路。至于今天赶路时,阿紫也许是害pà

,又或许是另有心机,显得很老实。

跟昨天那个飞扬跋扈的小辣椒,根本就是两个样子。这让乔峰对这位小姨子,也多少有了些态度上的改观。毕竟,这姐夫的称呼,让他心中有些暗爽啊!

唯一令人无语的是,这个小辣椒似乎很记仇,赶路的时候都不怎么搭理赵孝锡。这意味着赵孝锡这个姐夫,似乎还没怎么得到她的认可。

对于阿紫的另类对待,赵孝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如果阿紫这么快不记仇,那他反倒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看着阿紫时刻跟在乔峰身边,赵孝锡也感叹。

这剧本被他修改了,怎么还是不断往原剧本上靠呢?难不成,这年头真有所谓的历史惯性,这位乔大帮主跟这对姐妹的纠隔,注定是没法改变的?

随着众人进入信阳城过夜,安插在这里的布衣阁探哨,也送来有关阮星竹的情况。这位同样孤守情郎的女人,跟家族也没什么来往。这些年一直一个住在小镜湖边,过着隐士般的清贫生活。

因为熟悉水性,她在小镜湖边偶尔也会打渔,赚点零用钱渡日。看到这些布衣阁调查来的消息,阿朱的眼眶又一次红了。

就算是替父过来接其回大理的段誉,也觉得这位姨娘日子过的真苦。两个孩子被送走了不说,原本有机会成为王妃,却只能成为一个打渔女。

尽管阮星竹这个打渔女,多少有些积蓄,不用象其它渔家人那样幸苦。可这种孤苦伶仃的生活,多少让段誉觉得,父母当年处事对这些姨娘,多少有些不公平。

虽说他们已经进入信阳城,可距离小镜湖还有半天的路程。眼下天色都暗了夜里,夜晚赶路自然不是很好。众人一番安抚之下,阿朱才打消

连夜寻找母亲的打算。

相比阿朱的多愁善感,阿紫则显得平静了许多。或许是在星宿派见过的苦难太多,以至于她对这种事情,并无太多的特别感触。

来到这里的赵孝锡,除了收到有关阮星竹的情况,还收到那位妹妹赵茑的情报。这位妹妹已经入住距离信阳不远的邻城,明天一早那里的武卫分部,就针将其护送送来。

考lǜ

到这种情况,赵孝锡也决定明天在信阳城汇合小妹,再前往小镜湖找寻阮星竹。到时省的来回两头跑,至于小妹离家的情况,他也写信传回了京城王府。

让两位父母不需担心之余,赵孝锡也了解到赵茑此次离家的原因,主动表示要陪这位小妹一段时间。另外关于小妹的婚事,赵孝锡也直言到十八岁时再考lǜ



清楚目前有徐王府,他的话还是很管用。就算身为老子的徐颢,也不会轻易否决他的意见。十八岁成亲嫁人,在赵孝锡看来都有些早。

只是他话里也明说,到时再考lǜ

。这意味着,十八岁之后嫁不嫁,那也是另说的事情。反正还有近三年时间,足够赵茑好好找寻一下心中的良配了。

身为皇室女子,在结婚的问题上,往往比皇家的男子更没选择权。不想唯一的妹妹,将来出现婚姻不幸福的情况,赵孝锡身为兄长自然要过问一番了。

至于想拿自家妹妹去和亲,赵孝锡的态度则非常坚决。那个番邦国的王子,敢向自家妹子提出和亲,他就会带兵摘那王子的脑袋。

这份爱妹之心,徐王府上下都一清二楚。两宫想必也不敢,轻易不询问他的意见,就将赵茑许配出去。毕竟,赵孝锡现在对两宫的作用,还是不容忽视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兄妹终相逢

看着怀里木婉清懒散的模样,赵孝锡真心感觉这种生活实在太享shòu

。难怪有人会说,古代男人太幸福,只要有本事娶几个媳妇都行,还不担心触犯国法。

今晚换成木婉清陪伴的赵孝锡,自然又享shòu

到跟昨晚不一样的享shòu

。这一动一静的两姐妹,着实令赵孝锡的江湖行,过的可谓舒爽至极。

想到白天木婉清时不时的发呆,赵孝锡白天也没好问。此刻就剩她们两个人,自然没什么好隐瞒忌讳的。赵孝锡就把这事问了出去!

听到赵孝锡的询问,侧身卧在赵孝锡身旁的木婉清,脸上的红韵未散般道:“云郎,明天就能看到你妹妹了。你应该很高兴吧?可她知dào

我们的事情,会不会?”

望着木婉清略显紧张的表情,赵孝锡才明白这女人担心什么。都说女婿怕见岳父岳母,可还很少听到,儿媳妇怕见小姑子的啊!

想明白木婉清的担忧,赵孝锡笑着道:“我说你白天怎么老走神,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你放心了,我这位妹妹虽然年纪不大,但打小跟我亲近的很。

这次她从家里溜出来,也是想感受一下京城之外的世界。你放心,茑儿人很好,我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好。更何况,你将来要当嫂子的人,怎么可以怕小姑子呢?

虽然现在因为我们的身份比较敏感,我暂时没办法向你父母提亲。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跟灵儿,一个应得的身份。等我将你娶过门,我们到时生它十个八个小孩。”

此言一出,木婉清俏脸通红的道:“那有人象你这样,要生这么多小孩的。当人家是母猪了不成?我才不要呢!最多给你生两个。一男一女就好了。”

这年头百姓都流行,一子一女则为好的道理。清楚生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木婉清想到生十个八个,那跟百姓家养的母猪还真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这话落到赵孝锡耳中,邪意十足的道:“生孩子的事情,是我这当老子的说了算。你就等着替我相夫教子好了!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才进行三次,抓紧时间哦!”

说着话没等木婉清娇羞,两人又掩入被子之中,开始了造人的人生大事。直到木婉清实在承shòu不了,终于忍不住举手投降后,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有了钟灵的加入跟分担,木婉清开始觉得能轻松一些。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无计可施。这位情郎在这种事情上。确实能让身为女人的她们,享shòu

到最大的乐趣。

又是一夜盘战到天明,赵孝锡醒来之后,看着怀中女子沉睡的样子。悄悄抽出搂着对方的手,将其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之上。

穿好衣服出门,在客栈外面进行每天清晨,都会锻炼一番的太极拳。同样起来的乔峰,看到之后很快道:“云弟。来,我们再试试推手!”

自从领悟到这套拳术的精要。也可谓习武狂人的乔峰,只要有机会都会跟赵孝锡,进行一番推手演练。这种动静结合的较量,很适合兄弟俩共同提高自身的武学。

从段誉那里得知,这套拳术是赵孝锡自创的武学,刚开始乔峰还不怎么在意。结果在赵孝锡邀请他。进行一番无内力下的拳术对攻之后,他才发xiàn

这套拳术的利害之处。

望着乔峰兴趣盎然,赵孝锡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开始搭好架式跟乔峰搭手。直到两人手开始搭上之后,赵孝锡说了句‘开始’。两人的搭住的双手就跟粘住一般。

不时你推我拉的样子,落到起来的阿紫眼中,也觉得这两个大男人,一大早玩这样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呢?

结果没多久,她就看到赵孝锡一拉一推之中,乔峰最终马步松动退了两步。显得很遗憾的道:“唉,看来今天我又败了!这推手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武学精要啊!”

面对乔峰的感叹,赵孝锡却笑着道:“大哥,这拳你才学多久,我又修liàn

了多久。要是再给你一段时间,只怕兄弟都要落败了。

你没发xiàn

,最近你跟我推手的时间,越来越长吗?你现在还不满足,你让兄弟我以后怎么靠这拳术开宗立派啊!”

对赵孝锡的夸奖,乔峰也笑笑道:“那是,身为大哥的我,总不能每次都输吧!放心,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在推手上战胜你的。二弟,你也过来试试吧!”

看到段誉也站在旁边,乔峰还需yào

好好体会,刚才较劲时的得失。直接让这位同样修liàn

了这套拳术的段誉,也过去跟赵孝锡搭搭手。

这种看似单手互搏般的推手,能锻炼武者对力量的控zhì

,对身体的灵活性。长期修liàn

下来,时间长了行成条件反射,对武者的作用还是不可估量。

面对这种邀请,段誉自然不会拒绝,很快上前跟赵孝锡搭手。又是一番推拉般的你来我往,看的阿紫也非常不明白。这样小孩的拉扯,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也许是看出阿紫眼中的轻视,阿朱笑着道:“阿紫,别小瞧了这种推拉之术,你没看你大哥跟姐夫,都在原地没怎么变动吗?

推扯之中,还是蕴含着发力跟收力的道理。若是我们上去,保证一个回合下来,就要落败。这用到武者交手时,你觉得谁胜谁败呢?”

曾经乔峰修liàn

之下,觉得没人可试时,也找阿朱搭手试过。结果一个回合,阿朱就被推到了地上。这说明,此番推手只适合功力相差不大的两人进行。

果不其然,相比乔峰跟赵孝锡进行推手的时间,段誉虽然修liàn

的比乔峰早。可没过多久,同样被赵孝锡,一个推靠就收不住力退后几步。

这就意味着,段誉今早在推手上,一样不是赵孝锡的对手。不过,他倒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毕竟今天他坚持的时间,也比以前提升了不少。

跟两个兄弟进行一番推手的赵孝锡,此刻也露出一丝虚汗。这也说明,这种双方的推手之时,对武者还是会带来不小的负担。

不过这种锻炼能长期坚持下去,身为陪练者的赵孝锡,也能快速的提升武学。这也算是,大家都能从中获益的一种好事。

清晨就在这种修liàn

中渡过,在阿朱提出是否可以启程前往小镜湖时,赵孝锡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哥,阿朱,我们再等等。我小妹等下会过来,她从家里跑出来找我。

幸好我手下发xiàn

的及时,不然她都跑到成都府找我去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接下来,恐怕我们这行人又要增加一位了。看时间,她也应该快到了。”

在赵孝锡等待着赵茑到来之际,信阳城外也出现一支骑士护卫的马队。看着被保护在中间的女孩,那些守城官兵也不敢多说什么,稍稍阻拦检查了一下,就放行让这队人马进城。

看着为首的骑士出示的禁军官牌,守城的官兵也打了个激灵。觉得值得这些禁军骑兵保护的女孩,到底会是什么来路啊!

其实这种禁军官牌,大多都是赵孝锡为了便宜行事时,替手下武卫申请到的。他们的身份,大多都是皇城的普通的禁军。可拿到地方小城,却是不得了的天子卫率。

面对这样的人物,普通的守城官兵那敢随便阻挡。这也方便这些武卫,通行于宋朝的大小城防,不必过多的担心受到盘查跟阻拦。

这次偷偷跑出来,赵茑原本觉得,要找到那位二哥。至少需yào

走上十天半月的路,结果没想到,刚出汴梁境没多远。她就听到两个护卫说,自家二哥正在离她不远的信阳城。

得知这个消息,赵茑自然非常高兴。同时也非常好奇,这位二哥怎么敢大胆的擅离封地呢?这在大宋皇室规定中,可是比较犯忌的事情。

好在她清楚,相比两宫对她的宠爱,这位二哥才是两宫真zhèng

都宠爱的对象。加上这位二哥,打小就不是个安份的主。会偷偷溜出封地到处游山玩水,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昨天因为时间关系,她不得不在信阳城,附近的一座小城休息了一晚。一大早,那两个护卫还没起来,她就着急上火的喊着要出发。

结果一番急赶路,在这些武卫骑兵的护送下,赵茑终于顺利的进入了信阳城。对于这些出现所谓的二哥部下,她也没过多想这些人是怎么出来的。

进入城中之后,在护卫的护送下,她终于来到了赵孝锡入住的客栈前。一眼看到,站在一行人前面的赵孝锡,这次出门倍受委屈的赵茑,就忍不住番身下马。

喊了句‘二哥’就眼泪汪汪的扑进了对方的怀抱之中,看的赵孝锡也是心疼不已。要知dào

,这可是他至亲唯一的宝贝妹妹啊!

真可谓捧在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看着赵茑扑在怀里大哭,他这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只能抱着这丫头好好的安慰一番。

看到赵孝锡的妹妹,年龄似乎也不大,还如此依赖这个兄长。乔峰等人,看着搂着赵孝锡哭泣的女孩,也觉得这对兄妹的感情,还真令人羡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坦露真实身份

一个从小到大没出过,京城百里之地的女孩,要去千里之外寻找亲人寻求安慰,要说一点都不害pà

肯定不可能。那怕有两个护卫保护,还是会觉得非常着急跟紧张。

以至出门有两天的赵茑,突然看到出现在眼前最疼她的二哥,自然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似乎要把这两天所受的担心,给全部哭出来,也没管会不会惹人笑话。

等到觉得心中的委屈哭干净,赵茑才略显不好意思的埋怨道:“二哥,你知dào

人家出来了,也不知dào

去接我一下。太过份了!”

面对赵茑这倒打一耙和本事,赵孝锡刮了一下这位小妹的琼鼻道:“你还好意思说,不给爹娘说一下,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真的长本事了!还知dào

威胁我的手下了!

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让你知dào

二哥生气,也是会打人的。好了,爹娘那里我已经派人送信,这段时间你就跟着二哥混。现在开心了吧!”

一听赵孝锡不把她送回家,赵茑自然喜笑颜开的道:“茑儿知dào

,二哥对我最好了。这回我终于也可以,好好的闯荡江湖一番了。我要当个大女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这嚣张的样子,换来赵孝锡一个脑门顶笑骂道:“收起你的女侠梦,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能照顾好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望着赵茑嘟着嘴还不服气的样子,赵孝锡伸手将这个妹妹拉着道:“好了,别嘟着你的油瓶嘴,跟我过去,二哥给你介shào

几个我在江湖结识的朋友。”

听到在见外人,赵茑也很快收敛撒娇的表情。搂着这位二哥的手臂。来到了乔峰等人的面前,在赵孝锡的介shào

下,也很亲切的叫了乔峰跟段誉大哥称呼。

等到介shào

到阿朱姐妹时,也让赵茑称呼阿朱姐姐,等到介shào

到阿紫时。赵孝锡略显迟疑的道:“阿紫,你是几月生?你跟我妹妹应该是同年。就是不知谁月份大!”

面对这番询问,阿紫张嘴就来道:“那肯定我年龄大,我是正月生的。不信,你问我姐!”

似乎担心赵孝锡不相信,阿紫立kè

把姐姐这个挡箭牌推了出去。其实她那里知dào

,自己到底是几月生的呢?唯有见到母亲之后,才能知晓她们具体的生辰。

对阿紫似乎也想当姐姐,赵孝锡也没多讲究什么,直接给小妹道:“茑儿。这是阿紫姐姐,也是二哥认识的朋友。你们是同龄,以后好好相处。

她是江湖小魔星,你跟着她也要小心点,好的东西可以说,坏的东西就不要学了。至少有一点,她的江湖经验比你强,以后你可以跟她学学如何防备坏人。”

听到赵孝锡如此介shào

她。阿紫自然有些不乐意。可这话里,似乎好话多于坏话。阿紫也清楚。这位姐夫如果要收拾她,只怕还真的没人替她求情。

至于赵茑也很规矩的喊了一句:“阿紫姐姐好,以后还请姐姐多照顾茑儿。”

这一声姐姐,叫的阿紫心花怒放的道:“这是当然,跟我混,以后那个男人敢不长眼招惹你。你就看着姐姐我怎么毒瞎他。”

后面还准bèi

说时,看到赵孝锡眼神不善,又小心翼翼的躲到阿朱身后。那样子看的赵茑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觉得这个同龄的女孩,似乎很害pà

自己的二哥。

等赵孝锡带着赵茑来到木婉清两人面前。很快道:“茑儿,这两位是大哥的红颜知己,她们都是大理的遗落在外的公主。以后你叫嫂子好了,这是清儿嫂子,这是灵儿嫂子。

至于你这个当小姑子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不懂,问两位嫂子好了。她们的江湖阅历,也比你丰富的多。清儿,灵儿,我宝贝妹妹赵茑!”

看到两个女孩一脸羞涩的样子,赵茑也异常惊讶般道:“好啊!二哥,你有了两个嫂子,竟然都不跟爹娘讲。我看回去之后,你怎么跟爹娘交待。”

打趣完这位二哥,赵茑很是非常有礼貌的给木婉清跟钟灵行礼。她非常清楚,这位二哥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反驳。

竟然这两个女人是他认定的郡王妃,那就几乎板上定钉的事。若是爹娘不同意,以他现在外放开府,肯定就自己办了,也不管上面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看到木婉清跟钟灵的样子,赵茑也觉得这两个女人,虽然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可这容貌,只怕都要胜似那位大嫂几分。加上有公主的身份,配自家二哥倒也合适。

听着赵茑喊出这句嫂子,木婉清跟钟灵也羞涩的不行。说到底,她们跟赵孝锡还未文定过,不算合法的夫妇,却很享shòu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

介shào

完这些,赵孝锡将赵茑交给木婉清看着,来到那群护卫跟前。受了这些护卫一礼之后,赵孝锡也点头受领了一下。

将两位王府护卫叫到跟前道:“原本这次我要惩罚你们,竟然私自带着茑儿离京。不过,我知dào

这事肯定是茑儿胡闹,所以就饶你们一次。

这是我给爹娘的亲笔信,你们将此信带回,告知一下我父母。茑儿这段时间我带着,等什么时候方便,我才送她回京。至于护送茑儿的奖赏,回京之后自己去领。”

开始还以为免不了挨顿骂,结果还有意wài

的奖赏,两个精锐的武卫自然非常感动。很快单膝谢礼之后,拿着一封赵孝锡写好的书信,让两人带着返回京城。

处置完这些部下的事情,赵孝锡回头告sù

众人启程前往小镜湖。至于赵茑,骑术虽不算太好,但跟上队伍倒没什么问题。

让五人女孩打头,赵孝锡三人就跟在后面。在前往小镜湖的路上,乔峰略显疑惑的道:“云弟,我看你那些部下,似乎带有官军的味道。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清楚这身世怕是瞒不了的赵孝锡很快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想,大哥你到底何时会问小弟这个问题。不过,我想说的是,不管小弟是何身份,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我的真名叫赵孝锡,赵云这个名字算是我的小名,我的真实身份是朝廷的巴蜀郡王。我父亲也是大宋的徐王,现在那位圣上算是我的堂弟。”

一听这话,乔峰尽管猜到赵孝锡的身份不简单,却也非常惊讶的道:“唉,看来我还真结交到皇亲国戚了。二弟是大理的世子,将来大理的皇帝,三弟也是个郡王爷。

不过,三弟你倒是多想了。用你的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认我这个大哥。那你就是我的三弟,并非什么大宋的郡王爷。

说起来,前次我在去大理的路上,听到各城百姓闹的沸沸扬扬。说朝廷出了个武郡王,杀的西夏人节节败退,打了一场少有的大胜仗。

现在看来,你前次消失几月,应该是带兵到兰州打仗去了吧?不过,象你这样逍遥的郡王爷,我乔峰还真是头次看到。”

对乔峰没流露出什么不满,赵孝锡心中稍稍放心一番后,才苦笑道:“没办法,生在这个皇族之家,我就必须承担起皇族子弟的使命。

其实若可以换种生活,我宁愿当个江湖的逍遥王,而非带兵征战沙场的郡王爷。只是国家不安宁,这世间又那能寻到逍遥之地呢?”

听到赵孝锡的感叹,乔峰也道:“虽然我现在知dào

,自己是契丹人。有时很困惑,我当初带人斩杀辽国人时,到底是对是错。现在听你这样一说,我将来也真的不知何去何从。”

对乔峰流露出的感叹,赵孝锡深思熟虑一番才道:“大哥,其实如若你姓萧,在大辽应该算是大姓。这意味着,你要认祖归宗的话,至少也是大辽的贵族。

不瞒大哥,宋辽之间势必有次大战,兄弟我到时肯定会领兵出征。别的不说,至少燕云十六州,我是必须收复回来的。

其实在了解到大哥的身世之后,我也曾困惑过。很担心,我们兄弟将来会不会刀兵相见。不过,我相信大哥心里,其实也不想看到两国起刀兵,百姓流离失所的样子。

以前有位姓金的前辈说过一句话,叫‘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江湖之人,很多都抱着行侠仗义的抱负行走江湖。却不知,这已然是落了下程。

如若我是个普通江湖中人,也许我真的可以带着心爱的女人,过一番神仙逍遥的生活。不问世事,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偏偏我是大宋的郡王爷。

摊上这个国姓跟身份,在国家危难之际,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真要那样,我只怕也成了那种不忠不孝之人。所以,我也只能在无事之时,来江湖逍遥一下了。”

这话虽算不上真心话,却也透露了不少赵孝锡想说的话。至于未来,乔峰到底会不会,跟他在沙场兵戎相见,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至少赵孝锡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乔峰不希望看到两国发生大战,陷入情与义的纠结之中。原剧本才会做出自绝两军阵前,只希望两国能罢刀兵停战的愿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吓瘫的师爷

小镜湖位于信阳城外三十里,是个小有名气的淡水湖泊。因水域接壤长江,此地的渔业资源也非常丰富。依湖而建的渔民之家,在这里也随处可见。

相比这些渔民都把房子建在了依山傍水的地方,此行要寻找的阮星竹,却为了避免世俗打扰。单独住在小境湖上游,一个很少有人来往的山谷之中。

那地方不适合骑马过去,步行的话又太过遥远,最适合的办法就是租条渔船。因此,赶到这里面的赵孝锡等人,将骑行的骏马交给守候于此的武卫保管。

坐上武卫租好的两条渔船,一行人就在船夫的撑船下。开始沿着湖面如镜面般的小镜湖,一路前往赶往阮星竹居住的地方。那里人烟虽然不多,却也不时有渔船经过。

望着略显期待跟紧张的阿朱,站在她身边的乔峰,最近也稍稍胆子大了一些。握起她的一只手安慰道:“朱儿,别太紧张,云弟已经派人打听过,你娘今天应该在家。”

也许是感受到乔峰的安抚,阿朱稍稍放下紧张的心情,挤出一丝笑脸道:“多谢乔大哥,我现在好多了。只是想到娘亲这些年,一人居住在这种地方,我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是啊!她们两姐妹尽管从小被送走,生活也屡受坎坷。可不管怎么说,她们都好好的活到现在,长的也总算无病无灾。

可是这位母亲呢?

送走两个骨肉至亲,却不能进入心爱之人的家门。这种孤苦伶仃的样子,让阿朱偶尔想起来,都会觉得娘亲真的可怜至极。那还会有什么恨意呢?

正在两般并行往上游驶去时,后面看到两条大渔船突然加速往前面冲去。从船上那些人的穿着,普通人一看都知dào

。那是官门中人衙差的打扮。

好奇之下的赵孝锡,朝脸露畏惧之色的船夫道:“大叔,这两条船上的人,看起来象是公门之人。这什么时候,衙门的衙差也下湖打渔来了?”

船夫对赵孝锡的询问,恨恨的道:“他们那里是来打渔。是来打人的还差不多。这帮天杀的,每次在渔市横行霸道不说,还尽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看船上这些衙差的样子,怕又是那扒皮县令的狗腿子,去祸害什么人了。幸好我们离他们远,不然挡在他们前面,一准被撞个船仰人翻。

这些人,真的无恶不作,朝廷也不知怎么。会任命那样的官当县令。让这样的官当县令,那里是牧守一方,完全是祸害一方啊!”

说话间赵孝锡又道:“哦,听大叔的意思,你们的县令是个无恶不作的官员?那就没人去上面告他吗?难道,上面的官员也治不了他?”

一听这话,船夫突然笑了道:“小兄弟,看你们的样子。想必也是刚出来行走江湖的吧!难道你没听说,这年头有句话叫‘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些官员个个嘴上说的好听,要当青天大老爷。可说到底,我们大宋有几个真zhèng

的包青天呢?我们都是普通的渔民,一天幸苦劳作只求混个温饱,那还有钱去打官司呢?”

听到这话,赵孝锡见赵茑恨恨的准bèi

说话。立马瞪了她一眼。生怕这个小妹,会说出泄露身份的话来,那到时还不把这船夫给吓一跳。

继xù

顺着船夫的话道:“也是啊!这年头当官的都说,千里坐官只为财。只是他们这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就不怕上面的大官知dào

?”

船夫也许是听到赵孝锡终于说了句明白话。也略显感叹的道:“小兄弟也说,那是大官,那样大的官,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岂能见到。

而且我听说,这个王县令的妹妹,是信阳州提刑官的小妾。正是仗着上面有人,这个王天霸才敢如此狂妄,不把本县的百姓当回事。鱼肉百姓不说,还经常强抢民女。

就他一个县令,我们这些人知dào

的,就不下二十个小妾。我们这些百姓也常说,这个王扒皮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也娶了跟皇帝一样多的老婆。快五十的人,真不知羞耻啊!”

二十个老婆!这个县令还真是老而弥坚啊!通过不断的打听,两条渔船看到官船离开,才稍稍加快了点速度往上游行去,生怕冲撞了那两条官船!

就在两船航行了一段时间,赵孝锡等人很快看到,两条官船停在码头之处。直围着一个妇人说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赵孝锡等人听不太清,又让船夫往前靠近了一些。

只是船夫死活不肯继xù

前进,直到赵孝锡递了两块碎银子,两个船夫才又把船撑近了一些。很快就看到,几个持刀的衙差,正围着一个声音娇媚,容貌秀丽的妇人。

尽管离的近一些,能听到的话都多断断续续。可那个摇着一把折扇的男人,说的一句‘阮娘子’,被赵孝锡跟乔峰听了个真真确确。

互视一眼之后,赵孝锡让段誉看着这些女孩,两人点头之下直接踏波而行。来到了河岸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出现,令这些衙差也面色一紧。

立kè

有个衙差上前道:“衙门办差,尔等速速退避!”

近距离看之下,赵孝锡能很快确认这个妇人的身份,无视这个官差的怒视。朝那个妇人问道:“小生赵云,萧峰,敢问夫人可是段夫人?”

正被这群官差纠缠的准bèi

跳湖开溜的阮星竹,一听这话立kè

紧张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他派你们过来找我的吗?那他自己呢?”

这话没等赵孝锡回答,那位摇着折扇的师爷立kè

道:“你们都是木头吗?误了县太爷的事,你们都通通等着挨板子吧!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还不拿下!”

望着这些衙差立kè

抽刀,乔峰很平静的道:“云弟,你来还是我来!”

对这话赵孝锡苦笑道:“让大哥见笑了,此等败类还是小弟来出手好了。让你亲自动手,不是抬举了他们吗?”

说着话赵孝锡突步上前,将两个二话不说抽刀来袭的衙差,直接一拳一脚打的吐血倒地。顺过一个衙差手中的长刀,直接朝吓傻般的衙差反击过去。

那个师爷一看来人如此凶猛,立kè

慌乱的往大船那里跑去,惊恐的喊道:“快来人,有人杀官造反,还不迅速将其擒杀!”

面对这种情况,乔峰看着那船上的人,准bèi

搭弓射箭。直接一个纵身,跃到船头在那些弓箭手惊恐失色的状态下,大吼一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说完在这些弓箭手发愣的状态下,直接一跃而下,将那位师爷的脖子给捏住。顿时那位先前喊打喊杀的师爷,立kè

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在乔峰下令让他命令船上的衙差放下兵器时,赵孝锡已然将那些衙差,全部打的吐血倒地。那怕还有力qì

起身的,也宁愿躺在地上装死。

没理会这些为虎作伥的衙差,赵孝锡来到妇人面前道:“既然夫人自认段夫人,那想必夫人是阮星竹。不知小生说的可对?”

阮星竹一听这话,突然警惕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是他派来的人?又如何得知我居住在这里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望着阮星竹紧张的心情,赵孝锡立kè

苦笑道:“夫人言重了,我们并非什么坏人。我们正是从大理而来,至于来找夫人所谓何事,还请夫人稍待片刻便知。”

说着话又朝湖边喊了一句‘二哥,你们都赶紧过来吧!’

片刻之后,两条小船在船夫惊恐失色的情况下,终于停靠在岸边。看着下船的一男五女,阮星竹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让她非常不解的是,其中一个女孩看着她时,紧张的不知dào

说什么。只知dào

,眼泪不断的往外冒。这群人到底找她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段誉上前行大礼道:“大理镇南王之子段誉,奉父亲之命,接阮姨娘回大理。并代父亲这些年的过错,对阮姨娘说一句对不起,这些年姨娘受苦了。”

倒在地上的衙差跟那位师爷,同样听到了段誉的话,脸色立kè

纠结了起来。他们县太爷要抢的女人,竟然是大理王爷的女人。这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那怕大理是个附庸国,可人家一个王爷的老婆,也不是一个县令所能染指的。想明白这番道理,那位师爷立kè

给抽掉筋的软脚虾,瘫倒在一脸嫌弃的乔峰面前。

看着行大礼的段誉,听着这些年一直想听到的话。阮星竹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好。正在此时,阿朱终于忍不住哭着道:“娘,我是朱儿!”

娘!这一声‘娘’直接把阮星竹叫傻了,眼泪矇眬般道:“姑娘,你刚才叫我什么?”

生怕自己会不会听错话,阮星竹又小心的问了一句。等到阿朱把抓在手中紧紧的金锁片,抬手递到阮星竹面前,再次哭着喊道:“娘,我是朱儿啊!”

颤抖着双手拿着金锁片,望着上面那刻骨铭心般的诗词,阮星竹一下不知如何言语。直接将阿朱搂到怀里,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泣了起来。这场面看的众人也感慨万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年龄略大的女婿

世间几大苦,骨肉分离之苦自然也在其中。现在看到这种母女重逢的场面,只要心中尚有良知的人。都会为这种场面所感动,也会为这份重逢而欣慰。

只是相比阿朱的至情至性,阿紫反倒显得有些抵触。尽管她心里还希望喊这女人一声娘,可望着阿朱跟阮星竹抱头痛哭的样子,她反倒有点迟疑的后撤了一步。

等到阿朱似乎哭尽了心酸泪,突然抹着眼泪道:“娘,你看今天女儿还给你把谁带来了。阿紫,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怎么还不过来叫娘亲?”

一听这话,刚被阿朱扶起来的阮星竹,立kè

望着有些不情不愿的女孩。惊喜般道:“朱儿,这是你妹妹吗?你们怎么重逢的?”

阿紫看着阮星竹冲过来,尽管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在后退,任由这个出生算第一次见到的母亲。拉着她的手端详起来,就是不肯喊这声娘。

生怕母亲担心的阿朱,望着阿紫固执的表情,只能安慰道:“娘,妹妹可能有些不太习惯,你再给她点时间。我想妹妹会慢慢习惯的!”

阮星竹也看出,这个小女儿的性格有些孩子气。拉着阿紫的手抹泪道:“没事,是为娘对不起你们。我确实不配当你们的娘亲,娘今生还能看到你们,已然心满yì

足了!”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盯着阿紫轻轻哼了一声。正觉得别扭的阿紫,立kè

转头看了一眼赵孝锡,正好kàn

到赵孝锡盯着自己略显威胁的眼神。

觉得臀部又有些犯疼的她,只能干巴巴的叫了一句‘娘!’。除此之外,再多一个字都不肯说。可就算如此,又把阮星竹感动的泪水连连。母女三人又是一番哭泣。

直到众人觉得,这样哭下去何时结束,母女三人也终于不哭了。当然,三人中只有阿朱跟阮星竹哭的凶。阿紫除了眼眶有点泛红,打转的眼泪愣是没掉一滴。

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对于阿紫先前识相,赵孝锡觉得前次的管教还是起了作用。至少让这无法无天的阿紫,有人能治住她。

等到母女三个终相识,阿朱也想起还没给阮星竹介shào

这些人。很快将赵孝锡等人的身份介shào

了一遍,让阮星竹很快将视线,盯在了木婉清跟钟灵的身上。

听到木婉清跟钟灵,都很亲切的称呼她一句姨娘,阮星竹也很好奇的道:“你们不恨我吗?要知dào

,当年我跟你们母亲可是情敌?”

这话说的木婉清一愣。很快笑着道:“姨娘言重了,你是我们的长辈。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们小辈都不好非议什么。这次过来前,我娘也说等着与姨娘大理相见。

至于灵儿妹妹的母亲,如今并没待在大理皇宫,而是住在了万劫谷。当年甘姨娘,已然下嫁给灵儿的养父,除了让灵儿认祖归宗外。她还是当回她的钟夫人。”

听到这话阮星竹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道:“想不到当年你们娘亲。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现在你们姐妹,又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不过看这小子的样子,应该比你们父亲靠谱点!”

面对这话赵孝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抹了抹鼻子不敢吭声。至于木婉清跟钟灵,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害羞。反正这事在阮星竹面前,也用不着隐瞒什么。

介shào

到乔峰的时候。望着阿朱略显不好意思的表情,阮星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知dào

隐藏什么,直接道:“朱儿,这是你男人?他多大了?做什么的?”

如此剽悍的直白话,让乔峰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dào

怎么回答。这样剽悍的岳母,看来比那个便宜岳父更难对付啊!

望着‘英雄难过岳母关‘的乔峰,赵孝锡上前道:“段夫人,我这个大哥尽管比朱儿姑娘年纪稍大一点。可你不知dào

,前次大哥可是拼了命,替朱儿求医。

至于他做什么的,若夫人有听过‘北乔峰,南慕容’的话。应该就知dào

,站在你眼前的正是北乔峰。我相信你只要肯把朱儿许给他,我大哥一定会将她视若性命的。”

顺着赵孝锡的话,阿朱很快将当日发生在聚贤庄,乔峰为请人替她治病。甘愿冒着大战中原群雄,也义无反顾时,阮星竹也稍显满yì

的点点头。

知dào

这位心直口快的女人,对乔峰算是认可,赵孝锡立kè

示意不知如何说话的乔峰。这个时候,还不打铁趁热把这媳妇的事定下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乔峰却也很大胆的道:“请岳母放心,我以后会让阿朱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谁敢伤害她,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嘛!人家还没点头,这家伙连岳母都喊起来了。看这样子,不知dào

的人,还以这家伙是来抢亲的呢!

不过令赵孝锡欣慰的是,阮星竹似乎很喜欢听这话,点头道:“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点配不上我女儿。但念在你对我女儿一片真心,这事我同意了。

而且看这丫头的样子,怕是对你也芳心暗许。心都跑你那去了,我这当娘的要是阻拦,不就又要当个恶人吗?只是这事,还需yào

她那没良心的爹同意才行。你没意见吧?”

乔峰一听这话,立kè

笑道:“没意见!我已经跟段王爷见过面,也跟他挑明了。此生非阿朱不娶,他也没什么意见。岳母若不信,可问二弟跟三弟!”

对这位乔老大的狡猾,赵孝锡也忍不住肚子里暗笑。他那个岳父老子没意见,只怕意见大了去。只不过,看在阿朱刚找回又用情至深的份上,他才不好说有意见罢了。

就在这时,阿朱却羞答答的道:“娘,我跟爹谈边,女儿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而且女儿想说的是,今生女儿也非乔大哥不嫁。”

好嘛!一个非娶,一个非嫁!若是不同意,这还真有可能,让女儿跟埋怨父母的绝情绝义。对此,阮星竹也不在多说什么,算是认可了乔峰这个女婿。

谈完这件事情,看到乔峰这回总算抱得美人归。赵孝锡望着那些跪在地上的衙差,很快道:“段夫人,这些官差是怎么回事?怎么派这么多人来找您麻烦?”

面对赵孝锡这话,阮星竹也秀眉一皱很快道:“这都是那个好*色的王扒皮搞出来的事情,前次我去鱼市卖鱼,一不小心让他给盯上。硬是想娶我过门,说要我给他当小妾。

也不看看他那德性,都快进踏进棺材的老色*鬼,还敢打老娘的主意。前两次过来,我都水遁懒的理他们。今天竟然派衙差想抢人,真是色胆包天。”

一听这话,没等赵孝锡说话,阿紫立kè

上前走到那个师爷面前。从身上的口袋掏出一些粉末,洒到那个有些呆滞的师爷身上。

顿时那个师爷觉得浑身痒痒的难受,片刻之后全身都被抓的血肉模糊,在地上翻滚着惨叫起来。阿紫却觉得非常不解气的道:“让你们绑我娘,现在老娘现在的厉害了吧!”

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不断的踢打着在地上翻滚求饶的师爷。至于那些衙差,被吓的脸色苍白,立kè

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希望能避免受到这位师爷的痛苦。

望着女儿替自己出气,阮星竹自然是心中暗喜。可看到女儿出手这么狠毒,总觉得有心训斥又不好开口。至于其它人,看到那师爷的惨状,也觉得这样真的生不如死。

唯独赵孝锡上前道:“阿紫,替他解毒,他虽然该死,却也不是你随便能杀害的。这事有我跟你大哥处理,他们从上到小都别想好过。这惨叫声难听死了!”

阿紫听到赵孝锡的话,原本不想替其解毒,可看到赵孝锡那威胁的眼神。还有其它人略显不忍的眼神,也知dào

这些人不喜欢她这种处置方法。

只能恨恨的道:“算你走运,今天姑奶奶就先饶你一命。要是下次你再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知dào

什么叫生不如死。敢得罪姑奶奶的老娘,你真是活腻了。”

一边踢着这个师爷时,一边也不忘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一些粉末重新洒了上去。随着那些粉末掉落,那些嚎叫的师爷,也终于不再翻滚。

喘了会粗气之后,终于忍受不住先前身上的痛楚,很痛快的晕了过去。若非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众人还真会以为这师爷被毒死了呢!

做为初经lì

这种血腥惨剧的赵茑,也吓的有些小脸煞白。不明白这个小姐姐身上的口袋里,怎么有这么多吓人的东西。要知dào

,刚才她们还一起搂抱打闹过呢!

看到略显不甘又乖乖退到,姐姐面前寻求保护的阿紫,赵孝锡也没过多训斥于她。不管怎么说,这回她是替母报仇,他不好多说什么!

走到那些还跪着的衙差面前,很威严的道:“就你们这种素质,也好自称衙差,本王都觉得替你们丢人。还跪着做什么吗?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吗?一帮饭桶!”

本王!这话一出,衙差们双腿抖的更厉害。敢自称‘王’的人,整个大宋朝又有多少。这会他们真的明白,什么叫捅破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土皇帝VS郡王爷

做为信阳州下属的狮河县令,王天霸也可谓山高皇帝远,加上有位妹夫官居州府衙门的提刑官之职。在信阳州下属几个县城中,他这个县令当然最高枕无忧。

对于好不容易升迁到这个县令之职,王天霸也觉得升迁无望,也不再想着调到外地。直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了起来。

也许在他看来,这便是他老爹当年,给他取这个霸气名字的原因。除了贪婪成性不说,那就一点好*色无度。狮河只要被他看重的女人,就难逃他的掳掠。

当然他也知dào

有些事情犯忌讳,很少去打那些大户之家的女人主意。盯上的女人,大多都是无根无浮的良家女孩。稍稍使点县太爷的威风,那女孩的家人还不乖乖就范。

其实对他而言,现在家里有多少房小妾,王天霸同样没搞清楚。只知dào

,每天出去晃荡一圈,显摆一下县太爷的威严,就回家钻进某个新抢来的小妾房间。

很可惜的是,也许是坏事做太多。那怕他娶了这么多妻妾,愣是一子一女都没有。以前生养的子女,也大多不明不白就夭折。这让他更是担心,王家无人传宗接代。

为了替王家留下后代,他掳掠良家少女的习惯,也转向了那些良家少妇身上。因为他觉得,那些少妇都生养过子女,更容易替王家生养子孙。

结果这样一来,狮河那些漂亮的良家妇人,也算遭了罪。不肯答yīng

他的条件,那就等着家破人亡。为了这事,狮河也有不少人家,被其逼的走投无路。

前次到镜湖鱼市。打算挑几条鲜鱼补补身子,结果却让王天霸看到了阮星竹。当时王天霸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极品妇人收入忘中。

三番二次派人寻访打听之后,终于得知阮星竹孤身一人,隐居于小镜湖边。只有偶尔的时间,才会到鱼市出售一些捕抓到的鲜鱼。平时都很少看到她出门。

觉得这样的妇人孤苦无依,不正好方便他下手吗?前两次派人带着礼物,希望让阮星竹答yīng

下嫁,结果都被拒绝。后面派人去抓,却被对方跳进湖里跑了个无影。

这次停歇了一段时间,得知阮星竹又回到了小镜湖的家里。终于大手一挥,派出巡河的官船跟衙差,无论如何也要把阮星竹抓来。

结果在王天霸守在鱼市的税丁处,等候那位心腹师爷。将那挠心的极品妇人给带来。不时派出身边衙差,去渔市前的码头张望尽快回禀消息。

至于他这位县太爷一到,原本热闹的鱼市片刻间,除了那些税丁跟地痞。真zhèng

的平头百姓,已经有多远跑多远,生怕被这位县太爷碰到倒大霉。

随着作威作福的时间长了,王天霸似乎真的无所畏惧一般。除了县里几个大户人家,他不敢轻易招惹。怕对方有关系把他作恶多端的事上报朝廷。

其余普通百姓,根本就难逃他的魔掌。就算跑到信阳城告状。等待这些告状百姓的下场,就是直接被信阳城的差丁给捧打出门。

原因很简单,州府衙门的衙差都清楚,他有个当州府提刑官的妹夫。不敢轻易接受,来自狮河境内的案子。这样一来,百姓更是伸冤无门了。

看着日上三竿两艘官船很不见返回。王天霸自然更是着急上火,对身边这些衙差也是非打即骂。看的周边躲闪的百姓,更是把脑袋缩的更深。

等到几个一直守在码头的衙差,终于看到两艘官差的身影,立kè

喜上眉头跑回来道:“太爷。胡师爷回来了。我们的官船回来了!”

一听这话,王天霸立kè

心花怒放道:“走,赶紧接本老爷的小妾去。没准老爷我一高兴,回去赏你一顿喜宴吃吃!”

‘多谢太爷恩赏!’

一帮马屁精长松一口气之余,也感叹这位县太爷。只怕也不知dào

,这种喜宴他到底办了多少次。以至现在都说不出,到底是第几房太太了。

看着官船缓缓行驶而来,眼尖的衙差突然发xiàn

,站在船头的并非是那位师爷。而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年青人,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将这个情况回禀之后,人过中年的王天霸离的太远,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信心爆棚的他,根本不在意出现什么陌生人,只在意船上有没有那位极品妇人。

很自信的道:“怕什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这是狮河,我王天霸的地盘。谁敢找我的麻烦,老子就让他知dào

,什么叫破门的县令。无事,静待官船靠岸!”

随着他的话放下,这些衙差也清楚,除非碰上什么王公贵族。不然,以这位老爷在信阳州的权势,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等到官船靠岸,看着那位被两女搀扶下般的阮星竹,还有跟在后面的木婉清等人。随便一个,都可谓极品的女子。至于赵孝锡三人,则被他完全无视!

这位色欲薰天的王天霸,立kè

眼睛放亮般道:“好,好!没想到,今天我王天霸有幸见到这么多小娘子,看来这回我王家传宗接代不愁没人了。”

相比那些身边的人,看到衙差走下船都走路打颤,就明白这几个人怕是来头不小。等到望着那位师爷,被衙差给抬下官船那凄惨的模样,就知dào

有麻烦了。

看到这位师爷这付模样,先前还苦思主意,如何将这些女子一网打尽的王天霸。立kè

官威一摆,威风凛凛的道:“大胆狂徒,竟敢杀死本官的师爷,你等要造反吗?”

对于这话,所有人都给予了无视。赵孝锡上前道:“好大的官威啊!你就是王扒皮?地上这畜牲,就是你养的?一张嘴就是造反,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

虽然清楚这里的百姓,都叫自己王扒皮,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说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要知他可是县太爷,这狮河的土皇帝啊!

急不可耐的王天霸,立kè

恼羞成怒的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大胆狂徒给本县抓进来,把他送到大牢,本县要好好泡制他。

让他知dào

,在这狮河本县就是这天,没人敢违背我的意思!不要怕,那怕他有点身份,也大不过天去。有本县在,出了事我顶着!”

这土皇帝的本色可见一斑,只是相比身边这些衙差抽刀准bèi

动手。官船下来的那些衙差,却集体后退了几步,生怕惹恼这几个来头大的惊人的贵人。

望着那些衙差,赵孝锡拍手道:“好一个王天霸,你老子替你取这名字还真的没取错。随便嘴皮一张,就能罗例别人一堆罪名,这官当的真霸气啊!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放下兵器跪下请罪,我尚可饶你们一条性命。不然,谁要是胆敢上前一步,诛九族!”

此话一出,王天霸身边的衙差,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些站在赵孝锡身后的衙差,更是直接将手中的兵器一丢,跪倒在地上不敢吭声。

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掌控的王天霸,凶神恶煞般道:“好一张利嘴,还敢说出诛别人九族,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当今圣上吗?真敢大言不惭!

不要被这个狂徒给吓倒,都给本县上,先拿把他拿下。出了事,本县一力承担。有我妹夫担着,这信阳还有谁敢诛本县的九族!上,敢抵抗,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赵孝锡一脸冷酷无情的道:“好一个格杀勿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王手里这边腰牌。有个提刑官妹夫,你胆子真是太大没边啊!”

站在王天霸身边的衙差,一听赵孝锡嘴中说的‘本王’,说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得到看到赵孝锡手中,张开的一块金牌,上面写着‘如朕亲临’的字眼。

想到这牌子意味着什么,顿时觉得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草民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色*欲薫天的王天霸看着这块金牌,也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前,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偏僻的狮河,竟然真的游来了一条真龙。

觉得浑身开始冒冷汗的他,没等说话。赵孝锡令牌一收,吼道:“禁军护卫何在!”

声音一落,这码头四周立kè

涌上十几个剽悍的劲装汉子,上前跪倒行礼道:“卑职参见王爷。护驾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看到这些人出现,赵孝锡立kè

道:“传本王口喻,将狮河县令带回狮河县衙,查抄其所有贪墨赃款。尔等带本王这块令牌,前往信阳州面见知府。

让他带着那位狗屁提刑官,即刻滚到狮河县衙来见本王。另外张贴告示,让狮河有冤屈的百姓,都可到县衙击鼓伸冤,本王亲自开堂审案。”

‘得令!’

说完之后,六个禁军立kè

恭敬的领过令牌,快马加鞭赶往信阳州。至于其余的禁军,立kè

有两个上前,将这些吓瘫般的王天霸给摘官帽脱去官服。

这在码头上发生的一幕,立kè

引起那些围观的渔民注意。听到那些衙差先前喊出的万岁声,还以为皇帝微服私访,立kè

开始往码头这边聚集了过来。

当听到来的不是皇帝,而是朝廷的一位王爷。立kè

意识到,这个王扒皮今天栽了,怕是真要被别人给扒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朝廷颜面何在

随着赵孝锡等人骑马,身后的几位武卫禁军,拖着不知死活的王天霸,不急不缓的往狮河城县衙走去。那些平日嚣张的衙差,此刻走路都显得有些抖的厉害。

刚开始还觉得渔市百姓传来的消息有假,这堂堂的大宋王爷,怎么会亲自跑到这狮河城来。可看到现在这如同游街般的情景,百姓终于意识到,这个王扒皮真栽了。

等到不久之后,那些平日嚣张的衙差,开始在大街上张贴告示。让狮河百姓有任何冤屈,都可至县衙击鼓鸣冤。到那时,大宋郡王爷会亲自审理案情,还他们一个公道。

消息一出,百姓自然是走街串巷传递这个好消息。不少被王天霸祸害过的百姓,更是开始往县衙前涌去。很快就看到,那个县太爷被押在县衙门前,跪在地上一脸狼狈的样子。

若非看到有两个剽悍的汉子看着,只怕这些前来告状的百姓,都想生吞活扒了这个王天霸。此刻大家却安静的站在县衙门前,一脸仇恨的目光看着王天霸。

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即将来临的王天霸,那还看的到以往嚣张跋扈的样子。那狼狈的样子,那还看的出,这家伙之前是个县太爷。

面对越聚越多的百姓,很快走出一个武者打扮的壮汉,告知聚集于此的百姓。有冤情的百姓,可先到那些找来的书生那里,填写诉状叙述冤情。

等到时进入县衙的郡王爷,会亲自过问审理这些百姓的诉状。不替百姓解决完这些冤屈,郡王爷就一天不离开狮河县衙。

这样一说,前来围观的百姓中,立kè

走出几个百姓。哭喊着冤枉的话,被几个衙差恭敬的扶到。那些书生面前讲述案情。等到状子写完,又被衙差请到另外一旁休息。

看到这些百姓告状,没跟以前那样被棒打一顿,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走了过去。一时间,县衙的这些衙差都不够用,只能安抚百姓排好队。一个个过来写诉状。

在狮河县衙变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时,骑兵直奔信阳城的几名禁军。快马加鞭直奔信阳城的知府衙门,抵达衙门跳下马之后,直接举起禁军的令牌。

朝那些衙差吼道:“我等乃朝廷禁军,有要事传召信阳知府。快去叫你们的知府大人,到衙门正堂接受朝廷紧急传召。”

一听这话,看到那几个令牌,知府的衙差也嫌腿跑的不够快。拼命的往知府后堂跑去,正在后堂喝茶看书的信阳知府。得知朝廷禁军来召立kè

吓了一跳。

赶紧穿好官服戴好官帽,来到衙门正堂面见那几位朝廷禁军。没等他说话,领头那位禁军就直接道:“你就是信阳知府?”

信阳知府表情一愣,很快道:“回上差,下官正是信阳知府刘堪用。不知上差此次光临信阳,可有何贵干?”

领头的禁军对他这番谦卑,没任何表情的道:“刘知府,这块令牌可认识?”

翻手拿出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刘堪用立kè

脸色一僵,翻手之后立kè

跪倒在地。低头道:“微臣信阳知府刘堪用。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吼出这番话的刘堪用,心里却开始快速的分析着,这些禁军拿着这种如朕亲临的金牌。到底来信阳做什么?这玩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啊!

正在此时,举着令牌的禁军很快道:“刘知府请起!”

说着话刘堪用赶忙爬了起来。更加恭敬的站在一边,随时听候这几位禁军的吩咐。当他得知,当今朝廷最受宠的巴蜀郡王,在离信阳州不远的狮河县等着他时。

刘堪用就知dào

,狮河县肯定出了大蒌子。他这位知府搞不好要挨批。等到禁军让他把知府衙门的提刑官一起带上,他就知dào

这位提刑官也麻烦大了。

虽然他不曾接过有关狮河县的状子,却清楚这位提刑官的爱妾,正是狮河县令王天霸的妹妹。现在把这妹夫一起带上,想想都知dào

肯定是王天霸捅了娄子。

望着几个禁军催促的样子,刘堪用也不敢丝毫慢怠,派人将那个提刑官给叫来之后。直接下令将其革职,押着赶往了狮河县境内。

而这位提刑官,开始还觉得这位平时挺重用他的知府。为何二话不说,立kè

翻脸不认人时。得知是狮河县出了事,还是朝廷的郡王爷亲自下令让他们去见。

立kè

知dào

,那位大舅哥怕是捅破了天。得罪一个郡王爷,还是刚刚替朝廷立了大功的郡王爷,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呢?

觉得末日不远的提刑官,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因为他清楚,反抗也是多余的。现在他只能指望,自己死不要紧,千万不要连累到自家人。

只是这种指望,几乎是种奢望。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人几乎看不到。落井下石的人,倒是比比皆是。他身为提刑官一旦落马,他的家人跟族人还会有好日子过?

只带了几个衙差也没坐轿,直接骑马的刘堪用,就跟着几位传召的禁军。快马加鞭的往狮河县赶,等到他进入狮河县衙的街道时,却发xiàn

这里已经变成了人山人海。

直到禁军喊出‘知府大人到’的声音,这些百姓才慌慌张张的让给了一条路。看着这位第一次见到的府城父母官,显得很严肃的往狮河城走去。

至于是那位提刑官,则被禁军直接下令,让其跟王天霸跪倒了一起。听着这位大舅哥,看到他还喊‘妹夫救命’。这位提刑官,也忍不住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吼道:“你TM找死,也不要连累老子啊!敢得罪王爷,你寿星吃砒霜活腻了是吧?你要是不想活,那早跟老子说,老子直接一刀砍了你,省的被你牵连!”

这种反目成仇的样子,看的禁军也没怎么阻挡。而王天霸见这位妹夫翻脸不认人,直接就将给其送的好处,一个不拉的说了出来。两人顿时被绑着手,还相互撒咬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来到县衙正堂的刘堪用,望着坐在县衙大堂的两个年青人。一个坐在下首客位上,一个则直接坐到正堂之上。

等到禁军上前回话时,刘堪用很快就知dào

,这位坐在大堂上一脸严肃的年青人。正是那位处理过江南案,还有打了场兰州大捷的巴蜀郡王。

很快弯腰行礼道:“信阳知府刘堪用,参见巴蜀郡王!未知郡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郡王爷恕罪!”

对这种客套话,赵孝锡一向没什么好感。很干脆的道:“刘堪用,这名字取的不错。只是本王应该说是,不堪大用,还是可堪一用呢?

本王今天把你叫来,就问你一句话,狮河县内的情况,你到底知不知情。如果你不知情,本王就要治你个失职之罪。如果你知情,本王今天就要革你的职。”

这话说出来,刘堪用立kè

弯腰行礼道:“回郡王爷,下官上任信阳,也仅有不到半年时间。有关狮河的情况,下官真的知之不多。

只是不管如何,狮河是属于下官管辖的区域,出了事下官一个失职之罪必不可少。等此事了结,下官自会向朝廷请罪!”

不卑不亢回了一句的刘堪用,并没显得有什么慌乱。此次上任信阳知府,他是从外地调过来的。对狮河的情况,确实知dào

的不多。当然,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是听过的!

望着刘堪用很镇定的眼神对视,赵孝锡觉得此人若非大忠,那就是大奸之辈。不过,他相信刘堪用,如果真的涉及此事。不管他是谁的门生故吏,他也要将其罢官定罪。

想到这里赵孝锡道:“对你的话,本王估且信你一回。只是本王想说的是,朝廷将你任命为信阳知府。不过上任的时间长短,体察民情是为官最基本的道理。

此次把你叫来,本王只告sù

你两件事,一件就是这位王县令,已经在狮河天怒人怨。衙门口那些百姓,递来了无数血渍斑斑的申冤状。身为知府,你必须给这方一个交待。

第二件事,这位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段誉。此次本王陪其同来狮河,寻找镇南王一位隐居于此的王妃,却不料看到王天霸,派遣衙差行劫掠之事。

你是朝廷知府,应该明白朝廷跟大理是盟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的颜面何在。身为知府,就算你不知情,你也难辞其咎。

原本世子爷是打算具折回禀大理,让圣上给大理一个交代。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世子才按捺住心中怒火,想看看你这知府的诚意何在。

这两件事情,本王跟世子亲自看着你处理。若有一件处理的让本王跟世子不满yì

,你这知府也不用当了。本王直接把陈知州请来,让他亲自督办此事。”

这番话一说出来,刘堪用冷汗都吓出一身来。这王天霸还真是色*胆包天,连人家堂堂大理王妃都敢伸爪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呢?

可王天霸自己找死不要紧,这样一来,别说他这个知府被牵连。只怕整个河南府,都将被这家伙给害死。这事传出去,整个大宋朝廷都将颜面无存,丢不起这个人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如山的诉状

做为大宋朝一任知府,刘堪用多少清楚如今朝廷的形势。跟四国接壤,却可谓三面受敌。唯一稍显放心的,正是与大理国接壤的西南。

至于以前视大宋为宗主国的高丽,如今陆路阻隔,直接投了另外一个主子。虽然每年还会通过海运,向朝廷进献一些贡品。可谁都知dào

,那是买个平安的愰子。

现在自己治下的县令,欺男霸女抢到了镇南王妃的头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这传扬出去,让大理君臣如何看待大宋朝廷,还是他们这些朝廷官员呢?

打人打脸,也没王天霸打的这么狠啊!这可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刘堪用也多少清楚。这位王爷话里的意思,很直接明白。那就是事情他能处理好,那这事就不会传到朝廷那边。可办不好,那事情就麻烦了!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刘堪用也立kè

表示,一定会亲自坐镇狮河,将涉及此事的人明正典型。给狮河百姓一个公道,还大理王妃一个公道。

随着刘堪用的表态,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说道:“段世子,若有兴趣,陪小王一起看看。这位刘知府,如何处置此事。世子可有兴趣!”

段誉其实也清楚,这次因为他们及时赶到,事情并没闹的太大。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既然赵孝锡出手,那他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大。

况且这种事情,真要深究起来大理脸上也不光彩。尤其那位老爹,面子上怕是更加挂不住。因此,事情就在狮河境内解决,才是对大家都有交待的最好结果。

点头之下。跟着赵孝锡就走出了县衙大门。很快就看到,衙门口已然变成一片人潮涌动般的景象。看起来,这狮河县的百姓,怕是全部都聚集到这里了。

来到县衙前刘堪用严肃的上前道:“本官乃信阳知府刘堪用,此番受巴蜀郡王之命,全权处理犯官王天霸、钱小刀的案件。诸位狮河百姓。有任何冤屈,可上前告知本府!”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那哭喊着冤枉的百姓,呼拉就跪倒一大片。看的赵孝锡也是感叹,这真是为官一方,祸害一方啊!

等到刘堪用开始在衙门口,让人找了几张桌子,请赵孝锡坐到主位被拒绝后。又重新搬了两张太师椅,交给赵孝锡跟段誉坐下。颇有点三堂会审般的感觉。

两个已经变得狼狈不堪的王天霸,跟其身为提刑官的妹夫钱小刀,都直接跪在一众衙差的面前。听着那些百姓,痛哭流涕的诉说他们的罪恶。

望着一张张写完百姓疾苦跟无助的诉状,刘堪用也真的很难想象,这个王天霸敢如此无视朝廷法度,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只是想想,他连人家大理王爷的女人都敢伸爪子。那对这些百姓似乎更没害pà

的道理。只能审完一件案子,又安慰百姓暂且退下。会给他们一个妥善的处置。

尽管他只是受理这些案子,几乎没给王天霸什么申诉的权利。可还是说的嘴巴冒泡,从白天一直审到夜晚灯光通明,还不见告状申冤的百姓减少。

刘堪用觉得,这狮河县还有多少百姓,没受过这个王天霸的迫害呢?连找来的那些书生。写状子都累的抬不起手,可想而知这里的百姓,压抑了多少的冤屈。

看着赵孝锡没下令结束,刘堪用只能继xù

忍着,继xù

接受这些百姓的申诉。至于两个犯官。此刻也开始打嗑睡。可眼睛刚一闭上,负责看守的禁军,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打的两人磕睡全无,只能继xù

硬挺着跪在那里。直到不少围观的百姓,良心发xiàn

开始劝说告状的百姓,明天天明之后再来告状。反正有郡王爷在,这位知府也不敢跑。

望着这些百姓如此明事理,同样又累又饿的刘堪用,才向赵孝锡请示。今晚暂时将两个犯官看押,明天一早再继xù

审案。赵孝锡也没说什么,点头后就带着段誉起身离开。

清楚这位就是朝廷郡王爷的百姓,很快呼拉跪倒一片,感谢这位郡王爷今天替他们做主。能他们结束了,被这位王天霸剥削,如同暗无天日的生活。

面对这些百姓的感谢,赵孝锡将两个看上去白发苍苍的老人扶起,一脸真诚的道:“众位狮河的乡亲父老,听着你们感谢的话,本王觉得受之有愧啊!

朝廷指派官员,本是替百姓谋福利,让大家能过上个好日子。结果却给大家找到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县令,这是朝廷的失职,让父老乡亲们受苦了,对不住大家了。

本王添为朝廷郡王爷,今天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实不敢受大家如此大的礼。本王先前说过,不替大家解决好这个问题,本王就不离开狮河。

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大家先回家休息。有什么冤情,明日一早再来这里。本王跟刘知府,还会陪着大家,一起听听大家心里的委屈,还诸位有冤情的百姓一个公道。”

这话没什么大话,听的百姓们也觉得心里暖暖的。很快不少百姓,又是胜赞了赵孝锡一番之后,很快相互扶持着离开了县衙。

望着这些慢慢散去的百姓,赵孝锡朝身边的段誉道:“世子,看到没。这就是我们治下的百姓。他们的要求很低,只为求一个公道,就能心满yì

足的离开。

可我们治下的官员,嘴上说是百姓的父母官,实jì

却做着鱼肉百姓的事。一个好官,能造福一方百姓,可一个贪官,却会祸害一方百姓。

以后在选派官员,考核官员的时候,只怕你我都应该多想想办法。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查出一个杀一个,杀到那些贪官不敢伸手为止。”

说出‘杀’字的时候,赵孝锡还有意看了刘堪用一眼。这位知府大人,也吓的浑身一呌嗦。觉得这位郡王爷,还真如那些朝官所说,最喜欢用的招数就是杀人啊!

不过想想朝廷去年砍的那位知州,似乎就是这位郡王爷的手笔。除此之外,江南案被斩杀的知府,似乎也不至一个。如果他这次真的有罪,只怕也会人头不保。

好在他刚刚到任,信阳的情况都知dào

的不多。这次虽受了点池鱼之殃,可这事要能办妥当了。那么他应该会福大于祸,关键就看他接下来尽不尽心了。

等到段誉跟赵孝锡回到清理出来的后衙时,乔峰陪着的众女也纷纷上前,给他们端来热好的饭菜。至于先前的审案的事情,她们也出去看过几次。

吃过饭众人也只是闲聊了一会,很快就相互着回房休息。当天晚上,原本应该钟灵过来陪伴,结果因为自家小妹的到来,她也只好让赵孝锡单独过夜了。

第二天一早,那位刘知府也不敢贪睡,很早就过来向赵孝锡问安。结果就看到这位郡王爷,已然起身在县衙花园中习武。这让他多少有些佩服,这位王爷似乎真有点另类。

看到刘堪用能起这么早,赵孝锡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满yì

的。很快让其先吃点东西,等着继xù

处理接下来,很有可能还需yào

许久的听案之旅。

果不其然,随着一夜时间的发酵,离县衙有点远的乡下。有得知消息的百姓,同样连夜赶路,一早就守在了县衙外面。结果没多时,县衙外又是一片人山在海的场景。

等到赵孝锡跟刘堪用,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百姓们又纷纷行礼问好。看着刘堪用下令,将两个犯官从睡梦中打醒,又一次拖到了百姓面前。

为了避免他们饿死,拖到县衙前时,也给他们吃了个大馒头跟白水。方便他们,有精力坚持下去。至于这位刘知府,硬着头皮多塞了些食物,生怕时间一长会坚持不下来。

清楚这位郡王爷,跟那位大理世子爷,似乎都是习武之人。这忍受饥饿的程度,自然比他一介文弱书生强不少。

要是等下审案时,两个大人物都能坚持,他偏偏坚持不了。肯定会让两个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觉得他这位知府不堪大用。

随着刘知府宣bù

继xù

开堂审案,那些已经自发排好队的苦主,又一个个上前诉说着。有关王天霸的恶行,其中也有一些,牵涉到这位提刑官打压的事情。

等到从清晨审到中午太阳高高挂,那些百姓跟赵孝锡两人,似乎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受。这位刘知府,已然满头大汗,不时用衣袖擦拭着脸上掉落的汗水。

还要保持一定的形象,接受这些百姓的审冤。这心里对王天霸的痛恨,更是每多延长一点时间,刘堪用的心里就多增添一份痛恨。

觉得这家伙真的死十回都不冤的刘堪用,直到没人再上前递状时,总算长长的松了口气。只是看到那堆积如山般的状子,刘堪用也非常头大。

判这个王天霸跟钱小刀斩立决,相信没人会觉得处置不当。关键现在摆在他面前,就是如此处理这些诉状。毕竟,妥善安置这些诉状的百姓,才能显示出他这位知府的能力。

一时间,刘堪用也开始在脑中,回想受理的相关诉状。思考着到底要如何做,才会让这些苦主满yì

,才会令这位郡王爷满yì

。这才是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难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祸福难料

持续了近三天的狮河审案,终于在第三天的夜晚划上句号。河南知州陈世道在得到快马传报,同样屁颠颠的赶了过来。原因很简单,此事关乎大宋朝廷的脸面。

面对这位知州亲自赶来,代表河南府给段誉这位世子道歉。希望兜住这个传出来,会让人笑话死大宋的事情。段誉也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确实很诱人。

有这位知州加知府,外加赵孝锡这位郡王爷,真zhèng

的三堂会审之后。恨透了王天霸的信阳知府刘堪用,直接做出斩立决的判决,也没什么秋后问斩一说。

当着全狮河百姓的面,将王天霸跟其妹示钱小刀,以及涉及此案的人员。全部拉到大街上游街示众,让老百姓先消消气,而后将其拖到菜市口斩首。

看着曾经横行狮河的县太爷,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被一刀咔嚓,受其压迫的狮河百姓。呼拉跪倒一片,感谢朝廷跟这几位大老爷的主持正义。

其实更多百姓都清楚,此次若非这位郡王爷亲至,只怕这个王天霸还会活蹦乱跳。只可惜,他撞上了朝廷的郡王爷,被斩也是情理之中。

除了涉及此案的人,被定罪之后斩立决。王家跟钱家,都会查抄了所有财物。那些王天霸掳来的女子,也全部被遣送回家,还额外发放了一笔安家银。

其余被王天霸祸害过的,都或多或少从查抄的脏银中,被发放了一笔银子当做补偿。至于那些全家被灭门的,没有苦主申诉,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安慰银。

不管如何,随着王天霸被一刀咔嚓,连同其妹夫也一同被问斩。这桩被民间传扬的王爷微服私访。铲除贪官污吏的事情,也被说书人给传扬了出去。

至于此次涉及到,有关大理的事情,赵孝锡自己写了一封奏折传递上京。河南知州陈世道,也向朝廷写了一封请罪折。

只是有了赵孝锡对此事首肯的初评在,他跟信阳知府最多受到朝廷训诫一番。大不了罚点俸禄也就没什么。总比因此事,闹的朝堂众人皆知,罢官弃职要强的多吧!

连夜处决了王天霸一干人犯,赵孝锡也不好当夜赶路。又在狮河县衙居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准bèi

离开时,却看到县衙外已然站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

面对此情此景,赵孝锡略带不满的道:“陈知州,本王不是说过,今天离开不能惊扰当地百姓的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嫌这事不够多吗?”

陈世道望着这场景。苦笑道:“郡王爷,这事真冤枉下官了。刚才你也看过,下官起的比郡王爷都晚,又怎么来的急通知这么多百姓呢?刘知府,这事是你做的?”

被这位郡王爷说了一句,陈世道自然又转向自己的下属。结果刘堪用也直言,这事并非他所为。况且昨夜结案,他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若非要送行他此刻还在熟睡呢!

就在这时,赵孝锡身边的武卫禁军插话道:“王爷。如若小的猜测不错,此次真与两位大人无关。昨夜小的们巡夜时,就发xiàn

县衙有不少百姓未曾离开。

也许是小的们昨夜找来马车时,让这些百姓想到王爷今早要离开。才会这么一大早,守在县衙外替王爷送行,感谢王爷替他们洗尽了冤屈。”

有了这位禁军的解释。陈世道立kè

笑着道:“郡王爷,现在应该不会觉得,这是下官所为吧!难得百姓有这份心,郡王爷就让百姓们送你一程吧!”

听到这里赵孝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感叹道:“陈知州。刘知府,此番狮河案已然结束。可两位大人也看到,狮河本就贫瘠。被这贪官一祸害,百姓日子更是过的苦。

都说为任一县,造福一方,下任狮河县令,两位大人可要多费心。至于朝廷这边,今年本王会具折上奏,让户部多给信阳一些护漕银。到时让这里的百姓,多个赚钱的营业。

还是那句话,本官还痛恨贪官,尤其是伸手贪这些贫苦百姓的。狮河县的事情,本王以后还会关注。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两位大人到时别怪本王不讲理了。”

一听这位郡王爷愿替信阳州说话,跟户部打个招呼,陈世道跟刘堪用心中都笑开了花。有了这笔护漕银,他们农闲之时,确实又能替百姓谋利不少。这可是大好事啊!

陈世道立kè

拱手道:“下官代信阳百姓,多谢郡王爷仁义。此番狮河县令,下官与刘知府一定会亲自过问,替这里选一个真zhèng

能干的官吏。

要是再出现王天霸这样的贪官污吏,不用郡王爷动手,下官亲自上奏向朝廷请罪。不过在此之前,下官会亲自提刀把那贪官给砍了。”

连这位知州都立了军令状,刘堪用这位知府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不过他刚上任信阳不久,又跟陈世道有同门之谊。他的政绩,某种程度也是陈世道的政绩。

手里有了钱,政绩就容易出。这年头,要想修河建堤,没有朝廷下拨银两自然不行。现在有这位郡王爷打招呼,想必今年信阳的护漕银,一定比以往高出几成。

有了这些银子,农闲时所能招收的修渠工,自然也就多出几成。这样一来,百姓能从中获利的自然也就更多。

不过赵孝锡都这样说了,刘堪用也清楚,接下来今年信阳的护漕银分配,狮河县必然是大头。这也算是,这位郡王爷替这方百姓,谋的一点福利罢了。

众人在马上一通话之后,望着已然扫街洒水以待的百姓,赵孝锡最终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手下的武卫成员,开始出发往大街上走出。

望着那些百姓下跪送行,喊着‘恭送王爷’的话,赵孝锡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至于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们,掀开帘子看了一下,也被这跪在街道两旁如此多的百姓给震撼。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而过,那些跪送的百姓又起身跟在马车后面,一路跟到了城门口。赵孝锡见这些百姓中,不少都双眼通红,看样子昨晚肯定都没休息好。

很快下马来到百姓面前道:“今日本王就要离开狮河,三天来本王也看到乡亲们的至善至朴。请乡亲们放心,此次本王人虽然离开,狮河本王会一直盯着的。

等下任官员到任,若是他敢随意不遵朝廷法度,欺压众乡亲。你们都可到信阳府告状,刘知府你们都认识了。若是他不替你们做主,本王就罢他的官。

另外这次王天霸虽然被斩了,本王却知dào

大家被他祸害苦了。请大家放心,本王此番回京之后,会让户部调拨一批护漕银,等农忙完大家都可到工地修渠赚点贴补家用的钱。

谁敢克扣乡亲们的救命钱,本王就摘他的官,罢他的职。希望乡亲们,相信朝廷,相信当今圣上的仁德,也相信本王的承诺。不久的将来,大家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今日本王离开,让乡亲们跪送,本王已然受宠若惊。这几天大家也幸苦,不必再送行了。

本王希望下次再来之时,乡亲们都能少有所依,老

有所养,衣食无忧。在此,本王拜别诸位乡亲了。勿需再送了!”

当着这么多百姓做出这个承诺,意味着赵孝锡必须兑现。不然,他这个郡王爷在这方百姓眼中,那就真的成了说话不算数的人。

不过堂堂一个郡王爷,给这些平头百姓行礼,也是非常不多见的。为此,送行的百姓又惊又喜之余,对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一些盼头。

只是这番表态,对身边两位大人而言。却清楚这事必须去做,而且必须去做好。不然,真让这位郡王爷,查出点什么皮漏来,他们也没好日子过。

这年头,那个官员身上敢说没半点问题。真要去细查,还是经不起调查的。为此,陈世道已然决定,这狮河县令之职,他看来真要过问一番了。

说完这番话重新上马的赵孝锡,看着百姓还跪在那里送行,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武卫加快速度赶路之后,也渐渐消失在这方百姓的视线当中。

等到离开了狮河境内,赵孝锡面对刘堪用的邀请,也很爽快的拒绝。表示此行,他只是出于私意,替大理镇南王找回遗落的王妃,并不想惊扰地方。

有了这话自然也不会再进城,为此他与陈世道跟刘堪用,也就在信阳官道的分岔路上告别。望着远去的马车,两位官员也显得长松一口气。

看着赵孝锡一行人远去,刘堪用道:“师兄,这个郡王爷似乎并非朝堂所说,那样蛮不讲理嘛!此番的事情,他还是显得很讲理了!”

先前有外人在,刘堪用自然不敢叫,这位师出同门的知州师兄。现在没有外人,自然用不着这样小心谨慎了。

对于这话陈世道却感叹道:“师弟,流言止于智者。这个郡王爷到底是什么,此番我们还认不清吗?大宋有这样一个郡王爷,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这话一出,刘堪用想了想也识趣的闭上嘴。因为有些话,陈世道身为知州可以说。他这知府却不敢说,忌讳的事情太大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骑军大选兵

结束了信阳之行,顺利的找到阮星竹。赵孝锡等人,那怕很想继xù

在中原转转,却也必须先把阮星竹送回大理。

其次赵孝锡觉得,送阮星竹回去之后,也许可以把乔峰跟阿朱的事情给定下来。相比他的婚事麻烦,乔峰现在孤身一人,倒也没那么多忌讳。

趁着这些女人坐在马车上聊天时,赵孝锡也将这事跟乔峰商量了一下。对此事乔峰尽管很想有生父到场,可他清楚那位父亲,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

明白了他与阿朱今生可谓生死难离,乔峰最终也选择了同意赵孝锡的建议。此次回大理之后,就向大理段家提亲。至于提亲所需的东西,身无长物的乔峰,只能推给赵孝锡负责。

反正现在孤苦伶仃的乔峰,也找不到什么证婚一样的人存zài

,直接让赵孝锡担任证婚人。反正两人都是金兰兄弟,乔峰觉得欠赵孝锡的人情,也不在乎这一个了。

趁着中途休息的时候,乔峰将阿朱单独叫出来,告sù

了赵孝锡的话。阿朱对于这个事情,先是一惊随后便羞涩的道:“大哥做主就好了!”

对阿朱而言,此番顺利找回母亲,一家人终于团聚她自然非常高兴。可能够在家人重逢之时,又能跟心上人完成终身大事,也可谓喜上加喜。

得到了阿朱的同意,乔峰自然也显得非常高兴。这段时间,为了父母的事情,他可谓痛苦不堪。好不容易在阿朱这里寻求到安慰,自然倍回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惊喜。

有了阿朱这个新娘子的认可,乔峰又将事情告知了赵孝锡一番。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到底怎么办。那就是赵孝锡的事情。反正对他而言,等着入洞房就好了。

难道当次主婚人,赵孝锡自然同样高兴,跟着木婉清打听大理结婚的一些习俗。把木婉清搞的羞涩不己,还以为赵孝锡此番回大理,要与她成亲呢!

结果听到是替乔峰跟阿朱完婚。木婉清若有所失之余,也将自己所知的一些习俗说与赵孝锡知。说白了,阿朱这个私生子一般的公主,要大操大办肯定不太可能。

只是好歹她是大理公主,在聘礼上面自然不能太小气。很快赵孝锡就叫来武部成员,开始将一些准bèi

工作,提前让他们去完成。

等到回大理之后,将这些聘礼准bèi

妥当,随后向保正帝正式提亲下聘。那怕不能公开操办婚事。却也必须搞的热热闹闹。

有了这件事情打发时间,赵孝锡等人的回程之旅,自然也是兴奋不己。而得知此事的阮星竹,已然认可了这位,嘴巴虽然有些木讷,却真心对女儿好的大女婿。

对她而言,今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名份,能能见到两个亲生的女儿。还能亲手将女儿交到夫家手里。身为母亲的她也觉得心满yì

足了。

结果等到一行人,开始进入成都路时。又在赵孝锡的郡王府住了一段时间。顺道赵孝锡也去骑军营,看了一下那些还在训liàn

的骑军将士。

同时下达了今年骑军选拨的规则,派出骑军中精悍的骑兵武官,开始到拥有骑兵建制的边军中挑选精锐骑兵。对于入选的骑兵,每选走一个骑兵,送所属部队十匹战马。

相信这样的选拨方式。那些领兵大将们也不会小气。因为送走一个精锐,换来十个骑兵,这生意也不会太亏。更何况,进入骑军的荣誉,也能令他们多少涨涨脸。

利用这种骑军选拨的方式。赵孝锡也参照类似后世野战军挑选特种兵一样。能够选送的骑兵精锐越多,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也会被评定为最好。

为了避免出现循私舞弊的情况,赵孝锡下达今天只挑选一万骑军的名字。还分为春秋两季征选,每季只选择五千骑军入营。

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些拥有骑兵的部队,都会想着法子操练骑兵。等到战马给他们补充到位,这些领兵将领还想多要些战马,就必须多训liàn

精兵。

由骑军选拨队选送过来的骑兵,到达骑军大营之后,同样需yào

经lì

一定情况下的考核。每次考核的项目,都由赵孝锡这个骑军统领指定。

不合格的骑兵,除了要遣送回原部队外,还会追究选拨骑军武官的责任。这样一来,也会尽可能杜绝,走关系跟人情的事情。保证骑军是大宋精锐的特性!

面对这种从未有过的选兵方式,身为皇帝的赵煦看到奏折之后。也知dào

,让骑军这样一番折腾,那些统兵将领要是选不出达标的骑兵,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每年耗费朝廷的军费开支,却训liàn

不出几十个有资格入选骑军的骑兵。他们还好意思,每年为朝廷要军饷吗?这种无形竞争,势必让大宋的军力更上一层。

至于每年选一万个骑军,就要送十万匹战马,也会促使大宋的战马拥有量快速增加。不过,想搞到这些战马,也必须再跟吐蕃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加大边境马市的开放力度,松绑一些番邦民族所需yào

的东西,加大战马的购买力度。就是赵孝锡所给出的建议,抓紧时机好好潜伏几年。再次出征,想必就能一战而定燕云。

为了配合此次骑兵选拨,身为骑军真zhèng

统帅的赵煦,也亲自下旨让兵部发文。让各支有资格送选骑兵的部队,做好接待跟选拨的工作。

此次选送精锐骑兵最多的部队,朝廷可以破例给统兵将领提升一级,以当做对其练兵的奖赏。

这样一来,那些捞不到仗打的统兵将领,为了升职还不拼命操练手下的士兵。

做为大宋精锐骑军的选拨,赵煦在了解到禁军这些年,武备有所松弛之后。同样下旨,让禁军中的骑兵,同样参与这些选拨。

如果身为大宋军队中精锐的禁军,连厢军、边军的骑兵都拼不过。那这禁军的名头,怕是值得赵煦这个禁军实jì

掌控者,好好考量一番朝廷每天的军费开支拨付了。

随着朝廷的旨意下达,大宋的统兵将领也知dào

,以后整个大宋真zhèng

受皇帝宠爱的。只怕不再是各都城的禁军,而是这支由赵孝锡统领的骑军。

只是面对这种优厚的条件,一些没仗打的统兵将领,也觉得这是一次进入天子视线的机会。开始在骑军选拨队抵达前,将军中一些精锐单独集结起来操练。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多输送一些骑军所需yào

的精锐骑兵苗子。至于七品以下年不过三十的武官,也有机会参与此次选拨。

可能符合这两项的武官,整个大宋军队中真的不多。能达到这种条件的,大多都是一些勋贵子弟。不过,这些人若能考核通过,加入骑军倒也没什么意wài



原本觉得刚过完年,可以好好舒坦一番的大宋统兵将领,为了这道朝廷的旨意。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大练兵,看的大宋百姓也觉得,朝廷是不是又有大仗要打了。

在骑军选拨队,开始陆续被张亭光派出,去替骑军选拨可战之兵时。前次回京的王子殊,正式进宫面圣,象这位近日来心情不错的皇帝,提请举办今年的骑兵选拨。

除了皇城禁军中进行选拨外,去年那种选拨也同样举行。为了今年这次选拨,已然准bèi

多少的武勋子弟们,也开始摩拳擦掌等待着选拨那天的到来。

只是王子殊有了去年赵孝锡的例子在,同样早早的入住了禁军大营,谢绝一切所谓的人情兵。相比去年他们考核,赵孝锡给予额外的破例,今年这种机会却不会有。

原因很简单,骑军刚组建,可以给士兵多一些训liàn

的时间。可此番骑军选拨,是随时应对突发情况,进军番邦要打仗的。那有时间给士兵太多训liàn

呢?

若是把这样的兵选到骑军中,除了拖后退跟送死,几乎没第二条可选。为此,今年的骑军选拨,比上次可严酷了许多,淘汰比例也大大增加。

尤其今年对考核人员的骑术,王子殊根据骑军日常的训liàn

,进行了一番稍稍的降低标准。结果参与考核的武勋子弟,连十选一的比例都没达到。

就在不少官员直呼,这根本不是正常的选拨时,王子殊带回的骑兵。给他们轮番上演操练了一番之后,彻底让这些官员哑口无言。

面对这些官员的抱怨,王子殊尽管年青,却当着赵煦这位皇帝。还有文武百官的面道:“回禀圣上,些次选拨之所以这么严,也是因为今年选去的武官,都是要领兵打仗的。

其实此次选拨的标准,已经额外的降低了不少。郡王爷曾说,士兵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要不忘圣上对骑军的期望,不忘燕云十六州的耻辱,随时做出出关作战的准bèi



若是连这种简单的选拨都过不了,一旦圣上有所命令,需yào

骑军出兵作战时。众位大人觉得,自己的子弟到了战场,有活命的可能吗?

前次兰州之战,郡王爷看到此次送回的兄弟骨血,也是暗暗落了泪。对末将等人也说,有负圣上所托,有负众位大人所托,让这些兄弟在战场送了合。

这事可一不可再,因此郡王爷交待末将。此次宁愿众位大人责怪他不近人情,也好过将这些活生生的人命,送到战场去送死。还请圣上跟诸位大人明鉴!”

面对这样的说辞,赵煦自然是点头表示赞同。而这些落选的子弟长辈们,也不好再揪着这事不放。毕竟,将子弟送到骑军送死的事,他们真心做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禁军VS骑军

随着京城的骑军兵源选拨,在风骑营千骑将王子殊,丝毫不带犹豫的执行下结束。最终仅从京中的官勋子弟中,选择了不足百名骑术武艺俱佳的新骑兵。

被选拨进骑军中担任骑兵,他们特殊的出身也决定,只要他们能够跟上骑军的训liàn

跟扩充。未来他们被提拔成军官的机率,也比其它骑军中的士兵要快上一些。

这些出身高贵的武勋子弟,也替他们获得了高人一等的机会。加上选拔结束,大宋皇帝赵煦同样授于,这些预备武勋子弟官职,以彰显一视同仁的皇恩。

当然这并非是实职授权,具体到了骑军中,他们能担任什么职务,还要看他们的水平。相比皇帝赵煦做好人,那么赵孝锡则充当那个恶人的角色。

充当了两次选拨赛观众的京城禁军骑兵,此次也将进入考核当中。只是相比武勋子弟的考核,王子殊说实话看不太上这些骑兵。这些骑兵看似骑术精湛,可都是一些花架子。

有意将考核难度提高了一些,让这些天天待在皇城的禁军。也明白一下边境的番邦骑兵,到底凶悍成什么样子,特意向赵煦提出实战挑选。

此次很多朝中官勋,尤其是这些眼高于顶的禁军骑兵,都觉得骑军的战功过于夸大。连西夏的铁鹞子都能斩杀大半,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加上此次骑军选兵,连禁军骑兵都必须接受筛选,这让平时高高在上的禁军统领们。对王子殊这个年青的游击将军,更多的认为他是靠关系走到这个职务上。

不习惯跟人争执这些问题的王子殊,很快就提出实战筛选骑兵的方式。采用团体跟个人战,跟此次护送骨灰盒回京的骑军正式较量。

面对这种筛选。赵煦却略显担心的道:“子殊,进行这样的实兵对抗,会不会太危险了?”

王子殊很快恭敬的道:“回禀圣上,考核的时候,骑兵所使用的弓箭。都是卸点箭头,包上一个白灰包的铁箭。虽然射到身上有些痛。却也不至害人性命。

至于团队战中,更多考核骑兵在交战中,临机应变的能力。末将觉得,这样的筛选更容易选中精兵良将,让圣上的骑军始终保持最高的战斗力。”

望着王子殊这样一说,禁军的骑兵统领很快道:“圣上,既然王将军要考核我们禁军骑兵的战斗力,末将也觉得这样的方式,最适合我们军人的考核。还请圣上恩准。”

清楚这些禁军都不太服气,赵煦虽没带过兵,却也清楚骄兵必败的道理。很快故作沉吟片刻道:“既然许统领也同意,那朕就准了,一切按王将军的意见执行。”

‘遵令!’

两个得令的将领,一年青一中青,都可谓互相较劲。得知王子殊提出这样的对抗,随其返回的官勋子弟骑兵。自然也想着给这些禁军好好上一课。

这些年禁军的骑兵,除了窝在皇城进行着所谓的操练。很少有动用到他们的时候。除了每年皇宫举行骑术汇演外,那些骑术表演的不错,上了战场根本不顶用。

很快整装待发的骑军官兵,尽管只有三支百人队,而他们需yào

面对的则是禁军的一个千人队。这一千骑兵,也算是禁军中的精锐之师。

来到了骑兵操练的大操场。赵煦点头示意下,身边的太监总管很快挥动了一下小旗子。示意可以开始进行团体作战,检验一下两军的骑兵对攻。

憋着一股劲的禁军统领,很快提着手中的木制武器,朝前方喊道:“杀!”

相比禁军千骑队。拉开一字阵形往前面冲去。王子殊左右手同时一挥,除了自己所在的中军百人队不动,其余两个百人队迅速往禁军两侧冲去。

看到这个时候,仅有三百骑的骑军还敢分兵,禁军统领就一脸的嘲笑之意。命令手下的骑兵,拉大包围圈将其包围在战场之内,不让他们跑出一兵一卒。

做为军中的长辈,这位禁军统领要教教这些年青的骑兵,什么才叫大宋精锐。他的这番举动,看的王子殊何尝又不是一番嘲笑呢?

面对跑动起来开始慢慢变形的禁军骑兵,王子殊手中用着一根包裹了石灰包的棍子。

很冷酷无情般的吼道:“骑军出战,有我无dí

!兄弟们,杀!”

尽管只有一百人,其喊出的杀声还是让观赏的君臣为之一震。等到两军战马开始接近之时,原本直冲而去的骑军,突然稍稍侧身一番发动了游射。

这超出禁军骑兵,所能达到的射程箭术攻击,让禁军骑兵开始不断有人中箭。按照先前的规定,身上要害中了灰色包,就必须退出骑军对抗。

而其余两支游离到两边侧翼发动攻击的百人队,则丝毫不惧挑zhàn

般,往袭来的禁军骑兵直冲而去。无论箭术的准确度,还有其在战马上躲避箭枝的方式,都要高出禁军许多。

眼看着禁军骑兵,一个个被射出点点白斑,不得不退出对战。王子殊所指挥的百人队,在面对禁军统领的大股骑兵合围时,却开始选择了逃跑撤tuì



打不过想跑?

这个想法在禁军统领心中一产生,立kè

指挥骑兵加速冲出。可等到追击的禁军骑兵,看到这些逃跑的骑兵,几乎人人都会一招回马箭时,也只能在追击中不断减员。

看着王子殊的骑兵队,似乎成了一块得誀,不断吸收着禁军骑兵去追击。虽然王子殊的在百人队,也有骑兵中枪被宣bù

退出战斗,可相比禁军淘汰的比例多多了。

而且盯着王子殊百人队,咬牙切齿的禁军骑兵统领,还不知dào

他的两翼骑兵。已然被王子殊的两支百人队,给消灭的差不多。反过来,两支百人队开始对他们进行合围。

等到禁军统领发xiàn

,他的千人队只剩下不到五百骑兵时,王子殊身下的骑军数量。还有二百多人,这还只是在箭术对抗中,两军形成的战损比例。

就在禁军统领大骂王子殊,只会依仗箭术不敢与他们硬碰硬时,王子殊很快让身边的骑兵加快速度。抢占了演练场一块小形坡地,迅速的掉转了马头。

望着王子殊终于不跑了,禁军统领最终兴奋的指挥全军冲上。可在他开始进行冲锋时,从两侧掩杀而上的骑军百人队,又开始吞噬着他剩余的骑兵。

被逼的有些队形混乱之时,王子殊却提着木棍直指前方道:“众兄弟,随我杀!”

一声令下,刚刚停下休息片刻的骑军官兵,很快从山坡上直冲而下。两军展开了正面的博杀,可令禁军统领有些脸上挂不住的是,此刻他身边剩下的禁军骑兵,已然所剩无几。

尽管还能看到,禁军骑兵的数量比骑军多,可相比骑军是融合在一起集体作战。禁军骑兵却队形混乱,有点顾此失彼的感觉,整个战场禁军骑兵完全失去了方向。

就在禁军统领不断招呼骑兵向他靠拢时,从山坡上冲下的王子殊,已然对他展开了进攻。兵对兵,将对将的展开了博斗。

面对王子殊直逼而来的木棍,禁军统领也只能迎刀而战。只是让他脸上挂不住的是,王子殊利用木棍,所使用出来的骑枪术,逼的他一个老军伍也团团转。

不到十招他身上,已然被王子殊点中了三处。可他还是不肯主动退出对抗,直到王子殊一枪挑在他的手腕上,禁军统领手中一痛,手中的木刀自然也飞了出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带着石灰包的木棍枪头,已然顶在了他的咽喉位置。这一幕看的还剩余的禁军骑兵,也彻底明白他们败了。

一千禁军骑兵,还打不过骑军三支百人队。无论是箭术还是骑术,甚至于马上的搏杀之术,他们全部都输给眼前这支,看似年青实则强悍的新锐骑兵。

看着演练战所有骑兵都停下动作,王子殊很快收回木棍道:“许将军,承让了!”

说完之后很快一举手中的木棍,剩余的骑兵又快速的与其集结一起。至于其余的禁军,望着有些难以接受这个失败的统领,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王子殊很快道:“许将军,我知dào

你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可我想说的是,这次并非我骑军拿你们立威,我想告sù

你们的是,番邦骑兵真的很强悍。

如果单对单的骑兵对抗,我手下这些兄弟,只怕也输多胜少。现在你们觉得败在我们身上,非常难以接受。可许将军试想一下,它日要是你们出现在战场呢?

这次演练对抗虽然检验不出真zhèng

的实战能力,但毕竟不会死人。如果到了战场,你们才真zhèng

醒悟到,番邦骑兵的强悍,下场会是什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说完这些话,王子殊也没继xù

落井下石,很快带领剩余的骑军官兵。很快回到了演练场交令,而这一幕也令赵煦等君臣,真zhèng

感觉到军力的虚弱。

看着兵强马壮的禁军,却在这种演练中,败于人数少三倍的骑军。这要拉到战场上,面对那些番邦骑兵,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理新萧府

尽管这对骑兵对抗开始前,不少武将就意识到,人数多未必就一定胜利。可看到这种可以说大败的演练结果,武将们也感受到这支骑军的强悍之处。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些新骑兵就能成长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赵孝锡练兵的方式有多么强。当然他们也明白,这些骑兵所承shòu的训liàn

量,只怕超乎想象的大。

难怪事前进行考核时,王子殊会说那些考核项目,只是骑兵日常训liàn

常见的项目。那不常见的考核项目呢?又会是何等的艰苦呢?

一帮原先京中的纨绔子弟,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转变成真zhèng

的军中精锐。身为他们的父辈,自然清楚所谓多流汗、少流血并非一句空话。

面对禁军骑兵精锐的失败,赵煦却想起赵孝锡以前说过的一句话。训liàn

再好的士兵,不拉开战场见见血,永远都称不上精兵。

眼前这支禁军骑兵,无论装备的武器还是技战术,看着似乎跟骑军一般无二。可面对骑军官兵的进攻,他们更多都显得有些死板,不知如何临场处置敌情。

有了这场骑兵对抗演练,赵煦也终于清楚,大宋要想改变目前三面受敌的状况。军队就必须首先做出改变,每年花费大量军饷养这么多兵,派不上用处有什么用呢?

相比边军军饷虽少,可大多都能上阵杀敌。朝廷这些禁军,享shòu

的待遇是最好的,可战斗力却未必是最好的。这样很少进行实战的禁军,充当国家军队的根基,真的对吗?

如果说骑军严格的选拨,是为了挑选可战的精锐骑兵。这次的禁军骑与骑军的对抗。则令这些天天幻想着,本国军队是多么强dà

的君臣,第一次明白这种强dà

有多么的虚假。

建立在沙堆上的城堡,无风无浪自然宏伟壮观。可一旦遭受大风大雨,这看似坚不可催的城堡,片刻间都将划成沙粒。让其真zhèng

显露原形。

面对此次对战带来的反思,赵煦这个少年皇帝也出奇的冷静。并未批评禁军骑兵的不甘,反倒大度的安抚了一番,继xù

冷静的看着骑军的个人战。

结果骑军精选细选择的千人骑,最终被王子殊收进骑军营中的骑兵,也堪堪百人左右。这种选拨的方式,令赵煦这位皇帝将风度保持到最后。

回到皇宫之后,将枢密院的几位大臣骂了个狗血喷头。至于兵部的大员,同样没说的被狠狠训了一顿。连护卫京城的禁军。战斗力都只有这种程度,那其它的厢军呢?

以前听赵孝锡说过,兵贵精而不贵多,赵煦一直觉得这话太夸大。在骑兵力量不足番邦的时候,大宋就必须保持比番邦更多的军队,才能震慑住番邦各国。

可今天一看,将来一旦边关失守,让番邦的骑军闯进中原腹地。那几乎可以说。番邦的骑兵马踏连城都不过份,这种危机感让赵煦终于龙颜大怒。

做为君主他不可能。亲自去操练护卫大宋的将领跟士兵。他要做的就是收拾这帮整天说着,大宋战斗力有多强,大宋军队多么牢不可靠的大臣们。

今天这番比试让赵煦终于忍不住,开始对枢密院大臣,以及兵部进行一番人事调整。当然这种人员调整,赵煦也特意请示过那位皇祖母。

做为大宋管理军队的最高机构。枢密院的主理大臣,都可谓是士人而非武人。为了改变这种统兵却不知兵的情况,赵煦提议由王子殊的爷爷,出任枢密院主理大臣。

这种打破常规的任命,让一直由文人统兵的观念。算是来了此颠覆。以往担任主大臣的文臣,此次却只能担任副使,正使由真zhèng

领兵出征过的武将担任。

面对两宫一致同意的决定,有心反对的文臣们,也不敢太过阻挡。这让一直处于被压迫状态的武将们,第一次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至于出任枢密院正使的王师约,也清楚这个职位不好当。若非他有个附马爷的身份,加上那位太皇大后,对其也算恩宠有加,这个正使根本轮不到他。

当了这么多年卫将军,好不容易到了迟暮之年,却被任命担任枢密院正使。王师约也非常清楚,肩上的担子有多大。

大宋这些年兵冗严重的现实,做为曾经的领兵将领,他如何又不清楚呢?

看似朝廷养了这么多兵,可真zhèng

可战之兵,除了镇守边关的一些长战之军。其余朝廷同样需yào

承担军费的内陆厢军,能拉到战场跟番邦作战的真不多。

结合这段时间,孙子与他进行过的军制讨论,王师约也清楚这位年轻的皇帝。想必也是要整顿军队,为接下来收复燕云十六州做着准bèi



很快做出了撤编一些内陆厢军,扩大一些边境驻军的奏折。将这些用来凑人数的军人,全部淘汰出宋军的系列中,对全国的军队做一个详细的统计。

并不清楚一次骑军选拨,会带来这么大军队改革的赵孝锡。在分派完骑军各部的任务后,很快乐带领着乔峰一行人,继xù

往大理方向赶。

等到了大理之后,赵孝锡送完阮星竹母女三人入住皇宫之后。将乔峰带到距离皇城不远的一座府院中,让乔峰也是倍感困惑。

原以为赵孝锡是带他来这里会晤什么人,可乔峰看到赵孝锡直接带着他走进院子,转了一圈之后笑着问道:“大哥,觉得这院子怎么院?”

乔峰愣了愣道:“很不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怎么?这院子你想买不成?”

想到两人进来转了一圈,什么人都没看见。乔峰还以为赵孝锡打算买这幢院子,这才多嘴问了一句。这一圈转下来,乔峰也觉得这院子非常不错。

让他没想到的是,赵孝锡却笑着道:“大哥,这院子我早就买下来了,以前是打算做个避暑山庄什么的。现在想来,这院子买的还真对了!

大哥即将成婚,你跟朱儿总需yào

一个住所完婚吧?此处距离皇城不远,依山傍水很适合居住。小弟就将他送与大哥当婚房,还望大哥不要拒绝。”

愣了半响的乔峰,也很愕然的道:“云弟,你说这院子送我了?不行,这太贵重了!我已经欠你太多,这院子我真不能要。”

面对乔峰很直接的拒绝,赵孝锡却笑着道:“大哥,我们兄弟结义时,似乎说过有福同享吧?那小弟送你一幢院子,你又何必如此快的拒绝呢?

而且大哥你想想,马上小弟要代你去向段王爷提亲。你总要有个房子,做为你与阿朱的家吧?你总不会想,洞房花烛夜还留在皇宫过吧?

我知dào

你将来想带阿朱去草原过逍遥日子,可你总不能刚一成亲,就带着阿朱离开吧?这里毕竟是阿朱父母生活的地方,你在这里安个家,也算有了个寄托。

不要多说什么了,你也说欠我甚多,那以后你跟阿朱有了孩子。认我当干爹好了!这幢房子,就算我送给大哥孩子的礼物,大哥总不能拒绝吧?”

望着赵孝锡说完话,不带乔峰拒绝,又带着他来到门前。看着那幢被红布蒙上的门牌匾,上面应该是刻着什么字。

随着赵孝锡让乔峰亲自动手,扯下那些红布之后,看着上牌匾上的‘萧府’二字。乔峰的心里也觉得暖暖的,也清楚这份情怕是只能又欠下了。

等到牌匾显现之后,一个武卫成员很快上前道:“阁主,你安排找的人已经找来了,是否让他们现在过来,让萧大爷过目一下。”

赵孝锡很快点头道:“行,让他们都过来吧!”

被这话说的有些糊涂的乔峰,很快就看到十几个老老少少的人,都被人给带了过来。其中两个老人,看上去似乎不象中原人。

就在这时赵孝锡道:“大哥,这院子有些大,光靠你打量肯定不行。这是我从中原买来的佣人,都知dào

怎么伺候人。这两位,跟大哥一样也是契丹人。

他们都是家道中落,在辽国活不下去,最终来到大宋定居。一直给人当管家还是门房,这后面的母女,也是他们的亲人。我同样买来,让他们伺候大哥。

我知dào

大哥可能不喜欢这种买人的方式,所以他们的契约我已经让人带来,交给大哥你处置好了。大哥想知dào

一些契丹的情况,问这两家人相信会清楚一些。”

说着话赵孝晚很快道:“两位老人家不必担心,这一路上幸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家,这位就是你们的新主家,你们叫他萧老爷好了!”

这年头能卖身大户人家,当个奴仆什么人也是好事。只是主家的好坏,也将决定他们一家人的命运。做为远离家园的两家人,他们自然非常担心这位新老爷的好坏。

清楚这一点的两家人,立kè

上前跪倒在地道:“小的见过萧老爷!”

明白这种情况,在大宋也算司空见惯。可敢收留两家都是契丹族佣人的汉族大户人家,乔峰在大宋还真不多见。

正是因为这样,他也很好奇,这两家人怎么放着好好的契丹不待。要跑到这大宋人,宁愿给人当奴仆跟佣人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有**终成眷属

望着眼前这两家可谓人丁兴旺的契丹佣人,乔峰清楚在中原的大户人家,眷养家丁佣人是常见的事情。可找契丹人当仆佣,至少在乔峰想来还真不多见!

做为游牧民族,契丹人的血性自不用说。可一个若大的国家,也并非人人都是硬骨头。况且争抢地盘这种事情,更多都是君主所热衷的,并非百姓所热衷的。

眼前这两户人,其第三代都是在进入宋朝之后才生养的。当年他们离开契丹时,也是迫于生命受到威胁,加上辽国本身发生内乱所致。

那怕当年大宋跟辽国不时都有摩擦,可这些事情对只想保全家人性命跟延续的两户人。卖身于大宋的大户之家,替其养马务农事,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在两国百姓眼中,其实打仗都是国家的事情。他们更希望两国边境再无争端,那样他们才能过上安宁的生活。只可惜,这样的生活很难得到保证。

相比大宋的兵役大多采取招募,辽国的兵役制更多则是必须。由各部族的首领,从各部挑选精壮的牧民参军。战役结束,根据战功获得相应封赏。

只是这种出兵作战,普通牧民出身的骑兵,能获得封赏的机会异常稀少。只有立的大功情况下,才有可能得到部族首领的器重。

不然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从那来回那去。若是战死沙场,幸运的能分到一些部族首领给予的安抚。不幸的什么都没有,也只能埋怨自家子弟运气不好。

不管那国的百姓,他们都知dào

打仗是要死人的。每次送子弟上沙场,就有可能意味着再无相见的机会。而且在辽国,同样存zài

贵族欺压普通牧民的事情。

有些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辽国牧民。同样会携家带口逃到宋朝寻求活下去。这种事情,在大宋也同样存zài

。真要说,这也许可称为古代版的偷渡。

问清楚两家人的情况,两家原本没有姓氏的契丹人,很快被惯于了乔峰这座萧府的名字。为了区别两家人,乔峰也特意给他们取了个汉人的名字。

在契丹不少牧民身上。他们拥有的名字,更多都是某个部落的牧民。真zhèng

能拥有姓氏的牧民,无一不是贵族。眼前这两家,自然不可能是契丹的贵族了。

得到主家赐姓之后,两家人也开始在乔峰的招待下,入住了这幢在他看来,确实有些奢华的大宅院。有了这两家人入住,这个宅院也显得多了一丝人气。

当乔峰跟赵孝锡忙着为乔迁之喜而高兴时,段正淳对于阮星竹的回归。又找到了另外一个亲生女儿。他自然显得非常高兴。

面对阮星竹的到来,现在觉得生活很满yì

的秦红棉。也不再跟年青时一样,敌视这个跟她抢男人的女人。相反很大度的欢迎阮星竹的到来,这让段正淳更是高兴。

尽管找回的血脉又是女儿,可段正淳两兄弟都很高兴。不管怎么说,大理皇室血脉的增多,也代表皇室的兴旺。没血脉延续家族,总归不是个事情的。

做为陪着两个准嫂子过来的小郡主赵茑。在拜见段正淳两兄弟时,也显示出良好的皇族教养。这让段正明突然觉得。这个已然过了及笄之年的小郡主,跟段誉应该很般配。

眼见着赵孝锡拐跑了自家两个女儿,段正淳觉得也应该找回点面子来。很快将自家儿子找来,让其多照顾一下身为客人的赵茑。

还不清楚自家父亲跟伯父的段誉,也没想到这两个长辈,会给他们拉郎配。还傻傻的答yīng

下来。一定会好好招待到访的赵茑。

陪着两个准嫂子在大理皇宫住了一晚,赵茑一早就准bèi

去找二哥赵孝锡。对她而言,眼前这个皇宫在好,终就没有待在二哥身边好。

若非为了见见所谓的大理王,她只怕也不会在这里休息一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自然想多见识一些东西。

同样觉得习惯了自由散漫的江湖生活,面对这种皇宫中的各种规矩,几个女孩很快提出去找赵孝锡。至于陪客,自然又是身为她们哥哥的段誉。

正在完善这幢打算用来充当婚房所用的赵孝锡,看到小妹的回归,也笑着询问道:“茑儿,怎么样?昨晚在大理皇宫休息的可好?”

赵茑点点头道:“还好,大理王跟镇南王对我很客气。而且有两个嫂子照顾,我自然休息的很好。不过,待在宫里始终不便,还是在外面觉得舒服。”

对赵茑向往自由的心态,赵孝锡也清楚。人都是如此,皇城外的人羡慕皇城内的人。岂不知皇城内的人,又向往着皇城外这些人的生活。

看到两个女人跟妹妹相处的不错,赵孝锡很快将木婉清揽到身旁道:“清儿,既然今天你们来了,那就帮忙一起出出主意。看怎么修缮这宅院,给乔大哥当婚房。”

一听这话,钟灵立kè

兴奋的道:“好,我最喜欢看别人成亲了。这宅院虽然小了点,却也算风景别致,用来当新房确实不错。朱儿妹妹,恭喜你了!”

其实在进门时阿朱,看到门户上挂着的萧府,还有那些称呼她为夫人的佣人。已经明白这幢房子,想来是乔峰落户于大理的宅院。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幢宅院乔峰跟她会待的时间不长。可能有个属于她跟乔峰的家,她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况且这里离皇城不远,很方便她有空去皇城看望父母。

清楚这宅院又是赵孝锡替她们准bèi

的,阿朱还是免不了上前道:“赵大哥,谢谢你!”

对于这种感谢,赵孝锡却笑着道:“谢什么,真要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小姨子。何况这你跟大哥的大事,我这当兄弟跟姐夫的,总要做点什么吧?

走,大家都没站着,还要一起去看看房子。另外阿朱你也看看,有什么需yào

添置的。等房子修缮好了,我就代大哥进宫向大理王提亲,让你们早日完婚。”

想到不久之后就要出嫁,阿朱即期待又紧张。这段时间对她而言,生活中的惊喜一个接一个。从生命危在旦夕,到现在一家重聚又将嫁为人妻,她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相比阿朱的心情,此刻乔峰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呢!那怕他觉得,这次娶亲过于仓促,可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没有父母双亲见证,可有赵孝锡这个兄弟替他操办一切,他也不好拒绝这份心意。而且内心极度空虚的他,也希望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

就如同赵孝锡所说的那样,也许成亲之后,他的心态会有所改变也不一定。整天沉浸于仇恨当中,也并非乔峰所希望感受到的生活。

这段时间对他而言,生活何尝不是天翻地覆呢?若能稍稍停下,稳定一下现在的迷茫状况,或许他也会觉得,其实老天对他还是挺公平的。

抱着这种心理,乔峰也给阿朱等人,介shào

了新收的两家仆佣。这些人经过一天的接触,至少乔峰感觉,这两家人都是老实本份,手脚也勤快的好仆佣。

对他而言,眷养两户仆佣虽说负担加重。可他宁愿自己苦一点,也不希望看到阿朱陪他受苦。再怎么说,阿朱现在也是个公主,他应该为她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至于成亲之后他准bèi

去做些什么,暂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对现在的他而言,前面的路应该怎么走,他真的非常迷茫。

接下来几天,赵孝锡根据几女的建议。不断从大理皇城聘请工匠,修缮着这幢打算用来做婚房的宅院。倒也让他感悟到,结个婚真不容易。

好在几天装修完毕,阿朱非常喜欢这样的住所,这让乔峰跟赵孝锡无疑都很高兴。想到婚房既然装修好,赵孝锡觉得事不宜迟,带着武卫押送来的聘礼向大理王代兄提亲。

早知dào

阿朱跟乔峰私定终身的段正明,在询问过段正淳跟阮星竹的意思,最好决定同意了赵孝锡的提亲。选定一个日子,让乔峰正式跟阿朱完婚。

出于对阿朱私生女的身份,段正明最后提出,此事还是不宜大张旗鼓。一来阿朱公主的身份不宜对外透露,二来乔峰的身份现在也不宜向外透露。

对于这种考lǜ

,赵孝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很快也答yīng

了段正明的意见,以公主身份出嫁,却不以公主礼仪送嫁。一切如同百姓家成亲一样!

甚至为了避免引来大理朝臣非议,阿朱还在镇南王的一座宫外庄园等着出嫁。在成亲前三天,陪着段正淳跟阮星竹,还有凑热闹的阿紫入住这幢庄园。

尽管大理不少朝臣,觉得此事太过草率。可面对皇室的同意,加上段正淳决定以普通身份送嫁女儿。不想惊动朝臣跟百姓,这些大臣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一切等到三天后,赵孝锡充当迎亲使,带着乔峰带来迎亲队。用八抬大轿迎娶阿朱,在普通人眼中,也是非常难得看到的事情。

何况为彰显尊贵,赵孝锡还令武卫出动十八骑沿途护送,算是给予阿朱最大的尊重。

对此,段正淳也觉得,乔峰能交到赵孝锡这样的兄弟,也确实是种难得的幸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

这次的迎亲在大理百姓看来,无疑是非常隆重的。可相对阿朱的真zhèng

身份,这个排场却又有些低。好在阿朱很通情达理,段正淳也清楚这样做最合适,迎亲也得于顺利进行。

相比其它百姓成亲之时,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今日的萧府除了赵孝锡跟迎亲的武卫,乔峰喜宴上出席的人并不多。可加上两家仆佣,坐起来也有几桌子。

陪着赵孝锡跟迎亲的武卫多喝了几杯,看着夜幕降临,赵孝锡也没多灌乔峰的酒。何况他也清楚,真跟乔峰拼起酒时,谁胜谁负还真的未尝可知。

端着一杯酒道:“大哥,今日是你成亲的大好日子。兄弟最后一杯酒,祝你早生贵子。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就不强留你了。”

略带调侃了一句之后,乔峰也显得有些高兴的道:“云弟,多谢的话大哥不说了。这次的事情,大哥记在心里。为免阿朱久等,大哥就先失陪了。”

两兄弟干完最后一碗酒,赵孝锡也没挽留乔峰,目前着这位原剧本中。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朱,死在怀中的悲剧英雄,终于能喜结良缘。

不管未来他与乔峰,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眼前这众人欢笑,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事情终归是件乐事。那又何必过多去,为还不确定的事情而烦恼呢?

送走了乔峰的赵孝锡,很快来到武卫的桌子上道:“来,兄弟们,今天幸苦你们了。这成亲的要春宵一刻,我们就不便打扰,还是多喝点酒吧!”

‘多谢阁主!’

面对此次结婚宾客不多,赵孝锡准bèi

的酒水。都是这些武卫都很少有机会。能品尝到的英雄血。一般情况下,除非立功得到赏赐才有机会品尝到。

可今天这种情况下,英雄血可以放开来享用。这对大多习武出身的武卫而言,自然是个难得痛饮的好机会。加上还有赵孝锡作陪,他们喝起来更觉过瘾。

外面的酒席还在继xù

,回到婚房的乔峰。看着坐在榻上蒙着红盖头的阿朱。也觉得非常期待,接下来他与阿朱的同床共枕。

做了三十年老光棍,乔峰自然也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以前出于尊重,他跟阿朱大多都止乎于礼,现在两人已然成亲,有些事自然不必忌讳了。

掀开那块红盖头巾,看着娇柔温婉的阿朱,乔峰也多少有些激动。只是想到两人还未进行最后一道程度,乔峰也强忍激动将阿朱拉到怀中。

两个好好的相拥一会。才走到桌头摆放好的酒杯中,乔峰亲自倒了两杯酒之后。将一杯递到了阿朱身边,清楚这是什么酒的阿朱,也没多说什么。

红着脸跟乔峰,一起饮下了杯中酒。等到酒喝完,乔峰才稍显期待的道:“朱儿,天色不早,我们歇着吧?”

这话里的意思。阿朱自然也是非常清楚。尽管清楚,这是她人生中必须走的一步。可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可还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得到允许的乔峰,也顾不上太多的礼节,拦腰将阿朱抱在了怀里。将这个可人的女孩,放入两人将来需yào

同床共枕的婚榻之上,进行着两人的身份蜕变初体验。

情到浓时一切水到渠成,而外面赵孝锡等人在喝完最后一坛酒水之后。也由赵孝锡宣bù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这座热闹了半响的婚宅,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相比百姓家这个时候,总会有些听房的人存zài

。眼下乔峰跟阿朱的房外,同样窝着两个偷偷摸摸的身影。看这体型。应该是女子的身型。

只是她们来到乔峰卧房的墙根下,却什么都听不到。里面显得太过安静,这让前来偷听的女孩觉得有些失望。

很快道:“嫂子,要不我们翻墙进去偷听?”

听到这建议另外一人就道:“不要,乔大哥内功深厚。我们翻墙进去,他肯定听的到。这种事,我们本来就不该做,还打扰人家洞房花烛。被你哥知dào

了,你小心挨训吧!”

一听这话,先前说话的女孩立kè

有些失望的道:“唉,我也想听听,这洞房花烛夜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只能无功而返了!”

对女孩有些失望,另一个女人却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却这么喜欢打听这种事。难不成,你这丫头有了心上人,也想着跟人洞房花烛了?”

被打趣一番的女孩,立kè

不依的道:“嫂子,你怎么能这样。听墙根可是你提出来的,现在怎么能赖到我头上。二哥要训,到时肯定也是训你!”

从这话中不难听出,女孩正是入住萧府的赵茑。至于带她过来的女人,想来木婉清的性格,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那就只有钟灵了。

两人嘻笑打闹了一番,觉得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也只能无奈的选择返回。可等到她们返回住所时,却听到令赵茑也觉得非常心慌的声音。

至于钟灵很快就明白,房间里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红着脸道:“好了,茑儿,我们回房了。不要打扰你哥洞房花烛了!”

不错!房间住的是木婉清,刚才那温婉呻吟的声音,正是木婉清传出来的。能让她传出这种声音的人,除了刚回房间的赵孝锡,想来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准bèi

乔峰的事情。赵孝锡自然,也没太多机会跟两女亲近。加上有赵茑在身边,他也不好太过放肆。

难得回来看到,妹妹跟钟灵不知去向,唯有木婉清一人独守空房。看着晚上也喝了两杯,脸色还红嫩诱人的赵孝锡,立kè

打房门直接关上。

不待木婉清的欲迎还拒,跟其也滚落床榻之上。至于门外的脚步声,赵孝锡虽然听到,却也无法阻止亢奋中的木婉清声音。

好在随着脚步声离开,赵孝锡立kè

又生龙活虎起来。让这个越来越依赖的女人,在自身自下温婉回旋,享shòu

着两人别样的洞房花烛夜。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昨夜得到满足的赵孝锡,自然是神清气爽。至于木婉清,则继xù

躺在怀中安睡。此时一切显得,都太过温馨详和。

清楚木婉清昨晚累的够呛,赵孝锡也过多打扰她,将其放到枕上亲吻一下。很快穿好衣服就起来,在宅院中的花园继xù

修liàn

着太极奥义。

跟他几乎相差不多醒来的乔峰,望着身边同样显得有些疲惫的阿朱。也觉得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人都会说,不成亲不算真男人。

有了昨晚的经lì

,乔峰也总算从老男孩变成了新男人。同样觉得神情气爽的他,并未起来而是静静看着,身侧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宠,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直到阿朱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乔峰正盯着自己,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是一脸羞涩的道:“乔大哥,你醒了!”

乔峰也笑着道:“嗯,早醒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叫醒你。怎么样!你还好吧?”

多少清楚新婚之夜,对女孩而言是件受伤的日子。乔峰也免不了关心的问上一句,对这种安慰阿朱自然也是非常高兴。

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微微刺疼,似乎没想象的严重,阿朱在适合了一段时间之后。陪着乔峰赖在榻上,享shòu

了一番两人难得独处的时间,才在乔峰的小心下起来。

试着走了几步,发xiàn

问题不是太大,乔峰也总算长长松了口气。望着乔峰一脸担心的样子,阿朱才羞着脸嗔道:“好了,你还不出去看看他们。我还要洗漱一下,你先出去吧!”

被训了一顿的乔峰,也显露出其难得温柔的一面,笑着退了出去。等到乔峰出来,两个专门伺候阿朱的女仆佣,立kè

就端着水跟洗漱的东西进入房间。

至于乔峰在偏房,稍稍洗漱了一番之后,就得知赵孝锡他们早就起来了。觉得确实有些乐不思蜀之余,乔峰很快在前院看到了赵孝锡等人。

对于这位新郎官出现,赵孝锡等人也没笑话。谁都清楚,这样的好日子,稍稍起晚一些很正常。要是跟以前一样,早早起来反倒有些不正常。

就在乔峰吩咐佣人,开始准bèi

早饭时,昨天不便过来的阿紫跟段誉已然来到了府门口。对于身份的转变,阿紫这段时间也觉得非常高兴。

清楚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这段时间阿紫无疑得到段正淳的倍加宠爱。原因很简单,木婉清跟钟灵已然心有所属,阿朱也嫁为人妇,这女儿就剩阿紫一个陪伴左右。

相比段誉这个儿子的老实本份,阿紫古灵精怪的性格,自然知dào

如何讨这位父亲的欢心。别说段正淳,最近过的很高兴,那怕段正明同样觉得段家多了丝欢快的气氛。

看到阿紫对自己还处于特殊对待,赵孝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个小姨子的脾气,相比钟灵更加捉摸不定,能消停一下赵孝锡觉得更好。

虽说如今的阿紫出落的亭亭玉立,可赵孝锡自问还未想地将她收入房中。只要她老实听话,赵孝锡不介yì

给她一些照顾,太多宠爱怕是稍显过早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莽牯朱蛤

随着乔峰跟阿朱在赵孝锡的帮zhù

下,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近段时间倍感孤寂的乔峰,也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对这位小他甚多的新婚妻子,也是倍加宠爱至极。

新婚三天之后,众人也开始享shòu

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没事经常走出大理皇城。欣赏着附近的美丽风景,顺带着赵孝锡也带乔峰,至天龙寺拜见了枯荣大师等人。

做为段氏武功最高辈分最老的高僧,枯荣大师对乔峰之名,自然也有所耳闻。对乔峰成为段家的女婿,他做为段家长辈也乐观其成。

得到了这位皇叔祖的认可,阿朱两姐妹也算正式得到了认可。别看段正明是大理皇帝,可枯荣大师一开口,很多时候他的话,段正明也必须老实听着。

在皇城玩的有些无聊,众人又在钟灵的建议下,前往万劫谷进行一番游玩。面对女儿的再次回来,钟万仇跟甘宝宝自然也是欢迎。

对于阿朱两姐妹也是段正淳的女儿,钟万仇也感叹这个风流王爷,还真是只管播种,不管收获的不良家伙。若非运气好,怕是这辈子也别想骨肉相见。

在万劫谷吃过午饭,在钟灵的带领下,众人又纷纷来到谷外的大山中打猎游玩。就在赵孝锡陪着小妹,在这树林里闲逛时,却突然听到一阵清脆却响亮的声音。

顺着这声音赵孝锡好奇之下,让木婉清照看着赵茑,几个纵身就出现在那里。等他看到那传出声音的东西时,心里也大为意wài



这是原剧本中,本应被段誉给吞服掉的莽牯朱蛤,有‘万毒之王’的称号。此刻的这只赤红朱蛤,正盯着一条体型硕大的毒蛇。打算吸食到对方的毒液呢!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声音赶来的众人中,阿紫望见朱蛤立kè

双眼发亮的道:“哇,是莽牯朱蛤!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做为星宿派的传人,阿紫对于带毒的东西都有一种偏爱。眼下看到这朱蛤。自然也是拨不开眼睛,却也清楚此物之毒异常凶猛。

望着渐渐凑过来的众人,赵孝锡很快道:“大哥,此物之毒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先让清儿她们暂避。由我来处理它吧!”

听到这话乔峰还没开口,阿紫立kè

道:“姐夫,要不让我来吧!我身上有可避毒的雪蚕手套,还是由我来抓住它吧!这可是好东西呢!”

就在阿紫一脸渴望之时,原本应该害pà

蛇类的朱蛤。突然主动发起了进攻。这条毒蛇面对朱蛤的进攻,也显得非常惧怕,不断嘶嘶作声希望吓走对方。

只可惜被朱蛤吐出的一道红雾笼罩,片刻之下毒蛇高昂起的蛇头,就显得非常痛苦的翻滚起来。没过几息,一条至少几斤重的毒蛇,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得动弹。

望着朱蛤的毒雾攻击,赵孝锡立kè

道:“阿紫。把你的雪蚕手套借我一用。就你那点功夫,沾上毒雾你的小命就没了。还是我来抓吧!”

亲眼目睹这条巨毒之蛇。在朱蛤手下走不到一招就玩完,阿紫也明白这毒物确实不凡。若是她出手,成功率只怕也不高。

面对这样的毒物,乔峰也脸色凝重的道:“云弟,要不算了吧?这小东西,还是少招惹。不然。被它的毒攻击到,只怕非常麻烦。”

清楚莽牯朱蛤号称万毒之王,其毒素自然非同小可。赵孝锡却笑着道:“大哥,此物虽毒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解毒圣品。其活吞此物,可成就百毒不侵之身。

小弟炼的功法有些特别。虽不敢说百毒不侵。却自问只要小心一点,还是能够保证,不被朱蛤正面攻击到。有大哥帮我护场,想来无恙。”

见赵孝锡这么想抓住这种东西,乔峰也清楚此物难寻。若是别人知晓,这山里有这么一只朱蛤,只怕也会引来武林中人抓捕。

竟然今天他们有幸碰到,那断然不会随便错过。很快便不在作声,看着赵孝锡戴上一只雪白的软手套之后,就朝正在吸食毒蛇毒素的朱蛤走去。

感知到有人靠近,正在吸食毒素的朱蛤,立kè

发出‘江昂、江昂’的鸣叫声。对赵孝锡这个打扰它进食的人类,似乎显得非常生气。

面对朱蛤这种癞蛤蟆一样的毒物,赵孝锡也显得非常谨慎。屏住呼吸走了过去,就在距离朱蛤只有不到一米时,这只林蛙一样的朱蛤,蹦跳前吐出一道红雾。

对这只朱蛤主动发起的进攻,赵孝锡身形立kè

一撤,躲开这道红雾攻击。绕到朱蛤身后准bèi

进攻,却发xiàn

这只朱蛤一蹦之下,身子已然掉了过来。

两声鸣叫之后,朱蛤又是一道毒雾吐了出来。这速度也非常快,当然这对赵孝锡而言,还是非常容易就躲开。只是要活抓住朱蛤,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决定先消耗朱蛤的毒雾再实施攻击的赵孝锡,不断转换着地方,扬起一只树枝不断挑拨朱蛤进行攻击。而朱蛤面对如此身形灵活的赵孝锡,也显得非常急躁。

等到朱蛤喷吐毒雾的速度越来越慢,赵孝锡却非常舍弃树枝,直接变幻身形两次。在朱蛤刚跳跃转身时,一个突步上前,伸手就捏住了准bèi

喷吐毒液的朱蛤。

感受着朱蛤被抓到手上,跟一只蛤蟆没什么两样,可这颜色却非常鲜艳。这也说明,山中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非常危险,就如同山里采蘑菇的道理一样。

看着被捏在身上,还在不停挣扎的朱蛤,此刻已然吐不了毒。赵孝锡想到这莽牯朱蛤虽具奇毒,入胃却也是无碍。这才导致当年段誉吞食,并没被毒死的原因。

就如同山猪胃能解毒一样,人体自带的胃液,同样具有融毒的功能。这样一来,只要口腔肠道没什么问题,活吞朱蛤看似危险,实则还是危险不大。

望着赵孝锡成功抓住朱蛤,阿紫自然最为兴奋,很快就上来嘴甜道:“二姐夫,这朱蛤能给紫儿吗?这东西,我有大用!”

想到自己所炼的毒功,若能以朱蛤之毒为根基,将来定能胜过师尊丁春秋。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种化功大法看似厉害,实则越修liàn

到最后越难修liàn



若非有这具神木王鼎,吸收天下毒物用于修liàn

。只怕丁春秋,也不怕如此大胆的修liàn

此功。可这种内幕,现在的阿紫并不清楚,全然沉浸于化功大法威力强悍的了解中。

对于阿紫讨好的话,赵孝锡却很快摇头道:“此物不能给你,另外等下我有事跟你说。你记住了,依仗外物修liàn

的武功,终就只会自讨苦吃。”

见赵孝锡很严肃的拒绝,阿紫自然心中非常不满。可就在众人好奇,这朱蛤到底给谁时,赵孝锡却走到段誉面前道:“二哥,这玩意你吃了吧!”

一听这话,段誉也显得很意wài

般道:“三弟,这莽牯朱蛤可有巨毒,这样吞下去只怕会被毒死吧!我修为尚浅,要是中毒怕是一时难抵啊!”

对于段誉流露出的不解,赵孝锡却笑着道:“无事,此物虽毒,却毒在它的毒雾之中。只要不吸入它的毒雾,进入身体之中,它反倒被被人给毒死。

正因为二哥修为还有待加强,此物除了能让人百毒不侵之外,还能增长一定修为。如果我所料不错,二哥应该修liàn

了一名奇功吧?到时将其炼化即可!”

听赵孝锡这样一说,段誉也有所感动。毕竟赵孝锡将这种好处让给他,足以说明对方确实真心为他考lǜ

。可想想这小东西的威名,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畏惧。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道:“二哥若有所担心,你问问阿紫好了。这东西的来历,她应该非常清楚。活吞之下,真的不会有太大风险。”

原以为这种好东西,赵孝锡会自己私吞。却没料,对方能舍弃这样的宝物,将它赠与自己的哥哥。阿紫尽管内心有所不满,却也佩服赵孝锡的大方。

三个男人中乔峰武功不言而喻,至于赵孝锡自己,修liàn

的易经筋同样非比寻常。想来想去,赵孝锡都觉得,这玩意还是遵照原剧本,让段誉将其吞服为好。

得到阿紫点头认可了赵孝锡的话,段誉才稍显放心的道:“那这东西怎么吞?”

尽管这朱蛤看着不大,可毕竟还是活物。直接吞下去,多少让人觉得有些难受。就在此时,赵孝锡却突然笑着道:“二哥,得罪了!”

没等段誉反应过来,就将其点住穴道,让乔峰将其扶着躺下。张开段誉的嘴巴之后,将朱蛤直接丢进了喉咙之中。

不给朱蛤任何反应的时间,赵孝锡又将段誉的嘴色合上。这朱蛤眼看后路被断,自然就顺着喉咙而下,不时传出鸣叫声,证明它还活着待在段誉的喉咙里。

看到朱蛤不断滑入喉咙,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观察之中,赵孝锡这才将段誉的穴道解开。亲眼目睹,一只活物进入嘴中的段誉,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可随着腹中开始传来一股热流时,想起赵孝锡先前的话,立kè

盘腿而坐进行炼化。这脸上神情,也并非众女所担心的中毒之色。想来这玩意活吞真的无毒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百毒不侵

看着号称‘万毒之王’的莽牯朱蛤,被赵孝锡以强塞的方式,放入段誉的嘴中。在场的几个女孩,虽相信赵孝锡无害他之心,却也担心段誉会因此中毒。

随着段誉被解开穴道之后,立kè

盘腿开始炼化朱蛤所产生的热流。众女见其脸上,并非中毒的样子,方才把提起的心给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随着她们的回归,段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们还是照顾有加。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们对这位哥哥同样非常敬重。

别看平时几个女孩,经常指挥这个哥哥团团转,看起来不把他当哥哥用。可一旦段誉有事,她们还是会出手相助。这种血脉亲情,并非说断就能断的。

清楚这一番炼化,段誉想来需yào

一点时间,赵孝锡很快道:“大哥,麻烦你看着点二哥。看这样子,二哥要消化朱蛤带来的好处,还需yào

一点时间。

阿紫,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单独说。不要这样看着我,若是你想让我,把你的事情全抖出来,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阿紫已然清楚。这个平时对她,看似凶巴巴,实则还是多有照顾的姐夫。确实知dào

很多事情,她真不清楚赵孝锡,到底还知dào

她别的什么事情。

被这样一恐xià

,就乖乖跟了过来的阿紫,等到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后。略带小心的道:“姐夫,你要找我说什么事情?”

赵孝锡盯着阿紫看了一会道:“阿紫,我知dào

你从小在星宿派长大,见惯了背叛跟杀戮。只要你觉得对的事情,你就会不顾一切代价去做。

此次你嘴上说离开星宿派,在我看来你是潜逃出来的。至于原因很简单。你带走了星宿派的至宝,为的就是想借助那件宝物,修liàn

丁老怪自创的化功大法。我说的可对?”

这话一出,阿紫立kè

惊恐失色般望着赵孝锡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dào

的?”

赵孝锡笑着道:“我怎么知dào

的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把你找来。是想告sù

你。不要以为有了神木王鼎,就能修liàn

出化功大法。这门功法,有个致命的缺陷,你知dào

是什么吗?”

‘有什么缺陷?’

听到赵孝锡连她偷走神木王的事都清楚,阿紫自然更加惊骇,觉得自己站在这位姐夫面前。隐藏不了任何一点秘密,这种无所不知般的感觉,说不害pà

肯定不可能。

见阿紫来了兴趣,赵孝锡很快道:“化功大法。更多是吸收天下各种毒物之毒,创造出来的一门邪恶毒功。每七天就需yào

,进行一番以毒攻毒的修liàn

,方能保体内之毒不发。

神木王鼎被丁老怪视若如宝,原因就是用它也捕抓到各色毒物,让其有享之不尽的各类毒物修liàn

。加之星宿海毒物偏布,更适合他获取所需毒物。

只是有一点你并不知dào

,随着此功修liàn

到后期。所需yào

的毒物数量跟毒性都会增加。一旦不能及时补充到新毒物,借助新吸收的毒术压制体内之毒。后果就是毒发身亡。

如果你真的了解丁春秋,就会知dào

曾经有弟子,也修liàn

过这种毒功。但为何现在丁春秋,不想将此功传下去呢?原因很简单,化功大法太过恶毒,却威力巨大。

一旦他将此功传下去。导致弟子的毒功在他之上,后果会是什么样子。你想想便知!况且丁老怪,本身就是逍遥派的叛逆之徒,他担心遭受同样的报应。

我不把朱蛤给你,其实就是怕你用此物修liàn

毒功。如此一来。将来你必将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毒人。你觉得,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赵孝锡丝毫没有保留的告sù

阿紫。这样做也是希望,这个似乎还有救的女孩,扭转她心中少年时留下的扭曲心态。

很快阿紫就恍然大悟般道:“难怪,这老东西看来是怕我毁了神木王鼎,才让师兄他们要抓我的活口。要是找不到这个鼎,他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吧?”

对于阿紫所流露出的欣喜,赵孝锡却很直接道:“短时间内,想来他还是能压制身体内的毒素。不管怎么说,星宿派门徒众多,又擅长抓捕收集天下毒物。

就算没有神木王鼎之助,他也会想尽办法收集天下各式毒物,保证在抓到你之前,将神木王鼎从你手里夺回去。你要真想保住这条小命,以后就跟在我们身边,明白吗?”

感受到赵孝锡言语中的关心,阿紫也很乖巧般点头道:“嗯,我以后一定听话,不会随便惹祸的。只是丁老怪武功确实厉害,以后姐夫碰上也要小心一些才是。”

对此赵孝锡也点头道:“这是当然,逍遥派出来的门徒,那个是好招惹的。不过,丁老怪要真敢惹到我头上,我也不介yì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解释清楚先前这个事情的原因,阿紫也终于放下对赵孝锡的误解。清楚这们姐夫,其实还是比较好说话。至少比乔峰这位亲姐夫,更容易说的上话来。

随着两人聊完这些事情,赵孝锡也没问阿紫要神木王鼎,只是交待她一定要保存好此物。如若将来,真的遇到危险,靠这东西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聊了不久就回到现场的两人,看着段誉还在闭目打坐。众人也很好奇,赵孝锡找阿紫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回来后的阿紫,显得比以前更加老实了许多。

其实众女对于阿紫并没什么恶感,可对于她的放肆跟大胆,众女也是摇头不己。加上现在有父母疼,还有阿朱这个姐姐宠着,阿紫就越发的嚣张。

唯有在赵孝锡面前,阿紫就算心里再不甘,面对赵孝锡严厉的眼神,她最终还是会乖乖的收敛脾气。这让众人也觉得,有人能制住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未尝不是件好事。

众人围坐在四周等待了许久之后,段誉终于感觉身体产生的那些暖流,被炼化的差不多。其内力修为,也进阶了不少。这让段誉很是兴奋!

起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赵孝锡面前道:“三弟,多谢你的一番好意!”

对此赵孝锡却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又是我未来大舅子,一家人就别客气了。阿紫,你现在给你大哥施点毒,看看他现在的体质,是否真的成了百毒不侵之体。”

一听这话,阿紫立kè

不好意思的道:“姐夫,他是我哥呢!给自己哥哥下毒,我下不了手的!要不我去抓几只毒物,让它们咬一下我哥好了。”

这不多此一举吗?

对阿紫眼中流露出的邪笑,赵孝锡笑骂道:“让你施毒,你就试一下好了。别告sù

我,你身上袋子里那些东西是补药。先用简单的毒药试一下,就算中毒也没生命危险。”

有了赵孝锡的交待,段誉也觉得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望着一脸邪笑走过来的阿紫。也显得嘴色有些抽搐,似乎对赵孝锡拿他试毒,多少显得有些不情愿。

等到阿紫近身之后笑着道:“誉哥哥,对不住啰!这是姐夫的意思!”

说完小手从口袋一掏,轻轻的弹了些毒粉到段誉身上。原以为会有些作用时,却看到段誉跟没事人一样,还是站在那里好好的。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百毒不侵之体,阿紫也卖弄般将身上带毒的东西,全部给这位哥哥用了一遍。得处的结论是,这位哥哥真的成就了百毒不侵之体。

就在阿紫觉得她的毒物,会不会失效了时,看着丛林里窜出的一条毒蛇,阿紫立kè

上前酒出一些毒粉。很快被沾染了毒粉的毒蛇,立kè

在草丛中翻滚了起来。

没过一会功夫,这条毒蛇就变成了死蛇。这说明,她身上这些毒药,还是非常有效的。只可惜,碰到百毒不侵的段誉,她身上这些宝贝算是彻底没用了。

证明了自己确实成就百毒不侵之体,段誉无疑也显得非常开心。做为大理世子,他的安全自然是众人最为关心的。现在有了这种体质,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毒杀了。

处理了莽牯朱蛤带来的好处,赵孝锡等人很快继xù

着丛林打猎之旅。惊动山林野兽无数之余,不多时众人就收获满满的下了山。

找了个相对宽敞的地方之后,众人也没返回万劫谷,而是就地准bèi

搞个篝火烧烤会。至于厨子,当仁不让的由赵孝锡担任。

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赵孝锡自然也很享shòu

此中的乐趣。让众女稍候片刻,陪着乔峰跟段誉两人收拾东西,将这此打来的猎物,全部放到了准bèi

好的烤架之上。

提前用带出来的各种作料,小心的腌制一番之后。随着夜幕开始降临,众人也开始享用着,在他们看来非常美味的可口烤肉。

就连平时食量很小的赵茑,在感受到这种野味烧烤的美味,还有竹筒饭的清香时。也破天荒的吃了一整筒的米饭,最终却抱怨吃的太撑,都有些走不动路。

随着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才返回万劫谷休息。至于明天的行程,暂时众人都没有决定。只要众人能在一起,去那里无疑都是开心无限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丐帮危局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乔峰成亲一月有余。正当众人觉得大理没什么可玩时,布衣阁送来一个情况,让赵孝锡决定离开大理,前往中原凑凑热闹。

既然赵孝锡都决定离开,乔峰自然一起随行。况且布衣阁送来的事情,本身也是他比较关注的。于是乎,一群众立kè

决定前往中原。

此次出行还是这些年青人,那怕段誉这位王世子,此行也被段正明两人放行。反正段正淳现在有两个红颜相伴左右,日子过的同样滋润潇洒。

除了段誉带了巴天石陪同之外,其它人都是一人一马出行。至于赵孝锡的武卫,只充当暗中保护,并不出现在出行的队伍当中。

尽管知dào

前往中原,有很大机率碰到星宿派的人,可阿紫还是不肯留家大理。愣是撒娇卖萌一番,跟着赵孝锡他们一起出行,看样子真把两个姐夫当保镖了。

对于此次赵孝锡等人要去的地方,说起来乔峰也很熟悉,正是丐帮位于河南府的总坛。原因是丐帮帮主之位空悬多日,现在整个帮派都显得有些混乱。

那怕在乔峰离开后,丐帮长老跟弟子,也推举过能接受帮主之位的人选。很可惜的是,都没办法服从,导致丐帮都快出现各自为政的情况。

正是了解到丐帮有可能生乱的情报,赵孝锡在考lǜ

一番后,决定还是来这里转转。原因很简单,丐帮不能生乱,更不能落入心思不正的武人手中。

丐帮做为天下第一帮,门徒可谓众多,精英骨干弟子,大多都拥有一身不错的武艺。一旦失去约束跟控zhì

。其给朝廷甚至江湖带去的危害性,一样不容小视。

经过一段时间赶路跟了解,做为曾经的丐帮帮主,乔峰也陪着赵孝锡。秘密观察了几个丐帮分舵,发xiàn

这些分舵现在大多都是舵主说了算。

一些丐帮被严令禁止的帮规,现如今也大多如同虚设。以往在百姓间威望极高的丐帮。如今也成了地痞流氓般的帮派,这让乔峰着实非常气愤。

对于丐帮乔峰的感情不言而喻,那怕他不当这个帮主,也不想看到丐帮百年声誉被破坏。这一番秘密走访调查,也让他意识到丐帮目前面临的处境。

随着一行人最终抵达河南府,入住了城中的客栈之后,赵孝锡也召见了布置于此地的布衣阁舵主。询问有关丐帮总舵的情况,到底混乱到什么程度。

得知目前丐帮总舵的权利,大多被忠于白世镜的丐帮弟子所掌控。加之其在丐帮中。一向以公正严明而注称,并没人发xiàn

他的狼子野心。

只是想接任帮主之位,不少长老也持否定态度,其中就包括,原本跟他应该同一条战线的传功长老吕章等人。正是如此,才导致帮主之位一直悬而未决。

非常清楚这位执法长老,到底是什么货色的赵孝锡,从了解到的情况中。得知这位执法长老。最终也在打着主意,准bèi

清除掉传功长老这些反对者。

好在吕章这些长老。在丐帮中威望不小,加之其传功长老的身份。丐帮不少精英弟子,都曾受过他的教导传授武艺。无凭无握想杀掉他,白世镜怕是也难服众。

除了这一点,布衣阁安插在康复身边的秘探,也打探到这位副帮主遗孀跟白世镜。经常秘密私通的情报。而丐帮目前很多事情,都有康敏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影子。

想来死了马大元,逼走看不上她的乔峰,一心想成为女强人的康敏。就打上了白世镜的主意,希望将白世镜推到帮主的位子上。让其当一把幕后帮主夫人的瘾。

得到这些资料的赵孝锡,很快让这位舵主离开。来到了乔峰入住的房间,邀请他到自己住的房间一叙。明白赵孝锡没当场说,肯定不便对众人讲,乔峰很快就跟着走了出来。

进到房间后,赵孝锡将门插上并命人守着,很快转身道:“大哥,这是我手下搜集到,有关丐帮近况的一些情报,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

将手中获取的情报,递到乔峰手上之后。没过多久乔峰立kè

大怒道:“这个披着人皮的败类,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抓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看着一个在丐帮众人心目中,那怕就是乔峰都认为,对丐帮公正无私的执法长老。竟然跟副帮主的遗孀私通,这可是武林中人的大忌。

加上情报中给出的怀疑,马大元很有可能被白世镜所杀,乔峰自然就更加气愤。一个如此虚伪的伪君子,身居丐帮如此高位,丐帮未来会成什么样,想想都担心!

面对乔峰的气愤,赵孝锡却很冷静的道:“大哥,白世镜此人行事谨慎,加上他能伪装这么多年。连汪帮主他们都欺骗过去,无凭无据我们很难定他的罪。

现在的丐帮可谓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大的动荡。为此,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大哥相信的话,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如何?”

清楚出谋划策上,自己比不上赵孝锡的乔峰,很快道:“好,云弟能出手帮忙,我自然放心。有什么大哥能做的,你尽管说!”

很快赵孝锡就将自己的主意,跟乔峰悄悄的说了一遍。听完赵孝锡的意见后,乔峰短暂思考了一会道:“行,那就按云弟说的办!”

结束了短暂的对话之后,晚上赵孝锡交待段誉,负责照看好留在客栈的女人。至于他与乔峰,晚上有点事情需yào

外出一下。

这种充当保镖的事情,段誉一路行来也没少做。几乎每到大一点的城市,夜幕降临之时,赵孝锡跟乔峰就要出去一会。

虽然不知dào

两人到底去做什么,可赵孝锡两人不说,段誉也不想让其为难,从来也不多问。尽职尽守的充当好众女的保镖!

离开客栈的赵孝锡跟乔峰,换上一身夜行衣之后,直接往城中近郊的一幢宅院奔去。那里是康敏,不时会过去静养的私宅。

加之那里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dào

,这里住着丐帮马大元的遗孀。尤其康敏每次过来,都是坐轿蒙面,又有心腹人员充当保护,普通人根本不敢接近。

从了解到的情况,今天康敏应该会在那里私会白世镜。原因也是为,即将召开的帮主大会做一番沟通。当然,也少不了给白世镜一些甜头。

尽管康敏收买的这些武者,大多都武功不错。可在赵孝锡跟乔峰面前,他们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等到赵孝锡两人抵达时,稍做观察两人就潜进了宅院之中。

相比外面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中,内院却显得非常安静。原因很简单,康敏怕有人泄露她与白世镜私通的事,这才有意不在内院设防。

至于白世镜如何出来,原因就在另外一间宅院之中。那里则是白世镜的秘密住所,平时也很少入住那里。只有偶尔的时间,白世镜才会回那居住。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白世镜就会通过秘道。从那边神不知鬼不觉溜到这边,跟康敏这个艳丽无边的毒妇私通一番。即安全又不怕泄露行踪!

就在两人抵达内院不久,赵孝锡就发xiàn

了独处花园中的康敏。这个女人尽管心肠恶毒,却也不失为一位极品熟女。难怪白世镜会被她迷惑的晕头转向!

当赵孝锡跟乔峰,隐身层子一处阴暗处观察情况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夜鸢之声。赵孝锡很快让乔峰,继xù

待在这里守着,他暂时出去一下。

乔峰点头之后,赵孝锡很快离开了藏身处,不久就顺着声音找了过来。看到几个隐身于暗处的男人时,赵孝锡刚一出现就拉下了面罩。

几个被莫名其妙受到邀请的丐帮长老,看到露出面容的赵孝锡,显得很意wài

的道:“赵兄弟,你们在这里?难道,今天约我们出来的真是赵兄弟不成?”

来的几位武者,正是丐帮中威望颇高的几位长老。其中那位被救过的传功长老吕章,也在受邀的几人当中。对于赵孝锡相邀至此,他们心中还是非常困惑的。

拱手后赵孝锡很快道:“吕长老,吴长老,实在不好意思。事情比较紧急,所以晚辈才特意秘密相邀。想起几位看一场,事关丐帮生死的大戏!”

不解其意的吕章,清楚这个年青人武功高强,而且来历非常神mì

。至少目前丐帮,也打探不到他到底是何来路。

很快道:“赵兄弟此话何意?还请赵兄弟明言!”

对此赵孝锡却笑着道:“不急,几位长老只需听晚辈的吩咐,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即可。至于后事如何处理,看完戏我们再议不迟!”

本身就被其救过一次的几位长老,很快相互对视一番道:“好,那我等就陪赵兄弟看戏!”

短暂的聊了几句后,赵孝锡也没多做停留。带着这些功夫不弱的丐帮长老,很快从宅院守卫的防守漏洞中,再次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宅院,出现在先前与乔峰藏身的地方。

等到看到蒙面的乔峰时,几位跟其也算接触不少的长老,立kè

认出了乔峰。若非先前赵孝锡有提醒,他们只怕都会惊讶的叫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看一场‘好戏’

自从上次杏子林逼走乔峰,丐帮似乎就陷入了混乱境地。加上丐帮元老级的徐长老,被不明人物所杀害,丐帮更是无人主持大局,陷入分崩离析的边缘。

尽管丐帮中盛传徐长老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乔峰所杀。可事实如何,这些长老多少都心知肚明。还是那句话,雪中送炭毕竟是少数人会做的事,可落井下石却是人之本性!

可惜上次聚贤庄一战,乔峰打死一位不明真相的丐帮长老。丐帮中那些敌视于他的人,更认定他是心生不甘,才有意报复丐帮做出那番杀戮之事。

现在突然在这种情况下,跟不曾露脸的乔峰相见。众位长老心中惊讶之余,却也不曾过去打招呼。那怕吕章跟其它两位长老,一直都乔峰抱有好感。

就在众人好奇乔峰怎么跟赵孝锡待在一起时,望着灯光下的女人,这些丐帮长老更是困惑。大晚上跑这里来,就会看人家马大元的遗孀吗?

看着吕章等人困惑的眼神,赵孝锡摇摇头不解释,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搞的众位长老有点摸不清头脑时,只能继xù

待在暗处观察。

不多时康敏所在的小花圆,一处看上去很完整的地面,却突然凭空般露出一个洞口。尽管洞口拉开的声音,待在外面的人听不到,可藏身暗处的众人却听了个正着。

正当吕章等人好奇,这好端端的花园怎么还有个暗道时,望着从暗道里走出的人。吕章等人一脸的不敢置信,甚至有人擦拭了一遍眼睛,才确认他们没看错人。

丐帮执法长老,号称最铁面无私的白世镜。深更半夜,放着大门不走摸到这里来。还是跟康敏这个副帮主的遗孀见面。其中的韵味值得深思啊!

就当大概猜出一些端倪时,独坐石桌前的康敏却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都等你好久了,这大晚上的风好凉,你就不怕我冻着了吗?”

看着这个尤物一般的女人,白世镜也难得露出一丝歉意道:“小康,让你久等了。最近帮里人多眼杂。我要避开耳目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等着急了吧?没事,这春宵苦短,要不我们回房间再聊如何?到时你想让我怎么道歉都行,一定满足你这只小馋猫如何?”

这些话配合白世镜的表情,吕章等人再傻也明白,这个道貌岸然的执法长老。竟然跟前任副帮主的遗孀勾搭到一起,这传出去丐帮在江湖还怎么立足啊!

就在吕章等人怒火冲天时,赵孝锡却打着手势,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破坏呢?

面对白世镜的急色之意,康敏心中暗道‘老色*鬼’之余,嘴上却娇笑道:“你这个坏人,嘴上说的好听。可真要跟你进了房,半是再无人家开口说话的份。

你不要着急嘛!人家都坐在这里等你半天,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对了,帮里有关帮主的事情,到底决定的怎么样?吕章那帮老东西。还是不肯同意你上位吗?”

听到提及自己,吕章也终于明白。难怪有人说康敏是个毒妇。看来她平时表现出来的软弱,完全就是伪装出来的。加上伪装的白世镜,他们都觉得自己眼瞎了!

见康敏询问丐帮的事情,白世镜稍稍叹了口气道:“小康,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这么关心帮派的事呢?我知dào

你心有不甘。能尝尝帮主夫人的滋味。

只是我身为丐帮执法长老,在担任帮主上面,帮规也是不允许的。更何况,执法长老这个位子,也算的上位高权重。你想做什么。我不都替你做了吗?”

对于白世镜的这番回答,康敏却非常不开心般道:“人家只是盼望你能成为一帮之主嘛!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本来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我就觉得心里不好受。

现在连这点心愿,你都不肯替我满足,你还口口声声说,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不计名份的这样陪着你,可换来的却是你还埋怨我!”

一边说着一边还开始抹泪,这弱女子的伪装可谓如火纯青。偏偏白世镜还就吃这一套,立kè

伸手一拉,将装着抹泪的康敏就揽在怀中。

满是怜悯般道:“小康,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dào

的。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替你杀了马大元,嫁祸给姑苏慕容家。这样做,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真心。

后来你说乔峰瞧不起你,不想让他继承帮主之位,我也听你的把他赶出了丐帮。现在丐帮已然处于风雨飘摇之时,再出点乱子丐帮就散了。”

坐在白世镜身上的康敏,对于这话却很直接的道:“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要是你当初真肯出手,替我杀了乔峰那个恶贼,他肯定活不到现在。

其实我也不同逼你,我只是希望你知dào

,我们俩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发xiàn

。一旦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你觉得吕章那帮老不死的,会轻易放过你吗?

我一直希望你当上帮主,就是想将来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要你能成为帮主,这丐帮上下谁敢说你的坏话。只要你当上帮主,我就永远都是你的!”

说着话还故yì

将丰满的身躯,往白世镜的怀中靠了靠。面对康敏诱*惑,已然没多少抵抗的白世镜,开始上下其手摸索之余。

很快道:“小康,我知dào

你的是替我考lǜ

。可老吕他们都是丐帮长老,加上他还是帮中的传功长老。受他恩惠的弟子众多,惹急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对于白世镜说出的话,康敏显得有些不满yì

,打掉他往胸口探出的手道:“从长计议,每次你都拿这话搪塞于我。连徐长老你都有办法除掉,他一个传功长老你还怕什么?

我看就是你不心疼人家,还顾及那点脸面。你也算是老江湖,你不会不知dào

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遇的道理吧?

你现在不想除掉他,等他把你的事情查出来,就轮到他除掉你。到那时,你看他会不会象你一样,这么好心的放你一马。”

听着两人不知死活,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赵孝锡心中偷笑之余。也清楚白世镜跟康敏,也算彻底的完蛋了。今天亲眼目睹这一切,想来吕章等人也知dào

如何做。

似乎也觉得康敏说的太多,白世镜四处观望了一下,显得很生气的道:“小康,我不是跟你说过,徐长老的事情不能随便说的吗?这要让人听去,我就真的死定了。”

也许意识到白世镜有些生气,康敏立kè

转怒为嗔的道:“放心,这花园除了我们,那里会有什么外人呢?你不喜欢说,人家以后就不说好了。”

为了哄白世镜高兴,还特意将先前拍开手,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衣裙之内。随着两人开始你侬我侬时,康敏来了一句‘还不抱我进去’的话,白世镜立马兴奋的起身。

一把抱起衣衫半解的康敏,推开花园旁边的房间,匆匆关好房间之后。里面很快传来,令吕章等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做为过来人,谁都知dào

里面的两人现在在做什么。正当前来的一位长老,低声道:“这对奸夫淫妇,我现在就要进去杀了他们。”

面对这位长老的愤nù

,吕章尽管非常气愤,却很冷静的拦住对方。朝赵孝锡道:“赵兄弟,今天的事情,我代丐帮众弟子谢谢你的邀请。

只是吕某有一事不解,还希望赵兄弟帮忙解释一下。这是我丐帮之事,赵兄弟却如何插手呢?能跟吕某说一下原因吗?”

清楚这种事情传出去,整个丐帮将在江湖无法立足。吕章尽管相信赵孝锡,应该不会泄露这个事情,却很好奇他为何知dào

这么多事情。

做为外人,插手帮派中这种隐秘之事,多少会让人觉得有问题。好在赵孝锡很快道:“我与乔大哥是结义兄弟,他的不白之冤必须洗刷。这算一个理由!

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今天我把诸位叫来,只是想让你们知dào

。丐帮现在的情况,到底危急到什么情况。一路上,我跟乔大哥看了好几个丐帮分舵,全无以前丐帮的样子。

你们帮主选不选的出,我不是很关心。现在我请你们看的戏,你们也看到了。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将帮派整顿好。一个月如果丐帮还继xù

乱下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心好意替丐帮除奸,还不明不白受到怀疑,赵孝锡心里自然不好受。很快就下达了最后通牒,却让吕章等人心头顿怒。

说道:“赵云,前次我们得你相助,你需yào

如何偿还人情都行。可插手我丐帮之事,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对这话赵孝锡冷笑道:“是吗?那就当我欺人太甚好了!就现在的丐帮,那还有一点忠君爱国仁义之帮的样子。你们不尽心整顿,那我替你们整治好了。”

‘你!’

就在众人怒目横眉之时,一直没开口的乔峰却开口说了一句话。顿时就把吕章等人,立kè

吓了个够呛。才明白先前赵孝锡说的话,还真不能当儿戏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抓个现形

做为丐帮前任帮主,又是从师父手中亲自接过打狗棒的乔峰。对丐帮中人不认同他担任帮主,说实话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确实是契丹人。

可让他无法坐视丐帮不理的是,眼睁睁看着丐帮一步步沦落下去。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帮’的威名,是多少丐帮弟子跟先辈,用生命换来的荣誉。

现在因为这些人,争利夺权变成一团乱,说不生气肯定不太可能。听到吕章等人,不反思白世镜的虚伪,还有其对丐帮造成的伤害,反倒对赵孝锡有所怀疑。

清楚若非为了他,赵孝锡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丐帮的乱象,直接动用朝廷各府的官军进行清剿。真到那个时候,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帮,只怕就将荡然无存。

这些年为了提升丐帮在朝廷中的认可,他们派出了多少兄弟,远走番邦各国边境,刺探军情为朝廷分忧。甚至还曾组织过高手,刺杀敌方的领兵将领。

正是这些举措,使的丐帮慢慢被朝廷所接受。很多时候,各城各府的官兵,看到他们丐帮弟子,都会给予一些特别的照顾。可现在呢?

一路走来,那些分舵的乱象,让曾经为其抛头颅洒热血的乔峰,看的很是心疼。觉得有愧于师父临终的托付,没能好好发展壮大丐帮的声誉。

就因为一个帮主之位,就引得平日也算齐心合力的众长老,竟然玩起了相互拆台的权力制约。这样内斗的后果只有一个,最终让丐帮分崩离析。

听到赵孝锡语气有些不善,乔峰终于忍不住道:“难怪你们都是一群睁眼瞎,连谁对你们好都不清楚。前次若不是云弟救你们,你们早被西夏一品堂的人一网打尽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服气。要是你们真把云弟的话当成耳边风,你们就等着丐帮彻底解散吧!我是没资格再指点丐帮什么,可人家一个郡王爷也没权力说吗?”

郡王爷!

此话一出,被说的有些恼羞成怒的吕章等人,立kè

跟浇了盆冷水般。被乔峰透露的这个消息,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乔峰继xù

道:“云弟,算了!你已经做了应该做的,这些人要是再不长记性,也怪不得谁了。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面对赵孝锡不再理会他们,吕章等人彻底抓瞎了。以往面对个把朝廷县令,他们身为长老还能以江湖人自居,无视对方一个小小的县令。

可眼下面对的是朝廷的郡王爷,得罪这样的皇亲国戚。他们一个立足大宋的帮派,想要继xù

生存下去。无疑有些异想天开。

就在他们怀疑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时,赵孝锡直接捏着嘴马吹了一声暗号,很快布置在后面的武卫。立kè

对那些庄园外的护卫,展开了偷袭捕杀。

至于赵孝锡跟乔峰,直接快速冲进房间,一脚踢开了充斥着淫*乱之声的房间。很快看到床上两具缠绵的躯体,正显得异常的震惊。

被吓的一抖嗦的白世镜,正处于最为兴奋的时候。结果听到这轰然倒下的房门。直接快速的缴械投降,令身下的康敏似乎有些异常气愤。

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这种感觉自然不好受。可望着冲进来的赵孝锡跟乔峰,躲在被子里的白世镜,却异常冷静的道:“两位是何方英雄,为何深夜私闯它人宅院?”

赵孝锡冷笑道:“说我们私闯,那你呢?不但私闯它人宅院,你还闯到别人娘子的身体里。堂堂的丐帮执法长老。丐帮弟子的表率,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白世镜被道破身份时,显得浑身一抖正准bèi

开口时,乔峰却很平静的将脸罩给拉了下来。

一看到乔峰的面孔,康敏也吓的浑身一颤道:“乔。乔峰!”

那怕白世镜也愣了一下,才一脸苦涩道:“乔帮主!”

乔峰却很平静的道:“身为帮中执法长老,杀害本帮副帮主跟徐长老,你觉得犯了帮派第几条?私通帮中兄弟遗孀,你觉得又应该如休赎罪?”

面对乔峰平静的询问,白世镜张了张嘴,最终无言以对的低下头颅。唯有康敏却跟疯了一样道:“乔峰,你一个番邦贼子,有什么资格管丐帮的事情。”

就在这时,赵孝锡做了个非常令人吃惊的举动,脱下鞋子直接抽了过去。打的康敏惨叫一声,这细嫩的皮肤也露出大半。

冷冷的道:“就你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也有资格评价我大哥的事情。信不信,我让官府把你脱光,吊在城门上晾你个三天三夜?”

望着康敏迅速肿起的脸蛋,白世镜还有些气愤的道:“你是谁?”

赵孝锡将脸罩一拉道:“白长老,想不到我们今日又见面了吧?早知这样,上次我就应该让你死在那里艘船上。你真觉得,这个女人地你忠贞不二吗?

想想那次你被关到船上的事情,你就会知dào

这一切,真zhèng

的幕后凶手是谁。男人风流一点没错,可错就错在你听信一个毒妇的馋言,还浑然不知,岂不可笑?”

被这话一说,白世镜的脸色立kè

阴沉下来,望着还在哭泣的康敏。这个女人清楚,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白世镜她没第二条路可选,立kè

诅咒发誓赵孝锡在撒谎。

望着康敏如此惺惺作态,赵孝锡二话不说,拍了拍巴掌。很快几个劲装汉子,立kè

将一个众人都认识的人丢到了房间里。

面对这个当初在杏子林,发动逼宫的全冠清。没等赵孝锡询问,全冠清望着榻上的两个人,立kè

怨恨的道:“贱人!我真恨当初,怎么听信你的谗言!”

看到全冠清仇视自己的眼神,身为男人的白世镜很快朝康敏道:“你跟他也有过私通?”

没等康敏回答,全冠清却大笑道:“原来是白长老啊!真可笑,连丐帮最公正无私的执法长老,也会做出这种私通的事情。看来老子并非最蠢之人啊!”

听着全冠清这番话,康敏还紧张的辨解这是污蔑,结果白世镜直接一巴掌抽了过来。凶神恶煞的道:“人家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毒妇!”

明白今天这种情况下,她几乎没什么活下来的可能,康敏却有些不知羞耻。直接掀开被子,嘴角流着血狞笑道:“是,我是人尽可夫,可你们还不是巴巴的粘过来。

长的美丽,我有什么错?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成为男人的玩物?只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随便玩弄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玩弄你们吗?”

晃着丰满胴体在赵孝锡跟乔峰面前的康敏,说完这些话很痴痴般道:“乔峰,你看,我长的美吗?为什么,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

对于这话乔峰很平静的道:“马夫人,你长的确实很美,可你身为女子不守妇道,不知羞耻,再美的皮囊又有什么用?兄弟妻,不可戏,此乃丐帮帮规。”

被平静的骂了一通,康敏脸色稍稍僵了一下道:“兄弟妻,不可戏,简直就是笑话。我康敏自从嫁给马大元,丐帮弟子那个看到我,不是露出一股色急的样子。

我只要稍稍勾勾手指,这丐帮的执法长老,丐帮的分舵主,不都乖乖爬到我身上来。这就是我的资本,我使用它有什么不对?”

面对这种如若疯狂模样的女人,赵孝锡突然笑着道:“不错,确实没什么不对?既然你觉得,身体是你最大的资本,那我就给你一次享shòu

的机会。

来人,把它送进河南府大牢,让那些死囚好好享shòu

一下。这位马大夫人的资本,看看到了那里,她还会不会觉得,这是她最大的资本。”

这话一出,望着走过来的劲装汉子,康敏却如同碰到了毒蛇般再次躲到床边。尖叫道:“不要,我不要做牢,我不要伺候那些死囚。世镜,你救救我!”

尤如落水之人一般,康敏不怕死般,再次祈求白世镜的出手。结果换来的却是白世镜,再次丝毫不留情面的一巴掌,打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望着康敏晕死过去,赵孝锡很快道:“白长老,赵某敬你以前是条好汉。受人欺骗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不要想着自杀,不然后果是你承shòu不起的。要知dào

,外面还有几个恨不得杀你之人,如今全在外面等着。我没让他们进来,就是给你保留最后的脸面。

我与乔大哥此行过来,就是希望告sù

你一个道理。丐帮的声誉不容有失,一切需yào

恢复到以往的轨道上。接下来,你交待完后事,自裁吧!”

说完很快回头道:“吕长老,进来吧!”

被武卫严令不得离开的丐帮众长老,听到赵孝锡的喊话,吕章很快走进来。朝榻上白世镜哼了一声后,很老实的道:“不知郡王爷有何吩咐!”

此言一出,白世镜也终于明白,为何先前赵孝锡会让他不要想着自杀。惹怒一个朝廷郡王爷的下场,别说他承担不起,整个丐帮都将面临灭顶之灾!(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偶遇丁春秋

尽管在武林中很流行,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事不会随意惊扰官府。甚至一些实力强悍的门派,都不太理会低级别的官府。可牵涉到朝廷关注,那个帮派都不敢有丝毫小视。情

做为大宋成员最多的帮派,丐帮能拥有天下第一帮这个美誉,很大原因在于朝廷的默许。加上丐帮的存zài

,某些程度上也能朝廷带来好处,那朝廷自然就不加理会。

可这种不加理会,一旦涉及到丐帮为祸地方,导致其所在地方百姓埋怨之声顿起。朝廷动手之时,就是丐帮解散灭亡之时,这跟后世黑社会没啥不同。

别看丐帮中习武中人不少,可碰上朝廷的军队,那怕普通的城防军,他们也只配称做乌合之众。除非象乔峰这样的高手,不然碰上官军必死无疑。

人力始终是有限的,丐帮弟子的个人素质,也许比普通的城防军高。可正要排兵布阵打一场,轮的往往都是这种人员参杂不全的帮派。

正是清楚这些道理,得知赵孝锡就是兰州大捷的郡王爷时。房间三位丐帮中的骨干,都不敢有丝毫的慢怠之意。

私下他们喜欢争权夺利不假,可窝里反也是建立在有窝的情况下。要是连丐帮这个窝都没有,那他们能争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呢?

很快赵孝锡就道:“此次若非乔峰委托,本王真懒的管你们这点破事。若非看在丐帮以往对朝廷略有功勋的份上,本王真想直接奏请朝廷,解散所在府道内的丐帮分舵。

你们能拧成一股绳为国效力,本王跟朝廷都乐见其成。可你们不思反省,反倒搞成聚众闹事,那本王就要好好收拾你们一番。

此次的事情。本王给你们半月时间,必须将丐帮整顿好。那怕你们不能继xù

为国效力,本王也不希望看到或听到,有丐帮弟子为祸地方的事情。

有你们这些长老在,丐帮有没有帮主又有什么关系呢?偏偏你们一个个,都想着当帮主。生怕别人抢走手中那点权力。就你们这样,有什么权力可抢的?

这事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也不让朝廷插手处理此事。一切按照帮规处理即可!至于这个女人,本王会交由河南府审讯,一切按照律法来办。你们还有何意见吗?”

都这样说了,谁还敢有意见呢?

见没有意见,赵孝锡很快招手道:“把这个女人裹上,持本王的名贴,拜见河南知府。由河南知府亲自审问此女。务必让她交待出安插在丐帮的心腹来。

如若此女抵死不交待,按照本王先前的话,将她送到死囚室。只要不死,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放她出来。听清楚了吗?”

‘是,王爷!’

说完话这些劲装汉子,直接卷起一张被单,交康复包裹在其中绑起抬走。至于还光溜溜的白世镜,赵孝锡也没怎么理会。

他相信白世镜若是个聪明人。接下来他应该知dào

怎么办。无论朝廷律法,还是丐帮帮规。白世镜都再无生存的可能性。

关键就看他,是想死的堂堂正正一些,还是选择带着诸多骂名死去。若非知dào

,丐帮不少人还受其蒙骗,赵孝锡也不会额外开恩放他一马。

处理好这些事情,赵孝锡很快道:“大哥。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回客栈吧!不要让他们等着急了!另外吕长老,你应该清楚今晚的事情,我跟乔大哥都没来过。明白吗?”

听到这话的吕章愣了愣,很快道:“回郡王爷。你的话我明白了!”

不想将自己王爷的身份,闹的江湖人尽知,赵孝锡才有意提醒了一句。要是这些人,真敢将他的身份说出去,赵孝锡不介yì

把丐帮全部清剿收编了。

有这种底气,赵孝锡很快跟乔峰,又迅速的返回到了客栈。望着还在守夜的段誉,赵孝锡也少不了说声幸苦之后,也让段誉可以安心休息了。

已然成亲的乔峰,此次出门也用不着独帎难眠,有阿朱相伴的他,也显得有了归宿一般。每天跟阿朱入住一间房,小日子过的也算逍遥。

至于赵孝锡,自然更加逍遥,夜夜当新郎不说,还能轮换着娶新娘。至于段誉这个世子爷,暂时还要打一段时间的光棍了。

相比回到房间的乔峰,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替丐帮变成今日模样暗自神伤。赵孝锡却没那么多忧伤,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又开始享shòu

着美人在怀的滋味。

望着回来的乔峰脸色沉重,阿朱也很关心的道:“乔大哥,出什么事了?”

清楚这段时间,乔峰每晚回来都会显得有些忧伤。做为妻子的阿朱,自然也会多加宽慰。久而久之,对丐帮目前的乱象,阿朱也知dào

了不少。

当乔峰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跟阿朱丝毫没有保留的说出来时。

阿朱很快道:“乔大哥,我知dào

你忘不了丐帮的经lì

。可现在你已经不是丐帮帮主了,又何许长长为此事烦恼呢?

就象赵大哥说过的话,做人旦求问心无愧即可。你已经做了应该做的,要是他们再不知长进,最终落个不好的下场,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是吗?”

每次听阿朱一番劝慰,乔峰都会显得比较轻松。这次也一样,让阿朱开导一番后,乔峰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觉得待在中原,他始终没法忘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想起当初跟阿朱说过的话,乔峰提出想去草原走走,到本应属于他的故乡走走。

对于习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阿朱而言。乔峰想去草原散散心,她自然二话不说选择同行。对她而言,现在乔峰就是她的一切,有他在身边什么都够了。

决定了草原之行的夫妻俩,过了一个美满的幸福夜,第二天乔峰将想法跟赵孝锡提了一下。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也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没法避免,却也没说什么。

告sù

乔峰一切珍重之后,阿紫却被阿朱给留了下来。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中原行,只有段誉陪着自己逛了。

不想被人打扰,想过次真zhèng

二人世界的乔峰跟阿朱,逍遥的拍拍屁股离开。剩下的赵孝锡等人,也开始正式的游历之旅。

就在赵孝锡跟段誉,开始在中原各大城池跟乡间游走时,突然看到前方传来丐帮紧急信号的赵孝锡。就知dào

前面应该出了什么事情!

带着段誉跟众女前往,没等众人抵达事发xiàn

场,前面传来的欢呼雀跃之声。令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阿紫,突然扼住骏马的僵绳道:“不好,是丁老怪在那里!”

距离传出欢呼声的地方已经不远,停下的赵孝锡等人,很快听到类似‘星宿老仙、法力无边’,还有一系列吹捧的话。看这样子,前面还真是丁春秋本人。

考lǜ

到星宿派毒功独步天下,赵孝锡很快道:“阿紫,你跟清儿还有灵儿,就不要靠近。我跟二哥过去看看!一直听闻丁老怪毒功惊人,不见识一下岂不浪费。”

尽管知dào

丁春秋早晚会来中原,可赵孝锡还是没想到,这老毒物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而且找的祸害对象,还是中原第一帮的丐帮。

让随行武卫看好三女之后,赵孝锡跟段誉,不想让代步的骏马白白丧命。很快就利用轻功,带着几位武卫,来到了事发的地点。

等到他们出现时,发xiàn

事发地已然死去,不少身穿丐帮服饰的弟子。现在还幸存的丐帮弟子,看穿着应该都是小有身份的丐帮精英弟子。

站在当中的一个白须老者,看上去还真有一番修道之人的气质。只可惜,偏偏他是以杀人取乐的老毒物。而找丐帮的麻烦,看来也是丐帮同样擅抓毒物的原因。

望着还在苦苦坚持的丐帮弟子,站在场中的丁春秋自然感觉良好的道:“怎么样?让你们乖乖奉上毒虫,你们还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知dào

我星宿老仙的厉害了吧!



他这话音刚落,站在旁边举旗呐喊的星宿弟子,立kè

道:“师父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

马屁话跟不要钱一般,拼命的吹捧而出。偏偏丁春秋很享shòu

这种吹捧,门下弟子吹捧的越大,他这心里就越高兴。这才赵孝锡看来,是有病需yào

治疗的症状啊!

望着场中得yì

忘形的丁春秋,赵孝锡突然道:“把弓给我,另外取三支火箭来!”

站在身边的武卫很快,将赵孝锡所需yào

的东西递了过去。命人将三支火箭点燃之后,赵孝锡大笑一声道:“丁老怪,你可真不要脸啊!”

这一声骂,立kè

引来丁春秋的转头怒视。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三枝瞬息而至的利箭。来不及躲避的丁春秋,也只能凭借身法躲开三支箭的偷袭。

结果箭是躲过,可躲不过箭上点着的火。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那一脸象征老仙的白胡子,被火一烧立kè

倒卷而上。

若非丁春秋见识不对,直接挥手剪短多年保留起来的胡须。只怕那顺须而上的火苗,会将他烧成真zhèng

白日飞升的老仙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初战老毒物

自从被阿紫偷走了神木王鼎,丁春秋可谓吃不香睡不稳。别人不清楚,那神木王的重yào

性,身为星宿派掌门的他,岂能不清楚呢?

原本派出门下几个徒弟,沿途追赶这个平时宠爱的女徒弟。要求他们一定要把人跟鼎,都安全的带回星宿派,不容有丝毫闪失。

这样做一来,是要好好惩罚一下阿紫对他的背叛,二来自然是保证神木王鼎的绝对安全。又不能让这些弟子,知dào

神木王鼎关乎到他的性命。

结果很不幸的是,门下那些平时牛哄哄的弟子,这会却连抓个人都抓不回来。甚至连最器重的弟子,也被人打成重伤返回,这让丁春秋很生气。

做为曾经的逍遥派门徒,丁春秋很清楚他不受中原武林人欢迎。若非有必要,他是不会轻易踏足这个圈子。原因也很简单,怕被人围攻至死。

修liàn

化功大法的主要原因,也是这位功法威力巨大,加上可以防止别人袭击时近身。对于他这种浑身带毒之人,只要挨着他一下,就非死即重伤。

明白当年背叛师门,罪孽有多严重的他,则养成了一种变态的心理。那就是喜欢听好话,喜欢别人夸他,讲他是个好人。那怕中原武人说他是老毒物,可他偏偏自认老神仙。

为了更加显得仙道风范一些,还特意保留了手臂长的胡须跟白发。结果没成想,刚到中原没几天,觉得风光无比的他,竟在这里栽了个跟着。

看着心爱的胡须,很快掉落在地上烧成灰烬。幸苦将其保留起来的丁春秋,心头的怒火可想而知。就连那些星宿派门徒。一时间也被吓愣住了。

望着丝毫不避讳身影的赵孝锡,丁春秋怒吼道:“竖子,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熬你的肉点天灯!敢烧掉本老仙的胡子,你罪该万死!”

对于丁老怪的跳脚怒骂,赵孝锡笑着道:“好大的口气。真以为你是老仙不成?你就是一个自恋加自大的老毒物,那胡子留着太恶心人,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说着话就在丁春秋准bèi

回话时,赵孝锡又是一支火箭射了过去。结果被丁春秋用手中的纸扇打飞,并且开始迅速的朝赵孝锡所在的地方奔袭而来。

再次一弓搭三箭的赵孝锡,射出三支火箭之后,从身旁的武卫身中。接过自身的高胆银枪,很快朝准bèi

近身的丁春秋刺杀而出。

刚刚躲过三支火箭袭击的丁春秋,看着刺杀而来的长枪。也不敢轻易触其锋芒。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可不是什么得道神仙。这身体还是肉体凡胎啊!

还是利用折扇格挡一番的丁春秋,突然传来枪尖之上一股巨力传来,这枪头似乎被格档开。可这力度,令丁春秋也是稍稍心中一惊。

很可惜的是,没等他心中的迟疑稍退,赵孝锡也没想过。能一枪解决掉丁春秋。一枪快似一枪的,直接笼罩到丁春秋身上。

这老毒物喜欢玩毒。可不靠近他总没办法吧!

利用长枪的优势,赵孝锡将冲过来的丁春秋,直接逼回了事发的地方。这情形,令在场的星宿派弟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借着一个赵孝锡的抽枪横扫千军之际,已然试探到赵孝锡武艺超群。尤其这银枪让他没办法近身时。丁春秋立kè

借此多脱离了几步。

心中一片惊骇的他,非常惊讶何是中原武林,出了这样一个用枪的高手。很快阴沉着脸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管我星宿派的事情?”

收枪而立的赵孝锡,看着银枪之上传来的淡淡腥味,就知dào

那把折扇上怕是也涂抹了毒药。看来叫丁春秋老毒物。还真没有叫错。

笑笑道:“路见不平有人踩,阁下身为武林名宿,欺负一帮普通的丐帮弟子,就真的感觉无上光荣吗?至于我是谁,白马银松赵云,说的就是我!”

一听这话,丁春秋还显得有些迷糊,几位幸存的丐帮弟子。立马一脸喜色的道:“赵少侠,还请替我丐帮弟子主持公道,星宿派欺人太甚啊!”

从丐帮弟子的话中,不难听出赵孝锡跟这些丐帮人有关系。清楚丐帮信号一出,附近的丐帮大队人马,怕是会迅速赶来增援。

觉得暂时没搞清楚赵孝锡的来路,丁春秋很快阴着脸道:“小子,不管你是白马还是黑马,今天本老仙就放你一马。下次再遇见,本仙就要将你毒成死马!”

说完之后,很没骨气的挥手道:“小的们,摆架回府!”

这派头,还真TM的跟成仙了一样。只是赵孝锡面对面丁春秋的离去,也没太大的把握将其留下。对这种如同刺猬一般的老毒物,确实不容易轻易对付的。

就在丁春秋离开不久,一队看到信号紧急来援的丐帮弟子。望着现场的丐帮弟子尸首,正准bèi

上前查看时,赵孝锡立kè

喝止道:“住手!”

这一声吼,让赶来的丐帮弟子,立kè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赵孝锡这边围了过来时,幸存的弟子赶忙道:“众兄弟不要紧张,这是白马银枪的赵少侠。

那些兄弟的尸体真不能随便动,他们身上全部带毒。我们是被星宿派伏击的。若非赵少侠出手,我等怕难逃今日大难了!”

一听这话,赶来支援的一位丐帮六袋弟子,立kè

抱拳道:“原来是赵少侠当下,多谢少侠解救我帮弟子。先前有所不敬,还请少侠原谅一二!”

面对这些赶来支援的丐帮弟子,赵孝锡并没过多接触,很快道:“我来的时候有些晚,所以没能救下这些丐帮兄弟的性命。这几个幸存的,也要赶紧解救才好。

至于那些死去丐帮兄弟的尸身,收敛时注意一点,丁老怪下的毒很厉害,不要轻易再让活着的兄弟去送死了。另外给你们总舵说一下,最近丐帮弟子不要随意wài

出了。

如果我猜测不错,这次丁老怪盯上你们丐帮,怕是冲着你们抓获的毒虫毒蛇而来。这老毒物,来了中原又造杀戮,真的该死!”

不管怎么说,这些丐帮弟子都是大宋子民。现如今,就因为碰到丁春秋全部亡命于此。身为朝廷郡王爷,赵孝锡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当然他更加担心,这样的老毒物一旦进入大城。如果他真的发狠,进行所谓的屠城,那就真的非常危险。

想到这些,赵孝锡觉得丁春秋还是早除为妙。跟丐帮赶来的弟子告别后,很快传讯布衣阁跟武卫,全力关注丁老怪的下落。

另外传召武卫中的几名天级武卫,让他们全部赶来河南道。赵孝锡打算,靠着人数优势远距离磨死这个丁春秋。决计不让其有机会,做为祸国殃民的事情来。

对于赵孝锡的离开,丐帮弟子自然不敢过多阻拦。跟木婉清等人汇合之后,阿紫得知那位师尊,正是因为需yào

毒蛇跟毒物,才伏击了丐帮抓捕毒物的小队。

明白当日赵孝锡跟她所说,这个老毒物修liàn

的化功大法,果然需yào

依靠神木王鼎。看来这神木王鼎,再她身上一天,她的危险就高上一份。

了解丁春秋一旦抓住她,只怕她的下场就会很凄惨,阿紫很快道:“姐夫,要不我把那东西给你吧?只要没见到那东西,就算他抓住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突然觉得这星宿派的宝贝,到了她手里成了烫手山芋。想到这位姐夫,虽然杀不了丁春秋。可至少能与其相斗百招不落下风,神木鼎交给他,阿紫自然更放心一些。

面对阿紫脸上流露出的担心,赵孝锡想了想道:“也好,那东西就交给我保管好了。不过,这段时间你千万记住,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先前我跟丁老怪比拼时,他几个大弟子似乎不在。我想不出意wài

,那些人还在寻找你的踪迹。这些天你自己多注意点,千万不能大意,明白吗?”

涉及到自己的小命,阿紫显得很乖巧的道:“明白了,姐夫!”

谁也没想到,为了不想去草原,想在中原多转转。结果大姐夫前脚刚走,后脚她就碰到了丁春秋。今天要是两个姐夫在,丁春秋肯定没这么容易离开。

清楚阿紫,对丁春秋的为人跟手段,也可谓心里有了阴影。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小袋子,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个小木鼎。

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将小木鼎拴在腰上。一行人,很快继xù

沿着星宿派离开的路线,慢慢的跟了上去。争取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经过布衣阁跟武卫,不断送来的情报,令赵孝锡稍感庆幸的是。这个丁春秋似乎也不敢,随意进入州府大城。

更多选择入住荒野小镇,也不敢随意制作杀戮,想来也怕朝廷动用大军剿灭于他。再历害的高手,碰上军队的箭阵,同样讨不到好处去。

就在这种追击之中,赵孝锡传召的几位天级武卫,都陆续的赶了过来。望着这些,都可称江湖一流高手的天级武卫。

陪伴段誉出行的巴天石,也感叹这位郡王爷手下,能人异士还真的不少。从这点也可看出,赵孝锡其心怕是不小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天级武卫之威

从组建武卫开始,赵孝锡对于天级武卫的选拔就异常严苛。很大程度上,可以说这些天级武卫,就是赵孝锡手中的一把利剑。到目前为至,合格的天级武卫,也不足三十人。

这些天级武卫,都是赵孝锡一手培养起来的。除了担负监控各片区武卫,跟监控布衣阁的职责。他们享shòu

的待遇,自然也是武卫中最好的。

望着被传召来的六个天级武卫,赵孝锡也显得很高兴。而这些人,自加入武卫之后,更多都去除了本名,统一被赐于龙姓,以各自的排序命名。

六人中除了精通武艺之外,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擅长箭技。除此之外,他们也擅长使用长兵器。把他们叫来,也更适合对丁春秋进行捕杀。

只是这些人,也许因为大多孤儿出身,加上从小被赵孝锡进行严格的管理。每个人都显得冷冰冰,除了赵孝锡这位阁主外,木婉清等人都很难跟这些人说上话。

有了六名天级武卫的加入,赵孝锡也让其它武卫撤走,打算挑选一个适当的时机。把丁春秋灭杀于中原,彻底解决这个中原武人痛恨的老毒物。

或许是天生怕死,赵孝锡发xiàn

这个丁春秋每到一处,大多都有百姓聚集。这种情况,一旦实行捕杀,很有可能导致百姓遭其毒手。

刚好赵孝锡也耐的住性子,就吊在星宿派的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就在他们一行人,在路边一个官道小亭中进食时,却看到四匹骏马奔骑而来。

打头一个中年人,显然赶了许久的路。在马上就道:“大哥,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在此休息一下吧!嗯。凉亭里已经有人了!”

对这位骑士后知后觉的反应,几位天级武卫也显得有些无语。他们这么多人,老远就应该看到了。怎么可能,都来到面前才知他们的存zài

呢!

唯独赵孝锡望着陆续抵达的四人,很快认出其中两人,他已然见过。至于其余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想想他们四人一起,想来就是那两个人了!

赶来的三人中,有个显得长相很粗犷的男人道:“非也,非也,风老四,有人在就说明对方肯定带了吃的。这一路赶的尽吃干粮,你看他们还有酒,要不问他们买点来?”

其中一位文士气质的中年人。立kè

道:“包老三,不得无礼!”

这个包老三显得很冤枉般道:“非也,非也,大哥,我是花钱向他们买。又不是抢他们的,怎么能说无礼呢?对面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于包老三的询问,赵孝锡很快起身笑道:“敢问四位。可是姑苏慕容家的四位好汉?”

一听这话,领头的文士还未开口。包不同立kè

好奇的道:“呃,白面小子,你怎么知dào

?我们是姑苏慕容家的?你是什么人?”

面对这个询问,赵孝锡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猜测。可没说你们就是。”

他这话一出,先前下马的风波恶立kè

笑道:“包三哥,你的口头禅都让人家学去了!”

对这话包老三立kè

摇头晃脑的道:“非也,非也,这话又不是我家的。怎么能叫学呢?呃。对了,白面小子,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望着手下两个义弟疯疯颠颠的样子,身为大哥的邓百川很快拱手道:“让这位兄弟见笑了,我这两位义弟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清楚慕容家族也有今天的兴盛,很大原因离不开这四大家臣的辅佐。赵孝锡尽管看不起慕容复,却不代表他对眼前这四人,也抱有同样的敌意。

拱手回礼道:“足下想必就是青云庄主邓百川吧?在下赵云,这是我二哥段誉,这些都是我的随从跟家眷。久闻邓庄主大名,没想今日有缘得见。”

这话一出,一直未曾开口的公孙乾略显警惕的道:“敢问少侠,可是江湖人称‘白马银枪’的赵云?”

没想到自己这点名气,还真的传遍了中原江湖。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好斗的风波恶一听公孙乾的话。立kè

抽刀道:“二哥,他就是坏公子大事的那个赵云?”

听着风波恶的话,赵孝锡不难听出,慕容复怕是把他的事情。说与这四大家臣知,才会发xiàn

风波恶立kè

抽刀相向的举动。

站在赵孝锡身后的六位天级武卫,看到有人朝自家阁主抽刀,自然非常气愤。刚准bèi

动手时,赵孝锡却低声道:“退下!”

这话同样在邓百川嘴里说了出来,只不过他说的则是‘住手!’

望着邓百川四人略显警惕的眼神,赵孝锡很洒脱的道:“看来慕容复应该将我的事情,说与四位知了。不过,我与他有仇不假,可你们试想一下。

当日你们公子慕容复,跟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是准bèi

袭杀于我。众位想必也是明事理的人,谁对谁错心里也有分寸吧?”

他的话音刚落,包不同立kè

道:“非也,非也,我家公子武功盖世。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你一个白面小子呢?公子说了,那天是你与乔峰联手袭击他。

现在你倒打一耙,怕是有失武人的清誉吧?若你真的那般厉害,要不跟我或者我四弟比试一下。若能胜过我兄弟两人,我就相信你的话!”

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想想包不同跟风波恶的举动,赵孝锡却端起一杯酒笑道:“都说慕容复有其父的英明,看来这传言不假。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

包老三,风老四,我承认你们武功不错。只是想与我交手,你们还差那么一点。既然你们不信我先前说的话,也好!龙八,龙九,你们上去跟两位慕容家好汉过过招!”

一听这话,两位天级武卫立kè

拱手道:“是,阁主!”

说完很快从凉亭中走了出来,那冷酷的表情跟使用的兵器,令邓百川也略感震惊。因为这两人,使用的都是长兵器,其中一人使用的还是软鞭。

就在这时,包不同却显得很气愤的道:“非也,非也,白面小子,包大爷,不跟无名小卒过招。把你两个手下叫走,有种你亲自来与我过过招好了!”

对于包不同嚣张的挑衅举动,赵孝锡一点不生气的道:“龙八,既然人家包大爷如此无视于你,那你就好好告sù

他。小瞧人的代价很严重哦!”

说完这话,龙八立kè

拆开包裹在枪头的枪布,声音冰冷的道:“敢挑衅阁主,今天饶你不得。希望你的手上功夫,也有你嘴上功夫那么厉害。看枪!”

话音刚落,拖在地上的枪立kè

一个毒龙吞珠直刺而去。单单这一招,包不同的眼神就凝重了起来。至于站在旁边的龙九,稍稍拱手之后解开软鞭朝风波恶攻了过去。

随着四人开始陷入对战之中,赵孝锡却显得很自信的道:“邓庄主,公孙庄主,若不弃过来同饮两杯如何?”

相比赵孝锡还有心情请他们喝酒,邓百川跟公孙乾却显得有些表情凝重。从现在对战的情况,他们两个义弟似乎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清楚包不同跟风波恶的武功,在江湖中也可谓一流高手。可这两个劲装汉子,一看就是护卫般的角色,可实力竟然达到了这个境界。

望着还站在赵孝锡身后,四个同样服饰打扮的年青人,邓百川跟公孙乾也意识到。自家公子这回,怕是真的结交到一个危险的对手。

先不说对方的武力如何,能让这样的高手忠心护卫左右,岂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就在这个时候,被逼的倒退连连的包不同,已然讲不出话。

一把大刀护住全身,将如影随形的枪锋给挡在身体之外,至于准bèi

反击根本就不太可能。这让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包不同,也有种非常憋屈的感受。

至于擅长轻功的风波恶,面对飘浮不定的长鞭袭击,同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那浑身湿透的衣衫,可以说明,此刻他同样在苦苦熬战。

就在邓百川准bèi

上前搭救时,赵孝锡却突然道:“龙八,龙九,回来!”

听到赵孝锡的话,龙八龙九发动一个大招,将包不同跟风波恶同时给逼退几步。才收枪收鞭,几个纵身就回到了赵孝锡身边。

略显失落的道:“阁主,龙八(龙九)无能,未能擒杀对方。”

赵孝锡却笑笑道:“无妨,能与这两位江湖一流高手对战而不败,你们的武功修为令我很满yì

。这两杯酒赏给你们,其余赏赐下去再说。”

听到不受惩罚不说,还得到了赏赐,龙八龙九立kè

清楚。赵孝锡派他们出去,更多只是为了检验他们的武功修为,并非让他们擒杀对方。

明白了这点之后,两人也不在多说什么,很干净利落的饮下两杯倒好的英雄血。拱手后就重新退回了赵孝锡的身后,让邓百川等人更是心头大震。

看似只是一幕赐酒的戏码,可让邓百川等人都明白。这些可称一流高手的护卫,对赵孝锡可谓忠心耿耿,那倒的酒不带考lǜ

喝下,说明他们在赵孝锡面前无惧生死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函谷八友

做为姑苏慕容家最器重的四位家臣,邓百川等人的武功自然不会太差。就算包不同跟风波恶,是排名最靠后的两位庄主,可他们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视。

了解自家两位兄弟武艺的邓百川,突然觉得自家公子当日所说。这位赵云很有可能会成为死敌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有一番道理。

只是让邓百川觉得,眼下赵孝锡所流露出来的态度,似乎对他们并非恶意。如果真打算剪除他们,先前继xù

斗下去,落败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两个义弟。

望着这如同死士般忠诚的高手,能不加思索的听众赵孝锡的吩咐。邓百川心里对赵孝锡的警惕,无疑又高出了不少。对其的武功,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就在邓百川脑中快速分析这种情况时,赵孝锡却笑道:“包不同,风波恶,先前我两个手下的武功,你们想必心中有数。现在你们还想跟我比较一下吗?”

包不同很快接口道:“非也,非也,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你的手下,又不是你。怎么能算数呢?你要真有本事,那就下来跟我们哥们比划比划,如何?”

尽管欣赏包不同的忠心,可赵孝锡很快道:“想跟我比试自然可以,只是刀枪无眼。若是等下我收不住手,出了点什么问题,那就伤了和气。邓庄主觉得呢?”

这话中透露出的一丝杀意,令邓百川很快道:“还请赵少侠见谅,我这两位兄弟多有冒犯。我们四兄弟还要赶路,就不多过打扰了!”

说完之后没等包不同回话,身为二哥的公孙乾立kè

拉着不情愿的包不同,很快重新骑上马匹。略显凝重的望了一眼赵孝锡等人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除了包不同跟风波恶显得有些不服气,公孙乾也感觉出来,再继xù

留在这里。搞不好,四兄弟真会把命搭在这里。要知dào

,单单那六个护卫,就给他们不小的压力。

明知不敌还硬要替慕容复讨回面子。最终的结果就是把命白白葬送。开始担心赵孝锡会追击的四人,在骑行一段距离后,发xiàn

赵孝锡等人并没跟上,也非常好奇。

找了一个相对阴凉的地方,四人重新下马休息后。包不同显得有些不高兴的道:“大哥,为什么刚才我们要走?难不成,我们真怕那小子不成?”

对于这话邓百川很快皱眉道:“老三,我知dào

你想替公子出口气。只是你没感觉到,那个年青人的手下武艺都如此高强。再纠缠下去。我们四个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

先不说公子跟他交手,谁胜谁输并不清楚。可赵云胜过段延庆,中原武林人所皆知。就你现在的武功,你对上段延庆敢说必胜吗?”

这话说的包不同一愣,很快强辨道:“江湖传言,未必属实!”

这次邓百川没说,公孙乾却回了一句:“此话虽不错,可四大恶人只剩下段延庆一人。却是大家都知dào

的事情。四大恶人的云中鹤,就是死在他的手里。这个消息总不假吧?

你不清楚云中鹤的实力,风四弟跟他有过一番交手,想必知dào

云中鹤内力虽略有不足。可其轻功就算四弟碰上,也不敢说完全胜之。

加上先前你们已经跟对方的护卫比试过,你们最清楚继xù

打下去,到底会胜还是会败。就算赵云的实力不行。有六个这样的高手,你确定我们四人一定能胜?”

被公孙乾一番说教之后,包不同也不再强辨显得有些不甘道:“唉,可这样走了,我总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好象我们真的败给他了一样!”

对包不同的这话。身有感触的风波恶却道:“胜败乃常有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谁都打的过。这次至少我们把命保住了,等跟公子汇合后。

若再碰上他,到时我们一起跟其较量一下就是。现在还是听大哥跟二哥的,不要去想这些事情,至少我们这次很幸运逃过一劫。”

在四人进行着战后的讨论时,赵孝锡与段誉等人,也就慕容复的事情产生了讨论。对于慕容复这个大燕皇室后裔,一直力图复国的事情,赵孝锡也跟段誉说了一下。

有关当日在杏子林,慕容复化名西夏武士跟段延庆伏击的事,赵孝锡也同样平静的讲了出来。这其中谁是谁非,是人都知dào

到底谁对谁错了。

听完赵孝锡的这些话,段誉却非常好奇般道:“三弟,既然你已经知dào

,慕容复意图谋反。那为何不派兵剿灭于他呢?”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很快道:“这种事情,江湖中人知dào

的不少,可朝廷对于他的情况知dào

的却不多。加上慕容复行踪不定,其收罗的党羽众多,要想捕杀起来很麻烦。

如果不能做到一击毙命,将其多年在大宋布置的据点连根拨起。让其祸害起来,也会给朝廷带来不少的麻烦。因此,剿灭他是必然的,却也要等待时机。”

做为江湖中知名的武林世家,慕容家族在江南经营多年,其底蕴自然不容小视。赵孝锡现在,除了调查出慕容家族,一些明面上的窝点。暗处的据点,却还知dào

的不多。

加上朝廷铲除一个这样的武林世家,多少要师出有名。眼下慕容家族行事却非常谨慎,想抓住其把柄,将其一下致于死地还是不太可能。

最重yào

的是,赵孝锡觉得,慕容复不死,这个祸害就一日难除。因此对他而言,先斩杀掉慕容复,再拨除慕容家族的党羽则更合适。

尤其那位假死的慕容博,目前还处于行踪不定之中。不把这个老祸根也抓住,让其祸害起来,普通的官员还真难逃他的毒手。

都说兔子逼急了会咬人,更何况慕容家族这样身怀狼子野心之人。反正慕容复一时半会,他的复国大计也完成不了,赵孝锡也乐的跟他暂时暗斗一番。

从目前布衣阁提供的情况,除布衣阁跟武部秘探,已然打入慕容家族收买的队伍之中。由金妍儿掌控的烟雨楼,同样在悄无声息的吞噬慕容家族的地盘。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在赵孝锡看来,更适合对付慕容复这样的人。打蛇不死,反受其毒的事情,赵孝锡可不想轻易犯。

众人在凉亭稍做休息后,很快就打算继xù

上路。没走多久时,却听到经过的一个树林之中,正坐着几个人在七个穿着打扮略显怪异的人。

望着骑马过来的赵孝锡等人,七人中突然有人开始唱起了一段戏文来。那时而男声时而女声的样子,令赵孝晚突然扼住马停了下来。

就在众人觉得有些好奇时,赵孝锡突然拱手道:“敢问七位,赵云冒昧请教,诸位可是逍遥派聪辩先生的七位门徒?”

此话一出,看似坐无坐相,站无站相的七人立kè

警惕了起来。为首一个持琴的中年汉子起身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知dào

我们师兄妹的身份?”

对于中年汉子的询问,赵云笑着道:“江湖传言,逍遥派的大弟子苏星河,武林人称的聪辩先生,有八位门徒各会有门绝技。

想必足下应该是江湖人称琴颠的的康大侠吧?至于其余六位,从你们手上的东西,我想不难猜出你们的身份。久闻诸位大名,未曾想今日有缘得见。”

或许是看出赵孝锡并没恶意,身为大师兄的康广陵才道:“看来我兄妹八人多年未重聚,没成想,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被赵少侠给认出来了。

看少侠的样子,想必应该是江湖新秀,人称‘白马银枪’的赵云赵少侠吧?不过,赵少侠有句倒说错了,我师兄妹八人已经不是逍遥派的门徒了。”

看着康广陵略显忧伤的表情,赵孝锡却笑着道:“是与不是,康大侠想必心知肚明。难得有缘跟七位相见,赵云倍感荣幸。只是有一事,还请七位多加小心。

此番我等正是追捕老毒物丁春秋而来,从现在的行进路线看。只怕你们七人跟丁春秋,都是去找人称‘阎王敌’的薛神医吧?”

此言一出,七人脸色顿时大变道:“什么,丁春秋那个叛徒来中原了?不好,他肯定去找老五的麻烦,我们要赶紧过去帮忙才是。不然,老五肯定吃亏!”

尽管赵孝锡也不确定,丁春秋是不是去找薛慕华。可他清楚,身为神医的薛慕华,也眷养了不少能救死扶伤的毒物。

这对目前一路寻找毒虫,压制体内化功大法的丁春秋而言。只怕也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即找了那位大师兄徒弟的麻烦,又能搜刮一些毒虫为已用。

面对七人略显担心的表情,赵孝锡很快道:“七位若不弃,不如同我等一起前往如何?我正好跟其有笔帐要算,有七位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多少听闻过赵孝锡江湖战绩的七人,尽管不太相信赵孝锡有能力对付丁春秋。可想想他们的实力,还真不是那老毒物的对手。

多个人多份力量的道理,七人自然也是非常清楚。明白事不宜迟的七人,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解开拴在树林的马匹,随着赵孝锡一行赶往聚贤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你有的选择吗?

带着众多门派驾临中原的丁春秋,对当年叛出逍遥派的事情,也知犯了江湖大忌。在不确定那位师父到底是死是活的情况下,最终远离中原到苦寒之地建立星宿派。

此次若非被阿紫偷走了神木王鼎,他也不会轻易踏足这里。至少丁春秋清楚,那两位师姑一直在找他的行踪。尤其是现任的灵鹫宫主,更是他非常提防的对象。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丁春秋也非常向往中原的繁华跟地大物博。在眼看毒物非常难寻的情况下,他只能进中原碰碰运气,希望能找回神木王鼎。

加上几位追寻阿紫下落的弟子,告sù

他目前中原武林混乱,高手也可谓不多见。尤其比较出名的高手,当日聚贤庄一战也死去不少。

连以前闻名中原的丐帮,如今都变成了一盘散沙。觉得是时候,来中原显示一下星宿派实力的丁春秋,这才决定进入中原,首先拿丐帮开刀。

做为同样好捕抓毒虫的丐帮,丁春秋觉得即打击了丐帮的士气,提升星宿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又能从丐帮获取到,他最为需yào

的毒物,一举二得的事,为何不做呢?

得逞了几次的丁春秋,越发觉得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如今的中原武林,已然很难找到对抗于他的高手。这意味着,星宿派称霸武林都并非没可能。

只是刚进入丐帮核心区域,就受到赵孝锡烧其胡须的下场。觉得这中原武林老辈高手没落,这新秀却实力如此强悍的他,才稍稍收敛了狂妄自负的心。

本想继xù

再找丐帮的麻烦,却发xiàn

如今的丐帮弟子,都不随意出来抓捕毒虫。大多都收缩回分舵所在地。一有情况就立kè

发信号,让其很少得手。

清楚他并非天下无dí

的丁春秋,也只能到处游荡寻找毒虫毒物。这一路上,也令不少中原武林人,深受其害被搞成死的死伤的伤。

就在丁春秋命令门下弟子,打听中原那个门派毒虫毒物多的时候。游历到这里的他们。得知有位少林和尚,似乎被非常奇怪的毒虫所伤,被抬到了聚贤庄求医问药。

除此之外,丁春秋在半道上遇到的一个年青人,让他得知这个和尚身上,有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虫。为此,带着这个被他强行收下的徒弟,赶往聚贤庄找那位和尚。

若是赵孝锡此刻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原剧本的节奏还真的不好改变。这个被丁春秋所强收的徒弟,正是被乔峰杀的家破人亡的游坦之。

虽然他没被阿紫折磨的半死,可还是按照原剧本,被冰虫所咬修liàn

出奇寒的冰毒内功。原本想回中原找乔峰报仇,没成想被丁春秋这个老毒物给盯上。

清楚自己不是丁春秋的对手,胆小怕死的游坦之,还是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跟这个老毒物说了个清楚,这才导致剧本似乎又重新还圆了回去。

自从聚贤庄一战结束。游坦之这位聚贤庄的少庄主消失不见踪迹。借此召集天下英雄的薛慕华,直接住在了这里。以等待游坦之的归来。

做为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路过此地的少林高僧们,对于这个中毒的同门弟子。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抬到这里,请薛慕华出手医治。

结果当赵孝锡跟康广陵等人,直到聚贤庄时。已然发xiàn

这里已经战成一团。那令人讨厌的欢呼雀跃声,说明此刻与丁春秋交战的对手,情况想来有些不妙。

不想让几个女孩有危险的赵孝锡,商量一番后让巴天石带着一些暗中保护的武卫,带着木婉清等人离开。至于他跟段誉。带着六名天级武卫还有康广陵等人前去救人。

清楚星宿派毒功闻名天下,段誉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倒也无妨。加之巴天石清楚赵孝锡的实力,他也没多说什么,带着几个女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等待赵孝锡的回归。

等到赵孝锡跟几个武卫,直接射杀了星宿派安排在路口放哨的门徒,进入到丁春秋的视线时。现场的一幕令赵孝锡也感叹,这个老毒物的毒功还真的不错。

望着突然出现的众人,康广陵很快看到受伤,躺在地上的薛慕华。一脸关切的道:“五弟,你怎么样?”

面对这些师兄妹的到来,薛慕华显得很着急的道:“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赶紧走啊!这老毒物的毒功很厉害,连少林寺的玄字辈高僧,也被他毒功所伤。快走啊!”

令众人惊奇的是,被毒翻在地的僧人中,一个看上去长相不怎么样的年青僧人。却同样惊讶的道:“虚无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听着年青僧人的喊话,坐在地上运功逼毒的玄难道:“虚竹,你说的虚无师弟是谁?”

这个同样中毒的年青僧人,正是当年跟赵孝锡关系不错的虚竹。对于这位在少林学艺五年的俗家弟子,玄字辈的高僧自然不太认识。

除了少林主持,清楚赵孝锡的郡王爷身份,清楚他是皇室子弟的少林高僧并不多。为此,虚竹很快将赵孝锡曾在少林当过俗家弟子的事,跟这位师叔祖说了一下。

听到来的只是位俗家弟子,玄难也觉得这些人过来送死吗?没看到他都被丁老怪的毒功所伤,一个俗家弟子过来有什么用呢?

就在这个时候,丁春秋却冷着脸道:“小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主动送上门来找死啊!广陵师侄,多年不见连师叔都不认识了吗?”

康广陵还没说话,站在他身边的棋魔范百龄就骂道:“我呸,就你这种欺师灭祖的玩意,还配当我们师叔。当年师祖真是瞎了眼,才收了你这样的败类!”

被其痛骂一顿的丁春秋,脸色自然不是太好。可他还没开口,他门下那些马屁精,已然开始大骂起范百龄来。真是抓信一切机会,拍这位师尊的马屁啊!

就在这种大骂声中,赵孝锡却手持佛礼道:“少林俗家弟子赵云,见过玄难大师跟诸位大师。丁老怪,看来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连少林寺的高僧也敢招惹。”

面对赵孝锡的训斥,丁春秋阴着脸道:“看来小子,你是真的想死啊!原来你还是少林俗家弟子,那今日我就先杀这么秃驴,让你知dào

得罪我的下场。”

就在他准bèi

动手时,赵孝锡却突然一笑道:“是吗?有种你试试?”

说着话赵孝锡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一个不大显眼的东西。一看见这东西,丁春秋跟星宿派的弟子,立kè

眼睛都直了。说道:“神木王鼎!”

看着丁春秋跟星宿派弟子的模样,赵孝锡将这个小鼎抓在手上道:“哎呀,原来这个东西叫神木王鼎,看来是件宝贝啊!只是这么难看,不知dào

我捏一下,会有什么后果呢?”

说着话的时候,赵孝锡盯着丁春秋做出了用手一捏的动作。把丁春秋吓的立kè

道:“住手!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坏了我星宿派的宝贝!”

对于丁春秋如此紧张的样子,赵孝锡却笑着道:“你说错了,这不是星宿派的宝贝,而是我从一个小姑娘身上抢来的玩具。看来那女孩说的不错,这真是星宿派的宝贝啊!”

一听这话,丁春秋稍显关心的道:“你把阿紫怎么样了?”

见这老毒物似乎还挺关心阿紫,不想让其惦记上阿紫的赵孝锡。笑着道:“原来那个女孩叫阿紫,看起来你这老毒物还蛮关心她的吗?

放心,我没杀死她。只是当日她下毒伤人,被我抢下这东西就跑了。当时她说是师父是你这个老毒物,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起来,她还真是你徒弟。”

对于这话丁春秋却直接道:“欺师灭祖的家伙,也配当我的徒弟。你不用故yì

替她隐瞒,如果我猜测不错,她肯定就在附近对吗?”

见骗不到丁春秋,赵孝锡也感叹一声道:“果然不愧是老江湖,只是别人可以说欺师灭祖这话,你丁老怪却说不得。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报应不爽啊!”

听到这话,先前开口的范百龄立kè

拍手道:“说的好,你丁春秋也有今天。当年下毒将祖师打落山崖,还逼我师尊装聋作哑,真是报应啊!”

被人点出最不光彩的事情,丁春秋冷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对你那老不死的师傅还真是忠心啊!他将你们当成弃徒,想必也是为了保全你们的性命。

不过今天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到地下去陪给你们师傅送终吧!放心,这次来中原,我会将你们那老不死的师傅,一起送下去跟你们师徒团聚。”

就在他展开威胁时,赵孝锡很直接的道:“丁老怪,别那么多废话,先不说今天谁胜谁负尚无可知。这小东西你还要不要?”

一句话吸引了丁春秋的注意力,立kè

道:“说出你的条件吧!”

赵孝锡很快道:“替少林的几位高僧解毒,把薛神医也一并放了。只要将他们放了,这破东西我就还给你。不难,我就把这破东西给捏碎了!”

这个交换条件一出,丁春秋继xù

阴着脸道:“我怎么知dào

,放了他们之后。你要不还我神木王鼎怎么办?”

对这话赵孝锡同样抱于冷笑道:“老毒物,你有的选择吗?”

吃定丁春秋需yào

神木王鼎的赵孝锡,一点不担心他不同意。对他而言,少林这些高僧是丁春秋的人质。可神木王鼎比人质重yào

多了,他想要就不得不同意交换条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段誉的江湖首战

望着捏在赵孝晚手中的神木王鼎,此次来中原更多为了它的丁春秋,非常清楚这小东西对他作用有多大。心里却也担心,把这些人质放走,赵孝锡却不将神木王鼎还给他。

就在双方僵持对峙中,赵孝锡继xù

道:“丁老怪,其实你跟我都清楚,这小东西对你到底有多重yào

。你要不想毒发身亡,就把他们全部放了。”

此话落到丁春秋耳中,立kè

心头大震阴沉着声音道:“真是笑话,我玩了一辈子毒,怎么可能毒发身亡?我怎么知dào

放了人,你会不会把这东西给我呢?”

对于丁春秋不想泄露功法的秘密,赵孝锡同样冷笑道:“丁老怪,大家都是聪明人,玩这套把戏有用吗?老百姓常说,被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水的。

你修liàn

的毒功确实厉害,可有没有弊端你比我更清楚。给你三息时间考lǜ

,再不放人我就捏碎这小鼎,让你再无后悔的机会。”

点的如此通透,丁春秋也是心头惊骇,这个初出江湖只有一年左右的江湖新秀。怎么对他的事情如此清楚呢?这真是一个少林俗家弟子吗?

清楚自己没有选择的丁春秋,很快道:“好,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把这些秃驴放了。若是你敢言而无信,我发誓让你知dào

,什么叫真zhèng

的生不如死!”

又是这种威胁!

赵孝锡大笑道:“废那么多话做什么?要放人就赶紧放,小爷没心情陪你耍嘴皮子。想要我死的人,也不光你丁老怪一个,有什么废话放了人再说。”

堂堂星宿派的掌门人,被赵孝锡如此无视的嘲讽,丁春秋心头的怒意可想而知。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除非真的不想拿回神木王鼎,不难他再大气也要忍着。

随着丁春秋让身边两个,跟他会合了的弟子,掏出解药替玄难等人解毒之后。望着这些恢复了一些力qì

的少林僧人,赵孝锡让他们先行到后面休息。

看着这些少林僧人离开,丁春秋继xù

阴着脸道:“人我已经放了。你是不是应该把神木王鼎还给我了?”

对这话赵孝锡笑着道:“人放了,我东西自然会给你。可你现在扣着薛神医算怎么回事?而且身为师叔,欺负师侄你觉得很有成就感?”

一听这话,丁春秋冷着脸道:“他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赵孝锡道:“错,我跟他还真有关系,甚至我还欠他一个人情。所以,你还是把他们全部放了,到时这小东西我自然会给你!”

‘你!’

气的有些快不行的丁春秋。很快吼道:“天狼子,把这些人都放了!”

望着走过来的薛慕华,赵孝锡换了个表情微笑道:“薛神医,一直久闻你的医术高明,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还请麻烦检查一下,这些少林高僧的毒是否真的解了!”

明显有些信不过丁春秋的赵孝锡,还是觉得让薛慕华检查一下,看这老毒物是不是暗中留了一手。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小心一点会出大问题的。

清楚今天能逃过一劫,多亏了赵孝锡相助的薛慕华。还是尽心尽责的替玄难等人把脉一番。确认先前被施之毒已解,赵孝锡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可对丁春秋而言,他同样着着这一幕,很快冷笑道:“小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丁春秋既然愿意放人。就不会再留一手。现在可以把小鼎还我了吧!”

听着自我感觉良好的丁春秋说出这番话,赵孝锡忍不住笑起来道:“就你还君子,别污了这个名号。放心,

这鼎我说交换自然会给你!”

说着话让身边的康广陵,先护送还没恢复功力的少林僧人离开。直到现场就剩下赵孝锡跟段誉。还有那六个天级武卫时,气氛似乎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将小鼎在手上抛了两下,赵孝锡突然道:“丁老怪,要是我把这鼎给你,你会不会又转个身杀我呢?”

非常担心这小鼎会摔到地上的丁春秋,都快被气出内伤的道:“放心,只要把小鼎给我,我保证今天不杀你!”

‘好!那这小鼎,你接好了!



得到这个回答的赵孝锡,显得很道义般将小鼎抛了过去。看着飞来的神木王鼎,刚一拿到手上丁春秋就怒吼道:“给我杀了这小兔崽子!”

做为江湖知名的老毒物,信誉这种东西丁春秋早没了。看到神木王鼎失而复得,他立kè

下达了对赵孝锡等人的格杀令。要报先前被耍的经lì



他的话音刚落,身为大弟子的摘星子等人,立kè

就围了上去。洒出一把被染上了剧毒的暗器,这动手的速度,明显就得过暗示!

六个天级武卫,同样动作不慢,迅速的挡在赵孝锡两人身前。两位擅射的天级武卫,立kè

拉弓展开了反击。

就在这时,处于中间的赵孝锡却大笑道:“丁老怪,早知dào

你不会这么好说话。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宝贝。看看它是不是还能称做宝贝,你就准bèi

等死吧!”

这话说的丁春秋心头一惊,很快就发xiàn

,不知何时这正面看上去完好无损的神木王鼎。底部竟然被捅了几个小洞,要是赵孝锡不说,他一时正没注意。

看到那几个小洞,丁春秋心都开始扒凉扒凉的。这尊神木王鼎,可是他找来的神物。现在底部破了几个洞,不用想都知dào

不能用了。

还需yào

靠它引诱毒物练功的丁春秋,彻底疯狂般的道:“赵云,我要杀了你!”

早就听了无数遍的赵孝锡,立kè

道:“来啊!今天我们就不死不休的战一场,看最后倒在这里的会是谁!二哥,不必留情,杀!”

从天龙寺学艺下山,段誉还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他也清楚,这种战斗不是过招,轻易分心就很可能丧命于此。

立kè

表情凝重的道:“好,今天我就替佛祖除魔,杀!”

来的路上,赵孝锡对六个天级武卫,就做过相应的分配。由他们配合段誉,采用远近结合的战术,射杀星宿派的核心弟子。而他则缠住丁春秋,不能其分心救人。

望着挺枪杀来的赵孝锡,觉得心中快气炸的丁春秋,也直接冲了上去。那饱受毒气的掌力,开始与赵孝锡的枪芒战到了一起。

前次两人还稍有保留,这些则真的全力以赴。看着气疯的丁春秋,赵孝锡不断用言语挑衅他的底限,让其分心之余寻找破绽。

在两人进行胶着的战斗时,初入江湖的段誉经过最初的不适应,慢慢将所学武功用于实战。更令摘星子等人心寒的是,段誉似乎不怕近身战。

就在这种混战当中,段誉而对两位丁春秋弟子的围攻。突然使用凌波微步配合六脉神剑,一举射杀了离他最近的出尘子。看着配合他作战的

天狼子,一个分神之际再发一剑。

很快丁春秋就惊骇的发xiàn

,这两个手下最器重的弟子,一死一重伤。至于其它星宿派的普通弟子,面对六名结阵的天卫袭击,根本就是无从抵挡。

看到段誉那里取得突pò

,组阵的天卫弓箭手,直接一箭穿喉将重伤喊救命的‘天狼子’直接扎在了地上。这两位直系弟子的死,让丁春秋终于冷静了下来。

看着跟赵孝锡联手,不时在旁边施手的段誉,发出一道道可远攻的六脉剑qì

,丁春秋也忍不住道:“大理六脉神剑!”

对江湖各门各派武学,他也算有些了解。自然看的出,这种无影剑qì

,正是大理段氏的家传绝学。面对两位年青高手的围攻,他真的有些应付不过来。

等到他望见一脸胆怯的游坦之时,立kè

吼道:“天蚕子,你还不过来帮忙?”

听到丁春秋一吼,准bèi

逃跑的游坦之显得非常害pà

。刚打算上来帮忙时,赵孝锡却道:“游坦之,你想跟星宿派同流合污吗?”

直接被道破名字的游坦之,呆在原地道:“你是谁?你为何知dào

我的名字?”

对于他的问题,赵孝锡很快道:“我自然知dào

你是谁!现在你老实待着,等收拾了这个老毒物,我自会跟你说明一切。”

清楚游坦之尽管武功不怎么样,可内功非常深厚。尤其体力的寒冰毒功,中者几乎立kè

失去战斗力。虽然不怕他过去,却不想因此分心。

面对赵孝锡眼中闪烁的杀气跟威胁,游坦子看到六名武卫,已经开始进行支援。合力捕杀丁春秋时,很明智的选择了退后。

这个动作令丁春秋自然心头大火,可看到溃不成军的门下弟子,还有六位天级武卫来援时。本身就有些招架不住的他,最终决定先走为上。

很快找到一个赵孝锡与段誉合力的缺口,立kè

回身撤tuì

。硬受了段誉一道指剑,闷哼道:“大理段氏,你们等着我的报复吧!”

说完之后,也不敢多做停顿。因为天卫弓箭手已然搭箭射杀而来,借助附近的树木迅速后撤。不多时,就消失在赵孝锡等人的视线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改变的命运

望着受伤逃遁离开的丁春秋,听到那番威胁的段誉,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却也多少有些兴奋,因为他能伤到丁春秋,说明他的武学修为很不错啊!

其实只有赵孝锡清楚,段誉之所以能加入这种战斗,一来是与他合手进攻。二来就是他的体质,占了很大的便宜,让丁春秋的毒功发挥不了作用。

等到丁春秋一走,赵孝锡立kè

扑的吐出一口毒血,令众人心中一紧时。很快伸手擦掉嘴上的血渍,苦笑道:“果真不愧是老毒物,我还是被他的毒给影响到了。”

听到赵孝锡还是中了毒,段誉才真zhèng

明白,当日赵孝锡给他吃的莽牯朱蛤,价值到底有多高。也明白他能跟丁春秋交手,更多是不怕带毒的掌风。

看着丁春秋离开的方向,赵孝锡很快道:“龙八,通知武卫跟布衣阁,严密监控丁春秋的一举一动。捕杀星宿派的残余弟子,切记不可让其进城。

至于丁春秋的话,只要让人跟着就好。另外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星宿派的几位嫡系弟子。若有放心,由天卫负责出手捕杀。”

下达完这些命令,赵孝锡才安慰道:“二哥,不错!看来枯荣大师不但佛法精深,这授艺的水平也不错啊!短短一段时间,你就江湖一流高手般的武功了。”

对于赵孝锡的肯定,段誉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三弟过奖了,其实我能有这样的内功,都是皇叔祖给我灌顶了近三十年的内功。”

一听这话,赵孝锡也浑身一震的道:“那枯荣大师没事吧?”

似乎想起当日,枯荣大师让他下山时,告诫他行走江湖千万小心。他已经时日无多。一旦枯荣大师过世,大理段氏无人传承六脉神剑,那就真的麻烦了。

好在段誉不愧为武学奇材,拥有了三十多年的内功之后。经过天龙寺几位高僧,轮流陪他过招。现在他的打斗经验,还有内功也堪称江湖一流高手。

加上前次炼化的莽牯朱蛤。又给他增添了几年内力,还有一具百毒不侵的身体。他这运气,也确实比其它练武之人好了太多太多。

不过,想想他的身份,其实枯荣大师会这样做,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灌顶三十年的内功,对枯荣大师而言虽有消耗,却也不至让其减少寿命。

用段誉的话说,等到枯荣大师圆寂之时。他还会接受第二次灌顶。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将段誉打造成段家最强的武林高手,保证段家在大理武林第一世家的声誉。

说笑之间,待在后面的玄难等人,也恢复了半成功力。原本打算赶来支援,却看到现场已经结束了战斗,丁春秋同样不见踪迹。

只是当康广陵看到地上两具死尸时,很快道:“天狼子。出尘子,这两个祸害被杀了。丁老怪想必会气疯了吧!赵少侠。你两人是你杀的?”

赵孝锡摇摇头道:“不是,这是我二哥段誉杀的,连丁春秋都挨了他一道指剑才逃跑的。”

看了一眼伤口的玄难大师,突然合手道:“敢问施主使用的指剑,可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对这个六脉神剑的名头,在场这些武林人都可谓闻名以久。一时间。他们也非常惊讶,这个看上去温文有礼的书生,竟然是段家的王世子,未来的大理王。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看着还是那个老实模样的虚竹。赵孝锡笑着道:“虚竹师兄,你怎么碰玄难大师他们下山了?刚才你没受什么伤吧?”

虚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是跟着师叔祖下山送武林贴的,没想到会碰到这些丁施主。好在佛祖保佑,让我们逃过一劫,真乃阿弥陀佛!

对了,虚无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现在的武功,怎么这么高了?以前在少林寺,我看你的武功似乎也不怎么厉害吗?你怎么练的?”

看着虚竹一脸好奇般的表情,赵孝锡真的很想告sù

他。当年在少林寺,两人偷偷鸡打打狗,要耍什么精深的武功吗?

嘴上却笑着道:“虚竹师兄想知dào

吗?那我告sù

你,多吃点黑狗肉就好了。怎么样,要不等下师弟带你去吃顿狗肉,保证你的功力大涨!”

当年在少林寺学艺,认出这个老实巴交的虚竹。经过他一番诱惑,虚竹也想提前破了荤戒。只是每次吃完肉之后,他又会主动到戒律堂自首,让赵孝锡着实哭笑不得。

听着这些话,虚竹赶忙慌乱的道:“阿弥陀佛,虚无师弟,杀生可是佛家大忌。怎可能号顿香肉,就会功力大涨呢?此乃枉言,切不可信啊!”

望着虚竹一付老好人的样子,众人也笑的不信。似乎觉得自己又闹了笑话之后,虚竹也忍不住嘿嘿两声,挠了挠后脑勺退了回来。

对于这位少林门徒的表现,玄难等人自然也是哭笑不得。一门心思礼佛自然不错,但太过不知变通,也不是合格的佛门弟子。

想修佛先修人,为人处事都不会,又何谈修成正果呢?为此,将他派下山走走,也是虚竹师傅,希望这个弟子能涨涨见识。

这一路上虚竹,身为辈分最小的少林弟子,玄难等人可谓都是他照顾。尽管不时闹出一些笑话,可他的仁厚纯善也令玄难等人暗加肯定。

随着众人一番介shào

,现场气氛顿时好许多时,玄难看见游坦之没离开。显得很严肃的道:“施主,敢问我少林弟子慧净,可是施主所伤的?”

看着玄难盯上自己,游坦之赶忙摆手道:“不是的,我不是故yì

伤他的!”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道:“大师,你不觉得他有些象一个人吗?”

这话一出,当日也参加了聚贤庄一战的玄难。仔细一看道:“敢问施主父亲,可是眼前这聚贤庄的庄主游骥游大侠?

游坦之清楚,眼前这些人都算江湖正派中人,应该不会害他。很快就将他所遇到的情况跟奇遇,跟眼前这些人说了一遍。

令赵孝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是,他是被捕奴队的抓了,却被一个路过的游侠给救了。甚至还在逃亡过程中,从濒临死亡的游侠手上,得到了一本无功武功心法。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逃亡雪山的途中,刚好碰到抓拿冰蚕的慧净。结果幸苦筹化多日,才引来冰蚕的慧净,最终却成全了游坦之。

一路上追杀游坦之的慧净,也没想到这个年青人。会稀里糊涂将冰蚕之毒,跟游侠的无名功法融合,练出这样一身非常奇特的冰蚕毒功来。

实在被追杀烦了的游坦之,最终才选择了还手,结果将慧净打成了重伤。他才意识到,这一路逃亡之中,他的武功已经接近一流高手的地步。

听完他的这番讲述,众人也觉得这是个可怜人。很快身为房客的薛慕华,主动向当日借用聚贤庄。围剿乔峰导致游氏双雄身死,表示了真挚的道歉。

将聚贤庄原样奉还之后,薛慕华还将历年行医所得的财富,一并留给了游坦之。告sù

他不要想着报仇,好好找个媳妇成家生子,替游家传承接代才是正事。

以他现在的内功,确实不输一流高手。可碰上乔峰,他同样必死无疑。加上游坦之这种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在江湖行走。因此,还是当个平凡的庄主更为合适。

望着薛慕华的劝说,这次逃往边境跟返回中原,都可谓感受到什么九死一生的他。对乔峰的仇恨,其实已然被磨灭的差不多。现在有机会重掌聚贤庄,他觉得先安定下来再说。

有了这身武艺,再不济也不用担心,自家的庄园被人夺走。至于报仇的事情,游坦之觉得还需yào

慢慢图之。当然,具体要等到什么,那就只有天知dào

了!

在赵孝锡跟众人汇合时,巴天石也带着阿紫等人走了过来。原以为游坦之,会跟原剧本中那样,对阿紫一见钟情。结果赵孝锡发xiàn

,游坦之似乎显得很老实。

觉得这算是拆解了一对孽缘后,赵孝锡也很快收到一张少林的请帖。得知少林将邀请江湖群英一同见识一下,慕容家族的斗转星移武学,顺便处理几桩江湖公案。

看着这张请贴,赵孝锡也清楚,这一次的少林行,想必就是虚竹的受难日。当然,因为他的出现,叶二娘已经改邪归正。现在的问题是,玄慈这个少林掌门怎么办?

觉得这事情似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时,两个骑马而来的年青武人。却向众人发了几份邀请,望着他们阿巴阿巴的比划,赵孝锡就知dào

。玲珑棋局终于要上演了!

明白按原剧本,这是属于虚竹的福缘。从一个实力不强的小和尚,一直变成了江湖顶级高手。这种对虚竹而言,很大程度被推着走的福缘。接下来会不会继xù

呢?

从情感上讲,赵孝锡希望虚竹能得到这份传承。可从理智上来讲,他比虚竹更有机会得到这份传承!只是他现在需yào

考lǜ

的是,这份福缘他要不要出手去抢过来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知足常乐的虚竹

告别重掌聚贤庄主之位的游坦之,众人都决定到聋哑门走一趟。对于函谷八友而言,他们被逐出逍遥派,却一直视苏星河为终身的师父,明白当年逐他们出门是保全他们。

现在师父传召江湖,邀请各方英雄豪杰前往棋谷,破解当年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所留下的珍珑棋局,于公于公函谷八友都会走一趟。

对于少林寺的玄难大师等人,本身就是下山派放英雄贴。这样的武林盛会,做为中原武林第一门派的少林寺,又岂能轻易错过呢?

何况到了那里,他们也能知dào

,这江湖上到底又崛起了那些英雄好汉。给他们派送一张英雄贴,彰显一下少林的武林威名。

看着众人都有意前往棋谷,本身就清楚珍珑棋局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赵孝锡,又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而且布衣阁先前发来密函,丁春秋似乎也受到了邀请。

正愁有气没地撒的丁春秋,毅然决定先去找苏星河这位大师兄的麻烦。他八个徒弟有赵孝锡保护,一时半会他奈何不了。可找苏星河的麻烦,他自问还是有能力的。

不想让这个老毒物,将来有机会祸害中原或大理,赵孝锡自然需yào

跟上去解决这个麻烦。另外根据布衣阁的情报,一直未露面的段延庆跟鸠摩智,此次似乎都出现在中原。

觉得真不应该让乔峰离开的赵孝锡,尽管担心这些敌对者会联手。可现在他这边实力也不弱,有少林玄字辈两位高僧,加上不惧怕毒药的段誉。

就算最后同样会去那里的慕容复,跟这三个江湖老前辈联手,赵孝锡也有信心跟他们斗上一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六名天级武卫保护呢?

除此之外,暂时由长老团负责掌管丐帮的几个长老,此次同样会出席。这样难得的中原武林盛会,若是不参加多浪费呢?

得知赵孝锡一行人,也会如期出席此次的以棋论英雄。玄难等人也觉得,回到寺庙真应该好好查查。这个俗家弟子那学来的,如此高深的武功。

至于玄难也曾询问过赵孝锡,在少林拜的那位师傅学艺。可他说的师傅,只不过是少林罗汉堂的一位僧人,辈份也比玄难低上一个等级。

有关扫地僧的情况,赵孝锡却没有透露,这也是扫地僧当初收他为徒是。就有曾做过的交待,只收他做为记名弟子,却不承认他为真zhèng

的徒弟。

若非赵孝锡是个习武奇才。又修liàn

了少林的易筋劲,加之他还拥有皇家子弟的头衔。以扫地僧的清净无为,他还真不太可能,收赵孝锡这个徒弟。

一行人决定,立kè

赶往聋哑门所在驻地。路经一座镇甸时,众人也都纷纷进店打算住一晚再走。毕竟,去聋哑门驻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晚上大家在客栈简单吃了点东西。赵孝锡将虚竹给留了下来,找这位许久未见的师兄。好好的聊聊。对此,玄难等少林高僧,自然也是乐观其成的。

望着略显兴奋的虚竹,赵孝锡笑着道:“虚竹师兄,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武功又长进了不少。这次竟然还能代表少林。下山来发武林贴,你混的不错啊!”

跟赵孝锡有过五年接触的虚竹,清楚这‘混’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赶忙摆手道:“阿弥陀佛,师弟就别打趣我了。就我那点功夫,那能代表少林寺呢?

这次要不是几位师兄都走不开。也轮不到我陪师叔祖他们下山。真要说起武功,你的武功进步才快呢!连丁春秋都能打败,真的成为江湖高手了。”

先前跟丁春秋有过一些对战的他,根本连对方一掌都接不下来,直接就感受到身体中毒了。那怕玄难武艺高强,最后还是被其暗算,可见丁春秋的武功不容小视。

结果等到赵孝锡一出现,还能将丁春秋给打伤,这在虚竹看来。当年在少林寺学艺时,就说过要成就武林高手如云的赵孝锡,真的成了江湖一流的武功高手。

尽管有些羡慕,可虚竹还是明白,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佛家讲究个缘字,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虚竹自然不会过多强求什么。

加上他本身辈份就低,也不指望将来能成为赵孝锡这样的高手。只要能替少林寺办点事,在虚竹看来他就非常知足了。

想起这次珍珑棋局,原剧本更多成就的是这位迷糊和尚。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和尚,因这次特殊的下山之旅,直接成为了一代江湖顶级高手。

只是在赵孝锡看来,原剧本中的虚竹,更多是被人推到那个位置。其实他更热衷,当个在少林寺无忧无虑的小和尚,一个虚字辈的小僧人。

很快笑着道:“虚竹师兄,此次下山你有什么感悟吗?还记得当年我问过你的话,你想成为江湖的一流高手吗?能一掌打死丁春秋的那种?”

对于这个问题,虚竹几乎不加思索的道:“阿弥陀佛,杀生乃佛门一大忌,虚竹又怎能轻易破戒呢?高手不高手的,我真没想过,能跟在师叔祖他们身边,我就觉得很好了。”

用后世一句话形容虚竹,他就是那种知足常乐之人。有个木鱼敲敲他就很高兴,少林寺这个收养他长大的地方,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家园。

听完这些话,赵孝锡很快道:“对了,虚竹师兄,你还记得当年我答yīng

你的事情吗?等这次事情过了,下次我们少林再相见时,我就带个人给你认识。”

当年答yīng

的事情?

一听这话,虚竹愣了一下道:“师弟说的是我父母的事情吗?师弟难得找到我的父母了吗?他们现在身体怎么样?”

面对这种伦理亲情,虚竹再知足常乐,也没办法当作什么事情没发生。不过,这种事情急不来,赵孝锡觉得还需yào

等等再看。

因此直接道:“关于这个事情,等下次我们少林再相见时,我自会告知你一切。只是希望到时,你能有个心理准bèi

才好。不过,你会怪你父母当年抛弃你吗?”

对于这种问题,虚竹想了想道:“师弟,我从懂事那天起,就知dào

自己是孤儿。不过有菩萨常存心间,我现在已经不怪他们了。

这些年,少林寺外每年都有遗弃的孤儿。我想他们的父母,也很舍不得这种骨肉分离吧!他们生下我,已经是大恩大德,我又岂会责怪他们呢?

今生我就是佛祖身前的小沙弥,只要父母双亲一切安好,那我就心满yì

足了。不过,我还要谢谢师弟,一直替我操心此事。”

对这位时而高僧模样,是个迷糊小和尚的虚竹。赵孝锡也清楚,从小在寺院长大,他所接受的教育跟身处的环境,让他保留了一颗赤子之心。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年代,一个成年人能保持这样的心态,也可谓非常罕见跟珍贵。想想这些,赵孝锡又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虚竹,那就是无欲则刚。

想明白这些的赵孝锡,陪着虚竹又聊起江湖的一些趣事,也没忘告sù

他自己结拜了两位兄弟的事情。并且将他也拉进来,让他成为三人中的二哥。

当年在寺院时,两人也是草草的结过义。虽然没有跟乔峰那样正式,可听到多了一个大哥跟一个三弟,虚竹也觉得有些脑袋发晕。

段誉的武功他已经见识过,可乔峰的名声,这次下山他也听说过。那怕江湖人都说,江湖是个十恶不郝之人,可赵孝锡认他为大哥,虚竹也觉得江湖人所说未必可信。

尽管现在少林寺不少高僧,都记恨乔峰杀了授业恩师玄苦。可赵孝锡明确表示,当年杀玄苦的人,并非是乔峰而是另有其人,虚竹同样选择了相信。

原因很简单,他相信赵孝锡的为人,不会说假话骗他。至于其它人怎么说,他也不会太过理会。反正在他看来,乔峰现在人也不在这里。

聊到半夜时分,看着虚竹略显疲惫,赵孝锡也不再缠着他。答yīng

明天给他介shào

段誉之后,两人才最后回房休息。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赵孝锡替他再次引荐了段誉。面对赵孝锡当虚竹喊成二哥,段誉从小也礼佛,很仰慕虚竹这样的佛门弟子。

那怕他清楚虚竹的武功,可能连他都不如。可赵孝锡认可了虚竹,他自然不会过于拒绝。一时间,武功最低的虚竹,反倒成了两人的大哥。

玄难对于虚竹,能结交这样两位江湖武林新秀,自然也是非常认可。毕竟,他们现在出门在外,不必过于计较少林寺的僧规。

况且此次有赵孝锡跟段誉保护,他们也能更加放心虚竹的安全。因此,对于虚竹担心受到责罚,在听到玄难让他放心与两人相处时,才以三弟、四弟的名义称呼两人。

看着赵孝锡身边四个女眷,都称呼他虚二哥,虚竹也显得非常紧张。跟陌生人打交道,都显得有些不适应的他,碰上这样的女孩,更显得动不动脸红。

面对这种情况,古灵精怪的钟灵跟阿紫,包括小妹赵茑。突然觉得,这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小和尚,相处起来还真的令人开心,越发的喜欢逗起这位虚二哥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各方英豪齐聚

做为曾经中原的武林大派,逍遥派自从无崖子被丁春秋暗算。这个门派几乎在江湖上除名,可其大弟子苏星河在江湖中的威望,同样得到不少武林名宿的尊重。

尽管江湖人都知dào

,无崖子的下落不明,很大原因是丁春秋的叛出逍遥派所导致的。可对于无崖子这位江湖顶尖高手是生是死,不少人都存有疑惑。

此次受即将坐化的师尊委托,摆下珍珑棋局选一个能破棋局的人,苏星河也清楚。这是师尊最后的遗命,毅然派出聋哑门的弟子,邀请江湖英雄豪杰齐聚。

对于苏星河而言,相比师父挑选一个传承他衣钵的弟子。他在得知丁春秋出现在中原,毅然决定设此局,让江湖人诛杀丁春秋这个叛逆。

那怕自知武功不是他的强项,可他还是希望,传承了他师傅衣钵的师弟。能够斩杀这个逆徒,替师尊无崖子,还有曾经死在丁春秋手上的逍遥派弟子报仇。

当年为了保住性命,他立下誓言装聋作哑。将八个徒弟逐出师门,以保全他们的性命。成立聋哑门,全心全意照顾幸运未死的师尊无崖子。

只是当年无崖子受伤太重,那怕他功力即将进入化境,最终还是逃不过大限的到来。不想带着这身功力死去的无崖子,最终决定选一个根骨极佳的武林人,传承他的衣钵。

清楚丁春秋不会轻易放他自己的苏星河,在发出邀请贴之后,就将聋哑的弟子遣散。独守着摆好的珍珑棋局,静待各方江湖英雄的到来。

这种有点空城计的方式,让赶到这里的丁春秋,同样不敢轻易露面。而其它赶来的江湖人。除了丐帮光明正大的现身外,同样抵达这里的慕容复一样隐身不漏面。

直到赵孝锡一行人抵达,一大群人出现在棋谷时,望着八位爱徒的到来。苏星河也忍不住有些激动,最终还是让他们,招待这些抵达棋谷的江湖各方英雄。

得知赵孝锡从丁春秋手中。救了自己的徒弟,苏星河也少不了感谢一番。那怕他没说话,只是行了一礼,赵孝锡同样觉得受宠若惊。

毕竟,苏星河在江湖中的辈分极高,加之又是逍遥派的大弟子。他的名望还是非常高,能受他一礼确实不容易。

坐好之后,早就从布衣阁那里得到消息的赵孝锡,望着还不露面的几个敌人。很快道:“丁老怪。你不会被小爷吓怕了吧?怎么来了也不肯露脸一见呢?”

此言一出,躲在暗处的丁春秋又是一阵气愤。最后还是不想在这位大师兄面前丢脸,还快将召集起来的弟子,再次吹吹打打的将他抬了出去。

有这么多人在场,丁春秋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师兄,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精神还这么好。看来这些年。你在这棋谷日子过的不错啊!”

对于他的嘲讽之言,站在身边的康广陵自然无比气愤。正准bèi

说话时,却被苏星河伸手拦了下来。同样以江湖之礼,让丁春秋在棋谷找了个位子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又象四处喊道:“国师既然远到而来,为何不出面一见呢?这里可有少林的几位高僧在,你鸠摩智怕了不成?”

被他一语道破行踪。鸠摩智也非常诧异,赵孝锡如何知他在这里。可看着现场中人,开始纷纷谈论其名时,不想坠了吐蕃的名头,他很快就从暗处几个纵身就走了出来。

望着这位令他吃憋两次的赵孝锡。鸠摩智还是那付高僧派头道:“赵施主,真是山水有相逢,没想到今日我们又在此相见了!”

面对鸠摩智的出现,赵孝锡却笑着道:“是啊!我也没想到,随便吼一嗓子,真把国师给吼出来。看来我们还真心有灵犀啊!”

这话一出,让鸠摩智面色一僵时,其它早到的武林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对于鸠摩智这样的番邦高僧,他们都没太多的好感。

清楚赵孝锡言语犀利的鸠摩智,也不想再吃憋。很快来到苏星河面前见礼,同样被苏星河以礼待之,找了个相对冷清的位置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仿佛成了喊客之人又道:“段延庆,以你的名头,想必不会当了藏头露尾之人吧?放心,今天是苏前辈的地盘,没人会对你群起攻之的!”

一番嘲讽之后,一道树枝直奔赵孝锡的位子袭来。赵孝锡伸手一接笑道:“看来段老大,一段时间不见,这脾气还是这样急燥啊!年纪大了,火气别这么大才好!”

看着拄着拐杖从树林里出来的段延庆,用腹语道:“老夫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

他的出现,令不少提前到的中原武人,多少有些忌惮。段延庆朝苏星河抱拳之后,没等他吩咐也自顾自的找了个位子坐下。

一下来了三个中原江湖人,都可谓既恨又怕的高手。现场的气愤,也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孝锡见慕容复还不出现,就准bèi

继xù

喊话。

结果这次不用他催,很快包不同的声音就喊道:“姑劳慕容家,前来拜见聪辨先生。”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很快看向,从道路上走来的五男两女。为首一把折扇之人,自然是露出了真容的慕容复,中原真zhèng

知名的江湖年青高

手。

望着这位温文尔雅的慕容复,赵孝锡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有点小白脸的气质。难怪这王语嫣,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身边的段誉看到王语嫣,显得有些激动的道:“哇,神仙姐姐!”

这话一出,把赵孝锡雷的不轻。看来段誉跟王语嫣的孽缘,还真的剪不断啊!这神仙姐姐在他心中,地位可非同一般呢!

只是在段誉低声说出这话时,坐在赵孝锡身边的木婉清却轻声道:“哥,你喊的是那个白衣姑娘吗?她就是王语嫣,父亲让我们有机会寻找的女孩。”

段誉一听这话,心里被冷了半截道:“婉妹的意思是,这个王姑娘,很有可能是父亲的遗落在外的女儿?那她的画像,怎么会落在无量山洞中呢?”

对此木婉清道:“哥,她母亲当年在无量山住过,她娘跟王姑娘长的非常象。你保存的画像,很有可能是是当年王姑娘母亲的画像。”

被木婉清这样一解释,赵孝锡也乐的不解释。唯有赵茑显得非常好奇道:“三哥,为什么你会叫这个女孩神仙姐姐呢?我觉得她还比不了婉儿姐呢?”

稍稍有些小嫉妒的赵茑,说出这么一句话,蒙上面纱的木婉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能得到这位小姑娘的认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小高兴的。

就在她们说着悄悄话时,慕容复却朝赵孝锡这边走了过来道:“赵公子,想不到今日我们又在这里相见了。前几天,我手下多有冒犯,还望赵公子见谅。”

对于慕容复此刻显露出来的作派,赵孝锡也笑着道:“慕容公子客气了,今日一见,才知南慕容的俊秀。要是乔大哥今日也在,想必他也会跟慕容公子好好聊聊。”

惺惺作态的事情,赵孝锡身为皇家弟子,皮笑肉不笑的事也同样手到擒来。望着段誉略显不礼貌的看着王语嫣,他也少不了问上一句。

在段誉报出了名号之后,慕容复多少有些惊讶。或许在他看来,段誉这样的王世子,怎么会跟赵孝锡这样的江湖人混在一起呢?

尽管觉得段誉的眼神有些讨厌,再次见面的王语嫣。还是很有礼貌,朝赵孝锡跟木婉清等人打了个招呼。很快又回到慕容复身边放空,不知dào

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客套一番之后,慕容复很快找了个位子坐下,静待着棋局的开始。据他所知,这次的以棋会友,很大可能牵涉到无崖子的武学传承,他自然不想错过。

如果能拿到无崖子的武学传承,又能成为逍遥派的掌门人。这对提升他在江湖中的名利地位,还有掌控中原江湖,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正是出于这些原因,他才出现在这里。对他而言,复兴大燕是他的使命。任何有助提升他实力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错过。

至于在这里碰到赵孝锡,他也不会主动道破当日的事情。反正那天他是化装跟其打斗,他也相信赵孝锡是个聪明人,就不会道破这种事情。

毕竟,两人都是聪明人,清楚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如果将其搬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有些过于丢人了。

只是让慕容复有些没想到的是,赵孝锡这个至今查不出底细的人。竟然会跟段誉混在一起,这让他很是怀疑赵孝锡的身份。

就算是他慕容复,在江湖中名望也可谓不小。可在那些权贵眼中,他也不过一个江湖角色,并不会对他过于器重。以至于慕容复,也非常希望能拉拢到一个帮手。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是其父亲慕容博灌输于他的道理。一切为了复兴大燕,也是慕容复现在行走江湖的准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珍珑棋局

看着发出请帖邀请的武林人,差不多都全部到齐,苏星河望着坐在一旁的丁春秋。清楚暂时还需以主持棋局为主,随后再考lǜ

除去这位叛徒的事情。

对于今天出席的英雄豪杰,苏星河也不知最终有谁,能破师尊这道珍珑棋局。至少他自己,也觉得这棋是个死局,可这是师尊无崖子给出的棋谱。

虽然苏星河自赋棋艺过人,却也不敢自称天下第一棋手。因此,他只是按照师尊的安排行事,替其选择理想的传承人即可。

想清楚这些,做为今天主棋之人,苏星河起身发出了邀请。令徒弟将布置在一面岩壁上的残棋盘给拉下,并示意众人可上去解棋。

做为武林中人,前来参见的各路英雄豪杰,都多少会奕几步棋。可盯着上面的棋局,棋艺精明之人,都觉得此局不好解。

自知棋力有限的不少江湖人,很快就摇头晃脑的退了出来。陪在慕容复身边的王语嫣,也觉得这棋似乎不好解。

望着众人都陷入迷局之中,喜欢出风头的慕容复,很快将一块白色棋子,以扇子之力抛了出去。此棋子一出,众人立kè

感觉这棋似乎又有解了。

正当苏星河觉得这位慕容复,确实非常难得之时,没等他下黑子。一旁的鸠摩智却笑着道:“久闻慕容公子风范,今日小僧就与慕容施主手奕一局。”

话音未落,一粒黑子就再次贴到了棋盘之上。那怕苏星河也觉得,这步棋正是自己所需yào

下的地方。这故yì

捣乱的用心,慕容复又岂能不知呢?

只是不想失了儒雅的慕容复,很快微笑道:“既然大师有兴趣,那晚辈就陪你下几手好了。还望前辈手下留情一些才好啊!”

嘴上说着手下留情。第二颗黑棋又立kè

射了上去。很快鸠摩智就说道:“岂敢,岂敢,慕容公子的英明,在吐蕃小僧都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果然不同一般啊!”

这话说着他也很快下了第二步棋,随着两人不时说上一句。就各执一棋子落下。没多时众人就发xiàn

,鸠摩智下棋的速度更快,慕容复反倒开始缓慢了下来。

就在鸠摩智落完一子之后,突然觉得无棋可下,很爽快的道:“慕容公子,小僧棋力有限,暂时只能走到这里。还是让苏老前辈陪你继xù

下吧!”

望着棋面一片混乱的局面,慕容复知dào

鸠摩智故yì

找他的麻烦。也显得有些不高兴的道:“大师这样下棋,未免有些过于胡来吧?这可是无崖子前辈的心血!”

对此鸠摩智却大笑道:“其实小僧初观这个棋局。就知世上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这种无益之事。

只是慕容公子想得见无崖子前辈的传承,若是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都摆脱不了,还想得到逍遥派的武学传承,还想逐鹿中原,你觉得有可能吗?”

抛下这句略显嘲讽挖苦的话,鸠摩智很麻利的离开了这里。而不甘心就此失败的慕容复。心神被鸠摩智动摇之后,眼前竟开始出现了幻象。

没多久令众人惊骇的是。慕容复突然悲呼一声道:“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说着说着竟然拿起腰中剑,就要往脖子上抹去。若非站在身边的邓百川等人用心,立kè

上前道:“公子。不可!”

纷纷动手上前,打掉慕容复的手中剑,并喝醒沉浸于幻象中的慕容复。这位名扬江湖的南慕容,搞不好就会死在这棋局之下。

清醒过来的慕容复,很快意识到自己中了鸠摩智的诡计。觉得有些丢脸之余。望向鸠摩智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丝不善。可鸠摩智还是那样子,笑笑不作任何表态!

望着这棋下到现在,竟然让人迷失心智,还打算思考的江湖人。很快又走了一大半,至于赵孝锡跟段誉,根本从原地就没动过。

等到慕容复下来之后,爱热闹的赵茑突然道:“哥,你怎么不上去试试,你以前下棋连父亲都不是你的对手。二哥,三哥,你们也可以上去试试啊!”

对于这话,虚竹很快道:“不行,不行,我这棋艺臭的很。还是让三弟,四弟上去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好了。我不过去了!”

等他说完,段誉也很快道:“四弟,还是你去吧!我的棋道水平同样差强人意,还是不上去献丑为好。我跟二哥在这里看着,还望四弟能棋开得胜啊!”

望着段誉跟虚竹都不肯上去,赵孝锡笑了笑道:“不急,这前面不是还有人在看棋,让他们先下好了。这棋,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果不其然,知dào

棋艺不行的丁春秋,一直很老实待在那里。没怎么挪动位置,从他不时飘过来的眼神,赵孝锡就知dào

他时刻在谋算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平时也热衷于棋艺的段延庆,突然又上前用拐杖扎了一颗棋子,往棋盘上面自认可下的地方落子。

看到段延庆落子之后,这棋似乎又活了过来。钻研此棋也数年之久的苏星河,没作声直接应一子落下,两人又开始你来我往下了十几手。

只是看着先前落子迅速的段延庆,此刻扎着一颗棋子,凝视着棋盘却不知往那下。这前路后路,都跟阻住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一时间也呆滞住了!

站在旁边观看的玄难,有心点化这位罪大恶极的大恶人,执佛礼道:“段施主,你起初十手走的是正道,第十一手起,开始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听着玄难略带佛理的话,段延庆脸上抽搐几下道:“我知dào

你们少林自视正道,也是江湖的名门正宗。那依大师所言的正道,此棋却又应该如何化解呢?”

望着段延庆面无表情的询问,玄难大师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作答。见对方给不出建议,段延庆继xù

凝视着棋局,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在出现变化。

一直没吭声的丁春秋,很担心段延庆会破解这个棋局。突然开口道:“段延庆,你可是江湖四大恶人之首,怎么可能走正道呢?

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这一生啊,怕是注定要毁了!唉,真是可惜,一代恶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头,那也是没可能了!”

从先前慕容复被棋局迷失心智,丁春秋就知dào

,此棋入迷越深越容易出问题。先前慕容复若不是有人出手搭救,只怕当场就自刎于棋台之前。

不想让段延庆,得到有可能被苏星河藏起的逍遥派顶级武学,丁春秋才出言捣乱。希望让段延庆失去理智,彻底的迷失于棋局之中,让其它人不敢再上来破棋。

被丁春秋这样添油加醋的嘲讽一番后,段延庆并没听出他的险恶用心,反倒开始自哀自叹了起来。这样子,跟先前慕容复动手自刎前何其相似!

听着段延庆用腹语道:“想我当年乃是大理国皇太子,今日却落魄江湖。沦落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实在有愧于段家的列祖列宗啊!”

知dào

事情有些不妙的赵孝锡,看到段誉听到这话,显得非常不忍。很快拍了拍手,就起身走了过去。

望着走来的赵孝锡,担心他坏事的丁春秋立kè

加快速度道:“段延庆,你将来就算死在九泉之下,也无颜去见你段家的祖先。

倘若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不如尽早图个自尽。也算是一个英雄好汉敢做敢当的行径,唉,唉!还不如自尽了罢,早点到下面跟祖宗谢罪吧!”

看似一番好意,实则每个人都听的出,这位丁老怪故yì

再引诱段延庆自杀。很可惜的是,此番前来的中原武林人,对其都非常讨厌,心里也巴不得段延庆早点死。

望着段延庆果然中招,开始自言自语打算真的自尽。玄难有心阻止,却无法打破陷入棋局中的段延庆。一时间,这位江湖人都讨厌的大恶人,似乎真的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突然出声,以佛门狮子吼道:“段延庆,还不速速醒来!”

此声一响,丁春秋立kè

恼羞成怒的道:“小子,你敢坏我大事?”

醒来的段延庆,已然变得清醒过来。听到丁春秋这话,回想起先前的一幕。自问对赵孝锡没什么好感的他,也清楚自己是被对方救了。

抛下那颗扎在拐杖上的棋子,段延庆怒视丁春秋道:“丁老怪,你竟然乘我迷失心智之危,还敢下此等毒手。待此间事了,段某一定找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看着段延庆怒视的样子,丁春秋也不想失了派头。很快道:“一个落魄皇子,真当老夫怕你不成?敢找我星宿老仙的麻烦,就怕你没那个命活到明天!”

清楚丁春秋毒功惊人的段延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没理会对方的威胁,略带尴尬的朝赵孝锡道了一声谢,不知dào

说什么好就退了下来。

一时间,在场中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位新崛起。名头直逼‘北乔峰、南慕容’的赵孝锡,想看看他是否能破解此珍珑棋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意外的帮手

对于眼前这个无崖子设下的珍珑棋局,赵孝锡前世也多少知dào

一些。尽管他觉得小说中,对于这样个棋局说的太玄乎。可事实上,入迷太深就会陷入其中。

以其说这是一盘棋,不如说这是一种对内心的自我拷问。当遇到挫折之时,人的情绪就会发生变化,无法自拔的下场就是失去理智,沉浸自我拷问中迷失方向。

无论是慕容复还是段延庆,他们心中都有阴影。这个阴影在陷入迷局之时,就会被无形中放大无数倍,很容易迷失自我,出现心智混乱的情况。

想来丁春秋跟鸠摩智都是聪明人,他们很清楚自己会陷入其中。因此及时收手或不出手,逃脱这种对他们内心的自我拷问。借此事祸害他人,就成为他们的最佳选择。

鸠摩智会陷害慕容复,想来是真被自己忽悠了。觉得当年慕容博,卖他的中原武学秘籍,存zài

致命的缺陷。找不到慕容博,那鸠摩智自然要找慕容复的麻烦。

望着段延庆略显困惑的眼神,赵孝锡其实也巴不得他死。只是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人是段誉的亲生父亲。这个秘密,其实一直保存下来最好不过。

很可惜的是,段誉在看到段延庆遇险之时,却怜惜他身为段家子孙。有意让他出手搭救,这或许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赵孝锡不得不出手解救于他。

听着段延庆最终还是强忍困惑,说了一句‘谢谢’,赵孝锡很快用内力化做密语道:“段延庆,你还自认为段氏子弟吗?”

一众武林中人,望着赵孝锡嘴巴轻动却没出声,很快就清楚这是内力传音。他正跟段延庆说一些。不想外人听之的秘密话。可这在江湖人看来,他跟段延庆不应该是死敌吗?

此话一出,段延庆愣了一下很快表情不爽的道:“姓赵的,你什么意思?”

这话同样用密语说出,想来他心里也知dào

,赵孝锡跟他的对话。应该不想让外人听了去。这才有意用传音之术说了出去。

对于内功深厚之人,这一点还是能够做到的。况且两人的距离,本身离的就不远。所需yào

花费的内力,其实也需yào

不了太多,却能防止别人听了去。

赵孝锡表情平静的道:“先前陷入棋局,你已经明悟了心中的阴暗处。无非就是觉得上天对你不公,让曾经身为大理皇太子的你,如今却成为这番不人不鬼的丑陋模样。

你一直寻求夺回自己的地位,可你自己换个思路想了一下。就这现在的模样。就算当上大理王,你觉得大理的臣民会接受你吗?

如果他们不接受你,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大开杀戒,把一切不忠诚于你的臣民给杀掉?真那样的话,你就算当上大理王,最终也会葬送整个大理国。

现如今的大理国,我想你也有所了解。在保定帝跟镇南王的带领下,大理国如今可谓国泰升平。这何尝不是你段家的荣誉。

你现在所不甘的,无非就是觉得。他们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可你扪心自问一下,当年你被赶下台,真zhèng

的罪魁祸首是他们兄弟俩吗?”

不明白赵孝锡为何说这些的段延庆,很平静的道:“这是我的事情,不许外人插手此事。你有什么资格管大理的事,你又知dào

这些年我所受的苦难吗?”

平静中带有一丝冷漠的话。令赵孝锡清楚,想化解这份恩怨确实非常困难。只是为了大理国的平安,赵孝锡决定下点猛药,让这个段延庆好好清醒一下。

很快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叫花邋遢,观音长发!”

这十六个字一出,段延庆立kè

神情大变的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dào

这事?”

当年他落魄至极,逃到天龙寺准bèi

寻求庇护。在人生最无助时,却遇到一个不嫌他丑陋的貌美女子,劝说他重新找回自认的同时,还跟他一度春风。

这是他心中一个时刻铭记的事情,现在被赵孝锡一言道破,自然心神大震。差点直接把这话给说了出来,却最终还是忍住用了传音之术。

见到段延庆如此紧张,赵孝锡却神mì

的笑了笑道:“想知dào

我是如何知dào

这些事情的,答yīng

我一件事情。等我破了此棋局,得到逍遥派的传承之后。

我会告sù

你一个,原本你永远都不可能知dào

的事情。相信你应该听说过,我师从天下第一神算,很多时候我的卜卦之术很灵的哦!想知dào

那位观音是谁吗?”

见赵孝锡这番表情,段延庆立kè

道:“说你的条件!”

看着段延庆不加思考,直接说让赵孝锡说条件。赵孝锡就知dào

,段延庆这些年,只怕也无时无刻在寻找那个女观音。这也许是他人生中,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事情!

赵孝锡很快道:“待我破此珍珑棋局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应该清楚,我跟丁春秋跟鸠摩智都有仇。我的兄弟跟女人都在外面,他们需yào

保护。

虽然我跟你有恩怨,但我还是选择信你一把。如果你不想知dào

那个女人,甚至不想知dào

你其实还有血脉传承,那你尽可袖手旁观。

记住,保护好他们的安全,我会告sù

你想知dào

的这些事情。最后你到底选择怎么做,那就一切随你的便。这算做我跟你一个交换条件,如何?”

血脉传承!

这话段延庆自然能理解,很快道:“好,我就信你一回。要是你敢骗我,我段延庆发誓,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抛下这句话后,段延庆很直接撑着拐杖,几下就落到了段誉一行人的旁边。望着天级武卫一脸紧张的表情,赵孝锡打了几个手势之后,天卫们立kè

退了回去。

这种只有天卫们明白的手语,别人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这种情形多少让人能看出,段延庆似乎被赵孝锡给收服了。可这怎么可能呢?段延庆可是四大恶人之首啊!

就在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时,赵孝锡突然使出少林擒龙手。从地上吸了一颗白色棋子,很随意的丢了上去。

这棋子一抛上去,苏星河等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之时,赵孝锡却道:“进退失衡,何不破釜沉舟呢?置之死地方能后生,苏前辈还请执棋!”

对于赵孝锡这看似有些自杀的走法,苏星河觉得有些可惜时,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再贴上一枚黑棋,继xù

围剿情况不容乐观的白棋。

可随着赵孝锡几乎苏星河落子,不加思索的将棋甩入棋盘之上时,观棋的众人却开始发xiàn

。先前看似自绝后路的白棋,虽然还是落了下风,却有了周旋的余地。

一直站在旁边观棋的玄难,也可谓是位棋艺精通之辈。看着越来越明朗的局势,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

赵施主这一着自绝后路,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得知。反而勘破了此棋韵含的生死之道,最终却得到解脱,此乃大智慧啊!”

直到最后一棋布下,堪称无解的珍珑棋局已然解开。看到这一幕的众江湖人,立kè

清楚这位江湖新秀,解开了无崖子所设下的珍珑棋局。

就在众人觉得棋破了,会有什么好处时,一直未开口的苏星河。突然开口道:“今日苏某召集天下英雄,前来破解先师设下的珍珑棋局,只会能替先师找寻知音之人。

只是数十年来无人能解,那怕苏某也苦心钻研多年,未能破解此棋局。今日赵少侠能解开这个珍珑棋局,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说完之后,很恭敬的给赵孝锡行了一礼,可暗中却传音赵孝锡。让他来到苏星河身边,看似没有门的木屋前,用最大的力qì

打破第三道无形之门,自可接受逍遥派传承。

清楚这些人都希望看到,破了此棋局到底有什么好处。赵孝锡一时间,也成为众人眼中注意的对象。尤其丁春秋,更是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就在赵孝锡听着苏星河,显得非常客气介shào

有关珍珑棋局的来龙去脉,似乎没提及什么传承之类的东西时。走到苏星河旁边的赵孝锡,得到苏星河暗示之后,直接挥掌破门。

看着赵孝锡一掌击下,片刻就遁入破开的房门之中。看到里面有一个洞口,丁春秋准bèi

杀来之时,赵孝锡已然往洞口一钻彻底消息在房间里。

明白这应该是苏星河,所说的奇门遁甲之术。一旦离开之后,三座木屋被丁春秋拆掉,露出的都是巨大无比的岩石,任他怎么击打都没有洞口出现。

就在丁春秋打算威胁苏星河之时,赵孝锡的几个天级武卫,却第一时间搭弓填箭吼道:“敢伤害阁主者,杀无郝!”

四名弓箭手,人手三枚铁箭,几乎同一时间锁定了在那里暴跳的丁春秋。看着利箭袭来,丁春秋自然大怒道:“小辈,找死!”

利用身边的门徒,抵挡了几支必杀之箭的丁春秋。第一时间,快步杀向天卫所在的位置。只是没等他杀到,段延庆却出人意wài

挡在他面前,准bèi

找他算算先前的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牛皮吹大了

破门坠洞的赵孝锡,经过短暂的诧异之后,看着身后已经没了退路。清楚这应该就是奇人遁甲之术的奥妙,想出去唯有接受了传承才行。

尽管赵孝锡意料到,他进来接受传承,丁春秋肯定会拼死阻拦。甚至还有可能,在他进来之后,联同鸠摩智对自己一方的人展开袭击。

好在他忽悠住了段延庆,加上有玄难一众高僧,苏星河等人站在一方。丐帮按理说,也会站在这一边。这样多的盟友,想必就算慕容复加入,也要掂量一下胜败得失。

明白此刻他就算再担心外面的情况,也没办法从这里离开。很快稳定情绪,从这个似乎没有尽头的通道中走出,去看看这位逍遥派的掌门人,到底是何样子。

当他拐过一个似乎突然出现的弯道时,眼前一切变得清晰了起来。看到眼前的洞穴,赵孝锡清楚这应该在某个类似溶洞一样的所在。

就在他到处张望,寻找无崖子所在时,一个略显飘移的声音道:“小小年纪,入我洞府还能如此处乱不惊,你确实非常不错。看来能解我设下棋局,还真是天意所属!”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赵孝锡很快发xiàn

一个夹道处,功力运于双腿转瞬即至。很快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垂垂老矣的长须老者。

明白此人是谁的赵孝锡,很快弯腰拱手道:“晚辈赵云,见过无崖子前辈!”

行礼之后赵孝锡很快就看到,这个似乎马上就要死去的老者,眼神流露出一道精光道:“你很不简单,小小年纪功力就如此深厚,想必你的师承也非常不简单。

不过更令我惊讶还是你的面相。竟然拥有潜龙之象。而且这条潜龙凝结的异常结实,想必不久就能一跃飞天,龙游大河。小子,你姓赵,那想来应该是皇室之人吧?”

潜龙之象!

这话说的赵孝锡心中一惊,却很坦然的道:“前辈好眼光。晚辈正是当今徐王二子徐孝锡。至于晚辈师承少林无名高僧,修liàn

的是少林最高心法易经筋!”

见赵孝锡如此坦诚相待,无崖子笑笑道:“难怪你如此年青,却拥有如此深厚的功底。修liàn

了少林至高心法,又拥有皇室做底蕴,有此成就非常不简单。

只是我很好奇,你如何这么肯定,我就是无崖子呢?我那位徒弟,想来没告sù

你这些事情吧?你为何敢一口咬定。我就是无崖子呢?”

望着无崖子一脸慈眉善目般的表情,赵孝锡笑笑道:“前辈先前不是说,那棋局是你所设。而晚辈所破棋局,正是逍遥派祖师无崖子大师的手笔。

看前辈这个样子,想必功力已至化境。只可惜,你现在经脉寸断,还沾染了不少奇毒。若非前辈功力深厚,只怕也不能坚持到现在。”

听赵孝锡看出自己的情况。无崖子也没多说什么,很快道:“既然你知dào

我的情况。那想必也知dào

我布此局用意如何。只是我也没料到,接我传承的会是皇室子弟。

从你的面相之中,我知dào

将来你早晚会登上九五至尊。将逍遥派托付于你,也不知是对还是错。也罢,这都是天意如此,那就你给我叩九个头。受我传承吧!”

面对无崖子似乎真的时日无多,赵孝锡却显得很冷静的道:“前辈,进来之时,我就知dào

前辈并没殒落。甚至今日我能到此,也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只是晩辈想说的是。我此番进来确实冲着前辈的武学传承而来。因为我需yào

成为真zhèng

的武道高手,才能完全毕生的心愿。侠之大者,救国救民方显英雄本色。

逍遥派的传承我会接受,将来我就算有机会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逍遥派我也会让其传承下去。让逍遥派,成为当之无愧的江湖第一武道大派!

其实晚辈能有今天的修为,也得过前辈的恩惠。前辈当年保留在无量山的武道心得,也被晚辈得到。只是最重yào

的东西,却被晚辈一位义兄所得。

今天晚辈破棋而入,还带来了一样东西,请前辈过目一下。我虽知前辈时日无多,却希望前辈能安心的荣登极乐。”

说完将当日王夫人给他的玉佩取了出来,看见这块玉佩,自问宠辱不惊的无崖子也是心头大震道:“这是我给青萝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她现在还好吗?”

人之将死,对于亲人自然更加的思念。只是赵孝锡看着,无崖子几乎没怎么动手,这玉佩就平平的飞了过去,也知dào

无崖子的确修为高深。

从无崖子现在的情况,他几乎是靠强dà

的内力续命。要不是这身强dà

的内力,他这种伤势根本坚持不到现在。这份毅力,常人也真难办到。

望着无崖子神情流露出一丝爱怜之意,赵孝锡也没隐瞒什么,直接将王夫人李青萝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无崖子。

听到女儿竟然成了寡妇,性情也变得如此残忍,无崖子也长叹一声道:“唉,当年我被丁春秋这个恶徒所害,结果铸成今日之恶果,确实苦了青萝这孩子了。”

就在这时赵孝锡很快道:“此次前辈的大弟子苏星河,召集天下英雄齐聚于此。你那位逆徒也在外面,先前进来时我还与他有过交手。

看来他应该也知dào

,当年重伤前辈之后,并没让前辈丢掉性命。甚至害pà

前辈有天能出关收拾他,才跑到星宿河建立星宿派,并修liàn

出奇毒无比的化功大法。

今日晚辈有幸进来,接受前辈的武学传承,也说明我与逍遥派有缘。出去之后,我会立kè

斩杀丁春秋,替前辈清查门户。只是晚辈希望,前辈等下能保留些内力。

待晚辈解决了丁春秋,我会带一个你的至亲之人,前来这里替前辈送行。也希望前辈,能在离开尘世间时,走的安详从容一些!”

面对赵孝锡似乎知晓一切,无崖子很好奇的道:“我怎么发xiàn

,你似乎什么都知dào

一样?难道拥有双生命格的人,真的知晓前世今生吗?”

双生命格?

这话听的赵孝锡心中又是一惊,觉得这个老人眼光还真毒。只是他很快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聪慧一些,知晓前辈的事情,则完全出于偶然。

晚辈师从少林无名大师,年少时也遇见一位江湖神算,传了我一些卜卦之术。最初晚辈觉得那老人是个骗子,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真zhèng

的奇人。”

再次拿出这个忽悠术的赵孝锡,很快就看到无崖子眼睛一亮道:“你碰到这个算命的老人,是不是嘴角有颗大黑痣,穿着又有些破破烂烂的落魄道人?”

赵孝锡被无崖子这话搞的心里一惊,略带困惑的道:“那老人痣好象没看见,穿的到是破破烂烂。我只是看他可怜,赏了他几两银子,结果他就强教了我一些东西。

当时我以为他是个疯子,却武功极高,还自称什么江湖第一神算。就只好勉强跟他学了点卜卦之术,不知是不是前辈所知的那人?”

让他非常震惊的是,无崖子听到这话,一脸感叹的道:“唉,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自福啊!让这位老前辈看中,是你莫大的福份啊!

当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碰到一个游方的落魄道人。正是得他点化,我才成为江湖的高手。却没牢记他给我祸起萧墙的批语,导致今日这番惨状。

江湖第一神算,他确实有这个资格。这种奇人,对我们这些武者而言,能碰到一次都是莫大的福份啊!看来,你还真是福缘深厚之人!”

玛B的!这世上真有天下第一神算不成?

心中狂骂一句的赵孝锡,突然觉得他牛皮似乎吹大了。自说自话编了个师傅,没成想这江湖上,还真有这样一号奇人。这不是扯蛋吗?

就在这个时候,无崖子很快道:“你也不必太过遗憾,这种奇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能见到一次已是幸运。

既然你破了我的棋局,那我这身功夫就人灌输于你。看你一身正气,想来也不会用此功祸害众生,那我也就虽死无憾了。

将来你要真能当上皇帝,那这逍遥派掌门之位,就传给我那不中用的徒弟苏星河好了。虽然他资质不好,却是个守成之人,也能帮你做些事情。”

交待了一番事情之后,无崖子让赵孝锡给他嗑了九个响头之后,叫了他一声师傅。算是跟逍遥派有了因果,将来将逍遥派传承下去,这因果也算结束。

一切谈妥之后,无崖子突然凌空飞起,借助那两根绑着他的绳子。制住赵孝锡之后,以倒立之势头顶头,开始将体力的精纯内力灌顶于赵孝锡。

感受着经脉中快速涌入的内力,赵孝锡也抛弃一切杂念,全力运行身体内的易经筋。让自身的经脉,尽最大速度炼化这些内力为已用。

直到无崖子重新腾空而起,回到先前坐的位置,先前还略显脸色红嫩的他,真的跟死人没多大区别。他毕生修liàn

的功力,全部灌输给了赵孝锡。

望着有些脸色狰狞的赵孝锡,无崖子也清楚,他几十年的功力想要一下消化,只怕还有些难度。不过,此子经脉的强韧,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或许不久的将来,中原真的能出个入虚的武道高人。现在就看,得到他毕生功力的赵孝锡,将来有没有这个能力跟运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清理门户

沉浸于功法运行之中的赵孝锡,感受着那种全身涨痛的感觉,才真zhèng

明白无崖子的功力,比他高出了几倍不至。就算他全力运行功法炼化,还是觉得功力填充太快。

若非易经筋功法神奇,赵孝锡都怀疑这种灌顶传功,会不会把一个人给撑爆。好在随着无崖子断开与自身的联系,先前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才算稍稍平和了几分。

有了这庞大的内力做基础,赵孝锡觉得自己的丹田,容纳不了这么多内力的存zài

。待到丹田饱和之后,将自身为熔炉炼化这些内力。

曾经听扫地僧说过,武者最高境内可达入虚,那时武者体中的内力将转化成道家真气。由外呼吸转为内胎自呼息,也有一丝道家先天的意思。

只是这个境界,那怕扫地僧现在也没达到。真要说扫地僧的境内,可能跟无崖子相差不大,还处于化境武者巅峰的境界,不能做到身体自动呼吸吐纳。

明白人生下来之后,就呼吸着尘世间的后天浊气,身体中饱含了太多的杂质。要想达到入虚跟天地产生感应的境界,必须尽可能逼出这些杂质,这也被称为洗髓锻体。

想做到这点的武者,可谓少之又少。原因很简单,所需yào

消耗的内力太多。普通武者毕生修liàn

的内力,只怕都没法做这样一次洗髓锻体。

一来这种功法很少,二来这种锻体修liàn

也非常危险,一个不慎都容易让人走火入魔。象赵孝锡这样,修liàn

了易经筋,又拥有庞大内力当后盾的幸运儿,真可谓少之又少。

回到原位的无崖子。也清楚自己那几十年精纯的内力,全部灌输到赵孝锡体力。对其也是一个考验,一旦他掌控不住,那他自会出手相救。

看着赵孝锡表情狰狞,却还能控zhì

不属于他的内力,无崖子也觉得。单凭这份坚毅之心。就足以说明,赵孝锡如此年青,能拥有现在这份修为并非一朝一夕得来的。

等到无崖子继xù

看着赵孝锡这位传承人时,突然看到赵孝锡脸上,浮现出一丝黑色的油渍时。也忍不住惊叹道:“真乃奇才!如此年青就敢洗髓锻体,它日入虚有望啊!”

洗髓锻体之后的武者,在吸纳天地灵气时,速度远比普通人修liàn

快上许多。只是这种洗髓锻体,越早进行效果越好。

象无崖子这样。拥有一甲子以上年龄的武者。就算有精纯的内力做后盾,洗髓的效果也将大大降低。说到底修武跟修道都一样,是个与天争命的自我修liàn



直到赵孝锡结束洗髓锻体,感觉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时,也明白这是一种自我身体的蜕变。也许暂时看不出什么效果,但将来他会为今天的洗髓锻体而受益无穷。

起身后也顾不得身上的恶臭,赵孝锡很恭敬的跪在一脸微笑的无崖子面前道:“多谢师父成全,还请师父稍等片刻。云先出去解除丁春秋。再带人进来给师父送行。”

听到赵孝锡这些话,苍老了许多的无崖子嘶哑着声音道:“去吧!今日你有此福缘。它日盼望你在武道这上能更进一步,成就入虚武道宗师之名!”

清楚无崖子坚持不了多久,赵孝锡也顾不得换什么衣服,直接跳到旁边的水池。将身上的恶臭气味除去,直接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根据无崖子的指示重新走了出来。

望着外面的战况。赵孝锡就知dào

果然不出他所料。鸠摩智最终还是跟丁春秋联手,攻击由段延庆跟玄难等高僧,组成的保镖队伍。

让赵孝锡觉得感叹的是,段延庆跟段誉这对原本死冤家,竟然联手对付丁春秋。段延庆进行远攻。段誉则进行近身战,让丁春秋也非常忌惮段誉的六脉神剑之威。

至于鸠摩智则跟玄难还有天卫战在一起,双方同样不分伯仲的战在一起。原本慕容复打算上去,打压一下赵孝锡的人员时,却看到丐帮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丁春秋跟鸠摩智的武功,称为江湖顶尖高手也未尝不可。只是赵孝锡这边的人员配合起来,他们同样讨不到好处,甚至有时还要小心殒落于此。

看着两方人马纠缠到一起,慕容复也清楚,他如果加入那一方。那一方势必会受到压制,原本想除去赵孝锡一方的人手时,却看到几女身边,还站着四个天卫保护。

另外丐帮几大长老,同样站在原地不动,虎视眈眈的关注着现场的战局。这让慕容复在看到,那两名天卫的实力时,也不敢轻易加入其中。

就在双方战的不可开交之时,赵孝锡的出现,令两方人马立kè

停下打斗。平时似乎不对付的鸠摩智跟丁春秋,出奇的站在一起虎视着赵孝锡。

对于鸠摩智而言,他不希望看到中原有超越他的高手出手。对于丁春秋而言,他不希望看到有能威胁到他生死的人出现。联手战赵孝锡,似乎也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在两人迅速调整一番大战消耗的内力时,望着赵孝锡手上的戒指,丁春秋立kè

脸色惊讶道:“原来那个老不死的,真的还活在人间。他怎么不出来?”

赵孝锡听到这话,显得很平静的道:“对付你这样的师门败类,还用不着师傅亲自动手。今天我就替师傅清理门户,让你明白欺师叛门的下场。”

说着话赵孝锡直接徒手就攻了过去,其展现的速度令与其交手过的众高手,都有种毛骨悚然般的感觉。因为,这速度真的如同一缕清风一般。

对于习惯逃避凶险的鸠摩智而言,望着将其揽入攻击圈的赵孝锡,直接道:“赵施主,小僧今日还有事,就不打扰你清理门户了。告辞!啊!”

说着话与赵孝锡硬拼一掌,立kè

感受到一股内力侵入,话音刚落就在半空中吐血而逃。连一句放狠的话都不敢说,直接遁入一旁的树林中,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一掌将西夏国师鸠摩智打吐血,连慕容复都忍不住胆寒,这赵孝锡的修为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就算他,也不敢说有必胜鸠摩智的把握。

清楚今天要不是时间紧迫,赵孝锡也不会轻易放过鸠摩智。这一掌,也希望告sù

鸠摩智,不要随意踏足中原,不然后果很严重。

没了鸠摩智的存zài

,丁春秋自然意识到赵孝锡杀他之意。几乎放qì

一切,将化功大法用到极限,希望能通过毒功致赵孝锡于死地。

很可惜的是,通过洗髓锻体,赵孝锡对于毒的免疫力,远远超出了丁春秋的估计。几个回合之后,节节败退的丁春秋,已然披头散发如同鬼怪一般。

那不甘的怒吼之声,随着赵孝锡道:“今日我就代师父,清理门户!丁春秋,将来投胎转世,记得做个好人!六脉神剑,六剑出,鬼神诛!”

这声平静的声音响起,赵孝锡两手六指轻弹,直接将丁春秋丹田击穿。其手脚全部被六脉神剑所伤,整个人如同一段朽木般栽到在地上。

‘啊!我是星宿老仙,你不可能胜的了我的!徒儿们,快来助师傅一臂之力啊!’

不甘就此失败的丁春秋,如同疯魔般朝那些观望的星宿门徒吼道。结果让他想不到的是,赵孝锡一个眼神过去,这些马屁精立kè

掉转枪头,将丁春秋说出十恶不赦的魔头。

这种众叛亲离般的下场,让丁春秋非常不甘的道:“我恨,我真恨当年,怎么就没将那老不死揪出来彻底斩杀。赵云,今日你胜了,我会在地下等着你的。”

似乎不想被污辱,丁春秋很快引毒自杀,瞬间就全身抽搐。不多时,整个人仿佛被融解了一般,化成一堆腥臭无比的血水,将附近的草地都全部给毒死了。

由此可见,丁春秋身体中蕴含的毒素有多少。解决了丁春秋的赵孝锡,没等苏星河上来拜见,突然一个深呼吸吐出一口黑血,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赵孝锡自己清楚,这口黑血是交手时,沾染到的毒素所凝结。吐出这口黑血,他这具身体将再无任何毒素的存zài



望着苏星河带领门下弟子过来拜见,赵孝锡受了他们一礼后道:“赵云见过大师兄!还请师兄稍等片刻,师弟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说着话赵孝锡来到慕容复所在的位置,跟慕容复客气了几句后,很快道:“王姑娘,我想接你去见个人,希望你能代你母亲送他最后一程。”

一直很安静的王语嫣,听到这话显得有些好奇的道:“那人跟我有关系吗?”

赵孝锡很快道:“当然,他是你母亲的生父,你的亲外公。你觉得有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王语嫣也忍不住惊讶道:“啊!怎么可能!我娘不是说我外公跟外婆都死了吗?”

清楚无崖子没多少时间可耽误,赵孝锡直接道:“王姑娘,虽然我跟你表哥,道不同不相为和。可我至少是个君子,用不着拿这话话骗你。是与不是,去了便知!”

这话一出,慕容复的表情也有些闪烁。只是最后还是点头,任由赵孝锡带着王语嫣,还有苏星河再次走进,那块看似纹丝合缝的岩石之中,再次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临终送别

此次有资格接受邀请的武林人,在中原武林中多少都有些威望。自然更清楚,苏星河设下这个珍珑棋局,邀请这么多人。不会没事就找人过来解棋,肯定有其内在的原因。

做为曾经武林大派逍遥派的大弟子,苏星河成立聋哑门,孤守在这棋山附近也可谓令人敬仰。只是更令江湖人好奇的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到底是生还是死。

以前江湖人尽管好奇,却也不敢随意的苏星河的麻烦。不管怎么说,苏星河虽然不是丁春秋的对手,可武功还是可称江湖一流,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于他。

这次苏星河如今天下英豪集聚,破解无崖子留下的珍珑棋局,不少人都觉得。这应该是一道考验,一道能够得到无崖子,这位曾经身为江湖第一高手武学传承的考验。

很可惜的是,这个珍珑棋局,连精通棋艺的苏星河都未能解开。其它深知苏星河实力的人,自然不会上去丢这个人,做一个观众也是很涨脸的事情。

随着一个个武林高手的到来,不少过来凑热闹的武林人,非常清楚打斗是再所难免。可谁都不会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一个出现在江湖不足两年的江湖新秀,竟然力挫群雄解开了珍珑棋局。消失不到半个时辰,又突然出现在外面,采用雷霆般的手段,将众人惊惧的丁春秋解决。

望着那滩化成白骨的毒水,若非这些骨头说明,这是一个人死在这里。谁都不敢相信,令江湖人胆战心惊的星宿老仙,就憋屈的死在了曾经的逍遥派驻地。

其使用出来的最后一招,六脉神剑的最高绝学。六剑齐发真的威力惊人。江湖传言,六脉神剑修到极致,便能达到六剑齐出鬼神惊的地步,现在看来传言不假啊!

相比众人惊骇赵孝锡使用的六脉神剑,在其离开之后,众人更关注段延庆这个大恶人。还有段誉这位现任的大理世子。他们跟赵孝锡到底有什么关系。

做为大理段氏的独门绝学,赵孝锡一个外人是如何修liàn

的。又是如何能超越两个段家人,将六脉神剑修liàn

到最高境界呢?

除此之外,众人对赵孝锡带走慕容复身边的女孩,也觉得非常的好奇。不少人都知dào

,那个女孩应该是慕容复的心上人。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只有慕容复自己清楚!

因为慕容复一直采取中立的态度,所以赵孝锡跟王语嫣说的话,除了慕容复跟其四大家臣听到。其它江湖人。却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望着消失的赵孝锡跟王语嫣,慕容复心中却开始盘算着,到底要如何利用好这个关系。逍遥派的掌门无崖子,竟然是王语嫣的外公,这多少令他有些意wài



不过想到那位舅母的武功,慕容复又觉得,这也许就是王语嫣不修武学。却对江湖各门派武功如数家珍的原因,王家拥有的武学典籍。连他都非常羡慕呢!

很可惜的是,逍遥派的掌门之位。看来被赵孝锡给拿走了。而且赵孝锡进去之后,出来的功力得到如此大的提升,不用想都知dào

,他得到了

无崖子最为宝贵的内力。

感叹为何同人不同命时,慕容复也开始猜测,跟赵孝锡到底要如何相处。两人当年因西夏结仇。是不是能够化解掉。

跟这样一个实力强悍,势力又强dà

的敌人作对,慕容复心里也没底。可赵孝锡坏了他潜伏西夏布局的仇,慕容复又岂能轻易放下呢?

在慕容复满脑子开始盘算着得失时,进入暗道中的苏星河。因为有武功行走没有任何的不便。至于王语嫣,则显得有些跌跌撞撞。

直到赵孝锡道:“王姑娘,我还是拉着你吧!”

说完没等王语嫣拒绝,直接牵着她的手快步的走了起来。因为赵孝锡担心,无崖子坚持不了多久。要是错过见面的机会,想必他也会觉得对不起无崖子。

好在王语嫣也明白,这种时候要她自己走,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内心有些恼怒之余,却也不吭声的埋头跟着赵孝锡的步伐走。

当看到有亮光的时候,没等王语嫣开口,赵孝锡就很快放开手道:“王姑娘,先前多有失礼,很请见谅。我们赶紧过去吧!我怕师傅坚持不了多久!”

说着话就听到苏星河,略带哭泣的道:“师傅,星河来看你了!”

他这一哭不要紧,把赵孝锡跟吓了一跳,等到他快速冲了进去时。看着无崖子还是睁着眼,微笑着看着他,心里才总算放心了下来。

很快道:“师父,你看谁来了!”

清楚王语嫣跟其母亲,甚至于外婆都非常像。赵孝锡也希望,无崖子在人生最后的这点时间里,能享shòu

到普通人一般的后代亲属替其送终。

后面略显小心走过来的王语嫣,看着披头散发的无崖子,也显得有些紧张。好在她也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丝亲人间特有的温情。

看着王语嫣走过来不吭声,无崖子也明白,突然之下让人家叫自己外公。多少有些勉强,却也很温柔的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听着这话,王语嫣同样很轻柔的道:“我叫王语嫣,今年快十九岁了。”

对于王语嫣不肯叫自己外公,无崖子很快又道:“长的跟你娘小时代真像,那怕你外婆年青时,也跟你几乎一般样。赵云,将我铺团下那卷画拿出来。”

这种家事赵孝锡也不好插话,听到无崖子的吩咐,站在一旁的赵孝锡很快抽出话递了过去。可无崖子轻轻摇头道:“你替我把画打开!”

随着赵孝锡却画拉开撑起,一个形同王语嫣的丹青画,立kè

出现在众人面前。望着画中跟自己,几乎相差不大的女子,王语嫣觉得这画中人更象自己母亲。

就在这时无崖子一脸神情的望着画中人道:“孩子,这是你外婆年青时的画像。青萝小时候,也跟你长的差不多。只是一转眼,你都快十九岁,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

现在我也没多少时间,将来你回家看到你母亲,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我这做父亲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你们母女吃了这么多苦。孩子,外公对不起你啊!”

其实看到画的时候,王语嫣就清楚,眼前这个将死的老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外公。只是打小开始,她母亲就反对她提及,任何关于外公外婆的事情。

就在这时苏星河却开口道:“师傅,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逆徒,要不是他当时重伤于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必你跟小师妹也不用骨肉分离。”

这话无疑是在告sù

王语嫣,无崖子不去找她娘亲,也是有苦衷的。看现在无崖子这种情形,谁都知dào

他当年受伤有多重,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到苏星河替自己辨解,无崖子摇摇头道:“星河,你的天赋不错,只可惜贪多误了前程。未来逍遥派暂时由赵云掌管,你必须辅佐他重建逍遥派,听清楚了吗?”

对无崖子从来都是言听即从的苏星河,很快道:“师父放心,有生之年,我一定尽心尽lì

辅佐师弟,重振我逍遥派在武林中的威名。星河参见掌门人师弟!”

当着无崖子的面,苏星河以门派弟子之礼,给赵孝锡这个新扎掌门人行礼。这也算是,在无崖子这个前任掌门的面前,完成了门派传承的仪式。

赵孝锡也很快道:“师兄请起,将来门派的事务,还需yào

师兄多用心才是。”

师兄弟完成了这个仪式后,赵孝锡很快道:“师父,先前我接王姑娘进来时,已经将欺师灭祖的丁春秋斩杀于门外。原本想把他拎进来,给师父你嗑头谢罪。

很可惜的是,他修liàn

了一种奇毒无比的邪门功夫。丹田被徒弟破了之后,直接毒发身亡,没多久尸体就化成一滩毒水。所以徒弟没办法将他带过来,给你谢罪,还请师父责罚!”

对于赵孝锡的请罪,无崖子笑了笑道:“好了,这逆徒死了也干净,反正等下到了地下,我一样能看到他。你已经做的很好,还是那句话,你要善用我给你的传承,明白吗?”

赵孝锡很快道:“请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使用师父的传承。”

两人说完话之后,无崖子看到王语嫣盯着画饶有兴趣的样子,很快示意赵孝锡跟苏星河出去。他要跟王语嫣单独说点事情,两人很快就退了出来。

尽管赵孝锡跟苏星河的功力,除非走到外面去,不然想听的话。他们都能听到两人谈些什么,可两人都很明智的选择视而不听。

没过多久,两人突然听到王语嫣凄凉的痛哭之声,立kè

就冲了进去。看到的则是脑袋低垂下来的无崖子,这位曾经的逍遥派掌门,中原武林的顶级高手已然圆寂。

相比苏星河的痛哭流涕,赵孝锡则显得比较冷静,解开绑着无崖子的绳子。才发xiàn

他的腰骨是裂开的,全凭绳子固定生活到现在。

这种痛苦,只怕真的生不如死。也不知dào

,到底是什么信念,让这位曾经的高手,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一直活到现在。对他来说,也许此刻才是真zhèng

的解脱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劝大恶人出家

随着无崖子停止呼吸,先前进来时显得很冷静的王语嫣,此刻却哭的梨花带雨。望着这位匆匆见面的外公,刚享shòu

到一点亲情的温暖,立kè

又瞬间消失。

这种亲人间的阴阳相隔,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残忍。看到这样子,赵孝锡都觉得,自己带王语嫣进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望着王语嫣泣不成声的样子,赵孝锡忍不住道:“王姑娘,还请节哀顺变。师父走的很安详,而且他这种情况,现在离开也是种解脱。

不要让师父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还让他为你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送师父最后一程,让他在天上能永享安宁。”

听着赵孝锡的话,王语嫣似乎有些生气,可苏星河很快道:“师弟说的对,师父当年被丁春秋下毒,趁他不备将其打落山崖。原本是活不下去,可师父功力深厚。

硬是凭着一口气,还有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医术,整整坚持到现在。他能活着,全凭这个绳子,还有他自身的功力。换成其它人,只怕早就离开了。

每次看到师父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好没用,没法替师父解决病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一天天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师傅心愿已了,临终还要看到外孙女,我想他一定很欣慰。这一切,都是师弟的功劳,星河代师父谢谢你了!”

对于苏星河的话,望着放在台上明显有些变形的遗体,王语嫣也清楚苏星河所讲没错。带着这么重的伤,能活到现在,所承shòu的苦痛可想而知。

再联想到,原本赵孝锡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dào

。不将她带进来也行。那就意味着,她连外公长什么样都不知dào

。更别提,有机会代母亲送外公最后一程。

说起来她应该对赵孝锡感谢才行,可就不明白,每次看到赵孝锡,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是想到先前外公的交待。她收拾好心情,还是给赵孝锡行了一礼。

至于‘谢谢’这两个字,似乎也很难讲出来。对此,赵孝锡也没勉强,跟苏星河商量一番后。最终决定一切仪式从简,将其安葬在这座大山的山顶之上。

那里曾经是无崖子,最喜欢待的地方。在那里替他立个墓碑,让他在以后的岁月里,能见证逍遥派的兴旺。见证这个他留下无数回忆的地方。

收拾好心情的赵孝锡,亲自抱着无崖子的尸体走了出来。趁着今天江湖不少武林人都在,赵孝锡以逍遥派掌门之礼,宣bù

重建逍遥派的事情。

因为此地离江南甚远,赵孝锡也来不及接王夫人过来,只能让王语嫣充当亲属。与他一起,答谢这些来此的江湖中人,将无崖子安葬在绝顶之上。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赵孝锡只留下段誉他们这些人。另外函谷八友,也正式收录逍遥派门墙。以前的逍遥派门人跟聋哑门徒,全部收录到门派里面来。

没有举行什么盛大的开派大典,赵孝锡在整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只是让武卫请人。将逍遥派曾经荒芜的门派给修缮了一下,找苏星河谈了一次后。

最终任命苏星河为逍遥派长老,掌门不在时代行掌门之职。另外函谷八友。则分别提任逍遥派八个分堂的堂主,教导新晋弟子习武练功。

至于他这位掌门,自然不能常常待在这里。况且无崖子离世前,也说过让苏星河,多辅佐赵孝锡这位新任掌门。

有赵孝锡提供的资金。还有收集的一些武功秘籍,包括苏星河这个活字典在。逍遥派尽管不复当年的威望,可假以时日,它自然展现它以往辉煌的一面。

处理好这些事情,陪着王语嫣赖在逍遥派的慕容复。也看到赵孝锡处事果duàn

,雷厉风行的一面,很快就明白,这种人不是他所能降服的。

至于结交赵孝锡,很可惜的是,赵孝锡虽然口头上表现的很好说话。可慕容复清楚,他们两个似乎尿不到一个壶里,除了当敌人,怕是没第二个可能性。

为了告知母亲这一切,王语嫣最终决定返回曼陀山庄。至于慕容复,则需yào

准bèi

少林之行。为此,他派包不同送王语嫣返回。

对于这位表哥,一切以复国为重的心思,王语嫣其实很忧怨。可她清楚,以她的能力,是没法让这位表哥,打消复辟大燕的想法。

最终无奈离去的王语嫣,似乎因为这次无崖子的死,显得成熟了许多。以前那个文弱的女孩,似乎多了一丝成熟的理智。

赵孝锡面对王语嫣的离别,也没选择强行挽留,让其代自己向王夫人问好。并且告知王语嫣,不久之后他会再次拜访曼陀山庄。

离开时的话,慕容复并不清楚,王语嫣也出奇的第一次,没告sù

这位表哥所有事情。很快在包不同,还有几位武卫的护送下,踏上了返回曼陀山庄的路。

这位表妹的离开,自然让慕容复不好久待,很快也提出了告辞。对此,赵孝锡同样没多做挽留。毕竟,他们注定是对手!

走到山下的慕容复,看着山头上日渐兴旺起来的逍遥派,略带感慨的道:“赵云,人杰也!此子将来,必是我复国之路上最大的对手!

百川,下去之后交待密营,查出这个赵云的所有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既然终就要成为敌人,那还是早做准bèi

为好。”

对于慕容复下山做出的决定,邓百川经过几天接触,也发xiàn

赵孝锡存zài

的潜力。如果他能被收服,那对慕容复而言,无疑再添一臂力。

很可惜的是,就如同赵孝锡所说,前次的误会可以化解。可两人走的路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将来注定要大打出手,早做准bèi

自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送走了门派中的闲杂人等,虚竹也陪同玄难大师等人告辞。同时赵孝锡也答yīng

,少林举力武林大会时,一定会亲自前往。

这次看到逍遥派重建,玄难等人已经知dào

,眼前这个少林俗家弟子。只怕功力远超他自己,达到了高深莫测的境地。

能够力敌鸠摩智跟丁春秋,这样的实力只怕连慕容复都要甘拜下风。至于乔峰,两人再交手谁胜谁负,真的未尝可知啊!

做为中原第一大派,少林寺能结交这样的高手,对其稳定中原武林,将起到非常重yào

的作用。因此,有赵孝锡出席武林大会,相信也会给少林添光不少。

不管怎么说,赵孝锡曾经在少林寺当了五年的俗家弟子。这份情谊,不是说割舍就能割掉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证明少林寺是个成人才的地方嘛!

送走了玄难等人,望着最近一直待在逍遥派,也不主动询问。却每天在眼皮底下晃悠的段延庆,赵孝锡清楚是该给他一个答案了。

有关段誉的身世,在赵孝锡看来保密原比公开好。关键就是,段延庆是否会接受,这种亲生儿子认别人做父亲的事情。

好在赵孝锡现在对战段延庆,足以做到百招之内,将段延庆拿下。这意味着,在武力上段延庆,不服也得服。实在不听话,赵孝锡也只能下狠手了。

大理的稳定,事关他未来的庞大计划。为此,他不容许有人破坏这个计划,影响目前稳定的大理。就算段延庆是段誉的父亲,只有他不说谁知dào

呢?

至于刀白凤知dào

,想必她也要见到段延庆之后,才知dào

这个人才是段誉的生父。如果现在把他杀了,想必刀白凤也不会主动说出这个事情来。

因此将段延庆约到山顶的赵孝锡,见面第一句话,就令段延庆浑身一振。甚至都开始悄悄运起功力,随时防止赵孝锡的动手。

这话就是‘段延庆,其实我很想杀了你!’

望着段延庆紧张的样子,赵孝锡很快又道:“你不想问为什么吗?”

段延庆见赵孝锡没动手的意思,悄悄放下紧张的心道:“我知dào

你功力提升了许多,也有杀我的实力,可我还是想知dào

,你为什么这样说?”

赵孝锡听到段延庆的回答,很快道:“因为你的存zài

,令我觉得非常担心。甚至我担心将来因为你,会让我身边的人受伤,甚至导致大理生灵涂炭。”

对这话段延庆很不解的道:“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赵孝锡转身道:“想必直到现在,你都无时无刻想知dào

,那个点醒你的观音女到底是谁吧?只是这事情,我一旦说出来,你必须答yīng

我一个条件。”

段延庆道:“什么条件!”

赵孝锡将自己思考了许久,对谁都好的条件说出来道:“听完我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到天龙寺落发出家,跟着枯荣大师修行,替以前的你赎罪。”

做为段氏皇族,只要段延庆愿意,赵孝锡相信枯荣大师会接受他削发为僧。这样一来,段延庆这个高手,在未来也能庇护大理,又能减轻其早年犯下的罪孽。

可这个条件对段延庆而言,却被搞的更加糊涂。甚至他不明白,为什么听一个消息,就要闹到他出家为僧的地步。这到底是何原因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段延庆的醒悟

看着段延庆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赵孝锡也清楚,出家对段延庆而言。只怕是个他很难接受的条件,可在赵孝锡看来,这是对大理跟段氏最好的处理方式。

在如今这种年代,出家意味着跟尘世断绝因缘。无论他出家前犯下何等罪孽,出家之后别人也不好找其报复。这也是不少恶人悔过自新,所常做的一件事情。

对于赵孝锡而言,为了接受无崖子的传承,用这个条件促使段延庆。不得不保住段誉一行人,却也不能失信于他,那怕此刻的段延庆是个恶人。

原本他可以将段延庆杀了灭口,只怕不知情况的段誉,同样不会觉得他杀错人了。可对赵孝锡而言,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并非赵孝锡所遵从的原则。他会给段延庆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住。

想清楚这些的赵孝锡,很平静的道:“因为我要告sù

你的事情,对你而言也许是件好事,甚至劝你出家也是为你考lǜ

。至于原因,你听完我说的观音女是谁就明白。”

段延庆很快道:“那观音到底是谁?”

赵孝锡背过身感叹一句道:“时也,命也,你这一生跟保正帝两兄弟纠缠不清。你总觉得他们愧欠你甚多,你却不知,其实你也愧欠他们不少。

那个在天龙寺外与你有过一夜夫妻的观音女,不但身份高贵,甚至那一次你们的意wài

结合,让她珠胎暗结。不久之后,甚至产下一子。

为了心中的愧疚,她此刻也常伴青灯。祈求佛祖的原谅。说了这么多,你现在知dào

观音女的真实身份是谁吧?你现在觉得,我让你出家是错的吗?”

听着这些话,段延庆浑身一振,一根拐杖铛锒掉地上也没反应。仿佛不可置信般道:“你说的观音女,是镇南王妃刀白凤吗?那你说的那个孩子。就是他?”

赵孝锡点点头道:“不错,别人都觉得,镇南王妃是恨段正淳的多情。岂会知dào

,她心中对当夜的事情身感愧疚。本想报复段正淳的花心,找到当时最落魂无助的你。

只是命运捉弄,她也不会知dào

,就是那一晚与你的一夕之欢。竟然让她珠胎暗结,生下了大理唯一的王世子,未来的大理国主。现在你还觉得。我想杀你的话是假话吗?”

段延庆听到这番话,觉得赵孝锡肯告sù

他这些,只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换句话说,以他现在的武功,赵孝锡真想杀他,他未必能抵挡多少招。

可赵孝锡没选择这样做,甚至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段延庆实在想不出。他编造这样一个谎言欺骗他。到底有什么意思!

抛开这个想法,段延庆也很快意识到。赵孝锡说的这些事只怕都是真的。毕竟,刀白观现在带发出家,在大理是人所皆知的事情。

联想当年那晚的情形,那个女人的身形,跟刀白凤还真有一丝相象。这就意味着,赵孝锡说的情况。只怕真的八九不离十。

被消息惊讶的不知说什么的段延庆,深吸一口气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我会一些奇门推算之术,而且破棋那日,是段誉让我出手相救。我这才明白,有些东西就算不知dào

。冥冥中却也早有注定。

现在可以告sù

我,你的选择是什么。想必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对你对段誉,甚至对整个大理都没有任何好处。

你一心想夺回你的王位,可现在有了段誉,王位最终还是传承到你这一脉来。相比之下,段正淳却替你养了二十年儿子,你是不是愧欠于他呢?

另外你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让段誉知dào

自己的真zhèng

身世,他又会做何感想。若是你进入天龙寺出家,你好歹也有机会,在天龙寺经常看到段誉,替他祈福积德。

要是你觉得我的建议,你不同意。那我可以实话告sù

你,今晚你走不下这逍遥峰。那怕杀了你,会让我觉得对段誉愧疚,却也好过让他崩溃来的痛快。”

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话,段延庆也终于明白,赵孝锡为何这般犹豫告sù

他这些事。又为何开口就说想杀他,一切都是为了段誉,为了他刚知dào

的儿子考lǜ



深吸一口气的段延庆,很快拾起拐杖道:“他有你这样的兄弟,我也能放心了。你说的不错,天意弄人,我痛恨了他们兄弟一生,最终他们却替我养育了儿子。

你说的不错,出家也许是对我对他最好的办法。我这辈子没什么指望,能知dào

他是我儿子,我已经很满足。我答yīng

你,这就回大理天龙寺出家为僧。

同样请你放心,这个秘密我不会对任何人讲,我知dào

你是为他好。不过,我会去跟观音女求证。如果确认无误,我立kè

落发为僧。”

听到段延庆这样一番表态,赵孝锡很快松了口气道:“这个当然可以,我想刀白凤应该知dào

,我看破她内心最大的秘密。不然,她也不会让清儿她们的母亲入宫。

你也不用急着走,接下来我有一些大事要去办。段誉他们不便跟在我身边,你就随他们一起上路。就算给你一个,跟段誉好好相处的机会。

只是希望你记住,什么才是对他的好。我不希望,你把我对你跟对他的好心给浪费了。这点你能做到吗?”

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去接管灵鹫宫,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对他掌控武林为已用。有个不可多得的作用,更何况那位逍遥派的大师姐,如今情况有些不妙呢!

清楚接下来灵鹫宫将迎来一场大难,李秋水这个逍遥派小师妹也同样会出现。这两个女人的武功,只怕也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一个是江湖威名赫赫的天山童姥,一个是西夏的皇太后,这两位逍遥派前辈。如果能化解她们之间的恩怨,对他未来的布局同样非常深刻。

跟这样的江湖高手打交道,带上木婉清她们无疑束手束脚。因此,独自前去接管灵鹫宫,参加这场师姐妹之间的战斗,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怕现在段誉的身手不错,可要保护几个女子千里迢迢返回大理,多少还是让赵孝锡有些担心。若是有段延庆这个高手保护,安全系数无疑会大大提高。

对于赵孝锡的提议,段延庆自然满口答yīng

了下来。处理了这件事情,赵孝锡自然觉得心中一块大石给落了下来。

能劝这位大恶人出家为僧,也算替江湖积德行善了一回。第二天一早,赵孝锡就将这个事情,跟段誉跟几个女孩说了一下情况。

听到赵孝锡要完成无崖子完成遗愿,不方便她们随同。几个女孩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清楚她们的存zài

,帮不到赵孝锡什么忙。

只是在处理赵茑到底是回家,还是跟着木婉清她们返回大理,这位离家出走的妹妹。自然不愿回京城,而是选择跟两位准嫂子回大理住。

明白这个丫头怕回皇城,又碰到有人提亲之类的事情,赵孝锡也没有勉强。对他而言,妹妹只有一个,他还是希望妹妹能找到自己心中的情郎。

都说皇族女子婚姻无法做主,可今时今日有他存zài

,妹妹的婚事他必须管。谁要随便让妹妹嫁个不喜欢的人,赵孝锡无论如何都会插手干预。

正是这种护妹的心,让赵茑对这位二哥也是百依百顺。而有了她的存zài

,木婉清跟钟灵,也能更加知dào

一点,她们未来的婆婆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能跟这位小姑子打好交道,两个女孩自然不会拒绝。而对于他们此行返回大理,段延庆会沿途护送,段誉的保镖巴天石无疑有些担心。

只是听到段延庆此次护送他们返回大理,就会入天龙寺找枯荣大师,落发出家远离江湖是非。对于这种情况,段誉跟巴天石自然也是非常震惊。

可看到段延庆亲口承认,他们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们非常清楚,段延庆能结束针对大理段家的报复,对段家而言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段家人。甚至现在天龙寺的枯荣大师,单纯血缘关系上,段延庆跟枯荣大师的关系更来的亲密一些。

这样的皇族子弟,能回归天龙寺,对段家对大理都是功德一件。段誉对此,自然也是感叹赵孝锡的手段,能劝这位大恶人回头是岸。

其实他那里知dào

,这位大恶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正是知dào

了他的情况,甘愿放下仇恨替其积德行善呢?这也说明,段延庆并没坏到骨子里,他还存有一点良知的。

只要将其心中光明的一点扩大,恶人自然也能变成善人。对此,赵孝锡也是深信不疑。才敢做出这番决定,让段延庆送他们返回大理。

在送走了段誉一行人之后,赵孝锡一人未带前往天山灵鹫宫。而从这里离开的慕容复,似乎也往那个方向去。这意味着,他们之间新一轮的战斗,似乎又避免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路遇跟踪者

孤身一人上路的赵孝锡,几乎马不停蹄的往天山方向赶。对于这个建立在西夏国都附近的灵鹫宫,尽管威名没有少林寺这般享有盛名,却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派。

灵鹫宫主正是逍遥派的大师姐天山童姥,其修liàn

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也称的上逍遥派另一门精妙至极的顶级内功。

这种功法虽然威力巨大,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修liàn

此功之人。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还童之后,功力打回原形。

想要回复功力,便需每日清静重修,每修一日便增长一年功力。而且每到午时,必须得吸饮生血方能练功,直到恢复到此功最顶级的程度。

来到这个世界的赵孝锡,对于灵鹫宫的武学,也存zài

着不少兴趣。很可惜的是,灵鹫宫只招收女子,而且那位天山童姥的性格古怪,以至到现在布衣阁都渗透不了。

派进去的几个女子,很难将有用的消息反馈回来。原因就是,灵鹫宫的权力,都集中在九天九部跟其侍婢手里。普通新进女子,根本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加上灵鹫宫行事,一向都是莫测高深。那怕它将手,伸到了大理无量山,赵孝锡对其的了解程度同样不多。全凭脑海中,对其的那些了解。

如果一切无误的话,近期正是天山童姥三十年轮回之时。而根据布衣阁的情报,被其控zhì

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主都齐聚灵鹫宫下,希望摆脱被其奴役的命运。

在赶往天山灵鹫宫的路上,赵孝锡却清楚的发xiàn

。此次出来的他,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些跟踪者。这些人的跟踪手法非常老练。若不是赵孝锡精通此道,还真发xiàn

不了。

觉得不知不觉间,他还真的成了一些有心人注意的对象。赵孝锡特意专门找偏僻的地方歇脚,却发xiàn

这些跟踪者,似乎不打算对付他,只打算远远跟着。

不想被这些不明身份人跟踪的他。借着行走的时候,跟沿途保护的武卫打出暗号。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将这些跟踪者给控zhì

起来。

望着被押到身边,跟踪他好几天的六个探子。尽管他们每天轮换着跟踪,可在武卫的暗中抓捕下,同样一个不落的被抓了起来。

拥有前世特种部队经lì

的赵孝锡,在训liàn

探子方面的水平,比这些业余人员要高出不少。而被其训liàn

的武卫,自然也精通此道。

看着六个各式打扮的中青年百姓。赵孝锡很平静的道:“告sù

我,你们的来历背景。为何跟踪我一路,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的话刚一说完,一位穿着百姓的中年人,立kè

委屈的道:“大爷,冤枉啊!小的就是这附近的百姓,怎么无端端的跟踪大爷呢?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赵孝锡冷笑道:“是吗?你是附近的百姓,可我为什么在几个地方。都看到你的身影呢?从我下山那天,你们六个就轮流跟踪。以为我不知dào

吗?

我原本以为你们是来暗杀于我的人,结果却发xiàn

你们只想跟踪于我,却不敢轻易对我动手。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把你们抓来询问一下。

既然我是江湖人,那我也用不着讲太多规矩。要是你们觉得不说,我就查不出你们的底细。那你们就太小看我的手下了。现在我每问一句,不说我就杀一人!”

这话说出后,这位中年人立kè

道:“大爷,真的冤枉啊!”

话还没说完,赵孝锡直接道:“杀了他!”

命令刚下。押着他的武卫,直接一刀斩下。脑袋立kè

滚落在地,吓的其余五个探子,也是浑身一振。觉得他们低估了赵孝锡的狠辣!

‘谁派什么来的?你说!’

点了中年人身边一个百姓脚夫打扮的人,结果他浑身颤抖了一下,硬是咬牙道:“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脚夫,你抓错人了!”

对这些人的嘴硬,赵孝锡冷笑道:“是吗?看来你们还挺忠诚于你们的主子吗?不过,我不急,反正还有四个人。砍了!”

又是一刀过后人头落地,赵孝锡再次逼视着其余四人道:“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你们冤枉吗?老实交待你们的身份,或许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不敢对视赵孝锡的眼神,可赵孝锡直接又点了第三个人。看着杀了两个人的武卫,提着带血的刀走过来,这个探子显得非常紧张。

等到这探子犹豫了一下,正打算说时,赵孝锡却很冷酷的道:“不想活,那就砍了!”

‘我说!’

这两个字刚出,武卫的快刀落下,又是一颗人头落地。其余三个探子,心理防线立kè

崩溃。碰上这样狠辣的人,除非真想死,不难谁也扛不住。

等到他们报出了密堂的存zài

,赵孝锡立kè

冷笑道:“你们是姑苏慕容家的探子?”

对于慕容复的复国组织,赵孝锡的布衣阁自然掌握了不少情报。其中的密堂,正是姑苏慕容家打探情报消息的机构。看起来,慕容复是真查出他的底细啊!

明白这点的赵孝锡,在询问出这几个探子最后一丝消息后,直接甩手道:“你们的胆子还真大,竟敢开始摸起我的底细来。全砍了!”

话音刚落,三个武卫立kè

挥刀,将三人斩杀当场。望着这六具尸体,赵孝锡很快道:“把这六人埋了,另外命令各地武部,配合布衣阁清除慕容家在江南跟国内各处密堂。”

不是想查老子的底细吗?那就让你知dào

查我底细的下场!

赵孝锡心中很气愤慕容复所为,立kè

下达了清除的命令。相比密堂在明,他如今掌管的武部跟布衣阁,都在暗处。清除掉慕容复的密堂组建,只怕他也会吐血吧!

暂时不想将其连根拨的赵孝锡,先断去慕容家一臂,也算给他一点教xùn

。让他清楚,摸老虎屁股的下场,可是非常严重的。

带着赵孝锡命令迅速通知下去后,赵孝锡又重新赶路。对他而言,必然的杀戮也是再所难免。一将成名都要万骨枯,更何况他要登顶的是那张龙椅。

要怪也只怪这六个人,跟谁不好偏偏跟了慕容复。做为对手,赵孝锡实行的原则,都是除恶务尽。杀他们灭口,自然也是再所难免的事。

解决了尾巴的事情,赵孝锡继xù

上路之后,很快发xiàn

身后没了跟踪者。看来这六人,应该是慕容家密堂,派出来对他进行跟踪的探子。

并不清楚赵孝锡要对自己动手的慕容复,此刻正慢慢接近那帮洞主跟岛主的密谋地。而距离他不远的赵孝锡,同样根据布衣阁提供的情况往这里赶。

等到赵孝锡一人赶路,行动比慕容复无疑要快上许多。赶到这些被灵鹫宫奴役的洞主聚集地时,很快就看到慕容复,跟这些武功都不俗的洞主跟岛主战成一团。

看着慕容复施展出斗转星移,显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些密谋的岛主,很快就与他化解了冲突。从这点来看,名气对于江湖人还真的很重yào



明白慕容复怕是又看重了这股潜在的队伍,也跟他一样,明白将这些人集中起来,确实能做不少事情。聚沙能成塔,何况这些弟子门徒众多的洞主跟岛主呢?

这样一批江湖人,如果能组织起来,也是一支强dà

的实力。就算指望不了他们攻城掠地,可暗杀、偷袭这样的事情,他们做出来比军中的探子更得心应手。

望着先前还跟慕容复进行过比斗的使刀男子,将灵鹫宫生乱,天山童姥得了重病离宫寻药的事情说出来。这些最惧天山童姥的洞主跟岛主,也显得非常兴奋。

直到使刀男子,让门徒将一个袋子拎过来。解开袋子露出一个小女童时,显得很自豪的道:“众位兄弟请看,这个女童,便是乌某在缥缈峰打探消息时,顺手从山上擒下来的。”

一时间,不少洞主跟岛主,也对乌岛主的胆大包天感到敬佩。毕竟,对在场这些人而言,敢上灵鹫宫已经是英雄,再敢从山下抓人就更是英雄了。

相比这些岛主跟洞主的兴奋,望着那位声声咿咿呀呀的哭泣,捂着双手按在脸上哭泣的女童。赵孝锡却在心中暗笑,这帮人还真是骑驴找驴啊!

尽管从原剧本中,清楚天山童姥破功重修,会变成小女孩重修武功。可看着这个扎两个冲天鞭的女童,赵孝锡也觉得这门功法,确实堪称神奇啊!

谁会想到,一个原本八九十岁的老太婆,会突然一夜之间变成只有几岁大的小女童。这种奇特的功法,说出来都只怕没人相信。

望着乌姓岛主还自言自夸,他逼问这个女童有关灵鹫宫的消息。结果有些失望的是,任凭他使用什么手段,这个哑巴女童却愣是什么都不知dào



可赵孝锡对此却非常佩服,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天山童姥。为了活命,既然能将戏演的这么好。这也足以说明,这个逍遥派的大师姐,心智确实不容小视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逗弄天山童姥

望着此刻被乌老大控zhì

,装聋作哑垂泪卖萌的天山童姥。赵孝锡觉得真难为这位大师伯,明明是八九十岁的老太婆,突然变成几岁的小女童,却能如此快适应自身的变化。

看着现场这些人同仇敌忾般的模样,赵孝锡清楚这位大师伯现在的情况,怕是有些不妙。要知dào

,眼下这帮快逼疯的洞主跟岛主们,可都决定拿她开刀明誓呢!

只是想想这些都可谓一方之主的洞主跟岛主,碍于生死符的挟迫,过着被人奴役的生活。真可谓生不如死一般,想挣脱这个牢笼跟宿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江湖本身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些人不是天山童姥的对手,被其下符奴役也是很正常的事。那现在天山童姥落难,马上要被他们开刀明誓,也只能自认倒霉。

有时赵孝锡都在想,如果等下他不出手相救。那这位可谓威名赫赫的大师伯,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些平时受她奴役的武人手中。

听着这位被众人吹捧的乌老大,很快道:“众位兄弟跟乌某一样,受尽了山上那位老妖婆的奴役,今日我们就要杀上灵鹫宫,解掉身上被下的生死符。

为了兄弟同心,还望大家都取出兵刃,每人朝这女娃娃砍上一刀,或者刺上一剑。这女娃娃年纪虽小,还是个哑巴,可她终究是灵鹫宫的人。

只有大家伙手中的刀剑,喝过这女娃娃身上的血。那我们从此跟灵鹫宫,就真的势不两立。就算我们中有人还想要三心两意,那也容不得你再畏缩后退了。”

这招以血明誓的招数,确实令不少前来聚会的洞主跟岛主,觉得这位乌老大。是摆明要将大家绑到一条船上。跟灵鹫宫来个不死不休啊!

可眼下这种情况,谁敢说不同意呢?

至于这位看上去无辜女童的生死,在这些淡漠他人生死的武林人面前,那怕心有良知的人,也只能在心里说句‘谁叫你倒霉’安慰自己的话。

听着参与此事的洞主跟岛主们,嚷嚷着:“不错。乌岛主此举英明,也该当如此。大家伙在此歃血为盟,从此有进无退,跟天山童姥这个老贼婆拚到底了。”

很享shòu

这种一呼百应的乌老大,听着众人的附和之声,心中自然越发的高兴。举着手中刀说道:“既然众位兄弟都同意,那乌某便斩这第一刀明誓。”

说着话手中的鬼头刀,丝毫不带犹豫的朝布袋中的女童砍去。或许在他眼中,这根本不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而是一只鸡或一只动物般,丝毫不值得他怜惜。

就在众人觉得这女童,怕是性命难保之时,一个黑影突然从乌老大身后的地方窜出。那迅速快的乌老大的门徒,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等到他们喊出‘有人’时,乌老大就赶紧一阵庞大的内力,从身后传来。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感觉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拳。直接倒飞了出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打飞,一众观看乌老大表演的洞主跟岛主们。就在他们一愣神的过程中。黑衣人一掌打飞乌老大,顺手拎起装女童的布袋,往来时的暗处窜去。

反应过来的武人们,这才将手中的暗器一股脑射了出去。只是相比他们暗器的速度,那个黑衣人早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清楚这事情要是被灵鹫宫的人知dào

,那他们真的必死无疑。被一掌打的只剩半条命的乌老大。拼命吐血之余还说道:“众兄弟快追,千万不能让那人逃了。”

就在众位望着黑衣人,消失在眼前那座山峰之上时,一位道士打扮的武人很快道:“大家伙不必惊惶,此人是自寻死路。他逃去的山峰之上根本就是一条绝路。

大家伙赶紧派人守死下山各处通路,一看到此人就发信号,定不会让此人逃脱。只要我们守在山下,再派人上山搜寻,不怕他能从这山峰上飞走。”

有了这位道人开口,乌老大很快道:“不平道长说的对,兄弟们只要扎进下山的口袋,不怕那贼人逃了去。相信不用乌某多说,大家伙也应该知dào



若是让那贼人逃下山去,将那女童送回灵鹫宫,那我们今天在场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那老妖婆的手段,不用我说大家应该都清楚吧!”

一番威逼利诱,几位参与此事,影响力稍大的岛主跟洞主。就迅速调集人手,上山追捕的上山,下山围攻的下山。就连慕容复,也被众人安排守一个路口。

之所以不让慕容复上山,想来这些洞主跟岛主,也不太相信这突然出现这里的慕容复。对此,慕容复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四位家臣跟一些普通武人下山守路。

尽管那位黑衣人只出了一掌,可在慕容复看来,那个黑衣人武功只怕不低。眼前这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马,能否抓住对方还真是个问题。

或许先养精蓄锐,待到这些人撑不住找他出手之时,他在力挽狂澜。相信得到的效果,会比现在主动加入搜索,得到这些人的臣服要好的多。

看着这些乌合之众,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是分工明确的执行搜索跟拦截。救走天山童姥的赵孝锡,也不吭声一直往山上窜去,准bèi

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赵孝锡就听到布袋中的女童说道:“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人,这是一座绝峰,再往上面走就容易被人发xiàn

。到时真的插翅难逃,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

听到这个声音,赵孝锡很快明白,为何天山童姥被抓后,会装聋作哑。原来她身体虽然变小了,可声音却没多大改变,一听声音就不是童声。

找了一个相对隐蔽背风的地方,赵孝锡也没回话,很快将拎着的布袋放了下来。没等他动手,这个扎着两条冲天辫的女童,就用一脸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此赵孝锡饶有兴趣的道:“你这就样对待救命恩人吗?”

这女童听赵孝锡这样一说,似乎知dào

他没有恶意。盯着赵孝锡看了两眼道:“好了,这里没外人,把你脸上的面罩摘下来吧!看你的轻功不错,你是那门那派的弟子?”

以为这个救自己的年青人,应该是个见义勇为一般的正派弟子。天山童姥尽管对正派跟反派,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却也知dào

今天欠这人一个人情。

摘下面罩的赵孝锡,露出一张绽放微笑的脸,令天山童姥觉得。对方脸上的微笑,多少看上去有些古怪,这让身为前辈的她,多少有些生气。

说道:“喂,小子,别以为救了我一命,你就能在姥姥面前这样嚣张。快说,你到底是那门那派的弟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跟山下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

赵孝锡看着眼前身材面象,只有八九岁的女童,却很霸气的训斥自己。突然觉得,要不是他知dào

眼前这女童的真实身份,碰到这种情况,也会惊呼妖孽吧!

笑笑道:“姥姥,我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姥姥?既然姥姥觉得我不可信,那我现在就走好了。反正我一下山,他们就会被我吸引开,到时姥姥就安全了。您觉得呢?”

这话一出,天山童姥立kè

拉开一点距离,一脸警惕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那贱人派你来的?别以为你装成好人救我,就能让我上当。快说,你到底是谁?”

看着天山童姥这个紧张的样子,赵孝锡突然笑着道:“难怪有人说,这年头好人不容易当。我可救你脱离苦海,你却这怀疑我,那我现在就走了。你多保重吧!”

成为灵鹫宫主这么多年,天山童姥也第一次看到,能如此无视她尊严的江湖人。总觉得眼前这个年青人,应该知dào

她是谁,可对方不说她自然猜不透。

望着赵孝锡就准bèi

离开,天山童姥立kè

一个移动,阻在赵孝锡身前道:“小子,不许走。你要再敢往前面走一步,姥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对于天山童姥的威胁,赵孝锡又一次觉得,也许这个时候的天山童姥,才显得分外可爱。真要等她功力恢复,只怕就没这么好玩了。

敢将师伯玩的团团转,也许只有赵孝锡这个,真的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好在赵孝锡清楚,这位师伯武功虽高,可要轻易收拾他也不容易。

何况他现在可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在名份上比天山童姥还要大一层。抛开掌门人的身份不说,他才是天山童姥的师侄。

望着一个小女孩,握紧拳手对自己说不客气的模样,赵孝锡实在忍不住笑场道:“姥姥,就你现在的功力,只怕不是我的对手吧!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我救了你,也把你放到这安全之地,应该不算害你吧?我现在要走,你却又不让我走,还怀疑我的好意。那我离开,你不是更放心吗?”

被赵孝锡这样一说,天山童姥也觉得,这人真的很邪乎。从他的态度上,天山童姥感觉不出一丝恶意。可实在想不出,除了那个师妹,到底还有谁知dào

她的真实身份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松球爆头

看着赵孝锡那一脸可恶微笑的脸庞,天山童姥心中也非常气愤。做为号令灵鹫宫九天九部,外加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主人,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放肆。

想着自己修liàn

的这门功法,每三十年就必须承shòu一次这样的轮回。天山童姥非常清楚,那位跟她闹的有些不死不休的师妹,必然会找上灵鹫宫趁机抹杀羞辱于她。

只可惜她想恢复功力,至少需yào

三个月的时间。这意味着,这三个月不光是她,甚至于灵鹫宫都非常危险。这才装成女童,混迹在灵鹫宫中。

可谁知dào

,一向对灵鹫宫唯命是从的乌老大等人。会突然做出此举犯上之事,并且好死不死抓住在宫外溜哒的她,让她受了不少的折磨。

若非她聪明,靠着装聋作哑保住命,只怕早就被乌老大等人给斩杀了。就在她准bèi

拼命打算逃跑时,却被赵孝锡出手救了出来。

正是觉得赵孝锡对她没有恶意,天山童姥才开口提醒赵孝锡,不要在往山上走。不然,那山顶之上的大雪,更容易暴露他的行踪。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赵孝锡似乎知dào

她的身份,这让她不禁怀疑。这个救她的年青人,是不是那位师妹派来的人。毕竟,她所修功法的缺陷,应该只有那位师妹清楚。

望着赵孝锡居高临下盯着自己,一脸微笑的表情,天山童姥忍不住道:“小子,你真的让姥姥我很讨厌。赶紧说,你到底是如何知dào

我身份的?”

赵孝锡摇摇头道:“我好象没说知dào

你身份啊!”

这可恶的小子!

心中暗骂一句的天山童姥立kè

道:“不知dào

我的身份,那你为何叫我姥姥?”

赵孝锡很快笑着道:“刚才不是姥姥自己说的吗?那我只能叫你姥姥了,有什么不对吗?”

呃!一听赵孝锡的话,天山童姥也有些迷糊。想了想。先前自己似乎说了她是姥姥。而且这个称呼,是她平时常用的称呼,结果说着说着就顺嘴带了出来。

可不管如何,天山童姥还是觉得,眼前这小子虽然可恶。可武功看起来不错,正好需yào

安静修liàn

一段时间的她。觉得这人留在身边比放走更好。

只要她恢复以前的功力,到时让这小子说什么,只怕他也必须说出来。惹到她天山童姥,那个江湖人能随便逃脱惩罚的!

很快道:“行,看不出,你小子口才还真不赖。不过,你既然把我救出来,那就好事做到底。这段时间,替我护法。等我功力恢复。一定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让她意wài

的是,赵孝锡听到这话很干脆的道:“好,只需yào

姥姥答yīng

一个条件就行。”

条件!跟跟她提条件,这小子还真嚣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天山童姥很快道:“小子,你还懂得得寸进尺嘛!行,说你的条件吧!只要姥姥我觉得行,那就答yīng

你一次也无妨。”

对此赵孝锡很快道:“条件就是。姥姥功力恢复后,不能随便找我麻烦。”

呃!这小子眼力劲很不错。知dào

自己功力恢复,会找他的麻烦。所以,立kè

提了这么个条件以做要挟。可天山童姥,最终还是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觉得似乎没什么可聊的,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在附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将背在身上的肉脯还有清水。都给这位看上去应该饿了不浅的姥姥递了过去。

望着这小子态度不错,突然送来清水跟肉脯,确实有些饿的天山童姥就接了过来。简单看了一下,发xiàn

这肉脯跟清水都干净,就放心的吃了起来。

至于赵孝锡也一样。看着天色已然泛亮,也没怎么到处走。从包裹中,拿出一个酒葫芦就喝了几口酒,御寒之余加热一下体温。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上面不远就是覆盖了冰雪的山峰。这清晨的山风一吹,多少有点寒风刺骨的味道。

就在这时,闻到一股酒香的天山童姥立kè

道:“小子,你很不地道啊!给我喝清水,你自己却喝酒。把酒拿过来,让姥姥我尝几口。”

看着天山童姥直勾勾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赵孝锡苦笑道:“姥姥,看不出你还是好酒之人啊!行,这里面还有小半壶,就全部送与姥姥了。”

看着抛过来的精致酒壶,天山童姥很满yì

般的道:“嗯,小子不错。要是你能继xù

这样听话,等姥姥我那天心情好,传你几招盖世绝学!”

望着这位有些自恋的天山童姥,赵孝锡总觉得有些别扭。清楚这是因为,眼前的天山童姥看起来,只是一个毛都没长的小女童,说这话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打开酒壶看到里面的酒水是红色的,天山童姥也非常诧异的道:“小子,这酒可是中原最为有名的英雄血。听说这酒在汴梁城,一两黄金一两酒,你小子竟然喝的起!”

嘴上这样说着,平时在灵鹫宫也喜欢独饮几杯的她,很女汉子般喝了一口。觉得这酒入喉,立kè

让人觉得喝了一口火进肚子一样。

好在天山童姥定力不错,硬是没被这酒水给呛到。等到酒水入肚,一股暖暖的感觉就游走全身,用来御寒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佳酿。

等到天山童姥喝完,赵孝锡才道:“姥姥,这酒怎么样?”

天山童姥也没隐瞒什么,很快道:“还不错,普通女子喝这酒,怕是一两杯就要倒。不过,这酒倒是很对姥姥我的胃口。

等姥姥功力恢复了,以后你每月给我送个百十坛。只要你能让姥姥我高兴,传你几门精妙武学,成为江湖一代高手不成问题。”

对这位超级自恋的天山童姥,赵孝锡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很直接的道:“姥姥,你先歇着,下面似乎来了几个人。我把他们打发了,再来陪你聊天!”

听到山下有人,天山童姥也非常诧异。要知dào

,她的内功虽然退化了不少。可这高手的听觉,却没消退多少。她都没听到山下有动静,这年青人怎么知dào

呢?

当她起身往山下一看,确实发xiàn

正有一个人,快速的往山上搜捕而来。除此之外,在这个一马当先的武人身后,还能看到几个追随的人影。

觉得这些人确实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追杀自己,天山童姥将酒壶往身上一塞道:“小子,背着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追杀到我头上来了!”

对于这位主动要自己背的天山童姥,赵孝锡也只能无奈道:“姥姥,你在这里等着不好吗?我替你打发这些人就是了,你安心在这里歇着好了。”

对此天山童姥直接道:“不行,你小子鬼精的很,谁知dào

你下去了,会不会把姥姥我抛在这里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姥姥突然觉得,还是跟着你安全些。”

好嘛!这是赖上自己的意思!

没辙的赵孝锡,也只能弯腰背着天山童姥,将包裹重新绑好。朝着那人搜捕来的方向,背着天山童姥如同无物般的赵孝锡,很快消失在山林的密林之中。

趴在赵孝锡身上的天山童姥,立kè

感觉到,这个看上去双十出头的年青人。体内的气息波动,竟然连她全盛期都相差不大,越发觉得新奇不已。

这样的年青人,拥有这么深厚的内力。要说自己修liàn

出来的,打死天山童姥都不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年青人修liàn

了一门邪功,专门吸收它人的内力为已用。

除此之外,也就是有高手在坐化之时,以灌顶之术将内力灌输于他。可前一种可能,看赵孝锡的样子似乎不象,那就只有后一种可能。

只是天山童姥多年未进中原,也不清楚到底有那门那派的弟子,能跟这个年青人一样优秀。一时间,天山童姥对赵孝锡的身份,也越发的感兴趣起来。

等到两人来到距离对方不远的一处草丛之中时,望着出现的这位道人,天山童姥就一脸怒气的道:“这个假道士,竟然敢插手灵鹫宫的事,小子,给姥姥我杀了他!”

完全把赵孝锡当成手下使呼的天山童姥,清楚这个不平道人,在江湖中虽然小有名气,却跟灵鹫宫没什么来往。这次却主动加入那些人反叛当中,自然令天山童姥气愤了。

这年头,只有灵鹫宫找别人的麻烦,还从未有人敢找灵鹫宫的麻烦。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他人生死以手中的天山童姥,对不平道人的出手,自然不会留什么面子。

望着这位原剧本出现没多久的小配角,赵孝锡伸手从地上捡了几个松球。等到不平道人,一脸警惕打量四周的情况时,松球化成利器呼啸而出。

看着飞来的暗器,手持利剑的不平道人,也来不及喊话。直接尖啸一声,挥剑格档袭来的暗器。结果让他觉得yì

wài

的是,这暗器被剑一挡,立kè

四分五裂开来。

就在他觉得这暗器还是扑面而来,准bèi

后退躲开这些变成粉末的东西时,却感觉脑袋一疼,很快眼前一黑扑通倒在地上,很快就彻底的没人呼吸。

要是他知dào

,这是赵孝锡有意按原剧本送它归西,只怕心里也会更郁闷。毕竟,他只是个小角色,为啥逃脱不了被松球爆头的命运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童姥回宫

一直趴在赵孝锡背上的天山童姥,望着这位身手也算不错的不平道人,被赵孝锡随便捡几个松球给击杀。也清楚这招看似容易,可没有雄厚的内力做后盾,怕是很难做到。

尽管江湖上传言,真zhèng

的高手能利用一草一木致人于死地。可天山童姥清楚,能做到摘花伤人的武者,大多功夫都修liàn

到化境,普通高手实难做到如此随意杀人于无形。

看着倒在地上死去的不平道人,痛恨先前受其污辱的天山童姥,也不管赵孝锡会怎么想。哧溜从赵孝锡的身上滑下,就来到不平道人的尸体前。

明白天山童姥要做什么的赵孝锡,尽管有些看不惯这种行为,却也不好说什么。堂堂的天山童姥受人污辱,不发泄一个心中的戾气,对天山童姥这样的高手,也会留下阴影。

这种阴影带来的伤害可大可小,最严重的无疑就是导致走火入魔。因此,让天山童姥吸血化解心中的戾气,赵孝锡也不好过多阻拦。

望着吸了几口血解气的天山童姥,赵孝锡很快道:“姥姥,有人来了,我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他们人多,我们还是暂时避一下。”

说着话将不平道人的长剑捡起,单手拎着天山童姥上背,赵孝锡很快又消失在这片密林之中。尽管这是一处绝峰,可面积宽广且林木茂盛。

想在这种大山之中,找出两个有心躲藏的人,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并不是说赵孝锡怕他们,而是不想过多杀戮罢了。

不管怎么说,此次来这里的赵孝锡,除了打算试试有没机会接管灵鹫宫外。更多的。还是希望收这些洞主跟岛主为已用。

现在多杀一人,就意味着将来少一个手下。因此,能少杀一点自然就少杀一点。只是为了告sù

这些人,不要往山林来送死,他还是需yào

给对方一些教xùn

的。

很快换了个地方休息的赵孝锡,在一处密林中逮到一对梅花鹿。直接打晕了绑起放到了临时的宿营地。对此,天山童姥又觉得,赵孝锡似乎是有意而为之。

要想恢复功力,天山童姥每到正午时分,就需yào

喝血刺激内力复劳。而这种活鹿的鲜血,无疑是再好不过的补品。可她没说,赵孝锡又如何知dào

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年青人,似乎很了解她的一切。可任凭她怎么问,赵孝锡就是微笑着不开口。每次打闷棍。抢走那些搜捕之人的干粮,替她抓来各种动物吸血炼功。

除此之外,每天在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外,赵孝锡也没停过打坐修liàn

。对于赵孝锡所修liàn

的武功,也算见多识广的天山童姥,却认不出他所修liàn

的内功心法到底是那派的。

这让天山童姥有时,真觉得这个连名字都不肯说的小子,确实有些太可恶。等她恢复了功力。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正在赵孝锡打算待在这里,等待那位师叔到来时。却突然感觉到。连续几天搜捕的人似乎不见了。这让他觉得非常奇怪!

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的赵孝锡,特意下山查看了一番。却发xiàn

昨天还人头涌动的山下,已然全部走的干干净净。看这样子,还是连夜离开的。

回到山上将这情况一说,天山童姥立kè

想到:“看来这帮人,知dào

搜不到我们。又怕我们下山跟灵鹫宫报信。这才偷偷离开,打算抢在我们前头攻打灵鹫宫。

小子,现在就看你的了!赶紧背姥姥下山,必须赶在他们前头回到灵鹫宫。不然,这些家伙拼起命来。我宫里那些丫头们要吃大亏。”

都说天山童姥狠毒,可这番话里却显示出,她其实还是很关心属下。赵孝锡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没多说什么立kè

背着她,飞驰电闪般往灵鹫宫所在的方向赶。

等到赵孝锡下山之后,暂时歇脚休息进食,立kè

发信号召来武部的成员。让他们飞鸽传书,联络武部之人在缥缈峰待命,尽量迟缓这些乌合之众攻打灵鹫宫。

看着这些对赵孝锡敬畏有加的武卫,天山童姥又重提旧话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这些手下,武功修为都还不错,他们还尊称你为阁主?”

赵孝锡面对天山童姥的询问,还是笑着道:“姥姥,不要着急!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对灵鹫宫对姥姥你,都是没有恶意的。只是现在还不到告知你一切的时候!

好了,姥姥如果吃饱了,那我们就继xù

赶路吧!要是把你那些丫头伤着了,只怕你老又要伤心生气了。都这把年纪,以后别动不动发火了。”

得!看着赵孝锡又念叨起来没完没了,天山童姥也觉得,这小子似乎是她命中的克里。总能把她说的哑口无言,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越跟赵孝锡相处,天山童姥就越看对方顺眼。那怕她嘴上,动不动要修理赵孝锡,却也很享shòu

赵孝锡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这种关心,让她体会到一种亲人般的关爱。

尽管现在她身为一宫之主,生杀大权集一身。可到了她这般年龄,就算身体永远是女童般大小,她还是渴望有人关心,有人念叨于她。

这是种人性本能的渴望,在灵鹫宫她感受不到。唯有这次碰到赵孝锡,虽然每次被气的不轻,可她还是很享shòu

这种时而斗嘴,时而又享shòu

赵孝锡照料的过程。

灵鹫宫尽管远在天山缥缈峰,但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却悄悄控zhì

着中原至东南沿海大多数江湖帮会。所以江湖人谈起天山灵鹫宫,不谈“天山”,往往用“宫里”代替。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主,指的是他们被灵鹫收服之后,灵鹫宫替其取的代号。当然其中也有不少,确实是盘踞东南各岛的岛主。

今年不知因何缘故,这些前来送礼换取解药的洞主跟岛主,却发xiàn

东西送了。解药却没得到,这让他们很是心慌,担心生死符发作,到时又感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经过一番打探,得知掌管灵鹫宫的天山童姥,不知因何原因竟然得病了。而且不在灵鹫宫内,这个消息很快令这些畏惧于生死符的江湖人,开始盘算着是不是一解永逸。

随着几个威望不小的洞主跟岛主密谈,大家很快决定,趁着天山童姥不在。冲上灵鹫宫夺取解药,彻底化解身体中的生死符。

如果不赌一把,谁也不知天山童姥何时回归。要是天山童姥回不来,那他们就真的九死一生。就算找不到解药,也要报这些年被灵鹫宫胁迫的仇。

在山中找不到赵孝锡跟丢失的女童,反倒死伤了不少好手,这些洞主跟岛主们立kè

决定。不管山中两人的死活,直奔灵鹫宫而来,打算直接攻打灵鹫宫寻找解药。

了解到这些情况的赵孝锡,带着天山童姥避开这些武林人的路径,专找一些小路往灵鹫宫赶。尽管比那些人晚了一天下山,可赵孝锡却比那些人早一步上了天山。

根据天山童姥的指路,赵孝锡抄近道抵达了灵鹫宫。看着那如同一片城堡般的灵鹫宫,赵孝锡也觉得,单单能在这种地方修建这种宫殿,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实灵鹫宫并非在天山之巅,相反其宫殿所在地,是位于一个并无积雪覆盖的山谷。这里的环境清悠至极,不上到这里的人,根本不知有这样一处宫殿。

就在赵孝锡背着天山童姥往上山的道路走出,路旁很快闪现几个持剑女子斥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灵鹫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其实早就发xiàn

几个女子的赵孝锡,听着这些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女子。很快朝身后的天山童姥道:“姥姥,真是有什么尊主,就有什么手下啊!”

习惯了赵孝锡没大没小的天山童姥,也忍不住弹了赵孝锡一个脑门嘣道:“放肆,姥姥我也是你随便置评的。既然知dào

她们是我的手下,那怎么管教她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几个守卫道口的宫女,立kè

浑身一振道:“奴婢参见尊主,不知尊主驾临,还望尊主恕罪!”

望着这些跪倒的剑婢,生怕喜怒无常的天山童姥,会收拾这几个妙龄宫女。赵孝锡很快道:“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山下来了一帮江湖人,正打算进攻灵鹫宫。

童姥身体有些不适,我先把她送到宫里去,你们传令各部剑婢。暂时收缩防卫,不要跟对方硬拼,一切等我安排好童姥再说。明白吗?”

仿佛成了灵鹫宫宫主般的赵孝锡,也不管天山童姥乐不乐意,直接代行了一把尊主之权。让天山童姥觉得,这小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看着那些剑婢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天山童姥很快道:“没听见他说的话吗?传令九部,我养伤期间,由这个臭小子代行宫主之职,敢不遵号令者,杀!”

听着天山童姥还真的敢放权,赵孝锡也觉得这位师伯,想来对他的感觉不错。很快继xù

背着天山童姥上山,另外通知武卫跟剑婢,将下山寻找童姥的九部属下找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痴情师姐妹

随着天山童姥回归,这段时间可谓群龙无首的灵鹫宫,立kè

陷入一片狂喜的状态之中。只是不少人对于童姥回归,还带着一个男人,多少觉得有些好奇。

做为灵鹫宫第一个被童姥带回的男人,还被授于临机决断之权。不少灵鹫宫的剑婢,都觉得这个年青男人,会不会是天山童姥的什么人。

很可惜的是,天山童姥似乎也不知dào

这个男人叫什么。连如今留守的各部力量,宣bù

将灵鹫宫大权交给他时,也称呼对方臭小子。

这种看似笑骂,却非常亲密的态度,让灵鹫宫众女更是好奇赵孝锡的来历。而赵孝锡似乎也不生气,很快宣bù

了收缩灵鹫宫力量,静待外出九天各部成员回归。

当然,为了争取一些时间,赵孝锡让这些宫女跟剑婢收缩力量。却指挥集中到这里的武卫,开始削弱这些反叛者的力量,让其不能随意全力进攻灵鹫宫。

有了武部的沿途阻止跟骚扰,这些汇集一处的江湖人,也经常出现人员失踪跟被射杀的情况。若非慕容复开始慢慢出谋划策,这些人怕是没到山下,就各奔东西了。

在慕容复看来,这些骚扰他们的凶手,更多是拖延他们进攻灵鹫宫的时间。那么抓捕不到这些暗中的凶手,那就只有尽快赶到灵鹫宫。

从他们了解到的情况,灵鹫宫似乎也知dào

危险,派出了大部人马离宫寻找天山童姥。这就意味着,此刻的灵鹫宫处于极度空虚的时候。

若不抓住机会攻下灵鹫宫,等其大队人马回归,倒霉的人就是他们了。做出这种判断的慕容复,把自己预料的情况一说。这些江湖人立kè

不顾偷袭,直奔灵鹫宫而来。

回到灵鹫宫的天山童姥,直接进入密室进行闭关。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些攻打灵鹫宫的江湖人没到,那位宿命般的对手,却突然出现在灵鹫宫中。

‘师姐。师妹找你找的好幸苦啊!没想到,你跑到外面转了一圈,又偷偷溜了回来。怎么,不怕师妹我大开杀戒,把你这些贱婢给全部斩杀了吗?’

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赵孝锡就出现在广场之上,望着那些怒视的灵鹫宫剑婢。赵孝锡很快道:“你们全部退下,这是童姥的师妹,不得无礼!”

就在这时。被四位贴身剑婢保护的天山童姥,突然开口道:“臭小子,不知dào

就不要乱说,我可没这种师妹。贱人,你还真的贼心不死,既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望着天山童姥怒斥那个白衣女子,赵孝锡清楚这种师姐妹,到底因何生恨。说到底。还是那位过世的便宜师傅惹的祸。

结果一个被破功,落了个终生就这付童女模样的下场。一个却被破了相。这可真是不死不消的仇恨啊!看来要解开这个仇,难度有点大啊!

看着天山童姥出来,白衣女子很快笑道:“哟!几十年不见,师姐何时连儿子都有了。只是师姐这番模样,这儿子想来是生不出来吧?难不成,是你的姘头?”

被李秋水这番调侃的赵孝锡。也忍不住抹抹鼻子道:“李前辈,小生似乎没得罪你吧?你跟童姥之间的仇怨,把我也带进去,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这话刚说出来,蒙面夜来的李秋水还有天山童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知dào

她(我)姓李?”

看着两个女人被自己转移了视线,赵孝锡很快道:“姥姥,你不是一直想知dào

我的身份吗!我一直说时机不成熟,目的就是等李前辈的到来。

既然今天两位前辈都到了,那晚辈刚好跟你们说点事情。梅兰竹菊,你们跟其它姐妹全部退下,没我的允许不得靠近这里半步。明白吗?”

望着这四位在灵鹫宫权力不小的贴身剑婢,赵孝锡尽管跟其接触不多,却也感叹这种四胞胎,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极其少见啊!

最要命的是,这四个女孩还长的非常漂亮。虽然没有木婉清那样,拥有祸水般的姿色。可这四个女孩站在一起,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梅兰竹菊四女,听到赵孝锡的命令,习惯性的看了天山童姥一眼。结果很快被天山童姥训斥道:“还不退下,我说过,这臭小子说的话,就代表我说的话。”

一句话说的四女脸色惶恐之余,很快招呼其它闻讯而来的剑婢,全部退出了这座内宫。将这里的位置,让给赵孝锡这位初至的尊客。

望着李秋水还间在屋顶之上,赵孝锡也很快道:“李前辈,还请下来说话!”

觉得赵孝锡似乎很坦然自若的李秋水,也不明白对方年纪青青,那来的胆量跟对她这样说话。可看到先前天山童姥说的话,她最终还是飘身落了下来。

笑着道:“师姐,不错嘛!这找的姘夫看上去,胆色似乎不错。”

就在这时,赵孝锡突然严肃的道:“李前辈,你若在污蔑我与童姥前辈的声誉,那说不定我要先跟前辈过几招,再来说其它事情了。”

听到这话天山童姥显得很高兴的道:“臭小子,这段时间就你刚才说的话,甚得我心啊!没关系,不用给我留什么面子,好好收拾这个小贱人一番。”

被天山童姥这样一激,李秋水果然怒极而笑道:“小子,别以为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讨的这老妖婆的欢心,就能口出狂言。你不是想跟我过几招吗?那就接我这招试试!”

说着话身形飘浮般,一掌精纯的内力直奔赵孝锡而来。面对这一招,赵孝锡却很平静,直接一掌对了过去。倾刻间两股内力对冲,发出‘澎’的一声响,李秋水反倒退了一步。

看着赵孝锡如此年青,内力却如此深厚,李秋水也很快收起轻视的心。说道:“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难怪这个老妖婆,会这样器重于你。”

对于她的这番话,赵孝锡很平静的道:“两位同位师姐妹,却视同水火。你们之间的仇怨,我不好评判谁对谁错。但有一点希望你们记住,不要无视我的身份。”

听到这话李秋水突然扑哧一乐道:“笑死我了!就你一个刚出茅芦不久的小子,也敢跟我谈身份。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何身份呢?”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是吗?童飘云,李秋水,看到这个你们还觉得,我没身份跟你们说话吗?”

说着话将无崖子传承于他的七宝指环,带到了手指之上。两个女人一看这个指环,又一次异口同声的问道:“七宝指环!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就在这时赵孝锡说道:“看到逍遥派掌门信物,两位不准bèi

说点什么?至于我怎么得到这枚指环,你们想听吗?他还带了一样东西给你们,你们想看吗?”

在看到这枚代表逍遥派掌门的七宝指环后,两个斗死斗活多年的师姐妹,第一次不再争吵。有点同仇敌忾般望着赵孝锡,似乎希望他跟自己一个解释。

看着两人这个表情,赵孝锡却突然笑着道:“看来师伯跟师叔,心里还是装着逍遥派的。不过,想知dào

更多的情况,还请师伯跟师叔暂时放下争执,听我慢慢将这事说明。

如果两位还是这样互相仇视,那我师父让我转交的一件东西,还是转告的一些话。说不定就忘记了,我有点口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喝茶再聊呢?”

听着赵孝锡的称呼,李秋水跟天山童姥都清楚,赵孝锡应该是无崖子的徒弟。只是据她们所知,无崖子已经在江湖失踪多年,怎么又会跟出一个徒弟来呢?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这个时候看到七宝指环,就意味着她们争执多年的那个男人有了消息。想知dào

那个男人的消息,唯有听赵孝锡这个新任逍遥派掌门的。

当然,这不意味着,赵孝锡拥有了七宝指环,就能命令她们。毕竟,她们的身份,除了无崖子谁也不认。那怕赵孝锡有这个指环,也别想得到她们这么快的承认。

暂时放下争议的一对师姐妹,很快在赵孝锡热情的招呼之中,来到了特别安排给赵孝锡居住的房间。面对这两位长辈兼前辈,赵孝锡也只能亲手泡茶以示尊敬。

望着赵孝锡泡好茶,李秋水立kè

道:“小子,现在可以告sù

我,这七宝指环是不是他给你的?那他人呢?为什么不来找我?”

对于李秋水的话,天山童姥立kè

道:“放屁,师弟就算要找,也是先来找我。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妇,师弟才不会去找你呢!”

看着又一次针锋对麦芒的两人,赵孝锡立kè

拒绝道:“师伯,师叔,你们若是再争执。那我可就什么都不说了!”

互视一眼的两个女人,都七老八十,可跟陷入初恋的女孩没什么区别。为一个男人,竟然吃醋相争这么多年。只可惜,她们并不知dào

,无崖子其实心中的人,并非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有时赵孝锡都在想,若是把这个消息告sù

她们。对她们坚守了一生的信念,将会形成多大的打击呢?告sù

她们实情,到底是对是错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逝去的画中人

望着这两个互相瞪眼的师姐妹,年纪都可谓七老八十。可这争风吃醋的劲,一般小妇人跟其相比,只怕也要逊色一筹。

想想原剧本这对师姐妹,在临死之际一笑泯恩仇,觉得她们的争风吃醋多年。都以为对方是那位逍遥掌门的爱人,结果最终的结论出乎她们的意料。

坚守一生的信念,在临死那一刻发xiàn

一点不值得。对她们的打击可想而知,就算能保存性命,想必也不会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其实想想这对师姐妹,一个永远都只能长成女童模样。别说成家生子,她这种样子,换做普通男人怕是都不会娶,更何况是无崖子呢?

被毁了终身幸福的天山童姥,会报复李秋水将其毁容,想想似乎可以理解。可相对李秋水而言,心中的爱人有了别人,她心里又何尝不苦,何尝不恨呢?

看着赵孝锡左看看右看看,李秋水最终道:“小子,别以为你是师兄的徒弟,就能这样无理。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与你计较。赶紧说,师兄他现在人在那里?”

难得没找茬的天山童姥,虽然不再说话,两只眼睛却也是盯着赵孝锡。对她而言,这位芳心全部寄托的师弟消息,她同样非常想知dào



听着李秋水的询问,还有天山童姥期待的眼神。赵孝锡最终道:“师父,此刻正在逍遥派旧址。大师兄苏星河跟我,已经在旧址上重建了逍遥派。”

一听这话,李秋水立kè

冷笑道:“看来这死鬼,这些年真的躲在那里。我曾经派人找苏星河问过,可这家伙就是装聋作哑,硬是什么都不肯说。

既然知dào

师兄在那里。那我还是去问问他,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还让他的弟子,隐瞒他藏在逍遥派的消息,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对于李秋水的气愤,赵孝锡还没说话,天山童姥就讽刺道:“贱人。现在知dào

师弟心里根本就没你。不过想想也是,你这样恶毒又不守妇道的女人,那个男人会喜欢呢?”

被讽刺了的李秋水,又跟炸了猫一样准bèi

反击,赵孝锡却突然大声道:“师伯,师叔,你们一个个都这把年纪,能不能别跟小孩子一样斗气?

我要告sù

你们的是,师父不找你们。不是不想找,而是不能找。苏师兄,不肯告sù

师叔有关师父的消息,并非他不尊敬,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们明不明白?”

看到赵孝锡突然发火,李秋水正准bèi

发火时,天山童姥又道:“师弟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能找我们?你有什么话痛快说。别老是说一点剩一点。姥姥我听着累的慌!”

见天山童姥难得冷静下来,赵孝锡才道:“师伯。师叔,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先不说你们跟师父到底有什么纠葛。可我想说的是,这些年师父同样过的生不如死。

当年师父被丁春秋下毒谋害打落山崖,若非苏师兄拼死相救,他也坚持不到现在。他的腰骨跟腿骨都断了。除此之外身上断的骨头,都样不计其数。

就是受这样重的伤,师父依然活了下来,让苏师兄摆下珍珑棋局,替他挑选一个继承衣钵的人。而这个人。想必你们也猜到,正是我!

师父也是知dào

时日无多,不甘将毕生修liàn

的武学带入地下。就以这样的方式,把他毕生修liàn

的精纯内力,全部灌输于我。之后,遵照他的意思,将他埋在了逍遥峰!”

这话一出,天山童姥跟李秋水,如同被雷击一般道:“什么,师兄(师弟)死了?”

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的两人,很快看到赵孝锡点头道:“是的,师父当天就死了,是在我跟苏师兄,还有他一位亲人的目送下离开。

他走的很安详,也走的很放心。在他离世之前,我已经将丁春秋这个叛徒给杀了。原本想拿他的头祭奠师父,只可惜他被自身修liàn

的毒功,化成了一滩毒水。”

听到这些,天山童姥含着泪水道:“杀的好,这个败类这样死,算是便宜他了!”

反倒是李秋水相对冷静点,颤抖着声音道:“你刚才说,他临走的时候,还有一位亲人相送。这位亲人是谁?”

明白她们师兄妹三人,都是被师父收养的孤儿。可以说,她们并没什么亲人。如果说无崖子有亲人,除了她许久没看过的女儿,只怕不会有第二个人。

赵孝锡见李秋水这样问,很快道:“是师叔的外孙女,曼陀山庄王夫人的女儿。当日苏师兄摆下珍珑棋局时,她正好也陪着表哥慕容复出现在那里。

因为我曾经到过曼陀山庄,见过你的女儿,跟你外孙女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不想师父走的太孤单,才特意把你外孙女叫了进去给师父送终。

师父临终前,跟她说对不起她的母亲,说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只可惜,当年被丁春秋重伤,变成那种生不如死的情况。最后能看到外孙女出现,他才得到了真zhèng

的解脱!”

听到这些,李秋水脸上的面纱,似乎也遮挡不住流下的泪水道:“他还知dào

他是一个父亲,为何当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时,他却不珍稀这种机会呢?”

面对李秋水带着哭腔的埋怨,天山童姥立kè

怒火冲天的道:“贱人,你还好意思怪师弟。当年要不是你不守妇道,师弟他会变成今天这种下场吗?

都是你,就是你害的师弟得到今天的下场。当年你害我走火入魔,不就是怕我跟你抢师弟吗?可是你呢?就算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你又尽到身为人母,跟身为人妻的责任吗?

师弟在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时,你在那里?你在西夏的皇宫,当着你的皇贵妃。哦,我还忘记了,现在应该尊称你一句皇太后吧!你个贱人!

都是你害死了师弟,你等着!等我养好伤,我就跑到你皇宫去,把你那个当皇帝的儿子,还是你生养的那些孩子,一个个杀了替师弟报仇雪恨。”

望着彻底爆fā

的天山童姥,连这种话都说出来,赵孝锡也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无崖子虽然做的不对,可李秋水又何尝做对过呢?

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无崖子,最终的结果,就算贵为皇太后。她心里又何尝快乐过?只怕此时此刻的她,心里也有着深深的悔意吧!

看着李秋水有些无言与对,天山童姥还准bèi

说话,赵孝锡却出声道:“师伯,你先消消息。师父在临终时,也交代我转告师叔一句话,就是他也对不起师叔。

另外他也交代,让我见到师伯的时候,希望你能原谅当年师叔的错。总之,师父的意思,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不希望再看两位以命相拼的情况。

至于原因,我想看过一样东西,你们心里都应该有数。其实我有时候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东西给你们看。我实在怕你们心里受不了!”

听到还有东西,天山童姥立kè

道:“师弟他是大度,不与这贱人一般见识。我却没他那种容人之心,这贱人我今生必杀之。”

就在这时,李秋水也略显冷酷的道:“师姐,你口口声声想杀我,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要死的人,应该会是你吧!”

觉得两人又要闹起来,赵孝锡立kè

起身道:“唉,师伯师叔,你们就不能冷静一下吗?我知dào

你们心里都爱着师父,可你们却不知,师父心中真zhèng

爱的,却是另有其人啊!”

此言一出,两女立kè

道:“什么?不可能!”

可不可能,随着赵孝锡将那卷无崖子,亲手画的丹青画取了出来。也没给两人谁先谁后,直接将画摊在了桌子之上。

尽管这画中人跟李秋水年青时非常相似,可身为曾经无崖子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都知dào

,这个画中人并非李秋水,而是另有其人。

看到这个画中人,天山童姥立kè

流泪大笑道:“贱人,你口口声声说师弟爱你。可你却不知,师弟把你当成了替代品啊!报应,真是报应啊!”

相比天山童姥悲中心里的大笑,李秋水却言语苦涩的道:“是她,师兄心里那个人,竟然会是她!小妹,你终究还是胜过了姐姐我啊!

难怪当年,他耗费心力雕刻玉壁,原来不是为我所雕,而是为了能经常看到小妹。师兄,你宁愿爱着一个死去人的,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这种自说自话的样子,并没被天山童姥嘲笑。因为此刻的天山童姥,同样悲中心里。觉得跟李秋水拼斗多年,最后发xiàn

一切都没有意义,她们败给一个死去的人。

望着两人都沉浸于悲伤之中,赵孝锡一时间,也不知用什么话去安慰她们。毕竟,爱上一个心里全然没有她们的男人,确实是种难以言语的苦。

可这种苦,她们已经品尝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今天赵孝锡将这画拿出来,只怕到死那一天,她们都会觉得,失去无崖子都是因为对方存zài

造成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无崖子真zhèng

爱的,却是一个她们熟悉,却已然死去的女人。连一个死人都比不过,她们还有继xù

争下去的信念吗?(未完待续……)

今天一更,明天补!

今天临时有点事,晚上怕是没办法补上另外一更,明天蚊子会多更一到两章!

实在对不住各位书友!祝各位书友晚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义为先

望着坐与身边终于不再敌对的两人,赵孝锡心里也非常好奇,这个李秋水的妹妹到底何许人也。能让两人得知她的存zài

,却怎么也生恨不起来。

最关键的是,赵孝锡看过逝去时的无崖子。对这位绝顶高手的风范,他多少也知dào

一些。武功高强自不用说,加上儒雅俊秀,会让女人为之疯狂也很简单。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恋上了小姨子,这确实让赵孝锡感叹。最苦英雄难过美人过,曾几何时无崖子也是英雄,却对这个小姨子至死未能释怀。

有人说痴情是味毒药,明知有毒却心如甘甜般饮下。更何况,从两人现在的表情看来,只怕无崖子还是个单相思的苦B货!

三言二语,对这桩围绕一个男人三个女人的爱情大戏,赵孝锡也做不出任何评论。只是他所期望的是,这对师姐妹在得知这个消息,能尽释前嫌才好。

也许是看到了画像上的妹妹,李秋水尽管悲伤却也不在埋怨这位师姐。说起来,她这些年过的苦,至少还有儿有女,可这位师姐有什么呢?

很快令赵孝锡有些暗喜的道:“师姐,我们相争多年,就为想知dào

师兄心中到底爱的是谁。现在看到这一切,我也终于明白,这些年我们都给他骗了。

只是这个事情,我们知dào

的太晚了,不能当面跟他求证这些。师姐,你我之间的争斗就此结束,师妹从今天开始,永不再犯灵鹫宫。

当年我故yì

破你功法,让你终身停留在现在这个容颜,是师妹错了。可错已铸成。师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至于你当年毁我容颜,今后我也不在追究了。”

听着李秋水真的堪破红尘般说出这些话,不单赵孝锡非常震惊,就连天山童姥又何尝不震惊呢!抛开这些仇恨不说,当年她们师姐妹关系是何等亲密。

就因为爱上无崖子,师姐妹因爱生恨。拼夺多年最终却发xiàn

,败给了她们都不曾提防的小师妹。这种惨酷的事实,确实令她们有种生无可恋般的感悟。

面对这位师妹的主动释fàng

善意,天山童姥最终也只是长叹一句道:“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下次你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必杀你!”

尽管这话中言语犀利,可谁都能听出,天山童姥在得知这一切后。已然放下对这位师妹的仇恨,至于她心里现在到底如何想。或许只有天山童姥自己知dào

了。

心爱的师弟死了,那个抢走师弟心的师妹,已然早就死去了。跟两人死去的人,天山童姥就算有满腹的委屈,又能向谁诉说呢?

看到天山童姥这个样子,赵孝锡也不好多说什么,至于李秋水就更不想说什么。知dào

再留在这里,已经没多大意义。李秋水也准bèi

离开这个伤心地。

离开时望着赵孝锡道:“师侄,今日师叔欠你一份人情。它日有机会,你可到西夏来找我。另外有机会,替我照顾好青萝母女吧!

我这当母亲的同样对不住她们,虽然我很想去把她们找回来。可我知dào

,也许让她们母女享shòu

平凡普通人的生活,或许才是对她们真的好。”

放下仇恨转换成正常人的李秋水。不是没想过把李青萝接到西夏。可身为皇太后的她非常清楚,皇宫大院看似光鲜无限,可谁又知dào

深宫中女人的苦呢?

这些年若非她武功高强,加上心计也不是普通女人所能相比。想成为西夏皇太后,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当年成为贵妃时,她可已经替无崖子生下一女呢!

面对李秋水的嘱托,赵孝锡很恭敬的道:“请师叔放心,只要师侄力所能尽,一定会照顾好她们母女。只是有些事情,师侄也不知将来会如何变化。

也许不久的将来,你的外孙女还有可能恨上我也不一定。我只能说,我会尽量不去伤害她。但有些事情,我也不敢完全保证绝对。”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李秋水也有些好奇。询问道:“为何!”

很快赵孝锡就道:“原因很简单,你外孙女现在的心上人,跟我是命中注定的仇人。虽然你的女儿,不同意她跟那位表哥在一起,可王姑娘还是痴恋于她。

另外我想说一句,目前准bèi

进攻灵鹫宫的队伍中,就有王姑娘的那位表哥。其实师叔若有关注西夏的情况,应该也听说过王姑娘那位表哥的事情。

她表哥就是江湖上,号称‘南慕容’的慕容复,一个现在还整天幻想着光复鲜卑大燕的江湖人。曾几何时,他还化名李延宗,加入过西夏一品堂。”

为了给慕容复上点眼药水,赵孝锡顺道把这个事情也说了出来。至于李秋水会怎么想,赵孝锡其实并不在意。只是把这情况说出来,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

听完这些话,对一品堂有所了解的李秋水,很快道:“听你这样一说,那你应该就是曾经,将西夏征东将军坑了一把的‘白马银枪’赵云了。

对于李延宗其人我也听说过,他在一品堂非常低调,却非常擅于心计。跟西夏大员拥有不错的关系,曾教导这些大员的子弟修习武艺。

我现在虽贵为西夏皇太后,却也不喜这种违背江湖道义的人。这件事情我知dào

,此事你想怎么做就随你吧!总之,我不希望看到,我外孙女被这样的人祸害。”

面对李秋水还是关心王语嫣的,赵孝锡抺抺鼻子道:“儿女私情这种事情我管不了!我能做到的,只是告sù

师叔这个情况。只要慕容复落到我手里,我必杀之!

另外我想说的是,若是他知dào

王姑娘,还有你这样一个外婆。只怕他也会更加舍不得放开王姑娘,希望能借到你这位皇太后的势吧!”

听着赵孝锡说出这番话,李秋水难得露出一丝笑脸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不希望看到我外孙女,跟这个什么慕容复在一起?难道你喜欢我外孙女?”

这话一出,赵孝锡立kè

道:“师叔,我已经有了两位红颜知己,王姑娘尽管天生丽质,我却不会做那自做多情之人。

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觉得王姑娘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对于一个不择手段,只将复国做为理想的男人,他会对一个女人付出多少真心呢?

真小人不可怕,真zhèng

可怕的则是伪君子。而在我看来,慕容复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正是看出这点,你女儿才非常反对他们往来。”

对于赵孝锡的痛快否认,李秋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师侄,的确有点当年无崖子的风范。此番年纪,能拥有这番修为跟心胸,确实非常少见。

有意考验一下赵孝锡的李秋水,立kè

道:“男人自然应该有点抱负,慕容复即然身为大燕后裔,想复兴大燕也是人之常情。这又有何不对呢?”

赵孝锡听到这话很认真的话:“不错,师侄并未觉得慕容复此举有什么错。可男子汉行事当光明磊落,他为了复国豢养一众绿林武林败类,以山贼为掩护祸害地方。

其次为了复国,他会舍弃任何身边人。这点我就不认同,男人行走世间,当有所为,也当有所不为。不应为了复国,而不计手段的算计他人,甚至算计一个国家。

总之,慕容复有他的理想,无可厚非。师侄也有自己的原则,破坏我原则的人,我必杀之。那怕他是王姑娘的心上人,真要你死我活那天,

我同样不会手软将其诛杀。”

抛下这句话的赵孝锡,无疑告sù

李秋水。真触碰到他的核心利益,他才不会理会慕容复跟王语嫣的关心。甚至将来真出现慕容复联合西夏,他也将一并诛杀之。

在民族大义上,他也不会顾及太多所谓师门情义。只是在这之前,赵孝锡必须将这种可能,告sù

这位师叔。做为西夏太后,李秋水有她需yào

维护的东西,赵孝锡又何尝不是呢?

就在这个时候,天山童姥突然走过来阴着脸道:“李秋水,你怎么还不走?这是灵鹫宫,不是西夏皇宫。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从今天开始,赵云就是我灵鹫宫下任宫主。”

面对李秋水的考验,天山童姥可谓非常清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真心待她的年青人,天山童姥可不想再让李秋水给祸害了。

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是感觉到,她现在已经接近百岁。此番破功就算恢复,将来只怕也时日无多。灵鹫宫,本身也算逍遥派的一部分,她将其交给现任逍遥掌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天山童姥非常清楚,赵孝锡是个有抱负有胆量,行事又光明磊落的人。让他接掌灵鹫宫,想必也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天山童姥紧张的模样,李秋水突然笑道:“师姐,看来你真的看中了这个师侄。不过,你灵鹫宫实力虽强,终究只是个江湖门派。师侄留在这,不是太可惜了吗?”

听着两人又开始冒火花的话,赵孝锡觉得好不容易劝合的这对师姐妹。不为又因为他的事情,而展开新的对抗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识破身份

做为西夏的皇太后,李秋水心计自然不是一般女人所能相比。从天山童姥痛快的决定,将灵鹫宫转交到赵孝锡手中,她就明白赵孝锡得到了这位师姐的认可。

将一手打拼下来的门派,丝毫不带犹豫的交给赵孝锡,足以说明天山童姥对赵孝锡的器重。而通过这短短的接触,李秋水也看出赵孝锡身上所拥有的品质,实属难得。

不管为了西夏还是为了自己,李秋水觉得都不想错过赵孝锡这样的人杰。而且赵孝锡如此年青,就有这番胆魄跟武学,给其一个平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让这样一个人成为一帮武林人的头,就算当上一个武林盟主又如何。在一个国家的军队面前,武林人只是一帮散兵游勇,确实有些浪费他的才能。

起了爱才之心,又能给这位师姐找点不痛快,李秋水很快在心中萌发了一个念头。为西夏招揽这样一个年青才俊,为那个过的不如意的儿子,找个国之栋梁。

就在她想到这个主意时,天山童姥似乎猜出她的心思,很快道:“我灵鹫宫就算再小,也好过替番邦之人当走狗强。你就死了这份心,赶紧滚吧!”

对于天山童姥道破她的心机,李秋水突然哈哈大笑道:“师姐看来真的很在意师侄啊!可是你又不是师侄,你又怎知他的心思呢?要知dào

,男人都是有野心的哦!”

看着李秋水不加掩饰,准bèi

拉拢赵孝锡,天山童姥非常清楚。她灵鹫宫是强,可真要跟一个国家作对,自然也不是那般容易。

就在这时,赵孝锡很快道:“师叔。师侄明白你的意思了。很可惜的是,目前的西夏跟我暂时算敌对,我是不可能去西夏的。”

暂时算敌对?

这话听的李秋水一愣道:“这是为何?要知dào

,我西夏这些年,也大力提拔汉人大臣为官。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可保举你为大将这。甚至把我孙女许配与你如何?”

听到这话,赵孝锡嘴角一歪道:“多谢师叔器重,道不同不相为谋。西夏只要一日与大宋为敌,我跟西夏就只能成为对手,更不用提替西夏效力了。”

这话落到天山童姥耳中,立kè

大笑道:“李秋水,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不是每个人都贪恋权势跟女色的,何况我灵鹫宫美色无数,就一个驸马想收买师侄。别做梦了。”

看着天山童姥那嚣张的模样,李秋水多少有些不爽的道:“师侄,你真的不考lǜ

一下,只要你成为西夏的驸马,我甚至可以赐封你为西夏的大将军。”

对于这个抛出的拉拢条件,赵孝锡还是很坚定的道:“师叔,还是那句话,西夏与大宋为敌一天。我跟西夏只会是对手。

何时西夏能与大宋结盟,共抗辽国。也许我倒可跟西夏进行一番合zuò

。更何况,我并非贪恋权势与美色之人。

虽然我同样拥有男人的终极梦想,那就是有天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我更喜欢,靠自己的能力去获得这一切。而非某个人的赐予。还请师叔谅解!”

听着赵孝锡吐露心声,还敢谈论这种国家大事,李秋水突然面色严肃的道:“师侄,听你这口气,你不是个单纯的武林人吧?姓赵的。难道你是中原皇室的成员?”

对李秋水从话语中推断出身份,赵孝锡突然笑道:“是与不是,师叔觉得重yào

吗?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现在是逍遥派的掌门,也是两位的师侄,不是吗?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与师叔为敌,但民族大义为先。身为汉人,我必须站在大宋的立场上考lǜ

事情。若西夏能释fàng

善意,跟大宋共抗辽国,也许我们可以进一步合zuò

。”

前次跟西夏进行一番大战,让西夏元气大伤。大战结束之后,西夏虽然一直记着仇,却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甚至更多还要借助跟大宋做生意恢复国家元气。

只是有了赵孝锡这位郡王爷在,大宋目前跟西夏做生意,不会再讲究什么施加仁义做赔本买卖。如今大宋方面,跟西夏做生意,更多是向西夏换购战马。

尽管西夏方面清楚,这种生意时间长了,会让他们面对大宋越来越困难。只是现在大宋方面,只对战马感兴趣,对金银反倒没多大兴趣。

大宋急需他们的战马,西夏又何尝不是急需大宋的粮食跟各类物资呢?面对辽国跟吐蕃,甚至回鹘的压迫,西夏如今的日子一样不好过。

听着赵孝锡霸气十足的话,李秋水突然道:“两国结盟的事,你能做主?”

赵孝锡笑笑道:“师叔这话抬举师侄了,我又不是当今圣上,怎能在这种事情上做主呢?不过,西夏若真有诚意结盟,我想这对两国百姓跟君臣都是好事。不是吗?”

尽管赵孝锡没说太多,李秋水突然围着他转了两圈笑道:“看来中原赵家皇室,还真是出了个俊杰。赵云,这怕是你的化名吧!郡王爷?”

对李秋水跟赵孝锡的对话,天山童姥也觉得非常好奇。听到李秋水突然叫赵孝锡郡王爷,天山童姥也觉得非常惊讶。什么时候,堂堂大宋的郡王爷也就成了江湖人?

面对李秋水能识破自己的身份,赵孝锡也不想隐瞒的道:“这里只有江湖人赵云,没有什么大宋郡王爷。这里只是师叔跟师侄,并没有西夏的皇太后跟大宋的郡王爷。”

听着赵孝锡几乎算承认了身份,李秋水立kè

笑着道:“看来我猜的不错,一直听说大宋出了个另类的郡王爷,没成想今天总算见到了。

小子,你很不错,斩杀我西夏征东将军,让我西夏铁鹞子几乎全军覆没。巴蜀郡王赵孝锡,我没说错吧!堂堂郡王爷,竟然成了江湖门派掌门人,确实很难让人想到啊!”

这些话一出,对当初兰州之战有所了解的天山童姥,立kè

道:“小子,你真是大宋的郡王爷?那位组建了鬼脸骑兵的郡王爷?”

当初的兰州之战,身穿黑色披风跟鬼脸面具的鬼骑军,也可谓一战成名。只可惜,自从兰州之战结束,骑军回归到成都路,番邦探子对这支鬼骑军有兴趣,一时也打探不出来。

将骑军大营设在成都路人迹罕见区域的赵孝锡,在周围增设了许多布衣阁情报站。进入附近区域的陌生人,都会受到严密的监控。

想要在成都路打探到骑军的秘密,番邦各国也想尽了办法,派出的探子也可谓不在少数。可大多都是派出去,很快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得不到任何回应。

以往能通过收买大宋官员,打探到大宋的军事情报。现在这招对骑军失效,原因很简单,这支骑军统帅权在赵孝锡手上,就连当今皇帝赵煦对其也知晓不多。

看着天山童姥也非常惊讶的表情,赵孝锡坦然自若的道:“师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逍遥派的掌门,并没什么朝廷的郡王爷。

我在接受师父传承时,已经跟师父坦诚过一切。不管我是何身份,我接受了师父的衣钵传承,我就会尽好身为逍遥派掌门的责任。

将来我真的不适合待在这个位置上,师父也让我将掌门之权转交给苏师兄。直到逍遥派重现当年武林第一门派的威望,在国家大事跟江湖大事上面,我分的很清楚。”

得知无崖子也知dào

这个情况,天山童姥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从这段时间接触以来,她也没感觉赵孝锡身上,有什么皇亲国戚的架子。

相反在她看来,如果李秋水不道破这个身份,在她眼中的赵孝锡,就是个地道的江湖人。是非善恶,快意恩仇,赵孝锡做的比江湖人更江湖人。

望着赵孝锡这种坦然的眼神,李秋水突然长叹一声道:“真想不到,大宋赵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人杰。有你的存zài

,我西夏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前次赵孝锡的出征,令西夏消耗了大量国家元气不说。还引发了连锁反应,让西夏几乎面对三方之敌的虎视眈眈。若非大宋旁观,其它各国又不想跟西夏死嗑,让它国捡便宜。

正是这种众人虎视,却又不敢将西夏逼迫太紧,让西夏才稍稍有了喘息之际。靠着忍辱负重的心,慢慢恢复着去年那战消耗的国家元气。

在西夏甚至其余番邦诸国,对当初指挥兰州作战的巴蜀郡王都非常好奇。只可惜,这位郡王爷,跟其它赵家的郡王爷有所不同,一直不受各国注意。

加之其行踪不定,一战扬名之后,根本不出现在大宋朝堂之上。以至除了知dào

他具体的年龄跟长相,确切的身份信息,番邦各国都不清楚。

现在李秋水之所会猜出赵孝锡的身份,也是凭借她身为女人的直觉,还有赵孝锡身上那种超乎常人的坦然。

毕竟,普通江湖人,在她这位皇太后面前,敢这样不把她当回事的江湖人真不多见。这也说明,有时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四剑婢的伺候

望着最后留下一块,代表皇太后身份腰牌离开的李秋水,赵孝锡也清楚,这位名份上的师叔,怕是真的盯上他了。不过,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只有李秋水出招了才知dào



对于李秋水的离开,知dào

了赵孝锡身份的天山童姥,也只是稍稍惊讶一番。很快表示,她刚才的话一样有效,灵鹫宫从明天开始,正式交给赵孝锡管理。

至于她在灵鹫宫恢复修为之后,就会前往逍遥派隐居,陪着那位死去的师弟,不再过问江湖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引退江湖的意思。

面对天山童姥似乎真的厌倦了江湖,赵孝锡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不过,他得到了此行想得到的东西,自然也不好阻拦天山童姥做出的决定。

亲自送天山童姥回秘室闭关的他,等到回房不久准bèi

洗漱休息时。就看到童姥的四位贴身侍婢,满脸羞涩的走了进来。

看着四位童姥收养的剑婢,表示从今往后,她们将服侍赵孝锡洗漱跟休息。这意味着,这四人未来的命运,跟赵孝锡算是彻底的联系到一起了。

对于这四个容貌绝佳的四姐妹,泡在浴桶中的赵孝锡,虽然心有期待。却也不想显得太过急色,很快道:“起来吧!既然这是童姥的意思,那你四姐妹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谢谢主人!’

起身的四姐妹略显犹豫,就准bèi

宽衣陪赵孝锡洗浴时,赵孝锡立kè

抬手道:“停,既然你们叫我一声主人,那我就先跟你们说一下规矩。

童姥的意思,我想你们姐妹都清楚。只是我想说的是。你们今后竟然是我的人,就不用太过客气。陪浴这种事情,就不用你们姐妹伺候。

另外有一点,以后有人的时候,你们还是称呼我为尊主。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公子好了。还有这动不动下跪的规矩。以后也不要了,不然我会觉得不自在。”

听到赵孝锡如此体贴入微,四位从天山童姥那里得到命令。早就清楚她们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四姐妹,也觉得最算没跟错人。

排行老大的梅剑,很快道:“多谢主人仁慈!可主人淋浴,奴婢等人也要尽点心意。不然,姥姥会责怪的!还请主人体谅!”

面对梅剑的回答,赵孝锡哭笑不得的道:“刚跟你们说了,没外人的时候叫我公子即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们这样做我会控zhì

不住的。

现在山下大敌当前,明天还需yào

你们四个,替我掌控灵鹫宫大局。所以,这些事情暂时放下。这样吧!梅剑跟兰剑,你们两个留下。

竹剑跟菊剑,你们去查看一下宫里的安全。虽然我不担心他们的进攻,却需yào

提防他们突袭。这群攻山的人当中,还是有几位江湖好手。需多加提防。明白吗?”

以梅兰竹菊为号,都以剑为名的四姐妹。听到赵孝锡的吩咐。也觉得能面对她们四姐妹甘心奉献,还能保持定力的男人,确实真的不多见。

有了赵孝锡的吩咐,竹剑跟菊剑看了一下姐姐,很快道:“是,公子!”

很快退出房外的两女。看着再次被关上的房门。也不知dào

接下来,两位姐姐到底会迎来怎样的命运。却也清楚,不管如何,她们都没选择的权利。

别说她们四个童姥的贴身侍婢,就连灵鹫宫任何一位宫女。赵孝锡只要想,谁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因为,若不是天山童姥收留,她们早就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既然身为灵鹫宫的侍婢,她们的生死命运,都掌控在赵孝锡这个未来主人的手上。就算赵孝锡不把她们当人看,那也是她们的命运,谁叫她们是奴婢呢?

相比她们有机会献身赵孝锡,还能得到一些名份,其余的宫女怕是想拥有这种机会,也不太可能。毕竟,从现在看来,赵孝锡并未好色无度之人。

在两女开始巡视灵鹫宫禁时,梅剑跟兰剑又开始脱掉身上的外衣。穿着一身贴身的衣服,拿着布巾红着脸走了过来,开始替桶中的赵孝锡擦拭身体。

望着坐于水桶中,一身条线分明的男人躯体。生活在女儿国的两个女孩,也觉得心中非常紧张,脸上也开始不断冒着汗珠。

相比两个女孩第一次,服侍一个年青的男人洗浴。出身皇家的赵孝锡,很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伺候洗澡的事情。那怕当年享shòu

这个条件时,赵孝锡还年幼。

看着两女满头大汗的样子,赵孝锡微笑着道:“其实你们真不用这样!姥姥的心思我明白,她是需yào

我给你们一个归宿,但你们真的不必太勉强自己。”

梅剑听着话,低着头道:“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伺候啊?”

说着话没来由开始掉泪,这举动看的赵孝锡也哭笑不得。最看不过女人掉眼泪的他,很快道:“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又掉眼泪呢!

我知dào

你们自小被姥姥收养,她的话你们不会违背。可这种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心甘情愿,我不想委屈了你们。明白吗?”

望着梅剑开始掉落的眼泪水,赵孝锡也有些怜惜伸手,替她拭出掉落的泪水。很少跟男人接触的梅剑,心中觉得有个男人疼,感觉似乎很不错。

听到赵孝锡这番安慰,很快破涕为笑道:“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婢出身卑微,我们四姐妹今后就跟着你。若是公子不要我们,那我们四姐妹也没活着的意义了。”

明白这是古代,这种身份尊卑高低分明,确实让这个时代的女人没多大地位。何况,四姐妹本身就是灵鹫宫的剑婢,那怕她们跟的是童姥,却也还是奴婢的出身。

在这年头,奴婢是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主人让她们怎么样,她们就必须怎么样。不然,她们就会世俗规则所责难,承shòu着别人所不容许的责难。

说到底,这个时代跟赵孝锡身处的时代也不同。男人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收几个已然没了资格选择人生的奴婢们呢?

就拿皇城那些宫女,她们对于赵煦而言,同样是随意索取的对象。面对赵煦的索求一欢,她们有的只是欣喜,绝对不会觉得是对她们的一种贱踏。

如果能得到一夕之欢,至少能摆脱这个宫女的身份,由伺候别人变成享shòu

别人伺候的人。这种身份,不正是每个人都所向往的吗?

男女平等,用在这个时候,只会承shòu千夫所指。赵孝锡这个拥有现代人思维的异世来客,尽管明白这种现实,却也不想太过放纵自身。

面对梅剑说出这番话,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很快道:“行,既然你们不后悔,那今后你们四姐妹就跟在我身边吧!”

清楚这个承诺,相比先前那个承诺意味着更有效,梅剑也显得很高兴。而被两个美人一前一后伺候的赵孝锡,很快笑着道:“梅剑,你进来吧!”

看着这位四姐妹中领头的,赵孝锡直接笑着说了一句。听到这话,梅剑心中一惊,还是很快红着脸迈进了浴桶之中。至于兰剑,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梅剑坐在了赵孝锡身上,感受着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正有一双手在摸索着。也觉得身体从微微颤抖,变得有些迷失方向起来。

至于兰剑看到这一幕,不知dào

是走还是留时,却发xiàn

赵孝锡已然将她搂进了浴桶之中。尽管这个浴桶非常大,可挤进了三个人,多少显得有些拥挤不堪。

望着两个女孩被水打湿的娇躯,赵孝锡尽情的坐在浴桶中,享shòu

着这种别样的情调。想着前世有男人说,古代的男人太幸福,赵孝锡此时也渐渐有所感悟。

看着两个女孩从最初的被动,渐渐被他挑拨的有些主动,赵孝锡很快将她们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解除。望着这白晰无暇的身躯,好久不知肉味的他,自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不想在这桶中享shòu

这种难得滋味的赵孝锡,很快一左一右搂着两个身体酥软的女孩,从桶中起身将一块大布巾,替她们擦干净身体的每一寸。

或许是知dào

即将来临的一切,梅剑感受着那股火热的逼进,难得露出一丝娇羞道:“公子,还请怜惜梅儿。”

清楚过了这一关,身下这个女孩就属于自己。赵孝锡很快道:“放心,公子今天会让你享shòu

到,人生的极乐。将来也会让你们姐妹幸福快乐的!”

听到这句话的梅剑,很快放开心灵搂着赵孝锡道:“公子,梅儿准bèi

好了。”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一股发自内心的痛楚,忍不住娇呼一声后。随着赵孝锡的安抚,也渐渐明白,所谓的人生极乐到底是什么滋味。

至于躺在另外一侧的兰剑,看着赵孝锡在姐姐身上驰骋,整个人都羞的不敢睁眼。可随着梅剑达到极限,兰剑最终也没逃过这一劫,步上姐姐的后尘,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在赵孝锡享shòu

着难得的人生乐趣之时,检查宫禁回来的竹剑跟菊剑。听着房里传来的声音,也发xiàn

双腿有些站立不稳,最终只能无奈的回房,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梦想与目标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从宿睡中醒来的赵孝锡,看着躺在身边一左一右熟睡的女人。才真zhèng

明白,古代男人有时确实很幸福。

只是这个时候,还不是他能够醉生梦死之时,还有一大票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小心翼翼移开手臂,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把梅剑给吵醒。

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孝锡,昨晚享shòu

到身为女人滋味的梅剑,也略显羞涩的道:“公子,你醒了!请稍等,梅儿这就伺候你穿衣!”

说着话就准bèi

起身,可很快感觉到身下传来的痛感。那怕她是习武之人,也忍不住轻皱眉头。被看着她的赵孝锡,看了个一清二楚。

很快道:“行了,现在天色尚早,你们老实再睡一会。今天早上不用你们伺候了,等下我让竹剑她们替你们送点吃的来。这是命令!”

见梅剑打算反对,赵孝锡很快用上了命令的语气。这让梅剑心中欢喜的时候,脸上还是显得无比感动。能跟到这样的男人,何尝不是她们的幸福呢?

相比梅剑比较坦然面对这种情况,同样醒来的兰剑,则显得更加害羞一些。红着脸凝望着赵孝锡,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的躺着听从赵孝锡的吩咐。

在两女额头亲吻一下起身的赵孝锡,刚起床不久,就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到竹剑在后面的声音,赵孝锡也回头道了一句‘进来’。

看着竹剑跟菊剑两姐妹,再次端来洗漱的东西,赵孝锡也笑着道:“幸苦你们了,以后不用这么早起来。我身子没那么娇贵,用不着天天让你们伺候。”

听着赵孝锡的话,竹剑却微笑着道:“好的。”

可手上的动作不停。替赵孝晚打理衣服递上打湿的布巾。面对这对暂时还没收房的双胞胎姐妹伺候,赵孝锡也只能无力的接受了下来。

洗漱好之后,赵孝锡想到房内的两个女孩,很快道:“竹儿,等下让后厨做为鸡肉粥,给你们两个姐姐端过去。另外替她们找身干净的衣服来!”

昨晚亲自听过里面声音的两女。闻听这声吩咐,也觉得她们姐妹没跟错人。这个男人还是知dào

疼人的,这对以夫为纲的女子而言,也是难得的幸运。

身为女子她们尽管认命,却也向往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夫君或主人。现在两位姐姐已然得到了这些,做为妹妹她们自然也很高兴。

因为赵孝锡能对她们姐姐如此,就同样会对她们照顾有加。这意味着,她们听从天山童姥的吩咐,以后专门伺候赵孝锡。也是她们四姐妹的福份。

吩咐完这些事情,赵孝锡很大度的道:“行了,你们进去看看她们吧!让她们好好躺着,晚点起来也不要紧,我先去外面练功了!在事到时,到练功场找我就是。”

‘是,公子!’

望着赵孝锡笑着离开,竹剑跟菊剑立kè

嬉笑着走进房间。看着两位姐姐躺在被子里。略显懒散的样子,两个昨晚逃过一劫的妹妹。立kè

上前跟姐姐打闹到一起。

看着被单上两朵鲜艳的红花,梅剑跟兰剑都让妹妹找来剪刀,略显小心的剪了下来。这或许又是这个时代,女子非常习惯性的动作吧!

尽管赵孝锡让她们多休息一会,可昨晚并没受太多征伐的两个女孩,很快就从榻上起来。将略显凌乱的房间给打扫了一遍。这也是她们平时习惯做的事情。

得知赵孝锡还特意让竹剑,吩咐厨房替她们做碗鸡肉粥,梅剑两女自然非常欣喜。对于两个妹妹询问,那种非常私密的问题,梅剑却很保密般不说。

直接一句道:“晚上我跟二妹负责宫禁巡防。竹儿跟四妹晚上伺候公子。公子人很不错,我们姐妹要共进退,不论贫穷富贵永远在一起。”

听到梅剑的吩咐,竹剑跟菊剑自然非常羞涩。想到昨晚那种听人,令她们双脚打颤的声音,她们也不知dào

,今晚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随着负责灵鹫宫伙房的宫女,替众人准bèi

好早饭,赵孝锡也从练功房回到了居住的房间。看着四女站在门口等候的样子,他也着实不知说什么。

得知四人还没吃,要等他吃饭早点在吃。赵孝锡立kè

道:“把你们早点端过来,大家坐下一起吃好了。在我这里,没那么规矩,明白吗?”

已然掌握了赵孝锡一点性格的四女,很快相互看了两眼后,才显得有些小激动。坐下来陪着赵孝锡一起用饭,直到早饭完毕,前往议事堂议事。

昨天已经得到过通知的灵鹫宫众女,很快都聚集到议事堂,向这位宫里唯一的男主人,汇报山下的情况。还有九天各部,目前距离灵鹫宫还有多远的事情。

有武部跟布衣阁配合,外出寻找天山童姥的灵鹫宫各部剑婢,已然全部接到通知。正在紧急返回灵鹫宫的途中,最快的一路人马,想来再有一天左右的时候就能回山、

至于那些准bèi

围攻的江湖人,同样抵达了灵鹫宫山下不远的小镇,看情形今天下午或许就会组织进攻。最不济,晚上肯定也会派人上来打探情况。

事先就布置了防卫警戒任务的赵孝锡,很快传令各部原地待命。其余回援的各部,回来之后暂时不必着急回山,可在山下进行集结。

不管怎么说,这些准bèi

攻打灵鹫宫的江湖人,赵孝锡也没想过将他们全部斩杀。说到底,这些人尽管良莠不齐,却也不是人人都是必杀之人。

加上赵孝锡跟其它人所不同,他更看重这七十二岛主所掌控的东南诸岛。拥有这样一支武林人所掌握的岛屿,他的海军战略将得到极速提升。

那怕就是其它三十六洞的门派弟子,将其好好进行一番整顿,挑选一些敢战之士。派遣到辽国各地,相信他们的行动,也会令辽国上下震动。

江湖人是乌合之众不假,可论起杀人的手段,他们比军中训liàn

的军士要强上不少倍。加上他们多少都修习过武功,普通敌国士兵,也没法拦下他们。

这样一批江湖人要是能组织起来,有时也许能起到扭转战局的情况。已经在制定明年攻辽战略的赵孝锡,自然需yào

一支生力军,潜入辽国搞破坏,同时刺探辽国军情。

虽然有时赵孝锡,很想来条‘杀胡令’,却也清楚单纯的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可要想完成收复燕云,一统整个草原的功绩,他必须以杀止杀,杀怕这些番邦之人。

让他们真zhèng

明白,什么叫‘犯大宋者,虽远必诛’的道理。至于何时能整个带领大宋,直上如同盛唐时期那般繁荣,或许还有无数的困难跟征战等着他。

如果他历史知识掌握的不错,明年那位皇祖母就会离世。这位皇祖母离世不久,彻底掌握皇权的赵煦,提拔一帮敢战之臣,展开了一番对番邦的征战。

除此之外,根据历史记载,自己那位父王。在皇祖母出世不久,也随即离世。这意味着,赵氏江山真zhèng

进入了哲宗时代。

到那个时候,没人制约的赵煦,还会不会对他加与信任。同样是值得考lǜ

的问题,这也意味着,赵孝锡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杀赵煦取而代之的事情,赵孝锡并非没有想过。可他非常清楚,这样做先不说他心里过意不去,会觉得良心受到谴责。想得到大宋臣民的认可,怕也不太可能。

最理想的方式,就是等到赵煦殡天之际,靠着手中掌控的军权,还有提前布下的暗棋。合理合法,从赵煦手中取得这个身份。

当然,这只是赵孝锡心中的一个初步计划,至于事情会不会按他预想的去走。也许只有天知dào

,但积累实力进行布局,总归不会有错。

就算到时计划不按他设计的走,为了改变大宋的命运,他也会凭借积累的实力。在赵煦离世之际,兴兵将皇位给夺过来。

对于赵煦那些手下的弟妹,说实话赵孝锡都没怎么接触。都说皇家无情,真到那个时候,谁敢抢他预定的位子,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老天将他送到这个奇怪的国度,他自然希望能做些什么。笑傲江湖,是他在实现前世的梦想。征服番邦诸国,引领汉民族崛起,则是他今生定下的目标。

这两者在赵孝锡看来,并没什么不同,他也一直为此努力奋斗着。至少从目前看来,江湖年青一代高手中,能与其一较高下的怕是没有。

拥有这样的绝世武功,就意味着赵孝锡拥有了自保的能力。不论赵煦掌权之后,会怎么处理跟他之间的关系,赵孝锡相信保命无矣。

至于他现在隐藏在暗处的力量,连他父亲都知之甚少,更何况赵煦呢?而展开沿海布局,则是赵孝锡积累兵力跟财力的重yào

一步。

这一步现在已经再走,尽管进展不是很慢,却把基础给打牢固了。一旦时机成熟,这个沿海布局,将给赵孝锡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正是出于这种原因,赵孝锡对即将攻打灵鹫宫的三十六洞,跟七十二岛江湖人,才会真zhèng

的起了收服的心思。而眼下时机成熟,就等他们主动送上门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各有心机

做好一切应急准bèi

的赵孝锡,派遣结束袭扰的武部成员。每半个时辰,给灵鹫宫递送一次情报。对于这些赵孝锡带来的帮手,灵鹫宫众女都很感激。

尤其令她们感激的是,灵鹫宫正常情况下禁止男人入内。这次那怕身为帮手,这些赵孝锡带来的武部成员,都居住在灵鹫宫山下,无一个踏足灵鹫宫内。

那怕传递消息,也更多都是在天堑处停下,将情报送与那里的宫女,就很老实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也意味着,赵孝锡很遵守灵鹫宫的规矩。

尽管这些宫中的女人,接受了赵孝锡这个男宫主。却不意味着,她们也能接受其它男人进入她们的地盘。现在赵孝锡这样做,无疑给予她们最大的尊重。

其实赵孝锡如果想让武部进驻,这些都可谓奴婢一样的宫女们,也不敢多说什么。现在这样做,只是显示赵孝锡这位新宫主,非常考lǜ

她们的感受。

看着一封封情报被送上山,力量收缩到天堑这边的赵孝锡。看到那些洞主跟岛主,已然进驻到缥缈峰之下,却没急着攻山,反倒是将上山的路全部封锁起来。

对于这些布置,赵孝锡交代武部成员,隐蔽待命即可。只要那些人开始进攻灵鹫宫,武部汇合那些赶回来的灵鹫宫各部,截断这些攻山之人

的后路即可。

清楚这些人长途跋涉而来,自然也没办法一股作气攻山。收到这些人,已经开始安营扎寨就地造饭,赵孝锡就知dào

,想来大部队攻山今晚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以赵孝锡的了解。这些人晚上肯定会派高手过来侦察。不确定天山童姥是否回归,他们想来是不敢随意大举进攻的。

这就意味着,晚上应该会有高手上山,到时就是他一显身手的时候。至于会有那些高手上山,那就看这些人怎么商量而定了。

在赵孝锡做出这番猜测时,几个领军人物也开始汇集一堂。商量着具体的攻山事宜。得知上山跟下山的路被封锁,这些人也清楚,这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了。

好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得到情报,灵鹫宫九天各部,派出了不少精锐山下。寻找那位外出找药的天山童姥,这意味着山下此刻,应该人手非常不足。

现在他们把上山的路封锁死,只要不让援兵进入缥缈峰救援。他们一定能赶在对方人手回援前,拿下灵鹫宫找出生死符的解药。

如果再找不到生死符的解约,一年时间一到,他们这些人都将生不如死。挨于这种压迫,每个人都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他们能否把握住了。

前次被赵孝锡一掌打伤的乌老大,现在虽然能正常行走。却也显得脸色苍白道:“诸位,我们一路赶来。已经到达了缥缈峰下,剩下就是如何攻破灵鹫宫的事情。

这一路没怎么停歇,我们才全部赶到这里。晚上展开进攻怕是不太可能,只能留待明天开始攻山。可晚上,我们还是需yào

有所行动才是。”

参加议事的一位岛主道:“乌岛主的意思是?”

乌老大很快道:“我的意思是,晚上需yào

派几个人。上山查探一下灵鹫宫的虚实。我们这么多人抵达这里,山上那帮剑婢肯定有所警觉,最好让人先混进去。

先摸清楚山上的防守布置,另外多派几个高手留在里面充当内应。一旦明天我们开始攻山,晚上上山的高手。立kè

从背后发起突袭,一举攻下灵鹫宫。

尽管我乌老大瞧不起女人,却也清楚,灵鹫宫那些剑婢实力不容小视。一个不小心,到时阴沟里翻船,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听完乌老大的分析,众人都觉得非常有必要。很快就有人说道:“那乌老大的意思,我们这些人中,到底挑选那些人上山,打探情况充当内应呢?”

对于这个问题,乌老大显得很坦诚的道:“我的情况,今晚怕是没办法上山。只能劳烦其它兄弟了,大家商量着挑选人就是了。

有一点非常重yào

,那就是进入灵鹫宫那座天堑桥,无论如何都必须抢下来。不拿下那座铁索桥,明天我们很难攻进灵鹫宫。”

曾经上去过一次的乌老大,很清楚那座铁索桥之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攻山前,让人把铁索桥砍断,他们能飞越那座悬崖深谷的人,只怕没几个。

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后,一个跟他们并没太多牵连的中年人道:“我跟天山童姥有血海深仇,今晚上山之人算我一个!”

听到这话,乌老大很快笑着道:“卓剑主肯亲自前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还有那位兄弟,肯跟卓剑主去打打先锋呢?”

很快几个擅长轻功跟隐遁之术的洞主跟岛主,就答yīng

前往侦察。而就在这时,跟着前来的慕容复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晚上也算我一个吧!”

对于慕容复愿意亲自出马,乌老大等人尽管不太放心。可这一路上,难得慕容复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问题,乌老大等人多少还是感激。

不过这种事情,乌老大觉得还是不让慕容复前往比较好。很快道:“慕容公子愿意前去,我等自然高兴。只是我觉得,慕容公子还是留在山下为好。

今晚的行动,我们更多是打探情报,另外潜伏几个人在山上伺机夺桥。至于慕容公子,明天的攻山,还需yào

劳烦公子出力。所以,公子晚上养精蓄锐一番更好。”

听到这话,慕容复也清楚,这些江湖大佬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于他。不过,这一路上他已经显得了价值,也拉拢到不少对他有好感的江湖大佬。

既然乌老大等人觉得,明天的攻山由他指挥会更好。那他稍休息一晚,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很快慕容复也没多强求,很快答yīng

晚上不跟卓剑主等人上山。

对于这个自称剑神的家伙,慕容复清楚他的实力还是不错。只是真要生死相斗,他有必胜对方的信心。而且慕容复也觉得,这个卓不凡加入,似乎打的主意跟他一样。

若不是现在大家都必须同仇敌忾,慕容复都想直接杀了这个竞争对手。好在卓不凡此人武功不错,却有点心高气傲,在场的江湖大佬,对其的感觉也不太好。

至少在慕容复看来,相比卓不凡的自命清高,他在这些江湖大佬的心目中,评价应该会更高一些。只要能替这些人解毒,或找到生死符的解药,这些人他就有信心收服。

这次尽管来的人不多,可这一路上陆续加入,山下浩浩荡荡也聚集了几百江湖好手。除此之外,慕容复也知dào

,这些大佬手下几乎都有上百门徒,有些甚至更多。

这就意味着,要是能够收拢这些江湖大佬,他手上至少又能增加一支近万人的江湖队伍。这对复兴大燕而言,无疑又多了一支生力军。

若非看到这些好处,以当时这些江湖大佬对他的敌视,同样很骄傲的慕容复,早拍拍屁股走人。那会一路上,还尽心尽lì

替这些江湖大佬出谋划策呢?

商量出了具体的办法,乌老大又将上山的简单地图描绘了一下。将需yào

注意的地方,还有当日他所碰到的守卫,全部告sù

了卓不凡等人。

对于主动承担先锋的卓不凡而言,他跟天山童姥有仇不假。可他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更多是想提前一步,进入灵鹫宫找到生死符的解药。

只要拿到控zhì

这些江湖大佬的解药,他立马拥有一支强dà

的生力军。到时候,他卓不凡才能真zhèng

成就,所谓的剑神之命。

当然他也清楚,生死符的解药能不能找到,还要看今晚上山的情况。不过,抢得先机的他,至少觉得有能力,在天山童姥不在灵鹫宫的情况下,到灵鹫宫好好嚣张一把。

至于乌老大等人所说,他们今晚上山主要是打探情况跟潜伏。修liàn

出剑芒的他,已然觉得江湖上,能胜他之人聊胜无几。

很多时候,他能慕容复都不太看在眼里。又岂会害pà

,没有天山童姥的灵鹫宫,那帮只配生孩子的宫女跟剑婢吗?

只是有些事情,怎么想是一回事,可怎么做又是一回事。在这种众人齐聚的时候,卓不凡也不会把心里那点小算盘给说出来。

在山下的营地吃过饭,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卓不凡很快带着挑选出来的十余人。立kè

遁入夜色之中,朝上面的缥缈峰跑去,打算一探这座神mì

灵鹫宫的底细。

望着卓不凡等人离开,站在慕容复身边的邓百川,小心道:“公子,我看这个卓不凡,今晚主动上山,似乎有不良企图啊?要不要,我跟兄弟们跟上去看看?”

对此慕容复摇头道:“不用,这些江湖人还不太相信我们。如果发xiàn

我们上山,他们肯定会越发提防。放心,灵鹫宫要是真这么没用,也不可能统领这些江湖大佬这么久。”

在慕容复看来,卓不凡那点小聪明虽然不错,却也要看对象。这灵鹫宫毅立天山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培养出几个好手?想来今晚卓不凡,是要吃点苦头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夜色下的危机

看着卓不凡那有点目中无人的离去,慕容复身边的家臣,自然清楚这一路上,自家公子愿意跟上是打的什么算盘。身为手下,他们自然也是支持慕容复的任何行动。

正是看出了卓不凡打的小算盘,邓百川才提议,要不要暗中跟上去。如果真要找到制约这些江湖大佬的解药,对掌控这支武林力量,将起着至关重yào

的作用。

只是听完慕容复的话,邓百川也觉得。相比这些江湖人,尽管瞧不起卓不凡,却对这个武功其实不算太强的所谓剑神,并没多大担心。

反倒是慕容复,尽管一路显示出诚意,可这些江湖大佬还非常提防。那怕这个时候,邓百川都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这种有点好心没好报的监视,让邓百川等人多少有些生气。只是慕容复觉得,要收服这些江湖大佬,自然需yào

多点耐心。而且在他看来,灵鹫宫没那么简单。

做为隐居天山的灵鹫宫,慕容复的密堂也曾派人进去打探过消息。只可惜,派上去的人,大多都是有去无回。有关灵鹫宫的一切,他们什么情况都打听不出来。

现如今灵鹫宫的女人,大多都是天山童姥收留的。这些女人,大多都经过天山童姥挑选,才有可能安然留在灵鹫宫里。如果是陌生人,很难被灵鹫宫收入门墙。

这就意味着,外部势力很难插手灵鹫宫的事情。整个灵鹫宫,几乎就是天山童姥的自留地。这样的强势人物手下,就没几个强势的手下?

在慕容复看来,卓不凡的实力虽然不错,可真想单凭一剑闯灵鹫宫。他肯定会撞的一头包。甚至把命丢在山上,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至少慕容复跟这些江湖大佬都清楚,灵鹫宫的那些女人,杀起人来比男人都狠。甚至可以说,她们对男人都抱有敌视,夜闯灵鹫宫的后果。怕是非常严重。

正是出于这些猜测,慕容复很快阻止了邓百川的提议,装做若无其事的回营地休息。静静等待着天亮的到来,到时才是他真zhèng

一显身手的时刻。

带着一些精通轻功跟打探消息的人手,卓不凡打头往山上冲去。尽管晚上星光很亮,可他们行走的比较小心,生怕触碰到什么机关,惊动山上的灵鹫宫众。

等到一行人,来到灵鹫宫的外门时。望着外门宫墙上的灯笼。一个躲在暗处的探子道:“卓大爷,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这一路我们都没碰到一个人啊!”

没错,根据乌老大提供的情况。原本在外宫门的几条小路上,应该会有灵鹫宫的宫女巡视。可他们今晚上山,却发xiàn

连虫鸣鸟叫声都听不到,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望着那几盏‘气死风’的灯笼,卓不凡打量了一番。发xiàn

宫门紧闭。却还没有任何人,仿佛除了这几个灯笼。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卓不凡,最终还是咬牙道:“不管了,我们都上来了,不进去看看,那晚上不是白来了吗?你们待着,我先上去看看。”

说完这些话。也不等这些人回话,卓不凡立kè

纵身跃了出去。依靠着一些阴暗处,卓不凡特意找了个适合翻跃的宫墙,很快就纵身一跃上墙,并迅速翻落到宫墙之内。

落地之后。卓不凡还特意停顿了一下,仔细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发xiàn

这座灵鹫宫的外殿,根本就看有任何人影活动的迹象。

难道灵鹫宫上没人了吗?

非常好奇的卓不凡,有些不死心在外殿转了一圈,发xiàn

还真的看不到任何人。以往那些有人居住的房间,此刻被子都垫放整齐,就是没人居住在这里。

这有如空城计一般的情况,让来到天堑桥边的卓不凡,听着那呼啸的山风。也觉得有种发自内心的心寒,不明白前面到底有什么危险等着他。

尽管他很相信自己的武功,可面对这种未知的事情,卓不凡也多少有些担心。最重yào

的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山童姥的可怕之处。

当年天山童姥洗劫他所在的剑派,当时那种无dí

一切的姿态,令现在的卓不凡想想都害pà

。若不是知dào

,天山童姥此刻并不在宫中,他只怕也不敢深夜潜来。

觉得没必要亲自冒险的卓不凡,很快在天堑桥地方停了下来。转身来到宫墙之上,朝那些等的有些着急的江湖人,发出了安全的暗号。

听到暗号,这些还以为卓不凡碰到危险的江湖人,很快从暗处纵身而出。在灵鹫宫的外殿集合,商量如何潜入灵鹫宫的内宫之中。

结果这一集合,把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原因很简单,他们上山的队伍中,突然少了五个人。刚开始没注意,可一清点真的发xiàn

少了五个人。

看到这种情况,身为领队的卓不凡立kè

询问道:“张三,王麻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人呢?怎么没跟过来?”

张三听到询问,很快道:“卓大爷,刚才上山的时候,我跟王麻子是待在一起。可刚才在外面等你的时候,他说去撒泡尿,我还以为他躲在别处呢!”

撒泡尿,把个大活人给撒没了。这怎么可能呢?

待卓不凡询问其它人时,发xiàn

失踪的几个人,大多都是中途跟同伴分开才失踪的。这意味着,他们肯定出事了。那他们此刻又在那里呢?

先前就觉得,灵鹫宫外殿一人没有,情况就有些不对的众人。立kè

有些害pà

的道:“卓大爷,我们是不是中埋伏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握紧手中武器,仔细打量着周围的阴暗处。仿佛在这些无数的阴暗处,藏着足以吞噬他们生命的恶魔。

可紧张昔昔一番,发xiàn

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而重新返回,寻找那几个失踪人员,发xiàn

什么都没发xiàn

。这五个人,仿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明白了这种情况的卓不凡,立kè

道:“看来我们准bèi

攻山的消息,灵鹫宫那帮贱婢肯定收到消息。担心力量不足,她们肯定全部躲进了内殿之中。

只要我们接下来,人手不要进行分散,她们就拿我们没办法。如果她们真的有能力,我们现在都全部集中到一起,她们怎么不动手呢?

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跟着我,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就想把我们吓退,这些贱婢未免小瞧我剑神了。走,闯内殿!”

说出这番推测的卓不凡,越发觉得他的猜测肯定不错。如果灵鹫宫有能力,那就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集结于此。不敢主动出手,说明她们实力真的不足。

难得碰到这样的好机会,卓不凡怎么会轻易放qì

呢!给这些江湖人鼓励一番后,又带头往天堑桥的地方冲去。这些人尽管担心,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退怯。

硬着头皮跟了过去的一帮人,看着那晃荡的铁索桥,还有深不见底的峡谷。那呼啸而来的山风,着实令众人有些胆寒。

若非能看到铁索桥对面,似乎没有人把守。他们此刻肯定不敢站在这里,更别提踏过此桥,前往神mì

的灵鹫宫内殿了。这灵鹫宫的神mì

,在此刻展现无疑。

望着这些人吓的有些脸色发青,卓不凡却非常得yì

的道:“哼,看来这些贱婢人手真的不足。想摆这出空城计,让我们自动撤tuì

,她们是打错算盘了。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打探一下情况。连这种险地,也不布置任何的守卫,她们看来真的愚蠢到家了。今晚就让她们见识一下,我剑神的厉害吧!”

自吹自擂一番的卓不凡,很快抽出宝剑握于手中,并没想象中的缓慢前进。相反他动作轻盈迅速的,从这条晃晃悠悠的铁索桥是冲了过去。

等通过了铁索桥,看到桥边另一侧,几处适合藏人的地方。还是老样子,什么人影都没看到。卓不凡立kè

招桥这边的江湖人招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桥。

随着众人全部顺利过桥,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之下,卓不凡点了几个人把守这条退路。自己又很快,带领其余人往更为雄伟的内殿潜去。

看着卓不凡等人离开,留守与此的四个江湖人,总觉得有种心惊胆战般的感觉。听着那呼啸声传来,他们都显得有些害pà

,根本不敢丝毫放松,打量着身边的阴暗处。

这种无声的等待时间长了,一个江湖人突然道:“李四,我想去解个手,你能陪我去吗?”

站在他身边的李四,立kè

一脸嫌弃般道:“王五,你还真是懒人屎尿多,你就不能憋到天亮吗?”

对此王五一脸无奈的道:“要是能憋,我还用的着叫你陪我去吗?这黑灯瞎火的,我是真怕去回不来,你就陪我去一趟好了。”

看着王五有些怂包样,李四只能无奈道:“唉,算了!谁叫老子跟你关系好呢!走,赶紧去解决你的问题,这里就麻烦两位兄弟看着一下了。”

交待完这些事情,两人很快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准bèi

解决问题。可随着两人消失,过了许久还不见返回,留守的两人开始不淡定了。难不成,这人又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百花丛中一点绿

其实在卓不凡等人上山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处于武卫的监控之中。根据赵孝锡的命令,尽量活抓这些江湖人。于是,武卫才上演一场夜色幽灵般的抓捕。

只要碰到落单的上山武者,这些熟悉地形跟武艺高强的武卫,就会跟抓兔子一样。直接从夜色中扑出,将这些落单的武者,打晕背走不让他们放出任何声响。

相比这些上山人的武功跟隐身之术,武卫们所擅长的藏身之术,足以令他们发xiàn

不了。只要武卫不主动现身,这些人就发xiàn

不了躲藏的武卫。

对于铁索桥这样关键的地方,赵孝锡又怎么可能安排人手呢?只是为了保证宫中剑婢的安全,他临时把所有剑婢都调回了内殿。

将赶来支援的几位天级武卫,放在了铁索桥附近防守。当然,根据赵孝锡的命令,晚上这些打探消息的都把他们放进内殿。

只有到了内殿,就算发生战斗外面也听不到动静。至于这四个留守的江湖人,别说安排了几名天级武卫,只要一个天级武卫,他们也不是对手。

躲在暗中的天级武卫,听着这对活宝的聊天,也觉得这种胆量混江湖,还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还真是一种奇迹。

不过,看着两人开始朝他们隐身的地方走来,两个天级武卫就打出手势。准bèi

再次活抓他们,让桥上那两个家伙,彻底的被吓瘫。

等到李四跟王五。拎着手中的短刀,显得很小心的检查了一番。发xiàn

这些隐暗处没什么危险,很快王五就道:“李四。就这里了。你在这里蹲着,我就在附近替你看着。”

听到王五在旁边看着,李四显得很感激的道:“兄弟,多谢了。等下了山,兄弟请你喝酒吃肉。这夜晚上山,真的让人觉得心虚的很啊!”

对于李四的感谢,王五笑骂道:“好了。要不是看在兄弟情份上,你以为我愿意替你放哨啊!行了,赶紧做你的事情吧!”

随着两人分开。李四也赶紧脱下裤子解手。那臭气立kè

熏的王五骂道:“李四,你T娘的吃什么了?怎么这么臭?”

对此李四略显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最近赶路赶的紧,今天难得休息。我就在附近找了一下。发xiàn

有几颗山薯。就挖起来烤了吃。结果把肚子给吃坏了!”

其实他也被臭气熏的,赶紧连衣服堵住鼻孔。结果实在受不了臭气的王五,又稍稍撤远了一些,实在不想承shòu这臭气熏鼻的感觉。

为了保证安全,王五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四聊天。等到王五突然发xiàn

,听不到李四回话时,刚一转身就觉得眼前一黑,还没倒地就被人给拖走。

至于李四刚解完手准bèi

起身。也挨了一重击晕倒在地,同样被人给拖走。如果他们此刻醒着。一定会听见,有人在骂他先前拉的东西,实在太臭了。

随着李四跟王五被打晕,很快就有人在夜色中接手,将两人直接背着到一处隐蔽处。将手脚捆绑住之后,嘴巴也被人给堵了起来。

等到留守的两个守桥人,开始还不时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声,觉得他们应该还安全。可随着时间延长,突然发xiàn

两人的交谈声,不知为什么停下来了。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两个留守的江湖人,立kè

快步冲了过来。拎着手中的利刃小声喊道:“李四,王五,你们还在不在?”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听到有人回话道:“他们不在了!”

刚被这冷酷的声音吓一跳,就看到距离他们身边的阴暗处,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没等他们举刀反抗,就感觉脑袋挨了一下重击,一左一右的倒地不起。

在倒地前这两人内心都哀叹一声‘真的有埋伏’时,却发xiàn

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控zhì

。在这种不知不觉间,再一次跟李四王五两人重逢。

不清楚在自己进来没多久,后路已经被断的卓不凡。看着这原本应该宫卫森严的内殿,大门竟然是打开着的,却不见有人站在门口。

这让他们觉得非常好奇,又是自信十足的卓不凡,直接道:“不用怕,有我在,这些贱婢翻不了天。她们若敢不听话,女人我也敢杀!”

好霸气的宣言!

随着卓不凡此话一出,这些大多都是随从出身的江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xù

跟着卓不凡直接往打开的大门进入。

等到一群人进了内殿,刚发xiàn

这内殿广场上,竟然一盏灯都没有。难道这内殿的灵鹫宫人,也一个都跑光了吗?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里,这些人跟着卓不凡开始摸黑往前面走去。突然听到先前大开的宫门,突然发出嘣的一声,大门被人给重新关起来了。

这一声响,令卓不凡立kè

道:“小心有埋伏!”

或许是为映证他的话语一般,随着几声拍掌之声,这些围靠在卓不凡身边的江湖人。很快发xiàn

原本阴暗的内殿广场,突然亮起了一个个火把。

望着每个举着火把的蒙面宫女,这些江湖人显得非常紧张。反倒是卓不凡,看着这些灵鹫宫的剑婢出现,却显得非常不屑一顾。

直到火把最终点亮时,众人才发xiàn

,在这个灵鹫宫的内殿广场上。摆着一把椅子,此刻正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

除此之外,在这个男人身后,还站着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持剑美女。除此之外,在整个内殿广场之上,还有着几十名手持火把的蒙面剑婢。

看到自己真的身陷重围,卓不凡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看到应该全部都是女人的灵鹫宫,突然出现一个年青的男人,他反倒觉得有些不对。

灵鹫宫的女人痛恨男人,这在江湖上是人所皆知。可看这个男人的样子,还有那四个持剑美女的伺候,卓不凡就觉得,他今晚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就在这时,那个享shòu

着美女伺候的男人突然笑着道:“诸位,这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跑到我灵鹫宫来了。是准bèi

当采花大盗,还是打算到此一游啊?”

听到男人开口,卓不凡很快从圆圈中走出,阴沉着脸道:“你是什么人?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灵鹫宫里呢?”

对于他的问题,说话的男人笑着道:“很奇怪吗?你们都能来,我自然也能来了。只是相比你们偷偷摸摸上来,我可是光明正大上来的。

至于我是什么人?看在你似乎是个领头人的份上,那我就告sù

你也无妨。我叫一点绿,不知阁下是否听过啊?”

一点绿!这是什么名字?

见卓不凡一脸迷惑,说话的男人很快道:“梅儿,看见没有,这男人没文化,真的很可怜啊!难道你没听说,百花丛中一点绿吗?我就是那一点绿!”

听着这个男人的打趣之语,这四个没蒙面的女人,立kè

笑的有点花枝招展起来。至于其它平时严肃的宫女,握在手上的火把也在抖动,想来也是笑的够呛。

觉得被耍的卓不凡,立kè

阴着脸道:“小子,你敢耍我?”

对此说话的男人,显得很无奈的道:“唉,现在才明白,看来你真蠢的无可救药了。赶紧说吧!你是什么人,跑到我灵鹫宫来做什么?”

卓不凡听到对方询问,立kè

自信十足的道:“我乃天下第一剑客,剑神卓不凡。今夜是来铲平你们灵鹫宫的,识相的赶紧投降,不然你们通通都要死。”

对于他的威胁,那男人显得很淡定的道:“剑客?剑神?拿把破剑就能冒充剑神,那我灵鹫宫都是剑神了。对了,你说的剑,是不是犯贱的贱呢?

要是你的称呼,是犯贱的贱神,那我就尊称你一种贱神阁下。不知这大晚上,跑到我灵鹫宫,喊打喊杀为那般呢?”

剑神被骂成贱神,卓不凡的怒气可想而知。立kè

道:“小子,你找死!”

说着话立kè

仗剑冲了过去,望着卓不凡发起进攻。这些跟来的江湖人,似乎清楚今晚能不能活,全看卓不凡的能力。如果他能胜,他们就能活。反之亦然!

望着冲上来的卓不凡,这个调侃他的男人,自然就是坐在这里等着他上门的赵孝锡。听到卓不凡报出名号时,他就清楚这打酱油的配角出现了。

很快道:“梅儿,借你的宝剑一用。我就会会这个所谓的贱神!”

说着话没等梅剑反对,抓在她手中的剑就立kè

出鞘,迎着卓不凡就刺了过去。看着卓不凡的剑,突然喷吐出剑芒,赵孝锡也稍稍有些惊讶。

不错,也只是稍稍有些惊讶,觉得此人的剑术功力似乎还不错。只是想以这种剑术,打败现如今的他,几乎是种奢望。

看着卓不凡一脸得yì

的样子,赵孝锡却显得很悠闲的,跟卓不凡进行着比拼。甚至还时不时,调侃卓不凡几句。

这个情况,令那些不敢随便乱动的江湖人明白。卓不凡今晚怕是胜不了!如果卓不凡名不符实,那晚上跟着他上山的江湖人,会得到什么下场,不就不言而喻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打酱油的剑神

对于今晚上山的这些人,他们心中对于灵鹫宫的恐惧,并非一朝一夕。这些年受生死符的控zhì

,这些江湖人对灵鹫宫,可谓看到灵鹫宫的剑婢都胆战心惊。

看到进入内殿广场,果然遇到了埋伏,这些江湖人立kè

歇气。根本不敢拼死一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这个先前牛轰轰的所谓剑神身上。

赶来灵鹫宫的这一路上,卓不凡也可谓是队伍中领头人物。相比这些跟上来的江湖人,卓不凡自然是他们所敬畏的对象。要是连他都不是对手,他们就更别提反抗了!

望着卓不凡使用的剑技,赵孝锡尽管处于守势,可谁都清楚,他并没有动用真功夫。这一招一势,看起来都好象戏弄卓不凡一样。

至于身处其中的卓不凡,看着赵孝锡那软绵绵的剑,总觉得有种有力无地使的感觉。每次使出的绝招,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

就算他将剑技修liàn

到,吐露剑芒的地步,可同样无法伤对方分毫。尤其听着赵孝锡不断的讽刺之声,卓不凡的剑技更是不得章法。

等到卓不凡醒悟过来,抽剑退了几步停下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插手我等与灵鹫宫之事?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尚且还能饶你一

命。

你要再不知悔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要知dào

,山下还有几千兄弟待命,只要我吼上一嗓子,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难逃一死。”

对于卓不凡的威胁,赵孝锡显得很无奈的道:“看来我先前替你取的名号,还真的一点没取错,你还真是犯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没看见我先前逗你玩吗?

你不是说山下有几千你的兄弟吗?那你吼一嗓子。如果一嗓子不够,我让你多吼几嗓子。你要觉得口渴,我还供应你几碗凉白开,如何?”

‘你!’

又被讥讽一番的卓不凡,通过先前的较量,已然知dào

赵孝锡的武功深不可测。至少他觉得。继xù

战斗下去,只怕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番恐xià

不管用,卓不凡只能道:“好,今天算你走运,有种你们不要逃。等明天我的兄弟攻山,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到时,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嘴硬!”

面对卓不凡准bèi

离开,赵孝锡却一改之前的嬉笑,很严肃道:“怎么着。贱神阁下。真当灵鹫宫是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梅儿,你跟这位贱神说说,擅闯灵鹫宫的下场是什么?这家伙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所以你要说的大声一点,省的这位贱神阁下听不清。”

梅剑听到这话。很快上前几步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擅闯灵鹫宫。看来你们真是不怕死。擅闯灵鹫宫内殿者,杀无郝!”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其余站在一旁的剑婢立kè

道:“擅闯灵鹫宫者,杀!”

尽管都是一些女人,可这声音汇聚一处,却令卓不凡也觉得有些惊心。至于其它江湖人。更是吓的面露土色,盯着卓不凡显得非常担心。

看着这些抽剑而去的剑婢,卓不凡清楚今晚怕是不能善了。很快道:“兄弟们,不要怕!跟着我,杀出重围。只要下了山。叫上山下的兄弟,他们就死定了。”

望着卓不凡还打算困兽犹斗,赵孝锡很快道:“卓不凡,你明知反抗是死,还想把他们拉上替你赔葬。你这心是不是太狠毒了?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继xù

负隅顽抗者,一律诛杀!记住,机会只有一次,给你们三息时间考lǜ

。”

并不想大开杀戒的赵孝锡,很快揭穿了卓不凡的险恶用心。而随着他的声音一落,这些江湖人立kè

离卓不凡几步远,生怕被他给牵连一般。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才不会管卓不凡是不是他们领头的。服从强者,是这些江湖人生存的准则。而现在的强者,是赵孝锡而非卓不凡。

见这些江湖人心有退却,卓不凡着急道:“别听他乱说,灵鹫宫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吗?她们什么时候,把你们当人看过,合力杀出去,才有活命的机会。”

就在此时,赵孝锡却冷酷无情的道:“剑婢听令,三息之后,不放下武器的格杀勿论!”

他的话音一落,这些江湖人最终被恐惧给吓倒。很快道:“不要杀我,我投降。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今晚的事真不是我们愿意的。我们愿意投降!”

说着话的江湖人,很快就将手中的武器一丢,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至于卓不凡,看着这些没骨气的江湖人,多少觉得有些气急败坏。

好在他身边,还有四个比较有骨气的江湖人。对于有四个帮手,卓不凡立kè

道:“你们四个好样的,随我一起杀出去!杀啊!”

趁着这些剑婢收拢俘虏时,卓不凡立kè

发起进攻,打算往门口冲出。其余四个江湖人,也一样手持兵器跟着冲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冷着脸道:“既然你们想死,那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话赵孝锡纵身一跃,直接堵在五人前面。对于赵孝锡的速度,卓不凡等人也吓了一跳。可没等他们惊骇完毕,仗剑逼来的赵孝锡,已然发动了进攻。

先前在赵孝锡手中,如同棉花般的利剑,此刻却闪烁着夺命的剑花。两个江湖人,还没等动手,一个被割喉一个刺中心脏,一招都接不下直接倒地。

随着跟卓不凡对上之后,这位自命剑神的卓不凡,才真zhèng

感受到赵孝锡的强dà

。那如同密雨般的攻击,让卓不凡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至于其余两个江湖人,随着梅剑等人上来,不消片刻就让剑婢们杀死倒地。这意味着,今晚上山的人当中,除了卓不凡之外,其余不是死就是被俘了。

看着苦苦防守的卓不凡,赵孝锡突然道:“给你一次机会,不知dào

把握。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话时,赵孝锡空着一只手,突然发出一道剑qì

。正在全力对抗他进攻的卓不凡,看着剑qì

逼身,立kè

惊骇道:“六脉神剑!”

做为知名的剑客,他自然清楚这种以指代剑的剑术,正是闻名江湖的六脉神剑。可他如何都想不到,会在灵鹫宫碰到使用指剑的剑客。

拼着最后一口内力,卓不凡用手中的宝剑抵抗了这道无形剑qì

。结果很快就看到,这柄连同当年得到剑谱,一起得到的宝剑竟然碎了。

没等他来的及心疼宝剑,赵孝锡的长剑又如同毒蛇般,迅速在他身上要害处。连刺几下,卓不凡立kè

‘啊’的几声惨叫,瘫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感受着功力消失,卓不凡如同失去了信念一般,嗷嗷叫道:“你好狠毒,竟然废了我的武功。你不得好死啊!”

结果这话一出,站在赵孝锡身边的竹剑,立kè

上前道:“死到临头,还敢辱骂尊主,你去死吧!”

没等赵孝锡发话,竹剑直接一剑封喉,割断了卓不凡的喉咙。这位自命不凡的剑神,很快抽搐了几下,有些不闭眼的停止了呼吸。

或许是知dào

自己有些擅自作主,竹剑赶忙请罪道:“还请尊主恕罪,奴婢刚才有些放肆了!”

面对竹剑的主动请罪,赵孝锡却微笑道:“想不到,竹儿还是个小辣椒,这脾气够急的嘛!没事,反正这家伙只是个打酱油的,死了就死了吧!”

没错,在赵孝锡看来,这家伙跟不平道人一样,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他们的生死,赵孝锡还真的不怎么在意。何况,卓不凡并不在他招揽的考lǜ

之中。

尽管这些江湖人良莠不齐,可赵孝锡还是喜欢招揽的江湖人,老实听话懂一些民族大义。对于卓不凡这样野心十足的高手,他还真不想招揽到手下。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道理,赵孝锡自然是清楚。更何况,通过先前的对话,卓不凡的人品他并不认可。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随着卓不凡跟其余四个不投降的江湖人死去,赵孝锡很快道:“梅剑,将这些俘虏押到后山监牢看管起来,派几位姐妹守着。这五个死人,丢到内殿外面,自会有人处理。”

听到赵孝锡的命令,梅剑很快吩咐其余剑婢,开始打扫这略显血腥的广场。至于那些俘虏,看着倒在地上失去呼吸的五个人,面对剑婢的怒斥,也不敢吭一声。

乖乖跟着这些灵鹫宫的剑婢,走到内殿后面的监牢。一路上,剑婢说什么,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反抗。相反进了监牢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这命总算保住了。

对于灵鹫宫的剑婢而言,她们并不害pà

死亡。对于处理这些尸体,她们也就更加没多大感觉。很快根据梅剑的命令,将五具尸体丢到了内殿大门之外。

随着这五具尸体丢到门外,不多时就有几个黑衣人接手,将这五具尸体给搬走。丢到了外殿的山道之上,想来明天攻山之人看到。应该会觉得山中有危险,入内需谨慎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攻击受阻

发生在灵鹫宫内殿的短暂杀戮,除了灵鹫宫内的众人知晓,山下还处于熟睡中的江湖人,却一无所知。几个巡逻的哨位,还苦巴巴的等着山上传来消息。

结果这一等,就是等到天色放亮,安稳休息了一夜的众位江湖大佬。也没等到上山的卓不凡等人,送来山上的情报。这种情况,令这些大佬们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尽管他们看卓不凡不顺眼,却也清楚卓不凡的武功着实不错。如果连他都栽了,那山上的危险肯定小不了。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要展开攻山行动吗?

相比这些信心满满的大佬,被这变化给吓的有些犹豫不决。昨晚就料定卓不凡,怕是会有去无回的慕容复,反倒成了众人中最淡定的一个。

看着这些大佬还是心存恐惧,慕容复突然开腔道:“诸位,我们都到山下了。不管如何,我们都没有退路。要是等灵鹫宫大部回来,诸位会面对何等下场呢?

如果我们能抢在她们找回天山童姥前,攻下灵鹫宫,尚且还有一线生机。不管山上的情况如何,我们有这么多兄弟,还怕拿不下空虚的灵鹫宫吗?”

好不容易跟着这些人走到这里,慕容复怎么会让这些人打退堂鼓呢!不是让他们跟灵鹫宫闹翻,他又那来的机会,收编这些江湖大佬,让他们替自己卖命呢?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包不同很快道:“不错,就你们这前怕狼后怕虎,难怪会当了灵鹫宫这么多年奴隶。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又犹豫不决,那象一点江湖人?”

暗道包不同很懂自己心思的慕容复。脸上却显得不高兴的道:“不同,怎么说话的?还不跟诸位英雄道歉,他们只是受到威胁,又不是真的怕事。”

有这位主子发话,包不同也没开口,只是拱了拱手算是道歉。反正不管如何。包不同还真的看不起,这些做起事来犹豫不决的江湖人。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的慕容复,也不想太过责备包不同。况且,有了包不同的刺激,这些江湖人,只要不想当怂包,也只能硬着头皮发动进攻了。

看着众人有些犹豫,伤势还未全好的乌老大就道:“慕容公子说的不错,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何况,不找到解药我们也是个死。

既然左右是个死,为何不冒死搏一把。那怕在山上找不到解药,抓住那些剑婢,就算天山童姥回来,她也会有顾虑吧!

如果她狠的下心,让那些剑婢跟我们陪葬,也好比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干等着受死吧!我还是觉得,按照昨天的计划。立kè

攻打灵鹫宫。”

乌老大的话一出,几个快到生死符爆fā

的江湖大佬,立kè

附和道:“不错,乌岛主说的话在理。大家都受了灵鹫宫这么多年鸟气,难道还没受够吗?”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还是主战的占了上风。几个不想进攻的岛主。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不然,他们只怕也性命难保。

正是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在山下饱食一顿的近千号江湖人。立kè

开始向缥缈峰进军,由慕容复充当军师,沿着上山的几条道路。齐头并进往灵鹫宫杀去。

做为军师的慕容复,跟着乌老大一行所在的队伍,做为攻山部队的尖头。走在最明显的一条山路之上,充当诱誀吸收灵鹫宫的火力。

结果一路上众人高度戒备,却发xiàn

什么阻击都没有,一路跟闲逛般来到了灵鹫宫的外殿之中。立kè

看到,被抛尸在殿外的卓不凡等人。

望着这五具尸体,慕容复上前检查一番后,神情有点严肃的道:“看来卓大侠,在山上遇到一个真zhèng

的用剑高手。这灵鹫宫里,怕是还有高手啊!”

对于慕容复的分析,乌老大很快道:“这是当然,灵鹫宫九天九部,宫里剑婢近千。几位掌管剑部的剑婢,实力同样深不可测。

不过,据我们的人手回报,这些掌控九部的剑婢似乎都离开了。如今灵鹫宫主事的,应该是天山童姥身边的贴身剑婢,她们的实力如何,还真的不太清楚。”

做为被灵鹫宫控zhì

多年的乌老大,对于灵鹫宫的情况,了解的也比其它人清楚一些。他非常清楚,灵鹫宫并非想象中那样,只有天山童姥一人可怕。

这些被收养到灵鹫宫的女人,武功不凡自不用说。最重yào

的是,她们杀起人来,同样心狠手辣的很。有时候,连他们这些老江湖都自愧不如。

如果没有这些九天九部的剑婢,替灵鹫宫巡视三十六洞跟七十二岛。远居天山的灵鹫宫,又如何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正是灵鹫宫的强悍实力,外加上天山童姥给他们下的生死符。让他们这些在当地高高在上的一派掌门,也不得不臣服于灵鹫宫的威慑下,过着奴仆般的生活。

听到乌老大这样一说,慕容复立kè

道:“把卓大侠尸体送下山,等解决完这件事情厚葬于他。不过,其余昨晚上山的弟兄,此刻又在什么地方呢?”

对于慕容复的询问,乌老大摇摇头道:“这个谁知dào

,只是不管如何,他们只怕也凶多吉少。算了,我们还是继xù

前进,只要到了内殿什么都知dào

了。”

下令继xù

前进的乌老大,很快就带领众人来到了铁索桥边。看着那如同天堑般的峡谷,众人也觉得没有这铁索桥,想进入内殿怕是没多大可能。

只是让他们停止不前的是,在铁索前的对面,已然站着几个黑衣人。还有一张略显霸气的椅子,从那些黑衣人的身形,一看就不是灵鹫宫的打扮。

单单这些黑衣人的存zài

,这些江湖人都不怎么担心,最担心的是。他们发xiàn

,对方手里都拥有强弓,先前试着进攻的好手,都会对方射杀于铁索桥上。

尤其两个好手,被长箭射入桥下,听着他们惊恐的吼叫之声,在这深谷中回荡。谁都清楚,这么高掉下去,就算下面是水也活不成。

不想再派人送死的乌老大,很快就让人停止前进。看着这些黑衣人,箭术精准的样子,他们就清楚这条天堑他们不好过。只是令他们好奇的是,这些黑衣人是男的!

灵鹫宫从不收留男人,这是乌老大他们都知dào

的情况。那怕他们平时送礼,也很少有机会进入内殿。大多时候,都是在外殿放下东西,就被赶下缥缈峰。

现在负责守桥的黑衣人,明显能看出对方身形是男人,穿的也并非灵鹫宫的宫服。这就令乌老大等人,很好奇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何来路。

看着这条铁索桥,真zhèng

明白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慕容复。也在思考着,如果他展开进攻的话,能不能顺利抵达到对岸。

最终的结论是,只怕很难也很危险。从这些黑衣人所射出的箭术看,这些黑衣人的实力非同小可。单靠他一人,怕是很难渡过,只能容纳两三人并行的铁索桥梁。

随着慕容复带领的中军被阻在铁索桥前,其余陆续上山的各支队伍,也同样抵达了这里。看着被弓箭手给把守的铁索桥,众人也觉得这下麻烦了。

就在众位江湖大佬,显得有些一筹莫展之时,慕容复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铁索桥前道:“在下姑苏慕容复,特意前来拜山,还未请教众位是何门何派之人?”

这一番作派,确实显得很礼貌。可令众人想不到的是,那边持弓的黑衣人,很快上前道:“你是谁,我们非常清楚。你们的来意,我们也非常清楚。

现在我家主人还未起来,你们就暂时在这里等着吧!如果你慕容复,觉得有把握从我几位兄弟的箭术下逃脱,那你尽管攻过来试试。”

这话说的慕容复脸色一凝,立kè

道:“还未请教你家主人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出来回话的黑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问这么多做什么?老实待着,我家主人醒来,自然会来见你们。急什么?”

被堵了一句的慕容复,那怕再好的修养,也气的有些脸色发青。至于慕容复的手下,风波恶立kè

道:“大胆,竟然小瞧我们公子,我这就试试你们的箭术!”

说着话不待慕容复发话,立kè

发动轻功准bèi

跃过去。结果没等冲到一半,几支利箭立kè

迎面袭来。封死他任何前进的道路,只能停下脚步抵挡这袭来的铁箭。

就在这时,对面那黑衣人又道:“风波恶,我等知dào

你轻功了得。可想凭借轻功渡过这铁索桥,你的实力还差一些。速速退去,不然别怪我等下杀手了!”

说着话令众人表情一凝,这些弓箭手竟然每人都握住了三支铁箭。若是同时射出,风波恶只怕真的难逃铁箭的封杀。

很快慕容复就道:“风老四,退下!”

不想让属下白白送命的慕容复,最终还是下达了令其撤回来的命令。同时慕容复觉得,这些黑衣人似乎很了解他的一切,连风波恶他们都熟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慕容家的**烦

望着持箭固守桥头的黑衣人,慕容复跟一众江湖大佬也有些一筹莫展。尽管事先就从乌老大口中得知,这座天堑桥非常险要,却没想到会是险到这种程度。

先前风波恶过桥时,那些黑衣人的箭术,已经告sù

慕容复,这些黑衣人都拥有神箭手的实力。这些的射手守卫一座桥,想从桥上冲过去,希望真的不大。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依靠人海优势树着盾牌去冲锋。可是也需yào

小心对方,到时会不会把这铁索桥砍断,让他们彻底失去过桥的可能。

相比这些江湖人,全部围在铁索桥前进退两难,慕容复却从对方的话语中。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嘴中那个主人,应该是认识他的。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邓百川突然道:“公子,你有没觉得,这几个黑衣人的气质,跟那位赵云的属下非常类似呢?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赵云的属下?”

此言一出,慕容复立kè

阴着脸道:“赵云?他不是接管了逍遥派,怎么又跑到这灵鹫宫来。应该不太可能吧?不过,要是这些人真是他的手下,先前认出我倒也说的过去。”

对此站在一旁的包不同立kè

道:“公子,要不我上去问问?”

听到包不同打算再去喊话,慕容复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点头示意他去。在别人眼中,包不同也许有些五大三粗,可慕容复清楚,包不同其实很有心计。

得到慕容复认可的包不同,很快又站在铁索桥前喊道:“对面的,知dào

我是谁吗?”

望着包不同的出现,先前说话的黑衣人又走上前道:“不知。包三爷有何指教啊!”

这话无疑将他的身份认了出来,包不同很快笑着道:“不错,不错,看来我包不同的名声,在这天山都有人知dào

了。对面的,能说一下你们主子是谁吗?”

黑衣人还是那付淡定的口气道:“包三爷。实在对不住,我家主人事先有交待。一切等他过来,到时你们就自然清楚了。现在,还请耐心等待吧!”

这个回答似乎令包不同有些不爽般道:“你们家主子架子挺大嘛!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

难不成他跟这些灵鹫宫的女人同流合污了?还是累的起不了床了?”

对于这种嘲讽话,黑衣人很快道:“包三爷,我家主人敬重你是条好汉,才让我等对你们客气三分。你若再污蔑主人清白,我众兄弟到时也要好好跟你理论一番。”

包不同见对方口气有些生气。立kè

笑道:“看来我包不同还真的说对了,你们主子看来真的累的爬不起来了。要不然,为何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见见我等呢!”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其余江湖人立kè

起哄,嘲笑这个还未见面的黑衣人。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黑衣人幕后的主人叫出来,才是正理。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后面的山道上,突然冲了出来道:“包不同。先前你的话,若是让你女儿听了,你觉得她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当爹的?

别人说你浑,你不要故yì

装浑。慕容复,你要真想见我主人,不用太着急。你很快就能见到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今天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伴随着这个黑衣人说出的话,包不同终于不再笑,很快阴着脸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要是你们敢伤害我女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对于包不同的着急,这个后来加入的黑衣人突然笑道:“看来包三爷,你还是不浑嘛!放心,我们不会做那种祸及家人的事情。只是警告你,嘴上说话收敛点。”

被这黑衣人的威胁话,搞的有些心神不宁的包不同,突然不再吭声,恨恨的从铁索桥上离开。看到这一幕的慕容复,立kè

意识到,对方看来真的太了解,他跟他的手下了。

慕容复跟四个家臣不吭声,乌老大等人也不知dào

怎么办。如果不从这铁索桥上过,想进入灵鹫宫就必须翻越几座大雪山,才有可能进入灵鹫宫。

这样一来,先不说能不能翻过那几座大雪山,单单时间上面他们就来不及。要是等灵鹫宫外出的九天九部回来,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有来无回了。

最重yào

的是,时间上面他们也拖不起。如果再拖下去,指不定他们当中,某个人的生死符就发作了。到时候,得不到解药,他们真的只有选择自杀结束痛苦。

看着这些黑衣人,站在桥对面几乎不怎么动弹力。这些聚集在桥另一头的江湖人,也实在忍受不了头上的大太阳,纷纷找个阴影的地方躲避。

至于乌老大也知dào

,对方守着这个铁索桥,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如果等到灵鹫宫外出的九天九部回来,灵鹫宫来个前后夹击,他们就真的完了。

同样参加会议的慕容复,却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怕是没可能收服这些江湖人。一个不好,只怕还要陷在这里。

这种预感是建立在,那些黑衣人太了解他的一切。就在这个时候,山下却跑来几个江湖人,说要找慕容复汇报紧急的事情。

待在外面推测情况的邓百川,看到上山前来寻找慕容复的人,正是慕容家负责密堂的堂主。对方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邓百川立kè

意识到出大事了。

‘胡堂主,你怎么来这里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位负责慕容密堂情报汇总的堂主,看到邓百川立kè

慌乱的道:“邓堂主,公子呢?我要立kè

面见公子,我有要事禀报。”

听到这话邓百川很快道:“稍等,我这就去叫公子出来。”

没多久慕容复就带着手下四个家臣走出来道:“胡堂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出什么事情了?竟然还让你亲自来找我?”

胡堂主看到慕容复,立kè

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公子,密堂出大事了。七天前公子让我抽调人手,调查那位赵云的背景,结果派去的六个暗桩全部不见踪影。

除此之外,在四天前我们布设在中原,八成暗桩都被不明身份的人暗杀。就连江南的密堂,同样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导致密堂暗桩人员死伤惨重。

另外我们豢养在中原跟江南的四个山寨,前两天都被人深夜突袭,无一活口。就算是我,这一路也受到不下三次暗杀,若非兄弟拼命护卫,我此刻怕是见不到公子了。”

一听这话,慕容复脸色黑的跟锅炭有的一比,至于包不同等人则一脸惊骇的道:“这怎么可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拥有这样的实力呢?”

胡堂主收拾好心情,很快道:“对方手段非常干净利落,绝对不拖泥带水,杀完人之后立kè

离开。根据幸存的兄弟讲,对方派出的杀手,武功非常利害。

我们的兄弟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他们几乎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似乎认定了我们的身份。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下死手袭击。短短几天时间,密堂精锐损失待尽啊!”

听着胡堂主的汇报,慕容复深吸一口气道:“你的意思,这事情是发生在,我们调查那个赵云的身份后,才突然发生的事情吗?”

胡堂主点头道:“是的,公子。在公子等人离开棋山后不久,那位大理的段世子,就跟四大恶人的段延庆返回大理,姓赵的身边人全部跟着离开。

只有赵云一个人留在逍遥派,没过多久就独自上路。我派出六个兄弟,轮流进行监视。可没多久,他们就全部失去了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

另外从那些兄弟失踪的地方,距离天山已经没多远。我担心他会对公子不利,才冒死赶来通知公子赶紧离开。我怕对方会对公子要杀手啊!

据负责天山事务的密堂兄弟讲,最近有一支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进入了附近区域。此次灵鹫宫下属江湖人,路上碰到的袭击,就是这群黑衣人做的。

只是属下无能,暂时还查不出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的属下。可从他们的行事作风,跟以前负责暗中保护赵云的武士非常相似。”

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密堂最近承shòu的不明袭击,就是来自于赵云背后的武装。可这位胡堂主觉得,这个神mì

出现在江湖的赵云,的确有着非常巨大的幕后力量。

听完胡堂主的分析,慕容复一脸冷酷的道:“看来,那几个黑衣人背后的主子,很有可能就是赵云了。刚才我才得知,这天山童姥就是出自逍遥派。”

站在他身边的众人,立kè

道:“这样说,密堂的事情,真是他做的?”

相比这些人觉得赵孝锡的实力,超出他们的想象。这位胡堂主却有些小心的道:“公子,你必须赶紧离开。灵鹫宫有两路人马,距离这里已经不远。这些江湖人,麻烦了!”

此话一出,慕容复终于明白,对方派人守着铁索桥不让过。怕是故yì

等援军回来,到时来人一网打尽,他们还真的插翅难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灵鹫宫的男尊主

自从赵孝锡下达铲除慕容家密堂的命令,他手下的布衣阁跟武部,很快就行动了出来。做为慕容家的大本营,密堂在江南的力量无疑最足。

为避免走漏消息,突袭行动还延迟了两天。整个行动,由组建在江南的武部,汇合布衣阁还有烟雨楼三方力量,联手对慕容家的密堂实施突袭。

从来没想过,还有人敢在江南的地盘上,找姑苏慕容家的麻烦。结果有心算无心,只要被查出来的慕容家密堂分部,都受到覆灭性的打击。

除此之外,驻守江南的天级武卫,还带领掩饰身份的镖师团。同一时间,铲除了慕容家资助豢养于江南几处地方的强盗窝,将那里的人全部斩杀。

随着江南地面上的行动开始,目前在中原力量还尚显薄弱的密堂,更是被赵孝锡手下的力量,以非常微弱的代价铲除。连这位密堂堂主,也处于追杀的对象。

只是这位胡堂主武功不错,加上身边还有一帮忠诚的手下拼死保护。以至他总算能活着逃到这里,找到慕容复禀报情况,并提醒慕容复小心。

听完胡堂主的讲述,慕容复心中的惊骇跟愤nù

可想而知。惊骇的自然是,这个赵云的幕后力量,超乎他的想象。愤nù

的是,对方让他幸苦组建的密堂损失惨重。

相比慕容复还在犹豫,邓百川则立kè

道:“公子,我觉得胡堂主的担心非常有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如果那些黑衣人,真是姓赵的属下。以姓赵的,现在的武功,我等只怕不是对手。至于这些江湖人。根本就不靠谱,不如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为好。”

邓百川的话音刚落,公孙乾也立kè

道:“公子,老大说的不错。而且我们必须立kè

走,还不能让这些江湖人发xiàn

。不然,惊动对面的人。只怕我们更难脱身。”

听着两人手下的建议,胡堂主也立kè

道:“公子,两位堂主说的不错。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些追杀我的人,如果真是姓赵的手下。那此刻,他们肯定也知dào

我来找你。

如果我们再不走,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真的麻烦了。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只要顺利回到江南,我们早晚能找回这个场子。”

望着几个手下都建议离开,慕容复很快道:“行,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心有不甘的望了一下灵鹫宫内殿所在的方向,慕容复也没犹豫,甚至没跟里面那些江湖大佬打招呼。悄悄找了条僻静的小路,一行人就快速的下山离开。

等到乌老大派人寻找慕容复议事,找遍整个灵鹫宫外殿。都没找到慕容复的影子。也意识到,这个慕容复看来是不告而别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乌老大等人却不清楚。更多人都觉得,慕容复这种不告而别,只怕更多是临阵脱逃。对于他在江湖上的威名,心中又下降了一个评价。

在慕容复带着邓百川等人悄悄下山时,果然从路上看到,有隐藏在那些江湖人附近的黑衣人。这种情况。立kè

让慕容复意识到,对方真的打算一网打尽啊!

原本很想抓个黑衣人过来审问一番,可胡堂主出手阻止,告sù

慕容复这些黑衣人。似乎都是死士一样,嘴巴非常硬。一旦被俘宁愿自杀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如果惊动了这些潜伏的黑衣人,他们此番回程怕是更加危险。因此,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慕容复等人,这才小心翼翼避开隐身的黑衣人,消失在灵鹫宫山下。

就在慕容复等人离开没多久,追杀胡堂主的武卫,看着胡堂主上了灵鹫宫。就清楚,密堂的事情,肯定会被慕容复知dào



立kè

联络山下的武卫,通过飞鸽传书,将情报递给了赵孝锡。等到慕容复等人下山,同样被潜伏的武卫发xiàn

,并没有立kè

动手,而是请示飞鸽传书给赵孝锡。

得知慕容复竟然临阵脱逃了,赵孝锡也考lǜ

过,是不是将他彻底斩杀。最后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放走他远比杀了他更好。

况且这次密堂的损失,足以令慕容家伤筋动骨。加上他现在的实力,还真不用太把慕容复当回事情。赵孝锡这才下令,暂且饶过慕容复一命。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不久之后少林的武林大会,身为主事者之一的慕容复。必然要去少林寺,不去的话,慕容家族的威望势必受挫。

杀一个慕容复没多大意思,连他老子一块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慢刀子杀人,才是最让人觉得痛苦的事情。这就是赵孝锡,放慕容复一马的原因!

看着慕容复跑了,那些江湖人更是不知dào

怎么办。一帮洞主跟岛主,也争论半天争论不出个办法来。看这情形,要是再晾下去,这些人怕是要跑了。

觉得差不多可以出面后,赵孝锡立kè

下令留守灵鹫宫的钧天部众女,随他一起下山见见这些江湖人。真让这些人跑了,那就白忙活这么久了。

正坐在铁索桥边的江湖人,看到对面的山路上,出现了一群灵鹫宫的剑婢。立kè

从地上爬走,冲到那些大佬休息的大殿,嚷嚷道:“那帮娘们出来了!”

此言一出,乌老大等人立kè

道:“那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走!兄弟们,就看看那人到底什么来路。若是他不识趣,我们就是拿命填,也要冲过这天堑桥。”

随着这些躲进外殿的大佬开始行动,这些无所事事到处寻找休息的江湖小弟们,也纷纷被叫起跟了过来。一大群人立kè

出现在铁索桥头,看着那些出现的灵鹫宫女。

让这些江湖人有些看不懂的是,先前那些持箭防御的黑衣人,看着这些持剑的灵鹫宫剑婢出现。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仿佛一点不担心他们冲过铁索桥一样。

只是看着这些身着灵鹫宫服的宫女,这些平时见到这些宫女,都双腿打抖擞的江湖人。竟然也不敢冲过桥去,似乎还在等待着,那张椅子上的人出现。

就在万千期待中,这些江湖人很快听到,对面有个女声高喊道:“尊主到!”

听到这句话,那些持剑的剑婢,立kè

纷纷单腕跪地。有点搞笑的是,听到这些剑婢喊出‘恭迎尊主’的话,桥对面的江湖人立kè

乱做一团。

有点惊惶失措的道:“不好,天山童姥回来了,我们麻烦了。赶紧逃吧!不然,被天山童姥抓住,我们必死无疑啊!”

这些准bèi

逃跑的江湖人,自然是胆小怕事的那一类。对他们而言,天山童姥就是恶魔一般的存zài

。他们敢出现在这里,更多是觉得这恶魔不在灵鹫宫。

可现在听到尊主驾到的声音,这些被天山童姥吓怕胆的江湖人,还不赶紧溜之大吉。反正被下生死符的,是他们的老大,又不是他们这些随从。

除了这些嚷嚷着逃跑的江湖人,还有不少江湖人,立kè

吓的跪倒在地。嚷嚷着‘童姥饶命’的话,总之随着桥对面那些剑婢的出现,这些江湖人立马淡定不起来。

直到乌老大吼道:“都给我安静,现在求饶逃跑就有用吗?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她敢把我们全杀了。谁敢临阵脱逃,杀!”

不少同样明白,逃是逃不了的大佬,一起附和乌老大说出‘逃跑者、杀’的话,这些混乱的江湖人,才总算稍稍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这些江湖人就看到,四个没有蒙面的持剑灵鹫宫女,护卫着一个男人淡定的走了出来。就在他们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时,对方却一屁股坐在那张椅子上。

难道他是天山童姥?可天山童姥不是女的吗?

觉得一头雾水的众人,很快就听到坐在那张椅子上的男人道:“都起来吧!”

很快这些单膝跪地的灵鹫宫剑婢,立kè

道:“多谢尊主!”

从这些剑婢的回话中,这些江湖人立马清楚,这个男人还真是灵鹫宫的尊主。那他是谁?掌管灵鹫宫,还有他们生死的天山童姥,又去那里了呢?

就在众人困惑之时,先前望着那些江湖人,可谓闻风色变的样子。赵孝锡就清楚,这些江湖人攻打灵鹫宫,怕是真的是逼急了。这生死符即将爆fā

,没解药就是生不如死啊!

正是承shòu了这种威胁,这些江湖人才会做出这种,联手反抗灵鹫宫的事情来。如果今年灵鹫宫,还是准时给他们发放解药,今天这档子事只怕就没有。

看着赵孝锡坐下,充当临时总指挥的乌老大立kè

上前道:“敢问阁下是谁?童姥她老人家又在何处?”

这样干脆利落的问题,还真的直指重点。也问出了他们这些上山之人,最想知dào

结果的问题。不管如何,这可关系到他们的性命。

对此赵孝锡却笑笑道:“乌岛主,你问我是谁,没听到她们叫我尊主吗?至于童姥,你们真的这么想见到她吗?犯上作乱的后果,你们考lǜ

过吗?”

这些反问一出,桥这头的江湖人,立kè

又开始不谈定起来。从来只收女弟子的灵鹫宫,竟然出了个陌生的男尊主,这真的太不寻常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解生死符的条件

被堵在天堑桥边半天的乌老大等人,听到赵孝锡真是灵鹫宫的宫主。也非常诧异,何时只收女弟子的灵鹫宫,冒出个男尊主来了呢?

可事已至此,他们担心的再多也没有。都攻上了灵鹫宫,是死是活也全凭对方发落。拿不到生死符的解药,他们终就还是个死。

想到这些,乌老大很快道:“不错,我等今天上山,就没打算过活着回去。这些年,我们自问对灵鹫宫也是百依百顺,可最终落得什么下场呢?

今天灵鹫宫要的东西,我们这此洞主跟岛主,都全部送上山了。可我们的解药呢?直到现在也没看到,既然你们不把我们的生死看在眼里,我们又何惜生死呢?”

对于乌老大说出这番话,赵孝锡笑着道:“好一个何惜生死,那乌岛主今日来灵鹫宫,是想质问灵鹫宫的所作所为有失公道。还是打算,找灵鹫宫讨回这个公道呢?”

面对赵孝锡的回答,乌老大很快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你是这灵鹫宫的新尊主,那我们只能找你。这生死符的解药,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赵孝锡继xù

笑着道:“如果我不给,乌岛主又打算怎么办?让你身边这些乌合之众,全部冲过来跟我拼命。要知dào

,这悬崖下面填几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的。”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乌老大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望着这道铁索桥联接的峡谷,他非常清楚,就算他们全部填进去,都看不到一点影子。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岛主上前道:“阁下既然身为灵鹫宫新尊主,那就应该把今年的解药给我们。东西我们都替灵鹫宫找来了。可解药你们为何不给我们呢?

没有解药,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以其等生死符发作,痛不欲生,还不如拼一把。我们不想反抗灵鹫宫,可也不想把命丢了。还请尊主三思!”

看着这个人略显冷静的说出这番话,赵孝锡一看对方。显得一脸笑意的道:“哟,想不到还能看到老熟人。左掌门,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今日我们又在此相见了。”

先前说话的人,正是灵鹫宫三十六洞中,无量洞的掌门左子穆。这位无量剑派的掌门,最终还是难逃灵鹫宫的威胁,成为三十六洞中的一员。

听到对方道破自己的名字,左子穆仔细一看道:“你是赵云?白马银枪赵云?”

此言一出。先前还在猜测这位新任尊主是谁的江湖人,立kè

询问起左子穆。眼前这个男尊主到底是谁,这赵云又是什么人。

当然,在这些江湖人当中,也有不少人听到名字。立kè

想起赵云到底是谁来了,一个斩杀了老毒物丁春秋的逍遥派新任掌门。

看着这些江湖人纷纷嚷嚷的样子,赵孝锡很快道:“不错,我正是赵云。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至于我如何成为这灵鹫宫的尊主,相信大家现在心中有数了吧?”

一听这话。众人想起天山童姥本身就出自逍遥派。这就意味着,灵鹫宫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逍遥派的一个分堂或者说分舵。现在赵孝锡掌了灵鹫宫的权,似乎也没什么意wài



想到左子穆与对方认识,众人又赶紧让他上前说话。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天的生死符解药拿到再说。要是能解掉这个生死符。那就再好不过了。

很快左子穆上前道:“赵尊主,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已然贵为一代宗师了。此次我等上山,实乃迫不得已,拿不到生死符的解药。我等也是必死无疑啊!

还望赵尊主看在我们忠心耿耿的份上,替我等解除这附骨之痛吧!我等保证,以后一样谓灵鹫宫马首是瞻,继xù

效忠灵鹫宫跟赵尊主。”

对于左子穆的话,赵孝锡笑笑道:“左洞主的话,我自然也是相信的。只是非常可惜的是,这生死符的解药,我还真没有。怎么办?”

此话一出,众江湖大佬立kè

抓瞎,停顿片刻左子穆只能继xù

道:“赵尊主,虽然我等明白你武艺高强,可也知dào

你宅心仁厚,还请赵尊主救救我等啊!”

看到这些江湖大佬一个个慌做一团的样子,赵孝锡很快道:“别着急啊!我说没有生死符的解药,并非是欺骗你们。可我没说,我不能解掉你们的生死符啊!

只是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有些寒心。若是我替你们解掉生死符,到时你们又反过手来,违抗灵鹫宫的命令,到时我怎么跟师伯交待呢?”

这话听的众位江湖大佬一惊,立kè

乱做一团道:“赵尊主,只要肯替我们解掉生死符,我等今后作牛作马,势必效忠尊主。还请尊主出手相救啊!”

有了这些话,赵孝锡很快道:“好,今日我估且相信你们一回。从现在开始,除了三十六洞的洞主,以及七十二岛的鸟主,其余人全部给我滚下山去。

要是我再看到,有人敢擅闯灵鹫宫。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一律杀无郝!”

放出这句话的赵孝锡,很快就看到这些江湖大佬们,愣了片刻之后。丝毫不敢反抗般,很快吩咐带来的弟子跟门徒,让他们通通赶紧下山。

随着上山的近千江湖人,很快只剩下百余人。赵孝锡很快道:“梅剑,把我先前让你们准bèi

好的文书,全部发给这些洞主跟岛主。

谁要敢擅自隐瞒门派的情况,一律取消他们的救助资格。记住,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这次要给他们一点教xùn

,让他们知dào

反抗灵鹫宫的下场。”

说完之后,梅剑很快道:“是,尊主!”

说着话很快带领钧天部的姐妹,从铁索桥上走了过去。在她们出现在铁索桥这一头时,这些江湖大佬很快看到,先前还只剩下他们的外殿,突然又出了几十个黑衣弓箭手。

就在这些江湖大佬,以为赵孝锡要痛下杀手,准bèi

抽出武器反抗时。梅剑声音冷酷的道:“大胆,事到如今,你们还敢反抗吗?若非尊主仁义,今日你们都死定了。

你们都听好了,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把你们门派的人手跟所拥有的财富。全部写到这些纸张之上,若敢有丝毫隐瞒,一律杀无郝。

不要怀疑灵鹫宫跟尊主的情报,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你们敢隐瞒门派的情况,不据实写上的话,你们知dào

后果的。”

说着话让跟过来的剑婢,将一堆纸笔递给这些有些发愣的江湖大佬。不明白赵孝锡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图。却非常清楚,灵鹫宫对他们门派,还是有所了解的。

望着这些拿到手的纸笔,这些江湖大佬都开始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怎么办。毕竟,这种事情他们还真的头一次碰到啊!

而这个时候,梅剑又说道:“记住,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还未写好的,一律取消解除生死符的资格。若是谁敢欺瞒尊主,全派上下鸡犬不留!”

看着杀气腾腾的灵鹫宫剑婢,几个五大三粗的江湖大佬,很快苦头脸道:“尊使,我等不会写字,这可如何是好啊!”

对于这些不会写字的江湖大佬,让他们杀人抢劫,也许是行家里手。可让他们写这种门派清单,他们还真的有些抓瞎,却又不想错失,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面对这些江湖大佬的哀求,梅剑很冷酷的道:“这个我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就是了。你们不会写字,这些人中总有会写的。你求他们替你写不就是了!”

给了个建议的梅剑,很快道:“先写好的人,可以过铁索桥,让尊主替你们解除生死符。记住,你们只有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抛下这句话,梅剑打了个手势,这些过桥的剑婢们,很快又重新回到了铁索桥这边。而那些虎视眈眈的黑衣弓箭手,等到她们抵达对面时,同样又消失在众人面前。

清楚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这些不会写字的江湖人,只能哀求身边会识字的江湖大佬。替他们书写这种门派的清单,以获取解除生死符的危险。

也许只有这种时候,他们才会真zhèng

明白,识文断字的重yào

性。当然,这也让他们看出,将来头上顶了个赵孝锡,只怕日子未必会比,在天山童姥手下过的痛快。

唯一不同的是,在天山童姥手下做事,他们必须担心生死符的威胁。可在赵孝锡手下做事,他们真的不清楚,将来会受到什么样的威胁。

但只要摆脱生死符的威胁,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毕竟,眼下生死符,才是最至关重yào

的事情。但在这种时候,他们又觉得,到底要不要把门派的底细交待详细呢?

唯有乌老大似乎明白,这个赵孝锡怕是跟天山童姥不一样。一个用生死符控zhì

他们这些大佬,而赵孝锡只怕为了控zhì

他们,将使用更为严厉的手段。

至于是什么手段他还不知,却深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存有侥幸心理为好。真要被对方看出什么来,到时死了就真的白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胡萝卜加大棒

看着一帮平日拿刀拿剑的江湖大佬,这会跟考壮元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咬着笔杆子书写东西。连梅剑等人,也好奇赵孝锡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这些江湖人,他并不想全部收回已用。他需yào

的,更多是这些人替自己谋利,另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了解他们门派的人员配置,还有他们的资金情况,能够让赵孝锡更准确的控zhì

住他们。相比天山童姥,每年只能他们送点礼,赵孝锡要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

如果这些江湖大佬,能够识趣臣服于他。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们将能得到比现在更多的收获。当然,在赵孝锡理想还未完成前,他们就是赵孝锡的提款机。

这年头江湖门派赚钱的能力,赵孝锡多少还是知dào

一些。穷文富武,打家劫舍收敛财富,用在这些江湖大佬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赵孝锡让他们把门派人员,还有资金情况全部写出来。就是要控zhì

住他们的人员扩充,还有门派的财富拥有量。替他赚取财富的同时,也提供一批可用的敢战武士。

不管怎么说,在如今的朝廷官员看来,江湖人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可在赵孝锡看来,这些乌合之众只是欠缺引导。若是能将其管理好,也能起到不少的作用。

就拿慕容复资助的那些山寨而言,这些年抢劫的财富不再少数。同时也替其,解决了不少挡在他们路上的人。这些亡命徒,有时候确实能顶大用。

虽说这次放跑了慕容复,可赵孝锡觉得,温水煮青蛙这招,对付慕容复是再好不过。要一点点消耗掉慕容家的底蕴。让慕容复清楚,复兴大燕在他眼中就是个笑话。

不少有点小算盘的江湖大佬,都有些心疼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不敢将所有的家产全部写上去。可看到乌老大等人,似乎没有保留的写了上去。

他们又担心被发xiàn

有所保留,重新涂改了一下。在先前的数字上。又增加了一些数额。却不知这一涂,反倒给了赵孝锡发难的借口。

反倒是对门派中拥有的门徒数量,这些江湖人都没做什么保留。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清楚一点,灵鹫宫应该看不上,他们门派的那些亡命徒。

可他们偏偏忘记,以前掌控灵鹫宫的是天山童姥。他们门派中的亡命徒,天山童姥自然没多大兴趣。可现如今换成赵孝锡,只怕这些亡命徒就有了用武之地。

本身就打算着。将这些武林门派弟子,当成武士培训基地的赵孝锡。将来如果需yào

培训,一支精锐的敢死队,这些门派的精英弟子,则是最佳的抽调人选。

至于如何让这些门派大佬同意,则要看赵孝锡的手段,是否能震慑住这些两面三刀的大佬。不过,这一点赵孝锡很有信心。连一帮江湖人都对付不了,何谈掌控天下呢?

收服这些江湖人。无外乎胡萝卜加大棒。胡萝卜就是利益,只要有了利益,这些江湖大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而大棒就是赵孝锡手中的武力,不听命灭了就是。

对于这些大多以亡命徒聚集的岛主跟洞主,赵孝锡动起手来,还真的不会存有什么怜悯之心。相比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百姓。这些江湖人杀起来,赵孝锡一点都不会愧疚。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要想实现目标。将来死在他手中的人,只怕也将不计其数。就算赵孝锡不想多造杀戮,可该杀的时候。他同样不会丝毫手软。

随着乌老大很快写好了这些,他跟几个交好的江湖大佬,很快就拿着这张写好的单据。朝铁索桥上走去,来到了赵孝锡的面前。

对于眼前这个灵鹫宫的新尊主,他们还是舍弃了所谓的尊严。跟以前面见天山童姥一样,双腿跪地给予赵孝晚最大的尊敬,就会能解除这个束缚他们多年的生死符。

面对乌老大等人的识时务,赵孝锡也给予了很大的尊重,拿到他们上交的门派清单。赵孝锡很快道:“乌岛主,你们都起来回话吧!”

乌老大很快起身道:“多谢尊主!”

看着这些谦卑至极的一方武林大佬,此刻在生死符的面前,丝毫不敢摆他们的大佬架子。赵孝锡也觉得,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威胁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手上这些清单,赵孝锡很快道:“你们今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中。鉴于你们的忠诚表现,我今日就替你们解除生死符。

不过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觉得,今日替你们解除了生死符,将来你们就敢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这生死符可除,自然也是可以再下。尔等明白我的意思吗?”

还是乌老大立kè

回话道:“尊主,不敢!这次若非时间太急,我们真的不敢再尝试生死符发作的痛苦,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冒犯灵鹫宫啊!

今日只要尊主替我等解除生死符,也是我等的再生父母。将来尊主但有吩咐,我等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违此誓,就叫我等将来不得好死!”

很快用上诅咒发誓的乌老大等人,为的不就是希望能解除掉身上的生死符吗?对于这一点,赵孝锡跟他们都清楚。要真相信他们发誓,那就真成天子第一号傻瓜了。

对于乌老大等人的回话,赵孝锡不置可否的道:“你们的诚意我也看到了,原本按童姥的意思,这次你们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可我刚执掌灵鹫宫,不想多做杀戮,才暂且饶你们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次你们回去后,将门派资产,上交三成给灵鹫宫充当罚金,可有意见?”

听到要分走三成的财富,这些江湖大佬心头都在滴血,可还是咬牙道:“没意思,多谢尊主不杀之恩!我等回去之后,一定如数交代这些罚金。”

钱这种东西虽然珍贵,可相比性命,这些大佬觉得后者更重yào

。只要命保留着,钱这种东西总能赚回来。要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他们的识趣,赵孝锡也清楚他们没的选择。很快道:“不要觉得心疼,这三成罚金只是给你们一个教xùn

。只要你们以后忠心替我办事,你们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乌岛主,就由你开始吧!你告sù

我,被下的生死符在什么地方。我先替你除去这个生死符,希望你记住,先前你说过的话。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情来。”

乌老大心头一喜赶忙道:“不敢,尊主将来但有吩咐,属下与岛上弟子万死不辞。”

说完这些话,乌老大很快将当年被下的生死符位置,告sù

了赵孝锡。而得知了这个情况后,赵孝锡很快利用天山童姥所授的解除之术,替其解掉了生死符。

看着手心上出现的两枚,如同冰片般的东西,赵孝锡也感叹这生死符的神奇。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种生死符,也要看下在什么人身上。

如果武功比天山童姥更高,或者内力深厚之人,这种生死符还是能够化解掉。很可惜的是,这些人当中,还真没有比天山童姥武功更高的。

当然,生死符难解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对症下药。如果不知dào

如何解除,一个不慎也有可能,导致被下符者经脉寸断。这对武者而言,跟找死没多大区别。

看着这两枚折磨了大半辈子的生死符被解除,乌老大也显得非常激动。扑嗵一下,又是跪在地上跟赵孝锡表示了一番忠心。

望着乌老大先拨头筹,其余的岛主们,自然也是心中暗喜。先前那三成的罚金,此刻再也没人觉得心疼。毕竟,请人看病也要付诊金的啊!

桥这边的情况,那些还未过来的洞主跟岛主,自然也是看的明白。一时间,很多人都觉得,如果去迟了,只怕机会就白白错过了。

很快又有一批人走了过去,结果被剑婢全部拦在了第一批人的外面。而给予他们的处罚措施,又比第一批乌老大等人,多增加了一成的罚金。

人就是这样,先前还觉得三成多的乌老大等人,听到第二批被罚掉四成的财富。突然觉得他们很幸运,没搞什么小动作,写好就直接走了过来。

对于乌老大等人只交三成罚金的事情,也只有乌老大几人知dào

。捞到好处的他们,自然不会去主动说,他们比这些后来的人少交了一成罚金。

不管怎么说,少交一成罚金,相比他们的财富。最少也是几千甚至上万两白银,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们怎么可能会主动透露呢!

等到最后一批人过来时,他们的罚金被增加了六成甚至七成。其中更令乌老大等人胆寒的是,一个人数只有上百人的洞主,因为虚报了资产,被赵孝锡当场命人斩杀。

斩杀了这个弄虚作假的洞主之后,赵孝锡还下达了格杀令。这个洞主所掌握的门派,一律杀无郝。这意味着,眼前这个男尊主,同样是个狠人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剑婢们的未来

弱肉强食,本身就是江湖人信奉的铁律。不少人那怕心里清楚,赵孝锡斩杀这个倒霉的洞主,更多是在对他们进行警告。可看到对方人头落地,他们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

心里不好受又能如何,虽说现在他们解除了生死符。可这么多年,灵鹫宫存zài

他们脑海中的阴影,又岂是解除生死符就能去除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眼前这位灵鹫宫的新尊主,在这些洞主跟岛主看来。手腕只怕比天山童姥更可怕,跟这种人作对,下场会是什么样,这些大佬们心知肚明。

连乌老大这些门徒过千的岛主,都乖的跟孙子般站在一旁不吭声。他们这些实力更弱的,如果表现出反抗的姿态,谁知dào

下场会是什么。

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位新任尊主,不但接管了灵鹫宫九天九部。他还拥有一个逍遥派掌门的头衔,还有一帮精锐的黑衣人手下。

这种明暗都拥有实力的人,又岂是他们所能随便对付的。今天解除掉生死符,从某种意义上瓦解了他们的联盟,单靠一门一派想反抗对方的统治,只怕可能性不大。

还是那句话,想要好好活着,保证吃饭的家伙什,以后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比较好。当然,在灵鹫宫面前他们可以装孙子,回到地盘上却照样能当大爷。

这就好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从这里损失的东西,只要能保证性命,他们从另外一个地方总能重新捞回来。这就是他们自我安慰的理由!

替这些造反的洞主跟岛主,解除了手上的后顾之忧。赵孝锡这位新任尊主,也很和气的告sù

这些人,以后规矩虽然会有些改变。但没改变之前。一切规矩照旧。

没留这些洞主跟岛主吃饭,赵孝锡直接让他们,今天之内离开缥缈峰下。若是走的慢了,碰上返回的九天九部成员,死了也就白死了。

这话一出,了解灵鹫宫九天九部实力的大佬们。立kè

吓出一身冷汗。跟赵孝锡匆匆拜别之后,又是一窝蜂的离开了缥缈峰。

至于将来他们会享shòu

到什么约束,或许只有等待消息。至少从目前看来,赵孝锡似乎不喜欢杀人。却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大善人,那个洞主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等到这些大佬下山之后,很快看到随那被杀洞主前来的门徒,同样被黑衣人用弓箭射杀。只要不反抗不帮忙的其它大佬门徒,此刻都幸运的活了下来。

望着这些倒霉的门徒,这些江湖大佬很没义气。连收尸都不敢。一下山,就下达了返回各自地盘的命令。这近千人的队伍,很快消失在武部成员的面前。

得知这些人离开之后,赵孝锡望着梅剑等人很快道:“梅剑,吩咐下去,按照事先说好的罚金。交待宫里的姐妹,回山后即刻派出队伍去接收。

若是有人敢出尔反尔,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下场。还有。从今天开始,九天九部返回的剑婢。还是跟以前一样,若没吩咐不要轻易下山。”

听到赵孝锡的吩咐,梅剑很快道:“是,尊主,奴婢这就去安排这些事情。”

让兰剑她们,带着钧天部的剑婢重新接管外殿。赵孝锡又将几位天级武卫找来。又交待了几件事情。随后也让他们,保留一些适当的人员外,其余全部撤出天山境内。

本身就是过来帮场子的武卫们,清楚灵鹫宫的危机解决,这位阁主想来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一旦天山童姥功力恢复。将来灵鹫宫只怕还需她的手下掌管。

不管怎么说,赵孝锡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长期待在这里。相比原剧本中的虚竹,娶到梦姑之后就隐居起来。这种生活,可不是目前赵孝锡所能接受的。

处理完这些琐事,赵孝锡也不忘来到天山童姥修liàn

的秘室。将事情给她说明了一下,对于赵孝锡的心慈手软,天山童姥还是颇有微词。

训斥道:“对待这些白眼狼,必须给他们一些血的教xùn

,他们才会老实听话。你现在替他们解除了生死符,将来他们肯定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

对于天山童姥的训斥,赵孝锡笑着道:“师伯,以杀止杀,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你应该知dào

,我并非不敢杀人的人,只是我留着他们还有一些用处。

这些洞主跟岛主,大多都是师伯收拢到灵鹫宫治下的。他们大多在东南,都拥有一定的实力。尤其那七十二位岛主中,不少人还是水战的高手。

想必师伯也清楚,我并非单纯的江湖人,我留他们一命,更多是希望他们能为我所用。留着他们替我赚钱跟培养人才,远比杀了他们更划算。

当然,如果他们敢阳奉阴违,觉得我这人好说话。我不介yì

让他们知dào

,什么叫做血流成河,后悔莫及的道理。有了今天的教xùn

,他们至少短时间不敢搞小动作。”

见赵孝锡有想法,天山童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很快道:“行,既然这件事情,你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按你的去办好了!

反正灵鹫宫我交给你了,你必须替我掌管好。这些宫里的剑婢跟宫女,都是苦命人出身。陪着我这老不死的,也算没什么出路。跟着你,或许是她们的福份。”

对于天山童姥发出的感叹,赵孝锡笑着道:“师伯,就算你不说,师侄我也会善待她们的。只是杀人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让她们去做。

我打算保留灵鹫宫只招收女弟子的传统,以后专门收养一些被遗弃,或者遭受过苦难的女人。如果她们有中意的男人,将来我也会允许她们出嫁。

说起来,你灵鹫宫都是女弟子,我手下的武部都是男人。将来合适的话,给他们来个相亲。也让他们知dào

,跟着我们有饭吃,还能传宗接代改变命运。”

听到这话,天山童姥也笑骂道:“敢情你小子,还做起拉郎配的事情来。对这事我不反对,但有一点你记住。这种事情不得强求,一切遵从她们自己的意愿。”

对此赵孝锡很快道:“师伯放心,我也不是那种人。何况,能在我手下做事的武卫成员,大多人品都是靠的住。相信宫里的弟子嫁给他们,也不会亏待了她们。

将来若是我有能力的话,我会给这些成亲的弟子,分地建房子。记他们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也希望他们的子女,将来会是我的忠实追随者。”

将对灵鹫宫的一些安排,跟天山童姥讲述之后。这位似乎真的有了很大改变的天山童姥,也感叹道:“看来我真的老了,她们交给你,我也总算能放心了。

这次事情了结后,我就前往逍遥派。不管师弟当年犯了什么错,他还是我的好师弟。将来我百年后,就安葬在他旁边吧!

还有,梅兰竹菊这四个丫头,是我一手拉扯大。在我心里,她们其实跟我的女儿一样。我也知dào

,你小子身边有女人,但将来不能亏待了她们。

虽说她们出身卑微,以后若是真的跟了你。该给她们的名份,你也必须给。不求什么正妻,至少一个妾的身份要给她们。这个答yīng

能答yīng

吗?”

能嫁给赵孝锡这个郡王爷,就算当个小妾,那也是侧妃。这对出身贫寒农家的梅兰竹菊四姐妹,无疑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

若是将来赵孝锡真能问鼎皇位,那这四个女人,至少也能捞个贵妃的头衔。这样一来,她们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身份也一下高贵起来了。

对于天山童姥的这个交待,赵孝锡很认真的道:“请师伯放心,只要她们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她们。至于给她们的名份,我也会做到一视同仁,请师伯放心。”

聊完这些话,赵孝锡也特意向她说明。等到九天九部的成员回宫,他可能就要离开灵鹫宫。到时天山童姥去逍遥派做镇,这里还是要有人掌管。

对此天山童姥很快,告sù

了赵孝锡值得托付的人选。只要她活着一天,这些灵鹫宫的剑婢,就不敢有丝毫反叛之心。何况,跟着赵孝锡这位尊主,也是她们的福分。

原本按照赵孝锡的意思,是打算把四个贴心剑婢留在灵鹫宫。可他觉得,这样做对四个女孩而言,多少有些太冷落了。反正原剧本中,虚竹带她们去了少林寺。

这次他前往少林寺,正好身边没有美眷陪伴,四姐妹跟他同行,但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最重yào

的是,他也希望借助外出的机会,跟四姐妹加深一下感情。

只停留于欲望之上的情感,并非赵孝锡所希望的。这一点,赵孝锡非常清楚。若非四姐妹长的确实貌美如花,勾起他心中那丝欲望,他未必会将她们收归房中。

男人爱好美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赵孝锡还是希望,能给彼此更多一些了解的机会。顺便带四个女人,去江湖上涨涨见识。将来灵鹫宫有什么事情,她们也能应付的过来。

而阅历这种东西,必须通过行走江湖来增长。这才是赵孝锡,决定带她们下山,参加少林主持的武林大会原因!(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改变的宿命

自从被天山童姥收养上山,梅兰竹菊四姐妹在灵鹫宫,也可谓倍受宠受。只是拥有下山出行的机会,她们并不多。这跟灵鹫宫行事低调,也拥有很大的关系。

以往就算下山,她们也是一身黑色的灵鹫宫服,还有那蒙脸头纱。加上腰上还配着宝剑,任何人一看,都不敢轻易招惹这样的女人。

等到灵鹫宫九天九部成员,在接到灵鹫宫的传讯后,都在三四天内赶回了灵鹫宫。在这些人全部回归之后,天山童姥也特意出来一次,再次宣bù

了灵鹫宫换主的事情。

对于赵孝锡这位新尊主,回来的九部成员,尽管觉得赵孝锡是个男的。可听到钧天部的姐妹,介shào

她们没回来前,赵孝锡完美处理了灵鹫宫的危机。

这让原本担心赵孝锡是个绣花忱头的各部首领,也接受了这种尊主传承。更何况,她们非常清楚,这是天山童姥决定的事情,不管同意于否,她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顺利得到了灵鹫宫各部的认可,赵孝锡也交待几位,跟随天山童姥创建灵鹫宫的长老。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掌控灵鹫宫的一切事务。

同时也将山下,武部联络的地点跟方式告sù

她们。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可通过武部的联络站,向赵孝锡这位新尊主进行请示。

至于天山童姥,应该功夫尚未恢复。可没了后顾之忧的她,自然还是选择在灵鹫宫恢复修为。等到修为恢复,再启程前往逍遥派坐镇。

相比灵鹫宫有九部弟子保护,如今的逍遥派却显得实力有些单薄。不过,有天山童姥回归,相信敢惹逍遥派的人没几个。

最关系的是。苏星河随着逍遥派的重建,丁春秋这位仇人的身死。他也放下了多年未了的心结,掌管一个暂时还处于复苏时期的逍遥派,自然不是太大的问题。

如今江湖中,赵孝锡的威名可谓风头正旺。随着乔峰被揭穿身世,慕容复这位‘南慕容’在棋山出糗。赵孝锡的威望也是以日递增。

尤其此次成为灵鹫宫新尊主,他的实力更是得到不少江湖人的肯定。加上击毙丁春秋这位老毒物,劝段延庆这位大恶人入寺为僧。这些功绩,足以让其威震江湖。

说起段延庆护送段誉返回大理,在抵达大理不久就单独离开,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找到了在大理国中,带发修行的刀白凤。

面对这位同样,铭刻于内心的乞丐出现,刀白凤的心同样乱了。而跟原剧本不同的是。这次说出那句话的人,变成了段延庆而非刀白凤。

听到对方说出那几句话,刀白凤也如被雷劈倒般,几乎当场就晕厥了过去。等到她得知段延庆的真实身份,更是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反倒是段延庆,陪着段誉一路。尽管别人对他多有忌惮,可段誉似乎不嫌弃他的残忌,路上有什么吃食。也总不忘给他一份。

这种从未有过的关心,让段延庆真zhèng

明白。有些东西真的改变不了。那怕段誉不知dào

,段延庆才是他的生父,却肯定的认为段延庆不会伤害他。

尽管段延庆有时忍不住询问,段誉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怕他起杀心,将其杀了。段誉却很平静的笑着道:“我相信三弟的眼光。也相信你能够改过自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虽然这些年,你一定想杀死我父王,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段字来。你跟我都是段家血脉。我相信你不会加害于我。”

正是这句话,让段延庆真zhèng

的放下仇恨。尽管他很想告sù

段誉,自己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却清楚,这种事情不说,远比说出来的好。

陪着段誉一路行来,对于段誉的仁善真诚,段延庆也是身有体会。这样的人,一旦知dào

并非段正淳亲生,只怕他自己都会去询问段正淳,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为了避免段誉因此而心生哀怨,导致大理皇室动荡不安,段延庆最终选择了沉默不语。抵达大理后,第一时间找到刀白凤修行的道观,终于认出她就是当年的观音女。

也许是看出刀白凤内心的惧怕跟悔恨,段延庆似乎真的放下仇恨,很平静的道:“段王妃,多谢当年你点化于我,让我知dào

这世间还有人肯怜悯于我。

我也知dào

你担心什么,有些事情我已经知dào

了。那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就将当年的事,当做一场梦给遗忘了吧!这次能看到你,我已经心满yì

足了。”

听到这里刀白凤内心稍安之余,却很惊骇的道:“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对此段延庆苦笑道:“多亏了赵云点化与我,让我知dào

了当年的事情。这次我陪着他回来,知dào

他将来必定会成为大理的明君。而我此番回来,将进天龙寺削发为僧。

另外赵云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不必为当年的事情,太过心存内疚。相比你现在待在这里愧疚终生,还不如多给那孩子一点母爱。

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跟他三人,将不会有第四个人知dào

。相信你也不想看到,那孩子在得知身世后,愧疚终生的样子吧!”

一听是赵云说出了这个事情,刀白凤反倒觉得长松了一口气。明白这个神mì

的男人,最终还是知晓了她潜藏于内心的秘密。

对于段延庆转告的话,刀白凤长叹一声道:“罢了,既然命中注定有些事不可逆转,那我就当个陪伴儿子终老的母亲吧!放心,这件事情,待时机成熟我会告sù

那孩子的。”

也许是觉得,这件事情真zhèng

对不起的还是段延庆。刀白凤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段延庆才是真zhèng

的可怜之人。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情,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段延庆听到刀白凤的承诺,最终长叹一声道:“随你吧!今日一别,下次我等就成陌路。我也将进天龙寺,陪伴皇叔镇守我大理国脉。”

说完这些话,段延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他就出现在天龙寺外,跪在寺庙之前请求枯荣大师,替他削发出家。

对于段延庆选择出家,枯荣大师面对这位侄子,最终也觉得这样或许对段家最好。那怕是对其深恶痛绝的段正淳,最后也出席了这次的观礼。

看着剃成光头又赐名法名本归的段延庆,观礼的段正淳两兄弟。也很好奇赵孝锡,到底是如何说服这位恶人,放下仇恨弃恶从善的。

可不管如何,不用看到段氏自相残杀,段正淳两兄弟都乐观其成。尤其是保定帝,对于这位同族的兄弟,也给予了极高尊重。

有了段延庆的天龙寺,就算将来就算枯荣大师圆寂,短时间也可保大理,不受江湖人的威胁。毕竟,段延庆的武功,相比他们两兄弟可高上不少。

这些事情,同样很快通过布衣阁的情报网,赵孝锡也很快得知了。反倒是带着心爱女人,远去草原寻找同族同祖的乔峰,却出现了跟原剧本有点不一样的变化。

尽管那场叛乱还是如其上演,可没有乔峰的出现,最终叛乱的皇太叔最终还是失败。现任的辽帝耶律洪基,最终还是挫败了耶律重元的反叛。

只是过程比原剧本血腥了许多,乔峰带着阿朱抵达草原时,正处于耶律洪基大肆报复,清理所谓叛党的时候。这让乔峰看到,耶律洪基残忍弑杀的一面。

最看不惯这种同族相残的乔峰,在入住一个部落做客时,却正好碰到辽国清理叛军的骑兵,清剿他做客的这个部落。理由就是,这个部落参与了当初的叛乱。

其实谁都清楚,在这次的叛乱之中,耶律重元的儿子。为了让耶律洪基投降,俘虏了留守皇城的皇族嫔妃,其中还包括耶律洪基的母亲。

因为耶律洪基的母亲,拒绝让儿子劝降,被耶律重元的儿子斩于两军阵前。除此之外,耶律洪基几个心爱的妃子,甚至还有儿子跟女儿,同样被其斩杀以示威逼。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耶律重元儿子的弑杀皇族的残忍,让护卫耶律洪基的军队暴发了最凶悍的一面。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将耶律洪基送了出去。

结果没能斩杀耶律洪基的耶律重元,也因为其子弑杀的残暴,被忠诚于皇帝的部落所瞧不起。最终组建大军,反倒扭转了战局,让耶律重元父亲仓皇逃窜。

而乔峰带着阿朱,做客的这个部落,正好归属于耶律重元几个部将统领。这也导致,他们被耶律洪基视为反叛部落,被皇室派兵清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最初乔峰觉得,大家都是同宗同族,按理说也会网开一面。更何况,这次谋反的事情,这个人数只有几百人的部落,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知dào



就因为他们属于反叛军统领管辖,就将其划为反叛一党,多少有些太过残忍。只可惜,重新掌控局势的耶律洪基,一心要报复当日的奇耻大辱,下达的命令都是杀无郝。

正是因为看不过,这些围剿骑兵的蛮横不讲理,乔峰最终没忍住动手。击杀了带队围剿的骑兵将领,解救了这支原来平静详和的小部落。这也意味,乔峰成了辽帝的必杀之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乔峰的纠结

自从跟赵孝锡分别,乔峰带着新婚妻子阿朱,以寻根探访为由进入辽国。一路上两人似乎忘却了所有不幸,过着纵马草原的逍遥生活。

在这次的寻根追源之旅中,乔峰跟阿朱,也见识到生活在被辽国统治,那些汉族百姓的疾苦。对于辽国所谓,汉辽一家的国策,也抱有不小的怀疑。

相比辽国逃到大宋的百姓,只要老实听话,大多都能吃的饱穿的暖。可生活在辽国的汉族百姓,他们除非有靠山有背景,不然只有沦为奴隶的份。

替那些辽国贵族牧马种地,换取艰难活下去的权利。而这种卖身为奴,很多时候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世代为奴,几乎享shòu

不到任何活着的尊严。

那怕有些贵族被削去官职,他旗下的奴隶,也会被当成货物一样,交换到另外一个贵族手上。继xù

着这种,有点生不如死的生活。

尽管乔峰已经明白,汉辽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而他身上的血脉,却实实在在是契丹人的血脉。可看到这些汉民的惨状,乔峰也有些不是滋味。

有时他很想出手解救,可阿朱却阻止了他。因为阿朱清楚,这种解救永远改变不了什么。对于敢逃跑的奴隶,这些贵族丝毫不会手软。

为了少看一些这种悲剧,乔峰最终选择带着阿朱,选择走一些相对人烟稀少之地。很少再去那些大城中,两人骑着四匹马,过上了随遇而安的生活。

在这种古代版的旅行中,两人不是没碰到过马匪。可有乔峰这个大高手在,这些敢抢劫他的马匪,大多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何况阿朱并非弱女子。普通的马匪也伤不了她分毫。这样一来,两人四骑驰骋于草原,几乎漫无目的般的享shòu

着,独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

让乔峰有些感动的是,他们能享shòu

到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很大原因,还是从来不用为物资而发愁。每次在他们物资即将告馨时。总会有人把物资送给他们。

这些给他们送物资的人,正是赵孝锡派遣到草原的武卫跟布衣阁秘探。乔峰有时想传什么信息,也是通过这些,从不打扰他们夫妻的武卫转达。

直到辽国乱起,乔峰带着阿朱来到一个人口不多的部落,接受这些牧民的热情招待。却碰上辽国骑兵,前来清剿的事情。

实在看不过,那个领军骑兵将领。连这个部落的首领,将近六旬的年龄。还丝毫不客气的用马鞭抽打。还不顾所有人的苦苦哀求,毅然决定所谓的屠杀令。

结果当这位带领三百骑兵,前来清剿这支可战之士,只有百余人的将军。下达了斩杀命令时,乔峰终于动手,一掌生擒了对方。

可令乔峰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参与平叛有功的将领。丝毫不担心乔峰敢杀他一般,还是不顾乔峰的威胁。让这些骑兵执行屠杀。

结果乔峰一生气,他的脖子就被扭断。而这个小部落不甘受死的骑兵。看到乔峰如此神勇,拿出拼命的勇气,将辽国朝廷派来的骑兵全部斩杀。

等到战斗结束,看着原来与世无忧的部落牧场,变成了一片屠宰场。乔峰才意识到,他这一动手。更加坐实了这些部落之人的反叛之罪。

只是面对这种劫后余生的部落骑兵,却主动拜倒在乔峰面前。希望乔峰能带领他们,反抗辽帝耶律洪基的暴政。不然,他们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好好的旅行碰到这样的事情,看着那些先前还陪自己喝酒。热情招待他与阿朱的牧民同样死伤惨重。乔峰的心里,真的非常不是滋味。

想起赵孝锡跟他说过的话,辽国实力虽强,却不服礼化爱好杀戮。这样的民族,早晚有天会走上自相残杀的路。开始他不信,现在却由不得他不信。

掌权者为了皇位自相残杀,在乔峰看来关这些牧民什么事。现在看起来,国不宁百姓也别想过安稳日子。这样的清洗,也并非只发生在这个小部落身上。

望着这些部落骑兵的哀求,还有那些尚在强褒之中的婴儿。乔峰非常清楚,如果他甩手不管,这些人绝对活不过三天,还是会被全部屠杀干净。

真zhèng

明白,什么叫百姓何辜的他,只能答yīng

这些骑兵,不会甩手走人。一定给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

习惯一诺千金的乔峰,说出这话自然让这些部落的幸存之人,觉得终于有英雄庇护他们。心中的恐惧,也大大的缓解了不少。

可回到帐篷的乔峰,却不知dào

要如何,在这茫茫草原给这些牧民个安身之地。只能找这位心思聪慧的老婆,希望对方能给他出出主意。

看着乔峰一脸头疼的样子的样子,阿朱却很理解乔峰。其实不管他是那国人,他还是看不得善良之人受欺负。可这一插手,意味着两人逍遥的日子既将结束。

对于乔峰不知如何安置这些失去家园的牧民,阿朱很快道:“峰哥,我们肯定没办法安置他们。不过,我想你那个三弟的手下应该有办法。

在我们进草原的时候,他们不是给我们三支求救信号吗?如果我没猜错,在我们附近肯定有你三弟的手下。只要把信号发出,他们肯定会出现的。

到时把他们找来询问一下,我想他们应该会有办法。虽然这些人,平时有点神出鬼没,可他们在这里肯定有藏身之地。

这些人能躲过辽国探子的眼线,那安置这些牧民应该比我们有办法。我觉得,如果你相信赵大哥,不妨把那些人找来,让他们帮你安置一下这些牧民。

其实这个部落的骑兵,他们若是想逃,相信在这草原总会找到容身之地。可这些老弱妇孺,她们真的就没活路了。唉,为什么都是同族人,却要自相残杀呢?”

在大宋生活的时候,乔峰虽然也见过朝廷镇定反叛,却不敢这样直接屠杀百姓。只要愿意归顺朝廷,大多都是投降不杀。而这次发生在辽国的反叛,却变成了血腥的清洗。

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的乔峰,却又不知dào

自己能做什么。毕竟,他现在是个白丁,除了武功比别人高出一筹,手下也没有一兵一卒。

这样的人,想劝住辽帝停止这种杀戮,无疑是异想天开。更何况,从幸存的部落骑兵嘴中,他已经知dào

,这种镇压反叛的行动,已经变成贵族发财的机会。

真zhèng

拥有上万可战之士的大部落,只要他们归顺朝廷,愿意听从朝廷的调遣。跟反叛的皇太叔耶律重元,又牵涉不深,便可逃过一劫。

而象眼下这个遭受灭顶之灾的附属部落,他们却没任何选择跟反抗的权力。如果贵族要对他们实施吞并,他们为保生路也只能选择归附。

可偏偏这支带队的骑兵将领,不想收他们做手下,只想干净利落抢占这个部落所有的财富跟牲畜。正是没了活路,这些骑兵才不得不进行拼死反抗。

这样的事情,在辽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总之,部落的大小,决定他们在辽国生活的地位。那怕这个部落,他们离其它部落更远,选择放牧的草场更偏远一些。

可还是被那些贪婪的贵族跟大部落首领盯上,而他们这些小部落,就成为辽国皇帝犒赏有功之臣的奖励。至于他们的生死,辽帝这样的人从不关心。

身为江湖中人的乔峰,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可眼睁睁看着这些原本安宁的百姓,承shòu这样的不明之灾,他实在做不到视若无睹。

听从阿朱的吩咐,乔峰从包裹中,找出那三支竹筒状的求救信号。在那些收敛亲人尸体的牧民注视下,拉响了这个简易版的信号弹。

随着烟花信号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放出炫丽的光芒。没过多久,待在牧场帮忙打扫战场的乔峰,很快看到一支百人骑出现在牧场的草原之上。

望着这些服饰各异的骑兵,部落幸存的骑兵也吓一跳。直到乔峰告sù

他们,这些人是他招呼来的是,这些部落骑兵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等到这支骑兵抵达牧场,看到那些收敛的尸体,也清楚这里发生过一场骑兵交锋。除了领着的三个骑兵,骑兵走了进来,其余的骑兵却分散到牧场四周警戒。

这种训liàn

有素的骑兵,一看都知dào

经过专门的训liàn

。而乔峰对赵孝锡,虎视辽国的野心,总算有个深刻的了解。可他却不知dào

,真到那天他应该怎么办!

听着领头的中年人,显得很恭敬的道:“武部地十二,见过乔大爷。不知大爷召唤我等,有什么我等能效劳的!”

对于这些以天地人为代号的武卫,乔峰根本不清楚,这武部到底有多少人。能在辽国布置这么多精锐的骑兵,足见赵孝锡的谋略超乎寻常。

让乔峰有些内心感动的是,这些赵孝锡的手下,对他都非常客气跟尊敬。一直以大爷的身份尊称于他,这也代表身为大宋郡王爷的赵孝锡,是想心把他当大哥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天下百姓是一家

自从杏子林那次被人提及身世,乔峰从开始的不相信,到最后不得不信。也渐渐接受,他不是宋人而是契丹人的事实。可真要选,乔峰更喜欢当个宋人!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件事情,他现在肯定还是丐帮最年青的帮主。还带领着丐帮弟子,打探番邦消息搜集那些叛徒的证据,日子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威震武林的北乔峰,变成众叛亲离的契丹人萧峰。若说没一点失落,肯定也不可能。只是出身这种东西,乔峰是没办法选择的,那也只有认命。

一直抱着忍让的乔峰,原本只想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没想到,那些当年的知情人,甚至幸苦抚养他长大的养父养母,授业恩师都惨遭毒手。

为了这事乔峰也询问过赵孝锡,希望这位似乎知dào

很多事情的结义兄弟,能告sù

他凶手是谁。可一向对他知无不言的赵孝锡,在这件事情上却选择了隐瞒。

这次带着阿朱出来旅行,乔峰也慢慢理会赵孝锡,当时说的那句‘不知dào

永远比知dào

好’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初闯少林想找授业恩师,了解他身世来历时,他刚好碰到擅长易容之事的乔峰。最初还以为,是阿朱冒充他杀了授业恩师,让那小和尚觉得他是凶手。

现在出来有时间,他将这些事情跟阿朱说了一下。阿朱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跟赵孝锡一样选择不说。实在耐不住他询问,阿朱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当初杀害授业恩师的人,不是他也不是阿朱,那这世上跟乔峰想象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对乔峰避而不见。甚至见面都不肯相认的父亲。

得出这种结论的乔峰,也陷入了更深的自责之中。他能理解父亲,杀害那些当年参与雁门关之战的凶手。却无法理解,亲生父亲杀害养父母。

没有养父母这些年幸苦抚育,他乔峰现在存不存zài

都是个问题。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是给予他养育之恩的养父母。乔峰真不知dào

,以什么心情面对亲生父亲。

伴随着这种心态,那怕赵孝锡发来信息,希望他方便的话返回一趟少林。也许能解开,当年的身世之谜。对此,乔峰却第一次选择了逃避,他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有了这种迷茫情绪的乔峰,第一次放下这种追寻,专心陪伴着阿朱。欣赏着茫茫大草原的风光。也开始觉得,除了武林之外,还有这么一个让人忘却烦恼的地方。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本只想陪伴心爱的阿朱,平静快乐的过一辈子。等到什么时候,她们不想再走时,找个草肥水美之地隐居起来。

对此阿朱也做到当初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誓言。宁愿放qì

尊贵的公主身份。陪他游荡草原之时,将来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隐居。

结果这一切。随着他拯救了这个小部落后,瞬间变成了泡影。这时真zhèng

开始思考,以前赵孝锡跟他所说的一些话,乔峰觉得国不宁,又那来的清静世界呢?

想过上不被人打扰的生活,只能出现在国泰民安的时代。尤其在这大草原。真zhèng

风景优美的水草之是,从来都难逃牧民的发掘。

那怕他们找个偏远的地方隐居起来,在这种牧民恐慌不安的年代。跟他有这种想法的牧民绝对不再少数,可这样真的就能逃过战乱,享shòu

所谓的平静生活吗?

跟赵孝锡相处时间不短的乔峰。这时才明白赵孝锡告sù

他。想真zhèng

享shòu

到宁静的生活,并非找个山沟或深山草原生活,就能享shòu

到的。

真zhèng

宁静的生活,必须是结束各国征战,各族融为一体。真zhèng

天下太平的年代,那怕就是找个偏远点的小村,也能享shòu

到不被人打扰的宁静生活。

以前乔峰觉得,那都是赵孝锡身为王候子弟,固有的心态所造成。现在想想,似乎真有一丝道理。国家不太平,这天下又那来的太平日子过呢?

带着这种反思,乔峰跟阿朱带着幸存下来的部落百姓,跟着赵孝锡布置在辽国的探骑。终于来到一个非常隐藏的地方,在这里他看到了真zhèng

的宁静。

与这位代号地十二的骑兵首领,进行过交谈的乔峰。知dào

这个地十二,以前是生活在辽国贵族家的奴隶。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赵孝锡派往草原的侦骑所救。

经过一段时间严酷的培训,他又被重新派回辽国,打探辽国情报的同时。积蓄着力量,随时等着王师北还的时刻到来,彻底结束这路躲藏的生活。

在乔峰看来,这个地十二应该很仇视契丹人。可看到山活在这座山谷中的百姓中,竟然大多数都是契丹人。连他手下的骑兵,也以契丹人居多。

这让乔峰很好奇的道:“十二,你先前不是说,你恨契丹人吗?他们还杀了你父亲兄弟,那为什么你又要为这些契丹百姓,提供庇佑跟安身立命之地呢?”

对于这种不解,地十二显得很坦诚的道:“乔大爷,其实在被阁主救回中原,我就想过要找契丹人报仇雪恨。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至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

可我们每个派到这里的人,都被阁主下过严令,不得随意滥杀无辜。不管是汉人还是辽人,都是好人跟坏人。杀戮只会增加仇恨,内心永远得不到真zhèng

的平静。

我们到这里的任务,就是打探辽国的军事情报,给辽国朝廷制造麻烦。真zhèng

普通的辽国百姓,只要他们不是好杀之辈,我们非但不杀,还会提供保护。

乔大爷现在也看到,这些百姓生活在这里,真zhèng

做到了衣食无忧。每次外出回来,看到这些百姓脸上的笑容,小的就有种回家的感觉。

虽然小的这个基地,生活的百姓只有几百人,可每个住在这里的人,都跟一家人一样。从来没人会说,什么辽人还是汉人,而是这忘忧谷的人。

用阁主当年教导过我们的话,想要真zhèng

看到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百姓是一家的景象。只有完成天下一统,结束这种经年战乱的时候。

不管是辽人还是汉人,在阁主看来都是炎黄子孙。如果没有国家的区分,这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纷争。而真想征战天下,应该想着替炎黄子孙开彊拓土。

小的当年有幸,看过阁主画的一张地图。他告sù

我们,在我们大宋甚至辽国之外,还生活着无数其它的人种,他们才是真zhèng

的番邦外族。

如果我们再不形成炎黄子孙是一家的想法,将来我们就会,被那些真zhèng

的番邦外族所奴役。到那时,绝对不会有人对我们存zài

任何怜悯之心。

尽管小的知dào

,小的是没法看到那天。可能替炎黄子孙的统一大业做点事,小的觉得很荣幸。将来小的无法到那番邦之国走走,我的子孙后代一定可以。”

天下百姓是一家!不管那国人,都是炎黄子孙!

这种超乎寻常的理念思想,也许只有赵孝锡敢说出来。可乔峰不得不说,听完地十二的话,乔峰突然觉得有种热血沸腾般的感觉。

虽然他没看过地十二所说的地图,却知dào

在辽国之外,还存zài

着一些异族。那些肤色眼珠,跟辽人还有宋人都不一样的异族,是真实存zài

的。

只是很少有人知dào

他们来自那里,只知dào

他们生活在非常遥远的地方。就算想征服那些异族生活的国度,单单行军就会花费无数的时间。

此时的乔峰,通过地十二的讲述,才真zhèng

意识到,这位义弟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一直觉得赵孝锡所做的事情,很多都是乔峰也无法理解的。

可现在明白了赵孝锡的野心,乔峰突然觉得,将来真来实现所谓的天下百姓是一家,大家同为炎黄子孙。也就不存zài

,这种辽人跟宋人,又或者西夏人吐蕃人的争执。

这种想法看似疯狂,可在乔峰看来才是身为男人应该去做的事情。突然觉得,今生无法偿还赵孝锡恩情的自己,也许可以在这事情上尽点力。

带着这种诞生的想法,乔峰让地十二给他送了一封信给赵孝锡。明确告知,他暂时不返回大宋,而是带领这些渴望安宁的百姓,反抗辽帝的残酷暴政。

有了这种想法的乔峰,一扫之前的迷茫。虽然知dào

这条路很漫长很难走,可乔峰有种直觉,这个梦想也许会在赵孝锡身上得到实现。

身为乔峰的夫人,阿朱对于乔峰的选择,也给予了支持。对阿朱而言,只要乔峰能找回快乐,找到生活的目标,那就是她的快乐跟目标。

而乔峰不知dào

的是,当从灵鹫宫下山,抵达少室山下的赵孝锡。收到这位亲笔信时,心里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终于不会发生了。

至于地十二说的那番话,赵孝锡也确实对武部一些精锐的手下说过。可赵孝锡清楚,这只是对那些手下的洗脑,也是为将来取得辽国民心做的准bèi



现在看来,这个天下大同的口号,还是很有市场的,连乔峰都深陷其中。可不管如何,赵孝锡还是会步步为营,朝这个终极目标推进,希望有天能实现这个梦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少寺山下叶二娘

抵达少寺山下的赵孝锡,住进了山下一户农家小院。在别人看来,这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可实jì

却是武部的一处密穴。

这种混杂于乡间跟城池中的密穴,除了武部一些负责人,普通的武卫都不清楚。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农户之家,竟然会是武部的一种密穴。

对于这种以夫妇方式安营扎寨的密穴,他们都是定点的暗桩。专门有针对性,收集一些名门大派的情报。面对这样的农户之家,想必谁也不会料到,他们是经过培训的密探。

在赵孝锡带着梅剑四姐妹入住之后,为避免引人注意。四个女孩,都乔装打扮了一番。住进这样的农家小院中,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原因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不和其它山下的村民群居,而是单独住比较偏僻的地方。这样也能保证,密穴的安全性更高。遇到危险,也不会牵连别人。

抵达这户农家之后不久,就有武卫跟赵孝锡禀报。他交待接的人,此刻已经安置在山下,另外一户真zhèng

的农家,正随时等待着赵孝锡的接见。

听到特意让武卫接来的人到了,赵孝锡让四剑婢好好休息。自己孤身一人,跟着武卫下山,在一处让人专门腾空的屋子,见到了这个特别请来的女人。

再次看到这个女人,赵孝锡显得很满yì

的道:“叶二娘,你在密营的事情,我已经听人说过了。那些孩子很喜欢你,这说明你真的改邪归正了。

做为承诺,我这次让人把你接来,就是让你见见你儿子。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yào

跟你商量一下,听听你到底是什么意见。”

这个特意让武卫带来的女人,正是当初在杏子林收服的叶二娘。为了能见到亲生儿子,跟着武卫前往密营的叶二娘,变成一个失去儿子的孤寡之人。

在那座位于河东路的密营,叶二娘从最实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习惯了照顾那些失去亲人的孤儿。看着这些孤儿,都叫她大娘,叶二娘的母爱似乎被不断唤醒。

随着在那里,照顾那些失去父母跟家人的孤儿,叶二娘也渐渐遗忘了心中的悲痛。看着那些孩子亲切的呼唤之声,叶二娘才真zhèng

明白,赵孝锡让她来这里,真zhèng

的用意是什么!

这些年为了找回丢失的亲生儿子,她从一个原本端庄贞淑的女人。变成了江湖中人人痛恨。外号无恶不作的四大恶人之一。

此次来少寺山的路上,叶二娘其实心里很担心。可她对赵孝锡未卜先知的能力,真的发自内心的敬畏。最终还是跟着接送的武卫,来到了她最不想来的少寺山下。

相比以前一脸邪气的叶二娘,此刻带着薄纱的叶二娘,却多了一些善意之气。如果她不动手或说话,只怕谁都会当她是个慈善的妇人,而非江湖中那个无恶不作的叶二娘。

面对赵孝锡的肯定。叶二娘变得很温婉的行礼道:“多谢赵公子,当年指点迷津。让二娘终于从苦海中挣脱了出来。在密营的这段时间,我

过的很开心很平静。”

赵孝锡点点头道:“你能迷途知返,也是一件善事。不管怎么说,四大恶人一个被我杀了,一个现在弃恶从善,拜在了佛祖门下。

一个现在正在大海之上。行侠仗义斩杀那些无恶不作的海盗。至于你这个二姐,此刻也变成孩子们眼中,慈善的叶大娘。真是世事难料啊!”

听着赵孝锡说出这些话,叶二娘也明白他说的是谁。很快道:“赵公子,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大哥他出家,三弟他出海了?”

想来杀海盗肯定是南海鳄神岳老三,最喜欢做的事情。而老四已经被杀了,想来出家的人,就剩下老大段延庆。这个一心想拿位皇位的前朝大理皇太子!

见叶二娘还是有些关心这些结义的兄弟,赵孝锡也挑了一些事情,跟叶二娘大概的说了一点。听到段延庆在天龙寺落发为僧,叶二娘也着实感叹世态多变。

反倒是岳老三,上次一别之后,赵孝锡至今也未曾见他一面。此刻的岳老三,正带着那帮收服的骷髅海盗们,跟背叛了金妍儿的新罗海盗交战。

虽然没再见岳老三,可从布衣阁送来的汇报当中,这位南海鳄神如今逍遥的很。每天大酒大肉伺候着,还能从事他最喜欢的事业,抢劫那些它国的海盗。

不管怎么说,赵孝锡觉得这样的结局,远比原剧本中他们的结局好上许多。而今天将叶二娘叫来,也是希望能改变她的命运,当然还有那位呆萌二哥虚竹的命运。

聊了一些叶二娘关心的话题,赵孝锡很快道:“二娘,我知dào

你很不想来这里。相信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也明白是何原因。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他现在的身份,你与他的事情,怕是没法公开。最重yào

的是,我也知dào

你那位的性格。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他肯定会以身护寺,保全少林的名誉。

另外我想告sù

你的是,这次即将在少林举办的武林大会。害得你们母子分离的恶人也会出现,到时他只怕会揭穿你与他的关系。

这次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先告sù

你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么多年,他们父子其实同在一寺却不自知。”

此话一出,叶二娘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道:“赵公子,你是说,我那苦命的孩子就在少林寺。而他父亲,并不知晓这一切,是吗?”

赵孝锡点头道:“不错,其实这个事情,早在几年前我就发xiàn

了。当时我还觉得非常好奇,跟你儿子还经常玩在一起,我们关系也非常不错。

只是造化弄人,你儿子的亲生父亲,当年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导致你们母子失散多年,父子同处一寺却不相知的人,正是那位被害者。

现在你儿子跟这位凶手的儿子,都是我的结义兄弟。因此,我想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怨,却也清楚这种仇不好化解。特意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叶二娘略显困惑的道:“赵公子,你是说,当年抱走我儿子,又将我容貌毁去的凶手。是孩子父亲的仇人?”

对于这话,赵孝锡摇摇头道:“不能算仇人,只能叫复仇之人。因为这个凶手,当年他的妻子,正是死在你那位领头杀害的。尽管他是无意,却也难辞其咎。”

这话看似有差别,其实却暗含了因果的道理。当年若不是玄慈种下的困,又何来今日叶二娘的果呢?这事到底谁对谁错,其实就是一笔糊涂帐。

听完赵孝锡的话,叶二娘一时间也不知,到底应不应该去恨这个凶手。毕竟,赵孝锡说的很清楚,她孩子的亲生父亲,当年也害的凶手家破人亡。

看着叶二娘似乎有些纠结,赵孝锡很快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愿意先放下仇恨。我会尽我所能,化解你们两家的仇恨。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虽然你儿子还未见过我的结拜大哥,但你肯定认识他。他就是现如今,被中原武林人所诅骂的乔峰。他就是抱走你儿子,那位凶手的儿子,当年幸存的那个孩子。”

尽管离开江湖有段时间,可有关乔峰的事情,江湖上已然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乔峰居心叵测,竟然潜伏大宋多年,意图掌控中原第一帮权柄。

现在有了赵孝锡这样一说,叶二娘也显得不知dào

说什么好。毕竟,乔峰的为人她也清楚,并非别人所说的大奸大恶之徒,相反叶二娘对他很钦佩。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乔峰竟然会是导致自己母女分离,那位凶手的儿子。想清楚这些,叶二娘立kè

明白,对方当年抱在她儿子,怕是有意报复孩子父亲的意思。

有了这层了解,叶二娘也不知dào

,到底应不发对方。毕竟,这件事情,是孩子父亲当年铸下的过错。她受到牵连,似乎也并不意wài



想清楚这些,叶二娘很快道:“赵公子,其实在密营的这段日子。我也想了很多,看到密营那些孩子,每天在我身边快快乐乐的长大,我心里也很放心。

虽然我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在什么地方吃苦受罪。但能知dào

他还活着,其实我已经心满yì

足了。这仇我就不报了,我就想看看那孩子,可以吗?”

面对叶二娘的要求,赵孝锡很快道:“这点不是问题,明天我就会上少林寺,找个机会把他叫出来。现在的问题,要不要让你儿子知dào

,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对于这话,叶二娘咬咬牙道:“算了,当年的事情其实不怪他,是我自己主动的。他应该不知dào

,我背着他生下了个儿子。他是德高望重之人,我不想破坏他的清誉。”

看着叶二娘直到此刻,还在维护着玄慈的名誉,赵孝锡也清楚。人之初,性本善确实有道理。从这些话里不难听出,叶二娘说到底还是心存善念之人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上少林见神僧

为了迎接即将在少林,展开的武林大会。少林寺这几天,也是闭门谢客,专门为几天后的大会做准bèi

。举办这样的大会,少林寺也需yào

精心准bèi

一番。

做为如今中原的武林泰斗,少林寺无论名声还是高手数量,都远远超过其它江湖门派。加上少林寺还修行佛理,也被历代统治者所接受,并不对其多加约束。

虽然此时的少林寺,没有唐朝李世民时期那样出名。可在江湖跟民间,少林寺的威望,都是其它门派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尽管少林寺已经宣bù

闭门谢客,可还是阻挡不了清晨上山的赵孝锡。此次上山,赵孝锡同样孤身一人。反倒让梅剑四姐妹,陪着叶二娘在山下聊天说话。

面对知客僧谢绝入内的阻止,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少林寺对外人可以闭门谢客,总不至于连本寺之人也禁止入内吧?我可是少林俗家弟子,为何不能入内呢?”

知客僧一听这话,显得有些意wài

的道:“这位施主,为何小僧在少林寺未曾见过你呢?还请教施主的法号是?”

对于这个知客僧的询问,赵孝锡客气道:“虚无!”

听到是虚字辈的俗家弟子,知客僧很快又道:“施主,据小僧所知,虚字辈的俗家弟子。早就艺成下山了,想必施主已经不是本寺的俗家弟子吧?”

看着这位知客僧似乎一脸‘我就知dào

’的样子,赵孝锡很无奈的道:“唉,我说你这小和尚,怎么就是这么死脑筋呢?那我有这张贴子,可不可以进去了?”

原本不想惊动少林高僧的他,最终不得已掏出英雄贴。想着被这呆板的知客僧阻在门口。赵孝锡也真心有些无奈。要是能收拾,他早就一掌过去,直接闯进少林寺了。

知客僧接过贴子一看,立kè

合掌道:“啊!原来施主是逍遥派的掌门,长老们有交代,施主对少林有大恩。施主到来之时需开门迎接。

还请赵掌门稍候,小僧这就通知长老他们。先前小僧不知赵掌门大驾光临,还请赵掌门见谅。为了招待天下英雄到来,小僧才必须多加检查盘问。”

对此赵孝锡很快道:“行了,我知dào

你的难处。不过,我现在虽然是逍遥派的掌门。可今天我是以少林俗家弟子,虚无的身份,回少林寺见见几位师兄跟恩师。

暂时不想惊扰玄慈、玄难大师他们,你现在只要告sù

我。让不让我进。反正武林大会召开还有几天,你就让我先进去看看师兄跟师父他们,总行吧?”

趁着知客僧被自己说的有些迷糊之时,赵孝锡已然迈步走进了少林寺。知客僧身后的那些罗汉,看着赵孝锡进来,先前已经听到交谈的他们,也不好多加阻拦。

只是让这些罗汉们有些意wài

的是,眼前这个俗家弟子。似乎真的有些陌生。按照少林寺收俗家弟子的规矩,艺成下山是要经过罗汉考核的。

可这些罗汉。似乎从来没见过赵孝锡。这就意味着,赵孝锡当年能下山,除非有着他们所不知dào

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原因,罗汉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从山门进入少林寺,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的赵孝锡,也觉得此刻的少林寺。相比他重生那个世界时的少林寺。无论香火还是面积,都要大的多。

除了剃度出家的弟子外,每个想进少林寺学艺的俗家弟子,数量同样不在少数。这些俗家弟子,除了一些良善的贫民子弟。也有不少关系户。

这种关系户,大多都是少林寺的一些善人家子弟。他们的家族每年,给少林的香火钱。让他们家族想习武的子弟,比别人更容易得到俗家弟子的名额。

看着武场上那些哼哼哈嘿的习武弟子,赵孝锡也很怀念当初在这里习武的时光。就在他盯着练武场上人看时,突然就看到教导俗家弟子的武僧,将目光投注了过来。

对于习武之地,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这些少林武僧们,自然会多加防备一点。不过,见这个陌生人,看到他们走过来也没逃路,武僧们也知dào

,他应该是被允许入内的。

就在这时,有个武僧走过来后,望着对方微笑的眼神。突然道:“嗯,你不是艺成下山的虚无吗?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看到这位武僧,赵孝锡略显客气合掌道:“虚无见过虚空师兄,好久不见,师兄一切可好!此次回山,虚无是来看望诸位师兄,还有诸位长老大师的。”

跟过来的武僧,听到对方认识虚空,也稍稍放下了警惕之心。而这个虚清还礼之后,也很客气的道:“虚无,当年你下山,怎么也没跟师兄道别呢?”

对于这个问题,虚无略显不好意思的道:“虚空师兄,实在对不起。当年家中来了急信,需yào

我立kè

下山回家。因此,着急赶路我就下山了。

这次听说寺里要召开武林大会,我又正好路过这里,就顺道过来看看诸位师兄。望着这些师弟,我也有些怀念当时习武的岁月啊!”

一听这话,对这位当年习武天赋极高的俗家弟子,虚空也很有好感的道:“是啊!这时间一晃,你都下山快二年了。不过,今年的俗家弟子,习武的天赋都比师弟你差远了。”

当年来少林寺,赵孝锡因为年龄跟心理根本不一致。在为人处事上面,他自然比普通的未成年俗家弟子强上许多,也得到这些武僧的喜爱。

加上他本身就跟着扫地僧习武,在修为提升上面,自然不是其它俗家弟子所能相比。现在听着虚空的感叹,赵孝锡心里也多少有些骄傲。

陪着虚空聊了几句,赵孝锡很快询问起虚竹的下落。得知虚竹,现在被安排到长老院,跟那些长老修行佛理。赵孝锡也知dào

,这种机会对虚字辈的僧人,可谓非常难得啊!

觉得暂时不用急着去找虚竹的赵孝锡,跟众人告辞之后,就往少林重地藏经阁那边走出。为了避免被人误会,他也尽量走的光明正大一些。

其实他要去的地方,并非有武僧看管的藏经阁,而是在藏经阁后面一座木楼之中。这座木楼位于历代高僧圆寂的舍利塔林内,平时很少有人会过来。

就在赵孝锡沿着藏经阁往后面走时,很快就听到熟悉的‘沙沙’之声。望着那位腰身略显驼背的老僧,赵孝锡也显得有些情绪激动。

对于这位有点被强赖上的师傅,赵孝锡也清楚,这位老僧在武道上,真的传授了他很多武德之礼。没有当初他的点化,赵孝锡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武功。

清楚这位很多少林僧人都知dào

,却又不知dào

的无名老僧。每天都会清扫舍利塔,还有藏经阁的院子。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老僧的存zài

,很多长老似乎都不清楚。

因为这样的老僧看上去,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没什么分别。只要他不动手,谁都不会想到,这位老僧才是少林武道修为最深的少林僧人。

以前赵孝锡也好奇询问过,这位师傅到底是什么辈分的僧人。可扫地僧同样没说,似乎久远的连他都忘记了。但在赵孝锡看来,他至少比玄字辈的僧人高出不少。

还是那位似乎永远破不了的旧僧袍,还是那把更换了不知多少的竹扫把,还是那个沉浸于扫地世界的老僧人。这一幕,赵孝锡曾经看过无数次。

在别人看来,老僧是在扫地。可在老僧看来,这是在扫除心中的尘埃。心不净,何谈得道呢?这个境界,是不是快达到破虚境界,赵孝锡其实并不清楚。

只是他很清楚,当初在大理看到的枯荣大师,单论武道修为一定不是扫地僧的对手。这也是为何,赵孝锡说出他师傅正在扫心时,枯荣大师会一脸尊敬的原因。

似乎是扫的有些累,老僧突然停下扫地,伸了伸腰还敲了敲背。这样子,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垂暮老人。

看着老僧伸腰,一向很少对人下跪的赵孝锡,很恭敬的双膝跪地朝对方道:“师傅,云回来看你了!”

清楚这位师父,不想别人知dào

他的存zài

。很多时候,都不允许赵孝锡叫他师傅。先前特意看了一下周围,没发xiàn

有人监视,赵孝锡才做出这番举动。

似乎听到了赵孝锡的声音,老僧缓缓的转过头,拖着扫把走过来道:“嗯,你小子运气还不错。竟然有人给你灌顶,看来你的武道境界快进入化境了。起来吧!”

听着老僧略显关怀的话,赵孝锡起身道:“师傅,你老一切可好?”

很少在别人面前流露真性情的老僧,这会却很高兴般道:“好,我有吃有住,每天扫扫地强健筋骨。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次玄难他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做的很好,师父也很满yì

。希望你记住,习武之人,武德最重yào

,切莫以强凌弱,明白吗?”

如果有人看到,这位在少林寺跟其它僧人,最多点头示意的老僧。会突然说这么多话,也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因为,很多接触过少林僧人,都以为扫地僧是位不善言辞之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扫地僧的教诲

舍利塔后的竹楼之中,赵孝锡恭敬的泡着一壶茶,给这位许久未见的师傅敬茶。此次重回少林寺,赵孝锡唯一带的东西,就是给这位师傅特意准bèi

的好茶。

这种茶坊特制的顶级茶叶,除了供应皇室之外,根本没有多出来的出售。茶坊每次制茶,都会储备一份给赵孝锡。而这种皇室用茶,此刻却出现在一座略显简漏的木屋内。

闻着缕缕茶香之气,扫地僧望着这位徒弟,也清楚这位徒弟对他,也是发自真诚的尊敬。尽管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赵孝锡当年为何认准,要当他的徒弟。

毕竟,稍有理智的人,幸苦跑到少林寺拜师学艺。什么人不好找,偏偏找个扫地的老僧。可赵孝锡就这样做了,恒心跟诚意还有点,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意思。

直到后来扫地僧,发xiàn

赵孝锡修liàn

了少林至高内功心法易筋经,也看出此子不同寻常。最终才答yīng

,收赵孝锡为记名弟子。传授其一些武学之余,更多传授其武德之道。

就算如此,赵孝锡还是遵守着他做出的任何规矩。不对外泄露他会武功的事情,不在人前尊敬他为师傅。这一切,都让扫地僧觉得非常满yì



此番赵孝锡回归少林寺,第一时间就能拜见他。也能看出,在赵孝锡心里,他这位扫地的师傅,份量还是很重的。

对赵孝锡拿出孝敬于他的茶叶,扫地僧虽然不清楚这茶价值几何。却明白,能泡出这种悠香之气的茶叶,想来不是普通人能喝到的。

那怕现在这世间,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动心。可这种茶叶,扫地僧还是欣然的接受了下来。对他而言。这是徒弟孝敬他这位师傅的,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内心有愧。

茶水泡好之后,赵孝锡一脸恭敬的笑着道:“师傅,品品徒弟今天给你带的茶。这茶除了我那位堂弟,普通人可很难寻哦!只是产量不多,暂时徒弟只能送你这些了。”

对此扫地僧点头道:“此茶确实妙。可我品的不是茶香,而是你的心意。心意到了,就算普通茶喝起来,也会让人口有余香。

这次你回少林,想来也是为几天后的武林大会而来。师傅知dào

你有抱负,也要切记天下苍生之福。你身上的潜龙之气,已经快压制不住,若能有心之人看出,恐有麻烦啊!”

再次听到潜龙之气。赵孝锡很感兴趣的道:“师傅,你说的这个潜龙之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能看出这种气息的人很多吗?这到底能说明什么?”

面对赵孝锡的好奇,扫地僧道:“人有三魂七魄,也有命格之气。你身上的潜龙之气,只要精通望气卜卦之术的人,都能看或推算出来。

有句古语叫‘潜龙在渊’,拥有潜龙之气的人。意味着拥有潜龙飞天变幻真龙的可能。虽然这是一种可能,却会令身为帝王者忌惮。

虽然你从未在为师面前说过什么。为师却能从你的命相当中,看到你有九五至尊之气。这意味着,将来你有机会,登上那把代表天下至尊的龙椅。

有道是‘天命不可违’,既然你有真龙之相,为师也望你少造杀孽。尽管为师清楚。你的命相还承载着双生之相,更是令为师当时惊诧。

象你这样奇特的命相,本身就是天地变数。为师只希望你记住,少做恶事,多行善事。君王主杀伐。同样也可造福天下黎民百姓。”

听着扫地僧说出这番话,潜龙之气倒没怎么吃惊,毕竟赵孝锡在无崖子那里听过一次。可这双生之相,却令赵孝锡心中猛然一惊,这可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啊!

望着赵孝锡略显惊讶的表情,扫地僧却端起茶杯小饮一口道:“行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如今这天下,能看出你双生之相的人,只怕绝对超不过五个。

如果为师所料不差,天龙寺那位枯荣惮师,惮功也非同凡响,他应该是看出了你身上的双命格。才有意让段氏与你结下善缘,以待将来你能回馈段家一些恩惠。

竟然你与我有师徒之缘,那为师等下送你一颗佛家舍利。你佩戴在身上,相信能看破你命相的人,只怕也没两个。可为师还是要告sù

你,帝王更替,能少流血就少流。明白吗?”

从命相中看出,赵孝锡怕是有登顶皇座的可能。扫地僧尽管不问世事,却也清楚这种帝王更替,都必不可少引发杀戮。尤其是皇室成员,更为因此死伤殒尽。

面对这位师尊的教导,赵孝锡很快道:“请师傅放心,我并非好杀之人。如果不是出身皇室,我宁愿自己是个逍遥的江湖客。

可上天既然让我投身皇室,又看到如今天下动荡不安的局势。于公于私,我都需yào

为之做点什么。我不求什么明君传世,只求这天下能早日太平。”

第一次听到赵孝锡说这些,扫地僧一脸笑意的道:“你有如此宏愿,想来也是天下苍生之幸。为师只希望你,能言行一致,才不枉为师今日之赠。”

说着话,将一颗穿好红绳的佛珠递了过来。尽管从外表看,这只是一颗普通的佛珠。可赵孝晚清楚,佛珠内部怕是装了坐化高僧的舍利。

这样的佛骨舍利,一直都是武者渴望得到的至宝。只是历代少林高僧坐化,其舍利都会供奉于舍利塔内。寻常人,想破塔取出舍利,除非将少林寺的高僧全部杀了。

握着这颗佛珠,赵孝锡很快感觉到,心神似乎变得安静了许多。明白这是舍利凝神静气的效果,赵孝锡自然清楚,能得到一枚高僧舍利,也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陪着这位师傅继xù

品茶的赵孝锡,想到有关叶二娘的事情。突然道:“师傅,徒弟有一事想请教。还请师傅能替我解惑,此事关乎少林千年清誉。”

此言一出,扫地僧也难得慎重道:“何事?”

将玄慈跟叶二娘的事情,还有与慕容博跟萧远山的恩怨,赵孝锡丝毫不带保留的说了出来。希望这位师傅,能给自己一点意见。

听完这些事情,扫地僧并没急着回答,反倒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孝锡。或许在扫地僧看来,赵孝锡知dào

这么多秘事,真的很令人怀疑他是如何得知的啊!

直到把赵孝锡看的有些发毛,才感叹道:“双生者,拥有知前世渡今生的能力。以前为师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既然你都知dào

了此事的结果,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就好了。”

好嘛!说了半天,最终只得到这么一个答复。实在没辙的赵孝锡,只能告别了这位师傅。从木屋出来之后,前往少林寺后的长老院,通报了身份见到了虚竹。

只是在他通报了身份后,少林寺玄字辈的高僧,对其可谓礼待有加。尤其是玄慈,做为少林寺的掌门人,更是清楚赵孝锡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陪着这些长老聊了些有关武林大会的事情,赵孝锡很快提出,想带虚竹下山一趟。对此,虚竹显得愣了一下,却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这个要求,这些长老都没阻止。随着上次虚竹等人返回,玄难等人也对虚竹这位佛门弟子非常器重。亲自由他们这些长老,传授其武艺跟佛道致理。

这意味着,将来虚竹只要不出什么差错,荣登少林的长老应该不成问题。至于能否接替他老子,成为少林的掌门人,也要看他自身的造化。

先前还一直觉得,他夺走虚竹的造化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看到虚竹,似乎很享shòu

现在的生活,赵孝锡也觉得,也许当个少林高僧,才是虚竹毕生的梦想。

拜别了这些少林高僧,望着玄慈全然不知一切的样子,赵孝锡也忍不住暗叹一声。不知dào

,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sù

这个少林掌门人。

如果不告sù

他这件事情,剩下的只有找到萧远山,让其在武林大会上,不要泄露有关玄慈跟虚竹的关系。可这家伙,隐遁于少寺山神出鬼没,一时想找到还蛮难。

那怕他交待附近的武卫跟密穴,严密调查有关萧远山的行踪。可令人奇怪的是,当年三天两头往少林寺跑的两人,如今似乎都很长时间,没光顾少林寺了。

这还真是,不想找的时候,天天在眼皮底下晃。想找的时候,却又不知去向。这种高人行事,赵孝锡也实在无能为力。

带着得到准许的虚竹,在知客僧的恭送下,赵孝锡在夜幕开始降临前下山。路上的虚竹,似乎显得有些激动,又有些害pà

,那表情跟普通人没啥区别。

不想虚竹太过患得患失,赵孝锡安慰道:“二哥,你不用太过紧张,伯母人很好。到时你见到,也不要太担心,好好陪她说说话。为了找你,她算是吃尽了人生疾苦啊!”

听到这话,虚竹也很感谢的道:“师弟,多谢你替为兄找到母亲。以后师弟有用到为兄帮忙的事,尽管开口,为兄一定尽心尽lì

。”

对虚竹能说出这样的话,赵孝锡也颇显意wài

。想来这段时间,那些长老没少教他,一些除了礼佛之后,为人处事的道理。看来虚竹真的受到了器重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母子终相见

在赵孝锡带着虚竹下山之时,陪着叶二娘的梅剑四姐妹,望着叶二娘的期盼眼神。也明白,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渴望,这种渴望等待了二十几年。

看到叶二娘这种度日如年的焦急,四姐妹尽管费劲口舌劝慰,可效果似乎不是太好。若非赵孝锡事先有交待,最晚会在晚饭前下山,叶二娘都想冲上少林寺去。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姐妹也实在不知dào

,如何去劝慰这位期待儿子归来的母亲。直到远处的山路之上,终于出现两个期盼已入的身影。

有种近乡者怯般复杂感情的叶二娘,突然显得有些紧张的道:“梅儿,你看看,我这衣服可得体?头发有没有乱,身上有没有什么难看的地方?”

望着叶二娘这种临阵退怯的样子,梅剑笑着道:“二娘,不用太紧张,你现在还好kàn

。我想你儿子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伴随着四女跟叶二娘的交谈,赵孝锡跟虚竹已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望着同样泪花闪烁的虚竹,赵孝锡笑着道:“二哥,还愣着做什么,上去啊?”

尽管这对母子还未相认,可这种母子血脉相通的天性,让两人都显得非常激动。四个女孩同样跟赵孝锡一样,将现场留给了这对,终于重逢的母子。

最终还是叶二娘,带着颤抖的声音道:“孩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二十七个香疤?其中一处在腰身之上,另外两处在下身隐密之处?”

听到这话,虚竹浑身一振不知说些什么,却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而这个点头的动作,终于引来叶二娘的情绪暴发,哽咽道:“孩子。我是你娘啊!”

望着走上来紧紧搂住自己的女人,虚竹终于忍不住跪道在地,喊出人生当中,第一声等待了许久的称呼。尽管有些颤抖,却令虚竹跟叶二娘都泪如泉涌。

‘娘!’

很简单的一个字,却饱含着这对母子。整整二十多年的无尽期盼。待在赵孝锡身边的梅剑四女,也有些感动的开始抹泪,似乎被这种情况给感动的落泪。

看着四个女孩抹泪,赵孝锡也有些无奈的道:“好了,人家母子重逢,你们怎么也哭起来了。再哭下去,这院子都要被眼泪水给淹了。”

这话一出,四个女孩难得露出一丝微笑,笑骂道:“公子。你还笑话人家!”

见四个女孩破涕为笑,赵孝锡也笑着拿出手帕,替四女拭去眼角的泪水。其实他也清楚,这种人间至情,身临其境的人,想不哭肯定不太可能。

好在赵孝锡有点铁石心肠,对虚竹母子重逢,他只会感觉到畅快之意。虽说有点小感动。却也不至跟四女一样,哭的满脸泪花。

随着虚竹跟叶二娘相认。渐渐停止了哭泣,赵孝锡很快上前道:“二娘,二哥,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所以,这泪水就停了,大家赶紧进屋吧!”

说着话将这对不肯分开的母子。请到了租下的民房之内。等到众人坐好之后,赵孝锡让负责做饭的菊剑,将饭菜给端了上来。

看着满桌的饭菜,还有专门准bèi

的素食。虚竹也明白,这位师弟的深情厚意。这辈子他只怕都还不清。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单纯的化为一句谢谢。

伴随着大家开始进食,终于看到亲生儿子的叶二娘,情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那怕他自己不吃荤食,也尽量劝导母亲多吃点肉食。

有了儿子的劝说,最近食欲不多的叶二娘,今天也难得吃了一碗米饭。这种情形,让赵孝锡觉得,人心情舒畅了,这食欲果然也好了不少。

等到吃完饭,桌上的碗筷换成了茶水。做为招待用茶,赵孝锡用的茶叶自然不会太差。以至虚竹品过之后,也觉得这才是真zhèng

的好茶。

反倒是叶二娘,曾经在西夏一品堂喝过这种茶叶。清楚这茶叶非常难得,用一两清茶一两黄金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何况这种茶,比她在一品堂喝过的味道更好。

清楚虚竹怕是想给山上的长老带点,赵孝锡很快道:“既然二哥喜欢这茶,等明天你回山上,我给你装一点,到时你泡给那些长老喝喝。这茶叶,我身边带的也不多!”

听到这里,虚竹也赶忙道:“无妨,我也知dào

这茶应该很难得。相信长老们见到此茶,也会记住师弟的恩情。只是这茶,山下能买到的吗?”

这次赵孝锡还没回答,叶二娘就笑着道:“傻小子,你以为这茶什么地方都能买到的吗?如果我猜测不错,此茶应该就是,中原最稀有的贡品云雾茶吧?”

被叶二娘这样一说,虚竹也很快道:“娘,这茶很贵吗?”

叶二娘似乎清楚,这位亲生儿子也许在少林寺长大,为人处事上面稍显呆板。好在他遇到的人是赵孝锡,换成别人怕是将他卖了,他还在替别人数钱呢!

笑着道:“都说了是贡品,那价格肯定不一般。你觉得,贡给皇帝喝的茶,能随便买的到吗?虽然我不知此茶多贵,可云雾茶有‘一两黄金一两茶’之名。你觉得贵吗?”

一两黄金一两茶,这对虚竹而言,着实吓了一跳。要知dào

,平时他们寺院买东西,大多都是使用铜钱,这黄金真的不多见啊!

怕虚竹会拒绝,赵孝锡笑着道:“二娘,这茶虽然不是贡品,普通人也绝对难喝到此茶。不过,这茶对我却不限制。身为少林俗家弟子,这就算我的一点心意好了。”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虚竹还觉得太过贵重时,叶二娘却道:“行了,傻小子,这茶虽然贵重,却是你师弟的一片心意。到时,你只需告知那些长老,是其所赠就好了。”

有了叶二娘这话,虚竹则合掌道:“那虚竹就代长老,谢过师弟的心

意了。”

望着赵孝锡替其准bèi

的茶楼,看上去至少也有两三斤。这意味着,这些茶叶可是价值几十两黄金,这可是一笔他从未见过的巨额财富啊!

想着这种茶叶,竟然如此之贵,虚竹也非常感叹,这位师弟看来真不是寻常之人。先不说这钱之贵,单单贡献给皇帝喝的茶,能买到就非常难得了。

随着夜幕渐深,今晚不用回寺的虚竹,自然想陪伴母亲一晚。而赵孝锡,将这间农舍,教给虚竹母子之后,就准bèi

回密穴那处农家休息。

刚走出农家没多久,赵孝锡稍稍停顿了一下,很快笑着道:“梅剑,你们四个先回去,我还有一点事情需yào

处理。稍后我就回来!”

不明白赵孝锡为何停下来,但四姐妹还是很懂事的道:“好的,公子,那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们在家等你回来休息。”

看着四姐妹略带不舍的离开,赵孝锡也清楚,这四个女人对他也渐渐产生了依赖。而有她们相伴,赵孝锡也可谓夜夜一龙戏双凤,日子过的逍遥无比。

若非发xiàn

了一点情况不对,赵孝锡此刻也想着回去,搂着美人一度春宵。可现在看起来,还需yào

解决掉,这个发xiàn

的麻烦才能安心睡觉。

等到四姐妹消失在视线之中,赵孝锡突然转身,望向距离虚竹母子休息不远的山头。直接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没过多久又重新回到了小屋的后山。

尽管这里已经布下了武卫防守,可赵孝锡非常清楚,先前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武功只怕不在他之下,想躲过这些武卫的防守,自然再容易不过了。

望着武卫们略显诧异的眼神,赵孝锡很快道:“你们全部撤到院子去,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得擅自行动。一切听我的号令,明白吗?”

这话一出,武卫们立kè

意识到,这位阁主怕是发xiàn

了什么情况。会让他们离开,怕是来人的武功非同小可,他们留在这里,有可能影响阁主与对方交手。

领悟到这点,武卫很快就迅速撤离了潜身之处。等到后山似乎静悄悄时,赵孝锡却朝一处看上去,似乎无人的树丛之中道:“朋友,可以出来了!”

此言一出,那个低矮的灌木丛中,果然站起一条黑影。全身黑衣不说,连脸上都罩着黑巾。一时半会,赵孝锡还真猜不出,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嘿嘿,看不出,你小子年纪轻轻,这眼力还真不错。只可惜,你跟那秃驴的儿子是兄弟,那你就是我的仇人。想好怎么死了吗?’

感受着对方冲天的杀意,赵孝锡却从这些话中,一下猜测出对方的身份。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身形,还真有点跟那位结拜大哥相似。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赵孝锡也觉得,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先前还头疼,找不到这位隐遁少寺山的高人,没成想对方主动送上门了。

不过,能知dào

他的一举一动,想来他一直在盯着虚竹。要不然,刚把虚竹带下山,他就收到消息追一过来。这对玄慈的仇恨,可想而知有多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痛斥萧远山

看着这位蒙面大侠的出现,赵孝锡从他的话语中,很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想来这位,就是隐居于少寺。即盯着带头大哥玄慈,又守着儿子乔峰的萧远山无疑。

对于这位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的高手,赵孝锡清楚他现在离走火入魔之期不远。修liàn

了少林功法,却欠缺足够的佛道心境,去化解心中增长的戾气。

可尽管如何,赵孝锡也清楚,萧远山年青时就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如今隐居少寺山多年,想来这功夫更是精进。真要动起手来,赵孝锡未必有把握留住他。

当然,要阻止他伤害虚竹母子,赵孝锡想来还是很有自信。毕竟,他现在的功力,远远超出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这点也得到了扫地僧的肯定!

想明白这些,看着对方跃跃欲试的动作,赵孝锡很淡然的微微一笑道:“萧老先生,我们好久不见了!怎么,今晚这刚见面,萧老先生就打算与我动手不成?”

此言一出,黑衣人立kè

神情大变,越发紧张的道:“你是谁?你为何知dào

我姓萧?”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却笑道:“想知dào

,那请萧老先生跟我来!”

说完纵身一跃,开始往山的另一边落去。望着赵孝锡似乎准bèi

逃跑,萧远山立kè

叫道:“贼子,那里逃。今天不说出你的身份,我让你插翅难逃!”

话是这样说,可他还是紧紧的跟在赵孝锡的身后。不过几个呼吸间,两人就离开了虚竹母子所在的农家后山。而这番动静,自然引起了武卫们的注意。

就连听到动静的叶二娘,很快拉着虚竹走出来。询问那些现身的武卫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武卫很快道:“叶大娘,先前有人潜伏在后山。被阁主发xiàn

引到了另外一处。阁主事前有交待,不让我们跟上去。那人的武功想来,也只有阁主能对付。”

听到对方埋伏在自己居住的后山,叶二娘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谁。虽然有些担心赵孝锡的安全,却很理智的带着虚竹。重新回到了房间。

这些情况赵孝锡并不清楚,随着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来到一处已然荒废的院子。赵孝锡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而看到这幢院子,萧远山却神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不想惊动刚刚重逢的虚竹母子,赵孝锡就打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跟这位乔峰的亲老子,好好的谈谈。看看能否让其看在乔峰的面子上,放下对玄慈的仇恨。

停下脚步的赵孝锡。望着这幢已然空无一人的农家小院。略显感慨的道:“萧老先生,想必这个地方你很熟悉吗?你是否知dào

,有人在这里失声痛哭过?”

萧远山对于这话,丝毫不加理会的道:“少废话,你赶紧说,你到底是谁?为何知dào

我的事情?难不成,今天你带我来这,是准bèi

找我寻仇的吗?”

对于萧远山的回答。赵孝锡略显失望的长叹一声道:“当年我上少林寺学艺,也曾到这户人家吃过一顿饭。要说有恩。他们对我确实有一饭之恩。

可若是要替他们报仇,还轮不到我替他们报仇。真zhèng

应该替他们报仇的人,此刻却不知如何面对你这个仇人。因为,他的亲生父亲,杀了善良他长大的养父母。

萧老先生,换做是你碰到此事。你觉得。那个人应该怎么办?是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原谅他的亲生父亲。还是找他的亲生父亲报仇,以偿还养父母的恩情?”

这个他说的是谁,萧远山自然心知肚明。让他有种惊骇之意的是,眼前这个似乎从未见过的年青人。却知晓了太多有关他父子的事情。是敌是友,还真的未尝可知!

想明白这些,萧远山也不想急于动手,很快道:“看来你知dào

的事情还不少,他本是我儿子,本来我父子夫妇能够一家团聚,过着何等快乐的日子?

可是你们这些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夫人杀害,又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作他们的孩儿。

这恶毒的乔氏夫妇,冒充我儿子的亲生父母。既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他说明真相,那他们便该死。这事有何可多想的?”

听着萧远山的话,赵孝锡突然神情激动的痛斥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大宋之人将你契丹人视为猪狗。那你扪心自问,契丹人何时善待过大宋人?

远的不说,你这身武艺何人所授。当年你对他许下的诺言,你又可曾做到。你有何脸面将所有罪责,强加于他人头上?有何面目,去见授你武艺的师尊?

你夫人的死,想必你已然明白这是一场误会,就算这件事情上那些伏击你的人有错。可乔氏夫妇何错之有,他们又何曾知dào

,他们收养的孩子是契丹人?

就算他们知dào

了,他们有那一点对不起你儿子。幸苦替你将孩子抚养长大,你不思报答他们的恩情,还恩将仇报,你那点配的上当一个父亲?

大哥他为人正义,行事光明磊落。就因为你的所做所为,将全部的罪责强加于他身上。这就是身为亲生父子,对亲生儿子所谓的关心跟爱hù

吗?

还有一点想必,你比谁都清楚,你儿子真是他们抢走的吗?当日若非你跳崖,发xiàn

你儿子尚有气息,不忍让他陪你赴死,你才将他抛上悬崖让其活命。这叫抢吗?”

赵孝锡这一番痛斥,令萧远山显得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你小子,有什么资格训斥于我。你是南朝人,自然替南朝人说话。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说着话,萧远山很快一掌就劈了过来。面对萧远山深劲有力的一掌,赵孝锡脚步轻挪避开。反手一掌回击了过去,其掌力相比萧远山一点不差。

回击一掌之时,赵孝锡嘴上还道:“不要以为你在少林寺潜伏多年,偷得少林的秘籍,就自以为天下无dí

。岂不知,你离死已然不远。”

对于赵孝锡说出的话,萧远山心中又是一惊道:“你到底是谁?怎知我潜伏少林之事?”

说着话两人硬拼一掌,结果萧远山退了五步,赵孝锡却只退了三步。这个现象,令萧远山心中更是大骇,觉得这年青人的武功,怕是他儿子乔峰都远远不及。

想到这里,萧远山非常清楚,要想杀掉这个年青人只怕不可能。甚至真要拼死一战,最终死在这里的,也许会是他也说不定,很明智的选择了暂时休战。

见萧远山终于冷静下来,赵孝锡轻拂衣袖道:“不要以为,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没人知dào

。少林寺何等地方,你盗取少林武功秘籍,就真的能瞒过所有人吗?

我敢说,你与另一名黑衣人的所作所为,不光我看见过。这少林寺还有人,同样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本想让你们迷途知返,结果你们却越陷越深。

如果我所料不错,萧老先生近来,想必常感觉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会感到隐隐疼痛对吗?除此之外,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之感,应该越来越厉害了吧?”

如果说先前赵孝锡的话,让萧远山觉得震惊。那么现在这番话,则让萧远山觉得惊悚。若非能看到赵孝锡,在月光之下出现影子,他都会觉得这年青人怕是鬼神所化。

尽管没回答,可他还是不自然的伸手,朝关元穴所在的地方摸了一下。这个地方的麻木感,确实一天比一天厉害。可这事情,除了他确实无人得知啊!

望着萧远山闷不吭声,赵孝锡终于叹道:“萧老先生可知,少林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弟子学武,旨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传播仁武之义。

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佛门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则会越重。

至于我在五年前,就与萧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当时,萧老先生的心思,全部在挑选武功秘籍之上。连我师尊,替你选好的佛经,你也视若无睹。

另外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我可以告sù

你,我对你并无恶意。相反按辈份,我应该尊称你一句伯父,因为你儿子萧峰,跟我是结义金兰的兄弟。”

听到赵孝锡这样一说,萧远山沉默半天才道:“既然你是我儿的结义兄弟,那你今晚为何引我来此地。又让那小和尚,跟他母亲重逢,你到底是何居心?”

面对萧远山的询问,赵孝锡很直接的道:“道理很简单,虚竹是我在少林习武时最好的兄弟。而他母亲叶二娘,如今算是我的手下,让他们母子重逢不应该吗?

仇恨容易令人迷失心智,这话看来用在萧老先生身上再好不过。为了报仇,你不分是非黑白,全凭执念滥杀无辜。可曾想过,大哥知dào

这些心里会有多难受。”

对于赵孝锡的说教,萧远山显得有些听不进去。却也不知说什么,只能冷酷的哼了一声。算是对赵孝锡的话,给予一个不屑的回答。

这样的心态,怎么化解他对玄慈的仇恨呢?一时间,赵孝锡也有些无奈的失落感。觉得此时的萧远山,还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多说无用,战!

面对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萧远山,想要劝他放下仇恨,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怕赵孝锡说了这么多,萧远山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更别说答yīng

放玄慈这位少林掌门一马。

看着萧远山对杀害乔氏夫妇,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意。赵孝锡清楚,这种走上极端思想的老顽固,想要说服无疑难比登天。

尽管他驳斥的萧远山哑口无言,可赵孝锡心里非常清楚,沉浸于夫人被杀世界的萧远山。如今活着最大的心愿,或许就是将当年那些仇人杀尽,才会善罢干休。

为了尽可能替玄慈摆脱即将到来的噩运,赵孝锡最终道:“萧老先生,当年玄慈大师,带领中原武士伏击你们夫妇。你可知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萧远山对这个问题,很干脆利落的道:“还能有什么,你们南朝武林人,不就是喜欢滥杀无辜。觉得老夫对你们是个威胁,才特意在雁门关前设伏,杀我夫了,夺我爱子吗?”

好嘛!这家伙都得了幻想强迫症了,这奇葩的理由都想出来。

深吸一口气的赵孝锡,很无奈的道:“先不说当时玄慈大师,他们是否认识你。就说滥杀无辜这事,你在少林潜伏多年,你何曾看到少林高僧滥杀无辜过?”

对于这种反驳,萧远山很不客气的道:“你们南朝武人,都是伪君子。表面装的道貌岸然,实则居心险恶。他玄慈若真是得道高僧,为何还与女子苟合,生下一子呢?”

听说萧远山用这话反驳,赵孝锡也被堵了一下。觉得这老头甚是可恶,若非他是乔峰的爹。武功跟自己又不相上下,赵孝锡真想暴打他一顿。这家伙太顽固了!

深吸一口气的赵孝锡很快道:“玄慈大师跟叶二娘的事情,想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枉费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却连真凶是谁都不知。

当年玄慈大师。带领中原武林高手设伏雁门关,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契丹派遣高手,打算前往少林盗版武林秘籍。换做你是少林高僧,你会怎么做?

你不是想找到那个真凶吗?不着急,等这次武林大会召开,你自会看到那个武林高手。如果你不想,将来你的儿子或者你的孙子,彻底的疾恨上你,那你就继xù

沉沦吧!

原本这次武林大会。我推算到萧老先生肯定会现身,特意书信一封告知了大哥。可你是否知dào

,大哥在得知你的所做所为后,他是什么心情?

为了当年的事情,他四处奔波,承shòu中原武林人的误解。他心中的感受如何,想必你清楚。可调查出来的真相,养父养母还有授业恩师。都死在他亲爹的手上,他能怎么想?”

被这话一说。萧远山似乎有些迟钝了一下,最终却道:“这都是你们南朝人的诡计,故yì

离间我们父子。他是狼神的后代,本就不应该儿女情长。

对了,先前你说幕后真凶,那个真凶到底是谁?只要你说出那个真凶。今晚我可饶你一命。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我可以考lǜ

饶那秃驴的儿子一命。”

听着萧远山如此狂妄自负的话,赵孝锡再好的心情,也被磨的差不多。既然这家伙又臭又硬,那就响鼓用重锤。好好敲打一下,希望他能反省。

终于不再忍着道:“萧远山,你的口气还真是狂妄。你不想杀我吗?来,今天小爷就领教一下,你所谓的高招。看看在少林寺潜伏这么多年,你到底学到些什么?

对了,用你师傅教你的绝学也可以。反正你这种不守诺言的人,也不用顾及什么脸面。原本好言好语跟你说,你就是不肯听进去一丝一分,非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既然你已经听不进人言,那我也用不着跟你客气什么。大不了,将来见到大哥时,我跟他请罪一番。告sù

他,我打他亲爹收拾了一顿。不是想动手吗?来,战吧!”

面对赵孝锡的暴怒,萧远山反倒犹豫了起来。想来他也明白,眼前这个年青人的功力,丝毫不比他差多少。甚至比他高出一些,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加上对方知dào

他那么多事,他却从未发xiàn

对方的存zài

。这意味着,先不说对方的实力如何,他那位师尊就值得萧远山掂量一下。

望着萧远山犹豫起来,这回轮到赵孝锡爆fā

道:“怎么,不敢动手吗?你不是契丹勇士,狼神的后代,那就拿出你的血性来。与我这个南朝人,战上三百回合,敢吗?”

这一激,还真把萧远山的暴脾气给激出来。很快萧远山就道:“既然你找死,那我今天就送你归西!受死吧!”

话音刚落,一招从少林偷学的般若掌法,很快就使用了出来。面对萧远山的进攻,赵孝锡却冷笑道:“在我面前使用般若掌法,好,那我就用此掌法,跟你较量一番。”

说完同样翻手一掌就迎了上去,两人似乎都打出了火气。同一套掌法的精粹,令这家荒废的农家小院,算是彻底的遭了殃,被掌风吹的东倒西歪。

看着赵孝锡同样使出般若掌法,萧远山心中多少有些震惊。更令他意wài

的是,钻研这门掌法多年,他自问胜过少林修liàn

此掌法的高僧,却不能胜过眼前的赵孝锡。

觉得自己被压制后,萧远山深吸一口气,突然变招为指,朝赵孝锡继xù

攻了过去。看到萧远山变招,赵孝锡同样以掌化指回击过去。

结果这种旗鼓相当的交手,令萧远山倍感压力跟气愤。因为,不管他使用那门少林绝招,眼前这个年青人,都会以同样的招数回敬,让他处处受限。

更令萧远山觉得妖孽的是,两人交手至少过百招。他的内力已经消耗不少,可赵孝锡却越战越勇,渐渐将他压制的没脾气。再战下去,落败的很有可能是他!

想到潜心修liàn

三十年,原以为江湖再无人是他对手。可眼下,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南朝人,却将他逼的憋屈至极,萧远山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深更半夜,这农家小院的交手,自然惊动了不少人。那怕一些武卫,此刻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只是看到赵孝锡跟黑衣人交手,似乎还占了点上风,才没参与进来。

越打越憋屈的萧远山,望着越战越勇的赵孝锡,清楚在打下去,败的人很有可能是他。最终长啸一声道:“小子,今天饶你一命,下次再碰上,必斩你!”

说着话借助双方对掌之际,萧远山漂身落到小院之外。没等赵孝锡回话,他就直接遁入夜色之中,几个纵身消失在赵孝锡面前。

望着萧远山的退去,赵孝锡打出几个手势,吩咐武卫全部离开后。自己也有些郁闷,从这幢农家小院中离开,想来也不想碰到少林僧人。

果不其然,就在赵孝锡等人离开不久,距离这里不远的少林高僧。很快由两个玄字辈的高僧带队,出现在这幢荒废且破烂的小院之内。

看着留下的交手痕迹,两位玄字辈的高僧,神情多少有些凝重。他们都清楚,能造成这种破坏力的高手,想来实力不输他们。

面对这样的高手出现在少林寺附近,还出现在乔氏夫妇的故居。是有心还是无意,真值得他们好好思量一番。如果是后者还好,如果是前者,那就有些麻烦了。

检查完现场,看着其它赶来的少林武僧,两位玄字辈高僧。让他们简单打扫一下散乱的院子,留下一队僧人到附近检查一下,自己却很快回到了少林寺。

距离武林大会召开没几天,少林寺附近的安全,自然也是这些武僧关注的事项。很可惜的是,要想找出在这里交手的两个高手,想必还是有些困难。

但发生了这件事情,玄慈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交待少林武僧多加提防。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少林寺的守备力量,都比以往加强了几分。

做为中原武林的泰斗,少林不惧各门各派的挑zhàn

,却也担心背地里玩阴招的强人。多做一些准bèi

,总归是有必要的。

在少林僧人为擦屁股而头疼时,回到密穴的赵孝锡,看着房间亮起的油灯。就知dào

四姐妹还没休息,放下心中那点不快,很快就推门走了出去。

一直等待他回归的四姐妹,看着赵孝锡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很是关心的道:“公子,出什么事情了吗?有人想伤害公子吗?”

七嘴八舌的问候,让赵孝锡很享shòu

这种关心,搂着近身的两个女人。笑着道:“没事,刚跟人打了一架,很是痛快!让你们久等了!我这就去洗漱,晚上轮到谁陪我了?”

此话一出,四个女孩立kè

羞嗔道:“公子,你怎么这样呢!”

嘴上这样说,可今晚轮到伺候赵孝锡的竹剑跟菊剑,还是一脸羞涩的走上前。带着赵孝锡前往一旁的房间洗浴,至于水也是早就准bèi

好了的。

结果她们伺候着洗浴,自然难逃陪浴的下场。因此,在外面与萧远山大战一场的赵孝锡,很快又投入另外一场,以一敌二的畅快战斗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相比赵孝锡回到住所,享shòu

着人间至乐的生活。与其交手的萧远山,也清楚他与赵孝锡那一战,势必惊动了少林寺的僧人。很快就回到,这些年藏身的山洞之中。

这些年为了报仇,萧远山几乎过着山顶洞人般的生活。无论吃的穿的,都是靠强取豪夺得来的。可就算如此,长居山洞这么多年,心理会产生扭曲也很容易理解。

回到山洞觉得有些失落的萧远山,也实在觉得憋屈至极。跑到平时练功的洞内,好好的发泄一通,才觉得心中稍稍痛快了几分。

拿着一壶酒独饮的萧远山,在心情平复之后,才开始回想跟赵孝锡的对话。越想越觉得,赵孝锡太过妖孽,仿佛就隐身于他身侧的鬼神一般。

也许人就是这样,在人前不愿意服输服软。可一个人冷静下来,他的判断力却重新找了回来。细想一番,萧远山觉得他确实有些不择手段了。

只是想到当初,他跳悬打算陪爱人一起共赴黄泉。可最终爱人还是死了,他却幸运活了下来。从此他就发誓,一定要替爱人报仇,将那些凶手全部杀了陪葬。

现在想想他似乎并没有错,可在对待儿子乔峰的事情上,他确实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更令他此刻有些遗憾的是,先前没多问赵孝锡几个问题。

尤其那句‘儿子跟孙子’,让萧远山意识到,这个儿子似乎有些不想见他。为何不想见他,原因只怕是他太过滥杀无辜,将乔氏夫妇给杀害了吧!

其实乔峰又那里明白,身为父亲的他,这些年看着本应在他面前讨欢的儿子。却称呼一对南朝夫妇爹娘。还如此孝顺于他们。这种嫉妒心,让他忍不住痛下杀手。

不管如何,此番从赵孝锡得知,当年玄慈等人伏击于他。果然有幕后真凶,萧远山觉得,就算是武林大会那天战死。他也要拉那个真凶陪葬。

并不知dào

,他心中对玄慈的仇恨,似乎渐渐被冒出来的真凶所代替。萧远山在一场大醉之后,终于忍不住身体的疲惫,躺在山洞中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天色终于绽放光明,昨夜又进行了一场盘肠大战的赵孝锡。望着一左一右,还在沉睡中的竹菊两姐妹,也觉得分外的畅快。

醒来之后,又有些意动的赵孝锡。自然又开始动手动脚。将两个昨晚承shòu君恩的女孩,再次逗弄的娇喘吁吁,很快一场独属三人的晨练,又在这农家小院中上演。

昨晚有幸安睡一晚的梅剑跟兰剑两女,同样很尽心尽lì

,在阳光照耀农家小院时就起来了。打来清水准bèi

好洗漱的东西,就等赵孝锡起来洗漱。

结果听着赵孝锡房间,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梅兰两姐妹也觉得。这位公子,似乎太过胡来。可这种胡来。不正是她们也所热衷的吗?

想想每次赵孝锡神精气爽,可她们姐妹永远都香汗淋漓。不耗尽她们最后一丝体内,是没法满足这位强悍的公子。但这何尝不是,身为女人的一种幸福呢?

觉得在听下去,手脚又开始发软的两姐妹,最终只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要是现在闯进去。结果还有可能,是被赵孝锡拉进战局,彻底的陷入混战当中。

这段时间下山,她们四姐妹的身心,都可谓被赵孝锡所征服。每晚两人陪赵孝锡就寝。两人负责第二天的饮食。这种分工,倒也令四姐妹感情越发的好起来。

当然,对这四姐妹的乖巧懂事,赵孝锡也是越发喜爱。这种喜爱,也转化成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就会犒赏的四姐妹筋疲力尽。

望着竹剑跟菊剑,又一次瘫倒在床铺之上,赵孝锡终于放过她们一马。略显庞爱的亲吻两人后,让她们再好好休息一会,自己却神清气爽的穿衣起来。

一出门就看到,摆放好的洗漱用品。赵孝锡就知dào

,先前房里发生的事情,那两个同样怜爱的姐妹,肯定是听到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渐渐的,赵孝锡也不觉得有什么羞涩之意。反正在他看来,四姐妹都是他的人,也不用太过忌讳什么男女之事。

看着小院烟囱升起的炊烟,赵孝晚就知dào

,两姐妹应该在替他准bèi

早食。洗漱好之后,也没打扰她们准bèi

爱心早餐,来到院子里开始晨练。

昨晚与萧远山的交手,确实让赵孝锡受益非浅。也更加了解,他体内的功力,已经不比萧远山差,甚至还要强过他一筹。

唯一跟萧远山略显不足的是,他的对战经验还太少。若是他与高手对战的经验丰富一些,昨晚萧远山绝对没办法,完好无损的从他手中逃脱。

当然,赵孝锡昨晚与萧远山交手,尽管有气却也没想伤害于他。不然,真要想将对方留下,萧远山决计讨不到好处,受点伤肯定再所难免。

做为习武之人,赵孝锡很清楚,每次与人交手,都是一次检验自身的机会。将这些经验化为已用,才能更好的应对下次的交手,避免犯一些重复性的错误。

等到赵孝锡在院子里习武,先前身上软弱无力的竹菊两姐妹,看着彼此身上留下爱的痕迹。也觉得这位公子,似乎越来越厉害,每次都让她们无力招架。

好在随着次数的增多,两个女孩也越来越适应。不再象以前一样,每次累的需yào

补觉,才能恢复体力。现在只要安静休息一会,就能将损耗的精力弥补回来。

更令两姐妹欣喜的是,随着赵孝锡这种两天一次的灌溉。她们也能明显感受到,那种身体带来的变化。也渐渐喜欢上,这种被征伐妙不可言的滋味。

恢复了体力,两姐妹也开始拿起随处丢弃的衣物,换上干净的贴身衣物起来。清楚两个姐姐,怕是已经准bèi

好吃食,她们也不想让两位姐姐笑话。

尽管她们四姐妹一奶同胞,也很少有什么争宠的意思。可在这种私密之事上,四姐妹还是多少有些女孩特有的羞涩之意。那怕她们曾经,被赵孝锡集体征伐过。

随着竹菊两姐妹起身出门,梅兰两姐妹果然准bèi

好了吃食。让年龄最小的菊剑,去叫赵孝锡回来吃饭。这位比较害羞的菊剑,也很快来到了院子外。

‘公子,姐姐们做好饭了,公子可以回来吃饭了。’

听着有点娇羞的喊话,赵孝锡很快收功,走到这位女孩面前。搂着这位羞涩女孩道:“好,吃饭!等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叶大娘她们母子吧!”

很享shòu

这种被拥bào

的菊剑,就跟小媳妇一样,羞答答的没回话。却很聪明的,用纤细小手搂着赵孝锡,享shòu

这种难得的温馨时刻。

陪着四姐妹用过早饭,赵孝锡很快带着她们,又来到了叶二娘居住的农家小院。刚好kàn

到,虚竹就在吃人生中,第一顿娘亲替他准bèi

的早饭。

至于同样第一次,亲眼看着儿子吃自己做的早饭,叶二娘眼神中,也流露出浓浓的爱子之意。要知dào

,这才是身为女人,身为母亲最为幸福的时刻。

清楚虚竹今天就要回山,叶二娘虽然心有不舍。却也清楚,这个亲生儿子,怕是会走上他老子的路。成为少林得道高僧,她这个母亲怕是只能看着。

昨晚也曾问过虚竹,是否愿意还俗陪她过平凡人的生活。可虚竹没好回答,这让叶二娘也清楚,虚竹怕是习惯了青灯礼佛的生活。

虽然有些伤心,可叶二娘清楚,能看到儿子健康长大成人,她真的已经心满yì

足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会在少寺山下隐居下来,就为陪着儿子近一些。

望着赵孝锡到来之后,叶二娘很快将自己决定说了出来。对此,赵孝锡倒很大方的道:“行,既然二娘想离二哥近一点,那你就在这里隐居好了。

不过,你一个人生活还是太过无聊。若是你不介yì

,到时我会让这里的武卫,收养一些孤儿交与你抚养。有孩子陪伴,相信你也不至太过无聊。可以吗?”

清楚虚竹将来怕是会成为少林一代高僧,而替这个母亲养老送终,怕是要交给其它人。为了叶二娘能找点事打发时间,赵孝锡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对此已经习惯照顾孩子的叶二娘,也想通过这种方式,替以前她所犯下的过错赎罪。自然不会拒绝赵孝锡的好意,这样一来也算大家都欢喜。

抽了个只有两人的空闲,赵孝锡小声的道:“二娘,二哥询问过,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情吗?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叶二娘长叹一声道:“虚竹问过,可我没敢说。当年的事情,其实不关他什么事,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想打扰他!”

面对这样的回答,赵孝锡也觉得叶二娘对玄慈还真是痴心不改。只是想想如今这个社会风气,从一而终的女孩并不少见。

只是赵孝锡清楚,树欲静而风不止。叶二娘与玄慈的孽缘,并非只有他一人知dào

。老顽固萧远山,同样清楚此事。有机会报复玄慈,让其身败名裂,萧远山会无动于衷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三问玄慈

分离总是令人伤心的事情,好不容易相见的母子俩,在分别时又忍不住泪流满面。若非赵孝锡告知,将来叶二娘就住在这里,虚竹有空也可以下山看望,母子俩才依依分别。

昨天带虚竹下山,今天原本不准bèi

送的赵孝锡。想到萧远山那老顽固,最终又决定送虚竹上山。一来保证虚竹的安全,二来他想找玄慈谈谈。

有些事情既然避免不了,那就提前做一些准bèi

。反正叶二娘已然打算定居于此,只要玄慈知dào

这事,早晚知dào

虚竹是他儿子的事情。

尽管少林僧人热衷礼佛习武,可这少寺山下的情况,他们还是会多加留意。叶二娘这样的孤身妇人,还是会被少林僧人格外多给一些关注。

一旦有人认出,她就是曾经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想不对她提防都不行。这次赵孝锡上山,无非就是给叶二娘当个保人,让少林寺对其多加照顾一番。

既然要当这个保人,找玄慈这个少林掌门,无疑再合适不过。而当年的事情,赵孝锡觉得应该跟玄慈挑明,让其心里也好有个准bèi



对于赵孝锡去而复返,站在寺前的知客僧,也清楚赵孝锡跟少林关系密切。看到他再次带着虚竹回山,也没多说什么,很痛快的就放行两人入寺。

等到赵孝锡带着虚竹,又跟这些少林长老见面之后。望着赵孝锡提供的清茶,这些长老品尝之下。也清楚此茶可谓弥足珍贵。

那怕他们不贪图什么钱财,却也喜欢闲暇之时泡茶坐禅。有了这种极品好茶,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无疑也会让少林在脸面上,更受这些武林人的尊敬。

关乎少林的面子问题,这些长老也很坦然,接受了赵孝锡的馈赠。毕竟,赵孝锡也说了,这是做为一个少林俗家弟子,贡献给少林的一点心意。

有关这次武林大会的事情。赵孝锡都没发表自己的看法。按他的话说,少林身为中原武林泰斗,不管做出何种决定。身为逍遥派掌门他都会表示赞同。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跟这些长老表明,逍遥派跟他赵孝锡是站在少林这边的。有赵孝锡这样的武林高手支持,少林无疑又凭添了一份助力。

就在长老们觉得事情谈的差不多时。望着一脸高兴的玄慈。赵孝锡突然道:“住持大师,赵某有些佛理,想跟大师请教。不知大师可有时间,为赵某单独指点迷冿?”

此言一出,玄慈也显得愣了一下。不过想到赵孝锡的身份,他还是很快点头答yīng

了下来。有关赵孝锡身世的问题,他暂时也没对任何人透露。

这种事关皇室子孙的问题,玄慈也是分的清轻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身为一寺住持。他还是拿捏的清楚。

来到属于少林住持的佛室,一个小和尚奉上香茗之后,很快就将房门给关了起来。这意味着,接下来玄慈跟赵孝锡的谈话,是不允许其它人倾听的。

望着房门外已然听不到有人逗留,玄慈住持才笑着道:“不知郡王爷,单独把老纳找来,有何请教啊!上次玄难师弟他们,还多谢郡王爷出手相助啊!”

看着玄慈的亲近之意,赵孝锡也客气道:“住持客气,本王跟少林毕竟有过渊源,出手相助也是理所应当。此话住持大师,以后不必再提,不然就显得生份了。”

见赵孝锡这样说,玄慈也很痛快不再提及此事。转而笑着道:“郡王爷,单独把老纳找来,想必是有什么不便道与外人知的事吗?还请郡王爷直言无妨!”

听到玄慈这样说,赵孝锡也没客气,很直接的道:“住持大师,身为少林掌门,执掌中原武林牛耳,也是无数中原武人,尊敬跟学习的榜样。

可本王有几句不好听的话,想请教住持大师。你这一生,可曾做过错事?又可曾对不起什么人?又或者,你也有心存愧疚的难言之隐?”

对于赵孝锡这一连三问,玄慈也显得有些意wài

。原本在他猜想中,赵孝锡单独将他找来,无非就是代表朝廷,让其约束武林中人,不得行以武犯禁之事。

现在看起来,他的猜测完全不搭边。这种问题在别人看来,或许还有些不礼貌。可在玄慈看来,事出必有因。赵孝锡这样问,必然是知dào

了什么。

想到这里玄慈略显感叹的道:“郡王爷,人非圣贤,岂能无过。老纳出家多年,也做过一些错事,也曾对不起一些人。不知郡王爷这样问,是何原因呢?”

见玄慈说出这些话,赵孝锡清楚,如果不点明来意。以玄慈的警惕性,断然不会告知太多,外人不应该知dào

的事情。说到底,赵孝锡还是个外人!

有这点自知之明的赵孝锡,很快道:“既然住持大人这样说,那就请恕本王直言。你年青时,可曾认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姓叶,不知住持是否还记得?”

一听这话,玄慈眼神一惊道:“郡王爷,如何知晓此事?她现在在那里?一切可好?”

这话从一个少林住持嘴里说出来,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守清规。可赵孝锡都说的这么明白,玄慈也没必要装糊涂。还不如,怎么想就怎么说来的痛快!

见玄慈也心存挂念,赵孝锡长叹一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本王对住持提及此事,并无怪罪或污蔑之意。我只是想说,这事你要有个心理准bèi



当年你与叶姑娘私定终生,还生下一子。这事想必你心里清楚,这些年应该没少为此事而心存愧疚。可我想说的是,你当初做的这一切,都落人有心人的眼中。

现在你贵为一寺住持,一旦有人将此事说出。想必不用本王多说,住持也清楚会有损少林清誉。原本我想让那人保密,可他对你痛恨至极,怕是很难阻止啊!”

这话一出,玄慈反倒还坦然的道:“既然大错已铸成,老纳也不怕别人说。事关少林清誉,老纳身为住持,更应以身护法,必当以死清洗身上所犯之错。”

对于玄慈的坦然,赵孝锡苦笑道:“本王就知dào

,以住持的性格,此事最终演变的结果,只怕就是你殒身证道。可真要如此,本王又何必提醒于你呢?

你的那位叶姑娘,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告知于本王,本王也清楚当年错不在你。当年你儿子被人劫走,正是那位有心人所做,害得叶姑娘思儿成疾为恶江湖。

好在后来她遇见本王,让其照顾失孤的孩童,总算让她迷途知返。至于她,此刻已然住在了少寺山下的农庄,昨天也与失散的儿子见了面。剩下不用本王再多说吧?”

听到当年那位替其生子的姑娘,此刻竟然住在少寺山下,玄慈自然觉得非常意wài

。但更令他意wài

的是,赵孝锡所说的母子相见,还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昨天赵孝锡来少林寺,带着虚竹下山。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好奇,只当赵孝锡师兄弟关系好,想找个时间私下团聚一番。现在看来,事情恐怕另有原因!

等到他意识到一种可能时,立kè

神情大变的道:“郡王爷的意思是,虚竹他是老纳的、、、?”

后面那些话没说,赵孝锡也明白是何意思。很快点头道:“不错,虚竹正是你与叶姑娘的亲生儿子。当年那位凶手,从叶姑娘那里抢走你的儿子,还将叶姑娘毁容。

为了让你感受骨内分离,妻离子散的痛苦。才有意做出这番安排,特意将虚竹放在少林寺门前。交由少林将其抚养长大,让你父子天天相见,却也不能相识。”

闻听这些事情,玄慈那怕禅功精深,也难免感叹道:“此人为何对老纳如此记恨,到底是什么仇恨,让其要这样报复于老纳呢?有仇找我报便是,叶姑娘跟虚竹何辜啊!”

对于玄慈的感叹,赵孝锡却直接道:“那是因为,当年就是你,让其夫妻阴阳相隔。父子同在一处,却只能远远看着不敢相认。你知dào

他是谁吗?”

面对这个询问,玄慈思索片刻惊骇的道:“郡王爷的意思,报复于我的凶手,是当年老纳带人伏击的契丹武士萧远山。他当年不是跳悬了吗?”

除了这个在玄慈看来,最符合的仇人,他实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人。况且先前赵孝锡的问题,已经直指他心中的愧疚之意,其中就包括这件事情。

赵孝锡点头道:“不错,这样报复你的人,正是萧远山。当年他抱妻携子跳崖,最终却将未死的儿子抱上山崖,让你们代为抚养长大。他儿子是谁,就不用本王明言。

本王想说的是,昨晚本王带虚竹下山,让其与叶姑娘母子重逢,却意wài

发xiàn

萧远山跟踪。这说明,他这些年一直在盯着你们父子,只能隐忍未动。

考lǜ

到住持当年也是误听人言,本王有意化解这段仇恨。可萧远山已然被仇恨迷失心智,结果与本王大战一番,最终还是让其逃了。考lǜ

到事态严重,本王才特意提醒住持一番!”

将这些事情说了一通,玄慈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赵孝锡又是如何得知,当年雁门关外的伏击事件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王语嫣的无奈

得知虚竹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又得知了萧远山当年未死。反倒这些年,一直隐藏于少寺山,并盗取了几门少林武功绝技。玄慈也觉得,少林看来安稳日子过太久了。

尽管少林奉行不称王不称霸的发展,可江湖中人谁不知dào

,少林绝技传天下的美誉。正是这诸多的少林绝技,让少林成为中原武林的泰斗,正道门派的楷模。

现在门派重yào

藏经阁,成了萧远山盗取武功秘籍的场所。那些守护藏经阁的武僧,对此事竟然丝毫不知。岂不是安稳日子过久,连起码的警惕性都缺少了吗?

想明白这些的玄慈立kè

合掌道:“老纳多谢郡王爷提醒,此事关乎少林清誉。不管事情如何,老纳身为少林住持,既然犯了错破了戒,就应该接受寺规处罚。”

听着玄慈这番话,赵孝锡却长叹一声道:“住持大师,你有这份护寺这念,本王很钦佩。可你有无考lǜ

过,叶姑娘跟虚竹的感受。尤其是叶姑娘,她至今都不肯告sù

虚竹实情。

一旦武林大会,萧远山将此事抛出,你让虚竹到时如何自处。算了,有些事情本王无力阻止,却希望住持行事前,能多三思而后行。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见赵孝锡是真心替他着想,玄慈很快道:“多谢郡王爷美意,请恕老纳多嘴问一句。郡王爷是如何知dào

,当年雁门关的事情。此事想必朝廷也是没从得知的吧?”

对此赵孝锡很痛快的道:“本王年轻时,与一位落魄道人学得一门推算卜卦之术。其次本王与乔峰。及义结金兰的兄弟。当然,虚竹也是本王行走江湖的二哥。

关于当年雁门关的事情,本王虽然不了解太多。却也从智光大师那里得知一些秘幸。本王想说的是,当年通报消息于你的人,怕是居心叵测将住持给算计了。

最为可恶的是,此人明知这是件错误信息。担心你问责于他,又借助暴病之名假死。甚至跟萧远山一样,这些年偷盗少林绝招,贩卖于番邦武人。其心可诛啊!”

闻听此言,玄慈一脸惊容的道:“郡王爷的意思是,慕容居士未死。他是有心策划了这个骗局。可他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呢?”

对于玄慈的不解,赵孝锡很快道:“住持,本王知dào

你与慕容博交情非浅。甚至年青时很佩服其为人。你却不知。他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当初他假传消息,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借你们之手,除去萧远山来个两败俱伤。萧在契丹可是大姓,一旦让契丹知dào

,他们的人被大宋杀了,你觉得后果会是什么?

还有一点,慕容这个复姓来自那里。尽管他们隐居江南几代。可以住持的阅历,想必也知dào

此乃鲜卑大燕皇族的姓氏。剩下的话。就不用本王再多说吧?”

终于想明白这些的玄慈,难得露出一丝苦涩之意道:“阿弥陀佛,老纳想来真的差点铸成大错。既然慕容居士还活着,此次武林大会,想必他一定会现身。”

对于这话,赵孝锡点头道:“不错,到时他肯定会出场。此次少林举办武林大会,更多就是调解武林中人,与慕容家的恩怨。为了他儿子,慕容博不得不来。

只是本王想说的是,此次武林大会不管结果如何,朝廷将以谋反之罪,彻底铲除姑苏慕容氏。拥有这样的家族存zài

,早晚会给朝廷带来祸端。”

听到赵孝锡这样说,玄慈也清楚,这谋反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看来这次慕容博机关算尽,最终却断送了慕容氏的一切希望。

那怕再强势的家族跟武林门派,一旦摊上谋反大罪,朝廷大军一动。能逃脱的人有几个,最终不都化为灰烬了吗?何况,赵孝锡这位郡王爷发话,慕容家怕是没活路了。

不过,这种事情玄慈也不想理会。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劫是慕容家种下,那这苦果也必须由他们吞下去。王图霸业,何时能少的了血腥之事呢?

跟玄慈就此事谈论了一番,最终赵孝锡让玄慈,暂时不要告sù

虚竹此事。当然,赵孝锡也转告玄慈,这样做其实也是叶二娘的意思。

另外赵孝锡也告sù

玄慈,叶二娘以前虽然犯了十恶不郝之罪。可她现在悔过自新,将来也会隐居于少寺山下,交待其多加庇护一番。

有关武林大会,萧远山有可能揭露此事。赵孝锡的意思是,那天他会出席。如果萧远山敢乱来,他必然将其杀之。如果萧远山不说,那此事就暂且放下。

玄慈明白赵孝锡这是为他考lǜ

,最终也只能无奈答yīng

下来。反正他与叶二娘的事情,除了赵孝锡跟萧远山知dào

,其它人一无所知。

只要萧远山不说,赵孝锡肯定不会说。那玄慈自然更不会说,这个秘密也就能一直保密下去。直到玄慈从住持之位上退下,或许还有机会,弥补对叶二娘的愧疚。

完成此行目的,赵孝锡觉得玄慈有了这番提醒,应该会好好考lǜ

一下。是否要跟原剧本那样,以保护少林声誉为名,抛弃好不容易重逢的红颜知己跟亲生儿子。

至于知晓了虚竹是自己亲生儿子,玄慈会怎么做,赵孝锡并没太过操心。说起来,这应该是玄慈跟虚竹父子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多插手。

办完这些事情,赵孝锡也没在少林多留。那怕少林不介yì

他留宿,可陪着一帮吃素念佛的和尚,那有陪着四个如花美眷能的自在呢!

连午饭都没在少林寺吃,赵孝锡就返回了山下的农家小院。为了保证叶二娘的安全,赵孝锡最终还是决定,在武林大会展开前,还是让其跟自己住一起。

对于隐藏在暗中的萧远山,还有暂时没露面的慕容博,这两个大高手真想做点什么。凭目前派遣到少寺山的武卫,很难发xiàn

他们的踪迹。

从目前布衣阁传递来的情报,慕容复得知其控zhì

下的密堂,受到不明人员的清剿之后。很快就回到江南主持大局,增派人手多加提防。

很可惜的是,那帮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出手非常干净利落。那怕慕容复,动用其官府的力量,也没调查出什么情况来。仿佛这些凶手,瞬间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那怕慕容复怀疑,这是赵孝锡的手笔。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慕容复也不敢草率的做出判断。只能吃个哑巴亏,重新将手上的力量调换了一遍。

而他不清楚的是,他自问保险的人手调换,其实将他一些暗中的力量,反倒暴露出来。如果这次赵孝锡的出手,只是给他一些教xùn

,下次则是致命的突袭。

目前慕容复手上实力最强,由邓百川他们掌管的四大庄,赵孝锡并没轻易动手铲除。这次袭击密堂,更多是破坏慕容复手中的情报系统。

相比这四大庄固定在那里,一时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密堂的铲除,让慕容复打探消息的速度,无疑比以前慢了许多。

根本不敢光明正大行事,害pà

引起大宋朝廷觉查的慕容复,收集江湖跟官府的信息,更多都是依靠密堂行事。可这次密堂的损失,让其真的有些伤筋动骨。

伴随着慕容复回归,发动人力物力调查黑衣人,无果而终之后。其部属也没受到任何袭击,这让慕容复很懊恼,对方这种有点挑衅性的袭击。

做为习惯了暗地行事的人,慕容复更清楚,拥有一个同样潜伏在暗处的对手。远比一个,真zhèng

明面上知dào

的敌人。这也让其,对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多了一丝警惕之意。

可随着时间的延长,小心谨慎了一段时间,发xiàn

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后。想到少林大会即将开幕,做为此次大会的主角,慕容复不可能不参加。

为了保证自己离开,根据地不会再次受人突袭,慕容复把邓百川跟公孙乾给留下来。前者行事谨慎稳生,后者则精于谋划,足以保住出问题后,让基业不受太大损失。

带着包不同跟风波恶的慕容复,原本想去找一下表妹王语嫣。却又一次被王夫人,给挡在了曼陀山庄之外。对于这个舅母的阻拦,慕容复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在王语嫣回归曼陀山庄后,李青萝等知女儿代其送别了父亲无崖子。还跟赵孝锡一起送行,对赵孝锡的好感无疑多了几分。

而得知了段正淳,不日将派人接她回大理,李青萝非常清楚。此事一旦被慕容复得知,原本不受其喜欢的王语嫣,势必会成为他喜爱的对象。

当然,那时的慕容复,爱的不是王语嫣这个人,而是王语嫣的大理公主身份。明白这一点的李青萝,自然不会让其再看到王语嫣一面。

面对母亲的阻拦,王语嫣自然显得非常无奈。对于这位表哥心中,只有复兴大燕的野心,心中不会为儿女私情分心,她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可看着母亲与其交恶,王语嫣的心里无疑是非常难受。可就算如此,她在这位强势的母亲面前,也只当个乖乖女,再一次待在山庄不得离开半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武林大会(一)

做为中原武林的泰斗,少林召开武林大会,自在是中原武林人的一场盛事。除此之外,做为禅佛之门,少林在佛界的威望同样不小,连一些番邦胡僧都赶了过来。

这样的武林盛世,自然逃不过朝廷的关注。好在少林的名头比较好用,以至那些赶来参会的江湖人,也不太敢在这种节骨员上闹事。

伴随着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有拿到少林邀请贴的江湖人,自然可以先行一步入住少林寺禅房。没请贴的江湖人,也不用太过着急,在少寺山下找个民居住两天。

等到大会召开那天,只要不主动闹事,身为中原武林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当然,相比那些有请贴的人,少林会专门安排座位,没请贴也只能凑个热闹了。

可尽管如此,只要得到消息的中原武林人,都会自费来凑这个热闹。原因很简单,这年头娱乐活动太少,武林中这样的盛事那就更少。

此次大会的主题,是召集天下英豪齐聚少林,论说一下江湖中的纷争之事。和事佬,自然是少林充当。而被调节的对象,更多是死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招式的姑苏慕容氏。

提前抵达少室山下的赵孝锡,这几日一直收集着布衣阁转送而来的情报。也加派人手,在少林寺周边,探访萧远山跟慕容博的踪迹,却依然无果而终。

清楚这两个家伙,相来有各隐蔽的身份。能在少林寺潜伏这么多年,想来没点水平肯定办不到。最关键的是,询问扫地僧也得知,有段时日没见过两人。

得知慕容复还是不愿错过这个的机会,毅然带着两个家臣往少林而来。只是相比平时。这次慕容复身边,似乎也多了一帮隐藏在暗中的好手随行保护。

觉得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也许很多事情将告一段落,赵孝锡同样在进行紧锣密鼓的布置。并且交待苏星河,做镇逍遥派后,其门下的函谷八友。全部被召集而来。

提前二天抵达少寺山下的函谷八友,很快在武卫的带领下,跟赵孝锡在山下的农家小院碰面。对于这位掌门,接管了灵鹫宫的事,八人都非常钦佩。

不管怎么说,目前的逍遥派,已然不复当年无崖子时期的强盛。可赵孝锡现在武功势力大涨,意味着逍遥派的兴盛,也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八人到来。赵孝锡无疑也很高兴。逍遥派有这八人负责看护,至少能减轻苏星河不少负担。加上八人武艺都很不错,有时多少还能派上些用处。

让梅剑招待八人坐下之后,赵孝锡先是询问了一下,逍遥派如今的情况。得知逍遥派目前发展情况良好,在吸收一些良家子弟充当门派弟子。

除此之外,也特意找一些根骨不错的少年人,充当门派未来的力量。这些少年人。大多都是贫寒出身,他们能加入逍遥派。除了吃穿用度不仇,其家人还能得到一笔银两。

只是以这种方式加入的少年人,他们未来就将以逍遥派为家。未得到门派掌门允许,他们是不允许私自叛帮逃离。不然,他们的家人也将因此受到牵连。

聊完这些事情,赵孝锡想到即将到来武林大会。单独把精通医术的薛慕华给留了下来。对此,其它七位都有些好奇,却也没多问什么就退了出去。

等到房内只剩下两人,赵孝锡问道:“慕华,你精通医术。可知这天下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假死,却不被人怀疑跟检查出来的药物?”

听到赵孝锡的问题,薛慕华先是愣了一下,觉得找这种药想做什么之余。很快发动脑筋,想着有关这种药物的记载,希望能给赵孝锡一个满yì

的答复。

曾经的阎王敌,如今成了逍遥派八大弟子中的老五,掌控逍遥派玄医堂的权力。也算的上逍遥派的一员大将,自然需yào

替赵孝锡这位掌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想到一样东西后,薛慕华很快道:“回禀掌门,这种药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但是那古书所记药物,是否那般神奇,还需yào

我试验一下才知。”

听他这样一说,赵孝锡很快道:“需yào

什么药材跟东西,我等下让人下山替你求购。趁着还有两天时间,你把那药做出来,说不定武林大会上我用的着。”

见赵孝锡需yào

这种药,薛慕华很痛快的点头道:“好的,掌门。我这就把其中炼制所需的药材写出来,到时麻烦掌门让人去山下采购而来。”

看着麻利的找来纸笔开始书写的薛慕华,走出院子的赵孝锡,将一位武卫给叫了进来。让他拿着清单,尽快吩咐当地的布衣阁,把上面的药材配齐送来此处。

办完这件事情,赵孝锡只留下薛慕华,其余七人让他们先行一步。代表逍遥派,前往少林寺居住,静待武林大会的召开。对于这种安排,薛慕华也将留下的原因说了一下。

当然,他没说赵孝锡让他配置假死之药。只是说,赵孝锡将他留下,是有一些比较着急的事情,还需他待在山下处理一下,暂时就不进少林寺入住。

何况薛慕华非常清楚,进了少林寺就需yào

守人家的规矩。想吃酒喝肉,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此,住在这安静的农家小院,薛慕华也觉得更加舒服。

伴随着函谷八友的到来,赵孝锡也得知,慕容复一行已经到达少寺山下。只不过,他们并没往少林赶来,反倒在山下的小城入住。

想来慕容复,也要等到大会召开那天,他才会带人上少林,跟那些怀疑他犯下杀戮的江湖人,进行一番面对面的对质。

这么多江湖人进入少林山附近,自然少不了让布衣阁忙碌之时。附近城中各家客栈,几乎都有布衣阁的密探在。只要入城住店,就绝对难逃布衣阁的监控。

就在慕容复抵达山下小城不久,布衣阁传来紧急密报,那位当初逃跑掉的鸠摩智。此番似乎代表吐蕃国佛教,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小城之中,想来也是为大会而来。

在这种光明正大的情况下,当地的官府也不好拿其说什么事。不管怎么说,吐蕃尽管跟大宋敌对,却也没闹的跟大辽一样僵持,更多都是暗地里的较劲。

眼下中原佛教魁首,召开武林大会邀请各方英豪,吐蕃派遣佛门中人过来参会。大宋方面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反倒还要给予诸多的照顾。

别人只能住客栈,这些吐蕃的僧人,反倒可以入住官驿之中。对于鸠摩智此番举动,赵孝锡也多少有些好奇。这家伙习惯玩暗里一套,这回怎么反倒光明正大起来。

不管怎么说,此次的武林大会,注定跟原剧本中不一样。原本应该成为大会主角的乔峰,如今带着一帮骑兵,在辽国的偏僻地区,跟辽国的清剿骑兵玩躲猫猫。

没有了乔峰,也没有了丁春秋,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赵孝锡其实也不清楚。只是让赵孝锡没有想到的是,距离武林大会召开还剩一天,少林却发生了盗窃案。

尽管没被盗走什么东西,可当时少林几大玄字辈高僧,跟来人交手近百回首,最终还是让对方逃走。这让即将召开大会的少林上下,倍感失了面子。

可这么多江湖人涌入,想查出昨夜到底何人夜探藏经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引起江湖人抱怨之声。

为此,身为少林住持的玄慈,最后还是决定不调查。只是对藏经阁的看守,越发的严密起来。这也让不少人觉得,此次武林大会,怕是会出一些不好的状况。

不管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赵孝锡,却清楚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至于昨晚进藏经阁的人,赵孝锡的怀疑,是那几个以交流佛法而来的胡僧。

这年头,和尚都喜欢挂单云游。做为中原禅武的代表,少林同样是不少胡僧的挂单之地。只不过,这些胡僧来少林,究竟是为佛还是为武,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尽管少林的达摩祖师,并非大宋中原之人,而是来自佛道圣地天竺国。可天竺国除了礼佛盛行,其武术还是不值一提。

为此,天竺来少林交流佛法的僧人,大多冲着达摩祖师留下的武功秘籍而来。对于这些人的心思,少林上下自然也是清楚。可只要没撕破脸,都会给予他们佛门尊重。

不管怎么说,中原佛教更多传自于天竺。至于武功秘籍,少林僧人都看守的非常严密。因为他们清楚,这些武功秘籍流传出去,将威胁中原武林人的安全。

尤其是目前环绕在大宋周边的番邦之国,谁都清楚少林武功秘籍多。也清楚,一个习武之人远胜几个精锐士兵。若能将武功普及开来,势必让军队如虎添翼。

正是清楚这种后果,少林这些年为保护秘籍,也做出了诸多的努力。可就算如此,还是阻挡不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江湖人,希望能从少林藏经阁偷的一门绝技。

想来昨晚那个潜入藏经阁的武林人,又是想借着武林人云集少林,有可能让少林分心的情况下。希望能进藏经阁盗取秘籍,却碰到少林刚刚加强了警戒,这运气也太背了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武林大会(二)

昨晚的藏经阁大战,尽管持续的时间不长,却也让提前入住的武林人。清楚还是有人,敢去摸这个老虎屁股。这也意味着,此次武林大会怕是不会太平静。

外松内紧的少林派,同样清楚这种大会,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要说里面没一个人,对少林心存恨意,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玄慈能做的事情,就是让长老院玄字辈的高僧,负责少林各处要地。一旦有情况,其它长老立kè

赶去支援,必须保证武林大会,能够顺利的召开。

要是让这次武林大会出了皮漏,对少林寺以往的威望跟清誉多少都会有影响。事关少林千年荣誉,全寺上下谁敢放松警惕呢?

就在这种情况下,赵孝锡最终决定,让薛慕华留在农家小院,继xù

试验那种药物。一旦实验成功,立kè

送到少林寺来。他先行一步,入住到少林寺去。

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候,少林急需援手。那怕赵孝锡交待,函谷八友提前过去的七人。可以替少林分担些守卫任务,可赵孝锡清楚,少林也未必相信他们。

虽说少林罗汉阵威名传天下,可单个玄字辈的高僧实力,实jì

却不是很强。要不然,昨晚碰到盗经人,也不至于四位长老,也没将对方留下来。

尽管从了解到的情况,那位盗经人受了伤。可只要不是致命的伤,以那盗经人的实力,想来也是能够掩饰下来。只要不检查身体,任何一人都有嫌疑。

带着这种担心,赵孝锡提前进入少林寺,也是希望能替少林尽份心意。不管怎么说。少林这些年存zài

,对大宋朝廷而言,也起到了震慑中原武林人的作用。

另外在对待番邦武林人时,少林也派遣了不少高手。这意味着,无论于公于私,赵孝锡都不能坐视不理。提前上山。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决定提前一天上山,梅兰竹剑还是被留了下来。她们如果想参加大会,明天可以跟薛慕华一起上山。到那时,也不会有人阻击她们的进入。

那怕天山灵鹫宫,位于番邦偏僻之地,可它的名气在中原同样不小。灵鹫宫天山童姥四位贴身剑婢,普通的中原武林门派掌门,也要对其客气三分。

带着一柄长剑上山的赵孝锡,再一次见到知客僧。看着对方。打算通知少林玄慈等人,摆出大阵仗欢迎,很快就给予了拒绝。

也不隐瞒这位知客僧自己提前上山的来意,听到赵孝锡是特意上山帮忙,知客僧也非常清楚,赵孝锡的实力有多强悍。立kè

表示了,身为少林人对其的感谢。

这年头,能够不计虚名的武林人。其实真的不多。赵孝锡的这种举动,在知客僧看来。无疑是非常值得钦佩。最终还是听从赵孝锡的话,让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少林寺。

相比别人入住少林寺,直接入住迎宾的客房。赵孝锡却直接来到长老院,找到虚竹跟其同住一屋。这样的做法,无疑显示了赵孝锡的与众不同。

虚竹对于赵孝锡的到来,无疑也显得非常开心。得到长老允许。可以让赵孝锡跟他再叙师兄弟缘,两人又可同住一间僧房。

替赵孝锡整理好床铺,赵孝锡却笑着道:“二哥,我知dào

你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你先去忙就好了。我自己随便转转。不用太生份,这几天我是少林俗家弟子虚无!”

明白赵孝锡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虚竹也笑着道:“行,那师兄就不客气了。反正寺中你熟悉,那你就先四处走走,我先去忙其它事情了。”

望着这位居住在长老院的虚竹,真的走出禅房去忙其它的事情,赵孝锡将手中长剑挂在房间。很快就离开了这间僧房,往舍利塔的方向而去。

这里做为少林重地,在这种时候更是被严加看管起来。只是相比其它武林人,不得随间进入里面,有长老令牌的赵孝锡,却能随意出入其中。

看到这一幕,不少江湖人都对赵孝锡留了一个心眼。可赵孝锡出道江湖,毕竟时间还短。不少没见过他的人,都不知dào

赵孝锡是何身份。

仿佛一个前来少林观光武人般的赵孝锡,一路不紧不慢的朝舍利塔方向而去。没多时,就看到又在舍利塔中,清扫那些树叶的扫地僧。

就在赵孝锡打算上前时,却听到扫地僧传音道:“今天不方便,大会结束你再来!”

听到这个声音,赵孝锡愣了一下,却还是跟没听到一样。继xù

往舍利塔后面走去,当然经过扫地僧的时候,他还是行了一个佛礼,仿佛根本不认识扫地僧一样。

没能跟扫地僧说上话,赵孝锡就来到少林的后山。这里虽然并非禁地,却也禁止普通弟子过来。而这后山,平时也很少有人出没。

只是今天到来过来的时候,赵孝锡却看到一个老熟人。那位原剧本中,本来应该遇难的玄难大师。想来后山这里,由玄难大师负责看守。

见到赵孝锡过来,玄难也非常好奇的道:“赵施主,你怎么来了!”

赵孝锡执了一个佛礼道:“玄难大师,我听闻昨日有人夜闯藏经阁,所以今日特来看看。正好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我就提前上来,看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听到赵孝锡这样说,玄难立kè

道:“阿弥陀佛,施主对我少林的厚情,老纳真是感激不尽。说起来,昨晚闯阁之人,武功确实厉害,用的还是我少林绝技。

尽管我们奉住持之命,提前做了准bèi

。可那贼人太过狡猾,发xiàn

我们的看守,就立kè

打算逃跑。结果还是没能,阻止他逃跑,让其遁入这片后山之中。”

这片后山看上去,植被非常茂盛。平常很少有人进入其中,山下的樵夫也很少到这里打柴。至于猎人,更是很少会进到这里打猎。

以前在少林寺习武时,赵孝锡也有几次,进入其中抓捕猎物加餐。觉得这片林子,要想藏个把人,真的很难将其找出来。

而且这里紧挨少林寺后院,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遁入少林寺中。为此,遁人其中逃跑,无疑是聪明之举。只要找机会,再悄然返回寺院,别人也不会发xiàn



如果少林寺肯将所有宾客吵醒,挨个清点不再房间的武林人,或许能揪出真凶是谁。可深更半夜,吵醒所有前来出席武林大会的客人,以少林高僧的为人,自是做不出来!

明白这点的赵孝锡很快笑道:“大师,看来此人,很了解少林寺的地形,也清楚诸位大师的为人。大师若不介yì

,我想进入后山查探一下,看能否调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赵孝锡要进后山查探,玄难也没阻拦道:“麻烦赵施主了!”

对此赵孝锡笑笑道:“大师,今日还不是武林大会,你就当我是俗家弟子虚无好了。”

这话听的玄难心中一动,也笑着道:“那就麻烦虚无了!”

两人简短进行了一番交流后,赵孝锡就从玄难指出的小道上,往后山的密林中漫步走出。尽管赵孝锡清楚,现在进去查不到什么,可也好比干坐在少林寺好。

就在赵孝锡开始步入略显阴暗的树林,透过那些洒落到树林里的阳光,不时能看到小动物穿梭其中。整片树林,跟以前一样显得异常安静。

只是出于武者的直觉,赵孝锡在进入树林外围,就觉得有个目光盯着他。尽管赵孝锡没发xiàn

,对方到底躲在那里观望着他,却能感觉到暗处有又眼睛盯着他。

步入林间的赵孝锡,装做什么都没发xiàn

一样,反倒盯上了前方不远处,不时跳跃于草丛中的一只肥硕野兔。这个样子,跟上山找野物打牙忌的人没什么区别。

在路旁用匕首砍了根树枝,分成几段将其一头削尖握于身中。赵孝锡就跟上山找野味的江湖人一样,眼神都盯在那只野兔身上。

就在赵孝锡飞出一枝木桩尖时,整个人却在草丛中翻滚了一下。朝身旁不远的暗处,洒出了手中的四枝木桩尖。同一时间,拍地而去的赵孝锡就窜入其中。

很快就看到,先前自己射飞的木桩尖,已然扎进了一颗大树之上。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个灰衣人,站在那里盯着他。

看到这个灰衣人,赵孝锡也没说话,将先前削木棍的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显得很淡定,朝这个灰衣人走去。因为,此人的武功,未必能超过他。

原本很简单,先前四根木桩尖,尽管没伤到对方,却留下对方一片衣角。这就说明,对方的实力,想必不会超过于他。不难,这木桩尖对方不会躲不过。

望着眼前这位灰衣人,头顶也蒙了块灰巾,只有一双眼神,显得非常冷酷的凝视着赵孝锡。似乎对自己偷袭不成,被反偷袭觉得有些恼怒之意。

更令灰衣人觉得yì

wài

的是,被偷袭的赵孝锡,神情显得很淡定。那怕看到他,也没多说一句话,跟他一样似乎要把对方看透一般。

直到灰衣人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是谁?”

得到的回答,却是赵孝锡的嫣然一笑道:“你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武林大会(三)

少林后山重地,寻常人不得擅入,本是江湖人都知的规矩。这并非是少林后山有什么秘密,而是少林寺不想被人打扰后院所制。真zhèng

的机密重地,更多还是藏珍阁与舍利塔。

以往在少林学艺期间,赵孝锡却发xiàn

这块风水宝地。常常在这后山林子里,猎捕野兽打打牙忌,甚至有几次还把虚竹给拉过来。

这次回到少林寺,赵孝锡也是抱着随便转转的心态,重新来到这块风水宝地。希望重温当年,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却不料,还真让他在这里碰到人。

相比江湖人传言,少林后山是少林高僧闭关修liàn

或圆寂的地方。赵孝锡却清楚,根本就没那回事。至少目前,少林还没出现嗜武如痴的僧人。

禅武结合,方是少林武术的真谛所在。就算有高僧需yào

闭关或圆寂,也大多在自已的禅房,不会来这种荒凉之地。因此,传言始终都是传言。

从进入密林不久,出于武者的警觉,赵孝锡就发xiàn

有人盯上了他。至于是敌是友,还未尝可知。但对方一直不出手,他也只能引诱对方现象或出手。

结果没料想,对方一出手就是杀招。先前那一招类似六脉神剑的指剑术,若非赵孝锡做好准bèi

,还真有可能被对方给偷袭到。

对方既然下了杀手,赵孝锡也不会客气,先前就有意削好的木桩尖,直接就朝对方飞了出去。结果对方似乎也不是吃素的,躲过了他这一记杀招。

面对灰衣僧人的询问,赵孝锡却不想主动透露姓名,反倒以同样的口气询问对方。这样一来,灰衣僧人望着赵孝锡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平静下的怒气。

望着一脸玩味的赵孝锡。灰衣僧人突然道:“此乃少林后山重地,你并非少林僧人,为何私自闯入?你可知,此番行为可能为你带来杀身之祸!”

一听这话,赵孝锡露齿一笑道:“哦!听你的话,敢情你是少林僧人?可藏头露尾的少林僧人。我还真的第一次看到。又或者,你也是擅闯少林禁地的闯入者?”

被赵孝锡反驳一句的灰衣僧人,很快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如此牙尖嘴利。老纳是何人,岂是你一个外来人所知的?识趣的赶紧离开,不然别怪老纳不客气。”

对此,赵孝锡却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道:“老纳!穿上一身旧僧袍,说能自称老纳。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头上根本没有戒疤。才特意将其捂起的吧!

让我猜猜,一个不明来历的高手,隐藏于少林的禁地之中。有何意思呢?昨晚少林藏经阁,有歹人闯入打算盗取经书,难不成就是阁下?”

听着赵孝锡的话,灰衣人眼中的杀气越发的多起来。露出一丝冷笑道:“想不到,老夫潜居少林多年,你是第一个敢说老夫不是少林寺高僧的人。

既然你宁顽不改。那此番你就留在这里,永生陪伴这青山绿水吧!到了地下。要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纳命来吧!”

就在此时,赵孝锡却突然抬手道:“等等,猜出你假冒少林高僧的事,你就打算杀人灭口。看来,你还真不是什么善类!

先前那道偷袭我的指法,我还一直纳闷想不起。到底在那里看过。现在突然想起来,这道指法应该是姑苏慕容家的参合指吧?慕容老先生!”

通过这位灰衣僧人简短的对话,赵孝锡大胆的猜测,这个高僧的真实身份。此人身材跟萧远山,明显非常不同。那么抛开萧远山的身份。唯有同样潜居少林的慕容博。

果不其然,赵孝锡的话一出,这位灰衣僧人立kè

身体停顿了一下道:“小小年纪,信口雌黄,还敢污蔑慕容居士的清名,真的饶你不得!”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对方直接发起了进攻。面对他的进攻,赵孝锡丝毫不客气的道:“是吗?真以为你隐遁少林,就没人知dào

你的存zài

吗?

既然你先前用参合指偷袭我,那我今天就用同样的指法,让你明白什么才叫真zhèng

的顶级指法!不把你的真面目揭穿,岂不枉费我进山一趟!”

随着赵孝锡的话音落下,面对灰衣僧人的袭击,赵孝锡身体快速的移动。在射过对方的袭击之余,左右开弓发出两道指剑,直奔对方的要害所去。

先前还觉得赵孝锡年轻,有些出口狂妄的灰衣僧人。感受着两道指剑袭来,立kè

迅速倒退一脸凝重的道:“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你是段家子弟?”

看着对方倒退,赵孝锡却得理不饶人的道:“难道天下,只有段家人会使六脉神剑吗?你慕容氏不是习惯以彼之身,还彼之道吗?用你慕容氏的参合指,跟我斗上一次如何。

若是你还有所保留,今天小爷定叫你无所遁形。看剑!”

说着赵孝锡又是两道指剑攻去,望着赵孝锡非但剑法精深,内力深厚还战斗经验丰富。灰衣僧人,也是越战越惊心,最终不断变幻着招式,对抗着赵孝锡的进攻。

望着对方就是不再使用参合指,赵孝锡冷笑道:“怕我认出你的身份吗?好我今天,就非要揭穿你的真面目。再试试我的四剑合并!”

很快赵孝锡将指剑攻击,提升到四剑合并的地步。望着交叉袭来的剑网,灰衣僧人心中更是惊骇。毕竟,天龙寺的枯荣大师,如今也只达到四剑并用的地步。

赵孝锡年纪不过双十,却能达到枯荣大师那种程度,也难怪灰衣僧人会心惊。觉得再打下去,势必惊动少林的高僧,灰衣僧人心中还是有了退怯之意。

想到这里,灰衣僧人道:“小子,今天就放你一马,记住,慕容居士何等清名,岂是你一小辈所能抵毁的。老夫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话,直接双手夹击发来一个大招,逼退近身的赵孝锡。很快就飘然离去,而望着他倒退的身影,赵孝锡并没去追。

反倒朝着对方退怯的身影吼道:“大言不惭的家伙,有种留下再战上三百回合啊!”

伴随着他的喊声,对方的踪迹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而没过多久,赵孝锡就看到一道身影,不断的掠过灌林丛,直奔自己的位置而来。

等到对方抵达,看着凌乱的交战现场,一脸严肃的道:“虚无,你跟对方交上手了?”

来的人一脸凝重,似乎能从现场的树木横倒,到处能看到窟窿眼的情况,感受到此番交战的激烈程度。更令他觉得难以接受的是,这样的高手,真的躲在少林的后山。

听到对方的询问,赵孝锡笑笑道:“玄难大师,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我相信此番武林大会,他必定会再次露面的。

先前跟其交手,他使用了好几种少林绝招,看样子藏经阁他以前没少光顾。此次武林大会结束,贵寺的武林秘籍,只怕要想个更为稳妥的保存方法了。”

了解赵孝锡如今修为的玄难,见赵孝锡也不能把对方留下,自然清楚那个隐藏于此的高手,想来武功非同一般。这样的高手盯上少林,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玄难的到来,其它得知消息的武僧,也带着伏魔棍赶到。可面对这些僧人事发赶来,赵孝锡很快告sù

玄难,不必派人进密林搜索。这样只会凭添伤亡!

只要对方躲在这里,不愁他不会现身。却没将对方的身份,说与玄难知。有关慕容博诈死的事情,还是等武林大会开始,慕容复现身之后再说。

知dào

赵孝锡此言有理,玄难很快下令武僧返回。继xù

回到后山入口处守卫,至于这后山禁地,还是让其空旷的放在这里,一切以明天的武林大会召开为主。

不管怎么说,少林此番有赵孝锡这样的强援,玄难无疑也放心不少。而且从玄慈对待赵孝锡的态度上,玄难多少能猜出,赵孝锡身份不简单。

当年赵孝锡来少林学艺,给他做担保的人,正是玄慈这位堂堂的住持。这样的俗家弟子,要说没显赫的背景,想来玄难也不相信。

有些事情,猜到是一回事,可说不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至少从目前玄难看来,赵孝锡是真心站在少林这边,那就比什么都难能可贵。

带着武僧跟赵孝锡离开后山,他还是继xù

留在了入口坐镇。让一位武僧,将情况汇报给玄慈之后,赵孝锡也很快返回了长老院休息。

从这次与慕容博的交手中,赵孝锡也感觉到,慕容博的武功很杂。可修为跟萧远山,应该不相上下。这样的高手,想单凭一人之力将其拿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跟这样的顶级高手过招,更能增加赵孝锡的打斗经验。让其更好更快,融合无崖子传授于其的内力。甚至赵孝锡都开始想着,下次要不要用逍遥派的功夫对付慕容博。

要知dào

,在灵鹫宫的那段时间,天山童姥将生死符的下法,同样传授给赵孝锡。这意味着,赵孝锡只要逮着机会,一样可以给别人下生死符。

不知dào

,给慕容博下几道生死符,这个奸雄般的角色,又会有什么感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武林大会(四)

发生在后山的大战,并没惊动参加大会的江湖人。甚至得知消息的玄慈,也没询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将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明天召开的武林大会上。

也许是感受到少林的紧张气氛,前来参加大会的武林人,都很明智的选择待在客房,并不随意出入。至于吃食,只只肚子饿了,跟门外的僧人道一声,就会替他们送来。

随着夜幕的降临,少林寺的长老跟武僧,又进入到紧张的看护当中。不时能看到,手持伏魔棍的武僧,在少林寺中举着火把巡逻。

至于藏经阁内外,更是布置了诸多武僧把守。只是相比少林僧众的紧张,赵孝锡却很放松的在虚竹的禅房休息。今晚在他看来,没人会傻到再闯藏经阁。

伴随着一夜平安无事,昨夜同样被叫去值班的虚竹,显得有些精神不佳的早早起来。赵孝锡也觉得,这位迷糊的主人公,也许此番武林大会结束,将直接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现在就不知dào

,到时出现的萧远山,是否会揭穿玄慈与虚竹的身世。如果会的话,到时他又应该怎么办。毕竟,玄慈若一心求死,他只怕也无能为力。

带着这种担心,赵孝锡还是从禅房起来,走到禅房外的武场。一如既往,打着他软绵绵的太极拳,以这个功法修生养息锤炼精气神。

等到赵孝锡收拳看着站在一旁的玄慈,也显得很客气的道:“玄慈大师,找赵某有事?”

玄慈点头道:“不错,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老纳想请赵掌门担任评判人一职。不知赵掌门是否愿屈尊一下,与老纳跟几位大师。一道主持今天的武林大会。”

对于这个邀请,赵孝锡想了想道:“既然主持大人相邀,那赵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赵某初出江湖不久,只怕担任评判人,会让武林同道不服吧?”

面对赵孝锡的谦虚,玄慈笑道:“英雄不问年高。赵掌门虽出道江湖时间不久。可贵为逍遥派掌门,又是天山灵鹫宫的宫主,这份实力也配的上评判一职。

而且赵掌门先前营救少林跟丐帮于危难之中,这番作为也得到中原武人的肯定。若赵掌门不出任评判人,老纳实在还难想出,有谁有资格担任此职。”

见玄慈这样客气,赵孝锡也就不在多说什么,笑着答yīng

了下来。而玄慈说完这话,很快道:“先前老纳进来。看赵掌门使的那套拳术,似乎暗含阴阳融合之道。

恕老纳冒昧好奇的问一句,这功法是何门派的功夫,为何老纳从未见过?难不成,是无崖子前辈传授你的逍遥派绝学?”

听到玄慈单从先前的观察,就能看出太极拳的精义,赵孝锡也丝毫不客气的道:“住持果然武学修为高深,此及我自创的一套拳术。暂时还不完善。

不过此拳术,暗含道家阴阳融合的拳义。对调节武者精气神有不小的益处。只是功法还不算完整,我暂时也就自己一边修liàn

一边摸索!”

一听这话,玄慈立kè

大惊道:“阿弥陀佛,赵掌门如此年轻,就能创造这番精妙的拳术。看来将来成为一代武林宗师,也是必然的事情。

也许未来。你能超越先师无崖子前辈的境界。只可惜,赵掌门的身份,怕是没法长期待在江湖之中。不然,中原武林多你一人,又将惠及我辈武林人了。”

非常惊讶赵孝锡的武学修养。玄慈也感叹这个郡王爷,还真的是个妖孽。单单在武学之上,他短短双十年龄,就超过不少武人一辈子的修liàn

境界。

只是玄慈非常清楚,以赵孝锡的身份,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江湖。他的未来,还是在更为广阔的朝堂之上,而非这种被朝廷所瞧不上的江湖之中。

对于玄慈的感叹,赵孝锡却笑道:“大师言重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心存江湖,在那里都一样。不管未来赵某身居何位,江湖都不会离我太远。”

用了一句后世有人总结的话,回答了这位少林的住持后。玄慈果然若有所思的道:“想不到赵掌门的慧根也如此深,看来老纳有些枉言了。”

说着这些话,玄慈很快告知了武林大会开始的时间,又去请其它的评判人出席。其实说白了,有资格担当评判的人,还真的不多。

尽管如今中原武林,没有所谓的盟主一职。可少林在某种时候,就充当了盟主的资格。敢于挑zhàn

少林威望的江湖门派,还真的不多。

伴随着武林大会的召开,少林寺门大开,那些居住在山下的武林人。一大早就开始上山,在那些知客僧的引领下,开始陆续到会场就坐。

每次这样的大会召开,至少都有上千号武林人到来。尤其居住在少林附近的江湖人,这样的盛事根本就不会错过。当然,普通百姓,还是被谢绝入内。

这就意味着,想参加武林大会,那怕你没有少林发放的请帖,也必须拥有证明门派身份的牌子。拥有这种牌子,就说明是江湖人,就有资格参与武林大会。

若真是什么人都让进,那这武林大会,早就跟菜市场没什么区别。除了少数有资格,被知客僧高声通报的门派掌门,今天来的更多都是普通江湖门派的弟子。

一直陪着虚竹站在会场外围的赵孝锡,突然听到知客僧说道:“逍遥派薛神医,天山灵鹫宫梅兰竹菊,五位尊客到!”

此言一出,不少江湖人都开始侧目,很想看看灵鹫宫四大剑婢到底是何样子。对于这位江湖中比较出名的阎王敌,为何跟灵鹫宫弟子一起,

也觉得非常好奇。

只有一些知情的江湖人,很快道:“灵鹫宫的老宫主,以前就是逍遥派的大师姐。现在逍遥派重建,灵鹫宫好象又归附了逍遥派掌门统领。

据说逍逍派的新掌门,就是那位江湖新秀,白马银枪的赵云。此人出道至今,虽然只有短短两年时间,可做过的大事真的不少。有传言,他是隐世门派的传人啊!”

听着这些江湖人的窃窃私语,虚竹望着身边的赵孝锡笑道:“师弟,看来你在江湖中真的出名了。隐世门派的传人,不知是那个隐世门派啊!”

面对虚竹的打趣,赵孝锡却没理会,白了对方一眼道:“别嬉皮笑脸,你可是得道高僧,怎么能这个样子。让人看去,小心回去挨长老训诫。”

对赵孝锡的威胁,虚竹左右小心看了看道:“放心,长老说了,今天让我多涨涨见识。另外也让我,多学学处理的道理。笑一下,无碍的!”

看着老实人有开始向不老实转变,赵孝锡也觉得有些无奈。不过,虚竹自从见到母亲后,似乎放下了不少心里的包袱,这让赵孝锡也替他感到高兴。

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计较其它太多呢?

在两人说话之中,一身灵鹫宫服的持剑女子,很快就出现在大会现场。看着四人有些到处张望,赵孝锡也知dào

她们是在寻找自己的身影。

只是赵孝锡跟虚竹站的位置,能清晰看到现场的场景。可现场中人,却很难看到他们的存zài

。除非临近就坐的江湖人,其它人还是很难发xiàn

他待在这里。

望着四姐妹跟薛慕华,同先前抵达的函谷八友的人坐到一起。尽管人数只有十二个,可谁也不敢小视,这支十二人的代表。

伴随着灵鹫宫的到来,后面还没听到有知客僧唱客到的声音。就在早到了江湖人,觉得这时间过的真慢时,知客僧的声音又传至会场上空。

‘大理镇南王与三位王妃,到!’

对于这位王爷的到来,赵孝锡其实并没怎么意wài

。因为,事先布衣阁已经传递了情报。段家此次来少林,也会处理几桩公案,段誉的身份不太够格。

为此,收到请贴的段家,就派出了段正淳做为代表出席。大理段氏更多只是一个诸候王,加之家族在江湖中颇有威望,这种武林大会他们一般都会出席。

让赵孝锡觉得好奇的是,知客僧所谓的三位王妃。等到他定睛一看,很快看到秦红棉跟阮星竹的身影,这王爷出行,还不忘携美同行。

至于第三位王妃,看到对方的身影时,赵孝锡也显得有些意wài

。这第三位王妃不是别人,而正是曼陀山庄的王夫人。甚至那位被关在家里的王语嫣,此番也一起出现在会场。

看着段正淳一行人出现,身为住持的玄慈还是主动上前欢迎。不管怎么说,段家也是诸候世家,值得玄慈给予些特别的尊重。

望着王语嫣略显清瘦的身影,赵孝锡觉得,这位神仙姐姐未来的命运,只怕真的谁也无法预料。她跟慕容复的未来,看李青萝的态度怕是没戏。

除非王语嫣真的愿意,舍弃母女关系,不然在听从父母之命的这个年代。她跟慕容复走到一起的机会,真少的可怜。

何况,现在她怕是知dào

了身世,普通世家女孩的身份,也转变成诸候国权王的郡主甚至公主了。这样的身份转变,注定她的婚姻怕是无法自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武林大会(五)

随着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出现,了解其性情的人,也感叹这位王爷还真是魅力不减当年。在这种情况下,还堂而皇之的带着三位王妃,确实不愧为多情王爷这个称号。

让不少江湖人觉得惊讶的是,传闻段正淳正牌王妃善妒。可眼下段正淳,敢这样光明正大带女人出行,似乎又不怕别人笑话于他。难道传言有误!

其实这都是段延庆出家,引发的连锁反应。放下心中愧疚的刀白凤,最终还是回归了皇宫。那怕她还是看不惯秦红棉等人,却也开始试着接受木婉清等人的存zài



对于一个红颜即逝的女人而言,眼下段誉就是她的一切。至于段正淳,在刀白凤看来也不是接掌大理皇帝的料。这意味着,将来大理的皇太后,刀白凤也不会让于别人。

不管段正淳如何花心,她必须保证地位不失。有真心尊敬与她的段誉,还有同样敬重于她的段正淳,刀白凤在大理也能找到存zài

的价值。

而且随着大理段家的威望越来越高,依附的部落越来越多,刀白凤出身的部落,也渐渐感受到了威胁。无论于公于私,也由不得刀白凤继xù

出家下去。

刀白凤的转变,让段正淳兄弟都长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自从碰到赵孝锡之后,段家的大理王朝,似乎都受益良多。这种转变,让段家也终于变得象个王室家族了。

人就是如此,只有去了解,才知dào

好坏是非。转变了性情的刀白凤,试着跟秦红棉与阮星竹接触,也真zhèng

明白,相比于她对段正淳的爱。两女比她更爱段正淳。

相比她当初还曾因妒背叛过段正淳,这两个女人可一直坚守不渝。等待了这么多年,才最终得到了与段正淳团圆的机会。将心比心,她确实没资格嫉妒两人。

正是这种彼此开始试着了解,让段正淳这位镇南王,似乎也开启了人生的第二春。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每天看到妻妾儿女成群,自然心中非常自豪。

在收到了少林发来的邀请贴,段正淳考lǜ

一番,决定亲自赴会。不让段誉来的原因,是段正淳跟段正明决定,开始让段誉试着参与大理的军政参务。

这也意味着,段正淳两兄弟,开始正式培养段誉,让其能尽快成为合格的王世子。只要段誉能挑起大理国的重担。两兄弟也就能恢复自由,寻找自己的未来。

段正明本身就代发修行一般,他更希望的是,住进天龙寺出发为僧。至于段正淳,本身就是一个爱美人,原本爱江山更重yào

的多情王爷。

趁着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机会,段正淳亲自前往曼陀山庄,祈求李青萝的原谅。而有了赵孝锡帮忙说好话。又提前告知了李青萝,有关段正淳的一些事情。

等到段正淳。在曼陀山庄外等待了三天,诚意十足终于得到了李青萝的原谅。不管李青萝愿不愿意,她都必须接受,跟秦红棉等人分享段正淳的现实。

至于王语嫣在得知真zhèng

的身世后,也终于明白,赵孝锡一行人。为何会对她如此照顾有加。原来他们早就知dào

,她并非王家之女,而是段家之女。

对于母亲这种事情,王语嫣其实也很忧伤。只可惜,她很小的时候。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就离世。曼陀山庄虽说王家产业,实jì

却是李青萝振兴起来的。

别人都说曼陀山庄能有今天,多亏王家跟慕容家有亲戚关系。可王语嫣清楚,王家除了有个女子嫁与慕容家为妾,实则并没太大的关系。

那怕慕容复尊称李青萝为舅母,那也是名份上的称呼。慕容复并非王家女所生,那王家自然不是慕容复重视的对象。

真zhèng

值得慕容家重视的,还是李青萝带入王家的各门各派武功秘籍。很可惜的是,李青萝嫁入王家后,就一直对慕容复父子抱有成员,觉得这对父子很虚伪。

性格爱憎分明的李青萝,一旦觉得谁讨厌,就不会轻易改变看法。这也导致慕容博死后,李青萝更加不待见,慕容复这个名义上的外甥了。

随着段正淳的到来,那些熟悉与他的江湖人,都起身抱拳给予问候。对此,段正淳还是以江湖人的礼节,给予这些门派掌门一一回礼。

在一个相对尊贵的位置上坐下,段正淳并没接受玄慈的邀请,坐到上面的主持台上去。反倒跟身边的三位红颜,还有新相认的女儿,还有随行护卫坐在了会场之中。

就在众人觉得人差不多到齐,今天大会的另一个主角,却迟迟未来时。门口的知客僧,声音再次响起,又一次引来众人侧目观望。

‘姑苏慕容家主,到!’

听着声音,很快一脸温文尔雅的慕容复,带着包不同还有风波恶,跟几位随从出现在到会的江湖人眼前。对于这位南慕容,不少江湖人还是抱有好感的。

有对慕容复抱有好感的,自然也有对其抱有恶意的。面对这些怒目相视之人,慕容复同样风度不减,给予这些仇视的武林人一个微笑。

此种大度能容的气度,无疑让对其友好的人,更觉得慕容复不愧为江湖表率。唯独站在虚竹旁边的赵孝锡,对慕容复的做作露出一脸的不屑。

这个表情落到虚竹眼中,很是不解的道:“师弟,你跟这个慕容复有仇?”

赵孝锡摇摇头道:“也不算有仇,只能说,我们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二哥,以你对他的印象,你觉得这个慕容复为人如何?”

虚竹想了想道:“北乔峰,南慕容,本就是江湖知名的年青高手。只可惜,乔峰杀死玄苦师叔祖,又是番邦之人。这江湖也就只剩下南慕容了,他应该还算不错吧!”

赵孝锡又摇摇头道:“二哥,大哥行事光明磊落,玄苦大师又是其授业恩师。你觉得,以大哥那样的为人,他会亲手杀死玄苦大师吗?

有道是‘人言可谓’,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光以听分辨是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想必二哥也是听过。那你觉得,伪君子跟小人,那个更可恶呢?”

听完赵孝锡的话,虚竹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师叔祖遇害,凶手另有其人。师弟,伪君子跟小人,不都是坏人吗?坏人难道也有好坏之分?”

在虚竹想来,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坏人之中又怎么有好人呢?

面对虚竹的困惑,赵孝锡只能无奈道:“相比伪君子,我更喜欢真小人。因为,真小人不掩饰。伪君子更为可怕,因为这种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披着羊皮的狼?这是后世才流传开的话,在这个时代虚竹又怎么理解的了呢?

很快意识到这点的赵孝锡,就解释道:“羊,在人们看来,是温驯善良的代表。狼,却是凶残、狡诈的代表。如果有人把狼看成羊,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呢?”

有了赵孝锡的解释,虚竹终于明白何谓披着羊皮的狼,若有所思的道:“师弟的意思,这个慕容复是披着羊皮的狼?他表里不一?”

对于虚竹的领悟,赵孝锡笑道:“是不是表里不如一,你静静看下去好了。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那我也应该上去了。不然,住持大师又要派人寻我了。”

知dào

赵孝锡是此次武林大会的评判,这可是武林大会举办以来,最为年青的评判人。虚竹非常清楚,要想做到这一点,单有实力还不足以服众。

赵孝锡出道江湖时间不长,可每次有他出现的地方,都被其抢走了风头。可只要见过赵孝锡的人,都会感叹赵孝锡的行事坦荡。

随着慕容复一行人,坐到了段正淳等人的对面。看到王语嫣的出现,慕容复多少有些困惑。可还是上前,给李青萝行礼问好。

当他得知,李青萝已经成为大理王妃时,脸色多少有些不爽。不管怎么说,王家是他名义上的舅舅家,现在舅妈跟别人跑了,当外甥的自然心中不是滋味。

就在慕容复心中诅咒李青萝不守妇道时,朝王语嫣这个表示问讯,她为何同意此事时。李青萝很平静的道:“慕容复,我知dào

语嫣打小跟你亲近。

可你非常清楚,你心中真zhèng

在意的是什么。语嫣的痴心,你不可能看不到。既然你无心语嫣,以后就不要再打扰语嫣了。此次武林大会结束,我会带她回大理。”

听到这话,慕容复脸色一僵,却很快道:“舅母,你要攀大理段氏的高枝,复儿不敢多言。可表妹乃舅舅之女,岂能认他人做父?”

面对这话,李青萝冷笑道:“看来你还挺在意你那个舅舅,只可惜,我虽嫁与他,却从未与他同房过。语嫣,乃是货真价实的大理公主。此番只不过认祖归宗罢了!”

啊!一听这话,慕容复清楚,李青萝知晓他慕容家最大的秘密。现在李青萝不说,就是在警告慕容,不要再打扰她与王语嫣的生活。

看到王语嫣那凄然的表情,慕容复突然觉得,他似乎错过了什么。如果早知dào

王语嫣,有一个名震江湖的外公,还是一国公主,那他岂会无视她到现在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武林大会(六章)

有些人错过或许会带来终生的后悔,看着王语嫣这张凄然之脸,慕容复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能说些什么。毕竟,他之前对王语嫣只有兄妹之义,全无男女之情。

复兴大燕的重任,让慕容复已然下定决心,不完成家族使命,就不会考lǜ

成家的事情。而且在他看来,就算要找女人,也势必找能有助他复兴大业的。

以前的王语嫣,尽管对他用情至深,可曼陀山庄势力并不大。加上李青萝一直敌视于他,令其更反感跟曼陀山庄亲上加亲。

现在突然看到,王语嫣身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慕容复觉得,若是早知dào

王语嫣,还有如此能借助的身份,他又岂会如果无视于她呢?

若是现在他再讨好王语嫣,这位聪明伶俐的表妹,又会如何看待于他呢?更何况,李青萝眼中闪烁的不善表情,已然在警告他放聪明点。

一直关注着慕容复的赵孝锡,尽管不明白慕容复跟李青萝聊了什么。可从李青萝那张严肃的脸上,赵孝锡多少能猜出,慕容复怕是吃憋了。

等到赵孝锡走到后台时,玄慈看着他走过来,很快决定召开此次武林大会。做为少林住持的他,首先走到台前,发表了一番欢迎天下英雄到来的客气话。

说完这些客套话,玄慈很快道:“为保证公平处理武林纷争,本次武林大会除老纳充当评判外,还邀请了京城相国寺住持,誉满天下的一清大师到来。”

相国寺,乃是皇家寺院,一清大师更是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那怕一清大师很少行走江湖,可他的威名天下尽知。就算皇室成员。都时常到相国寺烧香拜佛。

随着玄慈大师的引荐,一清大师打着佛语,出现在武林人的面前。对于这位高僧的出现,在场武林人都给予了起身行礼。这也说明,名声对一个人的重yào

性。

伴随着一清大师坐到了主席台,玄慈再道:“除了相国寺的一清大师。此次老纳邀请到,曾经名震江湖逍遥派的新任掌门赵云,充当此次武林大会的评判。

尽管赵掌门出道江湖不远,可他在江湖所作所为,众人都有目共睹。先救丐帮于危难之际,再救我少林长老门徒。驱番邦武士,杀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老纳就不一一叙述。正所说,江湖代有人才出。此番老纳诚邀赵掌门出任评判,众位可有不同意见?”

说完这些话,前来参与大会的丐帮长老,很快就起身表示赞同。有了中原第一帮的丐帮表示认同,灵鹫宫跟函谷八友,也起身表示欢迎。

就连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段正淳,也表示认可。这几大阵营的认同,让心有反对的江湖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反对。

原本觉得有些太过孟浪的一清大师,正觉得玄慈此举太过轻率。结果当赵孝锡走出来时。一清大师突然就停下了反对的动作。

做为相国寺的得道高僧,每年都会迎接赵氏皇室上香礼佛。对于这个赵孝锡,他自然也是见过的。可他绝对没想过,这位小郡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那怕他是皇室敬重的高僧,可面对这些皇家子弟,一清也不敢慢怠。为此。看到赵孝锡过来后,本想阻拦的一清,在看到赵孝锡后,反倒给其行了一个佛礼。

这个动作,落到其它江湖人眼中。自然成了一清也认同赵孝锡的样子。唯有赵孝锡清楚,这位和尚怕是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毕竟,他母亲也是礼佛之人。

很快道:“晚辈赵云,见过一清大师。”

一清大师也很客气的道:“阿弥陀佛,赵施主客气了!”

两人互相谦让一番后,赵孝锡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面对赵孝锡坐在高台之上,自己坐在高台之下,慕容复心中多少不是滋味。

随着玄慈介shào

了赵孝锡跟一清大师,自己也重新坐回了高台之上。武林大会,还是与玄慈为主,讲述近年在江湖中发生的恩怨是非。

有关江湖中死在自己绝招之下的不明凶案,不少人都觉得,是慕容家的绝学所致。因为他们最擅长,以彼之身,还施彼身的杀人方式。

伴随着那些苦主,开始讲述自家掌门或亲属,死在了自己所练之绝技之下。找不到凶手之余,他们自然把责任推到了慕容复身上。

此次慕容复到来,就是需yào

将此中的误会解释清楚。如果他不出来解释,那不论是不是他所杀的这些人,他都势必清名受损。

在这些苦主的控诉之中,慕容复很淡定的舌战群雄。有些确实被他所杀之人,他也丝毫不掩饰,将对方必杀之理由跟证据拿出来。

不是他所杀之人,自然也能拿出相应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这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举动,多少让人觉得,慕容复盛名于江湖,还是有一番道理的。

就在众多江湖人,觉得慕容复不愧为姑苏慕容氏的当代家主,有其父之风范时。赵孝锡朝以朝廷观察使身份,出席武林大会的武卫点头,让其可以出招了。

一般情况下,为了保证武林大会,不会对朝廷带来威胁。当地官府,都会派出衙差充当观察使,充当见证者,以保证这些武林人召开大会,并非为威胁朝廷所举办。

这在以往武林大会召开时,这些衙差更多是扫酱油的,甚至有时还没有衙差出席。此次少林召开武林大会,河南道知州衙门收到通知,还是派出了两位观察使。

只是这两个观察使,并非是河南道知州衙差的官差,而是赵孝锡的武卫成员。他们此次除了出席武林大会,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指证慕容复的造反证据。

当这些江湖人,觉得有关对慕容复的指证,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时。两个身着官差衣服的人出现,让不少江湖人都有些意wài

,他们此刻出来想做什么呢?

看着两个身穿官府衙差服饰的人出现,别说到会的江湖人看糊涂了,就连慕容复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不管如何,慕容复对待这种代表朝廷的官差,还是很客气。

说道:“不知两位上差,有何指教?”

两位代表官府的衙差,也没理会他的客气,显得面无表情的道:“慕容复,今日我们代表朝廷,向你求证一件事情。你是否认识,青州府匠造使孙大人?”

一听这话,慕容复脸色一凝,那怕跟在身后的包不同跟风波恶,神情也显得有些紧张。三人这种表情,落到那些江湖人眼中,多少有些显得yì

wài



一个朝廷州府匠造使,品阶不过六品,却掌管州府所有匠造之工坊。这样的官员,按理说不会与江湖人打交道,那官差为何询问慕容复这种事呢?

慕容复停顿了一下,很快道:“两位上差,慕容家居江南苏州府。这青州府,我虽然游历过,却不认识上差所言的什么孙大人。”

对此,两位上差冷笑道:“是吗?要知dào

,我们今日是代表朝廷找你问话,你若有所隐瞒,到时别怪我们上奏朝廷。杀官朝廷官员的罪名,慕容公子想必也分的轻清重哦!”

随着一位官差说出这话,在场的江湖人,尽管对官府都没什么好感。可敢杀一个六品官员,他们还真的没这么大胆量。

觉得当初应该没出什么皮漏的慕容复,很快道:“还请两位上差明鉴,我慕容家世代以仁义传家。此杀官之事,我又怎么会做呢?不知两位上差此言,可有证据?”

望着慕容复不卑不亢的询问,不少对其有好感的江湖人,立kè

起哄让两位官差拿出证据来。可随着两位官差,左右看了那些江湖人一眼,这些江湖人很快就坐了下来。

重新望着慕容复的两位官差,很快道:“看来慕容公子,真觉得天衣无缝。只可惜,你杀人灭口不假,可当日还有幸存者,他们可充当人证。

另外慕容公子,你递送给孙大人购买兵器的三十万两白银,如今已经被朝廷所没收。在查抄孙匠造的宅府时,我们也搜到你与其秘密来往的信件。

今日我们想询问慕容公子一件事,你慕容家不惜花费巨资。收买朝廷主管兵造事务的匠造使,还购买三十万两白银的兵器,到底有何意图?”

先前还觉得慕容复冤枉的江湖人,一听两位官差的询问,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三十万两白银,这可不是普通的数字。如果购买兵器,至少能组建一支上万人的军队。

听到那些江湖人开始窃窃私语,慕容复还是保持镇定自若的道:“两位上差说笑了,我慕容家虽然小有家财,却也拿不出这三十万两白银。

更何况,我一江湖人,买那么多兵器作什么呢?还请两位上差明鉴,切误听信小人传言,坏我慕容家声誉。”

还是一句话,没有证据那就死不抵赖。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承认。一旦承认,慕容家在大宋将无立足之地。造反的罪名多大,是个人都知dào

的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武林大会(七)

(PS:今天是中秋佳节,蚊子在此祝各位童鞋中秋节快乐!今天二章提前奉上,稍晚蚊子也有聚会,没法多加更。还望诸位体谅!)

身为江湖人,虽看不惯官差,却也清楚官差不好惹。敢于杀官差的人,大多都是一些绿林豪强,说的准确点就是一帮亡命徒。这样的人,也不敢轻易杀有品阶的朝廷官员。

六品匠造使,说起来官职也不算太大。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比知县老爷大不少的官。杀一个这样的官员,不被朝廷追查问责,想来也是不太可能。

牵涉到杀害朝廷命官这样的大事,那怕在场的江湖人对慕容复有好感,也不敢轻易牵涉其中。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姑苏慕容家将成为钦命要犯。

说白点,这比造反的罪名稍稍差一点。可真要让朝廷动起手来,慕容家族在大宋,也只能隐姓埋名过日子。再想过的这样风光,怕是没多大可能性。

还是那句话,自古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看着两位官差,似乎自信十足的指控,不少江湖人都觉得,这回慕容复怕是招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望着慕容复很直白,让两位上差拿出证据。赵孝锡非常清楚,就算有人证跟物证,慕容复同样能以陷害为名,推脱干净。一句话,官字两张口,就看官府怎么论定。

很快两位官差道:“既然慕容家主,觉得朝廷冤枉了你。那今天就当多众多武林人的面,看我兄弟俩是否诬陷于你。这里有几封来往书信,还请今天的三位评判鉴定一下。

除了这几封你慕容家与孙大人的来往书信,当日凶杀现场也有两名人证。他们当日在船毁之日,果duàn

逃生捡回一条命。想来你应该没料到吧!”

说完这些话,两位官差将这几封信件,交到主席台三位评判员手中。其次又将两位,穿着武人服饰的人证,从观礼的武林人中给找了出来。

从这两个人证出示的官方证明,能够很清楚的表明。他们两人是青州匠造府的衙差。这一点,也得到了不少江湖人的认可。毕竟,这证明还是有很大的可信性。

至于递交给三位评判人的来往书信,赵孝锡只是做个样子看了一眼。其实他非常清楚,此举只能打压慕容家在江湖的威望。除此之外,为后续的全面清剿做铺垫。

另外两个评判人,一清大师跟玄慈住持,他们觉得上面的信件。诉说的事情,更多都是购买朝廷制式兵器的来往信件。一个江湖人。买这种朝廷官军的兵器做什么呢?

玄慈已然从赵孝锡那,知晓了慕容家的来历背景,感叹慕容家果然所图甚大之余,却也没多说什么。反倒静静的看着,今天的主评判一清大师。

玄慈相信,以一清大师的智慧,不难看出这些书信意味着什么。这个罪名若是坐实,可就是谋反的铁证。这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啊!

就在众人期待着一清大师的评判时,两位官差又道:“今日我等奉命。担任武林大会的监查使,本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却因此事,才被上峰派来质询慕容家主。

这些年,朝廷对诸位江湖人,也无过多打压之举。而且诸位江湖人,对朝廷的贡献。朝廷也是看在眼里。值此风雨飘摇之际,不论江湖人还是朝廷官兵亦百姓。

只要还自认自己是大宋人,就应该替君分忧,为大宋的稳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可这件事情,牵涉的事情太过重大。一个六品匠造使被杀,只能说惊动一道一府。

可三十万两白银的兵器购买,还是从替朝廷监督,打造兵器的匠造使那里购买。其中的深意,相信诸位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何门何派,那家那族,需yào

购买这么大批量的制式军械,能武装护院跟部属呢?购买这些军械,又有何意思呢?固此,其中所牵涉的事情太过重yào

,朝廷不得不严查。”

看着两位官差以这种影射的言语,挑动着在场武林人的神经。慕容复非常清楚,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但更令他恐惧的是,对方竟然能插手到朝廷里面。

当日被这位孙大人,吞墨了自己交付的三十万两白银,令慕容复可谓痛恨至极。也没管对方,到底是什么六品匠造使,直接一杀了之。

连同当日孙大人带去的护卫,也全数被慕容复给斩杀干净。却没想到,当日还是有漏网之鱼。这两位青州匠造使的衙差,很详细的讲述了当日的事情经过。

觉得今天的武林大会,尤其是两位朝廷官差的出现,似乎有意构建一个镇定慕容家的阴谋。慕容复非常清楚,这事情处理不好,慕容家危在旦夕。

想到这里,慕容复很快上前道:“两位上差,自我慕容家族在江南定居,传至小生手上已然几代。上峰可曾听人言,我慕容家在江南有何恶迹?

先不说,这三十万两白银,我慕容家虽小有余财,却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就这三十万白银,购买的兵器又有多少呢?我慕容家要这么多兵器,有何用处呢?

这两位官差的供词,说实话我慕容家实难承认。此事关乎我慕容家族清誉,单单两个不明身份的人证词,还有几封书信,就将此事赖到我慕容家。岂能让天下人信服?”

他这一番辨解,很快得到了不少江湖人的认同。望着这些墙头草一般的江湖人,开始替慕容复打抱不平。赵孝锡也觉得,慕容复确实不愧为玩阴谋的行家。

两位官差对于慕容复的狡辩,仿佛早就有了心理准bèi

,笑着道:“放心,此事已然惊动了朝廷,我兄弟俩只是代表朝廷,让诸位武林人通报此事。

另外朝廷就是考lǜ

到慕容家在江南的威望,才特意将此事在武林大会上公布。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朝廷不会滥杀无辜之人。若慕容家主觉得有冤,需到青州配合朝廷调查。

还有一件事情,相信不用我兄弟俩多说。慕容家主豢养的江湖人,如为避嫌的话,还是尽早解散为好。想必这两位,应该是慕容家的金凤庄主包不同先生。

那么这位,应该就是玄霜庄主风波恶,不知另外两位青云庄主邓百川,赤霞庄主公孙乾又怎么没来呢?前往青州,希望慕容家主能带他四人一起前往。

如果此事真不是慕容家主所做,相信朝廷也不会冤枉尔等。若慕容家主不去,朝廷会下发海捕文书,对慕容家的产业跟牵涉之人,进行全面的抓捕围剿。”

此言一出,出席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很快就从这些话中,听出一丝别样的味道。先前慕容复强调,买这么多兵器无用。可慕容家的四大庄,豢养的家丁武卫同样不计其数。

如果将买来的兵器,武装到四大庄内的家丁武卫。那就是一支,能够跟朝廷大军对抗的军队。这样的担心,并非是没道理的。

慕容复听着两位官差的话,立kè

就明白,朝廷对于慕容家的了解,只怕超乎他的想象。要说有意准bèi

造反的人最怕什么,自然就是被朝廷盯上了。

就在慕容复犹豫之时,一清大师想到赵孝锡的真实身份,很快明白这两个官差,怕是赵孝锡有意指使的。而一朝郡王,也没道理给一个江湖家主,摊上这样大的罪名。

那么这就意味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慕容复,怕是真有谋逆之心。也许是看出一清大师的困惑,赵孝锡歪过头小声道了一句‘大师,慕容这个姓氏从何而来?’

这话一说,一清大师立kè

眼前一亮,终于明白赵孝锡为何盯上慕容家。如果慕容家族,真的跟已然淘汰出历史的大燕国有关系,那购买兵器意图谋反,就很容易让人理解。

想到这里,一清大师立kè

起身道:“慕容家主,老纳有一事还请慕容家主解惑。先前慕容家主所言,你慕容家本不是江南本土人氏,而是慕容先祖迁居而来。

那么老纳想知dào

,慕容家主是否知dào

,你先祖是那一支那一脉。如果慕容家主不想说,老纳也就不多问。总之,此事一切交由朝廷定夺即可。”

如果说先前两位官差的指证,令慕容复陷入困境,却也能全身挣脱而出。那么一清大师的这个问题,实则却是致命一击。这意味着,慕容家最大的秘密将暴露。

闻听此言的江湖人,不明白调查一个案子,怎么问起人家的老祖宗是谁来。不多时,有了解前朝旧事的江湖人,立kè

一脸骇然的道:“前朝灭国的大燕,似乎就是复姓慕容!”

大燕,对于这个存zài

过大宋之前的朝代,不少人也是清楚。尤其那些来自青州的江湖人,立kè

明白曾经的青州之地,正是大燕的龙兴之地。

尽管大燕已然覆灭了几百年,可大燕国的君主,一直都是复姓慕容。当然,这也不是说,在大宋其它地方,就没有慕容这个姓氏。

可将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慕容家族所图甚大。如果想复兴大燕,这杀官购买兵器的事情,那就事出有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武林大会(八)

随着一清大师,做为朝廷认可的佛门高僧,代表中原武林大会的评判,问出这个很有致命的问题。现场的江湖人,立kè

意识到慕容家族的野心。

如果慕容家族真是大燕皇族的后裔,那么他们今天被官差指证的一切,都合乎情理且发人深思。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家族,表面上显露出来的仁善就值得怀疑。

更为重yào

的是,大燕可是鲜卑后裔。这就说明,慕容复如果是大燕皇族后裔,他们也是番邦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不少江湖人共认的事情。

那怕对慕容家族在有好感的江湖人,都非常清楚,一旦慕容家族真是鲜卑后裔。只怕他们也只能跟其划清界线,以对待乔峰的态度,能对待这位南慕容了。

想想中原江湖人推崇的两位英雄,一位是契丹后裔,一位若是被证实,那就是鲜卑后裔。这样一来,两人都是异族之人,着实令中原武人汗颜。

面对一清大师的询问,慕容复一时有些语塞,甚至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惊慌之意。看着这种有些千夫所指的样子,坐在李青萝身边的王语嫣,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听着女儿的叹息声,李青萝也没有责难于她。反倒安慰道:“语嫣,这是大义,他既然自认是英雄,那就应该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

如果先前官差的指证成立,那么按照大宋律法,我们王家也会被牵连其中。谋逆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曾想过,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把我们也牵连其中啊!”

一听这话,段正淳略显诧异的小声道:“青萝。听你的意思,慕容公子的家世。真是大燕皇族的后裔?那这个造反的罪名成立,你们母女跟山庄的人,都将受牵连。

虽然我跟慕容家交往不深,却也清楚此事可大可小。一旦大宋的朝廷动手,必将是雷霆手段。对待谋反之人。朝廷从来没有仁慈一说。

等此次武林大会结束,你们就跟我返回大理,另外曼陀山庄的家丁全部遣散。愿意跟你们母女返回大理的,我段家也会收留,并向大宋朝廷解释清楚。你们放心好了!”

敢说这样的话,段正淳的信心完全来自对赵孝锡的信任。这种事情,相信以赵孝锡的手段,加上他段家的担保,李青萝母女也能幸免于难。

对于这种一人犯错。全家遭殃的事情。尽管有其不公平的一面,可世事那里有公平所言呢?造反诛九族,并非大宋一朝所定,其它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不将造反的成本提高,那朝廷的统治者,又如何管理天下臣民。可以说,大宋对待官员,已然很宽松。可面对造反之罪。犯事的官员一律丝毫不留情。

就在慕容复思索着回答之语时,身为评判人的赵孝锡。难得第一次起身道:“慕容公子,有关此事你不必回答。不管是与不是,其实都关系不大。

那怕慕容公子祖上,拥有显赫的家世背景,那也是祖辈之人的事,跟慕容公子无关。今天是武林大会。即将有官差询问,那它日你配合官府调查即可。

此次蒙诸位天下英雄抬举,也蒙玄慈住持推荐,赵云以如今这年龄担任评判一职。着实有些惶恐,可身为中原武林人。能与诸位共商天下大事,也是赵云的本份与福份。

有关官差的指证,那就交给朝廷去处理即可。今天大会召开,是为调解武林纷争而开,并非替朝廷抓捕凶犯而开。此事暂时就此隔置好了!

既然今日是调解武林纷争,那赵云也想慕容公子询问一事。此事牵涉到一故人委托,需调解一桩武林公案,不知慕容公子可否代为解惑?”

看着赵孝锡替慕容复开脱,在场的武林人都非常困惑。那怕玄慈跟一清大师,也不明白赵孝锡发动此事,为何高高抬起之余,又轻轻的放下呢?

唯有慕容复清楚,赵孝锡并非替他开脱,相反将这种事情直接坐实。但眼下这种情形,慕容复不得不接受这种结果。不然,他只怕很难从这里离开。

面对赵孝锡的询问,慕容复很坦然的道:“还请赵掌门明言!”

赵孝锡听到慕容复的回答,很快道:“今日有丐帮的几位长老在,相信诸位长老都清楚。当日我与天台山的智光大师,有过一面之缘。

尽管我与智光大师,只有过当日一面之缘,却也从他口中了解到一桩江湖旧案。此事涉及到中原与契丹的武人纷争,也牵涉到前丐帮帮主乔峰的身世。

云想问慕容公子的是,慕容老家主,是否真的离逝。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宋跟辽国的纷争,也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兴亡,云不得不向慕容家主求证此事。”

慕容复听到这话,显得有些怒气的道:“赵掌门此话何意,我父亲已然过世,这是江湖人所皆知的事情。赵掌门此言,是何居心?”

对于慕容复的生气,赵孝锡却很坦然的道:“慕容公子不必气恼,云自然知晓,打扰一位亡者的安宁,是件人所皆恨的事情。可智光大师临死的委托,云不得不慎重。

既然慕容公子所言,慕容老家主已然过世,那云想问慕容公子一事,参合指可是慕容家族的家传绝学?据我所知,慕容公子的山庄,就是参合庄,可对?”

听到这话,慕容复很快道:“不错,参合指乃慕容家传武学。只可惜,此指只有我爹会使用,而他老人家去世早,我未曾学会。不知赵掌门,这样说是何道理?”

对于慕容复的困惑,赵孝锡很快道:“原因很简单,昨日我替少林查探夜闯藏经阁的凶手。进入少林后山禁地,却遇到一位灰衣僧人,他所使偷袭我的指法,正是参合指。

当然,云说这话也不是证明,会使用参合指的武人,一定就是慕容家的人。就比如云会使六脉神剑,却并非姓段,而是跟枯荣大师以武会友得来的。

此事若诸位不信,段王爷今日就在这里,也可象其询问。至于我为何,替少林查探凶手,是我年少时,曾在少林以俗家弟子身份,在这习武过五年。”

解释完这些事情,在场的江湖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段正淳。而段正淳很快起身道:“赵掌门所言属实,六脉神剑,真是赵掌门以一门自创奇功跟皇叔交换而得。”

抛下这么一句话,众人越发觉得惊骇。首先是觉得,段家肯将家族绝学交换,足以说明交换的绝学肯定不凡。更为重yào

的是,那门不知名的绝学,还是赵孝锡自创。

眼前这个年青过份的评判人才多大,最多也不过双十年纪,就能创造出一门,能与六脉神剑相提并论的武学。其武学修为跟天赋有多高,想想都可怕啊!

有了段正淳的证言,玄慈也很快笑着道:“赵掌门所言属实,他曾在少林习武五年,法号虚无。此事,少林僧众皆可做证。”

两人一搭一合,无疑证明了赵孝锡所说之言的真实性。那么这样一联想,很多人都会觉得,慕容博的死未必是真。毕竟,慕容复说了,参合指只有他父亲会使。

望着赵孝锡的指证,慕容复其实也有点不确定。当年父亲过世,确实有些离奇。只是当日下葬之时,他是亲自检查过,父亲确实停止了呼吸。要假死,也不至骗亲生儿子啊!

带着这种困惑,赵孝锡很快道:“先前说这么多,只是云的猜测,至于慕容老家主是否真的过世。想必到时自有公断,云想说的是,智光大师在信中讲述的一断旧事。

这件事情虽然过去快三十年,但此事的影响自乔峰身世被揭穿,再次陷中原武林于混乱之中。为避免有人浑水摸鱼,令江湖人人自危,云不得不公开此事。

虽然当年参与那事的人,如今大多不在人世。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犯下的罪孽早晚有一天,要被人给揭开。那么,今天这桩冤案,就由云来揭开好了。”

吊起了在场中人的好奇,赵孝锡将当年雁门关的伏击,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甚至连接下来,乔峰养父母被杀,恩师被杀一事,都如数家珍的讲出来。

随着当年旧事被讲出,众人突然觉得,乔峰似乎很可怜。此事的真相,一直被蒙在鼓里,那怕面对江湖无端指责,他也没过多做过解释,一直承shòu着江湖人的指责。

现在听赵孝锡讲述着,这桩旧案被揭发,引起的一连串江湖老前辈的身殒。不少江湖人也清楚,此事若有人故yì

把水搅浑,真会引起江湖人人自危。

在讲述这件事情上时,赵孝锡也提过,当年带领中原武林人前往伏击乔峰一家三口。更多是得到,一位在江湖声誉极好的人所传书信。

现在细细想一下,如果这事是件错事。那么当年那场伏击,一旦被引爆,将彻底引起大宋跟辽国刀兵相向。原因很简单,萧姓在当时的契丹,也是名门望族啊!

想明白这个道理,很多人都觉得,这个传递假消息的人居心险恶。如果他是消息打探有误,那还可以理解。若是有意设计,那其心真的可诛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武林大会(九)

听着赵孝锡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讲述一起发生在三十年前的伏击。不少江湖人都若有所思的望着慕容复,想来也猜到那个传递消息的人到底是谁。

做为誉满江湖的姑苏慕容氏,能有今天这样的威望,靠的并非慕容复的声名鹊起。相反这是慕容家族,几代人经营起来的威望。可今天,即将陷入崩塌的境地。

此时此刻,没人觉得玄慈做的有什么不对。身为少林弟子,斩杀前来夺取武功秘籍的契丹高手,并没什么不对。那被伏击的萧远山,众人也觉得确实冤枉。

那怕不少江湖人觉得,萧远山身为契丹武士,死在中原武人之手也是理所应当。可萧远山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却实实在在死的冤枉,其中也包括当年幸免于难的乔峰。

这件事情的是是非非,每个江湖人心中都有一杆称。抛开契丹跟大宋的仇恨不说,只怕心存善念的人,都会觉得玄慈等人做了错事。可真zhèng

错的人又是谁呢?

带着这种困惑,众人继xù

看着场上的慕容复,希望能从这位‘南慕容’嘴中,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回答。也想认清,这慕容家族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赵孝锡的指责,慕容复并不知晓当年的事情,却也不影响他询问道:“赵掌门,你先前说了这么多,是否想说,当年传信之人正是家父?

你不觉得,污蔑一个过世之人,此举有些太过下作了吗?而且据我所知,赵掌门应该跟乔峰是金兰兄弟吧?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未免有些替番邦贼人说话的嫌疑吧?大家做为中原武人,跟契丹人可拥有国仇家恨呢!你现在的做法。不怕寒了中原武人的心吗?”

一连几个问题抛出,顿时令江湖人心中一惊,将目光看向了坐于高台之上的赵孝锡。对于慕容复的反击,赵孝锡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

非常从容的微笑道:“看来慕容家主,还真是花了一番心思调查赵某的底细。想来当日前往天山的路上,那几个探子真是慕容家主的手下了。

不错。我跟乔峰确实是结义兄弟。那怕明知他是契丹人,我依然觉得与他结拜是我的荣幸。至于他是契丹人也不假,可在场的人,又可知乔峰替大宋做了多少事?

今天丐帮的吕长老他们都在,诸位也许不相信我对乔峰的评价。那也应该相信吕长老的信誉吗?如果诸位想听,不妨让吕长老说一下,乔峰这些年替大宋所做之事。

诸位一直觉得,乔峰杀了养父母,杀了丐帮副帮主。甚至杀了少林的玄苦大师。可真zhèng

的凶手是谁,等吕长老讲完乔峰的功勋,我自会告知真zhèng

的凶手是谁。

吕长老,请你以丐帮传功长老的身份,跟在座的诸位讲述一下。乔峰自加入丐帮之后,到底替大宋立下多少汗马功劳。甚至被揭穿身世后,他又做过那些事!”

得到赵孝锡点名的丐帮吕长老,很快就走到了会场中心。如数家珍般讲述乔峰。当年带领丐帮弟子,替大宋跟武林做过多少事情。

当然。其中少不了当年汪剑通,在决定立乔峰为丐帮帮主后,交给其的三项考验。在确认乔峰,真心以大宋人自居后,所立下的功勋。

其后吕长老也丝毫不避讳,将乔峰离开丐帮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对于不少人猜测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是死在乔峰之手,他也说出了真凶是白世镜。

等到一切讲完,吕长老略显后悔的道:“做为丐帮长老,我很后悔当日对乔帮主所做的事情。虽然他是契丹人。可他卸任丐帮帮主时,发过誓不伤一个大宋人。

那怕我们误解于他,在丐帮风雨飘摇之时,他毅然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如果乔帮主愿意回归丐帮,我吕章第一个举双手迎他回帮,继xù

担任帮主之位。”

有了吕章的表态,江湖人突然觉得,乔峰不愧为真英雄。这种评价的好转,随着吕章的出面,直接破去慕容复污蔑赵孝锡的小阴谋。

随着吕章重新回到位子上,赵孝锡才继xù

说道:“相信诸位都听到吕长老所说的话,如果契丹人都象乔大哥这样,愿意替大宋浴血奋战,那我希望这样的契丹人越多越好。

不知诸位有没想过,抛开大宋与契丹的国仇家恨。站在同为武人的身份上,都评判是非的话,乔峰是真英雄,还是伪君子想必就不用我多言了。

先前我说过,大家对乔峰的误解,更多是觉得他杀了养父母,又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这样的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但事实呢?”

就在众多武林人倾听着接下来的话时,赵孝锡突然扬首道:“萧老前辈,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难道你不想知dào

,当年害你夫妇阴阳相隔,父子骨肉分离的真凶是谁吗?”

伴随着赵孝锡提高声音的喊出这番话,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光头,直接从一群武林人聚集的地方。几个纵身出现在会场之上,令在场的武林人顿时脸色一惊。

黑衣僧人出现在会场中心,显得很坦然自若的摘下面罩,很镇定的道:“小子,你很不错,你比这些愚昧的中原人聪明多了。峰儿有你这个义弟,也算有幸了!

玄慈秃驴,当年雁门关一战,你们错杀我爱妻。害得我父子骨肉离散三十余年,你是不是应该为此说点什么。说出那个传信人,我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就在玄慈略显惊讶起身,准bèi

回答萧远山的质问时。听着在场武林人的咒骂之声,赵孝锡也感叹,这位义兄的老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自大。

伸手拦了一下玄慈,朝萧远山道:“萧老前辈,按俗礼,我本应尊称你一声伯父。只是今日,我身为武林评判,必须站在公平的立场上处理事情。

既然前辈肯显身,那请恕晚辈无理,想向前辈证实几件事情。相信先前你也听到,在场不少江湖人,都觉得乔峰杀了他们的长辈。但事实如何,还请前辈明言。”

听到赵孝锡的询问,萧远山很坦然的道:“放心,老夫今天敢显身,就不怕被你们再围攻一次。小峰的养父母,还有玄苦那个秃驴,都是老夫亲手杀的。

还有天台山那个秃驴,以及那个胆小鬼赵钱孙都是被我所杀。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们都该死。小峰虽然代父受过,却也不算太冤枉。这样的回答,小子,你是否还满yì

。”

听着萧远山很干脆承认所犯下的杀戮,不少江湖人钦佩于他的光明磊落,却也被他杀人后的嚣张也激怒。不少死者的晚辈跟后人,都打算上场杀了萧远山。

望着变得吵杂的大会现场,赵孝锡突然使用佛门狮子吼道:“肃静!”

这两个字一出,果然立kè

让大会现场再次平静了下来。见到众人不再吵杂,赵孝锡才道:“既然诸位同意赵某,担任此次武林大会的评判,那一切赵某自有公断。

既然萧老前辈承认所犯下的杀戮,那我们继xù

上一个话题。当日玄慈住持身为领头大哥,想必最清楚不过,给你传信之人是谁。那么,当着诸武林人的面,你说出他的名字吧!”

看着赵孝锡盯着自己,玄慈一脸苦涩的道:“赵掌门,当年的事情,全是老纳的错。现在对方已经逝去,老纳实不愿打扰他的安宁。这罪过,就由老纳担下吧!”

虽然没说出对方的身份,可这话无疑指认了对方的身份。因为联系先前赵孝锡的话,再傻的人都清楚,那个传信人是谁。

面对玄慈的闭口不言,萧远山却丝毫不在意,盯着慕容复脸色不善的道:“这样说来,当年假传消息。说老夫前来盗取少林武功秘籍的人,就是你那死去的老子啰?”

望着萧远山一脸的不善,慕容复提起功力,略做警惕的道:“前辈,请不要误信小人挑拨。我父亲乃光明磊落的中原武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直接道:“玄慈大师,我敬重你的为人。在你挑起罪过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人在背后偷笑。你对的起,当年替你调查真相惨遭毒手的玄悲大师吗?”

听着赵孝锡的逼问,玄慈最终无奈的道:“赵掌门,当年是老纳误听人言,犯下这样的大错。如果萧英雄想报仇,玄慈决不偷生。但逝者安息,老纳实在不想打扰。”

看着玄慈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度,赵孝锡也显得非常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玄慈就是不愿说出当年是慕容博传的信呢?

望着怒视慕容复的萧远山,赵孝锡突然嘴唇轻动几下。正被玄慈不识趣气极的萧远山,立kè

凶神恶煞的道:“小子,既然你老子死了,那今天你就代你老子受过吧!”

说着话,直接一招犀利的般若掌,就朝慕容复攻去。这一动手,立kè

让现场的武林人,顿时心中又是一惊。反倒是赵孝锡,在萧远山动手后,立kè

将眼神关注到会场四周。

待到眼神锁定一个对象,赵孝锡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想来这位装死的慕容博,还是不放心儿子的安全,隐身于会场之中。那现在这种情况,他到底现不现身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武林大会(完)

看着玄慈不愿开口指证,心有怨气的萧远山直接盯上慕容复。根本不带考lǜ

般,朝慕容复展开了攻击。一时间,慕容复也被萧远山逼的连连败退。

那怕慕容复身边,有包不同跟风波恶帮忙。可面对萧远山这样的顶级高手,慕容复尚且还能坚持不败。至于包不同跟风波恶,帮了几招就被打的吐血倒退。

望着如此凶悍的萧远山,在场的中原武林人都有些看不过。却也清楚,眼前这个萧远山的功夫,整个会场能治住他的人不多。冲动上前,也徒增伤亡罢了。

对于萧远山的步步紧逼,慕容复也是恼怒不已。可令他惊叹的是,眼前这个乔峰的父亲,实力确实远超于他。甚至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有意戏弄于他。

不然,以萧远山的经验跟实力,原本早就有机会重伤于他。现在看似紧逼的进攻,实则却压迫他喘不过气来。这让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慕容复,确实觉得憋屈的很。

做为大会的主持跟评判人,玄慈望着会场上的打斗,也忍不住有些皱眉。因为在萧远山攻击慕容复的过程中,有几种功夫,分明就是少林特有的独门秘籍。

就在玄慈打算上前帮手时,赵孝锡却盯着那道隐藏于人群中的灰衣人,嚷声道:“慕容老施主,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出来跟在场的武林同道见个面吧!

想必你老跟萧老施主,见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真让你儿子死在他手里,慕容老施主多年的筹化,也就全无意义了。既然事由你起,也应该由你结束,不是吗?”

在场的武林人听到赵孝锡说着这些话。立kè

顺着他的眼神,望向坐在会场对面的那块场地。不多时,一些打酱油的武林人,立kè

看到一个非常陌生,坐在他们中间的灰衣人。

能参加今天的武林大会,大多都有一些门派背景。可眼前这个略显苍老的灰衣人。却显得极其陌生。更令大家觉得困惑的是,对方头上还包了块头巾。

望着自己的行踪被暴露,慕容博清楚今天他算是栽了。可慕容博必须承认,赵孝锡的话非常不错。如果慕容复死了,那慕容家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

想到这些的慕容博,很快振身从坐位上飘然而下,看着已然停手的怒视自己的萧远山。还有一脸呆滞般的儿子,慕容博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看到终于现身的慕容博,没等赵孝锡跟萧远山问话。先前还闭口不语的玄慈突然道:“阿弥陀佛,慕容老施主,想不到你真的尚在人世。看来老纳真的糊涂啊!

老纳有一事不解,当年老纳自问真诚待你,更是一向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老纳告知契丹武士,准bèi

上少林盗取武功秘籍,老衲也是深信不疑。

结果事后却发xiàn

误杀了好人,老衲也一直想找你问个明白。后来却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以为你当时和老衲一般。

因为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导致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现在想来老纳真的错了。如老纳所料不错,老纳师弟想必就是发xiàn

你的阴谋,才惨遭你的毒手吧?

只是老纳有一事至今不解。当日你为何假传信息,让老纳跟诸位中原同道,与萧老施主拼杀呢?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你真的是、、、?”

面对玄慈的发问,慕容博同样显得很平静。并没第一时间回答玄慈的问题。反倒望着萧远山,略显感叹的道:“萧兄,想不到你我隐居少林多年,既然不知彼此的身份。

当年之事,我承认是有意假传讯息,目的就是挑拨宋辽之间的大战。别人或许不是萧兄的武功跟身份,我却非常清楚,萧兄乃大辽珊军总教头,倍受辽帝所宠信。

原本我以为,只要萧兄跟中原武者结仇,必然会誓报此仇。却没料想,萧兄既然如此儿女情长。被这帮中原人如此欺凌,却甘愿当个胆小鬼,潜藏行踪只为报仇。

今日我死不足惜,可萧兄是否愿意听我把一些肺腑之言说出来呢?至少在大义上,我跟萧兄是一路人。因为,慕容家的先祖,同样被这些中原人,视为番邦夷狄。”

这些话一讲出来,萧远山想起先前会场上的传言,冷着一张脸道:“这样说来,你慕容家是亡国的鲜卑后裔。费尽苦心谋划此事,想必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复国。对吗?”

对于萧远山的回答,慕容博显得很从容的道:“不错,我姑苏慕容氏,正是嫡系的大燕皇族后裔。当年那件事,我承认有错,却并不后悔。只可惜,天意弄人!

复儿,爹爹当年给你取名,用了一个‘复’字,就是希望你能时刻不忘,慕容氏列祖列宗的遗训,须当兴复大燕夺取这大好江山。

既然今天这么多人在,那我慕容博也无需隐藏什么。复儿,你将我们大燕国的传国玉玺,取出来给萧大侠看看。那怕我们是亡国皇族后裔,却也不能失了皇族后人的骨气。”

伴随着慕容博的一席话说出,整个会场的江湖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结合先前的事情,这慕容家族隐藏江南多年,看来真的居心叵测啊!

随着慕容复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黑玉雕成的方印。那玉印上雕着一头形态生动的豹子,慕容复将印一翻,只见印文雕着“大燕皇帝之宝”六个大字。

尽管萧远山不认识上面的文字,却也清楚这方玉印不是凡物。也不知他心里此刻到底如何想,却略带冷酷般道:“想不到你还是大燕王孙,看来老夫还要道声失敬不成?”

对这话似乎没什么反应的慕容博,略带感叹般说道:“亡国遗民,当年得保王族血脉,逃至江南隐居避祸,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历代祖宗遗训,均以兴复大燕为嘱。只叹我慕容博无能,江湖上奔波半世,始终一无所成。萧兄,我鲜卑慕容氏意图光复故国,你说该还是不该?”

听到慕容博的这番询问,萧远山眼中的怒火更盛,冷言道:“这么说来,当年你捏造谎言,挑拨是非,目的便是要使宋辽生衅,从而大战一场?好坐收渔翁之利?”

也许看出萧远山眼中的怒火,慕容博很快道:“萧兄,当年之事,我慕容博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推脱责任。只是萧兄是否想过,我们自相残杀,让他们看了笑话。

想想你儿子乔峰,原本是年青有为的丐帮帮主。他的才略武功可谓震烁当世,真乃丐帮中古今罕有的英雄豪杰。就算老夫,也是钦佩至极。

可是你也看到,那些乞丐一知他是契丹后裔,立kè

翻脸无情。非但将他从帮主之位上逼下,而且中原武林人更欲杀之而后快。萧兄,你说此事是否公道?”

面对口舌如簧的慕容复,萧远山深吸一口气道:“宋辽世仇,两国相互攻伐征战,已历一百余年。边疆之上,宋人辽人相见即杀,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丐帮那些穷叫化子,既知晓我儿是契丹人,又岂能奉其为主?此是事理之常,也没有什么不公道。更何况,我儿就算不当帮主,他又岂会甘居人下?

老夫知dào

你想说什么,只是任你巧舌如簧,今日我也必诛杀于你。自老夫跳下悬崖那一刻,这世上已然没了什么珊军总教头,只有一个替爱妻复仇的疯子。

当年之事,全因你的野心而导致今天的灾难。老夫痛恨中原人不假,却也知dào

两国战事一起,生灵涂炭祸害无穷。老夫没什么野心,你也不必费什么口舌,受死吧!”

看着萧远山突然出手,慕容博也没想象中甘心受死。相反立kè

抬手反击,对拼两掌之后,立kè

朝少林寺的后方逃去。同时大笑道:“萧兄,看来你也只是一介武夫啊!”

说着话将阻截于他的少林武僧,直接击倒在地。而其使用的指法,正是赵孝锡在少林后山,被其偷袭的参合指。面对这样的绝招,普通少林武僧如何能挡!

望着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萧远山,果然不出所料的追击而去。先前已然得到慕容博暗示的慕容复,同样纵身一跃,跟着萧远山离开的方向,迅速遁入少林寺中。

看着这对父子一前一后,遁入到少林寺企图逃跑。赵孝锡很快道:“玄慈住持,还请下令本寺长老,全部进入少林后山进行拦截。如不出云所料,对方想从后山逃跑。”

说完这句话,赵孝锡同样不带犹豫,从主席台上跃下。立kè

朝慕容复逃离的地方追踪而去,无论如何,这次慕容复父子必须全部留下。

这样的野心家一旦逃离,后果将不堪设想。甚至赵孝锡在离开之时,朝那两位官差,打出格杀勿论的手势。同时传音另一位武卫的负责人,立kè

着手展开对慕容家族的清剿。

若是武林大会的事情走漏,慕容家族明面的力量,全部会转入地下。到时朝廷再想追查起来,只怕也不太容易。这样的不稳定因素,赵孝锡必须彻底解决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痴情王语嫣

一场原本用意调解江湖纷争的武林大会,却成了一场解决国仇家恨的闹剧。玄慈望着追踪而去的赵孝锡,还有蠢蠢欲动的江湖人,立kè

下令武僧禁止江湖人进寺。

此次召开武林大会的会场,虽然也在少林寺之内,却是少林寺的外院。而慕容父子逃跑的方向,却是少林寺的内院。那里可是少林重地,岂能让人随意闯入呢?

随着少林武僧拉起警戒线,到会的江湖人,尽管好奇此事的结局会如何。却也不敢冲击武僧拉起的警戒线,真这样做就犯了少林的忌讳了。

当然,这也不代表什么人都不能进入。比如段正淳这位身份跟武功都不凡的王爷,就被允许进入。其余没啥身份的,也只能站在外面干瞪眼。

下达清剿行动开始的赵孝锡,也将所有的事情,交给武部与朝廷去处理。有了今天的事情,相信朝廷清剿慕容家族的势力,不会有江湖人多说半句闲话。

慕容博出来说的那番话,不少到场的江湖人都听了个正着。可以说,面对这种造反的事情,只要脑子没坏掉的江湖人,都不会参与其中。那是要掉脑袋抄家的祸事啊!

顺着慕容复消失的地方追踪而去,赵孝锡很快就看到,在藏经阁外与萧远山且战且退的慕容博。令赵孝锡气愤的是,慕容复竟然在一旁玩偷袭。

几步纵身跃到现场的赵孝锡,很快两道六脉神剑,将慕容复逼退道:“怎么?慕容公子,难不成还真父子联手吗?既然我大哥不在,那就由我代大哥讨回公道。”

望着赵孝锡跟萧远山站在一边,慕容博脸色阴沉的道:“小子。若今日老夫有幸离开,它日必追杀你至天涯海角。敢坏我慕容家大业,你万死难赎其罪!”

对于慕容博的威胁,赵孝锡直视无视道:“萧老前辈,劳烦你拦住这个缩头乌龟。等我解决了他儿子,再来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这话。萧远山显得很高兴的道:“好,看来你小子还真是个另类的中原人。看在你今天帮我的份上,我就放过那秃驴一马。

慕容博,当年你设计害的我与爱妻阴阳相隔。今日你就留在这里吧!就你这种伪君子,还敢奢望复国,简直是痴心妄想。来,再与老夫大战三百回合吧!”

话音一落,不用顾及慕容复抽冷偷袭的萧远山,爆fā

了全部的战力。开始向慕容博发动了猛攻。一时间,慕容博也只能陷于被动防守。

望着慕容复一脸仇视的眼神,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慕容复,当年你化装西夏武士偷袭于我。此番又意思颠覆大宋,看来今日我们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了。”

慕容复听到赵孝锡的话,再无之前的温文尔雅,狰狞着面孔道:“姓赵的,你别太在意。只要我今日不死。它日再见,我们就不死不休!”

这话听的赵孝锡一阵冷笑道:“不用等待它日。今日我们就分个高低吧!玄难大师,劳烦你与诸位长老守住四周。今日我就要降妖除魔,斩杀你个伪君子。”

说完话一招擒龙手,就朝慕容复攻了过去。面对赵孝锡的进攻,慕容复将手中剑,挥洒的水泄不通。利用擅长的剑法。与赵孝锡拼了个旗鼓相当。

就在这个时候,赶到的梅剑四女,很快朝赵孝锡喊道:“公子,接剑!”

知dào

慕容复占了兵器的便宜,梅剑很快将手中的佩剑。传赵孝锡抛了过去。借助一招回旋掌,逼退慕容复几步的赵孝锡,伸手一捞将抛来的宝剑接住。

望着略显气喘的慕容复,赵孝锡很快道:“慕容复,如果你的功力仅限于此,那你今日断无生还的机会。既然你擅长使剑,那我就用自创的剑法与你一较高低。

这手剑法,前次在杏子林相信你也见识过。希望这次,你还能找到帮手。不然,你今日就把性命留在这里吧!接招吧!”

说完抽出宝剑,直接朝脸色凝重的慕容复攻了过去。看着攻来的宝剑,剑尖不断的颤抖飘移,慕容复也深知这门剑术的神奇。

当他的宝剑搭上之后,立kè

感受着一股粘力,将他的宝剑缓缓带离压制。就在慕容复意识到不妙时,赵孝埸软绵绵的剑招,却突然吐露锋芒。

尽管慕容复料到危险,却还是退慢了一步,腹部直接被突进的剑锋削开了衣衫。甚至在露出的肌肤上,都能看到一条血槽,此刻正在不断往外渗血。

正当慕容复内心大骇,加速抽剑脱离赵孝锡的进攻。却发xiàn

赵孝锡将剑一伸,嘲讽道:“看来我真的高估你了,连我第一剑都抵达不住。就你还与大哥齐名,我呸!”

听着赵孝锡的嘲讽,慕容复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连伤势都没处理。立kè

吼道:“赵云,你不要欺太太甚,真当我怕你不成!”

说着话又持剑朝赵孝锡攻来,看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慕容复,赵孝锡连脚步都没后撤半步。直接将手中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圆圈,将慕容复攻来的剑给套牢。

就在慕容复感叹,赵孝锡的剑太过邪门时,又是一声闷哼。慕容复的大腿上,又被赵孝锡手中的宝剑,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看着大腿再次中剑,从小对自身武功自信十足的慕容复,觉得心中一股憋闷之气。堵的他几近疯狂,开始不管不顾,朝赵孝锡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结果等到赵孝锡找准机会,突然一个进击道:“中!”

慕容复就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的长剑叮噹一声脱手掉落。没给他丝毫躲避的机会,赵孝锡的锋利的剑刃,已然横在他的喉咙之上。

这时只要赵孝锡将手中宝剑一拉,这位誉满江湖的慕容公子,就会人头落地。望着儿子遇险,慕容博稍一失神,被苦战不下的萧远山,找到机会狠狠一掌拍下。

卟,吐出一篷血雨的慕容博,直接掉落在慕容复身前不远。那一脸狰狞的表情,看的慕容复也忍不住痛哭道:“爹!”

清楚先前那一掌,几乎令慕容博失去了还手的能力,萧远山也不急着杀掉这个大仇人。相反饶有兴趣,看着落地后不断吐血的慕容博。

就在诸位少林长老,觉得慕容复父子完蛋时,一个娇弱的身影却冲了过来。一把跪倒在赵孝锡面前道:“赵公子,求求你,能饶了我表哥一回吗?”

望着突然出现的王语嫣,替慕容复求饶,赵孝锡也忍不住皱眉道:“王姑娘,你可知dào

你在做什么?你表哥,是钦命要犯?按律要诛九族的,你明白吗?”

对于这个天龙中最受喜爱的女主,赵孝锡承认她长的确实不错。却也不至于,让他放走慕容复这样的对手。放虎归山的事情,赵孝锡可做不出来。

只是望着眼泪汪汪的王语嫣,赵孝锡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就如今这样的慕容复,还值得她这般痴情对待吗?

见赵孝锡不肯放过慕容复,王语嫣突然惨然一笑,令人有些措手不及握住赵孝锡的长剑。顶在颈上道:“既然如此,那你将我一起杀了吧!”

看着王语嫣对慕容复痴情如斯,李青萝跟段正淳也明显有些愣了。对于女儿既然对慕容复如此情根深种,他们还真的万万没想到。

对于王语嫣刚烈如此,赵孝锡深吸一口气,望着纤纤细手开始流血的王语嫣。很平静的道:“他这样的伪君子,真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吗?

以你的聪慧,应该知dào

他心里并没有你的位置。在他心里,复国大业才是一切。你这样不惜性命保护他,真的有意义吗?”

面对赵孝锡的询问,王语嫣似乎有些生无可恋般道:“赵公子,你说的我都知dào

。表哥他心里,只有大燕,从来没有语嫣。可我不怪他,谁叫他出身如此呢?

我不求公子将来放过他,我只求公子今天能饶他一命。只要过了今天,你想做什么,语嫣都不会阻拦。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实在做不到。”

原本已成定局的事情,随着王语嫣的出现,让局势突然出现了转变。就在赵孝锡犹豫,到底要不要放慕容复一马时,谁都没发xiàn

瘫坐在地上的慕容博,嘴唇轻动了几下。

随着萧远山发xiàn

不妙,立kè

示警道:“小子,小心!”

话音一落,萧远山朝传音的慕容博,又劈出一掌将其再次打的横移几步。看这情形,慕容博也离死不远。只是此刻已经无人关注着这一切,事态又出现了变化。

就在接到萧远山喊话时,赵孝锡将眼神望向慕容博那里。却发xiàn

先前跟痴呆儿的慕容复,突然伸手将王语嫣拉到了身边,用一柄短刃架到了王语嫣的脖子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把现场观战的人全部搞愣了。王语嫣不是救慕容复的吗?怎么慕容复还拿王语嫣做人质呢?

只是随着慕容复脸色狰狞的吼道:“赵云,看来你还挺怜香惜玉吗?如果不想她死,你们赶紧让开一条路,放我父子离开。否则,我一刀杀了她!”

望着如此忘恩负义的慕容复,在场的武林人都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冒起。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南慕容吗?这简直就是一禽兽不如的东西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人至贱则无敌

看着状若疯颠的慕容复,还有呆若木鸡的王语嫣。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所惊呆。谁都没想到,慕容复会拿王语嫣威胁赵孝锡。这实在太疯狂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最为着急的无疑就是李青萝。看着痴心不改的女儿,为了慕容复向赵孝锡求情,了解女儿有心结的李青萝,也只能任由她胡闹一回。

可眼下慕容复拿女儿威胁赵孝锡,一个不好只怕女儿真要殒命于此。更令李青萝担心的是,单纯的王语嫣能否接受这种巨变。

原本因为身世的事情,王语嫣最近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唯一寄托心灵的慕容复,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义无反顾的背叛。这跟在王语嫣心里扎一刀,有什么分别?

着急女儿安危的李青萝立kè

上前斥道:“慕容复,你要敢伤害语嫣分毫,老娘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你这个畜生,你这样做想过语嫣的感受吗?”

对于李青萝的漫骂,慕容复也只是稍做犹豫,很快就听道躺在地上似乎快死的慕容博,狞笑道:“复儿,行大事者,且忌儿女情长。不要理这个贱人,她没资格训斥于你。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生了个别人的野种,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训斥于你。姓赵的,识相的放我父子离开,不然这个野种就要陪我父子下地狱。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这个野种的父亲,应该是大理的镇南王吧?一个大理郡主,换我父子离开。这买卖,镇南王,你觉得值还是不值?”

随着慕容博的狞笑。在场之人也立kè

明白。慕容复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想来还是得自他父亲授意。尽管很卑鄙,效果却非常显著。

被点名的段正淳,安慰着有些急落泪的李青萝,很快道:“真想不到,堂堂的姑苏慕容氏。手段竟如此卑劣。行,放了我女儿,我能做你们的人质。”

对于段正淳的表态,站在他身后的秦红棉等人,立kè

心中一紧。可慕容博却冷笑道:“镇南王,看来你们还真是父女情深。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这个人质。

姓赵的,怎么样?是放我父子离开,还是让这娇滴滴的野种陪我父子上路。若是你执意要杀死我父子。那这堂堂的大理郡主,也会因你而死哦!”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慕容博做人的原则。只要今天能顺利离开少林寺,慕容博相信慕容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若是死在这里,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活下去,成为最大的目标,慕容博才不理会手段到底是否卑鄙。宁负天下人的慕容博,别说拿王语嫣做人质。如果有女儿的话。他同样会丝毫不客气的抛弃。

望着此刻已然如同痴呆人的王语嫣,赵孝锡冷言道:“慕容博。你觉得逃的过今日,你能逃的过明日吗?只要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你慕容家在大宋将再无立足之地。”

听到赵孝锡说出的这番话,慕容博大笑道:“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要活着就有机会。若是连命都没有了,何谈荣誉何谈抱负?一句话。你让不让路?”

就在这时,慕容复也吼道:“都给我让开!”

当赵孝锡跟段正淳无奈让开道路时,正准bèi

跟慕容博汇合的慕容复。却突然发xiàn

,身前多了一个人。立kè

抓紧手中的人质,生怕对方趁机偷袭。

结果让慕容复没料到的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身前的人,同样一把拎起慕容博。冷笑道:“慕容博,你想逃走,问过我没有?你欠我爱妻一条命,我怎么能放你走?”

看着落入萧远山之手的慕容博,在场的武人都觉得,这下事情又添变数了。赵孝锡跟段正淳,会爱惜王语嫣的性命,可萧远山未必会在意。

果不其料,看着被萧远山拎着的父亲,慕容复立kè

着急道:“萧远山,放开我父亲,不然我就杀了她。你要知dào

,她可是大理的郡主,你想让她陪葬吗?”

面对慕容复的威胁,萧远山冷笑道:“她是什么人,跟老夫有什么关系吗?别忘了,老夫是契丹人。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自相残杀。你想走,老夫不管,他却不能走!”

此话一出,被萧远山拎在手上的慕容博,突然歪着头道:“复儿,别管爹。记住爹跟你说过的话,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复国。切记,赶紧走!”

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妄想着复国。对慕容博这种执念,旁人也实在不知如何去评价。只是众人此刻最想知dào

的是,慕容复会做何选择。

也许是看出慕容复的犹豫,慕容博立kè

吼道:“痴儿,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你想让为爹死不瞑目吗?滚,赶紧给我滚,不然我现在就自绝于此。”

听着慕容博的催促之声,慕容复也泪水滚落,朝赵孝锡等人凝视了一圈道:“爹,复儿这就走,你老多保重。它日若有幸,复儿会用这些人的人头,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说完这句话,慕容复立kè

拖着王语嫣,朝寺外快步离去。望着这种情况,赵孝锡跟段正淳,只能一路跟着慕容复离开。

待到离开少林寺,望着一双鞋子都被拖掉的王语嫣,如同一具木偶般被慕容复挟持着。赵孝锡最终不忍道:“慕容复,你若还是个男人,就放了王姑娘。

我保证,今日不会有人追杀于你。只是从明日开始,希望你还有这样好的运气。如若你下次再落到我的手中,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对于赵孝锡的保证,慕容复却疯狂般大笑道:“怎么?看着心疼了?看来你跟真的对这贱人有情,可我为什么要放了她?只要有她做护身符,你能耐我何?”

终于明白什么叫‘人至贱则无dí

’这句话的赵孝锡,面对如此状如疯狂的慕容复。心中着实气急,却不得不承认,慕容复这个威胁很有效。

如果今天段正淳不再,或许他会做出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事情来。但眼下这种情形,他实在下不了手。毕竟,她是段正淳跟李青萝的女儿。

望着又气又怒的赵孝锡,慕容复似乎显得很得yì

,捏着王语嫣的脸蛋道:“表妹,看来你的花容月貌,还是有人珍惜啊!其实我很后悔,为何不早点知dào

你的身世。

若早知dào

你是大理郡主,或许我们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表妹,你放心,先前你替我求情,我记着你好招聘。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安全离开大宋,自会放你离开。”

看着慕容复看似真诚的讲话,一直呆若木鸡的王语嫣,突然以很平静的语气道:“表哥,语嫣在你心里,真的就只有利用的价值吗?”

对王语嫣说出的话,慕容复一下有些语塞,想起以前的种种。慕容复就算铁石心肠,也不敢说没有动过心。只是他一直控zhì

着,不想因儿女私情而分心。

或许是慕容复的犹豫,让王语嫣彻底的死心。被挟持着的她,突然跟疯了般泪流满面的大笑道:“哈哈,看来我是个贱人,还恬不知耻的以为,你心中会多少记我一点好。

你不是说我只有利用的价值吗?要是我死了,你还能活命吗?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杀啊!你杀啊!你要是不敢杀,那我就自己死给你看!”

说着这番悲痛欲绝的话,王语嫣主动将脖子朝短刀上靠了过去,甚至在所有人惊叫的情况下。自己主动的将脖子,象锋利无比的刀刃上撞

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变,令慕容复同样措手不及。赶忙拿开短刀的同时,就准bèi

继xù

控zhì

着突然发疯的王语嫣。要是手上没了这个人质,今日他必死无疑。

一直盯着慕容复跟王语嫣的赵孝锡,看到慕容复将短刀从王语嫣颈部离开。立kè

双手一捏吼道:“慕容复,受死吧!”

这声大吼,直接让慕容复的注意力,转向了赵孝锡。很快就看到,两道犀利的指剑,朝他身上的要害袭来。这要是被击中,他就真的要殒命于此。

没时间多想,慕容复只能纵身离开,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同样一直盯着慕容复的段正淳,立kè

上前将瘫倒的王语嫣,伸手一点将其放倒抱在怀里。

避开致命一击的慕容复,看着王语嫣已然脱逃掌握。丝毫不带犹豫,立kè

往山道旁的密林遁出。就在赵孝锡追击而去时,却突然看到密林中窜出一蒙面人。

一碰面,就是几招令赵孝锡不得不防守的大招。结果等赵孝锡反应过来,跟其硬拼一掌之后,却发xiàn

这位蒙面人,闷哼一声借此遁入山林之中。

通过短短几招交手,赵孝锡立kè

怒吼道:“鸠摩智,你好大胆子,竟然劫持钦命要犯。从今往后,我必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我看你们能逃到那里去。”

尽管对方没有露面,可与鸠摩智交过手的赵孝锡。立kè

从对方使用的招数,还有对拼之后的内力比较。很快就猜到这个拖延时间的蒙面人,正是一直未露面的鸠摩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扫地僧收徒

望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赵孝锡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如果说王语嫣被抓做人质,是赵孝锡所能理解的意wài

。那鸠摩智救走慕容复,则是赵孝锡完全没意料到的。

看着赶来的武卫,准bèi

进入密林中搜捕逃跑的两人,赵孝锡直接下令阻止。就这样武卫的武功,在密林碰到慕容复或鸠摩智,只有前去送死的份。

既然对方逃了,赵孝锡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明暗两处对其展开追杀。只要剪断了慕容复的羽翼,有今日的事情在,慕容复在中原将无立足之地。

转身来到段正淳身边,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王语嫣,赵孝锡也清楚。一腔痴心,换来这样的结果,只要是女人都会受不了。何况王语嫣这样单纯的女孩!

望着李青萝一脸的担心,赵孝锡只能安慰道:“师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至少王姑娘现在平安无事。让她早点知dào

,那家伙的本性,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她也这么大了,早经lì

些风浪,或许能改变她柔弱的性格。我们还是先回少林,我让师侄替她检查一下。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听到赵孝锡的安慰,李青萝也明白,今日若非女儿插手,想来慕容复也逃不了。略显不好意思的道:“小云,别怪这孩子,其实她心里也苦啊!”

对于这话,赵孝锡也只能无奈道:“师姐,我明白。放心,就算他躲的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接下来,如果再让我遇见他,一定不会让他再有机会逃脱。”

说着话将女儿抱在手上的段正淳。同样一脸怒气的道:“这个慕容复,还真是个小心。下次别让我撞见,不然非杀了他不可。对了,先前蒙面人,是吐蕃的大国师?”

尽管担心女儿的情况,可段正淳还是听到了赵孝锡的怒吼之声。对于鸠摩智插手此事。段正淳同样觉得有些意wài

,甚至还有几分担心。

面对段正淳的询问,赵孝锡点头道:“不错,尽管他蒙着脸,可我跟他交过两次手,知dào

他的底细。伯父不必太过担心,他们虽然狼狈为奸,却也混不到一起。

虽然我不明白,鸠摩智为何达个时候。救下慕容复。但以他们这种小人,绝对不可能勾结到一起。就算今日他们得于逃脱,也难逃接下来的重重截杀。”

清楚赵孝锡身为大宋郡王爷,想杀慕容复的心比自己更盛。段正淳也没多说什么,亲自抱着陷入昏迷的王语嫣返回少林寺,却看到已然躺在地上声息全无的慕容博。

除此之外,赵孝锡却看到便宜师傅扫地僧,此刻也出现在那里。其余少林寺的高僧。包括玄慈跟一清大师,正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先前还杀气冲天的萧远山。此刻也是一脸木纳的表情,盯着身前声息全无的慕容博。似乎对于慕容博的死,多了几份茫然之感。

就在这时,扫地僧对于赵孝锡的出现,并没表示出任何的意wài

。对着一脸呆滞的萧远山道:“萧施主,先前说要亲眼见到慕容施主死于非命。以平积年仇恨。

现下慕容施主已然被老僧,亲手打死在你面前。这下萧施主,心中积存多年的怨气,是否感到平和了呢?看着仇人身死,萧施主心中可痛快?”

随着慕容博被这个。让他丝毫起不了反抗之心的少林老僧,代他给一掌击毙。萧远山不知为何,没想象中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反倒显得有些若有所失。

自从跳崖未死,他就潜伏于少林三十余年。每天处心积虑,想的便是要报当年杀妻之仇,以及在他认为的夺子之恨。整个人,全然沉浸于仇恨之中迷失了心智。

直到这一年来开始真相显现,他亲身出手将当年,参与雁门关之役的中原豪杰,一个个打死,那怕连少林的玄苦大师,还有乔氏夫妇丝毫不客气的杀死。

现在看着数十年苦寻的大仇人,似乎都一个个死在他面前。按理说,此刻他心中该当十分快意。可实则只有萧远山知dào

,他的内心此刻却实有说不出的寂寞凄凉。

甚至突然觉得这世间,再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活着也跟死了没甚区别。尤其当他看到,被扫地僧一掌拍死在地上的慕容博。

此刻却只见慕容博脸色平和,甚至嘴角边还带着一丝微笑。让人觉得他死后,似乎比活着还更快乐。萧远山甚至隐隐有点羡慕他的福气,觉得一死了之,反倒全无烦恼了。

想到这些萧远山突然落寞的道:“大仇得报,我却全无畅快之意。这些年,我活在仇恨中,除了报仇已然遗忘了一切。接下来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重新回大辽去吗?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到雁门关外去隐居么?心不安,去那寻净土呢?就连峰儿都埋怨我杀他养父母,不肯前来相见,我还能去那里?”

面对萧远山的迷茫,扫地僧突然上前道:“萧施主,是否觉得此刻生无可恋。觉得这尘世已然没你的藏身之地,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让在场人觉得奇怪的是,萧远山跟傻了一样竟然点头道:“不错,若非为妻复仇,早在三十年前我就应该死了。看来,我还是去陪爱妻吧!”

说着话萧远山就准bèi

,抬掌自决于此。就在赵孝锡准bèi

上前打断时,扫地僧却笑着道:“佛家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即如此,老僧就送施主一程。”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扫地僧已然抬手一掌,波的一声轻响,已击中了萧远山的顶门。这位当年的契丹高手,立kè

化跟慕容博一样,瘫软着栽倒在地上。

看着两个都可谓绝顶的高手,就这样丝毫没反抗力,倒在老僧的面前。站在这里的武林人,都觉得有种悲凉之感。觉得这两人,此刻似乎又有些值得可怜。

就在这时,扫地僧执礼朝众人道:“两位施主即已身死,他们生前所犯的罪孽,此刻也全然尽消。对此,各位施主是否能放下对他们的仇恨了?”

面对扫地僧的询问,玄慈很快道:“阿弥陀佛,既然两位施主已死。少林与他们昔日的恩怨,也就此了结。希望两位施主,能早登极乐归依我佛!”

连少林都放下对两人仇恨,自然不会再有人去找死人寻仇。见到在场中人没什么意见,扫地僧很快道:“即如此,那这两人自此再与红尘无缘,老僧这就将其埋了。”

说着话一手拎着一个尸体,朝赵孝锡笑着道:“这位小施主,能否帮老僧一个忙。幸苦一下,替这两位施主填土,让其入土为安!”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赵孝锡,很快道:“大师有命,云岂敢不从!”

得到赵孝锡的回答,扫地僧很快道:“玄慈,今日武林大会即结束,那就恭送各位江湖同道离开。稍晚,老纳会与你们玄字辈的长老讲谈佛理,现在就不要跟来打扰了。”

对扫地僧直呼自己的法号,玄慈已然明白,这怕是少林太上长老级别的人物。若非今日少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他们都不会知dào

,少林有这样一位高僧存zài



明白能得到这样的高僧讲解佛理,对他们是何等的造化。立kè

跟其它玄字辈的长老,执佛礼恭送扫地僧离开。在场的江湖人,除了赵孝锡没一人敢跟上去。

望着扫地僧提着两具尸体,几个纵身带着赵孝锡消失在藏经阁内。不少人都觉得,今年的武林大会,真可谓意wài

连连。但最大的意wài

,就是这位扫地僧的出现。

能见到这样的武林奇人,别说一清大师他们觉得心有震撼。就连玄慈等人也觉得,少林的底蕴还真是深不可测。这中原第一禅武寺,想来也是实至名归。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除了一清大师跟段正淳,以及赵孝锡身边人留下。其它人,都被玄慈送到寺外。而慕容家族狼子野心的事,自然随之传遍了江湖。

至于随着扫地僧,来到舍利塔后密林的赵孝锡。看着扫地僧将两人拎着,使用盘坐于地上。望着赵孝锡丝毫不奇怪的表情,扫地僧也道:“替我护法!”

说完这句话,扫地僧很快用深厚的内力,开始准bèi

将慕容博跟萧远山救醒。望着萧远山两人身上腾起的雾气,赵孝锡也感叹扫地僧的内功,真到了登峰至顶之境。

就在原本死去的两人,渐渐恢复了气息四掌相握时,扫地僧突然喝道:“咄!四手互握,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王霸雄图,血海深恨,尽归尘土,消于无形!”

刚处于迷茫状态的两人,突听扫地僧佛音棒喝,不由得手掌一紧。各人体内的内息朝对方涌过去,融会贯通。以有余补不足,不多时两人同时睁开眼来,相对一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丝毫不出赵孝锡的预料。死过一回的两人,全然放下了心中对尘世的执念。在扫地僧的点化下,拜其为师真zhèng

的归依佛门。

面对这两位名义上的师弟,赵孝锡也感叹。这历史还是有惯性,看来真zhèng

能被扫地僧,正式收入门墙的弟子,还只能是慕容博跟萧远山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诡异的转变

带着梅剑四女还有函谷八友,离开少林寺的赵孝锡,也得到玄慈得全体僧众的送行。至于扫地僧,并未将慕容博跟萧远山起死回生的事情说出。

给少林寺这些玄字辈高僧,讲解了一番佛法之后,连来自天竺的高僧。最后都感受其点化,决定留在少林寺潜修一下佛法。这更令一清大师等人,敬佩扫地僧的佛武高深。

离开少林寺的赵孝锡,也觉得若有所失。因为扫地僧讲解了佛法之后,告sù

赵孝锡以后不要轻易前来打扰于他。而扫地僧,将带着萧远山两人,真zhèng

进入后山禁地苦修。

这意味着,没什么重yào

的事情,扫地僧跟萧远山还有慕容博。都不会出现在外人眼中,这也省去了不少江湖人对他们的怨念。也许不久的将来,少林又有两位高僧出世。

相比上少林时的意气风发,下山的赵孝锡等人情绪却不高。一来赵孝锡是感叹,与这位便宜师傅的师徒情份,怕是就此结束,下次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

其实就是跟在队伍中,走路都需yào

人看护的王语嫣。虽然被救醒过来,可整个人变得痴呆儿一般。沉默寡言的令人心疼,仿佛救醒之后,整个人都失去了魂魄一般。

望着不悲不喜的王语嫣,最为难过的无疑就是段正淳跟李青萝。以前还会跟李青萝交谈的王语嫣,这会彻底的不理会外面的一切,甚至有时生活都不能自理。

一个花季少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看到都觉得难受。尤其是段正淳跟李青萝,看着爱女如此,更是伤心不已却无能为力。

等到众人下了少林寺。来到孙二娘定居的民居之内。对孙二娘以往有所了解的段正淳,看着这个曾经杀戮孩童为乐的女恶人,此刻尽善慈善之意,也倍感惊奇。

有关孙二娘跟玄慈的事情,赵孝锡也没对任何人言。而此番原本上演的悲剧,因为他的插手跟回旋。总算让玄慈避免了以身殒道的悲剧。

尽管不能跟虚竹朝夕相伴,但能跟虚竹同在一座山上,孙二娘也觉得非常满足。有这些就近送来的孤儿,孙二娘也觉得生活的很踏实。

在这幢农家小院中吃过午饭,段正淳也决定返回大理,询问赵孝锡之后。赵孝锡却决定,暂时不随他一同返回大理,他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yào

处理。

从赵孝锡下达命令那刻起,朝廷正式下达了针对慕容家族的清剿。其家族在江南的老巢。直接被官军攻破,敢于反抗的武人与家丁,一律被官军给斩杀。

至于慕容复四大家臣掌控的山庄,同样未能幸免于难。让赵孝锡有些意wài

的是,从布衣阁传回来的消息,邓百川跟公治乾都逃脱,在攻破山庄之后就消失不见。

另外两个陪同慕容复前来的包不同,还有风波恶则没能逃脱。在离开少林寺不久。就被武卫擒拿关押了起来。至于如何处置,还待赵孝锡发话再行处置。

暂时还没兴趣理会两人的赵孝锡。更关注的是鸠摩智跟慕容复的消息。让其有些惊讶的是,鸠摩智跟慕容复似乎还真的勾搭到一起,冲破了武卫设下的几道封锁线。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付出代价。至少鸠摩智此行前来大宋,带来的那些弟子跟吐蕃武人,都武卫斩杀于大宋境内。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两人正往吐蕃与西夏接壤的地方逃窜。

明白赵孝锡有正事要办,段正淳很快道:“贤侄,我知你有要事,就不勉强于你。只是希望你能尽早到大理,清儿跟灵儿都很挂念你。别让她们为你牵肠挂肚!”

对于段正淳的提醒。赵孝锡很快道:“伯父放心,只要事情办完,我自会接她们到身边。此次伯父回去,见到她们请代我问好,也让她们不用过份挂念于我。”

清楚男人当于大事为重,段正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痴痴呆呆的王语嫣。突然又道:“贤侄,若是能抓住慕容复,尽量生擒于他。到时将他押到大理,我要亲手杀了他。”

身为多情的王爷,段正淳最看不惯就是这种忘情负义之辈。这次因为慕容复,导致王语嫣出现这种情况,他心中着实恼怒的很。

不知为何,从苏醒到现在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王语嫣,也许是听到‘慕容复’这三个字。眼神突然有了一丝亮光,第一次将眼神转向了赵孝锡等人。

这种情况,将正准bèi

离开的段正淳等人吓一跳,却不敢轻易打扰,似乎眼神开始正常的王语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到此刻的王语嫣。

片刻之后,先前脸上还不悲不喜的王语嫣,突然道:“爹,娘,我不想回大理。”

此言一出,段正淳跟李青萝先是一喜,后是一惊。喜的是王语嫣终于心智恢复,惊的是王语嫣不肯回大理,到底想做什么呢?

尽管不明白王语嫣为何不回大理,可段正淳还是一脸慈爱的道:“嫣儿,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能跟我们说一下,你为何不想回大理吗?”

或许是想起之前段正淳对自己的爱hù

,王语嫣不再象以前那样对其冷淡。略带温和的语气道:“爹,娘,我知dào

你们担心嫣儿。可我想跟赵

大哥到处走走,散散心,可以吗?”

这话说出来,不单段正淳跟李青萝傻眼,就连赵孝锡也有些想不明白。这王语嫣不是不待见自己吗?那为何又要说出,跟在自己身边走走的话呢?

没等段正淳等人回答,王语嫣却突然朝赵孝锡行礼道:“赵大哥,往后语嫣要麻烦大哥照顾了。想必大哥应该不会介yì

,语嫣跟在你身边散散心吧?”

呃!对于这种问题,赵孝锡犹豫了一下,很快道:“这个当然不会!”

有了这句回答,王语嫣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跟段正淳还有李青萝道:“爹、娘,有赵大哥照顾我,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吧?请你们放心,女儿不会再做傻事的!

女儿想跟着赵大哥走走,也是想多见识一些风土人情。一直待在你们的身边,女儿也许永远都长不大。只要女儿累了,自会返回大理,到爹娘身边尽孝。还请成全!”

听着王语嫣说出的这番话,了解她性格的人,都觉得有些陌生。可眼下这种情形,段正淳跟李青萝那怕再担心,他们也实在做不出,阻止王语嫣的事情来。

就连赵孝锡此刻,也在飞速的分析着,王语嫣这番变化,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知dào

,人在经lì

重大变故,性格会有所改变。可这变化,似乎大的有点诡异啊!

很快没等段正淳回答,李青萝就道:“好,只要嫣儿你喜欢,那就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娘以后,再也不会约束于你。也许你说的对,以往我真的太溺爱你了。

师弟,我知dào

你是个正人君子,也是我父亲的徒弟。那语嫣的安全,师姐就拜托与你。她虽然平时有点小性子,对人却至纯至善,你要多照顾她一些。”

赵孝锡对于李青萝的表态,尽管不明白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却很快道:“请师姐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好语嫣的。有机会,我会让人给你们传递书信的。”

这场临终告别,因为王语嫣的奇异转变,让人多少觉得有些摸不清头脑。可看着远去的段正淳等人,赵孝锡看了一眼王语嫣,却发xiàn

她脸上似乎没什么变化。

既然段正淳等人都离开,那么赵孝锡自然不会久留于此。很快决定,沿着慕容复跟鸠摩智逃亡的路线进行追击。至于清剿残余慕容家族势力,有武卫跟朝廷配合,不用他太过操心。

行事同样雷厉风行的赵孝锡,在征求了王语嫣的意见,得到一切任由他作主的话。立kè

让人找来马匹,准bèi

离开少寺山,往发xiàn

慕容复两人踪迹的地方赶。

只是在临行之时,望着王语嫣略显为难的表情,赵孝锡一拍脑袋道:“语嫣,你是不是不擅长骑马?要不要,我再让人替你找辆马车来?”

对于赵孝锡的照顾,王语嫣略加思索道:“马车代步,速度肯定没骑马快。还是算了吧!要不,能否麻烦四位姐姐,载语嫣同骑一马?”

听到这话,赵孝锡很快道:“也行,梅儿,那就麻烦你跟语嫣共乘一骑。”

明白王语嫣身份尊贵,还是逍遥派已故掌门的外孙女,梅剑很快就同意。将马上的东西,全部移到另外一匹马上,将位置共出来两人共骑。

等到王语嫣跟梅剑共乘一马,赵孝锡才下令出发。五人四骑,直奔天山方向而去。直到夜幕降临,赵孝锡才找了一个附近城镇,带着五女入城投宿。

这一路上,赵孝锡都在观察王语嫣的表情。却发xiàn

王语嫣并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跟梅剑共乘一骑,尽管有些不适,却也从没开口抱怨。

总觉得王语嫣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变化的赵孝锡。觉得应该找个机会,跟王语嫣好好的谈一下。不搞明白其中原因,他还真有点不放心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月夜谈心

对于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代人,夜幕降临就意味着一天的结束。当然,在一些有夜市的大城中,夜晚也是有游人出没。可这种城池并不多见!

在赶路的过程中,随便找的小镇休息,自然不会有什么夜市的存zài

。那怕入宿的客栈,也显得非常简漏。这样的小镇,天黑就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只是今晚的夜色似乎不错,星光灿烂配合着明月高挂。那怕不是满月,今晚的小镇街道,也能让人轻松行走。可就算如此,这条街道还是非常安静。

赶了一天路的赵孝锡,带着梅剑四女跟王语嫣,在这家客栈投宿。吃过晚饭之后,赵孝锡也没让四女陪伴,而是让她们好好休息。

这种赶路的过程,无疑是非常幸苦。一旦晚上折腾起来,明天怕是有人会起不来。况且,多了一个王语嫣,赵孝锡也需yào

避讳一些东西。

这一下午的赶路,赵孝锡都在观察王语嫣的表情。可从始至终,王语嫣都表现的很正常。可越是如此,赵孝锡心里越是没底,觉得这不符合认知中的王语嫣性格。

带着这种困惑,赵孝锡也显得有些睡不着。最终还是起身,来到客栈的院子,希望能冷静一下。一来考lǜ

王语嫣的真意,二来也想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武林大会结束,他所知晓的历史几乎都没有了。接下来,赵孝锡所需yào

花精力的事情。想必就是在军队跟官场,储备实力的大事。

若是他记忆没有错误,那位皇祖母怕是时日无多,这就意味着,那位目前对他信任有加的堂弟,将真zhèng

结束被制衡的日子,成为真zhèng

的九王至尊。

这对于赵煦而言,是他渴望多年的事情。那怕他充当中间人,让这对祖孙改善了不少对立的情况。但赵孝锡还是清楚,两人在执政理念上。还是有极大的分别。

一个锐意进取。想完成父亲未完成的变革。一个却看到大宋外强中干,潜心修养安定天下。这两种理念,在赵孝锡看来都有理,却没法劝任何一人让步。

那位堂弟看似很看重他的意见。可完成其父未完的遗愿。却是他当上皇帝许下的诺言。正是了解到这一点。赵孝锡的皇祖母,才一直控zhì

着兵权跟财权。

没有这两样东西,赵煦就算再想做什么兴后讨伐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可对于一个,向往着成为明君的赵煦而言,这两样东西偏偏是他最为在意的。

虽说赵孝锡掌握的骑军,目前属于皇帝一派。可谁都清楚,骑军人数非常有限,到目前骑军的正规军也不过破万。这样一支骑兵,跟大宋其它军队比,无疑人数太少。

至于目前皇城的禁卫军,为了表示诚意,皇城兵马司的统领,换成了赵煦所器重的将领。在保护内宫的皇城禁军统领,依然是忠诚于高太后的人。

面对那位皇祖母的揽权自保,或者说不想赵煦年青气盛犯错,还是多方制衡。赵孝锡也能理解,这位皇祖母也可谓用心良苦。

非常可惜的是,赵煦尽管少年登基,可行事非常有主见。那怕他清楚,高太后的存zài

,替他掌控住了朝臣,却不喜欢被约束的生活。

原因很简单,赵煦一直认为他才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而且他自问,不会败坏祖宗基业,高太后对他这般约束,某种程度是不相信他的为君能力。

如果这位最大宋最有权利的太皇太后去世,赵孝锡也不知dào

,没了紧箍咒约束的赵煦,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会象现在这样,对他信任有加呢?

君王心,喜怒无常,赵孝锡从来不会把太多期望,放在赵煦对他的信任之上。这也是为何,目前赵孝锡将武卫,还是布衣阁一直处于地下发展的原因。

除此之外,他还在关外组建以马匪为名的骑兵部队,不断派遣武部成员加入其中。那怕在东南沿海,他的大海军战略也在稳步推进中。

这一切都可谓小心谨慎,原因就是保留一条后路。因为他不知dào

,真zhèng

独掌天下的赵煦,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旦翻脸不认人,赵孝锡又需yào

怎么办!

虽说这年头流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赵孝锡非常清楚,真到那一天,他不会坐以待毙。那怕跟赵煦走上对立,他也不会甘愿引颈受死。

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他现在需yào

这个郡王爷的身份,也需yào

赵煦这位皇帝的信任。有这两个身份,他在很多事情上,行事会方便许多。

好在他现在收服的官员,大多都处于潜伏状态。很少有人知dào

,他在组建布衣阁跟武部时,就在挑选可控的官员进行收服。

除了这些官员本人,清楚他们忠诚的是谁外,朝廷也不知dào

,他们跟赵孝锡的关系。而官场布局之外,赵孝锡更是抓紧对军队的渗透。

想到这些,望着京城的方向,赵孝锡也感叹的道:“堂弟,希望我们不用至亲相残。毕竟,我很在意与你的兄弟情啊!”

对于这位堂弟,赵孝锡一直以来,想过夺取皇权也是希望在他殒命之后。从未想过,在他活着的时候,夺取他的江山。毕竟,赵煦还算一个有主见的君王。

那怕他行事有些冲动,可赵煦至少为大宋富强所努力过。在其统治下,大宋也得到过一些振兴的机会,逼的西夏纳供乞和。也令国力增加了不少!

真zhèng

令大宋开始走下坡路的,还是接替赵煦的那位小堂弟。败光了赵煦打下的基业后,被一些小胜冲昏头脑,直接让北宋陷入灭亡的境地。

就在赵孝锡苦思着脑海中,所能想到的历史。突然听到一阵略显轻微的脚步声,等到赵孝锡转头之后,却发xiàn

院子另一头,竟然出现了王语嫣的身影。

相比白天王语嫣呈现的平静面容,此刻的王语嫣却一脸的忧伤之色。甚至此刻走到院子一头的她,都没发xiàn

此刻注视着她的赵孝锡。

望着一脸忧愁望着月光如水的王语嫣,不知dào

她在想些什么的赵孝锡。却突然看到,仰望星空的王语嫣,却开始流敞着泛光的泪花水。

看到此刻的王语嫣,赵孝锡觉得这才是王语嫣应该表现的情绪。受了那么大的伤,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呢?会偷偷哭泣,说明她真的受伤了。

意识到这些,赵孝锡将对王语嫣的戒心稍稍放下一些,轻声咳嗽了两声。很快就看到,跟受惊小兔般低头的王语嫣,立kè

略显惊慌道:“谁?”

很快擦拭掉眼泪的王语嫣,望着从院子另一头走过来的赵孝锡,也显得有些惊讶了一下。却突然意识到,她的哭泣怕是让对方看到,立kè

又赶紧低下头。

朝王语嫣走去的赵孝锡,很快道:“王姑娘,这么晚还没睡吗?”

见赵孝锡没提及她哭泣的事情,王语嫣压下心头的悲伤,挤出一丝微笑道:“可能有点不习惯在外面住,才有些睡不着。赵大哥,不是也没睡吗?”

看着王语嫣勉强挤出的笑容,赵孝锡突然道:“我是想些事情,出来吹吹风欣赏一下月光。在这种夜深人静之时,人才会真zhèng

找回自我。”

这话说的王语嫣稍稍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赵孝锡却笑道:“王姑娘,既然你也无睡意,那陪我聊聊如何?说起来,我们这应该算第三次见面了。”

带头走到院子的八角茶亭中,看着那散落在亭子边的月光,这亭子也显得格外有诗意。虽然不明白赵孝锡为何出现,王语嫣还是安静的跟了过来。

也不用赵孝锡吩咐,王语嫣很淑女的坐了下来。望着赵孝锡略带深意的眼神,王语嫣也难得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直到赵孝锡很快将眼神移开。

仿佛拉家常般道:“王姑娘,犹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杏子林中。当时我非常好奇,你看上去文弱恬静,对其它人也非常温善知礼。为何对我却抱有敌意呢?”

听到赵孝锡提及这话,王语嫣红着脸道:“赵大哥,我可从来没对你有过敌意。只是语嫣当时觉得,赵大哥身份太过神mì

,担心你另有企图罢了。

而且当时赵大哥说了他的话,我那里还不知他本性,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自然不喜有人污蔑于他,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可笑啊!”

想起当时赵孝锡告sù

她,慕容复冒充西夏武士偷袭于他。王语嫣觉得,以她对表哥的了解,行事不可能这样见不得人。那怕她明白,斗转星移是慕容家独有。

可当时在王语嫣看来,肯定是赵孝锡嫉妒他表哥在江湖的威名,有意制造些事端污蔑慕容复。既打击了慕容复的声誉,又能提升自己的威望。

只是现在想想,王语嫣也觉得,当时她怎么会那么傻。对这位表面温文尔雅的表哥,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戒心。看来赵孝锡以前说的没错,她就是宠坏的傻孩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缘分早注定?

打小没有兄弟姐妹的王语嫣,就跟慕容复这位表哥玩在一起。喜欢跟在这位比她年长的表哥身后,做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女孩,直到她意识到喜欢上这位表哥。

很可惜的是,当王语嫣意识到离不开这位表哥时。同样长大的慕容复,却明白他所承担的家族使命,将更多的时间花在练武,以及掌控家族势力的过程中。

随着慕容复将重心开始往复国大业上转,王语嫣总是想尽办法,讨这位表哥的欢心。甚至为了能让慕容复多看她一眼,硬是将家族收藏的天下武功秘籍背的滚瓜烂熟。

这样做的原因,就是跟慕容复在一起时,她能指点一些慕容复武功中的漏洞。希望这位表哥明白,她能帮他的忙,也能明白她的情深意切。

只是这种日子也没持续多久,随着慕容博突然抱病而亡。年纪轻轻,成为一家之主的慕容复,为了扛起姑苏慕容的大旗,将更多时间都花在其它事情上。

每次能来曼陀山庄陪她的时候,可以说少的可怜。只是坠入情网的王语嫣,越是如此越对慕容复依恋至极。渐渐忘记,这一切似乎都是她的单相思。

原本觉得只要她坚持,慕容复早晚有天能明白她的真情。可随着李青萝了解到慕容复的真性情,渐渐就疏远于他。甚至不让慕容复,随意进出曼陀山庄。

本身就不愿意来曼陀山庄的慕容复,对于李青萝的不屑之意,心中自然也是非常有意见。加上他并非慕容家王氏所生,对这舅母的感情可谓更淡。

若不是顾及李青萝的武功不低,也能在一些特殊的时候,帮衬姑苏慕容家一把。只怕慕容复。根本不会将这个亲戚放在心上,那王语嫣自然更见不到慕容复。

看着王语嫣略显自嘲的话语,赵孝锡却摇摇头道:“王姑娘,其实看待事情,我们不能单看坏的一面。就拿这次的事情,我更觉得王姑娘很幸运。

你试想一下。如果不是通过这次的事情,让你真zhèng

看清他的面目。将来你真的跟他走到一起,你有想过你的结局跟下场吗?

对于一个父亲,都能随时抛弃的人,他会在意一个并不爱的女人吗?他现在可以拿你当人质,未来你跟着他,还指不定会碰到什么事情。

现在你还年青,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寻找良配,为何不借此机会。彻底的将其遗忘呢?虽然我知dào

,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很难。

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相信你早晚能找回,真zhèng

属于你的快乐。至少你心里明白,在这世上还有不少人关心你,希望看到你快乐。”

望着赵孝锡的安慰,王语嫣突然轻笑道:“赵大哥。若非木姐姐当时告sù

过你的真实年龄,我都会觉得。你好象比我大了许多一样。这说话的语气跟我父亲一样!”

对于王语嫣的打趣,赵孝锡却全然不生气,笑道:“你现在这样就对了,多笑笑,烦恼也会少不少。为一个不值得伤心的人伤心,你觉得有意义吗?”

听到这话。王语嫣略显苦涩的道:“语嫣明白大哥的意思,只是我打小就只跟表哥接触。又很少离开山庄,我的世界只有那么大,有些事又岂能说忘就忘呢?”

面对王语嫣说出的这番话,赵孝锡又很快道:“王姑娘。有个很冒昧的问题,我想询问你一下。当然,如果王姑娘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你为什么会选择留下?

别告sù

我,你想跟着我散心,你应该知dào

我说实话,没太多的时间专门照顾一个人。而且我同样有很多正事要办,并不能陪你行走江湖增加阅历。”

看着赵孝锡略显好奇的表情,王语嫣突然又露出一丝笑容道:“赵大哥,你不会觉得,语嫣跟着你出来,是有其它的心思吧?

其实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心很乱,想出来走走适应一下。待在爹娘身边,他们又会担心这担心那,我不想再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想想其它普通人家的女孩,象我这么大,都嫁人生子。可我在他们眼中,还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受,所以我想多出来走走。

选择跟大哥一起出来,一来我很好奇,你如此年青为何江湖阅历如此老道。二来,我还是相信,赵大哥应该不会伤害我。说起来,我也是你的小姨子。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证实一下外公离世前跟我说的话。那怕我不太相信,什么缘分天注定。可现在,我还是希望通过自己,去分辨人心与善恶。”

听着王语嫣略带羞涩的说出这番话,赵孝锡心中一惊道:“王姑娘,师父跟你说过什么?另外,你真的相信我就是个十足的好人?”

王语嫣对于赵孝锡的反问,显得很有把握的道:“至少我确信,赵大哥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那怕以前的我,你可能不太看的顺眼,但你一定不会伤害我。”

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赵孝锡,也实在不明白,那位无崖子当时跟王语嫣,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从王语嫣的表情跟说出的话,赵孝锡总觉得有什么他所不知的。

可王语嫣不肯说,赵孝锡自然不好再问。接下来,陪着王语嫣又聊了一会,看着月色当空赵孝锡才决定,结束今晚的谈话回房休息。

如果再不休息,明天这个精神本来就差的王语嫣,肯定没法接受长途跋涉。这年头,赶路就算有马,时间长了也会颠的让人受不了。

别看赵孝锡现在内功护身,骑马的时间长了,跨部同样会有些难受。更别提,这些肌肤娇嫩的女孩。连梅剑四女都会觉得累,何况是王语嫣这种娇娇女呢?

听到赵孝锡结束今晚的谈话,王语嫣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这一路奔波的疲惫,令她在告别赵孝锡后,很快就进入到睡梦之中,再无什么恶梦的打扰。

直到第二天天亮,赵孝锡还是按时的起来,在院子练了一番拳。看到梅剑四女都起来,还特意替他端来洗漱水,才知dào

王语嫣至今未醒。

看着此刻天色尚早,赵孝锡吩咐梅剑,交待厨房准bèi

一些路上的吃食跟酒水。直到这些东西准bèi

妥当,赵孝锡才让梅剑,去将王语嫣叫醒起来用餐。

当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觉得昨晚一觉睡很沉的王语嫣,望着透入房间的阳光。才知dào

此刻时间已然不早,也明白梅剑她们,肯定等了她不少时间。

望着梅剑替她端来的洗漱水,王语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得知这是赵孝锡的吩咐,王语嫣心中多少有些感动。毕竟,她能看出,这四个女人是赵孝锡的侍女。

能让自己的侍女,去招待一个不太熟络的女孩,也能说明赵孝锡真的做到,答yīng

段正淳跟李青萝的话,会好好照顾于她。这让王语嫣觉得,也许有些事情真是天注定的。

昨晚尽管她稍稍说了一些,却没有完全告sù

赵孝锡实情。原因很简单,有些话身为女孩,她实在很难说出来。况且,还是在她心受伤的时候。

当年陪着赵孝锡在山洞见到无崖子时,等到赵孝锡跟苏星河离开。无崖子陪着王语嫣说着一些话,也大概的说了一些有关王语嫣面相的事情。

记得当时无崖子告sù

过她,她的面相具有凤凰之意,将来应该会嫁给君王或帝王为妃。原本王语嫣以为是慕容复,有机会复兴大燕,娶了她后立她为后或为妃。

结果无崖子很明白的告sù

她,跟她有龙凤呈祥之气的人,并非是那个所谓的表哥。而是这个在当时的王语嫣看来,根本谈不上太多好感的赵孝锡。

直到此行少林行,碰到这种事情,王语嫣突然觉得。她一直不肯认命,却发xiàn

有些事情,是她根本没办法抗拒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天注定!

觉得在慕容复身上,她吃过一次亏受过一次伤。那么她就要好好,看一下无崖子对她所说,赵孝锡才是她良配是否确有其事,以其检验赵孝锡的为人。

在她没有确认,赵孝锡完全值得托付前,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只是她所不知dào

的是,从她开始想去验证这个面相时,她已然陷入了又一次的情网之中。

当然,这一切赵孝锡无从得知。那怕他对王语嫣的感觉,稍稍比以前有所改变。却也不至于,通过一晚上的聊天,就会跟对木婉清两女一样,对其另眼相看。

现在的照顾,更多跟王语嫣说的一样,他答yīng

过段正淳跟李青萝。另外也是看在,王语嫣是他小姨子的份上。至于将来如何,赵孝锡也从未考lǜ

过。

或许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第一次初见王语嫣,这位天龙女主的反差给赵孝锡的感觉太大。以至于赵孝锡此刻,对王语嫣更多的是怜悯之心。

如果没有第一次跟第二次见面,不太友好的气氛。或许赵孝锡,会打这位神仙姐姐的主意。可眼下,赵孝锡真心以君子之意,照顾这位随行的失恋女孩!(未完待续……)

非常抱歉!

临时出差到外地安装设备,今天刚回到工作地。唉!来不急跟诸位书友说一下,实在对不住各位了!

这个月全勤看来是泡汤了,不过明天开始会恢复正常更新。今晚刚下火车,整个人很疲惫,暂时就没法更新了。

明天开始,这三天欠的六更,蚊子会陆续将其补上。没法子,兼职写手就是如此,很多时候还是没法保证金身不破啊!

想想损失掉的全勤,蚊子都有点心头滴血。这三天出差,工资加起来也弥补不了。好无奈,想偷偷出来上网都不行,因为BOSS跟着。

好了,看到一些担心书会太监的书友,蚊子想说一句。上本匪军的成绩,扑街到那个地步,蚊子都坚持下来。

何况这本武帝,成绩虽然有些令人失望,但总体上蚊子还是满yì

。不管如何,蚊子不是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那怕有时不能正常更新,欠的一定会补,还希望各位书友继xù

订阅支持。虽然钱不多,但也能让蚊子这本书的成绩好一点,书的成绩好,蚊子码起字来也更有劲头,不是!

多的不说了,洗澡准bèi

休息。明天开始会恢复正常更新,正常的话,明天会更四章。到时请书友查看后台即可!祝各位晚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李秋水的密信(补更)

也许是昨晚的夜谈,让赵孝锡跟王语嫣放下对各自的成见。接下来的赶路中,王语嫣对待赵孝锡的态度,也有了不少的改变。可这些,都被赵孝锡当成王语嫣性格上的改变。

不管如何,在追赶着慕容复跟鸠摩智的过程中,赵孝锡不断接收各方发来的信息。从目前了解到的情报,慕容复似乎真想往吐蕃跟西夏那边逃亡。

攻破慕容家江南大本营,失踪的邓百川跟公治乾已然跟慕容复汇合。除此之外,两人还带了不少的精锐死士。这让武卫的拦截,也变得相对困难了许多。

好在朝廷已然下发了海捕文书,武卫借助各地官府的力量,不断给慕容复制造麻烦。这样一来,慕容复身边可用的人手,也在不断的减少当中。

被朝廷判定谋逆之罪,慕容复想在中原生存几乎不可能。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先逃出大宋境内,在到其它番邦之国东山再起。当务之急,就是冲出赵孝锡设制的包围圈。

更令慕容复与鸠摩智担心的是,随着他们进入中原北方之地,遇到的堵截跟伏击就越发的多了起来。不少得知消息的武林人,如今也参与追杀,让其每前进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每次收到这些情报,赵孝锡都会根据情况,做出相应的布置。可慕容复似乎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般,总能突出重围,跟鸠摩智杀出包围圈继xù

逃遁。

有时候,慕容复甚至还会派出死士,抵挡追杀的武林人,替自己逃亡争取时间。尽管这样做,让慕容复手中的力量不断减少,却还是让其得与继xù

逃亡。

这些事情。赵孝锡也没隐瞒王语嫣,每次听到这些消息,王语嫣也渐渐从最初的难过。渐渐变得很平静,似乎真的打算将这个表哥给彻底遗忘。

等到赵孝锡进入边境,重新回到灵鹫宫后,王语嫣已然没兴趣听这些通报。对她而言。慕容复的存zài

,已然不能影响她的心情了。

或许是一种上赶路的原因,王语嫣跟梅剑四女的感情进展的很快。回到灵鹫宫后,看着整个灵鹫宫都是女人,她也过的很开心很自在。

加上赵孝锡告sù

灵鹫宫使,王语嫣是无崖子的外孙女。这种身份,让其在灵鹫宫,也倍受尊崇。在这灵鹫宫里,也没人阻拦她做任何事情。

至于天山童姥。在功力恢复之后,真的抛下灵鹫宫的基业。回到了逍遥派,担任太上长老坐镇。这让逍遥派的实力,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就在赵孝锡打算将王语嫣,安置在灵鹫宫,自己前去阻击慕容复时。却突然得到灵鹫宫婢来报,有西夏使者拜山,有封信函点明要交与赵孝锡。

觉得非常好奇的赵孝锡。很快将那位西夏使者给请了上来,望着来人长着男儿身。行事说话。却有一股阴柔之气,身为皇室子弟,赵孝锡知dào

这些是什么人。

看着来人,赵孝锡略带意wài

的道:“不知黄使者,是为何人送信?要知,我灵鹫宫跟西夏似乎没什么交情吧?而且使者也不是普通人。应该是西夏王宫中的内婢吧?”

这位使者见对方看穿他的身份,也没显得有什么惊讶,很快用公鸭嗓笑着道:“赵尊主,还真是英明神武。不错,小的正是从王宫而来。替尊主的一位故人送信。

至于信中写的是什么,相信尊主看了自知。来的时候,这位故人让小的转告几句话。大意是,尊主要完成心中的想法,就不能错过此次的机会。”

呃!这话说的赵孝锡心中一愣,很快意识到这个故人,搞不好就是那位西夏皇太后李秋水。可这所谓的机会,又到底是什么人呢?

让人接过这位太监手中的信函,赵孝锡也没避讳什么,很快就拆开了信件。等看到‘师侄’两个字,赵孝锡就知dào

,他猜的果然不错,这是李秋水写给他的亲笔信。

明知他是大宋郡王爷,还与他进行信任,这位西夏的皇太后。也不知到底想些什么,可看完信件之后,赵孝锡就觉得,这位皇太后打的算盘还真不错。

只是令赵孝锡觉得无奈的是,历史还真顽固。原以为,让虚竹当个平凡的小和尚,他身上的姻缘也就断了。可现在看来,这西夏张榜招婿的戏码,一样同时上演。

相比原剧本中,这位才貌双全的西夏公主,是为了找虚竹这位迷糊小和尚。最终让其父亲西夏王,向天下强榜征远驸马爷,眼下却是为西夏国的需yào

所做出的无奈之举。

为了缓和与各方的敌对情况,西夏迫切需yào

一个帮手。而国与国之间,寻找这种帮手,更多都是通过联姻的方式。若非李秋水疼爱这个孙女,西夏也打算让其进行和亲。

至于和亲的对象,除了大宋之外,还有吐蕃跟回鹘也在入选之例。按理说,跟大宋和亲是最好的选择。可问题是,西夏公主年龄远比赵煦大。

加上西夏不少权臣反对,西夏国主似乎也不看好跟大宋和亲。为此,更多人觉得,跟大辽和亲最为合适。只是大辽皇帝年龄比西夏国主都大,嫁过去李秋水也不忍心。

最终在西夏各方势力的博奕中,李秋水抛下这个张榜招婿的戏码。不问出身,只看人品跟才智武功,还有能让李秋水的孙女看中即可入选。

只是为了减少竞争人选,西夏方面也特别挑选了一些人选。如果无背景的年青人,想来也进入不到应征驸马的人选中。更多的驸马人选,还是在周边各国的王子中诞生。

在这封信中,李秋水直言让赵孝锡前往西夏参加应征。只要能抱的美人归,相信西夏跟大宋,才能进入真zhèng

的和平期。私下一些小动作,相信也会减少许多。

这对未来打算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赵孝锡而言,也能集中各方力量,至少不用担心来自西夏方面的捣乱。实可谓,人财两得的大好事,确实不好错过。

此次参加应征的人选择中,大理的王世子段誉,同样也会代表大理而来。那么吐蕃跟回鹘的王子们,想必也会前来参与应征。

就算如今混乱的大辽,也派出两位有资格入选太子宝座的王子,前来参与应征。对这两位大辽王子而言,谁抱的美人归,谁就有资格凭借这个优势,成为大辽的太子。

至于原来的太子,在大辽的叛乱中,因暂代皇帝管理朝政。自然不可避免,被造反的皇叔父子,给当成祭旗的可怜虫。这也导致,大辽目前太子之位悬而未决。

同样意识到大辽混乱不堪的耶律洪基,也明白不选出继位的太子,这些都成年的儿子。私下也会进行暗斗,让本就混乱的大辽乱上加乱。

若非此刻大辽,在内斗之余还保持着大军,镇守与大宋接壤的区域。让大宋的边军,不敢轻易沾便宜。只怕此刻的大辽,也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之中。

造反的皇叔耶律重元虽然被杀了,可其儿子还有那些忠诚于他的部落,如今还流落在大辽境内。不断的挑动草原部族,反抗耶律洪基的暴政,这让大辽也希望得到一个喘息之机。

总之,如今的天下大势,让这次西夏张榜天下挑选驸马的事情。令几个国家,都得到了难得和平的机会。但驸马的事情一旦落幕,只怕烽烟将再起燃遍各个国家。

考lǜ

到这些情况,赵孝锡觉得李秋水还真是丢了个烫手山芋给他。如果他不想,大宋将来跟西夏还有其联姻的番邦之国抱团,唯有将李秋水的孙女拿下。

一句话,为了大宋这个驸马,看来他是没办法去错过。若是让西夏跟大辽结盟,对大宋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吐蕃跟回鹘派来的王子,此番更多是打酱油的人选。

从李秋水透露的消息,目前西夏朝廷分成几派,以汉臣为首的亲宋派。以部族首领为首的亲辽派。除此之外,那些亲吐蕃跟亲回鹘的大臣,根本形不成影响力。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赵孝锡很快收取信件道:“黄公公,请转告你家主子,这次的大会我会准时参加。梅剑,替我送一下这位黄公公!”

听到赵孝锡愿意参加,这位原本还打算劝说一下的黄公公,也显得长松了一口气。做为李秋水的亲信,黄公公也不明白,为何皇太后会看中这样一个武林门派的掌门。

相比那些王子对西夏的作用,赵孝锡这个在中原武林中威名赫赫的江湖人,似乎不具备什么优势。只是在黄公公看来,那位皇太后很英明,此举想必有其深意。

做为信使而来的黄公公,在离开的时候,将一枚代表西夏皇太后的令牌,也转交到赵孝锡手中。想来赵孝锡若是不参加,那这令牌肯定不会给他。

看着手中这枚禁宫令牌,还能出入西夏的后宫禁地,赵孝锡也不明白。这位西夏皇太后到底想的什么,真的不怕他拿着这枚令牌,闯进西夏皇宫砍了西夏王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女儿心,海底针(补更)

收到李秋水发来的密信,赵孝锡就知dào

他必须亲自去一趟西夏。尽管赵孝锡非常自信自己的武功,却也不想身陷险境,同样需yào

提前做一番布置。

除了安排打探情况的人手,应急救援的人手同样需yào

提前准bèi

。除此之外,牵涉到这种大事上面,赵孝锡也需yào

跟赵煦报备一下。

尽管这种类似比武招亲的征召驸马,不适合赵煦这种皇帝参加。可谁都清楚,有这样一个西夏驸马的身份,就会引来很多人的警惕,尤其是身为皇帝的赵煦。

现在的赵煦对赵孝锡可谓信任有加,暂时还考lǜ

不到赵孝锡会夺他江山的事情。可拥有了西夏的帮扶,加上赵孝锡自身的郡王爷身份,谁敢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呢?

外戚乱政,在古代又并非没发生过。加上赵孝锡的父亲,还是大宋目前唯一的皇叔,以前还做过想夺权的事情。难保这事出来,赵煦不会多想什么。

那怕赵孝锡此番前往西夏,更多是站在大宋的立场考lǜ

此事。觉得以其让西夏跟大辽,借这次的联姻结盟,还不如让大宋取而代之,这关乎着未来三国的走向。

至于吐蕃跟回鹃,能守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已然是很不错的事情。鉴于这种情况,赵孝锡在密信中,将此中利害全部交由赵煦评判分析。

如果赵煦不同意赵孝锡参加应征,那就说明赵煦对赵孝锡起了提防之心。在接下来的布局中,赵孝锡就需yào

更加小心从事。如果同意,至少说明目前赵孝锡圣眷正隆。

提笔写好密信,赵孝锡找来武卫,通过武卫的驿站。八百里加急送至京城。在赵孝锡送出这封密信之时,正在逃亡中的鸠摩智,也跟搜寻他的吐蕃武士汇合。

在得知吐蕃国主,希望鸠摩智能陪同吐蕃王子,参加此次西夏的应征。鸠摩智也清楚,身为国师保护吐蕃王子。也是他应尽的职责。

而陪着一路走来的慕容复,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情报。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的两人,最终又决定一起同行前往西夏。就算实在不行,慕容复觉得这对他也是个机会。

如今失去中原的基地,祖先积累的造反基业,也被大宋给查抄。储备的兵卒,也被朝廷的大军围剿。这就意味,慕容复想继xù

复兴大燕,就必须再寻出路。

那怕这次他应征驸马的机会不大。也能借此挑选利用的对象。虽然人手损失惨重,可慕容家这些年收刮的财富,还是留给慕容复一定东山再起的资本。

至于鸠摩智为何救下慕容复,更多是知晓了慕容博的真实身份,觉得慕容复这样阴险的小人。活着对吐蕃更有利,打算让其给赵孝锡跟大宋制造一些麻烦。

对于大宋掌握的中原之地,任何有野心的番邦之人都不可能放qì

。而成为一国之师鸠摩智,更希望将来有机会。帮zhù

吐蕃入主中原,让个人野望达到极点。

其次鸠摩智所尊崇的佛教。跟中原的佛教也有所不同。虽然崇拜的都是佛,可鸠摩智还是希望,将其黑宗教派的佛教,来到中原宣传而非躲在吐蕃这种偏远之地。

当鸠摩智与吐蕃的骑兵汇合,赵孝锡果duàn

中止了追杀。将布置在北方的武卫力量,全部调派到西夏进行准bèi

。希望这次在西夏。能让两人真zhèng

明白,跟他作对的后果。

尽管赵孝锡没跟梅剑她们提及参选驸马的事情,却在准bèi

离开时,又碰到想跟着去西夏转转的王语嫣。这让赵孝锡很头疼,觉得带着王语嫣又不知会出现什么问题。

也许是看出赵孝锡的为难。王语嫣略显失望的道:“赵大哥,我知dào

我跟着你有些为难。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一个人过去好了。”

面对这种话,赵孝锡也忍不住道:“你一个弱女子,前往这种番邦之地,会有什么风险你难道不知dào

吗?你没看见,我这次连梅剑她们都不带,就是觉得有危险。

要不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在带你去西夏如何?这次我去西夏,连我都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要是让你再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师姐交代?”

对于赵孝锡的话,王语嫣却继xù

一脸哀怨般道:“又是这样,你们总是怕我吃苦受难。却不知dào

,这种保护,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独立长大呢?

这次我跟你出来,本意就是想增长见识。如果每天待在灵鹫宫内,跟待在曼陀山庄,回大理皇宫又有什么区别呢?赵大哥,你就带我去嘛!”

看着撒娇的王语嫣,赵孝锡顿时觉得浑身一颤。这个神仙姐姐,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现在动不动就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

原本觉得王语嫣文静可爱,现在偶尔来点小撒娇,令赵孝锡也觉得浑身不适。偏偏面对这种撒娇,他还没多大抵抗力。毕竟,王语嫣这种清纯的MM撒娇,杀伤力爆表啊!

实在没办法的赵孝锡,最终只能道:“行,我同意你跟我一起去西夏,但是这一路上,你必须什么都听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到处乱走,因为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

听到赵孝锡终于同意,其实内心也很羞涩的王语嫣,突然觉得象竹剑学的撒娇术。果然是个必杀技,令赵孝锡也无从招架。

其实王语嫣想跟着赵孝锡前往西夏,更多是觉得这段时间,赵孝锡经常收到各方传来的消息。仿佛西夏成为最热闹的地方一样,这让王语嫣很感兴趣。

正如她所说,今年是她离家时间最长的一次。以前的十多年,她的行迹都在曼陀山庄。而前次被阿朱拐带出曼陀山庄,让她看到外面世界的精彩。

江湖的儿女情长,江湖的尔虞我诈都让她受益非浅,让她真zhèng

明白,什么才叫自由,什么才叫江湖儿女。现在有这样的大热闹,她自然想去看看。

而且让王语嫣略显意wài

的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赵孝锡的品性她多少有些了解。尽管王语嫣很反感男人三妻四妾,可赵孝锡似乎对梅剑四姐妹很好。

更令王语嫣觉得有些失落的是,赵孝锡对她似乎没太多兴趣。每次交谈,更多都是出于礼貌跟关心。这种关怀,更象是一个朋友般的照顾,丝毫没把她当妙丽少女看待。

自问长相才智,她都远超梅剑四女,可偏偏赵孝锡一直恪守规矩。从不在她面前,显示出什么别样的态度。这让王语嫣也有些怀疑,赵孝锡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吗?

种种原因之下,王语嫣才做出想跟赵孝锡同行的想法。反正她一来想多游历一些地方增长见识,二来也是想知dào

,她对赵孝锡是不是真的没一点吸引力。

如果说慕容复不喜欢她,更多是为了复国大业。那怕赵孝锡连梅剑四女都收,又收了她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妹。按理说,他是个很多情的人,为何对她就没一点兴趣呢?

是她长的太难看,还是她对赵孝锡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呢?产生了这种不自信的王语嫣,也是想通过这种随行的方式,检验一下心中的小小困惑。

女人有时就是如此,对太过热络的男人,她们总保有警惕之心。可对不感兴趣的男人,她们又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否定呢?一心想弄个明白。

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王语嫣也渐渐发xiàn

,她对慕容复的爱慕。更多来自儿时的记忆,那种小女孩的崇拜,还有欠缺亲情的一种依赖。

想明白这些的王语嫣,也很后悔在少林做出的事情。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天真,把任何事情都想象的太好。觉得内心的好强,令她有些不甘心被慕容复所无视。

现在碰到赵孝锡,想起外公临走时说的话,王语嫣也觉得。赵孝锡的才智武功,丝毫不输于慕容复。在对待女人的事情上,赵孝锡也跟普通的中原男人不一样。

按理说,梅剑四女是他的侍婢,生死全凭赵孝锡掌控。可在一些事情上,赵孝锡很关心梅剑四女,有什么想法跟看法,都会征求四女的意见。

这种对身边女人的尊重,让王语嫣觉得赵孝锡非常与众不同。相比这个时代,女人以夫为纲的传统,赵孝锡显得更开明一些。这一点,让王语嫣很是敬佩。

其实王语娅自己都不清楚,在她将慕容复留下的阴影清除时,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却悄然入侵。而这一切,别说赵孝锡这个男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

经过慕容复这件事情,王语嫣多少有些不相信男人。可对赵孝锡,却从当初的警惕,渐渐发展到信任。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王语嫣觉得很放心。

并不清楚这一切的赵孝锡,得知护送段誉前来的大理人马,已然进入了天山境内。就决定开始下山,跟这位三哥汇合,而后一起前往西夏应征。

至于发给京城的加急密信,也得到了赵煦的回复。可上面的回复,让赵孝锡多少有些失落。并非赵煦没同意,而是很含糊的意思。

这说明,赵煦对赵孝锡也多了一丝皇帝应有的防备心。那怕两人关系再好,牵涉到那张皇帝宝座,赵煦也无法淡然处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听话的后果

自从将密信发往京城,赵孝锡就推算着回复的时间。只是相比往常,密信都会准时快速的往达。这次的密信递交京城,却停留前后三天左右的时间。

同这封密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京城布衣阁传来的绝密情报。上面讲述了此次延误的原因,更多是赵煦为此事,找过高太后跟信任的大臣商议,最终才做出模凌两可的决定。

或许是去年的兰州大战,让大宋的君臣都觉得,如今的西夏不足为虑。现如今真zhèng

能跟大宋一较高下的番邦之国,唯有陷入内乱的大辽。

这种过度澎涨的自信心,若非有高太后细心压制,赵孝锡完全可以相信。赵煦跟那些忠皇派,会立kè

发兵攻打大辽,觉得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

可在赵孝锡看来,如今并非收复大辽的最好机会。而且只要大宋一发动战争,原来争斗频繁的辽国各部,恐怕会立kè

坐下来进行谈判,反倒让大辽捡个便宜。

相比大辽的内部纷争,那是兄弟不和进行的平叛跟反抗之战。如果大宋举兵收复燕云十六州,那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现在的大辽各部族一定会放下成见合力而战。

真变成那个样子,反倒给大辽各部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这点考lǜ

,赵孝锡在赵煦询问,是否能发兵大辽时,已然在书信中详细注明了。

也许是觉得赵孝锡,现在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江湖的事情上。这让赵煦觉得,赵孝锡多少有些因私费公,没兑现替他打造一支无dí

骑军的承诺。

若不是赵煦心中明白,他目前能够掌控的军队。就是这支赵孝锡统领的骑军。只怕赵煦也不会,放qì

在他看来,绝佳攻打大辽的机会。

反倒是高太后,觉得赵孝锡很冷静,看出目前大宋的弊端。别看取得了宋夏之战的胜利,就把辽国也想象成软柿子。一旦轻启战端。除非能快速解决战斗,不然大宋必败。

做为擅守的宋军,想收复燕云十六州,除了需yào

面对那些守城军。还必须防备住,那些来去如风的骑兵。这意味着,大宋必须拥有一支能与辽军骑兵对抗的骑兵部队。

骑军如今的实力虽强,可人数就只有那些。真要拉到战场上,那怕能以一挡十,最终落败的也是骑军。如果把这些骑军苗子拼完。大宋组建一支骑兵的想法将沦为泡影。

如今大宋的文臣武将,要么抱着‘好战必亡’的理念,不愿意随意进行战争。要么就是抱着‘忘战必危’的理念,天天想着征讨四方,打造大宋的千古盛事。

反倒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两种理念必须做到兼顾才行。不打无准bèi

之仗,才是身为君臣都应该遵守的原则。这就意味着,战争只是做为一种治国手段。而非一把神兵利器。

此次收到赵孝锡发来的密信,赵煦觉得赵孝锡身为大宋的郡王爷。迎娶番邦的公主虽是一件好事。却很容易对皇权造成威胁,原因很简单,赵煦知dào

赵孝锡跟大理的合zuò



如果说与大理合zuò

,能牵制吐蕃保大宋西南的平安,也能方便赵孝锡在巴蜀组建骑军,赵煦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太理会赵孝锡。跟大理皇室眉来眼去。

那么成为西夏驸马爷,才意味着赵孝锡的实力,开始渗透到北方之地。一旦赵孝锡有两个国家做后盾,那么赵煦想制衡赵孝锡,也会投鼠忌器。

对于身为帝王的赵煦而言。有一个高太后制衡就觉得很心烦。如果再多出一个赵孝锡,那他身为中原之主,又有什么意义呢?

帝王家无情,为了王图霸业的稳固,赵煦觉得兄弟情也应该靠边站。这点那怕赵孝锡也能理解,可真zhèng

看到赵煦做出选择,赵孝锡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更令赵孝锡所担心的是,随着那位皇祖母开始渐渐放权,如今赵煦在朝堂上的威望也与日剧增。除了军权暂时,还受到高太后的压制外,文事上几乎赵煦说了算。

加上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那位皇祖母身体每况愈下,看样子能熬过这个冬天很难。结合自己所知的历史,赵孝锡清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赵孝锡也必须接受这种必然的结果。一旦那位权倾朝野的皇祖母殡天,大宋将正式进入哲宗时代。

如果赵孝锡不想跟赵煦硬碰硬,他必须做出一定程度的忍让。就比如这次的赵煦发来的密信,上面给予的回复就是,不能让西夏跟辽国结盟。

除此之外,却没说明到底让不让赵孝锡,成为西夏的驸马。总之,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旨意,却能说明赵煦其实也很纠结。似乎也不想,破坏兄弟间建立的情份。

也许是清楚,赵孝锡对自己的王图大业有用,赵煦也不想过多约束赵孝锡。却还是出于皇帝的原则,想要控zhì

住赵孝锡的脚步,不让其脱离掌握之中。

面对这种模糊的旨意,反倒坚定了赵孝锡的信心。如果可以的话,这次的驸马他还必须争上一争。借此试探一下,赵煦最终会做出何种选择。

反正现在他手头的力量,更多都潜伏在中原,或者干脆移居到海外。明面上的力量,只有那幢人数少的可怜的郡王府。至于骑军,现在的副统领似乎很忠诚于皇帝。

当然,真要说起来,赵孝锡现在的手下。不少都忠诚于皇帝,正是因为忠诚于皇帝,他们才能得到不断的提拔任用。

如果有天,要在赵孝锡跟皇帝之间选择一个,或许事情就会出现变数。这种变数,就算赵孝锡也不敢完全打保票。那怕这些人,现在都对其言听即从。

总之,赵孝锡真zhèng

能完全信任的,还是从各地秘营培训出来的人员。这些人员,才是韩安康手中真zhèng

值得信任的力量。而这些力量,赵孝锡目前都将其移师海外。

从已知的历史中,这位堂弟的时代还有七年之久。只要赵煦能延续现在的理智跟聪慧,赵孝锡可以选择忍让退却。蛰伏起来坐待时机,慢慢蚕食跟经营自己的势力。

带着这封模糊的旨意,赵孝锡带着此行召集而来的两名天卫,还有八位地级武卫。外加王语嫣这个跟屁虫,交灵鹫宫交给梅剑四女负责策马下山。

让赵孝锡有些无奈的是,王语嫣也不知那根筋搭错,硬是放qì

之前的谨持,跟他共乘一骑。以至赵孝锡带着她在身边,也总觉得多有不便。

不管如何,王语嫣并非木婉清跟钟灵。这种男女之防,赵孝锡多少还要顾及一些。不然,把王语嫣也收入房中,那位便宜岳父一准埋怨死自己。

几个宝贝女儿,全部成了赵孝锡的枕边人,段正淳想不郁闷都难。可这样一个香喷喷的美女在身侧,赵孝锡又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偏偏王语嫣似乎明白这一切,从最初的羞涩慢慢变得适应,反倒而享shòu

赵孝锡这种别扭的感觉。赵孝锡越是恪守规矩,王语嫣就越是不太规矩。

直到赵孝锡反应过来,看着王语嫣的胡闹,也忍不住在耳边警告道:“语嫣,不要胡闹。不然,后果是你承shòu不起的。我不想伤害你,明白吗?”

听着赵孝锡在耳边的轻声警告,王语嫣却装糊涂的道:“赵大哥,你说什么?”

面对王语嫣露出的狡黠一面,赵孝锡觉得要给这女人一点教xùn

。不然真当他是泥捏的,到时将她收了,就别怪他监守自盗了。

趁着众人骑行时,赵孝锡突然觉得握着缰绳的双手收缩了一下。很快将王语嫣,直接压制进怀里,让王语嫣也忍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感受着整个身体都要揉进赵孝锡的怀里,王语嫣也清楚这是赵孝锡的警告。忍不住芳心乱跳之余,却硬是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这让赵孝锡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要知dào

,现在他们的距离已然贴的很紧。以他对王语嫣的性情了解,好歹也会觉得不合适,稍稍做出一些抗拒的动作才是。可为什么丝毫没有反应呢?

直到看见王语嫣,那对精致的耳垂变得粉红,赵孝锡觉得这女人怕是也心有羞涩。只是强忍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肯让他认输罢了。

也不知那里来的想法,鬼使神差之下赵孝锡突然张嘴,将靠在嘴边的耳垂给吸吮了一下。这个动作,立kè

让王语嫣如遭雷击般,低吟一起娇躯都软化了一般。

看到这种反应,赵孝锡再傻也清楚,这个地方怕是这女人的敏感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王语嫣的体质竟然如此敏感,这种女人可是男人的最爱啊!

为了防止那些随从看出古怪,赵孝锡只能用手扶起瘫在怀中的王语嫣。轻声道:“现在知dào

不听话的后果吧?”

这话落到王语嫣的耳朵里,也觉得芳心大乱。这种亲密接触,对王语嫣而言无疑超出了承shòu力。更令王语嫣慌乱的是,这种如同电流的奇妙感觉。

尽管王语嫣有些暗气赵孝锡的大胆,却明白是她自找的结果。现在浑身无力,靠在赵孝锡的怀中,王语嫣却觉得异常安稳踏实。难道,这真是老天注定的姻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要学着长大

也许是赵孝锡的突然袭击,令王语嫣意识到,赵孝锡并非圣人。如果她在挑衅下去,最终的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只怕是她所不能预知的。

可令王语嫣意wài

的是,按理说赵孝锡先前那个动作,有轻薄于她的意料。可王语嫣觉得,她非但没想象中的气愤,反倒有点窃窃自喜,觉得她在赵孝锡眼中并非无吸引力。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王语嫣也着实困惑。以至众人在夜宿一个路边小村时,王语嫣都觉得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她的情绪会变得如此复杂。

对于王语嫣变化,赵孝锡自然也是看在眼中。在王语嫣沉默反思之时,赵孝锡同样在猜测,王语嫣对他的转变,到底意味着什么。

等到沉下心来之时,赵孝锡终于醒悟到,在木婉清跟钟灵身上,他对女人的想法理解的很透彻。可面对王语嫣,固有的看法让他失去了这份洞察力。

自从王语嫣从少林跟着他出来,这一路上王语嫣的态度改变,无不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正在渐渐取代慕容复的位置,让这位刚受伤的女孩心起波澜。

虽然被这个猜测给吓一跳,可联想到王语嫣最近的反常,加上那晚透露的信息。赵孝锡才渐渐醒悟到,王语嫣所谓的缘分天定,难不成定的是他?

租下一户农家小院休息的赵孝锡,趁着吃完饭,院子就剩下他跟王语嫣。决定再找王语嫣谈谈,必须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不然他心里总觉得没底。

或许是知dào

赵孝锡跟王语嫣有事要聊,这些随行的武卫,吃过饭都离开了院子。走到外面,将整座院子给保护起来。这也是身为手下应尽的责任。

看着这些随行的武卫离开,王语嫣也觉得这次出来,实在有些冒失了。在灵鹫宫的这段时间,王语嫣可是知dào

,赵孝锡每晚都有两女陪伴。

在她看来,这是一个无女不欢的坏家伙。那现如今。这露宿农家小院,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谁知dào

会发生什么呢?如果赵才锡欲行不轨之事,她怎么办呢?

望着眼神闪烁的王语嫣,赵孝锡也清楚,想来这女人也终于意识到。跟着他一帮大男人出行,危险到底有多大。现在知dào

怕了,早为什么不想到这些呢?

好在赵孝锡也自持正人君子,不会做出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来。开口道:“语嫣。今晚夜色不错,要不我们就院子里喝喝茶吧!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听到去院子里喝茶,王语嫣觉得待在房间更危险,很快就不作声的点头。跟在端着茶壶跟茶杯的赵孝锡,来到了这幢借宿农家宽敞的院子里。

尽管这种敞开的院子,看上去有点简漏,可一壶清茶泡好。闻着茶杯中漂荡的茶叶清香。这段时间已然喜欢上这种清茶之味的王语嫣,也小小的品尝了起来。

望着此刻品尝茶水滋味的王语嫣。赵孝锡觉得换一种心态,再去观察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似乎都不太一样,至少今晚的王语嫣,看上去很有一丝祸水之意。

身为大男人,谁都喜欢找个柔弱女子,彰显一下所谓的大男子气概。眼前的王语嫣。一身长发飞舞,配上其精致的脸庞,着实有种月下美人的味道。

或许是感受到赵孝锡眼中的欣赏之意,王语嫣很快又红着脸道:“赵大哥,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那你为何不说。还这样盯着人家看呢?”

对于王语嫣言语中的娇嗔,赵孝锡忍不住轻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知。要怪就怪今晚的月色太撩人,将你突显的分外美丽妖娆。怎么,现在知dào

怕了?”

面对赵孝锡的赞美,王语嫣觉得羞涩之余,也感觉芳心跳动的厉害。觉得她的美丽,并非如她想象般那样无用。赵孝锡先前的话,至少证明了这一点。

心里窃喜的王语嫣,嘴上却不肯服输的道:“我有什么怕的?你是我外公的徒弟,再怎么样,你也不敢伤害我的。况且,明天就要见到木姐姐,你就不怕我告你一状?”

听着王语嫣言语中的反击,赵孝锡却轻笑道:“跟清儿告状,你觉得有用吗?放心,清儿原本你想象的包容。别看她性格冷冰冰,其实她是个外刚内柔的女孩。

我也知dào

你想说什么,梅剑她们四姐妹的事情,我早跟清儿说过。所以,你用告状的话威胁我是没用的。不想受先前那样的惩罚,那以后就乖乖听话。”

对赵孝锡一脸的自信之色,王语嫣也忍不住轻声道:“好霸道!”

这种指责对赵孝锡而言,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反开了几句玩笑,赵孝锡才试着道:“语嫣,虽然我知dào

,你不想听到他的消息。但我还是想问,你真的放下他了吗?”

这个‘他’说的是谁,王语嫣自然心知肚明。表情稍僵硬了一下,却很快道:“大哥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吗?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明白以前是我太傻。

也许是我太过天真,觉得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那个年轻时逗我开心的人。现在才明白,这天下在变,这人心同样在变,他不在是当年那个他了。

放心,现在只要你不说,我都快遗忘他的存zài

。其实我也觉得非常奇怪,原本觉得出了上次的事情。我或许会恨他一辈子,却发xiàn

有些恨不起来。

真要说起来,他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为了所谓的复国大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也只能说罪有应得。至于他对我的伤害,我却不怪他,反倒谢谢他点醒了我。

从小到大,我就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长大。前次若非阿朱带我出来,也许我就跟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总觉得自己长大能自由飞翔,却根本承shòu不起风雨的侵袭。”

听完王语嫣脸色平静说出这些话,赵孝锡也觉得非常意wài

。从这些话中,赵孝锡不难听出,王语嫣真的将慕容复对她的好与坏,全部开始遗忘掉。

这种遗忘,让赵孝锡对王语嫣的痴情评价,无疑打了个大大的问候。难不成,王语嫣是个喜欢移情别恋的女孩。可这似乎又有点说不通啊!

也许是见赵孝锡没说话,王语嫣很聪慧的道:“赵大哥,也许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其实我也是这段时间,通过自己不断反思所得出的结论。

对于表哥,或许我只当他是一个舍不得放qì

的玩伴。却从来没真zhèng

确认,他会是我命中的那个男人。我当初救他,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不肯服输罢了。

人总要学着长大,以我的年龄,如果生活在这种小村。或许我早有为人妻为人母,可现在的我,却还象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将世事想象的太天真了。”

王语嫣的这番表达,令赵孝锡着实有种,士别三日,应刮目相待的感觉。或许那句话说的很对,不经lì

风雨如何见彩虹呢?

以前被李青萝捧在手心照顾的王语嫣,可谓衣食无忧,又生活在那么一个山庄之内。她根本不明白,世事的险恶,人心的多变也是很正常。

也许正如王语嫣所说,她对所谓的男女之情,也知dào

的不多。单纯觉得,一份不舍一份牵挂,就是一份痴情一份守候。可梦醒后,终于找回了自我的存zài



想明白这些赵孝锡,很快笑着道:“你能这么快想明白这些,相信师姐知dào

,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磨难,确实容易令人成长,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这份天真跟单纯。

这个世上人心太浮华,各种欲望充斥着整个大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多时候都显得异常脆弱。行走在外面,总觉得到处都有危险,这样的生活令人觉得很累。

虽然我知dào

,如果世间之人跟你一样,觉得这世上都是好人,那这天下早就太平了。偏偏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想活着就必须学着适应规则。

不想被别人淘汰,那唯有淘汰别人。只要保持内心的坚守,相信早晚会看到歌舞升平的一天。也许到了那天,你会找到真zhèng

独属于你的快乐。”

这番话即是讲给王语嫣听,其实也是讲给自己听。选择了这条路,赵孝锡已然没了后退的机会。不进则死,这或许就是别人说的,造反是条不归路。

在这种混乱的世道中,想成为人上人,必须踩在别人的肩膀或尸体上前进。慕容复那怕没挡路,却被视为威胁,那赵孝锡就必须将其淘汰出局。

那怕没有当初慕容复对其的袭击,只要威胁到赵孝锡实现理想,那两人早晚会形成敌对。这虽然有些霸道,却也是争霸路上所必然遇到的情况。

听着赵孝锡这番富有感叹的话,王语嫣也很好奇。眼前这个男人,真实的年龄跟她其实差不多。可为何他总显得那样成熟,又那样的冷静呢?

跟着出来的这段时间,王语嫣就感觉到,赵孝锡似乎是个谜一样。根本不知那一面才是他的真性情,时而天真率性大男孩一般。时而铁血冷酷,不容别人反对。

这种皆然不同的性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着实令人非常好奇。可正是因为这种好奇,王语嫣也不知不觉,坠入其中开始不得自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多才多艺(补更)

都说走出恋爱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入第二场恋爱。眼下的王语嫣似乎就是如此,被赵孝锡身上的神mì

,渐渐转移了注意力,也慢慢抚平被慕容复伤害的芳心。

陪着王语嫣这样温婉的女孩,坐在月光如水的厅院,品尝着随身必带的香茗。赵孝锡也觉得,这种生活虽平谈却真实。很可惜的是,这种生活他暂时还不能沉浸其中。

如果他不是重生之人,如果他不知dào

即将发生的噩梦。或许赵孝锡真会选择,当一个逍遥江湖或山野的逍遥王爷。带着几个红颜知己,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很可惜,留给这个国家平静的日子已然不多。若天下不靖,那里又有真zhèng

的世外桃源呢?其实对于皇权,赵孝锡真的没多大兴趣,那不是个好差事。

别看成为九五之尊,拥有掌控天下的权力。可当皇帝真那么容易吗?当个昏君不难,想当个明君却难上加难。若不是身为皇家子弟,他真不想参与其中。

如果赵煦能真心信任于他,或许赵孝锡会想办法,让大宋真zhèng

成就汉唐盛世。可赵煦现在尚未完全掌权,就对他开始加于提防,这如何能让赵孝锡放心呢?

好不容易拥有第二次生命,赵孝锡不是那种愚腐之人。觉得赵煦让他死,就会乖乖引颈受死之人。他拥有超越这个时代人的理念,根本不将皇权当回事。

对赵孝锡而言,赵氏江山能否保证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他不想看到汉室江山变得生灵涂炭。自从大宋灭亡之后,汉室江山可谓几番沉浮,渐渐失去了其优越性。

想着重生前的国家。尽管艰难崛起,可经lì

了多少磨难。那么有机会,为未来的汉室子孙,打下一个万世基业的赵孝锡,又为何不努力去实现一把呢?

前世不少人说过一句话,当汉族的老祖宗开始建立朝代之时,那些洋鬼子还是一帮土著。结果到了后世。很多人还觉得汉族人是帮土著。

相比这个时代的人,都盯着中原这块大肥肉,赵孝锡的眼光却盯着其它尚未开发的处*女地。只要能整合生活在这里的炎黄子孙。还怕没有地盘可占吗?

这一世赵孝锡的理想,就是整合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炎黄子孙,让他们明白这天地远比他们想象的大。想要生存的地盘,这世界上还有无数。

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种思想上的差距。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更改。他现在需yào

做的,就是去引导这种思想观念的转变。那如何引导,唯有成为真zhèng

的万邦之主才行。

看着赵孝锡眼神望向了无尽星空,王语嫣觉得这双眼睛很深邃,让她有种不禁沉醉其中的感觉。收敛住心神,终于开口道:“赵大哥,你在想什么?”

明白有些事情不问,或许永远就不知dào

。王语嫣也开始放开心扉。想真zhèng

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不管她信与不信,外公离世前所说的话。确实令她对赵孝锡不设防。

被打断了思绪的赵孝锡,看着王语嫣一脸好奇的样子,突然笑着道:“我在想,这月宫里面的嫦娥姑娘,跟语嫣比起来谁更美丽动人。”

一句话说的王语嫣脸色羞红的道:“赵大哥,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嫦娥可是仙女,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相比较的。”

面对王语嫣的小羞涩,赵孝锡却眼神一转道:“语嫣,你说,这月亮之上有嫦娥吗?”

对这种问题,王语嫣也显得愣了一下道:“这个语嫣如何得知呢?不过,我看赵大哥似乎学富五车,想必应该知dào

,你月亮之上到底有没有嫦娥吧?”

小小的狡辩了一句,王语嫣觉得赵孝锡应该回答不出时,赵孝锡却摇摇头道:“凡人都喜欢美化一些东西,却不知这世上虽有奇人,却无神仙的存zài



这月亮看着虽美,对凡人却遥不可及。而在未来,将有一群人,能通过凡人的手段进入那里。却发xiàn

月亮,远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美伦美番。



想到重生前,这块土地的国家刚刚发射一台探月车,也是用这位传说中的月宫之主命名。很可惜的是,那里除了无尽的黑夜跟短暂的光明,根本没有任何生命的存zài



听着赵孝锡很有深意的讲述,王语嫣本以为对方是说笑。可看赵孝锡的表情,先前的话似乎不是搪塞于她。这让她很好奇,赵孝锡又是如何知dào

未来的事情呢?

也许是看出王语嫣的困惑,赵孝锡难得有心情,跟王语嫣普通了一些。后世众人皆知的天文知识,而他并不知,这番话给予王语嫣多大的震撼。

听着赵孝锡的这些讲述,王语嫣也终于知dào

,这世界还有太多太多的未知等着她们去探索。尤其听到赵孝锡讲到,将来有一天,人也可以飞在天空时,王语嫣也异常向往。

看着王语嫣也被自己的话给吸引,赵孝锡也明白,今晚的他难得倾诉了一下内心的秘密。当然,这些话落到这时代的书生耳中,也许会觉得他离道叛经吧!

望着月亮挂在半空,一壶清茶也被两人不知不觉间喝光。赵孝锡很快道:“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跟你讲到这。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听到赵孝锡不再讲述这些对她而言,如同天方夜谭的事情。王语嫣也略显有些不舍,却也清楚今日时候确实不早,很快就起身准bèi

回房。

待到两人起身时,王语嫣突然道:“赵大哥,谢谢!”

不明白为何突然道谢的赵孝锡,很快看着王语嫣又一脸笑意,转身走进收拾出来的卧室。对这位女孩的转变,赵孝锡内心觉得,这样的王语嫣其实很蛮可爱的。

发出暗号让那些暂避的武卫返回,赵孝锡也很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至于今晚的警戒,自有两名天卫负责,他用不着亲自出马值夜。

何况在这种偏远小村,除了一些不着眼的山贼,会不时下山洗劫村庄。其实这种村子,能抢到的财富少的可怜。更何况,这里的山贼并不多见。

在这种地方休息,确实用不着太过担心安全。加上有十名武卫负责保卫,赵孝锡觉得就算来支小型的骑兵部队,也未必能留下他们这一行人。

习惯了晚上休息有人陪伴的赵孝锡,发xiàn

今晚独帎还真有点难眠。很快决定,晚上就不睡觉,直接打坐修liàn

好了。虽然这种修liàn

,对他已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可偶尔打坐修liàn

一下,也有助调理一下身心,对武者的修liàn

也有不小的作用。待到月光退出,大地开始慢慢复苏之时,赵孝锡也结束了一晚的打坐。

看着王语嫣休息的卧室还房门紧闭,赵孝锡也没去打扰。转身来到有了微弱阳光的院子,开始进行他每早必须的太极拳演绎。对这门拳术,赵孝锡也越发的看重。

尽管赵孝锡的武技基础出身少林,却很钻研佛法。按理说,他修liàn

那些功夫,也会在体力堆积暴戾之气伤害身体。可这太极拳,却能化解那些暴戾之气。

难道后世之人,将这门拳术说成养生拳术,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如此。只要拳法运行起来,赵孝锡就能感觉到,身心都变得宁静详和了起来。

结束了清晨的练拳,赵孝锡亲自动手制作了一锅热腾腾的鸡肉粥。对于亲自下厨做饭,赵孝锡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那怕他可以让武卫去负责。

可赵孝锡很需yào

,亲手烹制一些食物。今天难得时间充沛,赵孝锡直接从这户农家逮了两只鸡。熬了一锅浓郁的鸡汤外,又将那些撕下的鸡肉煮了一锅粥。

结果当王语嫣被鸡肉粥的清香给薰醒时,刚洗漱好出门,就看到端着一盘香粥出来的赵孝锡。对于这种情况,王语嫣也没少看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在从少林下山的路上,王语嫣已经见识过赵孝锡的厨艺。确切的说,是见证到赵孝锡那种化腐朽为神奇找食物的能力。仿佛只要在外面,赵孝锡就不愁找不到食物。

一些在王语嫣看来,看到都害pà

的东西,到了赵孝锡手中,却能成为令人欲罢不能的食物。这手厨艺,也令王语嫣非常好奇,赵孝锡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看来,男人本应远离厨房。原因是‘君子远庖厨’的古训,让这个时代的男人,很少会亲自动手去做饭。当然,那些厨子就不再此例。

只是一些真zhèng

名门望族出身的男子,很少听过他们会自己下厨烹制食物。毕竟,厨子在这个时候,并非什么高贵的职业。

看着自己身为一行人中唯一的女孩,反倒成了饭来张口的人,王语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赵孝锡也没在意这些,看到她出门很快就招呼她满座喝粥。

香醇可口的鸡肉粥,配合几种清淡爽口的小菜,王语嫣觉得单单这手本事。只怕普通的女孩,就会被赵孝锡的烹饪手艺所吸引。何况,这才是赵孝锡身上很微不足道的一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久别重逢(补更)

当赵孝锡陪着王语嫣,享有着亲手烹制出来的美味早餐时。距离他们几十里一座小城中,同样由一个满脸苦涩的男人,陪着一把吱吱喳喳没停的娘子军。

相比赵孝锡的一脸自在,眼前这个身处万花丛般的男人,却觉得为啥此次出行。要多嘴将她们给带出来,这明显就是找罪受啊!

只是听着这些女孩一口一个‘哥’,男人也实在不忍心,只能硬着头皮将她们带出来。结果这一路上,他这个在出门前成为宝的大哥,现在却成了众女打击的对象。

这个满脸苦涩的男人,正是接到邀请的段誉。做为大理的王世子,也到了可以成家生子的年龄。有这样的机会,段正淳自然希望他出来涨涨见识。

那怕不能抱的美人归,多跟那些番邦之国的王子接触,也有利于增长段誉的见识。不管怎么说,段誉是大理未来的储君,那其它应征的王子同样如此。

不说结下什么仇怨,能对这些番邦王子继承人有个了解,也将有助未来段誉跟番邦各国接触。若是能结交到一两个好友,那也算是意wài

之喜了。

看着这些一大早就爬起的女人,嚷嚷着早饭都不吃,要跟赵孝锡尽早汇合。段誉对这位妹夫跟兄弟,多少有些哀怨。觉得都是男人,为何他的命就如此苦呢?

尽管早知dào

这些女人跟出来,除了不想待在大理皇宫外,还是想跟赵孝锡汇合。可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怎么睡醒就被一帮女人给拖醒,段誉脾气在好也有点小郁闷。

跟随一起出行的巴天石等人,同样清楚这些女人不能招惹。先不说她们都是大理的公主,眼下段正明两兄弟对其宠爱至极。他们身为属下怎么敢上前帮忙。

望着这位世子爷一脸的郁闷,巴天石等人也感叹,赵孝锡这位大宋郡王爷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及。先不说木婉清跟钟灵,就连阿紫跟赵茑,也希望早点看到这位爷。

还是赵茑稍显懂事些道:“木姐姐。我看还是吃完饭再上路吧!昨天大哥的手下已经说了,大哥正在赶来跟我们汇合的途中,等吃完饭我们应该会在半路汇合。

要是现在不吃饭,等下大家也没精神骑马赶路。何况,我们都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不着急这一会。就算我们不想吃,巴叔叔他们也要保存体力啊!”

有了她的帮腔,木婉清也只好点头道:“行,那我们就吃完饭再上路。誉哥。那赶紧让店家上饭菜吧!让随行的将士都赶紧吃,吃饱补充些清水食物继xù

赶路。”

尽管言语中叫段誉哥,可话语中跟使唤手下一样,让段誉这位苦逼的大哥,也只能无奈的让人去操办早食。不过怎么说,等下还要赶路,不吃点东西确实饿的慌。

等到木婉清一行人吃完早食,也补充了一些路上停歇食用的清水跟干粮。段誉也觉得。早点跟赵孝锡汇合,也能早点把这些累赘给甩掉。

堂堂的世子爷。到了外面跟管家一样,照顾着这些妹妹的衣食住行。这让段誉觉得,照顾这些女人,比主政大理都要来的累了。越早放手,越早享shòu

一下自在!

在段誉一行人继xù

上路后,远在另一头的赵孝锡。吩咐武卫将小院的百姓叫来。多给了十两纹银,在这户百姓的千恩万谢下,潇洒的骑马继xù

赶路。

还是跟昨天一样,由赵孝锡带着王语嫣,一行人策马奔驰。往临近一条。通往西夏的大道上行进。而在那里,他们也将与段誉等人汇合。

一路上有布衣阁跟武卫,充当两方的联络跟保护,赵孝锡等人到也不用担心错过。相比段誉一行人行进速度,赵孝锡等人无疑行作更迅速一些。

等到赵孝锡抵达了汇合地点,看到段誉等人还没到,却知dào

他们距离这里不远。很快让人准bèi

一些吃食,等两方人汇合,正好可以吃过午饭再继xù

上路。

往常都是随行的护卫打头,可这次出来,木婉清四女却打头。反倒令段誉等人骑马,远远的跟在后面,生怕这四个女人会脱离他们的视线之中。

直到四女老远看到一个布衣客栈的招牌,望着站在路口笑迎的男人时,四女都是显得非常激动。分别这么久,终于再次跟这个男人重逢了。

望着骑行到面前开始扼马停步的女孩们,赵孝锡看着直接从马上纵身跃下的钟灵,也觉得这女人性子还是这么急。却也上前一步,将钟灵给揽到怀里。

尽管木婉清也很想念赵孝锡,却做不出钟灵这样的乳鸽投怀。反倒是很淑女的下马,带着赵茑跟阿紫,将马交给上来牵马的武卫,朝赵孝锡早了过去。

感受着搂着自己不肯放手的钟灵,赵孝锡也清楚,这妮子很依赖自己。只能笑着道:“好了,这不是又见面了吗?你看,大家都看着呢!都是公主了,别动不动哭鼻子了。”

温柔的安慰了一番,钟灵才收敛控zhì

不住的泪水,站在一旁看着赵孝锡。将同样有些激动的木婉清,搂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了一下。

至于小妹赵茑跟阿紫,则没这种待遇,只是笑着安慰一番。让木婉清带着三女去小店休息,赵孝锡跟后面进来的段誉等人,终于有机会说上话。

看着段誉长松一口气的表情,赵孝锡也笑着道:“三哥,这一路幸苦了。想来带她们出行,滋味不好受吧!不过,我还真佩服你,敢把她们全带出来。”

对于赵孝锡的打趣,段誉一脸无奈的道:“你以为我想啊!可是我不带她们出来,以她们的脾气,早晚都会离家出走。而且伯父跟父王都宠爱她们,不带她们不翻了天。

算了,现在终于把她们交给你了。接下来,还是由你去照顾她们吧!不得不说,也许只有你才能收服她们。若再多来几个,我都要折寿几年啊!”

后面的一些话,段誉都说的很小声。因为他清楚,这些话要是落入木婉清她们耳中,接下来他真的别想有好日子过。这些公主,整人的手段厉害着呢!

面对段誉那满腹心酸的表情,赵孝锡也明白,以段誉的性格。除非是木婉清跟王语嫣这种温婉的女孩,才会让段誉感受到女人的魅力。

象钟灵跟阿紫这种性格,段誉这种老实人碰上,一准只有吃亏的份。加上他跟段正明兄弟一样,都觉得这些女孩年青时吃了太多苦,更对其宠爱有加。

久而久之,这些女孩自然喜欢在他们面前撒撒娇什么的。可撒娇之余,喜欢搞怪的两女,也常常州捉弄的段誉这个王兄有苦难言。

当段誉跟巴天石等人进入饭馆,看到正陪木婉清她们聊天的王语嫣,段誉也显得有些愣了一下。只是相比原著中,段誉对这位神仙姐姐痴迷至极。

如今秘密被掩饰,段誉已然觉得,他与王语嫣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当年他从山洞得到的卷轴,画的正是那位姨娘的母亲。而那个玉壁的形象,才会跟王语嫣如此相似。

看到段誉走进来,王语嫣还是很识礼的道:“语嫣,见过王兄!”

对于段家又多了一位公主,段誉多少还是清楚的。甚至此行出来,段正淳跟李青萝都有交代,让他见到王语嫣多加照顾一些。若有幸碰到慕容复,想尽办法将其斩杀。

在少林发生的事情,木婉清她们不怎么清楚,可段誉却只段正淳说过。对慕容复挟持王语嫣的事情,段誉无疑也是非常生气。为此,他看到王语嫣时,还多少有些担心。

好在随着两人聊了几句,看到王语嫣脸上还不时展现笑容,段誉也觉得长松一口气。要知dào

,她跟赵孝锡离开后,段正淳跟李青萝一直都很担心。

现在的王语嫣看上去,已然恢复了平静,这让段誉也感叹。在跟女人打交道上,赵孝锡确实比他厉害了不少。看来这位小妹,在外出的这段时间,已经走出当日的阴影了。

要是此刻段正淳跟李青萝能看到,应该也能放下提起的心了。早上还不想吃饭直接赶路的女人们,等到赵孝锡回归后,就觉得肚子有些饿的不行,催促店家赶紧上菜跟食物。

幸好赵孝锡早有准bèi

,很快吩咐客栈的厨子将做好的吃食送来。这样一来,女孩们也显得很开心,一边吃着赵孝锡准bèi

的吃食,一边埋怨段誉不会照顾人。

看着深受打击般的段誉,赵孝锡也忍不住帮腔道:“行了,你们也不想想,在这种赶路过程中。本身就需yào

风餐露宿,誉哥已经做的很好了。换做你们,谁能打理好一切?

赶紧吃吧!吃过饭,我们继xù

上路,距离宋夏过意已然不远。到时想这样安心吃饭,只怕机会也不多。如没特殊需yào

,以后我们都要在外面休息,直到进入西夏皇城。”

为了保证一行人的安全,赵孝锡觉得住进西夏的城池,远没待在外面宿营安全。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他也能迅速做好应急防备,不至让这些女孩受到伤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征婿的幕后深意

西夏,其国号实则为‘大夏’,只因位于大宋西方,才被大宋人一直称之为西夏。追溯缘源其掌权的党项族,实则为唐朝时搬迁而迁居陕北的川蜀少数部落。

因其搬迁至此守关平乱有功,被唐帝封为夏州节度使,先后臣服于唐朝、五代诸朝与宋朝。直到夏州被北宋并吞后,当时的节度使李继迁不愿投降,取得辽帝的册封后立伪国。

更因其在建国后,一直采取连辽抵宋的方式,陆续占领兰州与河西走廊地区。直到西夏由中兴之主李元昊称帝建国,即夏景宗,西夏才算正式建国。

汇合段誉一行人的赵孝锡,在路过小店暂坐歇息,立kè

沿着大宋与西夏的官道出关。虽说两国是敌对,可去年的兰州之战,让两国边境安份了不少。

在这种原本荒芜的官道之上,不时能看到大宋跟西夏的商队。两国的边民,也因为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总算能稍稍松上一口气。

看着官道旁那些荒凉的小村,如今已然有了一些人气,赵孝锡也觉得去年那仗打的不冤。只要能让边民过上安稳的日子,那边境的情况会越发稳固。

出于两国当时签定的边境合约,两国在边境都划定了缓冲区。双方的游骑兵,最多只能进入缓冲区边缘地带,一旦未经通传进入缓冲地带,另一方则有权将其全歼。

为此,赵孝锡在两国签属了合约的时候,也特意交待兰州知府不要让百姓。进入缓冲区作业,而边军则安排游骑兵,沿缓冲区一线进行巡视即可。

或许是明白现在西夏处于内忧外患之际,也清楚大宋并不好惹。西夏布置在边境的骑兵部队。也显得很老实,不敢随意进入缓冲区。

以至出关后的赵孝锡等人,很快就看到缓冲区域内,除了一些商队的商人跟护卫,做短暂的停留外。这些区域很难看到有人的活动,却也需yào

担心山贼跟马匪的袭击。

要说这年头什么人最聪明。无疑就是这些山贼跟马匪。在得知这块缓冲地带,大宋跟西夏的军队不得随意进入,这些山贼跟马匪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虽说不敢进入两国边军活动的区域打劫,在这缓冲地带的他们,也能靠着两国慢慢繁荣起来的商团赚钱。好点的,给钱就让通过。残忍点的,直接将商队洗劫。

固此,每个敢去异国做生意的商队,都会聘请大量的镖师押货。这些镖师。大多都是一些练家子。碰上小股山贼跟马匪,也不用担心被对方给劫走了货物。

只是赵孝锡清楚,在这些山贼跟马匪当中,几支马匪想必是来自西夏的官军假扮。很多时候,他们得知有大商队经过,都会铤而走险的抢掠一番。

可在这些山贼当中,也有赵孝锡手下武卫组建的,同样抢劫一些西夏过来的商队。还有一点。就是抹杀往西夏贩卖违禁物资的大宋商队。

这种有点心照不宣的暗地交锋,边境两方的官军都非常清楚。只是双方都不敢闹的太凶。一般正常走商的商队,只要聘请一定数量的镖师押镖,几乎还是比较安全的。

西夏有大宋需yào

的良马跟皮货,大宋却有西夏需yào

的布料跟茶叶。这种商队的繁荣,让两国边境收税司的收益也大幅提升。

有了商队就有了税收,尽管前往大宋行商的商队多。可西夏看在有税收的份上。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吓走这些手里不差钱的商人。而大宋,同样也从中获利不少。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边境贸易无疑都是回报丰厚的。两国各取所需,才有了今日边境的商贸慢慢复兴的原因。尤其两国通商。让西域的商队也有机会进入大宋。

总之,走出大宋边境的赵孝锡,看到开始热闹起来的两国边境。还有那些慢慢有人气的边境,也觉得不枉跟西夏去年打的那一仗。

其实边境稳定,最高兴还是生活在边境的边民。有了外地商贩的到来,他们手里的东西也能换成钱财。有了钱财,也能购买所需的物品改善生活。

听着段誉略带感叹的道:“云弟,相比去年我到这里看到的景象,此刻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看来去年那仗打的很有必要啊!”

面对段誉的感叹,赵孝锡笑着道:“这是肯定的,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适当的进行一些警告,告sù

那些贪婪者伸手必被砍,它自然就会老实下来。

只要两国的百姓看到好处,想来谁也不会想着打仗。其实生活在边境的边民,他们想要的东西不多,只求能安稳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很可惜的是,一些掌权者却个人的贪婪,建立在众人的痛苦之上。面对这种掌权者的贪婪,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疼他,让他意识到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办法。”

尽管赵孝锡清楚,西夏也必是他征伐的对象。可赵孝锡觉得,如果能以相对和平的方式,或者速战速决的方式收复西夏,那么大宋通往西域的商道就能打通。

现如今海运并不发达,更多的商业外贸都是依靠陆路。这条通过西域各国的丝绸之路,自从西夏建国就被阻断。加之西夏针对性的控zhì

良马输入中原,导致大宋骑兵力量锐减。

去年的兰州之战,让西夏真zhèng

明白了自身的处境。明白跟大宋保持现状,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毕竟,此刻的西夏君主跟大臣,都不再依附于大辽之下。

相反西夏有国力强盛时,还动不动跟大辽掰手腕。做为一个墙头草一样的国家,西夏的处境其实比大宋更不妙。若想继xù

延续下去,唯有苦修内功增加实力。

这次西夏想通过征选择驸马的方式,跟大宋或大辽结盟,某种程度也是在挑起各国的纷争。谁都清楚,目前大宋的实力在复苏,而大辽却有些情况不妙。

抱着坐山观虎斗的西夏国主,其实对于女子嫁给那国王子,都不太重视。他同意举办就场选征选驸马,各多是告sù

那些周边国家,别惹毛了西夏。

虽然西夏目前处于四国夹击之中,可一旦西夏完全倒向那方,这个夹击的形式就有可能被打破。而摆在西夏国主面前的选择,其实唯有大辽跟大宋两方罢了。

来西夏前,段誉跟段正明等人就商议过,觉得此次征婚更多都是走样子。目的就是希望,在大辽与大宋两方,挑选一个盟友。分担一下,目前西夏所面临的困境。

用段誉的话说,此次赵孝锡的机会很大。只是西夏目前倒向大辽的官员,想必也不会让赵孝锡轻易得逞。在这种情况下,西夏会倒向那一方,都是个未知数。

面对段誉的分析,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联姻,永远都是不可靠的结盟。如果真觉得,一场婚姻就能让两国亲密无间,那就真的成傻子了。

无论是大辽还是大宋,西夏这次怕是都要赔人夫人又折兵。此次前来西夏,我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增加。不代表大宋皇族的意思,那自然谈不上什么结盟。

如果让大辽捞到好处,我保证他们的王子回不到大辽去。一句话,这次西夏的招亲结盟,真要把它当回事,那就真的傻了。说到底,还要看谁的底气硬。

不管是大辽还是大宋,如果有实力吞并西夏,你觉得一个女人就能让掌权者放qì

这种机会吗?说不定,这次的招亲结盟结束之时,就是西夏开始倒霉的时候。

你看过几个当墙头草的君主有好下场?在我看来,如果西夏君臣聪明,将公主下嫁与你,说不定还有一些用处。嫁到大辽或大宋,只会让情况更复杂。”

听完赵孝锡对此次西夏招驸马的分析,段誉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这样说来,西夏公主究竟花落谁家,还真的是个未定之数。

其实出发的时候,段正明跟段正淳也特意找过段誉,分析过迎娶到西夏公主的利弊。做为相对中立的大理而言,迎娶到西夏公主,对吐蕃拥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只是对大宋而言,只怕大宋的皇帝会开始对大理抱有警惕心。这对依赖大宋的大理而言,未必是件太好的事情。那么赵孝锡抱的美人归,又有什么好处跟坏处呢?

好处无外非多了一个助力,那怕西夏是做做样子,可驸马真有什么要求,西夏想来也会帮衬一把。这就意味,赵孝锡有大理跟西夏两国帮衬。

可这对于大宋现在的皇帝而言,必然会对赵孝锡加与提防。这种提防,如果是私下不见血,赵孝锡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是快刀斩乱麻,赵孝锡只怕也非常麻烦。

现在看到赵孝锡,对此次西夏征选良婿有了非常深的分析,段誉觉得这些担忧,想必赵孝锡也自知。既然赵孝锡敢参加,那就说明他有了相应处置的手段。

做为大理未来的储君,段誉也清楚赵孝锡的野心。其实对段誉而言,他内心也希望赵孝锡能坐上那张宝座,那时大理跟大宋才是稳如磐石的联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夜宿平原

考lǜ

到安全问题,赵孝锡跟段誉汇合之后,进入西夏的第一晚,并没入住官道附近的西夏城镇。反倒在一番挑选之后,找了个依山傍水的小平原,打算在这里扎营住宿。

有武卫提前准bèi

好的帐篷,赵孝锡一行人也不用担心,住在外面就会风餐露宿。相反得知在外面住,不去城里住客栈,一帮女孩都显得很开心。

都是第一次深入这种西北边陲,她们也很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尽管还感受不到‘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可那柔软的青草野花,还是令女孩们非常兴奋。

看着赵孝锡做任何决定,都会得到女孩们的拥护,段誉这位当哥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他也很敬佩,赵孝锡这种不拘小节的一面。

堂堂的郡王爷亲自烧烤美味,甚至不惜下河捕鱼,这种事情说出去,只怕也不会有几人信。偏偏这位郡王爷,自己似乎也乐在其中,与一帮女孩们玩的不亦乐乎。

有武卫们准bèi

的一些食物,加上赵孝锡就地取材搜寻出来的食材。段誉尽管已经看过许多次,却也佩服赵孝锡这种野外求生的能力。却不知,这才是赵孝锡的拿手戏。

帮不上赵孝锡什么忙的段誉,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的就是不希望,这帮有了赵孝锡,就把他这个大哥抛脑后的妹妹们笑话。

带着巴天石等人开始找寻生火的枯枝,以便晚上宿营时,有足够的柴火让他们燃烧。此刻的西夏已然进入初秋季节,没有火堆取暖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厉害。

伴随着赵孝锡将晚上准bèi

信用的食材腌制妥当,一帮女孩跟段誉等人,也都全部席地而坐。静静等待搬到烤架上的全羊宴。能够早一点端过来让她们食用。

至于那些武卫们,此刻则开始在宿营地四处进行警戒。身处这种边陲异国之地,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多留个心眼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在进入这座依山傍水小平原时,有眼尖的武卫就发xiàn

,这附近似乎有狼群出没。在这种空旷之地。如果遭遇到狼群,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虽然他们的安全警戒,都做好了充足的准bèi

。可关系到赵孝锡一行人的安全,每个武卫都不敢掉以轻心。至于今晚的篝火晚会,武卫们自然不会去凑热闹。

看着架在铁棍上的羊肉,在柴火的烤制下发出滋滋的油花,女孩们却围坐在一起。一边欣赏着空旷的草原夜景,一边等待着美味的到来。

至于另一边的段誉,此刻却有些无奈的。跟着巴天石等人,伺候着一锅河鱼野菜汤。用赵孝锡的话来说,光吃烤羊内容易油腻,这汤用来解解油不错。

原本应该女人操持的事情,到了这里全变成一帮男人做的事。段誉也真心明白,为何这些女孩喜欢跟赵孝锡待在一起,有这样宠她们的男人,不喜欢才怪呢!

望着赵茑跟阿紫还有钟灵。不时的在草原上追逐着,木婉清跟王语嫣却静静的坐着。两人的眼神。不时的望向三女嘻笑打闹的场景,又不时将眼神看着全神贯注烧烤的赵孝锡。

打从再次见到王语嫣,与她共乘一骑的木婉清,就细心的发xiàn

。这位曾经对赵孝锡不理睬的妹妹,此番似乎转变了看法,望向赵孝锡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想起那位便宜老爹将王语嫣交给赵孝锡照顾。木婉清嘴角也不由浮出一丝苦笑。看这情形,这位妹妹只怕又要照顾到赵孝锡身下了。

或许是看到木婉清嘴角露出的苦笑,王语嫣突然开口道:“木姐姐,你不担心赵大哥娶了西夏公主,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吗?要知dào

。那个公主还受西夏国主喜爱的哦!”

不明白这份苦笑,其实笑她的王语嫣,还以为木婉清是不愿意赵孝锡,去参加这个所谓的征婿。这才好奇的多问一句,也想听听这位众姐妹中,最年长的姐姐到底怎么想。

对于这个问题,木婉清想了想道:“语嫣妹妹,你跟赵大哥也相处了这么久,你觉得他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如果他真的有新人忘旧人,这样的男人还值得我们喜欢吗?”

我们,这两个字说的王语嫣脸色一红道:“木姐姐,你说什么呢!我跟赵大哥没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多想。他这样花心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呢!”

略显闪烁说着这番话的王语嫣,立kè

看到木婉清一脸玩味的眼神望着她道:“是吗?这些话,你能让我相信,却能让自己相信吗?赵大哥虽然多情,却也有情。

其实我们姐妹都一样,若不是遇上他,或许我们现在还不知dào

。大家竟然会是姐妹,甚至这个父亲还是一国的王爷。你觉得这不是一种缘分吗?

虽然父亲跟李姨娘回来时,没说在武林大会上面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我很清楚,有些事情肯定在你身上发生过,甚至还牵涉到你表哥慕容复。

临出来的时候,我娘还特意交待,让我见到你时多照顾你一些。虽然她没告sù

我具体的原因,但我知dào

你身上肯定出了些事情。

现在能看到你恢复笑容,想来爹跟姨娘她们知dào

,也会替你高兴。只是我非常清楚赵大哥的魅力,跟在待久的女人,怕是很少能逃出他们手掌心。

何况,妹妹还长的这样国色天香,又熟知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你这样的奇女子,或许只有你那个表哥不识趣。其它人怕是巴不得,将你的芳心偷了去。你说,对吗?”

听说木婉清那洞察人心的话,王语嫣也突然意识到,这位姐姐的把握人心的能力,还真的不容小视。难怪她是众人中,武功跟心计最厉害的一人。

只是任凭谁都不会相信,这外容貌跟她不相上下的女孩,却长着一脸生人勿近的寒冰脸。若非亲近之人,想得到她一个好脸色恐怕都难。

见对方提及这个事情,王语嫣语气略显感叹的道:“是啊!赵大哥真是个令人看不透的男人,根本不知dào

那一面才是他的真性情,偏偏他还多才多艺。

出道江湖才仅仅三年不到,如今武林中谁人不服他。这样的奇男子,那个女人能不动心呢?只是再动心又如何,我是被人抛弃过的女人,配不上赵大哥这样的奇男子。”

觉得木婉清提及表哥,应该是嫌弃她有过一段情史。可王语嫣非常清楚,在这种男女之防的时代,她当日的所做所为,只怕那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一根刺。

就在王语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木婉清发xiàn

专注着烤羊肉的赵孝锡,手上的动作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多情的男人,怕是在偷听她们的谈话。

不过想想赵孝锡的修为,想偷听她们的谈话,还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相比钟灵三个女孩,还一脸天真无忧无虑,她跟王语嫣无疑更显成熟一些。

想到这里的木婉清,很快安慰道:“语嫣妹妹,你真的多想了。我想赵大哥那样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你跟你那个表哥其实没什么。

谁还没犯个错,看错过一两个人呢?你表哥把全天下的人都骗了,又何况是你呢?其实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喜欢赵大哥,就应该大胆的表白。

我现在担心的是,要是爹知dào

把你交给他照顾。结果照顾来照顾去,又照顾到他怀里,爹肯定又会吹胡子瞪眼。觉得赵大哥,又偷走了他一个宝贝女儿。”

这话说的王语嫣心中一喜的同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看爹对赵大哥不是很好吗?况且你跟灵儿妹妹,又是他的准夫人,爹应该很欣赏他才是啊!”

伴随着王语嫣的好奇,木婉清也说了一些,有关她们认亲的事情。得知赵孝锡曾经,还无视过段正淳大理镇南王的身份时,王语嫣很好奇赵孝锡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王语嫣又很突然的道:“木姐姐,赵大哥应该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吧?我看誉哥跟他关系如此亲近,想必赵大哥应该有其它的身份才是。

这样想来,赵大哥此次跟誉哥一起来这里,参加西夏公主举行的征选夫婿。那么他在中原,肯定有一个很尊贵的身份。赵姓本身就是国姓,难道他是大宋的王爷?”

随着王语嫣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越想想觉得有可能的她,也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在赵孝锡身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他会置慕容复于死地,原本他本身就是赵家人。慕容复想造夺取赵家的江山,那跟赵孝锡本身就是生死之敌。这样说来,慕容复似乎也败的不冤。

相信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在江湖上威名显赫的江湖高手,竟然是江湖人看来,高不可攀甚至不屑于他们为伍的皇族子弟。这消息传出去,只怕会令中原江湖人震惊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久违的信号

炽热的篝火,喷香的烤羊肉,香滑的河鱼汤,还有常人难见的英雄酒,配合着略显冷硬的馒头。这些就是初至西夏赵孝锡一行人,第一晚所享shòu

到的晚餐。

女人们自不用想,充当十足的享shòu

者,从赵孝锡身中接过一块块烤制好的熟羊肉。尽管烫的哇哇叫,可女人们还是觉得,这种气氛下的羊肉味道,是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相比她们小口慢咽享shòu

着这些食物,赵孝锡跟段誉一行人,则显得相对豪放了许多。美酒烤肉,在这洁白的月光之下享用,也颇有一丝草原汉子的豪爽气概。

尽管武卫们没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可身为他们主子的赵孝锡,还是特意给他们烤制了一只全羊。在其熟透之后,切割成一小份,让两位天卫分给警戒的武卫享用。

那怕这种很珍贵的英雄血,赵孝锡也没小气,给了天卫两羊皮袋。让他们同这些武卫,一起享shòu

这种美食。只不过,他们聚餐的地点,是在赵孝锡他们这群人的外围。

两羊皮袋的英雄血,近三十名武卫一起分享,也不至让人出现喝醉的情况。其实武卫们也清楚,这更多是赵孝锡对他们,一路保护的一种肯定跟奖励。

就在赵孝锡跟段誉等人品尝着美酒之时,有段时间不见的阿紫将钟灵给拉了过来。催促着钟灵,朝赵孝锡索要这种烈酒。看到有热闹,赵茑也显得很有趣过来起哄。

望着钟灵那略显兴奋的眼神,赵孝锡苦笑道:“灵儿,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清楚,这种酒很烈的。你们就不怕。喝了酒等下会不醒人事吗?”

对于这个担心,钟灵却笑着道:“没事,有你跟誉哥在,我们肯定不用担心安全。况且,我们几个人分一袋酒,一定不会喝醉的。这酒在宫里。我也喝过的!”

一听这话,段誉立kè

恍然大悟的道:“难怪,我想前几次秦姨娘说想喝酒,肯定是替你们要酒的。我说伯父为何每次,看到秦姨娘的宫女来搬酒,总是一脸的苦笑呢!”

听到这些女人,在大理就品尝过这种英雄血。赵孝锡也清楚,他每年供给大理的英雄血数量并不多。那怕是段正明这位大理国君,也舍不得每天享用这种酒。

看着今天武卫送来的几袋酒。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半袋酒递过去道:“行了,这酒给你们了。不过,记住,千万不要喝过量,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另外灵儿你也要记住,这里不是大宋而是西夏。就算我跟你哥在,也不敢保证能抵挡所有危险。要是你真的喝醉。到时出了意wài

,你想跑都跑不了。”

见到酒袋到手。钟灵也很开心的道:“放心吧!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这半袋酒又不是我一个人喝。吃着羊肉喝鱼汤,总觉得有些别扭,还是配着酒吃肉更香。”

得!敢情钟灵这丫头,还有点江湖儿女气节。赵孝锡也不再多说什么,苦笑着让三女带着半袋酒。拿到她们那边去享用。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王语嫣竟然也来凑热闹。

结果这酒刚喝一口,王语嫣就直接喷了出来,一张俏脸被酒气呛的通红。拼命的在那里喊着‘好辣,好辣’。直到木婉清递了一碗鱼汤,才让她稍稍缓了过来。

除了王语嫣不再分享这袋酒,木婉清跟赵茑都喝了几口,也没出现类似王语嫣呛酒的情况。至于阿紫跟钟灵,反倒跟男人一样,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欢快的很。

早就知dào

索酒是阿紫的想法,赵孝锡倒也没揭破她这点小秘密。从他了解到的情况,在大理当了这么久的公主,阿紫顽劣的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当然,如果将她当成人畜无害,那就一准遭殃。总之,用段誉的话说,这是一个专门背后,鼓动别人当枪使的奸滑丫头。要真觉得她是老实,一准被她卖人都不知。

随着赵孝锡等人将一只烤全羊享用完毕,巴天石等人同样清楚。他们不用去充当守卫,有资格待在这里一起用餐,更多是看在他们还有大理官职的份上。

只是出门在外,他们的责任是保护段誉。此次出来,为保证段誉的安全,他们也必须小心谨慎才好。因此,喝的差不多,他们就停下不再饮用难得一品的美酒。

做为大理三公之一,巴天石也是将来辅佐大段誉的重臣。此行出来,他们也兼带着教导段誉的责任。自然不好发生当着段誉这位储君的面,贪杯误事的糗事。

看着几个女人喝的满脸通红,赵孝锡也只能一脸的无奈。好在木婉清相对克制些,跟着王语嫣,一起将喝的胡言乱语的阿紫、钟灵还有赵茑,提前安置到帐篷中休息。

至于王语嫣跟木婉清,晚上则睡一个帐篷。相比其它三个女孩年纪差不多,有共同的话语也能聊到一块。木婉清的性格,跟王语嫣反倒更能聊到一起。

为了保证众女的安全,赵孝锡等人的帐篷,则是围绕在她们的外围。甚至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赵孝锡的帐篷,搭在与武卫等人休息的地方。

一旦晚上遇到突发情况,赵孝锡也能及时叫醒武卫起身迎敌。当然,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晚上若是想偷香,也不至让其它人听到,导致白天起来时让人尴尬。

好不容易跟木婉清等人重逢,赵孝锡自然要好好安慰一下。晚上钟灵喝醉了,想来会一觉睡到大天亮。那么晚上能陪他的,唯有脸皮比较薄的木婉清了。

为了保证白天所有人有精力赶路,赵孝锡跟段誉商量后,也决定晚上由他跟武卫负责值夜。至于段誉跟巴天石等人,晚上好好休息一夜,以保证白天能保持充沛的体力。

清楚到了赵孝锡这种修为,晚上只要打坐一两个时辰,就能保证一整天的充沛体力。这段时间,为了照顾这些妹妹,段誉等人确实有些心力交瘁。

现在跟赵孝锡汇合,他们也了解赵孝锡跟武卫的能力。有他们负责值夜,也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讨论一番后,段誉也就没太勉强。

随着帐篷四周被一个个火堆点亮,周围的情况也一目了然。加上今晚的月色明亮,武卫们只要守在高处,也能看到几里外的情况,不用担心被人摸上来也自知。

尽管这里的地形利于发xiàn

敌情,却也没什么险地可守。在这种小平原上,其实真要碰到敌袭,大多都是骑马而来。玩步战偷袭的敌人,想来也做不到偷偷潜过来。

每个便于发xiàn

敌人的地方,都有武卫潜伏警戒。一旦看到不明身份的马队,或者听到马蹄声。会立kè

示警后方的警戒人员,给后方的人留下做好反击的时间。

让段誉等人休息后,赵孝锡特意到四周检查了一下,确定武卫的明暗哨。还有一些陷阱,都布置到位,也就没多什么,返回到营地准bèi

等待木婉清的到来。

要知dào

,在众人开始休息时,赵孝锡给木婉清发过信号。这种信号,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再熟悉不过的。而当时的木婉清,还是羞涩的点了一下头。

清楚木婉清要过来,也要等到王语嫣熟睡之后。不过,今天赶了一天路的王语嫣,想来也不会跟木婉清聊太久。等王语嫣睡着,赵孝锡又能与木婉清共度良宵了。

就在赵孝锡等待木婉清到来的时候,跟王语嫣同住一个帐篷的木婉清,有些心不在焉的陪着王语嫣聊天。直到她觉得,再聊下去赵孝锡肯定会等着急,赶紧假装休息。

或许是看到木婉清睡着,没人聊天的王语嫣,也很快和衣睡了过去。待到王语嫣入睡不久,先前睡着的木婉清,却悄悄的睁开眼,观察了一下王语嫣的情况。

确定王语嫣已经熟睡,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出了帐篷。等到她走出帐篷,觉得外面的温度,比帐篷明显要冷上几分时,很快看到坐在火堆旁的赵孝锡。

望着对方一脸的微笑,木婉清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每次都这样,搞的她每次都跟做贼一样。若不是许久没跟赵孝锡单独相处,她肯定不会答yīng

晚上出来。

在大理的这段时间,木婉清也有不少夜里失眠,想着这个男人的好与坏。这次看到赵孝锡,虽然没跟钟灵一样,见面就哭哭啼啼埋怨,却也有些心绪难平。

尽管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木婉清还是坐到了赵孝锡身边。或许是这久违的怀抱,又或许是身前的火堆,让先前还觉得有些冷的木婉清,觉得此刻心中暖洋洋的。

陪着木婉清聊了一些,分离之后的相思之苦,看着月头高高挂。赵孝锡也直接起身道:“清儿,走吧!这段时间苦了你,晚上为夫好好犒劳一下你。”

这话里所谓的犒劳是什么,木婉清那能不知dào

。那怕她习惯了赵孝锡,在这种事情上疯言疯语,此刻一张俏脸还是变得通红起来,眼神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到这一切。

就在赵孝锡搂着木婉清走进帐篷的一瞬间,先前还开始毛手毛脚的赵孝锡,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突然弯下腰贴在帐篷的地上,脸上开始凝重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速之客

要说什么事就遭了嫉恨,那么打断别人成全好事,无疑是件令男人会气爆的事情。好不容易跟心爱的女人重逢,刚准bèi

来个小别胜新婚,却发xiàn

来了不速之客。

望着赵孝锡一脸凝重的神情,同样被激起一些兴致的木婉清,也觉得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一样。清楚赵孝锡肯定发xiàn

了什么,表情才会显得这样难看。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赵孝锡从地上起身,有些咬牙切齿的道:“看来今晚别想休息了,有客人到访。你去把语嫣还有你哥他们叫起来,做好应急的准bèi

。我去前面看一下!”

听到这里木婉清,也明白这个时候,不是贪欢之时。任何时候,都是正事要紧。现在出现敌情,自然还是应敌要紧。只要赶跑敌人,两人有的是机会重来。

立kè

转身离开的木婉清,交待赵孝锡小心一些后,就看着赵孝锡将同样抱着兵器睡觉的武卫叫起。一行人立kè

出现在营地前面的小高地,盯着远方还看不到什么的方向。

相比赵孝锡的功力,这些武力的预险能力无疑要差不少。等到赵孝锡告sù

他们,将耳朵贴到地上,就能感受到有马蹄声,就在往这个地方而来。

在赵孝锡等人穿好防身铠甲,准bèi

好弓箭迎敌时,木婉清第一时间,通知了刚刚入睡的段誉等人。等到段誉等人得知消息,开始穿戴好防身软甲,木婉清才将王语嫣叫醒。

等到两女来到钟灵三人的帐篷时,却发xiàn

三女此刻睡的很死。那怕摇了她们一下,三女都显得有些烦躁,继xù

翻个身睡觉,看这情形怕是一时半会清醒不了。

觉得三女今晚真的喝酒误事后。王语嫣却安慰道:“木姐姐,先让她们这样睡着吧!等下让誉哥的手下,在营地这边看着一点,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赵大哥那边。

只要赵大哥他们能将敌人赶走,那么晚上我们应该还是安全的。叫不叫醒她们,其实问题都不大。这大晚上的。如果启程赶路也多有不便,更容易出问题。”

看到王语嫣如此镇定做出判断,木婉清也格外的高看了王语嫣一眼。看来这位妹妹,经lì

了少林那件事情,还真的成熟了不少。

接受王语嫣的提议,木婉清很快来到帐篷外,看到正准bèi

上马前去支援的巴天石。立kè

道:“巴叔叔,灵儿她们喝醉了,我们有点叫不醒她们。

能不能麻烦你先看着一点。我跟誉哥去前面,询问一个云哥的意思。如果他有办法对付来袭之敌,我们也用不着晚上撤tuì

。你觉得怎么样?”

听完木婉清的话,巴天石也清楚,他们营地相对还是比较安全。如果全部赶去前面迎敌,这处依河而建的营地,也必须有人留下进行警戒。

很快就道:“行,那微臣就听清公主的。劳烦公主跟世子。去前面看看情况。微臣与朱兄弟他们,就留守营地。切记。如果有危险第一时间撤回来,世子的安全最重yào

。”

做为此行的护卫队长,巴天石的职责就是保护段誉的安全。尽管他清楚,以他现在的武功,未必是段誉的对手。可这种情况不明的夜袭,他也担心段誉的安危。

在他看来。此次大理前来西夏的人都可以死。唯独段誉不能死,如果段誉死在这里,没了这个大理唯一的储君,大理的国统如何传承,只怕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问题。

好在巴天石清楚。这里距离大宋其实并没多远。如果情况危急之时,赵孝锡肯定会安排大宋骑兵过来支援。至于到时,会不会惹来西夏骑兵围剿,那都是以后考lǜ

的事情。

伴随着两人很快交换了意见,木婉清原本想让王语嫣留下。可耐不住王语嫣硬要跟去,两女只好随着段誉,还有几位段誉身边的护卫,骑马出现在小高地之上。

等到段誉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然能看到这些不速之客,此刻全部端坐在马背之上。全部黑巾蒙面的打扮,看上去颇有些象流窜当地的马匪。

为何不说他们是马匪,而只是说他们象。原因就是赵孝锡,通过这些人的骑术,一眼就看出根本不是什么马匪。这是一支训liàn

有素的精锐骑兵小队!

别看人数只有百人不到,可从他们整齐划一的停止前进,就能看出他们并非什么善茬。这身打扮,想必也是有意为之,至于是那方人马,还要待接战后方知。

原以为对方好歹会上前说两句,可没想到对方停下冲刺,排开阵营之后直接一句‘杀’。这支百人不到的骑兵突袭队,就立kè

朝赵孝锡等人掩杀而来。

看着这些骑兵已然开始冲锋,赵孝锡握住手中的铁枪,语气低沉的道:“所有人都听好,做好准bèi

随我杀敌。这些人骑术精湛,交战时千万别太大意。

三哥,麻烦你跟大理的兄弟,进行弓箭掩护。不要让这些骑兵,随意突pò

我们的防线。另外清儿,立kè

带语嫣返回营地。记住,这是战争,不是儿戏!”

望着平时一向温柔的赵孝锡,此刻语气却不容置疑,王语嫣多少有些不甘心。将也只能被木婉清搂着,掉转马头回到了营地做好准bèi



尽管这些不请自来的骑兵,人数有接近百人。赵孝锡身边的武卫骑兵,实jì

只有三十人。加上段誉身边的护卫,人数也只有十人不到。双方人数对比,也相差两倍。

可从赵孝锡到随行的武卫骑兵,都没把这种精锐骑兵放在眼里。就算仅凭他们,以一敌三并非没可能的事情。要知dào

,这三十个骑兵,都是出身鬼骑军的精锐。

提着手中铁枪的赵孝锡,朝几名开始搭弓的武卫轻点额头,那几名武卫跟段誉身边的护卫,也开始拉弓等待着第一轮射击。尽管此刻是晚上,可月光同样让他们便于瞄准。

至于象赵孝锡这样,手中无弓箭的骑兵,此刻都抽出了手中的武器。就等赵孝锡的命令下达,立kè

从小高地上冲杀而来,将这些来犯之敌歼灭于此。

这些排成一个三角阵列,展开冲锋的骑兵,只有开始冲锋的时候喊出了杀声。可在冲锋的过程中,只有马蹄声响起,没有听到任何人开口说话。

从先前那个‘杀’字中,赵孝锡多少能听出,这并非是大宋那边的官话。相反这是一个,不太会说大宋话的人,喊出来的杀字。那么这批人,肯定不是来自大宋方面。

既然不是来自大宋,那就是来自西愿,又或者是其它番邦之国的骑兵。这大半夜的玩偷袭,想来是发xiàn

了他们的行踪。

明知有段誉这位大理王子在,还敢主动偷袭,胆量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说段誉真的死在这里,西夏跟大理必然结仇,那么这些偷袭的骑兵,应该不是西夏派来的。

抛开西夏跟大宋两方的怀疑,剩下无疑就是吐蕃跟大辽,又或者是其它西域小国。但在赵孝锡分析看来,这些人不是吐蕃国的骑兵,就是大辽国的骑兵。

唯有这两方的骑兵,巴不得段誉死在这里。即少了一个争夺驸马的人选,又能让西夏跟大理结仇。只是究竟他猜测的对不对,还要等解决了这群人才知。

伴随着这些骑兵进入射程,也开始取弓准bèi

射箭,赵孝锡却沉稳的道:“射!”

随着他一声令下,武卫中的弓箭手,立kè

抛射出了手中的铁箭。随着铁箭落了冲来的骑兵身上,很快就有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看这样子活命的可能性不大。

相比武卫弓箭手的箭术,段誉身边的护卫,虽说也擅长弓箭之术。但望着武卫,在超过二百步的距离,还能准确命中目标,无疑也充满了敬佩之意。

等到武卫们开始射出第二轮手中箭,段誉身边的护卫也加入了射击的行列。同时,那些冲锋而来的骑兵,同样张弓发动了反击。

面对这些迎面飞来的铁箭,更多朝段誉跟赵孝锡袭来。本身就处于护卫保护中的段誉,也拎着手中的宝剑,将射过来的铁箭磕飞。至于赵孝锡,则显得更加轻松许多。

很快武卫这边,在第一轮对射之中丝毫无损,保护段誉的护卫,却有一人中箭倒地。看到这种情况,段誉很快下马,将这名护卫拖到身后进行保护。

就在双方距离只有百步之遥,你来我往的展开对射之时,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突然感觉战马失踪,一个跪倒在地,顿时从马背上摔飞。

清楚先前武卫准bèi

的陷马坑起到作用,等到这些骑兵将地雷踩完,赵孝锡立kè

银枪一指道:“兄弟们,随我杀敌了!”

话音未落,赵孝锡的战马已然加速冲下山坡。其余的武卫,同样丝毫不乱,跟在后面掩杀而下。这股气势,似乎一下子压制了比他们人数更多的偷袭骑兵。

望着赵孝锡开始收割着这些不明身份骑兵的生命,段誉同样神情严肃,站在高地之上。捕杀那些漏网之鱼,力保后方营地的安全。

已然有过几次交手经验的段誉,发xiàn

这些骑兵实力都不错。很可惜的是,他们似乎都没修过内功。尽管交手经验丰富,可碰到段誉配合宝剑使用六脉神剑,也只有挨宰的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段誉的成长

对于木婉清等人而言,今晚原本是个欢乐祥和的草原之夜。可伴随着这些不速之客的到访,小小的山坡之下,立kè

变成一片修罗地狱般的场面。

心有怒气的赵孝锡,手中的铁枪尤如一条毒龙般,不断挑杀着夜袭而来的骑兵。在他的带领下,其它武卫骑兵同样丝毫不手软,动起手来同样干净利落。

看似进攻的一方人数比较多,可面对无一合之敌的赵孝锡。这些深夜前来的骑兵,也没想过会碰上这样的高手,还有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精英骑兵。

相比守在山坡之上的段誉,此刻也是手剑并用,射杀着一个个漏网之鱼。那些贴身保护他的大理护卫,也感叹这位公子爷的武功,已然有其父的风范。

做为礼佛出身的段誉,若非经lì

了几次战斗。明白在这种时候,讲仁慈之心就是将自己跟身边人,陷入不利之境地。为此,杀起人来同样干净利落。

望着这些一个个如虎似狼般的普通人,前来夜袭的骑兵,突然觉得他们为何要来。做为同样精锐的骑兵,死在这些人手中,真的太过憋屈了。

刀剑碰击声,马蹄贱踏声,你死我活的喝杀声,让今晚的夜色也凭添几分血腥。带着王语嫣回到营地的木婉清,同样手持宝剑警惕的望着四处。

至于巴天石等人,则紧张的关注着营地四周的情况。反倒是钟灵等人,直到此刻还浑然不知般,躲在帐篷中呼呼大睡,一点没查觉到外面发生的杀戮之事。

等到赵孝锡凿穿了这些骑兵的队形,在他身后已然倒下十几名偷袭骑兵。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天级武卫,同样将这场杀戮的规模又扩大几分。

如果说先前箭射。这些偷袭的骑兵还能依仗人数,跟赵孝锡身边的弓箭手对射。那么陷入骑战状态,这些骑兵则觉得,他们真心碰到一群杀神。

就算没伤到赵孝锡,被其铁枪横扫住,几乎连马都坐不住。直接被横扫着吐血飞出。这种武力,令带队夜袭的骑兵队长,也感叹他们今天真的要马革裹尸了。

随着赵孝锡转扼马转身,再次返过头进行挑杀,这支不足百人的骑兵队。已然坠入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些不断嘶鸣的战马,真zhèng

幸存下来的几个骑兵被杀怕了。

望着包围他们的武卫,这些偷袭的骑兵清楚,今天他们没生路可言。现在能做的。就是希望能捡回一条命。只是想到命令他们的人,突围不出也只有死路一条。

先前这么多人都杀不了对方,现在就剩不足十人,还想着突围怎么可能呢?更何况,这十个幸存的骑兵,围在中间的已然在交战中负伤。

将沾满敌血的铁枪,拎在身上缓缓骑马过来的赵孝锡,盯着包围圈中的骑兵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深夜袭击我们?如果不说。你们今晚就全部留在这里吧?”

就在这个时候,处于包围中心的一位骑士。突然呜啦咆啦的说了一通话。结果没等赵孝锡等人说话,就被包围他的一位骑兵给怒喝住。

而听到这位骑兵的话,赵孝锡眼神一凌道:“你们是吐蕃骑兵?”

先前那骑兵说的话,正是吐蕃国特有的语音。尽管赵孝锡听的不是太懂,可护卫段誉的大理护卫,却能听懂这个吐蕃骑兵先前所说的话。

无非就是告sù

赵孝锡。吐蕃的骑兵没有怕死的。想让他们招供,那就是痴心妄想。有种就让他们冲上来,一比一的挑zhàn

。看到底谁才是真zhèng

的精锐骑兵勇士!

看着赵孝锡身边,有个护卫能熟练的翻译吐蕃国语。先前喝止的骑兵突然道:“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说与不说其实我们都要死。即如此。我们宁愿选择战死。”

这话他是用大宋官话说出来的,看这样子还是不肯招供。望着这些骑兵有点硬骨头,赵孝锡也不客气,直接道:“即如此,那你们就全部留在这里吧!”

望着包围他们的武卫,立kè

树起手中的手弩,那位说话的骑兵领队。也被赵孝锡这样干脆利落的决定,给吓一跳道:“慢,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大理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呃!从这人话里的意思,他们晚上似乎不是冲着赵孝锡来的。而是冲着段誉来的!那么他们这支小骑兵分队,想来是想杀死段誉,嫁祸给西夏又顺便解决一个竞争对手。

听到这里,赵孝锡很平静的道:“看来晚上你们是冲着我三哥来的,那么你们应该就是宗赞的护卫骑兵,你们胆子还真不小。

竟然敢主动谋害大理世子,你们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吗?还有,你们那位国师,难道就没说过。大理世子是本掌门的义兄吗?你们想谋害他,不就是想谋害本掌门吗?”

对于赵孝锡的询问,这位吐蕃骑兵队长,显得很尊重般道:“还未请教阁下到底是谁?你的武功很高强,你的手下也很厉害,你一定不是无名之辈。”

赵孝锡对于这个询问,很直接的道:“死人没必要知dào

我是什么人,你们只需yào

知dào

。得罪我在意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而我的敌人,都要下地狱,杀!”

随着赵孝锡手一挥,那些武卫立kè

扳动手中的手弩。伴随着嗖嗖的手弩发射声,这些吐蕃王子护卫队的骑兵,还没冲几步就被射成刺猬般倒地。

在这种近距离的攻击下,除非是拥有飞天之术。不然,面对这种速度极快的手弩箭,他们根本没有幸存的可能。为此,他们也只能带着不甘倒在马下。

等到今晚夜袭的骑兵,全部被杀死在小高地之下,先前派出的几位侦察武卫。发来后面没有接应骑兵的消息,想来今晚准bèi

夜袭的骑兵,只有眼前这一支。

不足百人的骑护队,还是护卫吐蕃王子的骑兵,想来也是吐蕃国骑兵中的精锐。单单这些失去主人的战马,也令赵孝锡等人眼前一亮。

这样好的战马可不多见,很快就有武卫上前,将这些马匹给拉起来收扰。而今晚的对战,歼灭全部来敌之外,武卫没出现牺牲,只有几名轻重伤员。

将两名天卫叫到身边,赵孝锡吩咐道:“替受伤的兄弟包扎,明天一早送到最近的营地疗伤。另外这些尸体,全部抛到旁边的密林之中去。”

清楚在这种地方,不愁没消耗这些尸体的动物存zài

。单单那些闻着血腥味,就会四处而动的草原狼。此刻赵孝锡都能听到,远方传来的狼嚎之声。

相比这些深夜来袭的骑兵,赵孝锡反倒更讨厌这些草原狼。为此,还不如将这些尸体,全部丢到密林之中去。让那些闻腥而来的狼群,替他处理这些尸体。

武卫这边没出现死亡,只有伤亡的人员。段誉带来的护卫中,却同样出现在伤亡。最令段誉难过的是,在先前捕杀漏网之鱼时,他又有两位护卫战死。

加上之前在对射中战死的一位护卫,他今晚有三名护卫战死。看着平日朝夕相处的护卫,如今却永远的闭上眼睛,段誉也第一次明白,他身为君王的意义。

说起来,这两位护卫会死,更多都是为了保护他。很多时候,那怕段誉觉得,不用他们帮忙也能对付。可在护卫看来,他们不想让段誉,承担任何不可预知的危险。

宁愿拼着一条命,也要替段誉解除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正是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令段誉心里稍稍有些难过。毕竟,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他而战死的。

看着段誉略显悲伤的表情,赵孝锡却安慰道:“三哥,别太自责,你的护卫都是好样的。你看他们临死前的面容,都是一脸的欣慰跟解脱。

以其在这里悲伤他们的逝去,还是多想想怎么弥补他们。想来你也不会带着他们的尸身回大理,所以还是回营地,将他们火化装盒带走吧!

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宗赞派来的,可他们是吐蕃的精锐骑兵,这点不容置疑。而据我所知,此次护卫宗赞的骑兵,来了一个千人队。

想来他们是知dào

了你的行踪,才特意派人在这个地方夜袭我们。接下来这一路,看来我们需yào

提高警惕一些。不然,今晚的悲剧还有可能继xù

发生。”

听完赵孝锡的安慰,段誉也深吸一口气道:“嗯,多谢四弟开导,我已然清楚了。放心,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亲自替他们报仇雪恨。

朱叔叔,还麻烦你跟弟兄们,将这三个兄弟的尸身抬回去。另外麻烦其它兄弟,多找些柴火来,我要亲自送他们最后一程。”

经lì

的杀戮多了,面对生死也就看的淡了。现在的段誉,已然不是当初在无量山。碰到那位单纯的王室公子哥,而是一个真zhèng

意义上成熟的王世子。

或许这也是段正明,同意派段誉不远千里,来这里参加应征的原因。不经lì

磨炼的大理世子,是无法挑起将来整个国家的重担。

而这一路的磨炼,正是令段誉不断感悟,蜕变的磨砺之族。最终这些所见所闻所想所得,都将成为段誉执政大理的宝贵经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巴天石的谋划

看着临时用柴火搭建的火化台,段誉跟赵孝锡等人也全部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三位阵亡的大理护卫,被摆放在火化台上,就等着段誉用手中的火把点燃。

随着巴天石指挥着护卫跟武卫,将三人全部安放在上面,回身恭敬的道:“世子,一切准bèi

妥当,就等你亲自送他们一程。等回到大理,臣会奏请朝廷重重厚赏他们的家人。”

做为大理的臣子,又是司空,巴天石在大理的威望自然不小。此次他也是受命,替段誉打理一切。眼下出现护卫伤亡,身为护卫统领他也有一定责任的。

今晚的事情给了段誉不少刺激,让他真zhèng

明白身上的职责。望着巴天石平静的道:“好,劳烦巴司空了。我要亲自送他们一程,希望他们能回归佛祖的怀抱。”

或许是信奉佛教的原因,大理君臣对于亡者,更多愿意相信他们是回归佛祖的怀抱。而非跟中原一样,大多觉得亡者会下地狱之类的话。

一直坐在赵孝锡身边的木婉清,望着眼神中流露出悲伤之色的段誉。也明白这位哥哥有君主的仁慈之心,却少了几分君臣的霸道之气。

今晚的袭击,想必给他带来不少的刺激。尤其是三位护卫的阵亡,更让他觉得心有愧疚。木婉清很是担心,这位哥哥会因今晚的事情而意志

消沉。

也许是看出了木婉清的担心,赵孝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清儿,这是你哥注定要走的路。早点习惯这种事情,或许他能早点成长起来。

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他肩上将来要挑起整个大理的重担。别说今晚三个护卫。就算那天真有需yào

,连巴司空他们也会义无反顾替他赴死。

如果他想少面对这样的情况,就必须尽快的成长起来。不用别人为他操心,能主动挑起肩上的重担,真zhèng

成为大理君臣所爱戴的君主。”

听着赵孝锡的安慰,看着依偎在赵孝锡怀中的木婉清。站在一旁的王语嫣心中,突然有种羡慕的感觉。能有这样一个如意郎君,何尝不是女人的幸福呢?

今晚的事情,对于王语嫣而言并没太多的冲击。在陪伴慕容复行走江湖之时,她也没少经lì

这种血腥杀戮。为此,面对三个不认识护卫的死,她还真的不太伤心。

在她眼神被身边的赵孝锡两人所吸收时,赵孝锡眼神也注视到王语嫣脸上的变化。相比他可以无所顾及,将木婉清揽入怀中安慰。对王语嫣却做不出这事来。

为此,面对王语嫣略显忧怨的表情,赵孝锡也只能抱之一笑跟点头。他相信这个安慰,王语嫣应该收的到。毕竟,他现在跟王语嫣,也没亲密到跟木婉清这样的程度。

望着赵孝锡投来的眼神,王语嫣也是心中一喜之余,赶紧将眼神给移开。仿佛很害pà

。这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会将她身心俱吞噬。

对王语嫣这种害羞的表情。换做以前赵孝锡肯定少不了继xù

追击,好好的打趣一番。可今晚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很快将眼神投向了三堆篝炎。

伴随着段信誉将手中的火热,点燃这些用干柴堆积的火化台,那开始不断升腾的大火。将摆放在中心的尸体给吞噬。整个营地,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透亮了许多。

除了继xù

进行警戒的武卫外,其余在营地的人全部聚集了过来。没有什么震天的怒吼之声,每个人都静静的站着,看着这三堆熊熊燃烧的大火。

不管是这些阵亡的护卫。还是赵孝锡身边的武卫,其实都清楚。将来的某一天,他们或许也会是躺在火堆中的一具尸体。两者间相差的,无非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做为赵孝锡身边的武卫,这些武卫尽管清楚,他们的阁主武艺高强。可真到赵孝锡遇到危急时刻,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替其赴死,抵挡一切有可能伤害赵孝锡的危险。

好在至少从现在,他们这些武卫,除了替赵孝锡打理一些身边事。在交战的时候,更多反倒承shòu赵孝锡的帮zhù

。也正是这种强者风范,让这些武卫对其忠心不二。

在这种乱世,追随强者是一种趋避风险的本能。至少目前看来,追随赵孝锡的武卫,原比追随段誉的护卫幸运的多。因为赵孝锡比段誉要强悍上不少!

清楚明天还要赶路,这堆火烧起来,没一个时辰肯定熄不了。赵孝锡很快道:“清儿,你跟语嫣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休息不好明天就麻烦了。

其它人员也全部去休息好了,这里交给我跟你们的世子。记住,今晚的事情只怕是个开始,接下来我们的西夏行,会更加的危险重重。

如果不想出现今晚这样的伤亡,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想来你们,也不希望明天甚至以后,成为第二批被送行的人员。都散了吧!”

随着赵孝锡的话音落下,武卫们很快就散了去。木婉清虽然有些不舍离开,可看着赵孝锡不容反驳的眼神,也只能带着王语嫣回帐篷去休息。

至于巴天石也清楚,今晚段誉怕是无心睡眠。原本想留下来陪伴,却被段誉摇头拒绝。正如赵孝锡所说,晚上偷袭的骑兵是冲他而来,那前面只怕真的危机四伏。

好在段誉非常清楚,相比大理在西夏的力量微不足道,赵孝锡在这里的力量肯定很大。有赵孝锡陪在身边,某种程度上他很安全。

只是这种依赖感,让段誉也暗自发誓,一定要加强武功的修liàn

。只有自身实力强dà

起来,他才能更好的保护身边人,不会让今晚这样的事情重演。

做为大理的司空大臣,巴天石可以不听赵孝锡的话,却不能不听段誉的话。况且,赵孝锡身上的驸马身份,也值得巴天石好好考lǜ

一下对待赵孝锡的方式。

现在听到段誉让其休息,也免不了来到赵孝锡面前道:“今晚的事情,幸苦驸马了。世子宅心仁厚,今晚的事情,还请驸马多加教导一番。”

这话说出来虽然有点丢人,可巴天石非常清楚。相比眼前这位大宋的郡王爷,年纪轻轻就指挥着兰州之战,段誉的资历确实比较浅。

达者为师,那怕赵孝锡的辈分比段誉低一些,可赵孝锡为人处事的手段跟经验。远不是段誉这个王世子所能相比的,因此‘教导’二字,赵孝锡也受的起。

况且来西夏前,段正明两兄弟就给巴天石交待。如果能与赵孝锡同行,那一路上就要多听赵孝锡的建议。在不危及段誉的人身安全前提下,他们行动都可听从赵孝锡的安排。

敢这样放心的原因,也是段正明两兄弟,已然感受到赵孝锡身上,对他们的真诚之意。或许准确点说,是对段誉还有木婉清他们的真心实意。

连大理的皇帝跟镇南王,都有过这样的交待,巴天石又不是看不出。此行都是赵孝锡,在替他们打理一切。而且晚上的事情,若非赵孝锡在,真的凶险至极。

专门用于护卫吐蕃王子的骑兵,那也是吐蕃国的精锐骑兵。这样一支百人骑,如果真的偷袭他们,段誉能否逃脱生天,还真的未尝可知。

眼下只是阵亡了三个护卫,说起来巴天石还应该觉得庆幸。想来这次的西夏行,他们依仗赵孝锡的地方远非今晚。而且,这里距离大理甚远,就算大理想救援,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唯有赵孝锡这位,化名江湖人的大理驸马,其大宋郡王爷的身份。加上身边这些精锐的武卫死士,真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赵孝锡也有能力带他们杀出重围。

带着大理护卫返回营地的巴天石,同样无主睡眠,而是拿出文房四宝。连夜写了一封密信,明日交与赵孝锡身下的谍报系统,将其快马加鞭送往大理。

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于大理而言可大可小。相比吐蕃有几位王子,争取一张皇帝宝座。大理目前的继承人,也就段誉一个人。真要出点问题,巴天石可真的有负君恩啊!

清楚这两年大理的军事实力增长了不少,让吐蕃也有种危急感。想来今晚的袭击,也少不了吐蕃国的授意。既然吐蕃已然动手,大理少不了也要给予报复。

要跟吐蕃进行一番试探性的交锋,自然需yào

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么今晚的事情,正好让大理找到了借口。趁此机会,打吐蕃一个措手不及,相信也是件好事。

对于大理这两年增长的实力,更多都用于镇压少数部族的反叛,还没真zhèng

进行过与番邦之国的交战。现在找个机会,将训liàn

的兵卒拉到边境对战一番,对大理也有益无害。

如果能让吐蕃让出些利益,对大理国的威望也有所提升。不管怎么说,做为大理的司空,巴天石还是希望大理越强dà

越好,这样大理国才有安全保障。

甚至在巴天石的设想之中,希望借此次偷袭的事情,以大理兵威之锋,打压一下这位宗赞王子的气势。让其在吐蕃失势,以报今晚的袭击之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中原与番邦

清晨阳光初升,整个营地沉浸于一片薄雾之中。昨晚的杀戮,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已经无人再去提及。而此刻营地中,除了赵孝锡还坐在一堆炭火前,段誉也沉睡了过去。

就倒在赵孝锡身边熟睡的段誉,倒也不用担心着凉。那散发着微势的炭火,还是令昨晚喝了过量英雄血的段誉,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睡意,倒在草地上深沉睡去。

相比段誉未能坚持到最后一刻,赵孝锡却真zhèng

一晚未眼。段誉身旁放的三个骨灰盒,也是赵孝锡替其收敛好,等到其醒来之后再带回大理安葬。

接受了无崖子的功力,赵孝锡现在只需yào

打坐一至二个时辰,就能保证一天饱满的精神状态。所以,睡觉对他而言,已经不在象以前那样必须。

望着此刻云雾环绕的营地,赵孝锡也感叹这个时空的空气清新。尤其到了这种地方,更能感触到天地的草木清新之意。这在后世,已经很难感受到了。

望着熟睡的如同孩子般的段誉,赵孝锡其实也明白,任何改变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说到底,段誉正是因为独特的身份,让他承shòu过少的王者继承人磨砺。

好在赵孝锡很欣慰段誉这份君主少有的仁善之念,这种君主或者不能带领国民开彊拓土,却能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用于守成,想来也能胜任。

有心要一统中原跟边疆的赵孝锡,也希望段誉能少一些君王的野心。不然,未来收服四方之后,大理是否让其延续下去,也是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

就在赵孝锡守护着段誉之时,两人所在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看着走过来的人。正是同样休息了一会的巴天石,没等他开口赵孝锡己然打出手势,让他不必行礼问好。

正感好奇的巴天石,走近才发xiàn

,在赵孝锡身前披着一件披风熟睡的段誉。三个新做的骨灰盒,已然摆在段誉熟睡的身旁。想来这位世子还是未能坚持到天明。

看着巴天石若有所思的表情,赵孝锡起身带着他,来到营地不远的小河边。用小河中清澈而又冰冷的河水洗脸后道:“巴司空,有些事情不要太操心过急了。”

听到这话的巴天石,立kè

明白赵孝锡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感叹这位驸马爷,还真是洞察人心之时,笑着道:“臣明白,劳烦驸马爷了。”

对于巴天石的话,赵孝锡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放心。未来的路,谁也不知会是怎么样。但我相信,段誉能守护住这份基业。君主仁慈点,未必是件坏事。

如果那些番邦之主,能有段誉这份善心,或许这世上就能少些许杀戮。有时间,司空大人不如将眼光放眼一些,盯着吐蕃或大理。只会让你的眼界受限。

虽说中原人,习惯将大理称为西南边陲。可是司空大人应该知dào

。在大理更南方,还有更为广阔的天地。在那里,还有无数陌生的大陆等着人光顾。

只要给你们大理发展的时间,国富民强之后,组织一批人进行探索。你会发xiàn

,这个天地远比你想象的更为宽广。而君臣的眼光。也将决定的一个国家的命运。”

听着赵孝锡看似无头无脑的表达,巴天石一时间也不能明白,其中到底有何用意。只是他非常清楚,在大理之南,确实还存zài

着广阔的天地。

更多人只是觉得。那里山高路险,加上障气横生,将其视为真zhèng

的蛮荒之地,很少有人敢探寻一二。

那怕生活在那附近的土著,同样对那茫茫无尽大山,充满着发自内心的敬畏之心。反倒是那里的土著,似乎更期待跟大理接触,以换取他们急需的一些东西。

至于赵孝锡所询问,大理再南端还有什么天地,巴天石还真的不太清楚。那怕是跟大理接壤的交趾国,两国的边民接触都不多。

这年头不比外世,有飞机轮渡。行走全靠一双脚或四条腿的马,来往一次耗时许久。而交趾国虽是大宋赐封,其实力比大理更是不如,很少有人会进入中原之地。

正是因为这些周边属国,不太了解中原的事情。对于中原的地大物博,充满着无穷的贪婪之意。觉得能进军中原,方显君主本色。

而无开拓之心的君主,更愿意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过着所谓的皇权传承的生活。那怕每年给大宋上供点东西,他们往往也拿不出太好的东西来。

跟其相同的是,身为中原之主的大宋,也瞧不上这些边陲小国。只要他们老实,大宋也不惜给个赐封的国号,让其在自家那块地盘上老实待着。

虽说大唐盛世出现过万邦来朝的盛况,可这万邦很多都是叫不出名字的番邦小国。他们的国体传承,很多也许进入中原一次,回来就差不多被其它人取而代之。

唯有中原王朝的传承,尽管自古至今更替无数次,但相比这些番邦小国的更换速度。中原王朝的更换速度,无疑要缓慢上许多。

得中原得天下,也是如今共认的事实。这也导致,很多有野心的番邦之主,都渴望坐上中原共主的宝座,享shòu

一把万邦来朝的荣誉盛世。

就在赵孝锡给巴天石灌输一些开拓视野的理念时,两人站立的河边又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先前还在熟睡中的段誉,这会表情有些苦恼的走了过来。

‘四弟,巴叔叔,你们全都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下?’

醒来后看着放在身侧的骨灰盒,段誉就明白昨晚收敛尸骨灰的事情,肯定是赵孝锡替他做的。对于这位年龄明明比他小,却事事考lǜ

比他周全的四弟,段誉也心存感激。

望着段誉有点宿醉的样子,赵孝锡却笑着道:“没事,我们也是刚醒没多久。看你还在熟睡,就过来这边洗个凉水脸。既然你也醒了,那就洗一下应该会精神些。”

让出一个位子给段誉,捧起一汪清水的段誉,感受着指间的凉意。也觉得头疼的感觉,似乎好了不少。将这汪冰冷的清水泼于脸上,整个人立kè

哆嗦了一下。

这种有点冰冷刺骨的河水,确实令刚苏醒的段誉清醒了不少。等到三人重新回到营地时,也看到有武卫跟护卫,陆续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至于昨晚醒的最早最香的钟灵等人,此刻似乎还在熟睡之中。昨晚醒来的木婉清跟王语嫣,此刻想来也在熟睡之中,赵孝锡也没让人去打扰她们。

相反带着段誉等人,开始搭建一个简易的灶台,做一些简单可口的食物。等到吃过早饭,他们还在继xù

上路。到那时,想来这笼罩在草原中的薄雾,也会消散许多。

在这种视线不佳的情况下赶路,还是很容易迷失方向。因此,赵孝锡等人想继xù

赶路,还要等到这些薄雾散去才行。趁着时间,熬几锅米粥也正好打发时间。

伴随着锅里的肉粥开始散发着香味,睡在帐篷中的木婉清,也很快的睁开了眼睛。昨晚回到帐篷,她跟王语嫣虽然没怎么聊天,却也没多少睡意。

结果直到接近凌晨时分,压抑不住的困意,才将她们纷纷送入睡梦之中。等到一觉醒来时,又闻到飘进帐篷的粥香之气。

觉得这个时候,可能大家都起来的木婉清,也显得有些着急。赶紧穿好用上等皮毛制成的披风,拉开帐篷走了出去。而此刻,王语嫣同样睁开略显疲惫的双眸。

望着走出帐篷的木婉清,王语嫣也感叹她的体力跟警惕性,相比木婉清要落后不少。很可惜的是,她虽然熟知天下武功,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

在这种外出的时候,她的作用相比木婉清,确实远远不如。而其它的女孩,同样都拥有一些自保之力。就算赵孝锡的妹妹赵茑,也会骑马射箭。

这种只能充当被保护者的感觉,让王语嫣多少有些心中不是滋味。可现在她都快双十年花,再想学习武功,想来也来不及。怪只怪,年少是不用功啊!

等到木婉清走出帐篷,来到围坐在一起聊天的赵孝锡旁时。看到她过来,巴天石等人也赶忙起身行礼。对于这位大理的公主,巴天石等人也非常爱戴。

相比钟灵跟阿紫,更多都天真烂漫,这位公主无疑显得稳重许多。尽管她们都没对外宣bù

身份,可巴天石等人非常清楚,木婉清的公主身份,是得到段正明兄弟认可的。

加之她又是未来的郡王妃,巴天石很清楚,某种程度上木婉清,也肩负着振兴大理的重任。给其一些应有的尊重,巴天石这些大理重臣,也觉得理所应当。

习惯了这些大理臣子的恭敬,木婉清也回了一礼后,就坐在了赵孝锡身边。对于别人会怎么看待,她与赵孝锡的关系,其实木婉清真的不怎么在意。

对她而言,有没有大理公主的身份不重yào

。最重yào

的是,只要赵孝锡不嫌弃她,那她就觉得拥有一切。毕竟,此时此刻的她,身心都全部挂在了赵孝锡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慕容复献计

随着初升的日光开始散发热量,笼罩在营地周边的薄雾,也开始不断散去。视野开阔之后,这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也没人再提及昨晚袭击的事情。

看着安静坐在身边的木婉清,赵孝锡其实也很享shòu

这样的生活。三五好友共聚一堂,红颜知己常伴左右。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神仙般的逍遥生活。

望着同样起床的王语嫣走过来,赵孝锡让木婉清陪着她一起洗漱一番。为了照顾这些女孩,赵孝锡还特意让人,烧了几壶热水让其洗漱一下。

等到她们洗漱好,也没后代人那样麻烦,简单梳洗打扮一番。都跟往常一样,素颜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管两女的这种面容,还颇有些平分秋色的味道。

相比木婉清的面容多了几分熟女的妖娆,王语嫣则更显得纯净妩媚一些。不管如何,赵孝锡还是觉得,段正淳生的这几个女儿,还真可谓各有千秋。

看着梳洗打扮好的两个,望着锅里差不多可以食用的肉粥,赵孝锡开口道:“清儿,语嫣,你们去把灵儿她们叫起来吧!食过早饭,我们又要继xù

赶路。

对了,等下叫她们起来的时候,不要说起昨晚的事情。不然,让她们知dào

昨晚发生那些事情,这些丫头心里会不舒服的。”

听着赵孝锡的交待,木婉清跟王语嫣也是心头一暖。昨晚钟灵她们,真是一个劲的想喝酒,才不知不觉喝醉。幸好昨晚来的人不多,不然问题就真的麻烦了。

如果让她们知dào

昨晚的事情,一来肯定会吓一跳。毕竟,当时她们的状态。已然喝的有点人事不知。就算想逃跑,估计也要人专门护着她们逃离。

二来这些女孩性格单纯,若知dào

昨晚为了保护她们,还特意安排了护卫留守营地,造成几位大理护卫的阵亡。她们想必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此事还不如不说。

领悟到赵孝锡话中的意思。木婉清也终于明白,为何昨晚受伤的那些武卫跟护卫。一早就提前用过早饭,送到后方去进行治疗,想来也是不想让她们发xiàn

什么。

点头应道:“好的,我这就把她们叫起来!”

说着两女一前一后的转身,继xù

来到昨晚进来过一次的帐篷。看着三女横七竖八躺着的样子,木婉清两人都是一脸的苦笑,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两人走进帐篷,将还在熟睡中的钟灵摇醒。相比昨晚上钟灵等人被打扰醒意。哀叹声连连,今晨被叫醒的钟灵,却显得有些皱眉,想来昨晚的酒让她此番初醒不好受。

看着皱眉的钟灵,木婉清也忍不住笑骂道:“昨晚让你们少喝,你们偏偏不相信,总觉得自己是女中豪杰一样。现在知dào

难受,早做什么去了。”

听着木婉清的笑骂。钟灵也苦着脸道:“清儿姐,你就别骂我了。灵儿知dào

错了。我现在感觉好头疼。这都是阿紫惹的烦,要不是她想喝酒,我也不会醉成这个样子。”

对于钟灵推卸责任,同样醒来的阿紫嘴色一歪道:“灵儿姐,你说话可以讲良心。昨晚是谁说我喝的太多,没让你喝够的。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

相比这两丫头开始互相推卸责任。第一次宿醉的赵茑,则享shòu

着王语嫣温情的照料。对这位初见面的姐姐,赵茑的感觉其实一直都不错。

听着对方的关心,赵茑也脸色羞红的道:“多谢嫣儿姐,我也没想到。自己酒量会这么差。要怪就怪那酒太烈了,我只喝了那么一点,却醉的这么厉害。现在头还疼呢!”

几个女孩在帐篷中叽叽喳喳半天,木婉清才赶鸭子般,将三人从帐篷中给拉了出来。相比前几天,她们跟段誉行路,倒也自律许多,一跟赵孝锡汇合立kè

撒欢。

看着外面天色大亮,众人就等着她们进食,三个女孩也显得一脸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开始在木婉清两人的帮zhù

下,洗漱一番准bèi

进食。

望着五个女孩到来,赵孝锡替她们打好粥,让她们赶紧吃点东西。昨晚虽然三女都喝晕了,但好在都没吐。但一晚宿醉,闻着扑鼻的肉粥香味,她们也有些饿的慌。

从起床到现在,三女都没发xiàn

,营地已然少了一批人。反倒还是心情愉悦的,享shòu

着赵孝锡跟段誉对她们的宠爱。这让段誉也感叹,赵孝锡真的比他还宠这些女孩。

吃过早饭,营地扎营的帐篷,自有武卫交给后续的人员负责收拾。他们只需yào

携带一些路上吃的干粮,就能继xù

启程。这样一来,携带的物资也少了许多。

加上昨晚缴获那么多优质战马,一些东西也刚好让它们背上。一行人在营地稍作歇息,继xù

沿着昨天行进的方向,往西夏皇城所在地赶。

相比赵孝锡一行人,跟没事人一样继xù

赶路。昨天派出骑兵袭击段誉的宗赞,在起来后发xiàn

派出的骑兵队,没有按时返回也觉得有些意wài



据他所知,段誉进入西夏之后,身边带的护卫人数绝对不足一百人。深夜骑兵突袭,难不成还杀不了段誉吗?这让宗赞很是不解!

同样在骑兵护卫的伺候下起来,宗赞就立kè

下令,派出几位游骑哨。沿着那些人出发的路,去打探一下消息。结果却很快发xiàn

,段誉一行人跟昨天一样,无事般继xù

上路。

等到那几名游骑哨,来到昨晚赵孝锡等人驻扎的营地时,却遇到了正好来此收尾的武卫。结果很不幸,这些游骑哨再次折损在这里,跟昨晚那些阵亡的骑兵做了伴。

这久候不来的消息,随着宗赞第二次派出一支百人骑兵队赶来时。看到的只是,那密林之中血腥无比,尸骨未寒的场面。

那怕这些骑兵见惯生死,也被这副惨状给恶心的呕吐不止。至于这些骑兵到底是如何死的,带队的骑行官也不清楚。却明白,段誉一行人似

乎有些不好惹!

没敢自做主张追击段誉的队伍,这支百人骑又迅速的返回宗赞下榻的部落。尽管这里是西夏的领地,可吐蕃在这里,同样拥有一些跟他们友好的部落。

加上他们拥有西夏国主发放的邀请信,来到这里自然也会受到招待。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西夏的一种待客之道。至于私下争斗,西夏人也会乐观其成。

本身就是想借此,搞浑各方一池水的西夏。指不定,还愿意昨晚这种事情发生。如果大理跟吐蕃交战,至少能为西夏减轻吐蕃一面的压力。

听到派出的游骑哨,还有昨晚那支百人骑,全部被段誉等人杀害。宗赞也忍不住,踢翻一张椅子凶悍的骂道:“看不出,这个小白脸身边还有些能人啊!”

昨晚就劝过他的鸠摩智,很平静的道:“王子殿下,想来这个大理王世子身边出现的黑衣人,应该就是他义弟手下的人马。这些人都是中原武林人,武艺非凡,不可小视啊!”

对这位国师的话,宗赞不以为然的道:“是中原武林人又如何?敢杀本王的护骑,就是大宋皇帝,本王也不轻饶于他。来人,再派五百骑兵追杀他们。看他们如何?”

就在这时鸠摩智赶忙道:“王子殿下且慢,此次你的主要任务,就迎娶西夏的公主。切勿意气用事,耽误了国主的大事。要知dào

,宗里殿下他们可记挂着这里呢!”

此言一出,宗赞也非常不甘的骂道:“真是的!这西夏国主也太烦人,想招个驸马联姻而已。为何又邀请这么多人呢?有本王驾临,谁还敢跟本王抢?”

对这位王子的自大,鸠摩智也显得有些无语。若非清楚,他是国主的大儿子,加之母系成员,也是吐蕃的大部族长女,他还真不愿伺候这家伙。

那怕他贵为吐蕃国师,可想在吐蕃传教,就必须依靠吐蕃国主的帮扶。为此,替吐蕃国主做些事情,在鸠摩智看来也是理所应当。

就在这时,坐在鸠摩智身后的慕容复,心中也感叹这么蠢的人,也能成为一国储君。脸上却笑着道:“王子殿下,我倒有一计,可令王子此番心头之耻。”

听到慕容复开腔,这一路也领略过慕容复智慧的宗赞,立kè

眉开眼笑的道:“哦,慕容先生有何妙计,还不快快与本王道来。”

对于慕容复这种丧家狗,宗赞其实内心多少有些瞧不上。只是他明白,鸠摩智似乎很在意他,觉得他若能加入吐蕃,必将是吐蕃的一员干将。

很可惜,慕容复似乎不看好吐蕃。此番陪同他们一道前往西夏皇宫,更多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计。有宗赞这张虎皮借势,慕容复也觉得并不冤枉。

虽说宗赞的语气有些狂妄,可慕容复还是不在意的道:“据我所知,这里已经是西夏的领地。虽然请不到,西夏的军队帮忙。可这里的马匪同样不少。

王子只需向外面传递一条消息,相信自有无数的马匪,会替王子殿下解决这些麻烦。这消息就是,大理王子携带了大量金银财宝,想贿赂西夏大臣以求迎娶公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宗赞自然再清楚不过。将这条消息传出去,还真有可能引来无数马匪的贪意。到时若看到没钱,那些马匪只能选反杀人灭口,端是条好计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将计就计

启程继xù

赶路的赵孝锡一行人,开始沿着前往西夏西平府的官道,前往西夏的国都兴庆府,也是赵孝锡记忆中,后世华夏国的自治省首府所在地银川。

对于这个连接番邦的战略重地,西夏在拿下这块地盘后,也有了虎视中原的本钱。加上这里原是唐代,进军北方游牧民族的重yào

战略前沿,更令西夏对其视如生命线。

这些年大宋跟西夏,为了这块地盘没少进行大战。很可惜的是,西夏同样不敢放qì

这块战略前沿,一旦没了这块基地,西夏也将处于大宋的兵锋之下。

加上这里也曾是唐代培育优质战马的所在地,拥有了这块风水宝地的西夏,有能凭借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几大番邦国之中,令大宋不得不重视的一个番邦之国。

骑行在通往兴庆府的官道上,赵孝锡也打量着这块风水宝地的地形地貌。做为历代中原跟北方游牧民族,都必争的战略要地,赵孝锡同样期望有朝一日将其收回。

就在赵孝锡一行人,赶了半天路打算休息之时,前面领路的武卫却打出队伍停止前进的警示。没多久,两位身穿普通西夏服饰的骑士,就出现在队伍的前面。

看到来的只有两个人,前出护卫的武卫就骑马上前。待到一番盘问,才知dào

这两人是历属武卫的成员。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给赵孝锡传递一个信息。

验过两人的牌子,武卫将两人带到赵孝锡身前,报上了各自的所属武卫分部。领头的地级武卫,一脸严肃的道:“阁主,手下紧张赶来,是为了向阁主通报一个紧张讯息。”

进入西夏前赵孝锡就交代过。布置在西夏的武卫跟布衣阁情报员。没有紧急情况,是不允许他们主动跟自己联络。如果赵孝锡有需yào

,会主动派人联络他们。

现在两位武卫主动现象,无疑说明有紧急情况,需yào

及时的通知赵孝锡一行人。为此,对于两名武卫的违反规定。赵孝锡并没显得太过生气。

很平静的道:“起来回话吧!”

见赵孝锡没训斥他们,两名武卫都清楚,眼前这个阁主。对待武卫成员的条件可谓优厚,但武卫中的规章制度同样非常严苛。如果触犯一些规矩,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现在看赵孝锡没生气,两人赶忙道:“就在阁主出发之后,西平附近的大小马匪山寨,都收到一个消息。有人说大理段世子,携带了大量金银珠宝准bèi

行贿西夏朝臣。

甚至还有几个。律属于西夏骑兵的马匪帮派,还额外收到了一些金钱。有人希望他们出动,前来劫杀阁主一行人。据我们的人调查,消息是吐蕃人传出来的。”

站在赵孝锡身边的段誉,一听这话显得非常气愤的道:“看来这些吐蕃人,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何时我段誉行事,还要走这种歪门邪道,这不是摆明诬陷于我吗?”

看着段誉生气。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三哥,不要太过生气。虽然这是个阴谋。但不得不说,这一招很毒。只是据我所知,此番参与应征的宗赞,应该是个有勇无谋之辈。

这种借刀杀人的计谋,想来不是他出的主意。如果按照宗赞的性格,他肯定更喜欢直接派手下的骑兵对我们进行劫杀。布置这个计谋的人。心思很毒辣啊!”

说完这些猜测,赵孝锡又很快道:“据你们调查,目前有多少马匪,打算趟这淌混水。另外西夏骑军冒充的马匪,骑兵数量人员如何?最有可能伏击的地方。又在那里?”

一下问出几个问题的赵孝锡,很快听传递消息的武卫道:“具体的数量,手下还未能探知。在收到这个消息,布衣阁已经开始行动搜集情报。

另外据手下所知,出于对段世子身份的畏惧,小股马匪都没兴趣。目前据我们的密探回报,想做这笔买卖的马匪,除了西夏骑军冒充的铁狼队跟一阵风,人数都在五百以来。

其它几支马匪的骑兵数量加起来,差不多也有近千人。而最有可能伏击的地点,应该是进入西平府的二道沟子。那里地势险峻,非常适合骑兵进行伏击。”

听完这两名武卫的分析,赵孝锡很快让随行的天卫,将一张划画在羊皮上的地图拿出来。看着这张完整的西夏地图,巴天石也吓一跳。

因为这张羊皮地图,将一些西夏的城防要塞都标注出来。这就意味着,赵孝锡已经开始谋划着,将来有天进军西夏国了。绘制地图,无疑是第一步!

看着这张由专人绘制的地图,赵孝锡眼神凝重的道:“二道沟,据此还有百里之地。以我们现在的行进速度,今天怕是没法赶到那里。伏击的话,应该会在明日白天。

相比之下,西夏骑兵的马匪队,应该不会当出头鸟。不管怎么说,大理世子在西夏遇袭,是件足以震动两国的大事。那么他们肯定会坐收渔翁之利!

而打头的袭击者,肯定就是小股的马匪骑兵。上千人的马匪,这数量还真的不少。以我们现在这点人手,还真的不足以应付他们的袭击。”

说着这些话,看着赵孝锡嘴角浮出的冷笑,段誉突然觉得。这位四弟,嘴上虽然说着没把握,可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就在这个时候,得知消息的木婉清,却突然道:“云郎,要不我们从旁边的地方走吧!有这么多敌人在前面等着,我们想要冲出去,怕是有些危险啊!”

望着木婉清脸上的担心,赵孝锡却很快安慰道:“没事,我敢带这么些人进入西夏,自然做过一番布置的。别说这几千骑兵,就是西夏的正规骑兵过来,我也有信心杀出重围。

你们两个,等下回去传我的命令。告sù

当地的暗营,在这些马匪下山之后,立kè

对他们的老窝进行袭击。在扫荡完这些马匪的老巢,在合兵一处端掉铁狼跟一阵风。

此次行动,由你们统领统一负责。告sù

他,这一次放开手去做。我希望此战过后,暗营能将西平的马匪全部控zhì

。这次,我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另外交待布衣阁的暗卫,展开对吐蕃王子的袭击。有条件的话,将宗赞给我留在西夏。还有交待暗卫,小心吐蕃的国师,还有那几位汉人打扮的人。记清楚了吗?”

快速的做出一番布置的赵孝锡,很快拿出一块代表他身份的阁主令牌,递到这名心情有些激动的武卫手中。有了这块阁主令,他们的队长就能传令各处暗营合兵一处。

好不容易有次大行动,这些同样以马匪身份潜伏在西夏的武卫。也清楚,这样大规模的清剿吞并战。如果顺利成功,他们所能得到的战功奖励也非常可观。

看到赵孝锡听到前面,有这么多马匪等着他们上套,尽管不选择退避。反倒选择继xù

前进,巴天石等人也非常好奇,赵孝锡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很快让两名报信的武卫离开,赵孝锡又交待身边的天卫,带着两名武卫转身朝来的路往回赶。虽然不知dào

,这三位武卫去做什么,可巴天石觉得应该是搬援兵去了。

提前知dào

了前面有埋伏,赵孝锡非但不害pà

,反倒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让随行的武卫,拿出一些黑布,将乘放一些生活用品的箱子,全部在外面包裹一层黑皮。

见木婉清等人有些不解,赵孝锡笑着解释道:“宗赞不是派人说,你大哥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吗?这些箱子,让这黑布一包,不是更象装了金银珠宝的箱子吗?”

呃!听其一说,段誉等人看着那些没人骑的战马。这样看上去,还真象一些押镖的镖箱一样。只是故yì

这样做,不是更令那些马匪确信,他这支队伍是头肥羊吗?

或许是赵孝锡的自信,感染了段誉一行人,随着他们继xù

沿着官道上路之后。不时能看到,一些在附近游荡骑马的百姓,将眼神望向了那些马背上的箱子。

也许是出于白天官道上的人流量,这些一看就知dào

,是马匪探子的人。也不敢公然的闯过来,查看那些马背上的箱子里,到底是不是所谓的金银珠宝。

只是望着这些箱子的数量跟大小,这些马匪的探子,都非常清楚。这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肥羊,如果能劫到这些金银珠宝,足够他们无忧无虑的过上好日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走行走在刀尖之上。这些马匪可谓一帮亡命徒,只要确认段誉一行人队伍中,真有数额巨大的财富,那么他们就绝对不会错过。

更何况,在路过一个路过小镇的时候,赵孝锡还特意在一家粮米铺采购了一些东西。那些一直跟踪的探子,都亲眼看到赵孝锡,从一个黑布包的箱子里取钱。

有些距离远,看的不是很清的探子,也能看到那箱子明晃晃泛光。想来那里面放的,都是金银。这就意味着,这是一头货真价实的肥羊!

确认这个情报,这些探子很快就离开,希望尽快将情报传递给下山的山寨头领。不然,出手晚了,这头‘大肥羊’就没他们什么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万事俱备

尽管清楚赵孝锡有了万全之策,可段誉等人还是不明白。为何明知有人会偷袭,赵孝锡还是选择在野外扎营,不选择入住官道附近的城镇,更便于反击的地方落脚。

从临近的城镇赵孝锡补充了一些物资,一行人很快又重新回到官道之上。在行进了一段路程之后,赵孝锡终于选择一个,利于防守的小山谷准bèi

扎营休息。

虽说这个小山谷没有昨晚宿营的河流,却也拥有几眼泉水,用于做饭跟洗漱的用水,想来是完全足够的。亲自检查了这里的地形,赵孝锡很快就决定再此扎营。

看着武卫开始布置帐篷,段誉还是有些担心的道:“四弟,虽然这山谷易于防守。可我们现在总共不到百人的队伍,如果对方大举来攻,只怕也抵挡不住啊!”

最初段誉在看到那名天卫离开时,还以为对方就搬援兵。结果在他们行程了一个时辰左右,那名天卫又重新返回了队伍。虽然多带了二三十人,但总人数也不到百人。

这样一支队伍,如果碰到上千人的马匪,想来也是不够看的。一旦让对方的骑兵攻进来,他们难免会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这无疑是段誉非常不想看到的。

对于段誉眼中流露出的担心,赵孝锡却很自信的道:“三哥,你就放心好了。晚上还是跟昨天一样,你只要待在营地里面就行。外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说着话赵孝锡非常神mì

般,不在多做解释。若非清楚,赵孝锡不会害他,段誉肯定会选择趁着还有日光,往临近地城镇投宿。那样一来。安全无疑更有保障些。

在卖了个小小关子之后,赵孝锡又将阿紫给找了过来。很直接的道:“阿紫,你身上有没有不致命,却能致人或马腹泻的药?别告sù

我你没带哦!”

被赵孝锡叫来的阿紫,开始还觉得非常好奇,不明白这位姐夫。为何单独把她叫出来。现在突然听到他问自己叫毒药,阿紫还以为听错了。

结果见赵孝锡不象开玩笑,很快扭捏的道:“姐夫,你不是很讨厌我玩毒药的吗?”

赵孝锡对于这话,很快道:“我问你要的是泻药,而不是什么毒药。况且,我也没说过,不让你随身带这些毒药。只是你要记住,善用这些东西就行。

如果这些毒药用来杀马贼又或者土匪。我肯定不会阻止你。可用这些毒药,伤害一些善良的百姓。让我知dào

,一定把你屁股打肿。好了,把药拿出来吧!”

面对这位在自己面前,显得非常老实的丫头。一段时间不错,也有了几分少女的靓丽之色。想来这段时间,在大理的生活她过的很滋润。

虽说阿紫在星宿派长大,可心地还算善良。随着身边的威胁被解除。身为大理公主的她,也有专人伺候跟保护。这玩毒药。也成了她一种兴趣跟爱好。

此次出行,做为行走过江湖,明白江湖险恶的阿紫。她拳脚上的功夫,跟自家小妹赵茑只怕差不多。普通的小土匪,一对一应该不是问题。可骑马对战,两人都不是对手。

当然。如果让阿紫施展毒术,那惹到她的马匪一定会生不如死。带些毒药防身,想来也是必须的。这种自保的手段,出来的阿紫不可能不带。

加上此次阿紫出来,尽管衣着比以前华丽了不少。可她习惯性的爱穿口袋多的衣服。更是让她跟丐帮的弟子一样,身上各种颜色的口袋不少。

虽说没人去翻她这些口袋装的什么,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些口袋里面。除了装她擅长使用的毒药,还有一些应急的解药,想来没有其它东西可装。

听着赵孝锡又以打屁股来威胁,阿紫也羞红着脸道:“姐夫,你怎么能这样吓人家?你要再也打我屁股,我就跟小茑还有清姐姐她们告状,说你非礼我?”

面对阿紫眼神中的惧色,赵孝锡也忍不住笑着道:“行了,赶紧把药给我,你这种毛丫头姐夫还没兴趣。非礼你,你觉得清儿她们会信吗?”

望着赵孝锡一脸打趣的眼神,阿紫似乎被毛丫头的评价给刺激到,立马反驳道:“哼,人家只不过年纪小点罢了。灵姐姐象我这么大,还我的大呢?”

说完之后还挺了挺小胸脯,可这种下意视的动作做出来,阿紫又突然意识到。这种行为似乎有些不妥,眼前这个姐夫可是男人啊!

让她又羞又气的是,赵孝锡似乎真的在打量她,堪堪一握的胸前蓓蕾。觉得有些受不了这种眼光的她,只能飞快掏出几包配制好的泻药。

递到赵孝锡手上快速的说道:“这是我专门配制的一种泻药,只要洒在草上或水里。不论人还是动物,吃了的话,半个时辰就会腹泻不止。

如果我秘制的解药,时间一长就会腹泻至死。这几包泻药,足够药倒上千匹人跟人了!记住,这是你问我要的哦!下次不许再骂我了!”

简单说了一下这些泻药的作用,阿紫顺带还提了点条件。不过,没等赵孝锡回答,就跟受惊的小鹿般红着色,回到了营地不再理会赵孝锡。

拿着这些泻药,赵孝锡很快将几名负责巡逻的武卫找来。告sù

他们,将这些泻药,洒在山谷前几个利于躲避的草地还有溪水之中。

那几个地方,在赵孝锡看来,如果这些马匪晚上要偷袭。肯定会选择,在这几个地方躲避一下。找准时机,在发动对他们的突袭。只要在这停留,人马一定中招。

其次之外,在段誉等人负责准bèi

晚饭的时候,赵孝锡却只在外面布置了几个潜伏哨。很快带着回归的天卫,提着几个大袋子往山谷外,适合骑兵冲锋的地方走去。

因为离的比较远,段誉等人都不清楚,赵孝锡带着这些人去做什么。不过,没多久赵孝锡就返回了营地,提到外面的袋子也变得空空如也。

做完这些事情,赵孝锡又在营地外,简易的搭建了几个拒马桩。将唯一个利于他们冲出的地方空了下来,而那个是个利于防御的小高坡。

如果马匪想从这里突pò

,就必须承shòu住占领高地武卫的箭袭。要知dào

,后面加入的几十名武卫,每人身上都背着一把强箭。至于铁箭的数量,更是带了至少上千支几大捆。

等到这些防御措施布置妥当,闻着饭香的赵孝锡,很快带领武卫进食。看着日头开始缓缓降落,夜幕也开始慢慢笼罩大地,而一轮明月同样在悄然升起。

尽管有月光,可赵孝锡在吃完饭,还是带着武卫。将一些柴火堆在营地前面,并开始将其点亮,让营地对外的视线,能看的更远一些。

至于营地的后方,那里一片几乎不能容纳马匹通行的陡坡。为了保证后方安全,赵孝锡也增派了几位弓箭手,居高临下的进行防御。

如果缺少马匹代步,想冲上这个山头,从后方袭击赵孝锡一行人。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正是看到这里的有利地形,赵孝锡才选择在这里扎营。

在吃过晚饭之后,所有人都清楚,晚上这个夜不会太宁静。可赵孝锡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除了派出几名武卫,不时进出的打探消息后,其余人全部入帐篷休息待命。

清楚晚上肯定有人偷袭,就连心细有些粗大的钟灵,也没了休息的心情。硬是跟木婉清等女孩,赖在赵孝锡的身边,陪着他坐在营地的火堆前烤火。

直到一名外出巡逻的武卫,回来跟赵孝锡通报了消息之后。赵孝锡很快,让所有睡不着的武卫跟段誉等人,全部回到帐篷之中,甚至还熄灭了几个营地中的火堆。

此刻如果有人在外面观察,就会发xiàn

除了几个不时在营地里游走的护卫。整座营地,都显得非常安静。给人的感觉就是,赵孝锡等人赶了一天路,真的很快休息去了。

只有进入帐篷中的人清楚,此刻他们都蹲坐在帐篷之中,就等命令下达的那一刻。冲出营地,来到各自的战斗岗位上。而段誉跟随行护卫,更多就是坐守营地。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负责支援,营地后方高地上的弓箭手。只是这种支援,想来也没多大可能,马匪不骑马打劫,叫什么马匪呢?

也许是为了避嫌,又或者为了给赵孝锡跟钟灵两人一些私密空间。王语嫣主动将赵茑,还有阿紫带到了另外一个帐篷中休息。而木婉清跟钟灵,三人进入另外一顶帐篷。

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眼神似乎有些紧张,赵孝锡却感觉。要不是知dào

外面有敌情,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啊!这帮家伙,还真是坏他的兴致。

可就算如此,赵孝锡清楚,这些马匪就算要发动袭击。想来也会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这个时刻还不是发动夜袭的最佳时间。那些护卫,此刻精神还比较饱满呢?

何况,他们也是一路奔驰而来,怎么着也要休息一下喘口气。等到汇合其它马匪后,大家再商议一下,如何分配这头送上门的大肥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就是个坏胚!

望着山谷中那些非常显眼的火堆,陆续抵达此处的马匪们,也没过于着急冲上去打劫。不管怎么说,抢劫一国世子的罪名,还是让马匪们心有畏惧。

那些他们习惯与官军对抗,可眼下这种情况下,马匪们更愿意一起承担责任。说白了,都不想当出头鸟,都想跟在后面捡便宜,把打劫大理世子的罪名推到其它马匪身上。

只是这些头身为马匪首领,除了需yào

拥有较强的武力外,脑子不行也管理不了一支马匪队伍。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没那支马匪队愿意单独承shòu抢劫带来的后果。

虽说财帛动人心,为了钱财马匪铤而走险再所不惜。可即能抢到钱,又能不承担责任,如此好事谁不想要。最终抵达这里的马匪,都选择暂停观望。

在外面的马匪都选择观望,坐等第一支马匪领头时,干等在帐篷中的赵孝锡。则显得非常放松,对他而言,今晚马匪的袭击,只是一道开胃菜。

望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一脸紧张的模样,昨晚被败了兴致的他。看着没多少亮光的帐篷,也显得有些蠢蠢欲动,要知dào

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啊!

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旁边的帐篷,不时能听到王语嫣她们低声交谈的声音。只是事前有过交待,如果马匪不进攻,谁也不许冲出帐篷。

为了打马匪一个措手不及,眼下营地显露出来的样子,跟正常野外宿营的人一样。除了几个正常巡逻的护卫,其它人似乎都安心的进帐篷休息了。

觉得这些马匪想来需yào

点时间,赵孝锡突然开腔道:“清儿,灵儿。别坐着了。这些马匪一时半会不敢进攻,他们都想捡便宜,别干等着了。

趁着时间尚早,我们要不先休息一会吧?不然,等那帮马匪来了,我们今晚怕是又没法好好休息了。今晚只是开胃小菜。明日才是上正餐的时候。不用太担心!”

说着话的赵孝锡,直接倒在帐篷里的棉被上,看上去显得非常轻松。这个样子,令钟灵非常不解的道:“云哥,这些马匪听说有上千人呢?”

招手将钟灵拉到身边,赵孝锡笑着道:“不错,据我手下打探到的情况,盯上我们的马匪是有近千人。可你见过,一头狮子怕过上千头绵羊的事情吗?

如果这帮马匪真的胆大包天。那这会他们肯定就发动了进攻,而不是在外面等候。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怕被大理跟西夏打麻烦。抢到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说着话赵孝锡将坐着的钟灵拉了怀中,趁着帐篷中光亮不大,一只手开始伸进钟灵的衣襟之中。感受着赵孝锡的动作,钟灵也觉得羞涩不已。

却也不拒绝,只是闷着声红着脸。任由赵孝锡的轻薄。听到钟灵不再说话,赵孝锡坏笑的道:“清儿。别坐着了,还是躺下来养精蓄锐一下。”

木婉清听到赵孝锡的召唤,似乎似乎到这男人想些什么,红着脸羞嗔道:“云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起那种坏心思?不要胡闹了!”

对于木婉清的冰雪聪明。赵孝锡却一脸冤枉的道:“清儿,天地良心,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觉得,坐着也是等,躺着也是等。那为何不躺着休息一下呢?

就算这些马匪发动进攻,他们也要先破我的铁马阵才行。要知dào

,你们晚上在准bèi

饭食时,我可准bèi

了不少好东西,招待这些远到而来的恶客呢?”

一边辨解的时候,钟灵也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变得更坏了。他嘴上说的神圣,可现在做的事情,却如此的可恶羞人。偏偏她还非常享shòu

这种被轻薄的滋味!

生怕那羞人的感觉叫出来,钟灵只能紧紧的咬牙,搂着赵孝锡的虎腰,扭动着柔软的身躯。要知dào

,已然成为女人身的她,其实也渴望着这种久违的酥麻滋味。

随着赵孝锡不满足于上半身的摸索,开始往下半身进军,钟灵更是紧张的不行。毕竟,这帐篷中还有一个大活人,那怕帐篷的光线昏暗给了她胆子,却也羞惧的不行。

实在忍受不住挑拨的钟灵,只能银牙紧咬,将身子跟赵孝锡贴的更近。感受着钟灵的身体变化,赵孝锡也感叹,这位小女人还是那般敏感不经逗啊!

或许是意识到赵孝锡的坏心思,木婉清愣是不愿过来,还是坐在帐篷口。静静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对于帐篷之中发生的一切,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

觉得有点玩火自焚的赵孝锡,感受着钟灵似乎有些忍不住,白晰小手开始在身上摸索时。就知dào

,钟灵被他挑拨出火气来了。

为了安慰饥渴许久的小女人,赵孝锡觉得还是速战速决一些比较好。很快身体一转,将已然接近迷失的钟灵红唇吻住,恍然解除了两人的束缚。

等到两人在这昏暗的帐篷中,终于结合到一起,钟灵也被这种无声的入侵给颤抖。只是被吻住红唇的她,能做的只能搂紧身上的赵孝锡,希望分散一些注意力。

尽管这帐篷中看不到什么光亮,可那开始散发的奇怪味道,还有奇怪的声音。令木婉清终于意识到,她的猜测一点不错,这个男人又在使坏了!

更令她羞涩不己的是,赵孝锡竟然当着她的面,跟钟灵做这样羞人的事情。那怕她看不到什么,却感觉脸跟身体都慢慢变热起来,这帐篷中的气温都凭添了许多。

随着赵孝锡低声虎吼,钟灵已然瘫软在棉被之上。今晚这特殊的环境跟气氛,令本就敏感的钟灵,更是紧张的不行。可再次感受这种亲密,她也更易迷失其中。

等到第一轮征战结束,赵孝锡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也终于放开,几乎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的钟灵。先前为防止这小女人的呼叫声,他也一直不敢放开她的红唇。

清楚此刻的钟灵已然无力,赵孝锡只能再幸苦一下,清理两人欢爱的痕迹。并替她整理好衣衫,不然等下出去,绝对会让其它女孩看出什么端倪来。

相比钟灵此刻显得有些无力,躺在被子里恢复体力,赵孝锡却将目光盯向了木婉清。从躺着的地方,赵孝锡能感受到,坐在帐篷前的木婉清,呼吸显得格外沉重。

明白他所做的事情,怕是被这个聪明的大女人给发xiàn

。赵孝锡觉得,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错过。在灵鹫宫习惯了三人大被同眠的他,也要抓住机会才是。

在钟灵耳边轻语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就把你清姐姐抓过来!”

这话说的很小声,却被木婉清听了个正着。没等木婉清芳心打颤,就准bèi

逃离帐篷声,就发xiàn

腰身被人搂住,倒在了旁边的被榻之中。

略显挣扎了几下,却发xiàn

无论身心,都无力抗拒身上的人。清楚赵孝锡来了兴致,她其实也非常渴望后,木婉清终于无奈的道:“你就是个坏胚!”

放qì

抵抗的木婉清,很快感觉到下身一凉,没多久就全身一紧。迷失于这种熟悉的身体接触之中,可心中唯一的一丝理智,让让她始终紧闭着红唇。

或许是知dào

,今晚时间宝贵,赵孝锡的动作都显得相对粗野。这有些与以往不同的讨伐方式,让木婉清又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滋味。

等到赵孝锡再次爆fā

,木婉清同样软成了面条。而这个时候,钟灵已然恢复了精神。听着身边传来的撞击声,也觉得芳心打颤。

还是自己动手处理好战斗痕迹,赵孝锡也没在讨伐恢复精神的钟灵。这帮马匪,想来不会给他一晚的时间。这战前的欢乐,还是适可而止一些为好。

将睡在另一侧的钟灵搂进怀里,将两个女人放在左右肩膀,赵孝锡显得很心满yì

足的道:“有你们在我身边的感觉,真好!”

面对这话,钟灵心有感动之余,却也伸手纤纤小手在其腰间,来了个旋转道:“我看清姐姐说的没错,你这家伙就是个坏胚。就知dào

欺负我们姐妹!”

对于这种恋人间的嬉笑怒骂,赵孝锡却一点在介yì

的调笑道:“有句话你们没听过吗?男不坏,女不爱。灵儿,你嘴上说我坏,可心里开心了吧?”

这种恬不知耻的打趣,换来的又是钟灵的秀拳攻击。只是这种打闹,更令赵孝锡心中畅快之极。觉得这帮马匪今晚蛮识相,给了他成全好事的时间。

就冲这个,晚上怎么着也要给他们一点好处。当然,这个好处是什么,也要看接下来赵孝锡的动作。或许是让他们保留一次性命,又或者是一条全尸!

在三人享shòu

着欢爱后的温馨时刻时,另一侧的三个女孩,却显得有些无聊。除了王语嫣很淑女的坐在帐篷之中,回忆着与赵孝锡相处的时光。

有些小害pà

的赵茑,却跟阿紫讨论着,等下马匪会以何种方式进攻。而应付这上千的马匪袭击,赵孝锡这位保护神,又会如何大发神威。

总之,这种看似凶险的事情,此刻却成了两个女孩讨论的对象。而随着两女的讨论,心中那丝小害pà

,也很快云淡风轻般消散不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马匪夜袭(上)

自从收到大理世子,携带大量金银珠宝进入西夏的消息。西平府的马匪们,出于对金钱的贪婪纷纷派出探子,在段誉一行人途经的地方确认消息。

在确认这支进入西夏的大理马队,人数不到百人却携带近百个黑色钱箱。这些马匪就显得非常激动,纷纷将队伍中的主力拉出来,希望能从中讨到便宜。

敢打这样一支马队主意的马匪,都是手下马贼过百的马匪窝。若手上没点本钱,又怎么捊大理世子的虎须呢?可等到众马匪聚集,才发xiàn

盯上这只肥羊的人太多。

都是在西平地界混饭吃,这些马匪自然清楚各自的实力。那怕他们习惯了弱肉强食,可在群狼环绕的同时,却又不想当前锋,去充当第一路炮灰。

常年从事马背上的打劫,这些马匪非常清楚。这位来自大理的世子,敢带这么多珠宝进入西夏,想来也是有些依仗。

那怕对付不了上千马匪的劫掠,对付他们中的一支马土匪想来还是没有问题。这就意味着,首个发动攻击的马匪,肯定会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如果今晚来的队伍,只有一支,或许他们会不惜代价抢走大理马队的财物。只要能抢到这些金银珠宝,还怕招揽不到加入马匪的亡命徒吗?

可眼前大家齐聚于此,打头的马队就算攻下大理马队的营地,也免不了被其它马队黑吃黑的结局。正是这种担心,让这些齐聚的马匪,反倒在营地外几里处停止不前。

眼看时间一点点浪费,一些远到而来的马匪,早就休息好了。甚至休息的时间长,他们都觉得浑身有些冻的慌。毕竟。他们是来打劫,可不敢点火堆取暖。

看着不少马匪嚷嚷着行动时,今晚参与抢劫的马匪中,三支人数最多的马匪头领。最终决定,大家一起分享这头肥羊。事成之后,根据各自的战功分享战利品。

这就意味着。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出力最多,那他就有资格分走最丰厚的一笔财富。说起来,他们三支马匪拿大头的机会,无疑也是最大的。

至于其它的小股马匪,本身就是打算过来沾点便宜。对这三位头领好不容易达成的协议,也很快表示了认同。只是在选择先锋军时,三人又起了争执。

最后还是一个小头目,上前道:“三位大头领,我觉得这样争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抽签好了。今晚一共七支马队,谁抽到最短的谁打头阵!”

虽说这主意有点儿戏,偏偏三位大头领都认可了这个办法。最后由出主意的马匪,找来枯枝做了长短不一的七根签,其余六位头领依次先抽。

等到七人各自张开手中的枯枝,一位手下马匪不足二百的头领,抽到了打头阵的任务。面对这种倒霉的运气。这么多人看着,他就算想反悔也不行。

好在先前众人已经商量。如果伤亡过大,打头阵的马队最后能多分半成战利品。有了这个允诺,这位头领只能又喜又忧回到马队,通知手下人准bèi

行装出发。

听到终于不用待在这平原上吹冷风,那些奔头抢钱杀人而来的马匪,也纷纷活动身体翻身上马。等到七支队伍。由三支最大的马队负责压阵,上千马匪直奔前面的营地而去。

随着这上千匹战马的奔跑声,躺在被子上搂着两女的赵孝锡,立kè

翻身而起兴奋的道:“这帮天杀的,总算来了。走吧!看看这些马贼到底能搞出什么把戏来!”

就在赵孝锡掀开帐篷走出来时。营地巡逻的武卫,也听到了马蹄奔跑的声音。立kè

吹响口哨,很快躲在帐篷中休息的武卫,全部奔向各自警惕的区域。

望着钻出帐篷的段誉等人,赵孝锡翻身上马回头道:“三哥,营地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放心,就这些乌合之众,冲不破我布下的防线。

三哥若有兴趣,等下随我一起出营杀敌好了。这么多人,就我这些手下,杀起来还真有点够呛啊!清儿,你负责照顾好她们,就不要随意出营了。”

尽管在名义上,段誉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可谁都清楚,这支队伍中真zhèng

的领导人是赵孝锡,今晚的反击,所有人都必须听从赵孝锡的指挥调度。

段誉跟木婉清分别点头后,他们就站在营地的一个高处,远远望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至于赵孝锡则轻拍身下的战马,带着几十名弓箭手,来到唯一的通道处。

随着马蹄声渐近,那怕晚上的视线不好,可上千骑兵策马奔腾的情景。多少令木婉清等人有些畏惧,觉得这么多人冲过来,光靠马蹄也能将她们踏翻。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望着这些渐渐清晰可见的马匪队伍,赵孝锡从马背上抽出一张铁弓,拿出三支包裹了油布的铁箭。让武卫用火折将其点燃,深吸一口气分别射出。

看着三支火箭依次从小山坡上划落,不多时火箭准确合中,早就堆在营地外的干柴堆上。伴随着火箭充当引燃物,这三个火堆的干柴也熊熊的燃烧起来。

有了这三堆照明物,无论营地观看的木婉清等人,还是赵孝锡手边的弓箭手。都将觉视线开阔了许多,这在接下来的反击中,能让弓箭手更准确的命中目标。

做为打头阵的马匪,同样看到从山坡上飞下的火箭。觉得这支人数不多的大理马队,还真的做了充足的防御准bèi

时,不少马匪也意识到,打头阵肯定风险甚大。

清楚这种情况下,再多的话都是多余,既然参与了此次打劫。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半途而废。很快打头阵的马匪头领,直接下令往前冲。

他们担任先锋的任务,就是清除马队冲进营地的拒马障。尽管这些拒马障做工粗糙,可那削尖的栏架,还是会把撞上的人马扎个通透。

打头阵马匪的任务,就是将这些拒马障给打碎,或者将其移到另外一旁,替后面的大部队清理一条直通营地的道路。只要大部队冲起来,营地的人只有挨杀的份。

可谁都清楚,要清理这些拒马障,就意味着必须停下来。那些营地守卫,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松的打碎这些拒马障,自然会发动攻击,这就意味会有人员伤亡。

别看这些做为粗糙的拒马障不起眼,可没点能力的骑兵,也对其心存畏惧。可碰上赵孝锡这样的武功高手,手擅长使用长兵器,则完全可在冲刺时,将其挑飞让其失去作用。

说到底,任何辅助防御工具,都有特定的防御对象。这些拒马障,对赵孝锡这样的人不起作用,对这些马匪却非常有效。限制了马速,他们只有靠人命去填!

看着即将进入弓箭的射程,马匪首领立kè

挥刀下令道:“立盾,冲过去把拒马障砸了。”

这些都带了一面盾牌的马匪,立kè

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稍稍减缓马速往前面冲去。而马匪头目不知dào

的是,他刚才那一嗓子,已然将其行踪给暴露出来。

尽管此刻马匪距离赵孝锡等人的距离有点远,可赵孝锡还是伸手从箭袋中,抽出一枝精铁打造的锋利铁箭,缓缓将铁弓拉满,随着握箭的手一松。

这根铁箭如同一道乌光般,直奔那位首领而去。本身被盾牌遮挡了视线的马匪首领,很快就听到身边的护卫惊叫道:“大当家的,小心!”

可伴随着护卫的声音,赵孝锡射出的铁箭,已然转瞬至即。尽管做好了充足的防备,可这枚铁箭直接撞到大头领的铁皮木盾上。

令人惊骇的是,这支至少从三百步以外射来的铁箭,竟然穿透了铁皮盾。将这位错愕的马匪首领,直接一箭贯穿盾牌,又射穿身着轻甲的头领身体,将其重重的射入马下。

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变,那怕跟在他身边的马匪,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任由马蹄,将坠入马下的首领,再次给贱踏了两下。

这位从事马贼多年的马匪头领,也从没想过,他会以这样憋屈跟迅速的方式,成为今晚劫掠战第一个被杀的对象。很可惜,从他下山那刻起,此番下场已然注定。

还没抵达拒马障摆放的地方,带队指挥的首领就死了。这种打击,对这些打头阵的马匪而言,无疑是种沉重的打击。没了首领,他们只有被其它马匪吞并的命运。

也许是被赵孝锡这天外飞仙般的一箭,挑动心头的愤nù

之火,这些马匪立kè

嚷嚷道:“为头领报仇,冲进去杀了他们!”

想法虽好,可现实却非常残酷。射出第一箭的赵孝锡,又伸手摸出三枝铁箭搭弓。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道:“命令,进入射程后,尔等可自由射击!”

随着他的这声命令下达,交替排开的武卫弓箭手,都反手抽出背在后面的铁箭。看着这些越冲越近的马匪,展开了他们今晚的活靶射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少冲进距离拒马障二百步左右的土匪,突然发xiàn

身下的战马哀鸣了一声。不时的前后失蹄,将他们从马背上甩个倒栽葱。这是怎么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马匪夜袭(中)

随着第一批打头阵的马匪,终于向赵孝锡等人扎营的小山谷,发动了第一轮攻击。无论是跟在马匪后面压阵的大队马匪,还是待在营地的木婉清等人,都注视着中间的两方人。

先前还觉得那些粗糙制作的拒马障,起不到太大作用的木婉清等人,看着首批冲刺的马匪。似乎很畏惧那些露出尖头的拒马障,终于明白这东西的作用甚大。

可看着赵孝锡等人,并没射箭对方的战马,却纷纷跪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马匪给甩飞,甚至有直接将马匪摔到拒马上,被拒马尖桩给穿透的倒霉马匪。

这种非常奇怪的现象,别说木婉清她们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后方观战的大队马匪,同样觉得莫名其妙。可唯有赵孝锡心知肚明!

看着打头阵的马匪阵形开始混乱,赵孝锡沉声道:“攻!”

短短的一个字,赵孝锡手中握紧的三支铁箭,立kè

射向落马幸存的马匪。结果被摔的头晕目眩,失去盾牌保护的马匪,成了赵孝锡箭下的活靶子。

相比他们的头领,还有一身轻甲可穿充当防护。这些马匪都是一身麻布衣服,挨上赵孝锡力道十足的铁箭,那有幸存的可能,直接被铁箭射穿倒毙当场。

伴随着赵孝锡的铁箭落下,其余武卫弓箭手,也各自挑选射击的对象。一支支铁箭,如同夺命的铁链般,带走这些惊惶失措的马匪性命。

随着后面的马匪,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待那些小头目发话。立kè

掉转马前准bèi

逃跑,却把后背留给了武卫。对于这种明显的捡漏,武卫弓箭手丝毫不客气。

纷纷加快射箭的速度。将这些逃跑跟进退维谷的马匪,给击毙于战马之下。等到逃离弓箭范围,这些捡回一条性命的马匪,终于意识到对方射术的恐怖。

无论是对方的射程还是弓箭的力道,都是这些马匪望尘莫及的。碰上这样一群恐怖的弓箭手,除非能冲过去进行近战。不然。下场只有死字一途!

看着拒马障前,剩下一些马匪还在哀嚎,赵孝锡放下手中的弓箭。将手一挥,一支手指盾牌跟刀剑的武卫,立kè

步行冲了下去。

用手中的刀剑,收割着那些马匪的性命。就算有马匪意识到末路,打算投降求饶,也被冷漠的武卫,一刀一剑杀戮于当场。而他们的尸体。全部被拖到了拒马障前充当障碍物。

如果有细心的人就会发xiàn

,这些武卫进入这些马匪倒毙的地方,脚都是贴着草皮走。没有一个人,有抬腿走路的动作。很可惜,这大晚上别人都看不清这样微小的动作。

将一些失去主人,还停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战马,顺着赵孝锡身前的通道拉回。其它受伤的战马,武卫同样冷酷的将其杀死。连同尸体堆到营地前。

这种打扫战场的冷酷,令后方的几位马匪头领也心惊。当然。他们更多的还是气愤。觉得这些大理护卫,实在太不把他们当人看了!

其实他们从没想过,这些年死在他们刀箭下的商贩跟平民,又有多少呢?每个马匪手上,都可谓血债累累。而今晚不过是,他们偿还罪孽的时刻罢了。

清理完交战的现场。这些浑身血渍的武卫,又跟之前一样。站在赵孝锡等弓箭手的后方,平静而冷酷的注视着前方,等待马匪的第二次进攻。

而先前被杀死的马匪跟那些战马,都会堆积在拒马障前。这样一来。就算马匪攻过来,这些人马尸体堆成的障碍物,又会消耗他们不小的精力。

原本觉得这支大理马队,最多是头小幼狼,只要费点心思就能拿下。可谁也没想到,这是一头凶猛冷酷的雄狮。他们这些饿狼,想吞下这头雄狮,只怕不容易啊!

那些返回后方的马匪,根本不等他们任何选择,就被三个马匪大头领给瓜分。没了头领的他们,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不加入其它马匪帮,唯有死路一条!

三个压阵的大头领,觉得眼前大理的马队不好惹后。也没被这种阵仗给吓倒,相反更加确信。大理世子手下这么强,才是他们敢带这么多金银珠宝上路的底气所在。

如果这样的精锐护卫,有几百人或许他们今晚将无功而返。偏偏这些护卫,全部加起来不到百人。而他们首轮攻击,损失了上百人手,还有上千等待进攻的人手。

十比一的攻防,三位首领觉得怎么样,也能拿下这支小小的大理马队。只是如何减少己方的伤亡,成了他们三人考lǜ

的事情。

或许是吞并了这支倒霉马匪的力量,让三位头领最终达成一致。其余三支实力比他们弱的马匪,成了第二批攻击的对象。这三支马匪合兵一处,可有近五百骑兵呢!

面对三位马匪首领的联合威逼,实力稍弱的三支马匪首领,心中也充满了怨气。可眼下这种形势下,他们的队伍都处于被包围中。

如果他们抗拒三位马匪首领的提议,下场会是什么谁也不知dào

。说到底,还是怨他们实力不足。在这种场合下,也只有服从强者的份。

得到了命令的三支马队,很快决定一股作气依靠人数优势冲过去。对方的弓箭手,就算再厉害,毕竟也就几十号人。只要速度够快,一定能冲破他们的拦截!

只要他们打通冲锋的通道,后面三支实力最强的马匪,肯定会发动支援。等他们冲动营地之中,仅凭这不足百人的护卫,大理世子如果不想死,唯有逃亡一条路可选。

带着这种底气,三支合兵一处的马匪,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发出抢劫时固有的喊杀声,如同一道黑浪般,朝着赵孝锡等人的营地冲来。

望着这支几百人的马匪来袭,赵孝锡却冷笑道:“想凭人海战术突pò

我的防御,真是痴心妄想。尔等听好,只要他们进入射程,先诛杀那些大小头目。

竟然他们主动凑上来找死,那今晚我们就成全他。也算替西夏的百姓,除去这些害人的马匪。也让西夏的人知dào

,我们这支队伍不好惹!”

有了赵孝锡的命令,刚才只是进行了一番热身的武卫弓箭手,都纷纷把箭壶放置在身前。这样一来,更便于他们抽箭射击。这么多活靶子,是要他们加快射击速度了!

这些再次来袭的马匪,还有盾牌手打头冲刺,其余弓箭手进行掩护。只是相比他们仰射,赵孝锡等人占据有利位置,比他们更容易寻找到目标。

伴随着赵孝锡身边的武卫,不时喊出‘抽箭、抛射、散射’的命令。明明只有几十人的弓箭队伍,却射出一波波索命的箭雨。

而突pò

箭雨的马匪,也在距离拒马障不远,不时被身下的战马抛落至马下。这种马有失蹄般的奇怪现象,令观战的马匪跟段誉等人异常不解。

能够被拉出来进行对战的战马,都跟骑士有一定的感情,都是被训熟的战马。按理说,这些战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为什么就会失蹄将马上的人甩下来呢?

随着一个落地的马匪,逃脱了弓箭的射杀,突然踩到一个硬物。立kè

惨叫着抱着腿,嗷嗷叫的道:“天杀的,这地上有钉子。我的腿被刺穿了,痛死我了!”

伴随着他的惨叫,喊出地上有针子的话。望着这位马匪,倒在地上从脚上拨出一枚沾满血的黑色三角钉。战马为何会突然出奇的失蹄原因,很快就得到了合理解释。

这种只会出现在战场的陷马钉,无疑是骑兵战马的噩梦。那怕战马钉了马掌,可碰上这种三角形的陷马钉,踩上之后同样会感觉剧疼难忍。

只要战马的脚步一歪,在冲刺的情况自然会摔倒。而战马摔倒,马背上的骑士下场可想而知。只能说,这是一种阻碍骑兵冲锋的伤马利器。

刚刚举起这枚钉子的马匪,很快被一支从天而降的铁箭贯穿胸膛,成为一个尸体。而那枚带血的陷马钉,再次滑落在草跟泥的草皮中。

如果不仔细观察,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些草皮中还隐藏着这样恶毒的东西。而有了第一个马匪的喊话,不是有落马的马匪,也抱着脚掌惨叫了起来。

连钉了马掌的战马都能伤害,何况是这些穿着布鞋的马匪。随着前路被射杀的马匪跟战马阻拦,下马树盾准bèi

前进的马匪,也显得有些犹豫

不前起来。

这大晚上的,尽管有月光的照射,可谁都不知dào

。一脚踩下去,会不会踩到这要命的陷马三角锥。如果踩中,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犹豫不前的后果,同样是迎来弓箭手和射杀。相比替他们打掩护的弓箭手箭术,站在小山坡上的武卫弓箭手,实力甩出他们好几里。

看着一个个盾牌手,被射翻在交战的区域,两位幸存的马匪首领。终于意识到,这是块坚硬无比的硬骨头。再这样耗下去,他们别说抢到金银财宝,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有什么比命还重yào

的呢?想到这里,两位首领立kè

下令撤tuì

。而对于这个命令,其余幸存的马匪也觉得如释重负。终于能逃脱这索命的地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马匪夜袭(下)

望着这些连战马都不要,仓皇逃窜的马匪,赵孝锡伸手示意停止射击。却也不跟之前一样,下令其它步战的武卫,去打扫比先前多了一倍尸体的战场。

经过两轮马匪的进攻,先前散下的陷马钉几乎被尸体给掩盖。以其花时间去清理,不如直接将这些尸体堆放在那里。就算还有伤残的马匪,他们也难逃一死。

将眼神放在不远处观望的马匪身上,看着那几百马匪的大队。赵孝锡也在等待适当的出击时间,如果他所料不差,准bèi

的另外一道阴招,也应该开始见效了。

望着逃回来的两位马匪首领,三位压阵的马匪大头领,眼色比先前都要黑了几分。再次进攻,连对主的拒马障都没挨到,就损失了超过三百的人手。

而对方除了损失一些弓箭,似乎并没什么损失,这让习惯欺负被打劫者的马匪们情何以堪。虽然很想吞并这两支残军,却也不好在这里当场动手。

听完两位幸存马匪首领的讲述,经过两轮观战,已然清楚这支大理马队。看来是块硬骨头的三位大头领,也显得非常憋屈。明明一块大肥肉放在嘴边,偏偏上面带了刺!

就在五个首领下马,商量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进攻时。不少马匪突然觉得,自己的战马似乎有些情况不对。那马屁不时的喷射而出,甚至开始流出一些恶臭之物来。

这种战马拉稀的情况,无疑是骑士最担心的情况。在这种马战当中,战马的健康于否,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命有无保障。

最初看到一些战马开始放臭屁拉锋,马匪们很觉得这很正常。经常出门在外,战马出现一两匹拉稀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渐渐整个阵营的恶臭味。越来越浓!

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的马匪,也显得有些慌乱了起来。可更坏的情况,也随之出现。一些习惯喝生水的马匪,突然觉得肚子肠鸣不止。

慌乱的跟头目打了个招呼,就跑到一边暗处脱下裤子,却发xiàn

腹泄不止。没多久。整个人就被腹泻拉的手软脚软。甚至有些,直接蹲下就起不来。

随着有小头目觉得情况不对,汇报给几位正在讨论如何进攻的五位头领。这些也可谓老道的头领,立kè

意识到被阴了。这些战马先前,可是在休息地啃过草的啊!

望着一匹匹开始趴窝的战马,五个头领终于意识到危险。可就在他们面色大变之时,闻着风送过来的恶臭之味,赵孝锡却显得非常开心。

朝身后观战的段誉道:“三哥,轮到我们反击了!”

不明白赵孝锡底气从何而来的段誉。很快带着身边的护卫,骑着马跟了过来。除了木婉清这些女孩,被赵孝锡扼令留在营地,又放了几位弓箭手防守通道。

其余武卫跟段誉身边的大理护卫,全部整装待发。这不足百人的队伍,要反击对方近千的马匪,看上去有点找死的嫌疑啊!

望着段誉跟巴天石的困惑,赵孝锡却非常高兴的道:“三哥。巴司空,放心。他们已经无力反抗。等待我们的,是一种没了牙齿的恶狼。我们过去便知分晓!”

随着赵孝锡下令出发,沿着弓箭手守护的通道,这不足百人的骑兵队。出人意料的杀出防御圈,来到了慌做一团的马匪聚集地前。

看着马匪营地中,不少战马都趴窝。还散发出一股股恶臭之味。段誉跟巴天石立kè

意识到,对方的战马出了问题。没了战马,这些马匪还真的不足为虑。

得知赵孝锡等人杀到,五位慌乱的统领,也清楚他们中了对方的阴招。将一些幸免于难的马匪集中起来。队伍还是比赵孝锡等人多了几倍。

觉得赵孝锡等人自寻死路,五位战马没中招的马匪统领,立kè

指挥其它没中招的马匪,朝赵孝锡等人掩杀而来。如果不反击,那些中招的马匪,只有等待被射杀的份。

望着对方掩杀而来的队伍,赵孝锡举起手中的铁枪,非常冷静的道:“游骑阵!散射!”

说完之后,赵孝锡一马当先,将战马往对方的阵营外围奔跑起来。其余的武卫骑,也追随其后,将手中的兵器换成弓箭,准bèi

游骑散射。

待在赵孝锡身边的段誉,也觉得相比赵孝锡的指挥作战能力。他这位未来的大理世子,在这方面真的有待学习。

随着两方的马队开始进入射程,赵孝锡就射出了手中的铁箭。将冲入射程内的马匪射入马下,其余追随其后的武卫,也陆续开弓游射。

这种番邦精锐骑兵惯使的游骑散射,必须需yào

骑兵掌握精湛的骑术,还有非凡的箭术。才能做到,在这种游射之中,慢慢消耗掉对主的有生力量。

绕着马匪聚集地不断兜圈的赵孝锡,看着气急破坏的马匪追兵,却觉得非常的快意。相比这些马匪的射术,他身边这些武卫骑的射术,无疑超出他们一截。

加上他们的战马,同样是优质的战马,在出发前又养精蓄锐了一番。跑动起来,远远不是马匪们战马所能追上,远远吊着这些马匪,不断收割着这些追兵的性命。

第一次觉得,打劫这些人是个错误的马匪们,也在这种追击中心痛不己。要知dào

,这些马匪就是他们生存的本钱,没了这些马匪,他们往后还怎么当头领呢?

越打越怕,越追越胆寒的马匪,骑行的速度明显放慢。可他们不想追了,赵孝锡又带着队伍,尾随的追杀他们。这场面,看上去诡异极了。

明明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却成了被追杀的一方。有些跟西夏铁鹞子打过交道的马匪,突然觉得这些大理骑兵的能力,只有那些西夏铁鹞子才能抗衡吧!

招惹能跟铁鹞子一较高下的骑兵,他们还真的昏了头。谁不知dào

,那些铁鹞子骑兵,是真zhèng

能以一敌十的精锐啊!偏偏他们被金银珠宝冲昏了头。

也不知是那个马匪被吓破胆,直接喊道:“他们是恶魔,赶紧逃啊!”

有一个人开始选择逃跑,其它同样惜命的马匪自然不甘落后,一样拼了命的开始四处逃窜。就算有马匪首领呼喊,这些一心逃跑的马匪也全然不理会。

对于他们而言,保命是生存的第一守则。今晚的偷袭战,已然注定了失败。继xù

留在这里,早晚被对方索命的铁箭射死,还不如早点逃跑为好。

至于那些失去战马的马匪,这些逃亡的马匪也只能预祝他们,能捡回一条命。反正‘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心思,在这刻被放大了无数倍。

在先前的追击中,又有两位马匪首领不幸被射杀。幸存下来的三位马匪首领,看着这种兵败如山倒般的局面,也终于无力回天,只能选择分头逃跑。

连这些普通马匪都知dào

,只要保住小命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身为他们的头领,这种道理他们又怎么不知呢?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赶紧逃吧!

看着这些四处逃窜的马匪,本身人数就多的赵孝锡,立kè

将追捕的队伍分成三股。着重追杀,那些陪着马匪首领逃亡的小股骑兵部队。

至于那些失去战马,还等着迎救的马匪。看到自己被抛弃,也顾不上只有两条腿。开始撒欢般,四下逃亡。如果等赵孝锡的骑兵返回,他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一直待在营地观战的木婉清等人,也实难想象今晚会是这样的场景。明明在她们看来,实力明显占上风的马匪,却成了赵孝锡他们随意宰杀的对象。

不管她们想不想的通,至少她们知dào

自己这方胜利了。杀了这些可恶的马匪,接下来她们应该能处个踏实觉了。被一群恶狼盯着的滋味,自然是非常不好受的!

看着任由宰杀的马匪,段誉跟大理护卫们,也没预料到情况会是这样。可先前赵孝锡跟其手下精湛的骑术跟箭术,真的给予他们太大的震撼。

甚至巴天石都觉得,如果将来大理的骑兵,碰上赵孝锡跟他的手下,下场恐怕不会比这些马匪好多少。这样的精锐骑兵,足以跟番邦的精锐骑兵一较高低啊!

随着不想再杀这种无力反抗马匪的段誉,下达投降不杀的命令。那些无力逃亡的马匪,跟捡回一条命般,纷纷抛掉手中的刀剑,被大理护卫赶鸭子汇拢起来。

等到赵孝锡跟手下的武卫返回,段誉已然将还活着的马匪给看押了起来。只是面对,其中不少拉的浑身瘫软般的马匪,段誉也显得非常无奈。

回归后的赵孝锡,看着趴窝的几百匹战马,还有几十名晚上喝了生水的马匪。很快让手下的武卫,将制造这场悲剧的阿紫找来。

等知战斗结束,木婉清等人也很好奇,为何赵孝锡把阿紫叫过去。结果其余几个女孩,都好奇的跟着武卫一起骑马出了营地,来到看押马匪的营地。

望着这些垂头丧气的上百马匪,还有那些无力趴窝的战马,这些女孩也觉得非常好奇。不明白,这些马匪怎么会一下出现这么多病马呢?

等到她们想到阿紫擅长的东西,才恍然大悟的明白。看来今晚的攻防战,阿紫也有一份不菲的功劳。这或许就是,赵孝锡将她叫来的原因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铁狼队与一阵风

第一次被当成英雄般看待的阿紫,内心自然非常的高兴。成为大理的公主后,阿紫就比较担心别人提及,当年她出身星宿派的事情,制作毒药更多是一种兴趣。

现在发xiàn

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并非想象中那般无用,阿紫自然显得非常高兴。随着她将解药拿出,躺在地上趴窝的几百匹战马,很快就恢复了生机。

这也意味着,此战之所以能轻机取胜,她贡献的泻药起了不小的作用。只是为了不让这丫头骄傲,赵孝锡还是告sù

她,毒药这种东西还是要善用。

拥有现代人思维的赵孝锡非常清楚,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如果毒药用来害人,那么它就是令人痛恨的东西。如果毒药用来救人,那它就会令人觉得非常亲切。

赵孝锡不想让阿紫乱用毒药的原因,更多还是清楚,这丫头的心性还未稳定。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很有可能导致将来某个时机,她一怒之下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

从今晚这场战斗就能看出,毒药用好了确实是件好东西。可换成其它致人于死地的药物,如果这样大规模抛洒,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让阿紫交出腹泻的解药,赵孝锡也没从挽留她们。考lǜ

到明天,还有两块真zhèng

的硬骨头要啃,赵孝锡很快就让段誉带她们回营地休息。

望着段誉略显不好意思的表情,赵孝锡很真诚的道:“三哥,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太过生份。我习惯了这种生活,加上处理这种事情我也比较拿手。

明天那两支马匪,可不想今晚来的这些乌合之众。明日只怕你也要出把力。所以你跟巴司空他们,还是赶紧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过二道沟。”

从进入西夏开始,段誉就发xiàn

他跟木婉清等人一样,很多时候都享shòu

着赵孝锡的照顾。身为男人又是她们的大哥,段誉真心觉得有些失职。

好在他也不会嫉妒赵孝锡什么。至少他明白一点,赵孝锡出生的环境,从小到大经lì

的事情,跟他完全不一样。毕竟,大理国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个。

没多说什么的段誉,道了一声‘幸苦’,就带着木婉清跟大理护卫们回营地。等到他们离开之后,赵孝锡通知武卫。让外围的人员过来接手。

这些被俘的马匪在征别一番后,将补充到受他控zhì

的马匪队伍中。而这些战马,也将通过进入西夏的商队,秘密转送到大宋境内,交由边军或骑军扩充骑兵力量。

兰州之战过后,赵孝锡在宋夏边境所能掌控的边军数量,比以往多出了不少。这些战斗缴获得来的优质战马,也将优先提供给历属于他控zhì

的边军之下。

尽管目前边军名义上。还是属于朝廷管辖。可赵孝锡在兰州之战结束,将官的提拔上面。还是进行一番调整。有其父跟兵部打打边鼓,这种提拔显得很正常。

虽然边军统领,大多都属朝廷任命,可边军的统兵部将却大多是他的人。这些人在没有接到命令前,还是会服从朝廷的调遣,还有边军统领的指挥。

可一旦需yào

他们做出选择时。这些潜伏的棋子,也第一时间替他掌控军队。不管任何时候,赵孝锡觉得枪杆子出政权的道理,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随着赵孝锡派出武卫,联系在附近待命的暗营骑兵。很快一支几百人的马匪骑兵。就出现在赵孝锡等人的面前。而这些马匪,平时就活跃在西平府周边的山林中。

这些人虽然暂时对抗不了西夏的官军,可打探情报积累力量还是非常轻松。将来一旦赵孝锡发动,对西平府的收复之战,他们将是赵孝锡手中的一张暗牌。

跟几位有段时间不见的暗营首领见了面,赵孝锡很肯定了他们的努力。同时也告sù

他们,将来一旦收复西平府,他们也将正式成为大宋的统兵将领。

正是抱着对未来的期望,加上赵孝锡对他们的造就之恩,这些暗营的首领们,对赵孝锡也可谓敬畏有加。况且,他们进入西夏替赵孝锡办事,家人却生活在大宋秘营。

每年他们会根据立功表现的情况,被准许回秘营跟家人团聚一段时间。虽然这种方式有点不地道,可事关未来大计,赵孝锡也不得不慎重一二。

何况这些派遣出来的统兵将领都清楚,他们的家人在秘营生活的很开心。物资补给,大多都由赵孝锡提供。可以说,他们的家人在大宋生活的衣食无忧。

只要他们能完成使命,现在的短暂分离,将成就他们一家人未来的幸福生活。正是这种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让这些大多成家生子的暗营将领,甘心替赵孝锡卖命。

将今晚之战缴获的战马,跟俘虏的马匪全部交由他们带回之后。赵孝锡又从他们的队伍中,补充了一支百人队,还有一些用于明日作战的物资补给。

这样一来,等到第二天段誉等人起来时,突然发xiàn

营地的护卫力量增加了一倍。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位四弟在西夏的能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dà

许多。

还是跟前日一样,赵孝锡在营地用过早饭后,立kè

下令往二道沟进发。而在他们重新回到官道之时,昨晚马匪联军大败的消息,也令西平府的马匪们胆寒。

就连一早进驻二道沟伏击地的铁狼队,还有一阵风两位马贼首领,在收到消息后也被吓一跳。觉得要说那帮马匪太无能,还是说这支大理马队太强悍呢?

只是他们不知dào

的是,在他们将大部队拉到二道沟设伏之时,两支同样精锐的马匪,却连夜抵达了他们所在的山寨。待到他们离开,这两支马匪部队立kè

发动攻击。

等到铁狼队跟一阵风,共计上千的精锐骑兵,抵达二道沟伏击区域时。他们尚不知dào

,自己的老窝被人抄了。至于昨晚攻击赵孝锡的马匪,此刻同样成为无根浮萍。

做为受西夏骑军秘密控zhì

的马匪,他们都是西夏骑军中,一些犯了事却有人替其保命。最终放qì

官军身份,摇身一变成为马匪的凶悍之士。

对他们而言,杀戮几乎成为最大的乐趣。而他们的存zài

,也能替控zhì

他们的西夏贵族跟部族首领,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还有替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正是这种互惠互利的方式,让两支马匪部队,成为西平府凶名显赫的大马帮。碰上他们出动,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就连西平府的骑军,对其也畏惧三分。

看似两支马匪的人数,只有五百左右。可这五百多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剩下的。一些实力不足的马匪,这两个马匪首领都根本看不上。

铁狼队出动,如同群狼作战一般,即凶悍又狡猾,擅长打攻坚战。而一阵风,更是一人配双马,每次出战时,大多都来去如风,擅长袭扰跟打探情报。

在别人看来,这两支西平府最大的马匪,应该是死对头,都想当西平府马匪帮派中的老大。可实jì

上,他们都受控于西夏皇室统领。

虽然他们都是西夏贵族,还有一些大部落首领送来的敢战敢死之士。可他们同样是西夏皇室,训liàn

敢死之士的秘密力量。其中的优秀者,甚至有机会进入铁鹞骑兵队。

正是有皇室的约束,两支马匪的成员,一直都控zhì

在五百左右。可落后者,都将被淘汰出局。而这种淘汰,往往就意味着生与死的区别。

一句话,这两支马匪不但对别人狠,对待自己人也同样狠。用他们的话来说,跟不上头狼行动的老狼,只有被淘汰出狼队的命运。

只有保持狼队的绝对精锐,他们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继xù

繁衍下去。加上来到这两个马匪营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亡命徒,这种人的生命无人觉得怜悯。

在收到布衣阁提交的情报,赵孝锡就决定,要全歼这两支穷凶极恶的马匪。因为在结束兰州之战后,进入西夏的大宋商队,途经这里的有三成被他们给残忍掠杀。

甚至根据情报上显示,这两支马匪连西域诸国跟西夏的商队,都不时的会进行劫杀。每次只要碰上他们,从来都没有幸存者。此贼凶残可见一斑!

正是考lǜ

到他们的凶残,赵孝锡在昨晚才特意,从前来支援的暗营马队中。挑选了一百名精锐骑兵,充当队伍的保护力量。如果人太少,怕是会出现一些意wài



随着一阵风马匪中的侦骑哨,发xiàn

大理的卫队,经过一夜战斗。人数非但没减少,反倒多增加了一支百人队。这种奇怪的现象,令两位再次合兵一处的统领,也倍感好奇。

可再好奇又能如何,此次大理卫队可是一条大鱼。除了他们所知,大理卫队自身携带了不少金钱珠宝外。他们还得到了各自幕后者的命令,剿杀这支大理卫队。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抵达这里的他们,都不会因为对方多了一支百人队就放qì

伏击。要知dào

,他们可是西平府当之无愧的马匪霸主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战前布防

二道沟是西平府通往兴庆府,最为便捷也最险峻的一道路。进出这条官道的商队,很多时候都要进行联合,才敢进入这条沟渠般的道路。

如果打算从其它地方绕路,非但耗费时间,而且道路情况也极差。一般情况下,商队只要提前派出人员,在两头进行查看,确定没有危险才敢进入。

要是不查看,直接愣头愣脑的冲进去,被人前后一堵那就真的上天无门。而这里曾经何时,也是兵战的必争之地。只不过,现如今变成一条通行官道罢了。

抵达这里的赵孝锡,望着眼前这如同开了个宽槽的二道沟,也明白这是特殊的地形地貌,造就了这样一处险峻之地。一旦他们进入,想必那等候多时的马匪就会出现吧!

尽管猜到附近有侦骑哨,一直在盯防他们,可赵孝锡还是提前命令武卫。快马进入二道沟,查看一下对面的情况。如果不派人查探,反倒会让人觉得生疑。

随着十名武卫快马加鞭,冲进这条上面坑洼,下面却平坦的二道沟。段誉也骑马过来问道:“四弟,你说那两支马匪会在那里伏击我们?”

从观察的地形,这两侧的绝壁,并不适合伏击者藏身。这就意味着,战斗会在他们进入这类似峡谷的沟中进行。至于他们躲在前面,还是跟在后面,只有进入才知dào



对于段誉脸上流露出的担心,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三哥不用担心,既然知dào

了他们的计划,我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bèi

。这地方适合伏击,也适合歼敌啊!”

听到赵孝锡有所准bèi

,段誉也不好再询问什么。昨晚的战斗。已然证明赵孝锡,在排兵布阵上面,确实胜过他不少。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配合赵孝锡行动即可。

就在赵孝锡一行人,等着前出侦察的骑兵返回,他们身后却出现一支打着镖局旗帜的商队。人数看上去。也有上百人之多,其中还有不少骑马的镖师护卫车队左右。

这种大型的护镖队,在西夏与大宋开始通商之后,也不时能在这条官道上看到。望着这支商队抵达,负责殿后的武卫,很快就将其拦了下来。

直到商队中一个带着瓜皮帽的商人,走下马车来到他们面前,提出想跟赵孝锡等人一起过二道沟。这在了解二道沟凶险的人当中,也是常见的一种临时合伙方式。

在护镖的镖头。跟商队的掌柜与赵孝锡商议事情时,位于二道沟附近一条峡谷中的铁狼队长首领。对于侦骑哨通报的这个消息,也觉得没什么出奇。

甚至在得知,这支商队押送了不少粮食,还有几台用帆布包裹的骡马车,就清楚这应该是一支,实力非常不错的大宋商队。

至于护镖的威武镖局,铁狼队的首领也听过。这是一个总部设在凤翔府的大镖局。这些年进出西夏的商队中,不少都有这家镖局镖师押送的影子。

觉得没什么特殊的铁狼首领。让手下将这个情况,告知在另一头的一阵风首领。尽管多了一支商队的镖师,可在他们联合的情况下,要拿下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直盯着两支队伍的侦骑哨,很快看到那位商队的掌柜,似乎很高兴的跟段誉拱拱手。而后吩咐手下的镖师。准bèi

出发跟赵孝锡等人,共同进入这座凶险的二道沟中。

随着先前进入二道沟,侦察情况的武卫,回来了几个人。其余都留在另一边,进行示警防止被人堵在这里。赵孝锡很快下令开始进入二道沟。

因为多了一支商队,赵孝锡等人走在前面,商队的车队则跟在后面。一行三百人左右的队伍,开始进入这条长达十里的峡谷通道。

一直盯着赵孝锡一行的侦骑,看着这两支队伍,全部进入了二道沟内,立kè

回到铁狼队隐藏的区域。一脸兴奋的道:“首领,猎物入坑了!”

听到这话,铁狼队的首领独眼龙,立kè

抽也身上的弯刀。显得异常兴奋的道:“又要打猎了!狼崽子们,随老子一起打猎去了!”

随着他的弯刀往前一挥,五百多精锐的马匪,显得异常安静的拍马而出。与众同时,一阵风的侦骑哨,看到铁狼队开始抄后路,很快抽出一支绑了烟花的铁箭。

点燃短短的引信搭弓将其射出,很快铁箭往高处飞去,不多时在空中爆出一片灿烂的火花。虽然大白天看的不太明显,可位于另一侧的一阵风,同样清楚猎物进窝了。

在铁狼队跟一阵风,相继从藏身的地方飞奔而出。留守在两侧沟口的武卫,还有镖局的镖师,都一脸惊慌的喊出‘马匪来袭’,就掉转马头往沟里冲。

这种惊惶失措的表情,看的一阵风跟铁狼队的马贼们,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两头都堵住了,他们难道还能插翅飞走不成?往沟里跑,只有死路一条!

那么此刻的赵孝锡一行人,真的死路一条吗?

缓步进入二道沟的赵孝锡一行,在进入二道沟中间,一条看上去如同横梁般的山梁时。赵孝锡突然举手道:“停止前进,开始布置防御!”

让段誉等人显得非常莫名的是,这支来自凤翔府的商队,也立kè

恭敬的道:“是!”

那些身着镖局服装的镖师,开始迅速的拆卸车上的东西。那些马车上的麻包,开始在这道分隔这条深沟的山梁上,迅速的构筑起一个利用躲避的堡垒。

而那些被包裹上车布的马车,解开上面的黑布,一箱箱锋利的陷马钉,很快被抛洒在两边的道路上。其中两台马车,更是被放在山梁之上。

随着那些布掀开,一直观看布置的段誉跟巴天石,也觉得一直胆寒。这两台马车上,竟然安装了四架弓弩。从这四架弓弩的槽可以看出,这架弓弩会上下两层。

每层都可安装三根弩箭,这意味着,一台马车上的弓弩发射,至少可以发射六支远超铁箭射程的弩箭。从这弩箭的长度,被射中的人跟马,都只有立kè

毙命的份。

除此之外,先前觉得有些拖累的马车,其后都被镖师跟武卫侧着推倒,一块块立盾在陷马针后,变成了第二条防线。只有通往兴庆府的一方,保留了一条仅供一骑通行的通道。

在这些武卫跟镖师,紧张的布置防御措施时,赵孝锡却从一辆马车上,掏出一个类似攀岩一样的三角铁爪。来到山梁两侧的绝壁边,看着上面几个断面。

将三角铁爪后面的绳索顺出一线,在手上转了几圈,直接将铁爪朝上面甩出。随着铁爪准确命中上面的平台,赵孝锡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手中的绳子。

觉得没问题,很快道:“这上面应该能站十个人,赶紧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武卫中十名弓箭手,就有一人背着弓箭跟一个同样的铁爪,迅速的攀着绳子上到顶上的平台之上。这种在别人看来,很少上去的绝壁,竟然真的上去了。

除此之外,赵孝锡还在两侧的山梁附近,又选定了几个适宜弓箭手射击的地方。分别安排手下的弓箭手武卫,利用这种三角铁爪,将弓箭还有铁箭运送到高处的平台之上。

上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利用平台形成箭楼一样的地形优势,下有陷马钉跟盾牌阵,还有这两台奇怪的弩车防御。同样处于高地的地形优势,赵孝锡的布置太过神奇了。

等到赵孝锡等人布置完毕,谷口的几名镖师,已然出现在防御阵前。就在众人觉得,他们不好进入这个区域时,一个镖师手持一根黑铁板却冲了出去。

令段誉等人觉得神奇的是,先前随意抛洒的陷马钉,随着这位镖师走过去,将铁板弯腰前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陷马钉,很快就叮叮的被吸了起来。

磁石!

终于明白为何赵孝锡不担心,这样抛洒陷马钉会伤到自己,原来他有可以吸起陷马钉的磁石。等到几位殿后的镖师抵达,一条慢步通过的通道,已然被清理出来。

随着这些镖师慢步骑马通过,进入山梁的大本营,单膝跪下道:“阁主,封锁谷口的马匪举狼旗,应该是活跃于此的铁狼队。人数在五百左右,正向这里袭来。”

听到这几位镖师回报,赵孝锡很平静的道:“行,我知dào

了,你们都起来吧!去吃点东西喝点水,等下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几位镖师立kè

起身抱着道:“遵命!”

直到这个时候,段誉等人就知dào

,这支商队竟然也是赵孝锡手下伪装的。若不是进入这里,段誉还真以为,这是一支来西夏行商的商队呢!

连他们都被骗了,那些伏击他们的马匪,又怎么会猜到,商队就是赵孝锡的手下呢?何况,这些车上无论粮食还是清水,甚至弓箭都无数,完全能坚持几天几夜。

可这些马匪,敢在这里连续攻打他们几天几夜吗?要知dào

,这是一条官道的必经之路。如果知dào

被两个马匪给封锁,当地官军就算睁只眼闭只眼,又能掩饰多久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当头一棒

随着二道沟前后都被堵住,铁狼队跟一阵风,两支西平境内实力最强的马匪。除了派出小股骑兵,守着通道两头禁止任何人进入外,其余人员全部不急不慢的进入二道沟。

尽管二道沟里的通道,能容纳几十匹马同时冲锋,可两侧的绝壁。那怕内功深厚者,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也绝计难凭轻功翻越。

如果被堵在里面,除了杀出重围没第二条可选。正是了解这些情况,两支前后夹击的马匪,才会觉得用不着心急,进入其中的大理马队这回插翅难飞。

等到赵孝锡派往前面跟后面的护卫返回,二道沟中唯一的一个小高地。将这道谷底深沟划为两半的山梁之上,已然变成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阵地。

做为没有战斗力的木婉清等人,此刻全部躲进用麻包堆积起来的堡垒当中。上面甚至有铁皮木板遮盖,除非冲破两边的防御,不然绝对伤害不到她们。

先前全部粗布麻衣的护卫们,此刻却全部铠甲着身,躲在各自找好的防御点,补充干粮跟清水。等着两支马匪的抵达,而这场防御将与弓箭为主。

除了段誉跟巴天石等大理大臣,没被允许参加弓箭对射,赵孝锡也是一身铠甲。甚至连脸上,都佩戴是一顶遮盖脸部的头盔,其身边弓箭银枪全部准bèi

妥当。

随着躺在两侧山梁上的武卫,发来敌人出现的暗号,所以还在进食的武卫。都停止进食,开始进行着战前的准bèi

,将手中的弓箭拉了几下预热,就等对方出现进行射击。

占据地形优势。又有盾牌跟铠甲护身,只要注意一点,他们在这种对射的过程中,也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毕竟,他们都是赵孝锡精挑细选的精锐武卫啊!

其中甚至有不少指挥官,是从鬼脸骑军挑选的精锐武官。有他们负责指挥作战。赵孝锡完全不用太过担心,只要坐阵中场进行指挥就好。

为了压缩防御空间,赵孝锡布置的防御线并不宽,几乎是沿着山梁进行的布置。那怕这些马匪,冲破陷马钉布下的防御线,用马车充当的拒马障,也让他们能发挥骑兵优势。

发挥不出人数优势,在这种情况下,两支马匪想攻破这道防线。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跟赵孝锡他们玩对射,凭借人数优势打消耗战。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他最擅长的其实还是打防守反击。如果这两支马匪,不选择这样一个地形,选择在野外进行围剿,或许赵孝锡只能跟他们硬碰硬。

可选择在二道沟进行伏击,赵孝锡就能凭借进入西夏前,就安排好的力量。打这两支马匪一个反伏击。到时候,看看最终全军覆没于此的会是谁!

看着远处弯道处飘起的灰尘。还有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木婉清等人也显得非常紧张。虽然她们相信赵孝锡的实力,可这次来袭的马匪都不简单啊!

等到第一队马匪出现,望着打头那个马匪撑着的狼旗,赵孝锡的嘴角也浮出一丝冷笑。在调查这支马匪的时候,赵孝锡可知dào

。在西平有‘狼旗至,鬼神避’的规矩。

这所谓的狼旗,指的就是眼前这支凶残狡诈的铁狼队。一支真zhèng

拥有狼一般凶残的马匪,一支令来往商旅闻之色变的死神马匪帮派。

在赵孝锡等人发xiàn

铁狼队率选抵达,充当先锋的铁狼队骑兵。也对眼前出现严密的防御,觉得非常意wài

。这似乎跟他们进来前,意想的情况不一样嘛!

就算他们很嚣张,也明白眼前这些防御攻势,让骑兵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要是发挥不出骑兵集团冲锋的优势,那他们的实力将大打折扣。

发xiàn

了赵孝锡已然构建了防御工事,铁狼的先锋队很适时的停下脚步,静静的等着后续大部队的抵达。等到铁狼队首领独狼抵达,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有些阴沉。

先前还觉得,多了一支商队充当负累的他,突然发xiàn

不应该让这支商队,跟赵孝锡他们形成汇合。现在这样一来,他此次打猎只怕会很幸苦。

望着站在高处的铠甲人,还有其它身穿铠甲的弓箭手,独狼也觉得这些人,怎么会都穿戴了铠甲呢?难不成,这支商队运送的就是铠甲?

就在铁狼队首领独狼,不断打量着眼前这个防御工事,也觉得对方选择的地点,实在是太过巧妙,刚好充分的利用了,这二道沟里唯一适合防御的小山梁。

原本想一股作气拿下这支马队的独狼,突然发xiàn

这支想象中的绵羊,同样披上了带刺的铠甲。就算他们想咬下去,也要做好被刺扎到的心理准bèi



双方的手下,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而此刻,从出口那方赶来的一阵风,同样在另一面发xiàn

了这种情况。两方的人,都觉得眼前的情况超乎他们的想象。

在这种紧张对峙的情况下,独狼明白他们拖不了太久。如果今天解决不了战斗,将战事拖到明天,那些得知他们在此的官军,怕是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如果被官军堵在这里,那到时真zhèng

受苦的就是他们。很快心一狠道:“立狼旗,战!”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其余跟在他身后的几百铁狼骑士,立kè

嘶吼道:“战!”

先前扛旗的骑兵,立kè

提着铁骑在两位骑兵的护卫下,打算将战旗插到对方的防御阵地前。这样做,就是要夺走赵孝锡一行人的士气!

想法非常不错,可从资料中得到过这方面介shào

的赵孝锡。根本不会给他们显摆的机会,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就反送一个下马威,给这支狂妄自负的铁狼队。

就在三匹战马进入自己的必杀射程,赵孝锡手掌一翻,铁弓跟三支铁箭瞬间靠在一起。几乎不带瞄准般,三支铁箭瞬间袭杀而来。

望着对方这么远,就开弓射箭,三位打头的铁狼骑士,也觉得非常可笑。可等到铁箭出现在视线之内时,他们却笑不出来。

等到他们再进行躲避时,却发xiàn

已然来不及。除了一个骑士,身子滑落到战马另一侧,躲过了致命的箭袭,其余掌旗的骑兵,还有护旗的骑兵,已然中箭倒地滚落马下。

失去了主人的控zhì

,战马似乎也意识到危险,立kè

停下了奔跑。待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那位躲过第一箭的骑兵,刚翻身上马却发xiàn

马头上插着一支铁箭。

等到战马扑嗵倒地,他也随着战马滚落下来。就在他熟悉运用翻滚战术时,却突然觉得胸部跟大腿传来一阵剧痛,没等他嘶吼出来,头已经被陷马钉扎穿。

四箭毙三人一马,还是在三百步开外,赵孝锡这个下马威。令独狼的眼神,也出现少有的畏惧之色。感叹这样的神射,只怕铁鹞子里都无人能及。

相比铁狼队被这手箭术所震撼,防御阵地上的武卫们,却显得非常兴奋的道:“好!”

那怕躲在旁边观战的木婉清等人,也忍不住挥舞着秀拳大声叫好。这么远的射程,几乎超出了弓箭手,所能达到的射程。就算一些大型弓弩,想做到这点都难。

待在另一侧的一阵风骑兵,因为视线受限,看不到对面铁狼队的情况。在听到防御阵地上,武卫的挥拳叫好,就知dào

铁狼队怕是吃了点亏。

相比铁狼队喜欢在战前,以插旗夺对方的士气,一阵风却更擅长袭扰战术。知dào

铁狼队开始进攻,一阵风的首领立kè

大手一挥。

充当前锋的一支不至百人的骑兵队,立kè

开始策动战马,带着小盾跟弓箭发动了首轮攻击。不管如何,他们都清楚,这种战斗必须速战速决。

箭术本就是一阵风骑兵的看家本领,那怕这里的地形,限制了他们的游射战术。可玩对射,他们自问也不轮给,这些穿戴铠甲的弓箭手。

常年生活在马背上,他们对于箭术无疑非常自信。而随着一阵风,率先发起整队攻击,处在另一侧的武卫指挥官,立kè

沉声道:“准bèi

!”

伴随着武官的冷静之声,那些弓箭手立kè

抽出一支铁箭,搭在弓箭之上。双眼紧紧盯着,这些策马冲过来的马匪骑兵。不少人都知dào

,最佳的射箭机会,就在陷马针的区域。

果不其然,随着这些同样冷酷而善射的一阵风骑兵。不断推算着距离时,骑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骑兵,跨下的战马已然进入陷马钉的陷阱内。

伴随着这些战马发出嘶鸣之声,开始弯曲着前后腿将背上的主人甩落。一直等待这一刻的武官,立kè

下令道:“射!”

被这突如其来一幕,看的目瞪口呆的一阵风先锋骑兵。原先保持的队形,立kè

混乱不堪。而冲进陷阱区域内,这种诡异的马有失蹄情况,却继xù

上演。

没等这些骑兵,从被摔的头晕目眩中反应过来。站在高处的武卫弓箭手,已然射出了手中的铁箭。在这种丝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攻的一阵风骑兵,成了被屠杀的对象。

曾几何时,这种场面经常在他们手下出现。可为何,今天轮到他们,成为被屠杀的对象呢?以前他们看到这种场面,痛快兴奋不已,可今天却悲痛至极!(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车弩破盾阵

在接受任务劫杀眼前这支马队前,无论是一阵风还是铁狼队的首领跟马匪,都觉得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出发时,甚至他们想着一个前后夹击冲散大理马队的抵抗。

剩下就是虐杀所有幸存者,还有打扫战场。如果动作快一点,甚至他们能晚上赶回山寨吃晚餐。享shòu

着大酒大肉的待遇,还有论功行赏捞点好处。

但眼前这些一阵风骑兵,被一支支铁箭射杀的场面,看的一阵风压阵的骑兵们,完全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要知dào

,他们可是威震西平的一阵风骑兵啊!

每次打劫时,只有他们屠杀对手的份。今天怎么反过来,轮到他们被人无情屠杀呢?这种颠覆他们心理准bèi

的现状,令压阵的骑兵都感到发自内心的悲痛。

同样被这幕震惊的一阵风首领,还是很迅速的道:“二队,上,压制对方的弓箭手,将我们的人救回来!”

被打乱阵形的先锋队,此刻幸存的骑兵都在苦苦坚守。甚至不时,能看到对方两箭同时命中一个目标。这意味着,躲过左边射来的箭,也躲不过右边射来的箭。

望着后阵的骑兵赶来救援,一个躲在马尸后面的骑兵,望着刺穿脚掌的陷马钉。不顾危险起身吼道:“不要过来,有陷马钉!啊!”

刚吼出这句警示,一位盯上他的武卫,立kè

将一枚铁箭直接送到他的胸膛之上。被射个对穿的骑兵,如同一具枯木般栽倒在马尸旁边。

而他的这声示警,还是令前来救援的骑兵,立kè

扼住跨下的战马。想来他们也明白,这种会致战马伤残的恶毒之物,如果被身下的战马踩中。会有什么下场。

待在后面观望的一阵风首领,看到救援的骑兵突然停止前进,觉得非常的奇怪。等到一个骑士返回,通报了那位骑兵临死前喊出的示警。

一阵风的首领,终于明白刚才先锋军的骑兵,为何会从马背上栽下。想来那些防御的弓箭手。事先在地上抛埋了这种恶毒之物。这下就有点难办了!

就在他考lǜ

如何破解陷马钉时,首批进攻的骑兵,除了几个挣扎着逃脱死亡。其余的人马,全部倒毙在那陷马钉抛洒的范围内,一股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在一阵风被赵孝锡给了当头一棒时,以凶悍不要命著称的铁狼队。经过短暂的错愕,立kè

在独狼的命令下,发动了第一轮攻击。结果下场可想而知!

因为两支前后夹击的队伍,刚好被这道山梁给阻隔。除了能听到吵杂的喊杀给惨叫声。铁狼队丝毫不清楚,在那三个毙命的骑士身边,有一个陷马钉布下的防区。

结果同样被陷马钉搞乱阵形的铁狼骑士,也被防御他们的武卫弓箭手,当成活靶子般射杀。除了在原地留下近百具尸体,他们连马车拒马障前都没抵达。

同样由撤tuì

的骑兵,带回了那里布了陷马钉消息的独狼。对于眼前这支大理马队,竟然连这种战阵之上。也很少用的东西都有,感到非常的震惊。

可再震惊又如何。什么好处没捞到,反倒把手下的骑兵损失了近百。这可是铁狼队成立以来,很少遇到的情况。最令独狼难堪的是,对方可是一人未损啊!

觉得这种情况非常棘手,不打通一道冲入防御阵地的通道,他们拿守在山梁上的人没任何办法。独狼看了一下带来的东西。最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立kè

命令道:“集中所有带来的盾牌,下马步行过去,将地上的陷马钉给清除。其余弓箭手,负责给盾牌队提供掩护,压制对方的弓箭手射击。”

清楚不清理掉那些布下的陷马钉。他们铁狼队最大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好在此次出门,他的马队里面还是携带了不少铁皮盾。

将这些铁皮盾集中使用,还是能搭建一个两丈左右的盾阵。只要步行推进的骑兵,躲在盾阵后面,清理掉脚下的陷马钉,也能清理出一条便于骑兵冲锋的通道来。

虽说独狼也知dào

,眼前的守军不会轻易让他们清理陷马钉,肯定会利用弓箭骚扰。这意味着,清理陷马钉的骑兵肯定会有伤亡。可除了这办法,暂时他没想出第二个办法来。

在铁狼队拥有不容抗拒权力的独狼一声令下,几十个身材高大的骑兵。每人手持两张盾牌,步行到三百步之外,开始交替的树盾,形成一个铁皮盾阵。

随着这支铁皮盾出现,其余被抽调的弓箭手,则躲在铁皮盾后面,充当防御反击的力量。尽可能保证,那些清理陷马钉的骑兵安全。

望着缓缓逼进的盾阵,坐镇指挥的赵孝锡,看着一阵风那边。似乎还在苦思,破解陷马钉的办法。立kè

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对付这铁皮盾阵上。

看着那些防卫的弓箭手,准bèi

实施射击,赵孝锡立kè

道:“暂时停止射击,除非有把握必杀,不然不要无谓浪费箭支,放他们到两百步射程内。车弩手准bèi

!”

这种铁皮盾阵,能够抵消武卫弓箭手射出的铁箭,却绝对抵挡不了车弩发射的弩箭。这种赵孝锡手下兵工作坊,试制出来的大杀器,刚好拿出来试验一下。

随着赵孝锡非常淡定的下达命令,几个躲在弩车后面的武卫,立kè

将粗大的弩箭放入箭槽之中。负责发射的射手,则开始将弩箭对准逼进的盾阵中心。

一直盯着盾阵进展的独狼,看到盾牌手平稳推进了布有陷马钉的区域。除了两侧的盾牌手,不时被对方射伤,需yào

后面跟进的骑兵充当支援,一切都很顺利。

盾牌兵每前进一丈,就意味着盾牌阵范围内的陷马钉被清除。看着不断抛断道路两侧的陷马钉,独狼觉得他太聪明了,能想出这样的破解办法来。

只要盾牌兵将陷马钉,推进到那些拒马障前,独狼就会下令待命的骑兵冲锋。一举打碎那些障碍物,冲上那道山梁,将那里的人全部斩杀。

就在他被想象中的场面所兴奋时,一直盯着盾牌阵前进的赵孝锡,却非常冷酷的道:“听我命令,车弩手准bèi

,弓箭手也准bèi

。一旦盾阵破,弓箭手立kè

补射。发射!”

缓慢的下达这些命令,随着‘发射’两字说出,这台看上去跟乘座人马车没多大分别的马车里。立kè

射出六支粗大的弩箭,而站在盾阵后面的弓箭手,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唯独一个跟进的骑士,似乎认识这种东西是何物,尖叫道:“守城弩!”

不错!在他看来,能射出这种粗大弩箭的弓弩,大多都是布置在城墙这上的守城弩。当然,有些时候这种大型弩箭,也能充当攻城弩。

可他的声音再大再快,也快不过弩箭飞临盾阵的速度。六根粗大的弩箭,直接将重叠好的盾牌阵,倾刻间瓦解的干干净净。被弩箭射中的盾牌手,更是凭空飞到几尺外。

那胸口破开的大洞,加上散落在身边四分五裂的盾牌,无疑告sù

这些错愕的盾牌手。碰上这种弩箭,就算再厚重的盾牌,也难保他们的性命。

盾牌阵被破,那些盾牌手就成了活靶子。随之而来的,就是早就等待多时,武卫弓箭手的索命之箭。一个个躲过弩箭的盾牌手,却死在了这小小的铁箭之下。

至于替他们充当防御的弓箭手,因为站在下方的原因,根本就没武卫弓箭手的优势多。同样处于武卫弓箭手猎杀的对象,这些盾牌手只剩下前进或后退两种选择。

有些被弩箭吓破胆的盾牌手跟弓箭手,只能亡命的往后面逃跑。一些被激发了凶性的盾牌手,却狂叫着往不远的车拒前冲来。

可地上的陷马钉,却让他们举步维坚。踩出陷马钉后,所有的凶悍都被破解。而对这种找死之人,武卫弓箭手要做的,就是替其补上一箭。

望着溃逃回来的手下,独狼也被先前出现的弩箭给震惊。谁会想到,这样一支队伍中,连这种大杀器都拥有呢?还是一次发射六枝弩箭的杀器!

别说这些手下举盾,就算他们身下战马,挨上这么一箭保证来个对穿。第一次碰到,如此强硬凶残的对手,独狼也第一次觉得了畏惧之心。

近有陷马钉,远有守城弩,占据地形优势的赵孝锡。很快在独狼心中,由一块香喷喷的大肥肉,变成一块带刺的硬骨头。是战是退,令独狼开始纠结起来!

相比独狼受创两次,终于不再显示他们凶悍不畏死的一面。继xù

待在安全线外,考lǜ

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另一侧的一阵风,却想一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战术。

看着铁狼队被打老实了,赵孝锡将视线望向了另一侧。跟铁狼队所处的位置不同,站在防守山梁中的赵孝锡,只能转头就能看到另一面的情况。

正是这道横梁,让铁狼队跟一阵风,没办法做到相互配合。打不了配合的他们,只能各凭本事,攻下他们进攻的一面防守。而一阵风,接下来又会使用什么战术进攻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火马危机

自从得知有两股悍匪,将在一处险地伏击自己一行。段誉就觉得有些担心,可随着赵孝锡如同神机妙算般,将计就计引对方入套。给他的感觉,好象是他们伏击对方一样。

同样处于山梁安全点的段誉,看着己方的守卫,只有几个轻伤员。稍稍包扎一下,又能重新回到防御点。可进攻一方,却丢下一叠叠人马尸体。

就算段誉清楚赵孝锡,曾经指挥不足五千的骑兵,就创造了兰州大捷。可在段誉看来,那次战役更多还是边军部队的配合,还有西夏军队的冒失所致。

现在这两次战斗,真zhèng

令段誉明白,什么叫攻守兼备的善战之帅才。明明对方兵强马壮,可赵孝锡硬是凭借比对方少三倍的兵力,让对方不敢越雷池一步。

先前的攻防战,随着巴天石不断的讲解,身为看客的段誉自问学到了不少。先是陷马钉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后是车弩打对方一个出奇不易。

望着先前攀岩而上的弓箭手,此刻都隐蔽待命,段誉都能想象到。如果对方发动大规模冲锋,那些躲在悬崖平台的弓箭手,一定会给两对进攻的马匪一个意想不到。

这种步步紧逼的防御措施,令段誉觉得兵书上学到的东西是死的,唯有亲身经lì

这种战阵。才是真zhèng

属于他的经lì

,有助将来他执掌大理权柄时,指挥军队作战。

对于段誉发自内心的崇拜,赵孝锡却没心情顾及。不过看到面色苍白的王语嫣,还有同样脸色煞白的小妹赵茑。赵孝锡也清楚,这种杀戮场面两人适应不了。

可自始至终,赵孝锡都没让木婉清带她们回安全屋。平时在生活中,赵孝锡怎么宠爱她们都可以。可在这种时候,他必须狠下心让两女经lì

这种场面。

只有让她们明白,在任何时候,对待敌人由不得半点仁慈之心。她们才会明白,平时生活中他对她们的宠爱,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身为王族子弟。必须明白战争残酷凶险的一面。不了解这些事情,她们永远不会知dào

,自己拥有的生活,是何等的幸运。要是还不懂珍惜,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看着呕吐不止的王语嫣,赵孝锡终于开腔道:“清儿,多给她喝点水。”

除此之外,不再多说任何一句,缓步走到朝向一阵风的一面。看着阵形有所变化的一阵风。时刻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好提前做一些准bèi



就在赵孝锡带领另一面的武卫弓箭手,挫败铁狼队第二轮袭击时。首轮受挫的一阵风首领,也在思考如此破解眼前的困境。如果继xù

拖下去,对他们非常不利。

实在想不出,如何破解眼前困境的一阵风首领,也不觉得有些丢人。朝身边的几位近卫,询问破敌之策。而他要做的。就是从这些想出的方法中,选择一种方式。

很可惜的是。这些护卫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就在一阵风觉得,这些手下是不是太过无能之时,一个百人军官却显得有些犹豫道:“首领,我有个主意!”

他的话一出,一阵风首领立kè

道:“说!”

难得有人想出一个主意,一阵风首领自然想听一下。可当这位军官说出办法。一阵风的首领却显得有些犹豫。其实不光他,其它听到这主意的人,也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这位军官说出的办法,就是曾经出现在战场过的火牛阵。只是眼前他们找不到牛,只能用马代替。办法同样。给战马绑上引燃物,让其亡命冲击前面的防御阵。

做为马匪,这些人对任何人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可对于战马的性命,却视如珍宝般维护。眼下要拿战马当牺牲品,他们自然觉得非常抗拒。

也许是看出这点,这位百队官立kè

解释道:“首领,我知dào

大家都心疼战马。可眼下的形势,根本由不得我们去找些牛来冲阵,因为时间不够。

虽然我们这样做,要牺牲几十名兄弟的战马。可大家都能看到,在山梁上那些人,同样拥有几百匹战马。只要拿下他们,我们不是什么都赚回来了吗?

刚才那边沟那头的喊杀声,相信诸位兄弟都听到。铁狼队只怕,也吃亏了。如果我们不试一下,那就只有撤tuì

。到时候,我们一阵风的威名也会大损!”

经他这样一解释,一阵风首领跟其它队官,又觉得非常有理。损失几十匹战马,夺取眼前这么大的胜利。想想似乎还是划算,可挑选那队的战马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首领却眼神一转,一脸严肃的道:“阿图,你愿意为我赴死吗?”

听到这话,出主意的百人官阿图,心中一沉却立kè

道:“阿图的命,从加入一阵风就属于首领。首领如果要属下赴死,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尽管不明白首领为何说出这话,可阿图清楚,若是他敢说不愿。身边这些称兄道弟的人,就会将他的头颅斩下。在一阵风,首领的话就是圣旨。

对于阿图的回答,一阵风首领似乎显得很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会让你送死。既然这主意是你出的,那战马就从你的小队选。

做为奖励,只要拿下眼前这支队伍,你们每人可以优先挑选两匹好马。另外战利品,允许你们优先挑选。就算那几个中原女人,战斗结束也赏赐给你们。”

生怕前两个奖励,不会让阿图的手下让出战马。一阵风的首领很快指着,山梁上的木婉清等人说出这个奖励。这种奖励女人,才是他们这些马匪的最爱!

果然不出所料,一听有这么多好处,先前还觉得阿图倒霉的其它队官。立kè

觉得,阿图走了狗屎运。虽然他们看不清木婉清等人的长相,可身材也一目了然。

拥有这样完美的身材,想来她们的长相也不会太错。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奴,无疑是身为马匪的他们,最令人羡慕的事情。他们又怎能不心动呢?

抛出这三个好处,阿图果然首先抛弃了自己的战马。虽然心中有些不忍,可相比性命他还是觉得,爱马的命相比自己,还是要差那么一点。

挑选出来的五十匹战马,很快就被赶到了阵前。为了让战马发狂,这些喜欢穿披风的马匪,还将身上的披皮绑在了马尾巴上充当引燃物。

一直观察他们动静的赵孝锡,比其它人更快预料到这种情况。立kè

道:“来人,替我准bèi

一些石头。另外弓箭手做好速射准bèi

,清儿你们全部回安全屋。”

快速的下达了这些命令,赵孝锡又举出一只手,在空中打出几个手势。看到这几个手势,躲在悬崖上的弓箭手,同样做好射击的准bèi



虽然不明白,赵孝锡为何要人替他准bèi

石头。可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山梁上能找到的石头,都全部堆到了赵孝锡的身前。而此刻,赵孝锡将手中的弓箭换成了银枪。

就在赵孝锡做着这些布置,紧盯着一阵风的动静时,一阵风的首领也下令了集体冲锋的命令。他们将跟在火马之后,掩杀上去诛杀所有山梁之上的守军。

先前还不太明白一阵风的马匪准bèi

做什么时,看到那些燃起的浓烟,还有发狂的开始飞奔的战火。巴天石也忍不住惊骇道:“火马冲阵!”

明白失去理性的战马,在这种沟渠般的通道里,只会一往无前的冲击。这意味着,就算它们踩到陷马钉,也会不顾疼痛往前飞奔。到时布置的防御工事,也将失去大半作用。

看着火马形成的冲击波抵达,负责指挥的武官立kè

道:“准bèi

,抛射!”

随着命令下达,不少武卫弓箭手将弓箭上仰,伴随着武官的‘放’,第一波铁箭就抛射到狂奔的马群身上。可挨了箭的火马,还是一往无前往前冲。

短短的距离,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危险。就在这时,赵孝锡手中的银枪将堆放在身前的石头,重重的横扫出去。那西瓜大小的石头,立kè

如同重炮般飞射而去。

看着石头飞抵火马群中,挨了一击的战马立kè

头颅开裂,倒毙在现场。而此刻的赵孝锡,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将身前的石头一块块击打而出。

配合着其它弓箭手的配合,还有车弩手的攻击,这些火马的数量也在急速养活。等到最后一匹火马,撞倒一架准bèi

障碍物的马车,也被赵孝锡打出的石头重重打断马腿。

看着火马被抵挡在车阵之外,后面掩杀而来的一阵风骑兵,却开始了抛射。抵进攻击的他们,弓箭甚至能射到安全屋的地方,落到屋顶的铁皮也是叮叮作响。

在这个时候,才是战斗最为凶险的时刻。可令一阵风首领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只准bèi

前方弓箭手的他们,突然发xiàn

头顶不断落下箭支,一个个措不及防的弓箭手被射翻。

随着‘崖上有人’的惊叫声,赵孝锡已然手持银枪,从山梁上一跃而下。杀向正在破坏车拒障碍的一阵风马匪中,这也意味着此战到了最凶险的时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血色杀神(求支持)

在看到一阵风那些人,开始将战马推到前面,赵孝锡就猜到对方会使用火马阵。其实在布置防御工事前,赵孝锡也站在马匪的立场,不断完善己方有可能出现的漏洞。

这个战术如果换成赵孝锡进攻,他也会使用出来。而且他不会跟眼前这些一阵风的马匪一样,只赶几十匹战马能冲阵,而是至少寻找上百匹马进行冲阵。

在赵孝锡看来,番邦之人爱马是出了名的。这种异常残忍的事情,想必他们做不出来。结果这些马匪的狠劲,还是超乎他的想象。好在他早就预料到这环!

原本打算用做杀手锏的崖壁弓箭手,在一阵风倾巢而去时。就必须依靠他们占据地形优势,从上面进行辅助性射杀,替山梁上的守军减少压力。

当山道之中的一阵风骑兵,看到这绝壁之上竟然落下弓箭,也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拼命的嚷嚷着,提醒身边人注意上面。

非常可惜的是,抵达这里的他们,根本没办法攻击到崖上平台中的人。这是一个射击死角,他们的弓箭根本就射不上去。这意味着,他们只有挨射的命!

望着悬崖上竟然埋有伏兵,一阵风的首领也实在很难想象,这些弓箭手到底是怎么上去的。要知dào

,这上面虽然可以站人,可平台到山梁的高度至少三四丈之高。

如果有借脚的地方,倒也抵达不住一些轻功厉害的武者。可关键是。这平台之下的岩臂光滑的很,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是怎么上去的呢?

正是知dào

这里的悬崖非常陡峭。一阵风首领根本就没怀疑,这悬崖中间的断层还能藏人。结果等到队方,不断的往下射箭之时,他们只有挨射的份。

看着一个个被射翻马下的部下,一阵风的首领只能喊道:“冲,往前面冲,只要杀到上面。我们就胜利了。兄弟们,拼命杀啊!”

就在他鼓动着手下硬着头皮,砍掉或推倒那些马车充当的障碍物。希望能打开一条通道时。赵孝锡已然挥动着银枪,如同猛虎下山般杀入他们的阵营之中。

令这些一阵风的骑兵震撼的是,对方的枪术超乎他们的想象,那神出鬼没的枪尖。总会刺穿靠近他的人胸口或咽喉。

甚至有时。他们几人才能推动的马车,被对方银枪一挑砸了过来。这重达千斤的马车飞来,一砸就是一大片啊!

本身一阵风就不擅长肉搏战,看着如入羊群的赵孝锡,银枪翻飞一个个兄弟毙命。一阵风的首领,一边躲避崖上射来的铁箭,一边鼓动手下的骑兵围杀。

就在赵孝锡大杀四方之时,吃了两次亏的铁狼队。也听到另一侧传来的喊杀声。清楚这个时候非常关键,独狼终于不再忍着。再次集结所有人发动进攻。

听到后面传来的喊杀声,杀的兴趣的赵孝锡很快吼道:“全体武卫听令,死战不退!”

随着他的这声怒吼,这些武卫也觉得血气上涌道:“死战不退,杀!”

伴随着铁狼队开始不计伤亡,往赵孝锡所在的山梁之处冲。山梁上的弓箭手,也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射杀这些前赴后继上前送死的马匪。

等到铁狼队的人,开始进入步行冲进拒马障通道时,段誉也终于坐不住吼道:“兄弟们,随我杀敌!杀啊!”

在这种情况下,也顾不上什么世子不世子。本身看着赵孝锡手下拼命,就觉得心里非常愧疚的段誉,终于忍不住爆fā

了,直接带着巴天石等人杀了下去。

虽然段誉等人箭术不行,可近战的功夫,比这些铁狼队的人强不少。那怕这些铁狼队的骑兵凶悍,可碰上段誉的六脉神剑,还有手中的宝剑也只能挨宰的份。

就在这看似异常危急的情况下,木婉清却很冷静的道:“全部待在里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走出安全屋半步。我们不能让大哥他们分心,敢冲到这里的,杀无郝!”

尽管两面都陷入混战一般,可局势并没木婉清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赵孝锡,此刻终于爆fā

出最大的战斗力。手中的银枪几步快似幻影般,将挤在前面的马匪毙于枪下。

随着这些马匪不断前赴后继的冲上来,赵孝锡身前的尸体,也开始不断的累积。望着赵孝锡此刻,黑色铁甲染成红色,那冰脸的面具跟夺命的银枪,一点点吞噬着马匪的生命。

等到赵孝锡一枪穿透两个爬上尸山的马匪,一阵风首领还在吼着:“上啊!他没力qì

了,快冲上去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们就胜利了!上啊!”

很可惜的是,再也没人敢上前一步,甚至伴随着赵孝锡缓步走下尸山时。那铠甲上往下流的血渍,让他看上去如同血海中走出的人一样。

看到这一幕,别说躲在悬下的一阵风马匪部众,就连悬崖上的弓箭手都看傻了。此刻赵孝锡真可谓,踩着一座尸山往下走。这种凶气,足以震慑现场每个人。

一个弓箭手望着这一幕,抽出一支铁箭射出,却被赵孝锡一把抓住。反手就甩了出去,将这个射箭的马匪给射穿。这种杀神般的样子,终于吓破幸存者的胆子。

没人理会哇哇喊叫的一阵风首领,随着一个握刀的马匪,将手中的弯刀一丢。嚎叫着掉头逃跑,不断的吼叫道:“他是魔鬼啊!太可怕了,我不想死在魔鬼手下啊!”

这位吓破胆的马匪掉头逃跑,直接击溃了幸存马匪最后一丝抵抗的心理。失去战马的他们,只能做出同样的动作,掉头冒着悬崖上射出的弓箭,使出吃奶的劲逃跑。

望着手下不战自溃,一阵风的首领也傻眼了。非常清楚,他此番绝然逃命。损失了这支精锐骑兵,他背后的主子,同样会要了他的命。

以其逃回去,被主子要了他的命,甚至还牵连他的家人。他唯有战死在这里,或许能减轻一些罪孽。毕竟,不是他无能,而是对手实力太强dà

了!

很可惜的是,就在他吼着杀声冲上来时,赵孝锡却突然掉头,将脚下一枚断成两截的铁枪,用后脚跟给用力的踢了出去。根本没看,这个气势汹汹上来拼命的一阵风首领。

结果还没来的及高兴的一阵风首领,就觉得胸膛被强行挤进一件异物。望着对方再次跃上尸山,头也不回的杀向另外一侧时,他终于不甘的倒在地上抽搐。

自从成为一阵风首领,他也算过的逍遥自在。整个山寨的生杀大权,也可谓任由其掌控。靠着手下的精锐骑士,他也可谓一方霸主,却最终难逃这丧命之时。

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似乎看到好久不见的家人。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意识到,对他而言,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很可惜,迟了!

在赵孝锡击毙一阵风首领时,负责阻击一阵风的弓箭手,已然全部调到对付铁狼队的一侧。至于射杀那些幸存马匪,有悬崖上那些弓箭手足矣。

正在拼命往山梁上面涌的铁狼骑士,突然看到先前那个站在山梁上的铠甲人。此刻提着一柄带血的银枪,穿着一身血红铠甲朝他们走来时,就觉得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就连正在战斗的段誉等人,看到对手发呆立kè

将其击毙时,却发xiàn

后面扑上来的马匪。先前还喊杀声震天,此刻却似乎被人一下掐住了咽喉一般,呆滞住了。

顺道这些眼神开始闪烁的马匪眼神望去,段誉也看到一步一步提着银枪往下面走的赵孝锡。看着每走一步,那脚印都变成血红,着实令人感觉非常的恐怖。

这要杀多少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杀神,两方的人马看到此刻赵孝锡的样子,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词。唯有杀神二字,才配的上现在赵孝锡的形象。

就在赵孝锡停下脚步,那铠甲上沾染的血液,开始顺着衣服往下流淌时。这具看不出面孔的面具下,突然传来异常冷酷的声音道:“你们都该死!杀!”

一个震天般的杀字,将所有看呆的武卫都给震醒。奇迹般停止的杀戮,立kè

又被唤醒。只是相比武卫们,开始爆fā

出最强战斗力,弓箭手也不觉得手抽箭拼命射箭时。

号称比草原狼都凶残顽强的铁狼队马匪,终于不再前赴后继的往前冲。甚至不少人,已然开始收回踏向前方的脚,而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至于铁狼队的狼头独狼,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然成了车弩的战利品。被一根粗大的弩箭,直接钉在了那堆人马尸体之中。

先前还嚷嚷着要为独狼报仇的铁狼马匪,随着赵孝锡的到来,终于被彻底夺去最后残存的一丝勇气。化成一群受惊般的绵羊,开始疯狂的往沟外逃窜。

对于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武卫们自然不会错过。随着赵孝锡一挥手,武卫们摇身一变成为恶狼般,提着弓箭刀枪就追杀了出去。

看到战事结束的木婉清等人,走出来望见先前赵孝锡拼杀般的地方,直接呆若木鸡。刚刚觉得心里好受点的王语嫣,看到眼前的场景直接晕厥了过去。因为,场面太恐怖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暗营武卫

随着一些尚存体力的武卫,还骑上战马去追杀那些逃亡的马匪,同样一身是血的段誉。听到木婉清等人的惊叫声,就看到晕厥的王语嫣,立kè

飞奔跑了过来。

相比段誉以为王语嫣受了什么伤,赵孝锡却非常清楚,王语嫣晕过去的原因是什么。可现在的他,实在有些累的慌,根本不计较地上有多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先前还觉得体力充沛的他,直到此刻身边威胁解除,心头的劲一松。才发xiàn

他体力的内力,已然消失的七七八八,剩下那些简直少的可怜。

其实到现在,赵孝锡也不清楚,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在冲下山梁的那一刻,他的信念只有一个,杀死任何敢于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而他也做到了这一点。

望着段誉等人站在山梁上发呆,赵孝锡将头上的头盔摘下。感受着脸上那腥腻十足的血迹,赵孝锡也第一次发xiàn

,冷兵器时代的杀戮,同样血腥无比啊!

这种枪枪见血,刀刀见肉的杀戮,相比前世使用热兵器,给人的感觉无疑更直接更刺激。甚至这种兴奋劲,让他成为一具不知疲惫的杀戮工具,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赵孝锡回味着先前战斗的兴奋跟残酷时,段誉跟巴天石等人,望着山梁之下那堆交错堆积的尸体。也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尸山血海吧!

看着这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并没太多残肢断臂。可此刻这堆尸山,还是不断渗透着腥红的血水,往着旁边的低洼地流去。场面确实令人震撼!

觉得有些口舌发干的巴天石,挤出一声微弱的声音,朝坐在旁边休息的武卫问道:“这全是你们阁主一人所杀的?”

武卫清楚这种场面。看上去很难令人相信。就算他们没去统计,这堆尸体到底由多少人堆积。可抛开四处被射杀的尸体,这堆尸体至少有不下三百之数。

都说一些武将能以一敌百,可那都是流传于一些传闻之中。可今天,他们终于见识一回,什么叫以一敌百。甚至可以说。是以一敌几百。

在那些逃亡的马匪看来,赵孝锡无疑是恶魔跟杀神。可在武卫们看来,他们的阁主却是英雄跟战神。能成为战神的属下同其并肩作战,他们觉得非常自豪跟兴奋。

对于巴天石的询问,武卫很淡定的道:“回大人的话,阁主杀入敌营之后,除了上面的兄弟帮忙。我们都转移到那边帮忙,这些人我们都插不上手,全是阁主杀的!”

得到这个回答的巴天石。也第一次感觉大理能结交赵孝锡,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如果与其为敌,那下场想想都非常恐怖啊!真zhèng

的铁血战将,杀人不眨眼啊!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望着通道尸横遍野的场面,也清楚让这些刚刚战斗过的武卫打扫战场,多少有些幸苦他们。连他都累成这个样,其它人可想而知。

甚至坐在这里。赵孝锡都能看到,不少弓箭手的手指都血肉模糊。很多人此刻。两只手都不断的颤抖着。不少还有体力的武卫,都在替他们包扎伤口。

尽管此战胜了,可赵孝锡手下的武卫,也付出了十几人的阵亡。至于受伤的武卫,也同样不在少数。这些受伤的武卫,想来也要转到密营养伤。

想到这些赵孝锡。朝坐在身边不远的一位天卫道:“龙七,发信号,让我们的人过来。这两块地方,还是交给他们进行处理。时间久了,会令西夏人起疑。”

本身就在外面布置了后手。是为了应对这些马匪,知难而退时负责拦截的援军。结果赵孝锡也没料到,这两支悍匪会凶悍到这种程度,几乎全军覆没于此。

这位同样累够呛的天卫,听到赵孝锡的命令,很熟练的从身上摸出一支铁筒。将铁筒一端的油布捅破,露出一截引信,很快就掏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伴随着引领嗞嗞作响,天卫很快将铁筒举向高空。随着一声‘澎’的声音,天空之上很快绽放出,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而这就是武卫,寻求支援的常用信号。

放完信号之后,赵孝锡也觉得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湿。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开始解开身上的铠甲。却很快发xiàn

,他竟然也受伤了。

虽然伤势不重,可随着铠甲还有浸泡血液的衣服脱下,赵孝锡才发xiàn

。手臂上有几道血口,腿上也有几道血口。只不过此刻,全部都鲜血凝固了。

望着伤口处开始流血,此刻已然过来帮忙的木婉清等人,也看的心疼无比。甚至先前害pà

要死的赵茑,此刻也开始掉泪,觉得赵孝锡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太恐怖了。

结果她一哭不要紧,连钟灵也开始暗自垂泪。看到这场面,赵孝锡苦笑道:“你们不要哭了,这都是些小伤,缚上药养上几天就好了。快别哭了!”

替其包扎的木婉清,听到这话也终于忍不住道:“云郎,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不要真觉得你天下无dí

了。要知蚁多咬死象啊!”

被木婉清警告了一下的赵孝锡,也只能解释道:“你也知dào

,先前的情况那么危险。如果我不挡住一阵风的攻击,铁狼队势必会突pò

我们的防线。

到时候,躺在那里的就不会是他们,很有可能是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你们跟在我身边,我就有必要保证你们的安全,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们分毫!”

还说了点肉麻话,转移几女的视线。果然,听到木婉清不在吭声,可钟灵却哭的更伤心。弄的赵孝锡,又是说了一堆好话,才止住两女开始掉泪的情况。

而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发xiàn

段誉也受伤了。虽然跟他一样,不算什么大伤,可至少也破了块皮肉。这个伤对段誉而言,只怕也是有纪念意义的。

就在赵孝锡等人,忙着包扎伤口的时候,这条凶险的二道沟前后。又各跑进了一支马队,从这些人的穿着看,似乎也是活跃在西平的马匪帮派。

等到他们几乎相差不大抵达时,看着现场的情况,一群人也吓呆了。直到领头的马匪首领,看到身上包扎了绑带的赵孝锡,立kè

慌乱的下马冲了过来。

相比武卫看到他们,显得很平静的坐了下来。段誉等人,还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将手握向了一旁的武器。结果却发xiàn

,武卫们一点都不紧张。

意识到,来的这两支队伍,只怕又是赵孝锡布置的暗棋。段誉跟巴天石也感叹,这到底是西夏还是大理,怎么赵孝锡的人随时都能看到啊!

望着请罪的马匪首领,赵孝锡却很温和的道:“起来吧!我只是受了些小伤,无大碍,养上两天就好了。对了,一阵风跟铁狼队的老窝,你们端掉了吗?”

两位回话的暗营首领,立kè

道:“回阁主,在他们下山不久,我们就攻下他们空虚的山寨。里面查抄的钱粮物资,也已经让人送回暗营,有布衣阁的兄弟负责清点。”

不管是在大宋还是在外面,赵孝锡给武卫制定的缴获政策。都是一切缴获归公,在清点完所有收获之后,根本武卫们所立之功勋,再给予相应的奖赏。

如果在论功行赏前,敢私吞缴获的战利品,一律处于极刑。而为了防止暗营武卫作假帐,每次清点物资,都有布衣阁的情报员负责清点战利品登记造册。

等到部队返回营地,在根据所收缴到的战利品,按照行动人员的战功,给予相应的奖赏。而这种奖赏,同样是非常丰厚的。正是这样,让暗营武卫很少在战利品上动坏心思。

听完两人的话,赵孝锡点头道:“不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下去之后,我会转告布衣阁统领,提高此次对你们的奖赏。此次一战后,我们也即将进入兴庆府。

为了防止西平府的官军报复,你们这段时间,最好收缩一下行动。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你们在出来执行任务。相信有了这次的缴获,一段时间不下山应该没问题吧?”

对赵孝锡提高奖赏,两位首领自然高兴。做为暗营的统领,他们在战利品分配上,比普通暗营武卫也要高出不少。这些钱物,他们都可以委托镖局送与大宋的亲人。

当然,还有一些武卫,也在当地的山寨中成家生子。有了私房钱,无疑也能改善自己的生活。不管武卫对赵孝锡多忠诚,给予一些好处也是必须的。

远离家人来到西夏,除了他们加入了赵孝锡手下的武部。更多的是,他们清楚外出获取奖赏跟晋升的机会越多。只要想出人头地的武卫,都会申请来此搏上一把。

下达了一番最新指示,赵孝锡也将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由这两支暗营武卫负责。至于他们,再次编组成不足百人的马队,开始缓缓的行驶出二道沟。

等到赵孝锡等人离开二道沟不久,两支前来打扫战场的暗营武卫,也很快离开了这里。而此刻的二道沟,几处凹形的沟渠里堆的都是尸体,还有一面扎在山梁上的狼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木婉清的转变

结束二道沟之战离开的赵孝锡一行,将轻重伤员全部转移到暗营养伤。再次组建一支,不足百人的护卫队伍,换下血迹斑斑的衣物,重新跟进二道沟一样离开。

在这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谁都不会想到,啸傲西平府的铁狼队跟一阵风马匪。如今都变成尸体,全部抛弃于二道沟的沟渠之中,他们也会得到抛尸路旁的结局。

善后的事情,赵孝锡全部交给暗营的武卫负责处理。整理了两部马车,将吓晕过去的王语嫣,还有木婉清等人,全部赶到马车中休息。

至于受了点轻伤的他,包扎之后还是以护卫队长的身份,带着恢复体力的武卫继xù

前进。而先前进二道沟还骑马的段誉,此刻也坐进了马车内,开始摆起大理世子的架子来。

出了二道沟没多远,就出了西平府的地界,进入了西夏首府兴庆的地界。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西夏肯定派遣重兵,接待这些远到而来的应征驸马们。

如果连兴庆府都抵达不了,那说明对方根本没资格参与竞争。弱肉强食的铁律,无论那个国家都适用。可进入兴庆府,西夏就必须表示出,对来客的尊重态度。

果不其然,进入兴庆府的外围边城,赵孝锡一行就碰到巡逻的西夏铁骑。等到验明段誉一行人的身份,这些骑兵也充当护卫,将段誉一行人护卫到边城休息。

等候在那里的西夏礼部官员,也替段誉一行安排了住处。在对话的过程中,这位礼部官员也试探着询问,段誉此行是否一切顺利的话。

对于这种试探,段誉也笑着道:“还好,虽然这是誉第一次进入边陲之地。却也感受了一番与大理不一般的草原风光。除了碰上几支小蟊贼,却也一切顺利。”

几支小蟊贼?

听着段誉的话,这位礼部官员,也觉得非常好奇。从他所了解到的情况,段誉此行应该很危险才是。可他的行进速度,跟没受到任何阻拦一样。

进入西夏的时候多少人。眼前这支护卫队还是多少人。仿佛经lì

几场堵截,他的护卫队还是一人未少。这让礼部官员,也觉得这位大理世子,怕也不简单啊!

安排住进临时收拾出来的迎宾客栈,段誉一行人也没多挽留这位礼部官员。只是从他嘴中得知,在今天中午,吐蕃的队伍已然提前一步赶往兴庆府。

在赵孝锡等人用过晚饭,开始陆续就寝时。被吓晕厥的王语嫣,此刻也早就苏醒过来。想到那座尸山般的场景。王语嫣也觉得心有余悸。

那怕在晚上用饭时,王语嫣看到赵孝锡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心存畏惧。或许对她而言,赵孝锡显示的杀戮一面,多少让她觉得有些恐惧。

对于王语嫣眼中的畏惧,赵孝锡也不想多去解释什么。这种事情,他再多解释也无济于事。更多的领悟,还希望王语嫣自己想明白才行。

苦战了一番的赵孝锡。布置好晚上的警戒任务,跟木婉清等人打过招呼。回到自己入住的房间打坐恢复内力。今天的消耗对他而言,还真是有些过巨。

为了保证打坐时不被打扰,赵孝锡还特意让武卫,在自己房门口充当守卫。今晚除非有人袭击,不然任何人都要不打扰于他。

清楚到了西夏,武力是保命的保证。尽管住进西夏安排的客栈。却也不意味着绝对安全。多恢复一份内力,生命就能多一份保障,这就是赵孝锡所考lǜ

到的现实情况。

当赵孝锡回房休息后,木婉清也明白赵孝锡今天确实累到了。那怕赵孝锡武艺高强,可毕竟还是肉体凡胎。以一已力挽狂澜。也不是随便就能办到的事情。

做为五女中的大姐大,木婉清很快让钟灵,还有略感身体不适的赵茑回房休息。她们今晚,跟阿紫睡一个房间。反正她们三个,也习惯了一起休息。

并且为了保证赵孝锡晚上的安宁,木婉清也特意嘱咐三人,不要去打扰赵孝锡的休息。至于状况比较堪忧的王语嫣,则由她亲自负责照顾。

随着赵孝锡第一个回房休息,段誉等人今天同样幸苦,也没什么聊天的心情。纷纷回到入住的房间休息,养精蓄锐以便明天出发前往兴庆府。

等到客栈一些点灯的房间,慢慢的暗了下来,整个客栈除了巡逻的武卫。其它人全部进入了睡梦之中,这一战下来每个人都觉得身心俱疲。

望着躺在榻上有些翻来覆去的王语嫣,晚饭是也感受到王语嫣心态变化的木婉清。最终还是开腔道:“语嫣,你是不是觉得赵大哥,今天有些太过残忍了?”

被问愣住的王语嫣,最终小声的道:“没有!清姐,你多想了。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觉得今天死的人太多了。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听到王语嫣的回答,木婉清沉默了一会才道:“唉,也是,你打小住在曼陀山庄。这种残酷的场面,你肯定接触不多,就算我也是第一次经lì

这样血腥的杀戮。

不管你先前说的是真是假,我想跟你说的是,你晚上的疏远怕是让赵大哥,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我明白你天性善良,可我要告sù

你的是,赵大哥也并非好杀之人。

在你看来,今天被赵大哥杀的人,也许有些可饶他们一命。可你没经lì

这种事情,并不知dào

在那种情况下,根本容不得有半点慈悲之心。

以前赵大哥跟我说过一句话,对待敌人容不得半点仁慈。因为,你若对敌人存有仁慈之意,就会把自己置身于死地,甚至还会害死身边的人。

有时仁慈之心,也要看在什么情况下。你又是否知dào

,今天被他杀的那些人,又是什么人吗?他们每个人,都可谓血债累累,杀这样的人,其实是在积德行善。

如果你去跟西平百姓打听一下,就会知dào

铁狼队跟一阵风意味着什么。这些年,这两支马匪纵横于西平境内,烧杀抢掠无所不做。被他们杀死的良善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就因为他们背后有官府跟贵族的纵容,被其杀死的人,甚至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我敢说,等铁狼队与一阵风被灭的消息传开,会有无数人拍手称快。”

听着木婉清不急不缓的讲述,王语嫣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内疚。可初次碰到这种事情,完全超乎她的认清。要知那是一座,真zhèng

用人堆积起来的尸山血海啊!

望着王语嫣沉默不语,木婉清又淡淡的道:“其实我们应该庆幸,此行有赵大哥替我们遮挡风雨。今天若非有他在,你想过我们被俘虏的下场吗?

这些马匪明知我们队伍中有段哥的存zài

,可依然等候在二道沟对我们进行伏击。或许对待段哥,这些马匪为了省事,会将他们一杀了之。可我们注定,将面临生不如死的下场。

虽然我比你年长一些,可在碰到赵大哥前,我也行走江湖一段时间。人心的险恶,原非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想将来后悔,那你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好。”

尽管木婉清对王语嫣,还有钟灵这些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视同仁。可今天晚上,王语嫣显示出对赵孝锡的疏远,还是让她多少心中有些不舒服。

其实之前王语嫣也说了,此行西行是她主动跟来的。一路上,为了照顾她们,赵孝晚所作所为众人都看在眼里。结果一场杀戮过后,她却显露出这种表情来。

对木婉清而言,如果要在姐妹跟赵孝锡之间,选择一个人。她会不带考lǜ

的选择赵孝锡,因为她相信自己看重的男人,并非那种心行不一的伪君子。

就拿当初找回阮星竹的事情,赵孝锡显示出来的仁善之作为,就令木婉清有些动容。对普通百姓,都能如此敬重的赵孝锡,怎么会是好杀之人呢?

明白她要说的都说完了,剩下怎么想就看王语嫣自己。木婉清虽然不介yì

,赵孝锡身边多几个女人,却非常介yì

赵孝锡的女人,还不相信赵孝锡的为人。

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又谈什么喜欢跟欣赏呢?与其这样,让两人心口不一,还不如早点划清界线来的痛快。至少木婉清觉得,这男人她选对了,至死不悔!

抛下这些话,木婉清也开始翻身休息。今天对她而言,所受到的心理冲击比较大。让她觉得有些内疚的是,面对赵孝锡有危险,她却帮不上什么忙。

做为最早跟在赵孝锡身边的女人,木婉清明白赵孝锡的未来,今天这样的情况,怕是会经常碰到。如果她想跟赵孝锡厮守一生,那就必须尽快适应这种状况。

就算不能在战场上帮赵孝锡什么,木婉清也希望将来,能替赵孝锡打理了身后的事情。这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木婉清已然以赵孝锡大夫人自居了。

此次赵孝锡来西夏应征,木婉清也多少有些担心。这公主与郡王的联姻,怕是会让这位未见面的公主,取代她的位子。可这点赵孝锡,在昨晚欢好时,已然给她吃了定心丸。

不管此次驸马花落谁家,木婉清的大夫人身份不容动摇。这让木婉清很感动,也开始学着如何替赵孝锡,处理好身边的事情,不让他为这样的事分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宗赞的羞辱

经过一晚的充足休息,赵孝锡一行人醒来,也觉得昨天大战消耗的体力。随着一晚充足的睡眠,总算弥补过来。这种精力充沛的情况,让众人也渐渐遗忘昨天的大战。

同样打坐修liàn

了一晚的赵孝锡,醒来发xiàn

内力虽然尚未恢复。可重新修liàn

出的内力,却比大战前更为精纯。看来战斗使人进步,还真不是随便乱说的。

恢复了七成内力的赵孝锡,对接下来兴庆府一行,也多了几份信心。早上起来表情,也比昨日显得愉悦了不少。看到这一幕,木婉清也总算放下心中的担忧。

就在赵孝锡等人,吩咐客栈的后厨开始制作早餐时。喜欢清晨闯关的商队,还跟以往一样组团进入二道沟。可行进到中途时,商队的护卫跟商人们都愣住了。

望着那道令他们心存恐惧的狼旗,被扎在山梁上随风飘扬。打头的先锋护卫们,还不吓了一跳。毕竟,这面狼旗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走这条路的商队镖师都清楚。

可再看狼旗之下,那些沟渠中堆积的尸体。每个商队的护卫跟镖师,都显得有些双腿发软。几个胆大的镖师上前查看,却发xiàn

山梁的另一面,场面却更为血腥。

通过检查尸体,为首的几名老镖师也一脸难以置信的道:“天了,这些尸体都是铁狼队跟一阵风的人。看这尸体的数量,他们只怕全军覆没于此了!”

听到老镖师做出的这个结论,几位被吓一跳的商队掌柜,却突然欣喜的道:“大镖头,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尸体,都是铁狼队跟一阵风的马匪,没看错?”

大镖头很肯定的道:“绝对不会看错。这些人当中,十个有八个手上纹有狼头图案。那边沟里的尸体,死了还披着一件披风,正是一阵风马匪的穿着,绝对错不了。

不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两只马匪给全歼于此呢?看这山梁上,还保留了不少战斗的痕迹,想来昨天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都是常年在刀尖混饭吃的老镖师,他们查堪现场的本事,普通的捕快只怕都比不了。那怕暗营武卫,将战场上铁质的东西全部捡走,可还是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等到这些镖师再次检查伤者的伤口时,望着一阵风马匪的尸体。不少人身上的伤口大小几乎一致,可每个伤口都是致命的要害处。

大致统计了一番。至少有上百个人死在同一武器下。这种结论,令这些自问武艺不错的镖师,也感叹这个使枪的高手,怕是达到人枪合一的境界。

清楚这种地方不是常待之地,也没人去碰那杆狼旗,镖师立kè

吩咐商队赶紧通过。等到了附近的边城,再将这个足以轰动西夏的消息公布出去。

这些年,铁狼队跟一阵风。为祸西平府也不是一次两次。恨不得生噬其肉的人,也不计其数。对于常年走商的商贩。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很多时候组织一次行商,却被两支马匪给劫走,非但货物全部被劫。商队自带的护卫,还有聘请的镖师,大多都有死无生。可以说,他们一手制造的惨局馨竹难书啊!

等到赵孝锡一行用过早饭。全体人员又上马准bèi

前往兴庆府。走出边城没多久,这支前来西夏行商的商队,就将消息散布了出去。一时间,引来全城震动。

虽然边城历属兴庆府管辖,可这些年死在两支马匪手里的边城人。同样不在少数。很多人不太相信这个消息,却也抵挡不住心中的期盼与渴望。

跟随着边城的骑兵,不少人骑马朝二道沟方向赶。等到他们抵达二道沟中的山梁处,看到两侧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人立kè

明白,那支进边城行商的商队没说谎。

知dào

情况严重的西夏骑兵,立kè

派兵封锁了二道沟两侧,并派人将消息通报西宁府。同时也派人将消息,传递到边城甚至于兴庆府。

同样得知了消息的礼部官员,尽管收到一些隐蔽的消息。可看到段誉等人,人马都未有损伤,也觉得那个传言可能是假的。可现在得到确切消息,这名官员却被吓出一声冷汗。

别人不知dào

两支马匪的底细,这位礼部官员,多少清楚两支马匪背后的存zài

。此刻他们全军覆没于二道沟,凶手却成谜。不得不令人害pà

啊!

等到行进在官道上的赵孝锡,看到西夏的驿卒从他们身边,快速的骑马赶赴西夏王城。那着急上火的样子,看上去跟边境发生了大战一般的着急。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赵孝锡意识到,二道沟的事情看来暴露了。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在与铁狼队战斗前,二道沟附近的探子,都被暗营武卫给格杀了。

只要他们不承认,谁也不会相信,仅凭他们一支不到百人的队伍。就能杀死两支穷凶极恶,祸乱西平多年的马匪。当然,就算知dào

那又如何?

掌握了先机的赵孝锡,根本不怕西夏拿这件事为难自己。真要说起来,西夏还要感谢赵孝锡,替他们除去两害,让西平的商道得与畅通无阻。

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赵孝锡一行人,还是平静无常往兴庆府的方向前进。而负责传递情报的驿卒,将这个消息传递到西夏朝廷时,也是满朝皆惊。

做为铁鹞子骑兵的后备军,铁狼队跟一阵风一些特殊情况下,能够起到扭转战局的关键性作用。可现如今,这两支精锐骑兵却被人全歼了。

偏偏西夏国主与那些贵族大臣,望着城中兴奋的百姓,还不能显示出气愤的表情来。要是让人知dào

,这两支马匪背后有西夏朝廷的支持,死在他们手下的人还不恨死朝廷了。

打落牙往肚里咽的西夏国主,只能加派人手调查,到底是谁做出了这番壮举。毕竟,在他们看来,想全歼这两支骑兵,除非是事先有所准bèi

,又或动用大军进行围歼。

此刻已然抵达兴庆府,住进国宾馆的宗赞收到这个消息,也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要知dào

,为了请动这两支实力强悍的马匪,他可掏了不少好处的。

让人把鸠摩智跟慕容复请来,一见面宗赞就将收到的密报,甩到慕容复脸上气愤的道:“看看这上面写的东西?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那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还没收到消息的慕容复,对宗赞如此羞辱于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只是目前暂居他的屋檐下,慕容复也不得不忍受一下,这位吐蕃王子的无礼举动。

等到慕容复捡起密报,看到上面写的情报,立kè

道:“这怎么可能?”

面对慕容复同样错愕的表情,宗赞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有什么不可能?这是我吐蕃密探,送来的最新情报。口口声声说你是中原英雄,我看你就一丧家之犬。

为了实施你的计划,我给左相大人送了五百两黄金,才请的他出手。现在两支马匪全军覆没,你让我如何象左相大人交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若非看在你是国师朋友的份上,本王真想当场杀了你。来人,把这些家伙赶出驿站。下次再敢出现在本王身边,格杀勿论!”

望着发飙的宗赞怒骂,慕容复真的有种抽剑将其格杀的冲动。可看到宗赞身边的近卫,虎视眈眈的样子,慕容复最终只能‘哼’了一声离开。

那怕想充当和事佬的鸠摩智,在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开口。这一路,宗赞已经给他不少面子。此番能放慕容复活着离开,在某种程度上真是给他面子啊!

虽然鸠摩智很少关注西夏的事情,却清楚铁狼队跟一阵风的马匪,其实就是培养铁鹞子的秘密部队。这样的两支精锐骑兵,全军覆没于二道沟,确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想到这里,鸠摩智终于开口道:“王子殿下,是否知dào

大理一行现在到了那里?”

对于这个问题,宗赞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已经在前来兴庆府的路上,他们的人马似乎一兵未损。看来要解决那个姓段的,还要在王城想想办法了。

来人,再准bèi

五百两黄金,本王要去拜会左相大人。不管如何,这次西夏本王做定了。谁敢坏本王的大事,本王就要将他置于死地。”

发出这样一番狠话,宗赞很快离开驿官,前往西夏权臣阿克苏的府第拜访。这位跟吐蕃国主关系不错的西夏重臣,也是宗赞此番征选驸马唯一能依靠的对象。

从他了解到的情况,目前西夏看重的驸马人选,更多来自大宋跟辽国方面。而此次大宋似乎没派什么人过来应征,这意味着辽国王子获胜的机会最大。

只是那些支持大宋的朝臣,却不愿看到西夏与大院结盟。现在甚至有人传出,要支持大理世子段誉的风声。偏偏令宗赞气愤的是,还是没几人支持他当驸马。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想必促成此事的阿克苏,也会受到西夏国主的训斥。不破点财缓和一下对方的愤nù

,那他此行参加西夏征选驸马的计划,将彻底全功尽弃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暗潮涌动

当宗赞带着厚礼出现在左相府第前,这位备受西夏国主信任的权臣,头一次被西夏国主骂了个狗血临头。别看死的是一帮马匪,可这些说到底是铁鹞子的后备军啊!

去年的兰州之战,赵孝锡在冰河之上坑了铁鹞子一把,可谓让西夏伤筋动骨。后来辽国跟吐蕃,看到机会就发动了冬季攻势,就欺负西夏的最强军铁鹞军没了。

若非有这样的马匪后备军存zài

,西夏国主紧急从这些后备军中,抽调精锐重组铁鹞军。让那些袭扰西夏的两国骑兵吃了个亏,眼下有没有西夏都另说。

现在的铁鹞子虽然人员补齐,可战斗力相比损失的那批,无疑要下降不少。这就意味着,想重建铁鹞军,西夏就必须补充源源不断的后备军。

如今两个优质后备马匪团没了,势必影响铁鹞军的建设,西夏国主怎能不动怒。这可事关李家王朝的稳固于否,没让左相罢官掉脑袋,已经算君王恩宠了。

得知宗赞来拜见,正在品茶消火的左相阿克苏,立kè

将茶杯砸到门房头上。吼道:“他还敢过来?让府里的人,把他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让他滚!”

被砸的头破血流的门房,正准bèi

退出去时,站在旁边的管家却出言道:“慢,大人,不如先让宗赞进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毕竟,我们

家族的生意,还需yào

吐蕃方面扶持啊!”

清楚这位家主是气极而怒失去了分寸,可身为左相府的管家,却表现的比较理智。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再追究责任也于事无补,应该想办法减轻损失才是。

左相阿克苏听到管家这样一说,也意识到有些失态。只能冷着脸道:“算了,让他滚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说什么花来。害得老夫在君主面前挨骂,丢人丢到家了。”

其实挨西夏国主的骂,阿克苏都觉得能理解。毕竟,那是掌控西夏生死的君主。最令他生气的是。那些跟他作对的大臣,在那种情况下落井下石嘲讽于他。

随着宗赞带着厚礼前来赔礼道歉,被赶出国宾驿站的慕容复,也觉得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这次的计划,在他看来是万无一失的。可为何会演变成这样呢?

就在慕容复苦思不解之时,跟在他身边的公治乾却送来了密堂调查到的情况。看着密堂提交的情况,慕容复望着那个名字,脸色显得越发狰狞了起来。

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慕容复觉得都是拜赵孝锡所赐。这个凭空出现的年青人。似乎天生是他的死对头一样,先是揭穿他在西夏的伪装,后逼的他家破人亡。

如果此刻他还是姑苏慕容家的家主,那个吐蕃王子也不敢如此羞辱于他。新仇加旧恨,让慕容复是真心恨透了赵孝锡。偏偏这送来的情报,上面就有赵孝锡的消息。

将手上的密报捏紧,慕容复阴沉着脸道:“密堂的人,直到现在也没调查出他的真实身份吗?我就不相信。他真的只是个单纯的江湖人。”

对于慕容复的直觉,公治亁也很凝重的道:“公子。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早做谋划才好。中原的兄弟传来密报,大宋朝廷已经发下海捕文书通缉我们。

除了我们紧急转移的兄弟,其它庄子的受训的兄弟,都被朝廷官军以谋反罪斩首。江南大本营,更是被朝廷清除了八九成的力量。

唯一好点的。就是我们通知及时,青州、密州等地的暗营保持了一定实力。目前按照公主的吩咐,已经全部往辽国方向转移,躲避朝廷的追捕。

公子,其实有句话。手下早就想说了。眼下我们最重yào

的,就是找一个地方休生养息,等待东山再起。而且兄弟们撤tuì

到大辽,还需公子亲自做镇主持才好。

在手下看来,西夏这次征驸的算盘,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里会非常危险,公子最好还是早走为好。至于对付赵云的事情,公子交与手下负责就好。”

做为幸运捡回一条命的公治亁,一直想借势它国不太认同。这年头,没人会为一个亡国皇室后裔,去得罪一个中原王朝。想成大事,慕容复能做的只有忍。

现在中原不适合慕容复发展,那就跑到番邦去折腾。以手里这里保存下来的力量,只要慕容复忍的下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况且如今大辽内乱,女真族开始崛起,未来辽国也会起风云。公孙亁给慕容复的建议,就是进入通州一带发展,积累力量坐观天下乱起。

很可惜,这一路慕容复就想着法,要找赵孝锡报仇雪恨。就算找不到赵孝锡这个正主,慕容复也要让他感受一下,痛失至友的痛苦,才盯上段誉这位赵孝锡的结义大哥。

听着公治亁苦口婆心的劝说,慕容复也发xiàn

,他的心似乎真的乱了。以往拥有的冷静,在少林那场巨变之后,似乎就离他远去。现在被宗赞一骂,反倒让他清醒了一点。

明白眼下他能依仗的人手不多,四大庄主就剩公治亁跟邓百川。在来西夏的路上,为保证国内力量顺利转移,慕容复把邓百川给派了出去。

眼下身边值得依托的人,似乎只剩下公治亁一人。这种众叛亲离般的苦果,让慕容复不得不承认一下现实,眼下他确实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深吸一口气的慕容复,很快道:“公治,那你想好,怎么对付这个赵云吗?”

公治亁摇摇头道:“公子,如何对付赵云,我还没想好万全之策。可我保证,这次西夏招驸马,我一定会坏他的事情。让他跟番邦国的王子结仇,最终借刀杀人把他留在这里。

另外我抽调了江南的死士团,如今三十八名死士,正在赶来西夏的路上。只要找到机会,我就会给他致命一击。这次我们在暗处,而他在明处,不愁找不到机会对付他。”

做为慕容复身边的谋士,公治亁对赵孝锡同样痛恨至极。从收到的消息,他的赤霞庄也被官军捣破。他的亲人,同样被以参与谋反罪抓了起来,想必被斩首只是早晚的问题。

从加入到慕容家,公治亁就意识到这种危机。可他从来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让他为了多保存慕容家的力量,却来不及拯救自己的家族亲人。

望着公治亁咬牙切齿的样子,慕容复也知dào

这位手下,怕是也担心那些亲人的安危。摊上谋反这样的大罪,几乎没有幸存的可能性。

明白此刻他身上,承担的不再是复兴大燕的重任,还有这些心腹的家仇。慕容复终于觉得,也许他应该换个生活方式,真的学着如何卧薪尝胆了。

想到这里慕容复很快道:“公治,我答yīng

你。将来如果我能复国成功,一定将赵家皇族之人,全部斩杀示众替你报仇。这里就交给你,我即刻出发前往通州。”

听着慕容复说出这番话,公治亁也显得非常高兴。这意味着,那位熟悉的公子终于又出现了。只要慕容复能保持冷静的心态,复国或许还有机会。

如今天下局势公治亁也做过分析,随着大宋实力不断加强,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役早晚会进行。只要大宋跟大辽交战,其它番邦根本会蠢蠢欲动。

到那时,只要慕容复把握机会,也许能在这种乱局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就算暂时建不了国,能有一块稳定的发展基地,也能让其拥有逐鹿天下的机会。

并不知dào

,自己打了一场胜打仗,反倒把慕容复打醒的赵孝锡。此刻正带着段誉,出现在兴庆府的官道上。按这脚程,晚上可以住进西夏王城。

随着路程最近的段誉,距离兴庆府已然不远,西夏王城的水也开始变浑起来。此次西夏国主招婿,除了邀请各国的王世子,本国一些部落首领的继承人,同样有资格参加。

只是了解此次招亲内幕的人都知dào

,这些部落首领的继承人,能抱的美人归机会少之又少。他们参与应征,更多是彰显西夏年青一代的本领。

当然,凡事无绝对,谁也不敢保证。西夏国主跟那位待嫁的银川公主,会相中他们某一个也未尝不可。不管怎么说,有资格参加的年青人,家世都不一般。

正是这种悬而未决的征婚大事,令西夏朝臣最近也是来往繁忙。希望从此次征婚获利的本国或它国年青人,都需yào

寻求他们的支援。毕竟,抛出的诱誀太过香甜了。

相比前来应征的各国王世子,仅知dào

这位银川公主国色天香。但见过她的西夏贵勋子弟,都将其视为心中的女神般对待。未及笄之时,就有不少西夏重臣替子孙求亲。

很可惜,这位银川公主即是国主的心肝宝贝,也是西夏皇太后的爱孙。想攀上这位亲事,身为臣子多少还欠缺份量。以至她的婚事,一直拖延至令。

若非此次西夏有难,西夏国主谋划出这样一招,化解当前面临的危险。并取得那位将公主视若珍宝的皇太后同意,眼前这场征婚或许还不可能成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西夏公主的好奇

一场公主征婚引起的波澜,正随着受邀请的人选陆续抵达加剧。可此刻位于西夏王城中的公主本人,却显得无比的哀怨,她最终还是逃不过被联姻的命运。

身为西夏最受两宫宠爱的公主,李清露打从懂事起,就明白她的婚事取决于宠爱她的两人。能比其它皇族女孩,多享shòu

两年的自由,她其实已然很幸运了。

若非她打小陪着西夏皇太后生活,只怕她的命运跟其它皇族姐妹一样。及笄之后就面临赐婚的命运,成为皇族拉拢其它大臣跟部族首领的牺牲品。

能文能武的李清露,正是因其天生聪慧加之貌美如花,深得两宫的宠爱。甚至很少过问皇族子女婚事的皇太后李秋水,单单在她的婚事上多加阻拦。

正是有李秋水的维护,李清露才摆脱被及笄出阁赐婚的命运。可长年深居宫中的她,能接触的男人并不多,就算想找个如意郎君,也显得格外困难。

至于每个皇宫举办的才俊宴会,李清露也曾偷偷的参与过。但对这些所谓的西夏青年才俊,李清露都很少有看上眼的。这就导致,她的婚事一直拖着。

这次突然得知李秋水,打算替她挑选一个夫婿,李清露也显得非常意wài

。因为在李清露的认知中,这位皇祖母似乎也看不上,国内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

可为什么,此刻又提出要替她征选夫婿呢?而且此事还闹的天下尽知,让她成为如今众人评谈的对象之余,李清露却对参与征选的人有些看不上眼。

做为才貌双全的女性代表,李清露尽管单纯却眼光极高。在她看来,西夏国内那些青年才俊,能在文才武功上面全胜于她的男人。真可谓少之又少。

如果嫁一个本事连她都不如的男人,李清露又怎么会甘心呢?面对这位孙女的眼光之高,李秋水也显得非常支持。可女人大了,早晚总是要嫁人的啊!

伴随着西夏国事堪忧,李秋水也清楚盟友的重yào

性。最后才做出这番决定,让身为国主的李乾顺总算长松口气。要知dào

。为李清露的婚事,他可拒绝了不少本国重臣。

若非知dào

李秋水,虽然深居后宫,却拥有不小的力量。那些重臣得知李秋水拒绝,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期待,何时李秋水能松口,同意李清露出阁嫁人。

当前来参与征婚的各方人员,为拉拢支持者而奔波时,陪着李秋水待在后宫的李清露。却看着李秋水。望着一封密报显得表情阴晴不定。

这种复杂的表情,让李清露好奇的道:“皇祖母,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李清露的好奇,李秋水将密折递了过去道:“自己看吧!这臭小子,还真给我涨脸。来到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大胆。真不知,这天下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

不过,能做出这番壮举。还让人挑不出理来。这小子的手段,还真是越来越老道了。只是我现在开始担心。我的一番好意,这小子会不会领情啊!”

看着上面的奏报,是西平两支马匪被歼灭二道沟的消息。相比李秋水明白这上面写的真zhèng

意思,李清露却看的有些迷糊。不明白这位皇祖母,为何又提起那个小子。

自从得知要出阁的消息,李清露就知dào

。这位皇祖似乎替她挑选了一个夫婿。除了打听到,这个皇祖母非常欣赏的男人,是她的师侄武艺高强外,其它李清露都不知dào



一直以来,她非常不明白。这是一场针对各国王世子的征婚。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人,又有什么资格参与应征呢?总之,这位祖母近期的所作所为,让李清露很是看不懂。

想到这里李清露放到一边,继xù

道:“皇祖母,只是两支马匪,好象也没什么吧?难道说,这事是那人做的吗?他是大理的王世子吗?那怎么成了你的师侄呢?”

见李清露不放过任何打听赵孝锡底细的机会,李秋水笑骂道:“你个鬼灵精,又想套祖母的话是吧?算了,他怕是也抵达了兴庆府,等下让人把他叫进宫来。

到时让你这丫头先看看,只是我现在倒不担心,你会不会看的上他。而是担心,这小子会不会看重你这丫头啊!这小子,还真是老谋深算,到现在都没暴露身份,不简单啊!”

越听越迷糊的李清露,实在想不出李秋水现在说的话,到底跟她问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这似乎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意思啊!

看着李清露一脸迷糊的样子,李秋水只好继xù

道:“行了,祖母就告sù

你一些事情,让你也稍稍心中有点数。你只要知dào

,祖母替你挑的这个夫婿可谓人中之龙。

你是不是觉得,密折上消灭两支马匪似乎没多了不起。可你应该知dào

,你父王掌管的铁鹞军吧?这两支马匪,其实就是铁鹞军后备骑兵进行实战筛选的部队。

如果将这一千多骑兵拉出来,对付普通的部族骑兵,他们甚至能抵挡一支万人骑而不败。现在却被那小子,不知以何手段给全歼于二道沟,还没造成自身太多损失。

除此之外,密折上所说的大理王世子,据我所知,是他的结义兄弟。刚开始,我还担心那小子不来。现在知dào

他来了,却没表露身份,看来他所谋甚远啊!”

听完这番介shào

,李清露也显得有些惊讶。对铁鹞军骑兵的强悍,身为习武的皇族公主,李清露多少还是知dào

一些。能全歼这样强悍骑兵的人,自然不会是简单之辈。

只是让她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的话,还是后面这句。很快道:“祖母的意思,他除了是你的师侄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是大宋的……!”

被自己猜测吓一跳的李清露,很快就看到李秋水点头道:“你这丫头果然聪明,普通的武林人,又怎么配的上你呢?他是大宋皇族子弟中的另类,却是一个雄心勃勃之人。

既然你猜出他的真实身份,那我就多告sù

你一些事情。他就是去年指挥兰州大战,让我们失去上万骑兵,连带铁鹞子几近覆灭的大宋巴蜀郡王赵孝锡。”

终于得知李秋水替她挑选的夫婿真实身份,李清露也显得有些吓一跳。去年的兰州之战,让西夏损失了一位征东大将,还损失了上万控弦之士。

更令西夏不少武将痛恨的是,他还不费一兵一卒,将铁鹞子坑了一把。导致铁鹞子直至今日,还不恢复元气,更将西夏拖入如今的四面楚歌般的下场。

明白这样的男人,确实符合文武双全的标准,可李清露还是不解的道:“皇祖母,你既然知dào

他的真实身份,那为何还是让他当清儿的夫婿呢?

你不是不知dào

,现在包括父王在内,对这位巴蜀郡王可谓恨之入骨。若不是去年他打的那一仗,我们也不至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应该算是我们的仇人才是啊!”

对于李清露的不解,李秋水感叹道:“孩子,你还太小,有些国家大事又岂是你所能知dào

的。去年的大战,究其原因还是你父王的野心,导致今天面临的困境。

如果换成大宋突然入侵西夏,换成你是他,你会不会坐视不理呢?这种事情,说起来是我们入侵在先,觉得大宋人好欺负,却不成想被他坑了一把。

别看你父王还有朝中那些大臣,整天嘴上叫嚷着大宋好欺负。可你又何曾知dào

,中原王朝的底蕴,岂是我们所能相比的呢?出了这么个善战帅才,西夏国运堪忧啊!”

做为大宋人,李秋水对于大宋崛起,应该是感到欣慰。可做为西夏皇太后,她对大宋的崛起又充满担心。无它,现在西夏的国主是她的儿子,她不想儿子成为亡国之君。

正是看出赵孝锡的雄才大略,李秋水觉得把孙女嫁给他,也算替西夏皇族保留一线生机。就算将来大宋崛起势不可挡,有这层关系,也不到让李家断了血脉传承。

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道理的李清露,随着李秋水将所调查到。有关赵孝锡的事情和盘托出,李清露突然觉得,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人,还真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好好的郡王爷不当,却喜欢跟江湖人混迹在一起。可每次有他出现的地方,总会掀起一番大浪来。出道江湖没多久,却成为中原武林人敬仰的对象。

就在祖孙俩聊着有关赵孝锡的话题,被念叨的赵孝锡总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可又没感冒发烧的感觉,只能继xù

冒充大理护卫队长,领引车队准bèi

进入兴庆皇城。

看着眼前这座代表西夏的王城,前世也到过这里的赵孝锡,却看不到任何前世后过的痕迹。这种时空转换的变幻,每次都让他有种梦回古代的错觉。

就在赵孝锡吩咐车队准bèi

进城时,却看到负责守卫皇城的西夏守城官。对自己一行人到来,充满了敌意。这让赵孝锡意识到,想进眼前这座王城,怕是要费点功夫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城门前的冲突

望着这些来者不善的西夏守城官兵,赵孝锡就清楚,晚到的他们确实有些吃亏。先不说路上遇到的伏击,想来这些故yì

找茬的官兵,背后恐怕也有人指使。

任何一个朝廷都有互不同属的派系,眼下虽然不知dào

,到底是谁指使这位守城将。敢如此公然带兵,阻止担任段誉护卫队的自己进入,这胆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面对这位守城将,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赵孝锡很平静的道:“苏将军,你确定要阻拦我等进城。据我所知,目前抵达皇城的各国王世子,卫队全部如数进城。

为何轮到我大理世子入城,偏偏只准世子殿下一下进入,这是何道理?难不成,西夏发出的征文,只是故yì

戏弄我大理君臣不成?你想好了,这个后果你是否能一力承担。”

其实这位守城将,也明白这有些为难。偏偏这是左相让人打的招呼,就是让他给大理的队伍出出难题。如果能激怒大理王世子,那就再好不过。

就算不能激怒大理王世子,让他在城门口丢次脸,想来入城后的应征,他也会失分不少。这就是左相为报马匪被歼之仇,故yì

设的一个不算阴谋的阳谋。

听着赵孝锡的质问,守城将很平静的道:“请段世子原谅,正是因为前期进入的它国护卫队太多。如今城中已然安置不下这么多人,还请段世子体谅一下。

并非是本将军故yì

为难,这也是出于对皇城的安全考lǜ

。而且请段世子放心。进入皇城之后,你的安全将由皇城兵马司派专人护其左右,保证你在皇城中的平安。”

好烂的借口!

对于这位守城将说出的话。身为大理司空的巴天石,终于忍不住朝段誉道:“世子殿下,竟然西夏国主言而无信,那我等就此打道回府。回去后,向国主禀明今日所受之辱。

另外微臣建议,回去之后可禀明国主,断绝任何交yì

到西夏的茶叶。任何从大理过境的茶马行。一律严禁北上。甚至还可请国主,给大宋皇帝建议,中止目前两国进行的商贸。”

这话一出。这位苏将军表情立马起了变化,很快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巴天石很平静的道:“大理司空巴天石!”

听到这是大理三大重臣之一,苏将军也赶忙道:“原来是巴司空,实在抱歉。刚才请恕本将未请教。要不这样。本将跟上面说一下,可让巴司空跟段世子同进城。如何?”

看着苏将军似乎很有诚意般的邀请,一向以好脾气注称的段誉,此刻也气的满脸通红。多带一个人,当他是乞丐施舍吗?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突然道:“苏将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世子爷。你真当我大理好欺不成?你信不信,你再敢阻拦我等入城。我立kè

将击毙于当场?”

望着赵孝锡平静的眼神,苏将军心里吓一跳,可还是很镇定的道:“你这是在挑衅本将?还是在挑衅本将的职权?要知dào

,本将做出的决定,可是朝廷的决定。”

就在他话音刚落,赵孝锡突然出手将手中铁枪尖,顶在他的咽喉之上。这一个举动,把站在旁边的西夏守城官兵,吓了一大跳,立kè

将段誉等人团团包围起来。

感受着咽喉处传来的冰凉,苏将军也有些冒汗的道:“大胆,你竟然敢袭击本将。真当我西夏将士好欺负不成?来人,传本将令,将他们包围起来。若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可这霸气的话刚说完,赵孝锡手中铁枪一缩一抽,直接在他大腿上扎了一枪。痛的这位苏将军,嗷嗷的叫嚷起来后,却发xiàn

那枪尖再次顶在他的咽喉处。

同时下令道:“全体听令,誓死保护世子殿下。我倒要看看,西夏国主做出这种污辱我大理之事,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不过是只出头鸟,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伴随着赵孝锡下达命令,随行的武卫全部骑上战马,抽出手中的兵器。将段誉团团包围在其中,而外面开始陆续集结皇城兵马司的人,局势显得一下紧张了起来。

正如赵孝锡所预料的那样,这些守卫皇城的官兵,尽管将他们团团包围。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向他们发起攻击。毕竟,这一动手,就意味着两国正式宣战。

别看大理离西夏遥远,可真要段誉在这里出了事。赵孝锡几乎不用想,都清楚段正淳两兄弟,势必会集结重兵,借道大宋进攻西夏。这个后果谁承担的起?

本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大理护卫队的士气,却没料到赵孝锡会以这样的举动。直接在城门口摆开大战的姿势,让这些皇城的守城官兵,一下子骑虎难下了。

就在城中的百姓,开始往城门口集结,目睹这场守城军跟大理对峙的情况时。也有人赶紧将情况,汇报给西夏国主李乾顺。真要打起来,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本身就不是皇帝的授意,而是左相为出口恶气,派人过来传个口信。让这位苏将军,故yì

为难一下大理马队,却没成想事情会闹这么大。

同样收到消息的左相阿克苏,面对事情竟然变成这样,也觉得这位苏将军简直就是个愣头青。叫他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用不着想这样的办法啊!

得知已经有人上报国主李乾顺,刚刚松口气的阿克苏,突然心一横朝管家道:“阿福,这件事情不关我们左相府的事,你去处理一下收尾的事情。”

明白刚刚受到国主训斥,要在闹出这么一个乱子,势必会影响他的相位。为了保住相府,那个替他带口信的人,怕是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只要死无对证,这个苏将军到时就算供出他来,他也可以否认。毕竟,这位苏将军,并非是他这个派系的部将。确切说,他是一个没靠山的守城将军。

这样的守城将军,死了也就死了,左相阿克苏一点都不会心疼。在西夏的军队中,真zhèng

掌握话语权的将军,还是那些部落中的骑兵将军。

真zhèng

守城的将领,更多都是来自汉族的将军。偏偏这个守城将,又不得朝中汉臣的欣赏。能当上这个守城将,更多是各方势力妥协后的产物,他真zhèng

效忠的还是西夏国主。

很可惜的是,这样的守城将在西夏国主眼中,也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对象。正如赵孝锡预料的那样,这样的出头鸟,杀了也就杀了。毕竟,他们占着理呢?

从来到皇城门口,赵孝锡就以正常的礼节,给这位守城将看了西夏发出的国书。结果这位苏将军,为了左相一点空口许诺,做出这样的蠢事,真可谓死不足惜。

望着包围马队的西夏守城官兵,赵孝锡将手中的国书举起道:“我等是受大理国主邀请,前来参加银川公主的征婚之事。尔等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蔑视你们国主的威严吗?”

同样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赵孝锡很快就将国书拿了出来。伴随着赵孝锡说出的这番话,那些围观的西夏百姓,似乎也知dào

即将到来的公主征驸马之事。

得知这位守城将,故yì

以皇城人多为借口,让大理王世子一人入城。确实做的有些太过份,怎么说段誉是代表大理而来。这样做,无疑是在挑衅大理的国体尊严。

事关一国的荣誉,赵孝锡等人做出这番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连本国的百姓,都开始觉得守城官兵做错了。这些实施包围的守城官兵,又怎么轻举妄动呢?

意识到事情越出控zhì

,这位苏将军赶忙道:“赵将军,本将先前也是出于皇城安危的考lǜ

,才做出阻拦之事。可你现在所作所为,是否太过无视本将军的威严了?”

对于苏将军的狡辩,赵孝锡很平静的道:“不着急,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有人通知你们的国主陛下。如果他真觉得,可以出尔反尔,那我等立马就此离开。

从今往后,我大理与你西夏将不死不休。你区区一个守城将,官阶不过从六品。是谁给你这么大胆,敢做出这种影响两国友好的事情来?我给过你机会,可你错过了!”

如果这位苏将军胆子大一些,或许可直接下令格杀段誉等人。偏偏他明白,在皇城脚下动武,那怕能杀了段誉这些人,他最终也难逃一死,甚至还会连累家族。

眼下他所能期盼的,就是那位左相大人,能替他在国主面前美言几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遵照这位左相大人所传口信做出来的啊!

想法虽然不错,可随着西夏的礼部尚书,匆匆的赶来。直接下令,解除苏将军的守城将一职,将其押入大牢等待审问,又亲自代表西夏欢迎段誉的到来。

从始至终,苏将军所期盼的左相大人,根本就没派任何人过来。苏将军立kè

意识到,他看来真的被抛弃了。而等待他的命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讨回了面子的段誉,也清楚此事不宜闹的太大。很快朝这位一脸沮丧的守城将,不屑的‘哼’了一声后,直接在这位礼部尚书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入城!(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皇太后有请

本想找一下大理卫队的麻烦,却没成想让其得到更高礼仪的接待。相比其它王世子抵达,西夏只派出礼部的官员进行迎接,段誉却得到礼部尚书亲迎。

得知消息的左相,也感叹这个大理王世子,难道是自己的灾星不成。尽管目前皇室,还未处理守城将。可到时传出的风言风语,同样会对左相形象造成危害啊!

跟左相同样生气的,还有刚刚花钱总算安抚住左相的宗赞。对于这位到来的大理王世子,宗赞无疑深感担心。原因很简单,段誉即有文采又有武功。

前来参与应征的王世子,都清楚迎合银川公主的爱好很重yào

。而银川公主喜欢文武双全的年青人,也是西夏王公贵族子弟共知的事情。

要说宗赞的武学,可能还拿的出手,跟鸠摩智也学过不少。但以鸠摩智对段誉武功的了解,除非是马战宗赞获胜机会大点,步战根本不是段誉的对手。

至于所谓的文采,银川公主自小跟西夏的博学大臣学文,深知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而宗赞对于这些中原所推崇的儒家文化,根本就很少涉及。

加上吐蕃与大理接壤,两国在边境也时有冲突。去年兰州大战之时,两国在边境也紧张了一段时间。若能在这里解决掉段誉,对吐蕃而言也是大功一件。

对于宗赞而言,段誉能死在吐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就算到时大理想提兵北上找西夏玩命,吐蕃也能坐山观虎斗,相机吞并大理或西夏,这买卖似乎怎么都不亏。

只是想法虽好,偏偏最终受伤的总是他。虽然这次的事情,并非他主动要求左相帮忙。可宗赞看到段誉的护卫队抵达迎宾驿站。还是显得愤愤不平。

那怕有西夏的礼部尚书在,那些吐蕃的侍卫,望着赵孝锡的眼神都冒着火光。对于这种仇恨的眼神,武卫们同样给予冷酷无情的眼神嘲讽。

待在一旁的礼部尚书,对国主将这些王世子,统一安排在这个迎宾驿站。也显得有些担心。可他同样深知,这些人不乱起来,西夏那有机会休生养息一下呢?

带着谦和般的微笑道:“王子殿下,不知这座驿站你是否还满yì

?”

段誉清楚这周边观望的,只怕都是其它几个国家的王世子侍从。对西夏这种安排,他确实挑不出理来。毕竟,别人都住这,他不住不就弱了大理的名头吗?

很快笑道:“多谢尚书大人,此地很好。以后还请多照顾。”

礼部尚书笑道:“王子殿下亲置,我身为礼部大臣,自然应当给诸位远到而来的客人准bèi

好一切。一路幸苦,本官就不多打扰,王子殿下还请先休息。

有什么需yào

,王子殿下可随时交待驿站的官员替你安排。具体何时开始参加应征,还需等国主的命令,还请王子殿下耐心等待。请恕下官告辞!”

对这位带了路就直接闪路的礼部尚书。段誉也没多挽留,让巴天石代为送行后。带着赵孝锡一行人。就住进这幢特意收拾干净的驿站之内。

做为此次各国世子休息之所,西夏自然安排了官兵把守。只是这种把守,看上多更象是一种看守。只是这些官兵,都在门口站岗巡逻,驿站里面他们还是不进的。

除此之外,驿站里面也有礼部官员的存zài

。只是这些官员。大多都是一些品阶不高的官员,被安排到这里充当店小二一般的角色,传达一些各国王世子们的需yào



尽管这种驿站分配很讲究,大多都各占一角。可看到段誉一行人中,还有几个妙龄女子陪伴。不少王世子就会心一笑,想好如何泼脏水的主意。

既然是来应征西夏驸马,那就应该行为检点一些。虽然这些番邦王世子,不知dào

这些女人是何身份。却不影响他们造谣生事,坏了段誉在人品上的清誉。

很快随着这些王世子吩咐手下人,开始在大街上散播消息。大理王世子是位风流才子的‘美誉’,很快传遍了西夏的大街小巷。甚至有些传言,还非常的不堪入目。

得知这个消息的段誉,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勾心斗角的残酷。本想让人解释一下,却清楚木婉清她们的身份,还真不好对外公开。不然,他老子的清誉也将受损!

老子犯的错,儿子承担后果。别人都坑爹,可段正淳这位老爹,却又坑了儿子一回。对于这种情况,木婉清等人也很后悔,为何要跟着段誉一起过来呢?

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净给赵孝锡他们添乱。好在赵孝锡看到这种情况,笑着安慰道:“流言蜚语止于智者,不要理会他们便是。你们越生气,他们就越高兴,明白吗?”

有了赵孝锡的劝说,几个女孩才显得稍稍心里好受一些。可很快段誉就道:“四弟,此次西夏征选驸马,你不参加吗?听说大宋真的没派王世子参加啊!”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笑了笑道:“不着急,这场选驸马的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们还什么都不知dào

。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不过,眼下你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谁都知dào

银川公主才貌双全,她想挑选的驸马也需yào

文武双全。在这一点上,你成功的把握很大,受敌视的可能也更大。”

面对赵孝锡的夸奖,段誉却苦笑道:“四弟,你这是夸我吗?我不相信,你连此次征选驸马的真实目的都不知dào

。此次能当上驸马,除了你只有辽国两位王子。

无论是我还是宗赞,其实就是一个陪衬。更何况,大理与西夏相隔甚远。就算西夏想借势,拉拢一个盟友,也绝对不会是大理。在婚事上面,做主的并非那位公主。”

听着段誉很直白的话,赵孝锡也很诚恳的点头道:“不错,一段时间不见,三哥对事情的分析能力果然有所进步。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暴露身份,先看戏最好。

只是要幸苦一下你,想必这段时间,你肯定是那些人的眼中钉。除非他们也能跟你一样,看清楚此次选驸马的真zhèng

原因。不然,他们肯定会视你为威胁的!”

对赵孝锡打趣的说出这番话,段誉也无可奈何,谁叫赵孝锡最擅长算计别人呢?身为大理王世子,段誉自然清楚,这次的驸马让赵孝锡当上,远比其它人当上对大理有利。

如果吐蕃跟西夏联姻成功,最受威胁的就是大理跟大宋。跟辽国联姻成功,对大宋也是大大的不妙。唯有跟回鹘联姻,似乎对大理跟大宋都无害。

只是回鹘国实力最弱,跟其联姻也不符合西夏的利益。他中选的可能性,跟段誉其实没多大区别。这意味着,段誉唯有支持赵孝锡,才能公私兼顾从中获利。

就在赵孝锡等人抵达驿站不久,一队铁甲骑兵却出现在驿站外面。从那辆雕龙刻凤的马车,就能看出这马车的级别来自皇室。它的出现,引起所有驿站王世子的注意。

让其它王世子意wài

的是,马车直接进入大理卫队入住的驿馆。看到这样一支队伍出现,充当大理护卫的武卫们,也觉得非常好奇。

等到马车上走下一个,身穿西夏内宫太监服饰的老头,提出想拜访大理王世子。武卫们也觉得非常意wài

,却很快对其进行了通报。

得知西夏皇太后身边的近侍太监总管,亲自前来拜访,段誉很快就意识。他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更应该是来找赵孝锡的。毕竟,他知dào

赵孝锡是西夏皇太后的师侄。

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赵孝锡,就明白这位师伯还真是着急。他刚抵达西夏屁股都没坐热,他们就得到消息追到客栈来,还真的迫切。可她葫芦里卖啥药,他还真不清楚!

果不其然,见到段誉之后,这位王总管立kè

询问赵孝锡所在。等到赵孝锡站出来,王总管才客气的道:“赵公子,皇太后派小的请您入宫叙话。”

听到这话,赵孝锡想想去见见也无妨。至少能更清楚知dào

,这位师叔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要说李秋水对他的重视,比对他儿子更重yào

,那在赵孝锡看来几乎是奢望。

可不管如何,既然来了,不见见总归不是道理。更何况,在他看来,李秋水对他应该无恶意。要不然,也不至这么着急,他刚到就让他进宫叙话。

想到眼下的复杂的情况,赵孝锡很快道:“三哥,你们暂时先在驿站休息,有我的手下保护,他们应该不敢冲出来挑事。一切等我从皇宫回来再说!”

段誉同样明白这是多事之秋,点头答yīng

了下来。就在赵孝锡准bèi

出发时,突然道:“语嫣,你跟我一起去趟西夏皇宫吧!”

听到这话,不光王语嫣愣住了,就连这位王总管也有些发愣。要知dào

,他得到的命令,是只接见赵孝锡一人,这带个女孩进去,又算怎么回事呢?

或许看出王总管眼中的困惑,赵孝锡笑着道:“王总管请放心,我相信你把我们带进皇宫,相信你们皇太后不但不会责怪你,反倒还会奖赏你一番。”

既然赵孝锡都这样说了,王总管也不好拒绝。唯有王语嫣,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不敢违背赵孝锡的话,乖乖的钻进马车离开驿站前往西夏皇宫!(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后宫中的相见

随着这架由铁甲步兵保护的马车,在大理卫队入住的驿站停留没多久,很快就转身离开。一直关注的各国王世子,很快发xiàn

站在马车边行走的王总管。

当然,这位身居后宫的太监总管,这些初来的王世子自然不认识。可在这些王世子身边,替他们出谋划策的西夏官员,却也认识这位皇宫的实权太监总管。

眼下看着王总管在马车旁步行,那就意味着马车里肯定有人。可铁甲队寸步不离的防守,让这些王世子很好奇,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又或者说,它接走了什么人。

清楚那位皇太后在西夏威望的王世子们,立kè

被这条消息给惊骇了一下。如果皇太后看好段誉,此次的征选几乎就没他们什么事,真可谓白跑一趟当陪衬啊!

可没多久,等到这些王世子花钱,让驿站的官员以送东西的借口,到大理入住的驿站转了一圈。却发xiàn

那位大理世子,正在与身边的大臣喝茶。

这个奇怪的现象,让这些王世子们也非常好奇。至于少了赵孝锡跟王语嫣,这位打探消息的驿站官员,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心上,觉得那只是小角色。

在这些王世子会这种奇怪现象而头疼时,坐在马车里的王语嫣,突然显得很不好意思的道:“赵大哥,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

想来想去,王语嫣都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无情杀戮,却也清楚赵孝锡是为她们好。那种情况下,马匪不死,死的就会是她们。

听到这话,赵孝锡稍稍迟疑了一下,笑着道:“语嫣。没事。我知dào

你打小没见过那种场面,多少会觉得那场面太过血腥跟残忍,会误会我也很正常。

只是有句话,不管你听与不听,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如今你已然贵为大理公主,将来你肯定也会嫁入权贵之家。甚至嫁给其它王世子为妃。

这种事情,你还是需yào

早有心理准bèi

才好。当日我为何不阻止你们看,就是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身为王族子女,你们必须比其它女子更坚强。

只有你们学会懂得保护自己,懂得保护身边的亲人,你们才会真zhèng

明白。公主这个身份,很多时候也是一种责任。在家国天下事面前,你们同样需yào

承担起一些责任。

如果你连昨天那样的场面都接受不了。一旦碰到两国生死大战,那死亡的人员比这会大上许多倍。到那时,才是真zhèng

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

想想历史上北宋那些王族女子的悲惨命运,赵孝锡也不希望,将来有一天,王语嫣因为害pà

甚至抗拒,而承shòu那样悲惨的命运。以其受尽屈辱,不如早点解脱了事为妙。

望着赵孝锡眼中露出的真诚眼神。王语嫣也觉得,相比其它女孩她确实有些心智脆弱。其它女孩。在碰到昨天那种场面,虽说害pà

跟恐惧,却也没表现的她那样。

尤其身为大姐的木婉清,在那种情况下更是镇定自若,这点让王语嫣很是钦佩。也许正如赵孝锡所说,她真的应该学会。以理智的眼神去看待这种血腥残忍的事情。

点头接受了赵孝锡的建议,王语嫣又好奇的道:“赵大哥,你跟西夏的皇太后也认识吗?还有,她邀请你去皇宫叙话,你为何又把我带上呢?”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却摇摇头神mì

的一笑道:“想知dào

,等到了皇宫你就知dào

了!”

看着赵孝锡故作神mì

的样子,王语嫣难得羞嗔的道:“赵大哥!”

这三个字说出来,那温婉娇嗔的声音,听的赵孝锡也是心头一颤。感觉这个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孩,撒起娇来还真有别样风情。

或许是看到赵孝锡盯着自己发愣,王语嫣显得很羞涩,芳心乱跳的低下头颅。一时间,马车中对座的两个人,都能感觉到马车中气氛变得**了起来。

好在随着马车开始进入皇城,那些铁甲步兵很快在皇城外止步。而进入皇城的范围,王总管很快恭声道:“赵公子,我们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赵孝锡很快掀开布帘钻了出来。在下车之后,还很绅士的扶了王语嫣一把。这堪堪一握的身躯,令赵孝锡多少还是有些回味。

赵孝锡心头的想法,王语嫣并不清楚。可对于这种亲密接触,王语嫣同样显得娇羞不己。只是让她觉得很难理解的是,她似乎很享shòu

这种两人间的接触。

望着两人下车,王总管又道:“赵公子,王姑娘,还请这边来!”

头前领路之后,王总管带着赵孝锡跟王语嫣,行走在西夏的后宫大院。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不少西夏的嫔妃宫女,都觉得非常好奇。

只是看到王总管很恭敬的迎领两人,她们也不敢上前询问。谁都清楚,这位老太监是皇太后的心腹。就连名义上执掌皇宫的皇后,见到他也要尊称一句王总管。

等到王总管进入李秋火居住的后宫,除了一些宫女太监外,这间花园式的院落显得非常安静。那些花花草草,却令人有种身处江南之地的味道。

想来这位李秋水,身处西夏这种边陲之地,可骨子里还是喜欢江南的花花草草。看那些花草苗木的长势,想来也是每天有人精心打理的。

因为多了一个人,王总管还是需yào

通报一下,让两人在院前等候,自己赶紧小跑着往内院行去。而此刻正在等待赵孝锡到来的李秋水,见只有一人过来,多少觉得有些意wài



等到王总管略显紧张的道:“禀太后,赵公子已经在院外等候。只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王姓女子陪伴。不知太后,是否让其一起晋见?”

带着一丝担心说出这话,却没料到李秋水一听这话,立马从座位上起身道:“你说什么?还有一个王姓女子,她人现在在那里?”

刚说出‘门外’二字,王总管就惊骇的发xiàn

,这位皇太后亲自往门外走去。这让王总管觉得,难不成太后真zhèng

想见的,是这位王姓女子不成?

那怕心中困惑再多,王总管也赶忙跟了上去。好在这个时候,整个太后寝宫,也就李秋水一人在。当然,屏风后面还躲着,想一睹赵孝锡风采的李清露,也觉得有些意wài



在李清露的记忆中,能让这位皇祖母如此失态的次数还真不多见。因此,躲在屏风后面的她,也非常好奇这个总管口中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当李秋水快步走到门口时,望着王语嫣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叫她一声师叔的赵孝锡,也被她直接无视,双眼死死的盯着王语嫣。

这种炽热的眼光,把王语嫣看的有些心里发毛,忍不住将身体稍稍移动了一下。就会靠在赵孝锡身边,寻求一点安全感。这才把李秋水从震撼中惊醒了过来!

望着赵孝锡,李秋水其实心中已然有数,可还是问道:“臭小子,你上次说的人就是她吗?她怎么跟你在一起了?”

面对李秋水的询问,赵孝锡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xiàn

还是有隐藏的侍卫。笑着道:“师叔,你不会想让师侄在这里陪你说话吧!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如何?”

见赵孝锡将视线朝那些花园的隐蔽角落望去,李秋水也清楚,以赵孝锡的武功修为,想来那些侍卫的存zài

,应该瞒不过他。不想在这说,更多也是为她考lǜ



很快收敛起心头的震撼,笑着道:“行,那就进来说话!”

清楚她的存zài

,对于王语嫣而言可能有些突然。况且此时此刻的她,还蒙着纱巾,更令王语嫣很难发xiàn

,其实她现在的长相,跟眼前这位西夏皇太后,有几分神似之处。

知dào

王语嫣可能是有些担心,赵孝锡为了跟她一点鼓励,也忘却男女之防。主动拉起她的纤纤小手,将心中忐忑不安的王语嫣,给带进了这幢深宫大院之中。

等到进来之后,赵孝锡很快就松开握着她的手,一脸微笑的道:“语嫣,你现在还没想明白,眼前这位皇太后是什么人吗?你要知dào

,我可尊称她为师叔的哦!”

或许是先前赵孝锡的握手,给了王语嫣一番勇气。至少王语嫣清楚,有这个男人陪伴她左右。不管眼前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觉得不用太过担心。

有了赵孝锡的这番提醒,王语嫣开始想了一下,这话中代表的意思。等到她联想到,外公是赵孝锡的师尊时,王语嫣也忍不住捂住小嘴。

更显意wài

的道:“赵大哥,你的意思,西夏的皇太后是我未见面的外婆吗?”

从无崖子那里,得知外婆跟其是同门师兄妹。那赵孝锡叫她师叔,又将她带进这里,除了这个解释,王语嫣想不出其它更多的解释。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当年这位外婆离开母亲之后,竟然会一跃成为西夏的皇太后。这未免也太过离奇了一些!

可眼前赵孝锡的点头,无疑证实她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已然变成了可能。这意味着,她除了是大理的公主,竟然还是西夏皇太后的外孙女!(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征选驸马的用意

看着王语嫣一脸惊骇的表情,赵孝锡曾几何时也感叹,这位师叔的本事真不错。按理说一国嫔妃,怎么说也要经过一番检查,才会被送到君王面前受宠。

眼前这位皇太后,在大宋生下一女,竟然还堂而皇之住进了西夏皇宫。非常屁事没有,生的儿子还成为一国之主。没点手段跟心计,那个女人能办到?

甚至有时赵孝锡都恶意的猜测过,如今这位西夏国主是不是李秋水亲生的。可现在看起来,这位在各国眼中异常低调的皇太后,在这西夏还是权势滔天啊!

虽说做不到跟自家那位祖母一样强势,可从布衣阁打探到的情况。此次银川公主的征选驸马,更多是这位皇太后的授意。如果她不同意,银川公主的婚事谁都做不了主。

望着王语嫣略显呆滞的神情,赵孝锡笑着道:“傻姑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有些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清,可我总不至会为了骗你,打皇太后配合演戏吧?”

李秋水也没想过,此次只是将赵孝锡叫进宫来,一来向他打听一下逍遥派的事情,还有那位已然放下仇恨师姐的消息。却不成想,赵孝锡把她外孙女也带来了。

更令李秋水初见王语嫣震撼的是,眼前的王语嫣无论气质还是长相,跟当年那位花季早逝的妹妹一般样。这让李秋水甚至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自己那位过世的小妹。

看着王语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李秋水最终语气颤抖的道:“孩子,你母亲还好吗?”

要说她这辈子最愧欠谁,那么肯定就是这个女儿。当年她与无崖子决裂,远走西夏成为王妃,更多是为了报复无崖子。却间接的伤害了李青萝。

听到李秋水的询问,王语嫣表情有些迟疑,明白这个情况让她比接受无崖子更突然。毕竟,眼前这个女人,跟无崖子一个江湖人,有着很大的身份区别啊!

对于这种情况。赵孝锡只能继xù

安慰道:“语嫣,不要有什么害pà

。你只要知dào

,眼前这个人,是这世上唯数不多真心爱hù

你的人之一。

师叔与师父的事情,那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晚辈也能置评的。你只需明白,师叔她老人家,还是很挂念你母亲的。只是很多事情,她也身不由己啊!”

为打消王语嫣心中的顾虑。赵孝锡只好再充当一次和事佬。而对于这番解释,李秋水其实心里还是很安慰的。毕竟,她愧欠眼前这个女孩跟其母亲甚多啊!

或许是赵孝锡的安慰起了作用,王语嫣最终才回话道:“母亲她现在很好,她现在生活在大理,父王对她也宠爱有加。只是母亲对当年的事

情,还有些耿耿于怀!”

这话说出来之后,王语嫣也觉得有些小心谨慎。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个。直到现在还没看到容貌的外婆,怎么说她如今也是。贵为一国皇太后的身份呢!

听到王语嫣的话,李秋水并不觉得有些什么意wài

。如果换成她是李青萝,打小父母不和,将她如同孤儿般抛弃。谁心里不会记恨一二呢?

令她有些意wài

的是,李青萝现在的生活。很快道:“你叫语嫣?还有你刚才说的父王,是不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你们现在父女相认了?”

前次在灵鹫宫。赵孝锡跟她提了些有关李青萝母女的事情。只是当日那种情况下,天山童姥对其连讽带刺,最终没说上几句话,李秋水就飘然离开了灵鹫宫。

以至现在听到王语嫣的回答,她才将事情大概的想了一下。很快明白王语嫣嘴中的父王。想来是当今大理的镇南王段正淳,因为段正明不喜女色人所皆知。

或许是李秋水的语气给了王语嫣勇气,她很快回道:“是的,前次中原武林大会召开前,父王亲自到山庄接母亲。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dào

了自己的真zhèng

身世。

后来武林大会结束,母亲就同父王一道返回大理去了。前来这里的路上,我还收到母亲写的书信,信上告知语嫣她现在过的很好,让我不必替她担心。”

原本应该相互敌视的几位红颜知己,随着刀白凤的默认,几女如今在大理王宫到也相安无事。就算李青萝再想与段正淳双宿双飞,也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能得到段正淳亲自上门邀求她同返大理,又给予她一个正式的侧妃身份,李青萝觉得也不枉她多年的等待。最重yào

的是王语嫣已然长大,她要替这个女儿操心未来了。

在李秋水与王语嫣进行对话的时候,躺在屏风后面的李清露,也偷偷打量着赵孝锡。至少从目前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也没太出奇。

可更令她意wài

的是,这位皇祖母在嫁入皇宫前,竟然还在大宋育有一女。这就意味着,她与眼前这个容貌似乎不差于她的女孩,还是表亲般的姐妹。

尽管她隐藏的很好,可那控zhì

不住的呼吸声,还是让赵孝锡在望着这对祖孙聊天时。将视线移到了屏风之后,以至李清露看着赵孝锡的眼神,也被吓了一跳。

直到李秋水也注意到赵孝锡的眼神,立kè

明白那位武功不错的孙女,想来没能瞒过赵孝锡的耳力。这也说明,如今赵孝锡的武力,还真是远超同辈的武林中人。

问了一切想问的事情,李秋水才将注意力放到赵孝锡身上,笑骂道:“臭小子,不用盯着后面看了。躲那里的人,等下我会叫出来让你看个够。

看来你还真是低调的很,堂堂郡王爷闯荡江湖就够胡闹的,现在你还甘愿冒充一个护卫队长。你是不是觉得,这大宋郡王爷的身份,对你是个拖累啊?

还有你小子,是不是知dào

那两批人,有其它背景。更是将他们歼杀至尽,要知dào

为了这丙批人,我们西夏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精挑细选的呢!你不怕我生气,将你留在这?”

望着李秋水说出的话,赵孝锡很平静的回道:“师叔,你给我发的邀请,似乎是以私人的名义吧!何况,你们送到大宋朝廷的邀请信,帝都也没转交给我。

其中的原因,想必师叔也能猜到一二。宫里那两位,虽然对我恩宠有加。可出身这种皇族之家,为了那张椅子,谁都不可能完全相信某一个人的。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倒愿意当个逍遥自在的逍遥派掌门。只是老天注定,让我成为赵家之人,那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总不能逆天而行嘛!

至于师叔说的那两批人,站在你们的角度考lǜ

无可厚非。可这样的训liàn

,未免太过残忍了吧!想必师叔应该知dào

,如今西平跟边城的百姓,可为此欢呼雀跃呢!”

有些事情赵孝锡也不怕被李秋水知dào

,毕竟身在帝王家,王族子弟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了去。他此番没得到朝廷转来的邀请,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好不容易从皇祖母手中分到一些权力的赵煦,连赵孝锡都信不过,又怎么会让其它王族子弟参加这样的征婚呢?谁知dào

联姻成功,这些堂兄堂弟会不会生出其它想法。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就是当这件事情没发生,才是赵煦身为帝王最应该做的事情。在赵煦看来,他连燕云十六州都想收复,拿下西夏自然也是其心中的目标之一。

只是饭要一口口吃,一下肯定吃不成大胖子。当务之急,赵煦的最大心愿,就是收复燕云十六州。至于西夏则放到随后。拿下燕云十六州,西夏同样处于大宋的兵锋之下。

听着赵孝锡略带自嘲的声音,李秋水也显得有些皱眉很快道:“听你小子的意思,你们那位官家,就没真心跟我们联盟过,你们就不怕我们跟大辽联合?”

对于李秋水的话,赵孝锡摇摇头道:“帝王的心思,岂是我随便能猜出来的。至于说真心联盟,皇太后觉得可能吗?国与国之间,永远都是利益至上。

单凭一纸盟约或是联姻,永远不是保险的结盟方式。最重yào

的,人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而帝王的扩张野心也是如此,我就不相信,你儿子没想过侵吞中原。

此次你儿子借助征选驸马,邀请各国王子前来参加应征,看似是象所有人卖好。可你们就没想到,无论到时你们选择大宋还是大辽,势必会与落选的一方形成敌对关系。

如果真想解决目前西夏所面临的问题,单靠牺牲一个女孩的幸福,是换不来永久的和平。而且在我看过,把自己的亲人当成货品一样,任由他人挑选是件很污辱人的事情。”

并不知晓躲在屏风后面的人正是李清露,可赵孝锡最反感就是和亲的招数。每次番邦跟中原帝国产生纠纷,为解决矛盾大多都采取和亲的方法。

可这样的和亲,往往只能带来短暂的和平。任何觉得受到污辱的一方,等到实力增长之后,就会为和亲所受的屈辱发起战争。这样一来,和亲的女子如何自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强塞的烫手山芋

两世为人的赵孝锡,对于现如今所流行的和亲之策,可以说最为痛恨。何时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要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也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若和亲能给两国带来一世和平,或许这个女人牺牲的还有些价值。如果嫁娶都只为寻求短暂的和平,这个女人嫁到异地它乡,会迎来什么命运可想而知。

有时赵孝锡甚至决定,如果将来他能登那张龙椅,他会给后世子孙留下永不和亲的训言。要是子孙的江山,需yào

靠一个女人去守护,要这江山又有何用呢?

躲在屏风后面的李清露,对于赵孝锡说出的话,真有种说到她心坎的感觉。那怕王语嫣也感叹,这个男人还真光明磊落,知dào

她们这些女人的苦。

很可惜,在古代女人的地位低的吓人。别看李秋水是西夏皇太后,执掌着西夏的后宫。可很多时候,如果她选择与皇帝对着干,下场同样不会太好。

好在李秋水本身心计跟谋略厉害,在西夏这么多年,也笼络了一批忠于她的大臣。只是李秋水同样清楚,真要在她跟皇帝挑边站,或许结果会出乎她意料。

任何有野心的女人,都想尝试一下女皇的滋味。可打从唐代到现在,甚至到赵孝锡重生前的末代王朝,有那个女人真zhèng

象武则天一样,正儿八经坐上龙椅呢?

虽说武则天被喻为一代明君,可现如今同样有人,觉得她是祸乱李氏江山的罪魁祸首。她在位的时候,大唐可以说国泰民安,可还是有人觉得祸乱朝纲。

说到底,那些觉得武则天不应该当皇帝的。不正是满天下的男人。觉得女人就应该遵守妇道以夫为纲,而非是执掌这大唐李氏江山的权杖。

望着赵孝锡不象故yì

,讨好自家孙女所说的这番话。李秋水也觉得,将李清露交给这种知dào

心疼女人的男人,或许是李清露身为王族之女最好的结果。

不再象之前那样,有意考验于他。而是笑着道:“看来别人说你是个离经叛道之人,现在想来还真没说错。你有些想法,跟如今很多人都不尽相同。

只是有些事情,就算你看明白也没办法,这天下的大势如此,你又岂能一力扭转呢?那怕你现在坐上那把龙椅,想必这种想法,那些酸儒们也不会同意。

此次的事情,是我那儿子做出的决定。一来确实有讨好各方之嫌。谁叫你小子去年把西夏,拖入这番四面受敌的境地呢?我孙女此番出阁,你也有一定责任。

二来想必你也清楚,西夏虽然不是什么大国,却坐拥河西走廊这块风水宝地。就算我们想待在这里过安稳日子,想必你那位堂弟,还有北边的辽帝也不会让。

我如今都这把年纪,我也没太多所求。只是希望替清露找个好人家,让她将来能过些平静安详的生活。这丫头打小跟我亲。说实话我最不舍她离开。

可如今清露已然双九年华,再不出阁也会引人嫌话。我不管你小子,此番来西夏打的什么主意,但你敢伤害清露,就算你远遁大宋皇宫,我也会找你算帐。”

听着李秋水有些强买强卖的话。赵孝锡苦笑道:“师叔,你确定这事你能做的了主?要知dào

,此番我到西夏更多,是不希望看到西夏跟辽国结盟。

如果我将贵孙女带走,大宋也将成为众国之敌。虽然我知dào

。有没有这个事,大宋跟大字乃至吐蕃必有一战。可你真的这么确认,你孙女一定能看上我?”

带着这种吐槽般的反问,李秋水很快道:“臭小子,我把孙女交给你,你反倒觉得委屈了不成。虽然你小子没说,可我知dào

你小子不甘居于人下。

也许今日我此举,有些过于凶险。可我总觉得,你小子天生与众不同,或许你将来真有机会,执掌中原那个若大的王朝。清露跟着你,应该不至太委屈。

想必来西夏的时候,你已然打听过有关我孙女的事情。我要告sù

你的是,清露是个好孩子,你千万不要委屈了她。当然,她看不看的上你,还有待一说呢!

丫头,别藏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祖母替你挑选的夫婿吗?那就出来见见,让这臭小子知dào

,我李秋水的孙女不会比任何人差!”

伴随着李秋水的声音,赵孝锡也显得吃了一惊。先前他一直以为,躲在屏风后面的人,应该是贴身保护李秋水的侍卫。却没料到,竟然会是那位传说中的‘梦姑’。

等到一个满脸泪水的女孩走出来,赵孝锡望着这女孩清纯的脸蛋,加上一身番邦公主特有的穿着。看上去,确实别有一番风情,容貌也可谓一品。

李清露走出来,也没觉得有些失态,相反走到李秋水面前缓缓的跪下哭泣道:“奶奶,清露舍不得离开你。我想陪着你终老一生,我不想嫁人!”

先前躲在屏风后面,李清露才真zhèng

听明白,李秋水对她的宠爱从始至今都没改变过。此次同意她征选驸马,更多也是替她选择了一位好夫婿。

这番良苦用心,让李清露觉得非常感动,露出这番不舍姿态也情有可言。而李秋水听着她的话,却笑着道:“傻丫头,祖母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怎么陪我终老呢?

这臭小子虽然心计重了些,但身处江湖跟朝堂,没点心计早晚变成一捧白骨。你跟着他,想必也能过番安稳的日子。这不嫁人的傻话,以后不许胡说了。”

望着李秋水跟李清露的祖孙情,王语嫣多少显得有些羡慕。这些年就她陪着李青萝,隐居在曼陀山庄,王语嫣很少能享shòu

到,这种亲人关怀备至的感情。

也许是看到王语嫣的眼神,李秋水也很温柔的道:“孩子,你也过来。说起来,你们表姐妹也是初见。虽然你们都贵为公主,可这些年外婆对你冷落太多。

这样吧!等下让你臭小子一人回去,你留下来陪外婆待一段时间。虽然这深宫大院冷冷清清,可有清露陪着你,姐妹俩也能聊些贴心话。

虽然我不知dào

,你这丫头跟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外婆是过来人,明白你先前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如果可能的话,将来你姐妹也必须相亲相爱。”

好嘛!这家伙拉完孙女的郎配,又拉起外孙女的郎配来。面对这种误会,王语嫣虽然一脸通红却也没表示反对。以至赵孝锡更不好解释,怕伤到这个单纯的女孩。

只是想到收下这对表姐妹,无疑是每个男人梦昧以求的事情。可赵孝锡同样清楚,王语嫣的事情相对好说些,李清露这朵美人花却不好摘。

或许是猜到赵孝锡的顾虑跟担心,李秋水一手拉着一个女孩,微笑着道:“臭小子,别胡思乱想了。此次的事情,过场还是需yào

走的,能否过丫头这关,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的武功,想必已经超过清露甚多,就算我现如今,也未必能制住你。但清露的文采非常出众,能否在文采上折服清露,就看你接下来的本事。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目前朝堂之上,支持与大宋结亲的大臣占多数。加上有我站在你这边,只要你得到清露的认可,这门亲事谁也破坏不子。

回去之后,你拿我送你的令牌,去拜访一下右相孙方。他是西夏汉臣们的领袖,也是我的心腹干将。有他帮衬你一二,你在西夏也能争取到更多朝臣的认可。

只是有一点,你要早做准bèi

。如果你夺得此次的驸马,必须给我儿子一个满yì

的答复。先前你也说了,清露嫁给大宋的郡王爷,辽国一直不会善罢干休。

他们或许现在不敢打大宋的主意,可欺负一下我们西夏,想必还是能办到的。我知dào

你小子,拥有不小的秘密力量,到时多支持点西夏,算是充当清露的聘礼。

另外有一点,相信不用我再提醒你也清楚,此次征选驸马的事情结束。你那位堂弟,应该会对你多加提防,你自己早点一番准bèi

吧!”

听着一门清的李秋水,有点管杀不管埋的作风,赵孝锡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这烫手山芋想来想甩都甩不掉,就看他如何处理这两头的事情了。

最终王语嫣还是留在了李秋水的寝宫,有这位外婆罩着,她的人身安全无疑更有保障。赵孝锡现在也确实没办法,护卫这些跟来看热闹的女人。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乱局展开布置。好在如今大辽的局势也并非太好,就算想动手,辽帝也要下一番狠心才行。

更何况,赵孝锡非常清楚,西夏总体战斗力还不错。大辽若不举全国之兵,想来也拿不下西夏。这就意味着,或许收复燕云的战事,需yào

提前拉开了。

至于吐蕃的威胁,有此番路上下的绊子。相信段誉回信大理,那两位大理的当家人,应该不会给吐蕃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大理侧应一番,西夏面对吐蕃方面的威胁,想来就会减轻不少。总之,这些暂时能想到的事情,还需yào

回去好好完善一番才行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驿站外的杀手

相比进入皇宫时,赵孝锡是用西夏皇太后的马车被接进宫。离开皇宫的赵孝锡,却拒绝了王总管派人相送的热情,让他把自己带到皇城外,很快消失在皇城角下。

清楚此次的驸马应征,不单要应付辽国跟各方番邦国的打压,就连国内怕是都颇有微词。尽管赵孝锡觉得,赵煦应该不会为此事与他翻脸。

可自古帝王心思难测,久未回朝的赵孝锡,是如何确认如今的赵煦,还是当日离开的赵煦呢?况且那位皇祖母,如今身体越发不堪,赵煦手中的权力越发巨大。

此次赵孝锡书信告知赵煦,有关西夏征选驸马的事情,并未告知赵煦。他与李秋水的同门关系,更多讲述此事对大宋的利害关系。

可就算如此,赵煦新近提拔的一些心腹大臣,已然开始进言要压制赵孝锡的实力。甚至不少大臣觉得,堂堂郡王爷混迹江湖有失皇家威严。

虽然还没说出让两兄弟反目成仇的话,可将来的事情谁敢保证呢?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对决辽国或吐蕃的势力,赵孝锡从来就没什么可担心。他真zhèng

担心跟不想看到的,就是大宋内部的无尽内斗消耗。

目前赵煦开始掌权,那位皇祖母还没过世,他就显现出打压保守派势力的趋势。不断提升其父在位期间,被信任的官员重返朝堂。

这保守跟革新两派朝臣,如今在朝堂上同样斗的利害。若非大宋的军队,还保持稳中有升的情况,赵孝锡真担心这样斗下去,不用别人打自己先乱了。

虽说赵孝锡明白,这是帝王常玩的权衡之术。可如今这种情况下,大宋真经不起折腾了。好不容易将军队的事情,做出一点起色来,真出问题亡国之祸已然不远。

带着这种沉重的心情,独自行走在家兴庆这座皇城大街的赵孝锡,也开始盘算着。如果赵煦真与他翻脸。到时他又应该如何自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跟古代人不一样,赵孝锡有着自己的底限。虽然他决意,不在赵煦在位期间,跟其抢夺帝国的掌控权,却不意味他会甘愿受死。

眼下的大宋暂时还不能乱,他们两兄弟必须有一个做出忍让。同样觉得时机尚未成熟的赵孝锡,觉得也许他应该提早做些布置了。不然,他怕自己将来会后悔!

走在大街上的赵孝锡。看着这番邦皇城中,汉人跟游牧民族的百姓混居一处。街道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也明白不是汉人跟其它民族相处不了。

而是这操蛋的年代,跟那些野心勃勃的君王,故yì

形成这种民族对立的情绪。如果眼下的西夏律属大宋,或许根本就没这种事情。

去年的兰州之战,参与战争的游牧民族同样不少。他们为了保护家园,不也跟西夏同族之人。进行了一番殊死的搏杀吗?番汉不两立,只是君主有意造成的对立。

尽管赵孝锡的野心。更多着眼于华夏之外的地域。可他非常清楚,华夏没完成一统,他想将炎黄血脉往外扩张的心,就必须中止在这里。

望着街道上一家饭馆,尽管此时还不时饭点,赵孝锡却毅然走了进去。正在大堂休息的店小二。看着走进来的赵孝锡,也显得非常麻利的起身。

笑着道:“客官,几位!”

赵孝锡望着店小二,笑道:“一位,另外让你们掌柜。给我准bèi

个布字间。”

此话一出,店小二表情一僵,却很快道:“这位客官,非常不好意思,我们饭馆没布字间。倒是有天字间跟地字间,不知客官要那种包间?”

很快赵孝锡就道:“那就给我来个至尊阁的包间好了!”

这在别人看来,有点迷糊的对话,却令店小二显得非常震撼。很快道:“好的,客官请跟我来,这就带你进包间。客官,请随小的上座!”

招呼着赵孝锡季往楼上设制的雅座走去,没多外赵孝锡就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雅间之内。店小显得很热情,替其端来茶壶跟碗筷。

显得有些热切的替其倒茶之余,赵孝锡却将碗翻过来盖住,将两个筷子搭成十字架。看到这个样子,店小二显得很激动的道:“贵客稍等,我就叫掌柜过来。”

随着店小二恭敬的退出雅间,小跑着往楼下走去时,正在后厨交待厨子准bèi

食材的掌柜。看着店小二一脸慌张的神情,显得很不解的询问了一声。

等到店小二将他领到一个略显隐蔽的角落,激动的道:“头,有位至尊阁的贵客到!”

做为布衣阁的秘密据点,前来这里进行联络的,大多都是天字跟地字位的武部成员。早就收到上面的消息,此次阁主也将光临西夏,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掌柜清楚至尊这个暗号,除了那位年青的阁主,整个武部无人敢用这个称号。同样有些激动的道:“你小子确定,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店小二一脸冤枉般道:“头,自打我随你在这当了快三年店小二,你何时见我,在这种事情上出过错。那人连布衣阁的十字筷暗号都摆出来了!”

有了这句话,掌柜很快道:“行了,你去门口盯着,有任何情况记得上来通知我。我现在就去面见阁主,想来阁主突然到访,必有机密的事情要交待。”

明白他们这些布衣阁的暗桩,自从派遣到大宋之外设立据点,能见到阁主的机会少的可怜。为此,掌柜也显得很慎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前去拜见赵孝锡。

等到进入房间,看到这位穿着普通的年青人,正是他们外派时看过的赵孝锡。掌柜也显得有些激动上前行礼,而赵孝锡同样一口道出他的代号。

被道出暗号的掌柜也显得非常激动,很快将暗间的一道机关打开,立kè

将赵孝锡请到暗室密谈。而在外人看来,赵孝锡跟掌柜还在雅间之内。

在密室之中,这位布衣阁的头目,将近其收到的情报全部交给赵孝锡查看。那怕从大宋送来的机密情报,同样交由赵孝锡审核批复,而后将其回传到其它布衣阁据点。

这种情报传递,也分轻重缓急,最紧急的则是采用飞鸽传书。而绑在飞鸽上的密信,大多都需yào

专人进行破译。普通人就算得到,也看不懂上面到底写些什么。

从这点就足以证明,赵孝锡在情报传递方面,已然领先了这个时代不少人数倍。想打入布衣阁内部盗取机密,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看完了这些机密奏报,赵孝锡很快又写了几封密信,让这位掌柜全部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发出。得知这样的紧急,这位布衣阁的头目,也清楚此事怕非常重yào



做完想做的事情,赵孝锡很快道:“西三,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多加派人手。调查各国王世子的动向,打探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另外这段时间,西夏怕是会搞些小动作,他们的兵力调动也需yào

多加提防。如果有紧急情况,可在大理驿站外派人传递暗号。到时我自会派人接取情报!”

西三,就是这位头目的代号,这意味着在他顶上,还有两位大头目。一般情况下,代表越大的暗桩,意味着地位越低。当然,能有代号证明他成为布衣阁的骨干。

交待下这些事情,赵孝锡很快又跟掌柜出了密室。随着掌柜一脸笑容的退出雅间,很快几个精致的小菜,就被店小二陆续的端了起来。

在雅间进食一番,赵孝锡很快跟进店吃饭的客人般,在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声中,很快满yì

的离开了饭馆。这一切,根本就不会让人觉得,赵孝锡在里面已然做了这么多安排。

离开饭馆不久,赵孝锡就往驿站的方向走去。在进入驿站的街道旁,他突然感觉到,那驿站外的街道上,似乎有几个暗桩一直盯着眼前这座驿站。

尽管发xiàn

这些暗桩密探,可赵孝锡也没把他们太当回事。毕竟,在赵孝锡看来,这些密探怕是西夏怕来,收集这些王世子情报的,以后出门避开他们即可。

让赵孝锡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密探看着他出现。突然有两个显露出,非常大的敌意。甚至两只手,开始摸索着往身前的小摊上伸去。

尽管不明白那小摊下有什么,可在赵孝锡看来,想必那应该是什么兵器或暗器。功力迅速调集上身,准bèi

应付随时发生的袭击。

最令赵孝锡觉得诧异的是,从这两个的眼神中,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两个人似乎认识他,不然也不至于,在看到他的时候还稍稍失神了一会。

似乎被他的出现所震惊,而随之产生的杀意,说明这两个人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赵孝锡觉得,他虽然杀了不少人,却也不至刚进西夏就结下仇家吧?

按理说除了大理护卫,还有皇城里的李秋水,知dào

他的真实身份。这西夏没人知dào

他的身份,那么这两个看上去,很精于暗杀的杀手,又是那方力量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霸气的威胁

自从各国王世子全部抵达,这处专门用于招待的驿站内外,成为西夏与非西夏势力关注的地点。而这条本身商业不旺的街道,也不成了不少小摊贩贩卖吃食的场所。

不管是那国的商人,他们追逐商机的本领总是最快的。得知驿站街这边,来了不少各国的有钱人。他们就试着过来做点小生意,希望能从这些异乡客手中赚钱。

为了安排下设制的密桩人员,西夏也难得没赶走这些商贩,以至这里似乎又成了一条小吃街般,成为不少百姓闲逛的地点,花上一点小钱品尝一下摊上的食物。

而住进驿站的各国护卫与人员,他们同样活动自由。虽然驿站提供伙食,可不少身上有钱的护卫,还是耐不住想感受一下,他们很难有机会在本国品尝到的食物。

先前出驿站的时候,赵孝锡有铁甲步兵队护卫左右,这些商贩跟闲逛的百姓,根本就不敢靠近。那种带着皇室标志的马车,敢冲撞那些铁甲军会立kè

将其击毙。

在如今这种年代,冲撞皇室马车的罪行可谓巨大。严重点,给定上个刺杀皇家成员的罪行,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谁会没事,凑上去找死呢?

出来的时候,有人保护赵孝锡也没太在意wài

面的情况。可他没想到,这刚一回到这条街道,就碰到两个对他充满杀意的杀手。难不成,他人品差到这种地步?

自问刚抵达西夏,也没与什么结仇的赵孝锡,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继xù

往大理护卫队所在的驿馆走出,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伺机而动的杀手终于动了。

一个持刀一个持弩,在他们起身的瞬间。持刀者掩护弓弩手。两人似乎经过无数次合练般,朝背对着他们的赵孝锡,终于发动了雷霆般的犀利一击。

伴随着两人的出现,待在他们身边的小摊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给吓倒。随着弓弩上的短箭射出,那散发着绽蓝色的短箭。一看就知dào

被抹上了剧毒。

本身有所提防的赵孝锡,几乎在两人起身的瞬间,就迅速的变幻脚步。将身边一个贩卖山货的小摊踢翻,借助这块木板挡住袭杀而来的弩箭。

就在弩箭钉到木板上的瞬间,一道凌利的刀锋,直接狠狠的劈向赵孝锡躲避的木板。伴随着‘卡嚓’的响声,门板立kè

分成两块,那木屑纷飞乱起。

整个大街上行商的商贩,看到起到冲突。那还顾的上做生意。立kè

惊叫着‘杀人了’拼命的四散逃去,而弓弩偷袭失败的杀手,同样手持弯刀杀了上来。

从始至终,两位袭击的杀手,都没吐露一个字。他们的招数,也全是以命搏命的杀招。加上他们的弯刀上同样抹了剧毒,擦到块皮都会令人毙命。

望着两名杀手的合击之术,赵孝锡冷笑道:“好胆!竟敢偷袭于我。看来你们做好死的准bèi

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死吧!”

将脚下一根断掉的板凳腿。挑起之后赵孝锡一改之前,躲避的姿态。主动朝两位杀手攻去,本身一肚子郁闷的赵孝锡,下手自然显得残忍了许多。

尽管两位杀手持刀,赵孝锡只拿了一条板凳腿。可在赵孝锡看来,这是他重生前喻为神器的武器。杀伤力同样惊人的很,还对付不了两把弯刀吗?

翻手一掌将一位近身的杀手,直接打飞几步开外,赵孝锡一个扭身躲开劈杀而来的弯刀。反手将板凳腿,狠狠的敲在对方的膝盖骨上。

又听‘咔’的一声。那位打算反手施刀的杀手,立kè

发出一声惨叫。歪倒在地上,可手中的弯刀,还是被他凶悍的甩击而来。

这种以命搏命的招数,随着赵孝锡侧身,将甩来的弯刀用力一嗑。这柄弯刀,如同一道铁箭般射进那倒地,刚鱼跃而起的杀手胸膛。

似乎被弯刀刺穿胸膛,觉得有些不现实。那位杀手连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很快就扑嗵再次倒地,连挣扎抽搐的步骤都省了,没几息就停止了呼吸。

等到赵孝锡回头凝视,被他打断一条腿的杀手时。另一位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的杀手冷酷道:“今天算你走运,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

伴随着他杀气腾腾的话说完,赵孝锡就看到嘴巴一动,立kè

上前的赵孝锡。却发xiàn

还是晚了一步,这个杀手很干脆的选择了自杀,连让他刑讯逼供的机会都不给。

从袭击到结束,这两个杀手只留下一句遗言,很痛快的先后死去。从他们死后七窍流血的惨状,足以说明这是真zhèng

的亡命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亡命徒。

在驿馆外打酱油的西夏守卫,在看到驿站外街道乱成一团,自然赶紧跑步冲了进来。等到他们抵达时,看着两个已然停止呼吸的杀手,也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同样收到消息的各国王世子,都在护卫的保护下冲了出来。看到被守卫保护其中的赵孝锡,不少人也不明白,这一看都是精锐的杀手,为何袭击赵孝锡呢?

就在这个时候,段誉在巴天石跟武卫的保护下,同样抵达了事发地点。看着身处战斗现场的赵孝锡,显得很意wài

的道:“四弟!”

这一声‘四弟’显得非常突然,让不少提前抵达的王世子,也显得非常愕然。不明白何时大理王世子段誉,还多出一个四弟来。

不是说大理,只有段誉这一个继承人,何时又跑出一个四弟来了呢?

或许是看到段誉出现,负责保护驿站的西夏武将,也显得很客气的道:“段殿下,你认识此人?”

段誉点头后很快道:“他是我的护卫队长,也是我的结义兄弟。对了,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为何我四弟会在这里受到袭击,这凶手未免太大胆了吧?”

身为王世子的段誉,很快简单的说明一下赵孝锡的身份。顺带着还影射一下,西夏治安方面的不足。如果在驿站外,还有这么凶悍的凶手伏击,那谁敢出门呢?

被段誉这样一指责,护卫驿站的将领也显得很冤枉的道:“段殿下,此事不是我西夏人所为。从两个的面相肤色看,他位更象来自中原的杀手。”

不错,在这些西夏官兵抵达前,赵孝锡已经检查过两具尸体。除了发xiàn

他们都拥有不俗的武功外,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如果硬要说一点与众不同,那就是这两名杀手,从肤色跟面相都不象是番邦人。反倒正是这位护卫将领所言,应该是来自中原的杀手。

心中有了两个怀疑对象的赵孝锡,很快道:“殿下,赫然将军说的不错,这两位杀手应该不是本地人。虽然不知dào

为何袭击属下,但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现在外面围了这么多人,为安全起见,属下请殿下先回驿站吧!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杀手,我想赫然将军他们也会严加盘问,不会让我们这些客人受伤的。”

既然冒充段誉的护卫队长,那赵孝锡自然要自称‘属下’,示意此事另有内幕。见到赵孝锡不想揪着此事不放,段誉很快就点头准bèi

加驿馆。

就在这时,身处护卫保护中的宗赞突然道:“姓段的小子,这西夏可不是大理,如果就这么点小事还这么害pà

,还是从那来滚回那里去吧!”

伴随着宗赞释fàng

的嘲讽技,段誉转头望向一脸凶悍戏谑之色的宗赞。没等段誉开口,赵孝锡突然转身道:“你就是吐蕃王子宗赞?”

被赵孝锡平静冷酷的眼神盯上,宗赞突然有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觉得有些意wài

之余,立kè

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子说话?”

面对宗赞颇显不屑的回答,赵孝锡很快提高声音道:“鸠摩智,别躲了,我知dào

你在这里。要是不把你家这头狼犬牵回去,小心老子把他宰了。”

听着赵孝锡的话,一直躲在后面的鸠摩智,终于苦笑着打着佛礼道:“赵施主,好久不见。既然此番大家都是为征亲一事而来,有何事还是到时在解决如何?”

尽管没多说什么,可这些围观的王世子,立kè

意识到。眼前这个年青的大理护卫将领,想来实力非比寻常。要不然,连吐蕃的第一高手鸠摩智,也会显得如此小心谨慎。

对于鸠摩智的识趣,赵孝锡很直接的道:“别跟我装什么高僧,你了解我的性格。今天我很不爽,如果你家王子想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光,就让他闭嘴。

这次若非我三哥相邀,我也不会参与这种事情。可你们觉得老子好惹,别怪到时我带人去吐蕃王宫好好走上一趟,不知国师大人意下如何呢?”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让身为王子的宗赞自然非常生气。可就在他准bèi

说话时,鸠摩智却回头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看到这位国师生气,宗赞心中又是一惊。

尽管知dào

赵孝锡是中原江湖少有的年青高手,可会令鸠摩智如此忌惮的中原高手,宗赞多少觉得有些意wài

。很识趣的闭上嘴,心里却暗暗恨上了赵孝锡!(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为将来做准备

回到驿馆的赵孝锡,看着得知消息过来问候的众女,也觉得此事有些大提小作了。区区两个杀手的伏击,对目前的赵孝锡而言,还形不成什么致命的威胁。

等到众人回到驿站段誉休息的房间,坐在房间中的木婉清,就一脸关切的道:“云郎,那两个杀手,能查出是什么人派来的吗?听说那刀刃上都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尽管先前没出去,可外面的消息木婉清,多少还是询问了一番。对这种从事暗杀毒杀的杀手,木婉清多少明白,这是一帮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做的亡命徒。

看着众女关切的眼神,赵孝锡摇摇头道:“暂时还查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如果想通过这种方式袭杀于我,想必他们还欠缺点火候,不足为虑!

其实看过他们的面孔,我多少心中有了怀疑的对象。当然,要想完全掌握证据,还需yào

一点时间。敢跟我玩阴招,我就要玩的他们崩溃。”

一手创建武部跟布衣阁,赵孝锡自问在情报跟暗杀方面,他才是真zhèng

的专家。眼前这两个杀手,杀人前连杀气都掩饰不住,又如何称的上合格的杀手呢?

就在这时段誉却道:“四弟,你怀疑这两个杀手,是什么人派来的?”

赵孝锡摇摇头道:“不好说,如果单从这两人的面相语言,不是官家派来的杀手,就是慕容家的死士。另外,其它番邦王世子,想来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我刚偏向将怀疑的对象,放到前两个猜测上。至于这些番邦王世子,他们根本不知dào

我是谁。就算宗赞。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罢了,这事他做不出来。”

听到这里,一旁的小妹赵茑,却突然显得脸色苍白的道:“二哥,你是说,这杀手有可能是官家派来的。为什么?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做为赵孝锡的妹妹。赵茑自然清楚赵孝锡跟赵煦的关系。可以说,赵孝锡能有今天的风光,很大原因是赵煦信任于他。如果没帝王的信任,赵孝锡想做事,也有一定难度。

虽然赵孝锡不太稀罕这种郡王爷的身份,却需yào

这个身份去完善他的布局。如果真的跟赵煦交恶,后果绝对是比较严峻的,这点赵茑多少也是清楚的。

望着段誉等人也显得非常莫名的眼神,赵孝锡安慰着略显担心的小妹道:“茑儿。你要知dào

,小六他是帝王,任何亲情在那张龙椅面前都会被忽略。

如今我跟大理走的这么近,也算的上大理的驸马爷。此次前来西夏,又是为应征驸马爷而来。如果我娶了西夏的公主,就拥有两国驸马的身份。

就算小六他相信我,朝中那些大臣也会觉得,我的势力太过庞大。大到足以威胁小六的帝王之位。在这种威胁下,你觉得小六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我吗?”

面对赵孝锡做出的解释。赵茑突然道:“二哥,那我们能不娶西夏的公主吗?实在不行,让段大哥把她娶了就是,他的文才武功也比其它王世子高啊!”

对于赵茑的夸奖,段誉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茑妹,你还太年青。不明白此次西夏征选驸马。这驸马的人选,只会在大宋跟大辽两边出现,我大理是没希望的。

如果你二哥此次不娶走这个西夏公主,那西夏就会在两个大辽王子中挑选一个,借此与大辽结盟。到那时。大宋的边关只怕又要生乱,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啊!”

有了段誉的解释,赵茑才真zhèng

明白,这是一个几乎无解的题。不娶,能够自保,却会将边关的百姓跟将士陷入危险境地。娶,则会将自身陷入危险的境地。

望着赵茑忧心的表情,赵孝锡笑着安慰道:“茑儿,你也别太担心,二哥也不是什么人想杀就能杀的。他小六子也不行!所以,你别皱着眉头了,我心中有数。

何况,你们就不想知dào

,为何先前我会被那太监给接走?为何我回来了,王姑娘却没跟着回来吗?你们就一点不觉得奇怪?”

这样一说,段誉才意识到,这位最后加入的小妹,在他这位当大哥的心里,还真有点快被忽视的感觉。也只能赶紧的询问了一番,彰显一下身为大哥的关心。

随着赵孝锡将在皇宫的事情,跟这些女孩还有段誉一说。段誉等人,也会王语嫣竟然拥有这样的身份而吓一跳。看来他们还真的小瞧这位性子文弱的妹妹了!

段誉听完这些话,也略显感叹的道:“看来,这次征选驸马的事情,大半会落到四弟头上。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敢情你是成竹在胸了。有皇太后帮忙,你的胜算确实很大。”

面对段誉的恭喜,赵孝锡却一脸苦笑的道:“银川公主确实才貌双全,可她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接手都会惹一身麻烦。那怕她嫁给大辽也一样!

此次大辽派来两位王子参与竞争,想必谁能娶她回国,谁就能成为下任太子。关系到王位之争,以那位王子的性格,至亲亦可杀啊!这辽帝还真是狠心。

我敢说,如果我不接这个烫手山芋,此番无论大辽那位王子抱的美人归。他的回程,都会充满危险。那位落选的王世子,绝对不会轻易让获胜的王子回国。

甚至心狠一些,落选的王世子做出射杀银川公主,破坏此次和亲联盟的事情都很有可能。而这一点,想必我那位师叔也看的很明白,不想让她孙女进狼窝啊!”

明白大辽王世子,自相残杀也是非常利害的段誉。对他们有时,儿子等父亲过世,连父亲遗下妃子也顺娶的规矩多少有些看不惯,偏偏这在大辽似乎很常见。

如果这位银川公主,真如赵孝锡说的这样才貌双全。这样的女子,嫁入大辽皇室,还真的是进了狼窝。将来会成为谁的下任王妃,还真的未尝可知。

说白了,用来和亲的女子,从来就没自主选择的权利。她的生命以及她的未来,一切都由她们的夫君所掌控。甚至有时,将她们赐予笼络大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一句话,如果西夏国力强盛,也用不着嫁女跟别人结盟。需yào

用到结盟,那也意味着,娘家人是帮不了这个被和亲的女人什么。那这样的女人,命运全凭天注定。

此时此刻的木婉清等人,才真zhèng

明白段正淳兄弟,不对外公布她们公主身份的用意。这就意味着,她们不用接受被和亲的命运,能够更多一些选择幸福的自由。

见到女孩们都显得有些心情沉重,赵孝锡很快道:“行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我已经命令武部的人去调查,这两个杀手的来路,想来很快会有个结果。

虽然我也不希望,这两人会是小六派来的人。可不管是与不是,我都必须提前做一番准bèi

。眼下西夏局势看似平静,实则非常凶险,你们几个不适合在这里长待。

我已经下令灵鹫宫一部,前来西夏护卫你们离开西夏。不管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你们都不适合待在这里。所以,我要送你们离开,我才能放手办事。

另外三哥,我希望你书信一封告知伯父,这个宗赞怕是回不到吐蕃了。只要他一死,吐蕃几个王子,肯定会为争夺继承人而大打出手。

当然,等到继承人水落石出,他们肯定会迁怒于西夏。我希望大理,能在西南牵制他们一番。让吐蕃国,能乱的久一点,让他们不敢随意出兵西夏。

除此之外,这次参与应征的两个大辽王子。我计划让他们一人回去,一个就彻底留在这里。当然,凶手肯定不会算到我们头上,让大辽再乱上一段时间吧!

这些计划,我已经开始展开。同时驻扎在成都的骑军,我已经下令,以演练的名义往河间、真定两府运动。或许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会正式发起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役。

如果小六子,想完成收复燕云的理想,他就不敢随意惩治于我。这也能多给我一些创造机会的时间,另外我还有一个大计划,到时也需yào

大理方面好好配合。”

说了这么多计划跟布置,几个女孩似乎也明白,谈及正事的赵孝锡。不用跟她们任何拒绝的理由,这意味着她们必须听从安排离开西夏。

听到赵孝锡已然有了布置,段誉也没说太多。对现在的大理而言,赵孝锡如果失去权柄,大理恐怕也会受到一定的牵连。这就意味,两方基本一荣俱荣了!

在赵孝锡与段誉谈论着布置之时,回到驿馆的宗赞却在打砸东西。一脸不甘的望着鸠摩智道:“国师,那小子不除,你让本王如何自处?”

看着真的气极败坏的宗赞,鸠摩智却智珠在握般道:“王子殿下,有时候杀人,是不用自己动手的。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有人比我们更想杀他呢?”

随着鸠摩智的话说出,宗赞也清楚,在玩阴谋这种事情上。眼前这位国师,无疑比他高出一大截。很快平息心中的怒气,询问起鸠摩智到底知dào

什么,他所不知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混乱的杀机

驿馆外赵孝锡遇袭的事情,对武部跟布衣阁的成员而言,无疑被人重重的扇了一个眼光。尽管赵孝锡没责罚于他们,可这些武卫跟布衣阁秘探,都觉得心里窝着一股火。

在武部跟布衣阁两大秘密机构中,很多成员都视赵孝锡为主。现在主人受辱,他们这些下人又怎么能坐的住,纷纷根据现场遗留的信息,去查找幕后的指使者。

一直跟着西夏守军的布衣阁秘探,很快在收敛两具尸体的现场,看到身上蕴含同样气质的几位劲装汉子。从他们略显冷酷平静的眼神中,布衣阁秘探看出一丝悲伤。

做为一名合格的密探,他们所接受的侦察教育,更多来源于赵孝锡的灌输。任何伪装再好的人,也不能把眼神完全伪装起来。通过眼神看人,无疑是最为真实的。

先前就待在事发地的布衣阁秘探,也没惊动那几个劲装汉子,吩咐身后的兄弟继xù

跟踪这些西夏守军。自己却悄悄跟在这几个身后,直到他们进入一个略显偏僻的宅院。

这位秘探很理智,没有继xù

跟过去。先前这几人,走路不时回头张望的表情,已然说明他们很警觉。秘探也不敢保证,他能够完全隐瞒过这些武功比他的杀手。

回到大本营,秘探很快将侦察到的情况,如实的反馈到上面。坐镇大本营的天卫,立kè

觉得亲自前去查堪情况。很快就将那院子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天卫抵达时。连进都不用进去,就知dào

这群精锐杀手是谁派来的。因为,在抵达那幢宅院之时。他看到了公治乾的出现。就明白,是慕容世家的残部向赵孝锡寻仇。

命令武卫跟布衣阁,联手将进出这座宅院的人,全部监控起来。天卫主动前往驿站,向赵孝锡禀报了调查到的情况,而在来之前,天卫已然调查清楚其中的内幕。

这批陆续抵达的杀手。正是慕容世家的杀手团死士。此番受公治乾统领,目的就是为了杀死赵孝锡,一解当日慕容家族被毁的仇恨。

对于慕容复似乎离开了西夏。赵孝锡却也没太过关注。据目前布衣阁传来的消息,慕容世家的残部,似乎都转移到了关外,想必还是不甘心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听到驿站外的伏击。并非是大宋那边派来的杀手。赵孝锡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很快道:“交待下去,暂时不要惊动他们。我想,他们敢冒死留在这,不杀了我不会甘心的。

让手下的兄弟,日夜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必须做到,他们吃饭睡觉,都有兄弟监视着。这么好的替死鬼,想来还真的不好找啊!”

得知这是慕容世家的杀手团。赵孝锡就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他清楚,宗赞得知他的身份。想必跟慕容世家也有接触。剿灭这些杀手,对赵孝锡而言再简单不过。

只是赵孝锡觉得,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围杀,犯不着自己亲自动手。让别人代劳,无疑再好不过。现在就需yào

找准机会,给他们一个致命的袭击。

朝这位天卫耳语吩咐了一下,这位天卫听完赵孝锡的计划,也被吓了一跳。看来这位阁主,还嫌眼下驿馆的水不够浑,有意将其搞起滔天大浪啊!

得到赵孝锡的吩咐,天卫很快离开了驿站。而这个情况,赵孝锡很快跟段誉说了一番。面对布衣阁,这么快将幕后凶手查出,段誉也感叹赵孝锡的秘密力量之强超乎想象。

等到进入西夏第二晚降临,一些提前抵达的王世子,也清楚这长夜漫漫是件很难熬的事情。来自大辽的王子,更是偷偷摸摸带着一些侍从,去烟花巷寻花门柳。

对于这些大辽的王世子而言,他们自感此次大宋没来人。那么无论是吐蕃还是大理,他们都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这意味着,驸马人选肯定落他们头上。

有了这种推断,两位大辽王子,自然是志高意满。再也憋不住,到这里天天窝在驿站的生活,开始打着夜游的机会,出来寻花问柳作乐一番。

虽然他们知dào

,这种事情被西夏君臣知dào

,肯定会觉得他们太过放浪。可如今的西夏,敢无视大辽的虎须吗?把他们叫来那一刻,其实结果已经注定。

不把公主嫁给他们,那就是看不起大辽。为了国家尊严,大辽肯定会发兵西夏。到时西夏也要考lǜ

一下后果,是不是他们所能承shòu起的。

抛开这种威胁,那么西夏唯有把公主嫁给他们,能乞求大辽给他们几年安生日子过。这对目前处于混乱中的大辽而言,同样不是什么问题。

尽管意识到这种结果,可两位王世子却开始互相提防了起来。对于他们而言,此次前来西夏时就明白,这是他们那位父王给予他们的考验。

谁能抱的美人归,回国之后就会被定为太子人选。这意味着,这是一笔人财两得的好事。对于这种好事,那怕是兄弟,他们也不可能会甘心

拱手相让。

在大理的烟花巷出来,觉得心满yì

足的两位王子,竟然在驿站外面的街道上碰面。或许是了解到,这种事情不好明目张胆的公开,两人都笑笑不开口嘲讽彼此。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驿站不久,负责保护他们的护卫,突然发xiàn

前方的暗处有人影晃动。立kè

抽刀喝道:“什么人?出来?”

结果随着这些精悍护卫的喝声,人没喊出来,却喊出了几支要命的箭来。伴随着护卫中箭倒地,两位操劳过度的王世子,也吓了一大跳。

彼此的护卫长,都大喝一声道:“保护王子殿下!”

就在长街开始陷入箭袭之时,待在驿馆被鸠摩智扼令不得外出的宗赞。听到外面响起的喊杀声,自然再也坐不住,召集护卫就准bèi

出去。

只是就在宗赞踏出房门那刻,却发xiàn

远处的房顶上,突然有人射来一支索命的长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杀,鸠摩智怒吼一声道:“贼子,尔敢!”

怒吼之时,身边的一个护卫,被鸠摩智甩了出去。结果这支冲着宗赞而来的索命箭,直接插进这名护卫的身体之中,宗赞虽没死却被喷了一脸的血。

望着对方一箭不中,立kè

撤tuì

离开,宗赞气的满脸涨红道:“国师,杀了他!”

清楚宗赞真zhèng

动了怒火,鸠摩智很快跺地而起,飞奔与楼阁之上。追捕那位凶手而去,宗赞一行人,自然也跟着追了出去。

充当夜巡的西夏官兵,看着驿站内外都遇袭,也感叹这些凶手到底是什么人。纷纷举着火把,出现在交战的区域,看着那些黑衣人纷纷四下逃窜。

相比辽国跟吐蕃王子都遇袭,大理跟回鹘王子居住的驿馆,在听到袭杀之声。所有护卫都将驿馆内外保护的水泄不通,让赶来的西夏官兵也略感松了口气。

尽管这皇城有夜市的存zài

,可不代表到处都有灯光。若非今晚的月光不错,这些发动袭击的凶手,肯定会非常难以寻踪。

可他们四散而逃,多少令追捕的人,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只能咬牙,认准一个凶手,拼命的追击而去。整个城中,似乎也被掀起了一般的热闹。

做为追击人群中,武功最高的鸠摩智,尽管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可等到他发xiàn

,将凶手追丢了之后,立kè

意识到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果不其然,等到他返回驿馆,看着到处人心慌慌的场面。就意识到,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更适合那些袭击者发动偷袭。到时,他负责保护的王世子宗赞就危险了!

顺着宗赞等人追击的方向,鸠摩智几乎不敢保留内力,飞快的跳路于街面的屋顶之上。就在他发xiàn

宗赞一行人的身影时,却发xiàn

宗赞正处于袭击之中。

就在他发xiàn

宗赞等人时,那些袭击者似乎也发xiàn

了鸠摩智,很快吹起口哨道:“撤!”

动作异常干净利落,再次分成几批人,往街旁四通八达的小巷中逃遁。而望着对方一人未伤,自己这边却损失惨重,同样被射中一箭的宗赞,怒火可想而知。

‘杀,给本王杀,敢袭击本王,他们都该杀!’

正在替他包扎伤口的护卫,望着一脸阴沉的鸠摩智抵达,面带羞愧的道:“国师,我等有罪,让王子殿下挨了那些贼子一箭。好在没伤到要害!”

其实看到宗赞还活蹦乱跳,鸠摩智就长长松了口气。很快道:“知dào

凶手是什么人吗?”

这些护卫突然显得有些犹豫,可宗赞很快道:“不用想,这些人,肯定是那姓慕容的人。敢偷袭本王,这伙丧家之犬胆子还真叫一个大啊!国师,这就是你说的帮手?”

下午鸠摩智刚告sù

宗赞,慕容复调了一批死士要除掉赵孝锡。可转眼间,这些嚷嚷着为公子报仇的杀手,就来索他的命。这还真是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啊!

面对宗赞做出的判断,鸠摩智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尽管宗赞羞辱过慕容复,可也不至于,在这旧仇未报之时,又增新旧的对宗赞展开报复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黄泥巴掉裤兜

望着咬定凶手就是慕容复的宗赞,鸠摩智也显得有些困惑。或许在他看来,慕容复陷入如今的境地,应该不会再招惹吐蕃一国的仇恨。可人心难测啊!

从驿站被宗赞羞辱的赶出来,鸠摩智当时还担心,以慕容复心高气傲的性格,怕是咽不下这口气。结果最后却发xiàn

,慕容复当日便只身一人,离开了兴庆府不知去向。

现在突然跑出一帮,为公子雪耻之人,要射杀宗赞。谁人有这个胆子呢?再怎么说,宗赞也是吐蕃国位的继承人,凶手就不怕吐蕃国主震怒吗?

抛开慕容复是幕后凶手的猜忌,鸠摩智更觉得这事,可能是赵孝锡所为。可赵孝锡虽然武功高强,却不象会使出这种阴谋诡计的人。那真凶到底是谁呢?

就在鸠摩智以及两支辽国护卫队,拼命的沿着大街追捕凶手时,整个皇城街道都陷入一片鸡飞狗跳之中。连那些巡诊的守城军,都加入了缉拿黑衣人的战斗中。

伴随着追剿之人的增多,还是有黑衣人不慎落入围捕之中。可这些黑衣人,显得非常硬气,根本不给他们生擒的机会,在陷入重围时也亡命攻击至死。

直到一队辽国护卫,使出吃奶的劲追击几名黑衣人,来到距离皇城中心有点距离的宅院时。却发xiàn

,先前还在房顶跳跃的黑衣人,已然消失不见踪迹。

就在这时,几个身穿西夏军服的官兵,突然冲入一座宅院之前。喊道:“贼子,那里逃!杀进去,他们就躲在里面,快去两个人通知将军。别让他们逃了。”

听到这话,真陷入搜寻中的大辽武士,也加入到缉拿的队伍中。听到带队的西夏官兵,显得有些犹豫的道:“贵客,这是兵部大臣的私宅,我们不敢随意闯入。”

一听这话。辽国的武士立kè

雷霆大怒的道:“屁,敢偷袭我们王子,就是你们皇帝的皇宫。老子今天都闯定了,来人,给我攻进去!”

伴随着这些辽国武士,怒视着阻拦他们的西夏官兵。这些西夏官兵,显得很慌张的道:“快,快去通知将军,今晚怕是要出大事了!”

一转眼的功夫。这些发xiàn

贼窝的西夏城防军官兵,有些无能的跑了。面对这种怕死的行为,辽国的武士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却加快攻进宅院的速度。

就在几个武士不断撞击着大门之时,一支暗箭直接从院子里射了出来。一个措不及防的辽国武士,倾刻间被射杀于宅院之外。

这一箭无疑往烧热的油锅中倒了一碗水,这些嗷嗷叫的辽国武士,真的不计一切冲击着大门。可谁都没有去考lǜ

。为何那位弓箭手只射一箭就退走。

或许在辽国武士看来,这弓箭手是怕他们队伍中的弓箭手射杀。可不管如何。随着宅院的大门被攻破,汹涌冲入的辽国武士,立kè

看到一群黑衣人。

不待这些黑衣人做何解释,领队的辽国武士就残忍的道:“儿郎们,杀!”

伴随着辽国的武士发起进攻,这些黑衣人同样发动了决死的反击。让这些辽国武士心寒的是。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实在不凡,只要挨上一刀的武士必死无疑。

可一直都在沿途追击的队伍,听到宅院中的喊杀,同样被陆续的吸引了过来。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辽国武士。城防军的将军立kè

指挥士兵上前。

尽管黑衣人敢拼命,武功也着实不凡,可陷入这重重围堵之中。最终还是力竭而亡,直到最后一个被砍伤手脚的黑衣人,对方也很干脆的咬破毒囊而死。

这意味着,攻下这座敌人的宅子,还是没抓到一个活口。实在不甘的城防将军赫然连,立kè

下令道:“搜,本将到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来西夏皇城闹事!”

只是一圈搜下来,除了在一个火盆中,找到一些纸张烧过的灰烬。这些人,还是找不到任何确认他们身份的东西。这意味着,凶手是谁又成了谜。

等到有些不甘心的辽国武士,开始撕扯下这些黑衣人的面孔时。有个贴身保护辽国王子的护卫,突然道:“赫然将军,这个人我在驿馆见过。”

‘什么?’

此言一出,把赫然连吓了一跳。如果让这些凶手混入驿馆下手,那这些前来参与应征的王世子。安全无疑得不到任何保障,这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

赫然连赶紧询问道:“还请告知,此人你是从那里见到的?”

这名辽国护卫很快道:“当日我们第一个抵达驿馆,吐蕃王子宗赞抵达时,这个人就出现在那支队伍里。不信,你可以询问格尔木,还有我们王子殿下。”

听到这黑衣人,是随吐蕃王子一起住进驿站的人,赫然连也不敢慢怠。立kè

让人将同样挨了一箭的辽国小王子找来,经过这位王子身边的护卫辨认,确实见过此人。

如果此刻赵孝锡在,一定会认出这具尸体,正是慕容复最得力的谋士公治乾。很可惜,对于任何于自己作对的敌人,赵孝锡都不会给予任何怜悯之心。

等到有了辽国王子的指认,赫然连立kè

道:“来人,去将吐蕃王子请来。本将要当场询问一下他,为何带这样的凶徒进入西夏,他意欲何为!”

虽然这些抵达的王世子,私下都喜欢内斗。可敢这样胆大包天,无疑是挑衅西夏的主人地位。就连辽国两位吓够呛的王子,也嚷嚷着要找吐蕃王子算帐。

可很快就有士兵回禀道:“将军,吐蕃王子先前也受到了袭击。被人射了一箭,如今正在驿馆疗伤,不便前来亲自对质。”

听到这话,辽国的小王子立kè

冷笑道:“好啊!这心机还真够重,竟然还玩起了苦肉计。格尔木,将这具尸体带上,本王子要亲自抬尸质问于他。

敢射本王子,他是想与大辽开战吗?还是觉得,担心比不过本王子,有意要使用这种阴谋提前清除对手吗?不管如何,今天他必须给本王子一个交待。”

直接吩咐手下,从这些守城军手里抢过那具尸体。辽国小王子大手一挥,直接带着幸存的护卫,抬着一具尸体风风火火的往驿馆方面赶。

来到安置吐蕃国护卫的驿馆,看着那些禁止入内的吐蕃武士,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辽国小王子。立kè

下令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他们都敢谋杀本王,杀进去!”

好嘛!两人都是火爆脾气,一个不让进,一个非要进。结果正好在替吐蕃王子疗伤的鸠摩智,很快就听到门口传来的喊杀声。

正好慢了一步的赫然连,看着驿站外已然展开了拼杀,自然也是万分着急。赶紧上前道:“耶律王子,请稍安勿燥,由本将亲自带你进去,如何?”

本身实力受损的耶律图,看着自己幸存的护卫,又在这门口倒下了几个。当然,吐蕃的护卫同样不好受,他们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就倒了几个护卫。

面对赫然连的阻挡,耶律图很快恼羞成怒的道:“本王子是受你们国主邀请,前来应征驸马的。如今不但没见到银川公主,还差点把命丢在这里。

你们是不是觉得,本王子人小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大辽好欺负?今天你们若不给本王子一个交待,休怪到时我不客气。立kè

返回大辽,提请父王领兵亲自找你们理论。”

一番杀气腾腾的威胁,令赫然连也觉得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得罪那个都不好,可偏偏为何,轮到他当守城将军的时候,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呢?

让手下的官兵,将两方差点杀红眼的护卫分开。赫然连上前道:“本将赫然连,想求见一下贵国王子宗赞,还请通禀一声。此事非常紧要,切勿再拖延了。”

带队的武士,看着越聚越多的西夏兵马,也清楚此事怕是无法善了。很快让赫然连候着,就去通报宗赞,说出赫然连带兵包围了驿馆的消息。

听到自己居住的驿馆,竟然被赫然连带兵包围,宗赞无疑显得非常生气。而在这时鸠摩智却略感冷静的道:“他带兵前来,可有说明原因?”

护卫拱手道:“先前与我们发生冲突的,是辽国小王子耶律图的手下。听说他们剿灭了偷袭者的巢穴,在里面找到一个被杀死的凶手。

正是当日国师身边,那位慕容公子的手下。他们觉得,今晚的袭击是王子所为,所以特意过来讨个说法。我们解释一番,可他根本不听,想带兵闯入,我们才与他们拼杀了一番!”

一听是慕容复的手下,宗赞立kè

大怒道:“国师,先前你还说,慕容复不是凶手。现在人脏并获,你还有何话说呢?

望着这位愚蠢的王子殿下,鸠摩智很无奈的道:“王子殿下,我敢说,这次我们被人算计了。今晚的凶手,肯定不是慕容复的这批手下,而是另有其人啊!”

对于鸠摩智的解释,宗赞气极而笑的道:“直到现在,你还在替他说话。我真怀疑,父王让你助我夺取驸马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得!这越说越没边了!鸠摩智也终于明白,什么叫黄泥巴掉裤兜,不是屎也是屎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没证据的怀疑

安抚好暴怒的宗赞,心中已然有了决断的鸠摩智。几乎不用想都知dào

,晚上将所有人算计一把的幕后真凶,只有那位他心存畏惧的赵孝锡。可证据呢?

其实安抚宗赞的道理很简单,鸠摩智对其已然很失望。觉得这样的王子继位,对他所在的教宗,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为此,鸠摩智已然不再将他视为未来的吐蕃国主。

很痛快的道:“王子殿下,事已至此,我们再为这事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如果王子殿下觉得,我不适合担当你的护卫官,那处理好此事,本国师就返回吐蕃。

现在你已经被人算计,别人并不知dào

,你将慕容复赶走了。你觉得,等下我们的解释,他们会听吗?先前你也知dào

,耶律图也被凶手射了一箭的啊!”

见鸠摩智终于拿出国师的架子,宗赞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国师可不是他的护卫。说到底,就连他父王也要对他礼待三分,鸠摩智若真走了,他安全怎么办?

有些担心的宗赞,也很痛快的道:“国师,请恕小王先前口不择言。只是小王不解,这事怎么又赖上我们了。到时我们跟他们解释一下不就行了,没看到本王也受伤了吗?”

对于宗赞的态度转变,鸠摩智也长叹一声道:“王子殿下,你可知dào

中原有一招‘苦肉计’的兵法。眼下你受伤,在别人看来都是你故yì

做出来的。

算了,此事早晚要解释清楚。那怕得不到这个驸马。此番也不能跟西夏还有大辽结仇。不然,王子殿下别说回吐蕃,留在这里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在吐蕃皇宫也被人传授过一些中原兵法战计的宗赞。很快想起有关苦肉计的描述。这才真zhèng

意识到,鸠摩智先前所说的话,他还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随着鸠摩智下令,让护卫将两个大辽王子,还有赫然连请进驿馆。看着躺在一块木板上,已然停止了呼吸的公治乾。鸠摩智也感叹,赵孝锡的算计还真是无双啊!

与这样的人结怨。吐蕃是福是祸还真的未尝可知。但当务之急,必须给眼前这三人一个解释。不然,吐蕃就会得罪。这两个不好招惹的对手啊!

听完鸠摩智的解释,耶律图很快冷笑道:“鸠国师,小王在辽国也听闻过你的武功盖世,那怕在中原武林。能胜过你的人也没几个。可你真当小王是傻瓜吗?

当日这个人。就跟在你身边,现在你却告sù

本王,他们主仆早就被你赶出去。这样的话,国师觉得能掩饰你们的险恶用心吗?还是说,国师觉得本子子年少可欺?”

对于耶律图的质问,宗赞自然显得非常生气,可赫然连很快道:“鸠国师,既然你说。他是姓慕容的手下。那请问国师,是否知dào

那位慕容公子的下落?”

这次鸠摩智还没回答。宗赞却一脸不高兴的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没听见,刚才国师说过,这个姓慕容的被本王给赶走了。他去那里,我们怎么知dào

?”

若是赵孝锡在这里,一定会送鸠摩智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这家伙,还看不清现在的状况,真当赫然连好欺不成?

面对宗赞的训斥,赫然连心头怒火噌噌飙升。可很快鸠摩智就道:“赫然将军,千万不要动气。我家王子殿下,也是被这种莫名的栽脏陷害给气到了。

慕容复本是中原的世家,祖上也是大燕皇宗后裔。其父跟我有一些渊源,我觉得他是个人才,这才特意收留他在身边,希望能为我吐蕃所用。

只是很可惜,此人虽擅于计谋,却屡次败于一人之手。如我没预料的错,诸位攻破的贼窝,正是慕容复的手下。可他们,绝对不是今晚袭击诸位的凶手。

大家可以冷静的想想,我们三国闹起来,此次最得利的会是什么人呢?而且诸位就不想知dào

,这些慕容家的死士,留在这里真zhèng

的用意吗?”

被鸠摩智一番很平静的解释,说的众人稍稍好奇。耶律图想想,以宗赞这种武夫性格,还真的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毕竟,这有点太愚蠢了!

很快道:“听国师大人的话,想必心里已然有了定论。那请国师告知,这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本王子倒想看看,谁敢欺我大辽无人!”

对于耶律图再次提及大辽,鸠摩智却苦笑道:“就算我知dào

是谁,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我只能告sù

诸位,慕容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被中原朝廷通缉都是因为此人。

而这个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慕容复的家臣,那些黑衣人想必也是慕容家的死士。他们抵达这里,想必就是要杀死他们的仇人。很可惜,他们的想法未能成功。

其实这个人,大家今天下午也见过。他就是大理卫队的护卫官,也是大理王世子的结义兄弟。不瞒诸位,此子虽年青,可心智武功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今天下午,那场伏击大家都亲眼看到。为何,放着大理王世子不袭击,偏偏去袭击一个我们都陌生的江湖人呢?这也能说明,攻破院子里的黑衣人,是冲他而来。

大家再想想,要是今晚我们三国闹翻,真zhèng

得利的会是何人呢?大理的王世子,修习大理家传武学六脉神剑,也熟知中原儒家诗书。如果选驸马,他被选中的机会甚大。

若是能将各位有力的对手除去,那他就能做收渔翁之利。所以,还请诸位冷静的想想,这样一盘大棋,我家王子殿下怎么下的起来呢?”

将位子摆的很低,而宗赞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却明显感觉到,前来质问的两位大辽王子,还有这位西夏将军的敌意都少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今晚也没怎么受伤的另一位辽国王子耶律齐。突然道:“国师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告sù

我们,大理才是我们的对手。

可我们都清楚,吐蕃跟大理一向不和,我们怎么知dào

,你们不是故yì

挑唆我们去跟大理结仇呢?虽然我们不惧大理,却也不想被人当枪使。

就算国师先前所言,一切都是真的。耶律齐想知dào

的是,国师是否有证握,证明今晚的事情是他们所为呢?如果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又怎么

令人信服呢?”

做为耶律图的竞争者,耶律齐尽管是此次应征王世子中年纪最大。却也是性格最为阴沉的,但他的身份有些尴尬。说白了,他并非大辽正统的王子。

他的出生,只能说是个意wài

。是耶律洪基,以一个皇城的宫女所生。后来更是嫌他有些丢人,将其外放到其母所在的小部落生存。

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被重视的王子。在大辽乱起之后,却异军突起。带着其母所在的部落,一点点蚕食周边的部族,将整个族群扩大无数倍。

正是看到他的才华,耶律洪基才破格给他一个机会。通过这次的应征驸马,想看看他在这么多竞争者中,能否最终抱得美人归。如果能,他就是下任大辽的国主。

如果不能,那他回归大辽之是,为了扶耶律图上位。耶律洪基或许会乘着,他羽翼尚未丰满之时清除,替耶律图接掌大辽清除障碍。

自己遭遇过一次沉重的背叛,耶律洪基也不在相信,什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鬼话。耶律图虽然心智武功,都不如耶律图,却至少能守住

这份基业。

没了另外的竞争者,耶律图未来才能掌控皇权。如果多出一个耶律齐,谁敢保证将来他势力增大,会夺占这位弟弟的皇权呢?

这也是为何,耶律齐到了这里,显得很低调。甚至有些,过于放纵自己的原因。也唯有这个时候,他才显示出跟别人与众不同的一面。

不管怎么说,晚上的事闹这么多,明天赫然连肯定会上报西夏国主。偶然表现出一点潜力,相信也会在应征中加分。说到底,耶律齐也舍不得那张龙椅。

被耶律齐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的鸠摩智,最终只能无奈道:“没有,如果有证据的话,不用诸位上门,先前我就带人去找大理的麻烦了。

只是各位都是人中龙凤,相信应该不难听出,此事跟我家王子真的没关系。怪就怪,我当时心软,救济了老友的儿子,才导致出现今晚这样的误会。”

不软不硬的抛出这样一番话,耶律齐也明白,今晚这事肯定不是宗赞所为。可去找大理麻烦,得罪这样的对手真的值得吗?

想清楚这点,耶律齐决定给鸠摩智一个面子,起身道:“即如此,那本王打扰了。接下来的事情,本王就等候西夏方面给出的解释,先行告辞了!”

很潇洒的离开,让耶律图也看的牙痒痒。对于这位突然冒出的哥哥,做为耶律洪基最小的儿子,耶律图一点好感都没有,相反更多的只有敌意。

清楚他在谋略上面,确实不如这位哥哥。连他都主动离开,那他还要为一口气,去找大理的麻烦吗?一时间,耶律图觉得,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麻烦跟找郁闷

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三人离开,鸠摩智长松一口气之余,对这位最后开口的耶律齐,也多了几分提防之心。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王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先不说此次宗赞到来,很大机会只能当个陪衬。就眼前这位耶律齐,还有那位大理王世子段誉。无论文才武功,宗赞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驸马之争怕是没希望。

只是鸠摩智清楚,以现在宗赞的性格,这件事情他不能阻挡。出了慕容复这档子事,他已经在宗赞心里失分,再去浇冷水,宗赞只怕会对他更加看不顺眼。

发生在吐蕃入住驿馆的事情,赵孝锡并不清楚。他虽然清楚晚上发生的事情,却不会去做任何变动。交待武卫保卫好驿馆,其它外面的事情打翻天都没事。

先前看到辽国武士跟吐蕃武士打起来,赵孝锡无疑显得很高兴。很可

惜,双方死的人不多,才只有那么几个,想让他们结死仇,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不过,今晚唱出大戏的赵孝锡,并非完全没有收获。至少让他知dào

,那位布衣阁资料上的大辽王子耶律齐,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对于这种突然冒出来,还极度会隐忍的对手。身为大宋的郡王,赵孝锡已然选定,他必须死在西夏。让耶律图这样的皇位继承人,继承皇位对大宋相对有利一些。

很快交待隐藏在城中的武卫,只要寻找到机会,就无条件杀死耶律齐。如果可能的话,把凶手引到耶律图甚至吐蕃身上都行。至少赵孝锡清楚,宗赞怕是要遭劫了。

果不其然,在众人觉得事情差不多可以谢幕之时。第二天一早。大理驿馆外面就聚集了不少吐蕃的武士。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很想冲进里面来寻衅滋事。

若非中间有西夏官兵阻拦,先前早就打起来了。而此刻在驿站里面,那位一夜未眠的赫然连,正在同段誉跟赵孝锡对话。原因很简单,宗赞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妙。

昨天宗赞虽然只是中了一箭。伤口也及时进行了处理。可今天清晨醒来,负责贴身保护宗赞的吐蕃护卫,却发xiàn

他们的王子久久未能醒来。

等到鸠摩智进去查看,却发xiàn

宗赞浑身发烫,昨晚他也进行过处理的伤口,既然有开始红肿化脓的现场。这让鸠摩智立kè

意识到,昨晚那箭应该不简单。

清楚这种伤对人而言,往往都是致命的,鸠摩智第一时间向西夏皇室进行救援。希望他们派遣御医。替宗赞进行治疗。如果宗赞死在这里,吐蕃国主肯定会大怒。

到时这些护卫,那怕是鸠摩智跟西夏,都会受到迁怒。为此,西夏国主得知消息,很快派来了皇宫的御医进行救治。至于能否让其逃过一劫,目前还实在尚不可知。

在那些皇宫御医替宗赞救疗之时,那些清楚宗赞一旦死去。就要受牵连的护卫。也不知从那得到的消息,兴冲冲的跟到大理驿站外。要拿大理人问罪。

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手下的武卫,自然丝毫不客气。将他们阻挡在驿馆之外,甚至不少弓箭手,此刻都长箭在手,敢闯进驿馆一律杀无郝。

眼看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赫然连刚从皇宫挨了顿骂,又赶忙前来阻拦。结果就变成现在这种局面,西夏的城防军夹在两方之间,还真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滋味。

看着赫然连无奈的表情,赵孝锡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赫然将军。对于此番前来贵国,我大理承shòu到的不公正待遇,回国后我会正式回禀国主。

虽说西夏与大理两国,路途有些遥远,可大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赫然将军嘴上说,是替我大理解围。可我实在想不出,这解的到底是那门子的围?

如果赫然将军,不能将这些无理取闹的吐蕃赶走,那我就亲自动手了。昨天我就给过他们面子,今天又来闹事,真当赵某跟我家世子殿下好欺负不成?”

面对赵孝锡杀气腾腾的表示,赫然连也一脸无奈的道:“赵将军,实在抱歉,还请你体谅一下,那些护卫也是替他们王子着急,才会有所冒犯诸位。

请各位放心,眼下有我的士兵保护着,吐蕃护卫也冲不进来。最多诸位再等等,等宫里的几位太医替宗赞诊治结束,我自会劝说吐蕃护卫们离开。”

听着这话,段誉摇着折扇道:“听赫然将军的意思,要是他宗赞的病一点不好,我大理卫队的人都不能自由出入了。难不成,在将军眼中,我大理矮吐蕃一阶不成?”

对于段誉的质问,赫然连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倒霉,会接这么个差事。眼前这些王世子,那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偏偏把他夹中间,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赫然连还想说话之时,赵孝锡却道:“赫然将军,我们知dào

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可现如今,我们今天约好要去拜访贵国的右相孙大人。看这情形,怕是去不了!

来人,执世子殿下的请帖,告知一下孙大人。就说此次西夏征婚,我们大理退出。既然西夏在这种事情上,要分个三五九等,又看轻我们大理,那就不参合这趟浑水了。”

一听这话,赫然连心中猛的一沉。如果段誉真的跟右相搭上关系,那此次征婚花落谁家还真的未尝可知。毕竟,右相在朝中威望不小啊!

看着段誉的手下准bèi

离开,赫然连终于起身道:“且慢,段殿下,赵将军。我这就让人把那些吐蕃人请走,不会打扰你们的正常拜访。先前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望着赫然连走出门外,段誉也终于明白,有时候借势也是门很高深的学问。此次大理前来西夏,说实话能认识的官员少的可怜。眼前这个右相,无疑是赵孝锡的援兵。

带着这种感情,很快就听到出门的赫然连,一脸严肃的道:“诸位,本将知dào

你们担心宗赞的安全。可你们这样聚集于此,未免太过欺人太甚。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离开这里,本将或可看在宗赞王子的面上,给你们一个安然离开的机会。若在无理取闹,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对于赫然连的警告,这些护卫直接道:“我们王子是受你们国主之邀,前来参加驸马应征。眼下我们王子生死不知,你却包庇凶手,你西夏是何居心?”

听着这些护卫的反驳,就在赫然连准bèi

开口时,赵孝锡却手指一柄宝剑走了出来。语气冰冷的道:“看来,你们中的某些人,应该没听到我昨日的警告。

你们的王子是死是活,关我们大理什么关系?说我们是凶手,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就凭你们一张嘴,就定我们大理这么大的罪。你们算什么东西?

不要给脸不要脸,现在给你们三息时间,全部给我滚开。若是真觉得,想替你们王子涨脸,那就别怪本将不客气。等下我亲自带兵,去找你们王子好好理论一二。”

望着赵孝锡出现,那些护卫听着他的威胁,很直接的道:“我们国师说了,昨晚的事情就是你做的。你就是那个幕后元凶,现在想杀人灭口,有种你就试试!”

对于这个挑头的护卫,赵孝锡突然化做一道流光,长剑一抽闪过一道剑影。等到其它吐蕃护卫醒过来,却发xiàn

赵孝锡已然回到了台阶之上。

看着这一进一退,赵孝锡将带血的长剑,指着驿馆前的众人道:“你们还有两息时间,弓箭手准bèi

,两息之后,阻挡驿馆门口的敌人,一律杀无郝!”

站在赵孝锡身边的赫然连,也没想到赵孝锡真敢杀人。而且杀人的速度,快的他连阻止都来不及。一转眼,那位挑头的吐蕃护卫,已然变成一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更令他担心的是,随着赵孝锡的命令下达,那些先前只是站在驿站中的弓箭手。此刻全部张弓以待,看这情形只要赵孝锡一声令下,这些弓箭手怕是会立kè

射箭。

想到这里,赫然连真担心事情会闹大,赶紧道:“还不走,你们真想跟大理还有西夏作对吗?左右听令,再不退出驿馆的吐蕃护卫,一律给本将拿下。”

朝左右部将使了个眼色,那些西夏官兵也清楚。如果真让这些吐蕃武士死在这里,到时西夏身为地主,也有脱不开的关系,赶忙重兵围了过去。

望着赵孝锡冰冷的眼神,还有那些弓箭手的威胁。这些护卫,更多只是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倒也不敢真的跟大理闹翻。说到底,他们都知dào

,凶手是谁需yào

证据去证明。

等到西夏城防军包围过来,带队的吐蕃武士最终不甘的道:“走!”

让人将那具倒霉被杀的尸体拖走,这些本想过来发泄一下郁闷的吐蕃武士。最终只能带着更多的郁闷,回到吐蕃所在的驿馆之内。

看到他们抬着一具尸体回来,鸠摩智也没责难于他们。其实他同意护卫去闹事,更多是希望借此,告sù

其它前来参与应征的王世子,大理是个威胁罢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和亲的条件

几国王世子居住在一起,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其它人。对大理跟吐蕃,最终还是将暗斗摆到明面上,其它王世子都乐的看个热闹,甚至希望这件事情闹大更好。

只是谁也没想到,去找大理麻烦的吐蕃武士,最终又找了个郁闷回来。而对雷厉处置此事的赵孝锡,这些王世子都多了几份留意。清楚段誉有他保护,确实难对付了许多。

想到昨天赵孝锡的威胁,这些王世子非常清楚,中原的江湖人非常难对付。而这种在中原武林,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武学宗师,更是不能轻易得罪。

不少人都清楚,此番段誉来西夏,赵孝锡更多出于兄弟情义护卫与他。加上他们也陆续得知,铁狼队跟一阵风的覆灭,似乎跟大理卫队有分不开的关系。

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两支强悍的马匪死在大理卫队手中。可这些王世子,多少调查到两支马匪,是得到授意去伏击大理卫队,最终不知是河原因覆灭在二道沟。

正是这种未知的东西,让这些王世子突然觉得,这个大理的卫队长,似乎比段誉更值得他们警惕。这样的高手,如果真想偷袭仅凭他们的护卫,还真可能不是对手。

将这些过来闹事的吐蕃武卫赶走,赵孝锡很快让人找来马车,带着一队大理护卫,护送着段誉前去拜访西夏右相孙方。这个消息,很快被各方势力得知。

很多人都不明白,一向跟大宋比较亲近的右相孙方,此次为何会跟段誉搭上关系。据他们所知,孙方应该跟大理没任何利益关系才对。可为何孙方会接受拜见呢?

在各方被这个意wài

的消息,打的有些措手不及时。孙方也显得非常意wài

。对于段誉的到访,说实话他是不想见。可看到那面代表皇太后的令牌,他又不得不见。

结果等到他询问段誉,是否跟皇太后相识之时,段誉却摇头道:“孙大人,其实此次誉过来拜见。更多是替人打愰子罢了。想见大人的另有其人!”

一听这话,孙方自然显得非常意wài

,等到赵孝锡突然起身道:“大宋徐王次子赵孝锡,见过孙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先前本王有意隐瞒身份。”

呃!听着赵孝锡的自我介shào

,对大宋朝廷有所了解的孙方。也赶忙起身道:“啊!想不到大宋此番,来的竟然会是郡王殿下。看来,郡王殿下胆子还真大啊!”

对于孙方指的胆大,赵孝锡笑笑道:“孙大人过奖。前番本王与西夏属于对手,在战场之上自然没什么客气可言。此番来西夏,是为结亲而来,自然用不着什么担心了。

更何况,就算本王的身份泄露。难不成,孙大人还要抓拿本王不成。要知dào

,本王做任何事情,都会布置一至两道后手。本王若有事。西夏怕是有大事。”

这话是带着微笑所说,可话中带着的杀气。却听的孙方眉头直皱。想不到,这位去年将西夏拖入此番不利之境的大宋郡王爷,还真不是个善茬啊!

不想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孙方很快道:“先前门房送来的太后令牌,不知郡王爷是如何得到的。还是说,此番太后同意公主出阁。早就有所预谋的!”

对于孙方这么快想到这些,赵孝锡笑笑道:“看来师叔让本王能寻孙大人帮忙,还真是找对人了。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想到了这层。

不错,师叔是想通过和亲。让两国结秦晋之好。虽然本王不太喜欢这种和亲的方式,却也不愿看到两国再起战端。相比大辽,本王觉得西夏更值得结盟。不知孙大人觉得呢?”

听完赵孝锡的话,孙方有些不解的道:“郡王殿下所说的师叔,可是指本国的皇太后?”

赵孝锡点头道:“不错,相信以孙大人的能力,应该知dào

本王在江湖中的身份。既然本王能成为中原江湖门派的掌门,那皇太后自然能成为

本王的师叔了。”

太多详细的事情,赵孝锡并没有讲。有些事情,还是保留一些为好。尽管李秋水让他找孙方帮忙,却不意味着,把所有底牌都告sù

他。做事留一手比较好!

看着赵孝锡淡然自若的表情,孙方尽管觉得。能跟这样有实权,还有能力的大宋郡王结亲,对西夏无疑非常有利。可关键是,西夏不少人还恨着这家伙呢!

去年的兰州之战,先不说死的那些将士。单单征东将军赫连铁树,还有那个被坑的铁鹞子,就令西夏国主眼赵孝锡恨的牙痒痒。

可现如今,身为西夏皇太后的李秋水,却找一个她儿子痛恨的人当驸马。这让西夏国主届时情何以堪呢?这两宫不和,可是会影响西夏的稳定啊!

只是做为皇太后器重的大臣,孙方非常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他看来是要跟皇太后站一边。一来是李秋水的提拔器重之情,二来还是他汉人的身份。

如果西夏跟大辽结盟,朝中那些部族首领,还有那些番邦大臣,他们会更加得势。届时整个西夏朝堂,只怕没他们这些汉臣的地位,这是他们所不希望看到的。

对很多人而言,国主谁当他们不在意,在意的是他们家族的传承跟延续。只要能保证家族的权势地位,换那个国主上台,都必须对他们器重有加一些。

现在李秋水将赵孝锡介shào

给他,无非也是希望孙方,以后在顺利和亲后。能在这位大宋郡王爷身上借势,发展一下家族的势力。毕竟,孙家不光在西夏有根基呢!

带着这些考lǜ

,孙方很快道:“不知郡王爷,此番有何需yào

老夫帮忙的呢?”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摇摇头道:“错,此番本王前来,并非请孙大人帮忙。而是前来询问孙大人,有什么忙赵某能帮上的。条件合适,此次亲事本王就答yīng

。”

后面的话没说,孙方却已然心中明白。可他很不解的道:“老夫有需yào

郡王帮忙的事情吗?看来郡王爷说话,还真是太深奥了,能请郡王爷说的明白点吗?”

见孙方似乎真的意识到,西夏跟大宋结盟的后果。很快道:“孙大人,想必你应该清楚,此次西夏的驸马爷,不是本王就是大辽的两位王子。任何一方,都不是西夏所能招惹的。

说实话,你们国主此次下了一步臭棋。本王此番前来,更多是看在师叔的面子上。对于和亲这种事情,本王是打心底反感的。可为两国百姓,却不得不做些什么。

此次无论是本王,还是大辽两位王子,任何一人成为西夏驸马,都会引来另一方的怒火。关于这种后果,不知孙大人跟西夏国主是否考lǜ

清楚了?

本王也不隐瞒孙大人,如果此次本王不能成为驸马,集结在边境的大宋军队,就会在贵国与大辽结盟那一刻挥兵入境。本王不会坐视两国结盟而不理!

到那时,大辽真的肯为一个公主,派兵援助西夏吗?又或者说,现在的大辽肯为了西夏跟大宋开战。如果你们引大辽兵入境,不担心他们给你们来个假途灭虢?”

说出这番话,孙方思考一番觉得还真有可能。可很快就道:“郡王殿下竟然考lǜ

到这些,那郡王如果娶到公主,又应该如何自处呢?难不成,郡王此番前来,是谈条件来的?”

‘不错,尽管大宋跟大辽开战是早晚的事情。可若非此次的事情,本王原可能坐山观虎斗,看西夏与大辽先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在挥兵北上!

可现如今,摊上这么个事情,本王只能两害取其轻。既然目前两国合盟的效果不错,那就在此基础上,扩大一些合zuò

也是可以的。但有一点,本王不希望贵国太贪婪了。

如果孙大人能劝贵国国主,同意以和亲的方式与大宋结盟。那到时,大辽如果敢动兵犯境,本王自会带兵对大辽发动进攻,让大辽无暇打贵国麻烦。

总之,孙大人只需yào

告sù

贵国国主,在大宋还是大辽两方,让他做一个选择。想当墙头草,后果大多都不会太好。而且,此次的事情,只是本王与贵国的约定。’

将自己的意思,告知了孙方之后,这位右相显得有些神情严肃的道:“看来郡王殿下,还真的有备而来。只是老夫不明白,郡王殿下最后一句话,是何意思?”

望着孙方好奇的眼神,赵孝锡很快道:“意思很简单,如果本王成为西夏驸马,本王可以替西夏争取一些利益。可这种利益,必须建立在不损害大宋的基础上。

另外本王也可告sù

孙大人一些密事,那就是本王就算娶贵国公主,她也不会是本王的正妃。因为,本王的正妃,是大理的公主。此事,暂时没对外宣bù

罢了!

相信孙大人应该清楚,就算是本王与贵国的约定,对贵国而言也是有利的助力。至于大辽两位王子,能答yīng

贵国的条件,想必大多都是口头承诺吧!”

此言一出,孙方将眼神望向坐在一旁的段誉。很好奇,何时大理有公主,为何从来就没听过的呢?可见段誉点头,孙方才意识到,看来这位郡王爷野心不小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李秋水的忧虑

得知大理王世子段誉,带人拜访了西夏右相孙方。这位大臣的府外,瞬时引来不少有心人的驻守。似乎都想知dào

,段誉是如何跟孙方搭上关系的,两人交谈的结果又会有什么。

就在这些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汇集右相府外没多久,在右相府用过午饭,不少探子就看到。先前进去的段誉跟赵孝锡,已然重新走出了府门,而孙方竟然亲自送行。

这在很多人看来,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说不意wài

,肯定也不太可能。从两人欢快的笑语声中,足以说明双方交谈的很愉快。

带着这丝不解与困惑,段誉重新回到马车上,由赵孝锡下令上马离开。这支看上去,很有一番杀气的护卫队,保护着段誉乘坐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回驿馆。

跟着一同回来的各方探子,将这个略显古怪的消息回禀,两位大辽王世子也想不明白。这孙方除了对大宋有点好感外,似乎跟大理没什么来往啊!

如今吐蕃有西夏左相支持,大辽有西夏兵部尚书支持,大理有西夏右相支持。这三位大臣,在西夏国主跟前的份量都不轻。这意味着,局势如何真的尚未可知。

就在段誉一行人回来没多久,右相孙方立kè

让人准bèi

官轿,亲自进入一趟皇宫面圣。对于孙方与西夏国主说了什么,这些人也打探不出。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困惑的是,西夏国主在走出议事殿。心情显得有些不快。却很快前往后宫,去面见那位很少露面的皇太后。至于谈什么,探子们也不得而知。

总之。看似已成定局的事情,随着段誉奇招迭出。两位大辽王子,也开始变得有些淡定不起来。对孙方这位文臣在西夏的地位,他们多少有所耳闻。

如今执掌皇权的李乾顺,曾经还拜孙方为授业恩师,对其也算是恩宠有加。加上孙方一系的汉臣,他们虽然手上的兵权不多。却也能影响西夏国主的决断啊!

在各方开始关注着西夏皇室动态时,面对李乾顺的到来,李秋水却显得很平静。从把令牌交给赵孝锡的那刻起。她就做好一切准bèi

,等着这个儿子过来询问。

也没隐瞒的道:“不错,本宫就看好我师侄。他虽是大宋郡王,却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最重yào

的一点。清露嫁过去不会受委屈。你不把女儿当回事。我却视她如己出。”

听着李秋水的话,李乾顺有些不甘的道:“母后,你可知正是因为他,才陷西夏到如今这番境地。如果不是他,我们又何需把清露嫁出呢?”

对于这位儿子心中的不甘,李秋水很直接的道:“两军对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去年的战事,真要说个对错。你确认自己没做错?就为心中那点贪念,你才陷入此番境地。

如果本宫没记错。去年赫连将军出征前,右相大人他们是表示过反对。可你一心想着,大宋软弱可欺,想去讨到便宜。结果呢?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

只准你去入侵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吗?说到底,还是你的私心跟野心作崇,不然得知大军战败,还派出铁鹞子去讨可怜的面子。最终结果呢?

以前你父王在世的时候,就很明白的告sù

过你。中原也好,大辽也好,我们西夏只能依附。谁强我们就倒向谁,不要过份参加两方的争斗,可你偏偏把他的话忘到一边。

如今你觉得本宫在清露的事情上,没与你提前招呼。可你自问,如果你知dào

,本宫要将清露许配于他。只怕他根本进不了西夏,就会被你派兵给袭杀了吧!

你是西夏的国主,你的行为举止甚至喜怒哀乐,都将决定西夏万民的生死。就因为他甩了你的面子,你就觉得他可恶,不适合当西夏的驸马。你的君王之心呢?”

别看李秋水很少干预西夏的政事,可能将李乾顺推到皇位之上,若是没她的帮忙,想来也没多大可能。毕竟,西夏国并非他一个有资格继承皇权的王子呢!

被李秋水毫不客气点破他的私心,李乾顺也显得有些语塞的道:“母后,儿臣自认在这件事情上有失公允。可把清露嫁给那小子,大辽如果动怒出兵,儿臣如何自处呢?”

望着李乾顺的担心,李秋水突然长叹一声道:“乾顺,你知dào

为君者最要不得的是什么吗?犹柔寡断,这个性格直到现在,你还没能改掉。大辽与西夏大战,又岂是一次呢?

如果大辽真能这么容易拿下西夏,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移居与此吗?何况,大辽如今的情况,你身为君主就一点没有耳闻吗?一头日薄西山的老虎,有必要这样惧怕吗?

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那师侄吗?可你是否知dào

,他从皇宫出去之后,就开始进行布置。如今大宋在西夏与大辽边境的边军,全部都在秘密进行集结。

这小子统领的骑军,更是全军出动往大辽边境集结。相比你一个君主,总是提心这担心那,他却做好了充足的准bèi

。此次驸马如果是大辽,西夏必成他的征伐目标。

相比大辽的兵锋,如今本宫更担心大宋的兵锋。别看如今大宋的官家年弱,政事多与其太皇太后把持。可这天下兵马,我那师侄却也能调动一二。

如果他真的统领骑军叩边,你自问能对抗的了。还是自问,能让那两个王子中,娶走清露的人出兵帮忙。又或者,你确定他们出兵,真是单纯的帮西夏打仗?”

一连几句话,就的李乾顺更加不知如何回答。最终只能道:“那听母后的意思,此次清露的夫婿,只能选择那小子了。可他为何,不肯以郡王身份迎娶呢?”

对于李乾顺的不甘,李秋水悠悠的道:“不以郡王之礼迎娶清露,难道他就不是大宋的郡王爷?他这样做,更多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太大罢了。”

觉得有点说不过这个母后,李乾顺也实在没办法。最终只能宣bù

,这件事情他要考lǜ

一下。而且在他看来,大宋目前不具备与大辽开战的底气。

面对这个不甘认输的儿子,李秋水又是一声长叹道:“希望你不要让母后再失望了!就为一点面子,将整个西夏跟李家拖入战火,到时看你如何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经过李秋水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她也觉得此事有些太过懵撞。可庆幸的是,赵孝锡似乎很给她这位师叔面子。不然,此事只怕最终的结果,会让大宋跟西夏正式开战。

而且通过李秋水手中的谍报人员打探,她已经知dào

在二道沟的大战前夕,西宁府突然多出许多,不明来历的马匪部队。这些马匪来去无从,行动非常迅速。

如果他们开始在西宁作乱,只怕西宁府的骑兵,也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这意味着,赵孝锡已然开始展开对西夏的收复布局。

若不是这次死的铁狼队跟一阵风,让皇室感到肉疼。只怕她也不会想到,赵孝锡会在明面的边军整训时,还额外的设下一道伏兵。这伏兵一旦起事,会要西夏的命啊!

一旦大宋边军,掌控了西夏对抗大宋的屏障西宁府,西夏皇城兴庆府就危在旦夕。到那时,西夏这个国体还能否保存,都将成为一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

更令李秋水深感忧虑的是,如今随着那些马匪隐蔽起来。她手下的谍报人员,都很难发xiàn

他们的踪迹。这种隐藏的能力,足以说明这并非一两天所能办到的。

带着这位担心,李秋水抛下一句令李乾顺冒冷汗的话,重新回到了寝宫之内。看着已然亲如姐妹的王语嫣跟李清露,她的脸上才稍稍浮出几份微笑。

不管她是否还深爱着无崖子,眼前这两人都是她生命中,值得守护的人。在这种乱世,替她们寻找一个强dà

的避风港,也是身为长辈的她应该做的。

望着李清露跟王语嫣,李秋水突然道:“语嫣,先前你不是说,此行还有几位姐妹同来西夏了吗?不如趁着今天天色不错,带清露去会会你那些姐妹吧?”

尽管她清楚,这位孙女不会违背她的意思。可李秋水同样清楚,李清露将来能得到赵孝锡多大器重,全凭她的驭夫之术。多跟赵孝锡接触一下,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听到李秋水让她去找姐妹玩,王语嫣想了想道:“好的,外婆!”

或许她也猜出,李秋水这番用意,更多是替李清露创造机会。可待在这深宫大院里,那怕有李清露陪着,她也觉得有些心情有些压抑的很。

至于李清露虽然猜到李秋水的用意,却也想多了解一下赵孝锡的为人。尽管王语嫣告sù

了她,有关赵孝锡不少的事情。可李清露还是想亲自试探一番!

有了李秋水的同意,很快一支由铁甲骑兵护卫的车队,再次光临大理所在的驿馆之内。这一幕,看的其它王世子,也颇有些不解。这算是西夏内定了大理段誉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李清露的试探

望着女扮男装的李清露过来,赵孝锡也觉得,这位才貌双全的银川公主,还真不愧是个美人儿。

只是想到,现如今还在少林敲木鱼的虚竹,赵孝锡很想说一句,哥们真不是故yì

的啊!

听到李清露邀请木婉清等人,去皇家牧场游玩。赵孝锡就知dào

,木婉清她们都离开,那他怎么着也没办法,必须一同前往才行。

说到底,这位师叔还真是良苦用心。面对这种邀请,木婉清等人自然不好拒绝。况且是去皇家牧场游玩,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那里即可以打猎,又可以嬉戏玩耍,倒也不失一个好出处。况且,有赵孝锡跟段誉常伴左右,又有西夏的铁甲骑兵保护,赵孝锡也觉得安全上应该保障。

在看到木婉清跟钟灵等人,略显期待的眼神,很快点头道:“既然公主邀约,那我们就去外面转转好了。巴大人,此次三哥随我前去,驿馆就麻烦你照看一二。”

不管怎么说,段誉这块吸引仇恨的挡箭牌还是要带着。而巴天石已然知dào

,自家王子此番没戏。可能让赵孝锡成为西夏驸马,对大理也是非常有利。

至少这样一来,未来吐蕃就会处于大理跟西夏的夹击之中。吐蕃再想跟以前一样,不时侵犯一下大理边境,也要考lǜ

两头失火的后果。

领下坐镇驿馆的差事,赵孝锡又留下一队人保护驿站的安全,很快跟西夏的铁甲骑兵。护卫着几辆马车,缓缓的驶离驿站,看的其它王世子们也是纷纷眉头紧皱。

等到一行人抵达西夏的皇家牧场,那些尾随的各方密探,自然也是纷纷抵达。在经过一番询问。他们才得知,此番邀请竟然是银川公主亲自出马。

一时间,大辽的两个王子,都觉得大事不妙。这事情还没结果,银川公主就找段誉私下联络感情,这是找他们来当陪衬的吗?

于是。西夏的左相阿克苏,立kè

联合兵部尚书前去面圣。对银川公主此番不妥之举,提出他们后面人的抗议之声。让李乾顺听的也是皱眉不已!

望着兵部尚书替大辽说话,甚至还拿出边境大辽军队有所异动来威胁,李乾顺终于忍不住道:“哈图,你是西夏的臣子,还是他大辽的臣子?”

这位出自西夏一个大部族的兵部尚书,望着李乾顺动怒的表情。也明白先前的话,说的有些过火了。毕竟。眼前才是他应该忠于的君主啊!

很快弯腰道:“微臣只是替国主担忧,才有些口不择言。只是先前,两位大辽王子,一起到微臣府中,抗议公主此举欠妥。微臣也是担心,影响两国的关系。”

对于哈图的话,李乾顺想起李秋水的话,很快冰冷着脸道:“两国的关系。我们西夏跟大辽,何时关系好过?他们大辽的军队有异动。让他们动就是了。

传令拓跋部,还有边境的守军,加强边境的侦察。若大辽军队敢侵犯边境,让他们有来无回即可。真当西夏好欺负吗?难不成,哈图你怕了他们大辽的铁骑?”

对于李乾顺的发飙,阿克苏很庆幸先前。他没怎么吸引火力。不然,今天少不了,又要挨一顿臭骂。连代表大辽的哈图都挨骂,何况代表吐蕃的他呢?

西夏目前或许担心大辽跟大宋,可却不担心吐蕃跟回鹘。而那位回鹘王子。此番前来西夏更多象是来做生意的。如今更多与西夏的商队进行接触,打算赚笔钱再返回。

至于这争夺驸马的事情,那位回鹘王子根本就不感兴趣。那怕是拜访一些西夏大臣,也是为两国的商贸而来疏通关系。这也算的上,是个比较另类的角色。

听到李乾顺如此动怒,哈图一脸苦涩的道:“国主,自从去年兰州之战结束,我们的兵马损失的非常厉害。虽然有从大宋购买来的兵器跟粮食,可边境的兵马也人困马乏。

如果继xù

战下去,国库空虚拿不出采购兵械跟粮食的钱,边境的将士也受不了。好不容易此次,大辽稍稍收敛了攻击,我们应该争取更多休养生息的时间才是啊!”

这话倒也不假,尽管大宋一直在供应西夏粮草跟武器。可西夏同样源源不断,往大宋输入马匹,这种有点想到资敌的情况,才是大辽屡次侵犯西夏的原因。

做为兵部尚书,哈图非常清楚,打仗打的是什么?除了训liàn

有素的将士之外,更多还是要看后勤保障。要那些部族出兵,没钱没粮谁替你卖命呢?

对哈图的委屈,李乾顺最终也很无奈的道:“哈图,我知dào

你的意思。可你又是否知dào

,如今大辽就算敢越境,他们也不敢发动大规模的入侵。

你现在一心盯着与大辽接壤的区域,你又是否关注着大宋的军事动向呢?我们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走错一步都有亡国之祸,那怕是我也不得不慎重行事啊!

等等吧!等此次事情一了,相信我们会得到想要的喘息之机。到时候,不论是大辽还是大宋,他们都将无暇自顾。有时间,多打探一下大宋的军情,你就会明白这些。

我不管你们,到底收了他们多少好处。可你们要记住,你们是西夏的臣子,是我李家给了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若是李家没人,你们还能有什么呢?

银川公主的事情,我也不妨直接告sù

你们。驸马已经有了人选,那大理王世子,只不过是一招障眼法罢了。此事有太后盯着,我们就不用太操心了!”

能让李乾顺说出这种话,哈图跟阿克苏还能多说什么。只是此刻他们心中,更多困惑的是最后那段话。驸马不是段誉,那又是何人呢?

带着这种困惑,两位拿了大辽跟吐蕃好处的大臣。也只能告sù

那些前来询问消息的王子心腹,此事是西夏太后安排的,连他们国主也没力反驳。

而且征选驸马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李清露做出选择。如果他们不愿继xù

留在这里,西夏也不会过多挽留,相反会礼送他们出境。走与不走,他们自己选择!

花费不小的代价,得来这么一个消息,这些王世子们多少有些不甘。幸运捡回半条命的宗赞,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不养好伤回吐蕃,只怕捡回的半条命就丢了。

至于耶律图跟耶律齐,同样自家人知自家事。此次事情没落幕,谁返回大辽都是失败者。失败者自然不可能,再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怕他们派去的官员,拿出发动战事的借口威胁,哈图也直接告sù

了李乾顺的命令。如果想继xù

开战,那就继xù

打,看最终便宜了谁。

面对西夏突然一下强硬起来,耶律图两兄弟反倒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如今不光西夏需yào

时间休养生息,大辽经过一番内乱,如今同样需yào

时间恢复实力。

加上那些造反的余党,如今还在继xù

与大辽官军对抗,很大程度上拖累了大辽的兵力布置。这样一来,要想挑起大的战事,大辽同样有心无力。

在大辽吐蕃与西夏打着口水仗时,来到皇家牧场的赵孝锡等人。很快接受李清露的邀请,前去皇家牧场狩猎。让木婉清等人想不到的是,李清露的箭术似乎很不错。

那怕是众女之中,最擅长武功的木婉清,也只擅长近身战。这弓箭之术,她确实不如李清露。甚至于令段誉汗颜的时,他在箭术上也输给了李清露。

望着李清露成为狩猎最多的人,赵孝锡却从始至终没动用过弓箭,更多象个贴身的护卫。保护着众人的安全,没怎么显露过他非凡的箭术。

觉得有些得yì

的李清露,很快道:“赵先生,听闻你的箭术超群。难得今天这样的好机会,赵先生是否可以,展现一下你的无双箭技呢?”

对李清露的有意试探,赵孝锡清楚,不给这小娘皮一点颜色。她还真当自己天下无dí

了!她的这手箭术,只能说跟一般的精锐骑兵射术差不多。

可偏偏今天参与狩猎的人当中,木婉清她们根本不擅长弓箭。段誉同样是近战型的武功高手,在射箭上面,也只能算接触过并不精通罢了。

面对李清露的微笑邀请,赵孝锡突然抬头,看着在高处盘旋鸣叫的苍鹰。很快朝身边的武卫道:“把我的弓箭拿来!”

从赵孝锡的眼神中,众武卫都清楚,这位阁主怕是要射这在天空翱翔的雄鹰。在草原的勇士心中,唯有能射下雄鹰的弓箭手,才能真zhèng

称的上箭术高超。

可他们都清楚,相比射人跟射动物。这在空中飞翔的雄鹰,无疑非常难瞄准跟判断。很多时候,箭枝抵达这些雄鹰都会提前避开。

这种以眼力著称的雄鹰,想要射下来只怕不容易。可无论是武卫,还是木婉清这些女人,对赵孝锡选择猎取雄鹰,似乎都显得一脸的高兴,没人会担心他失手。

看到这一幕,李清露也觉得,这个私下话不多的男人。看来在他的女人,还有手下心目中,还真是个无所不能的人。那他真能射下翱翔天际的雄鹰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姐妹起争执

在番邦弓箭手的心中,都清楚空中飞鸟惟雕难射。眼前飞在头顶的草原雕,一般翼展两到三米,喜欢停留在两三百米的高空,寻找猎物。

一旦发xiàn

目标,立kè

俯冲而下攻击猎物。一些强悍的草原雕,甚至可以猎食羊鹿之类较大的动物。而普通弓箭手,对其祸害牧养的牲畜,也显得无能为力。

对于一般的弓箭手而言,他们根本不能把箭射得这么高。加上草原雕的羽毛,为了减少滑翔时的空气阻力,在千万年来的进化中,变得油亮光滑。

普通的铁弓长箭,如果不是垂直射中雕的身体。箭尖就会在它的羽毛上打滑,很难刺伤或杀死它。所以,在番邦弓箭手心中,射雕者方为真神射手。

望着赵孝锡拎起长弓,遥望着天空翱翔的草原雕,不少陪伴左右的铁甲骑军。都不怎么看好,这个先前没参与狩猎的中原人,觉得这草原雕才不会那样容易射。

等到铁箭搭在长弓之上,赵孝锡双脚一夹马腹,跨下的战马开始小跑起来。等到众人觉得,待在原地射击都难度不小,何况是运动中的射击呢?

要知dào

,此时飞翔于蓝天之上的草原雕,并非是固定不变。它们的飞行轨迹,同样是没办法瞄准。如果想将其射下,对于射手的箭术速度有着非比寻常的要求。

可就在众人被赵孝锡所吸引之时,一直盯着头顶两只自由自在飞行草原雕的赵孝锡。突然射出了第一箭,就在众人被这一箭所吸收,转瞬间赵孝锡又射出了第二箭。

单单这手速射的本领,这些前来保护李清露的铁甲骑兵,就没人敢说能超过于他。可就是如此迅速的两箭。几乎一前一后命中头顶的草原雕。

望着草原雕发出哀鸣之声,如同失控的飞机般坠落,赵孝锡却显得很平静。射出两箭就收弓,重新骑马返回了队伍中,似乎一点不担心两箭射空。

看着一前一后坠落的草原雕,信奉强者的铁甲骑兵。立kè

激动的道:“射雕者!”

这个称呼是草原民族,对那些真zhèng

的用箭强者的尊称。虽然赵孝锡没做到,一箭双雕的神技。可单凭这一箭一雕,同样足以令这些铁甲骑兵震撼。

就算如今西夏最强的铁鹞子军,里面擅长弓箭的骑兵,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怕也不多。毕竟,这份迅速跟准确度,一般人绝难办到。

陪同一起前来参与牧场狩猎的武卫,很快就有人朝草原雕坠入的地点走去。等到他们将两只被铁箭贯穿胸脯的草原雕捡过来。脸上都显得非常的兴奋。

相比这些武卫的兴奋,赵孝锡却显得很平静,笑着道:“公主殿下,若不介yì

,等下就在这里搞个篝火晚会吧!反正这么多猎物,应该足够我们这些人吃了。”

听到晚上在外面野餐,钟灵立kè

兴奋的道:“好,晚上我要吃烤全羊!”

前次吃过赵孝锡烤制的食物。这些女孩可是念念不忘。加上来西夏后。一直窝在了那驿馆之中,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无趣。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松一下。她们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从王语嫣那里听过赵孝锡厨艺不错,李清露也觉得,堂堂一个郡王爷,还喜欢自己烹制美食的人,似乎还真的不多。既然她们有兴趣,她自然不会拒绝。

很快笑着道:“好。早就听过赵先生厨艺非凡,那晚上清露也见识一下。”

清楚搞这样的野炊,必须找一个拥有水源的地方。常来这里狩猎的李清露,很快带着众人打到的猎物,来到皇家牧场旁的一条小溪旁。

随着众人陆续下马。赵孝锡自然充当主厨,吩咐身边的武卫去收拾干柴。同时拿出随身携带的食物袋,开始炮制晚上用来烧烤的食物。

对于众人猎到的野味,赵孝锡处理起来倒显得很轻车熟路。唯一看到两头草原雕,却显得有些不知dào

如何做。毕竟这玩意,后世想看到都难,更别说吃了!

好在赵孝锡想了想,这玩意也属于飞禽类,实在不行就做个叫化雕好了。跟平时做叫化鸡一样,把这两只草原雕也跟烤掉。反正,这玩意在野外也不太好弄。

伴随着其它女孩席地而坐,陪着今天刚认识的李清露聊天。这位平时很少能结交到朋友的朋友,也觉得跟这帮女孩在一起,似乎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因为有王语嫣的存zài

,李清露也清楚,这几个女孩中。木婉清无疑是大姐大,她也是赵孝锡认定,未来的正王妃人选。而一番接触下来,李清露也觉得木婉清不错。

尽管木婉清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佩戴着头纱。可先前她们乘座马车时,李清露也见过摘下面纱的木婉清。单从容貌而言,她确实没太多自傲的本钱。

随着牧场的阳光渐渐稀少下来,几堆篝火也很快将小溪边点缀的透亮。伴随着赵孝锡将腌制好的东西,开始陆续的搬到烤架上,野炊也正式宣bù

开始。

虽然今天出来,准bèi

的东西不多,可为了招待这些新结交的朋友,李清露还是让骑兵,回皇城带了不少美酒。至于肉食,则就看赵孝锡的手艺了。

伴随着几只狩猎到的山羊,开始陆续散发出香味,那些女孩的眼神也盯到了烤肉之上。单单有美酒,没有这烤肉相伴,从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等到赵孝锡看到第一头烤全羊熟了,很快让武卫帮忙把油香四溢的烤全羊,端到这些早就等得有点着急的女孩面前。做为陪伴者,段誉则充当了分肉的侍从。

看着这些分割好的烤全羊,那怕经常能吃到的李清露,也觉得这个男人烤的羊肉,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野羊身上的膻味,也处理的非常干净。

就在众人分享着美味的时候,钟灵却喊道:“云哥,英雄血还有吗?”

觉得李清露找来的美酒,喝的有些不过瘾,钟灵直接嚷嚷着要喝英雄血。她多少知dào

,赵孝锡外出,马上的背囊里都会带上几袋这种美酒。

听着钟灵的喊声,木婉清却很直接的道:“晚上不许喝,你一个女孩家,天天喝的烂醉象什么样子。云哥,不要理她,公主的酒已经很不错了。”

望着木婉清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钟灵有些不乐意的道:“清姐姐,为什么不能喝呢?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有公主的侍卫在一旁,又没什么危险。”

对于钟灵的反驳,木婉清难得露出大姐的威严道:“没危险,你们懂什么叫危险吗?上次,你也说不会喝醉。可你知不知dào

,那晚的情况有多危险!”

就在这时,赵孝锡回头道:“清儿,算了!灵儿也是无意的!”

这话说的钟灵一愣,很快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很快看着两姐妹因为酒的事情,陷入有点闹别扭之中,段誉就道:“灵儿,算了!那英雄血后劲很大,我们等下还要回驿馆。这些天,城里局势不明,千万不能再醉了。”

见钟灵还显得有些生气,木婉清很快道:“灵儿,不要怪我当姐姐的说你。这次出来,你确实有些忘乎所以了。这不是在大宋,也不是在大理,而是在西夏。

前次你跟紫儿妹妹,也说不会喝醉,可最后你们喝的怎么样?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们知不知dào

。在你们喝醉没多久,我们的营地就遭到骑兵突袭。

若不是云哥跟身下的护卫拼命保护,你想过后果吗?那一仗,誉哥手下的护卫都死了几个。现在城里的局势这么危险,你觉得还能让你乱来吗?”

啊!一听这话,钟灵也总算知dào

,为何木婉清听到她要喝酒。就显得这么激动,原来上次她们醉酒,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可她真不是故yì

的,她虽然有点好酒,却也不是说喝醉就会喝醉的。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走过来道:“好了,清儿,灵儿跟阿紫也不是故yì

的。这事算了!

不过,灵儿,英雄血的后劲确实有点大。虽然它的口感,比起其它酒要好一些。这晚上喝两口御寒还是可以,但切记不能多喝,明白吗?”

望着赵孝锡的宠爱,钟灵却显得有些情绪不高的道:“云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还净给你们添乱啊?”

面对钟灵有些想哭的表情,赵孝锡安慰道:“说什么呢?那晚的事情,谁也没料到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只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能喝醉,但喝一点倒是可以。”

说着话拿着先前用来腌制食材剩下的英雄血,赵孝锡给她倒了半杯,又给同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阿紫倒了半杯。至于王语嫣跟赵茑,则没替她们倒上这种酒。

看着赵孝锡这么宠溺钟灵,木婉清多少觉得有些宠的太过。可在赵孝锡看来,这个时候的钟灵,换到他的前世,也不过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让她整天活在算计与勾心斗角之中,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残忍。对他而言,女人是用来疼爱的。当然,有必要的时候,也是需yào

教育一番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赵茑遇袭中箭

从王语嫣那里得知,赵孝锡很宠爱身边的女孩,李清露也只是听说,可现在总算亲眼看到。只是经过木婉清这样一说,现场的气氛无疑冷场了许多。

清楚今晚的争执似乎因为酒而起,李清露看着赵孝锡倒出的红色烈酒。装做很感兴趣的道:“呃!赵先生,这就是中原重金难救的英雄血吗?能给小妹我倒一杯吗?”

或许是知dào

赵孝锡的郡王身份不好暴露,李清露在称呼上面,都是以先生称之。而这句‘小妹’也同样是第一次说出来,却也能说明两人的关系有进展。

听到李清露的声音,赵孝锡非常清楚。这英雄血尽管难买,可西夏皇室还是采购过这种酒。毕竟,赵孝锡制作出来的这些酒,很多时候都是用来赚钱的。

明白这句询问,更多是为了打破现场的僵局,赵孝锡笑着道:“行,不过此酒颇烈,小小喝一杯还是没问题的。记住,喝的时候,尽量小口品尝。”

伴随着李清露的插话,王语嫣同样不傻,笑着道:“清姐姐,灵妹妹,我们赶紧吃肉吧!不然,等这烤肉凉了,味道可就没现在好吃了。”

有这两个女孩相互掺合其中,有些冷场的局面,倒也渐渐热乎了起来。望着那些还在巡视的铁甲骑兵,赵孝锡也吩咐武卫,让他们把烤好的肉拿过去同这些骑兵分享。

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这种有钱难买的英雄血,赵孝锡也让武卫拎着,递给这些西夏的铁甲骑兵一同分享。目的也是希望借此,跟这些皇城精锐骑兵打好交道。

对于赵孝锡的馈赠,这些铁甲骑兵都是好酒好肉之人。可面对这种馈赠。他们也是等到了李清露的认可后,谢过赵孝锡之后,才开始陆续分批进食。

那怕有些不会说官话的西夏骑兵,跟赵孝锡这些武卫喝起酒来,两方人马的交情似乎一下好了许多。毕竟,这种英雄血他们也听闻过。在西夏也不多见啊!

这顿野炊也没持续多久,随着赵孝锡把火堆熄灭,刨出两只埋在火堆中的草原雕。看着那肥嫩劲道的雕肉,赵孝锡也觉得,吃这玩意他也是头一次。

其实不光是他,段誉跟这些女孩,同样也是初次品尝。这种那怕在草原,也非常罕见的食物。那怕李清露,有机会品尝这种雕肉的次数。同样少的可怜。

虽然做法有些不地道,可赵孝锡必须承认,用叫化鸡的方式做出来的雕肉。吃起来,明显比鸡肉更有劲道。尤此可见,这雕肉如果烹制好,应该是一道美味佳肴。

将最后一点食物解决完毕,看着已然消灭一空的食物,众人也觉得酒足肉饱。开始将那些凌乱的骨头收拾打包填埋后。很快一行人就踏上了返回驿馆的路。

尽管出来的时间不长,可在这段时间里。大辽跟吐蕃的王世子们,心里跟猫抓猫挠似的。可皇家牧场被封闭,他们的探子也进不去。

等到保护李清露的铁甲骑兵再次出现,那些探子更想知dào

,这些人先前在里面到底做了些什么。可面对这些铁甲骑兵还有护卫,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探。

有这些皇城铁甲骑兵保护。那怕过了进城的时辰。这些铁甲骑兵一现身,负责守护皇城的守城官兵,也很麻利的把城门给打开,放一行人入城。

也许是那晚的混乱,让此刻的皇城基本处于宵禁。平时街道上。能够看到的行人,此刻却显得异常冷清。当然,被宵禁的街道,也是通往驿馆的地方。

其余皇城中的街道,有夜市的还是照常进行。行走在这条略显冷静的街道上,看着那队伍中的马车,那些巡逻的守城官兵,也显得有些敬畏。

对于今天银川公主出城,不少西夏朝臣都是清楚的。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何清露公主在出阁前,会单独约见大理王世子出城狩猎呢?

不明白归不明白,却也没人敢对置评什么。说白了,对于皇城的百姓而言,公主嫁给那国王世子,他们都不怎么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能从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好处。

将赵孝锡一行人,送到驿馆门口,李清露看着天色不早。也没随众人一起进去,直接在驿馆门口停了下来,跟赵孝锡等人进行告别。

就在李清露与段誉话别之时,显得有些无聊四处张望的赵茑,却突然愣住了一般。可很快赵茑立kè

惊叫道:“有人!”

伴随着她的惊叫,赵孝锡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很快看到,几枝直飞而来的铁箭。来不及多考lǜ

,赵孝锡直接将近在咫尺的李清露,迅速的扑倒。

尽管他发xiàn

弓箭手袭击,可赵孝锡非常清楚,这箭是对着李清露来的。随着李清露被赵孝锡扑到,那些武卫跟铁甲骑兵,同样没想到在这驿馆门口,也会有人伏击。

望着那几位偷袭的弓箭手,武卫立kè

尖叫道:“偷袭的人,在那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却听到段誉显得很慌张的道:“茑妹妹,你怎么了?”

这一惊叫,让刚抱着李清露,从地上爬起的赵孝锡。立kè

看到,赵茑的胸口插了一箭。而她中箭的时候,似乎直接倒在了段誉的怀里。

这一轮六支铁箭,有一支射中了赵茑。其余五支铁箭,被段誉跟赵孝锡给格挡开。从袭击而来的长箭,可以看出弓箭手是冲着段誉跟李清露而来。

看着赵茑中箭,赵孝锡的脑袋腾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而那些武卫,还有那些铁甲骑兵,已然朝那六个弓箭手追去。驿馆外,今晚似乎又不平静了!

在赵孝锡发呆之余,段誉似乎也显得很震惊的道:“茑妹,你为什么这么傻?他们要杀的是我,你为什么要扑过来呢?你要坚持住,千万别松气!”

从这段话里,不难听出赵茑是为救段誉而中的箭。而此刻木婉清,看着呆滞般的赵孝锡,着急道:“云哥,你别愣着啊!赶紧替茑儿疗伤啊!”

一声疗伤,令赵孝锡很快醒了过来。对于妹妹中箭,赵孝锡几乎想都没想过。所以,碰到这种事情,赵孝锡显得一下子接受不了。可怒火却慢慢充斥心中!

随着木婉清的惊叫之声,赵孝锡赶忙冲了过去,从段誉手中接过中箭的赵茑。看到那射入胸口,几乎穿透腹部的长箭,赵孝锡也显得非常紧张。

不过,已然清醒的他,很快道:“茑儿,我是二哥,你要坚持住。千万不要睡,二哥现在就找人救你。你放心,二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坚持住!”

处于铁甲骑兵保护中的李清露,看着赵孝锡开始点穴止血。抚平先前的震惊,很快道:“赵先生,赶紧把茑儿妹妹抱上,我们现在去太医馆。”

看着这支长箭,尽管没射中要害,却也是非常致命。赵孝锡一边给赵茑输入内力,维持她的生机之外,一边接过赵茑道:“好,赶紧去皇宫!”

就在赵孝锡等人准bèi

行动时,一位武卫却冲过来道:“阁主,那些弓箭手从吐蕃人的驿馆楼上逃了。我们想进去追,可吐蕃武士不让。还请阁主示下!”

听到这话,赵孝锡尽管心急如焚,却清楚晚上的事情。应该不是吐蕃那边做出来的,那位宗赞不会不知dào

,惹恼他的后果有多严重,何况有鸠摩智的存zài



可晚上伤的是赵茑,赵孝锡很快道:“记住,封锁吐蕃驿馆,等我从皇城出来再说。现在一切,以救治郡主安全为前提。另外,保护好段世子,这个时候切记不能乱。明白吗?”

这位天卫很快道:“属下明白!”

让木婉清跟钟灵,还有阿紫护着赵茑先往皇城去。赵孝锡很快,骑马跟了过去。而在这个时候,武卫跟那些铁甲骑兵,已经将吐蕃驿馆包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这大晚上又闹这么一出,吐蕃的武卫自然非常气愤。可他们的气愤没多久,就在驿馆的花园,发xiàn

六个服毒自杀的弓箭手。

得知消息的鸠摩智,看着这六具尸体,还有得到消息赶来的赫然连。就知dào

,这六具死在他们驿站的凶手,又往他们头上泼了一盆脏水。

望着那些西夏皇城骑兵的愤nù

,鸠摩智很理智的同意,让留下来处理事情的段誉,还有得知消息的赫然连,进来查看情况。如果不让他们看,这脏水根本就洗不清了!

同样很快得知消息的两位大辽王子,也跟着过来看热闹。望着死在驿站里的六具尸体,还有一脸冤枉的鸠摩智,两位大辽王子似乎也显得非常意wài



对于这种情况,段誉很快道:“鸠国师,今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吐蕃所为,可凶手死在你的驿馆之内,你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目前我四弟还未回来,这六具尸体就放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轻动。敢谋杀小王还有银川公主,这些幕后凶手,是想更令我们三国起纷争啊!此事,不得不慎重对待!”

想着为救自己而生死未知的赵茑,段誉也觉得非常气愤。可他非常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如果冲动做错事,那就更令凶手的动机得逞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亲自动手术

对于西夏的太医们而言,这两天似乎流年不利。先前救治中箭的吐蕃王子,就耗费他们大量精力。结果大晚上,又被一帮皇城禁军给从家里接了出来。

说的客气点是接,说的不客气点,这些太医如同被绑架而来一样。相比救助吐蕃王子宗赞,眼前这个伤者则更令他们头疼。这种腹部中箭,能被救活的可能性不大啊!

望着一众太医略显谨慎的态度,得知消息前来的西夏国主,还有同样恼怒的皇太后,都亲自过来看望。原因无它,这次受伤的可是大宋当朝郡主啊!

别看只是一个郡主,可问题是她有一个强悍的哥哥。如果赵茑真在西夏出了事,不管这笔帐能否算到西夏头上,结亲的事情泡汤几乎成为定局。

面对凶手服毒自杀于吐蕃驿馆内,这种谁都能想到的栽脏办法,却令吐蕃跟西夏都不知如何解释。想来除了被赵孝锡铲除的慕容家死士,这城里还有幕后力量啊!

在西夏谍报人员,还有赵孝锡手下的暗阁武卫,开始围绕着今夜袭击而奔波时。眼下最重yào

的事情,无疑就是救活,这个奄奄一息的女孩。

看着这些太医略显犹豫的眼神,李乾顺很快道:“徐太医,此女还能救否?”

面对这位国主的询问,徐太医望着眼神冰冷的赵孝锡道:“回国主,难!此女中箭的部位,虽不致命却贯穿腹部。此箭取出,只怕就是她殒命之时。请恕微臣无能!”

这种伤换做后世,可能很容易被医治。可换到这个时代,谁都清楚此伤难治。不解决腹部贯穿的伤口,伤者早晚难逃内出血致死。

听到这话。李乾顺其实也清楚,这种伤真的难于救治。如果箭伤中其它位置,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可射中腹部能幸存下来,真可谓看天命了!

对于这位太医的回答,赵孝锡清楚这种时候。不能再拖下去。很快道:“徐太医,还请替我准bèi

一张病榻,我要亲自替小妹施治。”

此言一出,在场人都惊呆了。连李秋水也皱眉道:“小子,你不要胡来!”

面对李秋水的怀疑,赵孝锡显得很坚决的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下。如果小妹死在这里,不管幕后凶手是谁,我发誓今生必将血洗他九族。”

清楚赵孝锡说话从来没假话。李秋水也明白。看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长叹一声道:“好,本宫让太医馆的人,全力配合你施治。另外查出幕后凶手,本宫也不会让他好活!”

从李清露回来的禀报中,她已经知dào

,凶手是想一箭双雕,刺杀段誉跟李清露。凶手的这番举动。无疑打了西夏皇室,一个大大的耳光。

有了李秋水的下令。李乾顺也能感叹到,赵孝锡那血洗九族的话,并非是信口开河。惹怒这样一个人,只怕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抱着奄奄一息的赵茑,赵孝锡一脸温柔的道:“茑儿,你忍着点。二哥现在就替你动手术。不管如何,二哥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你要坚强,好吗?”

望着赵孝锡眼中含泪却面带微笑,已然说不出话的赵茑。也微微的点头。她非常清楚,受了这样重的伤,她能活命的机会真不大。

可看到赵孝锡对她的宠爱,赵茑也没法拒绝。对她而言,能死在这位二哥的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她也相信,她真的在这里死去,赵孝锡会替她报仇。

抱着腹部中箭的赵茑,来到太医馆。不少太医馆的太医们,也很想知dào

赵孝锡如何救助这种伤患。毕竟,这是贯通伤,中者几乎没救啊!

将赵茑放到病榻之上,赵孝锡很快道:“茑儿,你先休息一下吧!二哥希望,在你醒来后,还能看到你的笑容。你要记住,千万要记得回来。”

说完这番后,看到赵茑点头后,赵孝锡很麻利的打晕了赵茑。这种动作看上去,显得非常的粗鲁。可谁都清楚,如果赵茑醒着,是没法进行手术的。

吩咐太医们准bèi

的东西拿来,赵孝锡也深呼吸,想着前世在战场上学到的应急手术。虽然箭伤跟子弹伤不一样,可情况都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开刀缝合伤口。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那种专业的手术工具。可这个时代,同样有着精妙的中医针灸之术。赵孝锡让太医馆的徐太医,利用针麻之术,解少赵茑在动手术时的痛感。

伴随着徐太医的落针,赵孝锡找来一柄短刃,让人将特意取来的英雄血点燃。看着那酒中燃起的红色火焰,赵孝锡短刃在火中迅速的来回烤制了几下消毒。

其实对于这种手术,赵孝锡不怕缝合不了伤口,更怕伤口会发炎。在这个时候,伤口发炎意味着离死不远。而战场上受伤,很多往往都死于炎症。

看着一脸严肃的赵孝锡,将这支折断的铁箭抽出,立kè

又点了几个伤口处的穴道。那种大面积流血的情况,倒也没怎么出现。

就在众太医们,打算看赵孝锡如何动手时,却发xiàn

赵孝锡却在赵茑的伤口处,又开了一个大口子。很快腹部的内脏,都显露在这些太医面前。

望着这一幕的太医们,也觉得有种浑身冒汗的感觉。要知dào

,补动刀的女孩,是动刀人的亲妹妹。这一刀下去,不是让她伤上加伤吗?

只是随着赵孝锡划开伤口,显得很平静的拿过用开水泡过的纱布,动作熟悉的吸附掉里面的血液。很快就看到,赵茑腹部被箭同时射穿的孔洞。

尽管这个时候,伤口还在流血,赵孝锡却很快。拿来一枚细针,将一根同样消毒过的丝线,开始缝合这个裂开的伤口,直到彻底缝合之后,伤口处的血液已然不怎么流出。

让赵孝锡觉得庆幸的是,箭射穿的腹部,只有一处贯穿伤。缝合好这个伤口,赵孝锡又丝毫不带停顿,将前后的伤口依次缝合。

伴随着伤口被缝合,赵孝锡又用丝布沾着烧烫的烈酒,在缝合的伤口表面消毒。做好这些,才让徐太医他们,将秘制的创伤药给敷了上去。

尽管这个手术,进行的时间不长。可令赵孝锡松口气的是,此刻赵茑的呼吸尽管微弱,但毕竟还有呼吸。现在就看,她缝合的伤口会不会发炎。

让李清露找来宫女,替赵茑换下一身血衣,重新披上一身宽松的衣服。赵孝锡又交代这些太医,派人时刻盯着赵茑的情况,一旦有额头发烫的感觉,立kè

替你敷冷水怯热。

做完这些,赵孝锡发xiàn

他没怎么出汗,身后这些太医却一个个汗流颊背。看这情形,也被先前破肚开肠的一幕给吓到。毕竟,这种手术确实有点骇人听闻。

如果换成这些太医做手术,他们更多只会选择抽箭之后,替伤口将外部创伤清理缝合一下。至于里面的伤口,那就只能认天命,这种开肠破肚的事情,他们可不敢干!

没理会这些太医的惊骇之色,赵孝锡也清楚,他做了自己能做的。告sù

那些宫女,要不时用酒,替赵茑擦拭身体,保持消毒的同时也保持体温。

清楚还有凶手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置。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清儿,你们暂时就留在皇宫,有什么需yào

找公主殿下帮忙。我要回驿站看看情况!”

面对赵孝锡镇定自若般的表情,了解他性格的木婉清,也忍不住道:“云哥,你千万别太伤心。我相信茑儿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自己也要小心!”

看着赵孝锡提出外出,有情况随时让人通知,还要去处理一下幕后凶手的事情。一直等待消息的李乾顺,听完太监的汇报,也觉得赵孝锡还真是个狠人。

为了救自家小妹,不惜亲自操刀动手术。可手术完毕,却又立kè

前往驿馆调理凶手。这种隐忍的个性,让李乾顺多少意识到,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配上他的郡王爷身份,手中又掌握着实职兵权。对于他们这些番邦之主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偏偏他现在,还真不敢随意动赵孝锡。

骑马离开皇宫的赵孝锡,穿着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很快就出现在,已然被火热照耀如白昼的吐蕃驿馆之内。望着他的到来,其它人都显得神情一振。

同样等待他的段誉,看到赵孝锡冷着脸进来,就明白这是赵孝锡生气的征兆。心中猛然一沉道:“四弟,你怎么这么快来了?茑儿情况如何了?”

看着段誉一脸着急的样子,赵孝锡很平静的道:“三哥,太医已经替她救治过。能否挺过来,看天命吧!对了,凶手在那里?”

其它人听着赵孝锡说话时,也能感受到赵孝锡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气。在先前的时候,段誉已经说过,替他挡下一箭的女孩,是这位中原武林掌门的亲妹妹。

望着摆放在面前的六具尸体,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赫然将军,赵某有个不请情之请,还请将军配合!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查出幕后凶手是谁!”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kè

显得很关切。可在他们关切的时候,赵孝锡却隐密的观察了一下在场几人的表情。很快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自爆身份

在皇宫赶回驿馆的路上,赵孝锡就分析过凶手的可能性。如果说,想刺杀段誉的凶手,那么值得怀疑的对象就会很多。可敢刺杀李清露的凶手,只怕就真的不多了。

就算这是西夏主导的一场苦肉计,赵孝锡相信那三支射向李清露的箭,也不会那样的箭箭夺命。怎么说,李清露在西夏还是很受爱戴的公主。

抛开不是西夏,凶手就只有吐蕃跟大辽,甚至还有那位好赚钱的回鹘王子。可敢冒同时得罪大理跟西夏报复危险的凶手,现如今只怕不多。

为此,在别人看来,这六个栽脏到吐蕃头上的凶手。完全是陌生面孔,除了能看出他们拥有番邦跟中原面孔外,找不到任何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这就说明,这六人都是死士。而在赵孝锡看来,如果鸠摩智想让宗赞活着离开,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出手。而宗赞此刻被捡回半条命,已然要值得庆幸了。

虽然这些猜测,不能完全得到证实。西夏方面,为了演出苦肉计,牺牲这位银川公主也未必没可能。毕竟,这样一来,局势会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只是现如今的西夏,应该没必要画蛇添足的搞这么一出暗杀。这根本不符命,他们召集各国王世子来征婚的初衷。这就剩下一个最值得怀疑的对象,那就是大辽!

在大辽方面看来,无论是段誉还是李清露。如果他们失去了利用的机会,杀了也就杀了。他们相信,在没有确切证据前,西夏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至于大理,远在大宋西南,想来大辽报复。还要问大宋同不同意。如果能让大理跟吐蕃结仇,甚至于西夏结仇,同样符合大辽的利益。无利不成早的事,想必没人会去做!

有了这些分析,赵孝锡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试着说了一句。有办法查出凶手来路。就看到大辽的两位王子,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当然,大辽的小王子耶律图,更多是一脸不屑的表情。或许在他看来,连人都死了,又怎么找出幕后真凶呢?死无对证的道理,他多少还是知dào

的。

唯一令赵孝锡起了警惕心的,则是那位低调的大辽王子耶律齐。从布衣阁收到的情报,跟他现在看到的耶律齐。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评价。

在布衣阁从大辽收集到的情报,只说耶律齐武艺不低,加上懂一些兵法畴略,将一个母系的小部族。一跃变成大辽举足轻重的大部族,崛起的异常迅速。

这些情报,大多都来缘于大辽内部,对于这位王子的评价。可从现在看到的耶律齐,却是一个真zhèng

值得警惕。擅长谋而后动的阴谋家。

玩的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戏的王子。想来不是什么草包。不然,他一个宫女意wài

诞生的王子,也不会到如今年过三旬,才被耶律洪基器重任用。

相比耶律图的不屑表情,耶律齐则显得有些眼神闪烁了几下。甚至从他身边的护卫表情中,赵孝锡多少能看出。他们望着地下尸体的次数,明显比其它人多。

尽管单凭眼神看不出什么来,可赫然连很快道:“赵将军,来时国主就下令,一定要查出这些死士的幕后指使者。敢刺杀公主殿下。他们还真胆大包天啊!

如果赵将军能查出幕后元凶,本将跟守城将士,都可以配合。赵将军,需yào

本将做些什么事,尽管吩咐!这也是本将的份内事!”

面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暗杀事件,赫然连无疑也动怒了。做为皇城的守城将,他在西夏多少也算头面人物。可此番,接二连三被人打人。

望着赫然连的回答,赵孝锡没说话,大辽的小王子耶律图就冷笑道:“哦!看不出,你们大理还真是人才辈出。一个将军,竟然还懂得查案的事情来!”

看着耶律图的嘲讽,赵孝锡很直接的道:“你是在挑衅我的威严吗?”

对于耶律图而言,昨晚的袭击事件,尽管鸠摩智的解释没起太大作用。可今天段誉,主动得到了李清露的邀约,让他觉得非常的丢面子。

加上鸠摩智说出,昨晚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赵孝锡一手主导。这让耶律图对于今晚的事情,更多是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这些大理人,也终于被人阴了一把!

看着赵孝锡冰冷的眼神,耶律图同样哧声一笑道:“就你?一个大理护卫队将,有什么值得本王子挑衅的?真觉得,会点武功就天下无dí

了?

本王可不象某些人,会被你的威胁所吓倒。本王,还就挑衅你了。你敢把本王怎么着?一个江湖货色,还敢跟本王呲牙,谁给你的狗胆?”

对于耶律图不带情面的驳斥,段誉正准bèi

开口,可赵孝锡很快展颜笑道:“好,看来耶律王子气魄真的不小。看来,你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耶律洪基最宠爱的小儿子,不知dào

你要是死在西夏,耶律洪基会是什么表情?又或者说,你这位兄长,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这个时候,耶律齐突然开声道:“大胆,你区区一个护卫将,敢直呼大辽皇帝之名。段世子,你大理难不成,想跟我大辽宣战不成?”

对于耶律齐的话,赵孝锡冷笑道:“宣战,你还真说对了。很可惜,你们看不到宣战那一天。若是今晚的事情,是你们大辽所为,你们都别想回大辽了。”

面对赵孝锡的威胁,耶律图突然道:“赫然将军,你就不想说点什么?要知本王子到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威胁的。

此子直呼大辽皇帝之名,身为臣子,本王必诛杀此贼。另外段世子,如此放纵你的部下,看来大理真无视我大辽的威严了!”

对于耶律图的威胁,看到赵孝锡点头,段誉突然正色道:“耶律王子,今日他的话就代表大理的意思。若大辽宣战,我大理奉陪到底!”

听着段誉连宣战的话都说出来,耶律图无疑非常气愤。可他非常清楚,大辽不可能为了几句口头之争,就发兵征计大理。太兴师动众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嘲笑道:“耶律图,别把你的身份当成什么金字招牌,不是每个人都会惧你三分。先不说,你在大辽的地位如何,宣战这种事,你跟耶律齐都做不了主。

可有件事情,明日偏能见分晓。三哥,明天让人传信,停止向大辽输送茶砖。大宋这边的茶商,由小弟去负责打招呼。我要让耶律洪基,也从此喝不到茶!”

做为大理主要产出的茶叶,自然也是番邦各国需yào

的东西。而大宋虽然也会贩卖茶叶跟大辽,可那都是偷偷摸摸卖的。断掉茶叶供应,大辽估计也不好受。

自从唐代开办茶马互市以来,茶叶就是游牧少数民族,消食解渴的日常生活必需品。而随着这种传统延续下来,如今游牧民族对茶叶的需求可谓稳步上升。

断掉供应大辽的茶叶,虽然会影响大理的收益。可相比大辽被断绝茶叶供应的损失,谁都知dào

受损失大的会是那一方。这茶叶垄断,可是中原的专利啊!

听到赵孝锡说出的话,耶律齐冷笑道:“断绝茶路,确实很具威胁。可你就这么自信,能禁止全大宋的茶商,向大辽供应茶叶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面对耶律齐的嘲讽,赵孝锡突然笑着道:“耶律王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相比你这个草包弟弟,你确实非常不错,值得被我当成对手看待。

不用拿这种话套我的身份,我也会告sù

你,我的真实身份。只是希望,你能做好这个心理准bèi

。让我查出今晚刺杀的幕后元凶,我杀人不用证据的,明白吗?

如果你们觉得,一个大理护卫将的身份,不配跟你们平等对话。那大宋的巴蜀郡王,是否有资格同你们对话呢?记住,今晚的事,最好不是你们做的。

若今晚的事情,是你们两人中谁谋划的。不好意思,本王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偏偏本王手中能调动的兵马不少,笼络的江湖亡命徒同样不少。

后果会如何,相信不用本王再多说什么。跟大理宣战,你们觉得太过遥远。那本王代表大宋对你们宣战,你们敢应下来吗?大辽的两位王子殿下?”

清楚身份早晚会泄露出来,赵孝锡也不再隐瞒身份。可听到赵孝锡是大宋的郡王爷,还是那位执掌大宋最强骑军的郡王,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相比鸠摩智一脸错愕的苦笑,终于明白他与慕容复败在那里。谁会想到,一个堂堂大宋郡王爷,会跑到江湖上当什么门派掌门人呢?

对于大辽两位王子,看着赵孝锡直接宣战,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个时候大辽敢跟大宋开战吗?如果敢,用的着来西夏参与征婚吗?

那怕耶律齐觉得,赵孝锡不会是个简单的大理护卫官。可他同样没想到,赵孝锡竟然会是大宋的郡王爷,还是那位去年战胜西夏的总指挥官!这太出乎意料了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重金悬赏

前来参加西夏征选驸马前,耶律图与耶律齐都明白,大宋派来的王世子会是他们最大的对手。无论西夏倒向那边,都将形成对大宋或大辽的威胁。

只是他们同样清楚,如果能将西夏拉上战车。他们不但能凭借这个驸马身份,问鼎一下那张太子宝座。或许还能力压大宋,将彊土面积再扩大一些也不一定。

对于大辽跟西夏的人而言,他们太渴望入主中原。可谁都清楚,群狼环伺的大宋并非好惹。那怕大辽自问,有实力再抢占大宋几座城池,可付出的代价是他们所不希望看到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大辽君臣都非常清楚。而西夏如同扎在两国咽喉处的尖刀,谁能夺得这把尖刀,就能给对方一个致命之机。

偏偏这把尖刀,却不想被他们任何一个掌控,想要主导自己的命运。这就导致,三方时而联盟,时而对抗,变成眼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情形。

听着赵孝锡不再掩饰身份,正式对两个大辽王子宣战,赫然连跟鸠摩智也被吓了一跳。虽然他们希望,这两个最强国拼个你死我活,却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望着两个大辽王子心有担忧,赵孝锡也很直接的道:“你们都是一国王世子,也许不用本王多说什么,你们自家人知自家事。玩阴招,你们同样不是本王的对手。

还是那句话,你们最好庆幸,这六个死士不是你们的手下。不然,你们就等着本王的追杀。虽然国战不能轻启,可你们要知dào

,今天生死未卜的女孩。是本王的至亲小妹。

本王虽然不太理会政事,却有一点不容任何人挑衅,那就是亲人。谁敢伤害本王的亲人,本王就要诛他九族。如果不信,你们尽管等着看好了。”

抛下一句杀气腾腾的话,赵孝锡转头望向赫然连道:“赫然将军。先前本王有所隐瞒身份,还请将军见谅。相信不用本王多说,将军应该明白本王在西夏不受欢迎。

只是两军交战,从来就没客气一说,本王去年与西夏作战,只能说是各为其主。如今本王的至亲遇袭,赫然将军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此次前来西夏前,本王的父王跟母妃,还有皇祖母都一再叮嘱。要保护好茑儿郡主的安全。现在她生死未卜,不管凶手是谁,西夏都有脱不了的关系。

来之前,本王已经下令宋夏边军备战,就是为了应付一些突发情况。如果赵茑有个好歹,西夏又交不出凶手,本王也说不定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

本王不喜欢战争,却也清楚。有些人靠嘴皮子没办法说服,唯有拳头才会让他们懂得老实。所以。能否查出凶手,就看赫然将军能否配合。

这六个杀手,尽管大家都觉得陌生。可他们肯定不是第一天,来到西夏皇城,他们肯定在皇城里面待过。还请将军,明晨将他们悬挂在城门之上。

任何能说出。这六人住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的皇城百姓。本王都赏一金的悬赏,如果能揪出幕后的真凶,本王赠百金厚赏。请将军一并告知全城百姓!”

一金跟百金的悬赏,听到这话赫然连就清楚。这位大宋郡王爷真的发狠了。这六个陌生杀手,再怎么低调,总归是在皇城里面逗留过的,肯定有人见过。

如果他们不是白天进城,那他们肯定在城中客栈或民居中住过。有这样的厚赏,只怕会令全城的百姓疯狂。只要查清他们的来路,还怕查不到真凶吗?

见这钱不用西夏出,赫然连很快道:“郡王爷,本将现在就让人张贴告示。有任何消息,一定派人即刻告知。诸位,本将就先行一步了!”

望着赫然连将六具服毒自杀的尸体,让守城官兵给抬走,准bèi

明天将其悬尸悬赏。在场的人,也不好多加阻拦。毕竟,这种财大气粗的作法,说不定会有奇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都是如何。看着尸体被抬走,赵孝锡朝鸠摩智道:“鸠国师,今晚的事情,吐蕃同样洗不清。本王不管,是不是有人栽脏。

在这件事情没调查清楚,国师最好守紧一点你们那位王子殿下。还有一点,国师营救被大宋通缉的谋逆者,本王也将禀报当今天子。请吐蕃国主给大宋一个交代!”

鸠摩智听到赵孝锡的话,很无奈的道:“郡王殿下,小僧营救故人之子,也是为了成全一片朋友之心。若有失礼,还请郡王殿下见谅!”

对于他的示弱,赵孝锡却很坚决的摇头道:“是不是如此,你知我知。此次大理王世子前来西夏,遇到重重截杀,其中还有一支吐蕃皇家禁卫骑兵的偷袭。

他们已经将宗赞下令的事情全招,俘虏已经移交到大理,不日应该会抵达大理。大理国主会做出何等震怒的事情,相信不用本王再多言。

一句话,此番西夏征婚的事情,已然没太多意义了。敢伤害本王的义兄还有嫡妹,就算天王老子,本王也要把它扯出来剁了。希望国师,做好心理准bèi

!”

抛下这句话,赵孝锡很快道:“三哥,待在这里已然没多大意义,我们还是回驿馆吧!明日,本王的骑兵卫队,就将进入西夏皇城。这帐,本王要一笔一笔清算!”

清楚赵孝锡动了真怒,鸠摩智也满脸的苦涩之意。他实在没想到,赵孝锡的报复心如此之强。更没想到,他跟大理王世子还是结义兄弟。

这样一来,大宋跟大理联合,如果在得到西夏的帮zhù

,吐蕃真可谓三面受敌。那怕鸠摩智清楚,吐蕃存zài

的地理位置,很大程度约束了大宋的进军。

可从西夏还有大理,都能长驱直入吐蕃。一旦战事爆fā

,吐蕃再想享shòu

安宁,只怕不太可能。更令他担心的,还是赵孝锡手下掌握的中原武林力量。

这些武林力量如果唯赵孝锡命令适从,开始渗透进吐蕃,那吐蕃的部族首领还有皇室成员,都将变得非常危险。从他跟赵孝锡的了解,此子从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说慕容复,为达目的能抛弃良知。那么赵孝锡,同样是一个为达目的,什么事都敢做的疯子。到时真发生冲突,吐蕃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望着赵孝锡跟段誉离开,两位被赵孝锡身份所震惊的大辽王子,心里的感觉同样不好受。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到这一刻总算有了答案。

今日银川公主邀请段誉出游,如没意wài

真zhèng

邀请的是赵孝锡。而他们不知dào

赵孝锡的情况,西夏方面却知dào

,这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正如赵孝锡所言,这次的征婚已然失去了意义。继xù

留在西夏,已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做好西夏与大宋结盟的应对准bèi



没人理会鸠摩智这个倒霉娃,两个大辽王子同样很快回到了驿馆,开始召集身边的近臣谋士。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是赶紧回大辽还是继xù

待在这里。

昨晚本身闹腾了一晚,今夜又出这么一档子事。两个大辽王子,也觉得这还真是多事之秋。可他们都清楚,如果赵孝锡说的话是真,他们留在这真的危险。

一旦结盟形成定局,只怕赵孝锡真会做出,扣押他们当人质的情况。为此,耶律图身边的谋士,很快就建议耶律图不立危墙之下,尽量返回大辽为妙。

同样的事情,耶律齐也在准bèi

着。只是相比耶律图,更多听从谋士们的建议。耶律齐这边,却几乎都是他在发号施令,为明天跟往后的事情做布置。

回到驿馆的段誉,想到赵茑拼死的救援,也渐渐醒悟到。不知何时,这个女孩已然对他那么重yào

。看来段正淳兄弟的建议,以前还迷惑了他的眼睛。

望着赵孝锡平静下的忧伤,回到驿站的段誉开口道:“四弟,你告sù

我实话,茑儿她到底怎么样了?为何清儿她们都没回来?”

赵孝锡见段誉的紧张,也没想到赵茑会为救段誉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也不反对赵茑的这份心意。可关键是,她要活下来才好!

很快赵孝锡就道:“为了清儿她们安全,我暂时让她们全部居住在西夏皇宫。茑儿的伤势很重,我已经替她进行过包扎,能否活过来全凭她的意志力。

三哥,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茑儿虽然本性天真,我却明白她今天的行为意识着什么。有些事,我乐见其成!可眼下,却只能看天意了!”

前世早早成为孤儿,每日活在死亡线,靠着枪火硝烟麻醉神经的赵孝锡。对今生拥有的家庭,显得无比的珍惜。尤其这个妹妹,更是宠溺有加。

打小开始,赵茑就跟他亲近,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如果赵茑真在这里出什么事,赵孝锡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可现如今,一切真的只能看天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谁是幕后真凶

昨夜驿馆街附近的暄嚣,让不少居住在附近的百姓,都睡的不是很踏实。那怕后来听不到,街道上面传来的脚步声,也没那个百姓敢开门出来观望。

各扫门前雪,少管闲事,就是这些平头百姓的生活准则。那怕看到太阳第二天照常升起,这些百姓开门时,都显得非常小心,生怕一开门会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场面。

生活在皇城之中,他们无疑是幸运的。可同样,他们也是不幸的。如果皇家威严不容挑衅,在这座皇城中生活,无疑是高枕无忧安享太平的。

可碰上乱事,战乱四起的话,生活在皇城之中,也最容易受到别人围城围攻。当然,那怕他们是最后一座被攻陷的城池,却也会因战火而饱受牵连。

在这种祖辈都经lì

过的惨痛教xùn

下,百姓们都谨守本份,不去管在他们看来,跟他们没关系的事情。皇宫内的生活,他们向往却也敬而远之。

唯有一早开始忙碌的小摊贩们,还是早早起来会一天的生意而忙碌。盘算着皇城开门的时辰,这些小摊贩也推着小车,来皇城附近的街道上摆摊,希望能赚些幸苦钱。

可相比往日略显清静的早晨,今天的城门前却显得重兵压阵。一抬头,就能看到,那挂在城门前的六具尸体。对于悬尸这种惩罚,百姓也很好奇这六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好在随着街道渐渐热闹起来,那些张贴的告示很快被人读了出来。得知这六个被悬挂起来的人,竟然是刺杀银川公主的杀手,不少百姓也忍不住心头打颤。

只是等听到,只要能说出六人姓甚名谁,那怕知dào

他们在那家客栈住过。又或者在那家小摊上吃过东西。都能得到一两黄金的赏赐,用于查找杀手的同党。

一两黄金,对于起早贪黑做小买卖的生意人而言,无疑是笔难以拒绝的诱惑。不少胆大的百姓,也开始走上去,仔细打量这六个略显陌生的死人。

看着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担负任务的守城部将们,也仔细的聆听着百姓们的交谈。希望能从这些百姓当中,打探到这六个凶手的蛛丝马迹。

很快一个中年百姓,略显困惑的仔细擦拭眼睛,朝身边一个中年人道:“老把头,这六个人,我似乎见过。昨天我们在客来饭馆喝酒,这六个人好象就坐我们邻桌啊!”

此言一出,老把头赶紧小心的道:“老牛。你小声点,不要命了!这钱虽然诱人,可谁知dào

他们什么来路。不要为了一两黄金,把命给搭里面啊!”

只是声音虽小,可还是被站在他们身边的百姓听见。很快一个地痞般的年青人,立kè

朝负责巡逻跟保护的官兵道:“大人,这两个人认识他们?”

听着年青人的一声吼,老把头跟姓牛的中年人。立kè

脸色一变。而那些官兵,很快就将他们两人给围了起来。至于看热闹的百姓。更是吓了一跳赶紧离两人远远的。

带队的将官,看着两位中年人一脸畏惧的神情,很快道:“两位,还请你们把知dào

的事情说出来。只要事情属实,告示上的赏金立kè

可以发放。

如果你们明明见过他们,却装做不认识。下场不用我提醒两位。请放心,只要你们跟他们不是同党,我们守城军不会伤害你们,相反还会给你们发放赏金。”

有了这位部将的话,老把头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反倒是姓牛的中年人。很快道:“回大人,赏金我们兄弟都不要了。昨天我跟老把头,在客来饭馆喝酒。

当时做我们旁边的,好象就是这六个人。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找客来饭馆的店小二询问一下,我记得当时,这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还打了店小二一耳光。”

有了这话,部将立kè

道:“来人,去一个小队,把客来饭馆的掌柜小二都找来。让他们认一下,这六人是不是在他们饭馆吃过饭!”

很快一支手持刀枪的守城小队,立kè

跑步冲进了皇城里,一家还未开门的饭馆之内。听到门外响起激烈的拍打之声,在里面休息的小二跟掌柜,都吓了一大跳。

等到房门刚一打开,看到这些手持刀枪的守城军,也被吓了一跳。掌柜立kè

道:“上差,不知这么早,来小店有何贵干。我们可是本份的生意人啊!”

看到对方穿的是守城军的军服,掌柜尽管清楚这些人吃相难看。可很少听过,他们祸害城中商人的事情。这才壮着胆子,拱手询问了一番。

带队的小队长,询问清楚两人身份,很快道:“奉将军令,带两位到城门去一趟。是好事,不是什么坏事。等下两位到了城门口,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不明所以的两人,看着这些手持刀枪的官兵,说着‘请’字。心里却非常清楚,看这样子不去都不行。也顾不上什么,赶紧把门重新关好来到了城门口。

当两人抵达城门口,看到那六具悬挂的尸体,还有牛姓中年人的讲述。店小二很快道:“将军,没错,昨天中午,正是这六人到过鄙小店进食。”

听到店小二的证实,部将很快朝牛姓中年人道:“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拿着一两黄金离开吧!记住,此事关系到能否抓住公主的凶手,大家勿必仔细瞧好了。”

望着递到手中的一两黄金,姓牛的中年人嘴巴都笑歪了。而那位先前举报的地痞,虽然没得到一两黄金,却也得到五百文的赏钱,同样非常高兴。

有了牛姓中年人的带头,得知消息的城中百姓,都想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能知dào

,这六人在那里住,那赏金一定非常不小。毕竟,指认出他们的身份,可获百两黄金的赏金啊!

伴随着店小二也领走一两黄金,说出这六人说的虽然是官话。可其中有两人,偶尔也会蹦出几个大辽话。部将就知dào

,此事怕是跟大辽两位王子脱不了关系。

等到最后,一家收容六人住宿的客栈掌柜,也被人给举报了起来。这个举报人,自然高兴的拿着一两黄金的赏金,笑的合不拢嘴。而客栈掌柜,却被吓了个半死。

好在最后部将也没为难他,命他将自己带到六人下榻的房间。在里面经过一番仔细寻找,也没发xiàn

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却得知,六人在皇城里面,已经住了七八天。

这六人都是集体行动,平时也很少出门。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去街上找东西吃。甚至有时候,只有一个出门买东西,吃喝拉撒似乎都躲在客栈里。

唯独昨天出来喝次酒,还被人给认出来。可对于他们来自那里,似乎还是没人知dào

。而掌柜也提供了一个信息,昨天傍晚时分,有个穿着斗篷的男人见过他们。

就在斗篷人离开不久,这六人就一脸严肃的出门。甚至他们离开的时候,掌柜还特别提醒,昨晚有几条街道宵禁,让他们小心一点不要到处走。

可这六人离开时,却什么都没说,谁也没成想他们昨晚竟然犯下刺杀公主的大罪。现在想来,那个斗篷人的身份,又需yào

他们好好的排查一遍。

在守城军的调查,开始转移到对斗篷人的盘查时,远在皇宫一夜未睡的赵孝锡。看着躺在病榻上的赵茑,似乎很幸运的没发烧,就知dào

最惊醒的一关闯过了。

只是此刻的赵茑,经过一夜的昏睡,还是没能醒过来。这让赵孝锡多少有些担心,可皇宫的太医把脉后,却告知这是流血过多导致,赵孝锡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陪着赵孝锡来的段誉,望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心中也着实不是滋味。在明白了自己心意之后,段誉对待赵茑的感觉,也在迅速的进行着转变。

就在两人陪着木婉清等人,守候在太医馆看着赵茑时。武卫传来消息,大辽的小王子耶律图,正式跟西夏国主提出告辞。不参加接下来的征婚,借口有事要返回大辽。

得知这个消息,赵孝锡已经从赫然连那里知dào

,这六人应该是来自大辽方面的死士。至于是耶律图派出来的,还是耶律齐派出来的,还需yào

进一步的调查。

从武卫派出的秘探监视,耶律图的手下似乎显得很正常,真的是觉得西夏不安全,所以才考lǜ

提前一步离开。不想为什么驸马,浪费时间将自身置于险境。

至于耶律齐方面,则同样在准bèi

启程离开。可让赵孝锡觉得,耶律齐方面有点行动不一样的是,他手下不少护卫,都化装成平民,陆续的潜伏于皇城之中。

他想做什么,赵孝锡并不清楚。可昨夜耶律齐眼中闪过的杀气,赵孝锡多少还是看出了一些。一个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一个却选择偷偷开溜,谁是凶手真值得好好思考一下。

耶律齐的手下,赵孝锡已然交代武卫负责监控。至于耶律图此刻想走,也要问问他同不同意。真相没调查清楚前,赵孝锡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离开西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霸道的阻拦

派人跟西夏国主打过招呼,耶律图就决定返回大辽。此次的征婚对他而言,真zhèng

最大的竞争者,其实还是这位异军突起的大哥耶律齐。但现在呢?

不论是谁都清楚,眼下的西夏局势复杂。先是宗赞受伤,差点把命丢在这里。现在又出了大宋郡主生死未卜的事情。下一个遇难的人是谁,耶律图同意不清楚。

可见识到赵孝锡的霸道,还有西夏目前展现出来的态度。耶律图非常清楚,不光是他没机会竞争驸马,他那位没啥感情的兄长,一样没有机会。

确切点说,此次各国王世子过来,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罢了。西夏举办这次的征婚,更多只是为了显示公平,同时告sù

诸国,他们跟大宋结盟了而已。

如果继xù

待在这里,耶律图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变成人质。被西夏扣留在这里,所以还是早点离开为妙。不去争什么,在他看来也没太大兴趣的驸马。

身为大辽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耶律图觉得他需yào

什么样的女人没用呢?何必为了一个外邦之女,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呢?还是早回去,另做谋算为好。

相比他回去,能继xù

享shòu

小王子的待遇,有父王母后宠爱。大辽未来的江山,势必还是他的囊中物。而耶律齐没了驸马的身份,想必也错过竞争宝座的机会。

甚至在耶律图心里,他此番结束行程返回大辽。真zhèng

要做的事情,就是铲除这位大哥。常年布下的关系网跟人脉,替夺取太子位铲平道路。

只要能接管大辽。以如今大辽的兵力还有国力。到时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周边这些国家。不都要乖乖奉上吗?大事可成,何患无区区几个女子呢?

想明白这些的耶律图,很干脆的选择打道回府。面对耶律图的告辞,西夏国主也无力阻拦。不管如何,西夏国主心里清楚,这事远远超出他的预判。

虽然不清楚,耶律图的返回,会对西夏带来多大的麻烦。可眼下的情势,驸马爷几乎被内定。这让李乾顺根本没法反驳。除非真的肯与大宋交恶。

总之,这招在他看来,驱虎吞狼之术,根本没达到预期。非但没赶走虎狼,反倒有可能惹怒了虎狼。让他们同仇敌忾,视西夏这鱼肉进行报复。

为了化解这种压力,他必须在虎狼之中选择一方。偏偏在李乾顺看来,无论大辽还是大宋,两边都不好选择。而他恰恰又没的选择。除非他愿意当个不孝子跟无情父。

当李乾顺为好好一场征婚,搞的西夏更两头不讨好时。准bèi

出城的耶律图,却突然看到队伍停了下来。觉得有些好奇探出头,却看到队伍前面出现一马一枪。

除此之外。无数西夏皇城百姓,还有那些守城官兵,将这条出城的街道给让了出来。似乎都很想知dào

。这个单枪匹马的骑士,到底要准bèi

做什么!

护卫耶律图的护卫统领。很快上前道:“大胆狂徒,胆敢阻拦我家王子车队。你意欲何为?再不让开,小心本统领将你斩落马下。”

对于护卫统领的话,单枪匹马前来阻拦的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滚开,你一个护卫统领没资格同本王讲话,让你家王子过来回话。再刮噪,本王定斩不饶!”

此话一出,统领身边的两位大辽骑兵,立kè

怒道:“大胆!”

说着抽出弯刀就展开了袭击,对于敢朝自己递刀之人,赵孝锡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抬起手中银枪,一枪抽飞一位骑于马上的武士,另一人则直接刺杀于马背之上。

看着这个拦着大辽马队的人,真的敢当街杀人,还杀的如此干脆。不少西夏百姓也吓一跳,可很快有人告知他们,拦路之人正是大宋的郡王爷。

听到赵孝锡是大宋的郡王爷,不少百姓也觉得非常意wài

道:“什么?大宋也派了郡王爷,参加公主的征选驸马吗?可为什么,前段时间没听说呢?

还有,什么时候,大宋有个这么武功高强的郡王爷。敢拦大辽的王子车队,他不怕挑起两国的大战吗?还是说,现在的大宋不怕大辽了呢?”

在不少百姓眼中,大宋跟大辽真要让他们选边站。可能不少人都会觉得,大辽的实力比大宋强。可去年的兰州之战,给了西夏臣民当头一棒的打击。

这些纷扰的议论之声,没影响赵孝锡的心境。看着一死一重伤的大辽武士,赵孝锡很平静的道:“耶律图,本王今日就问你一句话,你当真现在要离开?

要知dào

,本王昨晚说过,在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任何提前离开的人,本王都将视为凶手对待。你如果觉得,可以无视本王的话,或许你此番回不到大辽,信吗?”

相比大宋到兴庆府的距离,耶律图想要返回大辽的路程,比赵孝锡返回大宋要远上一些。这意味着,就算赵孝锡不在这里动手,耶律的归途也将重重险阻。

走出马车看到赵孝锡,真敢当街杀人,耶律图气的面红耳赤的道:“巴蜀郡王,你不要欺人太甚,真当本王怕你不成?本王想走想留,岂容你指手划脚。”

对于耶律图的愤nù

,赵孝锡却突然笑道:“这么说,耶律王子真这么急着离开兴庆,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两晚的袭击,都是王子谋划的?

如果不是王子组织的,为何会做贼心虚这么想离开呢?现在赫然将军,正在抓紧调查凶手,你这样匆匆离开,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解释呢?

本王说了,如果你决心要走,本王也不会阻拦于你。只是王子此番归途甚远,这路上如果遇到什么凶手,或者什么不明武装的袭击,只怕王子能否回大辽真是个未知数。”

听着赵孝锡讲出的话,耶律图冷着脸道:“巴蜀郡王,你真想与本王为敌?”

‘错,大宋与大辽本就是敌对关系。就算今日,我们握手言和,它日早晚都会在战场相见。只是有一点,本王公私分明,今日阻拦,只为求证暗杀小妹之元凶。

如王子不是做贼心虚,就应等到真凶被抓再离开。你现在离开,正中凶手的下怀。据本王所知,王子虽倍受辽帝跟辽后宠爱。可某人实力同样不弱哦!

有些话,相信不用本王多说什么,王子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希望替人背黑锅吧!刺杀吐蕃王子,暗杀大宋郡主,还有意图射杀西夏公主的黑锅,王子确定要背?’

伴随着赵孝锡将这话说出来,看着那些百姓的指指点点。耶律图很快明白,如果今日他真的要离开,说不定这脏水就泼到他身上。

虽然他不在意这点脏水,可很担心赵孝锡不按常理出牌。真配合西夏对他展开追杀,仅凭他手下这几百人,未必能保护他安全返回大辽。

做为耶律图身边的谋士,同样意识到这点,也明白赵孝锡意指的是什么。那位低调的耶律齐,相比耶律图确实是个巨大的威胁啊!

很快上前道:“王子殿下,现在的形势,我们怕是不能离开了。如果真走了,三国的责难,只怕国主也很难应对。最重yào

的是,手下觉得,此事应该不简单。

我们被人当枪使,站在前面被人栽脏了。所以,手下建议,不如再西夏多停留两天,另发秘信告知国主,请大军在夏辽边境接应,保王子安全返辽。”

听着谋士的建议,耶律图尽管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其中的得失。望着赵孝锡的淡然表情,耶律图很快放狠话道:“巴蜀郡王,今天的事,本王记住了!”

重新钻进马车,耶律图手下的谋士,很快下令取消出城。队伍又重新退了回来,往先前撤离的驿馆回去。至于死去的两个武士,看来也真的白死了!

清楚耶律图肯定记恨今天的事情,可在赵孝锡看来,他与耶律图本身就不可能成为朋友。就跟慕容复一样,他们各自的终极目的不一样,注定是天生的对手。

既然是对手,赵孝锡又岂会在意,耶律图对他是否有好感呢!如果耶律图在事情没调查清楚,就敢出城的话,赵孝锡真会下令武卫,对他展开追杀将其留在西夏。

只是眼下在赵孝锡看来,那位耶律齐才是真zhèng

的对手。两个大辽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赵孝锡觉得,让耶律图上位会对大宋更有利。

至于耶律齐,此番的事情,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赵孝锡心里,已然将他划为死人。只是能找到耶律齐刺杀李清露的证据,会让他杀人报仇更合理一些。

对于这场发生在城门口的事情,让不少西夏皇城的百姓,记住了赵孝锡的强悍霸道。而有关赵孝锡这位巴蜀郡王的事迹,很快变成皇城百姓谈论的话题。

很快远在辽夏边境的拓跋族,就收到了赵孝锡抵达西夏皇城的消息。亲身经lì

跟他打交道的拓跋野,很快又接受了部落首领的命令,带着一支千人骑兵队往皇城赶。

至于拓跋野此番赶来皇城,到底意欲何为,赵孝锡也没怎么关系。阻止耶律图的离开,皇宫就派人传来消息,赵茑终于苏醒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兄弟间的算计

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皇宫的赵孝锡,看到一脸疲惫虚弱的赵茑,正在木婉清的照顾下,喝着一碗参鸡汤,也显得非常的高兴。能醒来,至少代表第一关闯过去了!

望着一脸激动的赵孝锡,九死一生过的赵茑,也终于明白世道凶险的道理。对于当时全然不顾危险,去替段誉挡那一箭,赵茑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在离家的这段时间里,或许是她也习惯了段誉对她的照顾。又或许有了别样的想法,看到有人想射杀段誉,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死,却没考lǜ

这样做会把命搭进去。

想着中箭后,赵孝锡那激烈的反应,从小就粘着这位二哥的赵茑,也清楚她在这位二哥心中,同样没人可以取代。那怕木婉清这些未来的嫂子,同样取代不了她。

看着赵孝锡一脸兴奋跟紧张的神情,虚弱的赵茑还是露出一丝笑意道:“二哥,茑儿让你担心了。我受伤的事情,你没传信给父王跟母妃她们吧?”

对于赵茑的担心,赵孝锡安慰道:“你说呢?不过,这次你真的把二哥吓坏了。以后千万别那样冲动,不管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才是前提。

虽然我知dào

你担心誉哥的安全,可他相比你而言,武功更为高强。想要暗杀于他,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是我很想知dào

,你为什么那样奋不顾身呢?”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段誉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在不好意思之时,他又很期待赵茑的回答。做为一个男人。他同样想知dào

,赵茑对他是否有情!

面对赵孝锡的询问。赵茑却迅速脸红了起来。没等她回答,木婉清却笑骂道:“你这当哥的。怎么尽关心女儿家的心事,有什么话不能等单独的时候问吗?

行了,刚才医馆的太医前来诊治过,他们说茑儿的情况还好。不过,也不能太过大意,这几天同样要好好照顾。只有什么时候,那些伤口结痂了,才说明问题不大了。”

尽管这年头没发炎一说,可伤口化脓却是每个医者最担心的情况。眼下赵孝锡让人与烈酒。替赵茑擦拭伤口,很大情况起到一定的杀菌作用。

可现在的情况是,能否保证伏伤口不化脓,全看医护跟照料。当然,最重yào

也要看赵茑的体质。如果伤口不化脓,正常的结痂愈合,那伤势早晚都会复员。

被木婉清打断之后,赵孝锡也不再询问这种事情。感情这种东西,确实是急不来的。尤其是。面对赵茑这个妹妹,还有段誉这个兄弟时,一切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给赵茑用过一些汤米,赵孝锡交待她最近好好休息。打着他旗号的卫队。已然进入了西夏,不日就将抵达兴庆府与他汇合。

有了这支明面上的力量,赵孝锡也不愁手中无人可用。而卫队的抵达。同样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可面对赵孝锡的强势,西夏方面也选择了忍让。

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西夏如果不想四处树敌,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赵孝锡的身上。而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同样发出密信,让镖局控zhì

下的商队,给西夏送来不少急需品。

只是这些急需品,并非是白送给西夏的。一句话,只是在价格上,多给西夏让了一些利。除了金银兑换物品外,更多还是采用货物换战马。

正是看着赵孝锡,在不动用大宋朝廷的情况下,也能替西夏运送不少兵器还有铠甲。甚至是西夏一直急需的粮草,李乾顺终于明白,李秋水比他的眼光看的更远。

当皇城的西夏百姓,为城门的事情猜测着驸马花落谁家时。大辽的驿馆之内,耶律齐的神情却显得有些严肃。他清楚,自己已经被赵孝锡给盯上了。

一直以来,耶律齐都属于谋而后动的人。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嚣张的大理护卫长,竟然会是大理的郡王爷,还是风头最盛的郡王爷。

那六个死士,正是他手下秘密训liàn

的亡命徒。这些死士,都被他实jì

掌控着。当然,负责替他联络死士的人选,却并非他亲自出马。

此刻在他的驿馆房间,耶律齐显得神情严肃的道:“阿布,你确定,当日去联系他们的时候,没被人跟踪?要知dào

,那个大宋郡王不好惹!”

做为耶律齐身边的心腹死士,阿布很快道:“王子,请放心,当时我去见他们的时候,都是带着斗篷的。没人知dào

我是谁,那怕他们六人都一样。

现在他们六人全死了,谁也不知dào

,他们会是王子的属下。没有证据,那大宋郡王爷也不敢乱来。手下现在担心的,反倒是小王子那边,会对王子不利啊!”

失去了竞争驸马的机会,耶律齐就意味着,失去了被耶律洪基重视的机会。如今他虽然掌控了不少部族势力,可跟耶律图比起来,还是有些先天不足。

不管是在那个国家,儿凭母贵也是有道理的。耶律齐的母亲只是一个宫女,若非耶律洪基,看在她怀了龙子的份上,将她提为贵人最终平安产下耶律齐。

可宫女生的儿子,相比那些贵妃还有皇后的子嗣,无疑是不受人尊重的。更何况,为了生下耶律齐,这位当时不年幼的宫女,没活多久就去世。

鉴于耶律齐的王子身份,子嗣重多的耶律洪基,最终选择让这宫女的部族给接走。给了这个小部族一些赏赐,算是对这个儿子的一种封赏。

至此之后,耶律洪基都不太记得,他还有这么一个遗失在外的儿子。若非此次大辽发生叛乱,只怕耶律齐永远都只是,一个部族首领的外甥。

现在失去了争取驸马的机会,耶律齐自然显得非常生气。这才做出,一箭双雕将水搞浑的作用。同时,能给耶律图制造一些麻烦,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很可惜,他的计划,被同样兵出奇招的赵孝锡给破解。耶律图不走,这黑锅就不会落到他头上。相反,耶律图会通过这件事情,开始反思制衡于他的手段。

耶律齐尽管自负智谋过人,可耶律图身边那些谋士同样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做为耶律洪基,派遣到耶律图身边的臣子,很清楚耶律图能否登顶,关系到他们的未来。

想到这些,耶律齐很快道:“阿布,不管如何,安排驿馆的人分散下去。最好让人传扬一下,把耶律图就是幕后凶手的流言做实。

等流言蕴量一段时间,派个人冒充一下你,跟耶律图见个面。把这黑锅栽在他头上,相信那个大宋郡王,应该会找他好好算笔帐。至于我们,最近低调一点!”

听着耶律齐的吩咐,这个自小跟随他长大的心腹死士。也很清楚,自从他被耶律洪基提出来,参与这次的驸马应征,他唯有进没有退。

就算耶律图不想伤害于他,那些渴望耶律图掌权的大辽勋贵,也会打压他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量。成者王候败才寇,没人会记得一个失败的王子!

做为耶律齐身边的心腹死士,阿布同样清楚,耶律齐能否活下去,同样关系他是否能活下去。就算他是个死士,也想将来位极人臣的一天。这就是凡人都有的野心!

很快随着城门的事情结束,不少闲来无聊的百姓,就开始猜测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而风头渐渐被引到了耶律图身上,这位大辽最受宠的小王子,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面对这种情况,耶律图自然非常生气。可对于这种城中流言,他又不好禁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驿站的武士,成了那些西夏皇城百姓敌视的对象。

看着耶律图的愤nù

,他身边的几个谋士却很快道:“王子殿下,看来那个幕后真凶,真的打算往殿下身上泼脏水。流言蜚语传的这么高,其中必有蹊跷。”

面对谋士们做出的判断,耶律图却很直接的道:“既然你们知dào

,有人往我头上泼脏水,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调查,到底是谁在幕后主导这一切。

虽然我不怕担这个恶名,却也不想别人这样中伤于我。若是让我知dào

,到底是谁幕后主导这一切,我一定饶不了他。哼!”

眼中显露着杀气的耶律图,朝这些谋士训斥了一番。很快又当起甩手掌柜,让这些谋士去破这个局。同时开始提笔,给远在大辽的耶律洪基还有母后写信。

在信中,他先是述说了目前西夏的事情。当然,报委屈的话还是比较多。只是相比写给耶律洪基的信中,大多讲述西夏有可能与大宋联合。

在写给他母后的信中,耶律图却直言耶律齐对他的威胁。这次无论如何,不管花什么代价,耶律图也不希望耶律齐回到辽国。这意味着,他同样想找到替死鬼!

那怕他瞧不起耶律齐这个宫女之子,可经过谋士们的分析判断,耶律图也感受到了威胁。就比如那些被杀死的兄弟一样,在皇权的问题上,根本没兄弟情可言!

谁敢阻拦他登顶的路,谁就是他的生死仇敌。这种帝王家的争斗,耶律图打从懂事起就明白。而现在,却真zhèng

到了关键的时候,再不努力下次死的或许就会是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拓跋部落来人

伴随赵茑幸运的苏醒过来,心有内疚的赵孝锡,也感觉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不然,他实在难以想象,跟父母说会照顾好赵茑的他,到时如何跟父母交待。

可西夏皇城中的形势,并没随着赵茑的苏醒而转变。对于当晚刺杀的幕后真凶,不论西夏还是赵孝锡的手下,都在抓紧调查之中,让幕后凶手为此付出代价。

在很多皇城百姓看来,如今流言四起的凶手传言,都指向了先前打算逃跑的耶律图。可在赵孝锡看来,耶律图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感受着城中的气氛日益紧张,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宗赞,身为吐蕃国师的鸠摩智,同样感受到威胁与压力。开始想着,如何尽快逃离这个深陷其中的泥潭。

以他的能力,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宗赞,多少还是有些麻烦。可他非常清楚,如今皇城中的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吐蕃在这场争斗中,已然沦为各方打压的力量。

想到这些,鸠摩智最终跟躺在病榻上,再也不想去争夺什么驸马。相反同样急切想离开西夏的宗赞,商量着接下来吐蕃的布局,尽可能把这条命保住。

做为与西夏拥有贸易往来的吐蕃,他们在西夏经商的商队同样不少。想混进几个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问题。在鸠摩智看来,要走就要趁早,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此次因为宗赞的自大,已然得罪了大理跟大宋。如果连西夏也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宗赞的安全可想而知。趁着众人眼神都盯着大辽,鸠摩智终于决定开溜。

取得了宗赞的认可,鸠摩智开始交待手下,准bèi

秘密转移走宗赞。那怕他们回国。比耶律图他们近上不少。可这一路是否太平,真的谁也不清楚。

抛开鸠摩智的秘密行动不说,得知大宋巴蜀郡王进入皇城。这一年来,跟大辽进行了好几次骑兵对决的拓跋野,终于带着部族的一支千人队赶到了皇城。

清楚拓跋野来自拓跋部落,其部族的长女还嫁与李乾顺为妃。这也算是。身为西夏皇帝,用来拉拢这些大部落的一种方式,也让拓跋部落在西夏声誉鹊起。

对于这位拓跋部落的万人将领兵进城,身为国主的李乾顺,还是接见了他一番。听到拓跋野想面见赵孝锡,李乾顺的心中也是骤然一紧。

略显担心的道:“拓跋将军,你此番来皇城,就是为见巴蜀郡王?”

拓跋野点头道:“国主,自从去年玉儿被大宋抓走。我们就一直想方设法,希望能将他赎回来。可派去大宋的人传来消息,玉儿不再大宋朝廷的手里,反倒被这个郡王给关押。

我们族长派了几批人,深入宋境调查清楚。可一直没能打探到玉儿的消息,族长跟夫人一直担心玉儿的安危。此次特派末将,找这位郡王爷谈谈。

既然此次他要与西夏和亲,说起来玉儿也算是他的表弟。有些事情。也应该有个了解。如果他不把玉儿放回来,末将不敢保证。能否让他顺利返回大宋。”

自从拓跋玉被俘,拓跋家族几个不成器的直系子弟。都开始拉帮结派,搞的拓跋族目前也是人心不安。可拓跋野清楚,那些子弟都烂泥扶不上墙。

如果让他们担任一定的武官,说不定武勇方面不缺。可要掌控一个若大的部族,他们的能力都欠缺。没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拓跋部落早晚都会没落下来。

正是看到这种危机,一直找不到巴蜀郡王的拓跋族长,在得知巴蜀郡王参加此次征婚。就立kè

派出,跟赵孝锡也算打过交道的拓跋野,希望能和平解决此事。

听着拓跋野的话。李乾顺也了解目前拓跋部落的情况。做为镇压夏辽边境的大部落,拓跋部落的稳定与否,直接影响西夏的边境形势。这样的部落,他想不重视都不行!

很快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下让人通知一下。实在不行,到时我让清露跟他说一下。唉,说起来,玉儿这孩子真的不错。只是没想到,会落到那步境地。”

做为国主,李乾顺自然明白,拓跋玉尽管年青。却也算是西夏,少有的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如果没出去年的差错,说不定他都会把李清露许配与他。

这种亲上加亲的方式,对于李乾顺而言,也并非没做过。只是李清露,似乎不太瞧的上拓跋玉。而李秋水,也不赞同这种联姻。

有了李乾顺的同意,拓跋野只能耐心的等待消息。此次前来皇城,还有一个重yào

的原因,他一直没对外公布。那就是拓跋族长,只怕时日无多了。

自从兰州之战结束,夏辽边境几乎摩擦不断。身为主力军的拓跋部落,同样损失严重。加上部落中,因为继承人的问题,一直纷争不断,让他身心俱疲。

正是看出身体快要坚持不住,拓跋族长越发希望,这位寄于厚望的儿子能早日回归。有他的存zài

,或许还能将其扶上位,掌控住这个西夏的大部落。

这两天一直待在皇城,照顾赵茑的赵孝锡。听到拓跋族的人想见他,就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正愁没援兵的赵孝锡,觉得或许到了使用拓跋玉的时候。

对于这位被他割掉两只耳朵的拓跋部落公子,赵孝锡一直将其秘密关押在兰州边境的秘营之中。也没让人怎么折磨他,甚至将他好吃好喝的供着。

一句话,拓跋玉本身就是他隐藏起来的杀手锏。他所要等待的,就是一个时机罢了。现在想想,这个时机似乎已经成熟。

听到赵孝锡愿意跟拓跋野见面,前来传话的太监也是一脸喜色。先前拓跋野跟李乾顺的对话,他站在旁边也是听到的。生怕邀请不到赵孝锡,会让国主责罚呢!

跟着这位太监来到李乾顺的议事殿,看着一身铠甲的拓跋野,赵孝锡显得很平静。朝李乾顺拱手道:“云,见过国主!不知国主找我来,有何事?”

看着这位年青的大宋郡王,实jì

年龄只怕比拓跋玉都要年青。拓跋野也实难想象,去年就是此人,将他的部落骑兵,杀的溃败而逃。

经过李乾顺的引荐,拓跋野同样行礼道:“拓跋部万人将拓跋野,见过巴蜀郡王。”

望着这位去年逃过一劫的手下败将,赵孝锡笑了笑道:“拓跋将军,想不到,今日你我会在这里相见。听说将军带兵入城,怎么?想找本王讨个说法吗?”

面对赵孝锡言语中的犀利,拓跋野也很直接的道:“郡王殿下言重,野今日来,是带来了我族长的问候。希望能对去年的事情,跟郡王殿下化干戈为玉帛。

另外还有一事,希望郡王殿下高抬贵手,将我族长之子拓跋玉释fàng

。有什么条件,郡王殿下尽管提。还望看在我部族长担心儿子的份上,能让他们父子早日重逢。”

听完拓跋野的话,赵孝锡笑着道:“看来拓跋玉,还真受你们的重视。放心,他现在过的不错,本王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没事,他还能骑马兜上一圈。

相信不用本王多说,你们应该明白,本王跟他也算仇敌。他的能力,相信你们也清楚。在你们看来,本王会做放虎归山的蠢事吗?”

面对赵孝锡的直言不讳,李乾顺忍不住插话道:“巴蜀郡王,玉儿那孩子虽不错,可相比你还差上不少。想必,也谈不上放虎归山这样严重吧?

何况,如今征婚的形式,不用多说你也清楚。母后她认定了你,清露这孩子对你的感觉也不错。既然大家都将成为亲戚,将来又怎么会彼此起争斗呢?”

对于李乾顺的帮腔,赵孝锡却很直接的道:“这话国主说出来,不知国主是否会相信呢?国与国的大事,岂是一桩婚事所能决定的呢?在本王看来,拓跋玉很有威胁。

另外本王可听说,如今拓跋部落似乎有点不安静。若非拓跋族长老当益壮,只怕这一年的战斗,早把拓跋族拖进战争的泥潭了吧?

而不安静的最大因素,就是继承人的问题。拓跋将军,如果换做你是本王,你会做何选择呢?要知dào

,你们那位公子,如今还恨的本王牙痒痒呢?

如果将他放回西夏,掌控了拓跋部落,你觉得对本王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说的再直接点,拓跋玉对你们而言,意味着部落稳定与否。不知本王说的可对!”

谈判,自然要尽可能为自己多争取些利益。拓跋野对于赵孝锡,如此了解拓跋部落的现状,也多少显得有些惊讶。看来这位郡王爷,真不是泛泛之辈啊!

对于赵孝锡的回答,拓跋野最终咬牙道:“那郡王爷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我部落公子回归。真的要让我拓跋部落,与郡王殿下为敌了?”

软的不行,那只能用硬的。不管如何,此次受命而来的拓跋野,必须就赎人的事情做个了解。实在不行,或许他先选择绑架赵孝锡的身边人,以取要挟赵孝锡换人。

可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各有心机的谈判

得知赵孝锡被自家父王请去,李清露就显得非常好奇。想知dào

,此番父王找赵孝锡到底谈些什么。在皇宫这两天,李清露似乎看出,李乾顺有些不喜赵孝锡。

只是李清露非常清楚,那晚若非赵孝锡将她扑倒,此刻躺在病榻上的人,说不定就是她。尽管她有一定的功夫底子,可面对这种极险之境,她根本没任何心理准bèi



也许是被赵孝锡救了一次,让李清露心有愧疚。又或许是,通过几天的接触下来,李清露觉得赵孝锡,称的上敢爱敢恨之人。对待女子,也并非象其它王孙贵族。

正是这样的接触,让李清露也开始站在赵孝锡这方考lǜ

问题。担心自家父王,又会为难赵孝锡,她很快就悄悄的跟了上来。对她而言,皇宫也是不设防的。

当然,为了避免被李乾顺训斥,她在进议事殿的时候,还是从御厨那里端来了一碗莲子羹。就算到时被看到,她也完全有理由,以一番孝心当借口。

来到议事殿门前,看着那些守卫行礼问候,李清露显得很平静的点头。跟这些守卫说了一下,两个李乾顺身边的禁卫,也实在不好阻拦。

只是他们清楚,里面正在讨论一件大事,现在实在不方便放李清露进去。对于这个情况,李清露显得很理解的回答,她就站在议事殿等着。

看到这种情况,禁卫最终只能让候在二门的太监,偷偷进去跟李乾顺通传一声。至少两个禁卫清楚,这莲子羹要趁热吃,时间一长凉了还怎么吃呢?

得知李清露送来莲子羹,正愁两方谈的有些僵持的李乾顺。很快明白这女儿表孝心是假。担心他会怎么着赵孝锡才是真。看来不知不觉,女儿的心已经倒向了赵孝锡。

朝太监点头后,李乾顺突然道:“巴蜀郡王,拓跋将军,两位想必都坐的有些累。不如大家先尝尝御膳房新煮好的莲子羹,消消火气大家再谈如何?”

都什么时候。还喝什么莲子羹?

别说赵孝锡有些想不通,就连拓跋野也被这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而没多时,他们就看到李清露端进三碗莲子羹走了进来。

看到李清露出现在这里,拓跋野自然不傻,想来李乾顺是想让李清露帮忙说点好话。很快起身道:“拓跋野,见过公主殿下!”

身为西夏的统兵将领,拓跋野对这位名满西夏的公主,自然也有一番尊敬。可象今天这样。是打心底问候,还真是第一次。不为别的,就为李清露即将改变的身份。

李清露回了一礼,笑着道:“父王,这是女儿让御膳房特别熬制的莲子羹。得知拓跋将军也来了,就让御膳房多准bèi

了一碗,还请将军品尝一下。

赵大哥,这是你的!这几日。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这莲子羹味道不错,给你怯怯火。如果不够。等下我再让御膳房的人送来。你一定多吃点!”

望着李清露的特殊照顾,身为父亲的李乾顺多少有些吃醋。就算知dào

,这次驸马很有可能被赵孝锡夺得的拓跋野,也有些意wài

李清露对赵孝锡的态度。

唯有赵孝锡清楚,这个时候把李清露叫来,想必是李乾顺想走女儿路线。本身就想将拓跋玉放走的赵孝锡。觉得能多捞一个人情,似乎也非常不错。

微笑着接过莲子羹道:“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不管怎么说,李清露可以在这个时候无所顾及,赵孝锡却必须表现出一定的尊重。他这样做,也是希望李乾顺还有拓跋野清楚。他不是会为美色而折腰之人。

等到三人享用完李清露送来的莲子羹,先前得到太监传话的李清露。显得很好奇般道:“父王,我刚听人说,父王找赵大哥有事。不知是什么事情呢?”

有了李清露的开头,拓跋野赶紧起身道:“公主殿下,其实是末将有一事求见郡王殿下。想必公主应该知dào

,玉儿去年战场被俘的事情。

如今族长身体有恙,希望能早日赎回玉儿。末将得知郡王殿下在皇宫,才特意赶来请求。还请公主殿下,看在老族长跟夫人思念儿子的份上,替末将求求情吧!”

清楚眼前这位公主,也是个聪明伶俐之人,拓跋野想以孝道之名义。让她替拓跋部落说点好话,让这位态度似乎很坚决的巴蜀郡王,同样有条件释fàng

拓跋玉。

对于这种事情,李清露非常明白不好插手。可是她愿意进来充当说客,很大原因是想知dào

。如今的她,到底在赵孝锡心中的份量如何。

虽然她也不喜欢男人,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可任何女人,都希望男人把她们看的很重。愿意为她们做出一些牺牲,能证明她们在其心中的地位。

听着拓跋野的请求,李清露也显得有些为难的道:“啊!这个事情,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好插手呢?何况,表哥他不是下落不明吗?怎么会在赵大哥手上呢?”

下落不明,是大宋朝廷给予西夏的答复。至于真zhèng

的内幕,两国的朝臣大概都清楚。无非就是赵孝锡觉得拓跋玉是个威胁,不肯交还给拓跋部落罢了。

望着李清露询问的眼神,赵孝锡淡淡的道:“公主殿下,拓跋玉确实在我手里。只是公主殿下应该知dào

,去年的事情,我跟他也算结下了死仇。

如果将拓跋玉放回来,到时他坐上拓跋族长的位子,我不是凭空多出一个大敌吗?这种放虎归山的事情,公主殿下觉得我能随便做吗?”

面对赵孝锡言语中,透露出的那丝担心,拓跋野很快道:“郡王殿下,请你放心。只要殿下愿将玉儿释fàng

,我拓跋野发誓,绝不与大宋为敌。如何?”

对于他的回答,赵孝锡摇摇头道:“拓跋将军,我知dào

你们草原人信守承诺。可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职位,只是拓跋族的一个万人将。你代表不了拓跋部落!”

聪慧的李清露立kè

眼睛一亮道:“赵大哥,你的意思是,只要表哥发誓。永不与大宋为敌,不找你寻仇,你就愿意将他释fàng

吗?”

听着李清露快速说出的话,拓跋野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却非常渴望般望着赵孝锡,希望这位巴蜀郡王,能给予他一点希望。先把拓跋玉换回来再说!

至于将来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至少拓跋野清楚一点,如果西夏与大宋联姻成功,短时间内两国将不会起纷争。有这个时间,差不多能让拓跋玉上位结束。

对于李清露的询问,赵孝锡却没表态,显得一下沉默了下来。知dào

打铁趁热的李乾顺,很快笑着道:“巴蜀郡王,眼下的情势,相信你心里也有本帐。

去年的事情,虽说是西夏不慎越境在先,可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夏宋两国已然结盟,加上郡王跟小女的事情,想必我们两国未来将联手对抗大辽。

拓跋部落,一直都是本国对抗大辽的主力军。它的稳定与否,直接关系边境的稳定。所以,站在盟友的立场上,玉儿的回归对两国都好。

你们大宋不是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吗?去年我们只是一点误会,如今却即将成为一家人。能否看在对两国有利的情况下,将我那不成器的外甥释fàng

呢?”

有了李乾顺的添油加醋,赵孝锡终于点头道:“国主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有些事情,空口无凭也说不过去。这样,本王可以答yīng

,让人将他送到西夏皇城来。

只是本王想说的是,如果中途拓跋部落跟西夏,也做出截人的事情。本王保证,你们绝对得不到一个活的拓跋玉。至于到时如何,看拓跋玉的态度。如何?”

听到赵孝锡愿意将拓跋玉带回西夏,拓跋野立kè

道:“应该!可以!”

对于他而言,现在想要的,就是能看到活的拓跋玉。看看这位昔日的拓跋雄鹰,是否跟以前一样健康。如果拓跋玉废了,那拓跋部落只怕将另选贤能了。

有了拓跋野的同意,赵孝锡最终还是道:“其实拓跋将军应该清楚,两军交战之时,都是你死我活的场面。本王饶他一命,已经给了你们拓跋部落很大的面子。

此番若非公主殿下求情,本王不会考lǜ

放他回来。可为了让大家都放心,本王到时还会提一些条件,能证明拓跋部落真的对大宋无害意。

至于什么条件,等本王想起之时,自然通知拓跋将军。当然,拓跋将军也不用担心,本王的卫队真在来皇城的路上。到时,拓跋玉会随他们一起前来。

总之,本王已经释fàng

了善意跟诚意,至于拓跋将军跟西夏,能否拿出相同的诚意来。就看接下来,我们的合zuò

进行的如何了!”

说了这些利益交换的话,李乾顺尽管觉得,这个条件只怕不会太简单。却也清楚,眼下让赵孝锡将拓跋玉送回,才是最大的关键所在。

想要稳固在西夏的统治地位,他也必须拥有一些忠于皇室的部落。而眼前这个拓跋部落,无疑就是他希望拉拢的部落。救回拓跋玉,也能显示他对拓跋部落的恩宠!(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拓跋玉的感叹

跟拓跋部落达成初步协议,赵孝锡也很想看到,当他们得知自己的条件时,又会有什么表情。对他而言,拓跋玉尽管有点能力,却远不值得他这样重视。

先前在谈判的时候,一直强调拓跋玉对自己有可能造成的威胁。无非就是加重谈判的筹码,让拓跋野跟李乾顺都觉得,换回拓跋玉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同李清露一起出来的赵孝锡,自然不会去主动告sù

对方。不论她来与不来,其实只要拓跋族给足好处,拓跋玉他都会释fàng

,充当与西夏结盟的诚意。

一直把拓跋玉扣着,不在战争结束时让他们赎回去。目的就是赵孝锡觉得,这个拓跋玉的价值,远不至一些金钱跟战马。用好了,这样的人质能充当杀手锏。

现在看来,他这个后手还保留的不错。至于让拓跋部落拿出来的诚意,只怕拓跋部落到时,也没办法不答yīng

。除非他们真的愿意,在这个时候跟自己闹翻。

当赵孝锡重新回到太医馆,叫来身边的武卫,将一封信件秘密传递出来。一天不到的时间,这封密信就抵达了宋夏边境,关押拓跋玉的密营之中。

在这座密营里,拓跋玉生活过的其实还不错。只是自从被蒙着眼,进入这座密营,他就没出去过。根本不知dào

,自己身处何方,也不敢生出逃跑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那些镇守这里的密营武卫,每天会给他几柱香的自由活动时间。甚至在他提出,想骑马活动一下筋骨,那些密营武卫也不拒绝。

只是让拓跋玉非常无奈的是,他骑马绕着密营的草场跑了一圈。最终却还是分辨不出。他究竟身处何方。那密营周围的密林,他根本就不敢往里面逃跑。

待在这里的日子里,他不时能享用到,武卫们从山中猎到的野味。甚至有一次,他看到一帮镇守这里的武卫,竟然从森林里猎过猛虎。

这意味着。在不清楚身处何方时,冒然逃到山林里面去。一来不知dào

,能否逃过这些守卫的追杀。二来拓跋玉很担心,钻进山林里碰到那些野兽,他是否还能活命。

要不是看着,这些武卫对他其实也不错。除了不怎么跟他说话,让他觉得有些孤独寂寞外,他待在这座秘营之中,还真过的衣食无忧。

就在拓跋玉觉得。这种关押何时是个头时,秘营那位领头的中年人。突然将正在休息的他叫起来,显得很平静的道:“奉阁主令,等下有人将送你回西夏!”

一听这话,拓跋玉显得非常激动道:“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负责人点头道:“你应该知dào

,我用不着拿这话骗你。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这次你能回去。一来是阁主看在你部落形势危急的情况。

二来,想必你也清楚。我家阁主的真实身份。如今他正在西夏皇城,即将与你们西夏的银川公主成亲。做为诚意,阁主才答yīng

西夏国主的请示,将你释fàng

回去。

只是为了避免路上发生意wài

,我还是要提醒你几句。不要妄想着半路逃跑,那样你会死的很惨。甚至不用我们出手。你同样难活着回西夏跟你的部落。

原因应该不用我说,这次你将跟着阁主的卫队,一路前往西夏皇城。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太平。你如果想活着回到部落,那一路就跟紧阁主的卫队。

听完负责人的话。拓跋玉脸色一僵道:“先生的意思,西夏有人不想让我回去?”

负责人点头道:“不错,从阁主发来的密信中,此次是你那位族叔拓跋野,亲自带人到皇城求见西夏国主。在银川公主的求情下,阁主才同意将你带回西夏。

其中的考lǜ

,更多还是看在两国即将结盟,你拓跋部落不容有失的情况下。可你出身拓跋部落,应该清楚在你之上,你还有两个哥哥,手下同样有弟弟。

他们是什么德性,相信不用我再多言。如今你父亲身份抱恙,加之一年来长期征战,拓跋部落也是人心思动,为了夺走你的继承人之位,你说他们会让你平安回归部落吗?”

脸色一下苍白的拓跋玉,清楚眼前这个负责人,用不着拿这种话骗他。做为部落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拓跋玉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夺取族长之位,那些兄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如果说皇权更替血腥,那么他们这种大部落出来的子嗣,在继承人的问题上,同样不留丝毫余地。部落越大,意味着竞争更为激烈,每次族长人选更替都要死上一批人。

看着拓跋玉脸色终于变了,负责人也很平静的道:“我知dào

,你心里一直很痛恨阁主对你所做的一切。但你应该感恩,是阁主让你活到了现在,并没杀了你。

将你关押在这里,也好吃好喝的供应着。这样的俘虏待遇,想必以前落到你们西夏的宋朝官兵,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按阁主的意思,他让你在这里反思悔过。

现在看来,已然没这个必要。阁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不管你是想双方继xù

为敌,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就看你做何选择。只是,下次如果再次战场相遇,杀无郝!”

抛下这句话,负责人也没理会继xù

发呆的拓跋玉。很快让人牵来战马,跟将其转押到这里一样,蒙着眼睛扶上战马。一行人,迅速的奔驰出这座密林环绕的林中小平原。

等到拓跋玉重新被摘掉眼罩时,就发xiàn

他已然身处,一支身着大宋禁卫骑兵铠甲的骑营之中。望着那位负责人,将他进行了移交之后,密营负责人很快就骑行离开。

看着这位赵孝锡的卫队将,拓跋玉也清楚。如果负责人说的事情属实,那此行他返回西夏,还确实需yào

依靠眼前这些人。至于对赵孝锡的仇恨,拓跋玉选择暂时忍下。

这支千人骑兵卫队,领头的正是赵孝锡的贴身卫队长赵大。此刻身着铠甲的赵大,已经知dào

眼前这个半路加入的西夏人,是阁主下令押送到西夏的。

当初参加过兰州之战的赵大,很平静的道:“拓跋公子,想不到当日抓你的是我们,现在护送你回国的又是我们。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我需yào

提醒你的是,此次回程因为你的到来,让我的卫队凭添了不少未知的风险。所以,这一路,你最好跟在我身边,能做到吗?”

从布衣阁卧底拓跋族密探发来的情况,赵大已然知dào

,拓跋部落在拓跋野带着一支千人骑离开不久。很快又有三支千人骑,秘密的离开了拓跋部落大营。

这三支千人骑,根据布衣阁跟武卫的跟踪,已然知晓他们正往宋夏边境赶。至于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想想也非常清楚,拓跋野到皇城找赵孝锡的事情泄密了。

听到赵大也参与了当日的战役,拓跋玉此刻显得很诚恳的道:“麻烦赵将军了!”

赵大见对方很聪明,点头道:“看来,你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次前往西夏,已经有三支拓跋部落的千人队在路上等着。你觉得他们是来接你,还是来杀你的呢?”

面对这样的询问,拓跋玉惊骇对方打探消息的能力,竟然如此厉害。这种料敌与先的能力,自然能保证他们作战的时候,打对方一个出奇不意啊!

很快苦笑道:“赵将军,既然知dào

路上将要发生的情况,又何需拿这话试探于我呢?况且,以你们阁主的能力,想必他早有布置。这次看来,我反倒还要谢谢他了。”

对于拓跋玉的领悟,赵大显得很满yì

的道:“好,既然你明白一切,那想必不用我再多费口舌。等下我让人,给你送一身禁骑铠甲,就随我的近卫行动吧!”

‘多谢将军!’

聊了几句之后,很快有人给拓跋玉送来军装跟铠甲,当然还有一匹战马。等到他换装结束,赵大立kè

下令大军护卫队继xù

前进。而此刻的拓跋玉才知dào

,他已然在宋夏边境。

尽管不知dào

关押他的地方在那里,可从马匹奔跑的路程,拓跋玉多少清楚。那座他居住多日的密营,想必应该就建在,这边境那个森林之中。

可要想找到,无疑是大海捞针。单单这一点布置,拓跋玉就觉得赵孝锡非常可怕。从他了解到的情况,密营似乎在兰州大战前就存zài

,这说明赵孝锡早有准bèi



想着以前一直觉得,大宋柔弱可欺。现在想想,只要有赵孝锡的存zài

,西夏想染指中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意味着,他想报仇的机会同样渺茫。

化装成一个普通近卫骑兵,跟着赵大他们一起行军的拓跋玉。也能感受到,这支护卫队的骑兵,几乎个个都是兵中精锐。骑术跟纪律性,都令拓跋玉感受到深深的震撼。

进入西夏的第一夜,拓跋玉看着这些护卫队骑兵,分工明确扎营布哨。也感叹,这样训liàn

有素的骑兵,就算西夏的铁鹞子,也做不到这样令行禁止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鸠摩智跑了!

自从被俘之后,拓跋玉就一直在反思,他为何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在密营被关押的时间里,他真zhèng

拥有无尽的时间,去思考以前跟以后的事情。

经常能看到,密营之中那些武卫的训liàn

,拓跋玉觉得非常好奇。在他看来,进入密营中训liàn

的那些武人,看上去不但拥有武功,还拥有军人一般的行事作风。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拓跋玉就会发xiàn

,进入密营的训liàn

人员就会进行更换。这意味着,他身处的密营,是个训liàn

精锐的秘密场所,跟拓跋部落的死士营一样!

可随着赵孝锡的卫队行军不到半日,无论这些骑兵的骑术,还有他们在行军途中。全靠手势传递命令,这种独特的方式,看的拓跋玉即震撼又感叹。

做为拓跋部落的优秀继承人,拓跋玉也参观过铁鹞军训liàn

的地方。只是看到眼前这支千人队,拓跋玉就清楚,这些骑兵的实力,一比一的情况下,铁鹞子未必能胜。

总之,了解到的东西越多,拓跋玉心中的惊讶跟震撼就越多。尤其是,当他了解到,打败他的赵孝锡,实jì

年龄比他还小上不少时,他心中的失落感就越强。

觉得此次返回西夏,如果能顺利回归部落,拓跋玉觉得,在手上没有几支,类似于这种强悍实力的骑兵部队时。他想找赵孝锡报仇,只会枉送性命。

谁也不知dào

,这位神mì

的大宋郡王爷,手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部队。从那座秘营的训liàn

轮换规模,还有它存zài

的时间,拓跋玉就知dào

,这支秘密部队人员一定不少。

看着拓跋玉一直观察护卫队的情况。赵大也觉得,这个拓跋部落的继承人。到是一个好学之人,可想单凭看,就看出护卫队的底细,想来也没可能。

让身边的近卫,将拓跋玉看好之后。赵大也很快钻进帐篷休息。有布衣阁跟武卫,替他们及时传递情报,前面有什么伏兵,赵大都能早做防备。

在赵大带着拓跋玉,往西夏开始行进之时。皇城中的形势,似乎一下安静了许多。只是这种安静之下,似乎又在蕴量着即将爆fā

的火山。

就在赵茑开始能下床走路时,驿站又发生了刺杀案。这次被刺杀的对象,是进入西夏以来。一直热衷于做生意的回鹘王子,在伏击中被人射伤了大腿。

尽管城防军早有布置,可令城防官兵无奈的是,这批伏击的弓箭手,同样在走投无路后自杀。一番调查之后,幕后人又是那个斗篷人。

得知又是斗篷人,赫然连对于这个幕后凶手,无疑恨的牙痒痒。可关于这斗篷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dào

。可关于那些死士的身份。却有了重大的突pò



一个经常在驿站门口巡逻的守城官兵,认出这个畏罪自杀的弓箭手,正是辽国小王子耶律图的卫队成员。这话一出,赫然连立kè

将情部告知了国主李乾顺。

觉得这事情还是有蹊跷的李乾顺,最终将赵孝锡给请了过来商议。就算西夏想追究辽国小王子的责任,没赵孝锡帮忙。李乾顺也不敢拿对方怎么样。

对于李乾顺这种两头不想得罪的心理,赵孝锡很快道:“仅凭一个身边的卫队,就想定耶律图的罪,几乎不太可能。可把耶律图找来问问,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有了赵孝锡的建议。李乾顺立kè

让赫然连,将待在驿馆无聊等待回信的耶律图。还有他身边的谋士近臣给找了过来,看到那具尸体,耶律图也是脸色一变。

众人回礼一番后,陪坐议事殿的赵孝锡,笑着道:“耶律王子,看到这具尸体,不知王子有何感想啊!想必这个人,王子应该是不陌生了。能说说他为何死在这里吗?”

见赵孝锡发问,耶律图也清楚,有些事情隐瞒不了。很痛快的道:“赵郡王,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地上的人,确实是本王的近卫。他为何死在这,还请赵郡王明示!”

对于耶律图承认那人是他的近卫,赵孝锡朝赫然连道:“赫然将军,这事还是由你来说吧!如果让我说,只怕耶律王子,又会觉得我在打击报复呢!”

赫然连很快道:“耶律王子,此人正是昨晚伏击回鹘王子的死士。现在请王子过来,就是想询问一下王子。为何你的近卫,会出现在昨夜的死士队伍中呢?”

当耶律图还在思索,为何他的近卫会冒充死士时,站在他身边的谋士,很快眼睛一亮道:“好阴险的栽脏陷害啊!王子殿下,看来我们也被人陷害了!”

听到这位谋士的话,赵孝锡大笑道:“又是栽脏?又是陷害?耶律王子,你不会觉得,仅凭这种话,就能掩盖这凶手是你身边人的事实吧?

如果这消息,透露给回鹘国主,耶律王子觉得,回鹘国主会听你的这番回答吗?要知dào

,昨晚若非回鹘王子卫队拼命,他只怕真的一命呜呼了!”

终于感受到鸠摩智当时被人栽脏的憋屈感,耶律图很快道:“既然赵郡王觉得,本王手下的话不可信。那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

对于耶律图直截了当的回答,他身边的谋士立kè

道:“赵郡王,还请原谅王子殿下的失言,此事真不是我们所为。此人,应该是有人特意安插到王子身边的死士。

请赵郡王还是国主想想,如果昨夜的袭击,真是我们所为。那我们会愚蠢到,派一个能被人认出的凶手吗?所以,还请赵郡王跟国主三思,千万别中了凶手的计啊!”

面对谋士说出的话,赵孝锡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听,可说到底,你还是拿不出,此事不是你所为的证据。当然,你也许会觉得,单凭一具尸体说明不了什么。

可本王今天把你们找来,就是想告sù

你们。大辽储君的事情,大宋跟西夏都没兴趣关心。可你们不应该,把这种暗斗牵涉到其它人身上。

这段时间,相信你们也在调查凶手。如果今天的事情暴露出去,加上如今城中百姓的议论。耶律王子觉得,你手下的这番话能服众吗?

算了,看来本王真的高看你了。就凭你的那点智商,想争夺储君之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相比你的狂妄自负,你那位大哥反倒是个枭雄。

本王知dào

,王子前几天一直担心,西夏国主会扣留你当人质。做为大宋与西夏结盟的诚意,可本王不屑耍这种小计谋。王子殿下的担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今这种情况,若继xù

将王子殿下留在这里。那天真被人给杀了,这个脏还真的栽在西夏头上。王子殿下不是想离开吗?那现在可能走了!”

抛下这么一句话,不待憋的一脸通红的耶律图回答。赵孝锡朝李乾顺道:“国主,这件事情,再查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对方采用死士作乱,不会给我们留任何把柄。

如果继xù

这样乱下去,只怕要不了几天,我们这些参与征婚的各国王世子。都会不知不觉死在这里,到那时国主有嘴也说不清。

既然事情已然清楚,那等本王卫队一到,本王正式向国主提亲,迎娶银川公主。至于结盟一事,还需本王提请君臣商议,这关系到两国百姓的安宁。

今天耶律王子也在,本王想告sù

你的是。用一个女人,永远绑架不了一个国家。如果王子殿下觉得大宋跟大辽终有一战,那本王期待与你战场再见!”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给李乾顺行礼后,很干脆的离开了议事殿。对他而言,皇城中的局势,已然没必要再去搞浑水。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接下来的布局。

只是让赵孝锡想不到的是,当他回到段誉居住的驿馆时。却听到段誉,略显奇怪的道:“四弟,先前巴司空告sù

我一件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中午,巴司空跟驿站的官员喝茶时,无意听到那鸠摩智,已经有两天没露面了。另外非常奇怪的是,以前替宗赞送药的人,这几天都不让进宗赞的卧室!

你说,这鸠摩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这里,赵孝锡心中一惊,将身边的武卫叫来询问。在得知,昨晚发生袭击的时候,鸠摩智同样没出现。而赫然连想进去,那些吐蕃武士还以太晚为由不让进。

当时武卫只觉得,吐蕃看来是被栽脏怕了,有意不想多招惹是非。现在听段誉一说,他们也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可吐蕃驿馆加强防守,他们也不敢随时进入打探消息。

综合两方的消息一考lǜ

,赵孝锡立kè

想到一个可能,很快道:“立kè

派人去城中商行打听一下,这两天有没有,前往吐蕃的商队出城。搞不好,鸠摩智金蝉脱壳,跑了!”

一听这话,段誉也显得非常不解的道:“好端端的,鸠摩智他为什么要跑?没有卫队的保护,他带着宗赞上路,不是更加危险吗?”

对于段誉的反驳,赵孝锡也清楚,有时候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看来他这几天,待在皇宫照看赵茑,还真的遗漏了鸠摩智这只老狐狸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胜败即生死

当赵孝锡意识到鸠摩智开溜了,很快让赫然连以询问刺杀事件的名义,硬闯吐蕃卫队下榻的驿站。看着人去楼空的宗赞跟鸠摩智,赫然连也实在想不出,两人为何要偷着跑。

反倒是赵孝锡似乎明白,鸠摩智怕是看出,他有心想将宗赞留在西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意挑着他注意力,放在小妹被刺杀的时候,偷偷的带着宗赞低调离开。

面对赫然连的逼问,这些被留下的吐蕃武士,有不少都显得非常莫名。似乎他们也不清楚,为何自家王子跟国师,要抛下他们偷偷回国呢?

这种临阵逃脱的行为,多少让这些武士觉得脸红。可唯有知dào

消息,被留下来拖延时间的护卫将军,还有宗赞带来的谋士,却显得一脸平静。

望着一脸气愤的赫然连,向这两人询问宗赞的下落,赵孝锡却出言道:“赫然将军,算了!依本王看,此刻他们只怕离吐蕃边境不远,再追也无济于事。

何况,吐蕃王子跟国师不告而别,固然让人觉得非常困惑。可就算将军,把他们追回来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想走,你也不好强留吧?算了,让这些人也离开吧!”

两个本身就做好当替罪羔羊的吐蕃将军跟大臣,也没想到赵孝锡会替他们说话。可细想一下赵孝锡的话,除非西夏想与吐蕃开战,不然确实无力阻拦想归国的宗赞。

就在赫然连打算前往皇宫,向李乾顺通报这个情况时,赵孝锡又开口道:“赫然将军,虽然本王不知吐蕃王子,为何要偷偷离开西夏,可有件事将军一定要注意。

此次吐蕃王子受西夏之邀。前来参加驸马的应征,却差点把命丢在这里。想来这次回到吐蕃,他肯定会将过错推到西夏头上,将其视为西夏的阴谋。

如果想要两国平息纷争,明天让这些吐蕃人也离开皇城,你最好给国主回禀一下。派骑兵沿途护送。以示西夏的诚意,别让他们半路被人偷袭了。

要是他们这些人死在西夏,到时宗赞的栽脏陷害就起作用了。这一点,将军切记要给国主明言。现在隐藏幕后的真凶未明,西夏不宜树敌太多啊!”

一听赵孝锡的分析,赫然连也不傻,很快明白。鸠摩智跟宗赞一走,他们非但不能扣留这些吐蕃武士,反倒要将他们当成大爷般礼送出境。

不然。要是这些吐蕃武士都死在西夏境内,到时真的百口莫辩了。了解这次选驸马闹剧,已然结束的赫然连,也觉得赵孝锡的提醒,确实非常珍贵的。

拱手道:“多谢郡王爷提点,末将这就去回禀国主!”

带着一队来势汹汹的人离开,望着这些眼神复杂的吐蕃武士,赵孝锡微笑道:“本王清楚。你们当中,很多人都甘愿替宗赞付出生命。可被抛弃的感受。应该不好受吧?

如果你们此次,能顺利的返回吐蕃。替本王给你们国主,还有你们的国师带句话。伏击本王跟大理王世子的帐,迟早本王跟大理国主会找他们算,让他们有个心理准bèi

。”

抛下一句笑中带煞的话,这些吐蕃武士也终于明白。此番他们非但没捞到任何好处。甚至还平白招惹两个强劲的对手。这对吐蕃而言,真的得不偿失啊!

做为宗赞身边的亲信近卫,他们自然清楚,大理这两年军力发展的非常迅速。大理与吐蕃边境,尽管没发生什么大的战役。可吐蕃也开始陆续增加那里的驻军。

如果换成以前,更多都是大理国担心吐蕃的入侵。可现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感受大理的兵锋威胁。加上一个大宋,他们真的危险了!

离开吐蕃驿站不久,得知消息的大辽两位王子,同样心思各异。耶律图更多觉得,这宗赞看上去胆大包天,可一旦碰到硬茬就成软包,不战自逃了!

唯有耶律齐明白,这种金蝉脱壳的计谋,肯定不是宗赞所能想出来的。别说赵孝锡这几天没注意吐蕃的动静,他何尝不是如此呢?

想到这些,耶律齐觉得,也许可以在这件事情上谋划一番。可很快,他身边的谋士就道:“王子殿下,我们此番潜入西夏的秘密力量并不多。想袭击他们,怕是不容易。

另外,手下建议王子,明天还是尽快离开。手下感觉,王子此番回国,路上怕是不会太平。将剩下的力量,跟在暗中进行保护,对王子会更有利。

先前长老已经发来密函,幸图部落开始在调兵遣将,想来他们是想找部落的主意。如果小殿下不笨的话,他应该会对王子有所行动。所以,目前我们还是自保为主!”

听着谋士的建议,耶律齐也感叹,此番他的布局怕是不容易实现。原本想让耶律图跟赵孝锡对着,结果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甚至赵孝锡不再理会刺杀的事情。

不用再顾及被诬陷的事情,耶律图怕是会把精力,开始转移到对付到的头上。如果说,他背后有母亲的部落支持,那么支持耶律图的部落更多。

相比耶律图敢毫无顾及的杀了他,耶律齐却不敢,随意找这位弟弟的麻烦。原因很简单,如果他杀了耶律图,那位只看中他背后部落的父亲,会毫不留情杀了他。

这听上去很不公平,可事实就是如此。为此,在耶律齐看来,想要除掉这位弟弟。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不论是西夏还是大宋,都是一把好借的刀。

想法是不错,偏偏他错估了赵孝锡的冷静,根本就不上套。反倒让那位弟子,开始对他起了杀心。这意味着,接下来不论他能否回到部落,都有一场危险等着他。

听完谋士的话,耶律齐显得很落寞的道:“幸图部落的举动,皇城是什么态度?还有,这么大的兵力调动,那位应该不会不知dào

吧?他是什么反应?”

清楚这种残酷的继承人竞争,更多是淘汰出最优秀的继承人。耶律齐很想知dào

,那位几乎将他遗忘的父亲,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持什么态度。

除了正式场合,从来不将父王这个称呼说出的耶律齐。内心其实很痛恨耶律洪基,当年对他的抛弃。可草原的规矩就是如此,适者生存,弱者淘汰。

谋士清楚耶律齐心中的不平,很快道:“据我们的密探打听到的情况,此次原本不至幸图部落,在开始排兵布阵,准bèi

对部落进行打击,其它几个部落也有所举动。

只是在幸图部落开始出兵,打算袭击我们部落时,其它几个部落似乎都选择了观望。据说,国主是发了话,不许其它部落参与此事,但消息还未得到证实!”

听到这里,耶律齐突然眼神一凌道:“看来,他真的无视我们两大部落的残酷竞争。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坐经待毙,就算死,我也不会这样窝囊的死去。

给部落长老发信,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拉拢部落附近的大小部落。不求他们帮忙,就让他们中立,不要参与此次竞争。我倒要看看,幸图部落能否吞下我们部落。”

似乎知dào

这位父王,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兄弟间的争斗他会当成没看见。尽量给他们提供相差不大的力量进行较量,胜者将被定为继承人。

尽管目前耶律齐的实力稍显不足,可单凭一个支持耶律图的母系部落。耶律齐觉得,他还是有办法,让对方在这场竞争中占不到便宜。

就算暂时不好杀了这个弟弟,能剪除掉幸图部落,给其一定的重创,耶律齐觉得,他未必会失去竞争继承人的机会。就算耶律洪基冷酷无情,为了大辽他知dào

该做什么选择。

望着耶律齐斗志昂扬的眼神,这位一直陪伴他成长的谋士,也清楚这是一场不胜则亡的战争。那怕现在的局势对耶律齐不利,可只要去拼命,总会有机会的!

在耶律齐为即将到来的竞争而拼命时,耶律图同样在计划着,如何让这位突然冒出的大哥消失。此次的西夏行,真zhèng

让他感受到这位大哥带来的威胁。

为了能成功接掌大辽的权柄,耶律图的原则只有一个,任何挡他上位的人都是敌人。他不会顾及任何情面,铲除一切阻碍他登顶的人。

在他开始懂事,并接受皇族子弟教育时,那位母亲还有母亲那些亲戚。就给他灌输,在皇位继承的事情上,容不得他有任何心软。

因为这种竞争,往往代表着生与死。甚至这种生死,不单单是他们个人,还会牵涉到支持他的人性命。成者王候败者寇的道理,耶律图同样非常清楚。

跟耶律齐一样,此刻的耶律图也在与谋士盘算着回国的事情。虽然他也想过,将这位大哥留在西夏。可耶律图更清楚,现在还不到你死我亡的时候。

本身护卫力量就损失比较严重的耶律图,在这个时候理智的选择了隐忍。而且他相信,在他没返回大辽前,这位大哥应该还不敢杀死他。

可把性命寄托于猜测之上,耶律图都觉得不保险。为此,他还是决定,离开皇城之后,马不停蹄往大辽赶,甚至可以花费一些代价请人当保镖,护送他们返回大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要金银要人头!

尽管西夏方面知dào

宗赞不告别别的事情,可第二天吐蕃的卫队,还是打着他们王子的旗号。在皇城百姓的注视下,保留了颜面离开,甚至城外还有一支千人骑护送。

就在这些百姓觉得,这驸马征选都没进行,怎么吐蕃王子就离开时。没多久,上次被拦下来的大辽小王子的卫队,再次出现在皇城百姓的视线之中。

面对此次他们离开,赫然连还特意陪行,不少皇城百姓也被搞糊涂了。不是传言刺杀公主的凶手,就是这位大辽的小王子吗?那怎么还让他离开呢?

就算有些百姓心有不甘,却也没人敢象赵孝锡那样,单枪匹马的将他们拦阻下来。这一次,耶律图在赫然连这些城防军的看护下,也总算顺利的出了城。

得知顺利出城,耶律图掀开马车上的车帘,略带不甘的道:“兴庆府,本王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来人,传令众军加速行军,先离开兴庆府再说。”

此番来西夏,真zhèng

让他感受到了耻辱。尤其是昨天,赵孝锡丝毫不顾颜面的不屑,更让他恨上了这座皇城的所有人。只是他明白,眼下不是雪耻的时机。

想要洗刷在这里承shòu的耻辱,首先就必须登上那张皇帝宝座。如果不能胜利掌权,他所有的想法都不可能成为现实。眼下,平安返回大辽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花费了不少的代价,耶律图从那位兵部尚书手里,得到了一千骑兵的保护。只是这种私下的交yì

,为了顾及影响,更多要等他们离开兴庆府,才会得到那些私属骑兵的帮zhù



在耶律图换乘战马。不在需yào

这缓慢行进的马车,开始往夏辽边境赶时。那些皇城百姓,很快又看到,第三支离开皇城的队伍。

相比耶律图享shòu

到大辽王世子的待遇,耶律齐却显得很平常了一些。身边的护卫,也没先前两支队伍多。就连本人。也是直接骑马缓行,与赫然连告别后离开。

看着吐蕃跟大辽陆续离开,赫然连长松一口气时,更多也充当了深深的担忧。做为皇城守将,赫然连非常清楚,眼下平静更多只是暂时的。

等到大辽两位王子回到大辽,相信那位大辽的皇帝,不会轻易的放过西夏。到时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两国战乱。怕是又要再起风云。

其实在赫然连看来,这次选择与大宋结盟,他更多觉得应该。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赫然连已然发xiàn

,赵孝锡相比这些前来应征的王世子,文治武功都强上不少。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赵孝锡能否真心实意,帮zhù

西夏对抗大辽呢?这是一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如果不救,西夏这次只怕真的赔了公主又折兵啊!

当三支队伍离开皇城时。赵孝锡却收到布衣阁,紧急送来的情报。看到这封情报,赵孝锡很快道:“来人,去把拓跋野叫来。这事,本王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布衣阁紧急送来的情报。就是侦察到拓跋部落,跟着拓跋野出来的三支千人队。如今正隐藏在赵孝锡卫队前往兴庆府的路上,第一批伏兵想必今晚就能接战。

得知赵孝锡有请,待在皇城等待拓跋玉回来的拓跋野,也不明白这个时候。赵孝锡为何会主动找他。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管如何,在拓跋玉没顺利回归前,拓跋野面对赵孝锡都必须委屈求全。这并非拓跋野怕了赵孝锡,而是为了部落的稳定,必须忍气吞声应付赵孝锡的霸道。

等到拓跋野抵达大理卫队下榻的驿馆,如今的驿站里面,除了还未离开的回鹘卫队,已经显得很空荡。可就算如此,附近巡逻的守城兵一样不敢大意。

当拓跋野抵达驿站,赵孝锡也没隐瞒什么,直接道:“拓跋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同意将拓跋玉带进西夏,你们就万事大吉了?”

拓跋野一听这话,显得有些不解的道:“还请郡王明示?”

望着一头雾水的拓跋野,其实赵孝锡早就知dào

,此事并非拓跋野的手笔。可在赵孝锡看来,这种情况下,不借题发挥一下,岂不太傻了。

很快将翻译好的密信,直接丢到了拓跋野坐的位置上。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拓跋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随后却显得一脸怒气。

‘他们还真敢这样做!’

骂出这样一句,看着赵孝锡严肃的表情,拓跋野立kè

道:“郡王爷,还请见谅,此事野真的不知情。他们想必是其它两位公子私下所做之事,绝非族长下令所为啊!”

赵孝锡对于他的回答,显得很平静的道:“这是你一家之言,本王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知dào

,他们准bèi

伏击本王的卫队。你说,这种不守承诺的事情,本王应怎么做?”

听到这话,想到赵孝锡当时在皇宫所说的话,拓跋野咬牙道:“请郡王放心,野这就派兵去解救你的卫队。不管他是谁派来的,谁敢打你卫队的主意,就与野为敌。”

明白他一直都是支持拓跋玉接掌部落的万人将,拓跋玉的生死,也关系着他的生死。如果拓跋玉不能掌权,他跟他身后的族人,都将因此而被清理血洗。

既然那两位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子,敢这样公然派兵截杀拓跋玉,就意味着他们从暗斗变成了明争。那么他也必须拿出决断,不再给这两位公子保留颜面了。

看着拓跋野说出这话,赵孝锡突然抬手道:“拓跋将军,还请稍安勿躁。听将军话里的意思,这些伏击本王卫队的拓跋骑兵,并非将军指使的?”

拓跋野听着这话,苦笑道:“郡王,拓跋部落的事情,能瞒过别人,只怕瞒不过郡王吧?此事真不是野所为,而是两位公子统领的骑兵,不想看到玉儿他平安回归吧!”

见拓跋野这样干脆的自爆部落的家丑,赵孝锡反倒点头道:“看来拓跋将军对侄子,还真的信心满满啊!算了,这事就不用你出手了,本王的卫队不是那么好伏击的。

既然今天拓跋将军在这里,本王的卫队想来明后天就会抵达。将军是不是听听,之前在皇宫说的条件呢?要知dào

,本王的条件可不好完成哦!”

望着赵孝锡诡异的笑容,拓跋野心里骤然一惊,却很快道:“还请郡王直言!”

‘先前在皇宫,国主一直言拓跋部落,为捍卫夏辽的边境,做出不菲的功勋。而拓跋玉的回归,方能让目前即将陷入分崩离析的拓跋部落稳定下来。

换句话说,拓跋玉能否平安回归部落,关系到拓跋部落的未来。这样的拓跋玉,值不值得拓跋部落,拿出点诚意来呢?本王不要金银,也不要战马,只要一个人头!’

不要金银要人头!

这话听的拓跋野心中困惑,可得到赵孝锡用茶水,将这个人名字写出来时。拓跋野内心一苦,叹道:“郡王爷,此事太过滋事体大,传出去只怕辽国会震怒啊!”

写在桌子上的人名,正是耶律齐三个字。要这个人的人头,无疑是彻底跟大辽翻脸。到那时,拓跋部落必须承shòu大辽震怒的后果,能否保存下来真的尚未可知。

赵孝锡对拓跋野的回答,很平静的道:“拓跋将军,这就是本王的条件。而且,给你考lǜ

的时间不多,如果他返回大辽,就意味着我们两方的协议破裂。

或许你会觉得,本王为什么非要他的命。原因很简单,他差点要了本王小妹的命,也差点要了银川公主跟段世子的命。本王不想他安然回到大辽!

顺便说一句,他如果死了,大辽有人会震怒,但同样有人会高兴。更何况,将军出身拓跋部落,难道就没点隐藏起来的力量。据本王所知,这辽夏边境马匪众多呢!”

抛下这样一句话,拓跋野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他清楚,赵孝锡既然把条件说出来,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要耶律齐的命,就会要拓跋玉的命!

就在拓跋野还想商量一番时,赵孝锡却以公事为由,直接端茶送客。临出门的时候,赵孝锡还特意提醒他一遍,耶律齐卫队行进的路线。

望着离开的赵孝锡,坐在会客厅的拓跋野,也清楚给他考lǜ

的时间不多了。一命换一命,听上去很合乎情理。可拓跋野非常清楚,一旦做了这事,拓跋部落再无反悔的机会。

一句话,赵孝锡让拓跋部落去追杀耶律齐,是一箭双雕的打算。既解决了未来的对手,又把拓跋部落绑上了战车。让他们从此,没机会再与辽国眉来眼去。

走出驿馆的拓跋野,此刻才真zhèng

明白,这位大宋的郡王爷。非但武功高人一等,这算计人的本事,同样也不是他所能相比的。

那怕他知dào

这是个坑,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跳。相比杀一个大辽王子,拓跋野还是觉得,拓跋玉的性命更为重yào

。这不但关系整个部落,更多也关系他的身家性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钱收下,人没有

抛出条件的赵孝锡,不担心拓跋野不答yīng

。一个外族王子,跟一个关系他身家性命的部落首领,那头轻那头重,赵孝锡相信拓跋野这样的老江湖,其中利弊他分的清楚。

果不其然,在抛出条件不久,拓跋野很快带着手下的千人骑兵队,快马加鞭的出城。至于他是去救援拓跋玉,还是去追杀耶律齐,从他行军的方向就一清二楚。

对赵孝锡而言,在耶律齐出城的那刻,他这一行人就被武卫跟布衣阁给盯上。先前他分批洒出去的侍卫,此刻都受到了武卫的无情捕杀。

这些替耶律齐打探归途情况的侍卫,离开皇城后的一举一动,都被武卫给监控了起来。相比这些大辽武士的伪装,武卫无疑高出他们一截。

反倒是先一步离开的耶律图,敢拉的下脸请西夏的兵部尚书,派一支千人队沿途保护。虽然这样做,会给人留下胆小怕事的印象。

可在耶律图看来,任何面子都不如性命重yào

。只要能平安回到大辽,夺得太子之位。在这里丢掉的面子,耶律图早晚会亲自找回来。

这种歪打正着的方法,让赵孝锡觉得这耶律图,并非看上去那样有勇无谋。只是相比耶律齐的威胁,赵孝锡觉得耶律图更小一些。

既然耶律图担心归途,会碰到他大哥的暗杀。那么赵孝锡,自然要让这种担心变成现实。让耶律图明白,他跟耶律齐只能活一个,根本没第二种可能性。

为了完成这个计划,赵孝锡特意将西辽边境活动的秘营马队,也布置在耶律图回程的路上。将从捕杀到的耶律齐侍卫身上搜到的东西,送到那些打埋伏的人手里。

栽脏陷害。有时也需yào

一点技术,赵孝锡既然想让两兄弟势同水火,就必须将戏演的真实一点。甚至为了劫杀耶律齐,他还布置了后备计划。

如果拓跋野的袭击不成功,让耶律齐逃了出去,那些跟踪的武卫就会进行补刀。一句话。无论如何不能让耶律齐逃回大辽。

失去了耶律齐,其背后的部落,要么接受被耶律图收编血洗。要么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另外投靠大辽的其它王世子,延伸部落的传承。

无论如何,这次的王位继承人之争,赵孝锡都会将它充分的利用起来。这种兄弟间的骨肉相残大戏利用好了,将令大辽乱上再乱,再受一次重创。

当赵孝锡坐在西夏皇城。调动着各方力量进行幕后行动时。同样距离兴庆府不远的赵大一行,很快也收到了武卫送来的情报,知晓前方有三支骑兵打他们的伏击。

看着武卫送来的情报,赵大对着身边的拓跋玉道:“拓跋公子,看来王爷预料的一点不假。知dào

你回来,你两位兄长很热情啊!在前方派了三千骑兵接你呢!”

听到赵大的嘲讽,拓跋玉内心一苦道:“赵将军,给你添麻烦了!”

时至今日。除非他真的甘心受死。不然,他唯有相信赵大。希望这支精锐的骑兵,能带着他杀出重围。只有活着回到部落,他才能报今日之仇。

在来兴庆府的路上,赵大已经告sù

过拓跋玉。此次他能否被释fàng

,还要看拓跋部落表现的诚意。说的直白点,他的生死还不属于他自己掌控。

当然。在这种行军的过程中,他也可以选择半跳逃跑。可他确信,那怕他能逃出这些骑兵的追捕。也绝对回不到部落,就会被几位兄弟的手下斩杀。

唯有跟着赵大他们进入皇城,跟支持他的部落将领汇合。他才能名正言顺的返回部落。如果他不能活着回部落,一切想法都是徒劳。

见拓跋玉明白自身面临的凶险局面,赵大很快道:“来人,给他一套弓箭还有头盔。拓跋公子,等下战斗起来,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然,后果你应该知dào

的!”

看着递到手上的弓箭跟头盔,拓跋玉很恭敬的道:“赵将军,玉现在是你的近卫。请把我当成你真zhèng

的近卫,我会寸步不离待在你身边,斩杀一直敢于靠近你的敌骑。”

面对拓跋玉表现出来的恭敬,赵大也没说什么,很快吼道:“全军听令,擦亮你们的刀箭,戴上你们的头盔准bèi

战斗。让这些番邦贼子,尝尝我们近卫骑的无dí

杀戮。”

能被抽调到这支卫队中的骑兵,无一例外都拥有加入黑骑军的实力。只是为了不刺激西夏人,那些黑披风跟鬼脸面具,不到特殊时刻都不会装备上。

可现在他们装备的防护铠甲还有头盔,都能充分保证他们的安全。加上他们使用的装备,都跟黑骑军一模一样。一千对三千,他们还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伴随着赵大的命令下达,那些骑兵面带兴奋,纷纷佩戴好防箭头盔。拿出弓箭跟刀枪,在各自队长的指挥下,往那些伏击骑兵所在的地方缓骑而去。

随着伏击骑兵的游骑出现,赵大连追杀的骑兵都懒的怕,直接往对方等待的地方杀去。有了兰州之战的洗礼,赵大等人已然无畏这些西夏骑兵。

等到第一支千人骑,稳稳当当的出现在卫队正前方时,同样使用铁枪的赵大。将手中的长枪一举,整个卫队的骑兵,开始步调一致的等待冲锋的命令。

对赵大而言,在这种平原地带,想伏击走官道的他们,无疑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这些不敢光明正大露面的骑兵,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看着赵大等人队形严整,同样等候多时的拓跋族骑兵。明白他们此次出来,最大的任务就是斩杀拓跋玉。如果拓跋玉不死,返回部落死的就是他们。

很快一个身穿铠甲的骑兵上前道:“敢问当前的,可是大宋巴蜀郡王的卫队?”

处于近卫保护中的赵大,很快道:“既然知dào

我们是巴蜀郡王的近卫队,尔等为何还在此阻拦。难道,你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赵大的话一出,骑兵很快道:“敢问将军是?”

‘巴蜀郡王近卫队将赵大!’

对于赵大而言,他真zhèng

的本姓,都遗忘的差不多。做为赵孝锡的家将,不出意wài

的话,他的子孙后代,都将成为赵家的家臣良将。

这位蒙脸的骑兵,很快道:“赵将军,我家公子并非有意与郡王为敌。只希望赵将军,能将拓跋玉交出。我家公子愿奉上黄金千两以示歉意!”

随着这位骑兵的话说出,后面的队伍中,果然有几个骑兵的,抬着几箱黄灿灿的金子。看上去,对方似乎诚意十足,只要赵大交出拓跋玉。

面对这样的贿赂,拓跋玉隐藏在头盔中的表情,也显得异常的狰狞。尽管他早就清楚,这种情况早晚会发生。可从未想过,这一刻到来时,会这样让他痛彻心扉。

就在这位谈判的骑兵,觉得这点黄金,只怕不会让对方动心时。赵大却道:“看来你家公子还真大方!行,我先看看黄金真假,来人,把黄金拿过来给本将看看。”

随着赵大的命令下达,身前两个骑兵,很快就策马走了过去。看到过来的骑兵,准bèi

拿走黄金,那位骑兵显然,没意料会是这种情况。

就在他说‘慢’的时候,赵大很快道:“怎么?怕本将说话不算数吗?那你们回来吧!不让本将检查黄金真假,本将岂能轻易把人交出来?”

看着赵大二话不说,就直接翻脸结束谈判。这位领了死命令而来的骑兵首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大派出的骑兵,将这一千两黄金给打包带回。

等到赵大装模作样,检查了一下黄金的真假后,很高兴的道:“不错,这黄金是真的。对了,刚才你说,让本将把什么人交给你们啊?什么人,值一千两黄金?”

先前还担心赵大,会为了钱将他交出去的拓跋玉,听着赵大开始装糊涂。立马意识到,这位骑兵首领,怕是被赵大给耍了。这黄金吞了,人怕是不会交了!

果不其然,那骑兵首领很快道:“赵将军,这钱你可是收了,还请将拓跋玉给交出来。不然,休怪我等不给赵将军面子,少不了也要给赵将军讨教一番了。”

对于骑兵首领说出的威胁,赵大一阵大笑后说道:“真想不明白,你们公子怎么会派你这种傻事,来做这种傻事呢?想要人,没有!想死,本将成全你!”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恼羞成怒的骑兵首领,立kè

道:“冲,杀了这些宋狗!”

伴随着他的命令下达,这支千人骑很快排出冲锋阵形,开始往赵大一行人冲击而来。面对这支气势汹汹杀来的西夏骑兵,赵大同样铁枪一挥,除了身边的近卫骑,其余骑兵全部杀了出去。

原本首先发动进攻的拓跋骑兵,反倒首先挨了箭雨的袭击。看着对方几乎人人,都拥有超高的射术,带队冲锋的骑兵首领,也觉得这下怕是撞到铁板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开始展开箭袭反击之时,赵大手下的骑兵已经射出了几轮铁箭。相比他们的反击,碰到身穿铠甲跟头盔的骑兵,几乎徒劳无功没多大杀伤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狼头授首

当赵大带领亲卫队,与拓跋族的伏兵展开撕杀之时。通往大辽的道路上,同时上演了两场撕杀。确切点说,是两场追杀之战。而被追杀的,正是从皇城出来的大辽王子卫队。

相比赵大带领这些战斗力,丝毫不输西夏铁鹞军的卫队骑兵,以很干脆利落的手段。将一支支等待多时的拓跋骑兵追杀驱散,显得很轻松继xù

前往西夏皇城。

两支被追杀的大辽卫队,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尤其是,为了快速返回大辽的耶律齐,也没想到针对他的追杀,会来的如此之快,快的根本不给他分辨的机会。

若非他手下的骑兵用命,在第一轮的追杀当中,他只怕就难逃一死。只不过,看着身后策马追击的蒙面骑兵,耶律齐同样清楚,他的危机远没结束。

在耶律齐不得不,派出手下的卫队,分批阻击对方的追杀时。另一路前往大辽的耶律图,却碰到不间断的马匪骚扰,身边的护卫每前进一步,都显得提心吊胆。

虽说这些马匪的实力,不足以对他们的队伍形成威胁。可不断受伤丧命的情况,让耶律图不得不将警戒线扩大,以便提前发xiàn

设伏于道路附近的散兵游骑。

看着替他压阵的千人骑,耶律图现在很庆幸,听从了谋士的建议。跟西夏的兵部尚书,以重金聘请其部落的骑兵,来保护他一行返回大辽。

如果没有这支千人队,这些跟狼一样不时出没的小股马匪,足以将他的卫队一点点吞噬。等到他疲惫不堪的时候,就是丧命于这些马匪的手上之时。

再次遇到袭击的耶律图,看着再次追击而出的骑兵,也显得非常恼怒。可还是听从谋士的吩咐。不做任何停留,继xù

往大辽方向前进。

在那些谋士看来,这些藏头露尾的马匪,肯定是有心人派来,伺机刺杀耶律图的。而这种刺杀的机会,唯有在西夏境内。一旦他们回到大辽,这些马匪绝对不敢再追击。

行进没多久,先前追击的骑兵带着一具尸体,回到了队伍之中。领头的武士,显得很气愤的道:“王子,这些马匪是土狼部落骑兵假扮的,你看这是什么!”

土狼部落,耶律齐的母系部落。部落中的精锐骑兵,都会在肩头纹上一个狼头。在这种地方。杀死的马匪出现这种标记,想想也知dào

马匪来自那里。

看着那个略显刺耳的狼头,耶律图咬牙道:“我的亲大哥,你还真看的起小弟啊!假扮马匪,栽脏西夏。看来西夏发生的刺杀,应该都是你的手笔吧!算无遗策啊!”

相比耶律图的气愤,谋士却显得有些谨慎的道:“单凭一个狼头标记,应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对了。就杀死这一个马匪吗?其它偷袭的马匪呢?”

带队的护卫很快道:“手下敢发誓,那些马匪就是土狼部落的骑兵假扮的。手下曾经跟他们一起作战过。那些人射箭的动作使用的铁弓,都能说明他们就是土狼部落的骑兵。”

生怕这位谋士不相信,这位护卫又将捡到的铁弓递了上来。看到铁弓上的狼头标志,谋士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而耶律图,却突然显得镇定了下来。

很快道:“让勇士们幸苦些,把游骑哨放远一些。一旦遇到敌情。立kè

进行支援。有什么事情,等我们返回大辽再说。把这具尸体,还有铁弓都带上。

有了这些铁证,本王到要问问土狼部落那些头领,到底还有什么话好说。敢刺杀本王。他们就要做好灭族的准bèi

。继xù

前进!”

清楚有这支西夏千骑队护卫左右,耶律图完全可以放心返回大辽。只要他不冲动,不理会那些马匪的骚扰,这种小股骑兵的刺杀,根本不可能得逞。

在耶律图不顾一切,花重金要求充当保镖的骑兵,加快速度行军时。被追杀了一天一夜的耶律齐,终于被那些饿狼般的追击者,堵在一片草原之上。

望着已然合围的追击者,已然疲惫不堪的耶律齐,还是保持镇定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dào

,本王若死在这里,大辽必发兵西夏进行报复。”

听着耶律齐的大声威胁,围捕的骑兵队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蒙面骑士。很平静的道:“实在不好意思,就算两国会因此大战,今日你也必须死。”

面对这样的回答,耶律齐深吸一口气道:“阁下一路追杀至此,难道在本王临死之前,还要藏头露尾不成?能否告sù

本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对于耶律齐看似临死前的要求,蒙面骑士却很直接的道:“不好意思,那怕我知dào

这种追杀有点胜之不武。可我有必须杀你的理由,要怪就怪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听到这话,耶律齐立kè

道:“你是大宋郡王爷派来的人?”

可他这句喝问,换来的却是那名骑士,很干脆的吼道:“杀!一个不留!”

追杀耶律齐的蒙面骑兵,正是拓跋野带领的骑兵。这些骑兵,都是他的亲信死士。他根本用不着,去让部落另外派人追杀。直接亲自动手,带耶律齐的人头去还侄子的命。

伴随着拓跋野的怒吼之声,那些同样感觉到耶律齐手下,难缠强悍的拓跋部落骑兵。也没想到,以他们一支千骑队,追杀这几百人的辽国骑兵,却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望着直面杀来的拓跋部落骑兵,耶律齐终于感觉到穷途末路的威胁。而他身边这些亲近死士,同样意识到危险,着急道:“王子,我们挡着,你快逃!”

根本不给耶律齐任何拒绝的机会,那些同样疲惫不堪的骑兵,继xù

亡命般的进行阻击。而另外一些保护耶律齐的骑兵,则以命抵命般,为耶律齐杀出一条血路。

很可惜,人数优秀在这个时候,体现的分外明显。那怕耶律齐身边的骑兵,替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没等他来的及喘口气,就被一支直奔马头的铁箭将战马击毙。

栽倒在地上的耶律齐,刚从地上爬起,就看到先前与他对话的蒙面骑士。拎着一把鬼头刀,策马直冲而来,斩杀抵达在他身前的最后两个护卫。

望着那刀锋袭来,耶律齐抽出弯刀格档,却觉得手腕一疼。弯刀被对方一刀劈飞,刚准bèi

说话之时,却发xiàn

自己的头颅,神奇的看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看着已然授首,双眼有些死不瞑目的耶律齐。亲手将他斩杀的拓跋野,也觉得这个大辽王子,如果能顺利成长起来,将来只怕也是一位枭雄般的君主。

很可惜,死掉的枭雄没人去理会。直接收刀下令道:“来人,将他的人头带上,把阵亡的兄弟尸体带上。立kè

离开这里,返回皇城迎接公子回部落。”

对于拓跋野而言,用来换命的人头已经得到,其它那些逃过一劫的辽国武士,他已然没了兴趣。对他而言,抓紧时间返回皇城才是最重yào

的。

看着来时的千人队,同样出现了几百人的死伤,拓跋野也觉得,这人头得来真的不易。在抵达兴庆府地界,让失伤的骑兵,带着那些尸体返回部落。

另外为保证安全,拓跋野交待返回的骑兵,立kè

通知部落首领。让他加派人马,前来皇城迎接拓跋玉回归。不然,他不敢确定,护送拓跋玉回部落的路上能一路太平。

在拓跋野等人离开,那些负责阻止被追散的耶律齐护卫骑兵。沿着战斗的足迹,一路追踪到耶律齐被斩杀的地方。看着那具无头尸体,这些骑兵也显得悲呼连连。

没了耶律齐这个王位继承人,他们土狼部落的命运可想而知。这些幸存下来的骑兵,很快决定分兵两路。一行人,乔装打扮去调查那些凶手的身份。

另外一行人,却快马加鞭返回土狼部落,必须赶在耶律图动手前。让部落中的首领们,提前做好应对的准bèi

。不然,他们这些依附部落的骑兵,都将面临覆灭的命运。

在拓跋野带着耶律齐的人头返回时,远在皇城的赵孝锡,很快收到武卫送来的飞鸽传书。看到上面的四个字,赵孝锡也显得长松了一口气。

‘狼头授首!’

做为引领土狼部落崛起的幕后人物,耶律齐的死亡,就意味着这个部落的狼头被斩杀。接下来,失去耶律齐引领的土狼部落命运,只怕不会太好。

从辽国幸图部落的兵力调动,足以看出耶律图提前一布,进行剪除耶律齐的行动。而土狼部落,尽管能与幸图部落一较高下,却是建立在耶律齐活着的基础上。

要是耶律齐死了,那么土狼部落的命运。除了被吞并,只能选择充当叛军部落。跟如今被赶到大辽僻壤之地的叛军一样,过着逃离故土蛰伏待起的生活。

这种流离转徙的生活,尽管非常幸苦。可至少能保证部落的血脉延续,至于何时能解除这种危机。也许要等到,耶律图这位将来的大辽皇帝,解除对他们追杀的那天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同袍既兄弟

就在拓跋野成功追杀耶律齐,带着余部赶回皇城兴庆府,赵孝锡调来的亲卫队,此刻已经出现在西夏皇城下。那冲天的血腥之气,吓的守城官兵也立kè

紧闭城门。

若非看到赵大一行人,全部驻足于城门之下,没做出什么攻城的举动。得知消息的赫然连,很快就上城门一看,才知dào

这些浑身铠甲带血的骑兵,是赵孝锡的亲卫队。

此行前来兴庆府,面对拓跋部落的三千骑兵,赵大的亲卫队同样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可死在他们杀戮之下的骑兵,只怕不下一两千人。战斗力可见一斑!

那怕是痛恨这些帮凶的拓跋玉,看着这些倒在赵大手下的部落骑兵,也有种非常心疼的感觉。不管兄弟间的竞争如何,这些人还是他部落的子弟啊!

看着最后死战不退的部落骑兵,拓跋玉最终没忍住,走到阵前道:“勇士们,你们都是拓跋部落的雄鹰,你们不应如此战死。还是退走吧!

不管你们此番是真心来接我回去,还是听从大公子他们的吩咐,前来劫杀于我。你们都不是赵将军的对手,再战下去,你们都将战死于此。

想想你们的孩子,想想你们部落中的亲人,你们真的甘心,让他们连给你们收尸的机会都不给吗?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公子,赶紧退走吧!我保证不追究你们的罪过!”

或许是带队的首领战死,又或许是这些幸存的骑兵,知dào

无力带走这位族长器重儿子的命。又或许是最后那句,不追究罪责的话,最终幸存的骑兵才下跪退去。

原本亲卫队的骑兵,是不愿意放这些人离开。因为他们的伏击。亲卫队也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对于敢冒犯他们的骑兵,亲卫队的骑兵风格都是杀无郝。

可看着苦苦哀求的拓跋玉,赵大最终才网开一面,吩咐亲卫队的骑兵。给那些幸存的拓跋骑兵让开一条路,这些幸存的骑兵,才得于捡回一条命。

其实在赵大看来。这些看似被包围的骑兵,只要他狠下心,没人能逃脱亲卫队的追杀。可赵大不想,再让亲卫队的骑兵倒在这里,放他们离开,比杀他们更有利。

做为亲卫队的将军,赵大也需yào

站在赵孝锡的立场上考lǜ

问题。此番释fàng

拓跋玉,更多是不希望拓跋部落没落,失去一个对抗大辽的盟友。

放走这些剩下的千余骑兵。让他们回去告sù

拓跋部落的骑兵。以前他们看不起的大宋骑兵,如今也能以一敌十,杀的他们溃不成军,让拓跋部落对大宋心存畏惧。

二来,无疑就是给拓跋玉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何况,赵大也清楚,这些幸存的骑兵,不管出于何意前来参加伏击。只怕不少人都是听命行事。

那些负隅顽抗的骑兵领队,在战斗中都被亲卫队的骑兵重点照顾。真zhèng

剩下来的千余骑兵。已经没多大的战意。逼急了,少不了会狗急跳墙,会结盟凭增变数。

现在即卖了拓跋玉一个面子,又能给这些幸存的骑兵,一个终生难忘的深刻教xùn

。赵大觉得,不杀原比杀更有利。也就顺着拓跋玉的台阶下来。

打扫完战场,不适合继xù

跟队行进的受伤骑兵,赵大很快让人发出信号。让就近监视拓跋部落骑兵的秘营武卫,将这些伤员接回秘营进行治疗。

至于那些已然失去生命的亲卫骑兵,赵大亲自替他们收拾了仪容。将他们全部带到了皇城跟下。以至每个亲卫骑兵,此刻看上去充满了凶悍跟愤nù

的杀气。

得知亲卫队抵达,赵孝锡亲自带着一队武卫骑兵,来到已然紧闭城门的皇城下。看着赫然连还有那些紧张的守城官兵,他很平静的道:“赫然将军,打开城门,本王要出城!”

面对一脸平静的赵孝锡,身为守城将的赫然连,没来由感到一阵寒意。可最终还是下令道:“开城门,让巴蜀郡王出城!”

尽管下令开城,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隐密的命令,守城的弓箭手们做好准bèi

。如果这些大宋骑兵,真的做出危害皇城的举动,他也会下令捕杀。

只是赫然连清楚,仅凭这支血未干,不足千人的骑兵。想攻下这座重兵把守的皇城,几乎是没多大可能性。可引起一番混乱,想来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伴随着城门被几个略显紧张的守城兵给打开,赵孝锡朝赫然连点头致意,很快就骑马缓行了出去。血铠在身的赵大等人,看着赵孝锡从皇城里面出来。

很快一个翻身下马的动作,集体单膝的跪拜行礼道:“参见王爷!”

那近千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加上那震耳欲聋的吼声,看的皇城上的赫然连,还有那些守城官兵。也第一次明白,大宋原来也有如此精锐的骑兵。

唯独显得有些例外的,无疑就是呆呆站着,同样一身铠甲的拓跋玉。其它人都落马下跪,唯独只有拓跋玉,下马后站在那里,显得非常的刺眼。

望着这些远到而来的手下,赵孝锡坐在马上,享shòu

着他们的尊敬。对于这些心腹死士般的手下,赵孝锡其实也很欣慰,能有这么多忠诚于他的战士。

就在所有皇城上的官兵觉得,赵孝锡会让他们起身时,翻身落马的赵孝锡。将战马交给身边的武卫,走到赵大的身前道:“兄弟们,一路幸苦了!”

‘为王爷,万死不辞!’

又是一番震天的回答,看的赫然连这位守城将,也是羡慕嫉妒恨。如此年青的郡王爷,能得到这么多精锐手下的拥护。何尝不是,他们这些带兵将军期望的事情呢?

将赵大扶起道:“起来吧!”

伴随着赵大起身,显得有些情绪激动,其余亲卫队的骑兵,此刻也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甚至在这些骑兵眼神中,还能看出几份崇拜的气息。

面对这些手下的尊敬,赵孝锡却显得很平静。转而步行到,那些阵亡将士的马匹前。看着这些阵亡的将士,赵孝锡的心情无疑有些沉重。

能挑选到亲卫队的武卫跟骑兵,无一例外都是最忠诚于他的骑兵。可此番他们过来充当护卫,却在即将抵达时,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望着这些尸体都整理过的士兵遗体,赵孝锡略带沉重的语气道:“拓跋玉,看到本王这些阵亡的兄弟,你有何感想?”

都快觉得自己被遗忘的拓跋玉,听到赵孝锡的声音。重新想起,当日被俘的时候,这位冷酷的大宋郡王,割掉他耳朵的惨痛经lì



如果这些亲卫队的骑兵,是勇猛果敢的铁血骑兵,那赵孝锡就是这支铁血骑兵的信仰跟图腾。再次见到赵孝锡,拓跋玉只剩下畏惧,仇恨似乎凭空消失不见。

不知如何回答的拓跋玉,最终只能苦笑道:“巴蜀郡王,你的这些士兵,都是真zhèng

的勇士。对于他们的阵亡,我同样感到万分的抱歉。”

对于拓跋玉的回答,赵孝锡无置可否的道:“此次本王看在国主跟公主的份上,还有你族叔代为求情的面子上,答yīng

将你接来皇城,并有条件的放你离开。

可你们拓跋族的回报,就是让本王这些兄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本王说,他们是因你而死,有没有冤枉你?那你能替他们报仇吗?或者说,让本王亲自出手?”

看着赵孝锡不容质疑的口气,拓跋玉很明白。赵孝锡话中所说的报仇,只怕是让他将跟与其竞争的手足给杀了。至于那些放走的骑兵,没人会关心他们的生死。

尽管拓跋玉清楚,想当上部落的首领,他那些夺权的兄弟手足,就必须铲除。可拓跋玉有时也想,能否保留一下家族的血脉,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现在看到赵孝锡逼视的眼神,拓跋玉非常清楚,这是对方在让他表态。如果拓跋玉不答yīng

,回归部落后铲除那些派兵伏击的兄弟,赵孝锡会亲自带兵讨伐拓跋部落。

鉴于这种情况,拓跋玉最终咬牙道:“请郡王殿下放下,玉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听到拓跋玉的这番回答,赵孝锡很快轻点头道:“好,本王看你表现。赵大,命令所有百骑长,随本王牵马带这些兄弟入城。晚上本王,亲自替他们送行!”

又一次将拓跋玉放一边,赵孝锡很快牵着两匹驮着尸体的战马。表情严肃的,拉着驮尸的战马往城中走出。而赵大等军官,以相同的方式牵马携尸进城。

这种战死后的厚待,看的拓跋玉也是眼中惊叹不已。对于他们这些掌权者而言,就算再忙乎手下的士兵,也不会做出这种不符尊卑身份的事情来。

可在赵孝锡看来,这些阵亡的骑兵,是接受他的命令而来。如果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根本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他有必要做点什么,弥补心中的愧欠!

活着,他是这些阵亡骑兵的领袖兼兄弟。死了,他除了是领袖,而是他们的兄弟跟袍泽。这种战场兄弟情,是不分王爷还是普通一兵的。

无论前世今生,赵孝锡都是一个非常重视战友情的人。那怕他现在贵为郡王,也希望能以普通战士的身份,送这些战友最后一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边境局势骤紧

看着牵马驮尸入城的赵孝锡,站在皇城上的赫然连跟守城的官兵,都能感受到那份悲凉却激动的心情。普通一兵,战死后能享shòu

这样的待遇,古今往来有几人呢?

相比皇城上守城官兵,觉得死后能享shòu

到这种待遇,真的死而无憾。做为领兵将领的赫然连,却终于理解,为何这些精锐的骑兵,会对赵孝锡如此狂热的拥护。

那怕赫然连觉得,赵孝锡此举更多是用来收买人心。可扪心自问,如果将来他带领士兵出征战场。出现这种伤亡,他能否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对于他们这些统兵将领,能走到今日的品阶。谁不是踩着手下将士尸骨,堆成的军功被提起的。可赫然连从来没想过,以这种方式给予阵亡士兵最大的尊重。

等到这队铠甲染血的骑兵队入城,不少城门口的西夏官兵,都腰板挺直表达对亡者的尊重。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战士,也能感受到这份生离死别的悲凉。

看着这些沉默却有序的骑兵入城,拓跋玉真zhèng

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做为领兵过的武将,拓跋玉能感受到,这些骑兵心中的火热。

他敢说,如果此刻有人敢挑衅他们。这些士兵爆fā

出来的战斗力,就算一支万人骑,也会在他们面前胆寒。这种勇猛的气势,确实令他感受到亲卫队的强dà



一些还在街道上闲逛的西夏皇城百姓,看着这支打着大宋龙旗的亲卫队入城。也自发的闪躲到一边,没人敢去冲撞跟阻拦,甚至躲到一边的时候,也沉默不语。

整个皇城的街道上,仿佛随着赵孝锡一行入城。陷入了寂静无声的状态。看到这一幕,赫然连也忍不住叹道:“大宋有此子,真乃幸运!”

只是有句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大宋有了赵孝锡这样的统兵郡王。对于他们这些番邦之国的臣民而言,就未必是幸运。甚至可以说,是灾难也不为过。

等到赵孝锡领着亲卫队。住进已然准bèi

好的临时军营。有关他这支亲卫队的猜测,也变成皇城百姓讨论的话题。不少皇城百姓都觉得,大宋真的不好惹了!

如果说去年的兰州大战失利,让不少百姓甚至君臣觉得,那只是指挥作战的赫连铁树报仇心切,中了宋军的埋伏。其实大宋的军力,是远远打不过西夏的铁骑。

可今天看到赵孝锡的这支亲卫队,再也不会有人抱着那种小视大宋军力的幻想。有这样一支强悍的亲卫骑兵队,谁敢保证赵孝锡手下。没有其它更强悍的骑兵呢?

得知赵孝锡的亲卫队入城,段誉跟木婉清等人,甚至连李清露也赶了过来。看到摆在军营中,那几十尸气息全无的骑兵,每人都能感受到赵孝锡心中的悲意。

第一次看到赵孝锡的手下部将,李清露从这些将士的眼神中。能感受到他们对赵孝锡的拥护,是发自内心真诚的拥护,而非赵孝锡的郡王爷身份。

在她看来。铁鹞军或许是她见过,最为强悍的骑兵。可看到这些铠甲血渍未消的骑兵。李清露突然觉得,这支骑兵的战斗力,只怕一点不输铁鹞子。

就在她抵达这里,关注着军营即将进行的火葬仪式时。她很快看到了,处于队伍中显得有些悲伤的拓跋玉。如果不是离的近,她都认不出此人就是她表哥。

望着其它人的目光。都注视到那些尸体之上,李清露很小心的走到拓跋玉身边。轻声的喊道:“拓跋表哥,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似乎接受了一场精神洗礼的拓跋玉。回头就看到,站在身后观望的李清露。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妙龄女孩。

知dào

此次能回归西夏,这位即将嫁为人妻的表妹,也是出了不少力。拓跋玉很快弯腰道:“拓跋玉,见过公主殿下!多谢公主美言,让玉有机会重返故土。”

虽然曾几何时,拓跋玉也想过,迎娶这位才貌双全的表妹公主。可有过其它部族公子失败的经lì

,拓跋玉也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番已然知dào

,李清露既然和亲大宋,成为那位年青郡王妃子的拓跋玉。还是恪守着臣子之礼,以公主的尊称,跟这位表妹攀谈,以免令人不快或误会。

似乎明白拓跋玉的有意疏远,李清露也清楚,她现在的身份,确实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同这种亲戚,又或者年龄相仿的男人亲近,以免引来赵孝锡的不快。

只是她很好奇,有皇室发出的通关防,赵孝锡的亲卫队,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大的伤亡呢?而且,看这些骑兵的实力也不差,那么攻击他们的人,又是谁呢?

提及这个事情,拓跋玉显得很无奈跟失落的道:“回公主,郡王的亲卫队,在护送玉回皇城的路上,遭到了三千骑兵的伏击。那些骑兵,是我大哥他们派来的!”

一听这话,李清露显得很惊讶的道:“怎么会这样?拓跋野将军,不是告sù

过,拓跋部落不许派兵去救你。等你进入皇城,在求郡王放你回归部落吗?难道?”

似乎猜到了一种可能,李清露有些不敢置信般,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摊到任何人身上只怕都不好受。

见李清露意识到,那些人不是来救他,相反是来杀他。拓跋玉也很悲伤的道:“如果他们有能力,能扛起部落兴亡的重任,我就算永远不回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大哥跟二哥的性子,相信公主殿下也清楚。他们除了知dào

夺权,根本就不懂如何处理部落的事务。明知部落此刻危机重重,却还放不下心中那些贪心啊!”

这话说的简单,可面对掌控一个大部落族民的生死。这种不是君王,堪比君王的至高权利。任何心有野望的人,能够无动于衷呢?那怕拓跋玉,也不甘一世平凡。

摊上这样的出身,很多时候就算不争,也很难逃脱别人的猜忌。除非愿意另谋出路,跟部落划清界线。不然,就是依附于某个强势的继承兄弟身边,以求庇护跟免除猜忌。

讲究弱肉强食的草原部落,谁又会甘心当个弱者呢?

明白这是必须经lì

的一种血腥淘汰,也是部落新老更替,必须经lì

的一道痛苦。拓跋玉也渐渐,压下那些心中对手足的好感,让自己能适应成为掌权人的心路磨砺过程。

不知dào

如何安慰拓跋玉的李清露,也只能抱以一声长叹。做为皇室公主,李清露对于这种夺权时手足相残的事情,见到的也不是第一回。

就如她有时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当个普通牧民家的女孩。那样她或许就不会承shòu,太多不应该她承担的重担。很可惜,那只是一种幻想跟奢望!

伴随着她们的聊天,在那些亲卫骑兵的搭建下,那些阵亡士兵的遗体,被陆续摆在了火化台上。随着赵孝锡一声‘兄弟们,走好’的声音,干柴堆也变成了熊熊的烈火。

看着先前已然脱下,摆放整齐的铠甲跟刀箭,每个参与送行的亲卫骑兵。都感受到,一种逝者安息的气氛。有这位郡王亲自送行,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做为赵孝锡的部下,就算他们还有家人亲属。回去发给他们家人的抚恤金,也足够他们家人一生衣食无忧。这也是赵孝锡,一直坚持做到的事情!

正是这种生前享shòu

亲卫荣誉,死生不用担心身后事的保障。让这些加入亲卫队的武卫跟骑兵,真zhèng

的无畏生死。今日他们送行战友,它日也会有战友替他们送行。

在军营举行着火葬仪式之时,得到赫然连汇报的李乾顺,也同样感觉到。这次幸好他没选择两位大辽王子中的一位,不然西夏真的危险。

只是他心中始终有个心结,一直未解,望着得到召唤过来的兵部尚书。李乾顺略带深意的道:“你们觉得,这支亲卫队,会不会就是那支覆灭铁鹞的鬼骑军?”

对于李乾顺而言,当初铁鹞子在黄河边的损失,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要知dào

,铁鹞军代表着皇室,代表着西夏的至强军力体现,失败真的让他颜面尽失。

了解李乾顺心结的兵部尚书,很快道:“国主,据臣所知,赵郡王手下的鬼骑军似乎在宋辽边境出现过。而这支亲卫队,是从成都路一路开拨而来的。”

经过李秋水的提醒,李乾顺已然了解到,大宋训liàn

的上万精锐骑兵。已经开赴到宋辽边境,让辽国方向也紧张不安,开始在边境加派部队驻扎。

尽管李乾顺知dào

,这是大宋有意威慑大辽,为即将到来的两国和亲做准bèi

。警告大辽方面,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大宋的军队,很有可能挥军入辽。

眼下大辽方面也在紧急应对,这场三国大战能否打的起来。只怕要等,那两位大辽王子返回大辽后才知dào

。其实不光大辽大宋兵力在调动,西夏的兵力同样在调动。

尤其在与辽国接壤的地方,李乾顺更是集结了重兵防御。对他而言,能让大辽打消入侵西夏的想法,就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这场大战,西夏当旁观者无疑是最有利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求仇人帮忙

当赵孝锡忙着替阵亡将士祭奠时,关闭的皇城外,又响起一阵吵杂的马蹄声。先前被赵孝锡卫队吓了一下的守城官兵,立kè

又打起精神,张望着蹄声跟火光出现的方向。

等到这支人数仅有几百的骑兵队伍抵达皇城门口,看着队伍中打起的旗帜,不少守城官兵也认出,那是拓跋部落的旗帜。可怎么这个时候回城呢?

不管如何,随着拓跋野现身喊门,负责守卫皇城的兵将。还是不敢拒绝这位万夫长的意思,上报到赫然连处,很快就得到了同意开门的回复。

等到拓跋野进入城内,很快询问道:“大宋郡王的卫队是否到了?”

引领着他们的守城兵将,回道:“回将军,大宋郡王的亲卫队,比将军早进城不到两时辰。不过,他们进城时,还带了近百具尸体,似乎在路上受到了袭击。”

一听这话,拓跋野的表情也纠结了起来。虽然他早就知dào

,那三支尾随而至的部落骑兵,肯定不会轻易罢手。对他们而言,拓跋玉的威胁非常大。

好在这次他总算,完成了赵孝锡提出的条件。只是现在让赵孝锡手下,付出这么大的牺牲,谁知dào

他又会怎么为难自己呢?

偏偏拓跋野清楚,如今赵孝锡的卫队顺利进城,意味着那几位公子的算盘落空。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做些铤而走险的事情。再不回去,拓跋部落怕是会大乱啊!

带着这种纠结的心,拓跋野很快带着身边的亲随,来到了亲卫队驻扎的军营。等到他抵达被同意进入时,刚好kàn

到赵孝锡在替那些阵亡将士装骨灰。

望到这一幕,拓跋野也显得有些担心。生怕等下赵孝锡又会反悔,再提出一些为难的条件,那他如何去完成呢?要知dào

,杀耶律齐已然是冒极大的风险了。

就在他显得有些担心的时候,看到他走进校场的拓跋玉,很快上前道:“叔父。幸苦你了!不知叔父,此行为何匆匆出城,又深夜进城呢?”

先前从李清露那里得知,拓跋野在他进城前,不知为何突然带兵离开了皇城。可现在,又大半夜的进城,刚回城就找了过来,着实令他有些好奇。

面对拓跋玉的询问,看到他并没什么损伤。拓跋野终于放心的道:“玉儿,看到你平安无事,叔父总算放心了。至于我出城做甚,等下再与你细说。

先前进城的时候,我听人说,你们进城前遭受了埋伏。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出什么意wài

。对了,那些伏击你们的骑兵呢?都被杀了吗?”

清楚那些受命于部落其它公子的骑兵。敢做出这种背叛部落首领的事件,想来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念头。除非是全部战死。不然只怕没人敢逃跑。

对于拓跋野的询问,拓跋玉苦笑道:“侄儿此行返回西夏,一路多亏郡王爷手下保护。我倒没什么损伤,可那些将士,都是死于先前的战斗之中。

至于部落的三千骑兵,此刻只怕也三不存一。最后还是侄儿求情。亲卫队的赵将军,才看在侄儿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我也答yīng

,不追究他们的责任,毕竟他们也受命行事。”

有这样仁慈的部落首领,自然是他们这些部落臣民的幸动。可在拓跋野看来。一谓的仁慈也是非常致命的。现在看来,这位侄子的心还是有些软啊!

略带考验般道:“这样说,你都知dào

他们是谁派来的了!你就没想过,如果你真的落到他们手里,他们又会如何对待你呢?你仁慈,我知dào

,可他们呢?”

面对拓跋野的问题,拓跋玉终于严肃的道:“叔父,请放心,侄儿心中有数。既然他们不认我这个兄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为部落,我必须狠一回。”

有了这个回答,拓跋野也不再说什么。其实真要说起来,这或许是身为部落首领一脉的悲哀。看似子孙众多,可每到继承人轮换,首先被开刀的就是手足兄弟。

就在叔侄俩交谈之时,赵孝锡让人将收敛好的骨灰盒,全部包裹存放好。待到返回大宋后,他们的骨灰盒,一部分将埋葬在骑军营,一部分将交还他们的亲人。

而他们的名字,也将被铭记在骑军营烈士纪念碑上。这也是加入骑军营,不少骑兵所希望得到的最高待遇。毕竟,这是流芳千古的荣誉啊!

交待段誉将已然有些困倦的木婉清等人带回,那怕同来的李清露跟王语嫣,也被他安慰着先离开军营。至于他,晚上就将在这里住宿,陪这些亲卫队的骑兵同宿一夜。

等到专门给他准bèi

的房间收拾好,赵孝锡才朝赵大道:“赵大,去把拓跋野叔侄叫来。另外,在我们没出来前,禁止任何人靠近客厅。”

‘是,王爷!’

吩咐身边的近卫,将客厅周围包围的水泄不通。赵大才将一直等待召见的拓跋野叔侄请来,告sù

他们赵孝锡有请。至于谈什么,赵大同样不清楚。

望着拓跋野手上推着一个木盒,赵大跟拓跋玉都有些好奇。可这个时候,他们都没询问,三人很快进入到客厅之中,而两扇房门很快被紧闭了起来。

请礼问好之后,拓跋野也没多废话,很快道:“郡王爷,这是你要的交换条件!”

将手中的木盒一推,赵大很快就接了过来。得到赵孝锡的示意,很快就打开了木盒。等到他看见,里面乘放的竟然是一个人头时,也很好奇这人头的主人是谁。

做为带兵将领,又是百战老兵,赵大对人头还是不会感动惧怕。毕竟,如果出现在战场的时候,他们每战砍下的人头,只怕很多都数不清。

瞄了一眼,此刻还未闭眼的耶律齐人头,赵孝锡很快道:“拓跋将军,还真是兵贵神速。放心,本王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随意更改。拓跋玉,随时都能跟你离开。

只是本王现在很想知dào

,拓跋将军现在是不是想着,立kè

把他带回部落,早点去见你们的族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王奉劝拓跋将军,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呃!一听这话,拓跋野很好奇的道:“为何?”

赵孝锡也不多说什么,很快将一封新收到的飞鸽传书,丢到了拓跋野面前。等到拓跋野跟拓跋玉看到这份谍报,显得异口同声的道:“怎么可能!”

对于两人的惊叹之声,赵孝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才开声道:“有什么不可能呢?这世上,只要给的起价钱,什么人都是靠不住的。不得不说,你们那位大公子很大方!”

上面写的内容,就是在得知拓跋玉被赎回,有些不甘失败的拓跋部落大公子。尽然花费重金,拉拢了部落其它长老,联名对老族长进行逼宫让位。

如今的拓跋族长,也就是拓跋玉的父亲,已经被软禁在部落大营之中。除此之外,拓跋野的家眷,此刻也被大公子的心腹手下给抓起来。

谁都没料到,这位大公子还有如此心机。以至看到这份谍报,拓跋野跟拓跋玉,都显得非常难以置信。可想想赵孝锡的消息来源,他们清楚这应该是真的。

跌坐在椅子上的拓跋野,想到一家老小被扣押的后果,着实有些被打懵了。他选择支持拓跋玉,除了希望保住自家血脉的传承外,更多也是看好拓跋玉。

如果连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他就算扶拓跋玉上位,又有什么作用呢?

反倒是拓跋玉,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很快道:“赵郡王,还请你救救我的部落!”

在拓跋玉看来,赵孝锡能如此冷静,他必定有解救的办法。为了保证父亲的性命,为了保住部落的将来,拓跋玉忘却对他的仇恨,反倒下跪求赵孝锡帮忙。

看着跪在面前的拓跋玉,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你就这么肯定,本王有办法解救你父亲,挽救你部落的命运?要知dào

,本王可是你的仇人?”

是啊!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将他变成了俘虏,成为拓跋部落的耻辱。除此之外,他也被割掉了两只耳朵,成为身体不全之人。这仇,可谓结大了!

望着赵孝锡玩味的眼神,拓跋玉苦笑道:“赵郡王,言重了。玉不否认,在被俘的时候,玉确实很恨郡王。可玉同样知dào

,若非郡王把我关押起来,此刻我只怕已不再人世。

虽然玉不知dào

,郡王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反倒把我关押起来,直到现在才放我回来。可我知dào

,这条命是郡王给的,只要郡王愿意搭救拓跋部落,玉将来必有厚报。”

对于这种空口许诺的话,赵孝锡很直接的道:“你起来吧!你所说的这些话,在本王开来都是空口无凭,没有一点实jì

意义。但本王偏偏就愿意相信你一回!

这样吧!晚上你们在军营住一晚,明天随本王入宫会见你们的国主。说到底,如今真zhèng

能救你们的,除了本王外,还有你们国主的支持。毕竟,你们是西夏人,不是吗?”

被赵孝锡这样一说,拓跋野才意识到,要想当上这个部落首领的位子。光有长老的同意,也不一定管用,还要西夏国主任命跟册封的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又被坑了!

亲卫队抵达皇城的第二天,刚一结束早朝,赵孝锡就带着拓跋野叔侄,再次出现在李乾顺的议事殿。对于拓跋族的内乱,李乾顺也显得非常愕然。

可更令他好奇的是,明明这里是他的地盘。为何他都没收到消息,偏偏赵孝锡这个大宋郡王,对拓跋部落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呢?

抛开拓跋部落的事情,李乾顺也担心,赵孝锡是不是也在关注西夏别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赵孝锡对西夏的侦察渗透,又有多么的可怕呢?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李乾顺还是询问道:“赵郡王,敢问这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今日朝会,为何没人奏报此事呢?郡王的消息,难道如此灵通?”

面对李乾顺的询问,赵孝锡很平静的道:“本王手下有一批擅长打探消息的江湖人士,他们都是擅长轻功跟躲藏的高手。既然要放人,本王自然要关注一下拓跋部落的动向。

至于国主为何没收到奏报,那本王就不太清楚了。如果国主不相信,那本王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本王想说的是,拓跋部落如果生乱,边境局势堪忧啊!”

看着赵孝锡事不关己般的口气,李乾顺也觉得心里堵的慌。可就在这时,拓跋玉直接道:“国主,小臣相信郡王爷的消息来源,再不行动,拓跋族危矣。”

随着拓跋玉的插话,李乾顺也清楚,这事赵孝锡本可以不说,可他最终还是说了。说起来,如果事情是真的,他还真的欠赵孝锡一个人情。

压下心中的郁闷。李乾顺很快道:“玉儿,你想好如何解决此事吗?”

对于李乾顺的询问,拓跋玉很快道:“回国主,玉儿想请国主赐一道命令。另外可以的话,玉儿还想请一支兵马,护送我跟族叔返回部落。”

请一支兵马护送。李乾顺很快道:“玉儿,想要那支兵马同行?”

‘铁鹞军!’

清楚拓跋部落兵多将广,如果真的生乱,李乾顺想镇压起来,也必须派遣大军镇压。可那样一来,无疑会导致两败俱伤的情况出现。

可听到拓跋玉希望铁鹞军同行,李乾顺也清楚,铁鹞军代表皇室。唯有国主,才能调动这支兵马。铁鹞军对各部骑兵的震慑力。确实比其它骑兵有用的多。

就在李乾顺犹豫不决之时,赵孝锡很快道:“国主,此事必须速战速决,如果继xù

拖延下去。只民拓跋部落将不复存zài

,想必国主还不知dào

,昨日辽国王子耶律齐死了。”

呃!一听这话,李乾顺浑身一振道:“什么?耶律齐不是返回大辽了吗?怎么会在中途死掉呢?难道,是你下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李乾顺的气愤指责。赵孝锡却很淡定般轻笑道:“不好意思,国主你真的冤枉本王了。这事并非本王的手笔。而是拓跋将军的功劳。当然,这就是交换拓跋玉的条件!”

听到拓跋野杀了耶律齐,李乾顺又是一脸不敢置信般望着拓跋野吼道:“拓跋野,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追杀大辽的王子,你想葬送整个拓跋部落吗?”

面对怒气冲天的李乾顺。还有低头不语的拓跋野。赵孝锡却突然起身道:“看来国主,心还是向着大辽啊!即如此,那此番结亲真的没有必要了。

对于一个两面三刀的盟友,本王说实话不放心。现在看来,国主心里还

是觉得。大辽对你的威胁更大。在国主眼中,大宋真的软弱可欺吗?

杀了耶律齐,有什么大不了?除非国主先前对本王所说,希望两国结秦晋之好是骗人的。想坐山观虎斗,国主真觉得本王年幼好欺吗?哼!”

看在李清露的面子上,赵孝锡也想给这位墙头草性格的岳父一点面子。可现在看来,对这种人,还真的不能客气,一客气他还真的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在赵孝锡看来,如果两国要结盟,他不希望看到西夏作壁上观。同样,如果大辽真的悍然入侵西夏,他也会竭尽全力帮忙。这才有结盟的意义!

如果真觉得,嫁个女儿真能让赵孝锡,替西夏扛雷。那李乾顺真的高估,李清露在赵孝锡心中的地位。必要的敲打,赵孝锡觉得很有必要。

让拓跋野杀掉耶律齐,未尝没有拖李乾顺下水的意义在。毕竟,李乾顺现在的皇后,正是拓跋部落的女子,拓跋野的至亲姐姐。

这样的皇亲国戚部落,被大辽定为必须报复的部落,西夏皇室能坐视不理吗?如果连这样的部落都保护不了,其它西夏部落会做何感想呢?

一句话,木已成舟,赵孝锡不容李乾顺做出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情。如果他真狠的下心,在这个时候抛弃拓跋部落,西夏李氏王朝早晚被人推翻。

看着调门提高的赵孝锡,李乾顺突然发xiàn

。在这个未来女婿面前,他不但没有国主的地位,甚至连摆一下岳父的资格都没有。

不甘坐回座位的李乾顺,略显愤恨的道:“赵郡王,真是好算计啊!”

对于李乾顺的讽刺,赵孝锡却很直接的道:“称不上算计,就算拓跋将军不杀他,本王也必杀他。本王不但要杀了他,那怕他的家族,本王也不会轻易放过。

敢让本王的妹妹流血,他有必死的理由。对于这种只敢躲在暗处施展诡计的小人,本王见一个杀一个。国主此言,怕是会令别人寒心啊!”

同样不留情面回了李乾顺一句,这位国主也很惊讶般道:“赵郡王的意思,当日打算射杀清露的幕后黑手是他?那为何,郡王不直接质询于他呢?”

听到这话,赵孝锡忍不住冷笑道:“质询,你觉得他会承认吗?说的再难听一点,他就算承认,国主你敢杀他吗?最后只怕,最多也是将他逐出皇城了事吧?

这些年,本王也没少听到,国主对大辽的威逼针锋相对。可为何到了本王这里,国主却畏大辽如虎呢?国主这样,让拓跋将军他们如何自处?

做为保护西夏的大部落,这些年拓跋部落死在大辽铁骑下的士兵,没一千也有八百吧?说拓跋部落与大辽,有不共戴天之仇,相信一点不为过吧?

在本王看来,拓跋将军此举非常无过,反倒应该重赏。如果西夏的将军,人人能象拓跋将军一样,只怕大辽也不敢踏足西夏半步!”

讽刺了李乾顺一番,顺带还给拓跋野带了几顶高帽。听的跪在地上,有点眼中带泪的拓跋野,突然觉得确实有点委屈。毕竟,赵孝锡说的是事实。

这些年,为了防止大辽铁骑入侵,拓跋部落的骑兵也是悍然反击。在这种拉据般的对抗当中,拓跋部落也付出了不少骑兵战死的代价。

尽管对这些战死的骑兵,皇室跟部落都有封赏。可那些人毕竟还是死了,而他们确实是死在大辽骑兵手里,仇人是大辽,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也许是看到拓跋叔侄,略显失落的表情,李乾顺内心大骂赵孝锡又坑了他一把的同时。也只能不再追究拓跋野的过错,好好的表扬了一番。

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如何平息部落叛乱的事情。李乾顺也清楚,竟然选择了拓跋玉为拓跋部落未来的族长,身为国主他也必须给他一点甜头,让他感恩皇室。

很快答yīng

将铁鹞军派出,护卫他返回拓跋部落。除此之外,还有皇城铁甲骑兵中,挑选了五千铁甲骑兵,由拓跋野负责指挥,一道返回拓跋部落。

有了这些人陪着回去,李乾顺相信,那些投机的拓跋部落长老们。应该明白,那位拓跋大公子许的好处再多,也比不过他这位国主对拓跋玉的认可。

除非这些长老跟其部族,不想在西夏生存。不然,看到这种情况,他们应该会明智的做出决定。至于如何处理善后的事情,李乾顺也不再过问什么。

如果拓跋玉能这种事情都处理不了,想必也没有扶持的作用。对于李乾顺的这番大言,拓跋叔侄俩自然是感激涕零,唯独赵孝锡却显得很平静。

解决了这件事情,赵孝锡也开始考lǜ

返回大宋的事情。对他而言,此次他不担心西夏跟大辽,反倒担心远在汴梁的赵煦,到底会对他作何感想。

虽然赵孝锡此次顾全了大局,可成为西夏的驸马,却成了板上定钉的事情。其实在赵孝锡看来,这个驸马的身份用好了,对将来他的大业也非常重yào



只是目前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愿跟赵煦翻脸。所以,他也希望,能跟这位堂弟,那怕心不和也至少保持面和。而他也加快着布局东南跟沿海的计划!

至于此次骑军调动至大辽边境,在赵孝锡看来,大辽若不动,那大宋兵锋也不动。再多积攒些实力,以待另择时机,收复必辽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

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随着拓跋叔侄带着铁鹞军,还有五千铁甲骑兵,浩浩荡荡开赴拓跋部落时。一封加急的密折,让赵孝锡终于明白,要回汴梁直面一切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皇祖母病危

元佑八年深秋,随着天气开始变冷,已然病了不久的高太后,突然病情加重。宫中的御医替其诊治后,面对赵煦这位皇帝的询问,显得非常无奈的摇摇头。

做为历经三朝皇帝的太皇太后,赵煦非常清楚,她的身体状况牵动着朝廷的局势。一边吩咐宫中的太医,想尽一切办理替高太后延续生命,一边也加快着朝中的布局。

尽管赵煦严令不许任何人,透露高太后时日无多的消息。可做为唯一的儿子,赵孝锡的父亲徐王,这段时间也经常入宫,探视这位母亲的病情。

看着高太后的寝宫守卫,一下严密了许多,徐王赵颢也清楚,这是大事将生的征兆。从皇宫探视回来后,就第一时间给赵孝锡送信,让其赶紧回朝看祖母最后一眼。

对于赵颢的做法,最近也开始真zhèng

主持朝廷军政大事的赵煦,也觉得是时候找这位堂兄谈谈了。如果赵孝锡的回答,不能让他满yì

的话,或许他会拿出点皇帝的权威来。

做为九岁登基的幼帝,八年傀儡般的皇帝,确实让他心智成熟了许多。那怕他清楚,这些年他能坐稳这个皇帝宝座,跟这位皇祖母的垂帘听政有很大关系。

可相同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他渐渐有了为帝者的心胸跟野望。在高太后生病的这段时间,他已然开始清洗高太后器重的心腹大臣。

在某种程度上,高太后的病情会一直没有好转。很大原因,赵煦也是有一些过错的。觉得这个孙子,最终还是埋怨她这些年,选择保守党大臣执政的国策。

哀大莫过心死,加上本身就年过六旬。心结难解病情自然恢复的慢。久而久之,皇宫的太医,面对这种情况,也显得无能为力。

相比徐颢借助朝廷的驿站,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给赵孝锡传递这个消息。得知这个情况的京城布衣阁分部。很快启动了信鸽传递的方式,以至赵孝锡才提前收到这个情报。

看到布衣阁转发来的密报,还有赵煦的一系列举动。开始将汴梁城的禁军将领,进行一番调整跟打压,真zhèng

做到军政一把抓,想做个名副其实的皇帝。

觉得这位堂弟,还是太过心急之余,赵孝锡还收到一个令他心中不快的情部。那就是,在赵颢给他送过信之后。赵煦就下令禁止赵颢的探病。

除此之外,赵孝锡的母亲,还被接进了皇宫,用的名义是专门伺候高太后。而在徐王府外面,也多出不少皇宫的禁军秘探,情况显得很复杂。

望着这一封接一封的密报,赵孝锡紧急将段誉给找了过来。也没隐瞒他什么,很直接的道:“三哥。看来我们是时候离开了。这次我就不能同你一道返回大理,我要回京城了。”

看着赵孝锡一脸严肃的表情。段誉显得很惊讶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赵孝锡摇摇头道:“不知dào

,但这次我必须回趟京城,你也必须随我一起离开西夏,尽快返回大理,不要在路上有任何逗留。我担心会有大事发生!

先前我收到京中的密报。我那位祖母病危,怕是时日无多了。而我那位堂弟,似乎对我有所提防。所以,我必须拜托你几件事情,让我可以放心上京。”

听到这话。段誉显得很愕然的道:“怎么会这样?大宋官家,不是对你很器重吗?”

对于这种询问,赵孝锡苦笑道:“三哥,你也是未来要当大理国主的人。你连帝王无情的道理都不明白吗?现在的我,对你形成了威胁,明白吗?”

有了这话,段誉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快道:“行,有什么需yào

我做的,你尽管说。不管将来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给出这样一句支持的话,赵孝锡却笑着道:“放心,此次进京虽然有风险,可我也不是好拿捏的。有些事情,我一直没说,我相信你也知dào



这次我将孤身一人返回,茑儿就拜托你照顾。有关皇祖母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sù

她,省的她担心。此次回京,如果真的闹翻,我一人脱身也方便。

除非赵煦真的不怕闹的民怨四起,不然他还是不敢对我做什么。更何况,我的武功你也是清楚。我想逃,相信还没人能留的住我。但茑儿就不一样!”

‘好!’

很干脆的答yīng

了这个条件,接着赵孝锡又道:“婉清跟灵儿,此行也全部跟你们返回大理。此次回京,我只带赵大他们几个近卫回京,其余人全部护送你回大理。

你先跟巴司空商量一下,即将离开的事情,我去一趟西夏皇宫,找一下那位师叔。顺便把这个事情跟她说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次的和亲,看来想大操大办是没办法。如果她愿意等的话,我会答yīng

迎娶李清露,这对我们两国都有利。可没同意,那这件事情就暂时搁下,往后再议!”

对赵煦而言,赵孝锡最大的威胁,无非就是两个驸马的身份。除此之外,赵孝锡在军中的威望,也是赵煦所担心的事情。因此,敲打一下想必少不了。

只是这种敲打,对于赵孝锡而言,选择顺从还是对抗,却是值得考lǜ

的事情。可眼下赵煦软禁徐王府一干人的做法,无疑触动了赵孝锡的敏感神经。

这次返回京城,赵孝锡不管如何,都不会把家人再留在京城。对他而言,赵煦所掌握的那点东西,是他实力中最微不足道的,就算舍弃他也没关系。

知dào

情况紧张,段誉也没多说什么,很快找来巴天石。让他指挥驿站的护卫,开始收拾东西准bèi

离开。至于原因,段誉也没怎么细说,只说是赵孝锡的意思。

离开驿站的赵孝锡,同样让人通知赵大,开始收拾行装准bèi

离开。为了保证不走漏消息,赵孝锡此次去见李秋水,还会让其半夜帮忙开城离开。

这两晚是月亮最圆的时候,加之城外的官道都一马平川,也不用担心迷路的情况。等到明天有人发xiàn

他们离开,就算想追击也来不及。

而赵孝锡要做的,就是在出城后,跟段誉分成两路离开。段誉自然是,抓紧一切时间往大理方向返回。而赵孝锡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返回京城。

有沿途的布衣阁跟武卫负责联络,至少赵孝锡可以相信,段誉一行人的返回。赵煦就算想阻拦,也要考lǜ

一下跟大理闹翻的后果。

只要段誉一行人顺利返回大理,剩下制衡赵孝锡的,无非就是京城的家人。而此次回京,赵孝锡真zhèng

决心要做的,就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要把家人给接出京城。

他不敢拿家人的性格,去赌赵煦的帝王心。如果赵煦真的不相信他,那赵孝锡会选择,以另外的方式去实现登顶的愿意。至于想软禁他,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拿着李秋水给的通行令牌,赵孝锡很快见到了李秋火,见面第一句话就道:“师叔,师侄今晚就将离开了,特来跟师叔请辞。”

一听这话,别说李秋水愣住了,那怕李清露也听的有点发愣。可很快李秋水就道:“这么急着走?你与清露的事情还没办呢?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李秋水的询问,赵孝锡清楚,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了多久。还是回道:“皇祖线病重,从收到的密报中,想来时日无多,我必须赶回京城,迟则生变!”

迟则生变!

这话说的很重,李秋水也是眼神一凌的道:“这样说,大宋那位少官家,真的开始担心你了?撑着你的太皇太后一死,他就迫不及待准bèi

动手了?”

对于李秋水的政治敏感,赵孝锡却直接道:“动手,想来现在他应该不会。只是我母妃,此刻被接进宫中照顾祖母的身体,我父亲跟大哥都被限足禁毒随意走动。

今天我过来,一来是跟师叔道别,二来也是询问公主的意思。我是个很直接的人,如果公主真相信赵某,晚上可跟我三哥离开,我早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如果公主觉得,我现在这种情况自身难保,那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我也祝福公主,将来能找到个如意郎君。事情太过紧急,还请师叔跟公主见谅!”

面对赵孝锡的直截了当询问,李秋水也将目光看向了李清露。其实别说李清露,这个时候李秋水,甚至也产生了一丝动摇,觉得这个赌注会不会下错了。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李清露只经过短暂犹豫就道:“只要祖母同意,晚上我跟语嫣一起离开。希望郡王爷,能说话算话,不负清露此番决定。”

有了李清露的这句回答,李秋水又能说什么呢?何况她也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相处,李清露就被赵孝锡的魅力所折服。这对西夏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管如何,连婚礼都不办一个,就把公主交到赵孝锡手里。李秋水倒没什么意见,江湖儿女一切从简。可关键是,李乾顺会怎么想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丰厚的聘礼

打定主意快刀斩乱麻的赵孝锡,听到李清露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多少也显得有些意wài

。对于赵孝锡而言,他承认李清露这样的女人,是男人都不会随意错过。

在如今这种年代,想找到文武双全知书达理的女子,确实比较困难。而李清露无疑,就是这种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说一点想法没有,赵孝锡也觉得那是骗人。

望着李清露坚定的眼神,赵孝锡很快道:“师叔,你老的意见呢?”

听到赵孝锡的询问,李秋水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清露都这样说了,你说我什么意见。我还是那句话,清露跟了你,你必须给她幸福,不许欺负她,明白吗?

我不求她将来成为你的后宫之主,可你该给她的名份必须给。现在你应该考lǜ

的,是如何去说服清露的父亲。没他许可,只怕清露也无法跟你离开。”

一听李秋水的话,赵孝锡同样很直接的道:“师叔,要不麻烦你让人,把国主请来吧!我就不去他的宫殿,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坐下来谈好了。

既然清露不负我,我断然不会负她。相比你这位当祖母的,他这位当父亲的,只怕更多还是希望清露,能给他带来一些好处吧!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俗,可这毕竟是事实,相信师叔你也明白。虽然此次我前来西夏,并没准bèi

太多东西,可为了清露,我会给西夏一份丰厚的聘礼。”

望着赵孝锡不想开玩笑,李秋水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让贴身总管,去将李乾顺这位国主请来。在等待的过程中,李秋水也询问他将来的打算。

清楚李秋水的这种询问。更多是为李清露做考lǜ

。如果今天在这里,赵孝锡跟西夏达成协议,那么李清露就意味着,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

对于李乾顺而言,如果赵孝锡失去现有的郡王光环,只怕他还真的不怎么把赵孝锡放眼里。可李秋水从赵孝锡自信的眼神中看出。赵孝锡一点不担心此次回京。

略做思考道:“暂时的安排,是让清露跟语嫣她们一起返回大理。不光是清露,那怕我妹妹赵茑,此番也会同段誉一起返回,由我的卫队全程护送。

不管此次回京城,结果到底如何,我会将家人全部接出京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不习惯把亲人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他们我必须接出。

至于将来的事情。我暂时还没完全想好。不过,如果我跟他闹翻的话,巴蜀郡王的封号,想必不会保留。而我会将重心,转移到东南沿海去,那里才是我的未来。”

粗略说了一点大概的事情,赵孝锡也没讲的太详细。对他而言,也许此次回京将是新的开始。不管未来如何。那条路他必须走到黑。

从此次皇祖母的病危,赵孝锡已然清楚。有些历史是无法改变的。那么这也说明,赵煦这位宋哲宗,也逃脱不是历史的定律,再有几年也会英年早逝。

其实在前来西夏的路上,赵孝锡就考lǜ

过,要不要跟赵煦直接摊开来说。甚至直接对他的帝位发动挑zhàn

。可赵孝锡觉得,这样在大义上就失了分。

不管怎么说,那怕这些年,赵煦更多当的是傀儡皇帝。可他毕竟,还是天下共认的大宋皇帝。而且在这段期间。大宋还算国泰民安。

君王没失德,又拥有一定的民心支持,赵孝锡如果直接摊开来闹,那无疑就成了谋反之徒。这样得到的帝位,是不会得到百姓支持,其它朝臣接受的。

虽说赵孝锡自问,他手中的兵权不少。而且他相信,只要他一声令下,愿意跟他起兵造反的部下,也不再少数。可他不想这样做!

一旦赵孝锡起兵,最终受苦的还是大宋百姓。到那时,受遭殃的将是整个中原百姓。而那些虎视眈眈的番邦之国,必然会趁虚而入。

赵孝锡尽管有野心,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野心,将天下百姓拖入战火之中。所以,赵孝锡最终做出的决定,就是暂避锋芒,远离赵煦的视线。

有了这个想法,赵孝锡相应的隐退措施,也就开始进行。那怕有可能被朝廷知dào

的据点,此刻也在紧急的撤离当中,避免被朝廷当成替罪羊。

其实对李秋水而言,她不关心赵孝锡的计划,她想知dào

的。就是赵孝锡有没有准bèi

后路,现在听到这些,她也完全可以放心了。

此次赵孝锡返回京城,看上去极其凶险。可同样的,李秋水清楚,赵煦就算想下手,他也必须有合适的借口跟理由。皇室子弟相斗,并非象处决大臣那样简单。

如果赵煦在高太后刚过世,就清洗徐王这样的皇叔,天下的百姓跟臣民,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品性呢?一个连亲人亦可杀的君主,臣民同样不会真心爱戴的。

就在李秋水同赵孝锡闲聊之时,李乾顺也很快来到了后宫。看到赵孝锡坐在这里,他多少觉得有些好奇。却清楚,把他也找来,想来事情小不了。

等他听到,赵孝锡要今晚离开西夏时,他自然显得非常惊讶。得到他再听到,李清露就这样不明不白跟他离开时,李乾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望着李乾顺的表情,李秋水很直接的道:“乾儿,这是清露自己的决定,我也同意。现在你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说说你的意见吧!”

听到李秋水的话,李乾顺很意wài

的道:“母后,这于礼不合啊!”

不想耽误太多时间的赵孝锡,很直接的道:“国主,你所说的礼,无非就是在皇城百姓中。让他们见证我跟清露的婚事,可这真的很重yào

吗?

此次驸马应征,国主想从中得到什么,在这里的四个人想必都心知肚明。此番我有急事需离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我现在觉得,此事不宜宣扬对我们都好。”

对赵孝锡的话,李乾顺很直接的道:“哦,我还真想听听,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一个宝贝女儿嫁给你,却连一场婚礼都没有,你让别人如何看待于我?”

望着李乾顺这个时候,显示出来的国主气派,赵孝锡立kè

回道:“如果举办婚礼,先不说时间上面来不及。到时,大辽得知这个消息,国主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我与清露在西夏办喜事,大辽却替他们的王子办丧事。国主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吗?更何况,此刻的西夏,我觉得更应该低调行事为好。”

呃!一听这话,先前还傲气十足的李乾顺,很没骨气的犹豫了。看来他对大辽,还真是畏之如虎。这样的君主,对西夏而言未必是福。

好在他有一帮,还算尽心尽职的大臣。而李乾顺还算是个愿意接受大臣建议的君主,这才保证西夏,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中生存了下来。

对于他的犹豫,李秋水很无奈的一声长叹,而听到这声长叹的李乾顺,也觉得有些脸红的厉害。看来他是明白,这位母后对他畏惧大辽,真心有点失望啊!

就在这时,赵孝锡很快道:“如果此次我有时间,那我会遵照先前的安排,给清露一个风光的嫁娶仪式。我只想说,若非清露愿意跟我走,我根本不会在这里同你商量。

你所担心的,无非就是大辽的兵锋。可西夏跟大辽交锋,也不是一年两年。如果大辽真的如此强,只怕他们的铁骑,早就踏进这处皇城了。

虽然此次我来的及,没带什么聘礼,确切说,我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驸马。因为,我此次来西夏,一来是师叔的邀请,让我不好拒绝,二来不希望看到辽夏结盟。

既然我成为西夏的驸马,我也不想从国主身上得到什么,相应的聘礼我却会付足。半月之内,我会派人给西夏送来五万石粮食、三万斤铁锭、一千副锁子甲。

除此之外,布匹三千绢,金银珠宝若干。我想这份聘礼,就算大辽方向也不会轻易拿出吧!而且我答yīng

,只要大辽敢进攻西夏,大宋必将给予侧应。”

正如赵孝锡猜测的那样,随着这份真可谓丰厚的不能再丰厚的聘礼拿出,李乾顺也深深的被震撼住。他也没想到,赵孝锡的财力竟然如此雄厚。

粮食跟铁还有盔甲,无疑都是西夏目前急需的。至于布匹,只要拿到市面上,根本不用发愁卖不出。有这份厚礼,李乾顺也终于看清这女婿的隐藏实力。

半月时间,就能拿出这些东西,足以说明他的能力有多大。面对这种情况,最终李乾顺也不再拒绝。正如赵孝锡所言,李乾顺很多时候,拥有君主冷血的一面。

谈妥了条件,赵孝锡根本不再多待,直接离开了皇宫。而不久之后,一队由李秋水派出的送婚队,也算是娘家给予的嫁妆队伍,同样抵达了段誉居住的驿站。

深夜在赫然连的亲自目前下,赵孝锡直接下令出发,离开这个对李清露而言,也不再有过多留恋的西夏皇城。从此以后,赵孝锡才是她的天。

而几天之后,赵孝锡带着几名一路奔波的侍卫,再次出现在汴梁城下。望着这座大宋的皇城,赵孝锡在心里默默的道‘汴梁,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化装入王府

从兴庆府出来,赵孝锡带着赵大等十余名亲卫,几乎与昼夜不停的速度往汴梁赶。至于皇都的信使,没等他找到赵孝锡,接信的人却抵达了皇城脚下。

原本深夜抵达汴梁的赵孝锡,看着已然关闭的城门,很快决定第二天再进城。当然,他也可以选择连夜叫开城门,可他暂时还不想告sù

皇城中的赵煦他回来了。

望着笼罩在夜幕下的汴梁城,赵孝锡并没前次从少林回来时舒畅,相反还有些沉重。可带着赵大等人,在城门下徘徊了一会,很快就离开了城门之下。

这一路快马加鞭的赶路,连赵孝锡这内功深厚之人,都觉得有些疲惫。何况赵大他们呢?所以,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城,无疑是再好不过了。

离开城门口的赵孝锡,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城外一家,开在汴梁河边的客栈。身处皇城脚下,这种客栈的生意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些错过时辰入城的客商,都会入住这些客栈休息。

当赵孝锡一行人抵达,客栈值夜的店小二,也显得稍稍愣了一下。正准bèi

跟赵孝锡等人说客满,却看到领头的骑士,打出一个有些奇怪的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店小二立kè

就跳了起来,很快将同样还没休息的掌柜给请了过来。没多久,赵孝锡一行人,就住进了客栈不对客人开放的后院之中。

不用说,这座客栈也是赵孝锡布置在皇城附近的布衣阁握点。见过客栈的负责人,赵孝锡还是很温和的鼓励了他一番,让他先替众人准bèi

一些吃食。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赵孝锡才将掌柜单独叫到秘室,询问道:“现在皇城里面局势如何?皇祖母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掌柜很快道:“回阁主,从城里今日送来的情报,官家这段时间,都在替换皇城的守将,还有那些禁军的统领。目前,我们的暗卫。职位都没任何变动。

据宫里的秘探回禀,太皇太后的病情,几乎没什么改善,一天比一天严重。这几天,几乎靠着参汤续命。官家除了早晚探视一次,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

很简明扼要的介shào

了这些情况,赵孝锡又道:“我们的人手到了?”

似乎思考了一下赵孝锡所谓的人手,掌柜很快道:“到了,目前都住在皇城的客栈跟军营之中。就等阁主回来,计划可以随时启动。只是这样一来,官家那边?”

也许是知dào

此事牵涉太大,赵孝锡很快道:“此事我自有主张,行了。明天等我们离开,你们也尽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会交待其它暗卫过来接手。”

‘是!那手下先行告退,阁主有什么需yào

。尽管吩咐!’

为了保证离开后,这些据点的安全。赵孝锡需yào

做的,就是更换掉这里的老板。将旧的老板换成新人,想来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新老板也是他的人。

当然,一段时间里,这个据点都不会被启用。这种侦察与反侦察的事情。赵孝锡还是玩的很熟练。而这位掌柜,自然清楚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在赵孝锡一行开始洗漱休息时,皇城徐王府的赵颢,还有世子赵孝骞心情都显得有些沉重。这几天府外的眼线。他们父子俩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做为目前唯一幸存zài

世的皇叔,赵颢非常清楚,那位侄子至今也不放心于他。如今因为朝中几位新晋大臣的鼓动,更是怀疑起赵孝锡的忠心。

对于这种如同被软禁般的生活,赵颢其实不太在意。他真zhèng

在意的,还是赵孝锡两兄弟的将来。涉及到帝位之争,几乎是倾巢之下无完卵啊!

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被软禁在王府之中,几乎很少知dào

外面的消息。这几天,徐颢更是被皇帝以抱病的名义,连每日的早朝都不去了。

这种情况,令赵颢真的非常担心,他那个寄于厚望的儿子回来。这皇城里,到底会掀起多大的浪来。甚至有时候,他都希望儿子不要回来。

可徐颢非常清楚,那怕皇城是真的刀山火河,那位儿子肯定会回来。因为,他们都还在皇城里待着。那位现在时日无多的母亲,赵孝锡也是必须前来送行的。

望着短短几天,显得异常苍老的父亲,身为世子却无能为力的赵孝骞。最终开口道:“父亲,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相信这个时候,二弟应该收到书信了。”

对于大儿子的话,赵颢却苦笑道:“唉,这个时候,我宁愿他什么都不知dào

才好啊!眼下的形势,你看的还不清楚吗?那位,怕是动了杀心啊!”

这话说的赵孝骞表情一僵,最终却道:“父亲,就算我们此刻再担心也无用,还是看二弟如何处置吧!前两天,不是有人跟我们传信,说已经告知二弟我们的情况吧?

以我看来,二弟如果知dào

,肯定会做一些布置的。我就不相信,祖母尚在人世,他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要知dào

,你可是大宋唯一的皇城,他不怕别人骂他暴君吗?”

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儿子,也忍不住动怒,赵颢摇摇头道:“行了,这话以后少说,小心隔墙有耳啊!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又是一次无疾而终般的交谈,让父子俩的忧愁似乎又凭添了不少。而此刻身处皇宫的赵煦,同样在挂念着赵孝锡,似乎也在纠结,要如何对

待这位视如兄弟的堂兄。

似乎又是一个很多人都失眠的夜晚,赵孝锡却睡的很香甜。一早醒来之后,也感觉几天来的疲惫,随着醒来而消失一空,心情似乎也舒畅了不少。

尽管知dào

皇城的局势紧张,可赵孝锡相信,只要赵煦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dào

如何选择,真要闹翻对两人都不利。毕竟,此时的他,还是拥有显赫战功的郡王爷。

为了先跟王府的父王取得联系,甚至偷偷的回趟王府。第二天一早,赵孝锡摇身一变,推着一车干柴,在城防官军丝毫没有提防的情况下进入汴梁城。

来到皇城中的市集没多久,暂时还是出入自由的王府仆佣,很快就在两个皇宫秘卫的监视下。来到了集市之上,而这位仆佣的任务,就是买几担柴火回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冒充柴夫的赵孝锡,以相对低的出售价格,终于抢到了这笔生意。在这位仆佣的使唤下,畏缩的推着独轮车跟着进了王府。

有两位皇宫禁卫的监视,谁也不会想到,这根本就是武卫布的局。等到进入王府后厨,那位仆佣很快将其领到王府的库房之内。

虽然赵孝锡,将王府的奴婢还有侍卫,都换成了自己人。可赵孝锡同样不敢确信,这些人中,有没有皇帝的眼线,所以一切还是谨慎些行事为好。

这个点,正在后院修剪花草的赵颢,很快就看到王府总管过来道:“王爷,库房新添置了几柱奇花异草,小的特来请王爷过去瞧瞧。”

面对这位亲信的眼色,赵颢显得愣了一下,很快道:“嗯,那本王就跟你过去看看。”

尽管这个时候周围没人,可赵颢还是尽量小心行事。任何时候,他都不能丝毫大意。那怕从软禁到现在,没在府里发生任何泄露王府消息的人员。

等到赵颢来到库房,看着一身穷汉打扮的赵孝锡,显得异常惊讶的道:“云儿,你怎么在这?”

在他看来,这位儿子就算收到消息,最快也要几天后才能抵达皇城。可谁也没想到,这儿子竟然悄悄的回皇城了。这多少令赵颢有些惊讶啊!

望着这位其实五十还不到的父亲,此刻却白了半边头发,赵孝锡多少显得有些心酸。跪下道:“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看着跪在面前的赵孝锡,赵颢很赶紧道:“起来,回来了就好。对了,你怎么这付打扮呢?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生怕儿子此番回城,是不是遇到伏击或暗杀的赵颢,很关切的询问了一句。可赵孝锡很快道:“没事,儿子此番回来一切顺利,其实昨晚就已经到了,在城外客栈住了一夜。

今天才化装进来,跟父亲商量一些事情,另外让父亲稍安勿躁。这件事情,等我光明正大回城之后,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清楚时间紧迫,很快就跟赵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等到赵孝锡说完,赵颢却很惊骇的道:“这样做,好吗?”

赵孝锡很平静的道:“父亲,如果他不做出今日之事,或许儿子也不会这样做。可他已经对我表示出不信任,还想以你们做为要挟。无论如何,儿子不会让你们再置于险地。

时间来不及了,如果我再不出去,外面的眼线就要起疑心了。还请父亲忍耐几天,等儿子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以后,将没人再限制的到我了!”

抛下这句话,赵孝锡很快又离开了库房,拿着几吊铜钱一脸喜色般,出现在那些监视王府的人当中。从始至终,都没人怀疑过,他就是当今巴蜀郡王赵孝锡!(未完待续……)

第二章 帝王家,无亲情!

推着独轮车离开王府,呈现在那些秘探眼中的赵孝锡,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柴夫。可这些秘探不知dào

的是,在他们打量观察赵孝锡时,赵孝锡同样在打量着他们。

其实这些秘探不知dào

,在他们抵近监视徐王府的时候,他们一切行踪都落到了武卫的眼中。武卫一直没动他们,更多是不想打草惊蛇,一切等待赵孝锡的命令。

凭借这些柴火卖到一点钱的赵孝锡,并没立kè

推车离开,而是继xù

来到集市上,买了点米面才心满yì

足般离开。这样做,目的就是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地道的柴夫。

尽管有些年头没搞化装渗透,可赵孝锡非常清楚,想要让监视的人,确信无疑他是柴夫。首先就是要自己相信,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地道的柴夫。

这种底层人物的习性,赵孝锡自然非常清楚,用卖柴赚来的钱,买点家中常需的东西,也是这些柴夫经常做的事情。如果他直接离城,反倒会让人起疑。

果不其然,当赵孝锡推着独轮车离开皇城时,那一路跟踪的尾巴才算停止。从这点可以看出,赵孝锡的身份没被怀疑。可从另一面讲,皇宫对王府的监视还真严密。

任何进出王府的人,去那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被这些密探监视着。很可惜,从监视王府开始,他们没发xiàn

任何值得可疑的情况。

领受皇命而来,他们自然需yào

挖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以在赵煦这位皇帝面前请功。可现在待在这么久,却什么东西都没发xiàn

,多少令这些密探有些沮丧。

另一面,派出密探的赵煦。同样对密探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而生气。只是在生气之余,他也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疑,这位皇叔跟赵孝锡,真的没篡位之心。

可在赵孝锡没回归之前,赵煦觉得这种监控也是非常有必要。如果赵孝锡真的没二心,他自然会还赵孝锡一个公道。他觉得。赵孝锡就算知dào

这些,也会理解他这样做的苦衷。

事实真是如此吗?

离开了皇城之后的赵孝锡,很快将独轮车推倒城外,往一条略显偏僻的山道上行去。没多久,山道上就出现了几个人,很快赵孝锡将独轮车交给他们。

从城里买来的东西,一样交给他们,在原地换好另外一身衣服,很快就出现在等待多时的赵大等人跟着。让人想不到的是。赵孝锡回归后,竟然抄小路往皇城外官道走去。

走到距离皇城有几十里外的官道上,赵孝锡终于带着赵大一行,来到了官道之上。翻身上马之后,赵孝锡脸色严峻的道:“兄弟们,回城!”

一声令下之后,赵孝锡开始纵马狂奔,赵大等人也同样紧紧跟随其后。等到他们再次看到皇城城门时。人马已然变得风尘仆仆,看上去似乎很着紧赶路的人一样。

望着大开的城门。赵孝锡并没减缓马速,相反还是保持飞奔的速度,继xù

往城门口冲去。这个举动,落到守城的官兵眼中,多少显得有些惊讶,很快就打算过来阻拦。

就在这时。落后一马之距的赵大,很快大吼道:“都让开,巴蜀郡王回京,敢阻拦者,死!”

这一声巴蜀郡王回京。吓的纷纷躲避的百姓,还有守城的官兵都愣住了。就在他们愣神之中,赵孝锡骑马已然飞奔入城,而赵大等人的狂吼之声,很快响彻皇城之中。

不到片刻时间,甚至皇城的密探来不及禀报,赵孝锡一行已然出现在皇宫门前。看到这样一支飞奔而来的马队,守卫皇宫的禁军,自然严阵以待。

来到皇宫门口,冷着一张脸的赵孝锡,很快翻身下马走了过去道:“都给本王让开,本王要去面见太皇太后!不要惹本王生气,滚开!”

说着话时,赵孝锡还拿出了高太后的令牌。看到这块令牌,负责门禁的禁军,迟疑片刻已然被赵孝锡给推开。让赵大等人在门口等候,独自一人就冲进了皇宫之内。

敢在皇宫里面飞奔,自然非常引人注意,可那些得知消息赶来的禁军。望着飞速往后宫闯去的赵孝锡,根本来不及阻拦,就算挡在他面前,也被一身煞气的赵孝锡给吓愣住。

以至于,得到赵煦得知赵孝锡回京,赵孝锡却已然来到了高太后的寝宫之内。看到这位风尘仆仆,来不及洗漱的郡王爷进来,那些宫女太监都非常感动。

百善孝为先,在大宋一个懂孝道的人,是很受别人尊敬的。眼下高太后时日无多,自然希望子孙能赶回来看她一眼。而赵孝锡,无疑是外放郡王中,第一个赶回来的人。

高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望着赵孝锡进来,眼睛有些发涩的道:“云郡王,你回来了!”

看到这位太监总管,赵孝锡脚步不停的道:“公公,皇祖母情况怎么样?本王刚回京就直奔皇城而来,还不清楚情况,皇祖母为何会突然病重?”

对于赵孝锡的询问,这位太监总管也不知如何回答。而这个时候,赵孝锡已然迈步走进高太后养病的房间,看到几乎奄奄一息状态的高太后。

望着这位当初离京时,还精神状态不错的祖母,此刻已然变成风烛残年将死之人。望着这种情况的高太后,赵孝锡想着当年陪伴她时的场景。

一下没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跪倒道:“奶奶,不孝孙儿回来看你了。”

这一幕,落到其它在此照顾的妃嫔耳中,也感叹赵孝锡的赤子之心。这种亲人离别的苦难,是谁都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跪着行到高太后床榻前的赵孝锡,握着那双不停颤抖,骨瘦如柴的手带着哭腔道:“奶奶,孙儿回来看你了。怎么孙子两年没回来,你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高太后。却突然意识清醒了许多,歪过头举着另一只手,落到埋头痛哭的赵孝锡头上。

等到赵孝锡再抬头,这位已然瘦的脸骨凸现的太后,挤出一丝微笑,却显得有些狰狞般,轻声道:“皮、猴子,你、回来了!”

听着高太后亲切的称呼,赵孝锡激动的跟个孩子般道:“奶奶,皮猴子回来了。孙儿不孝,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那觉得不舒服吗?”

高太后面对赵孝锡的询问,似乎无力再说话,却很贪恋般抚摸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子。如果说这些孙子里,她对赵煦付出最多,可跟赵孝锡的感情最好。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不久后高太后显得有些情绪低沉的道:“皮猴子,你不该回来。”

这话一出,待在旁边的后宫妃嫔浑身一振。而同样在这里,看护许久的赵孝锡母亲。听到这话,脸色一下煞白了起来。她知dào

这话意味着什么!

只是让人更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时寝宫却走进了一个人,将这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些跟僵住了一般的嫔妃,正准bèi

行礼时,却被阴着脸的赵煦阻止。

高太后还没意识到,她非常失望的孙子,此刻已经站在门口。可已然观察到赵煦进来的赵孝锡,却同样装作不知dào

般,问道:“奶奶,你都病成这样,孙儿怎能不回来呢?”

看着情真意切的赵孝锡,高太后又突然显得很高兴般道:“皮猴子,你真的长大了。只是奶奶要失言了,没法看着你的孩子出世了。

记住奶奶一句话,人活着比什么都重yào

。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实在不行,你就离开皇城隐姓埋名吧!都说帝王家无亲情,看来真是如此啊!”

先前的话,最多让人浮想联翩,后面这番话却如同诛心的话。可面对此刻,真zhèng

变成一个平凡老人般的高太后,没人敢去说她的大胆之言。

只有赵煦此刻,心里却无比的揪心。他非常清楚,这两年他与高太后缓和的祖孙情。随着高太后这一病,他开始加速夺权,倾刻间被瓦解的一干二净。

帝王家,无亲情!

短短六个字,道尽帝王家的幸酸事。可身为帝王的赵煦觉得,他是为了这个朝廷,为了这个天下。做出一些舍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许是突然一下说了这么多话,高太后在说完之后,突然拼命的咳嗽了起来。赵孝锡很快将其扶起,用庞大的内力替其舒缓气息,终于让其面色平缓了下来。

可这样一来,被扶起的高太后,很快就看到站在门口阴沉着脸的赵煦。从房间这些妃嫔恐惧的脸,高太后很快想到,先前的话只怕落到赵煦耳中了。

而这个时候,赵孝锡却显得很直接的道:“奶奶,看来有人在你面前说孙儿的不是。孙儿虽然贪玩了一点,却也没耽误正事。只要你好好将养身体,一定能看到重孙出生的。”

对于赵煦的进来,赵孝锡只是给了一个微笑,却根本没行礼。继xù

扶着高太后,做着舒缓她心情的事情。这一幕,落到赵煦眼里,突然觉得非常刺眼!

同是祖孙,为何高太后对他,从来都不会如此宠爱至极呢?他是皇帝,难道就真的要当个孤家寡人吗?(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祖孙情深

自从高太后病情危重,朝中的局势一下变得复杂紧张了起来。尽管监视徐王府的命令,是由赵煦这位皇帝亲自下达,知dào

的人并不多,可也瞒不过城中的有心人。

伴随着赵煦掌权后,陆续提拔忠皇派的将领跟大臣,很多人都清楚。这种政治洗牌的残酷,将会延续到赵煦彻底掌控朝堂结束。

而最终上位的大臣中,大多都是以前被高太后冷落的大臣。他们尽管对赵孝锡没什么恶感,却也谈不上什么好感。而稳固赵煦的帝位,则是这些大臣需yào

做的事情。

被赐封为巴蜀郡王,骑兵统领跟成都道节度使的赵孝锡,自然是需yào

打压的实权郡王。那怕这个时候,赵孝锡没表露过,任何不忠于皇帝的事情来。

历史有句话叫功高盖主,那怕此刻的赵孝锡还达不到那个地步。可在这些新近提拔的大臣看来,朝中唯一能威胁帝位的,就是赵孝锡一家子。

一个曾经染指过帝位的皇叔,一个手握兵权的实权郡王。无疑是赵煦掌权,拿来示威朝臣的最佳人选。而其私下结交大理,又想成为西夏驸马,更令这种担心成为可能。

以往跟赵孝锡关系不错的武勋们,这段时间也很明智选择了观望。这事关皇家大事,做为臣子没人敢去说什么是非对错,却不希望看到兄弟自相残杀的局面。

而这个时候,偏偏享shòu

到无人敢反驳自己,这种至高无上权力的赵煦。更是觉得。如果赵孝锡真心拥戴他当皇帝,那就应该配合他实权上位的打压。

就在全城那些精通世故的王公贵族。开始关注着事态发展时。赵孝锡的突然回京,无疑让这座乌云压城的皇城。被丢进了一颗石子般,开始顿起波澜。

可不管如何,赵孝锡先前风尘仆仆,连家都顾不上回,直奔皇宫而去的样子。是所有皇城百姓都看到的,这种令人称赞的孝顺,无疑又增加了百姓对赵孝锡的好感。

老百姓们不懂什么帝王心思,他们对待一个人的评价,更多是盲目的。现在千里迢迢赶回。风尘仆仆入宫去看望皇祖母的赵孝锡,却是他们亲眼目睹过的。

在老百姓跟大臣,讨论着赵孝锡此番回城,到底会做些什么的时候。高太后的寝宫之内,气氛却显得非常压抑。甚至不少太监跟宫女,都忍不住浑身颤抖冒汗。

那怕他们拼命的想逃离这个地方,却根本不敢挪动一下腿。只能低头不语,胆战心惊的看着事态下一步发展。希望接下来的事态,不会让他们因此而送命。

望着赵煦冷峻的脸庞。赵孝锡却不怎么理会,继xù

安慰着这位看到他回来,精神似乎好了不少的皇祖母。而高太后对于这位皇帝孙子的到来,也只诧异了一下。

很快又道:“皮猴子。真的长大了。官家,既然你也来了,那我们祖孙三个。就好好谈一次吧!仪妃,你们都跪安退下。没哀家的旨意,擅入者斩!”

似乎又变成那个高傲的太皇太后。下达了命令之后,那些后宫嫔妃们很快退了出去。那些快吓得腿软的太监宫女,此刻也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随着那位太监总管,将寝宫的大门关上,亲自站在门口守护。那些出来的嫔妃们,此刻的心情同样压抑的很,觉得这种帝王家的纷争,轻易都会形成天下震动。

等到房间只剩下三个人,高太后依靠在赵孝锡身上,很平静的道:“官家,在你眼中,哀家到底是你什么人?你真觉得,哀家贪恋权势吗?

不要以为,在哀家病重期间,你大肆调整朝臣职务,更换禁军统兵将领,哀家就不能阻拦于你。要知dào

,哀家是大宋的太皇太后,国法惩罚不了你,皇族的家法呢?”

听到最近所做的事情,这位皇祖母都清楚。赵煦非但没觉得惊慌,反倒觉得异常生气。他觉得,自己身这皇帝,却还受着这位祖母的监控。

冷冰冰的道:“朕是天下之主,朝政大事是朕的份内之事。家法再大,也大不过国法吧?朕已经长大了,祖母为何始终对朕不放心呢?为何?”

面对赵煦如此冰冷的回答,确切点是质问,高太后又是一阵气急。以至于赵孝锡只能无奈劝道:“奶奶,你千万别动气,身子骨要紧。官家,少说两句吧!”

对于赵孝锡的劝和,赵煦却怒气升道:“巴蜀郡王,你是在指责朕吗?”

如此不留情面?还是恼羞成怒呢?

面对赵煦的质问,赵孝锡脸色僵了一下,只能道:“微臣不敢!”

在这个时候,高太后却冷笑道:“是啊!官家,你大了,大的眼里没有我这个太皇太后,也没有兄弟之情,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行,今日哀家就问你一句?你皇叔犯有何罪,为何官家要派人监视,将其软禁于王府之内?你把徐王妃叫进宫来,名义是照顾哀家,实则呢?

几个馋臣的话,就让你忘记多年的兄弟情。皮猴子,虽然私事上有过,可他何曾对你起过半分不臣之心。不是他去年沙场用命,此番你的帝位能如此稳当?

就因为皮猴子私德有亏,你就做出这种事情,你让皮猴子如何看待你这个官家。能自家人你都信不过,将来你还能相信谁?”

望着高太后的指责,赵煦也有些不敢直视,面容渐渐冷下来的赵孝锡。等到高太后说完这些话,赵煦却突然又坚定了目光,不敢躲避赵孝锡的眼神。

冷下心来道:“朕是天下,他是臣子。他现在拥有的,都是朕给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难不成,他还敢当逆臣不成?”

对于这番回答,赵孝锡终于长叹一声道:“好一个君在臣死,臣不得不死。那微臣就斗胆问你一句,你想当那样的君主吗?这话,听的微臣心寒啊!

此番前去西夏参加驸马应征,难道官家就不明白臣的用心良苦吗?官家是不是觉得,兰州之战后,西夏就无力再战了呢?官家自问,大宋有能力对抗辽夏结盟吗?

官家坐在金銮殿上,听的都是大臣给予的奏报。那官家可知,目前大宋有多少可战之兵,面对辽夏的铁骑,又是否能反败为胜呢?光听一帮文臣的吹嘘,他们懂兵知兵会领兵吗?

不错,微臣替国效命那是理所应当。可微臣同样可以选择当个闲散郡王,实在不行,微臣就当个江湖游侠,想必也是人间乐事。奶奶,你觉得孙儿当个普通人如何?”

高太后看着一脸苦涩的赵孝锡,安慰道:“皮猴子,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等什么时候,你想奶奶了,就到奶奶的坟头上柱香吧!这皇宫,太无人情味了!”

看着高太后跟赵孝锡的对话,赵煦也突然觉得,他是不真的太无情了。可他是皇帝,他是这大宋之主,不是所有人都应该向着他的吗?

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的赵煦,很快道:“皇祖母,你安心休养,朕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巴蜀郡王,等下来朕的御书房,朕有事跟你说。”

抛下这么一句话,赵煦很快离开了高太后的寝宫,看着离开的赵煦。高太后终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知dào

这个孙子,真的拥有了帝王的冷酷之心。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高太后却转头道:“皮猴子,奶奶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想过当皇帝?放心,奶奶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多少天好活。我只想听你一句真心话!”

对于高太后的询问,赵孝锡最终很坦然的道:“想过!身为王族子弟,谁没想过去坐那把龙椅呢?只是孙儿知dào

,那张龙椅不好座,天下的担子太重了。”

看着赵孝锡很坦然的目光,高太后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道:“看来,我家的皮猴子也长大了。是啊!都说皇帝好,可谁又知dào

当皇帝的苦呢?统御天下,岂是易事啊!

这些年,你在外面的事情,奶奶都有所关注。你做的很好,为大宋培养了几万铁骑,让大宋终于不用害pà

番邦骑兵的南下,奶奶很替你高兴。

至于你找的那些女人,奶奶怕是看不到了。能得到大理段氏兄弟的认可,想来你确实不错。相比其它皇族子弟,你才真zhèng

是皇家的栋梁之材。

奶奶时日无多,却不想看到你们兄弟自相残杀。实在不行,你就离开吧!奶奶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天下终于你的一席之地。何时小六知dào

错了,你再帮他一把吧!

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奶奶真不希望在九泉之下,听到你们兄弟相残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等下去小六那,把这话直接告sù

他,就说是奶奶的意思。

如果他不想看到,奶奶我再次上朝,那就放你离开皇城。要是你父亲不贪恋权势,也一并离开吧!有些事,奶奶不想说,却不意味着奶奶不知dào

。懂吗?”

听着这位历经三朝的高太后,讲出这样一番话。赵孝锡心中确实震惊,她竟然猜到自己准bèi

离开的打算,而且是带着家人一起离开。可她还是装作不知情,难得啊!(未完待续……)

第四章 你不敢杀我!

听着这位曾经执掌大宋朝政的老人,此刻却跟平凡的农家老人一样,为了子孙的和睦做着最后的努力。而此刻赵孝锡,也才知dào

这老人手中,还掌握着不少皇室隐藏的力量。

陪着高太后聊了几句后,看着对方精神又开始消沉下去,赵孝锡也终于明白。这个以前权倾朝野的老人,最终还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即将带着无尽的不舍离开。

扶着高太后躺下,赵孝锡告sù

她,等她睡醒了再来看她。对此,已然眼皮垂下的老人,连挥手的动作都省了,重新陷入昏睡之中。

看着赵孝锡从寝宫里面走出来,守候在门口的太监总管,很恭敬的道:“郡王爷!”

赵孝锡点头道:“公公,劳烦照顾,本王有事先离开。太皇太后现在已经睡了,你们不要轻易打扰。等她醒了之后,尽量不要惊扰于她,明白吗?”

太监总管受宠若惊般道:“郡王爷折煞奴才了!请郡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太皇太后的。如有什么情况,奴才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郡王爷的。”

陪着这位皇祖母的心腹太监聊了几句,赵孝锡很快就往赵煦居住的宫殿走去。每个行走在皇宫里的太监宫女,甚至那些禁军,都对其告抱以善意的问安。

尽管快三年没回到这里,可对于这座从小就熟悉每个角落的赵孝锡。根本不用人引领,直接走到了位于赵煦的御书房,而赵煦的贴身太监已然在此等候。

看到赵孝锡过来。那位太监很恭敬的道:“郡王爷,官家在里面等着。先前官家有交待奴才。等郡王爷来了,可自行进入。”

说完这句话。这位太监动作很轻的推开了房门。看着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赵孝锡点头后,很坦然的就走了进去。等到他进去,太监又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正坐在书记审阅奏折的赵煦,看到走进来的赵孝锡,根本就没停下手头的工作。而赵孝锡很恭敬的拱手道:“微臣赵孝锡,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赵孝锡的参拜声,赵煦跟没听到一样。继xù

朱批着手中的奏折。而赵孝锡也不说话,就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态。书房的气氛,一下又变得冰冷下来。

似乎忙完手上的事情,赵煦才淡淡的道:“平身吧!”

赵孝锡很快挺直腰杆道:“多谢官家!”

此后,继xù

这样平静的注视着赵煦,想看看这位幼时亲如兄弟的堂弟,到底准bèi

拿他怎么办。确切点说,这将决定他对赵煦未来的态度。

从进到御书房,赵孝锡就能明显感觉到。这座书房里并没什么埋伏。这说明,潜意识里面,赵煦还是相信他。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他不想再赵孝锡服软罢了。

两兄弟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久久凝神无语。最终还是赵煦忍不住,这样平静的眼神对视。说道:“你真想离开?”

赵孝锡很快道:“回官家,是的。确切的说。微臣不得不离开。”

‘为何?’

对于赵孝锡的回答,赵煦似乎觉得很好奇。可很快赵孝锡就道:“一个被君主视为威胁的人。还能坦然待在这个朝廷吗?我不想死,只能离开。”

赵煦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你在怪朕?”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何况微臣觉得,以其当个受人猜忌的郡王爷,还不如当个逍遥江湖的闲散王爷。当然,当个普通的江湖人,微臣也愿意。’

听到赵孝锡如此坚决的语气,赵煦突然冷起脸来道:“如果朕不让呢?”

在赵煦看来,他忌惮赵孝锡会对他的帝位形成威胁。可听到赵孝锡,敢于如此坚定的放qì

荣华富贵。又觉得非常不舒服,觉得不想让其如意。

看到赵煦流露出的表情,赵孝锡终于很直接道:“小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dào

这天地到底有多大吗?这张椅子,对你就真的那么重yào

吗?”

见赵孝锡喊出他的乳名,赵煦心中一怒却没生气,平静道:“你想跟朕说什么?”

赵孝锡走到御书房的地图上,指着大宋的彊土道:“这是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基业,甚至这里还有一大块,被辽国所占领。你跟先帝,都盼望着将其收回。

可你们是否知dào

,在倭国之外是什么地方?在安南之外,又是什么地方?天竺之外,又有多辽阔的彊土?当你们盯着这块地盘时,我却看到更宽广的世界。

既然你觉得,我留在朝廷,会让你觉得有威胁。会让你的那些臣子,觉得我这位郡王爷不怀好意。那用句民间的俗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是吗?”

第一次听到如此大胆的话,赵煦立kè

冷笑道:“这么说,祖宗留下的这点基业,你看不上吗?你还想到海外,去开彊拓土称王称霸吗?”

面对赵煦的冷嘲热讽,赵孝锡很直接的道:“说实话,我一直在履行着,当初从少林回来所许下的诺言。那怕我游走江湖,可我有耽误过骑军的组建吗?

不是我在江湖上四处奔走,让那些江湖人,替朝廷打探消息走私马匹,眼下朝廷边军的骑兵,能增长的如此迅速吗?我做的这些努力,你有曾看到过?

这次得知祖母病重,我抛下手头的事情,一路狂奔跑死八匹马,从西夏回到这里。你给我的是什么?不是一句幸苦,而是软禁我的父王跟兄长,换做你是我,你是何滋味?

今天既然我敢来,就不怕跟你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权夺利。因为我知dào

,皇帝不是个好差事,天下的担子也不是那么好扛。

既然你宁愿相信,那些在你看来忠君爱国的忠臣,不愿相信我这个血融于水的兄弟。那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不离开,等着被软禁于皇城吗?”

听到这些可谓狂妄大胆的话,赵煦愤然而起道:“你好大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对这话,赵孝锡淡淡一笑道:“你不敢!先不说,你能不能杀的了我。无凭无据,杀一个郡王爷,你想过跟朝臣还有天下百姓交待吗?一个好杀的君主,是不会得民心的。

另外我也不瞒你,刚才皇祖母已经跟我说过,让我离开这里。这即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确切点说,是为了整个大宋好。如果你还当稳这个皇帝的话!”

对赵孝锡的回答,赵煦深吸一口气道:“你果然有不臣之心!”

‘错!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挑zhàn

你的皇权。以其当个皇帝,我更喜欢当兵马大元帅。天天坐在那张龙椅上,看似风光无限大权在握。可这天下,全凭那些朝臣的一张嘴。

他们除了歌功颂德,还会说什么?为了讨君主欢心,为了争权夺利,他们那个不是朝上一张脸,背后一张脸呢?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更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当然可以命令皇城禁军,将我围攻于皇城之内斩杀。但我敢保证,这样做的后果,将是皇宫变成血流成河的局面。你真想看到这一幕吗?

另外有一点,也是皇祖母让我告sù

你的。这次不但我要离开,我父王还有母妃,甚至我的兄长都会离开。从此以后,我们将是普通的赵氏家族,而非什么皇族嫡系。

有一点,你直到现在都没看出吗?从我领命组建骑军开始,你可曾见过我,指派过统兵将领?那些统兵将领,那个不是你亲自任命的?你杀我,他们会作何想法?

而且你太小瞧皇祖母的心智,她贵为三朝后宫之主,又历经你与先帝两朝。你觉得,她手里就没一点隐藏起来的力量?你想真zhèng

掌权,必须得到她手里的力量。

如果你不放我离开,皇祖母会重新临朝,动用手里的权力。罢免你这个君主,就算不成功,你觉得这朝廷还是朝廷吗?你想看过,皇族自相残杀的局面吗?’

一番干净利落的话说出,赵煦猛然意识到,那位皇祖母还掌握着皇室宗族的大权。如果他真做出这种事情,皇室宗亲们,真的可以用君主失德的权利宣示天下。

到那时,赵煦就算能挽回局面,那些拥有资格继承大统的王族子弟。完全可以凭借皇室宗族做出的决论,讨伐他这个失德君主。真到那时,大宋将纷争不断!

一直以为,此刻的他,真zhèng

成为了掌控天下的君主。可听完赵孝锡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傲气跟皇帝的自信,是多么的可笑。

尤其听到赵孝锡表示,这是那位皇祖母说出的话。赵煦终于一脸无言的重新坐了回去,他觉得这个皇帝,真的太失败了。

望着赵煦失落的表情,赵孝锡也长叹一声道:“小六,你心太急,心太大。却从未想过,在祖母代你处理朝政的这些年,虽然被番邦屡次欺负。

可这几年的休养生息,百姓才恢复了一点元气。你现在能看到,大宋的兵强马壮,何曾想过这是祖母留给你的呢?她老人家,比你我都睿智,看待事务的眼光更理性。”

说完这句话,看到赵煦失魂落魄的样子。赵孝锡也清楚,今天这番话,他只怕又要想上一段时间。所以,行礼后很干脆的离开了这里。(未完待续……)

第五章 再不走,就走不了!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赵煦,赵孝锡非常清楚,他再怎么装成熟,也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再英明睿智,听到赵孝锡说出的理想与现实差距,多少还是会觉得心里难受。

只是有些事情说开来,就意味着选择的权利,交到了赵煦手上。如果他还有一些理智,赵孝锡相信他会做出聪明的选择,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重新回到后宫的赵孝锡,直接找到那位守候在高太后寝宫外的太监总管。很直接的道:“公公,麻烦将徐王妃请出来,本王要带她回徐王府。”

听到赵孝锡的话,这位总管稍稍迟疑道:“郡王爷,此事官家知dào

吗?”

对于总管的话,赵孝锡眼神一凌道:“此事太皇太后已经首肯,官家同不同意,真的很重yào

吗?是公公去请,还是本王亲自去请呢?”

如此大胆的话,把这位太监总管吓一大跳。望着赵孝锡不似开玩笑的表情,这位老太监很快道:“郡王爷稍等,奴才这就去请徐王妃出来。”

有了太监总管的回答,赵孝锡静静的站在寝宫后面。没多久,徐王妃就出现在赵孝锡面前。看到这位略显惊喜的母亲,赵孝锡也知dào

这段时间,她应该受了些惊吓。

很痛快的跪下道:“儿子回来晚了,让母亲大人失罪了。”

听着赵孝锡的话,徐王妃赶紧上前将其拉起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很高兴了。对了,茑儿那丫头呢?”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回道:“娘。这些事,等我们回家再说好了。今天儿子接你出宫,这段时间你在宫里,父王跟大哥都很担心呢!”

一听这话,徐王妃脸色一愣道:“带我出宫?这样不好吧?是官家下旨,让为娘来宫里伺候太皇太后的。这个时候离开。会让人说闲话的!”

自从被圣旨请进宫中,徐王妃也意识到其中的真实原因。这个时候离开,又是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很容易授人权柄,攻击她这个儿媳不孝呢!

望着母亲一脸担心的样子,赵孝锡却笑着道:“娘,没事,你离开的事情,是奶奶亲口同意的。官家那里,我刚才也跟他说过。我们今日回去,有时间再来看望奶奶就是了。”

见赵孝锡几乎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扶着她往宫外走去。一路上,那些太监跟宫女都不敢吭声。直到负责门禁的禁军,上前将两人给拦了下来。

说道:“郡王爷,徐王妃出宫需yào

官家圣旨,还请郡王爷出示。”

面对这位禁军统领的阻拦,赵孝锡很平静的翻出高太后的令牌道:“有这块令牌。本王能带母亲离宫吗?”

禁军统领面对这块令牌,显得有些迟疑。而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又冷笑道:“好一个尽职的禁军统领,是不是觉得,现在本朝太皇太后的话也不管用了?

现在本王就要带母亲出宫,你若再敢阻拦,信不信本王当场格杀你?皇家的事情,岂是你们这些人所能参与的?滚开。不要让本王出手!”

望着赵孝锡一脸怒气,这位刚被提拔上来的禁军统领,望着手下那些禁军。都将眼睛还有头颅给移开,似乎不想参与到这种事情上。毕竟,太皇太后还没离世呢!

趁着这位禁军统领迟疑时。赵孝锡一把将他推开,扶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徐王妃,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皇宫。等到上报到赵煦这里,得到的同样是暴怒的回答。

‘滚,让他们都给朕滚,滚的越远越好!’

从这番话中,前来禀报的禁军统领,也清楚这位皇帝,面对赵孝锡带徐王妃离开。虽然不情愿,可他似乎不敢阻拦。这意味着,赵孝锡这位郡王爷,在朝中的地位不小啊!

等到赵孝锡带着徐王妃,出现在皇宫外面,等候在外面的赵大等人。立kè

单膝跪地道:“赵大,见过徐王妃金安!”

看着这位伴随儿子左右的家将,徐王妃也很高兴的道:“赵大,你们也一起回来了。好,回来了也好,有些时日没见到你们了。王爷知dào

你们回来,也一定高兴的。”

说着话,赵孝锡将徐王妃扶到,先前交待赵大找来的马车之上。亲自骑马走在前面,带着这位进宫多日的母亲返回徐王府。这情况,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赵孝锡刚一回京,就将被当成人质般叫进宫的徐王妃接出来。这个情况,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惊讶。更令王公贵族们惊讶的,还是赵孝锡带母亲出来没得到赵煦同意。

这种诡异的情况,更令这些王公贵族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可更令他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位郡王爷似乎在挑zhàn

皇帝的底线!

当车队行驶到王府门前,两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小贩,却突然被赵孝锡下令道:“赵大,将此二人拿下。本王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那象一个生意人。

这是当朝皇叔徐王的王府,你二人为何敢如此大胆,监视当朝皇叔。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还是你们,打算刺杀本朝的皇叔徐王呢?如实交待!”

面对赵孝锡的询问,两个小贩打扮的皇宫秘探,很心虚的道:“郡王爷,你真的冤枉,小的只是个做小买卖的,真不是什么探子啊!”

‘是吗?’

望着两人拼命点头的样子,赵孝锡却大声道:“看来,你们真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赵大,将他们押到开封府,让知府大人好好审问一下,他们到底是何来历。

本王幸苦在外替国征战,刚一回家,就碰到这样的事情。真当本王好惹的吗?要知dào

,死在本王手里的番邦贼人,本王自己都数不过来。

若非看你二人,是本朝子民,信不信本王当场将你们斩杀。不交代没有问题,那你们就去跟知府大人交待吧!赵大,告sù

知府大人,本王等下会亲自去开封府,看他审案。”

赵大清楚此次回来,赵孝锡几乎不可能,再留在这座皇城里面。不光是赵孝锡,那怕这座王宫里的人,也全部都会离开。至于将来如何,谁也预料不到。

这两个秘探,谁都清楚他们是皇帝派来的。可问题是,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不能对外公开的。现在赵孝锡这样做,无疑将难度推到了开封府尹身上。

审吧!得罪那位九五之尊的天子。不审吧!得罪这位掌控骑军的实权郡王。最重yào

的是,现如今那位太皇太后还没死。那位天子,也不敢将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吧!

果不其然,随着赵孝锡带着徐王妃回到王府,赵大却亲自押着两位密探。来到了开封府衙外,敲响了堂着的鸣冤钟,将这两人在百姓的观望下,丢给了一脸苦涩的开封府尹。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无论是那位皇帝,还是这位皇叔跟郡王爷,都不是他一个外臣所能处理的。而这位知府也很清楚,那位郡王爷不会不知dào

,这两人的真实身份。

很多人都清楚,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还是当朝皇帝做的有些过份。可于情于理,这种事情他们也阻拦不了。这毕竟是皇家之事,沾都不能沾的啊!

在皇城知府,为这两个烫手山芋而头疼时,赵孝锡却终于一家团聚了。将所有下人给打发掉,赵孝锡让回府的赵大等人,将书房严密监控了起来。

有些事情,赵孝锡清楚,宜早不宜迟。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要尽快将家人送出京城,才好真zhèng

的放开手,跟这位堂弟掰下腕子。

等到全家人齐聚于此,赵孝锡很快道:“父王,先前祖母已经说了,同意我们全家离开京城。看起来,我确实有些低估了祖母手中的暗卫力量。

先前我与小六谈了一次,几乎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为保证安全,你们今晚全部要离开。我一个人留下,代替你们替奶奶送行,她只怕坚持不到几日。”

此话一出,徐王妃立kè

惊讶道:“什么?云儿,为何我们要偷偷离开呢?”

赵孝锡苦笑道:“娘,现在小六视我为威胁,现在奶奶还在世,他不敢动手。可我不敢保证,等到奶奶过世后,他也不会动手,所以你们必须先走。

请父王跟娘亲放心,离开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们等下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准时跟赵大他们离开。我的人,会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提前就得知这个情况的赵颢,很快道:“小云,要是官家知dào

我们走了,他肯定会雷霆大怒的。搞不好,父王也会背上一个不忠不孝手罪名啊!”

对于赵颢的担心,赵孝锡却笑着道:“父王放心,晚上你们安心离开就是。明天这座王府里面,也会有一个徐王跟王妃,甚至连世子爷都有。总之,一切我都有准bèi

了。”

见赵孝锡都这样说,徐颢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不舍离开,更不想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可他同样清楚,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太皇太后殡天

深夜时分的汴梁城,显得异常的安静。除了守卫皇城的城防官兵,不时举着火把游走在城中巡逻。先前出来逛夜市的皇城百姓,此刻也渐渐散去准bèi

歇息。

位于皇城中间的内城,此刻更是显得非常安静。居住在附近的朝臣们,此刻也都陆续熄灯休息。唯有府门口的气死风灯,告sù

巡逻队这些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白天被赵孝锡送去开封府送审的两个秘探,也没等到赵孝锡的到来。这无形中,让开封府尹也长松口气,觉得最好这位郡王爷,将此事彻底遗忘掉才好。

相比皇城中,其它人都陆续陷入梦想之中。已经在徐王府附近,隐藏许久的皇宫秘探,此刻却显得有些睡不着。还是一如既往,派两人在王府前后进行盯防。

其余白天盯守的秘探,此刻也陆续回去交差休息,等到明天重新恢复监视的工作。而在徐王府不远处的一门商铺里,还休息着几个晚上准bèi

接班的皇宫秘探。

就在两个秘探,躲在暗处仔细盯着王府的一举一动。可直到现在,徐王府内的情况,跟以往没什么区别。渐渐他们也稍稍放松了些警惕,躲在暗处稍稍休息片刻。

这些正在休息,还在正在盯哨的秘探不知dào

。在他们的房间外,在他们的身后,都出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伴随着,负责报更的更夫,敲响了四更的信号。

伴随着更夫敲更的声音,引来这两位秘探的注意。躲在他们身后的黑衣人,终于迅速的出手了。如同夜晚的夜茑般,直接将他们无声格杀于监视的暗处。

同时,在其它监控人员休息的房间。两个隐身而入的黑衣人,刺破他们休息的窗户纸。将两根带来的铁管,伸进里面去开始吹了起来。

伴随着铁管飘散出烟雾,没多久里面休息的人,就睡的更加死沉了起来。而两位进入房间的黑衣人,直接将他们的武器给打包带走,迅速离开了这里。

一直在王府花园暗处打坐的赵孝锡。听到王府外传来几声夜茑叫。紧闭的双眼立kè

睁开道:“赵大,把父王他们叫起来,准bèi

离开!”

听到赵孝锡的命令,赵大很快转身回房,将没带多少东西的赵颢等人。全部叫了出来,不多时,王府的后院就开车一辆遮棚的马车。

看到这辆马车,赵孝锡朝准bèi

登车的赵孝骞道:“大哥,此去江南。你路上多照顾一下父王跟娘亲。过些时日,我就会跟你们汇合。一路多小心!”

望着赵孝锡关切的眼神,身为大哥的赵孝骞点头道:“二弟放心,大哥会照顾好他们的。只是这一去,二弟你在京中,可要加倍小心啊!”

两兄弟说了几句话,赵孝锡让赵大亲自护送。没多久,这辆马车很快消失在王府外的大街上。来到城中一处普通百姓居住的院落。

就在赵颢等人下车,这幢平时就住着一对老夫妻的院子。很快门户大开。不多时,徐颢四人就走了进去,见到这对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老夫妻。

面对赵颢的到来,两夫妻显得很平静,行礼之后。看到赵大拿出的阁主令牌,很快道:“尊客请跟我们来!”

不多时。跟着两夫妻走进一间卧房的赵颢等人,很快就看到他们将睡觉的床铺移开。就在赵颢等人好奇好端端移床做什么时,这地上却出现一个大洞。

等到两夫妻笑着道:“贵客稍等,让我老两口先把下面的灯点着。”

随着两夫妻提前走下这个洞口,不多时就看到一条台阶。从夫妻俩搬开

的洞口一路延伸下去。而这个时候,赵大却领着赵颢等人,沿着台阶走了下来。

看着两夫妻走在前面,不时的点亮挂在地道中的油灯,赵颢略带好奇的道:“阿大,我们这是去那里?这条地道,又是怎么回事呢?”

前头领路的赵大,很快道:“王爷,这条地道直接通到城外。是小王爷,从五年前就派人挖掘出来的。为的就是,在遇到紧急的时候,能够通过地道出城。”

五年前挖掘的地道!

听到这话,赵颢也被吓了一跳。对这位儿子,这种事前布置,他真的说汗颜。可他清楚,相比他跟大儿子,赵孝锡的谋略武功,无疑都比他们强上许多。

现在这样离开,赵颢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儿子跟家人全部死在皇城之中。这种事情,他身为皇叔,也算见识过不少了。

在这弯弯曲曲的地道中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赵颢很快看到一道通往地面的台阶。而此刻,两位一路点灯的夫妻,却停下了领路的脚步。

等到赵颢等人出现,两夫妻再次行礼道:“贵客,我们老两口,只能将你们送到这里。上去自有人员,将贵客送到安全的地方。请恕我们告辞!”

赵颢此刻也没摆什么王爷架子,拱手道:“今日之助,多谢了!”

老两口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几年前,若非阁主施手相救。别说我们老两口,就算我居住在乡下的儿子,此刻也早就家破人亡了。”

说完这些话,老两口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往回走了过去。将先前点亮的油灯,又全部给吹灭,很快就消失在赵颢一行人的眼中。

伴随着赵大上到台阶,在那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声音,很快被封住的地板就被人从外面拉了起来。等到赵颢等人走上台阶,发xiàn

来到城外码头一座客栈的后院。

还是跟之前一样,在赵大出示了阁主令后,没多时就有两条乌篷船出现。载着赵颢一行人,很快就通过码头缓缓往外面行驶而去,不多时又换到一艘停泊在河面上的大货船。

在这艘船上,赵颢很快看到,另外两位赵孝锡的贴身近卫。同时,去年被恩赐放回家中的几位王府丫环,此刻也待在船上,给徐王妃还有世子妃行礼。

望着这些王府的老人,赵颢望着皇城所在的方向,深深的感叹这位儿子的深谋远虑。只是这一去,它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皇城中来。

在赵颢等人顺利上船,并且连夜从运河之中开出。在他们离开不久,先前那辆接赵颢等人离开的马车,又重新回了王府后院。从车上,又走下四个人来。

如果此刻有人不经意看见,一定会觉得好奇,赵颢不是离开皇城了吗?为何,这个时候,又重新返回了王府呢?

面对这四个身高长相,跟赵颢他们非常相似的人。赵孝锡很平静的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王府的王爷,王妃,世子跟世子妃。

如果事情不出本王所料,你们应该可以跟本王一道离开。如果出现意wài

,你们很有可能会因此送命。但你们放心,本王之前答yīng

你们的事情,一定会替你们办到。”

听到这番话,四人很快行礼道:“多谢郡王爷!”

这四个人,就是用来冒充赵颢四人的替身。除了四人外,其它王府中的人,也就赵大跟两位侍卫离开。所以,明天一早赶来,只怕王府中的人,也不知dào

他们替身的身份。

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赵孝锡不但让人找到跟赵颢等人相似的人。还给自己也找过替身,只是目前,还用不到他的替身上场。但赵颢等人的替身,却到了他们上场的时候。

这也是为何,赵孝锡不怕赵煦知dào

,死了两个秘探之后,会派人调查王府的底气所在。甚至在第二天,王府就派人进宫,请太医前去王府替夜染风寒的赵颢看病。

正愁没机会进入王府的皇宫秘探,陪着皇宫派出的太医,一起进入到王宫之内。看着徐王妃,坐在床头垂泪,世子跟世子妃一脸焦急的表现。

两位陪着太医前来的秘探,也觉得非常奇怪。昨晚那两个被杀的秘探,到底是不是这位郡王爷的手笔呢?可看这样子,似乎又不象啊!

亲自送太医离开的赵孝锡,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甚至在请过太医之后,中午时分又进宫,看望了同样躺在病榻上,将不久人世的高太后。

所有人都清楚,这场皇室的纷争,会随着高太后过世的那天,会落下一个最终的结局。而这个时候,朝中的大臣们,同样非常担心这种情况发生。

只是随着忠于皇帝的大臣陆续掌权,一些有心缓和关系的大臣,也不知dào

如何去替赵孝锡说话。不管怎么说,赵孝锡只是个郡王爷,而赵煦才是大宋的皇帝啊!

或许是知dào

高太后不久人世,最后两天赵孝锡,就守在这位祖母的身边。直到这位祖母,再次意识清醒之后,让人将赵煦还有几位朝廷老臣叫来。

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握着赵孝锡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位历经三朝,权倾朝野的女人,最终还是没能活过这个冬天。

太皇太后离世,满朝文武百官披麻带孝。而这个时候,徐王赵颢也被人抬着,来到皇宫替这位母亲送行。不多时,就吐血晕厥了过去,一时间又惹来满城风雨。

看到这位皇叔消瘦的样子,还有赵孝锡同样悲伤欲绝的样子。很多人都清楚,没了这位高太后的存zài

,徐王府未来真的难以预料啊!(未完待续……)

第七章 事毕终离京

权倾朝野伺候三代帝王的高太后,最终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在赵孝锡的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直到临死这一刻,她才将组建于太宗时期的暗卫指挥权,移交给赵煦。

除此之外,请来皇室宗庙的老人,本朝的几名三朝元老,还有几位皇亲国戚,下达她死后不得治罪赵孝锡的遗训。如果赵孝锡打算离开,必须放其离京的遗言。

对于这位皇祖母临死还庇佑自己,赵孝锡自然感动的泪水连连。可这种亲孙情,落到到场的大臣跟皇亲国戚眼中,赵煦这位君主似乎就没多少面子。

都说人死如灯灭,可赵煦在高太后咽下最后一口气,也只是跪在床檐边沉默不语。相比赵孝锡同样无言,却泪如泉涌,两者的高下立见分晓。

想起历史上对这位太皇太后的评价,赵孝锡非常清楚,这位祖母贵为后宫之主,行事却非常节俭,管理后宫也公平公正,尤其约束皇家外戚,不得仗势欺人。

除此之外,她汲取五代时期封建伦理道德的沦丧,权臣武将跋扈横行。甚至弑上篡位的教xùn

,在加强中央集权的同时,特别注重宣扬儒家的封建礼教伦常观念。

可以说,大宋能有今日的局面,这位太皇太后做了很多的事情。以至在她死后,不少百姓也是痛哭流涕,皇城内外都替其披麻戴孝,以纪念她这位太皇太后的功德。

因为高太后的殡天,大宋朝堂也沉浸一片悲伤的气氛之中。当消息传到边关之时,所有的军事行动也不得停止下来,骑军上下同样穿戴起了白巾黑服。

看到这种情况,同样在紧张调动兵力的大辽方向,也觉得长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骑军跟边军的不间断骚扰,确实给予他们不小的威胁。

内乱未靖,边境又战云密布,耶律洪基同样感觉到心力交瘁。这次的反叛事件,给予他的打击同样不小。可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大辽最重yào

的。还是平息内乱。

只是内乱也并非如此好平息,女真部落的蚕食,加上残余反叛部落的反击。整个大辽,似乎也陷入了四面重围的境地,连耶律齐的死,都只是得到耶律洪基的一声长叹反应。

尽管赵煦有些怨恨这位皇祖母对他的约束,可最终还是给予高太后极其尊荣的下葬仪式。封号宣仁圣烈皇后,找了一个皇道吉日将其下怨皇陵安葬。

除了在京的王世子,全部出席之后。其余外放出京的王世子们。赶回京城,只来的及参加下葬仪式。而赵孝锡在这场葬礼上,也得到不少老臣的称赞。

从高太后殡天到入葬,赵孝锡都不离不弃,始终跪在灵堂守灵。根据太皇太后的贴身太监传出的消息,这位郡王爷从高太后去世,滴水未进也未开口说半句话。

如此赤诚的孝心,任何上了年纪的大臣。都忍不住说句‘孝子贤孙’。可除此之外,很多人也开始担心。接下来这位掌权的皇帝,会如何对待于他呢?

就在墓室关上的那一刻,坚持了七天七夜的赵孝锡。终于直直的在满朝文武大臣,还有那些赶来的王公贵族眼前,丝毫没有知觉般倒了下去。

这一倒,令葬礼现场的文武大臣们。也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徐王府那位,据说好象伤心过度时日无多。如果这位皇帝也过世,那别人会怎么看待赵煦呢?

太皇太后刚死,大宋朝唯一的皇叔也过世。那怕事情不关赵煦。可别人会怎么想呢?别人只会说,这位少年天子太过冷漠无情,连皇叔也逼迫至死。

等到随行的太医,替赵孝锡诊治后道:“官家,郡王爷应该没事。只是这段时间,不眠不休滴水未尽,导致此刻他身体极度虚弱。抬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即会恢复。”

有了这句话,围在一旁的文武大臣,也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对赵孝锡心情复杂的赵煦,也觉得心头轻松了一些,吩咐徐王府的人将其抬回王府休养。

结束了这场国殡,赵煦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大宋的皇帝。可很多文武大臣都感觉,这位应该为掌权而高兴的皇帝,似乎变得越发冷漠了起来。

很多时候,这位皇帝都会在下朝后,来到高太后居住的宫殿下徘徊。这种现象,也令待在家中休养的赵孝锡,明白赵煦终于会有所醒悟了。

看似大宋的权力全部集一身,可谁又知dào

,要治理好若大的一个天下。岂是件易事呢?

以前高太后在世,赵煦这皇帝当的轻松,甚至可以说当的清闲。可现如今,没了高太后的帮衬,赵煦终于意识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孤力无援般的局面。

正如后世有句话,有些东西,等到失去才知dào

珍惜。想必此刻赵煦的心情就是如此,他终于明白,有位皇祖母帮衬是多么好的事情。

现在贵为一国之主,他所做的每件事情,下的每条旨意,都涉及到万千百姓的生死。新旧大臣的争斗,更令赵煦觉得无比的头疼。

在这种时候,赵孝锡终于再次进宫,面见了精神显得有些疲惫的赵煦。提出了打算离开皇城的话,这京城他不想再待人,没有一点人情味跟归属感。

看着赵孝锡一脸平静的面容,赵煦开口道:“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吗?”

听着赵煦的话,赵孝锡很平静的道:“回官家,微臣觉得太累了,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而且这个时候,微臣也必须到时候离开了。不走,只怕会令官家更为难!”

是啊!最近那些新近提拔的文武大臣,都在鼓动着赵煦,替换骑军的统兵将领。这支赵孝锡一手组建的骑军,如今成了满朝文武大臣嘴里的香勃勃。

为了掌控住这支目前大宋实力最强的骑军,赵煦也没有拒绝这种轮换。可这对于赵孝锡而言,又岂能随意接受呢?不走,留在京城碍眼吗?

赵煦听到这里,终于狠下心道:“你走可以,但皇叔还有徐王世子,都必须留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继xù

很平静的道:“官家,微臣的父亲,如今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可我兄长,还有母妃,微臣都要带走。就算官家不同意,微臣早晚会将他们带走。”

这话听的赵煦一怒,拍桌而起道:“赵孝锡,你不要逼朕!”

对此赵孝锡还是那表情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官家执意将他们软禁在皇城,未来我们再相见之日,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听着赵孝锡的话,掌握了暗卫的赵煦,对于赵孝锡的实力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赵孝锡造反,就算威胁不了他的帝位,也会让大宋动乱不堪。

根据暗卫统领的分析,放赵孝锡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从目前查到的情况,赵孝锡将手头更多的实力,都用于对付番邦各国,替大宋出力。

如果这些力量,转移到大宋来,那情况会变得非常严重。最重yào

,那怕是大宗时期组建的皇族暗卫,如今也不能完全查清赵孝锡手中的实力。

除了知dào

,赵孝锡拥有不少江湖人士替其卖命,组建了一个类似暗卫的谍报组织外。境外几支势力强dà

的马匪,也直属赵孝锡的心腹死士统领。

面对这样的情况,赵煦终于忍不住道:“好,既然你要走,那就跟我走的远远的。滚!”

对于再次暴怒的赵煦,赵孝锡似乎还是那个样子,拱手道:“谢官家,微臣告退!”

就在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赵孝锡却停下脚步道:“小六,在你有生之年,我都不会与你作对。你完全可能放心,那怕你怎么想我,可我还当你是兄弟。保重!”

抛下这句话,赵孝锡很干脆的离开了御书房,回到徐王府之后。也没跟皇城的任何大臣告别,通知徐王府的人收拾东西,准bèi

离开京城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至于冒充徐王赵颢的中年人,不知是身体不行,还是这种冒充太过受到了惊吓。从太医那里得知的消息,这位中年人只怕活不了多久。

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也只能将其留在皇城。而且从历史上知dào

的消息,这位徐王似乎也在高太后去世不久,因病成疾而过世的。

看来这个冒充的中年人,最终还是替自家父亲挡了灾。那让他享shòu

一把,当朝皇室的厚葬,也算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至于以后赵颢回归,还不知那年那月呢!

就在赵孝锡准bèi

出城时,一队皇城禁军却冲了过来。那位赵煦的贴身太监,突然尖叫道:“郡王爷,稍等!官家有旨意下达!”

听到有圣旨,赵孝锡愣了一下,很快翻身下马道:“微臣接旨!”

就在这城门口,这个小太监宣读了赵煦的旨意。听到自己这个郡王,竟然变成了实权的王爷,赵孝锡也觉得有些意wài

。可对于这个王爷的封地,赵孝锡却免不了露出一丝苦笑。

只是稍稍犹豫不久,赵孝锡还是接旨谢恩。因为他觉得,有了这个封号,对他而言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事情。而且有了一块专属地盘,不是更好发展势力吗?(未完待续……)

第八章 蛟龙入海待风起

领旨谢恩继xù

离城的赵孝锡,等到出了城门之后,却吩咐车队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这座对他而言,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回来的皇城,突然有种留恋不舍的心情。

也不知那里来的情绪,赵孝锡突然下马来到城门前,恭恭敬敬的跪下,朝这座代表大宋皇都的城门嗑了九个头。随后,亲自用黄绸在路旁装了一捧土,才上马带队离开。

这一幕,落到不少有心人眼中,也忍不住觉得眼睛发涩。谁都清楚,赵煦给赵孝锡的圣旨,看似从郡王提到了王爷,还拥有开府练兵的权力。

可琼州是什么地方?

那是大宋用来流放犯人跟大臣的地方,说的简单点,那就是个蛮荒之地。到那里当个逍遥王爷,跟流放有什么区别呢?

不错,赵煦最后给赵孝锡的圣旨,赐封其为琼州王,也就是后世的海南岛。这样一块不毛之地,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听说过这个地方。

虽然圣旨上给了赵孝锡开府招兵的权利,可谁都清楚,那种地方时不时都会出现风暴过境。连琼州岛的百姓,都不愿生活在那里,去那种地方当王爷,不是流放是什么呢?

虽说琼州也有大宋的衙门所在,可谁都清楚,那里天高皇帝远。有时候,朝廷就算有什么命令,等到送达到那里,基本上黄花菜都凉了。

加上不少罪犯跟犯官,都被流放到那里,整个琼州真可谓蛮荒混乱之地。去这样一块地方当王爷,说流放还是轻的,说厉害点就是让赵孝锡去死。

不少得知这个情况的大臣,也忍不住长叹一声。明白赵孝锡在城门的举动。怕是也清楚这个后果。最终带走一捧故乡土,希望以后留个念想吧!

只是谁又知dào

,本身还打算去琉球称王的赵孝锡。得到这张圣旨之后,无疑有了合理合法的名义。琼州目前混乱不假,可要说他蛮荒却真的未必。

有了开府跟练兵的名义,赵孝锡就能招收流民。对这座暂时还不被重视的地盘进行开发。一个位于西南的琼州岛,一个位于东南的琉球岛,绝对是送了一份大礼了。

觉得很满yì

的赵孝锡,一扫离京时的伤离别,突然意气风发的道:“出!”

刚走没多久,前面的王府卫队,就碰到拦路的几位家丁打扮的人。看到这些似乎在此久候多时的家丁,都是代表他们背后的主子,前来替赵孝锡送行。

看着这些家丁送上的信件。还有那些金银细软,赵孝锡也显得很感动。很快道:“尔等回去告sù

你们大人,今天这份情,孝锡记下了。

它日有机会,孝锡会百倍偿还。另外告sù

你们大人,不必替我担心。此行琼州,对我而言尤如蛟龙入海。要不了多久,我琼州王的威名会传遍天下的。”

听着赵孝锡如此自信的回答。这些家丁虽然不明白,去那种蛮荒之地。为何还显得这样兴奋。却纷纷表示,一定会把赵孝锡的话如实带到。

随着收下这些都欠过赵孝锡人情,文臣武将的礼物,车队继xù

前进。没过多久,赵孝锡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码头之上。直接坐上一条来此通商的货船,在不少人的关注下扬帆而去。

等到这些家丁回到各自的家中。将这个话转达了出来。这些替赵孝锡担心的文武大臣,突然觉得今天这份礼,或许会让他们家族受益终身。

能安全的从皇城脱身,还把家人给带出京城。如果说赵煦仁慈,只怕这些大臣也觉得不可能。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赵孝锡有实力令赵煦低头。

别人畏之如虎的琼州,赵孝锡却坦然的接了下来。想必没点底气,赵孝锡也不会说出这样自信十足的话。威名传天下,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啊!

带着这种期待,这些大臣都清楚,这个事情让皇帝知dào

,肯定少不了又会责难一番。可在这些大臣看来,他们的身份跟地位,也不是一朝一代赚下来的。

欠了赵孝锡人情,他们就应该还,而且这种送别,又不牵扯到其它事情上。皇帝如此斤斤计较,也要考lǜ

一下,他们这些文武大臣联合的后果。

一句话,当大宋的官员,有时候真的很幸福。很多时候,皇帝有什么做的不对或不妥的地方,有些文官都敢在朝堂上直接诫言顶撞,还不用担心因此受罪。

至于皇城里的赵煦,在发出这封圣旨的时候,也是为了考验一下赵孝锡。当然,恶心为难赵孝锡一下的心思也有。可听到赵孝锡坦然接招,他又觉得是不是做错了。

可不管如何,暗卫回报赵孝锡已然登船离开。这意味着,赵孝锡这位巴蜀郡王,已然从朝廷中驳离了出去。从此,只有一个未得旨,不许回京的琼州王。

在船上的赵孝锡,得知父亲跟母亲,平安抵达他的秘密基地琉球岛,也显得非常高兴。这些年,他对于琉球岛的投入,无疑是最为巨大的。

更令他欣喜的是,如今活跃在东南沿海的海盗,几乎都被他的骷髅海盗团,兼并的兼并,消灭的消灭。而以明州海商为主的海商船队,如今可谓商通四海。

负责在琉璃岛处理事务的金妍儿,如今也在谋划着反攻高丽的计划。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兵权全部掌握在赵孝锡的手下那里,也根本指使不动。

等到赵颢等人抵达琉球,住进了建设在岛上的王府时,才知dào

控zhì

这个岛屿的女人,竟然是赵孝锡的女人。除此之外,这些剽悍的部队,也是赵孝锡组建起来的。

感叹这位儿子,不知不觉在海外,竟然打下这么一片基业的赵颢。也越发期待,这位儿子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可目前最重yào

的,还是赵孝锡要平安出京。

望着对夫妻俩恭恭敬敬的金妍儿,得知其身世的徐王妃,终于道:“妍儿,等云儿来了,我亲自替你们做主,让你们完婚。如果可以的话,让他领兵替你报仇。”

一听这话,金妍儿自然喜不胜收。对于赵孝锡当不当王爷,其实她真的不怎么在意。接触赵孝锡的事情越多,她越对赵孝锡的能力有所了解。

从运河入海的赵孝锡的船队,经过几天航行,终于抵达了琉球岛港口。早就得知消息的琉球岛官员,全部都早早的等候在码头上。

对于这位人不在却没人敢违背的尊主,岛上的文武大臣跟百姓,都非常好奇。而看到那浩浩荡荡的舰队出现,码头上立kè

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包括目前改邪归正的海盗,还有被接到琉球生活的百姓,都知dào

今天终于能看到,给予他们新生的主人。而随着赵孝锡走下船,阁主、首领、王爷的称呼显得非常混乱。

反倒是赵孝锡同样很高兴的道:“大家都请起来吧!此地能有今日的局面,各位都劳苦功高。放心,待我见过家人,自然对大家进行封赏。”

确实!赵孝锡有时也感叹,这个年代的人心思太纯朴。大多给点恩惠,就会不离不弃的追随于他。那怕琉球zf成立,还没出现什么重大的叛乱事件。

看着这个已然形成规模的居住地,赵孝锡也清楚,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这里就吸收了近一万户百姓入住。人口更是达到了十万以上,成为琉球岛最大的聚集区。

可赵孝锡很清楚,这还是他不在的情况下,发展到这种地步。而随着他的重心,从番邦转移到海外,想必这个速度还会不断加快,占领全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有了这个基地为大本营,赵孝锡下一步,就是四面开花,将整个琉球岛纳入管辖下。至于目前琉球存zài

的几个原住民部落,赵孝锡的处理就是,不服王统便杀!

反正这个时候,琉璃国还没正式建立。这个地方,更多都是海盗打打野食进行补给的地盘。可随着他的到来,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里,这里已经成为他一家独大。

有这么一块基地,赵孝锡完全可以,将其打造成一个孤悬海外的大本营。到时候,从内陆不断的吸收百姓加入。相信这座琉球岛,会比历史上扬名的更早。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等着他接收的琼州岛。赵孝锡敢说,给他几年发展时间,他能在大宋南方称王称霸。将那些孤悬海外的小国,通通给他们来个殖民统治。

进行原始积累,无疑是个比较血腥的过程。可赵孝锡非常清楚,此刻在大宋之外的沿海小国,根本称不上什么国家。相比大宋,他们还蛮荒的很呢!

那怕目前距离高丽国不远的倭国,更是赵孝锡用来锻炼大军的磨刀石。这个有点恶心的民族,赵孝锡在开始进行海外布置的时候,已经定下将其亡国的打算。

虽说那个地方常年有地震,时不时还会有火山喷发,可用来殖民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总之,后世那些东南亚的岛国,都将在未来承shòu他的兵锋洗礼!(未完待续……)

第九章 琉球初议事

自从下令组建海外基地,琉球岛就成了赵孝锡选定的第一个战略要地。当年剿灭明州朱家,收服的那些海盗,也陆续搬迁转移到这里,建造了第一幢房子。

伴随着这支海盗在此开始扎营,赵孝锡又下令组建在松江的海军,陆续搬迁到这里来。随同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不少当年招收的船工家属跟百姓。

就这样,靠着不断补充的人员,这块地盘也不断发展壮大。直到铲除掉江南慕容家族的势力后,赵孝锡又让金妍儿,以代理人的身份管理新基地的事务。

除此之外,在密营培训出来,不适合担当武职的文职人员。也被赵孝锡陆续送到这里,让他们担任管理人员,配合金妍儿管理开发这座海外基地。

尽管福建路不少官员,都大概知dào

,这座以往只有海盗跟原住民光顾的岛屿。突然出现了一个汉族人建立的大城镇,可望着停泊在港口的骷髅旗,根本没人敢过来找麻烦。

在赵孝锡专注着北方布局时,这支以武卫跟收容海盗改编起来的骷髅海盗团。真可谓闻名整个南海区域,过往的商船看到他,无不主动落帆送上买路费。

至于一些内陆家族资助的海盗势力,也成为骷髅海盗团打击的目标。以至发展到现场,内陆沿海做海上贸易的商家,如果想出海做生意,都必须交给一定的保护费。

拿到骷髅海盗团发放的骷髅旗,只要挂在船头,保证在附近几个国家行商,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如果有海盗敢洗劫,挂了骷髅旗的商船,那就等着被血洗吧!

靠着打劫海盗的财富。还有收取海商们交纳的保护费,如今的骷髅海盗团,已经拥有大小船只近千艘。海盗成员,更是有上万人之多。

除了琉球的大本营之外,在两浙路还有福建路包括广南路附近,都设有骷髅海盗团的分部。就连如今被下旨做为赵孝锡封地的琼州。同样有骷髅海盗团的分队。

望着岸上拥挤不堪的人群,赵孝锡扶着母亲的手,朝身边许久未见的海盗大统领道:“云聪,做的不错。短短两年多时间,能把这里发展成这样,幸苦了。”

出身海船镖师的李云聪,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天。当初被朱家的海盗给抓住,他以为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可短短两年时间,他成了威名远扬的海盗骷髅团的统领。

看着同样好久不见的赵孝锡。李云聪很恭敬的道:“小的能有今天,全靠郡王爷信任,还有手下这些兄弟用命。不然,仅凭我一人,可做不到这些。”

是啊!自从担任海盗团统领以来,李云聪根本不担心船只跟武器。他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寻找海盗进行打击吞并。淘汰掉一些血债累累的海盗,吸收一些忠厚老实的海盗。

这种吞并的过程中。他需yào

做的就是打仗。很多时候,甚至根本不用动手。舰队开过去对方就会主动投诚。也难怪,他手下的队伍,会发展壮大的如此之快。

对李云聪有功不傲的态度,赵孝锡也很欣赏的道:“放心,这海盗的恶名,不会让你戴太久。这次我过来。会大干一场,到时你就能成为代表大宋的海军统领。

先让大家都散了,站在码头总不是个事情。等下,我也给你们安排一下,接下来我们的发展规划。总之。这个基地只是我们大事中的第一步,将来还有你们幸苦的地方。”

听到赵孝锡的命令,李云聪很快吩咐手下的海盗,劝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离开。同时将赵孝锡一行,迎进第一座初见规模的小镇之中。

尽管都是一些砖木结构建筑起来的房子,可赵孝锡走到镇上的道路上,还是感觉比较干净。而在小镇外面,那成片被开垦出来的粮田,如今也被种植上了水稻。

总之,赵孝锡抵达这里,看到的一切尽管有些不如人意之处。可在他看来,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将这里发展成这样,这些人也是花了功夫去治理的。

在小镇百姓居住的中心地带,有几幢依山而建的两层小楼。这里则是金妍儿办公议事的地方,赵颢他们抵达这里后,也全部搬到这里居住。

随着赵孝锡这位实jì

精神领袖进入,这个小镇的管理层,也陆续赶了过来。一来是看看赵孝锡,二来也是想听听,接下来赵孝锡会对这里有何规划。

伴随着这里生活物资渐渐充欲起来,很多管理不畅的事情也发生。那些做为基层管理者,被派到这里的文职人员,也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

现在赵孝锡这位主子抵达,他们都想听听他有何意见。毕竟,管理一个人口过十万的新城,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心应手的。那怕金妍儿,同样感觉有些吃力。

好在这年头,老百姓都比较老实。加上这里对农民的税收,可以说低的可怜。只要他们愿意开垦,开垦出来的粮田,只需yào

交给一点的租金,多出来由他们自行处理。

粮种跟农具,甚至他们居住的房子,都由岛上的管理部门负责提供。他们要做的,就是多花点时间,打理好开垦出来的粮田就行。这好事,内陆那里找?

看着齐聚一堂的手下干将,本想让赵颢上座的赵孝锡,最终在父亲的摇头下。还是很痛快的坐到了主位之上,而他父亲还有大哥,都坐在下首的位置。

至于平时坐在主位的金妍儿,此刻跟世子妃刘棋,则安静的坐在徐王妃身后。看着端坐于主位上的赵孝锡,也很想听听赵孝锡,会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众人坐定之后,赵孝锡笑着道:“这是我第一次上岛,看到大家打造出来的这份家业,我确实很高兴。总之,在此我对诸位的幸苦,道上一声感谢了!”

见赵孝锡起身朝众人行礼,这些有资格参加会议的管理人员,无一不是赵孝锡心腹手下。觉得感动之余纷纷起身回礼,直到赵孝锡坐下,他们才重新坐了下来。

能这样礼待手下的王爷,找遍整个大宋朝只怕也不多见。赵颢开始觉得有些小提大作,最后想想却明白,这声谢无疑也是收买人心。

实jì

上,赵孝锡却没那么多心思。对他而言,在这些人面前,他并不会摆什么王爷的架子。相反他更多选择当一个决策者,而这些人就是替他实施决策的管理人员。

就好比一家公司一样,他是总经理,而这些则是公司的管理高层。公司业绩好了,说上一番感谢的话,自然也是应该。毕竟,客气话说两名,又不会损失什么。

重新坐定,赵孝锡又道:“在与诸位商量接下来安排前,我先跟诸位说一下,此次我出海的事情。短时间,我们怕是要在海外打拼生活了。

各位都是赵某的心腹,有些事情我也不怕诸位知dào

。如今太皇太后殡天,朝中有些大臣,觉得我会威胁当今官家的帝位,所以扼令我无旨不得返朝。

只是诸位也不必太担心,相信诸位都清楚,此次出京我被封为琼州王,拥有开封练兵的权力。虽然大家都清楚,琼州并非什么好地方。

但我相信,给我一点时间,那里也会变成人间乐土。诸位都是知海事知民事之人,你们应该清楚,这天地远比我们知dào

大的多。短时间,我的重心将会放在海外基地的事情上。

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带诸位重新回到内陆上。为此,诸位也不用担心,将来成为大宋的遗民。总之,目前虎视中原的番邦贼子不少,我等都需提前做好准bèi



今日的苦难,它日功成之时,诸位都会得到相应的封赏。有些话,我不说,只是因为时机不到。但请诸位放心,待我们王朝返朝时,就是我等建功立业时。”

直言不讳道出这些不利的情况,手下这些人员,并没什么意wài

。反倒觉得一脸欣喜,因为赵孝锡此刻,已然贵为当朝王爷,还拥有开府任命官员的权力。

对于这些投靠的心腹而言,他们感恩赵孝锡的提携跟救助不假。可谁心里没点野心呢?如果能成为正式的官员,往后也能封荫子孙后代啊!

做为普通镖师出身的李云聪,很直接的起身行礼道:“王爷,不管你是不是大宋的王爷。云聪被你救下的那天,就许诺过,誓死追随王爷绝不二心。”

有李云聪带头表忠心,现场这些心腹自然不会迟疑,很快齐身行礼道:“手下誓死追随王爷!”

听着这些心腹手下表忠心,赵孝锡也笑着道:“好了,诸位入座吧!我相信诸位的忠诚,也相信我们的将来,一定会很美好的。现在从云聪开始,介shào

一下海外基地的情况吧!”

做为名义上的海盗大统领,李云聪无疑掌控着这支实力最强的水军力量。以骷髅海盗团的实力,目前在大宋周边都没敌手。那怕活跃于高丽的海盗,也是望风而逃。

只是不管赵孝锡还是李云聪都清楚,这支海盗真zhèng

的掌控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赵孝锡。目前担任分基地统领的海盗头目,无一不是赵孝锡的铁杆心腹。

这点驭下治军的手段,赵孝锡多少还是有的啊!(未完待续……)

第十章 组建六部一府

做为骷髅团的大统领,李云聪尽管从来没指挥过,这样一支上万人的海盗队伍。可他在听到赵孝锡,想听他讲述一下海盗团的情况,很快就通报了目前骷髅海盗团的情况。

除了镇守琉球岛的大本营,拥有海盗成员近六千,大小船只五百余艘。其余分布在大宋附近的基地,同样拥有不容小视的实力,他们则充当海商的保护神。

虽说骷髅团的保护费,收的比较高。但对于海商而言,他们一次成功的贸易,所能赚取到的财富同样不少。尤其前往高丽跟倭国的商船,一趟下来就能抵内陆一年的生意。

这种高额的收入,也促成了海盗热衷打劫的情况。有了骷髅团,只要在他们的地盘内行商,根本就不用担心。如果碰到海盗,敢打劫交了保护费的船队,后果非常严重。

甚至目前开设在两浙路四水岛的骷髅海盗分基地,还偶尔承担替海商押送货物的任务。有他们帮忙护送船队,商船碰到海盗的危险,也被降到了最低。

听完李云聪的介shào

,赵孝锡也清楚,海盗改制的事情,也需yào

提上议事日程。除了一些不习惯在军队中混吃的海盗,让他们继xù

待在分基地,琉球必须建立正规军。

想到这些赵孝锡很快道:“不错,短短两年时间,能将队伍扩展到这么大,看来云聪也费了番功夫。接下来,我会在琉球正式组建海军跟陆军。这事稍后再议!

严律,目前搬到岛上的百姓,都是你负责安排跟打理的。说说,目前除了云聪的部下,全岛有多少人口。分为老中少三类说一下。另外田亩开垦了多少?”

被叫到名字,一位看上去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很快起身道:“回王爷,目前岛上人丁四千五百二十七户,总人口达到九万八千六百三十人人。

其中年满四旬的百姓,比例在三成以上。青壮的比例在三成,其余四成为女人跟孩子。田亩目前无法统计,大概面积有三十余万亩。

因为王爷定下的税赋太优厚,如今岛上的百姓,几乎没事就会去开垦荒地。所以,开垦出来的荒地,一时手下还没法做出准确的记录,请王爷治罪。”

对于严律的回答,赵孝锡也清楚。目前管理民事的就几个人。能做到这点,可以说很不容易了。赵孝锡自然不会,去责难于他。况且这田亩开垦的速度,还多少有些惊人啊!

从船队抵达这里的时候,赵孝锡根据后世的记忆,大概看出基地建造的地方,应该属于后世的台南方向。这里确实,有着一块非常容易开垦出来的平原地带。

相比后世宝岛人丁兴旺。到处楼房林立。如今的琉球,可以说跟原始森林一样。其它靠近入海口的地方。才偶然会看到一些小渔村。

除此之外,根据李云聪等人的巡查,这宝岛上还生活着土著部落。只是目前他们居住的第一块,还没碰到有土著部族的出现。

一帮居住在沿海附近的人,大多都是汉族移民过来繁衍起来的村落。远一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唐代。真zhèng

的原住民。目前大多都生活在内陆,暂时还没人踏足的岛屿中部。

随着民事跟军事两大块听完,赵孝锡又听了一下,负责管理财政跟粮食物资的金妍儿。通报目前岛上储备的物资,还有到底有多少现银可用。

得知如今岛上储存的金银。已经多达上千万两白银之多,赵孝锡也感叹。这做海盗,还真是个赚钱的营生啊!当然,他也清楚,这笔钱也只是海外基地的家底罢了。

听完这些报gào

,赵孝锡很快道:“来这里的路上,我考lǜ

了一下,基地如何发展的想法。总体上,我打算在此设立一个州府性质的衙门,将基地的管理正常化。

随着接下来,我们吸收移民的数量增多,不光会在这里建立城镇。其它琉球岛,适合居住的地方,我都会安排移民搬迁过去,将这座大岛南北打通。

当然,这话说的有点远,但这是我将来的设想。甚至在我的计划中,这座琉球岛正式更名为宝岛。我要让所有海外的番邦诸国知dào

,这座岛屿到处都是宝藏。”

为了让宝岛这个词早点现世,赵孝锡很恬不知耻的将其抛了出来。一听这话,众人似乎也很期待,将这座蛮荒般的岛屿,变成赵孝锡所谓的宝岛。

见众人不反对,赵孝锡又道:“为了便于管理,还有将来的扩张以及官员任命。我打算组建六部一府,将各部的权利划分清楚,力争将基地的管理变得跟内陆一样。

工部,将来主要负责基地的房屋建设,还有一些工厂作坊的组建。户部,主要负责统筹管理,移民到此的百姓生活起居跟工作情况。

吏部,主要监督各部官员的考评,同时负责收集民间对各部官员的申诉上告。杜绝以权压人,还有贪污事件的发生,甚至将来负责挑选优秀的担当官员。

刑部,主要负责基地的治安,还有审理一些邻里纠纷,抓捕一些破坏分子。对那些好吃懒做,作奸犯科之徒,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另外,也负责岛屿内部防卫。

兵部,自然就是成立海军跟陆军,甚至骑军三个军种。想保护我们打下的基业,手上没实力自然不行。将来兵部,也是我们扩张的急先锋跟手中利刃。

至于剩下的礼部,主要负责跟将来抵达这里的番邦人,进行接待跟对外宣扬我们的政策方针。组织一些,基地过节过年的节庆事务。

除了以上六部外,另外成立一个内务府,主要负责掌管基地的财政大权,还有物资调配等等事务。暂时就这些,各部的人员任命,待我了解基地情况,再做具体任命。”

六部一府,这个管理看上去,有点胡来。可细细想一下,这是一个国家体制的稚形。坐在一旁的赵颢,才真zhèng

明白,这个儿子看来野心真的不小啊!

可他都从京城出来,将来能不能返回汴梁城,就看这位儿子的本事了。当不成皇帝,将来能感受一下太上皇的滋味,也不枉生了这么个文武双全的好儿子啊!

坐在下面的管理人员,都非常清楚。接下来,赵孝锡的任命,将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只要赵孝锡将来,真能重返内陆争夺天下,他们就是开国功臣般的存zài

啊!

每个人听到这庞大的计划,尽管觉得有些惶恐,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期待跟惊喜。聆听了赵孝锡一番训诫后,众人很快退出了议事厅。

看到这些手下全部退出,赵孝锡才显得长松一口气,朝父亲徐王赵颢道:“父王,你觉得儿子这番考lǜ

,是否可取呢?”

对于赵孝锡的请教,赵颢点头道:“尽管有些违制,可我们都身处海外。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你以后小心点,想必也没人说你什么。

这次出来,父王也帮不了你什么。以后没事,你跟你娘亲,就替你带带小孩。还有孝骞,如果可以的话,你也让他担任些官职吧!有道是,打虎亲兄弟嘛!”

做为徐王府的世子,赵孝骞其实也算不错,知文识礼。只可惜,碰上赵孝锡这个妖孽般的二弟。他的光芒无疑低了许多,好在他并没什么嫉妒心。

用刘棋私下跟他说过的话,只要他二弟有出息,他这位当兄长的,也能得到不少庇佑。至少从目前看来,赵孝锡很尊敬他这个大哥,那就知足了。

听到赵颢的话,赵孝锡也很快道:“这事,就算父王不说,我也会让大哥帮忙的。琉球岛的事情,我最多管理一段时间,将来基地怕是要大哥多操心。

我知dào

,大哥在皇城的时候,担任过吏部官员。而此次,吏部的主事官,我打算让大哥担任。另外将来我不在,大哥暂代岛主之位。

总之,我现在建立的六部一府,更多是想选拨一些有识之士。所以,未来大哥担任吏部主事官,肩上的担子可不小。官员的考核,可全看你的考评了。”

望着赵孝锡发自真诚的话,赵孝骞也没推辞,很干脆的笑着道:“二弟,我尽lì

吧!如果将来有做的不对跟不足的地方,还希望你别嫌大哥太无用就好。”

说完赵孝锡的事情,赵孝锡很快道:“父王,内务府关系着基地的稳定。这个主事官,我打算让赵管家担任。你平时,也多帮儿子照看一下,如何?”

一听这话,待在后面的王府管家,立kè

摇头道:“二公子,此事万万不妥,这职务如此重yào

。老奴怎敢担任这样的重任,万万不可!”

看着这位管家,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赵孝锡却笑着道:“福叔,从小到大,王府的事情都你在打量。如今到了这里,也只能幸苦你一下了。

你总不至于,让我请父王出山吧!更何况,这番家业说到底,也是我们的。你老不替我管好,我把它交到谁手里也不放心啊!你就幸苦一下吧!”

对于这位王府管家的能力,赵孝锡自然也是非常清楚。尽管管理一个王府,跟管理一个基地有些区别。但暂时人手就这些,他又能将管财管物的事交给谁呢?(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未来的无限期待

抵达琉球的当晚,赵孝锡并没邀请那些心腹部下吃饭。而是把时间,留着陪家人吃一顿安心晚饭。不管怎么说,到了这里他们算彻底的安全了。

尽管徐王赵颢看来,不久后即将离开人世,赵颢这个大宋皇叔也会被人遗忘。可此刻来到琉球,看到赵孝锡拥有这些基业的赵颢,真觉得死而无憾了。

那怕赵颢清楚赵孝锡是奔着什么去的,可他同样清楚,这个儿子分的清是非。当下他本可以振臂一呼,可他还是选择了忍让,宁愿移师海外也不与赵煦硬来。

不管他到了那里,赵颢始终都认为,他们是皇家血脉。这天下,终归还是他们赵家的。现在两兄弟能够避免自相残杀,无疑是大宋之福天下之福。

喝的有点上头的赵颢,显得很高兴的道:“小云,你比父王做的好,有出息。父王年纪大了,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是父王希望你跟你大哥,都记住一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父王跟你母妃,年纪也一天天大了,现在就希望你们能早点能我们抱上孙子。所以趁着今晚的好日子,父王希望你们也多花些心思到这种事情上。

还有,妍儿这孩子不错,那怕她是新罗皇族的后裔。可你既然收了她,就应该给她一个名份。父王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哥都出生了。”

说着这话,赵颢还显得很得yì

一般,结果却惹来徐王妃的嗔怪。唯独坐在饭桌旁的刘棋还有金妍儿,一个显得有些情绪不高,一个则显得含笑带羞。

对于这个问题,此次来的路上赵孝锡也想过,很快道:“父王。这事儿子记住了。不过,儿子希望等上任琼州后再办婚事,不光迎娶妍儿,儿的几个红颜一样都娶回来。”

一听这话,赵颢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身为世子爷的赵孝骞,看着夫人有些兴致不高。也明白她一直在责怪自己,成亲到现在肚子却没动静。

原本按刘棋的意思,让赵孝骞去娶个妾,可这位世子爷似乎很痴情,根本就没这种想法。用他的话来说,儿孙的事情,命里有时终会有。

悄悄伸手握着夫人的纤手,让刘棋心里也非常感动。越发觉得,这生孩子的事情。看来真要抓紧一点了。可这种事情,又岂是说有就能有的呢?

这对小夫妻的举动跟心思,坐在一旁的赵孝锡看了个正着。等到饭局结束,让管家将赵颢还有母亲,送到后堂去休息,将大哥跟单独给拦了下来。

兄弟俩单独相约在花园喝茶,等到茶过三巡,赵孝锡才道:“大哥。大婶看来很在意孩子的事情啊!不过,小弟也有些好奇。你们成亲的时间也不短,怎么就没动静呢?”

面对弟弟的询问,赵孝骞红着脸道:“这种事情,大哥又怎么知dào

呢?以前在京城时,我还特意请太医,给我们两个都看过。可太医还是查不出什么来。

你大嫂为这事情,一直都自责的很。唉,实在不行,将来你多努力一下,早点生几个子孙。让父王他们带着,相信父王就不会盯着我跟你大嫂了。”

对于这种情况,赵孝锡很快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具体情况,可我多少知dào

,这种事情急不来。既然你跟大嫂,成亲到现在还没动静,肯定有什么原因。

这样,我听人说,这种事情太着急了不行。越着急,这种事情越成功不了。有时间,大哥可以带大嫂,多去外面走走,看看这里的山山水水,说不定有效果。”

做为过来人,赵孝锡前世虽然也没后代。可他清楚,生孩子这种事情,有时候越着急越怀不上。心情焦虑之下,似乎也会降低怀孕的机率。

所以,出了那令人压抑的皇城,来到这天高皇帝远的琉球。说不定,多出去走动一下,会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完赵孝锡的理由,赵孝骞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个样子。做为世子爷,在京中他的压力很大,做为世子妃的刘棋,压力自然不会小到那里去。

明白赵孝锡也是替他考lǜ

,赵孝骞笑着表示,明天就带刘棋去附近踏踏青。实在不行,到海边沙滩上走走也好。总之,先把紧张的心情给调整过来。

兄弟俩在花园简单一述后,赵孝锡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坐在房间灯下的金妍儿,根本没发xiàn

他走了进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时傻乐。

突然一伸手,将其搂到怀里,吓的金妍儿正准bèi

尖叫。可看到搂着她的是赵孝锡,很快又红着脸道:“你回来了!”

望着许久未见的金妍儿,赵孝锡将其抱在腿上,笑着道:“妍儿,刚才一个人想什么呢?看你那样子,不知dào

还以为你捡到金元宝呢?一个人傻乐!”

听着赵孝锡的打趣,金妍儿一下俏脸通红的道:“没想什么,只是想到你回来,妍儿高兴呢!你这狠心人,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

面对金妍儿的埋怨,赵孝锡也很诚恳的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你也清楚,这一南一北,那怕一个来回,时间都耗在路上了。

好在这次我来了,以后你就不愁见不到我了。看不出,我娘才来这里几天,你就哄的她那么高兴。看来,你是迫不及待想过门给我当媳妇了吗?”

说着话的时候,赵孝锡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那温嫩的肌肤就钻了上去。握着那好久没感受过的饱满,嘴上还不饶人的打趣着。

感受着久违的轻薄,金妍儿却压抑着内心的渴望,低头道:“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这可怜昔昔的模样,真有种人见可怜般的风情。赵孝锡手中动作不断变换,嘴上却道:“我不娶你,谁还敢娶你呢?只是你真想好了,要嫁给我吗?

入了我赵家门,以后生死都是我赵家人。要知dào

,这次我的海外征战中,其中就有吞并高丽的计划。我还打算,让我家妍儿,去当一回女王呢?”

不错,在赵孝锡看来,高丽是必须征服或者说推翻的。如果能占据高丽,那么进军北方,就等于在辽国跟未来的金国,腰眼插上一把尖刀。

这个布局,在收服金妍儿开始,赵孝锡就在开始布局。目前布衣阁跟武卫,都潜伏布局到高丽之内。加上金妍儿的旧部,高丽目前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就在这个时候,金妍儿却主动搂着赵孝锡的虎腰道:“云郎,人家不想当什么女王,我只想当你的小女人。我想替你生孩子,当你孩子的娘亲!”

如此直白的话,听的赵孝锡心头一热道:“哟,你的野心还不小嘛!行,那要看你的本事,能否讨的本王欢心喽!要知dào

,本王可是很厉害的哦!”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越发加快了不少。而同样饥渴许久的金妍儿,不再多说什么。那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包含着浓浓的情意,吻上了这个宿命的男人。

伴随着两人最终从桌过,转移到那张铺好的红色床榻之上。不久之后,红浪翻腾,此起彼伏的低吟虎吼之声,在这间并不奢华的房间响起。

待在房间外面的金妍儿贴身侍婢们,自然清楚这声音是什么。也感觉身体下传来一股股热流,让她们在面红耳赤下,不得不逃离这个房门口。

久别胜新婚,干柴遇烈火,战况自然非常激烈。直到鸡鸣之声响起,赵孝锡才放过这个,已然化成软泥的可人儿。抱着对方,香甜的沉沉睡去。

在赵孝锡一家人享shòu

团聚之时,岛上的心腹们,同样在期待着。不久之后,赵孝锡宣bù

的任命中,他们到底能担任什么职务。

尽管赵孝锡并没说,将来要入主中原。可谁都清楚,赵孝锡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入主中原做准bèi

。做为从龙之臣,他们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

总之,这一夜不光赵孝锡睡的很晚,岛上那些管理人员们,同样睡的很晚。心中对未来的野望,让他们更加期待,未来的他们能走到那个位置上。

他们这些人当中,有落魄时被赵孝锡搭救的秀才文人。也有家破人亡时,被赵孝锡救离苦海的。不管是谁都清楚,他们的生死前程,都跟赵孝锡绑在了一起。

眼下这位主子亲自过来,即将带领他们,做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每个人都未来,都充满着无限的期待。而他们能否等到那天,也许也要看天意了!

相对这些心思百转千回的管理人员,岛上的百姓却显得很安静。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在故乡,还是在这块新家,他们都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百姓们更多考lǜ

的是,明日天亮后,是去开垦新荒地,还是去照顾那些即将收获的粮食。要知dào

,这些田地,除了需yào

交纳给官府的,其余都是他们自己的。

有了这些余粮,他们终于不用担心的,灾荒之年发生饿死人吃不饱的情况。总之,来到这个岛屿后,他们真觉得,生活跟未来者有了奔头,一切都充满新希望!(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侍女的命运

当晨光撕破黑夜,给大地洒下新希望。休息了一晚的岛上移民们,很快就陆续起来。那些年长的父母,更晚开始下地或替家人准bèi

早食。平静一晚的岛屿,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听着外面喧闹声醒来的赵孝锡,多少还有些不习惯。可听着外面传来的叫卖声,赵孝锡也感叹,不管是那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精于世故的小商贩。

昨天过来,并未好好欣赏一下居住地的赵孝锡。决定今天暂时不处理岛上的事务,先去视察一下,自己创建的第一块大基地。

望着躺在旁边的温婉女子,赵孝锡嘴角浮出一丝轻笑,低头亲吻了一下就准bèi

起来。却没想到,看着熟睡的金妍儿,却突然睁开了眼眸。

看着盯着自己的赵孝锡,想着昨晚的疯狂,金妍儿也忍不住浮出一丝羞意道:“云郎,你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面对这个素颜也美丽的女孩,赵孝锡也感叹,这年头如果是美女,都是天然的。相比后世那个国家出的美女,大多都是后天修改成的,眼下的金妍儿无疑是纯天然的。

看着祼露在外的白晰肌肤,赵孝锡感觉休息一晚的兵器,似乎又被唤醒。想着这个时候,反正时间尚早,那就来个晨间锻炼好了,也累的起身去练武了。

望着金妍儿已然醒来,原本已经坐起的赵孝锡,顺势又倒了下去。压在这具温婉的柔美身躯上,笑着道:“还早,要不我们再来几次,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感受着身下的火热,金妍儿也忍不住羞涩道:“云郎。不要了。等下你娘亲她们就起来了,让她们知dào

,你让人家怎么见人啊?”

对于金妍儿的害羞,开始移动身体准bèi

提枪上马的赵孝锡,却笑着道:“无妨,昨天母亲跟父王都说。让我们早点给他们抱孙子呢!不努力,这孙子从何来呢?”

伴随着赵孝锡腰身一用力,昨晚被征伐不轻的金妍儿,忍不住又是一阵娇呼。明白无力拒绝的她,也只能认命的承shòu着这个虎狼般的爱郎。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听到外面传来陆续的脚步声,赵孝锡终于停下了动作。将再次瘫软的金妍儿,笑着让她继xù

休息一会,自己却穿好衣服起身。

等到拉开房门。昨晚同样没怎么休息好的贴身婢女,此刻正站在门口满脸通红的样子。看到赵孝锡露面,更是羞的连脸都不敢抬,想来先前的声音她们又听到了。

看着这四个金妍儿的贴身侍女,赵孝锡也觉得,这四女虽然不是双胞胎。可都清秀靓丽,换做普通人家,估计这个时候也嫁为人妇了。

明白这几个侍女。将来等待成亲后,也会成为他的侍妾。赵孝锡招手道:“小红。给我端点水来。”

听到赵孝锡叫,平时性格火爆的小红,有些慌乱般道:“是的,姑爷。啊,是的,公子!”

一连两个称呼。显然说明她心有些乱。其实不光是她,其实三个女孩都好不到那里。只是看着,这些亭亭玉立的女孩,赵孝锡清楚,她们当中最大的小红。现在也不过双九年华。

其余的三个侍女,最小的才双八年华。可跟着金妍儿,四个女孩同样识文断字。加上金妍儿的特殊身份,四个女孩的素质,跟一般大家闺秀都差不多。

只是出身奴婢,四个女孩显得比较没自信,面对赵孝锡这个主子,很多时候都显得有些担心害pà

。以至听到赵孝锡说要打水,四个女孩竟然一起跑了。

觉得自己似乎没这么恐怖的赵孝锡,也只能苦笑着回房,将衣衫整理了一下。没多久,四个女孩就端来了水盆,还有洗漱的东西。

对于这年头,以青盐漱口的规矩,刚来的时候赵孝锡也不习惯。可随着慢慢适应,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然二十一年多了!

看着四个心中揣揣的侍女,那红青紫黄的衣衫,看上去显得很艳丽。可赵孝锡非常清楚,随着她们年龄的长大,有些事情她们也慢慢懂了。

加上金妍儿以前待的地方,这些女孩更加清楚,她们未来的命运。用金妍儿的话来说,原本可以给她们自由身,可四女都选择留下。

这意味着,等将来赵孝锡迎娶了金妍儿,四女也将成为侍妾。可能当一个王爷的侍妾,想必嫁个普通人,四个女孩都明白那个身份,对她们更好。

跟在金妍儿接触过赵孝锡,四个女孩很清楚,只要金妍儿能得到赵孝锡的宠爱。那么身为金妍儿的侍女,她们未来的命运也不会太差。

如果能替赵孝锡生育个一儿半女,她们也算乌鸦变凤凰。那怕她们从小被金妍儿收养,现在连家人身在何处都不知dào

,但毕竟留下了血脉不是!

这年头,女人的命运都苦。做为一个侍女,能替王孙延续血脉。用这个时候的老话,那真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她们又有什么值得害pà

的呢?

等到赵孝锡洗漱完毕,看着四个还低头羞涩的女孩。赵孝锡朝四人道:“昨晚妍儿,跟我说你们的事情。你们真的想好了?”

听到这话,有些不明白的女孩们,很快让胆子比较道的小青道:“请恕

奴婢迟钝,不知少爷说的是什么?什么想好了?”

赵孝锡见四女不似说假话,很快道:“昨晚我娘,让我早点跟妍儿完婚。等我到琼州上任后,我就会选一个良辰吉日跟妍儿完婚。剩下还要我说吗?”

一听这话,连胆子大的小青,脸红的都跟什么一样。而其它三女,想来也明白,先前赵孝锡询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这种事情,她们一个女儿家,怎好启齿呢?

望着四女低头只顾羞涩,赵孝锡也不在调侃这些小萝莉,很快笑着道:“行了,你们伺候妍儿起来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话跟妍儿说好了。

还有,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公子好了。用不着那些害羞,公子我又不是什么会吃人的人。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出去转转。最好把衣衫换一下!”

虽然没说什么,可聪明伶俐的四女,都从话中听出了意思。很快道:“是,公子!”

伴随着赵孝锡走出房间,先前都听着她们谈话的金妍儿,也懒洋洋的道:“你们四个死妮子,有了公子,是不是把我个主子都忘了啊!”

这话一出,几个女孩立kè

转过头,来到金妍儿的床榻过。看着这位主子,经过一晚上的滋润,那肤色都能捏出水来。

伴随着四个丫头的打趣,金妍儿也显得有些气恼。只是跟这些丫环生活时间长了,她确实舍不得跟她们分开。而且金妍儿也清楚,赵孝锡并非什么薄情之人。

如果能让赵孝锡收了这四个侍女,将来在赵孝锡的后宫,她也算有了帮手。毕竟,相比木婉清等人,她无疑是单独一派的。

虽然知dào

,她不可能成为赵孝锡的正妃。可赵孝锡说过,会给她一个平妻的身份,这样一来她在赵孝锡身边的地位,想来也不会太低。

更何况,她比木婉清等人,更先一步讨得徐王妃的欢心。有这位婆婆罩着,只要她肚子争点气。想来未来她应该不会过的太苦!

要是赵孝锡知dào

,金妍儿此时此刻,就在谋划着皇宫争宠,估计也会气乐。对他而言,这些收在身边的女人,他都会宠爱一视同仁。

可不意味着,他会容许女人争宠内斗。好在木婉清性子温婉,实则很有主见。为此,让其担任正妃,未尝没有赵孝锡想让其,替自己管理后宫的意思。

至于子嗣的事情,赵孝锡也希望顺其自然。伴随着他现在的武功,已经越超了很多同龄人。很多时候,想要个孩子的可能性,只怕他也不能做主。

对于这种事情,也只能看那个女人运气好。当然,多播种总会有收获。更何况,赵孝锡非常清楚,他似乎有些天赋异禀,这种幸苦真不叫幸苦啊!

出了房间,看着已然起来在花园,喝早茶的父母,一脸温情脉脉的在花园中,打量那些从内陆移植而来的花花草草。赵孝锡觉得,这种生活更适合父母。

未来的事情,由他出去冲锋陷阵即可。只要每次回来,看到父母平安家人和睦。那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跟回报,也让他在这世上,有个依托之处。

看到赵孝锡过来,昨晚休息不错的赵颢。发xiàn

离开了京城的王府,来到这个蛮荒之地,反倒睡的香吃的饱。不用每天起早上朝,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这种自由,让赵颢也感觉,其实相比当个王爷,当个普通人似乎也不

错。没了朝臣间的明争暗斗唇枪舌尖,每天陪着夫人弄花种草,这日子过的倒也自在。

随着赵孝骞带着刘棋也出现在花园里,一家人站在花园品茶赏花,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在这种时候,也许功名利禄王图霸业,都如同头顶的浮云没人留意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微服私访移民村

享shòu

了一顿温馨的早餐,赵孝锡换上一身相对普通的衣服,带着金妍儿跟四侍女,还有赵大等几名武卫。真zhèng

放下包袱般,开始往基地后方的百姓居住地走去。

做为一个居住了超十万人的聚集地,村落自然不至一座。为了保护这些移民的安全,根据赵孝锡的吩咐,百户为一村划片居住,这也便于管理。

从码头进入的是最繁华的镇街,也是海盗们居住的地方。除此之外,小镇也有一条商业街,不少跟赵孝锡有商业来往的商贩,都在街上开店做买卖。

随着入住的移民增多,小镇的商贸自然比较热闹。除了粮食,不准这些商贩经营外,其它生活用品,基地倒不限制这些商贩出售跟收购。

只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商贩,更多都是出售商品,真zhèng

值得收购的东西,说起来并不太多。做为新移民的基地,目前移民们拥有的东西,说起来并没有多少。

走在这些串连各个村寨的山路上,赵孝锡多少能看出,这些道路都是开辟出来的。每条道路的尽头,都会有一个移民村落,而那村落附近必定会有可开垦的粮田。

赵孝锡带着金妍儿,走在这些平坦的山间小路上。多少显得有些悠闲,而赵大等护卫们,也没跟的太紧。对于他们而言,非常清楚赵孝锡的武功,说起来比他们还高。

想要刺杀这位主子,想来真要多挑选几个杀手。为此,他们也没怎么过来凑热闹,就跟在后面瞎逛。而这时候,也能看到不时从路上经过的百姓。

这些往来公路上的百姓,大多都是往镇上去的。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拎着野味的百姓。想来这也是他们,为数不多能拿出换取商品的东西。

因为基地建立的时间短,百姓只要收获一季的粮食,基地后期就基本不再提供他们粮食。这就意味着,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还是需yào

这些百姓自食其力。

好在这年头。百姓对于生活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吃饱穿暖,那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其它更多的,他们还真的没怎么奢望过。

第一批搬迁到这里的百姓,无疑开始有了些积蓄。从他们村落房子的样式,就能知dào

他们日子过的不错。家家户户不说住上砖瓦房,但木石建造的房子还是比较多。

看着这些即将收获的水稻,赵孝锡觉得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水稻又能进入收获期。只要粮食开始收获。百姓也就可以将粮食卖给基地,换取钱财兑换所需的生活物品。

总之,第一批搬到这里的移民,经过一年多的适应。已经将这里,当成他们的新家园。毕竟,这些肥沃的粮田,如今都是他们自己的。

尽管赵孝锡换了身衣服出来,金妍儿她们也换上男装。可这些百姓。从他们的气质中,多少能看出。这群来村子的陌生人,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人。

临近中午时分,赵孝锡来到一个叫十里村的移民村落。村子取这个名字,原因就是村子距离镇子的距离,大概有十里左右。这也算是,搬迁过来比较靠前的村落。

基地在这里任命的村长。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中年人。看到赵孝锡他们进村,还是很客气的邀请他们,到自家吃饭。

看着这位姓郑村长非常客气,赵孝锡也笑着道:“妍儿,既然村长诚意相邀。那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走了几个村子,我还觉得有点饿了。麻烦郑大叔了!”

郑村长听到这话,笑着道:“那里的话,我们村长很少来什么客人。今天难得几位过来,老汉高兴还来不及。就是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怕要慢怠各位贵客了。”

能被任命为村长,想来也有些眼力劲。赵大他们手中的钢刀,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尽管为了村卫安全,基地也给每个移民村,配备了一些武器用于防御。

听到这里,赵孝锡也没掩饰什么,直接道:“没事,今天是我们冒昧打扰。大叔不必太破费,你们吃什么,就给我们上什么,我们也不是什么金贵人。”

尽管赵孝锡这样交待,可看到桌上除了全干的米饭外,还有一些鱼跟鸡肉。除此之外,其它都是乡下人常见的青菜,倒也荤素搭配。

在赵孝锡坐在之后,看着小红跟赵大等人站着,他招手道:“行了,今天难得大叔请客吃饭,都别站着,坐下来一起吃好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我就不信你们不饿。”

清楚赵孝锡发话,最好不要推辞什么的。赵大等人也没客气,很快就坐了下来。而小红她们四人,则跟赵孝锡同坐一桌。这一幕,令郑村长再次确信,这些人身份不简单。

做为过来人,郑村长非常清楚,这群人中金妍儿她们是女扮男装。可在这岛上,能够请的起丫环的人,找遍其它村落只怕也不多,那就唯有居住在镇上的大户人家。

吃着这种纯天然的食物,赵孝锡也没恪守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端着饭碗道:“郑村长,村子里的百姓,现在能吃的饱吗?”

从这个问题里,郑村长就能听出,这应该是镇上的管理者。很快笑着道:“赵兄弟,怕是身份不简单吧?其实这问题,镇上的官老爷们应该都知dào



老汉一家五口,是去年搬到岛上来的。当初在密州老家过不下去,听人说搬到海外来,能分田分地,我也冒着风险,将一家人全部带了出来。

好在那些劝我们搬家的商人还算守信,来到这岛上之后,我们都陆续被安置到这里。因为老汉是最早搬到村里的人家,所以才被镇上的官老爷,任命为村子的村长。

头半年,大家日子过的都幸苦,可至少能吃外饱饭。后来镇里的官老爷,又告sù

我们说,这村子附近的田地,只要开垦出来,他们提供农具跟粮种,每季只有三成的租子。

我们这些人,以前在老家都是佃户。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有了自己的田地。虽说幸苦,可第一年收成不错,我们这些搬来的人,总算不用担心挨饿了。”

听到郑村长的讲述,赵孝锡点点头道:“这倒也是,相比内陆那些百姓。搬来这里的百姓,只要肯幸苦劳作,天公作美的话,饿肚子的事情倒应该不会发生。

那郑村长觉得,以你们目前这种状况,你们觉得还需yào

做些什么。先前我进村的时候,也看到不少百姓在翻新房子。有什么地方,是你们觉得要改善的吗?”

听到这番询问,郑村长实在忍不住道:“得罪问一声,赵兄弟的真实身份是?”

赵孝锡笑了笑道:“村长放心,我的身份以后你自然知dào

。这次进村,我只是想看看大家搬来这里过的好不好。另外也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yào

镇上帮忙提供的?”

见赵孝锡不肯透露身份,郑村长想了想道:“其实现在的日子,比我们以前在老家,已经强上了不少。可贵客也应该知dào

,这人日子稍好,念头也就多了些。

能活着到这里的移民,大多都是拖家带口,老的老少的少。可更多的还是单身汉,他们现在日子好过了,很多人也寻思着,能不能娶个媳妇传宗接代。

这年头,肯冒险跟着商人来这里的婚龄女孩真的不多。这就造成,很多时候,谁家有可以出嫁的女孩,这媒婆把门槛都要踩破了。

所以,如果贵客真是镇上的官老爷,能不能跟那位大老爷说说。多迁些女人过来,这样村子的闲汉们,也不至于每天闲着没事,动不动到处走村串户的找姑娘?”

呃!这还真是饱暖思淫欲啊!

不过想想郑村长说的话,还真有那么一番道理。上午走的这些村子,确实都是男人多女人少。就算有女人,更多都是妇人跟小女孩,年青女孩真不多。

其实想想岛上的情况,不光是这些移民中的青年们,想着日子好了娶个媳妇。就算居住在岛上的海盗们,那个又不想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呢?

望着赵孝锡沉思冥想的样子,郑村长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为难。略显不好意思的道:“贵客见谅,老汉也清楚,这要求确实有点难。

可这确实是村里后生,最想解决的问题。大家觉得日子好过了一点,也就想着给儿子成门亲。这样一来,大家在这里,也算真zhèng

的落地生根了。”

面对郑村长的不好意思,赵孝锡却点头道:“郑村长,这个话倒给我提了个醒。只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肯定无法全部解决,不过我会尽量要求镇上的官员,多留意这些事情。

如果实在找不到大宋的,其它番邦女子,想必也要让人买些来。正如郑村长所说,老让这些年青人闲着,闲久了他们待在岛上也不安心。”

一听赵孝锡说话的这番口气,郑村长尽管觉得有些托大,可他还是没敢说。毕竟,先前的谈话中,赵孝锡口气里,似乎有权力命令那些镇上的官老爷。

那怕搬到这天高皇帝远的海外居住,可郑村长他们清楚。他们能有今天,一切都是镇上那些官老爷所赐。如果说要服从,他们也要遵从镇上官老爷们的规矩!(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建新城与任命

从十里村出来的赵孝锡,让赵大给郑村长留了五两银子,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一些早就想过来询问,赵孝锡到底是什么人的村民,很快就汇聚到郑村长的院子里。

对于招待十来人吃顿饭,就赚到五两银子,搬迁到这里的村民多少有些羡慕。而郑村长同样有些担心,先前说的那些话,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祸事。

只是对方很客气的询问,他又不好不回答。况且在他看来,这个来头小的年青人,在镇上应该很有权势。把一些村子遇到的问题,说给对方听,想必会有些作用。

等到村里的年青人,询问他来人是谁,郑村长很直接的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别告sù

我,你们没看出对方有来头。那几个带刀侍卫,一看就不好惹。”

尽管是新移民组成的村子,可大家在村子里居住了一年多,相互间也混熟了。有胆大的年青人就道:“村长,他都在你家吃饭,你就没问问他姓什么吗?”

一听这话,郑村长很快道:“姓赵,可我到镇上跟那些官老爷打过几次交道,也没听说有什么姓赵的官老爷。而且这人,看上去还如此年青,身边除了侍卫还有侍女呢!”

此话一出,人群中就有人惊讶道:“啊,我知dào

他是谁了。村长,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你可知dào

,刚才在你家吃饭的人,有可能是谁吗?”

郑村长听到那说话的人,很快道:“许老三,知dào

你小子消息灵通。昨天你还跑镇上去看热闹了,怎么也不见你回来跟大伙说说,到底看什么热闹去了。

对了,你小子一惊一诈的。你赶紧说说。这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先前说话的口气,比镇上官老爷的口气都大啊!”

姓许的年青人,立kè

高傲般道:“那当面,镇上那些官老爷,说白了也是替别人做事的。昨天我去镇上。亲眼看到那些官老爷,去接昨天上岸的大宋王爷。

去年我们来这里时,不也听说过,大宋有位郡王爷,把西夏人打的抱头鼠窜吗?昨天那些官老爷去接的,据说就是这位郡王爷。而这里,也是那郡王爷的地盘。

这又是侍卫又是侍女的,对方还是国姓,你们说说整个岛上。除了昨天到岸的郡王爷,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村长,你今天可是请到王爷到家吃饭,福气大了啊!”

随着许姓年青人猜出了赵孝锡的身份,郑村长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可想想先前赵孝锡说过的话,他才意识到,对方为何会询问这么多,有关移民村的事情。

敢情对方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好在他似乎也没说什么坏话,这就意味着。对方应该不会找他的麻烦才对。更何况,堂堂郡王爷,肯跟他们同桌进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渐渐的,这场热闹很快演变成,村民对赵孝锡八卦的猜测。而这个时候。赵孝锡继xù

带着众人,来到其它移民村落。等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才带着众人回到镇上。

第一天赵孝锡是带着金妍儿她们去视察,第二天却只带了赵大等人前往。因为接下来,他要去的。都是一些相对比较偏的新移民村落。

在这些新移民村落里,道路都比较难行,距离镇上的距离也比较远。而为了保护移民们的安全,在这些移民村落里,还派遣了一支精锐的武卫充当保护。

等到什么时候,这些新移民村走上正规,这些担当看护的武卫,才会撤离回来。有这些武卫的存zài

,新移民们的安全,也显得更有保障一些。

只是当这些武卫,看到赵孝锡亲自过来视察时,无疑都显得异常震惊。从来没看过,有那个王爷会这样,不远走上几十里路,来看望这些新迁来的移民。

而这些新移民,在得知赵孝锡的身份,同样显得异常震惊。一帮村民,更是直挺挺的跪倒一片,直到赵孝锡将这些移民中的老人给扶起,众人才起身。

相对那些已经拥有稳定收入的老移民,这些新移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每个移民村落的选置,都由武卫负责选定,先决条件就是有水源有可开垦的荒原。

居住条件,也明显比其它移民村落差。可随船来到这里的移民,同样显得很兴奋。毕竟,这村子附近可开垦的田地不少,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这里就会变成乐土。

赵孝锡做为这里的首领,也很快道:“乡亲们,你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想来也是希望过上好日子。现在一切从头开始,虽然幸苦一点,可毕竟这里你们的新家园。

相信搬来这里的时候,你们也看过其它村民的生活。在这里,只要你们肯努力,未来的生活必定会很美好。而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们提供好的生活环境。

接下来,大家主要的精力,就是把这些荒野开垦成粮田。有什么需yào

,可以跟这些护卫讲,镇上也会尽lì

的帮zhù

你们渡过难关。

等到过完这个年,明年你们开垦出来的田地种上粮食,相信就能收获,你们搬到这里后,第一次种出来的粮食。有了粮食,大家的生活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为了给这些新移民打气鼓劲,赵孝锡自然给他们画了张美好的蓝图。而新移民也清楚,按照接他们来的官老爷所说,只要开垦出来的粮田,都是他们自家的地。

每年只需交给三成的收入,其余的收获都是他们的。这种好事,在他们生活的老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多人来这里,都是因为家中无田了。

在大宋,田地更多都被一些地主官员给收购。很多百姓,一年忙到头,连租子都还不起。这也导致,年年种田年年饿肚子。

现如今,来到这里,看到那些新移民,都过上家家有余粮的生活。他们自然显得非常期待,希望未来的他们,也能从这里收获到新希望,让生活有奔头。

花了三天时间,赵孝锡走遍了基地每个村落。从目前而言,这一切都是比较不错的。虽然有些小问题,可总体上发展顺利,这让他多少做到心中有数。

经过三天的视察,赵孝锡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视察了镇上的海盗军营。对于这些被收编的海盗,总体上还是有战斗力,可纪律性无疑太松散。

将整个基地的情况视察了一遍,第二天赵孝锡再次召集手下,齐聚议事厅准bèi

开会议事。而等待了四天的官员们,同样清楚今天应该会确定,这基地的官职人选。

果不其然,随着赵孝锡讲述了四天的所见所闻,肯定了这些管理人员的话后。很快道:“从今天开始,基地正式命名为新南城,城里的军政大权,都归城主统领。

城主本王暂时兼任,等本王离开之后,由本王的父王徐王兼任。如果有什么事情,诸位往后可象徐王进行汇报。如果拿不定主意,再上报到本王这里。

城主府,以后会重新建造,除此之外,本王在镇外建一座城防墙,真zhèng

让他们变成,我们在海外的第一座大城市。让以后来的人知dào

,这里并非什么蛮荒之地。”

要筑城扩大港口,是赵孝锡必须去做的一件事。可他清楚,这话说着容易,可要建起一座城里,也并非几句话就能搞定的,这需yào

后续的工作跟进才能完成。

可不管如何,赵孝锡觉得,眼下的小镇,已经不适合统领这么多百姓。所以,对内对外他都必须,做出一番大动作来,安慰众人安心在这里扎根生存。

见众人都显得有些兴奋,赵孝锡却很严肃的道:“既然要建城,那工程自然不会太小。而且这里不比内陆,很多东西都需yào

我们就地取材。所以,接下来诸位会很幸苦。

本王决定,等到移民村的百姓,收割完水稻之后。村中的青壮,都可以参与到修建城池的事情上来。当然,这种参与并非无偿的,相反也是要花工钱的。

修筑城池的事情,本王决定交给姜大石负责。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本王工事的主事官,品级暂时未定。往后有关工部的事情,全由你负责打理,有问题吗?”

姜大石也是一个中年人,可这个中年人身份有点不简单。在来到琉球岛前,他就负责了好几处秘营的修建。最后被派到这里,做为修建基地跟移民村的主要负责人。

跟赵孝锡也打过不少交道的姜大石,听到品级未定,却也很兴奋的道:“多谢王爷,手下一定尽快,让人绘制图形,准bèi

石料以备筑城。”

面对姜大石脸上的兴奋,赵孝锡也很直接的道:“记住,往后工部的任务会很繁重。只是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过上一段时间,本王会将密营的工坊,陆续搬迁出来。

到那时,有他们帮忙你组建工部,相信你也不用为人手的事情而着急。而新南城,就是我们在岛上建的第一座城,接下来很可能会有第二座,甚至更多新城的建设。”

听到赵孝锡打算搬迁内陆的工坊过来,姜大石也感觉长松了一口气。有那些真zhèng

熟练工匠事务的帮手,他这个工部主事,无疑会显得更名符其实一些!(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长远规划与整编

从赵孝锡抵达琉球岛,抛出组建六部一府的话,这些追随赵孝锡的人,就期待着能被任命为正式的朝廷官员。就算不是朝廷认可的官员,也比现在这样担当管理员更风光。

等他们听到,赵孝锡有意在这里修筑一座新城时,就明白这位主子的野心,真比他们想象的更大。在海外筑一座城,就意味着真zhèng

将这里,纳入到大宋的国土之内。

就算是海外荒岛,可一座城池的出现,必定会给这座荒岛,带来更大的人气跟商业贸易。只要内陆的百姓知dào

,这海外有座大宋人修筑的城池,想必也肯来这里定居。

随着第一个工部主事官的职位,被负责小镇基建管理的姜大石拿下。在场参与议事的人员,都比较服气。毕竟,姜大石的能力跟功劳,确实适合担当这个职务。

等到宣bù

完修建新城的计划,赵孝锡才继xù

道:“本王这几天,把下面的移民村都走了一遍。本王觉得,这里的移民安置,可以暂时缓上一缓。

从这些移民开垦的田地可以看出,这块地方能被开垦的田地,基本上都被开垦的差不多。如果再安置移民进来,只怕需yào

将移民,安置到更远的山里去。

尽管在这里,暂时还没发xiàn

土著的身影。可本王觉得,这里的移民数量,尽量控zhì

在十万以内。开垦出来的田地数量,尽量控zhì

在五十万亩以内。

人多事情就杂了,移民的吃喝拉撒都需yào

我们管起来。可这里我们新建的一座城池,本王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乱事发生。所以,十万百姓的数量恰恰合适。”

这话也并非赵孝锡乱说,他确实觉得。随着新移民的不断涌入。那些居住在偏远山里的移民,要是没有武卫的保护,他们在这里山里很难待下去。

就算没有土著人的袭扰,这山里毒蛇猛兽也不少。几个新移民村,也发生了不少被毒蛇跟野兽袭击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赵孝锡觉得人多破坏环境太快。

拥有前世人眼光的赵孝锡。非常清楚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的意义。移民到这里的十万百姓,只要给他们一到两年的时间,附近看上去茂密的丛林,都会被砍伐一空。

这年头,老百姓烧菜作饭,用的都是柴火。这样无休止的砍伐下去,对于这里的生态,也会造成很大的破坏。所以,暂停一下扩张。非常有必要。

最重yào

的是,赵孝锡觉得,十万百姓一座城,也比内陆一些城池的人口多。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琉璃岛,其它适合移民居住的地方开发出来。

总之,他希望在几年后,能看到这岛上出现几个。甚至几十个十万人生活的城池。这样一来,这岛上才会显得人气兴旺起来。

有了不断涌入的人口。自然会带动沿边的各国商贸。而这里,将成为赵孝锡,以各国进行商贸的中转站,替其不断搜刮财富扩大影响力。

面对赵孝锡提出的意见,众人都很迅速的点头。对于他们而言,移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近十万的百姓。也是他们组建基地,幸苦从

各地坑蒙拐骗般带上岛来的。

好在现如今,第一批新移民,已经看到了移民到这里的好处。有了这些示范村,被搬迁来的新移民。才会这样老实,愿意待在这种荒岛上,为以后的生活而劳作。

见众人不说话,赵孝锡又道:“为了规范移民的管理,今后新南城的移民管理,全部由户部负责监管。而户部主事,由严律负责担任,户部其余官员,则由吏部进行任命。

往后户部将对移民的衣食住行,进行全方面的管理。另外比较重yào

的一点,就是进行移民的人口普查跟登计造册,防止不明身份的人混进来搞破坏。

其次还有一个比较迫切的问题,那就是统计移民开垦的田亩数量。按照目前移民的开垦速度,就好做好一个限制。不要过度的开垦出田地,却又无法种植。

户部接下来,除了要给移民们登记造册,还需yào

将他们的田亩进行登记造册。以前开垦出来的田地,本王就不管。可每户人家每人的田亩,最好控zhì

在五亩之内。

这块风水宝地,将来他们的子子孙孙,都需yào

在这里居住。所以,适度开发很有必要。如果过度的开垦田地,砍伐森林会引来意想不到的灾难。这事户部要留心!”

听着赵孝锡有些过于超前的话,严律很快道:“王爷,每人限五亩田地,相信百姓们都会接受。可多开垦田地,不是增加岛上的粮食产量吗?为何不能多开垦呢?”

赵孝锡很快解释道:“严主事,这话是不错。可你是否发xiàn

,在一些新移民的村子里。以前居住的山林地,如今都变得光秃秃,很多地方甚至连草都不长。

别小看这个问题,你们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应该知dào

这块地方,最大的风险就是夏秋时节的飓风。如果他们的子孙后代,想在这里沿延生存下去,这种砍伐就需yào

收敛。

如果不收敛的话,等到那天山上看不到树,河里看不到清水,你觉得这样的地方还能住人吗?所以,户部以后,需yào

多跟移民们讲讲这些道理。

另外一个情况,目前移民村的渠道开挖非常混乱。一旦将来遇到发大水,情况非常危险。为此,户部接下来联合工部,最好做出一番规划来。明白了吗?”

琉球岛做为台风频发的地方,赵孝锡多少还是知dào

一些。虽说他们选择的这块地方,是受台风影响不大的区域。可真zhèng

碰上大台风,也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那些移民也经lì

过台风的恐怖,可大多都觉得,这被他们称为飓风的台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没造成什么太大影响,可这是选择的居住地比较安全罢了。

如果他们在这里乱开挖水渠跟森林,将来势必造成生态破坏。一旦将来的某天,台风席卷这个地方,那么这些移民,将真zhèng

明白台风有多么的可怜。

有了赵孝锡的这种解释,严律想了想,似乎也真是这个样子。做为生活在北方的他,也清楚山上没树,河里就会没水。要是水没了,那移民的生计就全没了。

那怕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除了一些荒野平原外,到处都是一望不到边的森林。可现如今,有移民居住的地方,那些森林的速度,都在急速的减少当中。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把这里的森林给砍伐一空,赵孝锡所担心的事情,也真有可能会发生。这对于,这些将来需yào

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百姓而言,无疑不是什么好事。

记下赵孝锡这个吩咐的严律,对于担任户部主事,倒没太大的惊喜。跟在赵孝锡身边时间不短,他非常清楚,赵孝锡是个以能力说话的王爷。

安排完户部的事情,赵孝锡又道:“说完户部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兵部的事情。兵部的主事,暂时由李云聪负责担任。而兵部要做的事情,就是我们的头等大事。

为了进行有序的管理,云聪,下去之后你将所有手下叫到一起。对他们进行分类,其中不想当官军的,将来安排他们到其它岛屿上,继xù

当海盗。

想当官军的,改编后正式组织新南城海军。海军统领,也由你担任。而海军的训liàn

跟管理,将比现在更为严格。因为,以后你们代表的就是大宋的海军。

除此之外,将队伍中一些不愿再跑海的人给淘汰下来。他们接下来,将进入刑部担任捕快一样的警卫部队。而这些人,将来只负责岛屿安全防卫,不参与海军的事情。

总之,你下去后告sù

所有兄弟。当海军,未来会有出头之日,但想出头就必须接受更为严格的管理跟训liàn

。受不了的兄弟,可以继xù

去其它基地当海盗。

另外一些不适合继xù

跑船的兄弟,他们以后在岛上就当当捕快跟衙差,负责在岛上巡逻跟处理一些民事纠纷。一句话,让兄弟们不用担心没饭吃没饷拿。”

拥有近六千人的海盗队伍,在赵孝锡看来,他组建的第一支海军,数量最好保持在三千以内。这意味着,要有一半的海盗被淘汰。

他们可以继xù

过海盗的生活,那样的生活自由却有风险。如果不想再冒险,又不想当正规军那样幸苦。则可以上岸,充当城中府衙的官兵捕快。

至少赵孝锡清楚,这些海盗中,还是有不少需yào

被淘汰出来的不良海盗。这些海盗,就必须从海军中清洗出来。他希望未来组建的海军,能真zhèng

成为一支官军。

如果直接进行清洗,势必会让这支海盗队伍中,不少人觉得心寒。为此,给他们三个选择,无疑也说明赵孝锡,还是很在意这些海盗的未来。

只要他们肯替自己办事,未来也不愁没活路。这种安排,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海盗而言,无疑是非常幸运的事情。

当新南城被建造起来,做为城里的捕快跟衙差,他们也能拿到城府衙门发的饷。运气好点的,或许还能在上岸后成家立业,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海盗团的新任务

听着赵孝锡果然不出所料,还是任命他为兵部统领,年近四十的李云聪,也知dào

这是第一次论功行赏。如果将来赵孝锡真能成就大事,他或许也能封臣拜将。

对于赵孝锡提出的整编,李云聪也觉得,这种方式考lǜ

的很周详。也能尽一步,杜绝海盗内乱的事情发生。而这次的选择,势必会影响海盗们的未来。

只是李云聪清楚,如果能过上舒服日子,谁又愿意干这种搏命的事情呢?尽管现在他们,不再实行海盗那一套,可行事作风相比官军,无疑松散了许多。

说完海盗的整编,赵孝锡又道:“云聪,除了海军的事情外,新南城还要组建一个陆军营。暂时编制五百人,除营里的军官,由海军中挑选,士兵全部由移民们挑选。

这件事情,下去后你与严律一起讨论。本王虽然知dào

,这年头没人愿意吃兵饭。但你们下去后,可以告sù

那些百姓,只要成功参军的青壮,家人能享shòu

一定的优惠。

新南城,只是我们要建的第一座城。将来整个宝岛都是我们的,只要为建设宝岛做出过贡献的官兵,本王都会给予他们家人税收上的照顾。

除此之外,一个月多少饷银,你们也拿出一个具体数字来。总之,光有强dà

的海军,只能让我们走的更远。可要占领地方,还必须靠陆军,明白吗?”

想到将来要席卷东南沿海各国,没有一支强dà

的陆军,光靠海军肯定不行。更何况,他在北方密营组建的秘密工坊,如今可以全部搬到这里加速扩张了。

以前在密营,凡事都小心谨慎。不想让朝廷发xiàn

他们的所作所为。现如今到了海外,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拿出一些划时代的东西,相信这些手下也不会说什么。

有他这几年打下的基础,加上赵煦也有几分本事,赵孝锡觉得大宋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按照历史,赵煦还有七年好活。这七年足够他席卷海外诸国了。

来到海外发展一些划时分的装备跟武器,也能有效避免让番邦给知dào

。用沿海那些土著,做为武器试验者,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到它日重返内陆时,他这支成熟起来的划时代部队,就能直接席卷番邦诸国。给他们的选择就简单多,不臣服就只有死亡一途可选。

有些时候,战争或许不必经久不息。只有尽可能保存民族元气,赵孝锡才能在未来。把大汉民族的荣光,洒遍地球每个角落。

在赵孝锡的计划时,他希望将来能进军欧洲,甚至于现在还很荒芜的北美南美洲。只要拥有强dà

的海军,他能将大宋的百姓,全部转移到那里去开辟国家。

当然,这种计划不是他一人能够完成,可他希望埋下这颗征服大陆跟海洋的种子。替汉民族。埋下这颗不甘寂寞的种子,让黄皮肤出现在世界各块大陆上。

说完军事上的计划。赵孝锡很快道:“有关吏部的主事,本王决定由本王的大哥赵孝骞担任。有关官员考核跟任命,都将由其负责管理,还请诸位多配合。

除此之外,就是有关刑部的组建。刑部主事办,就有刘老实负责担任。将来兵部淘汰出来的老兵。将充当刑部的捕快跟衙役。刘老实,担任首任新南城县令。”

看着坐在下方,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一个中年人,在场的人都清楚。这家伙,以前就是刑部的提刑官。如今海盗跟基地的军纪民事纠纷。都是他负责。

名字跟长相都让人觉得他人如其名,可在场的人都清楚,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若是觉得,他这长相跟名字,就认为他忠厚老实,那就大错特错了。

面对赵孝锡的任命,刘老实似乎显得有些意wài

,但很快起身道:“多谢王爷信任!”

自从被赵孝锡收服,刘老实一直都充当笑面虎般的角色。从提刑官的职务上,被流放革职却被救下来那天起,他刘老实就说过,一切唯赵孝锡马首是瞻。

六部任命完五部的统领,剩下的礼部主事官,很快落到了出身商人之家的田佑富身上。对于这个任命,田佑富似乎显得有些意wài



可很快赵孝锡道:“佑富,目前礼部的事情,主要还是招商跟组建工厂。本王密营的工坊,过几天都会转移到宝岛来,你必须尽快选定一个地方。

另外,就是跟沿边各国,还有大宋的商人。发布我们所需yào

的各项物资,粮食和布匹还有矿产,都必须尽快储备起来,迎接新南城接下来的一轮大发展,任务很重啊!”

听着赵孝锡的感慨之声,田佑富也明白,这是一种信任。尽管觉得有些心里发虚,却清楚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只要能坐稳这个位子,未来前途一片光明啊!

有关内务府的任务,很自然落到了徐王府的管家身上。对于这个任务,在场的众人都没说。他们都清楚,整个岛上的一切,说白了都是赵孝锡说了事。

安排所有的任务,赵孝锡看着齐聚一堂的手下,显得很期待的道:“新南城能否成功建起来,关系到我们未来的长远计划,所以诸位肩上的担子很重。

白手起家说的容易,做出来却不容易,所以诸位跟本王都必须打起精神来。送诸位一句话,那就是‘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军不定’,这些都缺一不可。

未来新南城,主要就是打造成一座贸易之城。但粮食多少,决定搬迁来的百姓能否吃的饱。而工厂的稳定以否,决定我们新南城能不能拿出货物去卖。

东西生产出来,如何把它们换成钱,又需yào

我们利用船队将其返卖出去。可赚的钱多了,总免不了有人会眼红,那么军队就是守钱守家的基石。

因此,本王会在新南城,陪诸位三个月。等到过完年,明年开春明分,本王就会去琼州上任。这段时间,诸位都必须打起精神来,为打造新南城而继xù

努力。”

将自己对新南城的定义,给这些手下说了出来。每个人都清楚,赵孝锡画的饼很诱人。可是不是能吃,完全取决于他们每个人的努力。

等到议事结束,赵孝锡将李云聪单独留了下来。其余人员,都开始跟赵孝骞这位新扎吏部主事,商量各部门的组成人员,还有相应官员所负责的事务。

另外为了方便将来分清职责,各部都将在基地拥有单独的办公衙门。这样一来,百姓如果有事,也知dào

什么事找什么衙门,不至凡事总报到赵孝锡那里。

等到议事厅只剩下赵孝锡跟李云聪时,望着这位当年被解救的海运镖师。谁也不知dào

,他竟然会成赵孝锡手下一员大将。

其实论武力,李云聪的武力值,不如赵孝锡派到海盗团里的副统领。就连那些分基地的统领都不如,可他的管理能力,却令这些实力比他强的分基地统领都信服于他。

那怕目前在琼州岛担任统领的岳老三,整天一付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脾气。被赵孝锡收服后,派到骷髅海盗团里,也对李云聪的能力非常信服。

从这一点,也能说明李云聪,确实有统兵管理的能力。所以,原本想兼任兵部主事官的赵孝锡,最终决定把这个职务,让给李云聪去担任。

另外海军的第一任指挥官,也交由李云聪去担任。对于有能力的手下,赵孝锡都会给他们创造机会。也不会觉得,李云聪不是亲自带出来,就怀疑他的忠诚度。

两人寒叙了几句,赵孝锡很快道:“云聪,此次整编的事情,可能比较麻烦。接下来,你把分基地的统领,全部召集回来,到时我跟他们说一下情况。

另外,要修筑这么大的城池,本王打算让他们出动一下。最近移民的事情,暂时缓一下,先让他们抓捕一些土著奴隶来,一来筑城需yào

人手,二来工厂也需yào

人手。

除此之外,你给郑三水发个命令,让他尽快从高丽跟倭国,买些年青女子过来。最好是买,不要抢。想必你知dào

,岛上到成家年龄的青壮比较多。

如果没有女人,我们只依靠从内陆迁移百姓,多少会让移民觉得背井离乡。如果让他们成家生子,那么他们就会把这里,真zhèng

当成新家园。”

李云聪一听这话,就知dào

骷髅海盗团,接下来的任务不会轻松。好在随着他们势力扩大,不少沿海番邦国的情况,他们都比较熟悉。

对于购买女子奴隶的事情,只要花钱应该都不成问题。而赵孝锡的要求,就是必须赶在过年前,把这件事情处理完成。

只要带到岛上的适婚女子,优先考lǜ

海盗团的优秀海盗。其次再考lǜ

,移民村那些适婚青壮的事情。总之,海盗团必须把这事,当成一件大事来办。

为何会选择高丽跟倭国,主要的原因是,这两个国家的女人都听话。确切点说,这两个国家的女人地位底下,买起来的价格相对也便宜。反正用来分配,将就用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段正淳出海

伴随着新南城的官府组建完毕,移迁到这里的百姓,也算正式有了身份。他们除了知dào

身处那个移民村外,也知dào

他们现在是新南城的百姓,归属感自然近一步加强。

考lǜ

到新城将在半年内建造完成,六部在镇上单独找了间房子,充当临时的办公地点。而新南城府衙,也正在装修粉饰期间,等装修完毕就有衙差跟县令出现。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孝锡算是第一次感受到,身为掌权者的痛苦。岛上的大小事情,那怕他放权给这些官员,可需yào

他批准的事情同样不再少数。

总之,好不容易将基地管理变上正规的官员们,又仿佛回到了刚上岛的那段日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为了修建这个安身之所而努力着。

待在岛上的徐王赵颢,甚至就是世子妃刘棋,也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没事经常到街上逛逛,享shòu

一把普通人的生活乐趣,甚至赵颢在镇上还找到几个棋友。

尽管这些棋友,都是一些海盗的长辈。说起话来粗俗不己,要赵颢同样没事就往老人们聚集的地方去。跟这些同样悠闲的老人们,每天下下棋,看着岛上的变化。

当赵颢这个老王爷,开始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时,派往大理的武卫。也终于抵达了大理皇宫,这些前来接木婉清等人的武卫,正是巴蜀郡王府的侍卫跟丫环。

她们将汇同木婉清一行,前往雷州登船随后转到琉球与赵孝锡团聚。得知赵孝锡在海外安居,段正淳兄弟俩,多少松了口气。

只要赵孝锡活着,他们之间的贸易往来就不会断绝。而武卫送来的信中,更是直接表示。未来他们与赵孝锡的合zuò

,将更加扩大化。

望着前来送信的武卫,段誉有些好奇的道:“赵护卫,你到过海外吗?这信上所说的琉球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那岛上会不会很荒芜呢?”

对于生活在大理的段誉而言,他见过最大的湖泊。只有镜内的大理湖。在他看来,这种湖泊已经很大,那么外海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见段誉一行非常好奇,从琉球赶到大理的王府侍卫,显得很客气的道:“回世子爷,王爷现在所在的琉球岛,面积差不多有大理府这么大。

虽然岛上住的人不多,可还是有一些土著生活在那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前朝时期。逃到那里生活的唐朝遗民。说是个蛮荒之地,也并不稀奇。

只是王爷在前往琉球岛的时候,就派人在那里安居落户。如今王爷他们居住的地方,已经有十万百姓在那里生活,开垦出来的田地也有近五十万亩。

而且王爷在信中也说,他会在那里修筑一座城池。在那里宣扬王化,让大宋的彊土在扩大一些。悬居海外虽然日子清苦,却不受什么拘束。

只要新城修筑起来。未来那里将变成真zhèng

的宝岛。总之,有些情况小人知dào

的不多。可我相信。王爷一定有办法,将那里变成新的人间乐土。”

听到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几乎不愁吃穿,只要肯干就有开垦不完的荒地。段正淳两兄弟也清楚,有了这样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赵孝锡大事可期。

况且。赵孝锡除了琉球岛之外,还有一个封地琼州。这意味着,赵孝锡无形中,有了两块封地。而岛上的一切,都将由赵孝锡一人说了算。

看着段誉似乎想去那里看看。段正淳立kè

道:“誉儿,这次你就留守大理,多跟伯父学学治国之道。千万不要懈怠,如果你想帮你这个妹夫的话。

这次清儿她们离开,父王会陪同她们一起去。这臭小子,一个人跑到海外去,结果还让本王的几个宝贝闺女跟着受苦。不过去骂骂他,本王心里不舒服。”

面对段正淳这番话,段正明却笑骂道:“正淳,你想去海外看看,就别找这么多理由。孩子们都在这里,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去可以,但万事小事!”

对于兄长识破那点小算盘,段正淳也没解释什么。这两年,大理国力昌盛起来,那些时不时反叛的部落,如今也变得非常老实。

除了与吐蕃接壤的地方,时不时双方来点对抗,其它似乎一切都比较稳定。这位闲不住的镇南王,自然想趁着还走的动,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一切准bèi

妥当,段正淳充当领队,带着几个女儿还有妃子。一起跟着前去汇合的王府旧部,全部往琼州一岛之隔的雷州进发。

在段正淳等人,经过长途跋涉抵达雷州境内时,雷州的官员对于他们的到来。还是表现的很热情,可听到他们要出海,多少显得有些意wài



只是更意wài

的事情,还在后头。一直在等待她们到来的船队,伴随着她们在雷州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雷州的码头上,就出现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

看到这支船队上面飘扬的骷髅旗,前来送行的大宋官员吓一跳,惊叫道:“骷髅海盗团?他们怎么敢,这样大白天的进入码头呢?”

海盗?

听到这里,段正淳有些好奇的道:“这些海盗很强吗?”

雷州知府点头道:“镇南王不知,如今这海外的海盗中,骷髅海盗团势力最大。我们雷州的海商,如果想去别处做生意,商船出海都要向他们交钱呢!”

可令段正淳非常不解的是,既然知dào

这些船是海盗,那为何码头的百姓跟官兵。非但没吓的落荒而逃,相反却非常崇拜的看着他们呢?

也许看出段正淳眼中的不解,雷州知府又解释道:“虽然骷髅海盗团,是活跃在海外的大海盗。可他们行事,都比较公道,很少做杀人劫财之事。

只要事前给他们交纳护船费,在外海商船很少受到海盗攻击。要是有人敢打劫,向他们交钱的海商,骷髅海盗甚至会追杀那些劫船杀人的海盗。

有时他们也会来雷州,购买一些物资,这里的百姓跟官兵都清楚,他们上岸后很老实,买卖也公平。甚至时不时,能带来不少大宋没有的东西。”

有了这番解释,段正淳也知dào

,这或许就跟绿林中的侠盗一样。盗亦有盗,才会得到这些沿海百姓跟官兵的认同,不把他们当成普通海盗看待吧!

随着这支船队,缓缓在码头上靠岸。看着码头上那些纤工,将这些巨大的楼船给拉到码头绑好,其余海盗船更多停靠在外面,段正淳也不清楚这些人为何到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王府护卫,却笑着道:“镇南王,这些人是来接我们的。这支船队,是王爷在琼州的部下,受命前来接你们出海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这位王府护卫,似乎没掩饰什么。可雷州知府,却满头雾水,不明白这护卫嘴中所说的王爷,到底是那国的王爷。

很快护卫道:“知府大人,等下来人应该会告知大人一切。从即日起,琼州就是我家王爷的封地。往后跟雷州的往来,肯定也会比较频繁的。

只是有关王爷的事情,还希望知府大人能保守秘密。等到明年王爷上任的时候,相信王爷会亲至府衙与大人相商的。而骷髅海盗团,实则王爷早年组建的部下。”

此话一出,雷州知府心中一惊道:“敢问,你说的王爷到底是?”

侍卫很快道:“本朝的琼州王赵孝锡,想必大人还没收到朝廷的文书。可要不了多久,大人应该会收到朝廷下发的文书。琼州,被皇上赐给王爷当封地了。”

一听是本朝的王爷,雷州知府也清楚,他们这种地方。有什么朝廷文书下发,路上必定要月旬才能抵达。这就意味着,他们对于朝廷的动态,其实是滞后的。

就在雷州知府,还在想着赵孝锡到底是那位王爷时,旁边的师爷上前道:“府尊,这位侍卫所说的琼州王,应该就是打败西夏的巴蜀郡王。不知我说的可对?”

侍卫点头道:“正是!”

一个堂堂的大宋王爷,拿的竟然是琼州这样的荒蛮之地。不得不说,非常的奇怪啊!可再想不通,雷州知府也清楚,有了这位琼州王当邻居,他们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自从被朝廷派到这里当知府,他的奏折往往要提前或推迟才能送达京城。很多时候,遇到一些突发事件,也全靠他们自行处置。

好在这雷州虽然是大宋的地盘,可人口并不多。平时除了土匪外,也就防范一下海盗。可自从有骷髅海盗团,敢侵犯大宋沿海的海盗,几乎被剿灭一空。

正是骷髅海盗的所作所为,让官府对其也称赞有加。导致一些沿海的城市,基本都不忌讳这支海盗,停靠他们修建的码头港口。

甚至对雷州这样的海港城市,这位知府还巴不得骷髅海盗团多来。他们一来,采购跟出售的东西,都能让官府跟百姓获利不少。

不管在那里当官,手头多几个钱总归是好事。要是没人来这里,那么本身就贫穷的地方,就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所以,这里的官员都比较开通识趣!(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琼州王的厚礼

做为大宋西南最偏远的州府,雷州名义上是个州,可人口还不如内陆一个县府多。派遣到这里的知府,除了品级高点,几乎没什么更多的福利。

虽说在这种地方当官,有点山高皇帝远的味道。可很多官员,如果有选择的话,宁愿到其它府路当个县令,也不愿到这里当个知府,因为没油水可捞。

来这里当官,除了饿不死之外,想贪污几乎不太可能。如果闹起民怨,这种穷乡僻壤的百姓,说不定就会来出官逼民风,将官员杀了之后,直接逃到海上当海盗。

现在突然听到,这种穷乡僻壤之地,竟然连王爷都派了过来。雷州知府自然觉得非常意wài

,可这位知府清楚,有这位王爷当邻居,他们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

那怕雷州对于朝廷跟中原的消息,永远都比别人慢上一步。可有些消息,他们身为官员,多少比百姓知晓的多一点。前次兰州大战的消息,他们也都听说过的。

现在朝廷将这样有为的王爷,派到琼州来当王爷。雷州知府虽然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可这种皇家之事,对他而言不想掺合,也掺合不了。

他只知dào

,如果骷髅海盗团真的是这位王爷的部下,琼州又是这位王爷的封地。那么雷州做为琼州的邻居,相信也会因此受益不少。

只要老百姓日子能好起来,他们官员有了政绩之余,相信荷包也会多几个钱。有了钱有了政绩,调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日子自然也就不远。

因此,雷州知府也就没再多问,继xù

看着这种比雷州水军。都要大一轮的海盗船靠岸。等到船上的人开始下船时,段正淳却发xiàn

一个老熟人。

看着打头走下船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么象海盗。而对方扛着把大剪刀,显得有些扭捏的走到段正淳面前,拱手道:“琼州海军统领岳破虏,见过镇南王。”

听着对方文皱皱的言词。性子比较活泼的钟灵,立kè

好奇的道:“岳老三,你怎么改名叫岳破虏了?还有,你不是南海鳄神吗?怎么当上将军了?”

不错,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穷凶极恶的矮子,正是当年四大恶人之一的岳老三。一段时间没见,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海军统领。真是世事无奇啊!

岳老三听到钟灵一问,笑着道:“见过小夫人。这名字是王爷替我改的。这岳老三之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统领,也是王爷最新任命的。嘿嘿!”

望着岳老三略显不好意思的样子,钟灵突然道:“你怎么叫我小夫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岳老三愣了一下道:“王爷的夫人里面,不是你年纪最小吗?我又不知dào

,王爷他到底有几个夫人,只好以小夫人称呼了。”

这个时候。段正淳却开腔道:“岳老三,真想不到。你现在摇身一变,却成了大宋的将军。现在看来,当将军比当恶人更合你的心意吧?”

岳老三似乎不知客气为何物,笑着道:“那是,当年王爷正是看中我的能力,才让我到这里当将军。镇南王。不是我岳老三吹嘘,这琼州海域还没人敢无视我的命令。”

望着岳老三一脸得yì

的表情,站在他身边一个相对严肃的年青人,却很快上前道:“琼州海军副统领周卫,奉琼州王之命。前来迎接镇南王跟几位夫人一行。”

相比岳老三的玩世不恭,眼前这位副统领,却出身于武卫。行事上面,也比岳老三更加谨慎一些。平时打仗排兵布阵,更多都是他负责,而岳老三更喜欢冲锋陷阵。

跟段正淳还有木婉清等人行礼之后,周卫很快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走到雷州知府面前道:“朱大人,这是王爷让末将转交给大人的亲笔书信。

从即日起,琼州正式成为王爷的领地,将来两地的商贸也会进一步加强。这船上,有王爷给雷州百姓的一万石粮食,还有三千斤海盐。希望大人下放给雷州百姓!”

一来就给这么大的好处,雷州知府朱大同也心头大震道:“请周将军转告王爷,下官一定会将这些粮食跟盐,全部下发给雷州百姓,让百姓知dào

这是王爷的恩德。”

面对这位朱大同的回答,周卫显得很平静的道:“王爷此番,暂时没空来琼州上任。如果最近有朝廷官差询问,相信朱大人应该知dào

怎么回禀上差了。

另外王爷说了,马上又到过年。到时,他会安排琼州海军,给雷州各部官员送些年货。至于会送什么年货,那就不是末将所能知dào

的。

总之,王爷没跟末将交待的事情,相信书信里面王爷都有告知。顺便跟

大人说一句,徐王妃让末将代她向你问好,让大人有空的时候,去宝岛做客一番。”

后面这些话,周卫是悄悄对着朱大同说的。除了朱大同听的清楚,其它人都听不清楚。而朱大同从这番话里,很快明白其中的韵味。

说到这里,就需yào

说一下这位徐王妃。说起来,徐王妃应该算二婚。她之前是前朝臣相王安石的儿媳,后来改嫁给徐王赵颢,并生下二子一女。

对于这个改嫁的儿媳,也是以王安石女儿的名义出嫁。而朱大同,会被发配到这里担任知府,跟王安石失宠也有直接的关系,原因就是他是王安石的门生。

在官场非常讲究过派系,谁的老师得宠,他的门生就会升官发财。相同的,这些门生的老师若是受宠,做为他们的门生,也会被发配到偏远地区任职。

这种官场争斗,相来都非常残酷。加上王安石已然病逝,朱大同又被发配到这种地方当知府,本身就朝中无人,突然听到徐王妃问候,他也觉得有种想落泪般的感觉。

好在朱大同也经久官场,非常清楚这或许是否极泰来的机会。可周卫用耳语说出这番话,无疑是不想让其它人,知dào

他与徐王府的这层关系。

总之,有了这层关系在里面,雷州将来也必然听从琼州府的命令。这意味着,赵孝锡这个琼州王,还没上任又多了一块封地了。

这种地方,对于朝中那些大臣而言,根本就不怎么理会。可赵孝锡却清楚,雷州这种连接内陆的海滨城市,如果发展好了,内陆城市也没法跟其相比。

随着码头的搬工,开始走上靠岸的大海船卸粮包跟盐包。段正淳也非常好奇的道:“岳老三,这船上的东西是什么?看上去,怎么都是粮包啊?”

在段正淳看来,粮食应该是很紧俏的东西。尤其在这种沿海城市,粮食更是不愁卖的商品。这么几大船的粮食,能买到的地方,恐怕只有江南那种丰沃之地。

岳老三听到这话,很痛快的道:“镇南王眼力不错,这些都是粮食。我们琉球岛上种植的粮食,岛上的粮食马上要收割了,这些都是夏天收割的夏粮。”

一听这话,段正淳显得很惊讶的道:“难道琉球岛种的是水稻,每年还能收获两季吗?”

对此岳老三点头道:“不错,那地方刚去的时候,确实蛮荒的很。可经过两年修整,现在看上去象模象样了。尤其王爷一去,说宣bù

修建一座新城,那场面更是大了去。”

在海外修建城池,这话听上去,别说段正淳惊讶,就连这些雷州官员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dào

,在他们雷州这种地方,也没有象样的城池。

如果非要说城门,那只能说有点样子。可相比内陆那些大城,雷州的城池小的可怜。而且大多都是早年修建起来的,现在每年都是修补一番将就着用。

带着对琉球岛的期待,等着粮食全部搬迁下来,看着堆满码头的粮食跟盐。前来看热闹的雷州百姓,自然都清楚,有了这些粮食,相信城里的粮价应该会便宜些吧!

等到朱大同当场宣bù

,这些粮食是琼州王,上任送给雷州百姓的恩赐。接下来,官府会根据雷州百姓的名册,划定免费下放的数量。有了这些粮食,百姓这个年怕是好过了!

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一听这么多粮食都是用来发的。对于这位未曾见过的琼州王,自然是好感大增。而琼州的官员自然清楚,老百姓有粮吃,这个年自然会安分一些。

虽然这次没宣bù

官员的分赏,可朱大同表示,等过年的时候,琼州王会给雷州官员送年货。尽管不知dào

年货是什么,但想来比百姓要丰盛的多。

这年头,只听说给王爷送年礼,还第一次听说王爷跟官员送年货。同样过的清贫的雷州官员,也觉得这个年,想必会过的舒服些了。

在雷州官员百姓的恭送下,段正淳带着秦红棉跟木婉清等人,登上了岳老三的旗舰之上。其余送行的人,也在前来接待的海盗安排下,第一次坐上这么大的海船之上。

随着海船缓缓驶离码头,有关琼州王的事情,很快就在雷州传扬开来。不少百姓都觉得,琼州有了这样一个大方的王爷,相信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啊!(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中转香湾岛

第一次坐这么大的海船,段正淳等人都觉得非常新鲜。看着乘风破浪的海船,往一望无际的大海驶出,众人都第一次感慨,这大海真比她们想象的大啊!

看着碧蓝的海水,吹着带有海腥味的海风,段正淳跟木婉清等人,都觉得事事新鲜。唯有岳老三清楚,等在船上待久了,她们就没这么好的兴致了。

海上的航行,无疑是非常枯燥乏味的。相比段正淳等人,饶有兴趣站在甲板,欣赏着这种难得一见的海景。船上的海盗,则宁愿待在船仓里休息。

没多久,体质最差的王语嫣,就觉得有些恶心想吐。看到这种情况,负责招待的周卫,就知dào

王语嫣应该晕船了。这种情况,他们见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看到女儿头晕,段正淳自然非常担心,而周卫则笑着道:“镇南王不必担心,王姑娘应该只是晕船了。这船比较大,让她去船仓躺着休息,感觉应该会好一些。”

晕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等到木婉清等人,扶着王语嫣走进船仓之内,看到收拾干净的船仓。也觉得,幸好是这么大的楼船。不然,普通的小船,那有这种让人休息的船仓呢!

当王语嫣躺到相对狭小的床榻之上,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真的减轻了许多。看到王语嫣真的没事,段正淳等人也放松了不少。

只是没多久,赵茑跟先前还活蹦乱跳的阿紫,也发生了晕船的状况。段正淳才真zhèng

明白,出海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单单这乘船,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承shòu的。

望着其它丝毫没反应的船员,段正淳朝周卫问道:“周将军。这种晕船的情况,出海的人都会碰到吗?你们常年待在海上,这种事情多吗?”

对于段正淳的询问,周卫笑着道:“镇南王,我手下这些兄弟,都习惯了海上的生活。这几天风向不错。海浪也不高,这船看上去还平稳。

如果碰到大风大浪的天气,这行船更是件危险的事情。好在我们的船够大,抵挡风浪的能力,也比普通的渔船厉害些。总之,出海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当然,出海也有好玩的事情,那就是知dào

这天地到底有多大。今天我们的船队,将在大海上行驶一天。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会抵达王爷的另外一个基地。

在那里上岸休息一晚,明天我们继xù

上路。从雷州到琉球岛,以我们船队航行的速度,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至少也需yào

三天左右的时间。”

为了照顾第一次出海的木婉清等人,赵孝锡特意交待岳老三等人,行船不必着急。尽量保证众人的安全为前提。每天晚上都选择陆地停靠休息。

这样一来,航行的速度无疑要减缓不少。可这对于段正淳等人。无疑也能补充在大海上消耗的体力。让他们第二天,有更好的精神继xù

启航上路。

等到船队开始进入真zhèng

的外海,风浪显得更加大起来时,船只的摇晃比先前更是大了不少。那怕段正淳这个镇南王,也觉得这大海没想象当中那样好玩啊!

没多久,众人全部进入船仓之内休息。有了坐跟靠的地方。众人立kè

感觉那种摇晃跟恶心的感叹好了不少。只是中午进食的时候,段正淳等人都没什么胃口。

直到在船仓睡了一觉,重新赶来的段正淳,才发xiàn

海上突然暗了许多。相比以前在皇宫跟日落,眼前在大海上看日落。让人更加的心旷神怡。

觉得这种美影不应该错过,段正淳立kè

将秦红棉等红颜知己给叫了出来。众人休息了一觉,精神都好了不少,才又一次出现在甲板上,仰望着火烧云一般的夕阳美景。

就在众人观望着夕阳美景之时,似乎没感受到什么晕船的钟灵,指着前方道:“你们快看,前面有岛屿呢!我们是不是到地方了?”

面对钟灵的询问,周卫笑着道:“钟姑娘,前方就是我们今晚休息的地方。那里是王爷另一处海军基地,晚上诸位有兴趣,也可品尝一下地道的海鲜美食。”

在众人询问当中,他们才知dào

,这一天的时间,他们已经从雷州来到了广南东路的首府。这种速度,如果走陆路的话,没三五天估计都到不了。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这年头走海种远比走陆路快。而这个后世的香港岛,如今却还是个荒岛般的存zài

。被赵孝锡的手下海盗,直接将其变成了基地。

至于这座暂时还没人命名的岛屿,目前却被赵孝锡命名为香湾岛。而随着骷髅海盗团,将这里占有已用后,这里也渐渐开始有了人气。

等到段正淳等人靠岸之时,天色已然看的不是很清楚。而这个时候,这个码头上,却站满了打着火热的海盗。这种情形,让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也觉得非常好奇。

直到段正淳下船之后,出身武卫的香湾基地首领陈四海,同样恭敬的过来行礼问好。而这个时候,围观的百姓跟海盗,才知dào

这个中年人,竟是大理的镇南王。

对于不少海盗跟百姓而言,大理国自然听说过。可在那里,他们却从来没去过。至于那些看上去,非常艳丽的女人,不少海盗看的眼睛都直了。

可一听陈四海的称呼,这些海盗立kè

低头不敢再看。原因很简单,这是他们老大的老大女人。敢对掌控他们生死的赵孝锡女人无理,他们除非真的不想活了。

带着这种敬畏之心,那怕再色胆包天的人,也不敢再把眼睛望向木婉清等人。而岳老三跟周卫的出现,更令这些海盗不敢吭声,看着段正淳等人住进收拾出来的房子。

对于这种看上去,非常简朴的住所,段正淳等人也没嫌弃。而陈四海等人,也清楚海盗都是什么德性,很适时的把人赶了出去。

整个安排段正淳等人休息的地方,全部换成了武卫还有两正两副的统领。这四位掌权的大佬,两位武卫出身,而岳老三跟另一位副统领,同样是赵孝锡的心腹。

总之,海盗里面掌兵的,大多都是赵孝锡的直系心腹。如果不是赵孝锡的心腹,这种时不时喜欢闹腾的海盗,赵孝锡也不敢这样放心,把他们分批安排。

等到众发上岸之后,陈四海做为香湾基地的最高指挥官,自然充当主人招待段正淳一行人的到来。岛上能拿出手的食材,也全让厨子给做好端了上来。

甚至连平时舍不得喝,赵孝锡专门赐给他们的英雄血,这个时候也搬了出来。就冲这种招待,也让段正淳看出,这些人还真是赵孝锡的心腹啊!

在这种时候,段正淳也不摆什么王爷的架子,陪着这些看似海盗出身,实则谈吐气度不凡的海盗头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这个时候,女人们同样品尝着难得一尝的海味。

这年头,想吃新鲜的海鲜,也许只有到这种地方。一般内陆,根本不知dào

海鱼是啥滋味。就算能吃到,那也是晒干腌制过的鱼干。

而香湾岛,做为海盗的老窝,自然少不了有渔民的存zài

。有这些渔民在,想捕获些新鲜的海鲜,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而这种海鱼,秦红棉等人自然是没吃过的。

相比女人们斯文吃饭补充体力,段正淳跟陈四海等人,却越喝越高兴。渐渐的,也没什第尊卑礼节,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听的众女也是发笑不已。

尤其是岳老三,这个时候更是搂着段正淳道:“段王爷,我岳老三以前行走江湖,没少找你的麻烦。可你知dào

,那时候,我大哥跟你有仇。

如今我已经知dào

,大哥他颁依佛门,他放下与你的仇恨,我这做兄弟的也替他高兴。现如今,我替赵王爷当差,你就大人大量,忘了我岳老三以前的不敬吧!”

望着岳老三真诚的道歉,段正淳笑着道:“岳老三,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我们本不存zài

什么仇怨,何来原谅不原谅呢?”

一个王爷,一个曾经臭名昭著的恶人,如今却一高一矮的称兄道弟。让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觉得哭笑不得。好在女人们,也没打扰段正淳的兴致,吃过饭就回房休息。

下船的时候,她们已经知dào

,今天这样的航程还要持续一天多的时间。明天她们,还要在海上航行一天,休息一晚第二天才能抵达琉球岛。

这种赶路的行程,虽然比陆地上快了许多。可也枯燥乏味不少,加之坐船出海的不适应,她们也确实需yào

好好休息一下。

等到木婉清,让今天晕船的王语嫣等人提前回房休息。自己陪着母亲等人,则守着这位似乎兴致很高的父亲。看这样子,今晚的段王爷怕是非醉不可了!

好在这些女人都清楚,在大理皇宫的镇南王,跟行走江湖的段正淳,还真是两个样子。这种江湖习气,段正淳早年就沾染上了。

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段正淳还不好好痛快一番。正如赵孝锡所说,段正淳也是摊上这么个出身。如果不是摊上这么个出身,他应该是个江湖知名的浪荡游侠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打造工业模型

当段正淳与岳老三喝酒正欢时,远在琉球岛的赵孝锡,夜幕降临也没休息。正在指导着,从内陆搬迁来的工坊,将这些对他而言,异常重yào

的工厂给尽快建起来。

为了保证这些工厂的安全,赵孝锡在决定搬迁的时候,就让姜大石选择了一个,适合工坊落脚的地方。并派遣了不少民工,将这座将来用做开工厂的山谷给平整出来。

了解到接下来,修筑新城的紧迫性,赵孝锡首先在这里,修建了一座研制出来,但没大量生产的水泥厂。而新南城的城池修建,将全部采用水泥粘合的方式修建。

这年头修建城墙,大多采用夯土筑城的方式,非常浪费人力物力。而有了水泥这种替代品,相信累叠城墙的速度,会超乎这个时代工匠的预期。

除此之外,赵孝锡在新南城的规划上,否决了姜大石提出的方案。直接将面积扩大了许多,甚至对商业街跟居民住宅区,包括城中官府跟城主府,都做了特别的规划。

修建一座城,赵孝锡要的是一次成功,而不是今天修一点,明天再修一点。至于修建城墙所需yào

的条石跟墙砖,同样有这些搬迁来的工匠负责。

将来这片山谷,将例为新南城的最高机密。在山谷外,赵孝锡也会安排部队进行驻扎。不管任何时候,这个工业区的秘密,都必须严防死守。

水泥厂跟砖厂同时建在一起,因为生产水泥跟砖,都需yào

火窑。而山谷最里面的,则是正在加紧修建的炼铁厂。一幢区别这个时候的高炉,正在紧张的堆砌当中。

那怕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几个工厂的施工地,都火把通明。谁都清楚,工厂早一天建好,他们这些搬迁来的工匠就能早一天开工。

为了保证这些工匠的积极性,赵孝锡也亲自过来坐镇。这两天更是待在山谷,跟这些工匠同吃同住。有什么问题。他也可以当场给他们解决。

这些第一批赶来的工匠,都是赵孝锡这些年,花费不少金钱笼络住跟培养出来的。每个人都接受了,很多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

而传授这些知识的,都是赵孝锡幼时,编写出来的一些教材。包括如何提高炼钢的产量,而这幢目前在建的高炉,虽然后世根本看不见,却是这个时代产能最大的炼铁炉。

伴随着各种物资。都陆续的由李云聪亲自看押,送到这片山谷之内。这几天要说最热闹的地方,无疑就是这个,位于易守难攻险地的山谷。

等到赵孝锡觉得,今天工匠们都干的太幸苦,又赶紧安排山谷负责饮食的厨子。给这些工人准bèi

一顿丰盛的夜宵,在这个时代可是比较少见的厚待。

闻着那锅里飘出的肉香,几个繁忙工地上的工头们。也扯着嗓子喊道:“大家伙都抓紧点,把今天的事情赶紧完成。等下就能吃上那香喷的大肥肉了!”

正在工作的工人们。也清楚能吃上一顿肉,对他们而言是件很奢侈的事情。这些年,那怕他们待在密营之中,更多也是逢年过节,或工作取得奖励才能吃到。

如今来到这孤岛之上,他们住进提前搭建好的房子里。一同跟过来的家人,都享shòu

着包吃包住的超高待遇。对这些工匠而言,可谓打头灯笼难找的好事。

伴随着手头的工作结束,工头们又扯着嗓子道:“好了,大家都赶紧把身上的臭汗洗洗。等下到广场上吃饭。这可是王爷对尔等的赏赐,要知恩图报啊!”

相比这些普通工匠的待遇,这些工头的待遇无疑更好。而他们掌握知识的程度,自然比普通工人更高一些。那怕搬到这里,工头们也对今天的生活很满yì



谁都清楚,他们能有今天,能凭借一份工养活一家人,都是赵孝锡对他们的恩赐。以往他们在密营时,更多都是做做试验,很少有象这回这样的工作干。

此次过来,得知赵孝锡让他们,将在密营试验成功的技术,全部转化成产能给弄出来。每个工头都觉得,终于有机会偿还赵孝锡对他们的恩情了。

等到各个工地的工人,在各自的工头带领下,陆续来到广场上时。看着那冒热气的大锅肉菜,还有那干干的大米饭,每个工人都觉得肚子一下感觉饿了。

伴随着赵孝锡没说什么,直接下令开饭。那些习惯了排队打饭的工人,很快排好队拿起碗筷,走到那些厨子跟着,打饭乘菜而后蹲在一个地方吃。

这种集体劳动,又集体吃饭的场面,在夜色下也给这寂静的山谷,凭添了一份热闹的场面。至于赵孝锡,则陪着几个被任命为工坊主事的师傅们吃饭。

有资格当上工坊主事的师傅,都是吃透了赵孝锡交待任务的手艺人。他们不用跟这些工人一样,亲自上场劳动,只需yào

待在一旁指导修建就成。

借着这种监督修建工厂的时候,他们也清楚,等到工厂建造完毕。能否把当初在密营试验出来的东西,转化成赵孝锡所需yào

的东西,也多少心里没底。

好在他们清楚,这些火窑的修建,他们在密营也进行过无数次。这个时候,只要多加小心,监督好工人修建,想必也不会出现失误的情况发生。

为此,这些工坊主事,尽管不用做体力活。可一天下来,每个人的嗓子,都几乎喊哑了。毕竟,当监工也是件很费神的事情。

负责炼铁厂的主事,趁着吃饭的工夫道:“王爷,这高炉还有两天就要修建完毕。到时我们带来的矿石,只能炼几炉就面临矿石稀缺的情况。到时如何解决?”

听到工坊主事的询问,赵孝锡笑着道:“放心,这铁矿石,我已经交待礼部让那些商人,给我们运过来。另外,等工厂正式开始炼钢炼铁,你抽几个人到岛上转转。

据我所知,这岛上也有石炭跟铁矿。除此之外,在琉球之外的番邦岛屿上,各种矿产都等着我们就发xiàn

。如果能找一些金银矿山,我们往后就不愁钱了!”

其实赵孝锡没说,他心里知dào

那里有金山跟银山。只是有些东西,必须一步步来。如果太心急,步子迈的太大也不好。先把厂子建好,材料总会有办法解决。

目前赵孝锡的骷髅海盗团,跟沿海各个商户的关系都搞的不错。要收购一些矿石,想必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这种运输成本,相对而言有点高罢了。

如果能将宝岛那些隐藏的矿藏找出来,相信对这些工坊而言,也非大大降低成本。当然,赵孝锡下一步整编结束,就打算让他们去周边岛屿宣扬武力。

虽然这个时代,真zhèng

建国的番邦岛国不多。可一些土著部落,规模还是不小。不少大宋海商,都采用以物换物的方式,跟这些土著部落进行贸易。

有了这些视财如命的商人打前锋,赵孝锡可以保证,在未来海军整编结束。他可以一手硬一手软,让这些番邦土著们,替他找来所需yào

的东西。

相比大宋的文明程度,这些偏居海岛的土著部落,大多都还停留在比较原始的生活状态。虽然有了阶层等级划分,可相比大宋国的制度,无疑落后了许多。

这个时代,欧洲的殖民者,还没能力远渡重洋来到这里。这意味着,东南沿海的任何地方,只要赵孝锡将海军打造出来,无人敢反抗他的殖民。

任何国家想要快速复兴崛起,都少不了有个血腥的过程。对赵孝锡而言,竟然上天给了他这次机会。那么他就要,将这些海外领地,全部变成汉族百姓的乐土。

而不选择直接赶尽杀绝的原因,更多也是需yào

他们充当搬运工。将他所需yào

的物资,不断的搬运到宝岛来。顺便让这些土著充当探路者,把他需yào

的东西给打探出来。

一旦时机成熟,他进军中原的时候,也是快速进行海外移民的时候。到那时,也许大宋百姓,就不用觉得嫌地少,一家人总吃不饱饭。

只要他们肯移居海外,既有大宋官府替他们保驾护航,又有开垦不完的良田等着他们种植。唯一不足的,无非就是远离故土罢了。

可移民政策实施开来,相应的海运也会开展起来。目前建造在港口的船厂,同样正在快速的扩展当中。那种适合在大海中航行的大船,也会不断的生产出来。

总之,今天这座山谷只是个开始,未来这样的工厂,赵孝锡会不断的扩张下去。这里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将转换成他争霸天下的资本。

他希望通过这座新南城,告sù

目前消息闭塞的大宋百姓。这大宋之外,并非他们想象的蛮荒。相反,这是个充满希望跟机会的地方。

只要他们拥有冒险精神,敢选择到外面闯闯,他们就会知dào

。守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毕竟,这海外的可开垦的田地多不胜数!(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众女终至

一直待在建筑工地的赵孝锡,直到金妍儿派人告sù

他,由大理出发的段正淳等人,已经抵达琉球外海,不久就将靠岸。身为地主,怎么着也要亲自迎接一下。

得知这位岳父大人抵达,赵孝锡只能放下手上的工作,告sù

姜大石跟这些工坊主事,一定要保证施工的进度跟安全。要知dào

,筑城的水泥可等着生产出来呢!

也没换什么衣服,直接骑上特意运到岛上的战马,赵孝锡带着前来通知的侍卫。就飞奔着往小镇骑去,而这些战马的到来,也令岛上有了一支骑行军。

为了保证信息的通畅,赵孝锡也觉得,让经常州活动在登州跟密州的海盗。转移一些战马过来,反正将来岛上的陆军里,也会装备一部分骑兵。

除了战马之外,牛羊跟驮马包括驴子,在赵孝锡的命令下。也开始一船船的往宝岛上面运,暂时由海盗们看管,随后发放给百姓饲养使用。

反正这若大一个宝岛,想找块放牧的地方还是不愁。何况,有了这些代步出力的生畜,岛上百姓都将因此获利不少,而官府在通信上面也会大大加强。

看着一身灰头土脸的赵孝锡回来,金妍儿有些心疼的道:“你呀!那有个王爷的样子,还不赶紧回去漱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去码头接姐妹们到来吧!”

得知木婉清等人即将抵达,金妍儿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却也清楚这是她的命。身为一朝王爷,谁不是三妻四妾呢?

不过真要说,象徐王赵颢跟徐王世子,这样只娶一个老婆的。还真的不多见。这只能说,徐王妃跟刘棋比较厉害,而她金妍儿无法驯服这个相公罢了。

要不是这段时间,徐王妃给她涨了些胆子,先前那些埋怨的话。以金妍儿对赵孝锡的畏惧心,想来也是不敢说的。以前的阴影。还是记忆犹新啊!

清楚金妍儿也是为自己着想,加上这几天他都住在工地,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就走进修建好的浴室,冲洗掉身上的脏东西,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考lǜ

到新城修筑在即,岛上的事情比较多,赵孝锡没通知各部官员陪同前去。这几天,不光他这个新城主,忙的脚不沾地。这些走马上任的官员同样忙个不停。

换好衣服之后,赵孝锡看着同样等候多时的父母,还有大婶跟金妍儿等人,直接道:“走吧!看时辰,她们的船应该到海上了。”

对于赵颢夫妇而言,这次不但是接亲家一行,还是想看看那位逃家的女儿。对于赵孝锡表示,这位小妹情定段誉的事情。夫妇俩都不怎么反对。

这次段正淳亲自过来,正好把双方子女的事情定一下。反正随着她们远走京城。这王爷的架子也用不着摆,用赵孝锡的话来说,一切从简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赵茑如果嫁给段誉的话,她是未来大理的皇后。这一点,赵孝锡相信不用他说。段正淳父子都应该知dào



虽然徐王赵颢,目前对外公布是伤心过度而死。可赵孝锡毕竟还是琼州王,也是个比郡王更高一级的大宋王爷。他的妹妹,岂能当个平妃呢?

等到赵孝锡一行人出现在码头时,这段时间岛上的百姓。都知dào

赵颢是老王爷。对于这位没什么王爷架子,动不动到码头陪老人下棋的王爷,百姓也非常爱戴。

总之,移民搬迁到这个岛上之后,只要遵守岛上制定的规矩,基本上不存zài

受人欺凌的事情发生。而这些新上任的官员,对待他们的时候,也显得非常客气。

当然,如果觉得官府没什么震慑力,那就打错了算盘。对于那些敢于闹事的家伙,李云聪手下的海盗,会让他们明白,钢刀的锋利。

一句话,在这里只要守规矩,那就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如果不守规矩,岛上官府的处理方式,可能比内陆更加直接一些,想上告都没地告去。

好在不守规矩的人都是少数,加上常年对官府的畏惧心,还有到了这孤岛的寂寞感。那个百姓,有胆子去挑衅海盗团跟官府的威严呢?

当赵孝锡等人抵达码头,前方的海面上,正出现了一支船帆林立的船队。看着上面的骷髅战旗,不少将其视为保护神的百姓,也显得非常兴奋。

对于这些生活在海边的百姓而言,他们平时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这些从内陆驶来的船队。看到这些船队抵达,他们才会感觉到,这里离故乡并不远。

随着移民开始安家落户,赵孝锡也表示,等到新南城修筑结束。他会安排一些移民,回家去探亲访友一番。顺便也宣传一下,这海外并非想象的那么恐怖。

在赵孝锡等人,盯着前方海面上行驶的船队时,似乎习惯了这种摇晃的段正淳等人。在得知即将抵达琉球岛时,全部都出现在甲板上,看着前方这座一望无际的海岛。

这三天的行程,对于经常生活在内陆的段正淳等人,也算真zhèng

的大开眼界。他们才知dào

,这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辽阔,这大海之外还是有人烟的。

只可惜,如今航海是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经常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单单就航行这一途就会迷失方向,更别说还时不时会出现的大风大浪。

好在这段时间,附近的海面都比较平静。段正淳等人,也没感受到太大的危险,就平安的抵达了琉球岛。到了岛上,他们也算暂时到家了。

对于同样有段时间没回来的岳老三等人,也显得有些兴奋。自从被赵孝锡收服后,岳老三真有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甚至在琼州,还娶了两个寡妇当老婆。

以前根本没什么定性的岳老三,这次摇身一变成了琼州海军统领,也算吃上了朝廷的饭。这对岳老三而言,这种身份转变,只怕从来都没想过。

更令岳老三感恩赵孝锡的是,这次出海前,他两个媳妇都怀上了孩子。过不了几月,他岳老三也正作八经有后了。那怕别人觉得,那寡妇配不上他现在的身份。

可岳老三非常有自知之明,就他这种形象,有女人肯跟他过日子,就值得庆幸了。何况,他娶的两个女人,虽然都是嫁过人,却也长相俊秀风韵犹存。

每天管理着上千手下,回家还有老婆热炕头,这样的幸福日子。让岳老三每次想着,当年的种种行事,也觉得这是他的运气,更是赵孝锡对他的恩赐。

这次赵孝锡将他任命为琼州海军统领,岳老三也清楚,这是赵孝锡为了满足他的好胜心。其实论指挥打仗,他根本不是副统领周卫的对手。

好在他的水性跟武功,在海盗里面非常吃的开。那怕周卫在水下的本领,也不得不佩服于他。这就造就了两人互补,在琼州两人关系也非常不错。

在岳老三考lǜ

着,这回见到赵孝锡,要怎么感谢他的知遇之恩时。段正淳看着前方的大岛,也感叹这岛上,别说住十万百姓,就是一百万估计都不成问题。

相比段正淳觉得,这占一座岛,等于就扩张了一个州府而兴奋时。木婉清等人,站在船头则希望看到,那个她们牵挂已久的熟悉身影。

只可惜,尽管看到前方码头不少人影,却实难分辨赵孝锡的所在。直到海船开始降帆准bèi

靠岸时,站在船头的她们,才看到站在码头前面朝她们挥手的赵孝锡。

每次都喜欢抢风头的钟灵,再次兴奋的道:“我看到云郎,他正朝我们挥手呢!”

似乎觉得这个挥手动作很有趣,钟灵也扶着船栏,拼命的朝码头上的赵孝锡挥手。而其它女孩,也凑过来希望看看,赵孝锡到底站在那里。

等到海船靠的再近一些,众女都看到了赵孝锡的身影。对于木婉清等人而言,她们自然思念心顿起。可对李清露而言,则明白这次到来,有些事情她躲不掉了。

好在李清露明白,打从她父王接受了赵孝锡的聘礼,她这位银川公主就是西夏泼出的水,她的未来都将系在赵孝锡身上。

在众女各有心思之时,王语嫣也在想着,这次来到这座岛上。她跟赵孝锡的事情,又会有何样的结局呢?毕竟,她清楚,这辈子能再让动心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从表妹李清露身上,已然看到身为王族女子悲哀的王语嫣。根本不希望,她的婚姻未来也会以这种结局而落幕。更何况,她心里已然住进了赵孝锡的影子。

很多时候,王语嫣都会觉得,她是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为何,苦恋多年的表哥慕容复,却不论相处短暂的赵孝锡,给她的影响深刻呢?

随着她回到大理,有关慕容复的记忆,似乎都被她选择性的遗忘。反倒是赵孝锡的影子,却不明在她脑中浮现。那这次,她能否得到赵孝锡的认同呢?

带着这种惊喜跟期待,海船终于缓缓的停靠在码头之上。而看到父母都在的赵茑,同样显得非常高兴。毕竟,她这个离家多时的女儿,终于跟家人团聚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相见欢与喜事

随着船队陆续靠岸,那些在码头工作的百姓,看到大批海盗团的精干维持秩序,多少清楚这船上又来了什么大人物。若非如此,也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

等到船上陆续下人之时,看着打头的一帮妙龄女子,不少岛上的百姓也感叹,这些女人一看都出身高贵。就是不知dào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女子啊!

对于居住在码头附近的百姓而言,随着赵孝锡父子的到来,他们两人的样貌也被百姓给记住。尤其是徐王赵颢,这位老王爷没事就溜哒到码头来找人下棋。

谁都清楚,这座海外孤岛,就是赵孝锡这位王爷的。他们现在能吃饱饭睡的暖,全是赵孝锡给予的。所以,众百姓对赵孝锡父子,无疑都是非常感恩的。

望着那些下船的妙龄女子中,一个戴头纱的女孩被赵孝锡给抱在怀里。不少百姓都觉得,这世风日下,这位小王爷的胆子还真大啊!不过,也没人敢说什么不是。

其实不光百姓吓一跳,就连被抱住的木婉清,也觉得非常羞涩。虽然很享shòu

被抱的滋味,却还是赶紧推开赵孝锡道:“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对于木婉清的回答,赵孝锡也笑笑道:“没事,在这里一切我说了算。没人说什么的,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嘴上这样说,赵孝锡还是放开了木婉清。而接下来,他将所有到来的女孩,都全部拥bào

了一遍。那怕王语嫣跟阿紫也没放过,看的一旁的段正淳也心里不是滋味。

等到安慰了这些女孩一番,赵孝锡才拱手道:“伯父,一路幸苦了!”

说着话。很快朝跟女儿说话的赵颢道:“父王,想必眼前这位不用我介shào

了吧!”

段正淳这时才发xiàn

,这个看上去跟普通老百姓的中年人,竟然是大宋朝的皇叔赵颢。可据他所知,赵颢不是因伤心而暴毙了吗?

不管如何,看到赵颢给他拱手。段正淳也赶忙道:“赵皇叔,真没想到,当年京中朝堂一见。今日我们却在这里重逢,这一别快有二十多年了吧!”

当年段正淳被赐封镇南王,也到过大宋代表大理谢恩。跟这位当年的皇弟,还是有过一番交际。只是再相聚,两人都儿女成群几乎快认不出对方了。

徐王赵颢对于段正淳的话,笑笑道:“是啊!红尘催人老,昔日京中一别。这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镇南王还是这样英俊不凡,我可比不了,老了哦!”

望着两位老友重逢般的王爷说话,赵孝锡才走到待在后面的秦红棉等人,也一一的与伯母相称。唯一有点不足的是,这次刀白凤跟钟灵的父母没来。

等到与这些准岳母见礼之后,赵孝锡才来到岳老三面前。笑着道:“岳老三,不错!看来我当年把你送到这里来。还真的选对人了。听说,你婆娘怀上了?”

一听这话,平明洒脱的岳老三,这会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怀上了,两个都怀上来。大的。再过两个月应该要临盆了。这都是托王爷的福,不然我岳老三那有运气!”

对于这家伙开始变得得瑟的表情,赵孝锡突然调侃道:“岳老三,你觉得,将来你婆娘生下的娃。象你好,还是象你婆娘好呢?”

闻听此话,就连平时严肃的周卫,也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唯独岳老三不以为意的傻乐道:“要是带把的,自然要象我一样英明神武。如果不带把的,还是象我婆娘好!”

这话音中,仿佛丝毫不觉得他形象吓人。好在赵孝锡也没多打趣,众人笑过之后。赵孝锡才下令,有什么话等回到小镇再说。毕竟,这个时候不早了!

望着缠在徐王妃身边的小妹,赵孝锡打趣道:“小茑,你这丫头,老哥幸苦带你跑路。你回来了了,怎么就不知dào

跟二哥问声好呢?”

对于这话,赵茑嘻笑道:“二哥,有木姐姐她们在你身边,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小妹呢?算了,我还是多陪陪母妃,就不打扰你们的恩爱了。”

离家的这段时间,赵茑无疑成长了不少。尤其经过西夏那场生死历练,她也变得成熟懂事了起来。甚至这次回来,她也知dào

段正淳亲自过来的用意。

尽管现在来了这里,没法跟段誉见面。可她同样清楚,一旦她与段誉的事情定下来。将来她想再看到父母,还有这位二哥,都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随着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往小镇走去,看到还在忙碌的百姓,段正淳也感叹。如果不来这里,谁知dào

这个大海之外,有这样一个大岛跟一群大宋子民呢?

一行人,被全部安排进赵孝锡的居所。尽管条件比较简朴,可段正淳等人都知dào

。能在这岛上,创下这样一片基业,本身就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何况,以往行走江湖的时候,段正淳也没少在野外风餐露宿。更何况,相比小镇的那些房子,赵孝锡住进的临时城主府,已经是很不错的房子了。

加上那些王府的旧人,全部被转移到这里。这处几进几出的宅院,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而在海上飘荡了三天的众人,也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次的出海之旅,对她们而言都是第一次。这三天坐船下来,她们终于知dào

,这双脚能踏上大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那还会在意眼下本就不错的住宿条件呢?

抵达这城主府,段正淳跟赵颢,做为两方的家长级人物,自然是坐在了主客之位上。而趁着这个时间,赵孝锡将大嫂刘棋,也介shào

给众人知。

来到李清露身边,赵孝锡也特意的道:“父王,母妃,这是孩儿在西夏时定过亲的银川公主。她也是孩子,在江湖上师叔的孙女。清露,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做为众人当中,唯一觉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李清露。赵孝锡多少看出,她跟几个女人的关系不错。可跟段正淳等人,多少总有点不适应,跟个外人一样。

眼下人家千里迢迢跟来,赵孝锡于情于理,都要给她一个名份。那怕他心里清楚,他跟李清露更多象一场政治婚姻。可他答yīng

过李秋水,要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

听着赵孝锡的单独介shào

,李清露觉得心中羞涩之余,也觉得心中暖暖的。看来这个男人,是真懂她的心思。在这个时候,特意给她正名。这无疑是很难得的事情!

出身西夏皇室的李清露,也红着脸行礼道:“清露见过徐王跟王妃!”

对于这话,两个长辈没说话,赵孝锡却笑着道:“清露,称呼错了!”

望着李清露羞红的脸,徐王妃也觉得,这儿子挑媳妇的本事真不错。一个个都是大家闺秀般的好女孩,而且一找就是这么多,身为母亲她自然高兴。

很快招手道:“孩子,过来!”

将李清露往前推了推,徐王妃拉着李清露的手慈详的道:“孩子,你的事情,这兔崽子跟我说了。孩子,受苦了!放心,这兔崽子说的不错,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听着未来婆婆的安慰,李清露也觉得将来她在这里生活,应该不会太寂寞。含羞道:“清露多谢母妃!”

看着李清露得到了母亲的认可,赵孝锡也没厚此薄彼,直接道:“段伯父,诸位伯母,这次大家难得来这里。那孝锡就斗胆一句,在新城修筑结束,就与她们大婚。

虽然现在百废待兴,可我相信,再过上一段时间。你们会看到,一座毅立在这大海之侧的新城,在这荒芜的岛屿上平地而起。新城落成之时,众城皆庆,来个双喜临门。”

对于这话,段正淳也清楚,这种事情他阻拦不了。只能笑骂道:“我还以为,你这臭小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跟我提亲呢!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虽说此刻的赵孝锡,偏居于这看上去很荒芜的岛屿之上。可一路走下来,段正淳多少清楚。这位便宜女婿,在这大宋沿海可谓霸主,无人给惹其虎须啊!

用句贴切点的话,这并非潜龙受困,相反是潜龙入海,就待腾空而起之时。这样有出息的女婿,段正淳又怎么会拒绝呢?

何况,赵茑跟段誉的事情,他也知dào

了。能够将两家亲上加亲,相信两方的关系也会更加牢不可破。就算赵孝锡将来登顶,段家至少可保百年的平安。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却朝坐在一旁的阮星竹等人道:“阮姨,这里有一封大哥写来的书信。上面有件事情,想来阮姨听了一定高兴。”

看着递过来的书信,阮星竹一听是那位女婿写的信,也没怎么忌讳的抽了出来。看到上面的信件,立kè

欣喜的道:“段郎,阿朱有身孕了!”

这封昨天刚刚送达的信件,正是乔峰转交而来的亲笔信。上面讲述了一些现在的状况之余,更多是告知赵孝锡,他跟阿朱终于有后了。

其余坐在一旁的女孩,一听这话也显得很高兴。毕竟,这是她们这些女孩当中,第一个怀上孩子的人。身为女人,她们自然非常关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恐怖的建城速度

自从走上反抗辽帝暴政的路,乔峰带领着赵孝锡组织的密营骑兵,还有陆续逃往出来的辽人。在西夏、回鹘与大辽三国接壤的地方,算是彻底的站稳了脚根。

如今以乔峰为首,所组成的一个大型部落,让疲于奔命的辽帝有心铲除,却也不敢随意动兵。原因很简单,乔峰手下的骑兵都是精锐,跟辽帝也算有深仇大恨。

更重yào

的,叛乱未能被斩杀的皇叔之子,如今在辽国西北扎根了下来。如果辽帝想剿灭这些反叛势力,就会动摇他在中京跟上京的统治。

面对这种情况,辽帝最终做出了休兵罢战的决定。不再重兵围剿,这些逃亡到偏僻西北部的叛军。更多将精力,放在整理本国军备的事情上。

当然,让辽帝放下围剿的很大原因,还是他们感受到了大宋的威胁。谁都清楚,以燕云十六州建立起来的大辽,失去这些地盘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加上女真部落的异军崛起,这种情况下,反倒让大辽进行了一个平和期。处于三面威胁的大辽,如今日子并不好过。好在对于战争,那方势力下的百姓都不喜欢。

当上了反叛军的大将军,乔峰拒绝了辽帝的招降,也拒绝了那位叛军王子的招揽。而且更令赵孝锡觉得有意思的是,支持耶律齐的土狼部落,最终也跟叛军混到了一起。

以至目前被定为辽国太子的耶律图,对这些举族逃亡的家伙,也是恨之入骨。可面对如此紧张的国内形势,他不得不放下仇怨,为接掌辽国做准bèi



至于原本想动兵的大宋,也因为高太后的殡天。不得不中止军事行动。加上北方即将进入冬季,不适合出兵,边境紧张了一段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而被赵孝锡破坏的西夏和亲之事,随着辽国将注意力转移到大宋身上。他们也终于得到,他们最想要的稳定时期,继xù

埋头复兴着国内的实力。

总之。看似战云密布的几国,随着冬季的到来,跟一连串的变故。又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而大宋边军也开始,进行了例行的靖边行动。

只是不论大辽还是西夏,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轻易派兵闯进大宋。这也意味着,大宋边关的军民,今年可以过个消停年。不用担心狼烟四起的场面发生。

相比宋辽跟西夏的局势,如今有点不消停的,也只有吐蕃方面。只是面对吐蕃的袭扰,大宋跟大理合力,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反倒要小心得不偿失。

尽管身处这大海之上,让赵孝锡收到情报的速度,要比以前延后一些。可赵孝锡清楚。走出京城的那刻开始,不光他要蛰伏一段时间。他的情报机关也一样。

相比北方开始气温骤降,身处琉球岛的赵孝锡,为了修筑新城却热火朝天。有了这些女人的到来,赵孝锡的干劲十足,希望给她们一个安全的环境。

这段时间,有了段正淳的到来。赵颢也算有了消遣。没事带着这位镇南王,去海边钓钓鱼,不时带上一批人马,去附近的山林里狩猎,这日子过的倒逍遥。

至于木婉清这些女人。最近同样过的很逍遥,每天陪着那些婆婆老妈,在这个基地转着。除了晚上,众人期待着赵孝锡的回归,这生活也不至太过无聊。

或许是难得出来一次,加之最近不时有新鲜事发生,女孩们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收集一些新鲜物件的事情上。每次有船来,都少不了过去淘置一番东西。

而这个时候,由工部主事姜大石负责的新城选址,正式进入了开工的阶段。那些从三佛爪哇,抓跟贩卖而来的奴隶,正在努力将条石跟树木,往修城的地方运去。

对于这些奴隶而言,他们也觉得这里的生活,似乎不是相象中那样苦。只要努力干活,就能吃着对他们而言,如同山珍海味般的食物。

看着渐渐挖掘出来的新城地基,段正淳等人也期待着,这座新城落成之时,到底会何等的壮观。对于新城中心的城主府,他们更是充满了期待。

而由商部主导的贸易,同样让居住在大宋沿海的海商们欣喜若狂。只要赵孝锡所需yào

的物资,这些海商都会收购而来,转身卖给骷髅海盗团赚取利润。

这种足不出户,就能赚取大把银子的好事,无疑让海商们也高兴不己。巴不得,赵孝锡这种看上去,有点败家的行为越多越好。

唯有一些胆大的海商,得知新城落成后,城里会开设方便海商们交yì

的商铺。谁都清楚,未来的新南城肯定商机无限,纷纷打着新货的名头,来岛上查看情况。

在这种全岛都沉浸于忙碌的状态中,移民们也收获了他们今年的粮食。看着米粮入库,老百姓也显得很高兴。有了粮食,就意味着有了一切。

更何况,随着岛上的基建工程增多,以往只能坐在家里吃闲粮的他们。也能在岛上找到工作,赚取一些钱财帮家里改善一下条件,这无形中也拉动了岛上的商品流通。

做为城主的赵孝锡,此刻却跟水泥厂的工厂,看着那些新烧制出来的水泥,伴上沙石之后。看着不久之后,终于坚硬如石的水泥块,水泥厂的工人也非常高兴。

看着水泥终于成功生产出来,赵孝锡很豪爽的道:“福叔,等下给厂里的工人,每人发上二两赏钱。工头跟主事,各赏十两跟五十两。晚上再杀头猪,给大家加加餐!”

听到这话,主事跟工头自然欣喜,那些工人当然更加欣喜。可这个时候,赵孝锡却大声道:“诸位,水泥的产量多少,决定着我们修筑新城的速度。

现在砖厂生产出来的墙砖,已经堆满了新城的地基之上。有了这些水泥,相信我们的第一座城,不久后就能出现在你们面前。所以,诸位还在加把劲,多生产些水泥来啊!”

一同前来的工部主事姜大石,也清楚有了这种水泥,泥匠们修建城墙的速度,会无比的速度。而且姜大石也终于明白,为何赵孝锡会说,他绘制的新城太小家子气。

这种水泥的出现,势必将改变泥匠们的方式。以往修城墙靠人力的方式,也将大大的改变。而这些生产出来的水泥,第二天就出现在新城的建筑工地上。

看着这种用水泥粘合,不断叠加累积的城墙,最近经常来这里闲逛的段正淳。非常好奇的道:“贤婿,你这城墙这样修,怕是经不起风雨冲刷吧?”

面对段正淳的不解,赵孝锡笑着道:“伯父,你放心,这是我修建的第一座城池,我岂会不知dào

它的重yào

性。现在你觉得,这城墙不牢固,可明天你来看看就知dào

了。”

果不其然,带着一头雾水回到城主府的段正淳。第二天再来到工地的时候,看到那些工匠,已经将城墙修建的一人高,这速度简单闻所未闻啊!

可当赵孝锡,带他来到一幢昨天修建好的城墙边,让他试着推了一下。这些看上去,只是简单叠加上去的城墙,却发xiàn

纹丝不动,那怕用尽全力也一样。

直到这时,赵孝锡才笑着道:“伯父,这种充当粘合的泥土,是我专门让人烧制出来的。刚粘上去的时候,确实不怎么紧。可只要过上一天,这些粘合在一起的城墙就牢不可破。

可以说,有了这种地方,只要有足够的财料。这幢城墙,最多半月就能修建完成。等到城墙修建完毕,我们就能开始修建内城。

如果不是继xù

过年的时间不长,说不定我们都能在新城过年。不过,看这进度,只要财料供应的上。过完年,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一座新城拨地而起。”

确实,有了水泥这种东西在,修建城墙变得很简单。只要有人将财料准bèi

好,工匠只需yào

不断的将其叠加上去就行。这样轻松的筑城速度,也难怪段正淳等人会惊讶。

可赵孝锡清楚,这座奇迹之城,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从这座岛上,不断出现的新东西,会彻底改变很多大宋人的固有知识。毕竟,为这天他准bèi

了很久!

天高皇帝远,来到这里的赵孝锡,终于不用顾及什么惊世骇俗。只要他能想到的东西,这个时代又能生产出来,他都不再藏着全部放手生产。

在新组建的工厂里面,还有一家琉璃厂。那些后世由欧洲人,带到华夏来的东西,赵孝锡也打算将其生产出来。用来赚取财富,支持他不断的扩张脚步。

甚至在将来修建的城主府,他也将用这种琉璃装饰。那怕到了傍晚,也不用担心那些窗户,被蒙上了纸张而显得特别昏暗。

总之,这是他修建的第一座新城,等到他去琼州上任。他会在琼州也修建一座城,让那些生活在内陆的人知dào

。琼州是个海外福地,而不是想象中的蛮荒之地。

有了这两块基地,他就能慢慢渗透进沿海的各大城市。最终凭借这些基石,实现重返中原的战略。到那时,任何阻碍他野心的人,都将被碾压殒命!(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奴隶的巨大作用

伴随着元佑八年的大幕即将落下,远在汴梁的赵煦几乎忘记了赵孝锡的存zài

。对于那位皇叔的死所引发的猜想,赵煦也可谓有苦难言,只能专门完善朝堂的清洗跟布局。

相比远在汴梁的百官,觉得这个冬天比以往更加寒冷,收到来自布衣阁情报的赵孝锡。看到礼部尚书苏辙跟门下侍郎苏轼被贬,也只能报以一声长叹。

政令朝夕更改,起用新党打压旧党,这位雄心勃勃的少年皇帝,最终还是走上了历史的老路。浑然不知,这种党争在历朝历代都是件祸事,会让国家元气大伤。

这些事情跟苦楚,赵孝锡都没对任何人言,将这些谍报封存。继xù

将精力,投入到新城修筑的事情上。而伴随着春节的脚步临近,岛上的气氛也变得热烈了许多。

不少手头有闲钱的移民,每天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到镇上的商铺,扯上几块布买些生活用品,打算过个真zhèng

富足的新年,期待明年有个更好的开始。

还有一些百姓,则趁着农闲的时候,开始修缮房舍改善居住环境。总之,岛内岛外,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让抵达这里的商人,都能感受到这种欣欣向荣的气氛。

可最令人震撼的,还是已然修建完成,打算过完春节在进行修缮的新南城外墙。长达三千米,高达五米的护城墙,令上岸的商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少跟新南城有合zuò

的海商,都清楚这是用一种水泥修建起来的城墙。正是这种水泥,让这座城这么快,就出现在这荒岛之上,着实令人有种鬼斧神工般的感觉。

有些商人敏感的意识到,这种水泥的市场很大。跟负责商贸的礼部官员发出申请。可最终还是被赵孝锡给拒绝,原因是水泥的产量不高,暂时只够新南城建设用。

谁都清楚,城墙修建好之后,规划的新城同样在修建当中。甚至赵孝锡要求,先把内城的商业街跟民居修建起来。最后在修建新南城衙门跟城主府。

只要这条能够容纳三千家商铺的街道修建起来,赵孝锡相信,前来此次贸易的海商,都会明白这个商机。而立足琉球,赵孝锡能将这里打造成商品中转地。

不管来自那里的货物,只要在这里设点贩卖,就会有想不到的好处。另外最重yào

的是,在这里开设店铺,也能买到他们想采购的奇异物品。

相比修建城墙。这些全都两层的商业街,在近千工匠跟几千奴隶的赶工下,一点点被完善了起来。不少商人,甚至没等礼部开始出售商铺,就打算付钱购买。

可赵孝锡还是一口否决,表示这些商铺只租不卖。这些店铺的租金,将来也是新南城衙门的税收来源之一。除此之外,在这条商业街进行商贸。也需yào

交给一定的税收。

至于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赵孝锡从来没想过。去收他们的税收。如今的粮税,在赵孝锡看来,都有些过高。可为了保证粮食储备,他才同意了这种征收比例。

在赵孝锡看来,未来新南城真zhèng

赚钱的大头,还是来自商业贸易。单靠向那些百姓收税。根本支持不了他未来巨大的消耗。百姓更多,只是替他种植粮食就行。

最近待在岛上的段正淳,看到这种一日一变的超速改变,也清楚这里必将成为通商四海的聚宝盆。甚至不惜拿出岳父的派头,定下了十间商铺。未来给大理官商经营。

对于段正淳的要求,赵孝锡也没拒绝,不过还是表示,十座店铺可以让他优待挑选。不过,相应的租金同样不能少。这些店铺的钱,关系到新南城衙门的收入。

确切点说,赵孝锡希望这条拥有三千商铺的商业街,能支撑起新南城官员的俸禄跟民生。他可不希望,坐拥这样一个聚宝盆,到时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起。

三千商铺主体修建完成,工匠们转点到民居的修建当中。这些民居,将来也会出售或出租跟到此行商的商人,还有新南城的百姓跟官吏。

一些对新南城有贡献的百姓跟工匠,都将免费分配到这样一套住房。当然,房子的所有权,还是属于城主府所有。毕竟,整座新城都是赵孝锡掏腰包修建的。

等到距离春节还剩两天的时间,看着只完成一半的内城建设,赵孝锡果duàn

下令停工。让所有参与修建的工匠,还有那些奴隶都放假准bèi

过年。

拿着工部官员下发的薪水,这些幸苦了许久的工匠,也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脸。这段时间,吃住都由赵孝锡负责,临了还有丰厚的薪水可拿。

有了薪水的工匠们,回到家里自然免不了,又带着家人去旧镇采办年货。对他们而言,在这里有做不完的工等着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为了稳住这些从内陆迁来的工匠心,赵孝锡还特意在岛上,给他们建了一个工匠村。他们这些村子,也是目前唯一全砖结构的村子。

有些打算将家里装饰一下的工匠,趁着过完年也有五天休息的时间,跑到镇上采购了一些东西。准bèi

把房子里外都粉饰一遍,毕竟这里他们未来的家了。

相比那些奴隶,命运自然没工匠那么好。只有一些表现优秀,又学会了汉话的奴隶,才能得到一点小钱。更多的,则是等到五天休息,还有两身干净的换洗衣服。

可就算如此,这些大多来自土着部落的奴隶,也对赵孝锡感恩戴德。尤其羡慕那些,被工部官员任命的奴隶队长,他们不但有单间住,还得到了一些赏钱。

有了这些赏钱,这些奴隶队长的日子,自然比他们好过许多。趁着放假的时间,这些由海盗整编的捕快队看押的奴隶,也有机会出来到镇上走走。

只是口袋里面没钱,不少奴隶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些衣着华丽的大宋人,在镇上的商铺里自由进出采购东西。而他们,只能充当观看者,羡慕的看着这热闹的人群。

对于这些被贩卖或被抓捕来的青壮土着,他们都清楚,在这坐岛上只要幸勤工作,就有衣服跟饱饭吃。其它更多的,也只能看他们聪明于否。

一些心智聪慧的奴隶,为了能赚到可以买东西的钱,开始来到热闹的码头上。希望能找到工作,赚取到一些能自由支配的铜钱,对此赵孝锡也没拒绝。

结果一些在码头充当搬运的工人,看到有奴隶接替他们的工作。而且他们工作赚的钱,有一半还给他们。立kè

答yīng

工头的安排,回家安心准bèi

过年。

结果一些发xiàn

百姓,也发xiàn

聘用奴隶的便宜,纷纷来衙门租用奴隶帮忙干活。付的租金还是一样,奴隶能拿到一半,而衙门也能得到一半的租金。

这种对奴隶而言,也求之不得的好事,渐渐让奴隶们放qì

了休息。开始行走于,这个时候还没闲着的田间地头。拿到租户给的铜钱,奴隶们也欣喜的跪下嗑头。

正是这些奴隶的出现,让岛上的移民们,都慢慢有了一种自信。他们此刻才明白,在这里他们能享shòu

到,高人一等的生活跟待遇。

而这些奴隶也清楚,要想在这里生活的更好,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说汉话。除此之外,就是赚钱。只要表现出色,他们将来也许能免除当奴隶的命运。

对于一些好吃懒做的奴隶,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太好。毕竟,在这些海盗整编的捕头眼中,奴隶是很下贱的人物,如果不听话直接杀掉了事。

正是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让海盗团陆续送来的奴隶,开始慢慢融入这个新城之中。他们独特的面孔跟肤色,也让初来此地的人大感世界之大。

就算一些被抓来的土着奴隶,还是不肯听从教导。那些已经适应了奴隶生活的老奴隶们,也会教导这些新奴隶,要听这些大宋主子的话,这样才能活命跟有吃穿。

也许是看到,这些奴隶也并非一无是处,同样清楚未来岛屿建设,少不了这些奴隶的帮忙。临近春节的当天中午,赵孝锡做为城主,还是带着一些食物走进了奴隶营。

看着那些看押奴隶的海盗,给这些奴隶灌输忠诚于自己的话。赵孝锡也感叹,他算不算拉开了大宋,第一个殖民家的大幕呢?

可不管如何,赵孝锡非常清楚,他想完成快速崛起。就必须踩着一些尸骨上位,相比踩在同胞的尸骨上,他觉得踩这些土着尸骨更心安一些。

望着黑压压跪倒一片的奴隶,赵孝锡也没说什么,交待看押奴隶的海盗们。晚上给这些奴隶加加餐,让他们养好精神,等待下一步的繁重工作。

如果不是这些奴隶,承担了最苦最脏的工作,这新城的建设也不会如此迅速。所以,对于赵孝锡而言,这些奴隶的作用还是比较大,值得他为此付出点心思关注。

至于将来如何处置这些奴隶,赵孝锡则觉得,等到什么时候,他觉得这些奴隶,不再有反抗之心,真zhèng

敬畏大宋人的时候,或许他会还奴隶们一个自由身!(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除夕团圆夜

爆竹声声迎除夕,这一天不论是现在,还是前世给赵孝锡的感觉都差不多。这个对华夏人而言,传承历史悠久的节日,无疑是一年中极为重yào

的一天。

这一天百姓们准bèi

除旧迎新,吃团圆饭。家庭是社会的基石,一年一度的团年饭充分表现出中华民族家庭成员的互敬互爱,这种互敬互爱使一家人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

身处这孤岛之上,家人的团聚往往更令,一家人在精神上得到安慰与满足。老人们眼看儿孙满堂,一家大小共叙天伦,享shòu

着眼下平静详和的生活。

从奴隶营回来的赵孝锡,看着齐聚一堂的亲人们,笑逐颜开的样子觉得非常满足。对于他而言,来到这个世界,或许这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虽说王图霸业刚开始,可赵孝锡清楚,此刻的努力跟付出,正是为了守护天下千千万的这种笑脸。如果他不去努力,或许未来这种笑脸将从汉族百姓脸上消失。

自从宋朝的沦陷,拉开了华夏民族被番邦所统制的序幕。尽管后面还有一些汉家王朝,可在很多人看来,崖山之后的华夏,已然失去了太多它的本色。

做为拥有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华夏民族,在未来竟然会落后于,如今还处于蛮荒状态的欧美国家。这在赵孝锡看来,是件非常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竟然他有幸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于这个时代,那么他就要掀开,一场事关华夏跟汉族百姓的未来革mìng

。他要在这个时代,留给汉民族一个长盛不衰的未来。

如今脚下踩着的这块地,只怕一块他带领汉族人。迈向世界的跳板。他希望借此告sù

天下人,这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大,眼光不用只盯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

只要敢冒险,只要敢有开拓精神,他们会发xiàn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等着他们去探索。而汉族人的脚步。也不会仅仅停留于这块古老之地上。

望着赵孝锡回来,处于一群准媳妇包围中的徐王妃,也笑骂道:“臭小子,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你还不肯闲下来啊!赶紧去换身衣服,等下过来吃合家饭。”

被母亲笑骂了一句,赵孝锡也不敢吭声,嘿嘿两声就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来到了客厅。而此时整个大厅的圆桌上,都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对于徐王府而言,这或许是许久没有过的团圆日。那怕赵孝锡成年之后,他也没机会回家过年。而今年,他们一家终于齐聚于此,说起来也颇为难得。

加上段正淳一帮人,今天的王府家宴,整整坐了几大桌。只是相比那些佣人的饭桌。都摆在院子外面,赵孝锡这些人则坐在客厅用餐。

可赵孝锡也特意看过那些佣人的食物。虽然没主桌那样丰盛,却也比普通百姓家强上百倍。可以说,这年头能进入王府当佣人,也是件令人羡慕的事情。

随着管家表示,可以开始入席,王府的佣人们也没忘记。在开席前点燃鞭炮。伴随着劈里啪拉的声音响起,今年的王府除夕宴也正式开始。

做为家主的赵颢,似乎也显得很高兴,在赵孝锡两兄弟的恭请下,跟徐王妃坐到了主位之上。而段正淳跟几位红颜知己。同样跟赵颢同席用餐。

至于赵孝锡,把招待这些长辈的活,交给了大哥跟大嫂负责。他则陪着,自己的后宫团另从一桌。两桌人,也坐的满满当当,看上去颇有番人丁兴旺的样子。

端起酒杯的赵颢,很高兴的道:“今晚是我们一家人,在这里过的第一个除夕夜。做为一家之主,我希望明年,我们有个更好的开始,也有比这更热闹的除夕夜。”

话虽不多,却令众人很是感叹,这样的团聚机会。对她们而言,今生拥有的机会同样不多。加上身处这孤岛之上,这份团聚更显珍贵。

伴随着赵颢举杯与众人同饮,这顿年夜饭也算正式开始。身为客人的段正淳,也觉得这种家宴般的除夕宴,相比以往在大理皇宫的宴会,更令人觉得温馨十足。

做为儿子的赵孝锡,自然少不了去父亲这桌,陪着老子赵颢跟便宜岳父段正淳敬酒。听着赵颢略有深意道:“小云,你也年龄不小,明年要努努力,早点让我们抱上孙子啊!”

一句话,说的坐在旁边的众女俏脸通红,可赵孝锡还是点头道:“行,儿子一定努力。只要你跟娘亲,将来不嫌儿子的子孙太多就行。”

对这话,徐王妃就笑骂道:“你个混帐小子,怎么竟说这种糊涂话呢?有谁会嫌子孙多呢?没事,你们就是每人给我多生几个,我也高兴照看的过来!”

望着母亲都这样说了,赵孝锡也不再多说什么。而随后大哥赵孝骞的敬酒,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叮嘱。看来这对到岛上养老的老人,真的就期待孙子辈的降临了。

面对赵颢的期待,赵孝骞却笑着道:“父王,母妃,有个消息儿子一直没说。前两天,小棋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让医官替她查看了一下。你们猜医官怎么说?”

呃!这话一出,两个老人都显得有些意wài

愣了一下。唯独一旁的赵孝锡,看着大嫂刘棋通红的俏脸,立kè

欣喜道:“大哥,是不是大嫂有喜了?”

此话一出,徐王妃立kè

从凳子上起身,朝刘棋问道:“棋儿,这是不是真的?”

做为儿媳的刘棋,闻听此话有些害羞的起身道:“回母亲的话,医官是这样说的!”

一听刘棋终于怀上了,徐王妃立kè

兴奋道:“好,好,我们赵家终于有后了。你们是不是故yì

瞒着我们啊?怎么害喜的事情,也不告sù

我们一下呢?”

轮到同样容光焕发的赵孝骞笑着道:“娘,这不是给你们二老一个惊喜嘛!打从成亲开始,你们都为我们的事情操心,今天这个时候把这事说出来,不是喜上加喜吗?”

尽管赵孝骞一直表示,这种子孙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可做为徐王世子跟男人,他自然希望能延续血脉。当日得知消息,他何尝不是欣喜若狂呢?

甚至为了确认喜脉的事情,他还特意多找了两个医官行诊,直到这些医官都表示。刘棋觉得身体不适,正是害喜之症,他们夫妇才终于放下心来。

就在众人沉浸于这个喜讯时,赵孝骞也很高兴的举杯,来到赵孝锡面前道:“二弟,这杯酒大哥敬你。若不是你的建议,也许大哥现在也听不到这个喜讯。”

这话令众人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而赵孝骞笑着解释道:“听医官说,小棋的喜脉,应该是刚刚显现。所以,她应该是在上岛后才怀上的。

刚上岛的时候,二弟跟我说,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多带小棋到外面走走,只要心情舒畅了,这种事情早晚会有动静。结果我也没想到,好消息来的如此之快!”

对于众人的眼神,赵孝锡很无奈的道:“大哥,我是男的,可做不来送子观音的事情。大嫂能怀上,只能说还是大哥花了功夫啊!”

这种有点带荤的调侃,听的众人闻之一笑。只是相比赵颢跟段正淳的哈哈大笑,这些经过人事的女人们,则是羞涩的白了赵孝锡一眼。

唯独不太理解这话是何意思的王语嫣跟李清露,悄悄询问金妍儿跟木婉清,为何大家会如此大笑时。听完她们的解释,两个女孩也是一脸羞红。

来到岛上定居之后,赵孝锡并没要了李清露的身子。原本李清露觉得,赵孝锡会不会嫌弃她。可听完赵孝锡的解释,才知dào

他打算完婚再说。

更何况,如今岛上还有金妍儿、木婉清跟钟灵三女在。赵孝锡根本不用发愁,晚上没有女人替他暖床。所以,李清露一直保持完壁之身。

对于王语嫣而言,在岛上的这段时间,看到赵孝锡对她,跟以前一样不温不火多少有些气闷。可这种事情,她实在羞于启齿,更别提跟赵孝锡发生关系了。

至于如今年龄还小的阿紫,根本还没嫁人的打算。来到岛上这段时间,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跟金妍儿的四个侍女,天天混在一起,没事就在岛上到处闲逛。

而嫁走一个女儿的阮星竹,对于阿紫的婚事,同样没怎么担心。相反她更希望,这个女儿能多陪她一些时间。毕竟,阿朱嫁给乔峰后,一走就是至今未归。

清楚女儿心事的李青萝,看到王语嫣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清楚她倾心于赵孝锡。可李青萝清楚,以王语嫣的性子,将来未必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现在看着众人齐聚一堂,李青萝觉得,是应该找个时间跟王语嫣谈谈。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的。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李青萝也不敢保证,王语嫣会多么伤心。

毕竟,王语嫣的年龄跟阿紫不同。如果明年新城建好,赵孝锡举行大婚,没王语嫣的份。这对倾心赵孝锡的王语嫣而言,是外多么大的打击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白叠子与热闹

齐聚在这孤岛之上的赵孝锡等人,对于这种集体式的年夜饭,不管男女似乎都吃的很开心。对于那些王府的佣人们而言,他们自然更加的开心,能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宴席。

这种欢乐并非在只有王府一处,在整个岛屿上的移民家中,同样吃上对他们而言,最为丰盛跟安详的一顿饭。那怕新移民,也同样觉得来这里来对了。

尽管他们的房子不是最好的,开垦出来的田地没能种上一季稻子。可做为城主的赵孝锡,同样交代户部,给这些新移民,送去了鱼肉米面,保证他们渡过一个丰盛的除夕夜。

不少迁移来的移民觉得,相比以往这个时候,他们还要提心吊胆怕有人追他们的租。在这里,他们真zhèng

享shòu

到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要明年开春后,把这些幸苦开垦出来的荒地,种上代表希望跟温饱的稻苗。他们未来在这里的生活,也能跟那些老移民一样,虽不富裕却能吃饱穿暖。

这种待遇跟要求,看似非常简单。可真要能在老家,过上这样的生活,谁又愿意漂洋过海来这里讨生活呢?他们愿意赌一把,不就是为了能让全家人吃饱饭吗?

家家户户喜欢颜,唯独今夜负责执勤的李云聪,不得不跟家人吃完年夜饭。就带着手下一些军官,四处查看情况,防止有人会趁这个时候,偷袭沉浸于欢乐中的新南城。

那怕李云聪清楚,以骷髅海盗团的威望,想来没人敢过来俿虎须。可凡事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为兵部主事官,他必须承担起护卫新南城安全的责任来。

让他带领军官,替那些普通海军跟城防军执勤。自然也是赵孝锡要求的。这样做的原因,无非也是让他们,在这些手下的心目中,更得人心一些。

至于赵孝锡,他却不会亲自参与这种事情。只是陪着家人吃过饭后,跟父母还有段正淳等人用过餐。他也带着赵大等人,来到新修筑的城墙上,慰问这些执勤的官兵。

就连那些守卫在码头上,保证战舰不被偷袭的海军官兵,赵孝锡同样没有拉下。一一过去进行了慰问,而慰问口就是每人一个一两碎银子的红包。

过年图个喜庆,而这些人今夜当差幸苦,额外给他们一个红包,也令这些手下心悦诚服。不然。谁都想着回家过年,这新南城又有谁来守护呢?

看到赵孝锡堂堂的王爷,亲自来慰问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这些大多由海盗整编而来的官兵,也第一次感觉到,当这位王爷的兵,似乎有点不一样。

等到赵孝锡碰到李云聪一行时,也很欣慰的道:“云聪,这几天就幸苦你跟手下的兄弟。做为新南城的保护神。你们也必须在这个时候,告sù

城里的百姓。你们在守护他们的平安。

只要你跟手下的兄弟们,能得到这些百姓的认可,我们将来要征兵。或者需yào

他们做什么时,他们才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我们。毕竟,这新南城是属于我们的啊!”

听到这话,李云聪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赵孝锡会过来。同样很感动的道:“王爷,请放心。卑职保证,这段时间绝不出现任何问题。”

对于李云聪的回答,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道:“行。我自然相信你的话。不过,晚上这海边风寒,记得给巡逻的兄弟们添点衣服。

另外执勤的时候,虽然不能饮酒,可让厨子多准bèi

点姜汤袪袪寒也是可以的。我可不希望看到,等到大家都过完年,你跟兄弟们却都病倒了。”

站在城外,感受着不断吹来的海风,加上如今这个时节。确实有点令人冷的慌的感觉,那怕这些执勤的士兵,都添置上了厚厚的衣服,可多少还是觉得冷。

好在这还是南方,如果换成这个时候的北方。这么晚的日子里,根本就没人敢出门。看着这些士兵身上的衣服,赵孝锡也突然意识到,有样东西他似乎忘记去做了。

棉花,这个时候大宋也存zài

。只是很多人,都把它当成一件不怎么有用的东西。尽管也有人,将其缝制在衣服里面。可里面的棉仔,这个时代的人,并没将其清除掉。

想到将来要进军北方,棉衣这种东西必须制作出来。赵孝锡觉得,也许这件事情,应该提上议程,让人去边疆种植了这种棉花的地方,把它弄来育种大面积种植。

做拥这么多海岛的赵孝锡,不愁没地方种植这种东西。有了棉花,不但能提供士兵将来御寒的东西。还可用来制布,甚至于制作成更多的棉制品。

这个时候,还没人将其称为棉花,而是将其称为白叠子。可有这个称呼,就意味着有这种东西存zài

。如果能把棉花利用起来,想来也是个不错的财路。

更多的原因是,赵孝锡觉得如果有了棉花,他甚至可以凭借这些棉花。让目前居高不下的布匹价格,大量的降低下来,让老百姓更能穿的起衣服。

看着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赵孝锡,李云聪等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都是赵孝锡的属下,也不敢指望这个时候,让赵孝锡代他们守城。

如果赵孝锡真这样做,后果就是所有海军跟整编的城防军,今晚都别想睡着。堂堂的王爷巡逻站岗,他们又怎么可能,敢安心的躺在家里跟营房休息呢?

望着回到家中的赵孝锡,直奔书房而去,不少正坐在院中喝茶的家人,也觉得有些好奇。等到赵孝锡出来后,众人也对其询问了一番。

对于家人的询问,赵孝锡也是笑笑道:“没什么,刚才出去走了一趟,发xiàn

海边的风确实有点大。那些巡逻放哨的官兵,都裹的跟肉粽子似的。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兰州看到过的一种东西。觉得那种东西,如果能利用起来,或许会是一个新财路。要是能大量种植起来,百姓以后买布做衣服,想来不用那样费钱了!”

这话听的众人一愣,段正淳身为一国王爷,自然清楚这年头布料确实比较贵。说的难听一点,很多时候朝廷发俸,都是以布匹进行折扣,布在很多时候就代表钱。

闻听此话立kè

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赵孝锡也没隐瞒道:“是一种边疆百姓,做为自家用的白叠子。不知伯父可曾听说过?”

听到这个词,段正淳想了想道:“你说的可是那种,一柱能开不少花,最后成熟时变成白花的那种花卉?那东西能制布,不太可能吧?”

做为爱花之人,段正淳也让人移植过这种东西。不管怎么说,棉花在未成熟之时,开出的花朵还是很好kàn

的。可从来没人想过,用它做成衣服之类的东西。

面对段正淳的疑问,赵孝锡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笑着道:“伯父,你说的不错,这种白叠子要制成布确实有点难。它需yào

一些特殊的工具,将其花朵中的仔去除。

进行一些特殊的加工之后,才能制作成布料。现在我说的再仔细,也没多大用处。不过,要是能大量种植这种白叠子,以后士兵进军北方,就不再害pà

被冻伤了。”

见赵孝锡也没过多的讲述这东西,段正淳尽管好奇,却也清楚这个女婿,确实会有一些,他们所不知dào

的东西。那怕他询问过赵孝锡,为何能制作出这些东西,赵孝锡也不说。

但有一点段正淳非常清楚,如果赵孝锡真能,用那白叠子造成布料进行贩卖。想来做为便宜岳父,他们大理百姓也能因此受益。毕竟,大理百姓也不富裕。

现如今,制造布料的道府,大多集中于江南之地。很多时候,大宋也是靠着贩卖这些布匹,以赚取到大量的税赋,甚至还有布捐布税一说。

聊完这些事情,看着众女齐聚一堂,赵孝锡想起特意让工坊准bèi

的东西。立kè

起身道:“清儿,妍儿,走,我带你们去看出热闹!”

一听这话,木婉清跟金妍儿都有些好奇道:“看什么热闹啊?难不成,今天城里还有戏班吗?那我们白天怎么没听说呢?”

听到看热闹就以为是看戏,可在这岛上,平时每人都忙的前脚踩后脚,那有功夫去看什么戏呢?对于众女的询问,赵孝锡却不做什么解释。

相反还笑着道:“父王,伯父,如果你们不觉得幸苦。要不大家一起去新城的基地上,看一出热闹如何?要知dào

,为这事儿子还准bèi

了一番呢?”

见赵孝锡还卖关子,众人也没拂他的意,纷纷起身穿上披风。在赵大等人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来到,目前还处于一块平地的城主府地基上。

等到众人来到这里,觉得什么都没有,这看的是那门子热闹时。赵孝锡却笑着道:“赵大,去把那些准bèi

的东西搬出来,今晚本王要与城中百姓共庆除夕佳节。”

得到赵孝锡命令的赵大等人,立kè

笑着往城中,那些修建好的商业街中走出。其中一幢用于未来充当议事厅的三层小楼,就是商业街未来处理政事的地方。

这间房子修建好,就有人到此装饰过一番。此刻正大门紧销,甚至门口还有人站岗守卫。谁也不清楚,这没什么东西的房子,为何还在人守护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与民同乐庆除夕

吃完年夜饭在赵孝锡的带领下,王府中人全部走了出来。相比码头上的刺骨寒风,如今拥有城墙阻拦的内城,则没想象中那样寒冷。更何况,这片地基上还点燃了火堆。

站在火堆旁的众人,都很想知dào

赵孝锡所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可见赵孝锡不说,她们也无右奈何,只能站在火堆旁烤火,另外欣赏这孤岛上的夜色。

也许是这些火光,令不少走出家门的小镇居民,慢慢被吸引了过来。对于这些百姓的到来,赵孝锡也没让人阻拦,相反还让侍卫多点了几堆篝火御寒。

得知王府的人全部出现在即将建成的内城宅基地上,不少正好闲着无事的百姓,也纷纷带着小孩过来。反正这大晚上的,待在家里也怪无聊的,还浪费灯油。

随着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赵孝锡很快把管家找来吩咐道:“福叔,你让王府的人,吩咐百姓腾起点位置来等下我有用。另外,通知一下百姓,等下一起过来看热闹吧!”

同样好奇这热闹到底是什么的王府管家,也没多询问什么,一边安排王府的侍卫。把百姓站据的地方,腾起几间房大小的空地。

一边吩咐百姓,去把一些待在家守岁的百姓叫来。反正在他看来,在这岛上过年,人越多也越热闹一些。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执行好赵孝锡的吩咐。

没过多久被派去取东西的赵大,很快带着一群侍卫返回。看着这些人,还推着几车盖着黑布的东西过来,不少围观的百姓也很好奇,这布下到底是什么。

唯有赵大等人清楚,这车上是什么东西。不断让百姓让出位置。直到几辆车子,全部推到那块腾出来的空地上,赵大还是将两人一车的守护着。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走到空地中间,大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今天是我们新南城。第一个除夕夜。为了让乡亲们,感受一下过年的味道,今年让诸位看场热闹。

同时本王也希望,从明天开始,新南城有个新的开始。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诸位乡亲都能过上想过的生活。多的不说,赵大可以开始了!”

说了一通祝福的话,赵孝锡很直接的跟赵大下令。而这个时候。赵大才吩咐侍卫,开始解开绑在黑布上的绳子,将一个箱子搬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赵茑立kè

欣喜道:“二哥,这是花炮吗?”

一听赵茑的话,众女心情一下高兴了起来。做为来自内陆的她们,多少清楚在大宋跟大理,只要年关或元宵夜。都会有赏花灯跟放花炮的传统。

只是她们没想到,身处这孤岛之上。也能看到这种,普通百姓根本看不到的大场面。毕竟,这年头的花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起。

一般而言,过年采购的鞭炮,都是百姓省吃俭用买的。一些贫寒的百姓。买不起鞭炮,过年的时候,只能砍些竹子用来代替,希望祛除邪恶,为来年祈示平安。

望着一车花炮被搬了下来。一些有见识的百姓,也立kè

明白这平地上放置的是什么。尤其是小孩,更是期盼着,这种皇城百姓才能享shòu

到的超高待遇。

为了延长花炮燃放的时间,赵大也没一次性全部搬下来。而是先解下一车,随后摆放到空地上,才过来请赵孝锡帮忙点火进行燃放。

对于这种燃放烟花的事情,赵孝锡却笑着道:“父王,虽然此番我们不在京城,但今天我们也来次与民同乐。要不,晚上第一个花炮,你幸苦点一下?”

赵颢做为皇叔,自然见识过这种场面。可他也没料到,儿子在这荒岛之上,竟然能准bèi

了这么几车花炮。要知dào

,如今制作花炮的工匠可不多。

面对赵孝锡的邀请,赵颢也没拒绝,笑着道:“好,亲家公,要不,我们一起同往如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也年青一回!”

对赵颢的邀请,段正淳也没拒绝,而很快就有侍卫,给两人送上火把。而第一批燃发的花炮,赵孝锡也让有兴趣的女孩参与其中。

等到赵颢点燃了第一个花炮,其余女孩也带着兴奋的神情,将火把递到燃绳之上。很快飞快的跑回来,这场面看上去也很喜庆。

看着嗞嗞冒烟的燃绳,进入那些花炮盒子里。不少人都期待着,第一朵花炮冲天而起的瞬间。而这种等待,并没持续太久,一声尖啸一朵火花冲天而起。

等到火花在天空绽放开来,也正式拉开了今晚令无数移民,至死不能忘怀的烟花盛宴。那一朵朵瞬间开放又凋谢的烟花,看的每人都心神向往。

很少有机会,看到这种中原才上演的烟花盛会,李清露也显得非常兴奋。眼睛都不眨,紧紧盯着不断腾空而起的烟火,觉得这真是太美丽了。

站在她身边的赵孝锡,轻轻揽住这个恬静可人的女孩,笑着道:“清露,好kàn

吗?”

感受着腰上的温度,李清露尽管适应了这种亲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有些脸红的道:“好kàn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烟火盛宴!”

同样看着这些特意准bèi

的烟火,赵孝锡也清楚,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火药工坊,生产出来的附带品。真zhèng

强悍的东西,如今还处于高度的保密状态。

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复工的火药工坊,也是抽时间制作了几大车的花炮。目的只有一个,让新城的百姓,也感受一下这种烟火盛宴。毕竟,这是种奢侈的享shòu



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内心的兴奋,赵孝锡也清楚,相比其它女孩。李清露来到这里,会觉得更加孤独。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事情,确实很少跟她沟通。

今晚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赵孝锡也担心她会思念远方的亲人。这才特意找上她,希望给这个未来的妃子一点安慰,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对于李清露的回答,赵孝锡很温柔的道:“清露,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没怎么顾的上你,还希望你体谅一二。我只想告sù

你,这里就是你的家。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虽然短时间,我没法送你回去。但我保证,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带你重回西夏的,让师叔她知dào

,你过的很幸福。”

听着赵孝锡的告白,李清露也觉得芳心甜如蜜,终于放下谨持依偎在赵孝锡怀中,很幸福般的道:“云郎,你放心,我现在觉得很好很幸福。”

静静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看着天空绽放的绚丽烟火,也觉得这种时刻最幸福。望着这些转瞬即逝的烟火,也令人有种心旷神怡般的感觉。

等到第一车烟火燃放完毕,赵大等人很快又搬了一车下来。而这次赵颢跟段正淳,都没凑热闹过去点火,这机会交给了秦红棉这些同样兴奋的妇人。

随着第二批烟火再次腾空而起,一些居住在移民村的百姓,也全部聚集于村子最高的空地上。欣赏着对他们而言,有点距离却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烟火。

尤其一些,居住在离小镇不远的村子,更是觉得这是种享shòu

。而一些居住在偏远小村的移民,也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了。

等到女孩们都感受了一次燃放的机会,赵孝锡还特意吩咐管家,从围观的百姓中。找一些小孩过来,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对他们而言很难得的经lì



为何不把机会交给大人,很大原因缘于赵孝锡清楚,相比大人的冷静,小孩爱热闹的天性。会将这种烟火盛会,推到最大的热闹当中。

而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小孩点的烟火距离都比较远。等到有小孩,眼急手快提前点燃了烟花,有些小孩却不怎么敢靠近,闹出诸多的笑话来。

总之,伴随着一声声尖啸声,今夜的新城宅基地上,也是欢声笑语一片。在这种欢声笑语之中,百姓也渐渐遗忘,他们身处孤岛背井离乡的孤独感。

甚至在不少百姓看来,他们有机会看这样一次烟火,也算当了一回皇城脚下的百姓。毕竟,以大宋有机会看到这种盛宴的,唯有居住在汴梁城的百姓。

等到最后一车烟火被燃放干净,夜色也显得更加深沉了许多。可广场上的空地篝火未灭,不少百姓觉得,相比回家浪费油灯,还是站在这里热闹。

只是跟这些百姓不同,放完烟火之后,赵大将那些空盒子全部收回。担心等下一些孩子,会把这些有可能,没燃放干净的盒子,丢到那些火堆之中。

至于那一地的纸屑,赵大却没怎么处理。毕竟,这也是热闹过后,遗留的一些东西。收拾好放空的盒子,他又将空盒子全部带回了商铺之中锁好。

等到赵孝锡一行人回到王府之时,不知是不是感动,又或许是不想继xù

这样。一直比较羞涩的李清露,突然跟赵孝锡提出,希望他晚上能去她的房间。

面对这样的邀请,赵孝锡也清楚,要想李清露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的为难。最终还是点头,答yīng

了李清露的邀请。毕竟,不能辜负美人的主动邀请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母女私房话

热闹一通回到家中的众人,又重新汇聚于花园之中,准bèi

着除夕夜的另外一个节目守岁。只是对于赵孝锡而言,这个岁怕是要以另外一种方式守了。

尽管这是老祖宗们延续下来的传统,可真zhèng

能一晚守到天亮的人真不多。相比年青人跟小孩,能守到午夜时分就不错了。实在盯不住,还是会有人去休息的。

今晚的王府守岁,则交给了身为家主的赵颢。对于赵颢而言,有他代表赵家守岁,其它小辈守不守,真的关系不大。何况,还有段正淳陪着他一起守岁。

原本想劝去休息的徐王妃,最终也决定留下来。这也造成,秦红棉等人也留下来,陪着段正淳一起守岁。反正一晚不睡,对她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困难。

而对于有身孕的刘棋而言,那怕身为长媳她想守岁,也被徐王夫妇给赶回房间休息。就连身为长子的赵孝骞也幸运的,被要求去陪这位被全家人视若珍宝的媳妇。

做为赵府二子的赵孝锡,徐王夫妇也没要求他陪着守夜。相反他们很希望,这个儿子也能尽快给他们添丁。这也是身为父母,对子女最迫切的期望了。

原本晚上轮到木婉清,可李清露的邀请,只能让赵孝锡偷偷跟木婉清说了声抱歉。对于这种闺房之事,木婉清还是面嫩,很爽快的答yīng

了下来。

甚至做为未来赵孝锡的正妃,她也没回房休息,陪着父母跟婆婆公公一起守岁。而赵孝锡看到李清露离开不久,也就回房休息去了。

望着赵孝锡离去的身影,王语嫣似乎知dào

了些什么,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没多久。也借口有些乏,就离开了花园回房休息去了。

原本就打算跟女儿谈谈的李青萝,最后跟段正淳打了声招呼,就跟着王语嫣的脚步来到了她的房间。看着母亲过来,王语嫣也显得非常意wài



听到母亲晚上要跟自己一起睡,王语嫣非常意wài

的道:“娘。你晚上不陪爹守岁吗?”

对于王语嫣的意wài

,李青萝也笑着道:“没事,有红棉她们陪着,也不少我一个。想来你长大后,为娘也有很久没跟你一起休息了,晚上跟娘好好说说话。”

这倒不是什么假话,随着王语嫣年龄的增长,以往都是带着王语嫣同睡的李青萝。确实很久没跟王语嫣一起休息,晚上倒正好是个机会。

面对李青萝的话。王语嫣倒没怎么拒绝。毕竟,没找到段正淳前,她跟李青萝也可谓母女相依为命。如今有了段正淳,她真的很少跟李青萝同睡。

母女俩脱下外衫,合衣躺在床榻上,王语嫣也不清楚,这个似乎变了许多的母亲,到底要跟她说什么话。却也耐着性子。没去主动询问。

感受着躺在身边的女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李青萝也感叹道:“语嫣,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能跟为娘说说吗?别总把心事放心里,那会很难受的。”

突闻此话的王语嫣,有些愣了一下道:“娘,女儿没什么心事啊!”

对于王语嫣的否认,李青萝轻叹一声道:“你这傻丫头。真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瞒过为娘吗?要知dào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知女莫若母,明白吗?

自你从西夏回来,又跟着为娘来到这里。你都是心事重重。每天患得患失的样子,真当为娘看不出来吗?跟娘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心里有人了?”

听着李青萝的打趣,王语嫣也没来由脸红道:“娘,你说什么呢!”

看着王语嫣的娇嗔,李青萝却笑着道:“傻丫头,娘是过来人,什么不知dào

呢?虽然你回来,很少提及在西夏的事情,可为娘多少还是知dào

一些。

最近你的表情,已经告sù

为娘一切。你的这个心上人,就住在这处院子里。不要否认,你能骗得了为娘,你骗的了自己吗?你是不是喜欢上孝锡了?”

见到表情认真起来的母亲,王语嫣也有些担心,母亲是不是不同意她跟赵孝锡的事情。可她最终还是咬牙,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望着王语嫣的表态,李青萝又是一声轻叹道:“既然你心里有他,为何又不主动一点呢?别看你爹,没事老说他的不说,可我知dào

,你爹很中意这个女婿。

只是你的性子,打小有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宁肯自己憋着,也不肯跟为娘说。这种事情,拖下去只会让你心里更加难受。女人,有时也要大胆一点。

尽管娘觉得那小子,确实不错,可娘还是担心,以你的性子,将来能不能跟清儿她们和睦相处呢?毕竟,那小子不简单,未来地位也许不会仅限于一个王爷。”

第一次听到这话,王语嫣很好奇的道:“娘,他不当王爷,难道还能当皇帝吗?”

对于王语嫣不确定的询问,李青萝却很直接的点头道:“不错,你爹跟我说过,这小子身上有潜龙之象。未来有机会必将登顶九五之尊,也就是真龙天子。

从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你觉得有那个王爷,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敢说,给这小子几年时间,汴梁城那个皇帝,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说他在大宋名声极佳,此次更能带着一家人平安离开,足以说明他很受宋帝忌惮。既然如此,那为何他又能平安脱身呢?只有一个解释,他有实力让皇帝不敢动他。

如果将来他真的成为真龙天子,那你想过没有,到那个时候,你身处于后宫之中,又能分到他多少爱意呢?毕竟,皇帝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啊!”

望着李青萝担心的表情,王语嫣突然道:“娘,这也只是一种可能啊!更何况,娘跟红棉姨她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我相信,他不会厚此薄彼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赵孝锡女人身份上说话的王语嫣,很直接的提出了这样的疑问。目的只有一个,不希望母亲再反对她的选择。

看着王语嫣倔强的表情,李青萝也无奈道:“语嫣,娘并非拒绝你跟他的事情。我知dào

,你一直觉得娘管你管的太严。可事实证明,你表哥他不是什么好人。

孝锡这孩子,为娘倒是相信他的人品,将来不会委屈你什么。可娘担心的是你,性格天生软弱。如果将来身自后宫,为娘怕你会吃亏啊!”

听到现在才终于明白,母亲并不反对的王语嫣,又当起驼鸟红着脸道:“娘,你不反对我喜欢赵大哥吗?”

见女儿害羞,李青萝笑骂道:“我反对有用吗?你这傻丫头!”

母女俩想视一笑,李青萝又道:“娘今晚找你,就是希望告sù

你。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就不要犹豫不决。如果你脸皮薄不敢说,为娘就代你去说。

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喜欢上他,难道他还敢说不要吗?更何况,为娘觉得孝锡那孩子,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你的性子,太过瞻前顾后了。”

第一次觉得,母亲还是儿时那个母亲的王语嫣。也觉得心事被堪破,确实有些羞的慌。可她也明白,相比其它女孩,她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处于被动的角色。

在母女俩说着贴心话时,洗漱好的赵孝锡,却来到了李清露休息的房间。看着亮着灯光的房间,赵孝锡也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随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房间点起的一对红烛,还有坐在床榻边的李清露,赵孝锡也清楚。今晚对于李清露而言,或许是她真zhèng

放开一切,把身心都交给自己的一夜。

尽管是主动邀请,可望着赵孝锡关好房门走过来,李清露却娇羞的脑袋都不敢抬起来。这付小媳妇样,在红烛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已不是什么初哥的赵孝锡,走过去坐到床榻过,将李清露直接搂到怀里。这个动作,让李清露也忍不住,小小的惊呼了一下,最后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感受着怀中女孩的紧张,赵孝锡却笑着道:“清露,你今晚就打算,一直这样低着头吗?还是说,你还害pà

即将到来的一切?心里还没准bèi

好?”

对于赵孝锡的话,李清露轻声道:“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紧张!”

清楚任何女孩,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多少都有些紧张。而这个时候,赵孝锡却温柔的扶起李清露的脸庞,笑着道:“放心,不用紧张的!”

也许是这句话有点作用,又或许是感受到赵孝锡满满的情意。李清露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慢慢的舒缓了下来。这让赵孝锡觉得,她是真的准bèi

好了。

望着近在眼前的娇羞红颜,赵孝锡也显得很小心,轻轻的亲吻了上去。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冲击心灵的亲吻,李清露也一下瘫软在赵孝锡怀里。

随着赵孝锡的引导,李清露也终于感受到,这种对她而言异常神圣的一刻。那种欲迎还羞的滋味,充斥着她身体每一处地方。

等到两个进入被子里,一切也变得水道渠成。不多时,一起欢快的爱之交响曲,就在这房间里面上演。而这一切,让这个夜变得分外温馨有爱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新年不眠夜

守岁是汉族民间在除夕夜的习俗,又称照虚耗、熬年、熬夜。指在除夕夜一家人团聚,熬夜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这种娱乐项目不多的古代,也是件不容易做到的幸苦事。

可就算如此,因为新城烟火盛会而点燃的热情,也让今年的守岁变得更热闹了许多。相比王府中,赵颢跟段正淳谈古论今。城里的百姓,则更多是期盼来年的好日子。

唯有一些实在熬不住的小孩跟年青人,这个时候都只能回家休息。而真zhèng

能坚持到天亮的,更多都是一些年长的百姓。可此刻,他们都聚集于广场之上围着火堆唠嗑。

做为岛上的管理者,赵颢等人不休息,那些王府的佣人,自然也不敢轻易去休息。等到赵颢觉得,明天家里还有事要忙,就点了几个佣人留下,其它人全部安排休息。

这大晚上的,佣人们都站着,一不小心就要受冻着凉。赵颢也不希望,好端端一个年,却看到佣人生病的情况发生,还不如让他们早点去休息呢!

直到最后,那些先前还坚持的女人们,也实在忍不住睡意哈欠连天。被徐王妃一一劝回房间休息,至于她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坚持一下倒也能熬到天亮。

在这些小辈纷纷回房休息时,王语嫣的房间灯光一直未灭。难得找到个机会,李青萝也将一些以前不便说的话,全部说给这个单纯的女儿知。

既然有些事情避免不了,那身为母亲的李青萝,也希望女儿少走一些弯路。就连平时羞于启齿的闺房秘事,李青萝也告sù

了这个,听的满脸通红的女儿。

尽管随着年龄的长大。王语嫣知dào

一些女儿家事。可这种来自母亲的经验,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甚至有些幻想着,等她洞房花烛时,又会是何种景象呢?

当王语嫣沉浸于幻想之中时,李清露却正享shòu

着,这种对她而言意味着蜕变的事情。看着驰骋于身上的赵孝锡。李清露也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如此的无助跟喜悦。

做为皇室女子,李清露在出阁里,也接受过老宫女的传授。可她发xiàn

,真到这种时候,她根本没有应用的份,一切全凭赵孝锡施展,而她只能被动的接受。

第一次感受到,灵魂似乎出窍般的畅快。李清露也终于明白。为何来到岛上,木婉清等人会很期待夜晚的到来。这种感觉,确实很令人着迷其中啊!

初承雨露的李清露,终于明白木婉清所说,痛并快乐着的滋味。望着身上的赵孝锡,李清露能做的,就是抱紧这根救命稻草,在欲海中上下起伏的飘摇着。

等到赵孝锡终于停下之时。李清露突然有种长松一口气的感觉。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享shòu

着亲密后的温馨时刻。而这个时候。则真zhèng

让李清露感受到,什么叫融为一体。

相比赵孝锡很快恢复了状态,李清露却显得有些疲惫,躺在赵孝锡怀中的她。一边调整着急喘的呼吸,一边却贪婪般闻着近在身边的男子气息。

直到赵孝锡调笑般道:“清露,舒服吗?”

一语说出。引来李清露的娇嗔。专属女人的特权,只能抱以秀拳施于反抗。这种撒娇般的状态,顿时引来赵孝锡的哈哈大笑,觉得自己今晚应该很成功。

也许是今夜注定不眠,聊天的母女直到天明也未曾合眼。至于将今夜当成洞房花烛的赵孝锡两人。也同样彻底未眠,一直纠缠着享shòu

独属她们的夜晚。

考lǜ

到李清露是第一次,赵孝锡也没太过贪婪。那怕他觉得,李清露给予他的感觉很好。可他清楚,这些事情来日方长,也用不着太过急切而令李清露受创太大。

总之,这一夜对李清露而言,真zhèng

明白了身为人妇的感受。也明白了,从今往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以往的公主身份,已然被她抛诸脑后。

等到清晨时分,王府响起了一串鞭炮之声,也正式拉开守岁的结束。等到这股声音传开,岛上也响起一阵阵扰人清梦的鞭炮声。

望着躺在怀中,有点懒洋洋的李清露,赵孝锡笑着道:“好了,我们守完岁了。赶紧休息一下吧!不然,等下你肯定起不来了。今天不要到处走,好好休息。”

能感受到下身火辣滋味的李清露,也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等下起不来,肯定会让爹娘笑话的。你让我往后怎么见人啊?”

对于李清露的撒娇埋怨,赵孝锡笑着道:“放心,我父王他们如果知dào

,肯定会高兴才对。要知dào

,他们都盼着,你们替我生个孩子呢?”

提及孩子的事情,李清露也清楚,什么叫母凭子贵。对于她而言,如今跟木婉清等人,也算进入同一起跑线。如果她能率先怀上,将来在夫家的地位肯定会更高。

想到这些,李清露觉得自己似乎又想要了。只是她清楚,今天对她而言,真的已经够了。如果再来上几次,她今天就别想起来了。

更何况,李清露也清楚,这种事情强求不来。要不然,赵孝锡跟木婉清她们,行房那么久,直到如今也一个动静全无。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的意思,李清露多少还是知dào



听着赵孝锡的安慰,李清露也终于忍不住疲惫,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眸沉沉睡去。而看到李清露睡着,赵孝锡却悄悄的起来,去看一下昨晚一夜未睡的父母亲。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花园里,已然看不到人影。想来这些长辈们,在守完夜之后,还是全部回房休息去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辰天才矇矇亮呢?

想到昨晚放了木婉清的鸽子,原来想回去的赵孝锡,又怕打扰进入梦乡的李清露。最终选择,走向了木婉清休息的房间。

轻轻敲了一下房门,赵孝锡却发xiàn

,房门似乎没拴。也没怎么招呼,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而这个时候,他也刚好听到木婉清清冷的声音道:“谁啊?”

见木婉清竟然醒着,赵孝锡才想到,肯定是刚才的鞭炮声。吵醒了木婉清,以至这个时候,她还没能进入睡梦之中。

转身把房门带上,赵孝锡也道:“是我!”

躺在被子里的木婉清,一听是赵孝锡的声音,看着朝床榻边走来的对方。显得很奇怪的道:“你怎么起来了?清露妹妹呢?你怎么不陪陪她呢?”

对于木婉清的大度,赵孝锡也觉得,选她当未来的后宫之主,还真的选对了。最重yào

的是,身边这些女人,对木婉清都很敬重。

面对木婉清有些好奇的询问,赵孝锡却外衫解去,直接往暖暖的被窝一钻。笑着道:“清露睡了,她刚睡没多久。我本想看看父母,却发xiàn

她们也去休息了。

想着回去,怕打扰清露的休息,就来找你了。虽然来的晚了点,可清儿你不会介yì

吧?对了,你是不是被炮仗声吵醒的啊?”

望着钻进被窝的赵孝锡,木婉清也清楚,等待她的命运会是什么。可她必须承认,对于赵孝锡坚持让她当正妃,她心里多少还是很感动了。

这段时间来,她一直都学着去处理与众女的关系。唯一让她有些遗憾的是,直到现在她的肚子还没反应。要知dào

,她跟赵孝锡行房事的时间,真的不短了。

感受着这具令她心怵的躯体,还有那不由分说,就肆意轻薄的大手。木婉清一边感受着身体的颤抖,一边点头道:“嗯,我也刚醒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对于木婉清语气中的颤抖,赵孝锡似乎很享shòu

这种感觉。尤其他发xiàn

,变成熟女的木婉清,还保存着第一次那次娇羞感,这让他多少有些贪恋这种滋味。

一边把玩着木婉清的饱满,一边笑着道:“是不是知dào

我会来啊?”

看着赵孝锡那充满邪意的微笑,木婉清也感觉到,身体产生的奇妙滋味。终于忍不住道:“你这坏人,就知dào

欺负我!”

每次无可奈何之余,她也只能用这种话回击。可每次这次回击,换来的却是赵孝锡畅快征服。不多时,木婉清的房间,又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来。

带着被引导出的本性,木婉清也咬牙道:“云郎,我要替你生个孩子!”

听到木婉清说的话,赵孝锡很爽快的道:“行,那你要多努力哦!”

说着话,动作又加快了许多。渐渐的,木婉清又跟失去意识的人一样,伴随着赵孝锡的动作而随波逐流。等到结束那一刻,她似乎感受到生命在身体里开始萌芽。

结果最终,王府的除夕夜,真zhèng

彻底未眠的人成了赵孝锡。而等到木婉清,也实在无力承shòu时。赵孝锡才放过她,在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时,赵孝锡才起身离开。

走出木婉清的房间,赵孝锡特意将王府的管家叫来,让他安排两个得力点的丫环。去李清露的房间待着,一旦李清露醒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不管怎么说,经过昨夜的事情,李清露也正式过户到赵家。身为李清露的男人,赵孝锡有必要,让她享shòu

一些王爷夫人的待遇!(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皇帝的反省

随着除夕夜安然渡过,元佑八年也为过去式,进入到元佑九年。大年初一,家家户户用过早饭之后,不少镇上的官员,就集体来到王府给赵孝锡拜年。

而他们到来的时候,王府里面也正好结束,赵孝锡这些子辈给长辈拜年。唯一有点遗憾的是,直到这个时候,李清露还是未能醒来,而赵颢夫妇也没让人打扰。

对于身为长辈的她们而言,这种事情他们都清楚。只要能早日听到好消息,那怕这些儿媳们起的再晚,估计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拿着父母准bèi

的压岁钱,赵孝锡也觉得,他都这年纪还拿压岁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可这是一种传统,他自然不好拒绝。况且,这也是图个喜庆跟吉利。

等到六部的官员开始陆续上门,赵孝锡自然要设宴招待一下这些功臣。而等到李清露醒来看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得知自己错过了给长辈拜年的时间,李清露多少有些惶恐。可赵颢跟徐王妃,根本没怎么介yì

她的失礼,反倒安慰她一番,将压岁钱也给了她一份。

听着徐王妃微笑的道:“清露,今年你讨了个头彩,娘也希望,今年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啊!要知dào

,娘年纪这么大,就盼着将来替你们带孩子呢!”

面对徐王妃的期望,同样听着这些话的女人们,都觉得这事要的抓紧。毕竟,谁能生下第一个,属于赵孝锡的孩子,未来谁在这个家,也能享shòu

到不菲的待遇。

都说母凭子贵,那怕她们没什么竞争。在这种事情上面,她们还是希望能提前一步。只是女人们也清楚,这种事情不是说要,就能要到的啊!

中午设宴款待了众官员后,赵孝锡又带着几车礼物,来到了处于高度保密的工坊。给那些工坊的工人们拜年。另外送上新年的第一份礼物。

对于赵孝锡的到来,工坊的主事跟工人们,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以往他们在密营的时候,就觉得深受赵孝锡的恩情。此番到了岛上,才更觉这种恩重如山啊!

谁都清楚,这位王爷对搬迁到这里的每个师傅,都表现的非常尊重。不说提供最好的条件安置,单单这份体贴跟照顾,就值得工匠们替其卖命的工作。

听到工人们打算初二开始开工。赵孝锡安慰道:“不要着紧,这种事情也急不来。你们跟城里一样,都初四开始工作。不差这一两天时间,以后每旬都要安排休息。

本王知dào

,你们想多做点事情。可事情永远做不完,你们的身体才最重yào

。只有你们在这里身强体壮,本王需yào

你们生产出来的东西,才能源源不断的产出啊!

今年是很关键的一年。这也意味着,你们每个人都会很幸苦。但本王保证。只要今年你们工作努力,年底本王会给你们更高的奖赏。”

陪着这些工匠聊了一会,赵孝锡将几车东西,交给工坊主事们发下去。这才带着卫队,离开了这座重兵把守的山谷。

相比生活在岛上的其它人,工坊里的工人们。自由上相对被限制了许多。可赵孝锡清楚,这个山谷里的每个工厂,都是他未来征霸天下的基石,丝毫不能出问题。

而且随着新南城建立之后,未来这座岛上。会来各式各样的人。谁敢保证,这些工匠中,不会有人见钱眼开,贪图名利的走漏工坊的机密呢?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垄断一些经营项目,赵孝锡此举也非常有必要。如果这些工匠,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或许要等到赵孝锡,正式进入争霸天下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赵孝锡又陆续的以城主的身份,走访慰问了几个地方。对于这位城主的亲切,每个新南城的百姓,都觉得有这样的王爷,是他们的福气。

等到初四正式开工,那些养精蓄锐了五天的工匠们,都以更加热情的态度。再次兴起了建造新城的工作,而那些奴隶们,也清楚这也是他们新的开始。

伴随着一些奴隶队长,被陆续解除了禁令。可以在休息的时候,上街逛逛找零工做。一些奴隶们也觉得,这里的生活,相比以往好了太多太多。

以往没人喜欢的授课,如今奴隶营的奴隶们,都巴不得能多听听。任何能说会汉语的奴隶,身份都会得到一定的自由。这种自由,无疑是奴隶们渴望的。

看着新城一天天崛起,王府也开始准bèi

着赵孝锡大婚的事情。毕竟,赵孝锡说过,等新城建好,他就在城主府与众女完婚,给她们一个应有的交待。

在众女们也期待着城主府落成之时,远在灵鹫宫的梅剑四姐妹,也正式得到了武卫的传信。让她们将灵鹫宫的事情,移交给其它宫里的老剑婢前往琉球岛。

这段时间,一直很牵挂赵孝锡的四姐妹,也正式解除了剑婢的身份。她们将与天山童姥义女的身份,正式的下嫁给赵孝锡。为此,天山童姥还特意回到了灵鹫宫。

清楚赵孝锡暂时的隐退,是为了将来重返大宋做准bèi

。如今成为逍遥派太上长老的天山童姥,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目的就是压李秋水一头。

毕竟,梅剑四女,是以她义女的身份出嫁。可李秋水的孙女李清露,也将嫁给赵孝锡。这样一来,天山童姥觉得,她身份似乎高上了一些。

做为天山灵鹫宫的掌门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同样被她下令。给四女准bèi

好结婚的礼物,等到时候全部送到琉球岛充当四女的贺礼。

对于灵鹫宫的命令,这些被解除了生死符的洞主跟岛主,同样不敢反抗什么。尤其一些活跃在东南的岛主,更加清楚赵孝锡在东南海域代表着什么。

尽管他们都居住在岛屿之上,可毕竟离内陆相对较近。很多时候,他们的日子并不太好过。若不有宗派的名义存zài

,他们或许比一般的渔民都不如。

总之,随着新南城即将落成,还有赵孝锡即将大婚的事情传开。江湖上,有送这位武林王爷的传说,并没因此而消停,反倒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

一些跟赵孝锡友好的武林帮派,在得知这个事情之后,同样纷纷派人前往东南。准bèi

寻找到骷髅海盗团的基地,以便他们到新南城参加大婚。

这样的消息传开,自然瞒不过赵煦这位皇帝。对于这位堂哥,离开朝堂跟江湖,还能拥有这样的威望,多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听过皇宫秘卫的报gào

,赵煦也清楚,赵孝锡手中掌控的骷髅海盗。某种意义上,担负起看护大宋海强稳定的重任,称的上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只是他更清楚一件事情,远居海外琉球岛上的赵孝锡。并没因为离开了朝堂,而变得消沉。相反,失去了朝廷对他的束缚,他更加如鱼得水了起来。

想着原本给他的圣旨,赵煦突然觉得,他看似聪明的举动,其实又犯了一个错误。面对这样的堂兄,他实在不知dào

,到底应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派出,以前高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让其担当祝婚使,前往琉球岛代为送礼。甚至赵煦也说了,如果这位老太监不想回来,以后就在那里跟着赵孝锡。

这段时间,失去了对他形成制衡的祖母,赵煦并没觉得皇帝的日子太好过。相反,他觉得,这个堂兄对他跟对大宋的作用,只怕一点都不能忽视。

就连那支,目前还安置在太原府的骑军。对于赵孝锡的离任,这些将领尽管没表达什么不满。可赵煦清楚,这些骑军将领,很不满失去赵孝锡这位统领。

甚至在一些将领,对他派出的指挥官,不怎么配合的时候。经过皇室秘卫的汇报,赵孝锡还特意提醒过这些将领,任何时候都要忠诚于皇帝的命令。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赵孝锡真的没心跟他抢争江山。完成是因为他的一点嫉妒心,还有为君者的小心谨慎,最终将这个,有助大宋复兴的郡王给逼离了朝堂。

如果没有当日赵孝锡离开,宣bù

的那道圣旨,或许赵煦还有机会弥补过错。可圣旨刚下达不久,他做为皇帝又跟赵孝锡讲和,其它朝臣会如何看待于他呢?

一句话,爱好面又逞强的赵煦,最终觉得派祖母身边的太监。去担当朝廷的祝婚使,也算他身为堂弟,对这位堂兄的一点祝福,同样释fàng

出一些善意。

此时此刻的赵煦,非常明白他们兄弟,合则两利,分则两败。最关键的是,赵孝锡从离开到现在,似乎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有损于他统治大宋的事情。

这样的兄弟,等到赵煦冷静下来,他又如何不知dào

珍惜呢?就连那几个,当初给他诫言的大臣,如今也被他冷落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这些大臣,有挑拨离间之嫌。

面对赵煦做出的这些改变,宣婚使还没到,赵孝锡就收到了消息。只是赵孝锡清楚,这次离开朝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是不会再回汴梁城的。

等到他真到回汴梁城的那一刻,也许就是他正式宣bù

,开始与赵煦争夺天下之时。而这一天,多久才会到来,赵孝锡心里也没底!(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考查新移民基地

随着琉球岛崛起一座城,得知消息的海商们,几乎都找船赶往那里,希望一睹这种海岛之城的真容。但这些商人的真zhèng

来意,更多还是希望捞点好处。

先不说这是一座宋人建立的海滨新城,单单赵孝锡是骷髅海盗团首领这件事,就值得这些商人前去庆贺一番。尤其不少商人知dào

,这座新城有商铺进行出售。

以后来往大宋跟海外番邦的货物,都将在那里进行中转。只要商人在海岛上谈成生意,那怕他们不时行送货,付一定运费,新南城的船队都会替他们送货上门。

这种从来没听说的好处,自然让这些精明的商人看到了商机。谁都清楚,以后的生意真要能那样做,他们海商行商的风险,算是彻底的转让到海盗团身上。

虽然需yào

付出一定的费用,可谁都清楚,这样的生意更安全。如果能赚安心钱,谁又会去冒船覆人失的危险,去做这种不一定能成功的生意呢?

如今海商做生意,很多时候就跟赌博一样。如果能顺利到底目的地,碰上又是讲理的客商,那自然能赚的盆满钵满。可一旦失败,付出的往往是人财两失的下场。

有了这些海商的陆续进入,新南城最近新装修的客栈,几乎是爆满的情况。那怕赵孝锡最后下令,将老镇上的客栈也清理干净,还是抵挡不住一批批前来的商贩。

从这种热闹的程度,也能看出这年头,大宋的商人还是很精明。他们甚至比朝廷,都更加清楚有这么一座城的好处。那些商铺的租金,如今也是水涨船高。

先前还觉得赵孝锡,做这么多商铺肯定卖不完的六部官员。如今终于知dào

。这三千个商铺,除了城主府自用,还有答yīng

给大理预留的,几乎都有商户想要租赁。

为何商人敢这样涌跃的想租赁商户,原因很简单。相比行商到番邦之地,从内陆运送货物到琉球。更加安全跟赚钱迅速。

谁都清楚,大宋的一些东西,贩卖到海外番邦,价格比大宋高上不少。如果能从这里,跟番邦达成兑换的生意,那也是一笔很赚钱的生意。

这次的新城落成,还有赵孝锡即将举行的大婚。赵孝锡都派人送出请帖,给番邦各国的王室送去。当然,那些还没形成国家统治的土著部落。也就没必要送什么请贴。

或许是骷髅海盗团的威名太大,那怕一些番邦小国,明知这是一支海盗团。可他们多少清楚,这些年因为这支海盗团的存zài

,抵达他们国内的大宋货船更多了起来。

靠着这些大宋送来的货物,这些番邦小国也受益非浅。谁都明白,相比他们本国的产出,来自天朝上国的商品。在他们国内贵族圈非常盛行。

如果这次能跟赵孝锡达成合zuò

,他们国内的商人。如果想贩卖商品。也能通过琉球岛这个中转站,将货物卖到任何一个国家去,想必也能赚取更多的钱。

有了这种了解,各国都派出身份等级比较高的商队,前往琉球岛庆贺新城落成。另外当然少不了,给这位掌控大宋外海的王爷。送上一份新婚大礼。

伴随着这种外海难得的热闹,不少百姓也开始知dào

,在福州路的对面。有一个大宋王爷修建的城,同时还有十万大宋百姓在那里生活,每人都有种不完的地。

这种传言。伴随着这次的事情,不断扩散到沿海的百姓村落。有些真的快活不下去的青壮跟百姓,也开始思考着,是不是找找路子去那岛上,希望能找条活路。

收到海盗团接送站,传来的消息,赵孝锡将六部官员召集起来。询问他们如何安置这些涌来的移民,新南城这边,想来是不好安置越聚越多的百姓。

听到赵孝锡的询问,户部主事严律说道:“王爷,下官觉得,既然这些百姓。肯主动迁移到这里,那说明我们新南城,还是得到百姓民心的。

既然新南城,王爷暂时不想再安置新移民,那我们可以在附近,另外找一块能安置百姓的基地,派人过去先盖一些设施,跟建设这里一样建设新基地。

只要有百姓陆续迁移过来,下官觉得不出一年,只怕我们这座岛上的人数,会再增加一倍不至。那些新移民过来,我们最多安置他们的吃住跟安全而已。

如果想建设这么大一个岛屿,没有人口是完不成的。新南城即将修建完成,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能进入正规。即如此,还不答yīng

这些移民的要求,让他们来岛上生活呢?”

面对严律的建议,赵孝锡想了想道:“云聪,新南城附近,还有没有适合居住的地方。要想建设新的基地,必须要可以驻扎海军,修建码头便于停靠。

如果说安置移民,我们的军队必须先行一步,替他们盖好住的地方。另外查看一下,附近是否安全。这些事情,你们在选择这里前,有没有进行过调查?”

李云聪听到赵孝锡询问,很快道:“回王爷,距离这里半日航程的地方,也有一处便于小船靠岸的地方。只是那里,我们先前去的时候,有一些早年的唐朝遗民居住。

这些遗民虽人数不多,却也形成了固有的部落。我们当时,为了执行你规定的纪律,就没选择那里。据我们上岸调查,那些遗民居住的地方,水源跟田地似乎都不错。”

听到这里,赵孝锡又道:“那些村落,有多少人口?”

李云聪回道:“据当时我们询问,一共有三个以姓氏命名的村落。每个村子人都不多,总共加起来,人口应该不超过一千个。

他们当年,也是国事动荡,不得已冒死逃到这岛上来。有幸捡回一条命,最终延续到现在这个规模。平时他们也很少出海,大多时候都待在村子里自给自足。

我们当时也是看到,有人在附近打渔,将他们拦住询问一番才得知这个情况。那个时候,我们上岸还差点跟他们打起来。这三个村子,似乎很团结,也有些排斥外人进入。”

对于李云聪的回答,赵孝锡想了想道:“即如此,那明天天亮,本王同你们一起过去。如果那里确实适合安置百姓,那就将那里定为新移民的基地。

从我们占据了这座岛开始,这座岛就属于本王。不管他是那朝的遗民,到了这里就应该遵从本王的命令。敢于反抗的遗民,本王也会让他们知dào

刀兵之利。”

有了赵孝锡的回答,李云聪也不再多说什么。至于严律等人也清楚,有汉族遗民的地方,肯定也是适合生存的地方。固守自封,也只会让这些遗民最终发展不起来。

虽说他们待在这岛上,打渔种地自给自足。可这样年复一年的待下去,他们跟生活在岛屿的土著,又会有什么区别呢?服从王化,也是汉族百姓应遵行的规矩。

既然赵孝锡在这里建立了新南城,又开府立部教化百姓。那么生活在岛屿上的任何人,都必须服从赵孝锡的教化。对于敢反抗的治下百姓,自有规矩处置他们。

得知赵孝锡要出行,待在岛上有些无聊的段正淳等人,也决定跟着一起出转转。尽管在这城里衣食无忧,新南城也变得一天比一天热闹,可毕竟地方就这么大。

现在能去这岛上,另外一个新地方,她们自然感兴趣。面对这些女孩的要求,赵孝锡自然不好拒绝,答yīng

了她们一起前去的要求。

第二天吃过早食,整装待发的海军,开始扬帆起航。沿着岛屿一路往下行船,行进了半日时分,众人就看到,一处天然形成的大沙滩。

上过此岛的李云聪,很快下令海军降帆,同时将挂在大船旁边的小船,一个个放到海面上。一些手持刀兵的海军士兵,也开始踩着绳梯往下走。

大船之所以不上去,最主要的原因怕隔浅。换乘小船,更便于众人顺利登岸。而大船全部停在更深的海面,等待着上岸人的回来。

尽管上船下船比较麻烦,可这些女孩大多都有些武功。唯一不会武功的王语嫣,最后被李青萝直接道:“孝锡,语嫣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听着李青萝的话,段正淳也没说什么,直接带着几个红颜下船。其它女孩也嘻笑着,看着一脸羞涩的王语嫣,最终被赵孝锡搂着,跟拎货物一样搂着下船。

等到站定之后,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挥手下令大军上岸。近百条满载着海军的小船,开始朝那边沙滩上挺进,场面看起来还是非常壮观的。

直到第一条船顺利靠岸,自有士兵下水将船往岸上拖。等到所有人全部上岸后,不少海军士兵的裤子都湿了。可赵孝锡一行人船,都被直接拖到了沙滩上。

在沙滩上集结完毕,赵孝锡立kè

让到过这里的李云聪带路,往那些遗民居住的地方走去。有这些刀枪在手的海军跟随,相信那些遗民不敢有什么反抗的动作。

要是这些遗民真觉得,到了这岛屿之上,就能不服王化。那么赵孝锡会让他们知dào

,从今往后琉球岛,也需yào

遵守大宋的王化统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先唐遗民村落

根据赵孝锡所知dào

的历史,琉球岛的来历,最早源于隋朝时期。只是当时,这座岛屿上更多都是一些土著。不怎么受中原的皇帝重视,只是知dào

这里有这么一个蛮荒岛屿。

真zhèng

琉球被做为一个番邦接受中原王朝的册封,更多还是在宋元两朝结束之后。这也意味着,如今的琉球其实跟隋唐时期,并没太多的不同。

只是对一些生活在沿海的百姓而言,他们通过朝廷的发xiàn

,也知dào

这里有这么一座岛屿。有些在战乱年代,实在活不下去的渔民,冒着九死一生的机会才来到这里。

眼下这个李云聪发xiàn

的遗民部落,正是那些当年,驾驭着渔船飘洋过海来到这里的遗民。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们的这种冒险,让他们的血脉得与延续下来。

对于赵孝锡而言,只要这些人,很自认是中原百姓,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刀兵。可赵孝锡同样清楚,不把自己当成中原百姓的遗民,跟土著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赵孝锡跟着李云聪,往一处一看就有人踩出的小路前进时。生活在这里的三个村落,都响起了刺耳的锣鼓之声。听到这种声音,村子里的百姓都会全部让寨楼进行防御。

想来刚才李云陪等人的登岸,还是让生活在这里的百姓给看到了。为了保证安全,他们不得不结寨自保。在这里生活时间长了,他们已经学会面对各种危险。

等到赵孝锡一行人,抵达第一个以刘姓人居住的村落时。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村民,赵孝锡打出手势,让所有跟随而来的士兵原地休息。

朝身边人道:“云聪,让他们的领头人出来说话。告sù

他们。本王的来历。如果本王真要进攻这里,仅凭他们这些简漏的武器,又岂是我们的对手呢?”

李云聪行礼走上前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大宋琼州王的部下。得知诸位是先朝遗民,王爷此番亲自前来查看。尔等若不相信,让你们领头人出来说话。”

听着李云聪的话。村寨上的百姓,也清楚他们抵挡不住,外面这里明刀明枪的家伙。更别说,这支队伍里面,还有一个堂堂的王爷,那是他们小民敢反抗的呢?

只是身居孤岛多年,他们更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除了老祖宗传下的规矩,他们还真的不太明白,这王爷到底是什么事情。

加上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不少百姓其实都衣不裹体。若非他们看上去,跟那些又黑又瘦的土著肤色不一样,恐怕真没人觉得,他们会是中原逃难而来的百姓。

当然,最重yào

的一点,这些百姓的语言。尽管跟如今大宋的百姓有所不同,可李云聪等人初次来时,还是能跟他们交谈。如果换成土著。唯有手势跟刀兵交流了。

听到外面来了一支军队,打着龙旗跟赵字旗。正在村里担心的刘氏族长。也知dào

看这情况,来的这些人得罪不起。也似乎意识到,他们的太平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得到守护寨墙的村民回来禀告,外面来了一个自称大宋王爷的人。这些得到老祖宗传承更多的族长们,比这些村民更清楚,这王爷似乎着什么。

前段时间。他们见到李云聪等人,就知dào

如今朝廷换成姓赵的坐江山。而李云聪等人,当年上岸目的就为了,寻找一块适宜百姓生存的地方。

清楚躲是躲不过,刘氏族长一咬牙道:“走。我们去见见这个朝廷的王爷,看看他到底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要是对方不好惹,大家就躲到山里逃命去吧!”

明白对方兵强马壮,困守这孤岛之上,往海里是没法逃。唯一的办法,就是选择往山里逃。可在这里生活时间长了,他们也清楚,那茫茫大山同样充满了凶险。

只是在凶险,也好过被人灭族来的强。下达这样的命令,更多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他们躲到这里来生活,更多只会保证家族的血脉传承。

正在赵孝锡觉得,这些动作有些太慢时,这个村子用横木搭建的大门,终于缓缓的被拉开。一个看上去,显得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两个有些惊慌的年青人带领下走了出来。

看着对方行跪拜之礼道:“先唐刘氏后裔刘正源,参见大宋王爷!”

见这老头,连那个王爷都没问,上来就跪下嗑头。赵孝锡也清楚,他们这样来势汹汹,想必吓到了这些先朝遗民。只是他清楚,有时必须的威胁也是需yào

的。

上前一步道:“起来回话!”

听到声音的刘正源,也没迟疑从地上站了起来,另外两个跟他一起出来的年青人。也同样麻利的起身,将这位族长给扶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在赵孝锡的示意下,李云聪才上前笑着道:“刘族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在下?早前我来过这里,还带着手下弟兄,在你村子吃过一顿饭呢?

请刘族长放心,今日我家王爷带兵过来,更多是想看看诸位的生活情况。另外有些事情,想与诸位商量一下。刘族长,也尽可叫村民放心,用不着这些紧张。我们没恶意的!”

见到李云聪,这位刘村族长想了想,一脸困惑的道:“呃!怎么是你?你不是前年来的那个海盗头子吗?怎么,你又变成官军了呢?”

似乎不太明白,明明一个海盗,又怎么变成了官军的刘正源。也很直接,将心中这些疑问给说了出来。这让李云聪多少觉得,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个事情。

而赵孝锡很快接话道:“他那时还是海盗,如果已经归顺本王,成为朝廷的官军。此番本王得知,这岛上还有近千先朝遗民,特意过来看看。

另外本王要告知尔等一件事情,在你们旁边半日航程的地方,本王修筑了一座大城。那里已经有十万百姓生存,他们都是跟你们一样,在这两年搬到岛上来居住的。

怎么样,刘族长难不成,想让本王站在门口与你讲话不成?还是刘族长觉得,你的这些族中青壮,就凭手上那点武器,真能对抗朝廷的官军不成?”

听到这样的话,刘正源赶紧又跪下道:“话王爷恕罪,草民等人久居海外,族人大多都不识礼数。先前看到官军前来,确实有些惊慌,才做出如此冒犯之举。

铁蛋,赶紧叫大家从寨上撤下来,另外让全族人,都在广场上迎接大宋王爷的到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传话啊!王爷,小村简漏,还请王爷移驾前往。”

看着刘正源诚惶诚恐的表情,木婉清等人多少觉得,赵孝锡这样威胁一个老人,多少有些不道德。可她们都清楚,正常情况下,赵孝锡都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此刻他这样做,那么必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为此,也没人去打断赵孝锡的话。毕竟,此时此刻的赵孝锡,是正儿八经的大宋王爷。

在进入刘家村前,赵孝锡又下令道:“云聪,派人去将其余两村的族长都叫来。既然本王来了,那就跟他们好好谈谈。省的到时候,还让本王一村一村的去走。

记住,要是他们敢抗令不遵,那就让他们知dào

,王朝大军的厉害。另外本王听说,你们三个村子,几乎都是亲戚般的联姻关系。刘族长是不是,派人同去呢?

今日本王过来,是不想看到血腥场面。为此,本王想和平的解决一些事情。刘族长,你觉得本王考lǜ

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啊?”

听着赵孝锡很平谈的讲话,刘正源也非常清楚。相比刘家村多少有近四百人,其余两个村子人更少。他们根本无力抵抗,真要动起手来,三个村联手也不是官军的对手。

明白赵孝锡说这话,是让他去劝说那两个村子的族长。刘正源也没多说二话,直接派出自家儿子,跟着李云聪前去那两个村子,劝说那两村的族长过来参拜朝廷的王爷。

真要让官军剿了那个村子,对他们另外两个村子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些年,三个村子互相联姻,结果形成了,每个村子都有女孩嫁给其它两个村子。

甚至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私下结成亲家,用女孩跟对方村子换女孩。以此达到,让家族延续传承的办法。只是相比另外两个村子,刘家村建立的时间更早一些。

随着赵孝锡一行,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进寨,那些海军士兵,却全部留在外面负责警戒。这个样子,让村子里的百姓,也稍稍安心了一点。

至少在他们看来,此番跟着族长进村的这些人中。还有几个看上去,跟仙女般的女人。有这些女人的出现,想来也给这些村民心里,一些些许的安慰。

唯有赵孝锡走进村子,看着这里的男男女女,几乎很少有一身整齐的衣服。至于那些躲在父母身后的孩子,几乎都是光着屁股的。

偶尔能看到一些穿衣服的孩子,也多大都缝补了不知多少回。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这些遗民生活在这里,除了能吃饱饭,很多时候穿暖都是个问题。

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就算他们不是土著,也最终会进化成土著。这也说明,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并没赵孝锡想象当中那样,能在这里过上桃源盛境般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避世的结果

看着这处坐落于一片山谷中的村庄,尽管是块看上去,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望着这些,衣不裹体的村民,谁都清楚这里的百姓,日子过的真没想象中那样美好。

相比赵孝锡建设新南城,有强dà

的骷髅海盗团,海量的移民工匠做后盾。这些如同避世的遗民,除了自家一亩三分地里刨食,几乎没额外的进项。

除了能吃饱饭,很多时候给他们钱都没用。这荒岛之上,如果没有进村,仅凭他们那种打造的小船,在近海打打渔改善伙食都够呛。

一句话,固闭自封的下场,虽说杜绝了外面的伤害。可村子也得不到有效的发展,加上近亲间的结婚,这些村子的下一代,也出现不少问题。

面对这种情况,三个村子的族长们也很头疼。只是这种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们祖先那样的胆量,敢冒着葬身大海风险避世的。

前次李云聪等人的到来,让三村的百姓吓了一跳。却也知dào

,在他们避世的这些年里,中原已经完成了改朝换代的大事。可没人敢相信,一帮打着海盗旗号的人。

那怕三位族长都清楚,他们急需外来血液补充,也急需外来的资源改善生活。可对这些海盗,能捡回一条命,就值得庆幸了,那敢跟他们为伍呢?

眼下看到大兵压境,来的还是一位朝廷的王爷,三村的族长都没了选择的权力。被李云聪带兵,全部从村里给叫了出来,站在赵孝锡这位王爷跟前等待问话。

一些不放心族长安全的青壮,虽然知dào

这些官兵不好惹,可见对方并没什么恶意。也壮着胆子。拿着他们自制的武器,全部汇聚于刘家庄的谷场上。

望着坐在板凳上的赵孝锡,并没什么王爷的官服跟官帽。可那些持刀握枪的侍卫,看上去都是经久杀戮的精锐。真要动起手来,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可跟着族长而来的青壮们,真zhèng

让他们羡慕的。还是这些官兵的武器跟穿着。尤其站在赵孝锡身边,那几个看上去,嫩的能捏出水的女人,更令青壮们不敢直视。

在这种不安的等待中,赵孝锡终于开口道:“三位族长坐下说话吧!”

一直站着的三位族长,也赶忙跪下道:“不敢,王爷有什么话,草民三人就跪着听好了。能聆听王爷的训话,是草民三人的福份。那敢在王爷面前落座呢?”

望着三位有些畏惧的老人,赵孝锡只能道:“怎么?还要让本王请你们坐吗?”

此话一出,三个族长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至于那些围观的青壮,也从这些在村里说一不二族长的脸上,看出他们对赵孝锡这个王爷的敬畏。

等到三人坐好之后,赵孝锡才继xù

道:“虽说你们是先唐后,陆续搬迁到这里的百姓。可你们至少明白,不管如何改变。你们身上的皮肤跟血脉,都改变不了本色。

本王今天来此。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是想继xù

住在这里,还是愿意跟本王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变化有多大呢?不理世俗的想法是好,可对你们的子孙就真的好吗?

本王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令本王有些心酸。如果不是你们的皮肤跟语言,让本王知dào

你们与我等同根同祖。本王都误以为你们是这岛上的蛮荒土著呢!

现如今,尽管世道还不是很太平,可你们避世于此,又能避多久呢?仅凭你们手里这些武器,真要碰上穷凶极恶的海盗。同样难逃灭族之祸。你们觉得,本王说的可对?”

或许是感受到赵孝锡并没恶意,三位族长也稍稍安心了一些。最后还是由刘氏族长道:“回王爷的话,草民等人也知,在此隐居的日子清苦,可至少能吃饱饭。

加上这里是我等祖先创下的基业,老祖宗也留下遗训,不得放qì

这片基业。草民等人,也不敢违背祖宗的训言,私自离开这里远走它乡啊!”

说一千道一万,三位族长都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加上他们,都是在这里成长起来的。对这里的每寸土地,都倍感珍惜。

那怕他们穿的大多都是兽皮草衣,可至少能吃饱饭,一族人在此过着平静详和的生活。如果失去这片土地,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也许谁都不知dào



相比他们祖先的无畏勇气,这些避世的后辈子孙,似乎缺少这样的勇气。他们不敢轻易的相信人,那怕这些人跟他们同宗同祖,也同样避讳三分。

对于刘氏族长的回答,赵孝锡看了另外两位族长一样道:“周族长,王族长,你们两位也是这个意见。宁愿守着这份家业,也不顾及一下后辈子孙的未来?

虽然本王没看你们两个村子,可单单刘家村,目前的小孩只怕也不多吧?就算你们三家联姻换婚,你们又能换几代?如果将来,没人子孙延续,你们又怎么办?

还有一点,本王在前面已经修建了一座大城,未来整个岛上,都会是本王迁移而来的百姓。你们是选择服从本王的教化,还是宁愿待在这里呢?”

一针见血指出问题,三村的族长都有苦难言。可让他们舍弃家园,他们真的做不到。尤其那些开垦多年的良田,对视田地如命的他们而言,更是命根子一样的东西。

眼见三位族长不吭声,赵孝锡终于起身道:“算了,本王也不想跟你们多废唇舌,你们如果不愿意离开,本王也不强求。但本王希望,你们不要做出违抗本王命令的事来。

坐拥这样的风水宝地,你们又将其经营成什么样子?能吃饱饭,确实值得珍惜。可你们都是一族之长,目光就如此短浅,看不出潜在的危机吗?”

抛下这么一句话,赵孝锡无视三位可怜巴巴的族长,直接让李云聪带着他,又到另外两个村子查看了一下情况。发xiàn

这两个村子的情况,比刘家村更加不如。

相比这些村子里的青壮,赵孝锡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三个村子小孩的稀少。按道理说,青年人多,小孩的数量会更多。可偏偏这三个村子,小孩的数量很少。

除了小孩少之外,妇女跟女孩的数量同样少。没有生育小孩的妇女,这种族又如何延续下去呢?这种很浅显的道理,他不相信三位族长不懂。

都是中原百姓,赵孝锡是真心不想看到,这里的人变成跟土著一样。只是他清楚,这年头一些人,很固守自封。抱着祖训之言当法旨,不敢轻易的跃过红线。

觉得应该在这里多待两天的赵孝锡,很快道:“云聪,本王想在这里待两天。你先让人送些衣服,还有农具过来,本王想沿着这条河,再往里面走走。”

听到赵孝锡的命令,李云聪也没多说什么,很快派人从船上,取来一些搭建帐棚的油布。在沿河边的山头上,修建了几个临时居住的帐篷。

有这么多士兵帮忙,动作自然迅速了许多。而等到命令的一条大船,则开始返航去新南城装运物资。其实上岸的海盗,也很同情甚至可怜这些先唐遗民。

得知赵孝锡一行留下,并没跟上次一样离开。三位族长,也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先前赵孝锡的话,大概告sù

他们一个选择,那就是搬迁到那座大城去居住。

可他们几代人在此居住,尽管条件不怎么好,那也成为他们祖宅一样的村落。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放qì

的呢?可不放qì

,谁知dào

这位王爷,下一步会怎么对他们呢?

直到现在,三位族长都有些想不明白,这堂堂的大宋朝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种蛮荒岛屿上呢?是他们太久没接触外面的世界,还是这王爷根本就是假冒的呢?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三位族长都清楚,单凭那些精锐的士兵,就不是他们联手所能对付的。眼下这种情形,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赵孝锡等人的到来,彻底打乱了这里的宁静。而选择在三村更后面居住的赵孝锡,却明显能看到,拥有这条淡水河,足以安排不少新移民来居住。

尽管淡水河两侧,可开垦的荒地不多。可赵孝锡相信,在这条河的上流,肯定有更为广阔的地方,适合新移民的居住。

除此之外,三个成品字形居住的村落,更多也是选择在河道口。这山里的情况,只怕他们也未必太清楚。而为了搞清里面的情况,赵孝锡觉得沿河一探究竟。

考lǜ

到路上的安全问题,赵孝锡最终让女人们留下,自己带着一帮侍卫,趁着天色尚早在往里面探探。等到晚上时分,他再回营地休息。

清楚这种蛮荒之地,危险确实无处不在。女人们也没吵着要跟去,对她们而言,能见到这些先唐遗民,已经觉得是件很稀罕的事情。

难得有机会,替赵孝锡准bèi

一顿晚饭,女孩们都想露一手。而且有段正淳待在这里,她们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她们所在的位置,还是非常安全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山谷大平原

尽管赵孝锡前世,来过这个岛屿次数不少。可面对眼前,这一望无垠的森林,赵孝锡也实在想不清楚,身处的地方到底是后世的那里。

沿着这条淡水河前行,植被相对还是比较稀疏,有侍卫拿着砍山刀在前面开路。跟在后面的赵孝锡等人,行进的速度倒也不慢。只是这种漫无目的走,谁也不知前面有什么。

等到赵孝锡行进了将近一个时辰,开始在一处平坦草地上休息。望着身边这块,适合居住的区域,赵孝锡觉得,安排一个村子的移民应该不是问题。

可行进了这么久,才看到这么一块适合居住的地方,让赵孝锡多少有些失望。原本他还让人,爬到一些大树上观望,却发xiàn

前方还是漫无边际的森林。

就在赵孝锡又行进了一段,觉得今天的探访应该到此为止时。这条静静流淌的小河,终于出现了一个急转弯,让赵孝锡也忍不住,想看看河道拐弯处,到底是什么风景。

当领头的侍卫,来到那处拐弯处时,似乎被眼前出现的一切给惊呆了。几个侍卫站在拐弯处,一动不动的样子,自然引起了赵孝锡等人的好奇。

直到赵孝锡也来到这里,望着几个侍卫一脸欣喜指向的地方,也觉得这真是上天赐于的福地。谁会知dào

,在河道拐弯处,竟有这样一片世外桃源。

尽管赵孝锡等人,看到的是一块,有点类似于温地般的平原。可那草海一般的规模,无疑告sù

他们一行人,将这片草海开垦出来,将拥有多少可种植的粮田呢?

赵孝锡也显得很高兴的道:“真想不到。我都快想回去了,它竟然就出现在我们眼前。有这么一片地,再安置十万百姓,应该都不愁没地开垦吧!”

侍卫们也很兴奋的道:“王爷,这才是真zhèng

的风水宝地啊!看看我们脚下的土地,很多只要把上面的草木开垦掉。就能修改成良田万顷啊!

而且这平原之中,还有几条淡水支流。只要找好住的地方,这里的田地只怕够他们开垦好久了。真想不到,这种蛮荒之地,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看着天色即将入府,赵孝锡压抑内心的欣喜道:“行了,天色不早,我们还是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看吧!有了这块平原。我们下一批的移民就不愁没地方安置了。”

既然此行目的完成,赵孝锡自然可以安心回去。这样一块能开垦万顷良田的宝地,回去需yào

好好规划一下才行。万不能,让新迁而来的移民,过度的乱开垦毁了这里。

想着一路过来,这条河似乎很少有急流跟弯道,赵孝锡看到附近有不少枯木。直接道:“走路回去太慢,要不我们做个木筏顺流而下。相信速度会快很多。”

一听赵孝锡的话,这些侍卫也觉得主意靠谱。纷纷拿着工具。去附近的山里砍伐枯树,又找来一些枝带当绳子,搭建了几个木筏准bèi

行船。

几个会操船的士兵,砍来几根笔直的树杆,试着在河里撑了几下。发xiàn

这条河流,并没他们想象那样深。在上面行木筏完全没有问题。

一些准bèi

就绪,随着赵孝锡下令上船,所有随行的侍卫,都站在了木筏之上。前后负责操船的士兵,就开始驾驶着小船顺流而下。

如果他们想驾驭这木筏顺流而上。可能有点难度。别看这水流平静,可流动的速度还是有点快。但谁都清楚,有了这条水道,以后移民们出来,就能快速许多。

在赵孝锡等人顺流而下时,木婉清等人也准bèi

好了晚饭。尽管食材不是太丰盛,可也是女孩们亲手烹制出来的食物。味道称不上美味,却也不至于到无人下咽的地步。

做好了晚饭,却还没等到赵孝锡等人的回归,这多少让女孩们有些担心。不少侍卫,也点着火把,站在进山的河道边,焦急的等着赵孝锡等人的回归。

尽管大家都清楚,赵孝锡的武功很高。可钻进这,很少有人进过的大山里,谁也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为此,大家心里还是比较担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眼尖的士兵很快看到,前方河道中出现几条火龙般的东西。告知众人后,不少人也很好奇,这些火把到底是谁打起来的。

直到火把很快出现在眼前,望着那火把之下,正是他们期盼以久的赵孝锡等人。众人也显得非常高兴,至少进山的人平安归来了。

等到几条简易的木筏靠岸,看着前来迎接的众人,赵孝锡也免不了说道:“对不住,走的有点远,回来晚了点,让你们担心了。”

相比众女都没说什么,段正淳却很好奇道:“怎么样,这山里的情况?”

对此,赵孝锡却微微一笑道:“还是先回营地再说!”

看到赵孝锡脸上的笑容,段正淳等人就知dào

,他们这趟进山,想必应该找到了适合移民居住的地方。可站在这里,确实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一行人返回营地之后,那些留守营地的士兵,也清楚可以开饭了。果不其然,随着赵孝锡下令开饭,这些士兵也开始排队就食。

相比这些士兵吃的食物,相对比较简单。赵孝锡一行人吃的东西,自然要丰盛一些。在这种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官兵一致的规矩。

听到秦红棉等人说,今晚的饭菜都是木婉清她们准bèi

的,赵孝锡也显得很高兴。一一品尝了一番,都给予众位不小的评价,让众女也是满心欢喜。

随着众人开始进食,木婉清又询问道:“对了,你还没说,这次进山到底怎么样呢?这河的上游,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能不能安置百姓居住呢?”

对于木婉清的询问,赵孝锡笑着道:“本来是没有,可就在我们打算回来的时候。这条一直绵沿直上的河流突然拐了个弯,你们猜在我那河道拐弯处看到了什么?”

见赵孝锡卖关子,钟灵就不依道:“怎么又卖上关子了?”

听着钟灵的不依声,赵孝锡也无奈道:“好了,我本来想明天,带你们亲自过去看看。可你们现在想听,那就先听,至少心里有个底,明天不会被吓到。

在那大山里,有一块几乎一眼看不到边的平原。我在边缘走了一段,那块平原的地,应该都能开垦出来。加上平原上有河流,开垦出来肯定是上好的水田。

有了那片山中平原,再安置十万百姓都不是问题。而且相比新南城,那些移民开垦出来的田地,那处平原开垦出来的田地,必然又是一个粮仓啊!”

得知这山中,竟然还有一处这么大的平原,段正淳等人自然好奇。可这个时候,天色已然不早,就算再想看,也只能等到明天再去。

吃完饭之后,众人也开始进帐篷休息。除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在搭建的栅栏里进行巡逻,这营地也显得非常安静。至于赵孝锡的帐篷里,今晚也多住了一个人。

尽管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好,可今晚轮到钟灵,这丫头可没那么多顾虑。对她而言,这是四天才能轮一次的陪伴,她自然不想这样轻易浪费掉。

等到云雨之后,懒猫一般的钟灵,摸着那白晰的肚皮道:“赵大哥,你说我怎么就不能怀上呢?我们也有那么多次,怎么就一直没动静呢?”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其实也很头疼。至少他清楚,现在的他,可没怎么控zhì

。可种子播下不少,就是不见结果。甚至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种子质量不好。

都说穿越者,有金手指的同时,也会有一些不良后果。赵孝锡也很担心,这种不良后果,是不是让他不能在这个时代,留下属于他的后代。

望着钟灵的忧愁,赵孝锡只能安慰道:“傻丫头,你自己现在都跟孩子一样,还天天想着生孩子。难道没人跟你说,生孩子是件很幸苦的事情吗?”

对于这个问题,钟灵却很坚定的道:“我不怕,只要给你生孩子,再幸苦我也不怕。不管,我一定要怀上,赵大哥,我们再来吧!”

面对如此急切的钟灵,赵孝锡也实在无可奈何。好在他本钱雄厚,还真的不怕钟灵的挑衅。收拾一个女人,他从来不会甘拜下风。

直到半夜时分,钟灵终于没了力qì

,不得不宣bù

投降时。这幢帐篷的声音,也总算停了下来。直到天亮后,赵孝锡很快就起身走出了帐篷。

感受着山谷的清新空气,赵孝锡也觉得,这才是真zhèng

的草木清新之气啊!相比前世的一些森林氧吧,此刻的空气,才是真zhèng

无任何杂质的啊!

在赵孝锡起身不久,营地专门负责做饭的士兵,也开始烹制早食。对于早饭这种东西,出门在外自然没太多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况且有这些士兵帮忙做饭,女人们也能多休息一会。毕竟,在这种野外宿营,清晨时分正是睡的最香时,谁也不想爬出被窝起来做饭。

至于赵孝锡,他倒没那种赖床的习惯。反正醒来了,还不如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吐纳内力演武一番。这也是他两世,都养成的好习惯!(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美味龙凤汤

闻着粥香陆续起来的众人,也没什么太多规矩,直接在营地附近的淡水河洗漱一番。返回营地吃着士兵做好的早饭,就开始进食准bèi

再次进山。

有了昨天的探路,赵孝锡在营地只保留了一支百人队负责留守,其余的士兵全部带上砍刀之类的工具。将他们昨天走过的路,在开拓的宽敞一些。

等到赵孝锡回去后,就会安排工匠跟户部的官员,开始在这山里建设居住区。只要建好百姓居住的村舍,移民计划就可以开始,让这些打算来岛上谋生的百姓开垦作业。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第一批赶来的百姓,还能赶在春耕前播下第一季的水稻。这样一来,搬迁到这里的移民,也许半年后就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

有这么多士兵开路,木婉清等人也很容易,只要跟着队伍前进就行。不多久,来到昨日赵孝锡发xiàn

的山谷大平原,也感叹这造物主的神奇一面。

谁会知dào

,在这满目望去都是大山的山谷里,还有这么一片大草原。如果不是赵孝锡,不肯放qì

继xù

往里面走,只怕谁也不会发xiàn

,这样一块可开垦万顷良田的地方。

就连段正淳也感叹道:“真是好地方!虽然这平原上,还有些地方不适合开垦,可这里的土壤开垦出来,一准都是上等的好水田。有了这块地方,养活全岛百姓都不成问题。”

赵孝锡笑着道:“是啊!不过,要想将此地开垦出来,只怕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事情。好在如今新南城即将完工,我也可以腾起手上的力量,尽快将这里给开垦出来。

有这样一块地方,想必安置几万百姓耕种都不是问题。百姓只要有了地。相信他们也会将这里视为家园好好建设。也许明年,我这宝岛又能再起一座城了。”

只要有足够的土地,吸引那些移民过来安家,有了人口的岛屿才能慢慢兴旺起来。尽管这需yào

一个过程,可赵孝锡相信,有新南城做引导。这些卫星城会一个个建起来的。

清楚赵孝锡野心的段正淳,也清楚想做大事,人口非常重yào

。如果治下,没有拥戴的百姓,赵孝锡的基业,也会变成无主的浮萍一样,最终是无法成就大业的。

为了摸清这座平原的情况,赵孝锡最终让段正淳跟众女,就在一块相对比较干爽的草地上休息。自己却带着几个士兵。将这平原的地形给搜索一番。

当然,为了找到中午吃饭的食物,赵孝锡还是带上弓箭。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山谷平原,展开了一场狞猎之旅。虽没什么大猎物,可小动物却非常多。

尤其是边缘地带,那些每走几步都能看到的野兔,更是多不胜数。只是除了这些野兔外,还有一种地方。让赵孝锡跟手下的士兵,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也许是这里。存zài

不少灌木丛跟湿地,除了不时乱蹦乱跳的兔子跟鸟类外,还有那些不时窜出的蛇类。而且赵孝锡能很清楚发xiàn

,这片平原温地里,生活的毒蛇也非常多。

那怕他们出来,都带了些驱蛇药。可看到有些蛇窝,十几条毒蛇吐舌威胁时。那种场景,让赵孝锡觉得,没带上那些女孩过来,是件非常明智的事情。

等到赵孝锡带着士兵。采用打草惊蛇的方式,将这片平原探查了一半。发xiàn

沿着草原的水脉,还有几个山谷看过去,应该都比较适合安置移民。

只是再往里面走,等下又不知何时能返回。总之,这里可开垦的良田,确实比想象的都要多上不少。至于村落的选址,完全可以建在平原边缘的山脚下。

根据山势的区分,沿着这处平原,至少可以建造几十个村庄。至于这里的城府,才可选择平原中心,那块比较明显的高地之上。

暂时想明白这些的赵孝锡,也就没继xù

往前走,带着陪同探路的士兵开始往回走。等到他回到营地的时候,却发xiàn

段正淳,直带着几位红颜,在平原的河沟里捕鱼。

看着钟灵等人献宝般拿出的几条鱼,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吩咐携带了炊具的士兵开始架灶生火。将狩猎到的猎物,开始从袋子里倒出来。

望着那一堆肥硕的野兔,女孩们也显得很吃惊。只是看到,赵孝锡拿出的另外一堆东西,这些女孩却尖叫连连。而这堆东西,就是赵孝锡随手挑的一些大蛇。

这种爬行类似东西,对于女孩而言无疑是很恐怖的动物。反倒是段正淳,两眼放光的道:“好东西啊!这蛇正是肥硕之时,赶紧煮上尝尝这蛇羹的美味。”

其实不光段正淳两眼放光,那些负责做饭的伙头军,也显得非常高兴。毕竟,他们没少在外烹制过野味,这蛇的美味也是一绝啊!

将几只山鸡洗净,汇合这些肥硕的毒蛇煮一锅。面对这种情况,段正淳多少有些不解的道:“小子,这煮的是蛇羹,你怎么把山鸡也丢里面呢?”

对此,赵孝锡笑着道:“单吃蛇汤,多少有些美中不足。丢几只山鸡进去一直熬汤,那汤汁跟山鸡肉,都会变得非常美味。要知dào

,这可是我自创的龙凤汤呢!”

一听赵孝锡以前这样做过,段正淳也笑着道:“你还真是好诗意,几条长蛇当龙,几只山鸡却成凤凰。不过,这汤名倒是诗意,就不知味道如何了。”

相比段正淳盯着这锅龙凤汤,女孩们则更加期待,那些开始放到烤架上的兔子。就连那些段正淳扎到的鱼,也被那些伙头军给烹制出来。

尽管食材都是就地取材,可先前不光赵孝锡等人动手,这些同样习惯了在野外找吃的士兵,也找来了各式各样可食用的东西,全部交给伙夫将其烹制出来。

随着龙凤汤锅中的水开始沸腾,那泛起的香味,令那些女孩也忍不住侧目。甚至一度,将她们盯着野兔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等到赵孝锡看到汤汁开始泛白,那香味就更加浓郁了起来。拎过勺子尝了一口,觉得这汤真地道。那怕什么作料都没加,味道还是香醇诱人。

清楚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段正淳,觉得汤熬的差不多,赵孝锡就给段正淳打了一碗递了过去。段正淳也没客气,吹了两下就喝了一口。

很快就眉开眼笑道:“好汤!看来今日又学到一招,这龙凤汤果然味道甘美!”

明白那些女人敢喝这个的不多,赵孝锡又说道:“伯母们,你们也尝一碗吧!这种龙凤汤,有滋补养颜的功效。若非在这大山里,平时还真难品尝到呢!”

一听有养颜的效果,这些爱美的女人,也有了些兴致。秦红棉做为江湖儿女,很快就伸手道:“行,那给我来一碗!”

有了她的带头,李青萝跟阮星竹等人,也都一一端了一碗。只是相比段正淳,喝完汤又品尝蛇肉跟山鸡肉的美味,这些女人则站的远远喝汤。

只要不看那锅里随汤翻滚的蛇肉,她们才不会觉得这汤有那么恶心。不过,等到品尝过此汤的美味,女人们也觉得,这汤确实异常鲜美甘甜。

等到连王语嫣也在母亲的鼓励下,喝下一碗龙凤汤,觉得味道确实不错。赵孝锡也喝了两碗后,很快就让伙夫,将其它锅里煮的蛇汤,分给那些士兵一一品尝一下。

虽说士兵锅里煮的东西,没赵孝锡锅里的地道,但这种天气喝上一碗蛇汤,滋味自然不言而喻。早就闷制好白米饭的伙夫,也正式宣bù

开饭。

在这片平原边缘用过午饭,赵孝锡觉得那些押送东西的船队,也应该抵达了这里。就决定带着众人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将一支百人队留在这里。

他们需yào

在这里,将一些帐篷先搭建起来,另外开辟一块适合工程队进驻的区域来。最主要的,要保证接下来进驻的队伍,伙食方面的供应。

从这片平原看来,要找一些吃食应该不成问题。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百人队,相信也会应对一些突发情况。况且,工程队最晚也会在明天到来。

尽管手头的工具不多,可砍伐一些树木,修建一些栅栏跟烧出一块居住地,对这些士兵而言还是不成问题。等后面的大军抵达,他们也可充当工程队的保护力量。

先前走到平原靠山的地方,赵孝锡也没发xiàn

什么人迹。想来这片山里,就算有什么危险,也只有山狼之类的猛兽。可修建了栅栏跟火堆,猛兽也不敢过来找事。

况且,这些士兵手中的刀枪跟弓箭,就算碰上山狼之类的猛兽,也并非全无抵抗之力。只要明天大队伍进驻,这片新基地就能正式开始组建。

等到赵孝锡一行人,再次乘座木筏顺流而下,段正淳等人也发xiàn

,这个回程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这意味着,往后基地往外运输什么东西,都可顺利这种水运的方式。

而赵孝锡回到山口的营地,就看到户部的主事严律,已然站在营地等候。从新南城调来的物资,也全部堆积在营地之中,等候赵孝锡的处理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王爷的赏赐

看到赵孝锡等人安全返回,押送物资而来的严律,等知这大山里面,有片足以开垦万顷良田的地方,自然显得非常高兴。这样一来,提前到的一些移民,就有地方安置了。

这段时间,伴随着通往琉球岛的船队增多,一些同船而来的百姓。看到这海外的荒岛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自然显得非常高兴。

只是为了保证新南城的稳定,这些自己找路子上船的百姓,都被户部官员安置在镇外的临时大营居住。提供他们一日三餐,另外给一些青壮寻找工作。

对于他们提出,想跟那些移民一样,去找个地方开垦田地的恳求,赵孝锡却下令拒绝。甚至不少来的移民,只能在户部官员的带领下,参观城郊不远的几个村庄。

见到这些早年迁来的移民,如今开垦出来的田地,真的全部属于他们。每季只需yào

交纳一定的税粮,其余的粮食都可自存或售卖。

面对这样的大好事,这些迫于生计,来海外讨生活的百姓,自然很想享shòu

到这样的待遇。只是对于他们的恳求,户部官员却表示,新南城已然不安排新移民。

如果他们想享shòu

移民同等的待遇,只能选择去另外的地方。至于这块地方是那里,移民们却不是太清楚。只能埋怨,为何不提前两年来这里呢!

要是他们提前迁移到这里,这些上等的水田,不都是他们家里的吗?有了这些田地,往后也可一代一代的传给子孙后代啊!

迫于移民的数量增长,严律面对那些恳求的移民,也只能表示尽快安排。现在得知。赵孝锡亲自查看这个地方,自然也想亲自过来看看。

面对严律的急切,赵孝锡笑着道:“严大人,不必着急。这件事情,明天就能等到解决,那山里我找到一块。足以开垦万顷良田的好地方。

只是那里还有点荒芜,要想将那里开垦出来,首先要建起村庄来。等下你同我回去,把这个事情落实一下。先期,就带一千移民过来安置,也不要急于让他们开垦田地。

先把村子建起来,另外把通往那里的道路给修建出来,建立固定的物资补给站。只要前期工作做好,我保证你以后。只会愁移民来的太少。”

对于赵孝锡的话,严律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而接下来,赵孝锡朝李云聪道:“云聪,这个营地暂时保留起来,安排一个百人队在这里居住。另外可以的话,抬几条小船进来。

这条河道,可以充分的利用起来。有小船摆渡的话,将来进出平原时间上。也能省掉不少。只是河道旁边的道路,也必须修建起来。至少可便于车辆进去。

这个营地位置不错,以后从新南城运来的物资,都可堆放到这里。再通知平原的移民,将放置这里的物资,搬运到里面去,这个营地暂时充当中转站。”

李云聪对于这个命令。自然不会有什么拒绝。反正两只百人队,对目前他手下掌控的兵力而言,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布置好这些事情,赵孝锡才朝木婉清等人道:“清儿,你们随我一起。带着这些东西去三个村子。把这些东西,都给那些先唐遗民送去,算是本王的一份心意。

既然他们不愿搬离这里,那他们现有的土地,以后户部进行登记造册。做为补偿,这些开垦出来的旧田地,以后可享shòu

免税的待遇。

如果将来他们开垦出新的田地,则必须跟移民一样,进行交纳税收。总之,这块地盘本王要了。往后,他们也是本王治下的百姓了!”

来的路上,严律也听士兵讲过,有关三个先唐遗民村落的事情。既然他们不愿搬迁到新南城,那赵孝锡也不会强求。只要他们遵守法令,那赵孝锡也不会亏待他们。

随着大兵再次进村,王村族长王展也吓了一跳。等到赵孝锡说道:“王族长,这位是本王的户部主事,以后你们在此居住,有什么事都需向严大人汇报。

原本想将你们迁移到新南城,可你们舍不得离开这里,那本王也不强人所难。你们的村庄跟开垦的田地,本王也不会侵占半毫,可将来开垦的新田,必须照章纳税。

具体的一些法令,到时自会有官员对你们宣bù

。而且本王要说的是,将来在你们的村后,将有不计其数的移民搬迁而来,你们不许欺压这些新移民,明白吗?”

听到有新移民搬迁而来,王展立kè

道:“草民明白,往后一定约束村民,不得随意生事。多谢王爷体谅草民的苦衷,草民代王家上下感谢王爷的仁慈。”

对于王展的感谢,赵孝锡摆手道:“行了,本王是好是坏,往后你们跟本王的官员接触自知。现在,将你王家村全体村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叫出来吧!”

不明白这样做什么的王展,显得有些害pà

。而这个时候,木婉清上前笑着道:“王大爷,你不要害pà

,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王爷此举,是有东西赐于王村百姓呢!”

被木婉清道破担心的王展,见赵孝锡冷哼一声,也不敢迟疑。赶紧将在村子的所有人,都叫到了谷场集合。这种时候,也不敢有什么隐藏。

望着先前躲进来的妇女,身上穿的兽皮,大多只遮盖住重yào

的部位。身为女人的木婉清等人,也能明白这些女人,在这里生活的只怕并不好。

随着赵孝锡的点头,严律站出来道:“本官是新南城户部主事严律,以后你们都将是王爷治下的百姓。鉴于你们的情况,王爷特意从新南城,调集物资给尔等改善生活。

现在先由村里的青壮,站出来领取衣物跟赏赐。尔等需yào

谨记,这是王爷对尔等的一番仁慈,切莫辜负了王爷的美意。一个个排好队,过来领东西吧!”

听到严律的话,在看到那些士兵身边的袋子里,装满了衣服跟鞋子。这些王家村的百姓,也明白这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毕竟,他们村子能穿衣服的人真不多。

每个领取东西的青壮,都需yào

报出他们的名字跟年龄。而后士兵根据他们的身高体重,在发放相应的两套衣服跟鞋子,这也算是提前进行人口登记。

只要做好人口登记,接下来户部会给这些村民发放户牌。往后他们出行,都需yào

出示户牌。如果户牌遗失,必须由本村的村长,前往户部的地方补办。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杜绝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混进村子。尽管作用不会太大,可有这种户牌制度,也更便于户部统计治下百姓的数量跟分类。

等到青壮拿着衣服,千恩万谢的站到一旁,其它村民也陆续领到了属于他们的东西。看着手上的鞋服,不少村民都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相比赵孝锡等人进来时,这些村民害pà

跟抵触的眼神,离开的时候。赵孝锡却享shòu

到,全村百姓跪送的待遇。毕竟,这样仁慈的统治者,他们真的没怎么听说过。

离开王家村的赵孝锡,又带着队伍来到了另外一个周家庄。对于这个村子的百姓,同样恩威并施了一番,最后再由严律代为发放物资。

最后来到人口最多的刘家村,已经得到消息的刘村人,脸上显得非常激动。似乎也很想,早点拿到这位王爷发放的赏赐。对于衣服的渴望,这些人比钱跟食物更急切。

东西发放完毕,赵孝锡在离开刘家村的时候,很语重心长的跟刘正源道:“刘族长,你看到没有?就是这简单的两件衣服,如果没有本王的赏赐,你们何时才能换上?

你们担心外人打扰你们的生活,为求自保的心是好。可你身为族长,就甘愿看着村庄没落下去吗?今天本王离开,希望下次再来,不再看到这种赤身兽衣的村民,能做到吗?”

被训诫了一番的刘正源,也感受到赵孝锡的仁慈,很老实的道:“请王爷放心,草民一定会好好告sù

村民,不给王爷还有官府添麻烦。多谢王爷的赏赐!”

面对刘正源这种有点老封建的族长,赵孝锡也清楚,一时半会没办法改变他的观念。可赵孝锡相信,随着新移民的搬迁而来,他们就会明白,什么才叫生活。

当满足了温饱的问题,相信这些遗民村落的年青人,也会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到那个时候,就算这些老人谨守祖训,相信也无法约束村里的年青一代。

只要年青人能改变观念,这些遗民才会焕发出新生机。不然,遵照着老传统,一代代的传承下去,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被时代所淘汰。

不管怎么说,赵孝锡做了他所能做的事情。至于未来这些遗民,又会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赵孝锡也不会去强求什么。

毕竟,这些先唐遗民,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人。只要新移民开始搬迁进入,相信他们也会明白,融合进人群的重yào

性。等到他们转变观念,再进行引导想必也更容易。(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卖房还是卖货?

从遗民村回到新南城,赵孝锡连夜召开移民会议,将发xiàn

的平原地形,跟六部官员都通报了一声。随后跟他们布置,有关新移民基地组建的事情。

听到在那大山里面,又有这么一个便于开垦良田的地方,这些官员自然清楚。有了可开垦的田地,就有地方安置移民,有了人口岛上也会越来越热闹。

清楚赵孝锡将要求提出来,剩下就是他们去帮忙完善。这些官员也清楚,赵孝锡手下的地盘越大,他们这些官员晋升的速度也会越快。

谁都明白,他们做为新南城的第一批任命官员。如果只守着一个新南城,他们永远都得不到提升。可有了新基地,自然就会有新的管事官员。

将事情安排下去,赵孝锡才返回王府休息。而这个时候,那些留守移民大营的百姓,也很快得知有地方安排他们。一时间,整个营地的百姓,可谓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工部跟户部的官员,就来到移民大营。告知这些等心急的移民,在距离新南城半日海程的地方,有一处可以安置他们居住的地方。

愿意搬迁过去的百姓,可以先行到户部进行登记。首批过去的移民,派出青壮随工部一起出发,去修建他们未来居住的村落。话音一落,移民自然蜂涌而上进行登记。

等到移民登计完毕,户部开始让他们集合,随船一起前往遗民山谷。至于还有家属的青壮,他们的家属,暂时都住在大营里,等移民村落建好再搬过去。

对于这种安排,这些移民觉得很仁义。毕竟。他们都是抱着一丝希望,来这里讨生活。现在他们在移民大营居住,一日三餐还是能吃个半饱。

如果他们勤快一点,还能在城里找到工作,有了工作就有收入,有收入就意味着能改善生活。为此。那怕继xù

待在移民大营,这些百姓也显得很安分守己。

不管如何,赵孝锡看过这些移民,也觉得这个时代的百姓,只要能吃上一口饱饭,什么苦都能吃。真zhèng

好吃懒做的移民,在这里真不多见。

在事情又回归正常时,新城的其它建筑也陆续修建完毕。众工匠跟奴隶们,也全部集中到城主府。开始正式修建,这个代表新南城脸面的城主府。

相比城中的店铺,目前都没对外开放,那些城中建好的民居,却开始按照赵孝锡的吩咐。分配给六部官员,还有一些有功之士居住,顿时令城中百姓颇是羡慕。

一些分到房子的官员跟百姓,自然是满心欢喜。可按照王府的规矩。能够享shòu

这种分配的官员跟百姓,说起来还真的不多。却令其它官员留了意。

分到房子的官员和百姓,也开始组建工匠进行装修。可这个时候,礼部开始张贴告示,城中建好的几十套住户,可以出售给有钱的海商跟百姓。

当然,谁都清楚。这些房子的价格不会便宜,真zhèng

买的起房子的。想必就是这些,打算租商铺的海商。而在这个时候,海商却听到一个消息,买了房子的海商。更容易拿到居住证。

有了这个居住证,以后新南城甚至琉球岛,任何一个城市,他们都可自由进出。而没有这个居住证,他们往后的行程,只能限制于新南城之内。

上次移民又找到了新地方,听说能安置几万移民的新地盘。这意味着,那里将来也能变成一座城。有了新城,就意味着会有新商机,而居住证在这时就显得非常重yào



那怕海商们明白,这是赵孝锡敛财的方式,却也承认他们必须挨这个宰。想要从新南城手里赚钱,就必须先往新南城里掏钱才成。

告示贴出来不久,礼部就表示,这次出售房子,都以拍卖的行式出售。有需yào

的商人,都可到礼部登记领取号牌。有了号牌,才能参与房子的竞价。

这种形式,让不少海商都觉得非常新鲜。纷纷到礼部进行登记,交给一定的押金,领取一个能参加房子拍卖的号牌。

就在众人等到通知,明天一早到民居街集合时,海商们觉得,会不会是在那里举行拍卖呢!可第二天一早,拿到牌子的商贩,都出现在民居街那里。

看着上百个打算购买房子的海商,礼部主事田佑富拱手道:“首先感谢诸位,参与这些民居的拍卖。请诸位放心,新南城的民居,肯定会令诸位住进去,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相信诸位都清楚,这些房子都是新南城,用特殊的水泥修建起来的。这种房子,可以说全天下独一份,能有这样一幢房子,也是很赚脸的事情。

多的就不说了,今天下午田某请诸位来,是让诸位看看一间装修好的房子。当然,这幢装修好的房子,是不对外出售的。但一定会让诸位知dào

,新南城的房子就是与众不同。”

没错,田佑富今天特意将这些海商找来,就是让他们看看,真zhèng

让人住着觉得舒服的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相信这些海商见到,也会大开眼界的。

听着田佑富的话,海商们也觉得,一幢房子有什么奇特的呢?却也不由自主,跟着田佑富往身后的民居走出。推开那扇包裹铁皮的大门,众人立kè

觉得,这屋子里似乎很亮。

先不说屋子里面的家俱,都是木匠精心打造出来的。可最令众人感觉惊讶的,则是房子的采光度,原原高过他们以往见过的民居。

有好奇的海商,抬头仰望屋顶,却发xiàn

那屋顶上的瓦片,似乎是透明的。正是这些透明的瓦片,让屋子的采光度,远甚他们以往见过跟住过的屋子。

就在众人觉得好奇时,田佑富笑着道:“相信诸位看到,这屋顶盖的几片瓦,跟我们以往见过的瓦片不一样。这些瓦,就是新南城新出产的明瓦。”

见众人似乎不明白,明瓦到底是什么样子,田佑富让人从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取出几片几乎透明的瓦片。众人就感叹,这是什么瓦,怎么会如此洁白透亮呢?

将瓦片递给这些海商,田佑富又道:“大家都可以拿这个瓦看看,这明瓦跟普通的瓦硬实度差不多。可能将瓦烧的如此透亮,也就我们新南城独一份。”

众海商都是聪明人,清楚这种瓦片,如果能买回去安到自家院子顶上。一些深宅子的亮度,也不用到傍晚就开始点亮。有了阳光,屋子自然能暖和许多。

可这只是第一样东西,田佑富来到一个屋子前道:“诸位,这间是主家居住的房间,大家都可进去看看。看看这房子,跟其它地方的房子,有什么不同吗?”

走出房子的海商,看着里面的摆设,倒没觉得什么奇怪。可当一个海商,走到床头的梳妆台前,看到那梳妆台有一面镜子。如果说有面镜子,不算什么稀罕事。

可令海商觉得稀罕的是,这镜子竟然光洁鲜亮,他的影子在镜子里清晰可见。初见到这样清晰的镜子,海商还被吓了一跳,等到再看才明白,这镜子只怕又是独一份。

见有人发xiàn

镜子的神奇,田佑富又笑着道:“诸位,这种镜子,相信从未见过吧!这也是新南城独一份的整容镜,有了这镜子,就是脸上长个包都能看清楚。”

在田佑富的介shào

下,不少海商都凑过来看热闹。等到众人发xiàn

,这镜子连脸上的痣,都看的一清二楚。也明白,有了这样的镜子,铜镜将被彻底的淘汰。

除了这面镜子的出现,只是个开始。等到众人来到屋子后面,看到那个用来洗漱的浴室时。看着那洁白的马桶,还有那挂在浴室的木桶,以及一个专门吊水的滑轮。

经过田佑富的一一演示,众人终于明白,在这新南城,就连上个茅房都有讲究。可他们不得不承认,有了这种东西,确实比坐浴桶洗澡更方便。

看过这幢四室二厅一卫一厨的房子,众人才发xiàn

,这样的房子,虽然不象海商建在内陆的大宅院。可住在这幢房子里,更令人觉得有种人上人的滋味。

伴随着众人离开这幢民居,海商们也清楚,无论是明瓦还是整容镜,都是稀罕玩意。而那种洗澡间,更令人觉得想感受一番。

得知这些东西,在新南城都能买到,海商们也终于明白,这购房子是假。给他们推销这些东西是真,可谁都清楚,目前这东西不多,想买也要有个由头。

那由头是什么呢?

自然是这些房子,谁买了这些房子,就能以装修的名义,从新南城工部那里,购买到这些明瓦跟整容镜。没由头,工部自然不会卖!

结果如赵孝锡预料的那样,这批房子拍卖出来的价格,令田佑富这个礼部主事,也是笑话合不拢嘴。觉得有这些拍卖房子的钱,其它空出来的房子,都是白赚到的。

买到房子的海商们,也第一时间交钱,以装修的名义,向工部提出了购买意向。尽管有数量限制,可一面整容镜,运到内陆去贩卖,价格怕是远超一幢房子的价格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昂贵的奢侈品

随着房子开始对外海商进行出售,赵孝锡也宣bù

,那些建造完成的商铺,正式接受海商的租赁。一些没买到房子的海商们,自然不想错过商铺的租赁。

相比民居的出售价格昂贵,商铺的租金却不高。只是每个租户,都需yào

一次性交给三年的租金。三年之后,有优先续租的权利,却不允许商户自行转租。

总之,这些商铺海商租下来,只有经营的权利,却没有转让的权利。而且每个商户,在提交了租金后,都必须在工部登记,他们所经营的货物。

到时新南城,会根据他们出售的商品,将一些经营品种差不多的商户,集中到一起。这样一来,前来新南城采购商品的商人,也能货比三家买到最好的货。

对于这种类似后世商业街的模式,也是赵孝锡开创出来的头一份。可就算如此,那些海商也更加清楚,这条商业街,以后必然会客商云集。

租到商铺的商人,拿着工部交给他们的钥匙,开始找工匠进行商铺的装修。另外又安排人,赶紧返回内陆,将他们出售的货物运到岛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来自倭国的祝hè船队,在新南城海军的押送下。终于抵达了新南城,带队的是当代堀河天皇的近臣藤原时赖。

得知倭国来人,赵孝锡也以事务繁忙为由,将这支从倭国而来的队伍,晾在新南城的客栈三天。在这三天里,赵孝锡麾下的情报人员,将他们的队伍底细都打探清楚。

面对礼部田佑富的不解,为何不立kè

接见这些番邦国的官员。赵孝锡也没告sù

他,这个倭国也是他未来。必须铲除的一个目标。

很直接的道:“田主事,你只要记住,这新南城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可任何新南城之外的地方,禁止他们自由进出。不过,我们的商店,可以让他们多进去看看。”

清楚倭国是个银矿大国。只是碍于目前挖掘水平有限,那座岛屿的一些著名金银矿产地,还处于未被开发的状态。而这些,都是赵孝锡将来准bèi

带兵去开采的财富。

明白这个时候的倭国,算是进行一个平安时代,天皇的威名也被建立起来。总体上,如今的倭国局势还算稳定,跟大宋也有一些贸易往来。

只是这种贸易往来,更多都是民间商人进行。两国的官府都没怎么关注。而不少海商都清楚,如今去倭国做生意,普通的货物到那里,都能卖到不菲的价格。

来到琉球岛的藤原时赖,也感叹这位大宋王爷,手段真是令他感慨不已。短短的时间里,就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城。最重yào

的,还是在一座本来荒芜的荒岛之上。

从接到邀请。天皇派他过来看看的时间里,藤原时赖也了解过。有关琉球岛的情况。一些倭国的海盗,曾经也到过这里,只是在海盗眼里,这是块很荒芜的地方。

可眼下进入新南城的藤原时赖,觉得这座新城的规模,还有城内的繁荣景象。甚至比他们的皇城。都要显得热闹几份。整个新城,随处可见忙碌的大宋人跟新建筑。

尤其得知,那位大宋王爷在这里,还开设了官府。并有专门,招待他们这些番邦官员的礼部。藤原时赖也觉得,这个大宋王爷的野心怕是不小。

这些年,被骷髅海盗团,保护着前往倭国行商的大宋商船也有不少。可这些他们出海,却发xiàn

这支海盗团,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新南城的海军。

那高大的战船,还有一水的海军服装跟武器,看的陪同前来的倭国船员跟武士,都显得异常羡慕。更明白,要论海战实力,这个王爷手下的这支海军,只怕没人能及。

擅于学习跟偷师的倭国人,在这三天里,也没少在新南城乱逛。也得知,这位王爷能如此迅速,建起这么一座大城,更多是制造了一种能粘盒砖土的东西。

很可惜,这种被称为水泥的东西,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甚至他们也跑到,目前在建的工地上,也发xiàn

那些水泥,都有专人负责看管,从那里生产更是一无所知。

更令藤原时赖,觉得大开眼界的是,那幢已经开始对外开放的新南城商城。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更看的藤原时赖眼花,觉得这里的每样东西,拿到倭国都能卖出天价。

看着身边陪同的田佑富,藤原时赖很恭敬的道:“田大人,不知这楼里的商品,我们是不是可以购买呢?如果我们购买的话,价格又需几何呢?”

听到藤原时赖想买东西,田佑富笑着道:“藤原先生,这商铺打开门,自然是要做生意的。只是我们这商铺卖东西,跟其它地方有点不同。

如果是买单件商品,价格可能会很昂贵。如果是成批的购买,那么价格就会相对便宜一些。不知藤原先生,看上什么东西呢?”

对于田佑富的回答,藤原时赖拿起了一面小镜子,显得很小心的道:“田大人,这样的镜子不知价值几何呢?买一件跟买十件,价格又有什么不同吗?”

田佑富很爽快的道:“这种手镜,相信除了新南城,其它地方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如果只买一件,那它的售价是一百两白银。如果十件,单价则能降到八十两。”

相比大宋的售价都论贯,新南城这里则都以白银论价。这一百两,拿到大宋也就是一百贯。这价格对普通人而言,肯定昂贵的不行,但对有钱人似乎又不算什么。

听到一面镜子要卖一百两,藤原时赖也显得有些肉疼。就在他准bèi

掏钱购买时,田佑富却笑着道:“藤原先生,如果这镜子你打算自己用,那就不要买了。

此次王爷为感谢诸位的到来,只要参加新城落成庆典跟祝婚的外国友邦,都会赠送一些小礼品。据我所知,礼品里面应该就有这种镜子。”

一听这镜子,能充当回礼免费赚送,藤原时赖也感叹,这位大宋王爷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可这个时候,田佑富却将他带到一张梳妆台前。

望着这张做工精细的梳妆台,田佑富笑着道:“藤原先生,此次难得来一次新南城。如果真想给天皇带点东西,我向你推荐这张梳妆台。

想必藤原先生也有家室,你想想这种梳妆台,如果送给天皇的皇后,想必她也会觉得藤原先生的一片忠心吧!另外,这梳妆台里的香水,同样是独一份哦!”

香水!在藤原时赖不太明白的眼神下,田佑富将梳妆台拉开。从里面掏出两瓶,看上去白晰透亮的玻璃瓶。将瓶塞打开,将里面青色的液体倒了一点出来。

顿时一股清香之气,立kè

充斥着鼻尖。无论这瓶子,还是这香水,都是藤原时赖从未见过的。一时间,他也觉得,这东西要是献给天皇,只怕也会讨得天皇妃子的欢心。

只是藤原时赖清楚,这种东西只怕不便宜。立kè

道:“田大了,不知这些东西又是何售价呢?”

田佑富笑笑道:“不贵,也是一百两,不过是一百两金子!”

一百金的梳妆台,这个价格令藤原时赖,也是倒吸一口气。这一百两金子,如果换成粮食,只怕要用一艘般来运啊!还真是贵的吓人啊!

可就在这时,田佑富跟个推销员一样道:“藤原先生,这价格听上去有点贵,可相比得到天皇的信任,又岂是金钱所能换来的。

看看这面二尺长的镜子,还有这独一无二的玻璃瓶跟香水。如果换成其它地方,你就算有再多钱,只怕也买不到吧!这东西,如果献给天皇,想必也是大功一件啊!”

藤原时赖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意动。不过他清楚,这次出使琉球,他带的金银其实也不多。其中很大一部分,还要当成贺礼送给赵孝锡这位大宋王爷呢!

只是想到田佑富的鼓动,他只能道:“田大人,这个台子跟这种香水,能分开来卖吗?”

为了减少成本付出,藤原时赖觉得,以至带这个台子回去,还不如带这瓶香水回去。毕竟,一百金的价格,确实有点承shòu不起啊!

对此,田佑富也是商人出身,自然清楚藤原时赖打什么主意。笑着道:“藤原先生,实在对不住。这香水必须搭配梳妆台一起出售,而且目前商城存货不多。

先生可能还不知dào

,前两天有两个高丽商人,一口气就买走了四张。除此之外,大宋商人也买走了几张。如今商铺里面,存货已然不多了。

等过两天,麻逸国跟李朝国的使团到了,只怕他们也会购买。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往后藤原先生再想买,怕是要等上半年了。所以,机会难得啊!”

对于田佑富说出的这番话,藤原时赖尽管觉得,对方肯定没说真话。却也清楚,这种东西任何一国使团到来,都会掏钱买回去献给国王。

要是其它国家的使团,都买了一件送给国王,他提前到来却没买到。让天皇知dào

了,只怕也会觉得他办事不利。想到这,他最终还是咬牙点头,决定买下这件奢侈品!(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谁在算计谁

花了一百两黄金,换来一张梳妆台的藤原时赖,多少觉得有些上当。可派人打听一番,却得知田佑富说的情况,似乎还真没说错,这梳妆台真的不便宜存货也不多。

可不管如何,买下了这张梳妆台,第二天藤原时赖就得到田佑富通知。那位三天没见人影的琼州王,终于有时间见他一面。这让藤原时赖,总算长长松了口气。

眼下倭国的情况虽然稳定,可相比大宋这个中原大国,他们的生存状况无疑更苦。只是他们久居那种岛国,很多时候就算想跑,也没什么地方能跑。

每次大宋的货船抵达倭国,都可称的上是倭国的一场盛事般。如今倭国天皇跟皇室,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很大一部分都来自大宋朝。

此番赵孝锡在琉球岛建城,又组建一支力压周边各番邦的海军。谁都清楚,将来只要通过大宋周边海域的商船,都少不了需yào

赵孝锡的庇护。

虽说目前两国,没有官府间的商业往来,可两国也偶尔会派遣使节。只是现如今的大宋,对倭国而言,也拥有上国一样的待遇。

倭国的官员百姓,对大宋海商运送到倭国的商品,可谓都向往至极。可这些商品,在大宋国内,却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普通货物。

眼下赵孝锡在大宋沿海,都修建了海军基地。任何通往外海的货船,都必须得到他的批准才能进行贸易。如若得不到允许,这些商船往往都会遭到海盗的洗劫。

因为海盗的存zài

,倭国一些从事海盗的渔民,如今也快活不下去。原因很简单,敢抢那些有骷髅海盗旗的货船,得到的结果就是被清剿一空。

尽管倭国也很讨厌这些海盗。可他们都清楚,相比大宋海商拿到倭国贩卖的商品价格。以前这些海盗,出售抢来的大宋货物,无疑更加的便宜。

近年来,恢复了一些元气的倭国,也有心加大两国的贸易往来。所以。得知赵孝锡在琉球开府设军,那位天皇也觉得,需yào

派一个近臣以示诚意。

在田佑富的带领下,藤原时赖带着代表天皇诚意的礼物,一同来到赵孝锡位于旧镇的王府之内。看着这位身着简朴的王爷,藤原时赖也觉得对方好年青。

经过田佑富的介shào

,藤原时赖拱手道:“下臣藤原,见过大宋琼州王。”

赵孝锡也显得很客气,微笑道:“藤原先生。实在抱歉,这岛上事务繁多,本王一直没能抽出时间,让藤原先生久等了。不知,这三日,藤原先生在城里住的可适应!”

见赵孝锡笑容可掬,藤原时赖也稍稍松了口气,同样笑着道:“多谢琼州王关怀。下臣这三天,多得田大人的照料。倒也住的非常不错。”

闲聊了几句后,赵孝锡又道:“听田大人介shào

,藤原先生是崛河天皇的侍从官,想来此番来新南城,应该不至单为祝hè本王大婚吧?

本王是个爽快人,藤原先生要是有什么事。还请直言无妨。若非岛上事务众多,本王还想去贵国,欣赏一下贵国的风光。不知到时,藤原先生是否欢迎啊!”

一听这话,藤原时赖愣了一下。却很快笑着道:“若琼州王能驾临,想必天皇陛下跟倭国臣民,都会扫街相迎。毕竟,大宋可是天朝上国啊!”

天朝上国!对于这个称呼,赵孝锡还真的不怎么陌生。曾几何时,就是这帮念叨着天朝上国的家伙,最终在天朝上国的土地上,上演了一幕幕惨绝人寰的事情。

明白如今不怎么跟中原来往的倭国,一直对中原帝国存zài

着敬畏之心。尤其经lì

过唐朝的盛世繁荣,这些倭国更是视入主中原的王朝为天朝上国。

聊完一些闲话,藤原时赖最终道明了来意。就是希望,能跟大宋进行通商,加大两国间的海贸往来。另外可以的话,倭国希望能派遣工匠,到大宋官匠司进行学习。

面对前者,赵孝锡自然不会拒绝。面对后者,赵孝锡却非常警惕。看来这倭国,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份偷师的传统,还真是一直没怎么改过啊!

相比中原成立过无数兴盛的王朝,倭国却一直处于闭关自守的地步。而在唐朝时期,他们派遣到唐朝的工匠学徒,还是带回了不少唐朝的工艺。

如今做为倭国,比较出名的倭刀,也被当成一种高档商品,在大宋很受一些有钱人的追捧。而倭刀的制作工艺,更多来自于唐刀的翻版。

很可惜,随着唐朝成为历史。有关唐刀锻造的工艺,在中原反倒失传。偏偏这些倭国人,却将这个锻造工艺给传承了下来,令他们的制刀工艺得到长足的发展。

对于藤原时赖的请求,赵孝锡装作思考一番道:“藤原先生,有关加大两国通商的事情,本王倒觉得可行。待新南城落成,倭国可派一代表团在此驻扎。

如果贵国需yào

什么货物,都可在这里订购,由本王手下的海军负责运送至倭国。这样一来,无论安全还是价格,相信对倭国而方都非常有利。

另外藤原先生回去,也可回复崛河天皇,本王对倭国出售的铅铁石很有兴趣。另外贵国的硫磺跟硝石,本王也希望,能够加大供应量。

如果贵国没法承担运输,同样可在这里拿钱,去贵国的港口码头提货。这样的货物往来,也能大大减少贵国的运输成本,也能加大双方的货物兑换量。”

对于倭国盛产的一些东西,赵孝锡还是很有兴趣。尤其是硫磺跟硝石,这两样东西赵孝锡也是急需,而且是需yào

大量的。至于铜铁石,也

是倭国的开采成熟的矿产。

藤原时赖听到,以后只需在新南城派遣一个办事处。就可在这里,购买到价格相对的大宋货物。而后由赵孝锡的海军,将其运送到倭国去。

如果他们拿不出太多的钱,也可用国内收购到的东西,出售给前去运送货物的海军。省去了运输费用不说,还能大大改善倭国,大宋货物价格居高不下的情况。

很激动的的藤原时赖,自然又是一番感谢。可他还是没忘记,再次重提派遣工匠学徒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才是此行他所担负的另一个重任。

面对藤原时赖表示,这是加强两国相互往来的见证,赵孝锡很直接的道:“藤原先生,相信你应该清楚,本王目前人在海外不再朝堂,这件事情本王没法促成。

当然,若是藤原先生真想派遣一些学徒,来我大宋学习一些工匠制造之术,那本王自然不好拒绝。只是藤原先生应该知dào

,学徒是件很苦的事情啊!”

藤原时赖笑着道:“请王爷放心,这些学徒都是天皇陛下的臣子,能替天皇做事,是他们的荣誉。我相信,只要王爷给他们机会,他们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有了这句话,赵孝锡最终笑笑道:“行,只要你们派来的学徒能吃苦,本王倒不介yì

,传授一些东西给贵国的学徒。只是藤原先生应知,这学徒拜师,也是需yào

拜师礼的。

本王虽然有不少工匠坊,可民间也有句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要让那些工匠,愿意传授你们的学徒技艺,少不了需yào

表示一下。这个拜师礼,切记不能少啊!”

对于赵孝锡说出来的话,藤原时赖似乎也听说过,这种传承于中原民间的传统。很认真的道:“请王爷放心,只要工匠愿意接受我国的学徒,拜师礼我们一定付。”

内心感叹,这帮倭国小鬼子,还真是打定主意要偷师。既然暂时,还没想过即刻灭亡倭国,那不如多从倭国赚取些利益。有免费苦力跟拜师礼,为何要拒绝呢?

不错!刚开始赵孝锡觉得,要提防倭国派来的学徒。可转个念头,他觉得岛上的工厂,随着规模扩大,少不了需yào

越来越多的苦力。

这些由倭国选拔出来的学徒,势必都是老实肯学的家伙。在吃苦耐劳上面,这些倭国人还是非常不错。即如此,未来开矿修路,就让这些倭国学徒去做好了。

在大宋师傅带徒弟的传统里面,也有一个考验期。这开矿跟修路,自然也是一门技术。让他们免费修几年路,还能从倭国那里收到钱,一举两得的好事为何不做呢?

并不清楚,赵孝锡是打这个主意的藤原时赖。听到赵孝锡愿意接受学徒,而且未来琼州开发,也可安排一部分学徒工,藤原时赖更是心里乐开了花。

觉得此行非常圆满的藤原,也幻想着这次回国,将自掏腰包购买的梳妆台。还有这个功劳告知天皇,相信他的职位又能提升不少。这还真是个福地啊!

在藤原时赖面露喜色之余,站在一旁的田佑富,看着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的赵孝锡。非常清楚,这会倭国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尽管不明白,赵孝锡为何对倭国如此敌视。可田佑富非常清楚,那些倭国派来的学徒,将来肯定学不到什么东西。至于赵孝锡会如何安排他们,日后想必自知!(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打造最强海军

对于赵孝锡而言,眼前这个带着喜色离开王府的倭国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加上如今倭国人,不少都会一些大宋的官话,混入人群一下真难找出来。

就连身为皇叔的赵颢,见过倭国人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段正淳等人,自然就更没怎么见过。以至会面的时候,段正淳等人都在外面观看。

尽管这种做为有点不礼貌,可段正淳更好奇,这些倭国人是不是如赵孝锡所说,是最卑鄙的一群人。可如今看上去,这个倭国使官似乎还不错。

面对段正淳的不解,赵孝锡面色凌重的道:“伯父,你别看这个倭人谦卑有礼。可刚才他提的条件,真zhèng

的用意却并非单纯的派遣学徒。

相信伯父也听说,倭国人制作的钢刀价格不菲。可谁又知dào

,这些所谓的倭刀,其实就是采用唐刀的锻造工艺做出来的。而这些技艺,就是他们偷学的。”

段正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道:“既然这个倭国大臣,派遣学徒是不怀好意,那你先前为何又答yīng

呢?而且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不限制他们派遣的人数?”

清楚赵孝锡手下,有一批拥有精湛工艺的工匠。现如今,岛上生产出来的一些稀罕商品,就是赵孝锡手下工匠生产出来的。至于工匠在那里,他也不得而知。

如果这些倭国,真的擅长偷师学艺,那按理说应该拒绝接收学徒才是。那怕赵孝锡提出,要收取一定的拜师费,可在段正淳看来,也远不至独门工艺的赚钱。

看着木婉清等人也是一脸困惑,赵孝锡却笑着道:“我是答yīng

接收他们派来的学徒。可没答yīng

按他们想学的来分配。这岛上,将来要开矿要修路,都需yào

人手。

尽管我的捕奴队,目前加大对土著奴隶的抓捕跟贩卖。可倭国又是送钱,又是送人,我若拒绝多不好意思。这开矿跟修路。也有工匠担任主事的。

让这些倭国来的学徒,去跟这些工匠学习,帮忙做一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想讨师傅的欢心,自然要经过一个考验期,不卖力肯定学不到东西啊!”

望着赵孝锡一脸认真的样子,段正淳等人才恍然大悟道:“敢情你根本没打算,让这些倭国学徒进入手下工坊。学修路学开矿,这些倭国人会答yīng

吗?”

对此赵孝锡笑着道:“放心。我肯接收他们的学徒,已经是额外开恩。想学到真本事,不付出一些努力怎么行呢?我想,以倭国人的性格,他们会同意的!”

听到这里,木婉清却有些担心的道:“就算倭国人会忍辱负重,可他们如果知dào

你的主意,想必也会觉得被你欺骗了吧!到时候。会不会引起两国的冲突呢?”

对于木婉清的担心,赵孝锡很平静的道:“冲突。我真愁不好无故起冲突呢!要是倭国,真的敢在这件事情上,跟大宋做对,我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痛苦。

要知dào

,倭国的金银产量还是很大的。加上倭国盛产硫磺跟硝石。这两样东西也是我以后急需的。就算他们不找我麻烦,过两年我也会找他们的麻烦。”

有了这些话,段正淳等人终于明白,从一开始赵孝锡,就没打算跟倭国合zuò

。无论是双方的贸易。还是之后的友好对话,都是用来糊弄人的。

相比赵孝锡这边,很快将先前谈的事情抛之脑后。回到客栈的藤原时赖,却显得非常兴奋。若非知dào

,还需yào

在这里待到赵孝锡完婚,估计这会他都会想回国。

看到这位天皇的近臣如此兴奋,那些随船而来的武士,这几天在岛上也算大开眼界。只是对于进了城,就不允许他们佩戴武士刀的规矩,这些武士还是比较不爽。

可再不爽又能怎么办,这是新南城的规矩。加上来的路上,他们都看到,那些名义上护送的大宋海军,无论是他们的海船还是装备,都令他们非常羡慕。

处于这种属于大宋管控的地盘上,这些本身就尊重强者的武士,也不敢在这种问题上炸刺。况且,上岸那一刻,看到那比他们国都都高的城墙,他们更老实了。

倭国人到来不久,高丽也派来了使者。尽管现如今高丽,更多视辽国为宗主国。可同样拥有漫长海岸线的他们,海上贸易也比较看重。

对于在大宋沿海出了骷髅海盗团,这样一支实力强悍的海军,高丽君臣还是比较担心。可这两年,因为骷髅海盗团的存zài

,高丽沿海的海盗反倒少了。

尽管将大辽视为宗主国,可高丽同样不敢小视大宋的地位。某些时候,他们甚至会做出,给两个国家晋贡的事情来。目的只有一个,保证他们国家的安全。

眼下赵孝锡这个王爷,将琉球岛视为属地,高丽方面更加担心,大宋会不会从海上,对他们发起进攻。如果真这样,那高丽同样十分危险。

好在现如今,高丽也没发xiàn

这种迹象。可不管如何,赵孝锡手上这支海军,确实是个非常大的威胁。为了安全,高丽必须释fàng

一些诚意,避免发生海上攻击的事情。

加上高丽同倭国一样,对中原帝国都非常畏惧。加上他们国内,很多贵族都以使用大宋的东西为荣。要是断绝了货源,这些贵族同样会觉得不适应。

如果说高丽象大辽进贡称臣,更多是陆地与大辽接壤。那么眼下,赵孝锡组建起来的海军,却拥有了从海上发起进攻的力量。

夹在两个大国中间,高丽其实过的很憋屈。可这就是他们生存之道,依附强者。如果不这样做,他们能否保留国家延续,也许都是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

为此,这次高丽尽管低调派来了使团,可送的礼却不薄。甚至看到礼单,赵孝锡觉得,这些高丽人比倭国人还大方。那些高丽参,就送来了不少难得一见的极品。

在这种番邦诸国,陆续派来了使团祝hè时,处于最后建造的城主府,也在一天天的完善当中。相比其它新城建筑是两层,城主府则是三层的设计。

其次城主府还拥有一道护院墙,看上去比其它楼更具安全性。这也是出于特殊的考lǜ

,保障城主府在任何时候,都拥有最后一道防线用于守护。

来到城主的番邦使节们,每天看着新城的变化,也觉得非常神奇。尤其对城主府的修建速度,他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有关水泥的事情,他们也都慢慢了解到了。

很可惜,这种东西别说他们这些番邦使节,就算如今的大宋商人同样购买不到。为此,不少番邦使节也提出,能否从新南城的商铺中购买这种东西。

面对这些番邦使节的要求,赵孝锡也显得考lǜ

了许久,最后才表示。将来会在商铺里,增加这种水泥的出售。只是价格上面,却并没如众人猜测的那样昂贵。

对于赵孝锡的这种作法,工部跟礼部的官员,都显得很不理解。毕竟,物以稀为贵,这种水泥是新南城独一份,为何不卖的价格更高一点呢?

见这些官员不理解,赵孝锡笑着道:“这种水泥,确实是我们新南城独有。可它除了建房子跟修路,几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如果它的价格太高,相信再有钱的番邦商人,也只会购买一批试一下。当他们知dào

,这水泥其实没那么神奇,自然就不会花钱购买。

可要是水泥的价格,相比比较低的话,他们发xiàn

水泥建房的便捷,就会大量的采购。更何况,五两一桶的价格,相对成本已经是天价了。”

听到水泥的造价如此之低,这些官员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随后,赵孝锡就安排礼部的田佑富,开始接受商人的订单。

根本他们的订单,开始安排出货。因为,随着新城建设需yào

的水泥量大降,如今水泥厂储存的水泥已然不少。提前出售一批,倒不存zài

什么问题。

商人们购买这些水泥,自然是要带回内陆跟本国去。那么运输上面,他们更多都选择聘请新南城的船队。这样一来,新南城的船队,最近也是生意兴隆。

除了新南城外的船厂,目前在加紧赶制商船外,赵孝锡建于松江的船厂,如今也要赶制大型海船。这些海船,也将陆续装配到赵孝锡的海军。

用赵孝锡的话来说,海军的强dà

与否,直接关系到新南城商业城的地位,能否得到充足的保障。只要有一支强dà

的海军,拥有海岸的国家,就必须时刻小心他的拜访。

更为重yào

的是,在这些新式海船的建设中,有了不少新的改变。而这些改变,等到新船抵达琉球岛,正式进行换装后,相信这种新式海船的出现,会令番邦各国震撼。

眼下赵孝锡,之所以没给海军装配这种新式海船。更多的还是希望,保持一定的神mì

效果。等到海军换装完毕,也是他正式进军海洋殖民的时刻。

而赵孝锡也在期待着,这些东西一旦出现,将会彻底的掀开另一个时代的到来。对于这些新东西的出现,赵孝锡其实也研制了许久,也是最近才刚刚定型!到底会是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感动的老太监

当新南城的城主府,在万众期待中修建完成,进入到最后的装饰日程。待在岛屿上的番邦大使们,也感叹这位大宋王爷的这座府第,真可谓奢华富丽到极点。

相比新南城中其它的房子,这座城主府除了位置最高,那些装修的材料也令人羡慕至极。那种透明玻璃窗外,更是令这些好不容易,买到几块明瓦的商人眼馋。

看着这些取代硬纸的窗玻璃,方方正正的镶在窗户上,即比硬纸的防风效果好,采光度又比硬纸窗户好上无数倍。至于那议事厅的房顶,更是安装了上百片明瓦盖顶。

那怕站在城主府外,都能看到那些玻璃反射的光芒。这种在商人看来,一瓦难求的情况下,这幢城主府却奢侈到,用这种明瓦当普通瓦用。

最重yào

,那些用来做窗户的玻璃,看上去也令人眼馋的很。为此,城主府装修没多久,那些海商跟番邦大使,又向礼部申请采购这种玻璃。

那怕一块四方玻璃十两纹银,这些商人们也不嫌贵,纷纷订购采买。希望买回去之后,第一时间把自家的窗户,全部换成这种玻璃窗。

对于新南城,时不时出现的一些新鲜东西,这些番邦大使也感觉。在这里待的时间长,那怕身上带的钱再多,也总有被掏干净的一天。

偏偏这些货物,永远都不会充沛销售。那怕花钱买货,也要找关系找人情,才有可能拿到货。不然,没关系的,就算花了钱,想拿到货也要等上一段时间。

在城主府开始进行装修阶段。那些商人租赁下来的商铺,也正式进入铺货阶段。那琳琅满目的大宋商品,开始扑满了这些商人经营的店铺。

不少喜爱大宋商品的番邦大使们,清楚新南城商铺出售的东西,都异常的昂贵。可现在这些商铺,出售的大宋商品。价格相对却平民化一些。

一些离琉球相对近的番邦大使,得知在这里购买的商品,跟大宋几乎没多大区别,立kè

就明白。如果在这里购买商品,拉回本国去出售,肯定能大赚特赚。

尤其是得知,这些商品如果他们,暂时没办法运回国内,新南城也有专门接受这种聘请的船队。替他们将货物,运回到他们本国的码头。

番邦大使中,有来头的大臣,立kè

掏干净身上所有的钱,购买了一大批大宋货物。让新南城的货船,帮忙给他们运送回国。至于运费,到了他们国家再付。

尽管运费也不便宜,可这些番邦大使计算过。在这里买一船货。送回本国去销售,去除所有的费用跟成本。至少还能赚到一倍以上的利润。

这样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呢!订好货,立kè

派出心腹跟船返回本国。同时让这些心腹,带着他们的密信,交给家里的主事人,调集资金加大采购量。

看着这些番邦大使。都跟不要钱一样,购买他们运到岛上的货物。这些租下店铺的海商们,也觉得这种赵孝锡讲过的批发生意,似乎价格也非常不错。

除了中间一点运输费用,他们只需yào

将货物。在这里出售成功,就能赚取到大笔的财富。虽然没有去番邦出售赚的多,但钱却赚的安心至极。

尤其这大批的货物如何销售,根本不用他们去操心,这同样减少了人工方面的开支。一番计算下来,这些海商也赚得,这种生意同样有赚头。

商品的售价低了,货物的销售量就提高了。为了充当分销商,这些番邦商人,同样掏尽家财,来这里采购大量的大宋商品,转运到本国进行销售。

谁都清楚,在他们国内,大宋的商品从来不愁卖不出来。很多时候,他们就是发愁,大宋的商品非常稀缺。眼下只要付钱,有人包运送,国内再派人出售,销售量自然大增。

对于这些海商开门红,陆续都有生意成交,暂时充当税务部门的礼部官员。看着一笔笔主动到礼部上交的税金,同样乐的嘴都合不拢。

这条商业街,有了这些海商跟番邦商人的交yì

,每笔成交的货物,都需yào

象新南城交给一定的税收。尽管这些税收不高,但架不了成交金额跟数量庞大啊!

就连这些海商,也没想到过,这些番邦商人对大宋的商品,购买的兴趣如此之大。平时他们带着货去番邦销售,尽管也不愁销,却也没现在销的这么痛快。

于是乎,前往番邦运送货物的商船,天天都会从新南城出发。而在大宋几个沿海港口,同样有大批大宋的货物,被运送到新南城这边来。

这种繁忙的商业,也促使着新南城的名气,一天比一天大。而就在这个时候,由汴梁城出发的祝婚使,也终于抵达了新南城。

一路上,差点因为晕船送命的老太监。也从没想到,这位从皇城出来的郡王爷,竟然会在这种蛮荒岛屿上,经营出这样一番热闹景象。

看着港口上千帆竞渡的场景,前来祝婚的使团成员,也觉得非常的惊讶。等到他们来到码头,开始整理仪帐往新南城走时,也感觉这个地方非常的与众不同。

那看上去坚硬无比的宽敞道路,不时有马车快速驰过。而那座映入眼眶的护城墙,同样令这些从皇城而来的成员震憾不已。

这一路上,他们也听到,赵孝锡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城。可他们从来没想到,这座城的规模竟然如此庞大。而这一切,就在短短两月不到的时间里完成。

担任祝婚使的老太监,突然觉得,相比回到皇宫,继xù

当一个受人冷落的前后宫总管。真不如留在这里,看看未来这方天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那些充当探子的护卫,也觉得这位朝廷王爷的举动,确实令人有种惊骇的感觉。无论是护送他们抵达的海军,还是眼前这座繁华的城市,都说明赵孝锡的野心不小。

偏偏现如今,赵煦也不想过于将两兄弟的关系搞僵。至少从目前看来,赵孝锡所做的一切,都没威胁到赵煦的帝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帮zhù

了大宋商业的繁荣。

就在祝婚队即将进城的时候,一支精锐的骑兵出现在城门前。看着在城门口迎接的人群,那位老太监也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赵孝锡的气势更甚以往。

等到一行人抵达城门口,老太监从马车上走下来,拎出一张圣旨的时候。却发xiàn

赵孝锡并没下跪,而其它官兵,到是下跪肯定听旨。

对于赵孝锡站着听旨,老太监也不敢多说什么。至于那些随从,更加不敢多说什么。谁都知dào

,眼下汴梁城的皇帝,拿这位琼州王没办法。

此次派遣他们来此,本身就有改善兄弟间关系的意思。即如此,赵孝锡跪与不跪,又有多少区别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指责赵孝锡目不君主,不是自找麻烦吗?

等到宣完圣旨,赵孝锡稍稍弯腰伸手道:“微臣接旨!”

从老太监手里接过圣旨,赵孝锡看都没看,转手递给了身边的赵大。

立kè

上前道:“刘公公,这一路幸苦了。想必这是你第一次出海,滋味不好受吧!”

望着对自己还是那番客气的赵孝锡,想着伺候的高太后殡天,他这个曾经的皇宫红人,如今的境遇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而这次,更是接了这么一档差事。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刘总管,也忍不住落泪道:“多谢王爷关心,奴婢还吃的消!倒是一段时间不见,王爷消瘦了不少啊!”

看着这位曾经伺候自家祖母的老太监,一付感慨甚多的样子,赵孝锡也清楚,没人靠山的刘总管。如今在皇宫里的日子,也只怕非常难熬。

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身居这皇宫之内呢?无论这些身有不全的太监,还是那些宫女。看似风光的生活背后,又有着无人知晓的苦楚。

伸手道:“刘公公,此番来了,那就不要走了。祖母离开了,想必你在宫里日子也不好过。即如此,往后就跟着本王好了。在这里,没人会冷落于你的!”

原本还在想,到底要怎么开口的刘公公,也没想到赵孝锡,敢这样大胆的说出这种事情。好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人的对话,倒也没让太多人听了去。

至于赵孝锡身边的赵大等人,还有刘公公身边的随从,也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动的泪流满面的刘公公,在赵孝锡的拉扯下往城里行去。

看着代表大宋皇室的仪仗入帐,不少待在新南城中的百姓跟商人,都觉得非常好奇。不管怎么说,那怕这里一切都是赵孝锡说了算。可面对皇帝,他们同样敬畏的很。

眼下大宋的皇帝,不远千里派来了仪仗队祝婚,多少也能说明。这位雄霸东南沿海的琼州王,很得那位大宋皇帝的宠信。

对于这些商人跟百姓的误会,赵孝锡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毕竟,在他没有宣bù

争霸天下时,百姓心目中的皇帝,一直都是远在汴梁城的赵煦。(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大婚在即

皇帝派来祝婚仪仗队的事情,随着刘总管一行人的到来,很快传遍了全城。至少这番举动,在百姓跟番邦使者看来,赵孝锡这位王爷,很受皇帝赵煦的宠信。

等到仪仗队进城,看着这道路都是平整坚固的路面,觉得走在这路上,比走在汴梁城都要踏实几分。这新城的气派,真的丝毫不下于汴梁城啊!

对于这些祝婚队的成员,赵孝锡让礼部的官员,将他们全部安排到镇上的客栈中去。尽管此时,新南城的客栈,大多都人数爆满。可新装修好的客栈,还是能安排一些人。

唯一被带进旧镇王府的人,只有刘总管一人。对于这种情况,前来护送的皇城禁军,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在这里一切都是赵孝锡说了算。

被领着走进王府的刘总管,刚走进院子就显得被吓一跳。因为他看到,明明被下葬的徐王赵颢,此刻一脸微笑的站在院子里等候着他。

也许是看出刘总管脸上的惊讶,赵颢笑着道:“刘公公,皇城一别,也就一段时间。难道刘公公,才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识本王了吗?”

看着赵颢脸上的微笑,还有徐王妃一众人微笑的样子,刘总管多少意识到什么。立kè

弯腰道:“奴婢刘容,见过徐王跟徐王妃!”

上前一帮将其扶正的赵颢,从赵孝锡那里,得知了这位守护母亲多年的老太监。在皇城的日子并不好过,这次过来赐婚,说白了也是被流放一样。

想到这些,有些语气沉重的道:“刘总管,来了就好。以后没事,就陪我们在岛上养老好了。在这里。没皇城那么多规矩。我想,母后知dào

也会同意的!”

提到已然过世的母亲,赵颢是最为难过跟内疚的。为了保全性命,他们不得不提前离开京城。结果一家人,除了赵孝锡亲自代为送孝,他们都没能最后送别高太后。

对于赵颢的话。这位老太监也觉得感动的很,抹泪道:“唉,奴婢老了,在那里养老都一样。只是奴婢待在这里,怕是要给王爷添麻烦了。”

说起来,他们这些老太监。大多都要么老死于皇宫之内,要么等到实在伺候不动主子,就被开恩放出宫,回他们的原籍遗养千年。可问题是。刘总管没什么家人。

打小没了活路,被净身送进宫里,刘总管同高太后一样,可谓经lì

了三代皇帝。可等到他回过头上,家人也都不知去了那里,这意味着他也没了家人。

正是因为找不到养老的地方,刘总管最终被留在了皇城里面。每天守着冷冰冰的太后寝宫,过着有点生不如死的生活。若非有后宫嫔妃照顾。他怕是真的早死了。

眼下带着圣旨来这里,在海里晕船的时候。刘总管甚至想过,干脆跳进了大海中一了白了。可最终还想着,来这岛上见赵孝锡最后一面。

相比在皇宫受到的冷落,刘总管却清楚,这位郡王爷却是宅心仁厚之人。如果连赵孝锡对他都不重视,那回程的路上。他必定会跳海自尽,不想再回那冰冷的皇宫。

也许是认识的时间长,赵颢也很可怜这位母亲身边的近身太监。让王府的总管,替其安排了一个房间后。也算让刘总管,在这里有了一个安身之地。

在刘总管一行抵达三天后。城主府终于如期完工。带着赵颢跟一众女人,赵孝锡也参观了,这幢包含了新南城,最高规格的城主府。

看着那些与众不同的建筑跟房间,众人都觉得,这种住宿条件真的太过奢侈了。可她们都清楚,这座房子是她们安身立命之所,自然希望在这里能过的舒服些。

房子落成之后,徐王妃显得有些着急道:“阿福,现在这房子做好了。那是不是可以举行大婚了?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皇道吉日啊?”

对于徐王妃而言,身为母亲的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赵孝锡的婚事。只要替赵孝锡操办完婚事,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这也算身为母亲的一点心愿!

加上赵孝锡成亲后,接下来就是赵茑的婚事。不在是被朝廷认可的王妃,徐王妃跟徐王赵颢,接下来也会随段正淳,一起去大理住上一段时间。

同时,他们也将在大理,亲眼看着女儿出嫁。只要看到子女都有了归宿,他们也算完成,为人父母的最后一桩心事。剩下就等着,抱孙子怡养百年的滋味了。

听到徐王妃的指示,管家赵福笑着道:“回王妃,三天后就是皇道吉日。如果二公子愿意,三天后就可宣bù

大婚,到时来个举城同庆!”

对此,赵孝锡却摇头道:“娘,福叔,三天后肯定来不及。时间最好往后延迟一下,儿子还有四个媳妇没到呢!”

一听这话,徐王妃才哭笑不得的道:“你小子,看来这下,真的要过上三妻四妾的生活了。行,那阿福你再说说,除了三天后,还有何时是皇道吉日。”

赵福对此早有准bèi

,立kè

道:“回王妃,这月宜嫁娶的好日子不少。如果三天后来不及,那么七天后,同样宜嫁娶。想必有七天时间准bèi

,我们也能将婚事操办更热闹一些!”

听到这里,徐王妃将眼神看向赵孝锡,似乎想问问他,有七天时间,他那四位女人会不会到琉球岛。对此,赵孝锡倒没什么意见。

从布衣阁送来的情报,梅剑四姐妹以及灵鹫宫几十名剑婢,如今已经抵达了福建路。看时间,距离最近的海军码头,相信也用不了两天时间。

决定了七天后操办婚事,徐王妃自然一脸高兴。立kè

道:“阿福,从明天开始,将王府的东西全部搬到这里来。另外通告全城,二公子七天后大婚举城同喜!”

看着徐王妃做出决定,赵孝锡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而对木婉清等人而言,她们倒也不愁这时间长短。可有了这个仪式,她们的身份也就名正言顺了。

望着一众女人害羞的表情,赵孝锡倒觉得没什么。反正他跟这些女人,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现在只是给她们一个交代,让她们能够安心一些而已。

只是在这群女人中间,一向安静的王语嫣,心情却有些畅快不起来。尽管她跟母亲已然商谈过此事,可她与赵孝锡的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相敬如宾。

相比赵孝锡对其它女孩的感觉,王语嫣能明显感觉到,赵孝锡对她跟对阿紫差不多。这就意味着,赵孝锡只把她当朋友或小妹对待,并没把她当自己女人对待。

她脸上的失落,不但木婉清看了个仔细,就连李青萝同样看到了。这位母亲也知dào

,也许是时候跟赵孝锡挑明,满足女儿这个心愿的时候。

虽然李青萝不太愿意将王语嫣,嫁给拥有几房妻妾的赵孝锡。可她同样清楚,王语嫣外柔内刚的性格,认准的事情怕是不会回头。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王语嫣再受一次伤害。前次少林寺出现的情况,李青萝也不敢保证会不会上演。这样一番考lǜ

,她才决定替女儿完成这个心愿。

看过落成的城主府,赵孝锡一行返回小镇的王府。而在路上,前来打探情报的皇帝秘卫,同样发xiàn

徐王赵颢,还尚在人间的事情。

对于这个情况,这些秘卫也被吓一跳。可他们清楚,身居这孤岛之上,就算知dào

这个情况,他们也要回到内陆上才能将情报通报上去。

祝婚队拥有皇帝秘卫的情况,赵孝锡是再清楚不过。对于这些秘卫,赵孝锡也没打算,将父亲尚在人间的事情隐瞒着。这岛上人来人往,想隐瞒也不太可能。

即如此,那就不用隐瞒。反正赵煦现在愿意派人来祝婚,就是不想跟他撒破脸。只要赵颢不回皇城,相信赵煦就算有气,也不敢做出什么打压的事情来。

随着赵孝锡七天后大婚的事情宣bù

,新南城的百姓跟官员,都显得非常兴奋。那些留在岛上的番邦大使,也清楚他们能待在岛上的时间,只怕真的不多了。

在新南城开始为赵孝锡大婚忙碌起来时,梅剑四姐妹,带着天山童姥派给她的几十剑婢。一路快马加鞭的往福建路赶,而沿途都有武卫替她们安排一切。

尽管赵孝锡不再担任灵鹫宫的宫主,可如今安排在宋夏边境的武卫,跟灵鹫宫不少上了年纪的剑婢,都结成了夫妻。以至年青武卫,也想讨个灵鹫宫的女孩。

而赵孝锡对于灵鹫宫的定义,也是希望这个门派,能多培养一些,能文善武的剑婢来。这样一来,她们将来即能充当木婉清等人的护卫,又能有个好出路。

嫁给赵孝锡手下的武卫,对这些大多孤儿或孤苦出身的女孩而言,也是一条不错的路。更何况,赵孝锡对于武卫跟剑婢的事情,一直都执行两相情愿的规矩。

这样一来,将来他们的子女,也会是赵孝锡手下,最为忠实的部下跟子民。而这种安排,对常在刀尖混饭吃的武卫而言,也算一个特别的优待福利!(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灵鹫剑婢抵岛

随着城主大婚的事情通告全城,那些移民村的百姓,也清楚那天城里肯定非常热闹。只是出于安全考lǜ

,户部表示每村,最多派出百人参加当日大婚庆祝。

尽管新南城的规模很大,可要是岛上迁来的移民,全部在当天涌进城里去。那只怕新南城,也会变得拥挤起来。这就意味着,需yào

一些特别的规定。

这次赵孝锡大婚,除了番邦送来的贺礼,赵孝锡也下令,全城百姓跟官员都不得送礼。甚至让目前,正在大唐遗民山谷居住的移民,反倒收到赵孝锡送来的喜礼。

用赵孝锡的话来说,这叫与民同庆。相比居住在新南城的移民,这些目前还处于开荒状态的移民,日子都过的不太好。这些粮食跟衣物,也能让他们沾点喜气。

而这段时间,随着不断的移民涌入平原进行土地开垦。三个固守自封的遗民村落,也渐渐知dào

,在他们居住的后面深山里,有一片非常辽阔的平原。

看着这些移民不断涌入,村口的沙滩上,也开始修建起了码头。这种人际交待与沟通,渐渐让三个村子的青壮,有了渴望出村一看天下的想法。

似乎知dào

这种情况,赵孝锡特意让负责平原移民事务的官员,给三个村长都发出了喜贴。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可以带十名村民,前往新南城参加大婚。

这段时间,已经感受到这种不断涌放移民的冲击。三位村长兼族长,也清楚再墨守成规,他们家族能否延续下去,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为此,收到那些官员通知的三位族长。终于答yīng

乘座海军的船只。在大婚那天陪同移民代表,一起前往新南城给赵孝锡庆婚,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四天后的中午,一路长途跋涉的梅剑四女,在经lì

了晕船的痛苦后,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琉球岛。对于她们而言。来到如此海外之岛,还真的是第一次。

别看她们管辖着七十二位岛主,可这些岛主大多都名不符实。只是居住在沿海,一些小帮派的帮主而已。只是为了好管理,才统一被任命为岛主而言。

负责接送这支娘子军的海军,对于这些青春靓丽的持剑女子,也觉得眼睛有些看不过来。可前来接送的军官都知dào

,为首四位几乎一般样的女人,可是未来的王妃啊!

这些都是王妃的女侍卫。别说这些普通的海军士兵,就算他们这些军官。也不敢随意得罪,谁知dào

惹怒这些娘子军,到了岛上他们会受到何种惩罚呢?

这段时间,他们都知dào

,前往高丽跟倭国的船队,已经运送来不少两国的女人。而这些女人,据说将来要配婚于他们。可如何配。连他们的统领李云聪都不知dào



这些被贩卖来的异国女子,如今全部被安置在新南城。一处特殊的地方。在那里,都有重兵严密把守。而把守那些营地的人,都是赵孝锡手下最精锐的武卫部队。

谁都清楚,既然李云聪说过,那些购买来的番邦女子,将来会被许配给他们当老婆。这些由海盗。转为朝廷官军的海军将士,也不敢错过这种好事。

看着映入眼眶的琉球岛,这两天在船上,几乎都没怎么进食的四女。却显得非常高兴,凝视着前方那热闹非凡的码头。希望能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

至于随她们一起下天山的灵鹫宫使们,也清楚她们的未来,都在这里渡过。至于她们将来的命运如何,有已经嫁人成亲,并且生子的姐妹例子在,她们也不怎么担心。

对她们而言,自从赵孝锡当成宫主后,她们也被取消不得婚配的规定。除了一些年纪大,真的不想嫁人的剑婢外,那些过了婚配还年青的剑婢,却都有了不错的归宿。

此次她们随四剑婢下山,也得到天山童姥的吩咐,未来她们的性命,还是掌握在赵孝锡的手里。可有了这四姐妹的照顾,她们的命运应该不会太差。

就在海船缓缓靠岸,眼尖的菊剑很快看到,码头那道看上去,有点孤单的身影。立kè

兴奋的道:“姐姐,你们看?赵大哥在码头上等我们呢?他来接我们了!”

望着这位小妹的兴奋,梅剑三人也显得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她们将身心交给赵孝锡那天,其实并没奢望太多。而此番,赵孝锡并没辜负她们的付出。

虽然她们四姐妹,不能成为正妃跟平妻,只能是赵孝锡的妾室。可相比她们的出身跟命运,这个王爷的妾室,也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等到海船停稳,四姐妹第一时间就跳了下去。这个动作,看上去多少有些急切。毕竟,海船距离码头,还是有点高度。可对拥有轻功的她们,还真的没太多危险。

站在下面的赵孝锡,看着四女纷纷纵身跃下的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的伸手,将跃下来的四女,纷纷揽进怀里。这动作,看的前来接船的众人,也是大感羡慕。

这四个面貌美丽,长相还相差不多的女人,任何男人看到都会有点想法。而在四女下船,围着赵孝锡哽咽无语时,其它灵鹫宫剑婢,却依次从船梯上走了下来。

等到众女集结完毕,看着转过头来的赵孝锡,这些剑婢很快单腿跪地道:“灵鹫宫剑婢,参见宫主!”

听着这些持剑蒙面女子的声音,围观的百姓,也觉得这些女人怕是不简单。而对宫主这个称呼,不少百姓都觉得有些不解。毕竟,赵孝锡可是王爷啊!

反倒是赵孝锡,微笑道:“起来吧!一路幸苦了,我们先回家,替你们接风洗尘。其它事情,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说。”

‘多谢宫主!’

众女起身后,跟她们在灵鹫宫的时候一样,手持宝剑站在了四女的身后。看这情形,众人也觉得,这些持剑的女人,怕是替这四姐妹来撑场子的了。

而这个时候,身为未来正妃的木婉清,也来到了梅剑四女面前。相比以前的姑娘称呼,如今木婉清也改成了姐妹相称。这情形,看的赵孝锡也是心怀甚慰。

随着这群浩浩荡荡的娘子军进城,本身就男多女少的新南城,也变得越发热闹了起来。若非有守城军开路,只怕那些百姓,都会将街道挤的水泄不通。

对于新南城阳盛阴衰的情况,赵孝锡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可这种事情不能急,那些番邦女子,还需yào

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最简单的,这些番邦女子必须学会讲宋朝话。如果她们连话都不会讲,以后又如何跟那些配婚的人成家过日子呢?至少赵孝锡不希望,这些女人在这里过的太苦。

另外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就是这些被贩卖来的番邦女子,年龄都相对比较偏小。至于一些年龄大的,大多都是番邦国内,一些嫁过的小寡妇。

只是她们都没生育过,看上去年纪也不怎么大。最后被本国的贵族,当成货物出售。负责收购的海盗们,也没怎么挑剔,觉得能生孩子就成。

伴随着这些女人集中被安置起来,赵孝锡给她们找了一份工作外,又让手下官员给她们讲课。如果谁不能,熟练的用宋话交谈,她们都不会被婚配。

如果不能嫁人,那她们只能当成女奴一般,待在那处营地里面,给赵孝锡免费打工。尽管能吃饱穿暖,却没多少自由可言。这意味着,想自由必须学会讲宋朝话。

清楚这种事情,急不来的赵孝锡,也希望这种替手下谋未来的事情能够操办好。所以,关于婚配的事情,必须慎重的安排,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这年头,新南城狼多肉少,谁也不敢保证。这件事情如果没做好,肯定会让一些手下心生埋怨。这种定时炸弹,赵孝锡自然不喜欢,好心办成坏事。

至于这些灵鹫宫的剑婢,赵孝锡对于她们的安排,也是听任自由。他不会去安排她们的人生,一切让她们自由选择。只要两情相悦,他不会阻拦她们的选择。

虽说都是女人,可这些剑婢的身份自然高一些。那么能配上她们身份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之流。毕竟,身为王府妃嫔的护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近的。

走在这人头涌动的街道上,这些灵鹫宫的剑婢,很庆幸她们佩戴了头纱。如果不是这样,让这么多人盯着,肯定会让她们觉得面红耳赤。

而一路行来,赵孝锡很快将她们一行人,全部带进了新落成了城主府。看着这明晃晃的城主府,众女都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看。

让管家阿福,将这几十名剑婢,全部带到后院房间休息。禁止任何非王府家眷进入后,赵孝锡带着梅剑四女,给自家父母看上一眼。毕竟,她们也是未来赵家的儿媳!

望着四姐妹几乎一般样的长相,徐王妃也觉得太过神奇。尤其是段正淳,也觉得赵孝锡的福气,真的太好了。这种福气,就算当年的他,也没碰到过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神仙姐姐落凡尘

伴随着梅剑四女抵达新南城,意味着赵孝锡的女人,全部聚集到王府。看着这些才貌双全的儿媳,徐王妃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觉得,这是身为母亲的她,最为高兴的时刻。

就在梅剑四女住进属于她们的房间后,那些灵鹫宫的剑婢,对于给她们安排的住所,也显得有些如在梦中。那能照见清晰人影的镜子,更令她们倍感新奇。

可等到晚上洗漱的时候,看着王府后院,专门修建给女眷洗漱的池子。这些在灵鹫宫,每次洗澡都非常困难的女孩们,才觉得这王府的享shòu

,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就连梅剑四女,也显得处处新鲜。若非木婉清,带着她们享shòu

这种难得的泡澡乐趣。估计她们都不敢,轻易踏进这冒着热气的池子里洗浴。

在女人们享shòu

着难得的休闲之时,李青萝却突然将赵孝锡给叫到了城主府的花园里。对于这位段王妃的单独邀约,赵孝锡多少有些好奇。

等到李青萝询问道:“臭小子,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赵孝锡有些莫名的道:“李姨娘,你指的是什么?”

李青萝也没隐瞒,直接道:“还有三天就是你的大婚,你有没想过,如何安排我女儿啊?前次的事情,她跟我说过,你不会因为那点小事,就觉得她不适合你吧?”

一听是这事,赵孝锡也显得哭笑不得道:“李姨娘,这个事情,我真没想过。现如今的情形,想必姨娘也知dào

。你跟段王爷,真的愿意把语嫣也许配给我?”

明白李青萝为王语嫣的事情而来,前两晚也听木婉清提过的赵孝锡。对于这位神仙姐姐。其实真的没太多贪婪。毕竟,他身边绝色已然不少。

最主要的,赵孝锡不希望这种事情,存zài

什么强求的性质。相比他与李清露,有点先订亲后恋爱的感觉。他跟王语嫣,只能说有点**的关系。还谈不上真爱。

当然,赵孝锡也必须承认,王语嫣确实是个绝色女子。加上她那种人见犹怜的气质,确实令男人见到之后,都会有将其揽入怀中安慰一番的想法。

可他毕竟是一个人,不可能收尽天下的美女。更何况,那位便宜岳父,对这件事情多少有些生气。不管怎么说,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

如果加上王语嫣就是三人。明明有五个女儿,最后却就剩下阿紫能陪伴左右。想必这对段正淳而言,也是一件比较难接受的事情。

听到赵孝锡这番反问,李青萝笑骂道:“你这臭小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段郎还会责怪你吗?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娶语嫣为妻呢?”

对于这个问题,赵孝锡也很直接道:“李姨娘。这话你应该去问语嫣,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只要她愿意。你觉得我会不答yīng

吗?

当然,姨娘也可放心。虽然我对语嫣的感觉,一直停留在比较克制的地步。但那也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太过贪图美色之人。

只要我们成亲之后,我保证对她跟对清儿她们一视同仁。在我的王府里面。从来就没有谁高人一等。尽管我把清儿定为正妃,可她们都不存zài

妻妾之分。”

有了这个回答,李青萝觉得很满yì

的道:“行,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要知dào

,我家语嫣如此知书达理。还长的如此美貌如花,真不明白,她怎么就看上你。

其实我开始,并不愿意把她交给你照顾。可看到语嫣,有时心情忧郁之时,我这当娘的心里也不舒服。也许这是她的命,只要她开心,做娘的也只能祝福她。

不过,你小子记住一句话。要是将来,你敢欺负语嫣或冷落于她。别管我到时找你麻烦,我才不管你小子武功到底有多高,权力有多大,敢欺负语嫣我就找你麻烦。”

得!摊上这么一个霸道的岳母,赵孝锡也不敢多说什么。而讲完这个事情,李青萝很直接的道:“行了,这个事情,就由你去跟语嫣说,让她也安心一点。

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为了不让语嫣怨恨于我,这事你必须处理妥当。要是敢让语嫣难过,我就让你不好过!记住了?”

望着抛下一句赤果果威胁,就甩手走人的李青萝。赵孝锡也觉得,看这情形,还真要去找一下王语嫣。毕竟,离成亲的时间不长了啊!

来到王语嫣居住的院子,看着坐在层檐下发呆的王语嫣,看上去似乎比以前更加清瘦了许多。这让赵孝锡多少明白,这个女孩的心事很重,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那怕此刻赵孝锡,已然站在她身边,王语嫣似乎都没什么查觉。眼神有些迷离般,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那一脸愁容般的表情,多少让人看的有些心疼。

忍不住开口轻声道:“语嫣!”

被这声音吓一跳的王语嫣,看着站在身旁不远的赵孝锡,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小声啊了一句,随后又红着脸道:“赵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脸红的王语嫣,赵孝锡也不请自来的坐到王语嫣对面。笑着道:“怎么,不欢迎我吗?对了,刚才看你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事情吗?”

听着赵孝锡的询问,王语嫣突然面色一僵,有些失落道:“没想什么,就是胡思乱想。赵大哥,这个时候,不去陪着梅剑姐姐她们,怎么来我这里了?”

从话中能听出一丝埋怨的赵孝锡,突然伸手握着王语嫣的纤手道:“语嫣,对不起。这段时间,你也知dào

岛上的事情太忙,我真的没想到,会让你心生误会。

只是有些事情,你不去说,我又怎么知dào

呢?这段时间,没来的及照顾你,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一回吗?”

听着赵孝锡的话,感受着纤手被握住的滋味,王语嫣突然意识到。看来自己的母亲,已经把她的心事,跟这个偷走她心的男人说了。

有种苦尽甘来感受的王语嫣,突然忍不住泪水连连道:“赵大哥,我怕你不要我了!”

此话一出,王语嫣也抛开以往的谨持,突然扑到了赵孝锡的怀里。显得异常伤心的哭泣了起来,这种哭泣或许也是,对积攒在心里委屈的倾泄。

感受着王语嫣声音不大,却有点令人心疼的哭泣之声,赵孝锡心里的滋味,也着实有些不太好受。毕竟,这位神仙姐姐,曾几何时是他心中的最爱。

可从他两人第一次见面,似乎就以不愉快而结束。甚至王语嫣一度,因为慕容复而对他抱于敌意。这让赵孝锡确实有点失望,觉得神仙姐姐不如想象中那样完美。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孝锡也觉得,小说毕竟是小说。眼前这个王语嫣,虽然有神仙姐姐的美,却也是一个有真性情的普通女子。

她可以为了痴恋表哥,在少林替慕容求情。那怕最后,慕容复那样对她,她似乎都没怎么怨恨过。只是觉得,她当初没看对人罢了。

对于赵孝锡的出现,王语嫣也是经lì

了一段心路历程之后,才慢慢看清楚赵孝锡的为人。这也造成,王语嫣的心,一点点被沦陷。

可心有所属后的王语嫣,发xiàn

赵孝锡对她,始终保持着恪守规矩的态度。对待她跟对待李清露等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这让她倍感失落。

尤其看着那些女人,跟赵孝锡经常双宿双栖,她却形单影只,守着从来不知何时会打开的房门。枕着泪水进入梦乡,这滋味真的非常难受。

可爱惜面子的王语嫣,又不愿在赵孝锡面前吐露心事。结果导致心事越积越多,这精神自然就一天不如一天。而赵孝锡工作繁多,也就没太过在意。

若非今天李青萝揭破此事,只怕赵孝锡也不会知dào

,王语嫣竟然对他用情至深。既然现在段正淳跟李青萝都不反对,王语嫣又真的情属于他,赵孝锡又何必拒绝呢?

毕竟,王语嫣是他前世,最想拥有的女人之一。现在能完成前世的梦想,也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那怕赵孝锡知dào

,这一切并非梦,而是真实存zài

的事情。

等到王语嫣似乎不再哭泣,赵孝锡将显得柔弱的她扶起,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道:“好了,这是你最后的眼泪,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而哭了。”

这番不算甜言蜜语的表白,令王语嫣也觉得非常享shòu

。感受着赵孝锡的温柔,她终于明白,这种感受真的很幸福。

等到两人最后依偎在一起时,王语嫣也觉得,她的心境变化似乎真的很大。以她原本的性子,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出来。可现在,她觉得没什么可害羞的!

当然,赵孝锡也没急于,摘走这个神仙姐姐的红丸。对他而言,三天后的大婚之夜,留给王语嫣,无疑是对她最好的补偿。至于今晚,他另有安排!

安慰了王语嫣一番之后,让她安心等着当新娘。赵孝锡亲了对方一口,才在王语嫣的娇羞之下,离开了她所居住的院子。前往另一处,去享shòu

着久违的姐妹花伺候!(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喜上加喜

元佑九年三月初九,皇道吉日诸事皆宜。一大早新南城,就变得热闹起来。全城的商铺跟民居,还有街道跟城楼上,都挂起代表喜事的红灯笼。

今天即是新南城正式宣bù

落成揭牌的日子,也是城主赵孝锡成亲的大好日子。有资格参与婚宴的百姓跟商人们,一早就聚集于城中广场,希望感受这场盛况空前的喜事。

同样抵达这里的遗民村三位族长,在昨天进入新南城,就被这座海滨之城的壮观给震撼到。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蛮荒之岛上,竟有如此雄伟的一座城池。

做为今天的新郎官,赵孝锡一早就被喜婆叫醒,那些王府的丫环们,也替这位主子梳洗打扮。尽管赵孝锡觉得这样太麻烦,可碍不过父母的要求,只能照章做回新郎官。

至于今天出嫁的几个新娘子,此刻则全部待在小镇的王府内,等待着迎亲队伍的到来。而这边担当家长的,则变成了段正淳这位一天嫁三女的镇南王。

对于王语嫣最后的加入,其它女人并没什么意wài

,反倒是段正淳有点无奈。觉得嫁三个女儿,娶一个儿媳回去,多少有些吃亏了。可这是王语嫣的选择,他自然不好阻止!

新娘们乔装打扮,等待着花轿的到来,而赵孝锡做为新郎官,同样梳洗着装换上大宋王袍。正式在鞭炮声中走出王府,准bèi

前去新娘家迎娶新娘而来。

看着门口九抬大花轿,担任轿夫的全是武卫成员。而迎亲的队伍,同样打着王爷的仪仗,在赵孝锡翻身上马,大手一挥道:“走!”

那些从京城赶来的迎亲使们,也使出最大的力qì

。吹响了嘴中跟手中的乐器。一时间,围绕着城主府的大街上,变得异常热闹跟喧嚣起来。

那震天的鞭炮声,那吵杂的唢呐声跟鼓声,更是将热闹的气氛推到了极致。而今天端坐在于马上的赵孝锡,终于感受到什么叫成人瞩目。游街示众的滋味。

听着城里传来的唢呐声,端坐在房间的几位新娘子,也显得有些紧张。头上盖着的红布,更令她们有种慌张的感觉。若非身边有丫环伺候着,她们估计会更紧张。

待到迎亲队伍,来到了王府门前时,段正淳跟今天嫁女的众红颜,都端坐于大堂之上。等着赵孝锡这位毛脚女婿的进门,而这一切都是熟悉宫廷礼仪的老人负责。

担任女方这边的主持。自然是显得很高兴的刘总管。在他的唱喊声中,赵孝锡跟木偶一样,待在客厅看着一个个,被丫环牵着的新娘,出现在大厅之上。

望着这些衣着打扮,都几乎没什么两样的赵孝锡,喜欢玩闹的李青萝突然道:“女婿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这九个女儿嫁给你。你能分辨出谁是谁吗?”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赵孝锡。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面似乎就有这一出。敢情今天,他也要来个蒙面识人啊!

好在赵孝锡的功力不错,尽管这些女孩,衣着服饰都相差无几。可她们的身材,多少还是有些区别。加上他跟她们都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不会被这样难住。

立kè

道:“岳母大人在上,小婿只要认出她们,就能将她们娶走啰!”

李青萝笑着道:“当然!不过,说好了,要是你认错了。小心岳母故yì

为难你哦!”

望着李青萝跟赵孝锡开起了玩笑,段正淳的心里也多少觉得轻松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些女儿虽然待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现在五个女儿,一下嫁走了四走,剩下唯一陪伴的阿紫,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不过他也清楚,今天嫁的三个女儿,差不多都被赵孝锡嘴吃干抹净了!

一些前来接亲的武卫,还有看热闹的官员,也很想知dào

。这位王爷,能不能认出,这九个站一排,看上去真有点认不出谁是谁来。

那些蒙着脸的女孩们,也显得有些着急害羞,生怕赵孝锡会认错她们。看着那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九个女孩都显得有些心里紧张了起来。

走了一圈的赵孝锡,径直来到中间的女孩身边,笑着道:“这是我的宝贝清儿!”

掀开红盖头,下面露出的果然是正妃木婉清,那张精致到极点的完美容颜。而这个时候,旁边的众女,也期待着赵孝锡认出她们的身份来。

结果随着赵孝锡很肯定的认出,其它八个女孩来。众人也觉得,看来这位新郎官,对这九个娇美娘子,还是真的心中有数啊!

经过这场认新娘的游戏,今天充当九女家长的段正淳,还是恭敬的坐在上坐。享shòu

了赵孝锡跟这些新娘子的跪拜,随后做为家长给予一番叮

嘱后,女孩们被重新蒙上红盖头。

看着这些女孩,一个个被领进花轿里,随着陪赵孝锡过来的王府管家。中气十足的道:“起轿,回府!”

每台花轿前后的八名武卫,都一脸高兴的扛起轿杆,在新郎官赵孝锡的带领下,往新落成的城主府走去。而根据安排,迎亲队还要绕城走上一圈。

听着那再次响起的唢呐声出现,早就待在街上的百姓,也挤关大脑袋看着,这场有点大的迎亲队伍。一次娶九个新娘,想来赵孝锡也是打破了惯例。

不管如何,对赵孝锡而言,他可没办法这样来上九次。所以,一次性全部搞定,才是他觉得最痛快的事情。至于往后的事情,那一切都是往后再说。

在迎亲队游街的时候,城中的百姓们跟商人,也显得非常给面子的鼓掌欢迎。直到队伍来到城主府门前,伴随着‘下马、落轿’的声音,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相比别人只有一个绣球可牵,赵孝锡这次却是一个人,牵着九个女人。要是没有陪嫁丫头们的帮忙,这场面看上去滑稽的不行。

望着站在中间的赵孝锡,还有其它九个媳妇,今天坐为主家的徐王赵颢跟徐王妃。同样觉得,这样严肃的嫁娶之事,在赵孝锡这里却有些不伦不类。

毕竟,在皇族的历史上,也没出现那个王爷,一下娶九个新郎进门的事情。可赵孝锡说过,他不想为此事而浪费时间跟精力,一次搞定来的最为痛快。

不然,连续来上九次这样的嫁娶,赵孝锡也会觉得,这才是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分批迎娶新娘,让这些女孩觉得他对她们有什么亲疏之分。

伴随着王府管家的唱号声,赵孝锡牵头绣球,在这城主府的大堂,上演一场不伦不类的婚娶。等到‘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新娘子也被一一扶进了属于她们的新房。

而这个时候,赵孝锡朝前来观礼的官员道:“好了,今日本王大喜,宴请百姓跟商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负责管理。总之,要让观礼的百姓吃好喝好!”

‘是,王爷!’

几位官员很清楚,赵孝锡所说的话,更多是针对新南城广场上,举办的流水婚宴。只要今天进城的百姓跟商人,都有机会去那里享shòu

一顿大餐。

至于前来祝hè的各番邦大使,则有机会跟官兵在城主府用餐。这也算是,对这些送了贺礼的番邦大使,一个特殊的照顾。并且吃完饭,他们还能收到一份回赠之礼!

清楚这位王爷拿出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众人也很好奇,这个回礼到底会是什么。可宴会开始之后,众番邦大使也开始落座,享shòu

着这顿难得的盛宴大餐。

在城主府的宾客开始吃饭之时,城里的流水席也正式开始。虽然少了新郎官的出现,可这顿宴请全城百姓的饭,让城里的百姓也感觉到自豪跟幸福。

就连那些居住在奴隶营的土着奴隶们,此刻也享shòu

着特别的加餐。看着那香气喷鼻的肉香,这些土着奴隶也觉得,这个王爷最好多娶几次新娘才好。

做为新郎官的赵孝锡,自然少不了陪着到场的宾客喝上几杯。只是对于一些番邦大使的敬酒,赵孝锡都只是意思一下,随后将现场交给手下官员还有武卫负责。

敬完酒的赵孝锡,一一来到这些新娘子的房间,挑开这些新娘的红盖头。单独陪她们,完成了婚嫁的礼俗后,将她们集中在一起,陪着她们一起吃饭用餐。

尽管这样有点不合情理,可赵孝锡觉得,他最算厉害。也没办法做到,一人陪九人洞房花烛夜。为此,完成这个仪式就可以,接下来还要主持新南城落成仪式呢!

看着坐在桌前的众女,赵孝锡也觉得,重生于这个时代,能娶到这样九位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也真是身为男人的福气。有了她们,他也算真zhèng

有了心灵的寄托了。

就在众女吃的高兴时,木婉清却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匆匆捂着嘴巴,朝房间的浴室冲了进去。这动作吓的众人一跳,可随即赵孝锡就是一阵狂喜。

如旋风般冲进卫生间的他,抛下一句话道:“去请王府的医官过来!”

此言一出,众女中有心思灵活之人,立kè

意识到木婉清的这个样子。怕不是吃坏了东西,而是她终于怀上了。那这可是赵孝锡,第一个子嗣将诞生的喜上加喜之事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新城落成与洞房

自从得知大婶有了身孕,赵孝锡就发xiàn

,父母盯着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有事没事,总催促他早点成家生子。可问题是,这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没个动静。

尽管赵孝锡觉得,以他现在的年龄,倒也不用着急子嗣的事情。可每次听着女人们的抱怨,赵孝锡也清楚,这年头子嗣对女人而言很重yào



禀承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这些女人那怕再开通,在这种事情上却非常在意。加上她们跟在赵孝锡身边这么久,肚子一直没动静,多少让她们有些着急。

每次听着这些女人,为了孩子的事情哀声叹气,赵孝锡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对于这种事情,赵孝锡也没辙。毕竟,这事情他也完全决定不了啊!

现在看到木婉清恶心呕吐,拥有一世人生经验的赵孝锡,多少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赵孝锡还是让人通知府里的医官前来检查一下。

正在陪客人喝酒的赵颢跟段正淳,听到小跑着过来的钟灵,要请医官过去看病。自然引起他们的注意,觉得这个时候,好端端的怎么请医官呢?

而钟灵则满脸羡慕的道:“爹、娘,请医官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先前吃饭的时候,木姐姐有些犯恶心。相公觉得木姐姐可能有孕了,让医官过去看看。”

一听这话,徐王妃立kè

欣喜道:“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钟灵也回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可妍儿姐姐说,木姐姐很有可能是怀上了。先前相公也一脸激动,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还是赶紧让医官看看吧!”

有了钟灵的这番回答,赵颢立kè

道:“没错。是与不是,把医官叫去诊断一下便知。若是清儿怀上了,那今天真是我们赵家的大喜事,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对此,王府的管家却接话笑道:“王爷,今天应该算三喜临门。等下我们还要去揭城幕。这也是咱家的一大喜事,这双喜临门可不够啊!”

有了赵福的这番话,身为木婉清的母亲,秦红棉自然显得有些激动。对于女儿能成为赵孝锡的正妃,她做为母亲自然替女儿感觉自豪。

现在女儿若是第一个怀上,那么她的正妃之位,无疑会更加牢固。尽管她不想女儿将来跟这些女人争宠,却也清楚什么叫母凭子贵的道理。

一帮人带着显得有些慌张的医官,来到赵孝锡等人吃饭的房间。看着女人都围在木婉清身边。而木婉清明显没什么准bèi

。可也很期待,她的心愿能尽早实现。

望着医官一脸的笑意,还有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赵孝锡却笑着道:“清儿,别担心,一切平常心。是与不是,待医官诊断过后便知。也别太激动!”

有了赵孝锡的安慰,木婉清才略显激动。将手放到诊包之上。这位王府的专属医官,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毕竟。这是赵孝锡的第一个子嗣。

随着赵颢让众人安静,医官开始闭目把脉,没多久医官同样一脸喜色的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确有喜脉。只是喜脉暂不明显,想必怀上的时间不长。”

医官的话。立kè

引来众人的欣喜,包括赵孝锡也同样欣喜若狂。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听到有后。这意味着,他的血脉得与延续啊!

看着徐王妃跟秦红棉。都一脸欣喜的表情,告sù

木婉清要小心再小心的样子,其它女孩都有些羡慕。一时间,赵孝锡觉得,这些女人望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明白先前大家都没怀上,女人们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木婉清怀上了,她们却没能怀上,这多少觉得有些不甘心。所以,都觉得赵孝锡有点偏心了!

可天地良心,赵孝锡觉得,他对这些女人可都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想过,对谁厚此薄彼啊!可现在偏偏木婉清怀上,也难免这些女人们胡思乱想。

如果只是一两个女人,赵孝锡并不觉得有些害pà

。可望着八双凝视的眼睛,他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毕竟,他这头牛再厉害,也耕不完这么多块地啊!

等到医官开了个保胎的方子,赵孝锡这顿夫妻饭怕是吃不成。等到众人将喜讯消化完毕,赵孝锡觉得,差不多应该去揭城幕,宣bù

新南城的正式落成了。

原本木婉清将第一次,与正妃的资格同赵孝锡同席。可因为这个事情,徐王妃跟秦红棉,都不同意她去参加。觉得这个时候,木婉清应该保胎为重。

明白木婉清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赵孝锡终于开腔道:“娘,岳母,刚才医官也说了。清儿也刚怀上,用不着那样小心。今天是与民同众的日子,清儿错过会有遗憾的。

而且先前百姓都看到,儿子娶了九个媳妇。要是等下只有八人,他们也会觉得是不是看错了。所以,儿子觉得还是让清儿同去,不用那么紧张的。”

有了赵孝锡的帮腔,徐王妃也清楚,木婉清身为正妃,加上她又是第一个怀上。将来必定是琼州王府,后宫的女主人。于公于私,她确实不好缺席这样的活动。

最终还是赵颢拍板,同意木婉清陪同一起出席新南城落幕仪式。而有关木婉清怀上的事情,赵孝锡最终还是觉得,暂时不宜通告全城。

还是等这次的大事结束一段时间,再与全城百姓分享这个喜讯。毕竟,刚成亲就宣bù

木婉清怀上,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两个呢?

这年头,男女之防还是非常严谨。若是有人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除非是立kè

成亲,不然女的将与败坏门风跟家风的规矩,被装进猪笼浸死。

虽然这事就算宣bù

,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可赵孝锡不喜欢,让别人觉得木婉清不守妇道。那怕他知dào

,出身江湖的木婉清,不太遵行这种中原规矩。

等到赵孝锡一行,在武卫的保护下再次出现在城门口。那里已经搭建了一个高台,而那座能够容纳四架马车进出的城门上,已经盖上了红布遮盖着。

刚从广场吃饱喝足的百姓,也纷纷站在城外,看着高台之上的赵孝锡等人。谁都清楚,随着今天落成仪式结束,他们也算正式有了一个归属地。

伴随着赵孝锡以城主的身份,站在台前道:“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也是我们新建的城池落成之日。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新南城的子民。

虽然大家都是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可本王相信,今天我们能在这里建起一座城。它日大家也都能在这里,找到真zhèng

向往的生活,过上安居乐业的幸福日子。”

尽管话不多,可赵孝锡的这番话,却让这些移民到这里的百姓向往。不管怎么说,来到这座岛上,这些百姓真zhèng

觉得,这日子比以前在老家幸福多了。

随着赵孝锡将新南城,六位主事官都介shào

了一遍。尤其告sù

众人,从明天开始,新南城县衙正式开始。而第一任县令,就是其貌不扬的刘老实。

等到六部主事,都一一在百姓面前露了脸。众人也都清楚,这算是新南城,正式进入官府管理的时代。可这些主事,百姓大多都接触过,倒也没觉得有多害pà



在将官员介shào

给全城百姓认识后,由新上任的县令刘老实,宣bù

开始揭幕。在这种万众期待的目光中,赵孝锡跟自家父亲,还有段正淳这位王爷,亲自拉下了蒙起的红布。

看着城头上三个,由赵颢提写的‘新南城’字样。百姓们也知dào

,这里将是他们今后,子子孙孙生存的地方。而这座城,将是他们赖以生计的家园故土。

新城落成的当天晚上,赵孝锡又给全城百姓,上演了一场烟火盛会。在这种硝烟弥漫之中,这原本的荒蛮之岛上,也算是真zhèng

崛起了一座属于汉人的新城。

与民同乐到半夜的赵孝锡,回到城主府却显得有些不知怎么办。今晚需yào

洞房的,可有九个新娘子。他从不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吧!

虽然前世没少听过,什么一夜九次郎。可赵孝锡非常清楚,就算铁打的身子,要是一晚上全部来上一遍,只怕明天他也未必起的了身。

或许是看出赵孝锡的纠结,最近被下令,禁止与赵孝锡同房的木婉清。最终给了赵孝锡一个答案,今晚九个新娘中,八个都禁止他进房间。

真zhèng

的洞房之夜,留给唯一还未洞房的王语嫣。毕竟,这样的日子里,不见点落红,多少是有些不和时宜的。

至于金妍儿她们,也清楚往后的日子长,也不用纠结这天。说起来,自从她们抵达岛上,也几乎隔几天,就与赵孝锡洞房一次。

这种男欢女爱,对她们而言,已然不是什么稀罕事。反倒是九女中,唯一的王语嫣,却将完璧之身保持到现在。那么这一晚,自然就让给她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

做为人生四大喜事中的一喜,洞房花烛夜,无疑是件很令人向往的事情。可今天的赵孝锡,却觉得有些头大无比。觉得去那个女孩的房间,都会其它女孩觉得不舒服。

可就在赵孝锡纠结时,木婉清代表众女谈好的结果,让人给送了过来。听到其它已经同过房的女人,都将今晚让给王语嫣,赵孝锡也觉得心有感动。

有木婉清替他管理后院,赵孝锡觉得真是明智的选择。尽管他清楚,众女中金妍儿的性子比较要强。而她也应该算,三位平妻中的一位,可她也服木婉清这个正妃!

想赵孝锡之所想,急赵孝锡之所急,木婉清的这种聪慧,想必任何男人都会喜欢。有了木婉清托人带的话,赵孝锡也终于不用担心,晚上要来回折腾入洞房了。

虽说身处这个时代,只要男人有本事,享shòu

齐人之福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摊上一晚上,要安抚九个老婆,赵孝锡也只能感叹一句‘压力山大’啊!

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城主府,谁都清楚今晚是赵孝锡的大婚之夜。就算平时能看到的王府佣人们,此刻也显得不见踪影,就为给赵孝锡提供一个安全环境。

城主府的后院,现在都划归为赵孝锡跟木婉清等人居住。至于赵颢跟徐王妃,反倒居住在与花园一体的偏院之中,偶尔也会回老镇上的旧王府居住。

原本赠送给大哥居住,那套用做样板房的民居。因为大嫂刘棋怀孕的原因,徐王妃不放心,才特意让赵孝锡的大哥大嫂,如今也全部居住在城主府。

反正除了前院后院跟偏院,城主府还有三层。真zhèng

用来处理政务的只有一层。另外两层同样可以用来住人。而眼下段正淳跟秦红棉们,就住在城主府的楼上。

看到后院难得如此安静,赵孝锡也清楚,这是众人有意而为之。想来今天城主府的人,也清楚他这位新郎官,晚上应该需yào

头疼一番。不想看他的笑话。

望着后院唯一还亮着灯的房间,赵孝锡也感叹,这些女人如此和平相处。无疑是他身为男人的福气,家宅宁则万事兴嘛!

当赵孝锡站在房门外时,房间里的王语嫣并没休息。今天的喜袍,此刻还穿在身上。只是头上的红盖头,如今倒是不用披了。

对于今天的成亲,王语嫣内心欣喜之余,也多少觉得有些遗憾。毕竟。今天这场婚礼,并非属于她一人的。可她明白,能参与这场婚礼,她已然值得庆幸。

如果今天她充当看客,只怕她根本在这岛上待不下去。望着心爱的男人成亲,新娘子却不是自己。这种感受,想想都令王语嫣难受。

两相对比一下,王语嫣自然觉得。今天这场婚礼相比当看客,她更愿意当新娘子。那怕她是今天成为新娘子的队伍中。九个人之一,那她也觉得满足。

看着桌上的喜烛,不时爆出一些火星,王语嫣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显得即期待又担心。期待的自然是,真zhèng

成为赵孝锡的女人。担心则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从自家那位剽悍的老娘那,已经听到一些介shào

,王语嫣也非常担心,她能不能伺候好赵孝锡。毕竟,从李清露那里。她已然得知赵孝锡,在这方面可是很强的啊!

想着这些事情的王语嫣,也觉得她碰到赵孝锡,整个人都显得无法平静。这种奇怪的心理,让待在房间的她,心思不宁患得患失。

就在这时,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王语嫣立kè

起身道:“谁?”

可没等后面的话说完,看着走进来的人正是赵孝锡时,王语嫣又赶紧低头。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赵孝锡来的房间,竟然会是她的房间。

按照王语嫣的判断,她在九个女人当中,地位可能跟钟灵差不多。如果按照排例顺序,晚上赵孝锡会不会来,都是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

可眼下赵孝锡不但来了,还是把她当成第一个洞房的新娘子,这让王语嫣多少有些欣喜。可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又觉得羞涩的不行。

转身将房门关好的赵孝锡,看着坐在桌边一脸娇羞的王语嫣,也觉得这个时候的王语嫣,看上去着实比平时更诱人几份。

那红色的喜袍,大红的喜烛,配上王语嫣红嫩的脸宠,还有那精致的容貌。确实令赵孝锡有些心动不已,毕竟从今天晚上开始,这个女人就真zhèng

永远属于她了。

想着前世追捧小说时,无数次幻想过的神仙姐姐,此刻一脸娇羞的坐在眼前。那任君采撷的模样,令赵孝锡也忍不住内心,有那么一丝小窃喜跟激动。

不想让对方觉得他太急色,赵孝锡笑着道:“语嫣,今夜的你,还真是分外美丽啊!看你刚才的表情,是不是很意wài

,我第一个来你的房间啊?”

听着赵孝锡的夸奖还有询问,重新坐回凳子上的王语嫣,也没隐瞒什么。直接点头道:“是啊!按理说,今晚你不是应该先去木姐姐的房间吗?”

身为赵孝锡九个女人之一,王语嫣非常佩服木婉清。一来对方年龄比她大,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二来对方的容貌,真要说起来还远胜于她。

对赵孝锡将其定为大宋朝廷认可的琼州王正妃,其它八个女人无疑是比较羡慕的。而今天迎亲的时候,木婉清也是唯一,穿戴朝廷送来喜服佩饰的。

望着王语嫣的好奇,赵孝锡伸手替她倒了一杯,每个房间都准bèi

的合卺酒。笑着道:“语嫣,想来你也觉得,今晚我应该先去清儿房间。想必你也觉得,我最宠清儿吧?

其实我实话告sù

你,不论是你还是钟灵她们,你们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跟清儿都是一样的。至于让她当正妃,也是出于朝廷礼制的需yào

,加上她跟我结识最早。

今晚我来你的房间,也是清儿让我过来的。我要说的是,晚上是属于我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也是你其它的姐妹,一致决定的事情。

长夜漫漫,如此的良辰美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喝杯酒呢?我想,你此刻心里肯定很紧张吧?其实我想说,你真的不用那么担心,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被赵孝锡这番话,说的有些发愣的王语嫣,也没想到这些以后将姐妹相称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大度。将这样特殊的夜晚,单独保留给她一个人。

都说后宫的女人善妒,可在赵孝锡这里,她却得到完全不同的对待。这让原本就担心,未来会不会发生,什么后宫女人相互算计的她,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今晚的情况看,她母亲李青萝的担心,只怕是有些多余了。对于王语嫣而言,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善妒之人,更别说让她去算计人争宠之类的事情。

有这样一个好的开始,自然让她对跟这些未来的姐妹相处,也多了一份信心。从某种意义上说,王语嫣也清楚,有时候她的性格,过于孤傲了一些。

可性格是天生的,不是她想改就一下子能改的。好在这些姐妹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同样对她很包容。生活在这样的大家庭,想来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听着赵孝锡话中所指的意思,王语嫣内心感动之余,也显得有些脸红。望着倒好的合卺酒,王语嫣也不知dào

说什么,只能跟赵孝锡碰杯后将酒给一口喝掉。

看着王语嫣这种娇羞的样子,赵孝锡又重新倒上一杯酒,笑着道:“语嫣,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夫妻一条心。今晚是我们的好日子,这样喝酒是不是太生份了?

现在虽然喜婆不在,可这酒代表的意思,想必语嫣这样聪明,应该明白了吧?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再喝一杯酒如何?也算为即将到来的喜事祝祝兴!”

相比赵孝锡很坦然自若,王语嫣却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在赵孝锡的教唆下,王语嫣也红着脸,跟赵孝锡来了个交杯酒。

一边喝着酒的王语嫣,一边却看着近在眼前的赵孝锡。对于这个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炽热,她多少显得心中嘣嘣跳,却也欣喜自己还是有诱惑力的。

等到赵孝锡倒上第三杯酒时,却没给王语嫣倒酒。就在王语嫣觉得好奇之余,赵孝锡却带着一脸坏笑道:“语嫣,这第三杯酒,为夫跟你换个方式喝交杯酒吧!”

换个方式?

不解其意的王语嫣,刚抬起娇羞的头颅,就感觉身子一轻,被赵孝锡给揽到怀中。这种亲密的接触,对她而言多少有些惊讶,却也没怎么动弹任由赵孝锡抱着。

等到赵孝锡将她的头颅抬起,并将杯中的酒饮干却不吞下。在王语嫣略感突然的眼神中,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将含在嘴里的酒慢慢的渡了过去。

这种奇特的喝酒方式,直接令王语嫣这样的纯情少女无力招架。感受着酒水入喉,王语嫣并没心思去感觉,这酒到底是啥滋味,更多的是满脑子乱哄哄的想法。

等到何时被赵孝锡抱到榻上,王语嫣都任由对方施手。不管王语嫣担心还是害pà

,她非常明白,从今夜开始,她的身心都是属于这个男人的!(未完待续……)

近期更新说明!

最近因为工作原因,导致更新不稳定,蚊子在此跟各位书友道歉。现在发一章,是想跟诸位书友说一下,最近几天的更新章节,可能会不太稳定。加上本周六,蚊子还要回一趟老家,更新章节也要靠提前预存。

不管如何,蚊子会尽量多更一些。那怕这个月,全勤已经跟蚊子说拜拜了。等这个月彻底辞职,蚊子会保证更新的稳定性。

眼下欠的一些更,单靠抽时间码,质量跟数量上面,都没法太保证。所以,请诸位书友体谅一二!

看过蚊子另外两本书的书友,也清楚蚊子是个话不多的人。总之,这段时间的更新,确实不太稳定。

尤其工作即将结束,事情反倒比以前多了起来。没办法,公事私事都聚在一起,码字的时间确实被压缩了。

等挺过这几天,蚊子会增加更新量。也希望各位书友,能多多支持一下。当然,也要感谢一直正版订阅的书友,那怕成绩不是很理想!

多的不说,发个说明,也是希望告知一下书友。更新会继xù

,但有时可能一天只有一章到两章,也许有时间的时候,蚊子会多发两章也有可能。

总之,一切看蚊子能挤出的码字时间。不论是你们还是我自己,都不喜欢断更的情况发生。但世事总有意wài

啊!原谅则个!(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对未来的思考

古语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而昨夜对于新郎官赵孝锡而言,倒也是一个值得自豪的夜晚。望着枕在手臂的女人,赵孝锡也觉得,昨晚的滋味真是无穷啊!

尽管他现在不是什么初哥,可昨晚对他而言,确实是个值得回味的夜晚。夫妻琴瑟和谐,无疑是值得欣慰的事情。更何况,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看着还处于熟睡中的王语嫣,脸上不时泛着变幻的表情,甚至偶尔还浮现出一丝笑意。赵孝锡觉得,这个时候王语嫣相信应该在做着什么梦吧!

虽说猜不出王语嫣此刻,到底是在做着什么梦。可赵孝锡同样没打扰她的睡眠,也没起身,就静静的搂着,这个昨夜付出身心的女人休息。

清楚今天早上,他还要跟这些媳妇,给自家爹娘敬茶。赵孝锡也不想让王语嫣,因为睡的太沉,错过这样的时间。毕竟,她现在是赵家的媳妇了。

为了让王语嫣好好休息,醒来的赵孝锡,另外一种男人的本能也醒了过来。可他清楚,今日不同往日,有些事情还是悠着一点比较好。

将眼神从这张精致的脸蛋上移开,赵孝锡开始思考着,接下来他需yào

进行的事情。这新南城昨日已然落成,意味着琉球岛的情况,基本上已经步入正轨。

如今海军跟海盗的整顿,已然在琉球跟其它分基地展开,事情进展的非常不错。而赵孝锡清楚,他只是开了一个好头,以后的事情还是要边走过看。

随着建立在新南城深山里的工厂,陆续的开始投入生产,所需yào

的大量物资。也消耗了不少岛上的人力物力跟财力。这意味着,必须尽快找到岛上的矿产资源。

根据赵孝锡所掌握的情报,前世琉球岛上的矿产资源,尽管不是太丰富。可应付眼下工厂的生产,想来应该不是问题。最关键的,是如何找到这些埋藏深山的矿藏。

新南城的成功建立。加上平原新城的快速扩建,意味着移民安置的问题,暂时应该不会出现安置不下的情况。可这只是,开发琉球岛的一个开始。

眼下海军不时的进入琉球其它,便于登岸的区域搜索。只找到一些,生活在琉球岛附近的土著部落。根据这些部落土著的交代,琉球岛内的土著部落同样不少。

现在赵孝锡,已然具务探搜全岛的能力。可他同样清楚,这是一个即危险。又耗费时间的过程。在这种如同热带丛林的岛屿上,海军不比土著强多少。

虽然他已经着手,以武卫为骨干,抽调精锐海盗,组建第一支陆军营。在进行相关丛林作战的训liàn

,可要想进行实战,只怕还欠缺一点时间。

那怕赵孝锡前世,拥有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可他同样清楚。单凭他一人之力,想探索全岛也是有心无力。他必须培养出。一支擅长于丛林作战的教导部队来。

无论是眼下的琉球岛,还是接下来他需yào

开发的琼州岛。又或者,将来征服那些拥有土著部落的南海诸岛。一支擅长海岛作战的登陆部队,无论如何都要组建起来。

现在海军能负责搜寻的,更多都是一些离海岸线比较近的地方。而在这些地方,生存的土著部落并不多。相比他们喜欢住在近海。土著却更喜欢居住在深山。

除了对琉球岛的开发有待加强,赵孝锡也知dào

,海军目前的实力,只需yào

将战舰更新换代一下。相信依然能够保证,震慑诸岛各国的实力。

可他的眼光。不能单单盯着海岛诸国。一支强dà

的陆军,同样也是急需组建的事情。而这支强dà

陆军,集中在琉球岛无疑不合时宜。

尽管琉球岛距离大宋不远,可相比在琉球岛组建一支强dà

的陆军,赵孝锡更觉得,在琼州岛组建陆军更合适。在那里,他的陆军一旦需yào

,同样可以迅速进入大宋境内。

除此之外,目前成立在密州附近的海盗基地,只怕也需yào

占领一块地盘。秘密的组建一支,强dà

的骑兵部队。那怕赵孝锡知dào

,他在骑军中威望一直没降。

可短时间内,骑兵他是无法动。如果调动骑军,就意味着触及到赵煦的底线。所以,如果在赵煦眼皮下,再训liàn

出一支骑兵,也是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

总之,这段时间待在琉球岛上,看着几乎一天一个样的岛上发展。赵孝锡内心欣喜之余,却也感觉时间的紧迫。最重yào

的,还是人才的稀缺,约束了他的发展进程。

想到人才培养的问题,赵孝锡也觉得,在新南城的规划当中。只怕需yào

加上教育这一条,普及教育推广,才能做到人才积累。

那怕短时间看不到效果,至少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在人才教育方面,赵孝锡也清楚,不能照搬大宋现有的教育科举制度,而需yào

做到教育普及化。

要搞普及,就必须请一些读书人。可眼下大宋的读书人,都抱着‘文采卖与帝王家’的心思。除了传授一些,儒家的古板文化,新鲜事务很难被接受。

就算如此,赵孝锡也觉得,要想找齐这些教书先生,也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毕竟,眼下的琉球岛,在很多读书人眼里,是蛮荒之地,来此教书有辱斯文啊!

有些固有的观念,并非赵孝锡一朝一夕所能打破。所以,想到这些问题的赵孝锡,更希望未来他普及的学堂,除了儒家文化,还必须开设一些工科教育。

现在岛上工厂的工人,大多都是以前密营培养出来的。可随着工厂的不断扩大,成熟工人的稀缺,也压制了工厂的生产规模提升。

这就意味着,培养一批脱农务工的工人,也是非常急切的一件事情。而这种情况的出现,让赵孝锡觉得,需yào

在岛上开办一些技校类的学堂。

就在赵孝锡思考着今后的发展规划时,一直处于睡眠中的王语嫣,不知何时已然醒来。看着正在发呆的赵孝锡,王语嫣也看的有些入迷。

想到昨晚上那番颠龙倒凤之旅,王语嫣也觉得身下那丝微疼,沉迷其中时根本就没感受到。现在醒来,才觉得昨晚的事情,对她而言确实有点痛并快乐者。

当王语嫣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减缓下身那丝痛楚。却把陷入思考中的赵孝锡,给惊醒了过来。一时间,两人对视无语,却显得异常甜蜜。

望着羞涩的王语嫣,停下思考的赵孝锡温柔着道:“语嫣,醒了。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好吗?有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清楚昨晚是王语嫣的第一次,尽管昨晚赵孝锡,已经温柔了许多。可他清楚,在这种事情上,王语嫣这种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若非考lǜ

到,今晨王语嫣还要陪着众女,跟他一起给父母亲敬茶。想来以赵孝锡的个性,昨晚也不会那样轻易的放过她。毕竟,昨晚对赵孝锡有些特殊啊!

听着赵孝锡的询问,也许是经过昨晚的事情,王语嫣也大胆了一些。小声道:“还好,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呢?现在什么时辰了!”

面对王语嫣的询问,赵孝锡很快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如果还想睡,那就再休息一会。等下我们还要给爸妈奉茶呢!”

一听这话,王语嫣也点头道:“不用了,我昨晚休息的还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其它姐妹,我等下可以自己起来的。”

想到昨晚一个人霸占赵孝锡,王语嫣也很大度般,让赵孝锡这个新郎官,去看看其它独守空房的新娘子。不然,王语嫣总觉得,她有些太过自私了。

对于王语嫣的话,赵孝锡笑着道:“算了,眼下已然是清晨。我去谁的房间都没法休息,还是陪陪你吧!毕竟,昨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要有始有终啊!”

两人躺在榻上讲个私密话,其它女人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却也清楚,这是她们必须面对的情况。如果她们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未来她们只怕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好在这些女人都知dào

,赵孝锡不是个始乱终弃之人。只要她们能谨守妇道,赵孝锡也会给她们一个,应有的名份跟待遇。所以,学会分享跟忍耐,也是必须的。

随着房间外面的亮光越来越多,原本安静的后院,也开始有脚步声的出现。听到外面传来众女起床的脚步声,赵孝锡也觉得,是时候该起来了。

交待王语嫣在榻上躺着,等下他会叫丫环过来伺候她净身换衣。王语嫣也清楚,昨晚的事情,确实让她觉得,下身有点不舒服,不洗洗多少有些难受。

随着赵孝锡穿衣起身,拉开房门走到外面。就看到,木婉清等人,已然在后院的小花园中静坐聊天。看到赵孝锡出来,众女也是笑脸相迎。

望着这些全然没抱怨,自己昨晚让她们守了一夜空房的女人。赵孝锡很是诚恳的道:“多谢诸位夫人体谅,昨晚的事情,为夫有些做的不对。以后,为夫会加倍疼你们的!”

原本还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女人。听到这位一句话,立kè

明白这个夫君心里,其实还是有一杆秤。她们的好跟付出,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重利引人才

看着齐聚一堂的儿媳,来到岛上生活的徐王夫妇,也觉得非常高兴。现在两个儿媳肚子都有了赵家的血脉,他们觉得非常高兴。可徐王妃,还是让其它女孩努力。

別过新媳妇们奉的茶,徐王赵颢也觉得,自家这个次子还真是厉害,一下娶了九个夫人进门。那怕他这个当公公的,喝了九杯茶也觉得肚子有点涨。

好在这些茶,不用全部喝干净。不然,赵颢觉得,喝过早茶之后,他早饭几乎不用吃了。而段正淳等人,则显得相对轻松一些。

不管如何,这场全城共欢的喜事结束。赵孝锡又进入了繁忙的工作当中,那些只休息了三天的工匠们,又开始投入另一个地方的修建。

随着平原新城那边的移民数量,已然开始过万,赵孝锡也决定,在平原的高地之上,修建一个小镇。将管理衙门,也全部搬入其中进行管理。

只是这批当初修建城池的工匠,还有一批则乘船赶往琼州,开始在琼州修建王府跟码头。等到王府修建完成,赵孝锡将正式移居到那里去生活。

现在岛上生产出来的水泥,除了出售的之外,赵孝锡也下达,将一些主要公路,全部用水泥修建起来。便于那些移民们,以后往返于新南城。

同时一些精明的商家,也看到这种交通干道的修通,有助于他们跟移民做生意。只是这种生意,暂时只能跟老移民做。新移民们,暂时还没什么存款。

在赵孝锡又投入到完善规划的进程中,每个移民村都进驻了一个建筑队。在他们居住的村子里,寻找一个位置较好的地点,他们就开始修建房子。

不少好奇的村民。来到施工队询问。却得知,这些施工队盖房子,是打算在他们村子里建学堂。这个消息一出,移民们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在很多移民看来,他们能在这里拥有自己的田地,已经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现在听到。将来他们的孩子,还能免费入学堂读书识字,移民们自然非常兴奋。

可在他们兴奋的时候,负责操办此事的户部,却又找到赵孝锡。无奈的道:“王爷,根据我们的学堂修建计划,至少需yào

近千名秀才。可眼下,秀才们根本不愿过来啊!”

面对户部主事官的无奈,赵孝锡也意识到这种问题。想了想道:“严大人。我们招收的学堂先生,并不局限于秀才一级的书生。一般的老童生,也可做为聘请的对象。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本王根本就不想请他们过来。这样吧!我让礼部配合你们的行动,让那些海商打打广告。只要聘请来,愿意担任学堂先生的读书人,本王待遇从优。

除了聘金提高到每月十两纹银外,你也可以让海商们传出风声。只要有才之士。不论出身如何,本王将来甚至可以。任何他们为新城的官员。

他们不肯来,无非就是觉得,教书育人有点大材小用。可在本王看来,如果他们连教书都做不好,将来就算报科举,也将是无用之人。严大人。你觉得这办法如何?”

严律也是读书人出身,自然清楚读书是富人的专利。一般的读书人,大多都是冲着科举而去。只要能金榜提名,就意味着鲤鱼跳龙门,拥有了光宗耀祖的机会。

可真zhèng

能考上进士的读书人。这年头又有几个呢?很多人终老一年,也只有一个秀才的名气。想当官,在大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赵孝锡真的愿意,让这些不甘失败的读书人,不用进行科举就能进入仕途当官。相信这个诱惑,对一些老秀才而言,应该很有吸引力。

加上每月十两纹银的俸给,严律觉得,能真zhèng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穷苦书生,只怕没法拒绝这个诱惑。毕竟,十两纹银一月的收入,足够他养活一家人了。

得到赵孝锡建议的严律,很快就找经常跟商人打交道的礼部主事田佑富。得知这是赵孝锡的建议,田佑富也感叹,这位王爷真的太过大方了。

在与严律的对话中,田佑富听到一个消息,有些不解的道:“严老哥,你让人找先生,都是在江南之地找吗?江南之地的书生,只怕看不上这点纹银。

如果想要找肯干的书生,我建议严老哥可以去北方看看。相比南方书生都家境阔绰,北方书生大多都苦寒。要是有这样的条件,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的。”

听到这话,严律有些苦笑道:“田老弟,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只是你应该知dào

,王爷这样大批聘请秀才一类的书生,多少会让人觉得,他在跟当今圣上抢人啊!

如果去北方招人,肯定瞒不过朝廷。到时朝廷追究下来,只怕王爷也不好象朝廷交代啊!而南方书生多,招收一批秀才过来,相信也不会引人注意啊!”

对于严律的担心,田佑富却小声道:“严老哥,你觉得我们王爷,现在会怕朝廷的训斥吗?我们身为手下的,只要完成王爷交待的任务就行,其它的不用过多操心。

眼下我们在北方跟南方迁移百姓,你觉得朝廷就真的不知dào

。可你何时见过,王爷担心过朝廷那些言官的参本呢?放心,这里可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啊!”

望着田佑富一脸担心多余的表情,严律也觉得对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他还是道:“田老弟,你这话说的不错。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找先生的事情,还多劳烦你了!”

对此,田佑富笑着道:“放心,如今这些在岛上做生意的商人,都巴不得让我欠他们人情呢?区区招揽一批书生,相信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王爷真的肯,给这些落榜的秀才,一个晋升九品县令的机会。我想,没那个秀才会拒绝这种诱惑。王爷这招名利诱惑,能抵挡的秀才只怕不多啊!”

这话倒说的一点不假,兼任新南城商务主事的田佑富。最近无疑是最为风光的人,那些番邦商人跟大宋商人,都希望从他手里拿到好东西。

谁都清楚,新南城出产的玻璃制品,份量本身就不多。要想先人一步拿到货,就必须巴结好这位商务主事。不然,拿到货的期限,就要比其它人长上一些。

虽说只是时间的早晚,可商人们都清楚,什么叫物以稀为贵。这种玻璃制品,尽管售价昂贵。可只要运到内陆,售价都能成倍增长。

运往类似吐蕃、辽国这样的游牧国家,那价格更能翻上几番。做生意讲究眼急手快,谁能拿到第一批货,意味着谁就能先别人一步赚到大钱。

正是田佑富所说,这些商人差的不是钱,而是这种新南城独有的商品。想买货,不光要有钱,还必须要有关系。谁让田佑富舒服了,那他就能先别人一步拿到货。

很不幸的是,以往只要塞钱,就能买通类似田佑富这样负责官员的商人们。突然发xiàn

这一招,在新南城似乎不管用,相反还会起到反效果。

用赵孝锡的话来说,如果拿他赋予的权利去贪污受贿。那么他会让这位官员知dào

,什么叫有命贪钱,没命花钱的道理。甚至行贿的商人,也将取消代理销售的资格。

总之,在新南城这里,一切都必须按照赵孝锡颁布的规矩来。可谁都清楚,掌控了发货权的田佑富。虽然不收受钱财,却多少会收受点人情。

这就意味着,谁让田佑富高兴了。下次他拿货的数量跟迅速,肯定会比别人多且快。有了这样的好处,商人赚钱自然也是指日可待了。

何况,根据赵孝锡订的规矩,这些玻璃制品。新南城不销售,只做批发商。至于商人将这些商品卖到多少钱,那都是这些商人们说了算。

得了这么多好处,帮新南城一些忙。想必只要商人们不傻,都会尽全力帮忙。为此,赵孝锡这种舍近求远的赚钱方法,在众人看来也是非常值的。

对于这种玻璃制品的成本,赵孝锡非常清楚,除了人工费外,原材料几乎不用花什么钱。当批发商,本身就暴利,又很快太过贪婪呢!

如今这年头,敢于来海外经商的商人,大多都有一定的身家背景。拿了新南城的好处,这些商人自然要感念赵孝锡的好。这种舍财赚人心的生意,在赵孝锡看来并不吃亏。

而赵孝锡所预料的一点不错,随着田佑富召集大宋境内的海商,宣bù

了这条消息之后。这些商人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不错晋身的机会。

根据他们的了解,如今新南城的六部官员,本身就存zài

一定空缺,很多人甚至身兼数职。这意味着,那些落榜秀才,如果能得到赵孝锡的赏识,当官未必没希望啊!

相比在内陆其它城池,任命官员需yào

朝廷吏部指派。眼下这琉球岛,一切都是赵孝锡说了算。如果有真材实说,就不用发愁没机会当官。

一些家族也有落榜书生的商人,也觉得以其每年去考科举,还真不如来这里试一试。虽说这十两纹银,他们有些看不太上。可这也是一个,加深与赵孝锡关系的机会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给皇帝的回礼

伴随着琉球建起一座城的消息,传遍海外诸国中大宋境内。那些返回的朝廷祝婚使,也由赵孝锡旗下的海军,亲自送到前往京城的运河口。这速度,比他们来时快多了。

对于刘公公决意留下,那些担任护卫的禁军,也得到过皇帝的指示,并没强行将刘公公带走。反正他们也知dào

,这位太皇太后的贴身太监总管,回京城也没什么好下场。

以其在皇宫等死,待在这新南城,服侍那位如同死而复生的皇叔,想必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对这些禁军而言,他们也不知dào

,回到京城应该如何回禀一切。

此次出京前来祝婚,很多人都知dào

,队伍里有皇帝的密探。至于密探是谁,除了他本人外,别人也不知dào

。这就意味着,密探的回禀将决定未来皇帝跟琼州王如何相处。

由运河口换船,在朝廷水军的护送下,他们终于安全的抵达了京城。那些被密封的箱子,也被朝廷派来的马队给装车拉走。这都是琼州王,送与皇帝的回礼!

等到车队入城,赵煦得知消息,也带着几位心腹大臣。在皇宫查看,这位琼州王给朝廷的回礼。不管怎么说,名义上赵煦跟赵孝锡,还是君弟臣兄和睦。

这段时间,一些商人将新南城的商品,运送到京城来销售。那价格,令赵煦听闻都有些咋舌。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真的巧夺天工,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奇物。

现在得知琼州王,给皇帝的回礼有几大车,赵煦也非常想知dào

。这位跟他几乎闹翻的堂兄,到底会给他送什么东西。从这些回礼。也许能猜出赵孝锡对他的态度。

望着放在皇宫广场几大车的东西,赵煦也没询问派进祝婚队的密探。直接道:“把这些东西都打开,今天朕跟诸爱卿,一起看看琼州王到底送什么好东西给朕了!”

能拥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这些心腹大臣的运气。前段时间,赵煦将参赵孝锡的几位大臣。都贬到一些偏僻的地方任职。朝堂上,也没人再说赵孝锡的坏话。

眼下赵孝锡在海外做的风生水起,朝堂这些文武官员,有担心的,但更多还是欣慰的。这位大宋朝,文武双全的王爷,不管在那里,都能做出一番大事来啊!

随着押车的禁军,小心翼翼的将木箱搬下车来。请示后。赵煦直接抬手让他们开箱。等到第一个大箱子,被禁军打开。赵煦等人,立kè

感觉箱子里明光闪闪。

看着箱子里面,分了几个格子,中间还塞满了稻草跟破布。赵煦也知dào

,想来这里面就是新南城,出产的稀罕物玻璃镜子。

望着这一大箱的镜子,赵煦也清楚这样的大件货。在新南城似乎也比较少见。而他这箱子,粗量数一下。至少有六七面大货。

清楚这些心腹大臣,也稀罕这些整容镜。立kè

下令道:“来人,取一面出来,让朕跟诸爱卿看看。说起来,这东西朕也只曾听说,还没真zhèng

见过呢!”

在赵煦说完这番话。两个贴身侍卫,亲自上前动手。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面镜子给取了出来。等到镜子被立着放在地上,赵煦等人也发xiàn

,这镜子真的能将人看的清清楚楚。

相比目前皇宫常用的铜镜。眼前这种听说易碎的镜子,却能将整个人看的仔细。那怕脸上的胡须,在镜子里也能分辨起长短精细来。

一群君臣围绕着镜子转了一圏,越发感叹这东西的神奇。甚至赵煦,还忍不住上前抚摸了一番。觉得这镜面,还真的平整润滑的很,真想不出这东西如何做出来的。

看完这面整容镜,赵煦粗略的看了一下,这箱子里这样大的整容镜还有六面。如果按照市面上的售价,这七面整容价,至少能卖到十几万贯。

平时皇宫的开支,赵煦还是沿续高太后时期的节俭风格。以至想到这些镜子的价格,赵煦甚至觉得,这整容镜放宫里用不了,干脆拿到外面去换点钱回来。

看过这面整容镜,赵煦看着其它几个箱子,再次下令道:“把那些箱子也打开吧!”

本身也充满好奇的禁军们,听到皇帝下令,自然纷纷上前打开那些箱子。虽然知dào

,箱子里的东西,他们是没法得到。可饱饱眼福,也是非常不错的啊!

相比这七面大件整容镜,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的,则是一些小件的镜子。看着箱子里,至少放了不下百余面镜子,大大小小看上去,也是造型精美。

望着身边大臣的羡慕,赵煦也难得高兴道:“诸位爱卿,那大件的整容镜,朕就不赐给你们了。这箱子里面的镜子,你们都挑两件吧!拿回家,送给自家夫人也不错!”

听到赵煦这样说,众大臣立kè

弯腰道:“多谢官家赏赐,可这些东西,都是琼州王对官家的一番心意。下官等人,又岂敢贪图呢!”

虽说这些大臣清楚,赵煦并非开玩笑。可皇帝说赏,怎么着也要拒绝一下。唯有让皇帝多说一下,他们这些大臣才拿的心安理得啊!

已然清楚这些大臣,也只是嘴上说说,赵煦也没多说什么。亲自动手拎出两面,笑着道:“章爱卿,这一大一小两面镜子,就赏给你了!”

赵煦亲政后,首位任命的臣相,就是以前神宗时期,参与变法的大臣。随着赵煦开始掌权,这位当初被贬的章惇,立kè

得到赵煦的重用,并提拔为文官之首的臣相之职。

对于赵孝锡这位琼州王,章惇也非常敬佩。尤其是赵孝锡,在兰州与西夏打的那一场。更令章惇看到,这位琼州王的指挥作战能力。

加之以前他被贬的时候,赵孝锡还特意派人慰问过他。而当时,他并不知dào

,自己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回京后,面对赵煦有些忌惮赵孝锡的情况,他没说出这些情况。

现在看到赵煦跟赵孝锡,似乎不似想象中那样君臣猜忌,章惇心里无疑长松了一口气。望着递过来的镜子,也没推辞就伸手谢恩接了下来。

有章惇这位宰相带头,其它官员自然用不着客气。一边恭敬的谢恩,一边欢喜着接过赏赐。虽说赵煦这是借花献佛,可也是皇帝的赏赐啊!

尽管是两面手镜,可这些官员都清楚。如果这两面手镜,要去商铺里面购买。至少也要几千贯,甚至很多时候,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如今京城拥有这种东西的商铺,更多都是将这镜子,当成镇店之宝般不肯卖。当然,这也是商家固有的推销之术,只要出的起价格,他们肯定也会卖的。

现在有赵煦这位皇帝免费赠送的,自然不是单单有钱就能买到的皇帝赏赐之物。有这样两件礼物回家,即说明他们深受皇帝宠爱,又能免费得两件稀罕货。

看过这些玻璃制品,另外一个箱子,才是几套玻璃制品的餐具。对于这些跟瓷器一样的餐具,赵煦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只是看到这种薄如蝉翼的杯子,赵煦也清楚,这种酒杯也是易碎品。想来平时使用,了也必须小心一些才是。真zhèng

令他感兴趣,才是另外一个箱子的东西。

那里面除了瓶瓶灌灌的东西外,还有一些香味喷鼻的东西。不明白这是什么的赵煦,直接询问随行的小太监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太监赶紧道:“回皇上,这瓶子里装的,是琼州王献给后宫嫔妃的香水。听新南城的商人讲,这样一瓶香水,最贵的能卖到一万贯,使用时涂抹手上衣服上即可。

另外这些也是琼州王献上的香皂,作用就是净身洗澡所用。只是据岛上的商人讲,这种东西新南城也不多。目前使用的人非常之少,想来这也是琼州王的一番孝心。”

听到这两样东西,竟然都是市面上还没出现的新鲜东西,赵煦自然觉得新鲜。当场打开一瓶香水,往手上倒了一点,发xiàn

果然香味扑鼻。

从这香水里,赵煦甚至很难得的道:“这香味,似乎跟牡丹花类似。看来朕这位堂兄,手下还真有些能工巧匠啊!区区一瓶香水,就能卖的如此昂贵。”

对这话,那些大臣跟禁军都不敢回答。谁都知dào

,眼前这位少年天子,还是比较节俭的。现如今,琼州王卖的这些东西,价格都如此昂贵,谁敢说赵煦没想法呢?

好在赵煦也意识到,这种感慨似乎有些不对。不管怎么说,赵孝锡的这份回礼,比他赐给赵孝锡的结婚贺礼,价值远远高出不少。

让皇城禁军,将这些礼物都收好。送了两面手镜的赵煦,也没打算再赏赐这些大臣什么。毕竟,赵煦也不清楚,赵孝锡给了这批东西,下次还会不会在送。

有了这些礼物,赵煦可以想象,后宫那些妃子,肯定会感念赵孝锡的好。就算他这位皇帝,如果真的差钱,让人变卖点礼物,只怕也能换来不少银钱。

只是这种事情,想想没关系,如果去做的话,赵煦身为皇帝,肯定也做不出来。毕竟,这是赵孝锡的一番心意,又岂可折价变卖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皇家秘探的无奈

随着几位深受皇帝宠爱的大臣,得到了皇帝转赠的御赐之物。很从朝臣都知dào

,此次琼州王给予皇帝的回礼,价值真的不可估量。这兄弟俩的感情,似乎没想像的那么坏。

只是谁都不知dào

,在皇家秘探将徐王赵颢没死的情报,告知赵煦这位皇帝后。赵煦也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直接将一面镜子,砸成了碎片以泄心中之气。

可就在赵煦生气之时,密探却有些苦涩的道:“皇上,琼州王似乎早就知dào

,我等安插在祝婚使的队伍里。甚至他预料到,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并让手下转交你一封信。”

将这封琼州王特意交代,如果皇帝没生气,那就不必上交。如果皇帝生气,那就必须上交的信件。密探直接递了上去,这令赵煦更觉得气愤。

可随着信件拆开,赵煦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还有关于赵颢之事。赵孝锡在信中,已然明确指出,从他将一家人转移出京城那刻开始,徐王赵颢已然离世。

从今往后,徐王赵颢不再有,有的只是一个新南城老城主赵颢。甚至直接点,就是一个生活在新南城,安享天年的平凡老头,大可不必为此事生气。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赵孝锡还在信中明言,当日他做出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更改,只要他在位一天,他永远都是皇帝的坚决拥护者。而他暂时没兴趣,插手中原之事。

甚至在信中,赵孝锡非常直接的告sù

赵煦。以其盯着中原的皇帝之位,还不如当一个大海之王。无论是占城还是三佛齐,甚至是高丽跟倭国,都在他的兵锋之下。

他希望将来有一天。让赵煦看到,他所贪恋的这个皇权,跟这个世界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真zhèng

的君主,必须拥有海纳百川的胸怀,而他会永远充当大宋的坚定盟友。

在信中赵孝锡甚至还提到,他们现在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的关系。相比赵煦,如果只为了意气之争,非要跟琼州王府闹翻,那受伤的只能是他的帝位。

看完这封直言不讳的信件,赵煦反倒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此刻才真zhèng

明白,这位堂兄离开朝廷,反倒是龙游大海,真zhèng

找到施展他才华的地方。

反倒是这几年,如果不是为了大宋的稳定。赵孝锡只怕连骑军统领都不会做。现在将局面,一下拉到对大宋有利的一面。这对赵煦而言,也是功大于过啊!

现在赵孝锡抛弃,所有在朝廷掌握的权力,真zhèng

当一下孤悬海外的大宋王爷。同样过的风生水起,而赵煦如果再嫉妒,后果只会让两人彻底撕破脸。

如果君臣不和,兄弟不和。大宋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赵煦只要是个聪明人,只要他还盼望着。早日收复被大辽侵占的燕云十六州,他就应该知dào

做何选择。

看完赵孝锡的亲笔信,站在御台之下的皇家密探,也非常震惊。这位琼州王,对他们这支队伍的情况非常熟悉。甚至赵孝锡直言,这一切都是高太后告知的。

这意味着。密探们的身份,赵煦这位皇帝掌握了一份。那么这位琼州王同样掌握了一份,皇家密探如果想偷偷混进赵孝锡的队伍,只怕也难逃赵孝锡的审查。

去过一次新南城,非常了解赵孝锡实力的皇家密探。其实也清楚。眼前这位皇帝,跟琼州王联手,才是对彼此都最有利的事情,甚至大宋一统天下都有可能。

如果两兄弟中,赵煦真的要跟赵孝锡闹翻。以赵煦的实力,未必能把赵孝锡怎么着。毕竟,如今的赵孝锡实力,除了隐藏起来的力量外,大多都在海外。

以目前朝廷水军的实力,密探能够清晰感觉出来,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这意味着,赵孝锡想找大宋的麻烦,只要有码头的地方都可以进攻。

可赵煦想找赵孝锡的麻烦,首先就必须组建一支强dà

的海军。战舰从那里来,钱从那里来,组建海军的官兵又从那里来。这些都不是一下子有够组建起来的啊!

正在密探考lǜ

着这些事情时,赵煦终于压下被耍的怒火,直接询问道:“此次你到过新南城,是否查出琼州王手下的实力?还有这些玻璃,又是那里生产出来的?”

做为一国之主,他很清楚这种货物,能够带来的财富有多大。那怕他坐拥天下,现如今也经常会国库没钱而头疼。为此,他也一直保持着节俭生活的习惯。

如果能将这种生产工艺,真zhèng

的变成皇家所有。那么赵煦可以想象,凭借这些东西,他能够赚取大批的财钱,有了钱想做什么都有底气啊!

对于赵煦的询问,皇家秘探很快道:“据手下所知,琼州王目前拥有一支,震慑东南诸岛诸国的海军。经验丰富的作战人员上万,大型海船上千艘。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队伍,除了这些打着大宋旗号的海军,琼州王在东南沿海,还设有一支以海盗行份,保护大宋海商打击海盗的队伍,人数只怕也不比海军少。

除此之外,新南城步兵跟骑兵似乎不多。除了一些城防军,跟官府的衙差捕快,似乎没看到什么大规模的步兵队伍,更多都是发展海上实力。

至于琼州王手下的工匠坊,手下无能查不出来。其实工匠坊的事情,不管手下等人再查。其它番邦诸国,也有探子在打探情报,可大多都没什么消息。

唯一能够知晓的,就是这些工匠坊,应该都在琉球岛上。可据手下的几个秘探禀报,这些工匠坊守卫极其森严,派有琼州王的心腹部下看守。

除了琼州王以外,就连新南城普通的官员,都未必知dào

这些工匠坊的所在。每次货物送来,都有重兵进行押送。派人跟踪的下场,都是有去无回。”

明白赵煦询问工匠坊,想来也是看重,这些东西赚钱的效益。可皇家秘探非常清楚,以这位主子的智慧,只怕跟琼州王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正如前些年一些,琼州王搞出来的青绿炒茶,不也令赵煦蠢蠢欲动吗?可动心了这么多年,他又何尝得到过,这种炒茶的秘方呢?不都被琼州王给保密起来了吗?

若论治理国家,皇家秘探不敢说赵孝锡必胜。可论赚钱的本事,皇家秘探觉得,这位少年天子跟赵孝锡相比,那是必输无疑。可这话,不能直接言明啊!

最令皇家秘探郁闷的是,他们原本就忠于皇室统领。眼下除了赵煦这位皇帝,知晓他们的情况外。那位琼州王,对他们的底细也是清楚的很。

这无形中就造成,皇家秘探想秘密调查琼州王的情况,很少打入他的核心。进不了他的核心,能打听出来的情报,又有多少价值呢?高太后这手,玩的还真是大胆啊!

其实皇家秘探这点真的想多了,高太后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让赵孝锡多提防一点赵煦跟这些皇家秘探。不管如何,她不希望赵孝锡死在皇家秘探之手。

尤其是后来赵煦,在她病重期间所做出的事情,让高太后一直担心两兄弟闹翻。以至高太后在临死的时候,也要求赵孝锡多帮帮赵煦,但也要提防赵煦的暗害。

听完密探的禀报,赵煦也真心有些无奈。尽管他知dào

,这位堂兄打小就是个大智若愚之人。可他实在想不到,赵孝锡在游走江湖时,却做了这么多事。

甚至赵煦都开始怀疑,赵孝锡是不是早就意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如果真是这样,那赵孝锡的心机跟谋略,真的非常可怕,与之为敌确实不智啊!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赵煦又询问了一番,新南城的情况。得知赵孝锡在新南城,已经从大宋境内,迁移了十多万百姓过去时,多少有些震惊。

可听到皇家秘探直言道:“皇上,其实整个琉球岛,目前就新南城看上去繁华热闹一些。那都是琼州王,花费了大笔金钱才改造的情况。

如今在琉球岛其它地方,还处于蛮荒状态。想要重新建起一坐新城,财力物力也不计其数。况且,据手下的调查,那些移民都是本朝贫苦无依的百姓。

因为确实活不下去,才冒着风险选择了迁移。在那里,只要他们肯干活,开垦出来的田地,大多都属于他们自己拥有。每年只需交纳一定的税粮,其它税收全费。

一些早年搬迁去的移民,目前生活都比较富裕。可说到底,他们也是远离故土,最终才得到这么些补偿。而且这些贫苦之人迁移,也有助于地方安定。”

生怕这位皇帝,会下达什么禁止迁移令。那么就真的会令琼州王,还有那些向往新生活的百姓愤nù

。毕竟,现如今琉球岛,可是大量需yào

移民搬迁过去啊!

也不知dào

到底何时,这位皇家秘探心中有种直觉。将来大宋之主,只怕会是那位琼州王。为此,他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位琼州王的大业有什么损失跟风险。

而赵煦从密探的语气中,能感受到赵孝锡想来还是比较得民心。有这样一位堂兄,赵煦觉得即是他的运气,又是他的不幸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改变,教育先行!

当赵煦在为赵孝锡的亲笔信而纠结时,赵孝锡却一点不担心,这位身为皇帝的堂弟,到底会如何想他。身居这新南城中,赵孝锡对赵煦的想法,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在别人看来,赵孝锡送的礼物价值很高。可在赵孝锡看来,这批东西价值便宜点极点。相比赵煦代表皇室,送的王冠霞披,根本就是不对等的礼物。

只是赵孝锡清楚,身为皇帝的赵煦,坐拥天下并不缺金银。反倒是这种,划越时代般的东西,是赵煦所远远没有的。送这些,也算给他涨点见识。

随着偏布新南城移民村的学堂成立,赵孝锡让户部张贴告示。从即日起,所有移迁到新南城上来的百姓子女,都将免费进入学堂读书识字。

而且赵孝锡特意强调,是男孩女孩一起接受教育。这在很多人看来,几乎是打破惯例的事情。可这条法令,得到了木婉清等人的一致同意。

为了下达这条法令,赵孝锡还特意召集六部官员开会。在会上赵孝锡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这样不对,那回去问问你们夫人,她们是否支持这项法令?

如今新南城,是本王治下的新城,它一切法规都有本王说了算。既然那些女孩,也是未来新南城的子民,那她们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男女一视同仁!”

面对赵孝锡的坚持,还有几位王妃的坚决拥护,那些官员也清楚。既然赵孝锡已经决定,那他们也不好太过反对。毕竟,新南城很多规矩,都跟大宋有所不同。

只是令赵孝锡没想到的是,这项法令颁布之后。官员反倒不怎么反对。反倒是移民村的百姓,对于女孩入学堂读书识字,反倒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为了这件事情,赵孝锡特意将木婉清等人找来,笑着道:“有关女孩入学的事情,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去工作。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去跟百姓讲一下,女子识字的好处。

你们可以试着跟百姓讲,如果他们的女儿在学习上,能够远胜男孩的话。或许将来,在本王的治下,还会出现女官员。女人的作用,有时候男人也代替不了。

为了让你们拥有名正言顺的权力,本王给你们封一个劝学使,一来替本王巡视一下移民百姓。二来。就是通过你们,宣传一下本王的办学宗旨,愿意接受吗?”

对于这样的任命,待在城主府每天觉得很无聊的众女,自然高兴的接受了任务。尤其是李清露跟王语嫣,这种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女孩,很清楚文化的重yào

性。

现如今很多百姓觉得,女儿只要会做家务。会做女红,那就是好女人。可在她们看来。女人其实也能当半边天。最重yào

的是,赵孝锡愿意给她们做事的机会。

打着劝学使的旗号,这些王妃们终于找到了事情做。面对这些王妃七嘴八舌的劝解,新南城治下的移民们,也慢慢接受了将女孩送进学堂的现实。

不管怎么说,这些适龄的女孩。真zhèng

能帮家里做的事并不多。现在送到学堂里面去,中午饭可以免费吃。读书成绩好,甚至能够赚到一定的奖赏,这对百姓而言很难得。

最重yào

的还是百姓知dào

,这件事情是王爷厚赐的。他们将来。也许不用听大宋朝廷的法令,可在这岛上生活一天,他们就要遵从赵孝锡这位王爷的法令。

抱着这种心理,一些聘请到先生的学堂,陆续的开课。可到新学堂转了一圈的赵孝锡,发xiàn

这个时候,这些秀才教书识字的速度真的太慢,学生学起来也费劲。

想到这里,赵孝锡突然觉得,也许应该把汉语拼音给搞出来。以至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府的九位王妃,就看到赵孝锡开始编写拼音教材。

当然,在这些王妃眼里,这些拼音显得非常古怪。可望着这些女孩不解的眼神,赵孝锡却笑着道:“这些字母你们先学习一下,学好了,下次让你们给那些秀才上课!”

一听能给秀才当先生,女人们自然非常有兴趣。尤其是王语嫣跟李清露,学起来更是用心。对她们而言,在赵孝锡身边,也想体现一下她们的价值。

随着这些拼音字母她们学会了,看着赵孝锡拿出三字经,全部用拼音给标准出来。拼音字母学最好的王语嫣,很快就看出这样识字的迅速。

听着王语嫣的拼字声,赵孝锡显得很高兴的道:“语嫣,等我将这些书标注出来,你就将这些书,拿到印刷工坊去印刷做监工。有了这些教材,孩子们认字的速度会更快。”

在赵孝锡看来,少年强则中华强,这话一点不假。眼下这些移民的孩子,都是大宋未来的基础。暂时没法改变大宋的教育体制,但在这里他可以办到。

果不其然,随着几个女人将这事,当成替赵孝锡积累功德,传世著传的大事操办。九个女人也算是,彻底有了事情可做,天天泡在印刷坊,等着这些书籍面世。

随着第一批书本面世,赵孝锡就下令,让目前抵达新南城的秀才。集中到一座学堂,由王语嫣充当老夫子,替这些秀才跟老童生们上课。

结果令赵孝锡有些生气的是,其中几个秀才跟童生,直接拂袖而起的道:“王爷,如果觉得我等不能教育子弟,那为何还聘请我们而来呢?

我们虽是落弟秀才,却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教我们读书识字。更何况,王爷所说的新式教育,根本就是一些鬼画符,岂是我们中华固有的文字呢?”

面对这些秀才跟童生的不配合,还有王语嫣跟众女的生气,赵孝锡直接上台道:“教育育人,本应该施材而教。可这段时间,你们这些先生教孩子识字,他们认识多少?

另外本王说完,在本王的学堂里面,要去除那些动不动体罚的事情。你们当中,又有多少人遵行呢?或许在你们看来,天地君亲师,老师很神圣。可你们真配的上这个称呼吗?

如今孩子们也上课也有半旬,你们教学生识字的数目有多少?这种字母,在你们看来离经叛道。在本王看来,却能让孩子们尽快识字读书。

如果孩子们,连字都识不全,又何谈知dào

字的意思呢?你们这样教,到底要教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孩子们读书识礼呢?迂腐之极!

你们几个,不是觉得这拼音很怪异吗?可你们敢不敢跟本王赌一把,给本王这些王妃一月时间,她们就能让孩子们,认懂这三字经的所有字。

要是本王做不到,那往后不再管理你们教书育人的事情。如果本王做到了,你们又有何话说?真以为,本王请你们过来,就是让你摆夫子的威严吗?”

看到赵孝锡动怒,这些秀才跟童生,多少觉得有些害pà

。可望着一本三字经,大小也有上千个字。这些字,以这些小孩,又岂能在一月学会呢?

等到这些秀才跟童生,接下赵孝锡这个赌注。表示如果他能做到,那将来他们在学堂,将不收取一分俸给。白替赵孝锡教书育人!

对于这些秀才给予的答复,赵孝锡直接无视。立kè

结束了这次的老师培训,将新南城的学堂,交给王语嫣跟李清露她们负责教授。

有些消息灵通的商人跟秀才,每日都会聚集在学堂外面观看王妃教书。如果换成赵孝锡重生那个年代,孩子可能没办法做到,一月识出上千字。

可在这种年代,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清楚读书识字,是种很神圣的事情。只是面对这些方块字,从未接受教育的学生,又岂能学会认识这些字呢?

很多时候,上一天的课,他们能真zhèng

学会的字,都不到一个。这种速度,要让他们学到读书写字,还不知dào

等到什么时候。

可随着王语嫣等人,开始传授这些孩子学习拼音。对这些老书生们看来,奇奇怪怪的拼音字母,对孩子们而言,却学的非常有名,学的也非常用心。

等到学会这些拼音字母,孩子们很快发xiàn

,三字经上的一些字。那怕没有老师教,他们也能够拼出来。这个变化,自然令孩子的家长非常高兴。

清楚这个赌注,基本赌上了赵孝锡身为王爷的尊严。九个女人都教的很用心,而这些孩子同样知dào

,这些王妃能教他们读书识字,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每次王语嫣等人布置的作业,这些孩子都会努力完成。结果等到一月之后,这些秀才听着孩子们,速度的朗读之声,彻底的惊呆了。

当然,这还不算震惊。一些刻苦的孩子,甚至能够将这些字能写出来。只要标准着拼音字母,一句话就能很流利的书写出来。

见到这种效果,一月前还觉得不可能的秀才童生,终于无言与对。而有关拼音字母的事情,再次引爆了全岛百姓跟商人。

那些商人都清楚,有这样的读书圣典,他们家庭孩子的启蒙将多么重yào

。而一些番邦人,向往中原的文化,更觉得这书的出现,对他们而言是多么的珍贵,开始想办法向赵孝锡寻求购买。

对此,赵孝锡表示,一切等本岛的教材印制完毕再说。想学习这种拼音,都需yào

承担相应的培训费。用这个方式,贴补办学所花费的资金,还真的一点不吃亏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新型战船

伴随着提前问世的汉语拼音,被赵孝锡这位带有前世记忆的重生者给鼓捣出来。立kè

改变大宋固有的学童启蒙教育,令不少年纪的孩童,真zhèng

开始识字读书。

除了赵孝锡这位琼州王,真zhèng

得到了读书人的认可外。琼州王的九位妃子,也得到新南城百姓的集体拥戴。尤其被王妃授课的学童,更被人说成天子门生般的学童。

可这些事情,赵孝锡交给户部跟吏部负责,九位王妃则担任监学使。真zhèng

为迁移到琉球岛的移民子女,公平获取读书的机会而担任监查之职。

清楚这是自己经营的第一块地盘,赵孝锡必须掌握全岛的民心。既然他的工作繁多,根本没时间整天巡视。那么让自己的王妃,代自己巡视全岛,也有助于民心的凝聚。

忙完全岛教育的事情,赵孝锡也终于明白,身为管理者的麻烦。诸多的事情,都需yào

他签批审核,每天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申批这些折子上。

只是眼下全岛百废待兴,六部官员同样忙的脚不沾地。他们同样忙,那么赵孝锡自然不好闲着。这也导致,赵孝锡开始下放一些权力给六部主事官负责。

工作下放了一些,赵孝锡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可有些事情,则必须他亲自参与审核才行。眼下船厂送来的奏折,就需yào

他亲自去检验情况。

第一艘改装过的新式战舰,已然出现在彭湖岛一个秘密海军基地里。做为新式战舰的实验舰,赵孝锡必须亲自参与检查,才能确认这次的改装是否符合海军需求。

一直以来,李云聪的海军整编完成,却没再补充一条大海船。这让海军们觉得。赵孝锡是不是觉得,他们的实力真的足够震慑东南沿海各国呢?

其实不然,在赵孝锡看来,眼下海军的实力只能说以量取胜。真zhèng

强dà

的海军,必须摆脱这种依靠人数拼凑实力的现状,这意味着战舰需yào

重新设计改装。

既然要改装战舰。那拥有不少超越现时代战舰图形的赵孝锡,自然希望一步到位。那怕就以现有的兵力,赵孝锡也希望新式战舰,让沿海各国望尘莫及。

收到这份奏折的赵孝锡,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带着李云聪跟海军舰长级的军官,全部从琉球岛前往澎湖岛。而此刻在澎湖试验海域附近,都被赵孝锡的海军给封锁。

检验没有完成之前,任何船只都不得经过相关海域。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杜绝新式战舰的威力提前暴露。那怕在赵孝锡看来。对方看到也未必建造的出同样的战舰。

可在赵孝锡看来,任何新式装备例装部队,都希望一个保密期。而这个传统,也将一直延续下去。对此,李云聪等人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战舰要如此保密。

随着赵孝锡一行人抵达澎湖试验基地,从松江搬来的船厂,如今都在岛上安家。除此之外。赵孝锡从手下训liàn

的武卫海军中,挑选了一帮精锐担任海试员。

当李云聪等人抵达。看着那艘停靠在港口的新型战舰,也并没觉得有什么稀奇。这种目前各国都没有的超大战舰,各支海军其实都装备过了。

唯一让李云聪等人觉得不同的是,这艘新式海船上面,还被蒙上了诸多的红布。谁也不知dào

,那红布下面包裹东西。只怕要到海试时才会知dào

是什么。

伴随着船厂的主事,跟负责试验跟监控的海试武卫统领,一起到赵孝锡跟前问安。这个基地,就连目前海军总统领李云聪,都是没权过问的。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赵孝锡的直接管辖。可这处基地需yào

的东西,海军方面必须第一时间保证。以至生活在这里的船工,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见过两位负责人,赵孝锡直接道:“行了,有什么事情,等海试的时候再谈好了。今天本王将李统领跟他的部下也叫来,你们这新船的效果如何,他们就是直接的考官。

只要他们觉得新式战舰好用,那么接下来,船厂将大量装备此次新型战舰。这也意味着,以后你们船厂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战舰下水,这样你们的收入也会继xù

增加。”

听到赵孝锡这样说,船厂的负责人也清楚。这基地里面,生活着近万的船工及其家属。他们的收入来源,更多来自海军定制战舰的多少。

一时间,李云聪等人突然发xiàn

,船厂负责人对他们的热情也高了几分。好在李云聪等人清楚,这个船厂负责人,他们也不能得罪,很多时候他们都需yào

船厂的扶持。

虽然他们有权对船厂生产的战舰,提出他们的建议。可现如今,船厂制造的战船,已然超越他们已知的所有船厂。战舰下水服役后,有时也需yào

返厂维修保养。

维修保养的好坏,直接关系着他们在海上的安全。可以说,待在大海之上,他们的生命跟战船直接联系到一起。如果战船损坏,那他们也不可能从大海中幸存。

清楚船厂负责人,对他们的热情,更多来缘于对收入的渴望。船厂工人们的收入增多,自然会感谢他这位负责人。那负责人,自然能够更好的管理整个船厂。

看到这一幕的赵孝锡,也没再多说什么,笑着道:“云聪,你跟岳老三几个分基地的统领,随本王一起乘座新式战舰。其余军官,乘座其它战船随航。

在你们看来,目前我们的海军已然非常强dà

。可本王要告sù

你们,只要这条新式战船,完成了本王对它的预期效果。将彻底改变,海上交战的作战模式。

算了,现在本王说再多,你们听起来也是一头雾水。等到战船到了海上,让你们亲自体验一下战船的震撼效果,相信比本王现在说一万遍都强。”

越是这样说,李云聪跟岳老三等人就觉得越好奇。可赵孝锡不说,他们又不能勉强,只能跟着赵孝锡,还有负责海试的武卫海军,全部陆续登船静待海试开始。

随着新型战船慢慢驶离码头,其它负责护航的战船,也陆续驶离码头,往海试区域航行而去。在此期间,李云聪等人才发xiàn

,这外形看上去差不多的新式战船,上面的布局有了改变。

以往用于跳帮的船栏,此刻都被清除掉。船舱的位置,也有了不小的改变。总之,这是一艘区别旧式战船的新式布局,而那些蒙着红布的东西,看的众人更好奇。

经验丰富的海军军官,很快从战船吃水的深度,就看出眼下战船的受重,似乎比以往的战船吃水更深。可看战船上的人员,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多。

这个神mì

,直到战船抵达测试海域,负责海试的武卫统领,恭敬的上前道:“阁主,战船已经抵达测试海域,是否可以开始进行测试?”

赵孝锡点头道:“可,今天本王跟李统领等人,都是过来当看客。如果想让他们真zhèng

明白,你们驾驶的战船才是最强dà

的战舰。那么就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海试吧!”

武卫统领也清楚,这种新型战船的出现,将彻底改变海战的格局。那怕是条实验舰,其战斗力也非其它战船可比。这样一条战船,足以对付一支现有海军舰队。

得令之后,武卫统领转身,将已然步行到红布前的武卫下令道:“揭布,做好开战前的准bèi

。今天王爷跟海军统领都看着我们的测试,大家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是,统领!’

准bèi

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武卫也经lì

了不少测试。甚至有些武卫,在这种海试中付出了生命。今天终于到了考验的时候,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努力呢?

随着红布被揭开,赵孝锡一点都没觉得怎么奇怪。可李云聪等人,望着那些金灿灿的管状物,却想不明白,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甚至有些海军统领觉得,这种管状物,似乎都用青铜铸造出来。造这样一个管状物,需yào

消耗的青铜也不在少数。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呢?

伴随着一些武卫,开始拿出一把长刷,在那些管子上下擦拭起来。李云聪等人,很快看到那些武卫,从战船的底仓里,抬出一个个同样密封起来的木箱子。

等到这些木箱子打开,看着那一枚枚圆圆的东西,众人更是一头的雾水。只是随着武卫,将这些圆疙瘩放进青铜管里,他们就看到有武卫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看着这些火把升起,先前在青铜管旁边的武卫,有一部分都退到后面。直到武卫统领下令道:“目标,前方靶船,一号炮位开始进行试射!”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拎着火把的武卫,将水中的火热,点燃了青铜管上的引线。随着嗞嗞的烟花冒起,一些武卫开始捂住了耳朵。

这举动看的众人又是一番好奇,可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李云聪等人发xiàn

。他们乘座的海船,似乎都摇晃了一下。而青铜管,则吐出一个火球飞向前方的空船。

看着火球飞行的距离,李云聪等人也清楚,这是弓弩都无法达到的射程。可这火球砸人,又有什么杀伤效果呢?这就是新型战船的与众不同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海上实弹测试

一直以来,赵孝锡就想过,将冷兵器慢慢转变成火器。眼下大宋的兵匠坊,也有火器工坊的存zài

。可生产的火器,大多都不怎么实用,没能发挥火器的真zhèng

威力。

自从开始筹备未来强军时,赵孝锡就通过权力跟关系,集中了不少擅长火器研制的工匠,让他们试验火炮这种远程大杀器。而青铜炮,就是研制工坊试验成功的东西。

这种笨重的青铜炮,除了造价高昂不说,重yào

也不适合用于陆战。至于用于守城战,赵孝锡也暂时没在大宋的城池上布置,怕被番邦人给学了去。

眼下这些装在战船上的青铜炮,尽管效果不是很理想。可对于现如今的海战而来,它们的出现,将彻底改变海战的模式。靠人多船大的思维,怕是需yào

彻底转变了。

目前火器工坊,也在试验钢制火炮。可受限于炼钢工艺,钢制火炮进展不是很顺畅。当然,随着琉球炼钢厂组建完成,有了充足的钢铁,火炮研制也将迅速提升。

望着众人觉得,这火球除了打的远一些,似乎没什么杀伤力。赵孝锡却清楚,先前武卫发射的炮弹,只是用于测试距离的实心弹,打到海里自然看不出什么效果。

可这种炮弹,如果打到战船之上,必定会将敌方的战船打出个窟窿。如果找到人身上,想必根本找不到什么全尸,触到炮弹的敌人,也非死即残。这炮弹比弩箭可强dà

多了。

就在众人觉得有些困惑的时候,赵孝锡却笑着道:“云聪,你们是不是觉得。这种炮弹的威力不怎么样?可试想一下,这炮弹若是打到战船上,会形成什么效果呢?”

稍稍提点了一下,李云聪等人才醒悟过来。这样一枚铁弹,如果被巨力砸到战船上,形成的破坏力,只怕一般的大型床弩。也没法这么远开始展开攻击。

会了给众人一个直接点的想象,赵孝锡再次笑着道:“岳老三,在这些统领中。你的武艺最厉害。可本王要告sù

你的是,将来你碰到这铁疙瘩,最好有多远躲多远。

就算是本王,碰到这种铁疙瘩。也只有退避三舍。如果不退的话。让这铁疙瘩挨到那里,只怕身上就会掉些东西。这东西产生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啊!”

对于这话,岳老三嘿嘿一笑道:“多谢王爷提醒,不过我想,这玩意想来只有王爷有。现在那些番邦人,应该造不出这种东西吧?”

听着岳老三这话,赵孝锡也无语道:“哟!本王还以为。你岳老三还是一付,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性格。没成想你也开始变得谦虚了。看来,当了父亲真的不一样啊!”

面对赵孝锡的打趣,想着在琼州岛的儿子,岳老三也是一脸幸福的模样。可这幸福的表情,放到岳老三的脸蛋上,总让人觉得非常怪异。

就在众人笑话岳老三的时候,武卫统领再次下令道:“所有炮手准bèi

,进行第一轮齐射。希望大家都瞄准了,争取第一轮就把靶船给送进海里去。”

‘是,统领!’

一番炮位调整过后,各个炮手都发出准bèi

完毕的信号,武卫统领立kè

道:“前方靶船,首轮齐射,开炮!”

随着这声命令下达,站在青铜炮后面的炮手,都将火把递到了燃线之上。没多久,一声接一声的巨大响起,开始在整条海船上响起。

而此刻,看着海船一侧六门青铜炮,同时往靶船的方向吐出火球。众人也真zhèng

明白,这种攻击彻底非常震撼。可真zhèng

震撼的,还在后面火球上船之时。

当一枚炮弹直接命中靶船船舷时,一个巨大的窟窿就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两发飞到船上的炮弹,直接将船上的主梁给砸倒。另一颗炮弹,直接的在船上乱飞起来。

每人都佩戴了一个单筒望远镜,能让他们最直接看到炮弹落船的情况。望着六发炮弹,三发命中三发近失击起水柱,众人才真zhèng

明白,这炮弹的恐怖威力。

可这还不算结束,望着三发炮弹近失,武卫统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可试验了这么多次,六发全中的成绩几乎没有。毕竟,炮弹发射有先后,而战船也会有偏移。

只要战船有所偏移,那么青铜炮先前瞄准的距离就会有偏差。这种时候,将炮弹打成近失,也是可以理解的一种情况。能拥有一半的命中率,已经算很不错了。

看到那艘靶船还好端端飘游于大海之上,武卫统领最终沉身道:“所有人听令,换开花弹!如果这次再不能将靶船打沉,回到基地看我怎么操练你们。”

望着这位统领终于发脾气,先前打了近失弹的炮手,也觉得他们运气有些不太好。等到他们炮弹飞出炮管时,这船却移位了一些,才出现这种状况。

眼下换成开花弹,他们自然不想再次打偏。不然,回到基地这位统领,真会让他们来上几次超极限的锻炼。这种锻炼,想想他们都觉得害pà

啊!

随着各炮位都准bèi

妥当,武卫统领再次下令发射,咚咚的炮弹呼啸声,再次笼罩到那艘靶船上。相比先前的实心弹,开花弹的威力更加惊人。

那炮弹抵达靶船后,立kè

产生第二次爆zhà

。那震天的响起,带着靶船被炸塌的木屑,令场面看上去更壮观。而这次,一颗开花弹直接击中船舷,在里面进行了二次爆zhà



听着接连响起的爆zhà

声,还有船体开裂的动静,李云聪等人终于明白。为何这种新型战船,取消了那种抵挡敌人跟己方登船作战的船帮。

有了这种远距离的大杀器,只要他们在海上遇到对手,直接能够先敌之前发动攻击。只要能够命中,这种炮弹将把敌船跟敌人,全部送入茫茫的大海之中。

相比李云聪等人的震惊,赵孝锡则显得很满yì

,朝望向自己的武卫统领笑着点头表示认可。而此刻的武卫统领,觉得终于没在这位阁主面前丢脸。

如今在赵孝锡的治下,有资格叫阁主的人,都是赵孝锡的亲信部下。相比那些叫王爷的人,武卫们也清楚,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位王爷给予的。

这些武卫们,大多以前都是海边贫苦农家的渔民。在被赵孝锡招揽之后,首先进行了一番秘密训liàn

,武力值也比一般的海军船员高强不少。

除此之外,他们所能享shòu

的待遇,也比普通海军官员强上不少。最令武卫们忠心赵孝锡的原因是,他们只要一人是武卫,家人也能享shòu

到赵孝锡的照顾。

尽管武卫中对于叛徒的惩罚力度很大,可真zhèng

敢冒着牵连家人风险背叛的武卫,真可谓少之又少。又何况,武卫中敢说阁主一句坏话的都不多,何谈是背叛赵孝锡呢?

待在澎湖岛的他们,尽管负责新船的海试工作,也担负岛上的安全警戒工作。可他们拿到的待遇,就连一些船工的工头,都未必有他们的收入高。

谁都清楚,能进入武卫,就意味着进入赵孝锡最核心的权力机构。而赵孝锡对于武卫的管理,很大程度上,也有借鉴明朝锦衣卫的程序。

根据武卫实力划分,还有其立功受奖的程度,确定他们担任的职务。节节管制之下,就算出了一些问题,也不用赵孝锡亲自动手,那些武卫统领就会替他处理。

相比在北方番邦境内的武卫,这些生活在南方的武卫,无疑安全系数高上不少。可谁都清楚,安全意味着立功的机会减少。

所以,此次海试对于基地的武卫而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他们在赵孝锡面前丢脸,那么是整个基地武卫分部的耻辱,做为统领也需yào

承担相应的责任。

现在赵孝锡表示认可,意味着他们就算没有功劳,那么相应的赏赐也不会少。不求名只求利,也未尝不是一些低级武卫的心愿。毕竟,任何年代都不会有人嫌钱多!

测试了实弹射击,赵孝锡又下令武卫,进行一番快速航行中的齐射。整条海船上,装备的十二门青铜炮,一左一右射击时,整条海船都显得越发震荡的厉害。

可效果却非常惊人,让李云聪等人,也恨不得亲自上手试上两炮。可对于他们的要求,韩安康却笑着道:“不着急,想在海上学会开炮,首先要了解青铜炮的原理。

此次本王带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提前知dào

,未来你们要驾御的新式战船是什么样子。首先要确保,你们知dào

这东西如何使用跟操作,将来才能教好手下的兵卒。

眼下武统领他们的操作,看上去显得非常简单。可你们如果知dào

,他们现在能这样熟练的操作,是经过上千次的训liàn

,付出近十余人的伤亡,想必你们就不会觉得这东西简单。”

已然回到战船指挥楼的武卫统领,听到赵孝锡如此肯定他们的努力,也觉得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阁主,他们身为手下,又何惜生死相报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视察火器工坊

新式战船的海上炮击测试,算是完美的收官落幕。看着战船在航行时,也能打出炮弹。甚至还有一种链形弹,众人也觉得,单单这炮弹的种类,也值得他们好好学习一下。

相比李云聪等人,盯上即将安装到新式战船上的青铜炮,赵孝锡则更加重视。同样建在这座基地的火炮工坊,那才是他此次视察的重点。

适用于海战的大型钢制火炮,目前火炮工坊还无法定型。可一些小型号,适用于步兵使用的小钢炮,却被成功的研制出来。尽管份量同样不轻,却也是一个飞越式的进步。

这些年,赵孝锡大部分赚取到的财富,都用到这些工坊上面。现在也到了,需yào

他们提供成绩的时候。而这些工坊,将是他平定天下的真zhèng

利器。

尽管赵孝锡清楚,打仗最终靠的是人。任何武器研制出来,也需yào

人去使用跟操作。可火器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游牧民族的骑兵战斗力。

将来他组建的陆军,也将装备这种研制成功的火器。只是这些火器,在使用过高尖端步兵武器的赵孝锡看来,真是比古董还古董的火器。

可惜没办法,受限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赵孝锡能做到的。只是把一些,这个时代制造工艺,所能达到的火器给设计出来。而这种设计,需yào

大量失败实验做前提。

了解任何一种划时代武器的诞生,必然经lì

无数次的失败才有可能成功。赵孝锡的工坊中,生产不出高质量的火炮,但一些攻城略地的小型重武器,还是成功研制出来。

任何一种新式武器的诞生,都给予火器工坊的工匠们。一个积累经验的过程。等到这些经验达到一定程度,那么下一款新式武器出现,也就成了很自然的事实。

不管任何时代,搞研究的人都是疯狂的。赵孝锡招揽的这些工匠,有了衣食无忧的保证,搞起发明创造来。积极性也令赵孝锡肉疼,投进去的钱也可谓海了去。

好在这些工匠们,也时不时给赵孝锡一些惊喜。加之赵孝锡清楚,有了这些先进火器的出现,会让他平定天下的速度,比想象中快速许多。

保存了各民族的元气,才能最大化保留汉族跟炎黄子孙的血脉传承。当明知不可敌的情况下,真zhèng

敢于拼命的人,想必也不会太多。

想要做到这一点。赵孝锡非常清楚,一支强dà

陆军就是保证。而这些工坊,将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神兵利器,让其平定天下的路,走的更顺畅迅速一些。

回到基地的赵孝锡,将李云聪等人领进了,处于武卫严格管辖的火器工坊。听着里面传来的隆隆爆zhà

声,李云聪等人也觉得。这个地方想来还真有一些危险。

好在这个时代的人,烟民似乎没出现。那怕用于点火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火石。类似非常简单的火柴,这年头都看不到。所以防火做起来,反倒比后世简单一些。

其实这个时代的火药工匠,也掌握了不少火药的配方。可这些配方,经过赵孝锡的改良后,他们才真zhèng

发xiàn

。火药的真zhèng

威力他们根本没发挥出来。

正是了解到火药所能发挥的真zhèng

威力,这些跟火药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工匠,才真zhèng

对赵孝锡信服至极。任何听上去不靠谱的东西,只要提供图纸,工匠们都会努力钻研。

靠着赵孝锡提供图纸。这些工匠废寝忘食般进行研究。青铜炮终于被研制出来,那些各式圆形炮弹,也被工匠们给摸索了出来。这种成功,更证明了赵孝锡的先见之明。

在不少火器工坊的工匠心中,赵孝锡就是个先知般的鲁班。只要赵孝锡说的话画的图,这些工匠都视若珍宝,无论花费多大代价,都想让它变成实物。

此次得知赵孝锡前来视察,火器工坊的工匠们,早早就等候在工厂门口。一看到赵孝锡,这些工匠就蜂涌而上,简单问候一句,就开始询问一些图纸的问题。

望着这些工匠七嘴八舌的询问,赵孝锡也难得露出一丝苦笑,觉得碰上这些搞研究的人,他真觉得有些害pà

。正是害pà

他们每次的询问,他后来都很少亲自过来。

只要工匠们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大多都是以折子的形式,绘制图形跟言语描述,让赵孝锡进行解答。而这个时代,赵孝锡总能一针见血,给他们指明研究错误的地方。

做为随行人员的李云聪等人,听着这些工匠的询问,也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敢情战船上使用的青铜炮,都出自于这位王爷之手,心中的震撼别提有多大。

反倒是赵孝锡,只能苦笑道:“各位师傅,本王难得来一次,难不成你们就让本王,站在这里陪你们聊武器的问题吗?要知dào

,本王今天可是来检查的啊!”

对于赵孝锡的回答,工匠们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赔礼请罪。可赵孝锡对于这些工匠,也算给予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尊重,并没怪罪他们的无礼之罪。

随着众位工匠的引领,赵孝锡首先来到生产青铜炮的工坊,在这里正排例着不少生产出来的青铜炮。这些炮,也将在不久之后,被安装到新式战船之上。

在赵孝锡的计划里面,除了新南城的海军,装备三艘这样的炮船之外。其余各支分基地的海军,都暂时只装备一艘。原因是,青铜炮造价太高。

虽然目前钢制火炮,研制的速度有点慢,可赵孝锡相信,给这些研究火炮的工匠一些时间,相信钢制火炮会很快面世。到那时,战船再安装钢制的火炮。

那怕这些安装好的青铜炮,一旦完成换装,赵孝锡都会将它回炉。要知dào

,制造这样一门青铜火炮,至少要花费几万贯铜钱。换成白银,也可谓价格不菲啊!

虽然赵孝锡觉得不差钱,可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所以换成钢制火炮,也是必须的。毕竟,现在小型号的钢炮,已经成功的被研制了出来。

现阶段大型钢制火炮,最大的问题在于火炮的稳定性。一种新型火炮的诞生,其配套弹药,同样也是需yào

重新研制的。而这些,都需yào

时间去完善。

看着研制成功的火炮,赵孝锡很直接的道:“你们的工作很努力,可这些炮能不能达到效果,还是要拉到靶场去听听响。如果打不响,炮再好也没用。”

对于赵孝锡的直接,这些工匠似乎早就知dào

,立kè

道:“对,王爷说的对,这些火炮造出来,我们都是经过严格的测试。每门火炮,都是经过严格测试才被入库待用的。”

如果没有底气,这些工匠也不敢当着赵孝锡的面打保票。或许是双方接触次数不是一次两次,说话也用不着文绉绉,直截了当对话才是赵孝锡所喜欢的。

随着负责测试的武卫,将这些小型钢炮搬运到靶场。李云聪很好奇的道:“王爷,这种火炮也是装备给我们海军吗?这火炮,是不是太小了点啊?”

对于李云聪的好奇,赵孝锡笑着道:“哟,你李大统领,看过海船上的大炮,现在嫌弃这种小炮了?你说的话,也不全对,这炮并非装备给海军,而是给陆军使用的。

别看这小炮体型小,可它的杀伤力,在陆地上碰到。保证一发炮弹,让你身体直接断成两截。就算碰上骑马,这炮弹打下去,必定人马全殒。等下看过便知!”

听说这种小型钢炮,是装备给陆军使用的,李云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不了解这火炮的威力如何,可在李云聪看来,火炮越大威力自然就越大。

等到测试前准bèi

工作完毕,工匠们请示后,赵孝锡抬手道:“根据火炮的型号,由大到小进行测试。本王也想看看,这些火炮的射程,能否如你们所说那样远。”

见赵孝锡不太相信,这些工匠反倒一点不急,直接道:“请王爷放心,我们对自己制造的火炮有信心。给王爷上的折子,都是经过多次测试得出的数据。”

说完这些话,工匠们立kè

让这些,专门负责陆上火炮测试的炮手。进行射击前的准bèi

,而这些武卫同样清楚,这是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跟在海上射击不同,陆地上同样需yào

打靶,而这种靶子大多都是以石灰画成的圈子。另外还有一些被绑在圈子里的活物,充当人形靶显示炮击后的杀伤力。

在海上见识过火炮发射的过程,李云聪等人也不再觉得有什么丢人,随着炮兵下达开炮的命令。他们都捂住耳朵,不想被声音震的耳朵发出轰鸣之声。

随着第一门射程越过三里的火炮,终于打响了第一发炮弹。看着实心弹准确降落到圈子里,将绑在里面的猪羊,直接射穿而过,这血腥一面令李云聪等人震撼。

先前在海上,打的是空荡荡的空船,而眼下打的却是活物。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终于让他们感受到,赵孝锡所说炮弹的威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对抗。

那怕岳老三这位江湖高手,也觉得有些冒冷汗。想着下次碰上这种炮弹,想来只有提前躲避。不然,挨上一发的后果,恐怕再高的武功都不顶用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岳老三的幸福

看着抽检的火炮,打出来的数据确实不存zài

虚假。赵孝锡也觉得,古代的工匠在这方面,做的确实非常实诚。不会弄虚作假能蒙骗,他这位出钱出力的上司。

尽管这些火炮,最近都有近千斤,可赵孝锡清楚,有了这些能进行远程攻击的小型火炮。就算跟辽国的骑兵,进行野外攻防战,相信最终胜利的还是他。

尤其近距离使用开花弹,那种杀伤力足以让游牧骑兵崩溃。更何况,除了这些远程打击武器,赵孝锡替陆军准bèi

的近距离杀伤力武器,同样一点不差。

尽管赵孝锡没法,设计出什么步枪跟机枪来,可火绳枪还是被研制了出来。虽说样式还有点粗糙,但打击效果同样不差。这玩意相比弓箭的打击力,一点都不差。

相比要训liàn

出,一名合格的弓箭手非常费时间。培训一名合格的火枪手,只需yào

让对方多进行一些实弹射击,相信在时间上会减少很多。

最重yào

的,火绳枪的出现,也将改变大宋官兵对游牧弓箭手近战的劣势。只要形成有效的排枪效果,骑兵集团冲锋,只怕也产生不了太大的效果。

加上有火炮进行远程增援,游牧骑兵再进行集体冲锋,相信战损比例会让游牧骑兵们心头滴血。而火绳枪,只是赵孝锡准bèi

准bèi

的首批火枪。

现在新南城的工坊里,无论优质钢铁的生产,还是其它配套的研究。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只要工业实力得到提升,相信他早晚能看到,无烟步枪的出现。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对于眼下火器工坊的成绩。赵孝锡还是肯定的。加上目前陆军跟海军,都需yào

一个过渡期,谁知dào

今后时间里,工坊又会搞出什么来呢?

相比火炮需yào

一些专业人士操作,火绳枪的要求则没那么高。重生到这个时代,一直就没感受过枪滋味的赵孝锡。自然免不了上场试上一次。

对于这种需yào

装填火药,还需yào

清理枪管再射击的火绳枪,赵孝锡也觉得。这个时候,那怕给他一支老款的半自动步枪,他都会欣喜若狂。

前世做为精锐部队出身的赵孝锡,这辈子虽有内力护身,让他能享shòu

前世感受不到的畅快感。可军人对于枪的依赖,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这枪换做以前,估计赵孝锡正眼都不会瞧一下。可眼下。这火绳枪却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制式步枪。想过过开枪射击的滋味,除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望着赵孝锡第一次射击,打出来的成绩却比众位试枪员都好。那些工匠跟试枪的武卫也觉得,看到这些,他们真觉得,这世上还有没有赵孝锡不会的事情吗?

一连打了六枪,赵孝锡总算找到一点开枪的滋味。可觉得鼻子被呛不行时。赵孝锡也觉得,这种火枪射击产生的烟雾。真比想象中大的多。

可他同样清楚,无烟火药不是那么容易研制出来的。现如今,生产出来的火绳枪,射击后会产生这样大的烟雾,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觉得继xù

打下去,只怕他都会呛死。赵孝锡终于停下过过枪瘾的行为。将火绳枪丢给,替他装填弹药的武卫。可这时,却看到有点蠢蠢欲动的李云聪等人。

明白射击这种游戏,任何心有热血的男人都控zhì

不住。赵孝锡也很直接的询问道:“云聪,岳老三。你们都是感受一下,这种火绳枪的滋味吗?”

望着众人嘿嘿笑着点头,赵孝锡很快道:“行,让你们试试也可以。只是,你们必须听从试枪员的教导来。别看这枪本王玩的顺畅,你们却未必哦!”

对于赵孝锡的调侃,众人也不加理会,一个个站到试枪位上。将试枪员手中的火绳枪,拿到手中好好的感受了一下。觉得这枪的份量,拎到手里还真有点重量。

等到试枪员让他们感受一下火绳枪的外形跟重量,又讲述了一些射击时需yào

注意的动作要领。众人这才觉得,一个简单的开枪动作,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清楚这些试枪员,都是赵孝锡的心腹武卫,那怕出身武卫的海军统领,也对这些人十分客气。不管怎么说,今天他们是来这里当徒弟的,自然要听这些师傅的话了。

随着讲教完射击的动作要领,火药装填的工作,也由试验员代他们完成。毕竟,火药的多少,会直接影响到射击的效果,严重点还会引起火枪炸膛。

如果在这种时候,出现火枪炸膛的事情,那就真的丢了整个火器工坊的脸面。为此,由试射员负责火药装填,也能保证将危险降低到最小。

伴随他们举枪完毕,点燃火绳之后,众人就觉得枪管微微一个后顶。枪尖直接高高扬起,这意味着射击出去的子弹,直接被他们给打飞了。

此时此刻,亲身感受了一次射击滋味的他们,终于明白赵孝锡为何会说,这射击看起来简单,实则也是需yào

经验。要想第一次,就打出他那样的成绩,几乎是不太可能。

觉得有些丢脸的众人,很快听到赵孝锡安慰道:“行了,你们也别觉得丢人。任何人,第一次试射这种火枪,都不能完全掌握好枪的稳定度,多打几次有经验就好了。

反正今天我们都待在火器工坊,让你们也过一把枪瘾。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差不多,那就什么时候结束。将来你们中不少人,相信也会装备这种火枪的。

相信你们也看到,如果将来在海上近战时,这火枪同样是近战的利器。被这子弹打中的效果,比弓箭更强悍一些。所以,你们也确实要虚心学习一番才行啊!”

有了赵孝锡的这番安慰,众人这才觉得脸上好受许多。只要不把自己,拿去跟赵孝锡相比,觉得丢脸的心理也会减缓不少。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打枪嘛!

随着连续射击了几次,岳老三这个有功夫底子的人,渐渐掌握了火绳枪射击产生后座力的强度。把握了射击时,不会将枪口移动偏差太大,打上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着前方的靶子上,出现一个清晰的弹孔,岳老三显得很兴奋的道:“哈哈,老子终于打中了。看来,我岳老三脑子并不笨嘛,学起新东西也比你们快哦!”

听着岳老三一脸得瑟的样子,李云聪等人也清楚,这家伙就是这付德性。心肠不坏,可就是嘴上喜欢争强好胜。加上他水中功夫了得,众人其实也很钦佩于他。

从赵孝锡得到的消息,这家伙曾经在江湖,也混出过一个南海鳄神的称呼。现在到了海上,他所指挥的海军,水下功夫也是整支部队最好的。

唯一有点令人无奈的是,这家伙指挥作战能力不行。让他上阵杀敌没有问题,可让他指挥打仗,那就会出很大的问题。所以,这人只能成为一员猛将,成不了帅才。

好在岳老三也清楚,排兵布阵上面,他确实不如别人。可他清楚,赵孝锡会给他搭挡一个最好的指挥副将,那样他同样能带兵打仗。

其实赵孝锡也特意提点过岳老三,想要统领这么多手下,有时也要学会放权。甚至也要尊重,一些比他年青跟武功低下的部下。

只要对方能说出合理的理由,那么身为主将,就应该听从部下的建议。若是统兵将领,明知作战指挥不行,却硬要外行指导内行,最终的后果就是葬送自己跟部下。

有了赵孝锡的提点,岳老三也清楚他的性格,确实不喜欢多花脑筋思考问题。以其让他去思考这些,还不如别人告sù

他怎么去做,他努力将其执行完成就好。

虽说他现如今,只是赵孝锡手下琼州基地的统领。可岳老三同样清楚,当初若非赵孝锡看中他这身水下功夫,想必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更别提生儿育女了。

加上此番赵孝锡,开始将事业重心转移海外。在公事跟私事上面,赵孝锡对他都委以重任,这让岳老三觉得很舒服。可他同样清楚,不能侍宠而骄。

同样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眼下虽然还不时会经lì

沙场,过着刀枪箭雨的生活。可岳老三觉得,他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尊重跟敬畏。

以往在江湖上,别人觉得他面目可憎,恨不得背后恨圈圈诅咒他。可现如今在琼州岛基地,那些官兵的孩子,都会亲切的称呼他岳统领,不会觉得他看上去很可怕。

这种被人接受跟认可的环境,让岳老三觉得,这就是他所需yào

得到的待遇。面貌是天生的,他也无力去改变。可别人对他的评价,却是他可以改变的。

加上得知结拜的大哥跟二姐,如今都找到了生活的目标。身为她们的三弟,岳老三也希望,将来有一天,再见到这两位义兄义姐时,能让她们对他放心。

而这种机会,赵孝锡也答yīng

过,只要将来有机会,他都会给岳老三与段延庆,还有叶二娘重新见面的机会。到那时,他甚至可以抱着,出生的孩子去相见。

相信那个场面,一定会令三人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其实也是很公平的。丑人也是能拥有幸福生活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为战争做准备

在澎湖基地待了三天,赵孝锡带着手下这些亲腹武官,见识了这个时代最为颠峰的科技力量。让这些武官大开眼界之余,也让他们开始明白,打仗现在单凭武勇已然没用。

相比武官们见识到,这些人力难以力拼的武器,真zhèng

意识到科技的力量强dà

。赵孝锡却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这个潘多拉魔盒打开,未来将出现诸多不定因素。

如果将来他的继承人,能一直保持这个优秀,将火药这个华夏的发明,真zhèng

一直处于领先的水平。只有这些,华夏民族才不会重复被侵略的历史。

从研制火器开始那天,赵孝锡就将保密做为最重yào

的工作抓起来。任何参与火器研制的工匠,都被严格监控起来居住。目的就是杜绝,这种研制被人盗版了去。

尽管现如今,欧洲国家还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罗马帝国的光辉即将逝去。可赵孝锡清楚,东西大陆的融合,因为他的出现可能会提前。

一旦完成了华夏的统一,赵孝锡觉得,未来的时间,他都会用在移民跟探索未知大陆的事情上。到那个时候,也许东西大陆将变得跟后世一样。

如果想保持东方大陆的强dà

,那么火器的研制就必须保持领先。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华夏民族的领先性。当然最重yào

的,就是解决东方人的惯爱的内斗思维。

有时候,赵孝锡都觉得,做完一件事情之后。他就会发xiàn

,后面似乎有无数件事情等着他去完成。总之,赵孝锡有时觉得,他这辈子怕没时间。好好享shòu

生活了。

从意识到,他来到这个年代,很有可能带着一种使命。赵孝锡就一直希望,能通往余生的时间。将固有的历史做些改变,而这种改变会持续多久,只怕他也不知dào



清楚后世历史发展的赵孝锡。如果华夏一直延续帝王统治,他敢说大宋必然也会被淘汰。将来的帝国统治者,能否延续他的扩张主义,只怕也未尝可知。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打破华夏内斗的局面,先完成民族的融合。提升汉族百姓的凝聚向心力,改变延续了上千年儒家思维独尊的局面。

只有让思想百家争鸣,让华夏人永远不被一种思想所统治,那么这种内斗的局面就会被打破。当然。这个前提是,每一任帝王都有他这种心理。

其实赵孝锡有时也觉得,他似乎想的太多。有时候,想着未来没有太多自信的他。总会用一句话安慰自己,那就是‘他死后,管它洪水滔天,关他鸟事呢?’

原本按照赵孝锡的安排,此次视察最多留宿一夜。可他还是低估。这些火器工匠师们,积累下来的诸多问题。硬是拉着他询问了一整天。

清楚这些问题,也是困扰这些工匠师技艺提升的难题。如果破解之后,相信这些工匠师,会加快对一些武器的研发速度。

为了早点实现强军目标,赵孝锡自然不好离开,就待在技师院。陪着这些工匠师探讨了一天。至于李云聪等人,也趁着这个时间,找到武卫统领学习了一番火炮知识。

自从知dào

,未来他们驾驭的战船,将配备这样的火炮。李云聪等人也明白。如果他们做不到熟悉掌握武器,跟相应变化的作战指挥,就将被淘汰出现有的位置。

相比这些测试员,都是赵孝锡的亲信武卫部下。如果他们掌握不好新武器,那么根据赵孝锡制定的军规,就有可能被淘汰出局,武职被别人取而代之。

明白先行一步,领先一步道理的武官们,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学习机会。面对这些好学的武官,赵孝锡自然很欣慰,而武卫统领也有什么教什么,并没隐瞒什么。

觉得这个时代工匠师,丝毫不比后世的科学家好学。很多东西,赵孝锡都觉得回答不上来。可只要他提供一些简单的案例跟知识,这些工匠师就会豁然开朗。

正是靠着赵孝锡这种,前世对武器的熟悉程度,还有一些化学理工知识,总能给这些工匠师一些有用的提点。靠着这种提点,工匠师总能从赵孝锡收获良多。

对于赵孝锡的离开,最不舍的无疑就是这些工匠师。如果不是知dào

,眼前这个男人,是给他们发俸禄的王爷,这些工匠巴不得,天天将他留在岛上当解答师。

可是他们都清楚,赵孝锡是他们所有人的支持者。如果没有赵孝锡,给他们提供这样舒适的研制环境,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用为家人的生活担心,有使用不完的材料供他们研究实验。这种环境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想都没想过的。为此,他们打心里感恩赵孝锡给他们这个机会。

在古代人心中,很多时候都存zài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想学一些真本事,就必须经过漫长的学徒期,等到师傅认可后,才有可能学到师傅的本事。

可在火器工坊里面,只要你肯学,这些工匠都会毫无保留的传授于学徒。这一点,也得利于赵孝锡,就是如此无私的,将很多超前的科技知识传授给他们。

明白火器工坊关系着赵孝锡的大业,这些工匠师也清楚,只有各多人熟悉火器制作,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质量最好的火器给生产出来。

在返回新南城的船上,赵孝锡将几个分基地的统领给找了过来。略显严肃的道:“尔等都是本王的亲信,有些事情本王不会隐瞒,可你们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接下来,你们都需yào

挑选亲信成员,陆续前往澎湖基地,接受炮船的培训。只要你们能做到,跟前日武卫的射击熟悉度一样,那就能将战船做为你们的旗舰。

另外本王需yào

告sù

你们的是,再过一段时间,本王将移居琼州岛。一旦琼州岛完成建设,本王下一步,将征讨四海,你们都是本王的先锋将。

相信你们都清楚,金王妃原是新罗王室后裔,她有一个心愿,就是推翻当下高丽王室的统治。而本王答yīng

过她,要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短时间,本王没办法重回朝廷,可尔等都清楚,目前大宋周边群狼虎视。高丽目前虽跟大宋称臣,可它们现在,却向大辽进贡,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说这些,就是本王想告sù

你们,从接下来的时间,你们都将做好战争的准bèi

。一旦高丽之战打响,就将是我们琼州王府崛起的机会。

对于未来,本王暂时不想告sù

你们太多。能告sù

你们的就是,只要你们肯追随本王,将来本王也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所以,尔等回基地后,军备切勿落下,明白吗?”

第一次告sù

这些亲信,他下一个作战目标,就是一直以来对大宋比较敬畏的高丽国。这些亲信自然觉得惊吓,却更多是惊喜。

做为琼州王府的武部官员,他们想要得到更多的晋升提升,就必须拥有征战四方的机会。至于赵孝锡所说他们想要的,无谓是武官想得到的封候拜将的机会。

很快李云聪等人就起身道:“誓死追随王爷!”

这种客套话,赵孝锡并不怎么在意。可他清楚,只要他能给这些人想要的东西,李云聪等人就会坚定不移的追随于他。

至于将来统一之后,对这些有功之臣的封赏如何,那都是以后考lǜ

的事情。对于将来的事情,赵孝锡现在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把握好现在才是硬道理。

可随着周边海域海盗几乎绝迹,重组后的海军,似乎缺少实战的机会。这在赵孝锡看来,没仗可打的军队,战斗力是会直线下降的。

唯有保持军队有仗打,让官兵有压力,这支军队才会在战斗中不断成熟强dà

起来。那么目前被赵孝锡认为,可以征伐的对象,就是居于大辽身侧的高丽国。

跟大辽陆地接壤的高丽,随着原本与中原接壤的区域,被辽国所占据。害pà

辽兵入侵的高丽,不得不改变上贡的对象,改为向大辽上贡称臣。

尽管目前高丽,对大宋也敬畏有加。可谁都清楚,如果高丽真的对大宋俯首称臣,就不会断绝以往上交大宋的贡品。这种墙头草,赵孝锡无疑是非常反感的。

其次征讨高丽,也有赵孝锡的战略考量。如果他能掌控高丽,那么大辽就要担心,他可以随时通过高丽,向他们的后方运送兵力,让他们首尾难顾。

另一个考lǜ

,则是替征伐倭国做准bèi

。相比从大宋直接派兵征伐倭国,远不如从高丽派兵前往。将高丽做为前沿阵地,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眼下赵孝锡就在为征战高丽做准bèi

,而他希望用这一战,真zhèng

震慑住沿海各岛国。让他们明白,琼州王能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同时,也能给他们带来战争。

如果不想战争,以后就要唯琼州王府马首是瞻。那么这种臣服,将让赵孝锡省去,四处征战的麻烦。通过控zhì

其经济跟军事的手段,变相的完成殖民跟扩张!(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离岛赴任琼州

琼州即后世的海南,琼州在后世也是海南的别称。此州始设唐贞观五年,辖境为琼山,汀迈,文昌,舍城,临高,乐会等县,州府则设于琼山境内。

自宋开始按户口、资地条件等分为望、紧、上、中、下五等县,琼州全岛仅琼山属中等,其余的县均属下等。琼山经唐以来重点开发,经济、文化一直居全岛领先地位。

正是这些得利优势,让其成为目前琼州岛上发展最早和最好的地区。从贞观五年开设琼州府,琼山的县府都为琼州府的所在地,由此琼山也被喻为“府城”。

尽管这是官府对琼州的官方介shào

,可赵孝锡非常清楚。区区一个中等县,在大宋也可谓最不起眼的中等县。生活在这岛上的百姓,只怕还不如刚建成的新南城多。

在当今皇帝赵煦,将年号由元祐改为绍圣元年之时。赵孝锡觉得新南城的发展,已经进入正轨,就有意前往琼州岛上任,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琼州王。

离开琉球岛前,赵孝锡也清楚,这次跟他一同离开的,还有父王赵顥以及岳父段正淳。对这位来此,居住几月不想返回的镇南王,赵孝锡也着实有些无语。

可人家是岳父大人,有什么事情都借助布衣阁的通信系统,跟大理国内进行通信来往。甚至在过年后,答yīng

给他的三间商铺,也被大理王室派人过来进行经营。

这次赵孝锡离开,一来是去琼州上任,他在琼州的王府也建好了。二来就是送这位岳父回大理,其中也包括送赵茑跟段誉完婚,这也是两方家长都首肯的事情。

鉴于两地距离实在太远,赵孝锡将在琼州替赵茑操办喜事。毕竟。那里离大理路途,相对还是比较近,如果大理前来迎婚,无疑也会方便许多。

尽管赵孝锡要求一切从简出行,可当他离开新南城的时候,携带的物资也有几大船。其中有不少。都是运到琼州岛上去的必备物资。

随着建设重点,由新南城慢慢转到琼州岛。这段时间,琼州的州府所在地,无论码头还是道路,都在紧张的修缮当中。不少雷州百姓,都过来做工赚钱。

自从上次赵孝锡,给雷州百姓送粮送盐,雷州的百姓就知dào

。他们这种偏远之地,也来了一位朝廷的王爷。有这样一位王爷。他们也许日子会好过一些。

果不其然,随着赵孝锡开始打算在琼州大搞基础建设。不少雷州百姓,听从官府的宣传,乘座琼州岛海军的战船,陆续来到一海之隔的琼州岛。

每天只要愿意努力工作,就不愁找不到事情做。而这些工作,所能得到的工钱,也令这些百姓为之疯狂。一家只要一个青壮劳作。就能赚取一家人一日之食。

随着琼州岛几乎一天一变样,一些离开琼州跑到雷州的百姓。似乎也意识到。未来琼州肯定不愁吃穿,又纷纷携家带口返回以前的村子。

只要家里出个青壮,到琼州府治下的官府里面做事,每天下工之时,就能给一家人带来一天甚至几日的吃食。要工钱的给工钱,不要工钱的也可折换成米粮。

靠着新南城这块已然成熟的基地。赵孝锡治下的百姓,都能吃到相对便宜的粮米。而粮食的价格,在新南城也是由官府负责主导,私人甚至不允许贩卖。

如果邻近的番邦商人想购买,那么价格自然又不会是对百姓销售的价格。为此。单单这条法令,就令诸多赵孝锡治下的百姓,感恩赵孝锡的仁爱之举。

此次离开新南城,身体已然有些显怀的木婉清,尽管不舍跟赵孝锡分开。却也清楚,赵孝锡是去做大事,身为王府的后宫之主,她必须替其守好这个家。

赵孝锡不在新南城的时候,城主之权由赵孝骞接管,木婉清可在一旁进行监督。总体而言,木婉清这位正妃,在新南城的权力也非常大,那怕她平时不怎么管事。

望着依依不舍的木婉清,赵孝锡同样有些不舍的道:“清儿,家里就劳烦你多操心。母亲大人还有大婶她们,也需yào

你跟梅儿她们多用心照顾了。

此次我去琼州,想必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过,只要时间允许,为夫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在岛上,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可让人传信与我,明白吗?”

此次不单木婉清留下来,梅兰竹菊四女也自愿留下来照顾木婉清,还有同样不适合长途奔波的徐王妃。其余王语嫣、李清露等人,都将陪同赵孝锡前往琼州上任。

明白这位夫君,其实也不舍与她分别。只是眼下琼州,同样需yào

赵孝锡过去坐镇指挥。而琉球基地这边,在几个月的时候里,已经被管理的井然有序。

看着新南城日新月异的变化,木婉清也知dào

,这个男人的野心很大。有时候,为了大义跟国家,他自然无法顾及太多儿女私情。

不想让其分心的木婉清,也压抑着内心的不舍,笑着道:“夫君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母亲大人还有大嫂她们。反倒是夫君在外,万事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在两夫妻诉说着分离话时,赵茑这位即将出嫁的女儿,也在与徐王妃洒泪告别。对于出嫁大理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反对。可想到跟母亲分别,多少又有些不舍。

这些天,徐王妃为了让赵茑,当一个合格的儿媳妇,也专门教育了她一段时间。让她以后要好好孝敬公婆,替未来的大理储君段誉延续血脉子嗣。

望着哭哭涕涕的女儿,原本心有不舍的徐王妃,反倒劝慰道:“茑儿,别哭了,都要嫁为人妻的人,怎么还这么儿女态呢!如若想回来,到时带誉儿一回来看娘便是。

这段时间,娘有你两个大嫂陪着,你就放宽心好了。若非娘身体不适,我也想去看看你即将出嫁的夫君,到底是何等模样。快别哭了,不然惹人笑话了。”

做为两家的主事者,徐王赵颢跟段正淳,反倒觉得没什么。不管如何,此番琉球岛之行,他们两家的关系,已然成为姻亲的关系。

如果赵茑跟段誉顺利完婚,就意味着两家联盟的关系,真的牢不可破了。这种关系,让这段时间待在新南城的段正淳,很是庆幸能跟赵孝锡结为姻亲关系。

伴随着新南城渐渐显露出来的霸气,段正淳非常清楚,等到赵孝锡重返中原之时。只怕那位大殿之上的少年天才,只怕无力抵抗赵孝锡的回归。

而定下这层翁婿关系后,赵孝锡也跟段正淳说过,未来他准bèi

一统天下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段正淳也曾担心过,能否保留大理国的传承。

可在新南城接受了不少新鲜事务的他,已然清楚这世界,原比他想象的大多了。如果段誉真的有本事,未来就算失去大理这块根基,也能在海外创出一番基业。

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赵孝锡是否愿意支持段家。如果赵孝锡愿意支持,未来段家未必不能,在海外打造出一个段氏王朝来。

身为男人,谁没点野心呢!而性格本就好冒险的段正淳,更是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段誉借助赵孝锡之力,将段氏威名发扬光大,将其一直延续下去。

随着赵孝锡跟木婉清,还有梅剑诸女依依惜别。其余陪着赵孝锡前往琼州的女人们,也同样给徐王妃还有木婉清问礼告辞。

等到这种离别前的交谈结束,赵孝锡朝身边的李云聪道:“云聪,本王离开之后,新南城跟平原城的安全,你们必须打起精神来。另外,岛北区域的建设,也必须加快起来。

记住,军备不能停下,本王希望养兵千日,到用时你们能不让本王失望。军机大事,若有决断之时,你可与本王的大哥商议再定。

总之,短时间之内,记住本王告sù

你的那十二字。任何敢于挑衅之敌,不必请示坚决打击。不管何时,琼州海军的威严不容挑衅,听清楚了吗?”

做为海军统领兼新南城的海军指挥官,李云聪在新南城的地位不言而喻。可从始至终,李云聪表现的都会谦卑。这种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风格很得赵孝锡的信任。

明白赵孝锡指的军备是什么,李云聪很快拱手道:“请王爷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王爷所托,尽快训liàn

出一支能打必胜的强dà

海军来。”

同样跟六部留守官员,进行了一番勉励跟训言后,赵孝锡才挥手下令登船。尽管只是一次移居般的离别,却也凭添了几份难言的不舍之意。

当海船抵达琼州岛的码头时,等待赵孝锡等人的,则是一番热烈至极的欢迎场面。早就得到通知的琼州府县官员,都齐聚码头迎候这位,似乎有点姗姗来迟的王爷。

不管他们对赵孝锡的到来抱有什么心理,未来的他们,都将是赵孝锡治下的官员。原因很简单,这里已然是朝廷赐封给赵孝锡的封地。

这也意味着,未来他们的俸禄,很大程度都要依赖这位王爷发俸。除此之外,他们的生杀大权,也同样掌控于赵孝锡之手。不来迎接,谁敢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平静下的乱象

绍圣元年夏,大宋琼州王赵孝锡携带旗下海军,抵达琼州府海运码头。琼州文武官员齐聚,周边百姓更蜂拥而至,就为一睹这位王爷千岁的英姿,场面颇为壮观。

有关这次赵孝锡的抵达,后世也被喻为赵孝锡王霸之路的开启。初次抵达琼州的赵孝锡,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受当地百姓的欢迎,想来他那些惠民政策已然深得民心。

面对这些治下的官员恭迎,赵孝锡也以王爷之姿,与这些官员一下倾谈了一番。对于这些朝廷任命的官员,赵孝锡到任后,肯定会有所调整。

自从被任命为琼州王,有关琼州的军政大事,赵孝锡就一直有所关注。对于在这座岛屿上,有些县令根本就是当地大族的子弟担任,为的就是保一方稳定。

这样任命出来的官员,虽保证了地方的稳定,可导致的后果就是。这位县令处理府衙之事时,更多都会偏摊于本族之人,这也导致当地贫富差距迅速扩大。

很多在琼州活不下去的百姓,就是因为他们的土地,被这些大族给吞并的差不多。无可奈何之下,携家带口逃离赖以生存的家园,这种情况赵孝锡自然需yào

改变。

相比在新南城,赵孝锡可以一言九鼎,施展他心中的任何想法。在这琼州岛,有些事情却必须谨慎一些。尤其对待这些本地大族时,更需yào

恩威并施才能达到效果。

另外琼州还有一个问题,也急需赵孝锡到任后解决。这里的海匪,几乎被岳老三带人剿的差不多。已经很久没听说,有海匪袭击沿海村寨的事情。

可在这若大的琼州岛上,占山为王的土匪一样不少。当然,这些土匪在这个时代。都被称为绿林好汉,他们很多都靠着劫富济贫,扰乱琼州的治安与稳定。

对待这些官员,赵孝锡只能说相对客气,可在接见这些前来迎接百姓的时候。赵孝锡却显得,非常平易近人。这场景。令不少百姓惶恐之余更觉得身受感动。

望着赵孝锡抱起一个,身上只有一件破褂子,露着整个下半身的孩子。丝毫不嫌弃,这孩子身上脏乱的东西,还很温和将一块蔗糖递了过去。

天真无邪的孩子,自然不明白这个抱着他的人是谁。可他的父母,却激动的跪下高呼‘千岁’,生怕因为孩子的事情,让这位王爷迁怒于他们。

腾出一只手将孩子的父母扶起。赵孝锡望着前来迎接的百姓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今日本王正式到任琼州。从今日起,本王也就是诸位的父母官了。

虽然本王今日初到琼州,可看到诸位父老乡亲的衣衫,本王也觉得心有愧疚。只是本王保证,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让诸位乡亲吃的饱饭,穿的暖衣。住的上暖和的房子。

一句话,从今往后本王将立足琼州。让诸位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本王也希望诸位乡亲,以后能支持官府的工作,遵守官府发布的法令,本王相信琼州一定会变成人间乐土。”

抛出这么几句话鼓舞民心,赵孝锡的这番有点类似于就职的演说,自在得到这些朴实百姓的交口称赞。而前来迎接的官员。却有不少人觉得,日子以后不好过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对于这位琼州王的到来。若说最不欢迎的,只怕就是这些琼州本地的大族。他们依靠着家族势力,已然将琼州视为自家地盘。

以前觉得山高皇帝远。没人关注他们地盘的情况,想怎么管理都由他们说了算。就算朝廷派些官员下来调查,大多都发些钱就打发了去。

总之,只要琼州没人造反,朝廷就不会太关注这里。有些被任命至此的朝廷官员,甚至都被遗忘了一般,不太受州府衙门的管辖。

在赵孝锡没派出骷髅海盗团,清剿为祸琼州的海盗时,这里可谓海盗、强盗林立。许多县衙的捕快,都不敢走出县城,去抓捕为祸地方的绿林强盗们。

正是官府的无力,朝廷的漠视,导致这里的百姓大多喜欢争强斗狠,民风颇风剽悍。解决一些邻里跟村庄事务,更多不是请官府出面,而是靠打群架解决。

这种各自为政,族规大过国法的情况,在琼州司空见惯。正是这种乱象,让不少朝堂的大臣,觉得这里是蛮荒之地,被视为流放犯官跟罪犯的地方。

只要将他们往琼州岛上一丢,雷州那边加强监控。这些被流放到琼州岛的犯官跟罪犯,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离开琼州岛,这也加剧了琼州的乱象。

随着赵孝锡被任命为琼州王,琼州也被朝廷赐与他做为封地。这意味着,琼州以后都由赵孝锡说了算。那么赵孝锡,自然不希望让其乱下去。

在赵孝锡接到任命之时,赵孝锡就跟岳老三下令,清剿所有在琼州附近活动的海盗。任何有恶迹的海盗,都必须毫不留情的清除,保持琼州海域的稳定。

至于那些在海上没了活路,开始跑到岛上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赵孝锡却没让他们动手。原因很简单,这些所谓的绿林好汉,正好用来给陆军实战训liàn

之用。

如果赵孝锡真要剿灭这些绿林好汉,根本不用出动官府的力量,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在中原武林的威望,还有逍遥派的掌门权力,对付这些人太小意思。

在新南城组建的步兵第一营,已然在澎湖岛集结待命,他们此刻正在接受武卫的火枪训liàn

。当他们熟练了步枪操典之时,就是他们抵达琼州进行实战之时。

目前在琼州的官军,赵孝锡将全部进行整编。剔出那些好吃懒做之人,保留真zhèng

值得造就的官兵。而他们的训liàn

,也将交给手下的武卫进行。

总之,新南城是他用于培训海军的地方,陆军的大本营将集中于琼州岛。相比其它内陆的步兵有所不同,这支新型陆军,还必须能适应一定情况下的海战。

尽管这个时代,没有海军陆战队一说。可赵孝锡希望,将来他手下的步兵,上了海船能配合海军作战,到了陆地能所向披靡。

至于骑兵的组建,目前赵孝锡还没考lǜ

过。原因是,骑兵拉到江南训liàn

,有些摆不开手脚。还不如,让现在建立于番邦境内的密营,继xù

以马匪的形式组建骑兵。

等到何时他需yào

,这些马匪就将变成,他手下一支支作战经验丰富的骑兵精锐。毕竟,西夏的铁鹞子军,不就是这样被一步步训liàn

出来的吗?

相比目前大宋强调,兵多将广的练兵思维不同,赵孝锡希望以兵为精为贵为前提。宁愿训liàn

一个精兵,也不要十个架子货。这就意味着,想当他的兵不容易。

在码头百姓的‘王爷千岁’声中,赵孝锡带着金妍儿等人,乘座马车前往设立在跟此不远的琼州王府。而这条,能容纳三架马车并行的道路,全是用水泥修建完成的。

这段时间,从新南城来的工匠们,以一种如同神迹般的方式,给这些琼州官员与百姓,上演了一次修路奇迹。一条条笔直的水泥公路,就如此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以往一些险峻的地方,也伴随着从火器工坊,专门派来的爆破人员。利用不少工匠都不知的东西,将这些碍事的山头跟隘口给推平。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让不少见识过如同山崩地裂场面的百姓跟官员,称呼这些黑衣工匠为雷公。因为,那爆zhà

声听起来,很象打雷时发出的巨响之声。

正是这些雷公的出现,让不少打算给赵孝锡添乱的官员,都心有畏惧。觉得以他们的实力,真跟琼州王的这些部下对上,下场只怕不会太好。

在赵孝锡还没做出,侵占他们利益的时候,这些老奸巨滑的大族宗老们,也不会轻举妄动。就算他们打算搞出点乱子来,也必须是事到临头,不得不反抗时。

只是他们的这些小算盘,在赵孝锡根本不算一个事。就这次他带到琼州来的王府卫队,横扫琼州官军都不是问题。更别说,还有岳老三等人的海军。

如果这些大家族,能配合他的施政纲领,那么他们同样可以享shòu

,这些政策给他们带来的福利。如果他们还想把持当地的军政,那就必须给予坚决铲除。

都说这里的百姓民风剽悍,可再剽悍的百姓,面对训liàn

有素的官军时,下场都被注定。更何况,如今琼州治下的县府族群,大多都不得当地民心。

相比他们在当地,掌握了绝对的权力跟经济,普通百姓无法对他们形成对抗。可赵孝锡的到来,在权力跟经济实力上,却也完全碾压他们的家族私兵。

他们不反抗还好,如果反抗的话,赵孝锡不介yì

重演一次杀鸡吓猴的把戏。在这琼州岛上,赵孝锡会告sù

他们,什么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面对这些心绪各异的手下官员,赵孝锡也表现出足够的热情。总之,在事情没有发展到刀兵相见之时,赵孝锡也不会表现出敌意来,这种笑里藏刀的把戏他也会!(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军政事务初定

在琼州官员及百姓的迎接下,赵孝锡这位琼州王,终于住进了代表身份的琼州王府。这座建筑,也是年后新南城的工匠们,日以继夜给赶出来的结果。

王府总体布局跟新南城主府类似,同样修建与外府跟内府。一般而言,外院是赵孝锡用来议事跟接待人员所用。而内府,则完全属于赵孝锡家眷居住,外人不得擅内。

根据来时的安排,跟着一起过来的四女,先去寻找她们居住的房间。而这里的后院,相比新南城一点不差,甚至在建筑面积上还要大上不少。

乘船而来的众女,都显得有些疲惫,开始在各自丫环的伺候下洗漱入住。至于赵孝锡,则在王府的议政厅,第一次接见了琼州各县的军政官员。

面对这些朝廷认命的官员,赵孝锡给他们的初印象无疑是温和的。看上去,似乎是个贪图安逸的闲散王爷。可谁都清楚,这位王爷不是什么善主。

赵孝锡越是这样显示温和的一面,这些官员心里越是没底。可真要对他们凶悍起来,估计这帮官员,又会觉得赵孝锡难以接触,将来日子一定不好过。

等到一番客套后,赵孝锡直接道:“从即日起,本王将掌管琼州一切军政要务。诸位大人,这些年替朝廷牧守一方,也算是有功之臣,各县军政职务暂不调整。

可琼州既然是本王的封地,那自然一切由本王说了算。从明日开始,本王将会视察琼州各县,视察诸位大人的政绩,还有在民间的声誉。

若是深得民心的,或是对地方有所功绩的。本王自然会继xù

委以重任。相信诸位大人都清楚,本王很重视百姓生计,谁能给百姓带来好处,本王就会给他好处。

目前琼州人丁稀少,将来本王会从内陆加大移民迁入。所以,未来的琼州。将变得人丁兴旺,商运亨通。诸位大人想受此受益,就需好好想想如何施政与民了。”

简单跟这些官员,说了一些对琼州未来的规划。这些官员也觉得,这位王爷果然不是什么安心的主。可他们却清楚,琼州确实需yào

一些改变。

如果琼州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之中某些官员,将永远得不到晋升的机会。要是他们甘于平凡,那倒没什么。可进入官场的官员。谁不想能得到晋升呢?

现在赵孝锡接管琼州军政大权,虽然意味着他们的职务,也将由琼州王府认命。可他们能够做出功绩来,一样会得到朝廷的重视,调离琼州外放一任知府,也未必没可能。

真zhèng

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官员,大多都是以往朝廷派遣到这里的官员。而对未来有所担心的,则是琼州府向朝廷举荐的本地官员。

这些官员。能当上县令或县衙官员,大多都是缘于他们出身本地大族。现在赵孝锡一来。无疑将打破这种格局,外来人一多,必然会损害他们的原有权益。

只是谁都知dào

,这天下都是赵家的,而这琼州自然也是赵家的。现在琼州被当成赵孝锡的封地,那他们视为自家地盘的地方。也变成赵孝锡的地盘了。

选择对抗还是顺从,只怕还要等他们回去好好想想,静观琼州王府颁布的政令再定。对于他们而言,琼州本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朝廷有没有都无所谓。

打从唐朝设立琼州府。他们家族就在这里谋生。而朝廷对于这里,大多都不怎么关注。这里能有现在的一切,大多都是他们经营的功劳。

面对这些官员各不相同的表情,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连留他们吃顿饭都没有,直接以舟车劳顿为由,让赵大将这些官员礼送出府。

一些心有忐忑的官员,想到先前赵孝锡所说,明日将开始进行视察。自然想早点返回县衙,做好迎接视察的准bèi

,别让赵孝锡抓到什么把柄,失去现有的职务跟权利。

对于这些官员心里想什么,赵孝锡也没怎么理会。眼下琼州的局势,总体而言还是平静。虽然地方还存zài

悍匪,可想挑动赵孝锡对琼州的统治,无疑是痴心妄想。

送走这些官员,赵孝锡将赵大还有抽调而来的官员,召集到一起议事。对于琼州的知府,在赵孝锡抵达时,就向朝廷上表具折,请求养老归田。

为此,眼下琼州是没有知府的。而这个知府,暂时由带来的新南城户部主事严律担任。在琼州的官员任命上,赵孝锡无疑是有决断权的。

看着还是没任何欣喜更让严律,赵孝锡也很直接的道:“严大人,琼州百废待兴,你身为新知府,怕是又要幸苦一番了。先将各县人口数量,给详细的排查清楚。

这件事情,本王会安排王府侍卫协同。另外在排查人口的时候,也记得调查清楚,各县大户家族的田亩拥有情况。据本王所知,此岛的普通良民生活极苦,都没失去良田所致。

相信有了新南城的经验,这件事情一月时间,应该足够你完成吧?只要你的摸排事务结束,本王就将对琼州府,展开全面的官员调查与整治。时不我待啊!”

面对赵孝锡的指示,严律也清楚,他是六部官员中,第一位算是提升了一级的官员。很恭敬的道:“多谢王爷信任,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对于他的回答,赵孝锡点头道:“行,那现在你可以去知府衙门上任。为保证你的安全,本王将府衙的衙差全部更换,这些衙差捕头都是值得信任的。

至于知府衙门的其它官员,则需你自己去慢慢补充调整。总之,有什么问题,你可随时向本王进行请示。当然,属于你权限里的事情,自行处理即可。”

谢过赵孝锡之后,严律带着配备给他的衙差捕头,前往琼州府与那位等待卸任的知府进行交接。对那位老知府此时辞职返家,赵孝锡还是给予了一定的恩赐。

尽管从布衣阁反馈回来的信息,这位知府在任上并无政绩。可总体而言,他也没有太多恶迹。从一任知县到一任知府,他在琼州待在近三十年。

在这三十年里,琼州总体没发生什么大事。这位离任知府,也算是无功无过体面卸任。而他告老还乡,也算结束其在琼州半辈子的官场生涯。

交待完严律的工作,赵孝锡又将岳老三给叫到身边,说道:“老三,从即日开始,你就是琼州海军的统领官。武备训liàn

必须加强,另外沿海的巡逻也需yào

加强。

尽管现在琼州的海盗,被清剿的差不多。可本王还是知晓,在琼州与雷州区域,不时会有几股外来海盗入侵。如果他们再来,务必将他们全歼,明白吗?”

对于这几股经常流窜到宋境作乱的海匪,赵孝锡无疑非常痛恨。而且根据武卫的调查,这几股海匪似乎来自真腊跟李朝两国,不排除水军扮水匪的可能。

以前一直没动他们,是赵孝锡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可眼下他开始主政琼州,必须拿出一点威慑力时,警告那些打琼州主意的番邦各国,不要招惹琼州王府。

岳老三对于这些,经常扮成大宋渔民小股入侵的海匪,无疑也是非常痛恨。只是对方经常摸黑上岸,劫掠一番就迅速逃窜,待他们出击追捕时,大多都逃遁不见。

根据赵孝锡的要求,海军追剿海匪,不得擅自进入番邦土地上进行抓捕。这就给那些番邦海盗,提供了最佳的藏身机会。稍有不对,就逃出琼州海军的管控区。

现在赵孝锡需yào

的就是时间,等到新南城的海军训liàn

完成,就是这些番邦诸国的噩梦之时。以岳老三好战的性格,自然巴不得这一天早点到来。

布置完短期的军政要务,赵孝锡也没留岳老三在这里吃饭。只是告sù

他,下次有时间,让他两位夫人到王府坐坐,顺便见见他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解决完这些军政事务,赵孝锡才回到后院,同自家父王还有段正淳进行用餐。从明天开始,段正淳将返回大理。等他回归大理后,段誉就会带领接亲队来琼州迎娶赵茑。

看到众女很喜欢新住处,赵孝锡无疑也放心了一些。此次陪他过来的四女,无疑都盼望着,能早点怀上赵孝锡的孩子。要知dào

,她们很羡慕留在琉球的木婉清。

既然不能抢到第一,那抢个第二也好。相比木婉清是正妃,她们的身份其实都是一样的。可谁能替赵孝锡生下第二胎,那身份自然会得到保证跟提升。

而且众女都觉得,木婉清的第一胎未必会是儿子。如果她生的是女儿,她们又能幸运的生下儿子,那么她们就能母凭子贵,替王府添加新丁,当成琼州王府的继承人。

这些女人的心理,赵孝锡当然也是知dào

一些。可他非常清楚,孩子这种事情,他完全掌控不了。就连木婉清怀上孩子,他也是非常意wài

的。

但有了第一个,相信第二个也快了。只是这种事情,强求不了,跟过来的四女能不能幸运怀上,就看她们各自的运气了。毕竟,他还是非常努力的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视察的用意

抵达琼州的第二天,赵孝锡就带着赵大等近卫,骑马踏上了视察全境的行程。当然,在进行视察之前,赵孝锡也没忘,将段正淳一行送到码头。

这次视察,按照赵孝锡的预计,只怕会在外面待上十天半月。这年头搞视察,靠的是四条腿的战马。有些交通闭塞之地,怕是连战马行走起来都要小心翼翼。

现在送走了段正淳,王府事务还有徐王赵颢代为管理。而跟过来的四个女人,这次一人也没带出去,原因是赵孝锡觉得不太方便。

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女人们也可以王妃之权,实施她们在新南城进行过的督学事务。按照赵孝锡的意思,琼州学堂目前也在抓紧建设当中。

只要给她们找到事情做,相信她们也不会觉得厌烦。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赵孝锡的根据地。众女也想替赵孝锡,多做一些获取民心的事情。

望着运送段正淳的船只离开码头,王语嫣跟钟灵无疑显得有些不舍。人就是这样,当父母亲在身边的时候,她们总觉得有诸多不便,可离开又分外不舍。

好在赵孝锡安慰道:“嫣儿,灵儿,不必过于忧伤。等上一段时间,你们就能看到三哥了。如果你们想回大理看看,到时我让你们当送婚使,送茑儿去大理就是了。”

其实对于这些女人,赵孝锡真的没太多要求。甚至很多时候,都会顾及她们的感受。对此,段正淳跟那些姨娘们,都看在眼中,觉得女儿嫁给他应该会幸福。

变成小妇人的王语嫣,也知dào

从此之后。夫家才是她赖于生存的地方。好在目前看起来,赵孝锡还是比较宠爱于她。有夫如此,她又何需强求太多呢?

更何况,赵孝锡并非那种小气之人。如果她们真的想父母亲,赵孝锡也会随时派人送她们返回。此刻哭泣,更多是因为送别父母。产生的一种离别伤感罢了。

安慰好两个小女人,赵孝锡又跟赵颢道:“父王,接下来王府的事情,劳烦父王多费心。若有什么急事,父王也可与严大人一起商议。”

赵颢看着越来越有王爷样的赵孝锡,笑着道:“行了,父王虽然老了,替你看好家还是能做到的。只是出门在外,自己也要多加注意身体。别太幸苦了。”

这段时间,赵孝锡在新老城的行为,赵颢也是看在眼里。很多时候,这个儿子的行为举动,看上去不太象一个合格的王爷,可却比任何人都得百姓的支持。

如今的新南城,已然不知大宋是何物。任何法令,只要出于城主府。百姓都会自发支持。政令通畅,新南城的事务自然就变得井井有条。

虽说现在没人把他当王爷。可赵颢一点不觉得遗憾。能看到两个儿子,慢慢成熟起来,做为父亲的他,自然也是非常欣慰的。

尤其现在,两个孙子辈即将出生,他也即将荣升爷爷。这种家和万事兴的情况。更令赵颢高兴。心情一好,这身体情况自然大大改观了。

告别赵颢跟这些女人之后,赵孝锡带着几位贴身侍卫,就踏上了视察琼州的路途。而先他一步离开的各县县令们,也在紧张等待着他的到来。

很可惜。赵孝锡不喜欢那种锣鼓喧天,旗牌开场的视察。他更喜欢,这种走到那里看到那里的视察。以至这些官员,想玩应付的把戏,几乎没多少作用。

其实这些官员不知dào

的是,他们的行为如何,早就在布衣阁的调查之中。赵孝锡此次的视察,更多还是告sù

辖内百姓,往后琼州的天,便是他赵孝锡这位琼州王。

另外一个重yào

目的,便是找寻一个适合练兵的所在。根据赵孝锡的计划,此次在琼州,他将训liàn

一支新式陆军,人数打算在五千人左右。

而且为了区别,新式陆军跟大宋步兵的不同,赵孝锡直接使用前世的军队职务。这五千人,也就一个加强团左右的规模,也是未来陆军的种子部队。

现在澎湖的火器工坊,正在抓紧时间制造火绳枪。可赵孝锡清楚,一支军队不是有了火绳枪,就能所向无dí

。相应的兵种,都必须一一建立起来。

总之,赵孝锡希望训liàn

的这支新式陆军,能做到上马下马皆能战。其次,赵孝锡也开始要求,新式陆军中的官兵必须识字,立志打造一支有文化有信仰的强军。

从琼州府城所在地琼山出发,赵孝锡很快就发xiàn

,琼州通往各县的道路,比他想象的要更破烂一些。那怕一些主干道,看上去都知dào

年久失修。

尽管赵孝锡早就下令,修缮琼州全境的道路,争取让县与县之间的道路,变得通畅起来。可现在看起来,修路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

眼下的琼州岛上,真要算起来拥有五州十四县。只是多年的海匪跟土匪之祸,让很多岛上的州府,变得人烟稀少,有些县城甚至不如内陆一个城镇人口多。

其次在琼州岛上,还有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那就是新移民跟原住民的冲突。这也是此次,赵孝锡需yào

去亲自观察的大事之一,这种民族融合事关琼州的稳定。

其实在赵孝锡看来,琼州岛上所谓的原住民,其次原来都是汉族的先民。他们大多都是,在琼州被发xiàn

时,陆续迁移到这里落地生根,最终形成民族的原住民。

如果追溯历史的话,这些原住民最早定居琼州,可追溯到先秦时期。所以,在赵孝锡看来,琼州的原住民,跟如今新南城奴役的土著,完全是两种概念。

相比汉族移民们,更喜欢居住于山脚田间,这些原住民更喜欢住在山上。而眼下屡禁不止的山匪,很大程度上,让山上跟山下的百姓相互对立。

想要改善这种因为资源跟理念,甚至于信仰不同而产生的争斗。就必须让他们,能够坐到一起好好的谈。可如今琼州的官员,大多都是汉族不太理会这些原住民的诉求。

正是这种隔阂,让琼州的民族对立情况非常严重。很多地方,甚至发生过集体的械斗事件。这种死循环之下,更加深了新移民与原住民间的冲突与误会。

而在现任官府看来,居住在山间的原住民,从来不知dào

交税是何物。想从他们手中征税,得到的结果,往往都是这些原住民的集体反抗。

久而久之,官府似乎也有意冷落这些原住民。这也导致,新移民跟原住民间的来往,异常的稀少。就算有所接触,也往往都是进行一些简单的货物兑换。

根据赵孝锡前世对琼州的了解,他清楚这些所谓的原住民,其实是后世黎族的祖先。这个民族,那怕在后世,也是琼州人口居多的民族之一。

当然,现在的琼州岛上,黎族人口并没后世那么多。根据布衣阁的调查,居住在琼州岛上的黎族人,大概有三万人左右。可分布在若大一个岛上,还是不怎么起眼。

只是将岛上的汉族人也统计起来,就会发xiàn

黎族其实也算琼州的一个大族。可一直以来,历任琼州官员,都没怎么把他们当回事,只要他们不闹事,也就给予无视。

可在赵孝锡看来,既然这些黎族人,也是治下的百姓。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就有必要改变。要让这些黎族人,走出大山试着跟新移民接触,他们才会真zhèng

明白民族融合的好处。

根据布衣阁的调查,黎族人现在的生存状况,其实很不容易乐观。尤其是在新生儿的事情上,落后的医疗条件,让他们的新生儿死亡率非常高。

隐居大山之中,固然可以减少与山下人的冲突。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变成真zhèng

的土著民一样,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这样下去,自然不是赵孝锡希望看到的。

就在赵孝锡一行人,奔波了半天之后,终于来到琼山与汀迈交界的区域。望着前方变窄的道路,赵孝锡突然举手示意众人扼马停步。

做为赵孝锡身边的近卫,赵大等人自然意识到,前面搞不好有埋伏。立kè

骑马上前,护卫在赵孝锡的身前,注视着前方那处狭窄的官道密林。

唯有赵孝锡笑着道:“无妨,不用太紧张,只是几个小蟊贼而已。既然他们不愿意现身,那我们就过去会会他们好了。说起来,我好久没碰到打劫的了!”

以前行走江湖时,这种拦路抢劫的山匪,赵孝锡自然没少碰到过。可他还是没想到,刚出琼山还没踏进汀迈境内,就碰到这种埋伏在道路两旁的打劫的山匪。

通过这一幕,也让赵孝锡明白,琼州的匪患问题,只怕大大超出他的预料。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想振兴琼州的民生治安,几乎是句空谈。

随着赵孝锡等人,慢骑来到路口时,果然看到一群衣着破烂的青壮。拿着不少自制的武器,将赵孝锡一行人给包围起来。

为首的一位中年人,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道:“不许动,打劫!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我们给你们一条活路!”

这语气跟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惯犯。甚至赵孝锡等人,能够明显看到,包围他们的人当中。手中握的木枪,都在不停的颤抖,这情形有点诡异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抢钱与送钱

看着眼前这群衣衫褴褛的强盗,赵孝锡心里非但没有怒气,反倒觉得有些臊的慌。原因很简单,这些所谓的强盗,是他治下的黎民百姓的啊!

牧守一方,恩养百姓,本就是身为官员的责任。做为琼州的统治者,治下出现这样被逼上绝路的百姓,说他失职一点不过份。那怕赵孝锡,双腿昨天刚踏上琼州。

望着抽刀进行护卫的赵大等人,赵孝锡翻身下马道:“赵大,都把武器收起来。这些人,只怕不是什么惯匪,用不着这样紧张。没我命令,不许动手!”

听着赵孝锡的话,赵大等人很干脆利落的收刀,可眼神还是注视着,这些拿着简单武器的打劫者以防有什么意wài

。当然他们也能看出,这些人只怕不是什么惯匪。

或许是看到赵孝锡等人下马,将武器也收回去。那位有点冒汗的中年人,又道:“我知dào

,你们都是富贵人,只要给我们十两银子,我们就不伤害你们。”

从这话中能听出,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打劫,就会抢十两银子。而赵孝锡等人的战马,随便一匹也能卖出几百上千两银子。

看着这些显得很需yào

钱的强盗,赵孝锡上前道:“银子,我可以给你们,可我想知dào

,为何你们只要十两银子。还有,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是附近的百姓吧?”

也许是感受到赵孝锡身上,有点富贵逼人的感觉。这位中年人,突然显得有些惧怕不敢吭声。反倒站在他身后,一个显得很冲动的年轻人开声了。

说道:“二叔,既然他说给钱,又说有钱。那就让他掏钱。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在这里守了半天,好不容易守到这群有钱人,赶紧让他们给钱才是正事。

如果我们回去晚了,妮子就要让那些人给带走了。要是你不想伤害这些人,那我们就杀回去,跟那狗官直接拼了。大不了。我们也上山为匪去!”

从这位年轻人的话里,赵孝锡听到一个令他皱眉的情况。狗官,抢人,这些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堪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说不定要开杀戒了!

想到这里,赵孝锡很快道:“赵大,取十两纹银来!”

赵大也没迟疑,很快从身上掏出两锭纹银。递到赵孝锡手上。这群打劫的百姓,看到这两锭银子,情绪都显得有些激动。要不是害pà

,估计都直接过来抢了。

拿着两锭银子,赵孝锡才道:“这是十两纹银,我可以给你们。但有一点,我要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这十两纹银。你们到底用来做什么。行吗?”

望着递过来的纹银,这位领头的中年人还没说话。那位年轻人直接伸手。将纹银取过来,笑着道:“二叔,看来还是你眼神好,知dào

这些人身上有钱。

这位贵人,你要是不怕那些狗官凶狠,那就跟我们过去看看。反正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选择拦路抢劫。二叔也是看你们骑马,肯定不差这些银子。

二叔,赶紧走吧!出晚了,怕是要出事。这位贵人,一看你就是面善的主。希望等下你能帮我们撑撑场子。要是能治治那些狗官,我们李家庄百姓都会感恩于你的!”

从这位年轻人的回答中,赵孝锡多少感觉出,对方怕是猜出他是有身份的人。而普通的乡下年轻人,能有这种见识跟胆量,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

很快道:“年轻人,看你谈吐不凡,你读过书?”

年轻人笑道:“让贵人见笑了,我没怎么读过书。只是在县里跑过一段时间堂,见的人多了,也就能识些字懂些礼。可惜,就是没钱啊!”

钱!不管那个时代,都是一个不能逃避的字眼。如今琼州的百姓,虽然不需yào

承担朝廷的税赋。可本地的税赋,同样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一年到头幸苦忙活,吃不饱穿不暖不说。只要有个头疼脑热,百姓往往要靠借贷过日子。而这种贷,往往一借就还不清,最后不得不出现卖儿卖女抵债的悲剧。

在大宋,贩卖奴隶并非什么大罪。而不少大户人家,都豢养着很大一批所谓的家丁跟奴隶。奴隶的生死,在这些大户人家,是得不到保障的。

先前还刀枪双向的两方人,随着赵孝锡掏出十两纹银,关系一下变得融洽起来。那位拿到银子的中年人,也显得感恩戴德般,给赵孝锡行礼进行感谢。

也许是急于拿钱回去救人,让自家侄子招呼着赵孝锡一行,自己带着几个同龄人赶紧往官道边的小路上行去。从这脚步中,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急切。

为了不影响行动,赵孝锡让随行的护卫,留下两人照看战马。自己带着赵大等人,跟着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往他们居住的李家庄走去。

在行进的过程中,赵孝锡也知dào

,这些百姓都属于汀迈汉下的百姓。这位年轻人,也是村子唯数不多,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而所谓的见世面,就是在汀迈当过跑堂。

这次他们拦路抢劫,原因正如赵孝锡猜测的那样,是一起因为借贷而引发的逼债风波。借钱的,正是那位李家庄的庄主李有富,逼债的,则是汀迈县的县尉而非县令。

从交谈中,赵孝锡得知李家庄,算是汀迈治上为数不多,还算能活下去的村子。只是近年来,随着县衙收取的税收过多,百姓都有些活不下去。

更令赵孝锡气愤的是,从这位年轻人嘴中得知。汀迈县刚刚以王爷新到的名义,向境内百姓征收贺礼,说是王爷新至,只要让王爷看到诚意,必有相应封赏。

巧立名目敛财,这让赵孝锡对这位汀迈知县,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根据布衣阁的情报,这位知县并非汀迈人,可他也算是半个汀迈人。

这样说的原因很简单,这位也是朝廷任命的汀迈知县。被派遣到汀迈之后,跟汀迈的第一大族陈家结成了姻亲关系。眼下这位县尉,正是其妻弟担任。

这种情况,在琼州的各县中并不稀奇。可正是这种情况,导致琼州官不正民不顺,官民之间的对立情况也不少见。实在没活路的百姓,往往采取对抗或逃避的态度。

对抗的方式,无非就是远遁深山落草为寇,杀些官差泄愤。真zhèng

敢攻打县衙,做出造反举动的百姓,似乎还真的不多。而实在没活路,就选择离开琼州远走它乡。

新南城的移民中,有一部分就是从琼州迁移而去的。甚至在琼州一些沿海的村庄,几乎是空无一人。正是这种情况,导致琼州的户丁,也在不断的减少当中。

在这种交谈当中,这位年轻人也好奇的询问道:“贵人,看你出门都带着佩刀的武士,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是第一次到琼州来吗?还是行商的海商?”

对于他的询问,赵孝锡笑着道:“等下该你知dào

的时候,我自然会告sù

你,我的身份是什么。赶紧走吧!如果我猜测不错,只怕有钱你们也赎不回人来啊!”

根据年轻人的描述,赵孝锡知dào

这位李有富的女儿,是李家庄最标致的女孩。而那位县尉,从布衣阁提供的情报,却是个色中饿鬼。

到嘴的肥肉,他又怎么可能吐出来呢?

几乎不用想,等到李有富把钱交给对方,这名县尉恐怕又会以别的名义,抢夺李有富的女儿。这才是他真zhèng

想得到的东西!

做为陈家的嫡系子弟,又身居县尉之职,十两纹银对他而言根本不算钱。更何况,县尉掌管汀迈刑捕之事,也算是一县的军事主官,有权又有钱,自然就喜欢胡作非为。

果不其然,在赵孝锡等人抵达陈家庄时。就看到前方众多百姓聚集一起,场面显得异常混乱。从这种吵杂声中,还能听到有女人啼哭的声音。

顾不上招呼赵孝锡,李姓年轻人直接挤进人群,很快就看到。被衙差扣在地上的李有富,还有那位道貌岸然的县尉,显得很嚣张的在吼叫。

拿着手中的两锭纹银,这位陈县尉很严肃的道:“李有富,本官知dào

你缺钱,原本想宽限你一些时间。可你现在拿出十两纹银,你告sù

本官是如何得来的?

这年头,有什么傻子会这么大方,把这十两纹银送你。你当本官是傻子吗?而且本官刚才到的时候,你们村子的青壮,大多都不见踪迹。

你们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武器。一回来就有钱了,你们到底做什么了?是不要杀人夺财了?赶紧交待,不然本官可要当场行刑了!”

这口气说的似乎头头是道,可落在挤进人群中的赵孝锡耳中,却明白这家伙是公器私用。即白得了十两纹银,又能治李有富一个从匪之职。

没等这家伙继xù

表演,赵孝锡就走上前道:“怎么?难道这年头,送钱也犯法了吗?你没见过,有人平白送银子,就知dào

这世了没人会这样做吗?

现在我告sù

你,这十两纹银是我送给他的。你又打算怎么治我个送钱之罪呢?”

面对突然杀出的赵孝锡,李有富跟李家庄的村民,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可对这位陈县尉而言,却觉得赵孝锡有点不识相,有意拆他的台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此乃当今王爷!

拥有两世记忆的赵孝锡,很早就明白山高皇帝远,县官不如县管的道理。可赵孝锡觉得,在他的地盘之内,这种欺压良民的事情,必须被坚决处理严惩不怠。

区区一位县尉,竟然拥有妻妾十余人,这让只有九个老婆的赵孝锡情何以堪。那怕这年代,不讲究什么一夫一妻制,可小小一名县尉娶十余个妻妾,多少有些不正常。

尽管赵孝锡打定主意,先剿匪后整治吏治。可亲眼目睹,这种欲加之罪跟强抢民女的事情,杀心不可抑制的冒出来。觉得这家伙必诛,方解心头跟本地百姓之气。

正自我感觉良好的陈县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赵孝锡,衣着称不上富贵堂皇。可那骨子里的气质,却很有一番压迫力,让陈县尉也稍稍有些失神。

就在这个时候,被两名衙差抽刀逼住的李有富,连滚带爬的痛哭道:“先生,请你救救我的女儿吧!他们硬是我这银子是抢来的,还请先生替我做主啊!”

李有富的哭泣跟称呼,让陈县尉觉得,赵孝锡会不会是来琼州行商的商人呢?看他的气质,应该有点势力跟背景,可这里是那里啊?汀迈,他的地盘啊!

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汀迈作威作福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怕一个行商的商人吗?更何况,他现在可是县尉,也算是朝廷的官员。此事谁敢随意插手呢?

想到这里,陈县尉胆气一壮,凶相毕露的道:“大胆,本官行事,岂容你一个外人评置?奉劝你,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小心本官治你个通匪之罪。”

面对他的恐xià

,赵孝锡让赵大等人不要出声,冷笑道:“路见不平有人踩,难不成你还怕人说几句公道话吗?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县尉,就敢随意污陷良民吗?”

对赵孝锡的这番回答。陈县尉突然大笑道:“好一个路见不平,真想不到,在这汀迈还有人敢管我陈霸天的事情。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今天就让你明白多管闲事的下场。

来人啊!此人看上去行迹可疑,带回县衙好好审讯一番。本官觉得,他有可能是盘据在烟云山的山贼。抓住此人,就是大功一件,兄弟们动手!”

上嘴皮下嘴皮一动,堂堂的琼州王成了山贼。这让赵大等人怒火冲天。看着那些衙差,举着刀枪冲了过来,赵大等人自然忍不住冲了出来。

抽刀站在赵孝锡面前吼道:“大胆,你们想造反吗?”

此言一出,那些衙差给吓了一跳。可陈县尉却大笑道:“看来本官的判断真的无错,这些人果然是烟云山的山贼。不要怕,今天由本官在,将其全部拿下。

如果他们敢反抗。当场格杀勿论。几个蟊贼,也敢跟官军对抗。上。谁敢参与此事,都与通匪论处。抓住这些山贼,回到县衙论功行赏!”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继xù

冷着脸上前拍手道:“好一个大功一件,好一个论功行赏。你一个区区县尉,就敢行此污陷良民之事。看来真是无法无天啊!

赵大,告sù

他们,我是什么人。谁敢再动一下刀,诛九族!看来你们真是称王称霸多年,忘记这琼州是朝廷的琼州。这汀迈不姓陈,而姓赵,明白吗?”

随着赵孝锡的话说出,赵大往腰间一掏,举起一块令牌道:“大宋琼州王在此,谁敢放肆!尔等再敢上前一步,以谋逆论处,诛九族!”

这番话一出,这些衙差就有些傻眼了。望着那块令牌上,浮雕的飞龙还有金灿灿的模样。谁都清楚,冒充这种身份,真的要诛九族啊!

相比这些衙差跟陈县尉,被赵孝锡的身份给吓住。李家庄的百姓,却非常相信赵孝锡的身份。王爷驾临李家庄,还亲眼目睹了这种事,自然不会让这些官员好过。

呼拉一片就跪倒在地,高喊道:“草民李XX,参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的举动,让这些衙差意识到,这次陈县尉怕是栽了。他们虽然贪财,甚至有些巴结这位陈县尉。可冒着诛九族的风险,跟一个王爷动刀,除非活够了。

就在一个衙差,很快将武器一丢,加入跪倒的人群中时。其余衙差,同样明白这种冒犯王爷的后果。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等候处置。

看着变成孤家寡人的陈县尉,还有些不敢相信般,望着自己一行人。赵孝锡冷笑道:“县尉大人,敢指责本王是山贼,你只怕是头一个。你的胆子,还真是大的没边啊!

怎么,现在还想顽抗到底,还想治本王一个通匪之罪吗?真觉得,在这汀迈你陈家,真的能无法无天。那么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诛九族,血流成河!”

后面四字一出,陈县尉再也忍不住跪倒,惊恐失色的道:“下官不知王爷驾临,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下官先前,真是无心之举,还请王爷恕罪啊!”

看着虎头蛇尾的陈县尉,赵孝锡冷笑道:“哦!现在知dào

错了,先前你不是很得yì

吗?不是觉得,有个当县令的姐夫,就能为所欲为吗?

强抢民女,私放银贷,单单这两条,本王将你当场格杀,信不信都没人替你说理。不过你放心,你的狗命,本王不会现在要,本王要让你看看,这琼州到底是谁的天下。”

转身道:“赵大,通知本王的卫队,即刻全部赶到汀迈。接管汀迈县衙跟城防军,胆敢违背本王将令者,一律以谋逆论处。此贼,押到县衙听候处置。”

听着赵孝锡的命令,赵大自然二话不说,立kè

派遣手下的侍卫。将陈县尉骑来的战马接过来,开始快马加鞭回琼州下达命令,而陈县尉自然被押到一旁听候处置。

看着这些显得非常解气的百姓,赵孝锡变换脸色,显得很诚恳的道:“李家庄的百姓们,今日本王亲眼目睹这桩丑事,本王想说,是本王治理无方,让诸位受苦了。”

望着稍稍弯腰行礼的赵孝锡,这些看热闹的李家庄百姓,又呼拉一片跪了下来。不少心有酸楚的百姓,也觉得这琼州的天,看来真的要变了。

对于琼州来了位王爷,百姓多少也听闻过。可很多百姓都觉得,这年头王爷根本不会关注他们百姓的生死。多一位王爷,只怕他们的日子将更加坚难!

现在看着赵孝锡,以王爷之尊给他们道歉,这对百姓而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偏偏这一幕,不只是他们看到,整村的百姓都看到了。

别说这些百姓,对赵孝锡的亲民出乎意料,那怕在场的衙差们,也觉得心里暖暖的。做为这偏僻县府的衙差,他们很多时候,都感受不到朝廷的存zài



那怕在琼州有知县有知府,可这些衙差从始至终,都没看到来自京城的京官。能见到一些来自朝廷的官员,大多都是被流放到这里的官员。

对于这种失去了权势的官员,别说本地官员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就连这些衙差,都不会把他们当回事。渐渐的,很多衙差都明白,这里还是大家族的人说了算。

做为汀迈土生土长的百姓,他们自然清楚陈家在这里,到底有多么嚣张跋扈。可这种情况,从他们出生时就存zài

。加上县令又是陈家女婿,谁敢说陈家的不是呢?

今天这种事情,他们心里都清楚,是这位县尉故yì

找事。可为了俸禄,还有这口饭吃,他们只能装做没看见,做这种为虎作伥之事,昧着良心冤枉这些良善百姓。

现在赵孝锡的表现,让他们即喜又惊。喜的是,这样亲民的王爷,无疑是他们这些百姓之福。惊的是,他们今天的行为,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呢?

尤其跟陈县尉走近的衙差,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惹到赵孝锡这种朝廷王爷,又是掌控琼州的绝对统治者,陈县尉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那他们做为亲随,下场只怕也不会太好。

就在衙差们惶恐不安时,赵孝锡走到他们面前,板起脸道:“身为朝廷衙差,你们为虎作伥是非不分,原本也是死罪难饶。可念在你们无知,本王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觉得自己先前有错的,现在给这些百姓赔礼道歉。只要这些百姓,愿意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本王就饶你们一命,随本王一起前往县衙听候处置。

要是你们觉得,能从本王手里逃脱,那你们大可一试。只不过,再落入本王之手,下场就不是杀头之罪。而是诛九族之罪,听明白了吗?”

一番威逼恐xià

之下,衙差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有些怕死的衙差,更是在赵孝锡话音落下之后,给先前他们作威作福过的百姓跪头赔罪。

等到这些百姓,看到他们可怜样,饶过他们先前的举动。赵大等人,立kè

命令他们捡起武器,站在赵孝锡身边听候调遣。毕竟,这个时候赵孝锡身边人手确实有点不足!

做为赵孝锡的卫队长,赵大考lǜ

问题,首先就是考lǜ

赵孝锡的安全。而在王府卫队没抵达前,县衙这些衙差跟城防官兵,都需yào

安抚住,以免他们狗急跳墙。(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临机独断

将这位显赫一方的陈县尉拿下,又顺势收服了带来的这些衙差兵丁。李家庄的百姓,也觉得逃过一劫,自然也是喜不胜收。可谁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不将陈家的权势给打压下来,不将那位陈家女婿的县太爷给罢官去职,汀迈的情形就不会得到太大的改变。而这一点,身为王爷的赵孝锡,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做为此次事件的见证人,李有富父女自然要随赵孝锡,一起前往县衙。而李有富的侄子,也被赵孝锡给带上。另外李家庄有冤屈的百姓,都可前往县衙告状。

这次赵孝锡决定,将剿匪的事情先放放。如果不将官场整治好,这种官逼民反的事情时有发生,匪患又怎么可能会平息呢?

只有让这些被逼上山的百姓,知dào

官府有所改变,没有那个百姓会甘愿当山贼。到时再张贴安民告示,相信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这种匪患丛生的情况。

随着李家庄的百姓,站在村口跪送赵孝锡一行离开。以前将陈县尉畏之如此的衙差们,也很快变成赵孝锡的忠诚部下,时刻盯着被押送的陈县尉。

在赵孝锡前往汀迈县衙时,带着命令的王府侍卫,则快马加鞭的往琼山府赶。当赵孝锡抵达汀迈,引来城中百姓跟官员恭迎时,王府卫队也全部上马开拨。

尽管只有一支百人马队,可谁都清楚,王府的卫队官兵有多么的精锐。这样一支精锐百人队,完全能够掌控汀迈的形势。毕竟,敢冒着诛九族风险的人并不多。

抵达汀迈县衙的赵孝锡,望着一脑门汗的县令,坐在那明镜高堂下的堂座上。望着站在下面一从汀迈官员。露出一丝非常生气的表现,吓的众人也是不敢吭声。

在这个时候,赵孝锡终于开腔道:“许县令,你乃先皇时期的开科进士,被朝廷外放一任知县,本应替朝廷恩养一方百姓。可今日本王初来。就看到异常生气的一幕。

听说这位陈县尉,乃是你夫人的胞弟,不知可有此事啊?看来许县令,这些年能在汀迈坐稳县令,真是费了一番心思啊!”

许县令听着赵孝锡的嘲讽,也明白这位妻弟,终于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面对人脏俱获的局面,他清楚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一直以来,他也想过当一个。类似前进包拯一般的清官。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因为他得罪了吏部一位官员,被开科外放时,却被任命为琼州府下的一纸县令。

这种被朝廷视为蛮荒之地的县令,如果可以拒绝的话,许县令宁愿不来。偏偏吏部文书下达,他若是不遵便是抗旨。只能无奈的,远离家乡来此上任。

抵达汀迈之后。许县令也很快发xiàn

,汀迈很多事情并非官府说了算。而是汀迈第一世家陈家说了算。汀迈接近半成的土地,都是陈家的私产。

他想施政恩养百姓,也需yào

得到陈家的配合。如果陈家反对于他,那他这位县令下达的命令,到了乡村根本就没人理会。

也曾想过,要治陈家一个大罪的他。却很悲哀的发xiàn

。他的提议在县衙内都不能通过。县衙的衙差,城里的兵丁,都跟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最后实在无奈的他,亲自上门跟陈家老太爷交谈一番。最终以跟陈家联姻的形式,将丝毫没有权力的县令。变成名符其实的县令。

可他最后还是发xiàn

,在汀迈他是堂堂的朝廷县令。可在陈家面前,他不是什么县令,只是陈家的女婿。在家里,他更是没什么话语权,钱都被他迎娶的夫人掌管着。

这种悲哀,让曾经满腹经纶的他,最终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子。只要不搞出太大的乱子来,他都不会上堂理事,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对于这位妻弟的德性,许县令又怎么可能不知dào

。可对于任命他为县尉,陈家老太爷还特意跟他打过招呼,他又怎么可能拒绝呢?只能无奈,通过了陈家的提议。

那位琼州知府,本身跟陈老太爷就有私交。捞了一点好处,对于他的任命也很快通过。这样一来,陈家在汀迈可谓无人可惹。

好在陈老太爷也清楚,不能将地方搞的太乱,以至很多时候,也会做一些收买民心的事情。总之,这位老太爷非常明白,任何事情都要讲究适可而止。

对于赵孝锡的质问,许县令似乎意识到,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其实在琼山参见赵孝锡时,他就有这种感觉,这位王爷不是什么善岔,自然就不好糊弄。

如果不是这样,那位琼州知府也不用,在得到朝廷旨意之后,立kè

上表去折。以年迈之名,乞求归田养老。怕的不就是,被这位王爷秋后算帐吗?

可琼州知府能以年迈为由辞官,他做为一方县令,却正值大好年华。又如何能乞老归田呢?何况,十年寒窗换来的县令之位,又岂是什么人都能放qì

的呢?

都说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这些年碌碌无为的从官生涯,也将许县令的书生胆气给磨掉。面对赵孝锡的质问,也只能叩头道:“下官有罪!愿听从王爷发落!”

对于这位许县令的识趣,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很快道:“汀迈兵曹何在?”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铠甲的官员,立kè

浑身一振上前道:“下官陈明义,参见王爷!”

听着这位兵曹官的禀报,赵孝锡冷笑道:“陈兵曹,敢问你是何方人士,跟许县令又是何关系?对于陈县尉今日所犯之罪,你有什么看法吗?”

赵孝锡猜的没错,这位兵曹也是陈家之人。虽说不是什么嫡系,却也是陈老太爷扶持起来的陈家官员。尽管不是什么大官,却也掌控汀迈的城防军权。

对于赵孝锡的询问,这位兵曹官也显得有些冒冷汗。吭哧半天才道:“回,回王爷,下官乃本地陈家人,按辈份当称县太爷为侄婿。对于县尉冲撞王爷,按朝廷法纪办事即可。”

他的话一出,赵孝锡突然笑道:“好,看来陈兵曹也是知朝廷法度之人。那么本王,现在让你派兵抓捕陈氏族人到衙问案,你是否敢做呢?”

这话一出,这位兵曹立kè

跪下道:“请王爷恕罪,今日之事,乃陈县尉一人所为。还请王爷看在陈家行善乡民的份上,宽恕陈家人的无枉之罪啊!”

他的回答,让赵孝锡也明白,整个县府的官员,只怕都跟陈家有关系。鉴于这种情况,赵孝锡起身道:“陈家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本王说了算,而是汀迈百姓说了算。

放心,本王不是好杀之人,如果陈家真的有善举,本王非但不治其罪过,还将大力表彰陈家的善举。可今日之事,陈家难逃纵容之嫌,按律兵曹大人也将回避此事。

现在本王亲临,想接管县府的兵曹之事。陈兵曹觉得,本王此举是否有失朝廷律法呢?还有诸位官员,你们就没什么想跟本王说的吗?”

看着流露出一丝煞气的赵孝锡,这些都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县府官吏,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呼拉一片跪倒,都称着‘下官有罪’以乞求活命。

面对这样一位朝廷赐封的王爷,除非真的敢行谋反之举。不然,他们能做的,就是希望这位王爷能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见这些官员,都有些烂泥扶不上墙,赵孝锡也清楚。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整个汀迈县衙,都烂到了骨子里,根本就无药可救,必须全面清洗方可整治。

做在县令的位子上,赵孝锡抽笔迅速的写了几封命令,盖上琼州王的官印。起身道:“赵五听令!”

等到那位侍卫站到前面,赵孝锡又道:“着本王将令,即刻接管汀迈城防营。在兵曹未洗清嫌疑前,暂由你接管城中兵曹之时,敢不遵从者,不用请示,斩!”

赵五上前拱手道:“手下接令!”

拿着赵孝锡签发的将令,赵五很快带着两名侍卫,一同前往城中的军营。接管这里的军务大事,虽说只有三人,可他们都是百战之士,应该能震住场面。

何况,根据他们的推断,负责去叫援兵的侍卫。这个时候,应该跟王爷卫队,在赶往汀迈的途中。只要他们一到,相信陈家就算想做乱,也要考lǜ

一下被诛全族的下场。

接下来赵孝锡,又发布了几道命令,将许县令收押进监牢听候处理不说。县城的府库,也被手下的侍卫给接管。至于人手,那些跟着陈县尉的兵丁,暂时也能应应急。

同时赵孝锡还下令,关闭汀迈城门,任何没有得到允许者,敢私闯出城一律按谋逆论处。除此之外,迅速张贴安民告示,通知全城百姓,晚上实施宵禁。

这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动,让这些官员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可面对这样一位王爷,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忍着。除非他们真的愿意,摊上谋反的罪名,可那要诛九族的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雇贼杀王

在赵孝锡雷历风行,接管汀迈的军政大权时。县衙的后堂,那位出自陈家的嫡系长孙女,却同样心急如焚。不时让身边的亲信丫环,偷听县衙大堂的一举一动。

对于这些偷窥者,自然难逃赵孝锡的注视。只是他更加清楚,凡事讲究轻重缓重。而且他也相信,只要这些人有脑子,就会知dào

眼下应该采取什么态度。

这位许县令的罪行,真要说起来更多是失职之罪。要判他个斩立决,以朝廷律历恐怕还真不行。可以削官为民永不录用,可将其斩了,罪名稍稍有点不足。

清楚当前最重yào

的,就是控zhì

住县城的局势,等待王府卫队的到来。只要王府卫队的兵马一到,陈家就算想犯上作乱,只怕他们也没这个能力跟胆魄。

根据布衣阁的调查,那位陈老太爷是位精于算计之人。对这样的家族族长,他最大的期望就是延续家族的血脉,让陈家能继xù

在汀迈,当一个真zhèng

的土霸王。

可要是将这种野心,放到官面上,跟官府朝廷抗争的话。那么偏是取死之道,朝廷对于乱民作乱,尤其是这种偏远之地,大多采取斩立决的方式处理。

正是掌握了这些情报,赵孝锡行事之时,也显得条理有序。可这个时候,得知夫君被打入大牢,这位从小受尽溺爱,非常享shòu

县尊夫人的陈家孙女,却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找来亲信管家说道:“阿富,你现在赶紧找几个心腹之人,让他们去通知老太爷躲避,以防朝廷官兵围剿。另外再派人,联系青云寨的大当家,让他们进城抢劫。

只要他们打破县牢。救出老爷,事成之后我给他们一千两银子。如果他们敢杀了那位朝廷王爷,我再多加四千两白银。记住,一定要他们尽快进城,记清楚了吗?”

看着这位孙小姐,竟然说出谋害朝廷王爷的事情。管家吓一跳的道:“孙小姐。这事只怕万万不妥,若让朝廷知晓,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对于这位管家的话,这位从小喜欢独断当权的孙小姐,立kè

道:“怕什么?王爷又不是我们杀的,要诛九族也是诛青云寨那帮强盗的九族。

别人不知dào

青云寨那些强盗的来历,可岂能瞒过我们陈家。这些强盗根本就不是大宋之人,他们都是陈朝的官兵。在海上逼的走投无路,才逃到我们汀迈落草为寇。

要是他们敢不答yīng

。你就告sù

他们,到时本夫人将他们的情况,告sù

这位朝廷的王爷。看到时候,他们会有什么下场。给他们银子,也是看在他们幸苦一场的份上。

对了,等下你先去帐房,领五百两银子一起带去。那帮强盗都是贪财之人,看到这雪花白银。就不信他们不动心。赶紧走,迟了城门一关就来不及了!”

似乎被这位孙小姐的话给吓了一跳。细想想似乎也是这个理。管家最终也只能,赶忙安排人回陈家庄报信,另外亲自前往青云寨,引那些强盗夜袭县城。

面对这位县令夫人,为了权势竟然敢行如此大胆之事,赵孝锡说实话也没预料到。可王府侍卫。对于县令后宅骑马出城了几个人,却看的一清二楚。

已然将所有县城官吏看押的赵孝锡,也清楚这些人,怕是去通风报信。可这是琼州岛,外围有岳老三的海军巡视。想逃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他们待在岛上,等到大军一到,他们只怕也难逃追剿。为此,赵孝锡示意知dào

此事,交待赵大等人,将一些百姓出身的兵丁,进行一番教育后上城上街巡逻。

至于赵孝锡自己,则留守县衙随时应对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县衙后堂,在发xiàn

这种情况后,同样被他下令,禁止后堂的人员自由进出。

只是同时他也下令,不许兵卒进后堂骚扰许县令的家眷。有些事情,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前,他也不希望看到,祸害妇女的事情发生。

看着城中突然变得紧张的局势,居住在城里的百姓,也意识到这是变天的节奏。至于张贴的安民告示,百姓似乎也意识到,陈家这次怕是要栽了。

得罪了当今的朝廷王爷,就算他们家族人多势众,只怕也无力反抗。为此,对于官府的告示,他们自然也是非常服从,早早做好饭就关门休息。

随着夜幕降临,通往汀迈的官道上,却飞驰着一支骑兵。尽管只有百人,可这支军队所到之处,都令人望风而避,不敢做出任何阻拦跟观望。

只有看到这支骑兵,离开了视线之后,望着那飞扬的尘土。想起先前骑兵打出的旗帜,不少人都觉得,这样的精锐骑兵,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呢?

此次随船一起抵达琼州岛的,有三百名骑兵,两百名步兵。这是赵孝锡手下,最为精锐的嫡系亲卫队。如果赵孝锡有需yào

,这支五百人的队伍,能横扫整个琼州各府官军。

这些由武卫组建的侍卫队,大多都经lì

过生死之战,他们身上的煞气。都能让一些从末见过血的官军望风而逃,至于说对抗,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年头,琼州各县组建的官军,欺负一下老百姓可能没问题。可要对付这样的精锐之师,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要接战,那只有必输无疑的份。

在王府卫队紧急赶往汀迈的路上时,距离县城有点距离的青云山,也来了几个行色匆忙的人。等到巡查的山贼看到,他们敢如此光明正大出现在山门之前,想来也是熟人。

果不其然,当来人报出是县令后府的管家时,这些山贼也不敢慢怠。毕竟,他们是过江龙,陈家却是地头蛇。更何况,这位管家,还是县令的管家。

土皇帝家的管家到来,他们这些强盗自然也要客气三分。只是当青云寨的几位当家人,听到这位管家的来意,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出身陈朝官军的青云寨大当家,也是一位姓陈之人。正是这个姓,让他得到了陈家的默认。才能相安无事,待在这汀迈县境内劫掠乡民。

他们不用象官府行贿,却必须给陈家送礼。原因很简单,陈家才是汀迈当之无愧的霸主,那位县令说白了,也是陈家养的傀儡,丝毫不值得他们下功夫交好。

可对于刺杀一位大宋王爷,这些陈朝官兵出身的强盗,也多少有些忌惮。眼看事情就要泡汤,陈府管家立kè

道:“大当家的,我们明白不说暗话。

这位朝廷的王爷在位一天,诸位就要担心一天。如果让他得知诸位的来历,只怕就会派遣大军来袭,到时诸位只怕再无容身之地。杀掉他,其实对你我两家都有利。

另外我家夫人,知dào

各位好汉幸苦,特意让小人备了五百两纹银当定金。事成之后,就算杀不掉那位王爷,将我家老爷救出,将另有五百两纹银奉上。

如果诸位能杀掉,这份厚礼自然会更加优厚。有了五千两纹银,这天下诸位好汉那里去不得呢?更何况,今晚是杀掉他的最好时机,因为他身边只有十来个侍卫。

只要诸位好汉愿意出兵,攻进城里又可大肆劫掠一番,相信这个收入,诸位好汉也是梦昧以求的吧!据我所知,县衙的府库,还存有上万两官银呢!”

这样一番诱惑之下,这些视财如命的强盗,立kè

双眼冒火的道:“大哥,干吧!有了这么多银子,我们就算返回陈朝,也能过上逍遥日子,何必待在这里受罪呢?

而且去年朝廷跟大宋交战,据说也是吃了一点亏。要是我们能杀掉大宋的琼州王,回国之后,想必也会封官晋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本身就有些意动的大当家,听到手下一鼓动。本身就觉得,待在这琼州没什么油水可捞的他。立kè

吩咐手下,将这五百两纹银收下,整顿兵马准bèi

下山攻城。

看到这些强盗终于同意攻城,这位管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心。毕竟,这种事情如果查出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啊!

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能期望的,就是这些强盗能将琼州王给杀了。这样就算朝廷震怒,要兴师问罪,也只能去陈朝,找这些强盗兴师问罪,陈家也可逃过一劫。

事情只要往好的方面想,这种畏惧之心就会消散许多。等到他看到,青云寨倾巢出动,人马竟有五百之多时,也觉得今晚的攻城,应该能大获成功。

对于县城那些守军的实力,他自然再清楚不过。眼下县府官吏,全部被拿职查办,官兵们群龙无首,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只要攻进县城,剩下的事情,就不关他们陈家什么事情。如果能杀死那位王爷,陈家自然不会潜逃。如果杀不死,陈家也能尽快逃离琼州,搬到另外一个地方生存。

做为汀迈的大族,陈家也有一支小船队。虽然称不上太大,可将家族之人,转移到其它国家生存,应该还是没有问题。那位老太爷,可是行事谨慎之人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山贼夜袭城

夜幕降临汀迈城,本就不热闹的夜晚街道,因为宵禁的原因,更是变得安静了下来。一些心有忐忑的城防军官兵,也略显担心的,走在这略显寂静的街道之上。

先前赵孝锡派赵大等人,接管城防军跟县府衙差捕快。最终在城防军中,还是出了点小乱子。嚣张惯了的几位军官,硬是不肯服从赵孝锡将领,执意要见那位陈兵曹。

结果很明显,本就需yào

杀人立威的赵五等人,根本就不犹豫。持刀将其捕杀,丝毫没有犹豫的余地,就将闹事的几位小军官给抹杀,震慑住汀迈城一众城防军官兵。

面对赵五这些王爷的侍卫,稍有头脑的人都清楚,跟他玩对抗,除非真的做好抄家灭族的准bèi

。不然,乖乖听从对方的吩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对于赵五等人而言,他们同样清楚,王府卫队未到之时,城防军决计不能乱。虽然他们不把这些,大多百姓出身的城防军放眼里,也担心蚂蚁多了会咬死象。

更何况,任何关系到赵孝锡安全的事情,这些侍卫从来就不会怕杀人。反正这些不服将令的军官,本就是跟陈家同流合污的人,杀了也就杀了。

亲自带兵守城的赵五,将两位同伴留在营地跟负责巡逻。尽管三人分开,可他们统领的上百城防军,根本就不敢放肆一下,乖的一群绵羊般跟在他们身后。

清楚今晚将是汀迈最为漫长的一夜,赵大等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只是他们心里,还是期盼着王府卫队,能早一点赶到汀迈城来,他们一到大事即定。

焦急的等待,无疑会让时间显得更为漫长。在这个时候。从青云寨出来的五百强盗们,也跟着他们首领的战马,一路不敢停歇的往汀迈城赶,希望能攻进城中大肆劫掠一番。

对他们而言,上山为寇,本就是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虽发不了什么财。可一日两餐至少能吃个饱。就为了吃口饱饭,他们才甘愿为这些大当家们卖命。

今晚下山,得知是去攻打县城,这些强盗中有不少人,便是出身汀迈境内的贫苦人。可他们会有今天,更多都是官府逼的他们走投无路,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当然,对于大当家是冲着解救县令而来,这些强盗并不清楚。他们此刻想的最多。就是冲进城里,那些商铺跟粮铺,甚至一些大户人家,能抢多少算多少。

相比平时他们在乡间劫掠,此番进城无疑是大阵仗,那么他们的收获肯定不会小。一想到今晚能多抢些东西,这些渐渐习惯了抢劫的强盗们,也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qì



尽管青云寨的大当家们。也明白时间非常关键。抢完县城之后,他们要做的。就是在王府大军赶到前逃离汀迈。早一点拿下县城,他们就多一分逃生的希望。

站在城楼之上的赵五,不时观看着前方的进城之路。在他等待的有些着急之时,路上终于出现一支火龙般的队伍,在快速的往城门方向挺进。

听着奔腾的马蹄之声,赵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觉得这些兄弟总算没来晚。至于会不会是敌人攻城,在赵五看来应该不太可能。这样的骑兵队,应该只有王府一家。

果不其然,随着骑兵百人队快速出现在城门前。那些守城的官军,心中一寒。有点想掉头逃跑的冲动。可这个时候,赵五却下令打开城门。

从这个命令中,城防军能明显感觉到,这些精锐的骑兵,应该是那位王爷的部下。想到这里,很多心存侥幸的人,也觉得陈家是翻不了身了。

伴随着城门大开,在城门口短暂集结的骑兵,立kè

有序的进城。随着为首的骑兵百人队官,跟赵五打过招呼之后,赵五让他留下十人,其余全部去县衙听候差遣。

正在城中巡逻的衙差兵丁,看着这些缓步骑行在县府大街上的王府骑兵,也觉得有种震撼的感觉。跟这样的骑兵对上,他们恐怕只有逃命的份啊!

独自留守县衙的赵孝锡,听到外面传来的马蹄声,也清楚他的卫队赶到。有了这些人手的加入,掌控汀迈也会变得轻松起来。

面对匆匆赶来的骑兵,赵孝锡立kè

吩咐他们进食。清楚这一路上,这些骑兵为了赶路,只怕也没时间进食。对此,护卫骑兵们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相比现在,大批武卫开始成长起来,陆续承担着赵孝锡麾下的重yào

岗位。他们摇身一变,成为琼州王麾下,最为忠诚的卫队成员,这些武卫也觉得非常荣幸。

如果没有赵孝锡的赏识跟栽培,他们很多人现在都不知dào

在那里。所有武卫都清楚,赵孝锡的荣辱就是他们的荣辱。一句话,赵孝锡在他们心中就是天!

平时赵孝锡在他们面前,尽管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跟阁主。可这些武卫都清楚,赵孝锡将他们视为兄弟一般。单单这份情谊,就值得他们为赵孝锡效忠卖命。

在骑军百人长的带领下,骑兵们快速的吃完饭。看着尚显温暖的饭菜,虽然不怎么好。可一直有专人负责保温,目的就为了让他们吃的更舒服一些。

甚至让骑兵们汗颜的是,先前一直稳坐县衙的赵孝锡,也是等到他们抵达之后,才同他们一起进食。这意味着,赵孝锡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当骑兵们陆续进餐之时,同样幸苦奔波了一晚的战马,也有专人喂食清水跟豆料。对于这批产自草原的优良战马,那怕来到南方,它们的待遇也比一般的百姓还好。

迅速完成进食的骑兵们,全部集结在县衙的练武场,等待赵孝锡的命令。而这个时候,赵孝锡趁着吃饭的时候,将骑兵武官召集,向他们布置了任务。

就在一批进食完毕的骑兵,准bèi

去轮换先前被赵五留下的兄弟时。却听到府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似乎有骑兵在纵马快跑。

这样做,无疑是非常不适合的,会影响到居住在街道两侧的城中百姓。这条纪律,几乎是护卫营不成文的军规,他们都相信没有那位骑兵不知dào



相比这些同属卫队的骑兵,有点替那位同袍担心。可赵孝锡却意识到,只怕城门或城内有情况。这骑兵,才会快马加鞭赶来县衙报信。

果不其然,随着赵孝锡带着骑兵武官,刚走到县衙门口。就看到一个骑兵,神情略显严肃的翻身落马,扑通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王爷,城门有大批山贼来袭!”

一听有山贼攻城,赵孝锡才意识到,这些山贼想必跟城门关闭前,那几个从县衙后堂离开的人脱不了关系。是为救人而来,还是为了劫掠县城而来的呢?

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敢夜袭一座县城。这形同造反般的事情,无疑是赵孝锡所不能容忍的。这批山贼,必须给予最彻底的消灭。

朝报信的骑兵道:“你起来吧!据你观察,山贼的数量有多少?他们又携带了什么武器?有赵五跟城防军据城而守,想必他们进不来吧?”

对此骑兵很快道:“属下来的匆忙,对于情况不甚了解。不过,那些山贼是有人引领而来,是来自附近青云山的强盗。人数,大概在四五百人,都携带短刀强弓。”

清楚这个时候,不是询问事情的时候,赵孝锡很快道:“浩白,集结卫队,随本王一起到城头,看看那些吃了豹子胆的山贼。告sù

兄弟们,行军时尽量控zhì

马蹄声。”

卫队骑兵百人官,立kè

道:“遵令!”

转身冲进院子,迅速下达了骑兵上马准bèi

作战的命令。这些骑兵,也是微微一愣,很快从马夫手中,牵过刚刚吃饱喝足的战马,跟在赵孝锡身后往城门走去。

等到他们抵达城门之时,已然看到城门上,正在不断的进行交战。守卫的城防军,竟然开始出现了伤亡,被人陆续的抬下城墙。

那道城门,此刻也有人在不停的撞击之中。看起来,这批攻城的山贼,做的准bèi

还真不少。可上到城墙之上,赵孝锡才发xiàn

,这批山贼似乎不同寻常。

说他们不同寻常,是他们的攻城方式,根本不是普通山贼所擅长之事。这种弓箭手跟刀手间的配合,看上去更象是一支军队。这意味着,这些山贼别有来路!

看到赵孝锡上来,赵五显得非常羞愧的道:“王爷,属下有罪!”

望着这道城墙之上,竟然还有一些被斩杀的城防军。赵孝锡没理会赵五的请罪,似乎有所明了的道:“这些人,都是抗令不遵的?”

对此赵五点头道:“不错,这些人都是畏战,还有准bèi

告知城外山贼,骑兵入城的叛徒。为保证全歼城外山贼,属下才将他们当场诛杀!”

面对赵五的回答,赵孝锡很满yì

的道:“杀的好!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今晚本王在此,杀敌有功者,一切继往不究,另有重赏!”

这话是对着,那些看到他过来,显得很兴奋往城外射箭的城防军所说。听到这话,这些城防军也觉得,他们的选择怕是选对了,这位王爷还是仁慈的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杀鸡用牛刀

看着城外打着火把,分批进行攻城的山贼,赵孝锡觉得这批山贼的箭术,相比这些城防军也要高上不少。而他们选择破城的刀手,在木盾的掩护下,不断冲击着城门。

从这些山贼的攻城套路,赵孝锡就觉得,这批山贼不简单。一般情况下,山贼只要不傻,就不会主动去攻击,一个有军队驻扎的县城,那样在大宋可形同造反。

其次山贼作战,采取的方式大多都是游击一般的战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象今晚这样,有点亡命般进行攻城,根本就不是山贼所应该遵守的生存规则。

站在城墙上,赵孝锡还能看到,在攻城的山贼之后,还有一支几十人的骑兵。他们站在后面,充当督战队一般,指挥着弓箭手跟短刀手,不断对城门发起进攻。

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带着几位护卫上城,同样落到了城外青云寨的强盗眼中。陪在大当家身边的县令老管家,立kè

说道:“大当家的,那人就是大宋的琼州王!”

先前本以为攻城很容易的青云寨头领们,也没想到本以为能顺利进城的他们。突然受到了城防军的反击,几个守城弓箭手的箭术,还让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好在这个时候,这位管家也识趣,很适时的提高了赏金的代价。加上他们已然发动了进攻,不管他们是撤还是攻,都将承shòu攻城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眼下他们得到的都是管家的口头承诺,如果不拿到现银,他们就算逃亡又能逃到那里去呢?有钱,天下那里都可去,没钱,可是寸步难行啊!

现在听到。标价四千两白银的目标出现,几位青云寨的头领立kè

张望道:“哇,想不到,这位大宋的琼州王,还是有点血性嘛!这个时候,不躲在县衙里。反倒跑城上来。

大哥,让兄弟们加把劲吧!只要攻破城门,就他身边几个护卫,杀了他易如反掌。只是陈管家,你若在事成之后失信,别怪兄弟们手中的刀不认人啊!”

听着这些强盗的话,陈管家很快道:“各位好汉放心,只要进城见过我家夫人,答yīng

诸位的钱一分不少。何况。有今天的事情,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在青云寨的强盗,看到赵孝锡出现,决定一股作气攻进城里。去拿那些,令他们念念不忘的金银财宝时,赵孝锡手下的骑兵,在城门内也完成了集结。

看着骑兵做好出击的准bèi

,正准bèi

下令出击的赵孝锡。却听到青云寨后面响起敲锣之声。立kè

打出暂停开城的手势,静静看着城外这些山贼。到底有何意图。

对于赵孝锡而言,今晚前来攻城的山贼,都犯了不郝的死罪。相比这些城防军,他们的行为,已然成了不容宽恕的造反者。

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理由,可有些底限是不能涉及的。想清楚这些的赵孝锡。在跟骑兵下达命令的时候,也做出缴械不杀的命令。除此之外,敢逃跑或反抗一律诛杀。

虽说这个时候是晚上,可城外都是一片空地,面对王府骑兵的追杀。他们几乎没什么反抗的能力。而放下武器,同样不意味着,他们能幸免于难。

只是对于投降者,最后杀与不杀,还要等明天审讯之后再定。现在赵孝锡要做的,就是通过这战,警告琼州的世家大族,跟王府对抗的后果很严重。

在他看来,这些山贼连夜袭城,其中还有陈家的人参与。想来跟汀迈的陈家,有脱离不了的关系。看来他就算想放对方一马,对方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就在城头上的城防军,看到山贼后撤,显得长松一口气时。骑兵也及时,通知城下抵挡城门不被攻破的守军,迅速的搬走城门口堆积的杂物,甚至将城门栓给放下。

如果城外的山贼,是打算逃跑,那他们将立kè

发起追击。如果他们是停歇一下再战,那么卫队骑兵,将给予他们迎头痛击。以他们的实力对付这些山贼,自然是不再话下!

当赵孝锡陪着赵五等人,盯着城外的山贼举动时。看到这些山贼不是逃跑,反倒是重整旗鼓准bèi

再战,赵孝锡朝身边护卫道:“让卫队准bèi

出击吧!”

护卫朝城门下的骑兵,打出‘准bèi

’的手势,四个骑兵快速跑到城门后,做好开城门的准bèi

。现在他们要等的,就是城门大型席卷出城的准bèi



当骑兵准bèi

好刀枪之时,城外的青云寨山贼们,同样在听着他们大当家的打气。听到这位大当家说道:“兄弟们,攻进城里,金银财富,绫罗绸缎都是你们的。

打下汀迈城,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今晚一战,就是我们青云寨的扬名之战。诸位兄弟,想赚钱、想过好日子,想睡*女人的,等下把吃奶的劲都拿出来,给我狠狠杀!”

‘杀,杀,杀!’

这样的打气方式,对这些山贼而言,无疑是非常动心的。这个时候,也没人去关心,先前战死的兄弟。他们满脑子都是攻城后,抢夺财宝跟女人的幻想。

被打了一通鸡血的山贼们,伴随着大当家大刀一挥,先前还显得有些迈不动的双腿。此刻却嗷嗷叫着,往城门口冲来。甚至连盾牌都不要,直接赤膊上阵进行攻城。

看着这些山贼,打算一股作气拿下汀迈城,赵孝锡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道:“赵五,带兄弟们下城。打开城门,尾随骑兵歼敌!”

一听这话,赵五立kè

兴奋的道:“遵命!”

说完将同样变得兴奋的城防军,全部带下城墙。这举动,看的那些山贼,也是非常兴奋的吼道:“官军跑了,兄弟们冲啊!杀进城里,过好日子啊!”

就在一帮腿脚快的山贼,打算抬起撞杆准bèi

去撞击城门时,却看到先前屡撞不开的城门。竟然发出吱吱叫的声音,被人从里面给打了开来。

见到这场面,跟在青云寨大当家身边的陈管家,立kè

喜上眉头的道:“好,看来城里已然乱了,那些城防军只怕临阵变节了。大事已定啊!”

听到这话,带领骑兵压阵的青云寨大当家,跟那些铁杆心腹自在也是满脸喜色。觉得这下,他们也不用担心再损失人手,就能将汀迈城掌控在手里了。

而这个时候,有个想着杀掉大宋王爷,换取一个前程的大当家心腹。甚至喊道:“兄弟们,杀了琼州王,回国好当官,杀啊!”

这话刚一说出口,令那些打先锋的步兵山贼惊骇的事情出现。在城门大开的通道里,突然迅速的奔袭出,一个个身穿铠甲,身持刀枪的精锐骑兵。

望着这批骑兵的出现,打头的山贼也显得愣了一下,赶紧刹住往前冲的脚步。有点目瞪口呆,看着不断从城门内,冲出的铁甲骑兵。

对于这些站着发愣的山贼,席卷而去的卫队骑兵,根本不加思索。用手中的刀枪,跟训liàn

一样,收割他们的项上人头。瞬时所有山贼都知dào

,今天他们完了!

这样精锐的骑兵,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现在别说抢钱,就算想逃跑,只怕也是一种奢望啊!可出于本能,他们还是玩命的调头转头,拼命的朝后方跑去。

同样被卫队骑兵现身,给吓出一身冷汗的青云寨大当家,跟其手下的骑兵小队。从这些骑兵,冷酷无情的出手杀戮,就知dào

这是大宋的精锐骑兵。

尽管这些骑兵看起来,人数不是很多,只有百余人。可要消灭他们这几百人的山贼,几乎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在骑兵的冲锋下,没马的山贼只有逃跑的份。

刚刚满腔的热血,被这些骑兵的出现熄灭。望着目瞪口呆的陈管家,青云寨的大当家狰狞着面孔道:“竖子,你敢欺骗我们?这样的骑兵,岂是我们所能对抗的?”

若非清楚,陈家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位大当家,当场将其斩杀的心都有。而这个时候,陈管家却结巴的道:“不是,不对,不可能!城里没骑兵的啊!”

只是卫队骑兵,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再谈的机会。望着席卷而来的卫队骑兵,大当家身边的骑兵,立kè

掉转马头道:“大当家,不可力敌,逃吧!”

可先前还意气风发的大当家,此刻却有些意志消沉的道:“逃,往那里逃!这是琼州,大宋的天下,没了战船的我们,又能逃到那里去啊!”

对于他这番话,铁杆心腹们赶忙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话是不错,可那些冲锋而来的骑兵,对于没马山贼的溃败,几乎没怎么理会。只是将挡在他们面前的山贼,全部格杀于马下,直奔这支山贼骑兵而来。

杀这些已然吓破胆的山贼,在骑兵看来有点杀鸡用牛刀。他们更喜欢,找这些同样骑兵的山贼,好好过一把骑兵交战的瘾,谁叫在这种地方实战机会少的可怜呢!

望着骑兵势如破竹席卷攻城的山贼,赵孝锡也觉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人数跟胆量都是徒然的。此战,他已然输赢定了,剩下偏是如何处理此事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前李朝的敌意

对于汀迈城的百姓而言,他们随着宵禁令的实行,全部乖乖躲进家中期盼着黎明的到来。唯有居住在城门口附近的百姓,听到城门附近响起的喊杀声。

任何心存畏惧的百姓,听到这震天般的喊杀声,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门加固起来。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必须保证自家的安全,觉得门栓不顶事,就搬东西顶上。

那怕他们很少碰到兵祸,却也清楚今晚城里的局势很危险。不管是新来的王爷胜了,还是那位陈家的女婿县太爷胜了,都不关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啥事。

尽管他们都期盼着,这位朝廷的王爷能获胜。可在事情没分出胜负前,百姓觉得很是老实点做人最好。只要不抢他们的东西,杀他们的人,敢它谁胜谁输呢!

在百姓躲在家中,祈祷着黎明早点到来时。杀出城外的卫队骑兵,几乎是碾着山贼的骑兵追杀。面对这种紧盯式的追杀,山贼们也是且战且退,最终还是陷入无路可逃的境地。

望着架在脖子上的铁枪,青云寨的大当家,以及几位弃械投降的山贼骑兵。最终还是选择,以乞降的方式,希望能贪恋的多活上一段时间。

对于这些精锐骑兵,冷酷的杀戮,他们也算见惯了生死,可同样被吓的不轻。那怕他们会一些骑兵对战,可在卫队骑兵手上,他们很难有一合之敌。

这样的不对称战斗,完全催毁他们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心。若非赵孝锡下令,让随后出城的步兵,喊出‘放下武器,可免一死’的话。今晚攻城的山贼将全部被骑兵斩杀。

难得找到实战练兵的对象,这些骑兵才不会管山贼的生死。可赵孝锡的命令,他们却会无条件的执行。明知对方是山贼首脑,骑兵同样放其一条生命。

至于这位大当家的生死,骑兵则会交由赵孝锡去决断。他们要做的,就是追杀任何一个。不放下武器还枉想逃跑的山贼。岂不知,在他们身后已然血流成河。

那些下城准bèi

捞点军功的城防军,看到那种修罗地狱般的场面,别说提起武器追杀山贼。不少官兵,看着一具具尸首分离的尸体,早就忍不住跑到一旁狂吐了起来。

只有一些见惯了生死,心理素质稍好的城防军,在赵五的指挥下。开始将那些逃过一劫的山贼,从藏身处给逼出来。不投降。直接围攻至死!

面对只要放下兵器,就能捡回一条命的诱惑,几乎没有那个山贼会负隅顽抗。望着一个个先前还穷凶极恶的山贼,此刻却乖乖的受缚,城防军官兵第一次觉得很自豪。

一直以来,城防军在百姓眼里,除了会欺负老实巴交的百姓。根本就没任何用处,这就是一帮废物集中营。可今晚。他们终于做了点,他们本应该做的事情。

随着有士兵。认出那位幸免于难的陈府管家。负责指挥抓捕的赵五,立kè

意识到,这个人很有用处。吩咐身边的兄弟,继xù

主持清剿工作,他先押着赵五去见赵孝锡。

伴随着赵五被押到赵孝锡身边,听到他是以前县太爷身边的管家。赵孝锡就知dào

。他的判断没错。这些山贼,真的是陈家邀请来的,打算跟他鱼死网破的。

望着这位瑟瑟发抖的管家,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道:“身为县令府中的管家,竟然勾结城外山贼公然袭城。你可知。这是何等的大罪?

明知本王令晚留宿城中,还敢犯此谋逆造反之大罪。看来这些年,陈家真觉得是这里的皇帝了。目无朝廷,妄自尊大,那明日本王就看看,你陈家有多少人头好砍!”

面对赵孝锡说出的话,这位管家显得非常害pà

的道:“王爷饶命,王爷赎罪。此事不关我家太爷的事,这都是孙小姐的意思。小人只是个管家,不敢不听主家的吩咐啊!”

一直听说,现在被打入大牢的县太爷,是个怕老婆的主。平时在县衙,那位陈家的嫡系长孙女,反倒更象是县太爷。经常对相公发号施令,颇有一番女县令的派头。

有所醒悟的赵孝锡,很快道:“这事你说了不算,不管此事跟陈家有没关系。此乃诛九族的大罪,陈家也难辞其咎。县令夫人敢这样做,不正是觉得陈家很强dà

吗?

你明知,此事犯了朝廷大忌,不思阻拦不说,还助纣为虐,有你这样替主人当管家的吗?原来本王,还想网开一面,给陈家一个机会,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听到赵孝锡要对陈家动手,这位跟在陈老太爷身边多年,最后被派到孙女身边的管家。也终于意识到,家破人亡就在倾刻间,很快就拼命的嗑头求饶。

等到赵大嫌他哭的太烦人,让他交待邀请山贼的罪行。这位陈府管家,才心神未定的道:“这些山贼,并非琼州之人。他们原是李朝的水军,经常到琼州附近劫掠。

后来被人打的断了生活,不得已躲到汀迈来落草为寇。老太爷也是看在,他们大当家也是姓陈,加之陈家跟李朝也有一些生意往来,就默许他们占山为王。

可老太爷当初说过,不许他们在境内胡来。如果他们敢胡来,一定会派遣官兵将其剿灭。此次的事情,真不关老太爷什么事,全是孙小姐胡作非为啊!”

李朝水军假扮的山贼,这个消息令赵孝锡着实有点意wài

。对于李朝,准bèi

点说应该是前李朝。一个由李姓皇族建立的国家,跟占城还有真腊、大理都算是邻国。

其所在的位置,跟大宋的广南西路接壤。不时还会制造一些边境摩擦,在大宋神宗时期,还跟大宋在边境发生过大战,造成过境近十万百姓生死。

面对陈管家给出的答案,赵孝锡觉得,看来这帮边陲小国,不思结交大宋,还动不动在大宋头上动土。看来非常有必要,给李朝的君主,一个严重点的警告啊!

一直以来,赵孝锡觉得,琼州是他未来的大后方。如果后方不宁,确实容易出问题。没想到,他都没考lǜ

过,要不要动李朝动手,李朝却主动朝他递刀子了。

不管这位青云寨的大当家,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攻击汀迈,他李朝水军现役武官的身份却不容抵赖。李朝的水军军官,出现在大宋的琼州境内,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想着去年边境再次爆fā

过的小规模冲突,还有因为边境不宁,邕、钦、廉三州百姓,也非常害pà

随时有可能重新爆fā

的军事冲突,根本没心在当地安居乐业。

这种种事情凑一起,让赵孝锡觉得,有必要给这个小国的皇帝一点教xùn

。就算他无心吞并他们,也必须让他们知dào

,从今往后这东南亚谁说了算。

有了这种想法的赵孝锡,直接道:“赵大,把这家伙先关起来。另外去城外看看,那些逃跑的山贼骨干有没有抓住?如果有活的,直接送到大堂来,本王要好好审问一下。”

要想发动一次战争,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让本国的百姓支持。而赵孝锡也想借此,去试探一下那位堂弟的态度,看他到底还敢不敢,让他暂时统领一下兵权呢?

如果赵煦想边境安宁,那么他就会同意,给他一个任命攻打一下李朝。至于兵马方面,赵孝锡根本不需yào

朝廷支持。他要做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开战的理由。

要是赵煦拒绝,给他相应的任命,那么他就从琼州直接发兵李朝。而援兵,可以从大理方面抽调。相信这件事情,段家兄弟应该不会拒绝。

只是那样一来,未来他所占领的地盘,恐怕就不属于大宋管辖。要么分给大理一些利益,剩下全归于琼州王府治下。当然,赵煦若答yīng

,也只能给他一个名义上的管辖权。

对于目前朝廷而言,东南的局势只是皮肤之痒,西北则是切肤之痛。一般而言,东南方向除非爆fā

,大规模的战争,朝廷才有可能调兵遣将来战。

不然,普通的边境冲突,大多都是当地官员自行处置。很多时候,救援的奏折还没递到京城,边境的冲突就已然结束。这种情况,在广南西路各州,发生了不至一次。

加上赵孝锡多少清楚,这个李朝似乎存zài

的时间不短。如今的皇帝李乾德,更是被人称之为李朝的中兴之主。其上任之后,对大宋一直抱有敌视之意。

一直以来,他都想吞并广南西路的大宋几州,试图着触角延伸到大宋而来。有这样一位恶邻存zài

,不敲打一下,确实很难让赵孝锡安心征伐高丽啊!

得到命令的赵大,从赵孝锡凝思的表情中,就知dào

这个李朝只怕要倒霉了。最近这位王爷,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组建军队,又如何给手下军队找实战的机会。

现在看起来,他们再次出征的机会,有可能很快就将到来。相信这个消息一出,那些埋头训liàn

的水军官兵,都会变得异常兴奋吧!

做为军人,他们最渴望的,无疑就是上阵杀敌。因为只有上阵杀敌,他们才有可能得到军功,才有可能封侯拜将,名留青史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老太爷的算计

当青云寨的大当家陈大毛,被押到县衙跪在赵孝锡面前时。这位李朝水军的武官,也很干脆的交待了一切。其中包括,他被朝廷任命为海盗的前后过程。

成者王侯败才寇,这位胆量其实并不大的陈大毛,非常清楚这个道理。如果今晚胜利的是他,或许他会割下赵孝锡的头颅,赶回李朝邀功请赏。

可现在落到赵孝锡手中,他变成了阶下囚。只要他还想活命,唯有交待一些赵孝锡感兴趣的东西,他才有可能活下来。实在不行,也应该能多活一段时间。

为了保全性命,他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他会沦落至此,很多时候不正是上官的打压。让他从堂堂的水军武官,变成人人唾弃的海盗头子吗?

这些年,他给朝廷立了多少功,送了多少劫掠而来的东西。可得到的是什么呢?对于他想返回朝廷水军的申请,朝廷更多都是视而不见,反倒让他加强劫掠大宋沿海的行动。

随着骷髅海盗团的异军突起,他们也变得举步维坚。最后甚至被对方,直接抄到了老窝之中,失去了地盘。若不是幸运,捡到几条船活着上了岸,他只怕早死了。

只有感受过死亡威胁的人,才知dào

活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因此,几乎不用赵孝锡用刑,这位对李朝也心存怨气的大当家,很干脆利落的将事情交待了清楚。

看着这位有点没骨气的山贼头子,赵孝锡很快道:“赵大,让他在自己的供词上签字画押。暂时关到县府大牢听候处置,由武卫亲自进行看守。

另外跟他出身一样的山贼,只要没死的全部统一关押起来。暂时留着他们,本王还有些作用。如果他们想死。也不用阻拦,明白吗?”

赵大点头道:“明白!”

让两个护卫,将陈大毛给拖走,关进了县府的大牢之中。而此刻,在那些卫队骑兵的组织下,城防军展开了清理城外战场的事情。将那些战死的山贼尸体堆积焚烧掩埋。

那怕最初觉得恶心呕吐的官兵,在搬运了几具尸体之后,人也变得呆滞了下来。几乎很机械般,充当着搬运工,将一具具尸体,抛入挖好的大坑之中,浇油后放火焚烧。

一股股恶臭之味传来,那些王府骑兵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这种场面,他们见识了不只一次两次。可对这些城防军而言。今晚却是一个铁血般的洗礼。

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官军的意义。有了这位王爷的到来,以往混吃等死的日子,怕是将一去不返了。要想继xù

当差拿饷,就必须适应今晚的情况。

从他们开始领悟到,平时手中的刀,不是用来吓唬人,而是真zhèng

用来杀人时。赵五这位看上去。穷凶极恶的新统领,似乎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

在城外将这些累的够呛的城防军集结起来。赵五对这些手下,不再象之前那样凶神恶煞。相反露出几份笑意道:“怎么样?今晚的战斗,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啊?

身为官军,就应该有点官军的样。欺负老百姓,那不是官军所为。也跟这些山贼动刀子,那才是真好汉真英雄。你们今晚都不错。明日本将会替你们邀功请赏。

虽然本将尚不知,王爷会如何处置你们。但本将相信,今晚参与战斗的官兵,都是好样的。你们跟那些被本将杀了的人,还是有区别的。相信本王也会视宽恕你们的。

本将虽然第一次来汀迈,却也清楚你们当中,大多数人当兵吃粮只为生计。也许很少有人,会去想你们穿上这身军装,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么本将要跟你们说的是,如果你还抱着这种念头,明天拿到赏银,还是去当个老百姓吧!以后王爷麾下的城防军,就算碰到大辽的骑兵,也必须是勇往直前不后退半步的英雄。

当然,本将还要告sù

你们的是,成为王爷麾下的官兵,你们所享shòu

的饷银,也会比现在多不少。一句话,只要你们能吃苦,一人当兵,就能保证全家不饿。

多的本将不再多说什么,今晚你们都太累了。本将就放你们一晚假,回营好好休息一下。等天亮之后,本将再找你们训话。各队自行回城吧!”

清楚赵孝锡来琼州,要组建一支强dà

的陆军部队。那么势必,要在治下的各县招揽青壮当兵。这些城防军,都是汀迈的青壮,磨砺一下还是能成才的。

做为他们的临时统领,赵五也将他们的转变看在眼里。同样清楚,见过血的官兵,会很快的成熟起来。相比再招收农家子弟,训liàn

起来要更加容易一些。

看着不再理会他们的赵五,这些城防军官兵也觉得。这位王爷身下的侍卫,似乎不象想象中那样凶狠。而现在说的这番话,确实令他们有些犹豫不决。

正如赵五所说,他们当兵更多图个出路跟微薄的饷银。可谁都清楚,在这种小城之中当兵,所能得到的饷银少的可怜。朝廷发放的饷银,更是十之八九不见踪迹。

他们在这里当差,更多都是县府发银子补助。真要说起来,他们以往的饷银,很大一部分能自陈家的资助。可这钱同样不够养家糊口!

若非城防军纪律松散,但至少一日两顿能管饭,这些青壮又找不到什么好出路。最终才选择了当兵吃粮,另外赚点闲散饷银补贴家用,用混吃等死形容并不过份。

现在琼州换了当家人,陈家只怕也在劫难逃。他们何去何从,确实值得好好深思一下。想拿王爷的饷银,就必须跟今晚一样卖命才行,混是混不下去的。

卖命就意味着,有送命的危险。跟生命相比,饷银的多少,又成了他们关心的事情。鉴于这种复杂的情绪,回营的城防军,也三五成群的商量起来。

直到天色放亮,城门也跟以往一样准时打开。只是负责守城的官兵,却换成了百姓所不认识的精锐铁甲之士。而不少百姓也知dào

,这些铁甲之士都是王爷的护卫。

看着城里昨晚并没出什么乱子,百姓们也稍稍庆幸了许多。跟以前一样,照常打开门做生意。可爱八卦的百姓,还是讨论着,接下来陈家会有何下场。

其实昨晚,县令夫人派回家族传话的下人,将她的话准时带到。对于孙女所说的建议,陈老太爷觉得根本不可能。这陈家离开汀迈,又有谁把他们放眼里呢?

可得知他那宠坏的孙女,竟然派人去邀请青云寨的强盗攻打县城,试图杀死那位朝廷王爷时。陈老太爷也吓出一身冷汗,可最终还是选择了观望,看看事情的结果如何。

随着城外一战,山贼全军覆没,陈老太爷就知dào

。陈家完了,这种诛九族的大罪,只怕他们肯定无法渡过了。那么,是不是就赶紧逃跑呢?

原本觉得,赵孝锡会第一时间派遣骑兵,来陈家执行抓捕。可一直等到天亮,也没得到那些骑兵的到来。可越是如此,陈老太爷心里越是没底。

他非常清楚,以他这年过八十的年纪,再跑又能跑多远。他还不想死在外面,连落叶归根的期望都没有。更何况,陈家一走,也将变成无根的浮萍一样,居无定所。

只是从来不期望,鸡蛋放一个篮子里的他。还是连夜,将家族几位子嗣,携带一些银两躲起来。如果陈家不幸被抄家,也不至让陈家断了香火。

眼看着天色大亮,县城的官军还是没什么动静。陈老太爷终于决定,既然这位王爷不来找他,那他就去找这位王爷,是杀是剐也要给个准信才行,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本性。

最重yào

的,陈老太爷清楚,这位王爷新来琼州。真要将他们这些琼州大族逼上绝路,对他的统治也非常不利。所以,他打算玩一招负荆请罪试探一下。

反正他活到现在,也活够了。只要能保存陈家的血脉,那怕让他赴死,估计他也不会皱下眉头。现在这样担心着,反倒看不出赵孝锡的路数,让他觉得心里没底。

想到这里,陈老太爷立kè

召集,没被允许离开的家族嫡系旁系成员。一群不太中用的男丁,还有一大群妇人跟小孩,全部往县城走去。

走到县城门口,也不管城里的百姓,如何看待他们。这位老太爷,丢掉手中的拐杖,直接跪倒在城门口。而在他身后,则是上百号陈家的子孙后代。

当然,其中大多都是旁系成员,真zhèng

的嫡系子孙,他已然藏了不少。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避免被赵孝锡一锅端,让他后悔都没机会。

这就是老狐狸的处事之道,而他这一招负荆请罪的把戏,似乎也坐实了。昨晚之事,全是陈家外嫁的孙女造成的,陈家最多只有失教之罪。

如果赵孝锡要搞诛连,在律法上过的去,可在人情上却过不去。别人只会觉得,他这位王爷有些太好杀,有损他的声名。

要是声名坏了,对赵孝锡在琼州的统治,也将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所以,这位陈老太爷的举动,确实有点出乎所有人意料。那赵孝锡又会如何处置他们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到底谁算计了谁!

做为汀迈传承百年的第一家族,陈家在这里也可谓土皇帝一般的存zài

。尤其当代老家主陈延宗,更是将家族实力,提升到琼州全境,也能排上名的世家豪门之例。

虽说他这样的偏远世家,根本摆不上什么台面。可在汀迈乃至琼州,这位陈老太爷的人脉还是很强。凭借着长袖善舞的本领,陈家在汀迈也是风头无量。

加上前些年,将孙子嫁与汀迈城的县令为妻,陈家将汀迈经营的如同自家地盘一样。很多人可以不理县令的法令,却必须遵从陈老太爷的训诫。

就这样一位让汀迈百姓仰望的土皇帝,一早带着全族之人,全部跪在城门口负荆请罪。自然引来城中百姓,争相前往观望。这场面,真可谓闻所未闻啊!

不少百姓都知dào

,昨天那位朝廷刚到的琼州王,抵达城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位无为县令革职查办。半夜听说,又闹过山贼袭城,却被那位王爷的骑兵杀了个干净。

城外那荒山之下,刚刚填埋好的大坑之中,听说至少埋了上百具被斩杀的山贼尸体。这一连串的大事,让城中百姓,也忍不住好奇,接下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待在县衙的赵孝锡,得知侍卫来报,说陈家老太爷正在门口负荆请罪。稍稍错愕了一下,很快冷笑道:“看来这个老狐狸,也知dào

这件事情有可能引来灭族之祸,给本王玩这招。

赵大,先晾那老狐狸一会,随后将他请到城里的菜市。本王要在那里开堂问案,审的第一件案子,就是陈家族女雇凶刺杀本王的案子。看看这老狐狸怎么说。

他想污了本王的声誉,那本王就让陈家彻底的烂大街。另外,本王写一张告示,你也一并贴到菜场。即日起,本王在汀迈待三天,处理全城百姓的冤案诉状。

本王就不信。他陈家真的能手眼通天,查不出他一点问题来。能躲过初一,看他能不能躲过十五。这琼州是本王的琼州,敢挑刺的人,一律坚决拍死!”

说完话,很快执笔写了一张告示,让赵大命文案照抄一遍。随后派遣县府衙差,通报全县各个镇村。三天的时间,足够一些偏远村落百姓。赶到城里来鸣冤告状。

至于陈家来的这些人,赵孝锡觉得,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杀不杀,那是其后的事情。可他不想,陈家当面玩正招,背后却玩阴招。

总之一句话,这次赵孝锡到来,就要还汀迈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让这里的百姓知dào

。以后汀迈是大宋治下,更是他琼州王的治下。只需听琼州王府的法令即可。

任何敢越权的家族跟官府,都将受到琼州王的坚决打压。不理清这混乱的地方管理体系,将琼州打造成战略基地,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有了赵孝锡的吩咐,拿着盖了王府令告示的赵大。很快找来县衙,几位无事可做的文案书生。让他们将告示尽可能的多抄几份。

其次叫来征选过的衙差,让他们带着这些告示,去汀迈各乡镇张贴。任何敢撕毁告示的,一律重处。而衙差下乡,将有两名骑兵侍卫随行。给他们状状胆子。

谁敢跟王府的骑兵炸刺,相信这些充当临时保镖的骑兵,会让他们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一旦有人愿意告状,这两名骑兵也将护送他们来城。

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杜绝陈家在背后使阴招,利用胁迫的方式。将这些心中有冤无处诉的百姓,打消进城告状的念头。

做好这些事情,赵孝锡起身道:“赵五,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县令夫人给抓起来。另外派兵看好县衙后堂,在事情没完结前,禁止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斩!”

赵五立kè

道:“遵令!”

拱手后立kè

带兵,进入已然乱做一团的县府后堂。看着失魂落魄的县令夫人,赵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色,冷酷无情的道:“左右,将这大胆贼妇拿下!”

两位披甲之士,立kè

上前将这位陈家孙女,从地上给拖了起来。这一切,落到县衙其它丫环家丁眼中,根本没任何人敢动弹一下。

毕竟,在她们旁边,还虎视眈眈站着手执刀枪的兵丁。已然大势已去的陈家,他们自然不会为其丢命。保命,才是她们最应该做出的聪明选择。

望着被左右拖出县衙后堂的罪妇,赵大冷冷的道:“传王爷令,即刻起,所有后堂一干人等。不许走出后堂半步,敢不听王令者,一律杀无郝!敢制造混乱者,同样杀!”

抛下两句杀气腾腾的话,赵五很冷酷的转身离开。而这座修建奢华的县衙后堂,立kè

被封闭了前后院门。甚至在院墙之上,都是手持弓箭的衙差巡视。

这些充当丫环跟家丁的普通人,第一次感受到皇权不容侵犯的震撼。尽管不知dào

,他们接下来的处境会是什么。可他们都清楚,陈家倒了,他们也将另谋出路。

一直站在城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很快看到带兵出来的赵大。望着骑在战马之上的赵大,那些百姓纷纷躲避,小声道:“来了,来了!这位王爷终于派兵出来了!”

可更多的百姓都想知dào

,接下来琼州王,会如何处置这位陈家老太爷。对汀迈的百姓而言,陈老太爷似乎离他们很遥远。可陈家的权势,却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

同样跪的有些坚持不住的陈延宗,也感叹这位王爷的性子,真是出乎意料。如果换成别人,就算猜出他的用意,也不敢冒着失德,不尊老的名声把他晾这么久啊!

偏偏赵孝锡就敢,这让跪倒的陈延宗,也不得不忍受着膝盖带来的痛楚。一直老老实实埋头跪在城门口,而后面的子孙后代,自然只能乖乖的跪着。

出来之前,他们就清楚,这次是陈家面临最大的危机。能不能渡过,就靠这位老太爷此举,能不能得到宽恕。如果得不到,他们也将面临被诛连的下场。

想保住脖子上的人头,就必须忍受现在的痛楚。可对于不少养尊处优的陈家人而言,这种痛苦那是他们愿意承shòu的呢?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大群看戏的百姓。

只是碍于陈老太爷,都一直面目表情的跪着,他们身为小辈,就算不愿这样跪下去。也必须忍着,否则惹恼这位老太爷,下场同样非常不妙啊!

说白了,离开了陈家的庇护,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将活不下去。至于那些被寄与厚望的陈家子嗣,如今都早早逃遁了起来,静待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听到百姓传来的喧哗之声,陈老太爷原本苍老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股松了口气的神情。缓缓注视着,从城门口出来的精锐骑兵。

从始至终,看着骑兵来到他们面前。陈老太爷都没说话,静静等着这些王府骑兵,给他下达最后的训示。若能网开一面,想必也能马上知晓了。

偏偏他的想法又落空了,骑在马上的赵大,面带严酷的道:“你就是陈家族长陈延宗?这些都是你家族之人?你确定,陈家的族人,全部都到了吗?”

跪在地上的陈老太爷,心中一沉赶忙拱手道:“敢问上官是?”

赵大眉头一皱道:“本官乃琼州王护卫统领赵大,先回答本官的问话!”

区区一个乡下土财主,也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确实让赵大有点不满。可他还是恪守规矩,没在这么多百姓面前,训诫陈延宗的无礼之举。

见到赵大露出不满的表情,陈延宗赶忙趴下道:“草民正是李延宗,这些前来请罪的,都是草民的宗族之人。还有一些子嗣,因外出从商暂时未归,还望上官体谅!”

不明白那位琼州王,到底掌握了陈家多少信息。陈老太爷自然不敢说,他陈家的人全部到齐。以从商外出之名,借机将家族子嗣未能一起请罪的责任给推脱。

赵大对于陈延宗的回答,也没表示什么满yì

跟不满yì

。清楚如今琼州全境,能够离开的船支,大多都处于海军的监控之下。想逃,几乎没多大可能。

如果躲在这琼州岛上,他们又能躲多久呢?更何况,这琼州山贼众多。陈家这样犯有民怨的家族子嗣,一旦被山贼给盯上,下场只有一个惨字形容。

想到这些,赵大高声道:“传王爷令,召汀迈陈氏族长延宗,前往城中菜场审案问话。其余陈家族人,一并看押到县府大营,待事情处理后再做论处。

另告知全城百姓,琼州王将在汀迈菜场开设县堂,受理百姓诉状。城中百姓若有冤屈,可前往菜市请县衙文案,代写诉状向琼州王鸣冤。”

听到前面一段话,陈延宗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觉得没当场定他们谋反之罪,想来陈家还有一线生机。可听到赵大后面一段话,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那怕这些年,他在汀迈做了不少善事。可相比陈家所做的恶事,这点遮羞布一般的善事,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一旦冤民告状,陈家将难逃律法的问责。这釜底抽薪之计,端叫一个狠字了得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王爷亲审案

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首先要看清对手的实力。一直以来,陈延宗对自己的计谋很有自信。可他这次却忘了,想算计的乃是一位大宋的王爷,琼州真zhèng

的太上皇。

拥有开府成军之权的赵孝锡,在琼州甚至可以不遵朝廷的法令。陈延宗跟这样一位权势滔天的人,玩这种阴谋小算盘,又怎么可能得逞呢?

最不济,他算计成功,也最多恶心一下赵孝锡。可惹恼赵孝锡,陈家被抄家清算,也是赵孝锡一句话的事情。这或许应了那句话,不作死不会死啊!

随着赵大有点石破天惊般,抛下王爷亲自审案的话。其手下的骑兵,很快上前道:“尔等全部起来,前往军营听候处理。敢不遵王令者,杀无郝!”

听着这些骑兵充满杀气的话,陈延宗看着族人,一脸惊恐失色的表情。也强作镇定的道:“你们都听好了,听从上官们的吩咐,全部去军营待着。不许惹事!”

而在这个时候,赵大也很适时的道:“陈族长,请吧!相信这个时候,王爷已经在菜市准bèi

开堂问案,你不会想让王爷久等吧?”

一番略带讥讽的话,说的陈延宗也是面色一苦,连忙道:“不敢,不敢,草民这就过去。劳烦上官带路,草民这就前往菜场,听候王爷发落!”

让身边两个同样年过六旬的儿子,负责安抚这上百号陈家之人,带着不知未来的心情。在骑兵的看押下,前往城中军营听候发落。这种情形,看的城中百姓也是惊叹连连。

不少人从眼前这一幕。立kè

意识到以往压在他们头顶的大山。随着那位琼州王的到来,已然轰然倒塌了下来。想到这位王爷,在菜场开堂问案,众人又跟着赵大一起进了城。

等到他们抵达菜城的时候,看到菜场已然被披甲的官兵给围了起来。以前用来斩首的高台之上,已然端坐着,一个身穿王袍的年青人。

从这些百姓的议论之中。众人也知晓了这位年青人,正是朝廷派到琼州的王爷。那付高高在上的王族之气,还是令抵达现场的百姓。都不敢大声说话。

随着赵大,将陈延宗带到高台之上。陈延宗也第一次,看到了这位即将令陈家万劫不复的琼州王。如此年青,令陈延宗也稍稍有些震惊。

伴随着陈延宗再次跪倒叩首道:“草民陈延宗。参见琼州王。千岁千千岁!”

坐在太师椅上的赵孝锡,还是很严肃的道:“你就是陈延宗?”

‘草民正是!’

一问一答后,赵孝锡又道:“念你老迈,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

陈延宗也没推辞,很干脆的从地上爬起,身躯稍弯乖乖的站在赵孝锡面前,听候赵孝锡的发落。事到如今,要是赵孝锡真想抄了陈家。陈延宗也无力反抗。

可这时,赵孝锡却起身。从太师椅前离开。无视他的存zài

,往高台的边缘走去。朝下方的百姓,露出一丝微笑道:“汀迈的父老乡亲,今日算是本王初次与大家见面。

昨日本王视察汀迈,却亲眼目睹一桩强抢民女的事件,犯事之人正是本县陈县尉。对于此人的评断,本王就不多说什么。

本王想跟大家说的话就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说琼州地处东南,也是朝廷不少大臣眼中的蛮荒之地。可它还是朝廷的地,也需听从朝廷的法度。

以前琼州各县情况如何,本王了解不多。可既然朝廷,将琼州赐封为本王的封地,那大家就是本王的子民,本王有权利替你们当家做主。

汀迈县令,有负皇恩,昨夜已被本王革职查办。从即日起,本王会调派年青有为的新锐官员,重担承担起教化百姓的担子来,让大家的日子也变得好起来。

可有一点,本王想借大家之口,告sù

所在琼州百姓。在本王眼里,无论官员乡绅,还是贩夫走卒的百姓。只要犯了法,本王必将严惩到底。”

没等赵孝锡继xù

往下说,站在下面的百姓,听到这些一视同仁的话。有胆大的百姓,就忍不住大声见好。这一叫,把有些死气沉沉的百姓,也给叫醒了一般。

伴随着成片的叫好声响起,赵孝锡最终只能抬手,禁止众人的喧哗声。继xù

道:“本王知dào

,琼州地处偏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可官府除了知dào

征税,从未想过给大家谋福祉,让大家改善生活过上舒坦日子。这是朝廷的失职,也是这些官员的失职。本王想说的是,往后这样的官,本王不需yào



此番本王初到,就听到诸多不好的事情,着实令本王气愤。可本王并非意气用事之人,既然朝廷有法度,那本王也需遵从一下朝廷的法度,按朝廷律法办事。

昨晚城里有人,公然勾结城外青云寨强盗,试图攻打汀迈城,意图刺杀本王。此等胆大包天的狂徒,大家以为应该如何处置呢?”

被鼓动起来的百姓,立kè

扯着喉咙道:“杀!抄家,诛九族!”

各式各样的回答,落到陈延宗耳中,也是胆战心惊的很。同时他更知dào

,这个时候就算赵孝锡,将他陈家举族抄了,只怕也没人会觉得他们冤枉。

等到百姓心情稍稍平静下来,赵孝锡才道:“攻打县城,行如谋逆。刺杀王侯,罪同造反。这两项罪名,相信不用本王再说,大家心里都是知dào

的。

可凡事不能,单凭本王一句话决断。既然朝廷任命了官员,那就应该接律办事。是本王造谣生事,还是确有其实,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审一下便见分晓。

只是有一点,昨晚本王将汀迈的无能官员,全部关押到县府大牢听候发落。所以,这审问犯人的事情,就由本王代劳一番,大家觉得可否!”

这个时候,自然没人会说‘不可’的傻话。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赵孝锡重新坐到了太师椅上。望着冷汗直冒的陈延宗,赵孝锡也觉得,现在终于知dào

害pà

了吧!

坐回主位上的赵孝锡,平静的道:“赵大,给陈族长看座!”

对于这话,赵大愣了一下,陈延宗也愣了一下。可面对赵大拎着椅子过来,还想拒绝的陈延宗。就听赵大道:“怎么?还想抗命不成?”

得!意识到,接下来才是正戏开始,陈延宗也只能,在不少百姓的怒视之中。颤抖般,坐着似乎扎满针的椅子上,静静等待着不知结果的判决。

在这个时候,赵孝锡静下心来,一拍惊堂木道:“带人犯!”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一直看押着罪犯的侍卫,先前那位已然呆若木鸡的陈县尉,给推到了赵孝锡面前,不用他们动手。这个吓破胆的县尉,直接跪倒在赵孝锡面前。

等到陈县尉,看着坐在一旁的爷爷。眼中冒光般道:“爷爷,救命啊!孙儿不想死,救命啊!孙儿真的不想死啊!你救救孙儿吧!”

面对孙子的苦苦哀求,陈老太爷突然明白,赵孝锡让他坐在这里观看审案的原因。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这位宠爱的孙子,会有今天的下场,能怨谁呢?

如果不是陈老太爷,觉得家族光有钱不行,还必须有权,力荐这个好武却不精的孙子,当上汀迈的县尉。只怕今日,他这个孙子,也不至沦落到这步田地。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冷冷的道:“咆哮公堂,敢当何罪!左右,掌嘴!”

两个充当衙差的带刀侍卫,拎起那甩下的令牌,照着陈县尉的嘴巴,就是狠狠的抽打了几下。这场面,令赵孝锡突然有种,变成八府巡案包龙图的感觉。

被掌嘴的陈县尉,脸颊肿的跟猪头一样,那嘴巴同样鲜血淋漓。可面对这种惨状,陈延宗都没怎么吭声,只是双手紧握,有种痛彻心扉般的感觉。

在陈县尉终于老实了,赵孝锡将李家庄的李氏父女,让人给请上堂来。当着百姓的面,让打劫过他的李有富,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对于这种抢夺民女的事情,台下的百姓似乎很无动于衷。原因很简单,这种事情并非在李家父女身上第一次发生,城里也没少有女人被陈县尉给祸害过。

就在审案的现场,台下观看的百姓中,突然有人啼哭起来。没多久,就在拥挤的人群中,挤到前面高呼道:“草民有冤,请王爷替莫民伸冤做主啊!”

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声,让现场百姓也为之侧目。可看到,一对身着陈旧的中年夫妇,他们似乎都知dào

,这对夫妇为何敢在这个时候喊冤。

原因很简单,这对夫妇的闺女,同样被陈县尉糟蹋了之后投井自杀。迫于对方敢告状杀全家的威胁,这对夫妻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现在看到赵孝锡,真的开堂问案,替百姓伸强正义。他们再也忍不住,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还是在台下高呼有冤,希望能替死去的女儿报仇雪恨。

结果,有一就有二,被这位取名‘霸天’的县尉欺凌过的百姓,纷纷高呼‘有冤’之声,被侍卫一个个全部带到了高台之上。由此可见,陈家的民愤到底有多大!(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孙不教,爷之过!

看着跪倒在高台之上,十来号喊冤的苦主,同样跪在地上的陈县尉,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相反,此刻的他,望着端坐高台之上的赵孝锡,已然开始小便失禁起来。

在陈霸天看来,他是陈家嫡系的长房之孙,虽不是长孙却也是嫡孙。自小爷爷就宠着他,后来姐姐更是嫁给汀迈的县令,他就更觉得天下无dí

,还特意改名为陈霸天。

可现在的他,那有一点霸天的模样。望着紧闭双唇,不敢吭声一句的爷爷。还有周边,这些恨不得啃其骨,噬其肉的苦主,陈霸天很没种的吓尿了。

其实对如坐针毡的陈延宗而言,看到亲孙子这副模样,他何尝没想过替其求情。可现在这么多汀迈城百姓看来,他要是敢站出来,就真的上了赵孝锡的当。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陈家人,这位陈老爷子永远都是大善人的模样。要是他这位大善人的招牌,因为孙子给砸了个干净,陈家又怎么保存下来呢?

赵孝锡用这种类似后世公审的方式,交给陈延宗一道选择题。是救这个孙子,还是搭上陈家上百号人的性命呢?救与不救,其实陈霸天都必死无疑。

既然猜到这个结果,陈延宗又何必出面,白白污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善人声誉呢?

望着陈延宗闭目沉思,一脸痛心的模样,赵孝锡也觉得。这老狐狸,比他想象的更难缠。对别人狠不叫狠,对自己人也能这样狠,那才叫真的狠啊!

听完这些百姓的控诉,赵孝锡脸色平静的道:“陈老族长,对这些百姓的控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今日竟然来了,你身为被告的亲爷爷,

也可说些看法的。”

这话落到陈延宗的耳朵里,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般,往他的心头扎。一直以来,陈延宗觉得这个王爷年青。想来做事喜欢直来直去。

可谁会想到,这琼州王玩起软刀子杀人来,同样是刀刀见血啊!

在这种情况下,陈延宗自然不好不开腔,很干脆的弯腰道:“回王爷,草民有罪。不知犬孙,竟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既然王爷今日开堂问案,如何定罪,还请王爷决断!”

对他的话。最难以接受的,无疑就是跪在地上的陈霸天。这个时候,一切交给赵孝锡定罪,那不是把头往鬼头刀下凑吗?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亲爷爷吗?

偏偏这个时候,赵孝锡一拍惊堂木道:“好,都说汀迈陈老太爷乐善好施,急公好义。今日一见,本王才知陈老族长。还有大义灭亲的魄力。

既如此,陈霸天。本王问你,对这些汀迈百姓的指证,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别说本王没有证据,这么多百姓在此,他们就是最好的人证。本王给你一个自辨的机会!”

面对赵孝锡的让其开口自辨,陈霸天带着仇视般的眼神道:“爷爷。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孙子我被开刀问斩吗?你是我亲爷爷吗?

我有今天这个下场,难道爷爷就没一点过错吗?是谁跟我说过,只要我高兴,这汀迈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可今天呢?今天你为何做不到呢?爷爷。我恨你!”

对孙子句句带恨的指责,陈延宗顿时觉得,天空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可他没办法,眼前这个人,是大宋朝的王爷,琼州当之无愧的王爷,他如何能敌呢?

清楚目的达到,赵孝锡很快道:“来了啊!”

很快两个带刀侍卫,立kè

站在他面前准bèi

接令。而此刻,站在台上跟台下的百姓,都清楚要看到什么。对于这对祖孙俩,在台上的面孔,他们同样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有百姓觉得,这样做有点过于残忍。可想想这些苦主,枉死的女儿跟媳妇,他们又觉得陈霸天会有今天,跟陈延宗的纵容,同样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便在这时,赵孝锡惊堂木一拍道:“汀迈县尉陈霸天,涉及抢夺民女致多人死亡。如今人证俱在,罪犯对其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为名正典型,整肃朝廷法纪,本王宣判陈霸天斩立决。希望到了地下,你能做个好人。这霸天之名,也是会受到天谴的啊!押下去,斩了!”

两个侍卫一拱手道:“遵令!”

说着话,不顾死命挣扎嚎叫的陈霸天,直接拉到菜场一个高台处。两位侍卫相互配合,一个侍卫控zhì

住陈霸天,一个侍卫则抽中腰中刀,闪电一刀砍下。

随着血光四溅,尸首分离的场面,令台上台下的百姓,即觉得胆战心惊,又觉得心中非常畅快。不少苦主,甚至在堂上,就朝死去的亡魂哭诉这个好消息。

面对这些苦主的遭遇,赵孝锡很快道:“诸位乡亲,人死不能复生,尔等也节哀顺变。还请各位相信,阴暗的日子已经过去,将来你们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尽管此事罪在陈霸天,可他身为汀迈县尉,犯下这番大罪,朝廷也有识人不明的过错。本王知dào

,再多的赔偿,也弥补不了你们失去亲人的

痛苦。

可本王等下,会让县衙的官差,给诸位送去五十两纹银,当做抚慰金。希望死者安息,生者安存。往后诸位,也要多往前看,这些事能忘就忘了吧!”

这种官员犯罪,朝廷买单的事情,想来除了赵孝锡会做。整个大宋朝,只怕都没听说过。对于这些百姓而言,能看到罪魁祸首伏法,他们已然心满yì

足。

可现在,突然得到五十两抚慰银,百姓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一时间,别说台上的百姓,就连台下的百姓,都觉得有这样的王爷,他们还怕贪官污吏吗?

听着百姓传来的高呼之声,一旁的陈延宗也感觉到,彻骨透的寒意。这位王爷收买人心的本事,真可谓闻所未闻,偏偏效果还立竿见影。

有这样的王爷,自然是百姓之福。可对他们这些大族之人而言,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他几乎可以想象,赵孝锡的到来,将让琼州大族世家彻底失去民心。

拥有了民心的支持,赵孝锡在琼州还有什么人敢惹呢?这种感悟生出,陈延宗内心觉得。也许他今天来城里,就是一个错误,现在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了。

至少目前,他还没听到,赵孝锡要治他全族之罪的话。原本想请罪离开,可随着赵孝锡又是一拍惊堂木,命令侍卫将第二个人犯带上来时,陈延宗就知dào

麻烦了。

这次被带上高台的人,同样是他的嫡系孙女。这位陈家长孙女,跟那位被斩掉头颅的陈霸天一样,都是打小受尽他宠爱的孙辈陈家人。

跟陈霸天一样,花容失色的县令夫人,望着这位在她们心目中,威望无

边的爷爷出现。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喊救命。这种现象,也令堂下百姓忍不住皱眉。

虽说百姓都好糊弄,可在有些事情上,他们还是拥有自己的智慧。这被斩的县尉,是这位陈老太爷的亲孙,这县令夫人,又何尝不是他的亲孙女呢?

如果他真是众人嘴中的大善人,又怎么会教导出,这样十恶不郝的孙辈呢?

善人形象,迅速在百姓心中土崩瓦解的陈延宗。也明白,今天赵孝锡把他叫到这里,亲眼看着审案。就是要彻底催毁,他为之自傲的底气。

相比审理陈县尉的案子,审理这位县令夫人的案子,则令百姓更是倒吸一口冷气。那位陈府的管家,在赵孝锡的威慑下,那敢隐瞒事实,将当日之事全部交待了。

听到这位县令夫人,竟然聘请城外的山贼,以四千两的纹银要刺杀掉赵孝锡。这种破城杀王之罪,可不是一个斩首示众就能混过去的,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这次用不着赵孝锡多说,陈延宗也清楚,陈家能不能逃过此劫。全凭赵孝锡一句话,这个孙女跟那个孙子一比,已经不能用愚蠢能形容了。

面对陈延宗的请罪,赵孝锡起身道:“陈老族长,相信不用本王多说,你应该清楚。你孙女到底犯了何等的大罪!为一已私利,枉顾全城百姓生命,真可谓疯狂啊!

虽说民间有嫁出女儿泼出水一说,法理上,她已然不是你们陈家人。可她会有这番疯狂的底气,你比本王更清楚来自那里。本王现在就问你一句,你觉得你有罪吗?”

对于这种问话,陈延宗很干脆的道:“草民有罪!”

赵孝锡也清楚,这个时候用不着过于斩草除根。很快道:“先前本王已经派人,到军营找你族人问话。你玩的那套狡兔三窟的把戏,实在可笑的很。

不过,念在陈家早年,也有造福乡民之功。本王可以破例,免你陈家全族的死罪。至于如何处置,你静坐等候便可。还是那句话,本王只杀该杀之人。起来吧!”

跪在高台之上的陈延宗,听到家族能幸免于难,似乎长松了一口气。可他同样清楚,接下来赵孝锡如何定罪,同样会让陈家难以承shòu。

可只要人能活下来,钱财这些东西,也是身外之物。甚至陈延宗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面对赵孝锡都有些恨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为战争做准备

借机敲打了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陈氏族长一番,赵孝锡最终在审问结束,再次斩了两个人头。其中一个,自然是那位陈家孙女的,另一个则是引贼袭城管家的。

一次审案,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收场。赵孝锡给汀迈百姓的见面礼,既充当血腥之气,却也充满仁义之气。原因很简单,没那个百姓觉得,那三人不该杀。

带着有些失魂落魄,一下苍老许多的陈延宗,今天的菜市问案,也算告一段落。可很多百姓都知dào

,明后天才是真zhèng

热闹的时候,有冤的百姓明后两天都会赶来。

结束了菜市审案,那些袭城的山贼,赵孝锡并没当众斩首。原因很简单,这些山贼留着还有用。想要找李朝兴师问罪,这些山贼便是最好的借口。

回到县衙的赵孝锡,看着乖乖站在大堂的陈延宗。也觉得,眼前这位老人,也算大宋少有的高寿之人。可为了家族昌盛,他行事有些无所顾及,才酿成今日之祸。

看着陈延宗,赵孝锡最终道:“陈老族长,本王知dào

你此刻担心什么。本王办事,也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你现在站在这里,那本王就说说如何处置你陈家之事。

相信你进城的时候,应该知dào

本王已经下令,在菜市开堂审案两天。本王既然说出这话,那就会说到做到,本王不想失信于民,这点不容置疑。

你应该知dào

,这些年你陈家,虽然做了一些好事。可相比你们做的错事,那边多你也应该心知肚明。本王敢说,明后两天进城告状的百姓,告你陈家的百姓绝对最多。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今的陈家已然走歪了。即如此,那本王就必须做出点事情,引导你们陈家走上正途。如陈家,还有犯过人命官司的,本王希望他们主动伏法认罪。

其二。被你们陈家祸害过的百姓,如果没致人于死地,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陈家,能取得那些告状百姓的谅解,本王就当你们私下调解成功,不予追究。

其三,青云寨的大当家身份,你应该是清楚的。窝藏他们在琼州,你可谓罪该万死。也就看在你。至少严令他们不得侵害乡里的份上,本王能给你留条活路。

听你那位管家说,陈家在李朝、占城还有真腊,都有一定的人脉。本王希望,朝廷有所需yào

的时候,你能将功补过。只要有功,本王同样会重重有赏,这些你听明白了吗?”

想到陈家这些年。在东南亚这些小国,也经营了一些人脉。甚至陈家。还有一些旁系子嗣,在那些国家安了家。了解到这个情况,赵孝锡自然要利用一番。

知dào

没有讨价还价余地的陈延宗,此刻对于这些要求,自然一一允诺答yīng

。对他而言,现在能保住陈家血脉。比什么都重yào

。只要人不死,钱财子孙有出息,早晚都会赚回来。

如果这个时候,因为贪恋一些家财,被赵孝锡给一刀咔嚓了。陈家多年积累的财富。也将一夜间变成别人的。为此,陈延宗自然明白,应该做何选择。

没留这位陈家族长在县衙,赵孝锡就让他,将他送回军营。并且下令,陈家人也全部返回陈家庄听候发落。明天城门开启前,陈延宗来不来,也就看他怎么打算了。

在这琼州岛上,赵孝锡不怕他陈家人跑了。更何况,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离开了陈家庄,他们陈家在其它地方,估计什么都不是。

让赵五将这位陈氏族长打发走之后,赵孝锡提笔给赵煦写了一份密折。里面提及的事情,就是希望朝廷能下令,由他暂时接管广南西路的军政大权。

至于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备战,对李朝的备战。如果时机成熟,他将在年底左右,向李朝发动战争。要是赵煦答yīng

,攻占的领地交由朝廷管理。

要是赵煦觉得不放心,那赵孝锡就自己干。反正有近一年的时间,加上大理的帮zhù

,赵孝锡相信,解决一个李朝应该不成问题。可那时,就没赵煦什么事情了。

折子写好之后,赵孝锡将赵大叫来,让他命令布衣阁,以海运的形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送折的人,也不用急着回来,只要赵煦下旨,直接带着密旨回来就行。

看着赵大拿着折子离开,赵孝锡也清楚,如今的这位堂弟对他,估计也是提防跟器重并存。一边需yào

他帮衬着稳定局势,一边又总担心他谋朝篡位。

想到两兄弟的感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赵孝锡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可他非常清楚,赵煦虽然不是什么中兴之主,可守成也算做的不错。

可惜在他英年早逝之后,北宋就开始走下坡路。随着金国的崛起,北宋也一步步走到覆灭的边缘,最终导致两帝被俘,北方的大片彊土沦为它国之地。

那怕最后据长江天险,阻击了金国入侵多年,可最终难逃覆灭崖山的命运。而正是从那刻起,华夏汉民族也正式进入,黑暗的被奴役时期。

为了改变这种民族命运,赵孝锡有些事情必须做。他给赵煦面子,一来觉得他本身就是臣民承认的君主,二来也是成全少年时期,那份兄弟之情。

可对于未来接班赵煦的那个堂弟,赵孝锡就没太多顾及。总之一句话,这江山可以由赵家坐,但这个赵家人,必须是他自己,别人他都信不过。

给赵煦发出这封密折之后,赵孝锡又连写几道密令,让人通过海军跟武卫,送往各处密营跟大理。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准bèi

为妥。要么不战,要战就必须一战而胜。

等到赵孝锡开始,拿着李朝等国的地图,推断着进军的路线时。送陈延宗离城的赵五,看到赵孝锡在研究地图,立kè

意识到这位主子,真在打李朝的主意。

看着周围没人,赵五也面带讨好的道:“王爷,要打仗了?”

看着赵五那嬉皮笑脸的表情,赵孝锡也没隐瞒,点头道:“是啊!不过,应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怎么着?你有想法?不想给我当侍卫了?”

赵五立kè

讨饶道:“王爷,你别吓我,我可不禁吓啊!只是觉得,天天跟在王爷身上,耳薰目染这么久,也学到一些本领,想找个地方试试手嘛!

要是王爷觉得老五还成,能不能给个先锋将当当。王爷以前不是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现在既然王爷有需yào

,那我们这些王府侍卫,自然不能为人后嘛!”

听着赵五明里暗里,都想带兵打仗。清楚这家伙,是多老王府跟过来,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卒。这些年跟在他身边,也确实学了不少本事。

想了想道:“先锋将,你小子口气还真大!要是赵大在,肯定跟你吹胡子瞪眼。行了,打仗根本少不了你们上阵的机会,你要真想带兵打仗,本王给你一个新差事,如何?”

赵五立kè

神情一喜,立正站好道:“王爷有令,莫敢不从啊!”

赵孝锡很快道:“相信你也清楚,本王此行琼州,是要组建陆军。先前本王已经向朝廷具折,希望得到广南西路的军政大权,也不知小六他会不会同意。

可不管如何,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本王手里,现在钱粮管够,缺的就是手头无兵。现在给你一个招兵使的任务,让你先在琼州负责招兵训兵。

给你三千人的名额,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招满这三千人。那么本王如果进军李朝,就以你这三千人为先锋部队。要是做不到,那你以后就替本王牵马,如何?”

在琼州境内,招一支三千人的部队。这听上去,似乎很简单。可赵五清楚,赵孝锡所说的三千人,是必须能成军合格的三千人,并非是用来凑人数的。

这样一来,这个任务就有点难。可想到当先锋将跟先锋军的诱惑,他还是咬咬牙道:“王爷,只要招到人,把他们训liàn

成军,我就能当先锋将?”

赵孝锡点头道:“当然,另外本王还给你一个特权,可以从侍卫队,抽调二十个帮手。只要他们愿意带兵打仗,本王也会有功必赏。

至于招兵的饷银,新兵入营三月,饷银二两一月。三月如能通过考核,饷银一律按新南城的陆军,五两每月的标准发放。另外,本王给你批个条子,去府库先提一千两银子。

拿着这些银子,你们去琼州治下各县招兵。另外,在那里练兵,你们也顺便看一下。只要你有需yào

,本王一概应允。有这些,你应该有信心了吧?”

听着赵孝锡给予的条件,赵五却突然觉得,这位王爷似乎,早就有所准bèi

让他招兵训兵。那怕今天他不主动提,估计这份差事,也会落到他头上。

可现在变成他主动提,赵孝锡顺水推舟,还给他增加了一点压力。赵五觉得,自己好象上当了。可这种当,他觉得越多越好啊!

尽管只有三千人的指挥权,可赵五非常清楚。只要他能在对李朝的战争中,猎取到战功。那么他想当将军的愿望,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琼州新政

对汀迈城的百姓而言,王爷入城的三天,如同过年节一样热闹。伴随着菜市审案的消息,被城里百姓奔走相告。一些临近的乡镇,也终于知dào

那告示说的并非假话。

这位王爷第一天审案,就砍掉了陈家三代两人的头颅。这对畏惧陈家权势威望的百姓而言,跟看到了光明一样,纷纷涌入县城,那怕不告状,也希望亲眼看看王爷长啥样。

随着整个汀迈乡下的百姓,几乎都涌入县城。居住在县城的百姓,也第一次发xiàn

,原来县城人多了,还是会让人产生挤的走不动的感觉啊!

望着这些涌进县城的百姓,赵孝锡自然命令侍卫跟衙差,全体出动安置百姓。一些露宿风餐的百姓,也被衙差安排进城里的百姓家,或者住进了军营之内。

至于敢在这种情况下,制造混乱的地痞无赖,都会被侍卫毫不留情揪出来。拖到菜市那里打一顿杀威棒,严重点敢反抗的,直接让他人头落地。

一手温善,一手铁血的方式,让汀迈城尽管人潮涌动,却显得井然有序。而接下来,三天的开堂问案,也让汀迈跟琼州的百姓,看到了赵孝锡的亲民。

那些被押入大牢的县官,除了县令将被押送进京,交由刑部论处之外。其余犯有人命案的官员,一经查实,都会被直接拖到菜市口门斩,连秋后都不用等。

而一些处境贫困,被官员逼迫的家破人亡的百姓,也得到数量不等的官府抚慰金。拿着这些抚慰金,这些前来告状的百姓,对赵孝锡可谓敬重有加。

趁着全城百姓大部都来的机会,赵孝锡每次审案结束。都会跟百姓说道:“从今往后,琼州将是本王的封地,任何贪官污吏都将受到严惩。

而本王也会在最快的速度,肃清琼州各县的吏治。敢不为做主的官员,本王一律将其削官为民。如果触犯朝廷律法的官员,同样依律严惩不怠。

可本王希望百姓们。能够转告家中有人进山从匪的青壮,让他们尽快到县衙自首。只要他们没犯人命官司,本王一概既往不究。

如果在本月之内,汀迈境内还有顽抗到底,不肯下山自首的山贼。下月初,本王就会兴兵清剿。所有不自首的山贼,一律流放斩首。还请百姓互相转告!”

清楚这年头,很多百姓都是迫于无奈上山从匪。趁着整顿吏治的机会,赵孝锡也希望。能这些山贼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他们不珍惜,那就别怪他铁血了!

对于赵孝锡的这种警告,一些家中有亲人上山的百姓,也觉得这个时候,是他们下山改过自新的最好机会。如果错过,下次只怕真的无路可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也适时的道:“本王得皇上恩宠,特旨可在琼州开府成军。各家如有子弟。年满十八身体健康,能吃苦的子弟。都可到军营报名参军。

只要最终能通过考核的士兵,每月能领到五两的饷银。本王治军,绝无克扣军饷一说。所以,家中有子弟符合条件者,都可去试一试。

虽然大家都觉得,好男不当兵。可本王要说的。如果你家子弟,真觉的有本事,那就到军营里一展身手。只要你能立功,本王不吝重奖。”

五两一月的饷银,对于这些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银子的百姓而言。自然是充当了诱惑力,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青壮,立kè

到汀迈军营报名。

而这种招兵的情况,自然对那些大多以青壮为主的山贼,拥有不菲的诱惑力。当山贼,无非就是能吃顿饱饭,可要过着提心吊胆,让人看不起的生活。

如果能进入军营,当上官兵,面子有了之余,还能领到如此丰厚的军饷。不少百姓突然觉得,以前发愁子弟,找不到什么好差事的他们,或许从军是个好去处。

只是对赵孝锡而言,能拿到五两军饷的官兵,必须个顶个的精兵。想拿他发出的军饷,那必须拥有真材实料。在他的军队里,混是永远混不下去的!

在结束审案的第三天,赵孝锡将从琉球赶来的吏部新锐官员,直接提拔到县令的位子上。当着全城百姓,给他们做了一番介shào

,也算来了个与众不同的新官上任。

考lǜ

到汀迈的县府,官员大多都老朽腐败不堪任用,赵孝锡也交待这位新上任的汀迈县令。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将县衙一应官员给配属齐全。

下一步,他会交待工部,加快修路的步骤。有了这个大工程,相应新上任的县令,也能给汀迈百姓,留下一个好的名声。总之,在赵孝锡手下当官,一切看政绩还有民望。

这些大多从大宋境内招揽到的新锐年青秀才,也是通过在新南城的实习,慢慢进入到琼州王府治下的吏部。不用通过科举,就能当上一府县令,他们自然非常珍惜。

做为王府的嫡系官员,他们都清楚,只要琼州王的威望不断提升。他们的官职,也能不断的提升。一句话,想进步,就看他们未来在官场当官的表现。

赵孝锡离开汀迈的时候,全城官员百姓都出城相送。甚至连被赵孝锡,整的一点脾气全无的陈延宗,也带着几位幸存的家族成员,到城外送行。

这次陈家可谓元气大伤,一些触犯律法的家族成员,被斩的被斩,被关押的被关押。他们通过扼索,得到的大量土地,也被一一宣判退还。

总之,陈家的威望在汀迈已经荡然无存,能保住现在的家业,也是赵孝锡恩外开恩。如果他们想重新崛起,一切就看他们未来的表现了。

对于汀迈的百姓而言,他们已然意识到,如今的汀迈已然变天。陈家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样一手遮天,那么他们自然不用,太过畏惧陈家的威望。

至于新到任的汀迈县令,在离开的时候,赵孝锡也特意提点过。对于陈家这样的大家族,不能打压的太狠,但要适当的敲打一下,让他们明白对官府的敬畏心。

如果有什么陈家能做的事情,也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就拒绝陈家的加入。不管怎么说,陈家在汀迈,也是建族近百年的家族,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离开汀迈的赵孝锡,并未返回琼州府衙。而是根据事前的安排,继xù

他的下乡视察之旅。其所到州县,官员无疑都心存敬畏,可百姓却夹道欢迎。

一些在任上没作为的官员,只要没犯什么大错,赵孝锡会给他们一个体面的离职。甚至想离开琼州的官员,他也会提请朝廷吏部另行任命。

而真zhèng

触犯了朝廷律法的官员,只要不是正职县令或知府,赵孝锡都一律当众斩首。他这一路视察,似乎都带着血腥之气,让整个琼州官员为之敬畏。

可对于一些百姓而言,他们却看到了希望。尤其每到一处,赵孝锡都会留下一些有助于改善百姓生活的基础建设工程。其中几个物资丰富的州县,更设立了专门的工厂。

只要那些工厂组建完成,附近的百姓,都有了除种田打渔外,另外谋生赚钱的机会。而这个时候,新南城的货物粮食,也通过海运的方式,源源不断涌入琼州。

这些低价物资粮食的带来,无疑也促进了百姓购买的热情。一些消息灵通的商人,更是跟着商队,陆续在各县抢占地盘,给这些县府也带来的丰厚的商业税收。

同治理琉球岛的规矩一样,赵孝锡抵达琼州,送给百姓最大的福利,就是取消农业税。而征收农业税的对象,便是那些掌控琼州大部粮田的地主。

一句话,人均三亩田地以下的百姓,可免交一些农业税赋。而这种法令,无疑就是冲着这些地主去的。他们所拥有的田亩,都远远大于这个数字。

只是有陈家的例子在,这些地主都清楚,对抗的下场是自取灭亡。更何况,赵孝锡对一些地主,提出的建议,并非不容讨价还价。

用赵孝锡的话,只要他们愿意,将家族经营的田产,分给附近的村民。官府会根据他们提供的田亩,给予相应的技术扶持。不种田,可以办厂啊!

有些头脑精明的地主,看到这种额外给予的好处,自然清楚种地跟开厂,到底那样来钱快。纷纷以非常低的价格,将手中的田地出售给官府。

再由官府,将这些田地分配给附近的百姓种植。只要每年交纳一定的田租,三年过后这些田,同样将享shòu

免交税赋的好处。

这样一番仁政,对于琼州的百姓而言,无疑是万家生佛般的善举。赵孝锡这位琼州王,通过整顿吏治肃清地方匪患的方式,在很短的时间,就得到了琼州的民心支持。

而对于一些,幸运逃过一劫的官员。他们在看到,百姓对于官府,不再采取以前那种敌对态度时,同样觉得施政更容易了许多。

加上赵孝锡,又给予的诸多官府福利。这些官员,也不用担心,每月的俸禄都成问题。干事的劲头,无疑也越发的充沛,琼州至此也开始了快速的蜕变。(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党争的牺牲品

历经一月的走访视察,回程的赵孝锡,能明显感觉到琼州各县,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变。尤其他亲自,走访几个居住在高山的黎族部落,告知这些部落头领琼州新政。

这些并非顽固不化的部落首领,对于赵孝锡的诚意,自然也是受宠若惊。尤其听到赵孝锡表示,将在琼州给他们设立,专门给予他们居住的村镇,他们更是感激涕零。

其次赵孝锡也说过,以后在他们搬迁的村镇,除主官外其余县镇官员,可由他们部落的年青人担任。前提条件,是要符合官员的要求,不能过于偏摊他们本族百姓。

这一系列的优厚条件,加上赵孝锡跟这些部落首领,亲自击掌盟誓。这些也是为了生存,最终选择移居高山的黎族百姓,也开始纷纷携家带口下山。

看着赵孝锡替他们找的地方,有山有水还有田,这些本就拥有汉族血脉的黎族百姓,也很快喜欢上山下的生活。对于他们要求的医馆,赵孝锡同样优先安排。

总之,伴随着赵孝锡此次琼州视察结束,生活在琼州境内的百姓,对其无不感恩戴德。就算一些被处理的官员,对赵孝锡的行为,也说不出任何有怨气的话。

一些为求活路,不得已上山为寇的良善百姓,在听到家人跟熟人的介shào

后。也陆续走出大山,到官府认罪伏法。对于他们的归顺,官府也依律给予善待。

除了罪大恶极的山贼,根本不敢下山进城外,手上没人命的良善百姓,都开始下山回归正常的生活。只要他们肯吃苦,在当地也不愁找到事情做。

相反。如今的琼州似乎百废待兴,很多工厂跟官府,都因缺少劳力而头疼。对于这种事情,赵孝锡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跟雷州知府去信,让他组织百姓赴琼做工。

这样一来,琼州的变化。自然引起岛外百姓的好奇。一些从琼州搬迁的老百姓,得知现在琼州只要做事不愁吃穿,也不用担心地主跟官府的欺压,自然纷纷返回。

而为了保障两地运输通畅,赵孝锡命令岳老三,将一部分大型战船,都暂时充当运输船只。将一向在琼州岛外,生活困难的百姓,都迁移到琼州各县府安置。

等到赵孝锡返回琼州王府时。做为王府所在地的琼州,也跟换了一个地方般。到处都是在建的房屋,那些修好的公路上,如今也变得车水马龙了起来。

身为琼州知府的严律,这段时间自然也是痛并快乐者。若非有老王爷赵颢,替他分担了一些事情,严律也觉得,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

得知赵孝锡回来。自然第一时间找上门来,让他加派人手帮忙处理。越来越多的府衙事务。对此,赵孝锡却很干脆,让他给新南城的大哥去信,调派新锐官员过来。

不过,想到准bèi

年底兴兵李朝的事情,赵孝锡还是说道:“严大人。今年琼州各州府县衙,主要的任务就是恢复民生,让百姓得与在此安居

乐业。

本王已经下令,让内务府调集资金和物资,尽快完善琼州全境的公路建设。只要将各州县的公路修通。商业兴盛起来,琼州百姓的生活也能好起来。

只是本王想说的是,接下来政务上面的事情,只怕还需yào

劳烦你跟其它官员多费心。本王今年,如不出意wài

,将着重于兵事的准bèi



年底之前,本王决定对李朝兴兵。如果朝廷同意的话,出兵的时间可能会提前。另外还有一点,明年年初或结束李朝之战,本王将兴兵高丽。

总之,本王手上的事情同样不少。既然父王在政务上,能对严大人有所帮zhù

。以后政务上面的事情,严大人多跟父王商议便是,有什么需yào

尽管提。”

一听要打仗,严律很意wài

的道:“王爷,兴兵高丽,下官已然知晓。可为何,又要兴兵李朝呢?那样一个边陲小国,值得我们大举兴兵吗?”

对此赵孝锡却很严肃的道:“严大人,不要小看了这个李朝,他们现任的国主,可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早年先皇时期,他挑起的战争,导致广南西路,近十万军民死伤。

近年来,又屡在边境制造事端。这样的边陲小国不除,琼州又如何能长治久安。更何况,琼州王府新立,有必要杀鸡吓猴,让这些东南小国都别太放肆。”

清楚赵孝锡决定了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很难更改,严律也不在多说什么。况且他也清楚,琼州事关赵孝锡的根基所在,如果根基不稳,自在不是他所想要的。

跟严律交谈了一会,赵孝锡又找到自家父王,将兴兵李朝的事情说了一遍。赵颢对于他的做法,倒也是很赞同。原因很简单,这场战争当年让神宗很气愤。

如今继位的李朝皇帝,同样虎视眈眈,想着吞并大宋的广南三州。这让身为大宋王爷的赵颢,自然很赞成兴兵讨伐。

既然儿子暂时不能到北方兴兵,那么在南方打出威望来,也有助于提升他在大宋的名声。这年头,要是王爷没什么作为,渐渐也会被人遗忘的。

象他这位徐王,在京城就被人视做闲散王爷,除了面子上的尊重外,没人太把他当回事。要是出了京,也只能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待着。

可赵孝锡这位王爷不同,明面上他还是要遵从赵煦的调度。可实jì

上,赵孝锡拥有绝对的自主权。手上有兵有权又有地盘,不看皇帝脸色行事也无碍。

只是将来想登上那张龙椅,那么赵孝锡就必须需yào

民望跟军权。民望无非就是让老百姓觉得,赵孝锡能给他们带来安全,带来好日子。

至于兵权就更加好说,那就是手上有精兵。可精兵从何而来,只有发动战争。通过战争,打造一支真zhèng

强dà

有经验的精兵出来。

对于父亲的期待,赵孝锡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赵孝锡更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一步步按计划来走,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虽然他人在琼州,可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他同样非常清楚。想到前次在路上发出的奏折,赵孝锡略带请教的道:“父王,你对苏氏兄弟如何

看?”

赵颢略带疑惑的道:“你说的苏氏兄弟,可指本朝门下侍郎苏大人两兄弟?他们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官家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吧?”

想到朝堂中姓苏,又是兄弟同朝为官的,除了门下侍郎苏辙,跟定州知州苏轼,应该没有第二个苏氏兄弟。苏家在北宋,也算是个文官世家,在文官中影响不容忽视啊!

见父亲猜出一些端倪,赵孝锡也没隐瞒道:“前段时间,官家改年号为绍圣元年。因为税赋之事,苏大人上书惹恼官家,被贬出朝堂出任汝州知州。

其弟苏轼也受到牵连,被解除定州知州之职,贬为远宁军节度副使。他们也可谓满门忠烈,临老却落的如此下场,儿子实在看不过去。

先前儿子已经给章惇臣相去信,让他将苏轼调到儋州任知州。想来这会,折子已经到京城。要是他不放,本王就让他看看,什么叫惹怒本王的下场。”

听到苏氏兄弟被贬,赵颢也忍不住皱眉道:“官家到底怎么了?苏氏兄弟在本朝,也算难得的忠君大臣。他们平时,参与党争之事,怎么也会受到此番下场呢?”

对于赵颢的感叹,赵孝锡却苦笑道:“正是因为他们兄弟,不参与党争。结果官家一发怒,新旧两派大臣,都没人替他们进言求情,甚至还有官员落井下石。

党争,最终伤的是朝廷的元气,怎么官家就看不到这点呢?如今新党得势,旧派官员同样据理力争。整个朝堂,已然变成菜贩讨价还价的场所,真令人气愤啊!”

面对这种党争的事情,赵孝锡也不好多说什么。知dào

这种危害的赵孝锡,在如今的六部官员之中,也严禁拉帮结派。虽然现在没发生,可也不敢保证,未来也不会发生。

可他至少知dào

一点,官员如果据事力争,这种争是可取的。可为了个人私利,枉顾国家利益,那这种争是要命的。也是他绝对不容许的!

想到前世这位流传后世甚广的苏轼,以其命名的东坡肉,更是传承千年之久。加之其在江南的威望,至今也有不少百姓,感念其功德。让其当个节度副使,无疑大材小用。

刚好琼州一摊子事情,急需官员过来管理,赵孝锡直接通过私交关系。让章惇将苏轼,调到儋州来担任知州。相信到了这里,也没人敢再迫害于他。

其次的用意,也是赵孝锡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苏系官员的支持。不管怎么说,治理天下少不了这些文官。而苏系的门生故吏同样不少,声誉似乎也还不错。

其实跟章惇打招呼,也只是给朝廷一个台阶下。不然,以赵孝锡的脾气,直接就将苏轼请到琼州来,他倒想看看,朝廷谁敢多说一个不字!(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苏轼的惊诧

绍圣元年(1094)二月,宋哲宗赵煦起用李清臣为门下侍郎。三月,考试进士,李清臣出题指责元祐初年废除新法,并陆续起用如曾布之类变法派人物。

四月下旬,御史虞策上书弹劾苏轼,说苏轼从前任中书舍人时所作诰词文字,语句讥讪,建议给苏轼训诫。其后殿中一位姓来的御史,上书说其所作文字,讥讽先朝,以古讽今。

同时来御史还列举苏轼在贬吕惠卿时所写的诰词:“首建青苗,次行助役、均输之政,自同商贾,手实之祸,下及鸡豚,苟有蠹国而害民,率皆攘臂而称首。”

甚至最后还罗列苏轼,所作司马光神道碑中的文字,攻击他诽谤朝廷,要求对苏轼严加惩治。自从虞策、来之邵二人发难后,御史台官员在赵挺之的率领下,大肆攻击苏轼。

这也导致苏轼所作的一切文字,其中在给吕大防写诰词时有“民亦劳止”之语,成为苏轼极为重yào

的一条罪名。以前苏轼得罪过的朝臣,争相落井下石。

最终开创新元年的赵煦,一纸圣旨将其贬官英州,担任所为的节度副使。那怕朝堂有官员,例如高太后在位时的臣相范纯仁,上书竭力为苏轼辩护,但结果却适得其反。

先是弟弟苏辙被贬离京城,随后又是他被流放般贬官,以文官之职出任远宁军的节度副使。也年近六旬的苏轼,非常清楚自己为何得到这么个下场。

做为一门两进士,又是前进北宋大臣苏洵的长子,苏家在朝堂之中也算门生故吏众多。只可惜,他们两兄弟都不愿牵涉新旧两党的争斗之中。

结果很不幸,本就想找人显示一个皇权威严的赵煦。明知苏轼身上的罪名。大多都是捕风抓影,可最后还是将其贬官发配,让其来广南东路当什么节度副使。

对于这种老臣而言,他们面对皇权的时候,大多都逆来顺受。跟前来宣旨的太监,还有接任的官员交接权利。很快就启程赶赴上任。

就在苏轼一行,进入广南东路管辖的区域时。随行的苏府护卫,就很意wài

的感觉到,他们似乎被人盯上了。只是对方,似乎没什么恶意,一直在前后进行护卫。

这种情况,让苏轼也非常好奇。虽然他清楚,这次贬官更多都是党争的牺牲品。可在他看来,那些恨他的官员。应该做不出半道劫杀的事情吧?

怎么说,他也是两朝老臣,突然死在赴任的路上,只怕朝廷也不好跟臣民交待。最主要,苏轼觉得他们兄弟的官风,在大宋总体还是有民望的。

可进入到广南东路后,每到一处就有人,早早的等候在路上。一脸客气的道:“苏大人。奉主上之命,前面已经准bèi

好热食跟温水。请苏大人稍做稍息再上路。”

面对这些笑脸相迎的人,苏轼自然非常好奇的道:“还未请教贵主上是何许人也?我一个贬官之臣,可受不起这等优待!”

对于他的话,来人却丝毫不生气的道:“还请苏大人见谅,主上有令,时机未到不得透露他的名字。只是交待我等。一定要照顾好苏大人一行。

另外主上让我等,转告一声,贵弟的事情,朝廷不会再做任何更改。虽然暂时需隐忍一段时间,但想来安全还是无恙。还请苏大人移步。稍息后再上路!”

这些全然陌生的人,所显示出来的热情,确实令苏轼非常意wài

。可从对方的行为举止,多少能看出,对方没什么恶意的他,也只能装着好奇享shòu

对方的招待。

不管怎么说,从中原那些繁华之地,突然来到这种广南之地,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可有了这些人的招待,苏轼觉得他此次赴任,还真是轻松的不行。

甚至在他们行进的途中,马车不小心趴窝。没多久,一辆崭新的马车,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连苏府的护卫也觉得,对方这种招待热情的有点过份。

更令苏轼惊讶的,还是他前往英州的路上,所过州县的官员。没有想象中,对他避之不及,反倒都热情接待。可面对他的询问,这些官员都忌讳颇深。

这种事情,直到他即将改道往英州的路上,却很快出现一批精锐的骑兵。直接将其拦下道:“苏大人,且慢行一步!主上有令,大人不必往英州赴任,朝廷对大人另有安排!”

面对这种一路上,都受尽招待却被蒙在鼓里的事情。苏轼也难得生气的道:“胡闹!此乃朝廷旨意,我岂可抗旨不遵。别拦着,在圣旨未到之时,我必须前往英州赴任。”

看着这位苏大人发飙,两个下马的中年骑兵,突然道:“大哥,要不还是算了。既然苏大人执意前往英州,那我们就护送他去英州。到时,从英州直接登船出海便是!”

这话听的苏轼一愣道:“你们到底是何人部下?还有,老夫此行去英州赴任,为何还要出海呢?还有,你们的主上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何意图?”

在这时,又有两匹快马,从他们车队身上冲了过来。看到他们一行,马上的骑士显得长松一口气道:“幸好赶上了!苏大人,这是主人给你的书信。大人拆开便知!

另外给大人下的圣旨,已经在进入广州的路上。大人如果转道英州,怕是要多走不少冤枉路。如大人不信,看过我家主上的书信,便知这一切绝无虚言。”

望着两位骑士满头大汗的样子,苏轼也很快将书信拆开。看到上面开头‘子瞻兄,亲鉴’的抬头,苏轼就觉得非常好奇。从这人写的称呼,必然是他相熟之人写的。

等到直接看信的结尾落款,又是‘仲明贤弟亲书’的字样。想了半天,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仲明贤弟,到底是何许人也。可看完书信之后,苏轼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略带不敢置信般道:“你们是徐王的部下?他不是……”

终于想起这‘仲明’便是徐王赵颢的字,可苏轼却知dào

,徐王赵颢不是去年被下殡了吗?对这位年青时,还有过一番交道的大宋皇叔过世,他还曾感怀过一段时间呢!

现在突然看到,死人给他写的信,说不震惊肯定是假的。可他更加震惊的则是,徐王的假死,朝廷是知dào

还是不知dào

。如果知dào

,那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密。

望着苏轼震惊的表情,赶来的两位骑士,立kè

道:“苏大人,我等都是琼州王的部下。王爷得知大人蒙屈被贬,立kè

具折朝廷,将大人另行任职。

先前我们已经得到通报,朝廷给大人新的任务,是儋州的新任知州。至于老王爷,此刻正在琼州岛,等着苏大人过去。其中缘因,等大人见过王爷便知。”

一听这些精锐的骑兵,都是琼州王赵孝锡的手下。苏轼就越发的好奇,这个本朝头一个封王的王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替他调换职位,又有何用意呢?

便在这时,赶来的骑士又道:“苏大人,你可能还不知dào

,大人被贬英州后。馆阁校勘秦观秦大人,已被贬为编管郴州。编修官黄大人,也被贬为涪州别驾。”

听到这位骑士说的事情,苏轼也显得有些心疼。对这两位朝中至交好友,苏轼也清楚,他们都跟自己一样,不喜欢结朋营党。可因为他,同样被牵连清洗。

也许是看出苏轼的难过,骑士又道:“来时小王爷说过,暂时的对错分辨不出,可历史总会给出一个公正的评判。眼下琼州百废待兴,希望苏大人能渡海施教!”

为了证明他们的身份,骑士很快又掏出,代表琼州王府的令牌。见到这种情况,苏轼也清楚。看这样子,他只怕是到不了英州了,只能跟着这些骑兵前往广州。

抵达广州之后,在城里休息一夜,第二天这些骑兵就护送他来到码头。看着悬挂大宋龙旗的战舰,曾经出任过杭州通判的他,也清楚这种战舰之利。

在家族护卫的保护下,他带着满头的雾水,登上了这艘战船之上。伴随战船离开码头,望着护送的其它战舰,苏轼也觉得,这位琼州王似乎在海外混的风生水起啊!

做为大宋的文官世家,苏轼对赵孝锡也算有些了解。可以前赵孝锡在京城,更多是跟那些武勋世家关系密切,跟文官反倒鲜有来往,这也是为了避嫌。

对于当初赵孝锡京城,被皇帝下旨赐封琼州开府练兵,无旨意不得进京。很多人都清楚,那位年青天子,对这位堂哥忌讳颇深。很可惜,赵孝锡在大宋同样威望不小。

尤其赵孝锡统领过的骑军,更是如今大宋最为精锐的骑师,也被人称为天子禁骑。除此之外,赵孝锡的财力,更令不少大臣为之侧目。

离京才短短半年时间,赵孝锡就在广南这边僻壤之地,打造这样一支水师,足以说明他的能力。可一个王爷实力太强,对一个帝国而言,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带着这种忠君之念,苏轼也满腹心事,等待着此行琼州,那位王爷到底会跟他说些什么。如果想劝他谋反,苏轼是决然不会同意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恶人兄弟重逢

当苏轼在船上,看到盖着皇帝玉玺的圣旨,也实在想不明白。这对兄弟俩,到底是和还是不和。可圣旨上,却清楚写着,让他改任律属琼州治下儋州的知州。

虽说从武职变成了文职,苏轼却也通过这份圣旨看出,如今这位皇帝,对赵孝锡的感情只怕是复杂的。此次对他的任命,圣旨都没派人宣读。

更令苏轼有些惊诧的,则是琼州王治下的这些海军将士,似乎不太感冒这种象征帝王的圣旨。他那怕询问一些海军,为何不下跪时,士兵都很直接一句‘我们只跪琼州王!’

如此直接的表述,让苏轼内心自然是惊诧不己。可更多,则是感叹赵孝锡,统领的这些精兵强将,对他尽然如此的忠心耿耿。王爷手中有兵,对大宋未必是什么好事。

当年赵煦上位之时,皇叔赵颢就曾幻想着那张椅子。最后还是高太后,立主子承父业,扶年幼的赵煦继承大统。可这个心结,却始终卡在这对叔侄的心头。

苏轼心里怎么想的,赵孝锡已然没有太多心思关注。此刻的他,正在琼州王府内,招待远到而来的妹婿兼兄弟段誉。这位大理世子,前来迎娶赵茑了。

相比赵孝锡一次娶九个,段誉这次迎娶赵茑,自然是将其视为正妃。至于将来他纳不纳妾,那就要看赵茑的驭夫之道如何了。

除了带领大理的迎亲队伍外,段誉还带来了大理方面,有关联手进击李朝的建议。用他大伯跟父亲的话,此番如果大理出兵,统兵将领便是段誉。

随着段誉的成亲,保正帝已然决定。段誉何时收兵回朝,何时就是其接任大理王的时刻。携一场大胜上位,想来段誉也能更加名正言顺。

在段誉与赵孝锡亲切交谈之时,得知消息的岳老三,也迅速的出现在王府之内。看到赵孝锡的第一句话就是:“王爷,我大哥人呢?”

此行段誉前来琼州。段家派来的顶级护卫,就是已然出家为僧的段延庆。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个提议并非赵孝锡所提,而是那位枯荣大师的意思。

从这番安排之中,赵孝锡有种直觉,那位天龙寺出身皇族的枯荣大师,怕是推测出段延庆跟段誉的关系。只是他跟自己一样,都选择了知而不揭。

不管怎么说,段延庆也是段氏皇族的嫡系血脉。段誉继承大理大统,从血统上来说没有问题。保守这个秘密,对大理对段誉,对段氏宗亲都有好处。

看着岳老三一身铠甲,显得yì

气风发的样子,段誉也忍不住笑道:“岳老三,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现在都成将军了。看来。小王以后要称你为岳将军了!”

岳老三挠挠头,嘿嘿一笑道:“岳老三。见过大理王世子。先前多有失礼,还请恕罪!此番世子爷大喜,到时别忘叫我讨杯喜酒喝啊!咱可是老相识了!”

望着岳老三这番痞将模样,赵孝锡也忍不住骂道:“你也是琼州的海军将领,这德性能不能改改。毛毛燥燥的,赶紧去看你大哥吧!他就在后院休息呢!”

被训的岳老三也不生气。嘿嘿笑道:“遵命!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来去匆匆的岳老三,告别赵孝锡跟段誉后,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王府专门招待客人的后院,将正在房间禅坐的段延庆房间,也告知了这位王爷的心腹爱将。

站在段延庆的房间外面。岳老三却有一点近情者怯的感受。当初,他被赵孝锡收服,未能通知段延庆,就跟二妹离开,说起来有失江湖道义。

就在这时,门内禅坐的段延庆,却感知到门外有人。腹语道:“门外何人?”

尽管这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不伦不类。可岳老三还是觉得,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当年他游历江湖,因为长相丑陋,一直被人嘲讽讥笑,直到碰见段延庆。

两人一个丑陋面容,一个后天残疾,反倒倾心相交。虽然别人将他们称为四大恶人,可他们四人的感情,说起来还是非常真挚的。

想到这份兄弟情,岳老三也不敢推门,直接一下跪倒房门前,略带哭腔的道:“大哥!我是老三,我来给你赔罪了!”

坐在房间的段延庆,其实很享shòu

现在的生活。尤其这次,被皇叔派来保护段誉,段延庆心里也是非常感激的。毕竟,他能亲眼目睹儿子成亲!

人想通了,心情自然也就愉悦了。放下仇恨的段延庆,反思过往一生,值得他回忆的东西似乎并不多。虽说出家了断凡尘,可不成佛又岂能免俗呢?

听到门外传来的称呼,段延庆也是心头一惊,随后便持着拐杖迅速开门。看着一身铠甲的岳老三,两眼通红眼中含泪,同样显得非常高兴。

赶忙伸手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面对段延庆的手扶,岳老三却很固执的道:“大哥,老三对不住你。当年被王爷收服,为讨个营生,老三未能通知大哥,就来到这琼州当海盗,对不起大哥的信任。

后来听说大哥,进入天龙寺出家,老三也想去找你。只是军务在身,一直没能抽出时间。今天得知大哥来琼,特意过来请罪,还请大哥责罚我吧!”

听到这话,段延庆内心无疑是非常感激的。当年岳老三跟叶二娘,一去再无消息,他也曾担心过一段时间。甚至觉得,自己一下又成了孤家寡人。

可后来被赵孝锡劝服之后,他又觉得能听到岳老三跟叶二娘,找到她们喜欢过的生活,身为大哥也替她们高兴。那还有一点怪罪之意呢!

此番来琼,他也试想过找赵孝锡问问,这位结义兄弟的情况。只是碍于出家人的身份,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还未能了断凡尘,就一直没能开这个口。

眼下看到岳老三,段延庆也难掩心中惊喜,笑道:“好兄弟,说什么呢!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都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岳老三能当上将军,我这当大哥的只会替你高兴。若是二妹知dào

,你现在的样子,也一定会替你高兴的。起来吧!”

在段延庆的双手搀扶之下,岳老三这才起身,可感觉到眼睛里流出的泪水。又忍不住害臊的别过头,将这些眼泪给擦拭干净。

久别重逢的两人,很快在段延庆的房间坐下热聊。而这个时候,王府的丫环,也很适时的送上香茗跟素食点心,让段延庆也感受到,赵孝锡对他的诚意。

听到岳老三已然成家,并且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段延庆也难得调侃道:“老三,真想不到,你现在也当爹了。那今日,怎么不把孩子抱来我看看呢?

都说孩从爹娘像,大哥有点担心,你孩子长大后,会不会跟你一个德性啊!还有,我更好奇两位弟妹,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家伙的呢?”

被调侃了一把的岳老三,也不生气跟个孩子一样,挠挠头道:“家里的两个婆娘,都是当年我带人攻打海盗老巢,救下来孤苦无依的小寡妇。

原本我也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人不嫌弃我的尊容。可我两个婆娘,似乎真的不嫌弃,还愿意给人生儿育女。后来我就娶了她们,给了她们一个名份。

没成想,这结婚之后没多久,她们就怀上了。孩子出生没多久,现在还未满周岁,婆娘们都在家里看着。今天过来,就是想请大哥过去,看看我那两个孩子。

虽然我岳老三长的不咋地,可两个孩子,连琼王妃们都说,长的好kàn

。这长相看来,应该是象着她们娘亲。可不管如何,她们都是我岳老三的种啊!”

望着一脸得yì

的岳老三,段延庆也是真心实意觉得,在对待兄弟的事情上,他确实不如赵孝锡。若非赵孝锡之助,岳老三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从一个江湖人憎恶的大恶人,变成这琼州海军的统领,又是两个孩子的爹。这对儿时便无父无母的岳老三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听到岳老三邀请他去自家做客,段延庆也没犹豫,很快就答yīng

前往。就在这时,赵孝锡跟段誉却走进房间道:“岳老三,请你大哥,就不请我们上门吗?怕我们吃光你家的饭不成?”

这一番打趣,让岳老三赶忙摇手道:“岂敢,岂敢,王爷跟世子愿意光临,岳老三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寒舍简陋,怕慢待了两位啊!”

先前那话是段誉说的,可等到岳老三说完这番话,赵孝锡却面色一整道:“好你个岳老三,你那房子还是本王,派工匠给你建造装修的,你还敢说简陋?”

一看赵孝锡生气,岳老三也忍不住抹汗道:“不是,不是,这不都是客套话吗?唉呀,你们就别挤兑我了,我岳老三嘴笨,真说不过你们。我服了,行不!”

对于岳老三摆出这付光棍样,众人也是畅快的大笑起来。得知赵孝锡去岳老三家做客,众女似乎也门清,同样一起跟着过去。毕竟,岳老三的新家,距离王府其实并不远!(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王爷驾临岳府

对于琼州不少官员而言,岳老三这个海军统领,实力确实很强,尤其其水下功夫更令人叹而观止。可要论指挥作战,他却不是什么高手,却依然坐稳统领将的宝座。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赵孝锡对其信任有加。也正是因为如此,岛上跟海军中的官兵,对这位其貌丑陋的统领,也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敬之意。

此番赵孝锡入主琼州,有资格让工部帮忙建房子的官员,其实真的没几个,偏偏岳老三就是其中一个。这种恩宠也说明,岳老三在赵孝锡心中,确实很受重用。

得到这份恩宠的岳老三,也从来不会持宠而骄,相反他在海军里面,比谁都学的刻苦。监督手下官兵的军事训liàn

,往往都是以身作则,不厌其烦给官兵做示范。

那怕他教导的方式有些简单粗暴,可官兵还是服他。原因很简单,身为一军之长,能跟普通官兵同甘共苦的将领,这年代又有几个呢?

只要不是任务期间,岳老三都显得非常客气。而且拥有琼州海军最高俸禄的他,很多时候都掏钱,请那些表现优异的官兵喝酒吃肉。

这种江湖习气,虽然不适合在军队里面施展。可还是让不少官兵,爱上这个其貌不扬的将军。加上岳老三,在指挥时能够不耻下问,同样得到部下的敬重。

眼下看着赵孝锡携王妃,光临岳老三的家里做客,其中还包括大理的王世子。这份恩宠可见一斑,就连岳老三的两位夫人,也显得非常惶恐跟高兴。

做为失节之人,原本她们只有一死了之。可岳老三的营救,让她们看到了生的希望。虽然岳老三看上去。确实有点难以入眼,可心眼却不坏。

待在当时还是骷髅海盗基地的那段时间,她们也被海军安排照顾岳老三的起居。原本以为,又将沦为玩物一般的角色,偏偏岳老三对她们照顾有加,绝不轻薄她们一下。

渐渐习惯了与岳老三的相处。两女最后做出一个,在这个时代很被人耻笑的事情。亲自找到岳老三示爱于他,这对岳老三而言,同样显得非常震惊跟意wài



好在岳老三也不是什么顽固不化之人,也明白他终归也要成家。最后不嫌弃两女的出身跟遭遇,毅然决定迎娶她们过门,让她们真zhèng

成为自己的正牌夫人。

结果两女乌鸦变凤凰,一下成为琼州海军统领的夫人。好在她们肚子也争气,跟岳老三结婚没多久。两女都陆续传出喜讯。这对岳老三跟她们而言,无疑更是喜上加喜。

眼下看着王爷跟世子爷,亲自上门坐客,岳老三的两位夫人自然受宠若惊。听着岳老三很慎重的介shào

,同样有点面目可憎的段延庆,便是他念念不忘的大哥。

两位夫人也很识礼,给段延庆行了跪拜之礼。毕竟,她们都知dào

。岳老三自小父母双亡,亲戚更是找都找不到。至于她们的亲戚。能找到的同样不多。

望着岳老三的两位夫人,给自己行弟妹之礼,段延庆多少显得有些紧张。而这个时候,段誉却很有眼力劲,将身上携带的一双玉佩递了过去。

有了这对龙凤玉佩的段延庆,也有了礼物做交待。两位长了不少见识的女人。看到这样珍贵的玉佩,自然不敢接下来,带着犹豫的目光看了岳老三一眼。

好在岳老三清楚,这位大哥以前也是大理太子出身,会有这种玉佩也很正常。立kè

道:“行了。既然这是大哥给你们的见面礼,那你们就收下吧!”

听到岳老三这样说,两位也是普通农家女子出身的妇人,才起身道谢。最后在岳老三献宝般的催促下,让两个夫人将奶妈抱着的孩子,抱出来给段延庆看看。

望着两个长的粉嫩可爱的孩子,段延庆同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偏偏岳老三,硬是让他抱抱自己的两个孩子。以至此刻的段延庆看起来,倒象个普通人般显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岳老三又道:“王爷,世子,大哥,今日难得你们都再这里。我想请大哥,替我两个孩儿取名。为了这名字,我一直都头疼着呢!”

听到这话,赵孝锡也有些意wài

的道:“岳老三,你倒现在都没给孩子取名?看来你这个爹,当的有点不称职哦!那你怎么叫他们呢?”

对此岳老三嘿嘿傻笑道:“回王爷,大名没取,小名却取了。男的叫大毛,女的叫小毛。我岳老三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dào

贱名好养活。”

面对岳老三请自己取名,段延庆也着实有些意wài

。可他更清楚,这是岳老三敬重他这个大哥,想让他感受一下,这种替小辈取名的长辈感。

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也接受过正统皇室修养培训的段延庆。很快道:“这孩子一男一女,出生的时间也相隔不远,那就取个贴切点的名字吧!

当年我们四人行走江湖,却也是义结金兰。要不,男的就要岳双金,女的就叫岳双兰。希望她们兄妹俩,将来也能兄妹情深,替你振兴岳家!”

双金,双兰,尽管不是什么好名字。可却包含了段延庆,对这对孩子的期望。不管怎么说,他们四兄妹,眼下只有三个,真zhèng

拥有新生儿的便是岳老三。

对于段延庆取的这个名字,岳老三自然不会拒绝。甚至很高兴的道:“婆娘,还愣着做什么?难得王爷跟世子都在,让他们帮忙留个墨宝给我们的孩子啊!”

听着岳老三的话,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可面对这样的邀请,赵孝锡却感觉,岳老三挺会做人。让段延庆取名,成全了兄弟之义。

让他跟段誉写名,又照顾了他们的面子。这个岳老三,看来在琼州军中的这段时间,也变得有些油滑了起来。不过,看到他有这番变化,赵孝锡自然还是高兴的。

两人看着递过来的文房四宝,也没谦让推辞,很快每人在纸上留下一个名字。由赵孝锡负责写男孩的名字,段誉负责写女孩的名字。

写完之后,赵孝锡还拿出自己的王爷玉章,在宣纸上盖了下去。见到他这样做,段誉自然不小气,同样盖上了大理王世子的专心印章。

看着这盖上了印章的名字,岳老三无疑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顺手抄过两张宣纸,笑着道:“婆娘,把这两张纸收好,这可是我们岳家的传家宝。

另外通知管家,让他交待后厨准bèi

好酒好菜。难得今天王爷跟世子爷,还有大哥他们过来。我一定要好好陪他们喝几杯,以感谢他们对孩子的厚爱啊!”

闻听这话,待在一旁的王妃们,也笑着打趣道:“岳将军,敢情你今天请客,还必须让王爷跟世子留下墨宝才行。你这生意,做的可精明的很啊!”

面对这些王妃们的打趣,岳老三招牌式的傻笑,看的众人也是直乐。可不管如何,在场的人,对于岳老三此番举动,还是打心眼里赞赏的。

等到众人在岳老三家里,享shòu

了一顿宾客皆欢的午饭。王府的侍卫,也很快走到赵孝锡耳边,中他说了几句话,众人也知dào

是时候离开了。

清楚段延庆跟岳老三兄弟间,应该有不少话想聊。赵孝锡离开岳家的时候,也让其不必着急回王府。反正段誉此次迎亲,也不用过于急于一时。

让这对兄弟,好好的相聚一下,赵孝锡带着段誉还有几位妃子。很快回到了王府,其后立kè

带着王府卫队,还有在家休息的父亲赵颢,径直往码头的方向赶去。

原因很简单,那位被赵孝锡提前拉来的大文豪,即将抵达琼州港口。做为主动邀请的大文豪,又是北宋的两朝老臣,赵孝锡自然要显示一下敬仰之意。

相比在京城需yào

避嫌不同,到了这琼州,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眼下这个苏轼,算是他力主邀请的,第一位拥有治理地方经验的老臣,也应该出面欢迎一下。

而对于赵颢而言,离开了京城,不知何时能够重返。能在这里,跟儿时的好友重逢,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也是为何,父子同去迎接的原因。

听说这位名满大宋的苏轼前来,同样仰慕大宋文学的段誉,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此番的他,也算是琼州王的妹婿,既然碰到不同去多少不礼貌。

结果没等苏轼靠岸,就看到码头那人山人海的场面。觉得这还是朝廷人眼中,那个蛮荒之地琼州吗?这场面,就算京运码头,只怕也没这番热闹吧!

就在苏轼好奇之时,护送他前来的海军武官却道:“苏大人,王爷跟老王爷,已然在码头等候。还请大人做好下船的准bèi

,船即将靠岸了!”

两位王爷亲自来迎,这让苏轼多少有些感动。原本被贬职,他心里多少有些酸楚之意。可却没想到,被贬出京的他,在这里却受到这样的优待。

只是暂时还不明白,赵氏父子到底对他有何目的,苏轼也觉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总之,他也是有底限的,有些事情也是万万不会感情用事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苏轼赴任琼州

随着赵孝锡入主琼州,位于琼山府的港运码头,足足扩大了几倍。每日停靠的船只,更是令码头跑活的苦力们,第一次感觉有点赚钱赚不过来的滋味。

每天从新南城,还有各地运来大批物资的商船,都聚集于这个码头之上。让以往天天闲的发慌的码头工们,第一次觉得不用为以后的生活而发愁。

围绕着这个扩建后的港运码头,严律也根据新南城的经验,在这里开设了类似码头街一样的设施。这也导致,不少商人都入住其中,抢占商机做着生意。

单单从这码头看上去,谁也不会想到,这便是大宋最南端的领地。这在很多大臣眼中,这应该是个不毛之地,岛上的百姓跟生活条件,应该极其的坚苦才是。

偏偏初到此地的人,看到这硕大的港口码头,还有商铺林立的街道。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就是在赵孝锡入主琼州后,带来最直接的改变。

可要是他们到过新南城,只怕更加知dào

,那里的商业繁荣情况,比这里更加热闹非凡。甚至在新南城,还能看到不少,语言穿着不一样的异国人。

本身就人流颇多的码头,突然看到赵孝锡这位王爷出现,百姓跟商人们自然清楚。值得这位琼州王,亲自前来迎接的人,必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望着远处悬挂龙旗的海军战船,不论官员百姓还是商人都知dào

,这是琼州王手下实力最强dà

的海军战船。正是因为这支海军的存zài

,让他们少去了不少后顾之忧。

尤其一些长年在海上跑的商人,更是清楚,随着这支海军的实力展现。以往他们提心吊胆做着海上贸易,现在却敢放开手脚去做。根本不用担心海上碰到海盗。

那怕他们每次出海,都要交给一定的费用跟琼州海军。可每次在海上,出现任何问题,这些海军都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援。这钱交的,每个海商都心甘情愿。

谁都清楚,没有这支海军的存zài

。一个不慎。他们付出的不单单是倾家荡产的损失,甚至是脖子上这颗人头,乃至他们的尸体都将葬身大海。

现在很多海商,都习惯把生产出来的货物,运送到新南城充当批发。只要找到客户,后期的运送收款,都有新南城的商护船队,替他们完成一切。

这种轻松的交yì

,虽然降低了一些利润。可每个商人都觉得,这生意做的太轻松。甚至随着贸易量的加大,真zhèng

算下来,他们一年赚的钱,比以前多多了。

都说商人重利,可他们更加明白,这些多出来的财富是谁给予的。以至这些海商,对于带来这一切的赵孝锡。可谓是感恩戴德,由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

听着这些百姓跟商人的高呼之声。赵孝锡也露出一丝微笑,朝这些高呼千岁的人招手示意。这一幕,落到段誉眼中,也感叹这位义弟在琼州的民望之高。

伴随着海军的战船,平稳的停靠在码头之上。一个站在船头的老人,也引起了围观人群的注意。几个来自杭州的商人。立kè

就认出这位对杭州做出不少贡献的老人。

立kè

欣喜的道:“是苏通判!王爷是来接苏大人,难道苏大人要来琼州上任吗?”

这种惊呼之声,很快让围观的人,知dào

了船上那位老人,正是大宋朝知名的有识之士苏轼。他的到来。自然引起不少围观百姓的好奇,不明白他为何到琼州来了。

可不管如何,随着苏轼下船,看着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的赵颢。也显得非常意wài

,可还是很快弯腰道:“下官苏轼,见过两位王爷!”

有父亲在,赵孝锡自然不好出面,而赵颢立kè

上前喜道:“苏大人,真没想到,你我还能在这里重逢。一路幸苦了!走,去王爷,仲明替你接风洗尘!”

面对赵颢的热情,苏轼也着实有些意wài

。可随着赵孝锡上前道:“父王,你何必如此急切呢!我看,这里不少百姓,都认出苏大人来了。

哦,对了,苏大人,忘了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义兄段誉,大理镇南王之子。此番正好来琼迎亲,更好发愁无人证礼,苏大人来了,只怕也要劳烦一二啊!”

看着站在赵孝锡旁边,同样一身王侯之服的年青人。苏轼被这消息,同样惊了一下。琼州王跟大理国成了姻亲关系,那同属东南,还真能做出一些事情来。

加上他已然知dào

,赵孝锡是西夏的驸马,又是大理的驸马。眼下大理王世子,又娶了徐王府唯一的郡主,这两家的关系,只怕真的牢不可破了。

想到这些,苏轼也终于明白,为何当今天子会对赵孝锡如此忌惮。碰上一个文武双全的兄弟,加之又拥有不少外援,身为君主确实有些担心皇位不保啊!

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段誉,苏轼也很快弯腰道:“宋臣苏轼,见过大理王世子!”

对于这位大理唯一的王位继承人,苏轼了解的信息不多。可初次见面,对于段誉的儒雅之风,多少还是比较满yì

。毕竟,他也是文人出身,更喜欢文雅的年青人。

听到周围有人认出苏轼,赵孝锡也笑着道:“苏大人,看来你真是名满大宋,初到琼州就有不少人认出大人来了。苏大人,要不跟他们说几句吗?”

一些围观的百姓,尤其那些来自杭城的商人,听到赵孝锡的话。立kè

挤到前面,朝苏轼说出自己的名字。甚至,其中有位在杭城,跟苏轼还打过交道的商人。

尽管离开杭城通判的位子有些年,可苏轼似乎记忆力不错,很快就认出了对方。在这种地方,能碰到以前为官时相识的人,苏轼自然还是很高兴的。

面对赵孝锡的邀请,苏轼倒也没拒绝,很快道:“多谢王爷相迎,也多谢琼州百姓的相迎。初到琼州,这里的场面,确实令本官有些意wài



蒙皇上厚爱,也蒙琼州王器重,本官不日将上儋州知州之职。希望将来,本官能当一个百姓认可的官员。也请诸位,以后多去儋州捧场经商。”

那怕苏轼明白,他到任儋州是被贬。可面对百姓之时,他也只能说是皇帝的厚爱。不管何时,维护帝王的声誉,也是身为臣子必须做到的事情。

一些来自儋州的百姓,听到尚空缺的知州,将由苏轼担任时,也显得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对于苏轼为官清廉的声誉,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有这样一位好官,成为他们的父母官,百姓自然也是喜出望外。而不少江南的商人,得知这个消息,立kè

表示将来一定,到儋州去经商办厂,支持这位大人的工作。

陪着苏轼在港口街道转了一圈,对于这些全新的街道跟商铺,苏轼也感受到思想的冲击。尤其令他震撼的,还是这里平坦的水泥公路。

得知目前赵孝锡,正在推行琼州全境通行的水泥公路。当过通判跟县令的他,同样清楚一条好路,对于百姓而方多么的重yào

。可他同样清楚,这年头修路有多难。

先不说修路所需消耗的资金,单单修路所需的人工,很多时候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而对于赵孝锡表示,参与修路的百姓,都能享shòu

到工钱跟钱粮的补助,也非常意wài



一直听说赵孝锡财大气粗,现在看起来还真的确有其事。可不管如何,抵达这里的苏轼却觉得,也许离开每天争吵不休的朝堂,能替百姓谋些福訨也是件幸事。

对于苏轼的感叹,赵孝锡也略有深意的道:“苏大人,本王虽然知dào

,此时此刻大人的心里肯定不舒服。可在本王看来,只有走出朝堂,方知这世界之大。

不管身处何地,只要心中装着这个家国天下,那么必然会有一番作为。苏大人此番上任儋州,但有所需,本王一定全力支持,请盼苏大人,能早给儋州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

听着赵孝锡的这番话,苏轼也觉得,这个王爷相比那些夸夸其谈的官员,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对他而言,苏轼更明白实干的重yào

性,说千句不如行一步。

带着这种先看看再说的想法,苏轼很快乘座前来迎接的马车,感受一下这与众不同水泥路的滋味。望着马车奔跑起来,一点都没有颠波,他也明白此路之平坦超乎想象。

等他抵达琼州王府时,看着王府内那些新奇的设计,很多在京城都闻所未闻。尤其现在京城,一货难求的玻璃,在这王府却随处可见。

终于明白,赵孝锡那来的底气,敢说出在琼州全境,都修这种水泥路的苏轼。也想着,要是京城那些官员,到这座王府看一眼,估计就不会觉得玻璃的稀罕了。

都说物以稀为贵,这在京城一面难求的玻璃,到了这里却普通的很。看起来,这位赵孝锡不但是个治理地方的高手,也是个经商的行家啊!

总之,抵达琼州的苏轼,也通过这种实地观察,真zhèng

认识到这位年青王爷的与众不同。甚至也开始想着,如果他成为帝王,对大宋又会有何改变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兄弟各有算计

位于琼州西北部的儋州,也算是琼州治下,一个相对比较复杂的州府。说他复杂的原因,就是在这个州府之上,生活着不少被劝下山居住的黎族百姓。

另外儋州也算琼州治下,人均可开垦耕地面积比较多的州府。加上境内淡水资源比较丰厚,生活在这里的新老移民也比较多,治安情况也相对比较复杂。

虽然赵孝锡前次,已然来过这里,甚至后期还让海军,派了一个小型舰队驻扎在儋州府的北部湾。除了监控从海面上岛的零星海盗,也负责协助官府弹压地方。

自从前次,赵孝锡抵达这里,将原知州给革职查办押解进京。儋州官府,更多都处于无秩序状态。可有王府一个百人队的骑兵,坐镇州府管控局势,也没人敢造谣生事。

眼下送走嫁人的小妹,将岛上的事情交给父亲看着,赵孝锡就亲自送苏轼来此上任。原本想乘座船只,以便快点抵达,可苏轼却选择陆路通行。

清楚儋州的交通情况,还不是很乐观,目前赵孝锡派出的监工队伍。更多也是在修缮县城通往外界的公路。一些物资补给,更多都是采用海运的方式进行。

可苏轼为了更好的观察琼州的情况,自然选择陆路的方式,以便能更好的把握治理这里的脉络。对此,赵孝锡也没怎么拒绝,同样亲自陪他沿陆路抵达儋州。

先他们一步抵达儋州的知州卫队,已然将知州衙门给清理了出来。而一直提心吊胆的儋州官员,对于新任知州,竟是大名鼎鼎的东坡居士,自然也长松了一口气。

每天看着王府骑兵,在且城里转悠执勤。这些经lì

过清洗场面幸存zài

官员。都非常担心,赵孝锡会不会再派一个,不懂文事只知武备的官员来上任。

现在突闻苏轼上任知州,他们自然欢欣鼓舞,自发到城门口等待苏轼一行的到来。面对明显比琼山府,要显得荒僻不少的儋州。苏轼也觉得这才是琼州真zhèng

的面貌。

看着由府衙文案交接的一些东西,苏轼也非常意wài

,他这位知州手下,可指挥的官员竟然如此稀少。其中绝大多数县令跟州府官员,都被赵孝锡给砍杀待尽。

面对这种情况,苏轼无疑有点头疼,可赵孝锡也很直接的道:“苏大人,儋州府的情况,想必你现在也有所了解。目前你需yào

做的。就是尽快将府衙恢复起来。

本王在琉球,已经调派了一些新锐官员过来。他们抵达之后,你亲自负责考核,以评定他们的能力跟能担当的职务。若是觉得他们不行,那就让他们离开,本王另行任命便是。

至于那些被本王砍了的官员,都是一些死有余辜的贪官污吏。儋州会变成眼下的情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无所作为,只为私利所造成的。

眼下你上任。本王至少还你一个干净的官府,还有相对平静的州府局势。原先上山从匪的百姓,如今大多都下山回家务农,地方治安也有了长足的改善。

另外为了帮zhù

儋州,早日走上正途。北部湾的码头,本王会尽快安排人修缮起来。其次就是儋州境内的公路。本王已指挥工部,加快施工进度,大人以后也可关注一下。

除此之外,本王已调配十万两白银存进府库之中,以做了苏大人今年施政的财源。只是本王希望。从明年开始,儋州能自给自足,不用王府补贴州府开支便可。”

听到赵孝锡已经替他安排了这么多事情,苏轼也觉得,这位王爷确实与众不同。别人巴不得从下面官府收银子,他反倒好,一来就倒贴州府十万两银子。

终于明白,这是一个真zhèng

肯为民谋利的统治者,苏轼也很干脆的道:“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尽快肃清吏治,让儋州早日恢复平静,尽快让儋州百姓过上能吃饱穿暖的日子。”

有了苏轼这番话,赵孝锡又将一支三十人的王府卫队留下,充当他在州府的衙差跟护卫。同时表示,他来的时候,已经让人给几位儋州境内的黎族首领去信。

到了明天,相信这些首领,会来州府拜见他这位新任知州。对于这些来自宋朝以前的百姓,赵孝锡的意见只有一个,没任何优待跟偏见,一视同仁对待便可。

还有就是,尽量化解还存zài

的民族对立情绪。甚至为了解决这种情况,赵孝锡还打算,在儋州修建一个书院,等苏轼选好地方再上折请求拨款支持便行。

通过这一系列的安排,苏轼也真zhèng

明白,这位年青的王爷。并非如他自己所说那样,不懂什么民生政事,相反他的一些考lǜ

跟安排很有道理。

这样一个肯为民谋利的统治者,无疑是琼州百姓的福气。可是不是大宋百姓的福气,只怕就是他所能预料的。可不管如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好这个儋州知州便是。

至少在琼州府的那几天,他没看到赵孝锡父子,有任何拉拢他卖命的迹象。相反赵孝锡很直接的表示,帮他更多也是希望,他来到儋州来帮忙处理政务。

即如此,他又何必过多担心呢!反正说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这天下本身就是赵家的。身为臣子,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不参与便是了!

有了这种打算的苏轼,对于赵孝锡送他上任便离开,也觉得非常满yì

。他能感受到,赵孝锡对他的敬意。可这种敬意,并没什么巴结,也没什么虚假。

每次赵孝锡都能,恰到好处般让他不得不称赞一番。这让苏轼觉得,大宋有这么一位王爷,确实是大宋的福气。可这福气,最后会不会演变成祸水,只有天知dào

了!

送走了赵孝锡的苏轼,当天便召见了治下的各部各县官员。寻问了这些官员,有关儋州的民生情况,觉得总体还是不错,赵孝锡已然给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事。

而离开儋州的赵孝锡,则直接来到儋州隔壁的昌化境内。在这里,他组建的第一支陆军部队,已然在这里展开了训liàn

。而地方,便是以前昌化军的驻地。

这支以前朝廷养着,镇守琼州的边军部队。七成被赵孝锡给剔除出去,将新招收的琼州青壮,全部送到这里进行训liàn

。负责训liàn

的统领,真是被戏称新兵统领的赵五。

只是眼下这支部队训liàn

的人数,并非当初赵孝锡所说的三千人,而是真zhèng

达到了八千人的规模。可三个月之后,到底有多少人能够通知考核,进入成为正规军,也有待检验。

这些冲着银子来的青壮,对于军营的训liàn

,无疑是叫苦连天。可对于军营的伙食跟待遇,却显得异常珍惜。尤其一月还发二两银子,更是他们做梦都想的。

从入营第一天,他们就知dào

,能够通过三个月后的考核,便能拿到每月五两的军饷。这些都是苦出身的农家子弟,也都咬牙硬撑下来,天天在校场摸爬滚打。

对于赵孝锡而言,这八千再训的士兵,只要能有三千人合格,他就会非常满yì

。其余的五千淘汰士兵,有三个月的坚苦训liàn

,也可做为后备补充到各城中驻守。

目前琼州治下各县的城防军,都属于严重欠编的情况。好在赵孝锡不断从新南城调集兵力,入住这些县城,也算缓解了这种兵力紧张的情况。

可在赵孝锡看来,如果要进军李朝的话,海军方面有岳老三的部队就行。另外从其它海军基地,调遣一支三千人的参战部队便可。

其次陆路上,他同样将组建一支,人数不少于一万,配合火绳枪队跟炮队的陆军进攻。另外他跟段誉也达成合zuò

,到时大理方面也会出兵策应。

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李朝拥有的部队,人数也大概在十万左右。另外还有十几万部队,大多都是负责守城的杂军。这种杂军的战斗力,几乎不用完全放在心上。

赵孝锡要做的,就是打残李朝的这十万精锐部队。眼下只要琼州的事情平定,他就将与广南西路指挥使兼钦差的名义,整顿广南西路治下的边军部队。

这些也算经常遭遇战事的部队,稍加打磨一下,充当二线部队应该没问题。而这个职务,也是赵煦根据他的要求,没有丝毫克扣答yīng

下来的。

只是在圣旨里面,赵煦很直接的表示,朝廷现在军费,更多集中于西北区域。如果要对李朝兴兵,军饷跟物资,全部由赵孝锡一力负责。

这种圣旨,让赵孝锡感觉到,这位堂弟还真是不肯吃亏的人。打仗打的是他的钱,他的物资。可打下来的彊域,却必须划到大宋的管辖之下。

而赵煦所需yào

做的,就是将广南西路这个大包袱抛给赵孝锡处理便行。反正在赵煦看来,这份圣旨,也能让他好好kàn

看,赵孝锡对他到底有没有反意。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他现在还真没心思盯着大宋那张王座。现在的他,手头已经有两场战争需yào

准bèi

。又岂会过多分心,去关注赵煦打的那点小算计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雷州密宣旨

伴随着从新南城陆续派遣来的新锐官员,不断补充到琼州各县担任主官或副官,加上赵孝锡的大量物资财富的投入,琼州也慢慢展现着,海岛赛江南的新面貌。

只是对于赵孝锡而言,他的行程同样繁忙。在亲自组织了新兵三月考核之后,入选新陆军的三千八百五十名正规军,正式编为琼州军,由赵五亲领指挥使。

其余被淘汰的官兵,事先还以为失去了从军的机会,正觉得有些失望之时。赵孝锡适时的说出,让他们拥有再次从军的机会,只是当的却是各城的城防军。

不过赵孝锡也说了,琼州未来的城防军,也将做为预备主力使用。每半年考核一次,考核优秀者,进入琼州军中服役。考核不合格者,直接剔出城防军的编制。

当城防军的军饷,虽然没琼州军高,可每月三两的军饷,同样让这些被淘汰的士兵喜笑颜看。伴随着这四千多训liàn

有素的陆军进驻各城,琼州局势瞬间平静。

那些拒不下山投降的山贼,也成了琼州军实战的对象。面对这种战争,这些入选的士兵,也很珍惜这种机会。毕竟,战时立有军功,将得到晋升,军饷也直接翻倍啊!

用赵五的话来说,琼州军中不认亲疏,只认战功。谁想成为队长,成为都头,那就战争上拿出真本事象他证明。只要认功,职务便能晋升,军饷自然能加倍。

面对这样一支,训liàn

有素且作战勇猛装备精良的部队。这些顽抗到底的山贼,最终一个个落的寨破人亡的下场。虽然琼州军也有一些损失,可相比实战训liàn

并没什么可惜的。

见过血之后的琼州军,在清除了琼州岛上的不安定因素后。再次投入紧张的备战当中。用赵五的话,清剿山贼只是一道开胃菜,真zhèng

的大餐还在后面。

而这次琼州的剿匪之战,也让琼州百姓跟官府,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新式军队。虽然这些军队,身上穿的还是大宋的军服。可军容风纪,一看都知dào

是精兵。

那怕上任儋州,也曾亲自看过琼州军剿匪的苏轼。从赵五嘴中得知,这些精锐的步兵,只训liàn

了三个来月,便有如此成效,也被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

在这位苏大人看来,大宋很多时候,都是武力有所不足。才导致现在西北的局势始终不稳。可大宋自古都忌惮武将夺权,很多时候都任何文官治军。

结果训liàn

出来的部队,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一旦碰到西北那些虎狼之士,这些花架子的禁军跟厢军,只有逃亡的份。可这支琼州军却完全不同!

勇猛果敢,却令行禁止。打仗的时候,各式兵种配合默契,几乎没给山贼太多反手的机会。直接与碾压的形势。攻破以往州府官军无能为力的山贼大营。

通过这一点,苏轼再次见识到赵孝锡的练兵之能。这样文武双全的王爷。也难怪那位少年天子,会对其忌惮颇深。可就算如此,赵孝锡在琼州不也风生水起吗?

对于这位苏大人始终存zài

的担心,赵孝锡已然没心情关注。此刻的他,已然带领着王府骑兵卫队,悄然离开琼州视察。即将成为战争第一线的广南西路各州。

跟以前一样,赵孝锡只是带几十个王府侍卫,轻装简行抵达雷州知府衙门前。看着赵大递上来的名刺,守卫的衙差也吓出一身冷汗。

最近这段时间,琼州的热闹他们自然感受到了。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些骑在马上的骑士,竟然都是琼州王府的侍卫。那么端坐马上未下马的人,想必就是琼州王了。

有些惊慌失措,慌乱往衙门跑的衙差。直接喊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正在府衙歇息的知府朱大同,有些皱眉的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何事慌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难不成,有人敢攻打府衙不成?”

面对知府的不悦,衙差这才结结巴巴的道:“大人,门外来了一群行商打扮的骑士。先前一人,递了一张名刺,说要拜访一下大人。可小的翻开名刺一看,被吓坏了!”

对这衙差的废话,朱大同很不悦的道:“何人的名刺,竟让你如此慌张!”

衙差这才道:“琼州王!虽然小的没见过琼州王,可看那些人当中,必然有琼州王的所在。只是他们交待,不让小的声张,小的这才赶紧进来通报大人一声。”

望着这位茶水都倒到身上,还有点浑然不知的知府大人。衙差也有些暗笑,先前还不是一脸冷静。这会听到王爷驾临,不也照样吓坏了吗?

终于反应过来的朱大同,这才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你这杀才,直接说王爷驾到不就行了?那来的这么些废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领本官去迎王爷大驾!”

挨了一巴掌的衙差,也不觉得委屈。在他看来,挨了一巴掌,就意味着先前的罪过都没了。这可是亲信的待遇,其它衙差想挨这巴掌还没机会呢!

伴随着朱大同,略显慌乱的来到知府衙门口。看着端坐于马上的赵孝锡,正准bèi

参见时。却听到赵孝锡翻身下马道:“朱大人,冒昧打扰,家母让小侄替她问好!”

看着赵孝锡眼中的暗示,朱大同也不傻,立kè

笑道:“哎呀,贤侄来了。赶紧进府衙坐会吧!我说今天,怎么有喜鹊在枝头鸣叫,原来是贤侄大驾光临啊!”

虽然不明白,赵孝锡为何不显露身份,可朱大同还是借坡下驴。冒充了一下王爷的叔伯辈,将其领进了府衙之内。挥退那些奉茶的衙差之后,才给赵孝锡行礼告罪。

面对朱大同的请罪,赵孝锡却很客气的道:“朱大人,一直以来,小王都打算过来雷州看看。只因公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直到今日才来打扰。

来雷州前,父王还让小王替他带好,让朱大人有时间,可到琼州走走。而小王这次光临,事关机密,行踪暂不便被外人知晓,还望朱大人交待手下人口风守紧些。”

听到赵孝锡先打了一副亲近牌,其实又说出有机密要事,朱大同自然很诚恳的道:“王爷言重了,这段时间,多亏王爷仁慈,让雷州百姓生活改善了许多。

原本下官,也早应该去琼州看望一下老王爷。只是职责再身,加上人多眼杂,怕给王爷惹麻烦。这是下官的不对,还请王爷见谅。

请恕下官多嘴问一句,不知王爷此番来雷州,到底有何要事?如下官能帮上忙的,请王爷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做为以前王安石的门生,朱大同被外放到雷州当知府,确实也受到了不少的牵连。可他在雷州,虽然没什么大的作为,但总算兢兢业业,做了一些改善民生的实事。

其实赵孝锡也清楚,在广南西路这些州府当官,首先一点头疼的,就是治下税收的问题。先不说治下,人口本身就不多,交通又不便,这税收往往都收不上来。

每年靠着朝廷拨付的银子度日,又有什么多余的钱,去改善治下的百姓生活呢?如果发不出俸禄,连知府衙门这些官员跟衙差,估计也会走的一干二净。

理解这一切,都是因为钱的原因,赵孝锡也没多说什么。至少从几次,他免费赠送给雷州的救济物资发放上面,这位朱知府还是做的比较

到位,没克扣什么东西。

做官能做到清廉这点,已经算是很不错。更何况,这位朱大同,本身就属于被打压的官员。还能做到心平气和,当好这个知府,也实属难得了!

给赵大示意了一下,看到赵大从衣袖抽出的黄色卷轴状东西。朱大同立kè

意识到,这是已然许久未见的圣旨。很直接,就准bèi

下跪接旨。

可这个时候,赵孝锡却道:“朱大人,站着领旨即可!”

朱大同对于这话,稍稍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老实站着。听完赵大宣读,这封朝廷发给赵孝锡的密旨。最后,赵大还将圣旨,递给朱大同过目一眼,以示圣旨的真实性。

得知这位王爷,被任命为广南西路的节度使,统调广南西路各州府县一切军政要务。另外更拥有先斩后奏的钦差之权,令朱大同也意识到,这是大事将生的征兆。

也许是看出朱大同眼中的困惑,赵孝锡也没隐瞒的道:“朱大人,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小王可以将事情的内意告sù

你,也希望你有个心理准bèi



在今年之内,本王将对李朝兴兵讨伐。相信不用小王多说什么,你应该知dào

,这些年李朝,在两国陆海边境,制造了多少杀戮事件,抢掠了多少本朝百姓的财产。

既然本王坐镇东南,又身为琼州府的王爷,不给李朝一点教xùn

,它们真当大宋软弱可欺。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本王才采取秘宣圣旨的作法,朱大人可明白?”

兴兵讨伐李朝,听到这话的朱大同,很直接很兴奋的大叫道:“好!有王爷出手,这帮番邦贼子,才会明白大宋不可犯的道理。”

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对待兴兵李朝的态度。而这种情况,赵孝锡相信,只要心有大宋的官员,应该都会支持他此次出兵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一切为了打赢

对于广南西路的大宋知州知府们而言,对隔海相望的李朝也可谓痛恨不已。这些年打着海盗山贼旗号的李朝官军,进犯他们管控的州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面对这些来去如风,防不胜防的袭扰匪军,各州的知府们,也拿不出大好的主意。严防死守虽有功效,却不可能一整年都驻守那些临海乡村。

更何况,这年头调动官军,很多时候都需军饷做后盾。拿不出钱,这些州府的厢军根本就不愿意出兵。再怎么说,打住都是要死人的啊!

来时已然了解过这种情况的赵孝锡,看着朱大同一脸愤恨的表情,说道:“行了,这些事情你知dào

便是。此战没那么快打起来,暂时你还需yào

忍耐一二。

此次小王提兵进攻李朝,要做的就是一劳永逸,那地方虽然离大宋比较远。可将其收归大宋版图,也能给这里的百姓,求一个真zhèng

休养生息的环境。”

听到赵孝锡打算将李朝吞并,朱大同也显得有些意wài

。可想想大宋这么多年,似乎一直都没怎么开拓彊土,这李朝不是什么富饶之地,却也是一块可安置百姓的土地。

面对赵孝锡的直言相告,朱大同也很认同的道:“王爷能有这番壮志,下官自然敬佩不已。此番王爷来雷州,有什么下官能帮上忙的吗?”

对于朱大同的直接,赵孝锡也很快道:“此次本王将巡视整个广南西路各州府,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顿军备。雷州厢军,即日起全部集中起来训liàn



大人做为雷州知府,也拥有兵调之权,本王需yào

你做的。就是支持本王的整顿计划。任何不配合的武将官员,本王都将严肃查办。不论何时,本王的军队不养废物。”

接管军权,这点朱大同倒没什么介yì

。更何况,如今雷州的军队其实并不多。他是个文官,对于兵备之事知dào

的并不多。平时调阅军队。更多都是走走过场。

听到赵孝锡要接管雷州军权,朱大同很痛快的道:“王爷但有所命,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只是下官不太知兵事,以至雷州的兵备之事,也不尽如人意啊!”

朱大同的话,落到赵孝锡耳中却不以为然的道:“朱大人的难处,本王也是清楚的。训liàn

军队,并非有血勇之气就能成事。百姓当兵,图的也是一口饱饭跟饷银。

有道是‘皇帝不饿差兵’。眼下本王整顿军备,将剔除所有年长跟体弱的兵丁。以至让这样的官兵待在军中混饭吃,不如让他们早点离开,更换青壮补充兵额。

此番整顿军备的粮饷,全部由琼州王府承担。朱大人需yào

做的,就是配合本王的钦差卫队,管控好军中的形势。这点想必朱大人,应该没问题吧!”

一听不用出钱出粮。还有王府的精兵免费帮忙操练士卒,朱大人那还有什么不同意之礼呢!自然高兴的很。中午还特意在府衙设宴,招待赵孝锡一行就餐。

离开雷州的时候,赵孝锡留下十名钦差卫队的成员,另外也给了朱大同一张,可至码头兑换一万两现银的便条。这一万两银子,便是裁军跟招兵的预备金。

清楚雷州的府库官银。都水如琼州跟新南城多。这笔银两若是让雷州官府出,那么官府储备的官银,只怕也会陷入告急的状态。

这段时间,雷州借助靠近琼州的优势,已然恢复了一点生机。这府库刚有点进帐。赵孝锡也不可能,将其全部的掏空啊!毕竟,府库有银,官府才能心中不慌。

在赵孝锡离开之后,留下的十名钦差卫队成员,立kè

让朱大同如今雷州各县厢军,到州府进行检阅。其次,让其清理出几座官仓,不日将有大批武器跟粮食送来。

对于朱大同而言,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手中有粮心不慌的感觉。对于合格的厢军士卒,每月能拿到二两的军饷,他真觉得有些羡慕。

可他同样清楚,有了这样的军饷,那些不愿让家中青壮参军的百姓,这会只怕会蜂拥而至吧!毕竟,二两银子在雷州,足够一个五口之家,过上能吃饱穿暖的日子。

就如今雷州这些城防军,军饷很多时候,都有名无实。能领到一些口粮带回家,就是很不错的事情。这也导致,真zhèng

有能力有想法的青壮,根本不愿入军营当兵。

在朱大同忙着办好赵孝锡交待的这件事,同时也希望借此,在赵孝锡眼前展现一下他的能力。不管如何,相比其它州府的知州,他的出身跟赵孝锡也算同一系。

一直以来,朱大同都觉得,他这辈子怕是只能在这个职务上告老还乡。可现在随着赵孝锡的出现,他未必没有出头之日。也许有天,能重返京城也未尝可知。

但他非常清楚,这位小王爷不是好糊弄的人。从赵孝锡办事干净利落,谋定而后动的布局足以看出,单靠关系想出头,在赵孝锡这里基本行不通。

朱大同心里想些什么,赵孝锡也没太多心思关注。此刻的他,继xù

带着钦差卫队,往一下目的地前进。此次做为广南西路的钦差大臣,他必须借此树立威望。

虽说赵煦给了他专断之权,可赵孝锡非常清楚,广南西路的官员,也未必个个都会听命于他。而他要做的,就是告sù

这些官员,配合跟不配合的下场如何。

此次进军李朝,是他主政琼州的第一战,也是打响琼州王府的名誉之战。任何敢在这件事情上阻拦跟破坏的,不论他是什么人,赵孝锡都不会轻易手软。

都说文官不怕死,可在赵孝锡看来,这种不怕死的官员他还真没怎么见过。拥有专断之权的他,完全可以利用手中职权,让这些死忠的官员俯首称臣。

更何况,此次提调广南西路的军政大权,赵孝锡更多是希望,借助训liàn

出一支强军来。此次进军李朝之后,相信会令不少东南小国安份一些。

可同时,这些小国也会担心,他的下一步吞并举动。那么一支强有力的震慑部队,就必须组建起来。他也希望借此,在广南西路各州府中,做出一些改变现有军队状态的事情来。

虽说如今朝廷,很多时候都存zài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想法。可他们所谓的养,更多是一种荒废般的情况,没有战事的时候,这些兵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兵。

正常的粮饷补给不到位,士兵训liàn

的训liàn

性不高。每天战时,必须看到银子才肯上战场。这样的兵卒,想让他们在战场英勇杀敌,想想都不太可能。

这次赵孝锡整顿各州军备,用他交待钦差卫队成员的话。如果一个州府,没有一个可用之兵,那他就全部遣散重建。至于那些武官,有能力可留任,没能力趁早滚蛋。

他不想将来自己的军队中,出现什么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情形。况且,随着西北秘营的武卫,不断转移到东南,赵孝锡的基层武官力量根本不缺。

在他开始提调广南西路前,这些各州府的情况,他都安排布衣阁进行了秘密调查。如今的布衣阁情报系统,随着新南城的建立,已然扩大了许多倍。

很多各城各县各府的酒楼商铺,都成为布衣阁打探消息的据点。那些行商天下的商人,不少也是布衣阁的眼线。有情报系统的提前布控,掌握各州府的情况也更便利。

说到底,随着新南城的各个工厂,开始进入正规。从新南城生产出来,大量新奇的东西,给赵孝锡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用日进斗金能形容,还真的一点不差。

手头有钱,以前打下的基础,也陆续显现出力量来。加上琉球建立的新移民基地,也提供大量的粮食,赵孝锡想发动一场战争,几乎是没什么问题的。

相反他非常清楚,老让手下这些部队闲着,他们的实力反倒有降无增。战争最能检验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同时也能促进相应产业的飞速发展。

现在是他投入的时候,可要能打赢这场仗,那么他的收获也将远远大于付出。这种战争生意经,赵孝锡无疑也是有的。所以在为打赢的事情上,他投入起来一点不心疼。

除此之外,为了杜绝李朝再次提前兴兵来犯。如今的布衣阁配合武卫,加大对李朝的军队跟官府情报刺探外,还在广南西路展开了清剿谍报人员的工作。

一些李朝安置在广南西路的谍报人员,以及跟李朝有私通之嫌的人员,此刻正承shòu着武卫的秘密谋杀。而这一切,李朝目前都没查觉,是赵孝锡在布局策划对他们的战争。

总之,那怕是一场以冷兵器为主的战争,赵孝锡要做的,也是将其谋划好。以尽可能小的代价,夺取这场战争的胜利。彻底将这个国家,纳入到大宋的版图之中。

而他也相信,只要拿下李朝,东南这些诸候小国,将不敢再生什么二心。这对明年他兴兵高丽,也将起到稳定后方的作用。所以,赵孝锡对此事尤为慎重!(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靡烂的兵曹司

沿着雷州一路轻装前行,赵孝锡的秘密视察,令广南西路各州的知府们,都有种刮目相看的感受。可他们同样知dào

,有这位王爷盯着,他们的逍遥日子将结束了。

尽管此次赵孝锡的视察,并没做出什么杀官祭旗的事情。可军权被接管,这些知州都意识到,往后广南西路都将进入赵孝锡的管控当中。

不过也有一些知府觉得,赵孝锡的到来,终于让他们看到了晋升的希望。也期盼借助此次的机会,搭上这位琼州王的大船,好让他们调离这里,去其它地方为官。

虽说他们在各州都贵为最高的军政长官,可这些大多到过京城的官员都知dào

。这广南西路的官不好当,一个不慎引起民变,下场都不会好到那里去。

可偏偏他们为官的地方,本身就属于大宋经济欠发达的地方。很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每年收税的官员下乡,便是他们最为紧张的时候。

其次遍布各处的山贼,更令他们治下的百姓,都是骁勇好战之辈。每到交纳税赋的时候,便是这些山贼招纳新人的最佳时机。良民活不下去,入草为寇也是唯一活路。

此次赵孝锡的到来,让他们看到改善地方治安的机会。可同时他们又明白,山贼的日子不好过,往后他们官员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任何一场战争,都不是短时间能够结束跟消化的。可不管如何,有了这位王爷整顿军备,至少将来他们需yào

动用官军的时候,也不用象以前那样没指望了。

听到琼州王府承担此次整军备战的所有费用,地方甚至连粮食都不用提供。这样一来,朝廷例行发下来的粮饷。无疑就将成为官府的储备银跟储备粮。

有了这么多好处,真zhèng

敢反对的官员,除非脑子秀逗了,不然也不会公然顶撞,一位拥有圣旨的钦差王爷。更何况,他们或多或少都知dào

。这位王爷实力不一般。

甚至在见识过赵孝锡的手段后,他们都觉得朝廷赐封赵孝锡为琼州王,目的就是冲着李朝这些东南边陲小国而来。也是为了整顿,这些沿边的混乱局势而来。

自从宋李发生过熙宁战争之后,两国的边境就没怎么稳定过。那怕经过快二十年,当年战争留下的创伤,如今并没完全在老百姓跟官府心头消失。

只可惜,朝廷目前一直重视西北战局,这东南的局势。不到不可收拾之时,绝计不会再兴师动众,发起一场东南之战。正是了解这一点,李朝才会无所顾及挑衅大宋。

跟当年执意在西北打一仗的原因一样,赵孝锡非常清楚,如果让这种事情持续下去。官府在这些边境百姓心目中,威望也将消耗怠尽,变得民不认官。

为了收复这些地方百姓的民心。赵孝锡才最终决定,打这样一场战争。一来自然是提振琼州王府在东南。在朝廷的威望。二来也是为训liàn

出,一直真zhèng

能战敢战的精锐之师。

其此一步步恢复朝廷在百姓中的威望,让大宋的百姓知dào

,朝廷敢于替他们当家做主。而不至是,天天守在西北,担心那些番邦骑兵的入侵。

抵达广南西路的首府邕州。赵孝锡做的第一件事,并非去州府衙门,而是前往城中的城隍庙。确切点说,应该是朝廷为当年守城之战阵亡知州苏缄而修建的忠烈祠。

对于这位当年临危受命,抵达邕州并最终与邕州城共存亡的知州。神宗皇帝特下旨。让朝廷修建一座忠勇祠,以表彰他在熙宁之战中的英勇表现。

看着眼前这幢,哲宗年间也被赐匾‘怀忠’的祠堂,真跟各州城的城隍庙一样,香火同样非常旺盛。那怕不是初一,十五也能看到,一些百姓到此上香祭拜。

看到眼前这一幕,赵孝锡也清楚,对于英雄百姓都是敬重的。那怕这位阵亡的知州,真zhèng

在邕州为官的时日不多,可他的表现却得到百姓的认可。

这样一位死战不退,并于州城共存亡的英雄官员,在老百姓看来真的太少太稀罕。以至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们还怀着感恩与崇敬的心,来此祭奠这位英雄。

在里面祭祀的百姓,看到赵孝锡一行人进来,多少显得有些好奇。原因很简单,赵孝锡等人骑马挎刀,根本不象是普通百姓,又怎么随便进一座祠堂祭奠一个人呢!

有大胆的百姓就上前道:“几位客官,你们也来祭奠苏老爷吗?看几位客官的样子,好象不是邕州人吧?”

对于百姓的询问,赵孝锡笑着道:“这位长者请了,据我所知,这位苏老爷好象也不是邕州人嘛!祭拜一位英雄,难道还要分是那里人吗?”

他的回答让不少来此祭祀的百姓,也哄然大笑道:“不错,我们苏老爷名气大,人家想进来祭奠一下,怎么就不行了。有苏老爷保佑,往来行商也会遇难呈祥的!”

这些话自然是,最迷信苏缄这位城隍老爷百姓说的。可赵孝锡对此,倒没多说什么。让赵大将带来的香烛,全部给点上,很恭敬的给其上了三柱香。

临了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找来祠堂的庙祝,给了一百两香油钱。这样大方的香客,令庙祝也觉得异常意wài

。可询问赵孝锡的名字,赵孝锡却并未告知。

历经二十年,一座忠勇祠都是香火旺盛,足以说明这里的百姓,有多么渴望英雄的出现。只可惜,死者已逝,活着的人,却没能很好的继承他的遗志。

当赵孝锡准bèi

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xiàn

几个衙差打扮的人,将他们一行给拦了下来。很是困惑般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来此拜祭苏城隍?有没有通关文碟啊?”

面对这些衙差的阻拦,赵大准bèi

上前时,赵孝锡却饶有所思的道:“怎么?难不成,祭拜这忠勇祠堂,还要验明正身不成?这还真是奇哉怪也啊!”

从这些衙差后面站着的一人,赵孝锡似乎意识到,为何这些衙差会故yì

堵住他们。原因很简单,刚才他给庙祝香油钱的时候,那个人似乎就站在庙祝身后不远的地方。

见财起意,故yì

借机盘问,希望从他身上敲几两银子?那他们还真的打错算盘了!

对于赵孝锡的反驳,衙差似乎也觉得对方有点难缠,很快又道:“祭拜城隍老爷自然不需yào

验明正身,可你们这些人,骑马招摇过市还携带刀箭,本官怀疑你们身份来路不明。

现在要么将你们的身份文书拿出来,要么就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只是你们要知dào

,进了衙门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偏偏赵孝锡笑着道:“行,既然这位大人这么尽职,那我们就跟你去趟衙门好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听说拜祭一下城隍老爷,还要进衙门接受审问的!”

见赵孝锡非常出奇,竟然选择进衙门。这年头,无论行商的商人,还是普通的百姓,谁不知dào

衙差不好进。进了衙门,可全凭官府处置呢!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这些衙差似乎也有些顾虑。立kè

道:“行,那你们就跟本衙差走一趟吧!要是你们敢逃跑,那就别怪我们将你们视为敌间对待了。”

这些衙差明里暗里,都在跟赵孝锡提醒,给他们一点好处就放赵孝锡等人一马。偏偏赵孝锡不识趣,硬是很老实般,陪着他们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在前往衙门的路上,赵孝锡能听那些百姓脸上跟嘴中,听到他们的叹息跟愤恨之意。似乎对这些衙差异常气愤,同时也对他们的遭遇深表同情。

看这情形,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一次两次。可这回赵孝锡,会让他们好好明白,什么叫夜路走多,早晚碰到鬼的道理。反正此次视察,剩下的也就邕州一地了!

望着眼前这座衙门,赵孝锡却有些意wài

的道:“几位大人,我看这衙门,似乎不是知州衙门?你们是不是带错地方了?”

衙差面对这话,很不屑的道:“就这点小事,何用惊动知府大人。在兵曹司衙门,就能将你们的身份底细盘问清楚。先前你们不识趣,现在别怪我们心狠了。

要知dào

,进了这兵曹司衙门,那就不是几两银子能打发的。算了!多说无益,现在你们就等着,接受我们兵曹大人的审讯吧!来人,把他们兵器下了!”

听到这话,赵孝锡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而赵大直接抽刀上前道:“大胆,我看你们谁也放肆!”

面对赵大的抽刀,几位衙差显得很意wài

般道:“哟!这脾气还挺大的,在兵曹司衙门外,你们竟然敢抽刀反抗。你们想造反吗?来人,通知兄弟们过来,让他们明白一下厉害!”

伴随着发话的衙差开口,几步远的兵曹司衙门里,立kè

跑出一群举着刀枪箭弩的兵卒。看到这些兵卒,将自己包围起来,赵孝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这样的兵曹衙门,掌握邕州的兵事,可以想象情况会怎么样。他就算对邕州的情况有所了解,也绝计想不到,形势会靡烂了这种地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钦差卫队入城

看着这些律属邕州兵曹司衙门的兵卒,赵孝锡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这些根本不是兵,反倒是披着大宋军装的土匪。为求财,不惜动用这种国之重器,真令他有些气愤。

望着将自己一行团团包围的兵卒,赵孝锡推开挡在身前的赵大,指着那位捕头模样的衙差,还有一位身穿铠甲的武官,冷言道:“你们都该死!”

无边的煞气直冲两人而来,将两人吓了个激灵之时,那位武官还没吭声。身为武官出身,他多少能感觉到,眼前这群人只怕不好惹。

可站在他身边的捕头却开口道:“大胆,事到如今,你们还敢拒捕。武都头,我看他们肯定不是善类,抓起来严加审问,必能知dào

他们是何来路。

你看他们,一个个都穷凶极恶的样子,到了兵曹司衙门前,还敢如此狂妄。太不将你放在眼里了!兄弟们,不要怕,将其擒下严刑拷问,必让他们交待出来邕城的阴谋。”

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赵孝锡反手道:“赵大,把你的刀借我!今天,我便要看看,这邕州还是不是大宋的彊城。一个小小捕头,也敢如此无视法纪!”

站在他身边的赵大,也没多说二话,直接将朴刀递了过去。拎着朴刀的赵孝锡,径直朝那位捕头走去。嘴中还冷酷的说道:“敢阻拦者,杀无郝!”

面对迎面而来的冲天杀气,这位捕头终于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退缩道:“反了,反了,还想谋害本官。兄弟们,上啊!将他拿下。可是大功一件啊!”

就在他的招呼声中,两位心腹衙差,一左一右抽刀杀出。面对这两位衙差的杀招,赵孝锡身形不变,一个前突一个后退,反手两刀将两位衙差的手给卸了下来。

这种速度跟武技。令那位武都头也眼神一凌道:“朋友,你的手段未免太残忍了吧?要知dào

,杀官差,可是大罪。你们真的要造反吗?”

对于这位武都头的话,赵孝锡冷言道:“大罪,就凭你也想定我的罪?身为朝廷都头,你就是如此治理地方?你这都头,我看也当到头了。赵大,发信号。让卫队入城!”

清楚一旦打起来,势必会引起混乱,赵孝锡觉得。他的秘密视察已然结束,剩下的邕城也是他最后一站,确实用不着遮遮掩掩什么。何况,邕州他要亲自整治一番。

卫队!听到这话,武都头的表情就是一僵。可赵大却丝毫没说话,带着异常冰冷的眼神。从身上掏出一个直筒,用火折子点燃之后。瞬间一朵烟火爆裂长空。

伴随着信号发出,一直待在外面的王府骑兵卫队,立kè

翻身上马道:“王爷的信号,全军进城!敢阻拦者,杀!”

明白那信号意味着紧急情况的骑兵,立kè

将刀枪抽出。开始朝邕州城冲去。看到这大股骑兵出现,守城的邕州城防军,在错愕的表情中,直接丢掉武器仓皇进城。

一些不知情况的官兵,更是大喊道:“敌骑袭城。快半城门,敌兵袭城!”

可有眼力的守城官兵,却明显看到,这是打着大宋龙旗还有赵字旗的骑兵。联想到,刚才城中发xiàn

的陌生烟火信号,有经验的武官就知dào

,城里出事了。

看着这些兵卒仓皇失措的样子,立kè

上前几个巴掌道:“叫个屁,没看见那骑兵是打着大宋龙旗的吗?那不是敌人,那应该是朝廷的禁卫骑

兵!”

守城的武官有点经验,立kè

道:“不想死,都老实站着。那是朝廷的禁卫骑兵,要是冲撞被杀,到时别怪本官没事先提醒你们!”

有这位经验丰富武官的交待,这些失魂落魄的守城官兵,才打起精神站在两旁,看着这些骑兵快马入城,直接朝先前信号升起的地方走去。

等到最后一支骑兵入城之后,看着这位武官的穿着,立kè

道:“你是今日的守城官?”

武官很恭敬的道:“正是下官!”

骑士很快掏出一面令牌道:“传钦差大人令,从现在开始,邕州城只许进不许出。敢强行出城者,一律以谋逆论处,听清楚了吗?”

钦差大人!看着那面龙形令牌,金灿灿的模样,一看都不是凡品。武官同样一个激灵道:“遵命,下官现在就去布置,保证不让一只鸟从城门飞出去!”

这留下的十人小队,立kè

接管了邕州城的城门。其余大部骑兵,很快根据百姓的提醒,来到了兵曹司衙门前,也看到被包围在兵卒之中的赵孝锡等人。

至于那些守卫衙门的兵卒,还有那些衙门的捕快衙差。从赵大发出信号,就意识到大事不妙。根本没人敢动弹一下,等到这些骑兵出现,那捕头几乎就想拨腿逃跑。

直到骑兵瞬息出现在赵孝锡等人面前,为首的骑兵马都尚未停稳,立kè

翻身下马,单膝抱拳跪倒在赵孝锡面前,显得非常羞愧的道:“末将来迟,让王爷受惊了!”

王爷!听到这话,那位捕头跟衙差们,直接就傻眼了。想敲诈几两银子,却敲诈到王爷的头上。这下,只怕没人能救的了他们。而武都头等人,同样显得有些傻眼。

就在这时,偏偏有一个穿着打扮,跟兵曹官模样的武将,从衙门里面走出来。看到外面闹哄哄的场面,一脸酒气冲天的道:“大白天的,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面对这样的兵曹官,那些下马的骑兵直接怒目而视。至于赵孝锡更是直接,下令道:“把他给本王拖过来,将这里所有官兵,解除武装等候处置!”

骑兵们一听,立kè

道:“遵令!”

四个骑兵立kè

上前,将这个似乎有些宿醉未醒的兵曹,直接拖到了赵孝锡面前。直到此刻,这兵曹官还异常嚣张般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绑架本官,想造反吗?”

看着对方还醉晕晕的样子,赵孝锡直接两刀过去,将这家伙的手跟脚都划出一道口子。倾刻间,这位兵曹官立kè

惨叫着血流如注,瞬间就清醒的了过来。

而此时,赵孝锡却言语冰冷的道:“好大的官威,现在酒醒了吗?”

看着手脚上流出的血,这位已然清醒的兵曹官,却似乎没看懂眼前的形势。相反还大叫道:“武定,你是死人啊!没看到本官,被人用刀伤了吗?还不动手,将他们拿下!”

面对这样极品的家伙,赵孝锡直接道:“你再多说一句,本王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也许是赵孝锡的恐xià

起了作用,又也许是这位兵曹,终于听出本王到底意味着什么。跟傻了一样看着赵孝锡,呆若木鸡般瘫坐在地上。

见到这兵曹官的雄样,赵孝锡根本没兴趣多瞧他一样,很快道:“赵大,你带领一队骑兵,前往知府衙门,将邕州知府跟通判,还有一干官员,全部带到忠勇祠外。

赵六,你带一队骑兵,接管邕州城防营。未得本王手令者,城中官军敢有异动,杀!另外安排一小队,全城张贴安民告示,让百姓到忠勇祠看戏。

林天佑,你带一队人,给本王将兵曹司衙门查抄一遍。本王倒想看看,这小小的兵曹衙门里面,到底藏污纳垢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其余卫队骑兵,将这些衙差还有这位都头,加上这个废物,押送到忠勇祠外。今天少不了,本王又要杀几个人,来祭奠一下苏忠勇的英灵了!”

接近三百人的骑兵,随着赵孝锡的快速命令,立kè

分成几批迅速的离开。而一队骑兵,更是直接冲进兵曹司衙门,将里面关押的所谓犯人给释fàng

了出来。

另外在这位兵曹司的卧室,还查到令骑兵们震惊的一幕。这位兵曹官的床铺,竟然全部是用白银跟金子给堆积起来的。这捞钱的本事,真的可见一斑啊!

连赵孝锡也忍不住嘲讽一句道:“看不出,你官当的不怎么样,这捞钱的本事,就连本王也少不了说句佩服。放心,等你死后,本王会好好使用你这些脏银的!”

命人将这些金银,全部装箱装袋带走,一并送到忠勇祠外。而这个时候,大队骑兵入城,并且宣bù

邕州城,开始只许进不许出的城门禁令。

尚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邕州官员,伴随着赵大带领骑兵,出现在知府衙门外面。拎着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圣旨,衙门口的衙差,也吓的有些双腿打颤。

这种拎着圣旨的人,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在邕州城了。更何况,此次宣旨的人,还是一位武将,甚至身后还带着一票精锐的骑兵。

根本不容衙差通报,赵大直接拎着圣旨,在一队持刀骑兵的护卫下,直接走进了知府衙门,来到了大堂之上。这时,得知消息的邕州知州,才从后院赶来听旨。

等到赵大宣读了圣旨,这位邕州知州才意识到,他主政广南的局面将被打破。有这位钦差王爷在,以后他恐怕连广南老二都当不上了。

可他更加不知dào

,给他看过圣旨的赵大,立kè

传达了赵孝锡的王令。听到赵孝锡已然入城,并让他们到忠勇祠外参观,这位知州立kè

意识到,有人给他捅篓子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老兵的坚守

看着大批的精锐骑兵入城,这对本就很少看见骑兵的邕州百姓而言,无疑是件非常稀罕的事情。加上城门突然实施的限制令,更令百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随着一支钦差卫队骑兵,开始拿着安民告示进行张贴。得知这些骑兵,是朝廷琼州王的卫队,邕州的百姓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朝廷的王爷竟然跑到他们邕州来了。

虽然不明白,告示上为何通知全城百姓去忠勇祠外。可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开始成群结伴往忠勇祠外聚集。不多时,就看到一队骑兵收拾出,一个禁止百姓靠近的高台。

就在全城百姓觉得,这位王爷到底要做什么时。押送着那位止住血兵曹官,还有几位衙差的卫队骑兵,很快就出现在这些百姓的面前。

望着这些被当起人犯般绑起来的衙差跟兵曹官,不少百姓都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似乎猜到,这位在邕州嚣张跋扈的兵曹官,只怕要栽在这位朝廷的王爷手里。

可在这人群中,不少人却有些意wài

的道:“那不是武都头吗?他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他可是个好人,可不能胡乱被杀了啊!这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百姓七嘴八舌的询问,让坐在马上的赵孝锡,略显诧异的看了被绑的武定一眼。虽然刚才武定的表情,让他觉得非常生气,可并不代表他会滥杀无辜。

似乎感觉到赵孝锡的眼神,被绑着的武定,还是一脸从容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听到,那些百姓对他的评价。这份镇定从容,让赵孝锡也多少有些意wài



伴随着赵孝锡等人出现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不少百姓都伸张脖子。想看看这朝廷的王爷到底长什么样。可就在这时,先前到这里上香的百姓,很快将其认了出来。

立kè

很兴奋般道:“啊!原来朝廷的琼州王就是他,我说先前在城隍庙里碰到他,就觉得他贵气逼人。原来他是龙子龙孙,也来祭拜我们的城隍苏老爷呢!”

这位百姓的话。顿时引来身边人的询问。希望知dào

先前,在这被百姓视为城隍的忠勇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好奇心那朝的百姓都有啊!

在这个时候,得到紧急传召的邕州官员,在赵大等人看似护送,实则被押送好不了多少的催促下。也一个个,几乎小跑着赶到这里。

以往他们出门的仪帐,此刻根本就看不到。等到这些以邕州知州秦明月为首的官员抵达。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参见了赵孝锡后,百姓自然也跪下高呼千岁。

先前他们虽知赵孝锡是王爷,却因为没人带头,自然不会做出下跪参见的举动。现在这全城的文武官员,都给赵孝锡行礼问安,百姓自然要下跪参见一番。

没理会这些请礼的官员,赵孝锡却走到百姓前。笑着道:“众位邕城的百姓,今日是本王唐突打扰了。都起来吧!地民跪着凉!”

赵孝锡的这番举动。让下面跪倒的百姓,自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可对于邕州的官员而言,他们却觉得心里有些打鼓。原因很简单,这位王爷都不怎么搭理他们。

就在这时,赵孝锡转身道:“秦知州!”

秦明月赶紧上前道:“下官在!”

‘知dào

本王,为何不去知府衙门。反倒先来这里吗?’

秦明月愣了愣神道:“下官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就在这时,赵孝锡说道:“赵大,将那不知死活的兵曹官带上来吧!”

一听兵曹官三个字,这位秦知州的表情就有些丰富了起来。没多久。这位浑身是血被拖上来的兵曹官,看到秦知州喊出的一句话,令百姓跟官员都忍不住皱眉却想笑。

这位极品兵曹,被拖到赵孝锡面前,看到这位秦知州的第一句话便是:“妹夫,你要救我啊!我可就这样一个妹妹,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些年,我贪的钱,你可拿走大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你是邕城的知州,还是朝廷吏部尚书的女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看着这场如同闹剧般的场面,赵孝锡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他真想不明白,这位秦知州看上去,也不象什么傻子,为何会任命一位这么极品的大舅子当兵曹呢?

同样被这番话雷不轻的秦明月,望着拉扯自己的小舅子,同样面色红涨的道:“许兵曹,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可不能乱说,本官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听到秦明月的这番话,许兵曹立kè

翻脸道:“TMD,秦明月,你可不能提起裤子不认帐,我如花似玉的妹妹你睡了,现在你却不认帐,你真够无耻的?

现在出了事,想让我一个背锅,你休想。这些年,我送你的每笔钱,我都有帐记着。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就在秦明月准bèi

说话时,赵孝锡忍不住吼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邕州通判何在?”

又一个官员上前道:“下官邕州通判刘宾,见过琼州王!”

非常清楚,秦知州这会怕是要丢官罢职了。这个时候,赵孝锡将他叫出来,只怕是有好事上门。而台下的百姓,自然也期待着,赵孝锡会做出相应的处置来。

朝赵大一伸手,赵孝锡拿着圣旨道:“奉圣喻,着本王提高广南西路各州府军政大权,着钦差先斩后奏之权。现在本王以钦差大臣之名,解除邕州知州秦明月之职。

在朝廷圣旨下来前,由你暂时接任邕州知州一职,你能否胜任?放心,这段时间,本王及钦差卫队,都会坐镇邕州,敢反抗本王王令者,别怪本王先斩后奏!”

刘宾一听这话,内心暗喜之余也赶忙道:“下官谨遵琼州王令!”

随着他被临时任命为邕州知州,赵孝锡立kè

道:“赵大!”

赵大站出来之后,赵孝锡又道:“着本王令,查抄秦知州家宅,本王要当着邕州百姓的面,亲审这种败坏朝廷声誉的无耻之徒!左右,将其拿下!”

面对走上前的侍卫,秦明月壮着胆子道:“王爷,未经三司会审,你私自罢本官之职,你就不怕本官到御前告你一状吗?”

对于他的话,赵孝锡却冷笑道:“那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本王立kè

持天子剑,将你人头落地,就地阵法呢?”

看着站在赵孝锡旁边,手持尚方宝剑的侍卫,秦明月很没胆的缩了。对于那位远在京城,几乎都快将他来遗忘的岳父,他基本不保什么希望。

如果他岳父真的器重于他,就不会让他当什么邕州知州了。更何况,他的那们元配夫人,已然因为患病早早过世。这也是为何,他跟现今吏部尚书有翁婿之意,却无翁婿之情。

被当场拿下的秦明月,很快就得到围观百姓的大声叫好。不少百姓更是大喊道:“罢的好,这个贪官,应该把他斩首。打他来邕州,邕州的百姓就遭了殃。”

接下来,赵孝锡当场审问这位极品大舅子。他倒是干脆,很快将这些年,所贪的脏银,还有祸害过的百姓,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来。

听到他连朝廷发放的军饷也敢贪墨,赵孝锡自然是雷霆大怒。审问完毕,让其画押签字之后,直接让侍卫将其拉到忠勇祠前跪下斩首示众。

那些充当狗腿子的衙差,在百姓同样痛恨的声音中,简短的经过审问之后。在百姓山呼般‘杀了他’的声音中,赵孝锡很干脆也将其一并斩首示众。

等轮到审讯武定之时,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武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武定很平静的道:“多谢王爷,武定没什么好说的。能看到他们伏法,武官已然知足。”

从这话里,赵孝锡多少知dào

,这个武定心里有隐情。而此时,暂时被任命为知州的刘宾,突然上前道:“王爷,下官有事禀告。”

赵孝锡点头后,刘宾看了武定一样,略带无奈的道:“回王爷,武定原是邕州城防营指挥使。只是自从秦知州的内亲接管兵曹,他就一直被降职。

每次兵营的军饷发不出来,武定就会被他们降职查办。现在城防营,几乎处于无兵可用的状态。若非武定坚守,邕州城防营只怕早没了。”

等刘宾说完话,下面不少百姓也说道:“王爷,武大人是个好人啊!千万不能杀啊!他真是个好人啊!”

而这个时候,去接管城防营的赵六,也带着一行城防营官兵抵达。他们都是来忠勇祠前,替这位前任营指挥使求情的。

看到这么多人替自己求情,武定也是虎目含泪,觉得他的坚守终于值了。这邕州终归还是变天了,他这个邕州老营活下来的老兵,也终于做到了不离不弃。

听着这些百姓跟官员的求情,赵孝锡亲自走下台,将其扶起来解掉绳索道:“武都头,你受苦了!”

短短几个字,却令武定立kè

虎泪纵横。能得一朝王爷如此的评价,他觉得今生真的死而无憾了!也无愧,当年这位忠勇祠中苏知州的临终期望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宣战李朝

当年的熙宁之战,李朝的大军围攻邕州,时任邕州知州的苏缄,毅然带领全城军民抗击。尽管最后还是被李朝大军攻破,却给其它州城做好足够防御的时间。

那一年武定还是城防营,一个小小的兵卒,他经lì

了那一场战争。在邕州城即将陷落的那一刻,知州苏缄让苏定等人,带着一支生力军突围,自己却永远倒在了邕州之中。

尤记得那时的苏缄告sù

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记住,邕州城是大宋的州城。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任由外敌侵占。而为官为将者,必要以守护的城池共存亡。

当年他们虽然担负了掩护百姓突围的任何,并最终突围成功捡回了一条性命。可活下来的武定,对于当年苏缄跟那些兄弟,将生的希望给了他们,一直都心存内疚。

这些年战争的创伤虽然过去许久,可武定却始终无法忘记,当年那场血腥之战的场面。如今的邕州城,大多百姓都是后面搬进来居住的,真zhèng

的原住民已然所剩不多。

随着后来朝廷大军收复邕州城,屡立战功的武定,放qì

更好的晋升机会,毅然在战争结束之后。担任了邕州的城防营指挥使,守护着这座兄弟誓死保护过的州城。

原本前几年,邕州的情况恢复的不错,武定看着一天天繁荣起来的州城,心里无疑也是高兴的。可人就是这样,总会随着时间的延续,忘却一些本不应忘记的东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回到州府衙门的赵孝锡。看着讲述完当年历史的武定,已然是泪流满面的样子,也觉得心里滋味不好受。

想起前世有句话叫‘别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用在武定身上无疑恰到好处。有资格留下的代理知州刘宾,此刻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忧伤,明白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赵孝锡突然道:“武定,想过替苏知州他们报仇吗?”

此话一出,武定跟刘宾都愣了一下,等到赵孝锡再说一遍。武定立kè

起身道:“想。未末将做梦都想着,找李朝那帮狗崽子报仇。就算当个普通小兵,我也愿意。”

听着武定坚毅的说出这番话,赵孝锡突然严肃的道:“武定,上前听令!”

不明所以的武定,很快收拾情绪走到赵孝锡身前,恭敬的握拳弯腰。而这时赵孝锡才道:“着邕州原城防营指挥武定,晋升邕州军指挥使,负责组建邕州军。

一应军费粮饷。由琼州王府负责提供。武指挥,你需yào

做的,便是在半年之内,训liàn

出一支三千人的敢战之士。相应武器装备,半月就将送至邕州军营。

待本王将令下达,沿着当年李朝进犯的路,杀进李朝替邕州当年遇难的军民报仇。邕州军单独成军,直接归属琼州王府治下调遣。你能做到吗?”

从一个营指挥使,一跃成为一军的指挥使。武定的职务自然提升了几级。可听到要攻打李朝,武定错愕之余,却很兴奋的道:“回王爷,末将必定尽全力!”

看着刘宾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赵孝锡将圣旨又给他看了一眼才道:“此次本王提调广南西路军政要务,为的就是准bèi

向李朝出兵。只是事关机密。才未对外公布。

这位武都头,本王很欣赏他的忠君报国之念,组织邕州军也是有意让他替当年的亡魂报仇。至于邕州城防营,择日刘大人自行组建,本王届时也会派人帮你一下。”

听完这番话。武定才真zhèng

明白,朝廷真要对李朝兴兵了。而这位王爷,便是此次指挥的统帅。虽然他知dào

赵孝锡的事情不多,却清楚这位王爷是少有文武双全的朝廷王爷。

既然要招揽武定,赵孝锡也不会太小气。给他一个军指挥使的武职,也能多得到三千的可战之兵。而赵孝锡相信,邕州军的名气,将来一定能震慑住李朝君臣。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将从兵曹司衙门查抄到的脏银,还有那位秦知州家中所抄的脏银。全部交给刘宾代为处理,也做为随兵征兵的军费开支。

为了让邕州军真zhèng

能成为一支精锐的敢战之师,赵孝锡也给武定派了三十名武卫教官。至于邕州的城防营,赵孝锡则让武定,挑选一位可信之人掌管。

总之,伴随着赵孝锡进城,罢掉那位知州大人的官职,并移送朝廷进行三司会审。砍掉那位兵曹的脑袋,大量清洗有民愤的衙差捕快。

整个邕州城的局势,似乎一下子稳定了许多。可鉴于刘宾的能力有限,赵孝锡最终提议,让现在担任其它州城知州的苏缄儿子,回调邕州担任知州。

不管如何,当年在这里担任过一段时间通判的苏子元,在邕州城的威望不小。做为已故知州苏缄的儿子,眼下他在官场上的进步,其实也慢慢消退了下来。

没人会永远记着,他是苏缄的儿子。可即将到来的反攻战,赵孝锡希望他来回邕州担任知州。接过他父亲的旗帜,替邕州也替他自已,洗刷当年的血海深仇。

收到朝廷圣旨的苏子元,对于突然调任邕州知州,也觉得非常奇怪。对他而言,邕州无疑是他熟悉却心疼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在这座城里,他无数亲人一夜尽丧。

直到前来宣旨的王府卫队长,略显神mì

的道:“苏知州,此次是王爷举荐,让你出任邕州知州。原因是,朝廷即将对李朝兴兵,王爷想给你跟邕州百姓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一听这话,苏子元二话不说,很快跟继任的知州交接工作。同样带着一家老小,赶走邕州上任。对他而言,父亲的死,即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耻辱。

得知朝廷派来的新知州,是那位城隍苏老爷的儿子,一些年长的邕州百姓,也举手称快。当年苏子元担任邕州通判,也为邕州重建做了不少工作,拥有一定的民心基础。

虽然只担任了短短一段时间的知州,可刘宾非常清楚,他才疏学浅,确实不适合担任一路首府的知州。可他同样清楚,配合好这些兴兵李朝之战,他应该还能更进一步。

在与苏子元密谈了一段时间后,赵孝锡很快在邕州百官跟百姓的送行下,大张旗鼓的离开了邕州。而他留下的卫队精英,却开始进入紧锣密鼓的备战之中。

等到李朝觉得,对面的邻居似乎有些情况不对时,却愣是刺探不出什么情报。有武卫联合布衣阁的监控,李朝派进广南打探消息的谍报人员,大多都死于非命。

失去了情报的支持,李朝自然越发提心吊胆。可伴随着,李朝沿海,开始发生海盗袭扰的事情。李朝的君臣,也开始被沿海各城镇的状况而吸引了注意力。

这次海盗,自然都是赵孝锡手下,那些不适合加入海军的原海盗假扮。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李朝的沿海各城镇制造混乱,让李朝的官军疲与奔命。

而此刻的广南西路各城,城防营都变成了训liàn

军营。一批批新招收的新兵,进入了漫长而又坚苦的训liàn

当中。每批新兵试训结束,便投入清剿境内山贼的行动中。

一直担心,大宋如此训liàn

城防军,到底有何企图的李朝。得知这些城防营,训liàn

出来之后,并没如他们担心的那样,挺进李朝,反而去找那些山贼的麻烦。

谁都清楚,在两国交界的山林地带,山贼的数量确实非常之多。那怕李朝境内,也活跃着不少占山为王的山贼。李朝的官军,面对他们时,也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时间一天天,一月月的过去。而在得知,广南西路的城防营,都完成了一轮集训之后。赵孝锡立kè

下令,开始往琼州跟邕州这些战时的后勤基地,大量运送粮食武器。

其次岳老三的海军,同样完成三艘炮舰的试训,也是时候拉出去展露一下锋芒。由海军官兵组成的一支三千人火枪队,此刻也全部集结于琼州岛。

他们将跟随海军一道,担任从海面向李朝发动进攻的任务。而赵五训liàn

的琼州军,已然抵达了邕州城,跟武定训liàn

的邕州军正式,组成从陆路攻击的第二军。

从大理方向发动进攻的统帅,则由他们的王世子段誉担任。战略布局已然完成,随时就等赵孝锡一声令下,三路大军将齐聚李朝,将这个边陲小国催毁吞并。

可在此之前,赵孝锡却清楚,开战也要有个好理由跟好借口。那些一直养在琼州大牢的李朝海盗,也到了使用他们的时候。

一封盖着琼州王大印的质问函,很快送达了李朝皇帝面前。看着这封质问信函,同样野心勃勃的李仁宗,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自然被赵孝锡的质问口气给惹恼。

很不客气的,将琼州王府派出的使者,乱棍打出了李朝朝廷。望着临走时,琼州王府使者的威胁,李朝的群臣都觉得,大宋都没能把他们怎样。一个王爷,又敢做什么呢?

就在琼州王府派出的使节,离开李朝都城的半天后。一位行商的李朝商人,带着万分忌惮的心,给李朝送来了一堆不知是何物箱子。

打开箱子,看看一个个狰狞的人头,李朝的君臣都吓一跳。等到商人将那封信贴递上,纸上只有一个用血写成的大字。战!(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海军VS水军

李朝,又称作后李朝,与陏朝时期李贲所建立的前李朝有所区别。是后世南越历史上的一个朝代,都因该朝君主姓李而取此国名。

北宋大中祥符二年,前黎朝的左亲卫殿前指挥使李公蕴夺取帝位,次年改元顺天,定都升龙(后世的河内),是为李太祖。李朝建国后,采取唐宋王朝的集权政治制度。

如今继皇帝位的李乾德,算是李朝的第四代皇帝,同样也是幼年登基。由当时指挥熙宁之战的李朝名将李常杰辅佐即位,后被称为李仁宗。

看着堆放在大殿之上,那些血淋淋的人头,还有这封用鲜血所写的战书。李乾德自然非常愤nù

,觉得这个大宋琼州王,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向李朝宣战。

望着李乾德暴跳如雷的神情,大殿中的兵部尚书却道:“皇上,琼州王的使者,半日前刚离开都城。这份战书便被人送到宫殿之上,依微臣浅见,此战怕是无法避免。”

李乾德听到这番话,立kè

道:“要战便战,难道我堂堂李朝,还怕一个大宋的王爷吗?传令诸军,立kè

集结备战。就算他不来,朕也要进攻琼州,取那琼州王的项上人头。”

对于李乾德的话,满朝文武百官,却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从他们感觉到的情况,此次那位大宋王爷的举动,明显是有备而来,并不象义气用事啊!

在李朝随着圣旨喻下,开始聚结大军准bèi

战斗时。已然用人头祭旗的赵孝锡。亲自坐镇海军的战船,王驾亲征李朝。而另外两路大军,同样在做着出兵的誓师大会。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他们没养这么久。可此番参加的海陆两军兵卒,都清楚给他们发饷的是谁。这上百个日夜,吃的穿的都是谁给的。

眼下到了他们报答之时,将士自然也是雄心壮志,希望通过此战能再立新功。毕竟,他们这些大多数的普通兵卒。想晋升就要靠战功来打底。

带领琼州海军出征的赵孝锡,看着千帆竞渡的场景,也觉得此番出征李朝。似乎真有点兴师动众了。可他清楚,此战必须速战速决,三路大军合围李朝都城升龙。

此番赵孝锡比其它两路大军,提前一步踏足李朝。而首个攻击的目标。便是李朝最大的水军基地。清化城水军。被斩的那几个家伙,便是这支水军出来的海军成员。

跟往常一样,无所事事的李朝清化水军,突然看到他们的军港海面上,出现数都数不清的船帆。立kè

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商船入港,而是敌军来袭。

待在哨塔上的哨兵,立kè

敲响了铜锣。那刺耳的铜锣之声,令整个水军营地的李朝官兵。都显得有些愕然。直到哨兵尖叫道:“敌船进犯,升帆迎战!”

这些也算训liàn

有素的李朝水军,很快穿好军服带上武器,有序的登船升帆。可等到他们驾船,出了港口码头的时候,望着已然降速的琼州海军,根本没有交战的信心。

李朝的水军都统,望着这些比他们大了不至一倍的琼州海军。显得非常难以置信的道:“这不是真的,这是大宋的水军,他们怎么会来这里?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快,赶紧派人给皇城送信,就是大宋的水军大举来犯。以我们的实力,怕是根本没办法与他们对抗。可不管如何,也要抵挡他们一下,不然清化城就彻底完了。”

在这位水军都统,似乎很尽忠的做出此番决定。一艘快船,就带着他的命令,往港口的方面逃去。而这个时候,琼军海军三艘炮舰,已然做好进攻的准bèi



一身铠甲在身的岳老三,很认真的道:“启禀王爷,大军已做好进攻准bèi

,请示下!”

坐在旗舰之上的赵孝锡,一身大宋王袍,很平静的道:“转令众军,此战之后,本王不想看到,李朝再有一艘可战之船。”

‘遵令!’

拱手的岳老三,很快让传令兵,挥动着手中的两面小旗。这种旗语,也算是赵孝锡在组建海军,开始实行的新传令方式。相比靠嘴喊,这玩意无疑更醒目一些。

三艘炮舰上的指挥官,看到发来进攻的旗语,立kè

道:“升帆,加速!今日一战,我们必要抢立新功。等下,你们这些家伙,都给老子打准一些,明白吗?”

听着自家统领的吼声,这些训liàn

许久,炮弹也不知打了多少的海军炮兵们。也没多说什么,开始紧张有序,做着开炮前的准bèi



望着三艘巨大无比的战船加速行来,其它大宋的战船,却速度缓慢的吊在后面。这举动,让李朝的水军都统,稍稍不解之余,却觉得这是一个夺船的最好机会。

立kè

下令道:“全军出击,夺了这三艘战船,给大宋人一个教xùn

,让他们知dào

,我李朝水军也不是好惹的。杀啊!”

伴随着他的命令声,那些降帆的李朝水军,又开始升帆或开始划浆。希望能早一点围上去,夺下这三艘在他们看来,确实有些巨无霸一样的战船。

对于李朝水军不逃,反倒一捅而上直奔炮舰而来。三位炮船指挥官,都觉得这种情况下,根本用不着测试什么距离,直接轮着开炮,将他们全部送进大海之中便可。

很快这些统领就让炮手,做好开炮前的准bèi

。听着船上观望手,不断报出李朝海军与他们的距离。这也便于,指挥官好下令开炮的命令!

等到进入射程之后,三艘炮舰在没有约好的情况下,却几乎同时打响了第一轮炮击。看来,这三个指挥官,都想开个头彩。结果,谁也没讨到先,炮击几乎是同一时间展开。

正在加速冲刺的李朝水军,听着前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顿时就觉得一阵愕然。望着三艘大宋战船,在轰鸣声中冒起滚滚浓烟,而他们前面却出现不少黑点。

伴随着这些黑点,以几乎肉眼难分的速度,在他们面前越变越大时。这些根本不知,大炮是何物的李朝水军,还显得很好奇,盯着这些炮弹掉落到船上。

只是随着炮弹落到他们船上,突然发出巨烈的爆zhà

声,甚至将他们的战船一下撕裂时。这些李朝水军,终于明白这种黑疙瘩,有多么惊人的威力。

望着首轮炮弹,将李朝的十余艘战船送进大海,惨叫之声更是此起彼伏时。三位炮舰的指挥官,都忍不住大叫一声好,继xù

下令道:“装弹,开炮!”

又是一阵巨响声,那些李朝官兵终于明白,在他们没接近人家战船时。这此炮弹,就足以将他们送入大海。尤其挨着炮弹的水兵惨状,真可谓死不全尸啊!

港口海面上的巨响声,自然引来港口一些百姓的观望。看着那海面上,不断清晰起来的大量战船,不少李朝百姓都觉得,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直到有官府的兵卒,一脸惶恐的道:“快逃,大宋的官军打来了!赶紧逃吧!晚了,大宋官军上岸,我们就逃不了了!”

至此,清化城的百姓,终于知dào

什么叫战争来临。官府自然第一时间,紧闭城门,召集城中的青壮入城守卫。至于外面没进城的百姓,也只能寄望他们有命活下来。

在这种炮击当中,李朝的水军统领,似乎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几艘跟在他身边的小船,也很幸运的逃过一劫。而此刻,他们的想法都只有一个,靠近那艘大船就安全了。

是这样吗?

望着一些幸运逃过炮击的李朝战船,终于抵达他们的战船附近。战船的指挥官,立kè

吼道:“火枪队,做好射击准bèi

。速度不变,直接给老子碾过去!”

这种炮舰的体积,相比李朝水军战船的体积,无疑要大上一倍不至。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直接撞上,最终被撞烂的,还是李朝水军的战船。

早就考lǜ

到,炮舰在近战时火炮失效的情况。这些炮舰外面,可都是包着铁皮跟铁刺。在风帆全张的情况下,比它小的战船还真是一碾便碎。

望着三艘大船终于不再发出吼叫声,累的一身汗的李朝水军都统,立kè

兴奋的道:“冲,冲,冲,他们终于打不出铁蛋子。轮到我们出手了!”

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望着直接碾压而来的大宋炮舰,这些李朝水兵第一次觉得,他们的战船为什么要造这么小呢?

被迎面撞上的李朝战船,命运还凄惨的得到了分崩离析碾压的下场。而终于准bèi

登船的李朝水兵,却发xiàn

这些战船滑不溜手,很难攀爬不说,上面还有一群朝他们冷笑的大宋官兵。

就在他们困惑,这些官兵为何不用箭跟刀时,那些火枪兵听到‘开枪’的命令。终于点燃了火绳,打出了对李朝宣战的第一枪。

伴随着这种炮仗般的清脆声音响起,这些还想着夺船的李朝水兵,就感觉身上某个地方一痛。什么都不知dào

,立kè

一头栽进了大海之中。

逃过炮击的李朝都统,更是被几杆火枪盯上。没等他射出第一支箭,这几杆火枪响起,他立kè

觉得眼前一黑,再也不知后事如何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用炮弹劝降

开战之前,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可看到海军的炮舰,以碾压的形式将李朝最为精锐的水军送入海底。很多观战的海军将士,也没来由觉得心中一寒。

只是相比李朝水军官兵的绝望,琼州的海军将士却觉得庆幸。他们非常庆幸,这样的炮舰是他们独有。因为有了它们,海上交战变得异常轻松了起来。

都说打仗是免不了死人,可此次出征李朝,无论是武官还是士卒,都希望自己是那个能活下来了。只有活下来,他们才能享shòu

胜利的果实。

望着眼前这一幕,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岳老三,命令运输船开始靠岸,陆军开始登陆集结。传令众军,任何敢反抗的李朝人,不论是兵是民一律杀无郝!”

这话听的岳老三心中一寒,却明白这是初战,必要的杀戮跟震慑是非常有必要的。不将李朝军民的精气神打垮,想统治李朝也会变得异常困难跟麻烦。

有时候,狠一些的杀戮,反倒能解决这种问题。不管怎么说,这个时代的李朝人,还有不少心向大宋。对于成为大宋的子民,相信他们也不会过于抗拒。

而赵孝锡要的,就是这些顺从的臣民。至于不顺从,甚至还有所敌视的,赵孝锡采取的方式就是杀。当然,这也是前提的战略目标,后期不服从的,他有的是办法收拾。

伴随着岳老三下令,传令兵立kè

挥动两面旗子。往前面挥动了几下。跟在炮舰后面的运输船,立kè

升帆加速。以此同时,炮舰也进入李朝水军的军港之内。

看着那些躲在码头箭楼上的李朝兵卒。三位炮舰指挥官,立kè

拉开各船的距离。调转船头下令道:“换爆破弹,替后面的兄弟清理出一块空地来!”

虽然三位炮舰指挥官清楚,这些李朝的码头守军,是抵挡不住他们的大军登陆。可他们同样清楚,以炮舰替他们开路清扫抵抗,会让后面的兄弟部队登陆更顺畅。

本身就胆战心惊的李朝兵卒。看着三艘大宋海船进入。根本就没办法阻止,甚至在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军港被人占据时。三艘炮舰再次发出了怒吼的声音。

先前在岸上,也听到这种打雷般声音的李朝兵卒,不太明白这飞起来的铁疙瘩到底是什么。可挨上这种铁疙瘩,响起的二次爆zhà

。却令他们魂飞魄散。

一些站在箭楼上的李朝守军。看着这种铁疙瘩,直接飞到他们的箭楼之下。一声巨响之下,箭楼立kè

塌陷下去。待在上面的弓箭手,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甩飞出箭楼。

这种从未碰到过的打击手段,彻底催毁了他们心底的抵抗意识。而这个时候,运送火枪兵跟陆军的运输船,已然平稳的靠岸。搭上船板之后,船上的兵卒立kè

加速下船。

看着这一支支精锐的铁甲之士上岸。再傻的李朝官兵都知dào

,再不跑就跑不了。那些还想忠于职守的李朝将领,根本就没法阻拦,这些已然吓破胆的兵卒。

随着一支支小队集结完毕,带队的武官都很迅速的道:“准bèi

战斗!将港口之敌全部肃清,迎接王爷上岸。各队,随我出击!”

完成了集结,这些五十人一支的小队,便各自为战般往被炮舰清理过的码头冲去。对于这些来袭的大宋步兵,一些亡命的李朝兵卒,基本没靠近便被击杀。

等到后面陆续上岸的步兵抵达,他们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就算有事也就是清理尸体。以此同时,海面上不少琼州海军士兵,则开始收容俘虏。

当然,要当俘虏便要有俘虏的态度。敢呲牙的落水李朝兵卒,则被排除在俘虏的资格外。反正这大海,也不差多添加一具尸体。

如果想当俘虏,那就乖乖的听从打捞队的命令。他们未来的命运,将变成目前急需苦力的各工厂主,向琼州王府租用的免费劳动力,直到他们被下令解除这种服劳役的命运。

总之,为了打好这场战争,赵孝锡投入了海量的资金。而他要做的,就是从战争中,将这些投资给赚回来。这些俘虏,便是他赚取的第一笔财富。

等到赵孝锡的战船,也顺利的靠岸之后。赵孝锡很快道“岳老三,接下来封锁李朝一切出海的地方。记住,本王虽然需yào

俘虏。可不希望,为了俘虏伤了自家士兵的性命。

还是那句话,敢于对抗我们的,一律杀无郝。就算本王需yào

俘虏,那也必须是老实听话的俘虏。不服管教的,一律杀!听明白了吗?”

岳老三很恭敬的道:“末将明白!”

此次进攻清化码头,只是海军的第一仗而已。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所有李朝的水军,彻底摧毁于海中,不让他们有任何水军,敢于出海一下。

这样一来,大宋的官兵,就能通过海军,源源不断的进行登陆。而此次赵孝锡统领的这一支军队,要做的便是,将眼前的李朝一分为二,让其首尾不能兼顾。

交待完海军的作战任务,赵孝锡端在于战马之上,望着前方正在打扫战场的码头兵营。很快道:“留下一个步兵营,接应后续的物资补给,其余各军往清化城开进。”

身边的传令兵,很快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没多久,这座港口码头上,只保留了一支五百人的部队,还有一艘炮舰,其余登陆的官兵迅速前进。

已然严正以待的清化城官兵,看着陆续抵达到城外的大宋琼州军,那军容严整,刀枪如林,铠甲幽黑的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

等到赵孝锡带领护卫抵达,看着城头上来去匆忙的李朝守城军,赵孝锡很平静的道:“去个人,告sù

城里的李朝官兵,打开城门投降,本王饶他们一死。

如果他们敢拒不投降,城破之后,全城官兵一律杀无郝。这是本王踏足李朝的第一战,希望他们好好考lǜ

一下,别逼本王下狠心!”

身边的侍卫很快上前道:“城上的人听着,我家王爷说了,让你们打开城门投降,王爷仁慈可饶尔等一条性命。如若顽抗到底,城破之时,官兵皆杀之!”

似乎觉得侍卫干说话,不太管用,赵孝锡朝身边的侍卫道:“通知火炮营,给他们见识一下火炮的犀利。告sù

火炮营,本王觉得那城门楼子不太好kàn

,先把它炸了吧!”

听到赵孝锡这样说,侍卫也觉得想笑,却没敢笑。骑马通知火炮营,将他们带来的几门小炮,开始推到城门口,给城里那些李朝将士感受一下火炮的犀利。

望着城外大宋官兵的举动,城上很多李朝官兵,都不太明白。那放在架子上的黄管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却清楚,那肯定是宋朝人的秘密武器。

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城投降的清化县令,立kè

道:“你们不是说,给我们一点考lǜ

的时间吗?为何这个时候,又要做出开始攻城的举动呢?”

侍卫对于这话,很直接的道:“我们王爷,要进城吃晚饭。现在时间不早,所以我们要抓紧点时间。为了让你们早点做决定,特意给你们提提醒。”

就在这时,炮兵营的官兵,将一门铜制火炮,推到了城门前。炮兵仔细朝城门楼子比划了一下,才点头道:“炮位调设完毕,可以开炮了!”

负责指挥炮兵的营官,很快道:“行,那就开炮吧!记住,这第一炮必须打好,王爷在后面看着呢!打好了,回去之后老子给你们请功!”

听着这话,炮手们很高兴的道:“营头,你就瞧好了!”

一切准bèi

妥当,炮手将炮弹塞进炮筒之内,一名士兵就将火折子点燃。往炮筒尾部点燃之后,没多久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喷涌而去,直奔眼前的城门楼子而去。

待在那里的李朝官兵,虽然不明白那玩意是什么。可看到炮弹来袭,还是很惊慌的道:“快快躲避!”

就在他们抬脚准bèi

离开时,炮弹很准确的命中城门楼子。一声巨响之后,城门楼子上的瓦砾碎石,很快掉落下来,让站在附近的李朝官兵都遭了殃。

在李朝守城官兵觉得,这种武器到底怎么抵挡时。城下赵孝锡,却很满yì

的道:“不错,炮兵营这炮打的不错,给他记一功!炮兵,各赏五两纹银!”

侍卫一听这话,也显得很高兴,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同样很高兴的炮兵营官兵。听到全营记一功,开炮的炮兵们,还能赏五两纹银,这些官兵自然越发兴奋。

而负责喊话的侍卫,很快道:“城上的人听着,这只是一次警告。你们要是再继xù

顽抗,等下就不是一颗炮弹了!现在投降,还来的及,你们不要犹豫了!”

话是这样说,可立了功的炮兵营,这时却又装填了第二枚炮弹。这个时候,他们根本用不着心急,打好每一颗炮弹,才是他们最应该做的事情。

结果这种炮弹的劝降方式,进行到第三发的时候,城上的清化城县令终于道:“不要再打了,我们开门投降,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听到不用打仗,第一座城就顺利拿下,赵孝锡自然觉得,这是一个开门红非常不错。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只怕进攻到升龙城,也要不了多久!(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后知后觉的李朝

当赵孝锡在骑兵卫队,还有铁甲步兵崇拜的眼神中,很平静的走进清化城时。那位已然拿着清化城民册还有官印的清化县令,却带着全城官员跪迎赵孝锡的到来。

面对这位县令的投降乞生,赵孝锡却没怎么理会,直接让身边的赵大他代受降。这种方式,无疑是对这些李朝官兵的污辱。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有选择的权利。

骑马入城的赵孝锡,看着那些清化城百姓敬畏的眼神,很快道:“赵大,告sù

这位清化城县令,他打开城门投降,让他免去被杀头的风险。

只是想活命,还必须配合我们的进城。让他张贴安民告示,告sù

全城百姓,不得有任何对抗大宋官兵的举动。敢于挑zhàn

大宋者,一律杀无郝!”

赵大很快道:“遵令!”

在赵孝锡开始让随军的后勤官,开始清点所点,封存清化城的府库。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自然要好好查收一下。而这个时候,一支支步兵,却开始查抄这些官员的家产。

早有布衣阁的秘探,将城中那些大户跟官员的情况调查出来。进城的官兵,只需yào

按人名查抄物资便行。一些跟大宋关系不错的商人,却很幸运逃过一劫。

与此同时,不少聚集在琼州的商人们,也开始坐船。他们做为跟赵孝锡,最为关系紧密的伙伴,将成为这场战争,最为坚定的支持者跟受益者。

他们都租用新南城运输船。带着新南城银庄开据的银票,到李朝境风收购那些,应该会很便宜的战利品。那怕是俘虏。拉到琼州跟新南城,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现如今,随着赵孝锡旗下,各个工坊都进入正规。大量的产品需求,也促生了对劳动力的需求。聘请这种俘虏苦力,跟聘请普通的百姓,自然是俘虏价格更便宜。

另外占领国的资源。同样是这些商人希望抢购到的东西。这年头,习惯凡事抢个先机的他们,自然希望第一时间赶到那里。捞到这开门红第一战的胜利果实。

在赵孝锡命令全军,在清化城休息一夜。明天继xù

朝旁边的县城进攻,彻底以清化城为基点,将李朝的统治区。截断成两段。好便于他们分而击之。

而此刻随着夜幕降临,与邕州接壤的友谊关,李朝守军镇守的要塞。却突然来了一批,蒙面的黑衣人。看着前方李朝官兵镇守的要塞,这些黑衣人都流露出满脸的杀气。

伴随着他们抵达城墙之下,这些黑衣人非常熟悉,将三角爪准bèi

的抛开城墙之上。试着拉了一下,确实没有问题之后。黑衣人快速的攀爬至城墙之上。

等到黑衣人陆续上墙之上,不少黑衣人都从背后。掏出一把做工精湛的手弩。在领头黑衣人的手势指挥下,慢慢朝那些守城的李朝兵卒杀去。

随着黑衣人陆续做好准bèi

,将手弩对准那些站在火光下,全然不知危险的李朝守军。领头人一个手势之下,这些手弩几乎同一时间射出致命的弩箭。

伴随着弩箭穿喉而过,这些黑衣人给狸猫一样,将他们给抱住拖进黑暗之中。一切准bèi

妥当之后,黑衣人们分两路,开始往城门下走去。

在他们清理完,今晚要塞值勤的李朝兵卒之后。不少已然休息的兵营外,也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而这个时候,他们手中的武器,都变成了一根根竹筒管子。

捅破这些兵卒休息的窗户,黑衣人们开始往里面吹气。等到一股股烟雾弥漫进兵卒休息的房舍,在外面待了一会的黑衣人,才拎着短刀走了进去。

此刻里面休息的人,已然全部昏睡了过去。而黑衣人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一一彻底送入,再也无法醒来的睡梦中。一切搞定,一身血气的黑衣人,便迅速的走出兵营。

仔细检查一遍,看到这处李朝官兵把守的城关,再也没有活人之后。黑衣领头人才道:“发信号,通知琼州军跟邕州军连夜通关!”

从这简单的话里,便能听出他们都是赵孝锡的手下。而他们此番的作用,便是替两支从陆上发起进攻的部队,清除掉类似这种易守难攻的要塞。

白天已然抵达友谊关不远的两支军队,官兵们白天已经休息了。此刻静静的,坐在一处隐密的山谷之中,等待着他们统领的命令。

等到夜空之中,突然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身为此路指挥官的赵五,立kè

笑道:“看来,武卫们已经得手了。武将军,我们可以出发了!”

此次从陆路进攻,赵五为主帅,武定为副帅。而他们两支部队加起来,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二千人。其中也包括,一些配合他们的辎重部队。

听到夺关的武卫得手,武定同样觉得非常意wài

。尽管他知dào

,如今的友谊关,李朝驻扎的兵力不多。可谁都清楚,友谊关地势险峻,依山而建的城关,更是易守难攻。

可就短短一晚上不到的时间,友谊关就被拿下。那些看上去,更象武林人士的黑衣人,实力真的强悍到这种地步吗?

不管如何,拿下友谊关,意味着他们进入李朝的大门被打开。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李朝还没反应过来前,挺进到友谊关后面的谅山城。

那里原本以前,也是大宋的属地。只是后来,李朝进贡之后,不知友谊关有多重yào

的大宋皇帝。毅然将谅山,让给了李朝。而李朝付出的,只是一些贡品而已。

随着武定下令,全军开始起拨。坐在山谷中,已然精神饱满的士兵们,开始点燃火把。变成一打火龙般,开始朝友谊关挺进。而看到他们抵达,这批黑衣人很快就离开。

看着整个要塞兵营,已然没有一个活口。武定这种老军伍,同样觉得深受震撼。这样神出鬼没的黑衣人,无疑是守城守关官兵的噩梦。

可好在这些黑衣人,跟他们都是一伙的。留下五百兵卒,镇守友谊关之后,赵五跟武定继xù

下令,全军连夜急行军。必须赶在天亮前,抵达谅山城外对其行进包围。

这些经受过无数次夜行军的新式步兵,对于夜晚行军也显得非常熟练。加上他们不用担心,沿途遇到什么伏击,行军起来也更加轻松许多。

而先他们一步出发的黑衣人,要做的便是,替他们打前哨。直到赵五的大军抵达谅山城外,开始在一个山谷中稍做休息,准bèi

天明之后攻城战。

一夜之间,友谊关失守,谅山城被围。这种情况,只怕李朝君臣都没有想过。可他们更加不知dào

的是,随着两路大军的顺利,大理国同样开始发兵展开进攻。

这些年,跟大理也算经lì

过多次摩擦的李朝官兵。却不知dào

,这次他们再也没有援兵。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国都都时刻处于大宋的兵锋之下。

正如当年的李朝,突袭大宋的边关三州一样。此次的赵孝锡,同样利用兵贵神速的道理。战书刚刚下达,大军就迅速挥军叩关,让李朝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这个时候,李朝国都升龙城还处于歌舞升平之中。对于他们而言,今天大宋琼州王的战书,只是让他们觉得有些吃惊,知dào

李朝又要进行战争。

可他们从未想过,大宋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发动战争。毕竟,在他们看来,大宋根本就不重视西南的兵事。没有朝廷的支持,一个王爷说发动战争,又有多大效果呢?

偏偏赵孝锡,在布置战争的时候,一直都加强情报工作的管控。任何发xiàn

大宋有开战苗头的李朝官员,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意wài

身亡。

相反一些,大宋西南匪乱糜烂的情报,却不断的送进李朝皇帝跟兵部手上。连自己地盘都搞不定,又谈什么发动战争呢?却从不知,这本就是一招障眼法!

直到深夜的国都城门下,来了一匹快马,站在城门下高喊道:“快开城门,清化八百里加急战报!大宋水军,发动偷袭了!清化陷落在即!”

因为驿兵是从码头战开始,就被派遣到国都来报信。以至他并不知dào

,此刻清化城已然陷落。甚至等到李朝反应过来时,他们与清化以南的各城,已然失去了联络。

站在城门上的守军,听到楼下的驿兵,喊出这番话,还以为是说胡话。站在楼上询问了两遍,才确认了他的信息,立kè

打开城门放进入城。

看到已然累的快瘫倒的驿卒,守城将也问道:“兄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大宋今天发兵攻打清化城了?”

驿卒点头道:“大人,是真的,清化水军怕是已然全军阵亡了。大宋的水军,来了好多战船,都将清化港外给塞满了。军情紧急,还请大人赶紧去通报!这是加急战报!”

守城将一听这话,同样被吓倒了。立kè

让人,带着这个驿卒赶往皇室前。告sù

守卫皇城的守军,清化有紧急战报送达,需yào

立kè

送抵皇帝手上审阅。

最初守卫皇城的兵将,觉得有什么事情,非要连夜吵醒有可能休息的皇帝呢?直到得知清化城危在旦夕,他们才意识到,大宋真的发兵攻打李朝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应战总动员

被太监连夜吵醒的李乾德,无疑是非常郁闷的。在他想来,如果没什么急事,敢吵醒他清梦,这些太监也要斩首示从。这深秋的夜,冷冰冰的宫殿那有后妃的被窝暖和呢!

其实不光李乾德这个皇帝不满,跟他一起的后妃同样不满。好不容易晚上享shòu

一番恩宠,偏偏就有什么紧急情况,需yào

皇帝连夜做出批示,这不是浪费她好难得到的机会吗?

可身为李乾德身边的心腹太监,非常清楚清化送来的战报意味着什么。虽然满朝文武,对大宋都不抱太多惧怕。可也是建立在,他们不觉得大宋会攻打李朝的前提上。

眼下大宋不但发兵李朝,而且几乎是采取不宣而战的迅速手段。没等李朝做好准bèi

,大军已然兵临清化港口。这事那里能耽误呢?要真留到明天,指不定真要被砍头。

走出后妃寝宫的李乾德,很是不满的道:“小李子,若是你给不了朕一个合理解释,你就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吧!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必须扰朕清梦呢?”

太监总管立kè

哈着腰道:“皇上,若非急事,给老奴几个脑袋,也不敢打扰皇上的休息啊!先前守城将带着一位驿卒连夜进宫,递来清化八百里加急战报。大宋入侵了!”

一听这话,正往御书房前进的李乾德,愣了一下道:“什么?你在说一遍?谁入侵了?”

李总管只能再次说道:“回皇上,是大宋的军队入侵清化。驿卒来的时候说。大宋的水军已经入侵清化港。我们的水军,只怕抵挡不住啊!”

面对李总管很清晰的讲出这番话,李乾德也是心中一惊。联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立kè

意识到,此次大宋兴兵来犯,只怕是早有预谋啊!

不然,怎么可能战书一到,他们的大军就兵临清化。连一点准bèi

的时间,都没给李朝保留呢?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一下子,李乾德的脑子就清醒了过来。

加快脚步道:“传朕旨意。即刻召开六部大臣进宫。另外让清化来的驿卒。到御书房等着。朕想知dào

,此次大宋到底派了多少兵,又到底是何人所派!”

做为年富力强的李朝君主,如今年过三旬的李乾德。无疑称的上年富力强。加上这些年。他也算励精图治。将李朝的国力也提升了不少。

可这不意味着,他能真zhèng

无视大宋的入侵。谁都清楚,这年头大宋的眼睛都盯着西北。何时他们的战略重心转移。来盯到他们这些西南小国头上了。

如果真是这样,举全国之力举兵的大宋,根本就不是李朝所能对抗的。而且李乾德很快意识到,这次大宋有备而来,只怕图谋甚大啊!

清楚这种情况事关国运,皇宫的太监们自然不也大意。连夜带着皇帝的旨意,前去六部大臣的府弟传旨。听到紧急传召,诸位大臣同样是心中一惊,匆匆的爬出被窝赶来。

等到六部大臣齐聚,已然传召过驿卒的李乾德,又让驿卒将清化的形势,跟这些心腹大臣说了一遍。得知大宋此次,真的兴兵入侵,这些大臣也是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李乾德询问道:“李爱卿,大宋的军情刺探,一直都是兵部负责。为何此次大宋兴兵,兵部没有任何预兆呢?这么多水军出去,为何兵部没收到消息呢?”

身为兵部尚书的李佑,很快道:“回皇上,据臣所知,大宋的水军实力并不强。如果臣没猜错,此次兴兵入侵清化的人,很有可能便是琼州的那位王爷。

就前段时间,商人进贡给皇上的琉璃,便是这位琼州王治下的新南城生产出来的东西。从那些商人嘴中得知,这位琼州王似乎就水军的实力不错。

皇上,你觉得会不会是前次,我们水军进入琼州岛劫掠的事情。让这位琼州王知晓,才特意派兵进攻清化,想让我们给他一个答复呢?”

对于这位兵部尚书的猜测,李乾德很不满的道:“李爱卿,朕要的是真凭实据,而不是什么猜测。不管如何,此次大宋兴兵清化,朕必须给他一个教xùn



传令武胜、保胜、万捷三军,即刻整军出发前往清化。必须将大宋来犯之敌,全歼于清化境内。同时传令神电、龙翼两军兵出友谊关,进攻大宋广南各州。

其次通令全国各厢军集结,镇守各处边关隘口。这次朕要让大宋知dào

,轻易出兵李朝的后果。朕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反倒来找朕的麻烦,真是岂有此理!”

见李乾德动怒,户部尚书上前道:“启禀皇上,如此兴师动众,只怕战事短时间将不会平息。这样一来,国库的储备,恐有些储备不足啊!”

面对户部尚书的话,李乾德皱眉道:“户部的情况朕知dào

,还有两月便将入冬。此战,朕并无跟大宋全面开战的意思。朕只希望告sù

大宋君臣,别轻易招惹朕。

他们西北的麻烦都没平息,又来西南挑起战乱,真当朕好欺负吗?没事,你只需按朕的旨意,将一应物资准bèi

妥当,送至各军中便可。其它事,朕自有分寸。”

看到李乾德已然有了决断,其它大臣也不好多说什么。这种兴师动众的战争,意味着李朝上下都要动员起来。一个不慎,那便是亡国之祸啊!

可他们不知dào

的是,随着黎明的到来,驻扎在皇城的五支天子军,开始紧急集结赶赴各自的战区时。与大理接壤的屏边城,却迎来了大批大理军队的进攻。

望着兴兵来犯的大理军队,屏边城的李朝官兵,也想不明白。为何大理会突然举兵来犯,一边与大理军队撕杀时,一边紧急向朝廷通报消息。

与其同时,清晨醒来的谅山城百姓。却突然得知,谅山通往外面的路,都被大宋的军队给包围。而这些军队,何时踏破友谊关,他们都丝毫不知dào



第一次领兵出征的段誉,也非常清楚此次出征意味着什么。为了打好这一仗,赵孝锡这位二舅哥,可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精致的武器铠甲。

相应的军饷粮草,也都是由赵孝锡提供,大理真zhèng

要做的,无非就是出兵。而对于大理而言,这是个非常难得的练兵机会,段誉自然也希望能有所收获。

眼前这座屏边城,一直以来都是李朝重点防控的边城。围绕着这座边城,两国的边民也没少私下械斗。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为两国练兵的最佳场所。

可段誉非常清楚,想比李朝军队有坚城防御,做为进攻一方,大理其实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只是此次机会难得,段誉也想给大理百姓,谋一个安宁的未来。

看着不断涌上城墙,又被李朝守城军推下的大理兵卒,后方观战的段誉,真恨不得亲自上阵。跟陪其前来的巴天石等人,自然不会让其以身犯险。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上前道:“将军,大宋派来的物资队,已然抵达营地。那位赵将军,说有机密事情禀报。”

一听二舅哥派人来了,段誉很快道:“还不快请!”

没多久,一个精悍的汉子抵达,朝段誉拱手道:“琼州王麾下赵三,参见世子爷!”

段誉也清楚,这些赐予赵姓的人,都是赵孝锡的心腹。立kè

道:“赵将军一路幸苦!不知此次,你们王爷又让你们送什么东西来了?”

赵三笑笑道:“王爷知dào

,李朝依城坚守,大军就算破城也死伤惨重。所以,除了让手下押送一批粮草跟兵器,还特意让手下带来一支破城坚兵。”

面对赵三脸上的神mì

笑容,望着前方不断坠落的大理子弟兵,段誉一脸欣赏的道:“哦!不知这支破城坚兵在那里,本王想亲自看看!”

在赵三的引领下,段誉等人来到后方大营,看到一群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披甲之士。让他们好奇的是,这些披甲之士都空着手,手上一样武器都没有。

也许是看出他们脸上的好奇,赵三很适时的道:“世子爷,他们是不是破城坚兵,只需将他们派到战场一试便知。只是手下希望,世子爷等下不要怪罪我等才好。”

能替他们破城,他们又怎么会责怪呢?

明白赵孝锡喜欢卖关子,段誉也不在多说什么,直接下令众军配合这支看上去,没什么起眼的援兵攻城。而在攻城时,这些披甲之士,一个个都抱着一个坛子。

这奇怪的装扮,别说大理的官兵傻眼,就连城上的守军也觉得傻眼。不明白,这些人抱着个坛子,又怎么攻城呢?难不成,他们还能从楼下,将坛子抛到楼上吗?

这还别说,随着几架同样迅速搭建起来的擂石车,被架到了城外。这些大宋的援兵,搬来份量不轻的石头,放在托盘之内,往城里抛了几颗石头。

让里面的李朝士兵,稍稍受到了一番惊吓,也觉得这种抛石车,在攻城战中也经常看到。只要小心躲避,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可事实真的这样简单吗?

直到这些援兵,开始换上坛子的时候,赵三等人的脸上,立kè

浮出出残忍的笑容。看到这种笑容,段誉就知dào

,城上的守军有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雪上加霜的战事

屏边城的李朝守军,望着城外似乎短暂停下来的大理攻城部队。望着正在架设抛石机的他们,也不明白这几架抛石机有什么用,再厉害的抛石机,想砸烂屏边城也没可能啊!

这次猜测同样存zài

段誉等人的眼中,看到这种情况,赵三却笑着道:“世子爷不必着急,先前只是他们试射,想知dào

抛石机的射程跟方向。接下来才是真zhèng

的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披甲之士开始将一个个黑色坛装物,放到后面的托盘之中。这个时候,心思稍仔细的人就发xiàn

,这托盘上的坛子大小,跟先前的石块差不多。

没多久,抱着坛子的士兵,很快从坛子旁边撕下一块防水油布。此时站在后方不远的段誉,就发xiàn

坛子底部,似乎还被装了一根线状物,端是感觉非常奇特。

而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如同指挥官的武官道:“取火!”

几个站在托盘边的士兵,动作统一的点燃了火折子。在听到武官下令道:“一号位,点火!”

那位站在最左手边的士兵,很快将火折子点燃。没多久,武官看到火线即将消失,立kè

吼道:“放!”

几位负责操作抛石机的士兵,立kè

松开抛石车的机关。顿时乘放在抛石车里的坛子,就直直的飞到城头之上。不少守城的李朝官兵,也觉得

这坛子难道有什么特殊不成?

可武官根本不管坛子飞上城墙,会造成什么后果。很干脆利落的下令。指挥着抛石车,将放在后面的坛子,全部抛到城头之上。而这时。城头的李朝官兵已然疯了。

当第一个坛子,飞到城头之上,落到城墙之上时,很多李朝官兵都觉得。这坛子看上去,似乎是生铁铸造而成的,抛到城墙上砸到地上,竟然没有碎裂开来。

就在所有人好奇。大理人难道这么有钱,不砸石头改换铁球时。一声巨响,这个铁坛子。变成了一个火药桶般,掀起了一阵凶猛的热浪,将附近的守城官兵通通射杀。

这声巨响,城外的大理官兵自然也听到了。而这个时候。第二颗坛子。也许是抛射的时机稍晚,坛子在飞抵城头上空时,没等落地便被引爆。

那巨大的轰鸣声,把城下的大理官兵也吓了一跳。可他们很快看到,爆zhà

形成的碎片,将下面的李朝官兵,通通给炸死。甚至根本,连躲避的时间都来不及。

先前还觉得。大理人是不是没办法攻城,才想成用这种东西。现在望着一颗颗。准确飞到城墙上的铁坛子,守城的李朝官兵觉得,这城墙上根本就没办法站人了。

站在上面,那怕没被铁坛砸中,挨到爆zhà

形成的碎片,也绝对不可能活下来。这种恐怖的大杀器,在这一刻足以催毁守城官兵心底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

望着乱做一团的守城官兵,在后方观战的赵三突然下令道:“爆破组,上!”

几个推着两辆独轮车的披甲士,在一群大理士兵的掩护下,几乎与百米冲刺的距离。将两辆独轮车,推进了紧闭的城门下,将上面几个大布包状的东西安置妥当。

火折子点燃之后,这几名披甲士立kè

吼道:“全部撤tuì

!”

看到这些人又匆匆忙忙跑回来,赵三却笑着道:“世子爷,可以让骑兵帮好进城的准bèi

。他们一出手,城门便将彻底失去作用。”

就在段誉传令大理骑兵做好准bèi

时,屏边城的城门楼子里,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巨响声。两扇大铁门,跟被大风吹落般,直接变成了碎片,城门已然大开。

甚至段誉能够看到,硝烟消尽的城门洞里,还有不少李朝守军的尸体。而这个时候,坐好准bèi

的大理骑兵,看到城门大开,立kè

抽刀道:“冲啊!”

让大理军队,迟迟未能攻破的屏边城,就被赵三带来的,这支人数不足五十人的小队给拿下。段誉身为指挥官,也对这些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许是来时就有交待,赵三笑着道:“世子爷,这支攻坚小队,此次战斗期间都归你指挥。只是在打仗的时候,他们只适合攻城,其它的并不擅长。

另外来时王爷也说了,这东西他手里暂时也不多,希望世子爷能省着点用。至于这东西是什么,他让你想想,当年他一人之力,消灭西夏铁鹞子时用的东西便知!”

听着赵三这番话,段誉也终于感叹道:“你们王爷手里,好东西还真是层出不穷。有了这种攻城利器,李朝的边城将对大理不设防。儿郎们,杀进屏边城,杀啊!”

在段誉的吼声之下,已经提前一步杀进城里的大理骑兵,正在追杀那些从城上逃下来的李朝守军。而源源不断的大理步兵,则同样兴奋的冲了进去。

对他们而言,屏边城就如同一枚钉子般,一直扎在与大理接壤的边境。这回大理终于,将这颗钉子顺利的拨了,他们又怎能不兴奋呢!

一个士气如虹,一个士兵受挫,如同丧家之犬。战斗的胜利,几乎已经注定。而在城破的那一刻,屏边城只来的及,将一些报信的驿卒派出。

冲进城里的大理士兵,很快将屏边城的守将,还有屏边的文官都给抓住。至于他们如何处置,一切都将听候段誉发落。而此刻初战告捷的段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朝廷报捷。

此次大理出兵李朝,虽然得到了大多文武官员的认同。可国内还是有不少人觉得,这是大宋跟李朝之间的战争,根本不用大理掺命,而且李朝也并不好欺负。

随着大理报捷的士兵,快马高喊道:“世子爷,大捷!屏边,大捷!”

如此欣喜的报捷之声,自然引来大理全城百姓的关注。此次世子爷出征,他们都不太清楚。也就是今天,这个消息才会皇室给公布出来。

可也就几乎一天的时间,边关就传来报捷的消息,这攻城的速度未免也有些太快了。直到报捷的驿卒,冲进大理皇城,将捷报递给保定帝手上时,段正明也有些不敢置信。

等到拿到段誉亲笔书写的报捷文书,段正明才一脸高兴的道:“好,好,誉儿初战告捷。一天时间不到,仅付出不到三百人的代价,就将屏边城拿下,好啊!”

同样等到消息赶来的段正淳,还有刀白凤等人,更多是想知dào

段誉是否安好。那怕如今的世子妃赵茑,同样更关注段誉的消息,听到段誉初战告捷,众人才稍稍安心。

望着满朝的文武官员,段正明很高兴的道:“诸爱卿,怎么样?朕说过,誉儿此行出征,必能扬我大理国威,现在诸位爱卿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对于段正明两兄弟此刻的高兴,就算再反对开战的大臣,这个时候也不敢开腔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将屏边城拿下,可谓大理与李朝对战,从未有过的纪录啊!

当然也有官员怀疑,这是不是好大喜功报假捷。可想想这种可能性,似乎又不太可能。一来段誉这位世子爷的性格,他们多少都了解,报假捷的设想几乎没可能。

那就剩下另一种可能,段誉出兵奇袭了屏边城,才会让以往似乎很顽强的李朝守军,这么容易的丢失了屏边城。可不管那样,大理此次出兵,终就是初战告捷了。

在大理君臣忙着高兴时,赵孝锡已然从清化城出发,一天之内直接收复了两座李朝的城池。将李朝与清化与南的各州城,彻底的封锁了起来。

大批的琼州城防军,还有广南西路的各州府的城防军,也开始通过海陆,被大理的运输进这些被收复的城池,维持城市的治安跟防御。这种速度,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沿友谊关进兵的赵五等人,同样势如破竹,不到半天功夫就拿下谅山城,将这个原本就属于大宋的城池给拿下来。保留一些驻军,大军继xù

往升龙城方向挺进。

而李朝皇城开来五路大军的消息,通过布衣阁的消息网络,已然提前一步送抵到两路大军之中。至于大理方向的进攻,李朝君臣都没能收到消息。

直到屏边失陷的第二天,一个看上去衣衫褴褛的驿卒,再次出现在城门口,喊出‘八百里加急战报’时。得知屏边陷落,大理出兵了之后,李朝君臣才意识到麻烦。

眼下守卫皇城,虽然还有三支大军。可这些军队,现在根本不敢随意调动。就在李乾德设想,是不是可以将派到大宋的两支大军,抽调回来投来对大理的战争时。

一个谅山邻城的驿卒,再次送来谅山城陷落,大宋大军挺进友谊关的消息。甚至没多久,来自清化的紧急战报,同样送来的雪上加霜的紧急战报。

几乎在同一天,短短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里,李乾德连收三份紧急战报。说的都是一个消息,他的城池被人攻陷了。甚至从此刻开始,皇城被处于三路大军的包围之中。

这个时候,再也没人敢说,这次大宋不是动真格的。看这架式,大宋不是来找他们兴师问罪,而是来灭亡他们李朝的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移民融合新政

一天三封边关告急的八百里加急,这情况对李朝君臣而言,也是从未碰到过的情况。三路大军,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向李朝发动了进攻,情况着实有点令人担忧甚至害pà



打从李乾德主政开始,李朝的军事实力,就是周边各国中最强的。很多时候,那怕西北战事紧张的大宋,也不得不采取安抚的办法,以保证西南的局势平稳。

可眼下,就因为李朝派遣几个水军官兵,冒充海盗到琼州打劫,便引发这样一场战争。李朝的君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位大宋琼州王那里来的底气呢?

面对眼下紧急的局势,一向强势的李乾德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局势对李朝非常不利。打开战多久,李朝几座城池就拱手让于它人。这让身为皇帝的他,心里是何感受呢?

想到这些李乾德立kè

道:“李佑,你昨天不是告sù

朕,广南西路的大宋军队,还在忙着到处剿匪吗?怎么一天时间,他们的大军将攻陷了朕的谅山城呢?

朕每天给兵部这么多银子,让尔等派遣细作前往大宋各州打探军情。你们就给朕,打探出这么个情报?眼下的情况,你做何解释?说?”

被雷霆质问的兵部尚书李佑,也觉得非常冤枉。有关此次大宋,有点违背常理的大举入侵,他确实没想到。可更没想到的,还是他组建的细作,竟然丝毫没打探出情报来。

当然。要是他知dào

,赵孝锡手下有一支,远比他精锐许多的情报部队,相信他就不会这样想。眼下对于布衣阁这支情报网,也就汴梁城的赵煦有所知晓。

可就算赵煦想查清,目前在大宋有多少布衣阁的分部,他同样无能为力。甚至皇室秘探,调查的太过份,就会遇到不明的袭击人员,对他们施于警告。

用将近一年的时间。筹划的这场战事。又岂是那样容易被侦测出来的呢!现在将责任推到他头上,总体说起来,李佑也很冤枉。可谁叫他是兵部尚书呢?

要不是其它大臣联名求情,这位出身将门的兵部尚书。只怕也将成为李乾德怒火的替罪羊。可局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李朝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针对这种情况。李乾德自然不好独断朝纲,也开始试着发动群臣,希望借助群策群力。能应对此次危机。毕竟,一个不慎李朝怕是要亡国啊!

在这个时候,礼部尚书突然站出来说道:“皇上,依微臣愚见。此次的战事,只怕最终的问题,还是出在这位琼州王身上。据臣所知,大宋君臣似乎并不知此次的战事。

那我们是否可以派遣一些使臣,带领一些贡品前大宋京城,让大宋的皇帝下令中止此次的战事。就算不行,也能干扰一下大宋的战事推进。毕竟,大宋真zhèng

的敌人并非是我们。

另外微臣还建议,可派出使团前往真腊跟占城,许以一定的好处,让他们派兵来援。毕竟,如果我们失败,他们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此时必须一致团结起来对外才行。”

听完礼部尚书的建议,李乾德自然觉得有些不妥。一来,他对大宋没太多好感,二来这些年李朝,在边境的问题上,没少跟真腊还有占城进行战争。

总的来说,李朝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并不好。这个时候,让别人帮忙出兵支援,只怕希望不大。可他非常清楚,以目前的局势看来,这不是办法的办法,也必须试一下。

而且从这些群臣的脸上,他多少也能看出,不少大臣也是认可礼部尚书提出的办法。很快道:“行,许爱卿,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幸苦一趟。

由你亲自前往大宋,跟大宋的君臣好好拉拢一下关系,最好阻止琼州王这种不宣而战的入侵。另外礼部门下侍郎,也派往真腊跟占城,晓以大义讲清楚此事的严重性。

只要他们愿意答yīng

出兵,朕可以归还一些存zài

争议的领土给他们。只是这些事情,暂时由礼部全权负责。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三路大军的合围。

根据各城送来的战报,朕觉得原有计划不变。只是升龙城周边,所有厢军都编练成军。无论如何,都必须把敌人拒于皇城之外,诸位爱卿都听清楚了吗?”

在李朝开始加紧完善应对策略的时候,被攻占的李朝城市里,却来了一批批带着车队的商人。这些商人,在各个被占领的城市中,开始收购所谓的战利品。

于此同时,从琼州跟琉球抽调的文官,在驻守军队的帮zhù

下。开始实行琼州王制定的法令,似乎根本不担心,这些城池会不会被李朝重新夺回去。

面对一些城中百姓的抗拒,这些从各地调来的文官,也很爽快的将他们交给城防军处置。年青的,直接被当成战俘,租给急需劳动力的商人。

至于那些年老的,城防军则直接以通敌之明,将其斩首示众。而真zhèng

敢于反抗的人,大多都是心向李朝的大户。对普通百姓,他们不在意谁替他们当家做主。

相反赵孝锡抽调的这些主政官员,抵达占领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收缴到的官员跟大户家的田地,以非常优惠的价格,租给当地的老百姓租种。

只需yào

每年象官府,交给一定的租粮,其余的粮种跟农具,都有官府免费发放。这种好事,对于这些以往,幸苦给大户当佃户的百姓而言,自然是非常欢迎。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户籍改成大宋治下的良民即可。换领了这种新户籍,他们也将得到城防军的保护。至于会不会有人说他们是卖国贼,这些平头百姓才不关注。

用这些大宋来的官员所说,往上数几朝的话,这里同样是中原王朝的领地。而他们现在,只是认祖归宗,根本不存zài

什么卖国的意思。

一句话,拉拢生活贫苦的大众老百姓,打压极少数的富人阶层。这便是赵孝锡入侵李朝,所想好的统治制度。只要这些百姓看到好处,自然会拥护大宋的统治。

这种占领一城,就统治一城的作法,让前线作战的部队。很大程度上不用担心后方出现危机,可以放心大胆的往前进攻,将李朝派来的军队,慢慢的消灭干净。

至于占领区的统治,有城防军跟那些,同样希望赚钱的商人帮忙做宣传。源源不断的物资,从李朝运送出去,也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被运送进来。

总之,战争即是消耗财富的无底洞,也是大量赚取财富的战场。那怕琼州有些官员百姓觉得,这场仗不应该打。看到不断送来的俘虏跟物资,也没人吭声了。

有了这些跟奴隶一样的俘虏,琼州各个工厂跟矿山,人手也不象以前那样紧张。一些再修的公路,也因为人手的增加,变得快速起来。

而各地官府,需yào

做的就是看押好,这些被租用到各工地的李朝俘虏。不让他们饿死便行,其它怎么用,就全凭租赁者高兴了。

另外李朝一些百姓家的年青未婚配的女孩,此刻也享shòu

到特别的优待。只要她们愿意嫁到琉球或琼州,全家就有资格搬迁到那里。

而他们的夫家,除了给予不菲的聘礼,官府还会给他们家,发放不用交税的田地。这样的好处,在商人们巧舌如簧的宣传下,不少生活贫困的百姓都选择移民。

而为了杜绝出现拐卖妇女的事情,赵孝锡也命令海军的运输船,以及各占领区的官府。对于这种移民到琼州跟琉球的家庭,必须做到三方签字方能放行。

三方,自然是接受委托的商人,还是移民的百姓,以及新上任的管理区官府。这样一来,拿着这份三方签属的文件,这些未婚的女孩家人,才能坐船前往赵孝锡的统治区。

随着这些大量的未婚女子,出现在琉球的移民村落。那些兜里有钱的老移民,自然也是争相娶亲。甚至一度发生,一个村子同一天,有十对新人成亲的事情。

可就算如此,搬迁到琉球的李朝百姓。在看到女婿家的条件,还有移民能享shòu

的政策,都觉得他们选择冒险是对的。这里相比他们以前生活的情况,明显是好了无数倍。

伴随着大量的未婚女子进入琉球,负责管理琉球的官员,也清楚有人成亲,那么琉球的人口,往后就会不断的增加。这样一来,琉球未来也许,不用再担心人口欠缺了。

同样的,在琼州全境,这样的事情也不少。有些不想去琉球安家的百姓,选择一海之隔的琼州。对于商人提供的女婿家情况,他们也是比较满yì

的。

这样一来,赵孝锡治下的人口,也随着战事的开展,不断的扩充起来。在赵孝锡看来,人口才是战争真zhèng

赚钱的项目,而且这种赚钱还是永久性的。

至于李朝会不会因此,让他给彻底搬空了。赵孝锡觉得一点不用担心,这年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背井离乡的。迁走一些人,对刚刚实施占领的官府而言,也能减少治理的难度。

等到将这里发展起来,再从内陆不断迁移百姓过来。这样来回一迁,将来谁还会记得,这里曾经是李朝的领地呢?(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对决高阳平原

伴随着李朝展开了紧急动员,原本居住在皇城周边的百姓,也感受到战争来临的气氛。一些百姓家的青壮年,也被官府紧急征调,编进各城团练之中进行备战。

已然许久没感受过这种气氛的李朝百姓,才真zhèng

明白。身为他们邻居的大宋,不动则已,一动也不是他们所能随便承shòu的。尽管官府强调,此战李朝必赢。

可百姓也不傻,开始大量的储备生活物资。一时间,包括李朝皇城升龙城在内,各城的粮食跟食盐价格,几乎是一个时辰一个价,甚至还出现百姓哄抢商铺的情况。

这种大战来临前的紧急气氛,让原本歌舞升平的皇城权贵们,也开始思考着家族的生存方式。尽管现在朝廷派往前线的大军,还没传来具体的消息。

可谁都知dào

,一旦朝廷几支天子军也战败,皇城被攻破也是早晚的问题。虽说李朝近些年,国力强盛了不少。可再强,也难挡大宋的雷霆一击啊!

加上这次大宋兴兵,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被大宋掌握了战略主动的李朝,也第一次感受到乌云压境的危机。以往热闹的夜市,如今都没人敢出来。

对于这种情况,李乾德身为皇帝也无能为力。现在的他,也急切的期待着,前线的战况早一点到来。只要他的天子军能取胜,那李朝尚且还有救。

要是他派出的五支天子军,都在接下来的对战中出现战败。李乾德都不敢相象,到时的局面会是什么样子。可眼下,他也只能寄望,他的天子军也不负厚望。

同样是以兵事起家的李朝,一直都非常重视军队的建设。相比大宋重文抑武不同,李朝的军事指挥权,一直都控zhì

在皇帝的手中,并将其中的精锐统称为天子军。

为拱卫皇城,李朝将天子军还分别赐予封号,除守卫皇城的禁军外。以“御龙”、“武胜”、“龙翼”、“神电”、“棒圣”、“保胜”、“雄略”、“万捷”八军为军队根基跟柱石。

非战时。这些天子军皆列于皇城周边,以拱卫皇城之用。军中将士,额上皆刺有“天子军”字样,以示其效忠天子之意。各军又分弓、骑、象队及掷石兵等兵种。

除了皇城禁军跟八支天子军。李朝又以各城设有番兵(即地方兵)。仔细区分兵种。不得混杂,以防其生变。一旦发生兵变,亦可互为制衡。便于朝廷调遣。

正是这种军队集权的方式,让李朝的皇帝拥有绝对的统制调动权。一旦皇令下达,任何将领都需无条件服从。不然,皆属于不遵皇令的大罪。

眼下前往追剿赵孝锡一部的天子军,三军合计近五万兵力。而赵孝锡此刻,手中的实jì

兵力,只有两万不足。可就算如此,李朝军队也丝毫不敢大意。

从陆续收到的消息,李朝军队已然知dào

,赵孝锡统领的军队,似乎使用一种叫天雷般的武器。只要这种武器发声,触到他的兵卒都非死即伤,端是利器一件。

虽然李朝的军队也知dào

,这种火器大宋以前就有。可相比以前他们见识到的大宋火器,如今这种被称为天雷的武器,越发的威力巨大跟震慑人心。

正在攻城掠地的赵孝锡也清楚,现在他所收复的这些城池,其实都没怎么遇到抵抗。很多李朝的城池,大多在步兵将火炮进行试射之后,就很痛快的开城投降。

这样一来,赵孝锡统领的部队,更多都将时间花费在赶路的事情上。在得知李朝派遣了三支天子军,意图歼灭自己统领的这种大军时,赵孝锡也觉得是时候打一仗。

命赵大拿来细作描绘的李朝地图,赵孝锡很快看到一个,适合与李朝军队进攻交战的地方。而这一战,也将决定,此次他进攻李朝,最终能否取得胜利。

选定了决战的地点,赵孝锡很快道:“赵大,传令众军,各分出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去接收附近的县城。告sù

那些李朝守军,如果顽抗,破城之日全部斩杀。

另外大军改变路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高阳平原,搭建防御工事,准bèi

等待李朝三路大军的到来。在那里,我们与李朝的精锐一较高下吧!”

与此同时,赵五跟武定统领的一万大军,与李朝派出的近三万大军之间,相隔的距离只有一天。为了打好这一战,赵五跟武定自然也是好好的谋划了一番。

当李朝派出的细作,看到赵孝锡的大军,突然改变既定的攻击路线,直奔高阳州的平原而去。指挥作战的李朝将军,也很快明白赵孝锡的用意。

原本还担心,拥有天雷这种利器的赵孝锡,会借助李朝的城池固守。可赵孝锡却想着,跟李朝近五万的部队,在平原进行攻防战,这无疑更对人多势众的李朝有利。

鉴于这种情况,李朝的三路大军,同样调整行军路线直扑高阳平原而来。对他们而言,只要解决了赵孝锡这路近二万人的大军,收复被攻陷的城池,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尽管双方距离高阳平原的路程差不多,可最终还是赵孝锡先李朝军队一步,抢占了最有利的防守高地。抵达平原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诸军安营扎寨。

其次,随他出征的王府骑兵卫队,也开始外出打探李朝军队的动向。留守营地的步兵跟辎重部队,也加快修建营地,等待李朝军队的到来。

相比目前很多军队常用,搭建木制营房所不同,赵孝锡的部队,却大多采用北方游牧民族所擅长的营帐扎营。而营房外面大量构筑土墙工事,看上去非常古怪。

与此同时,一批布置防御的士兵,挑着一圈圈有点份量的铁圈。开始将其展开,将其简单的用木桩,将一圈圈铁丝网固定在营地的外围。

而铁丝网后面,则是一队队火枪兵跟盾牌兵,负责常态巡逻。除了前后两个营地出口,其余营盘四处,都被铁丝网给环绕了起来。

至于王府的骑兵卫队,在完全布置在营盘之外,几乎不用理会营盘里面的事情。在营地旁边的高地上,炮队也在加紧修建发射阵地,以便在战时也更好的帮上忙。

在炮队的营地前方,同样有一道道铁丝网给环绕了起来。铁丝网之后,又是火枪兵跟刀盾手的布置。每支部队各思其职,搭建营盘的速度也是超乎想象。

帅帐已然搭建好的赵孝锡,并没入住帅帐,而是来到士兵们构建工事的地方。仔细的检查,他们营盘的构筑情况,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也会立kè

让士兵纠正。

一切准bèi

妥当之后,一扎营就开始动手制造热饭的辎重兵,也将热气腾腾的饭菜,一桶桶的提到阵地上。正肚子有些饿的士兵们,也很享shòu

这战前的第一顿饭。

用赵孝锡的话来说,只有吃饱肚子才能打好仗。而且只要打好这一仗,接下来就算有大战,也要等到他们兵临升龙城的时候,才有可能受到李朝的顽强抵抗。

大战未启,赵孝锡派出的侦骑,已然在高阳平原上,跟李朝的侦骑展开撕杀。面对这些跟北方游牧骑兵,都展开过撕杀的卫队骑兵,李朝的侦骑自然不是对手。

可就算如此,直奔此地而来的李朝三路大军,也知dào

了赵孝锡,他们一步抵达的情况。对于那里的情况,他们又如何不知呢!

将派出的侦骑收回,三路大军联合在一起,朝位于高阳平原上的赵孝锡包围而去。等到他们的前锋,终于出现在高阳平原时,也看到做好迎战准bèi

的大宋军队。

做为游击力量的王府骑兵部队,如今则分成百人一队,不断的袭扰着三路大军后勤补给线。面对这种骚扰,李朝军队也不得不派出,相应的兵力进行防御。

等到三路大军成功,将位于高阳平原上的赵孝锡大军包围。他们也被眼前出现的怪异大营所迷惑,不明白这种大营,为何扎的如此怪异。

不知归不知,看到军容严整的大宋军队。不少曾经跟大宋军队,进行过战争的李朝老兵,也觉得这支军队不好对付。接下来的战事,谁输谁赢真的未尝可知。

面对大宋军拒营不出,这几天不断赶路的李朝军队,也做出决定,暂时先休息一下。安排他们的辎重兵,开始准bèi

埋锅造饭,给有些饿的饥肠辘辘的官兵做顿热食。

身为天子军,他们的后勤供应条件,自然也比各城的番兵强太多。从他们扎营的情况,站在炮队阵地上的赵孝锡,通过单筒望远镜,已然能看的一清二楚。

相比他控zhì

高阳平原一角,李朝的三支天子军,将分别控zhì

了另外三角。并没想象中,两支大军碰面,不由分说立kè

交战的情况出现。

相反双方,都互派一些侦骑哨,在形成的交战区域,不断的进行挑衅。只可惜,对于这种散骑的对决,李朝天子军中的骑兵,根本不是赵孝锡卫队骑兵的对手。

看着己方的骑兵,不断的摔落马下,李朝的统兵将领,也觉得这些大宋的骑兵实力,还真的超乎他们的想象。这样的骑兵,游离在他们营盘四处,还真是个不小的威胁!(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凶残的防御器

看着形成三面合围的李朝大军,已然提前搭建好营盘的大宋兵卒,也觉得相比对方的人数,他们真的少了不少。可想着一路的大胜,他们似乎又安心了不少。

此刻待在炮队阵地上的赵孝锡,望着李朝大军的排兵布阵。也清楚,这种古代的排兵布阵,并非他所擅长的。那怕在兰州,他与西夏进行过一次大战的交锋。

可相比前次的兰州之战,此次与李朝的大军交锋。更多都是步战为主力,骑兵更多做为策应。这种时候,想打赢人数占优的李朝,也需yào

好好的盘算一番。

对于这三支所谓的李朝天子军,赵孝锡尽管觉得,手中的兵力略稍不足。可他清楚,打住有时靠的不光是人数。而要看两方使用的武器,还要战时的应变能力。

眼下他们已经扎稳营盘,李朝的大军才刚刚抵达。看上去,对方虽然长途行军,却也疲而不乱。从这点也能看出,三支天子军的素质还是非常不错。

到了这种时候,赵孝锡也不希望贪功冒进,而将本应属于他的优势拱手让人。眼下他所布思的营盘,更多利于打防守反击。毕竟,对方的人数确实比他多出一倍不至。

想到这里,赵孝锡很快下令道:“赵大,传令众军,未得本王将令,不得擅自出战。相比我们所需的后勤压力,对方这么多人,他们的后勤补给更加麻烦。

这样,通知王府卫队,让他们绕到李朝大军身后。不求他们斩敌多少,务必让截断李朝的物资补给线。当然,下令我们的辎重部队,也要提防小股李朝骑兵的突袭。”

习惯站在敌人的身份上。考lǜ

如何对付自己办法的赵孝锡。最终决定,先跟李朝大军耗一下时间。总体,防守反击的战术不变,另外试着看能不能掐断对方的物资补给。

相比李朝此刻的情报网络,大多被布衣阁还有武卫给监控起来。早就潜伏在李朝多时的布衣阁情报系统,却能及时准确。替赵孝锡的大军,提供李朝兵力调动的最新情报。

结果三支李朝大军,埋锅造饭了一段时间,三军最终决定。趁着今天时间尚早,让资历最浅的万捷军,派兵试探一下大宋军队的水平,为其余两军提供一些参考。

这种试探性的进攻,也是大军交锋前,一定采取的作战手段。甚至万捷军在挑zhàn

前。还派出两位将领,来到大宋的营盘前约战,想来一场战前的斗将。

面对这种挑衅,赵孝锡自然没兴趣参与。望着跃跃欲试的赵大等人,立kè

笑着道:“赵大,你就不要去了!这种机会,应该多给年青人。赵八,你带一支枪盾兵出击吧!”

一听这话。站在赵孝锡身后,一位精悍的年青人便喜笑颜开的道:“手下得令!”

说完带着赵孝锡的将令。召集了一支五百人的枪盾小队,骑马走到了挑衅的李朝将领跟前。望着大宋派出的,竟然是一位年青的小将,两位李朝将领自然非常不爽。

手拿大刀指着赵八道:“来者何人?本将手下,不杀无名小辈!让你们的统兵将领出来,你们大宋人不是很嚣张?为何此刻。却当了缩头乌龟呢?”

面对李朝将领的辱骂,赵八却很平静的道:“就凭你们两个,还不配知dào

小爷的名字。多说无益,希望你的手上功夫,有你嘴巴功夫的一半。就你们两个老匹夫。一起上吧!”

擅使长枪的赵八,很平静的举枪蔑视着两位李朝将领。这两位在万捷军中,也算久负盛誉的将领,听到赵八的话,也是一阵怒气冲天,拍马就杀了过来。

见到对方拍马而来,赵八同样横握着枪,不紧不慢的拍马而出。等到一位李朝将领,距离他已然不远时,突然夹马加速冲了过去。

当两人快要碰面之时,赵八手中的铁枪,已然直扎了过去。面对扎向自己的铁枪,李朝的将领同样动作不慢,一对双刀就迎枪架了过去。

在两人马开始错开之际,甚至还反手砍了一刀。只是对于他的第一次攻击,赵八稍稍长枪一扫,就将他的刀锋给敲偏,直接迎向第二个杀来的李朝将领。

看着杀来的赵八,这位同样使铁枪的李朝将领,却主动发起了进攻。一枪就打算将赵八挑杀于马下,可令他惊讶的是,在他出枪的同时,赵八同样也出枪了。

眼睁睁看着,他的长枪从赵八的身边擦过。可赵八的长枪,已然刺破他的护身甲,带着惯性将他重重的摔落马下。直接赵八将长枪一提,这位略显年青的李朝将领已然阵亡。

等到前面的李朝将领掉转马回头,直好kàn

到这一幕。对于年青将领的殒命,他似乎显得非常愤nù

的道:“啊!无耻小贼,拿命来!”

同样掉转马头的赵八,却冷笑道:“哦!看来,这没用的废物,跟你应该有点关系。那你们就一起下去做个伴好了!驾,杀!”

嘴上同样不饶人的赵八,直接驱马来到对方身边。这次两人的马速都不快,很快刀枪展开了碰撞。一刀快似一刀,一枪快似一枪,看的两方将士也非常紧张。

就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之时,赵八却笑道:“老匹夫,看不出你手上功夫也不错嘛!只可惜,爷身体活动的差不多,没兴趣陪你玩下去。

如果你就这点水平,那就下去陪地上那个废物吧!记住,这天下终就还是年青人的,你这样的老东西,还是应该早点安养千年才对啊!死!”

一边言语讥讽对方,赵八突然用劲,让胯下的战马一个加速。反手一枪,将准bèi

追上来的李朝将领,直接给刺穿了喉咙。这招回马枪,也算他比较擅使的枪术。

随着赵八一个回马枪,将最后一位李朝将领刺杀于马下。观战的大宋官兵,立kè

兴奋的道:“赵将军,威武!万胜!”

这种斗将,对于胜利的一方,无疑很提振士气。对于对失败的一方,却对士气有一定的打击。清楚这种情况的万捷军都统,立kè

长剑一指道:“杀!”

既然斗将失败,那就采取人数优势,希望能找回场子。而这个时候,大宋的兵营也开始响起鼓声。闻听鼓响,赵八自然拍马回营道:“听令,回营!”

那五百随他出战的枪盾兵,很快有序的回营。甚至在李朝士兵,距离他们的铁丝网前不远。两个盾兵,很适时的将给拉动的铁丝网,将缺口也给封了起来。

这有点龟缩回营的情况,令李朝的步兵也觉得兴奋。开始加速往前快奔,其配属的骑兵,更是卖命冲刺加速,希望能首先斩敌立功。

做为李朝的天子军,他们想得到晋升,同样也需yào

军功。为此,对于打仗这些李朝将士,同样也是非常兴奋。毕竟,有仗打,他们才有晋升的机会,才有赏钱可拿啊!

等到骑马来到铁丝网前,看着这似乎比木栅栏简单的东西,近着观察才觉得异常恐怖。就连平时听话的战马,来到铁丝网前,被铁丝网的倒刺扎中,直接将他们给掀入马下!

看着不断有骑兵,在铁丝网前来个倒栽葱。站在铁丝网里面的大宋官兵,却在各自武官的命令下,紧张有序的道:“弓箭手上前!”

一列列披甲的弓箭手,就走出盾牌手的防御,在各自队官的指挥下。搭箭拉弓,朝那些在铁丝网前的李朝官兵,进行了第一轮弓箭抛射。

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铁箭落下,堵在铁丝网外的李朝官兵,也开始不断发出尖叫惨嚎之声。一个个士兵跟战马,被从空中落下的铁箭,给扎死于铁丝网附近。

处于后方的赵孝锡,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很平静的看着,这些不断前赴后继,承shòu着箭雨洗礼的李朝将士。对他而言,这只是防御战的一道开胃菜。

这种刀砍不断的铁丝网,到处都挂着倒刺,一不小心就要扎破皮肉。相比普通的木栅栏,赵孝锡觉得这种软软的铁丝网,更适合构建营盘外围的防御。

没接触过这东西的李朝士兵,也必须在这些铁丝网外,吃尽苦头才会学乖。别看这小小的铁丝网,那可是赵孝锡脑袋中,后世沿用了很多年的高级防御装备呢!

待在后面的万捷军都统,也没想到为何,那看上去很简单的铁网,为何会有这样的破坏力。将他进攻的骑兵,还有步兵都阻止中。

直到铁丝网,被尸体掩盖,一些人才有幸踩着自家兄弟的尸体冲了进去。可就算如此,已然形成箭雨覆盖的大宋弓箭手,很轻而易举就能将他们射杀。

而这种铁丝网,在外围已然布置了好几层。过了一层的李朝士兵,看着这阻止他们冲击的铁丝网,也异常恼怒的用刀砍。却发xiàn

,这不受力的铁丝网,根本就砍不断。

若是用手去扯,那结果必然是血流不止。此时此刻他们才知dào

,真zhèng

令人崩溃的防御武器,不是城墙跟木制的栅栏,而是这种看上去很普通,实则很凶残的铁丝网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攻击接连受挫

没开战之前,别说进攻的李朝官兵想不到,就连大宋官兵也想不到。小小的铁丝网,竟然能发挥这样大的作用。迟缓了敌人的步骑进攻不说,还让弓箭手能轻松杀敌。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这种布满倒刺的铁丝网,在没有抽丝机的年代,想弄出来还是很费时间的。就算是他,也是专门交代工厂紧急赶制了一批,才被拉到这里来使用。

这种不用时盘在一起的铁丝网,一旦钉上木桩被拉起来,那就是一道铁篱笆。想通往这道铁篱笆,不费点功夫肯定不行。而到了战场,速度被限制,意味着就是付出生命。

看着每道铁丝网前面,都留下不少将士的尸体,万捷军的都统脸都黑了。立kè

下令道:“鸣金收兵!”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原本就觉得头皮发麻的进攻部队,很快如潮水般退去。而在他们撤tuì

的时候,大宋这边的刀盾兵,却追着杀了过来。

甚至很快,当这些刀盾兵来到尸横遍野的战场时。那些还在惨叫的李朝士兵,都被他们毫不客气的补上一刀。这个时候,赵孝锡也没药能医治这些伤兵。

更何况,此战才刚刚开始,他也用不着彰显什么仁慈之心。只有挑动这些李朝官兵的怒火,他才能更好的,执行自己的防守反击战术。

看着大宋的刀盾手,不慌不忙的收割伤兵的生命,退到安全距离外的李朝将领。也觉得心在滴血。不管怎么说,那都他们手下的士兵啊!

而且更令他们吐血的是,刀盾手一边解决李朝伤兵的性命。一边还将弓箭手射出,尚且能用的铁箭给打包收回。在李朝的官兵注意下,又开始将铁丝网小心翼翼的布置起来。

望到这一切,付出近千士兵阵亡代价的万捷军都统,尽管脸上非常难看。却一直盯着那些刀盾兵的动作,很快他就想出,如此破这铁丝网阵的办法。

想到这里。他立kè

道:“来了,将运送粮食的木车拆了。将那些大板的木板,等下进攻的时候。架在那铁网上,想来就不用担心铁网伤人。

另外,盾牌手掩护弓箭手缓步压过去,将铁网桩全部拨掉。打开一条通道让后面的步骑突进。记住。盾牌手上阵第一件事,便是拨掉那些铁网木桩,记住了!”

交待手下几个将领后,这些退去的李朝士卒,很快又调整攻击次序,不再象刚才那样,试图一次性攻进大宋兵营。而是采取,相对稳妥的办法进攻。

一直盯着李朝军队动作的赵孝锡。看到这一幕,笑笑道:“孺子可教。看来这李朝的统兵将领,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吃了一次亏,就能想出这么个点子。

很可惜,铁丝网本身就是用来迟缓步兵进攻的利器。这样进攻,倒是避免了被铁丝网给阻拦。可这么缓慢的进攻,真当我们的弓箭手是吃素的吗?

赵大,将那几辆铁篱车推出来。尽管李朝派盾牌手,想破我们的铁丝网。那就让我们的铁篱车,跟这些盾牌手好好玩玩。本王觉得,场面一定很有趣!”

随着赵孝锡的命令下达,赵大很快将命令转达了下去。一帮刀盾手,就护着几辆非常古怪的车子,来到了两道铁丝网的空地上,看着那些缓缓压过来的李朝刀盾手。

同样在后方观阵的李朝将领,看着大宋竟然派出刀盾手,罩起一个圆圈般,掩护着几辆古里古怪的车子出来。这车子,又是什么东西呢?

其实单看形象,就会觉得这车子,看上去跟蜂巢一样,都是一个个黑黑的铁管。至于铁管能发射出什么来,就要等这车子展开攻击才知dào



掩护弓箭手进攻的李朝盾牌手,望着这几台似乎对准他们的车子,也觉得非常好奇。这车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这样子,应该是用来专门对付他们的!

这种未知的东西,才是真zhèng

令人恐惧的。可做为盾牌手,他们能够依靠的,就是他们手中的盾牌。想到这里,盾牌手们将手中的盾牌握的更紧,生怕碰到什么危险。

对他们而言,这面铁盾是他们生命的保障。别说他们,就算他们身后的弓箭手,等下也需yào

他们,帮忙抵挡大宋方面射来的弓箭。

就在他们距离第一道铁丝网,已然没多远的时候,大宋这边的盾牌手。挡在怪车前面,提防李朝弓箭手的袭击。等到铁车后面,一些披甲之士喊道:“撤!”

这些大宋盾牌手,很快就撤到了怪车的后面。与其同时,站在怪车后面的披甲士,已然点燃一个火把,面带冷酷的看着前面准bèi

拨桩的李朝刀盾手们。

就在这时,指挥铁篱车的武官,很沉稳的道:“各车听令,点火!”

在这声命令之下,站在铁篱车后面的士卒,很快将一串串引线给点燃。这种奇怪的现象,自然引起李朝官兵的好奇,不明白用火烧怪车做什么。

要是他们见过烟花,就会清楚这蜂巢状的东西,更象一个斜倒的烟花巢。在怪车开始冒着烟的时候,几个士兵就将车子继xù

往前推去。

没多久,那黑黑的铁管里面,就发出一道道尖啸之声。吐露着火花,朝前方李朝的盾牌手射去。等到盾牌后感觉到危险,将盾牌树的更大严密时,火花在盾牌上四溅开来。

最初他们觉得还没什么,等到火光越来越多时,甚至有些铁管里面,还射出一支支铁箭时。这些盾牌手,突然感觉他们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直到一个盾牌手,不慎被铁箭给击毙,空出一块盾牌的李朝士兵。根本来不及封堵,就被一串串不带停歇的火花给笼罩住。

这种炽热的火焰,还有伴随火焰而来的箭头,彻底让这些刀盾手,以及他们身后的弓箭手,陷入到血与火的地狱之中。根本不用鸣金,这些李朝士兵就开始亡命的奔逃。

只是他们的速度再快,又怎么快的过,这些铁管射出来的焰火呢!

望着前方阵地,已然被一阵烟雾弥漫所笼罩。盯着前方战场的赵孝锡,却摇摇头道:“这玩意还有待改善,杀伤力稍显不足。如果能发射,小颗的炮弹,倒是个大杀器。”

对此赵大也点头道:“王爷,这只是火器工坊,送来我们做实战测试的。只有经过实战,他们才会做出相应的改良。我相信,王爷的期望,一定会实现的。”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他是前世看过火箭炮发射的威力,才觉得这种铁篱车没什么用处。可事实证明,这种东西在群战的时候,还是非常有效果的。

在弓箭手根本抵达不了的地方,直接引爆这种东西。没有盾牌手防御,根本就没人能挡。这些火焰配合铁钉铁刺,可是绝佳的群攻性大杀器啊!

对赵孝锡而言,这玩意可能中看不太中用。可对李朝的统兵将领而言,此刻却显得脸色有些苍白。好在他先前,没让部队一窝蜂上,不然造成的损失,将比先前还多。

等到几辆怪车停止往外喷火,清风吹过之后,那些盾牌兵跟弓箭手。真zhèng

逃回本阵的已然不多,整个大宋防御阵地前,都是死伤者的哀嚷之声。

望着这几部怪车,很快被重新推回宋军大营,先前那些尸体的刀盾手又出来。不想让士兵,再成为被收割对象的万捷军都统,也赶紧下令帮人过去,将一些伤兵抬回来。

对于这种情况,大宋的刀盾手似乎也不怎么阻拦。只是将,距离阵前比较近的李朝士兵,一一的宰割干净,将丢弃的盾牌,一点不嫌重给收回本阵。

那怕万捷军派出弓箭手,想上前抢回伤兵,却因为处在下风处。被大宋的弓箭手,压制着射杀。最终无可奈何的万捷军都统,只能暂时作罢,另想办法再战。

一直站在后方观战的另外两军都统,看到万捷两次出战都失败。甚至连对方的营盘都没摸到,就被打的狼狈而回,损失上千兵卒的性命不说,根本对大宋军造成伤害。

意识到,眼前这个乌龟壳不好惹的两位都统,看着万捷军士气受挫,也很理智的让其休战。毕竟,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再战也不太适合。

收兵回营的万捷军官兵,看着被抬回的伤兵,那哀嚎的声音,也觉得这一仗怕是不好打。有了这种潜意识,对于这支平时很自信的天子军而言,无疑是很严重的事情。

相对李朝大军士气受挫,赵孝锡这边的损失,只有两个被流箭不慎射杀的士兵。除了有一些受轻伤的士卒外,军心无疑也大振,觉得必胜信念又加强了许多。

看到李朝大军回营,望着不断暗下来的天色,赵孝锡却觉得,为了让李朝官兵有点印象。晚上应该给他们送点惊喜才好!

在赵大的耳边耳语几句,赵大脸上很快浮出一丝坏笑,就小跑去传令了。而这一切,李朝的官兵自然不知dào

。此刻三位天子军都统,正愁容满面的思考,明天攻击的战术!(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破晓炮袭营

被火器工坊拿来进行实战检验铁篱车,打的溃败而回的李朝军队。也终于意识到,眼前这支人数看上去,远比他们少的宋军,只怕不好对付,要小心谨慎一番才行。

初战失利,对信心满满而来的三支李朝天子军,心理的打击可想而知。面对夜晚的到来,三支李朝军队也加紧了布防,以防止晚上宋军的偷袭。

至于他们为何不考lǜ

夜袭,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为了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眼下宋朝的大军,已然在他们前面,相反他们也跑不到那里去。

对于三支天子军而言,他们此刻的任务,除了需yào

全歼这支大宋军队。还有一个附带的任务,就是阻止这支宋朝大军继xù

往皇城方向挺进。

他们在这里坚持的时间越长,后方准bèi

防御的计划就能更周详。总之,三位都统都清楚,这场仗不好打,那就只能慢慢打。反正他们不着急!

在这三位都统看来,眼下李朝的形势非常不利。可真zhèng

说起来,似乎眼前这支大军的威胁更大一些。相比其它两路大军的破城速度,赵孝锡统领的大军最具威胁。

眼下从友谊关进入李朝境内的宋军,有另外两支天子军对付。从大理国开来的部队,有那些集结成来的番兵,还有守护皇城的三支天子军,应该足够应付。

只要他们能在这里,阻住或者全歼赵孝锡统领的部队。这次李朝的危机,就能降低一大半。为此,试着进攻了一下赵孝锡等人,觉得骨子不好啃,他们就果duàn

停下以后再战。

随着一眼能看到,连绵的火把。在高阳平原升起。站在营寨前的两方哨兵,都能看到对面那灯火通明的景象。想偷袭,似乎没那么容易。

可真zhèng

两军接壤的缓冲区,在这种深夜却看的不怎么清楚。毕竟,营寨附近扎的火把,最多只能照亮营地周围的情况。却照不到远处到底是什么情况。

负责巡营的两国兵卒,都清楚今晚的职责重yào

,巡视起来自然特别小心。当然,这种小心更多,仅限于他们能看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自然是没法巡视了。

深秋的夜晚,秋风无疑有些凉意。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方的军营,似乎除了巡逻兵的脚步声。都显得异常安静,并没什么偷袭的事情发生。

就在接近破晓,连巡逻兵都有些犯困的时候。昨夜领到命令的赵大,却将单独召集在一起休息的兵卒给叫醒,推着不少装了轮子的火炮出营。

对于这年代,很多兵卒都有夜盲症,赵孝锡在训liàn

部队的时候,却加大了动物内脏的供应。为此。在宋军当中,患夜盲症的士兵其实不多。

加上前方的李朝兵营。看上去那么明显,这平原上地势又平坦无垠。这些架上火炮的车子,几个士兵推出来,丝毫都不怎么费劲。

等到赵大一行人,抵达李朝兵营正前方,二到三里的地方。赵大试着观察了一下。很快下令全军将火推并行放好,准bèi

给李朝的士兵,一个特别的起床号。

根据白天骑兵的侦察,赵大凌晨主要攻击的目标,便是李朝军营中。那些储存粮草的地方。其次,那些兵营跟马棚,也是重点攻击的对象。

这种有点超视距的攻击,李朝的都统根本就没想过。在他们看来,除非宋军攻到他们军营里面来,才能催毁掉,他们布置在营寨中心的这些东西。

可他们却忘记,火炮的出现,完全推翻了这种扎营的可能。随着这些休息好的炮兵,开始摩拳擦掌起来,赵大听着各炮兵,一声接一声的报‘好’之声。

很快道:“点火,开炮!”

负责点火的兵卒,立kè

点燃了火折子。这样的微光,二三里地之外,李朝的巡逻兵根本就看不清楚。结果很显然,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睡梦中的李朝兵卒还觉得是不是打雷了。

可只有在巡逻的李朝士兵,看到一串串冒着火花的东西,从他们根本看不到地方直奔营寨而来。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却不影响他们意识到,被人发动偷袭了。

巡逻的哨兵们,立kè

敲响了刺耳的铜锣之声。到处都是敌袭的尖叫怒吼,可很快这些吵杂的声音,都被落到他们营地,那巨大的爆zhà

声给掩盖。

看着一团团巨大的火焰,从营地中心腾空而起。慌乱走出营帐的李朝官兵,自然有些傻眼了。不明白,这所谓的偷袭到底来自那里呢?

而看到李朝兵营腾起的大火,赵大却很快道:“加快速度,换弹!只要炮弹装填完毕,炮手可自行射击。你们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打完这些炮弹!”

清楚实战机会难得的炮兵,立kè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清理炮管,装填火药跟炮弹的速度,尽然比平时都要快上几分。

只要装填手,喊出‘装填完毕’的声音,开炮的兵卒就会以最快速度,用火折子将火线点燃。于是,一声声的炮火轰鸣声,令整个李朝军营大乱了起来。

看着前方吵杂的声音,赵大也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发动进攻,无疑是非常好的时机。可他清楚,面对这难得的李朝大军,赵孝锡还想拿他们练练兵。

不论是新训liàn

出来的步兵,还是这些初次参加实战的炮兵,还有暂时没出现的火枪兵,都是赵孝锡花费功夫训liàn

出来的部队。

如果不让他们,借此机会好好锻炼一番,赵孝锡也觉得,练的再好,经受不住实战考验的军队,都不算真zhèng

的精锐部队。所以,他准bèi

好好跟李朝的天子军斗斗。

随着炮兵们带出来的十发炮弹,全部打完之后,赵大立kè

下令道:“好了,我们可以撤了!看这样子,叫他们起床的效果非常不错,有机会明天再来一次!”

这些推着炮车往自家军营赶的炮兵,也觉得这位平时冷兵兵的赵将军,看不出还是一个喜欢耍嘴皮子的家伙。不过,他们也很享shòu

,这种远程攻击敌人的滋味。

相比以前他们进行实弹射击,打的都是一些固定目标,或者一些猪羊之类的牲畜。这回他们炮兵,也算真zhèng

进行了实战,效果自然不是一般的好。

虽然他们的战功,暂时无法统计。可每个炮兵都清楚,今晚他们的战功一定小不了。一番炮弹下去,李朝军营中心,都快变成一片火海。

先不说他们杀死了多少李朝兵卒,就那些存放在中心位置的物资,估计被销毁的差不多。这意味着,炮队今晚也是大功一件。

而打着火把,奔着炮队追击而来的李朝骑兵。却碰到了,在这里等待多时,根本没打火把卫队游骑兵。有心算无心之下,李朝追击的骑兵,自然也是死伤惨重。

伴随着骑兵交锋的结束,炮兵的安全回营。被激烈爆zhà

声吵醒的两国兵卒,一边自然是有气无力,听着统兵将领的怒吼声,想尽办法找水捕灭营里的火灾。

一边却是休息好的兵卒,没事站在营门口,谈笑风生的看着,远方敌营大火滚滚的高兴状。对于炮兵所做的好事,宋军的兵卒,也很庆幸他们是宋朝一方。

如果这种武器,落到李朝的手里,也许这个时候,被搞的鸡犬不定的人,就会变成他们。想到这种场面,不少宋朝兵卒也觉得,真庆幸他们是赵孝锡的部下。

三位幸运逃过一劫,没被炸死或烧死的李朝都统。看着营地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也终于认识到,他们到底碰上一支什么样的军队。跟这样的军队作战,真的能胜吗?

望着损兵折将返回营地的追击骑兵,三位都统的心更加沉了下来。这种机动部队的减少,对于需yào

传递消息,需yào

护卫周边的他们而言,无疑又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他们现在的战斗节奏,都被赵孝锡给掌握着。他们完全猜测不到,接下来赵孝锡,又会以什么方式,能对待他们。这种未知,让三人都心生寒意。

等到他们的后勤官,将具体的损失报上来,上千兵卒的死亡,到不是件什么肉疼的事情。毕竟,他们三军加起来,人数达到快五万人,损失这点真不算什么。

可真zhèng

令他们头疼的,反倒是在偷袭中,损失掉的粮草物资。其次,还有派出追击的这些骑兵。这两样东西的损失,才是真zhèng

令他们头大的事情。

眼下三支大军中的粮草,只够供应他们不足两天的供应。这意味着,让后方运送粮草,已然是最为急切的事情。如果不这样,他们唯有后撤寻城待战。

可眼下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宋军,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好好后撤呢?最关键的,一旦他们后撤,意味着跟宋军的对战,就处于下风。这后果,他们三人都承担不起!

眼下整个李朝的君臣,还有他们后方的百姓,都在期待他们胜利的消息。如果他们撤军,就意味着失利。到时候,这种失利的影响会多恶劣,三位都统也心知胜明。

留在这里战,就必须尽快补充粮草。那粮草的运输跟筹备,也是需yào

时间的。一时间,三位都统觉得,这次偷袭让他们真zhèng

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筹备反攻

都说敌人的不幸,便是己方的大幸。清晨起来的宋军将士,看着远处硝烟未尽的李朝大营,都觉得早上的肉包跟馒头,都比以往更加香甜可口,都比以前多吃了一两个。

面对这些胃口超好的兵卒,负责后勤的伙夫兵们也觉得开心。不管怎么说,能随着大军出征,他们也算大军的一份子。如果有战功,他们同样能得到一些赏赐。

虽说在大军中当伙夫兵,是件比较丢脸的事情。可每次他们开饭的时候,赵孝锡这位堂堂的王爷,都会来伙房看望他们一下,这种受尊重的感觉,让伙夫兵们很兴奋。

用赵孝锡的话来说,上阵杀敌是其它军中将士的职责。可替这些将士提供可口的食物,却是他们的职责。只要把自己的职责做好,同样也是立功的表现。

眼下这些士卒,对他们做出的早点给予如此高的评价,对于伙夫兵而言,无疑也是一路肯定。那怕这些伙夫兵都知dào

,其实今天的早点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吃过早食,宋朝军营的士兵,还依照往常一样,强调了一番军纪操练了一会队例。这种饭后一操,也是让这些士兵明白,眼下他们是在战场,切记不可大意骄傲自满。

相比宋军大营,一切都一如往常。幸苦一早的李朝兵卒,看着碗里能数见的稀粥,还有小小的面团,都觉得这点东西,能塞牙缝都不够。

可眼下不管他们。其它队官跟武官,吃的都好不到那去。清晨营房粮仓被烧,很多士卒都亲眼目睹。看来,这粮食对他们而言,也成了一个急待解决的问题。

在兵卒抱怨这点早食填不饱肚子时,三位都统却最终决定,还是不能后撤。集中各军的骑兵,到临近的府城筹集粮草送来,希望能将战事延长一段时间。

当粮草没有补充到位,他们只能固守营区。防止宋军的再次偷袭即可。只是面对这种。到了晚上根本防不胜防的火炮,三人都没想到太好的防御办法。

就在这时,宋军的大营却打开,一队队整齐划一的步兵方阵。将开出了营地。来到了距离。李朝营盘不远的地方。左右两侧。却布置了两支卫队骑兵警戒。

与此同时,早上推回营地的火炮,此刻也被推了出来。架在步兵的最前面。遥指着前方李朝军队的大营。看这架式,宋军今天要采取反守为攻的战术了。

得到通报的三位都统,看着集结他们大营前方的宋军。那一水的披甲情况,看的他们也是眼晕的很。觉得相比他们,只有队级武官配备铁甲,宋军实在大奢侈了。

望着军容严整出现在大营前的宋军,那种逼迫力让三人都有些凝重。那怕他们知dào

,在他们的身后,他们拥有的部队,远比眼前的宋军多上不少。

可刚刚落败一场的李朝大军,在摸不准宋军来意前,也不敢轻举妄动。说起来,他们真的怕了宋军,层出不穷的怪异武器。觉得,据营死守更聪明一些。

待在大军后方的赵孝锡,看到李朝大军据营不出。稍稍有些意wài

的道:“赵大,既然人家不肯出来对战,那就让炮兵,告sù

他们当缩头乌龟的下场。”

赵大很快道:“是!”

交待侍卫把命令传达到炮队之中,这些早上刚刚过了一把瘾的炮兵。也显得很兴奋,开始架设好火炮,做好发射前的准bèi



至于刀盾手跟弓箭手,也盯着这些炮兵的动作,清楚这些火炮兵,马上要大发神威了。对于这种武器的威力,这些宋军兵卒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跟这种火炮交手,唯一能做的办法,就是不要命冲到他们前面。只要进入火炮射击不了的射程内,跟他们进行肉搏战,这些炮兵才有可能被打败。

如果觉得射的远,就能逃过火炮的打击,下场只会更惨。毕竟,这玩意就连四条腿的战马,都快不过炮弹打出的速度。当乌龟的下场,就是売被打烂。

相比今晨偷袭,大多采用声音去下达命令。此刻的炮兵,却按装以往训liàn

的标准程度。以武官的旗子,做为最终的发令指示。

能看到火炮兵动作的三位都统,也觉得这玩意真不好对付。可眼下的情形,他们真不知dào

,要不要出营跟宋军决战。毕竟,如果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甚至有都统心中默默的祈祷,这些宋军使用的天雷武器,最好能失效。这样一来,单凭双方的兵卒面对面交战,他们依靠人数优势,还可能有获胜的希望。

其实这个想法是好的,可现实无疑是残酷的。为了准bèi

这次大战,澎湖基地的火器工坊,已经储存了大批新研制出来的炮弹,可源源不断供应炮兵使用。

现在那些商人,为了凑足船费,多赚点钱,都愿意帮宋军充当运输队。虽然赚的钱不多,可对于这种有贡献的商人,在出售新品份额的时候,都有优先的待遇。

所以说,相比李朝依靠民夫跟部队押送物资,宋军的物资补给速度,无疑要更快上几分。而这些物资,如今正源源不断,被运进被占领的城市之中。

那些被占领的城池上,也开始架设着,专门用于防御的火炮。这意味着,虽然城里的守军不多,可想靠奇兵夺回这些城池,几乎是件痴心妄想的事情。

伴随着炮队队官,狠狠将手中旗子挥下,点火的炮兵准确点燃炮引。令李朝官兵心有余悸的怒吼之声,再次响彻两军将士的耳鸣之中。

看着飞来的炮弹,固守营地的李朝将士,也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躲避。早上见识过炮弹威力的他们,非常清楚这种武器的破坏性有多大。

一阵阵爆zhà

声响起,观看的宋军将士无疑高兴的大吼道:“宋军,万胜!”

至于李朝的将士,则慌乱寻找,能够躲避的位置。先前被炮弹袭击到的地方,更是他们不敢靠近的地方,生怕会变成一堆碎肉,或者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面对据营不出的李朝官兵,赵孝锡也乐的,让炮兵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这年头,想当缩头乌龟,也要看背上的売硬不硬。很显然,李朝的壳,没他想象的那般硬。

一轮轮的炮火,开始不断延伸洗礼着,这看上去比宋军营盘更大的营地。炮弹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籍的景象。这种武器的诞生,意味着武力很大情况下失去了什么作用。

不论是普通一兵,还是以往孔武有力的武将。在炮弹的轰炸下,都跟破布一样被掀上天。这种炮弹的威力,无时无刻在催毁,这些李朝将士心中的对抗力量。

先前还期待,为些炮兵打累了,是不是可以停下的三位都统。面对这种情况,也知dào

想固守简直就是个笑话。这样炸下去,他们再多人,也会被通通炸死。

就在炮兵们开始觉得有些气喘时,一直在后方观察的赵孝锡,看到还是死硬不出的李朝兵卒。也觉得,火炮再打下去,只怕也会受到损伤,很适时停下了炮袭。

望着李朝大营,还是没出兵的举动,赵孝锡很快道:“赵大,下令撤回大营。等吃过中午饭,我们再来。本王还不信,这帮家伙就这么硬气,能一直避而不出!”

随着赵孝锡下达撤tuì

,炮兵自然是第一个撤tuì

的兵种。望着这些炮车推回军阵之中,三位都统对视一眼道:“要不要现在追出去?”

对此一位都统很无奈的道:“你们看,宋军后撤井然有序。现在出兵,无疑得不偿失。不过,我们的猜测很对的,这天雷看来宋军也不是应有尽有。

如果我是宋军的将领,肯定会在午后或明日又来。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做好出战的准bèi

。一旦他们的天雷,放的差不多,我们就集中优势兵力,掩杀过去。

无论如何,要将那些天雷给催毁掉。不然,这一仗根本不用打,我们也必输无疑。而且再闭营不出,我们的士气将消耗怠尽。”

这位都统的话一说完,两位都统也觉得非常有道理。碰到这样的敌人,闭营不战根本不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在对方士气正旺的时候,突然发动反攻。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对宋军最大的优势,便是他们的人数超过对方一倍还多。只要能跟对方近战,三位都统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输。

伴随着李朝的三位都统,开始从各军中挑选精锐。甚至将三支军队中,剩下的那些骑兵集中起来。他们将承担,接下来突袭销毁炮兵的重任。

其它负责策应的部队,也将在骑兵出击之后,从三个兵营中出击。希望借此一股作气,催毁宋军的防线,或者破坏对方手里的火炮。

也许是意识到,接下来的大战,很有可能决定双方的胜败。三位都统也下令,午饭给这些将士吃顿饱饭。只是在下达这个命令之后,他们却开始担心,宋军到底会不会来攻!

如果宋军下午不发起进攻,那他们筹划的一切便将无济于事。甚至吃完这顿饱饭,明天大军的粮食,只怕就真的不多,一天三顿都只能喝稀的了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将计就计大战起

对于李朝三位都统,谋算着打宋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反突袭,赵孝锡还真的不太清楚。回到营盘的他,立kè

下令众军开始进食。那怕很多士卒觉得,上午就站了会队列。

可不管如何,上午观看了炮兵的操演,他们也觉得非常自豪。打的李朝军队,狼狈不堪不说,还让他们根本不敢出营一战。

随着午餐被陆续烹制了出来,赵孝锡也在思考,如果下午再进行炮击。李朝的大军,会不会继xù

当缩头乌龟呢?如果会,那只能继xù

浪费炮弹。

如果不会,那就意味着,李朝能够依靠的,无非就是他们的兵力充沛。以近五万的优势兵力,打不足两万的他们,这个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只是上午出战时,赵孝锡就考lǜ

过这种情况,排兵布阵上面,也做好了充足的准bèi

。结果李朝的军队,最终还是闭营不出,任由他的炮队进行轰炸。

想到这些,赵孝锡朝身边的赵大道:“让卫队骑兵,进行一下抵近侦察,看看接下来李朝军营,会不会有什么兵力调动。外围骑兵,用千里镜时刻盯紧他们!”

赵大很快道:“是,王爷,手下现在去就下达命令!”

将王府骑兵卫队,全部派到外围跟李朝大军后方的赵孝锡,已然做好了围追堵截李朝大军的准bèi

。这支骑兵卫队,也是他手中的一柄利刃跟杀手锏。

相比现如今的炮队跟火枪队,在这种平原地带交战,骑兵的作用无可替代。这也是为何,昨夜炮袭的时候,他会命令骑兵在一旁守护,相机斩杀李朝骑兵的原因。

在宋军大营开始进入开饭时间。李朝大营也有了一些变动。对于抵近侦察的宋朝骑兵,李朝守军也给予了坚决反击。弓箭手更是使劲,将手中的弓箭给抛射出去。

本身就是过来侦察跟袭扰的骑兵,面对李朝弓箭手的强力反击,倒也没冲过来挨箭射。对他们而言,看到李朝大营。兵力有些调动,就意味着侦察可以宣告结束。

或许是知dào

,这支宋军骑兵的利害,李朝大营中集结的骑兵,这个时候也不敢派出去。一来骑兵数量太少,二来这些骑兵还有大用呢!

收到骑兵反馈回来的消息,同时利用千里镜观察的骑兵,也看到李朝大军兵卒脸上,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赵孝锡就知dào

。李朝大军在筹备反攻呢!

收到这些信息,赵孝锡又将赵大找来,对其吩咐了一番后。赵大略显担心的道:“王爷,这样不好吧?这样做,太危险了?”

赵孝锡却笑着道:“行了,你按我吩咐去做就行。你觉得,以我的能力,真的那么容易被人杀掉吗?更何况。这里还有上万大军呢!”

见赵孝锡下定决心,赵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是,那王爷多保重!”

说完午饭都没吃,直接带领一队卫队骑兵,离开了宋军大营。对于这些骑兵的离开,大营中的其它将士,也习惯这些来来去去的卫队骑兵进出营地。

当两军的兵卒都在享用着午餐的时候。赵孝锡也有些难得,再次披甲持枪上阵。望着这付模样的赵孝锡,不少宋军将士都显得有些意wài



在他们看来,这位王爷威风凛凛,可很多时候跟个文弱王爷一样。真zhèng

知dào

赵孝锡实力的卫队骑兵。却显得非常兴奋。因为他们知dào

,这次又能跟赵孝锡并肩作战了。

相比上午出征时,赵孝锡没说过什么。可知dào

下午这场仗,应该会比较艰难的赵孝锡。在大军出发前,在点将台进行了集结,他要对手下的官兵提个醒。

望着一身铠甲护体的赵孝锡,台下的官兵也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赵孝锡看上去,比穿王袍的赵孝锡更亲切。因为,此刻的赵孝锡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

面对这上万宋军将士,赵孝锡很平静的道:“在大军即将开拨前,本王特将众军召集起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上一番话。因为,此战过后,有些人肯定已然不在了。

此次本王兴兵讨伐李朝,也许很多将士都觉得,有些大动干戈。可你们都是广南各州府还有琼州治下的子弟兵,你们比本王更清楚,李朝到底是不是大宋的友邦?

远有熙宁之战,李朝大军屠我大宋邕州城,全城十万军民惨遭杀戮,这笔血海深仇,有些人可能会忘记,但本王不会忘记,邕州城的百姓不会忘记。

近的那就多不胜数,这些年李朝仗着军力强盛,派遣水陆大军肆意犯我边境,掳我百姓,抢我百姓家财性命。这样的友邦,你们觉得该不该杀?”

站在下方听训的宋军将士,虽然大多来自琼州岛还有琉球。可他们只要出身临海的村落,他们就受到过这种切肤之痛。更别说,来此与李朝接壤边境的子弟兵。

他们愿意参军,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到赵孝锡手下当兵。觉得军饷非常不错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想找李朝报仇雪恨,为后世子孙打下一个安宁的未来。

现在听到赵孝锡,如此入骨直白的话,这些将士心中很快腾起,对这些李朝人的痛恨之心。他们都清楚,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只要覆灭李朝,他们家乡便将回归安定。

士卒们能回答的,只有一个坚定的字,那就是:“杀!”

听着这如雷般的杀声,赵孝锡觉得很提气。最终又道:“眼下我们又将再战李朝大军,此次李朝派来三支天子军,兵力共计五万有余。而本王身边,只有你们!

接下来的战争,将会很危险,也会很困难。也许你们当中,很多人将从此埋骨于此。可本王要在你们活着的时候,告sù

你们这种死很值得,你是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打一个天下太平。

本王保证,此战结束,所有在此战中阵亡的将士。本王会给你们树碑立传,让后世子孙永远铭记你们的功德。你们的一家老小,本王也会让他们衣食无忧。

还有最后一句,能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本王很高兴。本王也希望,带着你们征服一个个,敢于挑zhàn

大宋威严的天下诸国。现在,全军出发吧!”

听了赵孝锡一番战前动员,没人大宋兵卒都意识到,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上演。可他们都知dào

,只要这位王爷活着,他们就能死的无怨无悔。

这年头,能替军人树碑立传的有几个,能令后世子孙永远铭记的又有几个。留名青史,不光文官们向往,身为武人那怕普通一卒,他们同样向往。

同样吃完饭,做好万全准bèi

的李朝大军。三位都统却眼巴巴,望着宋军大营所在的方向。跟上午的感觉不同,他们非常希望下午宋军能再次出现。

在这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情况下,宋军终于走出了营盘,大踏步般来到了他们的营地前。再次看到这支宋朝大军,三位都统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尽管队列还跟上午那样严整,可这支军队的气势,似乎比上午增强了不少。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没太关注这种所谓的直觉,而是盯着推到阵前的炮队。

看着明显少了一些的火炮,李朝都统尽管觉得奇怪,却觉得少的火炮应该是损坏了。可伴随着火炮轰鸣声再起,李朝的兵卒又感受着,这种血与火的考验。

一直盯着火炮打击的三位都统,传令埋伏在大营的各军,做好准bèi

冲锋的准bèi

。只要宋朝的炮兵停止炮击,他们三支天子军,立kè

从各营冲出,直奔宋军而去。

对于三位李朝都统而言,今天下午这仗,也堵上了他们的运气。不管如何,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只能拼死一战。希望借助兵力优势,能挽回已然失利的战局。

伴随着下午的炮击,似乎不象上午那样犀利。而且显的比较分散,李朝众军也觉得,稍稍长松了口气。那些等待出击的骑兵,更是开始上马准bèi

出动。

于此同时,计算着炮兵开炮次数的赵孝锡,同样下令各军做好准bèi

。一旦炮兵开始停止炮击,意味着大战即将开始。而接下来,才是宋军真zhèng

的考验。

坐在中军的赵孝锡,身边也聚集着五百精锐的卫队骑兵。在大军的左右两侧,同样拥有两支五百人的精锐骑兵。中间的一万多步兵,则与圆桶阵相互防御。

伴随炮兵停止炮击,动作比以往更加迅速,拖着火炮回归本阵之时。等待多时的李朝骑兵,立kè

如离弦之箭般,往营外的宋军方阵奔袭。

除此之外,三支李朝天子军的大营营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打开。密密麻麻的李朝士兵,如同泄洪的江水般,从三面向宋军的方阵包围而来。

面对这种情形,宋军方阵在旗令官的指挥下。丝毫不慌乱的进行着排兵布阵,直到炮兵回归本阵,加入被掩盖在大军中的另一支炮兵方阵。

随着炮队前方的宋军,在旗令官的恢复下,迅速的下蹲立盾。又一支庞大的炮兵部队,出现在李朝的攻击部队面前。而此刻,炮队的掌旗使,重重挥下开炮的旗号,大战就此拉开大幕!(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枪盾如林决生死

既然猜到李朝要打防守反击,赵孝锡自然要更改一下布置,将计就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而李朝大军想销毁炮队,他偏偏就把炮队放在最中间。

随着李朝的骑兵一马当先,成为出营反击的第一路人马。而他们面对的,并非是盾枪林立的宋军铁桶阵,而是装填了散弹的炮队袭击。

看着一枚枚直飞面来的炮弹,没等落地便四散看来,那炮弹里的碎片铁珠,跟天女散发般。一扫一大片,挨着中心的人马皆丧命,端是无dí

的杀敌利器。

可眼下这些骑兵,明知这炮弹要人命,也没办法后退。原因是,他们大军已经全部出发。如果他们冲不破宋军的军阵,大军包围而来,也只能围而歼之了。

跟在大军后面做镇指挥的三位都统,看着宋军阵中还摆放着这么多火炮,立kè

意识到他们上当了。可正如骑兵们想的那样,明知是坑他们也不得不跳。

就在骑兵顶着催命般的炮弹,成片成片的倒下时。他们距离宋军的军阵前,也已然不远。而在这个时候,赵孝锡却抬枪道:“骑兵,随我出击!”

掌旗兵,手中的旗帜挥动之下。自赵孝锡骑兵下方的军阵,便露出一条供骑兵冲锋的通道。同样一马当先的赵孝锡,率先拍马持枪杀出。

等到五百骑兵走出,军阵立kè

又恢复原样。而这个时候,炮队却开始调整炮位,将目标选定不断接近本阵的李朝步兵,尽他们所能替本阵减少压力。

杀出来的赵孝锡等人,面对近千的李朝骑兵,却没有一人觉得有什么害pà

。相反对很多卫队骑兵而言。能跟赵孝锡上阵杀敌,是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面对成V字阵形杀出的赵孝锡等人,李朝的骑兵也觉得长松一口气。原因是,那恐怖的炮弹,终于不在他们头顶爆zhà

。这意味着,他们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看着人数比他们少一半的宋朝骑兵。李朝的骑兵也觉得,这种情形下能与其一战。不少李朝骑兵的统兵官,也高声下令着杀敌之声。

当赵孝锡与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李朝骑兵交锋时,这位李朝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前一疼,整个人直接栽倒在马下。随后被无数马蹄,直接踩成了烂泥。

而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在赵孝锡身后,不断有李朝的骑兵倒下战马。从始至终。赵孝锡的银枪飞舞,每个骑兵只能在其手下过一招。

以赵孝锡为箭头的卫队骑兵,则同样截杀着,所有离赵孝锡较远的骑兵。这种骑兵间的短距离交锋,看上去无疑很血腥,往往一招之下便定生死。

只是相比卫队骑兵倒落马下的人数,李朝骑兵的伤亡数字,却在不断的加剧之中。尤其是赵孝锡这枚箭头。在他面前的李朝骑兵,根本就形同虚设一般。

那怕有四位李朝骑兵武官。联手对抗在他们看来,异常凶残的赵孝锡。可四人在赵孝锡的手下,同样只走了四招,便全部被斩杀马下,成为一具被战马踩踏的尸体。

等到赵孝锡凿穿了李朝骑兵的阵形,看着身边幸存的本部骑兵。虽然有些伤亡。但相比地上,那满满看去,都是李朝骑兵的伤亡数字,无疑是轻微上许多。

见到这种情况,掉转马头的赵孝锡。铠甲上面沾满敌血,枪樱之上也被染成血红色。举枪道:“回击,一战将其全歼!杀!”

拍马而出的赵孝锡,立kè

带着同样杀破李朝骑兵阵形的本部骑兵,又重新卷土重来。将已然惊魂未定的李朝骑兵,跟追杀一样,全部抹杀于两军阵前。

这种凶残而又快速的交战方式,令不断跑出来的李朝士兵,也打心里散发出一股寒气。而这个时候,赵孝锡却下令道:“众军回营,稍后再战!”

随着他的长枪举起,还未等来李朝大军包围的宋军,也显得异常兴奋让给道路。看着这些得胜归来的骑兵归来,而那支跑最快的李朝骑兵,却变成了一地尸体。

终于意识到,宋朝骑兵之强悍的三位李朝都统,也从未想过,他们的骑兵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可他们要是知dào

,这是赵孝锡手下,最为精锐的骑兵,估计就不会这样想。

要知dào

,这些王府卫队的骑兵,都在西北跟最凶残的番邦骑兵对战。并且大多都取得过胜利,才会陆续选派到赵孝锡身边,担任卫队骑兵的。

相比李朝这些骑兵,平时打打步兵或者更多从事警戒,没怎么经lì

过正儿八经的骑兵战。会如此迅速的落败于宋朝骑兵手上,也是件在赵孝锡等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伴随着李朝的三路奔袭大军,终于进入到炮队的轰炸范围。不用赵孝锡下令,炮队的指挥官已然下达了开炮的准bèi

。那一颗颗散弹,再次被抛射而出。

看着一颗炮弹之下,密密麻麻的李朝进攻部队,便会出现一个无人站立的区域。这些埋头猛冲的李朝兵卒,也觉得脚底开始冒着凉气。

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无法再退。先不说当逃兵的下场,就是被他们的统兵将领直接斩杀。单单能否逃过炮弹的追击,也是一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

现在他们能够祈祷的,就是希望炮弹落下的时候,不要落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而这种祈祷,有些人自然被应验,有些人却没这么好的运气。

在炮队不断打击着李朝军队的士气,替本阵防御部队分担压力的时候。护卫在左右两侧的骑兵,也开始跑动起来,利用游骑的战术,不断朝李朝进攻部队抛射箭支。

面对这些来去如风的游骑兵,本想拉开一点距离的李朝官兵,不得不又重新聚集一起。而聚集在一起,又会成为炮兵的攻击对象。

总之,这种奔袭的过程中,这些李朝兵卒也觉得。为何看上去不远的路,偏偏却总是跑不到呢?一边挨着箭射,一边挨着炮击,这滋味可想而知。

伴随着躲过炮击的李朝先锋部队,开始进入了弓箭手的射击范围。那些盾牌手,也开始将盾牌高立。弓箭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开始进入铁箭抛射。

躲在盾牌手后面的长枪兵,还有火枪兵,同样做着最后的攻击准bèi

。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躲过炮击,还有射过弓箭手射击的幸运儿,一一击毙于本军阵前。

就在不少李朝士兵,望着距离宋军盾牌手越来越近时,却突然听到宋军中高喊道:“撤盾!”

命令一下,盾牌后立kè

将紧紧贴在一起的盾牌移开,装填到位的火枪手,立kè

开枪射击。那‘彭彭彭’的声音响起,一阵硝烟过后,漏网之鱼再无幸存的机会。

采取五段联击的方式,一排火枪手射击完毕,第二排立kè

补上。交替进行,等到第五轮的火枪手射击完毕,第一排的火枪手,已经完成了子弹跟火药装填。

这就意味着,宋军本阵前的百米距离,将是一个密集的死亡地带。一批批觉得胜利唾手可得的李朝兵卒,被这种冒烟的武器,直接打翻在地惨叫连连。

站在本阵中心的赵孝锡,看着炮兵进行远程攻击,弓箭手进行中程攻击,火枪手进行近距离射击。虽然配合上,还存zài

一点问题,可同样令李朝大军未能越雷池一部。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兵力空虚的李朝大营后方,却突然响起激烈的爆zhà

声。随之而来,便是吵杂的喊杀之声。这种情况,令待在大军后面压降的三位都统心中一凉。

如果他们的大营被破,后路被断的话,这几万大军只怕全将覆灭于此。这种前面突pò

不了,后路又有可能被抄的危机,让不少李朝官兵已然有了退意。

这不是他们作战不勇敢,而是他们碰到的敌人太凶残。这样的敌人,根本就是没法战胜的。带着这种想法,还有看着不断死去的尸体,终于有士兵开始停下脚步。

一直观察李朝大军动静的赵孝锡,看到这一幕,立kè

道:“下令,两侧轻骑兵,开始两面包抄。对当前之敌,实施分割围歼!”

伴随着刺耳的牛角号声响起,正在外围不断收割李朝士兵生命的轻骑兵。立kè

放下手中的弓箭,换上他们的马刀长枪,朝着对他们心存畏惧的李朝军阵狠狠扎来。

步兵在野外对阵骑兵,本身就存zài

天然的弱势。加之李朝大军,更多是盯着前面的宋军本阵。以为依靠兵力,拖住这些宋军游骑兵即可。

但现在,游骑兵终于露出狰狞的面孔,开始对他们的阵形实施切割。就意味着,这场大战李朝距离失败已然不远。

在游骑兵开始行动时,赵孝锡又下令道:“炮队原地不动,盾兵防御前进,火枪兵后跟补上。朝李朝大军反杀过去!骑兵,随我出击!”

这番命令一下达,掌旗兵将命令下达,盾牌手立kè

抬起一人高的铁盾。在火枪兵跟长枪兵的保护下,一步一步的往冲击他们的李朝士兵挺进。

这番枪盾如林,整齐划一的挺进,终于令李朝大军意识到危机。伴随着赵孝锡骑兵破敌而出,那些李朝官兵终于掉转头,开始四处逃窜,不想把只有一条的性命丢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亡国的预兆

当意识到李朝大军,准bèi

打防守反击之时。赵孝锡就清楚,李朝大军想反击,必定是全力反击。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大营兵力将极度空虚,这也给他的骑兵留下可趁之机。

这也是为何,在吃午饭的时候,他会让赵大领着一支骑兵离开营地的原因。在李朝大军的后方,赵孝锡已然派遣了三支五百人的骑兵卫队,以袭扰李朝的物资补给线。

赵大需yào

做的,就是将他们集中起来,在李朝大军发动反击的时候。从李朝大军的后方,直接抄了李朝大军的大营。这个时候,想必李朝大军也不会想到,赵孝锡敢玩这一招。

本身兵力就不如李朝大军,还敢玩分兵,这无疑犯了兵家大忌。只是对于赵孝锡而言,他相信自己训liàn

出来的部队,更相信这支部队拥有的武器,能抵挡住李朝大军的反击。

现实正如他预料的那样,面对提前诞生的火炮,还有火枪队近距离无人可挡的快速射击。李朝的大军,几乎如横扫一般,不断前赴后继倒在宋军的铁桶阵外。

尽管每个火枪兵打到最后,都觉得眼前看不到一切。可还是按照习惯性的开枪动作,将手中的子弹给击发出来。这种排枪,除非来攻的敌人是爬过来,不然绝对冲不过来。

就算有几个漏网之鱼,那些刀盾兵跟长枪兵,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会将这些漏网之鱼,全部钉死于盾阵之外。这种战术,打的各多都是兵种之间的相互配合。

伴随着骑兵开始分割包围,李朝大军的崩溃再所难免。随着旗令兵,果duàn

下达分而击之的命令。铁桶阵很快分散成,若干个小铁桶阵。将已然没斗志的李朝兵拿下。

直到有李朝士兵,已然跑不动也不想跑,开始丢掉手中武器乞降之时。看到投降能保住性命,一批批被围追堵截的李朝大军,开始成片成片的投降。

至于负隅顽抗的李朝部队,比如三位都统身边的亲信护卫。他们有三支骑兵重点照顾。直到战死到最后一人,这场持续到天黑的战事,才宣告正式结束。

看着平原上,开始不断点燃的火把,一身浴血的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通知后方俘虏队,尽快过来接收俘虏。大军休整一夜,明日继xù

往升龙城进发。”

一场在官兵们看来酣畅淋漓的大胜,就这样迅速的结束。望着李朝大军,死伤过万的数字。赵孝锡却知dào

,明年这片平原的野草,怕是会长的更加茂盛。

至于宋军死伤的兵卒,此刻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清点收敛。他们尽管战死,却也能享shòu

到,赵孝锡所承诺的一切。毕竟,赵孝锡会对他所说出的话,说到做到。

而他也相信。有了这过二万人的俘虏,单单那些商人给他的租金。就足够他修建一个纪念碑。还有给予战死者的抚恤金,以及立功者的奖励。

清楚随着天黑,那些四散而逃的溃兵,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抓到。可赵孝锡相信,随着大军的继xù

进发,这些溃兵终于不当兵。否则难逃当俘虏的命运。

对于这些战俘,赵孝锡的处置方式,就是将他们做为苦力,卖给治下那些商人当劳动力。那怕一些手头有钱的百姓,也可雇佣做为劳动力。

如果在服苦役期间。战俘敢做出伤害雇主的事情,一律杀无郝。而雇主在雇佣期间,也必须保证战俘的生命安全,不得任意打骂或污辱。

要是战俘能在三年时间,跟雇主达成良好的雇佣关系。那么三年之后,他们将得到释fàng

,拥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并不会,一直被当成奴隶

般被雇佣。

而赵孝锡也相信,三年的时间,足以磨灭一个战俘的仇恨之心。带着仇恨,他们是得不到雇主的宽恕,那自然得不到赵孝锡的宽恕。

只要他们三年服苦役的时间老老实实工作,说不定雇佣期结束,管理这些苦役的琼州王府。会给他们一笔工钱,甚至给他们分上几亩田,能够好好的过日子。

一句话,要想过上好日子,那就必须听话。至于听谁的话,那就不言而喻了。三年之后,赵孝锡也相信,李朝应该会大变样,这里或许会成为大宋的安南路。

在赵孝锡给众军犒赏加餐之时,那些幸运逃过一劫的李朝溃兵,确将大军失利的消息,辐射到通往升龙城的各个府城。得知三支天子军惨败,这些府城自然也是人心慌慌。

相比赵孝锡这边,阵亡的将士只有不到千人。同样结束一场惨烈之战的赵五跟武定这路大军,他们与另两路李朝天子军的大战同样结束。

虽说胜利最终属于他们,可代价原比赵孝锡这边大的多。近半成的将士战死,武定也身重三刀被紧急送医。身为统领的赵五,同样觉得这是场惨胜。

原因是,他们也以为有了炮队就有了一切。结果被李朝依靠人数优势,硬拼硬的跟他们死嗑。发展到战斗的最后,那些炮兵竟然抱着炮弹,向李朝士兵密集的地方殒爆。

正是凭借着这股狠劲,赵五这路出自邕州跟琼州的大军,最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可望着李朝仅剩不足五千的俘虏,己方同样只剩下六七千

可战之兵,赵五真有点欲哭无泪。

他非常清楚,那怕他与李朝大军的战损比例,达到了恐怖的一比四甚至更多。可在赵孝锡看来,那也是一场惨败。而惨败的原因,便是他指挥太过大意。

连夜给赵孝锡发来一封请罪信的赵五,不得不停下前进的脚步。命令后方,加快给他们补充新兵源。不然,其次炮队的损失,更令他失去了攻城略地的底气。

结果当第二天,收到赵五发来的请罪书,赵孝锡的好心情自然一扫而空。面对赵大等人畏惧的表情,赵孝锡也知dào

,他们是替赵五担心。

虽然赵孝锡清楚,战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可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赵五责任的时候。毕竟,在很多士兵眼中,赵五最终还是带领他们取得了胜利。

想到这里,赵孝锡很快道:“传令,从本军中,调派一支炮队与赵五大军汇合。另外传令广南各府,将完成新兵训liàn

的部队,优先补充到赵五大军中去。

另外,再从本军中,抽调一支一千人的火枪队,随同炮兵一起过去。告sù

赵五,要是再出问题,不用回来请罪,让他直接自己看着办。伤亡五六千人,他这统领怎么当的!”

面对有些怒气冲天的赵孝锡,赵大等人也知dào

。这次赵五能当上一路大军的统领,更多也是他练兵有方,加上又是主动请战所致。

虽说一将成名万骨枯,可他们都知dào

,赵孝锡对于每次战斗的战损,都是极其在意的。他跟一般的统兵将领不同,更多会考lǜ

己方的战损情况。

没敢吭声的赵大,正准bèi

出门传令的时候。却听赵孝锡又道:“对了,另外传令邕州知州苏子元,让他派民夫收敛士兵遗体,告知王府司库,抚恤金必须第一时间发放下去。

另外让琼州府工部,优先给那里的士兵,修建一座烈士纪念碑。同时告知邕州百姓,他们武指挥的光辉战绩,将邕州军的编制,始终保留起来。”

赵大听到这一系列的布置,也知dào

这是赵孝锡给予那些死难将士的补偿。不管怎么说,他们此次出征李朝,也是为了大宋未来的长治久安所做出的牺牲。

在赵孝锡的大军,继xù

踏上前往升龙城的路上之时。两路大军惨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升龙城内。五路天子军,全部战败的消息,对李朝而言无疑是亡国的预兆。

那怕是雄心壮志的李乾德,在听到这两份加急战报时,呆坐在龙椅之上半晌都没有声音。至于朝堂上那些文武大臣,同样意识到国将灭亡的危机。

这两场李朝大军战败的消息,也很快被赵孝锡安排人在李朝扩散开来。自清化城以南,那些沿海的李朝府城,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很快放qì

了抵抗。

一支支海军派出的登陆部队,开始接管他们的府城,封存他们的府库,清点所有的战利品。眼下李朝拥有的地盘,真可谓一天天的在减少当中。

唯一乐观点的,就是李朝与大理交战的区域。同样爱惜士卒的段誉,本身要的就是屏边城这一块土地。所以,他的攻击更多是牵制。

可就算如此,大理大军的步伐,同样在不断往升龙城靠近。尤其得知赵孝锡,统领的两路大军,都取得了大胜,段誉也知dào

,李朝这个邻居怕是真的完了。

面对这种节节失利的情况,李乾德很是急切的道:“礼部还没收到消息吗?”

对于李乾德指望占城跟真腊出兵援助,两国又怎么可能,会在大宋军队携大胜之威时,去触这种霉头呢?将李朝的使者,全部押起来,送到一海之隔的琼州王府。

至于那位至今没有消息的礼部尚书,根本就没走出李朝的境内,就被一支不明武装给抢劫了。此刻尸体,埋在土里都有段时间了!李朝的历史,也开始进入倒计时!(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喜忧两重天

当赵孝锡挥军进攻李朝之时,远在中原汴梁城中的赵煦,也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战报。对他而言,将广南西路的军政大权交给赵孝锡,更多也是出于帝王的野心。

对于真zhèng

开始掌控皇帝权利的赵煦而言,他需yào

拿出一些成绩,告sù

他的子民。他有能力保护这个国家,有能力让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可他从另一个角度,却很担心把过多的权利,交给赵孝锡手上,最终会不会失控。可最终对胜利的渴望,对开拓国土的野心,让他答yīng

了赵孝锡的条件。

其实更多的一面,也让赵煦看到了赵孝锡的能力。不管怎么说,在领兵打仗上面,他确实不如赵孝锡。如果赵孝锡能取胜,对大宋而言也是个天大的喜讯。

只是在胜利的消息没有抵达之时,赵煦还是严格兵部,将这个消息告知百姓。如果赵孝锡败了,他也可以告知李朝跟天下百姓,这事是赵孝锡擅自动兵的结果。

反正在赵煦看来,这件事情无论胜败,他都是获利的一方。当然,从内心讲,他更渴望这是一场胜利。而不是一场,需yào

他帮赵孝锡擦屁屁的失败。

而对于赵孝锡而言,一直压着获胜的消息不报,未必没有吊一些朝廷众人胃口的意思。直到他跟赵五的大军,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报捷的战报才被核准发出。

相比赵煦打着如意算盘,想独占这份功劳,赵孝锡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呢!这种卖力的事情都他在做,军费开支都是他在掏,根本没朝廷半毛事。

很快一封报捷的快报。从广南西路出发直奔京城。特意交待,那些驿卒每城必报大捷消息的赵孝锡。也趁次机会,让中原百姓知dào

他琼州王又取得大胜了。

原本可以更快抵达京城的报捷战报,直到赵孝锡跟赵五两军合兵一处,抵达高度警防御的升龙城下。这份八百里加急的报捷信,才抵达了汴梁城中。

京城的百姓。看到那背着黄布包的驿卒,一脸兴奋的喊道:“琼州战报,琼州王大破李朝五路天子军,歼敌无数。八百里加急,众人皆回避!”

如此大呼小叫的声音,自然引来路人争相围观。听到大宋跟李朝开战,很多百姓都觉得非常意wài

。怎么朝廷与其它国家开战,他们一点都不知dào

呢?

可就算如此,还是有百姓会好奇道:“琼州王是谁啊?怎么没听说。朝廷有这么个王爷啊?”

有见识的百姓,很快就道:“你忘了,前两年兰州之战,就是琼州王指挥打胜的。哦!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王爷,而是郡王爷。真没想到,他又打了场大胜仗啊!”

百姓的议论之声,随着这份报捷书的到来。令全城都沉浸在讨论当中。有猜测,大宋为何跟李朝举行大战的。也有议论这个。被乾德赐封琼州的前巴蜀郡王。

也许是驿卒有意为之,他送报捷塘报的时候,也是赶在赵煦即将下朝之是。听到大殿外传来的大捷之声,朝堂上的文武大臣,自然也是议论纷纷。

不少不知情的文武官员,更是有点错愕的道:“大捷?那来的大捷?没听说。边关有战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这个时候,看到那些摇头不语的六部尚书,还有几个资格老的大臣都不吭声。这些职位低下的大臣,很理智的闭嘴不言,清楚这应该是朝廷机密。

听到朝堂跟殿外传来的声音。赵煦露出一丝喜色道:“传驿卒入朝觐见!”

站在身边的太监,很快便用着尖锐的嗓子道:“皇上有旨,传驿卒觐见!”

一声声传召之声,很快来到了大殿之外。看着恭敬捧着盒子的驿卒,太监很适时的上前,将盒子给接了过来。将将其打开,将里面的捷报递到赵煦手上。

看到上面显示着赵孝锡的亲笔信,告知李朝大半国土已然占领,攻破升龙城也指日可待。其中当然少不了,那两场起到决定性的大战。

只是在战死的比例上面,赵孝锡还是夸大了一些。将战死将士的数字,提升到两万人。而俘虏跟斩杀的李朝将士,自然是达到了十万人以上。

五比一的战绩,加上赵孝锡上面写明,已然占领的城池。赵煦也忍不住欣喜道:“好,琼州王不愧本朝文武双全的王爷,这仗打的好!

章爱卿,你将此捷报念与众卿听,让诸位爱卿也分享一下,这难得的喜讯。若是父皇在天有灵,想必听到这个消息,也能心有安慰了。谅山,我们拿回来了!”

得到旨意的臣相章惇,很快从太监手中接过这份报捷文书。在满朝文武期待的目光中,同样略显惊愕般,将其给诉读了出来。而他心里,此刻也可谓大吃一惊。

尽管从回到朝堂,章惇就知dào

这位王爷,怕是大宋建朝已来,第一位文武双全的王族子弟。可其兰州之战,在章惇看来更多是打了西夏一个措手不及。

可眼下赵孝锡,以一路之兵力,便将他都有所忌惮的李朝,打的如此干脆利落。从上面写出的占领的城池,章惇也觉得,李朝只怕剩不下多少国土了。

相比满堂文官中,不少人表情有些惊讶,武将们则都是一脸的狂热。对于他们而言,这位知武事的王爷,无疑是他们武人敬仰的代表。

那怕如今赵孝锡,已然离开了朝堂。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些武将世勋家里,逢年过节都会得到,不具名人送来的礼物。谁送的,不言而喻!

当然,值得赵孝锡如此结交的,自然是拥立宋朝有功的武勋世家。普通的武将,自然是得不到这种待遇。面对这种情况,那怕赵煦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果赵孝锡给一个武将世家送礼,赵煦身为君主则可以打压他。可面对赵孝锡不具名,跟这位多对朝廷有拥立跟护卫之功的世家送礼,他又怎么敢打压呢?

他是帝王不错,可那些军中的将士跟将领,大多都出自这些武将世家。要是把这些武将世家,全部给打压下去,这朝廷的安全由谁来护卫呢?

总之,眼下朝廷当中,文官有一部分太后在位时的老臣,对赵孝锡可谓充满好感。当初高太后出世,赵孝锡的仁孝已然得到他们的认可。

加上高太后出世,他们这些老臣尽管失宠,下场却没想象的那般凄惨。这一切得自谁之利,这些文臣心中也有数。真zhèng

对赵孝锡忌惮的,反倒是赵煦提拔的新宠臣。

这种举动,自然是帝王所忌惮的。可在赵孝锡看来,这也是他必须做的。为的就是,将来赵煦出事,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控大宋的军权跟朝堂。

眼下又是一场大胜,无论对赵孝锡有好感还是有恶感的大臣。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往赵孝锡头上泼脏水。毕竟,这是替大宋开拓彊土呢!

等到散朝之后,几位已然退位,却享shòu

上朝参政议政待遇的老将。突然走到可谓三朝老将的王师约身边,笑着道:“长驸马,今日去你家讨杯酒喝,可否?”

王师约面对这些老将的要求,也知dào

他们心里高兴,同时也明白。真zhèng

跟赵孝锡关系亲密的,也是他这位跟赵孝锡,还有一些裙带关系的姑父。

可不管如何,这种受人羡慕跟敬重的滋味很不错。加上如今他年事已大,连赵煦这个皇帝见到他。有时也要尊称一声‘姑父’,他只要按规矩行事,就不怕皇帝责怪。

另外他派到赵孝锡身边的孙子,如今也掌管一支五千精骑。此刻在与大辽的冲突当中,也屡次立功,已然是正四品的武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跟赵孝锡建立的关系,让王家又看到了希望。不管这两兄弟将来谁当家,在王师约看来,王家的地位都能一直保持。

望着这些老将,王师约也笑骂道:“你们这些老货,看来不喝干净老夫家里的英雄血,你们是不肯善罢干休了。算了算了,谁叫今天高兴呢!喝就喝吧!”

对于这些爱酒的老将,赵孝锡几乎每月都会给他们送去。只是数量上面,王师约无疑比他们多一些。这也成了,老将们每次喝酒,都喜欢跑到王家去的原因。

下朝的文官们,看着这些开怀大笑的老将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尽管朝廷重文轻武,可眼前这些老将,大多都是三朝老臣。真惹急了,挨上一顿打,他们都没地说理去!

做为新派文官们的首领,章惇下朝之时,也显得兴致有些不高。相比其它大臣脸上的喜色,他却能够从这份捷报中,看出赵孝锡身居琼州,依然整军备战的决心。

从他上折请旨,到兵发李朝,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赵孝锡就训liàn

出,一支能够攻掠李朝的精锐部队。那怕是他,对赵孝锡的统兵练兵能力,要写上一个服字。

最令他敬佩的,还是这场战事,一应开支都是赵孝锡提供。这几个月,朝廷的军饷那怕延迟发送广南西路各府,都没象以前,看到海量催军饷的奏折。

从这种变化中,章惇就知dào

,这些广南西路各府的军政官员,怕是都心向赵孝锡。他们所需yào

的东西,没有朝廷一样能得到。这是真zhèng

值得警惕的事情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艰难的抉择

对赵孝锡而言,按规矩向朝廷发出报捷战报,也算让大宋的百姓跟君臣,都知dào

他人在琼州,可一直在为大宋的江山社禝忙碌着。让百姓知dào

,大宋有他这样一个琼州王。

至于皇城里,那位堂弟跟他的心腹大臣们会怎么样,赵孝锡根本就不怎么理会。按步就班,完成心中的计划便行,其它的事情关心再多也没用。

不论是他还是赵煦,在事关大宋安危的事情上,两人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只要赵孝锡一天没举反旗,赵煦就不敢把赵孝锡怎么着。

当新任臣相章惇,担心未来皇帝压制不住赵孝锡时。这位琼州王,已然带领两路大军,将升龙城给团团包围了起来。却一直没什么攻城的动作,就这样摆开阵势恐xià

城中人。

对赵孝锡而言,仗打到这个份上,李朝君臣想必也明白,他此次开战要的是什么。什么割地赔款,赵孝锡都不加理会,他要的是整个李朝的彊土。

完成包围的第一时间,赵孝锡就让人给城里的李乾德下达了最后通谍。只给他一个选择,交出李朝的皇印,他便保证李家一门的安全,让其前往汴梁城居住。

未来改成安南路的李朝,跟他李家再无任何关系。李乾德也能以郡王的身份,入住到大宋皇城之中。从此,三代子孙不得离开汴梁城半步。

给其三天时间考lǜ

,如果三天之后,李乾德不接受这个建议。赵孝锡便会发动进攻,到时城破之日,便是李家满门皆杀的下场。

除此之外,唯一指定必杀的。便是当年指挥熙宁之战,屠杀邕州十万军民的罪魁祸首。如今已然贵为李朝太尉的李常杰,这位已然白发苍苍的老将,则是必杀之人。

做为李朝的三朝元老,李常杰在李朝也有军神之称。杀掉这样的统兵老将,对李朝的打击可想而知。只是如今年老的军神。面对眼下的局势同样无能为力。

为了拖延赵孝锡大军的速度,李朝将他们最为强dà

的象队,都曾派去过。由李常杰的侄孙,亲自领兵作战。结果一顿炮击过后,象阵立kè

四散而逃。

根本不用赵孝锡的军队动手,那些被炮弹炸疯的大象,直接将李朝本部的士兵给踩踏至死。包括李常杰的侄孙,被喻为李朝将星的年青都统,也成一滩肉泥。

用赵孝锡的话。在他面前玩大象,简直就是找死的举动。这种火炮的出现,令这种兵种将彻底的被淘汰出军队的序列当中。玩象自焚,指的就是这些家伙的找死举动。

看着升龙城内人心慌慌的样子,尽管物资准bèi

充分的李朝,却陷入了一片慌乱的景象当中。挤在城中,近十万可战之兵,却根本没多少与宋军作战的勇气。

这段时间。两路大军的火炮,已然将他们的信心给催毁。这种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匹敌的武器。包括军神李常杰,也觉得无力回天。

尽管李常杰在朝堂表示,为了李朝为了皇室,他死不足惜。只是答yīng

赵孝锡的条件,李朝真的就彻底的亡国了。可如今这种情景,跟亡国又有什么区别呢?

面对这种人心惶惶的情景。李乾德也显得非常无助。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李朝的中兴之主。可偏偏碰到赵孝锡这么个妖孽,让他一腔野心都化为乌有。

每次看到朝臣们哑口无言的样子,李乾德的心情可想而知。回到后宫,看到那些妃嫔哭哭啼啼的样子。李乾德也觉得,国主当成他这样子,真的倒霉透顶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最后通牒的一天到来,李朝的百姓跟官兵。都望着皇宫所在的方向,希望看到这位皇帝,能够识时务向宋朝大军投降。

不然,那种天雷真的飞进城里。不论是城里的军队,还是逃难到城里的百姓,都将出现无辜被炸死的场景。而这三天,宋军已然将全城封锁的水泄不通。

看着整齐待发的宋军,开始在四城布置令李朝官兵魂飞魄散的火炮。被武将严令待在城墙上的李朝士卒,都显得有些人心惶惶,生怕那天雷飞到头上。

得知宋军开始有所举动,将火炮都架到了城门前面,待在皇城中的李乾德。也知dào

,宋军攻城只怕要不了多久。而他到底是降是战,还不能下定决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守卫皇宫的禁卫都统,却显得有些慌张的道:“启禀皇上,宫外来了大批百姓,他们全部跪在皇宫外面,还请皇上示下!”

听到这话,李乾德脸色一黑,而这时有官员问道:“李都统,那些百姓可携带了兵器?”

这位禁卫都统摇头道:“没有,这些百姓都很安静,一起跪在皇宫外面。也没冲击禁军的哨线,而且末将还看到,跪在皇宫外面的百姓越来越多。”

安静的下跪,这些百姓的意思,已然说的很明白。看这样子,百姓是希望李乾德降了,让他们免去这场刀兵之祸。毕竟,宋军给了他们三天考lǜ

时间,已然很仁义了。

百姓以无声的下跪,乞求他这位皇帝出城纳降。做为皇帝的李乾德,正可谓又气又急。气的自然是,这些百姓敢这样对待于他。急的是,这些百姓现在还算冷静。

如果宋军一开炮,这些百姓还会不会老实下跪请愿,那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真让这些百姓拼起命来,他这位皇帝只怕也会被百姓砍头,送到城外跟宋军乞降。

不是不战,而是谁都知dào

,这战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明知不可为,却硬要跟宋军拼死一战。对这些,只想过些安稳日子的百姓而言,他们自然选择不战。

看着堂下那些文武百官,也是闷不吭声的样子。李乾德岂能不知,他们也希望他能投降。这样一来,他们也能保存性命,再不济也能保存一些家产啊!

从各方收到的消息,宋军进攻李朝以来,对百姓还是比较宽厚。真zhèng

倒霉的,反倒是那些官员跟大户人家。可只要顺从宋军的管制,同样能得到赦免。

对于这些李朝文武大臣而言,在实在没有选择的时候,选择保住性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正,他们相信宋军,不会将他们全部斩杀干净。

只要在李朝,那怕将来这里变成宋朝的治下。他们这些人,凭借经营的人脉关系。早晚还会有出头之日,这种王朝更替,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王朝不断更替,可一些世家却永远的毅立于此。世家靠的是什么生存下来,无非就是趋利避祸,识时务才活下来的。而眼下,又到了他们识时务的时候。

就在李乾德快把嘴唇给咬破之时,殿外又传来一阵嚎哭之声。真心烦的李乾德,立kè

怒道:“来人,把那哭丧的家伙,拖出去斩了。朕还没死呢!”

跑出门外的禁军,没多久又重新跑了回来,略显忐忑的道:“皇上,殿外哭丧的人,乃是太尉府的管家。他说,太尉大人,在府中自刎了。”

此话一出,朝堂中还有点爱国心的文武大臣,也忍不住失声道:“啊!怎么会这样!”

那怕李乾德,得知这个消息,也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他明白,这位太尉以这种方式,希望死的光彩一些。如果被宋军杀人,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

没多久,那位满脸泪水,一身素服的太尉府管家。来到大殿之上,哽咽着声音道:“皇上,太尉大人过世前,让小的转告皇上一句话。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短短的十个字,道尽了这位太尉最终做出的选择。其实李常杰也不想死,可当他得知,皇宫外面被下跪的百姓给包围,城上的守军也无心抵抗,便知大势已去。

这种情况,李乾德身为君主,能做的便是委屈求全。为李朝的百姓,尽最后一份国主之谊。这样或许在将来,他还有机会回到李朝时,能收获到这些百姓的活命之恩。

如果继xù

坚持下去,宋军真的开炮,不但升龙城将血流成河。皇族一脉,也将彻底被斩杀至净。这种明哲保身的方法,尽管会感受到耻辱,却总有机会期待未来。

一些门下跟宋军有所关系的文武官员,知dào

是时候让这位皇帝下决心。很快下跪道:“恳请皇上,看在全城百姓乞求的份上,看在太尉大人以身就义的份上,降了吧!”

没等那些所谓的忠臣怒斥,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已然跪倒一大半。看到这些文武官员,都无心再战,他这个皇帝又有什么选择呢?

觉得有种万念俱灰的李乾德,一咬牙道:“告sù

城外的宋军,朕开城投降!”

艰难吐出这句话,朝堂之上下跪的文武官员,自然欣喜的道:“皇上圣明。”

而一些不甘就此失去一切的官员,自然横加阻拦。可他们那点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投降派的打击声中。这个时候,已然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只是让很多人想不到的是,在李乾德刚刚下达投降时。一支守卫皇城的东门的守军,便悄然的将皇城打开。先皇帝一步,打开城门向宋军投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皇帝亦抛弃

对于赵孝锡而言,他不是个喜欢斩尽杀绝之人。可他知dào

,要想李朝将来长治久安,就必须让李朝的百姓,看到他释fàng

出的善意。如果给脸不要,那自然是杀无郝!

包围升龙城的赵孝锡,不想开炮发动进攻。除了给城中这些百姓,释fàng

一个宋军还是讲道理的信号。也不希望,将这未来有可能变成安南都城的升龙给炸平。

做为李朝的皇城,这里的防御工事修建的不错。这对将来,执掌这里的宋朝官兵而言,也是一个难得的防御屏障。如果破坏了,不又要花钱大修嘛!

只剩最后一仗,赵孝锡觉得差不多了。能以和平的手段,解决收复升龙的事情,那就少动刀兵。为他即将诞生的孩子,积点福德吧!

想着即将生产的孩子,赵孝锡其实很想返回琉球,守在木婉清身边。只是这里的战事未平,身为统帅的他,自然不好离开。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牵挂她们母子俩。

在抵达琼州的时间里,赵孝锡中途就回过一次新南城。陪着木婉清待了三天,便又匆匆的返回琼州。做为王爷,赵孝锡自然是称职的。

可做为准父亲还有夫君,他却又是不称职的。可这些女人,还是无怨无悔的跟在他身边。这让赵孝锡也非常欣慰,觉得能有这些红颜,确实是他的幸运。

而且更令他高兴的是,前段时间金妍儿,也已然怀上了孩子。这意味着,他的血脉会越来越多。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的种子似乎不是很好。

那怕在琼州王府,天天跟他泡在一起的王语嫣跟李清露。还有钟灵三女。硬是不见有一点反应,以至三女很多时候,看到赵孝锡回来,都充满了忧怨的眼神。

可对于这种事情,赵孝锡也无能为力。用他的话,生孩子是夫妻需yào

共同努力的事情。播种的方式一样。可如今看到开花结果的,也只有木婉清跟金妍儿两人。

待在城外大营的赵孝锡,这两天更多都是处理,从占领区送来的公文。随着占领区的增多,赵孝锡培训的诸多新锐官员,也开始接收处理政务。

只是这些新官上任之后,还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需yào

请示他这位王爷。以至赵孝锡也觉得,当个王爷都累成这样。将来当了皇帝,只怕每天除了批折子,屁事不用干了。

为了减轻自身的负担,他提前将雷州知州调到李朝,担任临时的安南路知州。等到升龙城攻下来,他会向朝廷具折,将他扶上这个职务之上。

收到赵孝锡传召的朱大同,自然清楚这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会。尽管同时知州,可能到安南当首府的知州。他的官职无疑也是一方大吏了。

有了朱大同的到来,一些民事赵孝锡都推给他处理。在雷州主政这么多年,赵孝锡相信朱大同,应该管理过来这些事情。毕竟,朱大同后面有他这个靠山支持呢!

好不容易休息两天的赵孝锡,看着一大早开始忙碌起来的炮队。也觉得。离太阳当空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李乾德拒不投降,那也只能炮击龙城,杀进城中砍其脑袋了。

正在营帐吃着早食的赵孝锡,听到赵大来报,升龙城东门已然大开。赵五派人询问。是否要派兵入城时。赵孝锡却摇摇头道:“不用,说了午时,那就必须午时入城。”

对于这种国难之际,为一已私利开城投降叛变的人,赵孝锡无疑是非常痛恨的。可身为进攻的一方,他不得不说,对于这种能替其省事的叛徒,他又是欢迎的。

只是他不想开战,不想让升龙城的百姓,永远仇视他这个琼州王。更向替即将诞生的孩子,祈求一个平安。赵孝锡必须说到做到,绝不在午时前进城一步。

在东门被人打开之时,城中的将领跟官兵,还有百姓无疑都吓了一跳。可得知宋军并未进城,而是警告城里的赶来的援兵,不许追究开城之人的责任。

如果这些开城之人,被他们伤害了。等攻城的时候,全部杀无郝。就这样,东城门大开,距离城门不远的宋军,就是不肯进来一步,着实令城里的军民异常不解。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知dào

,这是宋军的自信所在。不论开不开城门,如果他们的皇帝不投降,午时一过,宋军便兵挥军攻城,到时只怕城里也将血流成河。

等到负责传信的皇城禁军来到城门口,看着已然大开的城门,自然显得异常震惊。可得知,宋军那怕看到城门大开,也不敢提前进来一步,也明白对方的底气所在。

不过他们很快道:“通知全城,将城门都打开吧!皇上下令,开城向宋军纳降!”

随着禁军的命令下达,紧闭了几天的升龙城门,一座座对城外的宋军找开。而来到城外的李朝禁军,也向城外的宋军,传达了他们皇帝愿降的消息。

面对这样的禀报,吃完早食的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既然决定投降,让李乾德来城外投降吧!记得告sù

他,将李朝的开国玉玺带上。

本王打算,将那玉玺送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当玩具!要不是为了给孩子积点德,本王早就攻进升龙城了。记住,时间是午时,过时不候!”

跪在赵孝锡面前的李朝禁军统领,听到赵孝锡要拿李朝的玉玺,给他快出生的孩子当玩具,也有种要气吐血的感觉。可面对过时不候的警告,他再也不敢迟疑。

若非那位老太尉,以自刎的方式,让李乾德下定了决心投降。只怕午时一到,李乾德还会尝试一下,跟宋军硬拼一番再投降,以便多要求一些条件。

很可惜,现在城门已然大开,宋军依然不肯进城。这意味着,这些宋军心里,其实都巴不得他们不投降。只要他们不投降,大炮一响,这些宋军官兵就有无数战功可得。

如果他们投降了,那对这些参战的宋军官兵而言,无疑是有些可惜的事情。身为军人的李朝禁军,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将这话给传了回去。

以至还在祖祠,跟李家先祖请罪的李乾德,直接就听到。以往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已然替他准bèi

好一切,就等他出城投降了。

这种大臣的背叛,让李乾德有些泪流满面的道:“父皇,看看!这就是忠心我们李家的臣子,此刻的他们,又何等刻薄的嘴脸啊!”

面对这种质问,这些大臣也不吭声,硬是催促他赶紧上轿。甚至不惜,将他几个尚且年幼的孩子,都一并给抱了出来。等下他们,将陪着李乾德一起出城投降。

对于这种被绑架般的投降,李乾德真有种,想抽剑将这些大臣给杀了的冲动。可他更加清楚,这个时候,已然没人把他当皇帝。如果他不想死,就必须忍着。

走出皇宫的李乾德,看着跪在城外的皇城百姓,也有种心死的感觉。可就在这时,不少百姓流泪道:“皇上受苦了!草民将永世铭记你的恩情!”

类似这种感恩的声音,让李乾德突然觉得,相比这些平时他不怎么放在眼里的百姓。他发着俸禄养的大臣,反倒更加的可恶。没人觉得,李乾德是在替他们受辱。

望着过来扶他上轿的大臣,李乾德却很厌恶般道:“滚开,朕用不着轿子,自己走过去!朕不象你们,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要了!生又有何意呢?”

说完从几个慌乱的妃子手中,抱过最年幼的孩子。拉着这些妃子的手,大步的往城外走出。而不少感恩于他的百姓,则紧随在他的身后,希望能替其求情。

在城外的宋军,看到城门口涌出的大批李朝百姓,还有走到最前面,那身穿龙袍的中年人。便知dào

,李朝的皇帝来投降了,立kè

通知赵孝锡出营。

当赵孝锡骑着战马,来到城门口看到李乾德,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也没想到,皇帝出城投降,竟然把孩子跟妃子都带了出来。

就在这时,看着赵孝锡竟然如此年青的李乾德,也实在想不明白。宋朝何时,出了如今一个妖孽之资的王爷。而他,竟然一点都没有留意对方,竟然来到琼州上任。

只是这个时候,想再多也没用。李乾德将孩子,放到妃子的手上。从那位打小跟在身边的太监手里,接过代表皇权的玉玺,有些艰难的在赵孝锡的注视下跪了下去。

捧着玉玺道:“亡国之君,李氏乾德,向大宋乞降。望王爷,看在百姓无辜的份上,饶我李朝百姓一命吧!有什么过错,我李乾德一力承担。”

听着这个话,不少跟着出城的李朝百姓,也不约而同的跪下道:“饶我们皇上一命吧!”

在这种不断有军民跪下祈求的时候,赵孝锡也多少知dào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这位李乾德,会成为李朝的中兴之主。甚至在北宋灭亡之后,他还毅立在这里。

那怕后世元兵犯境,李朝都让元朝吃了憋。由此可见,他的到来已然改变了历史。可他同样知dào

,想完成大宋跟汉族的复兴,他必须这样做,李朝也必须灭,这点不容改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铁血亦有柔情

看着跪在身前的李朝皇帝,赵孝锡并没太大的喜悦感。对于这种结果,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既然猜到了,也就没任何惊喜可言。更何况,这是一国之君啊!

不知为何,在李乾德身上的赵孝锡,似乎看到未来大宋的君主。在金国铁骑之下,不也曾承shòu过这种苦难吗?而那些金国人,又何曾跟他现在这样仁义过呢?

落后便要挨打,这话换到这个时候一样管用。伴随着火枪火炮的出现,赵孝锡以劣势兵力,同样能战胜拥有优势兵力的李朝。并且进攻,真的可谓势如破竹。

从开战到李乾德开城投降,前后经lì

的时间不到一月。这个速度,能说不快吗?可只有赵孝锡清楚,若非李朝的官道不给力,这速度会更快上几分。

听着李乾德的乞降,还有李朝百姓的求情。赵孝锡也觉得,这位年青有为的李朝皇帝,看来在李朝的威望不小。不杀他的想法,到是真的选择了。

朝赵大使了个眼色,站在他身边的赵大很快,将李乾德手里的玉玺给取了过来。转而在李乾德不舍的眼神中,转交到赵孝锡的手中。

就这样一转一接,便意味着一个王朝的覆灭。从此刻开始,李朝便成为历史,这里只有一个大宋的安南道。而赵孝锡会在接下来,数年的时间里,让这里的人遗忘李朝的存zài



拎着这枚同样有些年份的国主玉玺,赵孝锡落马上前。平静的道:“大越王,起来吧!”

大越王,则是李乾德这位李朝国主,在大宋的正式称呼。就跟大理国的段正明一样,他在大宋君王面前,也只能被称为大理王。

听到赵孝锡让自己起身,清楚此刻他已然没有选择的李乾德,很快便从地上起身。而这个时候,赵孝锡走到他身后,那些军民身前道:“尔等都起身吧!”

看着跪下的李朝军民全部起身。赵孝锡显得很平静的继xù

说道:“尔等肯定好奇。为何此番本王会兴兵讨伐李朝,并不允许李朝割地赔款,硬要将大越国吞并。

现在本王可以告sù

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身为番邦跟邻邦。这些年李朝对大宋做了什么?你们这些百姓不知dào

。大越王跟你们这些文武大臣也不知dào

吗?

打从李朝太祖建立大越国。尔等不思敬仰中原天朝,三番五次兴兵犯兵。神宗期间,更在邕州杀戮我大宋十余万军民。你们说。本王讨伐你们,有何不对?”

虽然赵孝锡用不着说这些话,可他同样清楚,武力可以震慑,道理却能说服人心。那怕他的这番道理,说不服这些李朝君臣,却能减轻宋军入侵在李朝百姓心中的仇恨。

见李乾德等人不说话,赵孝锡却转身道:“大越王,你应该庆幸,本王不喜杀戮。同时,本王第一个孩子,这几天就要诞生,本王想替为他祈福,才饶你李家一门。

若是你真觉得,本王不敢将你李家满门抄斩,那你真的想错了。你即是大越国主,也是这些孩子的父亲,这些女人的夫君,本王不想做什么恶人。

从此刻开始,本王会派人,将你送去汴梁城。也会奏请皇上,给你一个王侯的身份。只要你安份待在京城,相信你早晚会知dào

,当个闲散王侯其实更不错。

如果今日攻破升龙城的,不是本王而是那些游牧番邦王侯。别说你李家一门,就是全城都有可能尽皆被屠。所以,本王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你一门能活命,是本王恩赐你的。”

被警告了一番的李乾德,想了想也很老实的道:“乾德,多谢琼州王恩情!”

灭了人家的国,还要人家反过来感恩。或许只有赵孝锡这种胜利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在赵孝锡看来,这些话必须说,也必须让李乾德说出感恩的话。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一改之前的冷酷,反倒很温善的走到。先前被李乾德抱在手中的孩子前,笑着道:“大越王,这孩子是你最小的孩子吧?男孩还是女孩?”

不明白赵孝锡此举有何用意的李乾德,显得非常担心的道:“王爷,孩子是无辜的?”

听到这话,赵孝锡显得很生气的道:“大越王,本王连你都能放过,难不成还放不过,尚在强褒中的幼儿吗?本王只是想感受一下,抱孩子的感觉。

为了征讨你们,本王的王妃即将临盆,本王却不能陪伴左右。你应该清楚,做为父亲的本王会是何种感受。放心,本王就是抱一下!”

这话听的李乾德跟那位妃子,也有些不知所措。可面对赵孝锡伸过来的手,那位妃子也不敢不给。很快将这个刚出生不满半岁的孩子,递到了赵孝锡的手中。

平时舞刀弄枪的赵孝锡,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般。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到手上,显得很紧张般道:“本王这样抱,对不对啊?”

面对此刻的赵孝锡,别说李朝君臣看傻了眼。就连赵大等一众宋朝大军,同样觉得看傻了眼。可谁又知dào

,前世光棍的赵孝锡,真的很期待当父亲的滋味啊!

见那位妃子略显错愕的点点头,赵孝锡显得很高兴的道:“赵大,怎么样?你家王爷我,无师自通,都学会抱孩子了。等这里事了,本王便回新南城去抱孩子!”

这种平易近人,跟普通父亲的琼州王,却令李朝的百姓觉得很亲切。能对一个孩子,对一个家如此眷恋的王爷,自然不会是什么残忍好杀之人。

抱着孩子走到,同样有些傻眼的李乾德身边。赵孝锡显得很高兴的道:“大越王,你还没告sù

本王,这孩子是男是女呢?”

不敢怠慢的李乾德,也实在想象不出。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不成体统的大宋王爷,将他李朝给灭亡。到底是此人异类,还是李朝太过倒霉呢?

嘴上却微笑道:“此乃乾德第一个男丁!”

听到这话,赵孝锡笑笑道:“看来这小子命不错,刚一出生,就捞到王侯继承人的资格。若是可以,本王都想当个逍遥王爷,不管这些繁琐国事。

今日,你或许还会恨本王。可本王保证,等你的孩子长大了,你或许会庆幸,本王今日给了你们新生的机会。远的不说,就这些大臣,你此刻做何感受呢?”

抱着孩子的赵孝锡,突然将话题转向,那些朝他献媚的李朝文武大臣。对于这种带有嘲讽之意的询问,李乾德也是心中一恨,最终却只能长叹一声不作回答。

将孩子递给一脸不爽的李乾德,赵孝锡才道:“赵大,卫队骑兵打头,封存大越国库。按照先前的交代,照名单查抄家产。告sù

进城的将士,敢抢劫百姓者,军法从事!

另外张贴安民告示,警示全城百姓,听从我军安排。敢寻衅滋事者,一律杀无郝。另派遣骑兵,通知其余尚未归附的各城,即刻打开城门,向我军缴械投降。

再派人传令朱大同,让他赶紧过来这里办公。本王要赶着回新南城看孩子,可没太多时间,替他收拾乱子。

哦!别忘了,让人帮大越王收拾一下上京的东西。除国库的财产,不能让他带走。该有的王侯礼仪,都必须给本王给足了。至于皇宫的宫女太监,一律开回原籍。

当然,愿意跟着大越王前往京城的太监宫女,人数仅限各十个。至于这些妃子身边的侍女,则不包括名单之内。其余多出来的,全部发放安家费遣散。”

当着李乾德的面,下达这些命令的赵孝锡。随后又询问了一句道:“大越王,对于本王的安排你可还满yì

?既然你们将来去京城生活,钱财肯定要带一些。

可京师的物价不菲,这一应人手,能少带还是尽量少带。哦!本王差点忘了,还有按律,应该给你配上的护卫。给你一百人的名额,你觉得可以吗?”

见赵孝锡不象打趣于他,而是真的在跟他商量。李乾德也觉得,当亡国之君,也当到这个份上,倒也算是不错了。这种感受,听到这些话的百姓,也是如此想的。

人就是如此,一旦看对方眼顺了,那对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都是好的。眼下赵孝锡给予皇城百姓的感觉,无疑就是这样。而对于前往汴梁城,不少太监宫女都觉得不想去。

当然,类似李乾德身边,这个已然年近六旬的老太监。不跟在李乾德身边,那他只怕活不下去。为此,他最理想的归宿,便是随李乾德进京,给其当个管家。

看到李乾德没什么意见,赵孝锡突然又道:“那位是大越太尉李常杰?”

一听这话,看着赵孝锡又变回那张冷酷脸。这些大臣,也显得非常害pà

。而此刻的李乾德,也硬着头皮上前道:“琼州王,太尉先前在家中,已然自刎了。”

呃!对于这个结果,赵孝锡还真的有点意wài

。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却令李乾德再次跪在了赵孝锡的面前。原因是,赵孝锡要拿李常杰满门抄斩,替邕州死难军民报仇。

不想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最终连家族子嗣都留不下一个。李乾德也只能,冒着激怒赵孝锡的危险,下跪替其求情,也算还李常杰这个忠臣的情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双喜临门

此次领兵攻打李朝,在赵孝锡看来,替当年那些邕州死难军民报仇,也是攻打的理由之一。那么如何替那些死难军民报仇呢?无疑就是杀

了,当年那位领兵将领。

尽管赵孝锡没见过,这位被李朝喻为军神的将军。可随着对李常杰的了解,赵孝锡也突然想起,后世有关他的事迹,也一直是李朝这块国土上百姓祭奠的英雄。

为了抹杀掉这种,用大宋人血肉所建立的功勋之将,赵孝锡就必须杀他。很多时候,占领跟统治,单单肉体上抹杀不行,还必须在精神上给予催毁。

可突然听到,这位例为必杀的李朝老将,竟然很有骨气的自刎。赵孝锡多少有些意wài

,想到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家伙死了,也难逃诛九族的大罪。

在邕州的时候,他答yīng

过邕州的百姓,要为当年那些死难的军民报仇。也答yīng

过,如今的邕州军统领,给他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不能言而无信!

看着大越王李乾德求情,赵孝锡有些冷酷的道:“大越王,你不要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当年李常杰在邕州犯下的杀戮,岂是他一死便能解决的吗?

本王可以明白的告sù

你,在开战前本王去过邕州,对着当年与邕州城共存亡的苏知州说过。本王一定会给他报仇,亲手带着李常杰的人头,去祭祀他的英灵。

你想让本王失信于人吗?要是你真觉得,本王不应该诛他满门,那也可以。当年邕州城死了多少人,今天本王在升龙城就杀多少人,你觉得如何?”

眼下李常杰倒干脆,知dào

难逃一死。直接抹脖子自杀了。可赵孝锡清楚,李常杰也是有家族的。那怕李常杰本身是个不全之人,跟皇城这些太监没什么两样。

面对赵孝锡的怒火,李乾德也不知dào

如何反驳。当年那场战争,李常杰确实打出了李朝的威风,可那时他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并不知晓。

只是这些年,他能够做稳这个皇帝之位,跟李常杰他们这些老将的监国,也是脱不了关系。这位当年加封了太保的老臣,确实是李朝的忠臣啊!

跪在地上半响不作声的李乾德,最终只能无奈的道:“王爷,当年的事情,已然过去那么久。都说人死如灯灭,李老将军已经死了。王爷就不能宽恕他一次吗?”

听到这话,赵孝锡冷笑道:“宽恕?你好意思让本王说这两个字?当年他为何不知dào

,宽恕那些无辜惨死于刀兵之下的邕城百姓呢?”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不少李朝百姓跪了下来。面对这些百姓的求情,赵孝锡却很坚持的道:“先前你们替大越王求情,看在他是一国之君的份上,本王可以给予宽恕。

可对于这件事情,本王必须给邕州百姓一个交代。给当年那些枉死的亡魂一个交代。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若是今日本王血流升龙城。你们子孙后代会做何感想?

虽说此事过去几十年,可当年幸存的邕州百姓记得这个仇恨。将来你们,也会是大宋治下的百姓。你们就想受到,邕州百姓对你们的凌辱跟仇视吗?”

望着赵孝锡一脸坚决的表情,不少百姓想了想,也觉得赵孝锡并不做错什么。如果今天赵孝锡真的大开杀戒。那么他们的子孙后代,只怕会永远铭记这份仇恨。

就在气氛一下又紧张起来之时,一匹快马突然快速奔来。马上的骑士,望到赵孝锡之时,显得一脸的兴奋之色。令众人也知dào

,想来有什么喜事禀报。

等到骑士在赵孝锡跟前落马,小跑几步跪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先前收到新南城快报。木王妃顺利诞生一子,母子兼平安。老王妃嘱咐,让你早日归家!”

听到木婉清替自己产下一个儿子,赵孝锡的心中微微一震。笑道:“好!好!本王今日可谓双喜临门,幸苦你了!此事本王知晓,传信新南城,本王会尽快赶回。”

随着赵孝锡说完这番话,赵大等一众宋军将士,立kè

单膝下跪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这如雷般的恭喜之声,令赵孝锡着实很享shòu

,初次身为人父的感觉。同时他也觉得,这或许是老天给予一个,他对儿子祈福的机会。

望着还在等待宣判的李乾德等人,赵孝锡稍稍缓和一下情绪道:“大越王,你真应该庆幸,本王此刻也听到孩子平安降世的消息。

别说本王没给你机会,李家满门本王可经特赦。不过,李家嫡系成员,必须到邕州忠勇祠,对苏知州还有邕州的亡魂,代李常杰下跪道歉。

要是你觉得,连一个下跪道歉都不肯,那就别怪本王没给你们机会。到时候,李家满门皆抄斩,送于邕州城祭奠亡灵。现在,你给本王一个答复吧!”

下跪道歉,相比诛九族,无疑轻松了许多。尽管这样做,有点令李常杰蒙羞。可没等李乾德回复,李常杰的侄子便答yīng

了这个条件。

在李常杰自刎之前,就对家族之人有交待,一切以保存家族血脉为首要。连皇室都忍辱负重,身为臣子的李家,又何惜一个下跪道歉呢?

见李家之人,主动揽下了下跪道歉祭奠亡灵的事情,李乾德身为君主也觉得长松一口气。对他而言,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在最后,显示一下对忠臣的保全之意。

得到想要的答案,赵孝锡在王府卫队的护送下,当着李朝军民的面,骑着马踏入升龙城。随着他进入升龙城,也意味着李朝从此消失在西南边陲。

而先他一步入城的部队,已然开始接收李朝的国库。看着收缴到的物资财富,赵孝锡也觉得,耗费近一年时间准bèi

的战役,总算没吃亏还赚了不少。

这一路下来,赵孝锡几乎将李朝的底蕴全部一扫而空。可他同样清楚,这只是占领李朝的第一步。接下来,让李朝百姓忘记李朝,才是一个相对比较漫长的过程。

好在这年头,李朝虽然对大宋不敬,可对于中原文化却推崇。这意味着,赵孝锡等人的进驻,某种意义上,也减少诸多不必要之事。

只是善后的事情,赵孝锡并没过多参与。在朱大同正式入主升龙城,担任这座改名为安南城的安南路首府,赵孝锡便启程离开。

为了保证局势稳定,为了早点见到儿子,还有幸苦了的木婉清。他甚至连段誉都没等,直接快马加鞭的乘船返回新南城。而李朝的事情,则交给朱大同跟赵大负责。

他们一个管军,一个管民,倒也配合默契。至于赵孝锡,则完全当起甩手掌柜。将一些需yào

注意的事情,还有接下来需yào

办的事情,告知他们两人便行。

除此之外,赵孝锡也没忘记,再给汴梁城的赵煦写折,告知李朝覆灭的事情。至于接下来,朝廷会派什么官员过来任职,赵孝锡也觉得无关紧要。

对他而言,朝廷就算派来官员,安南路的首府知州,必须由朱大同担任。另外安南路各城的守军,也全部出自他旗下的琼州军。

朝廷派来的官员,如果他们听话,赵孝锡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发挥才能的机会。如果他们不听话,赵孝锡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滚出安南路。

这次的战争,说的直白点,那都是琼州王府的决定。朝廷最多,能捞到一个名声。实jì

的利益,赵孝锡肯定不会拱手让出的。

况且,完成了对李朝的征讨之后,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办。那就是筹备进攻高丽的事情,虽然这场战役安排在明年,可同样需yào

着手准bèi



好在这次,给他锻炼出几万陆地精兵,赵孝锡觉得征讨高丽也多了几份信心。只是赵孝锡心里清楚,一旦发兵高丽,辽国想必也会参战。

只是在兵发高丽之前,赵孝锡觉得,与高丽对面的辽东各府军政大权,他也必须想办法得到。另外,潜伏在辽国境内的骑兵,也要开始朝廷聚结。

唯有让辽国,知dào

出兵高丽的后果,才有可能让他们知dào

。这种事情不能插手,不然辽国也没什么好下场。可他清楚,这次要求军政钦差大权,怕是赵煦不会同意。

可不管他同不同意,高丽他都会发兵征讨。一来,是他承诺金妍儿的事情,他必须说到做事。二来,高丽这个国度,也必须纳入大宋的治下。

对于他而言,未来的东方只有一个帝国,那就是由他统领的大宋。无论是高丽,还是以后的辽国、吐番、西夏,他都会一一征服。

等到完成了民族跟国家的复兴之后,他便会开始征讨海外。在有生之年,让大宋之人出现在世界各地。他要彻底让欧美这些未来的强国,通通进入历史的尘埃之中。

这个时候,西方还没有后世那样多元化,很多地方还是不毛之地。可来自后世的赵孝锡清楚,那些地方同样资源丰富。为了后世子孙的未来,他需yào

做好这些事情。

眼下吞并李朝,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而有了这个开端,则正式宣bù

,他征讨四方的脚步展开。至于愿望能否实现,那也只能留待时间去检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无惧流言蜚语

带着卫队离开李朝的赵孝锡,也有种归心似箭般的感觉。得知父亲赵颢,已经先他一步返回新南城,去感受一个当爷爷的滋味,赵孝锡直接乘座战船往琉球方向赶。

看着飘荡于大海之上的战船,以前还觉得这船速度不慢的赵孝锡,此刻却觉得船太慢。为何这时代,就没有能从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呢?

想到自己不知为何,又怀念起前世乘座飞机的味道。赵孝锡却清楚,任何科技都需yào

时间去积累去钻研。想坐上飞机,只怕这辈子他是没机会了。

不过看到战船的动力风帆,赵孝锡却觉得,以目前他手下的工业基础,研究一下蒸汽机不知行不行。对于这种古董蒸汽机,赵孝锡知dào

的同样不多。

只是他多少知dào

,正是蒸汽机的出现,让世界工业开始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如果战船能安装上蒸汽机轮,那么速度肯定能大幅提升。

可他同样知dào

,任何一种新生事物的研究,都需yào

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眼下他的重心,都将用在务征战四方的准bèi

上,想来这种事情要放到真zhèng

问鼎天下那时才行。

到时齐天下能工巧匠,有他的讲解跟理论灌输,相信研究出一台蒸汽车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能将这种东西研究出来,很多新生事物也将伴随它而诞生。

当人力被机器之力所取代,就意味着农业社会进入了工业社会。这种跨度虽然比较大,可赵孝锡相信,科技的进步,也会促进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眼界。

不过,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想着这些事情的赵孝锡,心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不管如何,赵孝锡希望将来等他闭眼之时,能无愧于今生他的离奇穿越。

在他乘船返回琉球之时,从友谊关出发的大宋驿卒,又将一封令大宋军民沸腾的战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赴京城。

一个李朝的彊域虽然不大,却是大宋建国后第一次扩充领土。这是赵孝锡的功劳,却是大宋军民的自豪。一时间,赵孝锡在民间的威望,自然也是急速提升。

随着李朝的覆灭,李朝李氏皇族全部押解进京,当一个未奉旨不得出京的质子皇族。真腊跟占城,这些与李朝接壤的小国皇族,同样也是人心惶惶。

那怕琼州府派出的使者。很明确的告sù

他们,大宋无意吞并整个西南诸国。此次征讨李朝,更多还是李朝蔑视了大宋的威严,才导致之种亡国之祸。

可还是生怕琼州军会打来的他们,同样第一时间派出了使团,前往大宋国都进贡。而这次进贡的东西,是他们历年来最丰裕的一次,只会得到大宋皇帝的承认。

就算当个国王。他们也心甘情愿。没人再会幻想着,将本国的领土扩大。此次赵孝锡展现的力量。已然让他们为此畏惧,生怕大宋的大军会兵临城下。

相比陆路的报捷,在海上飘了近两天的赵孝锡,终于在新南城百姓的期待中,重新回归到新南城。而赵孝锡覆灭李朝的消息,已然在海外引起一片喧哗之声。

在此战当中。拉开战幕的宋朝炮船,此刻也在各基地还有琉球海军中正式出现。很多以往感觉,船坚寨固的海盗,在这次全面的清理当中,被化为灰烬。

炮船的出现。让沿海各番邦国,都意识到宋朝海军势不可挡的存zài

。这种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能凭借人力去对抗的武器,也让他们在听到赵孝锡有子后,纷纷而来庆贺。

这段时间的新南城,因为赵孝锡添丁的喜讯,再次变得热闹了起来。这座建议在琉球的商贸之城,在此刻也喜迎四方客,展现着天朝上国的威严。

每个慕名而来的大宋人还有番邦人,看到这座毅立在海外孤岛的城市,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更令他们觉得感叹的是,这座城市的人脸上,都扬抑着压抑不住的微笑与自信。

在很多未出过海的人眼里,琉球岛无疑是蛮荒之地。可正是这样的蛮荒之地,却上演着这样一场商贸奇迹。每天从这里运走或运来的商船,几乎都没怎么停止过。

虽然有不少海商,想过自己造船。可相比造船的成本,租用新南城的海船更靠谱。甚至这种租用过程中,出现货物遗失,新南城都会给予赔付。

渐渐的,很多人都没意识到,商业流通环节中,最主要的一环已然被赵孝锡给掌控。如果有一天,赵孝锡有需yào

航运队的时候,他一个命令便能让一些国家无船可进。

在赵孝锡看来,武力并非瓦解吞并一个国家的唯一方式。这种经济手段,渗透的更加神不知鬼不觉。现在那些商人,觉得新南城做了笔亏本的买卖。

等到将来赵孝锡动用这些渠道的时候,他们就会明白,本国的船运工坊,已然被挤垮。一旦失去赵孝锡的援助,他们连一条出海的船都没有。

当然,现在各国都沉浸于商贸带给他们致富的幸福中,没人会去想,单单租用这些海船,为何会发生这么多的连锁反应。而这恰恰正是赵孝锡所希望的!

看到来到城外码头迎接的新南城百姓,赵孝锡却没怎么驻步,直接骑着马略显急切,朝城中百姓挥挥手,便往城主府所在的方向赶去。

原本去码头迎接他的城主府佣人们,反倒比赵孝锡晚到城主。看到赵孝锡出现,守护城主府的武卫们,同样恭敬的单膝下跪行礼。

抛下一句‘诸位幸苦’,赵孝锡下马便往后院奔去。等到看到那些女人,惊喜交集的眼神,赵孝锡略显抱歉的道:“清儿呢?”

知dào

赵孝锡如此快返回琉球,是为了见一下,他生命中第一个儿子。对于这些王妃们而言,木婉清顺利产子,则意味着他正宫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同一时间,顺利领兵进入升龙的段誉,得知木婉清产子。也第一时间,让人分奔回大理,一来跟大理君臣通报战事结束,二来便是给父亲还有姨娘报喜。

做为大理公主,顺利的替赵孝锡产下世子,这无疑也是大理的喜事。得知消息的段正淳跟秦红棉,听到母子平安的奏报,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第一时间,准bèi

好前往琉球的行程。随着李朝被灭,大理跟大宋的融合,似乎又更近了一步。而在这点上面,段正明也开始放宽了边境的管控。

以往在李朝边境聚结的大军,此刻只许安居一些弹压地方的兵卒便行。其它的精兵强将,则开始往吐蕃还有其它边境聚集,让大理边防也安稳了不少。

虽然李朝只是一个西南小国,可它在西南却是一霸。现在这个霸主,被赵孝锡领兵,在短短一月时间便覆灭,消息传开令番邦也是大惊失色。

尤其是跟赵孝锡有冲突的吐蕃,更是担心赵孝锡将来,会不会领兵进攻吐蕃。在他们看来,吐蕃虽然地处高原,一般外来部队,很难在这里待住脚跟。

可他们都清楚,如果赵孝锡有能力覆灭李朝,很难说他没实力覆灭吐蕃。一时间,别说吐蕃这种番邦小国,就连大辽方面也十分紧张。

在赵孝锡几乎从他们视线中消失的这段时间,他们似乎将这个前巴蜀郡王给遗忘了。现在猛然听说,赵孝锡领兵消灭了李朝,他们自然非常担心。

如今活跃在宋辽边境的大宋精骑,已然给辽国带来了不少压力。加上辽西方面的乱局,一直就没怎么平息,辽国此刻也失去了以往的辉煌一般。

被立为辽国太子的耶律图,想起当年在西夏的事情,也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原本以为赵孝锡失势,被大宋皇帝顾虑,流放到琼州那样的荒野之地,失去了威胁的本钱。

可谁也不会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赵孝锡便以这种方式,跟所有认识他的人宣bù

他的强势回归。有这样一个对手,对辽国而言无疑是致命的威胁。

只是做为草原人,他们骑马射箭是好手。可让他派人到琼州,做出刺杀赵孝锡的举动。先不说赵孝锡本身武功高强,单单坐船前往琼州,便会要了他们的命。

针对这种情况,耶律图听从谋士的建议。开始派遣细作,前往大宋散播对赵孝锡不利的消息。想借此机会,离间宋朝皇帝赵煦,跟赵孝锡之间的关系。

历史上,大宋有能力的将领,不都是因为功高盖主,而被君王忌惮。以至他们最后,没能死在敌人的刀箭下,却死在流言蜚语之中。

对于儿子提出的建议,已然苍老许多的耶律洪基,也觉得这个儿子长大了。知dào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依靠武力去解决。有时候,流言也是可以杀人的。

尽管他们的细作,对西南的局势不太清楚。可对于大宋境内的情况,他们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也导致,赵孝锡享shòu

着当父亲的滋味时,京城开始流传不利于他的消息。

原本布衣阁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汇报于他,同时也捕杀了不少散播消息的辽国细作。可这些事情,在赵孝锡看来,根本就是无用功,相反还能省他不少事。

既然辽国的细作,也觉得他有机会谋朝篡位,那早点让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哲宗的野望

面对随吞并李朝捷报一起出现的流言蜚语,尽管不少宋朝大臣都知dào

,这又是番邦细作有意散拨的离间之计。可还是给不少人,造成了不少的恐惶跟担心。

做为赵煦登基之后,为数不多的两次大战,都是一个人充当先锋打赢战争。这在大宋建国之后的历史上,无疑也是比较少有的,何况这次是吞并了整个李朝。

一些被称之为宠臣的大臣,又开始新一轮给皇帝进言,希望取消赵孝锡开府练兵之权。如果他不遵圣旨,则证明赵孝锡真存zài

谋逆之心。

对于这些宠臣的进言,本身就有气的赵煦,很直接的问他们一句‘如果琼州王不尊圣喻,你们做何处置。你们当中,谁有人敢承担,一旦琼州王造反的后果?’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令这些宠臣无言以对。当初正是他们进言,将赵孝锡从势力最强的西北调离,放到琼州那种蛮荒之地。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败笔。

很多人都知dào

,如今的赵孝锡已然成了气候。先不说,赵煦这样做,更加做实流言蜚语中,皇帝流放有功郡王的流言。也会让朝廷,失去更多的民心。

望着这些邀功的庞臣,赵煦不知为何想起年少时,赵孝锡跟他说的一句话。这就是一帮拿着朝廷俸禄,却只知dào

耍嘴皮子的酒囊饭袋。

若非要笼络一些大臣,赵煦真想将他们全部逐出朝廷。在对待流言蜚语的问题上,赵煦根本没赵孝锡淡定,相反激起一些身为君王的怒气。

根据皇室秘卫调查到的情况,这些流传于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大多都出自辽国的细作。赵煦突然萌发一个念头。御驾亲征收复被辽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

从目前他所了解到的边境军情看,今天与辽国在边境的数次小冲突中,都是大宋这边占了优势。这意味着,大宋跟大辽宣战的话,或许有胜利的机会。

如果他能御驾亲征,收复被大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那么别人就不会再说,赵孝锡这个王爷比他这个皇帝更有民心,更有资格当大宋的君主。

这种贪心一旦产生,赵煦就觉得着了魔一样,立kè

召来亲信的心腹大臣,商议攻打辽国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一提,大臣中便分成了两派。

一派自然是阻止,觉得赵煦此举有些冒险。而且一旦战败,大宋现在拥有的优势。将彻底的失去。到时辽国铁骑南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另一派自然是主战派,做为赵煦的亲信大臣,他们觉得身为君主,能御驾亲征。无疑是鼓舞士气的事情,而且现在大宋的军力,对比辽国已然不输。

主战派的底气,自然是来自如今。已然被训liàn

出的近十万控弦之士。伴随着大宋跟西夏通马市,一批批剽悍的军马。被源源不断补充进大宋之内。

有了这些战马的补充,大宋的骑兵数量,自然也在不断的增长多中。以前大宋跟大辽对战,更多是输在骑战之上。现如今,拥有这些骑兵,应该有能力跟大辽一较高下了。

看着两派大臣的争吵。赵煦自然心有不快。望着一直没表态的臣相,赵煦询问道:“章爱卿,你觉得朕的想法如何?如果与辽国宣战,有几成胜算?”

见皇帝开口询问,脑中同样在分析利弊的章惇。觉得两派说的都有理。可他更清楚,这个建议是赵煦提的,意味着赵煦是站在主战派一边的。

其次他甚至知dào

,赵煦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输给,那个刚刚收复李朝的赵孝锡。而这恰恰就是章惇所担心的!

想到这些章惇很慎重的道:“皇上,依臣之见,对大辽兴兵还是可以。只是眼下的天气已然变冷,不适合大兵出征,如果推迟到明年开春,相信成功的把握会大些。

另外恕臣大胆,相问皇上对这次兴兵大辽,到底有何想法。是只想收复燕云十六州,还是要将大辽彻底的覆灭呢?如果是前者,我们胜利的机会可能更大一些。

如果皇上想覆灭大辽,依臣之见,只怕时机尚未成熟。那怕我军如今的骑兵数量,比以前多了不少。可在骑战上,我们还是不如大辽,这点必须承认。

在燕云十六州境内,如果我们要收复失地,可以步骑结合胜之。如果离开了燕云十六州,进军草原的话,步骑必然会分散,一分散便给大辽骑兵以可乘之机。”

相比其它大臣说的话,章惇的分析则更加明确一些。可在赵煦看来,这位信任的臣相,也是赞同兴兵大辽。而他心里觉得,能收复燕云十六州已然是很难得了。

很快笑着道:“章爱卿看来,真的体恤朕意。朕多少也知dào

,大军出征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可每每想到,被大辽占领的失地,朕心里不甚滋味。

只要能收复被大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朕愿意多给大辽一些喘息的机会。而且在朕看来,收复燕云十六州,意味着我们拿回战略的控zhì

权跟主导权。

没了燕云十六州的庇护,那些番邦之人,便如同无根浮萍一般。他们往后想南下,我大宋也有了护卫抵挡的城池屏障,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见赵煦跟章惇都这样说,这次的书房议事,无疑是主战派占了上风。只是在这个时候,章惇本想再多说几句,却被赵煦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似乎看到众人都没什么异议了,赵煦很快道:“就依章爱卿之言,让本朝百姓过个安平之年。从现在开始,兵部跟户部开始准bèi

战争所需部队与物资。

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朕要亲自领兵收复燕云十六州。朕要让天下的子民看看,朕是大宋的中兴之主。在朕心上,这个压在大宋军民心头的病根必须祛除。”

望着意气风发的赵煦,了解其性格的章惇,原本还想说。这次的战事,必须选调精兵强将参与。统兵将领,要么由他或者赵孝锡担任,胜算可能更大。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赵煦又怎么可能,会让赵孝锡再次领兵呢?至于他,虽然文蹈武略都不错,却也不敢抢皇帝的风头啊!

现在赵煦把话已经说出来,身为臣子的章惇,只能将这些事情,尽量考lǜ

的周全一些,准bèi

的更充分一些。只有这样,或许不会出现他所担心的情况。

历来御驾亲征的战争,都是胜多输少。可同样有输的战事,而这种输的战事,严重的却催毁一个帝国的根基。这意味着,这种战争只能胜不能输啊!

随着御书房的秘议结束,兵部也开始忙乎起调兵遣将的事情,户部自然是储存粮食跟准bèi

犒劳军队的军饷。没钱没粮,这仗根本就没办法打。

好在这两年,大宋的税赋不错,国库中的积蓄也够打一场战争。可户部的尚书同样担心,此战若是失败,后果一定是灾难性的。到时又怎么办呢?

连赵煦跟章惇都不知dào

,此次书房议室被严令外传的军机大事。在结束议事之后,至少有三封加急密折,被送到了正在琉球享shòu

天伦之乐的赵孝锡手上。

而写这些密折的主人,其实都不知彼此的存zài

。这意味着,赵孝锡的人脉关系,已然发展到大宋最核心的朝堂之中。当然,这也不排除,这些通信的大臣在为未来打根基。

眼下赵孝锡的强势,朝中大臣与目共睹。谁也不敢说,未来这位王爷,不会成为大宋的九五之尊。更何况,赵煦至今无子啊!

面对一个尚且没子嗣继承大统的帝王,他一旦发生什么意wài

。皇帝必然会从,神宗的血脉中挑选。而眼下,这些王爷之中,谁敢说权势胜过赵孝锡呢?

未雨绸缪,本就是一些官宦之家的生存之道。加上赵孝锡在大宋军中的威望,还有诸多朝中武勋世家的支持。谁都想抱一抱这根大腿,为将来谋个好出路。

而且这些给赵孝锡写信的人,也相信赵孝锡不会出卖他们。就算被皇帝知晓,他们也可以明白告sù

赵煦,这是替帝国着想,问问赵孝锡对此事的意见。

当三封密信,几乎在同一时间被送到新南城主府时。看到这三封密信,赵孝锡的神情也比较沉重。相比赵煦的乐观,他却没那么乐观。

正如章惇所想的那样,如果此战由他统领,收复燕云十六州应该不是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战争打的并非只是抢回失地那样简单。

用后世一句话‘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燕云十六州除了有辽国的移民外,更多还是汉族的百姓居住。就算难挡大宋兵锋,辽国也可迁移这些人口。

将那些空无一人的城池,让给大宋进攻的部队,那最终大宋看似收复了城池,实jì

却还是什么都没得到。如果是赵孝锡领兵,他却会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

在他的计划中,只要能攻下高丽,从高丽境内出兵,堵截辽国的后路。要是大辽想迁移燕云十六州的百姓,就有被包围的可能性。

如果他们不迁移走那些百姓,那么收复这些领地的意义,才会变得更具份量。后世金国不就是玩的这一手吗?让大宋吃了个哑巴亏,这意味着人口才是战争的根本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国之根基

望着从京城陆续发到的三封密信,以及布衣阁陆续发回的情报,赵孝锡也清楚。已然启程战争程度的赵煦,是不可能中断做出的决定,他开口阻拦只会适得其反。

在赵孝锡看来,这位堂弟野心不小,若当个守成之君没什么问题。可真想做个中兴之主,就必须将朝堂拧成一股绳。可现在看起来,赵煦还远不够资格。

面对布衣阁情报人员,等待的回复,赵孝锡发xiàn

他能做的。只是传令在西北的骑兵部队,还有大宋军中那些精兵强将,务必保证赵煦的安全。

就算此次出征大辽,完不成预计目的,也必须保证赵煦的安全。帝王亲征,略有闪失后果不可想象。看来这次,他的胜利真的刺激到这位堂弟了。

看着儿子这两天神情凝重,沉浸在喜获孙子情绪中的赵颢。找了个无人之时,略显认真的道:“云儿,出什么事情了吗?看你这几天,怎么神情这般凝重?”

见父王询问,赵孝锡略显无奈的道:“父王,兵部尚书,户部尚书,还有工部尚书,前几天都给本王送来密信,告知孩子一件事关大宋兴亡的大事。

小六,看来真的很介yì

我的成就,做出了御驾亲征的决定。就算我有心阻止,只怕也会适得其反。我很担心,小六这次出兵大辽,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啊!”

听到赵孝锡说出来的话,赵颢有些意wài

的道:“你为何会这样说?就现在大宋的军力,攻打大辽的话,取胜的把握应该不小吧?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大宋骑兵有十万之众了吗?”

赵孝锡苦笑道:“没错,现在本朝拥有的骑兵数量。是有十万之数。可父王应该清楚,任何精锐的骑兵,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起来的,这必须经lì

实战的检验。

眼下真zhèng

能跟辽国铁骑抗衡的,只有我训liàn

起来的骑军。可就算骑军现在扩大了不少,实jì

可战精骑。也不过三万之数,远远比辽国的铁骑相差太多。

除此之外,父王别忘了,辽国还有一支重装骑兵。如果辽国出动这支骑兵,只怕骑军与其交手,胜负也很有可能各有一半。我最担心的,还是小六会贪功冒进!”

这个担心说出来之后,赵颢又道:“小六出征,想必朝中那些老将也会出马吧?就现在的臣章惇。也是一个知兵事之人。这些问题,章惇应该会考lǜ

到吧?”

赵孝锡摇摇头道:“父王,小六的性格,应该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一旦他决定了某件事情,就章惇的性格,能说服一个强势的小六吗?”

见赵颢没吭声,赵孝锡又道:“其实真要说起来,我倒不是担心小六的失败。而是他这一打。将我收复辽国的计划全部打乱,可这些事情我又不能对他明言。

根据我的计划。明天开春我会对高丽宣战,将高丽也纳入大宋的彊土之内。而后依托高丽,分兵两路全击大辽,必然一战尽全功。

在我看来,战争最重yào

的并非是那些土地,而是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百姓。只要有人。到那里都能建城。如果没人,守着一座空城又有什么用呢?

要是大辽方面,真的阻挡不了大宋的兵锋,他们将生活在燕云十六州的百姓迁走,全部拉到草原之地生活。到那个时候。就算收回失地,对大宋又有何利呢?”

这种新奇的观念,让不太懂武事的赵颢,想象到燕云十六州变成空城。那收回来,确实没什么作用。相反那里没了人口之后,大宋派兵驻扎也于事无补。

想了半天,他最终只能道:“大辽人,应该不会想到这种办法吗?”

赵孝锡慎重的点头道:“父王,不要小瞧了耶律父子的心智,耶律洪基能稳坐这么多年的大辽皇帝之位,还能在大辽经lì

混乱后,当机立断稳住根基,足以证明此人性格沉稳。

这样的人,如果他退了,那么此次大宋胜利的机会能多上两天。可关键是,耶律洪基尽管身体不好,可他毕竟还是大辽的皇帝,那些大辽的部族首领,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这些年我们与大辽的边境争斗,虽然有兵卒的撕杀。但究其根本原因,每战两国争夺的焦点,不就是那些生活在边境的百姓吗?”

让赵孝锡这样一解释,赵颢做为大宋王爷,也很清楚人口多少,也觉得一个国家的底蕴。大宋一直被人虎视眈眈,不就是因为大宋的人口最为多吗?

以前很多人都不怎么重视人口的问题,现在让赵孝锡这样点出来,赵颢也真zhèng

明白。为何赵孝锡会说,打仗很多时候打的就是人口。

只要有人,财富也会源源不断的产出。如果没人,就算做拥金山又有何用呢?想到这里,赵颢也确产有些担心,宋辽之战一起,还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都说战争中真zhèng

受伤害的,还是那些朴实的老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总之,眼下大宋的百姓,看上去安享太平,实则不少百姓日子过的都不好。

尤其生活在西北边境的百姓,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不说,还要担心那些不时越境而来的游牧骑兵劫掠。对于百姓而言,除非是想死,不难他们只能任人掳掠。

很多百姓刚刚被大辽的骑兵,抢到大辽境内生活。没多久,宋军入境又把他们给救回来。这样的来回被掳夺,让边境的百姓都无心生产,厌倦了这种被人主宰一切的生活。

想到这里,赵颢却略显严肃的道:“云儿,我知dào

你有野心,可在这件事情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要知dào

,这可是国战,不容有失啊!”

听到自家父王的这番话,赵孝锡凝视着墙外的天地,感叹道:“父王,你说的不错,儿子确实要那张位子。甚至我以前说过,只要小六活着一天,我便不会去想那张椅子。

想必你应该知dào

,在这大海之外,我能征服的国家多的是。如果我想发动战争,一年我就能挑一个国家发动战争。今年李朝,明年高丽,后年倭国。

如果我想将这些国家吞并,我的彊域比宽大的多。我想要坐那把椅子,并非是为自己的野心,而是为了我们赵家未来被凌辱的命运,也为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命运啊!”

想到几十年之后,那场令北宋彻底成为历史的战争,两帝被掳,皇室女子被凌辱至死的命运。赵孝锡想夺取帝位的心思,就会变得异常强烈。

见赵孝锡还是分的轻清重,赵颢这才道:“云儿,那怕父王很想你去执掌那把椅子。可父王同样知dào

,那把椅子不好坐,那需yào

承担一个国家的命运,很重很沉。

可现在你既然意识到这种危机,那你就想办法,替小六做好善后收尾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这大宋说到底不都是我们赵家的天下吗?”

对于自家父王的理念,赵孝锡虽然不怎么同意。可他清楚,在这种时代,很多大宋都将大宋当成赵家天下。可在赵孝锡看来,这天下应该是大宋百姓的。

没有这些底层的百姓支持,赵家又怎么可能当稳这个帝位呢?正如那句古话所说‘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才是一个国家强盛的根基所在啊!

想到这些,赵孝锡连续给潜伏在宋辽边境的武卫,开始做好安置百姓的事情。如果大战一起,辽国真的开始迁移百姓,无论如何都要将百姓给截住。

那些安置在燕云十六州的密营,从此刻开始全部储备粮食跟房舍。一旦截住百姓,在宋军未能攻进燕云十六州时,暂且安置在密营。待宋军破城,将他们送回原城安置。

另外他还特意书信在辽西的乔峰,将宋辽即将开战的消息告sù

他。让其统领的骑兵,在辽西尽可能牵制辽国的骑兵,保证此战百姓不会流离失所。

虽然赵孝锡明白,对于乔峰而言,他最不喜欢看到的情况。就是宋辽开战,可在辽西生活这么久,他多少也明白,宋辽想结束这种对峙,只有一方获胜才可。

至少在密营生活的这段时间,乔峰看到赵孝锡对待辽国贫苦百姓,同样一视同仁的善待。他应该明白,相比之下,这些辽国百姓生活在大宋治下,会更加幸福。

如果乔峰真的不同意,那赵孝锡也会告sù

他。眼下他统领的马匪骑兵,真zhèng

听命的还是他。只是赵孝锡不希望,到时让两兄弟的感情产生裂缝。

在他喜获麟儿之时,乔峰跟阿朱的第一个孩子,早就降临人世。尽管是个女孩,可对乔峰而言,也意味着血脉得与延续。

为了女儿,为了守护的那些族人,赵孝锡相信,乔峰会做出明智的决定。毕竟,让天下恢复真zhèng

的和平,本身就是他们两兄弟共同的心愿。

除此之外,赵孝锡甚至还将原本用于对付高丽的海军,也开始进行集结。他们将在开战之后,充当奇兵突袭渤海境内的锦州或莱州,替赵煦的大军分担一些压力。

可这样一来,他攻打高丽的计划,就只能暂时缓一缓。可为了确保此战胜利,赵孝锡必须做出一些舍弃。毕竟,有国才有家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大宋骑军现状

伴随着一系列命令下达,赵孝锡也将进攻高丽的计划压后,全力为宋辽之战做准bèi

。那怕此刻距离年关将近,前往登州境内的海军战船似乎开始多了起来。

这个原本准bèi

用来,当做跳板进攻一海之隔高丽的战略前沿基地。打从定下进攻高丽的计划,这里的海军基地,便进入了大兴土木的兴盛期。

相比其它基地,还驻扎了不少百姓,这座设立在登州外海无名岛上的基地。一直属于高度保密中,经常有赵孝锡御下的海军,在附近巡逻禁止任何人员靠近。

为了完善赵孝锡的计划,也为了不至出现变化而来不及。赵孝锡甚至从澎湖基地,调派了一支三千人组成的新式部队,通过一艘艘海船往无名岛上的基地运送。

除此之外,潜伏在辽国境内沿海各城的布衣阁秘探,也开始打探起辽国的军情来。对于辽国而言,他们也有自己的水军,可水军实力连李朝都不如。

加上这个地方,也是并未解散的骷髅团骑兵,重点洗劫跟掠夺人口的地方。辽国在这些沿海城市,采取的大多是封海的措施。不想跟海盗们,在海上进行争斗。

这种封关锁国旁的战略,让登州基地的海军,开始在渤海弯之内。一些适合人居住的岛屿上,开始跟蚂蚁搬家一样,不断的搬迁兵力。

布置下这些事情,赵孝锡就算再关心也没多大用处。大宋的战争步伐开动,暂时他也阻拦不了。现在唯能期待,这位堂弟能旗开得胜才好。

绍圣元年对赵孝锡而言,无疑是个收获之年。吞并了一个李朝之后,朝廷对于接下来组建安南各州府的事情,似乎也显得不那么关心。

除了在李乾德抵达汴梁城。彰显了一下天朝上国的威严之后,赵煦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开春进军大辽的军事准bèi

上。不少南方的禁军,也开始往北方进军集结。

这种异常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大辽方面的细作。能从这种边境的气氛中,感受到大宋只怕要兴兵攻辽。大辽方面也出奇的,在冬季收缩兵力储存粮草训liàn

骑兵以备战事。

伴随着赵孝锡慑服西夏,并成功挑起西夏于辽国的纷争,又借助辽国内乱。将原本强dà

的辽国,也打压的实力受损严重。对于军力复兴的大宋,大辽也有所忌惮起来。

眼下大宋开始不断调兵遣将,派往西北各地军营冬训,大辽方面只要不傻都知dào

。这是大宋准bèi

攻打大辽的前兆,那就意味着。这场战事绝对小不到那里去。

要换以前他们国力强盛,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肯定挥军南下。可现如今,活跃在宋辽边境的宋军骑兵,让辽国铁骑也略有忌惮,小股骑兵根本不敢犯境。

现在大宋兵力开始集结,他们还主动凑进去找死,那么结果无疑会得不偿失。以其这样,还不论加强军备。开始在辽国各城,训liàn

青壮以备战事的开打。

在西北活跃的骑军旧将。得知朝廷要准bèi

进攻大辽,自然觉得非常兴奋。可是当他们得知,统兵将领并非是赵孝锡,而是当今天子,不少骑军将领也觉得有点冒险。

相比朝中那些不知兵事,只知dào

拍脑袋下决定的人不同。这些在边境。拿辽军骑兵进行实战的骑军将领,却非常清楚,辽国的骑兵实力有多强。

眼下他们看似每次都有胜算,可大多都是依靠布衣阁的情报,以多打小取得的胜利。真要一比一的交手。胜负还真的不确定。

辽军骑兵马术箭术丰富精准,宋军骑兵则装备优良,挑选的骑兵也是各军中的精英。这样的对战,在临战的时候,什么意wài

都有可能发生。

至于现在边军中的骑兵,说实话骑军的统兵将领都知dào

。打打本国的步兵,相信没什么问题。真要跟辽国的骑兵对决,输的可能性非常大。

骑军打从赵孝锡组建以来,装备武器都是大宋军中最好的。而这些边军骑兵,自然没这么好的待遇。而且边军骑兵的训liàn

,也没骑军训liàn

的那么刻苦。

现任的骑军指挥使张亭光,收到皇帝发来的秘旨,立kè

召集了手下部将议事。这位当年的雁门关指挥使,如今也算大宋军中,实权最重的一位骑军将领。

可张亭光非常清楚,骑军真zhèng

的实力,还是掌握在赵孝锡安排的那些各营骑兵统领手上。除此之外,赵孝锡那怕卸任统领之职,他在骑军的威望依然没人能及。

另外一个令张亭光有些无奈的是,赵孝锡的离开,也带走了鬼骑军的精锐。以至目前骑军的实力总体不错,可真zhèng

能独立成军的小股精锐,却一直没能训liàn

出来。

做为赵孝锡以前的副手,张亭光清楚鬼骑军的精锐,大多都由武林人士组成。相比眼下骑军中,大多都由普通精兵组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从成都路迁移到真定府,骑军的规模也在不断的扩大当中。可在张亭光看来,眼下这支骑军的实力,在他手上只怕未能完全发挥出实力来。

唯有赵孝锡回归,骑军才能真zhèng

爆fā

出超强的战斗力。只可惜,赵孝锡被一纸圣旨发配到琼州,身为臣子的张亭光,对此也无能为力。

眼下皇帝发来秘旨,准bèi

兵发大辽,骑军还是此战的主力先锋。做为骑军指挥使,张亭光自然感觉压力甚大。三万骑军,又岂是远超三十万大辽骑兵的对手呢?

看着满堂的骑军各营统领,执掌帅印的张亭光,很平静的道:“前日,本将收到皇帝发来的秘旨,明年开春之后,皇帝会御驾亲征大辽,收复燕云十六州。

秘旨上面,皇上还特意说明,骑军将是开战先锋。本将知dào

,诸位都想着跟大辽骑兵一决高下。可本将想说的是,此次领兵之人,只怕并非琼州王。

从本将收到的消息,琼州王今秋以一月之功,灭亡了西南的李朝。连李朝的国主,如今都被质押在汴梁城内,李朝也成为大宋的安南路。

考lǜ

到时间紧迫,本将把各位召集过来,就是想听听诸位有何意见。要知dào

,此次皇帝御驾亲征对大宋意味着什么。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事,请诸位都明白这点!”

还没开战,就要必胜。那怕这些平时非常自信的骑军统领,也觉得有些可笑。要是真有这个把握,他们早就领兵征讨大辽了,又何必在边境跟辽军进行实战磨砺呢?

做为各营统领中,资格最老的高茗君,听到这话皱眉道:“将军,这不是儿戏!还没开打,怎么就能言胜呢?而且,战场凶险,皇帝陛下又岂能涉险呢?”

就在这个时候,已然成长起来的王子殊,却很沉稳的道:“这是因为大辽的阴谋,在王爷取得大胜之后,他们便派遣细作,在京中挑拨皇帝陛下跟王爷的关系。

如今不少江南跟西北的百姓,都感恩王爷给他们带来和平。那怕这次开战的决定,朝中有人阻止,可这是皇帝陛下一力做下的决定。此战必打无疑!”

有些话王子殊没说,可在场这些人,都是赵孝锡的老部下。他们对于赵孝锡的提拔跟感恩不言而喻,甚至很多时候,骑军在实战中阵亡的将士,都能得到相应的抚恤。

总之,这支骑军看似换了一个当家人。可真zhèng

不尊敬赵孝锡的人,都会在这里生存不下去。那些当年的老骑军将士,对赵孝锡的忠诚度,远比对皇帝赵煦更高。

眼下骑军使用的装备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赵孝锡不断派人更新替换。那怕赵煦明知,这是赵孝锡变相笼络骑军的手段,却也无能为力,有些东西他也没有。

就拿现在骑军千夫长,就拥有一具的千里镜,根本就不是朝廷工匠坊所能生产出来的。除此之外,朝廷给予骑军的军饷虽然不错,却也远远没有赵孝锡在时那般丰厚。

另外就是关于骑军战死的抚恤,朝廷觉得抚恤太高,在张亭光接手之后。就取消了赵孝锡定下,超过普通部队几倍的抚恤制度,为此骑军将士也觉得有些心寒。

可得知这个消息,赵孝锡告sù

张亭光。这个制度,不会因为他离开而取消。任何在骑军中作战英勇牺牲的,还是有资格,将名字跟骨灰入葬老骑营墓地。

至于抚恤金,也有专人给他们的家眷送去。当然,是以朝廷跟骑军的名义送去。可谁都知dào

,这些钱都是赵孝锡掏的。这样厚道的统兵将领,那个将士不敬佩呢?

可以说,赵孝锡现在坐拥新南城,可谓日进斗金都不至。可每天他消耗出去的资金,同样是个天文数字。要没充足的财富支持,他也不可能这样尽得人心。

说到底,大宋各军的将士,这样热衷于加入骑军。除了这是天子统帅的军队,面子上很自豪之外。骑军的超高福利待遇,也是这些将士趋之若骛的主要原因。

只要能加入骑军,单单普通一兵的军饷,就能养活一个五口之家。如果能在战场立功,其赏赐更加丰富。若能晋升武官,军饷更是翻番。诸多好处,那个当兵的不渴望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胡令之威

随着大辽冬季的骚扰消失不见,大宋边军骑兵跟骑军都进入备战状态。整个边境似乎出奇的安静下来,可很多人都知dào

,这只是大战前的宁静罢了。

大宋这边忙着调兵遣将,大辽这边同样没有闲着。代表皇室的信使,开始游走大辽后方的各个部落,希望他们在大战来临时,来出兵助大辽一臂之力。

如果大辽失去了燕云十六州,那么这些部落的生活,只怕也会得到改变。曾几何时,大汉大唐的骑兵,不是纵横过他们所在的区域,将他们逼到过不毛之地吗?

谁都不会想到,大辽皇帝耶律洪基,将这次大宋有可能发动战争,做为聚集权力的一次机会。只有外部重压之下,这些始终游离不定的部落,才会真zhèng

汇聚到他的旗帜下。

相比大宋的皇权至上,大辽皇帝的威严,更多在那些大城之中管用。如果拿到后方那些游牧部落之中,不少大型的游牧部落首领,都不怎么把皇帝放眼里。

耶律洪基能当稳这个皇帝,也需yào

得到这些部落首领的支持才行。他想集结大军,同样需yào

这些部族首领的支持,他们部族的骑兵才有可能被派出。

若是没部族首领的同意,那怕他是一国之主,也休想调动一些大族部落的一兵一卒。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可确实就是目前大辽存zài

的现状。

那位已然占据辽西的谋逆之臣,同样聚拢了不少反抗他统治的大辽部落。耶律洪基虽然有实力将他们消灭,却不想两虎相争之下,让一旁的大宋捡走了便宜。

一旦这种情况真的出现,无论是他还是那位堂弟,甚至整个大辽都将不复存zài

。正是考lǜ

到这种情况。耶律洪基一直采用拉拢隐忍的方式,保存大辽的实力。

眼下既然大宋即将来袭,那么身为皇帝的他,往召各部落的骑兵参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些部族首领,如果不想被大宋所征服。唯有配合皇室的调派。

甚至那位当初,将其儿子还有母亲妃子杀死,最终还成功逃亡到辽西的堂弟。他也派人送去了一封密信,晓以大义的告sù

他,要精诚团结共对这场战争。

国战,打的不是一家一户,而是整个国家的根本。一旦在战争中输了,输的或许是整个国家。没了大辽的庇佑,他们耶律家族又那来的皇族尊贵呢?

身在琉球的赵孝锡。看着布衣阁不断送来的情报,也感叹耶律洪基果然不愧为老狐狸。这样一个危机,都能让他从中找到捞好处的机会。

针对这种情况,赵孝锡很快下令道:“赵大,命令在辽国的密营,这段时间展开刺杀行动。选择刺杀的对象,就是各族部落的首领或继承人。

能成功一个算一个,另外将这个消息。发布到江湖之上。告sù

那些江湖高手,以其在中原相互撕杀。不如都去辽国转转。刺杀一个部族首领,本王赏千两黄金。”

觉得不能让耶律洪基好过的赵孝锡,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破坏他冬季的合纵连横之策。反正钱对他而言,暂时还真的不缺。而江湖上,贪钱的亡命徒同样不少。

赵大听到这个消息。很快将这条命令下达了出去。没过多久,江湖便流传一条杀胡令。尽管这次发出的杀胡令,只针对大辽各部族的首领跟子弟。

可对很多江湖人而言,千两黄金的悬赏确实很诱人。除此之外,那些部族首领的直系子弟。同样有相应的标价,那怕皇族之人都有。

更有甚者,耶律洪基这个大辽皇帝,也被标价五万两黄金。只是很多江湖人都知dào

,这五万两怕是不好拿。可那些大辽的文武官员,倒可以一试。

随着这条消息在江湖上流传开来,越来越多的江湖人,为了赚一笔够逍遥一生的赏金。不顾天寒地冻,纷纷拥入西北边境,在武卫的帮zhù

下渗透进大辽各城之中。

很快大辽各城,都出现了将领跟大臣被刺杀的情况。而得手的江湖人,那怕没能活着回来,他们的家人也能拿到相应的赏金。

尽管这条杀胡令,不知dào

是谁发出来的。可一些观望的江湖人,看到终于有人拿到了赏金。甚至刺杀得手,却不幸身亡的江湖人,也能得到相应的赏金。

那些待在西北宋境各城的江湖人,更是汹涌而入。一时间,整个大辽各城,都是风声鹤厉起来。就算是辽国皇城之中,也有大臣跟武装,在大街上被人刺杀得手。

面对各城出现的情况,耶律洪基自然清楚,这是大宋开始动手了。相比辽国的武林中人,中原的武林中人无疑武功更高,人员也更多。

在他们所统治的燕云十六州之中,有无数汉族百姓居住。混进一些刺客,他们根本就查不出来。如果胡乱抓人,不用大宋兵临城下,他们本城就要内乱起来了。

尽管赵孝锡在不断发出赏金,可对于大辽而言,每个官员的死亡,还有一些部族首领的死亡,让原本井然有序的合纵连横之策,也出现了不可预知的反复。

这种部族首领的突然死亡,必然导致这个部族的权力出现真空。任何想染指这个位置的部族权贵,都希望能当上首领之位。在这种时候,他们自然不理会皇帝的召唤了。

同样在关注备战事宜的赵煦,得知大辽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清楚,能够以利驱使这些江湖人,怕是那位远在琼州的堂弟搞出来的。

从这一点能看出,他准bèi

攻打大辽的事情,最终还是瞒不过赵孝锡。只是看到赵孝锡能暗地出资,替他招揽这些江湖之人,赵煦多少还是觉得满yì



不过,身为皇帝的他,很快便道:“传朕旨意,此番前往大辽刺杀的江湖英雄,朝廷也会给予他们相应的封赏。甚至功劳甚大者,赐其见官不拜佩剑之权!”

钱,他身为皇帝也要羡慕赵孝锡的富有。可他是皇帝,他同样知dào

这些江湖人,除了贪钱之外还贪名。相信这个皇榜贴出,中原的江湖人都会动心吧!

一直以来,江湖人都自认游离于官府之外。可他们对于皇权,还是相当敬畏的。毕竟,任何江湖人,都不是凭白冒出来的,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故土。

若是能得到这种赐封,对他们而言,无疑也是一种荣誉。将来回到家乡,拿着这封荣誉,也足以令他们成为家乡人心中的英雄啊!

结果伴随着赵煦,也在杀胡令有赏的基础上,又多了一道有名的诱惑。很多不缺钱,却好名的江湖人,也纷纷加入杀胡的大军之中。

这样一来,原本一到冬季便行人稀少的西北。今年的冬天却越发的繁忙,各城的旅店餐馆,都络绎不绝的有各方江湖人抵达。

甚至随着皇榜的贴出,那些江湖各在门派,也开始派遣本门子弟,前往西北参与杀胡令。一边磨炼武技的同时,一边也替门派争取一些荣誉。

至于本身就跟朝廷合zuò

甚多的丐帮弟子,这段时间更是来往频繁。一些六袋弟子以上的高手,更是齐聚西北,加入到这场浩浩荡荡的杀胡令之中。

面对蜂涌而来的中原武林高手,辽国方面也是头疼不己。甚至一些城市,在忌惮江湖人的刺杀之后,开始禁止人员自由进出。

这样一来,虽然能有效防止刺穿的渗透。可相同的,让他们这些城中居住的百姓,也觉得非常不快。原本就存zài

的民族对立,很快便由此产生。

一些被刺杀掉长辈的辽国贵族子弟,找不到刺客的时候,就开始找城中汉族百姓的麻烦。不少城中的汉族年青子弟,就这样被无辜杀害或被关进大牢。

久而久之,一些汉族人口相对多的城市里,也开始陆续发生官逼民反般的情况。那怕最终辽军将其镇压了下来,可对生活在这里的汉族人而言,却激起了心头的怒火。

不少辽国的汉臣,面对这种情况,更是齐聚皇宫之内,祈求耶律洪基下旨,不得随意射杀这些汉族百姓。可耶律洪基觉得,他毕竟还是契丹人,要为契丹人着想。

结果这样一来,连一些原本看好辽国的汉臣,也开始意识到,这股民族对立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fā

了出来,那么后果对大辽绝对是致命的。

虽然现在辽国的军队,更多掌握在辽国将领手上。可辽军之中,不少城防军的官兵都是汉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怎么可能给辽国死心卖命呢?

就在辽国的冬天,因为杀胡令似乎变得异常冰冷之时,很多居住在城里的汉族百姓,也开始陆续搬离居住的城池,不想被人无故的杀死在城中。

看着越来越多离开的汉族百姓,这些辽国的贵族跟官员,才真zhèng

意义了。城里要是没了这些汉族百姓,他们又算什么呢?

可面对一心想走的汉族百姓,他们要么杀,要么强留。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与城中汉族百姓的裂痕已然产生,再想恢复到从前那种融洽关系,只怕没多大可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商通四海

伴随着杀胡令终于带给辽国巨大的损失,辽国君臣面对这种情况。也第一次明白,中原武林人的厉害,在这一刻终于显现了出来。

这些以往被大宋朝廷严密监控的武林中人,看似不理世事,实则他们更冷血更好杀戮。有些进入大辽的中原武林人,原本只想刺杀那些大辽的贵族。

结果看到汉族百姓,在这里所受到的待遇。每个人都觉得心理不好受,以至陆续发展到,这些江湖人开始朝普通辽国人动手的地步。

一些居住在边境的辽国小部落,甚至开始出现整个部落一夜之见全部被杀的情况。这些小部落,虽然人口不多,却也是大辽的根基所在。

渐渐的,看着形势将继xù

乱下去,耶律洪基不得不开始下令。封闭各城,采取更为严格的管控措施,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那怕边境也开始派兵巡逻。

大辽开始有所动作,大宋这边自然不会闲着。以骑军为由的大宋骑兵,也开始在张亭光的命令下。不断越过两国边境,开始围剿这些大辽的小股骑兵。

结果本以为会到开春才开始的战争,在这种冰天雪地之中便开始拉开。而得知这个消息,赵孝锡也开始将一批,用来御寒的服装,陆续的送到骑军大营。

这种今年刚刚量产的棉衣,正是赵孝锡利用棉花制作出来的。如今琉球跟琼州的有钱人家里,几乎都换上这种轻软却温暖的棉被。

至于如何去除棉花中的棉籽,赵孝锡却单独开设了棉衣工厂,让一些贩卖来的女工,在这里打工制作。外人根本就不知dào

,暂时赵孝锡也没打算对外销售。

因为是头一年出产的棉花。数量本身也没有太多。现在一床棉被的价格,也令一些普通百姓望而怯步。而这批送到边境的棉衣,同样令骑军将士非常感动。

有了这种轻便棉衣的保护,骑军将士也觉得,他们在野外待的时间能更长。那怕有时在野外过夜,他们也不用担心半夜被冻死。

而了解这种棉衣目前价格的骑军将士。更加感叹这位老统领的财大气粗。宁愿放着这些棉衣不对外销售,也要先给他们每人置办上一身。

尽管只是服饰的改变,却令宋军骑兵以辽军骑兵在野外碰上的时候。因为衣服轻便的原因,出招更为灵活。这在交战的时候,无疑也能提升骑兵的生存率。

相比包裹一身严实的辽军士兵,宋军看上去更为简单的服饰,也令辽军骑兵觉得。这些宋朝骑兵,难道比他们更加耐冻吗?其实这一切,都是棉衣保暖的功能。

战争的巨轮开动。大辽跟大宋都知dào

,这是一场持久战。眼前边境的局部战争,只能说两国的练兵之举。真zhèng

的大战,还要等两国都准bèi

好才会发生。

同样知dào

这个道理的赵孝锡,整个冬季也一直忙着,往辽东半岛调兵遣将。明年赵煦出兵大辽,他也会带领琼州军,从旁侧应。那怕赵煦根本就没打算用他。

在赵孝锡也被赵煦的举动,开始重新布置明年的事情时。从大理赶来的段正淳。这段时间似乎当外公外婆当上瘾,一点没想这都快过年,他们要不要回家的事情。

不过,看到木婉清有爹娘陪伴,似乎显得很开心。赵孝锡自然不会做出,送这对岳父岳母离开的事情。反正。这段时间,他又开始忙于政事。

这段时间,随着西北边境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赵孝锡也利用登州基地。不断的转移一下,从大辽逃到大宋这边的百姓。那怕西北百姓想离开。他也让人接来。

随着新南城的影晌力渐渐扩大,赵孝锡在琉球的发展,也变得快速了起来。那怕去年刚完善的平原城,如今已然是新南城之下,第二个人口过十万的大城了。

除此之外,一直没间断派出人员,到琉球岛搜寻的赵孝锡。也开始接触到,一些原本生活在琉球的原住民。对于这些土著,赵孝锡倒没一律斩杀。

愿意归顺到他治下的土著,赵孝锡都会派人,教他们汉语教会他们与移民接触。如果不服管制的土著部落,大多的下场都是被当成奴隶给卖掉。

总之,赵孝锡在琼州主政的一年时间里,根据赵孝锡的指示。如今在后世宝岛北部跟中部,都陆续开辟了两个安置移民的新城。

现在琉球岛上,一共有四座新城,除了今年则建的两年新城,人口还没达到十万。新南城跟平原城,人口都超过了十万之数。

有了这么多移民的到来,对琉球的开发速度自然加快了许多。至少今年琉球粮食的产量,又超过了去年几倍之数。有这些移民村,赵孝锡根本不愁粮食。

除此之外,今年吞并的李朝,也是一个适合种植粮食的好地方。这意味着,短时间内,赵孝锡根本不用为粮食而发愁。

加上新南城这个吸金之城,每天给赵孝锡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赵孝锡真可谓,手里有钱有粮又有兵,自然不用跟以前那样,再缩手缩脚的行事。

那怕现在是冬季,位于澎湖跟新南城的船厂,都在加班加点制造战舰跟货船。这些大船的陆续下水,让赵孝锡手下的海军实力,自然也是一月一个样。

为了发便暂时陆路未通的四城,赵孝锡也每天在四城,开通几班船通行。从新南城到平原城的陆路,如今也在紧张的修建当中。

那些从李朝俘虏来的战俘,如今都热火朝天,在琉球岛上开山劈石。有了这些免费劳动力,赵孝锡相信,明天两城的陆路开通,又会诞生不

少新村镇的出现。

第一批安置来的新移民,尝到了新事务的好处。往往城主府,有什么好的项目宣bù

,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加入。跟着新南城的脚步,去追求更好的生活。

而西北将起的战事,也导致了新一轮的移民潮。越来越多的两国百姓,都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希望来海外讨一条生路,而原因是,提前来的移民现在生活的很不错。

正是这些老移民,让海军帮忙带去书信,告知他们的亲人还有家乡人,琉球岛的生活是何等安详。这些眼揪战乱将至的百姓,才会纷纷选择拖家带口离开。

虽然这样一村村的被移走,会导致一些地方出现人口空缺。可赵孝锡觉得,等到两国的战事平息,相信还是会有一些移民,陆续返回到故乡生存。

再不济,以大宋如今的人口密集,给上几年时间,想必人口也会迅速翻上几倍。只要人口出现增加,对于田地的需yào

,也会促使一些百姓选择搬迁。

相比大宋跟大辽开始为大战而忙碌,赵孝锡最近的心思,都花在安置跟转移百姓的事情上。设立在辽国的各处秘营,也因为杀胡令的原因,开始接收一些难民。

一旦难民的人数增多,他们就会联系负责迁移百姓的海军,将这些辽国境内的百姓。陆续转移到琉球或琼州岛上生活,让这些百姓真zhèng

享shòu

一下,没有战乱的生活。

这些移民的不断涌入,尽管让忙了一年的王府文武官兵们,觉得更加忙碌。可他们都知dào

,现在的忙碌,在明年会给他们带来无数的好处。

只有人口不断增加,他们的职位也能不断的提升。而那批被招收来的书生们,得知陆续有人被任命为县令一级的官员,同样觉得非常兴奋。

那怕是个小小的县令,可对这些科举无望的书生而言,却是踏入仕途的机会。在这种诱惑之下,越来越多内陆的书生文人,也开始打着教书的名义进入琉球。

随着赵孝锡再次进入大宋一些世家的视线之中,海外也成不一些世家,开始布局的地方。加之那些海商,一年之内聚集到的海量财富,也令很多世家眼红。

对于这些世家而言,利益才是第一位的。那怕以前他们都认为,海外是个蛮荒之地。可随着前往新南城,还有琼州的人返回,带给令他错愕震撼的消息。

这些世家之人,也开始派遣直系子弟之类的,先别人一步进入赵孝锡的圈子之内。至于能否进入赵孝锡的视线,那也要看他们的子弟,到底能不能被重用。

可不管如何,对于这些世家家主们而言。只要这些子弟,能够给家族带来利益,那也是件非常不错的事情。这也导致,沿海很多城市都变得热闹起来。

商通四海,本身就是个非常赚钱的事情。随着赵孝锡将新南城发展壮大,大宋沿海的城市,也得到了不菲的好处。一些以往偏僻的小城,也开始设立了大船停泊的码头。

有了码头,就会有商船停靠。这些商船停靠之后,就会在这些小城歇脚。围绕着海上商贸的开始兴盛,越来越多沿海的百姓,都享shòu

到生活带来的改变。

以往他们贱卖的海鲜,有了商船的到来,自然就有商贩的收购。那些比较珍贵的海鲜,也通过商船陆续被返卖到,更为遥远的城市高价销售。

总之,如今围绕在赵孝锡身边的利益集团,也越来越多。他们如果想要继xù

获取利益,就必须支持赵孝锡的事业。这种良性循环,令赵孝锡在大宋的威望也越来越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御驾亲征

绍圣二年春,当大宋的百姓刚刚享shòu

完新年的喜悦。便得知,大宋皇帝赵煦,正式向大辽递交战书。让其交还燕云十六州,不然便开战来取的战书。

燕云十六州,对于很多大宋百姓而言都不陌生。正因为大宋失去了这块易守难攻的地盘,让大宋历年来,都承shòu着来自大辽的铁骑威胁。

那怕这些年,大宋在边境地区修建要塞城池。可还是没法阻止,大辽从那些州城之中,大举南下入侵的事实。若非大宋在边境集结重兵,只怕大宋皇城都时刻处于兵锋之下。

对于皇帝做出的这个决定,大宋的百姓自然为之振奋。一直以来,大宋与大辽之间的战争,大多都是以大宋被动防御为主,头次主动开战倒也是稀罕事一件。

只是相比北方百姓的兴奋,觉得朝廷能收回燕云十六州,对于生活在西北的百姓而言。无疑是拨掉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他们自然很期盼朝廷能得胜。

可对于生活在南方的百姓而言,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却开始担心战争一起。他们的税赋会不会又增加,如果增加的话,这负担只怕又要加重不少。

总之,不论在朝堂还是在民间,对于开战总有人持支持意见,也自然有人持反对的意见。可这一切,都无碍于大宋的精锐之师,不断往西北地区集结。

面对大宋的兴兵讨伐,在边境已然进行了无数大小战役的两国骑军。都知dào

,这场战争已然无法避免。两国做的同一件事情。都是收拢边境地区的百姓。

做为此次赵煦异常期待的战事,他也在整个冬季。苦读了一番兵书。虽然没学到什么东西,却也觉得打仗。没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可每次想到,赵孝锡的胜利。他总觉得,跟赵孝锡相比,除了武功差点,他似乎不输赵孝锡什么。他是一国之君,能够指挥的部队比赵孝锡还多上几成。

得知两国开战,吐蕃跟西夏以至高丽,都可谓举国关注。谁都清楚,如果真让大宋夺回燕云十六州。那么大辽只怕。将被彻底的扫进历史的泥潭之中。

对于这个战略要地,大辽一直不肯归还的原因,也是看出这个地方,谁掌握了,谁便能先发致人。单凭一纸战书,又怎么令大辽屈服呢?

开始在西北战区升起的战云,似乎也影响到远在琉球的赵孝锡。经过一个冬天的准bèi

,赵孝锡手中不少力量,都转移到登州附近。他们也将充当后备军。

一旦赵煦的部队,在前线失利,他们将充当援军,保证战事不会糜烂的太快。如果赵煦的部队取得胜利。那么这些准bèi

好战斗的部队,但会挥师进军高丽。

望着最近不时凝望北方的直赵孝锡,已然升级为母亲的木婉清。也清楚这位夫君担心这场战事。能陪在她身边这么久,她其实已然很满足了。

笑着道:“云郎。不用担心我们。妍儿妹妹,有我跟爹娘照料。相信没什么关系。如果你要外出,你就尽管去好了。我们在家,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听着木婉清的安慰,赵孝锡将其拉到怀中道:“清儿,苦了你们了。摊上我这样的夫君,不能陪你们花前月下,反倒要让你们提心吊胆。夫君,对不住你们啊!”

面对赵孝锡的谦意,木婉清却笑着道:“云郎,既然我们是夫妻,又何必说这么生份的话呢?能成为你的妻子,我们都能高兴,都觉得很幸福。

一个天天陪在家里,陪我们闲情逸致的夫君,自然让我们觉得安全。可我们都知dào

,你是那九天的真龙,外面才是你的世界。等你那天累了,自然会回来陪我们的。”

成为琼州王妃的木婉清,也许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原因,气质比以前多了几份温婉之气。加上她主管着赵孝锡的后宫,身上的气度也变得越加的不凡起来。

就如同赵孝锡母亲说,选择木婉清当正妃,也证明赵孝锡的眼光真的不错。当然,最重yào

的原因,还是赵孝锡娶的这些女孩,并没皇室妃嫔那样明争暗斗。

眼下木婉清执掌后宫,已然得到众女的认可。加上她生下世子,其它女人也不用争。同时这些女人都清楚,赵孝锡很反感,身边女人私下的争宠之举。

那怕赵孝锡心里,很宠爱木婉清这个女人。可对于其它女人,他同样宠爱有加。那怕现在到了晚上,他都是按照规矩般,轮到谁侍寝就去谁的房间。

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让他身边这些女人都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是,眼下给他怀上孩子的,只有生下世子的木婉清,以及过几月便会临盆的金妍儿。

好在赵孝锡也告sù

这些女人,孩子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会有的时候总会有的,也用不着太过担心。相反,少了孩子的牵绊,他们也能更好的享shòu

二人世界。

随着西北的雪开始融化,赵煦也正式在皇城登将拜帅。清楚他指挥能力不行,也很大度将军队的指挥权,教给熟知兵事的章惇指挥。

只是在选定皇权代理人的时候,赵煦却出人意料,没做出任何指定。相反,他让六部尚书,以及坐镇京城的王师约,在他离开期间署理国事。

对于赵煦而言,虽然他的妃嫔也不少。可现在真zhèng

替他生养子嗣的妃子,真的很少。原本生了两个公主的他,最终还有一个不幸夭折了。

此次他出征大辽,临行时还将一封圣旨,放进了皇祠之中严密看管。虽然这看起来,是种有些不吉利的举动。可很多人都知dào

,那封圣旨上面写的是什么。

如果赵煦此次御驾出征,真的遇到什么危险。那么那份圣旨,便由掌管皇室宗祠的遗老们,给大臣们宣读他的遗命。到时便知,谁能替其执掌帝位。

这种密事,知dào

的人自然不多。只有皇室的宗老,还有几位大宋的老臣,知dào

这封遗旨的存zài

。可他们同样不知dào

,密旨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对于皇帝御驾亲征,最为担心的,无疑是那些皇帝的妃嫔。可她们都知dào

,赵煦决定的事情,几乎没什么可能挽回。更何况,此刻大辽同样跟大宋宣战了。

若是大宋此刻,罢兵休战,无疑是件有损国威的事情。为此,在京城禁军营地,宣bù

出征命令的赵煦,很快穿着黄金打造的铠甲,坐着象征皇帝的龙辇出征。

看着跪在皇城街道两侧的皇城子民,赵煦也第一次感受到,那些百姓对自己狂热的眼神。对于一个敢于御驾亲征的皇帝,百姓无疑也是很敬佩的。

觉得他的决定没错,赵煦对于胜利无疑越的渴望。可相比赵煦的乐观,章惇却清楚,这一仗不好打。大辽方面,提前做了准bèi

,战事一起必将血流成河。

燕云十六州的重yào

性,对大宋而言夺回便拥有了防御屏障。可对于大辽而言,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他们现在拥有的地位,也将大打折扣。

回归到原来那种游牧民族的生活,对于已经习惯居住在城里的大辽人,无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这次的战事,只怕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激烈。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那位琼州王并没坐观虎斗,相反在得知赵煦准bèi

开战。秘密派遣的不少江湖人,执行所谓的杀胡令,让大辽排兵布阵也变得困难重重。

一些原本支持大辽皇室的部落首领,在被刺杀了之后。这些部落首领的子嗣,对于加入战争都不怎么感兴趣,相反对这个首领的位子非常感兴趣。

有争斗,就意味着有分岐。只要大辽的军队中存zài

分岐,那么大宋军队便能有机可乘。这点道理,章惇多少还是知dào

一些。

此次为了征讨大辽,赵煦动员了近三十万的精锐步兵,还有超十万的骑兵部队。这样的规模,在大宋历史上,无疑也是比较少见的。

光是这个冬天,户部调运到西北的粮草,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好在这些年,大宋总体还算风调雨顺,以及粮草这种东西,大宋还是能够拿的出来。

只是章惇清楚,这仗打瘾了,大宋将再也不怕那些番邦小国的袭扰。真zhèng

有机会,重现唐之盛世的场景,让四海各国巨服。

若是打输了,只怕大宋也将国运不振。就连现在跟大宋结盟的西夏,只怕也会立kè

背盟,打大宋的主意。弱肉强食的道理,在国与国之间同样适用。

要是西夏真的视大宋为盟友,就不会推脱国力衰弱,派不了兵牵制大辽了。这帮家伙打的什么主意,章惇又如何不知呢?

在很多人看来,大宋与西夏结盟,是因为琼州王娶了西夏银川公主。可把这种联姻,当成结盟的基石,结果只是自欺欺人。

正如赵孝锡所说,战争永远不会为了某个女人而转移意志。除非这个女人,是武则天那样的女皇。不然,西夏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公主,帮大宋征讨大辽呢?

说不定,眼下不少西夏人,真期待着两虎相争之后,他们趁机崛起呢!毕竟,打燕云十六州主意的,不单单只有大宋大辽两国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宋辽终开战

燕云十六州,又称“幽云十六州”、“幽蓟十六州”,即后世京、津全境,以及晋、冀北部地区。唐汉时期,这里便是中原统治游牧民族的战略要地。

其州城包括燕(幽)、蓟、瀛、莫、涿、檀、顺、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朔,共十六州。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位于太行山北支的东南方。

其余的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朔九州在山的西北,所处的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公元936年,后晋的开国皇帝石敬瑭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

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晋国,辽太宗与石敬瑭约为父子。938年,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使得辽国的疆域扩展到长城沿线。

这也使的往后中原数个朝代,都没有能够完全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略意义,也使得如今统治中原的大宋政权,一直感受其威胁,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与其对峙。

失去燕云十六州这个北部屏障,直接导致中原王朝,暴露在北方游牧民族的铁蹄下。加之中原士兵善守城,而北方游牧骑兵善攻,对宋朝的衰变乃至灭亡都有重大影响。

并入辽国的燕云十六州,现如今也是辽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也是辽国“汉人”问题最为突出的地方。也正是这些汉族百姓,促使这些地方的兴盛繁荣。

生活在这一带的汉族百姓,由于在唐末五代时期与少数民族长期相处。其后又在辽国统治下生活了不少年,他们的生活习俗和中原汉族产生了不小的差别。

其实真要说起来。生活在辽国境内的汉人,有时也不知dào

。他们到底还算不是算汉人。无论在大辽还是大宋,他们的身份都非常尴尬不受信任。

大辽了收卖这些地方的汉人。用科举、任官跟婚姻来使汉人忠于他们。可又不信任大多数“非我族类”的汉人,大多将其置于社会的最底层。

反过来大宋这边,对于这些生活在大辽的百姓,觉得他们被“胡化”,不能视为正统的汉人,同样对逃入宋境的这类汉人多有歧视,并指其为“番”或“虏”。

打从宋朝建国之后,面对当时还称契丹国的大辽。其统领的铁骑能由燕云十六州,疾驰而南下入侵中原的威胁。不得不在汴梁附近广植树木以为屏障。

宋太祖赵匡胤甚至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州。还专门在内府库专置“封桩库”,打算用金钱跟大辽赎回失地。并且在河北东路,兴建大名府与大辽进行对峙。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宋太宗赵光义移师幽州,曾试图一举收复燕云地区,在高梁河与辽军展开激战,结果最终宋军大败,且赵光义中箭,最后乘驴车逃走。

之后北宋与大辽也进行了长期的两国战争,始终都未能收复失地。直到景德元年真宗抵澶州北城。与大辽在澶州定下了停战和议后,宋辽边境才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只是正如赵孝锡所说的那样,盟约永远都是用来撕毁的。那怕大辽与大宋签定了停战协议,可发生在两国边境的小规模冲突。几乎就没怎么停止过。

每到大辽冬季缺粮之时,就会派遣小股精锐骑兵,深入大宋境内劫掠。这种抢夺物资跟人口的行动。也被大辽人称为冬季的‘打草谷’行动。

而缺少精锐骑兵的大宋边军,面对这些来去如风的大辽骑兵。大多都能固守一些城门要塞。对于那些生活在城外的百姓村庄,却没办法进行有效的保护。

长久以来。生活在宋朝境内的百姓,也饱受这种大辽骑兵的劫掠之苦。甚至发展到最后,只能远离家乡,离开这种是非之地。

可敢于搬走的百姓,毕竟还是在少数。对于大多数百姓而言,他们对于国家其实概念不深。只要谁能替他们提供保护,那么他们就视谁为统治者。

此次大宋兴兵伐辽,真zhèng

觉得欣喜若狂的,正是这些生活在西北的大宋百姓。对他们而言,期盼这天已然期盼了太久。而刚过去的这个春节,也是他们觉得最安宁的一次。

不时能看到,从他们村头经过,穿戴整齐军容严整的骑军骑兵。他们也第一次觉得,大宋也有了精锐的骑兵,他们也不用在担心,承shòu那些大辽骑兵的劫掠了。

因为赵煦御驾亲征的原因,集结在边境的众军,也开始整装待发。为了打好这一仗,也为了保证赵煦的绝对安全,骑军指挥使张亭光,亲自坐镇中军大营。

其手下的一万精锐铁骑,也时刻护卫在赵煦左右。至于另外两路大军,则由赵煦选定的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亲自做镇指挥伐辽之战。

根据章惇的指挥,三路大军不能过于冒进,采取三路合围步步紧逼的方式。一点点,吞食掉大辽在燕云十六州的兵力,直到最后收复全境。

面对来势汹汹的大宋军队,耶律洪基主动示弱般,将国都后撤到大辽中京。其在南京与西京的兵力,同样大多采取守势,看上去似乎有些害pà

大宋的兵锋一般。

看着从前面打探得来的消息,赵煦也觉得,大辽看上去实力真的衰弱了不少。这仗还没打,他们的皇帝就先躲到中京去了,这不是明显的逃跑吗?

事实上,如今统领南京与西京的,正是大辽的新太子耶律图。这位被立为接班人的大辽太子,很清楚这是耶律洪基对他的一次考验。

只要他能打好这一仗,也许他就能顺理成章,成为大辽新一任的皇帝。而耶律洪基,暗里似乎也有过这种暗示。给其派遣的部队数量,同样不在少数。

而在中京,耶律洪基同样集结了大批的辽国精兵。以骑兵的速度,何时南下支援,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大辽大体的作战方针,便是先守后攻。

拥有燕云十六州这个天然的地理优势,他们就算采用守势,也能消耗大宋的锐气。同时也能借助这种大宋给予大辽的紧迫感,让那些部族首领知dào

事情的严重性。

相比赵煦看到大辽方面的情况,想到的都是好事。同样启程出发的赵孝锡,却清楚这并非什么好事。相反,大辽这一招很阴险,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

偏偏这种战术,没到最后大宋方面就算意识到,也很有可能来不及。到时候,大宋军队长途跋涉,又经过历次血战之后,要么将士体力精力下降,要么就是骄兵必败。

而在中京集结了大批精锐铁骑的大辽,完全能够依靠这些为生存而战的部族骑兵,对远到而来的大宋军队进行反攻。那时候,才是真zhèng

决定胜败的时刻。

只是意识到这一点,赵孝锡却清楚,说出来估计没人能信。加上这个时候,大宋从上到小,都渴望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又怎么会考lǜ

这么多事情呢?

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能做的,就是做好突袭大辽锦州的计划。一旦大辽集结在中京的精锐南下,他就直扑大辽的中京,迫其骑兵返回救援。

到那个时候,也许双方拼的就是速度,还有双方的胆量。毕竟,坐镇中京的是他们的皇帝,其次也是一个战略要地,被断绝了后路的辽兵,又会作何感想呢?

抵达边境的赵煦,召见了三位统兵将领,还特意到骑军营走了一圈。看着这些军容严整的骑军,赵煦也不得不佩服,赵孝锡替大宋打造了一支精锐骑师。

如果他不是皇帝,或许他会真心佩服这位堂兄。很可惜,牵涉到皇位的事情,他根本不能让赵孝锡,声誉跟威望比他这个皇帝还高。

听着骑军将士如雷般的万岁之声,赵煦也觉得很满足。特意在边关设宴,招待了骑军各营统领。这也算是,对这支天子骑军,一个额外的奖赏。

三路大军抵达之后,由大宋真定府出兵的第一路部队,很快进入朔州境内。这一路大军,由步兵为主,骑兵负责侧应,全计兵力也达到近十万人。

因为准bèi

充分,加上有骑军游骑兵负责哨探之职。这一路大军很顺利,开始攻城略地般,收复与大宋临近的一些大辽边城。捷报频传至赵煦处,自然令其喜笑颜开。

只是战报收的比赵煦很快的赵孝锡,却从这种大军收复的边城中,看到辽军在这些小县城,布置的兵力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汉属军,甚至很多不战自降的都有。

而原本生活在城里的百姓,契丹族的大辽人几乎没有,就连一些年青力壮的汉族百姓,在开战之前就被押解一空。这意味着,战前的担心最终还是出现了。

如今被保留在这些被占领城市的百姓,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为了保证这些城池的安全,也为了彰显大宋的王师风范,大宋方面还需yào

提供粮草救济这些百姓。

看到这种情况的赵孝锡,立kè

连发数封密信,将情况告知了其心腹的部下。让他们建言,无论如何要保证,部队粮草补给的安全。

如若宋军的补给线被断,除了进入辽国境内的大军有危险。那些没了救济的城中百姓,只怕也会制造事端。这样一来,大宋就真的被动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杨家将使命

做为打响宋辽之战第一仗的开路先锋,统领近十万将士的左路军指挥半杨士鹏,也觉得他们杨家人,似乎跟这块地方真的结缘,只要这里发生战争,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此次领兵出征朔、应、寰、云四州之地,赵煦又任命他为左路军统领。第一个踏出雁门关,杀入大辽境内,去续写他们家族,跟这块地方的不解之缘。

正是围绕着这座边境之城,杨家人成为大宋武勋世家中,不可或缺的一支力量。虽然他没当年杨令公那样出名,却也是大宋武将世家中,少有的青壮派。

根据章惇的建议,他这位雁门关指挥使,第一次真zhèng

意义上,离开他驻守几年的雁门关,带领着统领的十万大军,朝以前他负责防御的大辽境内杀出。

甚至为了保证他们攻击顺利,当年被赵孝锡招揽的杨金豹,此次也带领其统领的火字营五千精锐骑兵。配合临时抽调加入的一万五千万骑兵,配合杨士鹏的出征。

尽管杨士鹏跟杨金豹并非父子,可两人却是至亲叔侄。此次两人配合zuò

战,也是赵煦有意成全杨家,希望这个武勋世家,能真zhèng

圆了杨家满门的愿望。

做为名满大宋的杨家将,杨家历代的武将,都跟雁门关结下了不解之缘。无论是攻是势,对杨家人而言,最大的心愿就是收复雁门前外的四州之地。

以前杨家人也曾兵出雁门关,可大多都是失败而回。最为惨烈的一次,便是太宗皇帝北伐大辽。最终让有杨无dí

之称的杨令公,倒在了雁门关外未能魂归故里。

虽然他的死。成就了杨家一门忠烈。可杨家的后代,最大的心愿便是完成当年杨业未能完成的大业。将这插在大宋头上的燕云十六州给收回。

兵出雁门关,士气旺盛的大宋军队。在杨士鹏并不急于求成的情况下,稳打稳扎与侄子的骑兵配合,最终收复了一座座,原本属于大辽的边关小城。

等到大军抵达朔州城下,杨士鹏也清楚,这是一场硬仗。那些小城,之所以能够那么容易攻下来。很大原因是,大辽把小城的兵卒。都调到这里来了。

望着眼前严阵以待的辽军,杨士鹏也不急于攻城,安排大军在城外开始扎营。同时命令杨金豹统领的骑兵,开始巡防四周,以提防辽军骑兵的偷袭。

这一路下来,杨士鹏几乎没受到象样的抵抗。就算杨金豹的骑兵,真zhèng

用力的地方并不多。辽国面对他们的到来,似乎更多采取的是守势。

根据杨士鹏的了解,在他们兵临朔州城下的时候。坐镇中军的赵煦,已然从河间府出发,直奔辽国的南京都城而去。另外一路大军,则同样出兵辽进军辽国。

三路大军距离彼此间。距离也就两日路程。如果以骑兵的速度,三军的间隔可能更近。这与章惇所执行,稳步打进。打一城收一城的战略布置也有关系。

此次章惇所执行的战术,尽管消耗的时间长一些。可在章惇看来。就算出现什么变数,三路大军相互侧应之下。也不会一下出现,不可扭转的败局。

其实在章惇看来,这样的战术,也能保证坐镇中军赵煦的安全。此战不管胜负,保证赵煦的安全,也是第一位的。可他却不知,这样反倒约束了宋军施展手脚。

正在巡视营盘的杨士鹏,看着已然成熟许多的侄子。望着远处的朔州城,略带考验般道:“金豹,如果你是统兵将领,面对眼前的朔州城,你会如何进攻?”

站在他旁边的杨金豹,想了想道:“辽军的兵力配属,似乎很到位。放qì

州城之外的小县城,死守眼前这座州城。想到攻下来,只怕唯有强攻。

根据王爷送来的情报,朔州城里拥有的守军接近三万。其储存的粮草,至少足够供应他们一月之需。只是就目前的战局而言,我们拖不了这么久。不是吗?”

杨士鹏听到这话,点点头道:“是啊!以我军十万之数,攻这座三万辽兵防御的城池。胜,应该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攻下这座城,我军需yào

多久,又会折损多少兵马?

这只是我们要攻占的第一座城,如果折损的兵马太多,后面的几座州城,我们又如何应对呢?看来辽军采取坚守城池的战术,还是很令人恼火的啊!”

对于叔叔的感叹,杨金豹也点头道:“不错,原本这次出关,我还以为辽国会派骑兵,跟我们来一场骑兵对决。结果现在,他们的骑兵仿佛全躲进来了一样。

眼前这座城池中,驻扎的守军,大多都是附属军。这些部队,跟大宋的城防军一样,同样是善守不善攻。这一仗想速战速决,恐非不易啊!”

就在叔侄俩讨论攻城战术时,营盘外跑来两匹战马。看着对方那一身的黑衣,杨士鹏叔侄都知dào

,这两个马上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对于此次参战的宋军而言,他们对于皇帝御驾亲征,自然是感觉热血沸腾。可对杨士鹏这些统兵将领而言,他们其实最希望的,还是那位王爷的出现。

此次出来之后,杨士鹏也真zhèng

感觉到,赵孝锡手下这些黑衣人的厉害。他们仿佛无处不在般,总能给大军送来,最为及时的战报,让他们能早做准bèi



等到两名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行了一个拱手礼便道:“杨将军,王爷加急密信!”

杨士鹏一听是加急,还是赵孝锡特意送来的密信。很快招待两人走进帅帐之中,当着自家侄子的面,拆开了这封漆了火漆的信件。

等到杨士鹏很快看完上面的书信,脸色立马阴沉下来道:“本将就说,为何收复的城池,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原来辽人打的是这种算盘。此计真可谓恶毒啊!”

一听这话,杨金豹立kè

关切的道:“叔父,王爷在信上写什么人?”

面对侄子的询问,杨士鹏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信递了过来。而上面写的,正是赵孝锡根据他们大军的情况,对辽国人所做出的战局推判。

意识到这种危险,杨士鹏朝两位黑衣人道:“两位壮士,王爷此次派你们送信,还有没有其它口信交代。另外,这次宋辽之战,王爷真的不抽身过来吗?”

尽管他清楚,此次御驾亲征的赵煦,为的就是跟赵孝锡比较一下。可在他看来,赵煦当皇帝也许没问题,可当个统帅,赵煦远远不如文武双全的赵孝锡。

不知为何,身为将领的他,总觉得少了赵孝锡,就没有安全感。那怕现在他身边,拥有十万精兵。可他还是觉得,要是赵孝锡在就更具安全感。

听到杨士鹏询问,两位黑衣人中年长的一位便道:“杨将军,有关王爷的行踪,请恕不能相告。只是王爷很关心,此次宋辽之战。并让人,替杨将军准bèi

了一些攻城利器。

等入夜之后,会有一行二十人的队伍抵达大营之外。他们将在适当的时候,替将军攻破城池。再多的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如若无事,我俩便先行告退!”

得知赵孝锡派人帮忙攻城,杨金豹也很欣喜的道:“两位大哥,王爷晚上真的派人来了?”

清楚这些黑衣人,都是赵孝锡手下的心腹,称他们一声大哥自然是尊称。而两位黑衣人,立kè

拱手笑道:“小将军言重了,此次破城,只怕还需小将军全力配合才成!”

虽然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可两位黑衣人都清楚。什么是他们能说的,什么又是他们不能说的。至于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等到了晚上,相信两人便知。

为何白天不来,原因也很简单。那些人,是做为攻城的杀手锏,自然不能随便被人发xiàn

。面对这种情况,杨家叔侄俩自然非常好奇。

目前两位黑衣人离开,宋军大营也进入休息。至于夜袭之事,有杨金豹的游骑兵,散步在大营五里之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等到宋军大营开始进入休息,朔州城上也火把通明时。一支跟押送粮草的宋军车队,却深夜进入了宋军大营。这在别人看来,是很正常的补给运送。

可只有杨士鹏知dào

,这支补给队里面,有二十个人。进营之后,便给他递了一封书信。看到那封书信之后,这二十个人,也专门被安排在火字营中休息。

他们推来的蒙布粮车,也被推进了火字营中,由杨金豹手下的精锐骑兵专门看守。对于这二十个,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援军,杨士鹏叔侄俩,同样不明白这些人如何助他们破城。

面对他们的询问,领头递交书信的人,却只是笑笑的告知了他们一些需yào

配合的情况。明天宋军攻城之时,需yào

他们派遣一千步兵,从城外一里处开始挖掘暗道。

当然,这种暗道不用避讳辽军。因为,暗道不用挖到城里,只需yào

挖掘到城墙跟下便成。至于原因,等暗道挖掘完成,一切皆时便见分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怪异的攻城战

望着在城外扎营的宋军,驻守在朔州城里的辽军,也清楚他们坚守不了多久。虽然他们城中的兵力不少,可相对来势凶猛的宋军,城里的守军没多少敢战之士。

尽管城里挤了不少从各小城调来的守城军,可在朔州的城防官看来,这些守城军的战力非常低下。可有这么多军队在,想必也能消耗一点宋军的兵力。

相比那些被抽调而来的守城军,不明白大辽制定的应战策略。这些出身契丹的统兵将领,却非常清楚,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这些汉属军,消耗宋军的实力。

等到战事进行的差不多,驻守在城中大营的辽军精骑,则会护送他们这些契丹官兵出城。至于城里的汉属军,那就交由宋军处理好了。

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朔州城下,让宋军撞的鼻青脸肿。这样一来,等到了下一座州城之中,他们才能再给宋军迎头痛击。

只要宋军攻击到最后一城,前三座城池聚集的骑兵,就能充当反击的力量。或许有机会,全歼到时人马贫乏的这路宋军也不一样。

对这些契丹人而言,他们都清楚,守城或者攻城,其实都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他们真zhèng

擅长的,还是在野外与宋军对决。对于骑战,他们有绝对的自信。

那怕这次宋军,派出了近二万的骑兵参与作战。可这些出身契丹的骑兵,同样觉得打起来,他们一定不会输。在野外骑兵交锋。他们永远不会承认未战先输。

看着安静下来的宋军大营,不少契丹将领也觉得。应该去夜袭一下。对于这些将领的请战,守城将却很坚决的道:“不用。夜袭必须出动骑兵,而骑兵不能有失。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执行好太子的命令,借助朔州城坚固的城墙,让这些宋人感受一下攻城的痛苦。传令众军,早点休息,养足精神等宋人明日攻城。”

非常清楚代天子,守卫燕云十六州的耶律图,所设定的作战布置。这位守城将抱着不求有功。但有无过的心态,断然拒绝出城偷袭的请战。

对他而言,在这里多消耗一些宋军的有生力量,才是他接到的任务。等到战局不可逆转之时,他要做的,就是带领城中近五千骑兵,杀出城外直奔应州城便是。

如果一旦出城夜袭失败,导致骑兵损失惨重。只怕他们就失去,到时依靠骑兵突围的本钱。为了自己的小命考lǜ

。他自然不会同意出城夜袭的请命了!

提心吊胆一夜的朔州守军,发xiàn

昨晚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初至朔州城下的宋军,昨晚根本就没什么动静。除了不时进出营帐的骑兵,根本没人到城下来。

那怕有些官兵猜测。宋军会不会给他们来个疲兵之计,现在随着天亮似乎一切都很平静。若非那绵延的军阵,不少朔州守军都觉得。他们只是来做客的一般。

随着日头升起,昨日扎好营盘的宋军。在一阵战鼓之声中。开始一队队的开赴到城下,不多时一个个方阵。便展现在朔州守军面前。

清楚这是在攻城的节奏,轮到白天守城的官兵,也觉得他们挺倒霉的。谁都清楚,宋军初至攻城,威风肯定不小。到时做为守军的他们,怕是也要死人的。

当然,面对那些契丹将军的呵斥,这些平时都只是看看城门的汉附军,也不敢做出逃跑的举动。如果他们敢调头逃跑,这些契丹将领便敢挥刀将他们斩首。

左右是个死,这些城防军也期待着,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幸免于难。只要渡过他们守城的这段时间,他们便能多得一线生机。

时间在这种时间,似乎显得异常缓慢。而攻城的宋军,似乎同样不紧不慢的,开始将打造好的投石车跟攻城车,一辆辆推到方阵前面。

望着这些攻城车辆,城上的守军同样做好了防御的准bèi

。不少弓箭手,也做好了射箭的准bèi

。一旦宋军开始攻城,他们便要尽最快的速度,射杀攻城的宋军。

相比其它地方的城池,朔州城是没有护城河的。他们所能依靠的,便是近两丈高的城墙。想攻上城墙,少不了也要用人命来填。

随着宋军的攻城部队,打算进行佯攻的杨士鹏,也不会傻到直接派兵登城。直接下令刀盾兵,推着攻城车在投石车的掩护下,不断往朔州城靠过去。

伴随着大辆投石车,开始将一个个石头,往朔州城中抛去的时候。望着那凌空飞来的石头,守军也显得异常害pà

,纷纷寻找遮挡的地方。

可就算如此,还是不时有守城士兵,被石块砸中直接倒地不地。倒霉一点的,甚至直接从城墙上掉下来。而爬到攻城车上的宋军弓箭手,同样做好准bèi

射箭的准bèi



望着不断靠近的攻城车,城墙之上的辽军弓箭手,同样开始了射击。那一波波箭雨袭来,让负责推车的宋军刀盾兵,也感受到盾牌之上叮当响起的碰撞声。

尽管有盾牌护卫,可还是有刀盾兵被射倒在地。一个盾牌兵的阵亡,往往让其庇护的宋军,也开始承shòu铁箭的射杀,攻城车上的弓箭手,同样开始出现伤亡。

当然,那些弓箭手同样不好受。在他们向攻城车攻击的时候,城外的投石机,也不断抛射石块砸来。只要挨到的弓箭手,几乎没有幸存的可能性。

这种攻城之战,从一开始便有些势均力敌一般。一直等待宋军抬楼梯攻城的守城辽军,却发xiàn

宋军根本就没这样做,就采取这种你来我亡的战术攻城。

看着这种奇怪的现象,尽管不太擅长守城的契丹守城将,也觉得其中必有玄机。而在这个时候,一位副将匆匆跑来道:“将军,南门好象有些不对!”

得知消息,守城将立kè

跑到南门之上,很快看到有不少宋军。开始在他们眼皮下,不断的挖掘泥土,看样子是打算挖条地道入城。

可按道理说,宋军想挖地道入城,那也应该偷偷摸摸的来。从来没听说,挖地道正儿八经,当着他们眼皮底下挖的啊!这宋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就算如此,看到这种情况的契丹守城将,还是吩咐道:“去城里找些大缸,沿着南门墙根摆放,让士兵日夜倾听。一旦下面有动静,立kè

组织人把地道填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守城将还是觉得,只要不让宋军进城,想必这种地道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果宋军偷偷摸摸挖掘地道,指不定他还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可尽然发xiàn

了,那他自然能想出应对之策。而这个时候,负责组织挖掘的杨金豹,同样不明白这样挖掘地道,到底有什么作用。

也许是看出了杨金豹眼中的困惑,那位昨夜入营的年青人,穿着一身骑兵服饰笑着道:“杨将军,不必着急。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想必这几条地道,入夜时分便能挖到城墙之下。

到了晚上,我的人会在里面做些布置。明日天色一亮,还请杨将军做好进城的准bèi

。到时候,你会看到,眼前这堵城墙,会在瞬间消失不见。

只要城墙一倒,以杨将军手下精骑的实力,应该不难突进城中吧?只要大军入城,就城里那些守军,又怎么可能是我军的对手呢?

只不过,战事结束之后,少不了还需yào

杨老将军,找些工匠重新将这城墙修缮一下。不过,以王爷的睿智,他应该早就考lǜ

到这一点。”

听着这位年青人的话,陪在杨金豹身边的人,都觉得这完全说笑话。这样坚固的城墙,那里是挖掘几条地道便能挖倒的呢?

可他们又清楚,这些人都是赵孝锡派来的。以他们对赵孝锡的信任,想必这些援兵,也不会做出说什么大话的事情。那这城墙,明日真的会塌了吗?

不管杨金豹他们怎么想,宋军第一天的进攻。总体统计下来,也有近千人的伤亡。而相比宋军的损失,城里的辽军损失更多。毕竟,宋军的抛石车,还是很厉害的。

正是看出宋军抛石车厉害,契丹守城将连夜在城里,抓了一些会做木匠的汉人。让他们帮忙打造抛石车,这样明天宋军再来,他们有抛石车也能反制。

只是他们不知dào

的是,就算晚上他们加班加点,制作出来抛石车。明天也绝对用不上,因为白天宋军几乎不停挖掘的地道,已然到了城墙之下。

一直在城里监听的辽兵,看着晚上还打着火把运送泥土的宋军,同样不敢休息。轮流趴在大缸上,倾听地下的动静。生怕一不小心,便让宋军把地道挖进城里。

已然被挖掘出的泥土,挡住了入口的地道,很快迎来亲自进入地道检查的赵孝锡手下。两位杨家将领,同样站在后面,看着这些援兵,将一坛坛东西,小心翼翼的搬进地道。

看着这些坛坛罐罐运进地道,杨家叔侄也觉得,就靠这些玩意,就能把这种坚不可催的城墙给搞塌。未免有些天方夜潭,可事实如何呢?只怕还要等明日便知分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城破众人惊

发生在朔州城下一整天的战事,随着阳光的逝去,开始进入了半场休息。除了挖掘地道的地方,还有宋军严密看守之外,其它城门前的宋军,已然班师回营。

看着这些连夜还在忙碌的宋军,位于南门之上的辽军,也丝毫不敢懈怠。张大眼睛看着城外,生怕出现什么大军钻地道的情况。城里那些守缸的辽兵,同样丝毫不敢大意。

只是让辽军有点想不明白的是,在半夜时分,那些挖掘地道的宋军,似乎一下子又撤走了。除了一些游骑兵,不时在附近徘徊外,不见一个步兵的存zài



本身觉得这地道挖的太奇怪的辽军,虽然很想出城,去看看那地道到底挖到什么地方。可看到那些不时骑马而过的游骑兵,他们也不太敢出城。

加之白天的战事,已经让两方的将士有些疲惫。现在这个时候,既然宋军没朝廷夜袭,那他们抓紧时间休息,准bèi

明天再战才是正事。

又是一个令城中辽军跟百姓,有些难以睡熟的夜晚过去。看着天空又出现了阳光,那些执守一夜的辽军士兵,也觉得很幸运,他们终于又活着等到了天明。

唯有那些前来接班的辽军士兵觉得,他们运气有些不太好。昨天城里那些死伤的将士,此刻还放在军营的停尸场,正选一个适当的时机埋藏或烧毁呢!

昨天宋军的进攻,看上去尽管有些出乎意料,可那些抛石车跟攻城车,多少令城中的辽军有些忌惮。那怕昨晚,他们临时赶制了一些抛石车,可效果如何真的不知dào



相比城外宋军往城头抛置石块。根本不受城墙的视线阻碍。城中的辽军抛石机,却很难看清楚,他们抛出的石块,到底能抛到什么地方去。

只是昨天吃了亏的辽军,觉得不能让宋军的抛石车,一直这样肆无忌惮攻击下去。适当的用些抛石机反击。也能让宋军攻城部队有所顾及。

伴随着宋军再次跟昨日一样,推着抛石车跟攻城车而来。不少守城的辽军也觉得,今天站在城头上的士兵,又要倒霉了。这石头飞过来,真不知dào

会砸中谁。

可一直紧盯南面城墙的辽军守城将,望着宋军三面抛石车攻城,唯独南门却没什么动静。他总觉得,真zhèng

有可能破城的,很有可能就是南门。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宋军如何能攻破南门呢?虽然南门的城墙,相对而言不算雄伟,有些地方还曾修补过。可除非宋军会飞,不然他们根本就进不了城。

在这个时候,三面负责佯攻的宋军,在杨士鹏的命令下。又跟昨日一样,对守城的辽军发动了抛石攻击。这种攻城的方式,跟昨天一般无二。

更有甚者。今天宋军的攻城箭车,根本就不怎么近距离抵达城墙。处于城中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便待在攻城车上,跟城头的辽军弓箭手对射。

这样一来,宋军的伤亡人数自然大大降低,辽军的死亡率同样比昨天少了一些。但抛石车的威胁,还是让城头上的守军,有点见石而恐的感觉。

就在城中的辽军守将。觉得非常奇怪。同时也认为,宋军这样攻击下去,只怕他们一辈子也休想攻进城里来。那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听着三面城门前响起的喊杀声,已然休息好的援兵指挥官,笑着道:“杨将军。我们可以出发了!现在日头刚好,让你手下的兄弟,多吸引一点城中守军的注意力吧!”

很想看看今天这些援兵,到底如何让骑兵入城的杨金豹,立kè

举枪道:“兄弟们,出城!让城里的辽狗看看,我们火字营精骑的威风!”

在其指挥下,五千精锐的骑军骑兵,很快如同一阵风般杀出宋军大营。看着大批骑兵来袭,城里的辽军守城将,立kè

道:“来人,加派弓箭手守卫南门,别让宋骑靠近。”

看着这些沿着城门而来的宋朝骑兵,这位同样擅长指挥骑兵作战的辽军守城将。也感叹,才两年的时间,大宋已然拥有这么精锐的骑兵了。

想到这两年,西夏输送给大宋的优质战马。这些契丹族的骑兵将领就觉得,这完全是一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偏偏西夏为了自身利益,做出这种资敌般的愚蠢之举。

望着南门城门越聚越多的辽兵,那位昨晚幸苦到半夜的援兵指挥官,在一队骑兵的护送下。再次抵达地道口,下马后下令道:“检查地道的情况,如无改变开始布设火线!”

那些士兵很快走进,能容纳一人弯腰通行的地道之中。在地道的尽头,又是一个沿着城墙根基挖掘的横形地道。可这些地道,只往城中稍稍挖掘了一点。

一直守在里面的辽兵,对于这种沿着城墙根挖掘的地道,同样没怎么监听到。对他们而言,想进城这城道,肯定要往城里延伸一段才有可能。

如果直接从城墙根下掏个洞,那不是让辽军守株待兔的愚蠢之举吗?为此,这样的地道挖掘,辽军根本就没意料到过。

随着进入地道的士兵,很快将一根小指粗细的线拉出地道口。负责指挥的援兵统领,又亲自进洞检查了一遍,确认手下这些事情,都设制无误便走了出来。

朝护卫他们的骑兵武官道:“去将杨将军请来,让他在一里外做好冲锋的准bèi

。我这边已经准bèi

妥当,随时可以发动攻击了!”

清楚这些援兵,都是出自赵孝锡的手下。这些火字营的老骑兵,对他们自然很尊重。没多久,就将带着骑兵在城外,耍的辽兵紧张不安的火字营骑兵引来。

望着这些骑兵,果然在南门完成集结。城头上的辽军守城将,也觉得他没意料错,这些骑兵果然是冲着南门来的。可骑兵跟地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昨夜一夜未眠的守城军,可盯着城中布设了大缸的地方。根本没听到,有宋军在地下挖掘地道的声音。这意味着,城道应该没挖掘进城里来。

可地道不挖掘进城里,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这些宋军还能直接从地下钻出来不成?而且骑兵参与攻城,在他们看来是很愚蠢的事情,宋军又为何这样做呢?

命令骑兵在地道一里外进行集结,五千精锐加上近一万赶来支援的步兵,看上去确实有点攻城主力的意思。这意味着,接下来南门才是宋军主攻的地方。

一直拿着千里镜观察城中举动的援兵统领,看着城门上那一帮明显是辽军将领模样的辽人。显得很高兴的道:“杨将军,来点助威声吧!兄弟们,点火!”

看着这些士兵将火折子,将铺设好的火线点燃。这些人很快翻身上马,退到骑兵集结的地方。而杨金豹开始骑马,来回呼应着骑兵喊出震天的杀声。

就在城头上,那些辽军将士觉得这些宋军是不是傻了时。援兵统领却道:“杨将军,让你的骑兵捂着耳朵吧!最好安抚一下战马,很快石破天惊的场面就要出现了。”

不解其意的杨金豹,还是很认真的听从了这位援兵统领的建议。因为他看到,这些援兵似乎不用这位统领下命令,全部下马捂住耳朵。

当城上的辽军觉得,这次攻城的宋军,怎么这么奇怪时。站在城墙上的辽军,就感觉他们脚下的城墙伴随着几声,沉闷的巨响开始摇晃了起来。

而站在两里之外的宋军骑兵跟攻城部队,也看到城面开始颤抖。那原本坚固的南门城墙,似乎开始随着地面抖动了起来。直到一声声巨响跟火花出现,城墙似乎一下化为灰烬般消失。

那如雷般的巨响之声,以及那不时能看到,似乎飞到半空的辽兵。烟雾弥漫的南门,变成了一片地狱火海般的景象。这一墓,令其余三门攻防的部队,都停下了攻击跟防御的动作。

真zhèng

心有震撼的,还是站在南门前,等待破城时机的杨金豹跟一万精锐步兵。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原本坚固的城墙,怎么就塌了变成眼前这血与火的地狱场景呢?

如雷般的巨响声平息,这道毅立朔州几十年的城墙,已然变成一片瓦砾碎石。至于城墙上还是城墙下的辽军士兵,已然看不到什么活人的存zài



就在杨金豹发呆之时,那位援兵统领却发出如雷般的吼声道:“兄弟们,上马,攻城!杀辽狗了!”

这声巨吼,将杨金豹等人的魂魄似乎喊回来。训liàn

有素的他们,立kè

翻身上马。在杨金豹重新下令之后,自己举枪一马当先,往已然看上去平坦的南门攻去。

在骑兵之后的步兵,也清楚没了城墙,这朔州城对他们而言,已然不设防。就城里那些战斗力低下的汉属军,他们又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呢?

领兵出征的步兵统领,也一脸兴奋的道:“兄弟们,杀辽狗啊!冲啊!”

这个时候,不用管什么队形,他们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甩动双腿。沿着倒塌的城墙杀进城中,将朔州这座城池,收归到大宋的手中,其它的暂时不用考lǜ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力不贪功

对于守卫朔州的辽军而言,他们幻想过宋军破城的方式,也清楚朔州被宋军攻占是早晚的事情。可从来没有一人,会想过朔州城这么快就被宋军攻下。

更令辽军有点恐惧的是,他们从来没想过朔州城,会以南门城墙彻底瘫塌的方式结束战斗。那震天的巨响,那未散的硝烟,都令城中的辽军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人,对于任何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着敬畏之心。他们从来没想过,这种坚固的城墙,会在瞬间被外力所催毁。掌握了这种能力的宋军,何城不能破呢?

随着杨金豹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朔州城。看着那散落的城墙破,还有到处都是碎肉尸体的瓦砾,他也稍稍有些失神。毕竟,这场面太恐怖了!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后,杨金豹也觉得,一段时间没见到那位老统领。他的手段,越发令人猜测不透,越发令人敬畏有加啊!

看着那些有点失魂落魄,看着他统领的骑兵入城,还有点呆若木鸡的样子。杨金豹也清楚,这些亲眼目睹这种惨烈场面的辽兵,已然吓破胆吓傻眼了。

对于这些呆滞的辽兵,杨金豹也没心情出枪,直接往朔州城的城主府冲去。对他而言,拿下城主府,便是结束这场收复之战的节奏。

其余骑兵倒没忘记他们的使命,直接往城中其余三门冲出。在辽国守城军的阻挡下,顺利的打开了三座城门。一时间,城外的宋军蜂涌而入。

伴随着‘放下武器不杀’的声音响起,还有二万多辽兵的朔州城,已然没多少人敢于抵抗。至于那些,用来逃跑的辽军铁骑。面对堵住营门的步兵,同样无力回天。

骑兵失去战马跑不起来,跟步兵没什么区别。在主将被彻底埋藏的不知何处后,他们同样不想无谓的死在这里。向宋军投降,已然是最明智的决定。

对于城中的百姓而言,他们倒没太担心。不管怎么说。战争很多时候,还是不会牵连百姓。尤其对一些,急切想摆脱现实的辽国百姓而

言,他们对宋军是持欢迎态度的。

只是辽军在城里的时候,他们根本把这种心态表现出来。因为谁敢表露这种情绪,迎接他们的将是辽军的屠刀。而他们,大多都是心向大宋的汉族百姓。

跟先前收复那些小城不同,收到赵孝锡密信的杨士鹏,望着朔州城绝大多数的汉族青壮百姓。下达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这些百姓回归以前的城池与家人团聚。

当然,他也没忘记,将朔州城的储备全部取出来。用来安抚其它小城的百姓,这样也避免拖累大军的物资补给。同时,也让大辽的毒计落空。

于此同时,入主城主府的杨士鹏,对于赵孝锡运筹帷幄的本领,也不得不说个服字。就派这么一支人数仅有二十的援兵队。便将朔州城不到两天拿下。

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个再好不过的开门红。只是看着已然破烂不成样的南门城墙。杨士鹏也担心,到时辽军反攻他们又要如何做呢?

就在这个时候,前来协助的援军统领,却适时的道:“杨老将军,请恕我等要先行告退了。此次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是时候离开了。

另外杨老将军不必太过担心。如果不出所料,今天就会有人,带来物资修建新城墙。有他们帮忙,这些倒塌的城墙,相信要不了一到两日便能修建起来。”

听到这些人要离开。杨士鹏略显不舍的道:“许将军,你们不随大军继xù

前行吗?”

许统领笑笑道:“不了,王爷说过,我们这些人,只能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不能抢了大军的风头,这一仗我们只是尽了点力,功劳还是大军的。

如果可以的话,王爷的意思是,不要提及他插手此次事情的消息。当然,现在想瞒只怕也瞒不住。反正,王爷的原话,如何向皇上禀报,一切将军拿主意。”

清楚这位许统领话中意思的杨士鹏,也明白什么叫功高盖主。这样强悍的杀手锏,平时他们都不知dào

。等到赵孝锡拿出来,确实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以那位皇帝好面子的性格,不说只怕会怀疑他的忠心,说了只怕又会觉得赵孝锡跟他抢功。现在这些人,做完事就离开,倒也省去诸多麻烦。

身为臣子,杨士鹏很敬佩赵孝锡这种不计个人名利,为国为大军出力的风格。可他同时清楚,眼下他是大宋的将军,必须遵从赵煦这位皇帝的命令。

想到这里,他也清楚不好再挽留这些神mì

的援兵。让杨金豹亲自将这些人送出朔州城外,又很快想着,应该怎么给皇帝报这个捷呢?

直到杨金豹走进城主府,看着握笔却难下的杨土鹏,好奇道:“叔父,你是要向皇上报捷吗?怎么看你的样子,好象迟迟不敢下笔啊?”

杨士鹏苦笑道:“你小子懂什么,此战我们能这么快拿下朔州城,一大半的功劳要算到王爷头上。要真这样写,你觉得皇上看到,心里会怎么想呢?”

被训了一句的杨金豹,愣了愣却很快道:“叔父,我觉得这种事情,其实大可不必过多去担心。皇上也好,王爷也好,他们都是自家兄弟,我们都是外臣,只知国事便行。

眼前朔州城拿下,意视着左路军首战告捷,这是再好不过的大好事,也能提升我军的士兵。至于报捷的文书,怎么拿下朔州你怎么写便成。

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臣子能随意揣测的呢?你不写,那便是不忠,写了就算皇上心里不舒服。可这毕竟是国战,王爷派人帮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更何况,这些援兵除了几个统领,知dào

他们是王爷属下并不多。只要我们不说,别人不会照样觉得,这是皇帝统兵有方吗?而且,皇上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让杨金豹反驳了一句的杨士鹏,同样有些发愣半响道:“好,看来你真的成熟了。你说的不错,相比你的直接,我倒真的有些老人。没错,我们当好外臣良将便可。”

说完这些话,杨士鹏很快写了一封报捷的战报。打上火漆之后,但让骑兵快马送至中军大营。在他看来,这是首攻,杨家必须拿下。

在骑兵拿着报捷的战报,往中军大营方向赶时。下午时分,果然又有一帮以运送粮食之名的宋军抵达。可他们送来的,根本不是可食用的粮食。

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的工匠,杨士鹏略显惊讶的道:“李匠头,你先前所说是真的。之倒塌的城墙,一日便能修复好?不是说笑吧?”

这位工匠笑笑道:“小人再怎么说笑也不敢欺瞒将军大人啊!只是一天修好城墙,少不了还需将军多派些工匠过来配合。当然,帮我们打打下手便可。

此次我带了二十名工匠,有他们负责堆砌城墙。保证后天清晨,给将军一个全新的南门城墙。如果不信,到时将军随时派人查看便可。”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杨士鹏,最终还是跟对待离开的许统领等人一样。让杨金豹专门负责照顾这些人,那怕这是一帮工匠。可真能做到,一日修起一面城,那便是神匠啊!

随着这些工匠马不停蹄,直接赶往破碎不堪的南门城墙过。工匠让那些请来帮忙的百姓,将那些倒塌的城墙砖石,全部给清理出来。当然,太碎不能用的便算了。

在拾掇这些老城砖的同时,城里也有一批人,在不断担着砖石送到南门。而这个时候,杨金豹就看到,这些工匠拿着马车运来的木桶,开始搅拌泥沙。

看上去,有点马虎行事般,就在城墙旧址上,重新堆砌起城墙来。这样堆砌起来的城墙,真的能用,真的不会倒塌了吗?

对于他的担心,工匠头却笑着道:“将军,别小瞧了这种水泥,这东西在王爷那里,也是几两银子一桶,普通人根本就没用过。运到这里来,那价格更高了。

有了这种水泥,现在堆砌上去的墙砖,可能看上去不结实。只要过了今晚,明天保证你用力都未必能打掉。更何况,这城墙可有两层房那样高呢?不结实,可砌不上去的。”

听完工匠头的解释,杨金豹觉得,一段时间没跟随赵孝锡。他都不明白,赵孝锡到底弄出多少新鲜的东西。那许统领所说的炸药,这工匠头所说的水泥,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啊!

不管杨金豹信不信,在赵煦收到大军的报捷战报,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更多的还是欣喜,这意味着燕云十六州中,一州之地已然被收回。

那怕从信上看到,赵孝锡似乎有出手相助。可赵煦同样觉得,这位堂哥似乎还记得他是皇帝,也记得是赵家的子孙,没在这时扯他后腿。

既然他愿意在背后支持,那赵煦也乐的当个站在前面的英雄。毕竟,这一仗,赵煦所希望的,便是让大宋军民知dào

,他这皇帝同样不差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战争主动权

当刚刚结束统治轮换的朔州城,又迎来一次天明时。不少来到城门前的百姓,望着一夜拨起的半座城,觉得非常意wài

跟震惊。不明白,这城怎么修的这般快。

同样一早起来,便赶到城门工地的杨金豹,看着眼前这已然完工一半的城墙,同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觉得这帮工匠修城的速度,真有点快的过份。

虽然为了修建这面被炸毁的城墙,杨士鹏从城里找了不少青壮帮忙。可杨金豹还是觉得,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这样快速修建的城墙真的坚固吗?

看到过来检查的杨金豹,同样只睡了半晚的工匠头,也来到城门前。笑着道:“杨将军,看来你还是担心,这城墙不坚固。那么你试试,那边的城墙暂时还没往上砌!”

指着一面暂时还未继xù

往上修的城墙,工匠头信心满满的让杨金豹去检查一下。看着已然凝固结实的水泥墙体,工匠头很确信,杨金豹很难橇动这种城墙。

果不其然,当杨金豹用手中的铁枪,试着攻击了一块墙砖。发xiàn

这种看上去,下面只添加了一些所谓水泥浆的墙砖,竟然纹丝不动的粘在下一块墙砖上面。

明白这种粘合度,足以保证城墙的稳固性,杨金豹也忍不住感叹道:“王爷真是神人,有这种东西,只怕几天便能修起一座城啊!”

对此工匠头也点头道:“将军此言有理,若将军有机会,去新南城或者琼州看看,你就会知dào

,王爷的神奇之处随地可见。那里,才是真zhèng

一夜见。崛起的奇迹之城啊!”

听到这话,杨金豹也很意wài

般道:“李工匠,你是从新南城那边来的吗?”

李工匠点头道:“不错,我是前年以流民的身份,被王爷招揽到新南城去的。后来得王爷器重,看中我这点浅薄的砌砖手艺。才给了一个工匠头的身份。

此次得知王爷有需yào

,我老汉也是西北人,以前没少受辽狗子的欺负。就主动带着一些徒弟,还有西北出身的工匠,过来帮忙出把子力,希望给大军做点贡献。”

说到身份的转变,李工匠也很庆幸,当年他咬牙赌一把。带着一家六口,乘座那些前来招收流民的海军战船。从西北迁移到新南城生活。

除了最初日子过的苦一些,可至少衣食无忧外。如今他在新南城,除了当上工匠头外,一家人的生活也过的和和美美,有吃不完的粮食,也有穿不完的新衣。

就连以前很担心不能完成的事情,随着李朝被吞并,他两个儿子也娶了一对来自李朝的女子为妻。这意味着。他李家也算真zhèng

诸事如意了。

这次得知赵孝锡,要招收一批工匠到西北帮忙。李工匠便主动报了名。除了能享shòu

不菲的工钱之外,李工匠这些受过辽人欺凌的工匠,也希望能替朝廷做点事。

当然,在李工匠这些人心中,最重yào

的还是那道招工令是赵孝锡颁布的。既然赵孝锡需yào

帮忙,李工匠等人觉得。知恩图报,他们也应该替赵孝锡做些事。

更何况,这次重新回到西北,他们沿途都有武卫进行保护。那怕不做事,一天都能拿到不菲的工钱。要是在路上出现伤亡。他们家人同样有不菲的抚恤金。

这种即能还赵孝锡的恩情,又能赚钱的生意,李工匠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不来呢?象李工匠这样,开始报恩赵孝锡的新移民,在新南城也不计其数。

随着琉球的移民,生活渐渐回归平静。不少年青的移民子弟,也在父母的劝说,还有自己主动申请下,加入到赵孝锡旗下的新军之中。

不管是当陆军还是海军,那怕是新南城的城防军,只要能如愿参军的青壮。他们一月所能得到的军饷,也足够膳养一家老小,还能学到不少本领。

一些年纪大,开始被部队淘汰的海盗老兵,一样不用担心没事做。虽然他们不能加入正规军,却能加入越来越大的海运部队,替人押送货物赚取钱财。

总之,在新南城只要肯努力,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事情做。就算被迁移到那里的李朝百姓,也觉得那里才是真zhèng

的人间天堂,能享shòu

真zhèng

安宁的极乐之地。

对于迁移到新南城的李朝百姓,赵孝锡也根据大宋移民的比例,将他们打散混居在一个个新移民村庄里。而在新南城,汉语官话则是官方话语。

那些不会讲官话的李朝移民,抵达那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学习说汉话。而他们的孩子,也能享shòu

到进入移民学院就读的权力。

单单这项措施,就让很多觉得担心未来的李朝移民,觉得这里才是他们百姓的福地。读书,在如今这个年代,是贵族跟大户人家才能拥有的权利。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念,这个时代还是根深蒂固存zài

百姓的心中。在这些移民看来,那怕他们日子过的苦一点,只要孩子有出息,那也是很难得的。

日子有盼头,移民自然能安下心待在那里。那怕这个地方,对于他们而言,大多是陌生的。可这里的官员,对于正常移民到那里的李朝百姓,同样一视同仁。

正是这种不受岐视的待遇,让不少李朝百姓觉得。早知dào

是这样,他们应该主动邀请大宋,早点将李朝吞并。也省的他们,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有了不断补充的新移民,琉球各方面的工作也紧锣有序的进行当中。一座座新城崛起,一个个小镇开设兴建,一批批移民安家落户,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

正是有了琉球跟琼州两块基地日新月异的变化,赵孝锡指派的六部官员,也渐渐能够正常运行。赵孝锡这个王爷,自然也能偷闲躲静一段时日。

清楚此次宋辽之战,关乎天下太平,赵孝锡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一个冬天,都在准bèi

着这件事情。不论是爆破队,还是这些工匠队,其实早就抵达了西北沿海。

在赵煦带领大军,开始挺进辽境,打响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役时。这些在密营还有宋境等待的援兵,也一批批的出动,凭借赵孝锡的影响力帮zhù

着大军。

因为昨日宋军的攻城,令朔州城里的军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朔州被攻陷的消息,还是在南门城墙重新修建好之后,才被后面的辽军各城得知。

面对这种几乎不可能的失败,坐镇辽国皇宫的耶律图,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与此同时,朔州周边的辽国州城守城将,都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

那就是,在接下来的宋军攻城战中,千万不能让宋军挖掘地道。一旦宋军挖掘好地道,那么他们的城墙,就坐等被塌陷的下场。没了城墙,城又如何进行防守呢?

可面对来势凶猛的宋朝大军,兵力有所不足的辽军,根本不敢出城朝廷大战。他们都想着,在最后给宋军致命一击,然后一股作气收复所有的失地呢!

可眼下朔州城被攻陷,让他们的布局出现了漏洞。对于这种,据说是宋朝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辽国方面同样不知dào

如何预防。

连坚如磐石的城墙,宋军都有办法催毁。这意味着,他们觉得最大的依仗失去了作用。守城还是出城对决,便成了一个两难的选择。

其实在赵孝锡看来,出动爆破队帮忙攻城,真zhèng

目的便是打乱辽国的军事布局。只有让辽军,跟着宋军的节奏走,宋军才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已经抵达渤海一座岛屿上的赵孝锡,坐镇那里指挥着,那些派遣的秘密部队。替朝廷大军侦查辽国的军事布置,也替朝廷解决一些硬骨头。

在赵孝锡看来,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术取得的胜利,多少有些得不偿失。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减少宋军的损失,又能达到攻陷敌城的目的,为何不做呢?

看着最新送来的战报,赵孝锡对于赵煦默许他的助战,也清楚这位堂弟,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分的了轻重。这对他而言,无疑也长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便写了一封密令,将准bèi

派遣给中军大营的援兵下达了出战的命令。相比他派遣给另两路,更多都是一些比较原始的爆破队,给赵煦的才是真zhèng

的强军。

在辽军还没认清,固守城池不能阻挡宋军攻势的情况下,赵孝锡希望他的新军,能替大宋多获取一些胜利。即消灭了辽军的有生力量,又保存宋军出征部队的元气。

至于这些秘密部队的出现,会让赵煦意识到,赵孝锡所拥有的实力。在赵孝锡看来,意义其实真的不大。火炮这种东西,除了他能制造出来,其它各国拿到也仿造不出来。

那怕就是赵煦,将派遣的火炮队扣留,赵孝锡相信他同样仿造不出来。而且火炮失去炮弹,同样是件废品。主动权,都掌控在他手里,他又有什么担心的呢?

眼下赵孝锡真zhèng

要做的,就是让辽人明白,此次宋军攻辽,并非跟以往那样是心血来潮。既然赵煦要收复燕云十六州,那满足他这个心愿,又有何不可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皇帝的心思

此次赵煦御驾亲征,坐镇中军的他,希望攻陷的大辽之地。自然是被大辽做为国都的南京府,也是被大宋叫为幽州的燕云十六州军事重镇之一。

只是想攻陷幽州,首先必须攻陷挡在幽州前面的其余几州。而这沿路的战事,都是赵煦统领的中军负责。另外一路右路军,同样在一旁做为中军侧应。

跟杨士鹏统领的左路军一样,进军辽境的赵煦,一直想与辽军来场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的对决。很可惜,辽军似乎根本不打算,跟他来这种对决。

依托着前唐跟五代时期修建的城墙隘口,辽军采取节节阻击的方式,不断消耗着宋军的锐气。那怕最终的胜利,都是属于宋军的。可时间跟精力,也不断被消耗着。

看着陆续被收复的城池,赵煦无疑是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能打胜仗总归是好事。可在负责作战的章惇看来,这种胜利得不偿失,甚至有点厌倦。

他们这一路大军,因为有赵煦坐镇的原因,兵力无疑是三路大军中最多的。可这种兵强马壮,对于后勤物资的补给,有很大的要求。

人吃马嚼,那消耗的粮草也是海量的。可攻打这种小城池,很多官兵只能待在一旁观战。这对兵力而言,无疑是浪费的。而且收复的城池,收获的物资又少的可怜。

最重yào

的,还是章惇觉得,处于优势的他们。在这些接连不断的小型攻城战中,伤亡的比例远比辽军多。那怕有些城池,最终被攻占,城池里的辽军也死的差不多。

相比这些守军的实力,章惇很心疼手下精锐的损失。可攻城这种事情。骑兵根本帮不上太多的忙。只有偶尔在游城时,射杀一些城墙上的辽军。

当大军抵达第一座州城之时,望着这种修建完备的州城,章惇也觉得接下来这场攻城战。只怕大军的伤亡将更重,可偏偏他又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这段时间,章惇也一直在期待。那位给左路军派遣了援兵的赵孝锡。能给他派来援兵,却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对于援兵的渴望,章惇也是敢想不敢言。

看着赵煦似乎很满足这种战果,每天似乎都能听到大军获胜,章惇也实在不敢,将他的担心说出来。毕竟,给皇帝泼冷水,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啊!

随着大军在瀛州城外扎营,这座后世位于河北河间的古城。如今也是挡在大辽国都外,一道必须啃下的硬骨头。

除了瀛州外,宋军想攻到大辽南京府,还需攻下涿州、莫州、蓟州这些州城。正是有这些易守难攻的州城庇护,大辽才敢将国都设立于幽州境内。

面对这第一道拦路虎,赵煦也亲自查看过地形,发xiàn

这座瀛州城确实易守攻城。先不说这些高大的城墙,就是其属地的县城。宋军也费了番功夫才拿下。

望着这座原本属于中原的城池,赵煦略显期待的道:“章爱卿。眼前这座城池,大军需yào

几日能拿下呢?这段时间,大军车马劳顿,要不要先休息一日再战?”

虽然他很少指挥部队参战,可每次大军攻城,他也会饶有兴趣的观战。对于这支大军的士兵。赵煦还是非常满yì

,也从这次出征,看出这些将士的不易。

那怕赵煦身为皇帝,享shòu

的是最舒适的马车代步。可赵煦同样觉得,一路下来身体有些受不了。更何况。这些大多步行的精锐步兵呢?

听到赵煦的询问,章惇弯腰道:“回皇上,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瀛州城内辽军集结了近三万守军。里面储备的粮草,也足够他们坚持一月之久。

如果强攻的话,恐怕大军伤亡惨重。这段时间,尽管我军收复不少附属城池,可伤亡远远比辽军大。而接下来,这种战事只怕还有几场啊!”

尽管赵煦不太懂兵事,却能听出章惇心有顾虑,很快道:“章爱卿,出征前朕就说过,你有什么需yào

,尽管跟朕提。只要能攻下敌城,朕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不错!为了准bèi

这场战事,赵煦可谓全国总动员。除了三路进击的大军之外,在边城同样阵兵几十万。这些大军,跟在三路大军的后面,不断接收夺取回来的城池。

另外有这些部队的进驻,宋军也能尽可能保证,他们的后路不会被辽军所抄。用章惇战前提出的战略布置,此战以稳为主,尽可能稳中求胜。

不管辽军怎么来,三路大军不能冒进。必须相互侧应。以避免出现大军脱节,被辽军各个击破的困境。准bèi

这么多军队,赵煦自然是信心满满想取胜。

听着赵煦让自己直言不讳,章惇却还是不敢吭声。最终只能道:“回皇上,依微臣之见,大军最好先休息一日。派出骑军四处打探,看有没有其它破城的捷径可寻。

如果实在找不到破城的捷径,大军也只能死攻。不拿下瀛州城,我军接下来的进攻,也会出现首尾不相顾的情况。最重yào

的,辽军骑兵主力一直未见踪迹!”

对于章惇的话,赵煦也略显皱眉的道:“是啊!此战开启,朕就觉得,辽国似乎有意避战一样。原本守城,是我军擅长的,现在反倒他们搞起守城。这似乎有点不符常理啊!”

见赵煦也意识到这点,章惇道:“根据探子得来的消息,辽帝耶律洪基此刻做镇中京府,似乎在集结各部落的骑兵来援。此番坐镇幽州城

的,是其太子耶律图。

这位太子尽管年幼,却也深得辽帝宠爱。此番对阵我军的战略布置,也是出自这位太子的手笔。其主力骑军,似乎都龟缩于幽州周边护卫。

眼前这座瀛州城内,守军大多是汉附军,可监军多由契丹骑兵跟贵族担任。根据左路军送来的消息,契丹似乎有意,让我军与汉附军自相残杀。实在可恶!”

因为赵孝锡启动了布衣阁跟武卫,配合宋军细作打探辽国军情。以至各城的情况,对于进攻的宋军而言,大多都没什么保密可言。这点章惇相信赵煦是知情的!

对于左路军,已然收复一州,赵煦无疑是高兴的。想到章惇先前的犹豫,赵煦突然笑道:“章爱卿,你是否想让朕,给琼州王下令,让他派兵来援?

虽然朕不知dào

,他到底是如何派出区区二十人,便攻陷了朔州城。可不得不说,朕这位堂兄确实擅长一些奇淫巧技之术。放心,朕说过,只

要章爱卿需yào

,朕全力支持。”

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还是没能瞒过赵煦,章惇只能苦笑道:“多谢皇上体谅,微臣只是不想大军,因为强攻这种坚城,而让大军损失惨重,失去进击的锐气。”

就在赵煦同意,给赵孝锡写信,让他派遣那种援兵而来时。护卫其左右的骑军风字营统领。跟赵煦也算有点亲戚关系的王子殊,突然骑马快奔而来。

翻身下马道:“末将王子殊,参见皇上!有一支队伍,先前拿着琼州王的手令,抵达我军大营。现来人已在大营等待面圣,还请皇上示下!”

听到这里,赵煦也忍不住笑道:“章爱卿,看来朕这位堂兄,还是意识到我军的困难。这还真不经念叨,我们刚谈完他的事情,他的人已然到了。

行,现在回营,朕也看看,这位堂兄到底给朕派来什么奇兵。只要能收复燕云十六州,朕不介yì

,多沾点他这位琼州王的光!”

这话说的章惇不敢作声,却令王子殊多少有些喜从心里。对于他而言,其实不想看到皇帝跟赵孝锡内斗。毕竟,对王家而言,赵煦跟赵孝锡其实就是手心跟手背的区别。

等到赵煦带着章惇回营,看着聚集在营帐外,上百号身穿普通宋军辎重兵军装的人。赵煦也很好奇,这百来号人,真的能对大军攻城,起到多大的效果呢?

望着身穿黄金铠甲的赵煦,来人很快下跪道:“末将赵十八,参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来人姓赵,又以十八为名。赵煦略显威严的道:“平身!”

赵十八起身道:“谢皇上!”

等到赵十八等人起身,赵煦又道:“赵十八,你应该是王府内卫出身吧?”

赵十八拱手道:“皇上英明,末将早前是徐王府护卫,后被派到小王爷身边当差。得王爷之信,赐国姓被赏于十八为名。现奉王爷之命,带兵前来助战。”

看着赵十八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回答。赵煦也觉得,那位堂兄培养的这些部下,还真zhèng

个个精英。这种能力,那怕他也必须承认不如。

好在这个时候,赵煦也不会在意赵十八是什么人。他只知dào

,眼前这些人是赵孝锡派来替他效命,那就足够了。毕竟,此举也说明,赵孝锡心里有他这个皇帝跟堂弟的!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赵煦真zhèng

感觉到,赵孝锡对他是真心诚意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赵孝锡功高盖主。可从始至终,赵孝锡都很敬重他这位堂弟的身份。

想到这里,赵煦觉得心里蛮知足。毕竟,在他心里,对于这位堂兄其实也很佩服。只可惜,为了皇帝威严,他必须做点事情,让别人知dào

,他才是大宋的皇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切为打赢

相比此次攻辽的宋军主力行军,赵孝锡派遣的各路奇兵,却早就抵达了一些重yào

的地点。尽管赵孝锡不知,能否用上这些奇兵,却希望能做到未雨绸缪。

无论是前往朔州支援的爆破队,还是眼前由赵十八统领的炮队,他们都是提前抵达当地的密营。随时听候赵孝锡的命令,在宋军最需yào

的时候出现。

人就是如此,只有在急切的时候,才会感受到雪中送炭的意义有多重。虽然赵孝锡没想过,让赵煦感念他的好,却希望两兄弟在大事上,能少一些明争暗斗。

既然火炮已然成熟量产,那么赵孝锡也不会忘记,在这个时候用上。那怕赵孝锡清楚,在火炮出现的情况下,固守城池作用已然不大了。

清楚赵煦做为君主,派遣的援兵也必须有些份量。赵十八,做为王府的老人,对于赵煦自然也是认识的。由他亲自统领炮兵队,赵孝锡也能更加放心。

这年头,一些贵族跟大臣,都喜欢豢养一些家族死士。而对于王候而言,能收为贴身护卫之用的人,大多都是心腹部下,也是能为王候甘愿牺牲的死士。

能被赐予国姓,对这些护卫死士而言,也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当然,最主要的是,这种护卫死士,大多都只忠心于一个主子,就算皇帝也没法逼迫他们。

只是面对皇帝的时候,这些出身王府的老兵,也知dào

要给予赵煦皇帝的尊重。可在涉及到。皇帝跟尽忠王候的争斗时,他们往往也会忠于王候,那怕因此需付出生命的代价。

看着这位不卑不亢的赵孝锡部下。赵煦也很好奇的道:“赵将军,这次琼州王派尔等过来,是不是有办法攻破这瀛州城呢?还有,这车上都装的什么东西?”

望着放在营帐中,被风字营骑兵严密看护起来的东西。赵煦身为皇帝,也很好奇这位堂兄,到底又搞出什么新东西。能助大军顺利拿下瀛州城。

面对赵煦的询问,赵十八很快道:“回皇上,这车上装的是末将使用的武器。前次王爷能如此顺利拿下李朝。很大一部分的攻劳,都得利于这些武器的出现。

只是末将等人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给大军制造破城的机会。而且末将等人,并不适合近战。只适合远距离攻击敌人。这点还请皇上见谅!

另外王爷派末将过来时。还特意让末将给皇上带了一件东西。希望能让皇上,更好的坐镇军中,观看我军攻掠敌城。来人,把王爷准bèi

的东西拿上来。”

有些好奇的赵煦,很快看到那百人当中。有两人很快,来到一辆包裹了油布的马车上。从上面掏了一个包裹着黄布的长箱子,很恭敬的端了过来交到赵十八手上。

望着这个长方形的木箱子,赵十八很恭敬的道:“皇上。此乃王爷吩咐,让末将亲手交给皇上的千里境。有了此镜。皇上那怕坐镇大营,也能看清城头的两军交战场景。”

说着话的时候,赵十八将黄布拆开,将木盒子打开。一根看上去,由黄金包裹的直筒状东西,但出现在此人眼前。单单此物由黄金打造,就足以说明价值不菲。

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赵煦也略显兴趣的道:“千里镜,难不成真能看清千里之外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做工倒精致,看来琼州王真的有心了。”

伸手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在赵十八的讲解下,赵煦才发xiàn

这个筒子还是可以收缩的。略感兴趣的试了两下,才放在眼睛上,往对面的瀛州城看了过去。

当他感受到,城头上那些辽军兵将,服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时。也感叹这种东西,对于行军打仗的将军而言,确实是件非常难得的兵家圣物。

清楚物尽其用的赵煦,看到章惇也有兴趣,立kè

笑着道:“章爱卿,你也看看,此物确实甚妙。往后行军打仗,将领有此物,便能提前发xiàn

敌方的布置。”

章惇谢恩后,也拿着品鉴了一下。自然很快发xiàn

,此物的神奇。尽管这筒子看上去,只有几块透明的镜子。可却能带来这样的效果,确实神奇!

就在这时,赵十八也适时的道:“此物乃是王爷特意进献给皇上的,也是工匠精心打造而成,唯一的一支龙纹千里镜。章大人若喜欢,末将队中还有几支简单的。”

说着话,挥手让身后的护卫,又拿来几根看上去,黄铜打造没伸缩的单筒望远镜。赵十八也借花献佛,送了章惇两具。至于怎么分配,那就是章惇的事情了。

看过赵孝锡的礼物,赵煦更加感兴趣,这车上到底装的什么东西。等到赵煦看到,那些油布被的掀开,上面竟然都是一具具巨大的黄铜管状物,也非常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对于在场的人而言,则感叹这种东西要花费多少铜呢?对于在场的将士而言,他们更在意,这钢管融化之后,能换成多少铜钱呢?

面对赵煦的询问,赵十八很认真的道:“皇上,此物乃是王爷请能工巧匠,花费近三年时间,才研制成功的铜制火炮。至于其威力,明日皇上便知分晓。

在此物的攻击之下,无论任何高手都难挡其威力。此物,对于固守城池的守军而言,将是噩梦般的存zài

。只是此物相对笨重,移动起来非常麻烦。

如果皇上决定明日攻城,此物能助皇上攻破城门。只是城门打开之后,如何清剿城中的敌兵,那就要看大军主力的能力。此物只适合,远攻跟震慑敌胆。”

听到赵十八的意见,赵煦也很宽容般道:“行,既然此物有助破城,那明日朕就拭目以待。章爱卿,张将军,明日的战事,就劳烦两位多幸苦了。”

‘敢不效命!’

一左一右两位统兵将领,很快便拱手领旨。而看着天色已然暗下来,赵煦也清楚,这是大军的奇兵。不能让辽军知dào

,便令王子殊招待好这些援兵。

对于赵煦而言,他不关心这些东西,威力到底有多大。他只要知dào

,这些东西是赵孝锡派来支援给他的便成。至少在大事上,赵煦还是能保持君主之心。

无论是章惇还是张亭光,甚至于眼下护卫周边的骑军主力,赵煦都拥有绝对的统帅权。可他清楚,不知兵事瞎指挥,只会让本军吃败仗。

既然有了这支攻城奇兵,那他坐等观看明日的破城即可。拿下瀛州城之后,接下来他便抵进辽国的国都更近一步。直到最后,他将燕云十六州全部拿下。

这是他领兵进入辽境,第一座遇见的辽国州城。如果能一举攻破,对于他跟中军主力而言,也是一个提振士气的机会。只要保持士气如虹的状态,大军便能一路横扫辽兵。

而且赵煦清楚,如果这种所谓的火炮,真的是攻城的利器。那么横在大军面前,最为坚难的城墙,也将形如虚设。辽军主力,就算不想对决都不行。

在赵煦回主帐休息,等待明天大战的到来。章惇却清楚,这位皇上此次出来后,似乎对赵孝锡的事情,已经不象在朝堂那样忌惮。

尽管章惇不知dào

,这种感觉是不是错觉。可不管如何,他跟赵煦一样,想的最多还是收复这些失地。只要能打胜仗,其它事情暂且都不去多想。

相比赵煦跟章惇,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王子殊却亲自招待赵十八入营。不少骑军营中,以前跟赵十八共事过的将军,也都一一过来打招呼。

看着赵十八如今,不当骑兵当上炮兵统领,众人也很好奇。这种看上去昂贵无比的火炮,威力到底有多大。明天的战事,会不会因为这些东西的出现,真的变得容易简单。

因为大军需作战,营中也是严令禁酒。赵十八也没介yì

,以茶代酒陪着这些老兄弟。告sù

他们,明天做好攻进城中的准bèi

便行。

至于那些紧闭的城门,明天时机成熟时,他自会派人替骑军打开。只要骑兵杀入城中之后,相信战事就差不多结束。对于骑军的实力,赵十八还是有自信的。

当然,为了避免城中的辽军骑兵逃跑,赵十八也跟到访的张亭光建议。明天在其它城门外,也集结一些骑兵,做好围杀城中辽军骑兵的准bèi



无论如何,在赵十八看来,火炮的消息越晚让人知dào

越好。只要让瀛州城中的辽军,不能及时把消息传到后方,那么火炮便能多几份突然性。

说到底,火炮确实强悍,可毕竟也是有限制。如果对方的骑兵,不进入火炮的射程,又或者发动突袭,杀进火炮阵地。这些炮兵的战斗力,还是不够骑兵砍杀的。

扬长避短的道理,赵十八自然是非常清楚。为此,明天保护火炮队的任务,自然也落到骑军的头上。而赵十八相信,明天的大战,会让这些老兄弟大开眼界。

通过明天的战事,相信这些信心满满的骑军将士,也会真zhèng

明白。骑兵已经不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兵种之一。火炮才是真zhèng

的战争之神,那怕是初级版的火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午时入城用膳

抵达瀛州城下的宋军,好好的休息了一晚。对于此次随皇帝一起出征,全军上下的士气自然不用提。将士作战的时候,都没人敢怠慢一下,勇往直前只会在皇帝面前显示一下英勇。

只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尽管一路下来不断胜利。可出征前,陆续已经有几千将士,在攻城战中阵亡,伤者几乎天天都有往后方大宋城池送去的。

虽然对出征的将士而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不敢说无所畏惧。眼前这高大的瀛州城,同样令不少士兵胆寒。

以前攻打那些矮小的城池,尚且牺牲不小。如今这么高大的城池,别说那些攻城的步兵,会觉得心有畏惧。就连统兵将领也清楚,接下来少不了又要一番血战。

做为擅长守城的宋军而言,此次他们变幻角色,成为攻城的一方。那怕兵多将广,面对这一座座坚城,不少将士还是觉得头疼。毕竟,攻城原比守城的死亡率高。

就在众军吃过早食,又整兵开始出营之时。伴随着宋军的攻城战鼓响起,城上的大辽守军,同样严阵以待。谁都清楚,接下来又是一番你死我活的拼杀。

做为普通的士卒,不论是大宋还是大辽的一方。他们都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力,穿上这身军装,碰上这场战事,他们就注定要为之出一份力。

能从战争中存活那里,那自然是幸运的。如果从战争中死去。也许根本没人会想起,他们到底姓氏名谁。可战争的胜负,往往都取决于这些普通一兵的英勇。

相比宋军此次有皇帝做镇,城中不少汉附军,望着站在背后挎刀的契丹监军。同样觉得前是狼后是虎,不论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都没选择的权利。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指望,自己能从今天的攻防战中幸存下来。甚至不少汉附军觉得,宋军能越早攻进来。也许他们就能越早得到解脱。

在这种士气之下。掌控了指挥权力的契丹统兵将领们,也开始在城头上鼓动这些士气不高的部下。而这种鼓动,无非就是钱与权的诱惑。

什么杀宋军五人,便提升为小队官的诱惑。什么杀宋军十人。便奖励十两纹银的奖赏。总之。能有上的招数。这个时候这些契丹将领也都说出来。

至于战后他们会不会兑现承诺,在这些契丹将领看来。这城早晚都会破,到那个时候。谁会管这些汉附军的死活。只要他们能完成太子交待的任务,多杀宋军便成。

在这个时候,瀛州城东门前,却迎来了一支似乎有点与众不同的队伍。看着那树起的龙旗,城头的契丹将领也知dào

,那位御驾亲征的大宋

皇帝,似乎就在城外。

看着距离城门不远的大宋龙旗,不少契丹将领也觉得。这次大宋还真是,举全国之力要收复这燕云十六州。对于这个屏障,两国也可谓寸土不让。

失去燕云十六州,大宋失去了对大辽的防御屏障。相同的,如果大辽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便意味着,他们只能退缩草原深处,继xù

去过随草而迁的游牧生活。

住习惯了这坚固的城池,他们都不想再去住,那种一到冬天便要人命的帐篷。这或许正如别人所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所在。

看到大宋的龙旗出现,守城的契丹将领也清楚,今日宋军主攻的城门。只怕就是面向大宋的城门,自然开始加派兵力,以抵挡宋军首日的攻城之战。

能从千里镜中,看到辽军忙着调兵遣将的赵煦,笑着道:“这东西真不错,坐在这里,朕也能看到,城头上辽兵的一举一动。赵将军,接下来你认为应该如何打这仗?”

同样能从千里镜中,看到城头动静的赵十八。笑着道:“回皇上,先让辽兵准bèi

一下。他们在城门上聚集的兵力越多,未将打起来也会觉得越舒坦。

对于末将而言,只要站在城外,便能攻击到城头跟城中的辽兵。如果他们的兵力太稀疏,炮队的打击效果则不怎么明显。要打便打的辽军措手不及,无力反抗。

当然,还麻烦章大人,交待另外三面城门的攻城部队。不用太拼命,只要吸收三面之敌,让辽兵不敢放松即可。这里有张将军的骑军配合,应该足以攻进城去。”

听着赵十八如此自信的话,赵煦也忍不住笑道:“赵将军,听你这样一说,朕想午时进城用膳,应该不成问题了?说起来,朕还真的没在城里用一顿饭呢!”

面对赵煦的话,赵十八很快拱手道:“既然皇上想进城中用饭,那末将一定尽最大能力,让皇上完成心愿。请恕先去安排一下,届时便能展开攻城行动。”

见赵十八这样说,赵煦笑着道:“嗯,你去吧!张将军,接下来如何配合,就看你们的了。朕希望,我军今日便能拿下瀛州。这样,燕云十六州,大宋已夺回其二了。”

张亭光立kè

拱手道:“末将领旨!”

昨晚就与赵十八商量好的张亭光,还是让王子殊统领的风字营,做为第一支冲击城防的骑兵部队。只要风字营入城,其余骑军营的骑兵,便会尾随杀入城中。

没过多久,看着辽军似乎在城门上,集结了看上去有点密密麻麻的守城部队。赵十八朝带来的人说道:“兄弟们,今日是炮队,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时候。

刚才老子在皇帝面前,已经答yīng

午时送他入城用膳。要是做不到,老子只怕人头不保。只是老头掉头不要紧,最重yào

不让能王爷丢脸。

等下攻击开始,大家的炮弹都打准一点。虽然此次炮弹带了不少,可接下来我们还要随军行动。能省点弹药就省一点,只要打破城门,送骑兵入城,便是我们的胜利。明白吗?”

做为炮队的炮兵,这些人中不少都参与过对李朝的作战。立kè

道:“统领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打,一定炸的辽狗子鬼哭狼嚎,送皇帝送城吃饭。”

看着这些信心倍增的部下,赵十八才满yì

的点头道:“好了,我们可以行动,让辽狗子尝尝我们大炮的滋味。别让我们的兄弟,在其它三座城门死太多人了!”

随着赵十八的下令,炮队的士兵开始将装了木枪的火炮,开始陆续牵引着走到城门前。看着这些出现的怪异武器,城头的辽军多少有些好奇。

如果他们有细作在李朝,便能知dào

这种武器的恐怖。只可惜,这年头的信息流通,远没后世那样迅速。火炮这种东西,只有感受过才知其威力的恐怖。

随着一门门火炮架设完毕,还有几个骑在马上的炮兵,才抱着一个布包般的东西。陪着王子殊的风字营骑兵,站在后面静静的观战。

一直站在城头观望的瀛州守将,也非常好奇这种奇异武器的出现。可他同样知dào

,朔州城似乎就是骑兵攻陷的,难道这种奇怪的武器,能让城墙完全瘫塌下来吗?

可从他们收到的消息,朔州城被攻陷,是因为宋军将地道挖掘到了城墙之下才导致的。眼下他并未看到,宋军有什么士兵在挖掘地道。

其它三面的战事,听上去喊杀声震天,可实jì

宋军大举攻城都没有过。那种攻城的方式,看上去更象是佯攻。这意味着,眼前这些宋军,才是真zhèng

攻城的主力。

伴随着炮兵陆续架设好火炮,一个个训liàn

有素的炮兵,将炮管上的罩布给撕下。那铜炮的颜色,让城头的辽军将领,也觉得这金灿灿的管状物,到底是何武器呢?

可不管如何,不少城头的辽军也感叹,宋朝不愧为地大物博的国家。这样一具看上去,应该份量不轻的怪东西。就算不是黄金铸造,那也需yào

消耗多少黄铜呢?

城上的辽军怎么想,赵十八没心情关注。伴随着所有炮手准bèi

完毕,他骑马来到赵煦面前请示。是否可以展开进攻,得到赵煦的应许后,便骑马返回了炮兵阵地。

端坐在战马之上的赵十八,显得很冷静的道:“各炮注意,第一发齐射准bèi

。开始装填弹药,第一攻击目标,便是城门上的阁楼,争取首炮命中!”

通过千里镜的观察,赵十八能明显看到。那阁楼下面,聚集了不少穿着铠甲跟重兵保护的辽兵将领。这个时候,要是能首炮命中,让辽军群龙无首,会让后面的战事好打许多。

随着赵十八的命令下达,这些炮兵开始修正炮位,等到感觉差不多。众炮手又开始打开装具,往火炮里灌装火药,直到炮弹塞进炮管之后。

负责装填的炮兵,陆续报出完毕的声音,赵十八便举起手中的炮旗道:“点炮手准bèi

!”

一个个负责点火的炮兵,将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随着赵十八旗子挥下,点炮手熟练的将火炮的引线点燃。

一时间,两国的将士,都关注着这种新式武器的首场汇演,到底会是何等的场面。而他们不知dào

,随着火炮的诞生,守城也变得异常坚难了起来。

好在这种武器,目前是掌握在大宋一方,不然大宋真的危矣!(未完待续……)

一些废话,看看吧!

还有几天,一四年便要划上句号。而这本蚊子期望蛮高的武帝,也差不多快要划上句号了。下月应该会正式完本!

原本蚊子打算,在下月初跟大家要求捧场,新书已经上传了几天。有关注的书友一定知dào

,十天前蚊子新的历史军事文‘汉兴1900’已经正式上传。签约的话,应该也就这两天,每天两章保底更新!

前段时间,蚊子回了趟家,导致更新有些不稳定。这点蚊子也承认,多少影响了本书的成绩,让不少书友有些失望。

可蚊子还是想说,本书现在还有一万六千的收藏,可每章订阅只有不到两百。每天的总订阅,也在五百左右上下浮动。

一直关注点娘的书友,很清楚这成绩意味着什么。可蚊子还是那句话,有一个书友订阅,那都是对蚊子的肯定,会继xù

更新下去。

加上武帝,蚊子算是有三本小说了。可还没一本过二百万的,说起来确实有些丢人。可蚊子同样清楚,那是水平不行。

只是每次看到,看盗版的书友,还来发表一些评论。蚊子真的很想说,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呢?这种评论,蚊子只能XX了!

如果有老书友一直在订阅,便知dào

蚊子很少写单章发表一些想法跟看法。说的直白点,蚊子只是个喜欢埋头码字的扑街写手。

不论是写书的,还是看书的。大家目的应该都一样,希望能在书里,找到一些慰籍,不希望看到废话连篇的东西。蚊子也同样!

有人说蚊子开始再水,说实话,蚊子根本不知dào

怎么水。甚至说的直白点,因为成绩不好,蚊子已然在加快完本的推进速度。

就现在的订阅量,水又能水几章呢?蚊子也不是第一点写网文,清楚读书又不傻,水多了,人家凭什么订阅呢?

说了这么些话,希望诸位书友,不会觉得太啰嗦。也希望看盗版的书友,写写你们发评论质疑蚊子的时候,立场是否坚定呢?

人要脸,树要皮,蚊子不能要求所有人正版订阅。毕竟,那是要花钱的。可看盗版,还理直气壮呯击写手,蚊子很难理解!

最后恳求一下书友,能支持一下新书‘汉兴1900’。虽然是清末的小说,但主要还是以军事为主。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另外祝各位书友,在新的一年里,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也在最后感谢,一如既往订阅武帝的诸多书友,蚊子会正常完本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炮的威力

对于站在瀛州城上的大辽守军而言,都清楚今天会有一场血腥的战事。可对大多辽国将领而言,他们要做的,便是依托坚城多歼灭一些攻城的宋军。

拥有近三万大军坐镇的瀛州城,在这些辽军统兵将领看来,至少也能坚守一段时间。那怕宋军的攻城手段,比他们想象的多一些,可他们依旧有信心坚守。

眼下宋军在三面城墙发动的攻城战,在这些辽军将领看来,根本不具什么威胁性。只要不让宋军破门跟攻上城墙,这样的攻城战他们一点不惧。

相比宋军攻城的伤亡率,做为守城的一方,自然是大大降低了许多。这种攻防的伤亡比例,让辽军将领根本就不会心疼,反正死的都是些城

里的汉附军。

看着有大宋天子坐镇的南门,有点反常的安静。城中的辽军将领,反倒有些忌惮这种安静。毕竟,从另外三面城墙回报的战事,宋军的攻城更象是佯攻。

一直待在城关阁楼处的辽兵将领,虽然看不清赵煦在那个位置。却清楚,大军之中那树立龙旗的地方,应该就是赵煦这位大宋皇帝的所在。

如果他们此刻的兵力充沛,也许他们会做出杀出城中,看能否猎杀到大宋皇帝的事情。可眼下处于重兵包围中的他们,自然是不敢出城与宋军撕杀。

城中尽管有三万可战之兵,可这些辽军将领更清楚,这些汉附军守城战力尚可。这种出城进攻的事情,这些软弱的汉附军官兵应该靠不住。

一直盯着宋军举动的几位辽军将领,自然看到赵十八等人的举动。只是他们并不清楚,这种聚在一起的动作,却给他们带来了覆灭性的打击。

伴随着赵十八开炮的命令下达。火炮兵们立kè

点燃引线。随着一声声巨响跟烟雾腾起,赵煦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觉得这玩意声音,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声!

待在火炮队后面的骑兵,同样觉得身下的战马,都有些忍不住的发出不安的声音。可这一切,随着发出尖啸之声的炮弹。掉落到城头之上时,众人都呆滞住了。

几乎是观战的官兵,还没从巨响声中反应过来,那座看上去很坚固的城头阁楼。已然沉浸在一片巨响声中,还有那幢阁楼的倒塌之声。

一声声巨响伴随着阁楼的倒塌,令所有人都惊呆了。唯一对这种场面,没什么反应的就是赵十八等人。他们非常清楚,炮弹打出去之后会造成的场面。

看着第一轮炮弹命中目标,赵十八也觉得这些炮兵的技术不错。虽然有几发炮弹。落在了阁楼前面,可杀伤的效果同样不错。看城头那些辽兵的慌乱,就足见打击效果如何。

没心情理会辽军的痛苦与伤亡,赵十八很冷酷的道:“打的不错,再来一轮!装填手,清理炮膛,准bèi

继xù

装弹!”

这句命令下达,先前那些装填手。立kè

熟练的清理炮膛。将里面的残渣清理干净,又开始装填起弹药。直到他们再一次喊出‘装填完毕’的口令。

退到后面的装填手,很快就看着点炮手随着令旗,再次点燃了火炮的引线。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吸引过来。

甚至先前城楼上的爆zhà

声,已然让其余三座城门的战斗,都给全部停止了下来。没人知dào

。南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能感受到,这种爆zhà

声的恐怖。

待在赵煦身边的章惇,平时也很儒雅的一个人,此刻嘴巴张的巨大道:“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样的武器。谁人能敌?”

相比章惇的惊愕之言,赵煦却很兴奋的道:“有此国之利器,我军必能攻无不破!善!”

对于赵煦而言,他只知dào

这种武器属于大宋。有了这种武器的大宋,攻城拨寨将无坚不催。战前令大军头疼的辽军固守,在此刻他全然不再担心了。

又是一轮炮弹飞出,先前已然变成一片废墟跟地狱般的地方。再次承shòu了新一轮的爆zhà

,那些幸存想起解救辽军将领的辽兵,此刻也都承shòu到不能承shòu的重击。

伴随着新一轮的爆zhà

跟火海形成,赵十八很满yì

的点头道:“各炮手注意,从现在开始调整炮位。着力攻击城头上的守军,替爆破手清理障碍。开始装填!”

这些炮兵又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调整炮位的调整炮位,装填炮弹的继xù

装填,一切显得紧张又熟练。而此刻,位于骑军中的爆破手,已然走出了骑兵的队例。

在他们走出队例之时,这些爆zhà

手也道:“王将军,请你的骑兵做好攻城的准bèi

。一旦我们爆zhà

得手,城门大开之时,便是骑军长驱直入之时。”

已然明白这种武器恐怖的王子殊,也显得很兴奋的道:“好,我这就下令全军准bèi

!”

翻身上马的王子殊,同样擅使长铁。举枪道:“兄弟们,马上轮到我们风字营攻城。大家做好准bèi

,只待城门一破,立kè

随本将杀进城中。”

伴随着王子殊的吼声响起,风字营的骑兵整齐划一般,全部翻身上马。安抚了一下身下的战马,每人都握紧手中的缰绳跟武器,做好冲进

城中战斗的准bèi



又是一轮炮弹呼啸到城头之上,已然乱作一团的南门城头上,立kè

更加混乱了起来。那些先前监军的辽兵,大多都在前两轮爆zhà

中丧生。

眼下没了这些监军的威胁,又承shòu这种恐怖武器的威胁。本就无心作战的汉附军,立kè

如同鸟散,尖叫着往城下逃跑,希望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一直观察城头情况的赵十八,见此情况挥手道:“爆破手,出击!”

在赵十八命令刚说完,这几位抱着特制炸药包的骑兵爆破手,立kè

双腿一夹。抽打着身下的战马,快速的往城门下走去。而此时,城头上根

本无人关注他们的冲锋。

等到爆破手,顺利抵达紧闭的城门之下。立kè

按照战前的布置,将这些炸药包安置在城门各个角落。等到火线点燃,立kè

抽马往一边跑去。

而这个时候,王子殊死死的盯着那座城门。等到几声巨大的声音响起,那座紧闭的城门已然消失不见。一个宽敞的城门洞,已然出现在骑兵眼前。

看到这里的王子殊,立kè

举枪道:“兄弟们,随本将杀进城中,冲啊!”

一马当先开始发动骑兵冲锋的王子殊,很快就看到其统领的骑兵,也开始陆续的跟在他后面。等到骑兵顺利的杀进城里,章惇也立kè

下令道:“刀盾兵,出击!”

伴随着他的帅旗一挥,同样等待多时的步兵,立kè

如一股潮水般往城门那里涌去。其它三座城门之后,此刻却出现了骑兵压阵的情况。

这些骑兵所要做的,便是防止城中的辽军骑兵突围。而赵煦也觉得,有了这种武器,攻城只在转眼之间。这种大炮的威力,真的超乎想象。

尽管清楚,这些火炮都是赵孝锡手下人研制出来的。可赵煦同样清楚,这玩意只怕那位堂兄也不多。如果他要将其留下,只怕也有一定的困难。

走下观战台的赵煦,来到开始清理炮膛,整理东西的火炮队旁边。看到单膝下跪的赵十八,很高兴的上前扶了一下道:“赵将军,此战,尔等居功甚伟啊!”

赵十八却很沉稳的道:“全赖皇上洪福,才让此战如此顺利。”

一些客套话,赵十八自然也是会说的。看着赵煦打算去摸那些火炮,赵十八赶忙拦道:“皇上,小心。这火炮刚刚发射,炮管此时炽热,会烫伤龙体的。”

一听这话,赵煦也发xiàn

,这些清理炮膛的炮兵。手上似乎戴了一双,看上去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巨大手套。有些炮兵汗水滴到炮筒上,确实冒起一丝丝白烟来。

明白赵十八并非阻止他摸炮,赵煦也笑着道:“赵将军,此物甚是神奇。琼州王军中,此物有多少呢?”

赵十八从这话中,能听出赵煦的喜爱。稍稍停顿片刻才道:“回皇上,此物制造出来工序甚为繁琐。眼下王爷军中,此物数量同样不多,而且此物造价甚高。

末将这支炮队,是参加完对李朝的作战之后,被王爷特意紧急调派到这里的。这种规模的炮队,如今王爷军中,也只有一支。

末将奉命前来时,王爷也曾交代,让末将在皇上亲征期间,伺候皇上身边,替皇上效力。只是目前末将手中,炮弹的数量已然不多,还需王爷后期补给才能再战。”

从赵十八的话里,赵煦多少能听出,赵孝锡似乎不怕将这种武器交给他使用。只是这种武器,想来寻常人根本操作不来。而且,这东西还必须省着点用!

也许是看出赵煦对火炮的喜爱,赵十八也没隐瞒太多,将火炮一些长处跟短处,都跟这位皇帝介shào

了一番。至少要让这位皇帝知dào

,火炮并非万能的。

限于火炮的重yào

,这种火炮的运输非常困难。其次就是,火炮只适合远攻,不适合近战。一旦被人突入火炮阵中,火炮也将失去其真zhèng

的威慑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乱之征兆

跟朔州城被攻破一样,很多瀛州城的辽军,想好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在他们看来,宋军再怎么厉害,想攻陷瀛州城也不件容易的事,只要提防他们挖地道便可。

可眼下已然攻进城中,开始清剿辽军残敌的宋军,清醒的告sù

城中每个人,瀛州城被攻占了。时间比朔州城陷落还要快,快的令他们根本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相比朔州城统兵将领具体阵亡,如今的瀛州城统兵将领,下场同样好不到那里。都是死于激烈的爆zhà

中,没被炸成粉碎,也被压成肉饼,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在王子殊带领骑军攻进瀛州城后,城中那些待命的辽军骑兵,意识到情况不妙便打算突围出城。可面对张亭光统领的骑军阻击,同样没有一位骑兵能杀出重围。

尽管他们的阵亡,给骑军带来了一些损失。可这些损失,在宋军跟赵煦看来都是值得的。毕竟,这些被骑军杀死的骑兵,都是辽军真zhèng

的嫡系主力。

至于那些宋军攻进城里,便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的汉附军。在骑军护卫下进城的赵煦,第一时间给他们下达了特赦令,让其免去成为战俘的待遇。

皇恩浩荡之下,让这些久居于辽境的汉人,也真zhèng

感受到家与国的重yào

性。不少深受辽军欺压的汉附军,甚至主动提出要加入宋军。

对于这些汉附军的申请,赵煦自然不会同意。那怕他清楚。这些汉附军想加入的心情很真诚,却也需yào

一段时间的考查期吧!

最后在赵十八的建议下,这些想加入宋军的汉附军。被陆续打散。分派到瀛州城附近的周边小城池中。与大宋派来的城防军,看守这些已然归属宋朝的城池。

正如赵煦所希望的那样,不到午时赵煦已然入城。入住城主府的赵煦,看着这略显奢华的城主府,也觉得这帮辽国的守城官员,还真会享shòu

生活。

同样根据赵孝锡以及皇家秘卫提供的情况,城中一些犯过大罪的辽军将领。还有一些死心塌地替辽人卖命的汉官,都会赵煦下令推出城外斩首。

用赵煦的话说,要真zhèng

收服这些让辽人统治了许久的瀛州。他就必须告sù

这些归附大宋的百姓。他这位皇帝,有仁慈的一面,可也是会杀人的。

因为不到一天便拿下瀛州城,城中辽国准bèi

多日的物资。一下全部便宜了宋军。有了这些物资的存zài

。对于补给线开始拉长的宋军而言,无疑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尽管大军不许喝酒,可入住城主府的赵煦。第一时间下达,犒赏三军的指示。让章惇给那些立功的将士,准bèi

一顿丰盛的午饭,算是做为皇帝的赏赐。

至于其它赏银跟提拔,赵煦则不会关注。他以皇帝之尊,在城主府设宴。招待此战有功的将领。在这种宴会上,赵煦才破例让这些将领喝了几杯酒。

一天拿下瀛州城。对于统领中军的赵煦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涨脸的事情。毕竟,是他亲自领兵,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的第二州,一个靠近大宋的瀛州府。

为了提振军心士气,也为大宋的百姓感受这份胜利的喜悦。赵煦亲自指派驿卒,以八百里报捷的方式,沿途向百姓宣扬胜利,同时让吏部派员接收瀛州。

打从开战之初,赵煦就想好了。占一州,大宋就统领一州。何时打不动,大宋便何时收兵。那些集结在宋境的大军,真zhèng

的作用便是接收城池。

这样一来,即保证后路不会被辽兵所断,又能保证大军后撤有路。至少赵煦觉得,只要把这些城池占领下来,辽国就算想收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谁都清楚,宋军绝大多数的部队都是擅守之军。冲锋打仗可能不行,可坚守城池,宋军比辽国这些汉附军,强的自然不是一星半点。

在瀛州城被皇帝带兵,一日便攻陷的捷报传来。先前还沉浸于朔州被收复的大宋百姓,也真zhèng

感受到强国的征兆。对他们而言,这种消息期待的太久太久。

一些活跃在西北边境的武林中人,也感叹这位皇帝真不错。御驾亲征不久,便收复了辽国两州之地。这样一来,燕云十六州,只怕也指日可收了。

可对于此刻,待在皇城中的各部大臣而言。赵煦收复了失地,他们自然也是开心的。可相同的,赵煦一日不回京,他们便一日放心不下来。

那怕一些无法决断的事情,六部官员跟王师约,都会派驿卒送至赵煦手上,请其御笔朱批。可这在时间上,无疑让一些事情有所拖延。

除此之外,有关皇位继承人的猜测,也在京中不断的流传开来。那些已然长大成人的郡王,也成为不少京中大臣猜测,继承皇位的热门人选。

对于京中的这种情况,王师约无疑是有所担心的。以前赵煦在京中坐镇,这些没成年的王爷也没大臣敢走的太近。可赵煦离开,有些人却坐不住。

尤其后宫那些先帝的妃子,这段时间更是频繁召见一些亲信大臣。似乎开始替自己的儿子暗暗造势,希望有机会贪婪一下那天下只有一张的龙椅。

面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局面。最担心也最不舒服的,无疑就是赵煦那些妃嫔们。她们都清楚,眼下赵煦无子,便意味着没有接班人。

按照大宋有过的规矩,赵煦如果真的出事,那位继位的接班人。只能在他那些弟弟中挑选,兄传弟的皇位传承,在太宗时期便出现过。

看到这种朝堂之下的暗流,王师约跟六部大臣都是心存顾虑。甚至暗中写折,希望赵煦能看在天下安危的份上,早日返朝坐镇京师。

有了两场胜利,大宋的军民对赵煦已然认可度提升。他们不想再让赵煦,去承担不可预知的风险。要知dào

,进入辽境越深,危险的可能性便越大。

收到这些密折的赵煦,同样觉得有点心寒。虽然他清楚,没子嗣是他的一道心疾。可子嗣这种东西,并非想要便能要到的。

眼下他这位皇帝还没出事,京中那帮人便开始跳出来,置他这位皇帝于何地呢?都说皇权之上无父子,看来还真是确有其事。

想想那位被人谣传,会夺他江山的堂兄。此战出征的赵煦,却看不到一点赵孝锡想夺他江山的迹象。相反,明知他宣战辽国,是想提振皇帝在大宋的民心。

可赵孝锡依然如故,跟以前那样,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两相对比之下,谁是可以值得信赖之人,赵煦心中已然明了。

面对京中留守大臣的规劝,赵煦最终决定,只要攻下辽国的南京府。他便班师回朝,后面的战事让其它人去指挥,眼下还不到他撤回京城的时候。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这江山就绝对夺不走。毕竟,此次御驾亲征,大宋可战之兵都由他统领。区区一帮在京城私下联络的人,岂能夺走他的江山。

甚至赵煦亲自书写密旨,转告王师约等人。这种情况,不要多加拦阻。趁着这次离京的机会,他倒想看看,到底有那些大臣跟弟弟,想要他身下那张龙椅。

虽然他不喜欢同室操戈,可为了江山的稳定,他连信任的赵孝锡都能流放琼州。这些并没多少感情的弟弟,他同样不会轻易放过。

在回复这些大臣的密信之后,赵煦又给皇室秘卫,写了一道密旨。让他们加派人手,看好放置在宗庙的圣旨。在他没返朝没出事前,任何人不得查看密旨上的旨意。

处理好这些事情,赵煦与大军在瀛州城休息两日,便重新启程往下座州城莫州开进。与此同时,右路军同样传来好消息,又有一州之地被收复。

这样一来,开战不久大宋已然收复了三州之地。这对大辽而言,估计也没预料到,溃败会来的如此之快。继xù

这样下去,燕云十六州只怕也会被大宋收回。

可对于坐镇辽国的耶律图而言,此刻他手中的兵力,大多都聚结于皇城周边。如果把这些骑兵派遣出去与宋军决战,一旦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最终在谋士的建议下,耶律图还是决定,继xù

执行疲兵减兵之计。让大宋在这漫长的攻城战中,慢慢消耗锐气跟实力。等到南京府地界,再与宋军进行真zhèng

的决战。

只是有点雪上加霜的是,在耶律洪基坐镇中京,关注着前线战事时。一直不甘被其统称的女真部落,也看准这个机会,开始在辽东地区兴兵作乱。

这种前后夹击的情况,让耶律洪基也真zhèng

感受到,国之将亡的威胁。收拢起来,准bèi

派往燕云十六州的铁骑,也只能分出一部分兵力,镇压这些兴兵作乱的女真部落。

同样清楚后方不稳,对大辽而言有多么危险。耶律洪基,一边下旨耶律图,必须尽可能拖延宋军攻势的同时,一边加派兵力清剿作乱的女真部落。

而同样收到消息的赵孝锡,看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住感叹,这还真是天下大乱的节奏。女真部落,最终还是提前出现,想要在这种乱世中展露峥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赐封辽东王

尽管战前,赵孝锡预料到,宋辽开战会引起四方震动。可在他看来,宋辽没分出胜负前。相比沿边各番邦诸国,都不敢轻举妄动。最有可能的参战,也要分成胜负之后。

就拿与宋朝结盟,与辽国接壤的西夏而言。此次的宋辽之战,最高兴的无疑就是他们。可加入这场战事,西夏暂时是不敢的,可后期却未尝不敢。

正如赵孝锡从后世学到的一句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结盟,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不论是大辽还是大宋,在这场战事中失利,都会碰到墙倒众人推的事情。

眼下女真族的突然反叛,究其原因也是辽国逼迫的太过份,让渐渐完成统一的女真部族。不甘心继xù

接受大辽跟契丹的统治,愤然而起杀死大辽官兵,并攻占辽东城池的战斗。

得知这个消息的赵孝锡,第一时间派出精锐密探,进入辽东地区打探军情。在他看来,有女真部落在后方牵制辽军,对前方进攻的宋军而言,无疑也是一件好事。

甚至在这种情况,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派遣部队参战的高丽。在得知女真部族反叛的消息,立kè

以边境不宁的名义,拒绝派遣部队支援辽国作战。

有点四面楚歌的大辽皇帝耶律洪基,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女真叛乱所导致。为此,集结重兵进击辽东,希望平息女真部落的反叛。

让人有些意wài

的是,女真部落面对大辽铁骑的平叛,似乎早有预料。将占领的城池,人员物资全部搬空,在辽东地区与辽军进行了拉锯战。

甚至不久之后,女真部落便派遣使者。抵达了宋军大营面见赵煦。请求赵煦这位宋帝的册封,并希望能与大宋联手,推翻契丹族建立的大辽。

如果赵孝锡在这里,一定会感叹这位女真使者,除了年青之外,还是一个他例为需提防的人。这位使者便是。后世金朝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

身为如今女真部族首领的次子,完颜阿骨打在女真部落中,威望自然不小。此次主动提出,前来燕云这边面见宋帝,就是为了给父亲讨个封号。

明白这个时候,一个封号便让女真,拥有了正式的地位。让他们在推翻辽国统治的事情上,更能得到部族之人的配合,也能得到更多少数部族的追随。

要想抵挡大辽的精锐骑兵围剿。女真部族必须拉拢一切能拉拢的力量。而他们所需yào

的封号,对于赵煦而言,应该没什么困难。

势力大多集中于辽东的女真部族,此次需yào

要的封号便是辽东王。只要宋帝给予这个封号,推翻大辽之后,女真部族则向宋朝宣誓效忠。

对于完颜阿骨打的请求,赵煦却很理智的道:“完颜公子,你们女真就这么确定。此次宋辽之战,胜利的一方。一定是大宋呢?”

面对赵煦的询问,完颜阿骨打很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大辽皇帝残暴不仁,只注重他们契丹一族的利益,却不顾其它部族的死活,草原各部落对其已然怨恨甚多。

虽然下臣是第一次面见皇上。却也知dào

宋帝年青有为,宅心仁厚。归附到大宋旗下,下臣相信女真百姓也会高兴,有一个能真zhèng

值得效忠的好皇帝。”

这马屁拍的自然不错,而赵煦想了想朝身边的章惇道:“章爱卿。你觉得完颜公子的请求,朕是否要准呢?说起来,这应该是朕继位以来,第二次封王,还是个异姓王。”

面对赵煦的询问,章惇却很理智的道:“完颜公子,封王之事咨事体大。先前皇上也说了,这是大宋赐封的第一个异姓王,不得不慎重行事。

老臣虽然对女真了解不多,却想知dào

,皇上赐封贵父亲之后,你们是否会忠心伺奉皇上呢?据老臣了解到的情报,女真部族此刻应该情况不妙吧?”

来时似乎做过一些调查的完颜阿骨打,面对章惇的怀疑,并不生气的道:“下臣见过章臣相,那怕下臣身居僻野辽东,却也听过臣相的威名。

下臣再来军营前,已经得到父亲的同意。无论此战胜负,下臣与手下一千部落骑兵,都将伺候在皇上身边效命。任有差遣,莫敢不从!”

这段话的意思,不说章惇听明白了,那怕赵煦也听明白了。完颜阿骨打的意义很直接,那就是他可以留下当质子。一旦女真失信,大宋随时可取其性命。

尽管这种质子,真zhèng

的意义不大。可章惇觉得,女真的诚意似乎还不错。更何况,先前完颜也说了。这次为推翻大辽的统治,他们同样集结了十万控弦之士。

虽说相比大辽动不动几十万的骑兵而言,似乎有点不够看。可章惇也明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道理。一个辽东王,换取十万骑兵的忠心,倒也值得一试。

不论大宋还是这些女真部族,目的都是一致,便是彻底的催毁大辽的根基。如果大宋夺得了燕云十六州,对于游牧民族,将拥有极大的震慑。

而女真部族,远居辽东距离大宋也有段距离,似乎还真的不用太担心。而且根据宋朝的战前布置,此战希望达成的目标,便是收复燕云十六州。

如果坐镇中京的耶律洪基,有女真部族的骑兵牵制,对于完成预定目标,也将起到不小的作用。一时间,章惇觉得一个赐封,应该还是值得冒险一试。

见章惇点头,赵煦想了想道:“好,既然尔等愿意归附朕麾下,那朕便给你们想要的。只是尔等记住了,朕非常讨厌背叛。如若将来,女真胆敢背叛,朕会让你们知dào

后果。”

得到想要的答案,完颜阿骨打立kè

下跪道:“请皇上相信,女真部落一定会成为皇上手上,最锋利的一把马刀。任何敢侵犯皇上的敌人,都将是女真部落的敌人。”

在这种恭敬的效忠声中,赵煦以大宋皇帝之名,亲自写了一道圣旨。让完颜阿骨打,派人送回辽东,交到他父亲手中。算是给他一个,名义上的册封。

随后护送完颜阿骨打而来的一千精锐骑兵,陪伴宋军左右。在章惇的调遣下,果然表现的敢打敢拼,让骑军营的骑兵,也多少有些佩服这些骑兵的英勇善战。

唯有赵孝锡,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亲自写了封密折,交给骑军水字营的统领吴定远。还有风字营的统领王子殊,让他们时刻盯紧这些女真骑兵的一举一动。

一旦他们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立kè

派骑兵剿杀。对于这个未来的金朝开国皇帝,赵孝锡多少还是非常忌惮的。可眼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眼下宋军的攻势不错,三路大军都进展顺利。一座座属于辽国的州城,都被大军给收复了下来。那怕收复的过程中,宋军的伤亡也在不断加大。

可相同的,大辽布置在各州府的兵力,也要不断的减少当中。至于赵孝锡,为了确保万一,已然带领一千重新集结的鬼骑军,抵达了布置在大辽南京的密营。

根据得到的消息,赵煦有了炮队的配合,攻城也变得顺利了许多。虽然火炮的出现,打了辽国一个措手不及。可后来大辽,也调整了防御布置。

一些城门,在开战前便被封堵了起来。以至那怕城门被炸开,宋军也没法一举攻进城中。更多的攻城,都是在炮兵的配合下,步兵攻上城头而结束。

这样一来,虽然宋军的伤亡大大减少。可对于大辽而言,同样也有种危在旦夕的存亡压迫感。面对即将兵临城下的大宋主力,南京府的大辽骑兵,也在紧张的集结当中。

甚至为了在南京城外,与宋军进地决战。辽帝耶律洪基,还从比较紧张的兵力中,抽调了五万精骑赶赴南京,希望凭借兵力的优势,打破宋军长驱直入的兵锋。

面对这种情况,章惇也紧急命令,完成四州收复之战的杨士鹏部,立kè

转向停止向前进攻。保留精锐边军,负责四州之地的防御,大军主力赶来与中军汇合。

这场应该会被封存到历史中的宋辽决战,随着双方不断调兵遣将,兵力达到惊人的五十万。双方的兵力,几乎是持平,只是辽军相对骑兵更多一些。

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按照章惇的意义,是想请求赵煦后撤。可已然雄心勃勃的赵煦,根本不愿意放qì

入主辽国皇城的机会,直言与众军出战大辽。

在这种大战一起,将真的形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情况下。赵孝锡却有种直觉,这次的大战怕是很凶险。赌上国运的大辽,只怕再也输不起了。

可综合各地收来的情报,赵孝锡却找不到,那丝令他觉得有寒意的征兆。最终也只能待在密营,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不论如何,赵孝锡也希望宋军能攻进南京府,收复这座后世的皇城。只有拿下南京府,收复燕云十六州,也算达成了预期的目标。

有了这道天然的屏障,给大宋一点休生养息的时间。未来一统天下,也会变得简单许多。那么,赵孝锡的期待真会如他所愿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兄弟再重逢

根据陆续收到了情报,面对大辽终于不再龟缩,集结重兵打算在南京府外一决高下。身为宋军指挥官的章惇,也有意放缓部队行进的速度,命令后续的两路赶来支援。

面对辽军集结了超过十万骑兵,十五万步兵的强dà

兵力。章惇也清楚,单凭中军一路只怕输多胜少。有意停下前进的脚步,急令其余两路大军向中军靠拢。

眼下燕云十六州尽管还有几州之地未能收复,可章惇清楚,只要拿下大宋称之为幽州的大辽南京府,后面几州之地唾手可得。此战,才是决定宋辽之战胜负的决定之战。

最重yào

的,章惇不敢冒险。如果赵煦愿意听他劝止,返回京师坐镇,也许他敢用一些险招跟大辽进行周旋对战。可眼下赵煦不走,他自然不敢让其犯险。

根据收集到的大辽调兵情况,章惇也下令,宋军中扩编跟原有的骑

兵,全部向中军靠拢。在平原与辽军交战,没有一定数量的骑兵,只怕也没法抵达辽兵铁骑的凶猛冲锋。

做为应战的一方,辽国太子耶律图,同样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若是失去南京府,大辽只能退到中京府。从此失去,真zhèng

问鼎中原的机会,甚至失去了防御大宋兵锋的屏障。

对于大宋而言,如今收复了绝大多数的失地,只要拿下南京府,便是改变国运的大胜。有这场大胜,足以再保证大宋至少上百年的国运。

面对辽兵集结的重兵,身居于密营中的赵孝锡,最后下令驻扎在渤海附近的火枪队,同样紧急派遣到中军大营。配合随军作战的火炮队,护卫赵煦的安全。

尽管大辽方面。已经知dào

了火炮队的厉害。火枪队的威力,暂时辽兵还不清楚。这支三千人的火枪队,也是经过实战洗礼的,能保证赵煦在军中的绝对安全。

在这种两方开始集结兵力的时候,一支三千人步兵形式的援军,自然不会引起注意。而火枪队入住大营之外。直接跟王子殊的风骑营驻扎在一起。

那怕宋军当中,也不知dào

这支步兵打扮模样的部队,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也保证,火枪队在战时,能够最大限度,打辽兵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这支援兵的抵达,赵孝锡直接让赵十八给赵煦通报了一下。就连章惇这位指挥官,赵孝锡都让赵十八对其进行保密。当时火炮队跟火枪队,做为皇帝御用卫队。

听完赵十八的汇报。赵煦略显感叹的道:“赵十八,如果朕没猜错,琼州王应该抵达了辽境吧?他怎么不来见朕呢?他是害pà

朕吗?”

对于这样直接的询问,赵十八吭哧半天才道:“回皇上,王爷确实抵达了辽境。只是他目前还在调集一些兵力,希望助皇上打好这一仗。

王爷也说过,此战他应该会参加。只是为了让别人多生是非,王爷就算参加。只怕也不会显露真露。而且根据末将所知,王爷似乎还在等待一支援军。”

听着赵十八的回答。赵煦也自嘲的道:“赵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朕很不近人情?琼州王如此忠诚,朕却对他多有猜忌。行了,朕不多问了。

你可以给你们王爷回话,如果他愿意来了,那便直接现身参战便是了。当年朕答yīng

过他。将来朕御驾亲征,便任命他为大军统帅。现在,是朕失信于他了。”

面对赵煦这种话,赵十八又怎么敢回答呢?只能用非常尴尬的神情,算是答复了赵煦的回答。而赵十八心里清楚。那位王爷还是很挂念赵煦安慰的。

这次赵煦突然下令对辽国宣战,完全打乱了赵孝锡的计划。可面对这种情况,赵孝锡毅然下令,所以设在辽国的密营,都启动起来配合zuò

战。

要是没赵孝锡的全力配合,此战宋军攻辽,只怕没现在这样顺利。就算能攻到这里,宋军只怕也是一场惨胜。毕竟,攻城战本身就是靠人命堆的肉搏战。

在赵煦让赵十八离开后,独坐帅帐的赵煦。也略显感叹的道:“云哥,看来小六真的误会你了。只是小六是皇帝,有些事情就算不想做,也不得不做啊!”

大营中赵煦的感慨,赵孝锡自然是听不到。此刻待在武卫秘营的他,却在等待一个思念许久的兄弟到来。而这个兄弟,便是身居辽西的骑兵统帅乔峰。

此次宋辽大战起,乔峰还是按照赵孝锡的书信,给予左路军杨士鹏部很大的支援。这种独立与大辽跟辽西的契丹骑兵,也可谓是一支反大辽的骑兵。

加入这支骑兵队伍的骑兵,大多都是受过辽人欺凌的贫苦辽人。当然,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生活在大辽境内的汉人骑兵。

他们在被乔峰,以及各处密营收拢之后。感受到乔峰还有密营,那些统领的信任,对他们家人的照顾。毅然投身到乔峰帐下,听其差遣。

尽管这支骑兵数量,只有一万多点,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得知宋辽决战将起,赵孝锡也将其邀请过来,希望充当奇兵,在适当的时候袭击辽军。

一支上万的骑兵过境,多少还是会引人瞩目。只是有武卫跟布衣阁人员的配合,加上昼伏夜出的行军,这支上万人的骑兵,最终隐密的进驻

密营之中。

看着最后一批进驻密营的骑兵,前来迎接的赵孝锡,盯着骑在队伍前面,那个看上去越发沧桑的高大身影。也觉得,能结交这个兄弟,也是他的福气。

主动拍马而出,离对方不远之时,赵孝锡便腾空而起。来到已然停下奔跑的乔峰面前,非常激动的道:“大哥!想死小弟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赵孝锡,这些年身居辽西的乔峰。尽管日子过的有些清贫,可他却觉得心安。有阿朱跟新生的女儿陪伴,乔峰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同样从马上跃下的乔峰,来到赵孝锡身前,搭着赵孝锡的双肩道:“许久不见,云弟你又壮实许多了。好!看到你平安无事,大哥也就放心了。”

加入赵孝锡旗下的密营,乔峰才真zhèng

明白,相比于赵孝锡的武功,让乔峰多有佩服。这种运筹帷幄的本事,才真zhèng

令乔峰折服。

尤其在辽西各处密营实行的,不分辽人还是宋人,甚至于西夏人。只分好人跟坏人的管理方法,让乔峰也觉得,赵孝锡是真心想一统天下的真龙天子。

尽管他很想带阿朱,回大理去看看父母。可他清楚,大军需yào

他这位统领。辽西尽管局势趋于稳定,可小股战斗不时都会存zài

,他必须坐镇指挥。

此次配合杨士鹏的左路军作战,他也真zhèng

看到,大宋异军崛起的实力。对于赵孝锡派给左路军的爆破队,乔峰也感叹,那东西连他也无力抵抗。

这些东西的出现,让乔峰清楚。尽管他不想参加,攻打辽国的战争。可他清楚,只要结束这场战争,才能让更多的契丹人,真zhèng

回归幸福祥和的生活。

为了赵孝锡心中的大一统,也为了本族良善百姓的未来,乔峰最终还是决定领兵出征。毕竟,那怕他自认是赵孝锡的大哥,却也清楚在公事上,他是赵孝锡的部下。

两兄弟在密营前的重逢,让两方的骑兵都能感受到,这对兄弟的感情深厚。而对于随乔峰出征的骑兵而言,他们也都知dào

,现在的一切都是赵孝锡给予的。

在一些武卫出身的骑兵武官带领下,这些来自多个民族的骑兵,都以单膝下跪的形式行礼道:“参见阁主!(参见王爷!)”

这两种声音,很快在两兄弟结束谈话之后响起。对于这些部下的行礼,赵孝锡很亲切的上前,扶起几位武将模样的人道:“一路幸苦,都起来吧!酒肉已经准bèi

多时,进营喝酒吃肉去吧!”

又是一番道谢之后,随着赵孝锡跟乔峰,让他们先行回营。两位结拜兄弟,却步行返回营地。虽然两人有段时间没见,却发xiàn

这份兄弟情,还是让两人都感触颇多。

好在两人都已然身为人父,谈及各自的孩子,两人都流露出初为人父的慈爱。尽管赵孝锡生了一个儿子,第二个孩子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临盆。

可对于他们而言,孩子也是一个能聊到一起的话题。甚至赵孝锡也表示,木婉清她们其实蛮挂念,身居在辽西的阿朱,以及乔峰那个已然满周岁的女儿。

一路畅谈回营的两人,不时响起的哈哈大笑之声。让进驻这里的辽西骑兵,也看出乔峰跟赵孝锡的感情。将帅和,自然也是他们这些属下的福气。

伴随着赵孝锡下令,开始上酒上肉。一路行军的辽西骑兵,看着翻滚着肉香之气的大餐,还有一坛坛对他们而言,可谓奢侈的英雄血。众骑兵也感叹,这位阁主真仁义!

对于这种,在辽西只有很少机会喝到的英雄血。谁都清楚,只有乔峰跟几位统兵将领,每月能领到几坛。一般情况下,普通骑兵是绝对喝不到的。

可今天进驻密营,这引起骑兵发xiàn

。赵孝锡用来招待他们的酒水,都是这种英雄血,也能从中感受到,赵孝锡对他们的器重之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万骑约死战

随着乔峰统领的一万精骑,进驻赵孝锡建立在幽州的密营。章惇急令赶来支援的众军,也陆续与中军开始汇合,一直没怎么得到锻炼的骑军,正式拉响两方的战事。

尽管宋辽方面都清楚,这一次的决战很大情况下,将影响两国接下来的国运。丝毫不敢慢怠,让双方的骑兵展开试探性的对决,也是非常合理的情况。

面对双方的探骑队,不断在双方排兵布阵的间距区,展开惨烈的撕杀。在南京府下,已然时常能看到,小股骑兵间的对决。而这种对决,则意味着双方开始互有伤亡。

明白眼下宋军拥有的近十万骑兵,真zhèng

可堪大用的,还是骑军的三万精锐。至于那些边军骑兵,在这种小股精锐的骑兵对决中,大多也是输多胜少。

看出双方骑兵差距的章惇,在赵煦的命令下,终于开始指挥大军。往大辽南京府外,适合大军对决的丰台平原挺进。这场决战,也将在那里展开。

宋军胜,则燕云十六州将如数收复宋朝,辽军在其余几城中的兵力,几乎少的可怜。宋军败,才意味着战事到此结束。甚至辽军还会乘胜追击,收复一些失地也未尝可知。

得知宋朝大军已然挺进丰台平原,辽国太子耶律图,同样亲率辽国的重甲骑兵。指挥麾下集结的大军,开始出城朝丰台平原进军,在那与宋军决一死战。

伴随着双方的兵力,开始在丰台平原上展开。这个原本宽敞的平原之地,也旌旗林立战马嘶鸣,大战将起的气氛,令两国的将士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方是皇帝御驾亲征,一方是太子亲自坐镇参战。两方的军心士气。都可谓高涨。只是接下来,谁能取得胜利,却还要靠麾下的将士拼杀之后才知。

收到宋辽大军即将展开决战,关注这场战事的各国,已然做好了集结出兵的准bèi

。只要那方失利,他们便会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替本国获取利益。

近五十万的兵力进行对决,对于很多参加战事的两国将士而言,都是从未想象过的。无论是已方军营,还是敌方军营,看上去都是密密麻麻的军队。

相比辽军骑兵占据一些优势,宋朝的步兵却比辽军步兵精锐。这是一场,至少实力上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决战。谁胜谁负,真的未尝可知!

似乎都清楚此战谁都不能输。宋辽双方的统兵将领,都没急于一战取胜。在辽军主将派出一万骑兵邀战之时,章惇同样清楚不能避战,同样派出一万骑兵应战。

面对骑军几位统领的请战,章惇却将点将的权利交给了赵煦。毕竟,章惇非常清楚,骑兵对决第一战,对宋军而言意义重大。输了。是会影响军心士气的!

另外章惇还有一个担心便是,此战是战前死约。双方的一万骑兵。只有一方骑兵战至最后一人便结束战斗。这意味着,失利便是一支万人队全军覆没。

看着章惇的犹豫,还有旗下统兵将领的请战。赵煦也忍不住道:“尔等忠心,朕心甚慰。可众将应该清楚,这是死战之约。不到双方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便不能结束战斗。

你们都是朕的心腹爱将。朕不想看到任何一人战死沙场。只是辽军放出此言,如果畏战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朕不得不慎重考lǜ

,派遣你们谁担任此次主将。

张将军,此战只怕需yào

骑军出战,朕相信你们不会让朕失望。一万骑军。意味着两个骑军营。你觉得那两位适合,那就由你推荐,朕再下决断。”

听着赵煦的话,张亭光很清楚,身为骑军指挥使,他是不可能出战的。最有可能出战的,便是骑下每营扩张到五千精骑的六位统领将。

无论选谁,都是一个非常难下的决定。毕竟,阵前骑兵邀战,还死战不退。这便意味着,一旦失利,除了一万骑军将士将不复存zài

,两位统兵将也难幸存。

在这个时候,性格相对沉稳的金字营统领高茗君上前道:“将军,此战派末将出战吧!末将清楚,此战甚是凶险,很有可能会有去无回。可我等训liàn

许久,等的不就是今天吗?

如果皇上跟将军不反对,末将打算与折统领联手。末将相信,以金字营的攻击力,加上土字营的防御力,此次出战必胜!还请皇上与将军成全!”

伴随着高茗君的请战,土字营的折知刚同样上前道:“还请皇上与将军成全!”

望着两位统领的主动请战,张亭光也清楚,这两位统领一旦有个闪失。对于其所在的家族而言,只怕他也无法交待。可他必须承认,高茗君确实最适合。

最终咬牙道:“皇上,末将以为,高统领与折统领联手,胜算更大一些!”

面对张亭光的同意,两位统领的眼神都望着坐在主位上的赵煦。对于出身武将世家的他们而言,自然清楚此战的凶险,却也清楚胜利之后的功勋。

加上他们两个,是骑军六位统领中,年龄最长的两位。这个时候,他们若不主动请战,让其它四位统领出战,他们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看到两位统领坚定的眼神,赵煦走下帅椅亲自扶起两位统领,略显不舍的道:“此战凶险,两位爱卿一定小心。等下,朕亲自替你们鸣鼓,等待他们得胜回营!”

听到这话,两位统领立kè

欣喜道:“多谢皇上,末将保证得胜归营!”

决定了出战的人选,其余四位统领尽管有些不舍,在这个时候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与这两位统领告别之后,金字营跟土字营的骑兵,立kè

完成集结。

已然等候多时的辽军骑兵,看到宋军阵中走出的一支万人骑兵。也觉得,这支宋军骑兵不好对付。只是他们约战的骑兵,同样是辽军的精锐骑师。

如果没一点必胜的把握,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出来约战。随着两支万人骑兵队,互相骑在战马之上,凝视着对手之时。每个骑兵出战前都知dào

,此战非死即活。

相比辽军骑兵,没什么阵营可言。此战担任主将的高茗君,还是采取以守代攻的方式。他相信金字营的攻击力,也相信折知刚统领的土字营防御力。

在双方已然准bèi

妥当,宋军大营之中,一辆驾着战鼓的车已然出现。一身黄金铠甲的赵煦,看着前方准bèi

完毕的将士,亲自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伴随着这激烈的战鼓之声响起,位于阵前的高茗君举枪吼道:“骑军,万胜!”

一众骑军将士也嘶吼道:“万胜,万胜!”

在这个时候,辽军万夫长却觉得,骑兵对决拼的是双方骑兵的实力。喊几嗓子有什么作用呢?最终抽刀道:“狼崽子们,随本将杀宋狗了!杀!”

长刀一挥,辽军的骑兵便驱马而出,一道洪流般往同样缓步冲刺的宋军冲去。面对宋军不断提升的马速,不多时金字营便抽弓射出了第一波箭雨。

看着宋军竟然先他们一步射箭,辽军骑兵多少觉得有些惊讶。可随着箭雨落下,箭阵之中的辽兵,不少人便纷纷倒毙马下,再无活命的机会。

同样适时反击的辽军,也开始射出了他们的第一箭。双方的箭支,在这断并不宽敞的空白期,来回的交错起来。甚至中间,两方的箭枝都撞到了一起。

伴随着辽军的箭袭抵达,折知刚如雷的吼声道:“盾,护!”

不少携带了盾牌的土字营骑兵,主动加速冲到身边金字营骑兵身前,用他们巨大的盾牌。遮挡着,飞速落下的箭雨。尽然避免不了有人中箭身亡,可相比辽军骑兵的伤亡少许多。

与此同时,金字营的骑兵,在盾牌的防御下。再次搭箭朝前方的辽兵骑兵,抛出第三轮箭雨。这种默契的配合,令后方观战的辽兵铁骑,也感叹这支宋骑的精锐。

等到双方骑兵开始交战,弓箭已然失去作用之后。双方的骑兵,开始抽出武器。可与此同时,宋军骑兵却突然拉开距离。每人都抽出马袋中的手弩,形成不间断的弩箭潮。

看着一波波近距离袭来的弩箭,辽军的骑兵一排排的倒下。在这个时候,折知刚的声音又响起吼道:“飞盾!”

这些力大无比的土字营骑兵,纷纷将携带的盾牌,朝前方的辽兵骑兵甩出。那整齐的动作,令不少被盾牌砸中的辽军骑兵,再次承shòu了第二轮的打击。

待在后面的辽兵骑军将领,也觉得这支宋军骑兵的实力跟作战方式,真的令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偏偏杀伤效果非常不错。双方接战,宋军的骑兵已然占据绝对的优势。

觉得接下来,才是真zhèng

决定胜负的骑战对决。双方的骑兵一接战,几乎就是纷纷倒毙的下场。观战的人,根本看不清,到底那方的伤亡数字更大一些。

伴随着上万骑兵纠缠在一起,宋军的骑兵似乎更擅长合击之术。而辽军的骑兵,更多都是个人武勇。这种情况,令辽军骑兵将领也是脸色阴沉了下来。

谁都清楚,在这个时候,宋军骑兵还能保持队形不散。几乎证明,他们必胜无疑。而宋军这边,已然一片欢腾与万胜之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虽胜犹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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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军的万骑撕杀到一起,那种瞬间决定生死的战斗,无疑令两军的将士,都觉得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就是战争,这便是骑兵对决所展现出来的热血之战。

相比观战的辽军将士,望着已方骑兵后面,一地的死尸。宋军这边的阵亡骑兵尸体,看上去却数量不多。两相对比下,谁更技高一筹可想而知。

只是对于这种胜负,辽兵的骑兵将领们多少有些意wài

。可大宋这边,身为骑军指挥使的张亭光却清楚。这支骑军能有今天,全亏了赵孝锡打下的根基。

每年一次的选拨,可谓从若大的宋朝军中,挑选拨尖的骑军士兵。骑军中,每个正式的骑兵,在边军骑兵中,都能担任队官跟伍官。可谓精锐中的精锐!

现在看到胜利在握,张亭光却开始担心,这两支骑军的精锐不要伤亡太大。相比大辽派出的万骑,只是他们骑兵中拨尖的一支,却远不算真zhèng

的精锐。

眼下宋朝的骑兵队伍中,尽管骑兵数量不少。可真zhèng

对决起来,可堪挑大梁的,唯有他统领的三万精锐骑军。两相对比下,张亭光便知宋军骑兵战力差与辽国骑兵。

做为两方决一死战的骑兵将领,高茗君已然记不清,有多少辽军骑兵死在他的枪下。与此同时,擅使双锤的折知刚,同样被敌骑之血染成血红。

看着已方的统领都如此用命。骑军的将士自然不甘落后。几乎使出,他们所能爆fā

的所有精力,跟这些辽兵对决生死。在这种时候,存不得一点仁慈之心。

相比辽国骑兵擅长使用弯刀这种武器,宋军这时长短武器配合,杀伤力无疑更佳。不多时。高茗君便盯上,已然杀死了几名骑军将士的辽军万夫长。

驱使着战马上前,高茗君带着身边的护卫,直奔那位辽军万夫长而去。将是兵之士气,只要杀掉对方的万夫长,已方无疑便胜利了一大半。

望着气势汹汹杀来的高茗君,同样不甘示弱的辽国万夫长,也高喊道:“宋狗,纳命来!”

当两方的主将开始纠缠到一起。枪来刀往杀的不可开交之时。双方的护卫,同样战到了一起。这种时候,根本没人想过逃跑还是什么,只想着杀死对手。

随着战斗的持续,身穿辽军服饰的骑兵,在不断的减少当中。而宋军骑兵,开始慢慢的集结,消灭那些还幸存顽抗的辽军骑兵。形势已然明显。

面对这不甘的失败,辽军不少骑兵将领。自然想上前支援。可于此同时,宋军的骑兵同样做好出战支援的准bèi

。一旦辽军骑兵出战,宋军骑

兵也会参与。

如果真这样,那便是辽军失了阵又失了人。这种死战,事先都说好。生死不论,那方战至最后一人。那方便取得胜利。撕约,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那怕辽军统帅,不甘心失利,却不想再次丢掉尊严。严令手下骑兵,不得出战。不然。一旦双方的骑兵,全部加入战斗,后果真的难以预料。

随着折知刚杀死眼前,最后一个顽抗的辽军千骑将,将其砸成一瘫肉泥。面对还在战斗的高茗君,他便准bèi

提锤来援。

已然战的兴起的高茗君,立kè

道:“知刚,替我掠阵。此战,不用你帮忙,我必杀此贼。”

看着高茗君突然加速的出枪,辽军万夫长望着,身边剩下的几个护卫。也有种悲中心来的感觉,觉得他不应该贪功,做出葬送一万部落子弟的事情。

正在他伤心之时,高茗君却冷笑道:“与我对决,还敢分心!去死吧!”

找准对方分神之机,高茗君已然一枪刺穿对方的铠甲,直接将其从马上挑下。而这个时候,敌将身后的护卫,却亡命般冲了上来,希望替万夫长报仇。

这个时候,待在一旁的折知刚却吼道:“辽狗,你敢坏了规矩,吃我一锤。”

话音一落,一把精钢铸造的铁锤,便飞到了这位护卫的身前。被铁锤直接命中的辽兵护卫,就觉得眼前一黑,吐血着往后方飞去。

等到高茗君将铁枪,从敌酋身上拨出,此战也宣bù

结束。挑断敌首的高茗君,扎着这颗略显狰狞的人头吼道:“骑军,万胜!”

看着枪尖上的人头,骑军幸存的将士,自然兴奋般嘶吼道:“万胜!统领威武!大宋万岁!皇上万岁!”

此起彼伏的胜利之声,让宋军自然士气大振。至于失利的一方,辽军的将士看着宋军的欢呼,却显得有些失落。毕竟,这一战他们就败了,还是他们最擅长的骑兵对决。

同样目睹这一切的耶律图,显得很不甘的道:“传令,众军回营!择机再战!”

那怕他心里再不甘,也清楚今天不适合再战,立kè

下令撤军回营的命令。望着辽兵退去,宋军这边却再次响起震天的欢呼之声,令赵煦也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不管如何,这次宋朝的骑兵,取得了一场真zhèng

的胜利。都说辽军的骑兵可怕,可眼下他们不一样,输给他的天子骑军吗?此战胜利,对宋军而言是场及时雨啊!

下令骑军归营的赵煦,很快便命人敲响撤军的战鼓。而这个时候,兴奋过后的高茗君,却开始收敛此战阵亡的骑兵遗体。那怕有些,已然被踩的看不出人样。

得到两人收到部下的战损汇报,金字营伤亡数字达到二千,土字营同样也有一千多。这意味着,此战他们失去了三千多精锐部下。

面对这种伤亡,两人相视无言下。折知刚却突然道:“要是王爷在这里,看到这个伤亡数字,只怕我们又要挨顿骂了!此战,虽胜犹败啊!”

在骑军组建之初,赵孝锡便说过,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在与敌方骑兵对决中,达到三比一的战损比,那便是骑军的失败。

现在算算他们的战功,斩杀了一万辽军骑兵,自身损失三千多人。不正是三比一的战损吗?也难怪折知刚会说,此战虽胜犹败啊!

不明白折知刚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及他们骑军都想念的赵孝锡。高茗君却道:“算了!不说这些,我们还是把兄弟们的遗体带回营地吧!”

清楚这个时候,不适合谈及这种事情。毕竟,他们在所有人眼中是胜利者,那就应该表现出胜利者的样子。如果情绪低落,也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解。

回到营中的两人,自然得到了赵煦亲自敬酒相迎的待遇。听着赵煦宣bù

的封赏,两位统领也觉得,不管是战死还是幸存的将士,总算有所收获了。

相比宋军阵中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班师回营的辽军大营,气氛却显得有些失落。不管如何,今天这一战,宋军骑兵的战力,直接超出他们的想象。

对于他们派人到宋军营外,提出收敛尸体的话,心情不错的赵煦也同意。对于赵煦而言,让这些辽军骑兵知dào

,大宋也有了无dí

骑兵,无疑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只是相比赵煦的乐观,得胜回营的两位统领,情绪却有些不高。不管怎么说,按照骑军中制定的规矩,此战他们确实要受处分才对。

损失了近三千的兵力,对于他们两个骑兵营而言,已然战力大损。在急需他们这种精锐骑兵压阵的大战到来时,随便补充兵力,无疑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就在他们伤心将士伤亡之时,同样收到消息的赵孝锡。看到这封战报,却有些不满的道:“怎么搞的!以骑军的实力,一对一对决,竟然还死伤这么多精锐。”

面对赵孝锡的生气,一旁同样看到战报的乔峰,却很不解的道:“四弟,这应该是大胜才是,你怎么还这么生气呢?要知dào

,辽军战死一万呢?”

对于乔峰的不解,赵孝锡解释道:“骑军中任何正式的骑兵,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与辽军骑兵对决,一比一之下断无失败之理。这一万辽军骑兵,却是很平常的万骑队。

而且决战来临之际,两个骑兵营损失了这么多精锐,他们的战力也将大损。接下来,面对辽军在骑兵上的优势,他们只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啊!”

跟张亭光一样,赵孝锡了看出,双方骑兵数量虽然差不多。可战斗力,明显是辽军占优势的赵孝锡。确实很心疼,两个骑兵营的伤亡数字。

很快写了几道命令,交给身边的武卫道:“命令这些密营骑兵,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宋军大营。拿本王的手令,告sù

高茗君跟折知刚。再敢这样冲动,本王饶不了他们。”

明白那些边军骑兵中,就算能挑选一些精锐出来。加入骑军当中,只怕也与两个骑军营合拍不到一块。相比之下,密营的骑兵队更适合补充进去。

等到第二天,两位看到赵孝锡手令的统领,还有将要加入骑兵营的武卫骑兵。高茗君跟折知刚也知dào

,这位老统领一直盯着他们呢!

面对手令上言辞严厉的训斥,两人觉得脸上发烫之时,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毕竟,赵孝锡能及时给他们补充精锐,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与器重啊!(未完待续……)

特别说明一下!

今天本应该是开心的一天,只可惜出了点事情。不过,蚊子很庆幸捡回了一条命。只可惜,老婆最终还是出了点事,肋骨骨裂了!

一辆公交车,一个司机四个乘客,三个坐最后面。结果被水泥鑵车给‘亲吻’了一下。蚊子这回,真心体会到,什么叫阎王殿前走一圈。

想必不用蚊子说,众人也应该猜到,这三个坐后面的。正是蚊子一家,老婆检查后肋骨骨裂,伤筋动骨一百天。又要伺候她做回月子了!

不过,蚊子很庆幸,这种碰撞能捡回一条命。蚊子跟孩子没事,只是擦破一点皮。对于这种情况,蚊子不知应该高兴还是伤心!

老书没有存稿,所以今天怕是更新不了。特此说明一下,希望书友们不要觉得,蚊子老书快完本,就有意不更新了。

等明天回家之后,蚊子会尽量保持稳定更新。看来上个月选择全职写书,还真的选择对了。这下,也不用两头兼顾了。

相信有关明珠的事情,没有人不知dào

了吧!祝逝者安息,也祝自己今天捡回一条命。希望这是新年里,把霉运赶走的征兆!

多的不说了,今天蚊子是亲眼目睹水泥灌车撞过来。结果,只来的及啊了一声,便觉得三人全飞起来了。

没有保护好老婆,蚊子心情蛮内疚的。唉!以前总看电视上,那些灌车多么凶险,今天蚊子算亲眼见证了一次。

不过,很庆幸,车窗,车门碎了,人还好!希望老婆能早点好起来,能健健康康赶上真zhèng

的新春佳节。同样也祝,各位书友能远离这种不意之灾,平安是福,真心有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鬼骑军再现

一场在赵孝锡看来,虽胜犹败的骑兵对决。令大辽自信傲气的骑兵们,开始收起那份对大宋骑兵的不屑之意。真zhèng

将大宋骑兵,例为跟西夏精骑般的对手看待。

相比赵煦跟大宋骑兵们的兴奋,只有骑军中的将领们,真zhèng

明白他们跟辽国骑兵的差距。一支合格的精锐骑兵,并非单靠人数便能凑齐,需yào

无数训liàn

跟实战才行。

眼下大宋骑兵数量已然过十万,可真zhèng

能跟辽军一较高下的,其实真的不多。目前参与战事的骑兵,真zhèng

能与辽军精锐对决的,只怕就只有骑军这三万精锐。

两个主力骑兵营,损失近三千可战精锐,张亭光身为指挥使,同样痛的掉泪。毕竟,他清楚骑军中每个骑兵,都是从众军中精挑细选而选拔出来的。

得知赵孝锡第一时间,给骑军营补充了三千可直接纳入统领的武卫骑兵。张亭光也明白,这位骑军的真zhèng

统领,始终没忘记这支一手组建的老部队。

看着补充进营的三千精锐,最高兴的无疑是高茗君跟折知刚。这些武卫骑兵,真要说起来比骑军中,绝大多数骑兵都要精锐。

原因很简单,每个武卫骑兵都是武功骑术精锐之辈。若是他们的实力不强,又怎么可能在敌境之内,组建密营而不被辽军骑兵所围剿干净呢?

小而精,便是赵孝锡组建密营武卫骑兵的核心要求。这些武卫骑兵,大多都修习了江湖的古武之术。虽然没他那样夸张,却也比普通骑军士兵要强上不少。

在宋军为这场胜利而高兴时,一个单独设立的骑兵营帐中,完颜阿骨打却显得有些神情凝重。看来这些宋辽骑兵对决,也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撼。

望着坐在手下。一个沉默不言的中年汉子,完颜阿骨打面色凝重的道:“妹夫,你还确定,要火中取栗吗?宋军的骑兵,不似我们之前想象的那样软弱啊!”

听到完颜的询问,这位面色僵硬的中年汉子。很快道:“二公子,你看到的只是表相。如果若我选择的话,我不害pà

宋军的骑兵,更害pà

他们的炮兵。

这一路上,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的炮兵。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武器,一旦出现在战场杀伤力惊人。真zhèng

需yào

提防的,反倒是他们的这种炮兵。

当然,我也注意到,这些火炮异常沉重。只要能够近距离攻进他们的守卫圈。这些火炮倒失去了作用。以后碰到这种火炮,必须以速取胜,拉近双方间的距离。

还有一点需yào

注意,便是火炮营地,似乎又来了一批援军。那批援军同样深居简出,抵达营地我都没见过几次。想来,这又是宋军的一支奇兵!”

面对这位妹夫的回答,完颜有些无奈的道:“妹夫。我现在不是问你宋军强不强,而是询问你。确认还要行险吗?你要知dào

,一个不慎我女真部落就真的危险了。”

对于完颜阿骨打的担心,其妹夫却很平静的道:“难道辽国被灭,宋朝一国独大,女真部落就真的安全吗?二公子,女真部落想崛起。要的便是天下大乱。

眼下宋辽实力不相向上,最好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等在乱中等待时机,一有机会便让宋军陷入崩溃。而这个令宋军崩溃的机会,便落在那位大宋天子身上。”

一听这话,完颜阿骨打有些惊骇的道:“妹夫。你的意思?我们要刺杀大宋的皇帝?这,这事情是不是太大了?那可是跟宋军结下死仇的后果啊!”

‘行大事者,不计后果方能成事。更何况,只要宋朝皇帝一死,他们的大军便会军心崩溃。想必不用我说,二公子也清楚,大宋那帮朝臣会为新帝而大打出手。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报,这位年青的大宋皇帝,如今膝下还没继承皇位的子嗣。一旦他在战场出现意wài

,单单这个继任者之争,便能让大宋乱上一阵。

只要大宋无暇顾及我们,公子携助岳父大人,收复整个辽东之境。伺机再吞并辽国一些彊土,便拥有了争霸天下的根基。错过此次机会,则女真永无出头之日。

无论是臣服辽国,还是臣服大宋。永远都不会有人,真zhèng

把女真族人当自家人看待。想得到尊重,最重yào

的还是自身实力的强dà

。二公子觉得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话流传天下甚久,完颜阿骨打自然清楚。眼下他们已然有了辽东王的名份,缺的无非就是一个机遇。只是这个赌注,吓的确实有点大啊!

也许是看出他脸上的犹豫,这位说话始终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又道:“二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下是女真部族,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错过便永不再来。

真让大宋收复幽州几州之地,那兵锋便直指草原腹地。汉唐时期,中原兵锋的厉害,想必不用我多说,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吧?何从何去,二公子自行考lǜ

便是!”

如果这两人的对话,有人能够听到的话,肯定会知dào

他们居心叵测。眼下宋军虽然对这一千女真骑兵,多有提防,却也慢慢放松了一些警惕之心。

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的存zài

,如今却并没多少人知dào

。当宋军沉浸于胜利之中时,远在辽军大营中的耶律图,却表情有些狰狞,不甘这第一场仗就这样败了。

询问身边的统兵将领道:“耶律良才,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用兵?陛下来信,让本太子尽早结束这场战事。如今辽东生乱,大军必须尽快返回支援。

虽然本太子战前说过,此战不干涉你的指挥。可今天已经输了一阵,我军能战之兵,已然聚集于此。再试探下去,恐怕也无益。是否能直接开启大战呢?”

面对耶律图的心急,耶律良才思考片刻道:“太子殿下,如今匆匆开战,老臣也没绝对的把握打赢宋军。想必太子殿下也知,此战我们输不起啊!”

听着耶律良才的感叹,耶律图愣了一下,很快道:“将军此言有理,可眼下我们继xù

拖下去,又有什么作用呢?大军集结于此,一天的消耗都异常惊人。

以前我们有后方部落之人,替大家准bèi

物资补给。可眼下辽东、辽西相继生乱,帝国已然失去了很多部落的支持。如果久拖不战,恐怕军心将生变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耶律图也是清楚的。可他身为太子,也指挥着这场战事。他更加清楚,开春之后宋军北上,让大辽确实有些措手不及。

自从辽国内乱开始,辽国用兵几乎都没停过。很多地方,都已然被打成一片废墟。要不是拥有燕云十六州,他们准bèi

这场大战的物资都没有。

眼下前方的州城失去,意味着他们的粮食补给,全部需yào

依靠后方的部落供应。面对这样一支大军的物资补给供应,只怕再富有的部落,也承担不起多久啊!

总之,辽国如今的情况,耶律图也是清楚。可他更清楚,相比宋军国富民强,他们有足够的物资拖下去,辽国却拖不起,必须速战速决结束战斗才行。

见耶律图都这样说了,耶律良才还能说什么呢?

沉默片刻道:“好!老臣明白了,只是明日如开启决战,太子殿下的铁甲重骑兵,还需听从老臣的调遣。唯有他们,才能决定之场战事的胜败。”

铁甲重骑兵,辽军真zhèng

倾力打造的精锐骑兵。这些骑兵的作用,在沙场之上无疑非常惊人。只是对于这支铁甲重骑兵,明日能否真的起决定性作用,还要沙场上检验才知。

当辽军决定明天开启决战之时,宋军这边同样在研究战事。对于这种拖延,其实也不是宋军所希望的。只是综合战力考lǜ

,防守反击似乎更适合宋军。

尤其是炮兵统领赵十八的建议,火炮队更适合固守中军。以至章惇,也必须考lǜ

,这支在野外对战之中,依然能发挥强dà

战力的火炮队作用。

其次便是那三千火枪兵,赵十八一直没说出来。只是告sù

章惇,明天火炮队的护卫警戒,交由赵孝锡派来的援兵负责便行。其它护卫力量,也能腾出来帮忙战局。

两方都在夜里忙着排兵布阵之时,赵孝锡跟乔峰也终于带兵,走出了密营。在密营休息了两天的辽西精骑,人马状态都回归到最佳,明日将是他们一显身手的时刻。

相比乔峰统领的一万辽西精锐,跟在赵孝锡身后,重现沙场的鬼骑军。令这些辽西精锐,也能感受到这支骑兵的实力。

虽然这支骑兵人数只有一千人,可这些人带上面具跟披风之后,就跟一群游荡于夜晚的幽灵。让看到他们的人,都觉得有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听过鬼骑军战绩的辽西骑兵,尽管觉得他们人多势众。可他们都清楚,如果他们对上这支骑兵,真zhèng

的胜负只怕未尝可知。这支骑军散发的寒意,令人都有点打怵!

那怕是乔峰也感叹,这位义弟的练兵能力,确实令他也不得不说个服字。这样的精锐铁骑,就算他碰上,也不敢说能安然脱身。毕竟,人力始终有限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势均力敌

做为赵孝锡一手打造,用来对抗番邦精锐骑兵的鬼骑军。这支骑兵中的每个成员,放在江湖上至少也称的上二流高手。别小看这二流,那毕竟也是入了流的高手啊!

拥有绝佳的武功傍身,加上这些武者都拥有一身精湛的骑术跟箭术。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自然是异常惊人。毕竟,这是真zhèng

精锐中的精锐啊!

真要说起来,这支鬼骑军的官兵,很多都是赵孝锡王爷卫队中的一员。这些人,也可谓上马便能骑战,下马便能步战的多用途兵种。

对于这些鬼骑军的将士而言,除了赵孝锡一人外,任何人都指挥不动他们。就算赵煦身为皇帝,也没法让他们听命行事。这种忠诚,也可谓是绝对唯一的。

这支鬼骑军中不少将士,都参加过西北的骑兵对决。此次再次有幸,跟赵孝锡并肩作战,这些将士自然非常高兴。觉得又能见识到,赵孝锡在沙战上的英姿。

一万多骑兵,深夜行军动静自然不小。可这个时候,两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丰台平原之上。没人会想到,大宋还有这样一支奇兵,在最后

伺机待命出征。

辽西来的一万精锐骑兵,赵孝锡并没夺过指挥权,还是教给乔峰指挥。赵孝锡的麾下,只有这一千鬼骑兵追随。其余密营的武卫骑兵,则继xù

他们的骚扰敌后的使命。

经lì

了一个在很多人看来,即短暂又漫长的夜晚。清晨起来的宋军将士,便听到辽军大营响起的号角之声。听到这种号角声,章惇等人立kè

意识到,辽军今日要总攻了。

这种号角声,对于一些跟辽军打过交道的将领而言。都知dào

是什么意思。号角响起,便意味着骑兵总动员。在这时动员骑兵有何用意呢?

顾不上陪赵煦用餐,章惇第一时间下令,骑军全部出动,护卫大军左右。其余边军骑兵,全部听从骑军各营统领调遣。准bèi

与辽军骑兵进行决战。

除此之外,步兵阵营开始沿中军进行排兵布阵。已然没法离开的赵煦,自然被保护在大军营中的最中心。甚至骑军营,还安排了三千精锐随伺左右。

做为最中心的一侧亲卫军,赵十八的炮队,同样设制在赵煦所在的阵前。那三千派来的援军,也第一次出现在众军面前,与盾牌兵相互配合,做为第一道防线。

清楚这次的决战。也会出现步骑相互进攻的情况。辽国的骑兵想杀进宋军阵中,必须突pò

宋军骑兵的阻拦。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步骑分开对决。

丰台平原很大,大的五十万大军布置在这里,似乎也不显得拥挤。两军阵前,都拥有广阔的平原,留给双方的大军进行决战。

只有一方的步骑。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才能支持本国的另一种部队。而辽国采取的策略。便是骑兵取胜,步兵冲击,阻止宋军步兵支援骑兵。

在辽国将领眼中,步兵永远是比骑兵更低一等的部队。这样的部队,就算消耗掉一些,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疼。反正有人。这种部队随时能够补充回来。

相比之下,来自各部族支援的骑兵,却是他们的根基所在。如果骑兵折损太大,对于辽国而言,也是一件伤筋动骨的事情。只是眼下。他们不得不战。

若失去了燕云十六州,失去代表大辽的南京皇城,那么大辽这个国家,还会不会得到各部族的认可,也是一件值得考lǜ

的事情。

对于一些大部族而言,他们愿意听命耶律皇族行事。更多的是,他们的本钱雄厚,加上坐拥燕云十六州这样的富饶之地,能给他们带来诸多好处。

如果耶律皇族,失去了这些富饶之地,他们退回草原之后。势必会抢占,一些部族的自留地。这便让两方有了冲突,对游牧民族部族而言,草原便是地盘,便是部落的生死命脉。

看着大宋方面出兵迅速,辽军总指挥耶律良才也感叹道:“这支宋军,确实是老夫与宋朝交手以来最强的。这次不论谁胜谁败,只怕往后再战,老夫都绝计看不到了。”

这话落到陪在他身边的辽军统领耳中,也清楚这位出身皇族旁系的统兵良将。这次便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bèi

。败,则身殒于此,胜,只怕也是惨胜。

眼前这支宋军,不论是步兵还是骑兵,确实给辽军从未有过的压力。双方兵力悬殊不大,打起来无论那一方,只怕都是个惨胜。

而今天,这个曾经被皇族视为跑马场的丰台平原,将变成血红之色。五十万大军在此决战,鲜血也必将染红整片草原。这种既将出现的惨烈场景,他们都能预想的到。

相比昨天的万人骑对决,今日的骑兵却更为庞大。整个丰台平原,呈现出一列列人与马并排的波浪。双方的骑兵,站在本方的高地上,凝视着即将拼生死的对手。

这样的骑兵对决,瞬间便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能否在这场对决中生存下来,便要看他们的运气跟实力。只是不少人都清楚,这一战将会名留青史。

是成为败者,被世人永远铭记,还是成为胜者被人永世祭奠。两方的骑兵,更多希望的还是后者。只是战争,永远充满不确定,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胜负如何。

伴随着辽军后方的号角手,吹响那支激昂却带有苍凉之气的号角。一队队大辽骑兵,挥动着马刀,喊出震天的杀气,真zhèng

遮天蔽日般杀下高地。

与此同时,后方指挥骑兵作战的张亭光,同样命人敲响了出击的战鼓。那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宋军骑兵的杀出,似乎也显得有些壮烈。

双方近二十万的骑兵,源源不断的冲击在一起。人落马倒的情况,到处都能看见。单单两军初接触,只怕便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生命。

在这种对决中,人命似乎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伴随着冲锋的道路,被一具具人尸马尸给阻住,双方的骑兵对决,也真zhèng

展开。

相比辽军骑兵,大多都是精锐不会什么先后。张亭光却清楚,接战那一刻再强的骑兵,也绝对没多少幸存的希望。所以,前军骑兵大多由边军骑兵担任。

这些边军骑兵当然清楚,让他们打先锋意味着什么。可他们同样清楚,张亭光跟那位做镇中军的皇帝,都答yīng

过。此战阵亡的将士,入功德祠抚恤金加倍,其家眷永免税赋。

这样的好处,对于这些边军将士而言。能活下来,便是英雄的存zài

。那怕死去,他们也能替家人,搏出一个未来。而当兵,图的不就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望着两方骑兵纠缠在一起,开始展开了浴血拼杀。两方的统领们,都注视着战场的形势。与此同时,章惇却开始安排步军阵营,不断的往前进击。

对于章惇而言,他清楚宋军的骑兵,相对辽国而言略输一筹。可步兵对战,他还是有信心完胜辽军。于是,在骑兵开始纠缠在一起,步兵方阵便开始压上。

预料到这种情况的耶律良才,很快下令道:“现在轮到步兵上,告sù

那些统兵将领。在骑兵没完成战斗前,不许宋军步兵上前一步。言退者,杀!”

这个时候,容不得有任何仁慈之心。耶律良才,也清楚一战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这事关国运的一战,只要能胜,死多少人他都不会在意。

伴随着耶律良才有些冷酷的命令下达,辽军的步兵同样开始出击。面对主动发起进攻的辽国步兵,章惇也清楚。步兵间的对决,也开始了!

看着双方的步兵,开始朝廷箭射盾防的试探性攻击。章惇却还是下令,步兵方阵继xù

往前压。只有压到辽军失去方寸之时,才是两军真zhèng

的决战开始。

面对宋军稳如磐石般的军阵推进,辽军的步兵统领们,能做的便是指挥部下。亡命般的向前,以血肉之躯阻拦宋军的前进,替本方骑兵争取时间。

步骑开始全面接战,丰台平原上的刀兵之声,也变得响彻云霄。在这个时候,双方真zhèng

的统领,却都待在本阵的后方,时刻注视着战场的局势进展。

相比赵煦这方,炮队跟火枪队还未接战。辽军这边,重装骑兵同样没有出战。也许两方都清楚,这些兵力都要保留到最后决定胜负是之用。

在这个时候,边军的骑兵们,才真zhèng

意识到,他们与辽军骑兵间的差距。有时候,那怕两人对付一个辽军骑兵,胜利的也未必是他们。

真zhèng

充当根基的骑军将士,此刻也爆fā

出他们最强的战力。能被挑选进骑军中,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真zhèng

一显身手的时刻。

宋军骑兵这种悬殊的区分,让辽军骑兵也显得非常不适应。有些对手,觉得很容易便能对付。有些对手,却觉得异常棘手。以至他们根本分不清,对手强与弱!

也许这种不解之意,令宋军骑兵跟辽军骑兵的交锋,变得越发势均力敌起来。而伴随着战局的拖延,双方的骑兵损失,自然也在不断的减少当中!谁胜谁负,真的还是未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鬼骑VS重骑

骑马对决永远都是最惨烈最畅快的撕杀,两军各十万的骑兵,围绕着丰台平原的撕杀。让任何见证这场骑兵对决的人,都有种发自内心的震撼之意。

震天的怒吼,惨绝人寰的惨叫,还有战马的悲鸣之声,将这块以往安宁的平原,变成一场血与肉的人间地狱。可身处其中参战的人,却几乎遗忘了一切般。

那怕很多骑兵,身上已然血流如注,可只要没倒下,他们的战刀便不会停下挥动。每个人都变成无畏的勇士般,想着将当面之敌给砍落于马下。

在这种比拼完技能,开始比拼意志力的战争中。原本实力不佳的边军,看着骑军将士真zhèng

做到,什么叫死战不退,也渐渐找回属于骑兵的那份血性。

面对实力比他们强不少的辽军骑兵,一些边军骑兵到最后,几乎是以命搏命般。不顾生死,也要拉对方一人落马。只要坠落马下,不论是谁都很难幸存。

边军骑兵的血性,同样刺激到已然觉得疲惫不堪的骑军将士。觉得那原本已然抬不起的双手,似乎又重新充满了勇气般,心中一股信念坚持着他们奋勇杀敌。

一些辽军骑兵看到这种情况,同样真zhèng

懂得,大宋崛起已然势不可挡。有这样无畏生死的骑兵,这些宋军不再是以前软弱可欺的羔羊了。

都说战场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在两国的总指挥都觉得,辽军更胜一筹的情况下。却因为骑兵对决,抛弃了骑兵固有的对决方式,改为拼血性跟意志力的战斗。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实力稍显一筹的宋军骑兵,因为骑军的死战不退跟英勇。边军骑兵的不顾生死奋勇拼杀。局势似乎,开始慢慢朝着宋军这边倒去。

看着一些边军骑兵,已然身为数刀,却在最后吼叫着不顾刀枪剑戟临身。硬是拖着一个辽军骑兵坠入马下,这种同归于尽的血性,让辽国骑兵开始产生了畏惧。

对于这些草原部族的骑兵而言。此战就算失败,他们至少还能回归草原。如果他们死在这里,只怕英灵都未必能回归部落。一时间,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起来。

关注着战场形势的耶律良才,也没想到战场会出现这种情况。立kè

道:“命令重装骑兵出击,凿穿宋军的骑兵防线,直接杀进宋军步兵方阵之中,其余骑兵跟随冲阵!”

伴随着耶律良才的命令下达,五千大辽最精锐的重装骑兵。终于缓缓的显露出身形来。看到这支骑兵出现,赵十八朝赵煦道:“皇上,下令骑兵撤tuì

吧!”

赵煦有些皱眉的道:“赵将军,为何此刻要下令骑兵撤tuì

呢?我军明显占据优势啊?”

赵十八很痛快的道:“皇上,王爷以前说过,骑军对付番邦骑兵,以一敌二都不是问题。可碰到辽国重装骑兵,以及西夏的铁鹞子。便需退避三尺,以防折损过大。

请皇上放心。如果末将猜测不错,王爷此刻肯定已经抵达了战场。只要末将发出信号,他应该会出现战场的。想对付辽国重装骑兵,唯有王爷的鬼骑军。”

一听赵孝锡有可能抵达了,赵煦也无奈道:“你们王爷,还真是喜欢玩神mì

。即如此。传令骑兵撤tuì

,你发信号让他出来吧!”

伴随着赵煦的命令下达,击鼓手敲响了骑兵撤tuì

的鼓点。这种撤tuì

的鼓声响起,令很多骑军将士,都觉得非常不解。那怕辽军骑兵。也觉得非常不解。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特别的烟花,在宋军的中军大营给射出。看着在天空绽放的鬼脸形状,无数骑军将士忍不住欢呼道:“鬼骑军!是王爷的鬼骑军烟火信号!”

想到又能看到那支,骑军中人人都想加入的鬼骑兵。这些有些不甘离开的骑军将士,立kè

在烟花出现后,便选择了掩护边军骑兵后撤。

宋军阵营中,呈现出的特殊的情况,让辽军也有些不解。虽然他们很想,追击后撤的宋军骑兵。可那些骑军将士的掩护,同样令他们心存畏惧。

加上一番撕杀之后,他们同样疲惫不堪。而这个时候,他们却听到本方阵营后面,那跑动起来有点令地面颤抖的声音。

看着那面孔都被遮盖起来的重装骑兵,辽军骑兵也终于明白,为何宋军骑兵会后撤。在这种双方都快力竭的情况下,重装骑兵的出现,无疑是非常致命的。

几乎不用将领下令,这些辽军骑兵很快让出了通道。在这些重装骑兵面前,这些一向自傲的部族骑兵,也不敢随便摆资格。

看着后方的掌旗使,打出随重装骑兵冲阵的信号。这些已然疲惫的辽军骑兵,也觉得非常兴奋。想跟着这支,在大辽同样被喻为精锐中精锐的骑兵与宋军一战。

可就在他们期待着宋军骑兵崩溃之时,进行后撤的宋军骑兵,同样让给了一条通道。每个人都欢呼着叫喊道:“鬼骑军!王爷的鬼骑军,鬼骑无dí

,王爷万胜!”

就在辽军骑兵,想看看宋军到底有何兴奋时,一支着装一致带着鬼脸面具的骑兵,突然出现在辽军重装骑兵的跟前,尽管只有一千人,却令不少辽军有种胆寒的错觉。

那怕平时很傲气的重装骑兵,看到这支突然出现的轻甲骑兵,也不由的放缓了冲锋的脚步。觉得这支轻甲骑兵,只怕没想象中那样好对付。

随着骑着白马走到阵前的赵孝锡,同样带着一付阎王的面具。举起手中的铁胆银枪,观战的宋军骑兵,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欢呼的声音。

望着奔行而来冲阵的辽军铁甲骑兵,赵孝锡冷酷的声音道:“骑军,迎敌!”

简单的四个字响彻云霄,不多时那些原本疲惫的骑军将士,却麻利的排好阵营,站在赵孝锡的骑兵后面。有些老兵,甚至脸上有种狂热般的神色。

就在这时,赵孝锡又道:“土字营,披甲换装!”

抵达阵前的赵孝锡,雷霆般立即下达了两条命令。而土字营的统领折知刚,立kè

吼道:“兄弟们,王爷回来了,换盔甲,迎战了!”

一帮等待多时的重装骑兵,立kè

披上重甲走出宋军骑兵的阵营,成为第二梯队站在鬼骑军的后方。看到宋军也有重装骑兵,辽军的重装骑兵也显得有些意wài



就在双方距离已然不远之时,初临战场的赵孝锡杀气腾腾的道:“鬼骑听令,换短矛!”

几乎在声音落下之时,这些鬼骑军将士,便从马袋之中,取出一根锋利的短矛握于手中。随着赵孝锡又下令道:“游骑阵,自由猎杀!”

拍马而出的赵孝锡,面对这些连成一片铁桶阵的辽军重甲骑兵,竟然开始发动了冲锋。而随着他的冲锋,其余鬼骑兵同样拍马出击。

等到鬼骑兵距离重骑兵已然不远时,赵孝锡握紧手中的短予吼道:“掷!”

将手中锋利的短矛,直接投掷到辽军重甲骑兵的身上。伴随着矛头直接扎破盔甲,这位觉得防御无死角的辽军重骑兵,也不明白为何对方的力度如此之大。

就在这时,如雨般的锋利短矛,跟一阵枪雨般投掷了过来。看着如此锋利散发着寒光的短矛,辽军的重装骑兵们,也有种发自内心的胆寒。

只是形成冲击阵形的他们,因为盔甲的重量,根本就跑不过轻甲骑兵。虽然普通的铁箭,无法对他们形成威胁,可这种锋利的铁矛,在鬼骑军的重掷之下,却能撕开他们的铠甲。

看着投掷完铁矛,便拨转马头往左右而去的鬼骑兵,这些重装骑兵有意加快速度碾压过去。很可惜,人马皆披甲的他们,又岂是想跑便能跑起来的呢?

眼睁睁看着,鬼骑兵从他们眼皮下消失。开始不断的投掷短矛,将他们的阵形不断打乱。这些辽军的重装骑兵,也第一次觉得,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后面眼看情况不对的护卫游骑兵,自然在重装骑兵两侧进行护卫。可这个时候,杀入左右两侧的鬼骑兵,其超凡脱俗的武功,令这些辽军骑兵觉得太震憾了。

尤其是领头的赵孝锡,在他的银枪翻飞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如此犀利的攻击,令先前就受挫的辽军骑兵,不自觉的开始打算后退,远

离这些妖魔般的鬼骑将士。

与此同时跟时的折知刚等人,先前也被张亭光给压制着不让出战,等的就是辽军的重装骑兵现身。只是之前,折知刚手下的重装骑兵,只有二千人左右。

如果跟辽军硬碰硬,真不知dào

胜负如何。可在鬼骑兵的杀戮之下,辽军的重装骑兵,阵形已然出现混乱,很多地方已然出现了缺口。

等待多时的折知刚,看到这种情况,立kè

吼道:“举枪,重装骑兵,出击!”

二千多土字营,专门挑选出来的力士,催动着胯下精心挑选的战马。以最快的速度,向来袭阵形混乱的辽军重装骑兵杀出。

他们手中的长枪,相比普通骑兵的骑枪,都要长的多,锋利的多,同样也要重的多。对于重装骑兵而言,他们要做的,就是举起长枪碾杀一切,敢于抵挡在身前的敌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慕容复的突袭

被誉为移动堡垒的重装骑兵,因其全身都裹在厚厚的装甲之中。就连坐骑也都身披重甲,只有马的小腿裸露在外,出现在战场时,其起到的震慑力不言而喻。

眼前这支辽军组建的重装骑兵,就连马眼外都罩有防止弓箭设计的眼罩。要知dào

,装备一个重装骑兵的钱,完全可以装备一小队的轻步兵。

这样的一支重装骑兵,大辽为了此战竟然派出五千人。在很多人看来,有这支重装骑兵出手,宋军的骑兵跟步兵,只怕都将无力抗拒。

面对这种弓箭刀枪剑戟,似乎都失去了作用的铁疙瘩,两军的将士无疑都有些惧怕。可随着赵孝锡的鬼骑军现身,重装骑兵无dí

的说法,似乎被完全的打破了。

做为突防的杀手锏兵种,辽军的统兵将领也没想到,这支仅有千人的鬼骑兵,会跟戏耍一般玩弄这支重金打造的重装骑兵。这无疑令所有人都异常吃惊!

带兵游离于重骑兵外,制造混乱的赵孝锡,非常清楚这种重装骑兵。真zhèng

将其用到颠峰的,还是欧洲骑兵。眼下的辽军重装骑兵,只能算是半成品。

除了他们全员披甲,包裹的跟个铁疙瘩外,其实并没什么可取之处。用这种重骑兵冲阵,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问题是,碰上擅长骑射的游骑兵,他们就是活靶子。

相比辽军的重装骑兵,武器相对比较简单,只有一杆同样又重又长的铁枪。赵孝锡给土字营的重装骑兵,除了装备骑枪外,还有盾牌跟弓箭。

眼下将辽军重装骑兵的阵形冲乱,又给其造成重创。折知刚带领。首次真刀实枪上阵的本营重装骑兵,加速朝辽军的重装骑兵冲去。

跟辽军重装骑兵不同,折知刚等人除了握紧一根长枪外,还有一外硬盾挡在身前。这样一来,就算辽军重装骑兵的长枪近身,也能保证他们不会被一击毙命。

当两军的重装骑兵。来了个硬碰硬之后。尾随其后的骑军,再次掩杀而去。跟着赵孝锡统领的鬼骑兵,开始冲击着辽军骑兵,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防线。

看着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大宋鬼骑兵,耶律良才也清楚,这一战他们怕是要败了。不论是鬼骑军,还是这支重装骑兵,都是事先他们所没意料到的。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此战宋军必胜之时。赵煦所在的中军大营。却突然变得一片混乱。原本被做为后备卫队的女真骑兵,突然发动了袭击。

在战场指挥骑兵作战的赵孝锡,听到宋军后方大营生乱,立kè

道:“鬼骑军,回营!”

如雷般的吼声响起,正在节节胜利的鬼骑兵,立kè

掉转马头冲出辽军骑兵阵中。而此刻耶律良才,似乎也意识到机会难得。立kè

道:“缠住他们,别让他们回援!”

一个想离开。一个不想让离开。战事一下,又纠缠在一起。几万骑兵混在一起,那怕赵孝锡武功高强,想突pò

辽军亡命般的阻拦,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在这时,宋军所在的阵营。不时响起爆zhà

之声,还有时断时续的火枪发射声。这种情况,让赵孝锡立kè

意识到,宋军本阵出麻烦。

而且这个麻烦,应该是直指赵煦这位皇帝而去的。如果皇帝在这个时候出事。那么宋军先前的胜利,都将付之东流。皇帝战死,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心急如焚的赵孝锡,真的化身为地狱恶魔一般,手中的银枪如游龙般,将挡在面前的人,全部给挑杀致死。可就算如此,想突pò

重重阻拦,依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当参战混战的骑军,还有鬼骑军都赶来策应之时。一声怒吼,再次令赵孝锡的心中一惊。这个声音他太熟悉,正是他放在大军后方,充当后备的乔峰之声。

‘慕容狗贼,藏头露尾,你算什么英雄!’

慕容狗贼,一听乔峰道破的名字,赵孝锡立kè

明白。他先前一直觉得情况不对的地方在那里,原来就是那种女真部落派遣的一千精锐骑兵。

出于谨慎,他一直交待骑军将领,对他们多加提防。那怕派来支援的炮队,还有火枪队都限制,任何一个女真骑兵的就近观看。

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赵孝锡终于清楚,布衣阁遍寻不到的慕容复。就躲在女真部落,还潜伏到宋军大营之中,就等发动这致命的一击。

伴随着乔峰杀到,浑身是血的赵孝锡,立kè

道:“女真族的人听说,本王乃大宋琼州王。尔等敢出尔反尔,本王发誓有生之年,必定屠净你们女真部落。”

看着骑在血马之上的赵孝锡,吼出这样一番话。拼命阻挡的辽军骑兵,都显得有些愣住了。而在他们发愣之时,赵孝锡却抛弃胯下战马,直接纵身而起。

踩在这些赶来阻拦的辽军骑兵头顶,不断往宋军大营奔射而去。面对赵孝锡弃马使用轻功,这些辽军骑兵,都觉得不知如何抵挡。

等到赵孝锡来到战争边缘,一枪挑飞一个辽军骑兵,拉起他的战马,便杀向宋军大营之内。临走还道:“赵大,由你暂时接替统领指挥战斗,带领鬼骑军杀进辽军大营。”

抛下这么一句命令,本想跟着出来的鬼骑军,立kè

又转身杀向阻拦他们的辽军。而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意识到什么,手段无疑更加凶残了起来。

直奔步兵阵营中的赵孝锡,看着有点迟疑阵营不稳的宋军步兵。立kè

道:“我乃琼州王赵孝锡,现在开始,严守阵营,剿杀当面的辽军。后面有本王看着!”

说出这么一句话的赵孝锡,看着宋军大营中,还在继xù

的战斗。再次抛弃马匹,踏着宋军将士的肩头,不断的往大营深处奔射而去。

看着赵煦所在的地方,已然死尸遍地。而乔峰,此刻正缠着一个中年人进行大战。至于现场,还有不少禁卫军,在拼命阻拦那些同样凶残的女真骑兵。

抵达现场的赵孝锡,飞奔而下,直接一枪挑飞两个女真骑兵。吼道:“皇上在那!”

望着出现在战场的赵孝锡,这些皇帝身边的近卫,也觉得找到了依托一般道:“王爷,皇上现在被赵将军守着,不过先前已然中了那贼人一掌,是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皇上。”

听到赵煦中了一掌,赵孝锡也觉得,以赵煦的身体状况。挨了慕容复一掌,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而此刻,他也能看到,不少女真骑兵,正在围攻炮队给火枪队所在的地方。

直接吼道:“想赎罪,杀光这些女真人!”

抛下这么一句话,赵孝锡再次快步上前,杀入那些进攻炮队的女真骑兵阵营中。至于乔峰那里,赵孝锡相信以乔峰的身手,应该不惧慕容复。

看到赵孝锡出现,这些出身武卫的炮兵,也非常兴奋的道:“王爷来了!杀啊!”

本身就陷入苦战的女真骑兵,面对赵孝锡这个顶级高手的出现,还有这些炮兵武卫的反击。立kè

陷入被围攻的状态,没多久这批人,全部死的干干净净。

杀死最后一个女真骑兵的赵孝锡,已然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女真骑兵,而是一帮铁血死士。看起来,为了今天,慕容复真的准bèi

了许久。

就在赵孝锡这边解决了慕容复的死士,却看到奄奄一息的赵十八,抱着同样生死不知的赵煦,沙哑着声音道:“王爷,十八有负王爷所托,让皇上受伤了!”

望着身中数箭跟不计其数刀伤的赵十八,赵孝锡直接蹲下道:“十八,别说话!王爷知dào

,你已然尽lì

了。来了,立kè

把医官叫来,替皇上跟赵将军治伤!”

于此同时,乔峰跟慕容复的战斗,还在持续当中。明白赵孝锡已至,大势已去的慕容复,拼着受了乔峰一掌道:“今日一掌,慕容它日必十倍奉还!”

速退而去的慕容复,直接冲进还在混战的骑兵战场之中。等到乔峰带人追杀而至,并且将辽军骑兵,打的节节败退之时,慕容复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战场之中。

而此刻已然顾不上,追杀慕容复的赵孝锡,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十八没等到医官到来,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带着愧疚之色倒在他的怀中。

与此同时,会一些黄岐之术的赵孝锡,已然查觉到赵煦的情况非常不妙。胸前那一掌,虽然有铠甲护身,却还是重创了赵煦的内脏。

感受到赵煦的脉搏,开始不断的减弱,赵孝锡直接将内力缓缓的输入赵煦体内。这个时候,赵煦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的啊!

等到医官赶来时,看着替赵煦输内力续命的赵孝锡。也觉得,这位皇帝的情况只怕不妙。却不敢打扰,此刻赵孝锡的施救。

有了赵孝锡的内力入体,赵煦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宋军,还有后背这双略显滚烫的双手,他便知dào

身后的人是谁。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赵煦没跟赵孝锡说话,却下令跪在身前的护卫,将章惇还有张亭光。以及随侍的几位近臣,全部叫到这里来听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皇帝也有童真

两国的战事还在继xù

,可各自的中军大营都乱成了一团。在赵孝锡下达鬼骑军,进攻辽军的中军大营时。赵大带领鬼骑军,势不可挡般直奔耶律图而去。

本身就心生退意的辽军骑兵,在乔峰的一万辽西精锐加入之后,已然形成了溃败之势。连骑兵都开始逃亡,那些战斗力本就不高的步兵,自然更加不想再战。

随着辽军精骑,护送着耶律图往南京城中暂避锋芒时。宋军全线出击,跟在辽军后面追杀。直到耶律图幸运逃回南京城,这种亡命之路才宣告结束。

看着开始在城外集结的宋军,城里原本指望辽军得胜而回的军民,都有种末日将临般的感觉。甚至连太子耶律图,得知耶律良才同样死于乱军之中后,便有了弃城而逃的冲动。

按理说,这是一个值得宋军大肆庆贺的胜利。可得到旨意赶来的张亭光,还有同样赶来的章惇,看着一脸苍白之色的赵煦,都有种天之将塌

般的感觉。

同样结束战斗回来的乔峰,看着替赵煦输送内力的赵孝锡,有些难为情的道:“四弟,大哥对不住,让那慕容狗贼给逃了。那个完颜公子,在开战前似乎就逃了。”

听到乔峰的这番话,赵孝锡没吭声,赵煦却笑着道:“你就是以前的丐帮帮主乔峰?还真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好汉,云哥有你这个义兄,倒也不失为一种幸运啊!”

一听赵煦的问话,乔峰尽管很反感跟这种帝王打交道,却也拱手道:“多蒙皇上夸奖,峰原乃契丹后裔,多蒙四弟不弃。愿与我义结金兰。说起来,是我高攀了!”

对于乔峰的回答,赵煦笑了笑道:“英雄不问出身,契丹人也并非个个残暴。你的事情,朕虽知dào

不多,却知你是个义胆忠肝的好汉子。

今日之战。多亏你及时出手。要不然,朕只怕现在,已然醒不过来了。你是有功之臣,朕夸奖你一番也是应该的。你不必过于自谦!”

面对赵煦的这番话,乔峰也不好怎么回答。看着汗如雨下的赵孝锡,乔峰略显担心的道:“四弟,要不你歇息一下,由为兄来替皇上疗伤。”

看着乔峰一脸的关切,赵孝锡却有些无奈的道:“麻烦大哥了!只是这伤。唉!”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赵煦却很坦然般道:“云哥,到今日你还不肯见我吗?”

似乎知dào

这对堂兄弟有隔阂,乔峰很干脆的没说话。接替赵孝锡的工作,开始给赵煦输入内力。等到内力输进之后,乔峰也感觉到,赵煦体内的情况已然没救。

如果换到后世,赵煦这种内脏大出血。也许及时点可以救回来。可以这年代的医术,这种伤便是致命伤。那怕赵孝锡用内力。压制出血的速度,却也于事无补。

走到赵煦跟前的赵孝锡,显得有些生气的道:“小六,你为何要这样?你为何不听章大人的劝,早点回归京城呢?你这样,置国家安危于何地呢?”

站在一旁的赵煦亲信。看着赵孝锡如此大胆的训斥皇帝,自然显得有些气愤。可赵煦却很老实般道:“云哥,小六错了。不过,小六知dào

,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这样一番话。说的赵孝锡眼睛犯酸。其它人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赵煦对赵孝锡的感情,竟然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兄弟不和,只怕更多都是表面的事情。

就在这时,带着骑军跟边军将领回归的张亭光,看到皇帝此番样子。也觉得有种天塌般的感觉,能做的便是第一时间下跪请罪。

尽管很想训斥这些骑军统领,在开战之时为何放松对赵煦的保护。可赵孝锡同样清楚,今日这一战,没有骑军的奋勇当先,只怕根本赢不了。

望着这些浑身染血的将领,赵煦很关心般道:“张将军,此战可是我军胜了?”

张亭光听到询问,赶忙道:“回皇上,王爷的鬼骑军冲进了辽军的中军大营。辽国太子耶律图,已然带领残兵败将,退回南京城。末将得召,这才赶回请罪。”

听到打赢了,赵煦显得很高兴般道:“好,此战一胜,收复燕云便指日可待。朕是多想,亲自到辽国的皇城看看,圆了先皇与朕收复燕云的梦想啊!”

就在这时,赵孝锡却突然起身道:“来了,大军即刻开往南京城下。本王要在日落之时,看到龙旗插上南京城头。”

明白赵煦时日无多,今晚便是他的大限。赵孝锡不想让他带着遗憾走,便越过赵煦直接下达了命令。在这里,他的话同样无人敢反驳。

同样明白赵孝锡此举是何用意的赵煦,却显得很感动般道:“云哥,你说小六,能看到进城那一刻吗?当年父王说,他想坐一下辽国的龙椅,看看是何滋味。

如今小六兵临城下,只差这最后一步,小六也想感受一下那个滋味。了却父王的遗愿,你本事大,一定能满足小六的心愿,是吧?”

这样一番话,从一个皇帝嘴中说出来,多少令人觉得震憾。可赵孝锡清楚,此刻在他面前的赵煦,已然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上当年皇城中,那个跟屁虫赵小六。

重重的点头道:“能,哥不但让你坐上大辽的龙椅,将来还会替你砍下辽帝的脑袋。哥会让所有人知dào

,你是大宋的好皇帝,是你收复了燕云十六州。”

这番话说出来的赵孝锡,却控zhì

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而抵达这里的统兵将领,目睹眼前这一切,也清楚这对君王的感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厚。

伴随着赵孝锡的命令下达,已然疲惫的宋军将士,却清楚这是皇帝最后的遗愿。为了满足皇帝的遗愿,他们都觉得,那怕拼尽全力,也要拿下南京城。

此时还幸存的炮兵们,同样靠着大军的帮zhù

,将笨重的火炮,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运抵南京城下。看到这些火炮的出现,城头的大辽守军,已然慌做一团。

他们也没想到,宋军攻城会来的如此之快。按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大宋的皇帝似乎出事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忙着救皇帝吗?怎么反倒还加速攻城呢?

没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时间,抵达城下的赵孝锡,第一时间命令炮兵展开攻城。甚至在火炮攻城开始之后,步骑就展开了攻城冲锋。

伴随着火炮的轰鸣之声,几个爆破手以性命为代价,抱着炸药包将城门给炸开。替后面的军队打开通道,气势如虹的宋军便长驱直入。

此刻坐在龙辇上的赵煦,看到麾下的军队攻进了南京府,也显得非常高兴道:“好,云哥出身果然不凡,这大辽的皇城,朕真的攻下了。”

望着已然泪流满面的章惇,还有其余心腹大臣,赵煦却有些不高兴的道:“你们怎么回事?打了胜仗,应该高兴才对。朕还没死,用不了急着哭丧。

云哥,你能带我骑兵进城吗?我不想坐这龙辇,我还想陪你骑一回马。我记住小时候,我第一次学骑马,还是你教我的呢!后来我摔下马,你还挨了叔叔一顿打。”

在大臣面前显现皇帝威严,在赵孝锡面前却显示弟弟的依赖。这种性格变幻,更令这些大臣明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将意味着什么。

没理会这些大臣的狂想,赵孝锡很快道:“好,哥今天带你骑马入城!”

让人牵来一匹战马,赵孝锡有些不顾尊卑,直接抱起赵煦放到马背之上。甚至看着赵煦,略显难为情的样子,也调侃道:“小六,你比以前重不少了!”

似乎明白赵煦,想不带着遗憾离开,赵孝锡也清楚。此刻的赵煦情况,已然不是很乐观。能撑过今晚,怕都是天幸。此时此刻,他更多都是靠内力续着命。

翻身上马的赵孝锡,也没理会城里还在继xù

的战斗。拎着赵煦赐于他的银枪道:“走,今天我们兄弟俩,便一起到这辽国的皇城逛一逛。看谁敢拦!”

对于赵孝锡的话,赵煦显得很高兴般道:“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冲啊!”

这种看上去有些幼稚的举动,让赵孝锡明白。十岁登基成为皇帝的赵煦,其实失去了多少本应属于他的童真跟乐趣。

真要算起来,如今的赵煦年龄也不到二十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所希望享shòu

的生活,还是当年跟他在皇城中,那种无忧无虑的幼年童趣之事。

随赵孝锡一起出发的,还有鬼骑军的将士。当然,也包括类似张亭光这些将领。他们充当临时护卫,保护着赵孝锡跟赵煦,一起杀进辽国的皇城之中。

原本还在收拾东西准bèi

弃城的耶律图,听到城外传来的爆zhà

声。立kè

舍弃一切,命令护其左右的骑兵,从皇城另外一面突围而去。至于南京城,已然不抱期望。

得知监国的太子都逃跑了,皇城中的辽军自然无心抵抗。没多久,带着赵煦的赵孝锡,便领兵杀到了大辽的皇宫之外。

而此刻,皇宫里面同样乱作一团,根本无人敢挡赵孝锡的兵锋,这大辽皇宫已然变成无人之境般,可以任由他们兄弟俩自由出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皇继位

大辽的南京府,是唐代幽州旧城。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后,辽太宗就改幽州府为南京,也叫燕京。从此南京就成了大辽在华北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中心。

南京在五京中规模最大,其建筑基本是沿用唐代的旧城修建而成。虽然不是辽国真zhèng

的皇城,可在很多大辽人眼中,这座陪都便是大辽的皇城。

此次宋辽之战,宋军先攻占了辽国的西京,眼下又攻占了南京府。剩下的三京之地,对于辽国而言,同样处于宋军的兵锋之下,有点朝不保夕的味道。

仓皇出逃的耶律图,原本还想携带一些皇宫里的金银财宝。只是没想到,宋军的攻城会如此迅速。最终什么都没带,直接在皇城骑兵的护送下出城往中京方向逃窜。

看到镇守陪都的太子都逃之夭夭,城中的军民又怎么可能死守呢?

伴随城门被炸开,杀进城中的骑兵,便迅速剿杀一切敢于抵抗的辽军。渐渐的,城中敢于反抗的辽军,都被陆续进城的宋军骑兵给斩杀。

骑马带着赵煦进城的赵孝锡,根本没遇到象样的抵抗,随其入城的鬼骑军,替其清除所有敢于出现在队伍前面的人。对于这样勇猛的部队,城里军民谁人敢挡。

抵达皇城脚下,赵孝锡长枪一挥道:“打开城门,本王要带皇上策马大辽皇城。”

他的命令下达,鬼骑军便汹涌入城。那些本就乱作一团的皇城太监跟禁军,除了跪下投降之外,敢于乱跑或尖叫的,一律都会被鬼骑军将士射杀。

这样做虽然有些残忍,可想到赵煦时日无多。这些忠于赵孝锡的武卫。也清楚皇帝的死,会让赵孝锡非常伤心。身为他的属下,这些武卫又怎么可能冷静的了呢?

骑马入宫的赵孝锡,沿着城门往皇宫大殿走去。直到一行人,来到大辽议政殿台阶下,看着这么多台阶。赵孝锡也清楚马肯定上不去了。

翻身落马的赵孝锡,将赵煦给抱下战马,略显担心的道:“小六,要哥送你上去吗?”

脸色已然有些潮红的赵煦,也显得很兴奋道:“不用,朕想自己走上去。不过,云哥能陪我同行吗?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心。”

对于这种邀请,赵孝锡二话不说道:“好。哥陪你上去!”

扶着赵煦的手臂,两兄弟开始登上这间大辽平时君臣议事的宫殿。里面有赵煦,想圆父子两代梦的龙椅。只要能坐上,他便觉得此生已然无憾了。

大军中有资格随行的大臣,看着赵孝锡搀扶赵煦的动作,也真zhèng

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跟在后面没人敢吭声,跟以往上朝一般,静静的跟着两兄弟。踏进了大辽的议政殿中。

望着那张置于大殿之上,象征着皇权的龙椅。赵孝锡脚步不停。直接将赵煦扶到上面坐下。正准bèi

放手时,却见赵煦反手拉住他。

笑着道:“云哥,这椅子有点大,我们兄弟一起坐吧!”

下方的武将跟大臣,听到这话也明白,他们猜测的事情果然不错。这种一个皇朝。只有一张的椅子,又怎么可能共享着座呢?这算是变相的遗诏啊!

见赵煦眼中一脸真诚,赵孝锡尽管心中难受,却没多说什么,很快便坐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武将跟大臣们唰的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千岁!”

看着这些高呼万岁之声的文武大臣,赵煦显得很高兴的抬手道:“众卿平身!”

‘谢万岁!’

随着这些随皇帝出征的文武大臣起身,赵煦笑着道:“云哥,只怕你我都没想过,有天我们能在这里,接受文武大臣的参见吧?父皇若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很欣慰的。”

对于这种话,赵孝锡也不知dào

怎么回答。而这个时候,赵煦脸上的红韵,明显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说着话的时候,赵煦突然咳嗽起来。

有些担心的赵孝锡立kè

上前道:“小六,别太激动!”

看着捂嘴的手,已然沾上了血,赵煦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清楚,他的时日不多。很快笑着道:“云哥,小六这回怕是挺不过去了。只是能圆儿时的梦,小六真的很满足。

眼下这些文武大臣,都是你我的心腹大臣。朕想下几道遗旨,希望云哥能答yīng

下来。也希望诸位爱卿,未来能象今日这样,辅助云哥兴我大宋。琼州王听旨!”

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赵孝锡,有些伤心的道:“臣赵孝锡听旨!”

看着退了两节台阶的赵孝锡,赵煦从龙椅上起身道:“朕十岁继承皇位,多亏太皇太后辅佐,总算让大宋国泰民安,没出什么大乱子。

朕自亲政以来,才真zhèng

明白治理一个国家,有多么的难,事情有多么的繁琐。很多时候,朕都觉得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

只是不敢辜负先皇跟太皇太后的期望,一直尽心尽lì

而为。好在幸得众爱卿辅佐,让朕在有生之年,能收复燕云之州,雪先皇昔年之耻。朕心甚慰!”

说了这么一通话的赵煦,忍不住又咳了两句。站在下面的文武大臣,已然能看到,赵煦的嘴角开始在流血。甚至赵孝锡,立kè

上前替其擦拭掉。

有些强势般道:“皇上,有何话,坐着说吧!”

被按回椅子上的赵煦,很快调息一番道:“相信不用朕多说,众位爱卿也知,朕已然时日无多。为保大宋江山稳定,朕宣bù

从即日起,皇位由朕之堂兄赵孝锡接任。

朕相信,未来大宋在堂兄的治理下,一定能恢复汉唐之盛世。朕也希望,众位爱卿将来能忠心辅佐新皇,为我大宋万世江山再立新功。请玉玺!”

朝身边的掌印太监说了一句,这位老太监同样眼泪汪汪,端着一个盒子过来。打开盒子之后,赵煦亲自提笔写下遗诏,盖上玉玺之后便递到赵孝锡手中。

看着同样虎目含泪的赵孝锡,赵煦显得长松一口气般道:“云哥,前次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小六。身处这个位置,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此次朕怕是不能活着回汴梁城,对于皇城中的妻儿,朕还有诸多不舍。今日,朕也将她们嘱托于你,希望你能让她们安静的渡过余生。

在朕出京之时,朕便在宗祠之内留下一道遗诏,上面的内容跟这封一样。其实在小六心里,云哥是最适合接掌皇位之人。有你,大宋才有未来。

这次朕御驾亲征,确实想与你一较高下。可亲身体验才知,打仗真不是我所擅长的事情。别说上阵,就算坐车上奔波赶路,小六都觉得骨头快散了。

眼下朕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朕一走,京中势必有人会作乱。在朕心里,我只有你这个兄长。至于其它兄弟,有跟无其实区别不大,你看着处置就行。

以你的能力,想必也清楚,朕出来之后。汴梁城中不少人,便盼着朕早日归西。现在他们得偿所愿,却不知如此这番结果,他们是否预料到了呢?

虽然朕上位以来,没做什么利国利民之事,却有一句话送与堂哥。有时,太过重情未必是好事。有些时候,该下狠心的时候,还是要下狠心。那怕心会很疼!”

断断续续说着这些话的赵煦,嘴中也开始不断的出血。那怕赵孝锡又开始替他输入内力,却同样难以控zhì

,积在赵煦身体内太多的血液。

面对这个时候,赵煦说出的这番话,殿下的文武大臣同样泣不成声。他们都清楚,这位皇帝怕是坚持不到明天。那怕新皇已然确认,可一番动荡怕是少不了。

对于殿下这些文武大臣的表现,赵煦很快道:“众爱卿不必难受,人终归有一死。朕能在有生之年,坐上这辽国的龙椅,朕已然觉得很满足。

当然,朕希望不久的将来,新皇能带领你们,继xù

攻下辽国的其余三京之地。只要拿下辽国,大宋才有了真zhèng

汉唐盛世的景象。只可惜,朕看不到那天了。

行了,趁着朕还清醒,众爱卿参见新皇吧!说起来,朕小时便想过,堂兄从上龙椅受文武大臣参拜的场景。可却从未有机会亲眼看一次,今日朕想必能得偿所愿了。”

伴随着赵煦的话说完,让那老太监将自己扶起,走下龙椅将泪花涌动的赵孝锡,按到龙椅之上。一时间,包括章惇在内的文武大臣们,都再次下跪参拜新皇。

等到万岁之声,随着文武大臣的声音,传到已然进驻皇城的众军耳中。这些参与征辽的大军将士,都得知了新皇继位的事情。

那怕看不到赵孝锡继位的样子,却不影响他们,伴随着响彻云霄的万岁声跪下高呼。在这种万岁声中,赵煦却带着欣慰的笑脸,倒在了亲信老太监的身体内。

一个窜步上前,搂住赵煦的赵孝锡,看着这位堂弟。真的坚持不了多久,心中对于慕容复的痛恨可想而知。只是他清楚赵煦驾崩,大军征辽只怕要暂时告一段落。

如果他不赶回汴梁整顿朝纲,完成新皇登基必须经lì

的血洗。只怕赵煦驾崩的事情,真的会动摇大宋的根基。所以,他觉得很愧疚这位堂弟,不能立kè

替其报仇雪恨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回京前的布置

随着赵煦在大辽皇宫之内,完成了皇位的移交,却最终伤势过重。没多久,便躺在赵孝锡怀中失去了声息。原本应该喜庆胜利的宋军,却笼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都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可眼下赵煦明明胜利了,却在胜利即将到来的一刻,不幸英年早逝。对于他的离世,赵孝锡无疑是伤心的。因为在他看来,赵煦原本还能活几年。

现在赵煦比历史上,提前几年便逝去。这对他而言,总有种愧疚感。如果不是他,扰乱了这个时代的走向,也许赵煦不会受此一劫。

可逝者已去,再悲痛欲绝也无济于事。抱着慢慢冰冷的赵煦尸体,赵孝锡最终下令道:“传令武卫,以最快的速度,给本王运送一具冰棺来,本王要亲自送皇上回朝。”

待在下面的赵大,很快便领兵离去。吩咐武卫,以最快的速度制作一具冰棺,送到这大辽皇城里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赵煦尸体回京不会腐烂。

下达完第一个命令,赵孝锡又沉声道:“章惇听令!”

同样觉得伤心不已的章惇,立kè

起身拱手道:“微臣在!”

‘即刻传令诸军,挂白绫,替皇上守孝!另外,传令各城众军,没得到本王的命令前。任何人,不得撤离职守。如辽军来袭,各城主将可自行反击。有敢于弃城者,杀!’

章惇很快道:“微臣领旨!”

同样很快退了下去,而赵孝锡又道:“骑军指挥使张亭光听令!”

张亭光很快走出道:“末将在!”

‘从现在开始,骑军抽调五千精锐,由风、火字营主将王子殊、杨金豹,陪本王一同护送皇上灵棺回朝。其余骑军各营,所缺兵源。优先从边军中补充,力保战力不减。

同时传令骑兵各部,严防大辽骑兵反击。本王会即刻下令,琼州军各部,立kè

从渤海发动攻击。如时机成熟,尔等伺机收复大辽中京。东京两地。’

听到这个时候,赵孝锡竟然不收手罢兵,反倒要趁胜追击。张亭光多少有些不明白,可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拒绝赵孝锡的命令。毕竟,眼下赵孝锡是皇帝,不是王爷了!

‘末将领旨!’

下达完骑军的命令,赵孝锡看着满堂武将,又道:“杨士鹏听令!”

不明所以的杨士鹏也清楚。这位赵孝锡接掌皇位,杨家看来又能得到重任。眼下杨金豹,能随同赵孝锡护灵回京,本身就是一个恩宠杨家的表现。

走出队伍拱手道:“末将在!”

‘即日起,升杨士鹏为燕云道指挥使,全权管理燕云诸州军政事务。战事未完之前,需配合前军继xù

攻辽,同时严密辽军跟西夏骑兵侵犯。

若军情紧急之时。本王授你便宜行事之权。同时为加强收复各州统领,本王会再抽调十万步兵。增加各城守卫力量。在此期间,有反叛者,格杀勿论!’

一跃提升为管理这么大收复领地的指挥使,杨士鹏无疑是一步登天。对于这样的恩宠,杨士鹏尽管有心理准bèi

,却也觉得心中大为激动。

颤抖着声音道:“多谢皇上信任。末将保证不让一城一州之地,再落入它国之手。”

就在这个时候,赵孝锡看着站在台阶下,神情略显凝重的乔峰。突然道:“大哥,原本小弟想与你继xù

并肩作战。可眼下的情况,只怕小弟需yào

先返回京城一趟。

我知大哥此刻的担心,可小弟要说的,大辽皇族成员,我是不会放过的。只要愿意归顺大宋的辽国百姓,小弟一定善待他们。为此,小弟给你安排一个差使,可好!”

能让一位继位为帝的皇帝,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称呼他一句大哥。乔峰同样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那怕他不想为官为将,却也清楚此事万万不能推辞。

学着杨士鹏等人的样子,拱手道:“皇上,还请直呼萧峰之名。君臣有别,臣万不可当大哥之礼。皇上有何差遣,萧峰万死不辞!”

听着乔峰的回答,赵孝锡多少明白,成为皇帝的他。在这种时候,是不能跟乔峰谈兄论弟。这关乎皇帝的威言,那怕没人敢说他,却也会针对乔峰。

很快道:“好,那即刻起,本王正式封你为安辽候。另任命你为安辽大将军,配合张亭光张将军,商讨攻辽之事。军事上,以张将军意见为主,民事上,以你的意见为主。

张亭光,想必不用本王多说什么,你应该知dào

萧将军乃契丹后裔。可在本王眼中,萧将军乃是一个心向大宋,爱好和平的英雄好汉。

此次军事上的事情,本王将萧将军派给你做搭档,其手下一万精骑,也正式编入骑军序列,命名辽西营。由萧将军,暂代统领一职。

萧将军武艺高强,可行军布阵略显不足。因此,打仗之事,可以由你做决断,萧将军会全力配合。只是攻下城池之后,如何安置辽国军民,你则需多听萧将军的意见。明白吗?”

清楚以乔峰的身份,他确实很尴尬。不管他承不承认,他就是契丹的后裔。现在反过头来,帮zhù

大宋人攻打大辽,多少有些背弃祖先的意思。

只是赵孝锡明白,乔峰愿意反辽,是希望辽国的百姓,能过上安稳平定的日子。这也是赵孝锡答yīng

过,将来攻陷大辽,只诛首恶不追究普通军民的条件。

眼下他已然继承大宋皇位,在这种事情上,他不能失信于乔峰。那怕赵孝锡知dào

,现在有没有乔峰,对他而言其实不重yào

。可做人守信,在赵孝锡看来也是应该的!

果不其然,听到赵孝锡当众兑现承认,乔峰心里自然万分感动。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赵孝锡还能做出这样理智的决定,是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那怕不是为了大辽那些无辜的百姓,就是赵孝锡这份信诺之意,也令乔峰决定。不打完眼前攻击大辽这一仗,他便绝对不提辞官的事情。

其实赵孝锡这样做,也是明白乔峰重情重义。他相信今日给予乔峰的信任,它日乔峰也会给予他同样的回报。至少目前,他的这种直觉并没出现错误。

下达完这些命令之后,望着回到大殿之上的赵大。赵孝锡面色冷酷的道:“赵大,即刻传召天级武卫,启动天级追杀令,命令布衣阁不惜一切代价打探慕容复消息。

一旦有其下落,即令天级武卫前往捕杀。除此之外,以本王名义传召中原各大武林门派,让他们派遣高手,参加围杀慕容复。得手者,赏黄金万两。

另外传召整个草原部落,从即日开始,大宋与女真部落不死不休。任何敢与女真部落有来往的人,都将成为大宋必诛的对象。杀胡令,价格提高一倍,只限女真部落。

还有那位逃掉的完颜阿骨打,悬赏五千两黄金,同样例为必杀的对象。若他们有幸,能逃过此番追捕,待本王理清国事,必亲领大军踏平女真部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站在下方的文武大臣,听着赵孝锡如此杀气腾腾的话。也清楚,这位新皇并非不把报仇当回事,而是更清楚,目前那件事情更重yào



能平心静气处理正事,随后又下达这样的必杀令,这些文武大臣也觉得。眼前这位新皇,已然有了皇帝的决断之心,看来赵煦立其为帝,确实是最正确的决定。

随着赵孝锡的诸多命令下达,收复南京府的捷报,还有赵煦被慕容复偷袭,死于军中的消息。同样很快传到大宋境内,一时间引起天下哗然。

只是听到这种消息,蠢蠢欲动的诸国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按理说,大宋胜了,他们落井下石的对象,便是大辽了。可宋帝死了,大宋只怕也结局不好。

这样一来,集结在宋辽边境的西夏骑兵,反倒停滞下来。不知dào

,究竟应该选择向谁出兵。面对这种情况,西夏君臣最终决定,还是先等等看。

他们不敢轻易出兵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他们得知,原本流放到琼州的赵孝锡竟然回来了。甚至宋军的胜利,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他的及时出现。

面对这位曾经在西北,将他们打的够呛,又取走他们银川公主的大宋王爷。西夏君臣其实都心有畏惧,更不要说,眼下宋辽之战并未停止,仍在继xù

交战之中。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安辽侯,各国都多少有些耳闻。这位原本契丹出身的中原武林英雄,竟然是赵孝锡的结义金兰兄弟,甚至一下从白丁晋升为安辽候。

种种事情的征兆,让诸番邦的国君似乎都意识到,赵孝锡只怕是最有可能登基的新帝。只是他一个王爷之子,真的能夺得优势吗?京城那些王公贵族,又是否会同意呢?

如果那些王公贵族不同意,眼下手中兵权在握的赵孝锡,只怕会发动一场政变。到那时,大宋只怕也将动荡不安。猜测到这些,才令番邦诸国又稍稍安下心,静观后续的变化。

可他们不知dào

,从始致终,赵煦就属意赵孝锡接掌帝位。如今兵将马壮,又有绝大多数文武大臣支持的赵孝锡,称帝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提前公开,只是为了引些跳梁小丑出来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京师暗流涌动

随着前线的事情布置妥当,赵孝锡带着五万骑军精锐,护送安置在冰棺中的赵煦返回汴梁。与此同时,大宋收复幽州的捷报,也开始传遍大宋各个州府。

就在无数大宋百姓,宣扬赵煦这位少年天子的丰功伟绩时。另一个八百里加急的密折,却加速送往京城六部官员,还有那些留守的王公贵族手中。

得知赵煦英年早逝的消息,留守京中的王公贵族,还有六部尚书大臣们,全都傻眼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最为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伴随着这则还未对百姓公开的消息传开,整个汴梁城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皇城禁军,在王师约的命令下,全部进入戒备状态。

除此之外,京师的城防也变得外松内紧起来。那些郡王府,如今更是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想着,赵煦过世之后,皇位谁由继承呢?

围绕着继承人的问题,皇城中那些赵煦的弟弟们,开始不断拉拢京中的文武官员。都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各多的朝中大臣支持。

只有王师约这些老将,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全部宣bù

闭门称病不见客。相比那些文官,不知dào

赵煦遗诏的情况,王师约他们却已然心知胜明。

为了看清,京城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这张代表皇帝的椅子。赵孝锡吩咐传令的驿官,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将赵煦战死沙场的消息,向留守京师的大臣宣bù



可有关皇位继承人的事情,他却进行了严密封锁。活动在京师的布衣阁还有武卫,以及布置在大军中的密探,将任何通往京师的密探。一律截杀于入京的路上。

按照皇位传承的规矩,眼下在王公贵族们看来,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无疑就是京中的几位郡王。可真zhèng

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则是年纪偏大的几位郡王。

先前赵煦离京,这些郡王的嫡系官员。便开始上窜下跳结党营私。眼下赵煦真的出事,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们,更是显得非常积极。

按长幼有序的规矩,现在赵煦突然去世,膝下又无子。最有资格继承皇统的人,则是郡王中年龄最大,被封申王的赵佖。只可惜,他是个有眼疾的王爷。

对于扶一个有眼疾的王爷当皇帝,不少人都觉得有碍圣颜。于是被封端王的赵佶。成为不明真相的文武大臣眼中,最适合继承皇统的郡王爷。

看着这段时间,猛然增加拜访的王公贵族,年仅十三岁的端王赵佶,自然显得非常高兴。甚至在手下亲信眼中,开始摆出准皇帝的架子。

原本按规矩,要等赵煦的遗体回朝,文武大臣在去宗庙取出遗诏。可生怕遗诏上。会留下什么不利遗言的赵佶,立kè

让依附的官员。进言提前揭遗诏。

面对这种不符规矩的事情,身为监理大臣的王师约,面对前来催逼的官员。很不客气的道:“这不符祖制,一切等皇上龙体回朝后再议!若端王执意,可奏请宗室审议!”

见王师约不同意,六位同样被授予监理朝政的尚书中。只有一位同意提前。可其它五位尚书,要么推脱此事重大,必须得到全体监理大臣的同意才行。

不过这些尚书中,更多都建议提请宗室的皇室遗老同意,他们便不会阻止。毕竟。遗诏是恭奉在宗庙之内,要取的话,必须得到那些皇室遗老的同意。

虽然这些遗老,常年居住于宗庙之中,鲜少过问国事。可说到底,他们也是皇室遗脉。这种推举新皇的事情,还是让赵家人自己看着办。

得知消息的赵佶,自然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道:“这个王师约,本王看他真是老糊涂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请遗诏宣bù

继位新皇,他就不怕韩堂大乱吗?”

端王府的谋士近臣,对这种情况却有所警惕的道:“王爷,此事怕是有异。按理说王爷继承大统,已是众望所归。可眼下王师约,迟迟不肯就范,怕是有什么异心。

王爷,你可别忘了,这位驸马爷,跟琼州那位来往甚密。如果此事,让琼州那位得知。王爷觉得,以那位的性格,保不准会做出谋逆之举啊!”

赵佶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道:“那你的意思?”

谋士立kè

道:“微臣的意思,为免夜长梦多,王爷现在就进宫。让两宫提请宗室,提前观看先皇遗诏。如果先皇遗诏,是属意王爷继承大统,那便提前在朝堂上宣bù



只要王爷上位成功,那位再有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除非他真的敢,冒险行谋反之举。这样一来,相信天下的臣民,也会觉得他是个不忠之臣。

如果遗诏上面,先皇属意的不是王爷,那王爷也能早做安排。趁着眼下京中文武大臣都看好王爷,先行动手清除异己。当然,这一步最好能不走,否则京师将大乱。”

身为端王府的近臣谋士,他们眼中只有赵佶。只要赵佶继承大统,他们这些近臣未来必然位极人臣。为了未来的出头,他们自然无所顾及。

成者王侯败才寇,这些谋士都明白这个道理。听完谋士的话,赵佶同样清楚。收复了李朝的赵孝锡手里,确实有一支威震东南的大军。

如果赵孝锡带兵进京,以他先前在朝中拉拢的权贵。这个皇帝之位,还真保不定是谁的。那怕他觉得,皇位非他莫属,却也清楚不到最后一刻便不算定局。

做为皇室子弟,赵佶同样清楚,每次新皇更替都凶险异常。一个不慎,血流成河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他不继承皇统,真让赵孝锡上位,他只怕也有生命之危。

面对这种情况,赵佶最终道:“好,本王现在就进宫,请皇嫂跟皇太后,让宗室提前公布遗诏的内容。不管如何,此事只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让赵佶不知dào

的是,包括他在内,京城任何一个郡王府,都处于布衣阁的严密监控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难逃赵孝锡密探的监视。

看着赵佶真的入宫,监视的人也清楚,他到底想去做什么。很快将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了宫中的秘探。而这个时候,皇室秘卫已然被赵孝锡给接管。

这些只忠于皇帝的秘探,相比城中那些上窜下跳的王公贵族,还不太清楚事情已成定局。这些秘探却清楚,赵煦的遗诏,属意继承大统的人到底是谁。

说实话,在这些皇室秘探的统领们看来。眼下真zhèng

适合继承皇位的,确实只有赵孝锡。以赵佶之才,也只能做个守成之君,甚至还保不住赵煦以生命取得的胜利果实。

此时此刻继承皇位的新皇,必须有能力控zhì

住国内的局势,还能震慑住诸边各国。最为关键的,便是能得到大宋那些武将们的认可。

虽然皇帝只要是姓赵的做便可,不关这些武将什么事情。可不得不说,每次新皇想坐稳江山,没这些武将世家的认可,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眼下赵佶,只知dào

拉拢一些文官,以及平时比较招摇的王公贵族。对于那些武勋世家,却只是稍示好意,自然说明他忘了,眼下大宋存zài

的最大隐患。

前线战事未停,赵佶不操心国事,想着怎么稳定深入辽境的大军。却一门心思,在汴梁城中营朋结党。这在跟皇室打交道的密探看来,根本不是身为国主应有的素质。

来到皇宫的赵佶,先是安慰了一下,此刻正处于伤痛欲绝的皇妃跟皇太后。最后便说出,如今京城人心惶惶,需尽早查阅赵煦遗诏的事情。

对于这些赵煦的妃子,还有他的母妃而言。她们深居后*宫之中,也清楚眼下按制,赵佶继承大统的可能性最大。面对未来的新皇,她们确实应该示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做为先皇的遗孀,她们未来若想在宫中待的平安,必须得到新皇的恩宠才行。不然,以她们现在的年纪,未来还不知要受到多少煎熬呢!

随着太后凤驾抵达宗庙,守护宗庙的遗老们,自然出庙迎接。对于她们跟赵佶的来意,这些遗老们,自然表示不赞同。

直到赵佶晓以大义,有几位遗老觉得,让皇族之中提前查阅遗诏,似乎也有道理。就在赵佶觉得,事情即将成功时,一个黑衣蒙面人,却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到这位出现的蒙面人,赵佶自然吓一跳道:“来人,有刺客,护驾!”

很可惜的是,除了他带来的侍卫之后,其它宗庙禁军根本没一人出现。不多时,蒙面人翻出一块令牌道:“你们都是宗室遗老,相信不会不认识这块令牌吧?”

‘隐龙令!’

知dào

这代表什么的遗老,立kè

道:“阁下便是当代护龙使?”

黑衣人点头道:“不错,正是本使。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来意。先皇虽已过世,可生前有遗命。遗诏,需等其龙体返京再于朝堂大殿上公布。

任何有违此令者,护龙队都有权利阻止。如不听劝阻者,本龙使有权代君行事。希望诸位,不要让本龙使难做!”

这番话一出,赵佶自然觉得非常不满。可这些宗室遗老却清楚,这支只听从皇命的护龙队,确实有这样的权力。他出面阻拦,那提前观看遗诏,便成不可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为皇位不择手段

任何朝代,皇帝为了自身的统治,都会建立一些秘密的刺探组织。眼前这个突然出现,还蒙脸的黑衣人,便是大宋开朝便组建起来的护龙队统领。

这支号称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密探组织,只听命掌令者。而这块掌龙令,一般而言都掌握在皇帝的手中。除了高太后,掌管过这支队伍一段时间。

这些皇家秘探,愿意听从高太后的原因,也是神宗出世时留上遗旨。待赵煦正式接管皇权时,他们便不用听命高太后,而直接象皇帝负责。

眼下已经知dào

,新皇帝人选的护龙统领,自然不把这位自命不凡的端王放眼里。在他看来,这位王爷不是有才之人,这皇位坐上去也只会令大宋江山动摇。

只是对于他这位搅局者,赵佶显得异常愤nù

的道:“护龙使?为何本王,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人的存zài

?这是皇家之事,你是何身份,也能公然阻止?”

这位统领面对赵佶的质问,很平静的道:“端王殿下,你不知dào

只是因为你是王爷。护龙队的存zài

,除了皇帝之外,只有宗室遗老知晓一二。这块隐龙令,乃太宗皇帝亲赐。

自本统领接掌护龙队以来,鲜少插手皇室之事。可今日端王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妥。本统领希望,端王殿下能自重,别做出让本统领行使代君之权的事情来。”

听着这位统领如此蔑视他的话,这几天信心满满,觉得继任皇帝十拿九稳的赵佶。深吸一口气道:“你就不怕,将来本王找你麻烦吗?”

护龙统领还是那付平静的语气道:“端王殿下,如果你能继承大统,本统领会听从你任何命令。那怕你让本统领自杀。本统领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眼下,你只是朝廷的王爷,在你之上还有申王殿下。在你之下,同样还有几位王爷。皇上的遗诏,是否选定你继承大统,尚且是个未知数。

端王殿下今日之举。是否有些太着急了。在本统领看来,如果殿下心中还有皇帝,还顾及一点兄弟之情。此刻应该在王府,替皇上守孝才对,而不是随意进宫打扰后宫。”

这样硬气十足的话,顶的赵佶真可谓怒气冲天。可那些于其交好的宗室遗老,却打着眼色让他不要再说话。这位护龙使的权利,某些时间也真的很大。

见赵佶不吭声,护龙统领上前拱手道:“护龙使。见过太后,见过诸位皇妃。皇上曾有秘诏,如他遭遇不测,请太后跟诸位皇妃不必伤心,他的事后事都有所安排。

眼下朝廷上下人心思动,为大宋江山着想,还请皇太后跟皇妃,不要随意干涉朝政之事。待到皇上龙体回朝。一切事情皆能揭晓,切勿心急之下乱了分寸。”

为了避免赵煦的母妃。还有这些尚且年青的妃嫔上当,护龙统领也稍稍点了一下。这些女人,也都是精明之人,从这些话里,多少闻出一点不对的味道。

既然这个统领,是直接听命于赵煦的人。那么他多少应该知dào

。赵煦心中属意的皇位继承人是谁。敢这样顶撞赵佶,说明赵佶并非第一人选。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赵佶,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般甩袖而去。这种有点小孩脾气的作派,让不少皇室遗老也觉得。这样的气度,只怕不是为君者所应拥有的。

跟来的时候一样。望着离开的赵佶,护龙统领很直接的道:“各位遗老,还请以大宋江山社稷为重。皇帝遗诏,还是等先皇龙体返回京师再做处置。”

这些遗老也清楚,他们是大宋江山的坚实守护者。那怕他们住在这宗庙之内,可也自视为赵氏子孙。平时不理事,却也有监督皇帝的权力。

眼下既然他们觉得,赵佶看起来不适合接掌皇位。那自然不会,提前公布这封赵煦供奉于宗庙灵堂前的遗诏。不管里面内容是什么,跟他们关系其实都不大。

离开宗庙的护龙统领,很快就收到密探送来的加急快步。那位护送着赵煦龙体回归的新皇,星夜兼程带着五千精骑,距离汴梁城只有一日的时间。

看到这封情报,想着赵孝锡手中的布衣阁情报系统。这位护龙统领也觉得,将来他们护龙队的使命,只怕会被布衣阁所取代。那他这位统领,又应该何从何去呢?

好在从他们,开始听命于赵煦时,赵孝锡便对他们的真实身份了如指掌。而高太后,在将他们转交给赵煦时,其实也预测到了什么一样。

让护龙队与赵孝锡,也提前结了一个善缘。眼下这样的形势下,如果他们真的不甘将来被分化夺权,完全可以跟赵佶联手。可护龙统领,同样心存忌惮。

眼下皇城的护龙密探中,到底有多少人已经倒向赵孝锡,连他都不太清楚。如果他敢做出,任何违背他使命的事情来,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人头落地。

正是对赵孝锡的敬畏之心,让这位护龙统领觉得,应该先替赵孝锡立几功。只要他去做了,去维护了赵孝锡的利益,相信将来赵孝锡掌权,也会善待他们一二。

做为不能暴露于世人前的护龙密卫,他们都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幽灵。可这不代表,他们都是孤家寡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同样有妻儿子女。

为了这些家人,他们也不能随便冒险。因为,只要他们出事,便不会是小事。有关他们存zài

的一切人,都将成为被抹杀的对象。

在赶来京师的路上,赵孝锡同样陆续收到,送抵他身前的各种情报。根据这些及时送来的情报,赵孝锡也清楚,这次进京只怕少不了要掀起一番风浪来了。

就算他不想做出,伤害皇室血脉的事情。为了震慑那些,心有不甘的郡王们,他也必须杀鸡骇猴一番。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不适合眼下危机不小的大宋局势。

更何况,赵孝锡非常清楚,大辽此次虽然大败。可他们的实力,并没消退多少。那怕他下令,琼州军配合大军,实施两面围攻。能占领的,更多都是一些大唐时期的地盘。

一旦退入草原的大辽,也是个定时炸弹。可要想拆掉这颗炸弹,却是件比较艰难的事情。这也意味着,他需yào

时间整合大宋的军力物力,才能做到一股作气拿下大辽。

如果大宋境内都不稳,需yào

后方支援的前线大军,只怕也会军心不稳。为了大局考lǜ

,他的继任之路,只怕想不见血都不行。

在赵孝锡略显感叹,最终还是没法避免血腥上位时。同样耳目灵通的其它几个在京的王爷,得知赵佶在宗庙吃憋的事情,也开始揣测遗诏上的人,会不会不是瑞王赵佶呢?

如果抛开申王赵佖,端王赵佶。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选,那就不再少数了。甚至已经有不少观望的大臣,开始想起始终未露面的赵孝锡。

对于这位巴蜀郡王,现如今的琼州王。众位中立派的大臣也觉得。如果那位琼州王,知晓皇帝出征遇害,只怕也不会甘心困守于琼州之上。

真要出现赵家子弟刀兵相向的情况,那么大宋未来的局势,只怕真的将永无宁日。后方如果不稳,前防的大军也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

一个不慎,如果出现重大伤亡的话。只怕眼下,赵煦用命换回来的几州之地,又将重新回到大辽的手中。这样一来,只怕周边的番邦诸国,也会趁机落井下石的。

相比这些中立牌的官员,始终不坚持表态。回到端王府的赵佶,听到府中人打听来的消息,也觉得异常生气。原因是,现在的皇位继承不明,任何年青的赵家子孙,似乎都有机会。

最为关键的是,眼下那封密诏,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谁都不知dào

。如果要求稳,那么中立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要赌一把,那就是收益跟风险很可能成正比。

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赵佶有些疯狂般道:“如今京中,愿意听命本王行事的军队有多少?如果不行的话,本王觉得行武事夺皇位。”

对于他的疯狂想法,谋士却苦笑道:“王爷,此事怕是不妥。眼下皇城兵马司的军队,我们已经拉拢了一半。可皇城禁军,始终未动,一旦有变怕后果不堪设想。

若王爷真的想行险的话,必须先拉拢一些武将世家,让他们站在王爷这边。有了这些武将的支持,王爷再行事的话,把握会更大一些。”

听着谋士的劝解,赵佶沉默片刻道:“好,那你现在就陪本王,去拜访一下那些武将。另外传令五城兵马司,那几位统领,今晚到本王府中喝酒。”

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妥的赵佶,不甘于坐以待毙。觉得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必须把握住。只要能当上皇帝,些许不光采的手段,他都觉得无所谓。

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只要他胜利了。这些看上去,很卑劣的手段,也会慢慢被时间抚平。到那时,将这不光彩的一笔抹去,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毕竟,在赵佶看来,这并非他一人这样做。曾几何时,那位大唐的太宗皇帝,为继承大统不也做过杀兄弟,逼父亲退位的事情吗?可他同样成为,被人传颂的好皇帝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作茧自缚

距离汴梁城还有一天行程的赵孝锡,看着皇城中不断传来的密报,也清楚此刻的皇城中。有关新皇人选的事情,只怕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各路牛鬼蛇神似乎都冒出来了。

面对护龙密探的汇报,还有布衣阁的禀报,赵孝锡也清楚。目前就这位按历史规律,本应继位的端王赵佶,似乎在上窜下跳,打算搞个既定事实一般。

只是赵孝锡非常清楚,如今这个时候,他在京中结交的关系,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赵佶手中虽然有兵,可这些皇城兵马司的士卒,根本就不堪重用。

立kè

传信王师约等人,必须保持皇城禁军的稳定。如果实在不行,京中几位卸甲归田的老将,都可至禁军中坐镇,以防事态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那怕赵孝锡清楚,必要的血洗是不可避免。可他不希望,因为皇位之争,而牵连京城那些无辜的百姓。敢于犯上作乱者,一律严惩不怠。

提前便得知,新皇属于赵孝锡的王师约等人。也非常清楚,能得到这位新皇的恩宠,他们家族又能保持一世的安宁。为此卖命,也是必然的事情。

结果赵佶,想拉拢武勋世家,替其多掌控一些兵权的愿望,多少还是有些落空了。那怕有些已经没落的武将世家,愿意冒险赌一把,进入禁军之中,看到坐镇的老将都傻了。

眼下只有皇城兵马司,三千守城禁军的赵佶,面对越来越不利的局面,同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尤其不少人得知,他似乎不是赵煦属意的新皇人选。

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立kè

便倒向了其它郡王爷。反倒是年龄最大的申王赵佖。对于京中的这种情况,严厉约束府中近臣谋士,不得随间外出跟见客。

对外宣bù

,要替皇兄祭奠守孝。这种有点远离权利斗争的做法,反倒替他拉到不少同情分。别人也觉得,这位年龄最大的皇弟。若不是患有眼疾,也许比赵佶更合适继位。

看着形势一天比一天紧张,赵佶最终道:“怎么办?眼下皇兄的遗体,马上便会被护送回京。一旦遗诏宣bù

,不管是那个王爷继位,本王只怕下场都非常不妙。”

谋士对于这种情况,同样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指望在宗庙,提前掌握主动权。却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一个护龙统领。偏偏那些宗庙遗老对其敬畏有加。

虽说现在遗诏没公开,也不能确定赵佶一定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可眼下京中的风气,也是一时比一时紧张。各位王公贵族家,都显得严阵

以待。

原本还是外松内紧的皇城禁军,也突然加强了警戒。那怕他们这些郡王爷,想要入宫都必须有太后传诏才行。没有传诏,一律都禁止入内。

面对这种情况,谋士同样有些抓瞎的道:“王爷。眼下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可我们手上,只有皇城兵马司那点人马。就算想做大事也不太可能。

尤其那位附马爷,还派了那些老将坐镇禁军之中。我们派去联络人手的人,也全部被扣留在禁军之中。这样下去,只怕我们真的没希望了。”

听着谋士的回答,赵佶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本王是要你出主意,不是让你说这些丧气话。你现在说。本王还有什么办法扭转败局呢?”

谋士望着一脸狰狞面孔的赵佶,深吸一口气道:“眼下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一旦做了,王爷便没后退之路。如果成功,京中再也无人敢反对王爷上位。如果失败。,”

后面的话没说,赵佶也明白是何意思。深吸一口气道:“你觉得,本王现在还有退路吗?不管是谁上位,他们都绝对不会放过本王这个威胁,你不明白吗?”

见到赵佶都这样说,谋士很快便贴着他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听完谋士的话,赵佶眼神有些纠结。可最终道:“行,本王现在便让人替你准bèi

银两,速度办理此事!”

谋士也明白,如果赵佶真的争权失利。做为赵佶的近臣,那怕赵佶能捡回一条命,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幸免。当然,他也可以现在便逃离京城,可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面对赵佶也下了狠心,谋士也明白眼下他们没的选择。有些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他们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不提前动手,那也只能坐以待

毙。

伴随着谋士携带着大批银两离开端王府之后,等到晚间时分也一直未归。而伴随着宵禁开始,一批批蒙面的刀客,便出现在京城王公贵族居住的府弟之外。

做为老驸马爷,也是如今监理大臣的王师约府外,同样来了几十名蒙面的刀剑客。原本这条街上,有兵马司的士兵巡逻。可令人奇怪的是,有几家大臣府外却显得分外安静。

望着挂着气死风灯的大臣府邸,这些蒙面的不速之客,似乎也显得有些犹豫。可伴随领头的剑客挥手,这些人还是开始跃进这些大臣的府邸之中。

等到刀客杀死,在前院巡逻的护卫,正准bèi

寻找今夜需清除的目标时。却发xiàn

,不知何时他们已然被一群人给包围。

看到这种情况,领头的剑客同样冷酷道:“杀!”

就在他们准bèi

动手之时,却看到这些从府邸中冲出的陌生护卫,突然扣动了一下手指。伴随着砰砰的声音响起,硝烟之下刀客跟剑客,全部愕然倒在出刀出剑之前。

望着这些看上去,都是江湖亡命之徒的歹徒,倾刻间全部倒地。被几个持刀护卫严密保护的王师约,也有些骇然的道:“此武器,竟然如此犀利!”

身边一个带刀的护卫,冷笑道:“大人,王爷以前曾说过,只要这种武器出现。除非是绝顶的武林高手,不然在它的射击之下,任何人都无法抵挡。

他们运气不错,这支火枪队,装备的都是第二代的火枪。相比我们配备的第一代火枪,有了很大的进步。百步距离内,除非穿了铠甲,不然必死无疑。”

在王师约的府邸,传来这种砰砰之声的同时,其它几个尚书府邸之内。同样有这种声音的出现,甚至还有刀剑碰撞的喊杀之声。

听着这种声音,原本应该在此值勤的兵马司官兵,突然又很及时般出现。可面对这些兵马司,准bèi

进府查看。遇袭的大臣之家,都严令他们的闯入。

看着院门外打着火把的兵马司官兵,王师约显得很冷静的道:“尔等要记住,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不要为了一时贪婪,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对于王师约的话,带兵而来的武官却拱手道:“大人此话,末将甚为不解。我等也是听到,大人府中似有刀兵之声,打算前来查看情况,这也是我等的职责所在。

现在大人不让我等进府查看,还做出阻拦之举。难不成,大人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等看见吗?对于大人刚才的话,恕末将听不懂是何意思。”

看着这位武官的回答,王师约也清楚。这支兵马司的官兵,是赵佶的铁杆亲信统领。对于这些兵马司的普通官兵而言,他们几乎没太多选择的权利。

明白这点的王师约,很平静的道:“有些事情,你知我知,这皇城之中不少人都知dào

。如果你们再敢妄动刀兵,那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对于王师约的话,武官犹豫片刻便道:“来人,冲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何勾当!”

就在这时,先前护卫王师约的火枪兵,立kè

翻身上墙。第一轮攻击,便将这位骑在马上的武官给撂倒在地。一时间,那些群龙无首的兵马司官兵,也显得有些惊住了。

同样不想多做杀戮的王师约,立kè

道:“现在尔等放下武器,或许本官能替你们求情。你们要知dào

,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何等的大罪。那是要诛九族的,你们不怕吗?”

听着王师约的话,看着领头的武官被打死。这些兵马司的官兵,看了看各自领头的队官。最终还是摄于王师约跟火枪兵的双重威胁,队长下达了放下武器的命令。

没多久,一直按兵不动的禁军,突然从驻地杀出。接管了兵马司防守的城墙,连这些王公贵族居住的府邸,也一并接管过来。连端王府,同样被重兵看守了起来。

望着这些突然出现的禁军,赵佶跟那位谋士,也清楚事情麻烦了。原本还想出门,却被负责警卫的禁军武官给阻拦,不允许他们进出府邸。

那怕赵佶搬出王爷的架子,这位禁军武官很客气的道:“王爷,请恕末将无礼。此命令乃监理大臣联命下达,为保证诸位王爷跟京中大臣安全,不得不做此决定。

先前长附马府,以及六部尚书府邸,都有不明身份的江湖杀手袭击。幸得各府护卫拼死抵抗,才让江湖杀手们全军覆没。眼下天黑,外面凶险异常,王爷还是安心待在府里便是。”

说完这句话,禁军武官直接转身离开。对于赵佶的怒火,似乎有些无视。这也说明,眼下端王府已然被接管起来。至于如何处置,一切等赵孝锡进城再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汴梁城中的百姓,一大早起来便觉得街道上面,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值守皇城的官兵,全部换成了更为精锐的禁军。街道上面,也有持刀持枪的禁军沿街巡逻。

就在城中的百姓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一批批的禁军,开始沿着皇城张贴告示。而这批禁军的服饰,令不少百姓也觉得出大事了。

连禁军都披麻带孝,那便意识着朝廷死了什么大人物。可值得禁军集体披上孝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帝驾崩。除此外,大宋没第二个人,能享shòu

这样的待遇。

有些被猜测吓倒的百姓,也顾不上忙乎一天的生计,围到张贴告示的禁军跟前。很快便从这些宣读告示的禁军口中得知,他们称赞的皇帝英年早逝了。

面对这种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不少百姓也忍不住道:“前两天朝廷不是有人报捷,说皇上领兵占领了辽狗的南京府吗?怎么,这就英年早逝驾崩了呢?”

不管他们相信或不相信,从告示上得到的消息。护送皇帝遗体的队伍,今日午时便会进入皇城。按照告示上的法令,全城百姓都需披孝,迎皇帝灵柜回朝。

一些杞人忧天的百姓,甚至有种天塌的感觉。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期盼多年能引领大宋走向强盛的皇帝,竟然驾崩的如此之早。这不是天要亡大宋吗?

负责警戒的禁军,看着有些百姓哭泣起来,还有一些书生奔走疾呼。这种伤心的情绪,似乎让原本晴朗的汴梁城,一下进入了阴天般令人觉得沉闷。

城中的百姓跟初闻此消息的官员,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反倒是一些知dào

消息的王公贵族。却更多考lǜ

着,赵煦驾崩谁能接掌皇位呢?

除了赵孝锡绝对信任的几位大臣,清楚新皇在大辽已然继位。眼下回汴梁城,只是走一个登基诏告天下的程序,顺道处理一些有不臣之心的王公贵族。

早就抵达皇城外的赵孝锡,看着身旁躺在冰棺中。英容像貌还栩栩如生的赵煦。也忍不住感伤道:“小六,我们马上要回家了。你若再天有灵,便随为兄一同进城吧!”

站在赵孝锡身边的章惇等人,看到这位新皇又在自言自语。也清楚,他们都低估了这对兄弟间的感情。有些事情,不是装样子也能装成这样的。

扶送灵柜返回京城的路上,赵孝锡一直待在灵柩旁边寸步不离。那怕是晚上休息时,赵孝锡同样待在灵柩旁边,任何人劝都没有用。

虽然他们不被允许靠近。却能看到赵孝锡守着灵柩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这种样子,看的随同回京的王子殊跟杨金豹,也有些担心。

好在赵孝锡伤心归伤心,可王子殊等人送来的饮食,他从来都没拒绝过。不管有没有心情,赵孝锡都没落下一顿,让众人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

眼下又听到赵孝锡。在陪早已无声息的赵煦说话。章惇也觉得,这对兄弟的情谊。确实值得史书对其记载一番。相比赵煦的亲兄弟,赵孝锡这个堂哥真的强太多。

在回京的路上,那怕赵孝锡沉浸于伤心之中。可任何加急送到的奏折,赵孝锡都会第一时间批复。很多回复,章惇看到也觉得,赵孝锡并非乱批之举。

能做到痛在已心。却不影响国家大事,身为臣相的章惇也觉得很欣慰。有了这样一位新皇,至少不会让赵煦白死。他在天有灵,相信也会觉得欣慰的。

城外的大军暂时停止前进,齐集皇城大殿的六部大臣跟王师约等人。等到赵煦母妃。还有那些皇妃换好孝服后,才一起在禁军的保护下启驾迎灵柩进城。

当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皇城之外时。同样换好孝服的百姓,更是齐压压的跪倒一片。看到这一幕,谁都清楚他们的皇帝真的驾崩了。

随着皇太后跟众大臣的车驾离开,这些百姓也在禁军的看护下,乖乖跟着人群往城外走去。让人觉得好奇的是,人群中却没看到端王赵佶的身影。

做为皇弟,今日是赵煦灵柩回京的日子,他怎么能不出现在这支队伍里呢?按照规矩,端王不是最有利,继承皇位的人选吗?

面对一些大臣的询问,王师约很平静的道:“端王昨夜忧伤成疾,今日不便出城迎皇上龙体回京。有何疑问,等宣读了皇上遗诏再议!”

简单的一句话,让这些攀附上端王的大臣,也觉得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可面对此时此刻的局面,他们根本不敢随便乱来。敢在这时生乱,那真是找死的举动。

随着皇太后凤驾出城,行进到城外五里处便宣bù

停止前进。其余的百姓,也开始沿着禁军拉好的警戒线,开始有序的站在官道两旁,盯着那条进城的官路尽头。

在王师约等人出宫之时,已有禁军快马通知赵孝锡可以开始行进。相比他们赶回京城的速度,现在进城的速度却缓慢了许多。

五千精锐骑军组成的护灵队伍,在赵孝锡的统领下,拉着安放赵煦遗体的冰棺,缓缓的往汴梁城下走去。随着先锋骑军出现,守候的百官跟百姓便知,要等的人来了。

随着手持龙旗的骑兵出现,王师约做为监理大臣,又是皇亲国戚立kè

道:“跪!”

伴随他的话被禁军给传递下去,百官们所在的队伍,便又黑压压跪倒一片。除了身为赵煦母亲的皇太后,泪流满面的没跪之余,其余的后妃都跪迎灵柩的到来。

待到先锋骑兵抵达迎接的队伍前,同样下马例于道路两旁,跟那些禁军一样扶马下跪。跟在后面的赵孝锡等人,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扶着灵柩而来的赵孝锡,不少一直觉得心存困惑的大臣,立kè

一脸惊骇般道:“琼州王,他怎么在这里?皇上不是下旨,其不奉诏不得回京吗?”

对于这些失声道出这番话的官员,王师约回头怒叱道:“禁声!尔等要是再敢开声,一律处于大不敬之罪!”

别说这些大臣有些傻眼,就连站在凤驾之上的皇太后,同样觉得有些惊讶。做为赵煦的生母,她非常清楚,儿子心里很在意这位堂兄。

那怕朝堂之上,诸多大臣对赵孝锡有所非议。可在她面前,赵煦一直说,赵孝锡才是他真zhèng

的兄弟。只是君臣有别,有些事情不想做也必须做。

想到在宗庙前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位护龙统领所说的话。皇太后也觉得,这段时间她怎么把赵孝锡跟忘了呢?如果是他继位,那她们这些后妃,怕是未来有着落了。

看着灵柩缓缓抵达凤驾前,赵孝锡翻身落马,上前几步跪在皇太后面前道:“微臣赵孝锡,参见皇太后。此番出征,令陛下英年早逝,还请皇太后节哀。”

望着一脸憔悴跟难掩伤心的赵孝锡,已经猜出新皇由谁继承的皇太后。也没去询问,为何这个时候赵孝锡会出现在这里。

反倒亲自走下马车,颤抖着声音道:“琼州王免礼,卿一路扶送皇儿回京,哀家在此谢谢诸将士。皇儿不幸殡天,能看到尔等细心守护,想必也会心有安慰的。”

起身的赵孝锡,主动伸手搀扶着这位名义上的伯母,将其缓缓引到保存赵煦遗体的冰棺处。看着躲在里面,面色含笑的儿子,皇太后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个时候,赵孝锡朝跟在身边的王子殊道:“让皇妃跟公主们,也一起过来吧!皇上在临终之时,最放不下的还是她们。让她们,也看看皇上最后一眼吧!”

听到赵孝锡的吩咐,王子殊来到还在下跪的百官队伍面前,沉声道:“王爷有令,传诸皇妃与公主,前往瞻仰陛下遗容。”

说着话的王子殊,朝那些宫女太监打了个脸色。这些听到消息的皇妃们,也明白这是最后看一眼她们夫君的机会。过了今日,以后她们再无机会得见圣颜了。

看着这些将来,只怕要孤守宫中的后宫嫔妃,开始啼哭着往前面走去。几位尚且年幼的公主,在后妃的怀抱中,同样也是哭闹不止。

这种悲伤漫延的情况,让不少百官也开始流泪。顺带着,跪在后面的百姓们,同样有不少开始流泪。只是这种眼泪,不知dào

是真心替赵煦而流,还是替他们自己而流。

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百官是真理,对于百姓也同样在理。赵煦虽然亲政时间不久,却也替百姓做了不少实事,让不少百姓感念其功德。

可就是一个,给他们带来些希望的皇帝,最终却英年早逝。这让百姓们很担心,新皇继位后,大宋会变成什么样子。没了皇帝的大宋,又会遇到何种未知的危险。

伴随着皇太后哭灵结束,赵孝锡又亲自扶着她返回凤驾。再次下令,灵柩沿官道直进皇城,将其遗体供奉在宗庙中等待安葬。

除此之外,随行的百官,也将在那里见证。宗庙遗老公开,赵煦出京前供奉在宗庙中的遗诏。以此确定,未来的新皇究竟花落谁家。

可眼下的情形,不少人觉得新皇人选已经明显。跟赵孝锡亲近的官员,自然是欣喜的一群人。而压错宝的官员,开始担心他们的未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宗庙交锋

望着跪在皇城道路两旁的百姓,赵孝锡也清楚。在这个时代,皇帝驾崩是件举国同悲的大事。尤其赵煦刚刚亲政,便不幸遭此横祸,对大宋民心而言也是重创。

可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悲伤难过,躺在冰棺中的赵煦也不会醒过来。眼下前线战事焦灼,保证大宋的稳定,也是当前最急需做到的事情。

正是考lǜ

到这些,赵孝锡才放下亲自追杀慕容复的仇恨,匆匆领兵返回汴梁。目的只有一个,在国仇家恨上面,他最终还是选择保持大宋的

稳定为先。

只有新皇成功继位,天下臣民便有了追随的对象。那样一来,也能保证赵煦英年早逝的影响,以最快的速度平复掉,重新引领大宋走向强盛的轨道上。

一路无言的赵孝锡,与王师约等老臣相见,也没说一句话。直接带领文武百官,将赵煦的灵柩送到宗庙之外。经过一番仪式,亲自抬棺将其安置在宗庙祠堂内。

一切准bèi

妥当,看着翘首期盼的文武百官。赵孝锡平复一下心情,走到百官面前平静的道:“皇上此番英年早逝,实乃我大宋天下臣民之不幸。

然事已至此,再伤心也于事无补。眼前前线战事僵持,国内军心民心不稳,需尽早安排新皇登基。继承皇上未完之遗志,复我大宋之盛世荣耀。

皇上御驾亲征前,已立有遗诏供奉于宗庙之内,由宗庙宗亲日夜看管。现在宗庙长老,祭天地取皇上遗诏,象文武百官宣读。本王多问一句,京中郡王可来齐?”

听到赵孝锡的询问,王师约上前道:“回王爷的话。目前京中诸王爷已至。唯有端王殿下,因感染风寒,暂时不宜前来见礼。还请王爷见谅!”

闻听此话的赵孝锡,显得很冷酷的道:“如果他现在未死,那就是抬,也把他给我抬到这里来。皇上殡天。他不来祭拜成何体统?来人,去请端王前来。”

得到命令的骑军将士,很快便骑马飞奔端王府。将惶惶不可终日的端王赵佶,请到了宗庙之内。看到站在灵柩旁的赵孝锡,这位端王便知一切都完了。

可不甘就此丧命的他,最终还是直扑灵柩前,跪下便嚎哭道:“皇兄,你怎么这么早便去了呢?你这一走,让皇弟我们怎么活啊!有人要谋朝篡位。夺我赵氏江山啊!”

赵佶的这番哭诉,令宗庙之内的大臣也是心中一凌,觉得他们最为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到这个时候,赵佶还不死心,这不是故yì

找死吗?

就在所有人以为赵孝锡会生气时,赵孝锡却很平静的道:“端王殿下,此乃皇族宗庙。你如此哭诉。不怕惊扰皇上圣灵吗?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懂吗?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谋朝篡位。那么当着皇上的圣灵,还有满朝文武百官,以及宗庙各位宗亲。说出那谋朝篡位之人,让我等知dào

,何人如此大胆。”

看着赵孝锡平静的询问出这些话,赵佶也豁出去一般怒道:“就是你!琼州王。皇兄在位之时,已宣旨,未奉旨,你回京便是死罪。那此番,你回京。可有皇兄圣旨?

另外,你不在琼州好好牧守百姓,却出现在两军交战的战场,到底有何居心。此番皇兄遭人暗算,那谋逆之人慕容复,如本王没说,他乃你在江湖结下的仇家。

现在皇太后也在,各位宗庙宗亲都在,你是不是应该给众人一个交代。甚至本王有理由怀疑,此次皇兄遇害,都是你一手谋划,目的便是篡夺皇兄的江山。”

听着赵佶看似有理的指责,章惇上前道:“端王殿下,你,,,,!”

正准bèi

帮赵孝锡解围的章惇,看到赵孝锡伸手阻止,便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里。静静的看着赵孝锡会怎么处置,赵佶这些居心叵测却有理的指责。

一如既往脸色平静的赵孝锡,走到赵佶面前平静问道:“端王,按辈分,你应该称我一句堂兄。就算不论辈分,端王也应该称我一声王兄。先前无礼之举,本王暂不追究。

既然端王指责,本王未奉旨,私离封地。那本王想知dào

,端王是如何知dào

,本王出现在宋辽战争,是没奉诏的呢?赵大,将皇上圣旨,交与皇太后跟百官看。”

伴随着赵大将一封盖好玉玺的密旨,递交到王师约等大臣手上,又让皇太后也过目一番。众人才知dào

,此次宋辽之战如此胜利,跟赵孝锡的支持有直接的关系。

众人浏览一圈密旨,看到上面的字迹正是赵煦亲自书写,便知端王这条指责明显站不住脚。那怕赵煦其它几个弟弟,同样清楚他们错估了赵煦跟赵孝锡的兄弟情。

同样亲自看过密旨的赵佶,继xù

狡辩道:“就算你有皇兄的密旨,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朝中谁人不知,你居心叵测,一直打算篡夺皇兄的江山。

如果不是你拥有不臣之心,皇兄又何必将你流放琼州。本王觉得,皇兄此次的死,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不然,处于众军保护中的皇兄,为何会遭人毒手呢?”

望着有些胡搅蛮缠的赵佶,赵孝锡突然道:“对于你的指责,本王承认一点,那便是慕容复确实跟本王有仇。此番保护不利,让皇上蒙难,本王确实有不可推辞的责任。”

一听这话,赵佶立kè

狂笑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他都承认了,皇兄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这样的人,怎么配出现在这里呢?按本王,,”

‘闭嘴!’

冷酷吐出两字打断赵佶妄言的赵孝锡,显得很严厉的道:“眼下皇上蒙难,你不思祭奠皇上,却一力在此胡搅蛮缠。你不觉得丢脸,本王都觉得丢脸。

本王送你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指责本王的罪行,一切都是凭空猜测,可能拿出半份证据。如果有,本王当场自刎于此。如果没有,那就闭嘴。

此次皇上弥留之际,嘱托本王只需照顾皇太后,还有宫中众位妃嫔,以及尚且年幼的公主们。你们这些亲弟弟,皇上只牵挂申王一人,本王最初还想不明白。

眼下看到你的嘴脸,本王都替有你这样的堂弟而羞愧。想争位,无可厚非。可你的嘴脸,是不是太龌龊不留底限了。连亲哥哥,也能下的了手谋害。

放心,本王不象你,只会空口白牙行诬蔑之举。真以为,花钱聘请一些江湖死士,刺杀掉所有反对你继位之人,便能让你如愿登上皇位吗?本王告sù

你,痴心妄想!”

拍手两下,那位蒙面的护龙统领,很快便出现在宗庙之内。看到他出现,赵佶突然显得有些紧张的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是你们合伙篡夺皇兄的江山。”

面对这样的指责,护龙统领很冷酷的道:“端王殿下,前番你来宗庙,想提前查看皇上留下的遗诏,本就有违祖制。本统领遵行皇上遗命阻拦,有何不妥?

你现在可问问,放在宗庙的皇上遗诏,本统领是否靠近过?你不相信本统领,那应该相信宗庙的各位皇室宗亲吧?别把所有人,都想象的跟你一样居心险恶。”

护龙统领的话一落,赵孝锡见众人心存疑问,便开声道:“龙统领,你将你的身份告知在场的文武百官。本王相信,他们知dào

事情轻重,有些话不敢乱说出去。

还有烦请诸位宗亲,也做个见证。说一下,皇上先前供奉在宗庙的遗诏,是否有人触动过。本王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些更好,省的以后留下后患。”

在这个时候,护龙统领翻出代表身份的隐龙令。将护龙暗卫的来历,跟在场的百官诉说了一遍。听到这是一个,只听众皇帝命令行事,布控天下的密探组织,百官也吓一跳。

而护龙统领说完这番话,宗庙的几位宗亲也出面道:“自皇上将遗诏供奉于宗庙中,我等日以继夜看守。每次必须保证,三人同时在场看护,从未有过丝毫怠惰。

从遗诏供进宗庙,我等也从没看过里面的内容,更没看到任何人触碰过遗诏。如众位不相信我一人之言,可随便询问其它宗亲,便知我所言是否有虚!”

如此公允的表态,让参与见证的文武百官,两相对照之下便觉得赵佶落了下风。就在赵佶准bèi

垂死挣扎时,护龙统领却再次上前,一个凶狠的眼神让其闭嘴。

语气也没之前那般客气,相反很冷酷的道:“端王殿下,相信你应该没忘记,上次本统领与你会面之时,便提醒过你,不要挑zhàn

皇权的底限,不然本统领将代君行权。

昨夜申王府,长驸马府,六部尚书府,以及几位三朝老臣府邸,都出现蒙面凶残的袭击。不知端王殿下,对其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言一出,昨晚遇袭的大臣老臣,以及患有眼疾的申王赵佖,也显得非常震惊跟失望,看着这个平时儒雅的端王赵佶。实不明白,此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只有赵孝锡明白,那张椅子的诱惑力太大,大的能让天使变成魔鬼。这种龙椅争夺战,有那次能平静收场呢?而赵佶的举动,也应证一句话,不作死不会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局初定

皇室宗庙前两王交锋,让聚集于此的文武百官,也很直接对两王高下做了个立判。虽说赵孝锡年长一些,赵佶年青一些。可两人的行事手段,赵佶无疑落了下风。

虽然这些大臣中,有希望赵孝锡继位的,也有希望赵佶继位的。可他们都知dào

一个理,那便是择能者贤者继位皇位,方是对大宋对天下最好的选择。

就在众位大臣的心理天平,开始倒向赵孝锡时。那位护龙统领,说出一番质问的话。让在场的百官也觉得,这位端王小小年纪,便如此不择手段。

如果真让其登上皇位,这样不择手段的皇帝,对于治下的臣民,无疑都不是什么福气。那怕支持端王的大臣,也觉得这位王爷,不是以温文尔雅而出名的吗?

权力使人疯狂,皇位更令人疯狂。为了座上那张龙椅,一切负面的情绪都被放至最大。如此年青的赵佶,便敢为顺利继位,做出抹杀六部大臣的事情来。

当然也有人不相信,这事情会是赵佶所做。可护龙统领望着额头冒汗的赵佶道:“端王殿下,有时候人走错一步路,付出的代价将是坠入深渊。把人带上来!”

随着护龙统领下令,几个同样黑布蒙面的武士,便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宗庙之内。看着为首的中年文人,本应心虚的赵佶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待护龙统领审讯,便惊惶失措般道:“不关本王的事,这都是他出的主意。此事跟本王无关,本王是冤枉的。本王真的没想过,要杀他们,真的不关我事啊!”

如此失魂落魄的举动。根本不用讯问,众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原本还支持他继位的两个尚书,神情一下沮丧了许多。不明白,端王为何连他们也要杀!

只是想想他们这些监理大臣全死了,群臣无首之下,拥有不少朝臣支持的端王继位。似乎更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别人又不会怀疑到端王身上,毕竟他们是支持端王的。

就在护龙统领准bèi

讯问之时,赵孝锡挥手道:“龙统领,算了!将这些人押至天牢,待新皇继位之位再做论处。参与刺杀的江湖人,诛三族以敬效尤。”

面对赵孝锡的话,护龙统领很适时的道:“王爷,请恕手下冒犯。如今护龙队,还听命于先皇。这些人所犯之罪。手下怕是要执行先皇时所制定的法令。

如果想赦免他们六族之人性命,还需新皇下令。算了,这些人暂且押至天牢,待新皇继位后再行论处。犯人家属,全部看押起来,敢私逃出城者,杀!”

一众黑衣人恭身道:“遵令!”

护龙统领的表态,让在场的文武百官。也真zhèng

看出他们的超然地位。看来他先前所说,只听命于皇帝。倒也不是随便说说。敢无视赵孝锡的话,确实需yào

些胆量。

对于这位护龙统领不给面子,赵孝锡自然有些生气。可细想想,此人此举很聪明。回绝于他的王命,但洗清护龙队跟他合谋的嫌疑。难怪他能当上护龙队的统领!

随着这些犯了诛九族之罪的人,全部被押走。赵孝锡这才道:“太后。还请由你主持,宣读皇上遗诏之事。眼下百官齐至,早确定新皇人选,也能早日平定臣民之心。”

皇太后也很清楚,身为后*宫之人。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她能得到一些超然的地位。只是她比不了高太后,垂帘听政这种事情,她根本就做不来。

如果赵煦留下过子嗣,那么她还能扶佐幼皇登基。可眼下赵煦只有几个女儿,并没一位龙子。这便意味着,皇帝之位最终只能在赵氏王族中诞生。

随着宗亲们焚香祭告赵氏先祖,那封被供奉起来的遗诏,被皇太后给取了下来。将其交到宗室遗老们手上,文武百官跟到场的王公贵族,全部跪下倾听遗诏。

伴随着奉天承运的声音响起,众人在听到赵煦遗诏,真的选定徐王次子赵孝锡,为新皇人选之时。王师约等人,一颗心算是彻底的放下。

相反支持端王赵佶,还有其它王爷的大臣,则心中黯然神伤,明白大势已去。从即日起,大宋将进入赵孝锡时代。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怕是没出头之日。

身为朝廷大臣,在这种时候选边站队,是件关系家族生死与未来的事。选对了,未来家族享尽恩宠。选错了,那便等着被淘汰出局。

宣读完遗诏的宗亲,很谦和的道:“琼州王,领旨谢恩吧!”

赵孝锡举手接过遗诏说道:“臣,领旨谢恩!”

伴随赵孝锡起身,其余文武百官很快便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如雷的万岁之声,伴随着百官跟禁军,传到期待新皇人选的百姓耳中。也冲淡一丝悲伤气息,令不少百姓好奇,继承皇位的到底会是那位王爷。

看着身前这些山呼万岁之声的文武百官,赵孝锡那怕想过今日之场景。原本觉得那会很自豪,现在却发xiàn

,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

没理会百官的高呼之声,赵孝锡先扶起皇太后跟皇妃一行人,最后来到赵煦的冰棺前。略带萧瑟的道:“小六,堂兄今日才明白,你早前的

无奈之举。

眼下她们都站在你身边,堂兄也当着你的面,宣bù

对她们的决定。从即日起,皇太后依然享shòu

太后封号,各位皇妃公主依旧居于后*宫,以往一应待遇不变。

你的孩子,堂兄会视若已出。将来等她们出嫁,堂兄会让她们领着附马,来你陵前告知于你。所以,你可以安息了,到了天上替堂兄给太后伯父他们尽孝吧!”

一直担心未来只怕孤苦无依的后*宫嫔妃们,听到赵孝锡的这番话,自然感激涕零。又是一番下跪叩谢之声,让赵孝锡也觉得心酸不止。

对于这些尚处妙龄之年的妃嫔而言,她们享尽帝王恩宠。可一旦恩宠不在,她们将在这深宫大院,孤守至老。有子嗣相伴还好,若无子嗣活着比死好不了多少。

有了木婉清的他,也觉得这种不人道的规矩,看来必须废除。虽说挑选秀女,是为皇帝传承血脉。可在赵孝锡看来,这种事情对女孩而言,太过残忍了。

未来他的后*宫之中,所赐封的妃嫔,必须得到他的认可。现在还居于宫中,未被皇帝宠信的秀女,赵孝锡也会全部赦免出宫,让她们另择良配嫁了。

那怕宫里的宫女,除上了年纪的,那些尚属妙龄的宫女,到时他也一并打发掉。就连同样有些不人道的太监制度,赵孝锡也打算逐步废除。

当然,这只是赵孝锡看到这些赵煦的妃嫔,才联想到的事情。让赵大,亲自护送皇太后,还有这些皇妃回宫后,他才重新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

深吸一口气很平静的道:“众卿平身!”

先前他的举动,这些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能如此对待先皇妃嫔的新皇,确实比较少。这也意味着,赵煦跟赵孝锡的兄弟情,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看着谢恩起身的文武百官,赵孝锡又道:“朕新登皇位,诸事繁多,暂时先安排一些事情。劳烦诸卿恪尽职守,复我大宋之盛世基业,以慰先皇再天之灵。

着礼部,挑选皇道吉日,安排先皇入葬皇陵。所应封号,六部商议之后递朕御批。此事由礼部尚书与监天寺卿负责,尽快安排妥当。明白吗?”

礼部尚书跟监天寺卿,很快便走出队伍领旨。待赵孝锡挥手后,又重新退回队伍之中。众百官又开始等待,赵孝锡下达第二条旨意。

尤其此刻瘫坐在地的赵佶,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觉得他的大限已至。只怕赵孝锡登基之时,便是他的丧命之日。望着赵孝锡投来的目光,更是吓的浑身发抖。

就在众文武大臣,也想知dào

赵孝锡如何处置赵佶之时。赵孝锡却来到患有眼疾的赵佖身前,略显感叹的道:“小九,许久不见,你也摇身一变成申王了。

现在小六走了,我们这些兄弟,以后更要相敬相爱,才不枉小六嘱托我照顾你们之心。老十一,犯此大错,此刻我以兄长之名,想听听你是何意见。”

不想让文武大臣觉得,他一上任便杀掉这些赵煦的亲兄弟。所以,他想问问这位眼瞎却心明的堂弟。毕竟,他在赵煦出事后,所做之事确实值得称赞。

面对赵孝锡的询问,赵佖略显为难的道:“皇上,此事臣弟不敢妄言。”

对于赵佖的谨慎,赵孝锡苦笑道:“朕先前说过,现在我们是自家人处理自家事。你身为老十一的兄长,自有管教之权。他虽犯大错,不罚不足以正法纪。

可罚的话,他毕竟年幼,还有挽救的希望。虽然小六在军中,已经收到关于他在京中,结朋营党之事,非常痛心。可我知dào

,他心里还是有你们这些兄弟的!”

伴随赵孝锡这番话一出,赵佶跟其它几个王爷,都一脸的愧疚之意。毕竟,在赵煦离京后,他们更多是期盼赵煦出事,以期望有机会登上皇位。

却不知,这一切赵煦都看在眼里。如果此番赵煦不死,回京之后只怕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眼下,他们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图盛世共盛举

对于申王赵伈而言,从得知患上眼疾之后,他便清楚此生不可能问鼎皇位。能当个闲散王爷,他便知足。心底无私天地宽,他倒活的清静自在,反倒备受赵煦这位兄长关怀。

在赵煦亲政之后,他更是跟其它弟弟一样,被封为位极人臣的申王。享shòu

锦衣玉食,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可他同样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出身皇族罢了。

如果换成其它出身,象他这样的人,只怕生活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天天有人伺候,日子过的逍遥自在。不用理会朝政,不用理会党争,管好自家事便可。

得知赵煦御驾亲征,赵伈就曾担心过风险。可他清楚,做为一个衣食都需yào

别人照顾的闲散王爷。他能帮赵煦做的事情,就是替赵煦祈福,希望赵煦能得胜回朝。

结果很不幸,他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面对早前还高奏凯歌,一路收复失地的战事,突然便传出赵煦战死沙场的消息,他确实愣住了,也惊呆了。

看着那些上门问计的大臣,赵佖很清楚他们的来意。直接以身有疾,有碍圣容的理由,拒绝一切投靠的大臣。开始闭门谢客,替赵煦守灵致哀。

在这段闭门谢客的时间里,他不是没听过弟弟赵佶门廷若市的事。可在他看来,无论是赵煦还是赵佶,都是他一父同胞的兄弟,谁继承皇位他都没意见。

可对这些弟弟,赵煦没死前就开始谋划着一切。现在得知兄长战死沙场,不思替其哀悼不说,却忙着为争那张椅子而明争暗斗,甚至发生雇凶杀人的事情。

听着弟弟赵佶跪在面前,哭泣道:“九哥。求你替弟弟说说情,弟弟还不想死啊!弟弟这次是昏了头,才失态做出此事,以后真的不敢了。请九哥替我求情啊!”

闻听着弟弟的哭声,还有那抱腿苦苦哀求的动作。并无全瞎的他,看着身前身后都集中的目光。也觉得赵孝锡此举,明显将烫手山芋丢给他。

将赵孝锡看成有意借他之手,杀掉赵佶的赵伈,最终心一横的道:“皇上,端王之罪,虽罪不可恕。可念在他尚且年幼的份上,还望皇上饶他一命。”

无论如何,赵伈眼瞎却心明,这种杀弟之事他万万不会做。那怕他心里也清楚。任何君王对于威胁帝位的兄弟,都不应该存zài

仁慈之心,斩草除根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果不其然,听到赵伈的求情,其它心向赵孝锡的大臣。立kè

上前道:“皇上,端王虽年幼,却也是朝廷的王爷。做出此番谋逆之事,必须明正典型以示警告啊!”

看着赵伈替赵佶求情。赵孝锡将跪下的赵伈扶起,没理会那些大臣的进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小六说的不错。只有小九的心里,除了国之外,还装着这个家。”

说完之后,望向那些进言的大臣道:“按祖制,新皇登基都可大赦天下以示君王仁慈之心。端王虽罪不可恕,却也不一定非杀不可。如何处置。朕自有决断,诸卿不必再言。”

听到这番话,那些大臣有些不甘之余,却也只能起身退回队伍中。唯有王师约等老将,似乎并不好奇赵孝锡会这样。并没上前劝他杀掉赵佶。

在这些手握兵权的老将看来,虽然大宋的兵权都在皇帝手上。可他们这些武将手中,谁没几个嫡系的部将呢?只要他们支持赵孝锡,谁能谋反成功呢?

得知逃过一死的赵佶,长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担心接下来他的下场。略显畏惧跟期待的,看了看同样盯着他的赵孝锡,觉得这位堂兄的威严更甚赵煦。

这时的赵孝锡,看着全然没了先前嚣张的赵佶,很平静的道:“也许有些话,现在说出来有碍先皇圣誉。可朕还是想说,如果先皇不会遭此横祸,回京后便是你身死之日。

身为朝廷的王爷,不思报效国家,却一门心思结朋营党。岂不知,此举乃是祸国殃民的征兆。就你这种心胸,如何能执掌好一国天下,如何能安善一国百姓?

着刑部汇同吏部,清查与端王府来往密切的朝中大臣。无论是何官位,一律清出朝廷永不录用。若身为劣迹者,同样严惩不怠。

结党营私,朕最痛恨,发xiàn

一起处理一起,绝不手软。尤其在大宋面临如此危机之时,不思替君为忧,却只打着自己那点小算盘,着实可恨!”

伴随着赵孝锡的话音落下,待在宗庙外的不少朝臣,便全身瘫软的倒在地上。被护卫左右的骑军将士,直接拖着带出队伍,令在场的大臣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剪掉依附在端王府的党羽后,赵孝锡才道:“传朕旨意,即日起,取消端王赵佶的一应待遇,贬回庶民禁足于端王府。平时起居饮食,由内务府负责,只准申王一人探视。

如有人未得旨意,私自进入端王府,一律以抗旨论处。其它郡王,希望以端王引以为戒,不要让朕做出相同的对待。到时,朕怕是没现在这般好说话了!”

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孝锡略带深意的看了看其它几个被封王的堂弟。这些同样年幼的堂弟,也吓的不敢直视。清楚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这样一番惩戒,令赵佶同样一脸苦涩的瘫坐在地。失去了王爷的光环,还不禁足于端王府内。这跟打入冷宫的妃嫔,有什么区别呢?

而在这时,赵孝锡又朝赵伈道:“小九,十一年幼铸此大错,往后还需你多代兄管教一番。若他能认识到错误,朕网开一面也许未尝不可。此处置,你觉得如何?”

赵伈也没料到,赵孝锡真的肯饶赵佶一命。不管是贬为庶民,还是禁足于端王府,他这个不安分的弟弟,好歹保住了性命。只要悔过认错,至少能安心活下去。

很快在此弯腰道:“多谢皇上开恩,佶弟罪有应得,让你闭门悔过,也再合适不过。臣弟会谨遵皇命,让佶弟早日迷途知返改过自新,以其有用之身报效君恩。”

面对赵伈这番套话,赵孝锡没怎么理会。重新对那番大臣道:“眼下朕初登皇位,尚未告示天下以安民心。下去后,由礼部张贴告示,传达朕继承大统之喜讯。

另外,明日早朝,朕将入主问政殿召开朝会。有关新皇继位庆祝之事,一切待先皇祭日结束再议。除此之外,六部尚书跟几位老将军留下,其它文武大臣散了。

值此特殊的时期,朕不希望听到,有损大宋稳定的风声跟举动。如果有人想挑zhàn

一下朕的威严,朕会让他们知dào

挑zhàn

皇权的下场。尔等退下吧!”

‘遵旨!’

伴随着没被点名的文武官员,开始陆续离开。赵孝锡让赵大领着骑军,入住到皇城禁军大营之中。并召见五城兵马司的将领,严令其保持京城民生稳定。

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任何敢在皇城作奸犯科之人,一律处于重型。另外皇城府尹,赵孝锡也同样进行了一番叮嘱。除此外,布衣阁跟武卫,同样监控天下的动向。

在赵大还有六部尚书跟一众老将的陪同下,赵孝锡再次进入皇城之中。原本应该重新布置的君王寝宫,赵孝锡也下令皇城内务府,一切照旧用不着特别安排。

这段时间,他只怕也轻松不了。新老皇帝接替,大宋又尚且国战期间,诸多事情都会牵涉他的精力。区区这种休息的事情,他还真的不怎么在意。

将六部尚书还有京中老将找来,赵孝锡让章惇,将前线的战事跟这些人,做了一个详细的介shào

。得知收复了辽国南京府,众人都觉得异常高兴。

如果没有赵煦蒙难的事情,这将是一件举国同庆的喜事。可眼下,却因为赵煦的蒙难,让这个喜讯,变成举国同悲的伤心事。

尽管赵孝锡没有吩咐,章惇在介shào

完前线的战事之后,还特意说明了一下。赵煦在大辽南京皇城,曾多立一道遗诏,确立赵孝锡继承皇位。

说出这样一件事情,也是打消这些真zhèng

核心大臣的顾虑。让他们知dào

,无论宗庙里面的遗诏,是否有人更换过。从始至终,赵煦都是属意赵孝锡继承皇位。

这样一来,赵孝锡继位的合法性,无疑得到了在次证明。那怕随侍赵煦身边的执笔太监,同样做了认证。这在赵孝锡看来,有些多余的举动,却令其它老臣彻底安心。

说完这些事情,赵孝锡才神情严肃道:“朕新登大宝,诸事还需劳烦诸位爱卿跟老将军帮衬。尤其眼下,前线战事依然继xù

,后方绝计不能有丝毫闪失。

诸卿都是国之重臣,值此国家危难之时,朕希望诸卿同朕携手共赴国难。只要打败辽国,大宋也将重现汉唐之盛世,真zhèng

成为天下诸国之主。”

面对赵孝锡的这番表态,这些老臣跟老将都觉得,这话听的舒服。尤其这些闲散在家的老将军,更觉得新皇对他们很在意,不枉他们坚决的站在这一边。

有了这位皇帝的信任,他们这些武将世勋,未来在朝堂之中也有一席之地。如大宋真的成就盛世基业,他们也必将名留青史,供后世传述他们的功绩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段正明禅位

随着宗庙前的交锋结束,京城中无数期待新皇人选落幕的百姓,很快看到大批禁军,再次携带皇榜而来。等候多时的百姓便知,肯定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公告天下。

果不其然,等到张贴皇榜的禁军,宣读了上面的内容。不少百姓觉得非常意wài

,似乎没意料继承皇位的王爷,会是比赵煦更为年长的琼州王。

虽然都是赵氏皇族之人,可在老百姓的想法当中,传位的话应该是赵煦的弟弟。他们才是神宗一脉,继承皇位也很正常。突然转到徐王一脉,多少有些意wài



反倒一些了解赵孝锡功绩的百姓,却显得很高兴的道:“好啊!琼州王登基,我们怕是不用担心边境不稳了。有他在,番狗们肯定不敢轻犯宋境,这是好事啊!”

伴随赵孝锡被封巴蜀郡王,提调西北军务,并打的西夏不得不求和。无数的百姓都觉得,大宋有这么一位王爷,确实是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就算赵煦掌权之后,将赵孝锡流放琼州为王,这些尚武的百姓,都觉得好可惜。这样一位原本有所作为的王爷,竟然就这样被流放到那样的蛮荒之地。

可一年时间不到,赵孝锡统领琼州军,还有西南诸州的边军,毅然吞并了威胁西南边陲的李朝。并将其,彻底纳入大宋的彊土之内,让大宋多了一个安南路。

总之,任何新皇继位,都有百姓觉得应该是他继承皇位。当然也少不了,会有一些百姓觉得,应该是他们心目中的赵氏子孙当皇帝。

只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随着皇榜张贴而去。由刑部主持的清洗。开始在京城彻底展开。虽然没想象当中,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却也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任何新皇登基,少不了会有王族子弟丧命。而此次,关注这种事情的百姓跟一些绅士,却并没看到有那位王爷被问罪斩杀。

至于禁足端王赵佶。在很多人看来,这也是赵孝锡法外开恩。如果换成其它王爷继位,犯下如此大错的端王,绝对成为新皇登基祭旗的最好人选。

随着宣bù

赵孝锡成为大宋新皇的皇榜,开始由驿卒带着皇榜,自汴梁城出发传诏天下。让大宋的黎民百姓,知dào

他们效忠的皇帝,不再是赵煦而是赵孝锡。

相比这些驿卒的宣榜速度,此刻的新南城跟琼州王府。已经变成一片欣喜若狂的海洋。那些进入琼州王府的官员,对于赵孝锡成功登顶,自然是兴奋不已。

做为跟赵孝锡同甘共苦过的官员,他们未来晋升之路,也会比其它官员更为顺畅。毕竟,他们都称的上,赵孝锡的嫡系官员,这个注他们下的太对了。

与此同时。远在大理的皇宫之内。段正明看着布衣阁传来的文书,也异常感叹的道:“好啊!看来皇叔真的法眼通天。这位巴蜀郡王真的潜龙升天了。”

说完这番话,段正明立kè

将段正淳还有段誉,以及身为世子妃的赵茑,一起给叫到了皇宫之中。将这封布衣阁送来的密文,交与众人审阅。

看到这封文书上面的内容,赵茑略显惊讶的道:“什么!小六竟然被慕容复那个大奸贼给害了?这个人。真的罪该万死。二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相比众人都欣喜于赵孝锡的继位,身为郡主的赵茑,对于赵煦的感情同样不浅。小时候,赵孝锡跟赵煦经常待一起,做为小尾巴的她。同样经常参与两人的游戏。

眼下赵煦突然蒙难,赵茑自然有些伤心。可看到二哥真的成为皇帝,她多少也有些欣喜。毕竟,有了个当皇帝的哥哥,跟有个当王爷的哥哥,完全是两回事。

望着动气的赵茑,站在身边的段誉很是心疼的道:“茑儿,你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我会以大理段氏的名义,传召江湖中人,追杀这个败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伴随着两人成亲,段誉相比其父的多*情,似乎更为专一一些。这让赵茑同样非常感动,两人间的感情,也令段氏兄弟欣喜。只是成亲这么久,还没听到消息,两人多少有些担心。

好在他们都清楚,段誉跟赵茑还年青,有些事情确实急不来。也正因为他们的宽容,让赵茑身居大理,过的倒也轻松自在,并不觉得有什么孤独。

待在众人商议完赵孝锡正式继位的事情,段正明略做考lǜ

的道:“誉儿,前番李朝之战,你替大理夺占两州之地。大理臣民对你,已经爱戴有加。

伯父老了,我打算选一个黄道吉日,便禅位与你。至于伯父,也终于可以进天龙寺,跟皇叔伺候佛祖苦练修行。二弟,对此安排,你可同意?”

尽管早就知dào

会有这么一天,可段誉多少有些意wài

。那怕段正淳,都略显不舍的道:“大哥,誉儿还年青,那怕有民心,却也需时间才能掌控一国之大局。

你是不是,在教导誉儿一段时间。至于前往天龙寺修行,皇叔早前便许诺过,让你带发修行。并不一定,要去天龙寺削发修行啊?”

望着段正淳出自真诚的挽留,段正明笑了笑道:“带发修行,怎么能算六根清静呢?何况,我入寺修行之后,你不还在朝中吗?你自己不会教导誉儿吗?

眼下誉儿都成家立业,你这位当父亲的,难道还整天只顾自己的逍遥吗?也是时候,让你尽尽当父亲的责任,感受一下当这国主,到底是啥滋味啊!”

站在堂下的赵茑,看着这一幕也觉得非常神奇。相比赵家子孙血脉不少,为了一个皇位明争暗斗。那怕她父亲,也因夺位失败,最终落的禁闭京城的下场。

眼下在段家人眼中,这个国主之位,反倒成了都不想要的东西。这位伯父的大度包容,确实令赵茑都感叹,佛祖的召唤威力真的如此之大吗?

看着身边的夫君,同样显得有些不舍,赵茑也觉得,她的运气似乎真的不错。这边刚听到二哥赵孝锡成为大宋皇帝,这边夫君马上要成为大理国主。

可谓双喜临门的她,也开始有些担心,将来大理跟大宋如果敌对。那么她到底应该站在大理一方,还是站在大宋一方呢?

想到这种情况,赵茑也显得有些吓了一跳。好在很快她便把这个念头抛开,多想想赵孝锡跟段誉的兄弟情。多想想赵孝锡跟她的兄妹情,才觉得有些好受了不少。

就在段正明传召心腹大臣,宣bù

这个消息完毕。天龙寺那位皇叔,也给段正明发来佛旨,让他早日退位,进天龙寺削发修行。这么凑巧的举动,让段誉根本无法拒绝。

虽然早知dào

有这么一天,可真等到这天的到来,段誉却显得有些惶恐。毕竟,身为国主,一言一行都足以影响国心民心。一个不慎,都有可能导致国破家亡。

好在成家之后,段誉又在军中历练不少,心智相比以前,已经多了几份成稳之心。不管他做没做好准bèi

,接掌大理国主之位,已经是势在必行的结果了。

相比大理因为跟赵孝锡的关系,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些还在关注大宋局势的番邦诸国,得知赵孝锡即位新皇,立kè

觉得麻烦大了。

对于他们而言,赵孝锡的能力让他们感到畏惧。眼下赵孝锡成为大宋皇帝,未来他们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一个知兵事懂民事的皇帝,确实值得他们恐惧。

相比吐蕃第一时间派遣使者,前往大辽商讨联盟。西夏方面,却在李秋水的发话下,第一时间派出使团,恭贺赵孝锡继位大统。

而在消息传达到新南城的时候,木婉清等人全部准bèi

启程前往京城。对于赵孝锡真的当上皇帝,众女同样觉得欣喜。毕竟,这说明她们的眼光确实不错。

另外一个,便是她们有些思念赵孝锡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们确实有些思念。眼下赵孝锡入主皇宫,她们这些妃嫔一个不在,多少有些不妥。

只是这行人当中,少了一个被朝廷下葬的徐王赵颢,还有一个即将临盆不便远行的金妍儿。对于他们的留下,护送其它人进京的武卫,也不好多说什么。

伴随着赵孝锡开始履行皇帝的权利,原本因为大战,国库有所空虚的户部。看着一船船抵达京师码头,不断被押解进库的银两,也觉得喜出望外。

先前还担心,赵孝锡一继位,便宣bù

了诸多改革民生跟军制的旨意,会让国库承担不起相应的支出。现在有了这些银两,他们真的放心无疑了。

此时此刻的户部官员,才知dào

明白什么叫富可敌国的意思。要不是这位新皇继位,他们绝对想不到,上任琼州不过两年左右的赵孝锡,竟然积累了这样一笔财富。

都说有钱好办事,这话对于国家而言同样如此。有了这些银两,赵孝锡批复的一些民生工程,便不会因为缺少银两而失信于民。

有了钱,赵孝锡将目前庞大的厢军跟乡兵,甚至于禁军都进行改制。给予安家银,剔除那些年老却占位的老弱之兵,重新挑选精干青壮入伍参军。真zhèng

为强军做准bèi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合纵连横

出身军旅的宋朝开国皇帝,对于军队的重视性不言而喻。立国后便把兵权集中到朝廷管理,对于朝中有功武将,更多采取封荫子弟的方式,将其兵权给驳夺。

其中最为出名的,无疑便是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的典故。这种方式,虽然最大限度杜绝藩镇权力太大时,手中又握手重兵而举兵造反,危及大宋的赵氏江山。

可立国至今,大宋周边就没稳定过。尤其如同顶在咽喉处的燕云十六州,被国力强盛的大辽占据,宋朝对于军队的重yào

性,一直都没敢放松过。

采取募兵制,建议禁军、厢军、乡兵这种等级分明的军制。形成了庞大的兵员储备,却也增加了国家的负担,让朝廷一直入不敷出,连皇帝都显得异常节俭。

只是随着赵孝锡继位之后,他清楚宋朝立国至今,民间的财富积累异常庞大。要不然,新南城生产出来的新奇东西,也不会这么畅销,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清楚削减一些老弱之兵,裁撤一些有名无实的部队,也是减轻国库负担的善举。虽然这种裁军的举动,会让国库投入很大一兵恩养银,以宽慰那些被裁撤的老弱兵心。

可从长远看,赵孝锡却清楚这对大宋有利。将原本不堪大用的普通部队削减,换成真zhèng

可堪大用的精兵。人数减少了,可部队的战斗力却有增无减。

其次赵孝锡做出的另一个决定,便是提高大宋边军的军饷补给标准。在赵孝锡看来,相比大宋目前布置在各地所谓的精锐禁军,这些边军的战斗力更强。

没见过血的精锐,拉到战场也是一群软脚虾。反倒这些驻防大宋边军的厢军,因为一直处于与敌交战的环境。战斗力反倒不错,好好整顿一下也堪重用。

另外一点也是赵孝锡清楚,边军的任务重,军饷不高环境还比较恶劣。相反驻扎在中原各地的禁军,任务轻不说,军饷还拿的最高。军营条件也比较优越。

这样一来,就让边军中不少将士觉得,他们仿佛是后娘养的部队一样。士兵的怨气比较大,临战时甚至出现,不给银子不上战场的事情。

眼下赵孝锡提高边军将士的待遇,并严查边军中贪墨军饷的情况。借此告sù

边军将士,朝廷对他们很器重。可他们必须拿出,值得朝廷器重的成绩来。

伴随着赵孝锡上任,开始大派银钱的作法。无论是众军将士。还是大宋的黎民百姓,见到了实惠之后,对于新皇的感恩之心自然大大提升。

还有一点,便是赵孝锡依靠布局天下的布衣阁,将武卫跟皇室秘卫进行融合。打造一个监查天下的谍报系统,严查官员贪腐的情况,并派出御史督查吏治。

这种有点令皇城外官员,也人心惶惶的事情。伴随赵孝锡又提高。外放官员的俸禄,甚至还出台廉养银的办法。让不少官员觉得。只要不贪后半辈子也有着落了。

总之,随着赵孝锡继位之后,六部尚书们觉得忙的不可开交。一项又一项措施,被赵孝锡以旨意的形式下发各州府,收到的效果都非常显著。

原本还指望大宋会出现内乱的番邦诸国,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孝锡这位新皇的影响力,很快随着这些举措深入人心。有了百姓跟军队的支持,谁敢挑起造反的大旗呢?

后方局势稳定,领兵继xù

与大辽作战的前方将士,看着源源不断补给到来的兵员。还有从未断过的军需粮饷,也觉得放心了许多。

前方将士的军心稳定,以琼州军为矛头的征辽大军,也开始不断的收复失地。让大辽的君臣,也感觉到亡国的压迫力。更令他们震惊的,则是宋军的安民措施。

一般而言,做为占领军,敌境之内那些富商,是打劫的第一目标。可宋军对于收复区域内,那怕正儿八经的契丹族部落,只要没跟大宋对抗,一律保留他们的居住权。

甚至连他们的财产,宋军都给予保护。而这一切,都是宋军任命的安辽侯,一力替收复领地里契丹百姓争取来的。渐渐乔峰的威名,也随即流传开来。

原本被大辽宣传的异常恐怖的大宋征讨军,随着收复区契丹人的口口相传,让不少还在犹豫到底站那边的小部落,开始选择了两不相帮。

如果大辽方向逼迫太甚,那他们便举族迁移到宋军管控的区域生活。乔峰对于他们的到来,同样会给予最佳的安排,让这些契丹百姓,即感恩乔峰也感恩大宋。

望着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在象大宋方面转移。辽帝耶律洪基,也有种英雄末路的狂躁。开始在大辽上京皇宫内,展开了新一轮的清洗行动。

这种自取灭亡的举动,让本就人心惶惶的大辽,更加坠入灭亡的边缘。而回归后方,被冷落起来的耶律图,也适时的被一些人给推举而出。

结果谁都没想到,那怕赵孝锡也没意料到。在段誉正式继任大理国主之时,大辽皇帝耶律洪基,被耶律图毒死于寝宫之中,一代辽帝便如此憋屈的死了。

随着耶律洪基的死亡,耶律图成功继位新皇,大辽看上去又顽强的坚持了下来。可女真部落的步步逼进,不断压缩着辽国的生存空间。

面对国破家亡的威胁,大辽方面正式册封女真部落的耶律阿骨打为辽东王。并且约好,两方一起对抗来势凶猛的大宋进攻部队。

收到前方战报的赵孝锡,很适时的下达部队停止前进,驻防原地的命令。既然大辽跟女真联合,那前线部队的实力,就略显下风。

而且前线部队战斗了这么久,部队已经开始出现疲劳。适时的停下进攻脚步,也能为后续的进攻储备实力。除此外,赵孝锡也有更多时间,布置接下来一网打尽的战略。

根据布衣阁送来的谍报,那位当初大宋册封的辽东王,同样非常诡异的病逝。成为女真新统领的,并非那位族长的大公子,而是潜伏在赵煦身边的完颜阿骨打。

对于这位金国皇帝的成功上位,赵孝锡也清楚,有些历史看来还是没法改变。要想改变历史,看来还需yào

多下一番苦力才行。

命令前线部队,收缩实力原地驻防后,赵孝锡通过海运的方式。将大量的物资,不断的运送到收复回来的燕云十六州之内。

同时在后方,抓紧时间训liàn

部队。将一支支换装完毕的部队,不断的投送到战争第一线。而新南城跟琼州的新式军队规模,也开始进行扩军备战当中。

这种诡异的中途暂停,让辽国有了一息喘气之机。面对吐蕃派来的使者,大辽方面自然喜出望外。达成了结盟的意见后,大辽又向西夏提出了联盟的建议。

眼下大宋势大,如果大辽灭亡之后,他们这些番邦小国同样不好过。对于使者的说服,李秋水却异常坚定的表示,与日薄西山的大辽结盟,是自取灭亡之举。

就在所有人觉得,李秋水此话有些危言耸听之时。得知吐蕃跟大辽结盟,赵孝锡亲自致信段誉,由安南路派遣部队,汇同大理的精兵陈兵于吐蕃边境。

除此之外,完成精兵简政的成都路各州府兵马,同样集结于宋蕃边境,做出进攻的举动。一时间,吐蕃方面也是人心大乱,同样感受到大宋的兵锋之利。

看到大宋的动作如此迅速,西夏方面同样感同身深。眼下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大宋,如果要进攻西夏的话,同样拥有了前沿阵地,骑兵更是可以纵马而至。

面对这种情况,西夏皇帝终于明白,他还是不如这位深居后*宫的母亲看的远。根据李秋水的建议,开始调集重兵,压到了大辽边境,做出帮场子的举动。

在吐蕃方面对于布置了重兵,反倒与大宋接壤的边境,减少了驻军的数量。这种选择与大宋同一战线的举动,让吐蕃更加后悔,为何要与大辽进行结盟呢?

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种时候,原本站在大宋方面的高丽。突然做出扣押新南城商团的事情,同时在与大宋接壤的边境集结大军。

收到消息的赵孝锡,通过布置在高丽的谍报人员,很快便收到了消息。金妍儿的身份,最终还是暴露了。那位当初逃过一命的金妍儿部将朴永昌,竟然投靠了高丽皇帝。

根据掌握的情报,朴永昌敢于冒死,向高丽皇帝透露消息。似乎背后也有人支持,而这个人同样是消失许久,慕容复的心腹干将青云庄主邓百川。

得知这个消息的赵孝锡,也清楚卧薪尝胆的慕容复,看来真是阴魂不散。竟然挑唆高丽,在这个时候跟大辽还有女真联手,打算对抗大宋的兵威。

掌握到这个情况,赵孝锡一封圣旨下达,根本不用调集大宋境内一兵一卒。由海军统领李云聪为帅,统领各基地的海军,正式向高丽宣战。

反正待在新南城的金妍儿即将临盆,赵孝锡不介yì

,在第二个孩子出世前,用兑现诺言的方式,给予这位前新罗公主,眼下封为仪贵妃的金妍儿,一份特殊的礼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议和的条件

其实从始至终,赵孝锡就没想过,金妍儿的身份能够一直保密。做为前新罗的皇族公主,她的存zài

始终都是高丽皇室的心头刺,欲拨之而后快。

可眼下金妍儿被册封为大宋仪贵妃,其特殊的身份,让她的事情也变成了大宋的事情。一番挑拨之下,高丽象大宋宣战,似乎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有人都觉得,眼下大宋即要应对大辽跟女真的联合,又要防备吐蕃的进攻。加上高丽之后,大宋也可谓四面受敌,其危险不言而喻。

只是赵孝锡做为大宋新皇,其西夏跟大理驸马的身份,让他同样拥有两个天然的盟友。那怕西夏有些墙头草的味道,只要他不动,大宋应对这些番邦侵袭也不落下风。

随着赵孝锡的旨意下达,游离于登州附近的海军,第一时间阻断了高丽的海岸运输。那怕他们从倭国的贸易,同样被海军一律扣下,不允许通行进入高丽境内。

另外赵孝锡早年,布置在高丽沿海的谍报人员,第一时间刺杀各城的主官。让高丽扣下新南城的商队,正觉得高兴之余,沿海所有港口变成死城一般的寂静。

以此同时,由乔峰统领的骑兵,同样兵临高丽与大宋接壤的区域。面对这支强dà

骑兵的到来,高丽方面同样只能守,根本不敢发动任何进攻。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找到替死鬼的女真跟大辽,也希望借高丽之手拖垮大宋。自然作壁上观,静静等待着战事的结果。保证大宋的骑兵,不进攻高丽便行。

只是大宋的动作,出乎意wài

的快。得到赵孝锡命令的李云聪,第一时间召集所属海军将士。集结于琉球群岛,誓师之后兵发高丽,根本没想过依靠大宋军力的支援。

拥有强dà

的海军做依靠,李云聪抵达高丽海域的第一时间,便安排几支舰队将高丽,彻底封锁于陆地之上。任何物资运不出。当然也不可能运进去。

相对的,封锁了高丽跟女真部落防线的乔峰。对于任何敢于从他驻守防区过去的商队,一律扣押下来。如果是高丽或女真的商队,全部杀无郝。

封锁了高丽的所有出海口,并将他们能够出海的海船通通炸掉或拖走。高丽君臣立kè

意识到,招惹大宋的后果有多严重。那怕不动用陆军,海军同样让他们难以应对。

完成封锁高丽的战略目标后,李云陪集结各个海军基地的陆战队,直接从琼州海军接管的高丽港口正式登陆。其配备的火炮跟第二代火枪,令高丽军队触及便溃。

面对大宋琼州军的来势汹汹,兵锋直扑开城皇宫而来,高丽的皇帝也有些慌了神。开始盘算着,是不是迁都平壤,以期拉长宋军的战略补给线。

对于高丽皇帝的选择,李云聪根据赵孝锡的吩咐,将原新罗后裔的海军部将。全部派到占领的城市。宣传大宋的好,还有新罗的好。同时又列举高丽皇室的不好。

同时对依附占领军的高丽百姓,给予最大程度的救助。反正拥有新南城做后盾的海军,粮食这种简单的物资,根本就不有发愁。而能吃饱肚子,百姓根本就不在意谁当皇帝。

采取粮食征兵的策略,李云聪给受降的高丽部将。颁发了一道旨意。册封他们为复国军的将领,继xù

指挥那些高丽士兵作战。只是作战的对象,换成了高丽一方罢了。

这种以夷制夷的办法,让登陆作战的海军部队,完全能腾出手。将属于高丽的国家财富。一点点搬空至新南城。以此同时,那些高丽的大户贵族,也成为征讨的对象。

总之,赵孝锡的旨意下达之后,高丽皇帝便发xiàn

,他治下的州府之内,似乎处处锋火四起。可女真与大辽说好的援兵,却迟迟没办法兑现。

万般无奈之下,高丽皇帝只能临时性选择迁都平壤,以至尽可能延长高丽这个国家的存zài

。只是这一迁,将其皇城开城,彻底拱手相让于海军登陆部队。

望着雄纠纠踏进高丽皇城的大宋军队,皇城那些高丽百姓,也清楚这场战争,不能怪大宋。是他们的君主,首先挑起的战争,结果失败来的如此之快。

抵达开城的李云聪,很快又收到赵孝锡发来的旨意。让他沿开城一线,先收复至倭国一线的州城。至于困守平壤的高丽皇帝,让他再多喘息一段时间,也没什么问题。

为了尽可能取得高丽百姓的认可,赵孝锡将收服于海军下的原新罗后裔,文人跟将领统统安排到收复区的军政长官上。此举,很快便平定了地方的不稳局势。

看着一半领土,已经全部落入大宋之手,高丽皇帝也有种后悔莫及的感觉。命人将揭发金妍儿身份的朴永昌斩首示众,以泄心头之恨后,便派人向大宋提出和议。

当高丽的使者抵达李云聪坐镇的开城皇宫,见到这位平时在新南城,不显山不露水的海军统领时。李云聪也遵照礼节,接待了高丽使团的带来。

望着这位高丽礼部侍郎官的和议要求,李云聪很平静的道:“这个时候想要和谈,自然不是不行。只是贵国坏了新南城的规矩,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

相信侍郎大人也清楚,新南城以商立城,商业规矩便是新南城的规矩。贵国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令在新南城行商的各国商人,都非常生气,一致提出必须严惩。

如果贵国能对前次扣押商团的事情,做出合理赔偿的话,本将可以提议战事就此中止。可眼下这些领地,已经不是本将所能做主的,它们都属于复国军的管辖。”

为了避免刺激一些海岛诸国,新南城海军此次兵发高丽,更多是打着讨伐高丽扣押商队的名义而开战。只要他们赔偿,由此造成的商业损失,海军可以考lǜ

撤军。

听到李云聪不拒绝和谈,这位得到高丽皇帝密令,只要保证不斩尽杀绝,什么条件都能答yīng

的礼部侍郎。看到李云陪开出来的赔偿清单,直接被吓瘫在地。

超过一千万银两的赔偿,那怕卖了高丽皇室也赔不起。更何况,这段时间的战争,已经让高丽国库空虚。这么多银两,他们又怎么可能赔的起呢?

似乎看出这位礼部侍郎的震惊,李云聪很客气的道:“相信侍郎大人,也看到上面列举的赔偿清单。我们新南城做生意,是真zhèng

的公平公正,每个赔偿都有据可寻。

别觉得,我们是在狮子大开口,这个赔偿是很公平的赔偿清单。只要你们拿出这些赔偿银两,我们这些海军便离开贵国。说到底,多拖一天,也耽误我们海军做生意呢!”

对于李云聪的回答,哭丧着脸的礼部侍郎,略显商量的道:“李将军,这银子是不是可以分几次偿还呢?眼下,我们确实还不起啊!”

面对礼部侍郎的回答,李云聪考lǜ

片刻道:“分期偿还,也不是不行。只是大人应该知dào

,眼下高丽的形势似乎不太好,你们确定能还的起吗?

而且分期偿还的话,有些钱就必须我们垫付给,此次受损的商户。这个赔偿数字可不少,相应的利息是不是应该谈一下呢?”

结果将负责海军后勤的将领找来,说出相应的付款跟借贷利息,这位礼部侍郎又傻眼了。他清楚,这种借贷协议如果签定,往后高丽只怕没米开锅了。

左不成右也不成的礼部侍郎,最终只能表示,有关这次和议的事情。他需yào

先回平壤,禀报他们的君主再决定这件事情。他一个侍郎,下不了这样的决定。

对这位礼部侍郎的离开,李云聪显得很客气的道:“侍郎大人,不要着急!本将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既然这次开战,是女真跟大辽鼓动的。

那么现在你们,完全可以问他们借钱嘛!不派兵支援你们说的过去,可连银子都不借给你们。那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把你们当盟友。这样的盟友,要它何用呢?

大宋皇帝听说你们将那个叛徒斩首示众,龙心大悦,这才稍稍同意,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你们,能杀掉那些挑唆你们跟大宋开战的人,相信大宋皇帝会更高兴。”

明白慕容复派到高丽的说客,因为高丽全境被封锁,同样没办法离开。而那位高丽皇帝同样不傻,不会把这些人质,给轻易的放回女真去。

听着李云聪的建议,这位礼部侍郎也清楚,这是逼高丽皇帝做选择。杀掉那些盟友派遣高丽的人,那么宣bù

高丽跟女真还是大辽,彻底的结束联盟关系。

如果不杀掉那些人,此刻不断攻城掠地,收拢高丽部队为已用的大宋。同样不用出动他们的部队,只需yào

付出一些钱粮,便能将高丽彻底推翻。

如果没有了高丽的存zài

,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可问题的关键是,杀掉那些人,大宋真的会网开一面吗?这种未知数,才是这位侍郎大人最为担心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穷途末路

当高丽派出使者前往开城,与占领那里的大宋海军进行和谈。如同被监禁起来的邓百川等人,便知dào

局势已经不受控zhì

,再不离开他们都将有生命的威胁。

花费不小的力qì

,挑唆那位走投无路的海盗头子,揭发大宋仪贵妃的真实身份。希望借高丽之手,让大宋陷入左右为难,以女真及大辽与喘息之机。

结果没成想,大宋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快。高丽这边刚扣押在皇城行商的大宋商人,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大宋皇帝的耳中,游弋附近的大宋海军便开始封锁海面。

做为出使高丽的大使,邓百川也很清楚,眼下的他们已经穷途末路。在他们被大宋宣bù

为叛逆的那刻起,若大的天下,似乎就没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当初他领着慕容家族收拢的部下,先大宋官军一步,逃到了大辽境内。可面对无休止的追杀,他最后在与慕容复商议后,直接逃到略显荒凉的辽东之地。

在那里总算,有了个安身之地的他们。原本应该好好休生养息,以图东山再起。可被仇恨填满胸膛的慕容复,再次改头换面,成了女真部落公主的乘龙快婿。

面对这位公子的选择,得知二弟公治乾枉死西夏。当初来不及撤离的家属,同样被大宋官军抓捕归案,邓百川对于大宋的仇恨可想而知。

尤其为掩护他们撤tuì

,三弟包不同跟四弟风波恶,同样没能逃过官军的追捕。每每想到这些,都是赵孝锡给弄出来的,邓百川对赵孝锡好感全无,剩下都是满满的仇恨。

接替二弟谋士的身份。邓百川也成了慕容复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心腹干将。在慕容复的安排下,他同样改头换面,变成辽东汉子一样隐居生活,躲避布衣阁的追捕。

直到得知赵孝锡被外放琼州为王,慕容复跟邓百川便意识到机会来了。慢慢的重整旗鼓。挑唆不甘被大辽压迫的女真部落,走上了反辽的道路之上。

因为能力出众,加上智谋甚佳,慕容复很快进入女真部族首领的视线。为了拉拢他,女真部落的首领,将心爱的女儿,也许配给慕容复,这正中慕容复的下怀。

有了这个部落驸马的身份,慕容复开始在女真部落中崭露头角。并渐渐取得了完颜阿骨打的信任。两人都有各自的野心,联手导演了接下来的一连串变局。

按照慕容复火中取栗的布局,他们先假意投靠大宋,谋得辽东王的封号。让大辽方面,对其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之后。在大宋与大辽两败俱伤时,刺杀宋帝赵煦得手。

原指望赵煦死了,大宋会纷争不断。随后女真部落,趁大辽虚弱之时。痛打落水狗。完成夺大辽基业,建不朽功勋的计划。却没想到。间接让赵孝锡提前继位成功。

为了应对大宋的报复,生怕被那位惧怕两面受敌的岳父推出当替死鬼的他。毅然做出毒杀完颜阿骨打之父的事情,并将部落首领之位,交到了完颜阿骨打手中。

面对一边是父子情,一边却是兄弟情,同样野心十足的完颜阿骨打。最终默认了慕容复的行径。并主动派人,跟大辽方面结盟,以共同抗击宋朝的进攻。

结果同样畏惧大宋兵锋的大辽方面,很快忘记之前两方的争斗,最终达成了和议。让女真长松一口气的同时。更加看出大辽实力空虚的一面。

觉得单凭他们联手,还不足以对抗大宋,吐蕃的主动结盟,更令他们喜出望外。只是吐蕃的使者,眼里更多只有大辽,对于女真部落却不怎么在意。

为了让女真,有跟大辽公平对话的资格。慕容复派遣邓百川为说客,收买高丽权臣祭出朴永昌这颗棋子,让高丽也加入抗宋的队伍之中,令完颜阿骨打同样佩服不已。

只可惜,他们原本希望借助高丽与大宋的战争,加急恢复消耗的实力。以期待,天下局势再变之时,成为那个做收渔翁之利的受益者。最终却落了空!

本就防着高丽一手的赵孝锡,根本不动用攻辽跟讨伐女真的大军。直接从新南城跟琼州,抽调手下的海军,偏让高丽灰头土脸节节败退。

亲眼目睹过,高丽军队跟大宋海军对战的邓百川,必须承认那种火炮跟火枪,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那怕固守城池,最终的结果也是殒命于炮火之下。

望着这种武器掌握在大宋手中,邓百川便清楚,赵孝锡一天不死,他们想返回大宋重那燕国的想法,都是一个泡影。相反,刺杀宋帝得手后,他们也成了中原武林人必杀的对象。

尽管这些武林人,不太管朝廷的事情。可赵孝锡继位新皇,也是江湖中公认的高手。一番以利以理相召之下,不少武林高手便潜入女真部落,行刺杀慕容复的计划。

那怕找不到躲起来养伤的慕容复,却令女真部落的将领们人人自危。任何人出门时,都不敢跟以前那样独自外出,吃饭喝水前都要小心谨慎。

这种再次陷入无穷追杀的日子,让邓百川有些后悔,再次暴露行踪于大宋谍报人员眼中。那怕来到高丽之后,他跟手下同样受到几次暗杀,最终幸运的活了下来。

原本他们不想接受高丽的保护,却清楚有高丽的军队保护,那些刺客也不易刺杀得手。邓百川便接受这种,形同监禁的保护,一直躲在高丽关注局势。

可随着那位怕死的高丽皇帝,做出迁都平壤的举动,邓百川便明白高丽败了。这个拉出来的替死鬼,只给大辽还有女真,捞得一些喘息之机,再也没利用价值。

开始谋划逃跑的邓百川,始终在寻找离开的机会。被重兵保护起来的他们,虽然安全程度高了不少。可相同的,想逃跑却同样不容易。

最终等到那位侍郎大人回来之后,邓百川托人将收买的高丽官员秘密找来。很快得知,此次高丽跟大宋和议的最终结果。

面对李云聪开出的赔偿,邓百川冷笑道:“大宋算盘打的好精,这种敲诈勒索,那怕不用打仗,也会让高丽陷入无钱可用的境地。你们皇帝陛下同意了吗?”

被收买的大臣,略显犹豫了一番。等到邓百川将一锭金子,递到这位大臣手中。这位大臣才笑着道:“陛下自然是雷霆大怒!不过依老夫看,这事只怕不同意也得同意啊!”

在邓百川跟这位大臣收买消息之时,他的手下同样在收集这次朝堂密议的消息。而打探消息的渠道,自然是高丽皇帝身边,那些同样贪钱的太监们。

相比这位大臣,只挑一些无所谓的事情告sù

邓百川等人。被收买的太监,却将朝议的事情,通通告sù

了邓百川。其中自然包括,杀了他们以悦宋帝赵孝锡之心的建议。

明白再不走,只怕要殒命于此。邓百川很快朝手下,打出行动的暗号。将这位负责保护他们的高丽大臣,直接给弄晕。换上他身边护卫的衣服,趁着夜色离开重兵把守的府邸。

等到邓百川安全离开重兵把守的府邸,这位从他们手上,捞到不少钱的大臣,也被邓百川下令抹杀。从他们布置的秘道中,开始分散往辽东逃跑。

第二天,见邓百川等人没出门,外面守卫的高丽将士便觉得情况不对。冲进来检查,很快发xiàn

被杀死在府邸中,那位武将大臣的护卫尸体。

得知消息,立kè

封锁全城的高丽军队,便全城搜捕邓百川等人的踪影。结果很显然,他们根本找不到邓百川等人的影子,结果又让这座陪都陷入一场混乱而已。

就在庆幸,成功逃离高丽的邓百川,骑马快速朝女真方向前进时。却突然发xiàn

,前方山梁之上,飞来几支夺命的利箭,立kè

怒吼道:“小心,有埋伏!”

尽管提前发xiàn

射出的利箭,可骑在前面的几个手下,已经被射落马下。山梁之上,再次出现几个黑衣打扮的袭击者。准bèi

后退之时,后面同样出现几个持剑的黑衣人。

明白这些袭击者是什么人的邓百川,略显感叹的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这次,我是逃不了了!”

持剑的黑衣人,很平静的上前道:“能让我们四个龙级武卫出手,你已经很荣幸了。听阁主说,你曾经跟龙八他们交过手,今日看看你,能否从我们四人手中逃脱。

有些话,相信说了也是多余的。从你们跟阁主对上那天起,就应该知dào

会是今日的下场。诛君之罪,叛国之罪,你邓百川也算英雄一个,真的可惜了!”

面对黑衣人的回答,邓百川却怒笑道:“我家公子,从始至终就没想过与赵孝锡为敌。是他贪图表小姐美色,做出此番陷害之事。现在倒打一耙,简直无耻之尤!”

对于邓百川的质问,黑衣人愣了一会,略显诧异的道:“都说邓庄主心思稳重,今日一见,实在大失所忘。以阁主之姿,用的着做此夺人所爱的事情吗?

也许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那位公子,早晚会为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要不了多久,他会去地下陪你的!兄弟们,杀!”

不想再多说什么的黑衣人,直接抽剑杀了过去。与此同时,两方的人也拼杀在一起。只有一方最后一人倒下,这场战斗才可能结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家寡人

从得知慕容复的驱虎吞狼计划开始,邓百川便意料到,早晚有一天他会跟那些义弟们一样,成为下一个争斗的牺牲品。慕容家臣这四个字,便给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

被这些以龙命名的天级武卫缠住,那怕邓百川武功不凡,却也双拳难敌四手。对于武卫而言,根本不存zài

讲不讲规矩这条,一切以完成任务为重。

一个天级武卫邓百川,能战的旗鼓相当,那就上两个。如果两个不够,还有两个天级武卫等着。四个龙字号的天级武卫,若是完不成此次任务,那他们也不用回去复命了。

为了等待这次埋伏,潜伏在高丽境内的布衣阁,也可谓花了大价钱收买到这条消息。从而先邓百川等人一步,设下这个埋伏等其送上门来授首。

自从赵煦被刺杀之后,赵孝锡对于任何跟慕容复有关的人员,采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无郝。那怕他清楚,邓百川如果能降服,或许是个大才。

可他必须以这帮人的血,祭奠枉死的赵煦。只有杀尽慕容复身边每个人,他才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可以说,此刻的赵孝锡跟慕容复,也可谓不死不休了。

随着天级武卫一剑扎进邓百川的胸膛,这位曾经在中原武林,也被不少武林人称赞的青云庄主。单腿跪在地上,突然举手道:“等等!我能拜托诸位一件事吗?”

这个时候,求杀死他的武卫办事,这是何缘故呢?

同样好奇的天级武卫,最终停下抽剑的动作,平静道:“说!”

不知为何,此刻觉得有种解脱般的邓百川。吐着血却笑着道:“邓某知dào

,今日必死无疑。可大家各为其主,生死也各安天命。现在我怕不行了,却有个不情之请。

想诸位如此盛情埋伏于我,必然要将我的尸首带回大宋,给你们的皇帝交差。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麻烦诸位交差之后,将我的尸首葬于我妻儿老小坟墓旁边。

这一生,邓某都为主家的事情忙碌,却将他们推进了死亡的边缘。成者王候败者寇,邓某输了无法可说。却想到了下面,陪陪我那些枉死的家人,恳求诸位了!”

也许是人之将死,邓百川回想他这一生,确实更多都为慕容家的事情奔波。反倒跟随他的妻儿老小。没怎么照料到。到了这时,他顿时觉得愧疚万分。

听到这话的武卫,皱眉道:“邓庄主,你从那里听到,你妻儿老小被斩尽杀绝了?有些事情,你那位主子未必跟你说了实话。你这一生,跟错人了!

看在你即将身死的份上,我便告sù

你一些事情。除了你那位结拜二弟。因为差点令阁主的小妹丧命,死在辽国的人手里外。你的三弟四弟都没死。

当初阁主看重你们四人的才能,觉得你们跟着慕容复,简直就是明珠暗投。可你们偏偏不领情,听信你们那位主子的话,硬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阁主故yì

跟你们作对。

你要好好想想,慕容家族这些年做的都是什么事。便知dào

我家阁主,在怎么对付你都不过份。眼下你跟公治乾的家人,都跟你两个义弟住一起。

虽然进出不便,但至少性命无忧。这一切,都是阁主仁慈开恩。可你做的事情是什么。恩将仇报而已。有时,我们都替你感到不值!”

这位天级武卫的话一说完,邓百川一脸错愕般道:“什么?我的妻儿老小没死?他们不是被朝廷的大军给抓了吗?我那些手下,都死伤惨重,她们怎么可能没事?

还有我三弟四弟,他们现在都还活着。可为什么,朝廷却宣bù

他们被斩首示众了呢?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吧?”

对于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的邓百川,天级武卫很干脆的道:“此时此刻,用的着拿这种谎言欺骗你吗?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向阁主进言,准你尸首归还你的家人。

趁着你还有一口气,你若有什么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反正除掉你之后,你那位主子也就成了孤家寡人。离他下去陪你的时间,只怕不长了!”

颓废般瘫坐在地的邓百川,怎么都没想到,他一直视为死仇的人,竟然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甚至连他最在意的兄弟,如今还活着好好的。这那是仇,而是大恩啊!

恩将仇报,算什么英雄?又算什么男人呢?那么抛开这个后悔的念头不说,那位主子对这事,真的一点不知dào

?还是说,他就算知dào

,也故yì

隐瞒着他?

种种的猜测之后,邓百川猛然撕下一片衣襟,用胸膛流出的血迅速的写了几句话。大概的意思,便是让他的子孙好好活着,别在提什么报仇的话。

其次便是交待他的两个义弟,从今往后替他们好好活着,照顾好他跟公治乾的家人,便是全了他们这辈子的兄弟情。至于慕容复,此生便视其为陌路吧!

不用天级武卫动手,写下遗书的邓百川,握着插进胸膛的剑。一脸苦涩的道:“枉我邓百川,一生为慕容家劳碌,最终却落的如此下场,我悔啊!

我的好二弟,大哥能陪你了。希望到了地下,我们兄弟能重逢。黄泉之下,有你作陪,大哥足矣!公子,你不该骗我啊!”

最后还是道出这么一句不甘的邓百川,直接自己动用将宝剑扭转了一下。松手之后,便双眼不甘般倒在地上。看到这一幕,武卫们心情也不太好。

在他们看来,邓百川其实是个义士,他所做的一切,站在他的立场上无疑是对的。可万万不该的是,跟了慕容复这样一个,为复国不择手段的主子。

随着邓百川殒命,慕容复派遣到高丽的人手,自然全军覆没了。以此同时,高丽方面对于邓百川等人的逃跑,同样觉得受到了欺骗一样,对女真部落也是质问不断。

已经将高丽当成弃子的女真跟大辽,这个时候已经不怎么理会高丽的质问。反倒是养伤的慕容复,许久等不到邓百川的回归,便意识到这个部下只怕凶多吉少。

突然觉得成了孤家寡人的慕容复,面对如今非常不利的局面,也有种心力交粹的感觉。尤其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得知慕容复跟兄长合谋害死父亲,同样痛恨他异常。

那怕在女真部落中,慕容复除了那些拉拢的手下,对他还有几份明面上的敬重外。其它女真部落的权贵,对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要不是完颜阿骨打,觉得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当初他铤而走险杀死那位岳父,已经够他死几回。现在最后一个心腹也音讯全无,也难怪他会暗自神伤。

此次高丽发来的质问,虽然没对女真形成什么影响。却让瞧不起他的女真权贵,得出慕容复只会夸夸其谈,实则办什么事都办不好的结论。

这种卑微的活着,让本就心高气傲的慕容复,很多时候都恨不得,将那些嘲讽于他的女真权贵给杀了。可他清楚,走到今时今日,他必须忍受一切活下去。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这段时间的卧薪尝胆全白费了。有了斗志的慕容复,想起这一切都是赵孝锡造成的,杀死赵煦却给赵孝锡继位当了嫁衣,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带着仇恨活下去,便是慕容复选择的生活方式。心理已经扭曲的他,却不清楚完颜阿骨打留着他,最终目的是危急之时,将其当成弃子抛给大宋。

不说这个办法管不管用,完颜阿骨打至少确认一件事。如今的大宋皇帝,对慕容复可谓恨之入骨。虽然前次的事,他也参与其中,可换成两个必杀,慕容复绝对是第一个。

只要他能掌控女真的十万控弦之士,任何人想轻易战胜他,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在他看来,如果那位皇帝英明,便知dào

私仇跟大局,那个更重yào



当然,这是他们的想法。对赵孝锡而言,无论慕容复还是完颜阿骨打,都是必杀的对象。尤其这个将来,导致北宋灭亡未来的金国皇帝,赵孝锡更是必杀之。

在大辽跟女真,没有得到任何安慰性的答复。高丽皇帝也清楚,他们真的上了那帮说客的当。杀了几个,当初替说客们帮腔的大臣后,再次派遣使者跟李云聪谈判。

那怕是签根本还不清的协议,这位高丽皇帝也希望,他的皇帝之位能保留住。至于将来还钱的事情,那都是以后考lǜ

的事情。眼下,只要他还能当皇帝便成!

面对高丽连这样苛刻的条件都能答yīng

,李云聪反倒显得有些意wài

。可看着这位使者,提前送来的百万两白银,李云聪也觉得,这次攻打高丽又赚不少了!

借贷这种事情,说白了都是大宋钝刀割肉的把戏。眼前将高丽一分为二的大宋,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占领的区域还给高丽。至于扶持伪帝,另建一国也不太可能。

根据赵孝锡的命令,自开城至倭国一线的领地,全部实行宋制管理。海军撤走,陆军却以雇佣军的形式,继xù

保留在那里。

对此,高丽皇帝气愤之余,也明白这灭顶之灾躲过了。可亡国之祸,就真的远离了吗?这个恶客,请进来容易,想送走怕是就不容易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战重启

对于这场有点半途而废的战争,很多大宋朝臣都不明白,为何胜利指日可待,偏偏又要放高丽皇室一条生路。这不是明显的养虎为患之举吗?

只是碍于赵孝锡这位新皇,继任之后独断专权,在有些事情上,很少会听朝臣的意见。可这些朝臣又不得不承认,赵孝锡独断专权的事情,却从不出错。

面对这样英明睿智的皇帝,这些大臣觉得轻松不少之余,却也有那第一丝失落。觉得相比以前在皇帝面前出谋划策的作用,现在这种作用好象大大减少了。

也许是感受到朝廷里,存zài

这种争议,却碍于他的强势不敢说出来。赵孝锡特意在散朝之后,将六部尚书跟王师约等人,召进一旁的勤政殿议事。

待在众人享shòu

到,赵孝锡恩旨坐着议事的资格后。赵孝锡才笑着道:“众卿都是国之重臣,想必对于前番,朕同意高丽赔款求和,多少有些不解吧?”

面对赵孝锡主动提及此事,有尚书便起身道:“皇上英明,想必此举大有深意。下臣们不能体悟圣意,给皇上添麻烦了!臣等有罪啊!”

这样的恭维话,赵孝锡自然不爱听,却摆手道:“爱卿,坐下说话便是。诸爱卿应该知dào

,在这里朕喜欢坐着与诸位论事。朝臣有异议,说明朕的旨意众爱卿都没理解啊!”

喝了一口茶,赵孝锡才道:“章爱卿,你是文官之首,想必应该知dào

。此番征伐高丽,朕没动用朝廷一兵一卒,出动的部队,全是朕早年组建的海军。

可你是否知dào

。此次出兵,他们的军费开支有多少吗?战争,很多时候,打的是后勤,打的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而综合实力如何体现?那便是国家财富!

这段时间,你们看到的都是海军的节节胜利。却没看到朕转入国库的银子,正在一天天的减少。这仗继xù

打下去,只怕打赢高丽,我们国库也空了。”

听完赵孝锡的话,众人的眼神立kè

望向了户部尚书。毕竟,他们都知dào

,当初赵孝锡让人押解进京的银两,数目可是非常惊人的。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花光了呢?

面对众大臣的注视。户部尚书苦笑道:“诸位大人,别这样看着我,皇上送进国库的银子,下官可一两未贪。这段时间,各州府奏请银两的折子,下官都数不清有多少。

除了皇上批复,修建黄河堤坝,还有一些贫瘠州府的救济粮。如今西北战事持续。大军的开支,还有恢复当地的民生。同样需yào

海量的银子投入。这钱花的快,很合理啊!”

解释国库银子为何花的这么快,也是告sù

这些人,赵孝锡虽然有钱,却也不是花不完的。这段时间,琼州跟新南城押解的税银。已经占据国家税赋的很大一部分。

而这时赵孝锡略显严肃的道:“听完朱爱卿的话,众爱卿应该知dào

朕,为何会同意停止战争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考lǜ

。眼下大宋的敌人,当属大辽跟女真。而非高丽。

虽然此次征讨高丽,出去的都是海军。可他们离开了,让新南城的商运税赋,同样大量减少。如果没那个聚宝盆,朕只怕也要开始哭穷了。

国库储备不足,是停止战争的一个考lǜ

。另外一个考lǜ

,想必说出来众位爱卿便能理解。那就是,高丽虽与大宋相邻,却一直有其历史根源可追溯。

这个国家的情况,跟以前的李朝又有点不一样。李朝在先唐时期,毕竟也是中原王朝的一块属地。可高丽在先唐时期,还是一个藩邦之国的存zài



虽然那里的百姓,学习的都是中原王朝的文化。可他们对于中原王朝的认可,只怕没李朝的百姓那样高。这就意味,强行吞并只会后患无穷。

现在朕将其一分为二,另一边采取宋制牧养百姓,让他们先习惯大宋的统领。另一边,却采取压迫,不断让残存的高丽,替我们赚取钱财。

这便等于,大宋不用投入任何钱,便能用另一边的赔偿金,恩养另一边的百姓。长此以后下去,原本同属一国的百姓,看到彼此的差距。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

听完赵孝锡的讲解,章惇立kè

眼睛一亮道:“高丽若想继xù

残喘下去,便需yào

按时交付赔款。失去海港商贸,他们便只能从民间征税,肯定让生活在那里的百姓苦不堪言。

相比现在生活在高丽的百姓,生活在另一边的百姓,却能享shòu

到皇上的恩泽,减免税赋不说,还能从占领的港口获取税赋,百姓生活肯定好过一些。

时间一长,那怕大宋不出兵,只需派人到高丽境内挑拨民意。只怕高丽皇帝,不用大宋出兵,便会被官逼民反的百姓杀掉。

到时皇上只需顺势派兵全取高丽,还会得到那些过不下去百姓的拥戴。此计,不但省去将来百姓心念故国的隐患,还让那里的百姓会心向大宋啊!妙,妙啊!”

看着章惇忍禁不住称赞,这些大臣都不是傻瓜,自然想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这还真有点,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味道,可谓一箭几雕的味道。

见到这些大臣都明白他的苦心,赵孝锡很快道:“开彊拓土,不至诸位爱卿想,朕同样想。可有些事情急不来,也必须想清楚,何事才是当前最紧要的。

眼下高丽之战结束,前线大军也休息好了。传旨前线大军,再次向大辽腹地,还有辽东进兵。至于高丽,他们想拖后腿估计也拖不住了!”

听到赵孝锡再次下旨大军东征,在场的众位大臣都清楚。这个赵煦未完成的战役,赵孝锡要替他完成。不把大辽打进草原深处,只怕宋军不会班师回朝。

这段时间,尽管大宋与高丽在进行战争。那怕在很多人看来,赵孝锡上任之后,没扩军反倒裁撤了不少兵。应该是,不会再轻易战争了。

可越是别人觉得不可能的时候,赵孝锡便再次启动战争。前线的大军,养精蓄锐这么久,也应该放出去减减肥。别让大辽跟女真,觉得生活太过消停。

重新扩编的骑军,依然保持六营的规模。可每营的骑兵人数,却足足翻了一倍。加上乔峰统领的辽西骑兵,如今宋军在骑兵的数量上,一点不惧大辽。

除此之外,由新南城跟琼州,通过海运转移到西北的火枪火炮队,同样全部集结到位。一切都准bèi

就绪,就等着赵孝锡的旨意传达,再征大辽了!

这段时间,国库中钱会花的这么快,很大程度便是向边关输送粮草物资。就目前运送到大军后方的粮草物资,足够大军坚持一年之久所需。

在赵孝锡看来,就算这场仗打不了一年,那些粮食物资也不会浪费。大战过后,百姓流离失所,同样急需粮食等各种物资救济,到时也省去再调动的麻烦。

旨意传达之后,除了女真部落一直盯着大宋的一举一动外。新继位的耶律图,似乎还在为坐稳龙椅而努力。排除异己,以图将皇位做的稳如泰山。

只可惜,对于他这位大辽太子,不少深居草原的大部落,似乎不太卖帐。他那位逃到辽西的叔叔,却再次出来兴风作浪,将控zhì

的地盘往大辽这边渗透。

都说屋漏便逢连夜雨,就在耶律图为大辽局势糜烂而头疼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宋军骑兵,突然发动奇袭,将措不及防的辽国守军,打的溃不成军。

一下感受到几面受敌的耶律图,那怕身居皇帝之位,却没皇帝之权。除了支持他上位的一些人外,很多大辽部落首领跟权贵,却开始想着如何自保。

面对这种岌岌可危的形势,耶律图终于向女真求援,希望深居辽东的女真部落,能跟大辽并肩作战。只可惜,此时的女真部落,形势同样非常不利。

由乔峰为统帅的辽西骑军,配合一部分精锐骑军将士,同样展开快速进攻。让这段时间,有所准bèi

的女真部落守军,同样觉得锋芒难挡,节节抵抗般往后退。

做为军师般存zài

的慕容复,看着大宋全面发起的进攻,神情凝重的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雷霆万钧,这个对手很可怕啊!这一战,怕是很难打!”

坐于高位的完颜阿骨打,听到这话面色平静的道:“妹夫,以你对这位宋帝的了解,这一战他会打到什么程度结束?他不会真想,将我们全部赶出辽东吧?”

让他有些意wài

的是,慕容复点头道:“此次领兵的统帅,是宋帝的结义大哥萧峰。此人武功高强,又被封为安辽侯,不少辽国部落对其都崇拜有加。

此次他统领的五万精骑,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原来的大辽骑兵。能这么快,得到那些辽国骑兵的效忠,此人能力可见一斑了。所以,王爷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对于这位曾经与自己齐名的乔峰,慕容复自然有所了解。只是同人不同命,一个是见不得光深居简出的孤家寡人,而另一个确是风头正旺的安辽侯。

为何这帮人都这么好运,偏偏他的运气就如此之坏呢?想到这些,慕容复眼中的仇恨,似乎又增加了几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兔死狗烹

领兵进入辽东的乔峰,很清楚他能成为安辽侯,能担任这次攻打女真的统帅,都是赵孝锡对他的信任。究其原因,也是赵孝锡希望他,抓住慕容复代其报赵煦之仇。

对于这个曾经在江湖同名的年青才俊,通过一连串的事件,乔峰也觉得羞于此人为伍。这次即是替赵孝锡给赵煦报仇,何尝又不是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呢?

虽然他父亲跟慕容复的父亲,如今都皈依佛门拜扫地僧为师,不再过问红尘俗世。可当年乔峰母亲的死,跟慕容博的阴谋有直接关系。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有两个必杀慕容复的理由,乔峰自然很干脆领下这个圣旨,带领其统领的五万精骑,还有骑军一个营三万精锐,配合边军骑兵一兵,近十万骑兵沿高丽一侧杀入辽东。

将勇兵强的十万大宋骑兵,第一战便撕开女真设下的狙击线,打了女真一个措手不及。相比乔峰在燕云十六州的仁慈,在这里却显得冷酷许多。

任何敢于反抗的女真族人,他同样毫不手软的下令杀掉。这种与众不同的待遇,让随他出征的辽西骑兵,也看到这位安辽侯身上,冷血暴力的一面。

杀入辽东境内的乔峰,根本不理会女真骑兵的骚扰,直奔他们的都城而去。面对这种情况,拥有十万控弦之士的完颜,才真zhèng

明白惹怒大宋的后果。

若早前他真心投靠大宋,或许眼下大辽已经消失,女真部落也开始享shòu

安宁的生活了。可一切随着慕容复刺杀赵煦得手,女真也成了大宋必杀的对象。

面对节节败退的形势,完颜阿骨打将几个心腹部落首领找来,询问道:“诸位。眼下宋军兵锋正旺,以我军的实力只怕难以抵挡。何从何去,诸位都议一下吧!”

听着完颜阿骨打的话,其心腹部将就有人急道:“首领,实在不行,我们还是继xù

往塞外迁移吧!再不行。我们就躲进林子里,待宋军退了再出来。

这样跟宋军战下去,只怕部落的年青人都要死光了。没了这些年青人,下一个冬季我们如何渡过呢?首领,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不错!随着战事拉开,乔峰统领的骑兵,似乎都抱着替大宋先皇报仇,替现任皇帝雪耻的念头。作战勇猛果敢不说,杀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那怕跟随乔峰出征的辽西骑兵。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女真人,同样恨之入骨。同仇敌忾之下,出征与宋军交战的女真骑兵,能活着被俘虏的骑兵少的可怜。

本身就经过几次动乱,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元气的女真部落。看着一批批倒在宋军兵锋下的青壮,自然觉得肉疼无比。毕竟,年青人才是一个部落的未来啊!

如果这些年青人全部战死,就算女真的老弱妇孺幸运的活了下来。这个部落也失去重新崛起的希望。这也是完颜阿骨打看到,其它部落首领也知dào

的危急情况。

这位心腹老将的话说出。完颜阿骨打苦笑道:“进入苦寒之地,虽能避免宋军的追击。可那种地方,连我等年青人都觉得痛苦万分,其它部落老弱妇孺又怎么生存呢?

将这些人留在外面,又有多少部落青壮愿意跟我们离开呢?说到底,这件事情是我先前考lǜ

不周。才让部族蒙受这样的损失,我应该给诸位谢罪。”

说着话的完颜阿骨打,真的走下首领宝座,给几位掌控大部落的首领们赔罪。这种谦恭的态度,让本就是他心腹的部落首领。也觉得感动异常。

最终有人心直口快的道:“首领,这事不能怪你,当初你也想着,让我们女真人能过上好日子,才上了驸马爷的当。真要谢罪,也轮不到你身上。”

似乎是有意引出这番话,完颜阿骨打却摇头道:“慎言,驸马对我女真有功,切误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他身上。况且,就算杀了他,现在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一个老成的部族首领却道:“首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我等都知dào

,你跟驸马爷感情深厚。可你现在是女真首领,你应该为女真人的未来做打算。

据说此次领兵的安辽侯,曾经跟驸马便是江湖的仇家。前次刺杀宋帝之时,也是此人将驸马爷打伤。此番宋军征讨女真,只怕更多还是想要他的命。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完颜阿骨打似乎意识到此人想说什么,嘴上却道:“这里都是自家人,但讲无妨!”

‘那恕我斗胆,眼下跟宋军战下去,我们只怕难逃灭族之祸。除了往苦寒之地继xù

迁移,我们剩下便是跟宋军全力一战。可胜算,只怕真的不多。

若是将我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骑兵,也消耗在这场战争中,离灭族同样不远。为此,我的想法是,跟宋军私下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谈一下条件。

如果我们能将驸马爷交给他们处置,是否给我们一下将功赎罪的机会。忍了大辽这么多年,我们也挺过来,并发展壮大至现在这个模样。只要活着,总有机会报仇雪恨的!’

这位老部落首领的话说出,其它部落首领便觉得,这是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主意。不管如何,以宋人痛恨慕容复的程度,把他交出去,应该能说明一下女真和谈的诚意。

牺牲一个外族之人,在这些部落首领看来,完全不存zài

什么不好意思。在他们眼里,这们驸马爷的性命,还不如他们部落中,一个新生男丁的性命重yào



立kè

有几个附和,赞同抛弃慕容复的提议。面对这么多部族首领的提议,完颜阿骨打显得很痛苦的道:“你们这是逼我啊!你们要知dào

,他不但是我妹夫,还是我兄弟啊!”

话说出之后,却给这些部落首领一个信号,便是这位首领,似乎也同意他们的提议。片刻就有部落首领跪下道:“王,请以部落生死存亡的大局为重啊!”

看到这些人集体要求,完颜阿骨打颓废般坐在位置上,苦着脸道:“此事,你们去办吧!不管结果如何,不要告sù

我。是我对不起他啊!若有来生,我一定偿还!”

这话算是同意部落头领们,将慕容复当弃子的提议。其实这些头领所不知的是,连父亲都敢杀害的完颜阿骨打,岂会在意一个妹夫的性命?

何况,那位妹妹此刻已经不将他视为夫婿。这样一来,处决慕容复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只是在众人面前,他却必须表现出仁义君子的一面。

如果这个时代没有赵孝锡出现,或许历史会沿着正常的轨道,让这位枭雄趁着宋辽危机,在辽东崛起最终吞并大辽,覆灭北宋建立由女真部落统治的金国。

尽管慕容复猜测过,在女真部落中,想害他的人不少。却绝对想不到,那位他一手推到首领之位的完颜阿骨打,竟然会把他抛弃当成谈判的棋子。

还在养伤期间的慕容复,看着给他送药的仆佣跟以前一样端药进来。听着仆佣道:“驸马,你该吃药了!”

慕容复点头道:“行,我知dào

了,把药放下,你可以走了!”

低头的仆佣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道:“是!”

弯腰退出帐房的仆佣,最终还是抵不达生的诱惑。没敢告sù

这位,其实对他不错的驸马,那药里添加了一点别样的东西。如果他说出来,那他便必死无疑。

根本不知dào

,这位忠心耿耿的仆佣,会为了活的希望,毅然将他这位驸马给抛弃。慕容复熟练的,利用银针查验了一下药汤,发xiàn

银针没什么异样。

便端起药碗,将这种苦涩难咽的汤药,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喝了下去。只是当药水入腹没多久,慕容复便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有种难以抵挡的睡意,让他忍不住想闭眼。

脸上泛起一丝怒气道:“该死,这药汤里有蒙汉药!”

就在慕容复低吼出这声,他立kè

听到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非常迅速的拿起身边的宝剑防身,强撑着精神看着走进帐房的几个人。

显得异常愤nù

的质问道:“为什么?”

对于出现的几人,慕容复自然清楚,他们当中有人跟他合伙谋杀过女真的老首领。真要说起来,他们也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此刻,这所谓的兄弟,却带兵冲进他的帐房。

面对慕容复愤nù

的质问,领兵进来的头领中便有人道:“驸马,既然你也是女真的一份子,那就应该为女真做些事情。此番迫不得已,需借驸马项上人头一用。”

听到这话,已经药效上头的慕容复,脚步踉跄的道:“你们敢伤害我,王爷不会饶过你们的!”

只可惜,他的话一完,这些人都面色不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慕容复,突然狂笑起来怒吼道:“完颜,你这个伪君子,我恨啊!我恨啊!”

说完话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dào

便倒了下去。而看到慕容复倒地,这些女真武士纷纷上前,将其给捆绑结实,塞进一辆马车中,不多时马车便从王帐所在地消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打错算盘的完颜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用在慕容复身上,或许再合适不过。从闻名中原武林的南慕容,变成如今的丧家之犬,他的下场多少令人婉惜。

背负着复兴大燕的家族使命,慕容复抛弃了所有,都为这个目标而奋斗着。等到一切划为泡影之时,他才醒悟到错过的东西太多。很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当他被蒙汉药迷到,再到从迷糊中醒来。感受着手脚的剧痛,身为武者的慕容复,很清楚的知dào

,他的手筋脚筋被人挑断了。这意味着,他是个废人了。

也许是哀大莫过心死,面对那些见到醒来,显得异常紧张跟警惕的女真护卫。慕容复一言不发,就这样呆滞的瘫坐于马车之上,任由马车将他拉到未知的地方。

直到他再次从马车上,被人给抬了下来。看着前方迎风飘扬的大旗,慕容复最终开口自嘲般笑道:“我的好兄弟,看来你真是能把所有人都当做棋子,说丢就丢啊!”

前方的龙旗,还有那飘在旁边的萧字将旗,让慕容复一下便知。这里,只怕是攻进辽东大宋骑兵的临时驻地。而他被这样陷害出卖,也是女真打算以他跟大宋求和。

可慕容复非常清楚,赵孝锡不会为了他,而放过女真这个心腹之患。完颜阿骨打的如意算盘,注定要打空。他很想看着,女真被彻底灭亡的一刻。

在慕容复被人抬下马车时,大营之中的乔峰,听到女真部落的人,将他必杀之的慕容复送来。多少觉得有些意wài

,也很快将女真使者让人领了进来。

听着这位女真使者,很恭敬的道:“安辽侯。小人此番特意拜访,是希望跟侯爷谈笔买卖。前番大宋皇帝陛下殒命之事,真跟我们首领没关系,一切都是驸马爷的主意。

首领也是受他蒙骗,最终才铸下如此大错。眼下部落中,其它部落头领畏惧侯爷兵锋。硬是逼迫着首领,将罪魁祸首慕容复给押来,交予侯爷与大宋处置。

只希望侯爷,看在我族真心求和的份上,放我女真一条活路吧!只要侯爷跟大宋皇帝陛下开恩,我女真愿意永世替大宋,在辽东之地牧马放羊。”

被这位女真使者的话,说的有些愣了一下的乔峰,略显诧异的道:“你的意思。慕容复已经被你们抓住,现在已经在我大营之外,对吗?”

‘侯爷英明!那贼子,正在大营之外,侯爷想如何处置都行。只是希望候爷,看在首领跟我女真百姓的诚意上,能饶恕我女真一族!’

对于这种抛弃盟友的举动,乔峰心中更多都是瞧不起。可身为统帅。他很快道:“此事本侯无法决断,不过要先看过人。本侯才会考lǜ

,给皇上去信询问。

想必使者应该知dào

,此次我大宋进兵,誓报先皇被袭之事。贵部背信弃义在先,现在想求和,岂能如此容易。一切。待本侯见过那人再说!”

不想骗人,却也不想让这个使者觉得没机会。成为安辽侯之后的乔峰,性格无疑跟以前改变了许多。毕竟,身为十万大军的统帅,一举一动都不能向以前那般行事了。

等到乔峰走出帐外。看着躺在担架之上的慕容复,也很快发xiàn

他手腿上的血迹。身为武者,他同样一眼看出,这位南慕容已经四肢尽废,再无往日之勇了。

就在这时,同样看到乔峰的慕容复,却很坦然自若的道:“乔兄,我们又见面了。哦,也许在下,现在应该称呼乔兄为侯爷了。昔日宋营一别,乔兄还真飞黄腾达了。”

自嘲般说出这番话,却听到乔峰直接道:“慕容复,你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落下这番田地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

面对乔峰的嘲讽,慕容复很洒脱般笑道:“乔兄说的好,慕容有今日的下场,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信了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最终落到四肢皆废的下场。

如果慕容猜的不错,那个白眼狼是想用我乞和吧?为了让他当上首领,我杀死对我照顾有加的岳父,蒙受莫大的委屈,都只为让他上位。

现在他上位,我却成了弃子,这真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啊!不过,以乔兄还有你那位义弟的大才,应该不会不知dào

,女真必成中原心腹大患的道理吧?”

听着慕容复挑拨离间,那位使者立kè

道:“慕容复,你不要污蔑首领清誉,你有今日下场,都是你自找的。就算老首领不死,继位的也会是首领。

明显是你自己,担心老首领会杀你自保,你才先下手为强毒杀老首领。你这样狼心狗肺之人,还好意思说首领对不起你。你有今天,都怪不得别人!”

‘好一个怪不得别人,这话说的也对,是我错信了人,落到今日下场也是报应。只是不知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慕容呢?想必,是要押解进京吧?’

见到如此坦然的慕容复,乔峰却突然道:“慕容,当年我与你江湖同名,如今却站在这样如此讲话,多少令人有些婉惜命运之悲。我不想评价你什么,历史自有公认。

现在我只想代人问你一事,希望你能告sù

我。阿碧如今何在?当年她与阿朱分开之后,死心塌地要跟在你身边,阿朱很挂念她,你告sù

我,她现在何在?”

被乔峰这样一问,慕容复洒脱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这种表情,让乔峰脸色阴沉的道:“慕容复,你不会连一个痴心于你的弱女子,也没保护好吧?”

被问了一句的慕容复,这才苦笑道:“阿朱,想必现在是你的夫人吧!她能跟你喜结连理,到也不失为一种运气。那怕我,也没想到,她竟会是大理遗落民间的公主。

有机会,替我转达阿朱,是我这个公子没保护阿碧。最终让她,随我流落辽东时,不幸患病死在了那里。是啊!为复国,为报仇,我害了多少真心对我好的人啊!”

一听阿碧死了,乔峰忍不住伸手,想扇慕容复一巴掌。他清楚,阿朱对于阿碧最为担心。在辽西的时候,除了阿紫跟父母外,阿碧是她提及最多的人。

想到这里,乔峰忍不住长叹道:“慕容,看来你真是必死。原本来时,阿朱还拜托我,如果可以的话,饶你一条命。实在不行,废你武功,让你同阿碧了此残生。

可现在你告sù

我,阿碧死了。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连一个痴心于你的弱女子都照顾不好。你还算什么男人?来了,把他押进大营,严加看管,通知武卫押解进京。”

让人将慕容复抬走,那位使者立kè

道:“侯爷,不知议和之事,是否能告知你们的皇帝陛下呢?此番诚意,相信侯爷也看到了吧?”

转头望着这位讨好的使者,乔峰冷笑道:“诚意没看到,本侯倒看见一个不知羞耻的嘴脸。不用请示皇帝,本侯便可答yīng

你。议和,你们的诚意不够。

如果你们女真想议和,把完颜阿骨打亲自押到我军大营前,或许本侯能考lǜ

放你们一马。就一个废了的慕容复,本侯真不稀罕。来了,把这个无耻之徒,乱棍打出军营。”

抛下一句令这位使者心寒的话,乔峰便不再理会这位哀求的女真使者。对他而言,今天的事情,让他更坚定杀掉完颜阿骨打的决心。这种人不死,天下绝对不会太平。

看着那些被乱棍打出军营的女真使者,慕容复显得非常痛快的道:“好,打的好啊!回去告sù

完颜阿骨打,我慕容在地下等着他。让他别忘了,当年结义时所发之誓啊!”

从这番畅快的笑意中,乔峰也清楚,这次被出卖对慕容复而言,打击有多么的大。可这种结义兄弟,相比他跟赵孝锡的兄弟情,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将女真使者打出大营的乔峰,很快传令众军继xù

进发。对于这次女真使者的求和,他根本就不在意。领旨之时,赵孝锡就说过,何时杀死完颜阿骨打,何时收兵回朝。

在赵孝锡心中,完颜阿骨打的威胁,远远大于慕容复。相比慕容复,已经是丧家之犬般的浮萍,完颜阿骨打却拥有争霸天下的雄心跟资本。

不斩除这样的威胁,未来大宋一统天下,这样的人早晚也会冒出来。所以,给乔峰传旨的时候,赵孝锡下过密旨,何时杀死完颜,大军何时考lǜ

班师回朝。

其实乔峰对那位使者的话,并非是句气话。如果女真人,真能将完颜押解到大军阵前。或许他会考lǜ

,给女真一个活命的机会。只可惜,这根本不太可能。

先不说完颜是女真的首领,就说完颜不到最后,肯定不甘心失败。所以,这场战事还要打下去。何时抓住完颜阿骨打,战争便何时结束。

所以将慕容复当作棋子抛出来乞和,希望让赵孝锡解气,放女真一马,完颜阿骨打完全打错了算盘,他将赵孝锡想的太简单。

私仇跟天下,那个重yào

,不仅他知dào

,身为大宋新皇的赵孝锡同样知dào

。所以,这一世,完颜阿骨打再无机会君临天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女真覆灭

当乔峰命令武卫,押解有点无所畏惧的慕容复,前往京城交由赵孝锡处置之时。被乱棍打出军营的女真使者,也带回乔峰所开的条件,那便是完颜阿骨打的人头。

对于使者带回来的话,完颜阿骨打自然气愤不己。那些支持他上位的头领们,自然同样觉得乔峰太过狂妄,还没一决胜负,便将女真部族的勇士如此无视。

在这些头领嚷嚷着,要跟乔峰一决雌雄的时候。其它中立或干脆不怎么信任完颜阿骨打的头领,却听清楚使者带回,那个乔峰愿意停战的条件。

处于气愤中的完颜阿骨打,根本没意识到,这次将慕容复推出去当棋子。让不少人看清他的阴险,连这样的有功之臣,结义兄弟都能出卖。还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结束部落议事的头领们,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面对大宋大军压境,这些对抗过辽兵入侵的女真部族人,对于抵抗大宋的事情,似乎却不那么同心。

尤其拥有极高威望的老首领意wài

身死,更令很多忠于他的头领,怀疑完颜阿骨打上位的可信度。那怕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对其保有警惕。

这次慕容复被当成棋子推出去,那位如同被监禁的部落公主,同样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如果说,她嫁的男人心狠手辣,那么她的这位二哥,同样阴狠毒辣。

出身在这样的部落首领之家,即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盖世英雄,却没想到是个有心伪装的伪君子。

一边是心爱的男人,一边是疼爱她的父亲,夹在中间的她自然左右为难。面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她能做到的,就是彻底恨上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

只是等到慕容复被当成棋子,让她那位二哥给抛弃。她才真zhèng

醒悟,部落中真zhèng

的伪君子是谁。慕容复虽毒,却成全了完颜阿骨打的上位。可现在呢?

觉得生无可恋的她,立kè

秘密召集了几位部落。忠诚于其父亲的老头领。将她所知dào

的一切,都告sù

了这些,一直怀疑她父亲死不正常的老头领们。

这个消息从她嘴里一公布,立kè

引起喧然大波,得知消息的完颜阿骨打,自然坚决否认这个情况。可面对这些老头领的质问,他同样给不答案。

看着完颜阿骨打愤nù

的眼神,这位真zhèng

跟慕容复拜堂成亲过的部落公主,一脸坦然的道:“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为何要将这种事情说出来。

父亲死了,死在我的男人手上,我觉得悲惨欲绝,我恨我瞎了眼,爱上这样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是谁,他是二哥的结义兄弟,是你把他带到我的身边。

他再狠再毒。也是你的结义兄弟,也是你妹妹我的男人。为了一己私利。你竟然把他出卖给大宋。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上首领之位呢?

眼下我一无所有,可我却还是他的女人,我有必要替他讨回一个公道。那怕他不知dào

,虽然我恨他入骨,实则我还爱着他。同样爱到骨子里。

在你将他当成弃子抛弃的那一刻,你也不再是我的二哥,而是我的仇人。身为他的女人,我有必要替他报仇,那怕你是我的二哥。我要让你。去地下给他还有父亲赔罪!”

如此坚决的一番话,说的完颜阿骨打也哑口无言。非常痛心的道:“小妹,你知不知dào

,你今日的一番话,将把女真部族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女真若灭,你便是罪人!”

对于完颜阿骨打的话,这位女真最小的部族公主,却大笑道:“罪人,那怕就是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让你这样的人当首领,才是真zhèng

让部落陷入万劫不复。”

面对状若疯颠的小妹,完颜阿骨打实在痛心。当然,他痛心的是,当初为什么不杀了她。如果连她一起杀了,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苦果。

望着这些在女真,同样位高权重的老头领,完颜阿骨打心一狠道:“小妹,别怪二哥心狠。这一切,都是为了女真,来人,将这些犯上作乱之人,全部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刚烈的女人,却抽出一把短刀。笑着道:“做出这件事情,我就没想着活。最疼我的父亲死了,我最爱的男人也快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二哥,我最亲最爱的二哥,阿丽朵到下面等着你!希望到了下面,你有脸去面对父亲。因为父亲从始至终,都主张你继承首领之位。可他错了,错了啊!”

说着这番话,这位历史上不怎么出名的完颜阿丽朵,不带犹豫一刀扎进心脏。带着一脸笑意,在所有在场人震惊的眼神中,坦然的倒在了王帐之中。

看到这种情况,这些来时也有所准bèi

的老头领们,婉惜完颜阿丽朵的死。却毅然拨出弯刀,朝这些听命而来的王帐护卫,拼杀在一起。

尽管还是寡不敌众,可他们的心腹部将,同样将消息带出了王帐。这意味着,女真陷入内乱只在倾刻之间。这些老头领所在部落,将与完颜这位首领势不两立。

伴随着女真内乱的消息传到乔峰耳中,看到慕容复正式拜堂迎娶的夫人,竟然如此刚烈。也忍不住叹道:“此乃奇女子,慕容复何德何能,能娶到如此奇女子。可惜了!”

说着这番话的同时,乔峰知dào

这一战他们必胜。有布衣阁秘探传递的情报,乔峰开始有意避过,那些与王帐有仇的部落,着力攻打坚定支持完颜的部落。

这种有意为之的攻打,让原本支持完颜的部落头领,最终也意识到再支持完颜,他们离彻底灭亡不远。开始有意收缩兵力,放乔峰的大军直逼王帐。

等到乔峰统领的大军,将完颜所在的王帐给包围了起来。甚至令王帐骑兵们,觉得异常难受的是,在乔峰的大军之中,还有他们本部落的骑兵。

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让很多王帐骑兵,最终做出丢下弯刀。走出王帐,朝大宋骑兵投降的举动。而这些投降的骑兵,乔峰网开一面放其一条生路。

直到最后,一脸颓废的完颜阿骨打出现在乔峰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道:“安辽侯,我愿交出女真首领之位,也愿听候天军放落。请求给我女真百姓一条生路!”

对于完颜阿骨打,这个时候还在显示仁义,乔峰冷笑道:“既然你投降,本侯自会善待女真的百姓。只是你要听清楚,这并非看在你的面上,而是你那位妹妹让本侯佩服。

自即日起,辽东正式并入大宋治下。所有女真百姓,都需听从大宋王命。各部骑兵,都需听众大宋骑兵调遣。敢于犯上作乱者,诛其全部落。”

命令下达之后,让人将完颜阿骨打扣押,将其王旗给砍倒准bèi

当成战利品送至汴梁城。而身为安辽侯的乔峰,从攻打女真的任务,转变成安抚这些女真部落百姓。

既然拥有狼子野心的人物拿下,那么这些女真人,未来也是大宋治下的一员。那怕这里是苦寒之地,却也必须慎重管理,让这些女真人归其王化管制。

伴随着一系列的安民措施下达,这些女真百姓也渐渐看到,只要听从大宋人的吩咐。他们的生活,其实并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且随着,大批宋朝商人的进入,他们发xiàn

这些商人带来的货物,远比他们想象的便宜。而他们牧养的马羊,价格也比以往卖的高。

看到生活随着大宋人进来,开始变得好起来。没有那个女真人,再会想着去反抗大宋。毕竟,这种生活就是他们抗争大辽剥削,所幻想过的理想生活啊!

随着女真彻底被收复,完颜阿骨打押解进京,只剩下苟且偷生的大辽。也真zhèng

意识到,亡国之其不远也。整个大辽上下,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在完颜阿骨打押解进京,享shòu

到大宋皇城百姓沿街观看,并给予鸡蛋菜叶问候之下。赵孝锡甚至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命人将其推出午门斩首。

另外却亲自出行,带着这颗有点死不瞑目的头颅,还有女真的王旗。来到安葬有段时日的赵煦墓前,祭奠这位英年早逝,同样被赐封大宋哲宗皇帝的赵煦。

与众同时,一直没被斩首的慕容复,同样被带到了墓前。看着手持宝剑走来的赵孝锡,慕容复却显得很坦然。他很清楚,他的头赵孝锡要亲自取。

迎接死亡那一刻,同样得知完颜阿丽朵事情的他,突然跟赵孝锡提出,希望他死后。赵孝锡给保留他一点骸骨,命人送回辽东,将其埋葬在完颜阿丽朵的墓旁。

看着慕容复祈求的眼神,赵孝锡平静的道:“慕容,你应该庆幸,你此生有如此良妻。只可惜,你误了她,醒悟的也太晚。到了地下,你再向她们一一赔罪吧!”

不再多给慕容复说话的机会,一剑削飞慕容复人头的赵孝锡。仰头怒吼道:“小六,堂兄替你报仇了!希望你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陪在他身边的大臣,看着这位大宋臣民都忠心敬仰的皇帝,在此刻却流下了泪水。便真zhèng

明白,先皇在其心目中的地位,真比他们想象的还高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战事尘埃落定

用完颜阿骨打还有慕容复的人头,在赵煦墓前祭奠完,赵孝锡也觉得一块压抑心头的石头搬开了。不管怎么说,让赵煦提前驾崩,赵孝锡一直觉得有些内疚。

现在终于将导致赵煦提前驾崩的元凶斩首,赵孝锡觉得赵煦再天有灵,看到这一幕应该欣慰了。继位至今,赵孝锡都做到当初对赵煦的承认,视其子嗣如亲兄弟一般。

眼下整个皇宫之中,除了赵孝锡的妃嫔之外,赵孝锡的妃嫔同样居住其中。虽然赵孝锡不可能,去宠幸这些被赵煦宠幸过的妃嫔,却也给她们足够的自由。

赵煦留下的几个女儿,赵孝锡同样给予公主的封号。那怕赵煦的母亲,此刻在皇宫之内,同样享shòu

着皇太后的封号,地位相比以前并不下降多少。

甚至赵孝锡的母亲,也被封为皇太后之后,两个以前就交情不错的女人,反倒有个伴一样在皇宫相互照顾。这让赵煦的母亲,也倍感欣慰,觉得儿子没选错继承人。

自从继位之后,赵孝锡对皇宫做了不少的改变。首先那些才人宫女,都被赵孝锡赦免其返家。整个皇宫之内,如今太监宫女的数量,比以前也少了几成。

更有甚者,赵孝锡从来不会约束众妃嫔,不许踏出宫门一步。这种宫廷的自由,让大多出身江湖的众女,也觉得非常高兴。觉得进入深宫,也没想象中失去自由。

眼下嫔妃之主,自然还是替赵孝锡生了儿子的木婉清。这位皇后娘娘,如今替赵孝锡打理着后*宫的一切,对其取消进贡秀女的事情,多少也是心生赞意的。

只是面对赵孝锡子嗣不旺,木婉清多少有些着急。也曾跟赵孝锡提过。是不是多选一些秀女入宫,以延续赵孝锡的血脉,结果却被赵孝锡很干脆的拒绝。

用赵孝锡的话,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够多了。一个月三十天轮下来,每个女孩差不多只能轮到两天,这对女孩们而言。无疑是不太公平的。

虽说皇帝都可享shòu

后*宫佳丽三千的待遇,可赵孝锡很直接的对木婉清说道:“这种事情,会要了一个皇帝的命。有你们在身边,我就很知足。知足者常乐啊!”

面对赵孝锡的坚决,木婉清也不好多说什么。而替赵孝锡生下一位公主的金妍儿,也在回归皇宫之后,正式将身下四个侍女,推荐给了赵孝锡,以增加妃嫔的数量。

对于这种事情。赵孝锡倒没怎么拒绝。将这四位同样貌美端庄的女孩,收入房子赐予平妃的封号,让她们在这宫廷之中,能永远陪着金妍儿,倒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斩掉慕容复的当夜,赵孝锡特意到王语嫣的房间留宿。面对赵孝锡似乎打破惯例,突然决定来她房间就寝,聪明的王语嫣似乎也意识到什么。

靠在这个男人胸膛上。略显不满的道:“你这个小气鬼,看来还是觉得我会旧情难忘吗?人家都是你的妃子了。对早年的事情,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还不放心吗?”

摸着女孩柔滑的后背,赵孝锡笑着道:“不是,从一开始,我便知dào

你跟他不可能。只是觉得,今天我将他手刃。应该过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同我一样将他遗忘。

按照他死前的约定,我已经命人,将他的骨灰送回辽东,跟他那位正牌的妻子合葬。如果他不是燕国皇室后裔。或许也是一个盖世的英雄啊!”

王语嫣点点头道:“是啊!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为何这么热衷争霸天下。在我看来,人生一世,最后不都变成黄土一杯。做人何必活的那么累呢?”

对于王语嫣至此还单纯的性子,赵孝锡自然是很喜爱的。想着前世,他迷恋这位神仙姐姐最多。现在收其为妃,也算了却前世一桩愿望。

想到这里,赵孝锡笑着道:“语嫣,清露也怀上了,为何你这肚子怎么就没动静呢?按理说,自娶你过门之后,我可没少下功夫。是不是还不够努力啊?”

提及这个事情,王语嫣也有些忧怨般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婉清姐姐她们都能怀上,我却怀不上孩子呢?母亲前番来信,又询问过这个事情了。”

面对王语嫣的话,赵孝锡却笑着道:“你这丫头,真是不能开玩笑。算了!我也只是这样一说,你还真的当真了。孩子的事情,早晚都会有的,灵儿不是也没怀上吗?

我以前就说过,这种事情要看运气,当然也要看我们努力了。保持一个好的心情,我相信早晚,你会生出属于我们的孩子。时间不早,抓紧点时间吧?”

望着脸红如霞的王语嫣,含羞般的点头,赵孝锡将被子一拉。盖住两人的身体,开始在被子里上下翻腾起来。希望播撒的种子,能早日结出爱情的果实来。

在赵孝锡享shòu

着这种与女人们乐趣的同时,远在大辽上京的耶律图。面对乔峰跟张亭光,两路大军胜利会师上京城下,也明白留给大辽选择的时间不多。

是战是降,压抑着大辽君臣不能入眠。而战,败是肯定的,可死的多少有尊严一些。如果降的话,能否保命是一说,大辽的荣誉肯定丢光了。

在女真被征服之后,乔峰也挑选了一批女真骑兵,配合原有的骑兵从辽东杀入上京。两面受敌的辽军,最终节节败退,不少辽国贵族见势不对或逃或降。

这些在此征战接近一年多的骑军将士,也很清楚拿下大辽上京府,这次征战大辽的战事便算结束。这个曾经压在大宋头顶的大石,也能彻底的移开了。

至于目前稳居辽西的另一个辽王,在这些大宋将士看来,拿下上京府大辽便不复存zài

。远离辽西的反叛者,早晚也只有向大宋臣服的份。

看着满堂沮丧表情的大臣,全无皇帝形象的耶律图,很颓废般道:“是战是降,你们倒是说话啊!站在这里,能把城外的宋军吓走吗?”

面对耶律图的质问,这些大臣都不好说什么。能说的先前早就说了,现在无非就是等耶律图下决定。无论是主战还是主降的,他们其实都知dào

,战跟降的结果都注定了。

这个曾经威名天下的大辽帝国,如扫进历史尘埃的时间不远。降的话,至少能保证皇帝以下,百官跟百姓的安全。至少目前看来,大宋的骑军并非很残忍。

如果战的话,后果就非常难预料。为了所谓大辽最后一点荣誉,便搭上所有百姓跟将士的性命。谁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那能做出的选择,似乎只有降了。

原本耶律图不是没想过,去投靠那位被父亲宣为叛逆的堂叔。可他非常清楚,到那里他的下场同样好不到那去。一个不慎,也是客死辽西的下场。

此时此刻,才真zhèng

明白皇帝不好当的耶律图。很后悔,当初为何要贪图这张椅子,让他承shòu这亡国之君的污名。这可会遗臭万年的啊!

面对闷不吭声的朝臣,耶律图最终无奈的挥手道:“走吧!你们都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这大辽怕是完了。让朕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吧!明日开城向宋军投降!”

最后一句话说出,耶律图觉得身上的力qì

一下被抽空。反观那些大臣,长松一口气的人占多数。那怕唯数不多的几个,也只能握紧拳头退了出来。

他们想尽忠殒国,没人会阻止他们。可对抗宋军的后果,或许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如今上京皇城中,百姓跟士卒早就不想打了。敢反抗的辽人下场,已经听到太多太多了。

相反投降宋军的辽人,如今日子过的似乎不错。那怕失去了不少自由,可至少宋军没对他们过多压迫。只要老实本份放牧,生活反倒比以前过的还好。

如今整座皇城之中,愿意跟皇帝一条道走到黑的百姓跟士卒,其实真的不多。仗打这个份上,已经没有意义。要么逃往辽西,继xù

幻想着东山再起。

要么便是忍气吞生,降于大宋,继xù

做一个牧守草原的部落百姓。真zhèng

觉得失去权利地位的,都是大辽的王公贵族。普通大辽百姓,反倒希望大宋军队的到来。

因为乔峰的原因,老实的大辽百姓,宋军对其秋毫无犯。而真zhèng

被宋军处罚抄家,往往都是那些食万户的部落首领跟贵族。对这些人,其实大辽百姓也无甚好感。

用大辽兵部大臣的话,这一仗军心民心都输给大宋,这战争怎么可能打的胜呢?既然胜不了,那就只能投降了。毕竟,江山易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天,当包围上京的宋军准bèi

攻城之时,上京城头打出的白旗,令所有宋军愣了一下。很快便发出震天的万岁之声,这白旗出现,意味着上京不攻自破。

拿下大辽的上京府,便意味着大辽彻底灭亡。这也意味着,参与征辽之战的大宋官兵,也可以开始期盼着,如此大胜之后朝廷给予他们的封赏。

久未回故里的他们,也能做为荣誉之人班师回朝,这种如同开创盛世的场面,也将永远让他们铭记不忘。到老,他们也会为今日之见证而自豪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铁汉也有柔情

绍圣三年夏,持续一年多的宋辽之战,伴随新继位的大辽皇帝耶律图。将大辽的传国玉玺,满脸泪水的递交到,大宋安辽侯萧峰之手,算是画上一个圆满的记号。

相比跪在城门前,辽国君臣百姓沮丧跟哭泣的神情。同样出身契丹的乔峰,却不知为何没有一点喜悦之情。只是能让战争结束,心里他还是非常高兴的。

随着乔峰将玉玺举过头顶,城外围城的宋军,再次响起震天的万岁之声。而这一幕,也喻示着一个崭新王朝的出现,从此也拉开宋之盛世的序幕。

接过玉玺朝众军展示了一下,乔峰便随手将其丢到张亭光手中,略显平静的道:“张将军,麻烦你写份奏折,向皇上报捷吧!这劳民伤财的一战,总算结束了!”

自从赵孝锡封乔峰为安辽侯,张亭光也清楚,如今这位皇帝陛下,很器重这位安辽侯。原本他会以为,乔峰新上高位会很难接触。等合zuò

后便知,对方觉得是个真汉子。

张亭光非常清楚,让出身契丹的乔峰,带领麾下的将士征讨大辽,本身就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可在行军打仗之时,乔峰从来没有半份慢怠过。

真要说乔峰跟他,会有一些问题上产生争执,更多也是对待那些辽军降兵,还有辽国百姓身上。直到后来赵孝锡发密旨,张亭光也不再跟其争执此事。

而随着大军不断深入大辽,一直担心这些降兵跟降兵会反的张亭光发xiàn

。大多数降了的辽人,还是愿意听从宋军的管制,很少敢重新犯上作乱。

如果真有犯上作乱的人,乔峰从来不用他们动手,会亲自带兵剿灭。这些曾经他保下来的辽人。这种铁血跟柔情,让知其禀性的辽人,也是敬佩不己。

从乔峰手中接过辽国玉玺,张亭光也很客气的道:“好,我这就让人八百里加急,将捷报送回京城。至于如何处置这些人。皇上先前有密旨,只要求将辽帝押解进京。

剩下这些大臣,还有降军跟百姓,皇上也交由候爷处置。只是有一点,胆敢再次谋反者,一律诛其全族。只要听从大宋管理的,一律视其为本国百姓对待。”

最后一段话,张亭光有意加大声音,说与这些弯腰站在马前的大辽文武百官所说。至于投降的辽帝耶律图。听到押解进京,也显得异常失落跟害pà



也许是看出他脸上的害pà

,翻身下马的乔峰,走到他面前语气平缓的道:“换做以前,我萧峰要给你下跪,因为你是大辽的皇帝,也是契丹人的皇帝。

可今天,你给我萧峰下跪。或许你会觉得,我是犯上作乱。可想想你们父子。这些年做的事情,有几件是为了契丹百姓呢?会落得今日之下场,只能说你们咎由自取。

萧峰一介武夫,知dào

的道理不多,却也清楚‘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的道理。没大辽千万普通百姓支持,你这皇位如何能坐稳?

此番你能顾念百姓之安,开城纳降免去一场撕杀,相信到了京城。皇上也不会要你的命。如果今日你没开城投降,杀进城中之后,萧峰第一个砍了你。”

这样的一番话,听的耶律图也是又喜又羞。最终还是恭敬道:“多谢侯爷教诲!”

面对在场这些大辽皇城臣民,乔峰上前道:“我乃大宋安辽侯萧峰,今日我身为契丹人,却亲手攻破大辽国都,让萧峰有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羞愧。

可萧峰还是想说,今日之举,萧峰不后悔。因为,只有攻破皇城,将这些贪图享乐,不把百姓当人的看的皇帝,还有这些王公贵族拿下,契丹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萧峰清楚,现在说再多,诸位都会觉得,萧峰数典忘祖,卖主求荣。可萧峰会用余下的时间,证明一件事给诸位看,那便是结束宋辽经年弈战,我们日子只会过的更好。

若将来有一天,萧峰那位当了大宋皇帝的义弟,违背昔日我们许下的誓言。萧峰到时,会亲自在这皇城之前,自刎以向诸位谢罪。如违此誓,便让萧峰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原本想说领兵反宋,可萧峰想到,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许他也阻止不了。真到那时,还不如自刎谢罪来的痛快直接一些。何况,眼下他还是大宋的安辽侯。

能当着大宋将士的面,许下这样的承诺,对于此刻内心恐慌的大辽百姓而言,比任何话都管用。而这样一番话,也让初次见到乔峰的人,明白其重情重义的性格。

有了这样一番话,那怕心有不甘的大辽将士,也觉得或许这样也好。这一年的战事,让大辽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可死的那些人,又都是什么人呢?

皇帝照样稳坐高台,大臣照样花天酒地,谁真zhèng

理会过,那些阵亡将士家人的心情。相比他们所知,大宋皇帝给予大宋阵亡将士的抚恤,他们真觉得自己效忠的皇帝不是人。

伴随着乔峰带兵入城,将大辽皇室历代积累的东西封存。全部随班师回朝的大军送回汴梁城中,这座皇城也将在不久后,变得辽东都督府,成为乔峰的官衙所在。

只是乔峰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后来却不肯入住其中。反倒将皇宫腾出来,改成书院供大辽书生求学。另外一部分,用来安置流离失所的大辽百姓。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随着大辽上京被攻破,先前还乘机占了不少便宜的辽西军。面对乔峰派遣的骑兵出现,很迅速的退了出去。一时间,大辽境内战火皆息。

面对战乱之后,百废待兴的情况,乔峰第一时间具折提请,将储存zài

大军后方的军粮,全部用于救贫赈灾。对于这个折子,赵孝锡很快便批复准许。

也许是忠孝两难全,面对赵孝锡希望他进京参加庆功宴,乔峰也给予了回绝。对他而言,愿意接这个侯爷之位,愿意带领辽人推翻大辽,更多是为大辽的百姓。

可他无法否认,身为契丹后裔的事实。如果他去了京城,大辽百姓会怎么看他,中原的百姓会怎么看他,满朝的大宋文武大臣,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对于乔峰发自真诚的回复,赵孝锡也不好多说什么。虽说不少大臣觉得,乔峰在大辽的威望太高,让其担任辽东都督,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可赵孝锡还是坚持已见,任命乔峰为辽东都督,掌管辽东军事民生。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辽东各府的官员,主官全部任命宋人,军队的统领也一样。

乔峰对于这些文武官员任命,从来就没表示过任何意见。上任之后,更多就是关注普通牧民的情况。监督大宋官员的同时,也震慑任何怀有二心之人。

在宋辽之战结束不久,阿朱便抱着,已经会喊‘爹’的女儿,入住辽东都督府。而乔峰开始都不知dào

,直到阿朱入住都督府,外出回来的乔峰才知dào



看着身为人母之后,更添贤妻良母气质的阿朱,这位一脸沧桑的大都督。也有种喜出望外的惊喜,唯有看到女儿怯生生的样子,他才觉得有些心酸。

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为一句话道:“夫人,让你受苦了!”

清楚这位别人眼中的大英雄,大宋契丹人心中的大都督,在自己面前却是个嘴笨之人。永远都是做的多,说的少!不过,能嫁给这样的人,阿朱觉得很幸福。

没理会一脸激动的乔峰,阿朱却抱着女儿道:“念儿,你不是念着要爹吗?这位就是你爹爹,你怎么不叫呢?是不是太久没见,念儿都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了?”

萧念慈,乔峰跟阿朱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密营之中。这次算是她们母女,走的最远的一次。可沿途,阿朱也享shòu

到,如同公主般的护送待遇。

望着女儿有些害pà

,却有些好奇的眼神,有些手足无措的乔峰,努力挤出一丝笑脸。却没成想,把有些怕生的女儿给吓哭了,顿时又惹来阿朱一顿娇嗔。

笑骂道:“你这样子,还是不笑的好。这胡子,多久没打理过了?我知dào

你忙,可再忙也要收拾一下脸面啊!都是大都督了,怎么还跟以前一个德性呢?赶紧刮胡子去!”

挨了骂的乔峰,这才嘿嘿的笑道:“嗯,这就刮胡子去!”

跟在其身边的护卫,看到这位不苟言笑的大都督,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也觉得着实有些意wài

。不过,更令他们意wài

的,则是这位都督夫人,竟然能降服他们的大都督。

难怪他们一直觉得,身边没个女人照料的大都督。从始至终,都不愿意让都督府,有一个女眷的出现。现在这位都督夫人来了,这都督府总算有点阴柔之气了。

只是随着阿朱带来的武卫,将阿朱的身份透露出来。这些追随乔峰的护卫,才知dào

这个都督夫人,原来也大有来头,是大理公主出身。

甚至她跟乔峰的结合,也是现在的大宋皇帝牵的线保的媒。听到这些事情,都督府的契丹护卫,才真zhèng

明白,乔峰为何如此忠心那位大宋皇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皇新气象

当张亭光带领骑军班师回朝,赵孝锡亲率大宋文武百官,出城五里迎接。这待遇,对于军伍一生的张亭光而言,也是他毕生值得自豪的荣誉。

想着当年差点被问罪下狱的往事,看着如今贵为皇帝的赵孝锡。这位统兵多年的骑兵统领,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若没这位皇帝,那有今日的他呢?

在山呼的万岁声中,赵孝锡命人宣读了旨意,张亭光因开拓彊土有功,并正式赐封为定边侯。这意味着,他是自乔峰之后,第二个皇帝亲封的侯爷。

有了这个爵位,张亭光便能在京城开府。只要他能一直享shòu

君恩,那么他的家族,也将跟杨家一样,成为大宋一个新的武勋世家,这也算一步登天。

跪领谢恩的张亭光,将大辽玉玺还有契丹战旗,一并交到赵孝锡手上之时。围观的百姓,也显得跟过年节一样兴奋。毕竟,这是大宋建国以来,第一次真zhèng

的大胜啊!

将玉玺跟战旗,交给身边的太监保管,赵孝锡便道:“亭光,朕先前交待的事情,你可准bèi

好了?如果准bèi

好了,便让那些为国尽忠的将士,首先入城吧!”

‘末将领旨!’

说着话,张亭光很快将,走到队伍中间的一群,需yào

士兵搀扶的伤残士兵。当着围观人群的面,让他们享shòu

得见对颜,享shòu

第一个入城的隆重待遇。

望着这些激动的泪流满面的伤残士兵,赵孝锡显得异常认真的道:“众将士,对于你们的付出,朕跟大宋的百姓都会记着。此次首入城,也是你们应得的荣誉。

朕早年便说过,不能让我们的为国贡献将士流血又流泪。朕在此郑重承诺。只要你们活着一天,朕便会交待专人,膳养你们一天。那怕你们回归故里,相应的抚恤一样不少。”

尽管早就知dào

,他们此次负伤,不用跟以前的伤残老兵那样。最终落的无人管理的下场。可眼下听到赵孝锡亲口承诺这些,伤兵们自然感激涕零。

随着赵孝锡做出的承诺,同样令百姓也看到,这位新皇上任之后。对于武事的提倡,似乎比历朝都要高调许多。这重文抑武的传统,到赵孝锡手里似乎被打破。

谁都清楚,随着今天赵孝锡的话传出去,大宋的将士未来作战,必将勇往直前。好男不当兵的话。或许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尘埃中。

如今改变军制的宋军,尽管人数精减了不少。可相应的待遇,跟相应的训liàn

都提升了许多。一些贫寒百姓家的子弟,想出人头地,从军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伴随着赵孝锡亲自走路,带着这些伤残荣归的将士进城,那山呼的万岁之声便没断过。最近这段时间,大宋也因为大胜辽国的事情。可谓陷入一片欢腾的气氛之中。

就算有所准bèi

的西夏跟吐蕃,面对这场大宋举国欢腾的大胜。也觉得非常意wài

跟震惊。相比西夏显得长松一口气,觉得他们最终站对了队伍。

吐蕃方面,则真心觉得雪上加霜。面对大理跟大宋边军,越发高涨的士气,他们的士气则越发的低迷。很多人都觉得,中原又出现一个诸番敬服的大唐王朝了。

吞并了大辽的大宋。如今实力无疑最为强dà

。如果他们再有军事动作,目标在吐蕃国君臣看来,除了他们根本没有第二个。西夏同样心有忐忑,不知赵孝锡会如何对待他们。

西夏能建国,更多也是占据了水美莫肥的河西平原。对于这块宝地。只怕大宋也不可能拱手让人。如果大宋来袭,他们又应该做何选择呢?

总之,在赵孝锡大宴群臣跟有功将领,犒赏众军将士的时候。这些番邦诸国的皇帝,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就连勉强保留下来的高丽,同样觉得胆战心惊。

原本还觉得,欠的银子能拖便拖。现在看起来,想让大宋找不到吞并他们的借口,这笔赔偿银还是尽早偿还。可怎么尽早偿还呢?

为了保证国统,高丽的皇帝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提高税赋。实在不行,就是找一些国内的肥羊,做出抄家灭族的事情,尽快筹备这笔银子还债。

却不知dào

,这种事情正是赵孝锡希望看到的。假以时日,这个高丽王朝,不用大宋派兵都会自动灭亡。等高丽王朝覆灭,大宋再顺势平乱将其吞下。

在很多人觉得,士气正旺的大宋,应该会再次兴兵。攻打前番拉拢大辽,意图抗拒大宋的吐蕃时。赵孝锡却下旨,撤回布置在吐蕃边境的部队。

这样的举动,别说大宋的百姓看不明白,那怕吐蕃的百姓同样看不明白。可赵孝锡根本没想过,需yào

他们想明白,撤军更多也是出于国内建设考lǜ



此次征辽之战胜利,大宋自然民心凝聚,军心民心都高涨。可赵孝锡清楚,好战必亡的道理。眼下朝廷更多的,还是要整顿民生,恢复战区的破烂不堪的局面。

管理这么大一个国家,跟管理琼州还有琉球不同。存zài

于大宋的南北贫富差距,让赵孝锡同样清楚,北方之所以贫穷,更多也是饱受战乱与威胁。

那怕大宋立都北方,除了皇城周边诸城,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其它边境地区的百姓,生活过的可谓苦不堪言。不治理一下,何谈明君二字呢?

大辽灭了,那位未来金朝的开国皇帝被砍了。压抑在赵孝锡心头,那担心的亡国之祸,也算告一段落。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带领大宋走向富兴强盛。

大批边军转变成屯边军,参与训liàn

的同时,也开始建设边彊。针对这些边军将士驻守边关,赵孝锡同样给予大力的资金扶持,迁居关内百姓赴边开垦。

与此同时,赵孝锡的民族融合政策,也开始在大宋管辖下的彊域中展开。在琉球跟琼州推广的汉语拼音,随着一批批书生,开始陆续开赴边境教书育人。

为了让这些年青书生,甘愿远赴边陲传授大宋文化,赵孝锡特意制定。类似后世,支边教学的奖励措施。这种奖励,将体现在他们将来考取功名时。

如果同样中到进士榜,参加过支边育人的书生,将优先安排官职上任。这便意味着,将来想在朝廷开科取仕中占的先机,参加这种至少两年一次的支边很有必要。

除此之外,赵孝锡渐渐减少独尊儒家的观念,在皇城另开一家工学院。原来的天子书院,赵孝锡反倒不怎么看重,更多器重这个新开的工学院。

在赵孝锡看来,大宋会八股文的书生太多。而能工巧匠,懂得发明创造的人太少。这种观念必须转变过来,让大宋百姓真zhèng

享shòu

到,文化创造带给生活的改变。

面对不断进言的文官御史,赵孝锡根本不与他们争议。将他们带到,迁移到皇城郊区的火器工坊里。让这些文官御史,看一看什么叫科技的力量。

望着这些震天般炮声,还有水力机车的力量,这些之乎者也的文臣书生。也第一次觉得,他们除了明礼识体之外,学的东西里根本没有这些。

当儒家文化遇上先进科技,他们也知dào

,这位皇帝以这种方式告sù

他们。从今往后,大宋将进入百家争鸣的时代,死读书,读死书的文弱书生,便是不那么吃香了。

对于一些读不起书的寒门子弟而言,进入各府城开设的工学部学习,同样是个改变人生的机会。最不济,他们从工学部毕业,也能拿到一份不比当官差的薪水。

那怕普通的百姓,也开始发xiàn

他们身边,不断改变的一些东西。那些府城的官道,现在全部铺上坚硬的水泥路,开始有专门的大马车接送行客来往各地。

城里店铺中的东西,也一样比一样新鲜,很多都是他们从未看到过的。而大量制作出来的棉布,让百姓觉得给家人置办一身衣服,似乎没以前那样贵。

只要愿意干活的百姓,前往府城都能找到工作。不管工钱多少,干上一段时间,都能给家里带回些粮食跟银子补贴家用。这种日子开始变好,百姓都是亲身有体会的。

真zhèng

变化迅速的,则是大宋的沿海各城。随着一座座码头,还有码头旁边的港口城市建立。以前靠海吃饭的渔民,发xiàn

他们烂大街的渔货,也比以前值钱了。

每天到港口收货的商人,通过海运冰冻的方式,将这些食材不断送到内陆之地。商人赚到钱的同时,内陆的百姓也尝到海鲜的味道,渔民自然受利不少。

除了投入重金,改善大宋各府城官道路况。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赵孝锡自然清楚。这种水泥工艺已经成熟,只要多开几个水泥厂,便能供应全国各地修路所需。

至于修路所需yào

的石料人工,由各府城召集青壮修建,朝廷补贴一部分银子。这路自然很快便修通,官府落了好处的同时,各地的百姓同样得了好处。

面对这种各城大修路的局面,先前大臣们还觉得,这有点劳民伤财。可随着路修通,他们才真zhèng

发xiàn

,路通便商通,各城的商税也比以前增加了几倍。

望着这种有点意想不到的局面,大臣们也开始学聪明。只要赵孝锡力主推行的政策,不再向以前那样阻挠。因为下场,大多都是过段时间被打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武帝名、江湖传

宋辽大战结束后的大宋,似乎跟收起獠牙一般,不象番邦诸国想象的那样。会一场连着一场大战征伐他们,直到完成天下一统,真zhèng

成就大宋盛世基业。

反倒有些令他们想不明白,扩大跟他们的商业往来。就算一直提防大宋的吐蕃,同样有不少从西夏入境的大宋商队,将吐蕃贵族欣喜若狂的货物,大量运进吐蕃销售。

那怕以前被严格控zhì

起来的盐铁,如今在大宋开设的边市之上。只要真金白银,官府开设的衙门,同样会给他们提供。这让吐蕃君臣,都看不清大宋为何这样做。

大量在吐蕃人看来,非常优质的铁锭,被急需加强实力的吐蕃人给收购。用这些铁锭扩充军队,打造在吐蕃君臣看来,用于应对大宋的精锐部队。

可在大宋军队之中,除了保留骑兵的建制之外,大宋数量最多的步兵。却开始淘汰刀枪剑戟这种冷兵器,大量研制成熟的火枪火炮装备部队。

对于赵孝锡而言,铁锭这种东西,已经开办几个大型钢铁厂的大宋。根本不需yào

,这种被钢铁厂淘汰下来的铁锭。用它换取真金白银,无疑再合适不过。

有了黄金白银,就能从这些国家,收购更为便宜的矿石。这一收一卖,等于这些国家免费在替赵孝锡挖矿。对方暗地偷笑的同时,大宋君臣则开怀大笑。

伴随着大宋改制,结束赵煦时期的绍圣年历。按照赵孝锡的批复,正式改为盛平年历,意指兴盛大宋,让百姓享shòu

和平之意。

盛平二年,偶尔出趟皇城的赵孝锡。却突然决定带着梅兰竹菊四位贵妃。连同梅妃跟竹妃生下的公主跟王子,前往如今武林第一大帮派探亲。

尽管赵孝锡离京前,叮嘱要保密不要惊动地方。可皇帝出巡,加上四位贵妃同行,自然是车马如龙。无数百姓跟沿途官员,都亲置官道拜见圣驾叩谢圣恩。

随着天下太平。百姓安家乐业,赵孝锡也成为天下万民敬仰的皇帝。能亲见一回圣颜,无疑是沿途百姓最大的心愿。对此,赵孝锡也不好过多责怪官员处置不利。

如今成为贵妃的灵鹫宫四剑婢,也从未想过她们会有这么一天。看着接受百姓欢呼的赵孝锡,四女脸上都呈现着浓浓的深情,觉得此生应该无憾了。

相比梅妃跟竹妃,幸运的怀上赵孝锡的孩子,并且前者生下一个公主。后者生下一个龙子。让四姐妹在妃嫔之中的恩宠,也一如既往的稳固。

看着相对有些失落的兰妃跟菊妃,四个之中年龄最大的梅妃,笑着道:“两位妹妹,不要着急。陛下说过,这种事情越急越听不到消息,放宽心才最重yào



此次陛下出巡,特意将我们四个带出来。一来是想让我们去看看童姥,二来也是带我们出来散散心。这皇宫虽好。可我们更喜欢这外面的景色,不是吗?

时间多长,我跟竹儿此番都带着孩子在身边,晚上只怕不能尽心服侍陛下。你们两个,只怕要多帮衬一下才好。在这里,陛下想必也不用翻牌子过夜了。

能不能怀上。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反正,我跟竹儿不会跟你们抢,你们也不用太心急。让陛下知dào

,只怕又要责怪你们一番了。”

听着这位姐姐的安慰,在皇宫里面也可谓四姐妹同心的她们。其实算的上。没什么外戚的皇妃。可她们都清楚,如今江湖中不少女子,都视她们为榜样。

身为一介婢女,竟然能鱼跃龙门,成为侍奉皇帝的皇妃,也确实是江湖人人向往的榜样。有她们的存zài

,让江湖人也觉得,这个皇帝心还在江湖之内。

有关赵孝锡化名赵云,曾经行走江湖的传说,如今同样广为流传。尤其他还担任着逍遥派的掌门,更让这个曾经的武林大派,成为江湖中的风云门派。

此次赵孝锡摆驾逍遥派,对于逍遥派而言也是一件大事。按照赵孝锡的旨意,提前发布了英雄贴,召集中原武林英雄豪杰,齐聚逍遥派一睹皇帝亲临。

同时这次赵孝锡驾临,还会将掌门之职,移交到暂时没掌门的逍遥派长老身上。自此他也算是,给他的江湖行,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另外让四女还有赵孝锡,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则是天山童姥似乎意识到大限已到。想在坐化之前,再看看这四位视如已出的婢女,还有两个孩子。

正是了解到这个情况,赵孝锡才做出摆驾逍遥派的事情。一来希望整顿江湖秩序,让这些桀傲不驯的江湖人,明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道理。

二来也是警告,那些不听王令的江湖人,作奸犯科不但将受到江湖人围剿。朝廷的盗缉捕快,同样会让他们走投无路,追杀的他们无所遁形。

本身武卫之中,就有不少习惯江湖规矩的高手。加上遍布天下,至今也未完全公开的布衣阁。武林败类犯案,能逃过武卫追剿的人,同样少的可怜。

等到赵孝锡抵达逍遥派驻地,看着比以前浩大许多的门派驻地,赵孝锡也知dào

。这些年,逍遥派看来真的兴盛了,这也算是他给无崖子,一个最好的交待了。

看着齐聚山脚,不少等候的武林元宿,还有再次相见的虚竹。赵孝锡显得很高兴,上前扶起逍遥派的大长老苏星河,并大声道:“众位英雄豪杰,平身吧!”

听着众武林人的‘谢皇上’声音,赵孝锡摆摆手道:“今日朕驾临逍遥派,本不想惊动诸位。只是朕离开江湖多年,想起昔日闯荡江湖时的岁月,同样异常想念啊!

既然诸位都是江湖人,那便无需诸多规矩。这当中,很多人朕都要尊敬一句前辈,这下跪之礼便免了。如果不是怕御史进言,朕今日还想做回昔日的赵云啊!”

这样平易近人的一番话,令在场的武林掌门们,也显得非常高兴。很多人都知dào

,赵孝锡身为逍遥派的掌门,接受前掌门无崖子的一甲子功力。

如今虽多年不见其动武,可谁都清楚这位皇帝,功力已达化境。从其神气内敛便知,这个皇帝的武功,只怕当世也无人能及。难怪不少江湖人都说,这是大宋唯一的武帝。

武帝之名,或许只有赵孝锡才能配的上。或许正是因为赵孝锡,拥有过的江湖人身份,让其在江湖人心中,同样地位极高,觉得与其距离似乎没那样遥远。

见过心情兴奋的苏星河,赵孝锡走到少林高僧的面前。执佛礼道:“孝锡,见过诸位大师。昔日少室山一别,诸位大师一切可好。”

被改变命运的玄慈,依然还是少林的主持。代表一众同样高兴的高僧,回礼道:“劳烦皇上挂念,老僧等受之有愧。我等一切安好,愿皇上也一切安好。”

看着还是那付木讷样的虚竹,赵孝锡同样道:“二哥,好久不见!”

对于这样的称呼,虚竹略显慌张的道:“皇上,慎言。这是折煞小僧啊!”

望着有些手忙脚乱的虚竹,赵孝锡却大笑道:“几年不见,二哥看来性格依旧如此啊!无妨,今日都是江湖人,咱们按江湖的规矩来。你是朕的二哥,叫你一声二哥,无妨!”

一众江湖人,看着赵孝锡如此称呼虚竹,也觉得这位皇帝念旧情。看着虚竹一脸无奈,甚至有些哀求的表情,赵孝锡才爽快的放他一马。

不过,还是让他晚上,等着陪自己喝顿酒。这话当着玄慈等高僧说出来,令这些高僧同样觉得无可奈何。毕竟,佛门可是戒酒的啊!

只是面对赵孝锡的要求,虚竹知dào

他很难拒绝。其它少林高僧同样明白,佛祖在他们心中最大。可眼前这位,同样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他的话同样拒绝不得啊!

唯有玄慈,看着这位亲生儿子,也开始想着,是不是让儿子还俗。就凭赵孝锡对他的情义,想来还俗之外,虚竹同样会有一番出息。

可最终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玄慈更清楚儿子的性格。从小到大在寺庙中长大,他最习惯的生活便是陪伴青灯古佛,真让他还俗,只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望着赵孝锡同其它相识的江湖人,一一拱手问好,玄慈才道:“虚竹,此番外出,准你破例。回寺之后,多抄几遍经文,请求佛祖的原谅。可否?”

一听这话,虚竹也只能无奈的道:“虚竹愿罚!”

等到梅兰竹菊四位皇妃走下马车,不少江湖人也恭恭敬敬拜见。那些有幸参与武林大会的侠女们,也觉得这四个皇妃,真是她们羡慕的对象。

受着这些江湖人的巨大礼仪,四位已经习惯被人恭敬对待的女人,也很得体大方的彰显贵妃的气质。令这些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们也感叹,为何她们没早碰到赵孝锡呢!

如果她们早行走江湖,早碰到那时的赵孝锡,或许今天被武林人恭敬对待的人,就是她们了。只是这世上,是不存zài

那么多如果的,她们能做的也唯有羡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童姥也会老!

随着赵孝锡重建逍遥派,这个当初的武林大派,也重新恢复以往的辉煌。加上挂职的掌门,还是当今的大宋天子。单单这个荣耀,是那个门派能比上的?

眼下皇帝驾临逍遥派,即是中原武林的一大盛事,也是逍遥派的无上荣光。半月前,逍遥派的弟子们,便开始为今日迎接圣驾而准bèi

着。

被武林中人簇拥着上山的赵孝锡,很快入住了逍遥派特地留的房舍之中。这里做为逍遥派的后院重地,除了几位逍遥派长老,普通弟子同样不能进入。

以往这里都被逍遥派的内门弟子负责看护,眼下全部换成了大内侍卫。从武卫中,特意挑选出来的精英人员保护着。这些精英的实力,都拥有至少江湖二流高手的实力。

考lǜ

到赵孝锡初至,那些武林人也不好过多打扰。为了招待他们到来,逍遥派也专门准bèi

了招待的房舍。相比赵孝锡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抵达休息地,赵孝锡看着跟在旁边的苏星河,略显欣慰的道:“大师兄,师父九泉之下若看到今日逍遥派的景象,肯定也会觉得高兴跟欣慰的。”

面对赵孝锡的称赞,苏星河很谦虚的道:“皇上此言妙赞了,门派能有今日景象,那都是皇上的功劳。我在这里,更多都只是看个家,当不得如此称赞的。”

对于苏星河的客气,赵孝锡摆手道:“大师兄,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称呼我师弟吧!实在不行,叫我掌门也行。对了,大师伯现在可好?”

这次抵达逍遥派。赵孝锡另一个重yào

的原因,便是看望这位天山童姥。那怕她修liàn

的是返老还童的功法,却不可能永保青春。而此刻,她已经感受到大限将至。

正是明白天山童姥,怕是真的时日无多,赵孝锡也很感念她昔日的恩情。加上她也是名义上的大师伯。同时也是梅妃四女的义母,自然需yào

赵孝锡亲临看望一番。

见赵孝锡询问这个情况,苏星河脸色一暗,叹息道:“大师伯回归门派之后,每日都会去师尊的墓前静坐。她会出现如今的情况,怕是忧心而致的啊!”

对于这位大师伯的痴情,苏星河身为无崖子的首徒,他多少知dào

师尊跟这师伯师叔的感情事。只可惜,这种事情他根本插不了手。甚至劝都不知如何劝。

听到这些的赵孝锡,也明白情之一字,确实困住了多少英雄儿女。很快道:“师兄,带我先去看大师伯吧!晚上,就在后院用膳,让师侄他们都参加。”

苏星河一听这话,很快恭敬道:“星河,遵命!”

回了一句话。苏星河便将赵孝锡一行,带到后院最深处的一幢院落中。看着站在门口。白发苍苍却一脸笑意的天山童姥,赵孝锡也感叹,童姥终归还是老了。

上前扶住准bèi

行礼的天山童姥,赵孝锡感叹道:“大师伯,你这是何苦啊!”

望着跟以前一样年青,却成熟了许多的赵孝锡。天山童姥也笑着道:“苦。师伯不觉得苦。能陪着师弟,师伯觉得很高兴。活到现在,师伯该知足了。

不过,没白费师伯疼你一场,知dào

师伯时日无多。把我几个闺女也接来。快,梅儿,把你们的孩子给姥姥看看。一转眼,你们都是孩子的娘亲了。好啊!”

四个已经泪流满面的皇妃,此刻扑通跪在地上道:“姥姥,梅(兰、竹、菊)儿不孝!本应早来看望姥姥的,让姥姥挂念,是我们的不孝啊!”

看着四个一手带大的剑婢,还如此感恩于她。天山童姥上前道:“起来吧!你们如今,都贵为皇妃,岂能随便跪我一个老婆子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说着话,在赵孝锡的搀扶下,天山童姥单手将四女一一拉了起来。走到梅妃面前,看着已经能走路的小公主,天山童姥很高兴的道:“梅儿,这是你的闺女?”

流着眼泪的梅妃,看着有点害pà

的女儿,挤出一丝笑脸道:“云儿,快见姥姥,这是母妃的母亲。也是你的姥姥,是姥姥从小将母妃抚养长大的。来,叫姥姥!”

尽管不足两岁,可小丫头口齿还是很清楚。望着赵孝锡鼓劲的眼神,才小声的道:“姥姥!”

听着小公主清脆的童声,天山童姥显得很高兴道:“好,真是乖孩子。梅儿,看着你女儿,让我想起当初收养你们四个时,都跟她们一般大。这模样真象你们小时候啊!”

看过小公主,天山童姥将不满一岁,竹妃的儿子也抱到手上。左看右看,显得非常高兴。令赵孝锡欣慰的是,这个还不会讲话的儿子,似乎很给老人面子。

抱在天山童姥的手上,还不时嘿嘿的朝天山童姥笑,让老了自然觉得非常高兴。虽然她终身未嫁,可收了梅妃这四个义女,她觉得此生无憾了。

别看她那位师妹,如今贵为西夏太后。可天山童姥觉得,她将四个最喜爱的婢女,送人韩赵孝锡为妃,无疑也是此生做过最聪明的一件事情。

以前还担心,四个婢女在宫里过的不开心。可现在亲眼目睹,她们四个人有两个替赵孝锡生儿育女。另两个虽然暂无消息,却依然倍受宠爱,那她自然可以放心了。

明白天山童姥此刻,不适合大喜大悲。赵孝锡很快道:“师伯,我们还是去院子里,坐着说话吧!这次梅儿她们来,我会让她们多陪陪你的,孩子也放这陪你。”

一听这话,天山童姥很意wài

般道:“这不好吧?她们可是皇妃,不陪你回宫没关系吗?我现在还好,用不着她们陪,还是让她们回宫吧!”

赵孝锡对此却笑笑道:“师伯,无妨的。到时我会留一队大内侍卫在,她们有什么事情,也可随时回京。包括她们在内,我的女人在京里,也不用经常待在宫里的。”

随着赵孝锡的话说完,梅妃很快道:“姥姥,皇上说的都是真的。这次出宫,我们一定多陪你一段时间。晚点回宫,没关系的!

你将我们四姐妹抚养长大,这个时候也应该我们在你身边,给你尽尽孝道。顺便让云儿她们,陪着你老人家,让你享shòu

一下抚孙之乐。”

见她们都这样说,天山童姥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很快笑着道:“好,好!都是好孩子。既然你们愿意陪我这老太婆,那我就享shòu

一下,当姥姥的滋味。”

陪着天山童姥聊了一会,这位老人突然道:“小子,你师叔那位孙女,有没替你生养孩子啊?对了,师弟跟她的外孙女,好象也嫁给你的。她们都生了吗?”

明白直至现在,这位师伯还是念念不忘,当初那位师叔坏她修为的事。无奈的点头道:“师伯,看来你还是没放下啊!她们都好,清露替我生了个公主。

至于语嫣,现在也有身孕了。你老也别跟师叔置气了,她待在那深宫大院里,其实未必真zhèng

快乐啊!不用我说,师伯也应该知dào

,皇宫的女人几个日子好过?”

‘那是她活该!’

直接回了一句这样的话,令赵孝锡也有些哭笑不得。可真是这样爱憎分明的天山童姥,才让人觉得她的可爱一面。毕竟,这是曾经威震武林的天山童姥啊!

在赵孝锡跟梅妃四女,陪着天山童姥说话之时。先前还有些拘束的小公主,慢慢接受了这位姥姥。不时笑着,跑到天山童姥怀中,笑的咯咯作响。

听着小公主的笑声,天山童姥也觉得心情舒畅。将果盘中的点心,不时亲手喂给这位小公主。而竹妃的儿子,虽然不太懂事,却也呀呀学语般伸手。

这种情形,令四女也觉得欣慰了许多。对她们而言,能给这位义母送终,或许才是今生最大的安慰。也只有赵孝锡这样的皇帝,愿意做出这样的让步。

换成其它的皇帝,只怕根本不会放心,把妃子还有公主跟王子,都放在这江湖门派之内。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赵孝锡对她们的宠爱,自然也有对天山童姥的感恩。

等到天色慢慢暗下来,得到传召的函谷八友,如今也贵为逍遥派长老的康广陵等人,也一一进来给赵孝锡行礼问好。当然,也少不了天山童姥,这个逍遥派辈分最高的太上长老。

见众人都来齐,赵孝锡便道:“大师兄,既然众师侄都到齐。那我们便开膳吧!这也算是,我们逍遥派,复建至今第一次家宴。你们八个,也不许叫皇上了!”

听着赵孝锡的话,康广陵等人都不知怎么回答。还是天山童姥开声道:“你们八个傻小子,真不明白,当初星河怎么就收了你们八个傻徒弟。

先前掌门都说了,这是逍遥派的家宴。那你们就称呼掌门便好,这皇上二字,在逍遥派不管用。别愣着啊!赶紧让人准bèi

宴席去啊!”

被天山童姥训斥一顿的康广陵等人,也一脸的苦涩之味。怎么说,他们最年轻的也都四十多岁,被骂成傻小子,心里多少有点别扭,却愣是不敢反驳!

谁都知dào

,这位太上长老是刀子嘴豆腐心,能挨骂反倒是好事。真若那天,她骂人的心情都没有。那说明,她是真zhèng

的对他们失望透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虚竹的未来

初到逍遥派的赵孝锡,当晚便在后院禁区,陪着逍遥派破败前的众弟子,吃了一顿门派式的家宴。在宴席上,同为长老一职的函谷八友,也觉得赵孝锡江湖习气颇重。

自从得知门派的掌门,竟然成了大宋的天子,函谷八友便知逍遥派崛起有望。果不其然,随着这条消息传遍江山,每年到逍遥派拜师学艺的年青人众多。

相比入少林或进武当,拜进逍遥派却没诸多佛门或道门规矩。艺成之后,这些弟子行走江湖,只要遵守逍遥派锄强扶弱的规矩,结婚生子是不用避讳的。

只是随着苏星河,代理掌门管理逍遥派,似乎也清楚。每年上山拜师学艺的人当中,有不少都是冲着赵孝锡这个皇帝来的,却不是来者便收。

甚至根据赵孝锡的要求,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家的子弟不收。至于三品以下官员家的子弟,只要品性纯良,经的起调查便可收入门墙之下。以至逍遥派,也拥有不少官宦家的子弟。

对赵孝锡而言,现在大宋搞不起所谓的全民健身。可关于武术,他觉得多一些传承人,总归也是好事情。随着火枪的出现,武者的作用也大在降低。

只要合理控zhì

,将这些习武之人往正道上面引。有些时候,这些武者,也能替国家解决不少麻烦。毕竟,华夏武术那怕在后世,同样是名扬世界的。

眼下大宋武林门派众多,良莠不全,多培养一些正派弟子,也有利于管控江湖。至于侠以武乱禁的道理,至少眼下赵孝锡不用担心。

就他组建的火枪队,如果要捕杀一个武林高手。除非真zhèng

达到超一流的高手。不然也难挡枪炮之利。即如此,那又何必过多控zhì

呢?

最主要的,眼下逍遥派算是皇权门派,加上少林一直以正派居之。赵孝锡也是少林俗家弟子,这两层关系便保证,逍遥派跟少林联手。武林中人莫敢不从的权威。

吃过饭,赵孝锡让梅妃她们,陪着天山童姥休息。至于他,谢绝了函谷八友的陪伴,换下代表天子的衣服。穿上许久未穿过的侠客服,坐在后院等着客人的到来。

同样在等着召见的虚竹,其实很感动赵孝锡对他的器重。有时他都不明白,他就一个小小的少林僧侣,为何赵孝锡会对他如此情有独钟呢?

别说这事他想不明白。那怕少林一众高僧,同样不明白虚竹为何能结交到,象赵孝锡这样的真龙天子。想想赵孝锡其它两位义兄,虚竹真的谁都比不了啊!

现在被喻为金兰结义传奇的四兄弟,其中大哥萧峰,是当年丐帮最年青的帮主,也是中原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现在被封安辽侯,执掌辽东军政事务。官职一品大都督。

三弟段誉,如今同样被封大理王。执掌一个番邦国。其武功虽比不上乔峰,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其轻功还有段家的独门武术,同样倍受江湖人称赞。

四弟赵孝锡,那就更加不用说。在江湖拥有武帝称号,开创大宋盛平之世。除了江湖人人敬仰之外,天下百姓对其同样爱戴有加。这也算是一个江湖传奇!

唯独二弟虚竹。现在虽进入长老院,陪伴在少林长老身边礼佛学艺。单论武功的话,他是四人中最差的。如果论身份,也就少林一个普通的虚字辈僧侣,根本没有可比性。

知晓这桩秘事的江湖人。也想不明白为何赵孝锡,会认这样一个普通的僧人为二哥。原本以为那是笑传,可今日山脚下,赵孝锡叫的‘二哥’,江湖人都听的非常清楚。

想不通归想不通,可虚竹这份机缘,却令江湖人为之羡慕。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眼下虚竹拥有三个,位高权重的兄弟,未来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得到苏星河亲自领路的虚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可只有坐在后院八角亭中的赵孝锡清楚,如果这世没有他,或许眼下虚竹便是逍遥派的掌门。

就连对赵孝锡帮zhù

甚多的灵鹫宫,还有那位西夏公主,如今的大宋皇妃,同样应该是虚竹的。别人不知dào

,赵孝锡却不能装不知dào

,他觉得对虚竹有所愧欠。

看着略显拘谨的虚竹出现,赵孝锡起身拱手道:“二哥!让你久等了!大师兄,幸苦你跑一趟。这里交给我好了,没事不要让人打扰,我跟二哥重聚!”

苏星河很快道:“是,掌门!”

见虚竹又准bèi

行礼,赵孝锡一把将他拉到椅子边坐下,笑着道:“二哥,这里没皇帝,只有兄弟。眼下大哥、三哥不再,只能我们两兄弟喝酒,你就放松点,可好?”

听着赵孝锡这样说,虚竹难得有些无奈的道:“四弟,你这样,真的折煞我啊!”

面对虚竹无奈的表情,赵孝锡却笑着道:“你啊!真不知dào

怎么说你好,兄弟相见有什么折煞你呢?抛开这个皇帝的身份,你认不认我这个四弟呢?“

虚竹想了想很困惑的道:“可你就是皇帝啊!”

得!对于这种扯皮,赵孝锡只能无奈的道:“二哥,你啊!到了这里,没什么皇帝,只有四弟。只有那个,当年带你进林子烤兔子的师弟。

我现在是皇帝,可除了皇帝之外,我同样也是你的四弟。你老是这样拘束,让我觉得请你喝酒,看来真的是个错误。相比你,大哥跟三哥都要开通许多啊!”

没等虚竹开声,赵孝锡突然道:“二哥,我知dào

你精通佛礼。那你应该知dào

,《妙法莲华经文句》有云:‘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这应何解呢?”

虚竹想了想道:“好吧!算二哥说错话,我陪酒谢罪。”

说着话,虚竹也只能咬牙喝了一杯酒。虽说喝酒破戒,可到了这个份上,想来晚上喝酒是免不了的。至如此,他又何必再犹豫不决呢?大不了,回寺抄经赎罪了。

看着虚竹终于想通,佛家有言‘众生平等’的道理,赵孝锡也显得很高兴。开始陪着虚竹喝酒聊天,谈到隐居少寺山的母亲,虚竹同样显得很高兴。

‘前次娘亲的义弟,那个脑袋很大的将军,看过娘亲后。我娘心情好多了,现在每天陪着孩子,她过的也很快乐。她说过,不勉强我还俗,有孩子陪一样开心。’

脑袋很大的将军,对于这个评价,赵孝锡很快便想到,那人应该是岳老三。前次岳老三被封琼州将军后,亲自带着孩子跟两位夫人,特意到少寺山看望叶二娘。

对于曾经的四大恶人,如今三位都弃恶从善,也算赵孝锡做的一件善事。看着老大段延庆,成了大理天龙寺的一位高僧。老三岳老三,也是堂堂的大宋将军。

就算曾经杀小孩为乐的叶二娘,如今却收养武卫送来的孤儿。以这种方式,去赎曾经犯下的罪孽。这也算是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听着虚竹真的无心还俗,赵孝锡显得很认真道:“二哥,你真的想好,这辈子就常伴佛祖。真的不肯还俗吗?你若还俗,四弟许你一世富贵荣华。”

对此虚竹笑着道:“富贵荣华,也只是过烟云烟。能侍奉佛祖,颂扬我佛之法,虚竹觉得很开心也很满足。所以,多谢四弟好意,我还是当个和尚比较自在。”

见虚竹真的做好这种打算,赵孝锡又道:“即如此,那四弟也送你一场,真zhèng

能将佛法发扬广大的机会。二弟,似乎知dào

大唐时期,东渡倭国的鉴真大师?”

看到虚竹点头,赵孝锡很快道:“如果二哥愿意的话,四弟可以给你一个类似鉴真大师的机会,前往倭国宣传大宋之佛法,甚至其它番邦之国也可以。你肯吗?”

听到这话,虚竹愣了一下很快道:“有这样的机会,能为我佛做点事,虚竹自然愿意。只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少林寺的普通僧众,这样的大事,只怕我做不来。”

赵孝锡笑着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在二哥愿意,从明日起,我便可以下旨,封你为大宋传佛使,向天下诸国传承交流佛法。

我也没说过,让你立kè

出海传扬我中原佛法。我同样可以下旨,准你到中原任何寺院交流佛法,让你增加佛法理论跟功德。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能行,我便派人送你出海。”

其实对于佛教,后世也流传甚广。在某些事情上,佛教劝人向善还是值得肯定。而赵孝锡也希望,虚竹能成为大宋,向天下传播佛道理论的大师,顺带宣传大宋之文明。

虽说佛教文化,也属于文化交流的一种。可赵孝锡非常清楚,相比佛法传的再远,让别人学再多也不影响大局。其它大宋的文化传播出去,却需yào

多加留意。

另外赵孝锡也希望,在将虚竹塑造成佛道大师的同时。随其一起出使各国的大宋使者,也能将大宋的强dà

,向天下进行展示,让大宋真zhèng

享shòu

万邦来朝的待遇。

如果谁敢对虚竹的传教,进行抵制或者打击报复。那么大宋会用刀枪,告sù

这些番邦另一种大宋威严不可辱的道理。这也算一手软一手硬的大宋外交政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移民天下的计划

在逍遥派同天下武林名宿的见证下,赵孝锡正式卸任逍遥派掌门之位。将逍遥派的第三任掌门,交到函谷八友中,拥有‘书呆’外号的老三苟读手上。

其余七人,也正式晋升为逍遥派长老,至于苏星河的身份自然晋升一级,成为逍遥派的太上长老。而卸任掌门之位的赵孝锡,同样兼任着逍遥派名誉太上长老的职务。

这样一来,赵孝锡也算完成了无崖子的嘱托,终于将他一手创办的逍遥派,在中原武林中延续下去。至于将来会如何,那就看这些逍遥派弟子如何经营门派了。

在随后召开的武林大会之上,赵孝锡以皇帝之名,感谢前段时间武林人士参与杀胡令。对其中一些不怕爆光的武林新秀,也给予了极大的荣誉。

其中一条,能佩戴武器面见三品以下官员的待遇,也让这些江湖新秀,感觉到啥叫万众瞩目的感觉。这也让不少武林人明白,不管何时他们跟大宋,都是绑在一起的。

来时就想过,如何规范武林人正常发展的赵孝锡,也跟中原几位武林大派掌门,进行了一番商议。跟他们达成协议,从此以后武林跟官府,还是各自发展互不干涉。

可武林门派必须遵从朝廷的法度,对违反朝廷律法的武林人,各门派都有责任对其实施惩罚。相同的,官府对于他们招收弟子授艺,也不会多加干涉。

这些事情做完,赵孝锡带梅妃四女,都暂留逍遥派让其陪伴时日无多的天山童姥。离开的时候,虚竹也与其同行回京,正式进入相国寺挂单修行佛法。

经过那晚的谈话,虚竹也明白。赵孝锡是给他一个圆梦的机会。而对于少林而言,他们虽然属于佛门,却更多讲究禅武结合的理念,虚竹能出名,少林自然同样能出名。

甚至为了配合虚竹,玄慈跟几位长老决定之后。打算派出少林十八罗汉,做为虚竹的护法僧。陪伴未来的虚竹,前往番邦诸国宣扬佛法,同时宣扬少林的赫赫威名。

结束江湖行,再次回到京城的赵孝锡。看着三年时间不到,偏居平壤的高丽王朝,最终还是发xiàn

了农民起义。便指示在高丽另一边的部队,做好接收高丽全境的准bèi



面对高丽使者,派来的求援使者。大宋驻军自然不予理会。甚至高丽王朝有关注的话,便会发xiàn

那些农民起义军中,或多或少都有大宋的影子在其中。

随着起义军攻占平壤皇城,将那位多当了三年皇帝斩首示众,一众皇室宗亲同样被起义军所杀。这个高丽王朝,也彻底扫进了尘埃当中,令大宋朝臣也感叹变化之快。

一般而言,如果大宋吞并高丽。为彰显大宋之仁义,就算杀了高丽皇帝。也会给他留点苗跟种。可面对起义的农民军,他们所想的就是杀光这些贵族。

在农民军打下平壤,还没来及商讨如何论功行赏之时,本就苦不堪言的高丽国,也彻底进入了混乱时期。很多百姓,打破皇城却发xiàn

。并没抢到太多的钱粮。

除了一些皇宫的金银物件,如今的高丽皇宫里,同样穷的可怜。有见识的百姓,便知这几年,高丽皇帝剥削走的财富。都被另一面的大宋人给抢掉了。

被引导的愤nù

情绪,很快让不知死活的农民军,开始进攻大宋管制下的高丽故土。同样准bèi

多时的大宋驻军,自然愤而回击,将士气高涨的高丽农民军,打的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接到皇令的乔峰,亲率麾下铁骑从辽东,长驱赶往杀入平壤。将还没来的及,享shòu

胜利果实的几位农民军起义将领,全部推出城外斩首示众。

那些参与起义的农民军下青壮,虽然逃过了被斩首的命令,却不得不接受辽东铁骑的整编。开始拖家带口,离开高丽前往辽东居住。

与此同时,辽东跟大宋西北的百姓,也开始迁移到搬迁一空的高丽境内。在这里,这些新移民能享shòu

到,诸多的朝廷补助,只要勤劳一些,未来日子比在老家更好过。

这种一迁一补,让不少高丽人,彻底离开了故土。等到他们的子孙后代,在辽东跟大宋生活一段时间,他们也会慢慢遗忘,他们身为高丽人的事实。

收复高丽全境,赵孝锡便下旨,将高丽半岛并入大宋版图,将其命名为新罗郡。算是成全当年答yīng

金妍儿的条件,让新罗之名永传这块半岛之地。

当高丽彻底覆灭之日,金妍儿在皇宫之内,焚香以告先人。告sù

这些当年,被高丽皇室诛杀的先人,她做为新罗皇族后裔,算是替他们报此大仇了。

虽然从此之后,新罗郡将成为大宋的彊土。可金妍儿也清楚,能做到这点,多亏了赵孝锡的成全。不然,以她一介弱女子,只怕此生也无机会覆灭高丽。

伴随着高丽全境被吞并,以之一海之隔的倭国,很快派来了使者进贡。对于这个倭国,赵孝锡自然不会让它存zài

于世间。可眼下,他还没打算动手。

前段时间,倭国派遣到新南城的学徒,根本没学到新南城真zhèng

拥有的技术。返回倭国之后,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便是修路挖矿,对倭国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

而且随着新南城的贸易,不断侵食倭国本土的工业,让如今的倭国同样混乱不堪。皇权与贵族之间的暗斗,也在不断的增长之中,只差一个火花将其点燃。

为此,在处置倭国移民的时候,赵孝锡更多从倭国购买妙龄女子,给大宋的子民配亲。至于那些男丁或整家的移民,同样安排到比较偏僻的州府之地。

甚至还被严格控zhì

了数量,对于不遵皇令的倭国偷渡人员,抓到一批杀一批。这种情况,令倭国天皇跟贵族,同样感受到,有种大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或许是感受到,来自大宋的威胁。在高丽覆灭之后,高速扩张的大宋海军。在后世的济州岛,大肆扩充海军实力,让倭国也是胆战心惊。

只是对于赵孝锡而言,这支海军的另一个目的,将从倭国海域,开始登陆后世的沙俄之地。甚至沿着海岸线,慢慢扩张到南美州,现在还比较荒凉的美洲。

相同的,在琼州跟安南路的海港之内,大宋的海军同样在扩充着实力。相比而言,大宋的陆军实力,却在不断的减少,慢慢改变打仗靠人多的观念。

暂时还存zài

大宋周边的西夏,还有吐蕃两国,同样感受到了压力。只是面对大宋不动,他们便不敢动的局势,两国的君主其实都很被动。

至于偏居辽西的大辽残部,因为乔峰坐镇大辽的原因。看到那些没离开的辽国百姓,在辽东都督治下,过上了幸福安宁的生活,开始发xiàn

大批牧民逃跑的事情。

对于不甘失去大辽这面旗帜的辽西残部而言,没了百姓便没了扎根辽西的土壤。派兵阻拦的话,便会被布置在那里的辽东骑兵痛击。

如果不是赵孝锡严令,暂时不用理会这些辽国残兵,必须让他们明白大势所趋,他们才会知dào

加入大宋的机会多难得。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对付顽固不化的人最有效。

开始乔峰也有些不以为然,可随着辽东跟辽西百姓,生活的巨大差距。那些以前忠于大辽,逃到辽西的百姓,在意识到坚持没有意义,逃回辽东后可谓安份守已的很。

那怕对有些,大部落出身的人,安置他们前往大宋或其它地方定居。他们似乎也没太过犹豫,表示只要是在大宋治下生活,那他们便听从大宋官府的安排。

很快这种民族融合的方式,让生活在大宋治下的百姓,开始遗忘原有的故国。真zhèng

老实本份,当起大宋的百姓,享shòu

这份难得的安定生活。

而一些想混水摸雨,甚至制造混乱的人,在大宋严密的监控之下。任何妄图制造混乱的移民,都会毫不留情被捕杀。所以,民族融合的过程中,也难免经lì

一些阵痛。

可为了未来天下一统考lǜ

,赵孝锡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去做。只有真zhèng

完成这个目标,他开始准bèi

征服世界的计划,才能真zhèng

的彻底拉开。

如今遍布各州城的工学院,也将一批批成熟的工匠,开始投送到大宋各个新兴发展起来的工坊之中。很多大宋百姓也发xiàn

,越来越多新奇的物件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

就在所有人觉得,大宋是不是真的停止征讨四方的时候。赵孝锡却开始,下令大宋的海军,还有调派到沿海进行登陆作战的步兵,下达了准bèi

出征的命令。

一纸皇令下达,那些训liàn

多时的海军将士,还有那些同样训liàn

多时的步兵。便知dào

,接下来他们又能替大宋开彊拓土。只要能活下来,便能替家人谋一份百年家业。

下达这个命令的原因,也是赵孝锡根据新南城的贸易收入做出的判断。一些沿海的番邦岛国,如今已经支付不出,每月向新南城购买的各种物资。

这便意味着,这些番邦岛国也到了吞并的时间。要知dào

,随着高丽跟辽东的吞并,大宋的人口急速增长。是时候,开始执行移民天下的计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征讨海岛三国

随着大宋各府城的驻军,似乎开始进入备战的状态。一直担心大宋兴兵的吐蕃,自然显得非常紧张。生怕终于发动战争机器的大宋,会将吐蕃也给灭掉。

只可惜,赵孝锡根本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征讨他们。在他的想法中,吐蕃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大宋与特殊的经济入侵给吞并,打不打其实都不重yào



相反那些海岛诸国,却是赵孝锡打算进军的对象。一纸皇令下达,集结多时的海军跟登陆部队,开始扬帆启航征讨爪哇、真腊跟三佛齐王国。

分成三路讨伐军的大宋海军,可谓士气旺盛的启程。他们征讨三国的名义,便是三国欠新南城的钱太多,无力偿还只能武力讨要。

欠钱不还,在新南城是很严重的。曾几何时,高丽不正是如此,被大宋给灭亡了吗?而现在他们三国,也将同样迎来这样的命运。

在大战开启之时,大宋官府开始张贴招揽移民的布告。看到布告之上,朝廷给予迁移那些海岛国家百姓的福利,不少百姓都显得有些意动。

只要肯移民的百姓,到了那里都会得到,至少百亩以上的土地。如果他们种不过来,也可花点钱,从官府招揽当地的土著帮忙做活。这意味着,到那里便能享shòu

地主一样的待遇。

虽说远离故土有些不舍,可很多普通的百姓,子嗣诸多田地却不够种。分成一户前往海外,未必不是个最佳的选择。何况,这两年百姓对于海外,已经不是那样陌生。

那些从海外运来的水果,也开始出现在他们居住的府城之中。虽然价格比较高,却也说明那里。并非他们想象的荒凉。不然,朝廷也不会派兵讨伐啊!

三年之内,不用交给税赋,想回家同样可以乘座朝廷的船只。一些年青有冒险精神的百姓,便纷纷到衙门报名,打算先去那边看看。

如果能赚点钱。又有见一番世面,不就三年时间吗?

这种战事未定,便启动移民的工作,或许只有赵孝锡做的出来。不过想想三国,随着新南城建立之后,他们的造船工业彻底消失不见。一切运输,都依赖新南城的补给。

可以说,很大程度上,那怕大宋不进攻。只要坚持一个月。不往他们国内运送任何东西。这些过惯了好日子的三国君臣,肯定会觉得诸多不适应。

在无dí

的海军,抵达三国的港口之时,三国的百姓同样懵了。不过,当他们听到,国君欠新南城这么多钱没还之时,也觉得国君实在太过贪婪了。

想想这些年,他们的税收翻了一倍不至。每年幸苦赚取的钱财,都被贵族跟君主给剥削。这些同样贫苦的百姓。反倒很欢迎大宋海军的到来。

开始进行登陆的大宋海军步兵,将装备的火枪还有火炮拿出来时。这些只懂享shòu

的三国君主,才明白末日的到来。至于还钱之说,直接被进军的大宋海军给无视。

他们此次接受到的命令,就是彻底消灭三国的贵族跟皇帝。至于那些百姓,则是将来大宋治下的子民。那怕他们血统差点。却也是不错的劳动力。

在大战正式开启之后,那些闻着血腥味而来的大宋商团,也开始将大量的物资,运送到这片即将成为大宋的土地上。随着官兵占领一地,他们便购买一地开设工坊。

这些可谓精明的大宋商人。紧跟着赵孝锡的脚步,一点点扩充着他们的财力。可以说,每次打仗真zhèng

受益的,还是他们这些商人。而占领区的土地,可谓便宜的很。

而对攻占这些土地的海军官兵而言,商人们购买土地的钱,很大一部分将进入朝廷的口袋。可其中一部分,等到战后同样会分配给他们。

只要拥有战功,他们可兑换成钱财,也可兑换成土地。而他们购买的功勋田,价格将比商人低上数倍。有了大量土地,便意味着他们家人将百年不愁吃穿了。

虽说功勋不允许交yì

,如果士兵不想要功勋田,同样可按价出售给官府。再由官府,视情况将这些田地卖出。可对于这些士兵而言,土地同样非常热衷。

就眼前真zhèng

繁华起来的新南城而言,那些早年成长起来的移民,还有分配到功勋田的士兵。如今一家人,过的日子比官员都要舒服几分。

这样直接的例子在,这些士兵又怎么可能,会贪图一点钱财,而放qì

这种属于他们的功勋田呢?有功勋田做保障,便意味着一家人生活有了保障。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发放功勋田也存zài

多重考lǜ

。一来发放功勋田,能激发将士英勇杀敌的勇气,二来要打理这些功勋田,士兵的家眷必须迁移到那里。

这些士兵,也将成为管理那些领地,真zhèng

的中坚力量。随着他们的子孙后代成长起来,这些被收复的领土,也将彻底成为炎黄子孙的天下。

总之,功勋田的分配,不需yào

消耗大宋治下的一分田地。也能减少,支付士兵的大量战争红利。顺带还避免,安置移民消耗的诸多财力物力,可谓一举多得。

可对于士兵而言,他们同样热衷于拿功勋田。只要拥有一块功勋田,他们便能给家人一个安定的生活。只要家人努力一番,短短一两年便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至于原本拥有这些土地的土著,他们若想在继xù

在这里生活下去。大宋也会给他们,分一些田地,不过却需yào

交纳税赋。比以前官府优惠,却决计没移民福利多。

如果他们想过上好日子,便必须辛勤劳作,以劳作换取未来的幸福生活。而这种劳作,便是接受移民的聘请,每年由移民跟官府,给他们支付相应的粮食跟钱财。

一句话,短时间这些原住民,在成为大宋治下的百姓后,将接受一段长时间的考验。直到他们有资格,得到管理这片领地的官府,向他们发放大宋百姓的资格。

这种变相的打压,也是赵孝锡希望,未来在那片土地上,真zhèng

当家做主的永远是炎黄子孙。至于这些原住民的命运如何,他能考lǜ

到的也只有这些。

相比后世的殖民统治,至少赵孝锡觉得,他的殖民政策优待了许多。如果不肯劳作,还妄想吃大宋的救济粮,这样的原住民不要也罢,省的浪费大宋的粮食。

伴随大宋海军告捷的消息,不断的传到大宋治下的州府,很多百姓也觉得。这样优惠的移民政策,或许真的可以去尝试一下。那怕在辽东境内,也同样如此。

为了保证移民始终处于官府的掌控下,赵孝锡对于移民挑选,同样有着极其严格的控zhì

。不会将一个地方的百姓,全部迁居到一块移民之地上。

这便杜绝,到了那些新移民,这些移民团结起来,抹杀官府在那里的地位。所以,此次的海外移民,他给予辽东百姓的名额同样不少。

同样清楚,只有当大宋人,不再会什么辽人,高丽人,统一称之为宋人之时,便意味着赵孝锡的民族融合zf初具成效。所以,萧峰同样做了不少工作。

一些觉得可以换个地方生存,忘却辽国覆灭伤痛的辽国百姓,也开始响应号召,前往对他们而言,异常遥远的地方定居。而这类百姓,大多都是被解放之后的奴隶之家。

在乔峰覆灭大辽之后,对于贵族豢养农奴的政策,自然是给予坚决的打击。这些贵族,如果想招揽牧民,必须支付相应的费用。豢养奴隶,是被严令禁止的。

这些被解放,恢复了自由,并被分配到牲畜的农奴百姓。自然感念大宋跟乔峰的恩情,却清楚在这里,他们永远忘记不了农奴的身份。

如果他们离开大辽,前往那片陌生的地方,有大宋官府做后盾,他们便能真zhèng

变成堂堂正正的大宋百姓。甚至按乔峰所说,将来还能请土著替他们做工。

有机会当大爷,谁会想着继xù

当奴隶呢?正是抱着对未来的期望,这些移民开始乘座海军的船只,不断的迁移到那片对他们而言,完全陌生的领土之上。

等到移民们经lì

了此生难忘的大海之行,终于脚踏实地之时,便看到跟中原完全不同的新领土。可上岛之后,他们便被派遣到这里的官员,根据身份分配到土地。

听着领他们安居的官员,指着身前一大片的土地,告sù

他们这些土地以后都是他们的。这些移民才真zhèng

明白,幸福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公告上的事情都是真的。

房子是崭新的,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保证他们三个月的粮食,都全部储存的粮仓之中。只要他们努力干活,未来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伴随这些移民开始陆续抵达三国,那些提前抵达这里的大宋商人,自然不会错过做生意的机会。给这些新移民,送来各式各样的商品,供他们挑选。

甚至有些商人,很大胆的提供赊帐,等他们将来从土地收获粮食。卖到了钱,再偿还这些商品的费用。这种交yì

,让移民也真zhèng

明白,在这里他们移民是一家人,不再有南人北人之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不臣服则灭族

盛平四年春,只持续不到半年的战事,大宋再次向天下展示其强dà

的武力。三个存zài

外海多年的国家,随着大宋海军的兵锋所向,彻底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伴随着大宋除了琉球之外,又多了三块新领地,很多百姓都觉得。如今的大宋朝,相比大唐都要强盛几倍。这样强盛的王朝,又岂是几个番邦国所能撼动的呢!

面对大宋一家独大的局面,这些觉得提心吊胆的番邦君主们,也开始考lǜ

要不要向大宋称臣,保留他们王国的存zài

。可对于称臣,赵孝锡却给予的拒绝。

用赵孝锡的话,如果他们真的想归附大宋,唯有放qì

君主的存zài

。无论军政,全部接受大宋的管理。做为补偿,他们的君主,可以进入大宋皇城居住。

如果他们觉得不喜欢,赵孝锡甚至可以,在海外给他们划一块地盘,让他们当个岛主什么的。愿意给他们过去的百姓,也可以随其一起迁移过去。

这种情况,让打算称臣的吐蕃,算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而跟大宋,关系尴尬的西夏,也真zhèng

明白剩下的选择不多。想保留李氏王朝,几乎不太可能。

原本西夏派遣使臣,进入京城求见贵为皇妃的李清露。希望让她帮西夏说情,继xù

保留西夏的独立性,让李氏王朝在那里延续下去,不要让西夏彻底消失。

对于这位宗亲,李清露很平静的道:“皇叔,你应该知dào

,后*宫不可干政的道理。这种话,清露无论如何,也不敢跟皇帝陛下去提。所以。打消这个念头吧!

另外清露反倒请皇叔转告父皇,尽早打消延续王朝的幻想,未来这天下只有一个大宋,绝不会再有其它王朝。早日归队,便早日替西夏百姓一个好的未来。

虽然清露不怎么关注国事,却也清楚如今大宋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少有所依。相比大宋百姓的生活,我们西夏的百姓,如今又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若能早打消百世王朝的奢望,或许皇帝陛下,还能看在清露的份上,给我们李家一个善终。再这样拖延下去,将来会落何等下场。清露只怕也不敢去想。”

待在皇妃之位,李清露也算看透了家族对她的好坏。当初赵孝锡被流放琼州,有谁曾问过她过的好与不好呢?成为皇妃之后,才知dào

显示娘家人的关切,已经晚了。

对李清露而言,眼下西夏皇族中,她真zhèng

在意的唯有奶奶李秋水。其它李氏皇族,何曾有人真zhèng

把她当回事呢?现在知dào

求她帮忙。早做什么去了呢?

尽管赵孝锡从来不会避讳跟她谈及一些政事,可李清露非常清楚。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赵孝锡同样反感,她们这些后妃,去干涉朝政之事。何况,还是天下一统的大事。

从赵孝锡即位新皇,当年在琉球岛迎娶的贵妃。如今还是这些贵妃。如果真要说多出几人,也就金妍儿身边的四个侍女,再没一位嫔妃的增加。

别人都觉得赵孝锡多*情,可李清露等人知dào

,这个男人其实很专情。原本有机会。纳三千妃嫔于一身,可赵孝锡并没这样做,依旧宠爱着她们这些皇妃。

没有新人的加入,她们这些妃子待在这宫里,根本感受不到争斗的存zài

。而不管何时,赵孝锡对她们都是一如既往宠爱,这令李清露很佩服也更加深爱这个男人。

眼下在娘家人,还有赵孝锡这边让她做选择。李清露丝毫不会多考lǜ

,以大宋皇妃的身份,劝告这些存zài

幻想的皇亲,早点打消延续国运的幻想。

走这条路被断绝,自然让西夏的皇亲国戚们,觉得李清露有些冷血。觉得她当上了大宋皇妃,就忘记了出身,不肯替娘家人出份力。

在这么多争论声中,唯独同样苍老许多的皇太后,始终都没表示意见。直到她收到,赵孝锡带着众宫妃嫔,还有王子公主赶赴逍遥派,才决定出宫一趟。

当李秋水抵达逍遥派,看到已经建立好的墓碑,看着这两个墓碑,还有待在墓碑旁边的赵孝锡。便知她最终还是来晚了,没能见到那位大师姐最后一面。

看到李秋水抵达,赵孝锡长叹一声道:“师叔,你终究还是来了。看来师伯临终,便猜测你早晚会来,还真的猜对了。只可惜,你终究还是来晚了。”

听着赵孝锡的称呼,李秋水也控zhì

不住泪水道:“师姐,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没什么遗言,师伯走的很安详。这段时间,我的四个妃子三个孩子,一直陪在她身边,我也见到她最后一眼,她走的很平和,说终于能笑着去见师父了。

不过,我知dào

师伯还是有遗憾,没能看到师叔。临终之时,她还是放下对你的仇恨,说人死如灯灭,希望你也能忘记仇恨,好好的代她们活下去。’

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李秋水同样控zhì

不住,失声的痛哭起来。跪在这一老一新两座墓碑前,哽咽无声却泪如雨下。仿佛压制一生的眼泪,都要给流掉一样。

在这个时候,赵孝锡也不好多说什么,却招手让等待多时的李清露给王语嫣,将这位同样苍老的奶奶外婆跟扶起来。毕竟,李秋水如今的年龄,同样不宜大喜大悲。

随着苏星河,以无崖子大弟子的身份,给收拾心情的李秋水递上香烛。这位在西夏权势滔天的皇太后,此刻却跟无助的弱女子般,恭敬的给两个墓碑焚香嗑头。

看到这一幕,其实赵孝锡的心里也不好受。做为曾经的师兄妹,她们因情生恨,老死不相往来。可随着一个个人逝去,活着的人才真zhèng

觉得极度难受。

如果李秋水能早点放下介怀,来一趟逍遥派,或许今天的事情便不会发生。可终究没有这个如果,天山童姥以死,证明她比李秋水更爱无崖子。

虽然天山童姥终生未嫁,可她觉得很值得。那怕回归逍遥派,每日她能面对的,只有一个冰冷的墓碑。可天山童姥同样觉得无憾!

尤其在梅妃她们陪伴的时间里,她还亲眼见证兰妃替赵孝锡产下一子。见证新生命的出世,对天山童姥而言,无疑是件极度高兴的事情。

回到山下之后,收拾好心情的李秋水,最终道:“孝锡,你打算一统天下?那我能询问一下,你打算如何对待大理吗?”

不问西夏,却只问大理,这位皇太后还真给赵孝锡出了一道难题。明白这种事情,也是早晚要面对,既然李秋水提及此事,那赵孝锡便直言相告。

表情认真的道:“既然师叔问起,那我便说说我的安排。段誉是我的义兄,大理终归也要归附大宋。只是如今大理国泰民安,暂时我也不会急着动它。

对我而言,不论是大理还是西夏,只要那里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我晚收复又有何妨呢?这天下多的是地方,等待我的征服,区区一个小国,我真不在意。

而且以师叔的能力,应该知dào

如今大理官兵中,很大一部分都由宋军将领统领。可以说,如今的大理,跟归附大宋没什么区别。相比之下,西夏如今是什么样子呢?”

听着赵孝锡这样说,李秋水又道:“如若西夏愿意归附,军政大权都交由大宋负责,我李家又有何待遇?不管怎么说,李家也执掌西夏这么多年,还真的回归普通百姓不成?”

对于李秋水的询问,赵孝锡很快道:“如果西夏愿意归附,李家可选择进入京城,封异姓王享shòu

朝廷俸禄。其子孙后代,若有本事,一样可以考取功名参政议政。

要是不愿意进京,觉得不安全,我同样可以给你们赐封一块,比西夏更大的海外领地,让李家去当国主。只要遵守大宋的律法,那里的事情一切都由李家做主。

不是我不放心李家继xù

留在西夏,而是我必须在征讨世界之是,中原必须保证绝对的稳定。如果李家继xù

在位,皇太后敢保证,将来西夏不会落井下石吗?

再说的厉害一点,就算李家不敢做此事,皇太后又敢保证,西夏那些部族首领,就真的愿意听命于宋朝统治吗?这事,我信不过任何人,只能选择这种方式,保证中原稳定。”

面对赵孝锡的回答,李秋水也长叹一声道:“是啊!没有永世长存的王朝,看来这次李家真的没有选择。此事,回西夏后,我会找西夏的君臣谈,看到底做何决定。

不管成功与否,我也真的累了,不想再操心这些俗事。可以的话,我想回到这里,守着师姐跟师兄。等着将来有一天,我也能躺在这里陪他们,以全师门情谊。”

其实这次得知李秋水过来,赵孝锡就想过,如果她不主动找自己谈。那么赵孝锡,也会跟她提个醒。随着爪哇三国的大战结束,下一步便是一统中原。

无论是残存辽西的辽国旧部,又或者是西夏跟吐蕃。不服从大宋的王化,那么便会迎来大宋的刀枪。就这两国的实力,眼下根本不是大宋的对手。不想灭族,那便只有臣服一条路可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盛平世来之不易

随着天山童姥安详而逝,与西夏皇太后李秋水,在逍遥派谈过一次的赵孝锡。返回京城之后,向镇守辽东的乔峰,发出征讨辽西的命令,彻底解决顽抗到底的辽国残部。

伴随着乔峰阵兵辽西边境,已经不堪重压的辽西契丹人,最终选择了投降。实在不甘成为大宋治下百姓的契丹人,只能沿着人迹罕见的辽西,继xù

往西走。

顺利收复辽国全境的乔峰,顺带着将兵力进抵到楼兰一线,才算停下前进的脚步。而辽西残部的收复,意味着西夏处于大宋的包围之中。

尤其跟辽西接壤的回鹃国,同样很识相的选择了臣服。这便意味着,西夏除了与吐蕃接壤的一部外,其余所有国内边境,都处于大宋的兵锋之下。

原本李秋水回归,跟西夏君臣商议归附的事情。只可惜,面对皇权跟贵族的身份,还是有人不舍自身的权势,不肯同意赵孝锡开出的条件。

面对乔峰统领的大军兵锋,还有大宋西北陆军,开始布置在西夏一线。此时此刻,看到如此情况他们自然慌了。而能够大宋说上话的李秋水,已经归隐到逍遥派。

清楚没有选择权利的西夏君臣,在这种时刻,终于明白李秋水又一次,比他们看的更远。如果当日接受大宋的条件,或许就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况。

大战未开,生活在大宋边境的西夏百姓,却摆出了欢迎王师的架式。这种情况,让原本还想拼一下的西夏将领,终于明白军心民心已失,还打什么呢?

就在西夏君臣开始想着,如何最大化向大宋提些条件之时。曾经被赵孝锡放过一命的拓跋部落。却首先做出归附辽东大军的事情,将其负责的边境给完全放开。

拓跋部落的这一举动,让他们得到了赵孝锡的重赏。其年青的部落首领拓跋玉,同样被赵孝锡任命,掌握一支五万人的骑师部队,也算宋军骑兵中重yào

的职务。

尽管失去了部落首领的职务。可随着拓跋部落投诚,其部落的百姓。看着大宋商团的进驻,送来价廉物美的商品,才真zhèng

明白部落首领的选择多么正确。

未开战,民心军心已失,这对西夏君臣而言,无疑是一记重拳。而受拓跋部落庇佑的西夏军民,根本不加抵抗,放辽东的骑兵直奔西夏王城而去。

随着骑兵抵达西夏王城之下。西夏皇帝终于打消谈判的泡影。面对乔峰不降便攻的警告,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城纳降,以保全李氏一门的姓名。

伴随着西夏也正式拿下,进抵西夏的大宋军队,开始往吐蕃边境开赴。这种没任何提醒,直接武力震慑的行为,让吐蕃同样明白,他们有的选择同样不多。

要不然。跟辽西那些契丹人一样,远离这块世居之地。要不然。他们还是主动投降,说不定还能得到多一些好处。真要被看押皇城之中,他们只怕会觉得更不习惯。

很快吐蕃派出了使臣,由国师鸠摩智为首的使团,进抵到大宋皇城汴梁。看着这位终于有点高僧模样的鸠摩智,赵孝锡也没太为难他。因为。没必要了!

传令礼部跟他们商议接管程序之后,随着鸠摩智返回吐蕃之后,大宋的军队也随着他一道进入吐蕃。开始接管吐蕃所有的防务,同样封存吐蕃的府库跟国库。

等到大雪开始飘落之时,吐蕃跟西夏也彻底成为大宋两郡之地。主动投诚的拓跋玉。也被赵孝锡任命为吐蕃郡守,算是真zhèng

位极人臣。

之所以,没任命他为西夏郡守,也是担心拓跋玉在西夏太久,会控zhì

不住个人的野心。相反任命其为吐蕃郡守,则不存zài

这种担心,而拓跋玉同样能处理相关事务。

吐蕃国主跟西夏国主,最终都带着所有皇室宗亲,被接进了汴梁城。短时间,他们都将在皇城中生活,至于原先两国的王公贵族,自然取消原有的一切特权。

在这种处理过程中,自然有不甘取消特权的王公贵族,意图找到属于他们的权利。可对于这类人员,赵孝锡根据布衣阁查获的情报,有功于民的自然可以给些优待。

如果本身就是两国驻虫般的角色,一律抄家查办。这种惩奸除恶的举动,每一桩都采取公审的方式进行。公布这些贵族所犯罪行,自然无人敢替他们求情。

甚至通过这种方式,赵孝锡派遣接管两国军政的大宋官员,很快得到了那些受欺压百姓的支持。对于这些百姓而言,他们总算摆脱了这种受剥削的生活。

总之一句话,如果老实的贵族,愿意接受大宋官员的指派。那么他们多少还能保留,一些既有的家族利益。如果不老实,离抄家灭族的日子也不远。

至于造反,那后果无疑更加严重。进驻两国的大宋军队,不是吃素的。而群龙无首的两国贵族,想进行联合抵制,也不是那么容易达成合zuò

协议。

完成中原大一统,大宋也正式成为这块大陆上唯一的国家。唯独段誉执掌的大理,目前还由其负责管理。这也算是,赵孝锡给予大理,给予段誉的一些特权。

只有大理如今的军政,还有经济都严重依赖大宋。说的直白点,段誉眼下更多类似于一位郡守。只不过,他拥有异姓王的封号而已。

对于赵孝锡的网开一面,段誉自然清楚这是他跟赵孝锡的兄弟情谊起了作用。另外一个,则是他确实不贪恋权势,对段誉而言,只要有利于大理百姓的事,他都会去做。

两兄弟目的一致,加之段誉还娶了赵茑,甚至赵茑在与其成婚三年后,终于替其产下一子。这个孩子的出现,也令大宋与大理关系更进一步。

身为大宋皇帝的外甥,又是大理国主的儿子,这个初生的孩子,无疑注定倍受宠爱。而段正淳跟段正明两兄弟,对此自然分外高兴。

可真zhèng

觉得高兴的,还是待在天龙寺出家的段延庆。有关段誉是他儿子的事情,或许这世上只有赵孝锡跟刀白凤还有段延庆自己知dào



当段誉按例,带着与赵茑的孩子,到天龙寺祈福之时。看着这个尚在强褒中的孩子。段延庆同样觉得,这个时候他真的满足了。他这一脉,有了孙子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如果当年,他不知dào

这个情况,或者夺走属于段誉的国主之位。那么眼下大理存不存zài

,都是个值得考lǜ

的问题。而现在大理国泰民安,段誉更被喻为大理明主。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呢?

拿下西夏跟吐蕃两国之后,赵孝锡开始着重关注着民族融合的进程。不断将这些番邦之地的百姓,迁移到中原内陆来生活或工作。

其次将中原的百姓,也渐渐的迁移到番邦境内安居。可更多的,还是将不断提升的大宋人口,一批批往海外迁移,让这些统一在大宋旗下的百姓,学会融合跟团结。

也许这种融合,单凭他这一代不能完成,可赵孝锡希望,他能打好这个根基。为将来即位的赵氏子弟,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

那怕他与木婉清的儿子,已经有五岁,可赵孝锡一直没确认其为太子。用他的话来说,他暂时还年富力强,用不着这么早立什么太子。

不论他的儿子还是女儿,将来想担任重yào

的职务,都必须从基层做起。不经过磨砺便当皇帝,他创造出的大宋盛平之世,早晚也会败个的精光。

将来赵孝锡真的退位,不现过问朝廷之事,那么他必然选择。身边最年富力强的儿子上位,让他继xù

领导大宋迈向更高的地步。

至于立长还是立贤,赵孝锡更多愿意立贤。同时他希望,这条规定能随着他的开始,做为赵氏皇族的规矩传承下去。让他的子孙后代,明白当皇帝不是看谁出生早晚而定。

那怕如今的赵氏子孙,他同样取消了诸多的优待。给予他们的参政议政的权利,只要他们愿意参加科举或武举,他们可以选择去做任何喜欢的工作。

而不象以前那样,因为血统的问题,被养废物一样让朝廷养着。五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赵氏子弟,赵孝锡无疑是最不喜欢的。

如果将来他手下的儿子,才能出众者甚多。那也不用,盯着大宋这一块地盘,赵孝锡完全可以,给他们外放一个王国,给他们施政进行管理。

无论是管理朝廷,还是管理这些子孙后代,能者上,不能者下,便是赵孝锡惯用的手法。而对于这一点,身为皇后的木婉清同样表示理解。

或许是清楚,赵孝锡创造的太平盛世不容易。如果他们的儿子,真的烂泥扶不上墙。硬是推其上位,只会害了这个朝廷,让天下万民受苦。

同时赵孝锡也严禁,朝臣在这件事情上,展开所谓的提前投资。敢于提及此事的大臣,就算不革职查办,也会被削职压制,让其真zhèng

明白继承人的问题不容置评。

尽管这事情,对正值壮年的赵孝锡而言,确实有点太早。可赵孝锡同样清楚,有些事情必须提前去做准bèi

。不然,将来等孩子们长大,再去扭转这个观念就真的难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 章 惮位归隐(大结局)

伴随着大宋完成中原周边一统,继承皇帝们的赵孝锡,通过自身对世界的了解。引导着开始全面走向海洋的大宋,发掘着一个个尚且处于土著文明的大陆。

通过海军全面更改蒸汽船,越来越多富裕起来的大宋人,都想着离开中原,前往大海之外的世界,感受一下新世界的神奇。看看那些黑白土著,到底生活在那片大陆。

而一批批黄色皮肤的大宋人,通过朝廷颁布的移民令,开始满心信心跟憧憬,期待着新生活的到来。沿着海军舰队探索到的版图,大宋的版图也不断扩张着。

当第一批海军舰船,抵达欧洲大陆,正式跟罗马帝国接触时。这个同样强dà

的帝国,才知dào

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东方大陆,还有一个强dà

的君主制帝国。

面对大宋先进的蒸汽式战般,这些强dà

的罗马勇士,也真zhèng

明白什么才是最强dà

的武力。对于大宋舰队的抵达,罗马帝国也真zhèng

明白,他们并非最为强dà

的帝国。

东西方的联络,也比历史提前了许多。面对船坚炮利的大宋海军,罗马帝国也真zhèng

明白,他们听闻过的东方大陆,真zhèng

崛起一个比他们强dà

许多的帝国。

第一时间派出使者,前往迁都至后世燕京的大宋帝国,觐见打造这个强盛帝国的君主赵孝锡。罗马帝国的使者,面对赵孝锡的年青,同样感叹颇深。

对于两块大陆,展开的经济贸易,罗马帝国同样表示欢迎。而有关舰船还有火器,赵孝锡同样给予了严令禁止。希望将这种优势,一直保存到永远。

伴随着欧亚两块大陆的开通,大宋百姓也能看到。越多越多肤色不同的欧洲人。开始进入这块对罗马人而言,同样神mì

且强dà

的东方大陆。

只是两个帝国的友好往来,并没持续太久。伴随着罗马帝国出现内乱,大宋帝国也开始进行干预。最终在短短几年时间,将这个原本强dà

的帝国,肢解的四分五裂。

看到越来越多的黄色人种。开始侵噬着欧洲版图。这些罗马人,才真zhèng

意识到,他们的战争跟内乱,从大宋人踏足这块大陆的时候已经注定。

很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面对强dà

的大宋步兵、炮兵跟骑兵,罗马帝国的无dí

骑师,也只有认输的命。不臣服便死的选择,让他们最终选择了臣服。

完成肢解跟吞并罗马帝国的事情,看着挂在皇宫中那面越来越大的地图。看着标注在地图上,那些存有大宋移民的地方,已经年近六旬的赵孝锡终于笑了。

觉得这些年,为了完成这个伟大的计划,他已然错过了很多东西。这种成就感,让他觉得舒服之余,也觉得是时候确认继位的人选。

提前一年时候发布诏令,将各块殖民地上的郡守召集回京城。同时。赵孝锡分布在各个行业中的儿子们,也集体返回京城。等待对他们的分配。

明白这是一件大事,驻扎在各地的大宋军队,也进入了戒备的状态。面对这种,有可能确认继承人选的事情,任何一方大臣都不敢丝毫怠慢。

可很多人都清楚,赵孝锡身边十几个儿子。可以说每个都非常优秀。尤其是长子赵平南,长相跟赵孝锡极其相似不说,性格跟其父也相差不多。

尚未成年之时,便被送到逍遥派学习武艺。三年学艺期满,便主动要求进入军中服役。从海军到陆军。都有其的身影。在军队,也是屡立战功,很受军方将领支持。

其余赵孝锡的儿子,跟其的经lì

也差不多。总之,赵孝锡对于儿子,大多都采取散养跟苦养的方式,让这些身为皇子的儿子,早早便知人间疾苦,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

只有每到年关之时,这些儿子才会陆续回宫,陪赵孝锡这个父皇还有他们的母亲团聚。有时候,他们如果有任务无法外出,甚至都不能回宫团聚。

面对皇子尚且如此勤备,大宋的王公贵族子嗣,又岂敢待在家里吃老米。通通被他们的家族长辈,给放到军中或官场朝廷历练,以希望他们能早日成才。

这种猜测,伴随着大宋外放的大臣们陆续到位。很快便被确定了人选,赵平南解职军方一切职务,正式入主东宫,成为大宋的太子殿下。

就在很多人猜测,立下太子之后,赵孝锡会对其培养教育几年,才退位让贤与这位太子时。半年之后,赵孝锡便下诏,退位将国家军政大权交由太子赵平南。

这个速度,确实快的令人不可思议。而赵平南对于父亲,将这种上位,也当成是对他的一种考验。自然明白,这位父皇真的将若大一个帝国,全部交由他打理了。

新皇继位,天下百姓自然不舍赵孝锡的退位。却也清楚,赵孝锡年近六旬,也可以算的上老了。早日确定皇帝人选,对大宋而言也有害无利。

始终保持皇帝的年富力强,才能保证帝国长盛不衰。而赵平南继位之时,沿续赵孝锡时期沿用的制度,开始更换军方跟一方大臣的人选。

在这种更换当中,自然免不了,会有一些纷争。这些打着赵孝锡时代功臣的一方大臣,面对失去权势,自然多少有些不愿。可军方的支持,让这些人同样无能为力。

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赵平南新上任,换一些新腹大臣,担任关键地区的职务,也是很容易被理解的事情。敢违抗,便是抗旨不遵。

卸掉皇帝之位的赵孝锡,面对有些不甘让权老臣的哀求,也很平静的告sù

他们。连他都觉得老了,才将帝国交给太子掌权,他们的权势能比他更大吗?

从此以后,不再理会这些事情的赵孝锡,将所有精力都用到建设安养之地的事情上。同样卸任的萧峰,还有卸任国主位的段誉,也奉诏一直留在京城。

三兄弟终于团聚于皇城,看着彼此苍老许多的面孔,三人都感叹颇多。在问及二弟虚竹之时,赵孝锡笑着道:“大哥,不急,到了安养之地,我们便能见到二哥了。”

这一等又是半年,伴随赵平南采取安抚为主,却不容一方大臣置疑皇帝圣旨的方式。将帝国的大权,渐渐握在了自己手中,赵孝锡便知可以离开了。

得知赵孝锡替四兄弟找的安养之地,竟然远在海外,乔峰等人自然非常意wài

。可赵孝锡却表示,到了那里他们一定会喜欢。而且在那里,没人会打扰他们的平静生活。

既然决定遗养天年,那么就应该安静的享shòu

生活。每天被朝政跟事务打扰,又何谈安养天年呢?儿孙大了,将来如何,都全是儿孙的事情了。

至少这次皇位交替,赵孝锡其它儿子,都没任何意见。这些同样才能颇多的儿子,同样被赵孝锡外放到海外大陆,成为类似大理一样的国主存zài



只不过,他们在海外,也能真zhèng

拥有皇帝一样的权利。虽然军队,还由大宋军队接管。但那里的政务,都由他的这些儿子负责学管理,权利同样不可小视。

在颁布这些命令之后,赵孝锡也对他们说过,将来他们谁的子孙敢造反。其余儿子的子孙,便可集体诛之。这便意味着,想造大宋的反,除非他们真的能力甚大。

如果他们能够单凭一方之地,便力敌其它海外公国,甚至于大宋的围剿。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一任的皇帝,太不争气。被夺去皇位,那也是活该。

虽然赵孝锡清楚,他创造的这个大宋盛世,能够坚持多少年未尝可知。可他却相信,这些分散到各地的儿子,能够一直繁衍生息下去,传递大宋的盛世传奇。

呈平一年,赵孝锡将所有还活着的后妃,在皇帝赵平南不舍的目前下。乘坐同样两鬓斑白,从海军副统领位退下来的岳老三船只,抵达了修建多时的休养之地。

对于这块,发xiàn

就被赵孝锡给禁止移民的大陆,后世的名字则是澳大利亚。可眼下,它被海军发xiàn

之后,却被赵孝锡让武卫派人开发,希望来自养老。

当赵孝锡等人的船队,抵达这块四面环海的大陆之时,看着这里同样拥有无边的草原,还有已经适应这里环境的战马,乔峰自然显得非常高兴。

等到乔峰跟段誉,来到岛上一个非常雄壮的寺庙之时。看着站在庙前,执佛礼却微笑的虚竹。在此重逢的四兄弟,也清楚未来,他们真的不会分开了。

至于随他们一起而来的妃子们,看着这样一块全新的地方,风景却如此秀丽,自然显得非常高兴。那怕她们不舍那些儿子女儿,却更加不舍赵孝锡这个相公。

伴随赵孝锡等人隐居四圣岛,每年除了赵平南,只派遣儿子到此看望。其余外放的公国儿子们,甚至会亲自前来这里看望。

对于他们父皇,在此生活的很开心,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很多皇帝很难做到,在老的时候,如此洒脱的放qì

权利。可偏偏,赵孝锡做到了。

到此之后,有关赵孝锡这位大宋盛平皇帝的传奇,也被历史记载下去。其居住的四圣岛,更流传着他与乔峰等人的兄弟传奇!(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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