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任我行 - xp1024.com
《武侠仙侠任我行》


本书读者必看!!!

请不要急着离开,请留下几分钟,听听作者的心声!

有人说新人不能来起点,这儿的水太深!

每天到起点发书的新人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淹没在人群中!

又有人说起点是大神的天下,新人的坟墓!

他们用各种图片和数据去证明了他们的观点!

但,我还是来了!

哪怕因为小说,成绩下滑,家长反对!

我还是来了,因为,我热爱小说!

它是我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精神寄托!

现在,我把心中的世界写下来,希望能得到认同!

我不认识任何大神或者编辑!

我只是个拿助学金的学生!

我有七年小说的阅读经验,有一腔热血!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终有读者会看到!

哪怕有人觉得我傻,但是,我坚信,哪怕没有签约,没有上架!

只要我的书,质量越来越好,坚持码字到百万,编辑,一定会看到的!

如果你来过,请留下你的脚印,让我知dào

,你曾经来过,还有人喜欢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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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签到,一句加油,也会让深夜码字的我感到温暖!

也许,一个小小的点击,就能创造一个奇迹!

我是石头剪刀布,我在起点!我需yào

你们的支持!!

谢谢!

关于书名更改

由于需yào

签约,编辑大大让我改书名,改简介,所以,请不要好奇为什么你的书架上多出了一本不认识的书。

给大家带来的困扰石头这里向大家道歉了,希望大家可以谅解石头!

废话不多说了,请支持《武侠仙侠任我行》,请支持石头,拜谢!

序(上):借酒消愁愁更愁,丢却性命入河流

夜,十二点,华夏国湘南省,深市,龙腾河路旁。

一位身穿白色运动服的青年,靠坐在昏黄的路灯下,钢质灯杆的周围,是满地的青.岛啤酒的空易拉罐。

“咣当~”,又是一个空罐子飞入到周围易拉罐大军的行列。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青年神经质的笑道,不小心被又啤酒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身体都躬了起来。

“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啊……废物,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青年大声骂道,把手中的啤酒狠狠的扔向河中。

然后又从旁边的啤酒箱中拿起一罐啤酒,开罐狂喝。

青年名叫池水墨,25岁,单身,是一个大学毕业了三年自由职业者,家中独子,家庭条件一般,父亲去了明珠市打工,母亲在老家种地,偶尔打点散工。

念初中时,池水墨的学习成绩虽然不能算很好,但也还过得去,上课还偶尔听听课看看书。

和大多数班上同学一样,该开小差时开小差,该打球打球,考试时打个小抄,总体成绩也还能保持在中等水平。

偶尔还向班上同学吹起自己念小学时考过全班第一,学习还很不错。

就这样,池水墨混过了初中,上高中时,池水墨父母咬咬牙给池水墨交了高价进了当地的市级第二中学。

那时,班上的男同学很是流行打游戏,池水墨玩过几次之后也爱上了上网打游戏,开始时每天一下晚自习就和几个哥们三五成群跑去网吧。

在网吧中和朋友大声的闹,把键盘敲得啪啪响,桌面上到处是烟灰,哥们兄弟地大呼小叫,“快过来,高级区刷怪还差个奶妈”,“草,这边组队还差个肉盾”,“我又爆出了个紫装”等等。

5块钱的红河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偶尔还凭借一身不错的装备在游戏里勾搭个妹子,老公老婆地乱叫着。

那时,池水墨真是觉得世上最畅快的事莫过于此了,差钱了向父母要,无聊了逃课去打游戏,课上课下和同学不停的聊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支烂笔都能聊上半天。

心情不好时还可能在网吧和人打上一架,从开始打架的不安,到觉得无所谓,为此,池水墨觉得自己很有范,经常借故在班上女生面前出风头,他十分享shòu

班上女生关注的目光。

当时池水墨认为,青春,就应该这样渡过。

不过,任何对青春的挥霍与放纵都会付出代价,高三临近,班上很少有同学再去关注那些无聊的事,除非是为了调节学习的压力。

这时,池水墨才感到有些慌了,从父母不再乌黑的头发,逐渐弯曲的脊梁中池水墨感到一阵不安,感到有些愧疚。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明天要好好学习,准bèi

高考。可是,池水墨失败了,前面的玩耍导致了池水墨的基础十分的不牢固,老师讲课根本就听不明白,或者只听明白一点。

他也尝试过坚持,不过很快就败退给书籍,拿着看不懂的书池水墨越看越烦躁,只想要大声地吼叫,这时,他很羡慕那些学习好的学生。

几次失败后,池水墨放qì

了,依然逃课打游戏,抽烟,喝酒,打架一样都不缺,但是课堂上却不再捣乱,偶尔还强迫自己听点课,做点作业。

看似好玩风光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孤独和迷茫。偶尔不打游戏时,夜深人静,池水墨不知dào

以后自己能做什么。

对于明天他很迷茫,不知dào

未来会是什么模样,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走丢了的小狗,那种心慌的感觉像一张大手,狠狠地一把攥住他的心脏,让池水墨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好像要窒息而亡。

第一次池水墨想到了死亡,平时他都认为那些自杀的人全是笨蛋,很快,池水墨又驱散了这个荒唐的想法,觉得活着也许还有希望。

渐渐地,池水墨爱上了看小说,减少了打游戏的时间,他很享shòu

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在小说中他认为自己就是神,是整个世界的主角。

不过,当班上的同学谈到未来,梦想,明天时,池水墨就会默默的走开,就像一匹孤独的狼,在一个角落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每天,池水墨都会幻想,自己拥有小说中主角的奇遇,在某个地摊上买到了牛逼的物品,晚上睡觉时从窗户飞进来高级科幻世界的芯片、系统认自己为主等等。

就这样,池水墨沉迷在小说中,慢慢度过了他的高三。

高考很快结束了,池水墨运气不错,考上了一个专科院校,好像叫什么职业技术学院,学校很垃圾,专业也很垃圾,还不如不读。

但是,池水墨去了!

刚进大学时,池水墨还有些冲劲,觉得自己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不要再让父母操心。

不过,现实渐渐让池水墨明白,他们学校就是一个垃圾,彻彻底底的垃圾,就算他努力了,将来一样找不到好工作。

于是,池水墨又堕落了,他又回到了高中的日子,每天都是看看小说,打打游戏,玩玩球。偶尔会有些愧疚,不过一转眼又被他刻意忘记了。

很快,池水墨就毕业了,现实让他知dào

什么叫现实。

投了无数份简历,没有一个公司用他,池水墨又不想回老家,因为,人家会笑话他,一个大学生找不到工作,把他当作反面教材,教育自己家的小孩。

池水墨去了深市,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去寻找他的未来。

3年来,池水墨摆过地摊,当过服wù

员,看过仓库,干过保安,守过大门,去过工厂。不过,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接着干下去。

有的是辛苦,有的是受气,有的是钱少,还有的是被人家欺负。池水墨觉得这个大大的城市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更不幸的是,池水墨的父亲因为常年的辛苦劳作,再加上工作的地方环境不好,长时间营养不良得了肝硬化,需yào

住院治疗。

家里为了池水墨的上学早就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哪里还有钱来看病。

到处东拼西凑借了五万六,离治疗的费用还差一大截。

望着头发有些斑白的父亲,池水墨心如刀绞,以前小不懂事,现在看到父亲的样子池水墨才明白了什么是父爱。

这时池水墨深切的体会到,父爱不再是一个写在书上的苍白词语,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悟!

可能,只有当你突然有一天发xiàn

原来顶天立地的父亲倒下或者笔直的身体变得佝偻,你心理上的安全感消失,才会明白父爱的厚重如山。

也许,他没能给你物质上的关爱,但是,当你走在街头,心中却有一份难言的安全感,不用担心今晚的晚餐,晚上去哪里睡觉,好像这些问题根本和你无关,这种连你自己都很难注意到的安全感,才是父爱!

今天就是交钱的日子,眼看着父亲就要被赶出医院,这时候,什么尊严,是么面子在池水墨心中是那般的微不足道,推金山倒玉柱的,池水墨跪了!

跪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跪在医生面前!

但是迎接他的只是冷漠的声音,那医生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欠奉,绕过了池水墨,只留下一句“没钱就只能搬出医院,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无能为力,医院不是慈善堂!”

第一次,池水墨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的渺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去死!

那在三年的时光中,被现实的冰冷冻住的心,只感觉到生生的绞痛,若有来生,定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哪怕走过尸山,趟过血海,也要成为强者,掌握自己的命运。

哪怕只是一颗短暂划过天空的流星,至少辉煌过!

半箱啤酒过后,池水墨已经不省人事躺在路边,进入了梦乡,不知梦到了什么,池水墨接连三个翻身,然后,“噗通”一声掉进河里,慢慢沉入水底。

水底的深处,隐隐约约有一抹十四彩的光…….

序(下):诡空间疑为主神,受馈赠太上无情

“嗯~~”睁开眼,池水墨发xiàn

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刚才…….刚才,自己不应该是在龙腾河路旁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捂着有些头疼的脑袋池水墨想到。

身下,是看不出材料的白色地板,方圆十米左右。

地板的边缘处,是一片不断翻滚的灰色雾气,雾气中不断有诡异的符文生成。

整个空间,就像一个布满了符文的灰色半球形雾罩,扣在一块白色的圆形地板上。

半径十米的半球形空间中心,悬浮着一个篮球大小的白色光球,光球放出的柔和白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就像一个大号的日光灯。

周围的一切十分的诡异,池水墨觉得自己恐怕遇到神mì

事件了,因为池水墨大学,念得正是苦逼的古文学专业。

周围翻滚的雾气中的符文,绝对不是地球上已知的任何文字,至少,以池水墨的知识没有看出来那是什么种类的文字。

池水墨当初虽然混蛋,古文学得不好,也许认不出太多的古文字,但不会连古文字的种类都分不出来。

反而,这个诡异的情况,与池水墨高中时看到的无限流小说中的场景十分相似。

作为一个曾今混迹网文界多年的人,“你,想知dào

生命的意义吗,你,想真zhèng

的活着吗?”这句话突然从脑海中回忆起,令池水墨有些惊恐。

不过,不管怎么样,光坐在这里,对目前的情况没有任何帮zhù

,一定要搞明白现在的处境才行,想到这点,池水墨站起来,坚定的走上前。

他有一种直觉,光球那里,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

果然,“传承者,你好”,面前的光球突然传出出一句话来,声音里充满了冷漠,好像是冰冷无情的机械发出的合成音。

“不要惊慌,我是你的引导者,你有5分钟的询问时间,在此期间我会解答你的一切疑问。”

传承者么,咀嚼着这个词,饱受网文轰炸的池水墨,心里闪过一个猜测。

“你是谁?”池水墨向光球问道,恐怕,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是留下传承的大能所留下的一丝灵性,只在传承者第一次见到十四彩光时出现,你可以叫我引导者,”光球一闪一闪地答道。

“这是哪里?传承者又是什么意思?”池水墨沉声问道。

“这里是传承空间,传承——天地间陨落的大能留下的遗产,其中翘楚拥有操控众生命运,逆流时间的无上伟力。

而传承者,就是继承陨落大能所留下遗产的智慧生灵。”光球解释道。

好大一块馅饼!!池水墨心中惊讶道,不过,从池水墨打工的第二年开始,他就不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了。

“那,我还能回去么?”池水墨有些着急了,父亲还等着他去照顾,这个家,还需yào

他去撑起来。

“不能,你在水蓝星上的存zài

过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了,哪怕你回去了,也没有人认识你,包括你的父母。

不过,作为补偿,你父亲的病已经被治好了,他们有了一个孝顺的女儿,将平安富足地度过他们的余生”光球的声音依然冷漠,不过池水墨却觉得那声音中充满了温暖。

水蓝星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痕迹,回去,没有任何意义,放下了心中最后的牵挂,池水墨专心思考起目前的情况。

“那么,这是哪个大能留下的传承呢?”池水墨沉声问道。

光球沉默了,好一会才答道:“这个不能告sù

你,这位大能的名字已经与大道相连,一旦念出他的真名将会引起大道的变化,哪怕只有一丝,也会被那些贪婪的家伙找上门来,所以,只能称呼他为传承之主!”

“为什么是我?”这句话没头没脑,不过池水墨相信,光球能听懂。

光球停顿了几秒才答道:“大能既然陨落了,所留下的传承当然会引起一些大能的觊觎(贪婪),传承者的成长随时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其一,为了不引起其他大能的注意,传承者不能是三千世界的人,只能从犹如恒河沙数,无穷无尽的最低级位面世界中选择。

水蓝星位面正是无数低级位面当中的一个

其次,考lǜ

继承者的发展前途,继承者必须要有天马行空的思维。

作为混迹多年网文界的你很明显满足这个条件。

此外,活下来,能够在各种情况下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有强dà

的机会,这要求者传承者生存能力不错,这个条件你勉强及格。

最后,也是最重yào

的是,遇到十四彩的光芒,这光芒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并且不被时间先后影响,可能出现在过去,现在,未来;

也不被命格的高低所影响,皇帝,平民,乞丐都有可能;更不被气运的强弱所影响,不管你是鸿运当头的幸运儿,还是祸不单行的倒霉蛋都有可能遇到它

遇到它的机遇,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可循,就是为了防止被垂涎传承的一些大能推算出来。

遇到十四彩光芒后,又满足条件的人才能获得传承。

而且,获得传承后,如果不能达到相应的要求,依然会被抹杀,然后再次选择其他的传承者。”

对于这个问题,池水墨本来以为得不到答案,没想到光球竟然给出比较详细的解答。

既然如此,这个问题也应该会解答吧,池水墨立kè

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那么,培养传承者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报仇么?”

光球沉默了几秒回答道:“不是,杀死传承之主的至强者并不是因为私仇,而是为了整个诸天万界。

而传承之主之所以要和那位至强者厮杀,也是为了整个诸天万界,留下传承,同样是为了诸天万界。

这其中的原因十分的复杂,只有等你站在整个诸天万界的顶层,才有明白的资格。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了。

好了,5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提问到此为止。”

光球突然由闪烁变为高速旋转,并且亮度由柔和的日光灯变成刺眼的白炽灯。

无数的文字从光球中被甩出来,在池水墨面前形成了一篇八彩的文章,八种颜色的光芒在每个文字上流转,组成这篇文章的文字池水墨一个都不认识,但诡异的是池水墨能明白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好,后来的传承者,我是第六任传承者,为了提高你的生存能力,避免你走上错误的道路,历任传承者留下了几条道路供你参考,同时给你留下了一点礼物。

请不要重复我们的路,不然,你必将失败,如果你最终失败了,我希望你能像我们一样,留下自己的道路供后来者参考。

“天地为棋盘,众生做棋子,万物有造化,大道为至高,葬情成太上”,第一任传承者,留下‘太上忘情心’

“口含天宪万道臣,率土之滨仙佛顺,众生替我披甲胄,我为众生闭幽冥”,第五任传承者,留下‘倾天玉皇玺’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第四任传承者,留下‘天罚之眼’

“杀五仙天地神人鬼,屠五虫蠃鳞毛羽昆,灭众生创造幽冥,斩天地成就大道”,第三任传承者,‘幽冥界心’

“大觉金仙不二时,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第六任传承者,留下‘大觉重生池’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天地当立心,生民吾立命,往圣继绝学,万世开太平”,第二任传承者,留下‘浩然正气书’

从上到下,每个传承者的最终成就依次递减,我是第六任传承者,排行第五,希望你能真zhèng

的接受传承,完成那未知的使命。

“哗~”池水墨眼前的文字突然打乱,组成了一颗九彩的心脏,心上四个奇怪的符文“太上忘情”。

没等池水墨反应过来,‘太上忘情心’就射入了池水墨的身体,奇怪的是,池水墨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任何的其他反应,好像那心脏根本就没有进入他的身体,至于其的五个馈赠,池水墨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心脏刚一入体,光球再次恢复成一闪一闪地状态,“剩下的关于传承之主留下的最原始的传承你自己体会吧。”还是那冷漠的机械合成音,接着光球就像断电的灯泡黑了下来,消失不见,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

“哎,别慌……”池水墨还想说些什么,一道紫光闪过,池水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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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得宝葫初入笑傲,有造化万物在心

“嗯呢~…~”池水墨捂着头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片碧绿,池水墨连忙揉了揉眼站了起来。一看,还是一片碧绿。

尼玛…尼玛,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不是还在传承空间里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短时间内的重大变化快要超出池水墨的接受能力。

转头,身边是一片常绿阔叶林区域,常见的大冬青树的树林,枝头嫩绿的叶子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背上一种湿湿黏黏的感觉,想必是被晨露打湿了。

远处,一座城市模样的黑色轮廓,耳旁阵阵的虫鸣声,鼻子里充满了的青草混合着泥土的芳香气息。

这一切,都告sù

池水墨,这里,还是水蓝星或者水蓝星平行位面,而且季节是春天。

“哦~”一阵销魂的叫声从池水墨的嘴里传出,“尼玛……….头疼!”池水墨捂头大叫,无数的信息在大脑里乱飞,冲击得池水墨红色的魂魄摇摇欲坠。

池水墨从神界七葫之首,“红云散魄葫”得到的消息,后天灵魂分为七阶,分别对应红、橙、黄、绿、蓝、青、紫,七色,凡人级正是红色灵魂。

过了好一会儿池水墨才理清了脑海里的信息。“哈哈…哈哈…啊…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林间。

这一刻,池水墨深深地感觉到天地在我的怀,日月在我的手。什么走向人生的成功,迎娶白富美都弱爆了。

套用一句俗气的话,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这地再葬不了我心,要这满天神佛匍匐在我的脚下…….

咕噜~,咕噜好吧,意.淫归意.淫。解决温饱问题才是人民目前最迫切的问题,不管多牛逼的人也要吃饭不是。

那么池水墨到底获得了什么传承呢?

让我们慢镜头回放:当池水墨捂着头说头疼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碧光,再睁眼已经在一片黑铁色的海洋上空。

额,我们姑且称它为识海吧,虽然只有方圆三米大小,海水平滑如镜,呈现一片黑铁之色,却又浓稠无比,给人厚重踏实的感觉,这是黑铁级位面世界所特有的黑铁识海。

黑铁级位面世界,是位面中最强者实力不超过金丹期,各种修liàn

资源匮乏的最低级世界。

基本上所有的武侠世界都属于黑铁级位面世界,比如天龙八部世界,比如风云2世界。黑铁识海的边缘,是不断翻滚的白色雾气。

七个散发出十四彩光的葫芦在池水墨的黑铁识海上空形成正空间七边形,淡红色的灵魂漂浮在七个葫芦的下方,看模样正是池水墨。

池水墨的灵魂刚睁眼,识海上空的葫芦发出七条十四彩的锁链向池水墨的灵魂卷来。

每条锁链由三百六十五大道真文构成,合周天之数;每个大道真文由三千规则天文构成,合天道之数。

每个规则天文由十二万九千六百法则道文组成,合一元之数;每个法则道文由四亿八千万符文构成,合万象之数。

每个符文都在不停的变化中,每时每刻的形状笔画,都在发生改变。

锁链崩解,化作无尽符文,四成落于下方黑铁识海,五成融入池水墨灵魂中,最后一成飞入了识海边缘的雾气中。

没有想象中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盛大景象,这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上空的五个葫芦突然消失不见,识海中只剩下两个葫芦。

碧玉色的葫芦悬在识海上空,犹如一轮玉色的大日照耀识海,紫色的葫芦直接飞出黑铁识海的白雾消失不见,还未等池水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碧光一闪池水墨就被踢出了识海。

理了理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几条信息,池水墨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造化天网葫”,神界七葫之亚,号称诸天万葫辅助第一,有监察诸天万界,搜寻过去未来之能,二十三重封印中。

那悬浮在黑铁识海上空,照耀识海的碧玉色葫芦,正是造化天网葫。

“鸿蒙万界葫”神界七葫之末,却号称诸天万葫之祖,有吞天地于葫中,炼万物反鸿蒙,穿梭诸天万界,孕育诸天万葫之能,二十三重封印中。

飞出识海的紫色葫芦是鸿蒙万界葫。飞出池水墨识海后,鸿蒙万界葫化为一个半寸大小的紫色葫芦,穿过一条雪白的丝线,挂在池水墨白皙的脖子上。

作为一个装饰品,还是挺好kàn

的,池水墨暗暗评价道。

鸿蒙万界葫传来信息,池水墨现在所处的世界早已不是地球,而是另一个世界。

鸿蒙万界葫拥有穿越诸天万界的能力,穿越对它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由于封印的原因,目前,只能穿梭黑铁级的位面世界。

池水墨现在所处的世界,正是水蓝星上某著名的小说家笔下,笑傲江湖的世界!

没错,的确是笑傲江湖的世界。

无尽的时空中有太多的秘密与巧合,笑傲江湖的轮回通道,流落出一丝气息被某些特殊的人所获得。

获得这个位面的轮回之密的人,一般会把它当成做梦,有人把这个梦境写成小说,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这种事在诸天万界中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

“咕噜~~咕噜”一阵叫声打断了池水墨的沉思,尼玛,管他什么世界毁灭,洪水滔天,现在先把肚子问题解决了,在牛.逼的人也要吃饭不是。

造化,显现离我最近的果树,池水墨在心中默念道。为了方便,池水墨称呼造化天网葫为造化,鸿蒙万界葫为万界。

“刷~”一方立体的光幕出现在池水墨眼前。

幕中是一颗普通的李子树,半青不红的李子挂了大半个树冠。

随着池水墨意念的变化李子树慢慢变小,出现一副立体的地图,一条红色的曲线连接池水墨和李子树。

造化天网葫的功能可以说是极其强dà

,可以查看当池水墨所在位面世界的一切人,事,物,不管是山水雷泽,还是亭台楼阁。

池水墨所查的的信息,会由造化天网葫在池水墨的视网膜上形成投影,就好像看3D电影一般。

忽略地图中的景物,只留下红色的指路曲线,池水墨沿着曲线前进。这诡异的功能让池水墨想起了游戏中的自动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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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进城门小鬼难缠,究原由贪心作祟

黄昏,穿着衣着脏兮兮白色衣运动的池水墨出现在九江府湖口县城门前。

看着眼前守城的士兵池水墨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尼玛,不容易啊,现在我知dào

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了。

上午池水墨填饱了肚子就立kè

下山,就算有造化的自动寻路池水墨也整整走了一天才来到最近的县城。

中途,要不是心血来潮用造化看了看前路的风景,现在已经在死在山贼的手上了,至于太上忘情心,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目前,它只能帮zhù

池水墨面在对事情时保持绝对的理智,帮zhù

池水墨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小四、大壮,看见朝城门走过来的僧人没有。”守城的张捕头说道。

“姐夫,看见了,不就是一个逃难的僧人么,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估计也没什么油水,有什么好注意的”一位高高瘦瘦的守城的捕快答道。

“就是就是,张捕头,小四说的有理,再说了要是真的是僧人,把它他抓起来会惹麻烦的,那帮秃驴可不是好惹的。”陈大壮附和道。

张捕头顺手一人一个脑瓜嘣“两个蠢货,哪个僧人的僧袍是白色的,奔丧啊,况且还挂个紫玉葫芦在脖子上,你见过挂葫芦的僧人么?还是紫玉的!

我看,这一定是南边来的奸细,我们等会把它抓起来好好询问。”伍长在“好好”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紫玉?!对,姐夫你说的对,我看那家伙獐头鼠目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听大哥的”小四连忙叫道,另一个捕快也随声附和。

到了城门口,池水墨直接就往里走,湖口县只是一个县城,入城是不用收费的,这点池水墨早就通过造化了解清楚了,毕竟辛辛苦苦走到县城因为没钱不让进这种乌龙事件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突然胸口的万界紫光一闪,一条信息传入脑海:

张二牛,湖口县县衙捕头,三流境界武者,气运值2。

同时,识海中的造化在池水墨的视网膜上投影出张二牛的影像,中等身材,络腮胡子,额头上还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

卧槽,万界怎么会把气运数据化,混乱了,法宝流怎么变成系统流了?

“叮”,又是一条消息,“传承者,‘鸿蒙万界葫’是根据传承者潜意识中最能够接受和理解的方式,把气运值表现出来,传承者不满yì

,可以自己调整”

池水墨恍然大悟,嗦得是类(原来如此)。

【至于万界有意识回答的原因,池水墨在接受传承时的信息流中早已知dào

,七葫都有极高的灵性,不过,由于本体太强,永远不能形成人格意识。

只是像一个人工智能而已,当然,是低级智能,不过在很多方面,却比智能生物强上太多】

笑傲江湖的武功分为七个级别,分别是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前期,后天中期,后天后期。至于后天大圆满和先天,笑傲江湖这种低级的黑铁世界不可能出现。

……………………………………………………….

池水墨正发愣时,王小四上前叫到。“你,说你呢,别给我愣在哪里,给我滚过来”

“哦~,不知这位小哥有何贵干啊?我记得湖口县好像是不用交入城费的吧。”池水墨一点也不惊讶怎么能听懂几百年前的江淮官话,要是万界连这点功能都没有的话,穿梭万界就是一个笑话。

当然,小说中的主角穿越到异界后,碰到人都会说普通话,这种小白情节我们无视它就好了,毕竟我泱泱大中华的文化传播到异界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嘛。

“小子,看你一身奇装异服,还剃个光头,一看就是琉球国来的奸细。”跟我们走一趟张捕头立kè

上前拿刀恶狠狠的威胁道,配合额头上吓人的刀疤,面对这种情况,恐怕普通的百姓直接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你妹,明朝时期琉球根本和大明没有战争好吧,使团倒是有,奸细根本没听说过,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池水墨心里忍不住吐槽。

吐槽这种神技,池水墨当然会,而且还很熟练,曾匿名在某贴吧上大杀四方。至今某贴吧上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

不过,既然张二牛连这种荒唐的理由都搞出来了,想必和他讲理是行不通了,池水墨暗道

而且,池水墨可没有心思试试大明的制式雁翎刀是否锋利。

造化和鸿蒙都只解开了一重封印,目前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眼前的捕头张二牛是自己碰到的第一个有气运值的人,不能轻易放过。

不要嘲笑张二牛的名字十分傻气,在古代,知识从来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很多穷苦人家的人一辈子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大丫二丫之类的名字,一个村子至少有八九个。

什么随便一个小村里的姑娘能取出梦琪、之桃、慕青、尔岚之类的优雅好听的名字,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请秀才取名,不是所有人家都能负担得起的。

池水墨也不在意眼张二牛的威胁,微微一笑,念道“张二牛,今年25岁,湖口县双河镇黄花乡人,现住湖口县城北第三胡同,

家中还有一个老母,有一个哥哥,4岁那年因天花去世,6岁那年你爹因伤寒感染医治无效去世,家中还有一个跛脚老母今年53岁,

妻子张王氏,今年21岁,儿子张铁牛今年7岁。张二牛,我说得可对。”

拥有造化的池水墨只要不怕恶心,连张二牛几岁在哪里撒过尿都能查到,何况一些基本信息。

“对,对”张捕头不由自主地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啊呸~…他奶奶的,你敢调查我,说,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企图。

要是敢骗我,老子让你尝尝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张二牛“锃”地一声拔出雁翎刀,明晃晃的刀尖在池水墨眼前晃悠。

池水墨也不生气,还是一副安然的表情,微微一笑,好像眼前的刀尖不存zài

似的,“昨天晚上,你去了红翠楼,找了一个叫赵小翠的**,做了三次,酉时三刻才回家。

三天前,你去了黄花乡柳**家一趟,第二天辰时一刻才离开,三个月前的晚上,你和王小四在桂花乡黄家村…”

随着池水墨的话语,张二牛的脸色由红色变铁青,再由铁青色变得煞白,让池水墨怀疑他是不是会四川的变脸绝技。

“你住口”张二牛急忙大声吼道,随即瞪向一旁的小四。

小四的脸立马变得煞白,急声分辩道:“姐夫,绝对不是我说的,我都不认识他,要是我说的我天打五雷轰…”

小四还待赌咒发誓,“不用说了,我相信你”张二牛沉声道,毕竟他和小四在黄家村郊外杀了人。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小四绝不会说出去,毕竟他家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小妹要养。况且旁边还有一个陈大壮不是自己心腹,忠心有待考察,要是小四说漏了绝对会有**烦。

张二牛暗叹自己关心则乱,王小四的姐姐就是自己的妻子,要是出卖自己,两家都会有**烦。

人虽然不是王小四杀的,但他也算帮凶,要知dào

明朝的朱棣绝对是一个心狠的帝王,他定下的律法可是讲究连坐制的,出了事,王小四绝对跑不掉。

也绝对不会是有人在监视自己,毕竟一个小小的捕头也没什么好监视的,他的全副身家也不及池水墨脖子上挂着的的紫玉的百分之一。

现在隔得近,张二牛认出那紫玉绝对是最顶级的,比县太爷手上戴的紫玉扳指还要好。县太爷喝醉时曾经向张二牛夸耀过紫玉的分辨方法。

而且仔细看来,这人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太上忘情心的作用)绝对出身不凡,这种人根本就犯不着监视自己。

此外,这人身上隐隐约约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与九江府太和观的老道长十分相似,再联系到刚才这人的话语,张二牛揣测,这回,恐怕是遇见传说中的高人了。

“哐当”的一声,张二牛入刀回鞘,双手抱拳,苦笑道“冒犯先生了,二牛误把先生当做琉球的奸细了,还望先生见谅。

不知先生从何而来,到湖口县有何要事,如果有什么是二牛能帮得上忙的,二牛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二牛地潜台词是,大哥,我错了,我惹不起你,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吧。

嘿,这就服软了,某家才出一招你就跪了,池水墨得yì

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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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施小计吾为谪仙,骗小鬼初初落脚

眼珠子骨溜溜一转一转,池水墨笑道:“不妨事,在下终南山练气士池水墨,现在下山到湖口县有一场功德要做,路上和一群土匪斗了一场,目前正在头疼上哪里歇歇脚。”

没办法,池水墨可没有料到要来到古代,身上可没有带银子,除非他想睡大街,不然,眼前的张二牛就是最好的忽悠对象。

一道灵光划过,不好,张二牛暗道,张二牛听说过练气士,那可是真zhèng

神仙中人,绝对不是那些庙里的和尚观里的道士能比的。

至于为什么留着短发,衣着不洁,张二牛自动忽略了,练气士嘛,与普通人不一样也是可以理解的。没见着仙长身上穿得衣服材料不是麻布、棉布和丝绸么。

而且衣服上张二牛没有找到盘扣,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缝天衣了,自己刚刚可真是财迷心窍,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这下可麻烦了。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这可是仙缘啊,可要牢牢抓住,不求得道成仙,这种人随便指点一下就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仙长脖子上的紫玉葫芦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仙长挂葫芦可不是天经地义么。

张二牛把笑成一朵菊花,道“原来是终南山的仙长,仙长慈悲,我湖口县的百姓有福了,如果道长不嫌弃的话,可以到在下家里休息休息,也让我沾沾仙气。

弥补二牛刚刚犯下的错误,家母最是信道,要是家母知dào

我冲撞仙长回去一定会打断我的腿,仙长就可怜可怜我,给二牛一次弥补的机会吧。”

“呵呵,好吧,不过不要叫我仙长,离成仙得道我还差得远,况且这次下山我是以一位医生的身份来的。叫我池大夫就好。”

池水墨微微一笑,信息上的完全压制,要是还忽悠不一个古人,池水墨就可以去死了。

“那我就斗胆,叫仙长一声池大夫。”张二牛笑道,“想必池大夫已经乏了,请跟我来。”

旁边的王小四和陈小五被这神展开弄得一愣一愣的,目前还在发愣中。

“小四,去王记给我带一只烧鸡回来,顺便切四斤熟牛肉,在打一壶上好的竹叶青,我在家等你。”张二牛顺手抛给王小四一个钱袋。

“大壮啊,今天守城门的任务就麻烦你了,我和小四先走一步,有空请你喝酒。”说完也不待小五回答,径直引着池水墨往家去了。

………

次日清晨,池水墨起床,穿着一身白色武士劲装,站在张二牛家的院子里。

只见池水墨吐气开声,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一招一式的练了下去。

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演练前面六招时,池水墨挥拳撞肘之间,还有些凝塞之感,待到第七招“手挥琵琶”之时,

只见池水墨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深得‘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字精要。

但见池水墨双手圆转,每一招都含着太极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大约一顿饭的时间,池水墨练到上步高探马,上步揽雀尾,单鞭而合太极,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

打到最后之时池水墨可以说是出拳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阻塞之感。

这套拳正是武当嫡传的太极拳,要是让武当派的人知dào

恐怕池水墨会被冲虚老道号召武林同道给追杀到死。

池水墨昨天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一觉醒来就会了这般精深的拳法,好像已经演练了数十年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昨天晚上张二牛热情相邀池水墨去他家回家吃饭,饭后,池水墨就独自留下张二牛秘密谈话。

“张二牛,我有件事需yào

你去办,我将在湖口县开一家特殊的医馆,要带后院的,急需资金”微微呷了一口茶,池水墨不急不缓的说。

“池大夫,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而已,买下一间带后院的医馆…”张二牛以为池水墨让他出钱,急了。

“呵呵”池水墨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温和地道,“着什么急,你有多少银子,我当然清楚,难道,我会让你出钱不成。你那点钱差得太远,我是让你出力。”

“哦~,既然如此还请池大夫尽管吩咐就是,二牛别的没有一把子力qì

还是有的。”张二牛拍拍胸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恐怕,你不是有一把子力qì

啊,池水墨暗道,从造化查到的影像表明,三流武者已经初步具有内气了,虽然还不能碎石毁树,但是打断一块三寸厚的木板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想,晚上出城,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今天晚上,你带上一把铁锹,到城外后往东走二百步,在再往北走五十步,你会看到一棵树。

此树有三个枝杈,树上有个鸟窝,你在树的东面三步左右往下挖三尺半,会挖到一箱银子,里面有三千两白银、二百两黄金,以及半箱珠宝首饰。

你去把它带回来,正好作为我开医馆的资金,听清楚了没?”池水墨声音愈加温和。

“听清楚了,池大夫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一定会把财宝完完整整地给您带回来,不过,话说回来,您老又是怎么知dào

那里会有银子的,难道您老真的能掐会算?

而且,您就不担心,我拿着银子跑掉了么?”张二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呵,我在终南山演练唤鬼之术时,招来一位叫刘富仁的小鬼,这是从他的的嘴里得到的消息,那箱财宝是刘富仁生前埋下的。

至于你嘛,就算你把那箱银子拿走也没关系,我可以让刘富仁的鬼魂去拿回来。”说完,池水墨一脸玩味的笑容盯着张二牛,好像在看一只待宰的母鸡。

“额,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池大夫你别放在心上,今晚池大夫就请在东厢房将就一晚,我现在就去准bèi

铁锹。”张二牛连胜解释,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转身离去。

湖口县确实有一位叫刘富仁的财主,就住在城东第一家的刘府,在张二牛12岁那年死亡,当时张二牛还去蹭过一顿饭。

至于池水墨所说的鬼魂之说是真是假,张二牛还不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去试一试,反正,池水墨绝对不会是湖口县的人,这点张二牛很确定,如此人物,要是湖口县人士,早就出名了。

但是池水墨有准确的知dào

刘富仁这样一位多年前的本地人,这让张二牛心里有些害pà

,也许池水墨真的有操控鬼魂的能力,这样,这一切都好解释了。

造化可以查询笑傲江湖位面,令狐冲出生起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幸好今年令狐冲24岁。

这批财宝的埋藏时间,正好在查询的时间范围之内,不然,另一处查到的财宝埋藏地点离这里太远,事情就麻烦了。

鬼神之说当然是骗张二牛的,不然恐怕张二牛不会安心为自己办事。这笔启动资金不容有失,在这个世界,没钱寸步难行。

更重yào

的是,从造化那里池水墨查到,张二牛是一个孝顺之人,定然不会为了这批财宝抛下亲娘不顾,不然池水墨绝对不会把这批财宝让张二牛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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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取宝藏拟开医馆,演造化传承太极

昨夜子时三刻,池水墨躺在张二牛家的东厢房的客床上休息,财宝早已经取回来,池水墨交给了张二牛二百两银子,让他第二天去买个带小院的医馆。

至于张二牛的购买医馆的方法,池水墨不会去管,威逼利诱还是正常购买,那是张二牛的事。

剩下的金银池水墨全部装在万界葫中,能吞天地的鸿蒙万界葫,当个储物袋放点东西,当然是绰绰有余的。

到目前为止,池水墨最大的依靠是造化天网葫,如果没有造化,可能等不到池水墨大杀四方,池水墨就可能会死在某个小喽啰的手中。

就像今天,先是碰见山贼劫道,然后又见识了大明吏治的腐败与黑暗的一角。

如果不是造化的帮zhù

,池水墨现在不是被山贼杀死,身首异处,就是呆在湖口县的大牢里。

可见金庸的世界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毕竟一个完整的位面世界不可能小人物全都是弱智。

昨天的事,给池水墨提了一个醒,并不是看过原著就可以威震八方,王八之气一展,四方来投。

金.庸的书只不过写出了笑傲江湖的冰山一角而已,只能把它当作一份武林编年史来看。

远的不说,很多事情金.庸先生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比如福威镖局的灭门惨案,书上只说是一个春天。

池水墨不可能为了救林平之一家,整个春天都呆在福建省福州府吧,而且林平之一家好像没什么好救的。

池水墨现在是自身难保啊!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池水墨必须在6个月之内气运点超过100点,实力超过黑铁三级巅峰,离开新手世界。

不然,神界七葫就会抹杀池水墨,然后重新选择下一任有潜力的传承者。

幸好,从鸿蒙了解到的消息知dào

,只要达成本位面气运值第一,就可以离开本位面,去往其他位面收集气运点。

嗯,好吧,池水墨目前还不知dào

,笑傲江湖令狐冲气运值最高时也不过78点。

次日清晨,池水墨起床后就接受了武当派冲虚道长的六师弟,慧虚道长的武技——太极拳的武技传承。

造化天网葫虽然能查看人物的影像,但是池水墨只能查看与他自己灵魂境界相当的,或者更次一级的人物,因为造化天网葫有复制影像中人物的武技的能力。

强行查看高等级人物的影像,会透支池水墨的灵魂潜力,这是神界七葫不允许的。

当然,造化复制武道技能,后还需yào

一个熟悉技能的过程,虽然需yào

的时间很短,可能几周甚至是几天。

而且复制武技的数量也有限制,这会对池水墨的灵魂形成一种压力,必须在池水墨灵魂的承shòu范围之内,不然就会造成池水墨灵魂超负荷运行,可能会让池水墨灵魂崩溃。

池水墨所传承的拳法,正是武当派中,红色灵魂中一流巅峰范围内拳术最精深之人。其他与冲虚同辈之人都已经进入后天境界的橙色灵魂级,不是造化所能窥探的。

池水墨从“红云散魄葫”曾得到的消息,后天灵魂分为七阶分别对应红、橙、黄、绿、蓝、青、紫,灵魂七色;

七色灵魂同时与:后天以下、后天、先天(筑基)、金丹、元神、反虚、合道七个境界相对应。

池水墨不知dào

的是,这七个后天境界的判断标准是‘七葫’主人留下的默认标准,哪怕在有些世界你是金仙,可能在‘七葫’的判断中不过是合道而已,离成仙还差得远。

……………………

至于冲虚道长的晚辈太极拳的造诣太低,池水墨看不上,这位慧虚道长虽然境界只有一流巅峰。

但是凭借他炉火纯青境界的太极拳法,在战斗力上绝对不差后天3层的境界的“君子剑”岳不群多少,可见武当派底蕴的深厚。

以此推之,恐怕原著中武当表现的那么弱势绝对是为了让人把矛头对准少林寺。

至于冲虚败给令狐冲,呵呵,冲虚为什么要阻止令狐冲找少林寺的麻烦,打一架也只是出于江湖道义而已。

你看冲虚道长都打不过令狐冲,少林寺总不能硬要冲虚阻止令狐冲强上少林吧,冲虚为少林寺出手,少林寺还得欠冲虚一个人情。

有了这套太极拳,池水墨的战斗力急速上升,恐怕两周后,等池水墨彻底消化了慧虚道人的经验后,就可以短时间内与目前的令狐冲扳扳手腕了。

毕竟令狐冲现在只有一流后期的实力,造化可以清晰的查看令狐冲的影像。

当然,毕竟池水墨没有内功,打拳全靠体力,不说各门各派的掌门,就是碰见十来个三流武者也得力竭被擒。这可以说是典型的三分钟就跪,虽然池水墨很不想承认这点。

…………………

一旁的张二牛见池水墨打拳完毕,连忙递上一张柔软的毛巾。

池水墨搽了搽汗,说道:“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池大夫放心,刚刚我去了一趟牙行,牙行的人说南门大街有一家医馆急着要出手,东家急着回老家奔丧,我去看了看设施都还不错,面积也够大.

各种药材和用具都挺齐全,后面的小院很是清净,应该能符合您的要求。至于价钱方面,牙行的人还没有胆子坑我张二牛,要不我带您现在过去看看?”

“价钱方面如果还有结余你就自己收着吧。好了,头前带路,领我去看看医馆。”

扶着雁翎刀,张二牛引着池水墨出了家门往南去,穿过两条热闹的街道再拐了三个弯,就到了城南大街的医馆门前。

医馆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颗柳树,进去第一眼是大大的药柜,看诊,门口的两边放着两排凳子,是休息用的。

前堂旁边有两个个独立的房间,一个给重病的人用的病房,一个是煎药的地方。

穿过前堂就是一个大大的客厅,是主人平时接待客人的地方。

走过大厅就是一个四合的小院子,院子的正中间是一颗大大的桂树,东西两侧各有几间厢房,正对前堂的是一个小小的客厅,设施比前面的大客厅更好。

这里,才是真zhèng

会客的地方,小客厅旁边就是池水墨以后的主卧了,穿过小客厅就是这个院子的最后部分了,厨房,柴房,浴室,厕所,马棚都在后面。

整个院子的布局很简单,但正好符合池水墨的心意。

看完医馆后,池水墨就敲定了就要这间店铺,让张二牛去把房契办下来,至于池水墨的户籍问题也顺便解决了。

现在看来当初被张二牛勒上是池水墨的幸运,不然,想要解决户籍的问题恐怕会大费周章。

毕竟池水墨不可能到哪里都装神棍,到处装神棍只会把池水墨推到风口浪尖,让真zhèng

的武林人士排斥他,神棍是不可能得到武林人士的尊重的。

这也不符合池水墨闷声发大财的要求,至少,在成为一方高手之前,池水墨不会这么做。

池水墨让张二牛替他雇了两个药童,一个抓药,一个煎药,两个护院,用来解决上门闹事的,一位老中医,专门用来判断上门的病人病情是否严重的。

池水墨可没有心思真的给普通人治病。

池水墨之所以要开一家医馆,是因为获得气运点的其中一种方法是救人!!

池水墨可以得到所救对象的超过池水墨气运点数的部分的30%,这里的救人不是武力救人,而是在脱离战斗状态后,凭借医术或者内功救治伤者才能得到气运点。

特别说明,轻伤没有用,至少要重伤才行,而且每个人池水墨只能收获一次气运点数,重复治疗无效。

对此池水墨有些不满,因为高手受伤一般当场就死亡了,哪有池水墨出手的时间,没死的也有本门的灵药治病,看起来这好像是个坑!!

除了这些,池水墨还让张二牛去买了两个漂亮的贴身丫鬟,给雇了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太上忘情心的建议是这节约大量的时间,要知dào

,古代的穿衣是很繁琐的,做饭也会浪费他大量的时间。

当然,至于池水墨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心思就不知dào

了,毕竟在古代,贴身丫鬟好像还有暖.床的义务。

一切准bèi

完毕,池水墨的医馆就要打算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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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炼奇毒腐骨穿心,为气运狠心谋划

三天后池水墨的医馆就正式开张。

于是,湖口县的南门大街就出现了一家奇怪的的医馆,叫宝芝堂,名字倒是中规中矩的,可是医馆上贴的对联就有些不对头了,医馆的对联是这样的:

上联是:头疼脑热别处去

下联是:疑难杂症入门来横批:专治武者

别管他对联是否工整,这规矩和口气可真是不小,更让人气愤的是,几个不认识字的商人上门求医,结果因为是小病而且又不是武者竟直接被护院给赶了出来。

这下宝芝堂可在湖口县出名了,娱乐缺乏的古代人充分展现了他们传递流言的强dà

能力,不到三天街头巷尾都知dào

了湖口县有这样一个奇葩的医馆。

时间缓缓流过,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为了接下来的布局,池水墨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内买进了大量药材,珠宝首饰早已换成了银票,三千百八百两现银还剩下五百八十两,甚至池水墨还亲自出手,带人去湖口县附近的山上采集毒虫毒花。

一周之后,池水墨调配出了大量的奇毒。

“腐骨穿心膏”,只要肌肤略沾半分,12个时辰烂肉见骨,24个时辰毒血攻心,心脏爆裂而亡,药方是池水墨从笑傲江湖中的百药门的影像中找到的。

“七虫七花膏”,以毒虫七种、毒花七种,捣烂煎熬而成,中毒者先感内脏麻痒,如七虫咬啮.

然后眼前现斑斓彩色,奇丽变幻,如七花飞散,含笑而死,此药共49种配法,变化异方63种。须施毒者自解,药方来自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影像。

“含笑半步颠”,用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成粉状,融入酒中无色无味,吹到空气中也可以传播.

中了笑半步颠,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会全身爆zhà

而死,药方来自四川的暗器奇毒世家,唐门。

“七巧化骨散”,至毒之药,人一旦中之,在12个时辰内就会皮肉溃兰,销骨为水,药方来自云南五毒教,“七巧化骨散”正是五毒教主蓝凤凰的惯用奇毒。

由于时间有限,再加上很多稀有的材料十分离湖口县太远,池水墨就算用造化查到地点了也不得不放qì



而且制药的工艺的十分复杂,经验不足的池水墨失败了很多次,浪费了大量的药材。当然,池水墨炼制奇毒时都是先练出它对应的解药,以免发生意wài



低级的奇毒池水墨又看不上,所以只炼成了这四种奇毒,而且量也不多。

在这七天中池水墨每天只休息五个小时,其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炼制奇毒。

终于,炼制完毕,腐骨穿心膏池水墨练出了两瓶,七虫七花膏一瓶,由于天山雪莲的稀有,含笑半步颠更是只有半瓶,七巧化骨散倒是有四瓶。

让两个贴身丫鬟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后,池水墨美美的睡了一觉。

起床后,池水墨让护院去把正在巡逻的张二牛找来,为了得到气运点数,增长实力,摆脱死亡的阴影,池水墨准bèi

在湖口县,实施他的第一个阴谋。

湖口县有两个帮派,一个是以史天彪为首的白蛟帮,控zhì

了整个九江府的大部分**,赌馆,买卖人口和湖口县码头的生意,以及在水上拦截过路的船只收取一定的费用。

其势力覆盖整个九江府,并辐射到周边地区。

另一个以潘吼为首的海沙帮则控zhì

了九江府以及周边几个县的私盐贩卖的生意。

两帮在九江府都是一手遮天的势力,就连官府,也和两帮高层多有勾结。

两帮双方都看上了湖口县,这个三湘四水的交通要道,并且都把总部设在了湖口县,双方的势力重叠.

白蛟帮水上收费的生意又与海沙帮偷运私盐的生意有些冲突,所以双方帮派,一直有争斗。

这就是池水墨选择湖口县作为第一个落脚点的原因了,有武者,才有气运值,有利益,有争斗才好玩阴谋啊!

……………………………………………

“二牛啊,我这里有一件事,需yào

你去办,办好后我绝对重重有赏。”护院把张二牛找来,双方落座后,池水墨直接开门见山。

这回张二牛反倒是没有大包大揽,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池大夫,您说,只要是我张二牛能办到的决不含糊。”

张二牛的潜台词是,我办不到你也也不要怪我。

池水墨对张二牛的迟疑也不在意,拿出四个瓶子,两大两小摆在桌上。

“二牛,这里有四瓶药,大青瓷瓶中的叫腐骨穿心膏,只要肌肤略沾半分,12个时辰烂肉见骨,24个时辰毒血攻心,心脏爆裂而亡,小青瓷瓶中的是它的解药。

大白瓷瓶中的叫七巧化骨散,至毒之药,人一旦中之,在12个时辰内就会皮肉溃兰,销骨为水,小白瓷瓶中的是它的解药。”不理张二牛怪异的目光,池水墨继xù

他的话语。

“二牛啊,我知dào

你和湖口县海沙帮的张香主,白蛟帮的刘香主关系都不错。

我要你在城中散布谣言,挑起两帮矛盾,让他们两帮火拼。

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腐骨穿心膏送给海沙帮张香主,把七巧化骨散送给白蛟帮赵香主。

当然,我会提醒你什么时候送药,这个不用你担心。

张赵二位香主好大喜功,心狠手辣,都曾今做出杀掉手无缚鸡之力的贫民,冒充功劳的事。

所以,为了邀功,得到奇毒的张赵二位香主必定会隐瞒你的存zài

,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把奇毒上交,获得帮主的赏识。”端起茶杯,池水墨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我这两种奇毒都是武林中万分罕见的奇门奇毒,一定会让潘吼和史天彪觉得胜券在握,全面火拼。

这两种毒都不是寻常的解毒丸所能解的,巧化骨散发作时间更快,你务必在两帮重yào

人士中毒后,你务必先把海沙帮重yào

人士引来让我医治。

再把中了腐骨穿心膏的白蛟帮帮重yào

人士引来,注意千万要错开他们来的时间,我可不想两帮人又在医馆打起来。

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我就送你一场荣华富贵。”放下茶杯池水墨静静的看着张二牛,等待他的选择。

为何池水墨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呢,简直不像是个普通的diao.丝,倒像是个杀手或者雇佣兵出身的人。

原来当父亲医药费不够时,池水墨丢掉尊严给医生下跪,但迎接他的是冷漠的眼神,那医生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欠奉。

这让池水墨痛彻心扉,第一次体会到力量的重yào

性,如果他当时有钱,有权,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当时池水墨就发誓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走过尸山,趟过血海!

现在‘七葫’给了池水墨机会,池水墨又怎么会再次成为那个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diao丝。更何况‘太上忘情心’也洗涤了池水墨心中属于弱者的一些情绪,让他的选择更加理智,更加有效率,同时也更加无情。

第六章:杀千人峥嵘初露,救命者才是敌人

听完池水墨所言,张二牛此刻已经是被冷汗打湿了衣服,脸上一副震惊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张二牛再狠也不过是平时欺横霸市、为祸乡里,最多不过是占占寡/妇的便宜,和城中客栈勾结,谋算外乡人的财产,而且也不敢害他们的性命。

上次杀人其实是个意wài

,张二牛没想要杀他,那个外乡人自己磕在石头上的,杀人后张二牛再三小心,防止消息泄露,惹来麻烦。

哪想到,像池水墨这样温文尔雅的人,竟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决定上千人的生死,看他的样子竟然丝毫不觉得,因为他的计划,死个几百上千人有什么不对。

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让张二牛感到十分恐惧,就像是绵羊看到了老虎,哪怕老虎平时很温顺,当他露出吃肉的本质时,绵羊又怎能不怕。

更让张二牛恐怖的是,池水墨计谋无双,以张二牛对张赵二位香主的了解来看,池水墨的推测有八成可能会变为现实。

白蛟帮帮主史天彪同样好大喜功,除去海沙帮之心路人皆知,一旦有把握,恐怕这位史帮主绝对不惜一战。

海沙帮的帮主潘吼更是刚愎自用,脾气火爆,受不得他人轻视,曾今有一个书生无意中说出看不起潘吼没文化,被潘吼知dào

后,亲手挖出书生的双眼,割掉舌头,让书生在后半生里永远活在痛苦中。

如果城中谣言满天飞,手中又握有奇门毒/药,最后两帮火拼的可能很大。,

想到当初竟敢瞎了眼,竟敢对这样的狠人动刀子,冷汗止不住的从张二牛额头上往下流,冷汗流到眼睛里,张二牛也不敢用手去擦。

张二牛明白,知dào

这么重大的秘密恐,怕不答yīng

池水墨的要求,今天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池水墨绝对敢杀人灭口。

所以张二牛急忙连声保证道:“池大夫您放心,挑拨离间,散布谣言,那是我的看家本领,绝对不敢不用心,只是,把**交给张赵二位香主后如果两帮不火拼的话…”

事关生死,张二牛当然要问个清楚,免得池水墨到时候以为自己办事不用心,迁怒自己。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全程跟进这件事,如果事有不谐,我会再叫你来”池水墨丝毫不担心事情脱出掌控,开玩笑,两帮帮主潘吼和史天彪也不过一流后期的实力而已,正好在造化的监控范围内。

“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准bèi

,还请您老放心,必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去吧”,池水墨端茶送客。

两天后,湖口县谣言四起。

什么海沙帮的李头目怕了白蛟帮的钱头目,上次被打了不敢打回去,什么白蛟帮的周香主硬嫖了海沙帮的吴香主在红翠楼的姘头等等。

类似的谣言满天飞,两个帮派从帮主到小喽啰都涉及到了。

就连贴身侍女,早上伺候池水墨洗漱时,都叽叽喳喳邀功似的,告sù

池水墨,今天白蛟帮的一个香主又怎么怎么样了,对于这些,池水墨只是笑笑,也不去评价。

张二牛的挑拨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本来还能克制的双方因为面子问题大打出手。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两帮中不是没有聪明人,不过毕竟是少数。

你总不能要求一个街头混混,面对谣言还要保持冷漠吧。

监控,到这种人,池水墨立kè

就叫来张二牛,让他去散播关于这些聪明人因为懦弱,害pà

敌人而不敢打架。

那些混混还真就相信这些谣言,以此讥讽那少数的聪明人。在湖口县根本没有第三方有这个实力能坐收渔翁之利。

池水墨散布谣言的目的,也根本不是看上了两帮的场地或者生意。那些聪明人自然找不到第三者来证明他们的言论。

再加上谣言的攻击,两帮中的聪明人也不再阻止,免得被人认为是懦弱。

帮派中的声音渐渐在池水墨的遥控下统一,没有了人阻止,双方越打越凶,慢慢地不断有人员死亡,局面一触即发。

这时两帮的高层本来准bèi

照例强压下来,不过双方打得实在太凶,这次双方都死了不少人人,又积怨已久,如果强行压制只会失了人心。

再加上此时池水墨让张二牛适时地送出两瓶**,去了两帮帮主最后的一丝担忧,两帮帮主拉齐人马,在湖口县大干了一场。

半周后,双方死伤过千,两帮高层大多都中了奇门毒/药。因为奇门毒/药的珍贵,两帮的小喽啰倒是逃过一劫。

双方不愿妥协,而且双方的解药也不够,这就是当初池水墨只给出一点解药的原因了,两帮帮主得到奇门毒/药后一定会找人试药,那点解药只够几次试药时解毒用。

这时池水墨又让张二牛先后送上,湖口县南门大街有神医的消息,两帮高层就像掉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定会来试试。

果然,很快,池水墨的医馆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

医馆,重伤病房,白蛟帮帮主史天彪赤/裸着上身躺在病床上。至于海沙帮的高层,昨天池水墨就为他们解毒了。

池水墨右手手一拂,眼前一片金光闪动,十几根金针就出现在池水墨的手中,而且排列整齐分明,丝毫不显凌乱。

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随后,池水墨又从盒子里摸出几根银针

金银色的光芒一闪,池水墨双手犹如穿花蝴蝶般,快速插入了白蛟帮帮主史天彪身上的穴位。

神庭穴、太阳穴、耳门穴、睛明穴人中穴、哑门穴、风池穴、膻中穴等穴位上一一出现金针或者银针。

池水墨使用巧劲弹在金银两种针的针头上,史天彪感到从针尖传出一阵阵的冰凉的气息到身体中,很快,身上的痛苦犹如潮水一样退去。

真是神医啊,史天彪感慨道,想到开始时因为不相信池水墨,这么年轻就有高超的医术,可以解开奇门之毒。

而让帮中的属下先行前来试药,史天彪竟然感到一丝愧疚,等会一定要好好感谢池神医,史天彪想到。

大概弹了十五六次,池水墨就取下了史天彪身上的金针银针,收入盒中放好。

“好了,你等会去前面拿几服补药,补补损失的气血,在注意一下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受风,受寒,一周之内不要动武,就可以了”池水墨淡淡地吩咐道,站在一旁的白蛟帮帮众连忙记下池水墨的话。

“这次真是多谢池神医了,要不是池神医,我白蛟帮帮中兄弟恐怕都得提前投胎了,我史天彪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池神医救命之恩不敢忘。

只要以后池神医有什么吩咐,你差人告sù

我史天彪一声,白蛟帮上上下下水里来火里去,但凭池神医差遣,必定为池神医办到。”史天彪一副感恩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里凶狠跋扈的样子。

这还叫不会说话,池水墨感叹,那什么才叫会说话,史天彪和潘吼感谢池水墨的话基本上都一样,果然,能当上一帮之主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这个计谋池水墨也只能用一次,如果池水墨每到一个地方都这么做很快就会被人怀疑。

“史帮主严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池水墨谦虚道

鬼才信你,史天彪在心中说道。史天彪又不是傻子,更不是什么文盲,这年头穷文富武,史天彪又不是不认识医馆门口的对联,不识字连武功秘籍都看不懂,怎么练武。

不过这话不敢说出来而已,一个神医的价值混迹江湖的史天彪十分清楚,他可不会脑残到得罪一个神医。

不然,那些为了求药的高手绝对不会介yì

杀了他向池水墨卖好,何况池水墨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史天彪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脑残地去得罪池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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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传太乙天衣无缝,名初扬玉面医仙

两帮高层都见过解药,如果直接给解药,或者把解药混在药材中,万一两帮事后安插的奸细向上汇报,难保不会被聪明人认出来。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池水墨决定使用针灸医治。

不过,一个扎针找穴都要半天的神医很难让人相信,为了不引起两帮高层的怀疑,池水墨特地传承了杀人名医平一指的武技——太乙生死针,杀人救人一念之间。

不过杀伤力么也就那样对付三流二流的武者还能有效,遇见高手就不行了,不过,救人的效果倒是不错,几针下去就能压制两种**的爆fā



太乙生死针的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能够压制七巧化骨散和腐骨穿心膏那样的奇门**。

至于根治的方法吗,金针银针都是池水墨特别定制的,这些针更像是细小的空心导管,其中装满了事先两种奇门**的解药。

当池水墨用太乙生死针中的巧劲弹拨针头时,解药就会注入病人的身体,很快就能解毒,而且,这更显得池水墨的医术高超。

两天后,池水墨替两帮的高层全部解毒,不但收获了一小笔气运点数,还得到了不少的银子,以及两帮高层的友谊,可以说,池水墨此时在整个九江府都可以横着走。

史天彪和潘吼在整个江南武林中都有不低的地位,仅次于那些名门大派的掌门或者长老。就算出了九江府,别人也要给池水墨几分面子.

不管私下怎么想,不论黑/道还是白道武林,救命之恩绝对不敢不报,除非史天彪和潘吼不想在武林中混了。

所救人中,两帮帮主都是一流后期巅峰的修为,气运值为9,两帮各有气运值为6的二流巅峰的堂主四位,共计8人,再加上气运值为2,3,4,的二流三流香主共20人。

此次池水墨获得气运点共计8.326点。

回到后院卧室内,池水墨关上门窗,盘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心中默念,全部兑换修为。,然后意念进入鸿蒙万界葫,观想紫色的云海在头顶不断翻腾。

只见挂在池水墨脖子上的紫色葫芦飞到池水墨头顶一尺出,放出蒙蒙紫光笼罩池水墨,一股股紫色的气体从池水墨全身毛孔进入身体脉络。

一股气息从足跟外侧足太阳经的申脉穴,沿外踝后上行,经下肢外侧后缘上行至腹部。沿胸部后外侧,经肩部、颈外侧,上挟口角,到达眼内角睛明穴,阳跷脉上的所有穴道都被打通

一股气息起于足跟内侧足少阴经的照海穴,通过内踝上行,沿大腿的内侧进入前阴部,沿躯干腹面上行,至胸部入于缺盆,上行于喉结旁足阳明经的人迎穴之前,到达鼻旁,连属眼内角到达睛明穴,阴跷脉上的所有穴道都被打通

又有一股气息起于足跟外侧,向上经过外踝,沿足少阳经上行到髋关节部,经胁肋后侧,从腋后上肩,至前额,再到项合于督脉哑门穴,阳维脉同样被打通。

此外还有三股气息分别打通阴维脉、带脉,不过冲脉上的会阴、气冲、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阴交、肓俞、商曲、石关、阴都、通谷、幽门,共14穴。只有会阴、气冲、横骨、大赫、四穴被打通,气穴被打通了一半。

留下的内气以一种复杂的线路在池水墨六脉中游走,根据鸿蒙万界葫传来的信息,这是鸿蒙万界葫给的吐纳诀,没有杀伤力

加持在兵器拳脚上也没有任何作用,修liàn

速度也是奇慢无比,估计花费半年才能打通一个穴位。

不过,其滋养经脉的效用却颇为不凡,哪怕经脉寸断,也可以在一个月之内恢复如初,并且可以和任何功法兼容。

紫气传输完毕,鸿蒙飞下来重新挂在池水墨的脖子上,用气运点兑换修为,这是万界为了防止池水墨死在新手世界,所给与的新手福利,下一个世界可就这种好事了,想要变强还得自己修liàn



池水墨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一层黑油之类的洗精伐髓的状况,那是突pò

先天才会有的待遇。

自此,池水墨的修为正式突飞猛进到一流后期,由于吐纳诀的特殊性,池水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修为。

睁开双眼,池水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谋划了一个月终于收获了。

我是羞涩的分割线………………….

经此一事,池水墨的名号快速在江湖上传播出去,毕竟混江湖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名医,有一个名医朋友就等于多了一条命。

由于池水墨眉医术高超,再加上清目秀气宇轩昂,而且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江湖中人送了池水墨一个雅号——“玉面医仙”。

不过池水墨对此很是蛋疼,玉面两个字总让池水墨想到玉面小郎君和玉面狐狸,给人一种娘炮的感觉。

要是那些武林中人知dào

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会叫池水墨“毒手鬼医”吧,当然,池水墨不可能因为不喜欢这个雅号,而把真相告sù

他们,就让真相埋在历史的长河中吧。

至此,湖口县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池水墨得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bèi

了,远行,池水墨还

需yào

一匹马。

次日,池水墨和张二牛出现在湖口县西街的马市。池水墨虽然不缺钱,可是也不像被人当成肥羊宰,所以,带上一身捕头公服的张二牛,是很有必要的。

更重yào

的是,有张二牛在场,马贩子也不敢拿驽马当成好马坑池水墨,要知dào

池水墨可不会分辨马的好坏。

池水墨和张二牛正在马市中最大的马行中选马,马贩子给池水墨推荐了一匹浑身青色马,说是纯血蒙古马,说就算不能日行千里,最少也能日行八百里。

池水墨正待做决定时,突然,一阵骚乱的声音传来。

“哈哈,快看哪,那是什么。”一个大嗓门大喊道。

池水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老者,牵着一匹比他更瘦的酒红色黑色交杂的马走了过来。

一道微弱的紫光从池水墨胸前闪过,一条信息传入识海,“刷”,一块屏幕闪现在池水墨的面前。

当然,影像是投影到池水墨视网膜上的,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屏幕中一匹酒红色黑色交杂的廋马,正是刚刚池水墨看见的那匹,屏幕右边是这匹马的信息:赤云踏雪驹,气运值4,拥有一丝上古嗜血天马的血脉,喜好吞食血肉。

池水墨刚才在马行中看了不少所谓的好马,没有一匹能引起万界和造化的反应,现在看来,这匹貌不惊人的瘦马才是顶级的宝驹。

“这还是马吗,都瘦成猴了?”马市上一个矮小瘦弱的家伙惊讶道。

跟着他旁边的一位马贩子赞同道,“谁说不是呢,我贩马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瘦成这样的马。”

“恐怕还没骑上去就把它压趴下了,这马买来何用。”身穿青衣的高个中年接着讽刺,。这么个奇葩可不容易碰到,当然要好好奚落一下。

“对对,不过买来养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矮小瘦弱的家伙提出了建议。

“嘿嘿,若是能养胖,能瘦成这个样子,我看这马有问题。”穿青衣的高个青年接着黑老人。

“原来如此,兄台高见啊,我差点鬼迷心窍了。”瘦弱的家伙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表情太假。

那牵马的老者听到周围的议论老脸一红,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这匹马的卖相实在是不入眼,也就一身红色的马毛还有些看头,可是老汉有什么办法,这匹马它竟然不喜欢吃草。

这也是养了一年才被老者发xiàn

,即便再鲜嫩的草,除非饿的急了,否则这匹马绝对不肯吃一口,老者还以为马有什么怪病。

直到前几天,一只受伤的鸟儿从天而落,正好落在了这匹马的面前,被它三两口连毛带血全部吞下肚去。

这老者惊呆了,不吃草的马,这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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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遇宝驹小有惊喜,增修为终离湖口

说起这匹马还是老者一年前用家里养的肥羊换的,本来是想养胖了好卖一个好价钱,只是怎么想的到这马这么特殊,它不吃草。

老者受到了惊吓,认为这匹马不祥,便有了赶紧卖掉的想法。

可是听到周围的议论,老者才发xiàn

恐怕这匹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卖,自己当初怎么就昏了头,用一头肥羊换了这么一匹怪马。

“不知这匹马,多少银两?”让这老者没想到的是,正在担心就有人问价,连忙抬头打量眼前的青年。

二十几岁模样,一身紫衣,胸口上还挂着个半寸大小紫色的小葫芦,身边还跟着个一身公服的捕头,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三……,啊不,只要二十两银子。”老者本想说三十两,但是看到池水墨身旁的捕头,又想到这马不吃草,不由的又降了十两银子,对于一匹马来说,这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当然,那是对健康的普通马来说的。

“好,我要了。”池水墨十分高兴,尽然能遇到这种宝马,立kè

就拍板买下。

这对老头十分不公平,不过池水墨可不会傻到给老头加价,因为这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节外生枝,池水墨十分确定,能够引起造化万象的反应,这匹马绝对不同寻常。

池水墨认为这匹马可能会给他带来惊喜。

……………………………………………………………………

回到医馆后,池水墨把赤云踏雪驹牵到小院后方的马棚拴好。

“李护院,你去集市买八十两银子的猪肉,八十两银子的牛肉,八十两银子的羊肉回来,要刚宰杀出来的肉,然后把肉带到马棚来,银子你自己去前面医馆的账上领取。”池水墨决定试试赤云踏雪驹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至于护院拿了银子跑了这种乌龙事件,池水墨根本不担心,大明对此有一套严厉的法律,一旦发xiàn

绝不姑息。

而且,作为池水墨的护院,对于前几天医馆来了什么人十分清楚,李护院可不想前脚拿了银子跑路,后脚就被黑白两道追杀。

池水墨让侍女打来一盆水,竟然亲自为赤云踏雪驹清理毛发。

“聿聿”赤云踏雪驹很是享shòu

池水墨的梳理,一阵摇晃,把水珠全部溅在了池水墨的身上,大大马.眼睛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再像刚从老头手里接过来时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那种灵动的眼神,就好像一副灰色的画,突然多出了几分色彩,让人眼前一亮。

红色的马尾不断地甩来甩去,不时甩到池水墨身上,弄脏了池水墨的名贵绸缎紫衣,池水墨也不以为意,继xù

为这匹罕见的赤云踏雪驹清理毛发。

随着马刷子的刷动,马身上的黑色部分不断变淡,露出酒红色的马背。

很快,池水墨就清理完毕,眼前的赤云踏雪驹让池水墨很是开心,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池水墨虽然不是很懂马,但是知dào

,凡是名马宝驹,都不可能是杂色马。

赤云踏雪驹最明显的特征是,马颈上披散着长长鬃毛流泻着力与威严,好像燃烧着暗红色火焰般的光彩。

浑身毛发光滑,好像一匹上好的酒红色绸缎,至于那些黑色,只是马身上的污垢。更让人赞叹的是,马的四个蹄子上方,各有一圈白色的马毛,形成飞马踏云的高贵品相。

池水墨决定了,这匹马以后就叫赤云,赤霞盖白云之意。

美中不足的是,这赤云实在是太瘦弱了,狭窄的马背让人担心,一个胖子坐上去会不会压断它的脊梁。

很快,李护院就买来了肉,肉刚放下,赤云就直愣愣地盯着装肉的革囊,很有要挣脱缰绳的征兆。

池水墨连忙把人全部支开,一个人留在马棚,拿出一块血淋淋的猪肉抛向赤云。赤云马头一杨,准确把猪肉接在口中,三两口就吞了下去,然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池水墨。

池水墨不断地把肉从革囊中拿出向赤云抛去,很快,八十斤的猪肉就没有了,接着赤云还吃了二十斤的牛肉才吃饱。

让池水墨十分好奇,赤云那瘦弱的身体是怎么装下一百斤肉的。吃饱后,赤云看着池水墨的目光很明显较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就好像一个孩子看向父母的那种依赖的感觉。

“叮~”池水墨收到万界传来的消息,得到了3.2个气运点,果然,池水墨赌对了。

池水墨早就知dào

另一种获得气运点的方法是收服属下!

池水墨可以得到收服对象的所有气运值的80%,判断收服的标准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收服对象可以心甘情愿为池水墨去死。

而且收服属下不得低于传承者一个灵魂阶级,与传承者没有明显的血缘关系。至于收服的对象并不限定一定是人类,毕竟诸天万界中人类只是其中一种智慧种族。

当时池水墨并不认为在笑傲江湖中能通过这种方法得到多少气运点,太上给出判断,建立一个势力容易,找一个忠心的属下也不算太难,但是找一个可以为你去死的死忠就难如登天了。

挥手收起时剩下的肉,安抚好赤云后池水墨回到了卧室,

池水墨回到卧室,赶走前来伺候的侍女,关好门窗,盘坐在床.上。闭上双眼,意念再次进入到进入鸿蒙万界葫,看着11.526点的气运点,心中默念,全部兑换修为。

必须提到的是,兑换修为并不会消耗池水墨的气运点,气运点只是限制池水墨能够兑换的修为极限。

比如,10点的气运点,哪怕兑换一百遍还是一流巅峰,不会变成后天境界,而且,每次兑换修为池水墨都要盘腿坐好,意念进入万界内部,观想紫色云海。

所以,想通过不断兑换在打斗中作弊,让内气源源不断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万界兑换修为时的异象一旦泄露出去,池水墨就得被全江湖的人追杀。

只见挂在池水墨脖子上的紫色葫芦飞到池水墨头顶一尺出,放出蒙蒙紫光笼罩池水墨,一股股紫色的气体通过池水墨全身毛孔进入身体经脉。

很快,池水墨冲脉上剩下的气穴、四满、中注、阴交、肓俞、商曲、石关、阴都、通谷、幽门,九个半穴道被打通。

内气在池水墨的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六脉中形成一个完整的小周天循环。

这时池水墨的修为已经是一流巅峰,不过只有10点气运值被兑换了,因为下一个境界是后天境界,将打通任督二脉,这需yào

一次性打通,至少需yào

10个气运点。

也就是说,池水墨的气运值必须达到20点才能突pò

一流,进入后天一层。

不过,吐纳诀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加成,这点让池水墨很是蛋疼。

幸好吐纳诀的内气能转化成任何一种内气,任何内气按照吐纳诀的运行路线运行,也会被转化为吐纳内气,当然,转化的速度很慢就是了。

这点让池水墨更加蛋疼,本来池水墨还想利用这个特性造成类似北冥神功的效果,吸纳他人打入体内的内气,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神界七葫没有给他一点空子钻,传承者所有的战斗力都只能由自己去争取,哪怕是通过万界转化而来也是需yào

气运点不是么。

………………………………………………………………….

时光如箭,岁月似梭,转眼间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造化传来影像,华山的劳德诺已经和小师妹岳灵珊赶往福建,池水墨必须马上起程了,不然,将错过笑傲开场剧情,这会对池水墨的后续计划造成不利影响。

发放了一笔遣散费,池水墨将医馆中的下了全部解雇了,医馆也卖出去了,后面的时间太紧事情太多,池水墨将不可能有时间再回医馆,也没有必要回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张二牛一家已经搬离了湖口县,隐姓埋名去了北方,远离中原这个是非之地,对池水墨和张二牛这都是最好结果,不然池水墨为了不留后患恐怕不得不杀人灭口。

池水墨给张二牛指点了一处财宝的埋藏地点,里面的财宝足以让张二牛一家四口下半辈子过上富足的生活。

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舍,骑着养得十分健壮的赤云,池水墨离开了湖口县,这个他在笑傲江湖中的故乡(池水墨的户籍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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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入剧情福州酒馆,小技巧以胃换心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漫烂的季节。福建省福州府外,池水墨骑着健壮神骏的赤云踏雪驹奔向城外酒肆。

通过造化传来的影像,半月前劳德诺和岳灵珊盘下福州府外小树林旁的那个酒肆,林平之也领着镖局的人准bèi

出城狩猎,当然,池水墨有没有趁机偷看小师妹的香.艳场景就不知dào

了。

不多时,池水墨就看到了酒肆的旗幡在风中飘动,拉起缰绳飘身下马,向酒肆中的老头喊道“老倌,过来把我的宝驹牵去拴好,给我打两斤上好的竹叶青,再给我来几个拿手的好菜。

对了,把这盒绿豆糕拿去,帮我蒸热了给我送上来,银子少不了你的。”说完池水墨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取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来,递给了劳德诺乔庄的酒馆老头,然后径直走到靠里的桌前坐下。

池水墨的包袱中当然不会装什么盒子,包袱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用的,里面只有几件衣服,绿豆糕的盒子是从万界中拿出来的。

“刷”池水墨眼前出现一块光幕,中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头发花白,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这是劳德诺没有乔装的本来面目。

屏幕右边是几条信息,劳德诺,华山掌门二弟子,一流中期巅峰,气运值8.5这是池水墨让把造化和万界功能结合弄出的方式,看,有图有信息,多完美。

劳德诺拿着盒子慢吞吞的去了厨房,池水墨不得不感叹劳德诺演技精湛,连走路的方式都注意到了,要不是池水墨知dào

剧情,只怕也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老头。

其实池水墨个人还是十分欣赏劳德诺的,忠心、勇敢,能忍辱负重……而且他杀害陆大有也是职业选择,只是,他命不好,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

劳德诺拜左冷禅为师后,不久,就上了华山当了卧底,十几年来除了当初拜师时的嵩山剑法与基础内功没有福利,没有薪酬,没有假期,工作危险,无怨无悔,对左冷禅忠心耿耿,只是为了报答左冷禅的大恩。

如果换个角度想,这种人恐怕都能评上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了。

不一会儿,一股十分诱人的香味从酒馆的厨房中传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额,这不是夸张,而是真的有这么诱人。

绿豆糕是普通的绿豆糕,虽然十分好吃,但是池水墨往里面加了一种药粉,这种药粉叫“民以食为天”,是池水墨从造化中找出来的,笑傲江湖中一种失传已久的秘方。

这种药粉,能够让混杂了药粉的食物对人类产生巨大的吸引力,本来是一种治疗厌食症的绝妙秘方,但后来被人加入了其他药物,成为了控zhì

人的一种秘药,就像是清代时期的**,一段时间不吃这种药粉,会极为痛苦。

当然,池水墨用的是第一种,治疗厌食症的原始药粉。

少顷,一个头束双鬟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木盘上几碟小菜,一副碗筷,一瓶酒,还有一盒形状规范整齐,色泽浅黄的绿豆糕,上面发出诱人的香味。

少女在池水墨面前放了杯筷,将一壶酒几碟小菜放在桌上,然后把那盒绿豆糕也放在了池水墨面前,不过少女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的绿豆糕,直愣愣地盯着,然后又不舍地低着头走了开去。

池水墨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实在是与漂亮不搭边,可以说有些丑,岳大小姐在华山派衣来伸手惯了,那会做这些。举止甚是生硬,池水墨当下也不在意。

“刷”光幕再次展开,上面一个容颜俏丽的少女,美丽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两个浅浅的酒窝,一身翠绿的束腰长裙,越发承托出她的清秀动人。岳灵珊,华山派掌门之女,笑傲江湖位面气运之女之一,二流中期,气运值25【实力qì

运值5,位面加成气运值20】

作为一位实力不高,却对笑傲江湖未来年青一辈最强的两人,影像巨大的女人,果然拥有不低的气运。

这会池水墨胸前的紫葫芦倒是没再发光,池水墨已经关闭了这个效果,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池水墨慢慢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入嘴中咬了一小口,然后一脸舒爽的表情,好像在做大保健似的,叹道“组织细润紧密,口味清香,绵软又不粘牙,

吞下之后一股凉爽之气直通四肢百骸,且有明目退翳、美肤养颜之功效,不愧是百年老字号,实在是人间极品啊,十两银子花的值”

说完又慢慢咬上一口,摇头晃脑一会,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内堂里的岳灵珊看到这池水墨幅表情,听到这些评论,那诱人的香味更好像是猫抓一般的挠心,不停的咽着口水,十根手指搅在一起,闭上双眼,不停的劝着自己,

“听不见,听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监视镖局的任务,人家在爹爹面前保证过不能出错的,哪有小二吃客人东西的道理,不能节外生枝”。

可是,池水墨的声音好像是魔音灌耳一般,不停的在岳灵珊耳边回响,不停地击溃岳灵珊的抵抗力。

可是,那绿豆糕好好吃的样子,还是百年老字号的东西,不知dào

吃到嘴里是什么味道呢,要不然,人家向他要一点,看起来这位公子丰神俊朗、儒雅不凡,很有些像爹爹的气质,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岳灵珊不断地说服自己。

可是,绿豆糕那么贵,十两银子耶,都抵得上一头牛了,要是不给,好丢人啊~,岳灵珊正在纠结,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哎呀~,可惜了”

岳灵珊连忙睁开双眼望去,只见一块完好的绿豆糕掉在地上,沾上了尘土,心疼得岳灵珊直抽抽,忍不住恼怒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真是浪费”,声音清脆,好像顶级的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

话刚出口,岳灵珊暗道一声,不好,人家的东西,想怎么吃是人家的事,自己有什么资格干涉,他不会骂我吧。

池水墨转过头来,看向岳灵珊,惊奇的说道,“姑娘何出此言,东西掉了就掉了,有什么可惜的。”

岳灵珊有些不诧(不爽),想到,你不吃倒是别浪费啊,我还想吃呢。口中却道,“小女子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却听说过唐代诗人李绅的一首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餐,粒粒皆辛苦。绿豆糕虽小,确实农民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的”说道后面声音越小,确是想到自己平常吃饭时的浪费与挑剔,感到脸上有些发烫。

这时池水墨站起身来,向岳灵珊抱拳行礼,道“池水墨受教了,没想到你一山间女子竟然懂得这些道理,真是让池某惭愧,如果不是姑娘,不知dào

池某还要到何时才能明白这个道理,作为感谢,希望这盒绿豆糕姑娘能够收下”

“真的么”岳灵珊惊喜的道,然后又觉得失态,连忙用玉葱般的手指掩住小口。

“当然”说完池水墨拿起桌上的盖子盖上,端着盒子走到岳灵珊跟前,双手递过。

“谢谢”岳灵珊小声说道,然后飞快地接过池水墨的手中的盒子,不小心碰到了池水墨的手,连忙抱着盒子逃似的去了后厨,留下一句话“我去后厨帮忙,公子请自便”

后厨,岳灵珊抱着绿豆糕的盒子心扑通扑通的跳,这是岳灵珊下山后碰到的第一个公子,感觉碰到池水墨的手时有种触电感觉,这与华山上的碰到师兄们时完全不一样。

这位公子还这么英俊,而且知错就改,胸襟广阔,这么珍贵的绿豆糕说送就送,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给岳灵珊一种不同的感觉,不像大师兄(令狐冲)那样,整天抱着酒坛,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作者感叹道:古代的妹子真是单纯好骗啊!)

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传来,里面还有大半盒的绿豆糕,有一块还是池水墨刚咬了一口的,上面还有个缺口,看到这点,岳灵珊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脖子都羞红了。这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

令狐冲也真是可怜,一个刚见面的英俊公子,用大半盒绿豆糕就打败了他在小师妹心中的光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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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傲少主初遇青城,惩淫贼仗义出手

一会儿,南边一会儿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当先一位身穿锦衣眉清目秀的文弱美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向酒肆而来。后面跟着几个骑马的中年男子。正是林平之和那几位镖头。

众人下马,走向酒肆,郑镖头道:“少镖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林平之笑道:“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

若在往日,店主人老蔡早已抢出来接他手中马缰:“少镖头今儿打了这么多野味啊,当真箭法如神,当世少有!”这么奉承一番。

但此刻来到店前,酒店中却静悄悄地,只有一位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公子坐在酒桌前,正默默地喝酒吃菜。那公子外穿一身紫色的披风便服,看材料是是上好的丝绸,内里一身白色的武士劲装,脖子上挂个半寸大小的紫玉葫芦,看质地,确是顶级的和田玉。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哪怕是林平之平时十分得yì

自己的仪表也不得不承认此人不凡,少年心性的林平之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

林平之上前抱拳“这位兄台请了,在下福威镖局少主林平之,见兄台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十分仰慕,不知是否有幸与兄台结识。”

“刷”这次池水墨关闭了光幕,仅接收了万界的信息,林平之,福威镖局少主,笑傲江湖位面气运之子之一,三流后期,气运值23

至于其他的人嘛,池水墨屏蔽了他们的信息,以后,只有池水墨感兴趣的人,才会接收信息,不然,正在打斗中来这么已发可就危险了。

哎,没办法,看来小爷我的风采已经挡不住了,池水墨心里得yì

的想到。

“哦,兄台过奖了,在下池水墨,九江人士,看兄台的样子好像刚刚狩猎完毕,想必有些乏了,如果兄台不嫌弃的话,可以坐下喝杯薄酒。”我淡淡的回应道。

听到池水墨的声音,后厨的岳灵珊支起了耳朵,听着前堂的动静。

“九江池水墨,可是江湖人称“玉面医仙”的池神医?”史镖头惊讶道

“医仙不敢当,那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而已”池水墨连连摆手道,一脸谦虚的表情。(真假!玉面你就当得了么)

“池神医过谦了,只用金银针灸,就解了上百个人的奇门之毒,这可真是神乎其技,池神医的大名可是早就传遍了江湖”郑镖头说道。

“镖头过奖了,福威镖局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林震南林镖头继承远图公的遗志,把福威镖局开遍十三省,我可是早就听过了。”池水墨笑呵呵的道。

互相吹捧中,白二、陈七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林平之坐了池水墨对面。

史郑二位镖头在下首相陪,两个趟子手另坐一席。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说的是北方口音。

郑镖头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那老人道:“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

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儿回故乡来。

哪知dào

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

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

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这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史镖头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萨老头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

宛儿(岳灵珊乔装的女子)也不等爷爷吩咐,便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心中暗道,这位池公子没想到竟有这般大的本事,年纪轻轻就闯出如此大的名头,比酒鬼大师兄强多了。得,令狐冲又躺枪了。

郑镖头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啦。”

萨老头道:“是,是!多谢,多谢!“提了野鸡、黄兔自去。

池水墨给林平之、郑史二位镖头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道:“今天在这路边酒肆能与几位相识,池某十分高兴,我敬几位一杯,在下先干为敬。”说完就干了一杯。杯口朝下向三人示意,郑史二位镖头和林平之自是酒到杯干。

喝完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说话,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两匹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史镖头听话声是川西人氏,转头张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林平之等晃了一眼,便即大大刺刺的坐下。

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史镖头知dào

四川人都是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披麻戴孝,武侯影响久远,千年之下,四川人白布仍然戴着。

林平之却不免希奇,心想,这两人文不文、武不武的,模样儿可透着古怪。

池水墨微微一笑,知dào

今天的演员到齐了,安静坐在位子上等着看戏。

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林平之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平日只消有哪个男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必定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此刻听这汉子叫他“兔儿爷”,哪里还忍耐得住?

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过去。那姓余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史镖头和郑镖头站起身来,抢到那二人身旁,池水墨倒是稳稳坐在位子上,看戏。

那姓余的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得人,要打架可还不行!”郑镖头喝道:“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天大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这“土”字刚出口,左手一拳已向他脸上猛击过去。

那姓余汉子左手上翻,搭上了郑镖头的脉门,用力一拖,郑镖头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急冲。那姓余汉子左肘重重往下一顿,撞在郑镖头的后颈。

喀喇喇一声,郑镖头撞垮了板桌,连人带桌的摔倒。池水墨早已见势不妙退到一旁,嘴里却喊道“林兄莫急,可要在下帮忙”。

林平之道:“兄台且在一边为我掠阵就好,这狗贼我料理得了。”

说完纵身而上,喝道:“狗贼看招”左掌击出,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掌之底穿出,正是祖传“翻天掌”中的一招“云里乾坤”。

那姓余挥掌格开,右手来抓林平之肩头。林平之右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那姓余的侧头避开,不料林平之左拳突然张开,拳开变掌,直击化成横扫,一招“雾里看花”,拍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

姓余的大怒,飞脚向林平之踢来。林平之冲向右侧,还脚踢出。这时史镖头也已和那姓贾的动上了手,白二将郑镖头扶起。

郑镖头知dào

林平之要强好胜,不愿旁人相助,顺手拾起地下的一条板桌断腿,向那姓贾的头上打去。两个趟子手奔到门外,一个从马鞍旁取下林平之的长剑,一个提了一杆猎叉,指着那姓余的大骂。

镖局中的趟子手武艺平庸,但喊惯了镖号,个个嗓子洪亮。他二人骂的都是福州土话,那两个四川人一句也不懂,但知总不会是好话。

林平之将父亲亲传的“翻天掌”一招一式使将出来。他平时常和镖局里的镖师们拆解,一来他这套祖传的掌法确是不凡,二来众镖师对这位少主人谁都容让三分,决没哪一个蠢才会使出真实功夫来跟他硬碰,因之他临场经lì

虽富,真zhèng

搏斗的遭际却少。

虽然在福州城里城外,也曾和些地痞恶少动过手,但那些三脚猫的把式,又如何是他林家绝艺的对手?

用不上三招两式,早将人家打得目青鼻肿,逃之夭夭。可是这次只斗得十余招,林平之便骄气渐挫,只觉对方手底下甚是硬朗,打斗局面开始僵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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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骄少爷稀松平常,救危难水墨杀人

12骄少爷稀松平常,救危难水墨杀人

余人彦手上拆解,口中仍在不三不四:“小兄弟,我越瞧你越不像男人,准是个大姑娘乔装改扮的。你这脸蛋儿又红又白,给我香个面孔,格老子咱们不用打了,好不好?”

林平之出掌更快,蓦然间拍的一声响,打了那姓余的一个耳光,这一下出手甚重,那姓余的大怒,喝道:“不识好歹的龟儿子,老子瞧你生得大姑娘一般,跟你逗着玩儿,龟儿子却当真打起老子来!”

拳法一变,蓦然间如狂风骤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将过来。两人一路斗到了酒店外。林平之见对方一拳中宫直进,记起父亲所传的“卸”字诀,当即伸左手挡格,将他拳力卸开,不料这姓余的膂力甚强,这一卸竟没卸开,砰的一拳,正中胸口。

林平之身子一晃,领口已被他左手抓住。那人臂力一沉,将林平之的上身掀得弯了下去,跟着右臂使招“铁门槛”,横架在他后颈,狂笑说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正在这时,一根筷子飞出,咻的一声,射穿那姓余的手掌,“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池水墨从内堂走出,淡淡的说道。

“啊~”那姓余的捂着手掌大叫。“那放你娘的臭狗屁,竟敢管我青城派的闲事,老子要杀了你”

话刚落音,池水墨顺手一挥,一根筷子闪电般的飞出,正中余人彦的咽喉,只留下半根筷子露在外面。

“你…….你………呃”那姓余的捂着咽喉倒下,献血染红了他的手。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鲜血上涌,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咕噜声。

那姓贾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急步抢将过去。那姓余的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史镖头低声道:“抄家伙!”奔到马旁,取了兵刃在手。他江湖阅历丰富,眼见闹出了人命,那姓贾的非拚命不可。

那姓贾的向池水墨瞪视半晌,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陈七走过去在那姓余的尸身上踢了一脚,踢得尸身翻了起来,只见伤口中鲜血兀自汩汩流个不住,说道:“活该!”

史镖头皱眉道:“咱们快将尸首挪到酒店里,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见了。”好在其时天色向晚,道上并无别人。白二、陈七将尸身抬入店中。

心下想到,这可真是个麻烦事,真要追究起来少镖头和我们都跑不了一个帮凶的罪名,最低也要关押三年。

那个池公子也是,把人打退就是了,何必杀人。不过虽然不满,史镖头却不敢表现出来,为一个死人得罪一位武功高强的神医,不值得。

史镖头低声道:“少镖头,身边有银子没有?”林平之忙道:“有,有,有!”将怀中带着的二十几两碎银子都掏了出来。

史镖头伸手接过,走进酒店,放在桌上,向萨老头道:“萨老头,这外路人**你家姑娘,池公子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

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闹了出来,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首埋了,再慢慢儿想法子遮掩。”

萨老头道:“是!是!是!不敢说,不敢说!”

史镖头带着白二、陈七,将尸首埋在酒店后面的菜园之中,又将店门前的血迹用锄头锄得干干净净,覆到了土下。

郑镖头向萨老头道:“十天之内,我们要是没听到消息走漏,再送五十两银子来给你做棺材本。

你倘若乱嚼舌根,哼哼,福威镖局刀下杀的贼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再杀你一老一少,也不过是在你菜园子的土底再添两具死尸。”萨老头道:“多谢,多谢!不敢说,不敢说!”

岳灵珊站在一旁心中暗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和二师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个什么福威镖局的少主也是,明明功夫不行,还学别人英雄救美,要不是池公子武功高强,今天肯定会被人教xùn

一顿。

得,林平之费力不讨好,第一印象不行,以后上华山能不能勾搭上小师妹就难说了。

至于池水墨为何会有如此高强的内力,自然是又传承了一门武学——易筋经,传承自少林的方证大师的嫡传大弟子赵国强,少林寺国字辈大师兄。一流大圆满的修为,内功主修易筋经,比这时的令狐冲战力更高。

之所以选择易筋经作为内功,因为它是洗髓经的入门内功,就像一阳指是六脉神剑的入门武功一样,而且光入门内功就可以和九阳神功一争高下,可见洗髓经的牛叉程度,绝对值得拥有。

不过,让池水墨郁闷的是,笑傲江湖的‘洗髓经’早就已经失传了,想要得到这步只出现在传说中的武学,只有以后去天龙八部的位面碰碰机会了。

池水墨的灵魂力量目前只能传承9种黑铁位面内最顶级的武学,哪怕池水墨进入到后天,灵魂变为橙级灵魂也一样,随着池水墨修为境界的提高,传承的灵魂位不会增多,但是能传承的武学品阶上限会提高。

就像是法师有限的法术位一样,当然,即使池水墨传承之后,也能让造化遗忘武学,空出灵魂位,从新选择新的武学。

值得一提的是,池水墨传承的是技巧,不是修为,比如池水墨传承了铁布衫,那池水墨也得从头开始练。

只不过对于铁布衫的技巧很清楚而已,比起其他人来说拥有一些优势而已。但不会立kè

拥有刀枪不入的肉身。

当然,池水墨练成铁布衫之后,选择遗忘铁布衫的技巧,刀枪不入的肉身依然在,不过对于铁布衫的知识技巧一窍不通而已。

出了这么一茬,大家也没有心情再喝酒吃饭,互相约定谁也不说,等待一切料理妥当,天已经快黑了,于是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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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为何事袖手旁观,满门灭欲往洛阳

池水墨骑着赤云回到福州府,在东门大街上的悦来客栈要了一间东西方向的上房,打开窗户正好能看到福威镖局的情况,坐等灭门惨案的发生。

池水墨倒是没有想过去救福威镖局满门,他没有那个本事,余沧海不在造化监控的范围之内,想必已经是后天境界的高手,再加上那一大帮的徒子徒孙,池水墨更加不是对手。

就算用毒,江湖经验丰富的余沧海这岂会让池水墨毒倒,不然,五毒教早就称霸江湖了。

而且,以池水墨目前的本事,一旦惹恼余沧海,恐怕逃跑都很困难,池水墨自然不会为福威镖局冒险。

况且救下福威镖局对池水墨一点好处都没有,林平之只会感激池水墨,而不会成为池水墨的死忠,这与池水墨的利益不符合,只有林平之的父母死了,急着报仇的林平之才是最好收服的。

坐在床上,池水墨理了理自己的武功,以便更好的制定计划。

内功:少林寺易筋经。(不被少林高手用内里探入筋脉,谁也看不出来)

拳法:武当太极拳(只能偷偷用)

暗器:观音泪,号称无视防御,永不落空,四川唐门第一暗器手法,目前已失传,可放心使用。

轻功:草上飞,神偷门的镇门武功,不要看它名字普通,但绝对比万里独行田伯光的轻功更好。

针法:太乙生死针,来自杀人名医平一指。

至于剩下的4个位置,池水墨打算留一个给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其他3个位置留给未来的神功绝技。

其中暗器手法观音泪,池水墨传承自21年前死亡的唐门嫡传弟子唐不平。

当时,唐不平层凭借小有成就的观音泪暗器手法,以一流中期的修为,杀了一流圆满的高手七八个,才因为内气枯竭,被人所杀。

可见观音泪的威力之大,可以算是笑傲江湖中的小李飞刀了,这也是目前池水墨最强的杀伤性武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林平之忐忑不安的回到镖局子中。与父亲心不在焉的额说话。

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

林震南眉头一皱,说道:“没点规矩!”只见奔进来的是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

林震南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趟子手陈七道:“白……白二死了。”林震南吃了一惊,问道:“是谁杀的?你们赌钱打架,是不是?”

心下好生着恼:“这些在江湖上闯惯了的汉子可真难以管束,动不动就出刀子,拔拳头,这里府城之地,出了人命可大大的麻烦。”

陈七道:“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小李上毛厕,见到白二躺在毛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

到得菜园中,只见七八名镖师和趟子手围成一团。

众人见到总镖头来到,都让了开来。林震南看白二的尸身,见他衣裳已被人解开,身上并无血迹,问站在旁边的祝镖头道:“没伤痕?”祝镖头道:“我仔细查过了,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也不是中毒。”

林震南点头道:“通知帐房董先生,叫他给白二料理丧事,给白二家送一百两银子去。”一名趟子手因病死亡,林震南也不如何放在心上,转身回到大厅,向儿子道:“白二今天没跟你去打猎吗?”林平之道:“去的,回来时还好端端的,不知怎的突然生了急病。”

忽听得有人惊呼:“啊哟,郑镖头又死了!”林震南父子同时一惊。林平之从椅中直跳起来,颤声道:“是他们来报……”这“仇”字没说出口,便即缩住。

其时林震南已迎到厅口,没留心儿子的话,只见趟子手陈七气急败坏的奔进来,叫道:“总……总镖头,不好了!郑镖头……郑镖头又给那四川恶鬼索了……讨了命去啦。”

林震南脸一沉,喝道:“甚么四川恶鬼,胡说八道。”

陈七道:“是,是!那四川恶鬼……这川娃子活着已这般强凶霸道,死了自然更加厉害……只是杀他的不是我们,怕是找错了地方”他遇到总镖头怒目而视的严峻脸色,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向林平之瞧去,脸上一副哀恳害pà

的神气。

林震南道:“你说郑镖头死了?尸首在哪里?怎么死的?”这时又有几名镖师、趟子手奔进厅来。

一名镖师皱眉道:“郑兄弟死在马厩里,便跟白二一模一样,身上也是没半点伤痕,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甚么青紫浮肿,莫非……莫非刚才随少镖头出去打猎,真的中了邪,冲……冲撞了甚么邪神恶鬼。”

林震南哼了一声,道:“我一生在江湖上闯荡,可从来没见过甚么鬼。咱们瞧瞧去。”说着拔步出厅,走向马厩。只见郑镖头躺在地下,双手抓住一个马鞍,显是他正在卸鞍,突然之间便即倒毙,绝无与人争斗厮打之象。

心想此事多半与儿子今日出猎途中所遇有关,林震南问清了林平之今天打猎的来龙去脉。沉吟道:“福威镖局对青城派礼数有加,那姓余的小子既然是池神医所杀,余观主却派人来我镖局杀人,到底为了甚么?”

这时门前传来吵闹声,林震南出门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镖局子门前的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一下子就即砍断。

林震南吩咐道:“崔镖头,把这两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福威镖局,可没这么容易!”崔镖头道:“是!”众镖师早已得讯,福威镖局的旗杆给人砍倒,那是给每个人打上个老大的耳光,人人敌忾同仇,早已劲装结束,携带兵刃,一得总镖头吩咐,便即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男仆道:“请总镖头去看……看……”林震南情知又出了古怪,哼的一声,走向大门。

只见门口三名镖师、五名趟子手望着门外,脸色灰白,极是惊惶。林震南道:“怎么了?”不等旁人回答,已知就里,只见大门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离门约莫十步之处,画着一条宽约寸许的血线。

林震南问道:“甚么时候写的,难道没人瞧见么?”一名镖师道:“刚才林福死在东小街上,大家拥了过去看,门前没人,就不知谁写了,开这玩笑!”

林震南提高嗓子,朗声说道:“姓林的活得不耐烦了,倒要看看怎么出门十步者死!”大踏步走出门去。两名镖师同时叫道:“总镖头!”林震南将手一挥,径自迈步跨过了血线,瞧那血字血线,兀自未干,伸足将六个血字擦得一片模糊,这才回进大门。

次日午后,忽听得马蹄声响,有几骑马从镖局中奔了出去。林震南一查,原来是五名镖师耐不住这局面,不告而去。

他摇头叹道:“大难来时各自飞。姓林的无力照顾众位兄弟,大家要去便去罢。”余下众镖师有的七张八嘴,指斥那五人太没义气;有几人却默不作声,只是叹气,暗自盘算:“我怎么不走?”

傍晚时分,五匹马又驮了五具尸首回来。这五名镖师意欲逃离险地,反而先送了性命。

几天之后,镖局的人手逃的逃死的死,很快福威镖局就只剩下几人。

林震南带了妻子儿子,卷了一些财宝逃出了福州府,靠山而建的小饭店前,被青城四杰抓住,关在小店的柴房中。

林平之正想脱身的办法,后面灶间里突然传来“啊啊”两下长声惨呼,却是贾人达的声音。

方人智和于人豪同时跳起,手挺长剑,冲向后进。大门口人影一闪,一人悄没声的窜了进来,一把抓住林平之的后领,提了起来。

林平之“啊”的一声低呼,见这人满脸痘瘢,正是因她而起祸的那卖酒丑女。到现在,林平之还以为镖局遭罪,是因为余沧海死了儿子迁怒福威镖局。

那丑女抓着他向门外拖去,到得大树下系马之处,左手又抓住他后腰,双手提着他放上一匹马的马背。

林平之正诧愕间,只见那丑女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随即白光闪动,那丑女挥剑割断马缰,又在马臀上轻轻一剑。那马吃痛,一声悲嘶,放开四蹄,狂奔入林。

林平之大叫:“妈,爹!”心中记挂着父母,不肯就此独自逃生,双手在马背上拚命一撑,滚下马来,几个打滚,摔入了长草之中。

过了一会,马蹄声缓缓响起,两乘马走入林中,方人智与于人豪分别牵了一匹。马背上缚的赫然是林震南和王夫人。

林平之张口欲叫“妈!爹!”幸好立时硬生生的缩住,心知这时倘若发出半点声音,非但枉自送了性命,也失却了相救父母的机会。

方人智大声道:“贾师弟,那林平之既然被高手救走了,这对姓林的夫妇,是师父他老人家千叮万嘱要拿到手的,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我们得立即送到青城去”

林平之耳听得青城派三人掳劫了父母而去,心下反而稍感宽慰:“他们拿了我爹妈去青城山,这一路上又不敢太难为我爹妈。从福建到四川青城山,万里迢迢,我说甚么也要想法子救爹爹妈妈出来。”

又想:“到了镖局的分局子里,派人赶去洛阳给外公送信。”他在草丛中躺着静静不动,蚊蚋来叮,也无法理会,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黑,背上被封的穴道终于解开,这才挣扎着爬起,慢慢回到饭铺之前。

林平之易容而行一路乞食,有时则在山野间采摘野果充饥,好在这一年福建省年岁甚熟,五谷丰登,民间颇有余粮,他虽然将脸孔涂得十分污秽,但言语文雅,得人好感,求食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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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回雁楼早有预谋,令狐薨沉冤难雪

福州城外,池水墨一直跟着林平之,直到林平之被岳灵珊救走。

然后骑马往衡阳城去,那里又有另外一场大戏开演,又有另一个计划展开。

衡阳城,回雁楼,二楼。

靠近窗边的一个桌子上,池水墨点了一桌的菜正在吃喝。

旁边有好几个奇怪的组合,一个带刀的汉子和一个俏丽的尼姑一座,正是田伯光和仪琳。

一个戴着念珠的光头大和尚,桌上有酒有肉,正是仪琳生父,不戒和尚。

一个高高瘦瘦用木簪子束发的老头,和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一桌,正是魔教长老曲洋和他的孙女曲非烟。

池水墨正捉摸着演员还差一个,正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

“叮”池水墨接到一条消息,令狐冲,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笑傲江湖气运之子,一流后期巅峰,气运值39【实力qì

运9,加成气运30】

令狐冲往田伯光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仪琳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再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

田伯光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是你!”

令狐冲道:“是我!”

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

令狐冲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

喝吧喝吧,池水墨在一旁暗道,等会你们就再也喝不到了。

田伯光道:“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那人一笑,说道:“我不是劳德诺。”田伯光一拍桌子,说道:‘是了,你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令狐冲笑道:‘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见笑得紧。”

田伯光道:“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

令狐冲叹道:“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价只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的尼姑!”

田伯光笑问:‘那又为甚么?’

“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甚么也忘记了。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甚么输甚么,当真屡试不爽。

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姊、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

田兄,咱们学武之人,一生都在刀尖上讨生活,虽然武艺高强的占便宜,但归根结底,终究是在碰运气,你说是不是?遇到武功差不多的对手,生死存亡,便讲运道了。

别说这小尼姑瘦得小鸡也似的,提起来没三两重,就算真是天仙下凡,我令狐冲正眼也不瞧她。一个人毕竟性命要紧,重色轻友固然不对,重色轻生,那更是大傻瓜一个。这小尼姑啊,万万碰她不得。”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我只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子,怎么一提到尼姑,便偏有这许多忌讳?”

令狐冲道:‘嘿,我一生见了尼姑之后,倒的霉实在太多,可不由得我不信。

你想,昨天晚上我还是好端端的,连这小尼姑的面也没见到,只不过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就给你在身上砍了三刀,险些儿丧了性命。

这不算倒霉,甚么才是倒霉?”田伯光哈哈大笑,道:‘这倒说得是。’

“田兄,我不跟尼姑说话,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喝酒便喝个痛快,你叫这小尼姑滚蛋罢!

我良言劝你,你只消碰她一碰,你就交上了华盖运,以后在江湖上到处都碰钉子,除非你自己出家去做和尚,这“天下三毒”,你怎么不远而避之?”

田伯光问道:“甚么是“天下三毒”?”

令狐冲脸上现出诧异之色,说道:“田兄多在江湖上行走,见识广博,怎么连天下三毒都不知dào



常言道得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令狐冲又说:“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也逃不了。”

田伯光一时好似拿不定主意,向我瞧了两眼,摇摇头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就在这时,田伯光邻桌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挺剑向田伯光刺去。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笑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将单刀还入刀鞘。

那位年轻的道人,却不知如何胸口已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他眼睛瞪着田伯光,身子摇晃了几下,倒向楼板。

当池水墨看到那年轻道人拔剑而起时,心中暗道,时机已到。

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瓶子来,扒开瓶口,运使内力,将瓶内的一股无色清香的气息往邻桌逼去。

将单刀还入刀鞘后,田伯光突然诧异道“小尼姑,你身上擦了什么脂粉这般好闻?”

未等仪琳回答,池水墨突然拍桌而起,道:“你们这两个淫贼,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敢**衡山派的女尼,竟然还杀了泰山派的道长,给我死来”

说完池水墨立kè

把易筋经内力全部加持于两枚柳叶镖上,四川唐门失传第一暗器手法观音泪,把两枚灌注了大量易筋经内气的飞镖射出。

只见空中好像两条闪电划过,令狐冲剑刚出鞘,田伯光刀还在半空。

“噗,噗”两声,两条血液飚出,田伯光和令狐冲立kè

栽倒在地上。

田伯光内力深厚,被飞镖射穿喉咙还未死亡,奄奄一息,道“你……使…”

那个毒字还未说出,就气绝身亡。

这个时候,不戒和尚手中刚拿起一根筷子,曲洋手中捏着一块散碎银子,都是想要救令狐冲。

可惜,观音泪手法失传了21年,而且21年前唐不平还未把这门暗器手法发扬光大,就因为管闲事被人围攻而死。

除了‘葵花宝典’,这算是笑傲江湖中速度最快的杀伤性武技了,所以,不戒和尚和曲洋才来不及就令狐冲。

不过,曲洋和令狐冲没什么交情,肯救令狐冲只是因为义气所在,欣赏令狐冲的智就仪琳。

现在令狐冲死了,曲洋也不会因此和池水墨为难,至于不戒和尚,则是因为令狐冲救过他的女儿仪琳,所以想救令狐冲。

而池水墨也是在救仪琳,所以不戒和尚当然不会为难池水墨,最多觉得池水墨是个看不清事情真相误杀了令狐冲的笨蛋。

整件事情难点有三,第一,如何杀了令狐冲,第二,如何在曲洋和不戒和尚在场的情况下杀了令狐冲,第三,如何在杀了令狐冲后不会给池水墨带来麻烦。

至于为什么要杀令狐冲,池水墨有不得不杀的理由,不杀他,池水墨的所有后续计划将难以展开,会导致池水墨在笑傲江湖的失败,进而被神界七葫抹杀。

不杀他,池水墨就会死,而且杀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不辨正邪的人,池水墨没有心理压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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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令狐侠不忠不孝,肥彘亡只因人贪

话接上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从头说起。

池水墨来到笑傲江湖的时候,层接到过万界传来的消息,关于如何获得气运点的。

其中一种获得气运点的方法是:杀人!!

池水墨可以得到所杀对象的超过池水墨气运点数的部分的60%

也就是说,池水墨所杀的人气运点数如果没有超过池水墨,那池水墨将不能获得气运点数。

而笑傲江湖中,气运点数与自身实力成正比。

这就意味着,池水墨所杀的每一个人,境界都得比池水墨高,这样才能获得气运点数。

换句话说,池水墨必须越阶杀人才能成长。这是要坑死爹的节奏么?当时池水墨就怒了。

假如左冷禅、武当冲虚道长、少林方证都是40气运点,华山风清扬和东方不败都是70气运点。

不考lǜ

实力因素,池水墨没有修为,却把他们全杀了,池水墨可以获得:40x0.6+(40-24)x0.6+(40-33.6)x0.6+(70-37.44)x.06+(70-56.976)x0.6=64.9704气运点。

这还达不到离开笑傲江湖的条件,而且也不现实,所以,池水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阴谋获得第一笔气运点数,于是,就出现了湖口县那场厮杀。

但是,笑傲江湖毕竟是个江湖,没有实力,就算池水墨计谋无双,也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况且池水墨8年之内还必须达到黑铁级位面巅峰战力,不然就会被神界七葫抹杀。

要知dào

,风云2也属于黑铁级位面,也就是说到时候池水墨必须比帝释天和神龙更强。

如果池水墨在笑傲江湖耽搁的时间太久,池水墨必死无疑。

而笑江湖中,一流圆满和后天的战力差距太大,哪怕池水墨有观音泪和太极拳也只能自保而已。后天境界的高手不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就是长老,个个江湖经验丰富,老奸巨猾,很难算计,而且,池水墨也等不起那个时间。

最快的气运点获得方式,就是杀掉笑傲江湖中气运所钟之人,林平之,岳灵珊和任盈盈池水墨都有更好的获得气运点的方式,不用杀掉。

唯有令狐冲,池水墨只能选择杀掉这一方法来获得大量的气运点数,虽然等到令狐冲巅峰时再杀掉气运点数多得多,但是,池水墨估计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而且,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十分让池水墨讨厌,杀掉他没有心理负担,当然,有太上忘情心在身,就算有心理负担杀掉也没事。

其实,小时候池水墨对于令狐冲这个角色还是很喜欢的,觉得令狐冲重情重义重孝,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少年英雄有胆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个君子形象。

不过当池水墨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工作后,再来看令狐冲,却发xiàn

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甚至很厌恶这种人。

华山派经lì

了一次魔教大举进攻,一次剑qì

之争,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这种情况下岳不群把令狐冲报上山养大。

为了光大华山派,多年来岳不群忍辱负重,左冷禅与魔教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打上门来,明知劳德诺是左冷禅送上山的卧底依然不敢声张。

多次下山行侠仗义,得了个君子剑的称号,让华山能够和其他四岳剑派并立。要知dào

其他四岳可都是人才不少。

衡山有莫大、刘正风与鲁连荣,嵩山有十三太保和左冷禅,泰山天门道人有一大堆师弟师叔,恒山也有恒山三定和哑婆婆和不戒和尚,只有华山是岳不群和宁中则撑起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令狐冲不想着怎么光大华山,却总是给华山招来灾祸。一下山就结识了**大盗田伯光。

要知dào

,田伯光可不是什么偷心在偷身的雅贼,而是霸王硬上弓的淫贼,这可是古代,女子一旦失去贞洁,不是自杀就会被浸猪笼而死。

这种人臭名昭著的淫贼,令狐冲竟然和他称兄道弟,作为华山的掌门大弟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华山。

不但如此,还杀死了同为名门正派的青城派弟子,给师门惹来一个门派的仇恨。后来竟然还和魔教的圣女任盈盈,搞在一起。

刘正风不过勾结了个魔教长老都被灭了满门,令狐冲和前魔教教主之女,魔教的圣女搞在一块,这就是向天下人宣告华山和魔教结盟啊。

这简直就是在把华山往火坑里推,把华山上上下下置于何地,要不是岳不群处理得快,恐怕左冷禅会根据这个借口打上门来,灭了华山都有可能。

这是何等的不忠不孝,对师门不忠,对师父不孝。

和田伯光称兄道弟后,田伯光因为不戒和尚的逼迫服了**,上华山来找令狐冲去见仪琳,不然不戒和尚不给田伯光解药,田伯光必定毒发生亡。坐看朋友死亡,这是何等的不义。

魔教左使向问天,教主任我行,草菅人命,杀人如麻,令狐冲先后救了他们,还与他们合力去黑木崖帮任我行夺回魔教教主之位,导致正邪双方大战的发生。

只是何等的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令狐冲做事,从来不为师门考lǜ

,不为他人考lǜ

,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想救就救,想杀就杀,肆意妄为。

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这种不忠不孝不义,是非不分,自私自利的人,池水墨杀之,没有任何好犹豫的。

好吧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池水墨之所以要杀令狐冲,是因为令狐冲身上有着大量的气运点,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相比其他武功高强的后天高手,这时候的令狐冲就是那个持金上街的稚童,池水墨自然知dào

柿子要挑软的捏。

至于为何池水墨能够杀令狐冲和田伯光,这就要提到一种毒,这种毒由一种溶入水中后无色无味的粉末和有荷花清香的气体混合而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人提不起内力。

那粉末,池水墨早就吩咐的回雁楼中的小二,放在给田伯光和令狐冲喝的酒中,等时机一到,池水墨打开装有荷花清香的气体用内气逼向田伯光和令狐冲。

让他们失去对内力的掌控,池水墨这时再出手杀人,方可万无一失。

不过,这个时机必须把握好,早了,令狐冲还没有说出那些诋毁恒山派的话,还没有和田伯光称兄道弟拉交情。

必须在田伯光杀死泰山派的迟百城之后,天松道人出手之前,杀死令狐冲,不然,早了不能坐实令狐冲结交匪类,杀害五岳同门事实,杀了他一定会引来华山派的追杀,五岳剑派的敌视。

晚了,令狐冲必定会出剑救天松道人,这就显现出令狐冲的真zhèng

意图,这时再杀他就是与华山派,与五岳剑派为敌。

而且,出手时还必须迅速,让不戒和尚和曲洋来不及救援令狐冲。

要知dào

,池水墨不能通过造化查看不戒和尚和曲洋的任何消息,他们一定是后天境界的高手,灵魂阶级池水墨高。

根据原著来看,曲洋有岳不群的战斗力,不戒和尚战斗力更在岳不群之上,直追左冷禅。

这里面的时机把握,必须恰到好处,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池水墨杀完令狐冲和田伯光后,对正在发愣的仪琳说道:“小师傅,不用害pà

,这两个淫贼已经被我杀了,刘正风刘老爷子召开金盆洗手大会,恒山的众位师傅们估计都在刘府,你可以自行赶去,我还有要事就不送你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说完,池水墨也不等仪琳回答就跳窗而出,骑着赤云离开了回雁楼,准bèi

一番,就往另一个剧情发生点赶去,时间很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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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成后天传承独孤,定逸怒灵珊遭难

池水墨骑着赤云迅速离开了回雁楼,回到了悦来客栈的房间内,这房间是前几天池水墨来衡阳时定下的。

衡山派刘正风刘老爷子开金盆洗手大会,城中客栈此时早已爆满,池水墨如果不先订房,此时哪有房间给他住。

房间内,池水墨盘腿坐下,闭上双眼,意念进入到进入鸿蒙万界葫,葫中有一张光幕悬挂在葫芦空间内,光幕分为左右两半,上面都是一条条的信息。

左边全是关于池水墨所遇见武林人士的信息,最下面一条是:令狐冲,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笑傲江湖气运之子,一流后期巅峰,气运值39

右边是池水墨所获得气运点的信息,最下面一条是:击杀气运之子令狐冲,受到笑傲世界位面意识的冲击,神界七葫已经遮掩传承者存zài

痕迹,位面意识冲击失败,得到击杀令狐冲的气运点数(39-11.526)x0.6=16.4844

光幕的最顶端中间显示出池水墨目前所拥有的气运,28点整,至于那0.0104点气运点,被万界四舍五入给舍去了。(你妹,蚊子再小也是肉好吧)。

红色的数字28左边有一把紫色的小锁,表示当前气运被‘鸿蒙万界葫’镇压,锁定,不会流失,兑换修为也不会消耗气运。

气运点只能代表兑换的修为上限而已,不过池水墨知dào

,离开了笑傲江湖这个新手世界,下一个世界那把紫色的小锁就会消失,气运点将会成为消耗品。

看着28点的气运点,池水墨心中默念,全部兑换修为,意识回归识海,全力观想紫色云海翻腾。

池水墨脖子上的紫色葫芦飞到池水墨头顶一尺出,放出蒙蒙紫光笼罩池水墨,一股股紫色的气体通过池水墨全身毛孔进入身体经脉。

汹涌的紫色气息在池水墨任督二脉中横冲直撞,那一个个犹如天堑的穴位被摧枯拉朽搬打通。

一大股汹涌的紫色气息,从池水墨小腹内胞宫,下经会.阴穴,沿腹部正中线向上经过关元等穴,到达咽喉部(天突穴),再上行到达下唇内,环绕口唇,交会于督脉之龈交穴,再分别通过鼻翼两旁,上至眼眶下承泣穴,打通任脉全部穴位。

另一股气息,池水墨起于小腹内胞宫,下出会阴部,向后行于腰背正中至尾骶部的长强穴,沿脊柱上行,经项后部至风府穴,进入脑内,沿头部正中线。

上行至巅顶百会穴,经前额下行鼻柱至鼻尖的素髎穴,过人中,至上齿正中的龈交穴。督脉起于长强穴、止于龈交穴,督脉打通

当任督二脉一同,池水墨体内的紫色气息全部串联起来,游走奇经八脉八脉,形成一个复杂的大周天循环,气息颜色由浅紫色渐渐加深。

池水墨意识观想紫色云海,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池水墨,好像泡在温泉中一样,还未等池水墨好好感受,快感犹如潮水般消退。

草,又是这样!

池水墨从入定中醒来,内视体内,一股股灰色的吐纳诀内力在筋脉中游走,一丝丝,几乎感觉不到的灰色气息在不断搬运中产生,终于从内气变为内力了,终于到了后天境界,不容易啊,池水墨感叹道!

时间紧迫,池水墨连忙连接造化,调出华山风清扬的影像,一个白发黑眉长胡须胡须,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拿一根竹棍,高高瘦瘦的老头出现在池水墨的眼前。

池水墨激动道,“造化,传承风清扬的武技,独孤九剑”

“轰”无数信息向池水墨涌来,刀光棍影,斧钺钩叉,不断出现在池水墨的脑中,相同的是,其中都有一柄剑出现。

良久,池水墨回过身来,叹道“不愧是金系武侠第一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时间紧迫,池水墨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叫道:“造化,为我传承少林方证的易筋经技巧,覆盖前一个易筋经。”

…………………………………………………………………

华山诸位弟子正在茶馆喝茶聊天,林平之乔装打扮在一旁喝茶偷听。

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

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劳德诺等一见此人,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

定逸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劳德诺朗声说道:“参见师叔。”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

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林平之寻思:“原来他们说了半天的大师哥名叫令狐冲。此人也真多事,不知怎地,却又得罪这老尼姑了。”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灵珊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

定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姊。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回雁楼。

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早已知dào

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

定逸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

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却已挟制了仪琳去啦!

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华山派众弟子心头怦怦乱跳,均想:“大师哥拉了恒山派门下的尼姑到酒楼饮酒,败坏出家人的清誉,已然大违门规,再和田伯光这等人交结,那更是糟之透顶了。”

隔了良久,劳德诺才道:“师叔,只怕令狐师兄和田伯光也只是邂逅相遇,并无交结。令狐师兄这几日喝得醺醺大醉,神智迷糊,醉人干事,作不得准……”

定逸怒道:“酒醉三分醒,这么大一个人,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么?”劳德诺道:“是,是!只不知令狐师兄到了何处,师侄等急盼找到他,责以大义,先来向师叔磕头谢罪,再行禀告我师父,重重责罚。”

定逸怒道:“我来替你们管师兄的吗?”突然伸手,抓住了灵珊的手腕。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

一转身,拉了她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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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救佳人心上留影,遇大年同去刘府

定逸转身,看到一个仪表不凡,腰挂一柄精钢长剑的年青后生向他走来。

池水墨上前,行了个晚辈礼,道:“师太,这是一个误会,还请放了这位华山的女侠,师太何等人物,竟然学那令狐冲掳人,这不是和令狐冲一样的行为吗,实在是有损师太的威名,有损恒山的名誉,还望师太三思。”

定逸大怒道“你又是哪家的后生,竟来管我的闲事?”

不过,虽然生气,但是定逸还是放下了岳灵珊的手,定逸也是一时气愤,被这后生一说,倒是回过了头来,如果掳人,岂不是与那令狐冲是一样的人物。

损害自己的威名定逸可以不在乎,但是身为恒山三定之一,损害了恒山的威名却绝对不行。

池水墨笑道:“师太高义,在下池水墨,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玉面医仙”的名号。”

池水墨的名头定逸确实听过,毕竟江湖上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运气不好,被人打伤,还得求上门去。

医生,尤其是神医,是江湖中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

虽然如此,但是定逸的小徒弟失踪了,定逸别无他法,不然也不会做出掳人的事,但想凭几句话,就让定逸放过岳灵珊,却还是不够。

但也不想得罪人,想到池水墨开始说的误会,定逸问道:“哦~,你的名号我确实听过,不过凭几句话让我放人,却是不够,你刚刚说的误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我那仪琳徒儿的消息?”

池水墨笑道,“不错,仪琳已经被我救下了,我告sù

她刘正风刘前辈要开金盆洗手大会,以为你们会在刘府,就让她往刘府去了,

想必,现在已经到了刘正风刘前辈的府上,至于事情的真假,回雁楼中的天松道长却是亲眼所见,你回去一问便知,这种事情我还不至于哄骗师太。”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回去之后只告sù

了前半截事情,至于迟百城被田伯光一招秒杀,池水墨再把田伯光一招秒杀的事情,却没有告sù

门下弟子。

这岂不是显得堂堂五岳剑派的门徒,比一个江湖郎中的武功差得太远,这让天松怎么好意思说。

所以,恒山派的女尼从泰山派师兄的那里得到消息却是不全。

听到仪琳可能已经安全脱险,此时说不定已经到了刘府,定逸说道:“如此,我却要去刘府查看一番,如果你所言是真,恒山派一定会记住你这个人情,如果你敢骗我,必定让你知dào

我恒山剑法的威力。”

说完定逸招呼众位女尼,匆匆忙忙往刘府去了。

池水墨看着定逸离去,感叹道,真是风一般的女子。

池水墨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装扮成怪相的岳灵珊,道:“哟~,这不是福州府外萨老头的孙女萨宛儿么,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华山派的女侠?”

岳灵珊站在那里连手也不知dào

往哪里放,刚才面对定逸都敢据理力争的勇气不知dào

去了那里,有生怕池水墨对自己印象不好,觉得自己骗他。

“那天是爹爹得到消息,怕青城派对福威镖局不利,所以派我们去看着,以防万一,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岳灵珊红着脸急忙分辩道。

“哈哈,好了,逗你的,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乔装打扮的,你的易容术实在是不怎么样。”池水墨笑道。

岳灵珊听到当时就被人识破,亏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担心他怀疑自己。

娇嗔道:“你是个坏蛋,我不依,你要补偿我,亏我还担心”还未说完,岳灵珊就意识到不妥,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和**撒娇似的,他不会以为我是个轻浮的人女子吧。

池水墨说道,“好啊,救了你我还成了坏蛋,真是伤心”说完池水墨双手捂着胸口做伤心状。

岳灵珊急道:“不是这样的池公子”,还未说完看到池水墨脸上绽放的笑容,娇嗔道“你果然是个坏蛋~哼,不理你了”

池水墨说道“嘿,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开不起吧,对了,你都知dào

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dào

你的呢,总不能女侠女侠的叫吧。”

岳灵珊答道:“当然不会开不起玩笑,我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叫岳灵珊,你可要记住了。”

“原来如此,岳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池水墨微微做了一个女子万福的动作。

岳灵珊哪里见过如此有趣的人物,被逗得不行,乐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比我的师兄们好玩多了”

华山众人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池水墨与小师妹调笑,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池水墨刚刚救过师妹,又不好上前阻止,全都愣在哪里。

池水墨也不在意,上前抱拳道:“想必诸位就是华山派的高徒了,在下池水墨,久仰大名”

接下来就是一阵没有营养的客套话,然后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至于林平之,池水墨当然装作没有看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林平之化了妆扮作一个驼背青年,狼狈的很,自然不敢上前相认池水墨,怕被他笑话。人落魄的时候,最怕见到熟人,就是这个道理,就算别人不笑话,自己羞也羞死了。

不一会儿,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进门说道:“在下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各派的前辈和众师弟师妹们到敝处奉斋。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实因来的人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各位请罢。”

劳德诺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本想会齐大师哥后,同来向刘三师叔请安道贺。”

向大年道:“这位想必是劳二哥了。我师父常日称道华山派岳师伯座下众位师兄英雄了得,令狐师兄更是杰出的英才。令狐师兄既然未到,众位先去也是一样。”

劳德诺道:“打扰了。”

向大年道:“众位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

向大年看到华山众人中站着一个青年,衣着华丽,仪表不凡,华山派绝对不会让门下弟子穿得这般张扬。

上前抱拳道:“不知这位朋友是?”

池水墨上前行了个同辈礼,道“在下池水墨,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玉面医仙”的雅号”

“原来是池神医当面,还请到敝处奉茶,为家师的金盆洗手大会捧个人场可好?”

池水墨道:“求之不得,刘正风刘前辈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不过”,池水墨指着那卖馄饨的人道:“这位前辈你可不要漏下了?”

向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躬身道:“原来雁荡山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请,请何师伯驾临敝舍。”

他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浙南雁荡山高手何三七。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饨担可是他的标记。

他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好生相敬。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不可了。

何三七哈哈一笑,说道:“正要打扰。”将桌上的馄饨碗收拾了。劳德诺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前辈莫怪。”

何三七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光顾我馄饨,是我衣食父母,何怪之有?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说着伸出了左掌。

劳德诺好生尴尬,不知何三七是否开玩笑。

何三七笑道:“小本生意,现银交yì

,至亲好友,赊欠免问。”

劳德诺道:“是,是!”却也不敢多给,数了九十文铜钱,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何三七接过,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

向大年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帐上。”那茶博士笑道:“哈,是三爷的客人,哈,我们请也请不到,哈,还算甚么茶钱?”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当先领路。华山派众弟子跟在后面。

林平之心想:“我就远远的跟着,且看是否能混进刘正风的家里。”眼见众人转过了街角,便即起身走到街角,见众人向北行去,于是在大雨下挨着屋檐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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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入刘府平之遇仇,欲避事反招祸端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定逸、何三七等一行人进去后,又有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

林平之大着胆子,走到门口。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林平之一言不发的跟了进去。

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林平之心中一定,寻思:“这里这么多人,谁也不会来留心我,只须找到青城派的那些恶徒,便能查知我爹爹妈妈的所在了。”当下在厅角暗处一张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

他放眼打量,见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华山群弟子和池水墨、岳灵珊围坐在其旁另一桌,但定逸和何三七却不在其内。

林平之一桌一桌瞧过去,突然间心中一震,胸口热血上涌,只见方人智、于人豪二人和一群人围坐在两张桌旁,显然都是青城派的弟子,但他父亲和母亲却不在其间,不知给他们囚禁在何处。

林平之又悲又怒,又是担心,深恐父母已遭了毒手,只想坐到附近的座位去,偷听他们说话,但转念又想,好容易混到了这里,倘若稍有轻举妄动,给方人智他们瞧出了破绽,不但全功尽弃,且有杀身之祸。

这时定逸出现,带着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定逸上前道:“池公子,十分感谢你救了我仪琳徒儿,事情我已经问清楚,那令狐冲一事,不用你担心,倘若岳不群敢因为这个找你的麻烦,我恒山派决不答yīng

,仪琳,还不谢过池公子”

小尼姑轻声道:“仪琳谢过池公子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下跪。在古代,救命之恩大过天。

池水墨连忙站起来,也不敢用手去扶,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我应做之事,你这会折我的寿啊”

听到折寿,仪琳也不敢跪了,连忙站了起来,众人还准bèi

说话。

忽听得豁喇一声,西首纸窗被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

厅上众人都是高手,应变奇速,分向两旁一让,各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豁喇一响,又飞进一个人来。

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

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沧海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左足站在屋檐,眼观四方,但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更无一个人影,

心念一动:“此人决不能在这瞬息之间,便即逸去无踪,定然伏在左近。”知dào

此人大是劲敌,伸手拔出长剑,展开身形,在刘府四周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却没看到人影。

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厅之中。”当即向申人俊招了招手,快步走进大厅。

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八九便已知属于何门何派。

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决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厅上,必然与众不同。

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莫非是他?听说这‘塞北明驼’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交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

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大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

刘正风抢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其实那个驼子,却哪里是甚么武林异人了?便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认出,一直低头兜身,缩在厅角落里,若不是余沧海逐一认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这时众人目光突然齐集,林平之登时大为窘迫,忙站起向刘正风还礼,说道:“不敢,不敢!”

刘正风知dào

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说的却是南方口音,年岁相差甚远,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从未想到有人会来询问自己姓名,嗫嚅了几句,一时不答。刘正风道:“阁下跟木大侠……”林平之灵机一动:“我姓‘林’,拆了开来,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木’好了。”随口道:“在下姓木。”

刘正风道:“木先生光临衡山,刘某当真是脸上贴金。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侠如何称呼?”

他看林平之年岁甚轻,同时脸上那些膏药,显是在故yì

掩饰本来面貌,决不是那成名已数十年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林平之从未听到过“塞北明驼木大侠”的名字,但听得刘正风语气之中对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余沧海在旁侧目而视,神情不善,自己但须稍露行迹,只怕立时便会毙于他的掌下。

此刻情势紧迫,只好随口敷衍搪塞,说道:“塞北明驼木大侠吗?那是……那是在下的长辈。”他想那人既有“大侠”之称,当然可以说是“长辈”。

余沧海眼见厅上更无别个异样之人,料想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二人受辱,定是此人下的手,倘若塞北明驼木高峰亲来,虽然颇有忌惮,却也不惧。

这人不过是木高峰的子侄,更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来向青城派生事,岂能白白的咽下这口气去?当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

林平之和这矮小道人面对面的站着,想起这些日子来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全是因这矮小道人而起,虽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百倍,但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便要拔出兵刃向他刺去。

然而这些日来多历忧患,已非复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裤少年,当下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事多为,木大侠路见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热肠,最爱锄强扶弱,又何必管你开罪不开罪于他?”

刘正风一听,不由得暗暗好笑,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虽高,人品却颇为低下,这“木大侠”三字,只是自己随口叫上一声,其实以木高峰为人而论,别说“大侠”两字够不上,连跟一个“侠”字也是毫不相干。

此人趋炎附势,不顾信义,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武林中人对他忌惮畏惧则有之,却无人真的对他有甚么尊敬之意。

刘正风听林平之这么说,更信他是木高峰的子侄,生怕余沧海出手伤了他,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家丁们轰声答yīng

,斟上酒来。余沧海对面前这年轻驼子虽不放在眼里,然而想到江湖上传说木高峰的种种阴毒无赖事迹,倒也不敢贸然破脸,见刘府家丁斟上酒家,却不出手去接,要看对方如何行动。

林平之又恨又怕,但毕竟愤慨之情占了上风,寻思:“说不定此刻我爹妈已遭这矮道人的毒手,我宁可被你一掌毙于当场,也决不能跟你共饮。”

目光中尽是怒火,瞪视余沧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来还想辱骂几句,毕竟慑于对方之威,不敢骂出声来。

余沧海见他对自己满是敌意,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手腕,说道:“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

林平之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

余沧海凝力不发,要逼迫林平之讨饶。哪知林平之对他心怀深仇大恨,腕上虽痛入骨髓,却哼也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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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妙剑谱宝动人心,脱虎口又入狼窝

刘正风站在一旁,眼见林平之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对这青年人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说道:“余观主!”正想打圆场和解。

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余观主,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

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

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

这驼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众人只眼睛一花,见这驼子已欺到了林平之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说道:“好孙子,乖孙儿,你给爷爷大吹大擂,说甚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爷爷听在耳里,可受用得很哪!”

说着又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他第一次拍肩,林平之只感全身剧震,余沧海手臂上也是一热,险些便放开了手,但随即又运功力,牢牢抓住。

木高峰一拍没将余沧海的五指震脱,一面跟林平之说话,一面潜运内力,第二下拍在他肩头之时,已使上了十成功力。

林平之眼前一黑,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他强自忍住,骨嘟一声,将鲜血吞入了腹中。

余沧海虎口欲裂,再也捏不住,只得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心道:“这驼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他为了震脱我手指,居然宁可让他孙子身受内伤。”

林平之勉力哈哈一笑,向余沧海道:“余观主,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也可……有点儿进……进益……”

他身受内伤,说这番话时心情激荡,只觉五脏便如倒了转来,终于支撑着说完,身子已摇摇欲坠。

余沧海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门下,学一些本事,余沧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门下,本事一定挺高的了,在下倒要领教领教。”

指明向林平之挑zhàn

,却要木高峰袖手旁观,不得参预。木高峰向后退了两步,笑道:“小孙子,只怕你修为尚浅,不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一上去就给他毙了。

爷爷难得生了你这样一个又驼又俊的好孙子,可舍不得你给人杀了。你不如跪下向爷爷磕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林平之当即屈膝跪倒,便要磕头。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掀将下去。林平之本想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硬,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

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此番为了搭救父母,已然决意磕头,但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掀,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大声道:“你答yīng

救我父母,我便答磕头,不然,却是万万不能。”

“救你父母?这,又是怎么回事?”木高峰诧异道,怎么又扯出个父母来。

林平之愤然最余沧海说道:“狗贼余沧海,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灭我福威镖局,图谋我林家辟邪剑谱和财产,我林平之做了厉鬼,也会找你索命。”

余沧海道:“你说甚么?你……你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林平之既知已无法隐瞒,索性堂堂正正的死个痛快,双手撕下脸上膏药,朗声道:“不错,我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爹妈妈,你……你……你将他们关在哪里?”

余沧海一听到他自报姓名,左臂长出,手指已抓住林平之的右腕,手臂一缩,便要将他拉了过去。

木高峰喝道:“且慢!”飞身而出,伸手抓住了林平之的左腕,向后一拉。

林平之双臂分别被两股大力前后拉扯,全身骨骼登时格格作响,痛得几欲晕去。余沧海知dào

自己若再使力,非将林平之登时拉死不可,当即右手长剑递出,向木高峰刺去,喝道:“木兄,撒手!”

木高峰左手一挥,当的一声响,格开长剑,手中已多了一柄青光闪闪的弯刀。

余沧海展开剑法,嗤嗤嗤声响不绝,片刻间向木高峰连刺了八九剑,说道:“木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为这小子伤了两家和气?”左手亦抓住林平之右腕不放。

木高峰挥动弯刀,将来剑一一格开,说道:“适才大庭广众之间,这小子叫了我‘爷爷’,这是众目所见、众耳所闻之事。

在下和余观主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你将一个叫我爷爷之人捉去杀了,未免太不给我脸面。

做爷爷的不能庇护孙子,以后还有谁肯再叫我爷爷?”两人一面说话,兵刃相交声叮当不绝,越打越快。

掌上力道加强,林平之全身骨骼格格之声更响。余沧海一惊,剑谱尚未得手,却决不能便伤了林平之性命,当即松手。

林平之立时便给木高峰拉了过去。木高峰哈哈一笑,说道:“多谢,多谢!余观主当真够朋友,够交情。

余沧海冷冷的道:“木兄知dào

了就好。这一次在下相让一步,以后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木高峰笑嘻嘻的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余观主义薄云天,第二次又再容让呢。”

余沧海哼了一声,左手一挥,道:“咱们走!”率领本门弟子,便即退走。

木高峰笑嘻嘻的道:“你非但不是驼子,原来还是个长得挺俊的小子。小子,你也不用叫我爷爷。驼子挺喜欢你,收你做了徒弟如何?”

林平之适才被二人各以上乘内力拉扯,全身疼痛难当,兀自没喘过气来。

听木高峰这么说,心想:“这驼子的武功高出我爹爹十倍,余沧海对他也颇为忌惮,我要复仇雪恨,拜他为师,便有指望。

可是他眼见那青城弟子使剑杀我,本来毫不理会,一听到我的来历,便即出手和余沧海争夺。此刻要收我为弟子,显是不怀好意。”

木高峰见他仍是迟疑,心下怒气渐增,但仍笑嘻嘻道:“怎么?你嫌驼子的武功太低,不配做你师父么?”

林平之见木高峰霎时间满面乌云,神情狰狞可怖,但怒色一现即隐,立时又显得和蔼可亲,情知处境危险,若不拜他为师,说不定他怒气发作,立时便将自己杀了。

林平之当即道:“木大侠,你肯收晚辈为徒,那正是晚辈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晚辈学的是家传武功,倘若另投明师,须得家父允可,这一来是家法,二来也是武林中的规矩。”

木高峰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不过你这一点玩意儿,压根儿说不上是甚么功夫,你爹爹想来武功也是有限。

我老人家今日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要收你为徒,以后我未必再有此兴致了。机缘可遇不可求,你这小子瞧来似乎机伶,怎地如此胡涂?这样罢,你先磕头拜师。然后我去跟你爹爹说,谅他也不敢不允。”

林平之心念一动,说道:“木大侠,晚辈的父母落在青城派手中,生死不明,求木大侠去救了出来。那时晚辈感恩图报,木大侠有甚么嘱咐,自当遵从。”

木高峰怒道:“甚么?你向我讨价还价?你这小子有甚么了不起,我非收你为徒不可?你居然来向我要挟,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随即想到余沧海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步,不将林平之撕开两片,自是另有重大图谋,像余沧海这样的人,哪会轻易上当?

多半江湖上传言不错,他林家那辟邪剑谱确是非同小可,只要收了这小子为徒,这部武学宝笈迟早便能得到手,说道:“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徒弟的父母,做师父的焉有不关心之理?余沧海捉了我徒弟的父母,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顺,他怎敢不放?”

林平之救父母心切,心想:“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中,度日如年,说甚么也得尽快将他们救了出来。我一时委曲,拜他为师,只须他救出我爹爹妈妈,天大的难事也担当了。”

当即屈膝跪倒,便要磕头。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想将此事定下来,林平之本来想要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顶,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掀,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大声道:“你答yīng

救我父母,我便答yīng

拜你为师,此刻要我磕头,却是万万不能。”

木高峰道:“万万不能?咱们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了,却哪里站得起来?他双手撑地,用力挣扎,木高峰手上劲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听得自己颈中骨头格格作响。木高峰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头?我手上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折断了。”

林平之的头被他一寸一寸的按将下去,离地面已不过半尺,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又被他按低了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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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时机到仗义执言,观音出名驼授首

池水墨在一旁暗道,时机已到,此时,林平之已经受过家破人亡之痛,颠沛流离之苦,这头却不能在磕了,不然名分一定,日后想要收下林平之,必定要横生波折,而且再也不能收其心,要来却是无用了。

何况,岳不群这时就在在一旁藏着,马上就要出手,再晚,林平之就被岳不群收去了。

当下,池水墨走上前来,朗声说道,“住手,木高峰,如果林兄自愿拜你为师我无话可说,可要是你想在我面前强行让林兄拜师,我却万万不能答yīng

。”

木高峰一愣,见池水墨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年青人,自己常年在塞外,虽然消息不是很灵通,不知dào

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中池水墨这一号人,想来是哪家的后辈,大怒道:“那里来的小子,竟敢管你木爷爷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么”

池水墨眉头一皱,道:“哼,看来你是想死了,竟敢占我的便宜,良言劝不了该死人,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死”字刚一落音,池水墨袖底滑落一枚梭形飞镖,右手急速往前一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往木高峰飞去。

这是池水墨以目前最强的杀伤武技,无视防御的观音泪手法射出的特制飞镖,梭形的镖身可以减轻空气的摩擦力,加上此时池水墨一身后天一层后期接近后天的易筋经内力加持。

速度比之前杀死田伯光和令狐冲的那两镖速度更快,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池水墨必须要找个人立威,所以在镖上加持了池水墨九成的内力。如果木高峰躲过这一镖,木高峰必定会逃掉。

至于木高峰反杀过来,池水墨却一点也不担心,传承自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想必会让木高峰苦不堪言,即使池水墨此时没有熟悉过独孤九剑也是一样。

况且恒山还欠池水墨一个人情,不会坐视池水墨被木高峰杀害。

木高峰正为池水墨的狂妄话语生气,打算个池水墨一个教xùn

,刚打算出手,突然太阳穴一阵狂跳,一种危无比险的气息传来。

木高峰只见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闪电,向自己射来,多年来的厮杀经验让木高峰知dào

,如果避不开这一镖,一定会死。

当木高峰心中闪过这些念头时,那闪电已经近在眼前,木高峰甚至能看到那飞镖边缘上一层蓝色的水光,显然,飞镖上有毒,还是剧毒!

近在咫尺的飞镖让木高峰来不及多想,筋脉中浑厚的内力全部爆fā

,也不管这样会震伤经脉,留下暗伤,生死关头木高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活过今日再说。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木高峰硬是凭借深厚的内力横移了半尺,避开了心脏要害。

“噗”木高峰右胸处突然爆出一团血光,反应时间太短,木高峰只是避开了心脏要害,观音泪要是这么好躲,池水墨又怎么会让它占据一个珍贵的灵魂位。

木高峰连点穴止血都没有,径直转生跃上屋顶,池水墨的飞镖太过恐怖,这种恐怖的飞镖按理来说不能发出多少,但只要能再发一次,木高峰就死定了,他不敢赌。

因为赌输了,就是死!

木高峰刚飞上房顶,足下一点,就准bèi

再次纵身离去,可是这次刚跃到半空,木高峰感到腿上一软,跌了下来。七窍流血,已经死去,头颅还向着远离刘府的方向。

那只飞镖上的剧毒,是池水墨离开湖口县后,抽空炼制的,剧毒叫“见血封喉”,是池水墨用天下最毒的植物毒箭木的汁液,和其他**合炼而成,具有见血封喉的恐怖毒性。

这是池水墨手中目前最厉害的**,池水墨为了后面的计划,一定要杀人立威,正好这个时候木高峰撞上枪口,池水墨哪有不痛下杀手之理。

木高峰武功高强,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凶狠毒辣,却又是孤家寡人,身后没有势力,这么一个好的立威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到。

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木高峰,既能一举成名让他人心生畏惧,方便日后行事,又能在林平之心中立下一个高大的形象,一举两得之事啊!

当木高峰跌倒在房顶,气绝身亡时,喧闹的刘府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样,的确,武林中还从来没有出过这般妖孽的人物。

半晌,刘正风最早回过神来,笑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池少侠,你可是把我们吓着了。”

“哦,刘大侠开玩笑了,诸位前辈可是风雨中杀出来的,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场面。”池水墨毫不在意的笑道。

你妹,杀个把人是没什么,关键是你丫杀的是高手啊,而且还是秒杀,至于**么,大家果duàn

无视了,江湖中人用**很常见不是么。

突然,一旁的林平之冲到池水墨跟前,就要下跪。

池水墨连忙一把拉起林平之,沉着脸道:“林兄,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开玩笑,你这不明不白的乱跪可要坏事。

林平之立即说道:“还请池兄出手救出我的父母,林平之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池兄。”

“这个~”

见到池水墨迟疑,林平之心中一暗,难道,连林兄也不愿意帮我,天下之大,还有什么人能帮我。

“还请池兄相救”林平之又要下跪。

池水墨拉起林平之,摇摇头道:“林兄啊,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没有办法帮你啊,实不相瞒,林兄,我是隐世门派笑傲门的当代少主,门中有规定,不得随意插手江湖中的事,我不能带头违反规定,除非~”

“除非什么?”林平之连忙问道,一脸希冀的表情。

“除非,你是我笑傲门人,不然我也不能帮你。”池水墨一脸犹豫的说道。

林平之当即下跪,“还请池兄收我入门?”,说完,就要磕头。

池水墨无语了,你丫是磕头虫啊。

池水墨立马阻止林平之,道:“林兄,我笑傲门与其他门派不同,一入笑傲,身不由己,除非你叛出门派,不然你的性命将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而且,以你的情况,原则上来说是没有资格入我笑傲门的,我最多破格收你为俗家弟子,你要想好了,将来不要后悔。”

想到父母现在可能在受苦,林平之咬了咬后槽牙,一脸坚定的道:“池大哥,我决定了,还请池大哥收下我。”

“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你,具体的流程以后再补。”池水墨不再阻拦林平之磕头。

三叩首后,池水墨扶起林平之,“平之啊,既然你担心父母,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救他们吧。”

“是,师傅!”

池水墨带林平之与刘正风告罪后,就离开了刘府,往青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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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双亲亡深仇血海,落棋子传授诛邪

天,阴沉沉的,浓浓的黑云好像要塌下来似的,风,不停的刮,呼呼的风声好像在为这个悲惨的情景配音。

衡阳城外,小山上的树林里,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正在堆坟,坟前一块墓碑,碑上写着“林震南王秀芝夫妇之墓,不孝子林平之立。

青年一捧又一捧把土捧到坟上,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嘴中不停的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是孩儿来晚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在池水墨几次巧妙的拖延下,林平之赶到林震南跟前时,林震南已经奄奄一息,张了张嘴,连福州向阳老宅的辟邪剑谱都没能说出来,就在林平之面前死去,林震南一死,王夫人也跟随而去。

…………………………

“平之啊,目前你有什么打算?”池水墨淡淡的问道。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青城派的余沧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林平之红着眼睛,眼中只剩下仇恨。

“既然如此,我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路,我传授你当世最顶尖的内功和剑法,由于你的天资太差,年龄太大,你至少要苦练三十年,三十年后,依仗我传你的武艺,你定能杀了余沧海,不过三十年过后,余沧海可能已经老死了。

第二条路,我传你一套武林中最速成的顶级剑法和它的,诛邪剑法,配合着此剑法的独特内功,加上我的独门秘药,能让你在三个月后拥有能斩杀余沧海的能力….”

池水墨还未说完,林平之急道:“师傅,我选第二条!”

“呵,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听我说完”,池水墨摆摆手继xù

道“诛邪剑法修liàn

的第一句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你,要想好了。”

犹豫了半晌,林平之的表情不断变化,最终沉声说道:“如果我选择苦练,一旦运气不好,余沧海老死,或者被他人杀死,那我将生不如死。

灭门之仇,让我现在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中,父亲母亲临死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选诛邪剑法,哪怕绝后,我也决不让余沧海逍遥的活在世上!”

“既然如此,这剑谱你拿去吧,未经我允许不得传授他人,不然,我必追回剑谱。”说完完池水墨向林平之丢出一本蓝皮黄页的秘籍。

接着,池水墨从怀中掏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黑色的瓷瓶中有我的独门秘药,‘见血封喉’,此乃天下第一剧毒,涂抹在剑上,只要你的剑划伤了余沧海,三个呼吸之内,余沧海必死。

此药内服无用,必须见血才能发挥作用,你要谨记于心。此外,白瓶中是‘见血封喉’的解药,你先服下,以免误杀了自己,拿着东西,你现在就离开吧。

找一个没有人迹的深山苦练武功,练好后再出来,秘籍上有我门中前辈的注解,你可以自己练习,这武功我没有练过,无法指导你。”

说完,池水墨留下一些金银,在林平之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小树林。

时间,越来越紧了。

……………………

衡阳城外的瀑布旁,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池水墨在隐藏在一旁静静倾听,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探头一望,只见山石后转出三个人影,其时月亮被一片浮云遮住了,夜色朦胧,依稀可见三人二高一矮,高的是两个男子,矮的是个女子。两个男子缓步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那女子站在抚琴者的身侧。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令狐冲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池水墨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只听一人缓缓说道:“刘贤弟,你我今日毕命于此,那也是大数使然,只是愚兄未能及早出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尽数殉难,愚兄心下实是不安。”

另一个道:“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么……”池水墨心道,金盆洗手已经发生过了,只怕刘正风满门只剩他一人。可惜,没有足够的利益,池水墨不会插手救人,结怨嵩山只会给接下来的风云榜的发行带来不利。

只听刘正风续道:“人生莫不有死,得一知己,死亦无憾。”

另一人道:“刘贤弟,听你箫中之意,却犹有遗恨,莫不是为了令郎临危之际,贪生怕死,羞辱了你的令名?”

刘正风长叹一声,道:“曲大哥猜得不错,芹儿这孩子我平日太过溺爱,少了教诲,没想到竟是个没半点气节的软骨头。”曲洋道:“有气节也好,没气节也好,百年之后,均归黄土,又有甚么分别?

愚兄早已伏在屋顶,本该及早出手,只是料想贤弟不愿为我之故,与五岳剑派的故人伤了和气,又想到愚兄曾为贤弟立下重誓,决不伤害侠义道中人士,是以迟迟不发,又谁知嵩山派为五岳盟主,下手竟如此毒辣。”

刘正风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辈俗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他们以常情猜度,自是料定你我结交,将大不利于五岳剑派与侠义道。

唉,他们不懂,须也怪他们不得。曲大哥,你是大椎穴受伤,震动了心脉?”曲洋道:“正是,嵩山派内功果然厉害,没料到我背上挺受了这一击,内力所及,居然将你的心脉也震断了。

早知贤弟也是不免,那一丛黑血神针倒也不必再发了,多伤无辜,于事无补。幸好针上并没喂毒。”

刘正风轻轻一笑,说道:“但你我却也因此而得再合奏一曲,从今而后,世上再也无此琴箫之音了。”曲洋一声长叹,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

嘿嘿,《广陵散》虽然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只是当年嵇康的心情,却也和你我一般。”

刘正风笑道:“曲大哥刚才还甚达观,却又如何执着起来?你我今晚合奏,将这一曲《笑傲江湖》发挥得淋漓尽致。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恨?”

曲洋轻轻拍掌道:“贤弟说得不错。”过得一会,却又叹了口气。刘正风道:“大哥却又为何叹息?啊,是了,定然是放心不下非非。”

池水墨心念一动:“非非,就是那个原著中古灵精怪的曲非烟?”

果然听得曲非烟的声音说道:“爷爷,你和刘公公慢慢养好了伤,咱们去将嵩山派的恶徒一个个斩尽杀绝,为刘婆婆他们报仇!”

猛听山壁后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绝,山壁后窜出一个黑影,青光闪动,一人站在曲洋与刘正风身前,手持长剑,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女娃子好大的口气,将嵩山派赶尽杀绝,世上可有这等称心如意之事?”

刘正风站起身来,说道:“费彬,你已杀我全家,刘某中了你两位师兄的掌力,也已命在顷刻,你还想干甚么?”

费彬哈哈一笑,傲然道:“这女娃子说要赶尽杀绝,在下便是来赶尽杀绝啊!女娃子,你先过来领死吧!”

只听刘正风道:“姓费的,你也算是名门正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曲洋和刘正风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死而无怨,你去欺侮一个女娃娃,那算是甚么英雄好汉?非非,你快走!”

曲非烟道:“我陪爷爷和刘公公死在一块,决不独生。”

刘正风道:“快走,快走!我们大人的事,跟你孩子有甚么相干?”

曲非烟道:“我不走!”刷刷两声,从腰间拔出两柄短剑,抢过去挡在刘正风身前,叫道:“费彬,先前刘公公饶了你不杀,你反而来恩将仇报,你要不要脸?”

费彬阴森森的道:“你这女娃娃说过要将我们嵩山派赶尽杀绝,你这可不是来赶尽杀绝了么?难道姓费的袖手任你宰割,还是掉头逃走?”

刘正风拉住曲非烟的手臂,急道:“快走,快走!”但他受了嵩山派内力剧震,心脉已断,再加适才演奏了这一曲《笑傲江湖》,心力交瘁,手上已无内劲。

曲非烟轻轻一挣,挣脱了刘正风的手,便在此时,眼前青光闪动,费彬的长剑刺到面前。曲非烟左手短剑一挡,右手剑跟着递出。费彬嘿的一声笑,长剑圈转,拍的一声,击在她右手短剑上。

曲非烟右臂酸麻,虎口剧痛,右手短剑登时脱手。费彬长剑斜晃反挑,拍的一声响,曲非烟左手短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

费彬的长剑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长老,我先把你孙女的左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割了她两只耳朵……”曲非烟大叫一声,向前纵跃,往长剑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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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谋曲谱费彬身亡,得笑傲萝莉相托

眼见曲非烟要撞死在长剑上,费彬长剑疾缩,左手食指点出,曲非烟翻身栽倒。费彬哈哈大笑,说道:“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容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说。”

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且住!”费彬大吃一惊,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月光下,只见一个青年汉子双手叉腰而立。

费彬喝问:“你是谁?”

池水墨嘿嘿一笑,道:“将死之人,告sù

你也没什么用。”,接着扭头对着身后树林道,“莫大掌门,你还要看戏道什么时候?”

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费彬心头一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从树后出来。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琴声突然止歇,松树后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

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可好。”

费彬见他并无恶意,又素知他和刘正风不睦,便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莫大先生向刘正风走近两步,森然道:“该杀!”这“杀”字刚出口,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彬胸口。

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在刘府曾着了刘正风这门武功的道儿,此刻再度中计,大骇之下,急向后退。

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受伤虽然不重,却已惊怒交集,锐气大失。

费彬立即还剑相刺,但莫大先生一剑既占先机,后着绵绵而至,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在费彬的剑光中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半句喝骂也叫不出口。

曲洋、刘正风、池水墨三人眼见莫大先生剑招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刘正风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也万万料不到师兄的剑术竟一精至斯。

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费彬跃起后便即摔倒,胸口一道血箭如涌泉般向上喷出,适才激战,他运起了嵩山派内力,胸口中剑后内力未消,将鲜血逼得从伤口中急喷而出,既诡异,又可怖。

曲洋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在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

刘正风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甚么贫富之见,只是说甚么也性子不投。”

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但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

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只听刘正风又道:“但说到剑法武功,我却万万不及了。平日我对他颇失恭敬,此时想来,实在好生惭愧。”曲洋点头道:“衡山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转头向池水墨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池水墨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

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

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

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

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池水墨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晚辈自当尽lì

。”

刘正风道:“池少侠,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yì

,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池水墨心中暗道,我早就知dào

是嵇康了,不过却不能说出来,便道:“尚请前辈赐告。”

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

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

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

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池水墨装作不解,问道:“西晋之前?”

曲洋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yì



尼玛,盗墓贼都没你这么凶残,池水墨暗道。

只见曲洋笑容收敛,神色黯然,说道:“小兄弟,我的孙女曲非烟还望你多加照顾,此事我本来不该托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莫怪莫怪。”

池水墨朗声道:“前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曲姑娘受到委屈。”

曲洋听罢,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刘正风道:“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爷爷~!”倒在一旁的曲非烟叫道,声音甚是凄惨,犹如杜鹃啼血。

池水墨走上前去,啪啪两声,(想歪的面壁去)解了曲非烟的穴道,扶她站起来。

“曲姑娘,我们还是先把两位前辈的尸体埋了吧,让他们入土为安。两位前辈求仁得仁,为了追求音乐而献身,想必是没有什么遗憾的,曲姑娘你不必太过伤心。”池水墨上前劝道。

安慰了一会后,池水墨与曲非烟把刘正风和曲洋埋葬完毕,拿了费彬尸体上的五岳令旗后就离开了瀑布,往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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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萌萝莉古灵精怪,绿竹巷佳人藏身

洛阳,人来人往的东门大街。

“池大哥,你带我来洛阳到底要把我托付给谁啊,能不能先告sù

我,爷爷临终前把我交付给你,你说过不让我收到委屈的。”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姑娘,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池水墨,眼睛里的水雾随时要扑出来,大有一副你再不告sù

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这个萌到不行的萝莉正是被托付给池水墨的曲非烟

大街上人来人往,漂亮的小姑娘本来就比较吸引众人的目光,而现在曲非烟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融化了多少人的心。

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被池水墨欺负到快哭,大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尤其是几个自恃身强体壮的大汉,一副好像要冲上来教xùn

池水墨的样子。

好在,池水墨华丽非凡的仪表,加上右手牵着的神骏宝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大汉们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了他们,一阵耳语,大汉们纷纷放qì

了自己的想法,衙门的杀威棍可比萌萝莉厉害多了。

不管到哪里都一样,有钱人不要轻易得罪,所以,池水墨的一身华丽的打扮,到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真的来多管闲事。

看到周围的大汉们被人拉住,诡计失败的曲非烟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恢复正常,悻悻的跟了上去。

池水墨毫不在意曲非烟的表情,牵着赤云继xù

向前走,曲非烟的古灵精怪池水墨这一路可是领教够了。

这个萌萝莉惹祸的本事那可是非同一般,衡阳到洛阳的一路上,上演了八起拳打恶少,六次抓小偷,四回解救失足少女,两次惩罚黑心店家的闹剧,让池水墨头疼不已。

姑奶奶,你是魔教长老的孙女啊,是魔女不是圣女好伐。打恶少没关系,关键是人家有官方背景啊,要不是池水墨处理得快,恐怕第二天就变成朝廷通缉犯了,虽然这年头的画师大多技术有限,能把柔柔弱弱的书生画成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但要是运气不好,碰见了技术高超的画师呢,池水墨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贴在通缉告示栏上被人围观。

抓小偷,倒是没惹出什么麻烦来,但是那小偷偷的是个为富不仁的财主好吧,这惩恶扬善瞬间就变成为虎作伥了,现在池水墨还能记住当地百姓那鄙夷的眼神,池水墨好端端一个江湖名医,瞬间就变身成乡下土财主的狗腿子了,内伤啊有木有。

解救失足少女也没错,重点在于少女是被其父母卖的好吧,你这边解救了失足少女,那边少女的父母就遭殃了,而且那少女自己还愿意在青/楼工作,原因很简单,那里至少能吃饱穿暖。

所以,池水墨现在看到曲非烟,就给那那苗条的身子背后就自动加上了一双恶魔之翼。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麻烦制造机啊,池水墨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晚一点出声,让费彬杀了曲非烟再出现,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池水墨无视了曲非烟的表演,继xù

往前走,曲非烟娇气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一边在心里骂着池水墨混蛋,都不知dào

哄哄自已,一边鄙视那些胆小怕事的路人。

池水墨带着曲非烟来到位于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穿过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在竹林之中是一处竹屋,浑然天成,与周围的环境相辅相成,再配上清幽的琴声,到是别有一番韵味。

竹屋大门敞开,屋内内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两个世界。

两个人到了竹屋的前面的时候,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知是哪方贵客,来此有何要事?”

池水墨朗声道:“不知dào

圣姑可在,曲洋曲长老临终之际让在下将其孙女曲非烟送到这里找圣姑。”

“什么?”一声惊呼打断了池水墨后面的话,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谁杀的曲长老?”看到外面的池水墨绿竹翁有些悲伤的问道。曲洋的的武功不凡,天下能杀他的人不多,不然曲洋也不能贵为魔教长老了。

在日月神教之中曲洋和这绿竹翁两个人都精通音律,不喜斗争,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池水墨解释道:“是被嵩山派的人杀的,在曲长老临死的时候遇到了大嵩阳手费彬,莫大已经击杀了费彬,当时池某正好在场,曲洋长老就将他的孙女托付给在下。”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身边的曲非烟道:“没想到非烟已经长这么大了。最后一次见到曲长老的时候非烟不过才是一个小丫头。现在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曲非烟被绿竹翁夸得脸色有些微红娇声道:“竹翁爷爷,不知dào

圣姑在不在这里?”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有些为难的道:“圣姑不愿意见到外人,这位少侠就陪着老篾匠在这里饮茶吧!”

池水墨知dào

一个外人想要见到任盈盈并不容易,毕竟任盈盈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品一杯清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绿竹翁摆好了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池水墨也不会什么泡茶的技巧,作为一个标准的**丝,以前喝茶的时候不过是买来茶叶直接用热水一冲就喝了。

此时看到绿竹翁在那里一步一步的泡茶,池水墨就是一阵感慨,在现代已经少有国人会这种泡茶的技巧了,反而在日本这种茶文化更加的兴盛。

“不知少侠的姓名?”绿竹翁边问了一句边将泡好的茶递给池水墨道:“请用!”

池水墨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了一句“好茶!少侠不敢当,在下池水墨”

绿竹翁看池水墨喝茶的样子就知dào

池水墨一点都不知dào

如何品茶,刚才池水墨就像是在喝白水一样,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绿竹翁也品了一口,看到绿竹翁的样子池水墨就有些自惭形秽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山野的村夫,什么都不知dào



不过,池水墨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所以开口道“在下听说绿竹翁精通音律,而在下这里正好有一个曲谱,不知竹翁可不可以让在下见识一下绝艺。”

绿竹翁顿时来了兴趣,说道“这都是其他人的抬爱,老篾匠也只是粗通音律”

池水墨从怀里将笑傲江湖的曲谱拿了出来。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拿出来的曲谱道:“果然是一个好的曲谱。”说完之后就回到竹屋之中拿出琴来,放在漆上开始弹奏。

初时琴声优雅动听,但是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说完之后又感觉不服气道:“在下再试试这萧谱!”

竟然又拿出一把萧,箫声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噗噗"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道“少侠的曲谱老篾匠是演奏不来了!”

池水墨笑道:“实jì

上在下对音律一道却是一窍不通,这曲谱不过是曲洋长老和衡山派的刘正风合创出来的曲谱,在两位临终的时候拜托在下能够让这曲谱流传于世。”

“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曲谱,但是想要演奏出来着实不易,在这里能够演奏出来的可能只有圣姑了,老篾匠不如曲长老多以,可惜曲长老。”绿竹翁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什么样的曲谱,让竹翁也演奏不了?”声音温婉透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带着曲非烟走了出来。

池水墨知dào

那老婆婆就是任盈盈。仔细的看去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池水墨不得不感叹,果然不愧是圣姑,易容术都比岳灵珊高明。

任盈盈感觉池水墨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好像能够将她看透一样,当即就有些心惊,不过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拉着曲非烟坐在了旁边。

任盈盈像是没有看到池水墨一样拉着曲非烟坐在了绿竹翁的旁边,不过心中却在为池水墨的非凡气度所暗中喝彩。

任盈盈见了不少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像池水墨这样的人,不是因为池水墨的英俊,而是池水墨身上那种压抑不住的自信(有神界七葫),好像天底下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这种气质任盈盈只在父亲任我行身上见到过。

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现代人的气质),好像游离在世界之外,这种气质任盈盈从未见过,这让任盈盈很是好奇,到底怎样的经lì

与背景造就了这样一个独特的人。

绿竹翁将曲谱交给了任盈盈,看着那个曲谱任盈盈回让绿竹翁去竹屋取了一架琴,调试了一下便奏了起来。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池水墨完全不懂这种音乐,毕竟哪怕是现代的古典音乐也与真zhèng

的古代音乐有很大的区别,听惯了现代的各种复合音乐,对这种单调得只用两种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池水墨也只是觉得比较顺耳而已。

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现代的古典乐也许还能听懂,但这货真价实的古典乐池水墨由于教育环境的不同却是完全不懂了。

演奏完之后任盈盈看到一旁的曲非烟和绿竹翁都被音乐调动起来感情,虽然音乐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两个人竟然还沉浸在音乐的意境之中。

而池水墨竟然像是感觉曲子非常一般一样,一点表情都欠奉,这让任盈盈有很大的挫败感。

“这位少侠认为婆婆我弹得不好吗?”任盈盈有些着恼的问道。

放下茶杯,池水墨淡淡的道:“还行吧,我对这种音乐完全不懂,只是感觉到顺耳而已”

池水墨的回答让任盈盈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本来以为池水墨会品评一翻,到时候在好好的奚落他几句。没想到池水墨竟然非常光棍的回了一句自己不懂。

注意到池水墨回答中的这种音乐,任盈盈奇道:“少侠说对这种音乐不懂,难道少侠懂得其他的音乐么,婆婆我倒想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池水墨倒是没想到任盈盈这么敏锐,一下就抓住了自己话中的重点,答道“我的确懂得其他种类的音乐,不过,却不是用琴可箫演奏的,那乐器我也不会做,所以,你要是想见识的话就得等我学会了琴再说。”

“哦~,少侠难道不会弹琴,既然如此,你可以在此学琴,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另一种音乐是怎样的”,任盈盈回道,“此外,非烟这一段时间多亏了少侠的照顾,婆婆在这里谢过了。”

池水墨答道:“这是在下应做的,只是学琴之事还要劳婆婆费心了。”

“放心,就算不为了你说的那种新音乐,为了非烟我也会好好传授你”任盈盈答道,随即和曲非烟转身回了竹屋。

池水墨也告辞离开,去洛阳城中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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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学古琴说古弹今,费思量佳人倾心

次日清晨,池水墨便来小巷竹舍中学琴。

绿竹翁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授以音律,说道:“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

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当下依次详加解释。

池水墨虽于音律一窍不通,但天资聪明,一点便透。绿竹翁甚是喜欢,当即授以池水墨指法,教他试奏一曲极短的《碧霄吟》。

池水墨学得几遍,弹奏出来,虽有数音不准,指法生涩,却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

一曲既终,那任盈盈在隔舍听了,轻叹一声,道:“池少侠,你学琴如此聪明,多半不久便能学《清心普善咒》了。”

绿竹翁道:“姑姑,池公子今日初学,但弹奏这曲《碧霄吟》,琴中意象已比侄儿为高。琴为心声,想是因他胸襟豁达之故。”

池水墨谦谢道:“前辈过奖了,池某还差得远呢,应当加倍努力”

如此一连二十余日,池水墨一早便到小巷竹舍中来学琴,直至傍晚始归,中饭也在绿竹翁处吃,虽是青菜豆腐,却比王家的大鱼大肉吃得更有滋味,更妙在每餐都有好酒。

有几日绿竹翁出去贩卖竹器,便由那任盈盈隔着竹帘教导。到得后来,池水墨于琴中所提的种种疑难,绿竹翁常自无法解答,须得那婆婆亲自指点。

而向任盈盈请教的闲暇时间,池水墨就开始给任盈盈讲故事,作为一个信息大爆zhà

时代走出来的人,池水墨脑海中的娱乐知识比这个时代强上太多,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

从让人惋惜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到美人重于江山的《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从人妖相恋的《白蛇传》,到仙凡结合的《天仙配》,古今中外的爱情故事,很快就让娱乐经验匮乏的任盈盈和曲非烟,陷入到多愁善感的状态。

在加上那些让人肝肠寸断、柔肠百结的清宫剧;一波三折,虐主虐心的言情小说;光怪陆离,妖魔层出的奇幻剧。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任盈盈为池水墨的话语而哭,为池水墨的言语而笑,每天下午池水墨走后,任盈盈就期待着他明天的到来,池水墨来晚一会儿都得被任盈盈所埋怨。

不知不觉中任盈盈露出的破绽太多,太大,哪里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简直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怀春少女,可惜任盈盈浑然不觉,对这个能轻易挑起自己情绪的男人,任盈盈不知不觉的沦陷了,越来越深,在池水墨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一个多月后,火候已到,池水墨对任盈盈说道:“婆婆,池某的琴目前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当下,还有另一件要事去办,至于婆婆所挂念的另一种音乐,我现在就谈给你听,这是我专门为你选的一首歌,你可不要错过哦。”

说完,池水墨也不等任盈盈回应,调了调音,开始弹奏起来。

一阵奇怪但让人感到好听的旋律从池水墨的指尖下流泻而出,旋律中有着一分淡淡的忧伤和七分浓浓的渴望,二分莫名的甜蜜,同为弦乐器的吉他曲,在经过修改后,用古琴演奏出来,另有一番美感。

正当任盈盈好奇时,和着旋律,池水墨开口唱了起来,声音充满男人的磁性与魅力,那是一种风雨过后,彩虹出现的成熟的音质。

走过多少路口听过多少叹息

我认真着你的不知所措

这种迷茫心情我想谁都会有

幸运的是能分担你的愁

能不能靠近一点能不能再近一点

满足我心中小小的虚荣

其实你并不知dào

在我心中你最美

就像风雨过后天边的那道

彩虹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娘子好不好

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

温暖怀抱

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娘子好不好

我一定会承shòu你偶尔的小脾气

或许我还能给你一点意wài

一份欢笑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

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随着池水墨的歌声渐渐唱出,任盈盈由刚听到池水墨充满魅力声音的陶醉,到对歌中女性的好奇及一丝丝嫉妒,最后等池水墨唱出“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娘子好不好”一句时。

任盈盈的在短短几秒内由震惊到羞恼再到欣喜到最后的手足无措,不知dào

该怎么办,本来想立kè

打断池水墨的歌声,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行动。

事实上,此前,在笑傲的位面中,任盈盈从来都没有被人表白过,盈盈的父亲在时,迫于任我行的压力,没人敢对任盈盈表白。

当东方不败当上教主后,任盈盈更贵为圣女,巨大的身份差距没人敢表白,其实,任盈盈只是一个缺乏爱渴望爱的女性而已,不然,原著中也不会那么轻易爱上第一次接触的令狐冲了。

一曲唱吧,池水墨淡淡的笑道:“任大小姐,你觉得在下这曲《做我娘子好不好》怎么样?”

任盈盈羞恼的声音传来:“哼,看来你早就知dào

我的身份了,故yì

隐瞒不说,跟这首曲子一样,一点也不高雅,下流!”

“哈哈,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认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天经地义的事,圣人孔子不也说“食色性也”么,至于为什么不揭穿你,你觉得,揭穿你之后,我还能留在这里和你学琴?”

虽然从歌中已经听出来他的意图了,竹屋内的任盈盈还是被这一番近乎表白的话弄得面红耳赤,柔柔的道:“我可是魔教的妖女,你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声,被正道人士追杀么?”

池水墨不屑的道:“我本来就是中立的,正邪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我喜欢,哪怕千夫所指,众生反对,虽千万人吾往矣。

接着,池水墨真诚的说道:“盈盈,从听说有你这么一个绝妙的人儿我就上了心。

你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你冰雪聪明,足智多谋,心有玲珑,智计巧妙,算无遗策。

并且极擅音律,可一人琴箫分奏《笑傲江湖》曲。你御下时恩威并施,临敌处果duàn

狠辣,聪慧沉静,让这三教九流的人对你又怕又敬。

我喜欢你爱恨分明的个性,喜欢你的娇艳动人美丽,喜欢你的冰雪聪明,这一切都让我对你爱到无法自拔。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擦肩而过。如果真的是你,我愿万次与你相遇,告sù

你:我爱你,如果给这个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任盈盈已经羞到不行,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来自现代的表白技术她有点招架不住了,想要答yīng

吧却又觉得太快了,想要拒绝又舍不得,任盈盈虽然没有到爱上池水墨的程度,但是喜欢绝对是有的,而且,还很深。

“池大哥,盈盈姐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呜呜”曲非烟话未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池水墨看火候已到,再挑逗就过火了,看过原著的池水墨可是知dào

任盈盈的害羞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因为羞涩,她使得五霸冈的江湖豪客聚会一阵风似地散了;因为羞涩,她让见了她和令狐冲在一起的几个汉子,自己戳瞎了眼睛。

原著中连什么都不在乎的令狐冲都怕她的“羞”劲儿,两个人相对时,连玩笑话儿也不敢多说一句,怕羞恼了任大小姐,真的会几天不理人了。

“盈盈,我可把非烟的话当真了啊。”池水墨试探道。

任盈盈没有出声,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

“耶”池水墨暗暗得yì

,朗声道:“盈盈,我有一个重yào

的事要去做,完事后我再来找你,希望下次见你时能看到你的真面目,我去也。”话音刚落,池水墨运起草上飞就离开了绿竹巷。

“行了,盈盈姐,別望了,池大哥已经走了,再望就要成望夫石了。”曲非烟调笑道。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调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任盈盈羞恼了。

“哈哈~~,啊,别摸,放过我,盈盈姐,我再也不敢了……”

一阵风铃般的笑声从竹屋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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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笑傲榜风云搅动,南北斗皆在榜中

在池水墨学习琴艺的时候,江湖上风起云涌,一张名为‘笑傲风云榜’的榜单,牵动整个江湖武林人士的目光。

某个茶馆内,几桌武林人士打扮的人正在争吵,大家争得面红耳赤。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大湘南地区的衡山派,怎么会是五岳门派最弱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的壮汉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不过怎么看怎么心虚。

“得了吧,现在谁不知dào

五岳门派衡山第五啊,华山派有位隐居的老前辈可是江湖第二高手,岳掌门也是江湖前十的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宁女侠,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四位高手也在榜上前三十,如果不是剑宗气宗不合早就一统五岳了”一位操着陕西话的汉子反驳。

“嘿,你也知dào

剑qì

两宗不合,所以我中原嵩山才是名副其实的五岳盟主,除了左盟主外,剩余的嵩山十二太保全部上榜(费彬死于莫大之手),论人数我嵩山最多。”旁边桌子的中原武林人士不满了。

“放屁,我看恒山派才是第一,不戒大师排名还在岳不群之上,另有恒山三定,哑婆婆都在榜上,而且排名全在二十名内。

不像四分五裂的华山,更不比排名整体靠后的嵩山,更别提争权夺利的泰山,至于衡山,只有潇湘夜雨莫大和金艳雕鲁连荣上榜,就无视他好了。”操着山西方言的三晋之地的光头大汉自豪道。

“放屁,我中原嵩山才是第一,不服你丫过来练练”那中原(现在河南几省)的彪形大汉怒了,抽出随身的佩刀,往桌上一拍,向光头挑衅道。

“来就来,我怕你啊”光头操起一根熟铜棍上前就是一棍……顿时整个茶馆鸡飞狗跳,越来越多的人卷入打斗。

像这样的情况,在武林中已经屡见不鲜了,要是你出门竟然不知dào

‘笑傲江湖榜’,那武林同道都会鄙视你。

一个月前,来到洛阳绿竹巷后,池水墨通过洛阳城内的乞丐,找来了丐帮帮主张金鳌,告sù

他有一个方法可以重新让丐帮成为天下瞩目的大帮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一个大帮大派都敢挑衅。

池水墨把通过造化整理的资料写成了一张榜单‘笑傲风云榜’,上面收录了江湖中武功最强的前一百高手。

榜单分为金银铜三级,铜级榜单一两银子,上面有前二十名高手的排名及势力所属。

银级榜单十两银子,上面比铜榜多出了高手的境界,内功的情况,收录前五十名高手。

金级榜单百两银子,比银级榜单多出了各大高手的绝技以及上榜条件,收录前一百名高手。

传说中还有暗金级榜单,金银不换,非一般人能得到,据小道消息所传,上面有各大高手的习惯,喜恶,甚至连武功分析都有。

更恐怖的是,金银铜三级榜单每周更新一次,榜单上面有人死亡则取消排名,有人突pò

境界,学得新的绝技也会显现出来。为了榜单上的名次,江湖中人大打出手,一旦有人武功突pò

挑zhàn

成功,榜单下期就会变化名次。

听说,五岳盟主左冷禅,当初看到榜单上的寒冰神掌时,气得接连摔了八个杯子,叫到门派有内奸,不过,这更让‘笑傲风云榜’为大众所信服。

‘笑傲风云榜’并不为正邪所羁绊,日月神教虽然没有尊为圣教,但也没有称为魔教,无论正邪,皆可上榜,这也让正邪双方都接受了‘风云榜’,一个不偏不倚的榜单,才不会被人抵制。

同时,这也让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彻底死心,不敢有什么动作。连左冷禅隐藏了十几年的压箱底绝技都找出来了,可见其势力之庞大,无孔不入,想必今天要有动作,晚上就被人家知dào

了吧。

此外,榜单上的落款是‘笑傲门’,江湖传言,笑傲门乃是一个极其恐怖的隐世门派,其门中所有高手不再榜单之上,笑傲门的少门主,众目睽睽之下,一招,就杀了实力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齐名的塞北明驼木高峰,可见其实力深不可测。

更别提笑傲门的掌门以及门中长老了,至于笑傲门不存zài

的问题,没有那个人会相信,这无孔不入的情报能力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强dà

的势力,深不可测的实力,高明的内功,非凡的相貌,江湖中人给了池水墨一个响亮的外号“江湖第一公子”,简称‘第一公子’。

下面是笑傲风云榜

笑傲风云榜(金级)

NO.1:东方不败

身份:日月神教教主

境界:后天八层

内功:葵花宝典

绝技:葵花针法(登峰造极)

上榜原因:末武时代,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NO.2:风清扬(隐居)

身份:华山剑宗传人,岳不群师叔

境界:后天八层

内功:华山混元功

绝技:独孤九剑(出神入化)

上榜原因:精纯雄浑的内力,天下无dí

的剑法。

NO.3:方证

身份:少林寺方丈

境界:后天八层

内功:易筋经

绝技:千手如来掌(登峰造极)

上榜原因:纯厚博大的内力,天下无双的掌法

NO.4:任我行

身份:前任日月神教教主

境界:后天九层

内功:北冥神功残篇

绝技:吸星大法(出神入化)

上榜原因:深厚浩大的内功,出神入化(半自创)的大法。

【注:武功层次:初窥门径——登堂入室——驾轻就熟——小有成就——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超凡入圣——返璞归真】

NO.5:冲虚

身份:武当掌教

境界:后天七层

内功:纯阳无极功

绝技:太极拳/剑(登峰造极)

上榜原因:精纯深厚的内力,以弱胜强的顶级拳/剑法。

NO.6:左冷禅

身份: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

境界:后天七层

内功:嵩山内功

绝技:寒冰神掌(出神入化)

上榜原因:深厚的内力,至阴至寒、宏大广披的掌法。

NO.7:向问天

身份:日月神教光明右使

境界:后天六层

内功:日月神教顶级内功

绝技:吸星入地小法(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深厚的内力,高明的身手。

NO.8:不戒和尚

身份:恒山哑婆婆之夫,恒山弟子仪琳之父

境界:后天六层

内功:无名高级内功

绝技:莫名掌法(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深厚精纯的内力,高明不俗的身手

NO.9:岳不群

身份:华山派掌门

境界:后天五层

内功:紫霞神功

绝技:朝阳一气剑(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精纯的内力,高明的剑法

NO.10:莫大

身份:衡山派掌门

境界:后天五层

内功:镇岳诀

绝技: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深厚的内力,高明的剑法

……

NO.100:诸毒

身份:百草门门主

境界:一流后期

内功:不入流内功

绝技:不入流毒攻

上榜原因:不错的修为,可堪一用的毒功。

…………………………………………………………………………………………………

“哒哒哒…….”池水墨骑着赤云在官道上飞驰而过,带起一串烟尘。来到了韦林镇,此时天色将黑,太阳早已落下地平线,月亮刚刚升起,韦林镇上只有一家客店。

池水墨翻身下马,门前的小二早已经迎接出来,热情地接过了池水墨的赤云。

酒足饭饱之后,池水墨就在客栈歇下了,静静的等着一个重yào

剧情的发生,布局这么久,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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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大丈夫无毒不立,华山派惨遭劫难

江湖上多出个‘笑傲风云榜’,左冷禅得知风清扬还未死去,江湖上传言剑qì

二宗合好可夺五岳盟主之位,左冷禅生怕计划生变,急忙让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拿着五岳令旗上华山派夺掌门之位。

令狐冲已死,林平之又没有拜入华山,为了保证剧情按照池水墨的计划走,池水墨故yì

透露给左冷禅‘笑傲风云榜’暗金级消息。

《紫霞神功》没那么简单,很可能与几百年前的天下第一人王重阳的《先天功》有关,这就让左冷禅上了心。

此外,剑宗的三人也不傻,知dào

光凭剑法是不可能真zhèng

立足的,拿下华山派时《紫霞神功》必须要得到,为此让给左冷禅一些利益也无妨。

可惜,通过‘笑傲风云榜’岳不群也知dào

了剑宗三人未死,早有准bèi

,哪怕令狐冲已死,岳不群也挺过了剑宗上门挑衅一劫。倒是因为令狐冲的早死,华山的《紫霞神功》没有像原著一样丢失,这也算祸兮福之所伏了。

剑宗三人闹事完毕后,当下岳不群命劳德诺雇了辆大车,由岳夫人和岳灵珊乘坐,一行向东,朝嵩山进发。

这日行至韦林镇,天已将黑,镇上只有一家客店,已住了不少客人,华山派一行人有女眷,借宿不便。

岳不群道:“咱们再赶一程路,到前面镇上再说。”哪知行不到三里路,岳夫人所乘的大车脱了车轴,无法再走。

岳夫人和岳灵珊只得从车中出来步行。施戴子指着东北角道:“师父,那边树林中有座庙宇,咱们过去借宿可好?”

岳夫人道:“就是女眷不便。”岳不群道:“戴子,你过去问一声,倘若庙中和尚不肯,那就罢了,不必强求。”

施戴子应了,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奔了回来,远远叫道:“师父,是座破庙,没有和尚。”众人大喜。陶钧、英白罗、舒奇等年幼弟子当先奔去。

岳不群、岳夫人等到得庙外时,只见东方天边乌云一层层的堆将上来,霎时间天色便已昏黑。岳夫人道:“幸好这里有一座破庙,要不然途中非遇大雨不可。”

走进大殿,只见殿上供的是一座青面神像,身披树叶,手持枯草,是尝百草的神农氏药王菩萨。

岳不群率领众弟子向神像行了礼,还没打开铺盖,电光连闪,半空中忽喇喇的打了个霹雳,跟着黄豆大的雨点洒将下来,只打得瓦上刷刷直响。

那破庙到处漏水,众人铺盖也不打开了,各寻干燥之地而坐。高根明、梁发和三名女弟子自去做饭。岳夫人道:“今年春雷响得好早,只怕年成不好。”

用过晚饭后,各人分别睡卧。那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止,大殿上鼻息声此起彼落,各人均已沉沉睡去。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余骑,沿着大道驰来。只听岳不群大声喝道:“大家别作声。”

过不多时,那十余骑在庙外奔了过去。这时华山派诸人都已全醒转,各人手按剑柄防敌,听得马蹄声越过庙外,渐渐远去,各人松了口气,正欲重行卧倒,却听得马蹄声又兜了转来。十余骑马来到庙外,一齐停住。

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华山派岳先生在庙里么?咱们有一事请教。”令狐冲已死,这种事情应该由劳德诺应对,

劳德诺走到门边,把闩开门,说道:“夤夜之际,是哪一路朋友过访?”望眼过去,但见庙外一字排开十五骑人马,有六七人手中提着孔明灯,齐往劳德诺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盏灯同时迎面照来,不免耀眼生花,此举极是无理,只这么一照,已显得来人充满了敌意。

劳德诺睁大了眼,却见来人个个头上戴了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心中一动:“这些人若不是跟我们相识,便是怕给我们记得了相貌。”

只听左首一人说道:“请岳不群岳先生出见。”劳德诺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敝派师长禀报。”

那人道:“我们是何人,你也不必多问。你去跟你师父说,听说华山派《紫霞神功》十分了得,上了‘笑傲风云榜’,大伙要想借来一观。”

劳德诺气往上冲,说道:“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阁下如此无理强索,还将华山派放在眼里么?”

那人哈哈大笑,其余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每一个人都是内功不弱。

劳德诺暗暗吃惊:“今晚又遇上了劲敌,这一十五个人看来人人都是好手,却不知是甚么来头?”

却听得岳不群清亮的声音从庙中传了出来:“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那《紫霞神功》是我华山派武学,不可外传诸位不用枉费心思了”

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紫霞神功,夹在庙外十余人的大笑声中,庙里庙外,仍然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得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力运中气的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

为首那人大声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要进来搜了。”

岳夫人低声道:“女弟子们站在一块,背靠着背,男弟子们,拔剑!”刷刷刷刷声响,众人都拔出了长剑,上前呯呯碰碰的打了起来。

过不多时,只听得庙中传出一声女子的惨呼,敌人都是男子,这声女子惨呼,自是师妹之中有人受了伤,

岳不群舞动长剑,以一敌四,宁中则则在和两个敌人缠斗。两人功夫高深,虽以少敌多,谅必不会败落。

劳德诺大声叱喝,也是以一挡二,他两个敌人均使单刀,从兵器撞碰声中听来,显是臂力沉雄,时候一长,劳德诺势难抵挡。

华山三人对抗八名敌人,形势已甚险恶,庙内情景更是凶险。华山弟子人数虽众,却无一高手,惨呼之声连连,已有几人遭了毒手。

不多一会儿,华山众弟子已经被点倒在地,只剩岳不群、宁中则两人。

只听得岳夫人和一个敌人齐声呼叱,两人腿上同时受伤。那敌人退了下去,岳夫人眼前虽少了一敌,但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受伤着实不轻,又拆得几招,肩头被敌人刀背击中,委顿在地。

两个蒙面人哈哈大笑,在她背心上点了几处穴道。这时庙中群弟子相继受伤,一一被人制服。来攻之敌显是另有图谋,只将华山群弟子打倒擒获,或点其穴道,却不伤性命。

十五人团团围在岳不群四周,八名好手分站八方,与岳不群对战,余下七人手中各执孔明灯,将灯火射向岳不群双眼。

华山派掌门内功虽深,剑术虽精,但对战的八人均属好手,七道灯光迎面直射,更令他难以睁眼。

他知dào

今日华山派已然一败涂地,势将在这药王庙中全军覆没,但仍挥剑守住门户,气力悠长,剑法精严,灯火射到之时,他便垂目向下,八个敌人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

一名蒙面人高声叫道:“岳不群,你投不投降?”岳不群朗声道:“岳某宁死不辱,要杀便杀。”

那人道:“你不投降,我先斩下你夫人的右臂!”说着提起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在孔明灯照射之下,刀刃上发出幽幽蓝光,刀锋对住了岳夫人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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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敌贼猛全派被擒,危机刻公子出手

他们欺凌虐辱,我华山派数百年的令名,岂可在我手中葬送?”

岳不群突然间吸一口气,脸上紫气大盛,挥剑向左首的汉子劈去。那汉子举刀挡格,岂知岳不群这一剑伴附着紫霞神功,力道强劲.

那刀竟然被长剑逼回,一刀一剑,同时砍上他右臂,将他右臂砍下了两截,鲜血四溅。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岳不群一招得手,嗤的一剑,又插入了另一名敌人左腿,那人破口大骂,退了下去。和他对战的少了二人,但情势并不稍缓,蓦地里噗的一声,背心中了一记链子锤,连攻三剑,才驱开敌人,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众敌齐声欢呼:“岳老儿受了伤,累也累死了他!”和他对战的六人眼见胜算在握,放开了圈子,这一来,岳不群更无可乘之机。

蒙面敌人一共一十五岳不群微一迟疑:“难道听凭师妹断去一臂?”但随即心想:“倘若弃剑投降,一般的受人,其中三人为岳不群夫妇所伤,只一个被斩断手臂的伤得极重,其余二人伤腿,并无大碍,手中提着孔明灯,不住口的向岳不群嘲骂。

岳不群听他们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到底是甚么来历?

他拿得定这些人从未和自己交过手,绝无仇冤,难道真是为了《紫霞神功》,才如此大举来和华山派为难么?

他心中思忖,手上却丝毫不懈,紫霞神功施展出来,剑尖末端隐隐发出光芒,十余招后又有一名敌人肩头中剑,手中钢鞭跌落在地,圈外另一名蒙面人抢了过来,替了他出去,这人手持锯齿刀,兵刃沉重,刀头有一弯钩,不住去锁拿岳不群手中长剑。

岳不群内力充沛,精神愈战愈长,突然间左手反掌,打中一人胸口,喀喇一声响,打断了他两根肋骨,那人双手所持的镔铁怀杖登时震落在地。

不料这人勇悍绝伦,肋骨一断,奇痛彻心,反而激起了狂怒,着地滚进,张开双臂便抱住了岳不群的左腿。岳不群吃了一惊,挥剑往他背心劈落,旁边两柄单刀同时伸过来格开。

岳不群长剑未能砍落,右脚便往他头上踢去。那人是个擒拿好手,左臂长出,连他右腿也抱住了,跟着一滚。

岳不群武功再强,也已无法站定,登时摔倒。顷刻之间,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诸般兵刃同时对准了他头脸喉胸诸处要害。

岳不群一声叹息,松手撤剑,闭目待死,只觉腰间、胁下、喉头、左乳各处,被人以重手点了穴道,跟着两个蒙面人拉着他站起。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合十五人之力对付你一人,还闹得四五人受伤,这才将你擒住,嘿嘿,佩服,佩服!老朽跟你单打独斗,那是斗不过你的了。

不过话得说回来,我们有十五人,你们却有二十余人,比较起来,还是你华山派人多势众。我们今晚以少胜多,打垮了华山派,这一仗也算胜得不易,是不是?”其余蒙面人都道:“是啊,胜来着实不易。”那老者道:“岳先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今晚冒昧得罪,只不过想借那《紫霞神功》一观。”

一名蒙面人哈哈大笑,大声道:“坏你名誉不容易么?你的夫人、女儿和几个女弟子都相貌不错,我们不如大伙儿分了,娶了作小老婆!哈哈,这一下,你岳先生在武林中可就大名鼎鼎了。”

其余蒙面人都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岳不群只气得全身发抖。只见几名蒙面人将一众男女弟子从庙中推了出来。众弟子都给点中了穴道,有的满脸鲜血,有的一到庙外便即跌倒,显是腿脚受伤。

那蒙面老者说道:“岳先生,我们的来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三分,我们并不是武林中甚么白道上的英雄好汉,没甚么事做不出来。众兄弟有的**成性,倘若得罪了尊夫人和令爱,于你面上可不大光彩。”

岳不群叫道:“罢了,罢了!阁下既然不信,尽管在我们身上搜索便是,且看有甚么《紫霞神功》!”

一名蒙面人笑道:“我劝你还是自己献出来的好。一个个搜将起来,搜到你老婆、闺女身上,未必有甚么好kàn

。”

躺在地上的岳灵珊此时已经快要绝望,自杀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同时,还有池水墨的身影。

便在此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数十骑马奔驰而来。蒙面老者叫道:“甚么人?过去瞧瞧!”两名蒙面人应道:“是!”一跃上马,迎了上去。

却听得蹄声渐近,跟着乒乒乓乓几下兵刃碰撞,有人叫道:“啊哟!”显是来人和那两名蒙面人交上了手,有人受伤。

岳不群夫妇和华山群弟子知是来了救星,无不大喜,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下,只见一人一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至,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团团站定。

马上之人叫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咦!这不是华山的岳掌门么。?”

岳不群望向来人,发xiàn

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第一公子’池水墨,不过想到令狐冲死于他手,岳不群心里就有些抽抽,岳不群从小看着令狐冲长大,又岂会不知他的性格,决不至于和田伯光同流合污,恐怕,令狐冲的死是池水墨刻意为之。

不过岳不群怎么都想不到池水墨要杀令狐冲的理由,除非,是为了灵珊!

躺在地上的岳灵珊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一位丰神俊朗、气质非凡的英俊少侠坐在一匹浑身酒红色像披着火焰的宝驹上,正是池水墨。

为了这场截杀,池水墨不惜透露消息给左冷禅,算计华山派,甚至提前就住到了韦林镇,保证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岳灵珊大喜出声,“池大哥,救我,这群坏蛋要抢我们华山派的《紫霞神功》。”

池水墨微笑不语,看向领头的老者,说道:“老头,给我个面子如何,放了华山派众人,你这公然强抢别派的镇派秘籍不太好把”

看到来的是池水墨,为首之人,眯了眯眼,他可是知dào

眼前的年青公子有多不好惹,不过,放了华山派,恐怕很难和左冷禅交代,这个更要命。

想打这里,老者有了决断,出声道:“第一公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放了华山派众人我没法和兄弟们交代啊,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这样吧,公子你劝岳掌门拿出《紫霞神功》,我带着兄弟们立马就撤怎么样?”

池水墨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道:“要是我这么做了,岂不是成了你们的帮凶,看来你还是不给我面子啊。”

老者面上怒容略显,沉声道:“看来公子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难了,要知dào

这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了公子就不好了,要是公子这就退去,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

老者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可惜池水墨不可能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摇,没有说话,池水墨直接翻身下马,借着马身对黑衣人的视线阻隔,人还在空中,右手就射出了五把飞镖。

只见五道光划过夜空,“不好,”老者还未说完,只听见“嗤嗤”几声传来黑衣人中靠近华山派的五人已经倒地而亡,每个人的咽喉都插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梭形飞镖。

不等体内的内力回复,池水墨直接向冲向众位黑衣人,人还在半道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向老者直直一剑刺去。

老者一剑斩出,原盼与池水墨长剑相交,便能借势跃避,万不料池水墨突然转剑上指,他一剑斩空,身子在半空中无可回旋,口中哇哇大叫,便向池水墨剑尖上直撞过去。

旁边一位三角眼黑衣人纵身而起,伸手往老者背心抓去,终于迟了一步,但听得扑的一声响,剑尖从老者肩胛一穿而过。

三角眼黑衣人一抓不中,拔剑已斩向池水墨后颈。按照剑理,池水墨须得向后急跃,再乘机还招,但他体内的内力在发了那五镖后只剩半层。

无可奈何之中,池水墨长剑从老者肩头抽出,便又使出“独孤九剑”中的招式,反剑刺出,指向三角眼的肚脐。

这一招似乎又是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但他的反手剑部位奇特,这一剑先刺入敌人肚脐,敌人的兵器才刺到他身上,相距虽不过瞬息之间,这中间毕竟有了先后之差。

三角眼眼见自己这一剑敌人已绝难挡架,哪知池水墨随手反剑,竟会刺向自己小腹,委实凶险之极,立即后退,吸一口气,登时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如风如雷般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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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救危难情网灵珊,谈嫁娶不群意动

这一个多月,池水墨早已经将风清扬的独孤九剑熟悉得差不多了,就差几场实战,就可真zhèng

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至于出神入化的境界,则需yào

自己领悟,造化不会传承给池水墨,不然,传承他人的感悟,将影响池水墨将来的武道。

当下池水墨顺手使出“独孤九剑”,挥洒如意,与三角眼片刻间便拆了七十余招,两人长剑始终没有相碰,攻击守御,全是精微奥妙之极的剑法。

旁观众人瞧得目为之眩,无不暗暗喝彩,各人都听到池水墨喘息沉重,显然内力不支,但剑上的神妙招数始终层出不穷,变幻无方。

池水墨却毫不在意,登峰造极的“独孤九剑”岂会这么简单,当下池水墨轻吁一口长气,斜斜刺出一剑。

这一剑不属于任何招数,甚至也不是独孤九剑中“破剑式”的剑法,出剑全然无力,但剑尖歪斜,连自己也不知指向何方。这正是登峰造极境界的“独孤九剑”所带的境界,‘无招胜有招’。

三角眼一呆,心想:“这是甚么招式?”一时不知如何拆解才好,只得舞剑护住了上盘。池水墨出剑原无定法,见对方护住上盘,剑尖轻颤,便刺向他腰间。

三角眼料不到他变招如此奇特,大惊之下,向后跃开三步,使出一套奇怪的剑法来,三角眼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

他胸怀大志,不但要执掌华山一派,还想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更进而为五岳剑派盟主,所凭持的便是这套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此人正是华山剑宗的封不平。

这项看家本领封不平本不愿贸然显露,一显之后,便露了底,此后再和顶尖高手相斗,对方先已有备,便难收出奇制胜之效。

但此刻势成骑虎,若不将池水墨打败,立kè

就要身死当场,也只好施展了。

这套“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一旁的黑衣人完全插不上手,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被剑qì

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发的风声尚有渐渐增大之势。

在旁观众人的眼中看来,池水墨便似是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狂风怒号,骇浪如山,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稳固了“独孤九剑”的境界,池水墨觉得没必要再和封不平打下去,突然,池水墨眼右手一抖长剑抖动,画出一条弧线,把封不平的长剑卸到一旁,这正是池水墨依仗太极拳施展出来的太极剑法。

未等封不平反应过来,面对空门大开的封不平,池水墨顺手一划,长剑划过封不平的喉咙。

那蒙面老者见封不平倒下,和其余其余八名名蒙面人团团围了上来。各人都发出生平的得yì

绝技,向池水墨攻来。

池水墨长剑一引,用太极剑法卸开众人兵器,左脚在地上重重一踏,人顿时倒立飞了起来,当池水墨倒立落地时众位黑衣人都快速上前攻击池水墨,妄想把池水墨分尸。

池水墨故技重施,又是太极剑法卸开众人兵器,剑尖刺地,借着长剑反弹之力,池水墨立马灌注剩余的内力于长剑之上,只见光亮一闪。

只听得“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跟着叮当、呛啷、乒乓,诸般兵刃纷纷堕地。九名名蒙面客的十八只眼睛,在一瞬之间被池水墨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尽数刺中。

趁着蒙面客的慌乱,池水墨又是几剑刺出,“噗噗噗噗”只听得几声喷血声响起,九个蒙面人倒地身亡,池水墨收剑立于一旁。他的气运点数已经达到了38点,剩下的人气运点都低于38点,再杀也不会得到气运点,除非,他杀了岳不群。

这兔起鹘落,刀光剑闪,只不过一盏茶时间,拿下华山派的黑衣人已经全部伏诛,让岳灵珊看的美目流光,岳不群脸上阴晴不定,不知dào

的,还以为他担心池水墨的安危呢。

解开华山众人的穴道后,岳不群当即上前对池水墨抱拳,一脸感激的道:“池公子,你救了我华山上下,岳某感激不尽。”说着就是一个鞠躬,对于池水墨杀了令狐冲的事,岳不群好像一点也不知情。

“使不得,使不得”,池水墨连连摆手,道“岳掌门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侠义中人应做的,当不得岳掌门如此大礼。”池水墨一脸正气的回应。

开玩笑,等下就要打你女儿的主意,要是接受了你的大礼还怎么提要求。

岳不群一脸严肃:“话虽如此,不过救命大恩如果不拜,岳某心中难安啊。”

“这事以后再说,我找岳掌门有事相商,还望岳掌门借一步说话。”池水墨一脸笑容的答道,随即展开草上飞身法朝旁边的树林掠去,身姿虽然没有凌波微步的潇洒飘逸,但也灵动非凡。

岳不群随后赶到,“不知池公子有何事相商,要是能帮上池公子,岳某一定鼎力相助。”

池水墨嘴角微微一翘,道:“岳掌门有所不知,我对令爱岳灵珊一见钟情,这次来寻找岳掌门正是为了此事,还望岳掌门能把灵珊嫁给池某为妻。”

“哦~”岳不群脸上惊讶,心中暗喜,池水墨的情况岳不群是了解的,当初令狐冲被池水墨杀死,岳不群就怀疑是池水墨为了岳灵珊,毕竟令狐冲与岳灵珊青梅竹马,是最大的障碍,随后池水墨‘巧合’的又救了灵珊一次,就印证了这个怀疑。

毕竟,池水墨刚杀了华山派的大弟子,又来救华山派的人,这很不符合常理,至于池水墨不知dào

两人的身份,‘笑傲风云榜’的出现,证明了池水墨消息绝对是很灵通的。

岳不群认为,除了岳灵珊之外,华山没有池水墨可以图谋的,毕竟论身份地位,势力武学,池水墨都要强于华山派。

如果岳灵珊能嫁给池水墨为妻,那华山派将有一个强援,不惧左冷禅的打压。

想到这里,岳不群笑道:“灵珊那个孩子也常在我耳边念叨你,你的人品武功我都信得过,不过这事我要灵珊她娘商量一下,而且,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迎娶我家灵珊,就让你家长辈来谈吧。”

果然如此,池水墨暗道,与迎娶岳灵珊一事岳不群绝对不会阻拦,不过,应该会让我叫出笑傲门中的长辈来,搞大这件事,让江湖中人都知dào

笑傲门和华山派联姻了,这才符合华山派的利益。

况且岳灵珊并不讨厌我,两全其美的事老岳不会拒绝,可惜,笑傲门根本就不存zài

,而且迎娶岳灵珊一事也不能闹大,甚至要保密,不然任盈盈那边绝对不可能再攻略成功,虽然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不过池水墨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搞定任盈盈。

时间问题,就是池水墨最大的硬伤,不然有充足的时间,池水墨甚至能够一统笑傲位面的武林和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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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欲暗娶不群反口,大手笔精灵入怀

想到这里,池水墨立马做出一脸愧疚的表情:“岳掌门,不是我没有诚意,而是我笑傲门有规定,门人不得随意出世,更不得干预武林中的事。

如果我想娶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很简单,但是与江湖门派联姻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没法给灵珊一个风光的婚礼,甚至婚礼要保密。”

岳不群脸上微怒,“池公子,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华山上下,但是我不能拿灵珊的幸福作为回报,这样把灵珊交给你,你让我华山派如何在江湖上抬头做人?”

池水墨脸上的愧疚更深了,“岳掌门,我知dào

这样做对不起华山,更对不起灵珊,但是我对灵珊的一片真情还望岳掌门成全,至于华山派的损失,我会全力补偿。我这里有当年战死的五岳前辈们留下来的剑法”

说到这里,池水墨沉默不语,递过一摞黄纸,他相信为了华山派的将来,岳不群会做出合适的选择。

接过来一看,岳不群大吃一惊,黄纸上正是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法,而且还是顶级剑法,比如衡山派的‘衡山五神剑’,泰山派的‘岱宗如何’等,都是五岳门派的镇派剑法。

拿着手上的一摞黄纸,城府颇深的岳不群竟然喜形于色,几十年的奋斗有了希望,看着黄纸上一招招或大气磅礴,或诡异狠辣,或飘渺迅捷的剑法,岳不群好像看到了华山派失去的五岳盟主之位重新回到华山之手,这下,他岳不群就算死了也有脸去见华山的祖师,华山派,没有在我岳不群的手中没落!

好一会,岳不群才从手中的黄纸中回过身来,一脸感激的道:“池公子为我五岳剑派找回失传剑法,岳不群感激不尽,至于你和灵珊的婚事,我同意了!为了灵珊,连这等珍贵的剑法你都能拿出来,想必灵珊跟了你不会吃亏。”

成了,池水墨心中暗喜,道:“至于结婚的事,现在还不着急,这个消息岳掌门可以告sù

岳夫人和灵珊,先交换定情信物再说,等三年之后,我继承了笑傲门的门主,一定给灵珊一个风风光光的婚事。”

面对池水墨的许诺,岳不群心花怒放,本以为没办法和笑傲门联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三年后池水墨竟然要继承笑傲门的门主之位,实在是华山的先人保佑啊。

“好好好,这事都听你的”,岳不群满脸笑容的接过池水墨递来的一块上好的青龙祥云玉佩。

“还请岳掌门尽快告知灵珊和岳夫人,水墨接到门中任务,还有急事要办,不得到灵珊的准确回信,水墨实在心中难以安,不过,为了防止我登上门主之位前,消息走漏,还请不要告sù

第五人”池水墨脸上略显焦急的催促道。

岳不群把黄纸小心的折叠好放入怀中,“既然我如此,我现在就去和他娘俩说,你在此稍等。”岳不群拿着玉佩说完转身离去。

岳不群来到破庙前,道“中则,灵珊你俩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们说”

三人来到树林,在离池水墨不远的另一处站定。

隔着小树林池水墨朝岳灵珊望去,只见岳不群的青袍后面探出半边雪白的脸蛋,一只圆圆的左眼骨溜溜地转了几转,她乍一探头,便即缩回,在蒙蒙月光下,池水墨见到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月下的精灵。

池水墨转变方位,随着岳不群的话语,池水墨看到岳灵珊雪白的面庞上腾起两朵红霞,蒙蒙的月光好像给这张秀美的脸带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池水墨在造化中也看到过岳灵珊的影像,只是在现实中看来好像更多了几分灵气。只见岳灵珊小小的琼鼻上又忽然皱了起来,配合着微微起皱的眉头,稍稍翘起的樱唇,给人一种特殊的美,叫人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

还好,随着岳不群的解释,岳灵珊皱起的秀眉很快平复了下来,突然,岳灵珊扭头望向池水墨,那双如水般的眸子中好像荡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让池水墨有些莫名的心虚,又有些欣喜。

最后交谈的三人停了下来,岳灵珊低头款款走向池水墨,脸上的红霞还未消退。

岳灵珊来到池水墨跟前站定,双手接下腰间的一块祥云绕凤白玉佩,双手递给池水墨,没接玉佩,池水墨双手握住岳灵珊的双手,望着岳灵珊白里透红的清秀面庞,深情地道,“灵珊今后,你可就是我的娘子了。”

岳灵珊嘤咛一声想要挣脱池水墨的双手,不过池水墨的手握得很紧,没有挣开,岳灵珊羞道:“爹爹和娘亲都在那边看着呢,你先放开我”

池水墨低头忽然靠近岳灵珊的脸,“哦~,你的意思是你爹爹和娘亲不在,我就可以不放了。”说着却收起了岳灵珊的玉佩。

岳灵珊被池水墨的大胆吓了一跳,池水墨所出的气息打在脸上,有种痒痒的感觉,正要出声,手上一轻,却是池水墨放开了自己的手,不过心里却有种空空的舍不得的感觉。

“师门还有紧急任务交代我去办,马上我就要走了,下次相见不知是什么时候,给我个拥bào

送别怎么样?”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岳灵珊耳边响起。

“这么快!”一声惊呼

“没办法,师门之命不可违”无奈叹息。

想到福州府外小饭馆中的那潇洒惊艳的一刺,衡阳城中定逸跟前侃侃而谈的身影,以及刚刚在自己绝望得想要自杀时的及时赶到,不知不觉间岳灵珊的心中已经烙印下了池水墨的影子。

英俊潇洒,温文尔雅,为人大气并且武功高强,神mì

的来历强悍的医术,这一切都让岳灵珊深深地的着迷,虽然只有三次见面,但岳灵珊已经无法自拔,所有关于池水墨的消息或者传言,岳灵珊都了如指掌,最重yào

的是,池水墨很爱自己。

没想到,这个优秀的男人竟然成了自己将来的夫婿,听到这个消息是岳灵珊感觉老天爷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声,把它送来给自己。

美中不足的是,刚刚见面,池水墨又要离开。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我,那我可真的要伤心了。”池水墨双手捂着胸口做伤心状。

“啊,没有”岳灵珊来不及伤感,连忙回应,不过看到池水墨脸上绽放的笑容,岳灵珊知dào

自己又被骗了。

池水墨张开双手把岳灵珊抱进怀里,一种柔软幽香的感觉包围了池水墨,那是娇柔的身躯,处子的幽香,感觉到怀中佳人的挣扎,池水墨轻声道,“灵珊,别闹,我真的要走了”。

感受着怀中安静下来的娇躯,低头看着胸前害羞的秀脸,池水墨在岳灵珊光洁如雪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灵珊,我走了”,说完,池水墨毫不犹豫的转身,无视脑中造化传来的消息,带着岳灵珊身上所独有的处子幽香,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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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攻略成气运大涨,理收获功力再增

【感谢书友‘徐晳晔’的打赏,让石头精神百倍,内力大增了。】

洛阳城,悦来客栈,甲字第七号客房。

池水墨双腿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意念进入胸前的万界葫芦。

还是那块熟悉的光幕,不过光幕顶端的气运点则变成了75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来看下面的消息记录。

倒数第二条消息:传承者斩杀丛不弃(最后杀死的蒙面黑衣人),获得2.3气运点,传承者气运点达到38点。

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女岳灵珊攻略条件一,【情投意合】,天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女岳灵珊攻略条件二,【父母之意,媒妁之言】,人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成功攻略黑铁级位面世界气运之女岳灵珊,得到岳灵珊全部气运值37点,【实力qì

运值7,位面加成气运值30】传承者气运点达到75点,请传承者再接再厉。

不错,池水墨很喜欢岳灵珊,在原著中,岳灵珊对林平之的爱情始终如一、坚贞不悔。

他家里有钱,她喜滋滋地打扮了去作客;他落难被困,她拼死追随;他是好人,她倾心爱他;他行为古怪,她一心护他。

甚至知dào

了他原来是利用她作为掩护,她也心甘情愿与他共同进退。世人皆遗弃他,她也不在意。直到他将她刺死,她最后一口气也是为他辩护。

这种女子池水墨没有理由不喜欢,至于池水墨和岳灵珊的爱情,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岳灵珊只是把池水墨看做爱hù

自己的大哥,她喜欢池水墨对他的爱hù

,喜欢和池水墨玩,崇拜池水墨的武功高强。

但岳灵珊和池水墨有的是情亲,不是爱情,也许林平之没有出现她们可能会产生爱情。

池水墨一介入剧情就开始布局,就是关于岳灵珊,杀池水墨,也有岳灵珊的原因,回雁楼放qì

俘获仪琳的芳心的机会,匆匆赶去救场,是为了岳灵珊,发布‘笑傲风云榜’也是为了岳灵珊,算计华山派,是为了岳灵珊。

这一切,不仅仅因为池水墨喜欢岳灵珊,更是因为攻略岳灵珊能得到岳灵珊的全部气运值。

这是万界给予的获得气运方法的其中一种,攻略传承者所在位面世界的气运女主,能够得到其全部的气运值,所以笑傲剧情一开始,池水墨就盯上了涉世不深的岳灵珊。

至于另一个气运女主,那需yào

更强dà

的力量和势力作为辅助,才能攻略成功。

看着那闪亮的75点气运点池水墨心中感慨,终于,在这个世界有自保之力了。

之所以岳灵珊的气运是37点而不是先前的25点,是因为随着剧情的推移,气运之子/女的气运会发生变化,一般会增长。

岳灵珊的修为是一流前期,只有7点气运值,不过,由于她是气运之女,气运增加了30点,刚开始时不过增加20点而已。

这已经堪比比笑傲位面‘笑傲风云榜’上第18名的气运了,如果池水墨有时间呆在笑傲位面等岳灵珊的气运达到顶峰,则能够再得到大约20点的气运。

岳灵珊巅峰时期的气运值达到了恐怖的59点,甚至更高,气运加成足有50点,这已经能进入’笑傲风云榜’前十了,如果岳灵珊自己的修为能够突pò

,那么气运还将继xù

增加。

这才是气运之子/女真zhèng

恐怖的地方,只要能够成长起来,气运轻松超过顶尖强者,抵得上别人多年的苦修。

不过,从侧面说明了一个至理,只要力量足够强dà

,哪怕天怒人怨,气运消减,照样能拥有大量的气运,未成长起来的气运之子/女都能够随意碾压。

如果实力够强,哪怕打杀了气运之子/女也是可能的,当然,气运之子/女为成长起来之前一般不会遇见这种强dà

的敌人,不然,就不是磨砺,而是坑害了。

比如任盈盈最巅峰时期的气运最多也只能达到八十几点而已,没有东方不败高,要是没有其他高气运的人相助,东方不败想杀任盈盈绝对不会出现意wài

,毕竟一个普通的气运之女被更高气运值的人强杀很正常。

当然,这只是黑铁级中最普通的气运之子/女而已,向聂风和步惊云这样还拥有特殊命格的气运之子才是真zhèng

的恐怖。

所以,攻略一个气运之子/女,比杀死一大群高手更划算,当然,要是能在实力弱小时杀死顶尖高手当然收获更大,

意念观想紫色云海,池水墨对着气运点大声道“全部兑换修为”外界,只见挂在池水墨脖子上的紫色葫芦嗖的一声飞到池水墨头顶一尺处倒立,紫色的葫芦口放出蒙蒙的紫光笼罩池水墨全身。

无数紫色的气息从葫芦口飞出,钻入池水墨的筋脉,体内,所有的内力以吐纳诀的方式在池水墨的经脉中游走。

一股股紫色的气息不断融入吐纳诀的淡紫色内力中,慢慢的,池水墨的吐纳诀的内力也开始有淡紫色逐渐加深。

一圈又一圈,当池水墨体内的吐纳诀内力变为深紫色时,不再有紫色的气息融入。睁开双眼,感受着全身激荡的内力,池水墨有种能一拳打碎一座山的错觉。

不过这只是池水墨修为提升太快对自己内力掌控不足产生的错觉而已。现在池水墨的修为已经是后天七层中期。

后天一层巅峰20气运点,二层巅峰30气运点,以此类推,池水墨75点气运点能够把修为提升到后天七层中期。

池水墨暗暗清理自己现在的情况,以便调整下一步计划。

传承者:池水墨

传承任数:第七任

解封情况:造化天网葫(解封一层)、鸿蒙万界葫(解封一层)

灵魂阶层:后天灵魂第二阶,橙色灵魂

气运点:75

修为:后天七层中期

内功:吐纳诀(无境界)品阶:黑铁三阶

易筋经(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三阶

拳法:太极拳(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剑法:独孤九剑(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太极剑(炉火纯青,下一境界为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暗器:观音泪(炉火纯青,下一境界为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轻功:草上飞(小有成就,下一境界为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三阶

针术:太乙生死针(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一阶

剩余灵魂传承位:3

需yào

特别说明的是,池水墨并没有传承冲虚的太极剑法,不过池水墨以登峰造极的太极拳用在剑法上就是太极剑,毕竟太极中意不中力,重神不重形。当然,毕竟不是太极拳,所以太极剑法只有炉火纯青的境界。

武功的品阶则说明了武功最高能达到的威力,而且只有绝学才有品阶,非绝学则评价不入流,比如华山剑法,就是不入流的绝学,不评等阶。

黑铁级世界又分为低武、中武、高武,其中位面内的绝学品阶最高为黑铁三阶、六阶、九阶。

但是,黑铁三阶的绝学威力并不是上限固定了,一旦领悟超过‘登峰造极’的境界,达到‘出神入化’、‘超凡入圣’、‘返璞归真’这三个境界。

那威力将对应的提升到黑铁四阶,黑铁五阶,黑铁六阶。但是,除了绝学的创造者或者特殊情况,‘登峰造极’就是一般人能领悟的最高境界。

更重yào

的是,并不是每种绝学都有后面三个境界,只有绝学的潜力够深,立意够高,才能有后面的三个境界。

比如张三丰的太极拳的巅峰境界为‘出神入化’,至于‘出神入化’后面的两个境界,由于张三丰武学见识,受到神雕倚天世界的局限,导致了太极拳的潜力不够。

与天龙八部能够反弹敌人内力攻击和招式攻击,造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现象的黑铁六阶绝学,‘斗转星移’相比,只能卸开不能反弹的太极拳无疑低了一个层次。

这还是慕容博与慕容复没有把‘斗转星移’练到家的情况,要是慕容龙城复生,与‘超凡入圣’境界的‘斗转星移’相比较,太极拳就更逊色了。

当然,在低武世界中,太极拳还是非常牛逼的武功,而易筋经嘛,潜力更大,但是太难领悟,除非达摩复生,才能练到‘超凡入圣’,至于‘返璞归真’还是达不到,潜力不够,但是洗髓经潜力深厚,足够达到‘返璞归真’。

至于黑铁三阶的草上飞,更是没有后面三个境界,最高只到‘登峰造极’而已,潜力太低,无视它就好了,虽然同样有黑铁三阶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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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回竹巷一簪定情,救教主飘然远去

查看完毕,池水墨翻身下床,离开了悦来客栈,往城东绿竹巷而去。

穿过小巷,眼前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内中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池水墨走入屋内,听得珠帘后的呼吸,知dào

任盈盈和曲非烟就在门帘后面,说道:“盈盈,我回来了”说完不等任盈盈回答,拨开珠帘进入内屋。

只见任盈盈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一双妙目水波流转,琼鼻微挺,长长睫毛低垂,容颜娇嫩,脸色柔和,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屋外的日光穿过窗户照在她脸上,直是明艳不可方物,池水墨不由得心中一荡。

叹道:“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盈盈,你比洛神还要漂亮。”

红霞在任盈盈洁白如玉的脸上腾起,“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嘴上谦虚,任盈盈心中却欣喜。哪有女人不喜欢被人称赞,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哼,池大哥,你偏心,难道非非就不美么?”曲非烟嗔怪的道。

池水墨嘴角上扬,无奈道:“那怎么可能,非非就像一只位美丽的精灵。”

“精灵,就是池大哥说的那种,耳朵长长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大大的美丽生物么”曲非烟欣喜的问道。

“对”池点头,“非非啊,这次出去我有给你们带了礼物哦”,池水墨**到。

“礼物,在哪里?”看着空手的池水墨,曲非烟奇怪的问。

“放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看好了,不要眨眼,我给你们表演一个魔术,大变礼物”

两双美目盯着池水墨,看他要怎么凭空变出礼物来。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说完池水墨双手在身前的桌子上快速的一晃,桌上出现了七八样装着珠宝饰品的盒子,往前一推“非非,这些全都是你的”。

然后,池水墨在任盈盈失望的目光中,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古典红色檀木盒子,放在桌上。

打开盒子,里面一支通体碧绿的簪子,簪子上一条火红的凤凰盘旋,这是罕见的有碧红双色的玉,大师级的雕工把红色部分雕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簪子下面垫了两层金黄的绸缎,衬托着簪子的名贵。

池水墨从盒子里拿出簪子,阳光下,簪子好像放出红碧双色的光,交相辉映,簪子上的凤凰好像要活过来一样。

“来,盈盈我为你戴上”池水墨微笑道,目光中叫爱慕的光芒闪动,任盈盈由刚刚以为没给他带礼物的失望到池水墨拿出簪子的惊喜,以及犹豫!

古代,女子到15岁时,要举行笄礼,把头发盘成发髻,再插上簪子,表示成为成年人。同时,束发结簪也表示已为人妇,为**生涯的完结。送给女性簪子并亲手戴上这是未婚夫或者丈夫才能做的事,如果接受,就像现代接受求婚的钻戒一般的意义。

望着池水墨希冀的目光,任盈盈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通过一大帮三教九流的属下,任盈盈了解了池水墨所有的事,如果她拒绝池水墨,也许池水墨会直接离去,永远不会再回来。

拿起簪子,池水墨走到任盈盈的跟前,轻轻的把手上的簪子插在任盈盈如墨般的云髻上,碧玉、赤红的颜色在日光下与任盈盈乌黑的秀发上交相辉映。

池水墨双手搭在任盈盈的秀肩上,望着眼前倾国倾城的秀脸,靠近….靠近,盯着任盈盈闭上的双眼,微微颤动的长睫毛显示了主人的心情,那薄薄的双唇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当池水墨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时。

“咳!”,曲非烟清脆的声音传来,池水墨被害羞的任盈盈直接推开,她忘了曲非烟还在现场。你妹!听着这清脆的声音池水墨心中满怒火,愤nù

双喷火的双眼瞪向曲非烟。

“那个”,望着池水墨冒火的双眼,曲非烟慌忙的冒出了一句“那个我先出去了”然后风一般的逃走了,平时不发火的池水墨发起火来绝对是很恐怖的,曲非烟可不想继xù

留在这里。

“走了也好,我正要和你说一件重yào

的事”池水墨平息一下了自己的心情,缓缓道。任盈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池水墨,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退去。

池水墨放开灵觉感受了一下,方圆三百米之内没有人,想必绿竹翁被曲非烟带走了。

“盈盈,我查到了未来岳父的消息。”池水墨郑重的道。

“未来岳父?”任盈盈还有些疑惑,灵光划过,顾不得池水墨的说法,大惊道:“你是说”,“不错,”池水墨接过话头,“我查到了你爹的消息。”

“你说的真的么!”顾不得害羞,任盈盈紧紧抓住了池水墨的手,好像害pà

听到了假消息。

“不错,我得到确切消息,你爹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关押在西湖梅庄的地牢里,由江南四友看押,不过性命无碍。”池水墨缓缓道来。

“东方叔叔怎会关押我爹?”任盈盈还有些疑问,东方不败对任盈盈很好,接掌教主后把任盈盈封为圣女,在日月神教地位甚高。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不过,你可以自己回想一下当初的事,看看是否有什么蹊跷”池水墨提醒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任盈盈身子一震,双手捏的池水墨生疼,她早就怀疑任我行没死,只不过没想到是被东方不败囚禁了。

“我这就叫齐人马,去西湖救出我爹”,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到,显然,任盈盈想到了这行不通,她的权利是东方不败给的,肯定不会听她的话去救任我行,而且教内有谁还忠于任我行,任盈盈不确定,贸然行事只会走漏了风声。

“别急,盈盈,还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救出你爹的,江南四友在我眼中犹如土鸡瓦狗,不值一提,你要是着急我现在就起程去救未来岳父。”池水墨把焦急的任盈盈抱在怀里安慰道。

“嗯,现在我也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救出我爹,我真是不孝,竟然不知dào

爹爹竟然在受苦,安然逍遥了这么久,真是枉为人女。”任盈盈泫然欲泣,看的池水墨心都碎了,又是好一阵安慰。

两人定下了由池水墨去西湖梅庄救池水墨,任盈盈继xù

在绿竹巷麻痹东方不败的走狗的计策,本来任盈盈也想去,可惜,绿竹巷周围有杨莲亭安排的暗子,为了不打草惊蛇,任盈盈只能留在绿竹巷。

任我行就由池水墨去救,他早已有万全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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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深仇雪青城灭门,棋子收枷锁终脱

池水墨第二天就离开了绿竹巷,乘马而行,缓缓向东。行得两日,到得运河边上,便折而南行,这一天将到杭州,池水墨舍舟登陆,买了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池水墨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

此时,青城山上,青城派门前,林平之身穿一件翠绿衫子,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深红色的花朵,金线滚边,腰中系着一条金带,走动时闪闪生光,十分的华丽灿烂。

猎猎的风中,青城山的门旗插在山门前随风飞舞,两名青城弟子在门下守着。

“站住,你是何人,此乃青城派所在,你有何要事?”左边的青城弟子喝问林平之。

林平之邪气的一笑,道“我是谁,死人没必要知dào

,我来青城派就是为了杀人”

纵身一跃,剑光一闪,斩掉了青城派的门旗,当年福威镖局的镖旗被青城派的人砍掉,今天一切都将报复回来。

“噌噌”两名青城派的弟子刚抽出长剑,只觉得身前一阵风吹过,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看着倒下的两人,林平之笑道,“余沧海,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知dào

什么叫后悔。”身子一纵,掠入门中。

进入青城派,林平之拔剑四杀,只要是眼前的青城派弟子,没一个能逃出林平之的屠杀,鲜血,染红了青城派的土地。

很快,林平之就杀到了青城派的演武场,演武场上,余沧海正为弟子们讲解剑法。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莫须有的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用鲜血来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大声道:“哼,江湖中弱肉强食,你林家武功平平,却要占着顶级的剑法,这就是取死之道。

你拜入池水墨的门下,我的确不敢找你麻烦,但今天你竟敢打上门来,就算我杀了你,想必池水墨也无话可说”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此时皓日当空,余沧海身子虽矮,剑刃却长。日光与剑光映成一片,溶溶如火,在他身前晃动,只这一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

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手按剑柄,长剑抽动,不等他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便剖了他肚子。

林平之手仍然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

林平之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他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余沧海只觉“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臂竟无半分力qì

,长剑便欲脱手。

林平之哼的一声,搭在余沧海“肩井穴”的左手加催内劲。余沧海穴道中酸麻加甚,但随即觉察到,对方内力实在平平无奇,苦在自己要穴受制,否则以内功修为而论,和自己可差得远了。

一时之间,心下悲怒交集,明明对方武功稀松平常,再练十年也不是自己对手,偏偏一时疏忽,竟为他怪招所乘,一世英名固然付诸流水,而且他要报父母大仇,多半不听师父的吩咐,便即取了自己性命。

林平之提起左掌,拍拍两声,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余沧海怒极,但对方右手仍然按在自己心房之上,这少年内力不济,但稍一用劲,便能震坏自己心脉。

这一掌如将自己就此震死,倒也一了百了,最怕的是他以第四五流的内功,震得自己死不死,活不活,那就惨了,在一刹那间他权衡轻重利害,竟不敢稍有动弹。

这时两名青城弟子长剑出鞘,冲了上来,剑锋直指林平之,如果林平之闪避,余沧海就能脱身而出。

却见林平之不散不避,左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两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

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青城人众惊得呆了,竟没上前帮忙。

余沧海仍是僵了一般,瞧着他们零零落落的背影,只觉说不出的凄凉,便如是一群待宰的牛羊,自行走入屠场一般。

四个时辰后,林平之走出青城派,留下一地的尸体,青城派内鸡犬不留,一如当初的福威镖局。

余沧海的尸体就在青城派的演武场上,早已经看不出人形,四肢五官都已经砍掉,留下光秃秃的身体和空洞洞的眼眶。

……………………………………………………………

池水墨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没去过,不知端的,今日亲见西湖,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

接着纵马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池水墨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

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虞允文是南宋破金的大功臣,这几个字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气。池水墨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将铜环拿起,正要敲击,突然,脑中传来叮叮声。

“叮”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子林平之攻略条件一,【收入囊中】,天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子林平之攻略条件二,【舍生忘死】,人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成功攻略黑铁级位面世界气运之子林平之,得到林平之80%气运值50x0.8=40点,【林平之实力qì

运值20,位面加成气运值30】。

这是万界给予池水墨的第三种气运点收集方法,收服属下!

水墨可以得到所收服属下的所有气运点数的部分的80%,判断收服的标准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可以心甘情愿为传承者去死。

而且,所收服属下不得低于传承者一个灵魂阶级,要与传承者没有明显的血缘关系,并且至少要是气运人物,随便找一个普通人,是行不通的。

你妹,当时池水墨就怒了,可以为你去死的属下上哪里去找,君不见有多少枭雄死于兄弟的背叛,建立一个势力容易,找一个忠心的属下也不算太难,但是找一个可以为你去死的死忠就他妈呵呵了,至于还要气运人物,池水墨已经死心了。

而且要神智清醒,心甘情愿,所以什么移魂大法,三尸脑神丹之类的歪门邪道就不能用了。这种方法也就聊胜于无吧。

笑傲世界,只有林平之才有这个可能被收服,所以,从剧情一开始,池水墨就布局准bèi

收服林平之。

在林平之杀掉余沧海后,大仇已报,又成了太监,离开青城派的山门时,林平之存zài

的意义就只剩下了报答池水墨的恩情,成了池水墨的死忠。

“叮”,恭喜传承者气运点达到125点,完成新手任务一,“6个月内气运点达到100点”。

“叮”,恭喜传承者完成新手任务二,“六个月内实力达到黑铁三阶巅峰”。

“叮”,恭喜传承者完成新手任务,可以离开笑傲位面,请问是否现在离开笑傲位面,是/否?

“不离开!”池水墨意念传入胸前的紫色葫芦。现在离开位面,他可没这么傻,还有一个气运女主没有攻略呢,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其实池水墨的实力早在救华山派众人,把‘独孤九剑’领悟到‘登峰造极’的时候,实力就超过黑铁三阶。

不过,万界并不会提醒池水墨,只有完成两个新手任务,能够引起变化时,万界才会提醒池水墨,就像攻略岳灵珊,只有两个任务都完成了,池水墨才能接到提示,这些特殊的任务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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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阴谋现七虫七花,为活命手足相残

处理完林平之的事,池水墨将手中的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过了半晌,梅庄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左首那人躬身说道:“驾临敝庄,不知有何贵干?”

池水墨微微一笑,右手放在身后,左手按着胸口,鞠了一躬道:“在下…”,‘下’字还未落音,右手突然从身后飞出,只听得嗖嗖两声,两位老者捂着咽喉缓缓倒地。

左右一看,没人,池水墨连忙把两人的尸体收进万界,以免留下痕迹,施施然走进梅庄,池水墨转身关好了大门。

死亡的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武功不低。

池水墨为了杀这两人用了六层的功力,还用上了观音泪的手法,再加上偷袭,就是为了确保再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两人。

关了大门,池水墨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后方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运起草上飞的身法,池水墨穿过一个大厅,避过丹青生,通过造化,在大厅后方的第二座院子内看到了正在研究棋谱的黑白子。

黑白子长得眉清目秀,然而脸色泛白,头发极黑而脸色极白,像一具僵尸的模样。

院子的中间栽了一颗松树,有一人合抱粗细,宽阔的树荫下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桌子上铺着一张棋谱,黑白子正坐在石凳上在研究棋谱。

黑白子正好背对着池水墨,精神全部投入在棋谱上,池水墨偷偷来到黑白子五十步外站定,再近,就有被发xiàn

的可能,此时黑白子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池水墨。

可惜,梅庄安逸的生活已经让黑白子失去了警惕心。拿起两颗石头,池水墨直接以观音泪的手法击出,嗖的一声,石子正中黑白子的命门穴,关元穴黑白子当即就定在了哪里。

嘿嘿一声,池水墨从黑白子背后转出,望着惊恐的黑白子,池水墨拿出一颗黑兮兮的丹药,捏开黑白子的嘴,一投,在黑白子喉咙一拂,咕噜一声,黑白子已经吞下了丹药。

“这药叫七虫七花丹,以毒虫七种、毒花七种,捣烂煎熬而成,中毒者先感内脏麻痒,如七虫咬啮,

2个时辰后眼前现斑斓彩色,奇丽变幻,如七花飞散,含笑而死,此药共49种配法,变化异方63种,当世只有我有解药。”

池水墨也不理黑白子惊恐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很快,黑白子的脸上露出痛苦狰狞的样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滴下,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动不了,想必黑白子现在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无视黑白子哀求的目光,池水墨施施然坐在黑白子对面的石凳上,欣赏黑白子痛苦的表情,半柱香后,黑白子终于停止了颤抖,却是内脏麻痒,如七虫咬啮的阶段已经过了。

不过黑白子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惊恐,因为按照池水墨刚才的说法,2个时辰后就是他的死期。

这时池水墨缓缓说道:“我是池水墨,江湖上的‘笑傲风云榜’你们江南四友可都在榜上,想来你也听过我的名头。

所以武力夺取解药什么的你就省省吧”,说完池水墨在黑白子跟前的石桌上按了一下。

桌上出现了一个1寸深的手印,连手上的纹理都印下来了,顿时黑白子额头的冷汗更多更密了。

打碎这块石头黑白子自己也能做到,但是在石头上留下1寸深手印,恐怕就连功力最深厚的大哥黄钟公也不行。

接着池水墨拿出一壶酒,一张曲谱,一幅字帖放在桌上,道:“我知dào

大庄主黄钟公喜爱音乐,这张曲谱是《广陵散》的残谱。

而三庄主秃笔翁喜欢书法,这字帖唐朝张旭的《率意帖》;四庄主喜欢喝酒,这酒是百年的绍兴花雕酒。

不过,曲谱上,字帖上都抹有药粉,这药粉唤作‘逍遥软筋散’,接触之后,任你内力再高深,在一炷香之后提不起半点力qì

,只能任人宰割,当然,那酒中也有药粉。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怪怪地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三位兄弟,想必他们会很感激你的。

这第二嘛,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我会等你死后再来杀了三位庄主,毕竟刀剑无眼嘛。

如果你选第一种,我达到目的之后就放了你们,再给你解药,如果你选第二种,那我只有让你们去地府再研究琴棋书画了。”说完,池水墨往黑白子身上一拂,解开了他的穴道。

刚一解穴,黑白子立kè

瘫坐在石凳上,刚刚的七虫七花丹已经折磨得他筋疲力尽了,不得不靠着石桌恢复一下体力。

“对了,中毒后,你还要把三位庄主带到这里来,现在已经过了两柱香了,你可要抓紧时间,不要到时候死得冤枉”池水墨恶魔般的声音又在黑白子的耳边响起。

黑白子犹豫了一阵,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一咬后槽牙,道,“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你好kàn

。”黑白子铁青着脸色拿了那瓶酒离开了。

对于黑白子的威胁池水墨一点也不在意,通过原著池水墨知dào

,黑白子为人工于心计。

任我行被囚禁在梅庄地牢的期间,黑白子曾多次向任我行索要‘吸星大法’的武功,一个工于心计且背着兄弟私自谋取武功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硬骨头。

果然,半个时辰后,黑白子提着一位髯长及腹、浑身酒气的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正是梅庄的四庄主丹青生,“砰”,黑白子将丹青生扔在地下。以免自己碰到曲谱上的药粉,拿出一截绸缎小心的包好《广陵散》的残谱,除了院子门,径直往黄钟公那里去了。

地上的丹青生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池水墨,眼中的仇恨好像要化为火焰烧到池水墨的身上,同时,丹青生的眼底又有一抹挥不去的哀伤,想来,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背叛,才是真zhèng

让丹青生伤心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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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天作美一网成擒,好兄弟共赴黄泉

看着地上的丹青生,池水墨嘿嘿一笑,道“嘿,丹青生是吧,你也不用拿这种眼光看着我,毕竟,把你抓来的不是我,是你最信任的兄弟。”

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睛瞎了,认了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兄弟吧,哦,也不对,贪生怕死很正常嘛,要知dào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不理丹青生越来越愤nù

的眼神,池水墨继xù

调笑道,“对了,你说你们四个白痴,好好的自由的日子不过,非要学人家当什么牢头,当牢头就当吧,非得给东方不败那个死人妖卖命。

你说你们又没有吃三尸脑神丹,这么听话干啥,好好的人不做非得给人家当狗,当狗就当狗吧,非得咬我的未来岳父,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不对?

还有啊,你也不要指望你的大哥三弟来救你,看见刚刚黑白子拿走的曲谱没有,那是《广陵散》的残谱啊,你说,要是我在上面涂上一点点药粉,大哥在心情激动之下会不会中招?”

丹青生的目光由愤nù

变为担心,还有几分希冀,看着丹青生希冀的眼神,池水墨笑道,“不用指望你的三哥来救你。

看见桌上的字帖没,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的角度看不到字帖,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sù

你吧,那是唐朝张旭的《率意帖》,有了它,你的三哥也跑不了。

你说你们爱什么不好,非得爱好琴棋书画,不知dào

劳资以前是**丝,最痛恨才艺牛逼的人吗?(呃,好像有什么吧不对,好像劳资现在也是才艺牛逼啊)嗯,才艺问题先不谈,你说你们四个笨蛋爱好琴棋书画也行,他妈非得每个人一个院子,还整天整天的呆在院子里研究,你这不是逼我各个击破吗?

你看,所有的事都是你们自己招的,怪不了我啊。”池水墨重重一声感叹,结束了他的挑逗。不是池水墨疯了,非得像个反派一样炫耀挑逗敌人,而是他要记住丹青生屈辱仇恨的目光,引以为戒。

拥有‘神界七葫’的池水墨,只要不中途夭折,将来注定要度过比丹青生更长的人生,经lì

更离奇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池水墨不努力向上,不小心谨慎,也许,丹青生的今天,就是池水墨的明天。

只有强dà

的实力才能保证不被人所欺辱,现在池水墨是强者,所以池水墨侮辱丹青生,他就只能听着。轻易的相信别人,下场就和梅庄庄主一样,早晚被人背叛,不要仇恨背叛你的人,要怪买就怪你自己眼睛瞎吧。

怯懦,软弱,恐慌等负面情绪在池水墨接受‘太上忘情心’的时候就已经离他远去了,但是同情,粗心,轻信等性格还在,这些性格不是不能有,而是当池水墨不够强dà

的时候,这些情绪只能埋葬。

现在,池水墨有一丝丝理解第一任传承者‘葬情成太上’的无奈了,为了最终的强dà

,在路上,我们不得不埋葬一些东西,保证我们能有更大的概率活下来,活得好。

“砰”又是一声身体自由落地的声音,一位身型骨瘦如柴,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如利剑的老者被放在了池水墨身前,正是梅庄的大庄主黄钟公,这个在‘笑傲江湖榜’上排名11,仅次于‘潇湘夜雨’莫大的厉害人物。

“七弦无形剑”是黄钟公自创的绝技,以琴音扰乱敌人心神,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但黄钟公琴上的招数却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对方势必无法挡架。

这种武功,池水墨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曾一度以为是比太极拳更牛逼的武功,可惜,通过‘造化’,池水墨知dào

,琴音对于黑铁三阶及其以上的内功绝学,影响很小,不然,黄钟公又怎么会成为东方不败得属下。

华山的‘紫霞神功’,衡山的‘镇岳诀’都是‘七弦无形剑’奈何不了的存zài

,更别提少林的‘易筋经’和武当的‘纯阳无极功’了。

倒是地牢中的任我行,驳杂的内力刚好为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克制,不然东方不败也不会派他来看守任我行。可惜,再坚固的堡垒也防不住内部的攻击。

池水墨也没有心情再理地上的两人,看着黑白子一言不发地拿了桌上的《率意帖》匆匆离去,时间越来越紧了,黑白子必须加快背叛的步伐,不然等待他的只有毒发身亡。

“砰”一位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的中年人被扔在池水墨的脚下,正是梅庄三庄主秃笔翁,正好,现在四个庄主都齐了。

“嘿,你果然贪生怕死,好了,这是你的解药,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2个时辰了,嘿嘿,你动作不慢啊,要是到了2个时辰,眼前现斑斓彩色,就是有解药也救不了你”池水墨冷冷地一笑,顺手抛费黑白子一个瓶子。

听见时间不多,黑白子接过药瓶,连忙拔开瓶子,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心中还在怨恨池水墨,同时想到毒一解了立马要池水墨好kàn



依池水墨年纪来看,练出这么深厚的内功铁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那么他的武技恐怕就很稀松平常了。

“咕噜”一声,丹药刚一下肚,黑白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子,你还是嫩了点,现在爷爷叫你个乖”,“乖”字还未落音,黑白子就展开身法跃向池水墨。

池水墨坐在石凳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了一个字,“倒”,只听得扑通一声,还在半空的黑白子只感觉脑袋一疼,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看着地上七窍流血,死相恐怖的黑白子,池水墨心中暗叹,不愧是箭毒木汁液配出来的药,就是给力,见血封喉的效果不是盖的。

池水墨低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着地上的三位庄主,笑道:“不好意思,本来,我是打算救完人就放了你们三个的,毕竟像你们这种钟情于艺术的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可惜,你们的兄弟给我上了一课,幸亏我早有准bèi

,没打算留他一命,看来,这做事啊,最好不要留下什么尾巴。

而且,你们是好兄弟嘛,想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应该是你们的追求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安心去吧!”

池水墨‘吧’字刚一落音,就挥出三枚飞镖,射穿了三位庄主的咽喉。然后也不嫌恶心,在黄钟公的尸体上拿出了一串钥匙和一把散放的钥匙,再从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尸体上各摸出了一把钥匙。

如果放过三人,万一在池水墨进入地牢后三人关闭了地牢,恐怕池水墨还真得陷在地牢中,那地牢的设计可是专门针对高手的。

然后挥手收起江南四友的尸体,池水墨转身离开了黑白子的小院,七拐八折的来到了大庄主黄钟公的卧室。

池水墨掀开黄钟公床上的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池水墨将铁板平放在地上,便向跳进露出的方洞中。

落地站定之后,池水墨一眼望去,只见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每隔六米就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照亮了地道,地道口有一些火折子,池水墨顺手拿了一个在手中。

向前走了大概七八米,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正前方是一扇石门,石门的右上角有一个圆孔

池水墨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拿出其中一把插入圆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这钥匙的选择,池水墨却是早就在造化中看黄钟公操作过了。

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上百米后,又来到一扇门前。池水墨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

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此时已深入地底三百多米了。哪怕早已经知dào

,池水墨也不得不感叹,日月神教真他妈有钱,这么一项浩大的工程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池水墨顺着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这棉絮能够吸取任我行的掌力,以防止任我行击破铁门。穿过钉着棉絮的板门,池水墨又接连行走四十几米,没有再看见有门户,地道隔得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十来米,才又见到灯光。

此时,地道的墙壁上和地道的路面已经十分潮湿,恐怕已经深入西湖的湖底了。如果池水墨没有智取,选择了强行救人,恐怕,机关一开,洞穿地牢的墙壁,西湖之水倒灌而入,任我行只有被淹死的下场。

池水墨再前行了八九米,地道突然变窄,必须弓着身子前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

又走了数丈,池水墨停下脚步晃亮火手中的火折子,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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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西湖底交手教主,遇意外匆离笑傲

池水墨取出江南四友身上的单独放置的四把钥匙,插入铁门上的四个钥匙孔,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

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池水墨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

突然一个狂放的声音响起:“东方不败,你个狗贼还有脸来见我”,声音在过道中不断回响。以任我行的功力,池水墨站在铁门前的时候,就已经被发xiàn

了,当然,这也和池水墨没有掩饰行迹有关。

以任我行的功力,早就听见有人进入地道,不过,直到池水墨来到铁门前时,任我行才发xiàn

感觉到有些不对,从这人的脚步声和呼吸来判断来人绝不是江南四友。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早已在西湖地牢中精进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能够通过判断出他人的内力深厚程度,不过奇怪的是,任我行竟然发xiàn

,自己看不穿来人的武功境界

说他高吧,翩翩感觉不出来人有任何内力,说他低吧翩翩来人脚步轻盈,很明显有武功在身。

这种情况,除非来人的武功境界高过任我行,不过天下比任我行高的只有东方不败,风清扬和少林的方证,然而,方证轻易不会离开少林,更别提到这里来。

而风清扬早在任我行被关在西湖地牢之前就半隐退了,更是不会来见任我行,推来推去,只有东方不败的出现才有可能导致这种情况。

至于来人是江湖的后起之秀的可能,自大狂妄,专横骄傲的任我行根本就没有考lǜ

过,当然,如果没有池水墨这个变数的出现,任我行的推论还是很真确的。

池水墨也不理任我行,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qì

才将铁门推开两尺,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走入室内,地牢中伸手不见五指,甚是漆黑,池水墨伸手在油灯上一弹,顿时从灯盏中飞出四朵火苗,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去,正好落在地牢四壁上的灯盏内,将四盏油灯点亮。

明亮的火光照耀着地牢,池水墨只见地牢的半空中,吊着一个两米左右的方形囚笼,囚笼通体由精钢打造,每根钢柱足有婴儿手臂粗细。

囚笼的八个角,通过八根铁链拴在地牢的墙壁上,顺着锁链看去,池水墨发xiàn

那墙壁竟然是由生铁铸成。

囚笼内坐着一人,四肢被四条长长的锁链套住,锁链的另一端同样被连在生铁打造的墙壁上。

此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正是横行江湖的前魔教教主任我行。

任我行看见进来的池水墨身影,瞳孔一缩,竟然不是任我行,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人物。

当地牢四壁的油灯被点亮后,任我行更是感到十分震惊,如此年轻,到底是哪家能培养出这样厉害的后生。

任我行虽然心中震惊,但是脸上不懂声色,试探道“小子,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江南四狗呢?”铜钟似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恐怕常人早已捂着耳朵满地打滚了。

“嘿,你问题倒是不少”池水墨放下手中的油灯,朗声说道,“看来多年的地牢生活还没有把你关傻啊”。

池水墨冷冷一笑,他知dào

任我行这种人只佩服强者,像岳不群那种君子的作为,在任我行面前是不被欣赏的。

“既然如此,我就一个一个回答你的问题,在下池水墨,号称“第一公子”,虽然你以前没听过,但是你以后一定会会记得的。

怎么进来的?当然是走进来的。至于江南四友么,我送那四个蠢货去投胎去了。”略带一点傲气的话语从池水墨嘴中飞出,好像丝毫没有把这位魔教教主放在眼里。

任我行先是眉头一皱,随即笑道,“杀了!哈哈,杀得好,老夫早就看那四个臭狗蛋不顺眼了。”

然后任我行双眼一眯,死死的盯住池水墨,‘吸星大法’暗中运起,如山的威势从躯体中迸发,压向池水墨,“小子,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可是为了老夫的‘吸星大法’,要是如此,你上前来,只要你放了老夫,老夫就传授与你。”

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任我行的影像,池水墨冷笑一声,“嘿,吸星大法,这种自毁根基的武功我还没放在眼中,要是吸星大法的原本‘北冥神功’,说不得我还有些兴趣。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么,我还有一个身份,日月神教圣女,前任魔教教主任我行之女,也就是你女儿任盈盈的未婚夫,盈盈与我情投意合,我不想盈盈伤心,所以来这里就是救你出去。

而且,我可不想和盈盈大婚的时候,给东方不败那个死人妖敬酒,所以你也不用疑神疑鬼的。”

听见池水墨说出吸星大法的弊端,任我行脸上勃然色变,吸星大法是‘北冥神功’残篇的事,任我行一个都没有告sù

,哪怕任盈盈都不清楚。

还未等任我行消化完毕,又一个消息传来,此人竟然是盈盈的未婚夫,正在怀疑池水墨是不是东方不败派来的人骗取吸星大法时,池水墨竟然称呼东方不败为死人妖,这下任我行放心了,至少此人绝对不是东方不败的人。

未等任我行平静下来,池水墨扔出手中的一串钥匙和一块玉佩,道:“钥匙给你,自己解开,玉佩是盈盈给我的定情信物,你辨认一下,然后还我。”

那玉佩确实是盈盈给池水墨的,当天池水墨送给任盈盈赤凰碧玉簪当定情信物后,任盈盈就送给了池水墨一块当年任盈盈母亲留下的玉佩。

任我行接过抛来的钥匙和玉佩,玉佩任我行认识,这是当年任我行的贴身玉佩,后来送给任盈盈她娘亲作为定情信物的,任夫人死后,这块玉佩就留给了任盈盈。

加上池水墨直接把钥匙抛过来的行为,任我行有八成把握断定池水墨说的是真话,不然,池水墨绝对不会把钥匙交给自己。

解开了四肢上的镣铐,任我行打开囚笼飞身下地,“哈哈,哈哈哈哈,我任我行终于脱困了,小子,相当盈盈的夫婿没那么简单,先接我一掌”

任我行双腿一蹬地,身体与地面接近平行,飞身掠向池水墨,一掌击出,掌风四溢,风声呼啸,犹如天河倒转,五岳断塌。

眨眼间就来到池水墨,掌风吹得池水墨发丝四散,面对近在咫尺的铁掌,池水墨面容一肃,双眼精光一闪,吐气开声,“喝”,右掌击出,犹如泰山压顶,巨浪倒转,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犹如雷霆炸响,回荡在地牢之中,双掌只见劲风四溢,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涟漪扩散在空中,整个地牢顿时灰尘漫天。

“蹬蹬蹬”任我行和池水墨各退三步,在地牢坚硬的地板上,留下几个深达半寸的脚印,这地板可是大青石铺成。

任我行虽然内力深厚天下无双,但大都是通过吸星大法吸取的别人内力,炼化之后依然驳杂不纯,永远无法突pò

到先天,所以池水墨才会评价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是自毁根基的武功。

但池水墨的内力却是万界所传,乃是天下第一精纯的内力,自然能够以后天七层的内力与后天九层的任我行平分秋色,要知dào

,越到后面,每层内力相差越大,后天九层与后天七层的差距,远远大于后天五层与后天三层的差距。

“好,好小子,武功不错,有资格迎娶我家盈盈”任我行在和池水墨拼掌时,自然恩能感觉出来池水墨的内力不入自己深厚,但是浩大非常,和少林寺的方证秃驴的易筋经很相似,但却更加精纯,比易筋经内力更胜一筹。

一分内力足够当自己三分内力用,拼到后面,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加上池水墨年纪轻轻,才让任我行称赞。

“哦~,这么说您老是同意我和盈盈的婚事了?”池水墨连忙问道。

任我行知dào

自己女儿的性格,恐怕她和池水墨的婚事自己反对也没用,而且池水墨武功很高。

虽然接触不多,但任我行能看出池水墨绝对是个十分骄傲的人物,恐怕自己这位落魄的魔教教主未必放在他的眼中,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这种人物必然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人物,然而为了和盈盈的婚事,甘愿放下身段,对自己使用敬称,恐怕是爱煞了盈盈。

当即任我行回到:“当然同意,不说你的武功人品,就凭你救我出来以及让盈盈认同你这两点,就足够了。”

“叮”,当任我行‘当然同意’的‘意’字刚一落音,没经过池水墨的同意,几条消息就闪现在池水墨的眼前。

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女任盈盈攻略条件一,【情投意合】,天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女任盈盈攻略条件二,【父母之意,媒妁之言】,人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成功攻略黑铁级位面世界气运之女任盈盈,得到任盈盈全部气运值65点,【实力qì

运值25,位面加成气运值40】,恭喜传承者气运点达到190点,突pò

笑傲江湖气运之墙。

警告,警告,传承者突pò

笑傲江湖位面气运之墙,即将惊动笑傲江湖位面的主意识,只解开第一层封印的‘造化天网葫’不能蒙蔽此天机,必须立kè

离开笑傲江湖位面,不然,将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请传承者做好准bèi

,十秒钟后,传承者将会被传送到下一个世界,“十,九,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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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离笑傲,天龙初入

请传承者做好准bèi

,十秒钟后,传承者将会被传送到下一个世界,“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任我行面前,池水墨呆呆的站着,心中没有任何办法,和一个位面的意志想必,池水墨还是太弱小了,不得不选择退让。

十秒钟的时间里,任盈盈,岳灵珊,林平之的面容一一在池水墨的脑海中闪过,笑傲中还有很多的遗憾,娇艳美丽的带刺牡丹蓝凤凰,池水墨还没有见过。

东方不败的诡异阴柔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的武道,还没有见识过,还有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方证的千手如来掌都再也见不到了。

对了,池水墨灵光一闪,还未问是否能够再回笑傲。

“万界,笑傲位面还能不能再回来?”

没有等到回答,十秒的时间已经到了,紫光一闪,眼前的笑傲时间犹如镜子一样破碎,意识一黑,池水墨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

“嗯”,池水墨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就像喝醉了酒后第二天起床时的感觉,看来,时空穿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shòu的。

睁开双眼,面前的世界还有些迷蒙,揉了揉眼,再看,一轮骄阳挂在天空,刺得池水墨不由自主得又眯了眯眼,脚下软绵绵的,是如茵的绿草。

露在外面的手感觉有点发烫,看时间,大概池水墨只躺了十来分钟,不然就是很烫了。如果不是池水墨已经是后天七层的武者,恐怕就得像刚刚去到笑傲江湖时,得躺上好几个时辰才能清醒。

辛亏每次周围都没有人,池水墨心中庆幸,打眼一望,眼前一片开阔的湖水,半亩粉红嫩白的荷花开遍了整个湖面,正如杨万里的诗一样,“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池水墨去笑傲江湖的时候还是初春,在那里呆了快四个月,离开时正好是盛夏,也正好是西湖。

现在醒来时,也正好是盛夏,正好是西湖,让池水墨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至于为什么池水墨会知dào

这里是西湖,池水墨左边千米左右,离岸边大概十米的样子有一个四角凉亭,亭上有副对联。

“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如果池水墨的记忆没有出错,那是北宋苏轼被贬杭州时,在西湖凉亭上写下的对联。

此外,凉亭的上有一名,“西湖天下景”,足以证明池水墨还在西湖。

整理了一下衣袖,池水墨转身离开了西湖。

杭州大街上,有些安静,街道两边的树荫下有些摊贩,三三两两的人围在摊贩周围的桌子旁喝茶避暑。

池水墨找了一家客栈,悦来客栈,好吧,池水墨记得在笑傲时他住过的几次客栈全是悦来客栈,如果不是古代普通商家文化有限,那么着其中一定有着某个秘密。

跨进客栈的大门,一股凉气袭来,和闷热的大街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嘿,客观请进,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一个尖嘴猴腮的店小二迎了上来,弓着腰向池水墨殷勤的问道。

池水墨眼中亮光一闪而逝,店小二是个一流的武者,胸前的万界已经传来了消息,这可是笑傲江湖中名门大派顶尖精英弟子的水平!

这到底是哪个位面,武学泛滥到这种程度了么!还是这家店有问题?

池水墨脸上不动声色,随意抛出一两银子【万界空间中的】,“吃饭,也住店,头前带路!”

店小二敏捷的接住池水墨抛出的银子,左手隐晦的一捏,真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客观您这边请,二楼的窗户旁还有一张空桌。

窗前就是西湖的美景,过堂风吹得嗖嗖凉快,绝对是上好的位置,诶,小心脚下,楼梯有些高。”

想必店小二对自己的亲爹都没这么关心过吧,池水墨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

…………………………………………

酒足饭饱后,悦来客栈乙字六号房间,池水墨端坐在床上,双眼紧闭,意识进入识海,黑铁色的识海上,池水墨橙色的魂魄凌空悬浮在海面上,距离海面只有三寸。

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正是‘造化天网葫’。

同时,识海的周围紫色的光芒笼罩,那是‘鸿蒙万界葫’在识海的延伸,至于它的本体,还在外界,不能进入识海,一旦离开外界,进入池水墨的识海,池水墨就会被位面意识发xiàn

,解封了一层的万界蒙蔽天机还是得靠本体。

“这是哪个世界,我还能再会笑傲位面么?”池水墨仰头发问。

一块米许大小的紫色方形光幕从识海周围笼罩的紫光中飞出,立在池水墨面前,一排排的文字出现在紫色光幕上,是简体中文,‘万界’用池水墨最熟悉的语言来表达一切。

“这是天龙八部的世界,此世界已经轮回演化了上百次了,位面已经趋向成熟,属于黑铁中级位面,位面中人物的实力比笑傲位面强上太多,传承者要多加注意。

至于笑傲的位面,能够回去,不过得是传承者得到镇压气运或则扰乱天机的至宝才行,现在万界只解封了一层,还不能做到。

而且就算你回去了笑傲的位面也没有用了,传承者离开时已经触碰了气运之墙,笑傲位面的意识已经被惊动了,等它发xiàn

笑傲世界的命运线完全被打乱后,它一定会选择重归混沌,再次演化笑傲世界。

沿着被打乱的命运线发展,会让笑傲世界进入错误未知的发展方向,轻则导致笑傲位面十几次演化的成果被抵消,重则导致笑傲位面毁灭。”

想到笑傲世界千千万万的生灵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会面临世界末日的景象,池水墨就感到十分愧疚“看来当初新手考验完成后,我就应该离开啊!”重重的一叹,池水墨脸上满是落寞。

“那倒是不用,其实就算你没有触碰到位面之墙,位面的气运之子也被你杀了,一旦你离开,天机重新清晰,笑傲位面的意识还是会惊醒,重新演化笑傲世界。

没必要愧疚,你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太重,虽然我还不能告sù

你具体是什么,但是几个位面的重新演化简直就不值一提,如果你失败了,对于诸天万界来说,都可能会是灾难。

只要你能成功,哪怕屠杀众生,毁灭种族,最终也只会得到功德而不是罪孽。”

看完万界的回答,池水墨陷入了沉思,到底什么样的使命这样重yào

,关系到诸天万界的安危,想到失败的前六任传承者,池水墨心中有些沉重。

前几任传承者虽然池水墨连名字都不知dào

,但是其中的第四任传承者,“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很像池水墨原来星球上一位传说中的大能,鸿钧道祖,虽然诗号不完全相同。

但如果真的是那位道祖的话,恐怕这个使命真的十分沉重,沉重到让池水墨有些绝望,连鸿钧道祖都只能排第三,可想而知排第一的传承者有多恐怖。

连那种存zài

都失败了!池水墨只觉得肩头莫名沉重了很多,不为别的,就算只为了不辜负前六任传承者留下的馈赠,池水墨也不得不用尽全力向前。

要知dào

,这六任传承者留下的东西,绝不是什么通过修liàn

得来的,恐怕只有尸山血海的磨练才留下了这几样至宝。

哪怕前路是地狱,池水墨也决定要杀身成魔,超脱而出。

第三十六章:套枷锁,头顶悬剑

新手世界池水墨看似简单的通过了,但是有多困难只有池水墨自己知dào

,如果池水墨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坑杀千人,恐怕后续的剧情池水墨根本不会有参与的资格。

空有技巧没有修为,恐怕连余沧海的儿子都能杀了他,更别提后来通过谋划取得大量的气运了。

获得气运点的苛刻条件足够让池水墨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六个月的时间限制更是一把催命的达摩利斯之剑,让绝大多数的计谋都没有用,因为池水墨耗不起时间。

好在,池水墨当初够狠够果duàn

,闯过了新手世界。

天龙八部这个世界不再是新手的世界,恐怕情况只会更苛刻,境遇只会更糟。

回想起‘鸿蒙万界葫’内部的紫色小锁,以及天龙世界趋向成熟的说法,池水墨心中一沉,“万界,造化,还有什么坏消息都一并说出来吧,我还承shòu的起。”

“刷”万界紫色的光屏上一阵闪动,同时识海上空的‘造化天网葫’射出一片碧光在紫色的光屏上,光幕由紫色变为碧紫色交替,上面刷新出一条信息。

“第一,新手福利取消,传承者在天龙八部位面获取的气运点,将不能再兑换修为,笑傲位面获取的气运点,请传承者在三天之内兑换完毕。”

犹如浓墨般漆黑的字体显现在碧紫色的光幕上,让池水墨有些不爽,虽然早就猜到可能会出现这种结果。

毕竟万界培养的是强者,不是废物,能量不能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不消耗气运点兑换修为这种天上掉馅饼的行为,不可能长久。而且只有自己修liàn

得来的力量,才能完全掌握,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第二,万界镇压气运的效果消失,气运点将在三天后变为消耗品。”未等池水墨完全接受,又一条消息出现。

果然,气运点这种东西真的变成了消耗品,能量守恒定律看来在哪里都适用啊,紫色小锁的担忧果然变成了现实,还好,扰乱天际的功能没有取消,不然池水墨就十死无生了。

“第三,造化将取消,透视影像中书籍,以获得书籍内容的能力。”

看来,通过影像得到别派秘籍和药方的做法也被七葫封杀了,道路,越来越艰难了。

“第四,造化查询影像将消耗气运点,查询一切景物(影像中不得包括智慧生灵),每时辰1气运点,不足1个时辰按照1个时辰算。”

池水墨心中一沉,这个条件看起来很一般,但是其中的信息量太大,池水墨最大的优势,准确把握剧情发展的能力,恐怕将受到极大地限制。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影像中不得包括生灵的要求,让池水墨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五,凡是造化影像中涉及生灵,正常耗费气运点如下:【先天以下,5气运点/时辰】;【少阴境界,10气运点/时辰】;【阳明境界,15气运点/时辰】;【太阴境界,20气运点/时辰】;

【聚气境界,25气运点/时辰】;【练气境界,30气运点/时辰】;【真气境界,35气运点/时辰】;【凝液境界,40气运点/时辰】;【罡气境界,45气运点/时辰】;【虚丹境界,50气运点/时辰】。”

果然,最大的优势被阉割了,池水墨虽然知dào

剧情,但是剧情有可能出现变化,而且所有的剧情发展的时间地点都很朦胧,如果没有具体的信息,知dào

剧情的优势将会被无线削弱,

笑傲中如果不是造化可以监视一切人物,准确地知dào

时间地点,恐怕那些有关剧情的布局,池水墨一个都完成不了。

“第六,查看生灵影像不足1时辰按照1时辰算,当且仅当传承者查看同境界修为生灵时,耗费正常的气运点,当查看生灵超过传承者多少个小境界,气运点的消耗就是正常消耗的多少倍。

当该智慧生灵修为低于传承者时,收费按照相差层次,相应减少。”

未等池水墨回过神来,又一个打击袭来。池水墨灵魂在黑铁识海的上空摇摇欲坠,尼玛,尼玛,收费还不行,还要翻倍,翻你妹,池水墨快忍不住了,奸商,奸商啊!

我要换金手指!我要换金大腿!池水墨在心中怒吼。他现在无比的羡慕那些真zhèng

的系统流,法宝流,天才流,废材流,无dí

流,抽奖流。

神马屠龙刀点击就送,老爷爷随身携带,牛逼功法便宜给,丹药宝藏随便找,还有牛逼属下可以召唤,神兽圣兽随便捡,萌妹子自动投怀送抱,这些待遇都是人家的。

哪像自己,别说屠龙刀,连个硬木剑都不给;没有老爷爷,只有灵性极高的葫芦两枚,还没智慧;没有牛逼功法,只有烂大街的太极拳,草上飞。

没有丹药法宝,蒙汗药都得自己炼,现在还他妈不能透视药方了;没有牛逼属下,属下都得自己找,不是气运人物还不给气运点。

没有神兽圣兽,只有一匹宝驹,还他妈遗留在了笑傲世界。萌妹子倒是骗到了两个,不过连嘴都没亲上一个。

敌人没有弱智光环,倒是一个比一个精,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吃饭黑点都遇到了好几次,要不是池大爷小心谨慎,每次都查了下造化,早就让人用劣质的蒙汗药药翻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本大爷的金手指潜力高,好吧,如果这年头潜力也算优势的话。

“第六,救人将不能再获得气运点。”

池水墨还没安慰完自己,又一波打击袭来,这下池水墨真的抓狂了,尼玛,物价飞涨不说,还要扣掉大爷的工资,比某局更黑。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了,给你丫惯的,我要撂挑子不干了。

“第七,如果传承者在30岁之前没有达到‘虚丹’境界,七葫将会抹杀传承者,重新选择更优秀的传承者,请传承者努力成长”

好想是感受到了池水墨的情绪,又一个打击袭来,好吧,池水墨彻底焉了,在死亡面前,哪怕池水墨已经融合了‘太上忘情心’也感到恐惧,在‘太上忘情心’的定义中,恐惧不是负面情绪,怯懦才是,没有恐惧,没有敬畏,自信心膨胀传承者将永远也走不到巅峰。

“第八,为了保证传承者存活,传承者可以查看同一个大境界的任何武者‘基本信息’,此项功能不消耗气运点。

第九,为了保证传承者的存活,收服属下一项放宽条件,根据所收服属下的忠心程度,传承者可以获得10%,20%,30%,80%的气运点,所收服属下至少是气运人物【对剧情发展做出一定贡献的人物】。”

得,池水墨还以为七葫良心发xiàn

了,没想到又来个限制,对剧情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人是那么好收的么,恐怕池水墨现在去一招就会被人家秒掉。

好在,光幕上没有再出现坏消息,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造化,那几个境界是怎么回事,除了先天境界以下外,我一个都没见过,你给我解释一下。”池水墨一连串的打击下,池水墨终于回过神来,想到了实力问题。

“少阴境;阳明境;太阴境;聚气境;练气境;真气境;凝液境;罡气境;虚丹境,是七葫划分的先天九境。

其中‘少阴境;阳明境;太阴境’称为通脉阶;‘聚气境;练气境;真气境’称为练气阶,‘凝液境;罡气境;虚丹境’称为筑基阶

天龙位面中没有这些实力划分,只有简单的后天前中后,先天前中后,宗师前中后,大宗师前中后九个境界。

本位面的‘先天,宗师,大宗师’分别对应‘通脉阶,练气阶,筑基阶’,天龙位面的实力划分太草率简单,七葫境界的划分包含奥秘,请传承者自行摸索。

此外,天龙位面的后天武者无数,先天武者上千,宗师武者破百,大宗师武者一人,请传承者小心行事。”

卧槽,先天不如狗,宗师满地走,你妹,堪比大唐双龙的世界,池水墨已经无力吐槽,整理一下受伤的心情,默默地退出了识海,他需yào

时间来接受者一切,信息量略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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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成先天,欲谋北冥

第二天上午,池水墨盘坐于床.上,双眼紧闭,意念探入胸前的紫色葫芦中,看着紫色云海的上方的光幕,池水墨默念,兑换修为,意念观想紫色云海

万界嗖的一声飞到池水墨头顶一尺处倒立,紫色的葫芦口放出蒙蒙的紫光笼罩池水墨全身。

无数紫色的气息从葫芦口飞出,钻入池水墨的筋脉,体内,所有的内力以吐纳诀的方式在池水墨的经脉中游走。

一股股紫色的气息不断融入吐纳诀的淡紫色内力中,慢慢的,池水墨的吐纳诀的内力也开始有淡紫色逐渐加深。

一圈又一圈,当池水墨体内的吐纳诀内力变为深紫色时,内力逐渐收缩,当紫色深到极致,轰的一声,紫色内力变浅,化为淡紫色,不过内力由紫色的气体,转化为淡紫色的雾气。

雾气很快聚成一条细细的长线从心系出来,退回上行经过肺,向下浅出腋下(极泉穴),沿上肢内侧后缘,过肘中,经掌后锐骨端,进入掌中,沿小指桡侧,出小指桡侧端(少冲穴),池水墨耳边一声轰鸣,手少阴心经贯通。

手少阴心经贯通后,奇经八脉形成一个更复杂的贯穿经脉图,紫色雾气在其中不断游走,半盏茶后,雾气由细线大小成长为毛线粗细,

起于小指次指之端,上出两指之间,循手表腕,出臂外两骨之间,上贯肘,循臑外上肩,而交出足少阳之后,入缺盆,布膻中,散络心包,下膈,遍属三焦。

池水墨耳边又是一声轰鸣,手少阳三焦经打通,此时紫色雾气的运行速度大增,足有之前的一倍,可惜,加入手少阳三焦经之后,筋脉复杂不止一倍。

一盏茶后,池水墨体内的淡紫色雾气已经达到婴儿半个小拇指粗细,就像一条淡紫色的蚯蚓,在池水墨体内钻来钻去,起于小指之下,邪走足心,出于然谷之下,循内踝之后,别入跟中,以上踹内,出腘内廉,上股内后廉,贯脊属肾,络膀胱。

又是一声轰鸣,足少阴肾经贯通,淡紫色的雾气犹如龙卷风,快速掠过池水墨的经脉,两刻种后【一刻15分钟】,淡紫色的雾气成长到婴儿小指粗细。

起于目锐眦,上抵头角,下耳后,循颈,行手少阳之前,至肩上,却交出手少阳之后,入缺盆,一声轰鸣后,池水墨的足少阳胆经贯通,淡紫色的雾气有向紫色雾气转变的迹象。

可惜,足少阳胆经最后的足窍阴穴刚刚贯通,‘鸿蒙万界葫’就停止了紫色气息的输送,飞到池水墨胸前挂好,识海中,池水墨的沉睡的橙色灵魂中出现一点黄光。

睁开双眼,池水墨从未感觉到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的清晰,就像一块玻璃上的灰尘被擦净,连客房中飞舞的蚊子都能看清六条腿,耳中传来一楼大厅食客的交谈声。

未等池水墨细细感受,身上传来一些黏黏的感觉,低头,身上覆盖了一层淡黑色的汗水,臭不可闻。

池水墨连忙叫来小二搬来沐浴的大桶,一阵洗浴后,房中云雾缭绕。

穿上小二刚买来的宋代的武士服,池水墨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客栈。

通过‘万界’的信息,池水墨得知,由于之前在笑傲江湖的位面只花了4个月的时间,还剩下两个月,所以池水墨被‘万界’传送到天龙八部剧情开始前两年,作为提前过关的奖励。【真抠门】

没有了兑换修为的便利,池水墨想要在5年之内达到虚丹境界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按照易筋经的修liàn

速度,恐怕池水墨能在30岁之前突pò

到聚气境界就算是奇才了。

所以,池水墨如果真的按照那些同人小说中的情节,闲来管管段誉的闲事,热血上头和萧峰结拜帮他度过杏子林难关,泡泡木婉清妹子的话,池水墨在五年后必死无疑,哪怕不管闲事,五年专心修liàn

,照样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七葫这次故yì

要抹杀池水墨,不然怎么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不过,池水墨心中得yì

一笑,任你奸似鬼,也要喝大爷的洗脚水。

‘七葫’肯定以为自己是靠着无限使用‘造化’来布局笑傲位面的,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早就熟悉了天龙位面的剧情,想必‘北冥神功’就是这次劫难的唯一生机,等‘北冥神功’一到手,在抢了虚竹的机遇,虚丹境界还不是手到擒来。

地球的华夏国的作家,真是牛逼啊,多少穿越一族靠着某网站的小说阅读经lì

打杀四方,池水墨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迷恋小说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过,七葫的考验,真的如此简单么?

1个月后,大理无量山。

夕阳的余辉映红了天空,红霞之下,是白雪皑皑的山峰,好像一道亮丽的头环,套在巨人额头。池水墨看着眼前的绵延百里,雄奇险峻的无量山,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容易啊。

不敢随意使用造化查人影像的池水墨,这一路上碰到了三伙强盗,六家黑店,要不是池水墨离开杭州前把修为提升到了少阴境界,并且每次吃饭都用银针测试一遍,恐怕现在尸体都烂了。

果然,趋近成熟的天龙世界不可小觑啊,连劫道的强盗都有后天境界,小二都能熟练地的配置**,基本信息能显现店小二的职业,但店小二会配**可显示不出来,除非池水墨消耗珍贵的气运点。

这时的天龙世界,危险程度直追古龙的世界,让池水墨晚上睡觉都小心翼翼,对于主角段誉的运气,池水墨现在无比的羡慕嫉妒恨。

“高莫高于无量山,古拓南郡一雄关。分得点苍绵亘势,周余百里皆层峦。嵯峨权奇发光泽,耸立云霄不可攀。”

无量山高耸入云,内有虎豹熊猿,蛇虫鼠蚁,绵延百里,连万毒之王莽牯朱蛤,奇毒的大蜈蚣都生活在这里,想要在这广阔的无量山中找到那琅琊福地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凶险异常。

所以,不想英年早逝的池水墨,只有选择通过无量剑派的后山,去到琅琊福地,其他的路径太过危险,造化查看生灵是要消耗气运点的,池水墨可不想在为了规避毒虫毒蛇花上几十气运点。

感慨一番,池水墨舍弃了马市买来的普通健马,往山上行去。

一个时辰后,无量剑派山门前,池水墨远远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红衣的无量剑派弟子领着一组青衣弟子从山门内走过,看样子应该是例行的巡逻,无量剑派的山门前,两位持剑青衣弟子守着。

在用造化一查基本信息【查基本信息免费】:陈光山,无量剑派红衣内门弟子,少阴境初期,气运值130.这是领头巡逻的红衣弟子,从名字上能看出是干光豪,龚光杰一辈的光字辈弟子。

池水墨心中感叹,果然,快成熟的天龙位面变数太多,原著中无量剑派哪有这么多弟子,连巡山都是十二个人一组,巡逻领头的弟子都是先天武者。

刚靠近无量剑派的山门,一声呵斥传来,“什么人,这里是无量剑派所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守山门的持剑弟子喝到。

池水墨脸上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两位少侠勿怪,在下是无量山周边的顺和府临川县人士,听闻无量剑宗大名鼎鼎,派内高手如云。

特地来瞻仰一下无量剑宗的雄姿,在下就在山门口望一番就走,望两位少侠通融通融。”说着池水墨顺手递过两锭金灿灿的元宝。

两位守门的持剑弟子迟疑一阵,还是贪婪占据的了上风,如果池水墨要求进入山门,可能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过只是在门前看看嘛,想必没啥大碍。

【石头上课完毕,打开电脑一看,收藏掉了三个,掉了三个,这心啊,拔凉拔凉的。新书排名又下滑了一位,刷票党的牛逼我们且不管。关键是收藏掉了,推荐没涨啊!!

石头真心希望诸位看完之后不要忘了给张推荐票,顺手收藏一下,不说其他的,至少这会让上课都在码字的我感到一些安慰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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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出辣手,谷底洞天

看着两位持剑弟子接过金元宝,池水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两位持剑弟子还待警告池水墨一番,让他不要进入山门,突然全身剧痛,七窍流血而亡。

“贪婪就是原罪啊”池水墨假惺惺的感叹道,用长剑撑起两位守门弟子的身体,让他们从后面看起来好像在专注的守门,随后就进入了无量剑派。

池水墨快速的在无量剑派内游走,通过造化中的地图指引,不断靠近无量剑派后山禁地旁侧的悬崖。

凭借黑铁三阶的绝学‘草上飞’,池水墨有惊无险的避过了无量剑派的几组巡逻小队,从无量剑派建筑群的右侧绕到了无量剑派后山禁地的悬崖。

这里离无量剑派的真zhèng

禁地无量玉璧有好一段距离,且出了剑派的建筑群,所以没有弟子把守巡逻。

站在悬崖前,池水墨只听得隆隆水声,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挂,一条大瀑布从更高的崖上直泻下来。

看来,这里正是原著中段誉掉下悬崖的地方,池水墨心头一定,从‘万界’中拿出长长的绳索,绑在悬崖附近一颗成人腰粗的松树上,再在自己的腰上打了个死结,池水墨拉着绳索就朝下滑。

山风吹来,掀起池水墨的衣衫长发,搅动山崖下的云雾翻滚,越往下,山风越大,绳索不停的摇晃。

池水墨不得不拿出一把长剑,每滑下一米,就用剑插入悬崖崖壁中,固定身体,等绳索不要摇晃后再次取出长剑下滑,这时池水墨先天【少阴】境界的武力完全只能用到长剑之上,崖壁可全是泥土构成。

草上飞的轻功此时完全无用,除非是武当的纵云梯还有些作用,池水墨小心避过崖壁上各种凸出的石头棱角,一步步往下滑。

时间慢慢的流过,地平线上的光辉耗尽,明月开始上升,这时池水墨已经下滑了三百多米,绳索的长度还有五十来米,崖顶上隐隐传来人声,想必守门弟子的死状已经被换班的弟子发xiàn

了。

现在无量剑派的人已经搜寻到了附近,幸好池水墨把绳索绑在松树的根部,而且绳索的颜色是土褐色,与崖顶的土地颜色相近。

不过,最多半支烟的时间,剑派的弟子一定能搜寻到绳索,如果砍断绳索,池水墨必死无疑。

山风,越来越大了。

正在这时,池水墨看到下方六米处有一颗歪脖松树横着,心中一喜,终于快到了,这可松树正是原著中救了段誉性命的那颗松树,被段誉封为‘七大夫松’。

池水墨纵身跳到歪脖松树的树干上站定,双手抓住绳索,运上内力一抖,崖顶上松树根部的绳索突然炸裂,附近搜索的无量剑派弟子循声望去,只见着地上一条黑影朝崖下迅速溜去。

搜寻的弟子功力尚浅,没有看清,以为是受惊的蛇类逃窜,所以就没有再多关注,岂不知就这样就漏过一次天大的机缘,池水墨也因此逃过一劫,不然,琅琊福地必定暴露。

收好绳索,池水墨看向歪脖古松的根部附近,一条大缝裂开,能容两人并立,池水墨循着崖缝往下飞纵,越往下山崖越是倾斜,池水墨一会就来到了谷底。

但听得隆隆水声轰鸣,水珠如下雨般见到池水墨脸上,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流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瀑布注入处水面翻滚,离开瀑布三十来米,水面竟然平滑如镜,一轮皎洁的明月映照在湖面上。

斜眼一看,湖畔旁一丛丛茶花摇曳,在月光笼罩下美丽异常。

这湖为椭圆形状,大半部分隐在花树从中,湖面一周大概三里左右,东南西北全是悬崖峭壁,抬头望去,只见瀑布右边一片石壁光滑如玉,正是无量玉璧,

无量玉璧的对面树丛中,有一块小号的石壁,小玉璧的旁边,一块巨大岩石凌空立于一块小岩石的顶上,正是琅琊福地的入口。

池水墨伸手去推,竟然轻易推动了巨大岩石,岩石缓缓转动,好像一扇大门,岩石转到一半,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池水墨早知洞中没有危险,随即弯腰走进洞去,走得十余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

脚下的路十分平整,好像走在石板路上一般,洞中道路必是经过人工修整,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

突然之间,池水墨右手碰到一件凉冰冰的圆物,一触之下,那圆物当的一下,发出响声,声音清亮,伸手再摸,原来是个门环。

于是池水墨伸手推门,那门似是用铜铁铸成,甚是沉重,但里面并未闩上,手劲使将上去,那门便缓缓的开了。

池水墨也不立即进去,等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的霉味散尽,池水墨才移步入内。

十来米后,前边又是是一扇门,池水墨手上使劲,慢慢将门推开了,眼前陡然光亮。

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

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这一下心下大奇,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

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双眼帖着水晶几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幌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

当年无崖子花了偌大的心力,将外面的水光引了进来,这块大水晶更是极难得的宝物,硬是在剑湖宫底部造了这么一处堪比现代海洋公园的古代奇景。

暗叹一声败家,池水墨回过身来,只见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是李秋水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池水墨搜寻见东首,果然有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一角,石壁上似有一道缝,连忙抢将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

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级,悠然顺着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余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一门,伸手推门,眼前陡然一亮,哪怕早有准bèi

还是心中一颤。

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这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

一对墨宝石雕成的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池水墨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

池水墨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那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

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

真是巧夺天工啊,池水墨心中感慨万千,这技术,拿到现代去,什么充气娃娃都得跪,什么欧米建筑大师也白扯,我大华夏一人即可横扫那琉球小国与西方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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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神功妙,乐极生悲

当下四周打量,见东壁上写着许多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接近半寸。

文末题着一行字云:“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池水墨也不去理会,直接拿起玉像前供人跪拜磕头之用的两个蒲团,在磕头用小蒲团上开了一个口子,拿出一个绸布包来。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

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玉像的右足鞋上绣有“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有“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这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有人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可惜李秋水千算万算算漏了我这个偷渡者的存zài



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

其后写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左手慢慢展开帛卷,只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可惜饱经磨砺的池水墨无视了这黑白**。

直接看那裸女身子,只见有一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绿线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

另一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段誉对这条绿线不敢多看,凝目看手臂上那条绿线时。

见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等字样,至拇指的“少商”而止。

当下将帛卷又展开少些,见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

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下面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

最后写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

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池水墨心中一喜,沉下心来,细细观看‘北冥神功’36图,这三十六图中共有十二正经加上奇经八脉中除去任督二脉的其余六脉共18条经脉。

每条经脉都有一副练法,用来吸取敌人内力,也可自生内力,18副图每幅图都对应一副或任脉或督脉带入炼化内力的图。

18副图吸取,18附图炼化,‘北冥神功’一共36附图。池水墨沉下心来盘膝坐在地上,转化全身内力为吐纳诀内力。

值得一提的是吐纳诀内力在池水墨来到天龙位面时就被提升到了黑铁六阶,可惜,池水墨十二正经只打通了四条,完全发挥不出吐纳诀的神异之处。

不过,哪怕部分功能也足以羡煞旁人,黑铁六阶的吐纳诀可以把所有的内力聚集在丹田处,并深深地沉寂下去,造成无一丝内力的假象。

连大成的‘北冥神功’也吸取不了内力,当然,‘北冥神功’的修liàn

要求之一无内力也就满足了。

‘北冥神功’适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己学,专心修习新功。

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

原文中段誉从未练过内功,于这最艰难的一关竟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方便。

可见要想修liàn

北冥神功就必须把以前所练的内功全部忘掉,凡是功力高深者早已经将内功练成一种潜意识不论吃饭睡觉都在修liàn

内功,这潜意识如何去忘?

所以难怪苏星河丁春秋早期都无法得传北冥神功,这因这个最艰难的一关实在太难。这也就是李秋水等人虽懂北冥神功却不能自练的原因吧。

但是池水墨由于内功全部是传承自他人,远远没有达到将内功练成一种潜意识的境界,自然这最大的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

将吐纳诀的内力沉寂在丹田,开启吐纳诀的入定特效。池水墨深吸一口气,开始观想‘北冥神功’的第一、二幅图,手太阴肺经,这是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尤为要中之要。

慢慢地,池水墨意识沉寂下来,不思不想,脑中只有一条绿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绿线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潜意识不断重复这一过程。

两个时辰后,池水墨从入定中醒来,内视手太阴肺经,只见整条经脉拥堵不堪,充满了后天集聚的杂质,毫无一丝一毫的气感。

池水墨心中一震,怎么会失败呢,在吐纳诀的入定加持下,修liàn

速度绝对是天龙首屈一指的,怎会两个时辰都没有一丝气感?

池水墨有些着急了,如果‘北冥神功’修liàn

失败,哪怕在吐纳诀入定加持下,池水墨在5年之内达到‘聚气境’就算天才了,至于‘虚丹境’,根本就不可能!

难道这次真的只能等死么,为什么修liàn

不了‘北冥神功’呢?

池水墨脑袋不停的划过念头,突然,拥堵不堪的手太阴肺经闪过,池水墨脑海突然划过一道灵光,“造化,是不是只有经脉贯通才能修liàn

‘北冥神功’?”

识海中的‘造化’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岑寂在黑铁色的识海上空,放出白玉般的光芒,无视了池水墨的提问。

池水墨念头一转,“造化,查询天龙位面段誉目前的基本信息!”

“刷”池水墨眼前出现一段文字:

人物:天龙位面段誉

身份:天龙位面气运之子;大理段氏皇族;镇南王府世子

修为境界:三流

天赋:百脉俱通,福缘不浅

气运值:203【3为武学修为带来(从小药浴,身体强健),200为位面加持】

段延庆就是大理段氏皇族,而且只说是镇南王府世子,没说是镇南王亲子,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

天赋中的‘百脉俱通’让池水墨浑身一震,嘴中喃喃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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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明终究,苦练凌波

原来‘北冥神功’最大的隐性条件就是百脉俱通,因为‘北冥神功’的第一幅图就是手太阴肺经,而手太阴肺经正是‘通脉境’中最后一境,‘太阴境’的最后一条经脉,打通了而手太阴肺经就意味着‘太阴境’后期,也就是天龙中的先天后期巅峰。

“呵,我就说‘七葫’给的考验怎么会这么简单,为什么连丁春秋当年都没得到传授,当初他可是没和无崖子闹翻,一副师慈弟孝的景象。

都说‘北冥神功’是‘小无相功’的升级版,怎么李秋水没有直接练‘北冥神功’,原来北冥需yào

百脉俱通的天赋,不然就得等到先天后期,经脉全通后,再冒着危险散功,来修liàn

‘北冥神功’

至于李秋水后来没有修liàn

‘北冥神功’,就更不难想了,有天山童姥这个大敌,李秋水又怎么敢散功。”池水墨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毕竟,池水墨4个月前还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几乎无解的局面又怎么会不崩溃,‘太上忘情心’可没有摒弃恐惧情绪,毕竟,喜、怒、哀、乐、忧、恐、惊可是与七魄息息相关,不能轻动。

不过庆幸的是,池水墨绝望的情绪刚刚产生不到一秒,就被‘太上忘情心’镇压了,让池水墨没有失去信心。

半天后,池水墨就收拾好了心情,积极面对这一切,哪怕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

重活一世的池水墨不想再像上一辈子一样,消极面对一切,到死都没能绽放出自己的光辉。

沉下心来,池水墨打开帛卷,帛卷的尽头处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只见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几百个,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料是一套繁复的步法。最后写着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至少‘凌波微步’池水墨还能修liàn

,池水墨不懂易经,就用内力在室内按照帛卷上的图案,踩出一个个深达半寸的脚印,用来练习‘凌波微步’。

“咕噜咕噜”肚子咕咕响,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qì

练武,从‘万界’取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慢慢的吃了起来,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放‘凌波微步’的走动顺序。

好在,当初池水墨遇到黑店时就想到了吃饭的问题,‘万界’中池水墨能动用一百立方的‘静止空间’,里面放满了各样的东西,热气腾腾的饭菜也包括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吃饱后,池水墨开始在脚印上走动起来,开始时池水墨走动的非常慢,一步过后,就要停止片刻才会踏出第二步,好似蹒跚学步的小儿,让人为之心急,身形也十分难看,丝毫没有‘凌波微步’的潇洒感。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匆匆而过,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池水墨每天都是练习步法,饿了,就吃空间中的饭菜,腻了,就去剑湖宫底的湖中捉鱼来烤,改善伙食,顺便补充一些存粮。

一个月后,池水墨在脚印中走完一次步法,这一次他并没有再次开始行走,而是就地坐下。

双目微闭,在脑海中不断演化着这十日来的成果,凌波微步的走法,每一步的变化,遇敌时的应对,真气的运转路径,一一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细微到了每一个角度。

他和段誉那个白痴不一样,生疏的步法遇到懂易经的高手只会自寻死路,初窥门径不是他的追求。

回忆完毕,池水墨缓缓站起身来,通道中吹过来一缕微风。

池水墨,动了。

身影飘然而起,一步迈出,整个人仿若步入云端,白衣如雪,长袖翩翩,或进或退,左右飘摇。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身如清风,飘忽不定。影若鬼魅,左摇右倾。”

其身姿犹如天仙下凡,飘逸无双。可惜的是,这一幕,只有水晶窗外的游鱼看见了。

停下步法,静默地站在原地,池水墨整理了一下目前的实力,好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传承者:池水墨

传承任数:第七任

解封情况:造化天网葫(解封一层)、鸿蒙万界葫(解封一层)

灵魂阶层:淡黄灵魂

气运点:185【寻路已用5点】

修为:少阴境后期【先天初期巅峰】

内功:1、吐纳诀(无境界)品阶:黑铁六阶

2、易筋经(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三阶

3、拳法:太极拳(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剑法:1、独孤九剑(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2、太极剑(炉火纯青,下一境界为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非传承】

暗器:观音泪(炉火纯青,下一境界为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轻功:1、草上飞(小有成就,下一境界为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三阶

2、凌波微步(小有成就,下一境界为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五阶

针术:太乙生死针(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一阶

剩余灵魂传承位:3

本来先天九境第一境的池水墨可以传承先天九境内任何一个武者的武功技能,可惜,这也是要收费的,毕竟要通过造化的影像来传承。

强dà

的武技太贵,一旦传承,气运点不够对池水墨后面的计划不利,而弱小的么,还不如池水墨本身的武技,虽然一身武技只有三阶,但是那是绝学的阶级。

只要不遇到天龙位面的三老四绝等人,池水墨目前的武技也够用了【不是修为够用】。

整理完毕,池水墨这才腾出心思从查看周围,只见左侧有个洞门,缓步走进去后,里面又是一间石室,有张石床,床前摆着一张小小的木制摇篮。

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只壁上悬了一张七玄琴,玄线俱已断绝。又见床左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二百馀枚棋子,然黑白对峙,正是‘珍珑棋局’。

记下棋局,一抬头,只见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嬛福地”。

一踏进门,举目四望,这‘琅嬛福地’是个极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数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可是架上却空洞洞地连一本书册也无。

他持烛走近,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青城派”、“山东蓬莱派”等等名称,其中也有“大理段氏”的签条。

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想像当年架上所列,皆是各门各派武功的图谱经籍,然而架上书册却已为人搬走一空。定是李青罗后来搬走了书籍。

查看一番,书架上并无夹层或机关,失望的池水墨拿着烛台,大踏步走出石室,只见室旁一条石级斜向上引。

他跨步而上走到一百多级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余级,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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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避大雨,破庙有诡

池水墨加快脚步,走到石级的尽头,前面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穴,探头向外一张,只见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

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这情势,已是到了澜沧江畔。

池水墨慢慢爬出洞来,见容身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但要走到江岸,却也着实不易,除非有桥,不然以池水墨的轻功内力,并不能独身过河。

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池水墨运起‘凌波微步’七高八低的掠出出七八里地,见到一株野生桃树,树上结实累累,粉扑扑的桃子挂在树梢,很是诱人,池水墨采了不少放入‘万界’中。

又赶了十余里,才见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行去,终于见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

池水墨心下大喜,只要过了江就能走上官道,至于‘善人渡’附近的万劫谷,池水墨并不想理会,时机不到。

当下踏上桥板,那桥共是四条铁索,两条在下,上铺木板,以供行走,两条在旁作为扶手。桥下江水荡荡,激起无数泡沫,如快马奔腾般从脚底飞过,池水墨飞快掠过了桥,走到了附近的官道.

到了最近的县城,一问,才知dào

是到了临川县,正是糊弄无量剑派守门弟子的地名,也算是缘分了。

池水墨入城买了匹健马,至于宝驹,不是那么好找的,池水墨也没那个时间。在临川县停留了三天,补充了一些必须的东西,炼制了一些毒粉**,以备不时之需。

三天后,池水墨骑马北上,直往西夏而去,那里,有破劫的希望。

池水墨日行夜宿,快马加鞭,半个月后,来到了陕西地界。

这一天,天气阴暗,黑云压城,到了黄昏快入夜之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疾劲的强风裹挟着雨滴扑面而来,茫茫的大雨如厚实的水帘,天地间一片迷蒙,胯下的马匹焦躁不安,这个天气确实不好赶路。

幸运的是,不过在雨中奔驰了二里来地,就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灯光在前方闪烁,池水墨大喜,策马狂奔,到了近前,发xiàn

是一座破庙,里面隐隐的火光,已经有人先到了。

“慈恩寺”庙前一个鎏金的牌匾上有这三个大字,但金漆多有脱落,寺门大开,池水墨将马匹拴在寺庙前堂避雨,踏上台阶,伸手推开了内堂半掩的破旧大门。

破庙里面是三路人马,从他们各自的火堆距离就能分辨出来。

一个距离大堂残破佛像较远的火堆周围只坐了一个人,是个青色衣衫面容英俊的年轻书生,这书生手上正拿着一本书看,身旁放了一把剑,檀木的剑柄上布满防止打滑的纹路,非常实用,没有一般书生宝剑的华而不实,古朴的剑鞘更让池水墨警惕。

佛像下方则有挨得很近的火堆旁,呼呼啦啦坐满了人,看起来有近二三十个,全是手持利器的青壮汉子。

众位汉子身后有六七辆大车,上面放了十来个镶嵌铆钉的红色大箱子,箱子上插着镇远镖局的旗帜,旗帜上一把长刀横空,划破黑夜,留下雪亮的刀光。

其中为首的一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身穿蓝色劲装,腰跨一把百炼钢刀,太阳穴高高鼓起,微微闭合的严重精光四射,是个厉害人物。

池水墨刚刚踏进七宝寺,三伙人就警惕的望了过来,看见是个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才稍微放松了点,书生很友好的朝他笑笑,髯须大汉冷冷扫了池水墨一眼,就回过头去,不再关注。

池水墨清了清嗓子,报笑拱拳道:“各位,在下路遇大雨,不得不歇息此处,如有打扰望诸位海涵。”

年轻书生放下手中的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大家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兄台不必多礼”却没有邀请池水墨过去与他一起坐。

佛像的火堆旁站出来一个中年汉子,满面风霜,嘶哑到:“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我等不过早来一步,兄台不必多礼,我家镖头愿意给两位借个火,这里有一些干柴,公子可以暂且用一下。”

池水墨满面笑容,客气到:“不知镖头何在,在下谢过了。”

在中间火堆里,一个刀疤大汉拱手笑了笑:“某家镇远镖局的镖头,公子客气了。”

池水墨连道不敢,去将干柴拿些过来,又在镇远镖局那里借来火种和木柴,在破庙的角落搭了个火堆。

弄好之后,池水墨坐在火堆边上,借着包裹的掩护,掏出一卷虎皮制成的毛毯铺在地上,坐了上去,大庭广众下不适合也修liàn

武功,只得闭目养神。

精神抱元归一,内力转化为吐纳诀内力,抱为一团岑寂在丹田,整个七宝寺和周围十丈的环境却倒映在心湖上,敏锐的感官则笼罩着整座破庙。

佛像旁边那边最中间的火堆,明显不太对劲,虽然说是镖局的队伍,但除了答话的满面风霜中年汉子,以及自称是镖头的刀疤汉子有浓浓的江湖气息外。

其他的二十多个汉子正襟危坐,刚硬的身姿以及铁血的气息根本就是百炼精兵,尤其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一身铁血煞气十分浓厚,不像是个镖师,倒像是个将军。

那个书生也十分蹊跷,言行举止,不像一个书生,倒像一个江湖中人,脚下靴子的靴面上没有一滴泥水。

在这暴雨天气中,路面泥泞不堪,连那些武功在身的‘镖师’靴子都没这么干净,可见这书生的轻功绝对不凡。

雨天,破庙,武功高强的书生,扮作镖师的军队,绝对有问题。

没等池水墨想出个一二三来,突然关闭的内堂大门突然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养神的池水墨,看书的书生,低头沉思的络腮胡子大汉都悚然而惊,他们竟然没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来人定是高手!几人在心中暗自警惕。

当先一位是个面容消瘦的青年人,左右腰部各别着一把钢爪。紧接着脑门微秃,后脑勺凸起的中年人,身后背着把形如鳄鱼嘴的大剪刀,腰缠一根鞭子。

庙中数人心中一个激灵,脑中冒出一个名号来,‘凶神恶煞’岳老三。

第四十二章:恶人至,祸从天来

果然,随后两人一个身姿婀娜、颇有风韵的熟妇,一个穿著青袍,光头珵亮,面有刀疤纵横,长须垂胸,手持细铁杖,双目湛湛有神的老者。

‘四大恶人’众人心中惊骇,脑门见汗。

背着鳄鱼剪的岳老三眼睛在庙中一扫,看向池水墨,“小子,你给老子滚到其他地方去,这火堆我们占了。”

池水墨心中暗怒,庙中各方他的修为境界最低。当四人进屋之时,池水墨就发觉不对,将庙中诸人的基本信息看了个遍。

那书生竟然也是个‘熟人’。

人物:全冠清(秀才)

身份:丐帮舵主,气运人物

外号:十全秀才

修为境界:太阴境中期【先天后期中断】

气运值:410【350为武学修为,60为位面加持】

人物:王昭汉

身份:大明昭武校尉(正六品),镇北王亲卫队长

修为境界:太阴境初期【先天后期初段】

气运值:340【武学修为带来】

人物:云中鹤(消瘦青年)

身份:四大恶人之末,气运人物

外号:穷凶极恶

修为境界:聚气境初期【宗师初期初段】

气运值:535【480修为,55加持】

人物:南海鳄神

身份:四大恶人老三,气运人物

外号:凶神恶煞

修为境界:炼气境初期【宗师中期初段】

气运值:590【530修为,60加持】

人物:叶二娘

身份:四大恶人第二,气运人物

外号:无恶不作

修为境界:练气境中期【宗师中期中段】

气运值:615【545修为,70加持】

人物:段延庆

身份:大理皇族;四大恶人之首,气运人物

外号:恶贯满盈

修为境界:炼气境后期【宗师中期后段】

气运点:665【585修为,80加持】

那络腮胡子竟然是朝廷军方的人,其余二十几人除了两个镖局之人也都是军队精锐王牌,大都有后天八九层的修为。这里已经接近大宋和西夏的边界,想必那些人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在身才打扮成镖师。

至于扮成商人,除非是瞎子,否则谁看不出来那一身的煞气,扮成镖师已经是最好的掩饰方式了。

全冠清的出现让池水墨觉得那十几车东西恐怕有猫腻,不然全冠清可不会吃多了跑到边疆来,他可是大宋腹地的丐帮舵主。

至于四大恶人出现么,很有可能是去加入西夏一品堂,毕竟一两年后他们和一品堂的人在一起。

池水墨心中道一声,苦也!哪想到神功未成,底牌未有就遇见了天龙一等一的高手,不过,虽然打不过几人,但是凭借‘凌波微步’的神妙,其他人也奈何他不得。

虽然池水墨不想招惹四大恶人,但是都被人欺到头上来了,池水墨也不得不反击,不然以后就算能打过四大恶人,恐怕也难以收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被以前的手下败将打败再被收服这等屈辱。

想到这里,池水墨冷冷一笑:“秃子,小爷不会滚,要不然你先给小爷示范一下。”

岳老三勃然大怒,“你这是找死,看我不把你的头咔嚓一声拧下来!”说着一个跨步来到池水墨身前。

右手似电,快速擒向池水墨的脖子,看着那满是厚茧的大手,池水墨早就暗运内力,凝神以待。

脸上轻蔑的一笑,双手在地上一撑,上半身后撤,避过南海鳄神的大手,脚掌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然后以地面的的脚掌为中心,身形一转,划过一个圆弧。

脚下微微一扭,好像一片枫叶般,飘到了南海鳄神的背后,突然间岳老三一声狂吼,扭转上身,双手齐出,向池水墨胸腹间急抓过去,狂怒之下,臂上、手上、指上尽皆使上了全力。

却见池水墨左踏一步,右跨一步,又轻飘飘的已转到了南海鳄神背后,伸手在他秃顶上拍了一掌,南海鳄神惊觉对方手掌居然神出鬼没的拍到了自己头顶,暗叫:“我命休矣!”

但头皮和他掌心一触,立知这一掌之中全无内力,岳老三左掌翻上,五指成爪,嗤的一下,竟在自己额头上也抓出了五条血痕。

池水墨以易筋经的内力运转‘凌波微步’的功法,身形凭空横移半尺,脚步一措,踏乾转坎,避坎就坤,来到了岳老三的正面,一个脑瓜嘣弹在岳老三的头上,飘身而退。

整个过程在短短的一瞬间就结束了,段延庆也未料到随便遇到的一个青年公子竟然能打败岳老三,没来得及救人,还好人家没下杀手。

岳老三还待还击,“够了,老三,退下”一个嘶哑响起,“老大”,岳老三还待分说,“退下,人家要杀你刚刚那一掌就够了”门口的段延庆有些怒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要不是看着还有些实力,早就杀了这蠢货。

岳老三悻悻的退到一边,脸色通红,毕竟池水墨刚刚的行为近乎羞辱,弹脑瓜嘣可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教xùn

方式。

段延庆朝池水墨一拱手“呵呵,没想到,在这破庙中竟能看到慕容公子,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了”嘴唇未动,却又嘶哑的声音发出,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江湖中虽然高手辈出,但是能在两招之内以有心算无心,打败南海鳄神的人绝对不多,虽然岳老三心中十分大意,没能用出擅长的鳄尾鞭和鳄嘴剪。

尤其是池水墨年纪轻轻,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年轻人只有江湖中年轻一辈中最为顶尖的高手,北乔峰和南慕容,但乔峰绝不会是个俊秀的公子,所以段延庆把池水墨当成了慕容复。

站在一旁的云中鹤盯着池水墨,有些跃跃欲试,战意充斥在眼中,不过看到此地狭窄,不易施展,又压下了眼中的战意。

作为天龙轻功方面的顶尖高手,对于轻功有着一股执著,天龙中英才遍地,每一个成名之人都有其可取之处。

云中鹤虽然为人无耻**,但是在轻功方面绝对称得上是天资不凡,刻苦用功,当然,功法也要占一部分。

天龙的轻功分为两大类,一为步法,一为身法。按照作用的范围又分为,方寸腾挪,短距冲击和长途奔袭,按照轻功的特点又可以分为敏捷,速度,轻身,迷幻四大类。

‘凌波微步’属于步法为主,身法为辅,方寸腾挪绝顶,敏捷轻身顶尖,其方面也可达到一流。

而云中鹤的轻功属于身法为主,擅长短距冲击,速度轻身顶尖,其他一流。

在这个狭小的破庙中,经验丰富的云中鹤瞬间就判断出在方寸腾挪与敏捷方面不入池水墨,自然不会自取其辱。

叶二娘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盯着池水墨,眸中光彩流转,也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听着这嘶哑的声音,池水墨知dào

是段延庆以腹语术发出,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慕容公子名气虽大,但在下却也不屑盗用他的名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池水墨。”

段延庆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道:“原来是池水墨池公子,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过池公子大名,还望见谅,不过,以池公子这一身高明的轻功名扬江湖也是早晚的事。”

表面上段延庆好像是在道歉,但却是讽刺池水墨籍籍无名,只有轻功不错,武功修为嘛,还需yào

练练。

池水墨也不动怒,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现在他最好不要得罪段延庆,不然动起手来,无形无相的一阳指绝对能让池水墨吃个大亏,这种武功只能正面硬挡,闪避是下策,容易被人当成靶子。

旁边羞恼的岳老三则恶狠狠的盯着池水墨,突然眼珠一转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全冠清的身上,看来是在池水墨这里失了威风,想在池水墨面前杀人泄愤,找回一些威风。

他认为池水墨只是占了自己大意的原因,要是用上兵器,池水墨不一定能赢。

第四十三章:引祸水,鳄神逢生

池水墨心头一转,望着沉默的镖局众人若有所思,嘴唇微动,传音入耳。这种功夫只是把内力聚成一条线,传到他人耳边而已,是一种内力运用的技巧,先天武者都会,只不过太费内力,一般没人用。

“岳老三,那书生是丐帮的舵主‘十全秀才’全冠清,如果你杀了他,一定会被丐帮帮主乔峰追杀,倒是佛像旁边那堆人有些问题,那箱子中肯定有宝贝,你要是不取,我可就不客气了。”

南海鳄神接到池水墨的传音正准bèi

踏出的脚步一顿,脸上又有些挣扎,听池水墨的吧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面子。

不听吧,对全冠清伤而不杀,更是让池水墨看轻,人家都认为你敢杀人了,结果你丫去把人打伤就完事了。

至于杀了全冠清,岳老三虽然脑筋直了些,但是不傻,丐帮帮主的威名还是让岳老三有些发憷。

进退不得的岳老三灵光一闪,同样传音入密,“哼,谁说我要杀那书生的,要杀当然杀人多的,不然岂能显出我岳老二的威风,这可不是听你的。”

对于岳老三的狡辩,池水墨也不揭穿,坐回位置上等着看好戏,至于一些柴火的恩惠,池水墨自动忽略了,那只是王昭汉看出池水墨脚上无泥,不想得罪人节外生枝罢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池水墨刚和段延庆打完哈哈,岳老三抽下背上的鳄嘴剪,大步流星来到佛像旁的众人面前,剪刀往下一杵,轻易插入大理石的地面。

双眼恶狠狠的一瞪,喝到,“都他奶奶的给老子滚起来,死一边去,这地老子占了,不然让你们尝尝爷爷鳄嘴剪的滋味”这和刚才威逼池水墨的情景如出一辙,只是更凶恶。

火堆旁的大头兵正看戏呢,哪想到火烧到自己的身上,络腮大胡子旁边的一个壮汉就要站起来怒骂,大胡子及时伸手阻止按住他。

开玩笑,那四个人虽然自己不认识,但刚刚镖头已经告sù

了自己四人不可招惹,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而且自己连一个也看不穿,这就足够引起警惕了。

那刀疤镖头的确是镇远镖局的镖头,是个阳明境界的武者【先天中期】,江湖经验丰富,带着他除了打掩护外,也有借助其江湖见识的意图。

大胡子和刀疤眼神一交流,刀疤站起来躬身作揖道:“阁下‘凶神恶煞’的大名我们是如雷贯耳,怎敢和您老动手,这就滚,这就滚”

几个为首的制止了这群躁动的大头兵,众人连忙起身,推着大车就要离开破庙,四大恶人刚刚进来是他们就有了去意,不过贸然离去会引起注意,所以没有行动。

岳老三的找茬给了他们离去的理由,哪里还会不珍惜,四大恶人面前,杀人不眨眼都算是好人了。

“慢着,滚蛋可以,把车留下,爷爷我看你们雨天还要推车太辛苦了,帮你们接手了。”看着众人要推车走,岳老三立kè

发话。

“大爷”刀疤脸还想再争辩,但岳老三已经不耐烦了,“行了,要么把车留下,要么把命留下,没得商量”

听到南海鳄神不容置疑的语气,大胡子和刀疤对视一眼,“进攻”,蹭蹭蹭,二十来号人拔出刀来,雪亮的刀面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车上箱子中是镇北王的私货,见不得光,更丢失不得,否则这些护送者死都轻的,战死至少不会连累家人,要是人还在,货丢了,恐怕等待他们的是满门诛绝的下场。

大胡子双手握刀,一招力劈华山直击岳老三,有些漆黑的破庙中划过一片雪亮的刀光,一种百死不悔的决然从刀光中传出,锁定了岳老三。

那是有死无生的信念,那是沙场中锻炼出来的刀招,已经凝练到了极点,一刀出,满室煞气!

恐怕没有经过生死搏杀的人,哪怕修为略高于大胡子,也要被刀招中的煞气所摄,一刀劈死。

看着这一招普普通通的力劈华山,池水墨面色凝重,这招已经简洁到了极点,毫无破绽,至少以池水墨‘登峰造极’的独孤九剑还破不得这招。

只能硬挡,破不得,躲避不得,除非池水墨‘独孤九剑’或者‘凌波微步’突pò

到下一个境界。

可惜,岳老三杀人如麻,却又心如赤子顽童,修为还高于王昭汉,此招注定武功而返。

岳老三勃然大怒,于电光火石之间拔出插在地面上的鳄鱼剪,右手持剪,重重的往上一挥。

“当~”,兵器接触的地方火星四射,兵器周围空气以极高的频率颤动,发出一圈圈涟漪。

“叮叮当当”又是几次交击,这时其他的大兵们已经迅速包围了岳老三,形成内外两个包围圈,既能围攻又能补位,同时还防止他人偷袭救人。

王昭汉运足内力架开岳老三的鳄嘴剪,后退归位,持刀的右手微微颤抖,虎口已经炸裂,一滴滴鲜血打湿了刀柄。

岳老三周围的众人提刀劈来,上中下三路,前后两面全是明晃晃的刀尖,眼看岳老三就要被乱刀分尸,连一旁的池水墨都替他捏了把汗。

至少池水墨自己不能逃脱八九个后天九层的百战精兵围攻,‘凌波微步’也得有施展的空间啊。

一旁的段延庆也暗自提起内力,一旦岳老三挡不住,就出手救人。

刀尖距离岳老三仅仅三寸时,岳老三一声怒喝,额头青筋暴起,狰狞异常,犹如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

‘鳄撕天下’,怒喝轰传,只见岳老三手中的鳄鱼剪上一股狂暴的威势发出,双手快如闪电以一种玄奥的轨迹舞成一团,空中幻化出九张虚幻的鳄鱼大嘴,虽然虚幻但威势十足,散发着狂暴强dà

的气息,宛如真zhèng

的鳄鱼凶王。

那九张鳄鱼巨嘴,惊人的威势锁定持刀攻来的九人,虚影一闪狠狠的向围攻的九人咬下。

只听得九声惨叫传来,围攻的九人持刀小臂全部被鳄嘴咬断,断臂鲜血喷洒,染红了地面。

看那手臂的断口,明显由岳老三手上的鳄嘴剪造成的。

此时池水墨已经面沉如水,万万没有想到岳老三尽然还有这绝招,他还以为天龙位面中只有乔峰才会凝气化像,虽然岳老三是借助了兵器才发出这一招,而且只有一招,但也足够让池水墨震撼了。

如果刚刚岳老三用出这招,恐怕池水墨就算能逃也要留下点什么,这再一次给池水墨敲响了警钟,趋于成熟的天龙位面十分恐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任何成名的人物都不能轻视。不然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

一旁的三大恶人也十分吃惊,没想到岳老三耗费极大的功夫,打造出的鳄鱼剪竟然有如此用处。

恐怕云中鹤引以为傲的轻功在岳老三面前要吃瘪了,一旦逃离不了,云中鹤很可能被一招杀死。

这时,围在外围的十几人中其中九人微微楞神后,一个滑步,迅速接过受伤九人的位置,举着大刀就要砍死岳老三,这种厉害的招式很显然十分耗费内力,很难接连发出,这就是最佳杀死岳老三的机会。

可惜,岳老三江湖打斗经验十分丰富,本人又出自争斗十分剧烈的南海,抓住了九人愣神和接替的时间差,双脚一震,腾空向后,脱离了包围圈。

池水墨注意到刚刚落地的岳老三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可见这招耗费内力之大。眼光毒辣的段延庆更是发xiàn

这个情况,微微一个示意,云中鹤与叶二娘拔出钢爪与双剑就冲了上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在三个高手的屠杀下,二十几人无一幸免,短短的时间内被三人杀死,鲜血涂满了破庙的地面,浓浓的血腥味直冲鼻孔,祥和的破庙变成了地狱。

这种血腥的场面池水墨有些不太适应,虽然他曾经坑死了上千人,但亲手杀的人不多,场面远没有这么血腥,不过很快池水墨就压下了心中的不适。

江湖本就是恩怨情仇、刀光剑影的世界,名望利益都要从血泊中夺取,选择了江湖路的池水墨没有退路,而且,这些人的死亡是由池水墨自己一手导演的,更要接受,要适应。

如果露出不适感,暴露自己杀个雏的事实,恐怕段延庆不会介yì

杀死自己,夺取‘凌波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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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闻绝密,仓惶逃命

提着染血的钢爪,云中鹤冷冷一笑,“老三,让我来看看你差点丢了性命的抢来的宝贝是什么吧”

说完,云中鹤展开身法围着几辆大车饶了一圈,留下一圈白色的影子缓缓消散。

“嘭嘭…”十几个镶嵌铆钉的红色大箱子被打了开来,一片白光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虽然在火光的照耀下并不耀眼,但众人还是觉得有些震撼。

吞了吞口水,云中鹤说道“老三,你还真逮着条大鱼啊,十几箱的白银,虽然每个箱子只装了一半,但也有近乎五十万两啊。”

不同于云中鹤的高兴,叶二娘面色有些沉重,走上前去拿出一锭银子看了看,面色更加沉重,“老大,这些全是官银,听说半个月前大宋朝廷运往边疆的军饷被劫了,”

叶二娘没有说完,但段延庆的脸色也沉重了下来。

不好,要遭,池水墨心中暗道,本来以为那些箱子里面就算有些东西也是一些普通的贵重物品,哪想到是边军的军饷,看来这批军饷是镇北王劫走的,那全冠清恐怕是得到了消息,来这里想要黑吃黑。

可惜阴差阳错,现在军饷落在四大恶人手中,恐怕四大恶人会被朝廷和镇北王两方人马追杀,一方为了追回军饷,一方为了杀人灭口,

至于想要交出去保住性命,不说四大恶人愿不愿意,就算愿意,朝廷恐怕也不会相信他们。

现在池水墨可不认为朝廷真的没有高手,刚刚那样的王牌精锐,不需yào

太多,三百人就足够围杀了四大恶人。

虽然这种王牌精锐整个大宋都不会超过两千人,但三百人挤一挤应该还是能抽调出来的。

现在四大恶人为了不让消息走漏,池水墨和全冠清一定要死!

在叶二娘话刚说完时段延庆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惜,全冠清和池水墨都是搞阴谋的好手,又怎么会不知dào

她想表达的意思。

未等段延庆动手,池水墨和全冠清一左一右,撞开了破庙的窗户,刚刚落地,两人立马奔到前厅,砍断拴马的缰绳,骑着马匹就跑出了破庙,为了阻止追击,池水墨还出飞镖杀死了剩下的马匹。

而全冠清,则在池水墨杀马之时甩出几捧暗器,十来只暗器笼罩破庙前方,将追出来的段延庆阻了一阻。

这边段延庆刚冲出内堂大门,就见到十来只暗器向他飞来,暗器上有蓝芒闪过,显然都是毒镖。

持杖的右手在空中幻出条条杖影,将暗器一一击落,可惜,借着这个机会,池水墨和全冠清已经逃出了破庙大门。

看着叶二娘还想追,段延庆举杖一挡,“二娘,算了,相信那两人不会乱说的,他们还不敢与我们不死不休,何况现在就算追出去也晚了,那个池水墨轻功不错,追不上

至于那个书生,却是丐帮的这一代的青年俊杰全冠清,杀了也是个麻烦,况且新任的丐帮帮主是个眼中不揉沙子的人物,其北乔峰的名气完全是杀出来的,比他的恩师汪剑通强太多,不好招惹。

这些军饷拿出一部分给西夏一品堂,当做我们的投名状,就算消息泄露,我们也可以推到一品堂身上,只要军饷不在我们身上,想来大宋不会为了绞杀我们派出护龙军”

大雨中池水墨骑马狂奔,与全冠清一南一北,以防被人包围了,这两人事先没有任何商量,却又默契无比,可能这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吧。

奶奶的,没想到为了试探一下四大恶人的武力,却惹出了这种篓子,池水墨有些气急败坏,疾风骤雨打在身上十分的不爽。

胯下的马匹在这种天气下狂奔容易出事,毕竟大雨中能见度低,容易导致马儿看不清路,踩到水沟中跌倒,现在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了,真是晦气。

安抚了座下的健马,池水墨在大雨中继xù

向北奔驰,雨水打湿了衣衫,池水墨坐在马上整理这次试探得来的收获。

首先,‘独孤九剑’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有用,恐怕遇到‘练气境’的武者就会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他们的招式已经没有明显的破绽了。

除了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外,炼气境的武者大都年纪不轻,自己的看家招式早就千锤百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算有几个人些小破绽恐怕他们自己也是心里有数,说不定已经把这些破绽当成了**年轻一辈上当的陷阱。

只有‘独孤九剑’中的破气式应该还能用,不过用处也不大了,少阴境界的内力太少,炼气境武者完全可以以力破巧。

倒是太极拳和太极剑还能用,毕竟不管你的招式有没有破绽都可以被牵制卸开,至少处于绝对劣势时可以减少受到的伤害。

此外,遇到成名已久的炼气境武者最好能躲就躲,恐怕他们都有一两招类似南海鳄神‘鳄撕天下’的大招。

‘凌波微步’的作用倒是很大,可以让自己在‘炼气境’的武者面前逃走,至于‘真气境’的武者,池水墨没有见多真气境的武者出手,完全没有一点参照,保守估计,恐怕想凭借‘凌波微步’在真气境武者面前逃走,估计可能性太小,也许池水墨把‘凌波微步’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还有可能。

最后,不要做出闯皇宫之类的傻事,朝廷绝对有很强dà

的武力,从破庙中的几十个百战精锐中可以推出来,不然姑苏慕容一家早就冲进皇宫用武力谋取皇位了,又怎么会乖乖的猫在江南,积蓄实力,以待时机。

从天龙寺那般深厚的武力底蕴都只能将大理发展成一个诸侯小国,连个吐蕃的国师都不敢往死里得罪,可见,大宋的宗庙中绝对有绝世高人,不然就是有大量的先天高手。

当然,大宋朝廷这种王牌精锐太少,而它需yào

重点防备的地方又太多,各大皇子王孙分一分,估计真zhèng

能调动的军中精锐绝对不多,再联想到还有镇北王之类野心勃勃的藩王需yào

防备,恐怕,只要不把朝廷往死里得罪,基本没什么事。

哪怕杀上几个知府县令,最多也就是个通缉了事。

当然,杀个受宠的公主皇子什么的,就真是找死了。

池水墨坐在马上暗暗的揣摩大宋的底线,以作为将来施展计划的总要依据,好把握和大宋朝廷打交道的轻重,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大的效果,节省时间,快速的度过天龙位面,到达下一个世界。

好吧,池水墨现在已经处于YY之中了,他显然将自己还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的事情忘了,30岁的魔咒可不是好度过的,天龙最强者距离虚丹境界还有很远的距离。

难道池水墨已经找到了避过高悬的达摩利斯之剑的方法?

还是认命了?

这一切,就交给时间去验证吧!

第四十五章:遇劫匪,除根未尽

一路向北,过了西夏与大宋的边关,池水墨转道西北,直往西夏的都城银川行去。

虽然千多年前的路况有些让人失望,但是纯天然的空气,优美的风景,还是让池水墨感到一些安慰。

清晨,池水墨吃过早饭就离开了过路的小镇,微微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暖的感觉,树叶上的露珠在晨曦下散发出七彩的光,像一个个美丽的宝石。

骑马缓行,池水墨的心情没来由的有些高兴,好像被这美丽而宁静的气氛所感染似的。

不过,很快,池水墨的心情就被人破坏了。

十来个大汉挡在路中间,路上还放了拒马栅栏。

“呔,来者何人,快快下马,吾乃麦剁山二龙寨,大当家坐下先锋梅六两是也,两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要敢蹦一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一个领头的黄衣汉子在拒马后大声说道,手中拿着两个大号的黑斧,看样子至少有一百来斤,满脸横肉,身上煞气十足,想来手中已有不少人命,身后的十来号汉子也是杀气腾腾,摆足了架势。

池水墨听到这话一愣,来到古代也有大半年了,走南闯北遇到的打劫没有二十也有十五,倒是第一回听到这传说中经典的话语,不知dào

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说你叫什么?”池水墨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吾乃麦剁山二龙寨大当家坐下先锋梅六两是也,怎么,你小子也听过梅爷的大名。”黄衣汉子脸上有些得yì



“梅六两?没流量?”这名字取得真衰!池水墨暗暗吐槽。

好吧,之所以池水墨有心情吐槽是因为这几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最强的没流量也不过后天九层而已,与那群百战精英一个层次。

“好了,看在你们让我回忆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的份上,你们现在退去我还可以放你们一马,要是不识好歹,小爷我就让你们早点投胎转世,土匪这个职业不是你们这群没技术含量的家伙能做的。”

池水墨根本不为所动,坐在马背上语气淡淡的说着,好像不是在被打劫,而是在和朋友谈话一样随意。

“哦~”,领头的没流量看到池水墨嚣张的态度倒是没有直接带人冲上来,而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不知公子有何依仗敢说此大话?”。

这是询问池水墨的来历,如果池水墨来历非凡,可能没流量也就放过他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和势力是小小的二龙寨得罪不起的,这一片的大势力的人物梅六两的很清楚,不过倒是没有池水墨这么一号人物。

“依仗么,就是我手中的剑!”池水墨拔出腰上的长剑,再次喝问,“你们到底让是不让?”脸上有些不耐烦了。

梅六两以为池水墨是南方哪家大势力的公子,没想到池水墨只是自视武功高强,想要强压二龙寨。当下手一挥,“兄弟们,跟我上!”几个人开拒马,众人一拥而上,想要围杀池水墨。

表情一冷,池水墨策马上前,剑锋侧过一个角度,缓缓递出,只见长剑竟然诡异的绕过了梅六两双斧的封锁,斜斜的划过其脖颈一侧的大动脉,在外人看来好像梅六两故yì

往剑锋上撞似的。

轻微的震动从长剑传递到池水墨的手上,那是大动脉血液喷薄而出的律动,让池水墨有些迷恋,这是生命的律动,而自己掌握了它。

梅六两用手捂着被割破的大动脉,不过,却不能阻止血液的喷出,“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口中喃喃自语,双目无神。

梅六两手中那套斧法是‘疯魔乱斧’,虽然不全,但也是二流的武技,是梅六两在二龙山的一个隐秘的山洞中找到的,凭借这套斧法,梅六两在二龙山方圆百里也是小有威名。

梅六两靠着这套斧法不知杀了多少人,哪怕同是后天九层的人也有三个死在梅六两的斧头下,凭借这套残缺的斧法,梅六两夺得了二龙山先锋的宝座,每月都有六两的固定金子。

一旦抢到东西,还另有分红,所以梅六两才把原来的梅阿三改为梅六两,以示威风。

策马越过梅六两,池水墨右手向前抖出几朵剑花,朵朵血梅绽放在土匪们的胸口,又是三个人缓缓倒下。

趁着池水墨杀人的功夫,两人摸到池水墨的左右两边,两把大刀一个横劈,欲要将池水墨双腿砍掉。

池水墨左手在马上一撑,倒立于马背之上,右手持剑划过一个大圆弧,又是两片血花绽放,两个大汉捂着喉咙倒下。

冲上来的十来人已经倒下一大半,却连池水墨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领头的大哥也死了,剩下的人都有了退意。

池水墨左手在马鞍上一拍,真个人凌空飞出,手中的剑舞做一团,“噗,噗,噗!”待他落地时,又有三人死亡。

剩下的人终于崩溃了,不知是谁说了声“点子扎手,风扯,紧呼”于是剩下的五个大汉全都跑了,把后背留给池水墨。

嘴角微微一翘,池水墨右手闪电般的挥出,空中顿时多了五点寒光,“啊,哎呀”又是几声惊呼,逃跑的五人也死在路上,背后心脏处留下一把直没至柄的飞镖。

斩草除根,才是王道,妇人之仁只会害人,池水墨可不是中二病患者,认为杀了人家的兄弟再绕过人家一命,就会不会被报复。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在这里仁慈那就是找死。

解决这伙土匪,池水墨继xù

策马前进,欢喜谷的药材应该快成熟了,晚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只不过,池水墨没有看到,千米外的山坡上,有个人趴在草丛中,目睹了一幕。

等到池水墨策马离去之后,草丛中的王二虎,立kè

提上裤子爬起来,心中不断庆幸自己昨晚吃坏了肚子,留在这里拉稀。

“祸事了,祸事了”王二虎匆匆忙忙的跑进聚义厅。

“慌什么慌,天还没塌下来呢没看见我们正在商量事情么,阿龙阿豹,你们怎么不拦住他,算了,你先说说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要是我就扒了你的皮”

聚义厅正中座位上,一个豹子头环眼的四五十岁的家伙大声喝道,王二虎和阿龙阿豹都是他的人,出了这档子事,丢的是他的人

“大当家,全死了,全死了”张二虎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全死了,你给老子说清楚,别说一半留一半,”赵天德真的有些生气了。

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张二虎才这才说道,“大当家,梅先锋和那些今天去收过路费的兄弟们全死了。”

“什么,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天德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问道。梅六两是他手下的二号人物,不但武功不错,脑子好使,最重yào

的是对自己忠心耿耿。

很快,张二虎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没有添油加醋,夸大池水墨的武功,也没有贬低池水墨的功夫。

听完张二虎的描述,赵天德有些迷惑了,不应该啊,要是有这么一位青年俊杰我们早应该知dào

了,怎么一点也没听过呢。

“大哥,不用想了,多半这是个刚从门派中出来历练的雏,没有听过也很正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他为梅先锋报仇。”赵天德右手边座位上一个妖娆熟妇发话了。

“三妹,大哥不是不想杀他,关键是不知dào

那小子的来历,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武功,要是他背后没有门派支持谁相信啊。”赵天德左手边座位上的三角眼鹰钩鼻的家伙接过了话语。

“二哥,要是那小子背后有门派,梅六两问的时候他会不说么,这年头获得前辈高人遗泽的家伙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咱们的梅先锋不就获得了半套斧法么。

再说了,就算那小子后面有门派又怎么样,就凭借那小子身上那套剑法就足够我们出手了,只要我们做得干净点,不留下证据,难道他背后的门派还能就因为怀疑和我们死磕么?”三当家妖娆的一笑,说出的话却有些让人骨寒。

听到秘籍鹰钩鼻也不反对了,听张二虎的描述,那套剑法至少都是一流的,甚至是顶尖的剑法,而且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是先天境界的武者,没有一本好的内功秘籍谁相信呢。

“既然如此,三妹,就让你坐下的血玫瑰出手吧,让那小子演一出英雄救美,荆轲刺秦王的戏码,这些刚出山的年轻人不都喜欢行侠仗义么。

二弟,你手上不是还有些万虫噬心膏么,等会让人给血玫瑰送点,来到我的地盘,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贵客呀。”赵天德微微一笑,不容置疑的说道,微露出的牙齿在阳光下现出几点寒芒。

“还是大哥英明”,鹰钩鼻和熟妇同时恭维道,低头隐去眼中的寒芒。

看来,二龙寨貌似最鲁莽的大当家才是最阴险的,手下刚刚死亡,就开始削弱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实力,还让其甘愿受损,毕竟,赵天德的计谋是最能成功得到秘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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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上三道,辣手摧花

下午,阳光依然有些毒辣,晒了一天的地面有些发烫,在树荫下歇息了一中午的马匹极不情愿的托着池水墨上了路,不多时,就过了绵延几十里的二龙山,眼看马上就要到三道岭的地界。

前方传来几声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随着呼救声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衣衫不整向池水墨跑来,随着女人的跑动,胸前那对硕大也不断上下摆动,汹涌的波涛,深深的沟回展现在池水墨的面前。

几个彪形大汉持刀在后面慢悠悠的追赶,其中一个大汉淫笑道,“小娘子,快点跑,要是让大爷抓住了,就让你好好尝尝大爷胯下的大枪”

其他汉子听着话语又是一阵淫笑,“小娘子,不要跑,大爷的大枪已经**难耐了”另一个大汉叫道。

为首的大汉也不好寂寞,“小娘子,叫什么叫,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话刚说完,池水墨的马就爬上了坡,正好出现众位大汉的眼中,正兴奋的首领话语一扼,脸色有些不好kàn

,刚说完就被人打脸了。

女子跑向池水墨,边跑边说,“公子救我,公子救我,这群三道岭的强盗要对奴家,要对奴家,”说到后面,女子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神奇的是那女子跌跌撞撞竟然顺利的跑到了池水墨的马旁,拉住池水墨坐下的马缰绳就不放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池水墨。

坐在马上的池水墨往下看去,正好能看见那女子雪白的酥.胸,深深的乳.沟,配合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表情,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池水墨当时就沦陷了,马上大义禀然道,“姑娘放心,有我池水墨在此,定然不会让让姑娘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为首的汉子看着那女人跑到池水墨的身旁,登时大怒,道,“小子,我劝你不要学人多管闲事,英雄救美也要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实力,不然,大爷我就把你砍成八块,拿去喂狗,说不定下辈子你能学到英雄救美的本事。”

说完那帮大汉就是一顿大笑,显然没有把池水墨放在眼里。

池水墨拔出长剑,飞身下马,一个起跃来到众大汉的身前,运起‘凌波微步’,一团团白影出现在众大汉的身边,剑光四射,一团团血花绽放在众人的咽喉,那是用生命谱写的美丽!

白影停下,池水墨面对着女子,微风吹起他的衣摆,阳光给池水墨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好像下凡的天将。

鲜血让池水墨冷静下来,杀戮过后是宁静,这是池水墨定下的规则,每次杀戮都要安静下来,静静的体会,生命和鲜血应该让自己成长,而不是成魔。

恩,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池水墨沉思,遇到不对劲的事就查一查,这是从破庙中学到的经验,要是当时入门发xiàn

不对劲就查看了众人的信息,也许池水墨就能更从容的面对和计划后来的事。

一个探查扔出去,消息浮现在池水墨的视网膜上。

人物:李嫣然

身份:二龙寨三当家坐下第一心腹

名号:血玫瑰

武功境界:少阴境前期

气运值:130

池水墨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向那漂亮的姑娘走去,脸上是和煦的笑容,就像冬里的阳光,让人禁不住生出好感来。

“姑娘,别怕,那帮强盗已经被我了结了,我会保护你的,姑娘你家住何方,这里盗匪林立,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池水墨的笑容愈加温柔,就想一个真zhèng

的君子。

听到池水墨的话语,那位女子好像被说中了什么伤心事,梨花带雨,断断续续的说到,“公子,奴家的家人,已经被这帮这帮强盗给给呜呜~”那女子说到一半,又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公子,你说你说我以后以后可该怎么办啊”那女子似乎真的是悲伤得不能自已,脚下一顿,一个踉跄就向池水墨扑来,脸上一副惊慌的表情,好像真的要摔倒一样。

肉戏来了,池水墨心中暗道,同时凝神戒备,伸手去扶那位女子。

看着空门大开的池水墨,李嫣然眼底闪过一丝得yì

,双手看似胡乱的抓向池水墨的胸前,只不过袖底的寒芒暴露了她的企图。

池水墨一个太极云推手将李嫣然的双手卸到一旁,左手闪电般的点住了李嫣然胸前的几个大穴。

李嫣然感到胸前一麻,就立在了那里,显然,池水墨已经识破他的企图。

卷起李嫣然的袖子,露出那玉藕似的小臂,池水墨一指一指的掰开李嫣然玉葱似的手指,拿出紧握在手中的匕首。

池水墨微微一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李嫣然面色一冷,全然没有刚刚可怜的神情,“你什么时候发xiàn

的,我不记得哪里露出了破绽,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池水墨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的和煦,“从你向我跑来的时候,一个弱女子,如果家人在自己面前被杀,又怎么会精神饱满的向我呼救呢,不崩溃就不错了,还有虽然你跑得踉踉跄跄的,但竟然一次也没有跌倒,更重yào

的是,你的衣衫虽然凌乱,但十分干净,就连鞋上也没有灰尘,一个弱女子恐怕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不能兼顾到衣衫是否染尘吧。而且,那些大汉虽然在调笑你,但是笑得很假,因为某些原因,我对‘呵呵’之类的干笑很敏感”

当然,最重yào

的是造化把你的来历暴露得一干二净,池水墨在心中暗道。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先杀了那群笨蛋,在用言语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我最得yì

,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擒拿我”李嫣然美丽的脸上浮现一抹羞赧的神色,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戏弄。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有哪些蠢货陪着你想必你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安心去吧”池水墨微微一笑,就像春日里的阳光,但他的话语就想冬日的寒风一样让李嫣然感到骨冷。

“慢着,难道你不想知dào

是谁”话还没说完,一颗美丽的头颅冲天而起,李嫣然的脸上还凝固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认为自己知dào

幕后主使,池水墨暂时不会杀她,而且,她秀美的脸庞,姣好的身段,也是一种巨大的砝码,很少有人舍得辣手摧花,可惜,遇到了池水墨。

他可不相信自己有什么主角光环,遇到个美女刺客,还能把她收入**而不反弹。

如果这么做,池水墨相信自己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在一夕欢好之后,警惕心最低之时,李嫣然定会杀了自己。

无视这血淋淋的场景,池水墨扔掉染血的匕首,翻身上马,朝着那殷红的夕阳飞驰,既然前路充满荆棘,那就杀出一条血路吧!

第四十七章:俏公子,扑朔迷离

一夜无事,池水墨在三道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次启程,迎着朝阳,踏着清风,悠游骑过了三道岭,来到了红石沟的地界。

红石沟沟如其名,就是一条巨大的峡谷,两边是高高的山崖,沟底是红色的泥土,据说是人的鲜血染红的,嶙峋的峭壁更给过路的行人增加了一些恐怖的气氛。

这地方是军事上极好的埋伏地点,只要放些滚木巨石于山崖之上,待人一进去峡谷,推下滚木巨石封死前后退路,其中的人要砸要烧都是一句话的事。

池水墨感应了一下,山崖之上没人,果duàn

策马进入红石沟,一路上的红泥映衬着千奇百怪的峭石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正感慨着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力,耳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看情况,好像有四五人朝这里飞驰而来。池水墨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俊俏的公子朝着自己飞驰而来,后面跟着几个拿刀追赶的强人。

好家伙,这公子离得近了才发xiàn

竟然长着一副俊俏非凡的脸蛋,连经过‘太上忘情心’改造的池水墨都有些不如.

可惜的是,那脸蛋太过阴柔,如果不是有着喉结,池水墨都要怀疑是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假扮的。

那俊俏的公子骑的近了,一张俏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离着池水墨还有四五个马身就出声了。

得,又来一个求救的,美女不成又换成俏公子了,大爷看起来很像喜欢搞基的人么?

“公子快跑,后面有强人追杀我,不要牵连了你”说完加速超池水墨冲来。

你妹,剧本不对啊,你不是应该喊救命么,怎么让我快跑,难道不是二龙寨的人?

管你是不是二龙寨的人,‘造化’之下都无所遁形,池水墨意念一动,眼前就出现俏公子的信息。

人物:李清露

身份:气运之女,西夏皇帝李谅祚爱女,李秋水孙女,逍遥派门人

封号:银川公主

修为:少阴境中期

气运值:350【150修为,200加持】

查出的结果吓了池水墨一跳,我嘞个去,这不是传说中有可能比王语嫣更美的,天龙三女主之一的‘梦姑’么,想到这次来西夏的目的,池水墨决定要和李清露打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就用上了,而且,一个女主也值得攻略了。

想到这里,池水墨先查看了一下追赶的四人信息,免得阴沟里翻船。

恩,都是红石沟清风寨的土匪,叫什么四大战将,还都是少阴境界的先天武者,想必李清露是因为和人交手的经验不足,加上手上的功夫不行才落荒而逃吧,作为李秋水的孙女,池水墨可不相信她不会‘凌波微步’。

看完信息池水墨心中大定,虽然同为少阴境的武者,但自己身上可有好几种练到‘登峰造极’境界的绝学,不是这些穷逼能比的。

池水墨迎着李清露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兄台不必焦急,在下还有一些护身之力,我辈之人,路见不平,又岂能不拔刀相助,我这就除了这几个强人,兄台稍待”

说完不理李清露错愕的表情,拍马错身而过,长剑出鞘,迎着那四个清风寨的强人冲了上去。

后面的李清露急了,这家伙怎么不听劝呢,想到人家是为自己出头,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再说了自己还有‘凌波微步’傍身,哪怕不敌,也能全身而退,当下就调转马头,也朝着那几个强人冲了上去,不过李清露刚调完头就发xiàn

一个让她惊讶的事,那四人中当先一人已经栽倒在地,喉咙上露出半枚银光闪闪的梭型飞镖。

李清露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竟然武功高强,当下更是加快速度往前骑去。

池水墨知dào

自己年轻的外貌很容易让这些江湖老手轻视,毕竟江湖中的消息十分灵通,自己这一号人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些人不认识自己,又看自己年纪轻轻,当下就少了三分警惕。

而且,天龙中正面交战很少有用暗器的,毕竟都不是瞎子。

这就给池水墨很大的便利,自从得到‘观音泪’之后,池水墨有空就练习,毕竟这是千年世家唐门的第一暗器手法,潜力十分巨大,瞬间的杀伤力绝对爆表。

来到天龙后,吐纳决的入定加持让池水墨参悟‘观音泪’的速度大大提升,现在已经快要突pò

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迎着飞驰而来的四人,池水墨右手一挥,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柄飞镖,倒映着天上的太阳,一抹亮光照射到来人的眼睛上,让他禁不住眨了眨眼,然后银光划过,喉头一凉,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剩下三人大惊失色,第二人提醒道,“小心这小子的飞镖”,话刚说完,空中又出现三线银光,三人凝神戒备,只听得三声悲鸣,三人胯下的骏马全部倒地而亡,三人气急败坏的跳下马来,没想到来人如此狡猾。

左手一拍,池水墨飞身下马,长剑微颤,隐隐指向排头大汉的破绽处,脚下用处‘凌波微步’,潇洒的躲过几人的攻击。

长剑一架,舞过一个圆弧,将三把长刀吸在剑脊之上,好像是磁铁一般,快速的划过三圈,就想牵住了三人的鼻子一样,左右三人的方向,让他们随着池水墨的舞动而跟随。

“他奶奶的,这小子怎么如此邪门,难道他的长剑是磁铁打造的?不行,不能再让这个家伙牵着走了,不然陷入他的节奏中定会出事”黄脸大汉心中暗道,一个眼神甩出,其他两人心领神会,立kè

放qì

了手中的长刀。

三人舍弃了长刀,用拳来攻,三拳击出,带起赫赫风声,封锁了池水墨的左中右三路,拳势沉重非常,一拳下去池水墨必然筋断骨折,何况三拳。

池水墨也放qì

了手中的长剑,不理会三人兴奋的神情,左手虚托,右手横带,揽雀式使出,将左边的拳头一拉一带,左边那人顿时失去平衡,被带着撞向中间的一人,同时池水墨脚下微转,避开右边的一拳。

左边的黄脸大汉看到池水墨放qì

了长剑改用拳头,心中大喜,那小子不会是傻到为了公平,才弃剑用拳的吧。

不过很快他就知dào

自己想多了,这小子的拳头比长剑更厉害,自己全力一拳打过去好像击到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毫不受力,不好,又是那种奇怪的吸力!

池水墨不理惊骇的黄脸汉子,虚托的左手轻飘飘的一拳打在黄脸汉子的胸口。

那汉子正感慨池水墨的拳头怎么无力,突然心脏剧烈的疼痛,好像爆zhà

了一般,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就无力的倒下了,眼中满是不解,慢慢失去了光彩。

打完之后池水墨就没理会黄脸汉子了,太极拳看似软绵无力,其实至刚至柔,练到高深处,就是刚猛不下于大伏魔拳的至刚拳法,那一拳下去,黄脸汉子的心脏已经四分五裂,没救了。

池水墨一招一式打出,都让其他两人苦不堪言,那诡异的拳法让两人好像打在空处,一不小心还会被对方牵着走,攻击到自己人。

李清露这时也冲了上来,长剑出鞘对着边上的大汉就是一剑,长剑如流星般划过,那森寒的剑光让边上的大汉汗毛倒立,脚步一错就想避开李清露的剑锋。

这时池水墨也来落井下石,太极拳缠、牵字决展开,让那汉子闪避不得,还被池水墨牵着自动往剑锋撞去。

剑光一闪,半截剑尖从汉子前胸露出,滴滴鲜血流下,长剑一抽,那汉子仰天就到,鲜血直喷三尺。

剩下的一个大汉想逃,可以池水墨‘凌波微步’几个转身就挡在了他的路上,太极拳使出,加上一旁的李清露虎视眈眈,让他分心,不过十来招池水墨就一拳击碎了他的内脏,送他去了地府。

第四十八章:察秋毫,渊博如海

李清露捡起池水墨的长剑递给池水墨,脸色微红,眼中水波流转,口中感谢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否则本公本人可能就要遭殃了,”

池水墨也不在意李清露口话中露出的破绽,接过长剑随口问道,“不知兄台怎么惹到了这帮强盗,按理来说一般人也不会让这四位江湖好手追击吧”

李清露脸上的红晕更甚,“本我应该是在前方的小镇中,暴露了手中有大量银票,才引来了这些人吧”说到大量银票时,李清露紧张地盯着池水墨的眼睛。

池水墨叹了口气,“兄台,出门在外,须知财不可露白,尤其是在这些土匪窝附近的小镇中,那里有大量的土匪眼线”

看到池水墨不但没有一丝贪婪的神色,还教自己江湖经验,李清露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的神色。

口中却连忙答道,“兄台教xùn

的是,在下记住了,在下是西夏银川人氏,名叫李青路,还未请教兄台贵姓,要往哪里去?”

池水墨淡淡一笑,“免贵姓池,名水墨,大宋人,我看你比我小,你叫我一声池兄大哥就好,我欲去银川附近的大雪山欢喜谷一趟,采些草药,用来熬制药丸。”

听到池水墨是大宋人,李清露莫名心中有些担忧,大宋人氏向来对番邦小国有些看不上,又听说池水墨要往银川一趟,心中有有些高兴.

但池水墨的目的地是大雪山欢喜谷,又有些替池水墨担心,欢喜谷是一品堂的重地,有军队把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至于池水墨要熬制药丸一说,又让李清露有些好奇,难道池大哥还是个名医?早知dào

欢喜谷中大多数药材都有毒,一般的大夫根本就不敢用来炼药,那只会医死人。

李清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因为池水墨而起伏,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池大哥,你要去采药熬制药丸,难道你是一名医术非凡的大夫么,可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啊,还有,你们大宋是天下的文化中心,我一直很向往呢,这次离家出走就是出来见识见识的,可惜还没有出西夏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弄得我都没心情去了”李清露瘪着小嘴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严格说来我的确是个大夫,不过我很少出手替人治病,不过,你离家出走去大宋的事还是算了吧,大宋那边虽然更加繁华,但是那边的强人也更加的厉害。

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往那边去了,放心被人捉住当压寨夫人”池水墨淡淡的笑道。

李清露惊讶于池水墨真的是个大夫,而且从话语中也没有抬高大宋贬低西夏的意思,不过听到自己的女儿身被戳穿,就直接跳了起来,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哪里露出了破绽么”

池水墨嘴角45度上扬,“首先你太俊俏了,竟然比我还英俊,这不合理;第二,你见过那个男人身上有女儿家的脂粉味,除了刚从窑子里出来的家伙。

第三,你的声音太过清脆,虽然可以压低了声线,但是很少有男人声音这么尖;最后嘛”说到这里,池水墨往下一指。

李清露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很自然地捏成了兰花指,顿时脸上一红,嘴中不服道“就算你后面三条成立,但是第一条也太那啥了吧”

受过良好宫廷教育的李清露,没法用词来形容这种情况,只觉得这人非常有趣,不失君子风度却又十分的特别,不像银川那群虚伪的家伙。

池水墨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谦虚虽然是一种美德,但是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本公子玉树临风这是事实,我们要正视现实”说到后来池水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恩,我把这种状态称为自恋,意为自己十分地恋爱自己”池水墨解释道

这种别致的回答让李清露忍俊不禁,自恋,很剪短贴切的形容呢!

“对了,池大哥,我现在不想去大宋了,听你说的那么可怕,我还是和你一起回银川吧”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李清露放开了对声线的压制,说完李清露双眼直直地望向池水墨,观察池水墨的反应,担心池水墨拒绝。

“好啊,我正愁这一路上没人陪呢,既然你想要回去那就一起吧”对于李清露的请求,池水墨欣然同意。

两人骑上马匹离开红石沟,朝着银川而去,一路上池水墨和李清露无话不谈,从天文地理到诗词歌赋,从修身养性到治国强军。

李清露对于池水墨的渊博的学识,新奇独特的想法赞叹不已,武功修为到了先天,池水墨能回忆起绝大部分上学时代的知识,

这时的池水墨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修古文,求得了数列,说得了马哲,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陆海百千万。

随便一个鸡兔同笼,百数相加的问题就让李清露崇拜不已,更别说那些后世的诗词歌赋了。

更让李清露着迷的是池水墨口中永远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笑话,短短的七八天中,李清露对池水墨从好感到喜欢,从喜欢到依恋,其中还夹杂着欣赏和崇拜。

池大哥武功高强且有君子之风,哪怕李清露换回了一次女装,他对自己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半点不妥之处,要不是偶尔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有着一丝欣赏和迷恋,这让李清露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丑了。

安全感,幽默感,舒适感都在池水墨身上找到了,加上池水墨英俊不凡的仪表,渊博非常的知识,很快,李清露就沦陷了。

看着距离银川越来越近,李清露却走得越来越慢,她第一次发xiàn

银川是这么的可恶,要是路再长一点该多好啊。

可惜,现实从来不已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银川高高的城墙已经在望,李清露也没有理由再跟着池水墨走下去。

“池大哥,你有这么渊博的知识,怎么没有去考秀才做官呢,还有,我从来没有听你谈起你的家人,能和我说一说么,对了池大哥这一身武功是怎么学来的,是家传还是?”

依旧男装的李清露,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池水墨,她希望能得到好的回答,这样,她就有机会把池水墨留下来。

如果,池水墨真的和那个妖婆有关,恐怕皇太妃不但不会同意,还会杀了池水墨,所以,哪怕这些问题有点犯忌讳,她也要问。

池水墨微微一笑,这一路为了避免麻烦,池水墨让清露还是换回男装,毕竟此时的池水墨还没有神挡杀神的实力,来几个寨主他就只能逃命了。

此外,李清露是逍遥派的门人,‘凌波微步’应该瞒不过她,只是没想到她憋到现在才问。

“池大哥的路很长,很长,至于为什么不去考秀才,因为那不是我的路,而且池大哥也不可能屈居人下,

不过,如果池大哥有一天,在自己的路上失败了,还有追求权利的时间的话,我会推翻现有的政权,重新建立一个政权,自己当皇帝。”望着高高的城门,池水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目光穿过了城墙,直达远方,远方!

“至于池大哥的家人,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离池大哥很远,很远,武功是池大哥自学成才的,其中的步法是池大哥从一个叫‘琅嬛福地’的地方得来的。”

松开拳头,池水墨和李清露骑马缓缓进了银川城,至于守门的官兵们,就像没看见一样,因为这种衣着华丽的公子不是他们这些守城小兵得罪得起的。

虽然有些没有听懂,到李清露还是急忙道歉,“对不起,池大哥,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她还以为池水墨说的在另一个世界是全部去世了,连忙道歉。

不过,池水墨说他的步法得自‘琅嬛福地’倒是让李清露眼前一亮,那是皇奶奶(李秋水)留下的秘籍,这下你逃不了了,回去就让皇奶奶出手,嘻~

第四十九章:离银川,美人恩重

银川城,西城门外。

“好了,清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你池大哥该走了。”池水墨手牵骏马,即将出发,微风乍起,吹动三尺春水!

“池大哥,且慢,这个希望你带上,也许你能用得上”李清露递过一个锦囊。

池水墨结果锦囊,在李清露还未出声阻止之前打开了精囊,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对鸳鸯,香囊旁边是一块金牌。

取出金牌,上面刻画了六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背面有‘御赐金牌’四个铭文,右下角有红色的两个小字‘银川’。

其实李清露想告sù

池水墨等她走后再打开,一是绣着鸳鸯的香囊太羞人了,其二,李清露一直没有告sù

池水墨自己是西夏的公主,她害pà

一旦池水墨知dào

了自己的身份,可能离开自己,或者疏远自己,最有可能的是,两人很难再像以前一样,作为平等的朋友相交。

从小到大,和李清露相交的每一个人同龄人,都因为她的身份,而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那是阶级的差距!

可以,她不知dào

池水墨早已经知dào

了她的身份,而且,作为拥有惊天传承资格的人,虽然池水墨没有说,但是他也有一丝丝,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配得上天地间任何人!

属于穿越者的骄傲,是这些土著永远不会懂的!

李清露顾不得鸳鸯香囊被发xiàn

的羞涩,她紧张的盯着池水墨,害pà

池水墨责怪自己隐瞒,因为自己的身份疏远自己。

“哟,我们清露混的不错么,还是个公主,要是早知dào

你是个公主啊,我真得狠狠的宰你一顿,这叫,劫富济贫”说完池水墨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池水墨还和往常一样面对自己,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发xiàn

一丝一毫的变化,李清露很是高兴,我就说嘛,像池大哥这种人,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改变呢,而且他还说‘我们清露’,好羞人!

好吧,李清露早吧当初的担心和纠结放在脑后了,要不是看在池水墨会被挡在欢喜谷外,清露妹子不一定得什么时候,才会告sù

池水墨身份的事呢。

带着欣喜和娇羞,李清露撅起了嘴角,“哼,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劫富济贫,不过,本公主也不差你这点小钱,下回来就请你大吃一顿,恩,就当是接济难民了”说到后面,李清露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露”

“恩?”

池水墨解下腰上极品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佩,递给李清露,“这是我娘当初给我的玉佩,我从小就带着,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这不是第一个家传玉佩了,池水墨送起来熟练无比。

李清露已经满脸通红,低头接过了池水墨的玉佩,温热的玉佩上题,好像还带着池水墨的体温。

知dào

李清露已经害羞到不行,池水墨就没有再说其它的,转身跨上骏马,“清露,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回去吧,如果的有空,会来银川看你的”

说完一抖马缰绳,离开了银川城,留下害羞的李清露,在城门外,望着远去的池水墨沉思,他说过会来找我的!

两天后,风尘仆仆的池水墨背着个背篓骑着骏马,来到大雪山的山脚下,两千多米的山峰上是皑皑的白雪,从从上往下,就好像四季逆行,冬秋夏春,全都在一座山上,欢喜谷正在半山腰上,现在山脚下往山腰望去,能看见一个个移动的黑色小点。

池水墨弃马登山,沿着人为开辟的山道一直往上走,很快,池水墨就知dào

了那些黑色的小点是什么。

一座微小的要塞依山而建,半土石的城墙上一队队西夏士兵来回巡逻,池水墨查了一下基本信息,整个要塞足有四百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个弓箭手都是后天三层以上的精兵,领头的将领是阳明境的武者。

如果池水墨敢硬闯要塞的话,在这狭窄的山道内,一百二十和后天境的弓箭手可以把他射成刺猬。

至于用毒,先不说池水墨没有能远程毒死(空气传播)这么多人的**,就算有,这些兵本来就是西夏一品堂派来守卫毒虫遍地的欢喜谷的,又怎么会没有解毒丸之类的药。

欢喜谷就在要塞之后,池水墨避不开这个要塞,池水墨用造化查看了欢喜谷周围的环境,只有一个人为开辟的隧道与要塞相通,周围是千丈峭壁,也不知dào

西夏是怎么知dào

这里有个欢喜谷的。

池水墨心中微叹,只有对不起李清露了,没有欢喜谷制出的**作为底牌,池水墨根本就抓不住那一线生机,必死无疑!

做出了决定,池水墨当下心中的一丝愧疚,大步走上前去。

“站住,这里是军事重地,擅闯者死,你是何人?”城墙上两位手持弓箭的士兵指着池水墨大声喝到,一旦池水墨不能拿出证明,可能等待他的就是一波箭雨。

池水墨掏出一面金牌挥了挥,我是银川公主的朋友,来这里需yào

采集一些药材。

两个士兵交流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离开了,想必是去通报长官了,另一个从墙上放下一个吊篮,“把金牌放进去,我们需yào

检查”

池水墨缓步上前,把金牌放在吊篮中,很快,金牌到了一个身穿盔甲的大汉手中的手中,这是闻讯前来的将领。

将金牌仔细的看了两遍,那将领将手一挥,“放吊桥”声音洪亮,犹如铜钟。

很快,池水墨上了城墙,中年将领亲手将金牌交到池水墨的手中,“还望上使见谅,欢喜谷乃军事重地,在下职业在身,不得不小心谨慎”

池水墨微微一笑,“将军也是为国尽忠,在下当然不会怪罪,只是希望将军立kè

安排我去欢喜谷,在下可以等,但是需yào

药物的病人不可以等”

中年将领肃然起敬,“没想到上使还是位大夫,既然如此,上使请跟我来。”

在中年将领的带领下,池水墨很快七拐八拐的穿过了要塞,来到一处防备森严的大处,命令守门的卫兵打开大门,一个两米高的隧道出现在池水墨面前,隧道的洞壁已经被石头砌上了,防止漏水坍塌。

“不知上使是否需yào

人陪同,欢喜谷内虽无猛兽,但毒虫不少”中年将领知dào

,医师采集处理药材的手法也算是秘传,一般不会让让人观看,但是如果池水墨在欢喜谷内出事了,中年将领绝对有责任。

“不必了,在下备有解毒的药剂,就不劳将军费神了”池水墨摆了摆手,背着背篓就进入了隧道。

走进隧道,每隔五米墙壁上就有一个火把照明,走了大概三四十米,就出了隧道。

外面的景色让池水墨眼前一亮,高高低低的树木生长在欢喜谷内,树下是各色的花朵,风中夹杂着花粉的香味,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传入耳内,绿油油的草地霸占了大半个谷底,周围的峭壁上还长着立kè

横立的不知名的树木,风儿吹过树林,带来哗哗的声响。

可以,这是一处毒虫遍地毒花满谷的绝地,正应了那句老话,越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

放下心中的感慨,池水墨动起手来,黄花夹竹桃,五彩升仙梅,虞美人,羊眼半夏、蝎子草、麻芋果、三步跳、和姑,马蹄莲、虎刺、青紫木、石蒜、黄蝉。

一株株,一朵朵,将这些美丽而致命的毒花毒草,放置在背后的药篓子中里。红头蜈蚣,斑点黄蜂,白纹黑蝎,绿条蜘蛛,金头毒蠕,七步黑瓢一只只,一条条,将这些毒虫的尸体藏入‘万界’中。

几个时辰后,金乌西坠,只余一抹红霞还在地上线的尽头徘徊,池水墨也采好了,采足了炼药所需的药材,背上背篓回到了要塞,谢绝了中年将领的挽留,趁着还有一抹光亮,迅速下了大雪山,找到了拴在山脚下吃草的骏马,还好,马没丢,!

将欢喜谷内的毒花毒虫,采走了大半的池水墨,策马狂奔,直往最近的城镇而去。

要不是会给李清露带来麻烦,池水墨非得把欢喜谷采绝了不可,就算如此,欢喜谷内的材料也不够一品堂炼出一滴‘悲酥清风’来,其中的五彩升仙梅池水墨直接采完了,一品堂要想得到‘悲酥清风’,还得等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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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取易筋,惨遭横祸

第二天一大早,池水墨除了小镇就往东去了,虽然南下原路返回是最快的路径,但是池水墨在二龙山和红石沟杀了二龙寨和清风寨不少重yào

人物,换做自己是两寨的寨主,绝对会派出所有的探子来搜寻池水墨的踪迹。

一旦发xiàn

绝对会全力围杀自己,‘凌波微步’虽然神奇,但也不是没法克制,只要在地形狭小的地方众人合围,池水墨绝对插翅难逃,

毕竟‘凌波微步’是武功,不是神通,再厉害的步法也需yào

施展的空间。

为了维持寨主的威严,安抚躁动的人心,那两个大当家绝对会不惜代价对付池水墨,更何况池水墨身上还有让他们垂涎的武功秘籍,

现在的池水墨根本没实力保住秘籍,而且,池水墨一路上杀的可不止是两个寨子的人,

所以,池水墨不打算用自己的武功,去试试那些心狠手黑的江湖老手会怎么对付自己,有信心是好事,自大就是找死了。

池水墨一直向东奔驰,五十多里后再折向南方,走的是偏僻的山间小道,绕过了那些寨子,直达西夏和北宋的边界。

池水墨不知dào

,正是因为他小心的行动让他躲过了一劫,

李清露回到西夏皇宫后,将池水墨的武功来历告sù

了皇太妃(李秋水),李秋水下令让银川的人注意池水墨,一旦发xiàn

,就将池水墨请到皇宫来。

要是池水墨去了皇宫,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出来的了,一旦耽搁了后续计划的发展,池水墨绝对是九死一生。

一个月后,池水墨出现在嵩山西部北麓少室山下的小镇中,这一个月来,池水墨除了赶路,都在处理那些药材,

好在,已经处理完毕,今天,就是正式炼制‘悲.酥.清.风’的日子,池水墨拿出先前定制的工具,开始炼药。

这药的炼制流程,池水墨早就通过‘造化’研究清楚了,不过那一百多的气运点,让池水墨心疼不已,‘造化’的影像中炼制药剂的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武功修为正好是少阴境,

每个时辰要消耗10点的气运点,加上一路上池水墨的查探,气运点还剩下23点,如果池水墨再不想办法挣气运点,恐怕就只能看着‘造化’干瞪眼了。

池水墨先把处理过后羊眼半夏、蝎子草、麻芋果、三步跳、和姑按照顺序加入到药炉中,用试管取沸腾的无根水25毫升加入其中,然后加火熬煮半个时辰,煮干无根水,将炉中的药粉凝成一团。

取出后放在坩埚上烘烤,直到重新成为白色的粉末为止。

然后取出红头蜈蚣的头壳33克,放入坩埚中碾成粉末,和先前的白色粉末混匀

再将斑点黄蜂的翅膀24克,白纹黑蝎的蝎尾巴第三节,放入药炉中,加无根水100毫升,收集药炉盖子上的红色蒸汽凝成的水滴2毫升。

清洗烘干药炉,再按量依次加入黄花夹竹桃,五彩升仙梅,虞美人,马蹄莲、虎刺、青紫木、石蒜、黄蝉等辅药,按照煮,烘,滤,蒸的顺序得到橙色的液体28毫升。

最后,将绿条蜘蛛的后退腿,金头毒蠕的尾尖,七步黑瓢触角根部,加入干净的药炉中,通过烤,烘,煮,蒸,烤六道程序,得到蓝色的液体33毫升。

最后,将白色粉末18克加入一个特制的药炉中,再将红色,橙色,蓝色液体的液体按照1:2.5:3的比例混合,再取混合后的液体12毫升加入到特制的药炉中,加火蒸煮,取药炉盖子上滴下的液体共3毫升。

这就是传说中的‘悲.酥.清.风’了,池水墨一遍遍的重复这个过程,直到药材耗尽,共得到‘悲.酥.清.风’两小瓶,可以用两次。

解药倒是好配,池水墨直接配了8瓶解药出来。

配置完毕,池水墨将瓶子收入‘万界’中,倒头就睡,集中精神炼制长达34个小时,累坏了,这还是在池水墨改进了炼药工具后大大缩短了炼药时间的情况下。

第二天傍晚,池水墨醒来,下楼吃饭,要是再不出去,恐怕客栈的店小二就要撞门而入了,好几天不出门,店小二以为池水墨出了啥事了,要是死在客栈中,那可是个**烦。

吃过晚饭,池水墨回到客房中,呆到二更天,换上一身夜行衣,脸上带了一副青铜打造的面具,掀开房间的窗户,

运起草上飞,跳上对面的房顶,迅速跃过镇中一个个的屋顶,很快就出了小镇来到了少室山上的少林寺跟前。

少林寺的大门前挂了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中的蜡烛照亮了寺庙的大门周围,池水墨绕过大门,来到少林寺的侧面,运气内力静静的倾听,没人!

池水墨轻轻一跳,跃过少林寺的院墙进入了寺内,矮着身子,在树木遮掩下悄步而行,按照‘造化’中的路线,

横越过四座院舍,躲在一株菩提树之后,露出一只眼睛朝前望去,月光下瞧得明白,一块匾额上写着“菩提院”三字。

忽见池水墨瞥见‘菩提院’前两颗大的树后坐着两位僧人,那两名僧人丝毫不动,黑暗中绝难发觉,只是他眼光尖利,见到一僧手中所持戒刀上的闪光

心中暗道:“好险!我刚才倘若走得稍快,行藏非败露不可。”

在树后守了一会,那两名僧人始终不动,自己靠近菩提院三丈之内,便有给二僧发见的可能,可是池水墨来少林寺的目的,就是为了菩提院中的秘籍,不可能不靠近菩提院。

通过‘造化’查询,池水墨知dào

两人都是少林玄字辈的高僧,练气境的修为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要不是自己将内力转换为吐纳诀内力,让人察觉不出来,恐怕在十丈外就被两人发觉了。

池水墨略一沉吟,拾起一块小石子,伸指弹出,这一下劲道使得甚巧,初缓后急,石子飞出时无甚声音,到得七八丈外,破空之声方厉,击在东面一株大树上,拍的一响,发出异声。那二僧矮着身子,疾向那大树扑去。

池水墨待二僧离去,立kè

纵身跃起,翻入了院子,他知那二僧不见异状,定然去而复回,当下便不停留,直接穿过菩提院前堂,斜身奔入后殿。

一瞥眼间,只见一条人影迅捷异常的在身后一闪而过,身法之快,直是罕见。

原来是后殿的佛像之前安着一座屏风,屏风上装着一面极大的铜镜,擦得晶光净亮,镜中将自己的人影照了出来,

铜镜上镌着四句经偈,佛像前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之下,依稀看到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池水墨立kè

奔到铜镜之前,伸出右手食指,在镜上那首经偈第一行第一个“一”字上一掀。跟着又在第二行的“梦”这耻掀了一下,

然后伸指在第三行的第一个‘如’字上一掀,又在第四行的‘是’字上一掀。

池水墨手指未离镜面,只听得轧轧声响,铜镜已缓缓翻起,露出一个小洞,池水墨探手到铜镜后的一个小洞中去摸索,却摸不到什么。便在这时,从北而来的脚步声已近菩提院门外。

池水墨心中大急,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发xiàn

铜镜的背面有些不对,伸手一摸,低声喜呼:“在这里了!”

从铜镜背面摘下一个小小包裹,立kè

放进‘万界’中,从菩提院的后门逃了出去,前路肯定自己出不去了,池水墨索性到少林寺的后山去。

一盏茶后,池水墨就离开了少林寺的院墙,来到了少林寺的后山,池水墨正在庆幸自己连准bèi

的东西都没有用到,就依靠吐纳诀的隐匿特性逃出了少林寺,

看来黑铁六阶的吐纳诀还是无愧于它的高等级。

一抬头,前路上出现一个人影,穿着少林寺的灰色僧袍,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略显单薄的身影却给人庭渊岳峙的感觉,池水墨心中一震,完了,被发xiàn

了,希望不是那两个**。

没想到池水墨担心什么来什么,‘造化’显示出那人的信息。

人物:慕容博

身份:慕容世家前家主;大燕皇族余孽;气运人物

修为境界:真气境前期【宗师后期初段】

气运值:785【635修为,150加持】

那身影淡淡的开口说道,“还请施主将菩提院取得的东西归还,不然施主就留在少林吧!”

池水墨将内力转换为易筋经内力,同时在袖底暗暗打开‘悲酥清风’的瓶子,一抹清香飘荡在空气中。

“想要东西,就自己来取,冒充少林的高僧算怎么回事!”说完池水墨身影一动,飘身往北,突然慕容博一指击出,一道灰色的指影冲向池水墨,

指影还未及身,霎时间,池水墨就感觉呼吸不畅,胸口气闭,已经被指影锁定,逃脱不得,硬拼还有一线生机,立马右拳运起全身力向身前推出,指拳相撞,咔嚓一声,池水墨右手软软的垂下,小臂断了!

慕容博一指击出就感觉不好,身上的内力只能用上三层,而且还在缓缓的消失,“小子,你敢用毒!”,慕容博大惊失色,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很少有毒能起作用了,除非是奇毒,绝毒。

‘噗’一口鲜血喷出,里面还夹杂着些许内脏肉末,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池水墨一咬舌尖,强打精神,立kè

转身就逃,同时沙哑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死,立kè

停下来运功逼毒。”

这句话说完池水墨已经到了小树林的尽头,慕容博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选择立kè

运功逼毒,要是那小子说中了,为了本不知dào

的秘籍丢了性命却是不划算。

池水墨奔出小树林后立即转道想北,绕过少林寺下山去了,想必这时少林寺正在搜寻后山,留在这里等于找死,

况且那‘悲酥清风’对于真气境的武者作用十分有限,这个境界的武者内力精纯如一没有任何杂志,那‘悲酥清风’恐怕一炷香后慕容博就能逼出来,而不像真气境以下的武者,内力中有杂志,根本逼不出‘悲酥清风’。

头越来越沉重了,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池水墨再一次咬了咬舌尖,强打精神,来到少室山下的河边,只来得及将身上的黑衣和面具放入‘万界’中,

把易筋经内力转换为吐纳诀内力,就双眼一黑,栽进了河中,脑中最后的意念,就是顺着河水漂流,才能逃脱少林寺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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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问恩人,奴家婉儿

恩,迷迷糊糊中,池水墨感觉到内脏有些疼痛,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上当是一片白色的纱布做成的床罩,就跟自己平时在客栈见到的差不多。

扭头一看,原来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崭新的棉被。

断掉的右手已经两片木板固定,用白色的纱布绑了起来。

看来自己是被人救了,没想到‘悲酥清风’对真气境的武者用处太小,导致自己估计不足,差点丢命。

大床的前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八仙桌,桌子的四面雕刻了一些好kàn

的花纹。

桌子的材质也只是普通的木头,看来救自己的人应该是个小康家庭。

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套茶壶和茶杯,还有一个小碗,碗中还残留着一些药渣。

八仙桌的对面就是衣柜,衣柜的侧面是个小窗,小窗旁边则摆放着洗漱用品,脸盆毛巾什么的。

池水墨判断出自己是很可能在一间客栈内,因为住宅的窗户不同于客栈。

而且这些东西的摆放,也很符合客栈的风格,要知dào

,这个时代风水是非常被重视的。

客栈摆放的风水是财源广进,而居民住宅大多是镇宅安神,聚气养人一类。

按照两种风水,卧室内的东西,摆放位置是有很大区别的。

看到环境基本安全,池水墨沉下心来开始观察自己的伤势。

右手虽然接好了,但是还有些疼痛,估计不能用力,内视经脉,发xiàn

本该发生撕裂的经脉完好无损。

看来是吐纳诀的功劳,黑铁六阶的吐纳诀,修复经脉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强悍。

但是内脏还是有些损伤,估计一周之内不能使用内力,不然会撕裂刚刚愈合的内脏。

这些恐怕都是因为自己在昏迷前,将内力转为吐纳诀内力的原因。

不然,现在自己不是还在昏迷中就是见了阎王。

此外,其他地方完全没有收到影响,查看完毕,池水墨坐起身来,刚要下床。

突然房门吱嘎一声响,一位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那少女长着一张鹅蛋脸,脸上肌肤白皙胜雪,一双眼睛大又亮,眼角还有颗小小的泪痣。

看到池水墨醒来要下床,少女连忙三两步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药放在桌子上。

同时口中惊呼道,“别,别,快躺下,大夫说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月呢,这才七天,快躺下别牵动了伤口”

焦急的少女迈着小碎步直奔过来,就要阻止池水墨起床。

看到少女这么为自己担心,池水墨心头好像有一条暖流淌过。

也不起来了,顺势就躺下,免得少女担心。

望着少女焦急的神情,池水墨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自己就是个大夫,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dào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七天,需yào

下床走一走运动一下

不然,在床上躺久了可能会造成肌肉萎缩,神经系统迟钝。

而且,我也不可能那自己的身体来玩笑,你说是吧。”

“你还是个大夫?”少女有些吃惊,张开了小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细齿。

虽然听不懂神经系统迟钝,和肌肉萎缩是什么意思,但是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在看到池水墨和煦的笑容,感受到那淡定的语气,少女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可以起来,不过,你先得把这碗药喝了才行,”

少女转身端过桌上的药,坐在池水墨的床边,就准bèi

喂池水墨吃药。

这架势让池水墨一愣,长这么大,除了老妈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喂药。

“不用了,我的左手能活动,我自己喝好了”池水墨扬了扬完好无损的左手。

从少女手中稳稳的拿过药碗,仰起头咕噜咕噜几声,就喝完了碗中的药。

将药碗递给目瞪口呆的少女,感慨了一声,“真苦,你到底放了几钱黄连在里面?”

听到池水墨的抱怨,少女咯咯几声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好kàn



“我还以为你不知dào

苦呢,这么快就喝完了,早知dào

我熬药时闻着都觉得苦,”婉转清脆的声音响起。

池水墨这才发xiàn

,虽然眼前的少女,美貌精致不如任盈盈。

温婉高贵不如李清露,活波灵动不去如岳灵珊。

但却十分清秀,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女子,而且,坐在床沿的少女身上传来一抹幽香,让池水墨有些心猿意马。

这是**身上特有的香味,而且每个女子身上的香味都有所不同。

传说中的闻香识女人,就是根据这些幽香来判断女子不同的。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我姓池名水墨,姑娘的救命之恩,水墨铭记于心,必有厚报,”池水墨神情郑重,掷地有声的说道。

“啊,公子不用如此,我只是在河边发xiàn

了你,是爷爷把你救回来的。

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爷爷常常教导我要与人为善,我们救你不图什么回报。

恩,我姓赵,叫赵婉,你叫我婉儿就好。”赵婉儿红着脸俏生生的说道。

池水墨见状心中一顿,脑筋一转,就明白了几分,虽然自己是第一次被人救。

恐怕赵婉也是第一次把人救回家,第一次给外人亲自喂药,

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独处这么长的时间,虽然那时池水墨还在昏迷。

但这也给了赵婉发挥想象的空间,同时免不了对池水墨的来历等好奇。

这些,都会在赵婉的心中悄悄留下一笔,要知dào

这个时期的女子和男子接触不多,更何况是单独接触。

而且,池水墨身上穿的都是最上等的绸缎,腰间挂的都是最名贵的玉佩。(香囊和金牌放在‘万界’中)

虽然池水墨原来长相普通,但经过‘太上忘情心’的微微改造,早已经达到帅的掉渣的地步。

当然,还没有帅到惨绝人寰,丧心病狂的程度。

年前,多金,英俊,加上前面的因素,造成了池水墨一醒来,就遇到一个对他颇有好感的少女。

池水墨看着有些娇羞的少女,感到有些头疼,虽然他对救了自己的赵婉也有些好感。

但那只是源于感恩和对美的欣赏,而且,池水墨注定在天龙位面待不长久,最多三年,以后能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更何况,池水墨的路太长,几乎没有女人能陪他走道尽头,至少目前没有。

他不能害了这个美丽善良的少女,他要想办法断了她的念想。

坐在床沿,亲手喂药,婉儿的称呼,这都是比较危险的信号,早知dào

这是礼教森严的古代,不是开放的现代。

池水墨左手示意赵婉离开床沿,揭开棉被,就要起床。

“哎,别,”赵婉慌张的叫了一声,右手指了指池水墨的胸前。

低头一看,池水墨才发xiàn

自己穿的是古代的**,这时又叫**,连忙又盖上被子。

露出一个苦笑,“赵姑娘,不知我的衣服何在,我想要换上衣服起来走走。”

听见池水墨称自己为赵姑娘而不是婉儿,赵婉的目光有几分暗淡,轻声说道,

“池公子,原来的衣服已经坏了,想来是在水中碰撞所至,爷爷让张二哥给你去买了一套新的

还望你不要嫌弃,对了,张二哥是这里的店小二,因为是在三峰山下出生的,所以大名又叫张三峰。”

说完赵婉往床头的右后方一指。

池水墨扭头朝着赵婉所指的方向看去,自己床头的右后方有一个带抽屉的小柜子,

上面放着一套崭新的青色衣袍,是棉布制成的,虽然不是名贵丝绸,但也可以接受。

自从池水墨离开地球后,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毕竟自己有没有明天都难说,

所以在物质上一定不能亏待自己,留下遗憾。

池水墨拒绝了赵婉让张三峰前来帮zhù

自己穿衣的提议,毕竟让一个男人帮自己穿衣。

池水墨十分的不习惯,心理上很难接受,哪怕在昏迷的时候是他换的

想到自己的身体在昏迷时被一个男人摆弄,池水墨心理就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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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论古今,有犬狂吠

穿好衣服,池水墨出了房门,和门口等待的赵婉一起来到了客栈的三楼窗边坐下。

现在还是清晨,没有人来吃饭,所以二楼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池水墨和赵婉两人。

窗外就是一条大河,河边的树木上的叶子已经枯黄,一片深秋的景象,池水墨心中感慨,时光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来到天龙三个多月了。

“对了,赵姑娘,不知dào

这里是何地,现在又是什么时候?”池水墨必须确定好时间,30岁的大限就是一把枷锁,让他不得不在意。

“这里是河南开封,城南第三大街临河的四方客栈,是我爷爷开的。今天是十月二十三号,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捋了捋耳边被风轻扬的头发,赵婉轻声的说道。

开封府么,池水墨心中暗自琢磨,看来自己从少室山下的河流一路漂流而下,到了百里之外的开封府

听先前赵婉说自己在床.上躺了七天,而偷盗经书的那晚是十月十三号,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在河中飘了三天。

怪不得自己的衣服都在碰撞中损坏了,至于玉佩,现在还挂在池水墨的腰间,刚刚那叠衣服的旁边就放着自己的玉佩。

这让池水墨对素未谋面的赵婉的爷爷有了不小的好感,面对重金的**还能保持自己的本心,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不一会儿,楼梯口走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半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一身和气生财图案的深青色长袍,想必这就是赵婉的爷爷了。

池水墨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诚恳的说道,“想必您就是赵婉的爷爷了吧,在下池水墨,感谢老爷子的救命大恩!”说着池水墨就是一拜。

“别,别,别”老头连连摆手,扶起了池水墨,“当不得,当不得,老头子就是把你从河里捞起来,顺便请了个郎中看了看而已。

端茶喂药照顾你,那是老朽孙女做的,而且我救你只是为了给我自己积德罢了。”

老头子非常谦虚,把功劳推给了孙女,池水墨对老头的心意有些明白,不过让他不懂的是,一个陌生人有这么大的**力么,非要把自己的孙女推给他。

池水墨不知dào

的是,古代有相面一说,其中有个说法叫相由心生,不巧的是那老头正好是靠给人看相起家的。

老头从池水墨的面相看出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人中透紫,是一等一的贵命,池水墨的穿着也辅证了这一点。

而且并非是个薄情寡幸之人,反而重情重性,却又刚毅果决。

是个成大事的面相,老头看了半辈子的面相,这是老头看到的最上等的命格。

而且,原因还不止如此!

两人一番客套后坐下,开始聊天,老头看相走了小半个大宋,见识不浅,而池水墨根本就来自信息大爆zhà

的时代。

见识只会比老头多,不会比老头少,何况离开地球后,池水墨北宋,大理和西夏都去过,还在明朝呆了四个月,谈起来也是天南海北都知dào

一些。

而话中找老头巧妙的询问池水墨的家庭来历也被池水墨故yì

绕了过去,至于身上的伤,就推脱是自己上山采药是不小心掉下山崖摔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池水墨这么想着。

这让老头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池水墨非是池中物,早晚要一飞冲天,英雄人物不都有个大难不死的经lì

么。

要是池水墨只是命格好,胸中没有城府沟壑,人家一问,什么情况都透露出来,跟个草包似的,赵老头绝对不会这么热情。

而赵婉就在桌边静静的坐着,面带微笑的听着自己爷爷和池水墨天南海北的聊天,不时给两人添加茶水,听到好笑也会捂嘴轻笑。

可惜这幅和谐的场面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城东孙府的少爷孙鹏浩领着两个仆人‘蹬蹬蹬’就上了三楼,看见池水墨和赵婉爷孙坐在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

登时就是一怒,强压着怒气,走到桌边,阴沉沉的问道,“婉儿,这小白脸是谁?”

上楼的声音池水墨听见了,不过客栈有人进出很正常,他也没有在意,哪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

顺着声音望去,池水墨看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身紫色的衣袍,手拿一把檀木扇子,扇子的边缘镶上了金丝,破坏了檀木扇子古典优雅的氛围。

身后站着两个仆人,一个高高大大的白胖子,一个瘦瘦干干的黑矮子,对比强烈,给人深刻的影像。

嘿,这家伙的审美观还挺特别,也不知上哪儿找来这么两个仆人。

不知dào

来人和赵家爷孙是什么关系,池水墨也不好贸然得罪,毕竟自己还欠着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旁的赵婉听见来人的话,皱了皱眉头,厌恶的道,“孙鹏浩,我和你不熟,叫我赵婉就好,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跟你有啥呢,

还有,池公子不是小白脸,你说话客气点,不要那么难听。”说完赵婉回头望了池水墨一眼。

这把孙鹏浩气得够呛,为了追赵婉,他两个月没有去找逍遥阁的头牌,每天都到这小小的四方客栈来晃悠。

每天至少都要在这里消费十两银子,就是为了赵婉,这两月下来差不多花了千两白银,这都够给逍遥阁不错的姑娘赎身了。

而且孙鹏浩还挖空心思送来不少的东西,虽然开始都被退了回去。

不过身边的瘦子出了个主意,一旦送来的东西被退回,就把负责送东西的人退给打断,那个瘦子更是让孙府的丫鬟领着人来送东西。

这让善良的赵婉怎么忍心拒绝,一来二去,街坊邻居就开始传四方客栈的家的赵婉要嫁到城东孙府给孙鹏浩当小妾。

至于正妻嘛,孙鹏浩早就有了,古代女子十四就可以出嫁,男子结婚很早,只有江湖中人才结婚较晚。

你说孙鹏浩家世也不差,虽然是嫁过去当小妾,但也比嫁给平民当妻强啊,赵老头和赵婉为什么不同意呢。

原来啊,孙鹏浩是家中独子,本来有个哥哥,但早夭了,这让父母对其十分宠爱,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生怕像他哥哥一样夭折了。

所以,孙鹏浩就仗着父母的宠爱,一天到晚就惹是生非,又有身边的仆人作为帮凶,在这开封府内也算臭名远扬了。

而且为了管住孙鹏浩,孙父孙母给孙鹏浩娶了一门妻子,那女子是附近商丘府富商王家的二女儿,王清。

这王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到孙府尽干些争权夺利的事,孙鹏浩原来的两个小妾都被王清借故赶出了家门,其中一个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所以孙府在赵家爷孙看来就是个火坑,赵老头又怎么会舍得把孙女往火坑里推呢,而这个时候吗,池水墨被老头救了起来。

那一身贵气远不是孙鹏浩这种暴发户所能比的,赵老头就起了心思,要把孙女推给池水墨,既能搭上一艘金船,又能免掉孙家混蛋的纠缠,何乐而不为呢。

听见赵婉不但在外人面前驳了自己的面子,【他自己认为是自己人】还维护这个小白脸,这让孙鹏浩无法忍受了。

两个月来的努力就换回了这么一个结果,在他看来这简直是无法忍受的事,孙鹏浩大声怒喝道,“赵婉,你她妈别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耐心已经用尽了,在这么推三阻四,故作清高,信不信老子让你家破人亡!”

孙鹏浩脸上青筋暴起,确实有些吓人,不过,这也让池水墨理清了孙鹏浩和赵婉一家的关系,是恶非善,心中放下了些许担心。

如果两家关系好,恐怕刚刚躺枪的仇就没法报了,池水墨可不是什么大气的人,这些时间的江湖经lì

告sù

他,大部分人都是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

一旁的赵老头勃然大怒,气得右手颤巍巍的指着那油头粉面的家伙,“孙鹏浩,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

好吧,接下来就是经典的对白了,池水墨心中暗道,不过现实告sù

他,艺术虽然来源于现实,但是却高于现实。

孙鹏浩听见赵老头的指责,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赵老头,包拯包大人虽然是个开封府的青天。

可惜的是,三十多年前就包大人就寿终正寝了,所以,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这衙门哪,从来都是富贵人家的天下。

你说,要是突然传出你家赵婉偷盗了我家的白玉夜明珠,啧啧,这是不是个大案呢,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该怎么对待一个美丽的罪犯呢?”

孙鹏浩一副啧啧有声的样子,好像在替赵婉担心,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孙鹏浩也就不再维持那副假善的面孔,露出了他阴狠毒辣的一面。

让池水墨意wài

的是,孙家的公子倒是没有狂妄到说出“我就是王法”之类的疯话。

看来包龙图虽然去世了,但他在开封的影响还没有丧失殆尽,连这种纨绔都不敢污蔑他,称其为包大人,说话还知dào

些忌讳。

第五十三章:锋芒露,万虫噬心

可惜,池水墨正愁找不到机会偿还赵家爷孙的恩情,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一道白影闪过,孙鹏浩就发xiàn

眼前多了张脸,正要出声大叫,胸前一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池水墨左手在孙鹏浩胸前一弹,孙鹏浩就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一个漆黑的药丸就飞入了孙鹏浩的嘴中,顺手一拂,咕噜一声,孙鹏浩就吞下了药丸。

一脚将这家伙踹成了个滚地葫芦,池水墨飘身而退,回到座位上等着看戏。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他们主子倒地那一胖一瘦这才反应过来。

正要硬着头皮上前帮忙,咄咄两声,两人的脚上插入了一根筷子,将其定在地上。

顿时一片哀嚎之声响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其中要数那孙家公子嚎得最为刺耳。

池水墨那一脚正好将孙家公子的穴道解开,让其能够动弹。

万虫噬心的痛苦连笑傲中的黑白子都承shòu不起,更何况这个纨绔公子。

几乎是爬着来到池水墨的面前,哆哆嗦嗦的嚎到,“这位…公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饶了我”

说完孙鹏浩顾不得脸面,咚咚咚磕起头来,这可把一旁哀嚎的胖瘦二人自己赵家爷孙看呆了眼。

直到那孙家公子额头磕出了血,赵婉面露不忍之色,池水墨才一脚踢出,

封住了孙家公子的几个穴道,暂时解了他的痛哭。

可是在外人的眼中,那孙鹏浩磕头求饶,被池水墨踢了个跟头,不但不怒,还爬起来连连作揖,向池水墨道谢。

这可让旁人看不懂了,那胖瘦二人都因此忘了脚上的疼痛,觉得自家公子疯了。

池水墨不理一旁目瞪口呆的几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神情淡然,好像那是极品好茶一般。

张嘴说了一句,“你这痛苦啊,只是暂时止住了。”

未等池水墨说下文,那孙家公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痛哭流涕就要求饶。

池水墨左手一摆,阻止了孙鹏浩的废话,不理他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接着说道。

“给你喂下的药,叫做万虫噬心丹,乃是云南隐世门派五毒教的秘传毒/药,除了秘传解药,当世无人能解。

而且这万虫噬心的痛苦,每个月的今天就就要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

最妙的是,这药啊一旦碰上其他的解**剂,立马就要变为剧毒,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私底下试试,我会就给赵家爷孙解药,你每个月可以开领取一次。

当然,前提条件是你没有惹他们生气,不然他们不给你解药那你自己就受着吧,也许说不定疼不死你。”

听完池水墨的话,孙家公子瘫倒在地上,就想一条被抽掉了脊椎的蛇,脸色发青,双目无神,想来是吓得狠了。

池水墨也不理会他,接着说道,“你也可以尝试强抢解药”,那孙鹏浩听到强抢两字,满是怨毒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神光。

池水墨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道“不过,一旦你强抢解药被我发xiàn

,你孙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鸡犬不留!”

说道最后池水墨语气森寒起来,甚至不顾有伤在身用上了一些内力,震得孙鹏浩头晕目眩。

“好了,带着你的狗腿子滚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看到孙鹏浩愣在那里,池水墨脸色一沉,“嗯?”

那孙家公子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站起来,“这就滚,这就滚,不过下个月的解药?”

“下个月再说!”池水墨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出。

“好,好,下个月再说,下个月再说”,孙鹏浩连忙带着两个伤员一蹦一跳下楼去了。

看着满眼怨恨的孙鹏浩离开,池水墨知dào

他一定回去找名医看看。

不过,一般的名医解不开这毒,能解开的除了皇宫大内的首席御医,就是江湖中的阎王敌薛慕华了。

这几人都不是孙家的层次能请到的,至于找江湖中人报复。

看孙家公子的遭遇,一般江湖中人还不敢来找池水墨的麻烦,毕竟池水墨的话语中头露出自己和一个隐世用毒门派有所关联,一般人不敢招惹,而有本事招惹的,就不是孙家能所请到的。

看着满脸震惊的赵婉和赵老头,池水墨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别这么看我,我也就是吓吓那个白痴,那什么万虫噬心丹也就是管一次用而已,也就疼一会就过去了。

如果不吓一吓他,恐怕他还会来纠缠你们,恶人只有用更恶的办法才能制得住他们。”

说着池水墨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赵老头,“如果那孙鹏浩前来拿解药,你就取一颗给他。”说完背着赵婉向老头眨了眨眼,向赵婉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赵老头活得久了,也是个人精,顿时明白恐怕那什么万虫噬心丹还真是需yào

月月服用解药,什么疼一会儿那是骗赵婉的,怕善良的赵婉良心不安。

精明的老头接过瓷瓶连忙放入怀中收了起来,不管池水墨是不是坏蛋,至少他对赵婉的想法还是很照顾的。

这就行了,好人坏人到了老头这个岁数早就看透了,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天底下只分为对自己好和对自己坏的人。

放好瓷瓶,老头开始转移赵婉的注意力,“池公子啊,老朽多谢你仗义出手,不然,我家婉儿可就要生不如死了,

那群差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汉子进去都得被弄疯了不可,何况我家婉儿。

不过,那什么秘传毒/药万虫噬心丹,想来十分珍贵吧,我听说那些独门毒/药大多都价值千金,

你就这么用了,不会被门中的长辈责怪吧”老头还真信了池水墨和那个子虚乌有的五毒教有关系。

听到这里,赵婉早就将池水墨整治孙鹏浩的邪恶手法丢出了脑海,连忙问道,“对啊,池大哥,你不会因为这个被门中长老责罚吧?”

赵婉的小脸上满是担心,在她想来,池水墨为了让自己免受孙家公子的纠缠和迫害,直接使用了这价值千金的奇门毒/药,可能会被一群邪恶的老头惩罚。

第五十四章:易筋经,惊现神足

池水墨不得不为赵老头点个赞,这么简单就让赵婉转变了想法。

“没有,那只是一种普通的**而已,不值两个银子,赵姑娘不用担心”池水墨笑着解释道。

但这让赵婉觉得那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已,池大哥肯定是在安慰自己。

赵婉也在说书人哪里听过奇门**的珍贵,连池水墨的笑容,都被赵婉看成是强颜欢笑。

不过池水墨都说了**不值钱,赵婉总不能硬说**值钱吧,而且用都用了,还是为自己用的,赵婉也没法反驳,只能暗自担心。

看出赵婉的担心,池水墨有安慰了一会儿,不过有没有用就只有天知dào

了。

至少赵婉不再认为自己是个邪恶的人,也许这就是真zhèng

邪恶的人的通病吧。

邪恶的人总是愿意听到自己是个好人,而真zhèng

的好人却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像是冷血动物蛇,总是向往着阳光,需yào

晒太阳暖暖身体。

也许丁春秋之所以要找一大堆人天天吹捧自己,就是为了填补那精神上的空白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池水墨和赵家老头也没有继xù

天南海北聊天的兴致,池水墨找了个身体乏了需yào

休息的理由就回了客房休息。

在断裂的手臂处运转吐纳诀能帮zhù

伤口恢复,避免留下暗伤,影响以后的道路。

回到客房中,池水墨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内视身体。

一条紫色的雾气奔腾在经脉之中,通过右手的手少阳三焦经脉来回冲刷。

一丝丝肉眼难见紫色雾气透过筋脉冲向断裂的伤口,一遍又一遍,池水墨弃而不舍的冲刷经脉,滋润伤口。

不多时,断裂的伤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有些痒,那是伤口在愈合。

直到体内的吐纳内力剩下最后一缕,池水墨才停下内力的搬运,让其自动回复。

黑铁六阶的吐纳诀有自动回复内力的功能,虽然很慢,完全跟不上战斗的节奏,但用在这时倒是恰到好处。

处理好了伤势的问题,就该看看那几乎要了自己小命的秘籍了。池水墨下床关好门窗,确定周边无人。

从‘万界’中拿出一个绸布包裹来,打来一层层绸布,只见里面是一本微微有些泛黄书,随手一翻,每一页上都写弯弯曲曲的文字,是梵文。

书籍的封面上弯弯曲曲的写着三个大字~‘易筋经’,如果是其他梵文,池水墨可能还不认识。

但是,传承了笑傲位面少林方证大师,关于易筋经的知识、技巧、感悟的池水墨,恰好认得这易筋经的梵文。

翻开‘易筋经’只见上面写着:

易筋经总论

译曰,佛祖大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总论洋洋洒洒足有四五百字,浏览完总论,接下来就是易筋经的膜论:夫人之一身,内而五脏六腑,外而四肢百骸;内而精气与神,外而筋骨与肉,共成其一身也。如脏腑之外,筋骨主之;筋骨之外,肌肉主之,肌肉之内,血脉主之;周身上下动摇活泼者,此又主之于气也。是故修liàn

之功,全在培养血气者为大要也。即如天之生物,亦各随阴阳之所至,而百物生焉,况于人生乎,又况于修liàn

乎。且夫精气神为无形之物也,筋骨肉乃有形之身也

膜论之后就是内状法;揉法;采精华法,最后是易筋经十二势。

从韦驮献杵三势到摘星换斗;倒拽九牛;出爪亮翅;九鬼拔马刀;三盘落地;青龙探爪;卧虎扑食;打躬;掉尾;共十二势。

这些梵文的内容与传承自方证的‘易筋经’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现在的少林寺方丈玄慈可比笑傲位面的方证强上太多,而且玄慈在‘易筋经’的理解上不见得比方证更深。

所以,池水墨猜测,天龙位面之所以武者的修为境界比笑傲高深太多,可能是因为天龙位面天地元气密度远超笑傲位面。

练武就是一个炼精化气的过程,而天龙位面一头牛所蕴含的天地元气是笑傲位面一头牛的七八倍。

修liàn

资源的不同,造就了两个位面武力上的巨大差距,而‘万界’所说的天空位面已经趋近成熟,可能就是天龙位面在反复漫长的轮回中提升了天龙位面的天地元气。

当然,位面的成熟肯定没有这么肤浅,但天地元气的提升应该是其中一项。

同样修liàn

易筋经,池水墨能感到,自己在天龙运转一个小周天,所增加的内力远远超过笑傲位面。

至于内力的来源,先天以前是靠吃为主,所以有穷文富武之说。至于先天之后,内力来源大多是靠炼化天地元气,从食物中得到的精气太少,五头牛才蕴含一缕天地元气,而胃的消化能力是有极限的。

虽然现在池水墨还没有打通天地二桥,但运转功法时能从十万八千个毛孔中能炼化一丝丝的天地元气。

确定了梵文版‘易筋经’没有不同的内容,池水墨从‘万界’中取出一盆清水,将‘易筋经’浸入水中,能秘籍完全湿透后,池水墨再把书捞出来,摊开在桌子上。

只见经书封面上的易筋经三个梵文已经消失不见,出现了《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十一个大字,同样是梵文写成的。【以后简称‘神足经’】

靠着方证关于易筋经的梵文知识,池水墨倒也认识这十一个字。

翻来书页,只见第一页上是一个僧人的图案,这经书上僧人的姿式极是奇特,脑袋从胯下穿过,伸了出来,双手抓着两只脚。

图案的旁边写着四个大字‘韦驮献杵’,大字下面写了个小小的一字,同样是梵文,不过,‘韦驮献杵’四个字的笔画是由一个个小箭头构成的。

池水墨细细分辨,发xiàn

那尽然和奇经八脉极为相似,想到原著中游坦之通过这图案和箭头练成了‘神足经’,池水墨猜测这些箭头恐怕就是筋脉行气图。

翻来后面的页数,果然,剩下的十一个姿势的字体与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一一对应,而且这十二个姿势的名字与‘易筋经’十二势相同,恐怕其中还有些秘密。

突然,池水墨耳中出来一阵脚步声,听节奏和轻重应该是赵婉,联想到现在已经中午,应该是来叫自己吃午饭的。

池水墨连忙把经书和水盆收入‘万界’中,打开窗户,迅速上床休息,毕竟,自己是以身子乏了的理由离开的,还是要做做样子。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直接推门进来吧,门没插!”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窈窕的少女款款走进来,是赵婉。

“池大哥,下来吃午饭吧,我做了几个拿手菜,希望你喜欢!”柔柔弱弱,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

本想减少和少女接触的池水墨不得不下床吃饭,没办法,恩人都亲自下厨了,又怎么能不给面子呢。

跟着赵婉来到客栈的私人后院,这里一般是客栈老板的自留地。

饭桌上赵老已经在等着了,这让池水墨有些汗颜!至于那小二张三峰则没有看到,池水墨也不以为意!

毕竟,这是古代,身份地位不同的人很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除非关系很亲密,如果张三峰出现在这里,池水墨才会惊讶。

跑堂的一般是和大厨,管账的一起吃饭,赵婉称呼张三峰一声一声张二哥那是客气和家教,如果张三峰真的吧自己当成二哥那就是找死了。

池水墨告罪一声,就坐下开始吃饭,菜过五味,赵老头开始发话了。

“水墨啊,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依我看来,像你这般人中龙凤恐怕在我这座小庙呆不长吧!”老头开始试探池水墨的去路。

听到老头的询问,赵婉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显然,她对这个问题也很关心。

关于这方面池水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自己是江湖中人,和赵婉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长期呆在这里只怕会给四方客栈带来危险,因为按照池水墨接下来的几个计划恐怕会在江湖中掀起风浪。

这对四方客栈来说是不可抵御的海啸,各方的敌人一定会把她们当做池水墨的软肋,所以远离四方客栈,才是最好的选择。

“再呆三天,等我手上的伤一好,我就离开。”池水墨说的很干脆,语气中没有任何留恋。

“池大哥,可是大夫说你的伤要三十天才能下地,一百天才能基本痊愈呢,你怎么能三天后就离开。”赵婉皱起了眉头,急声说道。

“你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医生,我手中有特殊的秘方,可以在三天内治好我的伤势,而且,如果我长期呆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风险,如果有空,我会回来的。”池水墨语气淡淡的解释道。

第五十五章:因为爱,所以放手

一旁的赵老头听到这句话瞳孔一缩,三天内治好那般重伤的秘方!!这恐怕是极其了不得的东西吧!

人老成精的赵老头一瞬间就想到了这种秘方背后隐藏的恐怖利益,恐怕池水墨真是了不得的人啊!如果能留下他,将婉儿和他凑成一对……

不过,池水墨的后半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让他想到了池水墨身上的伤势,按照池水墨的话来说,恐怕要对付他的人还存zài

着!

好吧,这就是聪明人的一百种死法之脑补!!

“婉儿啊,你池大哥是做大事的人,恐怕真的不能在我们四方客栈长留,不过,要是他有空闲,应该会回来看看的,对吧水墨?”

老头为了孙女的安全也转变了想法,反正孙家的小混蛋已经被解决了,婉儿的事还不急!

“那是当然,如果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看看的。”池水墨满脸笑容,信誓旦旦的说道。

聊完这个沉重的话题,老头有和池水墨拉了拉家常,表示了一下对他的关心,双方各自离去了。

回到房间,池水墨盘膝坐下,接着治疗伤势,很快,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时光如流水静静的趟过四方客栈,三天后,池水墨离开了四方客栈,已在北上的途中。

赵婉手中拿着信笺,怔怔不语,眼中水汽弥漫,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信笺上,碎成几瓣,犹如那破碎的心。

赵婉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开封府,不用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赵姑娘,万分感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和关怀,说实话,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如此细心体贴的人。【李清露虽然爱他,但可能做到体贴入微,原因大家都懂】

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三天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铭记在心头,因为,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中最宝贵的回忆。

但是,我不得不离开四方客栈,因为我身上背负着泰山般的重担,我不能停下来休息,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

你的温柔贤惠和善良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但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多只剩下三年的时间了,或许更少。

城东孙府我已经去打了招呼,只要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他们,只要孙府能办到,他们必定会全力以赴,不敢稍有懈怠。

桌上我留下了几张银票,是通宝商行发行的,你池大哥别的本事没有,只能用这些阿堵物来回报你们的恩情,希望你不要拒绝,不然我心难安。

最后,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就嫁了吧。

池水墨亲笔!

看完池水墨留给自己的信,赵婉愣愣的倚靠在桌旁,信笺的内容让她失去了独自站立的力量,白皙清秀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那破碎的眼神让人看了就心痛。

原来,我做的一切池大哥不是看不见,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头。

原来,池大哥不肯接近我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拖累我。

原来,池大哥之所以这么快就要离开四方客栈,不是因为伤好了,是因为身上背负这重任,让他竟然一刻也不能停下来休息。

原来,池大哥还是关心我的,连临走之前都给我留下了依仗,怕我被人欺负。

原来……

池水墨也想过干脆收了赵婉,对于这个温婉的女子,池水墨也不是没有好感!

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女人,还是漂亮女人,同时又是救命恩人!

这简直是上天送来的最佳伴侣啊!

至于池水墨以前的女朋友,池水墨华丽丽的无视了,像池水墨这种穷吊丝,能交上女朋友,那不知废了多少的时间精力,想要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做梦呢吧!

当池水墨走出校门后,女友就和他拜拜了,连手机号码都换了!!

这点同为吊丝的人应该深有感触!

所以,和赵婉这三天相处下来,池水墨说不感动,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池水墨在天龙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按照池水墨的计划将离开天龙位面,所以,池水墨虽然能收了赵婉,但是他却不会这样做。

虽然他以前是个吊丝,遇到这样的女神应该义无反顾才是,但是做人要懂得感恩!收了赵婉就是害了她!

恩将仇报,池水墨做不到!他冷酷,但并非无情!

他虽然因为被毕业后三年中现实打击到崩溃,当父亲医药费不够时,池水墨几经挣扎还是选择了给医生下跪,但迎接他的是冷漠的眼神,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欠奉。

池水墨在龙腾河路旁喝酒时,正是父亲被赶出医院的那天!不然,经过三年的冰冷现实的浸泡,他又怎么会崩溃到近乎神经质,喝酒喝到河里去了。

但,即使如此,池水墨心中还是保留了一片**地,恩将仇报,池水墨做不到!

面对不相识的人,池水墨也许能硬下心肠来攻略她,但是面对自己的恩人,池水墨做不到!

就算抛开感情,谈利益,赵婉并不是气运人物,没有攻略价值!

还有一点,当池水墨被‘太上忘情心’改造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元阳之身!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是个处男,虽然心理上早已不是!

熟读仙侠小说的池水墨又怎么会不明白元阳之身的好处,他绝对不会在金丹大成之前破坏元阳之身。

如果只是因为一时的欢/愉,让根基有了瑕疵,恐怕池水墨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这时的冲动,将来可能需yào

无数的资源去填补,甚至可能因为这小小的瑕疵,导致他无法完成‘七葫’的考验,功亏一篑!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池水墨不得不防微杜渐,谨慎小心,前几任传承者可都是天纵奇才都不能形容的人物,池水墨不会允许自己和他们差距太远,否则,等待他的必然是绝境!

‘七葫’的传承者必须要优秀,甚至妖孽,男人,尤其是做大事的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既想着温柔乡,又想着青云路,那是还没有断奶的孩子。

一个成熟的人必须要懂得取舍,鱼与熊掌兼得可能迎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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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盗至宝,功力飞涨

就在赵婉儿看信的时候,池水墨已经到了百里之外的顺和府,正在策马奔腾,只不过嘴上多了两撇小胡须,脸色也变得微黄,已经北上过一次的池水墨必须掩饰自己的身份,不然,那一路上的土匪和池水墨可是有着深仇大恨。

毕竟强硬的池水墨重来都是打过去,而不是选择缴过路费离开,至于其他走南闯北上的江湖中人,不是有着师门背景,远行和师门长辈一起,就是自身有一定的名气,自然不用担心打劫之类的问题。

而池水墨的武功修为在天龙中太低,二流门派的年轻一辈顶尖弟子都比他修为高,虽然实战能力池水墨因为几项绝学远远强过他们。

至于打出名号来,池水墨没有想过,天龙中有名号的人至少都是太阴境界的高手,而且独行的高手更大多是聚气境界以上的强者。

所以名号没打出来,要是阴沟里翻船就好kàn

,毕竟奇门**对池水墨还是有用的,天龙中的**研究有多牛逼,只看三笑逍遥散和悲酥清风就可见一斑了。

笑傲中的**,除了池水墨自己研究的见血封喉外,其他的对先天武者都用处不大,更别说宗师境界的武者了。

半个月后,池水墨越过宋辽边界,来到了大辽的析津府,是大辽五座陪都之一的南京,也是今天的北京市广安门外地界。

看着眼前十米高的城墙,池水墨感慨了一番古人的智慧与力量,混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进了析津府。

花了半两银子,轻易的找到一个当地人带路,以免浪费本就不多的气运点。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析津府郊区的悯忠寺,庙前匾额写着“敕建悯忠寺”五个大字,寺庙规模宏大,不时有民众进出上香,池水墨和带路的本地人站在门前也不会显得突兀。

打发走了带路人,看着悯忠寺的匾额,池水墨心中浮现出它的资料来。

悯忠寺:唐贞观十九年唐太宗李世民为纪念跨海东征中死难的将士,在幽州(现在的北京)城内建一座寺庙。

寺还没有建成,李世民去世了。经高宗李治、武则天多次降诏后,于武後万岁通天元年建成,命名为“悯忠寺”。

历经五十一年建成的悯忠寺规模宏大,寺内建有一座高阁,名为悯忠阁,有谚语“悯忠高阁,去天一握”来描述它的高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悯忠寺内有一宝,此宝是池水墨挣脱天龙枷锁的一线生机。

偷偷那绕过庙旁,来到庙后,轻轻一跃,翻过院墙,池水墨听见庙中钟磬木鱼及诵经之声此起彼伏,很显然是寺庙内的群僧正在做功课。

于是池水墨沿着墙脚悄悄而行,通过了一大片泥地,来到一座菜园中,刚走到菜园的篱黎笆之处,听得园中有人在大声叱骂,他立即停步。

只听那人骂道:“你怎地如此不守规矩,又一个人偷偷出去玩耍?害得老子担心了半天,生怕你从此不回来了。

老子从昆仑山巅万里迢迢的将你带来,你太也不知好歹,不懂老子对待你一片苦心。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出息,将来自毁前途,谁也不会来可怜你。”

那人语音中虽甚恼怒,却颇有期望怜惜之意,似是父兄教诲顽劣的子弟。

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池水墨心中大喜,多少个日日夜夜,这句话在梦中反复出现,在这荆棘遍地的天龙中,池水墨很怕自己等不到这一天。

好在,小心谨慎的池水墨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躲过了不少黑店毛贼的暗算,练成了‘凌波微步’,拿到了‘神足经’,成功的等到了这一天。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池水墨悄悄掩到篱笆之旁,只见说话的人却是是个和尚。这和尚肥胖之极,身材即又矮,宛然是个大肉球,手指地下,兀自申斥不休。

池水墨向地下一望,又惊又喜,那矮胖和尚所申斥的,正是一条透明的大蚕。

这矮胖和尚的长相已是甚奇,而分居然以这等口吻向那条蚕儿说话,更是匪夷所思。那蚕儿在地下急速游动,似要逃走一般。只是一碰到一道无形的墙壁,便即转头。

池水墨凝神看去,见地下画着一个黄色圆圈,那蚕儿左冲右突,始终无法越出圈子,当即省悟:“圆圈是用药物画的,这药物是那蚕儿煞星。”

那矮胖和尚骂一阵,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啃起来,却是煮熟的的羊头,他吃得津津有味,从柱上摘下一个葫芦,拨开塞子,仰起脖子,咕咕噜噜的喝个不休。

池水墨闻到酒香,知dào

葫芦里装的是酒,这个和尚是酒肉和尚池水墨早就知dào

了,因此也不以为意。

原著中这和尚原本是少林寺的僧人,因犯戒太多受责,逃了出来,挂单在这悯忠寺内,敢叛逃少林,这慧净的实力怎么可能太弱。

作为少林寺慧字辈的顶尖人物,这慧净武功修为确实不凡,不过这小小的悯忠寺没人能看出来而已,要隐藏身份的慧净也重来不显露功夫。

池水墨正发愁是不是杀了这个和尚夺取冰蚕就走,‘造化’中的基本信息中显示慧净尚有聚气境初期的修为,远远高于池水墨。

如果池水墨硬强,恐怕不见得能抢走冰蚕,最多凭借‘凌波微步’全身而退罢了,作为少林寺嫡传,慧净不可能不会一种七十二绝技。

正纠结时,忽然听得菜园彼端有人叫道:“慧净,慧净!”那矮胖和尚一听,吃一惊,忙将羊头和酒葫芦,在稻草堆中一塞,只听那人叫:“慧净,慧净,你不去做早课,躲那里去啦?”

那矮胖和尚抢起脚边的一柄锄头,手忙脚乱的便在菜畦里锄,应道:“我在锄菜哪。”哪那人走了过来,是个中年和尚,冷冰冰的道:“晨课晚课,人人要做!什么时候不好锄菜,却在晚课时分赤锄?快去,快去!做远晚课,再来锄菜好了。

在悯忠寺挂单,就得守悯忠寺的规矩。”那名叫慧净的矮胖和尚应道:“是!”放下锄头,跟着他去了,不敢回头瞧那蚕儿,似是生怕给那中年和尚发觉。

等二人走远,听四下悄悄地,便从篱笆中钻了进去,只见那蚕儿兀自在黄圈中迅速游走,池水墨迅速从草堆中摸了那葫芦出来,摇了一摇,这还有半葫芦酒。

将残酒倒入了菜畦后,池水墨把葫芦口慢慢移向黄线绘成的圆圈。葫芦口一伸入圈内,那蚕儿嗤的一声,便钻入葫芦。

池水墨大喜,忙将木塞塞停僦住葫芦口子,双手捧了葫芦,钻出篱笆,三脚两步就快速离开了悯忠寺。

刚离悯忠寺不过数十丈,池水墨便觉葫芦冷得出奇,直比冰块更冷,他将葫芦从右手交到左手,又从左交到右当真奇寒彻骨,实在拿捏不住。

没办法,池水墨将葫芦顶在头上,这一来可更加不得了,只冻得他胸袋疼痛难,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结成了冰。

池水墨情急智生,解下腰带,缚在葫芦腰里,得在手中,腰带不会传冷,方能提着。但冷气还是从葫芦上冒出来,片刻之间,葫芦外便结了一层白霜。

池水墨提了葫芦,快步而行,回到南京,开了间上房,池水墨吩咐小二不要来打扰自己,给了赏钱。

池水墨就将冰蚕养在葫芦之中,半天过后,这客房殿中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客房内的茶壶、茶碗中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

没有办法,本来池水墨是想等右手伤势完全好了之后再吸收冰蚕,但是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屋内的温度将会影响到屋外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池水墨当下将内力改为‘吐纳决’内力,气沉丹田,进入定境,双足一挺,倒转身子,脑袋从胯下钻出,左手抓足,右手食指伸入葫芦中。

识海中观想书中裸僧身旁两怪边字中的小箭头,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痒,那条冰蚕咬住了池水墨食指,一股寒气优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的射入胸膛。

冰蚕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见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池水墨的食指。

池水墨已入定境,无悲无喜,脑中心头只记着‘神足经’运行方向,那道寒气果真顺着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头顶,细线所到之处奇寒彻骨。

寒气流过池水墨的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上一层薄薄的白霜,葫芦中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

不一会儿,池水墨的身体自动转换动作,由‘神足经’版的韦陀献杵第一势,转化到韦陀献杵第二第三势,半个时辰未到,池水墨就已经将‘神足经’中的十二势演练了一遍。

在定境的帮zhù

下,池水墨的动作十分标准,体内的寒气运行路线也无一丝一毫的差错,好像是用计算机控zhì

的自动运行的机器一般。

冰蓝色的匹练在池水墨全身经脉中游走,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

剩下的八条正经在冰蓝色的匹练下势如破竹的被冲开,经脉中的污垢被彻底洗刷,细小的经脉被不断开拓。

第五十七章:功行进,疑惑自生

当冰蓝色的匹练冲过足太阳膀胱经上最后一个至阴穴,一声轰鸣巨响,池水墨体内的冰蓝色匹练瞬间暴涨十倍,形成一条冰川溪流,在体内经脉中奔涌。

原本狭小的经脉在冰蓝色溪流的冲刷下,越来越宽,外有‘神足经’十二奥妙秘式辅助,内有源源不断的冰蚕寒气支持。

池水墨的经脉迅速扩大,由冰蓝色的潺潺小溪,变为冰蓝色的滚滚小河,一遍,两遍,三遍,当十二遍‘神足经’十二奥妙秘式过后,池水墨体内的经脉犹如浩荡的长江大河,波涛汹涌,壮阔雄浑。

在池水墨体内内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时,池水墨的黑铁识海也同样变换无方。

三米方圆的黑铁识海中,海水汹涌,一道道黑铁色的海浪翻滚,冲上天空,将池水墨淡黄色的灵魂冲刷,渐渐的池水墨淡黄色的灵魂颜色逐渐加深。

淡黄10%,淡黄20%,淡黄50%,淡黄90%,淡黄99%,终于在又一波的海浪刷洗下,池水墨的灵魂正式跨入黄.色灵魂的阶级,

海浪的冲击还没有完,一道又一道的黑铁色海浪冲刷而下,黄色阶级的灵魂也开始变化,随着灵魂颜色变化的同时,灵魂的质地也越来越稠密,由原来有些虚幻的魂体渐渐变得真实。

当池水墨的灵魂即将跨过黄色阶级的门槛,进入深黄色阶级的时候,一道冲上半空的黑铁色海浪突然在半空中无力的坠落,并未能接触到灵魂。

同时,外界的冰蚕身上也开始有丝丝热气冒出,嗒的一声轻响,冰蚕从池水墨的手指上掉了下来,冰蚕跌入瓮中之后,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动不动。

池水墨呆立半晌,身上的寒霜逐渐消去,从入定中回过神来,盘膝坐下,意念进入体内,只见一条冰蓝色的汹涌大河在经脉中奔涌前进,不时一杂色的朵浪花飞出河面,消散在空中,随着杂色浪花的消散,池水墨好像感到自己的内力精纯了半丝。

退出身体,池水墨意念进入识海,黑铁色的识海上,池水墨黄色的魂魄凌空悬浮在海面上,距离海面已经有六寸,比原来的三寸上升了三寸。

魂魄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正是‘造化天网葫’,同时,识海的周围紫色的光芒笼罩,那是‘鸿蒙万界葫’在识海的延伸。

“显示我当前的状态明细列表。”池水墨对着半空的明月发出意念。

传承者:池水墨

传承任数:第七任

解封情况:造化天网葫(解封一层)、鸿蒙万界葫(解封一层)

灵魂阶层:黄色灵魂

气运点:523点

修为:真气境后期巅峰

真气属性:极寒

内功:1、吐纳诀(无境界)品阶:黑铁六阶

2、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六阶

3、易筋经(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三阶

4、拳法:太极拳(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剑法:1、独孤九剑(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2、太极剑(炉火纯青,下一境界为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非传承】

暗器:观音泪(炉火纯青,下一境界为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轻功:1、草上飞(小有成就,下一境界为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三阶

2、凌波微步(小有成就,下一境界为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五阶

针术:太乙生死针(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一阶

剩余灵魂传承位:3

看着‘真气境’后期巅峰的修为境界,池水墨呆立半晌,虽然知dào

配合着‘神足经’和冰蚕会有很大的提升,但是也没有想到会直接冲到‘真气境’这么恐怖!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真气境’,还多了一项真气属性,‘极寒’,要知dào

,同是真气境界的慕容博可没有真气属性这一栏。

在池水墨的估计中,最多达到‘练气境’而已,至于‘真气境’池水墨不敢奢望,通过‘造化’池水墨知dào

了天龙位面不断成熟需yào

足够的顶尖的武者去支撑起天龙位面的武运。

而天龙中‘真气境’的武者也只有三老三绝而已,恐怕这六人突pò

到真气境有天龙的位面意志的诱导。

所以,‘练气境’巅峰,就是池水墨最高的预算了。

此外‘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的阶位虽然很高,但也没有超出池水墨的预算范围,黑铁六阶的武功秘籍虽然很少,但是天龙也不是没有。

逍遥派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又名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少林寺只在传说中的‘洗髓经’,慕容家族的‘斗转星移’,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大宋皇族至高宝典‘皇图霸业典’都是黑铁六阶的武功。

但这些武功并不能让人一步登天,甚至门槛极高,而且还需yào

几十年如一日的练习才能大成,大成后都有天下无dí

的威能。

而‘神足经’想来也不例外,池水墨通过‘吐纳决’的定境解决了‘神足经’的门槛问题,但游坦之的功力的提升恐怕更多来自于冰蚕,‘神足经’恐怕只起到了一个炼化的作用。

难道是因为自己练全了‘神足经’奥妙十二式,而不是像原著中的游坦之,只是练习的一部分,浪费了不少冰蚕精元。

如此看来,恐怕冰蚕并没有自己原先想的那么简单,池水墨愣在识海中静静的回忆——【当自己追到悯忠寺后的菜园,时听见一人大声责骂:“你怎地如此不守规矩,一个人偷偷出去玩耍?害得老子担心了半天,生怕你从此不回来了……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出息,将来自毁前途,谁也不会来可怜你。”

语气又是恼又是怜惜,还以为是什么长辈呵责子弟,原来是个和尚,在叱骂那伏在菜地下的冰蚕!】

让池水墨疑惑的是,和尚说他从昆仑山“万里迢迢”的将那冰蚕带来,究竟又是怎样觅得这冰蚕,用什么方法“带来”?用意何在?这冰蚕又有何“出息?”怎样会“自毁前途?”什么“前途”?

难道一条小小的冰蚕还能有什么隐秘不成,虫类能变蛇,蛇类能化龙,难道这是冰蚕的‘前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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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有猜测,甘愿退功

池水墨摇了摇头,连忙把这个荒诞的念头赶出脑海,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疑点,第一,整个天龙位面中出现的两大奇物,一个是大理无量山的莽牯朱蛤,一个是万里昆仑山的冰蚕。

莽牯朱蛤虽然号瘟神坐骑称万毒之王,但是古代人连打雷都可以神化为雷公发怒,万毒之王的称号听听也就是了。

莽牯朱蛤最惊艳的表现是,其一:【闪电貂见到朱蛤,似乎颇有畏缩之意,转头想逃,却又不敢逃,突然间纵身扑起。

朱蛤嘴一张,江昂一声叫,一股淡淡的红雾向闪电貂喷去,闪电貂正跃在空中,给红雾喷中,当即翻身摔落,一扑而上咬住了朱蛤的背心。

不料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闪电貂已仰身翻倒,四腿挺了几下,便即一动不动了。】

闪电貂面对莽牯朱蛤敢攻击,虽然咬中了莽牯朱蛤背后的毒瘤,中毒而死,但足以说明两者虽不是一个层次,但也不是天差地远。

其二:【那朱蛤从闪电貂身上跳下,江昂、江昂的叫了两声。草丛中筱筱声响,游出一条红黑斑斓的大蜈蚣来,足有七八寸长。朱蛤扑将上去,那蜈蚣游动极快,迅速逃命。朱蛤接连追扑几下,竟没扑中,它江昂一声叫,正要喷射毒雾,那蜈蚣忽地笔直对准了段誉的嘴巴游来。】

无独有偶,面对莽牯朱蛤,无名红色大蜈蚣也敢逃命,而且动作利索。

再看冰蚕的表现,其一:【异声中夹杂着一股中人欲呕的腥臭,游坦之屏息不动,只见长草分开,一条白身黑章的大蟒蛇蜿蜒游至,蟒蛇头作三角形,头顶上高高生了一个凹凹凸凸的肉瘤。北方蛇虫本少,这蟒昆如些异状,更是众所未见。

便在此时,忽觉得一阵寒风袭体,只见西角上一条火线烧了过来,顷刻间便浇到了面前。,一到近处,乍得清楚原来不是火线,却是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爬过来,青草遇到,立变枯焦,同时寒乞越来越盛。

却是一条蚕虫。这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那蟒蛇本来气势汹汹,这时却似乎怕得要命,尽lì

将一颗三角大头缩到身下面藏了起来。

那水晶蚕儿迅速异常的爬上蟒蛇身子,一路向上爬行,便如一条炽热的炭火一般,在蟒蛇的脊梁上子上烧出了一条焦线,爬到蛇头时,蟒蛇的长身从中裂而为二,那蚕儿钻入蟒蛇头旁的毒囊,吮吸毒液,顷刻间身子便胀大了不少,远远瞧去,就像是一个水晶瓶中装满了青紫色的汁液。】

众所周知,蟒蛇无毒,可见头顶生肉瘤的奇异黑白毒蟒真实罕见的奇毒之物,而这般毒物在冰蚕面前竟然连逃跑的欲望都没有,只得将头埋下,束手待擒,可见冰蚕霸道之处!

其二:【那蚕儿绕着木鼎游了一圈,向鼎上爬去,所经之处,鼎上也刻下了一条焦痕。蚕儿似通灵一般,在鼎上爬了一圈,似知倘若钻入鼎中,有死无手生,竟不似其余毒物一般入鼎中,又从鼎上爬了下来,向西北而去。这蚕儿虽是小虫,竟然爬行如风一霎眼间便爬也数丈】

由此可见冰蚕速度如风,灵性非凡,别的不说至少这点,冰蚕比自寻死路进入段誉口中的莽牯朱蛤要强。

其三:【阿紫大喜,忙命他将蚕儿养在瓦瓮之中,其时正当七月盛暑,天气本来甚为火热,哪知dào

这冰蚕一养入偏殿,殿中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殿中茶壶、茶碗内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

过不多时,游坦之身旁的溪水都结成了冰,成为一具水晶棺材。溪水不断冲激洗刷,将他体内寒气一点一滴的刷下,终于他身外的冰块慢慢融化。】

有寒气虽然可以理解,毕竟莽牯朱蛤口中的毒雾落地还能烧焦草丛呢,但是冰蚕竟然可以小范围的改变天气,让炎炎夏日变成冰窖,还能在流动的溪水中冻出一具冰棺来。

这可有点超出平凡毒物的范围了,近乎奇幻世界的幼生魔兽。而且冰蚕还能分清敌我,在和尚哪里竟然完全没有要发威的迹象,一旦被人盗走,尽然知dào

发出寒气自保,而且偷偷溜出去玩耍之后还能找到路回来,那可是十几里路啊,这都能赶上一条狗了。

从上面的信息来判断,池水墨认为冰蚕很可能是具有强dà

血脉的幼生奇兽,这才造就了自己功力飞涨的现状。

再联想到天龙位面不断轮回成熟的信息,池水墨推测恐怕这冰蚕就是天龙中异兽代表,身具天龙异兽大气运。

但原著中冰蚕遇到了游坦之,天龙位面的大方向恐怕是集中气运到几个人身上,快速造就出能撑起武运的人,所以冰蚕悲剧了。

而现在,冰蚕也栽到了池水墨这个天外来客的手中,让池水墨不得不感慨异兽成长的坎坷。

想到异兽,池水墨脑海中突然冒出,风云中的那只凶威滔天的火麒麟,脑中灵光一闪,池水墨意念连忙退出脑海。

睁开双眼,池水墨立kè

站起身来,拿起装冰蚕的葫芦,眼睛对着葫芦口望去,之间一条晶莹剔透纯白如玉的蚕虫静静的躺在葫芦底部,那白玉的蚕身中露出一丝丝苍白的意味,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去一般。

这让池水墨心中一急,连忙运转体内的奇异冰寒内力,透过葫芦底部传到冰蚕身上,半柱香过去了,冰蚕完全没有一点动弹的迹象。

池水墨的心也渐渐沉到了谷底,有些懊悔不该将冰蚕吸取这么厉害,以至于将冰蚕吸死了,要知dào

原著中的游坦之可没有练全‘神足经’,只不过练了其中几幅图而已,所以冰蚕被吸取后还有一口气。

叹了口气,池水墨就要停止给冰蚕供应寒气,突然,那葫芦底部的冰蚕微微翻了一下身,池水墨顿时大喜,连忙加大了寒气的输入,之间那冰蚕又微微的蜷缩了一下蚕身,就好像贪睡的婴儿。【好吧,现在冰蚕在池水墨眼中已经这么可爱了】

看到真的有反应,池水墨顾不得内里的损耗,体内犹如长江大河的真气犹如开闸的洪水,汹涌的往葫芦底部的蚕儿涌去。

那冰蚕在池水墨不计消耗的真气灌输下,那丝苍白慢慢消退,渐渐又回到了原来的纯白如玉的蚕身,至于那微微透青的颜色,确是没有出现,恐怕那精元已经融入了池水墨的身体中。

冰蚕抬了抬头,望了望池水墨,头部两边斜斜的六个乌黑的眼睛中透出一丝倦意,然后就低头伏在葫芦底部安静的如睡了。

好吧,池水墨也没懂为什么自己能看懂这冰蚕的意思,知dào

这个小家伙是倦了需yào

睡觉,而不是回光返照又死了。难道自己体内流淌着冰蚕的精元,所以能看懂?

池水墨疑惑了,想了想没能弄懂这个问题,池水墨也就没有理会这茬,将葫芦的瓶塞轻轻塞住,用真气钻出一个针孔大小的通气孔,挂在了床头。

挂好后一放手,池水墨发xiàn

酒葫芦上一个漆黑的手印,略微一想,池水墨就明白了,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一层漆黑的污泥,好像从臭水泥沟中爬起来似的,散发着恶臭,之前池水墨精神紧绷,到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连忙叫来店小二,也不管店小二奇异的目光,直接出声,让他让他弄上来一个洗澡的大木桶,要不是池水墨的声音变化不大,恐怕店小二就要报官了。

池水墨足足用了三大桶水,倒出的洗澡水由乌黑变得微清,洗得客房内蒸汽弥漫,才算完结。

打理好个人卫生,池水墨换上白衣金边雄狮棉袍,一头雪白的长发被一根漆黑的蚕丝系好,随意的披在身后,挥手取出一盆清水。

水中照应出池水墨当前的相貌,原本算得上清秀俊朗的面孔,已经略有变化,但就是这几分微微的改动,让池水墨原本还有些书生儒气的面孔气质截然不同。

原本有些柔和的线条变得挺直,犹如宝剑削成的面孔透露出一种锋芒毕露我为先的傲气,璀璨的星眸中不时有一条雪亮精光闪过,给人莫大的精神压迫。

以前还算中等的嘴唇变得很薄,给人一种笑傲红尘薄情绝性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妖艳非常,让人惊叹不已。

根根长发上完全没有白发应有的苍白与暮气,反而流动着冰雪的光泽,让人见之难忘。

整体说来,池水墨的容貌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有着巨大的改变,从原普通人的外貌,被‘太上忘情心’微微影响,变得十分清秀气质儒雅,到成为先天后,被功法影响池水墨又变得丰神俊朗气度非凡,直到现在,被冰蚕的精元影响变得妖艳异常,让人见之难忘。

池水墨知dào

,自己完全炼化了冰蚕的精元,对肉身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导致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知dào

这般变化是好是坏,恐怕自己以后想要低调办事都不可能了。

除非易容,不然池水墨现在的样子走出去绝对只鹤立鸡群,那一头雪白长发的特征实在是太过鲜明,好在自己现在已经是‘真气境’武者也不必担心由外貌带来的麻烦。

第五十九章:性极寒,福祸相依

自己的气运点已经发生巨变,这让池水墨的计划也不得不跟着改变,原本池水墨是准bèi

实力一提高,就直接奔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但是现在自己气运大涨,又多了个接近油尽灯枯的冰蚕,恐怕第一要务必须前往星宿海了。

否则耽误了冰蚕的恢复,导致其根基不稳,恐怕以后要花大力qì

去弥补。

刚刚自己把内力中还未消化完毕的冰蚕精元传回冰蚕身上,导致了自己修为境界直接下滑,‘造化’中自己的信息又发生了改变。

传承者:池水墨

灵魂阶层:黄色灵魂

气运点:463点

修为:真气境前期巅峰

真气属性:极寒

灵魂阶层到是没有变化,可是由于精元的外流,导致自己的修为境界从‘真气境后期巅峰’滑落到‘真气境前期巅峰’足足两个小境界。

不过,那些冰蚕精元大部分都融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中,用来增加实力的反而只是一小部分,就算知dào

实力要下降,池水墨也不后悔,哪怕跌到‘练气境’,池水墨也要救活冰蚕,池水墨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冰蚕的血脉非常的不凡,将来会有大用。

实力的下降,相应的气运点也减少了60点。池水墨心中明白,自己实力的提升会导致气运点的增加,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下降也一样。

而且自己这气运点消耗后不会像其他人的气运值一样恢复,这些气运点完全变成了消耗品。

自己原本能提升到‘真气境后期巅峰’应得的气运点是690点,但自己原本有190点气运点的实力是通过‘万界’兑换得来,那部分不会得到气运点,所以气运点增加500点,加上原来190点气运剩下的23点,就有了523点气运点。

但是自己的实力下降到‘真气境初期巅峰’相应的气运点也下滑60点,变为了463点。要知dào

气运点越往上,增加越难,一个900气运点的人其气运可以压制7、8个900气运点的人。

气运点的增加和冰蚕的出现,打乱了池水墨原来的计划,导致池水墨不得不修改自己的计划,以达到最大的收益。

有了气运点,池水墨觊觎已久的功法就可以提前得到。

盘膝而坐,池水墨意念一动,光幕展现在池水墨的面前。

人物:扫地僧

身份:不详,超出当前‘造化天网葫’能查阅的时间上限;气运人物【在乔峰出生之前】

修为境界:凝液境中期中段

天赋:智慧通达(480)

气运值:1230【750修为,480加持】

“花费气运点查询详细信息!”

“叮,是否花费10气运点查询人物扫地僧信息,注:该人物高于你一个境界,花费翻倍。是否花费20气运点查询人物扫地僧信息?”

“是。”

“叮,消耗20气运点查询人物信息,剩余气运点为443点”

人物:扫地僧

身份:不详,超出当前‘造化天网葫’能查阅的时间上限;气运人物【在乔峰出生之前】

修为境界:凝液境中期中段

天赋:智慧通达(480)

灵魂阶层:深黄灵魂

【注:黑铁三阶以下功法省略,登峰造极境界之下的功法省略,传承者可以点击省略号查看】

内功:1、洗髓经(登峰造极,下一境界为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六阶

2、易筋经(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四阶【注:出神入化加一品】

3、菩提心法(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四阶

4、阿罗汉神功(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四阶

5、金刚不坏体神功(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四阶

……

拳法:1、光明拳(出神入化),品阶:黑铁五阶(号称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首)

……

掌法:1、般若禅掌(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四阶(少林第一掌法)

2、千手如来掌(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

指法:1、一指禅功(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四阶

2、无相劫指(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

刀法:1、燃木刀法(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

身法:1、大挪移身法(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四阶

……

特殊功法:1、杂阿含神功(出神入化),品阶:黑铁四阶

2、定珠降魔无上神功(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

气运值:1230【750修为,480加持】

评价:有大智慧、大毅力的高僧。

看着扫地僧那一列列的武功心法,再看看自己少得可怜的武功心法,池水墨有种瞬间变身吊丝的感觉有木有。

好了,吐槽归吐槽,该学的武功还是要学的。

“传承,‘洗髓经’功法!”

“叮,是否花费40气运点打开该人物影像,注:该人物高于你一个境界,花费翻倍。是否花费80气运点查询人物扫地僧信息?”

“是。”

“叮,消耗80气运点打开人物影像,剩余气运点为363点。”

“叮,是否花费200气运点,传承该人物黑铁六阶功法‘洗髓经’?”

“是!”

“叮,消耗200气运点,传承‘洗髓经’剩余气运点为163点。”

池水墨眼前一花,无数影像冲入脑海,有漫天飞舞字体,有无数运行的经脉,有或走或卧的身影,等等,不一而足。

半晌,池水墨接受‘洗髓经’传承完毕,有了扫地僧对于‘洗髓经’在各个境界的领悟,池水墨不由得苦笑一声,真是福祸相依啊。

原来,自己当初没有练成‘北冥神功’还是件好事。

先天九境中通脉境就是打通经脉,只要勤练不坠,哪怕只是各门派的普通心法,只要包含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的练法,都能练到通脉境,不过因为天资武功,导致速度不一而已。

至于聚气境,就是聚内力于丹田,形成足够的丹田压,让内力不断蜕变,进入练气境,聚气境积累越厚,练气境界就走得越远。

练气境界就是将体内的内力不断精纯如一,做到完全没有杂质,加上足够的内力量,蜕变出真气。

如果聚气境界强调的是量,那练气境界追求的就是质,如果当初池水墨练成了‘北冥神功’恐怕按照当时的情况,池水墨必定会到处吸取内力,以之必过30岁大劫,同时闯出名号,方便后续计划的行进。

这样一来,虽然聚气境界的积累浑厚到无以复加,能靠着‘北冥神功’的强dà

,强行突pò

到练气境巅峰,但驳杂不存的内力永远也达不到真气境。

第六十章:继生死,再临悯忠

虽然‘北冥神功’中有炼化异种内力的方法,但那绝对不能完全炼化他人的印记,,也许靠着‘北冥神功’炼化异种内力的法门能达到练气境巅峰,但却会卡死在真气境界的门槛上。

否则,无崖子早就到处吸取功力了,只要达到真气境巅峰,无崖子哪怕双腿残废,也能杀了丁春秋。

无崖子正是知dào

这一点,所以才日日练习‘北冥神功’打磨真气,而不是去吸取他人内力。

当无崖子知dào

自己今生绝对难以达到真气境巅峰时,就着手找个传人,至于苏星河,练武的资质虽然上佳,但是年龄已大,突pò

到真气境的可能太小,不然无崖子早就传功给苏星河了。

又怎么会弄什么珍珑棋局,还不是为了选择年轻一辈资质高绝的青年俊杰,作为传人。

以期待传人能突pò

到真气境,好杀了丁春秋,至于传功给虚竹则实属无奈,当时丁春秋已到门外,苏星河正和其僵持,再不传功,就没时间了!

当然,说了这么多,其实现在的池水墨早就能够练习‘北冥神功’了,不过有了‘洗髓经’的池水墨,已经看不上这种除了能吸取他人内力外,特点平平的内功了。

传承了扫地僧对于‘洗髓经’的一切,池水墨才明白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易筋经’和‘洗髓经’看似威力平平,但当时的达摩只把这两种内功练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就已经有诸多异像出现。

金刚不坏、身如鸿毛、快若奔马、力超犀象、声若狮吼等等,后来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不过是达摩根据这些异像创造出来的。

所得不好听点,少林七十二绝技不过是‘洗髓经’和‘易筋经’的附属品而已。

而且,‘洗髓经’和‘易筋经’最大功效不在武学威力上,而在于增加人体的潜能底蕴,当底蕴足够深厚时,突pò

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罢了,而且底蕴越深,才能爬得越高,走得越远。

于此相反的是,‘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却是开发潜能和底蕴的,当底蕴足够,运用‘神足经’能快速突pò

境界,池水墨能突pò

到真气境界就是消耗了冰蚕多年积累的底蕴。

不然,光练习‘神足经’虽然开头武功境界提升很快,但是当人体的潜能耗尽,不但无法存进,还会耗空身子,把自己生生练死。

但是,又有几人能忍住武功飞速提升的**,不去练习‘神足经’呢?一个处理不好,恐怕‘神足经’就能够毁了少林寺的高僧。

不然,达摩也不会将‘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藏在‘易筋经’中秘而不宣,达摩可谓是用心良苦,将‘神足经’藏在‘易筋经’就是提醒后人先练习‘易筋经’,增强底蕴潜能,再练习‘神足经’开发潜能。

可惜,扫地僧虽然知dào

‘神足经’的存zài

与作用,却没有找到这部奇经,‘易筋经’的秘密在菩提院是口口相传,不落纸笔。

以扫地僧身份当然不曾得到消息,就算得到消息,‘易筋经’他也已经练成,何必去拿菩提院铜镜后的‘易筋经’,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种种原因,造成了当世只有池水墨才聚集了‘易筋经’、‘洗髓经’、‘神足经’这三大奇经,完全传承了当年达摩武学上的衣钵。

可惜,这些经书,池水墨可不会还给少林寺的秃驴们,这个秘密,就让它埋葬在时间的长河中吧。

看着剩下的163点气运点,池水墨面皮有一些抽抽,‘七葫’不会给他留下bug。原本气运点成了消耗品,池水墨想着等自己的气运消耗了,气运点一低,随便杀个高手都能补充大量的气运点,然后传承天龙几大顶级功法。

可惜,当气运点成为消耗品后,一个新的名词又出现了,叫运格,与命格相对,比如池水墨的运格就是630点的真气境运格。

只有杀运格超过自己的人,才能得到气运点,这让池水墨再一次内伤,而位面加持的气运是不能注入运格中的,也就是说,原本气运值高达785的慕容博,除去气运加持,运格也不过635而已。

此时的天龙中,运格比池水墨高的,就剩下扫地僧、巫行云、李秋水、无崖子、萧远山、慕容博。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人他一个都打不过啊,对了,残废的无崖子池水墨到是能打得过,可惜,对无崖子池水墨另有计划。

池水墨手上最强dà

的攻击武技也不过是黑铁三阶的‘太极拳’罢了,至于‘独孤九剑’,这些人根本没有招式上的破绽,都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除非池水墨花上二十年把‘独孤九剑’练到‘超凡入圣’的地步,还有可能能够杀了这些人得到气运点。

“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花光了再赚去!”

“给我兑换生死符”

…………

半个时辰后,“刷”光幕在池水墨面前展开:

传承者:池水墨

传承任数:第七任

解封情况:造化天网葫(解封一层)、鸿蒙万界葫(解封一层)

灵魂阶层:黄色灵魂

气运点:523点

修为:真气境前期巅峰

真气属性:极寒

内功:1、吐纳诀(无境界),品阶:黑铁六阶

2、洗髓经(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六阶

3、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六阶

4、易筋经(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拳法:太极拳(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剑法:1、独孤九剑(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2、太极剑(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三阶【非传承】

暗器:1、生死符(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四阶

2、观音泪(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三阶

轻功:1、草上飞(小有成就)品阶:黑铁三阶

2、凌波微步(小有成就)品阶:黑铁五阶

剩余灵魂传承位:1

此时的太乙生死针,对于池水墨完全没有了作用,所以,池水墨将‘太乙生死针’给‘遗忘’了,空出一个灵魂位置。

现在的池水墨,除了知dào

‘太乙生死针’的名字,其他的具体内容一无所知,看来‘遗忘’的威力真是强dà

啊。

拿着手上的银针,一种陌生的感觉涌来,以前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此时已近黄昏,太阳滑落到了地平线的尽头,这一段时间不停的奔波,终于有了丰厚的回报,池水墨感慨一声,可惜,还得继xù

奔波啊!

池水墨抄起床头装着冰蚕的葫芦,打开四楼的窗户,轻轻一跃,跳到对面的居民房顶,三两个起跃就离开了这片居民区,出得城来,展开身法幻化成一串白影如风般掠过树林、草地,滩涂,小溪。

半柱香后,池水墨来到了‘悯忠寺’菜园,刚走到菜园的篱黎笆之处,就看到一个袒胸露乳、衣衫歪斜,满是汗珠的秃头上还沾着半根稻草的矮胖和尚,在菜园中走来走去。

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我明明把蚕儿圈在这个药圈中了,蚕儿不可能丢失了啊,它根本出不去啊,就算是蚕儿贪玩离开了菜园但是现在已经黄昏,蚕儿也该回来了啊,而且附近的草地并没有蚕儿爬过的焦痕,这蚕儿到底上哪儿了呢?”

胖和尚一边走来走去,一边用手敲打自己的光头,摇头喃喃自语,场面煞是搞笑。

池水墨到了菜园,也不掩藏身影,就这么背着酒葫芦大大方方的推开篱笆走了进去。

慧净听见脚步声,扭头一看,一个妖艳非常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人长发雪白,星眸璀璨,冰玉般的面孔透露出一种天下群峰我为高的‘傲’与千年不化冰霜川的‘冷’,这种无形的气势,犹如一柄利剑插入慧净的心房。

几十年来,慧净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人物,这简直就像是戏剧中的妖魔,当然,作为少林寺嫡传弟子,却不会如此的愚蠢。

慧净虽然惊奇,但也知dào

有些绝顶的秘籍会影响修liàn

者的外形,就如同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大成者全身肌肤就是淡淡的金色,只有圆满后才会转变为正常人的样子。

虽然不知dào

什么武功会让人头发全白,但慧净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冷静。

未等慧净开口喝问,池水墨嘴唇微动,到是先发话了“听说,你手中有饲养冰蚕的秘传,我特地赶来借阅一番,想来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冷冰冰的语气落在慧净的耳中却好像平地一声惊雷,脑海中一道灵光划过,联想到自己冰蚕的无故失踪,焦急不已的慧净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是你,是你带走了冰蚕对不对?”最后一个‘对’字都破音了,足见此时慧净心中的翻江倒海。

慧净叛逃少林除了受不得那清规戒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找到了关于冰蚕的秘传,他为了冰蚕不惜叛逃少林,孤身万里,前往昆仑,在茫茫的群山中一找就是三年,风餐露宿,挨饿受累,终于找到了冰蚕……

第六十一章:迫慧净,西汉秘箓

对于冰蚕,慧净实在是倾注了太多太深厚的情感,朝夕相处,慧净早就被这条灵性非凡调皮捣蛋冰蚕打动,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慧净把冰蚕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晚辈。

他只想好好的培养冰蚕,就像望子成龙的长辈一般,慧净只是希望冰蚕真的能如经书上所言,得到大造化,这已经成了慧净的执念。

当冰蚕不翼而飞,黄昏已到,还未归来,焦急的慧净找遍了‘悯忠寺’方圆十里,可惜,一无所获。

听到慧净的质问,池水墨脸上波纹未动,眼皮微抬,吐出一个字,“对!”

池水墨的回答让慧净又喜又怒,喜的是冰蚕终于有下落了,怒的也是冰蚕有下落了,冰蚕不会自己走丢,定是此人偷走了自己的冰蚕,竟然还敢回来。

哪怕慧净猜测此人可能极为不凡,但是为了冰蚕,慧净却不惜变身怒目金刚,施展降魔手段,哪怕暴露了身份,引来少林寺僧人的抓捕。

“你把冰蚕还给我,你快把冰蚕还给我。”慧净声若雷霆,炸响在‘悯忠寺’的菜园,这一声,恐怕小半个寺院的人都听见了,好在,此时是晚课时间,和尚们都在大雄宝殿做晚课,虽然好奇,但也没人敢离开晚课,贸然前来查看。

话还未说完,慧净一个八步赶蝉身法,快速冲上前来,运起‘狮吼功’,喝道,“捕风捉影”声若洪钟,滚滚的声波竟然在空气中划出条条白线,冲向池水墨,如果是个普通人恐怕登时就要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同时慧净的右手成爪,爪间劲风四溢,五道淡金色的劲气在指尖吞吐,正是少林寺嫡传的‘龙爪手’,扣向池水墨的肩膀,毫不怀疑一旦这爪落在池水墨身上,必然是个筋断骨折的下场,慧净左手虚待,暗运内力防止池水墨的变招,就想要拿下池水墨。

望着慧净几大杀招并出,池水墨眼皮微抬,嘴唇微张,吐了个‘着’字,听着声音不大,但是空中竟然也出现了条条白色细线,不过这细线给人一种冰寒的感觉。

难道池水墨也练了‘狮吼功’?不然,已到‘真气境’的池水墨,真气外放对他来说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将真气附着在真气中吐出确是小菜一碟。

空中的白线相撞,激起道道涟漪,然后相互泯灭消失。

此时慧净右手上的气劲已经快要碰到池水墨的左肩了,望着慧净眼中的窃喜,池水墨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左手微微划了个半圆,缠住了慧净攻来的右手,未等慧净反应过来,手中真气微微一吐,一层寒霜迅速从慧净右手小臂处蔓延而上。

慧净眼看自己就要擒下来人,却不料来人只是划了个半圆,自己手上的内力就犹如打在棉花上一般,空空落落的,毫不受力,让慧净难受得直想吐血。

更让慧净惊骇的是,未等自己左手的变招接上去,右手上就传来一阵彻骨的寒冷,一层寒霜不知何时已经覆盖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片刻就已经爬到肩膀,就要往自己的脖颈处蔓延,与此同时,一股寒气深入自己的经脉,寒气过处,慧净竟然感觉不到经脉的存zài

了。

慧净深知,如果让寒霜爬上自己的脖颈,自己绝无活命的希望,当下运气内力就想要挣脱池水墨的手掌,不料体内的内力迟缓非常,完全被冻住了,不听使唤。

看着冻在原地的慧净,池水墨表情淡然,但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这‘极寒’属性的威力真气实在是太大了,自己不过催动了一层真气就冻住了这个少林嫡传弟子。

这实在是太出乎自己的预料了,而且看慧净的反应,恐怕这真气不但能冻住身体,恐怕就连内力也能冻住。

探手一搭,吸取了半层内力,让慧净可以活动但是内力依然不能动用,池水墨心中乐开了花,这简直可以比拟封印内力啊。

当然,如果慧净体内的寒毒不被逼出来,恐怕活不过三天就会被活活冻死!

就像是倚天屠龙记中,中了玄冥神掌的张无忌一般,当然,冰蚕真气比玄冥二老的玄冥内力强上太多,不可同日而语。

凭借慧净的内力绝无可能逼出寒毒,除非少林寺的扫地僧出手,或者少林玄字辈高僧中的五个一起出手才有可能逼出池水墨这冰蚕寒气,而且玄字辈高僧们还得做好元气大伤的准bèi



实在是池水墨这冰蚕寒气的品阶太过高级,恐怕还要超过当年同境界的扫地僧不少。

看着瑟瑟发抖的慧净,池水墨淡淡的地说道“冰蚕秘传!”

慧净虽然冻得满脸发白,但是却硬气的说道“不能给给你。”

池水墨眼神逐渐变冷,虽然之前就很冷,“给,悯忠寺上下生;不给,冰蚕死,悯忠寺陪葬。”

池水墨口中吐出的词句犹如座座冰山,砸得慧净心惊胆战,如果不给,恐怕‘悯忠寺’上下难逃一死,这人说得出做得到,来人的武功之高超出慧净的想象,恐怕连方丈玄慈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听来人话中的意思,并没有杀死那冰蚕的意思,估计只是想养着而已。不然,也不会说出让‘悯忠寺’上下陪葬的话语,而是应该直接说屠了‘悯忠寺’上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慧净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不能因此连累‘悯忠寺’上下,不然,就算自己死了,都不得安心,虽然慧净不守清规戒律,但是几十年的佛经也不是白念的,他做不出为了一本经书让‘悯忠寺’上下陪葬的事。

有了判断,慧净吐出一句‘等着’,声音沙哑,接着就蹒跚地转身离去。

池水墨也不担心慧净逃走,已经进入‘真气境’的池水墨,耳中可以监听到整个‘悯忠寺’,慧净还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果然不多时,慧净转身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绸布包裹,在池水墨面前一层层打开包裹,露出一本暗黄色的小书,上面写着四个小篆‘冰蚕秘箓’。

看到书上的字体,池水墨一愣,西汉末就不用小篆了而改用隶书,到了唐宋更是用楷书和行书。

而纸张同样是西汉发明的,可与断定,如果慧净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准bèi

一本书来蒙池水墨的话,这书应该是西汉时期的东西!

看来冰蚕的来历比自己推测的更加不凡,要知dào

西汉到北宋已经是两千多年了!

第六十二章:行西域,大幕拉开

慧净面露不舍的把手中的小书递给池水墨,接过小书,池水墨翻了翻,书中全是小篆,这些字他都认识,池水墨当初在院校中读的就是古文字专业,不然也不会去刷盘子守仓库了。

到了‘真气境’的池水墨早就能回忆起自己在地球经lì

过的一切,哪怕是哪一天上了什么课,课上学了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合上书籍,池水墨淡淡的说道“如果让我从其他渠道知dào

你还有秘籍没有拿出来,我不但会回来屠了‘悯忠寺’,还会屠了少林寺。

听到池水墨的威胁,慧净瞳孔一缩,看来自己是少林叛徒的事,此人应该知dào

了,再加上‘冰蚕秘箓’的事,看来此人真是手眼通天啊,恐怕武林从此多难了。

慧净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就只有这一本,你就是屠了‘悯忠寺’也只有这一本书,还请你善待那蚕儿。”说道蚕儿,慧净竟然双眼有些微红,竟然让池水墨想起当年舅妈嫁表姐时的眼神。

听到慧净的回答,池水墨也没有继xù

逼迫,恐怕秘籍真的只有这一本。

的确,慧净没有哄骗池水墨,那秘籍真的只有一本,还是孤本,慧净连个手抄本都没留,就怕泄密。

哪知这样还是让池水墨知dào

了,慧净百思不解,直道池水墨手眼通天,又怎敢在池水墨面前藏私。

池水墨竟然回了一句“我会的”然后转身一跃,跨过七八丈,飞出了菜园,一串白影闪过就消失在了慧净的眼中。

望着池水墨背后那熟悉的酒葫芦,慧净心中一叹,果然是他带走了冰蚕!

至于慧净的死活,关池水墨什么事?冰蚕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dào

越好,没有当场击杀慧净就是看在他喂养过冰蚕一段时间的份上了,不然池水墨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尾巴。

其实当冰蚕的精元入体时,池水墨不但外貌有了变化,连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有了变化,以前的池水墨,哪怕就算抢到‘冰蚕秘箓’,也不会在慧净体内留下暗手,让其受尽折磨后死亡,而是会当场杀了慧净以斩草除根。

此时的池水墨,说话做事都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傲’和‘冷’,这点,池水墨自己当然知dào

,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的思想并没有改变,改的只是行事的方式而已,这种风格的改变是池水墨自己愿意改变,他觉得儒生的方式不太适合此时的自己,就改变了,就这么简单。

有‘太上忘情心’坐镇,任何外物都改不了池水墨的内心,哪怕洪荒天魔之祖,元始天魔出手,依然动不了池水墨的内心。

这就是‘太上忘情心’的强dà

之处,哪怕天地崩灭,轮回百世,我心依然不变,除非我自己愿意改变。

行事风格虽然改变了,但是结果却不会变,如果池水墨要杀一人,也许会因为不同时期的风格不同,要么强杀,阴杀,坑杀,镇杀,围杀,碾杀,但是结果都是杀,只是过程不同而已,不会因为风格的改变就放过该杀的人。

离开‘悯忠寺’,池水墨也没有再回南京的客栈,而是转道西南直奔星宿海,途中,池水墨每天以冰寒真气喂养冰蚕,虽然真气中已经没有冰蚕精元,不能让其恢复,但应付冰蚕日常的消耗还是可以的。

那得来的‘冰蚕秘箓’池水墨也看了,其上写着:

《山海经?大荒西经?员峤山》员峤山,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如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

冰蚕,性至阴,有剧毒,产于北冥蛮荒,柘叶为食,丝极韧,刀剑不可断,作琴瑟弦,远胜凡丝矣。

然若以冥泠柘为食者,可九变,喜战好斗,两蚕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茧,茧破则复生,九死而九生者,冰蚕魄也!十丈之内莫敢近,遇之则冻毙,然得之以烈火煅,可得冰蚕珠魄,至宝!

这是其中关于冰蚕来历的记载,要知dào

,‘山海经’上记载的古异兽可不想其文字那么朴实,其中的山、水、火、雷根本不是凡间的山水火雷,那都是先天之物,一缕先天之火就可以烧干天龙位面的一个湖泊。

当然现在的冰蚕也不是经书中的冰蚕,只不过是拥有上古冰蚕的一丝血脉而已,能有百万分之一就不错了。

赶路中,池水墨不断练习观音泪,将其提升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以池水墨此时‘真气境’的修为来说,黑铁三阶的武学实在是毫无挑zhàn

,尤其是传承而来的武学,有着关于武技最正统的基础知识,池水墨按部就班,提升飞快。

西域盛景,当属星宿海,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如同孔雀开屏,星罗棋布,十分美丽壮观。

星宿海,位于黄河源头,东与扎陵湖相邻,西与黄河源流玛曲相接。星宿海地区海拔4000多米,有五岳之首泰山的近三倍高度。

星宿海,藏语称为“错岔”,意思是“花海子”。这里的地形是一个狭长的盆地,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10多公里。

黄河之水行进至此,因地势平缓,河面骤然展宽,流速也变缓,四处流淌的河水,使这里形成大片沼泽和众多的湖泊。

在这不大的盆地里,竟星罗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大的有几百平方米,小的仅几平方米,登高远眺,这些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星宿海之名大概即由此而来。

如果是在夏天或者秋天来到星宿海,还能够在星宿海的绿地滩涂之上,看到紫色的高山紫苑、黄色的垂头菊、粉色的马先蒿、点地梅、报春花、紫云英等。

“有泉百余泓,或泉或潦,水沮如散涣,方可七八十里,且泥淖溺,不胜人迹,弗可逼视,履高山下瞰,灿若列星”,这便是星宿海。

可惜,池水墨到来之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那花海遍地的场景没有看到,倒是看见了一片银装素裹,颇有太祖口中“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之意。

那镶嵌在滩涂中的一个个湖泊,就犹如白色貂裘上的一颗颗蓝色的宝石,这些湖泊都是由活水构成,结冰不易,都还是水蓝色的天湖。

方圆几百里均为一望无际、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沼泽,在阳光下登高远眺,便熠熠闪光,宛如夜星,就像一种仙境之美,梦境之美,不真实,却存zài



距离从大辽的南京郊区取得冰蚕,至今已然有月余时光,池水墨跋涉千里,终于来到了星宿海,这里,有着天龙中最精通毒攻的门派,这里,有着恢复冰蚕最好的宝物,神木王鼎!

这星宿海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死地,但是对于池水墨,却是没有半点危险,身影闪过,如履平地,荡起一圈涟漪,刹那间就消失在了滩涂深处。

星宿派坐北朝南,屹立于星宿海深处的一篇坡地之上,四处湖泊沼泽遍布,形成天然屏障,很难围攻。

且此地常年阴暗潮湿,百草不生而毒物繁殖甚富,故星宿派弟子常在此地捕捉毒物,以作修liàn

毒功之用,这也是逍遥叛徒丁春秋之所以选择在此地开山立派的原因。

数个时辰后,星宿派已然遥遥在望。

山门所在之处,乃是一座罕见的数十里巨大湖泊,水光清澈,倒影天空呈蔚蓝色,星宿派坐落于湖泊中央,湖中小岛上倒是一片雪白,唯有少数房屋依然保留着原本的颜色,或黑或红,点缀在建筑群中。

哪怕已是寒冬腊月,湖泊中依然游鱼成群,给这星宿派带来点点活力。

丁春秋虽为逍遥派弃徒,但少年时,便跟随与无崖子身后,虽没刻意钻研墨家工艺,但是常年耳濡目染,让他对生活环境也是非常挑剔,是以这星宿派所处环境,无一不是其精雕细琢花费无数银钱所堆砌而成。

运气‘凌波微步’,池水墨飞身掠起,脚尖在湖面轻点,留下圈圈涟漪荡漾,人已经到了星宿派的山门前。

星宿派恶名昭彰,倒是没有人敢来找麻烦,所以星宿派也不修大门,建筑群就这么展现在来人的面前。

可惜,白雪覆盖之下,没有什么可见的景物,快速穿梭在建筑群中,不多时,来到一个小院子门前,这院子连房顶都没有积雪,可见是星宿派重yào

人物的居所。

推开木门,池水墨走了进去,只见小院中正好有一人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正研究什么东西。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人抬起头来。

此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黄大环,狮口阔鼻,形貌颇为凶狠诡异,显然不是中土人士。

隆冬腊月,这人既不进屋生活取暖,却还在这院子中捣鼓什么,身穿一件黄葛布单衫,似乎丝毫不觉寒冷。

看着人形貌特征,池水墨已经猜出此人正是星宿派的二师兄狮吼子,武功仅次于大师兄摘星子,在星宿派中威名赫赫,在西域武林中也有不小的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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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压狮吼,引蛇出洞

狮吼子一见来人,就知不好,星宿派武功阴狠毒辣,出手没有一招余地,师兄弟中除了争夺本门排名高下从来不相互拆拳练招,只因拆招必分高下,一分高下必有死伤,星宿老怪传下武功后,各人便分头练习,高下深浅,只有知己知dào

,等到对敌之时才显出强弱来。

所以星宿派师兄弟见不会串门切磋,也不会联络感情,只因下一次争夺排名必定要生死相向,有了羁绊反而不是好事。

敢来狮吼子小院的,除了门派中人缘最好的阿紫小师妹外,就只有打扫房间,递送三餐的仆人。

何况池水墨特征如此明显,绝对不是本派中人,师傅也没有什么友人,此人擅闯星宿派,必定是敌非友。

星宿派威名赫赫,江湖中人无不视之为龙潭虎穴,敢擅闯星宿派的,又怎么会是庸手,狮吼子性格沉稳,当下出声长啸,声音甚是急促,三短两长,声传星宿,告sù

门中众人,有大敌前来。

池水墨看见狮吼子出声示警,也不阻止,他正要找星宿派众人,如此正和他意,免得一个个去寻找了。

狮吼子长啸结束,立马以飞星术洒出一蓬银色的长针飞向池水墨,长针上有碧绿色的光芒闪动,显然是星宿派的碧磷针,剧毒无比。

同时脚下微动,狮吼子紧随碧磷针后,跃向池水墨,右手成爪在半空中探出,当头朝着池水墨抓下,爪上有条条暗灰色阴影游动,一种诡异的气息散发而出,正是星宿派的‘三阴蜈蚣爪’。

这‘三阴蜈蚣爪’乃是星宿派中的顶级武功,中爪者犹如蜈蚣入体,半个时辰之内受遍蜈蚣噬体之苦,堪比凌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阴毒武功,那后世凶名赫赫的‘玄冥神掌’比起这‘三阴蜈蚣爪’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着紧随碧磷针的狮吼子,池水墨感叹一声江湖中有名号的人物大都不是浪得虚名啊,碧磷针在前,封锁了池水墨的闪避空间,就算池水墨轻功非凡,能够勉强躲过碧磷针,紧随其后的‘三阴蜈蚣爪’就很难逃脱。

至于硬接碧磷针,接针后那一瞬间的回气间隙,必然会给狮吼子可乘之机。

短短的一瞬间,经验丰富的狮吼子就给池水墨布下了一个杀局,可惜,他千算万算算漏了池水墨的修为,不是高过他一些,而是太多。

看着闪电般射到眼前的根根碧磷针,池水墨吐气开声,‘喝’,条条白线从池水墨口中冒出,那一根根长针碰到白线骤然结霜,然后无力下坠,就像突然失事的飞机。

右手一挥,两枚寒气森森的梭形飞镖就出现在空中,带着丝丝寒气射向狮吼子,在池水墨真气的加持下,飞镖快逾闪电,狮吼子只感觉到双肩一凉,两团寒气飞快窜入身体中,身上的气力好像被抽走一般,骤然下落。

带着惯性,狮吼子冲到了池水墨跟前,不过,是趴着的,看着啃了一口黑泥的狮吼子冲到脚下,身上还冒着寒气,动弹不得。

看着狮吼子的新造型,池水墨冰冷的脸上也带起了一丝笑意,转身一晃,坐到了小院的石凳上,不知从哪里端出一杯热茶来,缕缕热气升腾,池水墨轻轻的抿了一口,等待星宿派的人前来。

地上的狮吼子却是心中叫苦,本来狮吼子打算,如果来人武功平平,就擒下来人,立个首功,哪怕来人武功高强,有众位师兄弟作为后援,只要周旋一番等到众位师兄弟赶到,大家合力擒下来人,也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劳。

哪想到此人武功已经高若鬼神,只是一招就让自己动弹不得,此时有口难言,想要提醒等会赶到的师兄弟都做不到。

只希望师父能尽快赶到吧,否则师兄弟们恐怕会全军覆没。

63

不多时,道道破空声响起,有七人赶来,当先一人身穿白衣,飘行而来,脚下甚是迅捷,只是在远处轻轻一点,就跨过七八丈落到了院中。

来人英俊,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却是星宿派的大师兄,摘星子,摘星子为人阴险毒辣,妄自尊大,擅长以血制毒的武功。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四十来岁的人,此人身材虽矮,但手中却拿着一根又长又重的钢杖,此人在星宿派中排行第八,号出尘子,据说已经将星宿派的天山杖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已经对摘星子构成威胁。

第三个落地的却是个身形奇矮的中年人,是星宿派的三师兄,号天狼子。这人落地之后又有四人一同落地,这四人都是三十来岁的汉子。

除了摘星子身穿白衣外,其他六人皆身穿黄葛布单衫,和地上的狮吼子相同,那四人一色穿的黄葛布衫,每人手中都着一根长长的钢杖。

这七人落地后,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防止池水墨逃脱,令人心寒的是,众人落地后对于趴在地上的狮吼子虽然心惊,但并没有一人上前扶起狮吼子,可见星宿派众人皆是心性凉薄之辈。

众人站定后,当先的摘星子发话了“不知阁下何人,竟敢来我星宿派撒野,难道是活腻了。”说话未毕,左手一扬,衣袖中飞出五点蓝印印的火花嗤嗤作响,似慢实快的飘向池水墨。

池水墨竟然连手中的茶碗都不放下,只是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气竟然是雪白之色,犹如一条匹练,在空中一晃就撞上了五朵火花。

那蓝印印的火花就像是碰到了水一般,噗地一声熄灭了,这让七人都心中一惊,要知dào

摘星子这火可不是普通的火,而是摘星子以内力控zhì

带有剧毒的磷火进行攻击,并以自身血液加强磷火威力。

敌人如被磷火粘上,磷火便会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蔓延,烧遍全身,最后在痛苦中死去,靠着这手功夫,摘星子才能稳坐星宿派大师兄的宝座。

“一起出手!”摘星子看见自己的拿手功夫被破,颜面大失,也顾不得在试探了。

第六十四章:斗老怪,方觉不足

当下众人齐齐出手,先是漫天的碧磷针飞向池水墨,然后摘星子双手推出一团绿色的的火球紧跟在针雨之后,飘向池水墨。

天狼子则是右掌推出,脚下飞动冲向池水墨,天狼子掌上一团淡灰色的气流涌动,一股人死尸体的气味散发出,正是星宿派的顶级掌法之一‘抽髓掌’。

其他五人则是举起手中钢杖,使出天山杖法朝池水墨打去,那根根长杖上有白光莹莹,其中以出尘子的钢杖白光最是浓厚。

看着满天袭来的碧磷针,池水墨将手中的茶水往前一泼,形成了一张水幕,水幕上白光流过,水流凝固形成了冰幕,而且这冰透亮,犹如百年的玄冰,坚不可摧。

“砰砰砰砰”的声音练成一片,冰幕之下是一地的长针,显然,这些长针并没有通过玄冰的防守。

正在冲向池水墨的七人一愣,显然,这种破解针雨的方法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凝水成冰,随便一个阴寒内力属性的先天武者都能做到。

但是片刻之间凝水幕成冰幕,并且还能挡住众人附着了内里的长针,这等表现实在是太过惊艳,恐怕就连星宿派的掌门丁春秋也做不到吧。

众人都是江湖上打滚的人物,哪个手上没有几十上百条人命,凭他们丰富的江湖经验瞬间就判断出这回恐怕是踢到钢板了,难道这是哪个师傅的返老还童的对手找上门来了。

但是事已至此,哪怕七人头皮发麻,心中叫苦,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要是此时敢转身而逃,将后背留给这等人物,只怕是会死的更快。

看这攻来的众人,池水墨冷冷一笑,手中飞出七点寒光,这是七把小型的飞镖,不过飞镖上的寒气凝成了实质,飞镖刚一出现,院子中的温度就凭空下降了七八度,望着飞来的寒光,七人亡魂大冒,尤其是摘星子,更是眉心直跳,武者的灵觉提醒他,万分危急!

七人纷纷弃了攻击池水墨,转而去阻挡着闪电飞来的寒光,不然恐怕立马就要死亡。

可惜,‘真气境’和‘聚气境’的差距不是一丁半点,而是云泥之别,除了刚刚突pò

到‘练气境前期’的摘星子靠着绿色的火球阻了一阻飞镖,避开了心口要害,其他六人皆被飞镖穿心而过当场倒地身亡。

当飞镖穿过肩头是,一股寒气迅速在体内蔓延开来眨眼间就弥漫全身,让摘星子动弹不得,这下,摘星子算是知dào

为何狮吼子明明气息任在依然强dà

,却为何一动不动的原因了。

望着死亡的六人,池水墨将手中的茶杯一晃,又装满了热茶,接着喝起茶来。这无意的一招却让摘星子惊为鬼神,凭空造物!!这是仙人手段啊!!

望着满头雪发,剑眉星目,一身气息傲冷不似凡人的池水墨,摘星子陷入了沉思……

悠然的坐在石凳上,右手端茶,不是抿上一口,左手食指在小院的石桌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敲得摘星子和狮吼子心慌,那一生生敲击好像敲打在自己的心脏上。

“咚咚咚咚”,两人的心跳不受控zhì

的随着敲击的节奏跳动,快的时候好像连心脏都要跳出胸膛,慢的时候让两人眼前微微发黑,缺氧!

这种连心跳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让两人心头阵阵发寒,一种恐怖诡异的气氛逐渐弥漫在这个小院中,那生生敲击估计已经深深刻印在两人的脑海,到死,都不会忘记,这种无名气息的压迫,更甚于实打实的**和鞭笞。

这是精神上的凌迟,让人心慌的永远不是砍头的那一刻,而是砍头前的时间,两人就像等待行刑的囚徒,那等待着死亡的恐惧快要压垮他们的精神,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就在两人即将崩溃的时刻,一个白衣白发老翁飘然而来,从天而降,犹如一片枯叶飘落在院中,显示出极高明的轻功。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那老翁看着地上死亡的六徒,以及动弹不得的摘星子,狮吼子,脸上的悠然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铁青色。

丁春秋自从叛逃师门,创下星宿派以来何时吃过此等大亏,虽然众弟子的生死他并不在意,但是在星宿派内杀自己的弟子,还一脸悠闲的喝着茶等着自己前来,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如果今天丁春秋没有找回这个场子,恐怕他也不用开山立派了,直接找个山窝钻进去当隐士吧。

愤nù

的丁春秋忽地撮唇力吹,发出几下尖锐之极的声音,羽扇一拨,将口哨之声送了出去,无形的尖锐波纹朝着池水墨冲击而来。

丁春秋的功法根基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这一下攻击无形无相,哪怕一般的练气境高手措不及防之下也要着了他的道。

可惜,碰到了池水墨!

池水墨放下手中的茶杯,喷出一口水来,那水出口就化作一只冰箭,朝着丁春秋飞去,破空之声甚是急促,这冰箭之外有一团遇冷的空气骤然凝结而成白气附着,让这支冰箭飞过之处留下条白色气浪,犹如天空中划过的飞机,留下的云痕,更为冰箭添了几分威势。

几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犹如金铁交击之音,这是冰箭和尖锐波纹相撞发出的声响。

声响过后,冰箭大小被削弱了一半,继xù

朝着丁春秋飞去,这让丁春秋铁青的脸上很是多了几分凝重。

丁春秋大袖一挥将飞来的冰箭拍的粉碎,脚下一踏,犹如离弦之箭冲向池水墨,尖锐轰鸣的空气爆zhà

之声响起,显示此刻丁春秋短距冲刺速度之快,已经接近一倍音速了。

右手成爪,爪上条条蜈蚣游走不定,那蜈蚣竟然连有几节都能看清楚,宛如真是的蜈蚣游走在手上一般。

更奇特的是,手掌心出有着一层薄薄的蓝光隐藏,那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化功大法,丁春秋生平以此功杀人无数,而霸道於天下,天下武林之士想起此功,无不深恶痛绝。

右手成爪的同时,丁春秋的左手化掌,掌上深灰色光芒流动,而且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这是丁春秋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抽髓掌’,掌上原本的死人尸体之味,也变化成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清香。

‘练气境’之下的武者闻到此香,立kè

就会全身无力,好像被抽走了脊髓一般,可见此功的霸道诡异。

池水墨早已经收起手上的茶杯,摆出太极拳的起手式临阵以待,沉稳冰冷的气息散发而出,让阴阳太极拳变化成了至阴至寒的诡异拳法。

拳爪相交,双方都身体一震,池水墨虽然是‘真气境’武者,但是由于跨过‘聚气境’太快,来不及积累底蕴,导致池水墨的真气品质奇高,还要超过黑铁六阶的‘洗髓经’,但是真气的总量少于同境界的武者。

而丁春秋在‘炼气境’已经沉淀多年,真zhèng

是底蕴深厚,武技娴熟,那雄浑的内力冲击得池水墨身子一晃,但,也仅仅就是一晃而已。

相比较池水墨的轻松,丁春秋就十分的震惊了,手上的‘三阴蜈蚣爪’击在池水墨手上,犹如打在毫不受力的棉花上一般。

更让丁春秋惊骇的是,蓝芒还未涌入池水墨的身体,就被其手上的白色真气所冻结,同时一股寒气渐渐侵入自己的身体,好在自己的小无相功已经练到‘登峰造极’之境,内力精纯无比,一时半刻还无大碍。

两人顾不得惊讶,近在咫尺的敌人也不会给自己时间去思考,两人以快打快,不多时就到了二百招开外,如无意wài

,恐怕要到五百招后才能分出胜负,而且,池水墨还无法留下丁春秋。

这就是池水墨一步登天的坏处,修为境界,武功招式全都不是自己修liàn

而来,碰到已经有武技达到‘出神入化’的丁春秋,池水墨处处感到不顺。

这还只是黑铁世界,如果碰上青铜世界的天骄,恐怕同境界的池水墨几招就会折损在人家手下,更别提什么越级杀敌了。

悲哀的是,虽然池水墨传承了不少的武功知识,境界感悟,但是那毕竟只是一部分,武侠世界的人那个不是从小学习相关的知识,虽然不高深,但胜在全面。

池水墨就像一个严重偏科的残废,除了传承的几门功法外,只要是需yào

自己领悟的奇门绝技,就算把功法摆在池水墨面前他也只能看懂一部分。

很多传承武学中没有提到的常识,他根本不懂,也就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是看图练习,要是换了全文字的秘籍,当初池水墨就得把自己练死。

越往后,池水墨基础不牢固的隐患就越来越严重传承功法只能传承到‘登峰造极’境界的限制让他无法和真zhèng

的天才一较高下,只能欺负那些秘籍传承不行的小角色。

今天和丁春秋的一战给了池水墨当头一棒,一盆凉水浇在心头,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慕容博,能打过鸠摩智就不错了。

武功战斗远远不是几种功法的修liàn

境界就能解释的,和丁春秋的战斗中对方不是打出一招招不成章法的怪招,这些怪招很多就来自丁春秋平时练功的灵光一闪,或者半招‘三阴蜈蚣爪’半招‘蓝砂手’的奇异变化,让池水墨苦不堪言。

第六十五章:破僵局,生死建功

而与池水墨恶斗的丁春秋,同样是有苦难言,对方的寒气侵入自己体内越来越多,内力运转也越来越慢,虽然自己靠着灵光一闪的招数频频躲过对方的致命一击,但是再打下去,一旦自己的内力完全被冻结,就是自己落败之时。

明了自己不足之处的池水墨也不再想和丁春秋纠缠,自己的真气也不多了,虽然‘吐纳决’的回气速度到了‘真气境’已经很快,但也跟不上消耗啊1

池水墨心中一动右掌挥舞,不绝向丁春秋进攻,左掌掌心中暗运真气,偷偷将从‘万界’中取出的的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飕飕飕连拍三掌。

丁春秋乍觉寒风袭体,吃了一惊,忙凝全力招架,猛地里肩间“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处也觉凉飕飕地。

丁春秋忙催掌力抵挡,忽然间后颈“天柱穴”、背心“神道穴”、后腰“志室穴”三处也是微微一凉,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阴寒,也决不能绕了弯去袭我背后,何况寒凉处都是在穴道之上,到底有什么古怪邪门?可要小心了。

双袖拂处,袖间藏腿,猛力向池水墨踢出,不料右脚踢到半途,忽然间“伏兔穴”和“阳交穴”上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地“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右脚尖明明已碰到池水墨的衣角,但两处要穴同时发痒,右脚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他一声“啊哟”叫过,跟着又是“啊哟,啊哟”两声。

池水墨和丁春秋的打斗就声传星宿,只要不是聋子,都该听到了,此时早已经围到小院周围的星宿派门人众门人高声颂赞:“星宿老仙神通广大,双袖微摆,小贼便身中仙法倒地!”

“他老人家一蹬足天崩地裂,一摇手日月无光!”“星宿老仙大袖摆动,口吐真言,叫你旁门左道牛鬼蛇神,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歌功颂德声中,夹杂着星宿老仙“啊哟”又“啊哟”的一声声叫唤,实在大是不称。众门人精乖的已愕然住口,大多数却还是放大了噪门直嚷。

丁春秋霎时之间,但觉缺盆、天枢、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池水墨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

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

若是换作旁人,早已滚倒在地,丁春秋神功惊人,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一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池水墨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与寻常寒冰又自不同。

星宿派门人见到师父如此狼狈,一个个静了下来,有几个死硬之人仍在叫嚷:“星宿老怪正在运使大罗金仙舞蹈功,待会小贼便知dào

厉害了。”

“星宿老仙一声‘啊哟’,贼的三魂六魄便给叫去了一分!”但这等死撑面子之言,已说得毫不响亮。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刻,左膘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池水墨拿出一颗药丸,劈成两半,叫道:“丁春秋,张开口来,我给你服镇痛丸!”丁春秋荷荷而呼,张大了口,池水墨手指轻弹,半粒药丸飞将过去,送入他喉咙。

药力一时未能行到,丁春秋仍是痛得满地打滚,打了一顿饭时分,奇痒稍去,这才站起身来。

他神智始终不失,知dào

再也不能反抗,垂首立于一旁,

池水墨朗声道:“星宿老怪,这半粒止痒丸可止三日之痒。过了三天,奇痒又再发作,那时候我是否再赐灵药,要瞧你乖不乖了。”丁春秋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这时星宿派门人登时有数百人争先恐后的奔出,跪在池水墨面前,恳请收录,有的说;“主人英雄无dí

,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有的说:“这天下武林盟主一席,非主人莫属。只须主人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更有许多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池水墨迅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

只听得丝竹锣鼓响起,众门人大声唱了起来:“英明主人,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除了将“星宿老仙”四字改为“英明主人”之外,其余曲词词句,便和原来的“星宿老仙颂”一模一样。

听着这些人乱七八糟的赞颂,池水墨脸上一冷,“闭嘴”,声音犹如强风吹过,晃得众人一阵东倒西歪。

这还是池水墨故yì

留了力的原因,不然一声下去,恐怕这些人全部都要被震死,倚天中的金毛狮王不过少阴境就能以狮吼功震死上百人,更何况现在已经是真气境界的池水墨,如果不压着真气,恐怕一句过去,那群人非得死光不可!

“你,过来!”池水墨指着蜷缩着身子隐藏在众人身后的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说道,那正是在一旁观战的阿紫,看到丁春秋落败此时正想偷偷摸摸的逃跑。

阿紫看到池水墨指着自己,还想狡辩什么,只是池水墨眼光一冷,阿紫就感觉一柄锋利的长剑插入心房,登时就不敢说话乖乖的走了过去,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过池水墨可不会被阿紫这幅样子所欺骗,她自幼在丁春秋门下长大,自小被卑鄙歹毒的星宿人养大,为人刁蛮阴戾、阴险无耻、冷血残忍。这丫头可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三观成长完全不正常,不可以用常理去推测。

第六十六章:心思动,善恶宫出

阿紫美貌俏丽,全身紫衫,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秀眉星目,皮色白净,五官精致,相貌极美。

一副可怜的样子盯着池水墨,如果不是事先知dào

这张漂亮面孔下隐藏的邪恶扭曲的内心,恐怕池水墨就心软了。

“站一旁等着!”说完池水墨就没有再理会阿紫,一串白影晃过小院,池水墨将地上的狮吼子和站立一旁的摘星子解了寒气。

不等两人欣喜,六枚散发寒气的薄片分袭两人大穴,刚刚从冰冻状态中脱离出来的两人手脚麻木僵硬,那里躲得过池水墨的生死符。

片刻之间两人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半刻,两人越叫越是惨厉,直接在地上打滚。

这惨状看得一旁的阿紫眉头直跳一张小脸快皱到一起了,呆立一旁的丁春秋也是心有余悸戚戚然,眉目之间宗师风范尽去,犹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院子外面的一群阿谀奉承之辈此时也是脸色发白,大汗淋漓,好像受刑的是他们一般,一个个缩着脖子,犹如等待宰杀的鸡鸭。

“张嘴!”,听到池水墨的声音,地上的两人如闻仙乐,登时便止住了翻滚,张嘴等待池水墨的赏赐。

半粒丹药入腹,总算是痛苦消解,两人犹如死尸一般,晃荡到丁春秋身边挨着站定,三人的神色如出一辙,落水狗的狼狈形象生动非常。

不等几人心情回复,池水墨开口了“本座姓池,名水墨,你们可以称我一声宫主,因为你们很快就是本座善恶宫的人。”

看着迷惑不解的众人,池水墨开口解惑,“江湖上之前并不存zài

善恶宫这个势力,因为本座还未开创,你们就是本座座下第一批属下,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

话刚说完,几人连忙表态,“宫主多虑了,能在宫主麾下效命是属下三生修来的福分。”院子内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这让池水墨有些诧异,难道这几人还真是心灵相通,连台词都一样?

不过门外的那群乌合之众的回答就各式各样了,有的说;“主人英雄无dí

,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有的说:“能入这善恶宫效力是小的祖坟上冒青烟,只须主人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吵吵嚷嚷闹成一团。

“闭嘴!”,池水墨出声喝到,门外众人又是一阵东倒西歪,再不敢说话了。

“本座的善恶宫不收乌合之众,只有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有一定江湖地位和声望之人才有资格入我善恶宫。”池水墨的这番回答倒是让小院中的几人脸色好了几分。

虽然被池水墨的生死符所控zhì

,但是他们也不希望和门外那群蝼蚁同出一宫,那简直就是用鞋底打脸,而且几人都听出了池水墨话中的隐藏含义,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有一定江湖地位和声望之人才有资格入善恶宫。

这不是要控zhì

大批的武林高手为其效力么,可见此人所图甚大,凭借此人超绝的武功和诡异霸道的生死符,恐怕还真的能够成功,到那时,善恶宫恐怕会成为武林中一个庞然大物,跺跺脚都能让整个武林抖三抖。

自己又是最早追随宫主的元老,那随之而来的荣华富贵,前呼后拥让摘星子和狮吼子陷入了幻想,好吧,只能说星宿派的凝聚力有够差的。

池水墨为何要建立一个善恶宫呢?他在天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逗留时间过长,30岁魔咒一到,池水墨必定死亡,哪怕称霸武林也对其没有半点好处啊。

其实池水墨正是在为离开天龙做准bèi

,他的气运点举例天龙第一人扫地僧差的太远,只有大量收服属下才能让其在短时间内收获大量的气运点。

问题来了,武林中人又不是笨蛋,不可能看着池水墨疯狂的扩张势力,就连朝廷也会压制他,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恐怕没等池水墨收到足够的属下,就被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了。

要知dào

当初围攻萧峰的不过是极少数正义感爆棚的武林中人,大多数人才没有哪个闲心去管这个闲事,萧峰是那么好杀的么。

一旦池水墨被传出称霸武林的谣言,加上其诡异的生死符,恐怕等待他的围攻比对付萧峰的阵营打多了,池水墨可不会把自己陷入这般险地。

所以,善恶宫就应运而生了,‘善恶宫’顾名思义,此宫是惩恶扬善,有恶有善之宫,这也是池水墨的立场,收服打压武林中恶名昭著之人,招揽武林中侠名远播之人作为属下,就不用担心引起武林中人的围攻。

而且招揽武林中声望不小的白道中人不可能使用生死符,这就要求池水墨又足够强dà

的势力和利益去吸引他们加入,武林中人所求,不过是名利与武功而已。

名,加入善恶宫后池水墨自然会帮他们刷声望,利,池水墨还未去创造,不过快了,武功秘籍,池水墨也没有。

池水墨传承的武功不得以任何形式传给他人,哪怕是写成文字也不行,这会让池水墨损失灵魂位置,泄露一门武功就削去一个灵魂位,泄露两门就削去两个灵魂位,池水墨自然不会以自己的武功去吸引武林中人。

姑苏慕容的还施水阁与曼陀山庄的琅琊福地自然有池水墨需yào

的武功秘籍,但何时取,如何取,这就是个问题了。

望着丁春秋眼底隐藏着的一抹不甘和怨恨,池水墨轻声一笑,“你们可知我今朝几岁,练武几秋?”

几人听罢当时就全神凝望着池水墨,显然,这是他们所关心的问题,江湖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几人可以说是栽得不明不白,怎么此人莫名其妙就打上了星宿派。

尤其是按照师傅的反应来看他也不认识池水墨,想来肯定不是师傅的旧怨,摘星子和狮吼子心中暗道。

“本座今年二十有五,从今年三月份开始练武,到现在已经九月有余了!”池水墨淡淡的说道,却不知这给几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这不可能!”几人异口同声的反驳,只不过话刚出口,就暗道不好,自己现在可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呢,反驳不是找死么。

池水墨也不在意,冷冷的说道“本座没有骗你们的必要,骗你们对本座也没有任何好处,本座只是想提醒你们,不要妄图反抗,你们和本座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大到让你们绝望,如果敢暗中搞事,本座绝不姑息,一律凌迟处死!”

无情的话语如同寒风,刮过几人的心头,浇灭几人心头的想法。

未等几人表示忠心,池水墨接着说道“本座乃是天上谪仙,降落此世界有事需yào

完成,在此世最多只会呆三年,三年过后,本座就会离开此世界,只要你们好好效力,本座离去之前自然会解了你们的生死符。”

几人哪怕觉得荒唐,还是躬身拜道“必定为宫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好吧,又是一样的台词,估计这些台词在星宿派已经练习过很多回了吧。

知dào

几人不信,但是池水墨还不得不让他们相信,因为如果池水墨是人,他们也许还会反抗,会消极怠工,但如果池水墨是即将离开的神,恐怕他们只有紧紧追随的想法,再不济也会好好办事,熬过三年。

池水墨突然甩出几个拳头大小东西向几人飞去,几人连忙接住,拿到手上一看,是个桃子。这让几人震惊不已,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按理说来桃子早就没有了,这里是古代,可是没有现代的温室大棚。

几人手上的桃子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桃香,就像刚刚摘下来的一样,绝无可能是通过冰窖冷冻的方法保存的,而且冰窖也保存不了这么长时间。

这桃子正是当初池水墨出了嫏嬛福地时摘取的野生桃子(见第七章),一直放在‘万界’中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看着几人由震惊转为狂喜的表情,池水墨哪里还不知dào

他们想歪了,“这只是普通的桃子,并不是天上的蟠桃,那蟠桃连本座我都不够资格吃上,你们就不要妄想了。”

听罢,几人神色又焉了下来,不过,池水墨说其没有资格吃蟠桃的说法倒是让几人更加相信池水墨乃是天上谪仙的说法,如果池水墨大吹法螺,恐怕几人不但不会相信,恐怕还会怀疑。

毕竟星宿派的人基本练就一副大吹法螺的功夫,对于这类东西,从心底就觉得他是假的,不过他们的想法池水墨刚好能猜到,经lì

了现代无数广告轰炸的池水墨明白,有时候你把自己的产品吹到天上去可能还会起反效果,但是卖家主动暴露一些无伤大雅的缺点反倒让人更加相信。

第六十七章:黑白分,计划将行

星宿派的主大厅中,池水墨坐在正中的高高的千年檀木宝座上,座下铺着罕见的白**皮,宝座的左右前方分别放置着一只青铜仙鹤,凸现着宝座主人的都高贵与非凡。

宝座之后是墙壁,墙壁上画着周天星斗图,图上面的画漆还有些湿润,显然是最近刚画的。

池水墨的下手坐着星宿派的一干好手,丁春秋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其对面是原星宿派的大师兄摘星子。

“恶甲,本座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池水墨语气森冷的问道,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座下的丁春秋一身黑衣白纹图,白纹形成了一个地府罚恶判官崔判的样子,配合着黑色的衣服底色,有着一种诡异的威慑力。

丁春秋从座位上站起来答道,“宫主,属下已经写了一百零八封亲笔信,交由门下好手送信,最迟年前,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就都能收到信件,如有疏漏,好手们会飞鸽传书通知我!”

“好,恶戊,卓不凡,崔绿萍的下落追查得怎么样了?”池水墨接着问道。

右手第一的摘星子同样一身黑衣白纹袍,白纹同样形成了地府的罚恶判官图纹,不过却不是崔判,而是普通的罚恶判官。

“宫主,根据您给出的线索,我已经通过**中朋友们确定了他们的位置,目前崔绿萍在山东濮阳逗留,而卓不凡已经在昆仑山附近杀了几个匪首,目前正往河北敢去。”

“不错,恶癸,你呢?”

丁春秋下首的狮吼子不出意wài

,也是一身黑衣白纹袍,不过袍上的白纹却不再是判官模样,而是一个手拿勾魂锁链的白无常。

狮吼子站起身来拱手道,“宫主,包括属下在内,借助师尊的神木王鼎,星宿殿的所有空闲人员一起出手,已经抓取各类毒蛇共三百八十条,毒蝎子二百六十只,毒蜘蛛二百九十只,蟾蜍一百七十只,各色蜈蚣共六百条,其他各种毒虫共三千来只,其中,剧毒之物共记七十五,大毒之物八百六,有毒之物三千五百,剩下都是微毒之物。”

“好,将剧毒之物等会儿送来房中,大毒之物由你们精炼成毒液,送来,有毒之物和微毒之物就放了吧,记住,以后抓取毒物,只要剧毒之物和大毒之物。”池水墨吩咐道,为了冰蚕的成长,原星宿派的绝大部分人都成了他的劳力,还是无薪水的那种。

看来,池水墨已经深得资本家吸血的本领了,致力于压榨一切劳动力啊。

“阿紫,英雄酒准bèi

得如何了。”池水墨的话语并不严厉,但是听到阿紫耳中还是让她心头微颤,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答道,“回宫主的话,属下已经按照宫主的图纸,制造出了酿酒的器具,依据宫主给的图文步骤,估计半月以后就能酿出宫主所言的英雄酒了!”

“好,你坐下吧。”得到池水墨首肯,阿紫如蒙大赦,连忙谢过池水墨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如果不知dào

,还以为这个漂亮的姑娘本性严肃认真呢。

没办法,池水墨在阿紫心中的印象实在是太凶恶了,被阿紫视为天下最邪恶的师傅,和恶毒非常的大师兄在池水墨的手中犹如听话的小猫,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师傅师兄满地打滚求饶浑身血痕的场景在阿紫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连池水墨没有在自己身上种下生死符都被阿紫认为是大魔头对于自己这种小喽啰不屑一顾,至于池水墨自称是天上谪仙的话语,阿紫倒是完全不相信。

她相信池水墨是天上星宿下凡,不过,阿紫认为池水墨是恶星下凡,是被贬下凡间的,不然为什么其使用的手段如此凶残,连一贯以凶残毒辣闻名江湖的星宿派在他的淫威下都犹如小鸡仔般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

也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还需恶人磨的道理吧。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池水墨当天收服丁春秋、摘星子和狮吼子三人后,便宣bù

将星宿派改名为恶甲殿,成为自己善恶宫下的下属门派。

善恶宫除了宫主就是各大殿主,共有善恶殿各十人,善恶殿各殿主以武功名望划分高下,有自主开山立派的权利,但是必须下属于善恶宫。

善恶殿的排名以天干划分,其中恶殿共有恶甲殿、恶乙殿、恶丙殿、恶丁殿、恶戊殿、恶己殿、恶庚殿、恶辛殿、恶壬殿、恶癸殿十大恶殿,有天下恶人担任,负责惩恶天下。

相应的善殿也以天干划分,共有十大善殿,分别是善甲殿、善乙殿、善丙殿、善丁殿、善戊殿、善己殿、善庚殿、善辛殿、善壬殿、善癸殿十大善殿。

其中丁春秋的恶名冠绝江湖,已经到达常人当面不敢称其老怪,只敢称其未老仙的地步,其凶恶霸道可谓是深入人心。

所以,丁春秋是当之无愧的恶甲殿殿主,为了避免将来再调动引起不满,所以摘星子被任命为恶戊殿殿主十大恶殿排行第五,而狮吼子被任命为恶癸殿殿主十大恶殿排行末尾。

此时的摘星子和狮吼子身份上除了是丁春秋徒弟外,在善恶宫的地位并不比丁春秋低多少,当然,善恶殿的排名同样代表了其在善恶殿的地位。

其中恶殿殿主同意着黑衣白纹袍,袍纹各有不同,恶首殿殿主的白纹是传说中地府惩恶司之首崔判官的形象,其他四位殿主的白纹则是普通的惩恶判官图案。

后五位的恶殿殿主同样是黑衣白纹袍,袍纹则是白无常形象,其中恶己殿殿主则是白无常之首图形,其他四人是普通的白无常图案。

与之相对,善殿的殿主则是白底黑纹袍,黑纹则形成赏善判官和黑无常形象,与恶殿殿主完全相对应。

为何星宿派的众人如此听话呢,原来除了生死符的威胁控zhì

外,池水墨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则‘不经意’的展现了大名鼎鼎的‘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的仙人神通‘袖里乾坤’。

说白了其实就是用‘万界’的空间收入和拿出东西而已,此外,池水墨还通过‘造化’展示了一番掐指一算,便知前后五百年的大神通,让星宿派众人对其乃是天上星宿下凡深信不疑。

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星宿派的师徒同样认为池水墨是天上的恶星被贬下凡间,这是积累功德来了,要重新回到天上去。

第六十八章:除夕夜,思乡情愁

仅仅如此当然还不足以让桀骜的丁春秋服气,天龙中到处是势力交错,密密麻麻的形成一片关系网。星宿派如此奢华优渥的生活当然不可能是通过劫富济贫而来,那至少需yào

百万白银,抢劫如日巨财,朝廷的护龙军可不是摆设,定会荡平星宿派。

所以,星宿派同样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西域的一大片地方就是星宿派的势力范围,这个地方所有的黑/道势力每年都要上交相当一部分收益给星宿派,所以星宿派才能如此奢华。

有势力范围,其关系网当然盘根错节,丁春秋发动其多年建立下来的关系网,全力寻找池水墨的一切信息,却发xiàn

竟然没有此人父母亲属的半点信息,池水墨就好像是从石头中蹦出来一般,而且其从来不打家劫舍,却又花不完的金银,衣食住行皆是上等,完全无法解释其金钱来源。

不但如此,就连池水墨的信息也只能查到九个月之前,再之前的信息半点也无,这让丁春秋冷汗直冒,要知dào

,哪怕你住在深山老林,也需yào

一些生活必需品,同样需yào

和世人打交道,不可能连半点信息页查不到。

不然那些所谓的隐士是怎么被人找到的,还不是通过衣食住行等蛛丝马迹查到的。

丁春秋查到第一次出现就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而且在一个多月前变成了雪发星眸的形象,这一切的诡异信息让星宿派的师徒终于相信池水墨是天上星宿下凡,根本不是凡间之人。

不然哪怕你是皇宫中的皇帝,深山中的隐士也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追查完池水墨的信息,当晚遇到池水墨是,那意味深长若有所指的眼神也让丁春秋恍然,恐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人家的眼中。

果不其然,接下来池水墨的一系列的吩咐中多次露出其对天下诸多人士的熟悉,而且多有未卜先知的表现,至此星宿派的众人终于放下一切鬼蜮伎俩,安心为池水墨办事。

打算好好办事,早点送走这个天上的瘟神,与丁春秋不同的是,摘星子和狮吼子没有当过首领,从来都是屈居人下,倒不觉得替池水墨办事有什么不好,当然生死符还是让人有些不爽,除此之外,两人反而渴望好好替池水墨办事,要是能从其手中得传个一招半式的,足以纵横江湖了。

而阿紫则完全被池水墨吓破了胆,对于池水墨的吩咐完全不敢有所懈怠,而池水墨近乎全知的神通也让阿紫完全不敢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恐怕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至于逃跑什么的想法,阿紫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当然,这除了池水墨给阿紫的心理压力太恐怖之外,和池水墨给阿紫许诺,一旦其兢兢业业办事就传其一招半式也有很大的关系。

总之,在池水墨之下的星宿派的众人可谓心中打着不同的如意算盘,盘算着自己的得失,在不同的心理之下,却又共同为池水墨尽lì

奔走效力。

在这样的环境下,池水墨的御下之道渐渐成熟,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逝。

时光犹如滚滚车轮,轰隆隆驶过,留下浅浅的车辙。

恶甲殿此时已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到处张灯结彩,一片节日的气息,哪怕平时总是苦着脸的外门弟子也露出了笑颜,因为,除夕已到。

除夕,是指农历每年末最后一天的晚上,即大年初一前夜。因常在夏历腊月二十九或三十日,故又称该日为年三十,是华夏传统节日中最重yào

的节日之一。

一年的最后一天叫“岁除”,那天晚上叫“除夕”。除夕人们往往通宵不眠,叫守岁。”除夕这一天,家里家外不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要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灯笼。

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

对于守岁,池水墨记得十分清楚,每年的除夕池水墨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关于守岁,池父还给池水墨讲过一个故事,每到除夕池水墨都会响起这个故事

话说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

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

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

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

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

望着那轮半圆的明月,池水墨怔怔不语,池母池父的音容笑貌出现在明月之上,好像在看着池水墨说“儿啊,快过来吃团圆饭吧,妈妈亲手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肉丸子,要多吃点啊。”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就是池水墨心中的写照,哪怕他如今锦衣玉食,但最渴望吃到的还是母亲亲手做的肉丸子,那种熟悉的味道一遍遍在脑海中回荡。

与其说是想念母亲亲手做的肉丸子,倒不如说是想念母亲了。女人流泪的时间很多,但是男人只有在想念自己亲人时才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这种浓浓的思亲愁绪犹如无形的柔丝,将池水墨一点点缠绕,包围,让他透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就像当年池水墨念大学时,由于路途遥远,只有放寒暑假才能回家,每到学期末,池水墨都会特别想念自己的父母,会情不自禁的给母亲打电话,只是为了听听母亲的声音。

那个时候池水墨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马上见到父母来得重yào

,只有在那个时候,池水墨才会表现出心中最柔软的一面。

每次离开家时,池水墨走的毫不犹豫,十分干脆,甚至他第一次上大学时根本不会觉得自己会为想念父母而苦恼,他觉得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但是长时间见不到父母后,他的心开始想念父母,想念家中的一切,会因此感到烦躁不安,会因此流泪。

(这点,也许在外奔波的朋友会有相同的经lì

吧,石头每到学期末都特别想家,觉得在学校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听着外面欢腾的笑声,池水墨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感到自己和这个喧嚣的世界脱离了,心中唯有浓浓的愁绪化不开。

哪怕他能锦衣玉食,甚至能成仙成神,但是父母,他再也看不见了,就算见到,父母也不再认识自己,‘七葫’抹去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一切存zài

的痕迹。

池水墨默默的叹了口气,只是希望,父母真的能生活得很幸福吧,‘七葫’干扰了父母的命运线,让池父池母有一个美满的晚年。

似乎感到池水墨的悲伤,挂在池水墨床头的冰玉葫芦中的冰蚕,用力将冰玉葫芦的塞子顶开,沿着葫芦和床沿,迅速的爬过地面留下一串霜痕,不多时,冰蚕就沿着池水墨的身体窜上了他的肩膀。

那冰玉,是池水墨按照“冰蚕秘箓”中的介shào

,让星宿派花大力qì

收罗而来,右池水墨亲自出手,将一块价值连城的冰玉削成了中空的冰玉葫芦,剩下的冰玉碎屑也让池水墨用冰蚕真气吸取了寒气,送入了冰玉葫芦中蕴养葫芦。

感觉到肩膀上的冰蚕轻轻用头拱着自己的脖颈,那丝丝冰凉带来的却是暖心的力量。

将小家伙从肩头拿下来放在掌中,小冰蚕直立着上半生像蛇一样望着池水墨,冰蚕头部两排斜着的六只黑眼中闪过一抹灵动的神色,让人没法把它只当成一个愚昧不开化的虫儿。

感觉心灵中到冰蚕传来的安慰的感觉,好像再说不要悲伤了,你还有我呢,池水墨用小指拨弄了一下冰蚕头部,将其弄得跌倒在掌上,看着冰蚕的狼狈样,池水墨微微有些开心,打趣道,“小家伙,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因为我今天忘了喂你吧?”

听到这话,小冰蚕不满的摇了摇头,用口器轻轻的咬了咬池水墨的掌心,算是对其怀疑自己的惩罚。

如果有外人看见这一幕,恐怕会惊得呆了,愚昧的蚕虫何时有了这般灵动的智慧,简直堪比人类中的两岁小孩了。

池水墨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白色小瓶,打开红色的瓶塞,里面是黑漆漆的毒液,散发着丝丝奇异的清香。

如果毒液散发恶臭,说明这毒液还只是剧毒而已,但是散发淡淡的奇异清香,这就恐怖了,说明瓶中的毒液已经到了至毒的地步,返璞归真反而散发出丝丝清香。

第六十九章:请剑神,欲搓其锋

这种毒液只需yào

小半瓶倒入水井中,就可以毒死一个小镇的人,如果倒入河中,沿河三里都会生灵灭绝。

这种绝毒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解,因为这是几百上千种剧毒混合而成,其中复杂的反应,超出了凡间之人能推测的极限。

哪怕身具冰蚕精元,已到真气境的池水墨不小心碰到此毒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至少要在静养一个月才能解毒,这期间得有冰蚕的帮zhù

,不然,池水墨恐怕要一年才能恢复。

小心翼翼的滴出一滴漆黑如墨的粘稠毒液于一只玉碗中,“宝贝,去吧,这就是你今天的晚餐了。”

冰蚕闻言,连忙颤动触脚,催促池水墨将它放在玉内,感觉到小冰蚕的焦急,池水墨莞尔一笑,将冰蚕送入玉碗中。

只见冰蚕急忙爬到毒液面前,用口器慢慢吸入毒液,从外面看来,就像是一只白中泛青的小蚕中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黑色丝线,煞是神奇。

小冰蚕吸完毒液后在玉碗内一阵摇头晃脑,告sù

池水墨它饱了,需yào

静静的消化。

池水墨见状曲指一弹将小冰蚕弹了个滚,然后不理小冰蚕的抗议将其一把抄起,小心的放入床头玉葫芦内,塞好特制的透气葫芦塞。

经过小冰蚕这么一闹,池水墨想家的情绪倒是消散不少,坐下来静静的开始回想自己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反思有什么地方需yào

加强有什么地方还需yào

弥补。

……

面窗而立,池水墨望着窗外的大湖中群鱼嬉戏的场景,淡淡的问道“恶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池水墨身后的摘星子垂手而立,恭敬的答道,“回宫主,那自命不凡的卓不凡已经被带回恶甲殿(星宿派),此时正在演武场,等候宫主发落。”

“嗯,本座知dào

了,既然此人不可一世,你就去给我搓搓他的锐气,记住,此人武功平平,主要武功有轻功:凭虚凌风,剑法:周公剑、天如苍穹、白雾茫茫、玉带环腰、你最需yào

小心的是他的剑芒,你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听着池水墨的提醒,摘星子心中发寒,卓不凡此人星宿派当然调查过,但除了得到此人是几十年前一字慧剑门的弟子外,一无所知.

能擒下卓不凡,也不过是利用其夜郎自大不可一世的性格,利用**暗算而已,当然,正面交战摘星子也不会怕了他。

“属下明白,属下谢过宫主体恤,必定会为宫主好好的搓搓他的锐气,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虽然摘星子想接近池水墨好得到个一招半式什么的,但池水墨经过这些天的养气,威势越发大了,而且,那不出门却知天下事的神通,让摘星子感到坐立不安,只想要快点离开。

“去吧!”放下手中的白纸,池水墨淡淡的回道。

“是!”摘星子倒退五步后转身着离开了池水墨的房间,离开之时还不忘替池水墨关上大门。

那白纸之上写的密密麻麻的简体字:“剑神”卓不凡,身穿青衫,五十来岁的年纪,长须飘飘,面目清秀,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眼睛也是长在头顶上。

“天龙八部”原著中是一字慧剑门的弟子,该门派上下三代六十二人除他外被天山童姥尽数杀灭,后来在长白山得到剑谱,苦练二十年,自以为天下无dí

,在河北杀了几个江湖人物,自觉天下无dí

,自号剑神。

他欲找天山童姥寻仇,却不料被身负逍遥派三大高手两百多年内力的虚竹所败。

众人误以为虚竹身上所藏之画像是虚竹和段誉有一样的心事,卓不凡就此舞动长剑对着王语嫣,以之要挟虚竹。

段誉一见到卓不凡的剑指向王语嫣,大惊失色,情急之下,疾冲过去,挡在王语嫣身前,被卓不凡利剑划伤,鲜血迸流。虚竹也是大惊,生怕卓不凡杀死段誉,左手伸出,小指在卓不凡右腕“太渊穴”上轻轻一拂,卓不凡手上一麻,握着剑柄的五指便即松了。虚竹顺手将长剑抓在掌中,又将长剑塞还在卓不凡手中。

虚竹夺剑还剑,只是一瞬间之事。卓不凡心中惊怒之甚,实是难以形容,但他还是怎样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所以再次用了全力,运起剑芒绝招向虚竹胸口刺来。

不碰南墙不回头,这是蠢人的一大特点。虚竹轻松解决问题,真诚谦让,但在卓不凡看来,全成了刻毒的讥讽。

资料的后面跟着池水墨的评价:此人夜郎自大,自视甚高,需yào

搓其锐,磨其锋,威以势,诱以利,趋以恨,收以恩。

摘星子出了池水墨的房门,运起轻功,犹如随风飘动的枫叶,快速穿梭在星宿派的建筑中。

这时身穿青衫,五十来岁的年纪,长须飘飘,面目清秀,的卓不凡手持长剑站在星宿派的演武场中等候,心中憋了一肚子火。

那什劳子善恶宫的宫主差人用毒将自己从河北虏来,让自己等在演武场,要不是一路上那几个什么恶戊殿的门人弟子,除了不给自己解药,防止自己逃跑外,在其他方面对自己还算恭敬,而且还有慧剑门上下的血海深仇没有报,按照自己性格早就和他们拼了。

就算如此,卓不凡到了地方后也没有一个好脸色,一是怒,一是羞,自诩武林顶尖高手的自己竟然被下三烂放倒,这让卓不凡羞恼不已。

倒要看看这什么善恶宫的宫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恼怒间,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白纹袍的英俊青年从半空中缓缓降下,犹如一片随风舞动的枫叶,其飘忽的身影让卓不凡瞳孔一缩,高手!

这手轻功堪比自己的凭虚凌风身法,甚至更胜一筹!想必,这就是那什么善恶宫的宫主了!

心中惊讶于摘星子的武功,卓不凡脸上不动声色,沉声问道,“想必阁下就是善恶宫的宫主了,不知阁下差人将我‘请’来有何要事”卓不凡心中确实有气,在‘请’字上加重了声音,意在讽刺善恶宫的霸道无礼。

摘星子听到卓不凡的话语后一惊,宫主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事要是被宫主认为我有谋害他的心,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立马就反驳卓不凡的话语。

“混账,你可不要污蔑我,本人乃是善恶宫宫主麾下恶戊殿的殿主摘星子,岂敢当你宫主之称竖子可恶,其心可诛!”说道宫主之时摘星子还往池水墨的小院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第七十章:剑芒现,徒劳无功

摘星子的反应让卓不凡心头一跳,从此人轻功来看,必是高手,但其言语之中对那神mì

的善恶宫宫主恭敬有加,连背后的一点点逾越都不敢,恐怕那善恶宫的宫主定然是个绝代的高人了。

“何况虽然宫主让我请你回来,但是怎么请宫主可没交代,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与宫主何关,这事情宫主并不知情,当然,等会儿见到宫主你也可以向宫主告状,说你是被我门下几个不成气候的弟子用不入流的手段请来的。”

说完摘星子手中抛出一个小瓶来,接着道“瓶中是你身上软筋散的解药,吃下解药之后立马见效。”

听到摘星子的话语,卓不凡心中一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接过小瓶,卓不凡也不疑有诈。

毕竟要害自己,这些人路上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况且听其话中所言,那善恶宫主不知为何要请自己来此,却被这人所妒忌,所以暗中吩咐属下将自己用下三滥的方式请来,好让自己难堪。

不过,既然自己是那神mì

的宫主所请,到也不用担心在见到那宫主之前被这人害了性命。

心中盘算着,卓不凡手上直接将瓶中的红色药丸吞入腹中,毕竟自己虽然还剩下一身用剑的本事,但是浑身无力,恐怕随便来两个先天境界的武者都能料理了自己,不管如何恢复了一身武功才是正理。

果不其然,药丸刚一下肚,一股暖流游荡在四肢百骸,体内的内力也能够调动了,略微一运力,卓不凡知dào

自己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毕竟在吃食上,自己并未曾被亏待。

看到卓不凡的样子,摘星子知dào

其已经恢复了武功内力,出声说道,“既然你已经恢复内力,那就和我战上一场,我倒要看看,你一介丧家之犬,如何能入宫主法眼。”

听到摘星子丧家之犬的说法,卓不凡勃然大怒,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慧剑门全派六十三人,只有自己还苟活着,这种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自己的内心。

拔出手中的长剑,卓不凡一招天如苍穹使出,剑上青光劲气爆闪,犹如湛蓝苍穹,三十六个青色的剑影笼罩了摘星子全身要害大穴。

森寒的剑影形成一面剑网,只要摘星子稍有迟疑,恐怕就会如掉进蜘蛛网的猎物,陷入卓不凡的节奏中,一步步陷入死亡。

不过摘星子能以不到而立之龄,力压原星宿派诸多练武时间长过他一倍的师弟们,独占鳌头又岂是易于之辈。

之间面对剑网,摘星子不退反进,双手微微泛着蓝光,朝着剑网迎了上去,这是星宿派的‘蓝砂掌’,不但能让双手坚逾金铁,不畏刀剑,而且蓝色劲气中含有剧毒,练气境以下触之即亡,就算是炼气境武者遇到也有很大的威胁。

这门狠毒霸道的武功,连狮吼子都没有被传授,星宿派中除了丁春秋就只有摘星子会使,这是属于大师兄的独门武功。

看到这恶戊殿主手上冒着蓝色的劲气,卓不凡知dào

恐怕其中定有剧毒,不过敢以肉掌接我的长剑,看来此人确实太过大意了,还需yào

历练啊,怪不得能瞒着宫主做出用软筋散请我的事情来。

卓不凡自己都没有意思到,自诩天下无dí

的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那个未见面的善恶宫宫主,摆在了一个比自己更高的位置。

打定主意要给这恶戊殿殿主一个好kàn

的卓不凡,隐藏在满天剑影中的长剑,往摘星子的手上削去,想要削断其一双手掌。

看到长剑往自己手腕削来的摘星子,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翻转双手,将肉掌印在剑脊之上,双手正好将卓不凡的长剑夹住,如果摘星子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恐怕立马就是双手被削断的下场。

不得不感慨其艺高人胆大,除非遇到池水墨那样的妖孽,对于一般的武林中人,摘星子还是能手到擒来的。

卓不凡的一身武功全在长剑上,只要缴了他的长剑,还不是任我宰割,摘星子手上的蓝色劲气飞快的沿着长剑向卓不凡蔓延而去。

还未等摘星子连脸上的笑容绽放完毕,长剑被摘星子双手夹住的卓不凡阴测测的一笑,就要运起剑芒绞断摘星子双手。

摘星子还未得yì

完,看到卓不凡的阴笑,脑中立马闪过池水墨告诫自己,卓不凡拥有剑芒绝技一事,心中一个激灵,手掌一拍,将手上的长剑拍开。

当长剑刚刚离开自己的手掌之时,摘星子看到剑尖处冒出半尺凝聚非常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剑芒!传说中真气境巅峰(宗师巅峰)才能用处的绝技!

摘星子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刚自己反应慢了一秒,恐怕双掌已经离自己而去,那半尺长的剑芒绝对能轻易切下自己不惧凡兵的双掌,失去双掌,自己的下场如何,恐怕用屁股想都能知dào



勃然大怒的摘星子顾不得卓不凡是宫主想要的人,双手一推,一个绿得渗人的火球出现在摘星子的手中,轻飘飘的往卓不凡飞去。

看着急速飘来的火球,卓不凡心中渗然,这火球让其想到了民间的鬼火传说,但是手中的长剑给了他信心,冒着剑芒的长剑就往那绿色的火球劈去。

之间那绿色的火球突然分成个等大的绿色火球,避过了卓不凡的一剑,继xù

朝着卓不凡飞去。

卓不凡大惊,一招白雾茫茫使出,满天白色剑影出现,将其身体周围护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如果此时有人那水泼上去,恐怕水根本就渗不进去。

但如果摘星子的绝技这么简单就被破解了,恐怕摘星子早就死去多时,连坟头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滴水不漏的防守星宿派众多弟子中恐怕有不少人都能做到。

之间那两个绿色的火球重新合成一个绿色的大火球,再带着满天的威势朝着卓不凡砸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原来卓不凡手中的长剑不堪绿火腐蚀,竟然只剩下一个剑柄拿在卓不凡手中。

躲在一旁观战的恶癸殿殿主狮吼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加重了呼吸,原本只以为摘星子的绿火只有遇血即燃的威能,没想到隐藏着厉害非常的腐蚀性,这一点大大出乎了狮吼子的意料。

狮吼子原本对于宫主将大师兄定位恶戊殿殿主,而自己只是恶癸殿殿主还有所不满,认为是宫主偏心。

但现在看来,恐怕是宫主料事如神,早就算到大师兄还隐藏着这一绝招。观宫主之行,皆是枭雄手段,想来定然不会做出此等偏心之举,自己却是枉做小人了。

失去长剑的卓不凡对于摘星子来说根本没有威胁性,化掉长剑的摘星子同时脚下微动,跃向卓不凡,同时右手成爪在半空中探出,当头朝着其抓下。

爪上有条条暗灰色阴影游动,一种诡异的气息散发而出,正是星宿派的‘三阴蜈蚣爪’,这‘三阴蜈蚣爪’乃是星宿派中的顶级武功。

一旦被“三阴蜈蚣爪”抓中,中爪者立马犹如蜈蚣入体,半个时辰之内受遍蜈蚣噬体之苦而死,堪比凌迟,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阴毒武功,星宿派只有丁春秋,摘星子和狮吼子会使。

失去的长剑的卓不凡面对来势汹汹的摘星子,竖指成剑,以之同摘星子周翔,可惜,星宿派的武功以毒闻名天下,不过三十四招,卓不凡就被摘星子手上所含之毒毒倒,被其所擒。

擒下卓不凡后,摘星子冷冷一笑,扔出一个红色小瓶,“这是解药,原本以为应该有几分实力,没想到去了长剑后竟然不堪一击,连我在宫主手中都走不过一招。你这般废物怎么会被宫主看上,真是让人费解啊。”

打击完卓不凡的摘星子摇头晃脑的离开了演武场,留下卓不凡跪坐在演武场上,神情呆滞,双目浮现一抹死灰。

自从他在长白山得到前辈高人的剑经之后,二十多年来,不管风雨,无论春秋,每日寅时起,亥时歇,不曾间断。

直到将剑经上的功夫练得纯熟,于剑道之上达到了无招胜有招之境,更是学成了传说中的剑芒,这让卓不凡信心大增。

出山之后,卓不凡为了一试自己武功水平,去河北杀了好几个名动一方的武林大豪,出乎预料的是那些武林大豪竟然不堪一击。

这极大助长了卓不凡的气焰,自认为天下无dí

,号“剑神”。

没想到,卓不凡还未嚣张几天就被人用下三烂的方式放倒,带到了此地。

自以为天下无dí

的他被一个江湖上从未听说的恶戊殿殿主正面打败,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让卓不凡差点崩落。

被摘星子打败还可以推脱是长剑不好,但是那恶戊殿殿主所言,连其在那善恶宫的宫主手中都走不过一招,那自己又算什么?

这几十年来风雨无阻的练习就换来一句‘废物’么,现在卓不凡对自己能否报仇已经不抱信心,当初师傅拼死送走我恐怕根本没有指望我报仇,只是希望我留下慧剑门的传承吧。

“哈哈,哈哈哈。”支撑其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消失,的卓不凡癫狂的大笑抬起右手就要了结自己。

第七十一章:磨剑神,欲收其心

就在此时,一旁隐藏的狮吼子出声了,“先生且慢,宫主请先生往客厅一叙。”

听到狮吼子的声音,卓不凡脑中划过一丝灵光,对啊,那神mì

莫测的善恶宫宫主我还没见过,还不知dào

他请我来到底有何要事。

听那摘星子所言,这位善恶宫宫主的武功只怕已近鬼神了,也许自己报不了愁,但是如果那宫主肯相助……咬了咬牙,卓不凡决定,哪怕是拿出那前辈的剑经自己也要请那善恶宫的宫主出手。

有了希望的卓不凡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白纹袍、狮口阔鼻之人站在身后。

与那摘星子的衣着一样,只是衣袍上的白纹有所不同而已,这人估计也是善恶宫的高层!

想到此处,卓不凡伸手抱拳道,“不知阁下何人,于那恶戊殿殿主是何关系?你们宫主找我又有何事?”

狮吼子抱拳回礼,卓不凡虽然被摘星子所败,但是其实力却强于自己,倒是不敢托大。

“宫主找先生何事某不知,但肯定不会是坏事,至于我嘛,乃是恶癸殿殿主,那恶戊殿殿主乃是我师兄!”

狮吼子所言让卓不凡一震,恶戊殿、恶癸殿这明显是天干排行啊,难道还有其他八位恶殿殿主,而且还有个善恶宫宫主,难道还有十个善殿殿主?

这庞大的阵容让卓不凡心头惊骇不已,这两人乃是师兄弟关系,想来那善恶宫的宫主就是他们的师尊了,真不知要何等人物才能教出此等英才。

“想必善恶宫宫主就是阁下师尊了吧,真不知其是何等的高人啊!”卓不凡出声赞道。

不料,头前带路的狮吼子眉头一皱,冷声道,“宫主并非凡人,不是师尊所能当的,师尊是宫主座下恶甲殿殿主!”

知dào

池水墨乃是天上星宿下凡的狮吼子不敢对池水墨有丝毫不敬,哪怕是背后不敬也不敢,毕竟宫主有着那推算一切的神通。

卓不凡脚下一顿,没想到那善恶宫宫主竟然不是其师尊,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人师尊也只是其坐下恶甲殿殿主而已,看来那宫主真是非凡人物了。

对于狮吼子说宫主不是凡人的话,卓不凡只是理解为是对宫主的一种崇拜和尊敬而已,倒是没有去想字面上的意思。

随狮吼子过白石小路,来到一个院子前,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星辰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剔透玲珑,院子前满架常青藤、宝相,一带水池。

小院走廊的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

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

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

不得不感慨,无崖子的博学多才,连其弟子也大多惊才艳艳,丁春秋对于公输家的建筑学也造诣非凡。

于冰天雪地之中看到这般江南盛景将卓不凡震撼得不行,当初慧剑门生活也算宽裕,但哪里有这般精致的景象,这一角一石皆有莫名的韵味,显然是经过大师之手,与暴发户俗气的豪华有些天壤之别!

一种深厚的底蕴显现出来,恐怕这善恶宫并非刚刚兴起啊,不然如何能有这般精致的景色。

进入大厅后,狮吼子领着卓不凡在一旁坐下,陪其说话,等候宫主的到来,一旁的侍女给两人沏了一壶茶后就退到一边等候吩咐。

半个时辰之后,有小厮前来通告,宫主将来!两人立即停止交谈,正襟危坐,等候宫主的到来。

不多时,池水墨从大厅之后的屏风中走出,随行的只有几个原星宿派的弟子。

落座于白狼檀木座后,池水墨一个眼神望向狮吼子,狮吼子顿时心领神会,抱拳道“宫主赎罪,属下不敢打扰,先行告退!”

“去吧!”淡淡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是!”狮吼子站起身来,后退五步才转身离去,以示尊敬,同时退下的还有随行的弟子和大厅中的侍女们。

待众人走后,池水墨凝望着下座的卓不凡,锋利如刀,冰冷甚霜的目光射向卓不凡,同时满天的威势从身上发出,大厅中的气温快速下降。

卓不凡望着这位神mì

莫测善恶宫宫主,那一头仿佛冰雪凝成的长发,璀璨的星眸,剑削的面孔让卓不凡赞叹,果然非凡!

当池水墨凝望来时,卓不凡只感觉有一座冰山朝自己压下,哪怕大厅中燃烧着火炉,却依然让卓不凡感到心寒。

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周边的温度越来越低,卓不凡不自觉的开始运气内力抵挡这股犹如实质的威压,额头青筋暴起,座下的座椅也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突然,卓不凡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原来是上首的池水墨收回了威压,一抹额头,全是汗水!

池水墨左手一挥,一张白纸轻飘飘的飞向卓不凡,稳稳的落在其身旁的茶座上。

卓不凡扭头看向白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隶书字体:

卓不凡,喜欢身穿青衫,五十来岁的年纪,长须飘飘,面目清秀,

一字慧剑门残留的弟子,该门派上下三代六十二人除他外被天山童姥尽数杀灭,后来在长白山得到剑谱,苦练二十年后,在河北杀了几个江湖人物,自号剑神。

主要武功有轻功:凭虚凌风,剑法:周公剑、天如苍穹、白雾茫茫、玉带环腰、剑经剑芒……

上面写着卓不凡的所有信息,从师门传承,武功来历,出山所为,一一列在其上,让卓不凡感觉浑身发冷,感觉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第七十二章:元宵节,群雄聚首

卓不凡正在震惊中,池水墨出声了,“你之仇,本座知晓,但凭你的功夫恐怕在巫行云手中走不过一招,

哦,巫行云就是天山童姥,而且你的存zài

一旦被其知晓,恐怕不但报不了仇,还会被其派人追杀,断了一字慧剑门的传承,让你满门白死。”

池水墨的话语让卓不凡心中一暗,果然,自己报不了仇啊,而且池水墨的提醒也让卓不凡一震。

一字慧剑门的传承我还没有传下去,不能死了,不然师门六十二人真就白死了,要是如此恐怕自己就是到了下面也无言去见慧剑门的众位师祖们!

刻在卓不凡脑海深处的记忆再一次浮现。

……

殿外,喊杀声连成一片,不时有慧剑门的师兄弟们的惨嚎生传来,犹如根根木刺,狠狠地戳在卓不凡的心上。

但是没有人逃跑,王剑山打开殿后的机关,朝着卓不凡吼道,“你还在迟疑什么,赶快进去!”

年轻的卓不凡惊恐却坚定的说道,“不,师尊,我要和那些灵鹫宫的恶人拼了,不凡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要和慧剑门共存亡!”

王剑山眼底闪过一丝满yì

,暗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脸上却浮现愤nù

的神色,“糊涂,那灵鹫宫不是你能抵挡的,快走,你是我慧剑门天赋最高之人,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慧剑门留下传承,不要让我们死不瞑目!”

“师尊,”卓不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剑山一把推入地道,“不凡,记住,为我慧剑门留下传承,不然师傅无颜去见慧剑门的师祖们!”

“师傅!”卓不凡喊出这一句,眼前一黑,地道已经关闭了,再不能打开,这是一个一次性机关。

咬了咬牙,卓不凡朝着地道的大门,咚咚咚,磕了九个响头,起身是额头已是一片鲜血,他知dào

,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那个教自己武功,看着自己长大的师傅再也看不见了,他用生命为卓不凡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含着热泪,年轻的卓不凡转身朝着地道的尽头快速奔跑,黑暗的地道就犹如他此时的心情,迷茫,不知未来通往何方!

……

想到师门的大仇,骄傲的卓不凡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了下来,为了报仇,更为了慧剑门的传承,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他的尊严!

师恩重如山,他只有一生来偿还。

卓不凡沉声说道,“望宫主帮我,卓不凡愿为宫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取出了怀里的剑经,放在桌上,他相信能凝练剑芒的秘密足够让其动容!

卓不凡也没有要求池水墨一定帮他报仇,他知dào

那可能性太小,十个他的价值,也不够让善恶宫的宫主去和天山童姥拼命!

他只求善恶宫的宫主能庇佑于他,挡住灵鹫宫的追杀,让他为慧剑门留下传!

“砰砰……”,沉闷的敲击声回荡在大厅内,犹如声声重锤,敲在卓不凡的心上,厅内的气氛变得凝重,成竹在胸的卓不凡也开始变得不自信,生怕那善恶宫的宫主拒绝自己的提议!

百十秒过后池水墨终于发话,“我可以庇佑于你,帮你挡下灵鹫宫的麻烦,让你重立慧剑门,甚至可以给你一些指点,让你有几分机会杀掉天山童姥!”!

“真的!”惊喜来的太突然,让卓不凡有些不敢相信!”

“天山童姥所练武功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返老还童的同时内功需重新练起,

这段时间就是他的虚弱期,到时候我会告sù

你她的虚弱时间,能不能报仇就要看你自己了!”

池水墨冷冷的说道,吐出的内容却让卓不凡喜出望外,没想到这善恶宫的宫主对那天山老妖婆这般熟悉,真是天助我也!

“不凡先行多谢宫主指点!”大喜过望的卓不凡还待说些什么。

池水墨大手一挥“得到什么就要相应的付出什么,我这善恶宫下的善戊殿还差一个殿主,你等会就去找恶甲殿殿主了解相关事宜。

还有,我对你说的一切都不得透露给他人,退下吧!”得到气运点的池水墨下了逐客令!

卓不凡闻言从地上站起身来,与一边前来领路的外门弟子离去了,能得到善戊殿的殿主卓不凡也十分满yì

,。

那比他更强摘星子也只是恶戊殿的殿主而已,与他今后在善恶宫内的地位相当!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到,此时恶甲殿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无人咳嗽。

走进恶甲殿特意腾出的聚会广场,广场边上只见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有石栏,其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得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

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亦系各种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幙,桂楫兰桡,自不必说。

元宵节正是丁春秋邀请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前来恶甲殿之日,有生死符的解药在手,池水墨也不怕那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不来。

此时广场上热闹非凡,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大多已到,只余其中厉害人物自恃身份,未曾赶到。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

但是善恶宫一干重yào

人物,一个也没有出场,广场上只有星宿派的诸多门人相陪。

广场的迎客弟子突然高声喝到,“铁鳌岛岛主哈大霸到!”,热闹的广场突然一静,哈大霸在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中是数得上的高手。

未等和其相识的人上前迎接,迎客弟子接着喝到,“剑鱼岛区岛主到!.南海椰花岛黎夫人到!川西碧磷洞桑土公到!藏边虬龙洞玄黄子到!北海玄冥岛岛主章达夫到!”

轰然一声,广场上有安静转为热闹,这种打招呼的声音冒了出来,整个广场犹如菜市场般,三四百人坐了五六十桌,几十个洞主岛主一人一句,霎时间的嘈杂声波,好像要把广场的天空掀翻。

未等此等热闹的场景持续多久,迎客的弟子再次喝到,“海南岛五指山赤焰洞端木元到!天风洞安洞主到!乌老大到!”

这迎客的弟子乃是摘星子亲自指定的,乃是星宿派弟子中为数不多的阳明境弟子,那些太阴境的弟子们全都死在了池水墨当初的飞镖下,剩下的弟子中以此人内力最为深厚,在那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中也算得上中游偏下。

迎客弟子的大喝声音夹杂着内力,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刚才还沸反盈天的广场立马安静了下来,造成这般原因的当然是来人乃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中的最顶尖人物,由不得其他人不尊敬。

未等那些洞主岛主再次打招呼,迎客弟子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芙蓉仙子崔绿华到!蛟王不平道长到!”

这下广场上的人彻底的沸腾了,芙蓉仙子崔绿华和蛟王不平道人虽然不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中人,但名气武功皆在其上。

连忙有相熟的洞主岛主迎了上来,将几人簇拥着入了席位,坐着闲聊,交谈中自然少不了池水墨这个善恶宫的宫主,但是大伙儿都不知晓这善恶宫的宫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只是知dào

其手中有生死符的解药,大伙儿都已经得到了那能解三天生死符奇痒的解药,自然有人能分辨出真假。

至于解药的来源,嘿,星宿派就是最好的炼药的地方,丁春秋对于炼药的熟悉足以让它胜任这一项工作。

而且池水墨丝毫不担心丁春秋有了这这种三天的解药就敢对自己起什么歪心思,不提那已经让其信服的谪仙身份,就是这三天类的解药,连续多次服用也会要了人命。

那最重yào

的能解一年的生死符奇痒的解药池水墨都是自己炼的,不愈丁春秋敢背叛,池水墨未卜先知的神通足够让其熄了一切小动作,歪心思。

等到众人吃喝到一半时,那迎客弟子喊道“善恶宫恶癸殿殿主狮吼子到!善恶宫善戊殿殿主卓不凡到!善恶宫恶戊殿殿主摘星子到!”

正在交谈的众人立马停止了说话,将目光投到三人身上,只见一位五十岁年纪,长须飘飘、面目清秀的中年人,和一位二十七八岁面目英俊的青年人并排着走在前面。

两人后面跟着一个狮口阔鼻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这三人中两人身穿黑底白纹袍,那长须飘飘的中年人身穿白底黑纹袍,三人身后跟着两队弟子,一队身穿黑袍,一队身穿白袍。

第七十三章:群雄聚,事端骤起(上)

三人径直穿过广场中间的红毯大道,走到广场高台上的三个座位上座下,那两个穿黑底白纹袍的坐了左边第二和第五个位置,左手首位留着一把椅子空着,而摘星子和狮吼子之间空着三个位置,而且位置上没有椅子,这让众人好奇不已!

而那个穿白底黑纹袍的坐了右边第一个座位,其后也没有其他座位相邻,孤零零的立在右边。

不过让众人奇怪的是,右边的座位比左边的要离中央的沉香白狼宝座远一点,那右手边第一个座位坐下来刚好与左手边第二人相对,两队黑白袍弟子分别站在左右两边。

要知dào

,座次可是不能乱排的,这代表了身份和实力,尤其是善恶宫这种连丁春秋的甘为下属的势力,更不可能犯这种基础性的错误,这奇怪的排位让高台下的众人忍不住于心中猜测起来。

在场的众人看到三人落座后开始低声交谈起来,不一会儿来客都搞清楚了三人的身份,这三人名气在江湖中也不小。

尤其是那个白底黑纹袍的卓不凡,更是号称“剑神”,在河北杀了好几个武林大豪,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所以在场众人中,卓不凡名气当属第一。

这时底下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嘿,我说,这什劳子善恶宫宫主让丁春秋将大伙叫来怎么不出来见上一面,我们可是等了不少时间了!”这声音忽高忽低,若断若续,钻入耳中令人极不舒服,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的确,下面的人中有几个来得早的,已经等了三四个时辰了,有点怒气可以理解,不过敢攻击池水墨那就真是在找死了!

看到底下开始喧闹,摘星子开始只是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出声阻止时,竟然有人不知死活敢编排池水墨,当即摘星子就站起身来吐丹田,出声喝道“放肆!”。

这声音犹如晴天惊雷,各人耳中嗡嗡大响,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从广场西南角落处一个花灯旁处传了过来。

静夜之中,摘星子那“肆”字余音未绝,夹着这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摘星子这声断喝,乃是以更高内力震伤了对方。

从那人这声惨呼听来,受伤还真不轻,说不定已然一命呜呼。那人惨叫之声将歇,众人扭头看去只见花灯旁立着一尊铜鼎,铜鼎旁躺着一个老者,众人中有江湖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人喊道:“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

果然,只见鼎足上铸着一个“桑”字,乃是几条小蛇、蜈蚣之形盘成,铜绿斑斓,宛是一件古物。

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都是苗人、瑶人,行事与中土武林人士大不相同,擅于下毒,江湖人士对之颇为忌惮,好在他们与世无争,只要不闯入川西瑶山地界,他们不会轻易侵犯旁人。

眼见铜鼎旁躺着的那老者已是气息奄奄,却兀自睁大了眼,气愤愤的望着高台上的摘星子。

众人去寻那川西碧磷洞桑土公,却发xiàn

已经不见了踪影,门人遭难难道桑土公不出来为其报仇还怕牵连自己逃走了么?

众人正疑惑不解中,突然间呼的一声,一个黑影飞上高台,镗的一声大响,跌在高台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

看这铜鼎模样,便与适才被摘星子喝成重伤的老者的碧磷洞铜鼎形状相同,鼎身却大得多了,难道桑土公的大鼎?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摘星子应变奇速,双袖舞动,挥起一股劲风,反击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方迸射开去。

摘星子暗叫:“不好!”纵身急跃,凭空升起,躲开了牛毛针,一旁的卓不凡和狮吼子身手不凡,都轻易脱离了那些牛毛针的攻击范围。

却听得高台下四周人众纷纷呼喝:“啊哟,不好!”“中了毒针。”“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哎哟,怎么射中了老子?”

摘星子身在半空,一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他身子下落,双足踏住鼎盖。

只觉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出“千斤坠”功夫,硬将鼎盖压住。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摘星子刚将那鼎盖压住,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响成一片:“哎哟,快取解药!”

“这是碧磷洞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

“桑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

“快揪他出来取解药。”

“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

“桑土公在哪里?”

“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之声响成一片。中了毒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性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难当。

这无数毒针,显然是有人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射出来。铜鼎飞上高台从空而落,引得众人的抬头观望,鼎中之人便乘机发针,若不是他见机迅速,内力强劲,这几千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肉里了。

摘星子内劲反激出去的毒针,有些射在旁人身上,有些射在鼎上,那偷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自也安然无恙。

只听得一个人阴阳怪气的道:“摘星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伤了大伙,这可不符合待客之道。”

此人站得甚远,半边身子又是躲在岩石之后,没中到毒针,便来说几句风凉话儿。显然善恶宫将众人招来,半天都不见主人影子,只是派了几个弟子相陪,众人的礼单也收了,酒席也吃了一半,才派了几个殿主前来。

众洞主岛主中不乏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趁此机会就要发难,而其他人也想趁机起哄最好是众人一起剿了这什么善恶宫,逼迫那宫主将解药交出来。

摘星子不去理他,心想要解此毒,自然须找鼎中发针之人,只觉得脚下鼎盖不住抖动,显是那人想要钻出来。

摘星子要等他再掀数下,便突然松劲,让他突鼎而出;料想他出鼎之时,必然随手再发牛毛细针以防护自身,那时挥掌拍落,将这千百枚毒针都钉在他身上,不怕他不取解药自救,其时夺他解药,自比求他取药方便得多。

只觉那鼎盖又掀动两下,突然间鼎中人再无动静,摘星子只道他在运气蓄力,预备一举突鼎而出,当即脚下松劲,右掌却暗暗运力。哪知过了好一会,鼎中人仍是一动也不动,倒如已然闷死了一般。

第七十四章:群雄聚,事端骤起(下)

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却响得更加惨厉了。各洞岛有些功力较浅的弟子难忍麻痒,竟已在地下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

但听得七八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叫喊声中,十余人红了眼睛,同时向摘星子冲来。

摘星子左足在鼎盖上一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又是千百枚细针向他射来。

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发射毒针的桑土公当然仍在鼎中,而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非人力,难道桑土公的同党隐伏在旁,再施毒手么?

这时摘星子身在半空,无法闪避,在这万分紧急的当口,他右袖一振,犹如风帆般在半空中一借力,身子向左飘开三尺。

同时右手袖子飘起,一股柔和浑厚的内劲发出来,将千百枚毒针都托向天空,身子便如一只轻飘飘的大纸鸢,悠然飘翔而下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但是广场周围里的灯笼火把却照耀得十分明亮,众人眼见摘星子潇洒自如的滑行空中,无不惊佩。惨呼喝骂声中,响出了一阵春雷般的喝采声来,掩住了一片凄厉刺耳的号叫。

摘星子身在半空,双目却注视着这丛牛毛细针的来处,身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在广场上一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一撑,借力向右方扑出。

他先前落下时飘飘荡荡,势道缓慢,这一次扑出却疾如鹰隼,一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一个矮胖子的头顶踏了下去。

原来他在半空时目光笼罩全场,见到此人怀中抱着一口小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射。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

摘星子踏了个空,砰的一掌拍出,正中对方后背。那矮子正要站起身来,给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他颤巍巍的站起,摇晃几下,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四周十余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向他拥了过去。

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撑,想要站起,但受伤不轻,终究力不从心。众人中有个手拿钢锤的人伸手向其肩头抓落,五指刚抓上他肩头,手指和掌心立时疼痛难当,缩手不迭,反掌一看,只见掌心鲜血淋漓。

原来这矮子肩头装有针尖向外的毒针。霎时之间,只觉手掌奇痒难当,直痒到心里去。钢锤男又惊又怒,飞起左足,一招“金钩破冰”,对准桑土公屁股猛踢过去。

但见他伏在地下,身子微微蠕动,这一脚非重重踢中不可。他这一脚去势迅捷,刹那之间,足尖离桑土公的臀部已不过数寸,突然间省悟:“啊哟不好,他屁股上倘若也装尖刺,我这只左脚又要糟糕。”

其时这一脚已然踢出,倘若硬生生的收回,势须扭伤筋骨,百忙中左掌疾出,在地下重重一拍,身子借势倒射而出,总算见机得快,足尖只在桑土公的裤子上轻轻一擦,没使上力,也不知他屁股上是否装有倒刺。

但其吃了这个大亏,如何肯就此罢休?举起手中钢锤大叫:“让开,我来砸死这只大乌龟!”有的人叫道:“使不得,砸死了他便没解药了!”另有人道:“解药在他身边,先砸死他才取得到。”

议论纷纷之中,钢锤男手踏步上前,对准了桑土公的背心,喝道:“砸死你这只生满倒刺的大乌龟!”这时他右掌心越来越痒,双臂一挺,钢锤便向桑土公背心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地下尘土飞扬。

众人都是一惊,这钢锤砸在桑土公背上,就算不是血肉模糊,也要砸得他大声惨呼,决无尘土飞扬之理。

再定睛细看时,更是惊讶之极,钢锤之下桑土公却已不知去向。钢锤男左脚一起,挑开大石,地下现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桑土公的名字中有一个“土”字,极精地行之术,伏在地上之时,手脚并用,爬松泥土,竟尔钻了进去。

适才摘星子将桑土公压在鼎下,他无法掀开鼎盖出来,也是打开鼎腹,从地底脱身。

钢锤男一呆之下,回身去寻桑土公的所在,心想就算你钻入地底,又不是穿山甲,最多不过钻入数尺,躲得一时,难道真有土遁之术不成?

忽听得摘星子叫道:“在这里了!”左手衣袖挥出,向一块岩石卷去,原来这块岩石模样的东西,却是桑土公的背脊。

这人古里古怪,惑人耳目的伎俩花样百出,若不是摘星子眼尖,还真不易发见。桑土公被雄劲的袖风卷起,肉球般的身子飞向半空。

他自中了摘星子一掌之后,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无抗御之力,大声叫道:“休下毒手,我给你解药便了!”

摘星子哈哈一笑,右袖拂出,将左袖的劲力抵消,同时生出一股力道,托住桑土公的身子,轻轻放了下来。

忽听得广场东南角一人叫道:“休欺我辈无人。”显然来人是故yì

找麻烦不然又怎么会说出如此荒诞的理由来。

便在此时,一道金光、一道银光从左首电也似的射来,破空声甚是凌厉。这时一旁看戏的狮吼子和卓不凡出手了,要是敢看着摘星子被围攻,善恶宫的宫规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卓不凡拔出长剑,迎了上去,嗤嗤两声,金光银光被斩断。这时方才看清,却是两条长长的带子,一条金色,一条银色。

带子尽头处站着二人,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等金银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着,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一般。

穿银袍的老人说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一招!”金光闪动,金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银带却一抖向天,再从上空落下,径袭卓不凡的上盘。卓不凡道:“两位前辈……”他只说了四个字,突然间呼呼声响,三柄长刀着地卷来。

三人使动地堂刀功夫,袭向卓不凡下盘。卓不凡上方、前方、左侧同时三处受攻,心想:“对方号称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人多势众,混战下去,若不让他们知dào

厉害,如何方了?”

眼见三柄长刀着地掠来,当即一招‘天如苍穹’使出,剑上青光劲气爆闪,犹如湛蓝苍穹,三十六个青色的剑影笼罩了两人全身,白光闪动间,三柄刀都飞了上天。

卓不凡身形略侧,右手一掠,‘玉带环腰’使出,剑尖挑动金带带头,拍的一声响,金带和银带已缠在一起。

使地堂刀的三人单刀脱手,更不退后,荷荷发喊,张臂便来抱卓不凡的双腿。卓不凡足尖起处,势如飘风般接连踢中了三人胸口穴道。

一旁的狮吼子同时和两个趁机围攻的岛主交上了手,可惜,两人武功不济,学还要学人家出风头,被狮吼子‘三阴蜈蚣爪’击中,此时正在倒地哀嚎中。

就在此时,蓦地里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桑土公抓了起来。摘星子正在为卓不凡和狮吼子掠阵,一时不查,竟让来人将桑土公抢走。

此人手掌也不知是天生厚皮,还是戴了金属丝所织的手套,竟然不怕桑土公满身倒刺,一抓到人,便直腿向后一跃,退开丈余。

摘星子见这人身手沉稳老辣,武功比其余诸人高强得多,心下暗惊:“桑土公若被此人救去,再取解药就众人可就不易了。”心念微动,已然跃起,越过横卧地下的三人,右掌拍出,径袭黑衣人。

那人一声冷笑,横刀当胸,身前绿光闪闪,竟是一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刀口向外。摘星子这掌拍落,那是硬生生将自己手腕切断了。

他径不收招,待手掌离刃口约有二吋,突然改拍为掠,手掌顺着刃口一抹而下,径削黑衣人抓着刀柄的手指。

他掌缘上布满了真气,锋锐处实不亚于鬼头刀,削上了也有切指断臂之功。那黑衣人出其不意,“咦”的一声,急忙松手放刀,翻掌相迎,拍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黑衣人又是“咦”的一声,身子一晃,向后跃开丈余,但左手仍是紧紧抓着桑土公。

摘星子翻过手掌,抓过了鬼头刀,鼻中闻到一阵腥臭,几欲作呕,知dào

这刀上喂有剧毒,邪门险恶之至。

他虽在一招间夺到敌人兵刃,但眼见敌方七八个人各挺兵刃,拦在黑衣人之前,要抢桑土公过来,殊非易事,何况适才和那黑衣人对掌,觉他功力虽较自己略有不如,但另有一种诡异处,夺到钢刀,只是攻了他个出其不意,当真动手相斗,也非片刻间便能取胜。

但听得人声嘈杂:“桑土公,快取解药出来!”

“你这他妈的牛毛毒针若不快治,半个时辰就送了人命。”

“乌老大,快取解药出来,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

灯光火把下人影奔来窜去,都在求那黑衣人乌老大快取解药。

乌老大道:“好,桑胖子,取解药出来。”

桑土公道:“你放我下地啊!”

乌老大道:“我一放手,人家又捉了你去,如何放得?快取解药出来。”

第七十五章:危机刻,老仙出手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快拿解药出来!”更有人在破口大骂:“贼苗子,还在推三阻四,瞧老子一把火将你碧磷洞里的乌龟王八蛋烧个干干净净。”

桑土公嘶哑着嗓子道:“我的解药藏在土里,你须得放我,才好去取。”众人一怔,料他说的确是实情,这人喜在山洞、地底等阴暗不见天日之处藏身,将解药藏在地底,原是应有之义。

不多时众人都得到了解药,三人又回到了高台之上,经过这一闹,众人已然明白想要用武力强迫那什么善恶宫的宫主交出解药已经不可能了,人家只出了三人都打得众人人仰马翻。

还有那更厉害的星宿老怪和善恶宫宫主没有出来,武力夺取解药不可能的情况下众人开始诉苦。

乌老大当时让众人各回桌位安静下里,众人竟然也听其所言,可见其在这一干洞主岛主中威望甚高。

不知为何,刚才那蛟王不平道人和芙蓉仙子崔绿华没有跟众人一起作乱,不然恐怕就凭摘星子三人还真收拾不下来。

乌老大诉苦道:“说出来也不怕三位见笑。我们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有的僻居荒山,有的雄霸海岛,似乎好生自由自在,逍遥之极,其实个个受天山童姥的约束。

老实说,我们都是她的奴隶。每一年之中,她总有一两次派人前来,将我们训斥一顿,骂得狗血淋头,真不是活人能够受的。

你说我们听她痛骂,心中一定很气愤了罢?却又不然,她派来的人越是骂得厉害,我们越是高兴……”

高台上的卓不凡忍不住插口道:“这就奇了,天下哪有这等犯贱之人,越是给人骂得厉害,越是开心?”

乌老大道:“卓兄有所不知,童姥派来的人倘若狠狠责骂一顿,我们这一年的难关就算渡过了,洞中岛上,总要大宴数日,欢庆平安。唉,做人做到这般模样,果然是贱得很了。

童姥派来使者倘若不是大骂我们孙子王八蛋,不骂我们的十八代祖宗,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要知dào

她如不是派人来骂,就会派人来打,运气好的,那是三十下大棍,只要不把腿打断,多半也要设宴庆祝。

这童姥欺压于我等,将我们虐待得连猪狗也不如。倘若她不命人前来用大棍子打屁股,那么往往用蟒鞭抽击背脊,再不然便是在我们背上钉几枚钉子。

司马岛主,你受蟒鞭责打的伤痕,请你给列位朋友瞧瞧。”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道:“惭愧,惭愧!”解开衣衫,露出背上纵三条、横三条,纵横交错九条鲜红色印痕,令人一见之下便觉恶心,想像这老者当时身受之时,一定痛楚之极。

高台上的摘星子和狮吼子听见众人被种下生死符后被这般对待,再想想自己的被种下生死符后的遭遇,竟然不由得心中暗叹,宫主仁慈!

一条黑汉子大声道:“那算得什么?请看我背上的附骨钉。”解开衣衫,只见三枚大铁钉,钉在他背心,钉上生了黄锈,显然为时已久,不知如何,这黑汉子竟不设法取将出来。

二条又有一个僧人哑声说道:“于洞主身受之惨,只怕还不及小僧!”伸手解开僧袍。众人见他颈边琵琶骨中穿了一条细长铁链,铁链通将下去,又穿过他的腕骨。他手腕只须轻轻一动,便即牵动琵琶骨,疼痛可想而知。

乌老大接着说道,“之所以我们这般下贱,都是被那生死符所逼迫,那生死符一旦发作起来,就是铁铮铮的汉子也会亲手把自己挠成骨架。

所以我们听说这善恶宫的宫主有那生死符的解药,忍不住冲动了些,想要一劳永逸,还望三位看在我等皆有苦衷上原谅我们一次。”

高台上的摘星子说道,“生死符的解药自然是有,但是世上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情,我们善恶宫将解药交给你们,就要得罪那灵鹫宫的天山童姥,那位前辈可不是好相与的!”

乌老大回道,“既然你们宫主将我们招来,自然是有了安排,如此,你就把条件说出来吧,只要能接受,我们绝不还价!”

“如此,我就说了,我善恶宫的宫主希望你们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能‘自愿’投到我们善恶宫的麾下,这样我们对抗灵鹫宫岂不是师出有名了。”

众人听见善恶宫竟然要一口吞下在场的所有势力,立马闹将起来,在这个时代,传承可比他们的性命更重yào

,投入善恶宫门下岂不是要断了自己门派的传承。

灵鹫宫也不过是让众人年年上供,听候差遣而已,当即就有人抄上兵器提议要和善恶宫干上一场。

看到局势就要失控,卓不凡呛啷一声抽出长剑,众人只看到剑尖处冒出半尺凝聚非常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往下一挥,半寸宽,三尺深,两米长的剑痕留在花岗石筑成的高台上!

“剑芒!这是剑芒!”犹如一碰冷水浇在头上,刚才还蠢蠢欲动的众人都焉了,剑芒乃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技,传说中只有真气境巅峰(宗师巅峰)才能用出的绝技!

“他不可能能长时间使用剑芒,最多用一两次而已。”有经验丰富的人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众人有开始骚动起来,局势马上就要变化。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放肆,还不给我肃静!”轰隆隆的声响回荡在广场上,上百个武功低微之人被生生震死,一些武功尚可之人也双耳淌血,就连乌老大这般高手也双耳嗡嗡,头晕眼花。

难道是那善恶宫的宫主出手了?这武功恐怕已近鬼神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众人正惶恐间。

一身着黑衣白纹袍白发老翁飘然而来,从天而降,犹如一片枯叶飘落广场高台上,显示出极高明的轻功。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第七十六章:眼欲穿,宫主登场

众人本以为来人是善恶宫的宫主,没想到一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众人本就知dào

这位雄霸西域的老怪毒功非凡,一手化功大法天下闻名,没想到内功也如此深厚。

“宫主仁慈,让你们托庇在善恶宫门下,一解你们生死符之苦,只是让你们改个名而已,又不要你们交出派中传承,咋咋呼呼什么,又不是要你们的命!”

丁春秋比摘星子三人老辣多了,一出场先是展现出超凡脱俗的武功,震死一批功力浅薄者,威慑暴动的众人,接着又道出众人关心的问题,传承和解药,以宽众人之心。

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的功夫可以说是练得炉火纯青,不愧是一派宗师,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西域武林一霸。

众人听到丁春秋所言,大喜过望,不要众人传承,只需投入善恶宫门下,改个名而已,就能得到解药和庇护,真有真么好的事情么?

乌老大回过神来,连声问道,“老仙,您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们吧,如何能有这般好事?”

江湖中虽然不乏热血正义之人,但更多的却是怀揣各种算计,谋取名利,勾心斗角之人,这般天上掉馅饼之事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混账,这乃是我善恶宫宫主做出的决定,我丁春秋岂敢乱言,宫主何等人物,又岂会蒙骗你们这般下贱之人。”对于乌老大的怀疑,丁春秋没有给其一点好脸色看。

得到丁春秋的回答,哪怕被称作是下贱之人,乌老大却也十分开心,不是他下贱,而是对方恶劣的态度反而说明了此事乃是真事。

如果丁春秋对他好言相向,他恐怕还要怀疑其中有诈,这不得不说是小人物的悲哀。

高台下的众人闻言,皆是欢欣鼓舞,各个喜不自禁,甚至有那受生死符毒害甚深的,当场喜极而泣,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吵有人闹。

丁春秋微微皱眉,喝到“肃静,各回座位,弟子们收拾桌面,只余酒水,等候宫主仙驾。”

幸亏这次丁春秋所用内力并不多,但大多数岛主洞主还是耳中一片耳鸣,广场两边等候的弟子们立马上前收拾酒席,有武功在身之人,大多身手敏捷。

片刻间,所有的酒桌都被收拾完毕,只留下酒坛、酒碗、酒杯在桌面上,地上的各种垃圾也被迅速清理,那上百人被丁春秋震死的尸体,也被拖走,留下干净整洁的地面与桌面。

如果不是地面上的少许血迹和坑痕,恐怕根本看不出刚刚这里发生了剧烈的打斗,三百多号人安静的坐在桌位上,静等善恶宫宫主的到来。

众人心中不断揣测那神mì

莫测的善恶宫宫主是何等的绝世高人,竟然让丁春秋这般人物也甘为羽翼。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高台上左手首座的丁春秋起身,向高台中央的宝座拜喝到“恭迎宫主仙驾!”

高台之下的众人立马反应过来,与高台上的摘星子三人一起躬身喊道,“恭迎宫主仙驾!”,三百多高手一起呼喊,那声音直冲天际,方圆五里之内都听得一清二楚。

还好星宿派周围没有普通人家,不然还不被吓死,大晚上冒出这么个声音,怎么想怎么渗人。

就在众人喊完“恭迎宫主仙驾!”之时,高台的正中央沉香雪狼宝座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影来。

众人细细一看,这人竟然一头雪白的长发,犹如羊脂白玉削成的面孔,那双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雪白的光芒,让人不敢小觑。

如山如海的威势从那人身上爆fā

,让众人都感到心中一沉,更恐怖的是,随着那宫主的出现众人感到整个广场上的温度开始下降,就连桌面上的酒杯、酒碗上也开始变冷,有结冰的倾向。

如果这还能用宫主修liàn

了某种神mì

莫测的冰雪属性的功法的话,那接下来的情景就让众人感到震撼非常,将那善恶宫的宫主视为仙神下凡了。

一片片雪花从那善恶宫宫主的头顶三尺出凭空出现,【‘万界’能控zhì

的最长距离】迅速飘向广场,不知广场下的众人惊讶,就连高台上的四人也有些傻眼了,虽然知dào

宫主非凡,但没想到非凡到这种程度啊。

小范围影响天气那已经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事情了,广场之下,乌老大用手接住一片飘来的雪花,那雪花只是落到手上瞬间就化为了水,和正常的雪花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这个动作不止是乌老大,高台下的大多数人都在这样做,不过经他们验证,这雪花是真实的,不是幻影!

漆黑的夜空下,被无数灯笼照亮的广场之上,三百多人呆呆的接着雪花。高台之上,丁春秋三人也一脸震惊的望着池水墨头顶三尺出远远不断冒出来的雪花,整个广场上下,三百多号人竟然齐齐失声,就像是一部哑剧,整个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池水墨看着高台上下众人震惊的表情,心中快意非常,在地球上时,他只是社会最底层的小屁民一个,重来没有体会过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滋味,现在他体会到了!

那种掌握众人命运,一言可决他人生死的快感让他微微有些沉醉,不过他心中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实力带来的,享shòu

这种权利的快感,却不会沉迷进去,实力才是他永恒的追求。

那掌握自身命运的誓言还遥遥无期,他的命运目前掌握在‘七葫’的手中,一旦他达不到‘七葫’的要求,恐怕魂飞魄散都是最好的下场,抹去一切痕迹才是最可能的结果。

略一沉醉后,池水墨开始发话了,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头上还套着30岁魔咒的紧箍,气运和实力才是他的目的,“本座让恶甲请大家前来,一是不忍心大家受到天山童姥的摧残,给你们一个脱离其魔掌的机会。

这二嘛就是本座欲匡扶天下正义,行使惩恶赏善的职责,需yào

有人相助与我。”

这时高台下的众人才回过神来,听到池水墨之言,立马齐刷刷的表明心迹,生怕慢了被人惦记上,

“我等甘愿听候宫主差遣,愿为宫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能相助宫主,这是我等三生修来的福分,定为宫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宫主大志,吾等高山仰止,必定跟随宫主,匡扶武林正义。”

“小的们愿意为宫主羽翼,宫主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各种回答乱成一团,简直就是噪音,但高台上的池水墨却听得十分舒心,朗声道,“肃静!”夹杂着真气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边,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就好像有人在你耳边说话一般。

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吵闹的众人在3秒之内就安静下来,其威力之大,堪比池水墨中学时期的班主任了。

看来刚刚池水墨用‘万界’作弊展现的“神迹”给这群桀骜不驯的洞主岛主们带来的震撼太大,让其不敢心生反抗。

微微点头,池水墨接着说道,“匡扶天下正义,时间紧,任务重,本座最多三年之后就要回归天界,所以,这一切要在三年之内完成。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再本座跟前效力,但能在本座本座跟前效力之人,本座不会吝惜赏赐,上至能返老还童,千军易辟的神功,下到能开碑裂石,刀枪不入奇法,应有尽有。”

神功奇法,是武林中永恒不变的追求,这充分调动了众人的积极性,至于池水墨是否在骗自己的问题,众人果duàn

无视,能操控天气的神人会把千军易辟的神功放在眼里么?

而且池水墨所说的返回天界的说法,众人虽没有完全相信,但也是将信将疑,古代,永远不缺星宿下凡,而且最多三年后就能看到结果,敢说出这话,除非那善恶宫宫主脑子有病,不然就真是星宿下凡了。

“下面,本座念到的人上前听封!”

这一句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心立马提了起来,这就是能亲自在善恶宫的宫主跟前效力的机会啊,众人仿佛看见无数神功绝技在向他们招手,原来武功在伯仲之间的敌人被神功大成的他们打得跪地求饶……

“蛟王不平道人上前听封!”

一道黑影从广场西北角飞起,三两下就来到高台之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望着池水墨道,“不平前来听封!”

为何池水墨要第一个叫这个蛟王不平道人上前呢,原来,元宵节之前,池水墨早就让丁春秋找了蛟王不平道人和芙蓉仙子崔绿华,威逼利诱让其投入善恶宫门下。

这两人虽然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远播之人,但面对西域一霸丁春秋又怎么敢拒绝,何况还有个更加厉害神mì

的善恶宫宫主。

所以两人到场后才没有与众人一起围攻摘星子三人,当然,要说两人服气那也是不可能的,两人前来除了丁春秋的**威胁外,还想看看这个善恶宫的宫主到底值不值得他们追随。

但是当他们看见连声名武功都在他们之上的‘剑神’都投入了善恶宫的麾下,心中就是一震,要知dào

,那卓不凡看起来可是真心归复,完全没有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接着就被那善恶宫宫主非凡的出场方式所震撼,那宫主果然非是凡人,而且眼看就要收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势力,成为武林中的霸主级势力。

整个武林势力错综复杂,形成一个大网笼罩整个天下,没有任何武林中人能逃脱这个大网,两人孑然一身,听起来虽然逍遥,但同样也吃够了没有势力的苦,能有个这般强悍的靠山,又如何会不愿意,所以池水墨一招呼,蛟王不平道人立马就恭谨的上前听封。

第七十七章:收群雄,羽翼渐丰

“蛟王不平在江湖中素有侠名,武功尚可,当归属善恶宫善部,本座今封你为善庚殿殿主,望你能秉承善宫之志,匡扶正义,行使赏善之职责!”

“不平一定秉承善宫之志,匡扶正义,兢兢业业,不让宫主失望。”

“好,归位吧。”说完池水墨凭空一挥,竟然在右边的卓不凡之后出现一个座位,紧挨着卓不凡,这手近乎凭空造物的神通将众人本就被震惊到麻木的神经又震撼了一次。

不平道人轻轻一跃就跨过高台,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生生转了个身,恰好落在座位上,显示出不凡的轻功。

那善恶宫宫主乃是天界星宿下凡的真实性再一次加重,已经快要压倒众人心中最后的理智。

“乌老大上前听封!”池水墨当然知dào

乌老大的原名,但是乌明岳既然隐藏自家名字,自然有其苦衷,池水墨也不会拆穿,只需闲暇时敲打一下就够了,不用将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拎着绿波香露刀,乌老大就跃到高台前,将刀往旁边一插,单膝跪地,道“乌某前来听封!”面对善恶宫的宫主他可不敢自称乌老大,善恶宫主那么叫是抬举他,如果乌老大因此敢得yì

忘形的话,恐怕立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乌老大你在江湖中素有恶名,武功尚可,当归属善恶宫恶部,本座今封你为恶庚殿殿主,望你能秉承恶宫之志,匡扶正义,行使惩恶之职责!”

“恶庚一定秉承恶宫之志,匡扶正义,兢兢业业,不让宫主失望。”

“好,归位吧。”说完池水墨凭空一挥,竟然在左边的摘星子之后出现一个座位,紧挨着摘星子,这下众人可明白当时那两个空位是怎么来的了。

乌老大提了绿波香露刀也是轻轻一跃,到了自己座位前,安稳挨着摘星子的坐了下来。

“芙蓉仙子崔绿华上前听封!”

一道绿色的身影划过众人上空,在高台前单膝跪地,“崔绿华前来听封!”声音清脆爽朗,响彻夜空。

“芙蓉仙子崔绿华在江湖中素有侠名,武功尚可,当归属善恶宫善部,本座今封你为善辛殿殿主,望你能秉承善宫之志,匡扶正义,行使赏善之职责!”

“绿华一定秉承善宫之志,匡扶正义,兢兢业业,不让宫主失望。”

“好,归位吧!”说完池水墨一挥手在不平道人身后放出一个座椅来。

等崔绿华归位后,池水墨再次说道“天风洞安以轩上前听封!”

一道白色身影犹如利箭般快速射到高台前,显示极为不凡的轻功,来人单膝跪地,道:“安……安……以轩,上前……听听……封!”天风洞的安洞主虽然口吃,但是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面前地位极高,连乌老大也甘拜下风。

乌老大曾言“我们这一群人中,论到武功机智,自以安洞主为第一,他的轻身功夫尤其比旁人高得多。”

如果不是安以轩有口吃的毛病,恐怕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还轮不到乌老大为首领。

“安以轩你在江湖中素有恶名,武功尚可,当归属善恶宫恶部,本座今封你为恶任殿殿主,望你能秉承恶宫之志,匡扶正义,行使惩恶之职责!”

“安……安……以轩,一定……秉承……承恶宫……之之志,匡……匡扶……正义,兢……兢……兢兢……业业,不让宫……宫主失……失望。”这一句简单的话在安以轩的口中简直就像是坏掉的复读机,让人听着不爽。

“好,归位吧。”说完池水墨凭空一挥,在左边的乌老大之后出现一个座位,紧挨着乌老大和狮吼子座下。

众人还待等候池水墨分封,可惜池水墨只打算将这几个气运武功最高的几人收入麾下,其他人不是气运人物,收为属下也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池水墨也不会就这么放过这群人,虽然得不到气运点,但是收编了这群人也能让善恶宫的势力大涨,为接下来的计划提供助力。

“好了,本座分封已完,剩下的人将成为我善恶宫的各个分堂,所有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皆任堂主,听候其所属殿主的差遣,下面的划分就由恶甲殿殿主宣bù

,本座去也!”

说完池水墨也不等众人反应,池水墨的座位上出现团团吧白雾,等白雾消散,池水墨早已不见踪影,就连场上的丁春秋也没有看清池水墨何时从白雾中离去的。

随着池水墨的离去,广场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也停了下来,留下一片漆黑的夜空,与皎洁的明月。

这时高台上下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山呼道,“恭送宫主仙驾!”声浪入潮水,一波波冲向高台,震得高台上的宝座都在轻轻颤抖,好像在回应众人的恭送声一般。

丁春秋望着池水墨离去的身影神色莫名,不知dào

心中在想些什么,高台之下的众人早就被震惊到麻木了,对于池水墨的离去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除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洞主岛主对于没能被封为善恶宫的殿主耿耿于怀,但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丁春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轻喝道,“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跟我来,其他人听候善恶宫弟子安排,各自歇息去吧。”

说完丁春秋纵身一跃,离开了高台,化成一道黑影,融入夜中,众人连忙各使轻功跟上,一时间高台上空中划过道道黑影、白影、灰影,或纵或跃,或跳或腾,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上百道各色身影跟随在丁春秋的身后,直接往恶甲殿的大厅去了。

大厅上,早已排满座位,密密麻麻足有一百多个,众人按照次序坐下,开始听丁春秋宣bù

自己的势力归属。

池水墨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按照地域、势力等标准,将其划分成二十块,分别交给善恶宫的殿主统属,当然,有些殿主目前空缺,将由临域殿主暂时代为管理。

除了尚在计划中的‘英雄楼’和‘正气阁’外,众多势力还需yào

清理区域内的一切匪盗,不是灭杀,而是统一收费标准,匪盗不可能杜绝,但是过路费等还是可以统一的。

此外,所辖区域内一旦出现罪大恶极之人,应该立即处理,如果处理不了,可以上报殿主,甚至宫主。

池水墨此举就是要刷声望,只有声望够高,才能更好的招揽气运人物入其麾下效力,并防止因为势力扩张引来名门正派的攻击。

第七十八章:观天象,伏牛入门

北宋和顺府,中央大街,午时。

一个头顶牛角盔,身穿藏青华服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走在前面。

两个二十来岁年轻人走在后边,相同的是三人腰间都别写一跟盘起来的长鞭。

望着不远处热闹非凡的英雄楼,右边的年轻人开口道,“师傅,早就听说善恶宫英雄楼的鼎鼎大名,正好前面就有一家,你带我们去开开眼界怎么样?

不然连英雄楼都没有去过,遇到其他武林同道,说起来岂不是丢了我伏牛派的威名。”

左边的年轻人帮腔道,“师弟说得对,师傅,江湖上可是有句‘不到英雄非好汉,不饮烈酒枉称雄的说法’,咋们伏牛派可都是英雄好汉,对吧,师傅?”

走在前边的威严中年人显然也听过这句传言,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不过派内事物缠身,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眼下两位爱徒出言,柯百岁自然不会反对,略一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如此想去,师傅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

刚上英雄楼四楼,柯百岁就看见了几个熟人,窗边那一桌上所坐的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是秦家寨的二寨主,江湖人称秦家八虎第二的‘啸山虎’秦啸。

秦啸对面身穿青袍的乃是川西大派青城派的掌门司马卫,江湖人称‘夺命雷公’,擅长武器乃是一把雷公轰由六七寸长的铁锥配合一把八角小锤组成。

青城派的绝学,“青”字九打和“城”十八破,袖里乾坤江湖闻名,更在秦家寨的秘传‘五虎断门刀’之上。

看到柯百岁上楼,秦啸朗声道“原来是伏牛派的柯老兄到了,快快过来陪老秦喝两碗,这牛鼻子武功不错,但喝酒不行啊。”声音中豪气四溢,让人一听就有好感。

柯百岁嘿嘿一笑,“秦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司马老弟的酒量是出了名的不行,你这个大酒缸找他喝酒可是找错了人啊。”

秦啸对面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苦笑一声,“你呀你呀,几年不见还是这么损,当心那天阴德有缺,半夜起来掉水沟里。”

司马卫显然只是说笑而已,身为一代宗师的的柯百岁又怎么会半夜掉水沟。

将一碗酒递给柯百岁,那倒酒的酒坛上明显写着英雄二字,柯百岁也没有注意,结果酒碗就是一口。

旁边的司马卫看见那秦啸倒的是英雄酒也没有提醒柯百岁的意思。

一口下去,柯百岁涨红了脸,感觉一团火焰被倒入喉咙,似乎连肠胃都要燃烧起来,一口酒就吐了出来。

看着秦啸和司马卫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哪里还不知dào

被两人摆了一道,“好你个啸山虎,竟然坑我老柯,你这牛鼻子也和他同流合污,竟然不提醒于我。”

“嘿嘿,柯老兄,这怎么能说是坑你呢,要知dào

你这一碗英雄酒可是价值一金,你那一口酒可是浪费了二两白银,足够平常人家三两个月的开销了

我可是为了你好,有了好酒立马就请你喝,可是毫不私藏,早知dào

这黄金级英雄酒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柯百岁暗暗为英雄酒的价格咂舌,口中却说道,“那你也该事先提醒我老柯一声!”

“嘿嘿,谁知dào

你这么不堪么,跟牛鼻子一般,连这天下有数的烈酒都喝不了。”

一旁的司马卫见秦啸找上了自己,连忙反驳,“什么叫天下有数的烈酒,根本就是最烈的酒,有本事你找一种能和他相比的烈酒来。”

这点秦啸倒是没法还口,这英雄酒的确是天下第一烈酒,而且黄金级的英雄酒不仅仅是烈而已,还香醇非常,色泽清冽,各方面都是绝顶的好酒。

至于过彦之和花千智,早就和一旁的几个小辈,司马卫的得yì

弟子司马林,诸保昆和秦啸的后辈秦山豹,秦林狼坐在一起吃喝起来,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江湖中如果没有盟友势力,恐怕除了自己的地界就寸步难行,几个小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都有意相互结交起来。

秦家寨和伏牛派都和大理皇族有瓜葛,关系自然不差,秦家寨的弟子秦红棉是大理王爷的**,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而伏牛派柯百岁的师弟崔百泉是段正淳王府的大管家,是绝对的心腹。

此外,青城派是大理门派,且与秦家寨是盟友势力,那司马卫师尊和柯百岁的师尊生前曾是至交好友,所以青城派和伏牛派的关系也不错。

这时突然有个英雄楼的大汉前来,对柯百岁抱拳道,“柯掌门,我善恶宫川西碧磷堂桑堂主有请!”

正和两人说话喝酒的柯百岁一惊,川西碧磷堂桑堂主他知dào

,是原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不过自己和他没什么交情啊,怎么回来请自己。

柯百岁望向一旁司马卫,他和桑土公同为川西势力代表性人物,对桑土公自然十分熟悉。

司马卫开口道,“柯兄尽管去,虽然不知dào

那桑老头找你何事,但应该没有危险,善恶宫规矩大,更何况这里是桑老头坐镇的英雄楼,更不可能让你出事。”

柯百岁一听也是,自己伏牛派虽然和碧磷洞的桑土公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没有任何过节,而且这里是桑老头坐镇的英雄楼,如果自己出事了,恐怕善恶宫的规矩会让桑老头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就起身和大汉离去,穿过一道暗门,上到了五楼,五楼却是桑土公居住的地方。

来到五楼的客厅,只见一个身穿黑底白纹袍的大头矮子坐在客厅主座之上,那白纹成小鬼模样。

那老头坐在座椅上,看见颗百岁来了,立马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挤出一脸笑容道,“原来柯掌门到了,小老儿冒昧相请还望柯掌门勿怪,请坐请坐。”

桑土公说完将柯百岁请到一旁坐下,亲自给桑土公倒上一杯热茶,道,“这可是上好的雨前碧螺春,柯掌门可以品一品。”

不提桑土公竟然会品茶的怪异,柯百岁桑土公的热情却是十分惊讶,虽然对这位川西武林地头蛇了解的不多,但也绝不是这种人情好客之人,这老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陪着桑土公在一旁谈天说地,柯百岁心中却不断犯着嘀咕。

各种家常拉完,天南海北吹上一通,此时桑土公和柯百岁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像是多年的老友了,这时桑土公才道出请柯百岁前来的的目的。

“柯老弟啊,实不相瞒,这次请你前来除了老哥我想和你结识一番之外,更有其他原因。”

柯百岁听到这里,心中暗道,终于熬到你说出目的了,谁要再敢和柯百岁说这个老头不擅长交际,柯百岁就和他急。

能在一个时辰内何人聊到称兄道弟的家伙,真的有传言那般怪异么?

我就说川西碧磷洞传承久远,其当家人怎会如此不堪,能在江湖中闯出名号的宗师果然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当然,和桑土公交朋友也是柯百岁心中愿意的事情,毕竟川西碧磷洞乃是川西有数的大势力,和桑土公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桑土公说道,“我善恶宫的宫主算准柯老弟将会在近日来到我英雄楼,所以前段时间交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老弟你,至于为何嘛,这个我也不知,宫主神通莫测,想来自有他的用用意。”

柯百岁一脸惊讶,那善恶宫的宫主是何等人物自己自然知晓,但是自己并不认识冰尊啊,这信件又是怎么回事呢?

疑惑不解中柯百岁结果桑土公递过来的信件,就要打开,岂料桑土公连忙说道,“柯老弟且慢,等老哥走了你再打开,宫主的信件,不得允许,老哥不敢偷看。”说完竟然站起身来出了客厅,在外等候。

惊讶于冰尊威严之重,柯百岁打开手中信件……

柯掌门亲启:

本座乃是善恶宫宫主池水墨,前些日子上观天象,发xiàn

西南毕宿二星暗淡无光,于是下卜人事,算定你和青城派司马卫于今年八月有一场死劫,如无意wài

,此死劫很难避过。

你三岁那年曾患大病,六岁得拜师门,十二岁初习鞭法……

如你愿避过此劫,可来本座善恶宫恶甲殿避难,不过,为补益损耗气运,你伏牛派须得入善恶宫门下,本座许你善任殿殿主尊位。

入本座麾下与否,由你自决,本座不干涉,入亦欣喜,不入亦可。

另,那青城派司马卫与本座无缘,不得泄露天机,否则必遭天谴。

——善恶宫宫主池水墨亲笔

看完信件,柯百岁心中五味陈杂,能入善恶宫宫主法眼,说明他柯百岁的确算是一号人物了,善恶宫的优渥条件武林皆知,不但不用上供,还有月银可得,做事勤恳更有秘籍奖励,其中佼佼者死后更有入儒林大儒所著《武林史》的资格,流芳百世。

善恶宫殿主尊位,确实算得上是高位了,毕竟势力比自家更大的碧磷洞当家人桑土公,也只是善恶宫堂主而已。

当然,柯百岁自信,桑土公不是自家对手,鞭法一道上,他柯百岁自信,算得上是武林中前三人。

有死劫在前,柯百岁不得不选着入善恶宫,否则他一死,伏牛派没了宗师人物坐镇,三年之内,必定烟消云散。

至于冰尊是否在欺骗自己,柯百岁毫不担心,毕竟还有青城派的司马卫在前,是否妄言,过了八月便知。

何况,整个伏牛派在冰尊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拒绝冰尊,恐怕伏牛派消散就在顷刻。

有了决定,柯百岁销毁信件,出门和桑土公寒暄一番,带着两位爱徒与秦啸、司马卫告辞,就立即启程去星宿海了。

至于告sù

好友司马卫天机,柯百岁还没那么傻,不说天谴,要是司马卫真的出事,恐怕会被外人怀疑是与他有关,这种麻烦柯百岁可不想沾。

就在柯百岁带着两位弟子出发的时候,杭州的‘正气阁’四楼楼梯口,‘十方秀才’全冠清正在皱眉苦思冥想。

说道‘正气阁’就不得不提到卓不凡和安以轩,两人的确成功完成了池水墨的人物,让善恶宫得到了北宋文道各派的支持,成功开办‘正气阁’,给天下文人一个聚集之地,推动儒林发展。

同时也借此让善恶宫掌握武林的舌头,成为根正苗红的名门霸主。

谁敢和善恶宫作对,不但要派灭人亡,恐怕连死后都会被打入匪类,载入《悍匪册》,遗臭万年。

第七十九章:姑苏地,知府顺昌

姑苏,苏州知府,书房。

池水墨静静的打量这文化底蕴浓厚的苏州知府的书房,此人乃是北宋周家嫡子长房,不过四十来岁,就已经做到一州知府(四品),另有龙阁直学士(从三品),枢密副使,除了周家的助力外,恐怕自身能力也要占想当一部分。

书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红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孔雀纱帐的拔步床,代表着三品高官的衔位。

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池水墨悠闲的坐在苏州知府的座椅上,从‘万界’中拿出一杯茶来,静静的品着,悠悠的茶香慢慢弥漫在书房中。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池水墨知dào

他等的人到了。

周顺昌还未走进书房就闻到极品君山银针的香味,心中一愣,难道有人偷喝自己珍藏的茶叶?

走进书房,周顺昌就看见一人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手中还拿着一杯香茶,茶杯上冒出缕缕白雾。

定睛一看,周顺昌发xiàn

此人自己并不认识,但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羊脂白玉削成的面孔让他想起传言中的一位人物。

周顺昌身后的周福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竟然敢坐在知府的座椅上还神情镇定的等着知府来,顿时大怒。

这知府的书房乃是周府重地,竟然让一个陌生人混了进来,这可是严重的失职,要是老爷出事,恐怕他周福上下三代,主旁六房,都要不得好死。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尖锐的声音回荡在书房上空,池水墨听到至少有百人听到此声以后往书房奔来。

“好了,周福,你退下吧,此人不是刺客。”周顺昌发话了,面前这个男子要是想杀自己,恐怕就是调来苏州全军也没用,更别说自己府上这些护卫了。

“可是老爷,”周福还是不放心周顺昌和一个陌生人同处一室,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京城的周家家主,恐怕会把这苏州的地皮都要翻过来。

“好了,退下。”周顺昌再次喝到。

这回周福没有在坚持,虽然退出了书房,却调来上百护卫,将书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旦周顺昌出事,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对于周福的安排,周顺昌自然知晓,不过却没有再呵斥,他知dào

如果不这么做,恐怕这个老仆人不会安心的。

一摆衣襟,周顺昌在池水墨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不知冰尊来我周府有何要事,可有周某帮的上忙的地方。”

周顺昌语气沉稳,不慌不忙,透露出北宋豪门大家的风范,让池水墨心中赞叹。

周顺昌知dào

,此人乃是北宋武林霸主善恶宫宫主,江湖人称冰尊,其麾下势力遍布大宋,而且在儒林中也有非常高的影响力。

其所作诗词如《武陵春》《如梦令》《声声慢》《漱玉词》《剑南诗稿》《清平乐》《扬州慢》《正气歌》等传遍大江南北,被称为诗尊词仙,在诗人词人中有着极高的地位,本来开始冰尊写出《武陵春》《如梦令》之时还有人说其是抄袭,不过随着《声声慢》《漱玉词》《剑南诗稿》的流出这种声音立马就消失不见。

一首两首也许是抄袭,可是十首八首呢,何况其风格与当时的著名诗人词人有明显不同,而且句句经典,字字珠玑,有这种水平的诗人词人不可能因为金钱替人写诗词。

最后随着《清平乐》《扬州慢》《正气歌》的出现,冰尊之名彻底屹立在诗人词人之巅,无数诗人词人想要见其一面,可惜,冰尊行踪飘忽不定,更兼不是儒林中人,让那些心慕冰尊之人无法得其消息。

因为其飘忽不定,更有坊间流传其乃是仙人下凡,文武皆已经达到此界巅峰,更加助长了此人声望,被武林中人敬为尊,被儒林中人尊为仙。

就连周顺昌的书房中也有冰尊的诗词,虽然周顺昌不是冰尊的仰慕者,却对其十分欣赏,不然周顺昌见到一个武林中人早就让府中护卫先行拿下再说了,又怎么会如此从容。

一般人看见有陌生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恐怕第一反映和那周家仆人一样,但这位知府竟然能在短短的一瞬判断出自己的来历,从容面对,可见其智慧城府,这让池水墨对自己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又添上一层。

池水墨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的说道,“本座前来,乃是有一桩天大的功劳要送给你。”

“哦,不知是什么天大的功劳,要冰尊亲自跑一趟。”周顺昌语气淡淡,显然对冰尊所言的天大功劳兴趣不大。

池水墨对此也不在意,语出惊人道,“本座接到消息,你苏州境内有人谋反!”

周顺昌听到此言,登时大惊,一反刚刚兴致不高的表情,脸上显出一抹惊慌,不过很快就变为沉着,让人不得不赞叹,周家长子的养气功夫深厚。

要知dào

,在古代,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苏州境内有人谋反,而他这个苏州知府对其一无所知,恐怕其后果非常严重。

这不仅仅是一句玩忽职守,尸位素餐就能掩饰过去的,恐怕摘了周顺昌顶上的乌纱帽都是轻的,连整个周家都要受到影响。

而周顺昌乃是周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如果周顺昌倒下,周家其他子弟根本不可能挑起周家大梁,这就导致周家会出现一段时间的衰弱期。

而周家能走到今天,自然是不知dào

踩了多少人下去,所以一旦周家出现衰弱期,必定会引来敌人的猛烈打击,恐怕周家将消失在北宋朝廷的势力核心。

第八十章:阴谋现,欲访曼陀

由此可知苏州境内有人谋反对于周家的影响有多深远,由不得周顺昌不在意,这关乎他周家上下四代,左右三族的兴衰。

周顺昌沉声问道,“不知是何人谋反,还望冰尊告知,一旦查实,周上下家必定记住冰尊这个人情。”

周顺昌的话说得很有意思,他只是让池水墨告sù

他到底是何人谋反,然后由他派人去查,这是防止池水墨的消息出错,而且,你说有人造反就有人造反啊,万一你忽悠我呢。

毕竟谋反这种事必须慎之又慎,一旦查实自然是个大功劳,要是没有找到证据,恐怕会被别人反咬一口,这种事周顺昌不得不防。

此外,周顺昌所说的是周家上下欠池水墨一个人情,而不是他周顺昌欠池水墨一个人情,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周家乃是北宋朝廷最顶级的豪门大族之一,而周顺昌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而已,这其中的差距乃是云泥之别。

池水墨冷冷一笑,道“就是告sù

你恐怕你也查不到,此人乃是武林中人,居住于苏州太湖燕子坞,乃是武林世家,在江湖中声名赫赫,而且,还不只是谋反而已。”

听到池水墨所言,周顺昌心中一沉,的确,那姑苏慕容的名声周顺昌早有耳闻,太湖中的燕子坞更是十分难寻,太湖中水路十分复杂,很难找到燕子坞,而且,就算找到了,恐怕也不可能让朝廷的人去搜查。

而且冰尊所言那姑苏慕容还不止是谋反而已,这让周顺昌有些头痛了,“不知那姑苏慕容除了谋反还有何罪?”

池水墨答道:“那姑苏慕容复除了谋反还截杀各地豪门,抢劫其财务,囤聚造反物资,不仅如此,那姑苏慕容更是大燕皇族余孽,族中留有大燕传国玉玺!”

“什么!”这回周顺昌惊叫出声了,外边的护卫听见周顺昌的惊呼声立马就冲了进来,池水墨瞥了一眼那些护卫,个个都是筋肉纠结的大汉,一身气息带着淡淡的煞气,外功大多已到后天六七层,放到军中怎么也是个千夫长,而且身穿明光铠,腰佩百炼刀。

池水墨心中感慨,看来,这周府底蕴当真不浅啊。

周顺昌看见冲进来的护卫,本就沉下来的脸色更是面沉如水,喝到,“都给我退下,不得召唤,不许进来。”

对于这些护主心切的下人,周顺昌倒也没有过分呵斥,只是让他们退下而已,呵斥只会寒了这些下人的心,周顺昌自然知dào

拿捏其中的分寸,既不得罪冰尊,又不会寒了属下的心。

“冰尊所言可是当真?”由不得周顺昌不慎重,毕竟一个农民造反,一个寒门造反,一个豪门造反,和一个皇族余孽造反,这其中的分量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豪门造反能够将周家拖出北宋朝廷势力核心的话,那皇族余孽造反就能将周家打落凡尘,沦为寒门。

“当然,本座欺骗你于本座又没有半分好处!”池水墨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听了冰尊所言,周顺昌反而平静了下来,此人前来告sù

自己姑苏慕容欲谋反,恐怕与姑苏慕容不是有仇,就是觊觎其某样东西,或者两者都有,倒是不忙,想来这位冰尊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池水墨看到突然平静下来的周顺昌当然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要是突然有儒林中人跑到善恶宫来,告sù

他善恶宫有人要背叛谋杀他,恐怕他也会怀疑此人用意和动机。

周顺昌突然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的问道“哦~,不知冰尊为何特意前来告知周某此事,周某虽对冰尊神交已久,但却从未和冰尊有过任何交集吧?”

池水墨冷冷一笑,“无他,本座与慕容家先人有隙,单单抹去这一家族,不过是本座举手之劳,但仅仅如此,却难让本座舒心,本座要让让此家族遗臭万年。”

当初差点死在慕容博手中,对于此仇,池水墨铭记于心,定要让慕容家族鸡犬不留,连死后都要背负骂名!

当然,池水墨也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而已,他时间宝贵,可不能用来浪费在这上面,其中自然还有其他算计。

不过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报仇的借口足够打消周顺昌的疑虑,如果池水墨是政治家,恐怕还会让周顺昌迟疑。

但池水墨不过是善恶宫的宫主而已,名气再大也改变不了他是武林中人的事实,武林中人,快意恩仇乃是常事,周顺昌自然不会对此有所怀疑。

“不知冰尊想如何办?”周顺昌对于姑苏慕容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问计于人。

池水墨嘴角上扬45度,露出一个最和煦的笑容,“听说,周大人府上还有一个女儿待嫁闺中,正好,那姑苏慕容还未婚配。我想,朝廷对于周大人为了剿匪连女儿名声都肯牺牲的义举一定会大家赞赏的。”

周顺昌一怔,难上阴晴不定,显然,这冰尊是想要自己将女儿嫁给拿姑苏慕容,趁机搜查慕容府邸,不然,朝廷问起来这反贼是则么抓住的。

难道周顺昌说是善恶宫的冰尊出手的么,那岂不是显得他周顺昌无能,功劳又岂能落到他的头上,这份功劳对于周家来说十分重yào

,足可以让周家地位在二十年内稳如泰山,直到下一辈成长起来。

池水墨对于周顺昌的选择毫不怀疑,一方是周家二十年荣华安稳,一方是周家嫡女的幸福,恐怕哪个政治家都能做出正确的抉择来。

这并不是无情,而是豪门大族子女的责任,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享shòu

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优渥生活,接受最好的教育,从物质到精神都得到最好的照顾,与此相对的是,他们必须肩负起家族兴衰的重担。

所以豪门大族的女儿,从出生开始,除非特别出色,不然其命运一定逃不脱联姻的桎梏,不过,比起那些寒门子女来说,她们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

当然,就算周顺昌拒绝,池水墨也不会强迫周顺昌将女儿嫁给慕容复,不过周顺昌将会失去这份功劳而已,得失由他自己衡量。

哪怕现代,能够选择到如意郎君的人恐怕也没有那么多,更多的是屈服于现实,爱情啊,永远都是个奢侈的东西,美妙,却遥不可及。

果然,周顺昌很快就下定了决心,那冰尊既然对慕容家族有仇隙,自然不会看着女儿进入火坑,最多就是在拜堂成功,洞房之前恐怕就会动手,女儿损失的不过是声名而已。作为周家长嫡女,这是她的责任,不容推卸。

狠狠的扣了下桌面,周顺昌决定道,“既然如此,就依照冰尊所言!”

池水墨脸上的角度由一边上扬45度变成两边上扬45度,看来是想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

“好,具体的事宜和时间,后面会有人来找你商量,本座去也!”说完池水墨还不忘收走桌上的茶杯,飘身除了周顺昌的书房,只是一个起落就消失在周府,留下面面相觑的周府护卫们。

……

苏州英雄楼第五楼,客厅内。

身穿白底黑纹判官袍的卓不凡身背长剑,静静的站在池水墨的面前,神色恭谨。

池水墨则是坐在大厅的首座上,手中拿着一张纸,在看些什么。

“这些就是你打探出来的全部消息么?”池水墨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听不出是喜是怒。

“对,属下无能,望宫主赎罪,那曼陀山庄对于琅琊福地捂得太紧,打探不到任何消息,那燕子坞的还施水阁也是如此。”

卓不凡倒是一脸惭愧,那山庄中没有任何人武功能与他抗衡,却依然打探不出琅琊福地的消息,这让他有些面皮发烧。

倒是那燕子坞中有几个武功极高的好手,卓不凡几次靠得有些近了,险些被其发xiàn

,那姑苏慕容的名头当真不是白来的。

恐怕那青云庄庄主邓百川,武功已经到了化境,不愧是与玄难、康广陵并列的武林大豪。

善恶宫中目前只有宫主冰尊,和那恶甲殿殿主丁春秋,才难胜过那邓百川。

至于善恶宫的其余人,除非是卓不凡,摘星子,乌老大三人围攻方能稳压其一头。

同样,那号称掌法“江南第二”的赤霞庄庄主公冶乾,也非同寻常,卓不凡自认不是其对手,哪怕用出剑芒也难胜之,最多能够在其面前逃遁。

金风庄庄主包不同,玄霜庄庄主风波恶,也是高手,对于这两人,卓不凡敢言能胜风波恶,能平包不同。

不过由此也可见姑苏慕容的实力绝非一般,好在,宫主武功深不可测,那姑苏慕容氏注定要倒霉啊。

“不要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琅琊福所在暗含奇门遁甲,不是常人所能打探的,我让你去试试也没抱多大希望,你也不必因此自责,同样,那还施水阁所在也暗含奇门,没打探出来实属正常。”

池水墨倒是没有怪罪卓不凡办事不力,毕竟就算换了他自己前去,恐怕结果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这里有一封拜帖,你去给我亲手交予曼陀山庄之主,那山庄中人桀骜不驯,必要时刻可以让其知dào

尊卑礼节。

“是,宫主!”接过拜帖后,卓不凡就退下立kè

去办这件事了。

望着太湖方向,池水墨喃喃自语,根基啊根基……

第八十一章:访曼陀,一入琅琊

第二天,池水墨携了卓不凡以及一干善恶宫门下弟子,前往曼陀山庄拜访。

一行人坐了一艘三桅杆豪华楼船,往太湖中驶去,驾船的是善恶宫请来的驾船好手,已经驾船几十年,行船不缓不急的破开水面,留下一条白浪在船后。

船头,池水墨昂然站立,迎面吹来的微风掀起他紫色的衣角,冠玉般的面庞在朝阳的照耀下好像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池水墨站在船头望去,眼前一片碧蓝,不远处的湖面倒映着天上的朝阳,反射出微微的光芒,湖风夹杂着水草的清香,远处隐隐约约还有早起的渔家女的身影,断断续续的悠扬歌声传来。

二杜良辰,千秋庭院。翩翩又见新来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暝来何晚……乱如红楼,低飞绿岸……画梁时拂歌尘散……为谁归去为谁来……

船只行了一个时辰左右,池水墨就看到前面出现一个小岛,岛上红绿一片,有飞檐斗角从红花绿树中钻出,想来,那就是曼陀山庄了。

不多时池水墨一行人就靠了岸,下得船来,之间码头上早有一行人在等候,那当先一人乃是一位女子。

此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竟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洞中的玉像。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洞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见她比之洞中玉像,眉目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

池水墨心中明白,这人只怕就是曼陀山庄之主,无崖子和李秋水之女,李青萝了。

见池水墨一行人到来,那鹅黄绸衫女子迎了上来,对着池水墨一个万福,道,“善恶宫宫主驾临本地,真是让我山庄蓬荜生辉啊!”女子的语气似嗔似喜,声音柔媚婉转,有种勾人心魄的魅力。

可惜,李青萝在蓬荜生辉上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控诉池水墨的强盗行为,讽刺其打着名门正派的招牌却干着比邪魔外道更无耻的事情,欺负她孤女寡母。

可惜,池水墨身具冰蚕精元,更有‘太上忘情心’镇压,心中一点波澜都不起,只是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道,“王夫人客气了,本座与你父母所在门派略有渊源,此次前来借助琅琊福地诸多基础秘籍,打磨本座根基,确是叨扰了,让王夫人见笑了。”

说完池水墨右手一挥,“为了弥补本座的歉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王夫人笑纳!”随着池水墨的挥手,一行人抬出七八个大箱子来,放在李青萝一行人身边,众弟子齐齐打开箱子,之间一片银白。

八个大箱子中有六个全是银子,银白的光芒晃得人眼瞎,另外两个箱子,一个箱子中全是上号的绫罗绸缎,一个全是各式珠宝首饰。

李青萝本来对于池水墨的强盗行为十分不满,认为其和燕子坞的慕容复一般,都是野心勃勃,狼心狗肺之人,没想到竟然会送这么一份大礼,要知dào

,这里的财富足有二十几万两银子,足够掏空一个中层豪门的家底。

在北宋,白银的购买力可是十分强dà

的,二两银子就足够三口之家生活几个月了。

这这批银子珠宝倒让李青萝对于池水墨的感官略微有些改变,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那琅琊福地中的秘籍可不止这这点价值,李青萝可精明着呢。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位冰尊声望如日中天,行事也毒辣非常,据说那名动一方的清风盗,上下三千来口人,只是拒不服从其颁布的黑、道规则,全寨上下被善恶宫杀得鸡犬不留,连老人小孩都没有放过。

此事一出,所有持反对态度的匪盗一夜之间全部改变了态度,纷纷递上归附表、投名状,乖乖遵守善恶宫定下的规则,按时上贡,以保全身家性命。

眼前这位雪发妖异青年,在武林和朝廷都有着巨大的能量,如果惹怒了他,恐怕曼陀山庄上下就要鸡犬不留了。

所以哪怕李青萝心中不满,却也不敢明着和这位宫主作对,打落牙齿也得往肚里咽,不得不带着笑脸将这位冰尊迎进了曼陀山庄。

在设宴招待池水墨之后,两人又聊了一阵,李青萝便借口乏了要去歇息,池水墨也就不再打扰,跟随前来的侍女去歇息了。

曼陀山庄,池水墨可要呆上不少时间啊……

清晨,池水墨在侍女的帮zhù

下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来到院子里,今天,是李青萝答yīng

池水墨入琅琊福地之日。

跟着引路的平婆婆,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石壁面前,一身鹅黄绸衫的李青萝早已在石壁前等候,那鹅黄绸衫样式与昨天并不相同,颜色却一般无二,池水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来,这李青萝对鹅黄色很是喜爱啊。

李青萝挥手让平婆婆退下,凝视着池水墨,半晌开口道,“冰尊,这是我曼陀山庄最大的秘密,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要带出秘籍,不要将琅琊福地泄露给他人!”

李青萝语气郑重,这琅琊福地的秘籍是逍遥派的仙人辛苦收集而来,其中更有不少是她爹娘心血,她虽然不爱练武,却也知dào

轻重。

池水墨面色一凝,点点头道“王夫人放心,本座不是失信之人,既然承诺与你,就不会违背!”

听到池水墨的回应,李青萝的脸色稍稍放缓,左手飞快的在石壁上不起眼的几个角落拍了几下,只听得“咔咔咔”几声,机关响动的声音,石壁中间突然往右一滑,露出一个一人高的石门来。

我靠,这么高级,还是滑动门户!池水墨心中惊叹。一旁的李青萝当先走入,以示通道安全,池水墨紧随其后,入得门来,之间两边的石壁上每个五米都放着一盏油灯,此时那油灯已被点亮。

在池水墨想来,肯定有个机关和那些油灯相连,一旦大门打开,那油灯就被自动点亮,不过其中的具体道理池水墨并不明白而已。

通道是有大理石石板铺成,一路斜向下,大概走了五十来米,李青萝右手在石壁上一盏油灯下方轻轻一按,大门瞬间被关闭,通道的油灯也随之熄灭。

第八十二章:福地中,仙子受气

池水墨心中一惊,以为遭了计算,正要发作,突然李青萝左侧的石壁上又滑出一扇大门来,微微的光亮传出,李青萝当先进入,池水墨脸色不变,提起的真气又暗暗放下,若无其事的跟随在李青萝身后。

就这样东一拍,西一按,大概过了七八道门,兜兜转转走了二里来路,眼前豁然开明,出现一个地洞,恰似那无量山谷底的嫏嬛玉洞。

这地底下石室两边都装有大块的透明琉璃,悠悠的日光从琉璃中照射进来,外面显然就是太湖,这石室被建造在太湖之底。

看见这琉璃,池水墨就不慌了,就算机关有变,池水墨打破琉璃就能到达太湖,逃出石室。

石室内放着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放着秘籍图册,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青城派”、“山东蓬莱派”、“伏牛派”、“南海派”等等名称。

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少林寺”、“丐帮”的签条,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池水墨心中明了,恐怕不是缺一阳指憾甚,毕竟一阳指不过是黑铁三阶的武学而已,缺六脉神剑才是其憾甚的原因。

而且缺“易筋经”、“降龙十八掌”却也没有憾甚的字样,毕竟这两种武功同样不过是黑铁三阶,虽然是三阶中最顶级的武功。

(萧峰能持降龙掌打遍天下其中自有缘由,后文自会道来)

正在池水墨打量着书架的时候,李青萝发话了,“冰尊,这里就是我琅琊福地的藏书之处了,你可以再次尽情阅览,但请不要将秘籍图册带出石室,想必进出之路冰尊依然记下,以后冰尊想看就自己过来就是,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不打扰冰尊了。”

池水墨也不回头,就这么应一声,“好,你自去吧!”

李青萝也不以为意,要是习练武功之人看到这一架子秘籍不这样表现,那才让他意wài

呢,李青萝莲步轻移,飘然出了石室,“咔咔”响起,却是李青萝关了大门防止外人闯入,泄露了琅琊福地的消息。

池水墨来琅琊福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神功秘籍,而是为了各门各派的基础武学,与丁春秋一战,池水墨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如果不将根基打牢固的话,恐怕在以后的世界中碰到那些越级挑zhàn

的天才,恐怕自己就只能沦为龙套配角了,到了那时,估计会被‘七葫’直接抹杀掉。

拿起书架上的一本罗汉谱,池水墨就看了起来:拳眼腰脚练四星,脚步丁丁要进身。头要正势要稳,摔发松肩莫因循。招疾如电快如风,倒翻风火回身腿,偷步倒踢显奇功……

渐渐沉迷在书海中的池水墨直到夕阳西下,石屋内光线暗淡,才发觉时间已过了一天,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琅琊福地,准bèi

明天再来看书。

……

第二天,“咔咔咔”地下室的门向右滑开,只见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窈窕的身影伫立,脸朝着书架如墨的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两边琉璃窗透过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好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听到机关响动的“咔咔”声,那女子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来,池水墨惊讶的发xiàn

这少女除了服饰相异之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和那嫏嬛玉洞的玉像竟然没一处不像,宛然便是那玉像复活。

玉像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眼前少女却端庄中带有一抹稚气,想来此女子定是传说中的神仙姐姐王语嫣了。

那少女藕色绸衫的下摆轻轻颤动,回过头来,见到眼前出现一个有着雪白长发的妖异男子,这女子明显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知dào

这是最近山庄中出现的善恶宫宫主冰尊。

除了燕子坞的慕容复和四大家臣外,王语嫣还是第一次见到别的男人,还是如此妖艳美丽的男人,【池水墨的确能用妖艳美丽来形容】玉颊上不由得泛起淡淡的红晕,明媚的阳光在其身后照耀,好似无数的霞光,让不胜娇羞的女子看起来更加美丽绝伦。

看着池水墨,王语嫣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直转,只听到她比洞箫还要柔和的声调问道:“阁下可是善恶宫的冰尊,小女子王语嫣有礼了。”说完王语嫣就是一个万福,柔柔弱弱的身影款款一礼,柔媚十足却又不失端庄大方。

不过,快蔓延到玉颈的红霞显示出女子的心情并非那么平静,了解不少江湖传言的王语嫣,对于这位如日中天的冰尊可是既佩且怕。

对于其不到而立之年就能创出善恶宫这般大势力,王语嫣敬佩非常,而且,偶尔也看些诗词的王语嫣对于眼前这位妖异的男子在文学上的成就更是仰慕,同时由于江湖盛传其杀伐果duàn

(也就是心狠手辣),王语嫣不由得多了几份畏惧,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对于这个女子,池水墨到是没有什么情欲,有的只是对于美的欣赏而已,西夏李清露的容貌并不在王语嫣之下,因此乍见这般美丽的人儿,池水墨却也并不失态。

更为重yào

的是,池水墨不能破了元阳之身,因此,再美丽的女子对他来说也只是井之月,只能看,不能碰。

对于王语嫣的招呼,池水墨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恩!”【装得一手好逼啊!】简直将傲冷的个性发挥到极致。

王语嫣闻言一愕,从小在母亲宠爱,下人奉承中长大的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哪怕是表哥在十分忙碌的时候也不会用这种敷衍的语气来应对自己。

不知该如何回应的王语嫣愣在了哪里,此时池水墨又淡淡的来了一句,“没事,你就退下吧!”

退下!退下!退下!下!王语嫣羞恼异常,这是把我当下人看待了么,我才是曼陀山庄的主人之一好吧,你一个客人怎敢这么嚣张!

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言的客大欺主?

正要表示自己的不满,这时池水墨一个冰冷的眼神射到王语嫣身上,让她心中一个激灵,羞恼的王语嫣想到冰尊杀人不眨眼的狠辣手段(好吧,不是杀伐果duàn

了),只得娇嗔的跺了跺小脚,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逃跑似的离开了琅琊福地。

出了琅琊福地,王语嫣越想越生气,在自己家里,竟然让人当下人处理了,真是,真是,从没有受过这种气的王语嫣连眼圈都有些微红,显然快把自己气哭了。

而李青萝听下人说语嫣去了琅琊福地,连忙赶过来,她可不是涉世未深的王语嫣,对于自己女儿的容貌美丽可是十分清楚,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真的么?)

要是遇到那个表面和气,实则霸道的冰尊,万一那人起了色心,可就糟糕了,往福地寻去的李青萝正好碰见眼圈红红,只顾低头走路的王语嫣,心中大惊,难道女儿被那人欺负了?

李青萝连忙拉住女儿的手,问道,“语嫣,怎么这般伤心,可是善恶宫的冰尊欺负于你?”语气中早就没了往日的柔媚动人,有的只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焦急和担心。

“恩!”王语嫣这般回答,这一个恩字让李青萝只觉得天昏地暗,王语嫣最近挺长时间都没有去琅琊福地了,只顾着防止两人碰面的李青萝倒是忘了这一茬。

“那个可恶的冰尊竟然无视我,把我当成了曼陀山庄的下人!”王语嫣接着说道,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不满。

“那个天杀的混蛋竟然敢无视语嫣,无视语嫣,无视……”李青萝这时回过神来了,“你说什么,乖女儿,再给娘亲说一遍,娘亲刚刚没听清楚。”李青萝紧紧攥着王语嫣的手,生怕自己刚刚听错了。

“啊,娘亲,你捏疼我了。”王语嫣突然惊道。

“对不起语嫣,娘亲只是担心你,你刚刚可是说那可恶的冰尊无视你,把你当成了我曼陀山庄的下人?”李青萝再次问道。

“对啊,娘亲,你说此人怎生这般可恶,竟然在主人之地如此无礼,真是,真是……可恶至极”王家也是苏州豪门富商之家,王语嫣家教良好,不会什么骂人的话,想了半天就只憋出一句可恶来。

听到女儿的话语,李青萝不怒反喜,只说了句,“这就好,这就好!”

这让王语嫣惊讶非常,怎生娘亲听到自己被欺负了不但不替自己出气,还说好,这样王语嫣疑惑非常。

自己的女儿,李青萝又怎么不清楚,一见到王语嫣的的样子就知dào

她在想什么了,自己刚刚也是关心则乱,语嫣衣衫整齐,双眉紧蹙,委屈却不绝望,根本不是受到了“欺负”的样子。

“好了,语嫣,这事咱们回去再说。”李青萝拉着王语嫣就离开了琅琊福地外面,免得被出来的冰尊撞见,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得不防。

第八十三章:补根基,二到无量

差点引起一场误会的池水墨到时并不知dào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已经沉浸到书海之中了,各门各派的基础武学,镇派绝学让他沉迷了进去。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奇门兵刃,名器暗器,这里应有尽有。

掌法、拳法、腿法、身法、指法、这里数不胜数,内功、外功、奇功、怪功,这里案盈几堆。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池水墨沉浸在书海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来,不曾踏出琅琊福地一步,饿了就从‘万界’中拿出先前储备的粮食,渴了,就喝‘万界’中准bèi

的清水。

困了、乏了就盘膝坐下,运行揣摩吐纳决的真意,往往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等池水墨从入定中醒来困乏感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精力。

曼陀山庄的李青萝和刚开始听下人说池水墨好几天没回房,也没有出来吃饭,也曾惊诧的进入过琅琊福地,见到精神饱满的池水墨,还真是诧异了一番,心中不断嘀咕,难道世上还真有饮朝霞,吞风露而活之人么?

不过一个月以后,李青萝就不在嘀咕了,在她看来,呆在那地下石室中,一个月不吃不喝,还真是属于陆地神仙一流的人物,可以与传说中的少林祖师达摩相比。

至于王语嫣,倒是没有再去过琅琊福地,不过从她娘亲口中听说,那善恶宫的冰尊一个月不吃不喝,呆在那底下石室中,倒是冒出了一句,“果非常人哉”的感叹,池水墨要是听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那卓不凡在曼陀山庄几天不见池水墨人影,听说曼陀山庄之主说其在琅琊福地内潜修,让其会英雄楼,卓不凡也不疑有他,径直离开了曼陀山庄,去苏州的英雄楼内继xù

镇守了。

在他想来,天下还没有能暗算宫主的人物,宫主的安危他毫不担心,不说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武功,但凭那掐指一算就知天下事的神通也无人可以算计于他。

对于外界的一起,池水墨毫不知情,或者说就算知dào

了也不会在意,他此时正忙于阅读琅琊福地各门各派的秘籍图册,将其记在脑中,加上自己的理解……

往右边一拿,双手拿了个空,池水墨抬头,这才发xiàn

原来已经将琅琊福地的秘籍图册看完。闭上双眼,脑海中各门各派的秘籍漫天飞,有拳法,刀法,腿法,掌法,不一而足。

关于那些秘籍图册的记忆缓缓流过,那一本本漫天飞舞的秘籍图册开始渐渐停下来,一本本张开的秘籍开始合上归位,池水墨将脑海中的秘籍分为八类:拳、掌、指、腿、身、兵器、内功心法、奇功异法。

每类秘籍又分为五等:基础、中级、高级、顶级、绝学,其中绝学一类赫然陈列着:光明拳、般若禅掌、一指禅功、如影随形腿腿、凌波微步、独孤九剑、洗髓经、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

少林七十二绝技皆在其中,可惜,池水墨不会去练习其中任何武功,只会将其化作底蕴,储存zài

脑海中,在必要的时刻提供理论支持和灵感来源。

少林七十二绝技出了名的易练难精,其中更有不少是难练难精,君不见姑苏慕容复得到七十二绝技之后练了几种?

就连少林寺的嫡传僧人也只会挑选其中一两种练习,而不会选着多练几种,那是在浪费时间,甚至是找死,慕容博和萧远山的下场就生动说明了七十二绝技的坑。

所以,七十二绝技这个大坑池水墨是不会跳的,练好易筋经、洗髓经和神足经就够了,一车土豆也比不上一颗夜明珠啊。

将脑海中纷杂的的秘籍图册整理完毕,池水墨睁开双眼,一抹沧桑从眼中划过,很快消失不见,这,就是底蕴啊!

将自己弄乱的书册整理归位,池水墨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琅琊福地,在这里,他弥补了自己千疮百孔的根基!

随着机关石门的滑动,一轮耀眼的太阳出现在池水墨的眼帘,强烈的阳光让其不由得眯了眯眼,琅琊福地的底下石室虽然有阳光,但强度比起地上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长时间处于光线微弱的环境下,咋然间见到强烈的阳光,眼睛微微有些不适,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武功再高,眼睛也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啊。

关闭了身后的琅琊福地,池水墨径直前往自己的小院中,略微洗漱一番,就准bèi

前去向李青萝告别,来这里的目的他已经达到,而且时间已经到了七月中旬,天龙的剧情也快要开始,他不得不去进行一些布局以待收网。

离开了曼陀山庄,池水墨立kè

前往苏州英雄楼,叫来卓不凡细心交代一番,才放心离去,待池水墨离去之后,卓不凡立马启程前往星宿海,同时飞鸽传书给其他人士,于星宿海集合,交代宫主有事让众人去办。

时间,已经不多了……

离了苏州,池水墨快马加鞭赶往无量山,他必须要赶在段誉之前,将嫏嬛玉洞中被打乱的布局恢复原样,以免影响剧情的发展。

按理来说,根据蝴蝶效应,天龙原剧情早就应该失去了轨迹,一切将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化,然而,这在天龙位面中确实不存zài

的。

池水墨当时在笑傲位面搞风搞雨,气运点一度达到笑傲位面个人极限,惊动了位面意识,才导致其匆匆离开笑傲。

同样天龙位面也有位面意识,与还没有产生位面意识的蒙昧位面不同。

蒙昧位面由于未产生位面意识,任何微笑的因素都可能影响世界的发展,其中变数太大,这种位面将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变数走向歧途,最终毁灭。

所以,蒙昧位面的存活率非常低下,池水墨原本所在的世界就可以看成是一个蒙昧位面,那个世界有可能毁于丧失病毒,核泄漏,核大战,陨石轰击等等,当蒙昧位面发展到一定程度,满足某些条件就将进入黑铁位面。

黑铁位面的一切都有位面意识宏观控zhì

(微观不可能),所以池水墨毫不担心接下来的剧情会在他的影响之下走向未知。

当然,已经归附善恶宫的门派或者个人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变化,其相关剧情也将会出现改变,不过,池水墨现在的实力,也用不着完全遵循剧情来。

强者,应该是制定规则,而不是适应规则,善恶宫所拥有的势力据对能算得上是强者,所以,就算剧情发生了变化,池水墨也不会担心,他想要的,最多不过是再多费些心思而已。

第八十四章:入万劫,打抱不平

嫏嬛福地,池水墨的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这正是是嫏嬛玉洞的玉像。

池水墨拿出一个小蒲团来,这蒲团内部放着个绸布包裹,里面正是正是书写“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那个卷轴。

不过,池水墨已经将卷轴上的“北冥神功”抹去大半,只留下手太阴肺经,既然那段誉只练习了手太阴肺经,池水墨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玉像少女的左右鞋上刻着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有人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

将湖底石室还原完毕,池水墨施施然出了洞府,来到无量山谷底,略微欣赏一番,谷底百花齐放,千娇斗艳的美丽场景后,池水墨起身一跃,登时身体腾空六七丈高,待到去势已经,将要下落之时,池水墨伸腿在崖壁上凸起的岩石上轻轻一踏,再次腾空而起。

就这样寻找着崖壁上的落脚点,池水墨凭借着‘真气境’的修为和黑铁五阶的“凌波微步”犹如一只飞腾九天的鸿鹄,越过了这这四百余丈的崖壁,成功登顶,遥想当年下这崖壁时花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池水墨不由得莞尔一笑。

下了无量山,池水墨直接去往万劫谷的英雄楼,在哪里等待剧情的发展,至于无量剑派的剧情,他可没有心情去干扰,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打磨一下自己的武功。

时间,就在池水墨等待剧情中,一点点流过……

万劫谷附近的英雄楼内,五楼。

池水墨端坐五楼客厅中央宝座之上,其下首站着一个身穿黄色衣袍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胡子有些花白,正是藏边虬龙洞玄黄子。

“本座交代你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上首的池水墨冷声说道,池水墨将三十六洞中都有数的高手派到这万劫谷附近的英雄楼来镇守,并非没有目的的。

玄黄子肃然而立,恭谨的答道,“回宫主,那万劫谷的方位,路径,谷中人手,大概武学修为,属下都已经探查清楚,请宫主过目。”说完玄黄子递上一张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白纸来。

池水墨接过白纸一看,发xiàn

与自己预料预料中略微有些出入,想来是天龙位面趋于成熟的原因,但是出入不大,对计划没有任何影响。

“谷中动向最近如何?”池水墨放下白纸接着问道。

“回宫主,说来也奇怪,那谷中近日却甚是热闹,不知为何,先是有一并非谷中人士的青年闯入万劫谷,之后又有那恶名远播的四大恶人降临谷中。

其后更大理三公司马范骅、司徒华赫艮、司空巴天石,以及大理国保定帝携镇南王以及镇南王妃,四大护卫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赶到万劫谷附近。”对于万劫谷的动向,玄黄子可谓是了若指掌,此刻面对宫主的询问,心中有底的他不慌不忙地道来。

恩,大戏已经拉开帷幕了么,可不能错过了。池水墨心中暗道,随即问道,“大理保定帝一行人何时赶到的万劫谷附近的?”

“一个时辰之前!”

“好,你立kè

领我前往万劫谷,本座有要事要办!”池水墨站起身来打算立kè

前往万劫谷,毕竟四大恶人行踪飘忽不定,凭借善恶宫的势力也难以发xiàn

其踪迹,用‘造化’又太过浪费气运点,这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是!”玄黄子当先出了英雄楼领着池水墨向万劫谷赶去。

万劫谷,树墙之外,只见褚万里和傅思归双战南海鳄神,仍然胜败难分。朱丹臣和古笃诚那一对却给叶二娘的方刀逼得渐渐支持不住。

那边厢云中鹤脚下虽是丝毫不缓,但大声喘气,有若疲年,巴天石却一纵一跃,轻松自在。

高升泰负着双手踱来踱去,对身旁的激斗似是漠不关心,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笼罩全局,己方只要无人遇险,就用不着出手相援。

段正淳夫妇与秦红棉、钟万仇四人却已不见。那已经镇南王逐开了钟谷主,和王妃一起找寻段公子去了。”保定帝纵声叫道:“此间诸事另有计较,各人且退。”

巴天石陡然住足,云中鹤直扑过来,巴天石砰的一掌,击将出去。云中鹤双掌一挡,只感胸中气血翻涌,险此喷嚏出血来。他强自忍住,双眼望出来模糊一片,已看不清对手拳脚来路。巴天石却并不乘胜追击,嘿嘿冷清笑,说道:“领教了。”

只听左首树丛后段正淳的声音说道:“这里也没有,咱们再到后面去找。”刀白凤道:“找个人来问问就好了,谷中怎地一个下人也没有。”秦红棉道:“我师妹叫他们都躲起来啦。”

保定帝和高升泰、巴天石三人相视一笑,均觉镇南王神通广大,不知使上了什么巧妙法儿,竟教这两个适才还在性命相扑的女子联手同去找寻段誉。

只听段正淳道:“那么咱们去问你师妹,她一定知dào

誉儿关在什么地方。”刀白凤怒道:“不许你去见甘宝宝。不怀好意!”秦红棉道:“我师妹说过了,从此永远不再见你的面。”

三人说着从树丛中出来。段正淳见到兄长,问道:“大哥,救出……找到誉儿了么?”他本想说“救出誉儿”,但不见儿子在侧,便即改口。

保定帝一愣,段誉的情况是在太过复杂,相比起段誉的名声,那疑是延庆太子的青袍怪客对于大理的威胁反而更大。

只要那青袍怪客污了段誉的声名,再取得天龙寺枯荣长老的认可,恐怕朝野必定动荡,天龙寺在民间的声望比起自己这皇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枯荣长老当年对延庆太子可是照顾非常,更与其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为何后来段延庆要找枯荣主持公道的原因)这还没什么。

更要命的是大理朝中派系林立,军队更有不少掌握在高家手中,一旦朝野动荡,恐怕高家就会顺势而起,到时又是生灵涂炭,所以,段誉的声名与国本对比反而算不得什么了。

正在此时,一个长发雪白,面如冠玉的妖异青年领着一位五十来岁,胡子花白的黄袍人来到正屋跟前,那一身冷冽的气息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把目光都聚集在此人身上。

只是短短一瞬间,众人就判断出了此人的身份,善恶宫宫主冰尊!

江湖中声名最盛之人,传说乃是星宿下凡,武功深不可测,其手下大多行赏善罚恶之事,乃是江湖中恶人所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物。

看到池水墨出现在场,众人反应不一,登时三大恶人脸上就变了颜色,脚下方位悄悄变化,已经做好逃跑的准bèi



而段正明和镇南王三公四卫等人皆是脸上一喜,此人虽然传言杀伐果duàn

(心狠手辣),但是其乃是江湖中正道武林之人却是毋庸置疑,其手下更兼有赏善罚恶之行事,向其求助多半能行。

段正明当先抱拳朗声道,“在下大理段氏段正明,见过冰尊,冰尊之名如雷贯耳,早有拜访之心,可惜冰尊行踪飘忽不定,更兼正明俗事缠身,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冰尊,真是让正明欣喜。”

其身后多人也抱拳道,“大理三公(四位),段正淳,刀白凤见过冰尊”

对于段正明的客气,池水墨当然知dào

为何,放下回道,“段宗师过奖了,见过诸位!”池水墨语气并无波动。

他叫段正明段宗师也没错,段正明的确是大理声名赫赫的武林宗师。

“听闻冰尊急公好义,坐下诸位豪杰皆行赏善罚恶之事,让我等好生仰慕,在下不孝子让四大恶人掠去,此时正关在这万劫谷内,还望冰尊援手相助,我大理段氏感激不尽。”说完段正淳就是躬身一拜。

一旁的段正明皱了皱眉,在场,他才是段家掌家之人,段正淳此时代表大理段氏向冰尊求助却是有些着急了,不免让人觉得他不懂礼数。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皇弟,段正明也顾不得段正淳的失礼了,而且正淳却是为誉儿安危着急却是怪不得他,当下也是一礼,道“我大理世子此时陷在这万劫谷中,正淳却是担心其子,忘冰尊莫怪他唐突,还望冰尊能施以援手,大理段氏感激不尽。”

对于这两兄弟的大礼,池水墨可不敢生受,不然就是妄自尊大了,当下身形一动,避了开去。

不过嘴中却答道,“赏善罚恶,乃是本座之职责,如果确有此事,本座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对于池水墨自称本座,段正明一行人也没什么反感,江湖传言,这冰尊开口,的确是以本座自称,倒不是单单对他们装大,况且有求于人,这些细节也不好计较。

听到池水墨应下此事,三大恶人登时脸色一变,要遭!叶二娘一个眼色,三人立kè

腾身而起,离开了这里,对于这三人的离去,池水墨也不阻拦,段正明一行人更不会阻拦。

毕竟这冰尊能否救出段誉还是未知,要是留下这三人惹怒了那青袍怪客,段誉可就危险了。

第八十五章:暴绝密,风雨欲来

在刚刚池水墨到来之时,段正明就用传音入密将事情的情况告知了几人,不然段正淳也不会焦急到失态了。

毕竟那石屋之中可是他的儿子女儿,不得不焦急啊,要是真出了兄妹相交这种丑事,恐怕段誉一生也不用抬头见人了。

“冰尊请跟我来!”说完段正明就在前方引路,并将事情的情况告知了池水墨。

一行人跟着段正明来到石屋跟前,期间段正明将段誉被关在屋内,被下了“阴阳和合散”一事告知众人,池水墨当即表示果真如此定会出手相救。

对此段正明表示感谢,但心中却没底,那青袍怪客的武功他心中有数,认为这冰尊哪怕胜得那人,却也很难讲段誉救出,无他,一阳指擅长远程攻击,那青袍怪客抵挡不住之时,只需往屋内一指,就可以了解段誉性命。

这也是段正明退下的原因,恐怕多了这冰尊情况也不会改变多少,但是,万一能救出来呢,为了段誉,再试一次又何妨。

众人来到屋前,但见石屋之前端坐着一人,是个青袍怪客!此人脸上带着半片银白色面具,手中拿着一根钢章,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

那‘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岳老三、‘穷凶极恶’云中鹤皆在其身旁戒备,显然怕众人仗着人多强攻。

刀白凤早就担忧不已此刻看到儿子就在屋内那里还忍得住,当即就要冲上前去,段正淳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那青袍怪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听皇兄所言其武功尚在他之上,更与大理段氏有渊源,会使一阳指,刀白凤这么冲上去可不是成了靶子。

刀白凤被段正淳拉住,瞪起一双凤眼正要发怒,这时池水墨出声了,“原来是你!可怜!可叹!可恨!”

这一句话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正和段正淳闹别扭的刀白凤都不再闹了,这青袍怪客听皇兄所言乃是一武学宗师,怎会得到这冰尊可怜!可叹!可恨!的评价呢,其中有何隐情,能否成为救出段誉的关键呢?

不见那青袍怪客动嘴,却有一嘶哑的声音响起,“不知冰尊何出此言?难道今日是来与我四大恶人为难的么?”

这句话一出,众人方才知dào

眼前之人原来是四大恶人中的老大,‘恶贯满盈’,虽然刚刚见到三大恶人时有所猜测,但此时方才将猜测证实,此人确是‘恶贯满盈’。

池水墨上前一步,冷声说道:“段延庆,你原为大理国太子,本是聪明顶绝、俊逸高贵的人中之龙,可惜,因大理内乱,被奸臣杨义贞谋国后流亡出外,因你身份,受到多方追杀,最后身中无数刀,不但面目全毁,双腿残废,连话都说不得了。

此后,你强练家传武学,终于以一残疾之身成为这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练成武功后,开始向当年追杀你的人展开疯狂的报复,因手段残忍,得到了“恶贯满盈”的绰号。

因为大理皇室后来光复后由段寿辉登位,后传于段正明,你心有不服,一心想抢回帝位,现伙同其他三位恶人前来与大理段氏为难,不知,我说得可对?”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同为四大恶人的三人同样也不知老大竟然有这般坎坷的过去,看向段延庆的目光中不由得带上一抹惋惜。

而大理一行人都震惊非常,这般情况可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是外敌寻仇,竟然变成了门中内斗。

大理三公都在犹豫是否要插手此事了,毕竟严格来说这算是段家的家事了。

“什么,冰尊所言可是当真?”段正淳对于这个消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儿子被堂兄绑架了,这堂兄乃是天下臭名昭著的大恶人。

池水墨略微一皱眉,冷声道,“本座何等身份,又岂会口出诳语!”显然对于段正淳的质疑有些不满。

一旁的段正明见此立马回护道,“冰尊莫要动怒,正淳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这等消息的确骇人听闻,这青袍怪客会我大理独门武学一阳指,也许真如冰尊所言吧,不过这还要经过我天龙寺的长辈们确认才敢下结论,这关乎我大理国体,正明不敢轻下结论,并非不信冰尊,还望冰尊理解。”

让段正明亲口承认段延庆的身份显然很难,这回导致大理国体动荡,但是说池水墨说谎却又会得罪池水墨,所以这段正明就将其扯到大理国体上去,既不承认段延庆身份,又不得罪冰尊。

可见这段正明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比只会关心女人的段正淳强上太多。

池水墨对这点无心纠缠,他此次前来无非是为了收服四大恶人,卖大理段氏一个人情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段延庆,本来这是你段家的家事,我不该插手,可是你之行为,却正好在我善恶宫赏善罚恶的职责之内,袖手旁观却又有失江湖道义,所以此事我不得不管。

我此次前来正是要收了你们四大恶人,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但插手你段家家事却是不该,所以,只要你放了屋内中人,我此次可以放你一马,下次再拿你回宫!”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皆为这冰尊的狂傲所震撼,众人难免心中有些嘀咕,这冰尊是否太过托大了。

哪怕是一旁的段正明都皱了皱眉,觉得这冰尊有些狂妄,那青袍怪客的武功更在他之上,而且冰尊此话意思是要一人收了这四大恶人,的确有些太过托大了。

但池水墨身后的玄黄子倒是不觉得宫主所言有何不妥,脸上一副很自然的表情,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这幅表情落在一边的段正淳和刀白凤眼中,倒是让两人心中一惊,难道,这冰尊真有此能?

“哈哈…我说冰尊,你不是疯了吧。”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却是一旁的南海鳄神,在他的心中,老大武功乃是武林中最绝顶的,这冰尊的声望虽高但想要活捉自己四人却是天方夜谭了,毕竟打败,重伤,杀死,活捉的难度是逐步提升的。

岳老三的大笑显然是对池水墨的质疑,这种情况下池水墨不得不出手教xùn

,不然善恶宫威严何在。

段延庆没有制止这岳老三对池水墨的挑衅,显然是想让其试试冰尊的武功,毕竟这冰尊的武功虽强,但是武林中很少有人见过其出手。

第八十六章:剑芒出,莹莹二尺

“哼!”池水墨一身冷哼,空气中顿时出现一条白色的波纹,犹如离弦之箭飞向岳老三,冰寒的真气让无形的声波都出现了形体,让众人心中一肃。

声波的攻击,基本是天下最快的攻击之一了,只是眨眼间这声波就来到了岳老三的面前,好个岳老三,临危不乱,当下将早已提在手中的鳄鱼剪往上一举,内力附着其上,一剪剪出。

“当~”的一声,犹如金铁交击的声音传出,那冰寒声波被岳老三截了下来,一圈圈无色的波纹扩散,那是交击所引起的劲风和声波。

如果有普通人站在一旁,恐怕非得被这声波震得晕过去不可,好在,在场之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最低都是太阴境的高手,自然不会被这声波所影响。

不过,众人都是眼里出众之辈,都看到了那岳老三手中的鳄鱼剪竟然因此布满寒霜,这让众人心中一震,这冰尊果然不愧一个冰字啊。

未等那岳老三完全回过神来,池水墨右手虚握,竟然凭空出现一把三尺多的宝剑,那剑通体光滑晶莹,型似新月,寒气逼人。

众人还没想明白这剑是怎么出现在池水墨的手中的,只见其用力一劈,二尺白光出现在长剑之上,那白光如芒刺得众人的眼睛生疼,同时一股寒气透出,让着石屋外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剑芒!!”一旁观战的段正明和段延庆惊叫了出来,脸上皆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不是传说剑芒剑芒都失传了么,怎么还有人会使!

“不好!”段延庆心中暗惊,恐怕岳老三有危险,果然,随着池水墨的下劈,那三尺白光竟然脱离了剑身,形成一轮弯月向岳老三掠去,空气好像根本不存zài

似的,那剑芒竟然去势比刚才的声波更快更急。

看到一轮寒月飞来,岳老三汗毛炸立,眉心蹙痛,武者的感应告sù

他,危险!致命危险!

‘鳄撕天下’,岳老三一声怒喝,额头青筋暴起,狰狞异常,犹如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其手中中的鳄鱼剪上一股狂暴的威势发出,双手快如闪电以一种玄奥的轨迹舞成一团。

空中顿时出现一张威势十足的鳄鱼大嘴,那鳄鱼虚影散发着狂暴强dà

的气息,宛如真zhèng

的鳄鱼凶王。

一旁的段延庆也没有将钢杖一点,一条无形的轨迹急速冲向那寒月剑光,轨迹上的空气都扭曲了,可见其威力。

“砰!砰!!”两声轰然巨响,顿时烟尘弥漫,原来那石屋的屋顶被劈成两半,待到烟尘散去,众人只见那南海鳄神的头发竟然只剩一寸,好像被什么利器削过一般,其手中的鳄鱼剪也之剩下半截,双手虎口已经被撕裂。

“咳咳!”岳老三咳嗽了两声,张口一吐,竟然吐出红色的冰渣来,那是被冻成冰的血,显然,岳老三受了严重的内伤。

一旁的段延庆脸色铁青,显然没有料到这冰尊竟然如此强dà

,恐怕其擒下自己四人也许不是一句需言。

“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斩掉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这般威力只是为了教xùn

一下岳老三,而不是打算取他的性命么。

看到众人的反应池水墨脸上不动声色,其实体内真气早就耗去大半,用处剑芒正是为了震慑众人,如果这时段延庆出手,恐怕池水墨还真未必能留得住他。

但是显然,段延庆却被池水墨吓住了,握住钢杖的手一紧就要趁机攻击池水墨逃走,在他看来,留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啊,至于放了段誉这冰尊就放过自己,段延庆也估计不太可能了,毕竟双方已经动手。

眼看段延庆就要动手,池水墨心中一惊,连忙传音入密,“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叫花邋遢,观音长发!”

听到这句话,段延庆脸色一变,手中的钢杖放下,急道,“你怎么知dào

此事!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果然,这正是段延庆的死穴啊,池水墨心中感叹,同时传音道,“她很好,不但很好,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什么!”段延庆失态惊叫了出来,几十年孑然一身,每当节日之时,看到那些合家团圆的人段延庆又怎么会不羡慕,毕竟,向往家与温暖是刻在华夏人心中的天性。

哪怕恶贯满盈的段延庆也避免不了,恶人也是人啊!

每次除夕夜,段延庆都是一人凄凉的度过,每当此时,对于那窃取了他皇位的段正明一系就更加痛恨,心中不断告sù

自己,一定要夺回这一切,这几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这几十年来他不止一次到那菩提树下守候,虽然知dào

希望渺茫,但却又忍不住心中渴望,万一遇见了呢。

突然听闻自己有个儿子,心中的信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精神中那片空虚瞬间得到补充,一种巨大的惊喜包围了他!

第一次,他不再埋怨命运不公!

惊喜过后就是担忧,这么多年来,没有他的出现,她们母子过得怎样,好不好,有没有受过欺负,等等事情在段延庆心中一一滑过,要知dào

,在古代,一个妇女未婚先孕,还生下一子,她的日子绝对很难过。

他自己就不止见过一个因此被浸猪笼的女子,就算逃过这一劫,一个带着孩子的未婚母亲其生存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时段延庆满脑子都是她们母子的信息,方寸大乱,如果此时偷袭段延庆,恐怕能够一击得手。

对于段延庆的一场在场的众人都看出来了,没想到这冰尊竟然如此恐怖,不知传音入密和那段延庆说了什么,竟然让此人心神失守。

剩下的二大恶人更是提起内力以防众人偷袭,老大的状态他们自然看出来了,叶二娘更是传音入密,提醒段延庆防止偷袭,可惜,没得到回应。

在段延庆想来,自己这般罪人尽然还有儿子,那真是老天的开恩了,此时他一心全都扑在这上面,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事。

“还请冰尊告sù

我她们母子下落,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如有何事冰尊尽管吩咐,在下绝不推迟!”

此话一出,众人色变,这冰尊到底用和手段将这段延庆折服。

急躁的云中鹤更是叫道“老大,不可!”倒是南海鳄神岳老三没有说话,三人中他是唯一对段延庆忠心之人,其他两人都目的不纯,只想着抱成团生存机会更大而已。

池水墨不为所动,继xù

传音到“就算告sù

你,以你现在恶名满天下的情况,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我告sù

你他们目前生活十分优渥你的出现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听到池水墨的传音,段延庆神情一愣,露在面具外的半截面孔神色不断变化,挣扎!

“来我善恶宫吧,我许你一尊恶乙殿主尊位,这是你唯一能漂白自己,正大光明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不然,以你目前的身份名气,恐怕永世不能与他们相认!”

对此,段延庆迟疑了,他不想失去自由,却又想正大光明和儿子相认……

看出段延庆的迟疑,池水墨接着加重砝码,“不但如此,当我离开此界之时,再送你儿子一场造化如何!”

听到这句话,段延庆猛然反应过来,这冰尊传言在此界逗留不了多久了,最多几年就会离开此界,回到上界,这也是为何善恶宫快去壮大却没人阻止的原因之一。

一旦池水墨离去,恐怕善恶宫就要土崩瓦解,现在和善恶宫硬拼,何必呢!如果那善恶宫主没有离去,恐怕就会给众门派围攻善恶宫的借口。

如果入了善恶宫,恐怕最多就是在其座下几年而已,而且,还能为儿子搏得一份造化,段延庆可不信这般人物会是信口开河之辈。

想到这里,段延庆有了决断,当下抱拳道,“见过宫主!”这就是表态了!

众人大惊,叶二娘见事不对,立马就要飞身逃离,此时已经身在半空,面对众人以防偷袭。此时池水墨说了一句话让其留了下来。“九个香疤!”

叶二娘脸色大变,“你知dào

他的下落你知dào

他的下落!告sù

我,快告sù

我,我求求你告sù

我!”

这让众人再次震惊,刚刚这冰尊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收服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此时竟然让逃走‘无恶不作’叶二娘留下,并且看那疯狂的神色,恐怕,这叶二娘也逃不出这冰尊手心了。

池水墨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叶二娘听到这话,竟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他的。”

池水墨接着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

叶二娘道:“不、不!他顾到我了,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第八十七章:中死穴,乖乖入宫

池水墨道:“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的飘泊江湖?”

叶二娘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

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段正明、范骅、华赫艮、巴天石等大理一系诸人,听二人说到这一桩昔年的**事迹,情不自禁的都偷眼向段正游瞄了一眼,都觉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纪、无一不和他相似。

更有人想起:“这四大恶人共同为难大理,多半是为了找镇南王讨这笔孽债。”连段正淳也是大起疑心,我所识女子着实不少,难道有她在内?怎么半点也记不起来?

倘若当真是经累得她如此,纵然声名扫地,段某也决不能丝豪亏待了她,只不过……只不过……怎么全然记不得了?

好吧,不理众人的脑补,池水墨接下来的话就转入传音入密,“哦,你可想知dào

你儿子身在何方?”

提到这个,叶二娘再次激动起来,“告sù

我,我求求你告sù

我。”

众人只听得叶二娘乞求这冰尊,却又见冰尊嘴唇微动,而听不到声音,顿时就知dào

又在传音入密。

众人好奇心大起,却又知dào

这恐怕又是一段武林秘密,而且是关乎叶二娘死穴的秘密,这冰尊肯定不会让众人知晓,顿时心里就犹如猫抓一般。

池水墨传音道,“告sù

你,嘿,你儿子目前可是名门大派弟子,就算告sù

你,你又岂敢相认,不怕他身败名裂么?”

听闻此言,激动的叶二娘犹如一盆冷水浇下,那滋味,真是……

她常常偷人儿子,就是为了一补偿相思之苦,因此得了个‘无恶不作’的名头,却没想到竟然因此和儿子不得相认,真是因果循环啊!

儿子竟然是名门大派弟子,叶二娘满心欢喜的同时却又忧愁不能与其相认,几十年的想念一时间涌出来,几乎要催垮她的意志,哪怕不能相认,偷偷的看一眼也好啊,叶二娘突然涌出这么个想法,顿时眼前一亮。

看到叶二娘的变化,池水墨当然知dào

她在想什么,一个找了儿子几十年的母亲,听闻儿子的消息,却又不能正大光明的相认,其想法恐怕是个人都能推出来!

池水墨冷冷一笑,传音道,“如果你不想玄慈身败名裂,如果你还想知dào

你儿子身在何方,想和你儿子正大光明相认,而不用担心因此连累他的声名的话,来我善恶宫吧,我许你恶丙殿主尊位!”

听闻池水墨提及玄慈之名,又听闻可以和儿子正大光明相认,当即有了决断。

没人可以怀疑一个母亲的伟大,为了儿子,自由恐怕算不得什么。

“叶二娘,拜见宫主!”说完叶二娘竟然款款下拜。

果然如此!众人心中叹到!这善恶宫的宫主也太过恐怖了,只凭借一张嘴就说服了两大恶人,传言冰尊掐指一算能知天下事,现在看来,恐怕,此事不虚啊!

“恩!”池水墨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叶二娘,接着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南海鳄神。

岳老三看着老大老二都被人家收了,自己又身受重伤,感觉到池水墨投来的目光,岳老三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等着捉刀人的宣判。

那冰冷的目光就像一座大山压下来,让岳老三额头见汗,心中忐忑,自己刚刚出言得罪他了,不会被斩杀当场吧?

正当岳老三忐忑不安的时候,池水墨开口了,“岳老三,你虽然性情暴躁,为人鲁莽,但算不得大恶,只要你能接下我两招,我就放你离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入我善恶宫,我许你一殿主尊位!”

听得此话,众人竟皆皱眉,觉得池水墨有些过了,毕竟那‘南海鳄神’连起一招也接不下,两招恐怕早就变成尸体了。

说是给其选择,但那南海鳄神只有一条路可走。这话让岳老三听得青筋暴起,差点就要骂了出来。

你这是欺负人啊!!岳老三心中哀嚎!脸上神色也开始变得不自然,心中不断挣扎,到底要不要屈服于这善恶宫宫主呢?

算了,老大和老二都归顺了此人,就算入他善恶宫也不算丢人,何况,还有一尊殿主之位呢,听说那殿主每年都可以领好几万两银子啊!

我这不是怕死,对,不是怕死!众人看着那岳老三神色不断变化最终面色决然,中人皆以为他要接善恶宫主两招,毕竟南海鳄神的执拗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叶二娘都打算冒着风险替其求情,毕竟同为四大恶人这么多年!

在众人的猜测中,岳老三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拜见宫主!”

与此同时,池水墨好像听见了一地下巴掉下来的的声音,对于南海鳄神,池水墨根据原著能判断其有七层以上可能拜入善恶宫,毕竟岳老三是执拗,但是不傻!

明显吃亏的事他是不会干的,比如被人占了辈分上的便宜等,面对死亡还是生存,想必岳老三会做出自己想看到的选择。

“恩!”池水墨冷漠的点了点头,和刚刚叶二娘拜见时的反应一般无二【真是装得一手好比啊!】

众人看到岳老三屈服,都在心中暗叹,恐怕那云中鹤要麻烦了。

果不其然,解决了岳老三以后,池水墨将目光投到云中鹤身上,面色一冷,道,“云中鹤,你**掳掠少女,本来罪不可赦,按照本座性子,本该将你斩杀当场,以正视听!”

听到这话,云中鹤心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听出冰尊话语中还有转还之地,早就夺路而逃,亦或下跪求饶了。

众人也是面露厌恶之色,就连同为四大恶人的叶二娘和岳老三都面色微微发红,显然是羞愧与其为伍,不过红色也只是一闪而逝。

**,的确是武林中所最不能容忍的恶行,仅次于欺师灭祖了。

毕竟古代少女的名节重于一切,一旦被**,她们的下场基本可以注定了。

第八十八章:收四恶,布局千里

“不过,”池水墨一声不过将云中鹤快要跳出胸膛的心安抚了下来,“不过我善恶宫的宗旨在于赏善罚恶,而不是灭恶,所以,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消去你的罪孽,当然,如若不从,你现在就可以去地狱忏悔了!”

池水墨冰冷的声音在云中鹤听来好似仙乐,他可是知dào

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的,能留下一条命就不错了。

当下就堆起一张笑脸,拜道,“参见宫主!”这回池水墨只是恩了一声,连点头都没有,这差别待遇让云中鹤知dào

自己这条命恐怕真是捡来的。

的确,如果不是池水墨需yào

气运点,而这云中鹤又没有得罪他的话,按照池水墨的性子,没遇到就不说,遇到了必定会杀了这种人。

池水墨回过头来,对着段正明说道,“段宗师可以前去救出段誉了,我看他已晕在房中。”

没等段正明回答,刀白凤就推开石门冲了进去,段正淳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分别抱出一男一女来,正是段誉和木婉清。

两人都衣衫不整,让大理一行人面色难看,好在衣衫并没有解开,不然恐怕段正明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段正明正待说话,突然一人赶到,此人好长一张马脸,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

身形极高极瘦,却有一双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满是青筋,手中握着一把九环大刀!

此人正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知dào

段正淳赶到万劫谷,钟万仇立马盯紧了甘宝宝,直到甘宝宝赌气说再也不见段正淳才放下心来,赶到石屋。

钟万仇来到石屋打眼一看就知不好,那段誉和木婉清已经被救出,而岳老三一副重伤的模样,大理一行人就站在一旁,其中赫然有那段正淳。

一见段正淳,顾不得目前情况如何,钟万仇手执大环刀,气急败坏的叫道:“段正淳,你这次没见到我夫人,算你运气好,我就不来难为你。我夫人已发了誓,以后决不再见你。不过……不过那也靠不住,她要是见到你这家伙,说不定他妈的又……总而言之,你不能再来。”他先前听闻段正淳前来,就和和段正淳拚斗,数招不胜,便即回去守住夫人,以防段正淳前来**,听得夫人立誓决不再见段正淳之面,心下大慰,忙奔将出来,将这句要昆之极的言语说给他听。

段正淳心下黯然,心中暗道,为什么?为什么再也不见我面?你已是有夫之妇,我岂能再败坏你的节?大理段二虽然****,却非卑鄙无耻之徒。让我再瞧瞧你,就算咱两人离得远远地,一句话也不说,那也好啊!

段正淳回过头来,见妻子正冷冷的瞧着自己,心头一凛,将手中的女儿交给秦红棉,当即几人带着段誉和木婉清,加快脚步,出谷而去,这狼狈之样实在不适合久呆!

段正明对着池水墨抱拳道,“正淳他们也是念子心切,望冰尊莫要见怪,出了这档子事,正明也无颜再呆在这里,这就告辞了,冰尊大恩,我大理段氏铭记于心,他日若有差遣,绝不推辞!”

说罢段正明领着大理三公转身离去,至于四卫,早就和段正淳一道离去了。他这般急急忙忙离去,除了脸面上不太好kàn

之外,更是看出这冰尊恐怕来这里一趟还有其他目的,呆在这里估计会碍事。所以就借着这事离去了。

对于段正明的离开,池水墨是十分赞同的,当下客套了两句就让其离开了,毕竟除了四大恶人,这钟万仇也是这一次来的目的!

待众人离去,池水墨冷冷的看着钟万仇,目光犹如无数利箭扎向钟万仇。

这时钟万仇也回过神来了,意识到此时气氛有些不对劲,这雪发玉面之人钟万仇一眼就认出正是武林中声名最盛之人,善恶宫宫主,冰尊!

钟万仇内心叫道,苦也,不知这位煞神怎么到了这里,那四大恶人皆是垂手站于其身后,看其神情,恐怕已经被这冰尊收服。

这善恶宫号称赏善罚恶,自己在江湖中外号‘马王神’属于邪道一系,恐怕这回不能善了。

虽然头皮发炸,心中叫苦,钟万仇也不得不出声招呼,“不知冰尊驾到我这万劫谷有何贵干,若是有什么是我力所能及的,在下一定出手相助!”

不管怎样,先打个招呼总没错,自己一家人都在这里,想跑都跑不了啊,钟万仇心中感叹。

“嘿,”池水墨冷笑一声接着说道,“还真有你能帮得上忙的,本座立下善恶宫,欲要匡服天下正道,赏善罚恶,正好缺些人手,听闻你这万劫谷内群恶会聚,所以特地前来收服!”

听到这话,钟万仇脸上一黑,心中直骂自己叫你丫客套,叫你丫客套,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听闻这话,钟万仇注意到其身后的四大恶人并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心中大惊,看来这四大恶人真的被此人收服了,如若不不然听闻此话,那南海鳄神早就暴起杀人了,怎会这般安静。

气氛就这么凝固了,钟万仇不知该如何开口,让冰尊放过自己恐怕不可能,但是让钟万仇就这般屈服,这也太丢人了!

在池水墨这边僵持的同时,五台山清凉寺正在上演着同样一幕!

……

那天卓不凡接到池水墨的吩咐之后就离开了苏州赶往星宿海,同时召回了在外镇守的其他殿主,众人在星宿海齐聚一堂,分左右坐了。

卓不凡在右边第一座坐下,开口道:“诸位,召集诸位前来乃是宫主有令,要我们去收服铁面判官单正、五台山清凉寺神山上人,以及雷电门门主雷霸,宫主有言,‘顺,则许以殿主尊位,逆,则全派上下鸡犬不留。’”

哪怕池水墨不在身边,众人闻言,依旧全部起身答道,“谨遵宫主旨意!”,可见池水墨在善恶宫内威严之盛。

半月后,善恶宫一干殿主远赴北宋和西夏边界,强行收服雷电门门主雷霸,按照池水墨的吩咐,许以其善丙殿殿主尊位,这雷电们门主雷霸武功与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在伯仲之间,若生死相搏,恐怕叶二娘还不敌雷霸。

雷电们乃是一个低调异常的门派,由于其处于北宋和西夏边界,很少参与中原武林之事,不过,其门派实力却不可小觑。

提到雷电门,就不得不提其门派内的杰出弟子,九翼道人,此人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雷电门门人,轻功过人,善使一手雷公挡功夫,生平少逢敌手。

原著中后来有人发xiàn

九翼道人死于飘渺峰之下,不过现在的九翼道人还在西夏一品堂中,倒是没有殒命。

收服雷霸之后,此时已是八月,中原武林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死于其绝学“唢喉擒拿手”之下。

马大元生平为人正直谦逊,在丐帮深得众兄弟信任,得知其死讯,丐帮众人群情激奋,欲要找出凶手,为马帮zhù

报仇。

第二件大事,就是川西大派青城派掌门司马卫死在自己的独门兵器雷公轰之下,引起武林震动,多数人认为这两件血案都是姑苏慕容复所为,青城派精锐已经启程去姑苏,打算找慕容复要个说法。

在司马卫死亡消息轰传武林之时,于星宿海的恶甲殿做客的柯百岁长叹一声,“司马老弟,我对不起你啊!”。

之后,江湖传出伏牛派归顺善恶宫,伏牛派掌门得到善恶宫善任殿殿主,让本就大出风头的善恶宫再次处于风口浪尖。

此时,善恶宫一干殿主除伏牛派柯百岁之外,尽皆在五台山清凉寺大厅,一个身形矮小,双目烔烔有神,极具威严的黄袍僧人,此人是五台山清凉寺方丈。

神山上人与少林派掌门人玄慈方丈并称「降龙」「伏虎」两罗汉,传说二人的实力实在伯仲之间。

江湖传言神山上人年少十七岁时曾投意少林,当时与少林派掌门人灵门方丈交谈之下觉神山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且器小便婉言相拒。

神山一怒之下入五台山清凉寺,神山天资聪明颖悟,算是武林中的奇才而武功为清凉寺第一,只三十岁时便技盖全寺,后成为清凉寺最年轻的方丈,可惜清凉寺的武功秘籍水平太低,每当想起少林派的七十二项绝技,总不自禁又是艳羡,又是恼恨。

原著中,神山他曾借口查找证据,以师兄丐帮九袋长老徐冲霄之死,便故yì

到少林寺寻衅。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邀到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和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籍口观看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大金刚拳谱》、《般若掌法》与《摩诃指诀》,想稍加改动让这三门武功成为清凉寺的三大绝技,自己便是创技鼻祖。

后来,神山见到吐蕃「大轮明王」鸠摩智的强dà

实力后,便心灰意冷了。尽管如此,但他仍不失为天龙位面的一大高手。

第八十九章:神山臣,不折手段

神山上人坐在客厅主座,神情淡然,道,“不知善恶宫诸位施主来我清凉寺有何贵干,我清凉寺可是一贯秉承与人为善的宗旨,可不曾犯下什么大错,想来诸位定然不是来我清凉寺行使罚恶职责了?”

神山上人下方的卓不凡放下手中茶杯,满是笑容的道,“我善恶宫宫主为了匡扶天下正道,肃清武林邪道,立下善恶宫来,不曾想人手不足,所以宫主半月前特地让我等上清凉寺请大师你加入我善恶宫,为天下武林正道出一份力。”

上首的神山上人闻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双手合十,口中言道,“阿弥陀佛,冰尊之志,神山佩服非常,但我五台山清凉寺乃是出家之地,不理江湖俗事,佛经浩瀚,我清凉寺弟子不能得其万一,更当日夜专研,所以贵宫主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听闻神山上人婉拒,卓不凡却不说话了,而丁春秋这时开口道,“清凉寺既然是武林正派,当然就得为武林出一份力,如若你清凉寺只想常伴佛陀,却不思为武林正道出力,恐怕我善恶宫容不下你清凉寺,只好请你全寺上下早登极乐,专心研究佛理。”

听到丁春秋的威胁,神山上人脸色一黑,这善恶宫也太过霸道,不如其门,竟然就要灭我清凉寺满门,其行为比邪道更邪,黑*道更黑。

哪怕神山乃是出家之人也忍不住心头冒火,讥讽道,“哦,这就是你善恶宫行事之道,我清凉寺在武林中素有声明,如若你善恶宫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灭我清凉全寺,恐怕难以向武林同道交代吧!”

这是丁春秋下首的摘星子冷笑道,“听说五台山清凉寺藏污纳垢,竟然与朝廷反贼有所勾结,寺内居然藏有兵器甲胄,我善恶宫本想请清凉寺替武林正道出一份力。

没想到却无意间撞破了这个秘密,为了武林正义,天下安稳,我善恶宫诸位殿主不得不灭了清凉寺全派,想必对此,大宋的官府以及武林同道对此会理解的。”

上首的神山上人气的浑身发抖,这善恶宫不但要灭我全寺,还要泼上一盆脏水,如果真让其成功了,恐怕自己就算是死,也没有面目去见清凉寺历代方丈了。

未等神山上人呵斥出声,摘星子接着说道,“宫主只是让我等请大师入我善恶宫,替武林正道出一份力,至于怎么请,这就是我们的事情了,宫主对此未曾做任何指示,如若大师真的冥顽不灵,说不得诸位殿主就要行那金刚怒目之事,替武林除害了。”

撇清了池水墨的关系后,下首的卓不凡接道,“大师不必担忧,只要你入我善恶宫,替武林正道出力,就足够证明清凉寺的清白,那勾结反贼之事,想来只是恶戊殿主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

况且,我临行前,宫主曾嘱咐我,只要大师同意入我善恶宫,将五台山附近的邪道清理整合,宫主将赐予大师“大金刚拳谱”、与“摩诃指诀”,作为大师为武林正道出力的赏赐,毕竟我善恶宫除了罚恶,还有赏善一责。”

知dào

神山上人觊觎少林七十二绝技,一心光大清凉寺的池水墨,又怎会不利用神山这个弱点。

闻得此言,神山上人面色变幻不定,一边是寺毁人亡,一边是光大清凉寺,但是神山上人到底是一寺方丈,还要些脸面,刚刚拒绝,此时不好贸然反口答yīng



纠结一会,神山说道,“此事关乎我清凉寺全派,我一人不能独断,当与寺内诸人商议,还请诸位施主给我一些时间,贫僧一定给诸位施主一个答复。”

“大师可自便,只要日落之前给与我等答复就可!”丁春秋一锤定音道。

“阿弥陀佛,多谢丁施主!”神山上人双手合十,感谢一句,立马起身离去,找寺内高层商议去了。

…………

此时万劫谷内,钟万仇愣在哪里,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面色变幻不定,池水墨见此冷声说道,“钟谷主,若贤伉俪(你们夫妻)入得善恶宫来,本座不但许你恶辛殿殿主尊位,更能保证那大理段氏之人终身不入你万劫谷!”

钟万仇心中一震,善恶宫殿主尊位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保证大理段氏之人不入谷,岂不是说段正淳那小白脸再也不能来见宝宝了,这倒是让钟万仇有些意动,不过这冰尊不但让自己入善恶宫,还要让宝宝入善恶宫宫,这倒是让钟万仇有些为难,因为他做不了甘宝宝的主。

“冰尊,如若你只要我钟万仇入宫(好邪恶),我倒是不敢不答yīng

,但是你还要宝宝入宫,这就得等我与宝宝商议之后才能答yīng

与你。”钟万仇对于自己做不了甘宝宝的主有些面皮发红。

“无妨,你自去商议,你与我带话与尊夫人,如若她不入我善恶宫,我就杀了她孩子父母!”池水墨冷声道,对于甘宝宝他自然知dào

其死穴是什么。

钟万仇听闻此言,脸色一黑,杀了他孩子父母,不就是要杀了自己和宝宝么,不过他也不敢同池水墨争论,硬着头皮离去了。

不得不说钟万仇想多了,他孩子父母却不是他和甘宝宝,而是段正淳和甘宝宝,不然他直接说杀了你们夫妻岂不是更直接,何必说杀了孩子父母,岂不是多此一举。

当然,钟万仇对于女儿不是自己亲生之事一点也不知情,原著中本来此次万劫谷之事将揭露钟灵身世的,不过多了池水墨的插手,所以目前钟万仇还不知情。

但是池水墨相信甘宝宝能听懂其所言并非钟万仇而是段正淳,因为段正淳诸多**中,这甘宝宝乃是最聪明的一个。

这甘宝宝貌似天真,实则富有心计,当年她恼怒段正淳抛弃她,所以叫人托信给同为段正淳**的师姊秦红棉,告知秦红棉段正淳其余**的名字,假借秦红棉之手除掉情敌。

她也很识大体,当年被段正淳抛弃后,她并没有似秦红棉那般幽居山林,而是选择了嫁给钟爱迁就自己的钟万仇,使女儿的出生名正言顺,也使自己有归宿。

她对段正淳虽然有怨,但是仍然无法忘却当年的感情,是以经常觉得有愧于丈夫。在原著中最后被慕容复第三个杀死在段正淳身边。

第九十章:赚夫妇,宵小无踪

“什么,那冰尊真是这么说的?”万劫谷,甘宝宝闺房中,一个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的女人惊叫道。

“的确如此,宝宝,我哪敢骗你啊!”钟万仇一脸讨好的说道,不过他那马脸,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这一笑起来,五官都皱在一起,更加难看了。

沉吟半晌,甘宝宝说道,“你将你见到那冰尊后的一切说给我听听!”她怀疑那冰尊所说的孩子父母是段正淳和自己,但又不能确定,所以让钟万仇复述其见到冰尊后的一切,作为判断依据。

“好,宝宝,我去的时候啊,正看到段正淳那小白脸……”钟万仇对于甘宝宝的话当然不敢违背,登时就将其见到冰尊后的一切告sù

了她。

甘宝宝从其给钟万仇那句“大理段氏之人终生不得踏入万劫谷”判断出那冰尊恐怕说的孩子父母正是自己和段正淳。

虽然恼怒那个杀千刀的抛弃她,最后嫁给了钟爱迁就自己的钟万仇,但是其心中最怀念的仍是那个负心**,为此,虽然她常常觉得对丈夫不起,却还是无法自拔的想念那个负心人,更是从来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想法。

甘宝宝暗叹一声,只怕自己这辈子再难见到那个负心汉了,就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你去告sù

那个冰尊,说我答yīng

加入善恶宫!”

“真的,宝宝!”钟万仇有些高兴,他认为甘宝宝答yīng

加入善恶宫除了其自身的原因,也有担心自己的意思,所以脸上的笑容怎么掩都掩不住。

钟万仇在想啥,甘宝宝这个聪明的女人当然知dào

,于是回应道,“当然是真的,你快去回应那冰尊吧,让其久等说不得就会惹人家生气,到时候你恐怕得吃些苦头。”

听到甘宝宝的话,钟万仇兴奋非常,这是在担心自己,不是吗?(是吗?)

带着一脸笑容,钟万仇连忙赶到客厅,一脸笑容,(钟万仇怎么敢让池水墨在石屋跟前站着等候消息呢,当然得带到客厅了)兴冲冲的告sù

池水墨道,“冰尊我和夫人都答yīng

加入善恶宫,见过宫主!”

说完钟万仇就是一拜,表示见过宫主,池水墨安然受了他这一礼,倒是旁坐的四大恶人有些不懂,难道失去自由加入善恶宫还是什么好事么,这钟万仇怎生这般高兴,几人都是老江湖了,当然能看出来钟万仇是真高兴。

只有池水墨能猜到一点原因,但是他不会点破,留在谷中片刻,交代好了钟万仇和甘宝宝一些事情后,就带着四大恶人飘然离去。

……

伏牛派归顺善恶宫,让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传言那善恶宫宫主冰尊想要称霸武林,让一些小门派人心惶惶,更有一些武林门派企图联合起来,给善恶宫一个好kàn



要知dào

,那英雄楼遍布天下,其吸金能力之强让不少武林门派眼热,不过,善恶宫掌握了儒生口舌,让这些门派忌惮非常,更兼其打着赏善罚恶的旗号,行事虽然霸道,却不失江湖道义,让这些门派没有借口可用。

正当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打算联合起来抢夺英雄楼这块肥肉的时候,铁面判官单正,万劫谷谷主钟万仇夫妇,雷电门雷霸,五台山清凉寺神山上人,四大恶人全部归顺善恶宫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江湖。

这消息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全部心有戚戚然,庆幸自己对善恶宫的计划还未实jì

行动,不然就是找死了,虽然那善恶宫宫主传言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还有不少人对此持怀疑态度,因为江湖中无人见过其出手。

而且这些人也相信哪怕那冰尊武功再高,也能通过围攻的方式解决,但是雷霸,五台山神山上人,四大恶人加入善恶宫之后这情况就完全变了,其中一个是这善恶宫势力大增,高手如云,那些打算和善恶宫为难的门派中根本凑不出能够匹敌这些高手的人。

其二,是那善恶宫宫主在万劫谷一战,显露三尺刀芒,连那“凶神恶煞”岳老三都不能抵挡其一招,更有传言那冰尊还未全力出手,这消息流传自大理段氏,可信度非常高。

这些消息一出,那些牛鬼蛇神全部销声匿迹,再也不见了,至于善恶宫宫主冰尊想要称霸武林的传言,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好像大家都得了健忘症,忘记了此事一般。

善恶宫诸位殿主归位,导致冰尊的声望更加高涨,隐隐有天下第一人的传言流出,当然,对于这这些流言,池水墨只是付之一笑而已,他可是知dào

目前还有好几人实力尚在自己之上,不说别人,单说那姑苏慕容博,池水墨就不敢断言自己能胜过其一筹。

斗转星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黑铁六阶的武学,哪怕慕容博没有练到家,也足够对付自己了,黑铁六阶的斗转星移,只有同为黑铁六阶的武学才能对付,“洗髓经”、“吐纳决”、“神足经”都不擅长于争斗,而是蕴养和开发身体潜能的武学。

只有冰蚕精元带来的极寒真气还有点作用,但也仅此而已,那刀芒(用在剑上叫剑芒)当然能对真气境的武者造成致命威胁,可惜不能常用,唯一可能得到的六阶武技就是六脉神剑了,可惜,目前还没有得手。

池水墨在万劫谷内大发神威,收了四大恶人,但同时也破坏了原剧情,导致剧情紊乱,以至于段誉不能在按照原著吸收黄眉僧,钟万仇,叶二娘,云中鹤的内力.

没有内力冲突之祸患段誉和那‘六脉神剑’必然失之交臂,如此说来池水墨将不能再得到这天下第一剑法.

对此,池水墨有些心忧,本想让四大恶人蒙面之后去攻击段誉,让其吸收内力,形成内力冲突的局面,回到原剧情路线。

不曾想到,天龙位面意识虽然没有惊醒,不会调控剧情归位,但是那段誉尚有‘福缘不浅’的天赋,走了这个天赋,就算没有奇遇,都能给其撞出奇遇来。

那段誉因为受到‘阴阳和合散’的作用,受不得那欲火焚身的痛苦,自己撞晕了过去,由于段正淳羞怒之下直接带走了段誉,没有向那钟万仇索取解药.

(话说就算要了也不一定给)导致段正淳在路中救醒段誉之后淫火攻心,段正淳试图用内力镇压其体内的淫毒。

不料,却被段誉无意识运转的‘北冥神功’所吸取内力,不明所以的四卫赶来帮忙,结果全部陷入其中,随后告辞池水墨的的段正明赶来看出不妥,这才挑开了众人。

不过,即使如此,段誉依然陷入内力紊乱冲突之境地,剧情因为段誉的‘福缘不浅’天赋,诡异的回到原剧情。

第九十一章:明王现,闷声大财

大理,得到鸠摩智拜访天龙寺的消息,池水墨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个笑容,对身旁的四大恶人说道,“你等在此等候,我有事去去就来。”

不理会四大恶人的反应,池水墨化为一道紫影,眨眼间就消失不见,留下四大恶人面面相觑。

岳老三嘟囔道,“宫主搞什么鬼,招呼一声就消失不见,也没说何时回来,我们得等到啥时候。”

“好了,老三,别发牢骚了,你还是先把你身上的伤养好吧。”段延庆阻止了岳老三的抱怨。

来到天龙寺后,池水墨立kè

隐藏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中,运起‘吐纳诀’心法,只要他自己不暴露这里没人能发xiàn

他。

天龙寺内,鸠摩智站在广场对着高台上之的枯荣大师微笑道:“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本因方丈道:“如何徒具虚名,倒要领教。”鸠摩智道:“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

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他说这是‘剑阵’而非‘剑法’,是指摘对方六人一齐动手,排下阵势,并不是一个人使动六脉神剑,便如他使火焰刀一般。

本因方丈觉得他所说确然有理,无话可驳。本参却冷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鸠摩智不答,闭目默念,过得一盏茶时分,睁开眼来,说道:“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本因一惊,问道:“明王还要比拚第二仗?”

鸠摩智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小僧既已答允了慕容易先生,岂能畏难而退?”本因道:“然则明王如何已有胜算?”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众位武学渊深,难道猜想不透?请接招吧!”说着双掌缓缓推出。枯荣、本因、保定帝等六人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

本因等均觉其势不能以六脉神剑的剑法挡架,都是双掌齐出,与这两股掌力一挡,只有枯荣大师仍是双手拇指一捺,以少阳剑法接了敌人的内劲。鸠摩智推出了这股掌力后便即收招,说道:“得罪!”

本因和本观等相互望了一眼,均已会意:“他一掌之上可同时生出数股力道,枯荣师叔的少商双剑若再分进合击,他出尽能抵御得住。咱们却必须舍剑用掌,这六脉神剑显是不及他的火焰刀了。”

便在此时,只见枯荣大师身前烟雾升起,一条条黑烟分为因路,向鸠摩智攻了过去。鸠摩智对这位面壁而坐、始终不转过头来的老和尚心下本甚忌惮,突见黑烟来袭,一时猜不透他用意,仍是使出‘火焰刀’法,分从四路挡架。

他当下并不还击,一面防备本因等群起而攻,一面静以观变,看枯荣大师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着。

一时之间,鸠摩智只觉黑烟愈来愈浓,攻势极其凌厉,心中暗暗奇怪:“如此全力出击,所谓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又如何能够持久?枯荣大师当世高僧,怎么竟会以这般急躁刚猛的手段应敌?”

料想他决计不会这般没有见识,必是另有诡计,当下紧守门户,一颗心灵活泼泼地,以便随机应变。过不到片刻,四道黑烟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道黑烟分为一十六道,四面八方向鸠摩智推来。

鸠摩智心想道:“强弩之末,何足道哉?”展开火焰刀法,将黑烟一一封住,双方力道一触,十六道黑烟忽然四散,室中刹时间烟雾弥漫。鸠摩智毫不畏惧,鼓荡真力,护住了全身。

大树之上的池水墨将场中情况完全收入眼底,知dào

枯荣大师这是要毁灭‘六脉神剑’剑谱,攻击鸠摩智的黑烟只不过掩护而已,当下加紧记忆枯荣身前的六张图谱:

左手大拇指—手太阴肺经—少商剑。特点:剑路雄劲,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右手食指—手阳明大肠经—商阳剑。特点:巧妙灵活,难以捉摸。

右手中指—手厥阴心包经—中冲剑。特点:大开大阖,气势雄迈。

右手无名指—手少阳三焦经—关冲剑。特点:以拙滞古朴取胜。

右手小指—手少阴心经—少冲剑。特点:轻灵迅速。

左手小指—手太阳小肠经—少泽剑。特点:忽来忽去,变化精微。

但见烟雾渐淡渐薄,蒙蒙烟气之中,只见本因等五僧跪在地下,神情庄严,而本观与本参的眼色中更是大显悲愤。鸠摩智一怔之下,登时省悟,暗叫:“不好!枯荣这老僧知dào

不敌,竟然将六脉神剑的图谱烧了。”

一旁的池水墨记下“六脉神剑”剑谱,心中暗暗感叹,鸠摩智,你还真是个好人啊,没有你的强逼,我又怎能得到这“六脉神剑”剑谱,池水墨当即就在心中给鸠摩智发了张好人卡。

对于自己能否练成“六脉神剑”池水墨毫不怀疑,如果是曼陀山庄之前的池水墨的确不能练成这奇功绝艺,但是琅琊福地穷尽书海,已经将他千疮百孔的武学基础补齐。

虽然只是上人之资,算不得奇才、天才,还比不得同境界的高手,毕竟天龙位面中能自己突pò

到‘真气境’的武者,无一不是天纵之才,池水墨这上人之资质根本就不够看。

但是对付比其境界低的武者,池水墨已经不会再有束手束脚的感觉,这时池水墨再和丁春秋相斗,五十招之内就能败之,百招就能重伤之,一百五十招之内定能杀之。

到这他们这个境界,一百五十招也到盏茶功夫,可见池水墨前往曼陀山庄读尽书海的作用之大。

看到五僧跪在地下,神情庄严,鸠摩智终于醒悟,枯荣大师以一阳指的内力逼得六张图谱焚烧起火,生怕鸠摩智阴止抢夺,于是推动烟气向他进击,使他着力抵御,待得烟气散尽,图谱已烧得干干净净。

本因等均是精研一阳指的高手,一见黑烟,便知缘由,心想师叔宁为玉碎,不肯瓦全,甘心将这镇寺之宝毁去,决不让之落入敌手。

好在六人心中分别记得一咯剑法,待强敌退去,再行默写出来便是,只不过祖传的图谱却终于就此毁了,只是,这么一来,天龙寺和大轮明王已结下了深仇,再也不易善罢。

鸠摩智又惊又怒,他素以智计自负,今日却接连两次败在枯荣大师的手下,六脉神剑红既已毁去,则此行徒然结下个强仇,却是毫无收获。

他站起身来,合什说道:“枯荣大师何必刚性乃尔?宁折不曲,颇见高致。贵寺宝经因小僧而毁,心下大是过意不去,好在此经非一人之力所能练得,毁与不毁,原无多大分别。这就告辞。”

他微一转身,不待枯荣和本因对答,突然间伸手扣住了保定帝右手腕脉,说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风范,渴欲一见,便请联合会下屈驾,赴吐蕃国一叙。”

这一下变出不意,人人都是大吃一惊。这番僧忽施突袭,以保定帝武功之强,竟也着了道儿,被他扣住了手腕上‘列缺’与‘偏历’两穴。

保定帝急运内力冲撞穴道,于霎息间连冲了七次,始终无法挣脱。本因等都觉鸠摩智这一手太过卑鄙,大失绝顶高手的身份,但空自愤nù

,却无相救之策,因保定帝要穴被制,随时随刻可被他取了性命。

第九十二章:管闲事,长剑出鞘

枯荣大师哈哈一笑,说道:“他从前是保定帝,,现下已避位为僧,法名本尘。本尘,吐蕃国国主既要见你,你去去也好。”

保定帝无可奈何,只得应道:“是!”他知dào

枯荣大师的用意,鸠摩智当自己是一国之主,擒住了自己是奇货可居,但若信得自己已避位为僧,不过是擒拿了一个天龙寺的和尚,那就无足轻重,说不定便会放手。

自鸠摩智踏进牟尼堂后,保定帝始终不发一言,未露任何异状,可是要使得动这六脉神剑,虽不过是六剑中的一剑,也须是第一流的武学高手,内力修为异常深湛之士。

武林之中那几位是第一流好手,各人相互均知。鸠摩智此番乃有备而来,于大理段氏及天龙寺僧俗名家的形貌年纪,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各人的脾性习气、武功造诣,也已琢磨了十之八九。

他知天龙寺中除枯荣大师外,沿有四位高手,现下忽然多了一个‘本尘’出来,这人的名字从未听过,而内力之强,丝毫不逊于其余‘本’字辈四僧,但看他雍容威严,神色间全是富贵尊荣之气,便猜到他是保定帝了。

待听枯荣大师说他已‘避位为僧’,鸠摩智心中一动:‘久闻大理段氏历代帝皇,往往避位为僧,保定帝到天龙寺出家,原也不足为奇。但皇帝避位为僧,全国必有盛大仪典,饭僧礼佛,修塔造庙,定当轰动一时,决不致如此默默无闻。

我吐蕃国得知记息后,也当遣使来大理贺新君登位。此事其中有诈。’便道:“保定帝出家也好,没出家也好,都请到吐蕃一游,朝见敝国国君。”说着拉了保定帝,便即跨步出门。

本因喝道:“且慢!”身形幌处,和本观一齐拦在门口。鸠摩智道:“小僧并无加害保定帝皇爷之意,但若众位相逼,可顾不得了。”

右手虚拟,对准了保定帝的后心。他这‘火焰刀’的掌力无坚不摧,保定帝既脉门被服扣,已是听由宰割,全无相抗之力。

天龙众僧若合力进攻,一来投鼠忌器,二来也无取胜把握。但本因等兀自犹豫,保定帝是大理国一国之主,如何能让敌人挟持而去?

鸠摩智大声道:“素闻天龙寺诸高僧的大名,不料便这一件小事,也是婆婆妈妈,效那儿女之态。请让路吧!”

段誉自见伯父被他挟持,心下便甚焦急,初时还想伯父武功何等高强,怕他何来,只不过暂且忍耐而已,时机一到,自会脱身;不料越看越不对,鸠摩智的语气与脸色傲意大盛,而本因、本观等人的神色却均焦虑愤nù

,而又无可奈何。

待见鸠摩智抓着保定帝的手腕,一步步走向门口,段誉惶急之下,不及多想,大声道:“喂,你放开我伯父!”跟着从枯荣大师身前走了出来。

池水墨见此情况暗叹一声“不好,要遭!”一旦让着段誉使出“六脉神剑”恐怕就要遭到那鸠摩智的惦记,要是鸠摩智将段誉掳到姑苏,将会打乱池水墨之后的布局,所以,池水墨不能让段誉出手。

“哈哈……”一阵笑声传出,震得天龙寺内内力稍弱的僧人一阵头晕眼花,未等场上众人反应过来,一道紫色的身影冲向鸠摩智,随即白芒乍现,三尺剑芒往鸠摩智当头罩下,骇得其亡魂大冒。

鸠摩智连忙将手中的保定帝推出,要知dào

,剑芒乃是‘真气境’巅峰的攻击手段,鸠摩智又岂非没有见识之辈,不会将剑芒认作剑qì

,他身上所有的武学,没有一样能够抵挡这三尺剑芒。

能够练出剑芒之辈,无一不是剑道上的奇才、天才,要是被近身了,精妙的剑法加上剑芒,足够让自己喝上一壶,一不小心甚至会载到上面,不知此人来意的鸠摩智选择了将保定帝推出去挡剑芒。

诚然这会让自己和大理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恨,但是杀了保定帝的这位高手也会受到天龙寺众僧人的围攻,两边争斗,鸠摩智不但能够迅速脱身,甚至能趁机谋取一些好处,此人来势如此急,恐怕很难收住剑芒。

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这么多,这鸠摩智也不愧其智的名字,可惜,他算漏了一点,池水墨本就是来救保定帝的,而且有‘万界’存zài

的池水墨也不担心收不住剑芒。

望着被推来的保定帝就要撞到剑芒之上,保定帝脸上惊骇欲绝的神情池水墨都能看清,只见池水墨还有空朝保定帝露出一个笑容,右手一翻,手中的剑芒连带长剑都消失不见,(已经被收进‘万界’)

右手一托一推,一个太极推手,池水墨就将保定帝推向了天龙寺众僧所在的高台。保定帝刚一落地站定,方才感觉背上的柔劲散去,脸上惊骇的表情还未散去,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古人诚不欺我矣。

推走保定帝之后,池水墨也不逗留,化作一烟紫影到了众僧所在的高台之上,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直到一息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保定帝双手合十,朝着池水墨躬身一礼,道,“阿弥陀佛,本尘谢过冰尊大恩,让我大理得以免去一劫。”

对于保定帝这一礼,池水墨倒是不闪不避,受了下来,因为他这一救不止是救了保定帝,更是阻止了两国可能发生的大战,救了大理和吐蕃的万千百姓,这恩情可就大了去了,不受保定帝这一礼恐怕保定帝不得安心。

众僧这才注意到池水墨的满头白发,心中顿时了然,恐怕这就是当今中原武林声望最高,威势最隆之人,善恶宫宫主池水墨了。

本字辈五僧和枯荣皆是朝着池水墨双手合十,道,“见过冰尊!”不说池水墨对段氏的大恩,哪怕就是但是凭身份也足够让众僧一礼。

池水墨同样还礼,“见过诸位高僧!”

这时场下的鸠摩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善恶宫的冰尊到了,怪不得能使出三尺剑芒(池水墨已经将刀换成了剑,毕竟剑法才是他擅长的)。,

哪怕身处吐蕃,鸠摩智对于这位几个月前方才传出声名,刚一出现就犹如大日升空,沛莫能当的冰尊也有所耳闻,一入中原,这位冰尊的传言更是满天飞,各种消息流传,直将其夸为了陆地神仙一流的人物。

第九十三章:说绝密,二至曼陀

对于破坏了自己计划的池水墨,鸠摩智当然没什么好感,当下讥讽道,“不知冰尊为何隐藏在天龙寺,难道也是对天龙寺的绝学有觊觎之心?”

这话可真是诛心之言,刚刚池水墨能来得及救援保定帝,显然是暗中隐藏在一边的结果,此时鸠摩智点出此时,恐怕天龙寺众僧不得不注意这个问题,这冰尊为何隐藏在天龙寺?

说是恰逢其会,恐怕在场没人会相信,天大地大你哪里不去偏偏来我天龙寺,这要是说不清楚,恐怕池水墨和天龙寺的关系立马就要有一层隔阂,两次大恩也要狠狠的打个折扣了。

对此,池水墨微微一笑,道,“大师这张嘴还真是厉害(好邪恶),既然大师都这么问了,本座也就不为大师留情面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疑惑不解,池水墨隐藏在天龙寺和鸠摩智还有何关系么?场下的鸠摩智更是哂笑一声,“冰尊不必为我留情面,你就直接说吧,我倒要看看冰尊到底是如何舌绽莲花的。”

显然,鸠摩智并不相信这事能扯到自己身上,难道说冰尊未卜先知早就知dào

自己要来抢天龙寺镇寺之宝,所以才隐藏到天龙寺?这未免是把众人当成傻瓜了。

“本座为何来天龙寺,实则是不放心大师,大师身为吐蕃国师,而天龙寺在大理同样地位超然,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恐怕会波及两国局势,可能导致生灵涂炭,所以本座不得不来预防一二。”

“哦~,不放心于我,这话不知从何说起?”鸠摩智不怒反笑,显然对于池水墨这近乎人身攻击的解释十分不满。

“不急,不急!且听我细细道来。”池水墨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微有些邪气的笑容,接着说道,“大师你自小天资聪敏,过目不忘,痴迷于武学。

自得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授以“火焰刀”神功后,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然而……”

然而一出,众人皆知恐怕重点来了,果不其然,池水墨说道,“然而大师你正如你本门武功“火焰刀”一般,虽然无色无相,貌似不着痕迹,而那如火的欲望却无时无刻地侵蚀着你。

你身为方外高士,却托名“国师”,涉足政治,目的还是名利二字,而且你贪婪非常对于武功有着十分执着的追求,所以我不放心你,不得不来天龙寺一行。”

“好,好,好!”鸠摩智鼓掌叫好,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煦,不过那冰冷的眸子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却让人明白这是一座压抑的火山!

鸠摩智讥讽道,“果然不愧是冰尊,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不一般,你说我追名逐利,贪恋武功,可有证据,可有由头,难道就因为你是善恶宫宫主,就能不分是非,不辩黑白,指鹿为马,信口开河?”

面对鸠摩智的攻击,池水墨也不动怒,心中暗叹,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与你,“大师乃出家之人,但你随身用具,无一不是极尽华贵,书信竟是银字金笺,精工镶嵌,而用来装慕容博抄录的少林绝技抄本的盒子,又是黄金打造的小箱,这恐怕不太符合出家之人的心境。

不仅如此,你还贪婪成性,竟然不顾武林规矩,将少林寺的绝学拿来换取天龙寺的武功,这是不知羞耻,这还不算什么。

可怜的是,你竟然不知死活,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去烦恼指、龙爪功、擒龙手、如影随形腿、袖里乾坤、燃木刀法、摩诃指、般若掌、大金刚拳等二三十种表面功夫修成。

连七十二绝技剩下的武功也皆有所涉猎,可真是自己找死了,可怜,可叹!”

“什么,他竟然会少林七十二绝技!”段誉惊叫出声,哪怕是不太懂武林规矩的段誉也知dào

这事的严重性。

天龙寺众僧更是面面相觑,对于这个消息显然有些接受不了,少林寺比之天龙寺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让人知晓了少林七十二绝技,那这绝技是怎么来的可就有说道了,怪不得那冰尊不放心此人。

相比于众人震惊于自己知晓七十二绝技的事,鸠摩智更是在意冰尊所言的可怜可叹之语,武功已到他这般境界,自然能判断出冰尊所言不是故yì

叹息,而是真的有感而发。

顾不得讥讽冰尊,鸠摩智疑惑问道,“不知冰尊何出此言,七十二绝技何等武学,能够练习是小僧的福气,又怎会有可怜一说。”

池水墨冷声一笑,“福气,恐怕你受不起这福气啊!

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

这道理连少林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

在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

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对于池水墨所言,天龙寺众僧竟然大点其头,显然认同其所说,天龙寺恐怕也有类似的武学吧。

倒是鸠摩智却是一脸惊疑之色,显然对于池水墨的说法并不太认同,池水墨也不理会他,接着说道:“少林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但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

少林玄澄大师一身超凡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少林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如此了。”

对于少林玄澄大师之事,天龙寺众僧显然是知晓此事的,不过听池水墨这一说才明白玄橙大师竟然是因为如此而废,这是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同时又暗自决定,一定要将此事流传下去,提醒天龙寺后辈,不要重蹈覆辙。

不过鸠摩智对此池水墨的解释任然抱怀疑态度,不过却有了三分相信,但是想要仅是凭借如此让他信服却是不可能。

池水墨接着道,“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均分‘体’、‘用’两道,‘体’为内力本体,‘内’为运用法门。你所习的不过七十二绝技的运用法门,此刻‘承泣穴’上色恐怕现朱红,‘闻香穴’上隐隐有紫气透出,‘颊车穴’筋脉颤动了吧?”

听闻此言,鸠摩智脸色大变,显然被说中了,池水墨冷声一笑,“大师可以继xù

强练七十二绝技,我保证不出五年,你的下场只会比玄橙更惨!

要是还想捡的一条命,就熄了争斗之心,回吐蕃精研佛法去吧,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本座告知你此点已是仁至义尽。

是否回吐蕃是大师的事,但若大师敢在中原武林搅风搅雨,恐怕本座就不得不出手让大师你提前圆寂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本座去也。”

说完池水墨化作一线紫色身影,消失在天龙寺,目的已经达到,再呆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了,相信有了防备的天龙寺还不至于让鸠摩智占到便宜。

至于掳走段誉,没有机会展示“六脉神剑”的段誉对于鸠摩智来说就是个废物,自然不会浪费精力去掳掠他,何况,池水墨的警告让鸠摩智也得掂量一下,是不是能逃过善恶宫的围杀。

……

九月中旬,池水墨站在曼陀山庄的楼阁跟前,轻声问道,“本座交代你之事你办得如何了?”

其身后一个身穿白底黑纹袍的背剑男子答道,“已经探明了,宫主二上曼陀山庄,那姑苏慕容担心不已,当下已经回到燕子坞。”

“恩,好!既然如此,你现在替我走一趟,明日午时我欲上燕子坞一趟,拜访慕容家族,你先替我送上拜帖。”池水墨心中暗叹,回来了好啊,就怕你不回来,还要浪费本座不少心思呢。

“是!”背剑中年转身离去,显然是去办事了。

原来当初池水墨当初天龙寺一行之后,就离开了大理,往东又来到了曼陀山庄,这次来曼陀山庄可让燕子坞的几位庄主着急了,立马传信给慕容复言明此事,担心那冰尊对王语嫣以及琅琊福地有什么想法。

同时也防备其觊觎燕子坞还施水阁内的武功秘籍。慕容复一见那善恶宫宫主都接近自己的老巢了,语嫣和曼陀山庄可能被其所夺,立马放qì

刚刚得来的西夏一品堂的身份,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燕子坞。

对于这点,池水墨早有预料,换成是谁,听说一个比自己更加强dà

的家伙觊觎自己的媳妇和家产,也会立马赶回来。

第九十四章:访慕容,谋算世家(上)

燕子坞,慕容家会客大厅。

“公子爷,不知这善恶宫冰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和我们素不相识,怎生想起来燕子坞拜访?”开口的却是玄霜庄庄主风波恶,天龙武林中的打架发烧友。

“我看啊,那冰尊估计是看上了燕子坞还施水阁之内武功秘籍,来者不善啊!”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号称掌法“江南第二”的公冶乾说道,显然很是担忧。

“非也,非也,那冰尊要是觊觎还施水阁岂会正大光明的来访,估计只会暗中查找。”相貌异常丑陋,但难掩其勃勃英气的包不同反驳道。

“不管怎样,这冰尊既然要来,我们就只能接待,那善恶宫势大,我们暂时不宜得罪,反而要交好于他,不管他有何目的,我们只需见招拆招就是,不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抢秘籍。”四大家将之首的青云庄庄主邓百川开口了。

“不错,百川说得对,善恶宫势大,我们能不得罪最好就不要得罪,否则于复国大业不利,当然,要是那冰尊不知进退,我姑苏慕容也不是泥捏的,拜帖不是说不喜欢排场么,百川,明天你就和阿碧去迎接他。”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的青年人淡淡吩咐道。

“是,公子!”

……

第二天,池水墨一袭碧青锦袍,与身背长剑的卓不凡站在曼陀山庄码头等候,不多时,只听得欸乃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

那舟中还站着个中年男子,只听执桨的少女得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卓不凡也不禁转头向她瞧了两眼。

这时那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边,舟中男子朗声道,“想必这两位就是声名远扬的的善恶宫主冰尊,以及“剑神”卓不凡了吧,在下青云庄庄主邓百川,奉公子爷之命前来迎接二位,还请二位上舟。”

看到那姑苏慕容竟然只派一叶小舟前来迎接宫主,卓不凡当即脸色就有些难看,不过池水墨倒是面色不变,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轻轻一步,不知怎么就到了小舟之上,看得舟中的邓百川眉头直跳,好厉害的轻功!

卓不凡见宫主上舟,也轻轻一跃,跨过三丈距离到了舟上,那小舟在卓不凡落在舟上之后竟然毫不动摇,让邓百川对这“剑神”也高看了一眼,看来其不止剑法高绝,连轻功也非凡。

入了舟中,池水墨微微笑道:“不知这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怎生和邓庄主一起前来?”

听得冰尊谈到自己,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勿要大娘子、小娘子的介客气,叫我阿碧好哉!”

她一口苏州土白,本来不易听懂,但她是武林世家的侍婢,想是平素官话听得多了,说话中尽量加上了些官话,池水墨和卓不凡等尚可勉强明白。

池水墨心道:“想不到江南女子,一美至斯。”这少女也非甚美,比之王语嫣颇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

阿碧道:“这里去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便由我划船相送,好伐?”她每问一句“好伐”,都是殷勤探询,软语商量,教人难以拒却。

池水墨道:“如此有劳了。”

阿碧微笑道:“两位大爷来啊来到苏州哉,还请和邓大哥等一歇,我拨你吃鲜红菱,到燕子坞还有一段水路呢,大爷勿要看这只船小,再坐几个人也勿会沉格。”她轻轻划动小舟,木桨一扳,小舟便向西滑去。

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舟中卓不凡和邓百川开始说些武林趣事,话中不乏对英雄楼、正气阁的称赞之言,对此池水墨都是一笑而过,基本不参与两人的他谈话,表现得有些冷傲。

不多时,只听得船头的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池水墨听她歌声唱到柔曼之处,不由得回肠荡气,阿碧一曲既罢,向几人笑道:“唱得不好,客人勿要笑。两位大爷,向左边小港中划进去,是了!”

当下阿碧依言将小舟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指点,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

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分给众人。

池水墨见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笑道:“这红菱的滋味清而不腻,便和姑娘唱的小曲一般。”

阿碧脸上微微一红,笑道:“拿我的歌儿来比水红菱,今朝倒是第一趟听到,多谢公子啦!”菱塘尚未过完,阿碧划着小舟从一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

按说划了这么久的舟恐怕一般女子早就没力了,可这阿碧却还是精神饱满,丝毫不见疲惫。

对此,池水墨也不好奇,阿碧乃是姑苏慕容家的人,是慕容博为慕容复定下的贴身丫鬟吗,以后就是慕容复的小妾,会写武功乃是平常之事。

不过,这水路可是复杂异常,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

卓不凡和邓百川交谈时不断注视阿碧双目,都想从她眼光之中,瞧出她寻路的法子和指标,但她只是漫不经意的采菱拨水,随口指引,似乎这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生而知之,不须辨认。

第九十五章:访慕容,谋算世家(中)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未牌时分,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卓不凡早已及不得此时身在何方,倒是池水墨依然如旧,剥着红菱,看着湖面风光,好似完全不担心一般。

只听得阿碧道:“到了!大爷,累得你帮我划了半日船。”池水墨苦笑道:“只要有红菱可吃,清歌可听,我便这么划他十年八年船,那也不累。”阿碧拍手笑道:“你要听歌吃菱,介末交关便当?在这湖里一辈子勿出去好哉!”

卓不凡听到她说“在这湖里一辈子勿出去”,不由得矍然一惊,斜着一双小眼向她端相了一会,但见她笑吟吟的似乎全无机心,却也不能就此放心。

阿碧摇动木桨,将船直向柳阴中划去,到得邻近,只见一座松树枝架成的木梯,垂下来通向水面。

阿碧将小船系在树枝之上,忽听得柳枝上一只小鸟“莎莎都莎,莎莎都莎”的叫了起来,声音清脆。阿碧模仿鸟鸣,也叫了几下,回头笑道:“请上岸吧!”

此时慕容复和其他三大家臣已经在岸边等候,池水墨双脚轻轻一点,整个人犹如柳絮般飘起,倏忽而就到了岸上,身法诡异迅捷,偏偏还有着几分潇洒。

池水墨身后的卓不凡和邓百川也纵身而起上了岸,慕容复一身穿淡黄轻衫,领着三大家臣当先迎了上来,脸上是温和的笑容,配合那英武不凡的脸蛋让人一见之下就有好感。

“冰尊大驾光临,鄙处真是蓬荜生辉啊,在下未曾远迎还望赎罪赎罪!”慕容复一脸笑容的对着池水墨抱拳道。同时又向一边的卓不凡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剑神’卓先生了,欢迎欢迎。”

池水墨微微一笑,“慕容公子过奖了,这燕子坞都算是蓬荜的话,恐怕天下算是豪宅的就不多了。”卓不凡回应倒是简单,直接抱拳说了声“过奖!”就算回应了。

“站在这里说话岂是待客之道,两位请,请!”慕容复连忙伸手在一旁引路,同时将三大家臣介shào

给两人。

岛上是一个建筑群,当先是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

左右一望,皆雪白色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

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Н绣槛,皆隐于山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过亭入廊,七拐八岔,进入了慕容主宅的大厅。

入内,是一间宽敞的里堂。一面纸窗横在左边,些许阳光倾透进来,树影在大理石板上移动,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东面墙壁在太阳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

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房间两旁,几根红木撑住梁顶。

中堂挂着的一幅的墨龙,张牙舞爪的像要飞舞下来。正前方,是一张朱漆案桌,案桌两旁,摆着几张檀木椅,房顶,是一些色彩斑斓的图画,透着三分幽雅之意。

双方分宾主坐了,然后就让人开始上茶和点心,一个娇美俏丽,身材娇小玲珑的红衣少女,领着几个侍女进入大厅。

池水墨转头望去,只见此女子肤色白嫩,光滑晶莹。眼珠灵动,双眸如星,自有一股动人气韵,令人眼前一亮,是天下少见的美貌女子。

这红衣少女亲自端着一个托盘来到池水墨跟前,将托盘上的茶水点心一一放下,却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糕、翡翠甜饼、藕粉火腿饺,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

当阿朱靠近池水墨之时,一股甜美难言,清幽淡雅的少女体香传来,让池水墨心头一荡。

“请客人慢慢享用!”,阿朱说道,这声音清脆,犹如珠落玉盘,动听之极!说完就领着一干侍女退出了大厅。

不过,池水墨隐隐能感觉到有一人在门外偷听,听其气息,正是阿朱,不过,这阿朱所在的位置极为巧妙,正好离主人中武功最高的慕容复最远,导致慕容复发xiàn

不了,整个场中也只有池水墨能发xiàn

,不过却不会点破,否则不但会让这阿朱恼怒,还会让慕容复丢脸。

这阿朱时而精灵古怪,时而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尤其对萧峰而言)。喜欢用易容术捉弄别人,甚是调皮,聪明伶俐、可爱娇俏。会做出偷听的事来,池水墨也不意wài



池水墨确是不知,那阿朱最是喜欢英雄,而当下武林中声名最盛之人非善恶宫冰尊莫属,其隐隐有白道武林第一人的威势,打压得天下邪道抬不起头来,更是兼文采非凡,其诗词传唱天下,不知让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倾心。

阿朱哪怕远远达不到爱上其的程度,但是对冰尊有所好感却是难免,有些好奇更是可以理解。

池水墨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

卓不凡喝惯了苦涩的黑色茶砖,见到这等碧绿有毛的茶叶,不免疑心有毒,自是不敢喝。

池水墨倒是认得这茶,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这珠状茶叶是太湖附近山峰的特产,后世称为“碧螺春”,北宋之时还未有这雅致名称,本地人叫做“吓煞人香”,以极言其香。

喝过茶后,几人开始闲聊,从民间趣事,诸国民情,武功招式,武林逸闻都有涉猎,池水墨倒也不怯场,来自信息大爆zhà

时代的他,可谓是上知天文,下懂地理,能说政治,能道民生。

本来慕容复对于这善恶宫冰尊还有几分轻视,因为其没有底蕴,相比自己家族的百年传承就犹如暴发户一般,没想到一场交谈下来,这冰尊不但武学见识在自己之上,就连治国民生也远远超过自己。

就连四大家臣中最骄横的风波恶,最嘴硬的包不同,对于眼前这位雪发奇人也是心服口服,不提其他,只论见识渊博却是他们所见第一人,就连公子爷也不及。

慕容复此时对于和池水墨扯皮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得不向邓百川使了个颜色。

邓百川看到一家公子沉不住气,急了,心中微微一叹,还是有些嫩了啊。

“不知冰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相信不会是找我家公子闲聊吧?”邓百川代替慕容复问出了心中所想。

“当然,本座此来,乃是和你家公子有要事商议!”说完池水墨就闭口不言,也不说要事是什么,显然是想和慕容复单独谈谈,觉得他的四大家臣不靠谱。

这种收买人心的机会慕容复又怎么会错过,不待四大家臣告辞,慕容复就忙道,“冰尊请说,邓兄弟他们我是绝对信得过的!”

池水墨也不在意,“当心隔墙有耳!”显然接下来的话语不想让阿朱听见,否则就是害了她。

门外的阿朱一听此言,聪明的她就立kè

离开原地,果然不一会儿,风波恶就出来寻了一圈,告诫下人不得靠近客厅,要是阿朱还呆在原地,肯定会被逮个正着。

池水墨端起‘吓煞人香’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不知慕容家族的大业,慕容公子完成几何了?”

听闻此言,慕容复心头一跳,强装镇定道,“在下不知冰尊所言大业为何?”

“呵,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慕容复,你爹给你取个复字可不是为了让你光大姑苏慕容这个武林世家吧!”池水墨冷冷一笑。

四大家臣闻言立kè

提起内力,一旦事有不测,打算拼了性命也要留下冰尊。

慕容复仍然装傻道,“我不知冰尊所说的是什么!”

“嘿,大燕皇族之后连承认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啧啧,真是稀奇啊!”池水墨一脸揶揄之色。

“蹭蹭蹭”,四大家臣抽出手中兵刃,站起身来,就要准bèi

留下池水墨,“坐下!”慕容复低声喝道。

四大家臣听闻慕容复轻喝,都勉强坐下,但兵刃仍然没有归鞘,在几人拔出刀剑的时候,卓不凡也抽出了手中兵刃,厅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想必冰尊来我燕子坞不是为了嘲笑我慕容复吧,还请冰尊明示,到底有何目的!”如果这冰尊是来找麻烦的,恐怕就不会只带一个卓不凡了,这点慕容复看得很透彻。

“啪,啪,啪,”池水墨鼓掌道,“不愧是姑苏慕容,这都沉得住气,不错,我的确不是来找麻烦的,不然,来的就是我善恶宫众殿主了,我这次前来乃是为了帮你一把。”

在慕容复和池水墨的眼神下,四大家臣和卓不凡各自收了兵刃,重新坐到位置上。

【诸位书友请放心收藏,天龙卷快要结束了,下一卷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仙侠了!绝对精彩!石头求收藏,求推荐!】

第九十六章:访慕容,谋算世家(下)

“不知慕容公子认为自己能复国的可能性有几层?”池水墨淡淡的问道?

慕容复一愣,道,“还请冰尊指教!”这时候慕容复显然不会回答池水墨的问题,因为冰尊的目的不是要知dào

答案。

“恩,以你目前所为,哪怕加上你慕容家先辈的努力,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两层,你们的出发点错了,武林人士永远不可能助你复国!单打独斗,武林中人自然远超军队,但是轮到行军打仗,就远远不如了。

何况,你也找不到这么多武林人士去帮你打仗,你的身份特殊,大宋武林之人不会帮你,西夏和吐蕃更不可能!”

听闻自家先辈的努力被人认为是一文不值,慕容复心中有气,然而这冰尊所言也有些道理,且听他如何说吧。

慕容复脸上却露出苦笑,“还请冰尊不吝赐教,复,感激不尽!”说完就是一拜。

“你慕容家想要复国,其一,行那狸猫换太子的方法,生出一子,潜入大辽或者吐蕃,换掉其皇族子弟,不过,此法耗时太久,就算你后辈接掌了大位,也不可能认你当祖宗!此乃下策!”显然,对于这种办法,池水墨不太赞同。

“还请冰尊说中策!”显然慕容复不可能接受这种办法,叫他大燕祖宗都不认了,复国了又怎样,不过,这却让慕容复和四大家臣心中一亮,原来,还可以这样!

“其二,你可以到那大辽诸部去,凭借武力夺下一部族长身份,以小吞大,慢慢蚕食诸部,耗费个几十年甚至一两代人,自然就能成功复国,好处是你能正大光明打出你鲜卑族的旗号。”

这个耗费的时间太长,可能慕容复这辈子都完不成,而且还有上策,他自然不能同意,“还请冰尊说上策!”

“上策嘛,我与大宋周家交情不浅,我可以将你推荐给周家嫡长子周顺昌,只要你娶了周家的嫡亲孙女,就能迅速进去大宋权利高层。

周顺昌会尽快将你安排到军中,我英雄楼的财力,加上你的武力,可以让你迅速掌握一只军队,本座对大理段氏的的恩情武林皆知,而且,你好像进入过西夏一品堂吧!写东西,你应该认识!”说着池水墨取出一枚金牌扔到桌上。

慕容复拿起来一看,西夏银川公主令牌!在一品堂混过的慕容复自然知dào

这金牌意味着什么,银川公主是西夏皇帝唯一的子嗣,其地位之高,万人之上不足以形容,没想到这冰尊竟然有如此大能量!

“我会推动北宋,大理,西夏,三国攻辽,此时辽已经陷入内乱,三国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只要你抓住机会,就能在战争中迅速壮大,自成一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慕容复听得此策,可谓是心潮澎湃,哪怕他日日勤奋,夜夜努力,复国大业却依然看不到尽头,他就好像一张落入蜘蛛网的昆虫,所做的不过是徒劳的挣扎而已。

现在,他却看到了复国的曙光,那曙光是如此的明亮,他发誓,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将这次机会牢牢的抓住。

将澎湃的心潮渐渐平静下来,慕容复沉声问道,“不知冰尊要我慕容家付出何等代价,才肯帮我?”

显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慕容复显然不是那种相信天上丢馅饼的白痴,池水墨也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人。

知dào

这单生意基本搞定,这家伙就要入网,池水墨脸上的神情越发淡然,低声道,“其一,我知dào

你燕子坞有还施水阁,我阁内秘籍我得尽阅。

其二,我知你慕容家族有两种武功能入我眼,一为参合指,一为‘斗转星移’。

其三,我还缺两个侍女,刚刚那个红衣少女很不错,曼陀山庄的王语嫣也还可以。

当然,王语嫣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座自有手段!

条件么,就这三个,你,应是不应?”

“公子爷!”四大家臣惊呼道,显然,‘斗转星移’和王语嫣已经快要超出他们的承shòu范围。

“闭嘴!”慕容复几乎是从嘴里挤出了这两个字,额头青筋暴起。

“我应了,阿朱你现在就可以领走,还施水阁等下我就让人领你去,不过‘参合指’得我与周家嫡孙女结婚后给你,‘斗转星移’得我成为一方大将再给你!”慕容复面色沉稳,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本座应了!”池水墨豪爽的答yīng

了?

“百川,你现在就领着冰尊去还施水阁吧!”慕容复语气平和的说道。

在池水墨与卓不凡离去之后,公冶乾站起来问道,“公子爷,难道真的将‘斗转星移’交给冰尊,不管王姑娘了么!”

慕容复松开捏着座椅扶手的手指,几道深深的指痕显露在黄花梨木做的扶手上。

慕容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复国大业,是我慕容家存zài

的使命,为了复国,我可以牺牲一切!”

说完这话,一抹痛惜出现在他的眼眸,那个天仙般的人儿,将不在属于他了!

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其眼中看到了几缕寒意,公子爷,变了!

…………

三天后,池水墨在阿碧和邓百川的恭送下,离开了燕子坞,不同的是,这次船上还多了一个眼圈红红的红衣少女。

在还施水阁,池水墨进一步丰富了自己脑海中的武学库,将底蕴进一步加厚。

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少女,池水墨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天龙位面中众多少女,池水墨最喜欢的正是阿朱,这个敢爱敢恨,灵动调皮的女子。

不过也许的天妒红颜吧,阿朱却是命途多舛。

人物:阿朱

身份:大理镇南王之女,慕容家侍女,气运之女

修为境界:后天七层

天赋:命薄如纸

气运值:178

这就是阿朱的信息,以郡主之之尊,做丫鬟之事,明明是气运之女,却命薄如纸,气运加成只有100点,同为气运之女,李清露是她的一倍!

欺负老实人是吧!!

石头本来不想打扰大家看书的兴趣,但是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发这一章,这也是石头第一次发非正文内容章节!

关于几个问题:

1、关于天龙卷武功境界的问题!

2、关于令狐冲,主角性格,以及各种限制问题!

3、关于葫芦的问题!

4、关于第一卷和第二卷风格的问题!

石头想说,这些问题在书评区都有答案!!很多不爱看书评,只看书的书友有了疑惑,或者不爽就直接离开了,希望大家可以去看看书评区。

……

石头想强调几点,第一,石头是个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太够用,石头到现在还没有拿到一分钱,书虽然签约了,但是上架难,如果不能上架,石头依然拿不到一分钱。

也就是说,本书能走多远,全部看书友们的支持力度!

石头放qì

了争夺奖学金的时间,来写本小说,想圆了自己当初的梦顺便赚点生活费,看来,现在这个期望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了。

石头从不妄自菲薄,但也不会狂妄自大,凡是在起点,写过的书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万字的作者,只要文化程度在高中以上,石头都认为自己和他们有些差距!

在真zhèng

的新人中(大神开马甲不算),石头自认,书还是可以的,至少不会有明显的小白情节出现,这点,凡是从开头看到这里的书友,应该都不会强烈反对吧。

但是,石头的书,推荐少得可怜,打赏几乎没有,而且还有很多书友,只看了几章,就跑过来各种喷,喷也就算了,但是喷完不推荐,不收藏,不打赏,转身就走!

我只想说,如果如果有书友只是想来秀智商的话,请离开吧,石头已经身心俱疲了,放过我吧,我谢谢你。

石头不断浏览起点的书,发xiàn

一些明显非常小白,将读者当成傻子的小白书,竟然有推荐,打赏还他妈挺多。

我只想说,书友们,你们是不是欺负老实人!

只看书,不支持,不给推荐,不给打赏,看完不爽就来喷,喷完就走!你们是不是欺负老实人!!

本书相对于那些小白书来说怎么样,石头就不再说了,大家心中都有杆秤,石头影响不了大家的判断。

只是希望,大家看书后,摸着良心想一想,本书是不是值得你推荐,打赏,一块钱真的很多么?

唉!下面石头将一些书友的问题及石头的回答从书评区拿过来,方便不喜欢去书评区的书友们看看。

……………………

1、主角算不算男人啊,一边泡妞,一边觉得耽误了别人,你不觉得别扭吗?

答:你说的很有些道理啊!不过,请书友们扪心自问,如果有女神你能很轻易的勾搭上手,你会不动?

主角现在处于心态在吊丝和强者的蜕变之中!有些矛盾很正常!石头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吧,比如肯定有书友一边上网,一边心虚,觉得没有好好学习,对不起自己或者父母。

但是轮到下一次的时候,他还是要去上网,你说这种人能说他有病么?

如果这不能说明问题,指头再举个简单的例子,看小说!很多读者看小说耽误了时间,有些甚至发誓不再看,或者过了几号几号就不再看了。但是,下一次遇到好kàn

的小说,还是看,还是要耽误时间。

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以上是石头个人拙见,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嘛!

最后,希望大家能多投票,多打赏!那悲惨的数据看得石头心有戚戚然!

谢谢!

2、第一卷和第二卷不是一个人写的吧,风格大变啊!

答:

非常开心有书友这么说石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石头成长了啊!石头看小说看得比较早,初二就开始看了,天天看!

所以,石头看过很多风格的书,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而且石头还是个粉嫩的新人,这是第一次提笔写书,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有些偏差很正常!

石头可以肯定的告sù

你,两卷都是石头自己写的,石头连生活费都不太够,哪里有钱去请人代写!石头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收到,还倒贴邮费!

而且,石头要是有那钱,就不来写小说了!打赏的数据也不至于那么凄惨,请书友细心观察后再发言啊!

不少书友都提到石头的进步问题,细心的书友可以发xiàn

,随着章数的推移,石头的文笔也没有刚开始的稚嫩了,这种进步足够说明这是石头自己写的。

我还要说的是,下一卷,主角的风格还要变!不过,不再是冰山男了!这些风格都是石头的额尝试,毕竟,石头要找出一种自己最擅长的风格,不能永远跟风。

而且,说句有些书友可能不爱听的话,石头作为一个大学生,虽然不是重点大学,但也算顶尖二本了,凭什么不能自己写书,找人代笔,一是没那钱,二是丢不起那人!

最后,希望书友能继xù

支持石头!支持武侠仙侠任我行!

谢谢!

3、那葫芦是来虐主的吧,到处限制,搞成个冰山无趣男!

答:终于有人注意到‘七葫’了不容易啊!好激动!

关于书友的问题,石头可以告sù

你,有压力,才能更快的成长!这点,想必大多数人是认同的吧!

如果没有限制,主角能够随心所欲,去往各个世界,这种小说不是没有!有!但是很难写!因为力量体系的混论,会出现大量的问题!

至少,石头没见过除了Z大,哪个大神将这种书写好了,而且,就算是无*限*恐*怖,也不能乱穿啊!

还有,这葫芦是书中的一条明线,也将会是主角的底牌之一,后期用处很大!

至于主角是冰山无趣男的问题,这个不是无趣,而是眼光变高了,毕竟,怎么也是‘七葫’的传承者嘛。

而且,本书非常重视因果问题,每一个世界,每一个女主,都有其含义,不能像种猪一样,见到美女就上,毕竟罗卜一车,不如明珠一颗,对吧!

下一卷,主角就不再是冰山了!书友们可以期待!

最后,希望有条件的书友能多多打赏,投票,收藏,毕竟,石头也是人,还是个新人,太冷了,终究会让石头难以坚持!

谢谢!

4、作者你写错了,一点!生死付是天山六阳掌的延生!这个你可以查查!学会此掌法才会解生死付……

答:对于书友的问题,石头要说,

第一,主角目前为止并未曾解过生死符,所以不存zài

你说的问题。

至于生死符生死符,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

虚竹在发生死符之时会逆转北冥真气,使之转为阴寒,从而种下生死符,具体情节请看原著虚竹给丁春秋种生死符一章。

第二,并非只有天山六阳掌才能解生死符。

比如“倚天屠龙记”中的玄冥神掌,可以用九功化解,用阳性内力缓解,也可以用更加阴寒的内力化解,毕竟玄冥二老是会解玄冥神掌的,但是他们可不会九功。

本书主角目前真气极寒,而生死符只是一种阴寒真气运用法门,所以主角能用生死符,而且主角所练习的易筋经和洗髓经都可以转换阴阳,所以化解生死符不成问题。

不光是化成阳性内力强行驱逐,还是用更加阴寒的真气融合都可以解除生死符,毕竟生死符只是一种内力运行法门而已,知dào

了原理自然能解。

况且,生死符对于真气境界来说不够看,不然原著中天山童姥早就用此对付李秋水了,主角作为一个真气境武者,而且还明了生死符的运用法门,自然不用学习什么天山六阳掌。

当然,如果书友非要认为只有天山六阳掌能解生死符,而其他所有更精纯的阳性内力或者更高一级的阴寒内力都解不了的话,石头也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一个接受能力的问题。

最后,希望你能支持本书,石头拜谢!

5、九个灵魂位,你让少林七十二绝技情何以堪!

答:如果主角没有灵魂位的限制,能无限学习功法,恐怕这本小说很快就没意思了,根本不可能写的长。

恩,至少以石头的笔力,主角无dí

流写不长,因为石头自己都不太喜欢这类书,也不太擅长,希望书友们谅解

最后,感谢书友的评论,希望你能继xù

支持本书!

拜谢!

还有一些是书友们的支持和鼓励,这些石头就不发了!以上就是书友们比较具有代表性的问题了,接下来是石头自己想说的话,也是书评区的帖子。

1、关于天龙卷武功境界的问题!!

答:不少书友反应说天龙中的人物武功修为过于高了,宗师满地走,先天不如狗,这将原著破坏了!

石头只想说,请大家认真看书!

石头真的很无奈,一些书友没有认真看书,就来这里喷石头,或者只看了一部分,就开始喷,你们所说的问题,答案都在书中,不是你们自己忽略了,就是还在后面!

所以石头恳请大家看书认真一点,好么?谢谢!

关于境界的问题,石头刚入天龙就说了,第一,天龙已经趋于成熟,这是一个在进化的位面,不可能与原著完全相同。

第二,书中所有的人都没有超过先天境界,都在先天之内,不过天龙武林有着自己的划分标准而已,天龙武林所言的先天,并不被‘七葫’所承认。

先天九境:少阴境,阳明境,太阴境,聚气境,练气境,真气境,凝液境,罡气境,虚丹境!

就是天龙最强的扫地僧在本书的设定中也不过先天第七境,凝液境而已!连先天巅峰都没有!

【少阴境,阳明境,太阴境】是天龙先天境界,【聚气境,练气境,真气境】是天龙宗师境界,

【凝液境,罡气境,虚丹境】是天龙大宗师境界。

请大家不要将天龙先天和先天九境界混合!

最后,请大家多多支持石头,本书能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看你们的了。

2、关于令狐冲,主角性格,以及各种限制问题!!

答:第一件事:

关于有书友反应石头在黑令狐冲,并表示不满!

石头想说,冤枉啊!

石头并没有故yì

黑令狐冲,其实高二以前石头还是非常喜欢令狐冲这个人物的,也曾向往他那种潇洒不羁。

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当离社会越来越近,年龄越来越大,人变得成熟以后,思想就开始变化。

有人曾说,十八岁,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四十八岁这些年龄段对于笑傲江湖的认知是不同的,得出的结论甚至截然相反。

石头亲身经lì

,信了!

也许当你们亲人中有了小孩,自己做了长辈,可能有些想法会改变吧!

石头只想说,没有故yì

黑令狐冲,因为石头列举的都是事实,站在门派,师傅,朋友,兄弟,师娘等角度再去看一看令狐冲,不再迷失在那潇洒不羁的假象后,也许你们的看法会不同。

换句话说,如果你辛苦收养了一个儿子,并打算把家族几辈子打拼的企业交给他,希望他能发扬光大,至少也能守住基业,然后你养子出去结交匪类,为了仇人的女人,将家族带入绝境,你会怎么想?

也许这一切都不是你养子的本意,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么?

不然和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家伙有什么不同!(当然,也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喷石头黑令狐冲的,大多都是一些中学生,石头在此解释完毕,希望你们口下留情!

你们看石头的书,石头很感激,可是看完不投票,不收藏,不打赏,石头也没说啥,毕竟有些人可能习惯也就那样,强求不得!

可是你看完不支持也就罢了,还来喷石头,要知dào

也许就是你这一个帖子就会毁了石头辛苦码字的结果,让石头流失一批也许会喜欢本书的读者,所以,请口下留情!

再有关于因为不喜欢主角为了气运谋杀令狐冲的读者,请不要在发帖喷石头,默默的走开,也是一份阴德!

第二件事:

关于有读者反应主角是个报复社会的穷**(和谐)丝的问题!

石头只想说,书友你想多了!

主角的的确确是个穷吊丝!但是主角没有在报复社会!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其目的,并没有乱杀,没有去位面中打杀各种富人出气。

报复社会,只有在主角无力改变自身现状,愤懑之下才会出现的行为,很显然,主角一直致力于掌握自身命运,改变自身现状,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报复社会,更和高帅富没有仇恨,因为他正在变成高帅富,从物质和精神上向这群人靠拢!

第三件事:

关于主角冷酷无情的问题!

石头要强调一点,主角并不是无情,也非冷酷,只是上一世面对命运的无力让他对掌握自身命运有着强烈的渴望(想必每个人,尤其是男人,都不会放qì

能掌握自身命运的机会!),再加上‘太上忘情心’让主角摒弃了一切负面情绪,变得理智,所以看起来好像无情。

换句话说,如果你听说隔海对面的国家死了上千人,你会因此伤心么?

恐怕不会,没人会为陌生人的死亡而牵扯精力!

但是如果死你的亲人生病了呢?

恐怕你会担心,因为他们不但认识你,还和你感情甚笃,让你不自觉的关心他们。

所以主角对笑傲或者天龙中的人冷酷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甚至有的是陌生人,凭什么让主角改变计划,损失气运呢?

更何况‘太上忘情心’还摒弃了因为杀人带来的一切负面情绪,如果你杀人感觉就像杀个NPC一样,恐怕你会比主角更无情,更冷酷。

而且主角所经lì

的又是不断轮回的世界,比如笑傲江湖,就算杀了那些人,下一个轮回还是会出现,就如同刷新怪物一般,并且还是原来的怪物。(读者中肯定有玩游戏的,想想你们在游戏中的疯狂就不难理解了,对吗?)

第四件事:

关于主角只有九个灵魂位,以及其他限制的问题!

本书的书名是《武侠仙侠任我行》,说明不但有武侠,还会有仙侠,如果不考lǜ

灵魂负荷问题,不限制主角的灵魂位,假设主角能无限传承功法。

设想一下,传承了七十二绝技还没什么,最多堪比达摩而已,但是传承了七十二种大神通呢?七十二种大道呢?三千大道呢?

这小说还能看么?主角出现不久就无dí

了,想必没几个人愿意看吧!

而且金手指越强dà

,主角就越白痴的问题,虽然石头不完全认同,但是也不反对!

只有被限制的金手指才能显出主角的强dà

,毕竟你们要看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智商正常的主角对吗?

如果主角金手指无限强dà

,让主角显得很白痴,估计很多书友会认为石头在侮辱他们的智商,石头不敢如此!

不少读者非常聪明,一言就能看出情节中不合理的地方,这种地方会让他们有种违和感,所以石头为了保证书友们的阅读爽感,力求做到虚幻的真实,哪怕地名的南北辗转,石头都去查了地图的,涉及到很明显的物理问题,更用公式计算了一下才写,不会出现明显的物理漏洞,有新的人物出现基本都是查了原著,在原著中能看到蛛丝马迹的,不会凭空乱写。

当然,石头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这里面肯定还有不少,能被逻辑帝和推理帝找出来的漏洞,这些石头无能为力了,毕竟石头是在写小说,不是说明文,希望书友们谅解,包容,石头拜谢!!

最后,惨不忍睹的打赏和推荐让石头心有戚戚然,希望能得到读者的支持,谢谢!

第九十七章:杏子林,英雄悲戚

莫名其妙就成了眼前这个人的侍女,阿朱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朋友之间送侍女甚至侍妾在大宋都是很常见的的事情,但是阿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燕子坞,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好在,对于这个新的主人,她有着不少的好感,内心对此竟然不是非常抗拒,只是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地方,有些茫然和彷徨而已。

当然,抗拒也没有用,哪怕慕容家待她再宽厚,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小小侍女的事实,相比阿碧,她的地位其实更低,不过阿碧愿意听她的而已,对于自己的命运,还轮不到她一个侍女来做主。

“走吧!”阿朱还在发呆,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温和的声音,然后只感觉到身子一轻,就离开了小舟,到了岸边码头上。

阿碧念念不舍的看了看阿朱,才狠心划船离开了,阿朱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只从嘴中蹦出来两个字“保重!”

好在阿碧耳力不错,听见了阿朱的话,随着风声也隐隐传来一句“保重!”,从阿朱红红的眼圈中,池水墨就知dào

这两姐妹早就在燕子坞告过别了,三天的时间足够她们述说一切。

不然,恐怕不会就只有短短的“保重!”二字。

“跟上!”池水墨转身离去,阿朱这时才惊讶的发xiàn

原来这里是曼陀山庄,那遍野的山茶花是如此的耀眼,阿朱好像看见下面有一张张人的面孔。

好吧,这个少女看来被李青萝给吓怕了,也是,将活人用来做花肥的行为,的确称得上是恐怖了。

看着阿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池水墨温声说道,“不要怕!你是我的侍女,在曼陀山庄除了我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哪怕李青萝也不行!”

这句有些霸道的话语,让阿朱快速的安定下来,这个男人应该能保护自己,毕竟他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冰尊啊!想来,王夫人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吧!

脑中胡思乱想这,阿朱脚下却不停留,连忙跟了上去,在这曼陀山庄中,只有在池水墨的身边,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曼陀山庄的王语嫣,对于阿朱的到来倒是非常高兴,终于有一个能陪她说说话的人了,不过,外边传来的消息很快就让她高兴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表哥要和苏州知府的女儿结婚,阿朱,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王语嫣一脸震惊的表情。

“表小姐,阿朱没有骗你,这是我从冰尊大人那里听到的消息,而且,明天就是慕容少爷和周家小姐定亲的日子,燕子坞现在到处都张灯结彩,悬红挂绿的,错不了!”阿朱一脸肯定的道,同时十分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她可是知dào

表小姐对慕容少爷的感情有多深,从小她就渴望着能嫁给慕容复当妻子,为了帮zhù

慕容复,没有学一个女儿家应该学的女红刺绣,反而是看完了琅琊福地的秘籍图册,将自己的一切空闲时间都用在了武学上。

这已经成为了表小姐活下去的支柱,是她人生的目的,心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阿朱担心她会受不了打击。

“表小姐,表小姐!快来人啊,表小姐晕倒了!”阿朱焦急的喊道!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将这个消息告sù

给表小姐,可是这个消息也瞒不住啊,真是愁人。

……

半个月后,有江湖消息传来丐帮将在杏子林开丐帮大会,池水墨立马结束逗弄阿朱,打磨武学的日子,和阿朱一起离开了曼陀山庄,去往杏子林。

至于王语嫣,在李青萝的开导下已经不寻死觅活了,不过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天总是呆呆的坐着也不怎么说话,让李青萝很是有些焦急。

……

杏子林,

乔峰听到这里,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作三槐。”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善恶宫单正和丐帮徐长老同叫:“不可!”上前抢人。

乔峰身手快极,带着智光的身躯,一幌闪开。

单正的儿子单仲山、单叔山、单季山三人齐向他身后扑去。乔峰右手抓起单叔山远远摔出,跟着又抓起单仲山摔出,第三次抓起单季山往地下一掷,伸足踏住了他头颅。

“单氏五虎”在山东一带威名颇盛,五兄弟成名已久,并非初出茅庐的后辈。但乔峰左手抓着智光,右手连抓连掷,将单家这三条大汉如稻草人一般抛掷自如,教对方竟没半分抗拒余地。旁观众人都瞧得呆了。

单正和单伯山、单小山三人骨肉关心,都待扑上救援,却见他踏住了单季山的脑袋,料知他功力厉害,只须稍加些劲,单季山的头颅非给踩得稀烂不可,三人只跨出几步,便都停步。单正叫道:“乔帮主,有话好说,千万不可动蛮。我单家与你无冤无仇,请你放了我孩儿。”铁面判官说到这样的话,等如是向乔峰苦苦哀求了。

徐长老也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我乔峰和你单家无冤无仇,籍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离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的骨骼格格轻响,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生死之差,只系于乔峰的一念。除此之外,便是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息,谁都不敢作声。

就在此时场中忽然吹过一阵微风,只见得两人突然出现在场中,一青年雪发紫袍,正是善恶宫宫主池水墨,一少女身穿红色锦袍,正是阿朱。

场中凝固的气氛为之一乱,见得池水墨出现,一旁的铁面判官单正连忙说道,“宫主,还请宫主出手,救我孩儿!”

池水墨点点头,冷声笑道道:“乔峰,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视着他,问道:“冰尊,连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池水墨这位武林奇人乃是乔峰非常敬佩的存zài

,建立善恶宫收容天下善恶,赏善罚恶,打压得天下邪道抬不起头来。

“契丹人出生之时有将自己的孩儿胸口刻上狼头图腾的习俗,你扒开自己的胸口看一看就明白了!”池水墨微微一叹道。

乔峰对于自己的身世当然清楚,胸口有狼头一事他还一直将其视作勇猛的象征,虽不曾向人吹嘘,但也曾心头暗乐。

一旁的众人尽皆发声,让乔峰扒开胸口瞧一瞧。

单正冷笑道,“怎么,乔峰,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么?那你还有什么勇气自称大英雄大丈夫!”

乔峰双手颤抖,将胸口衣服扒开,缓缓露出,众人目光直视,那胸口正有一颗仰天长啸的狼头!

乔峰将智光大师缓缓放下,右足足尖一挑,将单季山一个庞大的身躯轻轻踢了出去,拍的一声,落在地下。单季山一弹便即站起,并未丝毫受伤。

接下来的事情池水墨没有再发言,一切正如原著一般,乔峰被冤枉杀了马副帮主,白世镜早就暗中被池水墨威胁收服,所用计谋更加隐晦,有池水墨在一旁,自然不会允许阿朱如原著般出言相助,所以乔峰离开丐帮已成定局。

……

乔峰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若违此誓,有如此刀。”说着伸出左手,凌空向单正一抓。

单正只觉手腕一震,手中单刀把捏不定,手指一松,单刀竟被乔峰夺了过去。乔峰右手的拇指扳住中指,往刀背上弹去,当的一声响,那单刀断成两截,刀头飞开数尺,刀柄仍拿在他手中。他向单正说道:“得罪!”势下刀柄,便要扬长去。

“萧峰且慢!”乔峰欲走之时,一旁打酱油的池水墨终于出声了。

“萧峰?冰尊可是在叫某,我姓乔不姓萧,冰尊错了!”乔峰朗声道。

“嘿,你亲生父亲姓萧,你当然也姓萧,乔三槐夫妇不过是你的养父母而已!”池水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乔峰瞪大了双眼,看着池水墨惊呼道,“你知dào

我父亲是谁?可是当真?”

第九十八章:为大义,善甲归位

池水墨哈哈一笑,“本座当然谁知dào

你父亲是谁,不但如此,本座还知dào

你父亲乃是大辽贵族,武功高绝,当年你娘生了你,你父亲带着你娘亲和刚满月的你到大宋省亲,不料,竟然在雁门关受到大宋所谓武林豪杰的袭击。

你父亲的授业恩师乃是汉人,他出师之前曾今发誓,不杀一个汉人,对于来袭的北宋英豪,你父亲只伤不杀,可惜,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生父处处留守却被认为是软弱可欺,那些围攻的豪杰竟然杀了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

你父亲眼见你母亲惨死,当即大开杀戒,众豪杰死伤甚众,待打退众人,眼见你母亲已死,自己又违背了誓言,对不起恩师,竟然萌生死志,抱着你从那雁门关外的悬崖跳下,不过下坠途中后悔不已,又将你抛了上来,正好落在汪剑通身上,后来发生的事,你已经知dào

了。”

“嗷~”萧峰听得缘由,竟然扬天长啸,声音凄厉非常,众人闻言,皆心有不忍。

听得父母竟然是如此惨死,萧峰心中悲恸,父母如果是因为侵略北宋而死,恐怕萧峰对于报仇还有所犹豫,但是父母竟然无辜惨死,不报此仇,真是枉为人子!

那些武林英豪且不说,都是被那带头大哥所蒙蔽,暂且可以放过,但那带头大哥,萧峰发誓,他绝对要手刃此贼!

虎目含泪,萧峰对着池水墨就是一拜,道,“还请冰尊告知萧某那带头大哥是谁,萧峰感激不尽!”

“不可!”

“冰尊不可!”

智光大师,赵钱孙等人皆是惊呼出声,显然不想让那带头大哥的身份为萧峰所知晓。

萧峰转头,对着智光大师与赵钱孙怒目而视,不过这几人眼中根本毫无畏惧,显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本座虽然知dào

那带头大哥是谁,但目前却不会告知于你!”池水墨摇了摇头,回绝了萧峰的请求。

“为何,难道连冰尊也畏惧那带头大哥的威势么?”萧峰无法置信道。

“呵,那怎么可能,那带头大哥还不够格让本座畏惧!本座之所以不告sù

你那带头大哥的身份,是因为这其中尚有隐情而已,本座不能让你错杀他,而且你生父还尚在人间,谈不上他杀了你父母,只是杀了你母亲而已。”池水墨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

“这不可能!”

智光大师与赵钱孙等参加了那场战役之人尽皆不信那人还能活着。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人武功已至化境,比起你们这帮蠢货来说高得太多,悬崖上跳下未必会死,最多就是重伤而已。”池水墨对于智光大师等人的质疑不顾一屑。

听闻自己生父尚在人间,萧峰大喜过望,眼中露出一抹希冀的神采,“还望冰尊能告知萧某生父下落,萧峰必定铭感五内!”

“不!”池水墨摇摇头道,“我虽然相信你的秉性,但是你父亲现在对于我们汉人却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血浓于水,如若让你们相认,你父子联手,武林中少有人能挡,恐怕对于武林都是一场浩劫!所以,我暂时不能告知你生父的下落。”

说道这里,池水墨微微一顿,接着道“除非……”

“除非什么?”萧峰连忙追问。

“除非,你入我善恶宫,帮我镇压武林邪道,遵守我善恶宫赏善罚恶之规则,并发誓,永世不得回大辽,两月之后,我才能告sù

你生父下落与这事情背后的一切!”池水墨语气轻吐,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在场武林人士皆以为池水墨这两个要求是为了限制萧峰,让其不得危害中原武林,皆深感其大义,一旁的阿朱眼中更是异彩涟涟,眸中的欣赏和爱慕都快要溢出来了。

萧峰沉吟半晌,道,“我答yīng

你!”

为了报仇,为了见到生父,这点条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善恶宫乃是武林正道,入了善恶宫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已经离开了丐帮。那大辽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去过,去不去都没有任何损失,所以,思考了一会儿,萧峰就痛快的答yīng

了。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说完池水墨带着阿朱转身就走,这杏子林只有萧峰对他来说有点用处,其他人皆是废物一堆,不用理会。

……

池水墨让萧峰在苏州城内的英雄楼住下,处理善恶宫内的事务,至于地位,当然是善甲殿殿主。

刚回曼陀山庄不久,池水墨正在房中静静的喝茶歇息,突然阿朱推开大门,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对着池水墨说道,“宫主,你猜,我听到什么好消息了?”阿朱那一双眼睛都笑成了两轮弯月,可见其高兴。

“哦,我猜不到,要不小阿朱给我说说,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池水墨调笑道。

对于这个可人儿,池水墨从来不端架子,对她非常平和近人,如果善恶宫的其他殿主看到这一幕,恐怕连下巴都要掉下来,这还是那个冷傲的善恶宫宫主么。

对于池水墨的特殊对待,聪明的阿朱早就察觉出来了,不过她从来没有到处宣扬宫主对她的特殊对待,反而只是暗暗享shòu

着种感觉,这是在燕子坞所不能体会到的。

阿朱皱了皱眉琼鼻,娇嗔道,“宫主坏蛋,阿朱不小了。”说完还挺了挺那傲人的胸部,骄傲的看着池水墨,也不知dào

这阿朱吃什么长大的,才刚刚十八岁,那胸前的一对凶器就有D**。

对于阿朱的娇嗔,池水墨无视之,这个小丫头这大半个月来已经被自己宠坏了,从调笑她经常变成被调笑,池水墨对此只能感叹自作孽不可活。(好吧,这丫其实乐在其中呢!)

看到池水墨无视自己,阿朱嘟起小嘴,嗔怪道,“燕子坞的慕容少爷半个月后要成亲了,怎么样,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池水墨白了阿朱一眼,道,“他结婚,对我来说算什么好消息?”

阿朱灵动的大眼睛溜溜的转了几转,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dào

,慕容少爷怎么可能突然结婚,一个月前你去了燕子坞一趟,少爷就把我送人了,可怜我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就这么便宜你了。”

第九十九章:说缘由,慕容大婚

说完阿朱还做出一副你丫占了大便宜的样子,池水墨看着这个样子的阿朱,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时空错乱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自恋的语言,神情,怎么看怎么像21世界的中国自恋女。

不过不同的是,阿朱是古代的女神而已,不过池水墨看着头疼,其实内心还是很享shòu

的,毕竟不可能在回到家乡的他,能通过这点稍微缅怀一下自己的过去,慰藉一下思乡之情。

“哦,既然你这么可怜,要不要宫主我把你送回去算了,那阿碧一个人呆在燕子坞真是可怜!”池水墨坏笑着说道。

阿朱白了池水墨一眼,“宫主你不要扯开话题,重点是,你去了燕子坞后没几天,就传出慕容少爷和苏州知府之女定亲的消息,要是这里面没问题,谁信啊!”

说完阿朱一脸骄傲的看着池水墨,脸上就差写着‘你快来夸我啊’几个大字,对此,池水墨哑然失笑。

阿朱本就古灵精怪,被自己这么一**,加入了现代腐女的一些特性,恐怕,今后很少有人能适应她这种节奏了。

不过,慕容家即将到来的风雨希望这个丫头不要伤心吧!池水墨心中微微一叹。嘴上却说道“反正我和这事没关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池水墨说出这句经典的台词来。好像自己还在深市,还在水蓝星一般。

时间,就在池水墨和阿朱打闹中慢慢度过,半个月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慕容复成亲的日子!

太湖上不时有大船小船进进出出,整个燕子坞人来人往,慕容家的建筑解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场面。

整个苏州官商到了一大半,没到的一小半也把礼带到了。与朝廷相对的武林倒是冷清异常。由于慕容复今后的重点在于朝廷,而不是江湖,所以,江湖中的人反而少有知晓此事的,除了池水墨等一干善恶宫之人,慕容家也没请其他江湖人士。

……

曼陀山庄内,池水墨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隐隐的船影寂然不语。

“宫主,不知你急急召我前来有何要事?可是那里除了枭匪恶盗需yào

我去处理?”萧峰站在池水墨身后朗声问道。

“你真zhèng

的仇人即将现身!”池水墨淡淡的回了一句。

萧峰双目圆睁,连声问道,“可是带头大哥?他将在何处现身?”

“不是,当年你父母被截杀其中另有隐情!说道这个就不得不谈到武林中的一个赫赫有名的家族,‘慕容世家’。

这慕容世家的真实身份乃是于五胡十六国时期,入侵中原并建立多个‘燕国’的鲜卑贵族慕容氏余孽,其历代家主皆以复国为第一要务,就连当年‘大燕’的传国玉玺和族谱,慕容家依然保留着。

现在慕容氏掌门人取名慕容复,其中‘复’字就是要时时提醒他复国称帝。为了复国,历代家主皆不余遗力,上代慕容家主慕容博更是想伺机挑起辽宋两国大战,好趁机而起。

慕容博听闻你父亲乃是大辽贵族,并且将与你母亲反宋省亲,所以暗中写信告sù

少林寺方丈,说有契丹探子要潜入中原,伺机图谋不轨。

当时慕容博乃是天下有数的武林宗师,名望比现在的慕容复更高,他的话,少林方丈自然不会怀疑,所以号召武林同道前去截杀契丹探子,这才有了雁门关惨案。”

“啊~!”一身怒喝传遍曼陀山庄,萧峰面色涨红,脖颈处青筋暴起,将屋内的桌角生生用蛮力掰下一角来。

院中的阿朱在石凳子坐着,听闻这边有响动,起身就要过来,池水墨传音道,“这里没事,你就在外边呆着!”

跺了跺脚,阿朱又坐了下去,不过脑中开始胡乱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的萧峰随即问道,“宫主,这么说来,我那大仇人应该是慕容博了,不过,我听闻那慕容博已经死去多年,何谈即将现身一说?”对此,萧峰很是疑惑不解。

池水墨不屑的一笑,道“去世,呵,那不过是骗世人罢了,那少林方丈带人截杀你父母之后,方才发xiàn

杀错了人,哪有探子武功如此高强,还带着刚忙月的婴儿的,这其中疑点重重,少林方丈回去之后自然要问个清楚。

那慕容博哪里能够应付过去,少林方丈可不是笨蛋,于是就来了招练功走火入魔而亡,假死遁世,以逃避少林方丈的责问。”

萧峰听罢,怒道“无耻之极,此人当杀,必杀!”说完左手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轰的一声,那黄花梨木所做的珍贵木桌就这么报废了。

池水墨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萧峰脸色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盛怒之下将宫主屋内的木桌拍散了。

正要道歉,池水墨摆了摆手,接着道,“这慕容家族乃是武林中一个隐藏的大毒瘤,时时都不忘挑起天下大乱,为了武林安稳,百姓安乐,我必须要将其一网打尽。

今天,乃是慕容复成亲的大日子,那慕容博作为其父,虽不能现身,但也一定会在暗处观望,待我拿下慕容复,这慕容博定会忍不住跳出来相救,这时,我们就要将此人除去,为你母亲报仇,为武林正道出力。”

萧峰轰然答道,“宫主放心,于公于私,我萧某都义不容辞,哪怕豁出性命不要,我也会留下那慕容博来。”

“好,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

“善恶宫善甲殿殿主萧峰到!善恶宫宫主冰尊到!”迎门的童子高声喝到。

听到此言,一身大红喜袍的慕容复带着邓百川连忙迎了过来,口中笑道,“原来是冰尊到了,快里面请,我还以为宫主不来了呢。”

“慕容公子说笑了,别人结婚我可以不去,这慕容公子的婚礼我可是一定要参加的。”池水墨意味深长的说道。

“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想必这位就是‘北乔峰’的乔大侠了吧,久仰久仰!”慕容复抱拳招呼道。

萧峰看见慕容复的笑容,眉头一跳,强忍着心头的恨意,勉强抱拳道,“慕容公子过奖了!”

慕容复见此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随即就连忙伸手将两人引到大厅内,直到第一桌坐下,厅内众人纷纷议论两人身份,不过这些都是些朝廷的官员,又怎么识得他两人的身份,不过池水墨那一头雪发还是让一些见多识广的走南闯北的富商认出来了。

但认出来的富商都不吭声,这位冰尊虽然在儒林的声望不小,但更是武林人士,听说杀伐果duàn

(心狠手辣),他们可不想关系没拉到反而招来了灾祸。

池水墨与萧峰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喧哗道,“新娘来了!”

众人转头望向大门,只见两队敲锣打鼓的乐队中停着一六抬大红花轿,花轿旁是六队银甲护卫足足有三百来人,两队红衣侍女共十二人。

池水墨心中一乐,这周顺昌真够意思,那些银甲卫士皆是后天六层以上的高手,配合军阵能发挥不俗的战力。

慕容复根据媒人的提示踢完轿门后背出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窈窕新娘来,这时早就有人将一卷红毯从轿门处铺到了大厅内。

古代结婚有规矩,新娘脚不得沾地,所以得铺上红地毯,等慕容复背上新娘走上红地毯后,媒婆已经差人在地毯上放好了火盆与马鞍,慕容复背着新娘跨过象征红红火火的火盆,走过象征平平安安的马鞍,将新娘放在红毯上。

这时一旁的邓百川递上一张由轻而硬的紫檀木所制的万石紫檀弓,司仪的是尖锐声音响起,“三箭定乾坤,一射天,祈求上天祝福”

慕容复从箭壶拿起一支长箭咻的一声射上天空。

“二射地,代表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咻的一声,大门外的地上多出一个圆洞,显示出主人不凡的武功,围观的众人轰然叫好。

“三射远,祝愿未来生活幸福美满”

一支长箭飞出大门消失在众人视线。

将长弓交还给邓百川,来到大厅内,有人递上大红绣球,两个新人各执一端。

有司仪高唱“一拜天地!”,两人转过身面向门外的天地,人们纷纷给让出路避开来,只见两新郎一齐跪下拜去,而两新娘只是屈身作揖而已。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俗,男拜女揖!古时妇女地位很低,但是在婚礼上地位是很高的。也有人说,其实还是地位低,连拜的资格都没有。

“二拜高堂!”,并列的两个高堂上放着慕容复父母的灵位,两人又一齐转向高堂方向,还是男拜女揖,新娘子有一位红衣侍女搀扶着,盖着红盖头也看不见神色。

正在司仪高呼“二拜高堂”的时候,池水墨感应到东南方三百米外有一个呼吸紊乱了一下,登时就反应了过来,是慕容博到了!!

池水墨偷偷给了萧峰一个眼神,萧峰顿时呼吸一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xù

观看,不过,其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却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夫妻对拜!”两位新人一起转身面对面拜了一下,完成了婚礼的仪式。

第一百章:新婚日,乐极生悲

就在慕容复完成‘夫妻对拜’的时候,池水墨悄悄从袖中打开‘悲酥清风’的瓶塞,与此同时,萧峰装作不经意间摸了一下鼻子,掌心传来的臭味让他有些皱眉。

哪怕不是和心爱的表妹结婚,慕容复依然显得有些兴奋,人生四大乐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即将到来,而且,过了今天,他就是大宋周家的女婿,‘大燕’的复国伟业即将开始。

满面笑容的慕容复闻到一丝清香,本来他还觉得那是新娘的体香,不过他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宴会中的人一个个浑身无力的倒下,慕容家四大家臣也不例外。

这熟悉的场景中午让慕容复惊叫出声“悲酥清风!”

池水墨大手一挥,门外并未受到‘悲酥清风’影响的三百银家卫士,看到池水墨的招呼,立马鱼贯而入,将慕容家四大庄主培养出来的精英一一擒拿。

看着慕容家为复国培养的精英全部被拿下,慕容复双目喷火,怒不可遏,嘶声问道,“冰尊,你为何害我!!”

那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在他人生最得yì

的时刻,从高高在上的慕容家家主,周家姑爷,突然间变成阶下囚,二十年追求的复国大业眼看就要成为泡影,慕容复的怒与怨,倾尽九江水也难以洗清。

池水墨摇了摇头,并不答话,慕容博可在一旁看着呢,下手必须要快,要狠!

体内手少阴心经运气而出,右手小指虚空连点五下,五道轻灵迅速的少冲剑飞出,空气中顿时出现五道白色冰寒剑qì

,剑qì

所过之处空气纷纷扭曲,大厅内的温度瞬间下降!

由于池水墨的极寒真气属性太过霸道,哪怕是‘六脉神剑’使出来依然是冰寒剑qì



一声爆喝传来,震得房梁直晃“竖子尔敢!”一道灰色的指影急速驰来,强dà

的威势笼罩大厅。

“好贼子,拿命来!”突然听得一声龙吟响起,一条淡青色的龙影腾龙迎上灰色指影。

“轰”的一声巨响,大厅门上的匾额的震落而下,被龙影和指影交击的余威波及,变成粉碎,纷纷洋洋的木屑满天抛飞,散落到整个大厅。

未等慕容博赶到,“噗噗噗噗噗”五声响起,在轰鸣声中毫不起眼,到在慕容博听来却不下于旱天惊雷。

那是慕容复和四大家臣气海丹田被点破的声音!!

慕容博睚眦俱裂,一双眼珠快要瞪出眼眶,满面怒容,撇下萧峰,双手连点,七八道灰色指影朝下池水墨飞来。

那道道指影飘忽不定,在空中不断变换轨迹,以圆弧而非直线向池水墨飞来。

被慕容博这个大仇人无视,与他交战竟然还好分心他顾,萧峰怒不可遏,爆喝道,“接我一招震惊百里!”萧峰双掌向前平推,一条青色龙影咆哮着飞向慕容博。

震惊百里:易经:震卦:震:亨。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看着袭来的‘参合指’指影,池水墨手阳明大肠经运行真气,右手食指点出七八道商阳冰寒剑qì

,以巧灵活,难以捉摸著称的商阳剑qì

一一迎上了参合指影。

白灰两色真气在空中相撞,荡出道道空气涟漪,空中劲气四溢,周围的桌椅墙壁上被割出道道浅浅的剑痕与指痕,不少参加宴会的宾客受伤,声声惨叫传来。

此时萧峰已经和慕容博打出了慕容家的大门,往东而去。

看着被废掉气海丹田的慕容复和四大家臣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池水墨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朝着银甲卫士喝到“都给我带走!”

几个银甲卫士立kè

上前架起慕容复和四大家臣,被人架住的慕容复这才回过神来,“冰尊,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披头散发的慕容复满脸狰狞的诅咒道!

这诅咒好像用去了慕容复全身的力qì

,眼中的怨毒之色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那种死寂的神色让池水墨心中一禀。

失去武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最残酷的事情,那些欺师灭祖的叛徒,偷学武功的外人,一旦被抓住就是武功被废的下场,这种惩罚比凌迟和剥皮更让武者恐惧。

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打击让慕容复有些歇斯底里。一旁的邓百川也满脸恶毒的看着池水墨,口中喝道,“冰尊,你不要得yì

,如果我猜得不错,刚刚那灰色指影乃是参合指,普天之下,除了少爷就只有老爷会使!当年老爷下葬之时我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来,恐怕当时老爷乃是假死遁世!冰尊,老爷不会放过你的!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目露绝望的慕容复听闻邓百川的话,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希望的光芒!

“你猜的不错,来人的确是慕容博。”池水墨点头给以肯定。

听闻池水墨的肯定,慕容复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爹爹没死,爹爹没死,冰尊,你完了,你完了,哈哈哈哈。”

已经绝望的慕容复眼色从灰色般的死寂又重新转为怨毒,以及一抹希冀!

冷笑一声,池水墨开口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你大婚时才动手,还不是为了等你那假死的生父,他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本座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他来投!”

“不会的,不会的!”慕容复喃喃自语,不过其神色迅速变化,死寂的眼神再次出现,显然再次绝望。

看着慕容复犹如死人般的神情,池水墨当初被慕容博打得生死一线的愤懑终于得以消除,一声长啸传出,池水墨体内的真气犹如奔腾的大江般涌动不息,极寒冰蚕真气再上一层楼。

“带走!”池水墨出声喝到,银甲卫士立马将几人拖走,气海被废的几人已经对池水墨毫无威胁,天龙蕴养不出能修复气海的天材地宝。

至于新娘,早就有站在外边的周府红衣侍女将其扶了出去。

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声声轰鸣声,池水墨化作一线紫影朝着轰鸣声处赶去。

只见萧峰正和慕容博大战,指影龙影乱飞,周围全是碎石断木,萧峰不过是‘练气境’,能硬撼真气境的慕容博不过是凭借其‘战斗本能’的天赋,大大加强了其战斗力而已。

现在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毕竟慕容博的‘斗转星移’哪怕还没练到家也不是萧峰能对付的。

第一百零一章:大仇雪,剑气纵横

眼力极高的池水墨已经看出萧峰的内力基本告罄,其右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吃了自己降龙十八掌的亏。

哪怕池水墨已经提前告sù

了萧峰慕容博斗转星移的诡异霸道,依然不能避免萧峰吃亏的现状,黑铁六阶的武学岂是易与的。

“萧峰,退下!”池水墨一声爆喝,动身冲进萧峰与慕容博的战圈,左手小指微点,忽来忽去,变化精微的少泽练气使出,封锁了慕容博攻击萧峰的路线,同时右手中指点出,大开大阖,气势雄迈的中冲剑qì

爆射而出,直往慕容博心脏要害而去。

凭借一股狠劲撑到现在的萧峰,见此情况立kè

飘身而退,再过二十年他定能打败慕容博,但现在还是太嫩了。

面对池水墨袭来的中冲练气与少泽练气,慕容博脸上青光一闪,一股无形的气场出现在慕容博周围,只见少泽剑qì

纷纷被气场吸引进去,转了个弯竟然冲向池水墨。

那中冲剑qì

但是艰难的穿透了慕容博周围的无形气场,但是被慕容博随后补上的一道指影抵消。

在少泽练气冲向池水墨的同时,慕容博撤掉气场打出一道清晰异常的灰色指影来,让池水墨眉头直跳。

面对少泽剑qì

与参合指影,池水墨脸上白气一闪,这是体内真气运行到极致的表现。

体内奔腾的冰寒真气从手太阴肺经急速掠过,左手大拇指摁出,“六脉神剑”威力第一的少商剑qì

飞出,剑qì

雄劲异常,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同时右手小指连点,轻灵迅速的少冲剑qì

发出,将袭来的少泽剑qì

一一击落。

寒气内敛的少商剑qì

携石破天惊之势将慕容博击出的参合指影击穿,继xù

朝着慕容博飞驰而去。

黑铁六阶的“六脉神剑”毕竟强于参合指,哪怕池水墨还未修liàn

到家也是一样!慕容博刚刚撤销“斗转星移”气场的举动暴露了他体内真气已经不足的事实。

为了进一步扩大战果,池水墨逼身向前,双手不断打出‘六脉神剑’变异冰寒剑qì

,逼得慕容博不得不连连运使‘斗转星移’应对!

剑qì

纵横,指影漫天,两人以快打快,一百来招转瞬即过。

其中慕容博凭借着丰富的打斗经验多次设下陷阱,让池水墨险象环生,不过,凭借着黑铁六阶的‘六脉神剑’,以及黑铁五阶的‘凌波微步’池水墨都险险的避了过去。

而池水墨极寒属性的冰蚕真气开始展现它的威力,与池水墨极寒真气不断接触的慕容博渐渐被冰蚕寒毒之气入侵,面对池水墨的步步紧逼,慕容博却又不敢分心镇压,以免为其所趁。

趁着与慕容博攻击换位的空档,池水墨抽空给萧峰使了一个眼色,随即继xù

步步紧逼慕容博,让其真气快速消耗。

萧峰看到池水墨的眼色有些迟疑,但还是下定了决心,他不是迂腐之人!

被池水墨寒气入侵的慕容博动作开始有了一些迟缓,虽然仍然很快,但是高手相争胜负只在毫厘之间,随着慕容博的动作变慢,池水墨慢慢占据了上风。

慕容博开始想着逃离,如果再战下去,他必败无疑,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高手虎视眈眈。

未等慕容博找机会退出战圈,池水墨突然怒喝一声,“接我一招六脉同出!”

左手大拇指-少商剑;右手食指-商阳剑;右手中指-中冲剑;右手无名指-关冲剑;右手小指-少冲剑;左手小指-少泽剑,六道剑qì

交错成网,剑qì

纵横。

剑路雄劲、巧妙灵活、大开大阖、拙滞古朴、轻灵迅速、变化精微,六种不同冰寒剑qì

或横或纵,封锁了慕容博所有退路。

慕容博面色一沉,双手缓缓推出,一股无形的力场弥漫其周身三尺,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六道纵横加错的剑qì

冲向气场,竟然诡异的在气场前合为一道巨大的冰寒剑qì

,将慕容博周身的气场缓缓撕裂。

“吟!”一生龙吟声响起,慕容博脸色大变,一条青色龙影从天而降,伴随着一声暴喝“飞龙在天!”

危机时刻,慕容博眼看就要葬身在龙影之下,只见其面色一狠,无形的气场突然一紧,竟然将身前的冰寒剑qì

扭转迎向了从天而降的青色龙影。

“轰隆”一声巨响,一片小型的蘑菇云绽放在慕容家族的上空,无数的烟尘弥漫在场中,只能隐隐看见人影。

慕容博将冲上喉头的逆血吞下,不顾体内经脉的剧痛,借着灰尘的遮掩,就要强运真气逃离。

就在其强运真气逆转池水墨冰寒剑qì

之后,慕容博体内的真气不可避免的一顿,池水墨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一道迅疾的少冲剑qì

发出。

慕容博看着急速穿来的冰寒剑qì

,强提真气,发出了一道灰暗的参合指影,将冰寒剑qì

挡下。

就在慕容博抬手发出参合指影的时候,池水墨抓住机会往前一踏,距离慕容博仅仅五尺而已,右手好像虚握着一把长剑,顺势劈下。

慕容博见池水墨右手虚握,并非发出剑qì

的动作,而且其手中也无长剑,微微有些疑惑,但还是提高了警惕。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芒发出,让慕容博双眼一黑,只见池水墨手中出现一把三尺来长的宝剑,剑上延伸出二尺有余的剑芒,剑芒凝聚异常,远望都有刺目之感,慕容博双眼受到刺激,双眼的保护本能让其暂时性失明。

慕容博更是不顾经脉断裂的危险,强行发出一道灰色的参合指影,妄图阻挡池水墨的攻击,可惜,白光轻易的破开了参合指的灰色指影,两尺余长的剑芒正好将慕容博身体划成两半,肝胆内脏撒了一地。

空中弥漫的烟尘渐渐散去,池水墨望着一地的内脏,一种畅快之意荡漾在池水墨心间,长啸出声,声传三里,生死大仇终于得报,这,才是江湖!

萧峰看着地上分成两半的尸体,怔怔不语,突然,龙吟声响起,一道青色的龙影将地上打出一个大坑,一道无形的大手将地上的尸体内脏放入坑内,填土,掩埋。

“虽然你是我萧峰仇人,但其一,我萧峰偷袭于你却是不该,其二,你毕竟算是个武林宗师前辈,其三,人死如灯灭,天大的仇恨都已经消解,当让你入土为安!”萧峰站在小土包面前朗声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池水墨听。

“走吧,慕容家族人还需yào

我们去处理!”池水墨对于萧峰的做法不置可否,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就离开了此地。

出了小树林空地,池水墨来到慕容家族的大门,就看见一个双眸如星娇小玲珑的红衣女子和一个清雅秀丽绿衣女子背靠背正在和几十个包围他们银甲卫士对峙。

池水墨走近一看,正是阿朱护着阿碧与一众银甲卫士对峙,领头的银甲卫士看到雪发童颜的池水墨到来,立kè

抱拳道,“大人,这个红衣女子说是您的侍女,我等不敢妄动,只好将其包围,等大人前来定夺!”

“好了,你们退下吧,这两人本座会处理的!”池水墨赞赏的看了一眼银甲卫士,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银甲卫士立马带着众银甲卫士转身离去了。

“阿朱,过来!”池水墨轻声喝道!

“我不要!宫主,你为什么要将慕容家一网打尽?为什么?”看到池水墨的到来,刚刚和一众银甲卫士都敢对峙的阿朱,眼中含泪的质问道,那俏生生的表情看的让人心碎。

池水墨叹了一口气,道,“阿朱,慕容世家的真实身份,乃是于五胡十六国时期,入侵中原并建立多个‘燕国’的鲜卑贵族慕容氏余孽,他们存zài

的目的就是复国,慕容复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上代慕容家主慕容博更是想伺机挑起辽宋两国大战,好趁机而起,虽然未有成功,却将中原武林大豪坑死了不少,那雁门关的惨案慕容博就是幕后黑手。

这代家主慕容复潜入西夏一品堂,化名李延宗,屠杀中原武林人士,想挑起两国武林大战,进而混乱天下,趁机而起。

江湖上不少富商灭门惨案就是由其所为,目的就是为了聚集起事的财富,一旦让其成功挑起两国战事,不知多少孩子要失去父亲,多少妇女要失去丈夫,多少老人要失去儿子。

我中原好不容易才安稳了下来,中原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难道,你愿意看到那般生灵涂炭,易子而食的场景么?”

这一番话说下来,池水墨一身正气显露无疑,随后赶到的萧峰听得此言更是连连点头。

面对池水墨这一番话,一向聪明机巧的阿朱竟然无言以对,沉默半晌,才道,“那阿碧对慕容家的事情不清楚,你放了她!”说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池水墨,眼中祈求的意味十分明显。

“好!本座还不至于为难她一个弱女子。”池水墨大手一挥,表示放过阿碧。

第一百零二章:慕容哀,语嫣入套

“嗯嗯,我就知dào

宫主最好了!”阿朱一脸高兴的说道,和刚刚眼中含泪的表情判若两人,将一旁的萧峰看得呆了,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阿朱在慕容家不过是一个侍女首领而已,不像阿碧名为侍女实为侍妾,对于慕容家,阿朱的感情并不深,一年也见不到慕容复几回,说是对慕容家有些感情,还不如说是对其生长之地燕子坞有感情。

“好了,这边事已了,回去吧!”说完池水墨当先转身离去,萧峰紧随其后,阿朱则是安慰了一番阿碧也随后离去了。

慕容家除了人被抓,就连财产也被没收,当然,这燕子坞却是归了池水墨。

为了避免吃相太难看,为江湖中人所诟病,那燕子坞周围四庄之一的青云庄被留了下来,无罪的慕容家仆从将住在那里,阿碧的落脚点也将是青云庄。

回到曼陀山庄,燕子坞谋反被抄家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庄。

听闻慕容复与四大家臣等一干慕容家族之人被打入苏州府大牢,发呆多日的王语嫣突然来了精神,眼中的光彩重新绽放。

在她想来,表哥与苏州知府结亲定然是被那苏州知府所蒙骗,周家乃是朝廷大家豪门,表哥为了复国大业,与那周家女儿成亲完全是可能的。

而且,更有那就可恶的冰尊从中搅和,表哥却是复国大业不成反而糟了劫难。

了解到慕容复是被关在苏州大牢,而不是被善恶宫关押,王语嫣就立kè

请求母亲派庄中高手去救表哥出来。

不过,李青萝对于慕容家可谓是厌恶非常,又怎么会答yīng

王语嫣这个请求。

而且,那慕容复可是被庄中的那位煞星所擒,要是自己敢派人去救人,能不能救出来不说,就算就出来,恐怕那位煞神,会以江湖大义的名义屠了自己曼陀山庄吧!

但是李青萝不答yīng

王语嫣的请求,王语嫣就天天在李青萝面前念叨,好好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啰嗦的老太婆。

看到刚刚恢复精神的王语嫣,李青萝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舍得打骂,被她缠得受不了,李青萝说了一句。

“女儿啊,不是娘亲心狠不救你表哥,而是你表哥犯的是谋反的大罪没有牵连我们曼陀山庄,已经是庄上的煞神看在借助我们庄子的份上,不然就连我们母女都得被他拿下!

你表哥被关押在苏州大牢,虽然防备不强,很多高手都能救出来,但是江湖中无人敢救啊,不然恐怕那位煞神就会以正道的名义杀上门去。”李青萝一脸无奈的对这王语嫣说道。

“那尊煞神么?”王语嫣喃喃自语,随后离开了李青萝的卧室。

正当王语嫣头疼怎么说服那个煞神将表哥放出来时,下人传来消息,那个煞神刚刚已经和母亲告辞了,带着阿朱住到了燕子坞去!

“混蛋!无耻!”王语嫣娇喝一声,气得在房中跺脚,但与此同时,他还得头疼怎么去说服那个混蛋,这下更麻烦了,那个混蛋离开了庄子,这下连一点香火情都没有了!求他把表哥放出来就更难了。

池水墨让人将燕子坞所有用具全部换为新的之后,就阿朱在燕子坞住下了,除了池水墨和阿朱,燕子坞还有新来的厨子,下人,侍女等人,就连善恶宫的精英弟子池水墨也抽掉了一些人驻扎在这里。

……

两天后,池水墨正在书房看书,还施水阁的秘籍图录他虽然看完了,但并未完全融入到自己的武学中,只是作为知识储备而已,现在,池水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知识储备全部启用,化为更进一步的阶梯。

“头如波浪,身似流星。身如杨柳,脚似醉汉。出于心灵,发于性能。似刚非刚,以实而虚。久练自化,熟极自神……”池水墨正看着罗汉歌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秘籍放下,侧耳倾听。

府中的下人和弟子是不敢在自己的书房门前喧哗的。

“表小姐,你不能进去,宫主在里面看书!”

“阿朱姐姐,你就放我进去吧,我一定要见到你家宫主,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找他!”

“表小姐,我知dào

你想做什么,宫主肯定不会答yīng

的,你还是回去吧,不然一会宫主生气了,你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你怎么知dào

你们宫主不会答yīng

?”

“表小姐,慕容世家的真实身份,你肯定知dào

,上代慕容家主慕容博更是想伺机挑起辽宋两国大战,好趁机而起,虽然未有成功,却将中原武林大豪坑死了不少,那雁门关的惨案慕容博就是幕后黑手。

而慕容少爷更是潜入西夏一品堂,化名李延宗,屠杀中原武林人士,想挑起两国武林大战,进而混乱天下,趁机而起。

江湖上不少富商灭门惨案就是由其所为,目的就是为了聚集起事的财富,一旦让其成功挑起两国战事,不知多少孩子要失去父亲,多少妇女要失去丈夫,多少老人要失去儿子。

这般大恶之人,已经超出了宫主所能容忍的极限,宫主肯定不会答yīng

你放慕容少爷出来的。”

池水墨哑然一笑,自己教xùn

这阿朱的话语到让她捡了来教xùn

王语嫣,不过,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啊。

池水墨的书房门外,阿朱和王语嫣并排站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地说着,完全没有话语中应有的焦急,倒像是在演戏给谁看一般。

听了一会儿,池水墨就反应了过来,知dào

这两个丫头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如果自己不叫王语嫣进来,恐怕她俩能在门外说上一个下午,让自己看不进去书。

此时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这阿朱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开口说道,“阿朱,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阿朱和王语嫣听闻此言,对视一眼,得yì

的一笑,不过很坏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百零三章:收侍女,欲离天龙

池水墨瞪了一眼阿朱,意思你给我等着,然后挥手让她出去了,留下王语嫣一个人站在池水墨面前。

有着阿朱的陪伴,王语嫣还有胆气,此时一个人面对这个雪发男子的注视,王语嫣竟然感觉自己有些不敢开口,先前鼓起的勇气就像阳光下的积雪,迅速消退。

池水墨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自从来到古代没有烟抽的池水墨不得不用喝茶代替了抽烟的习惯,每当想抽烟的时候就喝上一口茶,几个月下来倒是养成了喝茶的习惯。

看着书桌面前亭亭玉立的王语嫣,池水墨开口问了一句,“何事?”

“我……我……”王语嫣诺诺了几句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动辄灭人满门的恐怖存zài

!(好吧,池水墨已经被黑化了!)

池水墨皱了皱眉眉头,道“有话就说!没事你就出去吧!”

“我想让你放了我表哥!”王语嫣鼓起勇气小声说道。

“你表哥?”池水墨一脸疑惑道。(真他乃乃的会装啊!)

“就是燕子坞的慕容复!”王语嫣俏生生的答道。

“哦,放了他,你可知可是朝廷要犯,放了他,那大牢的所有的捕快都得人头落地,满门抄斩!”池水墨眼睛一瞪,恐xià

道!

“啊~,我……我不知dào

。”王语嫣低下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声似的,“不过,我知dào

,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表哥已经武功尽废,对你再也造不成威胁,你就放了他吧,我求求你了。””想到眼前男子的神通广大,王语嫣又抬起了头。

“呵,我是有办法,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要知dào

,我可是那慕容复的杀父仇人!不斩草除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让我放了他,凭什么?”池水墨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就差没说你丫脑子是不是有病了。

“我……我精通百家武学,能够帮到你,就连表哥的不少武功也是我点拨的。”王语嫣说道这点脸上有些发红,她的确精通百家武学,但是一样都不会使,骄傲的慕容复更不可能让她指点武功,不过是互相探讨而已。

“百家武学,好,你看这门武学是什么?”池水墨说着随手一指,一道冰寒剑qì

凭空出现,将书房的房顶洞穿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窟窿,窟窿周围寒霜密布,阳光从窟窿中透过来,在房间中形成一道阳光柱。

“我……我不知dào

!”王语嫣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下了,想到自己刚刚说的精通百家武学的话这么快就被拆穿,玉颊上腾起两朵红霞,煞是好kàn



“百家武学,我不需yào

,琅琊福地与还施水阁的秘籍足够了,如果你不能拿出打动我的条件,就出去吧,慕容复半月后就会凌迟处死,你要是有心,就过去帮他收尸吧。”池水墨不耐烦的一挥手,让王语嫣离去。

“凌迟,收尸!”王语嫣惊叫出声,脑海中回想起府中一个下人告sù

她的话语,大牢中的犯人,尤其是像慕容复这般必死的要犯,是很惨的,大牢中有的的整治犯人的办法,什么将,木刺从指甲缝刺入,烙铁烙烫等。

想到表哥现在不但可能在受着大刑,半月后还要被凌迟处死,王语嫣就眼前发黑,脑中不断想着自己有什么能打动这个恶魔救出表哥。

武学,他不需yào

,金钱,自己没有多少,除了自己,还有什么,除了自己,自己,王语嫣一震,估计能打动他的就是自己了。

王语嫣有心离去,但脑海中全是表哥的音容笑貌,一会儿是表哥练武读书的场景,一会儿又是表哥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他。

想起大牢的恐怖刑法,王语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让王语嫣自己开口,把自己送给他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看出王语嫣的迟疑,池水墨邪气的一笑,没有池水墨做手脚,曼陀山庄被李青萝警告过的下人又怎么敢让王语嫣知dào

慕容复的消息。

池水墨淡淡的开口道,“我身边还差个贴身丫鬟,你要是愿意来,我就放了慕容复,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池水墨起身除了房门,留下王语嫣一个人在书房中发呆。

“贴身丫鬟,丫鬟!!”王语嫣以为自己怎么也应该是个平妻,结果在人家眼中自己只配当个丫鬟!

要知dào

贴身丫鬟在古代可有通房的职责,也就是得**!

……

‘刷’一,面光幕突然出现在池水墨面前。

‘叮’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女王语嫣攻略条件一,【心有所属】,天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达成黑铁级气运之女王语嫣攻略条件二,【父母之意】,人道限制解除。

恭喜传承者攻略天龙位面气运女主王语嫣,请宿主做出选择:一、获得气运之女王语嫣全部气运点,180。

二、获得气运之女王语嫣的技能‘武学宗师’。

我选第二项,池水墨刚说完,无数光影从眼前的光幕中飞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奇门兵刃,暗器,掌法、拳法、腿法、身法、指法、内功、外功……

池水墨脑海中的的八类秘籍图录也一本本飞出,与眼前光幕中飞出的光影在脑海中碰撞融合,慢慢的,八类书架开始融合,由低到高,基础武学融合、中级武学融合、高级武学融合,当顶级武学开始融合时,眼前光幕飞出的光影戛然而止,池水墨知dào

,这就是王语嫣的理解的全部了。

此时,池水墨识海中的八个书架已经合成了一个,下面三层分别放着,武典基础篇,武典中级篇,武典高级篇。

书架的第四层和第五层则是分成了八个格子,依然放着顶级武学和绝世武学。

…………

清晨,池水墨起床,“语嫣,你去打盆水来,本座要洗漱了!”

屏风外的瑶床上王语嫣揉揉眼睛,嘟囔一声乖乖打水洗脸水去了,一旁的阿朱闻言起床直接来到池水墨跟前拿起床边衣架上的衣服替池水墨穿衣。

不一会儿,王语嫣就将水打来了,在王语嫣的伺候下,池水墨洗漱完毕就带着两人去了燕子坞大厅。

王语嫣最终还是答yīng

了池水墨的条件,当他的贴身侍女,然后就被池水墨赶去向阿朱学习怎么做好一个侍女,虽然现在依然不太合格,但是已经基本能用了。

至于李青萝,她还不敢反抗池水墨,不然,池水墨不介yì

屠了曼陀山庄,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凭借李青萝与慕容复一家的关系,池水墨又足够的理由可以将曼陀山庄一网打尽,明白这道理的李青萝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在古代,如果你强*奸一个少女,极大的可能是这个少女会跟着你一辈子,礼教的束缚让女子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在现代,你要是强*奸一个少女,极大的可能会把你自己送进监狱。

古代**贼最让人痛恨的不是其强*奸少女的行为,而是采完花之后的不负责任。

池水墨的贴身侍女就意味着打上池水墨的标签,再也不可能嫁人了,当王语嫣答yīng

这个条件的那一刻,就断了和慕容复在一起的心思。

而池水墨的手段也让她老老实实的当起侍女来,一天忙得团团转,哪还有时间去想慕容复,半个月下来,早就将慕容复忘得差不多了,她这半个月时刻都活在谨慎中,小黑屋那种让人崩溃的地方,王语嫣发誓不会去第二次。

失去了精神支柱的王语嫣竟然生生让池水墨造出一个精神支柱来,好好做事,不要再被池水墨罚,不然,连曼陀山庄的母亲都要跟着倒霉。

池水墨偶尔夸奖一两句王语嫣,减轻一下对她的压迫,竟然让王语嫣生出感激的情绪来,现在的王语嫣虽然还是恨着池水墨,但同时也将自己认作是池水墨的人了。

哪怕现在慕容复前来,恐怕也很难将王语嫣从池水墨身边夺走,这就是儒家礼教三纲五常的伟力,它禁锢的是人的精神,而非肉体!

至于阿朱,池水墨早就告sù

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为了不让王语嫣崩溃自杀!

要知dào

,原著中被慕容复误会抛弃的王语嫣可是做出了投井自杀的行为来,池水墨不得不防。

阿朱虽然心疼表小姐,但还是十分赞同池水墨的做法。

……

燕子坞,主大厅!

“宫主到!”一声娇喝声响起,燕子坞大厅内的众人闻言立kè

起身喝道,“恭迎宫主!”

池水墨坐在大厅中央的宝座上,左边是一身红衣的阿朱,右边是一身白衣的王语嫣,望着大厅内两排满座的善恶殿主,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当然,成就感是次要的,重yào

的是收获丰富啊,过了今天,池水墨就要离开天龙位面了,留下来的半个月只不过是为了攻略王语嫣,顺便召集各大殿主堂主前来燕子坞而已。

第一百零四章:清首尾,收获累累

看着左手首座粗旷大气的萧峰,宝相庄严的神山上人,一脸正气的白世镜,剑眉星目的卓不凡……武林有名号的正道人士,在这里臣服待命。

右手首座鹤发童颜的丁春秋,银面黑杖的段延庆,风姿绰约的叶二娘,凶神恶煞的岳老三,英俊秀气的摘星子……武林赫赫威名的邪道人士,在这里俯首听命。

池水墨闭上双眼,意念进入识海,黑铁色的识海上,池水墨黄色的魂魄凌空悬浮在黑铁色的海面上,灵魂光团距离海面已经有六寸。

魂魄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正是‘造化天网葫’,同时,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那是‘鸿蒙万界葫’在识海的延伸。

“显示我当前属下的简略信息!”池水墨对着半空的明月发出意念。

左列殿主——

善甲殿主:萧峰,气运值:590【不算气运加持】,【天赋:练武奇才,战斗意识】30%

善乙殿主:神山上人,气运值:585【只算修为气运】,10%【被迫归顺】

善丙殿主:雷霸,气运值:540,10%

善丁殿主:白世镜,气运值:530,10%

善戊殿主:卓不凡,气运值:500,30%【忠心可嘉】

善己殿主:赵钱孙,气运值:480,10%

善庚殿主:不平道人,气运值:470,10%

善辛殿主:崔绿华,气运值:465,10%

善壬殿主:柯百岁,气运值:430,20%【略有忠心】

善癸殿主:单正,气运值:420,20%

右列殿主——

恶甲殿主:丁春秋,气运值:598,10%

恶乙殿主:段延庆,气运值:585,10%

恶丙殿主:叶二娘,气运值:545,10%

恶丁殿主:岳老三,气运值:530,10%

恶戊殿主:摘星子,气运值:505,10%

恶己殿主:云中鹤,气运值:480,10%

恶庚殿主:乌老大,气运值:460,20%

恶辛殿主:钟万仇,气运值:430,10%

恶壬殿主:安以轩,气运值:425,20%

恶癸殿主:狮吼子,气运值:420,10%

从这些人身上,池水墨总共得到1347.8气运点,不过,根据‘万界’的尿性,那0.8肯定是被没收了,池水墨原有气运点463点,但是收服柯百岁以及敲打丁春秋运用万界花去了35点,所以,池水墨目前拥有的气运点为1775点。

一个卓不凡提供的气运值,竟然远超丁春秋,是他的两倍有余,池水墨隐隐意识到,恐怕下一个世界就不能再这么刷数量了,这应该算是一个BUG,以‘七葫’的苛刻程度,恐怕下一个世界就会出现新的变化。

1775的气运点已经超过天龙世界的扫地僧了,虽然还达不到触碰气运之墙,惊动天龙位面意识的程度,但是也满足离开天龙的条件了。

“本座不日即将回归天界!所以善恶宫即将解散!”池水墨静静的坐在中央宝座上,淡淡的说道。

这消息将场下的众位殿主震了几震,让他们有些发呆,虽然众人都在猜测池水墨哪一天会提及升天之事,但绝对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有不少殿主甚至根本不相信池水墨会离开一说,只不过认为那是哄骗大众的话语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要离开,这偌大的善恶宫竟然就此要解散,这让众位殿主中支持阴谋论的人一阵惊愕。

就连池水墨左右站立的阿朱与王语嫣也同样身子一震,显然是为这个消息所震惊,王语嫣甚至感到一阵害pà

,害pà

池水墨突然离去,这种情绪来的如此突然,让王语嫣都有些心慌,自己不是该恨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么。

大厅之外,演武场上的一众堂主听闻此言尽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低沉的交流声不断响起。

“还请宫主不要丢下我等!这天下还需yào

宫主,需yào

善恶宫啊!”右手首座的丁春秋突然站起来一脸沉痛的说道,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对池水墨有多忠心呢。

“请宫主不要丢下我等!”恶殿众殿主齐齐起身拜道!

左边的善殿殿主们看着恶殿殿主如此,竟然也齐齐起身拜道,“请宫主不要丢下我等!”

“请宫主不要丢下我等!”大厅之外的演武场上,众堂主齐齐躬身而拜!

见此池水墨心中冷笑,丁春秋之所以开口挽留,不过是怕池水墨没有解开自己的生死符就消失而已。恶殿殿主大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开口挽留池水墨。

至于善殿殿主,不过是看见众恶殿殿主开口挽留池水墨,如若自己不开口岂不是显得比那帮恶殿殿主更不近人情。

一众堂主们则是很自然的跟随强者的行为而已,当然,也不乏生死符的原因。

如此,才形成了众人争相挽留池水墨的场景,倒不是池水墨这个宫主真的有多得人心。

见此场景,池水墨淡淡的一笑,道,“此事,亦不是本座能够决定的,你等不必多言,至于你等心中所忧虑之事,本座会予以处理!”

说罢,池水墨身形一动,一条紫影穿过大厅,来到大厅前的演武场上站立,这里,一众殿主云集。

“所受生死符之堂主按照地域从东到西,由南到北,排在本座之前,本座替你们解去生死符之苦!”双手倒背于身后,望着这群堂主出声道。

池水墨都离开了宝座,厅内众殿主自然不敢依然坐着,纷纷起身来到演武场上,左右各形成一列站好。

阿朱和王语嫣则是踱步来到池水墨身旁站立,阿朱一脸不舍,眼中雾气蒙蒙,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而王语嫣则是脸色变幻不定,轻松解脱中带着彷徨和迷茫,就好像迷途的羔羊。

“感谢宫主大恩,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宫主大恩,小的铭感五内,定然不敢有一日忘怀”

“我回去就给宫主立个长生牌位,定要日日参拜,以谢宫主大恩!”

……

演武场上各种言论出现,吵成一片,众堂主更是跪倒在地,感谢池水墨的大恩,这回众人的表情可是没有作假,皆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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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善恶消,负心人儿

有那受生死符毒害甚重之人,甚至当场痛哭流涕,激动到不能自已,没有受过灵鹫宫压迫的殿主们倒对于众堂主的表现根本不能理解。

“难道宫主真的有这么好?我怎么不知dào

呢?”甚至有殿主生出这样的疑惑来。

“司马蛟,善恶宫虽将不存,但赏善罚恶之职责你可能持?”池水墨询问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道。

这位老者正是那受到灵鹫宫鞭打,背上有纵三条、横三条,纵横交错九条鲜红色印痕,的老者。

“属下能持!”老者坚定道!

“若不能持,该如何?”池水墨步步紧逼,他必须让这些堂主立下誓言来,不然,恐怕就会像脱缰的野马般为祸武林,誓言在古代还是非常具有约束力的,尤其是这个重然诺,轻死生的天龙武林。

“若不能持,属下必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之祸,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能够解开生死符,老者毫不犹豫的发下毒誓。

池水墨点了点头,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将手搭在司马蛟的身上,一道白色冰寒真气探入司马蛟的体内,进入经脉后,真气分散开来,很快就在天池穴,会阴穴,檀中穴等六个穴位找到了天山童姥的留下的生死符真气。

池水墨极寒的属性真气很快将盘旋在这些穴位的生死符包裹,霸道的极寒真气在以多胜少的情况下不过几个呼吸,就将生死符化去。

司马蛟站起身来,挥拳踢腿,大喜若狂,突然扑翻在地,砰砰砰的向池水墨磕头,说道:“宫主在上,司马蛟的性命,是你老人家给的,从今以后,赏善罚恶之职责,司马蛟不敢有一日忘记。”

挥手让激动的司马蛟退下,池水墨接着替其他堂主解开生死符,相同的是,都让其发下了毒誓,对于解了众人生死符的池水墨,这些堂主也是真心敬畏,不说以后真的一日不忘赏善罚恶,但是胡作非为应该是不会了。

……

池水墨在演武场上,将众位堂主的生死符解开后,池水墨又一鼓作气将丁春秋,乌老大等人的生死符解开了。

一时之间解开如果多人的生死符,哪怕池水墨已经到了‘真气境’也有些疲惫,体内真气更是只剩下一分,看着满脸感恩的众人,池水墨决定在加一把锁,“肃静!”

场中兴奋的众人闻言皆是束手而立,静待池水墨吩咐,“本座即将离开此界,所以,过了今天,你们就不再是善恶宫的堂主,‘英雄楼’与‘正气阁’也将关闭。

但是,你等不要忘了赏善罚恶之则,不然,等你死后,本座定然要让你等知dào

十八层地狱的恐怖之处!”

死亡,永远是人类所无法避免的法则,面对死亡,没有人可以坦然,哪怕是天骄,是人杰,同样如此。

对于死亡,哪怕最无法无天的恶人也会心存畏惧,天龙位面当然不存zài

地府一说,黑铁级的世界出现不了神灵。

但是,有池水墨飞升的事实在前,容不得这帮人不信,今后的恶行恐怕会收敛不少。

“我等不敢相忘,望宫主明察!”众人弯腰拜道!

“众殿主留下,你等,散去吧!”池水墨大手一挥,将众堂主驱散。

“我等拜别宫主,望宫主仙安!”众堂主下跪拜别,然后起身离去。

……

燕子坞码头,望着远去的众殿主,池水墨不胜唏嘘。

丁春秋等一干星宿派之人,池水墨解开生死符,给了几本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后就将其打发了,其他各殿主也都得到了一两本绝技,不过,相对的是发下了遵守赏善罚恶的毒誓,不然,池水墨不会让其生离此地。

段延庆与叶二娘关心的事情池水墨也一一告之,更是让其两人以儿子发下毒誓,遵守赏善罚恶之职责。

萧远山的消息,池水墨也告知了萧峰,更让其发誓守护武林正义,阿朱的安危池水墨也交给了他,当然,阿朱并没有交给萧峰。

对于她,池水墨准bèi

让其去大理认亲,大理段氏的实力足够守护阿朱,不说阿朱是镇南王亲女,就凭池水墨对大理段氏的恩情,他们也不敢让阿朱出事,不然,忘恩负义的名声天龙寺可是丢不掉了。

王语嫣则是已经让卓不凡出发护送她去擂鼓山了,想必无崖子很乐意将功力传给自己的亲外孙女,李秋水也不会拒绝教导王语嫣。

逍遥派掌门就是池水墨给王语嫣安排的命运,振兴逍遥派将成为王语嫣新的精神支柱,让她能够活下去。

被蒙在鼓里的丁春秋,恐怕难逃被愤nù

的李秋水所杀的命运,对于这个老魔,池水墨是在不放心留他活在世上的。

一旦池水墨离开,恐怕会有不少武林人士觊觎他的武功,能够飞升天界的武功,恐怕少有武林人士不动心,而池水墨的两个侍女就是这些人最好的目标了,所以,对于她们,池水墨留下了不少后手保护。

至于真心归附的卓不凡,池水墨则是将天山童姥的具体信息告sù

了给他,更是将易筋经传授与他,至于能不能成功报仇,就要看造化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池水墨招呼阿朱一声,就打算回书房交代一些事情给她,然后就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此时,一艘豪华大船转过十八弯水路,驶向燕子坞码头,大船上有三层楼,四根桅杆,几队士兵在甲板上巡逻,船头刻着两个大大的篆字“西夏”!

本欲离去的池水墨望着这艘大船,苦笑一声,站定在码头,“还是没躲过去,该来的终究要来啊!”

不多时,大船抵达码头,三条宽阔的木板铺成通向码头的道路,两队身穿锁子甲的百战精兵迅速从甲板上跑下来,列队站定,将码头上的池水墨与阿朱视为无物,这些精兵清一色的后天九层,堪比大宋护龙卫。

阿朱俏脸一竖,就要呵斥这些人,“阿朱,算了!”池水墨摇了摇头,阻止了阿朱,毕竟,自己欠她啊!

百战精兵之后,就是两队身穿绿衣的侍女袅袅走来,让池水墨惊诧的是,这两队侍女竟然也是清一色的后天九层,看来,西夏能以弹丸之国,不称臣,不纳贡,敢东袭北宋,北击大辽果然有些底蕴啊。

绿衣侍女之后,就是两名白衣少女簇拥着一位身穿华贵紫裙的姑娘款款而来!那少女的腰间还挂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

池水墨身旁的阿朱看见那紫衣少女,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想起几句词来,“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如果说王语嫣是长在西湖中的一朵清莲,清丽脱俗,宛若仙子,那么这个紫裙少女就是皇家花园的白牡丹,艳压群芳,高贵淡雅,比起王语嫣的稚嫩,紫衣少女更是多了几份成熟,几份妩媚。

跳脱调皮的阿朱竟然第一次为自己的容颜微微有些自卑,竟然生出了见到女主人的错觉,仿佛那紫裙少女和宫主才是天生一对,阿朱悄悄的移动脚步,想要藏在池水墨身后。

不过,一双修长温和的大手拉住了她!池水墨好像能看穿阿朱的内心一般,双手的温暖让阿朱瞬间将那一丝自卑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宫主是第一次拉人家的手呢,阿朱此刻心如鹿撞,面似桃花,那不胜娇羞的表情生生给她加了几分魅力,让她在紫衣少女的风采下,也能绽放自己的美丽。

看到池水墨拉住阿朱的动作,紫裙少女前进的步伐微微一顿,精致的玉颊上更是露出一丝凄苦,让人见之心碎。

这让阿朱更是肯定这少女和宫主有关系,难道宫主对人家始乱终弃了?可是这般天仙人儿,宫主怎生舍得?

少女走到池水墨跟前站定,也不说话,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池水墨虽然经lì

了冰蚕精元洗礼,容貌有些变化,但是除了头发之外,脸上不过是稍稍改变了两分而已,让他原本儒雅的气质变得冷傲。

“清露!你怎么来了?”池水墨感觉嘴中微微有些发苦,总不能让人家千里迢迢赶来的女儿家先开口吧。

李清露依然不开口,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多了一分凄苦,让池水墨觉得嗓子发哑,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放开阿朱的玉手,池水墨开口道,“清露,对不起,我很快就要离开此界了,所以,”说道这里池水墨感觉说下去了,所以怎么样,所以自己没有时间去找她,却又时间在中原搞风搞雨,却有时间和侍女**。

难道和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气运点么,这显然不可能,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当初就不该留下玉佩,没见着李清露腰间现在还挂着玉佩么!

李清露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雾气蒙蒙,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那眼中的雾气很有要溢出眼眶的趋势。

第一百零六章:我愿意,一生等待

这让池水墨有些慌了,毕竟对于李清露池水墨不是没有好感,而且不比有着私心的赵婉儿一家,李清露对于池水墨可是纯洁无瑕的感情。

不仅如此,当初若是没有李清露的金牌,恐怕池水墨入不了欢喜谷,没有欢喜谷内药材所制作的‘悲酥清风’,恐怕池水墨早就死在慕容博的指影下了,哪里还有今天。

所以,对于池水墨,李清露不但有情,还有恩!

美人情深,佳人恩重!吾以何还?

“清露,你别哭啊,我知dào

是池大哥不好,没有去银川看你。看到李清露要哭了,池水墨连忙安慰,可是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李清露眼中的雾气立kè

就漫出眼眶,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美人的玉颊上划过,摔在地上,粉碎!

看到自己的安慰不但没能让美人心情好起来,还让佳人掉眼泪,池水墨彻底慌了,脑中闪电般的划过一句前世的至理名言,“如果你的女人哭泣,什么也不要说,抱紧她!”

池水墨伸出双手,将眼前的可人儿紧紧的抱在怀中,让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肩头,而不是地上。

池水墨右手慢慢拍打着李清露,就像小时候母亲哄自己一般。

很快,李清露就停止了哭泣,伸出玉臂,将池水墨紧紧的抱住,好像怕他突然间消失一般。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周围的侍女们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阿朱的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又羡慕,又嫉妒,还有一些祝福,形单影只的宫主在她看来确实需yào

一个女人来陪伴他。

不过,连天仙般的王语嫣池水墨都只拿来当侍女,阿朱也就熄了这个心思,当初阿朱认为,也许世上不会有人能配得上宫主吧,不过这位紫裙少女的出现让她改变了看法。

良久,两人才分开,李清露的脸上的凄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容,恰若盛开的牡丹,这一刻,她让天地失色。

“为什么不来找我?”直到这时,李清露才开口问道,那声音好似玉珠相碰,又像黄鹂吐音,清丽透彻,却又妩媚诱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被完美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上天待她何其不薄!

这句话让池水墨微微一顿,“我们边走边说,这燕子坞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池水墨握着李清露的纤纤玉手,朝前走去。

前世(算是前世吧)熟读爱情宝典的他知dào

,李清露不是想要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不满yì

池水墨不重视她,觉得池水墨不够爱她。

所以,池水墨根本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握住她的小手,通过行动告sù

她,我还是在乎你的。

“那天离开你以后,我就去了大雪山欢喜谷,在那里,我……”

独自带着李清露,池水墨第一次好好游走了已经属于自己的燕子坞,将离开李清露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不过,凡是涉及到‘七葫’和自己来历的事情,都是直接跳过。

李清露是怎么找到池水墨的呢,原来,池水墨将自己的名字告sù

给一众殿主,不知怎么就悄悄流传了出去,当然,这只是限于武林中的高手而已,武林中的中底层依然不知dào

善恶宫的冰尊姓甚名谁。

不巧的是,雷霸的门人九翼道人在西夏一品堂当差,恰好就知dào

了这个消息,又恰逢李清露让一品堂的人寻找池水墨,就让九翼道人得了个功劳。

而慕容复在燕子坞见到池水墨的金牌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就让人去西夏打探,正巧让一品堂的人抓个正着,两相一合,李清露就确定那善恶宫的宫主就是池水墨,所以才立马动身前来。

西夏宫主到大理,当然不会是一见简单的事情,要不是李清露推辞了大理段氏的招待,恐怕现在还不一定能赶到燕子坞,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燕子坞后院,李清露和池水墨依偎在一起,听闻池水墨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李清露一脸希冀的开口道,“池大哥,你一定要离开这个世界么,能不能不走?”

池水墨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也想能留下来,但是不可能,如果我不离开,恐怕活不过3年。”

此时,池水墨已是27岁,在燕子坞,他又过了一个新年,距离30岁大限的时光已经不足三年,‘七葫’不会允许池水墨停止不前。

李清露凄苦地一笑,“池大哥,你还会回来么?”

“也许能回来,也许不能,我也不清楚!”能否再回天龙位面,回来之时李清露是否还是这个李清露,池水墨不敢保证,这一切,都是未知。

“我等着你!”听到池水墨又回来的可能,李清露当即就决定,用一生,来等待他们再次的相遇。

“你不必,”未等池水墨话说出口,李清露就用玉葱般的手指堵住了池水墨的嘴,“池大哥,你不用说了,我不会改变决定的。”李清露一脸坚定的道。

池水墨苦笑一声,点了点头,没有再反对,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一起,等待着骄阳慢慢下落……

…………

将阿朱的身世以及一些后手交代给阿朱之后,池水墨就让阿朱立kè

出发去了大理,路上有萧峰守护。

池水墨就和李清露静静的站在后院,李清露坚持要看到池水墨的离去,池水墨没有办法,他也不忍心强硬赶走李清露,就纵容她留了下来。

身背寒玉葫芦,池水墨双眼紧闭意念进入脑海,黑铁色的识海上,一个黄色的光团凌空悬浮在黑铁色的海面上,灵魂光团距离海面六寸,海面轻轻动荡,不时激起一朵浪花,可惜,飞溅的浪花始终接触不到光团。

黄色光团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同时,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显示我当前的信息!”池水墨对着半空的明月发出意念。

第一百零七章:两难择,自由与否

“刷”,识海中,一面白玉般的光幕横空:

传承者:池水墨

传承任数:第七任

解封情况:造化天网葫(解封一层)、鸿蒙万界葫(解封一层)

灵魂阶层:黄色灵魂

气运点:1775点

修为:真气境前期巅峰

真气属性:极寒

内功:1、吐纳诀(无境界),品阶:黑铁六阶【传承】

2、洗髓经(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六阶【传承】

3、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六阶

轻功:1、凌波微步(炉火纯青)品阶:黑铁五阶

剑法:1、六脉神剑(小有成就),品阶:黑铁六阶

奇功:1、斗转星移(炉火纯青),品阶:黑铁六阶【传承】

特殊:1、基础武典(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二阶

2、中级武典(登峰造极),品阶:黑铁三阶

3、高级武典(登峰造极),品阶:黑铁四阶

剩余灵魂传承位:6

池水墨接受了王语嫣对武学的理解之后,将琅琊福地与还施水阁以及‘易筋经’、‘太极拳’、‘独孤九剑’、‘生死符’、‘草上飞’、‘观音泪’相融合,理解透彻,形成了基础、中级、高级三本武学宝典。

由于池水墨的理解已经全面超越其传承的武学,所以,灵魂位被空了出来,只有不能完全理解的三本黑铁六阶武学依然占据着灵魂位。

按照池水墨的猜测,当武学全部融合成为一本武学宝典的时候,就是武侠大成,进入仙侠的时候。

不过,世间的一切都不会按照人的意志来发展。

“万界,能否将冰蚕带出天龙世界?”池水墨的灵魂光团向着黑铁识海周围的紫色光幕发问。

池水墨眼前的白玉般的光幕上突然出现一行紫色的大字,“是否花费气运点300点带出天龙世界生灵,冰蚕?

是/否?”

看到真的能带出冰蚕,池水墨微微有些激动,不理会‘万界’的询问,接着问道“能否将李清露带出天龙世界?”

紫色的大字的下方接着出现一行大字,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书写一般,“是否花费气运点3500点带出天龙世界生灵,李清露?气运点不足,自动驳回请求!”

池水墨苦笑一声,果然,带人出世界的消耗太贵,贵到超出他的支付极限。

在是否带出冰蚕的选项上,池水墨用意念选择了是,又是一行紫色大字出现:已经将冰蚕放入临时开辟的生灵空间。

外界的李清露则突然看见池水墨身上背着的寒玉葫芦消失不见,脸色蓦然变得沉重,她明白,也许下一瞬,池大哥就会消失在她的面前。

“离开天龙世界!去往下一个世界!”池水墨的意念在识海空间回荡。

“叮,叮,叮,传承者触发命运选择,传承者触发命运选择!”

池水墨黑铁色识海的上空突然七彩光芒闪耀,赤红,碧玉,金黄,沌灰,墨黑,天青,纯紫,七种颜色的葫芦虚影一一闪过。

突然间,识海上空悬挂的碧玉色的明月之下出现一本竖立的大书,八彩光芒从书上闪过,最后归于温白之色,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书上透出,压得池水墨黄色的灵魂光团闪烁不定。

池水墨只觉得自己忽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五感一片漆黑,犹如掉进了墨海一般,到处都是无形的压力,让自己浑身疼痛。

黑铁色的识海海面被生生压低半尺,原本微起波澜的海面瞬间变得平滑如镜,丝丝裂纹从识海生出,如果没有援助,恐怕池水墨将被这本书的威压压得识海破灭,灵魂四散而亡。

池水墨感到灵魂剧痛不已之时,一道碧玉色的光柱从池水墨识海上空的葫芦状明月中散发出来,照射到竖立的大书之上,与此同时,池水墨脖子上隐形的紫色葫芦也发出一道纯紫的光柱进入池水墨的识海,将大书罩定。

那股无形的威压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将池水墨包围,漆黑的五感渐渐明亮,识海之上,被两色光柱笼罩的白色大书散发出一股乳白色的气息来,池水墨闪烁不定的灵魂光团立马稳定了下来,被压低的识海也重新上涨,识海空间的丝丝裂缝也消失不见。

恢复过来的池水墨才有机会好好kàn

着这本差点让他魂飞魄散的大书,此书长约一丈,宽约六尺,厚约二尺,大书的封面上有着两个大字,“浩然”

池水墨惊奇发xiàn

那字竟然不是已知的任何字体,但是自己的灵魂一见到那两个大字就知dào

是“浩然”,这种无声无息影响灵魂的手段让池水墨心中发寒,在天龙世界呼风唤雨,玩弄群雄的傲气蓦然消失不见,原来,要不是两葫的帮zhù

,自己连看一眼这本大书的资格都没有!

这比无视更让池水墨觉得耻辱,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啊!!

正当池水墨不甘之时,识海上空突然出现两个米许方圆的漆黑空洞,丝丝白光从两个黑洞中生出,直到占满黑洞的全部,只留下一线黑色的边框。

左边的白色光幕中出现丝丝黑雾,其中幻化出天空大地,山水,无数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看其装束,好似一个华夏古代的的世界,不过很快,黑雾就幻化出无数的妖魔,安居乐业的生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妖魔横行天地,无数的百姓死于非命,民不聊生不能形容其苦,水深火热不能描述其悲。

另一个黑洞中同样幻化出一个华夏古代世界,不过,这个世界中没有妖魔横行,却又无数武者纵横,有万剑纵横,有罡气摧山,有雷劈火烧,无数大山般的长剑沉浮,又有火红麒麟啸天,有霜白凤凰和鸣,有赤色神龙出水,这是一个武者的世界!

碧玉和纯紫交杂的立体字一个个跳出横空的光幕:

一、自由之路,过了三十岁考验,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没有任何考验,如何生存,想去何界,传承可自决,直到汝亡亦或功成!

二、传承之路,三十岁的考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传承世界的考验,你将接受历任传承者所留下的传承,背负历任传承者所留下的不同使命,直到汝亡亦或成功!

霎时间,池水墨明白过来,原来蓦然出现在识海的那本大书,就是历任传承者其中一任所留下的传承之宝。

如果选择传承之路,自己不但能得到那本大书,还能暂时逃过三十岁大劫,不过,与收获相对应的是,自己将背负起不同的使命,就连去往何界,也不能由自己决定,那妖魔横行的世界应该就是自己要去往的第一个传承使命世界。

如果选着第二条路,只要自己度过三十岁大劫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去哪个世界就去哪个世界,只要气运点足够,自己可以再无数的世界中寻找机缘,慢慢成长。

如果池水墨没猜错的话,第二个武道纵横的世界就是自由之路要去的第一个世界,自己只要在那里度过三十岁大劫的彻底自由了,而且,第二个世界池水墨又七层把握是风云世界。

火麒麟,冰凤,红龙,剑界诸山,这些熟悉的场景让池水墨肯定,自己能很快达到虚丹境界,成功躲避三十岁大劫,毕竟那个世界的机缘太多,太多了,远远不是资源贫乏的天龙世界所能比的。

不过,一旦选择的自由之路,不但眼前的大书会消失,历任传承者留下的传承自己将不能得到,就连已经融合的‘太上忘情心’都会离去。

迎难而上,披荆斩棘,成就长生,还是随波逐流,逍遥万年,追逐不死,池水墨陷入了沉默中。

对此,池水墨三问自己,

第一问:自由之路真的自由么?

第二问,不站在巨人肩膀上,自己能爬多高?

第三问,‘七葫’多次紧闭自己,时间真的允许自己慢慢追求不死,逍遥长生么?

问题的答案慢慢浮现在心中,哪怕选择了自由之路也不见得能得到真zhèng

的自由,不过是从一张网跳到另一张网而已。

没有历任传承者的传承,恐怕单凭自己走不了多远,‘七葫’虽然看似神通广大,但并不能直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遇到危险情况一样要死,至于不去危险的地方,池水墨只能呵呵了,有句话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从‘七葫’多次强调时间来看,恐怕允许自己成长的时间不多了,一旦选择了自由之路,也许‘七葫’的确不会再抹杀自己,但是到了一定层次,不够强悍的自己恐怕会遇到某种未知的危险而陨落。

池水墨可不相信‘七葫’这么大的馅饼后面没有一个天坑,不然,前六任传承者是怎么消亡的?

池水墨在心中对着风云世界默默地说了一声,永别了,我的风云梦!

我选择传承之路!池水墨的灵魂光团对着妖魔世界的黑洞光幕发出了意念!

天龙世界外,李清露发xiàn

池水墨身背的寒玉葫芦消失不见之后,眼前一道紫光闪过,池大哥就不见了踪影,两行清泪抑制不住的流淌。

“池大哥,我等你!”李清露在心中默默的念着!

【书友们,石头一路走来,已经两个月了,武侠卷也终于结束了也许他不是那么的完美,也许书中还有些遗憾,但谁说不是因为遗憾而更美呢。

好吧,废话不多说,你们期待已久的仙侠卷即将开始!!

书友们,打赏,票票,尽情的砸吧!】

第一百零八章:这是什么情况?

池水墨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头痛欲裂,身旁好像有个女子在呼喊他的名字,元丰,元丰!

叫我?我不是叫池水墨么?为什么会觉得元丰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勉勉强强的睁开双眼,就看见上面是一片红色,好像是用丝绸做成的床罩,未等细看,自己的手上突然传来温润的感觉,“元丰,元丰,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大夫?”耳边响起一个妩媚娇嫩的声音,吓了池水墨一跳。

自己不是穿越了么,怎么躺在榻上,而且,为什么这个女子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次不是肉身穿,是魂穿?还是,穿越失败了?

拿自己几年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了?

池水墨连忙将意念沉入体内,还好!经脉中依然流淌着混沌色的气流,那是吐纳决的真气。

身旁的女子看到池水墨没有理会她,慌了,这元丰本来就痴傻,难道摔得更傻了?

“元丰,元丰,你回答我啊,我是小翠,你还记得我么?”女子边说话边摇动池水墨的手。

这时池水墨方才回过神来,他愕然发xiàn

,这女子的话语不是华夏国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他能够听懂,而且,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绝不是‘万界’给与的能力,‘万界’虽然能给池水墨熟悉位面通用语的本领,但是却不会有这种熟悉感。

感觉到少女的焦急,没工夫多想,池水墨连忙回应她,“我,我头疼!”果然,说出的话也和这少女一样,都是同一种语言。

听到池水墨的回答,那少女反而松了一口气,一把将池水墨的头抱在怀中,一种温暖柔软的触感瞬间包围了池水墨的头部,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那香味中带有一种天然的魅惑。

正在池水墨被柔软包围的时候,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错乱的脚步透露出一股焦急的情绪。

“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传来,池水墨的头被放开,未等他反应过来,脑袋又被抱住,柔软的触感再次袭击了他,不过这次的柔软好像与刚刚有些不同,到底具体哪里不同,池水墨说不上来。

池水墨还在迷糊中时,脑袋上传来被抚摸的感觉,该死!我不是宠物!

不过,搞不清情况的池水墨也不敢随便乱动,按照先前在识海黑洞光幕上看到的景象来判断,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非常高,还是安分点好,万一被人当成妖怪给收了就麻烦了。

“好了,夫人,将元丰放开吧,他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全靠大补汤药维持,想来该饿了”一个中正威压的声音传来。

池水墨感觉到自己终于被解放出来了,这时,池水墨才有空大量一下这屋子中的人。

距离池水墨最近的是一个三十四岁的古代成熟妇女,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绝对很耐看,不过眼角微微有些皱纹,这妇女头身穿红紫对襟广绣裙,头戴百灵银花簪,脖颈上还挂着一串珍珠,整体给人一种富贵安详的感觉。

如果这些还算正常的话,那这位妇女头顶上有成人大腿粗,接近九尺高的黄色光柱是怎么回事?

那光柱中还透露出一种富贵平安的意味。

池水墨压下心中的疑惑,看向一旁的少女,少女的五官精致非常,比之李清露不差分毫,更让池水墨心惊的是,这少女的面容下隐隐流动着一层宝光,如果池水墨不是真气境界的武者,根本注意不到这个细节。

此外,少女头上有一一根成人大腿粗细,一丈来高,翠绿与深黄二色交杂的光柱,光柱中透露出圣洁、媚惑与富贵的意境。

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头顶光柱?

池水墨将目光移向一旁的中年男人,这男人头顶果然也有一根光柱,成人大腿粗细,接近一丈高,色泽土黄,光柱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威严正气。

难道这是这个世界独特的修liàn

体系?

看到池水墨愣在一旁那个中年美妇出声道,“对,对,丰儿都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是该饿了,小慧你去厨房端一碗燕窝银耳粥来!”中年美妇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是,夫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就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传来。

中年美妇拉着池水墨的手,轻声细语的问道,“丰儿啊,告sù

娘亲,你哪儿不舒服,娘亲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这一切情况池水墨都没有搞清楚,不敢妄言,不过这情形倒是和穿越中的魂穿很是相认,但没有搞清楚之前也不敢乱来,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池水墨开口道,“困,想睡!”

这种情况当然是说得越简洁越好。

听到池水墨只是说困,那中年美妇好像舒了一口气似的,轻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丰儿啊,等娘亲喂你喝完了粥马上就睡,啊。”

一旁的中年男人也明显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过去了,书房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丰儿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他,”朔说道这里,中年人的话风一转,变得威严起来,“还有,小翠,你下次不准再带风儿出去骑马了,马厩一律不许你们靠近!听到没有!”

少女听了中年人的训斥缩了缩玉颈,答道,“是,公公!”

中年美妇听到中年男人要走,转头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中年人叹了口气,缓缓踱步离去了。

不多时,一个清秀的丫鬟打扮的少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皱,以及木制的勺子。

池水墨扫了这丫鬟一眼,发xiàn

她的头上有着男士香烟粗细,三寸来高的白色光条,与刚刚的三人简直其天壤之别。

中年美妇从托盘上端起粥来就要喂池水墨,一旁的妖媚少女连忙开口,“婆婆,让我来吧!”

中年美妇看了少女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将碗交给了少女。

【仙侠已到,正合天罡地煞之数,诸位道友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第一百零九章:傻子,这是什么节奏?

接过粥碗,少女就一勺一勺地喂起池水墨来,不时还要在粥上吹上一口气,将微烫粥吹得温热,再喂给池水墨。

遵守少说少错的池水墨只好乖乖张口喝粥,体会了一把婴儿时期才享shòu

过的待遇。

一碗粥足足吃了两刻钟,粥刚吃完,池水墨就说,“困!”

中年美妇连忙说道,“丰儿觉得困就睡一觉吧!”说完将池水墨扶着躺下,亲自为他盖上一条毛毯。

“小慧,好好守着少爷!”中年美妇朝一边的丫鬟吩咐道。

“婆婆,还是我来守着元丰吧!”坐在池水墨旁边的媚惑少女开口道。

“恩,你留下来也好!”中年美妇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去了。

池水墨双眼一闭意念沉入识海,黑铁色的识海上,一个黄色的光团凌空悬浮在黑铁色的海面上,灵魂光团距离海面六寸,海面轻轻动荡,不时激起一朵浪花。

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半空,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而明月葫芦之下是一本乳白色的的大书,此时大书已经缩小成一尺来长,就像一本大号的新华字典。

与先前不同的是,葫芦状明月旁边多了一个大小相近,漆黑如墨的葫芦,池水墨用意念探入墨葫芦中,几道信息传来。

原来,这个世界已经不是黑铁世界,而是青铜世界,墨葫芦称作“万水归源葫”,乃是七葫之一。

‘万水归源葫’听名字就知dào

其大概用途和水有关,不过,目前处于封印中,能用的功能不过,只有很简单的几个。

‘万水归源葫’能够吸水,可以储存无量的水,理论上说,就是池水墨将整个世界的水都吸收进去都行,当然,池水墨的精神力能否支持住就不知dào

了。

能吸水,当然能放水,除了能将吸进去的水放出来外,目前的‘万水归源葫’还能放出一种特殊的水,‘一元重水’!

当然,成熟的‘一元重水’目前池水墨是放不出来的,毕竟成熟的‘一元重水’一滴就能化为一个湖泊,奇重无比,恐怕一滴就能够将青铜世界空间压爆!

毕竟,将一个湖泊的重量聚集在一个小小的水滴中,这种奇异的存zài

实在超出了青铜世界所能承shòu的极限,就算空间能承shòu得其,落在大地上也足够将大地彻底洞穿。

目前池水墨所能放出的一元重水只能是不成熟的,称之为‘九元重水’一滴水足有九千克,滴落下来足够将三寸生铁洞穿,堪比大威力的狙击枪了!【有兴趣的童靴自己去算压强,一般步枪出膛子弹也就几斤。】

“刷”池水墨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幕,光幕之上柔白、碧玉、纯紫、墨黑四色流转,绚丽非常,一个个三寸大小的字体从光幕中蹦出来,在池水墨灵魂光团前排成行列。

传承者请注意:

一、这是一个妖魔横行邪道纵横的青铜世界,你的传承任务就是让浩然正气涤荡寰宇,肃清乾坤,建立稷下学宫镇压万古!【天坑啊!】

二、‘造化天网葫’解封二层,青铜世界气运起伏变幻,数据化将不再准确,可能会误导传承者,因此解封新的能力——望气术!

三、‘鸿蒙万界葫’解封二层,新的能力出现,在十米内可瞬间移动!

……

无数信息显现出来,犹如刷屏般一行又一行,好在池水墨已经是黄阶灵魂,能够记下有的信息,不然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这其中最让池水墨头疼的就是目前的他的身份了,大楚国,东南域,濮阳道,隆顺府知府王太常独子。

情况与池水墨想的不一样,他这不是简单的魂穿,也不是简单的肉身穿,而是混合穿越。(蛋疼)

池水墨的肉身仍然是他自己的,不过灵魂却接受了王智源独子王元丰灵魂的所有信息,当然,王元丰的灵魂是被提取出所有信息灌输给池水墨,这也是池水墨为何会感觉到头疼的原因,当然王元丰灵魂并没有被融合,‘七葫’不会允许池水墨的灵魂被参入杂质。

不过,接受王元丰的所有信息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王元丰所有的因果、气运也被池水墨继承下来,这才是让池水墨头疼的事情。

当然,王元丰的身份也被他继承下来了,有了这些因果缠绕,池水墨想要离开这个世界除了完成传承任务之外,还得了解继承下来的因果,这非常的麻烦,一个不慎,甚至会将池水墨自己搭进去。

让池水墨疑惑的是,那王元丰竟然和池水墨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头发是乌黑的,不知dào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而且那王元丰原本的肉身已经被‘七葫’人道毁灭了,并且抹去了一切痕迹。好在,这王元丰是坠马受伤,撞到了脑袋,本就要死去,池水墨继承王元丰的一切也算对得起王元丰了,至少可以帮他孝顺父母。

不过,池水墨很是怀疑那王元丰坠马受伤是‘七葫’搞的鬼,不然,有小翠在一旁的王元丰,怎么可能会受伤。

接受了信息的池水墨才知dào

,那小翠恐怕不是什么人类,池水墨先前所看到的光柱是一个人的气运。

那小翠的气运为翠绿与土黄二色,恐怕不是什么纯正的人类!

只有妖精的气运,才是翠绿色!

当然好消息也是有的,除了这些麻烦之外,池水墨还获得了‘浩然正气书’的初步承认,得到了最正统的儒修传承。

这是一个儒修绝迹的世界,书生成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代言词,别说那些能够一声怒喝,震慑三千里山河的大儒修,就连能够引动浩然正气,守正辟邪的儒士都没有。

足足一个时辰,池水墨才将获得的消息整理完毕,退出了识海。

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事就是改变自己的形象,一个傻子,是不可能让天下信服,竖立人道正统的。

不错,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傻子!

从王元丰浑浑噩噩的灵魂信息中,池水墨推理了总结了半天,终于整理出了一个大概的思路情况。

王元丰的父亲王太常,是隆顺府一带地方的人。

少年就中了进士,从知县一直做到知府。

王太常有个儿子名叫元丰,长得非常英俊,可惜却是个傻子,十六岁了,还分不清雌雄。就因为傻,乡里人谁也不肯把女儿嫁给他。王太常很是发愁。

有一天,有个老妇人领着一个姑娘找上门来,说是愿把姑娘嫁给王家做媳妇。那姑娘满脸带笑,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

王太常全家很高兴,问那老妇人姓名,她自称姓虞,女儿名叫小翠,已经十六岁了。商量聘金时,老妇人说:“这孩子跟着我,吃糠还不得一饱。一旦住在这高房大屋里,有丫头仆妇供她使唤,有山珍海味给她吃,只要她舒心如意,我就心安了。这又不是卖青菜,还要讨价吗?”

王夫人大喜,热情地招待了她们。老妇人叫女儿拜见了王太常夫妇,吩咐道:“这就是你的公公婆婆,你得好生侍奉他们。我很忙,先回去三两天,以后还要来的。”

王太常叫仆人备马相送。那老妇人说她家离这儿不远,不必麻烦了,说完出门径自走了。小翠倒也没显出悲伤和依恋不舍的样子,就在带来的小箱子里翻寻花样,准bèi

做活。

王夫人见她很大方,心里很是喜欢。过了几天,老妇人未如约而来。王夫人问小翠家住哪里,她只是露出一副痴憨的样子,竟不知家住在哪里,怎么个走法。

这一切王元丰都看在眼中,但是痴傻的他却不会懂得父母和别人所说的是什么,更不知dào

自己就要和一个从未认识的少女结婚。

王夫人很快便让下人收拾出了一个院子,让小夫妇完婚。

亲戚们听说王太常找了个穷人家的女儿做媳妇,不免暗地嘲笑一番。

可后来见小翠伶俐漂亮,都大吃一惊,从此就再也不议论什么了。

小翠很聪明,会看公婆的脸色行事,老夫妇也特别疼爱她,唯恐她嫌元丰傻。

小翠却有说有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小翠太爱玩耍,常用布缝成个球,踢着玩,穿上小皮鞋,一踢就是好几十步远,骗元丰跑去拾取。

元丰和丫鬟们跑来跑去,往往累得满身大汗。一天,王太常偶然经过,球从半空中飞来,拍的一声,正好打在脸上。

小翠和丫鬟们连忙溜走,元丰还傻乎乎地跑过去拾。太常大怒,拣起块石子投过去,正打中儿子。

元丰趴在地上又哭又闹,王太常不理儿子,回到房里,将事情的经过向夫人说了一遍,夫人十分生气过来斥责了小翠一顿。

小翠一点不在意,低头微笑着,用手指在床沿上划来划去。夫人走后,她又照样胡闹,把胭脂粉抹在元丰的脸上,涂得五颜六色,像个花面鬼。

第一百一十章:明缘由,欲改处境

王夫人一见,气极了,叫小翠来怒骂一顿。小翠靠着桌子玩弄衣带,不害pà

,也不吭声。夫人无可奈何,只得拿儿子出气,把元丰打得大哭大叫,小翠这才变了脸色,跪在地上求饶。夫人消了气,丢下棍子走了出去。

小翠把公子扶到卧室里,替他掸掉衣裳上的尘土,用手绢给他擦脸上的泪痕,又拿红枣、粟子给他吃。

元丰止住啼哭,又高兴起来。小翠关上房门,把元丰扮做楚霸王,自己穿上艳丽的衣服,腰束得很细,扮成虞姬,姿态轻盈地跳起舞来。

有时又把公子装扮成沙漠国王,自己头上插上野鸡翎子,手抱琵琶,丁丁铮铮地弹个不停,满屋子里充满了笑声。一天到晚,总是这样。王太常因为儿子傻,也就不忍心过分责备、埋怨小翠,即使偶而听到,也只好装聋作哑。

一日,王元丰到了府上的马厩中,看到大马,十分兴奋,想要骑马,小翠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姑且算人吧),和王元丰骑了两匹马就出了府邸,不料,王元丰在郊外坠马……

坠马之后的事,王元丰就不知dào

了,灵魂中也没有。

……

睁开双眼,池水墨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翻滚的是如何将‘自己’恢复正常的事情向父母解释清楚,而且,池水墨还不止是恢复正常,可能之后还要展现出一些非正常的举动来。

池水墨必须先想好一个解释,不然,恐怕会被王太常认为是妖孽附体,请来道士做法了。

而且,这小翠的来历也是一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不知王太常夫妇是否知dào

这小翠是妖,如果不知,那么这小翠潜入府中的目的就有待考证了!

掀开毯子,池水墨坐起身来,床边趴着的魅惑少女揉了揉眼,连忙出声道,“元丰,你睡醒了?”

“恩!”池水墨从床上下来,才发xiàn

自己的头发已经变成乌黑了,刚刚脑袋一团浆糊,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

也是,如果头发还是雪白的话,恐怕王太常夫妇和小翠就不会表现得那么自然了,不惊奇一番怎么可能。

不过,这个魅惑少女也就是竟然叫小翠这个名字,真是大煞风景,与她的容颜完全配不上,让人听来感觉不是村姑就是丫鬟。

“更衣!”下了床,池水墨淡淡的说道,前身王元丰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穿的,指望一个傻子能把古代这种复杂的衣服穿戴整齐,还不如指望天上能掉馅饼。

一旁的小慧听到王元丰的话,撇了撇嘴,好像有些不耐,也是,一个傻子,哪怕身份再高贵也不要指望能让人看得起,哪怕是府中的下人。

看到丫鬟的惫懒,池水墨就要发怒,主子再傻那也是主子,以奴欺主,这是大忌!

未等池水墨发怒,一旁的小翠倒是从房中的衣架上拿起一套绸缎青衫,准bèi

给池水墨更衣,池水墨拿眼一看,就知dào

是上好的绸缎,不比自己在天龙世界的衣服差多少。

看来,这傻子虽然傻,但还是很得王太常夫妇疼爱的,这就好办不少了。

穿好了衣服,池水墨走到一旁的铜镜上一看,果然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自恋)。

“带路,我要去父亲书房!”池水墨冷冷的吩咐道,要是这小慧还是不知好歹,池水墨只能拿她开刀了,府中下人对他轻视已久,必须要杀鸡儆猴,不然恐怕使唤不动这些下人。

“老爷的书房没有吩咐不许去,那是老爷办公的地方!”一旁的小慧无动于衷,反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从她那轻蔑的眼神中,池水墨看出,她恐怕还以为就连这句话王元丰都听不懂。

倒是一旁的小翠看出了王元丰从醒来就好像有些不对劲,因此试探道,“元丰,公公在书房一般都是在处理事务,不然就是在研究学问,或者会客,你要玩耍,小翠带你去别处可好?”

池水墨听到小翠的话,知dào

这妖精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因为以前的小翠可不会和王元丰说这么深奥的话,只是很简单的交流而已。

不过,这是一府知府的府邸,池水墨也不担心这小翠会乱来,要是乱来,早就乱来了,等不到今天,没有确切的把握,恐怕这小翠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有要是找我爹,你直接带路,他要是惩罚我会一力承担!”池水墨冷冷的回应道。

一旁的小慧听到王元丰说这话,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一副轻蔑的表情,心中暗道,一力承担,你个傻子能承担什么,老爷惩罚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

不过,她也不敢阻止,因为小翠还在场,少爷虽然是傻子,但少夫人不是傻子啊。

小翠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说着当先就出了房门在前领路。至于那小慧,则是担心责罚,竟然留在房中,没有跟来。

池水墨紧随其后,一路上不时打量这王家府邸,虽然王元丰的灵魂信息中有些关于府邸的消息,但是还是没有池水墨自己观察来的真切,而且,府中不少地方王元丰都没有去过,比如王太常的书房,十六年来,王元丰一次都没有去过,不然,池水墨又怎么会让人领路呢。

这王家府邸的确不小,堪比天龙位面燕子坞的建筑面积,处处假山水池,亭台楼阁,可谓是一步一景。

想来,这么大的府邸,如果那王太常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只凭俸禄,恐怕住不起这么大的府邸。

一路上,池水墨倒是碰到不少下人,不过,这些人见到王元丰没有一个行礼的,只是对着小翠叫了声“少奶奶好!”

池水墨心中苦笑,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在小翠的带领下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前,小路的尽头是一间三层楼的阁楼,阁楼旁边是一片竹林,此时应该是春天,竹林的竹叶都还是嫩绿色,上面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楼阁的大门外面,种着两颗松树,虬龙般的树干盘旋而上,青绿的松针间泻下细碎的阳光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平地一声惊雷响

111

来到阁楼的大门前,池水墨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回应,池水墨直接推门而入。

当先就看到书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书案的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瓶中稀稀落落的恰到好处的插着几朵君子兰。

书案后当中挂着一大幅《松柏烟雨图》,图的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对联旁边是一个书架,上面装满,装满了书,厚的堪比字典,薄的不过半寸,让池水墨心中一动的是,这些书籍都是纸张,而不是书简,看来,这个世界的手工业也不会太落后,

书案的右边红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应该是召唤下人所用的。

书房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王太常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想来是入了神,导致没有听见敲门声,一旁的小翠正想出声,池水墨伸手一抬,阻止了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书案前,等待王太常看书完毕。

当朝阳升到半空,变成烈日的时候,王太常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一看,见王元丰和小翠站在自己的书桌面前吓了一跳,喝到,“小翠,你们何时进来的,我怎么没有察觉,我不是让你们没事不要到书房来么?”

至于站在前面的王元丰,王太常直接忽视了,问一个傻子,能问出什么来,他王太常还没有傻。

小翠还没来的及说话,一旁的池水墨倒是先开口了,“爹,不要怪小翠,是我让她带我来的,刚刚我们敲门没见你回应,就直接进来了,看见你正在专心看书,也就没有打扰。”

王太常听见这话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肌肉微微抖动,嘴角诺诺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知dào

王太常并不是真的想再听刚刚那些话,而是不敢相信自己儿子不傻了而已,池水墨倒是没有傻到再去重复一遍。

只是说道,“爹,我不傻,我好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然让王太常激动不已,“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王太常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想要抚摸池水墨的脸颊。

见此,池水墨也只有将脸凑上去,这个中年人虽然和他可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因果气运的牵连来看,他们,就是父子!

没有人知dào

王太常对王元丰的爱有多深,他作为一府知府,大楚从四品大员(相当于现在的市委书记),却有个傻子儿子,这让他承shòu了太多太多的压力,同殿为臣者的笑话,政敌的幸灾乐祸,友人的叹息,亲朋的觊觎。

王太常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让王元丰恢复正常,可惜,好像是从寒门崛起已经耗尽了他的气运一般,王元丰不但没有好转,就连王太常想在生一个儿子也做不到,好像是天要绝他王家一般。

午夜梦醒,王太常和夫人常常为此时揪心不已,脑中常常想道要是丰儿有朝一日恢复了正常该有多好,这个场景,在王太常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太多太多次,都让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爹,你不是做梦,我真的好了!”感受到脸颊之上传来的触感,池水墨不得不开口道,他可不想让王太常继xù

摸下去,这让池水墨感觉不太好。

感受到双手传来的触感,王太常知dào

这回恐怕是真的了,用右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感传来,不是做梦!

“好,好,好,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这短短的几句话,竟让说得王太常泪流满面,一个已到中年的知府,竟然潸然泪下,可见其内心的激动澎湃。

“爹,我这些年浑浑噩噩,并非事出无因,还望容我细细说来!”池水墨知dào

,现在王太常的心理防线已经非常薄弱,接受能力正是最强的时候,要找借口,就要趁现在。

【王元丰大家知dào

就行了,以后王元丰就叫池水墨。】

王太常本来还在激动中,听池水墨这么一说立马一个激灵,喝道,“有何缘由,丰儿你快快说来,可是有妖人作祟!”

池水墨回头对着小翠温柔的一笑,“小翠,我要和爹爹说些事情,你站这么久也该累了,就先回房歇着吧!”

王太常见此,知dào

池水墨不愿意让小翠知dào

此事,毕竟小翠是个外人,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和池水墨同房,王太常夫妇疼爱小翠只不过是希望她对痴傻的池水墨好点而已,现在池水墨已经清醒,小翠的重yào

性自然就开始下降。

因此,王太常开口道,“小翠啊,你婆婆那里现在得了好几匹极品的江南道绸缎,正在头疼该裁剪成什么样式好kàn

呢,你去帮你婆婆好好瞧瞧,出出主意。”

王太常毕竟是知府,这借口找的让人没法拒绝,不愧是吃皇家饭的。

见父子两人都要自己走,小翠也不硬留,向两人做了个万福,道,“既然如此,公公,元丰,我就先下去了。”说完出了书房,还细心的将房门关上。

见小翠离去,王太常神色一肃,“丰儿,你好好告sù

为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妖魔横行的世界,王太常身居高位,自然比旁人多知晓一些东西,知dào

邪道妖魔是真真切切存zài

的,不过为了稳定民心,官方不会承认罢了。

要是丰儿真是被妖邪所害,定然要启奏天听,出动征缴大军,让那妖人不得好死。

池水墨微微一笑,道,“爹爹,我生来不同常人,有所际遇也是常事,你好好想想,我出声之日,可有何异象。”

际遇,异象?王太常心中嘀咕,难道丰儿痴傻这么多年还是好事不成,苦苦回想丰儿出声当天的情形,最后无奈说道,“丰儿,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异象!”

池水墨脸色一愣,不得已动用了现代心理学诱导的法门,“爹爹,你再好好想想,丰儿说的异象不一定要白光红霞,只要不同于平常就行,哪怕只是花开花谢的小事。”

这次王太常好好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丰儿,照你这么说来,你出声那天却有异象,为父苦苦追寻为得的一副水墨画让你大伯送过来了,而且亭中的君子兰忽然一夜间开放,当天晚上为父还梦见丰儿你长大以后成为了名动天下的大儒。”

池水墨心中暗笑,水墨画送来完全就是人家贺喜,君子兰一夜开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梦见池水墨成了大儒,只能说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池水墨连连叹道,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什么,丰儿?”王太常倒是糊涂了。

“爹爹,我出生后不久,识海中就出现一个峨冠博带的老者,说丰儿乃是天生儒修之体,与他儒家有缘,要收我入门,传我儒修大法。

丰儿三魂七魄中的命魂与七魄被老师召唤而去,只留下天地二魂在肉身徘徊,所以,丰儿一直表现得痴痴傻傻的,乃是因为魂魄不全的缘故。

丰儿被老师召唤到一个叫做灵台方寸山,浩然正气阁的地方,在哪里,老师教授了丰儿儒家五常,君子六艺。

前几天,丰儿于郊外坠马后,灵台晃动,老师突然说我和他的缘分已尽到了,让我下山匡扶天下正气,涤荡乾坤,于是一挥衣袖,丰儿就突然醒了过来。

那天地二魂魄虽然不能做出判断,也无有什么智慧,但却能将所见所闻清晰的传到丰儿那里,不过丰儿也指挥不了身体,学业未成,也不敢私自下山,只能任由二魂胡来,倒是叫爹爹和娘亲操了不少心,受了不少累。

丰儿不孝,还望爹爹原谅!”

池水墨说着就要下跪,王太常那里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下跪,连忙将他扶起来,见此,池水墨也不反抗,顺势就起身,反正他也没想过真的要下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王太常之子果然非同常人,非同常人啊!”王太常连连感叹,一脸激动的表情。

“丰儿,我且问你,你那老师长何模样,叫何名号?”王太常听池水墨说那老者教的是儒家五常,君子六艺,当即就上了心.

如果教的是什么参禅打坐,焚香问神的本事,王太常恐怕会十分生气,在他看来,那些都是鬼蜮伎俩,是邪魔妖道。

但是丰儿学的可是儒家五常,君子六艺,这里可是堂堂正正的儒家大道,王太常高兴,连忙询问儿子的老师是谁,在他心中能有这般大本事的,非得是儒家几位先师圣人不可。

一个不知名的大贤的亲传弟子,和一个儒家圣人的亲传弟子,那在儒林的影响力可是截然不同。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的《论语》是残缺版

池水墨瞅了一眼王太常书架上的一本厚如字典的《孟子》,说道,“爹爹,我也不知老师是什么名号,老师说我还没能做出一番事业,不能将他的名号告知与我,免得丰儿不争气,污了他的声名。

而且,老师的脸上始终当着一团迷雾,叫丰儿看不清楚,我也曾经问过老师,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他的脸,毕竟君子坦荡荡,连容颜都要遮掩,有失君子之道。”

“君子坦荡荡!说得好,说得好!”王太常一听这话,连忙击节而叹。

君子走的是君子之道,君子之道当以修身为要,修身是修自己,不是修别人,把自己修的像一块海绵一样的可以容下一切困难,阻力,障碍。这就是君子之道了。容忍的力越高,所修的道也就越高;容纳的力越强,修持的境界也越强。

池水墨心中一愣,这不是孔子所言么,怎么王太常竟然好像没有听过似的,斜眼一瞄,书架的第一层正放着一本论语。

池水墨心想,这事情还是搞清楚的好,免得以后闹了乌龙,于是问道,“爹爹,这句话不是圣人所言么,爹爹怎么好像没有听过似的?”池水墨一脸疑惑的表情。

这回轮到王太常发愣了,圣人所言,我怎不知,王太常沉声问道“丰儿,这句话如果是圣人所言,为父怎会不知,你可要慎重,勿要乱言!”在这个世界上,捏造圣人的言论,虽然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却会为所有的儒林人士所唾弃,后果非常严重!

“爹爹,丰儿怎么会骗你,这是我在老师那里看到的一本叫做《论语》的书中所说的,丰儿可不会记错,全全句是这样说的‘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池水墨一脸肯定的道。

王太常又是一愣,随即道,“不可能!丰儿,论语为父记得十分清楚没有你所言的这一句啊,不行你看。”王太常说着就把书架上的《论语》取了下来,翻给池水墨看。

池水墨翻了翻这本《论语》,然后一愣,这本《论语》中的内容根本就不全,有好些言论根本没有,池水墨道,“爹爹,这本《论语》中的内容我都记得,在老师那里曾经学过,但是,”

“但是什么?”王太常问道。

“但是爹爹这本《论语》好像不太全,我在老师那本《论语》中看到的语句比这里面多得多,爹爹这本《论语》只有学而第一,为政第二,八佾第三,里仁第四,公冶长第五,雍也第六,述而第七,泰伯第八,子罕第九,乡党第十,先进第十一共十一篇。

老师那本《论语》中不但有这十一篇,还有颜渊第十二,子路第十三,宪问第十四,卫灵公第十五,季氏第十六,阳货第十七,微子第十八,子张第十九,尧曰第二十,共九篇,比爹爹这本《论语》多了九篇。”池水墨看着王太常,一脸认真地道。

“什么!!”王太常大惊失色,自己的《论语》乃是儒林中公认的版本,所有儒生手中的《论语》都是这般,根本没有听说还有其他九篇啊,看丰儿神色,不似作伪,那么可能就是前朝战火中有《论语》缺失了一部分,毕竟不少珍贵的书籍文献都毁于战火,如果这事是真的,恐怕将震惊整个儒林。

王太常急忙道,“丰儿,你快快将你老师那本《论语》中的九篇念出来爹爹听听!”

池水墨听到王太常的要求,一脸为难,很是有些迟疑。王太常见此,连忙问道,“丰儿,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池水墨点点头,道,“爹爹,老师下山前曾经嘱咐我,山上的所学的儒家知识中,内含乾坤,不可随意与人,所以丰儿只能告知爹爹一部分,不能全部告知于爹爹。”

王太常听见池水墨的解释,竟然理解的点点头,神情凝重道,“丰儿,你说得对,这些知识确实非常宝贵,不可轻传,你先将能告知爹爹的,说几句来听听。”

“好,爹爹你听好了,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

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子曰:……”

池水墨将从‘浩然正气书’中所传承的《论语》中的句子,说了一些给王太常听。

王太常听罢,击节而赞,拍案而起,叹道,“圣人之言,果是圣人之言呐,句句经典,字字珠玑,丰儿,你要切记,你再那‘浩然正气阁’所学,不可轻易与人言。”

池水墨心中一动,答道,“知dào

了,爹爹。”

“对了,丰儿,你刚刚所言,你问老师看不清其面容,你老师是如何回答你的?”王太常还是忘不了刚刚池水墨所言,一心想要确定那老师的身份。

“哦,差点忘了。”池水墨一拍脑袋,道,“我问老师为何遮挡面容,老师回应我说‘不是为师故yì

要遮挡面容,而是天意如此,你的境界太低,天不让你见为师面容,不然恐有祸事。’就算见了也转瞬既忘。

丰儿当时还小,根本不信自己会记不住老师的面容,因此执意要看老师面容,最后老师拗不过我,道,‘今日因,他日果,罢了罢了,你既然要看,我就成全你吧,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老师说罢就挥手撤去了面容上的云雾。

丰儿当时睁大了眼睛,努力记下老师的面容,当时只觉得老师的容貌一看,就感觉有浩瀚正气传出,更有一股威严大气。

丰儿的记忆非常厉害,能够做到过目不忘,丰儿明明记下了老师的面容,不可能会忘记,但是过后丰儿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记得老师面容非常威严大气,浩瀚荡然,至于具体的相貌,却是忘记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很吊,你们才知道

直到前几天,丰儿在郊外坠马,老师连连叹道,‘往日因,今日果,你我师徒缘分已了,你自去吧,记得门中规定’

老师大袖一挥,丰儿就回到肉身,一醒过来,就看见小翠在我床边,之后爹爹你就和娘亲来了。”

“唉,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王太常听罢,连连叹息,为池水墨的执意而失去一段机缘而叹息。

“丰儿,往后,你切记不可如此鲁莽!”王太常当即教xùn

道。

“知dào

了,爹爹!”池水墨立马点头应道。

“丰儿,你老师所言门规是何,你能否说来爹爹听听,也好监督与你。”王太常对此留了个心眼,怕池水墨年纪小,违背了门规,让那神mì

老师不喜。

“这个能告sù

爹爹,我入门时,老师曾言,‘入我门来当谨记,不得有违君子之道,当努力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池水墨一脸正气的告sù

王太常这句后世高大上的话。

王太常愣了半晌,才道,“果然非是常人,果然非是常人啊!丰儿,你今后当用你所学替百姓替天下做出一番事业来,不可沉湎于儿女私情,奇淫技巧!”王太常听到这高大上的门规,只得告诫池水墨好好做人。

“丰儿知dào

了!”池水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丰儿,你老师的居所可有何特点?”王太常还是不死心,想侧面打探出池水墨那神mì

老师的身份,丰而年纪小,不清楚,但是自己见多识广,说不定能从蛛丝马迹中推出他老师的身份来。

“老师的居所倒是没有什么特点,只是老师静思考的地方背后有一张大图,图上写着浩然两个大字,下面还有一首诗词。”池水墨知dào

这王太常找不出那莫须有的老师的身份,是不会罢休的,因此决定给他来点狠的。

“哦,丰儿你快快念来。”王太常连忙催促池水墨说出那首诗词。

“恩,爹爹你听好了!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不错,就是正气歌,这也是池水墨在‘浩然正气书’中得到的传承之一,不过,池水墨所接受的正气歌却是由元始符文所书写,由元始符音所念诵的,其中蕴含无尽奥秘,池水墨用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念出来,却不会有任何作用,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诗歌而已,也不怕泄露出去。

王太常沉吟半晌,从脑中一遍遍回想,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首诗词,看来,丰儿这老师的身份,自己是推理不出来了不过从这篇诗词中可以看出,丰儿这老师至少都是学贯古今的鸿儒,可能是哪位被历史遗忘的大贤吧!

看到王太常的沉默,池水墨接着丢出一个重磅炸弹,道,“爹爹,老师曾言,我们这一界的儒家缺失了修文之法,空留文字,手无缚鸡之力,已经算不得真zhèng

的儒修了。”

王太常诧异道,“修文之法?儒修?丰儿,这又是什么意思?”

“爹爹,老师曾言,真zhèng

的儒家之人不只是通达道理,能说会道,更有治世之力,镇邪之法。

老师说,上古儒修,才气在身,诗可杀敌,词能灭军,文章安天下,道理荡乾坤。儒生提笔,纸上成兵;儒秀出口,诗词成军,儒师杀敌,口诛笔伐;儒鸿一怒,镇邪千里,儒圣驾临,更可诛人罚仙。”

“什么!这,这可是真?”王太常大惊失色,池水墨所言对他的冲击太大,简直快要颠覆他的世界观,自己所学诗词文章竟然能有这般威力,如若是真,那恐怕只需yào

三千儒修就能肃清天下邪鬼,涤荡寰宇妖魔。

“当然是真。”池水墨肯定的点点头,“老师已经将上古儒修之法传授与我,刚刚我告sù

爹爹的诗词就是上古儒修的根基之法,况且不日孩儿就要开始修行儒修之法,欲要以之涤荡乾坤,爹爹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儒修的威力了。

“什么,刚刚那诗歌就是根基之法!丰儿,你说与我听不会让你师尊动怒吧,这般大道岂能轻传!你怎能这般鲁莽!”王太常一听刚刚的诗歌就是儒修根基之法,顿时就替池水墨担心起来。

池水墨展颜一笑,道,“爹爹您又不是外人,说给您听想来老师也不会怪罪,老师本就有意让我将儒修之法传遍天下,肃清寰宇,况且,那诗歌中内含窍门,不知窍门,就算知dào

这诗歌,也不过是普通的诗词而已。”

听到这里,王太常的神情才稍缓,眼中闪过一抹安慰,告诫道,“就是如此,你也不可轻传,万一所传非人,岂不是要荼毒一方,到时候你就罪孽深重了,你万万记住,这儒修之法,不是根性深厚,品行端正之人,万万不能轻传,不然,定有祸端!”

“爹爹,孩儿记住了!”

池水墨正想问王太常关于小翠的一些事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其呼吸,正是王夫人和一些池水墨不熟悉的人,池水墨听不出小翠是否在里边,因此打消了现在就问小翠来历的打算。

“爹爹,娘亲来了!”池水墨对着王太常说道。

王太常转头一看,发xiàn

书房中只有自己和丰儿,正要说话,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急而不乱的敲门声响起,池水墨正想赞叹王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修养良好的时候,门,直接被推开了。

恩,池水墨只能用母爱是伟大的来解释王夫人的行为了。

当先走进来的是一个丰腴富贵的中年美妇,正是池水墨的母亲,王母额头微微见汉,可见其是快速赶过来的,恐怕其内心的激动和期待只会比王太常多,不会比王太常少。

王母的身后,果然跟着小翠,而且,小翠完全一副很轻松的表情,说明赶这点路对她来说完全不成负担。更重yào

的是,池水墨刚刚完全没有听出她的脚步和心跳声!这说明,小翠的实力远远高于池水墨!

“娘亲!小翠,你们怎么过来了?”池水墨直接招呼王母,顺便问了句废话。没办法,人活在世上,有些废话你还不得不说。

听到池水墨神志清醒的问好,王母激动得不能自已,“我的丰儿,呜呜~”说着就三两步走上前将池水墨抱进怀里,不右手还不停得的抚摸着池水墨的脸颊。

(虽然被一个丰腴美妇抱在胸前感觉美美哒,但是你丫能不能不要老是抚摸我的脸,这让我想起我家的狗狗。)

池水墨不太适应王母的热情,弱弱的说了句,“娘亲,我已经长大了!”

王母也不愧是高智商的大家闺秀,立马就听懂了池水墨的意思,不过,依然没有放手,反而把池水墨抱得更紧,嘴中说道,“长大了又怎么样,你还是妈妈的心肝宝贝!”说着又抚摸了池水墨的头几下。

好在一旁的王太常给池水墨解了围,“夫人,将元丰放开吧,来日方长!况且元丰确实已经长大了。”(确定不是在吃醋?)

王母白了王太常一眼,最后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池水墨,见此,脱得枷锁的池水墨连忙说道,“娘亲,爹爹找你应该有些事情要说,你们先谈谈,我和小翠出去转转,话说清醒后还没有怎么转转府邸呢。”说完池水墨还朝着王太常使了个眼色。

王太常知dào

池水墨这是要让他把自己痴痴傻傻这么多年的原因告sù

王母,这些话也的确不能有外人在场,尤其是上古儒修的事,更是需yào

保密。

一旦这消息泄露,立马就会引来天大的麻烦,这就需yào

王太常斟酌的告sù

王母一些事情了,毕竟王太常对于王母是非常理解了,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心理都清楚明白。

“对,夫人,我的却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丰儿你就和小翠先下去吧!”王太常明白池水墨的意思,小翠毕竟是个外人,而且来历不明,这种情况下,支开她就很有必要了。

王母虽然不舍,但也理解,作为一家之主母,王母可是非常精明的,知dào

丈夫肯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告sù

自己,不然不会让儿子支走小翠。

“恩,既然如此,你就和小翠去转转吧。”王母也发话了,一家子既然达成了共识,小翠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留下来,也就顺势和池水墨一起请安,离开了书房。

“小翠,我刚刚清醒,对府中建筑还不太熟悉,你给我介shào

一番如何”池水墨出了书房门,就向身旁千娇百媚的小翠问道。

“好啊!”小翠欣然答yīng

,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池水墨一家人对她的疏远,领着池水墨就开始在府中逛起来。

房屋四百余间。府内设有管事处、买办处、庄园处、随侍处、回事处等,负责管理财政、征收地租、跟班等事务。

老爷为从四品官,府邸大门按照礼制为三间,左右各有一扇角门,也叫阿司门,府门外有石狮、灯柱、拴马桩、上马石,门的对面有影壁。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也有豪宅了

府邸占地五十余亩,分为中东西三路,各由多进四合院组成,后面环抱着长二百余米的通脊二层后罩楼。

罩楼后为花园,占地二十来亩,园内建筑也约略形成中东西三路,园中散置了叠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

正门内,有两组并列的院落;西侧院落在正门前纵列着四排房屋,院南侧有两排倒座房,为府中的办事处。

东侧院落南边也有一排倒座房,是府中护卫所住的地方,北面有一座四合院。

正门两重,南向,大门三开间,前置石狮一对,二门五开间,均在中轴线上。

二门内是正殿及东西配殿,其后为后殿及东西配殿,后殿悬“嘉乐堂”匠额。

中轴线上的建筑物,屋脊许用瓦兽,梁栋、斗拱、檐角用青碧绘饰。

东路前院正厅名“多福轩”,后院正厅名“乐道堂”;西路前院正厅名“葆光室”,后院正厅“锡晋斋”。

葆光室与锡晋斋之间有垂花门一座,上悬“天香庭院”匾额。垂花门南有竹圃,北有西府海棠两棵。

在三路院落的后部,有长一百六十余米、贯连五十余间的两层后罩楼环抱,东边悬“瞻霁楼”、西边悬“宝约楼”匾额;楼前檐出廊,后檐墙上每间上下各开一窗,下层窗长方形,上层为形式各异的会锦窗,窗口砖雕精细,楼梯为木假山形。

楼中间偏西原有一间下层是过道门,通向府后的花园。门内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正面迎门耸立一座柱形太湖石,顶刻“独乐峰”;石后为一蝙蝠形小水池,名“福河”。水池后面是一座五开间的正厅,名“安善堂”,其东配房名“明道堂”,西配房名“棣华轩”。

堂后又是一方形水池,池后一组叠成龛形的假山,假山上一座盝顶敞厅,名“邀月”,厅两侧都有爬山廊通向东西配房:东配房名“赏月斋”,西配房名“韵花移”。

中轴最后为“养云精舍”五间,两侧各接出折曲形的耳房,屋顶形式特殊多变,形如蝠之两翼,因得名“福殿”。

东路第一进院前有一座垂花门,右前方有一座流杯亭,名“沁秋亭”。门内东房一排八间和西房三间,靠南边的三间东房名“香雪坞”,西房即明道堂之后卷。

园北即为大戏楼,为三卷勾连搭式,最北一卷就是”怡神所”。戏楼北边有北房五间,东房两间。

园东侧南北方向叠有青石假山。花园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墙式的围墙,墙上辟券洞,额书“榆关”。墙两端接青石假山。

榆关内有“秋水山房”、“妙香亭”、“益智斋”等建筑,再北有一个较大的水池,池心有水座三间,名“诗画肪”。池北有五间两卷房,名“澄怀撷秀”,其东耳房名“韬华馆”,再北为府邸的花洞。

逛了小半天,池水墨终于搞懂自家府邸的构成了,这要是在水蓝星,堪比王府了,整个府邸大概被划分成六层,第一层为护卫,管事之地。

第二层,第三层是池水墨一家人的主要居所,第四层是府中下人侍女的地方,第五层是祠堂,静修的地方,与第六层之间隔着花园,第六层就是一些杂物堆放,以及游玩花园后休息的地方。

池水墨正和小翠在“邀月”厅中欣赏假山水池之美,突然有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进“邀月厅”说道,“少奶奶,少爷,老爷和夫人让你们前去府邸正厅。”

看着这位青袍年轻人,池水墨微微一笑问道,“哦,可知爹爹和娘亲唤我们前去何事?”

这青袍年轻人突然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嘀咕这少爷不是傻子么,难道不是,恩,应该是我入府不久,那些人哄骗我来着,自以为找到答案的青袍人连忙答道,“回少爷的话,老爷和夫人找你们前去何事,小的真不知dào

,不过,好像府中大半下人,管事以及没有巡逻任务的护卫都去了。”

恩,池水墨点了点头,道,“我知dào

了,你头前带路吧。”池水墨知dào

,这恐怕是要宣bù

自己已经清醒过来的事情,不然,不会突然召集府中大半人手。

跟着青袍小厮,池水墨与小翠下了假山,穿过“安善堂”走过罩楼,绕过“嘉乐堂”很快就来到了府邸的正厅。

到了正厅,池水墨一看,王太常和王母都已经坐在大厅的首座之上,其左手边还有两个位置空着,应该是池水墨和小翠的位置。

右手边首座坐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其下首是一个高高瘦瘦眼中精光内敛的中年人,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的下首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除了这三人,其他的人都站着。

“丰儿来了,来,快快坐下。”看到池水墨和小翠踏入大厅,王母连忙招呼池水墨坐下,那一脸的笑容让府中的下人觉得,今天可能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池水墨当然不能就这样坐下,当下行了个晚辈礼,道“孩儿来迟,让爹爹和娘亲久等,望爹爹和娘亲恕罪。”

对于池水墨的知书达理,王太常和王母都十分开心,王太常笑道,“不妨事,丰儿先坐下吧!”

“多谢爹爹,多谢娘亲!”池水墨道了谢,就领着小翠在一旁坐下了。

这段对话让厅中二三十个蓝袍红袍管事心中大震,脸上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活像大白天见鬼。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有那聪明的带头道,“恭喜公子洪福齐天,恢复清醒,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大厅中二三十人齐刷刷的跪下,向大厅主坐之人贺喜,就连右座上坐着的三个紫袍的管家也起身拜道,向三人贺喜。

“诸位平身吧!”王太常右手一抬,厅中众位管事才站起身来,不过,虽然这些管事的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但目力过人的池水墨,还是看到不少管事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看来,这府中也不是那么干净啊,池水墨心中暗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以奴欺主,死

看到众人重新站定,王太常开口道,“得上天之幸,托祖宗之福,我儿元丰,自出生之时,就被一神mì

大贤看中,在灵台之中,细心教导,前些天学成归来,魂魄归位,方才清醒过来,此乃我王家之大幸。”

听得此言,亭中众人又是一阵眉目相接,暗中交流,没想到这府内公子痴痴傻傻这些年,原来是魂魄去了灵台学习,如今才学成归来。

怪不得刚刚应答夫人,与平时大不相同,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儒雅,那种镇定自如的气质让厅中不少眼力了得的管事眉头直跳,恐怕,这位公子又是一个厉害人物啊!

王太常的话除了让众人心中暗自算计得失之外,更是又一轮的道贺,“恭喜老爷,恭喜夫人,恭喜少爷学成归来!”

“为了庆祝我儿学成归来,今月府中所有下人、管事,例银翻倍,三天后,府中将遍请亲友,为我儿贺,此事,就由三位管家亲自去办!”众人一轮贺喜之后,王母发话了,这话让众人又是一阵感谢。

感谢的同时不免心中嘀咕,这王太常夫妇也太宠爱池水墨了,竟然让三位管家同时去办这件事,要知dào

,这种事情,一个管家就能办得很漂亮了,世家豪门的管家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三位管家领命的同时,池水墨看到那位高高瘦瘦的二管家在低头时眼睛一眯,露出一抹阴冷的神色,不过,起身时又恢复了安然的表情。

池水墨眉头一皱,随即就舒展开来,不管那位二管家打的什么主意,池水墨都不觑他,实在不知好歹,碾死就是。

“丰儿,你初次归来,可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的?”王母吩咐完毕事情后,又开始询问起池水墨来,这也是给池水墨的一种提醒,让他抓住机会,展示自己。

“有!”池水墨站起身来,准bèi

发话,看到池水墨站起身,那白白胖胖的三管家也站起身来,显然是在表示对池水墨的支持,意思是公子都站起来了,作为管家的自己,又岂敢坐在座位上。

看到三管家的动作,主位上的王母闪过一抹满yì

的神色,随即目光扫过大管家和二管家。两位管家看到三管家都站起来了,也不好在坐着,不然,就是不敬。

当然,凭借他们在府中多年的功劳,就是坐着,王太常也不会说什么,那花白胡子的大管家乃是池水墨已经去世的爷爷的管家,资格极老。

池水墨将头转向大厅内的众位管事、执事、丫鬟首领等,体内“洗髓经”疯狂运转,极寒冰蚕真气在经脉中浩浩荡荡的奔腾向前。

威严,霸道,高冷的气场瞬间罩定整个大厅,当然,池水墨漏掉了王太常夫妇和小翠,他脑子还没进水,这三个人都不是目前他能得罪威慑的存zài



在池水墨泰山压顶的气场下,二三十个管事、执事、丫鬟头领、侍卫头领,之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不过五六个呼吸,这些人的额头上就开始出现冷汗,那意志薄弱的甚至两股颤颤,几欲跪下。

见此,池水墨才撤去了气场,道,“我希望你等加入我王家,就要拥护我的王家的决定,遵守我王家的的规则,履行好你们下人的义务,执行主人的决定,保守我王家的秘密,对我王家忠诚不二,积极努力,以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思想准则,为我王家的繁荣昌盛奋斗终身,有要随时准bèi

为我王家牺牲一切的觉悟,永不背叛!

你等,可能做到?”

额头直冒冷汗的众人连忙异口同声的回答,“我等必定为王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恩!”池水墨满yì

的点点头。

却不知dào

这时王太常和王母皆是一副诧异的表情,他们以为池水墨学习儒家五常君子六艺,对于如何驭下可能不会很清楚,没想到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来。

池水墨在天龙位面管理的善恶宫比王家只会更大,不会更小,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的人士在池水墨面前都被磨平了棱角,从凶猛的狮虎变成温驯的绵羊,这经lì

将池水墨的御下之道锻炼得非常厉害。

何况,池水墨可是来自信息大爆zhà

的现代,这些古人的小心思在他的眼中犹如掌上观纹,‘造化’的伟力决定了池水墨将用最快的速度成为最强力的管理者。

“只要你等对我王府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我池水墨定然会看在眼中,不吝赏赐,但是,如若你等敢阳奉阴违,甚至以奴欺主,等待你等的必将是死路一条!”池水墨说着就将气场重新放出,这次气势更强,威压更重。

大厅内的管事全部跪下,连连呼道,“我等不敢,望公子明察!”厅内的管事全都冷汗直流,知dào

这公子恐怕要杀鸡儆猴了,连冷汗流到眼中都不敢擦,生怕自己引来池水墨的注意成为那只可怜的鸡。

“侍卫何在!”池水墨一身暴喝!将厅中的管事都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果然!有人要倒霉了,心中都全力回想自己这些年来可有得罪这位小主,有几个曾经的罪过池水墨的,更是面色发白,一副惊恐过度的表情。

两个跪在门口的铁甲侍卫站起身来道,“在!”

“府中侍女小慧,趁本公子未曾清醒之时竟敢阳奉阴违,以奴欺主,犯了府中大忌,还不给我拖下去,执行家法,乱棍打死!”池水墨指着跪在一旁的小慧,喝道。

这小慧是何王家签了卖身契的,其身份之低比**之人更加低贱,王家供其吃穿,让其过得比一般富裕的农家之女更好,堪比一些小富人家的千金了,结果这小慧不但不思报恩,反而敢在池水墨未曾清醒之时以奴欺主,实在是死不足惜。

她今天可以以奴欺主,恐怕以后就敢谋算王家家财,在王太常夫妇时候甚至敢危害痴痴傻傻的池水墨的性命,这种下人,池水墨自然不会姑息!

凭借池水墨贴身侍女的身份,勉强进入大厅的小慧此时已经面色发青,被两位如狼似虎的侍卫大步上前,就要将之架起来拖走。

吓傻了的小慧这才如梦初醒般,大叫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小慧再也不敢了,小慧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少爷开恩。”说完小慧就咚咚咚磕起头来。

只是三个响头下去,地板上就出现了血迹,小慧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流到脸上到处都是。

可惜,池水墨无动于衷!见此两个侍卫上前架起小慧就要拖走,这时小慧突然叫道,“少奶奶救我,求求少奶奶救救我吧,小慧不敢了,小慧真的不敢了!”

府中下人皆知小翠心善,而池水墨又好像十分听小翠的话,故而小慧见求少爷没用,就立kè

转求小翠来。

看着小慧血肉模糊,鲜血满溢的额头,小翠终究还是开口了,“元丰,今天是你学成归来的大喜日子,见红有些不好,不如就饶这贱婢一命吧!”

池水墨皱了皱眉眉头,这是他在府中第一次发号施令,这小翠竟然来阻止,是何居心,如果连以奴欺主的罪名都可以被饶恕,恐怕这府中的下人很快就会没有了敬畏之心,一旦人心乱了,恐怕王家会出乱子。

不过小翠既然开口了,如果池水墨反驳的话,就会让小翠在下人的面前失去威信,但是不杀小慧,不但会让池水墨自己失去威信,还会导致更恶劣的结果。

一旁稳坐的王母见池水墨陷入两难之地,嘴唇微张,就要开口相助,不过此时池水墨的声音响起,“既然小翠你开口了,我就给她一线生机,带下去,给我重打五十棍,如果她能挺过去,就算她命硬,本公子就不再追究!”

“是!”两个护卫听命,立马就将小慧拖出了大厅,不过小慧依然不停的高呼,“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听见池水墨的处理,王太常和王母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满yì

,如果是府中的侍卫,也许五十棍下去还能留一口气,但是一个柔弱的侍女,五十棍下去,绝对没有活的道理。

池水墨这种处理方式,既维护了王家家法,彰显了自身威信,又没有驳了小翠的面子,同时给厅中管事留下高明的印象,让这些人以后不敢敷衍池水墨,一举四得的做法让三个管家的表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爹爹,娘亲,孩儿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趁着这个机会,池水墨说出一句试探的话来。

“有何不可讲,你尽管说来!”上首的王太常大手一挥,让池水墨放心说。

“爹,我王家家规虽然严密,但是难保有些蛀虫还留在其中,阻碍我王家的繁荣,而且可能有些对我王家忠心耿耿的下人可能没有得到应有的奖励,长此以往,将不利于我王家的发展,所以,孩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爹爹答yīng

!”池水墨一拱手说出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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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鞠躬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儒修之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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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的管事中有聪明的,以及三位管家尽皆神情一变,池水墨这是要借机插手府中事务,培养亲信啊!

连这些管事都能看出来的事情,王太常当然能看出来,不过,池水墨不但是他王太常的独子,更是某位神mì

大贤的徒弟。

身具那上古儒修之法,其威势,从刚刚的牛刀小试就可见一斑,王太常自然不会阻止,他可不认为,池水墨会在意自己这点家产,估计是有什么缘由的,当下就道,“你有何话就直说吧!”

“是,爹爹!孩儿已经从老师那里学得修身平价治国兴天下的本领,这治国平天下嘛,还未有机会,但是修身平家就在眼前,还望爹爹给孩儿一个机会,让孩儿一展所长!”凭借能辨忠奸的望气术,天下皆知的‘造化’池水墨毫不犹豫的张口要权。

倒不是他贪恋权利,而是他从‘浩然正气书’中得到的修儒之法需yào

集齐正愿,方能突飞猛进,池水墨自然不会放过捞第一桶金的机会。

“恩~”王太常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我就交给你处理,看看你这些年到底学到了些什么,夫人,你觉得如何?”府中大小事务一直是王母在管,既然要把权力交给池水墨,当然要过问王母的意见。

“我没什么问题,有丰儿为我分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母对此当然是支持的,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支持他支持谁去。

“不过,丰儿。当初小慧是娘亲为你安排的,这是娘亲的过错。为了弥补这个过错,娘亲就把春兰、夏荷赏赐给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们。”

既然池水墨已经清醒了,那么王母当然要让他对自己这个娘亲亲一些,池水墨更加亲近小翠,这可不是王母想看到的结果,因此,借着小慧的事情,王母就在池水墨身边安插了两个侍女。

“春兰。夏荷,还不过来见过少爷。”王母对着在大厅一边站着的两个侍女说道。

一身穿翠绿衣衫犹如兰花般清幽的侍女,连同一个粉色衣衫好似荷花般静美的女子款款向池水墨走来。

两人盈盈下拜道,“春兰(夏荷),见过少爷!”两种不同的少女体香,混在珠玉银铃般的声音中传来,让大厅中好似多了一股清幽静雅的气氛。

这两个侍女的容貌气质虽然与赶不上将圣洁和妖媚融合在一起的小翠,不在一个水平,但是也是天龙中阿朱阿碧一个等级的侍女了。

池水墨感叹一声果然不愧是青铜世界。就连美女也比黑铁世界更多更泛滥,面对两位侍女的拜礼,池水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容貌而更加热情,让上首的王太常夫妇眼中的满yì

又浓了一分。

世家子弟从小就要生长在美女环绕的环境中,避免出现为一个漂亮做出有失身份。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情来。

池水墨虽然得到奇遇,但在王太常夫妇看来在女色方面的训liàn

可能不够。将春兰夏荷赐给池水墨,也未尝没有锻炼池水墨的意思。不过,池水墨的表现让他们非常满yì



…………

“春兰,你去‘天香庭院’旁的竹园书房,找老爷,告sù

他我需yào

府中最好的纸笔,然后带着纸笔到‘明道堂’来,小翠,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就先回‘锡晋斋’吧,夏荷,带我去‘明道堂’。”

出了正厅,池水墨就迫不及待的吩咐道,他必须要在今天将儒修的大门开启,一身‘真气境’的武功并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池水墨发xiàn

府中先天武者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那三个管家就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刚刚在大厅内在池水墨的气场下,三个管家完全没有什么压力感出现,而且厅内的侍卫首领也完全无视池水墨的气场威压,更别说深不可测的小翠了。

“是!”两位丫鬟领命,池水墨的作风她们在大厅内可是见到了,小慧的下场足够让府中所有下人都不敢违背池水墨的命令。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小翠也没有纠结于池水墨不让她跟着,此时小翠的脑海已经乱成一锅粥,不知dào

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个丈夫,今天晚上到底该怎么办?

要知dào

,小翠和以前那个痴痴傻傻的池水墨根本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是这个清醒的池水墨显然不可能被她敷衍,所以,小翠今天有得头疼了。

……

明道堂,池水墨将有‘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美誉的青檀宣纸放在书桌之上,一方紫檀镇纸压在宣纸上方,一杆铁画银钩紫锋笔搁在书桌右边的笔架上。

“春兰,夏荷,你们先出去吧!守在院子外,待会房中有任何响动,不得进来,更不许任何人进来,不然,以叛家罪论处!”池水墨按照东尊西贵南贫北贱,天圆地方,乾坤七星的规则将宣纸和毛笔放好后,就出声赶人了,接下来开儒之法不是这两个侍女能见的。

两位侍女怔了一怔,接着就退出了明道堂,关上在小院门口守着,春兰更是不解的问道,“夏荷姐姐,为什么少爷写字连墨都不要啊,房中无墨,他怎么做文章?而且还将我们赶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看着春兰嘟着嘴问道,蕙质兰心的夏荷知dào

,自己姐妹四人一直在主母身边,被主母宠惯了,有些小脾气,不过春兰不敢当着少爷的面不满,刚离开房门就开始编排起少爷来了,还想拉自己下水。

虽然春兰的话中没有骂池水墨,但是无墨写字,就是在讽刺池水墨蠢,不过夏荷可不敢附和春兰,这少爷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兰儿妹妹,这个我就不知dào

,要不,你自己去问问少爷,说不定,看在兰儿妹妹这么漂亮的份上,少爷心一软,就告sù

你了呢。”

“好啊,夏荷姐姐,我看啊,是你自己动心了吧,少爷清醒后可是英俊非常呢,比堂少爷可强多了。”春兰不依道。

不理两个丫鬟在外边打闹,池水墨此时已经神情庄重。

右手提着铁画银钩紫锋笔,左手掐着儒道六决之数决,也不见池水墨的嘴唇张开,却听得有元始符音响起,道道波纹荡漾而出,明道堂内的天地法则丝线一阵颤抖,好像承shòu不了这符音之重——“天地有正气,出!”

好在,这种元始符音一般人根本听不到,除非是玉丹境界的大能,不过池水墨三千里之内根本没有玉丹境界的大能,所以,池水墨莽撞的开启儒修大门也就避过一劫。

要是这是在白银世界,恐怕池水墨还没有开启儒修之路,就被大能捉拿了。

池水墨识海之内上空悬挂的碧玉色的明月下,乳白色的‘浩然正气书’将一束白光照射到识海的深处,如果此刻池水墨数据化的能力依然存zài

的话,就会惊奇的发xiàn

他那高达1475的气运点在疯狂的减少。

只是一瞬间,气运点就降到1215点,继xù

狂降,1038,835,574,326,209一个呼吸过后,池水墨的恶气运点降到0点。

就在‘浩然正气书’将白光照射到黑铁色识海的海面上,打算连池水墨获得的王家气运也一起吸收的时候,碧玉色的‘造化天网葫’,纯紫色的‘鸿蒙万界葫’,墨黑色的‘万水归源葫’各发出一道光柱,将‘浩然正气书’的白光截获。

见事不可为,‘浩然正气书’这才收回了白色光束,轻轻一阵颤动,书页第一页打开,元始符文之‘天地有正气’微微发亮,吐出一乳白色的云气来。

外界的池水墨手中法决一变,由儒道六决之数决变成书决,明道堂内的元始符音一变——“杂然赋流形,现!”

一团乳白色带着点点微光的云气出现在明道堂的上空,看着一尺方圆的云气团,池水墨神色大喜,手中法决再变,儒道六决之御决出现,堂内的元始符音也化为‘则为河岳,合!’

池水墨将持着铁画银钩紫锋笔的右手放开,那微光云气竟然化为一条白色匹练,闪电般地钻到紫色的笔锋之上,微微的白光冒出,将笔尖笼罩。

‘上则为日星,动!’对应这句元始符音的儒道六决也换为了射决,微光笼罩的铁画银钩紫锋笔竟然化为一支利箭,在青檀宣纸上游走,所过之处皆留下朵朵云纹。

‘於人曰浩然,化!’池水墨手中之决变为儒家六决之乐决时,那利箭重新化为铁画银钩紫锋笔,在青檀宣纸上的上空闪电般的颤动,不过一个呼吸,竟然有一白色山岳,一白色河流出现在宣纸之上,形成一幅河岳江山图!

‘沛乎塞苍冥,成!’儒家六决的礼决一出,池水墨识海内的‘浩然正气书’第一页中的六句话全部亮起,连成一片,两个虚影冲出识海,进入铁画银钩紫锋笔,然后其笔锋在青檀宣纸上疯狂的划动,两个呼吸后,一日一月出现在宣纸之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最强奠基,小翠来历

当日月出现之时,下方的河岳与上方的日月交相呼应,青檀宣纸蓦然炸裂,形成一团白雾将河岳日月笼罩,白雾退向边缘,化为一个胎膜,将河岳日月笼罩在内。

“儒家世界!!”池水墨心中狂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开儒门竟然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要知dào

,这乃是最高的儒家开儒异象!

白色的世界一成直接飞入池水墨檀中穴,日月旋转,河流起伏,山岳鼎立,一种无形的伟力将池水墨的檀中穴炸开,犹如天地除开,清浊刚分一般,檀中穴飞速扩大,化为一个三丈方圆的白色空间。

‘儒家世界’直接与白色空间融合,日月悬空,河岳镇地,一个微小世界的情形出现在池水墨的中丹田里。

一种明悟出现在池水墨心头,这,就是儒家第一境——儒生境!

然后,两条消息传给池水墨,瞬间,池水墨白玉般的面庞就由白变红,由红变黑,一句话生生从最终崩出,“浩然,我艹你老母!”

池水墨两个世界的努力被吞吃,池水墨不愤nù

就怪了!

生了一回气,池水墨拿识海中的‘浩然正气书’也没有办法,心中安慰自己,虽然气运点没有了,但是换来一个最强的儒修根基,也算不错了。

自我安慰一会儿后,池水墨将桌上的铁画银钩紫锋笔摄入‘万界’中存放,这笔沾染了浩然正气,已经远远强于一般的毛笔,故而。池水墨打算自己用,根本没有还给王太常的想法。

出了房门池水墨直接向竹园走去。路过小院门口的时候,池水墨嘴唇微动。“春兰,夏荷,我还有些事要办,你们不用跟着了,回‘锡晋斋’吧。

‘锡晋斋’是池水墨和小翠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春兰和夏荷既然跟了池水墨,自然得搬到‘锡晋斋’住。

池水墨这是要去问下王太常关于小翠的来历,虽然王元丰灵魂中有小翠的信息。但是池水墨可不相信王太常真的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当做自己的儿媳,这其中定有隐情!

不理身后的春兰夏荷,池水墨吩咐完后就直接离开了,留下春兰夏荷在风中凌乱!

“夏荷姐姐,少爷这是不喜欢我们么,为什么有事去办也不带上我们?”春兰嘟起粉红的小嘴,一脸不爽的向夏荷问道。

“我怎么知dào

,也许少爷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机密之事吧,兰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回‘锡晋斋’吧!”夏荷摸了摸春兰的头柔声道。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个侍女,按照年龄的大小排了姐妹,其中最大的冬梅也不过比春兰大两岁。

“好吧。不过夏荷姐姐,你有没有发xiàn

少爷出来后。身上比先前多了一股儒雅之气,和老爷的感觉很像。不过更加浓厚!”春兰偏了偏头,疑惑不解的问道。

“呀!兰儿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刚刚也发xiàn

了这个问题,不过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没有说出来,看来,咱们少爷身上恐怕秘密不少啊!”夏荷一脸惊奇的感叹道。

……

不提两个惊讶的丫头,池水墨已经到了王太常的书房中。

“爹爹,我已经开启儒修之路了!”池水墨想着王太常说道!

“什么!这么快!”王太常一直以为哪怕王元丰要开启儒修之路也得准bèi

一番才行,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开启了。

看着一身儒雅之气的池水墨,王太常感叹道,“果然不愧是上古儒修之道啊,丰儿你才刚刚修行,就有如此气象!”

对于王太常的感叹,池水墨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问道,“爹爹,我现在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小翠的事情的,我不相信精明如您,竟然会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自己的儿媳妇,我想就算是我当时痴痴傻傻也不至于吧。”

王太常叹了口气,“丰儿啊,你有所不知,虽然你痴痴傻傻,但是想要为你找个儿媳妇对我王家来说易如反掌,甚至有不少豪门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加入我王家为媳,但是我不敢答yīng

啊。”

池水墨明白王太常的意思,作为隆顺府的知府,王太常想要给当时的王元丰找个儿媳简直不要太简单,但是会将女儿嫁入王家的,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心思,一旦王太常夫妇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王家姓不姓王就很难说了。

池水墨沉吟一声,道,“爹爹,就算如此,恐怕你也不会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自己的儿媳,这其中定有隐情,还望爹爹告知!”

我王太常沉默半晌,最后无奈道,既然你真的想听,我就告sù

你吧,“我王家,乃是龙顺府的寒门,虽然府中没出过什么大官,但是小官代代皆有,也称得上是书香门第了。

那时我们王家还不住在这里,而是在龙顺府下的一个小县中。

我少年时期,有一次白天卧床休息,忽然房外天色由晴朗变得黑暗,而且很快就有有雷霆不断炸响,那雷霆声生越来越近,好像直奔我王家而来。

这种反常的事情出现,恐怕周围必然有妖孽,我立kè

下床就要关好门窗,当我走到窗边之时,只见一道白光划过。

一只毛皮有一半已经焦黑的,比猫大一点的动物跳进窗来,躲在我身边.辗转不肯离开。

那只动物的身后长着七条尾巴,我见此一愣,随即脑中划过一丝灵光,九尾狐!我见此狐不肯离去,且身上有雷击的焦痕,就知dào

,恐怕外边的雷劫正是奔它而来。

九尾狐相传乃是圣兽,曾今多次出现在我人族大贤的身边,见这种圣物有难我自然会帮zhù

它,所以也不去驱赶它,就任由它呆在那里。

果然,不一会儿便雨过天晴那九尾狐就走了,那狐狸走时在我桌上留下字迹,让我以后有难去青丘山寻它,它必会助我。

当天晚上我爹回家,结果发xiàn

王家的镇族之宝,据说是上古儒家圣人流传下来的一张图谱无端炸裂,我当时才明白,那狐狸能躲过雷劫,估计是我王家的镇族之宝待帮其躲过了这一劫。

关于九尾狐这件事我没和家中任何人说,家里人也不知dào

,只是以为那图谱无端炸裂是先祖示警,只是让族中之人谨慎小心,不得惹是生非。

从那之后,我便连考连中,一直考到进士,以四十之龄高居知府高位,堪比朝中大家氏族之人。

当你出生之后,竟然呆呆傻傻,我就带你去青丘山求过那九尾狐,不过,那狐狸说着乃是天定,她也没有办法,让我回来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那九尾狐当初借我王家渡劫,损伤了我的阴德所以你才痴痴傻傻,你长大之后,婚姻之事牵扯太大,一不小心我王家的百年基业就有可能为他人嫁衣。

所以,我再次上青丘山请求九尾狐帮zhù

,这次九尾狐说她能解决这个问题,让我回家等候,不久就会有人自动上门来,那女子能大大兴旺我王家,让我不必担忧王家传承的事情。

所以,当小翠上门之时,我才会以一府之尊和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妇人结为亲家,将小翠娶进家门做你媳妇。”

竟然是这个样子!池水墨心中有些明悟了,恐怕王太常夫妇只是以为小翠是能兴旺王家之人,乃是九尾圣狐指点的有缘人,恐怕根本不会想到小翠是妖的情况,毕竟,王太常乃是一府知府,一般的妖怪要是敢嫁入王家,恐怕不出三天就得被王太常的人道气运压死。

但池水墨望气术所得的结果不会有错,从小翠的气运光柱成翠绿与土黄二色交杂的情况来看,恐怕那小翠乃是人和狐狸所生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九尾狐的后辈,女儿或者孙女,这样才能代替九尾狐偿还因果,不然,随便介入这段因果就是找死了。

池水墨开启了儒修大门,可以说是未来儒修一脉的祖师,哪怕目前修为尚低,也有些常人所不及的本事,那人妖结合的产物,恐怕会触犯此方世界人道正统的敏感神经,一旦被发xiàn

,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追杀。

如果正道不管此事,恐怕妖族就敢大肆侵染人族气运,要不了多少代,人道气运就会被妖族夺走大半,那些为人道正统而努力的先辈们死了都会被气活。

如此看来,这小翠的身份却是不能暴露,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翠不会伤害自己,不然因果纠缠之下,那九尾狐永远别想飞升,毕竟,圣兽的飞升远比一般兽类要求更高。

“原来如此,爹爹,我知dào

了,我会好好对待小翠的。不过,小翠此名也太过难听,有辱我王家书香门第的声名,孩儿以为,是不是给小翠重新取个名字。”

池水墨了解到了情况之后自然不会再做纠缠,不过,那小翠的名字确是要改上一改,不然,将来世人说道儒修一脉的祖师曾经有个妻子,叫小翠,恐怕儒修是不是那么高大上就得打个折扣了。

毕竟,一个连名字都不会起的儒修祖师,很难让天下人信服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家有妖妻苏清媚

“恩,如此,也好,你认为小翠该改个什么名字合适?”王太常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当下就赞同了。

“既然小翠乃是九尾狐狸指定的有缘人,而我印象中最厉害的与九尾狐有缘的女人姓苏,不如就叫小翠做苏清媚如何?”池水墨直接说出了自己想好的名字。

(苏妲己的牛逼之处,不解释,大家看封神榜去。)

王太常听了听,发xiàn

没什么不妥之处,也就同意了,毕竟是丰儿的妻子,叫什么,由丰儿决定最好。他虽为父亲也不便多言。

“对了,爹爹,那支铁画银钩紫锋笔,丰儿就留下了,那笔已经沾染了儒修的浩然之气,变得不同寻常了,丰儿用做儒器正好,还望爹爹允许。”想到铁画银钩紫锋笔的事,池水墨认为还是告sù

王太常一声的好。

王太常面皮抽了抽,道,“你喜欢就好!”不过,那抽搐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舍,对此,池水墨无视之。

告辞了一脸心痛的王太常,池水墨直接去往‘锡晋斋’,既然确定了苏清媚无害,池水墨自然就不再忌惮她,一个不能伤害自己的强者,定要好好的用起来,浪费,是可耻的!

一路上,遇见池水墨的下人、管事纷纷问好,那表情,比见了自己亲爹还恭谨,看来,池水墨的立威之举是成功了,至少不会出现有下人敢阳奉阴违的情况来。

还未跨入‘锡晋斋’的院们,池水墨就听见一阵莺声燕语传来,正是小翠在和春兰夏荷聊天。不端架子的小翠轻易的就和春兰夏荷打成一片,春兰三两句就吐出池水墨在‘明道堂’做的事情。夏荷连阻止都不能。

让院子外的池水墨听得连连摇头,这春兰要是换个少爷。恐怕死都不知dào

是怎么死的,也不知精明的王母是怎么看上这个小姑娘的。

踏入小院门口,两颗降香黄檀树犹如卫士般长在小院的两边,一颗两人合抱的金星树紫檀摇曳在庭院中央,属下是几把椅子,金丝楠木制成的木桌放在椅子中间。

小翠和春兰夏荷正没大没小的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茶聊天,听到池水墨进入庭院的声音,春兰和夏荷连忙站起身来,拘谨的喊道。“见过少爷!”她们与小翠同坐,这可是要挨训的,毕竟家有家规,不可轻废!

池水墨传承的儒家五常君子六艺中,六艺之首就是‘礼’!

见此,池水墨自然不能当做没有看见,一个自己都不注重礼节的人,是不可能将‘礼’修到高深境界的。

然而两位侍女皆是无心之失,与小翠同坐乃是天性。又不能真的惩罚,毕竟儒家五常之首乃是‘仁’。

看着春兰夏荷拘谨的样子,池水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有下次。你们就自己去领罚吧!”

小翠见到池水墨前来,倒是马上起身道,“夫君!”那副俏生生的表情让人不忍心责罚。池水墨也没有多说,毕竟为了这点小事得罪小翠确是不值。

看来。小翠在‘锡晋斋’已经想通了该如何做,毕竟如果池水墨和九尾狐不介入的话。

阴德有损的王太常肯定要绝后。九尾狐既然受了这个因果,自然要为王家延续香火,小翠既然嫁入王家,恐怕也早就有了替王元丰生下一子的目的,只不过心理上还没有准bèi

好而已。

“小翠,我和爹爹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你的名字改一改,以后小翠就作为你的小名吧,我为你取名为苏清媚,你看如何?”毕竟是为小翠取名,争取一下小翠的意见最好。

“恩,夫君,不过这名字可有什么意蕴?”小翠当下就问道,毕竟一个没有来历,没有意蕴的名字,不太能让人接受,哪怕是池水墨取的名。

“当然有,‘一朵倾城醉未苏’,我给你取了个苏姓,而你身上又有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所以取个清字,女儿家当然要有魅力无双,我觉得你比狐狸更加漂亮,所以为你取个媚字,你觉得如何。”

池水墨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翠,将她看得有些心慌。难道,‘夫君’已经发xiàn

自己的身份了?不敢确定的小翠也自然不能去问池水墨,不然她就不是狐狸,而是猪了。

“恩,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就叫苏清媚吧。”小翠慌而不乱的答道。

池水墨微微一笑,道,“清媚,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我们进屋说吧,春兰夏荷,你两就在屋外呆着吧,等会儿少爷我要去街上逛一逛。”

说完池水墨也就径直进入了屋内,胡清媚迟疑一番,还是走了进去,毕竟,有些事情早晚都得面对。

“清媚,你来自青丘山吧!”池水墨虽然用的是个问句,但却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来,这表示他对自己的答案胸有成竹。

“轰!”犹如晴天惊雷炸响,苏清媚有些找不着北,他,真的知dào

了,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

池水墨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苏清媚,等着他的回答。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苏清媚认了,这个夫君明显不是好糊弄的,想将他骗过基本上不可能,既然他神色如此安然,想来,我就算承认了,下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大不了就回青丘山去。

“对,我的确来自青丘,不过,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吧,我可没有听说哪个大贤有教四书五经的,你是不是我夫君还两说呢!”苏清媚被拆穿,当然有些恼羞成怒。

借着这个机会还不忘试探一把池水墨的身份,毕竟突然清醒的夫君太过反常了,身为圣狐虞姬之女的她可没有听说过什么教授四书五经的大贤。

这夫君再苏清媚想来就是迷一般的人物,那梦中授学的说法不太可信,倒是附体境界的邪修将夫君夺舍还有些可能。

但如果是夺舍,苏清媚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当其醒后,苏清媚接着喂粥的机会就暗暗查探了这夫君的身体,结果没有任何夺舍的痕迹。

哪怕是玉丹境界的大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将夺舍的异状抹除,而且,这个境界的大能在整个世界都能横着走,又怎么会沦落到夺舍的地步。

百思不解的苏清媚只好借此试探下这位‘夫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狐狸,如果我不是你的夫君,因果纠缠之下,天机必然变化,恐怕青丘山的那只傻狐狸第一时间就会让你回去了,还会让你在这里替她偿还因果。”池水墨故作不屑的道。

其实池水墨也只是猜测这只小狐狸和那九尾狐有关系,至于是女儿孙女还是其他什么就不知dào

了,而且青丘山很可能不止一只狐狸,池水墨不提名字,只是这么笼统的说,就是想让苏清媚以为他说的就是那只九尾狐,炸一炸苏清媚,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结果来。

结果这真的让苏清媚其气了炸肺,她虽然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是按照九尾狐的成长期限来算的话,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女童而已,不过她的身上掺杂了人族血脉,成长期要短一些,所以能算作是十六七岁的少女。

从小生长在青丘山的苏清媚虽然非常聪明,但是人族的阅历还是不够,心性还不太成熟,不然也就不会做出同王元丰玩过家家之类的游戏了。

愤nù

的苏清媚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娘才不傻,她可是青丘圣主,你才傻!”刚脱口而出,苏清媚就知dào

不好。

池水墨果然哈哈一笑,道,“原来那只七尾狐狸是青丘圣主,怪不得能助我爹考上进士,没想到她倒是舍得,竟然派自己的女儿来了解因果。”

池水墨这么一说,苏清媚如何不知dào

自己被人套话了,羞恼道,“你混蛋!”

“哦~,我要是混蛋,你可就是混蛋的娘子了,简称混蛋娘子。”池水墨也不生气,调笑道。

“你,你~”苏清媚想了半天了没想出来什么骂人的话,气得直跺脚,打又不能打,骂又不会骂,真是气死苏清媚了。

而且,从刚刚池水墨的言语中苏清媚知dào

,恐怕这‘夫君’真的是自己的夫君了。

不过,娘亲不是说,王家王太常的阴德因为替她当下了雷劫的丁点余威,后代不傻即疯么。怎么这王元丰不但没有疯傻,还得了这般大造化?苏清媚对此有些不解。

“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要不是我天生命格不凡,又有老师暗中扶持,恐怕我王家早就因你母亲而绝后了!”池水墨看着苏清媚笑嘻嘻的道。

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下,原来夫君已经知dào

母亲借王太常渡劫的坏处,而且隐隐透露出是他那神mì

莫测的老师扶持他才逃过一劫,如此,倒是我青丘山欠他的。

“你,你想要什么补偿。”苏清媚有些弱弱的道,看着池水墨的犹如利剑般射向自己胸前的目光,苏清媚有些肝颤,缩了缩脖子,他,不会是,想要那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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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给大家鞠躬了!

谢谢!

第一百一十九章:讨梨的邋遢道士

嘴角一邪,池水墨露出个略带邪气的笑容,“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给我讲讲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以及修为境界,毕竟我打娘胎出来就被老师带走,这些知识却是从不知dào

。”第一要务当然是要搞清楚力量体系,好判断自己的位置,盲目自大绝对是找死。

“恩~,”苏清媚有些疑惑,“你老师不教你这些么,难道真如你所说,你所学乃是四书五经?”

“当然!不然我何必问你?”池水墨很光棍的承认了,这个世界池水墨连一丁点信息都不知dào

,唯一的信息来源不过是王元丰那可怜的灵魂见知而已。

苏清媚有些诧异,不过看夫君的神情却不是伪装,看来,夫君此事就八九层是真的了,毕竟一个连修为境界都不知dào

的人,不可能做出夺舍的事情来。

彻底放下心中的一丝忧虑,苏清媚开口道,“当世存zài

的力量体系是:道修,佛修,妖修,魔修,鬼修,灵修,其中妖修最强,道修第二,灵修最弱,佛、魔、鬼三修差不多强弱。”

虽然能明白力量体系的意思,但是苏清媚用起来还是有些别扭,她更喜欢管这个叫做血脉传承,这是妖族的叫法。

池水墨倒是心中一禀,果然是个妖魔横行的世界,正道的力量已经远远不如邪道了,如果不是人道气运的压制,恐怕这个世界早就颠覆了,就算如此,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啊。

不理会池水墨的沉思。苏清媚接着说道,“按照上古流传下来的修为境界。我们将其从低到高分为十二个大境界:养神——出壳——夜游——日游——驱物——显形——附体(夺舍)——碧丹——黄丹——金丹——紫丹——玉丹。

其中养神境界也就是精神比一般人强dà

而已,出壳就是能将灵魂从百会穴冲出。观察天地元气,夜游就是……”

苏清媚噼里啪啦说了好大一堆,池水墨听得十分认真,最后和自己的儒修境界一对比,自己目前的儒生境界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出壳境界。

不过,凭借儒修先天的强dà

,以及池水墨这个儒生的不同寻常,池水墨自信,能够跨越两个境界。对付驱物境界的修士,但随着儒修境界的成长,恐怕就很难再越级挑zhàn

了。

而且,池水墨推测,一般的儒生也就和出壳境界相当而已,其中出色的倒是能越一级挑zhàn

,对付夜游境界的修士,但弱的恐怕还不如出壳境界的修士,只能同养神境界的修士相当罢了。

不过。池水墨的武道修为倒是能对付显性境界的修士,毕竟武修之路虽然在这个世界已经断了,但谁也不能否认它的强dà



整理了一得到的信息,刚同苏清媚跨出房门。春兰就前来汇报,说老爷夫人让自己和苏清媚去‘多福轩’用膳。

池水墨抬头一看,已经是下午了。恐怕王太常夫妇知dào

今天自己微微有些忙,特地将饭点往后移了一点。不然早就该吃午饭了。

‘到多福轩’同王太常夫妇用过午膳,池水墨就带着苏清媚告辞了。领着春兰夏荷,以及六个侍卫,池水墨就出了王家的大门,往街上行去。

话说,他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的人文情况到底如何呢,只是从王元丰灵魂中的信息得出同华夏古代颇为相似而已。

一行十人出了王家,六个侍卫就分散在四人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将池水墨几人护在圈中,虽然实力比这些侍卫高得多,但是池水墨依然要带上这些侍卫。

无它,只因为苏清媚与春兰夏荷都长得祸国殃民,乃是大大的祸水而已,要不然不出一刻钟,必然有那色迷心窍之人上前找麻烦。

王太常作为隆顺府的知府,王家自然是这里的第一大势力,池水墨自然不怕麻烦,但是敢找麻烦的必然是城中官员或者豪门的公子,一旦池水墨出手伤人,恐怕就会破坏王家的关系网。

这不是池水墨想看到的结果,他还没有脑残到为了享shòu

踩人的快感而为王家惹来众多敌人。这种行为一旦出现,恐怕会严重损害他在王家的威望,给有心人可趁之机。

有王家侍卫在一旁,要是那些公子少爷们还敢往枪头上撞,那自然怪不到池水墨头上,不趁机狠狠敲他几笔才怪。

王家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城西豪门区,这里几乎全是官员府邸,城东则是富商区,几人刚出城西就看见一片柳林,柳树的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

路上一顶四抬轿子,内坐一位妇人。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随着骑马的、挑担的,从京郊踏青归来。

柳林的尽头就是一条河,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

横跨河流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名曰虹桥。

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有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

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象在大声吆喝着什么,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

桥上的人,也伸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捏了一把汗,这里是隆顺府名闻遐迩的虹桥码头区,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名副其实地是一个水陆交通的会合点。

过了码头众人来到热闹的市区街道,这里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

不多时,一行人就来到集市上,这里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卖梨了,卖梨了,百年老梨树结出的好梨啊,又大又甜,又香又脆嘞~,卖梨了,卖梨了,百年老梨树结出的好梨啊,又大又甜,又香又脆嘞……”

有个在集市上卖梨的乡下人不断吆喝着,从旁边行人的议论中知dào

这梨的味道的确非常香甜,但价钱很贵。

池水墨看着那卖梨的乡下人嘴唇干裂,面对着一车梨子,却连一个也舍不得吃,脚上穿的鞋已经露出了几个脚趾头,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

要知dào

,赶集的乡下人人可是力争要准bèi

一套好衣服的,不然很容易被城里的人看轻,从这卖梨人的衣着打扮来看,恐怕他的确贫困非常,明明不大的年纪却已经饱经风霜。

池水墨猜测,这卖梨人的一家可能都在等着他卖梨回去,家里很可能油盐已经告磬,等着卖梨的钱买些必须品。

这时突然有个戴着破头巾,穿着破烂道袍的道士,在车前伸手向乡下人乞讨。乡下人呵斥他,他也不走。

乡下人生气了,这不是耽搁自己卖梨么,家中老母妻儿还在等候,如何能耽搁得起,呵斥不成乡下人便大声地辱骂起来。

你不要指望一个乡下人在着急的时候和你讲什么道理,那是天方夜谭。

道士说:“你这一车梨有好几百个,贫道只讨你一个,对你来说没多大损失,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观看的人劝乡下人拿一个不好的梨给老道士,打发他走算了,乡下人坚决不肯。池水墨见状,对身旁的一个侍卫说道,“你去买个梨送给那位道士!”

得到梨的道士向池水墨拜谢,然后对着众人说:“出家人不知dào

吝惜东西。我有好梨,请大家品尝。”

有人问:“你既然有梨,为什么不吃自己的?”道士说:“我是需yào

这个梨核做种子。”于是捧着梨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道士吃完梨,把核放在手里,取下背在肩上的小铁铲,在地上挖了个几寸深的坑,然后放进梨核,盖上土,向旁边的人要点热水浇灌。

有好事的人便到路边店铺中提来一壶滚开的水,道士接过开水浇进了坑里。

大家都瞪着眼看着,见一棵嫩芽儿冒了出来,并渐渐长大,一会儿就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转眼间开花、结果,又大又香的梨子挂满了枝头。

“恩!”池水墨眉头一皱,没想到出门逛个街也能遇到道门中人,心中轻轻喝道,“望气术,开!”

只见池水墨周围的所有人头上都冒出光芒来,不过大多是牙签粗细,一寸来长的白色气运,有几个店铺中的客人倒是有着香烟粗细,三寸左右的白色气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浩然正气,镇

也就是说这些人大多不过是中农,富农都少有,至于比牙签更细,不到一寸高的灰色气运代表的贫农,池水墨直接无视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卖梨人气运正是灰色,高不到一寸,乃是地地道道的贫农一个。

那个施展幻术的道士头上有着婴儿手腕粗细,一尺来长的青色气运,那青色气运的顶上半尺处则是一个青色的光圈,从光圈的凝实度,池水墨判断那青色光圈气运来自一个丈高青色气运的附体境界道门修士。

可见,这道士应该是有组织的,其头上还有个附体境界的师傅,与苏清媚的境界相当。

【仙道气运色青;佛道气运色黄;妖道气运色绿;魔道气运色黑;鬼道气运色灰;人道气运色七彩:灰,白,赤,黄,青,金,紫】

道士从树上摘下梨子,分给围观的人吃,一会儿功夫就吃光了。

然后,道士就用铁铲砍树,叮叮当当地砍了好长时间方才砍断,道士把满带枝叶的梨树扛在肩上,不慌不忙地准bèi

抗走。

一旁的池水墨和苏清媚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士刚才分的梨子都是卖梨人车上的梨,那梨树则是卖梨人装梨的车把,细细一看,那梨车的一根车把没有了,碴口是新砍断的,与那道士砍树的碴口一般无二。

苏清媚是不想多管闲事,为王家招来麻烦,所以当做没看见,况且只是一车梨而已。苏清媚根没放在心上。

而池水墨则是要借机立威,儒修修的是人道。池水墨也必须聚集人间正气才能很快的提升境界,闭门造车。恐怕他到死都进不了儒道的下一个境界。

“侍卫听令”池水墨一声大喝!

“在!”

“给我将那道士拦下!”

听到这话,众侍卫皆有些迟疑,那道士的神通众人可是看见的,这个世界奇人异事非常多,众侍卫显然不想得罪这种人。

“恩!”看到侍卫的迟疑,池水墨面色有些不好了。

带头的侍卫一看少爷发怒,知dào

耽搁不得了,不然,违背主命的罪名可是会要去他们的半条命。

“走!”带头的侍卫手一挥。众侍卫纷纷跟上,快速冲了上去,将那道士围在中间,腰间的百炼钢刀皆已出鞘,刀刃上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道士眉头一皱,道“不知诸位拦住贫道何事?”

领头的侍卫道,“这是我家少爷的意思,道长还是留下来听候少爷发落吧。”

无奈之下,道士回头对着池水墨说道。“无量天尊,不知这位少爷就让侍卫拦住在下何事?可是需yào

在下还你梨钱。”

对于道士的揶揄池水墨也不在意,朝着周围看热闹的卖梨人一喝,“卖梨者。你的梨呢?”

一开始,道士做戏法时,那个卖梨的乡下人也杂在人群中。伸着脖子瞪着眼看,竟忘记了自己的营生。

听到一位公子叫自己。他才回来去看顾他车上的梨,却见车上的梨一个也没有了。焦急之下,一个几十岁的人竟然嚎啕大哭。

池水墨身旁的春兰娇嗔道,“少爷,少爷,那卖梨人的梨呢,你一定知dào

对不对?告sù

我嘛,兰儿好像知dào

。”

一旁的苏清媚看见春兰摇着自家相公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面莫名的有些不舒服,竟然多嘴道,“这有什么难懂的,刚刚那道士让众人摘的梨不就是那卖梨人的梨么!”

一旁的夏荷打圆场道,“少奶奶,何以见得那卖梨人的梨就是那道士刚刚分的梨呢?”

“这还不简单,你们看那道士肩上的梨树断裂的碴口,与那装梨的车把处的碴口是否正好吻合?”苏清媚一副我很聪明,快来夸我的表情说道,让中间的池水墨有些好笑,都还是小孩啊!

听得苏清媚几人的话,那卖梨人看了看道士肩上的梨树以及自己的车把,这才恍然大悟,止住了哭声,上前一把揪住那道士的脏兮兮的道袍,大声说道,“你还我的梨来,你还我的梨来!”

看见两人揪在一起,这满集市上的人都笑得合不上嘴,今天的事情真是离奇非常,众人决定要好好kàn

看,回家后定要将这个故事讲给人家听。

那道士见被卖梨人揪住了道袍,又被几个侍卫围住,自己身上又没有钱财,恐怕这事难以善了,也顾不得暴露了道法,右手一张,竟然放出一阵迷雾来,这就要化雾而跑。

池水墨见此,心中暗叹一声真会配合我啊,脸上却露出正气禀然的表情来,一章青檀纸凭空出现在身前不动,右手虚握,那铁画银钩紫锋笔出现在手上,左手掐儒道六决之‘书决’,右手缓缓在青檀纸上写了个‘镇’字。

那‘镇’字一成,一抹肉眼难见的浩然正气出现在‘镇’字之上,池水墨右手一挥,那张青檀纸竟然似慢实快的飞到那团白雾之上,浩然正气爆fā

,一种镇压意境出现,让池水墨身旁的苏清媚都有些不舒服。

那白雾更是迅速收拢成一团,从中漏出个大活人来,正是那一身脏兮兮道袍的道士,当道士跌落在地上之时,那头顶的‘镇’字突然炸裂,形成一团白雾,快速的钻进道士的丹田中。

那道士在镇压意境之下,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不知名的白雾钻进自己的丹田中。

‘镇’字消失后,镇压意境一消失,能够活动的道士顾不得这里是集市,连忙盘膝坐地,将意念探入丹田,却发xiàn

一个闪着白气的‘镇’字悬浮在自己的丹田之上,那修来的灵力都被那‘镇’字的镇压意境所封印,竟然连一丝灵力也调动不了。

道士惶急的睁开眼,道“前辈这是何意,在下乃是崂山内门弟子真阳子,不知何处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示下。”

池水墨心中一怔,崂山,这就是这道士的师门了,果然不好惹!不过,自己也不惧,自己身具人道气运,那些道士不敢对付自己。

“哼!本公子乃是隆顺府知府王太常独子,王元丰!

不是什么前辈,本来本公子爷不屑于找你麻烦,谁料你竟然依仗法术,欺负我隆顺府百姓,本少却不得不管!”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池水墨右手一指,“今天你可以依仗法术欺负一个卖梨人,明天是不是就能欺负他”池水墨指着一个看热闹的卖饼之人,“后天是不是就能欺负他!”池水墨又指着一个卖布的人。

看到池水墨说道了自己身上,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安静下来,“你看看这卖梨人,嘴唇已经干裂,面对一车又大又甜的香梨为什么舍不得吃一个,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全家正等着他这车卖梨的钱去买盐买油。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一个小小的游戏,会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失去信用,也许他的孩子正等待着父亲卖梨归来给他买上一串冰糖葫芦。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车梨,也许是他一家人等待以久的甘霖,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将其分给周围之人!

难道你没有父母妻儿,难道你不曾困苦过?

就算如此,这也不是你伤害我大楚百姓的借口,作为当地父母官的孩子,我不得不管!”

周围看热闹的人脸上皆露出一脸沉思之色,都是最底层的贫苦大众,池水墨所言他们深有体会,那种无米下锅的无奈,面对一脸期待的妻儿的无力,他们都曾经有过!

凝重的气氛突然被打破,“呜呜~,爹爹,我们把冰糖葫芦给那卖梨大叔好不好?囡囡不想他家的囡囡等不到冰糖葫芦,去年爹爹没带来冰糖葫芦,囡囡难过了好久。”一个手拿冰糖葫芦的红衣小姑娘对着抱着他的一个青衣青年哭喊道。

孩子天真的哭诉,让周围的大人们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阵发烫,那些伸手摘梨的人,更是不敢拿眼睛去看那卖梨人,总觉得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池水墨知dào

,华夏历史上的百姓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一群人,他们勤劳、朴素、善良,同时不乏生活上的小聪明,只要能吃饱穿暖就绝对是最大的顺民。

此时相信,这个与华夏古代有着诸多相似的地方的百姓,有着相同的品质。

看到那小女孩天真的话语所造成的影响,池水墨心中乐开了花,嘴上更是慷慨陈词,“你听听,你听听,难道你连一个小女孩都赶不上么,修道难道将你的良知也修掉了么?”

这道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这个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虽然他忽视了卖梨人的情况,但其本心不坏。

“我不管你是不是修道之人,你既然站在我大楚的疆土上,就要遵守我大楚的律法,你擅自用法术盗取他人财物,已经犯了偷盗罪,你,有何话说?”池水墨上纲上线的话语直接将道士的恶作剧定性为偷盗罪。

道士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却发xiàn

找不出什么话语来开脱,只得保持沉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王家大宴亲朋至

“如果你能争取这位卖梨人的原谅,补偿人家的损失,我就放了你,不然,根据我大楚律法,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隆顺府的大牢待三年吧!”池水墨指着一旁的卖梨人对道士说道。

那卖梨人看到这位知府之子竟然为自己一个草民主持公道,早就感动得泪流满面,那几句‘你有没有想过’可谓是说出了卖梨人的心声,此刻听闻公子要那卖梨人补偿自己的损失,更是扑通一声跪下来,就要磕头感谢池水墨。

见此,池水墨当然不能让其磕下头来,连忙上前将其扶起来,道,“你不必如此,作为知府之子,作为一个读书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池水墨却不知dào

,他这一句‘我应该做的’让周围的百姓何等的感动,想必过了今天,恐怕王元丰的大名将传遍隆顺府!

道士诺诺开口道,“公子,我没有钱财,不过,我身上有一张平安符,能保这卖梨者三年之内,百病不生,你看可好?”

池水墨皱了皱眉头,道,“不是我看可好,而是苦主满yì

了才行?”

一旁的卖梨人听闻这道士,有能够保护三年之内百病不生的符箓,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好,好,好,满yì

,满yì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知dào

这位公子不会接受磕头的,卖梨人连连作揖。

见这卖梨人同意,道士连忙掏出一张普普通通的黄色符箓来,在池水墨的感应中,这黄色符箓上闪动着淡淡的灵气波动。显然是真品。

卖梨人见到这邹巴巴的符箓,有些迟疑。望了一眼池水墨,池水墨点了点头道。“这符箓是真品!”

卖梨人连忙收下符箓,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贴身放好。

这符箓虽好,但是对这卖梨人来说却太过贵重,说不定会为其引来灾祸,要是真的如此,恐怕池水墨也要单上一丝因果,因此,池水墨向围观的人开口道:

“这卖梨者的符箓乃是私人财产。受我大楚律法保护,一旦让我知dào

有人敢抢钱符箓,定要让其知dào

大楚的律法厉害,无论其是贫是富,是贵是贱,我王元丰定要将其依法惩办,你等可听清楚了!”

池水墨这话中带着一丝浩然正气,让周围的人心中一禀,顿时不敢有邪念生出。皆答道,“听清楚了!”

道士将符箓交付完毕之后,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池水墨,道。“公子,我这丹田?”

“哼!”池水墨右手一挥,一个发着白气的镇字从道士的丹田飞出。闪电般的飞入自己的中丹田,那中丹田的儒家世界中日月之下。河岳之间,多了一个飞舞的‘镇’字。肆意在儒家世界之中。

“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池水墨收了‘镇’字,还不忘敲打这道士一番。

“是,是,下次不敢了,不敢了!”道士连连答道。这道士也是被吓破了胆,打破丹田他倒是知dào

,但是封印丹田的手段别说见,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恐怕就连自己的师傅也不会这手段。

池水墨的形象在这道士的心中顿时变得高深起来,他打定主意,今天就离开隆顺府,有这位高人再此,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呆,谁知dào

那大楚律法是什么,一不小心犯了法,再被这位前辈逮住,他找谁说理去。

对着周围的围观的百姓,池水墨再一次说道,“诸位,不管是这道士,还是你们,无论是谁,只要犯了我大楚律法,我王元丰绝不留情,同样,要是你们受了欺负,无处伸冤,尽管来我王家找我王元丰,我一定替大家主持公道。”

说完,池水墨就带着众人离开了集市。

他却没想到,这集市发生的事,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辐射来开,短短的时间就传遍了隆顺府,让池水墨收获了不少正愿。

…………

隆顺府,王家。

当有关王家之子清醒的传言迅速在隆顺府上层流传之时,隆顺府的下层人民却早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知府之子不但清醒了,而且身具大本事,还没有架子,为民做主。

今天王家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王家府邸的大门前停满了车轿,进入王家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王家念礼单的下人口中,珍珠、玛瑙、玉石、绸缎、古玩等物流水一般的出现。

“盐道库大使郑逸明郑大人到!”迎接宾客的下人大声喊到。

一个身穿富贵锦绣青袍的中年人对着大厅内的王母笑道,“妹妹,哥哥没有来晚吧!”王母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家哥哥到了,对一旁的池水墨道“丰儿,快过来见过你舅舅。”

池水墨只好一脸笑容的道,“外甥王元丰,见过舅舅!”其实王元丰的灵魂记忆中是有这个舅舅的信息的,对那个痴傻的王元丰还算不错。

“好,好,好,丰儿果然清醒了,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果然不愧是我郑逸民的外甥。来,来,来,舅舅这里给你准bèi

了一份见面礼,你可一定要收下。”说完郑逸民从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玉佩来,那玉佩中好像有团白色的雾气在涌动,奇异非常!

池水墨本来对于郑逸民能拿出什么礼物还不以为意,没想到一旁的王母见郑逸民拿出这块玉佩,脸色一凝,道,“哥哥,这是不是有些太过贵重了。”

那郑逸民摆摆手道,“我郑逸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就这么一个外甥,一块玉佩而已,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见到一旁的池水墨有些不解,王母点了点池水墨的脑门,道,“丰儿,既然你舅舅心疼你,你就手下吧,这千年寒玉可是不可多得之物,放在身边冬暖夏凉,百病不生。”

千年寒玉!池水墨条件反射的想到‘万界’中沉睡的冰蚕,一脸和煦的道,“如此,丰儿就受了,多谢舅舅厚爱!”

接过玉佩,池水墨右手稍微一摸,灵觉就感应到一股森寒之气隐藏在玉佩中,而且其储量非常充沛,仓促间池水墨也探不得到底有多少。

顺手将玉佩放入‘万界’中,池水墨将舅舅引到宴会的第一桌坐下,正八品的郑逸民虽然不够格做第一桌,但是王母的哥哥,池水墨的舅舅这个身份却是够了。

而且,王太常夫妇虽然决定开宴会庆祝王元丰的清醒,但是也不可能将请帖发遍官场,不过是给亲近的几个官员发请帖而已。

严格来说,这是亲朋宴。

不多时,池水墨的大伯,布政司布政使王太智(从六品),池水墨的堂哥,盐运司库大使王元书,池水墨堂弟,隆顺府通判知事王元卓(正九品)纷纷赶到,也被池水墨引到第一桌上。

“隆顺府同知(从五品)王智源王大人到!”一声高喝让酒桌上的几人站起身来。

一个中年长须儒士被王太常引到第一桌上,“丰儿,这是你世伯王智源大人,还不快来拜见!”

看到两人的神色,池水墨就知dào

这个王大人恐怕是自家父亲的好友,更是官场上的同党,当下上前道,“王元丰拜见世伯!”

“哈哈,元丰有礼了,起来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大了!来,来,来同我入桌。”王智源一脸笑容的道。

“哦,对了,这是我家的王书翰,从下人那里听到你在集市上的一番慷慨陈词,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说是向你请教请教,你可不要藏私啊。”王智源指着身后跟着的一个身穿儒生袍的青年道。

那随和的神色看得一旁的王元书,王元卓两兄弟一阵眼热,早知dào

,这王智源虽然只是从五品官,但他的岳父可是朝中大臣,对于自己两兄弟,这王智源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

“世伯过奖了,我和书翰可以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嘛,书翰过目不忘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说了。”花花轿子众人抬,你给我面子,我自然就给你面子,池水墨也是一脸笑容的道。

丝毫不提那王书翰虽然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却是个书呆子,只会讲道理,掉书袋,不通人情,不懂世故。

“来,来,来都别站着了,都坐下吧啊。”王元丰看到自己儿子应对自如,连忙笑着招呼众人入座。

随着王智源的赶到,这迎接的宾客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至少是跟池水墨没关系了,王太常夫妇、王元丰、王太智、王元书、王元卓、郑逸民、王书翰八人一桌。

侍女流水般的端上各色菜品,冷热蒸炒炸烤焖,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山珍海味,可谓是应有尽有。

每样菜不过吃上几口,最好吃最精华的部分一旦被吃掉,或者没有人动筷的菜很快就会被端下去,这种奢华看得池水墨有些心惊。

从集市上那些贫农的生活状态与现在的酒席对比,池水墨不得不感慨,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请堂哥赐教

酒席上众人不断抛出话题,天南海北说上一通,不过,不议政,不谈商,乃是最基本的规矩,倒也没有人犯。

至于池水墨以前痴呆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虽然今天的酒席名义上是为了庆祝池水墨的清醒,但实jì

上不过是王太常为王元丰介shào

自家的友方势力而已。

桌上的山珍海味已经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饭后点心与一些茶水,众人开始说起儒家文化来。

一个话题刚刚结束,池水墨的堂弟王元卓突然说道,“堂兄,堂弟我最近突然得到一个对子,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十分忧愁,听说堂兄乃是跟随儒家大贤学习良久,这才归来,想必已经学富五车,定能为堂弟解忧。”

来了,池水墨心中暗道,借着望气术,池水墨早就看清府中二管家头上的气运没有流向王太常夫妇,也没有流向自己,今天宴会开始时,池水墨偷偷打开望气术,才发xiàn

那气运是流向了大伯王太智。

自己的声望高涨恐怕不是大伯一家所愿意看到的,当然要借机打压一下,接着小辈们请教的机会打压池水墨,就连王太常也说不出什么来,谁让你说自己从学于儒家大贤的。

有了‘浩然正气书’的传承,在加上自己在华夏时学的专业也与文学有关,有着这些打底,此池水墨也不憷王元卓,于是笑道,“堂弟先说来听听吧,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堂兄我所得不过沧海一粟,不敢称学富五车。当然,若能为堂弟解忧自然最好。”

看到池水墨不入套i。而是说出了这么一番滴说不漏的话来,哪怕没有对上,也不会损害其多少威名。

达不到预先的目的,让王元卓有些踌躇,不过话已经出口,硬着头皮也得上,这对子确实难,只要池水墨没对上,就算损害的威名不大。也比不损害的好。

“堂哥且看,上联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请堂哥赐教。”王元卓略一迟疑,满脸笑容的拿出一张纸来,纸上写着上联,王元卓满脸请教的神色,叫人挑不出错来。

桌上八人,皆是有学问之人,就连池水墨的母亲。王母(嫁人前叫郑素莲),以前也是隆顺府有名的才女,那时王太常还没有才刚刚发迹,郑素莲看上了王太常的才华。这才嫁给了王太常。

几人一看上联,皆沉默不语,这个对联学。学问浅了,恐怕连看都看不懂。还以为这出对联的人有病呢。

这上联应该这般分句: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其中的朝有时作“潮”字解,其意思是,海水涨潮,天天涨潮,早上涨潮早上退潮。(hai

shui

chao

zhao

zhao

chao

zhao

chao

zhao

luo



这个世界的文化虽然与华夏有些不同,更没有什么拼音一说,但是这个世界的文学也有它自己的方式,能表达出来这种意思。

池水墨一看,虽然这对联刁钻但也还在我大华夏的文化范围之内,胸有成竹道,“这有何难,你且听我道来,”池水墨这么一说,众人皆惊吗,反应不一。

王书翰则是心中暗佩服,这池水墨果然不凡,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出下联来。

与书呆子王书翰不同的是,王太常夫妇则是担心池水墨年轻气盛,对出的下联不是那么工整,至于池水墨大伯一家则是准bèi

看笑话。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堂弟认为如何啊?”池水墨轻声念出自己的答案。

众人一听,

这下联中的长

有时作‘常’,有时作‘涨’,意思是浮云增长,常常增长,常常增长常常消退。(fu

yun

zhang

chang

chang

zhang

chang

zhang

chang

xiao)

意境,平仄,用词都十分吻合,没有一点不妥,皆是心生佩服,那王书翰更是击节赞叹道,“元丰兄果然大才,好对,妙对啊,我不如也!”

这话让一旁的王元卓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妹,自己和池水墨的争斗,你参合进来干啥,还踩我一脚,奶奶的。

王智源看见儿子懵懵懂懂的参合到池水墨与王元卓的争斗,不自觉的踩了王元卓一脚,面皮有些抽抽,心中叹道,啥时候我家的儿子也能开窍啊。

虽然不爽,但王元卓还不得不堆起笑脸,道,“堂兄果然不愧是大贤之徒,堂弟自愧不如也,受教了。”

王太常夫妇见此脸上则是乐开了花,也不说话,看着小辈们争斗。

池水墨的堂哥王元书见自己的弟弟在池水墨手中吃了瘪,不但原本的目的没有达成还给人当了垫脚石,当即道,“堂弟如此大才,堂哥也想请教一番,我前些天偶有所得,做成一诗,请堂弟品鉴:春游

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

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王元书可比他弟弟王元卓聪明多了,没有明显难为池水墨的意思,不过,却更加阴险,刚刚池水墨将王元卓踩下去,现在王元书赋诗一首,如果池水墨仅仅只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落了下层。

池水墨非得同样作诗一首,才能扳回这一局,不然,就得给这王元书当了陪衬。

但众所周知,这赋诗不是吃饭,你想作诗就能做出来的,不光得有文学素养,还得得有感慨,俗语有云:悲愤出诗人!

没有感慨,怎能做出好的诗来。

短短的时间内,池水墨想做出比王元书更好的诗歌来,这难度可比对一个对联更大。

在座之人一听,皆知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出游时惬意的心情。

此时正是春天,王元书此诗所描写的春天之景色正是隆顺府周边之景,除了立意稍显不足之外,此诗歌整体来说也算不错了,在隆顺府的一干小辈中,这王元书之才也的确算得上是第一流了。

那王元书一脸笑容的说完自己的诗歌后,就等着池水墨的评点,看他如何应对。

这,可让王太常夫妇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王元书的诗越好,这池水墨战胜他的希望就越渺茫啊。

池水墨微微一笑,道,“堂兄此诗整体来说也算不错了,诗中所言:在栽有万棵杏树的江边园林,一夜春风催花开。

万树颜色深浅不同的杏花照在一江碧滢滢的春水之中,杏花浸染着江水,江水浸润着杏花,江边杏花林,水中杏花影,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春意倍加浓郁!”

果然,只是评点么,王元书嘴角的笑容正翘起的时候,池水墨又来了一句,“不过,却有些平淡了。”

池水墨这话乍听没什么,这诗只是平淡了而已,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了,但是在座之人皆非白丁,自然明白这平淡下的含义:你这诗不怎么样,也就一般般而已。

一旁的王书翰竟然点点头赞叹道,“不错,此诗的确平淡了些。”

王元书额头有些微微跳动,你妹,我和王元丰的争斗你参合进来干什么,你真以为这是诗会呢?要不是知dào

这王书翰是个书呆子,王元书非得让这呆子好kàn

不可。

踩了一脚之后,这王书翰还不满yì

道,“我也有一诗,请元丰兄点评。”说完也不看王元书的脸色直接道,“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此诗一出,那王元书的脸色瞬间就不是那么自然了,概因这王书翰的诗的确在他之上,这可是踩着他的脸往上走啊。

不过,与王元书的脸色相反,这王书翰的老爹王智源倒是脸上一脸笑容,此诗一出,恐怕王书翰虽然只是个书呆子,但名声也小不了了,至少在诗歌上比那年轻一辈的王元书更强啊。

王智源可不相信今天的对话不会流传出去,要知dào

周围可不止他们几人,还有其他宾客呢,虽然那些人没有插嘴的权利,但是听一听总行吧。

池水墨点评道,“书翰兄这这首诗描写的是春山夜晚异常幽静的景象。

诗的大意说:在寂静没有人声的环境里,桂花(四季桂)自开自落,好像可以感觉到桂花落地的声息。

夜静更深的时候,

景色繁多的春山,也好似空无所有。月亮刚出,亮光一显露,惊动了树上宿

的小鸟,它们在春涧中不时地鸣叫几声。

花落,月出,鸟鸣,都是动的,书翰兄用以动衬静的手法,收到“鸟鸣山更幽”的效果,可谓是一妙啊。”

王书翰听到池水墨的点评,道,“元丰兄,我今天可是来向你请教的,你可不能藏私啊,何不让我们见识一下元丰兄的大作。”

池水墨胸有成竹的点评,就连王书翰也看出来他心中恐怕早就做出了一首好诗,这才催促池水墨说出来,这王书涵虽然有些书呆子,但是不傻,智商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既然书翰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献丑了。”池水墨微微一笑,念道,“春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池水墨的诗句中人乍一听,觉得十分平淡,但是细细回味一番,却有觉出几分不同来,再回味一番方领略几分味道,再次回想,才能明白其中意境手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调皮的小冰

在座之人可没有傻子,那王元卓一听这诗正想说两句,却看到众人都在沉思,知dào

不对劲,能当上正九品通判知事的人,又怎么会蠢,当下就闭口不言。

半晌,王智源才道,“王兄,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这诗的确非常之好,王智源出声赞叹却没人能挑出不对来,毕竟此诗已经明显碾压王元书的诗歌了,胜负已经非常明显,反倒是王智源不说,恐怕才会被人认为不懂诗歌。

王太常谦虚道,“智源你过奖了,我看书翰这孩子也非常不错啊。”王太常说的是王书翰的学问,至于人情世故,直接无视了。

旁桌旁听的宾客中有人向旁边有学问之人询问,这诗好在何处,那被问之人立马像被挠到了痒处,滔滔不绝的说起来,“那王元丰以“迟日”领起全篇,突出了春天日光和煦、万物欣欣向荣的特点,并使诗中描写的物象有机的组合为一体,构成一幅明丽和谐的春色图。

“迟日”、“江山”、“春风”、“花草”组成一幅粗线勾勒的大场景,并在句尾以“丽”、“香”突出诗人强烈的感觉。

后二句则是工笔细描的特定画面,既有燕子翩飞的动态描绘,又有鸳鸯慵睡的静态写照。飞燕的繁忙蕴含着春天的勃勃生机,鸳鸯的闲适则透出温柔的春意,一动一静,相映成趣。

如果说春日迟迟、江山秀丽、清风徐徐、花草芬芳以及燕子、鸳鸯,都是人的视觉、触觉(风)、嗅觉所感。

那么泥土之“融”、沙砾之“暖”,便不是五官的直接感觉了。

只因为对春天的阳光明丽、惠风和畅、鸟语花香感受至深,无须触摸就能想象出泥土的松湿和沙砾的温暖。

而泥之融、沙之暖的体会又加深了对飞燕的轻盈、鸳鸯娇慵的视觉印象,从而使人的整个身心都沉浸于柔美和谐和春意之中……”

王元卓,王元书兄弟两人都想下了池水墨的面子。损了他的威望,没想到反而当了人家的垫脚石,如何还有脸呆在这里,只再匆匆说了些话题,就借故离去了。

池水墨的大伯王太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两个平时看着还不错的儿子竟然纷纷给池水墨这个傻子当了陪衬。就连王书翰那个呆子也来踩上一脚,如何能高兴得了,不过到底是走完了宴会全程。

随着宴会的落幕,宴会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流出在隆顺府的中上层,并慢慢扩散开去。

…………

隆顺府,王家,“锡晋斋”。

池水墨盘坐在床上,意念进入中丹田,只见丹田内白茫茫一片。约三丈方圆,丹田之上是一轮亮白色的大日,散发着蒙蒙白光照耀着整个‘儒家世界’一种普照周天,泽被万物的意境散发开来。

亮白色大日的旁边是一轮弯弯的半月,半月成苍白色,清冷的月光洒在整个‘儒家世界’内,与亮白色大日不同的是,苍白色弯月散发出一种滋养万物。涤荡万物的意境。

一日一月相交相伴,在‘儒家世界’内循着玄奥的轨迹不断运行。好像真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日月之下,是一座挺拔巍峨的山岳,山岳上还有丝丝白雾缭绕,好像真的高不可攀直插云霄一般。

更奇特的是,十六个散发着白光的‘镇’字围绕着山岳飞舞,飞舞之间。那些‘镇’字与山岳不断有光芒交互,不动如山,镇压万古的意境在山岳与‘镇’字间来回游荡,越发壮大。

山岳脚下,是一条奔腾的河流。滔滔的河水不断向前翻涌,一往无前,永不停歇的意境凝聚在河流的上空。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的山岳与河流都是悬浮着的,因为‘儒家世界’没有土壤!

但是现在,丝丝缕缕的云雾从‘儒家世界’的世界胎膜中不断涌出来,凝聚成团,一落到‘儒家世界’的底部就铺成白色的地面,好似土壤一般,不过,这白色的土壤只不过铺满了小半个大地,只有山岳周围与河流两岸方有地面,至于其他的地方,依然悬空。

随着一丝一丝地面的增加,山岳与河流的意境也越发强dà

,十六个‘镇’字上的白光也微不可查的浓郁了几分。

整个‘儒家世界’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生。

……

那些从世界胎膜上涌出的白色云雾不是别物,正是最纯粹的人道正愿!

这也是他在这青铜世界的目的,激发人道正愿,聚集万千正愿,化为无尽浩然正气,涤荡寰宇。

也许,人道正愿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是浩然正气的前身,天地无善恶,但人道分正邪,人道正气乃是人道最强的力量之一,仅次于人道气运。

但是就犹如气运不能被人直接使用一样,正气同样不能,所以,将正气通过人道之法转化,化为更加浩大温和的浩然正气!

这,就可以被人所直接使用了,修liàn

仙佛之人需yào

的是灵气,而儒修,需yào

的则是浩然正气。

而池水墨的儒道修为的增长,除了儒家道行之外,更需yào

的正是这浩然正气,而人道正气又来源于人道正愿,为了修为的增长,池水墨不得不做一个好人,去聚集人道正愿。

与香火愿力不同的是,人道正愿只是关于真善美的东西,更加纯粹,而且,其影响与池水墨有着间接的关系,更加虚无缥缈,更接近因果!

如果池水墨让一个人心中充满正气,所为皆是正举,那么池水墨就能获得这个人的正愿,而被这个人所影响的人,如果同样走正道,行正举,那么在其不知dào

的情况下,同样有正愿被池水墨吸收。

所以,只要池水墨对这个世界的人道影响越大,就能收获越多的正愿,当被‘儒家世界’的纯化后的人道正愿铺满‘儒家世界’的大地,厚达三尺之时,就是池水墨晋升儒修第二境界——儒秀境界之日!

……

意念退出‘儒家世界’池水墨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条淡青色的三寸小蚕虫正吊在自己的床头,正是被池水墨从‘万界’的临时生灵空间取出来的冰蚕!

看到池水墨睁开了双眼,那淡青色的冰蚕竟然眨了眨六只芝麻大小的黑色眼珠,蚕身在床头上微微一缩,一弹,微微发力竟然像一条弹簧一般跳到了池水墨的肩膀之上。

冰蚕轻轻的仰起头碰了碰池水墨的脖颈,一股慕濡之情从小小的冰蚕中传出,同时还有些淡淡的不满。

池水墨不理小冰蚕的抗议,将肩头的冰蚕取下,放在自己的手心,羞恼道,“小冰,我知dào

你进步大,但是你也不能你每次都冻坏的我的衣服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那千年寒玉拿走,看你拿什么修liàn

。”说完池水墨食指一弹,就像想将冰蚕弹跌倒。

结果这冰蚕上半身向左一扭恰好扭开池水墨的食指,让池水墨弹了个空,同时恼怒的吐出一丝冰蓝的寒气来,那寒气一接触到池水墨的手心,迅速化成寒冰从池水墨的手心蔓延而上看那速度,用不了两个呼吸,池水墨就会变成一个冰雕。

难道,这冰蚕有噬主之心?

池水墨见那蔓延而上的冰霜也不惊骇,丹田中蓦然飞出一个散发着白光的‘镇’字,那蔓延的冰霜瞬间就停止了变化,然后不见池水墨如何动作,那手臂上的冰霜就迅速消退,直至不见。

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又纯粹深厚了几分,池水墨眼中闪过一丝满yì

,不过,可不能给这小冰蚕好脸色看,不然,以小冰蚕的调皮性格,空恐怕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故而,池水墨脸上装出一脸的恼怒的表情,那悬浮在池水墨头顶的‘镇’字闪电般的额飞向小冰蚕,那小冰蚕见到‘镇’字飞来,显然是知dào

厉害,蚕身一弹,就要弹离池水墨的手心,可惜,小冰蚕刚弹到半空,就被那‘镇’之给贴个正着。

那‘镇’之碰到小冰蚕之后,就化为白色的线条印在小冰蚕的蚕身上,就好像淡青色的小冰蚕身上长了一个白色的字一般。

被那‘镇’字一印,小冰蚕就直挺挺的落下来,直接落入池水墨的手心中。

看着小冰蚕恼怒的眼神,池水墨哈哈一笑,道,“小兵,看来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呀,还是乖乖地给我回寒玉葫中去吧!”

说完取下床头的寒玉葫芦,将动弹不得的小冰蚕塞入葫芦中,又塞上葫芦塞,这才将寒玉葫芦重新挂好,又换了身衣服,直接出了房门。

……

那冰蚕不是别物,正是天龙位面中的冰蚕,那天宴会结束之后,池水墨就将小冰蚕从‘万界’中的临时生灵空间中取出,可惜,冰蚕一取出,那临时生灵空间就消失不见。

有了千年寒玉的滋养,这小冰蚕的修为迅速提升,很快就由白中带青变成了淡青色的冰蚕,而且就连灵智也大增,被池水墨取名为小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断案如神称青天

那苏清媚见到池水墨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冰蚕,非常好奇,还曾问过,不过池水墨只说是宴会上有人送的,至于信不信,那就是苏清媚的事情了。

这冰蚕调皮异常,在池水墨的‘锡晋斋’中经常捣蛋,被池水墨训了不少次,每次那小冰蚕被池水墨训的时候都衣服好宝宝的样子,但不到半天,又恢复了原样。

让池水墨不得不经常将小冰蚕养在寒玉葫芦中,那千年寒玉佩也被池水墨安置在寒玉葫芦中,小冰蚕被关禁闭正好是练功。

这调皮的小冰蚕倒是异常受同样爱玩的苏清媚的喜欢,多次想要亲近小冰蚕,可惜除了池水墨外,任何人靠近小冰蚕都会被小冰蚕攻击。

哪怕池水墨因此训了小冰,那小冰蚕也最多是不攻击人而已,想让它对苏清媚有好脸色,门都没有。

这让池水墨心中暗乐,不愧是我的宠物,不愧是真zhèng

的上古冰蚕血脉,就是有性格,要是小冰蚕一见苏清媚就上去讨好,恐怕池水墨就要怀疑小冰蚕血统的真实性了。

除了房门,池水墨就听见春兰夏荷与苏清媚在院子中叽叽喳喳在说着什么,那春兰更是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春兰,在说啥呢,这么高兴!”池水墨见到三人饶有兴趣的样子,出声询问道。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早就让春兰对池水墨的感官一变再变,不止是春兰,王府中的每一个下人都对池水墨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那个痴痴傻傻的王元丰好像变得十分遥远。

春兰回头,听到少爷询问自己,一脸兴奋的道。“少爷少爷,我正在和夏荷姐姐与少奶奶讲你上个月智破无头案的事情呢。”

池水墨从那天宴会结束之后,就正式跨入了隆顺府高层人士的眼中,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池水墨只用了几天就将王府中各种偷奸耍滑,吃里扒外的下人、管事、执事、丫鬟等抓了个遍。

值得一提的是。池水墨在这个青铜世界中,气运点并不是唯一能使唤动‘七葫’的能源,人道正愿也能。

凭借着‘造化’全知的作弊功能,原本要耗费池水墨大量时间的家族争斗,池水墨只用了半个月就将其结束了。

大管家忠心于王太常,以前是池水墨爷爷的管家,三管家忠心于郑素莲,以前是郑家家仆,只有那二管家。吃里扒外,里通外合,乃是池水墨的大伯早年间在王家钉下的钉子。

这吃里扒外的二管家被池水墨设计人赃俱获,然后封印了修为,命令下人乱棍打死,一个先天武者活活吧被几个不通武功的家丁打死,不可谓不憋屈。

此外,更是在王府中建立了一套健全的机制。那些真zhèng

心向王家,为王家出力的人被选拔出来。以能力论职位,凭忠心论轻重,将整个王家打造得犹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池水墨的威望在王府中更是急速提升隐隐于王太常并驾齐驱,更超过了池水墨的母亲郑素莲。

凭借着这套机制,王家的大多下人都一心向正。不再去企图走捷径,摸窍门,这一千多至少也是贫农气运的人,给池水墨提供了不少人道正愿。

相比较气运点的一次性,这人道正愿好在是源源不绝的。只要受池水墨影响的人没死,池水墨就能获得人道正愿。

用短短的时间将府中事务打理好后,池水墨更是借口为民造福,插手了王太常的知府权利。

池水墨那天在集市上所喊出的话语,‘伸冤不成到我王家找我王元丰’在隆顺府广为流传。

有几个愣头青伸冤不成还真上王家找了池水墨,好在,那时池水墨已经将王家完全掌控在手中,没有出现人家上门找池水墨却因为身份低贱被打出去这种乌龙事件。

凭借着‘造化’的全知,池水墨很快就破获了几起悬案,让其生生多了个王青天的名号,要不是王太常是这隆顺府的知府,恐怕池水墨就得被人以蛊惑人心的罪名抓起来了。

“丫头,不止是这么简单吧,这事情你可早就跟她两见过了?”池水墨记忆好得很,可不是好糊弄的。

“好吧好吧,告sù

你了”春兰崛起了小嘴道,“就知dào

瞒不过你,通判那边又传来意见案子让你给点办法,说是一个姓李的更夫(打更的人)偷了他隔壁打铁的王铁匠的几贯钱,结果那姓李的更夫死活不承认自己偷了王铁匠的钱。

更麻烦的是,王铁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李的更夫偷了他的钱,只是猜测而已,因为那姓李的更夫经常路过他家门前,而且以前也曾有偷盗他人财物的情况。

而且,那衙门中的捕快,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那姓李的更夫偷了王铁匠的钱,那通判都让人打了那姓李的更夫二十大板,结果那姓李的更夫任然不认罪。

再打的话,就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少爷你这些天可管了不少的闲事,那些泥腿子现在也知dào

屈打成招是违反大楚律法的,所以通判也不敢继xù

打,毕竟少爷你这位王青天还在呢。

现在那通判没了办法,刚刚差人来请少爷给个招,破了这件案子。”

春兰对于那通判实在不怎么感冒,在她看来,少爷一天都忙死了,从早到晚不是读书,就是什么修行,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而且还要去为那些泥腿子主持公道。

如果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就罢了,关键这种几贯钱的小事情也来麻烦少爷,这让春兰有些心疼,所以刚刚才不想告sù

少爷。

揉了揉春兰的头,池水墨道,“好了,这件案子很简单,你去告sù

来人,让通判随便准bèi

一个坛子,在坛底途上墨汁。

然后向众人宣bù

说,那坛子是少爷我施过法的,只要人触摸到坛子底部,就能判断出谁在说谎,让那王铁匠和更夫依次将手伸进坛子中,测试。

至于后面的事,想来那通判就知dào

该如何办了。

好了,你去吧,不要让人等着急了。”

“是,少爷。”春兰有些不情愿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想,那坛子明明就很普通么,怎么能判断出是谁在说谎呢?”

“少爷,少爷,那坛子你明明没有施过法,那通判怎么能知dào

是谁在说谎呢?”春兰刚走,夏荷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旁的苏清媚也连连点头,显然同样不明白这个问题。

“笨!你家少爷我在隆顺府的名声怎么样?”池水墨问了一句。

夏荷道,“少爷被隆顺府的人称为王青天,当然声名是极好的了。”

“既然如此,如果那通判说那坛子是被少爷我施过法的,能辨谁在说谎,你说那更夫和铁匠信是不信?”池水墨问道。

“当然要相信,不过,少爷,那坛子您,没有施法啊?”夏荷还是不解。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池水墨轻轻打了一下夏荷的头,道,“如果你是那更夫和铁匠既然信了,让你测试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夏荷娇嗔道,“哎呀,少爷,别打我头,会打傻的。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dào

,我有不是那更夫和铁匠。”

一边的苏清媚倒是听懂了,“夫君你说的是,如果那更夫和铁匠信了,测试时就必然不敢摸坛底,也就是说,等两人测试完毕后,一个手是黑的,一个手是白的,这样就能判断出是谁在说谎了,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想抵赖了也赖不了啦。”

“恩,还是我家娘子聪明!”池水墨刮了一下苏清媚的精致的鼻梁赞道。

“夫君不要刮人家鼻梁啦,会刮塌啦,到时候就不好kàn

啦。”苏清媚不依道。

不过,那神情怎么像是撒娇多过生气呢?

“少奶奶果然聪明,不愧是少奶奶!”夏荷一听苏清媚的解释,立马就明白了。

几人有说说笑笑了一番,池水墨就拿出书来,在小院中坐下,准bèi

看书,苏清媚则是在一旁陪伴,恩,美人在侧,学习的心情也要好些嘛!夏荷则是负责添茶倒水的。

对于儒修来说,人道正愿虽然重yào

,但是儒家道理的理解更重yào

,也就是所谓的道行!

一些皓首穷经的大儒,一旦得到儒修的窍门,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达到很高深的境界,拥有移山填海,言令天地的伟力。

但是对于池水墨来说,道行则是他最大的短板,哪怕他的人道正愿能将‘儒家世界’填满,如果道行不能精进,恐怕将会被困死在儒生境界。

所以,哪怕毕业多年,池水墨依然不得不拿起书本,读书!!

不过,佳人在侧,红袖添香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池水墨正在摇头晃脑的读着《论语》

“少爷,少爷。”一阵呼喊声传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正是春兰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消失不见的美人图

池水墨放下手中的《论语》皱眉道,“春兰,你要是没有个让我满yì

的理由,你就去小黑屋给我待半天吧。”

池水墨喜欢在露天小院中看书,而且一般不许下人无故打扰,否则,就要关小黑屋。

小黑屋是池水墨弄出来处罚犯了家规的下人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中,什么也没有,最多就是一日有人从密封门外的活动口内递入三餐来。

而且送餐的人员也不许与小黑屋内的人说话,那种死寂的环境足够把人逼疯,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变得特别漫长。

现代心理学完全证明了小黑屋的恐怖之处,池水墨不过是拿来用一用而已。

实践证明了,小黑屋的确强dà

非常,在几个抱着无所谓心态被关进小黑屋的下人出来后的口述,完全为其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

那些侍卫们甚至说,哪怕愿意接受三十棍的家法,也不愿意去小黑屋呆三天,哪怕三十棍下去也许需yào

三个月才能养好伤,侍卫们也不愿意去。

听到光小黑屋,春兰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惧的神色,连忙解释道,“少爷,春兰不是要故yì

打扰你的,是夫人啦,夫人让秋菊传话给我说,让你去他那里一趟啦。”

将《论语》收起来,池水墨起身道,“那秋菊可说了母亲找我何事?”

“这个倒是没有说,不过少爷你去一趟不久知dào

了么!”春兰说道。

“好吧,你在这里呆着,我去一趟就回,清媚,我去了!”池水墨转头对着苏清媚道。

“恩!知dào

了。”苏清媚展颜一笑,显然池水墨告sù

她一声再走让她很开心。虽然她也不知dào

为什么要开心。

离开了‘锡晋斋’池水墨向‘多福轩’赶去,那里,是王太常夫妇平时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见到池水墨的下人、管事们,尽皆恭恭敬敬的向池水墨问好,那种恭谨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池水墨定下的家规让这些下人都看到了向上晋升的希望,皆发自内心的拥戴池水墨。

进了‘多福轩’的院门,池水墨直接向二楼偏厅走去,既然春兰说是母亲要找自己,那多半是在偏厅等着自己。

毕竟,卧室可是很私人的地方,哪怕池水墨是王母之子,也不好在王太常夫妇的卧室谈论事情。

还未上二楼,池水墨就听见一阵浑厚爽朗的声音传来。是池水墨舅舅郑逸民的声音,舅舅怎么来了,池水墨心中不解,要知dào

,王家毕竟是隆顺府的豪门大族,不比乡间小农之家,这串门除了过年过节外,是比较少有的。除非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刚上二楼,池水墨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就让在场的四人发xiàn

了。恩,除了王母与池水墨的舅舅郑逸民外,秋菊和冬梅也在。

秋菊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年纪比夏荷大两月,面容算不上惊艳,却绝对耐看。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kàn

的美女,一种非常淡然的气息从秋菊身上流露出来,想必,这种淡然才是王母看上秋菊,将其提为四大侍女的原因。

毕竟。府中长相清秀的侍女并不少,但是能养成自己气质的侍女,则屈指可数了。

而且,这秋菊以前听说还是书香门第之女,不过不知为何辗转流落到了王家,当了四大侍女之一。

至于冬梅,则是属于那种尖下巴,瓜子脸的冷傲美女,年纪则比秋菊更大,已经有十八岁了,是四大侍女中的大姐大,一身冷傲的气质完全不愧于冬梅的称呼。

在王府中,冬梅只对王母一人假以颜色,至于其他人,哪怕是王太常,也别想看到冬梅的笑脸。

而且,冬梅让人注意的不止是脸,她胸前的那对胸器可是不小,据池水墨目测,恐怕有E号大小!

听到池水墨的脚步声,正在交谈的两人停止了说话,转头朝着池水墨看来。

从容的走上前,池水墨行礼道,“见过母亲,见过舅舅!”

“好,丰儿,快坐下吧!”王母待池水墨行礼后,连忙招呼池水墨坐下。

“元丰,来了,快快坐下,多日不见,你身上的儒雅气息越发浓重了,不愧是隆顺府大名鼎鼎的王青天。”郑逸民调笑道。

池水墨在郑逸民对面的座椅上坐下后,秋菊连忙为池水墨斟上一杯热茶,淡淡的馨香传来,池水墨知dào

,这就是秋菊的体香了。

这种香味,池水墨已经见识过多次了,春兰身上的兰香,夏荷身上的清香,李清露身上的幽香,至于苏清媚身上的味道,池水墨形容不出来,好像是魅香和幽香混合成的香味,又好像不是。

“不知,母亲大人召孩儿前来何事?”刚坐下,池水墨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他的时间非常宝贵,没有空和王母磨磨唧唧的拉家常。

王母嗔怪道,“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你这孩子。”池水墨正要告罪,王母摆了摆手,道:“好了,知dào

你忙,这回不是娘亲找你,是你舅舅有事找你。”

“不知舅舅何事,只要元丰能帮得上忙,一定尽lì

。”池水墨乃是儒修,而且还没有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行为上受到儒修的一些限制。

至少,他不得不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然,这将会影响他的形象,导致人道正愿的搜集。

“元丰啊,这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细细说来。”郑逸民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那宴会离去之后,不久,我就从西域商人那里得到一件宝贝,是一张特殊的画‘纸’那‘纸’初看之下并无特别之处!

但用手轻抚此‘纸’,便觉得觉此‘纸’细滑如脂,柔软如棉,细腻得彷如少女的肌肤!

根据那西域商人所言,这纸正是由少女的人皮所制成的!”

听到此处,池水墨身边的秋菊檀口微张,玉手微微挡住小嘴,一副惊讶欲呼的表情,显然是被郑逸民所言吓住了。

王母身边的冬梅则是皱了皱眉眉头,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显然是觉得用人皮为纸却是十分的不人道。

王母则是直接斥责出声,“胡闹!人皮怎能为纸!”

郑逸民讪讪的干笑了几声,辩解道,“妹妹,这纸又不是我制作的,我当初买的时候也不知dào

它是人皮制作的,买完之后那西域商人才告sù

我。”

不过,郑逸民的眼神微微有些闪烁,池水墨知dào

他定然是说谎了,恐怕不是那西域商人卖给了他之后才告sù

他的,而是他被那人皮所制作的纸张所吸引,自己主动去买的,不过要是这么说,恐怕我们免不了对他一阵唠叨。

池水墨开口道,“不知者不罪!舅舅,接下来呢?”

听到‘不知者不罪’一言,秋菊冬梅脸上皆闪过一抹佩服的神色,显然,这简介古语的魅力被她们所注意到了。

郑逸民完全没有在意池水墨话语中的精彩,接着道,“妹妹你知dào

,哥哥家中有一副仕女图,却是美丽非常,我很是喜欢。

但是自从得了这‘画纸’后,我觉得那仕女图材质完全不如这‘画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如意。

所以,我就去向智源老弟求了一幅画,让他勾画美人在此‘画纸’之上,定会栩栩如生!”

池水墨知dào

,郑逸民口中的智源兄正是隆顺府同知王智源,是父亲王太常的好友,其画技天下闻名。

当初那王智源不过是一个寒门书生,但因为其画技了得,更兼风流潇洒,被那工部侍郎楚川秦之女楚惠看上,做了楚家的乘龙快婿。

之后那王智源便步入官场,几乎两年一升官,现在不到四十,便是隆顺府的同知了,其速度快赶上有圣狐暗中相助的王太常了。

那王智源画技无双,尤其擅长画美人,池水墨的舅舅郑逸民又是一个风流之士,得了这么一张‘画纸’想要王智源帮忙作画,乃是人之常情。

“智源老弟果然够意思,一听我那‘画纸’的奇特之处,当即便同意为我作画,让我第二天去取,但是我第二天上门去取画的时候,智源老弟竟然说那画太难,还没有画完,所以让我过两日再来,过两日之后我再次上门,智源老弟竟然依然没有画好。

正当我疑惑那画到底有多难,竟然让智源老弟创作如此长的时间。下人告sù

我画已经做好了,智源老弟的发妻楚惠夫人,让人给我送了过来。

我收到画打开一看,那画中美人果真有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更难能可贵的是,那画中美人栩栩如生,好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得到如此美画,当然爱不释手,当下就对画喃喃自语,谓此生要是能得到如此美人,宁愿折寿。

等到夜阑人静,我仍然仍对画自饮,昏睡间,迷迷糊糊看见画中美人现身,自称是画中仙人,感谢我让智源老弟将她画在纸上,向我敬酒,我大喜过望,自然是喝个不停。

但是问题很快就出现了,第二天午时,当我醒来,发xiàn

画不见了!”郑逸民的脸上满是失落之情,可见对那副画的喜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可传承千年的字宝

“画不见之后,我找遍全府也不见踪影,更是去智源老弟家问了一次,是不是智源老弟舍不得画,让人给取走了。

但智源老弟否认此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元丰你有神断之名,所以舅舅就上门来问问,看元丰你能否找到是谁拿走了我那幅画。”郑逸民闪烁着希冀的光芒,显然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池水墨的身上。

毕竟池水墨神断之名在整个隆顺府都广为流传,让那些作奸犯科之人犯法之前都得好好掂量一番,能否逃过王青天的法眼。

为此,整个隆顺府的犯罪率竟然大大减小,那些底层很之人一旦发生了纠纷,理直气壮地一方就会说道,“既然你死活不承认,那我们就去见王青天,不信你能逃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此话一出,一般理亏之人就会自动服软,而凡是不信邪的,都进了隆顺府的大牢,见证了王青天的威名。

这让隆顺府的通判好一阵纠结,他这通判无人知晓,倒是那王家的麒麟儿明明是一介白身,竟然名气比他这隆顺府通判大多了,那些升斗小民,一旦遇到什么纷争第一想起的不是隆顺府通判,而是那王家小儿。

更可气是,有些小民到了公堂之上,竟然还呼喊着要见王青天,这绝对是打脸啊!

要不是池水墨是王太常之子,那隆顺府通判早就拿下他了。

让通判高兴的是,由于池水墨不是朝廷之人,那些破了的案子,功劳全部算在隆顺府通判的头上,这让那通判好受了不少。

池水墨一听郑逸民这故事,总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华夏古代柳泉居士所写的著名文言文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中的故事“画皮”一般。

至于是不是,还有待考证,但是池水墨敢肯定,郑逸民碰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仙人,这个青铜世界池水墨还没有听说有仙人的存zài



至于是妖,是灵。是鬼,是精怪,就有待考证了,不过,池水墨认为是鬼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郑逸民乃是朝廷命官,身上有人到气运护体,一般的鬼靠近他三尺之内就会如冰雪遇骄阳一般消散,没有哪个鬼会傻到去迷惑朝廷命官。

况且。郑逸民身上还有郑家王家两家气运的拂照,有着王太常的一丝气运,那丝深黄色的气运哪怕是几百年的老鬼也忌惮非常。

所以,池水墨认为,迷惑郑逸民的可能是妖,或者灵,至于精怪,则十分罕见。池水墨不认为郑逸民能遇到。

“望气术!开!”池水墨心中默念,无论是妖是灵。只要靠近郑逸民,就会留下妖气或者灵气,池水墨的‘望气术’就能看出蛛丝马迹。

‘望气术’一开,池水墨就看到郑逸民的头顶之上是一道婴儿手臂粗细,一尺来高的赤色气运,赤色气运之上还有一圈深黄色的气运光圈。一圈黄色的气运光圈。

正是王家和郑家的气运拂照,不过那深黄色的气运光圈微小,而黄色的气运光圈则厚重得多,说明郑逸民得到王家的气运拂照有限,而郑家的气运拂照更多一些。

让池水墨疑惑的是。郑逸民的气运之柱旁,既没有一丝妖灵族的绿色气运,也没有魔鬼族的黑灰气运,让池水墨心中一沉。

只有境界高深的者才能收拢好自身气息,而不泄露,恐怕,郑逸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邪物啊。

如果那邪物当面,其气运在池水墨的‘望气术’之下,自然无所遁形,但是间接观察吗,只要境界高深,恐怕池水墨都看不出来!

当然,如果池水墨使用‘造化’,的确能够情景再现,再使用‘时光回溯’,就连那神mì

女子的过往都能查到。

这一切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额,不对,是没人道正愿,那空空荡荡的‘儒家世界’需yào

海量的人道正愿去填补,哪里抽得出人道正愿来。

要知dào

,能收拢自身气息的修士,肯定比池水墨目前的境界更强dà

,成倍的人道正愿绝对能让池水墨心疼得流血。

再说了,估计那神mì

女子对郑逸民没有恶意,不然,郑逸民绝对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琢磨了一会儿,池水墨决定不开‘造化’,反正郑逸民没有危险,至于开正愿替他找张画,池水墨还没有脑袋抽抽,帮郑逸民不但得不到人道正愿,还要倒贴一大把,他又没傻,这种赔本的买卖自然做不得。

“舅舅,我刚刚开了天眼看了你身上的气运一眼,发xiàn

有妖灵的气息留下!”实话实说那是不可能的,池水墨不但不办事,还要捞一个人情。

“什么!!”郑逸民大惊失色,作为豪门中的一员,他自然知dào

妖灵是怎么回事,毕竟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那是糊弄下层百姓的,是为了保持他们自己统治的稳定。

“元丰,你的意思是?”郑逸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豪门之所以不担心妖鬼的侵袭,是因为人道气运能极大的压制,甚至伤害妖鬼。

越是豪门贵族,越是高门大户,就越没有闹鬼出妖之类的事情发生,那些坊间流传的豪门大户逼死一个丫鬟,然后就闹鬼的段子,不过是底层百姓的杜撰而已。

因为底层百姓多有遇鬼遇妖的,所以以为高门大户也应该这样。不过,真zhèng

遇鬼遇妖的大部分都死了,所以未曾引起什么恐慌。

而且,像隆顺府这种一府之都,城市上空弥漫着一层人道气运,小鬼根本不敢靠近城市三里之内。

“自然是真,舅舅,元丰可是那种虚言恫吓之人?”池水墨直接反问道。

“元丰,舅舅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此事让人太过难以相信,所以……”郑逸民没有接着往下说。

池水墨知dào

,郑逸民定会相信自己,毕竟池水墨王青天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舅舅,那妖灵已经能够收摄自身气息,修行到了比较高深的地步,就连元丰也只能看到一丝妖灵之气而已,所以,那妖灵并不太惧怕舅舅身上的人道气运。”池水墨解释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元丰,你可一定要帮帮舅舅啊!你可就我这么一个舅舅!”郑逸民有些慌了,毕竟连自己身上的人道气运都不管用,他还是知dào

厉害性的。

“舅舅不用焦急,那妖灵并未伤害舅舅,反而感谢了舅舅一番,可见,那妖灵对舅舅你并没有恶意。

估计那人皮‘画纸’和那妖灵有什么关系,所以前来取用,这也是舅舅之后遍寻府邸也找不到那‘画纸’的原因吧。”池水墨猜测到。

“这就好,这就好,但是元丰,你能不能去舅舅府上看一眼,看那妖灵是否已经离开……”郑逸民没有说完,但是池水墨已经知dào

他的意思了,害pà

那妖灵还在府中,有些担心,想让池水墨过去看看。

“舅舅放心,那妖灵必然已经离去,虽然妖灵不怕舅舅的人道气运,但是也不会感到舒服,就像正常人不愿意大热天呆在火炉旁一样!”池水墨可不想去郑逸民府邸转上一圈,各种礼节,拜见,挽留等套路下来,今天恐怕是回不来了。

“恩,说得也是,不过元丰,你还是去舅舅府上看上一眼吧,万一……”郑逸民还是不放心,觉得自己小命重yào



“舅舅!刚刚我开天眼的时候就已经往舅舅府邸望了一眼,要是那妖灵还在,必定妖魔之运冲天,她能将气息收拢,但是气运可收拢不了,舅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池水墨再次给郑逸民吃上一颗定心丸。

“恩,话虽如此,不过元丰。”郑逸民这回还没有说完,就被王母打断了,“元丰,你就陪你舅舅走一趟吧,让他安心也好。”

池水墨可不想浪费时间,虽然刚刚池水墨所言用‘望气术’望了郑逸民府上一眼,但那不过是骗郑逸民而已,他的‘望气术’不过得了皮毛,还不能望那么远。

不过,池水墨却能肯定那妖灵定然不在郑逸民府中,必定只要那妖灵脑袋正常,就不会呆在豪门大户之中。

“这样吧,舅舅,我这里有一张师尊留给我的字宝,能震慑一切妖邪,只要舅舅将其放在正堂之中,定然啦没有妖鬼敢于侵犯,不过,舅舅用完了可得还我!”池水墨想了想,决定用一张字帖打发郑逸民。

郑逸民一听池水墨要拿出师门之宝,而且还让自己用完了还回去,立马就知dào

这是件好宝贝,当即就犹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在他想来,池水墨师傅的宝贝可比池水墨保险多了,而且,既然这宝贝能震慑一切妖邪,当然要先拿到手再说,至于还回去,不好意思,舅舅耳朵背,没听见!

座上的王母可知dào

自己这哥哥是个什么德行,郑家乃是商贾起家,家中富裕非常,郑逸民完全遗传了郑老爷子喜欢占便宜的个性,恐怕那副字宝进了郑家家门,丰儿就别想要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贸然来访的书呆子

正想提醒池水墨还是和他舅舅走一趟比较好时,郑逸民一脸可怜的表情盯着王母,让王母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她可就这么一个哥哥!

最终王母还是觉得自家哥哥的性命比儿子的师尊的一幅墨宝更重yào

,没有开口。

池水墨自然知dào

这个舅舅是什么德性,那墨宝不过是他自己写的而已,不说贵重点,恐怕还得让他去府邸浪费时间。

池水墨从‘万界’中取出自己写的一张字帖来,青檀纸上一个大大的‘镇’字,四平八稳的坐在青檀纸的正中,那笔画之间一股浩然正气透露而出,让人一见就觉得心中一禀,好像连心思都纯净了几分。

郑逸民本来看到池水墨拿出一张普普通通的字帖还有些怀疑,不过一见那‘镇’字,就被其非凡的气势所吸引,那镇压妖邪,浩然正大的气息让郑逸民心中一禀,宝贝,绝对是宝贝啊!

那镇压妖邪,浩然正大的意境就连上首的王母都能感应出来,差点就忍不住让池水墨收回去,在她看来,这般宝贝可比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珍贵太多,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池水墨接下来的一番话更让王母动摇的了心思,“舅舅,你将这字帖挂在堂中,每半月带着府中之人对其诚心感谢一次,这张字帖的威能将愈发浩大,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失效,反而会越来越强!”

至宝,至宝啊!!郑逸民心中狂呼,这简直就是传家的至宝啊,能抵御岁月的侵袭,还越来越强,绝对是至宝!

郑逸民可不是没见识的乡间小农。现在这字帖就能震慑一切妖邪,等传个十几代之后,那还得了,岂不是他郑家方圆几十里神鬼勿进么!

正当座上的王母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郑逸民连忙将这幅字帖小心的折好,贴身放入怀中。那速度让王母都来不及阻止。

“那啥,妹妹啊,你嫂嫂她们还在家中,为了她们的安危,我这就回去了啊,勿要挂念。”郑逸民告别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一般。

他这是怕王母将这字帖要回来啊,对于自己的妹妹,郑逸民可是十分理解的。

看着远去的郑逸民。王母总感觉有些不舍,当然,不是对郑逸民,而是对那副字宝。

“丰儿,你把你师傅的字宝拿给你舅舅,不会惹你师傅生气吧?”王母试探性的问道。

“不会,娘亲放心吧,这种字宝孩儿这里还有一些!”池水墨自然知dào

王母在想什么。

“这就好。这就好!”王母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肉痛的神色也没那么明显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孩儿就先告退了,学海无涯,儒家学问孩儿还没有学到家,当继xù

努力。”

没什么事情,池水墨自然不想跟王母呆在一起,虽然他继承了王元丰的一切。但他毕竟不是王母的亲生儿子,心理上来说还是有些障碍的。

听到少爷这般好学,池水墨身旁的秋菊与王母身边的冬梅眼中都闪过一丝欣赏,勤奋上进的人总是能得到绝大多数人的青睐,这是刻在人灵魂中的天性。

向王母告辞后。池水墨离了‘多福轩’径直前往‘锡晋斋’,《论语》他还没有读完呢。

回到‘锡晋斋’,池水墨发xiàn

一个人也没有,春兰夏荷不知dào

干嘛去了,苏清媚也没了踪影,无奈之下,池水墨只好自己动手泡茶喝。

幽幽的小院中又响起一阵读书声,“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做人要勤奋好学,要坚持真理,坚定信仰。

危邦不入(朝):

如果君王无道,就不能做官,不能助纣为虐。

乱世不居(家):

当国家危难时,你不能躲在家里苟且偷安。

天下有道则现:

遇到开明君主就要积极入世,施展才华报效国家,造福百姓。

无道则隐:

如果得不到重视报国无门,那么无道则隐。老子的隐是逍遥无为,孔子的隐是教书育人。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

如果国家君王有道,不去施展才华,不去报效国家是做人的耻辱。

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如果君王无道,你助纣为虐而得荣华富贵,可耻!】

放下手中的《论语》,池水墨心中暗道,如今天下乱象已显,妖魔横行,各地民不聊生,自己不能在这隆顺府耽搁太长时间,否则,一旦局势糜烂,哪怕自己出手也将无力回天。

不过,离开隆顺府之前,得将儒修境界至少提升到儒秀之境,不然,恐怕出了隆顺府将寸步难行。

…………

时间久这么缓缓过去,一晃眼就是半个多月了,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中的地面又扩大了几尺,传承至‘浩然正气书’的《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书池水墨已经读完。

正打算再次品读一遍,毕竟,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这日午时,朗朗的读书声从池水墨的‘锡晋斋’传出,苏清媚则不在池水墨身旁,而在屋内修行,毕竟苏清媚乃是妖,修行才是头等大事,还王家因果只是其漫长妖生中的一小段而已。

春兰夏荷这两个丫头则是陪在池水墨身边,毕竟端茶倒水,研磨铺纸还需yào

侍女来做。

正当池水墨领会这《中庸》之道的总纲的时候,小院门前的银铃响了。这是有人要进入锡晋斋,询问池水墨的意愿。

池水墨点了点头对着春兰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春兰回来向池水墨报gào

道,“启禀少爷,王同知家的公子,王书翰上门求见公子,公子是否赐见?”

池水墨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中庸》,道“你去请他进来吧。”池水墨淡淡的吩咐道,心中不由得嘀咕,那个书呆子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不多时,春兰就领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儒生服年轻公子,走了进来,正是那王书翰。

见到客人已到,池水墨自然不能坐在座位上,毕竟他也不过是一介白身而已。

连忙起身迎接道,“书翰老弟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请坐。”池水墨将王书翰引到座位上坐下后,道,“春兰,去将我珍藏的雪山银顶拿出来。”

“书翰老弟,既然你来了,就一定要尝尝我珍藏的雪山银顶,这可是极品的茶叶啊,入口微苦,继而甘香,有种涤荡肺腑的感觉,让人喝之难忘!”池水墨介shào

道。

“元丰兄,我这次来却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有事相求,你就不必麻烦了。”这王书翰不愧是书呆子,直接打断了池水墨的招待,道出来意。

这让池水墨脸上有些抽抽,心中想道,骚年,你活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死,真亏了你有个当吏部侍郎的外祖父。

既然王书翰不识好,池水墨也乐得省下一些茶叶,向春兰使了个眼色,让其又回来了,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和这个书呆子客套是浪费感情,这丫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有些迂腐,不过其在隆顺府的声名却非常不错。

因为这王书翰严格按照‘任’的要求来规范自己的言行,出行之时哪怕被一些泥腿子冲撞,也不会动怒,而是和人家将一些大道理。

那些泥腿子可不会认为这王书翰是书呆子,只觉得这位少爷慈悲非常,回去之后当然大力传播王书翰的仁爱。

而且王书翰家中有些下人犯了事,这王书翰也不主张严惩,而是给与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让王智源好一阵生气,毕竟家法家规不可违,必须严格执行,不然就会让府中下人生出轻慢之心。

但是那些下人又怎么懂得这些道理,在他们看来这位少爷是非常仁爱的,因此这王书翰在其家中反而颇受王家下人的拥戴。

只有亲近之人才知dào

,这王书翰虽然‘仁’,但却是‘愚仁’,仁爱并不只是有仁爱,就连慈悲的佛陀尚且有吒怒之相,明王也有明王怒火,金刚更有金刚怒目,这儒家的仁爱更接近于人道。

只有柔和慈悲一面的仁爱却是偏离了正统的仁爱之道,走入了歧途。

不过,那是王书翰的事情,池水墨可不想多管闲事,王书翰他爹王智源都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池水墨又怎么能有把握改变他呢。

要知dào

书呆子最是认死理,这种人根本就是钻了牛角尖,还是让他在牛角尖里呆着吧。

就如同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同样说服不了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王书翰的请求

“不知书翰老弟有何事相托,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推辞。”池水墨的意思是要是我办不到,那就不怪我了。

王书翰连忙说道,“事情是这么回事,我母亲楚惠以前是名闻京城的官家小姐,外祖父更官至吏部侍郎,不单才貌出众,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但由于我爹倜傥俊逸,才华举世无双,年轻时期总是招来了不少女子的青睐,弄至我娘惠成了善妒、疑心病重之人。”说道这里,哪怕王书翰是个书呆子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池水墨对这些事情也有所听闻,王同知家的夫人善妒,这在整个隆顺府都是有名的。

脸色红了一下,王书翰接着说道,“一次,母亲见近身丫头紫嫣对爹爹含情而笑,随即即借故冤枉丫头偷其玉钗,没想到这丫头个性倔强,竟投井自尽以示清白!”

好吧,王书翰不愧是个书呆子,你怎么能说你妈是借故冤枉丫头呢!池水墨心中感慨道。

不知dào

池水墨的吐槽,王书翰自顾自的道,“自从丫头紫嫣死后,母亲在家中遇到连串怪事,例如,梳妆台上的东西经常被搞乱;最喜欢的衣裙不翼而飞;刚绣好的图案翌日会变成另一个花样。

更甚者,母亲说她常在半夜听到凄然的鬼哭声...母亲起初仍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但是没过几天,就连屋里的下人,也都暗地里窃窃私语,说在水井中见到鬼影,母亲越想越心惊,渐渐地。眼内经常闪现幢幢的鬼影,让她怀疑是投井的丫环阴魂不散,告知爹爹,结果爹爹反说母亲是疑心生暗鬼!

就在昨天,母亲对着镜梳妆,描眉时。突见铜镜中自己的一张脸竟然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空白的脸!

母亲吃惊再细看,却见镜中的白脸,变成了一张被水泡的得发白发涨的鬼脸,母亲吓得魂飞魄散!

坚定的说是丫鬟紫嫣的鬼魂回来报复了,结果父亲却斥责其精神错乱,说,‘我乃是堂堂从五品的朝廷命官,你更是吏部侍郎的女儿。哪个小鬼敢上门闹事,我看你就是精神错乱了。’

父亲不相信她,母亲无奈,又听说元丰你层在闹市中手写一字镇压妖道,更是送了郑逸民世伯一副字宝,让郑世伯家宅安宁,所以,母亲派我前来。请元丰兄到府上一游,帮我母亲看看。到底是妖孽作祟,还是……”

王书翰没有接着说下去,如果不是妖孽作祟,那么楚惠就真的是精神出现问题了,需yào

及早治疗。

池水墨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我就同你走上一趟吧”

毕竟楚惠的亲爹乃是吏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员,要是不给人家面子,恐怕王太常以后必然会遇到麻烦,这不是池水墨想见到的。

“此事宜早不宜迟。书翰老弟,我们这就出发吧,春兰,夏荷,要是清媚出来,你们就告sù

她,我去书翰老弟府上一游,让她不必担心。”

说完,池水墨起身,就和王书翰出了王家。

王书翰自然不会是步行过来的,王家门前早就停好了两顶轿子,见此,池水墨也不推辞,直接上了其中一顶。

“起轿!”抬轿的下人呼喝一声后,池水墨只感觉身子一轻,就被抬了起来,这四个轿夫应该是常年抬轿的,轿子稳稳当当,很难感觉到摇晃,就像坐在地上的椅子一般。

这个世界也有武者,按照等级从低到高分为:武生,武徒,武士,武师,先天。

以池水墨的武道经验来看,这几个轿夫至少都是武士境界的武者,名为轿夫,实为保镖,只要不是针对性的刺杀,一般的人还真冲击不了轿内的人。

盘膝坐在轿内的不知名毛毯上,池水墨心中想着等会到了王书翰家应该如何应对此事,如果出现纰漏,又该如何补救,出现意wài

,该如何反应。

池水墨只感觉思考了一会儿,“落轿!”的声音传来,池水墨才醒悟过来,哦,原来是书翰家已经到了。

出了轿子,就看到王书翰已经在轿子前面等候。

“元丰兄,请!”

作为主人,王书翰当然得先请池水墨进门,两人推却一番后,两人并行进了大门,两米高的石狮子,三米高的红漆大门,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于权势。

两个小厮在前开路,两个侍卫在身后保护,一行六人穿行在王书翰家的府邸。

路上不是能看到低头走过的侍女下人,见到王书翰皆是恭谨的问好,至于池水墨,也没有被忽视,侍女下人虽然不认识池水墨,但是看到能与自家少爷并行的俊杰,自然明白这肯定是哪家少爷。

口中皆是叫道“少爷好。”

又过了两个亭子,池水墨一行人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阁楼,正是楚惠所在之地。

阁楼门前有两个侍女守候,到了这里,开路的下人就自动离开了,他们并没=没有进入阁楼的资格,两个侍卫也是在门外等候。

“少爷,元丰少爷,夫人有请!”阁楼门口左边的大眼睛侍女开口招呼到,看来楚惠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池水墨心中暗道。

“头前带路吧!”王书翰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池水墨则是点了点头,算是对侍女的回应。

“咚咚咚”左边的大眼睛侍女领着池水墨与王书翰就上了二楼,右边的圆脸侍女则依然在阁楼门前守候,她的职责就是守门,不让人打扰楚惠夫人。

值得一提的是,王智源和王太常皆是只有一个妻子,王太常是因为爱郑素莲,并且王太常生性也并不风流潇洒,所以只有郑素莲一个妻子。

至于王智源,则是因为楚惠不但善妒,而且还有个吏部侍郎的老爹,楚家的势力又远比王家大,所以王智源不得纳妾,当然,王智源出去一夜风流却是不少的。

上了二楼,池水墨就看见联排的大窗户,整个二楼都沐浴在淡淡的阳光之中,一个美妇人慵懒地坐在窗前靠椅上,其身后还站着一个清秀的侍女。

比起池水墨的母亲郑素莲,这楚惠脸上则多了一丝妖媚,少了一丝端庄,看来其年轻的时候也是也不下于郑素莲的大美人。

看到池水墨与王书翰出现在二楼,那美妇人连忙起身招呼道,“是元丰侄儿到了吧,快坐,快坐。

早就听说元丰侄儿你学成归来,最近闯出好大一片声名,比起我家这个书呆子可强上太多了。

素莲姐姐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好福气啊,让姨娘我好生羡慕。

本来早就想请你过来见见面,但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实在是让我焦头烂额。

在这种情况下请你过来,希望元丰侄儿你不要见怪啊!”

楚惠不愧是吏部侍郎的女儿,这话说得就是有水平。她和池水墨的母亲的确是姐妹相称,叫池水墨一声侄儿也说得过去。

“姨娘过奖了,侄儿其实也早就想过来拜会姨娘,可惜俗物缠身,还要烦请书翰老弟亲自过来请,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既然楚惠都叫池水墨侄儿了,池水墨当然不会叫楚惠王夫人,不然这就是打脸了,顺竿爬的技能池水墨可谓是无师自通。

三品大员的女儿当自己的姨娘,也不算吃亏,毕竟池水墨目前不过是一介白身而已,连个童生都不是,而那王书翰已经是秀才了,等明年会试一过,说不定就是举人了,依据王书翰的实力,恐怕举人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池水墨的回答楚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神色,没想到这王家独子果真如传言般,不但才高八斗,而且待人接物老练非常,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明明是楚惠求池水墨办事,但在池水墨口中却成了自己的不是,没有早些过来拜会,这话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在看看自己的儿子,虽然已经是个秀才,但是很多时候抱着那所谓的‘大仁’不放,实在是让楚惠心忧,这孩子将来的仕途哪怕有自己的丈夫和爹爹扶持,恐怕也走不了多远啊。

待池水墨坐下之后,双方又说了些客套话,迅速将关系拉近,楚惠不经意间就提起自己刚随着王智源到隆顺府的时候,与池水墨的母亲如何相识,又是如何结下姐妹情缘等等事情。

随着日头西斜,二楼内的光影子也逐渐拉长,池水墨终于沉不住气了,率先开口道,“姨娘,听说你曾经在府上遇到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不是池水墨真的沉不住气了,而是再谈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了,奶奶的《中庸》还没有理解透彻呢。

楚惠心中暗叹,这孩子这能沉得住气,要是他再不开口,恐怕自己就要忍不住开口相求了。

至于一旁坐着的王书翰,则是个忠实的听众,楚惠有意让他多见识这些人际交往的场面,也不曾开口让他离去,至于池水墨,人家母亲都没说话,自己当然不好开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作祟的妖孽

“呵,就是一个死了的丫鬟,心有不甘,企图让我得不到安宁,身前不会做人,死后连鬼也不会做。”对于那死去的紫嫣,楚惠显得很是憎恨。

“如此,我就为姨娘看看,顺便检验一下侄儿的儒学是否修liàn

到家。”池水墨显得很是谦虚,也没说什么自己一定能解决之类的话。

只是说检验自己所学而已,要是解决不了问题,不好意思,那是我学得不到家,您另请高明吧。

“既然如此,元丰侄儿还请跟我来。”得到了池水墨的承诺,楚惠也不再废话,直接起身引路前往卧室。

王书翰和那清秀侍女则是在后面跟着,转过二楼大厅的转角,又穿过几道门帘,楚惠就将池水墨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内。

“元丰侄儿,那丫头就在这里折腾我的。”楚惠的语气中还能听出一些愤恨,以及一些后怕。

“恩,姨娘莫急,且待我看看!”池水墨口中说道。

同时在心中喝到“望气术!开!”

眼前的世界瞬间发生了变化,池水墨只见的丝丝缕缕的阴灰色气息游荡在屋内的角落,楚惠的卧室内阳光满布,那些阴灰色气息虽然也在消散,但是速度却十分慢。

显然,这鬼气十分精纯,已经不是一般的小鬼厉鬼了,而是鬼修,而且,是有背景的鬼修。

从气息的程度上,池水墨判断,这鬼修的修为并不深厚,最多不过是日游境界而已,但是功法却属于中上,不然。哪怕是日游境界的鬼气,脱离了鬼体,也会很快消散。

池水墨很快就在心中下了决定,只要这鬼修不是什么逆天的体制,池水墨就能稳压这鬼修,不逾其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棘手的不是这鬼修。而是这鬼修身后的所在,一般有组织的鬼修根本不会来大户人家作乱,不知dào

这鬼修是私自报复呢,还是有预谋的。

如果是前者,池水墨杀了也就杀了,但如果是后者,恐怕会引出不小的麻烦。

不过,池水墨的道路注定要与作乱的一切修者为敌,这。就当做是一次练手吧,就算引出什么修为高深的,池水墨也不怕。

他家中的那位可不是摆设,苏清媚都能化为人形,绝对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除了那些大门大派的前辈,年轻一辈的修者,苏清媚绝对能排进前十。

而且。池水墨自己也不是没有底牌的。

有了决断,池水墨直接开口道。“不错,姨娘,我刚刚开了天眼看了下,这里有丝丝鬼气残留,可见的确是有妖孽作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妖孽。如果真是那个死去的丫头的话,恐怕她死后得到了什么造化。”

池水墨的话语让楚惠脸上怒容一闪,“我就知dào

是那个贱婢,连死了都不得安生!”

注意到池水墨话中的关键,楚惠又接着问道。“元丰侄儿,你说那贱婢死后得了造化,这怎么说?”

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楚惠不得不问清楚一点。

“姨娘,按照常理来说,那丫头死在府中,而整个府邸都在你和伯父的人道气运之下,那丫头应该连鬼都做不成才是,就算侥幸成了鬼,别说在府中捣蛋,恐怕靠近您三尺之内就会魂飞魄散。”

池水墨看了楚惠头顶上一个青色的光圈,心中暗道,要不是你父亲是朝廷三品大员,你有这圈青色气运相护,恐怕早就不会这么活蹦乱跳了。

关了‘望气术’池水墨接着道,“现在那妖孽不但能靠近您三尺处,还敢在府中捣蛋,而且我刚刚查看那丝丝的鬼气,就算在这浩然烈日之下,依然顽强的存zài

,虽然也在消解,但其速度却很慢,所以我断定,那妖孽必定是得了什么造化,导致修为大增,这可是百年的老鬼才能做到的。”

对于事情的棘手性,池水墨是直言不讳,毕竟给人家帮忙也得让人家知dào

你帮他了解的麻烦到底有多大啊。

楚惠毕竟是官宦之家的女儿,对于修行界虽然不太了解,但是百年的老鬼有多厉害还是有些清楚的,想到自己在这妖孽之下生存了这么久,额头上都微微有些冷汗冒出,后怕不已。

“如此,那元丰侄儿可能对付这妖孽!”现在楚惠心中恨透了那紫嫣丫头,在她看来,那妖孽既然有了几百年的修为,谁也不去祸害,就指着自己祸害,说那妖孽不是紫嫣,谁信!

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那紫嫣贱婢到底怎么得了造化,得了什么造化,而是池水墨能否对付这妖孽!

一切疑问都得往后排,保住身价性命才是第一要务。她要是死了,这偌大的家业还不知dào

要便宜哪个贱女人,要是来个狠心的,恐怕自己那书呆子的儿子能否保住性命都是个问题。

楚惠也没有提什么重谢之类的,这些都是废话,要是能除了那妖孽,楚惠自然不会吝惜宝贝,要是除不了,重谢池水墨也不敢收啊。

至于楚惠是否会赖账,池水墨和楚惠都直接忽略了这个白痴问题。

“对付倒是能对付,但关键是必须擒拿住这妖孽,要是一旦让其跑了,恐怕后患无穷,我怀疑那妖孽身后还有什么高人!”池水墨将心中的忧虑直接道出。

听到这里,楚惠杏眉一竖,道“要是真有哪个不开眼的高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付与我,我定然要请爹爹上奏朝廷,请来征剿大军!将其抽魂炼魄!”

那些修为底下的修者找官宦人家的麻烦,一般都是这些豪门大户自己处理,但要是有哪个修为高深之辈也敢出手,定然会引来朝廷的注意。

朝廷的征缴大军可不是吃素的,这乃是专门对付修者的的军队,清一色由先天武者组成,其冲天的气血十里之外就能让修为低下的小鬼魂飞魄散。

这也是池水墨敢出手对付这妖孽的原因之一,就算引出后面的高手,高得也有限,不会超出年轻一辈的极限。

况且,那种人杰又岂是可以随便遇到的,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萝卜,一抓一大把。

“既然如此,就请姨娘带我到那丫鬟投井之地看看,姨娘最好还是跟在我身边最好,一旦那妖孽逃脱,恐怕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姨娘你的麻烦,有我在侧,才更加安全。”

池水墨说得很有道理,那妖孽如果真是那紫嫣丫鬟,恐怕逃脱后第一时间就能想到是楚惠捣的鬼,恐怕马上就要去找她麻烦。

池水墨可没有鬼修的速度快,要是那妖孽跑去用什么玉石俱焚的手段击杀楚惠,恐怕池水墨会来不及阻止。

为了安全,楚惠还是但在池水墨身边最好,至少那妖孽想突pò

池水墨的防护攻击到楚惠却是很难。

“那贱婢所投之井就在我这阁楼对面的小院中,元丰侄儿请跟我来。”楚惠说完就站起身来打算引路。

她身后的侍女连忙在前领路,将这一职责接了过去,看到自己的侍女如此听话,楚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神色。

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沉了下来,当初那紫嫣丫鬟可不就是如此乖巧听话么!

一行人出了阁楼,守在门口门外的侍女侍卫们皆跟了上来,绕过楚惠居住的阁楼八人向后面废弃的小院行去。

到了小院门口,侍卫打开小院有些灰尘的大门,众人来到小院中,此时太阳已然西斜,小院内洒满了阳光,半个月无人光临,小院内低矮的杂草布满了整个小院的地面。

再过两个时辰,恐怕天上的骄阳就要落下地平线了,如果那妖孽真在这里,恐怕池水墨必须速战速决。

值得一提的是,那紫嫣丫鬟并非是最近才死去的,而是死了有三四年了,但是最近半个月府中才出现怪事。

池水墨估计,那紫嫣丫头可能得到造化的时间就在最近这半个月内。

小院的角落,有一口井,不过井上盖着一个大青石,看样子足有三五百斤。

“自从府中有下人说在这井内看到过鬼影,我就让人封了这口井,就连这小院也废弃了,不过这小院的井水一到夏天却是非常的冰凉,就这样封了,倒是有些可惜了。”楚惠解释道。

池水墨点点头表示理解,心中默念道,“望气术!开!”

‘望气术’一开,池水墨竟然看到那青石之上盘旋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凝结成团。

阴气!还是比较纯粹的阴气!池水墨敢断定,这口井下面必定有一个阴气井眼,怪不得这妖孽只是死了三四年就有百年的修为了。

除了后面有高人相助,恐怕这口阴气之眼也是一大原因吧,至于楚惠说的井水夏天冰凉非常的原因,也跟阴气有关,夹杂着微量阴气的井水,不冰凉才怪。

要是冬天,这井水就不是冰凉那么简单了,而是寒冷得刺骨,身子弱的人,喝上一口甚至会大病一场,当然,这井水冬天更冷的事情倒是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报gào

给楚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儒修首战

毕竟,在夏天找到一口凉井是功劳,但是冬天,找到一口凉井,那就是找打了,所以这楚惠才说这井水夏天冰凉,因为,她根本就不知dào

这水冬天更凉。

嘿嘿,这阴气井眼可是好东西,小冰要是能吸收了眼阴气井眼,恐怕会直接进入到深青冰蚕阶段,甚至有入蓝的希望。

好吧,现在哪怕是楚惠不给池水墨报酬他也要帮楚惠抓鬼了,毕竟,阴气井眼不好找啊。

那丝丝缕缕的黑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灰色气息,让池水墨断定,那妖孽必定在下边。

“姨娘,那妖孽就藏在这口水井之下,你让这些侍女都退下,将府中的侍卫调集起来,围在小院之外。”池水墨吩咐道。

那丝丝灰色的鬼气,就是那妖孽布下的警戒线,只要有人靠近水井,就会惊动正在修liàn

中的女鬼。

现在池水墨已经能有八层把握,水井之下正是那女鬼紫嫣,让侍女散去是为了不伤及无辜,调集侍卫包围小院则是要借助侍卫的血气形成血气之墙,防止女鬼逃脱,这样能多一层保险。

楚惠命令下去,侍女当即就撤离小院,府邸中的侍卫迅速聚集在小院周围,将小院层层围住。

好在今天王智源不在家,说是去官衙办公去了,不然调集这么多侍卫还有些麻烦。

通过‘望气术’池水墨能看见那些侍卫们的武者血气形成一面三米高的气血之墙围在小院周围,防止那女鬼逃脱。

见到布置完毕,池水墨对着楚惠说道,“姨娘,你和书翰也出去吧,到侍卫中间去。”

这个距离足够让池水墨反应过来。毕竟他除了儒道修为外,还是一个先天武者。

见楚惠和王书翰退出小院,池水墨从‘万界’中那拿出铁画银钩紫锋笔来,也不见其如何动作,面前凭空出现一张青檀纸,握着铁画银钩紫锋笔的右手一挥。浩然正气成形,化作一个‘炸’字落在青檀纸上。

“去!”池水墨口中一喝,那张青檀纸蓦然向那口井上的大青石的飞去,纸石相碰,轰然一声炸响,那三五百斤的大青石被炸得粉碎,石粉飞扬,弥漫了小半个小院的上空。

随着那石粉落定,池水墨眼中出现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美女。凭空浮现在那口水井之上,要不是望气术能看见其周身不断有黑灰色雾气缭绕,恐怕池水墨还看不出此女子乃是一个鬼修。

向着女鬼头顶望去,只见成人手腕粗细,三尺来高的灰色气运出现在那紫裙女子的头顶,让池水墨的猜测进一步证实,这妖孽的确是个鬼修,而且正是那投井自尽的侍女紫嫣。

紫嫣的气运之上。是一个更加凝实的灰色气运圈,由此池水墨可以断定。这紫嫣身后的确站着一个高人,而且同样是鬼修,修为已经超出池水墨能对付的极限,乃是显形境界的鬼修。

紫嫣一出现在小院之中,见到这阵势,二话不说双手一杨就是两张鬼网撒出。黑灰色的鬼网上闪现着阴寒的气息。

那鬼网一出,见风即涨,片刻间已经化作三丈大小,两张鬼网交叉,封锁了池水墨所有能逃遁的路途。

小院外的众人虽然看不见院中的紫嫣的身影。但却能看到小院的上空突然变黑,黑雾形成一个天幕,将阳光挡在小院之外。

同时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回荡在小院上空,让小院外的众人心中发寒,伴随着笑声的是一句充满怨恨的话语,“这位公子,既然你要帮zhù

那个贱人,那就给我去死吧!”

小院之内,池水墨看见两张黑灰色的鬼网封锁了自己四方,朝着自己当头罩下,那鬼网上张扬的阴寒之气几乎要碰到池水墨的脸颊。

这鬼网要是碰到池水墨的身体,恐怕几个呼吸就能将他的精血盗空,让池水墨精血亏空而亡!

至于魂魄,有‘浩然正气书’坐镇,小小的鬼网还拘不了池水墨之魂。

见此,池水墨心中一紧,两张青檀纸浮现在空中,右手挥过,两个大大的‘阳’字印在青檀纸上。

“咄!”池水墨一喝,那两张青檀纸炸裂,两条匹练般的阳气出现在池水墨面前,阳气交叉成罩将池水墨罩在阳气罩内。

一张‘引’字青檀纸炸裂,小院外被黑雾挡住的大片阳光突然聚集成一束,洞穿了小院上黑雾形成的天幕。

金黄色的阳光柱径直落在池水墨身上的阳气罩上,得到外界太阳之气的补充,阳气罩瞬间撑大,与扑来的两张鬼网相遇。

“滋滋”声不断响起,那鬼网上的阴寒之气迅速消融,凝实的鬼网也渐渐变得虚幻,见此池水墨当机立断,一个‘火’字青檀纸炸裂。

以太阳之气为引,化作熊熊阳火,将那两张有些虚幻的鬼网瞬间烧成灰。

“啊~!”凄厉的叫声响起。

那两张鬼网是紫嫣精心炼制的,与其心神相连,池水墨之所以在写出后面两张字帖的时候没有受到紫嫣的阻挠,正是因为那紫嫣将心神都用来控zhì

鬼网了。

这鬼网唤做‘一气阴鬼网’,大成之后,一网可以将一城之人的精血魂魄吸收,端的是歹毒非常。

可惜,这紫嫣祭炼这‘一气阴鬼网’不过小半个月而已,又怎么能是以太阳之气为柴的阳火的对手,不过几个呼吸就被燃烧殆尽,还伤了神魂。

如此简单就让着女鬼吃了个大亏,池水墨有些不解,按理来说这女鬼既然已经是日游境界,怎么打斗手段如此粗糙,就连这鬼网好像也才刚炼不久。

“万鬼噬心!”一声凄厉的怒号声响起,那女鬼尖叫一声,震得小院外的人耳膜直颤,只见紫嫣双手穿花蝴蝶似的结出无数个手印来,身上的灰黑之气大量冒出,一张张鬼脸出现在黑气之中。

那口阴气之井随着紫嫣的手印,井口腾起一条阴气带,直接注入紫嫣周身的灰黑气中。

“啊~,哈哈!”各种刺耳的叫声从黑雾中传出,一百多张鬼脸从黑雾中飞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张孩童的面孔!

“你该死!”池水墨睚眦欲裂,怒火万丈,从那一张张扭曲的鬼脸中传出的波动,池水墨瞬间就判断出,这紫嫣多半屠杀了一个村庄的人口,用来祭炼这招‘万鬼噬心’。

要知dào

,其中不但有蹒跚老人,更有三岁小儿,原本还觉得这紫嫣尚有可怜之处的池水墨杀心大起!

吸收够了那灰黑色的雾气,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快速向着池水墨飞来,小院外的众人虽然看不见这些鬼脸,但能看见小院中多了一团团黑雾,已经杂乱刺耳的鬼叫,让他们明白,恐怕小院内的战斗已经激烈化了。

“哼!”池水墨冷哼一声,“去!”十六个散发着白光的‘镇’字蓦然出现在小院之中,顿时一股厚重如山,镇压一切的意境出现在小院中。

不过,这些‘镇’字出现的时候,池水墨感到小院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些‘镇’字,池水墨眉头一皱,按下此事,当前的争斗重yào



那些黑气中的鬼脸感应到这意境之后,皆是踟蹰不前,好像十分害pà

这些‘镇’字。

呵!池水墨心中冷笑,用怨气鬼气祭炼的法术天生就被至正至大的浩然正气克制,更何况,池水墨这些‘镇’之脱胎于元始符文,在‘儒家世界’温养之后,早已经不是普通的‘镇’字了,而是神通种子的雏形!

那紫嫣见自己发出的鬼脸中传来抗拒的情绪,当即顾不得法术反噬,鬼体一颤,一股精纯的鬼气吐出,笼罩了百多张鬼脸,让那些鬼脸上的黑光大冒。

有了精纯鬼气作为后盾,这些狰狞鬼脸对于池水墨发出的‘镇’字也不是那么惧怕了。

在紫嫣的强行驱使下,一张张鬼脸满天飞舞,朝着池水墨冲去。

池水墨脸色凝重,心中一动,那十六个‘镇’字迎着飞来的鬼脸贴了上去。

滋滋声响起,那些鬼脸被‘镇’字贴住后皆动弹不得,不断有黑雾从鬼脸上冒出,十六个‘镇’字将那一百多张鬼脸全部镇压。

“啊~!”惨痛至极的叫声传出,直达灵魂,让小院外的众人都感觉浑身一冷。

那些狰狞的鬼脸疯狂的扭动,想要逃离‘镇’字的镇压范围,可惜,先天被克的鬼脸无一逃脱。

随着黑气的冒出,一张张鬼脸在鬼气冒出后,脸上的狰狞渐渐变为变为平和,安详。

一个个半透明的白色身影不断从鬼脸中飞出,站在小院半空,对着池水墨微微一礼。

随着那些鬼脸的脱逃,水井上空的紫嫣的鬼体也不断颤动,由半凝实变得有些虚幻,显然,祭炼良久的心神法术被破,对着鬼修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大。

那女鬼最厉害的手段被池水墨破去,更兼修为大损,当即就将身子往小院上空的黑雾一纵,身形融入黑雾中就要飞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白光正气岳,镇!

池水墨心神一动,一个个‘镇’字飞到黑雾之上,将其镇压住,那涌动的黑雾瞬间速度就慢了下来。

随着鬼脸被净化完毕,越来越多的‘镇’加入到小院上空之中,镇压起黑雾来。

看着依然涌动的黑雾,池水墨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五张青檀纸凭空出现,池水墨左手掐儒家六决之‘书’决,同时口中喝到,“下则为河岳”!

一团白气从池水墨的‘儒家世界’飞出,通过铁画银钩紫锋笔凝成‘下、则、为、河、岳’五个大字一一印在池水墨身前的五张青檀纸上。

五张字帖刚一成形,就立即炸裂,白色的雾气形成一座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霎时间,一股镇压万古的意境笼罩整个小院。

小院上空被十六个‘镇’字意境镇压的黑雾疯狂的扭动,好像也知dào

再不走恐怕就要完蛋了。

对此,池水墨微微一笑,垂死挣扎而已,也不过多理会。

那白色山岳一成,半空中的十六个‘镇’字纷纷钻入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之中,以下多上少形成一个金字塔形状,将这白色山岳生生撑了起来,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顿时散发着微亮的白光。

白光山岳一成,小院上空的镇压意境顿时加大了十倍不止,道道涟漪浮现在空中,那口阴气井上的阴气全部被压了回去。

而小院上空包裹着紫嫣的黑雾瞬间就被压成一团,收入白光山岳之内镇压。

小院外众人望见一个白光微型山岳之内,一团黑雾被定在中央,心中都生出明悟,那妖孽已经被镇压了。

儒家乃是显学,同样儒修也是显修。这些‘镇’字,‘阳’字,甚至白色山岳,小院外的众人都是能看见的。

恐怕过了今天,池水墨‘王青天’的名号上又得多出一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噱头了。

池水墨心念一动。那半空中的白光山岳闪电般的飞向自己,微微一顿,就飞入了池水墨中丹田的‘儒家世界’。

手中的铁画银钩紫锋笔也被收入‘万界’之中。

而这时,半空中站着的百多个灵魂依然停留在小院上空,池水墨眉头一皱,知dào

此世界虽然有轮回,但是没有地府,这些灵魂魂飞魄散之后,灵魂中的本源印记会被这青铜世界的意志所收集起来。

再次造出新的灵魂。保证世界的运转,至于能破坏本源印记的手段,池水墨估计,整个青铜世界也许都不会有。

灰飞魄散,挫骨扬灰容易,但是想破坏一个灵魂的本源印记,这太难了,哪怕真zhèng

的仙人也不一定能做到。

这些灵魂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没有去处,如果池水墨不收留他们。这些灵魂不是沦为被人练法的材料,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皱了皱眉,池水墨对着上空的的一百多个灵魂喝到,“进来吧!”说着放开中丹田,将这些灵魂收入了‘儒家世界’。

说来也奇怪,‘儒家世界’不过三丈方圆而已。这些灵魂进入之后本应该是拥挤不堪,没想到一入‘儒家世界’这些灵魂皆是缩小无数,只有半寸高低,那‘儒家世界’内丈高的白色山岳对于这些灵魂来说就是一座两百多米的小山。

这些灵魂一入‘儒家世界’竟敢被自动分散到各处,有的分到白色山岳之上。有的分到白色的大地之上,有的在那条奔腾的河流两边。

更有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竟然被分到了那白色的大日之上,让池水墨心中一愣!奶奶的,还有人能子啊太阳上生存?

好在月亮上没有灵魂居住,不然池水墨就得蛋疼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儒家世界’竟然成了一众灵魂的居所,怎么都有种不太爽的额感觉。

想到自己身上有一百来人居住,池水墨感觉总有些怪怪的。

收了鬼修和一众灵魂后,小院中重新洒满阳光,一扫之前的阴森,又变为正常的小院,不过,就算如此,恐怕这小院也很难有人敢住进去了。

整理好衣袍,池水墨跨出了院门,小院外三层侍卫将小院团团围住,楚惠与王书翰正在侍卫的中间。

见到池水墨出来,楚惠连忙迎上前来,一脸担心的道,“怎么样,元丰侄儿,你没什么事吧,那妖孽可曾除去。”

瞧瞧,这就是豪门大族出来的人说话技巧,先问池水墨的安危,再问其关心的妖孽问题,虽然明知dào

这楚惠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是那妖孽是否抓住,但是这说话顺序一变化,听起来就是舒心。

“姨娘放心,我没受伤,至于那妖孽,已经被我镇压,待我回去就好好盘问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这妖孽。”池水墨随口应答了楚惠的问题。

刚刚在小院内放出‘镇’字时,池水墨曾感受到小院之外好像有什么存zài

吸引着那些‘镇’字。

这事必须要查清楚,能引起浩然正气所化成的‘镇’字的注意,肯定对于池水墨的修liàn

大有好处。

不过,那些‘镇’字已经被用来镇压紫嫣,一旦取出,如果那鬼修在儒家世界闹起来,后果绝对非常严重,池水墨不会冒这个险。

当然,除了‘镇’字外,池水墨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查看了。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那于世界顶端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好在,儒修虽然是显修,但也不是没有隐修的手段,这‘浩然星辰眼’正是隐修术法之一。

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池水墨意念轻轻一动,眼前的世界蓦然发生变化,周围的众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白色的光团,这些光团有大有小,有明有暗。

这光团就是池水墨周围的那些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整个世界都是由正邪之气构成的,池水墨这双‘浩然星辰眼’正好能查看这些正气。

这些光团中,有一个光团特别凝实,其光亮和大小远超其他光团,那光团之中隐隐构成一个类似于元始符文的字符‘仁’!!

先天儒修之体,先天儒修之体,池水墨心中狂喜,大收获,天大的收获!没想到出来一趟竟然意wài

碰见一个先天儒修之体。

骗入,呸,收入门下,一定要收入门下!池水墨心中狂呼道。

如果别的儒修碰见先天儒修之体也许就是发xiàn

一个修行儒道的好苗子,传承宗门的希望种子。

但是对于池水墨来说,先天儒修之体就意味着道行,意味着实力,意味着一切。

池水墨连忙分出一般意念进入肉身,将那光团所在的位置和周围的人相对应。

王书翰!!竟然是王书翰!没想到,这万中无一的先天儒修之体竟然是王书翰!

池水墨再次将‘浩然星辰眼’看到的景象和肉眼看到的景象在脑海中一一对应,没错,就是王书翰!

确定之后,池水墨连忙散去‘浩然星辰眼’,就这十来个呼吸,消耗的浩然正气都快赶上刚刚那场大战了。

心中琢磨着怎么将王书翰诓入门下,池水墨嘴上随意应付着楚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姨娘,那小院中的井内有鬼气残留你千万不要让人住进小院之中,以免得病,此外,那鬼修虽然被我镇压,但是我还得回去好好盘问一番,这事宜早不宜迟,不然恐要生变,我这就回去了。”

鬼修背后的高人,以及先天儒修之体的事情,池水墨得回去好好谋划谋划,因此也没有心情和楚惠再磨叽,直截了当的告辞。

这回楚惠也没有挽留,说了些客套话就亲自将池水墨送到门外,让几个轿夫将池水墨抬回了王家。

刚到‘锡晋斋’池水墨就看见苏清媚和春兰夏荷在小院中聊天,虽然两丫头也是坐着的,不过却是凳子,而非椅子。

对此,池水墨并未呵斥,只要能分出尊卑,就没有违背儒家纲常,池水墨也就不会随便惩罚人。

这是一个修士力量能翻江倒海的世界,那套人人平等的理论早就被池水墨丢到爪哇国去了,毕竟,世界的力量体系大相庭径,人人平等根本就不现实。

你不能指望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和一个凡人乞丐是什么平等关系,他们从灵魂到肉体都不在一个阶级上。

强说平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池水墨对于那套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三纲五常并不十分排斥。

看到池水墨回来了,春兰夏荷连忙从凳子上起身,从屋内搬出一个椅子,道,“少爷请坐!”池水墨点了点头,直接坐下了。

“夫君,你去王同知伯父家可有什么发xiàn

?”嫁鸡随鸡,苏清媚既然嫁给了池水墨,对于王智源自然随着池水墨口称伯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清媚相助,夫妻同心

苏清媚下午结束修liàn

后,自然从两个侍女哪里,得到了池水墨去王书翰家,查看是否有妖孽作祟的事情。

池水墨点点头道,“并非王伯父所斥责的那般,而是的确有妖孽作祟,那妖孽正是那三年多前投井自尽的丫鬟紫嫣。”

“哦,怎会这般,王同知伯父乃是朝廷从五品官,那楚惠夫人更是三品大员楚川秦之女,按说来其府邸应该百邪莫侵,一个投井自尽的丫鬟怎能翻起这般浪花来?”

苏清媚可是青丘山的公主,对于修行界的事情,知dào

得可不少,自然能听出这其中的蹊跷来。

“春兰,夏荷,府中新来的厨子最近做了一些糕点,听说味道不错,你们去给我和少奶奶拿点过来。”池水墨对着一旁的春兰夏荷吩咐道。

“是,少爷!”春兰、夏荷应答了一声,就出了‘锡晋斋’直往府中厨房而去。

当然,池水墨并不是要吃什么糕点,而是有些事情不能让着两个丫鬟知dào

,所以将她们支开而已。

春兰、夏荷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更是知dào

轻重,也不撒娇卖宠,而是直接离开了‘锡晋斋’前往厨房了。

这才是郑素莲将春兰、夏荷赐给池水墨当贴身侍女的原因,漂亮不失面子、聪明能做帮手、知进退能活的长久。

宠而不骄,妖而不媚,是一个当红侍女应该具备的素质,显然,四大侍女已经将这种规矩当成了本能。

恩,冬梅虽然有些冷,但是对于主人的吩咐还是能一丝不苟的完成。

‘锡晋斋’不同于王家其他小院,根据池水墨的吩咐。无要事,任何人不得靠近‘锡晋斋’外三十米之内,违者重罚。

就连府中的管家想进入‘锡晋斋’,也得事先通报,得到允许后才能进入。

所以春兰、夏荷走后,池水墨也不避讳。直接说道,“那紫嫣侍女也是造化,所投之井下,有个阴气井眼,导致其非但没有魂飞魄散,反而被那些阴气滋养,成了气候。”

“就算如此,恐怕那丫头也不能到,敢明目张胆的骚扰楚惠夫人的地步吧。”

苏清媚摇了摇头。显然知dào

,就算有阴气井眼相助,三四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最多不过夜游之境,如何敢去骚扰楚惠夫人。

池水墨笑了笑道,“就知dào

瞒不过你,我看那紫嫣不但得了阴气井眼,背后还有高人相助。其所用鬼气,精纯凝实。远超那些自己摸索的鬼修。

池水墨在隆顺府所破案子无数,其中也有几次层遇到小鬼作祟,所以池水墨到了楚惠夫人房中,才能一眼看出那紫嫣所留法术残余的鬼气跟一般小鬼不同。

“原来如此,那,夫君可曾抓住那紫嫣?可要奴家帮忙?”苏清媚觉得。池水墨虽然神mì

莫测,但是毕竟修行不久,清醒至今,连一年都不到,恐怕这是吃了亏。回来找自己帮zhù

来了。

“哼!当然抓住了,这紫嫣竟敢用人命祭炼鬼法,我焉能让其逃走!”说道此事,池水墨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那紫嫣含冤自尽,池水墨本想抓住其后教xùn

一番,让其不敢再找楚惠夫人的麻烦就是,毕竟人鬼殊途,以鬼修之力强行干预人道,这是池水墨所不能容许的。

但是没想到这紫嫣竟然敢那人命修liàn

鬼法,犯了池水墨的大忌,虽然池水墨接受了儒修的一些思想,但是毕竟来自华夏,人命关天的思想还有些残留。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果真不假,池水墨暗想。

苏清媚脸上惊容一露,随即敛去,本以为夫君所修之道虽然惊艳,但毕竟时日尚短,恐怕对付不得那鬼修。

没想到夫君不但能打败那鬼修,还能生擒,恐怕,夫君的那老师不是此界中人!苏清媚猜测到。

一个是灵台传法不曾现身,如果夫君的师尊是此界中人,为何要如此麻烦,将其带到身边亲身教导岂不是更好。

二是夫君修行不足半年,竟然能将得了造化的日游境界的鬼修生擒,虽然那鬼修不是积年老鬼,但也足够可怕了。

池水墨却是不知苏清媚将自己虚构的师尊修为一提再提,直接提到了不是此界中人,而是上界谪仙的地步。

“夫君,今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已经修行十来载,千万不要说修行不足一年。否则,夫君所传之法恐会引起他人觊觎,凭空生出事端来。”

比起池水墨,苏清媚更加明白修行界的残酷,既然与池水墨已经结为夫妻,气运因果纠缠,苏清媚当然不希望池水墨遇到这种事情,因此立马提醒道。

池水墨一时疏忽,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心中一惊,随即重重的点头道,“清媚你提醒得是,为夫记住了!”

听到池水墨的保证,苏清媚展颜一笑,就如盛开的牡丹,美艳不可方物,苏清媚就怕池水墨为了所谓天才的虚名,不肯答yīng

,。

毕竟,修行不足半年就能力擒日游境的鬼修,一旦传出,恐怕会震惊整个修行界,池水墨的立马就会被戴上超级天才的名头。

别看这只是虚名,但恐怕有些修行几百年的修士依然看不穿。”夫君,你打算怎么处理那紫嫣,可要清媚相助?”

池水墨能擒下那鬼修,但是能否从其口中问出想要的东西来,就不知dào

了,毕竟拷问的法术,在修行界也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而这恰好击中了池水墨的软肋,目前池水墨只是儒生境界而已,并不能施展多少儒修术法.

而这有限的术法中,并没有能够让那紫嫣说出实情的法术,所以,池水墨还真需yào

苏清媚的帮zhù



“清媚你问到点子上了,夫君手中的确没有拷问的术法,所以,这问出幕后之人的事情,还需yào

清媚你的帮zhù

。”不会就是不会,需yào

帮忙就是需yào

帮忙,池水墨不会为了那点面子死撑。

殊不知这却让苏清媚对其高看一眼,这个世界的俗世,男人的地位与华夏古代十分相似,从夫为妻纲这一条就可见一斑。

想妻子求助在不少男人看来是非常丢面子的事情,甚至有的男人将其上升到尊严的高度,池水墨向自己求助时,苏清媚能看出来池水墨竟然毫不勉强。

这非但没有降低池水墨的魅力,反而大大提升,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汉子、大丈夫,而且从池水墨的态度上苏清媚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尊重,好像将自己放到了和他对等的地位上。

这让苏清媚很有些庆幸,虽然修行界没有什么女尊男卑的说法,毕竟女修同样强dà

,但是修行界的根基毕竟是世俗界,难免有些受到影响。

能找到一个尊重自己的夫君,苏清媚是幸运的。

“能相助夫君,是清媚的福气,夫君将那女鬼放出吧,且看清媚手段!”苏清媚当即便要相助,毕竟,此事越早越好,如果那女鬼背后之人一旦发xiàn

女鬼被擒,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恩,清媚你千万不要损了这女鬼的性命,她还对我有用。”池水墨怕苏清媚拷问的手段太过激烈,伤了紫嫣魂魄,特意提醒道。

“夫君放心,清媚绝不会让这女鬼有什么损伤的。”苏清媚知dào

不少修士都有拿魂魄当材料,炼丹练法。

虽然不知dào

池水墨要这女鬼有何用,但是苏清媚还是应下了,哪怕池水墨用其抽魂炼魄,苏清媚最多也是劝说而已,并不会干预池水墨的最终决定。

苏清媚虽然善良,但那是对自己人的,对于外人,苏清媚可是像寒冬一般无情,毕竟是修liàn

了几百来的狐狸,如果不分对象,不分场合,展现善良的话,早就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相对于池水墨来说,那女鬼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而已,苏清媚自然不会多嘴。

“你且接好了!”

池水墨提醒一声,随即中丹田内,‘儒家世界’之中,悬浮在半空的小型山岳飞出体外。

蒙蒙白光从山体上放出,一股镇压妖邪的意境弥漫在整个小院内,让苏清媚面色一紧,哪怕以她的修为,依然感到体内的妖力有些迟滞!

苏清媚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仙人授法,看那白色山岳的气象,就能知dào

其绝对潜力无穷。

“开!”池水墨一身斥呵,白光山岳内的十六个‘镇’字飞出,浩然正气所组成的山岳瞬间解体。

‘镇’字连同山岳化为的正气咻的一声就钻入池水墨的中丹田内,继xù

温养去了。

白色山岳刚一消失,一团黑雾在半空暴露而出,瞬间就涨大到三丈方圆,盖住了小半个院子。

“小子,是不是法力告罄,镇不住奴家了,哈哈哈哈,现在轮到奴家报仇了。”一阵阴测测的声音传出,那声音就像是铁钉刮在玻璃上的刺耳声,让人汗毛竖立。

好在,这声音只在小院内回荡,小院之外倒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不然,定会引起王府下人的恐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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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掌中乾坤大,氤氲彩气强

“聒噪!”苏清媚呵斥一声,右手朝着半空的黑雾微微一张,五彩的元气从苏清媚玉掌冒出。

“掌中乾坤,困!”苏清媚娇喝一声。

只见的那五彩元气迎风便长,不过片刻间,那五彩元气已经有十丈大小,形成一个五彩光罩,将那团黑雾罩在其中。

黑雾中的紫嫣见事不对,云雾中立马就飞出一个六尺大小的绿汪汪骷髅头来,确是鬼修中的著名大路法术‘鬼骷’,其名声就如同天龙世界的罗汉拳一般。

那骷髅头张嘴一吐,竟然吐出一条冰蓝的寒气带来,那寒气带尖端旋转,形成一个冰寒钻头,想要冲破这五彩元气罩。

“乾坤一变,火!”苏清媚手中法决一变化,那五彩元气罩南方响起内一声清越的鸣叫,元气罩中生出一只飞翔的三尺朱雀来。

那朱雀鸡首、燕项、蛇颈、鱼尾、无一不具,无一不备,皆由红色火焰构成。

那朱雀清鸣一声,张嘴一吐,吐出一条纯赤红火柱来,那冰蓝色的寒气一碰到这火柱,竟然直接被气化,

未等那冰蓝骷髅头反应过来,朱雀竟然摇身而上,双翅一展就飞到骷髅头之上,不过几爪就将那冰蓝骷髅击散,化作丝丝蓝雾,张嘴一吐,赤火飞出,就连那丝丝蓝雾也消失不见。

“后天丁火朱雀,后天丁火朱雀!”那黑雾中传出一阵嘶哑的叫声来,显得很是惊恐。

“你们不给我活路,大家就一起死吧!”歇斯底里的声音一出,那黑雾中顿时有股恐怖的波动传出,就连五彩元气罩外的池水墨都能感应到,要是那黑雾爆zhà

开来。绝对能炸平整座小院,波及小半个王府。

显然,那女鬼应该是施展了天魔解体之类玉石俱焚的招数!

“不识好歹!”苏清媚一声娇喝,“乾坤六变,五行锁!”

随着苏清媚法决的变化,五彩元气罩内一声东方一声龙吟。一条青色神龙飞出,西方一声虎啸,一只白色大虎跃出,北方一声龟吼,一只汪蓝玄武出现。

在这三只神兽出现的时候,黑雾顶方不知何时出现一只土黄色的麒麟。

五方神兽一出,立马循着一个玄奥的轨迹运行,黑雾上顿时出现一个五行元气锁,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五行元气锁中发出。

那即将爆fā

的黑雾碰到这无形波动立马一顿。就此静止,在元气罩外的池水墨看来,好像是那方空间内的时间静止了一般。

“收!”苏清媚手上法决再变,那十丈大小的五彩元气罩竟然迅速缩小,不过瞬间,就变为二寸大小的彩球,被苏清媚握在手中。

“清媚,刚刚那女鬼为何见到你那火红朱雀后。惊恐大叫后天丁火之雀,然后更欲玉石俱焚?”

不懂就问。这是池水墨从小学开始就养成的良好习惯,很多时候信息决定成败,池水墨自然不会忽视。

苏清媚娇媚地一笑,道,“夫君,天地间的火有很多种。其中以天干划分之火有两种,一种是丙火,一种是丁火。

丁火继丙火之后,乃为万物之精,文明之象;在天为列星。在地为阴火,乃六阴之首。

对于这些阴物,丁火最擅长燃烧,抽魂炼魄丝丝入真,最是痛苦不过,所以那女鬼见了这丁火才会如此惊恐,盖因她修行不到家,一旦被这丁火缠上,比万虫噬心,千刀凌迟更加痛苦。

那女鬼以为我要用这丁火炼她,自然惊恐至极,想要玉石俱焚。”

这话让池水墨微微一愣,没想到清媚看起来柔柔弱弱,手段却是如此不凡,又想到那丁火在华夏古代中也有提及,但直说是人间灯火而已。

“清媚,那丁火好像被称为人间灯火么,怎生如此了得。”池水墨直接问了出来。

苏清媚噗呲一笑,随即察觉到不好,掩嘴道,“夫君,你说得虽然有些道理,但确不对。

草本所燃之火皆为丁火,但是那等丁火对于修行之人根本没用,虽然也能搜集起来使用,但是只能当做凡火而已。

不然,那些凡人岂不是拿着一盏油灯就可杀鬼。

后天丁火也分等级,按照由低到高,其中低等的丁火连草木都点不燃,顶级的丁火甚至有焚山煮海的威能。

妾身这朱雀状的丁火在此界已经是极高的层次了,更高等级的丁火也许还存zài

,但恐怕也只存zài

传闻之中了。

我青丘山的底蕴只能助我修成朱雀丁火,关于更进一步的丁火,却要靠机缘了。”

池水墨感到有些面皮发红,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想到,心中暗道,看来,一到入了修行界,很多知识虽然能用,但必须变通了,否则必然惹人笑话。

被自己老婆笑一笑还没什么,毕竟是自己人,但要是被其他修行界中人笑话,他这本界儒修之祖可就丢人了!

“那朱雀为丁火,其他四尊神兽呢?”池水墨充分发挥不懂就问精神,打破砂锅问到底。

“青龙为乙木之气,白虎为辛金之气,玄武为癸水之气,麒麟为己土之气,合起来为天干中的后天五气。”苏清媚淡淡的答道。

苏清媚说得轻巧,但是池水墨却倒吸一口冷气,奶奶的,天干后天五气竟然都修liàn

到化为五方神兽的地步,看来,那青丘山却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只是修行界一个中小势力。

不过,苏清媚却不愿多说青丘山的消息,池水墨自然无法知晓更多。

本来池水墨以为自己和苏清媚虽然有差距,但是凭借‘浩然正气书’所带给自己在儒修上的特殊地位,能很快赶上苏清媚,但是现在想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都将活在苏清媚的庇护中,夫纲不振啊!池水墨暗自感慨。

“好了夫君,我的事情后面再说吧,我先帮你把幕后之人问出来。”苏清媚显然不想多提青丘山,好像那让她感到不舒服一般。

池水墨疑惑不解的同时,也不再追问,笑道,“那,我就看娘子你的手段了!”

听到池水墨不再清媚,而是称呼娘子,苏清媚开心的一笑,刚刚提到青丘山的阴郁一扫而空,笑道,“夫君且看我手段!”

说着口中一喝,“天狐迷魂,四尾惑魄!”

只见苏清媚右手握着的小球中无端出现无数氤氲彩气,幻化出人间百相,。

氤氲彩气向那被五行元气锁定住的黑雾涌去,不多时,一道道光幕闪现在氤氲彩气之中,从紫嫣出声开始,到刚刚被苏清媚定住为止,那女鬼生前死后的一切都显现在氤氲彩气之中,就犹如一场高清的三维立体电影。

不过片刻,那五色元气罩内的氤氲彩气就犹如潮水般退去,苏清媚睁开双眼道,“夫君,已经全部知dào

了,这女鬼就交给你吧。”

“不急,娘子,那紫嫣身后乃是何人?是何势力?”提升实力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池水墨觉得还是先问问清楚比较好。

“恩,夫君,那紫嫣三年半前欲要勾引王同知伯父,被楚惠夫人发xiàn

,然后就被楚惠夫人借机冤枉紫嫣偷了她的玉钗,并让人将其投入井内淹死,造成紫嫣不堪冤枉,投井自尽的假象。

楚惠夫人却没料到那井底一侧有个三寸大小的阴气井眼,让这紫嫣得了造化,有了阴气之助,紫嫣顺利修liàn

成鬼,并迅速成长。

但毕竟府中有楚惠夫人与王智源的人道气运镇压,紫嫣虽然成鬼,但也不敢出井,直到大半个月前,一漂亮女子突然出现在府中,那女子紫嫣生前从未见过,可以肯定不是府中之人。

但这女子却发xiàn

了藏在阴气之井中的紫嫣,并传授其一套中乘鬼决,那女子让紫嫣修成之后去找楚惠夫人的麻烦,让楚惠夫人不能分心关注王智源。

同时不能杀害府中其他下人的性命,以免引来佛道两门的高人前来收鬼。

本就与那楚惠夫人有杀身之仇的紫嫣没有多想,欣然答yīng

,至于府中其他人,紫嫣也没有多大过节,杀不杀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引来佛道两门的高人。

得了这套鬼决,紫嫣三天之后就能离开府中了,为了鬼决中所记载的‘万鬼噬魂’大法,其毅然前往隆顺府下的三焦县外的伏牛山脚下的卧牛村,将其村中一百零七口人杀害,祭炼‘万鬼噬魂’。

之后就回到府中井内潜修,并不时出去骚扰楚惠夫人,但楚惠夫人身上的人道气运让紫嫣只能骚扰而加害不成。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晓了。”

苏清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向池水墨述说清楚,池水墨听闻那紫嫣是被楚惠夫人害死,而非喊冤自杀,登时感慨一句‘一入豪门深似海’果真不是乱说的。

那紫嫣竟然敢勾引王智源,死了也是白死,毕竟紫嫣严格说来就连命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主家。

楚惠夫人就算杀了紫嫣也并且触犯大楚律法,最多不过让人感叹一句善妒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儒家世界异变

没有触犯律法,又不曾阻碍到自己,池水墨自然不会脑子抽筋去和楚惠夫人理论什么,池水墨就算帮zhù

那些百姓,那也至少都是受到大楚律法保护之人。

至于奴隶什么的,池水墨可没有心思去管他们的闲事,毕竟那些人气运位格太低,就算产生人道正愿也非常稀少,除非废除有关奴隶制度。

但是,池水墨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能改变这个社会的制度,让其从封建制度转变为其他制度。

任何企图变法的人,其下场都不会好到那里去,池水墨可不想将大好的人生奉献给废除奴隶制度。

“原来如此!”池水墨感叹一声,那紫嫣生前就能做出勾引王智源的事情来,死后用生魂祭炼法术也就说得通了,毕竟都是想走捷径啊!

如此,将紫嫣道行消磨,池水墨也就不再感到愧疚了。

“清媚,你可能看出那神mì

女子是什么来历?”苏清媚出身不凡,池水墨希望她能看出点什么来。

“不清楚,”苏清媚摇了摇头,“鬼修中有不少强dà

的散修,这女子也许是其中之一吧。

至少,我离开青丘之前没有听说过哪个势力的年轻一辈与这神mì

女子特征相同,除非,她是最近才出现的后起之秀,而且之前一直在门派内潜修,不然,就应该是某个散修。”

苏清媚直接将那神mì

女子定义为鬼修,显然是看出了其底细,但是到底是散修还是有势力的,就不知dào

了。

“如此,就麻烦了,那神mì

女子让紫嫣牵制楚惠夫人。显然是对王智源世伯有什么企图,我们须得调查一番,如果真与王智源世伯有关,恐怕我不得不出手。”

池水墨很清楚,自己目前能活的这么潇洒,甚至闯出偌大的声明。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是知府之子的前提上。

不然,早就有人来找麻烦了,至少那隆顺府通判不会让池水墨好过。

王智源乃是王太常的一大助力,如果王智源出事,没了助力的王太常将非常被动,要知dào

,官场讲究的就是关系网,王智源一出事,恐怕王太常和吏部侍郎楚川秦的关系就会断开。

哪怕王太常能做出功绩来。升职也不会像原来一般迅捷,苏清媚之母虽然神通广大,但是对于越走越高的王太常来说,助力将变得越来越小。

“好了,既然这紫嫣只是那神mì

女子的一步闲棋,既非其传人,也非其亲故,那就不用留手了。清媚,你将这女鬼放出来吧。”

池水墨说完右手一挥。五张青檀纸凭空出现,池水墨左手掐儒家六决之‘书’决,同时口中喝到,“下则为河岳”!

一团白气从池水墨的‘儒家世界’飞出,通过铁画银钩紫锋笔凝成‘下、则、为、河、岳’五个大字一一印在池水墨身前的五张青檀纸上。

五张字帖刚一成形,就立即炸裂。白色的雾气形成一座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霎时间,一股镇压万古的意境笼罩整个小院。

那白色山岳一成,半空中的十六个‘镇’字纷纷钻入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之中,白光正气岳第二次出现。

看到池水墨弄出来的阵势。苏清媚也不迟疑,将手上的五彩元气球轻轻一弹,那被五行元气锁定住的黑雾,就被弹出五彩元气球,黑雾一出现在小院上空,立马就缩成一团,就要再次逃跑。

池水墨哈哈一笑,“你还是给我进来吧。”说完铁画银钩紫锋笔一指,那白光正气岳上的镇压意境一涨,瞬间将其定住,随后从容的收入山岳中再次镇压。

将白光正气岳收入‘儒家世界’后,池水墨招呼一声,“清媚,为我护法!”就闪身进屋,盘膝坐下。

有苏清媚在身边,就是最安全的闭关场所,池水墨倒是不担心什么。

苏清媚见此,手中的五彩元气球一涨,化为三丈大小的五彩元气罩,将池水墨闭关的小屋笼罩,随即元气罩轻轻一颤,就化作无形,从外看去,根本看不见有一层无形的元气罩将内屋和小院隔开。

至于这番打斗,‘锡晋斋’外之人根本看不见,从头到尾,苏清媚都用术法隔绝了‘锡晋斋’。

盘膝坐下后,池水墨立即进入内视状态,意念进入‘儒家世界’。

刚一入‘儒家世界’,池水墨就是一愣,‘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来,那些在‘儒家世界’存身的灵魂们竟然在诵读经书。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艮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

就这四句话,反复回荡‘儒家世界’内,那些生魂或卧或立,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些话语。

更让池水墨惊奇的是,随着这些生魂的念诵,虚空中不断有浩然正气生出,降临在那些生魂之上。

池水墨可以断定,那些浩然正气绝对不是‘儒家世界’内的,而是从外界天地接引而来。

池水墨早就知dào

,天地万物都可以说由正邪二气构成,池水墨所修liàn

到儒道不仅能将人道正愿转化为浩然正气,还能引动天地间的原始正气,吸收转化为浩然正气。

但是,这种引动吸收天地间的原始正气的方法不是靠什么法决,而是领悟,完全靠道行吸引。

池水墨目前是儒修第一境界,儒生境,靠着自己对天地正道的理解,也能引动吸收原始正气,但是数量非常稀少,比起人道正愿转化而来的浩然正气来说,简直少得可怜,还不到其百分之一。

所以,池水墨很少修liàn

,而是热衷于人道正愿的搜集,以及对天地正道的理解。

至于吸收天地间的原始正气,池水墨很少这么做,因为得不偿失,这时间用来领悟正道,提升道行反而能有更大的收获,池水墨目前头疼的不是浩然正气的数量,而是道行问题。

让池水墨惊喜的是,那些生魂引动的原始正气穿过‘儒家世界’的天地胎膜后,就被胎膜自动转化为浩然正气,其中八层落在那些生魂之上,两层散落在‘儒家世界’内。

这还不是让池水墨最高兴的,最让他高兴的是,随着那些生魂的念诵,自己的道行好像在缓缓的提升,虽然微不可查,但是池水墨还是感应到了!

见此,池水墨念动间将那一百多个生魂全部聚集到大地之上,同时用浩然正气在‘儒家世界’内化出一个与池水墨本体一模一样的身体来。

那众多生魂本来正在领悟儒道,念诵经文,没想到眼前一转,就出现在白色的大地上。

众生魂之前的一位老者最先反应过来,口中呼道,“见过界主!”

听到老者的呼声,那些生魂才纷纷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见礼道,“见过界主!”

‘界主’?这称呼让池水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乃是这‘儒家世界’之主,称呼一声界主也算合适。

“恩,有礼了,”池水墨点点头,算是回礼。

“你们因何念诵这些经文?”池水墨也不废话,直接问出他最关心的事情。

还是那当先的老者答话,“回界主,老朽来到此界之后,就被牵引到那白色星辰之上,受那星辰意蕴熏陶,灵魂中自动浮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经文。

老朽的直觉告sù

我,念诵此经文会有好处,因此,我便照做了,没想到,一念诵这经文,种种道理便浮现在心头,更有浩然之气从天而降,笼罩于我。

受这浩然之气的滋养,老朽的灵魂越发壮大,比之刚入此界之时,已经凝实了两三倍。

池水墨一愣,难道这‘儒家世界’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dào

的么?

“你名为何?”池水墨问道,这老者既然被‘儒家世界’默认为这一百零七人之首,池水墨觉得该给其应有的尊重。

“老朽原名已经弃之不用,得了那经文之后,便自取名为天乾!界主叫我天健就好!”那老者微微一顿,说出这般话来。

“那你们呢?”池水墨又问天乾身后众人。

天乾身后的一百零六人分成三个群体,中间群体领头的是个白衣青年,身穿一儒生袍显然身前是有学问之人,其身后所站大多是身穿青衫之人,以及一些儿童。

“回界主,我来到此界之后,就被牵引这白色大地之上,受到大地意蕴熏陶,灵魂中自动浮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经文。

我身后之人皆是与我相同,不过我是最先浮现此经文的人。”青年儒生解释道。

“你名为何?”池水墨问道。

“界主叫我地德就好!”青年儒生回答。

池水墨又将目光转向最左边的群体的领头人,那是一个身穿猎人劲装的中年大汉,虎背熊腰,生前肯定是个勇猛的猎人,其身后也大多是身形魁梧的大汉,以及几个略显青涩的少年。

猎人见池水墨将目光转向他,顿时会意,答道,“回界主,某家来到此界之后,就被牵引那白色山岳之上。

受到山岳意蕴熏陶,灵魂中自动浮现‘艮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的经文,某家身后之人皆是与我相同之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恐怖术法,刹那千年

“你名为何?”池水墨再次问道,这句话算是变相的承认他作为头领的身份。

“界主叫某家岳谦就行!”不出意wài

,受到这经文熏陶的中年猎人也改变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呢?”右边群体领头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妇女,看其年龄,大约二十多岁,发髻高盘,显然已经嫁为人妇,其身后所站之人皆为妇女。

“回界主,妾身来到此界之后,就被牵引那奔腾河流两岸,受到河流意蕴的熏陶,灵魂中自动浮现‘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的经文,姐妹们也大多与我相似。”妇女的回答与前面三人如出一辙。

“你名为何?”池水墨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界主叫奴家水柔就可!”女子一个万福,道出自己的姓名。

天健、地德、岳谦、水柔这几个名字都暗含八卦。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为乾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为坤卦;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为坎卦;艮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为艮卦。

这几句话皆是《易经》之中的语句,《易经》又称《周易》乃是池水墨传承的四书五经中的五经之一。

池水墨心中暗道,这四书五经恐怕皆暗藏秘密,而且与自己的‘儒家世界’有关,有时间一定要发掘一下。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们都自去吧!”池水墨招呼一声,随意散去了这具化身,重新以上帝视角降临‘儒家世界’。

心念一动,平原上的那些生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带向各处。天健被重新带到大日之上。

坤部众人留在平原,坎部众人被池水墨接引到河流两岸,而艮部之人也被池水墨放到了那浩然山岳之上。

不理会这些生魂,池水墨意念来到那条奔腾的河流之上,只见河流两岸不少坎部之人接着诵念《易经》。

而河流的上空则出现了一座散发着白光的朦朦胧胧山岳,正是镇压那紫嫣的白光正气岳。

白光正气岳的河流浩浩荡荡。奔腾不息,三丈长的河流连接着‘儒家世界’的世界胎膜,贯穿着整个世界。

那汹涌的河水全部是浩然正气,河流上下,弥漫着一往无前,奔涌不休的意境,但是池水墨知dào

,这并不是这浩然之河的真zhèng

威名。

那不过三丈的河流中浓缩着无数的空间,看似只有三丈的河流。并不比真zhèng

的长江大河逊色多少。

与那浩然山岳不同,那浩然山岳,儒生境界的池水墨还能通过儒家六决之‘书’决模仿一二,并通过‘镇’字为骨,字宝为皮,借出浩然山岳的一丝威能来。

但是这浩然之河,池水墨哪怕借助儒家六决之‘书’决,也借不出一丝威能来。因为太过强dà

,并非池水墨现在所能运用掌控。

只有在这‘儒家世界’之内。池水墨才能短暂的控zhì

这浩然之河一会儿,望着那河流上空的白光正气岳,池水墨意念一动,大喝道,“沉!”

只见那白光正气岳带着山腹中的紫嫣缓缓下沉,当碰到河流水面之时微微一颤。池水墨面色一凝,喝到,“镇!”

白光正气岳随即光明大放,颤动的山体又稳定了下来,缓缓沉入河底。

“开!”外界的池水墨手掐莫名法决。那白光正气岳微微一动,白色的山壁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山腹中的景象来。

山腹之中,十六个‘镇’字上少下多形成一个中空的金字塔形状,金字塔的腹中,一团黑雾翻滚不休,正是那紫嫣。

“山中千年仅刹那,流水一瞬已千年。”浩大的元始符音响起在整个‘儒家世界’,所有正在念诵经文的生魂,听到这句话后皆停止了念诵,进入了恍惚状态。

玄奥的力量意境在整个‘儒家世界’流转,汹涌的浩然之河,河水突然加快了速度,以不可思议的神速奔涌在整条河流中,河水周围的空间都出现道道波纹,发出不堪承shòu的声音。

这快速奔涌的河水速度太快,快到这‘儒家世界’的空间已经不堪负重,已经处在破碎的边缘!

那河水中的白光正气岳内的黑雾,被化作流光的河水冲刷而过,黑雾的形状不停的发生变化,退化为紫嫣的形状。

随着河水所化流光的继xù

冲刷,那紫嫣的鬼体竟然渐渐由凝实变得虚幻,大量的黑雾流光带走,消失不见。

而那十六个‘镇’字同样也光明大放,各自射出一道光线,交叉连接成了一个玄奥的符文,悬浮在金字塔内,那玄奥符文放出一道光柱倒扣而下,将那紫嫣罩在其中。

恐怖的变化发生了,那紫嫣的鬼体中的黑雾大量冒出,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生魂在原地。

而且,那生魂的年龄正在发生变化,原本光洁的额头渐渐出现皱纹,挺直的腰背也逐渐佝偻,灵动的眼睛也慢慢失去光彩,变得浑浊。

这是在夺取灵魂的寿命!!

河流周边,不堪重负的空间出现丝丝裂缝,一股毁灭的气息弥漫而出,‘儒家世界’即将毁灭!

这时,大地上的浩然山岳微微一动,无形的波纹发出,掠过河流周身的空间,将那已经出现裂缝的空间镇压,毁灭的气息也被镇在一个范围内不动。

流光充斥着整个金字塔,很快,紫嫣的灵魂就老得不能再老了,一道佝偻的身影渐渐化作光点从头到脚飞散而开!

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

“噗!”外界,池水墨一口鲜血喷出!

“果然,使用这招还是太过勉强了!”池水墨苦笑一声。

右手打了个招呼,阻止了想要进来的苏清媚,池水墨意念继xù

进入‘儒家世界’。

这时,奔涌的河流已经恢复原状,空间裂缝也愈合,那河水中的白光正气岳已经解体,十六个‘镇’字重新飞回浩然山岳之上。

“轰轰轰!”无数白云出现‘儒家世界’之上,化作无边雾气弥漫了整个世界,所有的生魂都不知所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到白雾落定,世界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众生魂惊奇的发xiàn

,山岳高了三尺,河流宽了三尺,而原来能看到边界的大地,也与世界的边缘接壤。

就连天上的日月也灵动了几分,透露出一股子生机勃勃的以意味来!

这一切,都表明,池水墨已经到达儒修第一境,儒生境界的巅峰,随时能够跨入儒秀之境!

外界的池水墨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这险,果然冒对了!”

原来,池水墨那一招“刹那千年”乃是能够削去任何修士道行,法力,寿命的恐怖术法,是池水墨压箱底的术法之一。

那紫嫣的一身道行被池水墨削去,成为一个不懂修行的凡魂,那时候,如果池水墨将紫嫣放出。

那紫嫣虽然记得自己曾经是日游境界的鬼修,但是曾经的感悟,却再也记不起来了,一切都必须要重修。

其恐怖,正如那封神榜中恐怖先天灵宝宝‘混元金斗’一般。

那威名赫赫的十二金仙,被那‘混元金斗削去了道行也不得不从凡人重新修liàn

,就连那九转金丹也恢复不得,可见其威势。

当然,池水墨这“刹那千年”威能与那‘混元金斗’相似,甚至更加恐怖,不但能削去道行,还能削去灵魂寿命,导致天人大限的到来。

那削去的道行法力哪里去了,当然是被转化为浩然正气,用来提升池水墨的修为了,不然,池水墨又怎么会冒险施展“刹那千年”。

这已经不是凡间该有的术法,如果池水墨身上关于“刹那千年”的消息流露出去,恐怕整个青铜世界都会被人打爆,只为搜寻他出来。

好在,这术法只能够在‘儒家世界’施展,池水墨根本带不出‘儒家世界’让这个消息永远烂在‘儒家世界’之中。

至于那些生魂?

呵,当他们念诵暗藏‘儒家世界’秘密的经文的时候,灵魂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永远不可能背叛池水墨这位界主。

这一点,虽然池水墨并不知情,但是他不会将这些灵魂放出去,而是打算将其永远留在‘儒家世界’内。

而且,当池水墨施展“刹那千年”的时候,那玄奥的气息让所有的生魂都处于恍惚之中,根本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在,那紫嫣杀了这一百多口人,将其福德耗尽,不然,池水墨也不敢将紫嫣削到灰飞烟灭,罪孽缠身的下场,池水墨可不想体会。

浩然正气充盈的感觉传来,让池水墨心中生出几分安全感来,握了握拳头,道,“这,就是力量啊!”

不过,池水墨这么做其实也有些冒险,“刹那千年”池水墨虽然能放,但是不能收,也就是说,只有被施术之人灰飞烟灭,“刹那千年”才会停下来。

一旦这个过程中‘儒家世界’的空间承shòu不住,破碎开来,其后果将不是池水墨能承shòu的,那将毁了池水墨的‘儒家世界’就算‘儒家世界’侥幸不毁,其潜力也会大降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来自郑素莲的压力

所以,这“刹那千年”看似为提升池水墨修为的终南捷径,但其实是走钢丝的行为,稍有不慎,其后果将无法直视。

找一个罪孽缠身的修者,而且还得是池水墨能拿下,‘儒家世界’能承shòu住的,才能提升池水墨的修为。

在这妖孽横行的乱世之中好像很简单,但是,‘七葫’的传承又岂是这么好得的,哪怕池水墨所得到的浩然正气再多,就算将整个’儒家世界’都装满,只要池水墨的道行不提升,池水墨依然无法突pò

到下一个境界。

这,就是先天修者的坑爹之处,池水墨传承的儒道,乃是先天儒道,他的起步点和成长性高于一切后天之道,但是也无比的麻烦。

那些传说中的真.上古修道者,同样如此,道行高于一切,觉悟不了,哪怕修liàn

万年依然突pò

不了,当然,先天之道这么坑爹,其威能也是不同凡响的,池水墨能以儒修第一境的儒生境,强杀后天鬼修第四境日游境就可见一斑。

不过,池水墨这也是占了此界儒修之祖的便宜身份才能如此猛,没有‘浩然正气书’池水墨恐怕很难保持这种势头。

……

体内浩然正气流转,将肉身的伤势治愈,睁开双眼,擦干嘴角的血迹,池水墨踏步走出了房门,门外,苏清媚正在焦急的等着。

看到池水墨出来,苏清媚连忙问道,“夫君,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让我看看!”

池水墨刚刚受到‘儒家世界’空间裂缝的毁灭之气的影响,直接吐血。要不是浩然山岳及时镇压了那些毁灭之气,恐怕池水墨的肉身都会崩灭。

“清媚,不必担心,不碍事的,只是我突pò

得微微急躁了些,不过。成功了,现在身体比之前更好。”池水墨将伤势解释为突pò

急躁所导致,至于“刹那千年”,池水墨提都没提。

苏清媚听到这话,微微一观察,就发xiàn

自己夫君身上的那种儒雅浩然的气息,更加浓厚浩大,显然是功行大进的表现。

“记住了,下回就算要突pò

。也不要千万不要急躁,你可知dào

,有多少修行界的前辈就是因为急于突pò

,落了个走火入魔的下场,更有甚者,神魂俱灭都有,所以……”苏清媚显然急了,喋喋不休的讲诉急躁行功的后果。

池水墨也不解释。也不打断,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苏清媚。静静的体会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温暖,很好!

慢慢的,苏清媚也发xiàn

了池水墨的不对劲,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两朵红霞腾起在美人的玉颊上,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现着淡淡的宝光,美艳非常。

池水墨一把将苏清媚拥入怀中,将下巴靠在苏清媚的肩膀上。气息打在苏清媚的耳朵边缘,带给苏清媚酥酥痒痒的感觉。

“清媚放心,我下次不会了!”池水墨淡淡的出声,开口的气息吹进苏清媚的耳朵中,让怀中的佳人微微一颤。

“知dào

就好!”苏清媚犹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传来,要不是池水墨已经是先天武者,恐怕根本就听不清楚。

良久,池水墨才放开苏清媚,道,“那两个妮子怎么取个糕点这么久都不会来,不会是在路上偷吃了吧。”

苏清媚扑哧一笑,用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池水墨的额头,道“你明明是将那两个小丫头支开,没有得到你的允许,那两个丫头又怎么敢回来,现在倒是说起人家来了。”

池水墨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清媚,已经酉时三刻了,想必爹娘该叫我们去吃饭了,我也饿了,这就过去吧!”池水墨对着苏清媚说道,同时摸摸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嗯!”苏清媚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池水墨的提议。

“那就走吧!”池水墨说完,顺手拉起苏清媚的小手就走出了‘锡晋斋’。

苏清媚被池水墨拉住手,脸上红了一下,也没有反抗,就任由池水墨拉着,一起离开了‘锡晋斋’。

一路上,看见自家少爷和少奶奶手拉走走在一起的下人,脸上都露出会意的神色,这让苏清媚脸上的红霞愈发明显。

两人刚转过垂花楼门,就看见春兰与夏荷迎面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些糕点,不过,从春兰嘴角的痕迹,池水墨能判断出这两个丫头一定是偷嘴了。

“呀,少爷,少奶奶!”春兰看见眼前的突然出现的池水墨与苏清媚,显然吓了一跳。

少爷不会发xiàn

我偷吃了吧,会吧,不会吧,春兰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一旁的夏荷则是发xiàn

了池水墨和苏清媚手拉着手的事情,微微碰了一下春兰。

这春兰也是冰雪聪明的丫头,很快就想到了转移池水墨注意力的方法,“呀,少爷你们这是?恭喜少爷!”

得,苏清媚本来脸皮就薄,被春兰这么一说,立马就像受惊的小鹿,将手从池水墨的手中抽了出来。

池水墨瞪了春兰一眼,意思是你丫给我等着,要你好kàn



春兰吐了吐舌头,躲到苏清媚身后,道,“少奶奶,你看,你看,少爷威胁我,你可要给我帮忙啊!”

苏清媚用指节敲了敲春兰的额头,“丫头,偷吃了吧,连嘴角的糕点都没有擦干净。”

显然,对于春兰喝破自己和夫君牵手的事情,苏清媚也是不太爽的,不然,不会这么捉弄春兰了。

连忙擦了擦嘴角,春兰道,“没有偷吃。”

“那你擦啥啊!”苏清媚问道。

春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动作已经暴露了偷吃的事实。

“哎呀,少奶奶,兰儿不依,你怎么和少爷一样坏!”春兰有些傲娇了。

“少爷,老爷和夫人让我叫你们过去吃饭。”夏荷及时出声,给春兰解了围。

今天是池水墨修为提升的好日子,心情高兴,也不去计较这些,说道,“头前带路!”

这表明池水墨不计较了,春兰夏荷连忙规规矩矩的带路。

春兰夏荷在头前领路,一行四人过了垂花楼门,就来到‘多福轩’的门口。

大门之内,王太常与郑素莲已经在座,就差池水墨和苏清媚了。

见此,池水墨与苏清媚连忙上前见礼,“见过爹爹(公公),见过娘亲(婆婆),孩儿(儿媳)来迟让你们久等了。”

“不妨事,我们也是刚到,坐下吃饭吧。”王太常摆了摆手,道。

一旁的侍女见此,立马就传膳,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从屏风后被端出。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除非是交流的酒宴,不然,王家人是严格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饭后甜点是,郑素莲开口了,“丰儿啊,你今年也有十六了,你看你堂哥堂弟都已经有了儿子,女儿。

大嫂每天在家就是含饴弄孙,可谓是羡煞旁人,不知你何时才能让我抱上孙子呢?”

郑素莲绝对是得到了池水墨与苏清媚牵手游园的消息,不然绝对不会提出这么个要求的。

此话一出,池水墨彻底哑火,面皮都开始抽抽,一旁的苏清媚脸色也红到了耳根,显然对此很是害羞。

硬着头皮,池水墨道,“娘亲当心,孩儿自当努力,不过此事也不能急在一时半刻,娘亲暂且等等。”

没办法了,池水墨只好使出拖字决,能拖多久是多久,到时候再说。

这种事情,哪怕在现代都是个大难题,更别说古代了,池水墨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逼生子的这一天。

未等郑素莲再说话,池水墨急忙道,“爹爹娘亲,我和清媚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池水墨匆匆拉着苏清媚的小手败退而去,没办法,郑素莲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池水墨完全无解,不得不败退啊!

一路上,苏清媚低着头,红着脸,也不说话,就这么被池水墨牵着走。

而池水墨此时也有些乱了,脑中无数靠谱不靠谱的办法飞出,却没有一项适合的。

自己虽然修行的先天儒道,结婚生子并不会影响到以后的发展。

但是,谁敢保证之后的传承不需yào

元阳之身?

如果需yào

,池水墨此时破了身,到时候恐怕就要悲剧了。

而且,他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心理准bèi

,他自己都不过是在这天地洪流中苦苦挣扎,又何必再带上一个生命陪着他受苦。

一旦池水墨和苏清媚生子,恐怕那孩子的灵魂本源印记也必定是这个青铜世界的,成长潜力有限,将很难跟随池水墨的脚步。

而且池水墨也不可能停留在这里等待他的成长。

况且,苏清媚愿不愿意还两说呢,早知dào

苏清媚可比池水墨强太多,就算池水墨想霸王硬上弓也不可能。

更麻烦的是,他俩皆是修行之人,一旦怀孕,那孩子的孕期将特别长,不可能是十个月的事。苏清媚更会因为怀孕而修为大损。

到了‘锡晋斋’池水墨放开苏清媚的手,道“清媚,娘亲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会处理的,估计她也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几天就该忘了。”(未完待续……)

PS:诸位道友,希望你们阅读完之后,能顺手给个赞,石头在这里给大家稽首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楚惠夫人的担心

“哦,知dào

了。”苏清媚低眉顺眼的答道,不过,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池水墨却没有看见,不然,苏清媚的心意,他多少能猜到一点,池水墨正在烦心怎么应付郑素莲。

他可知dào

郑素莲并不是一时兴起,想想现代那些逼着儿子生孩子的母亲,池水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只能希望,郑素莲的战斗力不会这么强dà

了。

…………

夕阳落下,玉兔上升,一夜无话。

这一夜,池水墨依旧和苏清媚分床睡,各自用修liàn

代替睡眠,早上醒来,在春兰夏荷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两人便去‘乐道堂’请了安,王母拉着苏清媚进入内室,说什么悄悄话去了,池水墨也不好跟着。

出来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早餐,好在这次郑素莲并没有再提到生子的事情。

不过,池水墨看着王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总有些发憷,早饭刚吃完,就拉着苏清媚匆匆跑路。

“清媚,我们今天得去楚惠夫人哪里看看了,顺便查查那神mì

女子是否真的与世伯有关,如若真是如此,恐怕到时候还得劳烦你出手了。”池水墨想到那神mì

鬼修可能造成的后果,不得不走上一趟。

“啊!”苏清媚好像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有些潮红,不知dào

再想些什么,“夫君,你说什么?”

池水墨无奈,只好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夫君,既然你决定了清媚没有异议,我们这就过去吧。”对于池水墨的决定,苏清媚基本不会拒绝的,大多持支持态度。

两人坐了同一顶轿子。到了王智源的府上。

听闻池水墨携妻同来,楚惠夫人连忙出来迎接,毕竟对于她来说,池水墨虽然是晚辈,却有着救命大恩。

况且,池水墨所说那紫嫣背后还有其他人。楚惠夫人也是上了心。

双方分宾主落座,客套一番后

池水墨开口道,“姨娘,世伯可曾在府上?”对于王智源,池水墨却不能称姨丈的,毕竟称呼楚惠夫人姨娘还能用其与王母的姐妹情来推说。

要是池水墨敢因为这点理由就叫王智源姨丈的话,恐怕给人印象会不好,有时候,攀关系可以。但却不能太过了,不然恐怕会惹上麻烦,朝廷对于结党营私,可是明文禁止的。

“你说智源啊,他已经出去了,说是去府衙办公去了,怎么了,元丰侄儿可是找他有事?”楚惠夫人扶额问道。

“的确有事!姨娘可还记得。我说那紫嫣身后另有高人的事情?”池水墨决定告sù

楚惠夫人这件事,不但算隐瞒。

“记得啊。元丰侄儿昨日才说过啊,怎么可是有了进展。”楚惠夫人对于这件事很是关心。

“恩,”池水墨点了点头,道,“那背后之人虽然还不知dào

其具体身份,但是也已经可以确定是一个修为高深的鬼修了。而且,还与伯父有关。”

“什么!”楚惠夫人大惊,一个神mì

的鬼修,怎么会和自己的丈夫扯上关系呢,“元丰侄儿。你可是当真?”楚惠再次确认道。

“自然是真!那紫嫣却是我娘子清媚所炮制的,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姨娘且听清媚道来吧。”

楚惠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池水墨这媳妇竟然也是修行中人,不过,不知dào

修的是什么道了。

当初自己还曾经暗中笑话过那郑素莲聪明一世,却娶了个乡下村姑,即使那村姑貌美如花有如何。

豪门世家娶妻最是讲究门当户对,当时楚惠还曾暗想,那王元丰娶个村姑能干吗,除了传宗接代也就是端茶倒水了。

没想到,瞎眼的是自己,那郑素莲依旧精明,娶个儿媳竟然是修行中人,这对王元丰的帮zhù

可就大了。

“没想到清媚竟然也是修行中人,请恕姨娘眼拙了。”楚惠自嘲道。

“姨娘说笑了,您的精明隆顺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清媚淡淡的捧了楚惠一句。

“好了,姨娘,我还是跟你述说紫嫣的事情吧。”苏清媚虽然不傻,但是也不喜欢这些应酬。

随即就把那紫嫣怎么得到造化,又是怎么骚扰楚惠的原有说了,就连那小院中的阴气井眼也不例外。

这显然是池水墨已经允许的,毕竟那口阴气之井对于修行人来说虽然算个宝地,但那也只是对修为底下的修者来说罢了,对于池水墨和苏清媚,基本没有什么帮zhù



况且,池水墨修行的儒道不允许他偷偷摸摸的来府上使用阴气之井,如果借故而来的话,难保不会被楚惠夫人怀疑,要知dào

,楚惠夫人的精明可是和她的善妒一样名扬隆顺府的。

这也是王智源到现在也没有娶妾的原因之一,毕竟家中的妻子对他的帮zhù

太大,为了一时的淫.欲与其翻脸,却不值得了,王智源虽然为人风流,但却不是傻子。

“这,这可如何是好!”楚惠被苏清媚所说吓到了,像她这般善妒精明之人,想事情只会往最坏的地方考lǜ



“好了姨娘,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你且将伯父最亲近的心腹随从叫来问一问,看看最近伯父行为可有什么反常之处,我们再做判断。”池水墨提醒道。

“对,对,元丰侄儿说得有理,红玉,你去将那王贵叫来,就说夫人有话要问他。”楚惠夫人对着一边的清秀丫鬟吩咐道。

正是昨天池水墨来是看到的那个丫鬟,原来是叫红玉。

“是,夫人!”红玉答道,随即就领命而去。

红玉走后,池水墨和楚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能看出来楚惠根本心不在焉,恐怕,她的心儿早就飞到王智源身上去了,正担心丈夫呢。

不多时,红玉就领着一个身穿蓝袍,尖嘴猴腮之人到来。

“夫人,王贵带到!”红玉前来交差。

楚惠点了点头就让红玉退到一边。

那王贵上来就拜,“王贵拜见夫人,拜见公子,拜见小姐,不知夫人唤我前来,有何事需yào

王贵效劳,王贵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认识那苏清媚是何人,王贵只好称其为小.姐。

这让池水墨有些蛋疼,毕竟这个称呼在华夏可是另一个意思啊。

那王贵上来就是一顿拜见,外加表忠心,难怪以其尖嘴猴腮的尊荣,能作为王智源的心腹随从,从这份圆滑,就可见一斑。

“王贵,我且问你,老爷最近行事可有何反常之处,你且给我老实道来。你平时的小动作本夫人可以不计较。

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如若让我知dào

你敢有任何隐瞒,毕竟将你挫骨扬灰!”楚惠说道‘挫骨扬灰’之时,丹凤眼一瞪,一股华贵威严之气显露。

这却让那王贵有些吓住了,毕竟这楚惠夫人虽然手段高明,驭下极严,但是皆是软刀子杀人,就像对付紫嫣一般。

却从来没有像这样直接放过狠话,这让王贵心中一凸,有些犹豫了。

看到王贵的犹豫,精明的楚惠哪里还不知dào

这其中有问题,连忙怒喝道,“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这却不怪那王贵心中藏不住事情,实在是楚惠夫人的反常让其本能感受到了危险。

又听夫人这么一喝,那王贵心中一狠,决定和盘托出,毕竟,就算说出来,王智源最多就是责罚一番。

以王贵的手段,还不至于失去信任,但是要是真的惹恼了这楚惠夫人,恐怕真的就是挫骨扬灰的下场,两害想较取其轻,王贵瞬间就坐下了决定。

咕咚一声跪下,王贵说道,“回夫人的话,老爷最近确实有反常吗,在那城东之地让小人包下了一座小院,并让小人买了好些女子所用之物送入其中,今日乃是王富跟随老爷,去了何地小人并不知情。

不过,小人昨日跟随老爷之时,老爷确却是到了那小院之外就让小的回来了,至于其他的小人并不知情。”

听到这话,楚惠夫人脸色一白,果然,还是出事了,只是希望那女子与那神mì

女修不是一人,王智源也只是寻常的拈花惹草而已。

怀着最后的期望,楚惠夫人问道,“王贵,我且问你,那小院是何时买的?”

“回夫人的话,正是大半月之前!”

王贵的话击碎了楚惠夫人心中仅存的侥幸,让她直感觉天旋地转。

一旁的红玉连忙扶住楚惠夫人,关心的问了一句,“夫人,你没事吧?”

“不要紧!”扶着额头,楚惠夫人回了一句。

“元丰侄儿,现在该怎么办啊!”楚惠夫人也没了主意,他对付凡人倒是有办法,但是对付强dà

的修士,可就完全没有法子了。

池水墨沉吟一番,道,“姨娘,当务之急是让人将伯父唤回来,我再观察一下伯父,如果那女子真是那人的话,这就上门除了她!”

有着苏清媚跟在身边,池水墨倒也不怕那显形境界的女修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对,对,先将智源叫回来再说。”楚惠夫人赞同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连女鬼的被征服的魅力

“王贵,现在给你一个待罪立功的机会,你且去那小院中,将老爷寻回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回来商量,一刻也耽搁不得,你定然不可露出什么破绽,明白了么?”楚惠夫人郑重的吩咐道。

王贵早就从楚惠夫人的反应以及池水墨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不妥,恐怕,这其中另有隐情,不过,王贵对于自己的身份定义得很清晰,这种事楚惠不说,他绝对不会多嘴去问。

有时候,知dào

得越多,反而死得越快,聪明的王贵当然知dào

这个道理。

“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完成任务!”

王贵将胸口拍得啪啪响,向楚惠夫人保证道。

“恩,你且去吧!”

“是,夫人,小的这就告退!”

说着王贵就退出了大厅,转身离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主座上的楚惠夫人也开始不安起来,池水墨能轻易的判断出恐怕楚惠夫人已经陷入胡思乱想的地步了。

好在,就在楚惠夫人即将亲自出去查看的时候,王智源回来了!

中年儒士王智源刚一踏进大厅就看见王元丰在自己的家中,刚想招呼楚惠夫人已经忍不住了,三两步冲上前去,将王智源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王智源本来在和那小院中的美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哪想到被心腹下人王贵叫了回来,说是夫人有要事找自己商量,十万火急。

王智源匆匆赶回家,一回来就被楚惠这般询问,当即就不接道,“夫人。我能有什么事?

还有夫人叫我回来到底有何急事,不能下午等我回来再说,非得让王贵叫我回来,要知dào

,我还有好些公文未批。”

看到夫君没事,楚惠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却有听到自己丈夫那这等话来哄骗自己,当即怒道,“公文公文,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上城东的小院批示哪门子的公文。

可怜我还担心你被人害了性命,没想到你不但外出寻花问柳,还哄骗与我,呜呜。”说道后来,这楚惠夫人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等变幻脸色说哭就哭的本事。可让一旁的池水墨和苏清媚看的呆了,同时池水墨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这楚惠夫人虽然善妒,但是却从不使用刚硬手段,皆是软刀子杀人,将这王智源吃得死死的。

堂堂朝廷从五品官员,明明能正大光明的有三妻四妾,结果别说小妾,就连正妻之后的两位平妻都未能娶上。可见楚惠夫人的厉害。

说谎被妻子抓个现行,而且还有两个晚辈在场。这让王智源有些下不来台,原本的愧疚正要化为羞恼的时候。

楚惠夫人有来上一句‘可怜我还担心你被人害了性命’让王智源一头雾水,正疑惑间就见夫人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心情的起落让王智源一时之间有些无法适应,再加上还有外人在场,王智源彻底是手足无措了。

连忙安慰道,“夫人。你先别哭,都是为夫不好,你看元丰他们都还在场,有啥事咱们回屋再说。”王智源伸手就要去拉楚惠夫人,结果楚惠夫人伸手一拨。将王智源的手拨开了。

王智源老脸一红,总不能直接说你丫别哭了,还有晚辈在呢,丢人不丢人。

这时池水墨心中默念‘望气术,开!”

只见王智源的周身多了几丝凝实的灰黑之气,心中一顿,果然,那女鬼与王智源有关系。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王智源黄色气运的顶上多出灰色气运光圈,暴露了那鬼修的存zài



不过,几丝凝实的灰黑之气尚属正常的话,那王智源头顶气运之上,的灰色气运光圈可就不太正常了。

这说明,那鬼修竟然愿意庇护王智源,换句话说,那女鬼对王智源已经暗生情愫!!

这让池水墨心中大叹,这王智源果然风流潇洒,竟然连女鬼都能搞定,不过,那女鬼跟了王智源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王智源的周身出现的鬼气已经是个危险的信号了,长此以往,哪怕那鬼修对王智源没有恶意,王智源的身体也会被这鬼气侵蚀,虚弱不堪。

而且那本来是庇护王智源的灰色气运光圈,也会和其他庇护王智源的人道气运光圈互相争斗。

这对于王智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王智源的人道气运败落,王智源的仕途必定出现波折,说不定还会波及到池水墨的父亲。

所以,哪怕这是一对有情人,池水墨也得拆散了,何况,王智源恐怕根本不知dào

那女鬼的真实身份,他贪恋的,也许不过是那女鬼的美色而已。

人鬼殊途,可不是说说而已,王智源可没有池水墨的‘儒家世界’,能打破这一定律。

望着依旧在闹别扭的楚惠夫人,池水墨插嘴一句,“姨娘,先不要计较这些,我刚刚看了一下伯父,那鬼修恐怕的确就在伯父身边。”

这话一出,顿时将楚惠的哭啼止住,脸色一白,道,“元丰侄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池水墨肯定道!

楚惠夫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也没有心情再和王智源闹别扭了。

王智源一听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问道,“夫人,元丰,你们再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楚惠夫人哼了一声道,“等你自己明白过来,恐怕早就被那个女鬼嚼下去吃了。”

埋怨了一句,楚惠夫人这才将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听完了夫人所言,王智源双腿一软就坐在座椅上,额头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问道,“元丰侄儿,我夫人所言可是当真?”

“伯父,这种事情我又怎敢乱说,姨娘所言句句是真,不信,伯父将昨天小院外的侍卫们叫来,一问便知,而且书翰老弟也当时在,伯父也可以问问他。”

池水墨这话将王智源的侥幸击碎,如果说府中的下人还有可能伙同自己夫人来骗自己的话,自己那书呆子儿子绝对不会骗自己。

而且,王元丰作为知府之子,隆顺府声名赫赫的青年才俊,也没有必要掺合到自己的家事中来,如此一想,恐怕,那与自己欢好的女子恐怕,恐怕真心不是人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人长得如此相像!”王智源喃喃自语。

“伯父,伯父,你说什么原来如此?”池水墨敏锐的察觉到这里卖有问题遂追问道。

原来,大半个月前,王智源得知夫人把画送去郑家,非常无奈,没想到翌日,郑逸民竟找上门来,说那画不见了,问是否被王智源取走,王智源当即否认,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次夜,下着滂沱大雨,王智源与友人喝完酒,乘马车归来,于离家不远的转角处,见一白衫女子,打着雨伞,挽着包袱,哭得凄凄惨惨,状甚可怜。

王智源卷起车帘探个究竟,与女子打个照面,只见女子梨花带泪,美得让人屏息,但是,这一张脸孔,与先前他所画的美女竟然长得一模一样!王智源吓得慌忙逃走!

王智源半夜遇见画中人,忐忑不安。向郑逸民打探失画之事,郑逸民说当晚自己喝到半醉,画中美人突然现身,自谓是画中仙人,感谢郑逸民的大恩,向郑逸民敬酒!

王智源于是安慰自己,也许当晚遇是画中仙女呢?

同僚朋辈常投柬邀王智源出游、聚会,王智源每次必请得楚惠夫人的允许方才赴约。一日,朋友邀王智源游湖,楚惠夫人准其往。

王智源和友人泛舟湖上,惊见画中仙女(梅)竟在另一画舫上,两舟擦身而过,王智源为之心动!

王智源无法忘怀画中仙女,再到湖边寻找,终得见!

王智源探问其身世,女的托言是天上仙女,因看到王智源所绘的美人太美,不能自持,仙魂竟然走入画中,现在仙魂被困在“纸”内,成了肉身,无法返回天上!

王智源半信半疑!女的还说如今成了凡人之躯,竟无处容身……王智源渐渐放下戒心。

二人互诉爱慕之情,于是王智源请仙女跟自己回清林别院【王智源让王贵买的小院】,暂且安置。

时正值春天百花盛开,看着这一景致,百般滋味,王智源甜言蜜语,拥仙人入怀,二人缠绵。

王智源讲出“望梅止渴”的成语,以代表对过去自己所喜欢的一位女子的思念...那女鬼感受到王智源的深情,泪水潸潸而下……

…………

听完王智源的回忆,池水墨也不得不佩服他,竟然真的将那女鬼骗的芳心暗许,不过,女鬼真的有这么好骗的么?

恐怕,舅舅那日所见的画中仙正是这女鬼,池水墨心中暗道,就是不知dào

她为什么舍了舅舅而去招惹王智源。

池水墨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

“画中仙人,呵,那女鬼也真敢吹啊,不怕风大散了舌头,整个修行界最顶尖的修士都不敢称自己为仙,她一个小小的鬼修倒是敢说。伯父,你想我们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柔弱的漂亮女鬼

池水墨不得不征求王智源的意见,要是人家愿意来一场人鬼情未了,池水墨也不会枉做坏人拆散他们。

毕竟,池水墨对于王书翰还是有些想法的,要是与王智源交恶,恐怕之后的计划经难以实现。

楚惠夫人此时已经气得发抖,要不是池水墨与苏清媚还在这里,恐怕真的就要来个三件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这~”王智源沉吟一身,接着道,“毕竟人鬼殊途,如果元丰你能将其诛杀最好。”前一秒还在和那女鬼缠绵的王智源,后一秒就要那女鬼的性命。

这让池水墨有些不齿,不过,这其中究竟如何,还要捉到那女鬼之后再说,池水墨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但是,无论那女鬼有何理由们也不能因此妨碍大楚官员,人鬼殊途,乃是天理,不容违背,违者,必遭横祸。

“好,既然伯父如此说了,我就走上一趟,你们且在此等候,让那王贵给我们带路即可。”池水墨对着王智源说道。

“如此最好!”王智源连连点头,能不去面对那女鬼最好。

王智源心中闪过一个猜测,恐怕,那仙人真是她!

要是知dào

自己带人去杀她,恐怕依他刚烈的性子,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先杀了自己。

“王贵,你给元丰带路!”王智源对着王贵吩咐道。

“是,老爷!”王贵苦着脸应下了这个差事,他倒是不想答yīng

,可是现在听了这么多秘密,已经由不得他了,要是他敢拒绝。失去老爷的信任只是最轻的下场,暗中‘被消失’恐怕才是最可能的结果。

所以,为了博得王智源的信任,王贵不得不苦着脸接下了这个差事。

王智源和楚惠夫人亲自将池水墨两人送到大门口,毕竟,人家是为他王智源的事情而劳心费力。如果这点礼节都做不到的话,恐怕说不过去。

“元丰啊,如果事不可为你就保护好自己,退回来吧,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老脸,将此事上报朝廷。”王智源嘱咐道。

毕竟,池水墨要是在那里丢了性命,对于王智源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他王智源可是在池水墨老子王太常的麾下做事呢。

王太常那非同寻常的升迁速度,也让朝中有些人猜测那王太常恐怕在朝中有人相助,王智源同样是这种说法的支持者。

所以,哪怕出不了那女鬼,池水墨也不能将性命丢在那里。

“伯父放心,元丰省得,我会注意的。”王智源的担心。池水墨虽然不能完全知dào

,但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起轿!”响亮的声音传出。

轿中。池水墨与苏清媚同坐一席。

“清媚,那女鬼乃是显性境界的鬼修,我不是对手,这次,就要劳烦你出手了。”池水墨不能办到的事情从不逞强,该寻求帮zhù

的时候。也不会扭捏。

苏清媚和他乃是此世因果纠缠最深之人,池水墨已经摆脱不了,也不想摆脱,未曾强dà

起来的他,需yào

一个强者的庇护。

哪怕因此欠下因果。卷入红尘,他也在所不惜。

接受了‘浩然正气书’的池水墨无疑是天才,但是,能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是天才,中途夭折的,叫死人!

只要池水墨能成功走到儒修的巅峰,这些因果,随手就能还清,如果不能走到此界巅峰。

死人,是不需yào

还什么因果的。

“夫君放心,只要那女鬼不是什么万年难遇的鬼修奇才,清媚就不怕她能逃了去。”苏清媚对于自己的实力一向很自信。

作为修行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苏清媚有这个实力。

“清媚,最好能擒下那鬼修,如果不能,杀了也无妨!”既然决定于那鬼修为敌,池水墨就不会放虎归山,不能生擒,就诛杀好了。

“恩,清媚明白!”

苏清媚修行的时间是池水墨的百倍不止,这点道理又岂会不懂。

不多时,‘落轿’的声音传来。

“公子,小姐,前面就是那小院了。”王贵的声音传来。

池水墨掀开轿帘,让苏清媚出了轿子,才下轿。

两人刚出来,就看见百多米外是一个清雅的小院,小院的门口挂着‘清林别院’的牌匾,正是王智源和那女鬼幽会之地。

至于王贵为什么在小院门前百米外就落轿,显然是怕了那女鬼,生怕被那女鬼知dào

是自己领路来诛杀她的。

万一这公子小姐没能杀死那女鬼,到时候他们没事,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自己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过完,怎能死在女鬼的手中。

王贵的心思太过明显,池水墨不用猜就知dào

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池水墨也不会去点破。

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下人面对这种非自然的存zài

,有什么视死如归的表现,那是扯淡。

“好了,你们直接回去吧!”池水墨对着王贵说道。

“是,是!”王贵如蒙大赦,告了个罪,当即就和那几个轿夫离开了这里,那速度就好像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见此,池水墨若有所思,如果自己不能拥有强dà

的力量,恐怕在面对未知的时候,表现比这王贵好不了多少啊。

“好了,清媚,我们过去吧。”池水墨对着苏清媚说着,不过,苏清媚无动于衷。

“清媚,怎么了?”池水墨有些奇怪。

“夫君,你就呆在这里可好,清媚很快就出来,不会让你久等的!”苏清媚小心翼翼地说着。

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呆在这里!

这句话在池水墨的脑海中重重回响,清媚这是担心自己被那女鬼伤害,换句话说,自己是个累赘啊!!

呵,刚刚还在心里笑话王贵,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就成了累赘,池水墨感觉胸口有些闷得慌。

不过,清媚也是好意,毕竟那女鬼如果使出玉石俱焚的办法,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不过,真的要退缩么?池水墨问自己。

如果今天退缩了,那明天呢,以后呢,是不是每一次都要苏清媚出手,自己躲到一旁,直到自己完全成长起来。

说的好听点,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说难听点,就是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成不了什么气候。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一句话突然从池水墨脑海中冒出。

“夫君,夫君!”苏清媚看到池水墨沉默了,有些焦急,以为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清媚,我想了想,这次,我还是要进去,而且,由我出手,我败下阵来之后,你再出手,可好?”池水墨决定自己出手试一试。

“如此,也好!”苏清媚点了点头,没有反对,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好了,我们走吧。”

“恩!”

两人并肩走到小院门前,推门而入,入眼,是一片美丽的花圃,水仙

瑞香,

紫玉兰,

琼花,

君子兰,,棣棠,仙客来,蝴蝶兰,石斛,风信子,郁金香,鸢尾,马蹄莲,文殊兰各色鲜花竞相开放。

花圃中间是一条鹅卵石的小径,两人穿过小径来到一从竹林旁,竹林的旁边是一个两层的竹屋。

竹屋跟前的小院中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座椅上,身前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之上是一张七弦瑶琴,琴旁摆放着一卷琴谱。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扭头看来,池水墨只见这少女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

最妙的是,这女子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柔弱之美,就好似那病西施一般,让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细心呵护。

阴柔之美!

“不知两位擅闯我清林别院有何要事?擅闯民宅的罪名足够你们去那大牢中走上一遭”犹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响起。

会律法的女鬼?

池水墨微微一愣,道“擅长民宅的却能让我两喝上一壶,但是,如果民宅中住的不是人呢?”

池水墨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

那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这年头,行侠仗义的,大都死光了。”

“呵,恐xià

我,我好怕怕啊!”池水墨一脸我好怕怕的表情,拍了拍胸口,让一旁的苏清媚一愣,她从未见过池水墨这个样子,池水墨虽然偶尔也有些滑头,但是却没有这么不正经过。

恩,苏清媚用的词语是不正经,其实,用流氓更能形容池水墨此时的语气。

那画面,啧啧,要是换个华夏人来,恐怕就觉得十分熟悉了。

“你,你,你无耻!”那女子想了半天,只能用无耻来形容池水墨了。

“哈哈,你还真可爱!”池水墨赞道。

古代的女子大多家教良好,就连骂人的词语也相当匮乏,除了混蛋、畜生、流氓、禽兽外,好像真没有什么了。

池水墨话风一转,厉声道,“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你勾引有妇之夫的理由!人鬼殊途,你的事犯了,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揍你一顿再束手就擒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鬼骷洪流,三灾之风

那女子怒极反笑,“是他让你们来抓我的?”

好像,那女子对于勾引有妇之夫这句话非常生气,池水墨能感应出来,那女子生气的不是束手就擒,就是‘勾引有妇之夫’这句话。

到了这个时候,这女鬼竟然还有心情问是不是王智源让他两来抓自己的,不知dào

是该说她深情呢,还是傻呢。

池水墨却不知,那女鬼根本看不出池水墨和苏清媚的深浅,本来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认为是碰上高人了。

但是,这女鬼对于自己的修为还有些自信,她不相信随随便便就能碰到这种高人,还是一碰就是两个,从池水墨的眉目间,女鬼能判断出他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所以,这女鬼将池水墨和苏清媚判断为,身有异宝的愣头青。

至于不穿修为,女鬼则认为是两人身上有异宝遮掩。

“那倒不是,我夫妇两人路过这小院,发xiàn

鬼气冲天,结果发xiàn

这隆顺府的同知从中出来,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池水墨当然不会讲王智源暴露出来,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和清媚都没能抓住这女鬼,反而让其跑了呢?

所以,能将王智源摘离这件事是最好不过了。

听到不是被自己心爱之人出卖,这女子的脸色好了一些,口中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女子从座椅上飞身而起,腾到小院半空,双手一挥就是两张大网飞出。黑灰色的鬼网上闪现着阴寒的气息。

那鬼网一出,见风即涨。片刻间已经化作三丈大小,两张鬼网交叉,封锁了池水墨与苏清媚所有能逃遁的路途。

池水墨看见两张黑灰色的鬼网一出,瞬间就判断出那是‘一气阴鬼网’,与那紫嫣所用之网一模一样,不过。这两张鬼网上的阴寒之气更加浓厚,几乎要凝成实质了。

‘一气阴鬼网’封锁了两人四方,当头罩下,见此,池水墨双手一张,两张‘阳’字青檀纸蓦然出现,随即炸裂,两条匹练般的阳气出现在池水墨面前,阳气交叉成罩将池水墨罩在阳气罩内。

早在池水墨招出‘阳’字青檀纸的时候。苏清媚脚下一个闪身,就离开了‘一气阴鬼网’的笼罩范围。

到了小院的边缘,苏清媚右手朝着小院半空微微一张,五彩的元气从苏清媚玉掌冒出。

“掌中乾坤,困!”苏清媚娇喝一声。

只见的那五彩元气迎风便长,不过片刻间,那五彩元气已经有十来丈大小,形成一个五彩光罩。将整个小院笼罩子在其中。

元气罩内,两张‘一气阴鬼网’已经碰到了池水墨阳气所化的光罩。与当时对付紫嫣的鬼网一般。

滋滋声响起,不过,这回消散的不是那鬼网,而是池水墨的阳气罩!

池水墨面色一沉,又是两张‘阳’字青檀纸蓦然炸裂,两条匹练般的阳气出现。抱合成团,在阳气团之上,一张‘引’字青檀纸炸裂,小院外的大片阳光突然聚集成一束穿透五彩元气罩,射到那阳气团之上。

与此同时。一张‘火’字青檀纸炸裂,阳气团瞬间就被点燃,冒出三尺来高的火焰,将那鬼网烧出一个个大洞来。

“哼!见到自己的鬼网被破,那女子哼了一声,抬手就将鬼网收回,其元气跟本不见减少,看来,这‘一气阴鬼网’不是其心神祭炼之物,哪怕被破去,也对其影响不大。

被五彩光罩罩住,那女子也不惊慌,抖手间,那女子取出一杆三尺来长的黑灰色小旗来,黑灰色的旗面上,无数蝌蚪般的符文游走。

“小心,这是万鬼旗,能装万鬼!”一旁的苏清媚见此连忙提醒道,显然是怕池水墨吃了亏。

“你懂得不少嘛,可惜,没用!”女子冷笑一声。

将手中的小旗一挥,顿时无数黑雾冒出,充满了半个小院,无数阴测测的声音从黑雾中传出,一双双绿色的鬼眼在黑雾中亮起,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半个黑雾,数目多得让池水墨头皮有些发麻。

“宝贝们,去给我撕了这两人!”女子对着黑雾中的众鬼一声招呼。

之间一个个黑漆漆的额骷髅头,顶着一双绿惨惨的鬼眼,从黑雾中冲出,鬼骷!

这些都是鬼骷!

池水墨瞬间就判断出这与那紫嫣用出的鬼骷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紫嫣只不过使出了一个鬼骷,而这女子所召出的鬼骷密密麻麻,足足有一千多个!!

鬼骷组成黑色洪流分成两股,向着池水墨和苏清媚冲去,那鬼骷口中的牙齿还冒着蓝汪汪的微光,让人觉得,这鬼骷能将金铁都咬断。

看着即将冲到自己跟前的鬼骷洪流,池水墨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五张青檀纸凭空出现,‘下、则、为、河、岳’五个大字一一闪现在池水墨身前的五张青檀纸上。

五张字帖刚一出现,就立即炸裂,白色的雾气形成一座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霎时间,一股镇压万古的意境笼罩整个小院。

冲向池水墨的鬼骷洪流微微一滞,接着便继xù

冲向池水墨,如果是单一的鬼骷,也许还会被这意境镇压。

但是,这些鬼骷形成洪流后,一股蓝黑色的气息在这些鬼骷中来回窜动,将整个鬼骷洪流凝成一个整体,大大提升了其抗压能力。

那白色山岳一成,池水墨跟前突然出现十六个散发着半尺白光的‘镇’字,这些‘镇’普一出现,便纷纷钻入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之中,以下多上少形成一个金字塔形状。

将这白色山岳生生撑了起来,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顿时散发着微亮的白光,这白光延伸出山体的范围足有三尺来长。

是单个‘镇’字的六倍,比起最初的白光正气岳,这次出现的白光正气岳无疑强dà

了不少。

白光正气岳一成,小院上空的镇压意境顿时加大了十倍不止,道道涟漪浮现在空中,那疯狂的鬼骷洪流被压得蓝光乱散,凝结成的洪流大有被压得消散的趋势。

“哼!”见到自己的鬼骷洪流难以为继,那女鬼面色一狠,左手掐决凝成一个个扭动的符文,那扭动的符文细细看来就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

女鬼将鬼脸般的诡异符文射入万鬼旗中,那万鬼旗的一尺旗面上登时就冒出浓浓的黑光来,“咄!”随着女鬼的一声娇喝,浓浓的黑光破碎,化作无数扭动的黑光小蛇,飞入鬼骷洪流中。

“哗哗哗”的声音响起,那鬼骷洪流碰到这黑光小蛇后,一枚枚鬼骷从洪流中飞了出来,不过瞬间,就形成一个由鬼骷组成的大阵。

大阵朝着池水墨飞来,玄奥的轨迹抵挡了白光正气岳的镇压意境,缓慢而坚定的朝着池水墨飞来。

该死的!池水墨在心中怒吼一声,然后喝道,“落!”

只见半空中的白光正气岳立马变大,三尺高低的白光正气岳化作六尺高低,轰然下落,将池水墨罩在山腹之中。

这时那立体的鬼骷大阵也将白光正气岳围在中间。

在苏清媚看来,最外围是沿着某种特定轨迹不断飞舞的鬼骷,往内就是散发着蒙蒙白光的白光正气岳,再往内就是池水墨了。

至于苏清媚,此时她正被包围在一个红色的光罩内,之外同样是一个鬼骷大阵,池水墨既然所要自己先试试,苏清媚自然不会插手,先前放出五彩元气罩只是为了防止那女鬼逃走而已。

既然那女鬼托大,不将自己两人放在眼中,对那五彩元气罩不加理睬,苏清媚也乐得如此。

事实上,那五彩元气罩此时所发动的,只有防止普通人窥探的功能,在小院之外的人看来,院中就是两女一男在坐着聊天罢了。

女鬼正是看出了这点功效才没有理睬那五彩元气罩,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防止被世俗人发xiàn

的隔绝法器而已,就像是她自己所会的鬼迷阵一般。

“鸹风怒号!”见到鬼骷大阵将池水墨笼罩之后,那女鬼微微一喝,玄奥的鬼骷大阵中凭空生出阵阵黑色鸹(gua)风来。

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熏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鸹风。自人囟门之中吹入六腑之内,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

这鸹分乃是专门针对修行之人的肉身,乃是道家三灾九难中的风灾之风,厉害无比,好在,这女修所用的鸹风并不是真zhèng

的鸹风,不过有鸹风的意一丝气息而已。

但即使如此,这风一旦接触到池水墨的肉身,哪怕他是先天武者,肉身也会立马消融。

“夫君小心,这风具有风灾之中鸹风的一丝气息,歹毒非常!”见到这女鬼使出此等歹毒之风,苏清媚连忙朝着池水墨传音,生怕他着了道。

池水墨接到苏清媚的传音,登时心中一沉,对着苏清媚隐秘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知dào

了,你放心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生死一线

黑色的鸹风中夹带着一股消融之力,飕飕的吹在白光正气岳上,将正气岳上的白光刮得晃动不休,好像下一刻就会破散开来。

见此那女鬼将手中的万鬼旗又使劲的挥了几下,几道凝实如绳索的阴鬼之气窜入鬼骷大阵中。

霎时间,鸹风大盛,几乎成了一团团黑雾,几丝鸹风流露出鬼骷阵外,将小院刮得天昏地暗地下的泥土凭空消失三尺,露出黑黝黝的坚硬石头来。

仅仅几丝鸹风就有如此之威,可见阵内的池水墨压力之大!

几乎凝成黑雾的鸹风不过几个冲击就将白光正气岳外的白光吹得破散开来,露出蒙蒙的山体。

未等池水墨反应过来,那黑色的鸹风就将山体消去半尺,几乎要贴到那‘镇’字所组成的金字塔了!

好在,池水墨即使的大喝道,“镇!”

山体内的十六个‘镇’字齐齐白光大放,将那鸹风死死的抵御在山体之外,不得寸进。

但是池水墨明白,这是在透支‘镇’字的底蕴,一旦这十六个‘镇’字的底蕴被消耗完毕,就意味着这些‘镇’字废了,需得池水墨重新温养出新的‘镇’字来。

皱了皱眉头,池水墨挥手放出五张青檀纸,‘天、地、有、正、气’五个大字一一印在青檀纸上。

青檀纸蓦然炸裂,“天地有正气!”接近元始符音的声音响起,无形的波纹传出,瞬间传出小院,传遍方圆十里。

无数原始天地正气凭空出现,方圆十里之内的正气凝聚成一道道三米多长的正气带,化作一条条白色的匹练。穿越空间,直接出现在小院之中。

好在,这种天地原始正气乃是无形的,根本没有人能看见,修行之人也不行,除非是修行儒道之人。

小院之中。条条白色匹练出现,一头扎进池水墨的白光正气岳中。

那女修之感觉到小院之中无数气息乱动,然后那被鬼骷大阵笼罩的白色山岳白光大涨,一股压塌山岳,镇垮乾坤的气息从那小小的山岳中涌出。

几乎凝成实质的鸹风在这突然暴涨的镇压之力下被节节封印,随着十里之内的正气逐渐加入,那白光山岳的威势也越发浓重,鬼骷大阵所发出的鸹风被彻底封印。

“咔咔咔”组成鬼骷大阵的鬼骷咔咔作响,如果不出意wài

的话。这些鬼骷将被镇压得片片碎裂。

见此,那女鬼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之意,口中喝道,“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说完竟然将手中万鬼旗往头顶一甩,万鬼旗稳稳的停留在女鬼的上空。

无数手印别女鬼掐出,随着女鬼的手印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散发而出。弥漫整个小院。

小院的一侧,苏清媚还在演戏。在鸹风的攻击下,红光罩摇摇欲坠,却又始终不破,静静呆立在红光罩内的苏清媚面上一股疑惑之色闪过,这气息是?

此时,女鬼的手决正好掐完。口中喝道,“天地无极,姹女真法,幽幽无量,我为阴甲。六阴之气,出!”

只见那女鬼伸手一指,一条冰蓝色的气流从其身体中飞出,窜入其头顶三尺中的万鬼旗中。

“不好,这是六阴之气!夫君,速退!”就在苏清媚这句话刚刚传到池水墨耳中的时候。

女鬼头顶的万鬼旗蓝黑色之气一闪而过,一股神mì

的波动传到鬼骷大阵中。

“轰轰轰!!”巨大的轰隆声发出,那鬼骷大阵中所有的鬼骷大嘴一张,吐出一条冰蓝色的气息来。

滚滚冰蓝之气汇聚成洪流,阴寒之气疯狂肆虐,将光芒大放的白光正气岳压制,层层白光被冻裂,白色的山体一步步消解。

这一次,池水墨哪怕让十六个‘镇’字大放光芒,依旧阻止不了冰寒之气的步步推进,“咔咔”之声,不绝于耳!

很快,白光正气岳的山体就被冻裂,露出其中的‘镇’字白塔来,池水墨的脸距离冰寒洪流不到一尺,那阴寒之气就在眼前池水墨眼前肆虐。

小院一边的女鬼见此,将手中的万鬼旗按照一个诡异的划痕飞快的舞动,口中更是吐出一个个池水墨听不懂的音符。

霎时间,鬼骷大阵咔咔作响,阴寒洪流席卷开来,威势大盛,轰轰轰,阴寒洪流如同潮水,一遍遍的冲刷‘镇’字白塔,白光寸寸崩裂。

当‘镇’字金塔距离池水墨的鼻尖仅仅一寸之时,“哗哗!”,冰寒洪流聚集成一个巨大的寒气之浪,狠狠的朝着池水墨打来!

那女鬼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快意之色,她很自信,这一下,绝对能将那古怪的字塔摧毁,里面的儒生也将化作冰渣。

“夫君!”一旁的红光罩中的苏清媚惊恐的大叫,从那女鬼发出冰寒洪流到白光正气岳解体,不过三个呼吸而已!

她来不及救援!

最重yào

的是,鬼骷大阵之中就是池水墨,苏清媚没有把握在用大威力法术摧毁鬼骷大阵的同时,不会波及到夫君。

这,才是难处!

就在苏清媚眼中闪过惊恐之色,女鬼面露快意之色的同时,池水墨的位置上微微闪过一抹紫光,这一人一鬼都没有发xiàn



“轰!”冰寒浪头拍打而过,原地只留下一地冰渣!

“要你多管闲事,死得好!”女鬼疯狂的的大笑,“哈哈哈!”。

“夫君!”苏清媚一声悲呼,面露绝望之色,手中法决一变,就要发动秘法,将这女鬼灭杀!

“额~!”女鬼的笑声戛然而止!

为等她回头,第二枚‘镇’字再次被池水墨狠狠的打入她的鬼体。

第三枚,第四枚!

四枚散发着白光的‘镇’字被池水墨打入女鬼的鬼体之中,大量的浓黑之气从女鬼的身体中冒出。

“啊~啊!”凄厉的鬼叫声划破空气,响彻整个小院!

女鬼只感觉到身体中被生生嵌入了四块烧红的烙铁,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她整个灵魂,那是来自灵魂的剧痛!犹如无数根钢针插入体内,比千刀万剐更痛!万箭穿心更苦!

伴随着痛苦的,是鬼体中大量的鬼气被磨灭,哪怕再强dà

的鬼体,其内部,都是非常脆弱的!

女鬼疯狂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种惨烈的决然,如同上战场的囚犯,临刑反抗的罪徒。

“六阴之甲,阴魔解体!”凄厉的声音响起,让池水墨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颤。

苏清媚面上的绝望之色还未退去,就转变为惊喜!惊喜之色还未化开又转变为惊慌!

“夫君,退!”急促中,苏清媚只能喊出这简短的话语来。

那焦急的神色让女鬼身后的池水墨心头一禀,不好,这女鬼要拼命了!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池水墨的脑海!

面前的女鬼中一丝让池水墨颤抖的冰寒气息正在酝酿,即将爆fā



池水墨面色一狠,口中喝道“爆!爆!爆!爆!”,随即不顾经脉的撕裂感,将真气运转到极致,用出许久不曾用过的凌波微步,微微一转,就退离女鬼周围,缩到小院的另外一边。

就在池水墨刚刚离开女鬼周身之际,“轰!轰!轰!轰!”四声惊天爆zhà

之声传出,伴随着大量的冰寒之气飞舞。

冰寒、灰黑、柔白、三色风暴掠过小院一侧的竹林,满天烟尘四起,蒙蒙烟尘中,池水墨看见那片竹林化作一地黑色的冰渣,风一吹,连渣都不见了!

后怕之情还未升上心头,十二个白光‘镇’字飞出,化作一个小号的‘镇’字白塔,将一个微微有些虚幻的鬼体镇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仔细看来,那地上的鬼体正是那女鬼,只是此刻,哪里还有那动人心魄的柔媚,有的,只是说不尽的狼狈,丝丝黑雾缭绕在女鬼的脸颊之上,眼睛被炸飞一个,留下空洞洞的眼眶,半边脸已经没有了,留下小团黑雾涌动。

右手一挥,五张青檀纸凭空出现,‘下、则、为、河、岳’五个大字一一在池水墨身前的五张青檀纸上闪现。

五张青檀字帖刚一出现,就立即炸裂,白色的雾气形成一座朦朦胧胧的白色山岳,一股镇压万古的意境笼罩整个小院。

女鬼本来抬着的头被这意境压到地上,小半张脸埋入土中,疯狂扭动的鬼体也安静了下来。

“落!”池水墨一声大喝,蒙蒙山岳落下,将‘镇’字白塔罩入其中,二尺白光透出,少了四枚‘镇’字,这白光相对于刚刚的威势,显得有些萎靡。

“收!”

白光正气岳一成,一道光柱射出,将压在白塔底部的女鬼收入白塔之内,镇压起来,相对于白塔底部,池水墨还是认为塔内的镇压之力更为强dà



这时,后怕的苏清媚才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池水墨道,“夫君,下回你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之前,能不能先通知奴家一声,害的我这心哪,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池水墨哈哈一笑,道,“娘子,要是我事先通知你了,那女鬼恐怕能从你的神色中看出不对来,恐怕我就抓不了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梅三娘与王智源的故事(上)

“我不管,下回你不能再将我瞒在鼓里了!”苏清媚拍了拍还有些受惊的小心脏,娇媚的白了池水墨一眼。

丝毫没有想到,拥有着巨大胸器的她,做这种动作,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望了望眼前汹涌的波涛,池水墨微微吞了一下口水,道“知dào

了,知dào

了,下回一定先告sù

你,这下好了吧。”

不讲理,乃是古今女人的通病!池水墨深有体会!

不过,他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一个女人除了对父母外,天底下,只有对她能托付一生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不讲理的事情来。因为不会再有其他人会包容她们的这种无理取闹。

就让她不讲理吧!

擒获这女鬼后,池水墨有些头疼,该怎么办呢?

杀了吧,又有些可惜了,毕竟,这女鬼万一罪孽缠身,自己岂不是可以将其磨灭,换取大量的法力,这可是活生生的丹药啊。

但是不杀吧,自己根本就没有长时间收取这女鬼的办法,先前将紫嫣镇压在‘白光正气岳’中,只是权宜之计,不可长久,不然,将损害‘镇’字的成长。

看见池水墨皱着眉头的样子,苏清媚问道,“夫君,因何烦恼,这女鬼不是被你擒下了么?”

“清媚,我没有长时间镇压这女鬼的办法,杀了可惜,放了又会酿成大患,你说该怎么办呢?”池水墨问道。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夫君莫忧,我有一法宝,能关押这女鬼,不渝她能跑出来。”苏清媚嘴角一翘。得yì

的说道。

“快拿出来我看看。”池水墨催促道。

“恩!”苏清媚点点头,伸手取出一个灰扑扑的珠子来,托在掌心。

这珠子不过两寸大小(6.6厘米),表面并无什么宝光,在池水墨看来,不过就是一枚灰扑扑的玻璃珠子而已。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而且,苏清媚说的是法宝,而不是法器,要知dào

,那女鬼手中的万鬼旗也不过是法器而已,距离法宝还有十万八千里。

“就是这个?”池水墨皱了皱眉,虽然说华夏也有神物自晦一说,但是这珠子也太过于普通了吧,灰扑扑的。实在不起眼的很,连一丁点的宝光都没有。

苏清媚琼鼻一皱,道,“夫君,你可不要小看这珠子,这珠子唤作‘万妖皇珠’传说中乃是上古妖国镇国之宝,拥有颠倒乾坤,破灭山河的无上伟力。”

池水墨翻了翻白眼。道,“你夫君我还没傻。要是这珠子真是那‘万妖皇珠’,恐怕你现在坟头上的草都换了好几茬了。”

跺了跺小脚,苏清媚娇嗔道,“夫君~!”

“好吧,‘万妖皇珠’,这是‘万妖皇珠’!”池水墨懒得就这个问题和苏清媚争论。犯不上。

就如同华夏网文界流传的那句至理名言一样,‘和女朋友吵架总赢的家伙,最后都成功的单身了’。

池水墨还没有傻到去和苏清媚争论,虽然苏清媚不会因此和自己离婚,但是。自己的女人,能哄还是哄着比较好。

看到池水墨勉强承认的样子,苏清媚撇了撇嘴,道“你还别不信,这乃是我青丘一族流传下来的强力法宝之一,虽然,不知dào

为何妖国破灭之后,这‘万妖皇珠’威能大降。”

说道后面苏清媚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它比起法器可是强多了,而且,坚硬无比,基本上不能被毁掉。”说道这点,苏清媚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得,这句话说道重点上了,这法宝威能大降,仅仅比法器强了,在法宝中估计都是最次的货色,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其坚硬程度了。

“好了,将这女鬼收起来吧,顺便在翻看一下她的记忆,看看为何这女鬼竟然会来勾引王智源伯父,我可不认为他已经风流潇洒到人鬼通吃了。”池水墨指了指被镇压在半空的女鬼道。

“恩~!”苏清媚点了点头,喝了一声“掌中乾坤,收!”

十丈方圆的五彩元气罩瞬间缩小,元气罩碰到池水墨的时候,就像不存zài

一般,直接让池水墨穿了过去,只将白光正气岳收在元气罩中。

“好了,夫君,你将那山岳撤去吧。”苏清媚将元气罩化作彩球握在手中,对池水墨提醒道。

“收!”池水墨轻轻一喝,苏清媚手中彩球内的微型白光正气岳遍散了开来,一股白气携裹着十二个‘镇’字飞入池水墨的丹田。

未等脱去枷锁的女鬼反抗,苏清媚手掐法决,喝到,“乾坤六变,五行锁!”

五彩元气罩内一声东方一声龙吟,一条青色神龙腾起;南方一声清鸣,一只火红朱雀飞出;西方一声虎啸,一只白色大虎跃出;北方一声龟吼,一只汪蓝玄武出现。

在这四只神兽出现的时候,小球内顶方不知何时出现一只土黄色的麒麟。

五方神兽一出,立马循着一个玄奥的轨迹运行,五行元气锁再次出现,无形的波动从五行元气锁中传出。

反抗的女鬼动作一顿,就此静止,在元气罩外的池水墨看来,好像是那方空间内的时间静止了一般。

哪怕是第二次观看,池水墨依然不得不感慨这法术的厉害之处,显性期的鬼修和日游期的鬼修在五行元气锁之下,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一样,都是被瞬间镇压。

接着苏清媚口中一喝,“天狐迷魂,四尾惑魄!”

只见苏清媚右手握着的小球中无端出现无数氤氲彩气,幻化出人间百相。

氤氲彩气向那被五行元气锁定住的狼狈女鬼涌去,不多时,一道道光幕闪现在氤氲彩气之中,不过片刻,那五色元气罩内的氤氲彩气就犹如潮水般退去。

睁开双眼苏清媚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感慨道,“夫君,这又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子!”

“哦,清媚说来听听!”池水墨倒是来了兴趣,这女鬼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要不是他的‘万界鸿蒙葫’,已经解封到第二层,能够在方圆十米之内,打破空间,瞬间移动,恐怕刚刚他就和那小院中的竹林一般,被冻成冰渣了。

原来,这女子是坤宁府人士,乃是当地名噪一时的名妓,梅三娘,其色艺无双,个性刚烈,为人清高,虽然流落青楼,但也只是卖艺不卖身,慕名求见的王孙公子多不胜数。

众人里面,有一位叫做王智源的,才华横溢,仪表出众。

春天,梅三娘住的「黯香阁」梅花盛开,旭借口赏梅,私访三娘,二人一见倾情,如沐春风,旭为梅画像题诗,以作定情信物……

王智源和梅三娘过了一段短暂而甜蜜的日子。

不久,王智源便要赴京考试,梅三娘为旭筹得路费,王智源誓言,绝不辜负佳人,相约三个月后,不管是否金榜提名,王智源都会尽早归来迎娶梅三娘过门。

王智源走后,梅三娘发xiàn

自己有了身孕,为保留胎儿,三娘被鸨母赶出。

离开「黯香阁」后,三娘在附近租下一所茅屋,日夜期盼王智源归来,一转眼已经半年,仍然不见王智源的踪影。

梅三娘本想上京寻郎,无奈腹大便便,不宜长途跋涉,再过数个月,三娘生了一个儿子,这时,王智源仍未归来。

好在,梅三娘打听到,坤安府附近的隆顺府有位刚刚上任的同知知事(正九品),名叫王智源,梅三娘几经波折,终于找到了这位王智源,发xiàn

其果真是自己的夫君。

而且,还已经于她人成亲,其夫人乃是大楚朝廷吏部侍郎之女,梅三娘心如刀绞,趁王智源出府之时,拦下他的轿子逼问,为何背信弃义,做那负心之人。

王智源好言相劝,痛哭流涕,述说自己的不是,不该为了红尘富贵,遗忘了自己当日的誓言。

王智源说他曾经派人去「黯香阁」打听过,但是没有找到梅三娘,在加上家中夫人乃是个醋坛子,一旦被其发xiàn

,恐怕反而会给梅三娘带去危险,所以就此作罢。

既然三娘已经找来,更是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王智源表示,一定不会辜负她,更是为其偷偷买下一个小院,作为安置梅三娘母子之用。

随着时间过去,夏天到来,隆顺府城外的湖中荷花盛开,公务繁忙的王智源让梅三娘将儿子抱去游湖,不料,船行到湖心,船底漏水,梅三娘根本不会水,和儿子一起淹死在湖中。

只有那船夫逃过一劫。

梅三娘死后,灵魂飘荡在湖中,被鬼窟山冥王座下,四大鬼使之一的红衣鬼姬,意wài

碰到。

红衣鬼姬说梅三娘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六阴鬼体,天生适合修鬼,所以将其收为座下弟子,带回鬼窟山细心调教。

直到一个月前,三娘晋升显形之境,【鬼修称为鬼尉之境】,鬼姬才允许梅三娘下山,梅三娘下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隆顺府调查当年落水之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梅三娘与王智源的故事(下)

可惜,十几年过去,当年的船夫早就老死,线索已断,梅三娘无法继xù

追查下去,当其去王智源府上游荡的时候,发xiàn

王智源将自己画在一张人皮纸上。

那画被楚惠夫人暗中送给郑逸民,梅三娘不想自己被画在纸上,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天天欣赏,于是使了个幻术,将郑逸民灌醉,取走了那画纸。

之后,梅三娘便几次故yì

偶遇王智源,勾起他的注意,与其相接触,很快,梅三娘就与王智源重新坠入爱河,不过,好景不长,没等两人相会多久,就被池水墨和苏清媚打上门来……

听完苏清媚的叙述,池水墨脸色一黑,“这么说,我们还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了。”

“夫君不必自责,不说人鬼殊途乃是天地法则,你可知dào

这梅三娘的万鬼旗中的鬼骷是如何来的?”苏清媚当然知dào

池水墨在想什么。

“怎么来的,这不是法力凝结而成的么?”池水墨微微一愣,问道。毕竟鬼骷乃是鬼修大路法术,其是由法力凝成,这乃是修行界的常识。

“非也,夫君,那梅三娘的孩儿淹死在湖中之后,被一邪道炼化,祭炼了法术‘天婴术’。

因为不需yào

成人的灵魂,而且,梅三娘那时候魂体已经快要消散,加上那道修根本看不出梅三娘的鬼修体质,所以放过了附近的梅三娘。

没有人可以忽略一个母亲失去儿子的悲伤,那绝对会让任何母亲疯狂!

梅三娘修行有成之后,凭借红衣鬼姬赐予的万鬼旗,将那道士所在的小门派全部屠戮,更将其门派上下炼成鬼骷。

那道士虽然修liàn

邪法,但也是偷偷瞒着门派中人修liàn

的。那门派中大多数更是行侠仗义之辈。

可惜,那祭炼‘天婴术’的邪道,在一次与人争斗中,为了逃生,将那梅三娘儿子的灵魂爆开了。

愤nù

的梅三娘屠遍那门派后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悲痛莫名。将那邪道尘世的香火全部灭了,亲旁三族,上下四代,全部屠杀,练成鬼骷,以祭奠她儿子的在天之灵。

之后,梅三娘才去隆顺府找王智源。”

苏清媚将梅三娘所为之事徐徐道来,听得池水墨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长叹一声。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这梅三娘,不能放过,清媚,你先将其镇压吧。”

池水墨已经决定,梅三娘的下场就是被磨灭,为自己提升修为。

可惜,目前池水墨已经是儒生境巅峰。如果道行不提升,再多的浩然正气也不能让他突pò

。这梅三娘只有先镇压起来,以后在说。

“恩~“苏清媚顺从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万妖皇珠’轻轻一晃,一道灰色光柱轻易穿破五行元气罩,将元气锁内的梅三娘罩在其中。

随着光柱的收回,梅三娘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被镇压在了‘万妖皇珠’之中。

整个过程丝毫不带烟火气息,池水墨未曾感受到半点元气波动,再看那灰扑扑的‘万妖皇珠’,依旧那般不起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池水墨想不到这件宝贝能轻易镇压一位显形境界的女鬼,虽然这女鬼受了重伤。

“对了,夫君,这个给你!”苏清媚递过来一杆三尺长短的小旗,正是那梅三娘使用的万鬼旗,不过,它现在姓池了。

接过万鬼旗,池水墨挥舞了两下,恩,不错,这次打怪终于爆装备了,不容易啊!

池水墨将浩然正气输入万鬼旗之中,一种抗拒之意传来,万鬼旗本能的疯狂扭动,开玩笑,浩然正气是鬼气的天然克星好伐,比佛光克制更加厉害。

面露苦笑,池水墨将手中的万鬼旗递给苏清媚,道,“清媚,我恐怕是用不了这万鬼旗了还是留给你吧。”

第一次爆出来的装备竟然不能使用,池水墨多少有些不爽,这代表,以后所有的鬼道装备他都不能使用。

而且,更要命的是,恐怕池水墨只能使用它儒道的装备,其它装备,估计一律不能用。

苏清媚没有接过万鬼旗,反而道,“夫君,你可以用自己的法力将这万鬼旗洗炼,将其化为万儒旗。”

池水墨摇了摇头,如果这样的话,这万鬼旗所能留下的就只是材质了,而且,这材质和儒修之意并不相合。

“算了,清媚,万鬼旗就交给你用吧,它不符合我之道,强求反而落了下层。”池水墨不容反抗,将万鬼旗塞在苏清媚手中。

苏清媚怎么说也是妖族,妖鬼相通,这万鬼旗到了苏清媚的手中,才不会被埋没,池水墨洗炼这万鬼旗的功夫,还不如自己亲手做出一个儒道法器来。

看着千疮百孔的小院,池水墨微微有些脸红,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在池水墨想来,能以这般代价,镇压一个显形境界的鬼修,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

“清媚,我们回去吧!”池水墨提议道,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当跨出‘清林别院’的时候,池水墨的头是昂着的,这一次,他凭借自己,战胜了梅三娘,虽然,有利用‘鸿蒙万界葫’作弊的意味,但至少,他赢了不是么。

即使他赢得有些取巧,有计谋的成分,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池水墨不知dào

,当他踏出‘清林别院’的一刻,包融入他心脏的‘太上忘情心’闪过一丝微光,随即隐没不见。

出得门来,池水墨随即醒悟,奶奶的该怎么回去,他可没有记下来的路线,而且,王贵也被他打发走了,难道走回去?

走回去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凭借池水墨目前的声望来看,要是他敢在闹市中穿行而过,恐怕面对的,就是一大群热情的百姓们。

那热情太热,池水墨不敢直视。

……

当到达王书翰家门口的时候,池水墨惊讶的看见王智源和楚惠夫人都等在门口,不管他们是一直等在这里,还是从其他渠道提前知dào

自己和清媚将到而出来等候,这份细心,足够让池水墨赞叹,王智源的成功,不是偶然啊!

不论是他自己的精明,还是拥有一个精明的夫人,都一样,为这等盟友奔波一次,不亏啊。

“元丰你可回来了,可有受伤,来,让世伯看看。”刚到门口,王智源就热情地迎了出来,不断询问池水墨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楚惠夫人则是拉着清媚的小手,询问她的安危。

“伯父放心,我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那处院子,毁掉了小半,倒是元丰不好意思了。”池水墨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即说出了‘清林别院’的事情。

虽然知dào

王智源不会在意,但是自己说出来和王智源自己默默地处理,这是两种方式,小院并不金贵,但是态度必须要放明白,这是对于一个长辈最起码的尊重。

池水墨不会因为对他们有有些恩惠就颐指气使,那是愚夫所为,智者不为也。

挟恩图报之人最是让人反感,也最是破坏感情,池水墨可不会如此愚蠢,最高明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化为双方的感情交流,而不是人情欠账,这样才能长久。

人情总会还完,但是感情可是割不断的,不知dào

世家豪门的人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此乃某某某,乃是世交。

什么是世交,就是交往很久了,从父辈祖辈就开始了。关系网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元丰你言重了,别说你毁了‘清林别院’,就是毁了我王家,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世伯我。”王智源果然不在意‘清林别院’被毁一事。

一行人将池水墨和苏清媚迎进了王家的大厅,双方分宾主坐下,直到这时,王智源才开口问起抓鬼的事情来。

“元丰啊,这个,那女鬼可曾抓住?”王智源终于问出了正题。

“伯父放心,那女鬼已经被我消灭,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不过伯父,我有一问,还希望你能回答我。”池水墨

“元丰你说吧,只要伯父知dào

,一定回答你。”王智源保证到。

“伯父,那女鬼自称梅三娘,被镇压前曾大叫说伯父你对不起她,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池水墨试探道。

一旁的苏清媚听池水墨这般询问,目光闪了一闪,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从其专注的表情来看,清媚也是很八卦的啊。

听到这话,王智源脸色一震,随即就是一暗,而一旁的楚惠夫人就精彩了,先是面露疑惑,随后目露恐慌,随即强自平静下来。

池水墨和苏清媚对视一眼,皆是知dào

了答案,那梅三娘恐怕不是死于王智源之手,而是死在楚惠夫人的手上,而且,看王智源的表情,他恐怕事后知dào

了这件事。

王智源长叹一声,道“元丰,这是伯父年轻时曾经犯下的错误。如果你真的想听,伯父可以说给你听。”

“算了,既然是伯父年轻事后的事情,晚辈就不追问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已经猜到了答案,池水墨自然不会去揭人家的伤疤。(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骚年,快到为师碗中来

接着就是一番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池水墨应付起来没有任何困难,倒是苏清媚虽然依旧面带笑容,但是池水墨已经感应到她微微有些烦了。

“伯父,今天出来还没有和爹娘打招呼呢,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和清媚就该回去了,不然,爹爹和娘亲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既然苏清媚已经烦了,池水墨自然不会继xù

和王智源夫妇打太极,王智源夫妇再三挽留之后,将池水墨和苏清媚送到了门口。

楚惠夫人临走前感慨一声,“元丰侄儿啊,姐姐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幸福啊,可怜我家书翰是个书呆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开窍,要是有元丰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这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苏清媚在一旁嘟囔一声,声音非常小,但是诡异的让楚惠夫人听清楚了。

楚惠夫人微微一震,高声道,“什么?清媚,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旁的池水墨狠狠瞪了苏清媚一眼,显然是怪苏清媚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

但是池水墨这一瞪,恰恰证实了王书翰开窍之事的确有办法,楚惠夫人可是个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当即就一把抓住苏清媚的手,激动道,“清媚,你快告sù

姨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旁的王智源可没有听见苏清媚说什么,见自家夫人如此失态,有些不悦,“夫人,你干嘛呢?”

楚惠夫人当然知dào

自己的失态,但是她不在乎了,“夫君,清媚所有办法帮书翰开窍。让他不再是个书呆子。”

“什么!”王智源惊叫出声。

得,这王智源的表现也比楚惠夫人强不到哪里去,不过,池水墨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当初王太常得知池水墨恢复正常的时候,表现可比这个夸张多了。池水墨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况,这正说明了王智源夫妇对王书翰的疼爱,池水墨又怎会见怪。

“世伯,书翰的问题的确有办法解决,不过非常麻烦,现在我和清媚已经累了,伯父你和姨娘明天在到我家来讨论此事可好。”

池水墨不打算简单的应答这个问题,有些东西得到得太过简单,反而不会珍惜。

楚惠夫人听见池水墨此话。微微一愣,还想再说些什么,王智源扯了扯楚惠夫人,阻止了她。

让轿夫将池水墨和苏清媚抬回了王家。

“夫君,你为何阻止我?”楚惠夫人对于王智源阻止自己一事还是有些生气。

“夫人,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元丰明显不想今天回应咱们这个问题。所以你就算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而且,元丰接连帮了我们两个大忙。我们到现在为止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想让人家继xù

帮忙,这如何说的过去,况且,元丰就住在王家,又不会跑了。你着急什么。”王智源解释道。

“夫君,我这不是担忧书翰嘛,不过,元丰好像什么也不缺,咱家能有什么是他能看上眼的?”

楚惠夫人心知肚明。元丰是修行之人,虽然不知dào

为何留恋尘世,但估计自家这点东西人家未必能看上眼。

“糊涂!”王智源骂道,“他王元丰看不上眼,那王太常,郑素莲也看不上眼么?他是修行之人,他父母可不是。”

楚惠夫人眼前一亮,道“不错,郑素莲夫妇倒是一个突pò

口,我们明天就上门去,好好和他们说说,让他们好好劝劝王元丰,帮帮我家书翰。”

“恩,不过,就只是这样还不行,那只能勉强还了先前两次救命大恩而已,我家层祖传下来一张宝弓,唤作‘追云夺月弓’,相传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弓。

不过,神物自晦,倒是没有引来他人觊觎,一直留在我王家,不过,我祖上辉煌之时层让人拉弓射箭,却发xiàn

就连天下第一等的武者都没法将这宝弓拉开。

不过,我祖上口口相传这宝弓的威力,说是能够穿云射月,乃是修行界的巨宝,否则,不会连天下第一等的武者都没有办法拉开这张宝弓。

如果元丰能让书翰开窍,我就将这张宝弓送与他!”

楚惠夫人连连点头,“不错,这宝弓我们用不上,虽说是修行界的神弓,但是无人能用就是废物一件,走漏了消息还会引来大祸,送给元丰也好。”

王智源虽然对于楚惠夫人将自家主祖传的神弓说成废物一件,有些不悦,但也忍住没有发作,虽然楚惠夫人话说得难听了些,但是很有道理。

……

王家,‘锡晋斋’

“夫君,你不是想将那王书翰收入门下么,为何反而拒绝了楚惠夫人的求助,不是应该顺势答yīng

下来,巧言将王书翰收下么?”

苏清媚虽然聪明,但是对于这些世家大门的弯弯道道还是有些不懂,回到‘锡晋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清媚,咱们已经帮了王家不少了,俗话说得好,恩大反成仇,不如让王智源夫妇冷静一下,找个机会将我们这两个恩还上一些再说。

不然,等积累到他们还不起的时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让人珍惜,帮王书翰开窍,需yào

传他我师门的修行之法。

为此,我必须将那王书翰收入门下,这乃是天大的事情,不可鲁莽,不可草率。”

“原来如此,的确应该慎重一些。”苏清媚点头赞同道。

修行界凡是涉及到真传的事情,那可是慎之又慎,考验了又考验,资质,悟性,福源,功德等等,皆是要考lǜ

的因素。

不少人拜入大门派中,几百年都得不到真传,依然处于考验期,可见修行界传承之慎重。

其实池水墨这儒道倒是没什么麻烦,他不过是在这隆顺府小有名气而已,恐怕修行界中连个名头都未曾打出来。

不会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觊觎他的修行之法,专门拜入他的门下,盗其秘法。

所以,考验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环节,而且,这儒修的资质和其他修行所需yào

的资质并不相同,王书翰乃是先天儒修之体,可以修行池水墨的先天儒修之法。

所以,资质倒是不必再多查看了,至于心性,书呆子一个!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心眼不坏,至少不会欺师灭祖。

……

第二天,池水墨同王太常夫妇吃过早饭,就与苏清媚回到‘锡晋斋’继xù

参悟他的儒道,要知dào

他可是卡在儒生巅峰了,要是道行不能突pò

,可就麻烦了。

如今‘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已经达到了儒生境界的巅峰,所得到的浩然正气只能用来温养那十二个‘镇’字。

却不能叫‘儒家世界’的大地增厚一分,山岳拔高半寸,所以,池水墨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道行上的修行了。

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锡晋斋’传出,读书,就是池水墨领悟修行的办法之一了,儒修和儒家并不是完全相等的,到了后期,将会完全脱离儒家的限制,达到一个新的天地。

不过,池水墨目前只能修行和儒家有关的就是了。

“少爷,少爷。”一阵娇呼声传来,是夏荷的声音。

放下手中的《中庸》池水墨揉了揉头脑袋,问道,“怎么了?”

“少爷,老爷让你和少奶你前去大厅,说是有事情找你。”夏荷回应道。

“恩,我知dào

了,你进去通知清媚吧!”池水墨吩咐道。

估计是王智源夫妇找来了,不知dào

他们用什么方法还这两个天大的恩情。

不多时,池水墨就和苏清媚离开了‘锡晋斋’手拉手向着王家大厅前去,这一次苏清媚虽然还是有些脸红,但是在春兰夏荷的打量下,已经不再退缩了,恩,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池水墨心中暗道。

刚刚进入大厅,池水墨就看见王太常夫妇满面春风的坐在主位上,下面是王智源夫妇相陪。

从王太常眼角都止不住的笑意来看,恐怕王智源夫妇这回真是大出血了,不然不会让养气功夫高深的王太常这般喜形于色,收都收不住。

“丰儿和清媚来了,快坐快坐。”郑素莲一看自己儿子儿媳都到了,连忙招呼他俩坐下。

比起以前,郑素莲对清媚又更加热切了几分,池水墨知dào

这是因为郑素莲恐怕已经知晓了苏清媚和自己儿子一般,乃是修行者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热切。

之前的苏清媚虽然也还不错,但是随着池水墨越来越优秀,郑素莲虽然没有换儿媳的想法,但是还是有些不满的。

虽然苏清媚是圣狐指定的有福之人,但是毕竟不是豪门大族之女,对于池水墨的未来帮zhù

不大,最多只能够在家相夫教子而已。

但是郑素莲从王智源夫妇那里,知dào

了原来自己儿媳也是一个修行者,而且可能比自己儿子更加厉害,心思这就活络起来了,儿子儿媳都是修行者,想必两人相互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相比起修行者这个身份来说,什么豪门大族之女都弱爆了,只有修行者才能帮zhù

丰儿走得更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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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想拜师,先抄书去吧

郑素莲招呼清媚的时候,心中暗道,不愧是圣狐指定的有缘人,果然不凡。

望着招呼清媚比招呼自己更加热情的母亲,虽然知dào

原因,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倒是苏清媚不明所以,她一直以为,池水墨早就将自己是修行者的身份,告sù

王太常夫妇了。

当然,关于苏清媚是妖族的身份,她相信池水墨不会乱说的,哪怕是王太常夫妇,也不大可能告sù

他们。

恩,池水墨也的确不打算告sù

任何人,毕竟人妖之恋虽然不像人鬼之恋那么受天谴,但是却受到人间道德的束缚。

当然,苏清媚乃是圣狐,与其他妖不同,身份就相当于华夏神化中的龙族一般,未必会受到人族的排斥,但是,世事难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池水墨威望足够之前,这件事必须捂好,不然,可能会带给其一些麻烦。

池水墨与苏清媚相携而坐下=之后,楚惠夫人急忙开口了,“元丰啊,你看我家书翰的事情怎么办?”

事关儿子,楚惠夫人早就没有了扯皮的想法,一开口就是正事,当然,这也与她和王太常夫妇已经扯皮了不少时间有关。

池水墨皱了皱眉眉头,道,“姨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事关我师门大法,要帮书翰老弟开窍,必须传他我师门的一项大法,而这大法,乃是我师门最核心(低等的)的法门之一,事关重大,不得我不考lǜ

清楚。”

本来打算开口的王太常听到这话顿时闭嘴了,他可比王智源夫妇更清楚,自家儿子所拥有的法门是何等的珍贵,那是儒家上古的力量。

如果只是帮个忙。看在和王智源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王太常直接就开口叫王元丰帮忙了。

毕竟,王智源夫妇这次上门带来的礼物实在是太过丰厚,几乎掏空了他们的家底,更是做出了让楚川秦帮zhù

王太常的承诺。

但是,涉及到儒家上古力量传承。王太常哑火了,孰轻孰重他看得非常清楚,那传承可比他的前途重多了。

没有楚川秦的帮zhù

,他最多升职慢一些而已,到不至于有其它什么坏处。

王智源也哑火了,如果是其他的,也许他还会开口,但是事关人家师门传承,这事怎么开口。

楚惠夫人愣了一愣。硬着头皮道,“元丰侄儿,不管如何,还望你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考lǜ

考lǜ

,如果成了,作为谢礼,我王家有一祖传宝弓‘追云夺月弓’就送与你了。”

听到‘追云夺月弓’的名字。池水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苏清媚明显一震。传音道,“夫君,答yīng

她,那‘追云夺月弓’是真zhèng

的宝贝,乃是上古超级宗门射月门的镇派之宝。”

听到苏清媚的话,池水墨不为所动。在他想来,管你什么宝贝,我又用不了,我修的乃是儒道,仙道至宝又怎样。拿来徒惹麻烦罢了。

苏清媚见池水墨依旧沉吟,当即就将池水墨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传音道“夫君,那是上古异宝,与现在的法宝不同,不论仙佛妖魔鬼,都能使用,不过使用出来的效果不同而已,夫君应该也能使用。”

听到这点,池水墨倒是来了兴趣,他还从来没听过哪个宝贝,是仙佛妖魔鬼皆能使用的呢。

但就此松口显然不可能,直到楚惠夫人和王智源面露失望,即将起身之时,池水墨才开口,“也罢,看在我们两家交情的份上,我就给书翰一线机缘。

我这里有一本《论语》、一册《尚书》,如果书翰能在三天之内,将这两本书抄上十遍,并且书册之上有仁气浮现,我就给书翰一个拜入我门下的机会,如若不能,那我也不敢破例收他。”

本来以为已经没有希望的楚惠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倒是一旁的王智源还保留两份冷静,问道,“元丰,《论语》和《尚书》我倒是清楚,但是仁气乃是何物?”

池水墨微微一笑,这才是问道了正点上,池水墨以前没有收徒的意愿,而且知dào

他乃是修行中人的人并不多。

但是池水墨收下王书翰,恐怕风声必定会传出,那些豪门大族必定蜂拥上门,如果没有一件能挡住那些豪门大族的借口,恐怕池水墨今后别想安生了。

毕竟池水墨这儒修之法可不需yào

什么斩断尘缘,也能娶妻生子,对于世俗中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不过,瞒得一时是一时吧,能多过几天清净日子最好。

这仁气,就是池水墨挡住那些豪门大族的借口,无仁气,不能收徒。

嘿,想要还未入门之前所写之书就能有仁气,必须得是先天儒修之体,而且是先天儒修之体中的仁体,如果真有这种人,池水墨收下又何妨。

“世伯,这仁气,乃是我所修之道中资质的一种体现,只有适合修行我道之人,才能身聚仁气。

不然,就是我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啊!”

这话一出,顿时就将楚惠夫人的心提了起来,仁气,不知dào

书翰身上是否具有,不过,看书翰平时对那些下人那么好,应该是有的吧,楚惠夫人这般安慰自己。

楚惠夫人倒是想得不差,身具先天仁气的人,的确生性仁慈,但是仁气也能通过修行掌握,不过,那种仁气虽然也称为仁气,但和心性已经没有了什么关系。

就如同修佛的不一定慈悲,修道的不一定出尘一般,那是力量,不是性格了。

“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书翰真的身无仁气,只能说天意如此,强求不得,如果身具仁气,就是祖宗保佑了。”王智源说得倒是洒脱,不过从其微皱的眉头来看,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好了,伯父,这就是《论语》和《尚书》,你且带回去让书翰抄上十遍,三天之后就见分晓。”池水墨挥手从‘万界’中拿出早就准bèi

好的两本书,放在桌上。

“伯父,此事已了,我和清媚就告退了,爹爹,娘亲,我们先走了!”池水墨向着堂中几人告辞一声,就牵着苏清媚的手离开了王家大厅。

……

王智源回到王家,将王书翰叫来,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给他说了一遍,最后确定道,“书翰,你可听清楚了?”

“爹爹,那元丰所修是否真的是和儒家有大关系,如果没有,我可不学!我儒家学问都还没有学好,如何能够分心他顾!”听到这话的王书翰不是先高兴而是询问了起来。

王智源忍住一巴掌拍死王书翰的冲动,道,“元丰所修的确是和儒家大有关系,你看他让你抄写《论语》和《尚书》就可见一斑。

难道你听过吃斋念佛的和尚和念经打坐的道士学习《论语》和《尚书》么?”

“这倒也是,如此,我就抄上一抄,正好我的学问还不到家,说不定抄上几回能有新的领悟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王书翰当即就决定抄上一抄,哪怕不是得到那什么拜入元丰门下的机会,领悟到新的学问也好。

好吧,王智源根本就没有跟王书翰说他拜入池水墨门下主要是为了帮他开窍,而是骗王书翰说是学习儒家力量之法。

不然,以王书翰的执拗,恐怕能和王智源理论半天,王智源可不能保证,那时候他能不能忍住把王书翰拍死。

……

时间很快就溜过,三天已到,王智源一家此刻已经站在池水墨家的后堂‘嘉乐堂’中。

“伯父,我这就施法了,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我话语下去之后,如果这二十本书之上没有形成白色的仁字,就说明书翰没有修行儒道的资质,强求不得。”

池水墨站在一个书案之前,书案上摆满了书册,十本《论语》,十册《尚书》,依次排开,放在书案之上。

“我知dào

了,你施法吧!”王智源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不过从他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一旁的楚惠夫人同样也是玉手紧握,紧张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住。

倒是王书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楚惠夫人身旁。

“天地有正气!显!”池水墨口微微张开,一段接近元始符音的声音传出,化作波纹在书案之上来回荡漾。

“嗖嗖嗖嗖!”书案之上,一道道白气冒出,于书案上空三尺之处凝结成形,化作一个谁也不认识的符文——仁!

虽然不认识,但是一旁的王太常夫妇和王智源夫妇看到这个字的时候,心头都冒出一个想法来,这就是仁!

池水墨见此,微微一笑道,“恭喜,书翰的资质合格了!”

楚惠夫人和王智源兴奋至极,异口同声,道,“多谢元丰!”

瞥了一眼一旁的王元丰,池水墨冷声说道,“你跟我来!”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

那是池水墨当善恶宫宫主之时养成的威势,虽然只是微微一放,但也让王书翰心头一震,不由自主的就听从池水墨的命令,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仁脉,九尺仁山界!

王太常和王智源两夫妇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那种威势他们很熟悉,那是上位者的威势。

楚惠夫人更是心头一颤,暗道,这威势,好像比爹爹更加浓重,而且收放自如,比爹爹更加不凡。看来,这王元丰并非只是一个修行者这么简单啊,书翰这回事捡到宝了!

池水墨领着王书翰进入‘嘉乐堂’旁边的一个空房间,待到王书翰刚刚进屋,池水墨手微微一挥,就将屋门关上。

池水墨静静的看着王书翰,渐渐提起丹田内的法力,一股温和却重如山岳,浩大而威势无边的气场瞬间压在王书翰的心头,让其灵魂都微微一阵颤动,犹如背负青天,驮着五岳,无法言说的压力出现在王书翰的身上。

他不得不努力挺直了腰,绷直了腿,稍有松懈,他怕自己会禁不住这压力,直接跪下来。

“王书翰,我虽然答yīng

你父母,给与你一个拜入我门下的机会,但是,你是否能拜入我门下,还得看你自己。

我这一门,生来就背负着巨大的使命,不得推卸,不得拖延,我这一门,当以天下正道为己任,当今世界,妖魔当道,奸邪横行,不少地方,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这一门,当肃清寰宇,涤荡乾坤,化邪气为正气,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你若入我门来,当背负起这个使命,以天下苍生为重,以肃清寰宇,涤荡乾坤为己任,时时刻刻,兢兢业业。不得有丝毫懈怠!

汝能持否!”

池水墨这一句‘汝能持否’甚至用上了传承中的秘法,直接叩问王书翰的心灵,如果他过不了这一关,哪怕王书翰事关自己的道行,哪怕有‘追云夺月弓’在前,池水墨依旧不会收下他。

作为首徒。王书翰的心性对于未来池水墨的要建立的势力有着巨大的影响,一定程度上和池水墨的成长有着联系,他不得不谨慎!

‘汝能持否’,这句话响起在王书翰的耳边,响起在王书翰的心头,响起在王书翰的灵魂之中,声音回荡不修,一声声‘汝能持否’回放,直接叩问王书翰的心灵。

一道道真实或者虚幻的场景在王书翰的脑海中闪过。留下一串串坚持的脚印,不屈的正心,这一切场景消解,化作满天的豪情和坚定,一句话冲口而出,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尊师重道,不得欺师灭祖。有辱师门,汝能持否?”池水墨步步紧逼。接着问道。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同门相亲,不得手足相残,亲痛仇快,汝能持否?”声声逼问,字字诛心。叩问灵魂,不留余地。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守正辟邪,不得依仗术法,欺凌无辜。汝能持否?”句句晨钟,字字暮鼓,敲击心灵,不容退避。

“吾能持!”

“入我门来……”

……

一声声‘吾能持’出口,王书翰的脑子越来越清醒,好像对于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有了一个具体的认识,不再混混噩噩。

一句句逼问,一次次回答,让王书翰豪情满涨,恨不能现在就去解救百姓,守正辟邪。

当然,这是因为王书翰本身就是仁爱之人,心头无愧,如果换了一个心头阴暗的小人来,恐怕这一句句逼问会化作无边利箭,穿心而过,痛苦不堪。

“既然如此,还不下跪叩头!”池水墨一身断喝!停止了询问!

王书翰听得此言,当即就条件反射般的跪下,心中满是豪情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即将要学到大本领,为民争利,替国除害。

因此王书翰毫不犹豫,直接就是三个响头下去,“咚咚咚!”这沉闷的叩头声传出房门,让门外的楚惠夫人听得一阵心疼。倒是王智源听得一阵舒心,终于拜师了!

当王书翰三个响头叩完,起身站立之时,池水墨右手结了一个神mì

的法印,不是君子六艺当中的任何一个法印,这法印池水墨先前却从未用过。

这法印,唤作‘浩然承道印’!乃是儒道传承之印,以池水墨目前的境界根本不能施展此法这是儒道第三境界,‘儒师境’才能施展的一种法印!

不过,此刻池水墨黑铁识海中的‘浩然正气书’白光暴涨,一道道元始符文从‘浩然正气书’中飞出,凝结成一个白色的种子,细细数来,那符文共有三十六个,成天罡之数!

右手成印,池水墨在王书翰额头微微一点,一道凝实至极的白色种子从池水墨的指尖冒出,落入王书翰的天灵。

白色种子一落入王书翰的天灵,直接下沉,好似王书翰的肉体根本不存zài

一般,白色种子就这么直直的穿过王书翰的肉体,停在其檀中穴之处。

轰然一声巨响,白色种子炸开,化作无边气浪疯狂的冲击王书翰的檀中穴,这时候,王书翰身体各处突然冒出无数原始正气出来,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纷纷投入白色种子化作的无边强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声响不停,那无边的白色气浪得到无数无数原始正气的支撑,竟然重新化作一颗白色种子,未等撑开的檀中穴合拢。

这白色种子蓦然涨大,幻成一座微型山岳,这山岳不高,也就六尺出头,在是先天儒修中,也可以算作不错的资质了。

但是,这资质作为池水墨的首徒,还远远不够!

就在撑开的中丹田即将定型之时,一道成形的‘仁’字符文从王书翰的识海中飞出,直接飞入那微型山岳之中,落定在山腹。

有了‘仁’字秘符的支撑,那原本将要定型的山岳竟然动了起来,六尺,七尺。八尺

咔咔咔,微型山岳不断增长,犹如一个渐渐长大的小孩。

八尺六寸之时,微型山岳后继无力,就要停下来。

这时王书翰的天灵之处突然冲入一股纯粹至极的浩然正气来,化作一条白色大龙。融入微型山岳之中。

微型山岳得到白色大龙的支持,再次拔高,八尺七寸,八尺八寸,八尺九寸不过,拔高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微型山岳终于定型在九尺!

这,是先天儒修中的极品奠基!

九尺山岳一成。王书翰的檀中穴传出一阵震天之响,山岳周边的茫茫黑雾由黑转白,渐渐凝实,化作一道白色的界膜,将九尺山岳罩在其中。

当界膜落定之时,山岳微微一镇,原本有些动荡的中丹田彻底稳定下来。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那于世界顶端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通过‘浩然星辰眼’,池水墨看到王书翰中丹田之内一座九尺山岳镇压,山岳之中一个斗大的‘仁’字符文悬浮。

山体之外。是一道白色的界膜,撑起整个中丹田,将白色山岳罩定其中。

见此,池水墨散去头顶的‘浩然星辰眼’,心中暗暗点头。

九尺山岳。已经是普通先天儒修的极限了,如果池水墨不是有‘浩然正气书’相助,当初开辟出来的‘儒家世界’最多也就九尺方圆而已,不会有三丈方圆这么夸张。

王书翰丹田异象在池水墨的传承中被称为‘九尺仁山界’,乃是仁修一脉最顶级的异象了。

除了池水墨这样有着‘浩然正气书’相助的人,其他所有修行儒道的皆是修行一脉,儒道共有五脉,仁脉、义脉、礼脉、智脉、信脉。

华夏历史中的孔子就是仁脉的儒修,而孟子则是义脉的儒修,当初孔子的中丹田异象正是‘九尺仁山界’。

不过,为了加深王书翰的的潜力,从八尺六寸拔高到九尺,池水墨‘儒家世界’中的浩然正气岳生生降低了一寸半!

好在,有着‘浩然正气书’的存zài

,这是可以修回来的,如果换了其他儒修,恐怕就永远修不回来了。

折损了,就是折损了,这小小的一寸半就能让一个普通的先天儒修潜力生生降低一等。所以,别看池水墨帮zhù

王书翰拔高‘仁山’好像挺轻易的,其实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收回‘浩然星辰眼’池水墨双手掐决,口中喝到“‘浩然承道印’第二变!”

“嗡嗡嗡”王书翰耳中响起无数昆虫震动翅膀的声音,其中丹田的‘九尺仁山界’中,三十六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凭空出现在‘仁山’周围。

元始符文围绕着‘仁山’疯狂的运转,很快,无数细小的符文就从三十六个符文中飞出,遍布整个‘九尺仁山界’,这些符文无序的满天飞舞,就好像一只只昆虫,却又不会撞到一起。

整个场景透露着一丝玄奥的气息,轰然一声巨响,满天飞舞的符文蓦然消失不见,就连那三十六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也没了踪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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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浩然承道印,旸隅二谷

与此同时,王书翰觉得脑海之中多了无数的学问,好像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脑中念动经文,一遍又一遍。

福至心灵的王书翰就此盘膝而坐,静静的听着脑海中的经文声音,过往的一切都浮现在心头,是,非,对,错一一评判。

在经文的熏陶下,王书翰对于过往的一切好像有了新的看法,很多事情的处理方式渐渐变得不同起来。

……

默默的关上大门,池水墨出了门来,门外,王智源夫妇和王太常夫妇都在等待,当然,也少不了苏清媚。

“元丰,书翰怎么样了?”楚惠夫人急忙冲上来问道,事关儿子,她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精明,化作一位普普通通的母亲。

摸了摸额头的虚汗,池水墨微微一笑道,“大功告成,能够收获多少,就要看书翰能在里面呆上多长时间了,书翰呆的时间越长,收获就越大,他的未来就走得越远。”

这话一出,本来希望马上见到儿子的王智源夫妇,心中的念头纷纷一变,恩,还是呆在里卖比较好,多呆一会!

“爹,娘你们不必等在这里,我估计书翰呆的时间短不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池水墨走上前去,对着王太常夫妇说道。

不等王太常夫妇回答,池水墨接着道,“爹,娘,我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清媚,我们走吧!”

告辞一声,池水墨就拉着苏清媚的小手离开了这里,直接往自己的‘锡晋斋’行去。

路上,苏清媚掏出自己的手帕,细心为池水墨擦去脸上细密的汗水,心疼的问道。“夫君,累坏了吧?”

“还行,不妨事,趁着书翰还未醒来,我也得准bèi

一下闭关了,你在外面帮我看一下。不要让人来打扰。”池水墨嘱咐一番,就跨入了屋内。

苏清媚立马放出五彩元气罩,将池水墨闭关的整个小屋罩在其中,并将前来的春兰、夏荷打发了,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小屋门前,守护着闭关的池水墨。

屋内,池水墨盘膝而坐,意念进入中丹田的‘儒家世界’,双手掐决,口中喝道。‘浩然承道印’第三变!

王家大厅一旁的偏房内,王书翰正在领悟经文,其中丹田内的‘九尺仁山界’中的‘仁山’在池水墨掐诀之时微微颤动!

不,不能说是‘仁山’在颤动,而是山腹中的‘仁’字符文在轻轻颤动,慢慢的,‘仁’字符文的颤动幅度和频率越来越大。

随着‘仁’字符文的颤动,无形的波动跨越空间。瞬间抵达‘锡晋斋’内的池水墨身上,钻入‘儒家世界’的浩然山岳之中。

守在门外的苏清媚竟然对这股波动毫无知觉。‘仁’字符文的颤动中,无数光影乱闪,光影中有人有妖,有山有水,有繁荣昌盛,也有山河破灭。

有农夫朝耕于地。也有妇女织布于夜,有带兵打仗的将军,也有挥斥方遒的元帅,有跨马游街的进士,也有挑灯夜读的秀才。

士农工商。渔樵耕读,贩夫走卒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光影在王书翰‘仁山’之中闪动的时候,池水墨的浩然山岳中同样闪动着这些光影,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些光影比起王书翰的来说,更大了一些,也更清楚了些。

这些光影在池水墨的浩然山岳中重重叠叠,越缩越小,化作一方变幻不定的字符,与王书翰‘仁山’之中的符文有些类似,不过却还没有成行。

‘浩然承道印’第四变!,池水墨一声大喝,然而,这大喝声却没有响起在外界,屋外的苏清媚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在她想来,夫君正在屋内安静的闭关呢。

池水墨的话语刚出口,这些声音就诡异的化作一股波动,直接跨越空间作用在王书翰的‘仁山’之内。

‘浩然承道印’第四变!这声音响起在王书翰的‘九尺仁山界’之中,声音在这白色的界膜之上不断反射,不断回响,越来越大。

‘九尺仁山界’甚至因此激起道道涟漪,然而,正在领悟经文的王书翰毫无所觉,对于中丹田之内的异变没有一丝反应。

当‘九尺仁山界’中的波动剧烈道极致的时候,整个‘九尺仁山界’微微一颤,一个仅有半寸大小的微型‘九尺仁山界’出现在王书翰的‘九尺仁山界’之中。

微型‘九尺仁山界’刚一成形,就微微一跳,就此消失在王书翰的中丹田之中。

而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之中,正在白色大日之上领悟《易经》的天健老头,突然发xiàn

白色大日的不远处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

天健老头定睛一看,那多出来的正是一个白色的星辰,不过,这星辰与已经存zài

的日月都不一样,天健老头的灵魂告sù

他,那是一个星辰,不是日,也不是月。

当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中蓦然多出一个三尺大小的星辰的时候,一股天音突然在整个‘儒家世界’响起。

“仁,亲也。

仁者,情志好生爱人,故立字二人为仁。上下相亲谓之仁。温良者,仁之本也。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

仁者,可以观其爱焉。

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

厚泽深仁,遂有天下。

呼而怨,欲望其哀且仁者,愈大谬矣。

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

……”

随着这天音的出现,天健老人只感觉自己眼皮一重,就昏睡了过去,不只是天健老人,‘儒家世界’中的所有灵魂体都在这股天音之下昏睡了过去。

当所有生魂全都昏睡之后,浩然山岳之中那变幻不定的光影蓦然成形,赫然就是王书翰‘仁山’之中的‘仁’字,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这‘仁’字一成无数道理闪现在池水墨的识海之中,‘浩然正气书’光芒大放,将池水墨的黄色灵魂笼罩其中,无数白色符文从‘浩然正气书’中飞出,融入池水墨的灵魂之中。

对此,池水墨识海上方的三个葫芦没有任何反应,听之任之!

随着符文的融入,池水墨的灵魂渐渐蜷缩,抱成一团,犹如胎儿在母体中的模样,池水墨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像身在梦中,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留恋不已,就像永远沉浸在其中。

当池水墨的灵魂沉睡的时候,‘儒家世界’蓦然一颤,白色的世界胎膜微微一动,竟然缓缓扩大起来,四丈,五丈,六丈,七丈……

随着‘儒家世界’的扩大,那浩然山岳也渐渐增长,浩然之河也慢慢变长,依旧横跨整个‘儒家世界’。

天空中的日月光芒也越来越浓重,意境越发浩大。

不过,随着‘儒家世界’的增长,那大地却没有长大,依旧是三丈方圆,三尺厚。不增一分,不减一毫。

当‘儒家世界’增长到九丈方圆之时,世界胎膜微微一顿,就此停止扩张。

虽然‘儒家世界’停止了扩张,但是其内发生的变化并未停止。

仁道天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种声音:“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步泽履,君子以辨民安志。”

这两道声音一道其势如火,大有燎原之势,一道其绵如泽,大有陷地之意。

两道声音不断回荡在‘儒家世界’内,不断相互碰撞,渐渐合成一种声音,这声音其势如火、其绵如泽兼具两道声音的特点,却又更加强dà



“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步泽履,君子以辨民安志!”这道声音化作无边波纹扫过‘儒家世界’的每一寸地面。

渐渐地,儒家世界的东西两侧虚空出现两团白色气团,气团刚一出现,这无边的天音纷纷钻入白色气团之中。

随着天音的吸收,两团白色气团逐渐发生变化,变成两方小小的地面,对比于‘儒家世界’中央的大地来,这两块飞地就相当于孤悬海外的小岛一般。

然而,当天音被吸收完毕的时候吗,这两块飞地逐渐变得柔软起来,中央渐渐塌陷,形成一个不规则的谷底。

当两个低谷一成,徐徐的火焰开始在那地面上冒出,每一寸谷地之上都冒着几丝火焰,谷底中央,火焰更是连成一片,约有一寸来高。

无数飘忽不定的火苗在低谷中不断游荡,好似顽皮的孩子一般,随着火焰的游走,那谷地竟然微微起伏,好似湿润的沼泽一般。

两个火焰沼泽谷地一成,轰隆一声巨响,‘儒家世界’中凭空飞出两个元始符文来,一曰:旸,旸字符文东落,直直飞进‘儒家世界’东边的火焰沼泽谷地中,落在谷地中央。

另一个符文曰:

隅,隅字符文西降,径直落入‘儒家世界’西边的火焰沼泽谷地中,印在谷地中央。

当两个符文落定,‘儒家世界’微微一震,所有变化停止,沉睡中的生魂们开始渐渐清醒。(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儒秀境,浩然山岳投影

识海之中接受符文的池水墨灵魂,渐渐感觉到四周的温暖气息越来越少,最终所有的温暖气息都消失不见,反而有丝丝清凉的气息传入。

当清凉气息传入之时,池水墨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无数信息冲入灵魂,池水墨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意念退出识海,进入‘儒家世界’,虽然已经意料到‘儒家世界’的变化,池水墨还是微微有些吃惊。

整个‘儒家世界’已经成长到九丈方圆,但是只有中央三丈才有土地,而三丈土地之上屹立着一座三丈高,一丈方圆的浩然山岳,浩然山岳内,斗大的‘仁’字神mì

符文悬浮山腹,山巅十二个拳头大小的‘镇’字符文飞舞。

浩然山岳之旁,一丈宽,九丈长的浩然之河贯穿整个‘儒家世界’不过,浩然之河只有三丈长流淌在大地之上,另外六丈流淌于大地之外的虚空中。

而且,这六丈长的河流微微有些虚幻,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幻影,那三张高的浩然山岳依然如此,只有一丈高的山体乃是实体,一丈之上的两丈山岳皆是虚影。

池水墨知dào

,这是因为虽然自己的道行已经到达儒修第二境,‘儒秀境’巅峰,但是法力并未能跟得上道行,所以部分山岳河流看起来有些虚幻。当获得足够的浩然正气后,这山岳河流自然会化作实体。

天空之上,除了日月盘旋外,还多了一个三尺大小的星辰,那是王书翰‘九尺仁山界’在池水墨‘儒家世界’中的投影。

通过这个投影星辰,池水墨可以掌握王书翰的一切,当王书翰危险之时。池水墨更是能通过这投影星辰给王书翰提供帮zhù



如果说山岳河流的变化还在池水墨的预料之后中的话,那‘儒家世界’两边的火焰沼泽山谷就出乎池水墨的意料了。

那旸、隅二符文,让池水墨微微一愣!

旸谷?日出之地!

隅谷?日落之地!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荡漾在池水墨的心头,旸谷和隅谷池水墨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却早就听说过了。

华夏的古书上将传说中指日出的地方,称作作“旸谷”。日落的地方,称作“隅谷”

古人传说,太阳早晨从东方的“旸谷”出发,晚上落入西方的“隅谷”。

一天之内,从东端,中经天穹,进入西极,有几十万里路程。

据《列子.汤问》所记载:“夸父不自量,欲追日影。逐之于隅谷之际。”夸父渴死之地为隅谷。隅谷,日落之地。

匆匆观察一番,池水墨就将意念抽离了‘儒家世界’。一种抓肝挠心的空虚感时刻围绕在池水墨的心头,挥之不去。

这,就是道行超过法力太多,导致的空虚感!道行太高,心志有岂能小了,然而。法力却不能实现,遂生空虚。

也就是池水墨会出现这种情况。修行界中大部分都是法力比道行高,或者法力与道行相当,不少后天修者已经放qì

了修行道行,只修法力,导致劫难重重。

到了后期,每升一步。都会有天地降下劫难来磨练这些修行者,这就是所谓的天劫了。

至于池水墨所修的先天儒道,并不需yào

渡什么天劫,境界提升乃是水到渠成之事,这一点。池水墨并不知情,直到很久之后,池水墨在明白自己所修之道的不同。

……

明了‘儒家世界’的变化,池水墨立马起身出了房门,门外,苏清媚依旧站立着!

看着门外守护着自己的苏清媚,池水墨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这一幕默默地记在心底。

“清媚,将梅三娘给我。”

‘儒家世界’的空虚让池水墨没有一点安全感,他决定尽快提升法力,然后离开隆顺府,这里,他已经将声望刷到极致了,再待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恩~!”苏清媚点了点头,翻手取出一个灰扑扑的珠子来,正是‘万妖皇珠’,“夫君,你可准bèi

好了?”

显然,苏清媚是提醒池水墨先将白光正气岳放出,以策安全。

“清媚放心,夫君已经准bèi

好了。”池水墨并未放出白光正气岳,而是直接让苏清媚放出梅三娘。

望了望浩然气息越发浓重的夫君,苏清媚也不反对,将‘万妖皇珠’轻轻一抛,就定在了半空之中。

‘万妖皇珠’微微一动,落下一条灰扑扑的光柱来,光柱中,一个狼狈的女人被罩定其中,正是梅三娘。

光柱一放就收,将梅三娘直接放出外界。

刚刚出来,梅三娘还有些不清醒,不过片刻,她就意思到了什么,将身子一卷,就要化雾溜走。

“下则为河岳!镇!”微微一喝,池水墨双手掐决,正是儒家六决之书决。

话刚落音,一座白色山岳蓦然浮现,这山岳约有三尺大小,山巅之处,有十二个‘镇’字符文虚影环绕,山腹之中,一个‘仁’字符文照耀。

这是浩然山岳的投影!!

梅三娘所化之雾不过刚刚飞到小院上空,还未越过院墙,浩然山岳的投影的已经出现,无边镇压之力鼓荡在小院中,比起白光正气岳来说,这三尺投影的镇压之力竟然只强不弱。

投影刚一出现,就将梅三娘镇压虚空,动弹不得,山岳投影微微一颤动,那黑雾好像受到什么吸引一般,直直飞向投影,落入山腹之中的‘仁’字符文虚影之下,被符文死死镇压!

池水墨遥遥一指,山岳投影在半空中微微一跳,竟然就此消失不见,跨越空间,落入了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之中。

不理苏清媚惊疑不定的眼神,池水墨直接转身回房,留下一句“清媚,我还要接着闭关!”在空中回荡。

苏清媚皱了皱眉头,那山岳投影是如何消失的,她竟然没有看清,夫君的实力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么?

回到房中,池水墨继xù

盘膝而坐,意念进入‘儒家世界’。

池水墨意念直接来到来到那条奔腾的河流之上,只见河流两岸不少坎部之人正在诵念《易经》。

而这些女子的灵魂,脖颈以下已经转换为白色,当这些灵魂全都转化为白色之时,就是成就儒修之灵的时候。

而河流的上空则出现了一座三尺大小的山岳虚影,正是镇压那梅三娘的浩然山岳投影。

浩然山岳投影之下,浩然之河浩浩荡荡,奔腾不息,贯穿着整个世界,河流上下,奔涌不休、一往无前的意境,越发浓厚,更是多出一种贯穿空间的意蕴来。

到了儒秀之境,池水墨已经能借助儒家六决之‘书’决,借出这浩然之河的一丝威能来,相比儒生之境界,又多了一个底牌。

望着那河流上空的浩然山岳投影,池水墨意念一动,大喝道,“沉!”

只见那浩然山岳投影带着山腹中的梅三娘缓缓下沉,当碰到河流水面之时,受到浩然之河意境的冲击,浩然山岳投影微微一颤,就要散去。

池水墨面色一凝,喝到,“镇!”

浩然山岳投影随即光明大放,颤动的山体又稳定了下来,缓缓沉入河底。

“开!”外界的池水墨手掐莫名法决,那浩然山岳投影微微一动,白色的山壁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山腹中的景象来。

山腹之中,‘仁’字符文悬挂高空,将一个狼狈的女子镇压其下。

池水墨微微一叹,道,“梅三娘,你本是可怜人,落入我手,我本该放你而去,可惜,你屠杀百姓,罪孽缠身,合该做我踏脚石,你安心去吧!”

池水墨说完,浩大的元始符音响起在整个‘儒家世界’,“山中千年仅刹那,流水一瞬已千年。”

所有正在念诵经文的生魂,听到这句话后皆停止了念诵,进入了恍惚状态,玄奥的力量意境在整个‘儒家世界’流转。

那河水中的浩然山岳投影内的梅三娘,被化作流光的河水冲刷而过,带走点点光影。

随着河水所化流光的持续冲刷,那梅三娘的鬼体竟然渐渐由凝实变得虚幻,大量的黑雾被流光带走,消失不见。

梅三娘的道行被削去后,只留下一道生魂站在在原地,看那模样,正是梅三娘,一种柔弱之美从生魂上散发。

可惜,生魂光洁的额头渐渐出现皱纹,挺直的腰背也逐渐佝偻,灵动的眼睛也慢慢失去光彩,变得浑浊,灵魂的寿命被逐渐削去!!

流光充斥着整个山岳虚影,很快,梅三娘的灵魂就老得不能再老了,一道佝偻的身影渐渐化作光点从头到脚飞散而开!

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

当光点散尽,河水中的浩然山岳投影蓦然解体,化作一丝流光飞入浩然山岳中。

“轰轰轰!”无数白云出现‘儒家世界’之上,化作无边雾气弥漫了整个世界,随着白雾落定,浩然山岳的山体逐渐变得凝实,三丈山体已经有二丈四尺化作实体,仅有山顶六尺还是虚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上古异宝,追云夺月弓

下边的白色大地疯狂的扩展,三丈,四丈,五丈……当大地扩张到八丈二尺之时,大地微不可查的一颤,就此停止。

天空之上的日月星辰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是星体更加凝实了几分,已意境愈发浩大,至于大小,倒是一分未增,一分未减。

世界东西两侧的旸谷和隅谷倒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两谷之中,丝丝缕缕的白色火焰越聚越多,谷底中心处的火焰已经一尺有余,就是谷地边沿处,火焰也有半寸之高。

两个山谷彻底化为火海之谷。

当变化完毕,世界中的生魂们也逐渐醒来,不过,除了大日之上的天健老人发xiàn

大日凝实了几分之外,也没有其他发xiàn

了,天健老人的目力并不能看到大地之上的情况。

至于其他的生魂,对于‘儒家世界’的变化更是毫无知觉,天空中多出的星辰星光太暗,这些生魂并不能发xiàn



在他们看来,自己就是无缘无故的睡过去了而已,醒来就接着念自己的经了。

不过,池水墨知dào

,天健老人最终会发xiàn

‘儒家世界’的变化,因为当旸谷和隅谷出现后,浩然大日并不会一只呆在天空,而是会从旸谷升起,到隅谷降落。

当浩然大日降落之时,天健老人必定会发xiàn

变化,不过,没有池水墨的允许,他根本下不了浩然大日,所以,池水墨也不在意天健老人会发xiàn

‘儒家世界’的变化。

……

池水墨静静体会儒秀境界的强dà

与不同,良久才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打开屋门,不出意wài

,苏清媚果然还站在门前。

池水墨刚一打开屋门。苏清媚就感到一股熟悉又吗,陌生的气息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俯仰天地,敬苍生。辟鬼神的才华横溢之气。

如果此时池水墨用望气术反照己身,就会发xiàn

,自己头顶隐隐有一白色道气柱直通九天霄汉之上,竟然隐隐约约浮现出许多文字。

看着眼前气息大变的池水墨,苏清媚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恭贺夫君修为大进,进入新的天地。”

“同喜,同喜。”池水墨哈哈一笑。顺手将苏清媚搂在怀中,晋升儒生境界的大欢喜让他忍不住想找人分享。

而眼前就是自己的发妻,还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么?

望着池水墨眼中满溢出来的欢喜,苏清媚也不挣扎就这么任由池水墨抱在怀中,她知dào

,这是夫君分享喜悦的一种方式。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池水墨在房中呆了足足有四五个时辰,昏黄的阳光撒在两人身上。这一刻,定格在记忆之中。

就连微风也仿佛不想惊动这对天仙璧人。悄悄的从一旁溜走,然而,美好总是非常短暂的,“少爷,少爷!”春兰的呼喊声传来。

池水墨眼中闪过一抹不爽,放开了怀中的苏清媚。虽然对于在众人面前拉手,苏清媚已经不再害羞了,但是在外人面前拥bào

,却依然不行。

池水墨拉着苏清媚的玉手来到小院中,春兰正迈着小碎步急急而来。口中叫道,“少爷,少爷!”

“何事?”池水墨看着春兰额头细细的汗珠,直接问道,至于打扰自己的事情,就在心中放过了,毕竟,春兰这也是尽职尽责嘛。

走到近前,春兰先是喘了几口气,匀了匀气息,开口道,“少爷,王书翰少爷已经从房中出来了,现在大家都在大厅等你呢,老爷夫人让我过来叫你过去。”

“恩,我知dào

了,你就留在这里吧,不用跟过去了。我和清媚过去看看。”池水墨回应一声,就拉着苏清媚出了‘锡晋斋’,留下有些累的春兰在院内休息。

少爷,真的很体贴呢!小院内,春兰默默的想着,双手托着下巴,渐渐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了大厅,池水墨发xiàn

,王书翰此时正和王太常夫妇谈笑风生,和之前的书呆子形象完全不同。

王智源夫妇坐在一旁则是乐得合不拢嘴。见到池水墨与苏清媚到了,王书翰连忙上前起身拜倒,“多谢师尊再造之恩,见过师娘!”

池水墨微微点头,将王书翰扶了起来,说道,“要谢,就谢你的父母吧,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有机会拜入我门下!”

王书翰再次起身拜道,“多谢爹爹和娘亲为孩儿操心,孩儿必定铭记心中,不敢忘记。定要好好孝顺爹娘。”

楚惠夫人连忙上前扶起王书翰,“我儿不必多礼,这些都是爹娘应该做的。”

王智源则是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称呼池水墨,毕竟池水墨是自家后辈,但又是王书翰的师尊,这辈分很难称呼。

池水墨又怎么会看不出王智源的尴尬,“伯父,我们各交各的就好,不必纠结。”

王智源点点头,说道,“元丰,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伯父的地方,伯父绝不推辞。”

池水墨与苏清媚坐下两家人随即开始闲聊起来,交谈中,池水墨发xiàn

,王书翰确实变了,虽然依旧仁气十足,却不再迂腐,也没有半点书呆子的气息。

此时已是黄昏,之后,王智源一家人就在池水墨家中用过晚餐后才回去,走之前,池水墨将王书翰带到一旁小心嘱咐。

“书翰,我们的使命你已经清楚了,你将来要做的就是走上文道之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朝廷现在不少地方苛捐杂税沉重,百姓名不聊生,书翰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百姓解救出来,废除苛捐杂税。

君子六艺中的‘书’之一道,我已经传给了你,希望你能善加利用,用其为百姓谋福利,不要拘泥于大楚的律法,如果碰到律法解决不了的毒瘤,当用法力就用法力,不可呆板。

如若将来你能进入朝廷中心,就要努力改变大楚不合适的法制,还百姓一个清明的政治环境,你可记住了?”

“师尊放心,弟子记下了,定然不负师尊所托!”王书翰重重的点头,表示明白。

“去吧!”池水墨挥了挥手,让王书翰离去。

“师尊,弟子告退!”

望着远去的两顶轿子,池水墨微微一叹,眼中少见的闪过迷茫的神色,喃喃自语道,“书翰,将你拖入这拯救百姓的漩涡中,我不知是否做对了~!”

旁边的苏清媚看着池水墨眼中的彷徨,紧紧握住池水墨的手,这是一种无言的支持!

看着身旁的苏清媚,池水墨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至少,我还有你!

……

‘锡晋斋’小院的石桌上一张漆黑的大弓静静的躺着,整张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漆黑的的弓身上雕满了云纹,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正是弓弦。

将石桌之上的弓握在手中,池水墨微微一提,只感觉手中一沉,皱了皱眉,暗中运起法力,将漆黑的大弓提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追云夺月弓’么?怎么看起来好像非常普通?”池水墨仔细端详一番,向一旁的苏清媚问道。

“夫君,这的确是‘追云夺月弓’,不过却是‘追云夺月弓’的一部分。”

“一部分,可我看这‘追云夺月弓’根本就不缺什么啊!难道是特殊的箭?”池水墨仔细检查了一番,发xiàn

这弓身上并没有什么凹槽之类,需yào

镶嵌宝石什么的,有些疑惑不解。

“夫君,相传‘追云夺月弓’天下共有九张,只有九张‘追云夺月弓’合一,才能得到真zhèng

的‘追云夺月弓’,一张弓只不过相当于极品法器而已,恩,当然,这弓比起一般极品法器更不容易损坏。”苏清媚解释道。

池水墨脸色一跨,原本还以为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上古异宝,结果是一件极品法器,跟梅三娘所使用的万鬼旗一个等级。

“夫君,就我所知,我青丘山就有一张‘追云夺月弓’除了我青丘山外,洞庭龙宫有一张,鬼窟山有一张,昆阳派有一张,洞阴派有一张,魔山有一张,其他两张下落不明,夫君还是有希望筹齐就张‘追云夺月弓’的。”苏清媚笑嘻嘻的道。

池水墨原本还打算动用‘造化’查查其他几张‘追云夺月弓’的下落,听闻苏清媚一说,心头一凉,得了,知dào

下落也没用,这些势力全部是池水墨惹不起的巨无霸。

这些势力中随便出来一个长老,就能镇压了自己,池水墨微微一叹,其他穿梭异界的人都有大把的神器可收,怎么轮到自己了收个异宝都不行。

看来自己是没有这个命了,还是自己打造自己的武器吧!

“夫君何不不试试这‘追云夺月弓’的威力,只要有合适的射箭法决,这‘追云夺月弓’的威力还是很可观的。

那些势力虽然有‘追云夺月弓’,但是射箭之决可没有,只能让‘追云夺月弓’蒙尘。夫君之道既然与儒家有关,想必君子六艺中的‘射’艺很是不凡了,清媚可要见识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九霄凌云志,白矢苍穹变

苏清媚猜到池水墨有独特的射箭法决,才提醒他收下‘追云夺月弓’,修行界中关于这种上古弓箭法宝,早就没有合适的法决,不然‘追云夺月弓’又怎么会默默无闻。

池水墨看了苏清媚一眼,有些心虚,幸好是今天得到这‘追云夺月弓’,要是儒生境界的自己,根本用不出‘射’字决,只能使用‘书’字决而已。

好在,现在是儒秀境,自己这个境界所传承的正是君子六艺中的‘射’字决。

将手中的‘追云夺月弓’交到左手,池水墨豪情大涨,“清媚,既然你想见识一番为夫的‘射’决,我就满足你,你且看好了!”

【恩,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池水墨也不取箭支,就这么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而这股意境对自己隐隐有些排斥。

池水墨心中一动,知dào

这就是‘追云夺月弓’的灵性了,只是简单的灌注浩然正气,这‘追云夺月弓’肯定不会太乐意。

毕竟,它乃是上古超级大宗的镇宗之宝,如果连这点傲气都没有,恐怕池水墨就要考lǜ

是否留下这张弓了。

感受到弓身的排斥,池水墨微微一笑,对着‘追云夺月弓’朗声道,“你个惫懒的家伙,我所用的乃是上古顶级法决,又岂会辱没了你,你且配合我一番。看看效果如何!”

说来也怪,池水墨对着‘追云夺月弓’这么一说,这弓身上的抗拒之意竟然消失不见。

但是池水墨知dào

,这只是暂时配合自己而已,如果自己等会的一箭不能折服这‘追云夺月弓’恐怕就会彻底失去这弓的认可!

池水墨心中暗道,看来。这回要拿出点厉害的东西了,不然,清媚笑话倒是小事,这‘追云夺月弓’的灵性不再信任自己了了就麻烦了。

和‘追云夺月弓’谈妥,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出现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这股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多了两分灵动,显然‘追云夺月弓’很是喜爱亲近这种意境。

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到,“九霄凌云志,白矢苍穹变!射道——白矢箭!”

一声喝完,池水墨右手的符文飞快的形成一只长箭,搭在满月的弓身之上。

“出!”池水墨一声断喝。箭头朝天,五指一松。弓身之上的符文箭瞬间现实不见。

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白矢箭飞出不久,苏清媚突然看池水墨箭头所指向的天空多了一条白痕,白痕在天空不断蔓延,就要碰到云层了!

天空之上,白矢箭急速的飞驰。飞过之处,留下一条近乎真空的气带,白矢箭离去后,这真空带被汹涌的空气瞬间挤爆,化成一条白色空痕。留在天空。

白矢箭的箭头处不断发生爆zhà

,这是因为白矢的速度太快,远远超过了音速,造成了音爆!

前方!就是云层!

白矢箭的符文箭头头刚刚碰到云层,所有符文突然白光大放,接着轰然炸响!

地面之上的苏清媚突然看见,那白痕的尽头刚刚抵达白云之时,白云突然洞开,厚厚的云层炸开一条笔直的通道。

一道浅红的阳光透过云层形成一道光柱,直直的照射下来,看其方向,正是‘锡晋斋’!

更让苏清媚惊讶的是,那云层空洞尽然一直存zài

,浅红光柱直到夕阳落山,才消失!

如果不是此时已经是黄昏,苏清媚相信这光柱能够持续到白云消散!

将箭支射到云层,苏清媚也能做到,毕竟最低的云层距离地面不过七八百丈而已,但是云层之厚,却足足千丈有余!

要想将千丈厚的云层形成一个三丈有余,千丈来长的通道,苏清媚自认办不到!

而且,这通道还能保持如此长的时间,这更是超出了苏清媚的能力范围。

就苏清媚所知,年轻一辈,无人能做到这一点!至少通过弓箭,做不到!

当淡红色的光柱形成之时,池水墨收中的‘追云夺月弓’突然“嗡嗡”作响,一股欢愉之意传出,随后弓身一顿,池水墨就感觉左手的中弓身突然轻了不少。

一旁的苏清媚见此展颜一笑,“恭喜夫君,收服‘追云夺月弓’,今后夫君可就有强力的武器了,你可要保护我哟!”

池水墨脸色一黑,保护你!虽然池水墨现在已经不觑显形境界的修者,但是附体境界强者,依然不是池水墨能对付的,最多也就是全身而退罢了!

不过池水墨还是硬着头皮答了一声好!谁让他是苏清媚男人呢!

虽然池水墨至少镇压的梅三娘也是显形境界的修者,但是池水墨清楚,自己当时并不是梅三娘的对手!

如果不是有苏清媚吸引了梅三娘一半的火力,池水墨早就完蛋了,早知dào

,组成鬼骷大阵的鬼骷数目多上一倍,威力了不仅仅是强上一倍而已。

在阵发上,一加一绝对是大于二的,甚至大于三!

那种情况下池水墨绝对撑不过几个呼吸,就会落得个肉身消融的下场。

哪怕有着‘鸿蒙万界葫’,池水墨也只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罢了,这还是建立在那女鬼没有快速的遁法的情况下的。

如果当池水墨的人道正愿消耗完毕都没能逃出女鬼的追杀,恐怕池水墨就得完蛋了!

池水墨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儒生境界能够镇杀显形境界的修行者。

倒是现在儒秀境的池水墨,有信心镇杀显形境界的修行者,不管是最弱的鬼修还是最强的剑修。

挥手将‘追云夺月弓’收入‘万界’之中,池水墨右手向后面一抓,一道青色的影子就被池水墨抓到手中。

感觉到手中蕴酿的冰寒之气,池水墨微微一笑,手中出现一团浩然正气,浩然真气中几个细小的符文微微沉浮。

将右手摊开,托到眼前,一团寒气被封锁在浩然正气之中,那森寒的冷意,比起梅三娘的冰蓝六阴之气竟然毫不逊色!

池水墨微微一愣,说道,“小冰,你进步不小啊,那千年寒玉你吸收完了?”

小冰蚕对于池水墨将自己封印好几个月的事情非常不满,刚刚一见到池水墨就发出一团厉害的寒气就是小冰蚕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一听到池水墨夸奖自己,小冰蚕得yì

的晃了晃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将那块千年冰寒玉佩吸收完毕了。

望着已经化为青色冰蚕的小冰,池水墨心中恍然,怪不得自己随手布下的封印被小冰破解了,原来这小冰已经从淡青色悄然进化到了青色。

“小冰,你还真是好运气,刚刚出来,我就为你找好了修行的资源,一口阴气井眼,足够让你进化到深青之色了!可惜你主人我的修行资源还不知dào

在哪里呢!”

小冰蚕虽然听不懂阴气井眼是什么,但是从池水墨的语气中能感受到是对自己大有好处的东西,小冰蚕高兴地在池水墨的掌心蹦了两蹦,低下头来轻轻的蹭了蹭池水墨的手心,算是感谢。

当然,池水墨所说的自己的修行资源找不到纯属扯淡,这货不比一般的修行者,有着‘浩然正气书’在,哪怕池水墨修liàn

所需的浩然正气乃是一般先天儒道修行者的百倍,依然不愁正气不够。

有着收集人道正愿的特殊功能,池水墨的修行路上,只用担心道行跟不上法力,而不需yào

担心法力跟不上道行的事情。

倒是池水墨的弟子王书翰,没有‘浩然正气书’的相助,哪怕是先天儒修之体,恐怕修行速度依旧赶不上池水墨。

不过这些,小冰蚕又怎么知dào

,它听闻池水墨修行资源不够,还以为是将资源给了自己的缘故,六只小眼睛中闪过一抹不好意思,对着那团被封印住的寒气微微张嘴,就要将其吸收回去。

见此,池水墨手中浩然正气中的细小符文微微一动,蓦然消失,让小冰能够顺利吸取寒气。

小冰蚕微微一吸,那团寒气化作一条细线,被其吸入腹中,重新储存起来。

然后将头微微撤开,不敢正面池水墨,这表明这小冰蚕觉得自己对不起池水墨,不敢见他呢。

这种天真的表现,逗得一旁的苏清媚捂嘴咯咯直笑。

这可惹怒了正惭愧的小冰蚕,它以为苏清媚是在笑话自己,张嘴一吐,就是一条冰蓝细线飞向苏清媚。

别看这冰蓝细线不起眼,池水墨可知dào

他的厉害,刚刚浩然正气不用细小符文,仅仅凭借浩然正气根本就挡不住这冰寒之气。

虽然知dào

苏清媚比自己更加强dà

,但是池水墨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清媚小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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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兽皮少年周羿乾

苏清媚见这小冰蚕恼羞成怒攻击自己,也不以为意,随手洒出一片彩光,就想挡住这冰寒之气,在她想来,虽然夫君很是疼爱这异种冰蚕,但其不过是幼生期而已,能有什么厉害的。

结果,那彩光和冰蓝之气一接触,冰寒之气立kè

蔓延而上,‘咔咔’作响,无形无质的彩光竟然被冻成冰块,掉在地上摔成粉碎,要不是苏清媚收手得快,那冰寒之气就要沿着彩光蔓延到苏清媚身上。

好在,苏清媚见势不对,立马撤手,不然恐怕要吃上一点小亏。

彩光被破去的苏清媚面上惊奇之色一闪,“夫君,你这小冰蚕到底是什么品种,哪怕上古冰蚕幼生期也不会有如此威势吧?”

要知dào

,苏清媚根本不是凡人,而是传说中的圣狐,九尾圣狐的血脉在这个青铜世界中绝对是顶级血脉。

哪怕是上古冰蚕血脉,也不见得比九尾圣狐更加厉害,显然,这小冰蚕绝对不像池水墨所说只是上古冰蚕血脉那么简单。

池水墨微微一愣,说道,“清媚我也不知dào

这冰蚕是什么来历,我一直以为它就是上古冰蚕来着。”

池水墨显然是在说谎,他知dào

,这冰蚕的确是上古冰蚕,但小冰的血脉却不是这个青铜世界的上古冰蚕血脉,而是那《山海经》中所言的上古冰蚕血脉,这两者看似名称一样,其实天差地别。

《山海经》中所言的世界最低都是白银级世界,甚至可能更高,白银世界中随便一只小妖狐,拿到这青铜世界来就可纵横无dí

,更别说这在《山海经》上都有记载的异兽了。

不过,池水墨不可能和苏清媚解释这些事情。因为这涉及到世界的等级,池水墨自己都不懂,很难和苏清媚解释清楚,而且,池水墨怎么解释自己知dào

这些事情,推到那虚无缥缈的师傅身上去么?

所以。池水墨干脆装傻,说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哪怕有所怀疑,苏清媚却绝对不会再追问。

苏清媚倒是没有想到池水墨会骗自己,毕竟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骗的,她根本不知dào

小冰的来历后面藏着大秘密,所以也就信了。

“夫君,我猜。这小冰蚕的血脉绝对我不凡,说不定,还在我之上,咱们应该好好培养小冰,以后,它绝对能成为夫君你的一大臂助。”苏清媚很认真的说出这话来。

“清媚放心,小冰我绝对会好好培养,不会忽视的。”池水墨绝对比苏清媚更加明白这小冰的潜力。当然不会忽视。

第二天,池水墨就去了王书翰府上一趟。除了指点王书翰关于君子六艺之‘书’道之外,池水墨还将小冰投到了那口阴气之井中,相信在那里,小冰会得到更大的成长,至于水井之中有水的问题,池水墨并不担心。

小冰并不怕水。而且水性不错,毕竟冰蚕天生近水,而小冰又是上古异种血脉,所以池水墨这种问题被池水墨直接忽视了。

指点完王书翰之后,池水墨就让其潜心专研学问。争取在今年的秋闱中一鸣惊人。

王书翰乃是秀才中的廪生,

大楚的科举考试分为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而王书翰即将参加的就是乡试,乡试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

乡试成为举人,会试考中成为贡士,殿试考中成为进士。

而在乡试之前,还有一个小考,称为叫童试,而童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

第三个阶段由各省学政主持,学政又名提督学院,故称这级考试为院试。

院试合格者称生员,然后分别分往府、州、县学学习。生员分三等,从高到低为:廪生、增生、附生。

廪生、增生、附生在民间被称为秀才,而王书翰正是秀才中的第一等廪生,只有秀才才有参加乡试的资格,而池水墨给王书翰定下的目标就是第一名,又叫解元!

会试第一名叫会元,殿试一甲第一名的状元,解元,会元,状元合称三元。

作为先天儒道的修行者,池水墨不要求王书翰连中三元,毕竟状元不仅仅是才能,还涉及到其他政治博弈,但是连中二元,却是必须要达到的。

为了达到王书翰的要求,为了不辱没师门,为了以后能替更多的百姓做主,王书翰又进入到书呆子状态,投入到书海之中。

好在,在学习的过程中,王书翰带人接物依旧让王智源夫妇非常满yì

,不然,这对夫妇可能就要怀疑池水墨的‘治疗效果’了。

与王书翰相同的是,池水墨也在家中学习儒家文化,不过,他却不是要参加考试,而是要从这字里行间中领悟道理,打磨心境了。

等到‘儒家世界’充盈,法力饱满,达到‘儒秀境’巅峰的时候,就是池水墨离开隆顺府的日子,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

一连在家逗留了约莫有半个月,池水墨将四书全部通读完毕,正在研习五经,朗朗读书声从‘锡晋斋’池水墨的专属书房中传出,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乃是五经中的《诗》,诗名“王风.黍离”。

放下诗经,闭上双眼,池水墨静静的理解书中的真意,并从中揣摩出能运用到儒道之中的道理来,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听着节奏,正是夏荷,池水墨微微一叹,知dào

又有事了,在自己读书的时候,没有事情,春兰夏荷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不待夏荷开口,池水墨直接问道,“夏荷,何事寻我?”

看到少爷放下的诗经,夏荷感到有些不安,觉得自己打扰了少爷的学习,但是又不得不向池水墨报gào

,毕竟,有些规矩是池水墨自己定下的,要是违背了,池水墨会很生气。

“少爷,濮阳道宁安府与隆顺府交界处的丰登村中有人前来求见少爷,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夏荷不敢阻拦,前来禀报。”

“恩~!”池水墨微微皱眉,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应该找衙门么,怎么找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既然事关百姓,池水墨也不迟疑,说道,“你去请他进来吧!”

“是!”夏荷领命而去,不多时,就领进来一个少年来,恩,姑且说是少年。

这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穿着一身兽皮缝制的衣服,双手虎口处还有厚厚的茧子,往池水墨书案前一站,一股彪悍豪迈之气自然流露,如果不是那略微有些稚气的面孔,池水墨都要忍不住赞道,“好一条大汉!”

“好了,夏荷,你出去吧!”池水墨挥了挥手,让夏荷在外面等候。

夏荷闻言,立kè

转身离去,顺便还将房门带上,显示出王家严格的家规。

看着眼前的兽皮少年,池水墨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兽皮少年面色微微有些焦急,道“王青天,草民乃是濮阳道、宁安府与隆顺府交界处、的丰登村中猎人王之子,名叫周羿乾!”

虽然年幼,面色又有些焦急,但是这叫周羿乾的少年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股稳劲来。

池水墨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作为隆顺府知府之子,不少前来请求自己帮zhù

的百姓大多诚惶诚恐,其中各色人士都有,哪怕很多中年人都没有眼前这位少年的沉稳!

“你找我何事?可是有冤情要伸?”池水墨慢慢问道。

“不是,王青天,坊间传闻,您不但喜欢为民做主,而且还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这次前来,就是想请王青天救命的!”周羿乾提出请求前还不忘给池水墨戴上一顶高帽子。

“呵,那些都是坊间传闻,做不得数,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万万当不得,为民做主乃是我应该做之事,你也不用叫我王青天,我名叫王元丰,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一声王大哥就好。

不知你所说救命之事,又是怎么回事?救命不是应该找大夫么,怎么找上我来了?”池水墨对于眼前的兽皮少年非常有好感,所以直接让其称自己为王大哥。

这少年不但个性沉稳,而且看其双手处厚厚的茧子来说,还努力非常,这就让池水墨刮目相看了。

“不敢,我就叫你一声王少爷吧!”周羿乾拱了拱手,表示尊敬。

周羿乾没有顺着杆子往上爬,而是叫了一声王少爷。这让池水墨眼中赞赏的意味更浓,毕竟,有自知之明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面对能和一府知府之子拉上关系的诱惑,这兽皮少年却能认清自己的位置,没有盲目的靠近,实在难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偏僻山村的奇怪大夫(求订阅)

周羿乾接着道,“事情是这么回事,我们丰登村,虽然叫丰登村,但是天公不作美,丰登村偏偏从未五谷丰登。

好在村中背靠暴熊山,而村中青壮大部分都是猎人,那暴熊山上也有不少的猎物,所以丰登村的村民大都能混个饱饭。

既然是靠打猎为生,当然免不了伤亡,但是,为了生存,哪怕有人死在狩猎中,我们也不得不继xù

。这种情况,一致持续到五年之前。

五年前,我们村中来了一个青年大夫,那医生唤作菘蓝,本来我们村是非常排外的,因为村中之人大多是周姓,加上丰登村远离城镇,所以也很少有人来我们丰登村。

那青年刚一到我们村,村中虽然靠着大夫的身份勉强留下来,却不怎么受村中之人待见,也很少有人去找他治病。

毕竟,大多数大夫都是年纪一大把,他这位青年大夫自然不会受到村中人的重视,认为这青年多半不会什么医术。

那菘蓝大夫也不去解释什么,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到了深秋,而一般冬天,大雪封山,鸟兽绝迹,很难打到猎物。

为了储存足够过冬的食物,我父亲率领村中猎人,组成狩猎队,上山打猎,结果遇到了同样准bèi

过冬食物的山地暴熊,为了掩护狩猎队的撤tuì

,我父亲双手折断,胸骨尽裂,命在旦夕!

被同去的山虎大叔冒死背回村中,这时,我父亲已经重伤垂死,奄奄一息。说道这里周羿乾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竟然闪过一抹泪光,却又很快消失。

就在此时。菘蓝大夫站了出来,说他能够一试,尝试保住我父亲的性命,为了这丝希望,我让菘蓝大夫尽lì

一试。

结果,菘蓝大夫竟然保住了我父亲的性命。而且,我父被折断的双手也被菘蓝大夫接上,虽然恢复之后,我父亲打猎已经不如之前,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凭借此事,菘蓝大夫成功融入村中,并得到村中人的尊敬,毕竟一个神医能够住在我们丰登村,这是我们丰登村的福气。

从这之后。村中有人生病受伤,都回去找菘蓝大夫,菘蓝大夫的医术非同寻常,厉害无比,跌打损伤,头疼脑热,接骨再续皆是手到擒来,从未让我们失望过。

而且。一旦有哪家穷困至极,菘蓝大夫不但不收取诊金。还倒贴药材!

有了菘蓝大夫,村中之人再也没有因为生病受伤而去世!村中几乎家家户户都受到过菘蓝大夫的恩惠。

虽然有着妙手回春的医术菘蓝大夫却甘愿呆在我们丰登村,有时候我也曾疑惑的问过菘蓝大夫,为何不去大城市,在哪里,菘蓝大夫凭借医术。恐怕能够名利双收,过上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不过菘蓝大夫总是摇摇头,不做回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五天前。暴熊山的暴熊王不知dào

为何暴动,率领山中暴熊跑下山来,直接冲入村中。

村中青壮为了抵御这些暴熊,死了不少人,然而,那暴熊王身高二丈有余,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抵御的。

就在此时,菘蓝大夫出手了,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菘蓝大夫竟然抵御住了所有的暴熊,并逼退了暴熊王。

就在暴熊王退去之时,一位自称云中虎的中年道人,驾着白雾赶到,收走了所有的暴熊,那道人见到菘蓝大夫之后,竟然大喜,将菘蓝大夫强行打伤并且带走,说是要把菘蓝大夫练成丹药。

村中之人多蒙菘蓝大夫大恩,而狩猎队又大多因为抵御暴熊而受伤,听闻王少爷的威名,周羿乾为了菘蓝大夫的性命,前来王家请求,求王少爷能救出菘蓝大夫!”

周羿乾说着,竟然立马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池水墨连忙挥出一道白气,将周羿托了起来。

“你不必如此,且让我想想!”池水墨开口阻止道。

周羿乾所言一一在心头划过,偏僻的山村,年轻的大夫,起死回生的医术,不愿离村的执着,从未显露的武力,邪道人的大喜,丹药。

这些事情串成一串不断在池水墨脑海中回想,一遍又一遍,突然,池水墨脑中灵光乍现,微微一叹,池水墨突然开口道“周羿乾,你所说的这菘蓝大夫,恐怕不是人吧!”

蹬蹬蹬,这话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沉稳的周羿乾连退三步。

“你怎么知dào

!”周羿乾脱口而出。

池水墨笑而不语,就这么盯着周羿乾。

见到池水墨猜到了菘蓝大夫的身份,周羿乾面露苦色,说道“不错,菘蓝大夫的确不是人。

曾有一次,狩猎小队中的阿虎在山上受到重伤。

我将将阿虎兄弟一路背到山脚下,成功赶到菘蓝大夫家中,菘蓝大夫也不负众望,将阿虎成功救活。

不过,这一次,我意wài

意wài

发xiàn

,原来菘蓝大夫不是人类!

为了打猎,我学过父亲的‘敛息决’能够收摄自身所有气息,单独打猎时,很难被猎物发xiàn



因为下山的路上可能有猛兽,所以我就一直运行着‘敛息决’,因为担心阿虎兄弟的伤势,哪怕下了山,我也忘记了停下‘敛息决’的运行。

将阿虎背到菘蓝大夫房中之后,心忧狩猎队的我便匆匆离去了,结果出门不久,我就发xiàn

,身上的弓箭落在了菘蓝大夫房中。

于是我回去取弓箭,在进屋后,我惊奇的发xiàn

菘蓝大夫在割自己的手腕,手腕下放着一个用来盛药的碗,而菘蓝大夫的手腕被割开之后,流出的并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蓝色的血液!

当时我就知dào

,菘蓝大夫并不是人!

惊呼出声的我被菘蓝大夫发xiàn

,我本以为自己会被菘蓝大夫杀人灭口,结果菘蓝大夫没有杀我,反而而是苦苦请求我为他保密,说他对村中之人并没有歹意。

菘蓝大夫说自己乃是暴熊山中一精怪,二百多年前曾受到我丰登村先辈的救命大恩,所以他幻形之后,就下山来到丰登村,就是为了报恩。

如果我将菘蓝大夫的身份暴露,恐怕菘蓝大夫就不能继xù

呆在我们丰登村,所以,我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村中除了我,谁都不知dào

菘蓝大夫乃是暴熊山上的精怪。

王少爷,菘蓝大夫曾救过我父亲姓名,更是对丰登村不少村民有救命大恩,所以,我不得不前来求王少爷救救菘蓝大夫,他是个好妖,不应该被炼做丹药。

王少爷,我求求你了!”

周羿乾说着,又要下跪,池水墨皱了皱眉挥手将其扶了起来,道,“那菘蓝乃是妖,你乃是人,人妖不两立,说不定,那菘蓝大夫潜藏在你们丰登村是另有图谋呢。这样,你也想要救他么?”

周羿乾听闻这话,微微一愣,随即朗声道,“哪怕菘蓝大夫是妖,也是好妖,我不管他是妖是人,是否有所图谋,我只知dào

,他对我有大恩,我不得不报,不能不报!

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我周羿乾但求仰不愧天,俯不怍地!

哪怕菘蓝大夫真的有所图谋,但他从未伤害过我村中之人,反而多有大恩,所以哪怕如此,我也想要救他!请王少爷成全!”

池水墨心中暗暗点头,这少年非常重义,让池水墨刮目相看,这点道理,不少修行中人都不能明白,很多自诩斩妖除魔的高人依旧执着的认为妖就是坏的,该杀,该灭!

还有不少名门正派,遇妖就杀,遇怪就砍,不知dào

是在斩妖除魔还是搜集材料,想来那邪道人就是这一类人了,并非为了斩妖除魔,而是为了搜集材料罢了。

“好!我就帮你救出那菘蓝大夫,不过,要是那菘蓝大夫已经被炼化,可就怪不得我了!”池水墨提醒道。

“这个自然!”周羿乾点头道。

“不过,你这并非冤情,救助妖怪也不是我应做之事,我替你报了大恩,你可想过如何回报我?”池水墨念头一转,说出这句话来,他倒要试试,这少年是不是真的义气无双,为了报恩,又能做到哪一步!

周羿乾闻言一愣,这事,他先前倒是没有想过。

毕竟,找池水墨的百姓大都是为了伸冤,池水墨也从未要过报酬,就算主动要给的,池水墨也给推辞了,毕竟他帮zhù

百姓为的是人道正愿,而不是世俗钱财。

所以,不怪周羿乾事先没有考lǜ

到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想过,救妖不是这王青天的职责,人家没有义务帮自己。

沉默了半晌之后,周羿乾朗声答道,“如若你救出菘蓝大夫,我周羿乾以后就跟随与你,做个随从,生死相托,肝脑相报!”

好重的义气,池水墨暗暗点头,这少年为了报恩,竟然将自己作为筹码,这等人物,可比古之荆轲、专诸。

“哈哈”池水墨哈哈一笑,道,“不必如此,我就是随便一问,试试你是否真心就那菘蓝大夫,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救人如救火,额,不对,救妖入救火,我们这就出发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青丘秘法,浮空青冥气

池水墨招呼一声后,理解将头转向一旁,嘴唇微张,停顿了一下。

‘锡晋斋’中,正在和春兰夏荷聊天的苏清媚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头,好像在倾听什么。接着,苏清媚就对春兰道,“兰儿,荷儿,夫君叫我有事,你们两玩吧。”说完,苏清媚也不待两人回答,遂即起身出了房门。

这时,池水墨正带着周羿乾出了书房,正好碰见出来的苏清媚,池水墨对着周羿乾介shào

道,“周羿乾,这是我夫人,苏清媚!清媚,这时找我帮忙的丰登村小兄弟,周羿乾。”

“王夫人好!”周羿乾主动打了个招呼。

苏清媚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并没有说话。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走吧!”池水墨招呼一声,就跟苏清媚当先走了。

周羿乾微微一愣,连忙跟上,心中却疑惑不解,这王少爷去解救菘蓝大夫,带上自己的夫人干嘛。

不过,虽然心中不解,周羿乾却没有多嘴问出来。毕竟,想带谁是人家的自由,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三人出了王家,池水墨叫上两顶轿子,他和苏清媚一顶,周羿乾一顶,三人坐着轿子就这么出了隆顺府的府城。

本来周羿乾还想拒绝坐轿,只是跟着轿子跑来着,不过池水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让周羿乾不语了。

开玩笑,一顶轿子后面跟着个兽皮少年跑,这算是怎么回事,要知dào

,这轿子可是都有标记的,周围的百姓一看就能认出来这是府城中王太常知府家的轿子。周羿乾在跟在后面小跑,会给王家的形象抹黑。

要知dào

,隆顺府不知dào

有多少人盯着王家,虽然不能有实质的伤害,但是人家还不会造谣么,池水墨虽然为隆顺府的百姓做主。但却同样注重他王家的声名。

出了府城后,池水墨让轿夫将轿子停在府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旁。

“好了,你们回去吧!”池水墨挥挥手,让轿夫抬着空轿子回府。

领头的轿夫喉结动了动,最后还是领命而去,轿夫的使命是将主人抬出去,再完好的抬回来,池水墨只让他们抬到城外,却没有说明归期。直接让他们回去,这会让轿夫难做,毕竟,万一王太常问起池水墨的去向,这些轿夫偏偏给不出交代来,岂不是糟糕。

好在,池水墨的好名声让这轿夫没有多嘴,毕竟传说中。自家这位少爷可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呢。

既然轿夫没问。池水墨也就不用撒谎骗王太常夫妇了,毕竟救妖精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对王太常夫妇实话实说的。

人妖不两立,可不是说说而已,王太常绝对会非常的生气,甚至会责罚池水墨。毕竟妖精和圣狐不同,王太常是不可能接受的,而且,哪怕是圣狐,也不可过密交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大楚同样有!而且被天下儒家之人所认同。

待轿夫消失之后,池水墨开口了,“清媚,这下要看你的了!”

苏清媚点点头,双手掐诀,口中喝道,“青冥之气,听我号令,化作云蓬,为我出行,浮空青冥气,显!”

随着苏清媚的喝声,一道青气凭空出现,在空中一滚,就话做一团青色的云朵,漂浮在池水墨面前。

于此同时,苏清媚右手一挥,一道氤氲彩气出现,化作浓浓的大雾,笼罩三人四周,雾气刚将三人笼罩,就越来越稀薄,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池水墨心知肚明,并不是这氤氲彩气消失了,而是这氤氲彩气对于池水墨和周羿乾来说看不到了,这氤氲彩气隐藏在三人周围,可以幻化环境,在外界之人看来,这里空无一物,就是一片空地,根本没有人存zài



苏清媚轻轻一跳,跃上青云,随后对池水墨招招手,“夫君,上来吧!”

池水墨闻言,同样轻轻一跃,上了青云,刚上青云,池水墨只感觉脚下好似踩着一团棉花,但这棉花却又坚韧异常,不渝自己会掉下去。

池水墨对着一旁发呆的周羿乾挥了挥手,道“周羿乾,别发呆了,快快上来,丰登村怎么走我们可不知dào

,还得你带路!”

这时周羿乾才如梦初醒,“哦哦”连忙应了两声,用力一跳,跃上了青云。他心中暗道,原来这王夫人也不是凡人,腾云驾雾,这可是仙家手段啊!

周羿乾刚上青云,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劲力将自己定在青云之上,周羿乾原本还担心这青云站不稳,自己会掉下去呢,有了这无形的劲力,周羿乾可就放心了。

相比较周羿乾,池水墨倒是不用苏清媚用无形劲力帮忙,他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从青云上掉下去,哪怕掉下去,池水墨也能瞬间写出一个‘风’字,将自己轻轻托住,不至于摔死。

望着依旧有些愣神的周羿乾,池水墨清了清嗓子,道,“周羿乾,你指路吧!”

“哦!”周羿乾连忙应了一声,道,“王少爷,这边走!”周羿乾伸手指向东边的大路。随着其的指点,这青云慢慢腾空,直到里地面约有十来丈之后,方才听停止上升,然后咻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周羿乾指的方向飞去。

要不是为了方便周羿乾认路,这青云还能非得更高,最高能飞到大约三百丈左右。

坐在青云之上,池水墨慢慢欣赏周围的风景,这种体会可是难得,毕竟能够大约在十层楼高的地方飞行的机会,池水墨可从未有过。

池水墨虽然做过飞机,但从飞机上看风景,根本就看不清地面上有什么,想看清地面上的风景,只有做直升飞机,可惜池水墨没有这个机会。

青云的速度还是不错的,池水墨估计,这速度大概相当于特快火车,在每小时120公里左右。

周羿乾离开丰登村,到达王家,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但是在乘坐青云,三人不过一个时辰就赶到了丰登村。

望着远处有些破败的村门口,苏清媚将青云落了下来,降到村外小树林旁,三人一一跳下青云,苏清媚伸手一挥,这青云就化作一道青气消失不见,就在青气消失不见的同时,氤氲彩气大雾笼罩了三人,随后大雾消失,又将三人露了出来。

“头前带路吧!”池水墨拍了拍有些迷茫之色的周羿乾,提醒道。

周羿乾连忙伸手道,“王少爷,王夫人,请跟我来。”说着周羿乾连忙在前领路。

很快就将两人领进了村中,村口处,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在玩耍,看到周羿乾出现,连忙围了上来,纷纷喊道,“周羿乾大哥哥。”

周羿乾见到这些小孩,指着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说道,“小虎,快去告sù

你爷爷,就说我将隆顺府的王青天和他夫人请过来了。”

那小孩一听,看了看周羿乾身后的池水墨和苏清媚,点了点头道,“知dào

了,我这就去。”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而其他几个小孩则是跟在三人周边,池水墨能清晰的感应出,这些小屁孩看苏清媚的时候比看自己多得多。

池水墨不禁心中苦笑,看来,小屁孩也是能分清美丑的,也是喜欢看大美人的。

苏清媚的美貌能极大的吸引男性的目光,这一点池水墨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连这些光屁股的小孩也被她吸引了。

周羿乾挥手驱散这几个跟着的小孩,唯恐他们冲撞了池水墨夫妇,毕竟池水墨虽然看起来亲切,但周羿乾却不敢冒险。

很快,池水墨与苏清媚就被周羿乾领到村东头的一出两进两出的小院大门前,院子内的房檐上还挂着一窜窜烟熏的腊肉,池水墨能分辨出其中有猪肉,鹿肉,熊肉几种。

这小院就是周羿乾家了,作为村中猎人王的家,怎么也不可能非常寒掺,刚将池水墨和苏清媚领进院内,周羿乾就吼道,“爹,我将将隆顺府的王青天和王夫人请过来了,你快出来。”

周羿乾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池水墨能分辨出,这据对实在收拾东西,听见这声音,周羿乾微黑的脸上有些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完后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肌肉大汉从屋内走了出来,这大汉的右手还被绷带绑住,显然是受了伤。

那汉子一出来,就看到了小院中站着的池水墨和苏清媚,目光在苏清媚身上一扫而过,虽然有几分惊艳,但却没有淫邪之色。

大汉看到池水墨,连忙迎了上来,朗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隆顺府大名鼎鼎的王青天了吧,鄙人丰登村周山熊,见过王少爷,王夫人!”说完,还给池水墨鞠了个躬。

这大汉的声音犹如铜钟,如果是一个身体弱的家伙站在这里,恐怕要被他震得耳朵微鸣。

池水墨对于大汉的鞠躬连忙闪身躲过,说道,“不敢当,在下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义脉,先天儒修之体

周山熊对于池水墨的表情虽然恭谨,但眼中却没有什么尊敬之意,就如同对待普通人一般。

池水墨让过周山熊的半鞠躬,并且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周山熊的眼光瞬间就发生了变化,池水墨能清楚的感觉出来,周山熊的眼中多了几份尊敬,几份佩服。

周山熊本来对于池水墨小小年纪就名满隆顺府还有些迟疑,以为不过是隆顺府知府为自家儿子造势罢了,没想到面对一个长者的恭维,这年轻人竟然不居功,不自傲,应对合理,稳稳当当。

这就让周山熊对于传言有了几分相信了,不管真假,至少这王家少爷的接人待物让周山熊感到舒服。

自己不过是一个山中猎人罢了,王家少爷堂堂知府之子,竟然面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傲气,反而一脸亲切和气,并且对于自己的声名很是谦虚,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至少,这王家少爷亲民的传言不会有误!毕竟这是一个人分三六九等的世界,像池水墨这样的人,虽然不说只存zài

于传闻之中,但也绝对能说是凤毛麟角了。

“快快请坐,快快请坐!”周山熊连忙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将池水墨与苏清媚引到小院中的凳子上坐下。

又去屋中端出了一壶热茶水来,给池水墨和苏清媚各自倒上了一碗茶水。不用怀疑,的确是用碗的,在丰登村,村民喝茶基本都是用碗,或者直接将嘴对准壶口灌。

周羿乾家中还比较好,都是用大碗喝茶,这茶碗只是最普通的陶瓷茶碗而已,茶碗中印着的彩釉已经快要看不清了。

“地区偏远,没有什么好茶叶。倒是让王少爷见笑了。”周山熊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这碗茶,苏清媚根本没有动,不管是作为九尾圣狐,还是作为美丽的女人,苏清媚都微微有着洁癖,她不可能会喝这种茶碗中的茶叶。想到那昏黄的茶水要进入自己的腹中,苏清媚就有些不爽。

好在,苏清媚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神色来,只是不去碰那茶碗而已,倒是池水墨,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毫不在意的说道,“大叔不必如此,百姓能喝得我当然能喝得。”

池水墨本就是穷苦人家出生。以前家中也是用茶碗喝茶,对于这些,到并不抵制,也没有因为自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染上娇气少爷的习惯。

对于这些如淳朴的百姓,池水墨始终有一股佩服之意,面朝黄土背朝天,兢兢业业几十年。这种坚韧,值得池水墨学习。

说了几句客套话。小院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之间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小院外,池水墨猜测,这恐怕就是丰登村的村长了。

在这个大楚的各大村落中。村长一般都是由德高望重的老人担任,这几乎是一种惯例,因为只有这些一只脚踏入黄泉的人,功利心才最轻,才最了解自己的村子。

见到这老村长到来。众人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尊老爱幼,不管在华夏,还是大楚,都有这个传统美德。

那老头虽然已经满头白发,但走路却不用人扶着,脸上虽然皱纹满布,眼睛却很有精神,显然,这老头身体不错,至少还能活上八九年。

“老朽丰登村村长,见过王公子!”

那老头一上来就先给池水墨见礼,毕竟,他虽然是老者,但身份差池水墨太远,要是因为礼节不周,怠慢了这位公子爷,不忙帮就算了,要是引来什么大祸的话,老头恐怕难以瞑目。

池水墨连忙亲手将老头扶起来,口中连连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您是长者,怎么向我行礼。”

池水墨看着簇拥着老村长的村民们眼中的敬意,就能轻易分辨出,这老头绝对是个德高望重之人,不然,这些朴实的村民不会发自内心的恭敬他。

要知dào

,这村长一职可没有什么俸禄可拿,完全是做白工,而且你一旦处事不公,村民很快就会将你的村长之位取消。

这些村民眼中发自内心的恭敬之意,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形成的,所以,这老头恐怕为这村子奉献了不短的时间,这种人,池水墨又怎么敢接受人家的礼节。

池水墨的谦虚,让周围村民眼中的谨慎之意很快消退,加上池水墨一身温文尔雅的儒道气息,这些村民很快就将池水墨当成了好人,恩,虽然池水墨本来就是好人。

几番客套之后,池水墨终于提出要求了,“村长,我们此次前来,毕竟是来救人的,这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所以,您还是找个人带我去哪菘蓝大夫的居所看看吧,也许我们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村长老头连连点头,“阿乾啊,王公子既然是你领回来的,你就带着王公子去一趟菘蓝大夫的居所吧。”

虽然池水墨很是亲切,但是不代表众人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那股威严,村民们虽然不排斥接触池水墨,但却也不敢多跟池水墨接触,因为池水墨身上隐隐传来的那种威压,让众村民有些自卑。

周羿乾听闻老村长发话,连声应是,“王少爷,王夫人,请跟我来!”

在周羿乾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就来到那菘蓝大夫的居所,进入菘蓝大夫的居所,池水墨发xiàn

,这里虽然有不少治病救人的工具,但是药材却严重不足。

如果这里作为一个大夫的诊治之所的话,无疑是严重不合格的,但是池水墨却没有什么疑惑之意,反而心中多了一抹敬佩。

这菘蓝大夫恐怕经常用自己的血液等东西当做药材吧,作为一个精怪,能为了人类做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这精怪也是一朵奇葩啊。

进入菘蓝大夫的居所后从,池水墨也不迟疑,直接施展出浩然星辰眼查看一切,这种地方,用望气术查看出来的信息非常有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整个世界都是由正邪之气构成的,池水墨这双‘浩然星辰眼’能查看的信息绝对不少,除了启用‘造化’之外这基本就是池水墨目前最强力的手段了。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不过这‘浩然星辰眼’乃是儒家隐修术法之一,周羿乾并不能看见池水墨头顶的那对大眼,倒是苏清媚有所察觉,不过也看不到那对眼睛,只能感受到一股窥探之意而已。

池水墨意念轻轻一动,眼前的世界蓦然发生变化,眼中多了无数的绿色青绿之气,池水墨知dào

,那就是这个菘蓝大夫留下的气息了。

从气息上判断,这菘蓝大夫应该是显形巅峰的修为,即将迈入附体境界,不过,这些气息有些松散,显然,这菘蓝大夫恐怕是个散兵游勇,没有什么强力的传承,不然,气息不会如此。

“浩然星辰眼,寻!”池水墨心中一声断喝,眼前的青绿之气蓦然翻涌,纠结成一条线,一头扎入空间,直往往东方行去。

大地,山川,河流,树林,无数的光影急速闪过,反馈到池水墨的眼中,最后,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峰出现在池水墨的意念之中。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出现在池水墨的眼前。

池水墨还没有来得及看到那中年人周边的情况,这青绿之气所形成的丝线蓦然消散,传回来的影像也就此停止。

池水墨知dào

,这是青绿之气消耗完毕了,不能再提供影像,不过,那道人的方位也被自己确定了。

转过头,池水墨正想告sù

周羿乾,自己已经找到那中年道人的位置了,结果,眼前的景象让池水墨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三尺长的箭状明亮白气竖立在周羿乾的头顶,那箭状的白气中,无数细小的符文沉浮,箭状的白气的中央,无数细小符文的围绕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符文不断飞舞,那符文,池水墨恰好认识——义!

先天儒道修行之体!而且是义体,与王书翰的仁体等同,不过,这周羿乾的头顶的白气并无王书翰当初那等呆板之色,而是不停的游动,发出一股莫名的波动来。

最让池水墨吃惊的是,这白气成就箭状,这可比王书翰那仁体更高一等,这代表,眼前这个兽皮少年不仅在儒家五常的义脉修行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更是在君子六艺中的‘射’艺有着先天的优势。

本来池水墨只是出来救个精怪,同时看看那邪道人是否能够作为人形的丹药而已,没想到竟然遇到先天义箭之体!

池水墨心中狂喜,大收获,天大的收获啊!果然,好人有好报,古人诚不欺我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无名小山无名洞

收入门下,一定要收入门下!池水墨心中疯狂的呼喊道,等自己达到儒秀境界法力巅峰的时候,只要施展‘浩然承道印’!就能借助这周羿乾先天义符中的精义道行飞涨,直接跨入‘儒师境’。

池水墨面上惊容一显而收,既然知dào

了那云中虎的地方,池水墨当然是苏清媚直接乘云飞过去,周羿乾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留在丰登村中等候消息。

但是既然这周羿乾乃是先天儒道修行体中的义脉箭体,池水墨自然要将其收入门下,为了到时候将其顺利收入门下,池水墨必须要将周羿乾带着,无他,展示实力耳。

这一路飞来,苏清媚的神通倒是让周羿乾目瞪口呆,羡慕不已,但是池水墨却没有显露任何威能,这对收徒不利,毕竟你想收人家当徒弟,也得展示一下你的本领不是。

周羿乾这种人心志坚定,可不是王书翰那种书呆子可比,想让这兽皮少年甘心拜师,池水墨必须要花费些心思,最好是让其自愿拜入门下来。

收了头顶的‘浩然星辰眼’池水墨对着周羿乾笑道,“还好,菘蓝大夫的位置我已经找到,就在东方六百多里处的一座山中。我们这就出发吧。”

这话明显是要带上周羿乾,苏清媚对此有些疑惑不解,这周羿乾明显是给累赘,而且打斗之中可能会被敌人当做突pò

口,带上周羿乾,对于两人百害而无一利。

不过,既然池水墨这样做了,必定有他的道理,心思玲珑的苏清媚倒是没有问出来。只是暗中猜测这兽皮少年估计有什么地方有点特别,不然,不会让池水墨这样对待。

修行者中的道道,周羿乾倒是不知dào

,他还以为池水墨带上自己可以帮得上忙呢,虽然苏清媚的法术神奇。但是周羿乾对于自己的弓箭之术也是非常自信的。

这丰登村中,要说射术,他周羿乾自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哪怕是他老子周山熊也不行,凭借弓箭,周羿乾就能够独自对付一头山地暴熊,他身上穿的熊皮,就是他独自猎杀的一只落单的山地暴熊得来的。

不过。村中其他猎人倒是没有这般本事,不然,这丰登也不会如此贫穷了。

对于池水墨的话,周羿乾也不疑有它,连忙跑回家,将自己的弓箭带上,而池水墨和苏清媚就在村口等候周羿乾。

周羿乾走后,苏清媚问道。“夫君,你为何要带上这个兽皮少年?”苏清媚的意思很明白。为何带上一个累赘。

池水墨直接说道,“他与王书翰体质相同,而且更甚一筹!”

这话一出,苏清媚沉默了,她自然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自家夫君在收下王书翰之后。明显功行大进,跨入了一个新的天地,苏清媚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知dào

这兽皮少年也如同那王书翰一般,对于夫君的修行有着巨大的帮zhù

,苏清媚暗下决心。等会一定不要让那邪道人伤了这少年,这可是人形大补丹药啊!

同时苏清媚也在心中暗叹自家夫君修行之快,恐怕乃是修行界第一人了,几千年之内都不做第二人之想。

很快,周羿乾就背着弓箭跑到了村口,脸色微红,口中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无妨~!”这回倒是苏清媚开口了,毕竟,这兽皮少年不出意wài

会成为夫君第二个弟子,作为师娘,自己倒不好与其太多生分。

周羿乾倒是第一次听到苏清媚开口,这柔媚中带着圣洁的声音,让其心头一荡,随即就稳定了心神,不过脸色倒是更红了。

苏清媚见此,心中暗暗点头,这少年定力倒是不错,虽然没有故yì

用魅惑之法,但是苏清媚毕竟是九尾狐狸一脉,这天生的诱惑之力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都无法抵挡。

这少年能够如此短的时间内回过神来,可见其定力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比较出色的了,倒是有资格作为自家夫君的弟子。

恩,苏清媚对于王书翰那个书呆子还是有些不认同,觉得其是凭借特殊的修行之体才能成为自家夫君的弟子,至于其他方面,倒是十分平常。

苏清媚不知dào

,经lì

了‘仁’字符文中所蕴藏的无数光影场景的磨练,无数仁之精义的领悟,那王书翰早就脱胎换骨,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一点,池水墨倒是没有告sù

苏清媚,毕竟这是一个仁脉先天儒修最重yào

的秘密之一了,池水墨不会以为苏清媚是自己的娘子,就将自己首徒的秘密卖给他。

没有同村中之人告别,池水墨只是在菘蓝大夫的家中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明去向而已。繁文缛节池水墨并不喜欢,而且这非常浪费时间,迟一刻,也许那菘蓝大夫就没命了。

来到村头树林中一处空地站定,池水墨开口道,“清媚,这下要看你的了!”

苏清媚点点头,双手掐诀,口中喝道,“青冥之气,听我号令,化作云蓬,为我出行,浮空青冥气,显!”

随着苏清媚的喝声,一道青气凭空出现,在空中一滚,就话做一团青色的云朵,漂浮在离地三尺之处。

于此同时,苏清媚右手一挥,一道氤氲彩气出现,化作浓浓的大雾,笼罩三人四周,雾气刚将三人笼罩,就越来越稀薄,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这氤氲彩气能够隐藏三人痕迹,幻化环境,这样,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谁知dào

哪个城市中隐藏着什么高人,做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苏清媚轻轻一跳,跃上青云,随后对池水墨招招手,“夫君,上来吧!”

池水墨闻言,同样轻轻一跃,上了青云,道“周羿乾,别发呆了,快快上来”

周羿乾连忙应了两声,用力一跳,跃上了青云,虽然是第二次乘坐这青云,但是周羿乾还是有些震撼。

周羿乾刚上青云,就被一股无形的劲力定在青云之上,防止他掉下去。

“好了,清媚,直接向东。”池水墨开口道。

苏清媚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将这青云升起,化作一道流光急速前行。儒秀境界的池水墨并不能腾空飞行,倒是能够利用君子六艺中的‘书’道写出‘风’字来,将自己托在空中缓缓飞行。

不过,那速度,让池水墨不敢直视,高度也称不上是飞行,仅仅能够飞到树梢而已,并且池水墨还没有隐形的手段,所以,池水墨直接就乘坐苏清媚的青云了。

好在,这次意wài

寻到一个先天儒修之体,只要池水墨晋入‘儒师境’就能传承君子六艺中的‘御’道,到时候,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无处不可及。

青云之上,几人都没有说话,池水墨需yào

养精蓄锐,苏清媚也需yào

抓紧时间恢复元气,毕竟使用青云高速飞行是很耗法力的。

这次赶路不需yào

周羿乾认路,速度当然大大提升。青云径直飞向东方,很快,三人就越过隆顺府附近的宁安府,进入宁东府境内。

很快,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头出现在池水墨的眼中,这山不高也不险,山上树木丛生,各种猛兽生存其中。

“清媚,就是这个山头,你往左飞一点。”很快,在池水墨的指点下,苏清媚就将青云停在一个山壁之前。

不过,不光是池水墨还是苏清媚,都能分辨出这山壁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这根本就不是山壁,而是一个山洞。

“好了,就是这里。”

三人跳下青云,苏清媚伸手一挥,这青云就化作一道青气消失不见,就在青气消失不见的同时,氤氲彩气大雾笼罩了三人,随后大雾消失,又将三人露了出来。

池水墨心中默念,“望气术!开!”

开了望气术,池水墨能清晰的看到山壁中,屹立着一道成人小腿粗细,九尺来高的青色气运,这是那邪道人的气运!

而青色气运旁边,是一道青绿色的气运,与那青色气运相差仿佛,不过,这青绿色气运却有些松散,显然,这道气运的主人恐怕处境不会太妙,不然,不会连其本命气运都显露出一种颓然之势来。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浩然星辰眼,破幻!”再心中一声断喝,这山壁在他的眼中慢慢散去,化作一个山洞,山洞的洞口外,插着二十四面土黄色的小旗,小旗之上铭刻着无数云纹。

这小旗叫做阵旗,能够布置阵法,那二十四面小旗上灵光非常微弱,显然,这阵旗不是什么宝贝,不然,池水墨也不能如此轻易的看穿这阵法了。

洞口之内,同样插着二十四面小旗,不过这些小旗为青蓝之色,旗面上无数闪电般的符文游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水云大阵,噬魂消骨云

那土黄色的小旗形成的乃是一个幻阵,那山壁就是这幻阵所幻化出来的。

而这青蓝色小旗形成的乃是一个杀阵,是为了防止有敌人突然闯入山洞之中所用的。

山洞之中,站着一个中年道人,这道人的身前放着一口大鼎,足有一米多高,大鼎三足两耳,鼎上刻印着无数铭文,大鼎之下,一道青色火焰燃烧着,大鼎有盖子,池水墨倒是看不清楚鼎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中间道人身旁,一个虚幻的人影躺在地上,这人影不时化作一株植物,又重新幻化为人形,显然,这就是那菘蓝大夫了,只是已经到了几乎不能保持住人形的地步了,显然伤势很重。

“清媚,你和周羿乾去一边等候。”池水墨扭头对一旁的苏清媚说道,其实的意思是让苏清媚将周羿乾带到一旁看好,免得等会儿受到了波及。

心思玲珑的苏清媚当然知dào

池水墨意思,只是说了声“夫君小心!”就退到了一旁。

池水墨见状,左手一伸,一把漆黑的大弓凭空出现,漆黑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白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这,正是‘追云夺月弓’。

周羿乾见到池水墨伸手一握,就出现一把漆黑的大弓,心中一禀,这恐怕就是传说中仙人的无中生有的本事吧。

池水墨如果取的是其他的武器,也许还不回这么关注,不过池水墨所取的正是弓,这也是周羿乾最擅长,最喜爱的武器。

当下周羿乾就凝神观看,他倒是想要好好kàn

看。这仙家射箭之法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区别,周羿乾自信自己的射箭本领已经是顶尖了。

池水墨也不取箭支,就这么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池水墨心中一动,知dào

这就是‘追云夺月弓’的灵性了。

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这股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更是多了两分灵动,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一旁的周羿乾心中嘀咕。这王少爷怎么弯弓不搭箭呢,这样能射什么。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到,“九霄凌云志,白矢苍穹变!射道——白矢箭!”

一声喝完,池水墨右手的符文飞快的形成一只长箭,搭在满月的弓身之上。

“出!”池水墨一声断喝。箭头朝天,五指一松。弓身之上的符文箭瞬间飞向面前的山壁。

符文箭刚刚碰到山壁,轰隆一声,无数土黄色烟云翻滚,随后化作流光消散,露出一个一人来高的山洞口来。

细心的苏清媚更是发xiàn

,洞口外的二十四面小旗上的灵光更是暗淡了几分。蒙上了一种灰败之色。

白矢箭射爆‘大地烟云障’后,继xù

朝前飞驰,一头扎进青蓝色小旗组成的‘乙木青雷阵’中。

噼里啪啦,符文箭刚刚进入‘乙木青雷阵’中,无数雷光乱闪。一瞬间,七八条拇指粗细的淡青色雷电直接向着白矢符文箭劈来。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密集的雷声练成一串,击打在白矢符文箭上,那白矢符文箭微微一震,箭身上浮现出一团浩然正气来,浩然正气上无数细小符文飞舞,将那劈下来的雷电一一挡住。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微不可查的咔咔声,‘乙木青雷阵’轰然散去,露出其中微微有些错愕的中年道人来。

但是在白矢符文箭可不会管中年道人的错愕之意,破开‘乙木青雷阵’后,就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向中年道人的额头。

这段过程看似漫长,其实从从池水墨发箭,到白矢符文箭飞到中年道人面前不过是一个呼吸罢了,如果不是那两个阵法阻了白矢符文箭一阻,恐怕连半个呼吸都用不到。

中年道人本来在洞中熬炼药材,突然耳中传来两声轰鸣之声,心神突然示警,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箭矢朝着自己飞来。

来不及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那家厉害人物,云中虎将身前的大鼎一提,就将那箭矢挡住,同时右手条件发射般捏碎一道五岳不动符箓,随着中年道人手中符箓的破碎,一道土黄色的山影蓦然出现,将道人罩在其中。

白矢箭的符文箭头头刚刚碰到那大鼎,所有符文突然白光大放,接着轰然炸响!

洞外空地上的周羿乾只看见那王家少爷,不过是右手在那张大弓上虚拉一下,竟然飞出一道白色的流光来。

接着一声巨响,竟然炸出一个山洞来,未等周羿乾惊讶那道流光的威力,你山洞中竟然飞出一个道人来。

周羿乾蓦然一怔,那道人的面容,他记得,正是那强行打伤并带走菘蓝大夫的道人。

中年道人罩着一座山峰虚影冲出山洞,看见洞外右手拿着弓箭的池水墨,双眼一红,二话不说,直接右手一挥,一道白色小旗凭空出现在手中,小旗上无数云纹游动,神异非常。

道人将那白色小旗一挥,顿时四朵白色小云从小旗中飞出,那小云见风就长,片刻间就化作五朵丈许大小的白云,径直向池水墨冲去。

“夫君小心,这是虚云派的‘噬魂消骨云’,能吞噬人魂,消融人骨,歹毒非常!”一旁的苏清媚一见这白云,立马传音提醒池水墨。

池水墨一听,哪里敢让这看似无害的白云靠近,右手五指中蓦然浮现无数符文,接着五指连忙在雪白的弓弦上一拉,口中喝道“万敌阵中过,井仪千军变,射道——井仪箭!”

池水墨话音刚落五指一松,四条流光飞出,每条流光都自动飞向一朵白云。

那中年道人脸色一变,他刚刚可是体会到这箭矢的威力的,连忙控zhì

那四朵白云飞舞,想要躲过飞来的符文箭,可惜,那四只符文箭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竟然不是沿着直线飞行,拐了一个弯,直接撞上了那四朵白云。

与白矢箭相同,这井仪符文箭的箭头刚刚碰到白云,所有符文突然白光大放,接着轰然炸响!

“砰!砰!砰!砰!”四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四朵白云蓦然消散,同时中年道人手中的白色小旗上四朵云纹暗淡下来,中年道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肉痛。

爆zhà

的余波将两人之间的土地直接炸底了半尺,看得一旁的周羿乾眼皮直跳,这就是王家少爷的箭法,太厉害了!

赞叹的同时,周羿乾心中忍不住想到,要是自己能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想到洞中已经化成人形的药材,道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体内的法力犹如洪水决堤般涌入手中的白色小旗中。

看了看池水墨手中漆黑的大弓,中年道人任然觉得不放心,微微一用力,将自己的舌尖咬破,混合着法力,喷了一口精血在白色小旗之上。

喷完精血后,道人的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哪怕他是显形境界的修士,体内的精血也不过啊!

那中年道人的精血一沾到白色小旗之上,小旗瞬间被吸收,“水云大阵,起!”中年道人一声暴喝!。

其实在中年道人喷出精血之时,池水墨就想射箭阻止,可惜,刚刚接连射出的五箭让他的精神有些不济了,没能来得及阻止那中年道人。

显然,虽然同是显形境界的修者,但是这中年道人比那梅三娘厉害多了,梅三娘还没出生的时候这中年道人就已经是显形境界的修士了。

虽然没能突pò

到附体境界,但是三十几年的显形境界的体悟,也让这中年道人成了显形境界中少有的高手,可惜,虚云派并不是什么大派,否则,这中年道人恐怕还要厉害几分。

中年道人话刚落音,无数白云从那小旗中飞出,快速扩散而去,转眼间就将整个山坡罩在其中。

就在那些白云闪现之时,池水墨双手掐决,正是儒家六决之书决,“下则为河岳!落!”微微一喝。

话刚落音,一座白色山岳蓦然浮现,这山岳约有六尺大小,山巅之处,有十二个‘镇’字符文虚影环绕,山腹之中,一个‘仁’字符文照耀,正是是浩然山岳的投影!

浩然山岳的投影刚一出现,立马下落,将池水墨罩在其中,浩然山岳投影刚刚将池水墨保护起来。

无数白云已经将整个山坡围绕起来,池水墨、周羿乾、苏清媚都被围在其中。

苏清媚右手微微一张,无数五彩的元气从苏清媚玉掌冒出,“掌中乾坤,防!”苏清媚娇喝一声。

只见的那五彩元气迎风便长,不过片刻间,那五彩元气已经有一丈大小大小,形成一个五彩光罩,将苏清媚和周羿乾罩在其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水云潮卷,虚空做纸

池水墨和苏清媚刚刚做好防御,白云就围住了整个山坡,放眼望去,四周和天空全是白云。

整个‘水云大阵’布好的瞬间一种凝滞之感传来,池水墨心头一沉,这种凝滞之感竟然能透过浩然山岳的投影传进来,麻烦了!

“小娃娃,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是竟然敢来袭击道爷我,现在落入我‘水云大阵’中,按理来说,道爷我就是杀了你们,你们也是咎由自取。

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道爷我也不愿意做绝了,小娃娃,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让道爷我在你身上下一个小小的禁制,我就放你们离去,如何。”

中年道人的声音传入大阵,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声音,池水墨意思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这道人的方位。

不过,池水墨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换个人来也许还会信了他的鬼话,但是池水墨知dào

,这中年道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池水墨刚刚用‘浩然星辰眼’望向洞内之时,看到一团黑雾被一张符箓定在空中翻滚不休,那黑雾正是大量生魂聚集而成,恐怕正是那丰登村的村民之魂。

本来池水墨以为那山地暴熊真的是自己下山来的,但是现在嘛,池水墨怀疑,那些山地暴熊根本就是这中年道人赶下山来的。

不然,那些山地暴熊这么多年怎么不暴动,偏偏今年暴动,这道人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在山地暴熊杀完人后,被那菘蓝大夫赶出来之后再出手。

不过,这一切周羿乾又怎么会知dào

。这道人的一番话倒是怎的让他生出了投降的心思,不过,池水墨随即的话语,立kè

让周羿乾眼睛红了起来。

池水墨冷笑一声,声音传遍整个大阵,“嘿嘿。邪道士,你也不用匡我,我刚刚可是看见那山洞中有黑雾翻滚,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那丰登村死去村民的亡魂吧,你这邪道不将这些村民超度了,反而拘禁起来,显然是想要炼什么邪法。

而且那些山地暴熊这么多年怎么不暴动,偏偏今年暴动。你这道人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在山地暴熊杀完人后,才出现,这时机也太过巧合了一点,所以,邪道人,你也不用巧言诓骗与我。

本少爷与你这种屠戮百姓修liàn

邪法的人不共戴天,今天小爷就要替天行道。超度了你,免得你再去祸害其他人。”

那道人被池水墨拆穿。顿时恼羞成怒,喝道,“小子,既然你执迷不悟,就给我死来吧,这里面的小姑娘倒是水灵水灵的。是你相好的吧。

小子,你就放心的去吧,道爷我会替你好好疼爱她的,哈哈。”说道后来,这邪道人还淫笑了几声。

苏清媚一听这道人的话。气得杏目一瞪,双手一番,就要发作。水云大阵中无数白云弥漫,池水墨根本看不清苏清媚在何方。

而且,这种大阵也有颠倒方向的作用,池水墨也不费那个闲功夫去找苏清媚,直接开口喝道,“邪道人,你这是找死,本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泄心头只恨!”

池水墨这一开口,苏清媚顿时明白过来,夫君除了发泄怒火之外,还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出手,他会解决的。

那邪道人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喝道,“云舒云卷荡天下,潮涨潮落平世间,水云潮卷,起!”

道人话音一落,充斥在大阵中的无数白云顿时波动起来,犹如大海中的浪潮一般,形成一个个浪头朝着池水墨冲刷而来,伴随着白云的卷动,无数海潮起落的声音发出,要不是池水墨眼前就是无数白云,恐怕他就要以为自己到了海边了。

“砰!”一个水云浪头击打在池水墨的浩然山岳投影之上,沛然不可挡的巨力袭来,浩然山岳投影的镇压意境直接被一种瀚海无穷,云潮无量的意境所压制。

同时那水云浪潮的怪异巨力更是将浩然山岳投影拍打得摇摇欲坠,更恐怖的是,那水云之中蕴含这一种强dà

非常的腐蚀之力。

池水墨竟然能看见啦浩然山岳投影一点点的被侵蚀,一种水蓝色的光芒渐渐污染了浩然山岳投影,整个浩然山岳投影的外围都被水蓝色光芒所包围,在水蓝色的光芒颤动间,浩然山岳投影渐渐解体。

池水墨深吸一口气,“出!”大喝一声,‘儒家世界’中温养在浩然山脉山巅的十二道‘镇’字突然消失在山巅。

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镇’字飞入那浩然山岳投影之上的‘镇’字虚影中,那十二道‘镇’字虚影顿时凝实,接着光明大放。

浩然山岳投影的山体都因此变得凝实了几分,“嗡嗡嗡!”十二个斗大的立体‘镇’字发出一种奇异的频率来,这频率逐渐蔓延到浩然山岳投影之上,那些正在侵蚀山体的水蓝色光芒竟然被这种频率慢慢震开,脱离了山体。

有了十二个斗大镇’字的相助,浩然山岳投影摇摇欲坠的山体瞬间变得稳若泰山在,在一波波水云浪头的拍打下,颇有一种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怡然自得。

至于一边的苏清媚,在中年道用处水云潮卷之后,双手掐诀,口中一声娇喝,“乾坤四变,水!”

苏清媚手中法决一变化,那五彩元气罩北方响起内一声低沉的吼叫,五彩元气罩中一只龟蛇合体的玄武踏着水浪而起,原本有些颤颤巍巍元气罩瞬间稳定下来。

那中年道人看到自己的水云潮卷并未取得想象中的效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面色一狠,咬破舌尖,又喷了一口精血在那无数云纹游走的白色小旗之上。

那白色小旗吸收了这中年道人的精血之后,竟然本就闪着光芒的云纹更是灵动了几分,中年道人见此,面容一肃,手中掐诀,喝到,“沧海漩为常,云中涡称雄,沧海水云漩,起!”

这中年道人所吐出的话语并不是大楚语,而是和池水墨用处招式前所喝出的话语一般,都是一种符音,可以加持术法的威力。

正在袭击池水墨的无数水云浪潮瞬间退去,在整个大阵中央不断聚集,越来越多的水云加入到中央的水云之中,而且还不停有新的水云生出,一股恐怖的威压酝酿在那中央云海之内。

中央的云海突然一缩,然后逆时针旋转起来,带动周围的水云一起旋转,不过一个呼吸,整个大阵中的水云竟然形成了一个超级大水云漩涡,一股强dà

吸力从水云漩涡中心传来。

池水墨正好处于水云的边缘,在浩然山岳投影的镇压下,却依然不停地向着那水云漩涡的中心滑去,池水墨两条腿在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却依然止不住自己的身形。

池水墨敢肯定,要不是自己用十二个‘镇’字符文镇压己身,恐怕在那水云漩涡形成的一瞬间就会被强dà

的吸引力吸入其中绞碎。

该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旦被吸入那漩涡之中绝对有死无生,那漩涡中心传来的恐怖压力让池水墨有些心惊。

池水墨却不知,这时阵法外的中年道人已经全身青筋暴起,样子十分吓人,体内的法力更是有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那面小旗之中,那小旗之上的无数云纹也不断旋转,形成了一个云纹漩涡。

不过,如果池水墨不采取什么强力手段的话,绝对会在中年道人法力耗尽之前被吸入那漩涡中心。

一旁顶着光罩的苏清媚和周羿乾,同样身不由己地往那漩涡中心滑去,不过,苏清媚面上并无焦急之色,显然,她有逃离那漩涡的办法,不过却在等池水墨破解这个僵局。

毕竟周羿乾还在身边,如果苏清媚轻松破局,岂不是显得池水墨很无能,苏清媚担心这样会给池水墨收下周羿乾带来不利,所以忍到现在依旧没有出手,只是护住自己和周羿乾而已。

当然,要是池水墨滑落带漩涡中心边缘的时候依然没有拿出破局的办法,苏清媚也会出手。

不过,这显然不会是池水墨想看到的局面,当然,利用‘鸿蒙万界葫’池水墨也能轻松逃离漩涡甚至能离开水云大阵,但是,如果不是必死的局面,池水墨绝对不愿意用‘鸿蒙万界葫’。

如果形成了依赖,池水墨绝对不可能得到成长,‘七葫’只能作为底牌,而不能作为常规的手段。

感觉到距离水云漩涡越来越近,池水墨面色一狠,心中暗道,拼了!

池水墨右手虚握,铁画银钩紫锋比出现在手中,直接在虚空中书写起来,浩然正气疯狂的涌入笔中,在笔锋下化作一个又一个的文字,同时池水墨开口出声,发出符音与虚空中的额文字相配合。

“泰山吟——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箭道,浩然剡注箭

池水墨突pò

到了‘儒秀境’,君子六艺中的‘书’之一道跨入另外一个天地,已经能够用虚空做纸,写出锦绣文章的地步,虽然还达不到诗成泣鬼神的地步,但是笔落惊风雨,却是能够做到了。

泰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年’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整个水云大阵。

五十三个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虚影缓缓浮现在整个水云阵中!

这是泰山的虚影,泰山虚影之上,无数树木生长,南天门、天街、碧霞祠、唐摩崖、玉皇顶、无字碑、日观峰、瞻鲁台、仙人桥、月观峰、丈人峰等著名景观无不具备。

一股高大、厚重、敦实、坚毅、稳固、安定的意境弥漫整个水云阵!

更奇妙的是,当整个泰山虚影完全浮现之时,池水墨身上的浩然正气岳投影竟然和那泰山虚影交相呼应,两座山岳的气势节节拔高!

那水云漩涡中发出的恐怖吸引力竟然被这两座山岳意境镇压,不止是池水墨停止了移动,就连苏清媚也停止了移动,这两尊霸道的山岳虚影完全抵消了水云漩涡的所有吸力。

不过,只是如此的话,池水墨也仅仅只是保持不败而已,这不是池水墨想要的结果,敢侮辱苏清媚,池水墨一定要那中年道人付出血的代价!

将右手的铁画银钩紫锋笔收入‘万界’之中,池水墨再次将右手搭到弓弦之上!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微微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池水墨意念瞬间进入浩然星辰眼中,眼前世界瞬间发生变化,变成无数气体交杂的世界,“浩然星辰眼,破幻!”在心中一声断喝。

眼前的无尽白云慢慢散去,眼中气体交杂的世界也重新化为正常世界,不过,水云大阵已经不复存zài



北方!池水墨心中一喝!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道人出现在自己的北方,正是云中虎!

“浩然之水天上来。乾坤穿尽无阻碍,邪魔灰飞樯橹灭,化作剡注洞阴霾!浩然剡注箭!出!”

池水墨一声大喝,如‘儒家世界’中的奔涌的浩然之河微微一顿,随即一条河流的虚影跨越时空出现在池水墨的五指之上。

无尽的白光从池水墨的五指中冒出,更有澎湃之声,比刚刚水云浪潮之声更加雄壮,霸道。好像直接穿透到人的心底。

“开!”池水墨吐气开声,将那雪白的弓弦缓缓地拉开。待到满月之时,一条浩荡的河流已经搭在弓上,穿梭万古的恐怖意境酝酿其中。

这!是以浩然之河为箭!

水云大阵外的中年道人突然心中一凉,一种心悸的感觉从心底传来,意念往水云阵中一看,发xiàn

那年轻人正弯弓搭箭。奇怪的长剑直直指向自己,这是巧合吗?

云中虎有些不安,随即悄悄移动了方位,好在,那年轻人并没有因此移动箭头的方向。但是,心底的惊悸之感依然丝毫不减,还越来越重!

未等云中虎想出对策,池水墨已经松开了五指,浩荡的河流犹如开闸的洪水,轰然冲出弓身,化作一条大河横亘在水云阵中。

穿梭万古的恐怖意境几乎要化作实质,那大河无视了水云阵法的束缚,直接穿过了阵法空间,转了一个弯,直直的朝着云中虎撞去。

阵外的云中虎亡魂大冒,心中一声惊喝!怎么可能!自己的水云阵并未被破去,这条奇怪的河流是怎么穿出大阵的!

云中虎来不及细想,当即就是几个闪身离开了原来的方位,同时心中嘲笑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虽然这河流的威势十分恐怖,但是打不到自己又有何用。

未等云中虎想完,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色,耳中更是传来河流澎湃怒吼声,刷,云中虎被浩然之河击中。

水云阵中的苏清媚通过青丘秘法,看见一条河流虚影横亘虚空,一个中年道人被河水卷入其中,河水不断冲刷,那显形境界的中年道人竟然在河中爬不起来,只能苦苦挣扎,手中的白色小旗已经被河水卷落一旁。

失去了中年道人的主持,作为媒介的白色小旗又被河水冲击,水云大阵轰然散开,无尽白云蓦然消散露出眼前的景色来。

周羿乾之觉得眼前五彩光芒一闪,就重新看见了外界,只见那带走菘蓝大夫的恶道人正在一条河流的虚影中不断挣扎。

“九曲消体,现!”池水墨右手掐了个‘射’决,那横亘虚空的浩然河流瞬间化作一条游龙般,在虚空中不断游走,浩荡的河水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蓦然加快了速度,化作一条条白线,不断穿过中年道人的身体。

就在中年道人落入河中的第二个呼吸,那护体的土黄色山峰虚影便被河水冲散,云中虎此时浑身法力激荡,化作一个护身的灵光罩,勉强抵挡着周围的河水冲刷。

他一次又一次试图站起来,可惜,这河水好似有着什么魔力一般,颠倒上下,混沌左右,云中虎根本就站不起来。

云中虎鼓荡全身法力,试图冲出河水的包围,然而他惊骇的发xiàn

,不管他如何冲,就是冲不出这河流的范围,外界看起来不过丈宽的河流好似到了内部之后无边无际。

四方上下,云中虎皆已经试过了,根本就冲不出去,更恐怖的是,这河水竟然有一种消融万法的力量,自己发出了十数个法术,竟然都是刚刚出手,就消散在河流中。

不过五六个呼吸,云中虎身上的法力已经消耗大半,所剩不多了,急得满头大汗的他还未等想出应对的办法来,周身的河水猛然加速,化作一条条白线,直直钻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啊~!”河水中的云中虎发出凄厉的吼声,外界的周羿乾只看见那道人突然变瘦了,越来越瘦,瘦到之剩下一股骨头一般。

河内的云中虎只感觉全身血肉被那河水直接冲刷而去,那护体灵光好似虚影一般,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全身的血肉好似被人用烧红的钢针一丝丝强行剔除,剧烈的疼痛犹如浪潮般,一波波袭来,淹没了云中虎的灵魂。

然后周羿乾蓦然发xiàn

,那中年道人就这么消散在了那条虚幻的河流之中,好似从来都不存zài

一般。

周羿乾没有眼力,可不代表苏清媚看不出什么,那河流中蕴含的恐怖意境,让苏清媚的探查的神识根本就钻不进去。

那云中虎堂堂一个显形境界的修士,落入河之中,竟然像一个不会水的凡人一般,苦苦挣扎,好像学的术法神通都被忘记一般。

这诡异的场景让苏清媚忍不住心头一颤,忍不住心头暗道,夫君,你这河流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

“夫君,这是什么河?”苏清媚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修行界修士们法力显形的山川河流,大多都是这个世界中真实存zài

之物,但是这条诡异恐怖的河流,苏清媚却连听都没有听过。

“清媚,这是一只箭,我称它为浩然剡注箭!”

“什么!箭法?”苏清媚惊叫出声,她以为这河流与夫君以前用出的山岳一般,皆是通过字帖召唤出来的呢,没想到是箭法。

“你是说,这条河流是你用这弓箭射出来的?”消息太过让人惊讶,苏清媚不由得再次确认。

“不错!”池水墨点了点头。

周羿乾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心中狂呼,箭法,这竟然是箭法!

那眼中闪过浓浓的渴望,让一旁的池水墨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转瞬就消失了。

望着眼前游动的河流,池水墨五指微张,那河流虚影就瞬间缩小,化作一条微型的河流盘桓在池水墨五指间。

周羿乾看不见,但是池水墨却能看见,那云中虎并不是完全消散了,只是肉身消散了而已,灵魂依旧存zài

,境界也并未倒退。

显形境界的灵魂已经可以再空中显现出实体来了,不过,这云中虎显然是没有心思去显化什么实体了。

“清媚,将他收起来!”池水墨将手中的河流虚影扬了一扬。

苏清媚不同于周羿乾,通过秘法,她能看到那云中虎的灵魂依然存zài

,如果就这么放出去,恐怕这云中虎立马就能找人夺舍重生。

虽然不到附体境,夺舍之后修为再难寸进,但是重新修到显形境界确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积累法力就足够了。

“恩~”苏清媚应了一声,取出一个灰扑扑的珠子来,正是那‘万妖皇珠’,托着珠,苏清媚将微微一晃,一道灰色光柱从‘万妖皇珠’中发出,在池水墨手中的河流虚影中一扫而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我是一株修炼千年的板蓝根

点了点头,苏清媚示意已经收好了,池水墨也不废话,将手中的河流虚影微微一抖,送回‘儒家世界’中。

云中虎的下场在他开口辱骂苏清媚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无论他是否罪孽缠身,池水墨都要将其磨灭。

抬手一翻将手中的‘追云夺月弓’放入‘万界’之中,池水墨意念进入‘浩然星辰眼’将方圆百里都扫视了一遍,很好,没有人看见。

从苏清媚的提醒来看,这云中虎应该是那个什么虚云派的人,不过不知dào

这云中虎为什么不回山门,而是找了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偏僻小山作为落脚地。

散去头顶的‘浩然星辰眼’池水墨开口道,“那菘蓝大夫就在这山洞之中,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当先往山洞走去,山洞外,二十四面土黄色的小旗跌落一旁,苏清媚提醒道,“夫君,这是布置‘大地烟云障’的阵旗,被夫君一箭射爆,灵光有些受损,倒是还能够再用,夫君收起来吧。”

池水墨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清媚,我修的什么道你是知dào

的,这‘大地烟云障’的阵旗对我来说乃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是你收起来吧。”

见此,苏清媚也不推辞,探手间就将地上的小旗收了起来,心中暗道,就算这阵旗没什么用,但是拿回去拆解成材料,还是能够让夫君使用的。

苏清媚的小心思池水墨并不清楚,直接往洞内走去,没走两步,又碰见二十四面青蓝色的小旗倒在地上,几面小旗上的闪电符文已经暗淡,显然也是灵光受损。

池水墨也不理会。直接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苏清媚倒是探手将这些小旗收了起来,毕竟,也是材料不是嘛。

洞内到处都是纷飞的土屑,显然,池水墨刚刚的白矢符文箭让这山洞有些损伤。不过好在,绝大部分的威能是冲着云中虎去的,山洞只是被一丝力量波及而已,不然,这山洞早就塌了。

池水墨伸手一挥,洞内立马生出一股怪风,那些土屑都被扫到一旁,露出土屑下的情况来。

一个半尺高的残破小鼎就这么斜斜的立在土中,三足两耳变成了两足一耳。小鼎的中央更是多了一个圆形的小洞,显然,这是白矢符文箭的杰作。

小鼎之中是一团焦黑的糊状物,一股浓浓的药味从那糊状物中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山洞,那应该是云中虎炼药失败的成品了。

不过,在被池水墨打扰的情况下,没有炸鼎。只是形成了一股糊状物,也算是这菘蓝大夫运气好了。

小鼎的旁边一株长约三尺的植物静静的躺着。茎直立,绿色,顶部多分枝,植株光滑无毛,带白粉霜。

基生叶莲座状,长圆形至宽倒披针形。顶端钝,基部渐狭,稍具波状齿,具柄,基生叶蓝绿色。为长圆状披针形,基部叶耳为圆形。萼片为宽披针形,顶端近平截,具短爪。

我去,池水墨心中暗喝,板蓝根!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耳边响起一句华夏国一部热剧的经典台词来,‘我是一株修liàn

千年的板蓝根’。

好吧,这就菘蓝大夫的原型了,原来是一株修liàn

多年的板蓝根,怪不得能够医治大部分的疾病呢。

不过好在,这菘蓝大夫虽然化为原形,但是气息尚在,意志沉睡了而已,只要温养得当,就能够重新恢复过来,不过,这个时间就很难说了。

池水墨伸手在这株板蓝根上一按,滚滚浩然正气冲入其中,这是池水墨在测试,如果这菘蓝大夫果真不曾害过人,那么这至正至纯的浩然之气就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反而会温养他的本体。

但是,一旦这菘蓝大夫手上沾染了人血,身上有怨气盘桓,恐怕这浩然正气就会是最恐怖的酷刑,让他生死不能。

好在,池水墨手中的植物并没与什么剧烈的抵抗之意,反而传来一股感谢的意思,池水墨满yì

地点点头,再次输送了一些浩然正气,直到体内的‘儒家世界’有些震动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刚刚放手,池水墨就看见地上的板蓝根的主茎之上冒出一对人眼,一张人嘴来,还好,这只是幻化出来的,并不是板蓝根长出了人眼和人嘴。

“谢谢~”微弱的声音从板蓝根幻化出来的口中冒出,一旁站立的周羿乾连忙上前,说道,“菘蓝大夫,你怎么样了,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丰登村的周羿乾啊!”

那株板蓝根虚弱的‘恩’了一声,算是应答,然后幻化出来的眼睛和嘴巴就啵的一声消散了。

“王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菘蓝大夫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池水墨微微苦笑道,“这才是菘蓝大夫的原型,那人形不过是幻化出来的,那叫云中虎的邪道,应该是抽取了菘蓝大夫的元气炼药。

呐,这空中浓浓的药味就是证明了,元气被过渡抽取,这菘蓝大夫已经维持不了人形了,只能化作原型。”

池水墨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为什么这云中虎不会门派了,开玩笑,妖精好找,但是植物成妖却不好找。

要是那云中虎敢将菘蓝大夫带回门派,恐怕立马就得被其师门长辈收缴了,美其名曰为门派做贡献。

所以,这云中虎才会找这么一个偏僻却又普普通通的小山作为落脚点,只可惜,如果他直接回归,门派,恐怕池水墨和苏清媚并不敢打上门去,这云中虎倒是能够逃过一劫。

这一啄一饮,莫非天定,云中虎到底是因为贪婪丢了自己的性命。

周羿乾一听,急忙问道,“那,菘蓝大夫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如果将其放回山中,在没有打扰的情况下,大概其独自修liàn

十几二十年就能恢复过来了。”

池水墨回应道,同时心中感叹,植物成妖就是寿命长啊,不管是什么植物,只要成就了妖精,那寿命立马就会打破极限,远超一般的人类,尤其是树木类的妖精,更是能够活上一两万年,恐怖无比。

不过,万事有平衡,这植物成妖虽然寿命奇长,但是修liàn

却非常慢,这种程度的伤势,换做一般修道之人的话,三五年年就能恢复过来,如果还有丹药长辈相助,这时间会更短。

听到要这么长的时间菘蓝大夫才能恢复过来,周羿乾急了,“王少爷,还有其他办法么?”

池水墨看了周羿乾一眼,顿了一顿,说道,“有,只要我日日温养这株板蓝根,不出一年,就能让其恢复。”

这下周羿乾哑了,日日温养!不出一年!这八个字犹如一把把大锤击打在周羿乾的心上,他虽然急于报恩,但是还没有彻底昏头。

让眼前这位王少爷救一救人,人家宅心仁厚答yīng

了下来,但是,让人家花上一年的时间去温养一株妖精。哪怕周羿乾再笨,也知dào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周羿乾本来就不笨,反而是个玲珑的人物。

周羿乾只觉得嗓子有点发堵,口中请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就这么愣在了那里。在王府中,周羿乾曾经说过做牛做马报答池水墨出手之恩,虽然池水墨笑笑拒绝了,但是周羿乾却放在了心上。

如果跟随池水墨,那么必然无法照顾菘蓝大夫,毕竟将菘蓝大夫的本体是一株植物,最好的修养就是种在一个灵气不错的山中。

但是,周羿乾不放心啊,要知dào

菘蓝大夫现在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如果种在山中,恐怕转眼就会被山中的动物叼走。

“夫君,不是还有一种办法么!”一旁的苏清媚突然出声了。

扑通一声,周羿乾直接跪了下来,说道,“还请王夫人指点迷津,周羿乾感激不尽!”

苏清媚抬手一挥,周羿乾就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不必如此,另一个办法,就是夫君收你为徒,传你浩然正气的修liàn

之法,这样,你自己就可以温养这株植物了,倒是不用劳烦我家夫君。”

这个办法,让周羿乾心头一顿,让王少爷收自己为徒,可能么?

想到地上依旧躺着的菘蓝大夫,想到菘蓝大夫对自家的大恩,周羿乾硬着头皮扑通一声朝着池水墨跪了下来,无论王家少爷是否收自己为徒,自己都要试一试,不然,对不起菘蓝大夫。

“请王少爷收我为徒,羿乾不求其他大法,只要能够温养菘蓝大夫就行,羿乾必定做牛做马,以报王少爷大恩。”

周羿乾说这话之时,池水墨那弯弓搭箭的风采莫名浮现在脑海中,不过,周羿乾只是想了一想,就将这个念头掐灭,虽然羡慕,但是,周羿乾并不奢望能够得到那射箭仙决的传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周羿乾就这么跪在池水墨的面前,池水墨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周羿乾只感觉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好像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再收一徒

就在周羿乾面露绝望之时,池水墨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起来吧!”

周羿乾大喜过望,这种从地域抵达天堂的感觉瞬间击中了他,那些唱戏的桥段中,拜师的少年们只要被仙人叫起来,基本就意味着答yīng

了拜师。

狂喜中,周羿乾问道,“王少爷,你可是答yīng

了。”

池水墨摇了摇头,让周羿乾的心立马由天堂跌入地狱,变得冰冷。

“想当我的弟子,不是那么容易的。”池水墨开口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周羿乾冰冷心立马变得温热,王少爷这话也就是说,还有希望咯。

周羿乾恭谨的一礼,道“请王少爷指教!”

没有被收下门中,周羿乾是不会叫师尊的,那种赖皮的做法不符合他的风格。

池水墨点了点头,道“周羿乾,我给你一个拜入我门下的机会,但是,你是否能拜入我门下,还得看你自己的意志。”

“清媚,你先把这株草精收起来。”池水墨决定用儒道传承的叩问法,叩问周羿乾的心灵,如果周羿乾只有小义,而无为天下苍生奔走的大义,池水墨也不会收下周羿乾。

因为,池水墨的‘浩然承道印’的次数乃是有限的,他作为此界儒修之祖,如果乱收弟子,恐怕败坏儒道一门气运,所以,哪怕明知dào

收下周羿乾可以跨入另一个境界,池水墨也不会鲁莽行事。

儒道传承的叩问法,字字问心,句句叩魂,没有修行之人,万万不可能在池水墨面前作假。就是已经修行之人,除非境界高过池水墨,不然,也会露出马脚。

这叩问之法的内容包含了儒道的大秘密,一旦泄露,立马就会给儒道引来破天大灾。按理来说,哪怕是夫妻之间,也不应该泄露,稳妥的做法,池水墨应该请苏清媚出去。

不过,苏清媚最近的所作所为让池水墨初步认可了,所以,池水墨没有提让苏清媚出去这一茬。

池水墨身上的秘密太多,他的女人。注定不能随随便便的接纳,必定要要经过重重的暗中考验,朝三暮四,心思不定之人,池水墨是不可能接纳的。

一旦接纳,这些女人池水墨必定会给其一个光明的未来,而不是当做花瓶养在房中,这将花费巨量的资源。所以,池水墨对于女人。慎重非常!

那天龙世界中的李清露、阿朱、王语嫣,池水墨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判断她们能否陪伴自己,所以,只好给她们留下后手。

同时,这也是一层考验,池水墨估计。自己再次进入天龙世界恐怕得几十年之后,如果这几十年的时间,那几个女人都没有变心,那么池水墨必定会给其一个完美的答复。

“恩!”苏清媚点了点头,拿出‘万妖皇珠’微微一晃。一道灰光扫过,板蓝根就此消失不见。

池水墨这是防止那板蓝根听闻自己的儒道叩问之秘,他作为此界儒道祖师,不得不慎重,儒道兴衰,全部系于他身。

池水墨微微一个扫视,挥手放出团团浩然正气来,化作白色的云墙,将整个山洞密封,防止有人意wài

听到。

做好一切,池水墨开口道,“我所修行,乃是儒道,当今修行界,儒道是一个新生的修行之路,而且生来就背负着巨大的使命,不得推卸,不得拖延。

我这一道,当以天下正道为己任,当今世界,妖魔当道,奸邪横行,不少地方,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这一道,当肃清寰宇,涤荡乾坤,化邪气为正气,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你若入我门来,当背负起这个使命,以天下苍生为重,以肃清寰宇,涤荡乾坤为己任,时时刻刻,兢兢业业,不得有丝毫懈怠!

汝能持否!”

池水墨这一句‘汝能持否’直接用上了传承中的儒道叩问之法,直接叩问周羿乾的心灵,如果他过不了这一关,哪怕周羿乾的资质比王书翰更高,池水墨依旧不会收下他。

‘汝能持否’,这句话响起在周羿乾的耳边,响起在周羿乾的心头,响起在周羿乾的灵魂之中,声音回荡不修,一声声‘汝能持否’回放,直接叩问周羿乾的心灵。

一道道真实或者虚幻的场景在周羿乾的脑海中闪过,留下一串串坚持的脚印,不屈的正心,这一切场景消解,化作满天的豪情和坚定,兽皮少年一句话冲口而出,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尊师重道,不得欺师灭祖,有辱师门,汝能持否?”池水墨步步紧逼,接着问道。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同门相亲,不得手足相残,亲痛仇快,汝能持否?”声声逼问,字字诛心,叩问灵魂,不留余地。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守正辟邪,不得依仗术法,欺凌无辜,汝能持否?”句句晨钟,字字暮鼓,敲击心灵,不容退避。

“吾能持!”

“入我门来……”

……

一声声‘吾能持’出口,周羿乾的脑子越来越清醒,心中的路越来越明亮,一句句逼问,一次次回答,让周羿乾豪情满涨,恨不能现在就去解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这是因为周羿乾本身就是义气之人,心头无愧,如果换了一个心头阴暗的小人来,恐怕这一句句逼问会化作无边利箭,穿心而过,痛苦不堪。

“既然如此,还不下跪叩头!”池水墨一身断喝!停止了询问!

周羿乾听得此言,当即就条件反射般的跪下,心中满是豪情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精神还游荡在那一个个场景之中。

听到池水墨的大喝声,周羿乾毫不犹豫。直接就是三个响头下去,“咚咚咚!”将山洞的地面叩出一个凹痕来。

当周羿乾三个响头叩完,起身站立之时,池水墨吐气开声,微微一喝,右手翻手间结了一个神mì

的法印。

这法印不是君子六艺当中的任何一个法印,唤作。‘浩然承道印’!

此刻,池水墨黑铁识海中的‘浩然正气书’白光暴涨,一道道元始符文从‘浩然正气书’中飞出,凝结成一个白色的种子,细细数来,那符文共有三十六个,成天罡之数!

右手成印,池水墨在周羿乾额头微微一点,一道凝实至极的白色种子从池水墨的指尖冒出。落入周羿乾的天灵。

白色种子一落入周羿乾的天灵,直接下沉,好似周羿乾的肉体根本不存zài

一般,白色种子就这么直直的穿过周羿乾的肉体,停在其檀中穴之处。

轰然一声巨响,白色种子炸开,化作无边气浪疯狂的冲击周羿乾的檀中穴,这时候。周羿乾身体各处突然冒出无数原始正气出来,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纷纷投入白色种子化作的无边强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声响不停,那无边的白色气浪得到无数无数原始正气的支撑,竟然重新化作一颗白色种子,未等撑开的檀中穴合拢。

这白色种子蓦然涨大。传出波涛澎湃之声,幻化成一条波涛滚滚的大河,这河流足足有一丈八尺长,六尺宽。

在先天儒修义脉之中,也可以算作不错的资质了。

但是。这资质作为池水墨的二徒弟,还远远不够!

就在撑开的中丹田即将定型之时,一道成形的‘义’字符文从周羿乾的识海中飞出,直接飞入那微型河流之中,落定在山腹。

有了‘义’字秘符的支撑,那原本将要定型的河流竟然动了起来,一丈九尺,二丈,二丈一尺,二丈二尺,二丈三尺,,咔咔咔,微型河流不断增长。

当着微型河流足有二丈三尺六寸之时,微型河流后继无力,就要停下来。

池水墨眉头微微一皱,面色一肃,‘儒家世界’内的浩然之河蓦然消失一寸,由九丈长短变为八丈九寸。

面色微微一白,池水墨目不斜视,那一寸长,三丈宽的河流虚影,化作浓厚如水的浩然正气,冲进池水墨的指尖。

这时周羿乾的天灵之处突然冲入一股纯粹至极的浩然正气来,化作一条白色大龙,融入微型河流之中。

微型河流得到白色大龙的支持,再次增长,二丈三尺七寸,二丈三尺八寸,二丈三尺九寸。

增长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微型河流终于定型在二丈四尺!

这,是先天儒修中的极品奠基!二丈四尺,为周天之数!

二丈四尺河流一成,周羿乾的檀中穴传出一阵震天之响,河流周边的茫茫黑雾由黑转白,渐渐凝实,化作一道白色的界膜,将二丈四尺的河流罩在其中。

当界膜落定之时,河流微微一荡,原本有些动荡的中丹田彻底稳定下来。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那于世界顶端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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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周天义水界

通过‘浩然星辰眼’,池水墨看到周羿乾中丹田之内一条二丈四尺的河流虚影奔涌,河流之中一个斗大的‘义’字符文沉浮不休。

河流之上,是一道白色的界膜,撑起整个中丹田,将虚影河流罩定其中。

见此,池水墨散去头顶的‘浩然星辰眼’,心中暗暗点头,这虚影河流就是周羿乾的潜力了,他只需yào

积累浩然正气,就可以稳稳当当的修liàn

到儒生境界巅峰。

而且,这种先天儒修义体,修行义脉之时,突pò

儒道境界也比池水墨更容易。

二丈四尺河流,已经是普通先天儒修的极限了,周羿乾丹田异象在池水墨的传承中被称为‘周天义水界’,乃是义修一脉最顶级的异象。

华夏历史中的孟子,就是义脉的儒修,当初孟子的中丹田异象正是‘诸天义水界’,‘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不过,周羿乾的丹田异象还不止如此,池水墨注意到,周羿乾丹田中的河流虚影的发源处,比起中段河流更加宽阔,就像一只羽箭的箭尾,而河流虚影的尽头,却又相对狭窄,就如同一只箭头一般。

而且,整个河流上空,除了奔涌不修的意境外,还多了一股苍茫的肃杀之气!

收回‘浩然星辰眼’,池水墨双手掐决,口中喝道,“‘浩然承道印’第二变!”

“咻咻咻”周羿乾耳中响起无数箭羽破空的声音,其中丹田的‘周天义水界’中,三十六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凭空出现在河流上空。

元始符文好像化作一只只游鱼,冲入河流虚影中,在整条河流中不断游动,那灵动的身影,恐怕就连真zhèng

的游鱼看了也会羞愧。

很快。无数细小的符文就从三十六个符文中飞出,如同一只只小鱼一般,遍布整条河流虚影,这些符文无序的到处游动,在河流中交织出一副复杂到极点的立体图案来。

整个场景透露着一丝玄奥的气息,轰然一声巨响。满河流游动的符文蓦然消失不见,就连那三十六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也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周羿乾觉得脑海之中多了无数的学问,好像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脑中念动经文,一遍又一遍。

福至心灵的周羿乾顾不得山洞的内的泥土,立马盘膝而坐,静静的听着脑海中的经文声音。

随着经文的念动,无数光影浮现,有一怒之下拔剑杀人的壮士。有驰骋沙场马革裹尸的将军,有亡国书生宁死不屈的呐喊,有错杀友人内疚自刎的刺客。

这些光影中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义气为先,有大孝大勇之义,有民族兴亡之义,也有祖国山河之义。

更多的。却是一个个手持弓箭之人,他们敬天。礼地,爱人,他们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他们与一个个狰狞的巨兽相斗,天空倒转,大地崩裂。

这些身穿兽皮、手持长弓的勇者、战士。用他们的武力与热血,在那个巨兽横行,妖魔乱世的时代,撑起了一个民族的兴亡,扛起了一个种族的希望。

他们。是修行射道之人,他们,是修行义脉之人!

热血的战歌逐渐远去,留给周羿乾的,却是一种战鬼斗妖,护卫民族兴亡的精神!

慢慢睁开双眼,周羿乾眼中的苍茫之气一闪而过,他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池水墨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师尊大恩,羿乾,没齿难忘!”

一旁凝神恢复的池水墨点了点头,道,“羿乾,既然你传承了我儒道义脉以及射道,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

周羿乾面容一肃,朗声道,“师尊放心,弟子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恩,”池水墨应了一声,走出洞外,指着远处的山河大地道,“羿乾,当今天下,妖魔横行,百姓名不聊生,乱世之象已经显露,不少地方,更是有人揭竿而起,企图取大楚而代之。

然而,为师观大楚君王,并未失德,各地也有能吏治世,所以,这一切,大多都是妖魔作祟,更有不少狼子野心之辈,企图接着妖魔之力,霍乱天下,割据一方,让本就艰难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为师要做的,就是肃清所有企图颠覆天下,动乱人间的妖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为师要你进入朝廷,掌控一方大军,将那些企图接住妖魔之力,霍乱百姓之人一一镇压,朝廷更有由先天武者构成的征剿大军,对付修行者更是无往不利。

你除了涤荡各地狼子野心之辈,更重yào

的是,进入这征剿大军之中,掌控一军,这会在将来扫除顽固妖魔势力带来极大的便利。

当然,要你一个人做这些,为师知dào

,的确有些难为你了,你有一个师兄,名为王书翰,将会助你一臂之力。

在以后的日子中,为师也会收下其他的弟子,他们也将会进入朝廷,或者在民间,与你们一同努力。

你,可有信心担负起这个重任?”

周羿乾满脸郑重,朗声道,“弟子又信心,还请师尊放心,弟子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师尊期望!”

一旁的苏清媚此时已经惊呆了,她从来都不知dào

这个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君竟然有如此大志。

她不是周羿乾,她更加明白夫君这条道路有多艰难,修行界各大势力都对大楚虎视眈眈,企图咬下一块肉来,夫君的道路,意味着要与修行界过半势力作对。

哪怕知dào

夫君可能是继承的仙人道统,苏清媚依旧不看好自家夫君能够成功,如果所自家夫君能够攀登上修行界的巅峰,苏清媚相信这还有一定可能,但是肃清修行界,这太难了,难于上青天!

不过,哪怕和整个修行界作对,苏清媚也会站在自家夫君的身边,因为,他是自己夫君!

早在周羿乾领悟义脉传承的时候,池水墨和苏清媚就收拾好了山洞中的一切首尾,保证哪怕是结丹的高人,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好了,清媚、羿乾,我们回去吧,羿乾还需yào

去府上认识一下大家。”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这个山头当然不会再待下去了。

苏清媚点点头,双手掐诀,口中喝道,“青冥之气,听我号令,化作云蓬,为我出行,浮空青冥气,显!”

随着苏清媚的喝声,一道青气凭空出现,在空中一滚,就话做一团青色的云朵,漂浮在离地三尺之处。

于此同时,苏清媚右手一挥,一道氤氲彩气出现,化作浓浓的大雾,笼罩三人四周,雾气刚将三人笼罩,就越来越稀薄,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这氤氲彩气能够隐藏三人痕迹,幻化环境,这样,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做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苏清媚轻轻一跳,跃上青云,随后对池水墨招招手,“夫君,上来吧!”

池水墨闻言,同样轻轻一跃,上了青云,道“周羿乾,别发呆了,快快上来”

周羿乾连忙应了两声,用力一跳,跃上了青云,再次看到这青云,周羿乾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第三次乘坐这青云的时候,已经一个修行者了,世事变化之快,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次,周羿乾倒是没有被无形的劲力束缚在青云之上,毕竟,他也是儒生境界的修行者了,再不济,也不至于从青云上掉下去。

“好了,清媚,直接向东。”池水墨开口道。

一路无话,周羿乾在静静的领悟刚刚得到的传承,池水墨则是在思考之后的道路,有了云中虎的魂魄,回王家之后,他就能将法力圆满,正式达到‘儒秀境’巅峰。

甚至由于收下了周羿乾,池水墨可以随时施展‘浩然承道印’的第三第四变化,接受先天‘义’字符文的传承,突pò

‘儒秀境’,跨入‘儒师境’

池水墨身负‘浩然正气书’,注定不可能偏安一隅,行走天下,是他的必然之路,有了儒师境界的道行,池水墨已经具备行走的天下的资格了。

只要他不去惹到那些大妖巨擘,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惜,池水墨的路注定与那些大妖巨擘为敌,这一路,必定波澜壮阔。

在临走在前,他必须要安排好家中之事,免得后院起火,到时候鞭长莫及可就晚了。

几个时辰后,池水墨、苏清媚与周羿乾三人就在王家小院落下,苏清媚探手收去了青云和氤氲彩色气,将三人露了出来。

好在,这是在‘锡晋斋’,那些下人吗,没有得到允许不敢擅自进来,倒也清净,春兰和夏荷也不在小院中,这一幕倒是无人看见。

正想着春兰夏荷不在院中呢,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这阵声音,两个妙龄少女走入‘锡晋斋’正是春兰夏荷。

“少爷,少奶奶,你们怎么在这里?夫人听说你让轿夫把你们抬去城外,少爷你也没有事先和夫人说,夫人正担心呢,好在你们回来了。”一见到池水墨,春兰就惊喜的叫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欲离隆顺,提升实力

池水墨哭笑一声,这茬他倒是忘了,以前他出去都会和家里打声招呼,再不济春兰夏荷会知dào

自己干什么去了,郑素莲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这次由于情况特殊,池水墨不好骗自己的母亲,却又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只好不大招呼了。

在他想来,这事情再怎么棘手,估计半天也就办完了,如果大半天都办不完,恐怕事情就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池水墨也不会逞强,自然会回来。

“恩,我去收了个弟子回来,你去告sù

夫人,我和少奶奶回来了,顺便去通知一下王书翰,让他来府上一趟,见见他的师弟。”池水墨对着春兰吩咐道。

池水墨将周羿乾带回来,就是要把他介shào

给自己家里人,最主要的是,介shào

给王太常和王书翰。

春兰随即领命而去,一个时辰后,王书翰就来到了府上,同时回来的还有王太常,此时已是黄昏。

众人一起用过晚饭后,池水墨、王太常、周羿乾、王书翰四人道王太常书房谈了大半夜,第二天破晓之时方才出来,顶着疲惫的身体王太常先去睡下了。

王书翰和周羿乾一同到了‘锡晋斋’,池水墨单独给两人嘱咐一些事情,并安排周羿乾住在府上,同时派人去丰登村通知周山熊,周羿乾已经拜入池水墨门下之事。

于此同时,此时还秘密传授郑素莲制盐之法,这是近代制造雪盐的方法,在这个时代,上好的盐,价比黄金,更是朝廷管制之物。专门设立了一个部门来管理有关盐的一切。

可以说,池水墨给出的雪盐制造之法,能够迅速聚集起恐怖的财富,一旦消息走漏,恐怕就连王太常这个知府,都会被红眼的各大世家撕碎。

不过。郑素莲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在池水墨的指派下,一批绝对忠心的下人名单出现在郑素莲的手中。

相信,有了这批忠心之人,加上王太常乃是隆顺府知府,只要他王家小心谨慎,就不愁银子不够花。

这雪盐带来的巨大财富,可不是池水墨用来给自己用的,而是用到王太常、王书翰、周羿乾三人身上。

为了快速培植出自己的势力。掌握一支可靠的力量,在以后池水墨和修行界邪魔妖道大战之时提供足够的帮zhù



王太常、王书翰、周羿乾三人必须爬得足够高,足够快!

其中王太常有青丘之主暗中帮zhù

,池水墨倒是不用担心,而王书翰和周羿乾传承了儒道修行之法,更是有如神助。

要知dào

,儒道修行的乃是人道,不是天道。所以,儒道的力量在世俗界是不会被人道所压制的。也就是说,不出意wài

的话,王书翰和周羿乾,绝对是大楚所有官员中唯二拥有修为之人。

其他人,哪怕王太常这般有高人暗中相助之人,也远远不如王书翰和周羿乾。毕竟,在世俗,人道的力量是最大的,其他非人道力量在被压制得非常厉害。

有了神通法力傍身,王书翰和周羿乾想不做出成绩来都难。就算那大楚皇帝眼睛瞎掉,不提拔重用两人。

池水墨还为他们准bèi

了巨额的财富,就是为了助他们上位,当然,王书翰和周羿乾其实是不屑于用贿赂这种办法的。

但是,池水墨一番大义压下去,他们不得不从,“只有你们走得越高,才能为更好的位天下百姓办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不必心有挂碍。

为师要求你们不惜一切手段,爬得更高,如果途中必须要做有愧于心之事,不必挂碍,你们可以先记在心头,回头加倍弥补,记住,你们不只是个人而努力,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池水墨这一番话,彻底造就了两个官场奇迹,也造就王书翰和周羿乾备受争议的人生,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池水墨正在面对自家夫人的责问。

“夫君,你这么急着处理这些事情,是不是要离开隆顺府了?”冰雪聪明的苏清媚看出了不妥。

其实不只是苏清媚,接受过传承的王书翰与周羿乾同样看出来池水墨要走,就连王太常都看出来这一点。

不过,他们都没有点破,因为,郑素莲还不清楚,他还以为池水墨是要大兴王家呢,正忙着搞雪盐的事情。

池水墨点点头,算是承认,“清媚,你也知dào

我儒道的责任,我不可能偏安一隅,行走天下,是一种必然。”

苏清媚就这么看着池水墨,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我要跟你一起!”

池水墨本来想拒绝,因为在他的打算中,苏清媚是留在家中陪伴王太常夫妇,同时也做保护。

不过,看着苏清媚坚定的眼神,池水墨知dào

,这打算不可能实现了,苏清媚虽然很听自己的话,是个非常贤惠的好妻子。

但是,池水墨知dào

,苏清媚其实是外柔内刚,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池水墨也没有办法改变。

所以,话到嘴边,池水墨又咽了回去,只得叹了口气,说道,“爹娘怎么办?”

苏清媚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公公身上有娘亲的符诏,一旦公公有什么危险,那符诏就能立kè

通知我娘亲。同时,符诏内还封有我娘亲的一个强dà

护体术法,足以抵挡黄丹境界的强者一个时辰。”

池水墨倒吸一口冷气,黄丹境界的修行者有多强dà

,池水墨不清楚,但是他知dào

,如果黄丹境界的强者要对付自己,就算有‘鸿蒙万界葫’的瞬移神通,自己也逃不了。

这下,倒是可以放心了,不过,这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今天问起来,恐怕根本不会知dào

吧,池水墨有些生气,苏清媚竟然瞒着自己。

“夫君,不是清媚故yì

要瞒你,我怕你不喜欢我娘亲在公公身上放符诏。”苏清媚解释道。

的确,王太常身上既然有那符诏,只要那青丘之主有心,恐怕王太常的一切举动都能知晓,想到自己在书房和王太常吐露的秘密,池水墨脸色有些不好。

不过好在,哪怕对王太常,池水墨也没有吐露真话,关于自己的真zhèng

秘密绝口不起,而且至少这青丘被自己迷惑了,恐怕她也认为自己乃是传承的仙人道统吧。

至少,这能震慑一下青丘之主,不至于敢对自己乱来,同时池水墨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清醒后,苏清媚依然陪在自己身边。

毕竟陪伴一个傻子,和陪伴一个清醒的修行者,这可不是一个概念,想必自己身上的仙人道统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吧。

“好了,我知dào

了!”池水墨也没有怪罪苏清媚,毕竟这事情要是当初告sù

自己,说不定自己会让青丘之主将这符诏收回。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被知dào

了一些事情,池水墨当然不会再反对,亏吃了,这符诏还是得留下来,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吧!”池水墨点点头,同意了,毕竟苏清媚想跟着自己,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池水墨当然理解。

处理完俗事,现在,是时候提升实力的时候了!

“清媚,将云中虎给我。”

他决定尽快提升法力,然后离开隆顺府,这里,他已经将声望刷到极致了,再待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恩~!”苏清媚点了点头,在池水墨处理俗事的时候,早就查看过云中虎的记忆了。

因此,苏清媚直接翻手取出一个灰扑扑的珠子来,正是‘万妖皇珠’,“夫君,你可准bèi

好了?”

“清媚放心,夫君已经准bèi

好了。”池水墨直接让苏清媚放出云中虎。

苏清媚将‘万妖皇珠’轻轻一抛,就定在了半空之中。

‘万妖皇珠’微微一动,落下一条灰扑扑的光柱来,光柱中,一个散发着白光的灵魂体被罩定其中,正是云中虎。

光柱一放就收,将云中虎直接放出外界。

刚刚出来,云中虎还有些不清醒,不过片刻,他就意思到了什么,将身子一卷,就要化光遁走。

“下则为河岳!镇!”微微一喝,池水墨双手掐决,正是儒家六决之书决。

话刚落音,一座白色山岳蓦然浮现,这山岳约有六尺大小,山巅之处,有十二个‘镇’字符文虚影环绕,山腹之中,一个‘仁’字符文照耀。

这是浩然山岳的投影!!

投影刚一出现,就将云中虎镇压虚空,动弹不得,山岳投影微微一颤动,云中虎的魂体好像受到什么吸引一般,直直飞向投影,落入山腹之中的‘仁’字符文虚影之下,被符文死死镇压!

池水墨遥遥一指,山岳投影在半空中微微一跳,竟然就此消失不见,跨越空间,落入了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之中。

池水墨直接盘膝而坐留下一句“清媚,为我护法!”在空中回荡。

盘膝而坐,意念进入‘儒家世界’。池水墨意念直接来到来到那条奔腾的河流之上,只见河流两岸不少坎部之人正在诵念《易经》。

而这些女子的灵魂,已经全都转化为白色,成就了儒修之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乐极生悲,善恶有报

儒修之灵,类似于鬼修,不过,却不是修行鬼道,而是修行儒道!

从今天开始,这些儒修之灵就与池水墨这‘儒家世界’彻底绑在了一起,‘儒家世界’兴,她们就兴,‘儒家世界’亡,她们就亡。

除了坎部,艮部之人,坤部之人,也都化为了儒修之灵,那天健老人更是早就化作了儒修之灵,众灵之中,要数着天健老人最为强dà



既然能够修行儒道了,池水墨自然不会无视他们,这也是一股力量啊,而且还是绝对值得信任的力量。

池水墨念头微微一动,识海空间中的‘浩然正气书’光芒大放,元始符音响起,一百零八个元始符文虚影冲出池水墨的识海,‘儒家世界’的空中顿时出现一百零八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虚影。

元始符文虚影微微一动,就四散而去,每一道元始符文虚影都准确落入一个儒修之灵中,这,是后天儒修修灵之法,简称儒修灵法。

元始符文虚影入魂,所有的儒修之灵都停下口中经文,盘膝而坐,静静体会元始符文虚影中的信息。

不理这些静静体悟的儒修之灵,池水墨望着那河流上空的浩然山岳投影,意念一动,大喝道,“沉!”

只见那浩然山岳投影带着山腹中的云中虎缓缓下沉,当碰到河流水面之时,受到浩然之河意境的冲击,浩然山岳投影微微一颤,就要散去。

池水墨面色一凝,喝到,“镇!”

浩然山岳投影随即光明大放,颤动的山体又稳定了下来。缓缓沉入河底。

“开!”外界的池水墨手掐莫名法决,那浩然山岳投影微微一动,白色的山壁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山腹中的景象来。

山腹之中,‘仁’字符文悬挂高空,将一个散发着光芒的魂体被镇压其下。

池水墨微微一叹。道,“云中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辱骂清媚,本来我只是打算取你性命,留你灵魂转世,可惜,你得罪了清媚,更是故yì

趋使山地暴熊杀人。我留你不得。”

池水墨说完,浩大的元始符音响起在整个‘儒家世界’,“山中千年仅刹那,流水一瞬已千年。”

所有正在体悟儒修灵法的儒修之灵们,听到这句话后皆呆坐不动,进入了恍惚状态,玄奥的力量意境在整个‘儒家世界’流转。

那河水中的浩然山岳投影内的云中虎,被化作流光的河水冲刷而过。带走点点光影。

随着河水所化流光的持续冲刷,那云中虎的魂体渐渐由凝实变得虚幻。大量的光点被浩然河水所化流光带走,消失不见。

很快,云中虎挺直的腰背也逐渐佝偻,锐利的双眼也慢慢失去光彩,变得浑浊,灵魂的寿命被逐渐削去!!

流光充斥着整个山岳虚影。很快,云中虎的灵魂就老得不能再老了,一道佝偻的身影渐渐化作光点从头到脚飞散而开,什么都没有留下。

当光点散尽,河水中的浩然山岳投影蓦然解体。化作一丝流光归入浩然山岳中。

“轰轰轰!”无数白云疯狂涌现,化作无边雾气弥漫了整个世界,随着白雾落定,浩然山岳的山体逐渐变得凝实,三丈浩然山岳山顶六尺虚影终于凝实。

浩然之河也彻底贯穿整个‘儒家世界’原本的被削去的一寸虚影又重新长了回来

白色大地更是疯狂的扩展,由八丈二尺直接扩张到九丈大小,彻底铺满整个‘儒家世界’

天空之上的日月星辰的意境也愈发浩大,世界东西两侧的旸谷和隅谷中,丝丝缕缕的白色火焰越聚越多,谷底中心处的火焰达到三尺有余,就是谷地边沿处,火焰也有三寸之高。

然而,云雾还未消散完毕,越来越多的云雾没有消耗的地方,就这么聚集在‘儒家世界’之中,渐渐地,整个‘儒家世界’被大雾笼罩。

好在,当整个世界被笼罩后,事态没有进一步严重!

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些大雾如果不被消除,恐怕池水墨的‘儒家世界’就会废掉,因为,在这大雾的笼罩下,他召唤不出一丝一毫的力量。

这就是使用‘刹那千年’的坏处,要是磨灭的对象产生的法力太多,多到‘儒家世界’吸收不了,就会化作满天大雾,笼罩一切,大雾笼罩之处,池水墨唤不出一丝力量。

除非,这些大雾被消耗掉,池水墨才能重新掌控‘儒家世界’,更吗,麻烦的是,这些大雾不能被用于‘儒家世界’之外,只能用在‘儒家世界’内部。

如今,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大地以及旸隅二谷,都已经达到了目前所能达到的极致,连多一丝白雾都吸收不了。

这个局,池水墨该怎么解?

难道辛苦修liàn

的‘儒家世界’就此废掉。

池水墨微微一笑,心中感叹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善因结善果,一啄一饮,天定,人为啊!

幸亏自己收下了周羿乾啊!

幸亏自己当时善心一发去了一趟!

池水墨一声大喝,‘浩然承道印’第三变!

王家大厅一旁的偏房内,周羿乾正在琢磨自己刚刚得到的传承,其中丹田内的‘周天义水界’中的‘义水’在池水墨掐诀之时突然微微颤动!

不,不能说是‘义水’在颤动,而是河流中沉浮的‘义’字符文在轻轻颤动,慢慢的,‘义’字符文的颤动幅度和频率越来越大。

随着‘义’字符文的颤动,无形的波动跨越空间,瞬间抵达‘锡晋斋’内的池水墨身上,钻入‘儒家世界’的浩然之河之中。

诡异的是周羿乾竟然对这股波动毫无知觉,‘义’字符文的颤动中,无数光影乱闪,光影中有人有妖,有山有水,有繁荣昌盛,也有山河破灭。

有农夫朝耕于地,也有妇女织布于夜,有带兵打仗的将军,也有挥斥方遒的元帅,有跨马游街的进士,也有挑灯夜读的秀才。

士农工商,渔樵耕读,贩夫走卒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光影在周羿乾‘义水’之中闪动的时候,池水墨的浩然之河中同样闪动着这些光影,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些光影比起周羿乾的来说,更大了一些,也更清楚了些。

这些光影在池水墨的浩然之河中重重叠叠,越缩越小,化作一方变幻不定的字符,与周羿乾‘义水’之中的符文有些类似,不过,却还没有彻底成行。

‘浩然承道印’第四变!,池水墨一声大喝,话语刚出口,这些声音就诡异的化作一股波动,直接跨越空间作用在周羿乾的‘义水’之内。

‘浩然承道印’第四变!这声音响起在周羿乾的‘周天义水界’之中,声音在这白色的界膜之上不断反射,不断回响,越来越大。

‘周天义水界’甚至因此激起道道涟漪,然而,正在领悟传承的周羿乾毫无所觉,对于中丹田之内的异变没有一丝反应。

当‘周天义水界’中的波动剧烈道极致的时候,整个‘周天义水界’微微一颤,一个仅有半寸大小的微型‘周天义水界’出现在周羿乾的‘周天义水界’之中。

微型‘周天义水界’刚一成形,就微微一跳,就此消失在周羿乾的中丹田之中。

而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之中,天空忽然多出一个白色的星辰来,当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中蓦然多出一个三尺大小的星辰的时候,一股天音突然在整个‘儒家世界’响起。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

随着这天音的出现,浩然之河之中那变幻不定的光影蓦然成形,赫然就是周羿乾‘义水’之中的‘义’字符文,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这‘义’字一成无数道理闪现在池水墨的识海之中,‘浩然正气书’光芒大放,将池水墨的黄色灵魂笼罩其中,无数白色符文从‘浩然正气书’中飞出,融入池水墨的灵魂之中。

对此,池水墨识海上方的三个葫芦没有任何反应,听之任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巽震窟,八卦齐全

随着符文的融入,池水墨的灵魂渐渐蜷缩,抱成一团,犹如胎儿在母体中的模样,池水墨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像身在梦中,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留恋不已,就像永远沉浸在其中。

当池水墨的灵魂沉睡的时候,‘儒家世界’蓦然一颤,白色的世界胎膜微微一动,竟然缓缓扩大起来,十丈,十五丈,十八丈,二十二丈……

随着‘儒家世界’的扩大,那浩然之河也渐渐增长,浩然之河也慢慢变长,依旧横跨整个‘儒家世界’。

天空中的日月光芒也越来越浓重,意境越发浩大。

不随着‘儒家世界’的增长,弥漫整个‘儒家世界’的蒙蒙大雾疯狂的涌动,浩然山岳,浩然之河,大地、日月星辰、甚至旸隅二谷都疯狂的掠夺起白雾来。

那弥漫整个‘儒家世界’的蒙蒙大雾不过六个呼吸就被掠夺一空,露出清晰的‘儒家世界’来。

当‘儒家世界’增长到二十四丈方圆之时,世界胎膜微微一顿,就此停止扩张。

虽然‘儒家世界’停止了扩张,但是其内发生的变化并未停止。

仁道天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种声音:“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这两道声音一道其势如风,大有席卷天下之势,一道刚正无双,大有涤荡寰宇之意。

两道声音不断回荡在‘儒家世界’内,不断相互碰撞,渐渐合成一种声音,这声音,兼具两道声音的特点,却又更加强dà



“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这道声音化作无边波纹扫过‘儒家世界’的每一寸地面。

渐渐地,儒家世界的东南侧虚空出现一团白色气团,气团刚一出现,这无边的天音纷纷钻入白色气团之中。

随着天音的吸收,白色气团逐渐发生变化。变成一方小小的地面,对比于‘儒家世界’中央的大地来,这一块飞地就相当于孤悬海外的小岛一般。

然而,当天音被吸收完毕的时候吗,这两块飞地逐渐变得柔软起来,中央渐渐隆起,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山包。

当山包鼓起之时,一个个大洞却又出现在这山包之上,大洞不多不少。正好九个,贯通整个山包,均匀的分布在山包之上。

当这奇怪的山窟一成,儒家世突然传出一丝声音来“呼~”

这声呼声好像是一个导火线一般,片刻之间无数“呼呼呼”声响起,响彻整个‘儒家世界’。

那山窟的孔洞之中的呼呼声更是无比响亮,九个窟窿之间好似有着奇妙的联系一般,无数流光在九个孔洞中钻进钻出。

当风声达到极致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炸响在山窟之中。

一声巨响之后。轰隆之声不断炸响,一声连着一声。

要是此时池水墨还清醒。就能看见,那山窟之中无数流光进出,那流光之中,更是夹杂着道道白色小指粗细的雷霆。

这奇怪的山窟彻底成形之时,轰隆一声巨响,‘儒家世界’中凭空飞出三个元始符文来。巽震窟

三个符文一出,直接飞往东南,来到那奇异山窟之上轰然落下,印在山窟之体上。

巽为风,震为雷。巽震窟,即风雷窟也!

识海之中接受符文的池水墨灵魂,渐渐感觉到四周的温暖气息越来越少,最终所有的温暖气息都消失不见,反而有丝丝清凉的气息传入。

当清凉气息传入之时,池水墨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无数信息冲入灵魂,池水墨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意念退出识海,进入‘儒家世界’,虽然已经意料到‘儒家世界’必然会发生改变,但是池水墨还是微微有些吃惊。

整个‘儒家世界’已经成长到二十四丈方圆,但是只有中央十二丈才有土地,而土地之上屹立着一座八丈高,二丈有余的浩然山岳。

浩然山岳内,米许大小的‘仁’字神mì

符文悬浮山腹,山巅十二个斗大的‘镇’字符文飞舞。

浩然山岳之旁,二丈有余宽,二十四丈长的浩然之河贯穿整个‘儒家世界’不过,浩然之河只有十二丈长流淌在大地之上,另外十二丈流淌于大地之外的虚空中。

而且,大地之外的这十二丈长的河流微微有些虚幻,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幻影,同样,那八丈高的浩然山岳依然如此,只有四丈高的山体乃是实体,四丈之上的山岳皆是虚影。

池水墨知dào

,这是因为虽然自己的道行已经到达儒修第三境,‘儒师境’巅峰,但是法力并未能跟得上道行,所以部分山岳河流看起来有些虚幻。当获得足够的浩然正气后,这山岳河流自然会化作实体。

此时池水墨的法力正好是‘儒师境’前期巅峰,而道行已经达到儒师境’巅峰,短时间之内,根本不用再忧虑道行的问题,只需yào

扩大自己的声明,加快人道正愿的搜集速度就好。

说实话,目前仅仅一个隆顺府的人道正愿,已经不足以提供池水墨的消耗了,如果池水墨经lì

一场激烈的斗法之后,恐怕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法力。

要是想提高法力,更是麻烦,需yào

将浩然正气一点点打磨。

天空之上,除了日月盘旋外,还多了一个三尺大小的星辰,那是周羿乾‘周天义水界’在池水墨‘儒家世界’中的投影。

通过这个投影星辰,池水墨可以掌握周羿乾的一切,当周羿乾危险之时,池水墨更是能通过这投影星辰给周羿乾提供帮zhù



如果说山岳河流的变化还在池水墨的预料之后中的话,那‘儒家世界’东南部的巽震窟就有点让池水墨意wài

了,虽然他猜到这次会出现风雷二卦,但是以什么形式出现,倒是真心不清楚。

不过,此刻八卦已经全部筹齐!

池水墨哈哈一笑,意念发声,震动整个‘儒家世界’

“乾为天,君子以自强不息

坤为地,君子以厚德载物

震为雷,君子以恐惧修省

巽为风,君子以申命行事

坎为水,君子以作事谋始

离为火,君子以类族辨物

艮为山,君子以裒多益寡

兑为泽,君子以辨民安志!”

池水墨话音刚落,‘儒家世界’天空飞出一个乾卦,大地飞出坤卦,巽震窟飞出巽震二卦,旸隅二谷飞出离兑二卦,浩然山岳飞出艮卦,浩然之和飞出坎卦。

八个卦象在‘儒家世界’的半空不断旋转,逐渐合成一个巨大的后天八卦,坎卦位居正北方;坤卦位居西南方;震卦位居东方;巽卦位居东南方;乾卦位居西北方;兑卦,位居西方;艮卦,位居东北方;离卦位居南方。

八卦方位一定,乾、坎、艮、震、四卦,为阳卦,发出耀眼白光;坤、兑、离、巽、四卦,属阴卦,发出如墨黑光。

第一次,‘儒家世界’中有了第二种颜色,黑色!

黑白二色太天空不断交融,化作一个相互追逐的阴阳鱼,落在八卦之中。

至此,八卦阴阳定位,整个卦象缓缓变大,直到将‘儒家世界’完全覆盖,分成上下两个部分。

然后,卦象微微一颤,就此消失。

于此同时,盘坐的池水墨也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洋溢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没想到,筹齐八卦之后竟然得到如此大的好处。

嘿,有机会的话,我倒要看看,倒是是道门八卦神通厉害,还是我儒门八卦神通更甚一筹。

站起身来,池水墨拍了拍不存zài

的灰尘,跨步出了房门,门外,那道靓丽的风景依旧还在。

一把将眼前的佳人拥入怀中,将头靠在佳人的肩上,静静的感受这一刻的美好,苏清媚仿佛也能感受到自家夫君的欢愉,身子微微一僵,就软了下来,抱住自家夫君,默默分享他的喜悦。

按照儒家和道门的境界对应来说,池水墨已经是显形境界的高手了,不过,池水墨实在太过变态,能够越一级镇杀附体境界的高手,抗衡半步碧丹境界的大能,能够在碧丹境界的大能手中全身而退。

此次提升,池水墨得到了君子六艺中的‘御’道传承,能够飞天遁地,再也不必乘坐自家媳妇的青云了。

“清媚,明天,我就要离开隆顺府了,你可准bèi

好了么?”池水墨淡淡的出声道,气息打在苏清媚的耳垂上,让怀中的佳人,身体微微有些发软。

“夫君,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婆婆恐怕不会让你这么快离开吧!”按照苏清媚的理解,郑素莲显然不会同意池水墨明天就离开隆顺府。

“那是爹爹要头疼的问题,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有害无益。”池水墨解释道。

有‘浩然正气书’在身,只要池水墨在这个世界之内,都能吸收到人道正愿,哪怕离开了隆顺府,也不会影响他吸收隆顺府的人道正愿。

“恩,夫君既然决定了,清媚就会支持夫君,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听着苏清媚的承诺,池水墨将怀中的佳人抱得更紧,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池水墨的追求

一列商队行走在大路之上,这商队大约有一百来人,三十多匹健马,八九辆货车,四五辆马车。

此刻,池水墨和苏清媚正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之内。

池水墨手捧着一本《春秋》正在研读,苏清媚坐在他的旁边,不过,池水墨对于苏清媚那绝世的容颜的杀伤力非常清楚。

故而,为了减少出行的麻烦,让苏清媚使了个小小的幻术,虽然依旧清秀,却算不上倾国倾城了。

“夫君,能告sù

清媚你为何要将这天下正道抗在肩头呢,这样,不累么?”苏清媚虽然支持池水墨的一切决定,但还是疑惑不解。

正在研读《春秋》的池水墨放下手中的书籍,掀开马车的窗帘,窗外,就是山林。

“清媚,你说,这山林中的动物们,自由么?”指着山林中蹿过的一只豹子,池水墨开口问道。

“自由啊,他们无拘无束的生活在山林中,累了就躺下歇一歇,渴了就去水源河水,饿了,就去捕食,什么时候干什么,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所以,他们当然自由啊。”苏清媚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池水墨摇了摇头,道,“清媚,你错了,他们看起来很自由,其实并非如此,他们累了,并不能随地躺下休息,而是要小心观察周围的环境,如果安全,才能休息。

渴了,也许能找到水源,但是水源下随时潜藏这捕食他们的猛兽,饿了,也许他们蹲上一天也不见得能捕食道猎物,可能会空着肚子过一晚上。

他们看似无拘无束,其实生活一个无形的圈子中。并不自由,而且,他们的寿命也很短暂,世界上有太多太美好的东西,他们都不能见识到,这篇森林。也许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不自由,刚刚出生,他们要忙着长大,与同胞兄弟相竞争,不能有丝毫懈怠,否则,就会吃不饱,而长时间的吃不饱。只会让他们的身体成长受限,最后死在别的动物口中。

如果挣扎到成年了,他们立kè

就会被父母赶出去,独自生活,这时候,如果他们的本事不够就会死在与各种动物争夺地盘的战争中。

而成功者,会拥有一块地盘,接下来。就到了交配的阶段了,拥有地盘的猛兽们。只有更强dà

的,才能选着到自己满yì

的伴侣替自己传承下一代,否则,他们就会断了香火。

当成为父亲后,他们需yào

为养活自己的孩子而奔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当孩子成长之后,他们又会开始新的一轮交配,又开始抚养自己的孩子。

直到,他们开始老去,再也保不住自己的地盘。被新生的猛兽所取代。

他们的一生,就好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要做什么都被规定好了,真的自由么?”

苏清媚沉默了,作为一个妖,她比池水墨更理解丛林法则,的确这些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动物们,没有一个是真zhèng

自由的,都在为了活下去而奔波。

池水墨望着远方,怔怔出神,好像在回想什么,好一会儿,池水墨回过神来,说道,“清媚,我知dào

你想劝我不要走上与修行界邪魔妖道为敌的道路,因为他们势大。

但是清媚,我要告sù

你,夫君有很多梦想,为了这些梦想,我不得不努力!”

苏清媚闻言一愣,夫君天天把人间正道挂在嘴边,难道,涤荡乾坤,肃清天下不是他的梦想么,“夫君,你的梦想,不是涤荡乾坤,肃清天下么?”

池水墨摇了摇头,“我并非天生和那些邪魔妖道有仇,涤荡乾坤,肃清天下又怎么会是我的梦想。”

这就奇了怪了,苏清媚疑惑道,“那,夫君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池水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夫君我很贪心,我有太多的梦想,我最初的梦想,很简单,我想要有豪宅,娇妻,名车,我要有很多很多的金钱,过上骄奢淫欲,醉生梦死的生活。”

听到这里,苏清媚皱了皱眉头,夫君怎么会有这种梦想,夫君家的生活难道不好么?

没有理会苏清媚的疑惑,池水墨接着道,“可惜,我没有实现我的梦想,我失败了,我不仅没能过上奢华的日子,就连平常的日子,我也没有过上。”

池水墨又回忆起了那段惨不忍睹的时光,作为一个社会上最底层的垃圾,他吃着大排档,穿着地摊货,住着地下室,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当那个伟大的身影躺下的时候,他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心酸,他嘶声力竭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回父亲,可是,冰冷的现实给了他残酷的一巴掌,将他打得头破血流。

那时候,他就发誓,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要做人上人,哪怕背负尸山血海他也在所不惜

弱小,就是原罪!!

望着车窗外无尽的山林,池水墨接着道,“作为一个男人,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我终极的梦想。

可是,当我发xiàn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人,他们掌握了移山填海的力量,他们能活上非常长的时光,坐看庭前花开花落,人间世事沧桑。

我的梦想就发生了变化,我不要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我所求为长生,我求为不死,我所求为命运在我手!

为此,不惜一切!

踏上长生路途的我,意wài

发xiàn

了两条道路,一条,虽然荆棘满布,但是荆棘之下,是无尽的宝藏,能够帮我走上最巅峰,不仅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能够掌握众生的命运。

另外一条,虽然平坦无比,但是有何机缘,全看自己发xiàn

,也许明天就回一步登天,但是更多的,是吗,泯然众人。”

“所以,夫君你选着了第一条道路,对吗?”苏清媚肯定道。

“不错,我上一世,哪怕血流干,泪流尽,日日辛勤,夜夜艰苦,却依旧不能过上我梦想中的日子。

这一世,既然有了能够攀登顶峰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多少人,日夜企盼能够让自己登上巅峰的机会,他们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可是,他们没有遇到。

世界上永远不缺想要攀登顶峰的人,只是他们找不到那条天梯

但是夫君我找到了,所以,我要将它牢牢抓在掌心,哪怕它刺破了我的手掌,哪怕鲜血横流,我也不再会放手,因为,一旦放手,也许我再也找不到攀登的机会。”池水墨解释道。

这,才是池水墨坚持的原因,‘七葫’虽然对自己很苛刻,但是‘七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看起来自己好像是‘七葫’的奴隶,‘七葫’要自己往东,自己就往东,要自己往西自己就往西。

其实池水墨心中很清楚,‘七葫’的考验,在自己选着传承之路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不再对自己有任何要求,哪怕自己不完成任何事情也不会有事。

抹杀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再出现了。

涤荡乾坤,肃清天下的考验,是自己主动揽下来的,跟‘七葫’没有任何关系。

完不成考验,自己就得不到‘浩然正气书’的下一步传承。

但是,哪怕得不到考验,自己却依然能够自己修liàn

,‘浩然正气书’根本就不会抹杀自己。

但是,就如同对苏清媚说的一般,自己舍不得放手,池水墨心中非常清楚,这‘浩然正气书’的传承有多珍贵,哪怕整个青铜世界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浩然正气书’的一个边角。

池水墨猜测,如果有更高级世界的大能听说‘浩然正气书’的传承,恐怕要他们拿是个青铜世界来换他们都会愿意,而且还争先恐后。

池水墨脑袋又没有被门夹过,当然舍不得放手了。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术法‘刹那千年’,那可是堪比先天灵宝混元金斗的恐怖术法啊,这,还是‘浩然正气书’传承的冰山一角而已,可想而知,‘浩然正气书’真zhèng

传承的恐怖。

池水墨现在就像一只贪财的乞丐,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金子做的荆棘条,别说那荆棘条将手刺流血了,哪怕刺穿了,他也不会放手,没办法,穷怕了啊,而且,傻子才会放手。

苏清媚疑惑的问道,“上一世?夫君,难道你还记得上一世的事情么?”

“不错,清媚,你夫君我的确记得上一世的事情,打破了胎中之谜,不然,师尊又怎么会收我为弟子。”池水墨面色如常的撒谎道。

也不能算是撒谎,他的确记得上一世的事情,恩,如果天龙八部的算是他的上一世的话。

“那,夫君上一世成亲了么?”苏清媚急急问道。

得,竟然关心这个问题,不过,这也是池水墨撒这个谎的重点所在,只要建立起稷下学宫,池水墨就能够付得起穿梭世界的代价,再回天龙世界,将成为必然。

“没有成亲,不过,你夫君我投胎转世之时,还有一个可人儿在等着你夫君我。”池水墨要先给苏清媚打下预防针,免得到时候苏清媚跳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几个吃货

“哦~”苏清媚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夫君,你还记得那个女子在何方么,你还会去找她么?”苏清媚轻声的问出这个问题,不过,那缠着衣角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当然记得,如果有机会,夫君定然会去找她,不过,夫君上一世并非是在这个世界,所以,清媚你不用担心有人抢你夫君。”池水墨笑了笑,将苏清媚一把抱在怀中。

“哪有~!”苏清媚娇嗔了一声,拒绝承认这个问题。

在池水墨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苏清媚开口问道,“夫君,你能够给我讲讲你上一世吗,清媚好想知dào

。”

池水墨愣住了,这该怎么说,自己在天龙世界的所作所为,根本就绕不开‘七葫’啊,这个秘密,池水墨永远不会说出口,除非,他站在诸天万界巅峰的那天。

“清媚,抱歉,夫君不能说,不是夫君不信任你,而是那些事,夫君不能说出口,否则立kè

会引来泼天大祸。”

池水墨非常怀疑,只要自己敢把‘七葫’中任何一葫芦的真名说出口,就会引来大祸,那些无上大能到底有什么能力,池水墨不敢去赌。

“知dào

了,既然夫君不能说,那清媚就不问了。”

对于苏清媚的懂事,池水墨很受用,疼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换到现代,恐怕很多妻子都不会允许自己丈夫还有大秘密瞒着自己吧,还是古代好啊,池水墨感叹一声。

……

突然,正在行走的马车慢慢停了下来,马车前的车夫传来声音,“池公子。已到黄昏,商队十几里内,周围并无城镇村落,所以,我们今天要在这里扎营了。”

“知dào

了!”池水墨淡淡的应了一声。

池水墨说,出门在外。虚得小心谨慎,为了不给家里人惹上麻烦,所以使用了化名,不叫王元丰,而叫池水墨。

恩,当然,池水墨也和苏清媚说了,自己上一世名字就叫池水墨,对于这个名字。池水墨更加熟悉,所以,对于改口的事情,苏清媚也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池水墨也是夫君的名字不是么,恩,虽然是上一世的。

“走吧,清媚。下去晚了可就没地方做饭了!”池水墨开了个玩笑。

两人下得车来,就在车外附近找了个空地。池水墨拿了一张毯子铺在地上,两人坐了。

不一会儿,那车夫就从旁边的树林间钻了出来,手中还抱着不少干柴,“池少爷,池夫人。你们怎么出来了。”

“呵,坐了一天的马车,腰酸背痛的,出来透透气,舒展舒展身子。免得生锈了。”池水墨解释道。

“这倒也是!”车夫口中赞同,心头却想到,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身娇肉贵的,做个马车还能腰酸背痛,换了我刘老汉坐在那舒舒服服的马车内,不知dào

有所享shòu

呢。

不过,这老头心中诽谤,却不敢说出来,毕竟,这个世界可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

那天池水墨处理好隆顺府的一切事物,第二天就和所有亲朋告别,与苏清媚一同离开了隆顺府。

至于郑素莲的问题自然由王太常去搞定,反正池水墨的行程是不会有丝毫耽搁的。

为了稳妥起见,池水墨和苏清媚加入了一个商队,当然,那银钱是少不了的,又请了商队中赶车最好的刘老汉作为车夫。

刘老汉不但要当车夫,还兼职跑腿打杂,厨师等工作,没办法,池水墨给的银子太丰厚,足足是同类委托的一倍之多,容不得刘老汉不动心。

很快,刘老汉就将那抱干柴变为了一个火堆,这时天色也有些微黑了,红红的火光印在苏清媚的脸上,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池老弟,池老弟。”一个身体强壮的中年大汉手中提着三只野鸡径直过来了,那野鸡已经褪去鸡毛,清洗内脏,处理得干干净净。

“池老弟,你看,我去打了三只野鸡过来,已经处理好了,你看着天已经黑了……”这大汉说话竟然扭扭捏捏的。

池水墨也不在意,“放下吧,等会一起吃!”

“诶,好嘞!”大汉听闻池水墨的话语,大喜过望,连忙将手中的三只处理好的肉鸡交给刘老汉。

那刘老汉听闻,麻溜地就接过大汉手中的肉鸡来,然后一双大眼睛就盯着池水墨,也不说话。

池水墨被这两货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开口道,“行了,你们等一下!”然后转身离去了。池水墨径直前往车中,手中一翻,就多出一个盒子来,笑了笑,就转身回去了。

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刘老汉,池水墨就径直在苏清媚身旁坐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那大汉是这个商队的护卫队的队长,姓徐,有些嘴馋,前两天池水墨曾亲自烤肉,那香味,馋死人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因为大汉嘴馋,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这有够丢人的。

大汉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是大汉的女儿,不过身患一种疾病,每到月圆之时,就会浑身发冷,哪怕将十几床被子盖在身上,睡在火炉旁,依旧不行。

大汉带着小女孩看了不少大夫,不过,都没能看好,这回是听说宏远府有一个名气远扬的神医,听说什么疑难杂症到他的手中都能药到病除。

恰好这次商队的目的地就是宏远府,所以大汉就带上了自己的女儿,一来,能够赚上一笔钱,二来呢,也顺便带着女儿去看看那神医,要是能够治好他女儿的病,那是最好不过了。

那大汉的娘子生下女儿就因为难产去世了,留下大汉和自己女儿相依为命,天见可怜,他女儿又得了这种怪病,大汉当然是对自己女儿非常好。

前几天池水墨觉得干粮难吃,自己又是一个爱享shòu

的人,就亲自出手当了一次厨师,做了一顿烤肉。

池水墨从来不肯亏待自己,出门在外虽然不能带上厨师,但是带上他差人秘制的作料还是可以的,那作料抹在烤肉上香浓无比,吃起来更是吗,美味非常,小女孩自然嘴馋了。

这大汉虽然看似莽撞,其实十分心细,看见自家女儿的表情,哪里还不知dào

嘴馋了,因为那种怪病,小女孩的身体一直不好,而且不爱吃饭。

大汉见自家女儿竟然对那位公子所做烤肉嘴馋,为了女儿,大汉硬着头皮上前讨要,池水墨又不是什么吝啬之人,当即就欣然同意了。

恩,至于那作料价值甚高,堪比同等重量的黄金,池水墨自动忽略了。

那刘老汉怎么说也是替自己赶车之人,相比起护卫队的队长来说,关系跟池水墨更近,池水墨既然连护卫队的队长都给了,自然不会拉下车夫。

要知dào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一旦吃上了池水墨的烤肉,这三人可就再也吃不下其他的东西了,大汉曾出言,想要买下池水墨的作料,不过听到那作料价比黄金,就焉了,而且池水墨还不卖。

不是出不起那点黄金,而是金子要留给女儿看病,好在池水墨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也不去计较这些。

虽然池水墨不介yì

,但是大汉价值观中可没有吃白食这一条,所以主动打来猎物,并清理好,这样才能够弥补他心中的一点心虚。

毕竟,吃人嘴软,哪人手短。

在刘老汉熟练的烤肉技术下,肉很快就烤好了,大汉连忙去一旁的马车中抱出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来。

女孩一见着池水墨,就俏生生,喊道,“池叔叔!苏姐姐!”

听见小女孩的喊声,池水墨一头黑线,自己凭空就大了苏清媚一辈。虽然已经和小女孩说过好几回了,不过人家依然这么叫,池水墨能怎么办,还能揍她一顿不成,

那小女孩的理由很强dà

,那些跟池水墨一边大的人都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小孩,那些人小女孩一般称之为叔叔。

而苏清媚虽然施法掩去了绝世的容颜,但是依旧清秀美丽,不过没有那么倾国倾城而已。

小女孩说苏清媚这般年轻漂亮的人,当然要叫姐姐好。

“恩!”池水墨虽然一头黑线,还是回应了一声。

这个小女孩不过八九岁左右,身体却比同龄的小女孩更加瘦弱,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亮,虽然刚刚入秋天,但是这小女孩却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

“来,小秀儿,到姐姐这里来!”苏清媚对着那小女孩一招手,那小女孩竟然也不怕生,挣开徐大汉的怀抱就直接冲到了苏清媚的怀中。

那小女孩本来很是怕生,一般都不和人交流,但奇怪的是竟然很喜欢苏清媚,一点也不怕生,池水墨暗中感叹,自家老婆的魅力真是男女老少通杀啊。

同样,苏清媚倒也是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毕竟小孩的心思大多都很纯粹,喜欢讨厌全部都表现在脸上,苏清媚十分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心血来潮的苏清媚

而且,这小女孩虽然瘦瘦弱弱的,但是一张脸蛋却生的十分好kàn

,如果再微微丰满一点,活脱脱就是一个漂亮非常的小萝莉。

当然,即使很瘦弱,但是小姑娘依然生的非常好kàn

,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让人见之欣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小姑娘漂亮,加上遭遇凄苦,这才博得了苏清媚的喜欢和同情,要是换一个丑丫头,估计虽然会同情,但是喜爱就免了吧。

“池公子,能吃了!”刘老汉开口道,说完当先就递过来一只烤好的野鸡,池水墨也不矫情,直接接了过来,然后拿出一个洁净的大碗来,将烤鸡放在碗中。

接着又拿出一个小刀来,几下就把那烤鸡分解了一半,又从马车中拿出两副精致的碗筷来,将那分解好的半边烤鸡盛上两碗,递给身旁的苏清媚和小秀儿。

待两人接过碗筷后,池水墨才拿起那未分解的半边烤鸡吃起来,烤鸡嘛,当然要啃才有食欲。

不过苏清媚和小秀儿都是女性,当然不会和这帮大老爷们一起啃,所以池水墨细心的准bèi

了两副碗筷。

那徐大汉,一手拿着一只烤鸡,另一手往身后一摸出一个葫芦来,直接扔给池水墨“来,池公子,常常我带的猴儿酒!”

池水墨探手接过,打开塞子就是一口,这猴儿酒澄碧而香,味道醇美非常,池水墨赞叹一声“徐老哥这酒不错啊!”

那徐大汉听闻池水墨夸他的酒好,哈哈笑了两声,很是高兴,从身后又拿出一个葫芦来打开塞子喝了一口,道。“老弟喜欢就好,这猴儿酒可是我从隆顺府猴儿山拿来的,而且一次不能多拿,不然那群猴子发xiàn

了肯定会更换藏酒的地方,下次再想喝就麻烦了。”

池水墨和这姓徐的大汉一来而去也就熟悉了,因此称呼也就亲热了一点。当然,池水墨的身份,这商队之人事绝对不知dào

了,只是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外出游学来了。

“嘿,老哥倒是好雅兴,只是可怜了那群猴子,辛苦酿的酒倒是便宜了你。”池水墨听出来徐大汉说的拿其实就是偷,因此调笑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弟,这不单单便宜了我,还便宜了你啊!”徐大汉反驳道。

池水墨打了个哈哈,也不反驳,毕竟自己的确喝了这猴儿酒,而且,这就的确不错,竟然还带一点淡淡的天地元气。如果常年饮用的话还能够强身健体。

很快,一葫芦酒就喝完了。烤肉也众人消灭,就在众人吃喝的时候,商队其他人都是喝着泉水,咽着干粮,或则味同嚼蜡的烤肉。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徐真这个队长早就被那些护卫队员的目光杀了几百遍。奶奶的,吃独食啊!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吃饱喝足之后,黑夜已经袭来,为了明天的赶路。徐真不得不抱着徐丹秀(小女孩儿)告辞了池水墨。

夜里凉,能够舒服一点池水墨自然不会犯贱,徐真带着徐丹秀告辞后,池水墨和苏清媚直接就进了马车内歇着。

商队有人守夜,当然,这种事自然轮不到池水墨和苏清媚,毕竟他们也算是是雇主。至于车夫老刘,肯定是和其他人围着火堆凑合着过。

“清媚,怎么样,你看出那小姑娘得的是什么毛病了了?”马车内,池水墨开口问道。

刚刚苏清媚主动将徐丹秀抱在怀中,当然不会就是为了抱抱徐丹秀这么简单,而是暗中查探那徐丹秀所患何病。

摇了摇头,苏清媚疑惑道,“没有,我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出来,秀儿体内有股强dà

的阴气隐藏着,而且,一旦我用妖力触动那阴气,恐怕会引起那阴气的反弹,伤到秀儿。所以,我也没有强行查探。

不过,我能肯定,秀儿体内这股阴气,并不是什么疾病,而是一种特俗的体质,就像你所收的那两个弟子一般。

但是,这体质既不是三阴之体,又不是六阴之体,也不是九阴之体,就连寒阴之体,寒冰之体也不是。

我所知dào

的大部分阴寒体制,与秀儿这个情况都不符合,所以,我也不能判断秀儿到底是什么体质。”

苏清媚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族中的长老再次,恐怕就能查探出秀儿的体质了,我的阅历知识还是不够啊!”

“好了,清媚,不必自责了,如果能查探出那秀儿的体质,那就是这小女孩的造化,如果不能,也是她的缘法,不必强求。

没有人要求咱们必须要帮她,不必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善良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你看你,小脸愁得,都不好kàn

了!”池水墨刮了一下苏清媚的鼻子,调笑道。

苏清媚挥了挥自己的秀气白皙的拳头,道“谁说我不漂亮来着,哼!看我马上就把这幻术解开!”

得,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狐狸精,这美丽啊,绝对是女性生物的死穴,刚刚还在为徐丹秀体质的事情烦恼的苏清媚,立马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要解开幻术。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安心呆着吧!你要是把幻术解开了,恐怕明天这商队也不用赶路了,刘老汉非得把车赶到沟里去不可!”池水墨苦笑一声,告了个罪。

这可不是隆顺府王家,那些下人们看多了苏清媚的靓丽容颜,而且,哪怕是在王家,苏清媚其实脸上也是带着幻术的。

没办法,她要是不带幻术的话,实在是太漂亮了,哪怕她是王家的媳妇,也会惹来不少麻烦,自古红颜多是非,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哼!”苏清媚得yì

的白了池水墨一眼,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耀武扬威。

不过,苏清媚还没有得yì

完,一声惊呼中,就被池水墨抱在了怀中,“再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我池某人的娘子!”池水墨反驳。

苏清媚不满的皱了皱眉琼鼻,翻了个白眼,不过,那眼底却藏着一丝欢喜,毕竟池水墨这样说也算是承认她的魅力了。

没有女人被人赞美会不高兴,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相公,我们生个小宝宝好不好!”苏清媚一句话,直接将抱着她的池水墨吓得一抖。

这下苏清媚不高兴了,“相公,是不是和你生个小宝宝你不高兴了,清媚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清媚改还不行么。”

那语气,非常的轻柔,就像是吹过湖面的清风,不止如此,说这话时,苏清媚的小手食指还在池水墨的胸前画着圈圈,酥酥痒痒的,让池水墨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要是池水墨敢真的说出什么对苏清媚不满yì

的地方,等待池水墨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点,池水墨感以男人的直觉发誓。

这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看到怀中的佳人明显是不高兴了,池水墨连忙补救道,“怎么会呢,清媚你完美得就像天上的明月,怎么会有不好的地方呢。夫君我这是激动的,对,是激动的!”

池水墨还怕苏清媚不相信,将激动的重复了一遍,不过,这语气中怎么透露出一股子心虚呢。

苏清媚的脸一下子就变黑了,“是么?现在天上的明月可是缺的啊!”

池水墨都快哭了,我他么像个比喻句容易么,你还鸡蛋里头挑骨头,是不是找茬啊,当然,这话池水墨是不敢说的,不提苏清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就说武力,自己也很可能不是苏清媚的对手啊,恩,这是在池水墨不动用‘七葫’的前提下。

池水墨挤出一张笑脸,道“清媚,我的意思是满月的时候,对,满月的时候。”

靠在池水墨怀中的苏清媚忘了一眼池水墨,道“夫君你笑得好假!”

池水墨的笑脸立马就凝固在了脸上!

“好吧,这个我就不计较了,夫君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生小宝宝,是吧?”苏清媚再次问道,一张秀脸立马凑了过来距离池水墨的脸不到两厘米,池水墨只要微微一动,就可以亲到眼前那诱人的小嘴。

望着眼前水润的小嘴,池水墨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压下心中的将苏清媚就地正法的念头,将苏清掰了过来,背对着自己做着。

“清媚,你怎么突然想到要生个小宝宝呢?要知dào

,你替夫君我生个小宝宝可是要元气大伤的,夫君我可舍不得你!”池水墨解释道。

当然,这是不是池水墨内心真zhèng

的想法,鬼都不知dào



似乎这个理由让苏清媚有些能够接受了,“夫君,我看到那秀儿好可爱,突然蒙生一个咱们也生个宝宝的念头,再说了,就算元气大伤,我也愿意。”

池水墨擦了擦额头并不存zài

的冷汗,道,“清媚啊,我们现在可是正在肃清妖魔的路上,要是你突然怀上了宝宝,这可叫夫君如何是好,清媚,我答yīng

你,只要完成我儒道的使命,我一定跟你生个宝宝,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触电般的感受

其实苏清媚也是一时兴起,倒也不是非要生个小宝宝,池水墨所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苏清媚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也就没在坚持。

不过,虽然心头同意了,但是苏清媚嘴上却不依不饶,“那,夫君你怎么补偿我。”苏清媚扭头对着池水墨说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池水墨,意思是你把我的小宝宝计划弄没了,要补偿我。

看着眼前诱人的小嘴,池水墨心中一热,直接吻了下去!

苏清媚受到这突然的袭击,双眼立kè

大睁,身子一僵,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条灵活的舌头突然撬开自己的贝齿钻了进去。

苏清媚马上反应了过来,狐狸精的对于这些事情可是天生精通啊,当即就热情的回应那条柔软,两条舌头就在这小小的地方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大战。

嘴唇的互相磨擦,舌头的相互缠绕,那种欲语还休的感觉,超过一切的美好,只觉得香香的,软软的,柔柔的,就犹如细微的电流袭击了两人的感官,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

良久,唇分,两个人的呼吸都微微有点急促,苏清媚躲避着池水墨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恰似不胜娇羞的水莲。

……

三天前,鬼窟山,山脚,一个风韵犹存的熟妇看了一眼身后的鬼窟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掐诀,口中喝道,“万里亲缘一线牵!现!”

随着美熟妇的法决,一条黑红色的细线浮现在她的眼前,黑线一头连着美熟妇的头颅。一头扎进虚空,连接着无限远处的虚空。

那美熟妇见这术法有用,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很快隐去不见,美熟妇口中喃喃道,“宝贝。妈妈很快就来找你了,妈妈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美熟妇一纵身,竟然化作一道黑色的雾气,飞快的向着南方而去。

就在那美熟妇纵身离去的时候,鬼窟山宫殿群中,一个躺在华美大床上的蓝裙妖艳美女咯咯直笑,“我的好徒儿啊,快快去吧,为师。都要等不及了啊!”

……

看着眼前娇羞的苏清媚,池水墨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小样,你以为个修行儒道修傻了不成,要不是为了不被分化气运,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娘子,这个补偿可还合你心意?”池水墨调笑道。

听到池水墨的调笑,苏清媚直接把头埋在池水墨的胸前不出来了。这鸵鸟般的做法让池水墨一阵直乐。

苏清媚虽然时机年龄做池水墨的祖奶奶都绰绰有余,但是她在九尾狐一族中不过是刚刚成年而已。

别看苏清媚说得厉害。要和池水墨生宝宝什么的,但是其实她除了池水墨连其他男人的手的没有牵过。

刚刚那个吻,是苏清媚名副其实的初吻,她本以为池水墨会对她来一阵甜言蜜语,好好哄哄自己来着。

哪想到池水墨直接就是一个长长的法式湿吻,直接让苏清媚头脑发蒙。凭借狐狸精的本能,直接就回应了起来。

其实到现在,苏清媚还没有回过神来呢。

就在池水墨和苏清媚热吻的时候,商队之外突然悄悄涌出一大堆人来,他们四散开来。将整个商队隐隐包围。

商队北面一个獐头鼠目八字胡的人,向身旁一个手持九齿连环大刀的壮汉问道,“头,目标们大多都已经睡下,是不是让兄弟们上了。”

壮汉摇了摇头,道,“还不到时候,这时虽然那些人大多已经睡下,但是并未睡熟,一旦有什么响动恐怕立马就会醒来,我们还得等一等,一更天的时候再下手吧。”

“是,头!”獐头鼠目的家伙应答了一声,然后轻手轻脚的围着商队走了一圈将‘头’的意思传达给各位兄弟。

马车内,池水墨突然耳朵一动,脸色似笑非笑道,“清媚,你看看,周围出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呢。”

苏清媚听闻,也顾不得害羞,将神识散发出去,商队周围的景象立马就反应在神识之中,二百多个悍匪将整个商队隐隐包围,那些人身上隐隐透出的煞气,显示出这批悍匪的难缠。

“夫君,恐怕凭借这商队的武力,很难抵挡这批悍匪们,如果商队被悍匪们劫持恐怕夫君你的‘游学计划’会受到冲击呢。我们要暗中出手相助么?”苏清媚开口道。

他们只能暗中出手相助,不然,修行者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商队中的人很难和他们如往日一般相处了。

这不是池水墨和苏清媚所愿意看到的,低调行事才是他们的准则,池水墨识海中的‘浩然正气书’十分霸道,只要池水墨杀了人,救了人,不管他救的人是否知dào

池水墨的存zài

,都不妨碍人道正愿的吸收。

比如,池水墨暗中杀了一个霍乱百姓的邪修,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dào

,但是那些被邪修曾经祸害过的人,只要没死,都会在冥冥中给池水墨贡献人道正愿之力。

这种霸道的存zài

,简直比那传说中的因果法宝更加恐怖,至于香火神道,和这个更是没法比。

不管你知不知dào

,愿不愿意,只要我做了,就会得到你的人道正愿,这种内敛的霸道也是让池水墨舍不得放手的原因之一。

世界上虽然有天道酬勤的说法,但是这个说法在修行界并不一定适用,努力修liàn

万年的妖魔可能还不如一些修liàn

百年的时代主角。

气运、功德、因果、命运、气数、运势、愿力、业力等等,都是决定修行者能走多远,能爬多高的决定性因素,低级一些的,财、侣、法、地,甚至根骨、资质、悟性,也是影响一个人修行的重yào

因素。

勤劳,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是,勤劳却是这些所有因素中唯一完全掌握在所有人手中筹码,而‘浩然正气书’能保证这筹码只多不少,只要你努力。

“不,再看看吧,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我会暗中出手相助的。”只要这批悍匪没有真zhèng

动手就不要出手。

池水墨非常注意因果,除非为了生存,几乎很少主动惹事,虽然池水墨目前还达不到那种境界,但却知dào

,因果缠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个青铜世界,他所有助人为乐的事情,几乎都是别人主动求到他头上的,从不强结因果,而且结下的大多是善因。

苏清媚虽然不知dào

自家夫君为什么要等到那些悍匪出手后才动手,但是也没有反对,不耍小性子的时候,古代女性的温、良、恭、俭、让,使池水墨很是受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一更天,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看了看天,说道“头,已经一更天了,是不是通知兄弟们上?”

壮汉正要点头,心中却突然没来由的一慌,瞅了瞅商队,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暗道自己多虑了,随即沉稳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尖嘴猴腮的家伙见此,朝着身边的一个悍匪一挥手,那悍匪立kè

会意,朝着几米外的另一个悍匪挥手。

很快,所有的悍匪都知dào

了消息,拿着兵器,悄悄朝着商队摸进。

一直关注这些悍匪的苏清媚开口了,“夫君,该出手了!”

池水墨应了一声,正要拿出铁画银钩紫锋笔,突然灵觉之中多出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鬼修!池水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清媚,有鬼修过来了,我们且先看看那鬼修来意。”

那股阴冷的气息直接朝着商队急速靠近,池水墨很确定那鬼修就是冲着商队来的,就是不知dào

那鬼修何意,难道,这商队还有什么值得修行之人注意的东西么?

天上,一团常人看不见的黑雾直直朝着商队飞来,刚到商队上空,这黑雾突然一收,露出一个美熟妇来。

美熟妇看着自己身旁的黑红细线直接扎进商队中的一个马车之中,神情稍微有些激动,正要行动,却发xiàn

地上二百多人朝着商队悄悄摸进。

美熟妇突然脸色一冷,口中喃喃到,“该死的悍匪,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宝贝的头上,都该死!”

美熟妇双手一翻,手中快速掐出无数法决,一个个犹如狰狞鬼脸的符文中美熟妇的双手中飞出,在空中化作无数泛着暗银色光芒的小锥来。

那无数暗银色的小锥上阴冷森寒的气息流转不修,甚至还有丝丝玄妙的气息散发。可惜,下方的众悍匪们没有一个能发xiàn

头顶的异常。

“少阴冥鬼锥!去!”

美熟妇话音一落,那无数暗银色小锥发出嗖嗖的破空声,直接没入下方的一众悍匪身体中,池水墨好像听到无数灵魂在惨叫,哀嚎。

“收!”美熟妇微微一喝,那无数暗银色小锥又重新从那二百多个悍匪的身体中冒了出来,化作流光,飞入美熟妇的身体中。

就在暗银色小锥离开的时候,那二百多个悍匪的身体突然软软倒地,脸上都是一副痛苦的神色,但是身体却又没有一点伤口,池水墨知dào

,这些悍匪的灵魂全都被那些暗银色小锥毁灭吸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镇压美熟妇

“鬼窟山的人!”苏清媚一脸郑重的道,“而且,这女鬼修liàn

的还是鬼窟山的‘少阴冥鬼典’,这是鬼窟山众多顶级典籍之一。

同时也是鬼窟山四大鬼使‘蓝色鬼媚’的修liàn

宝典,这典籍,非少阴鬼体不能修liàn

,厉害非常!

不过好在,这女鬼只有显形境界的修为,并不高深,还能对付。”

“看看这女鬼到底要干什么再说吧,要是其并不危害商队之人,说不得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刚刚灭杀了这些悍匪的美熟妇女鬼,池水墨还是有些好感的,虽然这美熟妇也间接坏了自己的生意,让自己本来可以收到的人道正愿飞走了,但是池水墨并不生气。

毕竟,人家并不知dào

嘛,所谓不知者不罪就是如此了。好吧,这女鬼的样貌起了多少作用,就只有池水墨自己清楚了。

那美熟妇灭杀一种女鬼之后,并不停留,直接飞向商队,验证了池水墨的猜测,这女鬼果然是冲着商队来的。

美熟妇望着下方商队依然在守夜的几个笨蛋,双手一扬,无数黑雾滚滚而出,很快就将这个商队包围起来。

见此,池水墨脸色一沉,正要出手,一旁的苏清媚连忙阻止,“夫君,不用出手,这黑烟并没有攻击力,只是会将人迷昏过去而已。”

池水墨虽然实力尚可,但是见识什么的,还是少了,所以并不能分清这黑烟的作用,还以为那那美熟妇要害这商队之人的性命呢。

不过,这时候就看出池水墨带着苏清媚出来的好处了,至少。苏清媚的经验见识就远不是池水墨所能比较的,遇到很多情况,能够给与池水墨比较中肯的建议。

那黑烟蔓延到池水墨和苏清媚所在的马车之时,也不见苏清媚动手,这黑烟就自动绕过了马车,而且还没有让那美熟妇注意到。

这一点。池水墨就办不到了,让他灭杀这美熟妇容易,但是驱赶这些黑烟而不让那美熟妇发xiàn

就很难了。

毕竟,池水墨的浩然正气一旦出手,那美熟妇毕竟会察觉,因为浩然正气乃是鬼气邪气的克星,克制得比那佛力还要厉害。

美熟妇见黑烟弥漫整个商队之后,一个个守夜之人或者未曾入睡之人都纷纷陷入沉睡,就连那拉车的马匹也都纷纷站立着睡着了。

见此。那美熟妇微微点头,右手微张,那些黑烟就朝着手心聚集,不过瞬间,那笼罩整个商队的黑烟就消失不见,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不过,这满地沉睡的动物和护卫们,证明了这一切是真实存zài

过的。

收好黑烟。美熟妇也不耽搁,直接向着商队中的一辆马车飞过去。飞到那马车跟前那美熟妇竟然直接化为一道黑烟钻进了马车内。

一旁暗中查探的池水墨和苏清媚都是心中一动,那马车正是那徐真和徐丹秀休息的马车。

马车内,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庞,美熟妇有些激动,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这张脸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美熟妇激动的生出双手,轻轻抚摸徐真的面庞,一双眼睛中的柔情,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感受着手中这张饱经风霜的面庞,美熟妇口中喃喃自语。“真哥,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秀儿,你受苦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我们的重逢。

可惜,天意弄人,真哥,恐怕我不能带走你了,不然,我和秀儿都得完蛋。”

美熟妇又说了些话,才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徐丹秀,眼中激动的神情几乎要压抑不住,美熟妇直接将熟睡中的徐丹秀抱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抚着小秀儿的脸颊。

那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将熟睡中的小秀儿吵醒一般,也不知她怀中的小秀儿梦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好kàn

的幅度,让美熟妇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美熟妇又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将手中的小秀儿竖抱在怀中,将车帘一掀,回头望了望马车内的徐真,眼中闪过几丝不舍,几丝坚定。

放下车帘,蓦然回头,走出了马车,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放下车帘的时候,马车中的徐真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同时口中喃喃道,“丹妹,不要走。”

刚刚走出马车的美熟妇身体一震,好像僵硬了一般,再次掀开车帘,好在,徐真并没有清醒,刚刚所说的只是梦话而已。

美熟妇再次转身,放下车帘离去,不过,眼中却已经被水雾弥漫,随时都有可能溢出来,看了看怀中的小秀儿,美熟妇眼中的水雾很快散去。

美熟妇将身子一卷,就化作一团黑雾,裹着小秀儿,就要离去。

一旁观看的池水墨,又怎么会允许一个素不相识的女鬼,在自己的眼前生生将小秀儿掳去,虽然这个女鬼的行为有点怪异,但是,人鬼殊途,池水墨绝对不会允许美熟妇带走小秀儿。

美熟妇刚刚卷着小秀儿要离开商队,突然发xiàn

跟前出现了一个凌空站立的人,此人一身锦袍,虽然年纪轻轻,却浑露出一股皓首穷经的书卷之气。

黑雾重新化作美熟妇,将小秀儿抱在怀中。

“放下小秀儿,我允许你离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出声了。

美熟妇心中一动,这难道是真哥的朋友,不过,真哥又怎么会交上这种朋友,想想自己的目的,美熟妇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此,没的说了!你就给我留下来吧!”

只见眼前的年轻人右手一挥,六个来个冒着白光的符文突然冒出来,这符文颗颗都有米许大小,将自己的上下四方的围住了。

一股强dà

的镇压意境弥漫在这个小空间中,让美熟妇体内的鬼力蓦然一顿,就连身体都好像被压住动弹不得一般。

美熟妇心头大骇,右手掐诀,口中喝道,“少阴冥鬼锥!出!”

伴随着美熟妇的呼声,无数暗银色的小锥飞出,小锥上阴冷森寒的气息流转不休,化作道道流光疯狂的冲击池水墨的‘镇’字符文。

然而,那些暗银色小锥虽然勇猛,冲击得四周的符文白光乱颤,但,也仅仅如此而已,没有哪怕一股符文被暗银色小锥冲开。

“没用的!”眼前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右手再次一挥,又是六个符文飞出。

“‘镇’字白塔,现!”只听得那年轻人微微一喝,刚刚出现的六个米许大小的符文和自己上下四方的六个符文都飞舞起来。

美熟妇没来由心头有些恐惧起来,左手随手发出了一团黑气,将怀中的小秀儿缓缓拖到地面放下,挥手间拿出一面黑色小旗来,与那梅三娘手中的万鬼旗很是相似。

不过,与梅三娘那万鬼旗不同的是,美熟妇手中的这面旗子之上,无数暗银色的符文扭动,隐隐组成了几个强dà

恶鬼的形象。

“幽冥有法,地域有鬼,少阴冥鬼,听我号令,出!”美熟妇体内的鬼力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涌入手中的这面旗子中。

“吼!”一声震天吼叫传出,一团黑雾中走出一个身高两丈,青面赤发,头顶有半尺独角,嘴角獠牙外露的猛鬼来。

这鬼精赤着上身,上面无数银色的纹路交织,下身穿着一条短裤,手中拿着一把威武的钢叉。

这鬼刚刚一出现,就仰天长吼,好在,吼声被池水墨的‘镇’字符文所阻,并未吵醒沉睡中的商队之人。

望着眼前即将组成的白塔,冥鬼身体一纵,瞬间就到了白塔旁边,手中的钢叉上,幽冥符文流转不休,亮起一道森然的黑光来。

“轰!”,黑光和白塔相撞,发出一声整天巨响,那白塔的镇压意境竟然没能让这冥鬼趴下。

“轰轰!”爆zhà

声不断响起,那冥鬼凭借强dà

的鬼体,和诡异的幽冥之力,或上或,忽左忽右,生生和‘镇’字白塔拼了个旗鼓相当。

池水墨脸色一沉,望着商队中沉睡的众人,心中暗道,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口中一喝“下则为河岳!”

一道苍茫浩然的山影蓦然出现,这山影高有四丈,山底也是四丈方圆,直接将那美熟妇和冥鬼都笼罩在山影之下。

山影刚刚出现,那‘镇’字宝塔蓦然解体,化作道道流光飞入浩然山岳投影上的十二个飞舞的‘镇’字虚影中。

十二个‘镇’字虚影刚刚归位,整个浩然山岳虚影蓦然光华大放,变得凝视起来,好像化作一座真实的山岳一般,朝着美熟妇和那冥鬼轰然压下。

美熟妇和那冥鬼心中一骇,展开身法就想逃出头顶山岳的范围,可惜,那山岳压下来的时候,无尽的浩然苍茫之意镇压而下,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美熟妇逃跑的动作也无限放慢,看情况,这山岳哪怕落下十次,美熟妇也逃不出山岳的镇压范围。

眼中一狠,美熟妇身旁的冥鬼轰然解体,化作一道浓密如水,漆黑似墨的法力,将美熟妇裹在其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太阴鬼体惹窥探

美熟妇逃跑的动作也无限放慢,看情况,这山岳哪怕落下十次,美熟妇也逃不出山岳的镇压范围。

眼中一狠,美熟妇身旁的冥鬼轰然解体,化作一道浓密如水,漆黑似墨的法力,将美熟妇裹在其中

那浩然山岳投影的镇压之意瞬间被破开,原本慢如蜗牛的逃跑速度快了起来,瞬间就跨过四五米。

眼看就要逃出浩然山岳投影的镇压范围,池水墨一声断喝“镇!”

那本来就快速下降的浩然山岳投影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美熟妇只见得头顶的山岳和地面的距离越来越小,而自己到山岳边缘还有一段距离。

体内鬼力一冲,再次加快几分,瞬间就跨过两米的距离,头和脖子已经飞出了浩然山岳的镇压范围。

不过,还未等她高兴,身上的浩然山岳突然再次加速下降。

“轰!”浩然山岳投影和大地亲密接触,好像大地都不堪承shòu这股镇压之力。

美熟妇只感觉身子一紧,周身流转的鬼力就此凝结,那道浓密如水,漆黑似墨的法力也被冻结。

望着被镇压的美熟妇,池水墨忍不住一笑,这美熟妇的头颅和脖颈倒逃出了浩然山岳的山底,但是身子却被镇压在山下。

这情景,让池水墨想起华夏一部神剧来,这美熟妇,恰恰就像那被镇压的孙猴子。

好在,池水墨没有释迦摩尼那无边的法力,不可能镇压美熟妇五百年,别说五百年,五天都很难。

看着脚边艰难抬头的美熟妇,池水墨饶有兴趣的蹲了下来。“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说吧,你为什么要带走小秀儿。”

美熟妇心中一顿,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真哥的朋友。不然,他怎么会知dào

小秀儿,但是,小秀儿的体质却不能透露给他,也许他本来是好心。

但是,如果知dào

了小秀儿的体质,恐怕难保不起什么坏心思。修行界的险恶美熟妇虽然经lì

过的不多,但是听说过的却绝对不少。

能够在鬼窟山那种地方生存下来的人,又怎么会因为眼前年轻人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女儿的底细给卖了。

美熟妇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就是不开口,而且,还将头贴着地面,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的美熟妇执行冷暴力不合zuò

态度,池水墨可没有那个耐心慢慢询问他,交给清媚,想知dào

什么都行。

哪怕她三岁有没有尿过裤子都能查探出来。而且,还能保证绝对真实。至少,显形境界的修行者是没有办法在苏清媚面前守住秘密的。

就在池水墨和美熟妇打斗的时候,苏清媚已经悄声无息的来到了一旁,并守护着小秀儿和商队之人不受两人大战的波及,否则,商队之人哪怕睡得再死。这么大的打斗声也足够将他们全部惊醒。

“清媚,交给你了!”池水墨懒得再问,直接让一旁的苏清媚动手。

苏清媚点点头,右手微张,轻声喝道。“掌中乾坤,困!”

只见的苏清媚右手突然冒出无数五彩元气来,那五彩元气迎风便长,不过片刻间,那五彩元气已经有五丈大小,形成一个五彩光罩,将池水墨的浩然山岳投影以及下面镇压的美熟妇直接笼罩其中。

“乾坤六变,五行锁!”

随着苏清媚法决的变化,五彩元气罩内一声东方一声龙吟,一条青色神龙飞出,南方一声清鸣,腾起一只赤色朱雀,西方一声虎啸,跃出一只白色大虎,北方一声龟吼,一只汪蓝玄武出现。

在这四只神兽出现的时候,五彩元气罩顶方不知何时出现一只土黄色的麒麟。

五方神兽一出,立马循着一个玄奥的轨迹运行,黑雾上顿时出现一个五行元气锁,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五行元气锁中发出。

无形的波动掠过美熟妇,就连那本来能够动的头也被凝固了。

“好了,夫君,你将术法撤了吧。”既然锁住了美熟妇,苏清媚自然让池水墨撤了术法。

“好!”池水墨应了一声,心念一动。那浩然山岳投影化作一道流光挟裹着十二个‘镇’字没入了‘儒家世界’中。

见此,苏清媚右手微微一招,那五丈大小的五彩元气罩就化作一个小球被苏清媚握在手中。

“天狐迷魂,四尾惑魄!”

只见苏清媚右手握着的小球中无端出现无数氤氲彩气,幻化出人间百相。

氤氲彩气向那被五行元气锁定住的美熟妇涌去,不多时,一道道光幕闪现在氤氲彩气之中。

光影中,万物闪过,从那美熟妇出生开始,到刚刚被苏清媚定住为止,生前死后的一切经lì

都显现在氤氲彩气之中,就犹如一场高清的三维立体电影。

不过片刻,那五色元气罩内的氤氲彩气就犹如潮水般退去,苏清媚睁开双眼道,“夫君,咱们好像好心办坏事了!”

池水墨眉头一皱,“怎么说?”

“夫君,这名鬼修名叫齐丹,是徐真的妻子,小秀儿的亲生母亲,在小秀儿出声的时候,难产,死了,不,准确的说,小秀儿还未完全生出来的时候,齐丹就已经死了。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力量坚持她在死后竟然将小秀儿成功的生了出来。”

“母爱的力量么?”池水墨心中暗道。

这种事池水墨在华夏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一名孕妇死后,下葬之时,人们在她的棺材中听到婴儿的哭声,打开棺材之后,孕妇的亲友们在棺材中找到了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件事,当时还曾上过报纸,池水墨曾无意中看到过,因此并不惊讶。

不过,这齐丹伟大的母爱还是让池水墨敬佩,能够在呼吸都消失之后,用身体残留的意识剩下婴儿,可见她对腹中的孩子有多喜爱。

“但是,坏就坏在这里!”苏清媚接着道,“因为这小女孩是在她母亲死后出生的,而且当时又是中秋佳节,正是月圆之时,世间太阴之力大盛。

更加巧合的是,齐丹生前世少阴之体,死后就会化作少阴鬼体,而齐丹生小秀儿的时候,又正好卡在生灵和死灵的边界。

所以,小秀儿出生就是太阴隐体,一旦小秀儿死去,立马就是太阴鬼体,乃是最顶级的鬼修之体之一。

结缘巧合之下,齐丹鬼魂被鬼窟山四大鬼使中的蓝衣鬼媚收入门下。不到显形境界,四大鬼使的弟子出不了鬼窟山。

而齐丹去年中秋节,在鬼窟山为自己女儿过生日的时候,被蓝衣鬼媚发xiàn

,一番询问之下,齐丹和盘托出一切,那蓝衣鬼媚趁机提出将小秀儿接到鬼窟山来。

鬼窟山是个什么地方,齐丹当然知dào

,这里弱肉强食,如果不是她是蓝衣鬼媚的弟子,又兼修行资质不凡,早就死了。

哪怕如此,同为四大鬼使的黑衣鬼将也曾多次向蓝衣鬼媚讨要齐丹,要不是蓝衣鬼魅不想自己徒儿为他人做了嫁衣,齐丹早被玩死。

这种情况下,齐丹当然不会同意小秀儿进入鬼窟山,不过,那蓝衣鬼媚竟然也没有再劝,齐丹却心知不好,太阴鬼体的魅力之大,蓝衣鬼媚又怎么会轻易放qì

,恐怕是在暗中打什么主意。

因此,齐丹一突pò

显形境界,就暗中掐动法决出了鬼窟山,依靠她和小秀儿灵魂上的关系,直接施展术法找上门来,想要将小秀儿暗中带走,偷偷安置下来。

咱们却以为这齐丹要对小秀儿不利,结果将她镇压……”说道这里,苏清媚有些不好意思。

池水墨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你将他放出来吧。”

是友非敌,当然不能再镇压,不过,池水墨却依旧不会让齐丹带走小秀儿,齐丹所学皆是来自蓝衣鬼媚,如果池水墨让齐丹将小秀儿带走,恐怕不亚于羊入虎口。那蓝衣鬼媚绝对能很轻松将小秀儿找出来。

池水墨虽然修行界的见识不足,但是对人心的把握却远远超过苏清媚和齐丹,如果他是蓝衣鬼媚的话,恐怕在齐丹出山之时就会跟在齐丹后面,直接让齐丹带着自己找到小秀儿,岂不是省时省力。

既然池水墨发话了,苏清媚也不迟疑,手中的小球微微一颤就消失不见。

一道黑烟从苏清媚手上飞出,化作人影,正是齐丹。

刚刚出来的齐丹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副戒备的神色。

看到这里,池水墨开口道,“齐丹,在下池水墨,乃是徐真的朋友,因为你想要在我们面前将小秀儿掳去,所以我才出手阻止,这是我妻子苏清媚,刚刚已经在你那里知dào

了一切。

我们已经知dào

你是小秀儿的亲娘,所以才将你放出,我们也是关心小秀儿,希望你不要介yì

。”

池水墨拱手抱拳,向齐丹解释道,他不希望齐丹因此恨上自己和苏清媚,当然如果齐丹心眼小,一定要介yì

的话,池水墨也无所谓。

美熟妇皱了皱眉头,暗中查探了一下自己的魂魄,却没有发xiàn

丝毫被搜魂的痕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妖娆的蓝衣鬼媚

修行界的搜魂术非常霸道,下等的搜魂术一旦施展,被搜索的魂魄不是魂飞魄散,就是变成白痴,中等和上等的搜魂术虽然后遗症没有这么大,但是也会在魂魄中留下蛛丝马迹。

想来,这眼前位名叫苏清媚的女子,应该是什么大势力的核心人物,不然,她的搜魂术不会如此高级,自己根本查不到任何的被搜魂的痕迹。

“不介yì

,不介yì

,”齐丹连连摆手,开玩笑,不说这两人倒是是不是好心,仅凭两人的实力就只能让自己‘不介yì

’,修行界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地方,而是讲拳头的地方,拳头大就有道理。

似乎是怕两人不相信,齐丹解释道,“毕竟你们不知dào

我是秀儿娘亲,而且,我也没有说出来,你们能为我家秀儿这般出力,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yì

呢。”

池水墨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灵觉中感到一股阴寒到极点的强dà

邪恶气息朝着自己这边急速飞来,如果不是自己的浩然正气对邪恶和阴寒之气天生克制敏感,恐怕池水墨还不能感应到这一点。

心思剔透的池水墨瞬间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鬼窟山四大鬼使之蓝衣鬼媚,同时也是齐丹的师尊,不过,这师尊前来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估计是过来抢夺小秀儿的。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鸣和鸾!”池水墨双手掐诀,口中大喝。

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多多白云包围了整个商队,“吟~!”一声清越的鸣叫声响起,两只巨大的青鸾虚影处在在商队的上方,而包围商队的白云不知何时化作了巨大的云车,将整个商队装入其中。

“吟~!吟~!”两声青鸾之声响起。托着整个商队的云车悄声无息的升空,伴随着两只巨大青鸾虚影的挥动翅膀,云车快随向前飞驰,不过片刻,就越过了这片山林,直往东方而去。

五里外。一个相对平缓的坡地上,云车缓缓下降,将整个商队放在地面,然后两只青鸾的虚影协同无数浩然正气化作流光飞回池水墨的‘儒家世界’。

这边,齐丹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这这么长的商队,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是什么手段,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旁的苏清媚同样疑惑。难道这就是夫君实力大增后所学习的新法术?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一串充满诱惑之力的笑声传来,天空中无数蓝色花瓣的撒下,更有靡靡妙音响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沉入进去。

如果池水墨没有将那商队送走,恐怕就是这一下,整个商队的人都会被这靡靡妙音的主人所迷惑,化作俯首听命的傀儡。

不过。在场之人除了小秀儿都是修为高深之辈,这种靡靡妙音又怎么能够撼动他们的心神。就连小秀儿也被苏清媚保护得很好。

池水墨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将小秀儿送走,这蓝衣鬼媚明显来者不善,要是将小秀儿送走,万一那蓝衣鬼媚还有同党,在几人大战的时候差人将小秀儿带走可就麻烦了。

“我的好徒儿。怎么不和为师我打声招呼就走了,要不是为师恰好出来游玩,恐怕还不知dào

你被人欺负了呢。”一个面容精致道极点,妩媚到极致的女人在无数蓝色花瓣中缓缓现身。

这慵懒中带着几丝俏皮,又夹杂着两份嗔怪的声音真是能够融化了人心。简直甜到了心头,让人忍不住将声音的主人抱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齐丹也不是什么笨蛋,能够在鬼窟山那种地方生存下来,绝对是人精,只不过眼睛一转,就猜到了这师尊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出来游玩,恐怕是跟在自己身后的。

可怜自己心忧秀儿,生生为这心怀不轨的师尊带了路,亲手将秀儿置于危险之中,要不是自己施展了‘亲缘寻路’,恐怕师尊想找到秀儿要花费不少功夫。

不过,哪怕知dào

这师尊不怀好意,齐丹也不能口出不敬,无他,实力不如尔。

“丹儿多谢师尊的关心,弟子没有被人欺负,这两人是弟子的朋友,我们在闹着玩而已。”齐丹解释道。

“哦,真的是闹着玩么,既然如此,我就不插手了,这位姑娘怀中抱着的小可人儿,想必就是丹儿你的女儿了吧,来,给师尊抱抱。”妖艳的蓝衣鬼媚开口道。

就在齐丹打算拒绝的时候,苏清媚开口了,“蓝衣,你不必多费唇舌了,这小孩你是不要想过手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清媚的声音中充满了冰冷,一点也没给齐丹的师尊留面子,而且,根据苏清媚的语气来看,恐怕她早就认识这蓝衣鬼媚了。

蓝衣鬼媚被人直接扫了面子,心头有些不悦,而且,从苏清媚的身上,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

不过,不管是谁,敢不给她蓝衣面子,她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哟,不知是哪家的小妹妹啊,这么厉害,当心风大闪了舌头,要是成了哑巴,当心以后嫁不出去了哦,嘻嘻。”

蓝衣前面的话很明显,就是探寻苏清媚的来历背景,至于后面的话,就是威胁了,要是苏清媚不识时务的话,她蓝衣说不得要让苏清媚少点什么。

“嘿,蓝衣,你也不用威胁我,别人可能还要惧你三分,但是本公主不怕你,还有,本公主已经嫁人了,倒是不像你,这么多年了依旧还是没人要啊。”苏清媚也不跟这蓝衣客气。

‘公主’?蓝衣心头一琢磨就明了这女子的身份,开口道,“哟,原来是青丘山那窝骚狐狸啊,我说是那位呢,‘公主’,呵,你就是那个杂种吧,还‘公主’,真是自命不凡。

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被这骚狐狸蒙蔽了哟,你看本使者怎么样,只要你抛弃这这个小姑娘,人家就可以满足你一切要求哦。”

说道后面,蓝衣鬼魅还眨了眨眼,抛给池水墨一个魅惑的眼神,同时无形的魅惑之力发出,

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来,恐怕立马脑海中就要幻化出无数不堪入目的淫靡画面来,立kè

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了。

平心而论,蓝衣鬼媚要是论起妩媚来说,绝对要比苏清媚更胜一筹,就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不是还略显青涩的苏清媚能够媲美的。

不过,苏清媚将妩媚和圣洁这两种气质完美融合在身上,却又比这蓝衣鬼媚高出一级了,圣洁的媚女让人更有征服欲不是么。

“抱歉。”池水墨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道,“本公子对老女人没兴趣,你年龄都可以当我的太祖奶奶了,还是早点回家歇着吧,不然一不小心扭到哪里就不好了。

还有,你要是真的饥渴难耐的话,我家马厩有不少强健的骏马,想必能满足你的要求。”

这一句下去,蓝衣鬼媚脸上的笑意彻底冻结,一个女人最讨厌的别人说她老,这是所有女人的死穴。

而且,池水墨竟然让她和那些畜生啪啪啪,这彻底点燃了蓝衣鬼魅的怒火,脸上的笑意凝结的瞬间就化作狰狞的面孔,好吧,池水墨不得不承认,哪怕这女鬼生气,也很是好kàn



至于一旁的苏清媚和齐丹早就傻了,她们打死也想不到,一身儒雅书卷气息的池水墨竟然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

作为女人,她们当然知dào

这些话的杀伤力有多大,简直可以说是一击必杀啊。

看着蓝衣鬼魅盛怒的表情,池水墨心中一叹,看来,本公子的嘲讽技能还是那么吊啊!

同时传音给苏清媚和齐丹“清媚,将秀儿交给齐丹保护,这蓝衣鬼魅要发疯了,待会大战起来我们估计不到秀儿了。”

“齐丹,清媚会将秀儿交给你,你就在远处观望,保护好秀儿不要受到伤害,还有,不要将小秀儿交给蓝衣鬼媚,她恐怕打着将秀儿杀死,然后将秀儿的太阴鬼体培养出来作为炉鼎,如果我料得不错的话,恐怕你也是她的炉鼎。”

听到池水墨的话,齐丹身体一震,然后点了点头,同时苏清媚也将小秀儿交给了齐丹。

“小子,你一定要是!”蓝衣鬼媚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伴随着蓝衣鬼媚的吼声,是铺天盖地的暗银色小锥,这些小锥上都有浓浓的阴冷气息缠绕,相比齐丹的暗银色小锥,蓝衣鬼魅的攻击不管实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完爆前者。

“砰砰砰……”一连串的打击声发出,就犹如冰雹打在窗台上的声音。

就在蓝衣鬼媚召出这些暗银色小锥的时候,池水墨就挥手间布下了六个‘镇’字符文,形成一面符文之墙,将自己和苏清媚牢牢保护在符文之墙的后面。

不过,能够坐上鬼窟山四大鬼使的尊位,这蓝衣鬼媚又怎么会轻易被挡下。

“合!”只听得一声娇喝,无数暗银色小锥合成一个常有一丈的巨大暗银色锥体,上面恐怖的阴冷气息爆fā

,池水墨甚至能看到无数鬼影在那小锥上游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破防第一,参连天地箭

“抵挡不住!”池水墨对于自己的符文之墙十分了解,虽然这六个‘镇’字已经跟随自己成长了不少,但依旧抵挡不住这恐怖而巨大锥体。

“‘镇’字白塔,现!”池水墨也是一声大喝,另外六个‘镇’字符文瞬间冲出‘儒家世界’与先前的六个‘镇’字符文疯狂的组合起来,不过瞬间,就化作一座高有丈许的白色宝塔。

宝塔成形的时候也正好是巨大锥体攻击之时,“轰轰轰!”巨大的锥体和宝塔不停的互相撞击,发出一声声巨大的爆zhà

声。

在锥体和宝塔撞击的中心,地面多出了一个六米方圆的不轨者深坑。显然是是爆zhà

的余波所造成的。

随着碰撞的持续,宝塔上的白光和巨锥上的鬼影都有不同程度的磨灭。

见此池水墨决定速战速决,上次‘镇’字还不强dà

的时候,池水墨为了打散梅三娘的鬼体,生生毁去了四个‘镇’字符文,让十六个‘镇’字符文只剩下十二个。

事后池水墨也不曾补充符文,因为再次写出符文重新蕴养,和已经蕴养好的十二个符文肯定有差距,这回导致在化作宝塔的时候不完美,给敌人可乘之机。

所以,池水墨宁愿将更多的资源用来蕴养这剩下的十二个符文,也不愿再补齐那四个符文,好在,少了四个符文分享资源,这十二个符文的成长更加迅速,倒也不必十六个符文差。

现在这宝塔和巨锥相互碰撞要是时间长了,很可能影响到镇字符文的潜力,池水墨当然不愿意。

因此,池水墨左手一伸,一把漆黑的大弓凭空出现。漆黑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白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这,正是‘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也不取箭支,就这么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池水墨心中一动,知dào

这就是‘追云夺月弓’的灵性了。

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这股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更是多了两分灵动,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到。“九霄凌云志,白矢苍穹变!射道——白矢箭!”

一声喝完。池水墨右手的符文飞快的形成一只长箭,搭在满月的弓身之上。

“出!”池水墨一声断喝,箭头朝天,五指一松,弓身之上的符文箭瞬间飞向前面的巨锥。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白矢符文箭的箭头碰到那巨大暗银色锥体的瞬间。整只长箭蓦然大亮,轰然一声巨响,那暗银色的巨大锥体被白矢符文箭爆zhà

所形成的冲击波直接冲击成渣。

伴随着爆zhà

声,无数黑烟冒出,暗银色巨锥上的鬼体全部化作黑烟。被冲击波所净化,这还不止,冲击波毁掉暗银色巨锥后,仍旧向前,直直冲向蓝衣鬼媚。

不过,这时候的冲击波已经是强弩之末,蓝衣鬼媚一挥手,体内的鬼力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冲击波。

不过,暗银色巨锥的毁灭让蓝衣鬼媚有些不爽,这个法术是她手头使用起来最顺手快捷的法术,现在被池水墨毁掉,先要恢复到先前的威势,还得重新祭炼,至少,那些鬼影是没有了。

就在蓝衣鬼媚决定给这个池水墨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就见到池水墨拉开长弓对准自己,一股心悸的感觉传来,该死!要是不抵挡,这一箭绝对能让自己魂飞魄散!

池水墨射出白矢箭之后,再次拉开‘追云夺月弓’指间无数白色符文缭绕,箭矢还未出现,一种洞穿九天的意境就从池水墨的指间散发出来。

“上能洞青冥,下可穿地府,射道——参连天地箭!”池水墨五指一松,一道清鸣之声响起,一只白色长箭刚刚飞出弓身,就化作一只白色的鸿鹄朝着蓝衣鬼媚飞去。

躲不了!就在那只长箭刚刚化作鸿鹄的时候,蓝衣鬼媚心中就传来被锁定的感觉,要是自己敢躲避,结果绝对不会很美好。

来不及思考,蓝衣鬼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取出一个巨大的古朴龟壳挡在自己的身前,体内的鬼力疯狂的涌入身前的龟壳之中,有了蓝衣鬼媚鬼力的支持,龟壳上玄奥的花纹一一亮起,最后结成一个巨大的龟壳光影,将整个龟壳龙笼罩。

就在光影结成的瞬间,蓝衣鬼媚耳中就传来一声清越的鸣叫声,一只鸿鹄好像跨越空间一般直接光影面前,“轰!”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几乎要震散蓝衣鬼媚的身体。

随着鸣叫声的结束,龟壳上的巨大光影也随即破碎,就在蓝衣鬼媚觉得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又是一声清越的鸣叫声响起。

蓝衣鬼媚吓得亡魂大冒,体内的鬼力不要命的输入到龟壳之中。

君子六艺中的参连箭,即先发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中的,看上去像是一根箭。乃是射道五箭中破防第一箭!

其实池水墨松手的时候一支箭当先飞出,化作白色鸿鹄,然后又是三支箭飞出,也是化作白色鸿鹄。

不过,四声清鸣同时响起,加上四只鸿鹄排成一线,才让蓝衣鬼媚以为攻击只有一只箭,不过,她很快就能体会到射道五箭中破防第一箭的威力了。

“轰!”一声巨响,龟壳巨震,同时古朴的龟壳上也留下一个浅坑,成阵的纹路也被打断。

“轰!”又是一声巨响,还是攻击的那个点,龟壳被射出一深深的坑洞,几乎要射穿整个龟壳。

但是,蓝衣鬼媚没有时间做出防护了,一声清越的鸣叫之后就是一声巨响,让蓝衣鬼媚的心也提了起来。

“吟~!”又是一声清越的鸣叫,蓝衣鬼魅此时已经脸色发白,特殊的少阴鬼力汹涌的输入到龟壳中,她发誓,只要能撑过这一波攻击,绝对要那个小白脸好kàn

,这种威力巨大的额攻击,不信他能连发五箭。

“轰!”一声巨响,还是那个点,最后一箭化作无形的冲击彻底将古朴的龟壳洞穿,在蓝衣鬼媚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直接在她的鬼体上开出了一个碗口大洞口,贯穿整个鬼体。

而这个部位,正好是心脏!

蓝衣鬼媚猜得不错,池水墨射出参连天地箭后,五指剧痛,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再弯弓射箭了,他的肉身还承shòu不起这么大的压力。

对于参连天地箭造成的战果,池水墨很满yì

,施施然就将‘追云夺月弓’放入了‘万界’之中。

“夫君,不要大意,鬼修的心脏并不是致命点,只有毁灭她的鬼核才能彻底杀死她!”苏清媚连忙提醒道。

“呜哈哈,……”一道道渗人的笑声响起在池水墨周围,原来的地方哪里还有蓝衣鬼魅的踪迹。

“小子,你说,我该怎么好好报答你呢!恩,还是将你轰杀成渣好了!阴冥修罗阵!起!”伴随着蓝衣鬼媚那飘忽的声音,几人的四周忽然腾起一阵血红色的雾气来,化作一个巨大的盖子将几人笼罩在阵中。

阴冥修罗阵一成,只见一阵血雾翻腾,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现出一个绝美的妇人来,这些妇人形如天女仙,衣色青,面伏低,长跪居,半跏坐,手中都拿着一面琵琶。

“夫君,这些女子全都是阿修罗,阿修罗男身形丑恶,而阿修罗女端正美貌如绝美妇人,富有魅人之力,专食人之血肉。

看她们手持琵琶,这些阿修罗女应该是阿修罗一族中的吉祥天女一族,能够以琵琶发出音攻,防不胜防,你要小心。”

苏清媚不愧是青丘山出身,家学渊源,一眼就看出这些修罗女的来历,不过,这些阿修罗当然不是真zhèng

的阿修罗,真zhèng

的阿修罗,一人就能屠了整个青铜世界。

这些阿修罗,不过是蓝衣鬼媚自己用《少阴冥鬼典》中的秘法,自己培养出来的罢了。不过,就算是山寨产品,池水墨也不敢小觑,因为这些修罗女的鬼力波动都在附体境初期,每一个修罗女都比齐丹还强。

当然,是境界比齐丹强,至于真打起来怎么样,就只有打过才知dào

了。

四个手持琵琶的绝美修罗刚刚出现,便占据了阴冥修罗阵的四方,一双妙手不知何时开始抚上怀中的琵琶,随着四人的抚弄,声声铮铮的琵琶声响起,声音由柔和的春风飞快的变为肃杀的秋风。

慢慢的,秋风变得激烈起来,缓缓发酵,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渐渐出现,不时有兵戈之声响起,让人联想到两军交战之前的场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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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血海修罗曲

这些阿修罗,不过是蓝衣鬼媚自己用《少阴冥鬼典》中的秘法,自己培养出来的罢了。不过,就算是山寨产品,池水墨也不敢小觑,因为这些修罗女的鬼力波动都在附体境初期,每一个修罗女都比齐丹还强。

当然,是境界比齐丹强,至于真打起来怎么样,就只有打过才知dào

了。

四个手持琵琶的绝美修罗刚刚出现,便占据了阴冥修罗阵的四方,一双妙手不知何时开始抚上怀中的琵琶,随着四人的抚弄,声声铮铮的琵琶声响起,声音由柔和的春风飞快的变为肃杀的秋风。

慢慢的,秋风变得激烈起来,缓缓发酵,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渐渐出现,不时有兵戈之声响起,让人联想到两军交战之前的场面。

扫、拂、尧凤点头、按音、换把、跳把、过弦、打音、带音、吟、揉、推、拉、绰、注、绞弦、颤音、顿音、泛音等,简简单单的琵琶在四位女修罗的抚弄之下,渐渐演化出两军交战的额激烈场面。

一种金戈铁马,生死搏杀的气息油然而生,如果仅仅如此,池水墨也只会赞叹这几位女修罗的琵琶技艺高超罢了。

诡异的是,这应该在三分钟才能弹出来的乐曲竟然在短短的两个呼吸中就被弹出,而且,池水墨还听不出紧蹙之感。

不过,池水墨可不相信那蓝衣鬼媚又这么好心,立下这‘少阴冥鬼阵’就是为了给自己弹曲儿的。

池水墨决定先发制人,不然等会这大阵生不变化来了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池水墨右手五指中蓦然浮现无数符文,接着五指连忙在雪白的弓弦上一拉,口中喝道。“万敌阵中过,井仪千军变,射道——井仪千军箭!”

池水墨话音刚落五指一松,四条流光飞出,每条流光都自动飞向一位手持琵琶的山寨修罗女。

大阵外的蓝衣鬼媚看到池水墨又开始张弓射箭,心中一顿。她刚刚可是对这箭矢的威力深有体会,如果如果不是外人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鬼核所在,恐怕刚刚那一下,就能将自己二百年修为化去。

蓝衣鬼媚手中法决连忙一变,阵内的四个女修罗连忙在阵中变幻方位,想要躲过飞来的符文箭。

可惜,那四只符文箭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竟然不是沿着直线飞行,而是追着那四个女修罗飞,这女修罗的速度怎么可能与箭矢想比。不过一个呼吸,就被井仪箭追上。

与白矢箭相同,这井仪符文箭的箭头刚刚碰到女修罗,所有符文突然白光大放,接着轰然炸响!

“砰!砰!砰!砰!”四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阵法中的血云一阵翻腾,将四个女修罗笼罩,待血云落定后。四个女修罗重新露出来,竟然毫发无伤!!

不对。池水墨神念一扫,发xiàn

阵法中的血云少了一丁点,但是并不明显,如果池水墨想用消耗血云的方式来破开这‘少阴冥鬼阵’的话,绝无可能!

在池水墨消耗完血云之前,他自己的浩然正气就会干涸。池水墨没有注意到的是,阵法外的蓝衣鬼媚随和血云的消耗,脸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是个女修罗刚刚出现,手中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随着铮铮的琵琶声。无数血色的丝线从琵琶上飞出,池水墨的灵觉中,这条条血色丝线中,蕴含着巨量的阴冥之气,就是不知为何不是黑色而是血色了。

条条血色丝线飞出,几乎占据了整个‘少阴冥鬼阵’的空间,那极度凝聚的阴冥之气,池水墨绝对不想去试试它的威力,池水墨的直觉告sù

他,哪怕肉身被一条血色丝线缠上,就会被切开。

犹如纳米金刚细线切开豆腐一般简单,所以,池水墨必须先下手为强。

池水墨口中一喝“下则为河岳!”

一道苍茫浩然的山影蓦然出现,这山影高有四丈,山底也是四丈方圆,直接将池水墨和苏清媚以及齐丹笼罩在其中。

山影刚刚出现,那‘镇’字宝塔蓦然解体,化作道道流光飞入浩然山岳投影上的十二个飞舞的‘镇’字虚影中。

十二个‘镇’字虚影刚刚归位,整个浩然山岳虚影蓦然光华大放,变得凝视起来,好像化作一座真实的山岳一般,那些血色丝线在浩然山岳投影的镇压下,速度顿时一慢,犹如慢镜头一般,让人看着着急。

如此,还不够!池水墨心中暗道。

池水墨右手虚握,铁画银钩紫锋比出现在手中,直接在虚空中书写起来,浩然正气疯狂的涌入笔中,在笔锋下化作一个又一个的文字,同时池水墨开口出声,发出符音与虚空中的额文字相配合。

“泰山吟——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

池水墨突pò

到了‘儒秀境’的时候,君子六艺中的‘书’之一道跨入另外一个天地,已经能够用虚空做纸,写出锦绣文章的地步,如今他已经是‘儒师境’当然更进一步。

他口中吐出的符音已经能够在虚空中荡起一丝丝涟漪,每个符音和虚空中文字相合的时候,那文字都会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变,由二维化作三维。

原本不过是写在虚空中的诗词,竟然立体化了!

每个字都有长宽高,都像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字砖一般,能够拿在手中把玩。

这已经是是笔落惊风雨的极致了,再进一步,就是诗成泣鬼神!

泰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年’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整个‘少阴冥鬼阵’。

五十三个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虚影缓缓浮现在整个‘少阴冥鬼阵’中。

这是泰山的虚影,泰山虚影之上,无数树木生长,南天门、天街、碧霞祠、唐摩崖、玉皇顶、无字碑、日观峰、瞻鲁台、仙人桥、月观峰、丈人峰等著名景观无不具备。

一股高大、厚重、敦实、坚毅、稳固、安定的意境弥漫整个‘少阴冥鬼阵’空间。

更奇妙的是,当整个泰山虚影完全浮现之时,池水墨身上的浩然正气岳投影竟然和那泰山虚影交相呼应,两座山岳的气势节节拔高!

当两座山岳相互呼应,气势不断高涨的时候,整个‘少阴冥鬼阵’中的血色丝线彻底停顿了下来,并且寸寸崩灭!

而且,整个大阵也有被镇压的趋势,可以预见,如果蓝衣鬼媚再不采取措施,而是坐视两座山岳的提升,恐怕要不了一会儿,这阵法就会被镇破。

外界的蓝衣鬼媚此时脸色已经铁青,该死的,这是哪里出来的小怪物,明明年纪不到而立(三十岁),实力竟然如此恐怖,他是打娘胎里就开始修liàn

了么?

那些外门弟子是吃屎了么,这种天骄的消息,竟然一点也没有搜集到,这次回去一定要让那些情报弟子吃不了,兜着走!

心中盛怒,但是蓝衣鬼媚手中的法决却不断变化,同时口中喷出一口黑红色的精血在少阴修罗旗上,暗红色的少阴修罗旗顿时光芒大放,旗上的神mì

符箓不断游走,同时阵法内的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就在少阴修罗旗上的神mì

符箓不断游走的时候,‘少阴冥鬼阵’中四个修罗女竟然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盘膝而坐,同时手中涌出无数的暗红色法力,融入到每一次的弹奏中。

那飞出的血色丝线顿时发生了变化,一个无数的血色丝线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副巨大的图画,这图画常有十丈,宽有三丈,在两座山峰上慢慢铺展开来,而且,似乎完全不受两座山峰的镇压。

当图卷完全张开时候,池水墨看清了这图画上画的是什么,画中是无边无垠的血海,血色的海浪翻涌,一个个巨大的血色巨茧从血海中冒出。

无数血浪涌入血色巨茧,巨茧破灭,走出一个个头生双角,全身赤红,面目狰狞丑陋的怪物来。

“这是修罗!”苏清媚突然惊叫出声。

“不用担心,这不是真zhèng

的修罗。”池水墨安慰道。

一共有十二个修罗从巨茧中走出,刷,血海蓦然消失不见,就好像刚刚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但是,池水墨知dào

这不是幻觉,因为,就在血海虽然消失了,但是十二个修罗却出现在‘少阴冥鬼阵’中!

好在,那四个修罗女谈完这一曲后,就烟消云散,化入那血海图卷中去了,池水墨估计是为了提供能量。

不然,十二个修罗,加上四个修罗女,池水墨就要考lǜ

是不是用处底牌了。

这十二个修罗手持钢叉,刚一出现在在阵法中,立kè

就化作十二道血色流光轰击在两座山岳虚影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浩然之河再现

众修罗仰天长啸,声波震动虚空,丈二的身躯上缭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色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十二个修罗要是放到战场上去,哪怕就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他们身上的杀气也能够让几千士兵,陷入狂乱状态,可见这些修罗的厉害,也不知这蓝衣鬼媚是如何弄出这十二个修罗的。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响发出,十二修罗化作十二道流光不停地的与泰山和浩然正气山投影相碰撞。

钢叉带着无边的杀气狠狠的插在山影上,碰撞出道道火星,犹如金戈相交击一般,随着众修罗的不停碰撞,两座山影开始解体,尤其是泰山投影。

泰山虚影之上,无数树木生长,本来有南天门、天街、碧霞祠、唐摩崖、玉皇顶、无字碑、日观峰、瞻鲁台、仙人桥、月观峰、丈人峰等著名景观。

但是在十二修罗的攻击下玉皇顶、无字碑、日观峰、瞻鲁台、仙人桥、月观峰、丈人峰已经消失不见,还剩下南天门、天街、碧霞祠、唐摩崖存zài



而这一切,不过刚刚两个呼吸而已,十二修罗个个肉身强dà

至极,每一秒都能发出千百次攻击,撞得两座山峰虚影不停溃散。

池水墨敢打赌,要不是他先前就将两座山峰召唤出来的话,凭借这些修罗的恐怖攻击速度,恐怕一个照面,池水墨的肉身就会被打得粉碎。

然而,外界的蓝衣鬼媚对此好像还不满yì

,面色冷若寒霜,完全没有刚开始的妖娆魅惑,只见她双手掐诀,无数暗银色符文从其手上飞出。

那一个个暗银色的符文。形状恰如一轮轮弯月,这是少阴幽冥符文!天地间强dà

符文之一,更在鬼箓冥篆之上。

“咄!”蓝衣鬼媚一声大喝,千百轮弯月犹如入眼归巢一般投入少阴修罗旗中,暗红色的少阴修罗旗顿时腾起一道暗银红芒,旗上无数少阴幽冥符文与鬼箓冥篆相互游走。结合成一个个奇诡的符箓。

与此同时,‘少阴冥鬼阵’中的十二个修罗突然齐齐仰天长啸,飞到阵法空间顶部,结成两个交互的六芒星形状,无数杀气血气弥漫形成一个血色大茧。

未等池水墨攻击,那血色大茧轰然炸裂,从中跳出一个三丈高低,八尺腰围,头顶四角。眉心生眼,手持画戟的修罗来。

这修罗周身的杀气已经化作朵朵血色虚云,一股强dà

的威压弥漫整个阵法空间。

“该死!这是半步碧丹境界的修罗!夫君小心!”苏清媚连忙出声提醒池水墨,同时右手一翻,取出一个灰扑扑的珠子来。

“清媚,先不用帮我,我还能应付得来!保护好你自己!”池水墨摇了摇头,拒绝了苏清媚的帮zhù



如非必要。池水墨是不会让苏清媚插手自己的战斗的,毕竟池水墨一旦打死或者打伤这蓝衣鬼媚的话。冥冥中自有人道正愿获得。

就凭这十二个修罗,这蓝衣鬼媚不知dào

造了多大的孽,这绝对是一笔丰厚的人道正愿,池水墨怎么舍得让苏清媚插手。

好吧,不知dào

该说池水墨贪婪还是什么!

那三丈高【接近十米】的巨大修罗将手中画戟一抖,竟然抖出一个狰狞的鬼头虚影来。“喝!”,这修罗一声大喝,手中画戟犹如流星滑落,直直的撞在泰山山影之上。

随着画戟的落下,恍惚中。齐丹仿佛看到一轮巨大的弯月坠落,那无边的威势让她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

“轰!”的一声巨响,那十丈大小的泰山虚影竟然直接被修罗生生打爆,不仅如此,就连下方的浩然正气山投影也是一阵晃动。

该死的!这修罗攻击怎么如此强dà

!池水墨心中一阵哀嚎,看来,又要拼一把了!

将右手的铁画银钩紫锋笔收入‘万界’之中,池水墨再次将右手搭到弓弦之上!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微微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池水墨意念瞬间进入浩然星辰眼中,眼前世界瞬间发生变化,变成无数气体交杂的世界,“浩然星辰眼,破幻!”在心中一声断喝。

眼前的无尽血云慢慢散去,眼中气体交杂的世界也重新化为正常世界,不过,‘少阴冥鬼阵’已经不复存zài



西南方!池水墨心中一喝!一个面色潮红的妖娆美熟妇出现在自己的西南方,正是蓝衣鬼媚!

“浩然之水天上来,乾坤穿尽无阻碍,邪魔灰飞樯橹灭,化作剡注洞阴霾!浩然剡注箭!出!”

池水墨一声大喝,‘儒家世界’中的奔涌的浩然之河微微一顿,随即一条河流的虚影跨越时空出现在池水墨的五指之上。

无尽的白光从池水墨的五指中冒出,更有澎湃之声,好似一条大江大河被池水墨握在手中一般,浩瀚,霸道,好像直接穿透到人的心底。

“开!”池水墨吐气开声,将那雪白的弓弦缓缓地拉开,待到满月之时,一条浩荡的河流已经搭在弓上,穿梭万古的恐怖意境酝酿其中。

这!是以浩然之河为箭!

‘少阴冥鬼阵’外的蓝衣鬼媚突然心中一凉,一种心悸的感觉从心底传来,意念往‘少阴冥鬼阵’中一看,发xiàn

那年轻人正弯弓搭箭,一支奇怪的长箭直直指向自己,这是巧合吗?

蓝衣鬼媚有些不安,为了保险,随即悄悄移动了方位,好在,那年轻人并没有因此移动箭头的方向,但是,心底的惊悸之感依然丝毫不减,还越来越重!

未等阵中的修罗再次攻击,池水墨已经松开了五指,浩荡的河流犹如开闸的洪水,轰然冲出弓身,化作一条大河横亘在水云阵中。

穿梭万古的恐怖意境几乎要化作实质,浩荡的大河横亘整个‘少阴冥鬼阵’,那修罗刚刚举起手中的画戟,正待第二次攻击,直接打破浩然山岳投影。

结果浩然之河微微一卷,就将那修罗卷入河中,未等阵法外的蓝衣鬼媚反应过来,

那大河无视了‘少阴冥鬼阵’的束缚,直接穿过了阵法空间,转了一个弯,直直的朝着蓝衣鬼媚撞去。

阵外的蓝衣鬼媚亡魂大冒,心中一声惊喝!怎么可能!自己的‘少阴冥鬼阵’并未被破去,这条奇怪的河流是怎么穿出大阵的!

蓝衣鬼媚来不及细想,当即就是几个闪身离开了原来的方位,同时心中嘲笑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虽然这河流的威势十分恐怖,但是打不到自己又有何用。

未等蓝衣鬼媚想完,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色,耳中更是传来河流澎湃怒吼声,刷,蓝衣鬼媚也被浩然之河击中。

水云阵中的苏清媚通过青丘秘法,看见一条河流虚影横亘虚空,一个蓝衣鬼媚被河水卷入其中,河水不断冲刷,那显形境界的蓝衣鬼媚竟然在河中爬不起来,只能苦苦挣扎,手中的白色小旗已经被河水卷落一旁。

失去了蓝衣鬼媚的主持,作为媒介的暗红色少阴修罗旗又被河水冲击,‘少阴冥鬼阵’轰然散开,无尽血云蓦然消散,露出眼前的景色来。

“九曲消体,现!”池水墨右手掐了个‘射’决,那横亘虚空的浩然河流瞬间化作一条游龙般,在虚空中不断游走,浩荡的河水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蓦然加快了速度,化作一条条白线,不断穿过蓝衣鬼媚的身体。

“啊~啊~”这流光穿体犹如全身的血肉好似被人用烧红的钢针一丝丝强行剔除,剧烈的疼痛犹如浪潮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淹没蓝衣鬼媚的灵魂。

那巨大的修罗在河中横冲直撞,手中画戟不断落下,一轮轮弯月不停轰击着浩然之河,然而,那白色的河水微微一冲,这些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弯月,就犹如阳光下的薄雪一样,烟消云散了。

蓝衣鬼媚强忍着灵魂上的剧痛,她知dào

再不做出反应,恐怕就要死在这条奇怪的河流中。忍者剧痛,蓝衣鬼魅此时浑身法力激荡,化作一个护身的灵光罩,勉强抵挡着周围的河水冲刷。

她一次又一次试图站起来,可惜,这河水好似有着什么魔力一般,颠倒上下,混沌左右,蓝衣鬼媚根本就站不起来,一道道混乱的的力量冲击着她的鬼体让她在河水中失去了平衡。

蓝衣鬼媚鼓荡全身法力,试图冲出河水的包围,然而他惊骇的发xiàn

,不管他如何冲,就是冲不出这河流的范围,四方上下,蓝衣鬼媚皆已经试过了,根本就冲不出去,外界看起来不过丈宽的河流好似到了内部之后无边无际。

“少阴冥鬼锥!去!”

蓝衣鬼媚话音一落,那无数暗银色小锥飞出,然而,那河水一转,一冲,这些暗银色小锥就化作虚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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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重伤昏迷

蓝衣鬼媚鼓荡全身法力,试图冲出河水的包围,然而他惊骇的发xiàn

,不管他如何冲,就是冲不出这河流的范围,四方上下,蓝衣鬼媚皆已经试过了,根本就冲不出去,外界看起来不过丈宽的河流好似到了内部之后无边无际。

“少阴冥鬼锥!去!”

蓝衣鬼媚话音一落,那无数暗银色小锥飞出,然而,那河水一转,一冲,这些暗银色小锥就化作虚无了。

该死!这河水竟然有一种消融万法的力量,蓝衣鬼媚发出了十数个法术,竟然都是刚刚出手,就消散在河流中。

不过五六个呼吸,蓝衣鬼媚身上的法力已经消耗大半,所剩不多了,见此,蓝衣鬼魅面色一狠,怒声喝道,“小子,要是此次不是,我定要将你炼入旗中日日折磨!

“啊~!”河水中的蓝衣鬼媚发出凄厉的吼声,然后整个鬼体下半身与那暗红色的少阴修罗旗轰然爆zhà

!!

这强dà

恐怖的法力直接炸开了池水墨的浩然之河,裹着蓝衣鬼魅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在场的苏清媚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措施,那道流光就已经消失!

“天魔解体大法!这蓝衣倒是狠心!”苏清媚喃喃道!

就在蓝衣鬼媚消失在天际的时候,

“噗~!”

池水墨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模糊,仰天就倒。

“相公,相公!”昏倒前,池水墨耳中隐隐传来苏清媚焦急的呼喊声。

……

“嗯~!”池水墨捂着头醒了过来,床边坐着的苏清媚看到池水墨清醒,连忙上前将池水墨扶了起来,将枕头塞在池水墨背后。让池水墨坐在床上。

“夫君,你怎么样了?”苏清媚连忙问道。

池水墨揉了揉额头道,“我还好,除了脑袋有些晕之外,没其他事情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dào

,池水墨只是稍稍感应。就知dào

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除了透支精神力造成的头疼之外,其他一切良好。

当然,这也是池水墨幸运了,浩然之河的投影被炸开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还好他刚刚晋升‘儒师境’,如果还是‘儒秀境’恐怕这一下就能够要了他的半条命。

那浩然之河的投影关乎‘儒家世界’,而‘儒家世界’又是池水墨一身修为的根本,要是有什么差错。后果绝对非常严重。

幸好那蓝衣鬼媚只是想破开浩然之河逃跑,而不是真的要和池水墨同归于尽,不然,恐怕池水墨就得陷入‘儒家世界’残破的地步。

还好,目前只是动荡而已!

这也是池水墨不轻易动用儒家世界内投影的原因,山岳、河流、弯月、大日,其对于‘儒家世界’的重yào

程度一个比一个重。

这还是河流虚影被破而已,要是池水墨召唤出弯月的虚影被破。恐怕下场还要严重好几倍。

这也是池水墨明明已经到了‘儒师境’能够召唤弯月投影而从未召唤的原因,这投影虽然厉害非常。但是一旦被破,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不到生死关头,池水墨打算绝不动用后日月两种投影。

虽然池水墨说他已经没有动大碍了,但是苏清媚还是不放心,又将妖力探入池水墨体内,查探了一番。看到池水墨肉身的确没有什么关隘了才放下心来,当然,那‘儒家世界’苏清媚是绝对看不到的。

心头的担忧放下,苏清媚立马就冷着个脸,寒眉肃目。冷声道,“夫君,你为什么要逞强,那种关头让清媚助你岂不是更好。

你这条道路本来就是荆棘满布,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你还如此争强好胜,这次你运气好,受伤不重也就罢了,如果下次你还是这样,万一你没有了这次的运气呢,你让我怎么办?”

说到后面,苏清媚竟然双眼一红,就要流下泪来,不知dào

是想到了什么。

见此,池水墨大是心急,连忙将苏清媚搂入怀中,解释道,“清媚,夫君这么做自然有夫君的道理,夫君的为人你还不知dào

么,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要是没有好处,我岂会如此鲁莽。

这不是好勇斗狠,其中的缘由关系到我师门传承奥秘,清媚请原谅为夫不能和你细细说明,不过,夫君答yīng

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和夫人你一起并肩作战,绝不独挑大梁,这次你就原谅夫君可好。”

面对自家夫人的眼泪,池水墨连忙解释,生怕她误会了,不过这涉及到‘浩然正气书’池水墨却是不能告sù

苏清媚,此书事关重大,万万不能宣之与口,不然恐会引来祸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池水墨当然清楚,所以用师门传承奥秘来代替,不过‘浩然正气书’也的确称得上是师门传承奥秘了,倒也没有哄骗苏清媚。

苏清媚又发了一阵小脾气,池水墨连连安抚,接连许下好几个诺言,才将此事揭过。

“清媚,我昏迷了几天了,这里又是哪里?”两人说了半天,池水墨才记得问这个问题。

“这里是宁东府东边的安阳县的一家客栈内,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你昏迷后,我和齐丹就带着小秀儿回到了商队,齐丹也和徐真相认了。

半天后,车队就到了这安阳县,因为你昏迷不醒,所以我倒是没有留下来和商队一起走,就顺便留在安阳县照顾你,对了,徐真一家三口也留了下来。”倒是赶车的刘老汉倒是被我打发走了。

“原来如此!”池水墨应了一声,不过随即问道,“那是情况紧急,我用君子六艺中的‘御’字真法将商队送到几里外,他们醒来后可有何发xiàn

?”

这个世界不乏神通之辈,但是大多都不现于人前,虽然不知为了,但是池水墨也不想让人知dào

自己会神通之事。

“夫君不必担心,我氤氲彩气一出,直接将那商队中人迷惑了神智,将这段记忆抹去了,又伪造了他们自己走到了那处地界。”

“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

“有人来了!”正要说话,池水墨灵觉中感应到有人走向自己这个房间。

苏清媚也也感应到了来人,说道,“肯定是徐真一家!这两天他们倒是常来看你,想要当面表示谢意。”

“砰砰砰~!”

“进来吧!门没插!”池水墨直接开口道。

一个昂藏大汉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美熟妇,正是徐真和齐丹,看来哪怕齐丹修行了鬼道,已经是显形境界的鬼修,徐家依旧是徐真说了算,从进门的先后就能看出,池水墨心道。

“啊,恩公已经醒了!真是太好了!”徐真当先开口,声若铜钟。这几天徐真有些坐卧不安,池水墨为了他的妻子儿女受了重伤,要是醒不过来,徐真当真会内疚无比。

齐丹只告sù

了徐真池水墨救人的事情,倒是没有告sù

他池水墨曾镇压自己的事情。

池水墨脸色一板,道,“老哥真是折煞我也,恩公之所万万当不得,还是叫我池老弟就好,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好好好,我依旧叫你池老弟,不过,这回老哥真是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的妻子女儿都要被那个恶毒女人抓去。老哥别的本事没有,还有一把子力qì

,要是你有什么需yào

老哥出力的活,尽管吩咐,老哥我一定办到。”

徐真倒是真心想感谢池水墨,可惜除了这一身武艺还算过得去,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因此也只好如此说,不过,必看这小小的一句话,这其中有学问呢。

徐真所说是一定办到,而不是决不推辞,或者尽lì

办到,也就是说如果所办之事超出了徐真的能力范围,哪怕豁出性命,他徐真也要做到。

不过,这一点,池水墨倒是没有听出来,他虽然混过江湖,时间却不长,只有一年多而已。

“老哥,别的事情倒是没有要你帮忙的,不过一件事你可要帮我。”池水墨开口道。

“哦~,不知是何事,老弟尽管说来!”徐真没想到池水墨还真有事情要他办,当下大喜,救命恩情大如山,要是能够还掉一部分,徐真心中也会觉得好受一些。

“老哥,我独肚子里的馋虫犯了,不知你那猴儿酒可还有,能够匀给老弟一葫。”池水墨也知dào

徐真这种汉子会将恩情记在心中,如果还不上,恐怕会压力山大,所以才提出猴儿酒一说。

“我还留着几葫,就在楼下,既然老弟想喝的话,我这就下去为你取来,你且捎带。”徐真说罢,转身就走,蹬蹬蹬,下楼去了。

“徐夫人,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那鬼窟山你是万万回不去了。”徐真刚走,池水墨就询问起齐丹来。

齐丹沉吟一声答道,“我也没什么好去处,既然恩公你已经醒来,我就打算和真哥、秀儿找一个偏僻之地隐居,让师尊找不到最好。”

徐丹秀一旦死亡就是太阴鬼体,这种体质吸引力之大,齐丹也能够猜到一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谋算太阴隐体

“徐夫人,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那鬼窟山你是万万回不去了。”徐真刚走,池水墨就询问起齐丹来。

齐丹沉吟一声答道,“我也没什么好去处,既然恩公你已经醒来,我就打算和真哥、秀儿找一个偏僻之地隐居,让师尊找不到最好。”

徐丹秀一旦死亡就是太阴鬼体,这种体质吸引力之大,齐丹也能够猜到一二。

不过,她心中也明白,一旦秀儿落在蓝衣鬼媚的手中,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作为炉鼎都是轻的,就怕蓝衣鬼媚强行掠夺徐丹秀的太阴鬼体,这样一来,恐怕徐丹秀必定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

好在,蓝衣鬼媚已经被池水墨打成重伤,恐怕三五年内,绝对没有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齐丹一家还能够把安稳一段时间。

就怕那蓝衣鬼媚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将徐丹秀的存zài

告sù

了鬼窟山的其他人,这样一来,恐怕徐丹秀依旧很难保全自身。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太阴鬼体的事情蓝衣鬼媚要说,早就说了,哪里会瞒着鬼窟山众人,偷偷跟来,这就是存了要独吞太阴鬼体好处的心思。

但是,也难保出现意wài

,毕竟,盛怒之下,蓝衣鬼媚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齐丹只能祈祷蓝衣鬼魅不要讲徐丹秀的事情泄露。

摇了摇头,池水墨开口道,“齐丹姐,恐怕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既然你出自鬼窟山,恐怕对这些人应该有些了解,你觉得,蓝衣鬼媚可能放过身具太阴鬼体潜力的小秀儿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齐丹还是不得不开口,“不可能!按照师尊的秉性,哪怕是中上也不会放过秀儿。”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丹有心忧些,刚刚她所说的带着秀儿和徐真隐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是很明显的鸵鸟心态。现在被池水墨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不得不思考怎么面对这一切。

“还请池公子赐教,教我该如何做?”既然池水墨敢说,想必心中定是有了完全之策,齐丹直接问道。

没有回答齐丹的问题,池水墨转头问起了一旁苏清媚,“清媚,你觉得小秀儿怎么样,喜欢么?”

“小秀儿很好很可爱啊。我非常喜欢她。”苏清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的确,她对小秀儿的喜欢是打心眼里的,而且小秀儿对苏清媚也是非常亲切。

“既然如此,那,你收小秀儿当弟子可好?”池水墨直接开口了。

苏清媚沉吟半晌,问道,“夫君为何突然如此说?”

一旁的齐丹也支起了耳朵,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是关心。

“清媚。实话实说,小秀儿的太阴隐体乃是修行界中的顶级体质之一。但是为了这么一个体质,恐怕其他修行势力不见得会愿意为此交恶鬼窟山。

毕竟,鬼窟山的冥王势力深不可测,而他坐下的蓝衣鬼媚又非常得其宠爱。但是,你不同。

清媚,你是娘亲是青丘山之主。实力比起那冥王恐怕丝毫不弱,而且,从那蓝衣鬼媚的话语来看,恐怕你们青丘山和鬼窟山的关系不怎么么好。

这样一来,哪怕你将小秀儿收入门下也没有关系。而且,你小秀儿不仅是修行的顶级体质,更和你非常亲近,我认为这就是缘分。

你夫君我都收下三个弟子了,你也应该收弟子了吧

……”

池水墨慢慢掰扯,一条一条和苏清媚说清楚,不管是从公利还是私利,个人还是组织,苏清媚收下小秀儿都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池水墨没说的是,他为了这个小家伙受了伤,要是这小家伙最终便宜了那蓝衣鬼媚或者便宜了那个宗门,他池水墨岂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场,不见兔子不撒鹰,才是池水墨内心深处隐藏的性格。

华夏社会厮混那几年,池水墨虽然没有锻炼出什么大本事,但是做了事情要得到利益的个性还是养出来了,虽然一般他都不表现出来罢了。

恩,其实接受传承什么的,要不是有天大的好处,池水墨早就不干了。

思考了半晌,苏清媚缓缓点头道,“夫君,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可以收下小秀儿,但是,这事情能不能成还得看小秀儿愿不愿意,要是小秀儿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池夫人你放心,秀儿肯定愿意,我这就下去叫秀儿上来。”听到苏清媚的应答,齐丹很是高兴,决定先下去给小秀儿做个思想工作让她无论如何也要答yīng

这件事。

不过,苏清媚是什么人,她可是狐狸精,眼珠子一转就明白齐丹想要干什么,又怎么会让她干涉小秀儿的意愿。

她青丘大法乃是此世一等一的大法,不知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入门中,虽然小秀儿乃是太阴隐体,但是那有如何,她的九尾血脉比起那太阴隐体来只强不弱,而且很多事情讲究一个缘字。

苏清媚又怎么会让齐丹破坏了这个缘,冥冥中的这些东西,苏清媚还是很看重的,小秀儿今天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还要看她自己,要是小秀儿不愿意,哪怕池水墨说情,苏清媚也不会答yīng



“不用了,徐大哥马上就要上来了,我已经传音让他将小秀儿带上来了。”齐丹还转身,就被苏清媚阻止而来。

果然,不一会儿,几声上楼的蹬蹬声响起,人还未到,一阵爽朗的声音就传来了,“池老弟,你要的猴儿酒我拿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徐真手中拿着三个小葫芦,右手牵着小秀儿就上来了。

看到徐真已经带着小秀儿上来,齐丹心中暗叹,这下,就只能看天意了。

“苏姐姐!看到苏清媚在,小秀儿直接就挣脱了徐真的手,直接跑到了苏清媚的身边,转头看到靠着枕头坐着的池水墨。

小秀儿开口道,“呀,池叔叔也醒了,池叔叔你可是睡了三天了,像个大懒猪,现在才起来。就连小秀儿都能每天做到早起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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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御之道,精进

“苏姐姐!看到苏清媚在,小秀儿直接就挣脱了徐真的手,直接跑到了苏清媚的身边,转头看到靠着枕头坐着的池水墨。

小秀儿开口道,“呀,池叔叔也醒了,池叔叔你可是睡了三天了,像个大懒猪,现在才起来。就连小秀儿都能每天做到早起呢。

“秀儿,不要胡说!快给你池叔叔道歉”齐丹连忙呵斥道,显然是怕池水墨生气,虽然依据接触的情况来看,池水墨不是小气的人,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小秀儿放肆的借口。

“算了,不要吓到小孩子。”池水墨摆了摆手,显然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心里却微微有些郁闷,竟然被一个小孩鄙视了。

“秀儿,姐姐问你个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姐姐,好么?”苏清媚将小秀儿抱在怀中,轻言问道。

“好啊!苏姐姐你问吧。”小秀儿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直接答yīng

了。

“秀儿,你愿意拜入姐姐门下,修行青丘大法么?”苏清媚面色有些凝重。

“苏姐姐,什么是拜入姐姐你的门下,是像根生、宝儿他们那样拜入夫子门下么?青丘大法是什么,就是他们在书塾中学的学问一样么?”小秀儿睁大了眼睛天真的问道?

苏清媚笑了笑,她估计小丫头口中的根生、宝儿就是她的伙伴们,“差不多,不过,青丘大法可不是书塾中学的学问,它比书塾中的学问可要难多了,也多多了。”

“哦,这样啊,那,我能学得会么?”小秀儿挠着头问道。

“呵呵。能,秀儿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苏清媚肯定到,小秀儿是太阴隐体,在修行一途上的天赋很高,学会青丘大法不成问题。

“那。我愿意拜入姐姐门下。”小秀儿似乎被苏清媚称赞很高兴,好像还没有人说过自己聪明呢,直接就答yīng

了下来,她不知dào

,这一答yīng

,就是天大的福源。

一旁提着心的齐丹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她生怕小秀儿错过了这天大的机缘,好在,老天眷顾。没出什么叉子。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的准bèi

一个拜师仪式吧。”见此,池水墨决定把这件事情定死,然后继xù

他的旅程。

很快,在池水墨和徐真齐丹的见证下,小秀儿就斟茶磕头拜入了苏清媚的门下,仪式比较简陋。不过虽然仪式简陋,但是这冥冥中的因果却已经建立了。

……

“徐夫人。这块令牌你拿着,然后带着小秀儿和徐大哥到青丘山去,到了山门,你们直接将令牌亮出,山中就会有人知dào

你们来了,到时候你去找山中的妙音长老。将这封信交给她,她会安排好你们一家的。

至于小秀儿的修行,我已经给小秀儿施展了青丘传承小法,将目前她能修liàn

的一切都印在了秀儿的识海,到时候让小秀儿照着修liàn

就是。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就直接去问妙音长老,她会为小秀儿解答的。

……”

苏清媚又交代了一番才停下来,至于小秀儿,这时候已经双眼蒙蒙了,显然对于苏清媚这个刚认不久的师傅很是留恋,不过,现实从来不会以一个小孩的意愿为转移,该走的,还得走。

“池老弟,池夫人,保重!”徐真一抱拳头,说出了告别语。

“保重!”池水墨回应道。

有了池水墨的‘隐’之字帖,想来徐真一家不会轻易被人发xiàn

,而且,齐丹身上的被蓝衣鬼媚做下的手脚也被苏清媚抹去,至于推算之法,那蓝衣鬼媚要是有这种本事,又岂会屈居于冥王之下。

推算的本事,不过在那个世界,都算是高深的术法,需yào

的知识浩如烟海,至少修行界中,池水墨还没有从苏清媚口中听到哪个大能会高明的推算之法。

所以,小秀儿这一去,只要不出意wài

十之八九都能顺利到达青丘山,池水墨也将此事放下,准bèi

继xù

前进。

“清媚,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三四天了,还是继xù

前行吧。”池水墨还惦记着他的人道正愿,想继xù

走一走,试试机缘。

“好吧,不过,我们得重新雇一两马车了。”苏清媚先前为了保密,已经将车夫老刘打发了,这下自然要去重新雇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咯。

“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和我出城门吧。”池水墨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为什么。

苏清媚也没问,两人就肩并肩直接出了城门,至于包袱之类的东西,苏清媚手中有储物袋,根本就不需yào

背着包袱。

两人很出了城门,又走了一阵来到干道旁,看见四周无人,池水墨双手掐诀,口中大喝。“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云车行!”

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多多白云漂浮在地上三尺之处,随即,这些白云好像有无数张大手在揉捏一般,形状快速转变,很快,一辆白色的马车就出现在苏清媚的眼前。

更神奇的是,马车前还套着两匹白色的骏马,“嘶嘶~!”两匹白马发出几声嘶鸣,矫健的前蹄扬起,显示出雄壮的气势。

“变!”池水墨朝着马车一指,那白色的马车立马发生了变化,短短两个呼吸之间,纯白色的马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被描上了色彩一般。

海黄色的黄花梨木做的车架,车帘是上好的丝绸,就连拴马的绳子都绣着金边,整个马车高贵又不失典雅,车辙上澄黄的铆钉更显示出一份厚重。

“怎么样,清媚,这马车不错吧。”池水墨朝着一旁的苏清媚卖宝道。

苏清媚走上前,摸了摸车架,扯了扯车帘,又看了看神骏的白马,一脸神异的开口道,“夫君,你何时练就了这般高深的幻术,要不是我看着你用浩然正气化出这一切,恐怕都会被蒙骗过去!”

池水墨笑了笑,“就在醒来之后!”

苏清媚点了点头,也不再开口,不过那神情显然有点被打击到了,要知dào

,她青丘山可是幻术的祖宗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疲惫的心

PS:蓝衣鬼媚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可以猜一猜下一个出现的boss是什么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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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媚走上前,摸了摸车架,扯了扯车帘,又看了看神骏的白马,一脸神异的开口道,“夫君,你何时练就了这般高深的幻术,要不是我看着你用浩然正气化出这一切,恐怕都会被蒙骗过去!”

池水墨笑了笑,“就在醒来之后!”

苏清媚点了点头,也不再开口,不过那神情显然有点被打击到了,要知dào

,她青丘山可是幻术的祖宗啊!

虽然有些嫉妒,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家夫君,苏清媚就平静下来了,不过心里头难免还是有些小小的泛酸。

眼珠子股溜溜的一转,苏清媚笑着开口道,“夫君,马车虽然有了,但是车夫呢?你不会想要亲自来驾车吧,这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哟。”

池水墨既然敢弄出马车来,又怎么会没有考lǜ

到车夫的问题,神mì

的一笑,池水墨开口道,“天老,你出来吧!”

池水墨大手一挥,苏清媚眼前蓦然多出来一个老者,只见这老者浑身散发着蒙蒙白光,身上散发的气息隐隐和池水墨一样。

老头这幅样子当然不能做车夫,不然,被其人看到了,不会被看做鬼怪,就会被看做仙神,所以,池水墨又挥了挥手,一道八卦虚影微微一晃,老头身上的白光就消失不见。

正常人的肉色从上到下。逐渐弥漫了老头全身,两个呼吸后,一个脸色红润。白发白须的青衣老头朝着池水墨和苏清媚微微一礼,道“老朽天健,见过少爷,见过少夫人!”

一旁的苏清媚已经看得呆了,瞠目结舌,“夫……夫君?”

看着苏清媚这幅呆萌的样子,池水墨突然心头没来由有些高兴。拉着苏清媚的玉手,“娘子,外面风大。咱们先进去吧。”

说完,池水墨直接一掀门帘,将苏清媚扶进了马车。

“风大?不会啊,现在不是微风么?”天老暗中嘀咕道。一脸疑惑的表情。

马车内。苏清媚坐在柔软的天鹅绒垫上轻声问道,“夫君,这个天老是怎么回事?难道,夫君你练成了袖里乾坤那种能装人的大神通么?

还有,为什么我感觉这天老的气息隐隐和你相近,这是夫君你收的弟子么?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像没有肉体的鬼修?”

“停!清媚,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一个个来!”池水墨将苏清媚的手抓在手中。拍了拍,接着道。“你夫君我还没有练成那袖里乾坤的大神通,距离那种境界还早着呢,不然,我也不会将小冰交给你带着了。

这个天老不是我的弟子,应该算是我儒家一脉的修士而已,清媚你的看得很准,天老的确没有肉身,他走的道路严格算起来是我儒家中的儒灵一脉,和鬼修差不多。

不过鬼修修的是鬼气,而这些儒家之灵修的是浩然正气罢了,但是,这儒修之灵没有鬼修那么多限制,不被阳光、烈火,等阳性之物克制,比起鬼修来说先天上要强了不少。【池水墨并不知dào

其实真zhèng

的鬼修也不会被阳性之物克制】

天老是我收下的儒修之灵八部中天部的首领!”

“天部?”苏清媚疑惑道?

“恩,按照八卦,共分为八部,其中,天部为首,这天老,就是天部的首领!”池水墨解释道。

岂料,苏清媚听闻池水墨的解释瞬间沉默了,一双美眸静静的望着池水墨,就像一望着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幽幽道,“夫君,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你都收了八部了,估计不少人了吧,结果,到今天我才知dào

一个天老!“

池水墨深吸一口气,知dào

苏清媚有些幽怨,抚了抚苏清媚的头发,“清媚,相信我,夫君能告sù

你的,一定会不会瞒着你,不能告sù

你的,不是师门秘密,就是关乎我的生死,不能说出口。”

说罢,池水墨掀开车帘,呆呆的望着远方出神,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他很累了,背着‘七葫’的秘密和‘浩然正气书’的重负,他真的很累了。

不只是一次,池水墨想要回家,可是他知dào

,家,没了!他,回不去了!哪怕回去了,父母也不再认识自己。也许,只有当他完全接受‘七葫’的考验,掌控‘七葫’的那一天,他才能回家。

他才能发自内心的喊出一声“爸、妈!”,池水墨不停地逼迫自己前进,就是因为内心深处隐藏着回到华夏,恢复父母记忆的想法。

但是,一个人的旅程真的太累,他不知dào

要到什么之后才能堂堂正正的说出一切,而不是和最亲近的人也只能撒谎。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苏清媚,池水墨真的很累,他很想告sù

苏清媚真相,但是,他不能……

看着一脸倦容的夫君,苏清媚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痛,那种深深的疲惫,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作为狐狸精的苏清媚能够肯定。

池水墨感到肩膀一重,柔软的触感袭击了自己的臂膀,耳边传来苏清媚的声音,“夫君,我相信你,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陪你走下去的!”

“恩~”池水墨淡淡的回了一声,虽然他并不相信苏清媚能够陪他走到尽头,毕竟他的路太过骇人听闻。

抽出被苏清媚抱在胸前的左手,池水墨拦住了身旁玉人柔软的腰肢,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

至于有关池水墨秘密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蒙蒙的白光透过车帘照在两人的脸上,将这一刻定格。

“驾!”车外的天老双手拉着马缰,微微一抖,两匹纯白的骏马就慢慢跑动起来。

这骏马是由池水墨的御道之法所化,天老双手一握缰绳就有一股信息传来,那是操控骏马的方式,对于拥有浩然正气的天老来说,这太容易不过了。

一辆高贵典雅的马车缓缓消失在安阳县的官道上,不过,要是有人细心观察,就会发xiàn

,这马车驶过,根本就没有留下车辙。

因为,骏马的马蹄和车辙,距离地面有微微的几毫米,虽然细不可查,但确确实实没有接触地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诡异的古镇

PS:非常感谢书友‘訫~瞳霜’的月票,让石头免于裸奔!

“驾!”车外的天老双手拉着马缰,微微一抖,两匹纯白的骏马就慢慢跑动起来。

这骏马是由池水墨的御道之法所化,天老双手一握缰绳就有一股信息传来,那是操控骏马的方式,对于拥有浩然正气的天老来说,这太容易不过了。

一辆高贵典雅的马车缓缓消失在安阳县的官道上,不过,要是有人细心观察,就会发xiàn

,这马车驶过,根本就没有留下车辙。

因为,骏马的马蹄和车辙,距离地面有微微的几毫米,虽然细不可查,但确确实实没有接触地面。

车内池水墨和苏清媚的谈话一点也没有传出马车,那薄薄的车帘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将车内人的话语全部束缚在车里。

官道上,两匹白色的骏马拉着华丽而高雅的车厢飞快的驶过,如果有人看见的话,只会发xiàn

一道白影闪过眼前,这马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普通人的肉眼很难捕捉到,最多留下一个残影罢了。

“轰隆隆~!”一道闪电在远处闪现,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的夕阳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车内的苏清媚和池水墨浑然不觉,毫不担心如果天黑前还没有找到住宿会不会淋雨的问题,两人腻在一起轻声的说着话,苏清媚还不时传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马车前的天老望着远处一座巨大的黑影,口中喃喃道,“今晚有住处了!”。说罢,用力抖了抖缰绳,两匹白色的骏马更是加快了速度奔腾。

“啪!”一道闪电响起,白色的电光瞬间照耀天地,一座高贵典雅的马车驶过一个楼牌,楼牌上在电光的闪现下露出三个大字。‘阴山镇’!

电光过后,世界又恢复了阴沉沉的暗,一过楼牌,快若闪电的骏马就慢了下来,与正常的马匹小跑速度相当,毕竟这里是百姓聚集之地,要是马车太快不但容易撞到人,还容易引起麻烦。

奇怪的是,这个古镇好像十分的冷清。天老驾驶马车从古镇的官道上进入,一路驶来竟然没有看到人影,这时候才酉时【下午五点半点】左右,距离宵禁还有不短的时间呢。

驾着马车绕着小镇走了一圈,天老发xiàn

,这小镇不少人家门口竟然挂着白色的灯笼,这代表死了人!

但是,无缘无故小镇上怎么会这么多人家都有死人?难道这小镇发生了瘟疫还是被山贼袭击了?

好在。这个念头只是在天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些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驾着马车来到古镇上唯一的客栈前,天老下了马车,皱了皱门头,走入了客栈大门。

这客栈的小二怎么如此迟钝,客人都来到门前了还不出来迎接?天老有些不悦,好在。天老刚刚进入客栈门口就有人出来迎接了。

“小二,一间上房,一间中房!”开好了房,交了钱,天老转身就出了客栈。至于他哪里来的银子,当然是池水墨给与的,天老就是负责池水墨与苏清媚一路的俗事,这会省去池水墨不少时间,所以,路引以及银钱什么的,池水墨早就交给天老了。

来到马车跟前,敲了敲车厢天老出声道,“少爷,少奶奶,到阴山镇的客栈了,下来歇一歇吧。”

车帘掀开,池水墨扶着苏清媚下了马车,望了望小镇的环境,道,“天老,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得到池水墨的赞赏,天老面色竟然有些发红,显然很是受用。

“哎哟,两位客官请跟我来,上房已经给您开好了!”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店小二出现在池水墨面前,面容有些憔悴,好像很多天没睡好似的。

领着池水墨和苏清媚上了楼,小二还忍不住叮嘱起来,“两位客官,虽然距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如非必要,你们千万不要出客栈,而且,晚上如果听到什么响动的话,也千万不要起床查看,安心睡下就好。”

听得这话,池水墨皱了皱眉头,问道,“小二,这是为何,难道,这镇上闹鬼不成?”

小二摇了摇头不肯开口,只是将池水墨和苏清媚带到房中就转身离去了,说是去替几人准bèi

吃食。

关上房门,天老开口道,“少爷,我刚刚驾驶马车绕行这小镇一圈,发xiàn

这古镇十分冷清,很多商店早早的就打烊了,而且,不少人家门口还挂着白灯笼。

再加上这小二的言语,我怀疑,这镇上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天健人老成精,他的推断池水墨还是不能忽视的。

“不必担心,你就安心在客栈住下就好,就如同那小二所说,如果夜里有什么响动,也不要出来看,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和清媚会处理的。”

池水墨让天老安心留在客栈,不要管任何事情,显然就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呆在客栈总是比较安全的,恩,虽然天老此时的法力不弱,但是要真的遇上什么强敌的话,恐怕也就是一两个回合的事情。

“客官,饭菜来了!”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放下饭菜,店小二开口道,“客官,几道是我们店的招牌菜,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城镇的名菜,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两位客官可以尝尝。”又夸了一番自家店里的饭菜,小二转身就像离去。

“小二哥,且慢!”池水墨一个眼神过去,天老立马心领神会,掏出二两银子来,交给店小二。

看到店小二收下了银子,池水墨问道,“小二哥,我想问问,这小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少人家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而且,你还提醒我们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这~!”店小二犹豫了一会儿,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还是开口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末日流?生化危机?

“小二哥,且慢!”池水墨一个眼神过去,天老立马心领神会,掏出二两银子来,交给店小二。

看到店小二收下了银子,池水墨问道,“小二哥,我想问问,这小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少人家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而且,你还提醒我们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这~!”店小二犹豫了一会儿,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还是开口了。

“客官,事情的发生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半个月前,我们镇子还是好好的,但是半个月前,古镇中忽然有一家姓刘的男子,白天出古镇之后,再没有回来。

那家人家自然向镇长述说了这一情况,镇里面也的确派了人去找,但却没有找到,大家以为是那刘姓之人在路上被人截杀了,毕竟小镇外的盗贼土匪可是不少,因此除了那刘姓之家外,大家也没有在意。

没想到,从这之后,三天两头就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人越来越多,这几天开始,古镇一到晚上,就有拍打门窗的声音出现,而第二天,镇上就有人发xiàn

镇子上有人不见了。

是一家人全都没了!”说道这里,小二有些惊恐,好像生怕外界突然有人冲进来一般,“本来大家也以为是人干的,但是镇子中有个叫武三的混混头子,拳脚功夫很不错,四天前的晚上,他家就被响起了那拍门声。

武三推门而出,发xiàn

门外人影幢幢,有二三十人,武三以为是强人打劫,于是抄起家伙就和他们干起来,边干边跑。在镇子中整整了半夜。”说到这里,小二又有些不好意思,“镇上不少人听到了武三的声音,但是没人出去救他,可能是这家伙平时名声太坏的原因吧。”

小二解释了一句,池水墨心中嘀咕道。恐怕不是名声太坏,而是镇子中的家伙怕死。

“武三带着那伙人在镇子中整整跑了半夜,说来也奇怪,那群人竟然无人能追上武三,好像行动有些迟缓。

另外,武三层在慌乱中砍了那伙人几刀但是竟然没有惊呼声响起,更令人不解的是,那伙人除了只会嗷嗷叫之外,竟然不曾说过其他话。

而由于天黑。武三也没有看见那伙人长得什么样,直到快要天明的时候!”说道这里,小二的声音低沉下来,一抹惊恐流露在脸上。

“快要天明的时候,那伙人竟然不再追赶武三,而是往古镇外退去,蒙蒙微光中,武三看见。那伙人中,不少人竟然脸色发白。肌肤发胀,好像在水中泡过一样,更恐怖的是,有好几个人脸上的肉已经腐烂了!

武三大恐,天明之后,立即将这件事告sù

了小镇的镇长。镇长非常重视,连忙派了七八个人去小镇十里外的城中求救,没想到,这几个人一去不复返!

小镇距离那顺和城不过十里,半天就能走一个来回。但是已经三天了,那几个人却依然没有消息。

镇上的人怀疑,那伙人已经死在了外边,更有传言说,小镇外隐藏着很多那样的怪物,没人能够走出小镇!”小二脸上的神色变得恐慌起来,显然他就是这种说法的赞同者之一。

“好了,这件事我们知dào

了,你下去吧!”听完小二的述说,池水墨直接挥手让店小二下去休息,从小二脸上的黑眼圈来看,恐怕这个小二已经担惊受怕不少日子了。估计这几天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吧,

“天老,你也下去吧!”池水墨将天老打发了,直接端起饭碗开始吃起饭来,边吃边问道“清媚,这件事你怎么看?”

“夫君,从这小二的述说来看,这很像魔山之中尸魔的手段,将伙人炼成活死人,这些活死人怕光,行动略微有些迟钝,但是一旦被这些活死人抓伤,就会慢慢感染,同样也变成活死人。

比起僵尸来说,这些活死人的实力略逊一筹,但是感染性却强了十倍不止,就算用糯米等驱邪之物,也没有用,就算是武者被感染了,也只有化为活死人的下场。

而且,这些活死人对于活人的血肉十分渴望,能够通过血肉变得更为强dà

。”

“这不是丧尸么!”池水墨脱口而出,同时内心吐槽道,这不科学啊,怎么好好的玄幻流变成了末日流了。

“夫君,什么是丧尸?”苏清媚疑惑问道?

“额,丧尸就是对这些活死人的称呼了,丧尸是一种不死生物,可以复活死者。复活之后,死者并不会拥有自主意识,并仍被举行复活仪式的人操纵。

因此复活的死者就叫丧尸。丧尸拥有优秀的听力以及更为敏锐的嗅觉,但是丧尸将逐渐失去视觉能力。”池水墨将华夏网文界关于丧尸的定义说了一下。

“夫君是怎么知dào

的?”苏清媚疑惑不解,按理来说,修行界的事情,她应该比池水墨知dào

得更多才对啊。

“额,这个嘛,清媚,你要知dào

,丧尸这种东西,不止是这个世界才有的。”

“什么,难道仙界也有丧尸?这是夫君的师尊留给你的信息么?”苏清媚惊讶道?

“算是吧!”池水墨敷衍道,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毕竟有关华夏的事情,池水墨绝对不能透漏,任何人都可以出事,但是池水墨的父母绝对不能出事。

华夏位面,姑且说是位面吧,华夏位面将永远埋葬在池水墨的脑海中,因为,这是池水墨的真zhèng

的死穴,一旦有人拿池水墨的的父母作为威胁,池水墨很难预料到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

所以,华夏位面的一切信息都不会从池水墨的口中说出,毕竟,很多大能神通莫测,池水墨只能保证小心再小心。

“问题的关键是,咱们吃完饭就得出去看看,我不能看着这些百姓变成活死人。”池水墨岔开了怀话题。

“恩,好吧,吃完了饭我们就出去看看!”苏清媚对于池水墨想要转移话题的想法很清楚,但是既然池水墨不想说,她就不再追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月光下的丧尸

“问题的关键是,咱们吃完饭就得出去看看,我不能看着这些百姓变成活死人。”池水墨岔开了怀话题。

“恩,好吧,吃完了饭我们就出去看看!”苏清媚对于池水墨想要转移话题的想法很清楚,但是既然池水墨不想说,她就不再追问。

饭菜的确如那小二所说一般,还有些特色,那鸡肉估计是山上打的野鸡,很有嚼劲,至于味道只能说尚可,毕竟,池水墨与苏清媚平时吃之物都是王府中的厨师专门烹调的,与这小镇的野厨师不是一个档次的。

两人默默吃完了饭菜,池水墨又唤来小二收拾好碗筷,就趁着夜色未浓,悄悄出了客栈,至于天老,池水墨倒是没有通知,毕竟先前池水墨已经让天老安心呆在客栈了。

那老头虽然有些法力,但目前还上不得台面,只能做些赶车生火之类的杂活,当然,哪怕是这些杂活,‘儒家世界’也有的是人想干,凭池水墨儒修之祖的身份,也不会辱没了天老。

出得客栈来,两人发xiàn

宽阔的官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哪怕是打更的更夫也未曾出现,恐怕正如那店小二所说,大家都吓怕了。

这时,月亮才刚刚升起,蒙蒙的月光照在脚下青石板铺成的大道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映衬着四周清冷无人的环境,倒是有些怕人。

“清媚,我们先绕着这小镇走一圈吧,看看能有什么发xiàn

。”没有理会这安静到诡异的环境,池水墨淡淡的开口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尸魔作祟。”苏清媚赞同道,其实,她心中明白。这小镇中估计不会有什么发xiàn



毕竟,根据那小二来说,基本到月上中天之时,那群丧尸才会进镇,不过,池水墨想要绕镇一圈。估计是想查看是否有零散的丧尸进来,以免百姓遭罪。

这点心思,池水墨没有明说,但是苏清媚能够感受得到,自家夫君也许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圣人。

但是凭借九尾狐天生就玲珑的心窍,苏清媚知dào

,自家夫君虽非圣人,但也非恶人,在不损害自己的前提下。大多数时候还是个好人。

这种性格让苏清媚很是喜欢,纯粹的坏蛋让人害pà

,不敢亲近,而圣母的性格又注定在修行界活不长久,自家夫君这种性格倒是恰到好处。

既让人喜欢亲近,又能够走得长久,若不是这种性格,苏清媚早就插手池水墨的计划了。又怎么会事事听从。

在这个寂静的古镇中,两人牵着手绕着小镇走了一圈。倒是什么都没有发xiàn

,也是这古镇的百姓运气好,不然,要是有零星几个丧尸进镇,已经离开了古镇的两人恐怕是顾及不到。

到了东门的楼牌下,池水墨开口道。“既然这小镇暂时安全,那咱们就顺着东门出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异常吧。”

对此,苏清媚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我们是从西门进的小镇。路上倒是没有发xiàn

什么丧尸,如此,倒是能放心从东门离去,那些报信的百姓不正是从西门出去后始终的么。”

池水墨和苏清媚都是修行之人,倒是不渝黑暗中看不清事物,两人利索的离开了西门,出了这个寂静的小镇。

两人的脚力都很快,不过盏茶的功夫,就已经顺着西门的官道来到了一处树林旁,沙沙沙,轻微的声音传来,然而这听在池水墨和苏清媚的眼中不亚于大吼大叫,因为,这声音不对!

“夫君,是人行走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苏清媚开口道,没想到刚走出西门不久就遇到了线索。

“恩,我们进去看看!”

眼前的树林绝对称得上是阴森恐怖,夜晚的树林,绝对不是什么优雅的去处,更何况这林中还有问题,然而,池水墨毫不在意。

蒙蒙的月光穿过树林,只有稀稀疏疏的点点月光洒下,大部分都被树木厚厚的枝叶挡住了。

脚下踩着一层薄薄的树叶,池水墨和苏清媚携手进入了这阴森黑暗的树林,“夫君,有些不对劲,这树林太过安静了!”

苏清媚的意思池水墨明白,树林本是各种动物生长的天堂,尤其是夜晚,各种昆虫的叫声就算不此起彼伏,也绝不可能这么安静。

“无妨,估计是那群丧尸阴气太重,这树林中的昆虫受不了,都纷纷迁离了此处。”池水墨毫不在意的随口答道。

话虽如此,池水墨还是将手中的柔荑紧了紧,拉着苏清媚穿过了这阴森的小树林,前方,好像有些光亮!

“啊~!这是!”苏清媚小声惊呼道。

池水墨的脸色也有些不好kàn

,毕竟任谁遇到这种情况心情也不会好。

眼前是一大片空地,空地的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月光好似一个巨大的光柱般照射在这空地上,空地的一角是一个低矮的小木屋,应该是猎人们用来中专休息的地方。

但问题是,本该是空地的地方,站着密密麻麻的身影,粗略一数,大概有一百来人,这些人大多数都血肉模糊,脸上没有几块好肉,有些人半个脸颊只剩骨头和牙齿,更有甚者眼珠子都吊在眼眶外面。

其中有几个衣物和脸型都让两人感到有些熟悉,比较靠中间那个老头,从他有些腐烂的脸颊以及淡青色的衣物上,池水墨判断出此人正是先前给他们赶车的老刘。

这也是苏清媚惊呼的原因,毕竟前几天这人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一起吃饭,说话,结果现在变成这幅恐怖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无论什么样的人恐怕都不能太过平静吧。

“清媚,没时间伤感了,他们过来了!”池水墨提醒道,打断了苏清媚微微有些感伤的情绪。

这些丧尸刚刚聚在一起正在对着月光吞吐,池水墨心中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恍然。

会修liàn

的丧尸?

会修liàn

的丧尸!

的确,如果这些丧尸不会修liàn

,那魔山的尸魔又凭什么闯下那偌大的威名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凶残的池水墨

“清媚,没时间伤感了,他们过来了!”池水墨提醒道,打断了苏清媚微微有些感伤的情绪。

这些丧尸刚刚聚在一起正在对着月光吞吐,池水墨心中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恍然。

会修liàn

的丧尸?

会修liàn

的丧尸!

的确,如果这些丧尸不会修liàn

,那魔山的尸魔又凭什么闯下那偌大的威名呢。

而且,池水墨还想将这些丧尸的脑袋劈开来看一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那传说中的晶体,当然,这些念头也只是一转而以,因为,这些丧尸感应到池水墨和苏清媚的到来,已经放qì

了对月光的吞吐,转为对两人的攻击。

“吼~!”丧尸群大喝一声,纷纷结束了吞吐,化作一道道残影扑向池水墨两人!

好快!池水墨心中惊呼,这些丧尸的速度快逾奔马,不过半个呼吸,就已经从林中空地奔到了池水墨跟前,他甚至能看清楚眼前这个腐烂的丧尸嘴上底下的脓水,好恶心!

怪不得商队拥有不少的武者作为护卫,却依然死了相当一部分人在这里!就凭借这速度,就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对付的了。

池水墨并不知dào

这些丧尸开始的时候速度并没有这么快,只是由于最近的修liàn

才导致了丧尸们的实力大增。

“山!”池水墨微微一喝,身体周围蓦然出现一道淡淡的山峰虚影,只有六尺高,比起全盛时期的浩然山岳的投影来说,这虚影的镇压之力远远不如,但是胜在便捷,念动间就能够呼唤出来。

这也是“儒师境”的强dà

根本之一。儒修就好像是法师,羸弱的身体是他们致命的缺点,一旦本近身,很容易被人杀死。

这也是池水墨为什么每次战斗的时候,都会召唤出山峰虚影先护住自己肉身的原因之一,如果说前面的“儒生境”、“儒秀境”还会死于弱者的近身偷袭的话。那“儒师境”就将这种危险的大大的降低了。

山峰虚影一出现,瞬间就将池水墨罩在其中,不过那丧尸可不会跟他客气,手中黝黑的利爪带着点点寒芒径直朝着山峰虚影抓下。

“嗷~!”可怜的丧尸立马传来一声悲嚎,山峰虚影上附带的浩然正气让这头丧尸吃了苦口,一双寒芒暗藏的利爪上冒出丝丝烟雾,显然,被浩然正气灼伤了。

一旁的苏清媚看到这些恶心的东西扑来,立马就躲到了池水墨的身后。“夫君,清媚就靠你保护了,加油!”

苏清媚明显不想和这些恶心的丧尸作战,眼珠一转就让池水墨保护她,恩,还说得理直气壮地,谁让你是人家夫君呢。

池水墨没有理会苏清媚的小心思,在山峰虚影挡下那头速度最快的丧尸后。接着又是一声大喝,“河!”

刷。一条浩荡的河流虚影横亘在池水墨和丧尸之间,那些丧尸本来看到池水墨和苏清媚出现,自然是卯足了劲冲刺,血肉的诱惑力绝对是无穷的。

突然出现的河流让这些丧尸来不及反应,直接一头冲进了河流之中,池水墨脸上露出一个坏笑。调笑了这些丧尸一句,“投胎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然后未等,眼前的丧尸再次暴起发难,河流虚影微微一卷,就将这头漏网的丧尸卷进了河流中。

“嗷嗷嗷~!”丧尸们一入河流就发出了痛苦了哀嚎。就好像正常人掉进沸腾地油锅一般,啧啧,油锅地狱的滋味啊!

这些残暴的丧尸就犹如一个个可怜的小鹌鹑,在浩然河水的冲刷下不停地挣扎,那木然的脸上竟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些还未冲到浩然之河虚影的丧尸们,听见这些丧尸的哀嚎声,竟然生生停下了冲击的脚步,一张张腐烂的脸上竟然流露出害pà

和犹豫的神色。

我的天!池水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看错了吧,一定是看错了,神经早就麻木的丧尸怎么会害pà

,还能做出表情,这不科学!池水墨心中吼道。

丧尸的等级比白僵还要低,怎么会能做出表情,池水墨心中疑惑的同时不得不感慨自家法术的牛逼,竟然让这些神经已经坏掉的丧尸都害pà

,太凶残了!

心中得yì

的同时,池水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松,随着手决的转变,那河流虚影竟然如同一条灵活的大蛇,将河身微微一摆,就向那群丧尸扎过去。

未等那些脑容量有限的丧尸做出什么反应,就被汹涌的浩然河水卷入了河中,“夫君,留下几个!”苏清媚惊呼道。

池水墨心中一动,手中的法决微微一缓,就将几只身上血肉比较完好的丧尸留了下来。

“转!”池水墨口吐符音,手中掐诀,眼前的浩然河流化作一条灵动的长蛇,足足弯曲了九次,每次扭动,都让河流中和河水速度加快一分。

待到九次之后,河水已经化作无数流光,轻轻一个冲刷,河水中挣扎的丧尸们就化作点点白灰,再一卷,就连白灰也不见了!

侥幸残余的几只丧尸见此情况,竟然转身就逃,化作几道黑影消失在山林中。池水墨也不驱动河流追赶,反而说个了“散!”字,将河流虚影散去。

看见这几只丧尸逃走,池水墨哈哈一笑,“清媚,你怎么知dào

这些丧尸在惊恐之下会为我们带路?”

“我猜的!”苏清媚答道。

“额!”池水墨无语了,你妹,我还准bèi

听一番高论呢,结果你告sù

我你猜的!

看着池水墨郁闷的表情,苏清媚莞尔一笑,道,“好了啦,告sù

你实话,这丧尸只有尸魔才会控zhì

,而且这些神智不存的家伙只会遵循本能。

但正是因为这些丧尸之留下纯粹的本能,反而越发可怕,他们在嗅觉听觉上有着远超普通人的能力,而且发展潜力巨大。

由于他们遵循本能,所以我认为他们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情况下,会本能的向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去,而什么地方会让他们认为最安全呢?”

“丧尸的老巢!”池水墨给出了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苏清媚的心事

但正,也正是因为这些丧尸只留下纯粹的本能,反而越发可怕,他们在嗅觉听觉上有着远超普通人的能力,而且发展潜力巨大。

由于他们遵循本能,所以我认为他们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情况下,会本能的向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去,而什么地方会让他们认为最安全呢?“

“丧尸的老巢!”池水墨微微一笑,给出了答案。

“聪明,不愧是我家夫君!”苏清媚毫不犹豫的给与了高度赞扬。

池水墨将额头一绺头发微微一扬,得yì

的道,“那是!本公子可是堂堂的儒修之祖~!”

苏清媚白了他一眼,“夸你两句还上天了,再不追,可追不到了,那几个丧尸的速度可不慢!”

虽然给了池水墨一个卫生眼,但是苏清媚眼底却闪过一抹欣喜,她终于将自家夫君的心房敲开了一条细缝。

是的,现在的苏清媚才仅仅在池水墨的心房上敲开了一条细细的缝,还远远不到独占心房的地步!

…………

作为九尾天狐,苏清媚的洞察人心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从开始接触池水墨开始,苏清媚就感觉到这个夫君身上似乎笼罩着浓浓的迷雾。

一个痴痴傻傻的人,一朝醒来,不但会弹琴,会作诗,还会判案,而且,他好像比作为九尾天狐的自己,更能洞察人心,府中的下人管事,几乎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管得服服帖帖。

他对府中身边下人们却极温和,作为一府知府的独子竟然没有什么架子,更难能可贵的是。虽然温和但手段却极其高明,更不会让下人生出懈怠之心,府中十个侍女有九个喜欢他。

这种相公几乎可以说是女人心中的完美夫君,但是,相敬如宾的表面之下,苏清媚却能感到层层的迷雾遮挡。

他从未和自己同床共枕。从未占贴身侍女一丁点便宜,好像一个柳下惠,好像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在意,那种成竹在胸的表面却欺骗不了苏清媚,因为,她是七窍玲珑的狐狸精!

有好几次,苏清媚看见自家夫君起床在小院中呆坐,望着夜空默默无语,就好像一匹行走在夜空下的孤独的狼。找不到回狼群的路。

他很少提及自己的师门,也很少说自己的本领,常常微笑,但自信的眸光中却掩藏着一抹深深的疲惫,好像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不知dào

前路还有多远,也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沙漠,只能凭着胸中一口气。撑下去!

那种眼神,深深的震撼了苏清媚。让她想要将自家夫君抱在怀中,细心安慰,对于迷雾下隐藏着的夫君,苏清媚十分好奇,她想走近他的心中,去了解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所以。她坐了一个妻子所能做的一切,全新全意去帮zhù

他,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了解自己的夫君。会走近他的心头。

自池水墨从昏迷中清醒后,苏清媚就能感受到他待自己不一样了,他开始抛开君子的面具,不再那么客套,他开始和苏清媚开玩笑,甚至偶尔会对她流露出有点色色的眼光。

这让苏清媚有些欣喜,因为,这代表她开始走进他的内心了。

天老的出现就是一个证明,他开始分享他的秘密给苏清媚。

…………

“嘿,丧尸速度不慢又怎么样,让你看看你家夫君的本事!”池水墨哈哈一笑,说完得yì

的吐出几道符音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舞交衢!”

池水墨符音刚落,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一道白云将池水墨和苏清媚卷入云中,白云随即一晃,就化作一道流光追着那几只丧尸而去。

“夫君快停下!”看着眼前的大树越来越近,苏清媚连忙出声,再不停下,流光就要撞在树上了,要知dào

,这里可是树林!

池水墨也不回答,只是邪气的一笑,那流光包裹的两人竟然就这么穿过了大树,追着丧尸在树林中不断前行,就像一道清风,灵活的飞舞着,不管如何急速,竟然连一棵大树都没有碰到,牢牢的缀在几只丧尸的后面。

这时候苏清媚哪里还不知dào

池水墨刚刚实在耍她,狠狠的在池水墨的腰间扭了一下,

“哟哟哟~!别拧,疼!”池水墨连忙举手投降,心中不断的诽腹着,怎么女人都会这一招,连古代的女人也不例外?

虽然知dào

池水墨实在装疼,苏清媚还是放过了他,嘴中恨恨的说道,“看你下回还敢吓我!”

“不敢了,下回不敢了,不过,话说你是从哪里学来这招?”池水墨举手做投降状,然后奇怪的问道。

“哼,不告sù

你!”苏清媚将头微微一扬,一副傲娇的样子。

看着苏清媚那傲娇的俏脸,配合着微微扬起的光洁额头,池水墨心中微微一荡,眼中闪过一抹喜爱,随即隐去。

池水墨昏迷那几天,他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苏清媚那几天在他旁边干了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的,她就像一个凡间的小媳妇一样,给池水墨喂水,擦拭身体,在他旁边说话,一直受着,直到他醒来。

池水墨昏迷之后,灵觉更加强dà

,他能感受到身旁苏清媚那种发自内心的焦急,这让他确定,她跟着他也许还有其它目的,毕竟仙人传承有多诱人,池水墨心中清楚。

但至少,她是对自己有感情的,这就够了!

流光很快就跟着丧尸们穿出了树林,来到了官道上,几只丧尸这时候直直朝着官道的一头狂奔而去,好像丝毫不知dào

疲惫一般。

“夫君,前面三里是安顺城!”苏清媚檀口轻吐,说出一句话来。

皱了皱眉头,池水墨没有答话,他明白苏清媚的意思,要是让丧尸感到安全的地方不是更加偏僻的树林深处,而是安顺城,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前面狂奔的丧尸却不会理会后面的池水墨在想什么,不知疲惫的继xù

狂奔着,前方,一座低矮的城墙出现在眼帘中。(未完待续……)

184可怕的猜测

“夫君,前面三里是安顺城!”苏清媚檀口轻吐,说出一句话来。

皱了皱眉头,池水墨没有答话,他明白苏清媚的意思,要是让丧尸感到安全的地方不是更加偏僻的树林深处,而是安顺城,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前面狂奔的丧尸却不会理会后面的池水墨在想什么,不知疲惫的继xù

狂奔着,前方,一座低矮的城墙出现在眼帘中。

五米来高的城门上刻印着三个古朴的篆字,‘安顺城’,但奇怪的是,这城门却是开着的,要知dào

,大楚一直是施行宵禁的,按理来说晚上不应该开着城门啊,而且,城门口竟然还没有人守着。

此时天下正值多事之秋,不少地方被妖孽贪官祸害,民怨四起,揭竿起义也很正常,所以,这城门无人看守绝对很不正常!

几只丧尸倒是没有池水墨的担忧,径直狂奔到城门口,穿过大开的城门就跑进了城中,诡异的是,这几只丧尸明明跑进了城中,但是池水墨的眼中并没有这几个丧尸的存zài



一眼望去,城内只有冷清寂静的街道,哪里有什么丧尸的影子,见此,池水墨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将流光停在城门口。

散去流光,池水墨与苏清媚出现在城门前,“清媚,这城有问题?”

等了半晌,池水墨没听见苏清媚的回答,扭头一看,只见苏清媚直愣愣的盯着城门口,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恨意。

“清媚,怎么了?”池水墨连忙问道,苏清媚在池水墨的心中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也有些小任性,但是他从未见过苏清媚流露这样的表情。

苏清媚盯着城门。缓缓吐出几句话来,语气中夹杂这几丝恨意,“这城中的人估计完了,阵法笼罩了整个城市,这是尸魔布下的‘封天炼尸阵’,乃是尸魔的看家阵法之一。”

“清媚。你和尸魔有仇?”

苏清媚点了点头,开口道,“不共戴天之仇!”

一道闪电划过池水墨的心中,不共戴天之仇——杀父之仇!

“岳父大人死在尸魔手中?”池水墨试探的问道,苏清媚很少问池水墨的秘密,所以池水墨也很少去问苏清媚的过往,他只知dào

苏清媚是他的妻子就够了。

“我帮你杀了他!”池水墨斩钉截铁的吐出一句话来,不问尸魔为何杀死苏清媚之父,也不问尸魔的实力。池水墨直接给出一个承诺,这是作为苏清媚的男人给出的承诺。

苏清媚摇了摇头,不知dào

是拒绝池水墨的帮忙,还是认为池水墨杀不了尸魔。

“我其实不是纯粹的九尾圣狐,娘亲虽然是青丘之主,但是我父亲只是大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

我从小跟着父亲长大,没有见过母亲,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娘亲派出青丘山的妙音长老带人前来接引我和爹爹去青丘山。”

苏清媚没有解释,而是开始诉说自己的身世。池水墨这才恍然,为何苏清媚嫁给自己后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因为苏清媚十五岁之前都是跟着她父亲生活的,而他父亲是大楚一个书生。

这就涉及到一个很根本的问题,价值观!

如果苏清媚是从小在青丘山长大,恐怕根本不会对池水墨千依百顺。因为她首先是妖!

但是,她却是跟着她父亲长大的,接受的是大楚的教育,女人就应该遵守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恐怕在苏清媚十五岁之前。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人!所以世俗的婚约才能束缚住她的心,不然,要是换一个妖精,恐怕王家早就被折腾散了。

“妙音长老的到来,让我和父亲都很高兴,因为,我不再是没有娘亲的野孩子!”

听到这里池水墨心头微微一颤,伸出右手将苏清媚搂住,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但是,我和父亲跟着妙音长老去青丘山的途中,遇到了截杀!以鬼窟山的尸魔,魔山的蓝衣鬼媚、昆阳派的玄真老道三人为首,很多人一起拦截我们。

那一战,接引我们的青丘山之人,除了妙音长老外,全部战死!就连妙音长老也碧丹破碎,我父亲更是被尸魔亲手杀死,要不是妙云长老及时赶来,恐怕就连我也要死在他们手中!”苏清媚语气渐冷,话音中的恨意反而消失不见。

池水墨越发怜惜,这是痛到极致,恨到极点,恨意反而内敛,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个问题,拦截苏清媚父女的人中,不但有正道,还有邪道。

“清媚,为什么这三个势力会派人拦截你们,难道你们青丘山和这三个势力有仇?”池水墨有些不解。

“不错,我们青丘山和这三个势力的确有仇!”苏清媚点了点头,肯定了池水墨的猜测。

“难道事后你娘亲没有出手格杀参与这次拦截的人么?”池水墨很是不解,在他了解到的消息中,青丘之主虞姬绝对是此界最强几人之一,按理来说这些参与拦截之人要是将苏清媚父女抢走了还好说,但是杀了虞姬的老公,虞姬绝对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啊。

“因为娘亲所练的是青丘第一圣法——《九尾忘情经》,这门功法乃是青丘山所有功法中最有希望飞升的功法,并且也是此界最强的功法之一。

但是,就如同这功法的名字一般,越到后面越是无情,娘亲和父亲成亲并生下我,就是为了先入情后斩情。

当时娘亲的功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接我们父女上青丘,就是为了斩掉这段感情,哪想到,那三个势力以为可以用我们父女的死,让娘亲破功。

结果反而成全了娘亲,父亲失去的那一刻,娘亲就斩掉了夫妻之情,道行大进!”苏清媚脸上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知dào

是在嘲讽虞姬还是嘲讽那几个偷鸡不成的蠢货。

但是池水墨在一旁却听得背心直冒冷汗,因为,他觉得虞姬是故yì

让妙音长老,接引苏清媚父女的,为的就是借他人之手,斩掉夫妻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禁忌大阵,封天炼尸阵

苏清媚脸上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知dào

是在嘲讽虞姬还是嘲讽那几个偷鸡不成的蠢货。

但是池水墨在一旁却听得背心直冒冷汗,因为,他觉得虞姬是故yì

让妙音长老,接引苏清媚父女的,为的就是借他人之手,斩掉夫妻之情!

毒寡.妇,池水墨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来,他不知dào

苏清媚是不是猜到了这个可能,或者说强迫自己故yì

不去想这一点吧。

一个跟着父亲长大的女孩,突然有一天得到了母亲的消息,眼看就要一家人团聚,结果却得到了父亲被母亲借刀杀死的结果,恐怕,一般人直接就崩溃了吧。

至于为什么杀了苏清媚父亲的尸魔依然活着,池水墨根本没有去问,因为虞姬不可能为她的老公报仇,当斩掉夫妻之情的时候,估计苏清媚的父亲在虞姬眼中就是路边的石头,山中的野草。

怜惜的将苏清媚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清媚,不管发生什么,夫君永远都在你身边。”

说完,池水墨心中大喝,“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眼前的‘封天炼尸阵’在池水墨的眼中逐渐华为虚无,一个黑白色的世界出现在池水墨的眼中。

一团巨大的黑灰色的气团在‘安顺城’的上空盘旋,无数灰色的光点在城中游走,看到这点,池水墨心头凉了半截。

那黑灰色的气体就是传说的的怨气,而且是非常强dà

的怨气。不断翻滚的黑灰色气体中,无数深黑色的气丝缠绕,看得池水墨目眦欲裂。

他知dào

深黑的气丝代表什么,那是怨恨到极致才能产生的怨气,同时,整个城市中飘荡着一层薄薄的淡灰色气体。

池水墨心头明白。恐怕这城中此刻已经比地狱更加恐怖,因为,那淡灰色的气体具有强dà

的腐蚀性,能俯视一切有机物,也就是说,城中所有的食物都在加速的腐烂!!

丧尸!加速腐烂的食物!出不去的牢笼!

这里会发生什么,池水墨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当人饿到极致,且丧失了希望的的时候。大部分的都会化作恶魔。

吃人!绝对已经发生在这个城市之中!也难怪城市的上空会出现那么多深黑色的气体!

当你躲避丧失的时候和谁在一起?肯定是亲朋!

当你饿到极致的时候,什么人最好下手?当然还是亲朋!

如果被外人杀死,恐怕还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只有死在亲朋手中,才会产生这种极致的怨气!

魔道有很多强dà

的魔器需yào

强dà

的怨气来炼制,其中比较出名的一样魔器叫做‘亲骨魔塔’,用自己至亲之人的骨头所祭炼出来的魔塔,乃是强dà

到极致的一种魔器。

池水墨怀疑。这尸魔就是在利用这‘封天炼尸阵’祭炼这种类似的禁忌魔器,或者强dà

邪恶的存zài



池水墨的目光洞穿厚厚的怨气层。发xiàn

怨气层下,一个强dà

邪恶的气息在慢慢跳动,那律动的气息犹如心脏的节奏,让池水墨有些心惊,绝对不能让这生物出世!否则,方圆千里之内必定生灵涂炭!

当池水墨目光转向一侧的时候。他竟然在城南的一角发xiàn

了几十个白色的光点,还有人幸存!池水墨心头一动。

随着池水墨的意念,那几十个白色的光点逐渐放大,愈来愈大,“什么!”池水墨忍不住一声惊呼。

他看到了什么。只见,一团三尺高的明亮白气出现,白气中,无数细小的符文沉浮,白气的中央,无数细小符文的围绕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符文不断飞舞,那符文,池水墨恰好认识——智!

先天儒道修行之体!池水墨在心中狂呼,而且是智体,与王书翰的仁体,周羿乾的义体等同。

不过,那团的白气并无王书翰当初那等呆板之色,却也没有周羿乾那般不停的游动,而是微微的晃动,而晃动间,发出一股莫名的波动来。

“夫君,怎么了?”苏清媚问道,池水墨突然惊呼出声让她有些不解。

池水墨的脸色有些奇怪,有些愤nù

,又有些高兴,随即,池水墨就将他所观测到的一切告sù

了苏清媚。

“该死!”苏清媚脸色也有些难看,她从来都知dào

邪魔外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大胆到制造这种人间惨剧。

要知dào

尸魔的‘封天炼尸阵’虽然厉害,但却很少使用,因为人道气运的强dà

可不是说笑的,要是尸魔敢在大楚鼎盛的时候在大楚用这种禁忌法阵,恐怕人道气运的反噬就能够让尸魔魂飞魄散。

尸魔这‘封天炼尸阵’不过是一百八十年前在北蛮王庭的疆域中用过一次罢了,那时候北蛮王庭正处于内战时期,人道气运混乱,。

而尸魔又是加入了一方割据势力,取得了一方人道气运的庇护,这才敢出手布下‘封天炼尸阵’,就算如此,尸魔也被另一方人道气运的反噬打成重伤,当然,通过那‘封天炼尸阵’炼出来的魔尸倒是让尸魔实力大增。

出现不过一次的‘封天炼尸阵’虽然凶威赫赫,但是也正因为出现的次数太少,苏清媚知dào

的信息并不多,池水墨告sù

她的信息已经超过她的承shòu极限。

“尸魔,必须死!”冰冷的话语苏清媚口中吐出,显然,这种残酷的大阵已经触到了苏清媚的道德底线。

“放心,尸魔一定会死的!”池水墨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既然‘封天炼尸阵’会导致人道气运的反噬,那尸魔肯定不会在城内,否者,最直接的气运反噬会让他重伤。

所以,为了减轻反噬,尸魔有两个选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炼尸阵中的幸存者

“放心,尸魔一定会死的!”池水墨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既然‘封天炼尸阵’会导致人道气运的反噬,那尸魔肯定不会在城内,否者,最直接的气运反噬会让他重伤。

所以,为了减轻反噬,尸魔有两个选择!

第一,老实呆在魔山的大本营,借助魔山的魔道气运抵挡部分人道气运反噬,同时有魔主在,也不会有什么尸魔的仇家敢冲进魔山杀他。

第二,加入大楚的一方叛军势力,借助叛军势力的人道气运,抵挡大楚的人道气运反噬,但是尸魔必须担心消息走漏引来仇家的追杀。”

看着池水墨胸有成竹的样子,苏清媚眼前一亮,惊喜道,你是说,“无论是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情况,那尸魔都肯定不在这‘封天炼尸阵’中?”

“对,也就是说,尸魔这次不但要因为人道气运的反噬而元气大伤,而且还会得不到帮手,只要我们入阵杀了那还未成形的魔尸,尸魔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然后我们再找到尸魔,趁他身受重伤,强行杀了他!”苏清媚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不!”池水墨摇了摇头,“尸魔虽然会因为人道气运反噬以及‘封天炼尸阵’的损毁而重伤,但是尸魔成名已久,况且又是出于这种敏感时期,又怎么会不防备仇家找上门来。”

“你是说,尸魔所在之地必定危险重重么?”苏清媚一听就明白了池水墨的意思。

“当然!”池水墨从来不会认为那些成名已久的修行之辈是什么软柿子。

皱了皱眉头,苏清媚斩钉截铁的道,“哪怕如此,我也会将尸魔找出来,杀上门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下一次要杀尸魔不知dào

要到什么时候。”

“不用冲动,尸魔既然是魔道中人,而且行事霸道,想来敌人不会少。我们只需yào

破除尸魔的‘封天炼尸阵’。”

说道这里,池水墨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接着道,“然后将尸魔重伤的消息传出去,想来那些和尸魔有仇的人,以及觊觎尸魔身上传承的人,定会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

“借刀杀人!”苏清媚眼前一亮,然后有皱了皱眉头道。“万一,那尸魔死在别人手中可如何是好?”

池水墨心中微微一叹,这尸魔恐怕是苏清媚心中的魔障了,只有让苏清媚亲手击杀了尸魔,苏清媚的心境才能升华,不然,以后渡天劫的时候,定会为天魔所趁。

“放心。那尸魔虽然重伤,但是其还有魔尸守护。一般人是不可能杀得了他的,到时候我会带你去候着,定然让你亲手杀了那尸魔。”池水墨许下承诺。

“恩~!”苏清媚脸上有了笑容,“夫君,我们先进城吧!”

“好,走!”

两人随即并肩跨入了城门。过城门的时候,池水墨只感觉好像穿过一道薄薄的门帘眼前的立马就出现血红的场景。

眼前原本应该清冷干净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不少地方还残留着人体的肢体,腐烂的臂膀。散发着恶臭的内脏,几条从肠子延伸到池水墨脚下,肠子的尽头是暗红色的爪印。

池水墨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场景,一个仓皇逃窜的‘安顺城’百姓捂着肚子想要爬出城,他的身后几只丧尸正在追赶,不过可惜的是,这人肚子已经破了,肠子从这人的肚子中钻出来。

最后,绝望的逃窜者只留下几只带血的爪印,被赶上来的丧尸活活吞吃!

“呕~!”苏清媚用手捂了捂嘴,干呕了几声,这场景是在太过于残忍血腥,杀人很正常,但是谁见过吃人的,而且还边吃边扔的。

拍了拍苏清媚的背,“清媚,先去南边吧,那里还有人幸存!”

“好,呕~!”

池水墨意念一动,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白云将两人包围,白云一动,遁为流光穿梭在‘安顺城’中,不过片刻,就来到了城南一个小医馆处。

看着紧闭的医馆,池水墨上前拿起门前的铜环,“砰砰砰~!”三长两短,有规律的敲击着。

医馆内,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不说话,也不做事,就这么静静的呆着。

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传来,犹如炸雷般在医馆内想起,呆立的医馆众人,立马一片慌乱,桌子旁的几个百姓甚至听到这声音条件反射般钻到桌子底下。

“别慌!”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脸色却十分红润的老头中气十足的喝到,“这不是那些鬼东西!”

老头好似有着巨大的威信,话刚出口,厅中的众人就停止了乱动,“你们听,这声音三长两短,节奏分明,那群鬼东西不可能敲击出这种声音来,所以,来者必定是人!”

老头肯定的话语给这些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众人很快安定下来,钻入桌子底下的几人也从桌下钻了出来。

“阿虎,你去开门,这肯定是城内的幸存者!”老头向着大厅中一个面容刚硬的汉子说道。

“李老,我们的粮食不多了,要是再接纳人的话。”大汉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粮食不多。

“是啊,李老,我们的粮食不多了,要是再接纳人的话,恐怕撑不到朝廷救援的那一天啊!”

“对啊,李老……”

厅中众人纷纷开口,劝说李老不要再接纳幸存者,但奇怪的是,这种绝境之时,人心险恶才是应该担心的事。

厅中众人竟然能不担心幸存者心存恶念,反而只是担心粮食问题,看来,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难道,这厅中还有高手不成?

“不用说了,阿虎,你去吧,如果粮食到时候真的不够了,我会想办法的!粮食只是小事,如果见死不救,我们与那群鬼东西有和区别。”李老斩钉截铁的道。

同时,李老心道,如果执意不让门外之人入内,说不定门外之人会在绝望之下,引来那群鬼东西,人老成精的李老想的东西显然更多一些。

那叫阿虎的大汉艰难的点了点头,随即轻手轻脚的走向大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玉脑金言李智公

“不用说了,阿虎,你去吧,如果粮食到时候真的不够了,我会想办法的!粮食只是小事,如果见死不救,我们与那群鬼东西有和区别。”李老斩钉截铁的道。

同时,李老心道,如果执意不让门外之人入内,说不定门外之人会在绝望之下,引来那群鬼东西,人老成精的李老想的东西显然更多一些。

那叫阿虎的大汉艰难的点了点头,竟然没有再反驳,随即轻手轻脚的走向大门。

门外,池水墨依然在敲击着铜环,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清脆的响彻整个医馆,吱呀一声,门开了。

红色的木门打开一个小小的门缝,一个面容刚毅的脑袋从门缝中钻出,望了池水墨一眼,随即开口道,“你们跟我来吧,李老让你们进来,进门的时候小声点,那群鬼东西的听力非常灵敏!”

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门前的敲击声没有引来那群丧尸,但是阿虎还是嘱咐来人不要发出噪音,毕竟,现在城中已经是地狱般的环境,只有小心才能活下去。

池水墨没有做声,拉着苏清媚进了大门,然后转身小心的合上了大门,这个动作落在阿虎的眼中,让他冰山的般的脸色融化了一点,虽然还是冷冷的,但不在那么难看了。

跟在阿虎后面,池水墨很快就来到了大厅,在一屋子面有菜色的百姓的注视下,池水墨缓缓开口道,“不知哪位是李老,非常感谢他能同意我们进来。”

池水墨虽然在询问,但是眼睛却直接盯着大厅中的一位脸色微微有些红润的老者,他当然知dào

谁是李老,毕竟依照他的眼力。只是微微一扫,就能从大厅众人的眼神中分辨出谁是这里的主事人。

但是以前他并不认识李老,所以只好先问一下。

岂料那老头上下打量了池水墨两人一眼,随即开口道。“在下就是李博渊,也就是阿虎口中的李老,不过。这感谢一说,就不要再提起了,真是羞煞老朽了。”

池水墨面露惊异之色,问道,“不知老者何出此言?”

池水墨口中问道,同时更是心中惊讶,难道这老头还知dào

自己的本事不成?

老头抚了抚胸前白须,开口道,“我观公子与夫人面色红润。想来进来生活美满,不缺吃喝。恰巧此时又是非常时期,这更证明公子乃非凡之人。

而且,公子眸中有神,神色淡然而自信,恐怕公子是身有大本事之人,不会是需yào

老朽庇佑之人。”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池水墨赞叹道。“李老不愧曾是是朝廷一品大员的幕僚,‘李智公’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份眼光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

这李博渊并非常人,他出身于清河李氏,乃南方的大士族。其远祖为大楚武帝有名的酷吏李周,祖父李审言,可惜李博渊是李氏旁支,得不到李家什么关照。

李博渊今年已经六十有二了。他六岁启蒙读书,十岁考取童生,而且还是第一等的贡生,十六岁就中了举人,可谓是春风得yì



然而天宝六载。玄宗诏天下“通一艺者”到京城应试,李博渊也参加了考试。但是由于权相李林甫编导了一场“野无遗贤”的闹剧,参加考试的士子全部落选。

科举之路既然行不通,李博渊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不得不转走权贵之门,投赠干谒等,但都无结果。

他客居长安十年,奔走献赋,郁郁不得志,仕途失意,过着贫困的生活,举进士不中第,困京城。

天宝二十二年正月,玄宗将举行祭祀太清宫、太庙和天地的三大盛典,李博渊于是在天宝九载冬天预献三《大礼赋》,得到当时朝廷四品大员孙仲赫的赏识。

孙仲赫命李博渊待制在集贤院,然而仅得“参列选序”资格,等候分配,因主试者仍为李林甫所以李博渊又没有得到官职。

那李林甫乃是安琥李氏之人,一向与清河李氏不对付,仕途无望的李博渊就入了赏识他的孙仲赫幕下,当了了幕后军师。

才能有了发挥之地的李博渊竟然接二连三的的帮zhù

孙仲赫度过好几个难关,更是在引起权相李林甫的注意的情况下连连升官。

在李博渊的帮zhù

下,不过区区十年,那孙仲赫就从四品官员升到了一品大员的位置,走了其他官员二三十年才能走的路。

在孙仲赫的派系中,李博渊虽然没有官位,但是地位却非同一般,朝野中有人传言,孙仲赫能走到一品大员的地步,起码有一半都是李博渊的功劳。

李博渊帮zhù

孙仲赫二出北蛮,三镇白莲,计夺方定城,火烧白马坡,人称‘玉脑金言李智公’,可见,李博渊声望之大。

不过,十年前,孙仲赫年事已高,更是染病身死,更兼朝廷此时已是激流暗涌,李博渊就借此退出了朝野,隐姓埋名。

有道是,不为良相就为良医,李博渊深感人死如灯灭,所以当了一个医生,十年过后,朝廷少了一个‘李智公’,但是‘安顺城’却多了一家养生堂,更多出了一个慈眉善目妙手回春的李神医。

…………

这些,都是池水墨通过识海中的‘造化天网葫’查看的李博渊生平,原因只有一个,眼前这位这李老头就是那先天儒修之体!

李老脸色一愣,随即苦笑道,“老朽如今,不过是安顺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罢了,公子过奖了!”

池水墨哈哈一笑,道,“李老过谦了,如果你真的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夫,这大厅中的几十个人,恐怕早就化作那丧尸大军中的一员了。哦,对了,丧尸就是你们口中的那群鬼东西。”

李老听闻池水墨所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拱了拱手,问道,“公子可是知dào

这群丧……丧尸的来历,如果有何信息,还请公子告知,也许,其中就隐藏着离开这诡地的线索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默默无名与声名赫赫

池水墨哈哈一笑,道,“李老过谦了,如果你真的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夫,这大厅中的几十个人,恐怕早就化作那丧尸大军中的一员了。哦,对了,丧尸就是你们口中的那群鬼东西。”

李老听闻池水墨所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拱了拱手,问道,“公子可是知dào

这群丧……丧尸的来历,如果有何信息,还请公子告知,也许,其中就隐藏着离开这诡地的线索也说不定。”

李老头不愧是人老成精,直接就询问这最关键的问题,不过,池水墨叹息一声道,“李老,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这凶名赫赫的‘封天炼尸阵’许进不许出。

只有当整个大阵中再无一丝活人气息,等到那魔尸体彻底炼成的时候,这大阵才能打开!”

“什么?”李老惊叫一声,“这是‘封天炼尸阵’!”随即面如土色瘫坐在座椅上。

比起李老来说,大厅中的其他人的表现更是不堪,中人各种哀嚎奔走,几欲陷入狂乱之中。

好在,就在中人即将暴走之时,李老恢复了一丝神色,喝道,“都给我安静!”

随即两眼深深的望着池水墨,犹如一汪深潭水,“公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的话,这‘安顺城’中,绝没有公子这般出色之人,不然,凭借公子之才,恐怕早就名扬‘安顺城’了。

所以,公子定是外来之人,还望公子告知。这‘封天炼尸阵’的破解之法!”

池水墨赞扬的看了李老一眼,这其中的关窍并不难推,但是能够在转瞬之间就明白其中的关窍,可见,这‘李智公’的名气也不是吹出来的。

“不错,的确还有一法能破这‘封天炼尸阵’!”

“还请公子不吝赐教!我代表这‘安顺城’残余的百姓谢谢公子了!”李老双手作揖,躬身行礼道。

“嘿,李老不必多礼,这方法嘛,很简单。城中心有一座丧尸们修成的白骨祭坛。祭坛上有一个即将成形的魔尸,只要能杀了那魔尸,这‘封天炼尸大阵’不攻自破!

池水墨侃侃而谈,不过。李老头却听得脸色发黑。你奶娘的。那魔尸是那么好杀的么。

别说魔尸,只要这厅中残余的‘安顺城’百姓敢出这医馆,恐怕。连靠近那白骨祭坛都做不到,在路上就会被那群凶恶的丧尸撕成碎片。

李老头毕竟人老成精,一脸恭敬的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子为民除害,除了那魔尸,我等感激不尽,我李博渊定会上奏朝廷,好好封赏公子!到时候,天下莫不知公子之威名!”

听到这话,池水墨嘴角一斜,笑道,“哈哈,感激不尽!上奏朝廷!李博渊啊李博渊,你不会将本公子当做刚出山门的雏儿了吧,这名之一道,本少早就参透,你还是诓三岁小孩去吧!”

池水墨其实不是参透了名,而是这扬名大楚不是他现在需yào

的东西,大楚现在激流暗涌,出名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想要靠着大义趋势,和名利诱惑,让池水墨卖命,根本就不现实。

李老头一愣,问道,“不知公子出身何门何派,也许老朽听闻过!”

池水墨摇了摇头,知dào

这老头明白自己不是刚出山门的愣头青,所以就换了一种方式,拉关系!

“嘿,李老头,我之门派,在整个大楚毫无声明,却又可以说声名赫赫,其中曲折难以述说,不过我娘子的出身,你应该知dào

!”

池水墨之所以和这老头磨叽半天,肯定是为了收其入门,不然,以池水墨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才不会过来浪费时间。

“哦~!不知公子何出此言,不知夫人又出自哪一大派!”李老有些疑惑不解。

“我娘子出身,乃是青丘圣地!”池水墨微笑着回应道。

“什么~!”李老头惊呼一声,“青丘圣地!”

李老头吃惊不已,青丘之名以他的博学又怎么会没有听闻,实jì

上,到了一品大员的地步,大楚中的大部分修行势力的消息,他们大多都知dào

,甚至还有过接触!

青丘圣地!就意味着不是人!青丘是什么地方,李老头非常清楚,那是狐狸窝!

不过,这狐狸却不是凡狐狸,而是血脉高贵的九尾圣狐,地位就和华夏神话中的青龙白虎一族相当!

李老头更是明白,这一族人寿命悠长,哪怕刚刚成年,年龄也足够当他的祖奶奶了,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池水墨也是一尊返老还童,青春常驻的老怪物。

其实这正是池水墨的阴谋所在,他不能开口欺骗李老头,不然有损形象,但是李老头自己推错了却跟池水墨没关系。

老怪物的身份,就扫平了李老头拜师的障碍,至少拜一尊老怪物为师,李老头还可以接受,要是告sù

他池水墨是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存zài

,恐怕李老头过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关!

至于拜师后嘛,只要问起来,池水墨肯定是实话实说,嘿嘿,难道李博渊到时候还敢因此叛出师门不成!

“原来是青丘圣地之人,怪不得,怪不得!”李老头连声道。

他的意思池水墨明白,怪不得苏清媚带着面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清媚一般都是带着面罩的,而且面罩下的容貌,也是幻化出来的容貌,不然,依照九尾一脉的诱惑力,池水墨一天啥也不用干了,就打发扑上来的狂蜂浪蝶好了。

虽然池水墨不怕麻烦,但却没有脑残到去招惹麻烦,敢扑上来的狂蜂浪蝶大多是大家豪门之人,按照池水墨的性格,肯定会出事,一旦出事,恐怕池水墨的两个弟子,在朝廷中很难混啊。

李老头叹息了几声,接着问道,“不知公子又是何门何派的?为何说在整个大楚毫无声明,却又可以说声名赫赫呢?这叫老朽难以理解!”

池水墨右手一挥,无形的波动将李老头和大厅其他人隔绝开来,他们的谈话,大厅中人将听不到半分,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目前还不能透露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愿,粉身碎骨,卫我人族

李老头叹息了几声,接着问道,“不知公子又是何门何派的?为何说在整个大楚毫无声明,却又可以说声名赫赫呢?这叫老朽难以理解!”

池水墨右手一挥,无形的波动将李老头和大厅其他人隔绝开来,他们的谈话,大厅中人将听不到半分,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目前还不能透露出去!

池水墨心中一动,体内浩然正气意境勃然而出,渊博、浩大、仁义、儒雅的气质缭绕在池水墨周身。

李老头身体一震,一双眼睛快要瞪出眼眶,口中喃喃道,“这个气息是!!”

“上古之时,蛮荒异兽纵横天下,妖魔之辈层出不穷,各地天灾更是不曾间断,人族只能苟存于世。

当时,人族共有三大势力支持,儒、道、释!道教修真,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佛教修身,能担山赶月,追星逐日,儒教修愿,言出法随,号令天地!

其中又以儒家最强,上古末期,蛮荒异兽暴动,发动灭世兽潮,当时的儒教引领道佛,担起守卫人族重任。

那一战,大地破碎,山河颠倒,儒教直接断了传承,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佛教也是损伤惨重,传承大半失落,唯有道教因为守卫的防线收到兽潮冲击稍轻,还留下些许传承。

之后的岁月,人族修生养息,渐渐回复生气,佛教道教也随着人族的壮大而壮大,唯有儒教。因为断了传承,难以为继,只留下无数凡修典籍,岁月如水,匆匆而过,儒教彻底掩盖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没了蛮荒异兽的威胁,人族势大,独霸大陆,道教和佛教也不想儒教复苏,和他们抢夺。因此。儒教的消息被毁灭殆尽,只有凡间典籍留下。

而儒教凡间典籍,以四书五经为首,化为天下文人读物。沦为凡俗!”

池水墨双手背在身后。头微微扬起。一脸沧桑的神色,微微叹息的语气让李老浑身颤抖不已,李老喉咙好像被卡住一样。诺诺了半天,脸色涨得发红,满脸激动的吐出一句话,“公子所修,难道,难道……”

说道后面,李老更是难以为继,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太过激动而背过气去,面对李老激动的话语,池水墨一脸神圣的答道,“不错,我正是儒教纯正传人!目前已至儒师之境矣!”

“难怪如此,难怪如此!”李老口中喃喃自语,显然只有儒教传人的身份才能解释池水墨这一身比大儒更加纯正浩大的儒家气息。

池水墨丝毫不担心李老会拆穿他的谎话,不错,池水墨就是在撒谎,但是这个谎言却十分巧妙,无人可破。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确存zài

过儒修,那青丘之主虞姬,正是接住儒修中的‘儒圣手书’才躲过的天劫。

但是,那儒修不过是后天儒修,只能号令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却不能将浩然正气纳入体内,所以哪怕是后天儒圣,也不过能活上一百二十岁罢了,天命年岁一到,一样要死。

而且,就连这后天儒修也早就断了传承,这一点,池水墨十分自信,因为他通过‘造化天网葫’遍查整个聊斋世界,都没有发xiàn

成系统的后天儒修存zài



最多不过是几个皓首穷经的大儒,意wài

跨入后天儒修的大门,能够感受到浩然正气的存zài

罢了。

这其中,就有李博渊一位,他读书万卷,一生都在践行儒家之道,虽然不能控zhì

浩然正气,却能够在精神凝聚,道理通透之时,感受到浩然正气的存zài



池水墨身上如山如海的浩然正气,让李博渊认同了池水墨的儒教传人的身份,不然,以李博渊智慧,又岂是这么好骗的!

“学生李博渊,拜见儒师!”李老头突然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来,用的是儒家中,儒生拜见儒林大贤的礼节。

“李老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待到李博渊施礼完毕,池水墨就将李博渊扶了起来,同时开口道,“李老可知我如何获得的传承?”

李老头起身之后,就收到池水墨这一记炸雷,一辈子都在践行儒家之道的李老头,当即激动道,“还望儒师不吝赐教!”

“李老,你这养气功夫还须加强!”池水墨没有立kè

答话,反而训了李博渊一句,待到李博渊面色发红,强自镇定下来时,池水墨才开口道,

“我上一世名为池水墨,有幸得到儒家一鳞半爪的传承,不过,却因为没有儒家先天之根,无奈之下,只好修行儒家后天之法,以凡身报效祖国,寿数一百有二十,最终寿终正寝。

不知为何,却转世到这个世界,但刚刚出生,魂魄就被此界早已超脱的儒教创始人带走,于灵台方寸山,浩然正气阁修行十七年,最后前世记忆觉醒,返回肉身。

原来此世正气压抑,邪魔纵横,乱世即将到来,这一次,不是改朝换代,而是妖魔欲要图谋我人族大地,想要改朝换代,奴役人族,所以,我带着使命转世此界,身负守卫人族的重任。

我必须再一次建立儒教,保卫我人族,不让妖邪窃取我人族历代先贤奋斗之成果,我一路行来,处处发xiàn

妖邪,更是发xiàn

此处竟然有妖邪用我人族血肉修行!”说到此处池水墨须发皆张,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李老头对此感受最深,他身处这处炼狱,见过那群丧尸以百姓为食物,更是让百姓丑陋的本性暴露无遗,当然,李老认为这些都是妖邪的诱惑,不然,这些淳朴的百姓何至于此。

想到这里,李博渊脸色发红,一脸愤慨之色,正如那慷慨赴难的义士,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来。

“请儒师收下博渊,博渊愿为我儒教奉献余生,以先贤为尊,卫我人族,护我百姓!望儒师成全!”说完,李博渊就要叩头。

“且慢!”,池水墨右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李老头,让他叩不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叩心问灵法

李老头对此感受最深,他身处这处炼狱,见过那群丧尸以百姓为食物,更是让百姓丑陋的本性暴露无遗,当然,李老认为这些都是妖邪的诱惑,不然,这些淳朴的百姓何至于此。

想到这里,李博渊脸色发红,一脸愤慨之色,正如那慷慨赴难的义士,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来。

“请儒师收下博渊,博渊愿为我儒教奉献余生,以先贤为尊,卫我人族,护我百姓!望儒师成全!”说完,李博渊就要叩头。

“且慢!”,池水墨右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李老头,让他叩不下去。

池水墨这一句且慢犹如一盆凉水浇在李博渊火热的心头,是啊,儒修的大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更别提这位池公乃是儒教创建者的弟子,身份之尊贵,比当今修行界所有人更甚。

拜入其他修行大派的门下,况且千难万难,更别提这曾经比道佛更加浩大的儒教了。

“想当我的弟子,不是那么容易的。”池水墨开口道,几十年的生涯,早就将李博渊熬成人精一般的人物,哪里还不懂这其中还有机会!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李博渊冰冷心立马变得温热,王少爷这话也就是说,还有希望咯。

李博渊恭谨的一礼,道“请儒师指教!”

池水墨点了点头,道“李博渊,我给你一个拜入我门下的机会,但是,你是否能拜入我门下,还得看你自己的意志。”

池水墨决定用儒道传承的叩问法,叩问李博渊的心灵,如果李博渊只有小智。而无为天下苍生奔走的大智慧,池水墨也不会收下李博渊。

因为,池水墨的‘浩然承道印’的次数乃是有限的,他作为此界儒修之祖,如果乱收弟子,恐怕败坏儒道一门气运。所以,哪怕明知dào

收下李博渊可以跨入另一个境界,池水墨也不会鲁莽行事。

儒道传承的叩问法唤作叩心问灵法,乃是儒道不传之秘,哪怕王书翰与周羿乾都没能得到传承。

叩心问灵法字字问心,句句叩魂,没有修行之人,万万不可能在池水墨面前作假,就是已经修行之人。除非境界高过池水墨,不然,也会露出马脚。

池水墨微微一个扫视,挥手放出团团浩然正气来,化作无形的云墙,将李博渊与医馆中其他人隔绝,同时幻化幻象,让医馆中人处于恍惚状态。防止有人意wài

听到。

做好一切,池水墨开口道。“我所修行,乃是儒道,当今修行界,儒道是一个新生的修行之路,而且生来就背负着巨大的使命,不得推卸。不得拖延。

我这一道,当以天下正道为己任,当今世界,妖魔当道,奸邪横行。不少地方,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这一道,当肃清寰宇,涤荡乾坤,化邪气为正气,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你若入我门来,当背负起这个使命,以天下苍生为重,以肃清寰宇,涤荡乾坤为己任,时时刻刻,兢兢业业,不得有丝毫懈怠!

汝能持否!”

池水墨这一句‘汝能持否’直接用上了传承中的儒道叩问之法,直接叩问李博渊的心灵,如果他过不了这一关,哪怕李博渊在大楚人脉深厚,对于自己将来的计划有着巨大的作用,池水墨已久不会收下李博渊。

‘汝能持否’,这句话响起在李博渊的耳边,响起在李博渊的心头,响起在李博渊的灵魂之中,声音回荡不修,一声声‘汝能持否’回放,直接叩问李博渊的心灵。

一道道真实或者虚幻的场景在李博渊的脑海中闪过,留下一串串坚持的脚印,不屈的正心,这一切场景消解,化作满天的豪情和坚定,李老头一句话冲口而出,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尊师重道,不得欺师灭祖,有辱师门,汝能持否?”池水墨步步紧逼,接着问道。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同门相亲,不得手足相残,亲痛仇快,汝能持否?”声声逼问,字字诛心,叩问灵魂,不留余地。

“吾能持!”

“入我门来,当守正辟邪,不得依仗术法,欺凌无辜,汝能持否?”句句晨钟,字字暮鼓,敲击心灵,不容退避。

“吾能持!”

“入我门来……”

……

一声声‘吾能持’出口,李博渊的脑子越来越清醒,心中的路越来越明亮,一句句逼问,一次次回答,让已经五六十岁的李博渊竟然豪情满涨,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去解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如此,还不下跪叩头!”池水墨一身断喝!停止了询问!

李博渊听得此言,当即就条件反射般的跪下,心中满是豪情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精神还游荡在那一个个场景之中。

听到池水墨的大喝声,李博渊毫不犹豫,直接就是三个响头下去,“咚咚咚!”将额头叩出一道血印来,可见其心!

当李博渊三个响头叩完,起身站立之时,池水墨吐气开声,微微一喝,右手翻手间结了一个神mì

的法印。

这法印不是君子六艺当中的任何一个法印,唤作,‘浩然承道印’!

此刻,池水墨黑铁识海中的‘浩然正气书’白光暴涨,一道道元始符文从‘浩然正气书’中飞出,凝结成一个白色的种子,细细数来,那符文共有三十六个,成天罡之数!

右手成印,池水墨在李博渊额头微微一点,一道凝实至极的白色种子从池水墨的指尖冒出,落入李博渊的天灵。

白色种子一落入李博渊的天灵,直接下沉,好似李博渊的肉体根本不存zài

一般,白色种子就这么直直的穿过李博渊的肉体,停在其檀中穴之处。

轰然一声巨响,白色种子炸开,化作无边气浪疯狂的冲击李博渊的檀中穴,这时候,李博渊身体各处突然冒出无数原始正气出来,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纷纷投入白色种子化作的无边强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数道!移星换斗,避死延生

轰然一声巨响,白色种子炸开,化作无边气浪疯狂的冲击李博渊的檀中穴,这时候,李博渊身体各处突然冒出无数原始正气出来,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纷纷投入白色种子化作的无边气浪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声响不停,那无边的白色气浪得到无数无数原始正气的支撑,竟然重新化作一颗白色种子,未等撑开的檀中穴合拢。

这白色种子蓦然涨大,砰砰!砰砰!犹如重鼓般的心跳声响起,白色种子幻化成一轮大日,半径二尺四寸的大日照耀檀中穴四方。

在先天儒修智脉之中,以大日为尊,二尺四寸的大日,乃是上佳的资质了。

但是,这资质作为池水墨的徒弟,还远远不够!

就在撑开的中丹田即将定型之时,一道成形的‘智’字符文从李博渊的识海中飞出,直接飞入那轮智慧大日之中,落定在大日中央。

有了‘智’字秘符的支撑,那原本将要定型的大日竟然动了起来,犹如蛮荒巨兽的心脏般,不停的跳动,扑通!扑通!

随着大日的跳动,大日的大小也在发生变化,好像真如一个正在长大的蛮荒巨人一般,二尺五寸,二尺六寸,二尺七寸,大日不断增长,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当智慧大日成长到二尺八寸之时,大日后继无力,就要停下来。

池水墨眉头微微一皱,面色一肃,‘儒家世界’内的浩然大日蓦然一动,无量光明散发,一条白色光龙从大日中盘旋而出。

面色微微一白,池水墨目不斜视。光龙直接冲进池水墨的指尖。

这时,李博渊的天灵之处突然冲入一股纯粹至极的浩然正气来,化作一条白色大龙,融入那轮大日之中。

大日得到白色大龙的支持,再次增长,二尺九寸。三尺,三尺一寸,三尺二寸……

增长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智慧大日终于定型在三尺三寸!

这,是先天儒修中的极品奠基!三尺三寸,为清天之数!

三尺三寸的大日一成,李博渊的檀中穴传出一阵震天之响,大日周边的茫茫黑雾由黑转白。渐渐凝实,化作一道白色的界膜,将二丈四尺的大日罩在其中。

当界膜落定之时,大日微微一荡,原本有些动荡的中丹田彻底稳定下来。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那于世界顶端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通过‘浩然星辰眼’,池水墨看到李博渊中丹田之内一轮三尺三寸的大日虚影悬空,大日中央,一个斗大的‘智’字符文旋转不休。

大日之外,是一道白色的界膜。撑起整个中丹田,将虚影大日罩定其中。

见此,池水墨散去头顶的‘浩然星辰眼’,心中暗暗点头,这虚影大日就是李博渊的潜力了。他只需yào

积累浩然正气,就可以稳稳当当的修liàn

到儒师境界巅峰。

因为,李博渊对于儒家学问的理解已经非常深厚了,乃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大儒之一!

而且,这种先天儒修智体,修行智脉之时,突pò

儒道境界也比池水墨更容易。

所以,李博渊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被动吸收天地间的浩然正气,都能顺风顺水的修到池水墨目前的境界!

大儒修行这先天儒道,何其恐怖!

收回‘浩然星辰眼’,池水墨双手掐决,口中喝道,“‘浩然承道印’第二变!”

“咻咻咻”李博渊耳中响起无数指针转动的声音,其中丹田的‘清天大日界’中,三十六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凭空出现在大日上空。

元始符文好像化作一只只鸿鹄,冲入大日虚影中,在整条大日中不断翱翔,那灵动的身影,恐怕就连真zhèng

的鸿鹄看了也会羞愧。

很快,无数细小的符文就从三十六个符文中飞出,如同一只只鸿鹄一般,遍布整条大日虚影,这些符文无序的到处游动,在大日中交织出一副复杂到极点的立体图案来。

整个场景透露着一丝玄奥的气息,轰然一声巨响,满大日游动的符文蓦然消失不见,就连那三十六个拳头大小的元始符文也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李博渊觉得脑海之中多了无数的学问,好像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脑中念动经文,一遍又一遍。

福至心灵的李博渊顾不得山洞的内的泥土,立马盘膝而坐,静静的听着脑海中的经文声音。

随着经文的念动,无数光影浮现,

有一急流勇退,明哲保身的隐士,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师,有乘风御气,翱翔九天的大儒,有鞠躬尽瘁,镇国安邦的人臣。

这些光影中的人,都有一个特点,智慧无双,有大恩大恕之智,有福亏自赢之智,也有刚柔相济之智。

更多的,却是一个个手持八卦罗盘之人,他们敬天,礼地,爱人,他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们寻龙点穴,堪舆风水。

天空倒转,大地崩裂。

这些身穿兽皮、手持八卦罗盘的智者,用他们的智慧,在那个巨兽横行,妖魔乱世的时代,撑起了一个民族的兴亡,扛起了一个种族的希望。

他们,是修行数道之!他们,是修行智脉之人!

热血的气氛逐渐远去,留给李博渊的,是一种战鬼斗妖,护卫民族兴亡的精神!是识天时,知地利,晓阴阳,会人事的能力!

慢慢睁开双眼,李博渊眼中的苍茫之气一闪而过,他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池水墨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师尊大恩,博渊,没齿难忘!”

一旁凝神恢复的池水墨点了点头,道,“博渊,既然你传承了我儒道智脉以及数道,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

李博渊面容一肃,朗声道,“师尊放心,弟子定然不会让您失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地下有火,明夷

慢慢睁开双眼,李博渊眼中的苍茫之气一闪而过,他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池水墨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师尊大恩,博渊,没齿难忘!”

一旁凝神恢复的池水墨点了点头,道,“博渊,既然你传承了我儒道智脉以及数道,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

李博渊面容一肃,朗声道,“师尊放心,弟子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恩,”池水墨应了一声,指着医馆外的地狱城池道,“博渊,当今天下,妖魔横行,百姓名不聊生,乱世之象已经显露,不少地方,更是有人揭竿而起,企图取大楚而代之。

为师要做的,就是肃清所有企图颠覆天下,动乱人间的妖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为师要你进入朝廷,居总策应你两个师兄,暗中掌控大楚征剿大军,影响朝堂各大世家,这会在将来扫除顽固妖魔势力带来极大的便利。

你,可有信心担负起这个重任?”

李博渊满脸郑重,朗声道,“弟子又信心,还请师尊放心,弟子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师尊期望!”

池水墨微微一笑,不知可否,大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李博渊扶起,“好了,既然你有此决心,就跟我和你师母去这‘安顺城’中走一遭吧。”

说完,此时撤去了医馆内迷惑众人的法力,“清媚,走吧!”

两人,随即就除了医馆。径直朝着医馆外行去,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阿虎有些不解,“李老,这两人怎么刚进来就要走啊?”

李博渊没有解释,只是开口道,“阿虎,你留在医馆约束好众人,我随他们走一遭,其他的事情不必多问!”说完,李博渊留下目瞪口呆的阿虎莫名其妙的的众人。跟着池水墨和苏清媚离开了医馆。

医馆外。月光透亮,三人毫不费力就能看清四周,不过跟着池水墨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李博渊就听见嘶吼声传来。是那些丧尸的声音!

一路上。池水墨已经跟李博渊说清了这‘封天炼尸阵’的来历。以及丧尸的弱点,头部!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群脸上还挂着腐肉的丧尸出现在三人面前。“师尊,让弟子试试吧!”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世间的情理,有丧尸出现李博渊自然不会等到池水墨出手,除非池水墨让李博渊一边看着,不然,这些小事,就是李博渊的事情!

池水墨点了点头,显然想要看看李博渊的数道威力如何,这君子六艺中的数之一艺,池水墨尚未获得传承,李博渊的数道是直接从‘浩然正气书’中接受的传承,与池水墨无关。

三丈外,十几只丧尸正在急速奔来,这些吸收了月华的丧尸早就脱离了当初那步伐僵硬,行动缓慢的尴尬境地,变得力大无穷,快逾奔马!

如果不是池水墨和苏清媚的到来,哪怕有李博渊熬制的药水,可以欺骗丧尸灵敏的嗅觉,恐怕医馆的众人也活不过几天了。

丧尸们嚎叫着直冲李博渊而来,疾驰的身影在地上带起一条条灰色的土龙,眼看李博渊就要撞上这群丧尸。

突然之间,李博渊动了,双手掐诀,一股浩然正气被凭空召唤而来,化作一个巨大的八卦罗盘虚影,悬浮在一众丧尸的的上空。

“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八卦罗盘上蓦然飞出两种卦象来,

李博渊这两卦,一乾卦,一艮卦,天与山两两重合,竟然组成了一个“遁卦”。

天下有山之遁卦!

遁卦之气,虚无缥缈,李博渊的真身隐藏在遁卦之气之中,突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踪迹。

那群疾驰的丧尸中,前面的丧尸看到李博渊突然消失,就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表情,然而,后面的丧尸却没有看见李博渊的消失,直直的冲了上来。

“砰砰砰!”一群丧尸撞在一起,摔成了一地滚地葫芦。至于池水墨和苏清媚,早就被池水墨放出的浩然正气掩去了身形,这群丧尸根本就察觉不到他两的存zài



未等这些丧尸爬起来,李博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地下有火,明夷!”

八卦罗盘之上,坤卦与离卦飞了出来,两两相合,组成了地下有火之卦,明夷!

明夷之意,即是火在地下,如岩浆藏于地底,勃勃欲发。

随着李博渊手中法决一转,坤离易位,火上土下,野火燎原,一发无法收拾!丧尸群中突然凭空冒起一阵大火,烧得这群丧尸嗷嗷直叫。

伴随着兹兹的声音,那群丧尸的血肉下残留的脂肪很快就被点燃,一群丧尸顿时化作十来只巨大的人形火把。

丧尸的惨嚎声很快又引来了一群丧尸,这群丧尸好不畏死,直愣愣的冲向现出身形的李博渊。

毕竟李博渊道行还浅,遁卦支撑了一会儿就现出了身形,面对冲上来的丧尸,李博渊口中喝道,“泽中有火,革!君子以治历,明世!革卦!”

巨大的八卦罗盘虚影中,兑卦与离卦卦象飞出,组合成一个巨大的革卦,革卦,变社稷,改人道,革天命之卦,比起明夷之卦,都要浩大凌厉得多。

革卦一成,无数金戈之声出现,虚空中出现道道刀气剑qì

,将冲来的丧尸群砍成一地碎尸!

伴随着这群丧尸的完结,刚刚被点燃的丧尸们也化作的了一地黑灰,昭示着他们曾经存zài

过世上。

池水墨和苏清媚也显现出身形,苏清媚显然有些吃惊,望了池水墨一眼,她没有想到,这李博渊不过被自家夫君收下不过小半个时辰,竟然能有如此战力!

要知dào

,哪怕是青丘九尾一脉的初学者,想要达到李博渊这种程度的战斗力,也至少要大半年!

而且,精妙程度还远远比不上李博渊的八卦罗盘虚影!

苏清媚不知dào

,君子六艺中的数之一艺,擅长的根本就不是正面战斗,而是推演之法,这战斗力,不过是数道的一点点添头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狡猾的丧尸王

要知dào

,哪怕是青丘九尾一脉的初学者,想要达到李博渊这种程度的战斗力,也至少要大半年!

而且,精妙程度还远远比不上李博渊的八卦罗盘虚影!

苏清媚不知dào

,君子六艺中的数之一艺,擅长的根本就不是正面战斗,而是推演之法,这战斗力,不过是数道的一点点添头罢了。

待到李博渊料理了这两拨冲上来的丧尸,池水墨和苏清媚就显现出身影来,此时城中的怨气越发浓厚,并且在城西演武场上空隐隐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本来池水墨还想再借助这些丧尸磨练李博渊一番,好提高他的战斗力,但是观那怨气,恐怕那魔尸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再耽搁下去,待到那魔尸大功告成,恐怕池水墨几人就有麻烦了。

因此,池水墨也顾不得在磨练李博渊,当下挥出一道浩然正气来,将三人裹住,口中解释道,“那魔尸此刻已然行功到关键时刻,再等下去,恐生变故,因此,我们先去那城西演武场解决了魔尸再说!”

说完,池水墨口中一喝“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舞交衢!”池水墨口中符音刚落,裹住三人的浩然正气便化作一道白云将三人一卷,白云随即一晃,就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这‘安顺城’虽然繁华,但是地方并不大,池水墨的遁法又十分迅捷,故而不过十个呼吸,三人就到了城西演武场。

演武场外,池水墨降下遁光,开眼看去,之间演武场中。里里外外围了几十层丧尸,黑压压的一片,怕不是有一万来头!

这些丧尸皆仰天对月,吞吐精华,这宽敞的演武场倒是因为这些丧尸的吞吐更加明亮了几分。

那演武场的中央,一座高高的祭台伫立。祭台有一丈来高,三丈方圆,让三人愤nù

不已的是,那祭台竟然全部由人类的骨头搭建而成,祭台上铭刻着无数漆黑的符文,犹如一张张狰狞怨怒的人脸。

祭台上方,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三人坐着,那身影极高,哪怕是坐着。竟然也有六尺来高,若是站起来,恐怕身高过丈了。

那身影本来在对这上空吞吐,不过三人刚刚降落到演武场,那身影竟然微微一动,显然是已经察觉了三人的到来。

不过,这演武场四周开阔,偷袭艰难。故而池水墨也没打算偷袭这魔尸,被发xiàn

了没什么。

好像是行功到关键时刻。哪怕察觉到三人的到来,那魔尸已久不见有何动作,只是仰天吼了一声,这声音冰冷幽深,池水墨虽然听不懂这魔尸言语,但想来不会是欢迎他们的。

“博渊。等会我们和那尸魔交手,你就在演武场门边观望,万万不可擅自出手!”池水墨嘱咐了李博渊一番,显然是怕他擅自出手,到时候惹来丧尸围攻。出了什么岔子。

池水墨刚刚嘱咐完毕,就见那祭台周围盘膝而坐的八只丧尸仰天一吼,外围的丧尸听得命令,立马犹如潮水般涌来。

好快!池水墨心中惊呼,比起在那树林中看见的丧尸来说,这些丧尸的速度快得多,堪比爆fā

时候的猎豹了。

不过半个呼吸,那些丧尸就已经奔到了池水墨跟前,他甚至能看清楚眼前这个腐烂的丧尸嘴上底下的脓水,好恶心!

潮水般的丧尸里里外外将池水墨围住,眼看就要将他淹没,李博渊看得情况危急,以为池水墨大意之下措手不及,正要出手救援。

只听得池水墨微微一喝,“山!”

一道淡淡的山峰虚影蓦然出现,只有六尺高,山峰虽小,但其上的浩然厚重之意浓厚非常,让刚刚有些担忧的李博渊心头一稳。

山峰虚影一出现,瞬间就将池水墨罩在其中,不过那些丧尸们可不会跟他客气,一双双黝黑的利爪带着点点寒芒径直朝着山峰虚影抓下。

“嗷~!嗷~!”可怜的丧尸立马传来一声声声悲嚎。

原来,是那山峰虚影上附带的浩然正气让这头丧尸吃了苦口,丧尸们一双寒芒暗藏的利爪上冒出丝丝烟雾,显然,被浩然正气灼伤了。

在山峰虚影挡下的丧尸后,池水墨又是接着又是一声大喝,“河!”

刷,一条浩荡的河流虚影横亘在池水墨和丧尸之间,

突然出现的河流让这些丧尸来不及反应,直接一头冲进了河流之中,然后未等后面的丧尸反应过来,池水墨心念微动,那河流虚影微微一卷,就将两圈的丧尸卷进了河流中。

“嗷嗷嗷~!”丧尸们一入河流就发出了痛苦了哀嚎,就好像正常人掉进沸腾地油锅一般,啧啧,那滋味!

这些残暴的丧尸就犹如一个个可怜的小鹌鹑,在浩然河水的冲刷下不停地挣扎,那木然的脸上竟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些还未冲到浩然之河虚影的丧尸们,听见这些丧尸的哀嚎声,竟然生生停下了冲击的脚步,一张张腐烂的脸上竟然流露出害pà

和犹豫的神色。

如果就只是这些普通的丧尸,恐怕池水墨早就将其吓退,可惜,见到丧尸们裹足不前,祭台下那八头身材高大的丧尸齐齐仰天长啸,震怒的意味就连池水墨都能听出来。

有了高级丧尸的催促,普通丧尸再次朝着池水墨冲来,一只又一只如同饺子下锅般掉入池水墨的河流中。

然而,这河流虚影虽然内含空间,但是毕竟功候尚浅,在装了八百多头丧尸后就有力不逮了,因为河流中暗藏的空间已经被装满。

“转!”池水墨口吐符音,手中掐诀,眼前的浩然河流化作一条灵动的长蛇,池水墨打算将转动河流虚影,将河流中的丧尸全都化掉。

哪知,就这两个呼吸的停顿,竟然从斜里冲出来几十只身材壮硕,血肉完好的丧尸来,这些丧尸趁着池水墨不能使用河流虚影的空档,竟然齐齐扑了上来,手中指甲蓦然爆起半丈来长的剑光。

几百道剑光交错,眼看就要将池水墨分尸!(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井仪千军箭

哪知,就这两个呼吸的停顿,竟然从斜里冲出来几十只身材壮硕,血肉完好的丧尸来,这些丧尸趁着池水墨不能使用河流虚影的空档,竟然齐齐扑了上来,手中指甲蓦然爆起半丈来长的剑光。

几百道剑光交错,眼看就要将池水墨分尸!

“好胆!”池水墨一声怒喝,哪里还不知dào

这是那八只丧尸王的计谋,先用普通丧尸耗费他的法力,填满他的河流虚影,待到池水墨法力回落,河流装满之时,就是这些高级丧尸偷袭的时刻。

这些高级丧尸手上的剑光乃是极为精纯的尸阴剑光,如若任由这些剑光落下,恐怕池水墨随口唤出来的山峰虚影立马就要被撕碎,连带着池水墨的肉身也要化作肉块。

哪怕此时池水墨再召唤出‘镇’字符文虚影,来加强山峰虚影防御,仓促之间也很难抵挡这些尸阴光剑的锋芒。

“夫君!”苏清媚一声清喝,随即放出一道蒙蒙灰光,将池水墨罩住!

剑光灰幕相碰,池水墨原本以为定会发出金铁交戈之声,哪想到那灰光犹如水波一般,微微晃动一番,就将那几百道尸阴光芒挡下。

如果不是苏清媚的催动‘万妖皇珠’相助,恐怕池水墨只有冒着暴露底牌的风险,发动‘鸿蒙万界葫’的空间瞬移神通,才能免除分尸之厄。

这一遭,也给池水墨提了个醒,儒修毕竟是法修一脉,法修毕竟是个脆皮的职业,哪怕是先天儒修也是一样。

池水墨术法精妙,但是修行时间太短,背后又没有师门长辈帮zhù

。空有神通,却无法宝护身,一旦遭遇这种近身攻击的手段,很是危险。

池水墨心中一叹,炼制护身法宝的时间必须要提上日程了,待到了解了这‘封天炼尸阵’。池水墨就要开始着手打造自己的护身之宝了。

心中念头转动的同时,池水墨也微微一喝,“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鸣和鸾!”

随着池水墨口中符音落下,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朵朵白云,“吟~!”一声清越的鸣叫声响起,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鸾虚影出现在池水墨脚下。

“吟~!”青鸾之声响起。伴随着青鸾虚影的挥动翅膀,池水墨随即冲天而起,飞到演武场上空,脱离了丧尸大潮的围攻。

“清媚,带着博渊腾退到演武场外!”池水墨朝着苏清媚嘱咐了一声,随即心念一动,‘儒家世界’内的十二个‘镇’字符文飞出。

就算这样,池水墨也觉得不太保险。口中一喝“下则为河岳!”

一道苍茫浩然的山影蓦然出现,这山影高有四丈。山底也是四丈方圆,直接将池水墨笼罩在其中。

山影刚刚出现,小号的浩然山岳虚影蓦然解体,化作道道流光飞入浩然山岳投影上的十二个飞舞的‘镇’字虚影中。

十二个‘镇’字虚影刚刚归位,整个浩然山岳虚影蓦然光华大放,变得凝视起来。好像化作一座真实的山岳一般。

浩然山岳投影一出,演武场上好像顿时化作泥沼一般,强dà

的镇压意境压得一众普通的丧尸动弹不得,就算是高级丧尸,行动也变得缓慢。犹如掉入沼泽之中一般。

哪怕如此,池水墨已久觉得不太满足,这些丧尸既然已经生出智慧来了,就不能在耽搁下去,免得生出什么变数来。

“清媚,等会我出手攻杀这些丧尸,你出手对付祭台上的魔尸!”未免节外生枝,池水墨决定直接让苏清媚出手对付魔尸。

毕竟苏清媚和那尸魔有不共戴天之仇,哪怕心中再怎么渴望得到人道正愿,也不会因此就对魔尸出手反而要留给苏清媚出气,不然苏清媚将生父之死

憋在心中,不得发泄,早晚要憋出心魔来。

而且池水墨出手对付祭台下的丧尸同时也能腾出几分力来为苏清媚压阵,要是苏清媚有危险,才能及时出手解救,当然,凭借苏清媚的本事,对付一个半成品的魔尸,倒是没设么大危险。

同时,池水墨左手一伸,一把漆黑的大弓凭空出现,漆黑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白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正是‘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更是多了两分灵动,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道“万敌阵中过,井仪千军变,射道——井仪千军箭!”

池水墨话音刚落,五指一松,上千条流光飞出,这些流光形状就像一只只细小的无羽长箭,每条流光都自动飞向一只普通的丧尸。

“噗噗噗~!”如中败革的声音连绵不绝,如果是平常,这些普通的丧尸凭借着强悍的速度还有一分逃命的可能,但是在浩然山岳的投影镇压下,偏偏这些丧尸有动弹不得,生生当了活靶子,不过转瞬,上千只丧尸就眉心爆开,死的不能再死了。

祭台底下,那八只身材高大,非同寻常的丧尸气得仰天怒号,滔天的怒火快要烧光了他们的理智。

要知dào

,哪怕演武场这些普通丧尸,也是普通丧尸中的精英,潜力比一般的三阴僵尸也不弱,今后不论是用来布阵还是练法,都是上好的材料。

哪怕祭炼了整个‘安顺城’,这种精英丧尸也不到一万,池水墨这一下就杀了十分之一还多,加上池水墨刚刚收进去的,就有五分之一了,这些丧尸王怎能不怒,要是耽搁片刻,池水墨再这么来上两箭,恐怕这一万精英丧尸就要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恐怖的红莲剑气

哪怕祭炼了整个‘安顺城’,这种精英丧尸也不到一万,池水墨这一下就杀了十分之一还多,加上池水墨刚刚收进去的,就有五分之一了,这些丧尸王怎能不怒,要是再耽搁片刻,池水墨再这么来上两箭,恐怕这一万精英丧尸就要废了。

愤nù

的八只丧尸王身形一动,就化作八道灰色的流光腾空,急速的冲向池水墨。

池水墨也不吃惊,他袭杀这些普通的丧尸本就是为了剪除魔尸的羽翼,同时也意在激怒这几只丧尸王来攻。

僵尸乃是大地之子,在地上的战斗力爆表,丧尸虽然与僵尸不同,但也有所关联,池水墨激怒这些丧尸王,就是为了让他们腾空攻击自己,弃了大地的助力。

看着腾空扑来的八只丧尸王,池水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手中的‘追云夺月弓’再次拉成满月,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指缝间沉浮,一股千军辟易的意境发出,手指一送,八道流光化成的无羽长箭朝着扑来的丧尸王径直飞去。

丧尸王只听得弓弦一响,眼前就出现一道流光,直冲眉心而来,纷纷大惊,齐齐怒喝,手上十指发出十道精纯的尸阴剑qì

,阻拦那飞来的长箭。

“砰砰砰~!”几十道爆zhà

声接连响起,几乎连成一线,八只丧尸王中,最弱的三子丧尸当场就眉心爆zhà

,直接死亡。

剩下五只丧尸王体内尸阴之气更加浓厚,逃过一劫,不过,其中三只被爆zhà

余波炸伤,另外两只才毫发无伤,可见虽然八只丧尸都可称作丧尸王。但其实力却并非一致。

就在池水墨射出井仪千军箭牵制八只丧尸王的时候,苏清媚早已腾空而起,周身暗红色剑qì

缭绕,浓厚的暗红色剑qì

犹如火焰,高达六丈,苏清媚映照得犹如业火中走出的灭世仙子。

苏清媚脸上神色凝重无比。无数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决掐出,口中娇吒道,“红莲剑歌之天莲降世!”

苏清媚话音一出,一道侵略如火却又锋锐至极恐怖气息降临整个演武场,让祭台上的魔尸都身体一颤。

苏清媚周身缭绕的暗红色剑qì

铿锵做响,化作一个四十丈有余的莲花,笼罩了小半个演武场,巨大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怕不是有好几百层。每瓣莲花都由十来道红莲剑qì

构成。

恐怖的威势让一旁观望的池水墨大吃一惊,心中暗暗猜测,难道青丘山出身的娘子实jì

上竟然是个剑修?

暗红天莲一成,莲花倒转,犹如一只巨碗扣下,层层莲花花瓣剧烈的旋转,内层顺时针旋转,外层逆时针旋转。巨大的剑莲下,就连空间都隐隐被割裂!

面对犹如流星般落下的剑莲。那盘坐祭台的魔尸心急如焚,偏偏吸收死阴怨气又不能立马中断,但是在不避开,任由那巨大的剑莲落下,恐怕登时就要被剑莲割成碎末,死得不能再死!

“噗~!”一口黑血喷出!危急时刻。那魔尸也是果duàn

之人,竟然将体内魔气逆行,强行中断了进化。

望着头顶落下的剑莲,愤nù

的魔尸站起身来,浑身魔气暴涨。魔焰腾起三丈来高,“贱婢,你该死!”

魔尸怨毒的声音传出,随即双手挥动,上百个魔气缭绕的圆球飞出,直奔剑莲而去!

该死,是尸煞阴雷!池水墨心中喝道!

“砰砰砰~!”巨大的爆zhà

声响起,池水墨凝神望去,只见苏清媚早就脱离了剑莲中心,飞到了百余丈的高空,未被爆zhà

波及,那祭台一阵黑光乱闪,最后一阵咔咔声响起,变为骨粉,那巨大的剑莲被尸煞阴雷炸散,化作漫天的剑qì

在整个演武场乱飞,激起漫天烟尘。

祭台下八千多只丧尸被剑qì

波及,竟然有五千来只丧尸被红莲剑qì

波及而死亡,化作一地碎尸,暗红色的鲜血淌满了整个演武场,残肢断臂到处乱飞,甚至有半条血淋淋的大腿被炸到演武场外,掉在李博渊身前,将李老头吓了一跳。

“啊~啊!”烟尘落地,那只丧尸终于转过身来,让池水墨看见了真容,一丈来高的身体上到处是割开的伤口,左手小臂已经被割断,右腿小腿了被割断一半,身上到处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更可怕的是伤口上还残留着丝丝剑qì

,继xù

割裂着魔尸的身体,黑色的鲜血染黑了魔尸身上大半衣袍,原本黑金色的衣袍了被剑qì

割成一条条,变成了乞丐装,看起来凄惨非常。

“吼!”愤nù

的魔尸一声怒吼,一丈来高的身体竟然再次拔高三尺,一张蓝靛色的脸上,两只狰狞的獠牙露出,身上的魔气更是强横了三分,不过配合着魔尸那凄惨的身体,竟然有种回光返照的悲哀。

“天尸圣法,皮囊做雷,阴气为炭,爆爆爆!”随着那魔尸的话音一落,池水墨心中没来由生出几分惊悸,忍不住提醒道,“清媚,小心!”

演武场上,余下的三千余的精英丧尸,天灵上皆飞出一道灰黑色的阴煞之气,丧尸们纷纷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化作干尸,好像已经风干了的木乃伊。

三千余阴煞之气在演武场上空凝结,化作三百尸煞阴雷,虽然这些尸煞阴雷威力不及刚刚那六颗,但是胜在数量大啊!

三百尸煞阴雷飞出一百布满了池水墨四面八方,两百围满了苏清媚的四周,魔尸朝着苏清媚狞笑一声,喝道“尸煞阴雷,给本尊爆!”

该死!该死!池水墨心中的惊悸之意几乎要淹没他的识海,这是死亡的气息!

池水墨顾不得留手,意念勾动识海内的“鸿蒙万界葫”,人道正愿疯狂的涌入,在尸煞阴雷爆zhà

的瞬间,池水墨的身影疯狂的在演武场内闪烁,一次,两次,三次……一共闪烁了十次,池水墨才脱离了演武场!

十次的停顿虽然加起来也不过半个呼吸,但是池水墨周身的浩然山岳投影却被炸得支离破碎。(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儒道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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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顾不得留手,意念勾动识海内的“鸿蒙万界葫”,人道正愿疯狂的涌入,在尸煞阴雷爆zhà

的瞬间,池水墨的身影疯狂的在演武场内闪烁,

“快,快,快,快!”池水墨在心中狂呼,,一次,两次,三次……一共闪烁了十次,池水墨才狼狈的脱离了演武场!

十次的停顿虽然加起来也不过半个呼吸,但是池水墨周身的浩然山岳投影却被炸得支离破碎,刚脱离演武场,就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儒家世界’,恐怕没有三两个月的修养,很难恢复过来。

“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演武场彻底破碎,化作粉末,待到漫天的烟尘落定,原地只留下了一个宽有百丈,深达三尺的巨坑。

巨坑的底部,一只半身染血的雪白狐狸静静的躺在那里,四条尾巴无力的耷拉在一旁,“清媚~!”池水墨发出震天的咆哮,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瞬间袭击了他,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紧紧的握住,让他难以呼吸。

“你该死!”池水墨双眼发红的望着那魔焰缭绕的巨大身影,五指瞬间将弓弦拉到满月,蒙蒙的符音响起:“上能洞青冥,下可穿地府,射道——参连天地箭!”

池水墨五指一松,一道清鸣之声响起,一只白色长箭刚刚飞出弓身,就化作一只白色的鸿鹄跨越空间直冲那巨大的魔影,第一只鸿鹄之后。更有四只鸿鹄接连飞出,排成一线朝着那魔影飞去。

破防第一等的参连天地箭发出后,池水墨体内的浩然正气如沸水般沸腾起来,再次将手中的弓弦拉成满月,将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细缝中。只有那巨大的魔影。

玄奥的符音再次落下,“浩然之水天上来,乾坤穿尽无阻碍,邪魔灰飞樯橹灭,化作剡注洞阴霾!浩然剡注箭!出!”

‘儒家世界’中的奔涌的浩然之河微微一顿,随即一条河流的虚影跨越时空出现在池水墨的五指之上。

无尽的白光从池水墨的五指中冒出,更有澎湃之声,好似一条大江大河被池水墨握在手中一般,浩瀚。霸道,好像直接穿透到人的心底。

“开!”池水墨吐气开声,将那雪白的弓弦缓缓地拉开,待到满月之时,一条浩荡的河流已经搭在弓上,穿梭万古的恐怖意境酝酿其中。

“轰轰轰轰轰!”五道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魔尸犹如一只破布娃娃般被冲上太空,浑身的魔焰早已消失不见。胸口一道巨大的空洞贯穿身体。

未等魔尸反应过来,池水墨已经松开了五指。浩荡的河流犹如开闸的洪水,轰然冲出弓身,化作一条大河横亘在天坑中。

穿梭万古的恐怖意境几乎要化作实质,浩荡的大河横亘天坑,坑中所有剩余的高级丧尸以及丧尸王都被河水卷入其中。

河流澎湃怒吼声传来,在魔尸愤nù

夹杂着惊恐的神色中将其卷入了河流。“九曲消体,现!”池水墨冷冷的喝道,右手掐了个‘射’决。

那横亘虚空的浩然河流瞬间化作一条愤nù

的游龙,在虚空中不断游走,浩荡的河水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蓦然加快了速度,疯狂的涌动,化作道道流光穿梭在河中。

“啊~吼~”这流光穿体犹如全身的血肉好似被人用烧红的钢针一丝丝强行剔除,剧烈的疼痛犹如浪潮般,一波波袭来,千刀万剐的凌迟之痛几乎要淹没魔尸的灵魂。

失去了尸煞阴雷这个最大的杀器,浑身是伤的魔尸毫无还手之力被流光撕扯着,半晌,河流消失,河中的魔尸也化作虚无。

坑底,池水墨抱着半身染血的狐狸心痛难耐,口中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你出手,你有怎会伤重至此!”

悔恨的情绪犹如荆棘般将池水墨的心狠狠缠绕,随着城中魔尸与精英丧尸的死伤殆尽,无数人道正愿凭空出现在‘儒家世界’中。

覆灭一城丧尸的人道正愿实在太多,要知dào

,要是这城丧尸不除去,恐怕待到魔尸大成,引领上万丧尸出城之时,周边几个府都会被这些丧尸化作人间炼狱。

不过片刻间,‘儒家世界’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八丈的浩然山岳彻底凝实,二十四丈长的浩然之河横亘整个‘儒家世界’浩荡的穿梭诸天真意奔腾不休,弥漫在河道两岸。

此外,日月,旸隅二谷,风雷窟都发生的巨大变化,彻底成长到‘儒师境’巅峰,哪怕如此,人道正愿依旧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化作朵朵人道正愿之云漂浮在‘儒家世界’的天空。

看着怀中萎靡不振的狐狸,池水墨眼中狠色一闪,体内浩然正气奔涌不休,“碧血出!”

玄奥的元始符音落下,池水墨体内奔涌的浩然正气散入各大血脉中,星星点点的碧光从池水墨奔涌的鲜血中飞出,在胸口慢慢凝结,随着碧血的离体,池水墨身上浑厚的浩然真意蓦然一变,好似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就在碧血凝结而出的时刻,演武场外的李博渊浑身浩然之气翻腾,双眼死死的盯住那团碧血,口中喃喃道,“祖师碧血!”

碧血的周围,无数浩然之音响起,文武治世,男耕女织,日出月落,北雁南飞等等影象环绕在碧血周围,浩荡的儒家气息凝结在碧血之上,弥漫在整个‘安顺城’中。

望着胸前凝结的碧血,池水墨口中一喝,“碧血,融!”

带着无数的影象,碧血径直落下,钻入池水墨怀中的狐狸体内,瞬间,无尽的浩然之气在狐狸身上冲天而起,神mì

的毫光将雪白的狐狸凭空托起,悬浮在空中。

狐狸身上的鲜血自动脱落,一股神mì

的馨香从狐狸体内透体而出,碧光不断在狐狸身上闪现,最后化作一道玄奥至极的细小符印,落在狐狸的眉心。

嘤咛一声,空中的狐狸睁开了双眼,无数玄奥的符文在狐狸狭长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白光闪过,一身碧苏雪仙裙的苏清媚又重新出现在池水墨的眼前。

“夫君,是你救了我么,怎么我脑海中出现很多奇怪的经文?”苏清媚娇媚的声音响起。

听得苏清媚的声音,池水墨嘴角划起一抹微笑,然后,眼前一黑,迷糊中只听得耳边传来几声苏清媚焦急的声音,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

阳天府府城,城西处,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望着院中摇头晃脑的几十个儒衫少年,池水墨眼中闪过一抹希冀,自‘安顺城’那场大战后,已经过了三年了,三年中,池水墨哪里也没去,就在阳天府城开了一家私塾,当起了教书先生。

院中的少年基本都是阳天府、钧铬府、易珤府、蓟州府等各大世家豪门的嫡子。

三年前,池水墨因为将体内的碧血凝结出来给苏清媚疗伤,导致儒道境界停滞,再也不得寸进,游历天下的进程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

无奈之下,只好依仗弟子李博渊的关系,在阳天府城开了一家私塾,当然,池水墨开私塾并不是为了那几两银子,而是为了播种!

迄今为止,池水墨虽然收了王书翰、周羿乾、李博渊三个亲传弟子,但是儒教的发展壮大依旧遥遥无期。

而且亲传弟子的数量有限,儒圣境界之前,池水墨的亲传弟子最多只有五人,只靠着六个人想要将儒教发展壮大,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道行上无法寸进的池水墨就打起了壮大儒教的主意,依仗弟子李博渊的恐怖影响力,池水墨将周边六府的各大世家豪门的嫡子都收入门下,当个记名弟子。

当然,教的虽然还是四书五经,但却与寻常的四书五经多有不同之处,池水墨教的是后天儒道的修行之法,读万卷书,养浩然气!

虽然后天儒修不能更改生命本质,延长寿命,但却能够养身健体,最重yào

的是,对于妖邪,后天儒修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修到极致,甚至能够以一张字帖镇压千里邪魂,就如同王太常祖上流传下来的那张后天儒圣字帖一般,甚至能够抵挡天劫。

“好了,今天的功课就到这里吧,子美,致远,庸和你们三人留下来,将《中庸》第九篇抄三十遍再走!好了,其他人都散了吧!”

不理留下来的三位少年的可怜眼神,池水墨倒背着双手就出了小院,进了隔壁的院子!

院中,苏清媚梳着双环望仙髻,身穿广袖碧丝衫,套半臂红丝绦,着素雅仕女裙,坐在藤椅上正在泡茶。

池水墨刚到之时,苏清媚的茶正泡好,“夫君,正好,你来品一品我刚泡的雪针黄茶如何!”

池水墨坐在石凳上,端起茶杯,轻轻一嗅,清纯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汤色橙黄明净,叶底嫩黄匀亮。

芽头肥壮,紧实挺直,芽身金黄,满披银毫,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煞是好kàn



送到嘴边微微一呷,一股纯净苦涩之感传来,未等茶汤咽下,嘴中又生起甘甜爽嫩之感,可谓齿颊留香,绝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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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刚到之时,苏清媚的茶正泡好,“夫君,正好,你来品一品我刚泡的雪针黄茶如何!”

池水墨坐在石凳上,端起茶杯,轻轻一嗅,清纯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汤色橙黄明净,叶底嫩黄匀亮。

芽头肥壮,紧实挺直,芽身金黄,满披银毫,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煞是好kàn



送到嘴边微微一呷,一股纯净苦涩之感传来,未等茶汤咽下,嘴中又生起甘甜爽嫩之感,可谓齿颊留香,绝品!

“好!清媚泡茶技艺高超,已得其中三昧矣!”池水墨满脸享shòu

的赞了一声。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的娘子!”听着苏清媚傲娇的回答,池水墨脸上抽了抽,都是自己惯得!

揉了揉额头,池水墨开口道,“娘子,我们该走了!”没有理会苏清媚傲娇的回答,池水墨知dào

,要是纠缠这个的话,苏清媚能跟自己缠上一天。

“走,去哪里?最近也没人请你吃饭啊。”苏清媚有些疑惑不解。

要是有画外音的话,池水墨相信这时天上应该出现乌鸦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池水墨开口解释道,“去哪里,当然是去继xù

拯救世界的旅程啦,难道你修养了三年连拯救世界伟大任务都给忘了。”好伐,池水墨也黑化了。

苏清媚手上添茶的动作顿了一顿,面上有些凝重,“夫君,真的要启程了么?”

说实话,苏清媚真心不希望出去拯救什么世界。她只想当个小女人,和自家夫君安安稳稳地过点小日子,就像现在这样。

“半个月前,我的碧血就已经修回来了!”

苏清媚明白池水墨的意思,其实半个月前自家夫君就可以启程了,为了自己。夫君拖延了半个月对此。

苏清媚心里其实一直有些惭愧,要不是三年前自己执意要手刃那魔尸,也不会重伤到连原型都变出来,为了救自己,自家夫君牺牲了一直积累的儒家底蕴,将碧血凝出,挽救了自己的伤势。

这三年,除了青丘妙法,其实苏清媚也在参悟池水墨的儒道之法。毕竟接受了池水墨的碧血,苏清媚如今也能算是先天儒修,虽然和池水墨一样没有先天儒修之体,却的确走在了先天儒修的路上。

“没办法,我这个做师尊的也不能落后啊,羿乾现在已经是朝廷的骠骑将军,手掌一军,战功赫赫。书翰也做到大理寺少卿,博渊更是太子太傅!”池水墨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奈。

苏清媚嘴角抽了抽,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好伐!

“那,你收的这群孩子怎么办?”孩子?的确私塾的那群少年也许在其他人的眼中已经是成人了,毕竟大多数即将加冠,但是在苏清媚眼中却还是小孩。毕竟苏清媚的年龄比他们的朱祖奶奶还要大。

池水墨端起茶又呷了一口,说道,“我能教的,都教给他们了,读书做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剩下的,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不能跟在他们身边一辈子。缘聚缘散,皆随心罢了。”

“罢了,罢了,既然你要走,那就我就陪你走吧,谁让我命苦,嫁了你这么一个注定漂泊之人呢!”

苏清媚叹了一口气,同意了池水墨离去的想法。

“如此,那我们就启程吧,天老已经将马车准bèi

好了!路上的用品我也都备齐了,就差个美人了!”池水墨显然早有打算,竟然连马车都弄好了。

“这么快?”苏清媚有些吃惊,这不是自家夫君的性格啊。

“没办法不快!我已经耽搁得太久了!”池水墨心中总有些压抑,好像冥冥中场大难袭来,似乎耽搁得越久就越危险,所以他才匆匆忙忙的要离开阳天府。

苏清媚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桌上的茶具收好,“夫君,等我一下!”招呼了一声,苏清媚就转身离去了,池水墨点了点头,知dào

她是去收拾自己常用的衣物,以及其他用品。

起身离开了藤椅,池水墨来到隔壁的小院中,这里,被故yì

池水墨留下来的三位学子还在抄写着《中庸》,听到池水墨的脚步声,都纷纷停下手中的笔。

当中的一位是子美,阳天府知府的第三个儿子,名为阳鼎,字子美,也是池水墨收下的记名弟子中天分最高的一人。

池水墨对他的期望很高,如果未来收不到合适的亲传弟子,也许池水墨会将子美收为亲传弟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一切都还要看以后的发展。

“老师,何事?”子美站起来开口问道,与其他弟子一般,声音中充满了对池水墨的崇敬,池水墨那全知全能近乎于神的能力,早就将这群还未加冠的少年深深的折服。

“子美,这里是三十八封信,是给你们的,一人一封。”池水墨说完,掏出一摞信来,放在桌上。

“老师,你要走了么?”一旁的致远问道。

池水墨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庸和急了,“老师,你要去哪里,是弟子们不够努力让老师你失望了么?”

“是啊老师,留下来吧!”子美和致远也纷纷开口挽留。

“你们不必再说了,我的性格你们还不清楚么,我意已决!”池水墨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着自己面前三人有些暗淡的脸,池水墨安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能够教你们一场,这就是缘分,但缘分总有尽时,我们还须以平常心对待。”

池水墨右手一挥,书案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盒子,“这里有一个盒子,是我留给你们的临别礼物,你们将此与信件一起交给其他人吧!我去也,不必挂念!”

说完,池水墨也不理会身后三人的呼声,踱步出了小院,小院门口,一俩高贵典雅的马车停靠,驾车的还是天老,马车旁,带着薄纱的苏清媚等候着。

“清媚,我们走吧!”说完,池水墨牵起佳人的手,钻进了马车,给冲出门外的三人留下一个渐渐远去的车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南郭镇,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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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东南,南郭镇外!

“轰隆隆~!”一道闪电在远处闪现,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的阳光,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坠落下来,压抑得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车内的苏清媚和池水墨浑然不觉,毫不担心如果天黑前还没有找到住宿会不会淋雨的问题,两人腻在一起轻声的说着话,苏清媚还不时传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马车前的天老望着远处一座巨大的黑影,口中喃喃道,“今晚有住处了!”,说罢,用力抖了抖缰绳,两匹白色的骏马更是加快了速度奔腾。

马车正奔腾间,“啪啪啪~”豆点大的雨滴降落下来,数不尽的雨滴形成了一道道的雨帘,整个天地霎时间迷蒙成一片。

“啪!”一道闪电响起,白色的电光瞬间照耀天地,一座高贵典雅的马车驶过一个楼牌,楼牌上在电光的闪现下露出三个大字,‘南郭镇’!

马车刚刚进入小镇,就见镇上的人顶着大雨四处奔逃,跑到最近的屋檐下躲着这场快雨,“吁~!”

天老将马车停在一家微微有些陈旧的客栈门前,没办法,这种小镇的确找不到好一点的客栈了,车内的池水墨和苏清媚连忙走下车来,三两步就走进了客栈的大厅。

不过奇异的是。雨滴落在两人的头上就好像遇到了无形的伞幕一般,根本就落不到两人身上,好在,这时间很短,按理来说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但恰巧,大厅内一位眉目似画的红衣女子恰巧看见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精芒,红衣女子的对面,坐着一位剑眉星目的白衣公子,但这白衣公子一双眼睛都落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来人的奇异之处。

天老刚引着池水墨夫妇进屋,客栈内的跑堂就殷勤的快步走了过来,“哎哟,三位客官,你们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池水墨没有开口,自从将天老放出后,这些俗事都是天老在打理,而人老成精的天老也的确将这些事打理得很好,让人挑不出错来。

“住店,你给我们开一间上房,一间中房,然后在二楼找个靠栏杆的地方让我们吃饭!”天老麻利的回答道。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大厅内人太多,在天老想来。苏清媚和池水墨是不愿意和这些人挤在一起的,有失身份!

但今天又是下雨天,所以靠窗的地方不是好地方,容易飘雨进来,所以二楼靠栏杆的地方就不错了,能够看到楼下大厅的一切。

“诶。好嘞,一间上房,一间中房~!请跟我来,小心脚下的楼梯,雨天有些滑!”小二殷勤的将三人领到了楼上靠栏杆的一桌上。

很快。在天老的银子催促下,酒菜就端了上来,这让其他几位等酒菜的客人有些不爽,心中默默的吼着“你妹,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吃饭插队啊!”

不过,人靠衣装的道理还是很坚挺的,哪怕是作为下人的天老都是一身锦袍,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敢真的上来闹事。

当然,这其中天老那一身强悍的儒道气息应该起了至关重yào

的作用,因为,耳聪目明的池水墨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乃乃的,大哥,我们比他们先到,凭什么先上他们的酒菜,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我非得过去教xùn

教xùn

他们不可!”中年汉子有些不啻,骂骂咧咧的说着。

“二弟,别冲动,那几人是个硬茬子!你看他们三人衣物上连一滴雨水都没有,这明显不合常理啊,况且,你听见那老头上楼的脚步声了么?”络腮胡子的大汉张着一张鲁莽的脸,却心细如发。

听到这话,中年汉子有些冷静下来了,络腮胡子接着提醒道,“你运起心法感应一下那边!”

中年汉子依言照做,闭目感应,然而很快就大汗淋漓,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大哥,那一男一女根本感应不到,就好像,就好像不存zài

一般!

这镇上闹鬼可闹得厉害,你说,他们会不会……”说到后面,中年汉子的声音越发小了。

“胡闹,那老者在感应中犹如煌煌大日,威严浩瀚,纯正博大,这明显是修liàn

顶级功法的现象,如果那一男一女不是鬼物,恐怕早就有多远就跑多远了,这种级别武者,血气澎湃,鬼物避之不及。”络腮胡子显然更有经验一些。

“大哥,你是说?”

“不错,那一男一女肯定是高人无疑,我听说有些功夫练到深处可以返老还童,说不定这两位就是如此!”络腮胡子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大哥,这回幸亏有你……”

没有理会窗边的两个逗比,池水墨专心的对付这桌上的食物,同时与苏清媚隐秘的交谈着。

“清媚,楼下大厅那两位好像不是凡人啊?你可能看出来历?”池水墨看着大厅中那红衣女子眯了眯眼。

“那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都是一身冲霄剑qì

,能有这身剑qì

,而且年龄如此年轻的,就只有洞阴派的那群剑修了!”苏清媚语气有些恨恨的。

“洞阴派?那他们和昆阳派有什么关系么?”池水墨敏感的察觉到苏清媚的变化,昆阳派是当年围攻苏清媚生父的三家之一。

“那群牛鼻子和这群剑修一直都是盟友!打着正义的旗号整天降妖除魔,谁知dào

是为了除魔还是为了那些修行材料。”苏清媚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这群正派中人。

就在两人隐秘交流的时候,楼下走进来一个书生,背着一个书箧,手拿这一把油纸伞,油纸伞上还在滴着水。

“唉唉唉,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没看见你这伞上还在滴水么,怎么就将水带进大厅了,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跑堂的一见那书生进来就开始呵斥。

书生涨红了脸,分辨道,“我看他们也都是这样进来的!”

“他们,他们是客人,是来吃饭喝酒的,你也是来吃饭喝酒的么?”跑堂轻蔑的看了书生一眼。

这书生穿着粗麻布做成的长衫,虽然没有打补丁,但是都洗得发白了,就连书箧也是旧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这幅打扮,也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他。

“我……我不是来吃饭的。”书生有些气短,未等跑堂的讥笑他,书生随即又抬起头说道,“我是来收账的!”

“收账?收什么帐?”跑堂怀疑的问道,他觉得这书生就是进来躲雨的。

“我是隔壁金华县的宁采臣,这次是严老板派我来收账的,你们客栈去年在严老板哪里赊了一批桌椅,还没有给钱呢!”书生有理有据的说道,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好,那你先等着,我去叫我们掌柜的!”跑堂的说了一声,随即就跑进了后堂,不多时,就领了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过来。

那掌柜留着两撇八字胡须,一双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了,显得很是精明的样子,走到宁采臣面前,板着脸说道,“你就是金华县那个屡试不第的宁采臣?既然你来收账,就把欠条拿出来吧!”

听到掌柜的讥讽,宁采臣有些红脸,但还是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不过这纸条好像因为雨水的缘故,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真要辨认的话,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拿过欠条,掌柜的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随即干笑一声,“不好意思,你这张欠条已经打湿了,看不清字迹,所以啊,谁知dào

有没有这回事,你还是回去吧!”

宁采臣红着脖子争辩道,“你这人这么这样呢,明明就能看清字迹,况且,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严老板肯赊桌椅给你,就是信任你,你竟然因为字迹微微有些模糊就不认账。

况且,要不是严老板赊给你,你这大堂内的桌椅是怎么来的,你……”

宁采臣还要再说,“够了!”掌柜直接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这欠条明明就模糊不清,竟然还敢硬给我所看得清,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我看呐,你就是故yì

弄的一张假欠条,想要勒我一笔是吧,你要是再给我纠缠,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去!”

掌柜的大手一挥,就走进了后堂,丝毫不理会还待争论的宁采臣,跺了跺脚,宁采臣就要去追,跑堂的连忙把他拦下,

“唉唉唉,说你呢,怎么回事,没听见刚刚我们掌柜的说啥么,再纠缠就把你打出去,一边给我呆着去!”跑堂的推了宁采臣一把,将其推得坐在地上。

宁采臣爬了起来,愤nù

的说道,“你…你,你怎么推人呢?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于礼不合知dào

不?”

“于礼不合?”跑堂的讥笑了一声,“我说宁秀才,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就是个跑堂的,不是君子!你要是在给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我就揍你!”说完举了举拳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阴槐山

“于礼不合?”跑堂的讥笑了一声,“我说宁秀才,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就是个跑堂的,不是君子!你要是在给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我就揍你!”说完举了举拳头。

看着跑堂的要揍自己,宁采臣缩了缩脖子,衡量了一下,还是没有再争论,只是默默的望了望大厅,想要找张空桌子坐下。

但是大厅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哪里还有空桌,而且一个个在宁采臣看来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突然宁采臣眼睛一亮,看见那眉目如画的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的一桌,两人给宁采臣的感觉还不错,应该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所以,宁采臣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兄台,不知我是否能在这里坐下,在下先谢过了?”

行走江湖难免碰到桌子不够需yào

拼桌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很常见,一般人不好相处或者情况特殊,都不会拒绝。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头,心头想到,你这书生还真是读书读傻了,没看见我和师妹一桌么,竟然非要过来打扰,男子正要拒绝,红衣女子开口道,“好啊,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听见红衣女子开口了,白衣男子也没有出声反驳,也许在他心里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书生,驳了自家师妹的面子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宁采臣做揖感谢道,随即拿出一跟抹布来将凳子擦了擦,就立马坐下了,他一路从金华县赶到南郭县也是累了。

二楼的池水墨看见下面这出闹剧眯了眯眼,抄起桌上的花雕酒喝了一口,口中喃喃道。“金华县宁采臣么?有意思!”

“夫君,你说什么?下面那个书生么?”苏清媚有些不解,闹剧她当然也看到了,毕竟他两的桌椅是在二楼靠栏杆的几桌之一,下面大厅发生的一切都能收归眼底。

但是按理来说这书生不过普通至极,又怎么会引起自家夫君的注意呢?难道那书生是先天儒修之体?

池水墨显然没有想到苏清媚已经想岔了。他之所以知dào

宁采臣这个人,不过是因为前世华夏一个热播的电影《倩女幽魂》罢了。

收个记名弟子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池水墨心中默默想到,到了他这个境界,越发能体会到,世间万物都被操纵在一双看不见的大手中,想要超脱这双大手的控zhì

,有六条道路:修心、修气运、修气数、修功德、修运势、修愿力!

他目前正走的道路就是修愿力,但是宁采臣既然在小范围内是时代主角。恐怕身具大气运,将其收入门下,做个地名弟子,能分润他的部分气运。

气运可是个好东西,池水墨自然希望越多越好,他目前能机缘巧合的顺利的找到三个先天儒修之体,正是因为他得到了“浩然正气书”上一任传承者遗留下来的部分气运,才能事事顺利。不然,恐怕池水墨找上三五十年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先天儒修之体。

楼下大堂

“在下金华县宁采臣。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宁采臣坐定之后,就开始例行的寒暄,出门在外,这是基本技能。

“红叶!”

“诸葛流云!”

两人显得有些冷漠,不过,宁采臣仿佛感觉不到这一点。依旧喋喋不休的与两人说着,奇怪的是,那红叶起先还有些爱答不理的,后来竟然开始和宁采臣有说有笑起来。

这让楼上的池水墨不得不感慨宁采臣气运的强dà

,不过。既然宁采臣连女鬼都能勾搭上,那勾搭一个女子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听到楼下的两人自爆姓名,苏清媚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夫君,楼下那个红叶是洞阴派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那诸葛流云比红叶差上两分,但也还不错,两人都是洞阴老道的徒孙辈!”

“哦,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比我们矮上一辈!”池水墨笑了笑,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是洞阴派的新生代领军人物!

很快,外面的大雨就停了下来,但是天也开始黑了,尽管宁采臣非常不舍,但是还是要离开这家客栈,因为,他没钱,住不起客栈,但是他打听到城外的阴槐山上有一家废弃的寺庙,所以,他打算到哪里去对付一宿!

“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不然走晚了山路湿滑可不好走!”宁采臣表明要去那阴槐山上夜宿,不过,他没有看到店小二眼角闪过的一抹惊恐。

红叶和诸葛流云对视一眼,开口道,“我和师兄也要去哪阴槐山一趟,如此,同去如何?”

宁采臣也没有多想,当即就答yīng

了下来,有人同路他求之不得,根本没考lǜ

两人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住客栈反而要去那阴槐山。

“阴槐山么?”池水墨喃喃自语,随即右手一抖,一道为不可查的白气飞出,粘在宁采臣衣角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继xù

和苏清媚交谈。

“夫君,为什么要在那书生身上做标记呢?”苏清媚有些疑惑,难道那书生真的是先天儒修之体么?

“哦,没什么,我也想去那阴槐山一趟,只是找不到人带路,所以做个标记罢了,而且那书生气运强dà

,能收下最好,不能让他轻易死了。”池水墨淡淡的解释了一下,没有说只是好奇想去看戏。

两人很快就吃完饭,跟随跑堂到了客房中休息,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池水墨估计那场大戏就快开始了,所以打开了窗户。

“清媚,我要去阴槐山看看,你要跟来么?”池水墨询问道。

“恩!”苏清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那好,我们走!”说完,池水墨放出浩然正气化作朵朵白云包裹住两人,随即化作一道流光从窗户飞出,很快就离开了南郭镇。

当遁光进入阴槐山地界的时候,池水墨好像感觉到遁光似乎穿过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心思都放在即将开场的大戏上,所以也没有在意。

很快,遁光就上了阴槐山,池水墨将遁光停在一座破旧的寺庙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兰若寺(献给‘曲尽源’)

“那好,我们走!”说完,池水墨放出浩然正气化作朵朵白云包裹住两人,随即化作一道流光从窗户飞出,很快就离开了南郭镇。

当遁光进入阴槐山地界的时候,池水墨好像感觉到遁光似乎穿过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心思都放在即将开场的大戏上,所以也没有在意。

很快,遁光就上了阴槐山,池水墨将遁光停在一座破旧的寺庙前!

古庙的斑驳的墙皮诉说着时光的痕迹,一个破旧的大匾斜斜的挂在破庙的门上,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似的。

一阵微风吹来,匾额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吱嘎声,匾额上‘兰若’两个大字显现,至于‘寺’字,已经被风雨腐蚀得只剩下半个字了。

望着这个华夏无数人心中熟悉的所在,池水墨无声的笑了笑,随后就牵起苏清媚的手走进了寺庙的大门。

寺庙内,当先的是一片的平地,平地上本来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不少地方青石板不翼而飞,留下泥地小坑。

石板缝隙间,到处生长着半人高的杂草,一个破旧的大鼎斜斜的倒在寺庙的一角,大鼎缺了一耳一足,不知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将青铜所铸成的大鼎破坏。

走过平地,就是兰若寺的大厅,大厅中央是一个佛祖的泥胎石像,石像的金身早就斑驳不堪,留下几个金点,昭示着这个石像曾经有着金身。

佛像下面,有一堆刚刚熄灭的火堆,站到火堆旁,池水墨还能感受到残余的温暖,佛堂的后面,是一片建筑群。诉说着当年‘兰若寺’的香火鼎盛。

不过,建筑已经倒塌大半,只有三两间空屋留下,为过路的旅人提供一角避身之所。

“夫君,那红叶和诸葛流云在右手边第一间屋子,宁采臣在左手第一间屋子!”苏清媚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告sù

了池水墨一些信息。

“果然,他们应该是先赶到兰若寺生气火堆,借着火堆驱寒,并且烧上一点热水,就着热水吃干粮!”池水墨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不要管他们,我们就守在大厅中,今晚一定有事情发生!”池水墨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没有说他为什么知dào

今晚有事情发生。

也许是他进入‘儒贤境’的能力吧,苏清媚心中猜测到。不错,池水墨已经进入‘儒贤境’,在阳天府修养的三年中,除了恢复元气,教化弟子外,池水墨还将自己的根基打得更加牢固,同时在最后半个月突pò

到了‘儒贤境’。

儒贤挥手,千军易辟!这是儒修实力提升最大的一个境界。到了儒贤境,池水墨随口吐出的话语都能化成攻击。口诛笔伐成为现实。

更能借助君子六艺的手段召唤大军,可以说一人能抵百万军!到了这个境界,儒修不在畏惧一般的群战,被数量堆死的可能性被降到最低。

吱呀一声,左手第一间屋子突然被一阵阴风吹开,池水墨心中一震。暗道,好戏来了,同时右手一挥,一道光幕出现在大厅上。

光幕中,一个正在捧着一卷《孟子》苦读的书生出现。“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书生摇头晃脑的读着经典,好像世上的一切都不重yào

了,看那神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书海中。

那书生,正是宁采臣!书生的旁边,就是一个冒着火光的火堆,突然打开的房门吹来一阵阴风,火苗摇曳不定,好像随时要熄灭似的。

到了‘儒贤境’池水墨已经能够将“造化天网葫”所看到的情景化成光幕出现在外界,与他人分享。

但是,哪怕这里出现第三个人,也看不到光幕,因为池水墨只是指定苏清媚能够看到光幕。

沉浸在书海中的宁采臣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门的开启,依旧在读书,“咔吧~!”一声硬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同时一道阴风吹过宁采臣。

宁采臣被阴风吹了一个激灵,立马从书海中退出,睁眼一看,眼前出现两锭大大的金子,金子就落在房门口,只要宁采臣起身走三四步,就能将金子收入囊中!

为了几十文的报酬,宁采臣从金华县跋涉到南郭县替人收账,如果捡起地上的金子,宁采臣至少小半辈子不用愁生计了。

巨大的诱惑面前,宁采臣如何抉择?

显然,宁采臣不能无视金钱的诱惑,他吞了吞口水,然后强自镇定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说完,宁采臣竟然掉头背对着房门而坐,继xù

读书!

看着光幕中的书生,苏清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觉得这书生太过迂腐,但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这书生的人格,如若易地而处,苏清媚很难保证自己在宁采臣那种情况下会对这比天大的财富视而不见。

与苏清媚想法不一样的是,池水墨正在纠结,“不是说小倩诱惑宁采臣的金子是假的么,怎么光幕中的金子是真的?这女鬼哪里来的真金?

还有那大胡子燕赤霞也没有出现,倒是诸葛流云来了,恩,听清媚说那诸葛流云是燕赤霞的弟子!”

未等池水墨理清头绪的时候,光幕中又出现了变化。

“叮咚~叮咚咚……”一阵美妙的音乐出现在宁采臣的房中,悠扬的琴声犹如小桥流水,随着婉转的琴声,一副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的美丽画卷展开,宁采臣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卷,循着琴声走出了房门。

那琴声中好像有种魔力,能够指引方向一般,宁采臣竟然就这么渐渐走出了了兰若寺,来到一座雾气弥漫的小亭,亭边是一池荷花,荷花池上白雾袅袅,缭绕了整个小亭,亭中,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在雾中抚琴,悠扬的琴声从女子的指尖泻出,化作无边美妙的音符。

宁采臣来到亭中,驻足观望,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很快,琴声渐退,那女子抬起了低垂的头,粉黛轻施如画,凝脂肌肤若玉,眉目中风情无限,脸颊间娇媚暗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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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错乱的剧情

那琴声中好像有种魔力,能够指引方向一般,宁采臣竟然就这么渐渐走出了了兰若寺,来到一座雾气弥漫的小亭,亭边是一池荷花,荷花池上白雾袅袅,缭绕了整个小亭,亭中,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在雾中抚琴,悠扬的琴声从女子的指尖泻出,化作无边美妙的音符。

宁采臣来到亭中,驻足观望,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很快,琴声渐退,那女子抬起了低垂的头,粉黛轻施如画,凝脂肌肤若玉,眉目中风情无限,脸颊间娇媚暗藏!

好一位如玉佳人!池水墨心中暗赞。

“夫君,这位妹妹漂亮吧!”苏清媚柔柔的声音响起。

池水墨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赶我家清媚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

“哼!”送给池水墨一对白眼,苏清媚继xù

观看光幕。

“好一曲春江花月夜!敢问姑娘芳名,长夜漫漫,为何在此抚琴?”宁采臣整了整衣衫,抱拳问道。

“奴家姓聂,名叫小倩!”女子糯糯答道,让人心里甜甜的。

……

接下来就是两人开始谈天说地,不过,池水墨越听,越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光幕中,一男一女边说边走,渐行渐远,伴随着迷雾,很快就要走出阴槐山地界了,啪的一声,无数碗口粗的树根从地上冒出,将宁采臣打回阴槐山地界!

“啊~!”宁采臣口中尖叫这飞出,“恩公小心!”未等他反应过来,聂小倩一个飘忽,就将宁采臣接到怀中。

挣扎着从聂小倩怀中出来。宁采臣甩了甩脑袋,变得有些清醒,望了望周围漆黑湿滑的山路,惊叫道,“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聂小倩叹了口气,“恩公。我们边走边说吧!”

……

“你说什么,你是我在阴柏山埋下的那具尸体!这里是万年树妖的地盘,她要吃人?”宁采臣惊叫道。

光幕外,池水墨叹了口气,他终于知dào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原来他起先弹出一丝浩然正气到宁采臣身上的时候,就感到一丝丝阴气存zài

,不过那丝阴气太弱,池水墨当时以为是错觉。也没有在意。

岂料,那正是聂小倩的阴气,聂小倩就隐藏在宁采臣的书箧中。

原来,宁采臣从金华县到南郭县收账的时候,途经一座山,那山叫阴柏山,山上的一个大柏树下有一句女尸暴尸荒野,宁采臣秉承着人死为大的想法。将那女尸就地掩埋,却没想到那女尸正是聂小倩的尸体。

她本是南郭县一家聂姓人家的大小姐。无奈生前就患上一种怪病,每到夜间就浑身发冷,冰冷的身体就犹如死人。所以,虽然她以才艺闻名南郭镇,但却没人敢娶她,到二十岁那年更是感到一命呜呼。

家人将他葬在阴柏山上。不料被镇上一伙盗墓的人看上了,为了她的陪葬品,这伙人盗了她的墓,让她暴尸荒野,鬼魂得不到安身之所。幸好过路的宁采臣将她掩埋,不然,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魂飞魄散。

自从宁采臣就了她一命后,聂小倩就附在宁采臣的书箧中,伺机报答宁采臣,结果听到宁采臣要上阴槐山夜宿,本想反对,无奈天还未黑,只好忍耐,待到天黑之时,宁采臣已到阴槐山上。

为了不让万年树妖怀疑,聂小倩故yì

引诱宁采臣,就是想把他引出阴槐山地界,没想到万年树妖早就在阴槐山上设了结界,人类只能进,不能出,倒是妖魔鬼怪不限出入。

大厅内,此时池水墨、苏清媚、红叶、诸葛流云、聂小倩、宁采臣,尽皆在此!无法让宁采臣脱离阴槐山的聂小倩一横心,就将兰若寺的众人全都召集到了大厅内,开诚布公,打算一起对抗万年树妖。

“这就是我知dào

的全部了!”聂小倩糯糯的声音响起在大厅内。

诸葛流云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在镇上勾搭他师妹早就让他不爽了,当下轻哼一声,说道,“谁知dào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说不定你和那树妖早就勾结好了,要害我们姓名呢!”诸葛流云一副老子是名门正派的模样让池水墨看着牙疼。

你乃乃的,我家娘子乃是青丘圣狐,按照这诸葛流云的理论,也算是邪魔外道一类,池水墨心中嘀咕道,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诸葛公子,你这真是强词夺理,小倩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再说了,鬼怪又怎么了,鬼怪也有好的啊,难道人都是好人么,人不也有好人坏人之分么!”宁采臣争辩道。

“呵,哪怕她没有恶意,恐怕也是打着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你离开大阵的目的,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又怎能独自离开阴槐山,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真言也!”诸葛流云点出了聂小倩的用心。

不过,这却让池水墨非常不爽,因为,他不仅是书生,而且以后还很可能是书生的祖师爷!

不好,要遭!红叶心中暗道,池水墨和苏清媚的奇异之处她早在客栈就已经见过,而且池水墨一身打扮很明显是书生!

“哼!”池水墨一声冷哼,无声的灵魂之力震荡而出,一旁的诸葛流云之感到脑海之中一声炸雷响起,头疼欲裂犹如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站不稳。

一旁的红叶见此连忙将诸葛流云扶住,同时连声开口道,“还请前辈息怒!师兄也是一时焦急,乃是无心之失,望前辈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师兄一般见识!”

池水墨不知可否,却停下了灵魂震荡,不然,在持续一会儿恐怕那诸葛流云会变成白痴!

望着庭渊岳峙池水墨,诸葛流云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面色恭敬,眼底却闪过一抹怨恨,开口道,“请恕晚辈眼拙,不知前辈身份,晚辈乃是洞阴派燕赤霞弟子诸葛流云!不知晚辈哪里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示下!”

池水墨面色不虞,诸葛流云那句‘请恕晚辈眼拙,不知前辈身份’不乏讽刺之意,你这么牛逼怎么没什么声名,同时也是询问池水墨的来历,待他回到门派之后定要找师门前辈讨回这一局。

诸葛流云的意思,池水墨心中透亮,本来他还想饶过这诸葛流云一劫,没想到这小子敢心怀怨恨,当下就决定,等会要让其死在树妖的攻击之下!他可没有放过这诸葛流云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法。

“本座池水墨!修行不到二十年,你没听过也属正常!至于为何惩戒你,那是因为本座也是书生!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对于这种眼镜长在头顶上的家伙,池水墨从来就秉承着你傲,我比你更傲的原则!

“什么!”红叶与诸葛流云通知惊讶出声,内心震撼不已,本以为眼前这位乃是至少修行几百年的前辈高人,没想到只是修行二十载的绝世天才,不,不能说是天才,应该说是妖孽。

“前辈可是说笑?”诸葛流云更是出声询问,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料想。

“哼!”池水墨冷哼一声,“你还不够资格让本座说谎!”池水墨一脸高傲的说道。

这比诸葛流云更傲气的回答让他相信了池水墨的话,不过,随即诸葛流云就感到抓肝挠心的难受,该死!该死!该死!我才是天才,怎么会有如此人物出现,死,他一定要死!

嫉妒的怒火几乎要烧毁诸葛流云的理智,二十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同门羡慕,长辈欣喜的环境中,突然遇到一个比自己天才无数的人,他又怎能接受这一切。

倒是一旁的红叶,虽然吃惊不已,眼中羡慕之色流露,却没有什么怨恨嫉妒的情绪,比起红叶来说,这诸葛流云的心性差远了,怪得不洞阴派是以这红叶为新一辈的领军人。

“这位公子也是读书人么?”宁采臣很是有些欣喜,他不是傻子,当前的情况他很清楚,本以为这位能让传说中的剑修仙人吃亏的人物乃是神仙中人,没想到却同自己一般乃是读书人,当下就有了几分亲近。

“不错!”池水墨点点头,神色和善,随即池水墨与宁采臣就交谈起来,也不用本尊,而用我来称呼自己。

经、史、子、集,两人一一谈论,池水墨高屋建瓴的理解,深入浅出的诉说,让宁采臣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感觉自己先前所学比起跟前这位仁兄的理解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周围的红叶、苏清媚与聂小倩同样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宁采臣与池水墨的交谈她们当然能听懂,而且不知不觉就听得陷进去。

红叶和聂小倩更是心中感慨道,要是自家西席(老师)能有这般学问,恐怕自己都能女扮男装去考状元了。

这差别待遇更是让一旁的诸葛流云妒火中烧,心中狂吼道,为什么,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废物书生,竟然看得起他看不起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恐怖的藤海,励志的树妖

周围的红叶、苏清媚与聂小倩同样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宁采臣与池水墨的交谈她们当然能听懂,而且不知不觉就听得陷进去。

红叶和聂小倩更是心中感慨道,要是自家西席(老师)能有这般学问,恐怕自己都能女扮男装去考状元了。

这差别待遇更是让一旁的诸葛流云妒火中烧,心中狂吼道,为什么,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废物书生,竟然看得起他看不起我!

时间,就在池水墨秀学识的过程中一点点流过,很快,天上的明月逐渐被乌云遮蔽,本来明亮的月光逐渐阴暗,不过兰若寺内的众人因为寺内的火堆,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当阴槐山下南郭镇内的更夫出行的时候,子时,到了!

隆重的木灵之气逐渐弥漫在整个阴槐山,正在秀学识的池水墨第一时间注意到木灵之气的异常,停下了口中滔滔不绝的话语,变得凝重。

苏清媚立马就注意到了自家夫君的异常,“夫君,怎么了?”

池水墨打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将灵觉散发出去,这一散发,让池水墨冷汗淋漓,“该死,大家做好准bèi

,树妖来了!清媚,保护好自己!”

池水墨话音刚落,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响彻在整个阴槐山,“哈哈哈~!好好好,姥姥这回真是运势到了,竟然来了三个修行中人!竟然还有一个大气运者,真是木灵之祖眷顾,只要杀了你们,姥姥的树界就能完全成型了!”

随着树妖姥姥阴测测的笑声,整个阴槐山的木灵之气暴涨,无数树根藤蔓从兰若寺地底冲出。无尽的爆zhà

声响起,不过三个呼吸,整个兰若寺就在漫天烟尘中化作一片废墟。

危急之中,池水墨头顶蓦然飞出一块丈许方圆的漆黑石块,不,准确的说不是石块。而是一方砚台,砚台发出一道墨光,将宁采臣和聂小倩卷入砚台中保护起来。

不过,池水墨留了一个心眼,让砚台中的宁采臣和聂小倩能够看到砚台之外的情形,以便将来自自己好收下宁采臣。

池水墨口吐符音“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舞交衢!”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一道白云将池水墨卷入云中。白云随即一晃,就化作一道流光穿梭在树根之海洋中,瞬间就飞上了天空。

与此同时,苏清媚双手掐诀,口中喝道,“青冥之气,听我号令,化作云蓬。为我出行,浮空青冥气。显!”

随着苏清媚的喝声,一道青气凭空出现,在空中一滚,就话做一团青色的云朵将苏清媚卷入云中,也瞬间脱离了树根的纠缠,飞上了天空。

至于红叶和诸葛流云倒是反应慢了半拍。无数的树根藤蔓飞出,从四面八方飞来,要将两人缠死。

“青冥雷剑,听我号令,神剑化光。出窍!”红叶娇咤一声,背后剑鞘中飞出一把青光湛湛的三尺长剑,长剑被红叶催动,发出铿锵金戈的剑鸣之音,随即爆出两米长的剑光,剑光如水,舞成一团,将四面八方袭来的树根割裂。

红叶周围的树根瞬间为之一清,然后青冥剑化作一道流光将红叶托起,从树根空隙中飞上天空。

“赤霞火剑,听吾号令,神剑化火,出窍!”诸葛流云反应比红叶还要,慢上一拍,身体被七八条树根缠上来,不过瞬间,就将诸葛流云拉得脱离地面,悬空三尺。

不过,诸葛流云二十几年的剑术也不是白练的,身后的赤霞火剑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窍,化作一道剑形的火焰长剑。

熊熊火焰燃烧,不过微微一绕,就将诸葛流云周身三尺之内的所有树根斩断烧毁,借着这个空档,诸葛流云也脚踏赤霞剑飞上了天空。

几人上了天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之间视线之中,是数不尽的树根藤蔓,密密麻麻犹如海洋,包围了整个阴槐山。

在树根和海洋之中,更有上万颗树木化成的树人存zài

,这些树人大多高大六丈,浑身绿光,树根做脚,树枝缠绕化成两只大手,两团凝实的绿光点缀在树干之上,充当树人的眼睛。

一看,就知dào

是树妖强行点化的树人,根本没有半点潜力可言,而且这些树人的寿命,恐怕不会超过半个月。

更麻烦的是,整个阴槐山都被万年树妖布下了上古大阵,众人只能飞到距离地面六丈高(六层楼)的高度,这个高度正好在树人的攻击范围内!

“该死!传言是真的,夫君,这次我们麻烦大了!”苏清媚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有些难看。

“什么传言?”池水墨急忙问道,当前的局面也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想,他本来以为这树妖不过千年的修为罢了。

聂小倩口中所言,这树妖乃是万年树妖池水墨根本就没有在意,因为万年树妖恐怕实力足以登上此界巅峰,不可能如此默默无闻。

在池水墨的预料中,这树妖应该修行的是阴灵之道,属于鬼道,被自己所克制,毕竟倩女幽魂中的树妖本体是槐树,修行鬼道正好。

哪想到,这树妖不是千年树妖,而是万年树妖,而且修行的不是阴灵鬼道,而是木灵之道。

木灵之道隶属五行大道,乃是堂堂正正之道,池水墨的浩然正气对于修行木灵之道的树妖没有什么克制的力量,反而手中有柄赤霞火剑的诸葛流云能够克制这树妖。

地上的藤蔓犹如打了激素般疯长,有些长得快的藤蔓已经达到六丈,灵活的藤蔓化成一条条藤蛇朝几人卷来。

苏清媚避过几条卷来的藤蔓,开口道,“修行界有传闻,阴槐山的山主乃是从中古末期活下来的老不死,修行时间已经超过万年,乃是修行界修行时间第一长的人。

而且,这树妖励志要复兴木灵一族,打算炼出一个木灵世界来,将此界空间割裂,分出一个木界供天下木灵修行,因此,这树妖不思修行,反而到处搜寻建立木界的天材地宝。

不过,修行界大多数人都把这条消息当做笑谈,因为,开辟一界实在是难如登天,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修行这所能做到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音道之大武

苏清媚避过几条卷来的藤蔓,开口道,“修行界有传闻,阴槐山的山主乃是从中古末期活下来的老不死,修行时间已经超过万年,乃是修行界修行时间第一长的人。

而且,这树妖励志要复兴木灵一族,打算炼出一个木灵世界来,将此界空间割裂,分出一个木界供天下木灵修行,因此,这树妖不思修行,反而到处搜寻建立木界的天材地宝。

不过,修行界大多数人都把这条消息当做笑谈,因为,开辟一界实在是难如登天,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修行这所能做到的。”

池水墨倒吸一口冷气,叹道“这树妖好大的魄力!”

“不错”一旁的红叶点点头道,“正是因为这树妖的大宏愿,所以,天下木灵皆尊她为首,所以,虽然木灵虽然是修行界势力最弱的一族,但却很少有人敢惹,因为他们团结异常。

一千年前,曾经有一个木灵一族的天才陨落在天水派手中,那树妖硬是召集上万树灵,在天水派外强行布下‘遮天树海大阵’逼迫天水派掌门交出自家侄子。

池水墨心头一叹,这尼玛不对啊,怎么感觉这树妖很有枭雄范啊,霸气非常!尤其是在木灵一族中,这树妖恐怕被视为万年不遇的民主,而自己一行人怎么看都像是上门给人家送经验送宝贝的反派,导演,这剧本不对啊。

“‘遮天树海大阵’!就是我们脚下这个大阵么?”池水墨充分发挥不耻下问的风格。

未等红叶回答,一阵沧桑霸道的笑声响彻阴槐山,“不错,这正是老身布下的‘遮天树海大阵’没想到千年过去了,还有人能记得老身的‘遮天树海大阵’。

既然你们知dào

老身的这个大阵,恐怕对此阵的威力应该有所了解。我劝你们最好自杀身亡,老身以木灵一族的名义发誓,只要你们自杀,老身定然会放你们魂魄去轮回。

不然,老身只好强行将你等杀死,到时候。你们想留下魂魄轮回都不可得!你们好好考lǜ

吧!”

池水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红叶、苏清媚与诸葛流云三人却脸色十分难看。

诸葛流云一边躲避树藤的纠缠,一边开口道,“前辈,晚辈乃是洞阴派洞阴老祖徒孙,家师燕赤霞,希望前辈能看在师祖的面上,放我和师妹离去,晚辈感激不尽!”

“哈哈哈。小家伙,你想拿洞阴老道来压我,可惜,姥姥我吃那一套,你们这几个皆是气运深厚之辈。

尤其是这个书生,气运更是浓厚得让老身嫉妒,只要杀了你们,老身的木灵祭坛就能聚集足够的气运。树界将完美脱离此界。

到时候,别说洞阴老道。就是你们洞阴派和青丘山齐聚,姥姥也不惧!”

池水墨面沉如水,口中喝道,“天地苍茫无量光,宫商角徵演沙场,金戈铁马争天下。煞气滔天出锋芒——君子六艺音道之大武!”

君子六艺之乐道,共有六乐,即:

“云门”、“大咸”、“大韶”、“大夏”、

“大濩”、

“大武”

上古《乐记》有云:

“清明象天,广大象地,终始象四时。周旋象风雨,五色成文而不乱,八风从律而不奸,百度得数而有常。大小相成,终始相生,倡和清浊,迭相为径。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

苍茫的琴音回荡在整个阴槐山,池水墨右手一挥,凭空出现一架‘九霄环佩琴’!这是池水墨三年来祭炼的宝贝之一。

‘九霄环佩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刻工精美。琴身髹朱红色漆,鹿角灰胎,间以历代修补之墨黑、朱漆等。

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小牛毛断纹。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突显比琴面浑古。

池水墨凭空攀西而坐,双手搭在九霄环佩琴上,十指弹动,琴声铮铮,回荡在阴槐山上,与此同时,池水墨口吐符音,配合琴音,《九歌.国殇》: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桴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琴音与符音混合,无尽的浩然正气涌现,一尊尊身穿玄铁全身家,腰佩百炼虎纹刀的甲士出现在空中,这些甲士浑身缠绕着凛然煞气,让人心惊。

甲士百人为一列,共有百行,足足万人,每一人都有先天境界的战斗力,排成方阵后,一万甲士更是抽出腰间长刀,以刀面击甲,发出金铁交击之音,口中更是喝道,“风!风!风!大风!”

整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阴槐山,随着甲士的嘶吼,无尽煞气冲天,强dà

的军队煞气竟然凝成一具三丈高的白虎飞扬在军阵之上。

白虎,二十八宿的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之象,其形象为虎,位于西方,属金,主杀伐,色白,名称白虎!

煞气凝成的白虎仰天长啸,咆哮的虎音让军阵周围的藤蔓犹如喝醉了酒的蛇一般,摇摇晃晃,提不起力道来,更别提纠缠甲士了。

收起‘九霄环佩琴’,池水墨长身而立,口中喝道,“今有妖邪欲霍乱天下,颠倒乾坤,逆天而行,汝等当如何?”

甲士齐声喝道,“杀!杀!杀!杀!杀!杀!杀!”军阵上方的白虎更是探爪咧嘴,欲要择人而噬。

整齐的步伐声响起,军阵散开,以百人一阵化作百队,降落在地上,百个方阵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阴槐山包围,甲士们抽刀冲锋,化作沉默的死亡使者,刀光中浩然正气勃发。

至正至大的浩然正气所化作的刀光,给藤蔓带来了巨大的杀伤,犹如众甲士犹如割草一般将整个藤蔓形成的海洋瞬间割得七零八落好不凄惨。

“这这这!”一旁的红叶早就看待了,口中惊呼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读书通神之后拥有的神通,胸中可藏百万兵!”

看到红叶眼中弥漫而出的惊讶崇拜之情,诸葛流云就感到针扎般的难受,开口反驳道,“师妹,胸中可藏百万兵不过是一种形容兵法造诣深厚的说法而已,当不得真!”

哪家女儿不爱英雄,自古英雄多将军,能够胸藏百万兵,而且谈吐非凡,学识渊博的池水墨绝对符合红叶心中英雄的标准,而且还是修行界的英雄标准。

“哈哈,红叶姑娘猜的不错,这正是读书读到一定程度的结果!”池水墨对红叶的肯定不易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诸葛流云的脸上,让他愤nù

非常。

心胸狭隘的诸葛流云甚至连红叶都恨上了,心中疯狂的叫道,该死的,该死的,淫、妇红叶,我已经取得你我师尊的同意,结为道侣,到时候,我非要好好炮制炮制你,让你知dào

我诸葛流云的厉害。

红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伤害了自家师兄,她转过头来,对诸葛流云歉意的一笑,不料,却看到诸葛流云眼底的一丝狰狞,心头一冷,对于诸葛流云的印象再低了两分。

对于门中想让自己和诸葛流云结为道侣的事情,红叶一只反对,不过门中考lǜ

到红叶乃是六阴之体,诸葛流云乃是六阳之体,如若两人双修阴阳相和则金丹可期!

对于洞阴派来说,两个金丹境界的战斗力之非常重yào

,一旦两人突pò

到金丹境界,则洞阴派就能凭借三个金丹剑修的战斗力问鼎修行界正道第一势力的宝座。

所以,如果红叶没有足够的理由,门中是不会任由她耍小性子的,之所以目前红叶还没有与诸葛流云结为道侣,正是因为红叶的条件是诸葛流云能够对打过她才同意结为道侣。

“该死!树海滔天!”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显然树妖姥姥也坐不住了,在等下去,恐怕整个藤蔓之海都要被池水墨的甲士割除殆尽了。

随着树妖姥姥的话语,地上的树海藤蔓化作一波波浪潮,将行动迟缓的上万树人瞬间推送到阴槐山各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树人之网,将阴槐山笼罩。

“不好,甲士有危险!”池水墨面色一沉,口中喝道,“力士安天下,浩然镇乾坤!”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狂风吹过,狂风过处,一百军阵团纷纷口中大喝“黑天已死,青天当立!”

一尊黑甲力士出现,但见: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三丈身材,纵横有百万斤气力。红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

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这正是道门天将投影在儒道中的化用,称为,儒道力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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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雷电神兽夔牛(献给‘九天神翼’)

“不好,甲士有危险!”池水墨面色一沉,口中喝道,“力士安天下,浩然镇乾坤!”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狂风吹过,狂风过处,一百军阵团纷纷口中大喝“黑天已死,青天当立!”

一尊黑甲力士出现,但见: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三丈身材,纵横有百万斤气力。红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

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这正是道门天将投影在儒道中的化用,称为,儒道力士!

不过,就在池水墨将一万甲士化为儒道力士的时候,在树妖姥姥的操控下,一万树人借着藤蔓海拖延的时间,也成功进化出来。

树人的树身变得更加坚韧,同时树干上也出现也米许方圆的巨洞,那是树人的口器,池水墨凭借超凡的灵觉能感应到树人的口器中酝酿着一股能量。

在藤蔓海形成的波浪下,藤蔓波动犹如浪潮,接力般的将一万树人传递到合适的位置,整个阴槐山被树人占满,池水墨众人以及一百儒道力士立马就处身与树人的海洋中。

前后左右全是树人!

一阵古老苍茫的声音从树人口中传出,接着六丈高的树人举起桌面大小的拳头朝着儒道力士攻来,这时候就能看出池水墨合成三丈儒道力士的好处了!

因为儒道力士只有三丈高,对比起六丈高的树人来说,就犹如大人与小孩,体型上的差距让儒道力士受到的围攻人数有限。

同一时间,只有三个树人朝着儒道力士攻来,三个桌面大小的拳头朝着儒道力士三个方面攻来。树人的拳头上包裹着一层薄而坚韧的绿色元气。

强dà

的风压将下方的腾海都压低了,在众人的注目下,儒道力士抽出腰间长刀,怒喝一声,“力劈华山!”

一道半月形的巨大刀光缠绕着煞气冲着前方树人劈下,噗嗤一声。碧绿色汁液四溅,前方的树人被这一记巨大的刀光从上到下分成两半,瞬间死亡!

与此同时,后方的两个拳头也快攻到,力士一声巨喝,“苏秦背剑!”手中长刀顺势反撩,刀上闪烁这弄弄的刀光将身后袭来的两只拳头削断!

“嗷~!”被削断拳头的树人发出痛苦的吼声,接着大步向前继xù

朝着力士攻去,前方的树人既死。留出的空档瞬间就被新的树人补上,又开始一阵围杀!

按照双方巨大的数量差距,一个儒道力士需yào

对付一百树人!

但是池水墨心中清楚,这据对是不可完成的任务,因为,儒道力士身上的煞气和浩然正气是有限的,一旦用完,儒道力士就只能凭借长刀与树人拼技巧和力qì

。再也不能发出刀光剑qì



“嗖~!”的一声,空气中划过一道绿光。一只树人体内能量孕育完毕,张开巨口,发出一道碧绿色的射线,那射线强dà

的洞穿力瞬间就将儒道力士的身体洞穿,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贯穿伤口,众人的视线都能穿过力士的身体看到另一头的情景。

好在。发出射线的树人顿时动作有一个巨大的停顿,给了儒道力士机会,被力士一招“横扫千军!”腰斩。

“该死!”池水墨怒喝一声,看来,在树人射线的攻击下。力士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都出手,力士坚持不了多久了,等树人腾出手来,我们都要死!”池水墨这话当然是危言耸听,他是故yì

吓唬诸葛流云和红叶的,如果诸葛流云不出手,又怎么会引起树妖姥姥的注意呢。

只有引起了树妖姥姥的注意,池水墨借刀杀人的计策才能成功!

“诸葛流云,你的火属性克制树人!你可以游走四方,将树人成片烧死!”池水墨的话语虽然是建议,但是让诸葛流云有些不爽,心中暗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不过,看到身旁的红叶师妹目光留在池水墨身上的时候,诸葛流云却有些不啻,男人好出风头的想法占了上风,恩,我应该让这个死书生看看我的力量,让师妹知dào

我诸葛流云也是很强dà

的,尤其是面对着这些树人,自己火属性的飞剑更是占了大便宜。

“赤霞火剑,听吾号令,神剑化火,赤地千里!咄!”诸葛流云一声大喝,脚下飞剑瞬间飞出,化作一只三丈大小的火红朱雀,带着无边火焰穿行在树人之海洋中。

先天上被火焰克制的树人纷纷被点燃,嚎叫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惜,诸葛流云虽然人品不好,但却十分受宠。

那赤霞火剑上的火焰乃是道家纯阳真火,属于后天顶级火焰之一,这些树人不过是被树妖姥姥强行掠夺天地间的木灵之气催化出来的产物罢了,根本就没有手段能够扑灭大火,不过片刻间,树人就在挣扎中化作灰烬。

挣扎的树人一旦碰上周围的树人,那纯阳真火就会蔓延过去,还在树人们虽然高大,但是阴槐山也够大,而且树人都有简单的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都纷纷避开被纯阳真火点燃的树人们。

但即使如此,也有避不开的倒霉树人,蔓延的火海中无数树人的哀嚎声响彻夜空,诸葛流云飞出不过片刻,就死亡了三四百人,几乎赶上池水墨一众力士杀伤力的三分之一了。

诸葛流云意气风发的同时,红叶也没有让人失望,口中娇咤,“青冥雷剑,听我号令,银蛇紫电,化作雷海!咄!”

随着红叶符音落下的同时,其脚下的飞剑竟然怒吼一声,化作一只巨兽,这只巨兽“其状如牛,苍色无角,腹下一足,目光如日月,吼声如雷。”

“夔牛!”池水墨与苏清媚同声喝道,红叶飞剑所化巨兽正是雷电神兽夔牛,那夔牛仰天一吼,只见方圆千米之内,道道青色雷电凭空而现,将方圆千米化作雷电的世界。

轰隆隆的雷电声音将所有其他声音掩盖,无尽雷电中,似乎天地都停滞了一刻,这一刻,属于红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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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稽首了!

第二百零五章:枯荣灭绝神光

随着红叶符音落下的同时,其脚下的飞剑竟然怒吼一声,化作一只巨兽,这只巨兽“其状如牛,苍色无角,腹下一足,目光如日月,吼声如雷。”

“夔牛!”池水墨与苏清媚同声喝道,红叶飞剑所化巨兽正是雷电神兽夔牛,那夔牛仰天一吼,只见方圆千米之内,道道青色雷电凭空而现,将方圆千米化作雷电的世界。

轰隆隆的雷电声音将所有其他声音掩盖,无尽雷电中,似乎天地都停滞了一刻,这一刻,属于红叶!

当落雷散去,原地只留下一地灰烬,方圆千米之内的超过二百颗树人化作飞灰,可惜,这找术法的杀伤力虽然恐怖,但是杀伤范围还是小了,只有二百来颗树人死亡而已。

相比起诸葛流云烧死的树人都不如,至于池水墨的儒道力士,更是望尘莫及了。

不知dào

是不好意思还是术法耗费的法力太多,落雷散尽的那一刻,池水墨看见红叶的玉颊上腾起两朵红云,配合着一身红色的衣裙,真真是美极了,有那么一刻池水墨承认有些不良的想法在心底生起,不过随即就被掐灭了。

池水墨和苏清媚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了,苏清媚娇喝声起,“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随即一把暗红色长剑出现,长剑光芒一闪,浩荡的嗡鸣声响起,十丈红芒出现,剑鸣声中,红芒炸裂。化作漫天剑qì

,细细数来正好三千!

漫天的剑qì

犹如雨滴般落下,暗红色的雨滴有着令人窒息的般的美丽,可惜,欣赏这唯美一刻的树人都死在了红莲剑qì

之下。

剑qì

落下,木屑横飞。一千树人炸开,死在这场唯美的剑雨中!

自从吸收了池水墨的儒道碧血后,苏清媚体内的法力精纯十倍,虽然由于尸魔未死亡,苏清媚渡不得天劫,恐为心魔所趁,但是依仗着浩然精华所带来的至纯至正的改变,苏清媚的战斗力呈直线提升。

与三流碧丹境界的强者生死搏杀,苏清媚必胜。更能拼平二流碧丹强者,在一流碧丹强者收下全身而退!

池水墨左手一伸,一把漆黑的大弓凭空出现,漆黑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白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这。正是‘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也不取箭支,就这么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池水墨心中一动,这‘追云夺月弓’的灵性在池水墨三年的喂养中越发灵动。

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这股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更是多了几分欢喜,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到,“万敌阵中过,井仪千军变,射道——井仪千军箭!”

池水墨话音刚落,五指一松,千道流光飞出,化作漫天箭雨,白色的箭雨落下,带来的不是生机,而是死亡!

“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爆zhà

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死亡前的哀嚎,让着充满了绿意的海洋化作一片哀鸿。

每一道流光都代表着一位树人的消亡,一段奇异生命的逝去,当流光落尽,一大片站立的树人倒下,整个阴槐山的树人之海已经空缺大半。

不过,不惜代价的树妖姥姥还是用树海战术将池水墨的一百儒道力士生生磨死,一万树人,儒道力士杀了三千,池水墨杀了一千,苏清媚杀了一千诸葛流云杀了八百,竭尽全力的红叶再杀了二百,筹齐四百,一共,六千四百余株树人死亡。

“你们该死!”树妖姥姥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树海遮天,生死有沿,太极分化,枯荣镇天!”

“不好,清媚,过来!”池水墨口中喊道,同时,将手中的砚台抛出,化作一方一丈方圆的巨大砚台,砚台凹凼中无尽墨汁涌动。

一片薄薄的黑光洒下,将池水墨与苏清媚护在其中,这砚台唤作‘墨海无边砚’,乃是池水墨根据‘浩然正气书’中秘法所制作的儒道防御至宝,号称‘墨海不干,防御不破’,端得是厉害无比。

不知怎么想的,池水墨将自己和苏清媚护好之后,大手一挥,放出一道浩然之光,化作一道浩然圆光罩,将不远处的红叶罩在其中。

那红叶不知为何,竟然也不怀疑池水墨是趁机加害她,竟然不避不躲,任由那道浩然之光将她笼罩。

与此同时,树海之中剩下的三千余树人全部无声炸裂,化作一团巨大的绿光漩涡盘旋在阴槐山山顶,无数绿色的光点凭空出现,犹如一场碧绿色的光雨,美丽无比。

池水墨心中一沉,那后来飞出的碧绿色光雨恰好六千来滴,光雨飞入漩涡后,整个漩涡在空中一滚,化作三道碧绿的光柱,朝着三方攻来。

“枯荣灭绝神光!”苏清媚突然惊叫出声,面现惊恐之色,反手间就掏出‘万妖皇珠’放出一道灰扑扑的光柱将自己和池水墨笼罩。

一旁的红叶听闻苏清媚的叫声,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掐诀,在池水墨给予的浩然圆光罩内又升起一道青光罩,然后拿出一个玉符,狠狠捏碎。

红玉刚做完这一切,枯荣灭绝神光就已经攻到,那浩然圆光罩只拖延了一个呼吸就破碎开去,青光罩更是连半个呼吸都没有支持到。

好在红叶捏碎的那枚玉符中飞出一道凝聚异常,恐怖到极点的金色剑光,跟飞来的枯荣灭绝神光狠狠相撞。

没有巨大的声响发出,金色的剑光就犹如遇上了阳光的积雪一般,缓缓化去,最后,残留的半道手指粗细的枯荣灭绝神光朝着红叶飞去。

就在红叶闭目待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浩然之光,将那道手指粗细的枯荣灭绝神光打消大半,只剩余一丝枯荣灭绝神光射到红叶身上!

另一边,孤军深入的诸葛流云手段尽出,最后依旧被一道成人大拇指粗细的手指粗细的枯荣灭绝神光打中。

在池水墨惊骇的目光中,那诸葛流云竟然犹如瞬间过了几百年一般,由大好青年瞬间老去,满脸褶皱的诸葛流云最后回头望了红叶一眼,只看见红叶一脸感激的看着池水墨,在无尽的怨恨中,诸葛流云老化做一捧飞灰消散在风中!

至于飞向池水墨的的大腿粗的枯荣灭绝神光,在苏清媚担心的目光中,那层薄薄的黑光竟然坚挺无比,直到枯荣灭绝神光消散殆尽,那层薄薄的黑光依旧在那里,流转不休,苏清媚发xiàn

,自己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黑色的可爱。

却一直一旁的池水墨已经心痛得要死,因为‘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已经消散大半,这可是池水墨三年来苦苦积存来的啊!

被一丝枯荣灭绝神光射到的红叶,此刻满头青丝已经化作白发,好在也仅仅是青丝变白发,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脸上的动人的光彩微微有些暗淡,恐怕没有三五个月,红叶是养不回来了。

“这,就是枯荣灭绝神光么?”惊叹中,池水墨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不错,枯荣灭绝神光,乃是木灵一族中排名前十的大神通,能够逆转枯荣,既能化荣为枯,也能转枯为荣,实在恐怖无比,也正是凭借着这手枯荣灭绝神光,树妖姥姥才能庇护木灵一族三千年,不然,凭借木灵对修行中人的巨大诱惑来说,木灵一族早就灭族了!”苏清媚心有余悸的解释道。

“红叶,谢过前辈大恩!”一旁的红叶检查了全身上下,发xiàn

只有青丝变白发之后,松了一口气,同时看着池水墨的目光中热切中却又带着几分黯淡。

早就化作人精的池水墨很想大声的告sù

红叶,美女,白发我不介yì

的,哥哥我连红发、金发、绿发、蓝发、彩发都见过,不会歧视你的。

可惜,自家娘子就在旁边,池水墨有贼心没贼胆,只好将这一个冷傲诱人的小辣椒放qì

了。

不过话说,池水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在意苏清媚的心情了,要是换了天龙时期,恐怕他早就将红叶抱回家了。

至于在墨海中隐藏的聂小倩和宁采臣此刻早已吓得傻了,心中不断重复道,还好池水墨大哥将我们收了进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自家夫君的想法,苏清媚自然能够猜到三分,咬了咬嘴唇,做下某种决定的苏清媚正要传言,突然,一阵天摇地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小诸天祭台

不过话说,池水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在意苏清媚的心情了,要是换了天龙时期,恐怕他早就将红叶抱回家了。

至于在墨海中隐藏的聂小倩和宁采臣此刻早已吓得傻了,心中不断重复道,还好池水墨大哥将我们收了进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自家夫君的想法,心窍玲珑的苏清媚自然能够猜到三分,咬了咬嘴唇,做下某种决定的苏清媚正要传言,突然,一阵天摇地动!

未等三人反应过来,池水墨三人突然眼前一黑,池水墨更是心中感到一种熟悉的眩晕感,那是穿越时空的感觉!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两个呼吸,让池水墨惊骇的心稍稍稳定了一下,待到三人重新站定,眼前的世界将他们惊呆了!

“这是,这是小世界!”苏清媚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一旁的红叶同样一脸惊讶的神色,显然是被树妖姥姥的大手笔震住了。

池水墨举目四望,这大概是一个方圆百里的小世界,他们正处在一个巨大的青草平原上,平原的对面,是三五座小山,山上密密麻麻都是树,各种各类的树木之多,超出池水墨见识。

“这应该就是那万年树妖开辟的木界雏形!那几座小山上应该都是木灵一族的族人。”红叶四处望了望,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不,树妖虽然功行深厚,但还开辟不了这么大的世界,这里应该是一个残破的小位面,被树妖用手段封闭作为木灵一族暂时的栖息之地。

“你们看,”苏清媚指着十里外的山脚处。“那里有个那绿色光罩,光罩中是一座三丈高的祭台,相必,那正是传说中的‘小诸天祭台’,树妖之所以要杀死大气运者,正是为了用气运来向那‘小诸天祭台’献祭。

而且。那祭台上必定有能够替代这残破位面世界的界心!”

“什么!”池水墨惊呼道,界心!这是池水墨一只在寻找的东西,但是‘造化天网葫’中根本就没有关于界心的任何信息。

当时池水墨就猜测,不是那传说中的界心掌握在比他境界更高的存zài

手中,让他查探不出来,就是此界根本就不存zài

小界心。

如果此界不存zài

界心的话,恐怕池水墨就得花上三百年自己祭炼一个界心出来,但是三百年过后,恐怕天龙位面的李清露、阿朱以及王语嫣恐怕都已经老死了!

“一定要得到这个界心。不惜一切代价!”池水墨心中暗道,只有得到界心,他才能用界心施展传承秘法,开创出‘稷下学宫’出来,也只有‘稷下学宫’才能完成扫荡此界的任务,不然,池水墨就是累到寿元耗尽,也不要想能够完成传承任务。

就在池水墨心中暗自盘算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世界,“小家伙们。姥姥的木界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美丽?对你们来说,这应该是个完美的埋骨之地了,你们安息的去吧,姥姥我会记得你们对我木灵一族的贡献的!”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在阴槐山的时候没有见到这树妖出手。原来这树妖已经到了渡金丹之劫的临界点了,一旦离开这处残破的小位面,必定要天劫降临!”苏清媚突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错,也只有这种有‘小诸天祭台’的位面才能将树妖的气息完全束缚住。不让天劫找到,可惜,我们被这树妖用阵法之力传入这位面之中,不得不面对树妖的本体!”

红叶脸色有些难看,在外面没有遇到树妖的本体之时,众人就已经非常艰辛,如今遇到树妖本体,恐怕生还的希望渺茫。

看了注意力全在‘小诸天祭台’上的池水墨,红叶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暗道,他虽然天才,但也不过才修行二十几年罢了,年龄还没有自己大,哪怕能力滔天,恐怕也不是这万年老妖的对手!

未等红叶感慨完毕,众人只见前方平原出突然出现一株槐树,那槐树犹如风吹一般,越来越大,不过片刻,已经有百丈(百层楼高)高下,在这残破的小世界来说,这槐树称得上顶天立地了!

“那是树妖本体!”苏清媚惊呼一声,突然众人头顶一黑,只见一张亩许方圆的大手从上方拍下,那巨手完全由木质构成,上面凝聚这一层浓浓的绿光。

巨手还未拍下,强dà

的风压已经让三人发丝乱飞,睁不开眼,地面上的青草更是被压得贴到地面上。

池水墨亡魂大冒,嘴中的符音犹如子弹一般急速射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舞交衢!”

池水墨吐出的符音快到连修行多年的红叶都听不清,几乎练成一个音符,符音刚落,无数浩然正气凭空出现化作一道白云将池水墨、苏清媚与红叶三人卷入云中,白云随即一晃,就化作一道流光,堪堪擦着那遮天巨手飞出。

流光被巨手上浓厚的绿光微微擦中了一下边缘,摇晃两下,还是灵活的避过了大手的继xù

抓击。

“夫君!”流光中苏清媚担忧的呼唤了一声,刚刚流光被绿光擦中的时候,池水墨面上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苏清媚知dào

,自家夫君肯定受伤了,是内伤,修行儒道的人最脆弱的就是肉体!

池水墨摇了摇头,示意苏清媚不要担心,自己没事,接着眼前一黑,一道城墙般的手就径直抓来,未等流光后退,后面又飞来一张巨手,两手夹击之下,池水墨提起浩然正气,堪堪在两手合击中飞出。

池水墨心中大骂,他奶奶的,不知dào

是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说的,体型越大动作就越缓慢,这连天接地的体型够大了吧,结果速度一点也不慢。

其实并不是树妖的速度快,而是树妖的体型太大,稍稍移动一下就是非常远的距离,看起来速度就非常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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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儒道之秘,浩然八卦(献给‘訫~瞳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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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心中大骂,他奶奶的,不知dào

是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说的,体型越大动作就越缓慢,这连天接地的体型够大了吧,结果速度一点也不慢。

其实并不是树妖的速度快,而是树妖的体型太大,稍稍移动一下就是非常远的距离,看起来速度就非常快了在树妖的追击下,池水墨将流光几乎催动到了极致,如果是在外界,池水墨倒是能用御道中的鸣和鸾逃脱追击,但是在这个小世界中,逃无可逃,池水墨只得用舞交衢与万年树妖周旋。

这是在钢丝上跳舞,一旦被树妖的大手拍中,池水墨的肉身铁定要化成肉饼。

至于‘墨海无边砚’池水墨敢肯定,砚台肯定能挡住树妖的拍击,但是一旦被树妖抓住,迎来的绝对是恐怖的枯荣灭绝神光!

池水墨驾驭这流光,犹如苍蝇一般飞上飞下,而万年束树妖的大手就犹如苍蝇拍,每一次躲过树妖的拍击,流光中的众人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生出。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冲向那几座小山,毕竟那里是木灵一族的栖息地,树妖应该会投鼠忌器,不过,这树妖周身五里处都是一个巨大的无形力场,将流光笼罩在立场中,让流光挣脱不得。

而且越往力场的边缘去,向心力越大,池水墨试着驾驭流光冲过一会,差点让树妖趁机逮住。

这犹如过山车般的死亡竞跑,让池水墨神情紧绷。口中喃喃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夫君,这树妖不敢用大威力杀伤性术法,不然一旦气息暴涨,这个小位面束缚不住他的气息,就会迎来天劫!”在追击中苏清媚倒是想清楚了为什么树妖不用术法而现出本体追杀众人的原因。

“也许有这样一部分原因。但是你夫君我的‘墨海无边砚’足够当下她的所有术法攻击,除非她不顾元气发出足够多的枯荣灭绝神光,反而物理攻击是我们的短板,法师的脆皮一旦被她擦中,必死无疑!”池水墨好不容易才腾出精力解释道。

“物理攻击?法师?脆皮?夫君,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苏清媚很有些疑惑不解。

池水墨暗骂自己急昏了头,连华夏的游戏术语都搞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去解释。反而催促道,“没什么,清媚,你快将神念注入流光,慢慢代替我操控它!”

苏清媚自从吸收融合了池水墨的碧血之后,竟然能使用控zhì

池水墨的儒道法宝和一些可转移术法,池水墨估计是她体内有自己的最精纯核心的法力qì

息的缘故。

苏清媚还层开玩笑说她干脆修行儒道算了,不过池水墨知dào

那只是玩笑而已。当不得真,毕竟苏清媚已经走在了自己的路上。而且这条路还有前辈的经验。

不同于儒道,池水墨至今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罢了,最多传承中的某些经验能充当照路的火把,让他不至于走错路。

“好!”苏清媚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同时将神念慢慢探入流光中去,取得了部分控zhì

权。

不过。两个人的控zhì

毕竟不如一个人,一道黑影从斜方抽来,流光被手掌的指尖擦中,“啪~”,犹如一颗被打远的高尔夫球。流光被一下抽向远方。

“好!”池水墨情不自禁的喝道,强dà

的惯性将流光拍出了力场的范围!

流光中,一道巨大的砚台洒下薄薄的黑光将三人笼罩,这是池水墨用腾出的意念召唤出的砚台,黑光下,红叶与苏清媚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刚刚被树妖指尖擦中之时,幸亏池水墨召出‘墨海无边砚’抵挡了一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清媚,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掌控流光!”池水墨招呼了一声,就将自己的意念彻底抽出了流光。

远处,树妖迈开步子走了过来,整个大地都在震颤,包括周围的几座小山,不过几十步路,树妖就几乎要从新将几人纳入攻击范围。

苏清媚也试着饶过树妖跑到平原后的小山中去,不过显然没有成功,树妖强悍的移动幅度让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无奈之下,苏清媚只好控zhì

着流光一退再退,很快就推到了这个位面的边缘处,这是一个巨大的灰色气墙,苏清媚也不敢越过灰色气墙逃跑,因为一旦穿过位面之壁,他们肯定要迷失在空间洪流中,甚至要被空间风暴撕碎。

池水墨的‘鸿蒙万界葫’倒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惜,他控zhì

不了‘鸿蒙万界葫’而且,他也有把握对付树妖!

流光中,池水墨神情肃穆,双手间无数神mì

的法决翻飞,奇怪的是,这法决不属于君子六艺中的任何一道。

蒙蒙的天音响起在‘儒家世界’之中,“人,生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也!”无尽浩然之气浮现,弥漫在整个天地间。

“夫万物始出于震;震,东方之卦也,阳气始生,受形之道也,故东方为仁。”浩然正气山内‘仁’字符文一颤,一道巨大的符文出现在正东方,同时风雷窟的影响也落在‘仁’字符文上方。

仁字符文之下,一道巨大的震卦浮现。

“成于离;离,南方之卦也,阳得正于上,阴得正于下,尊卑之象定,礼之序也,故南方为礼。”

浩然正气书内飞出一个巨大的‘礼’字符文,悬挂在正南方,但是符文微微有些暗淡,同时旸隅二谷的影像也落在礼’字符文之上。

礼字符文下,一道巨大的离卦浮现。

“入于兑;兑,西方之卦也,阴用事而万物得其宜,义之理也,故西方为义。”浩然之河中腾起一个巨大的‘义’字符文,飞到西方落定,同时旸隅二谷的影像也落在‘义’字符文之上,兑为泽。

义字符文之下,一道巨大的兑卦浮现。

“渐于坎;坎,北方之卦也,阴气形盛,阴阳气含闭,信之类也,故北方为信。”

浩然正气书内飞出一个巨大的‘信’字符文,出现在正北方,但是符文微微有些暗淡,毕竟礼、新二徒池水墨还未收下。

坎字符文之上,一条浩然之河的虚影静静的流动着,符文之下,巨大的坎卦浮现。

“夫四方之义,皆统于中央,故乾、坤、艮、巽,位在四维。中央所以绳四方行也,智之决也,故中央为智。”

嗡鸣的声音大盛,浩然大日微微一震,智字符文到中央,同时乾、坤、艮、巽四卦出现,天与地,风雷窟,旸隅二谷的影响也出现在符文之上。

“故道兴于仁,立于礼,理于义,定于信,成于智。五者,道德之分,天人之际也。圣人所以通天意,理人伦,而明至道也。”

强dà

的天音响彻天地,整个‘儒家世界’浮现出一道横亘天地的巨大奇异八卦之像,所有儒道之灵都大声吟唱着经文。

外界,看着额头见汗的苏清媚,池水墨眼中狠色一闪而过,口中喝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儒道之秘,浩然八卦,成!”无尽浩然正气出现在这个残破的小世界中,随着池水墨口中的天音落下,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奇异的八卦出现在树妖姥姥的八方,每个卦象有十丈大小,卦象上都站着一百零八儒道之灵的投影,口中不断念诵着对应卦象的经文。

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凝实到极致的天地异象出现在卦象之上,百丈大小的八卦将树妖本体彻底封住,动弹不得!

狠狠的深吸了两口气,池水墨心潮澎湃,浩然八卦的准bèi

时间太长,本来他以为永远不可能用在实战中没想到竟然碰到树妖这种奇异的情况,倒是让池水墨‘儒家世界’中一直看似无用的风雷窟,旸隅谷发挥了巨大作用。

撤去了流光,未免夜长梦多,池水墨强行抽取体内不多的浩然之力,口中喝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听我号令尊,化作鸣和鸾!”

池水墨双手掐诀,口中大喝,道道浩然之力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青鸾虚影将池水墨和苏清媚包在其中,“吟~!”一声清越的鸣叫响起,青鸾振翅长飞,几个呼吸就来到平原上的‘小诸天祭台’处。

“清媚!”池水墨示意一声,苏清媚会意的一笑,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暗红色长剑,娇喝声起,“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随即一把暗红色长剑出现,长剑光芒一闪,浩荡的嗡鸣声响起,十丈红芒出现,剑鸣声中,红芒炸裂,化作漫天剑qì

,细细数来正好三千!

剑qì

如雨,朝着碧绿光罩落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接连出现的意外(献给‘笑魇如花诉凄凉’)

“清媚!”池水墨示意一声,苏清媚会意的一笑,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暗红色长剑,娇喝声起,“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随即一把暗红色长剑出现,长剑光芒一闪,浩荡的嗡鸣声响起,十丈红芒出现,剑鸣声中,红芒炸裂,化作漫天剑qì

,细细数来正好三千!

剑qì

如雨,朝着碧绿光罩落下!

祭台之后,就是五座连着的小山,就在暗红色剑qì

如雨而下,击打得碧绿光罩摇摇欲坠的时候,五座小山中东边一座山腹陡然炸裂,飞出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来。

老头刚一出现,望着正在攻击祭台的苏清媚目眦欲裂,口中大喝道,“安得动我木灵一族希望!”

“夫君,这老头修为接近碧丹渡劫期,藏在小山中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气息,躲避天劫!”苏清媚解释道。

池水墨皱了皱眉,接近碧丹渡劫期,也就是附体期大圆满,和苏清媚的修为相当,而且听其语气正是木灵一族的老家伙,恐怕法力深厚至极,不过,这老头也让池水墨心中升起一抹敬佩之意。

因为老头一旦出手,气息必定泄露,就再也不能通过假死躲避天劫,半个月之内必定要渡劫,要是出手后受伤,渡劫更是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在老头破山而出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老头将要为木灵一族牺牲的结果!生长在人情冷漠的时代中,池水墨很是不能理解老头的想法,但却不得不佩服。

“木元大手印!”老头怒喝一声,调集全身法力。形成一个一亩方圆的绿色大手印,朝着两人攻来。

这是老头的倾力一击!此时苏清媚体内的法力依然不多,更要留有一些法力破去祭台光罩,只能由池水墨出手。

皱了皱眉,望着从天而降的大手印,池水墨决定速战速决。他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发生。

池水墨取出铁画银钩紫锋笔,用虚空做纸,快速写道,“泰山吟——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

同时。池水墨口中吐出的符音在虚空中荡起一丝丝涟漪,每个符音和虚空中文字相合的时候,那文字都会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变,化作立体文字。

每个字都有长宽高,都像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字砖一般,能够拿在手中把玩。

泰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年’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四方。

五十三个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山峰缓缓浮现。

这是缩小版的泰山,泰山之上,无数树木生长,南天门、天街、碧霞祠、唐摩崖、玉皇顶、无字碑、日观峰、瞻鲁台、仙人桥、月观峰、丈人峰等著名景观无不具备。

一股高大、厚重、敦实、坚毅、稳固、安定的意境弥漫。这已经是诗成泣鬼神之境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高瘦老者碧绿色大手印即将落到池水墨身上之时,白色泰山冲天而起,将大手印生生撞散。

老者面带惊色,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这大手印老者修行了八百年之久,竟然被一黄毛小二轻松破去,差点道心失守,可惜,未等他反应过来,泰山已轰然落下,将老者压在山下。

泰山上,无数符文流转,将老者浑身法力封印镇压,连一丝一毫的调动不得!

此刻,祭台上的碧绿色光罩已经被暗红色的剑雨消磨殆尽,就在池水墨心情大好之时,祭台上再次腾起一道光罩,呈天蓝色!

苏清媚面现怒色,娇喝声起,“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暗红色剑雨再次落下!

“嘭!”西方一座山峰陡然炸裂,山腹中钻出一个白发白须的矮瘦老头来,老头刚一出来,就见木灵一族的祭台正在被攻击。

气得须发皆张,“贼子,安敢坏我木灵大计!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老者说完,大喝一声,“三千水波动!”

符音刚落,虚空中顿时出现无数天蓝色水流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朝着两人攻来。

池水墨脸上闪过一抹苍白,取出铁画银钩紫锋笔,用虚空做纸,快速写道,“

华山吟——南上华峰极顶塞,但见群山苍茫外;高峻雄伟气磅礴,但见黄渭丝缕带;中原奔驰浩瀚阔,但见华夏涌澎湃。呼吸可通天帝音,气吐鸿蒙纳豪迈;扪手可摘星辰云,神超太极博大怀。”

文章既成,便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山头缓缓浮现,山头上四座小山峰伫立,北峰、西峰、南峰、东峰四峰相继出现,四座山峰上白龙潭白龙瀑、无根树、雷神洞、神林、紫柏、五龙潭、

华山石刻一一具现。

险峻、雄奇的意境盖压四方,犹如一把出窍的利剑!

山峰轰然砸下,那蓝色水龙好像被利剑贯体一般粉碎,山峰落下,将矮瘦老压落山底!

啵的一声,天蓝色光罩在剑雨下化作水花消散,眼见光罩消散,池水墨却未见喜色,果然,祭台微微一晃,一道火红的光罩浮现。

“该死,该死,该死!”池水墨有些气急败坏了,心中的危险感越来越强!

“清媚,继xù

,我就不信它有无数光罩!”

剑雨再次出现,火红色光罩上,点点涟漪浮现,南边一座山腹炸裂,飞出一个红衣红发的男子!

与先前的两人相同,男子一见祭台正在被攻击,根本就不管远处被封印着的树妖姥姥,反而怒火滔天,“竖子住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沸腾的木灵们(献给‘冰雪世界asd’)

“该死,该死,该死!”池水墨有些气急败坏了,心中的危险感越来越强!

“清媚,继xù

,我就不信它有无数光罩!”

剑雨再次出现,火红色光罩上,点点涟漪浮现,南边一座山腹炸裂,飞出一个红衣红发的男子!

与先前的两人相同,男子一见祭台正在被攻击,根本就不管远处被封印着的树妖姥姥,反而怒火滔天,“竖子住手!”

红发男子浑身腾起熊熊火焰,鲜红如血的火焰将红衣男子周身的空气烧成飞灰,造成了视线上的扭曲。

“五行生灭,乙木天精,火中邪王!血火滔天!”男子嘴中符音飞吐,周身火焰一声怒鸣,化作一只像丹顶鹤的鸟,但这只鸟腹下只有一只鸟抓,身体为蓝色,带有鲜血一样的斑点,鸟喙为白色。

“毕方,毕方!”火鸟叫了两声带着滔天的血红火焰飞向池水墨,所过之处,草木化作飞灰,土地层龟甲状干裂,挟裹着大势朝着祭台飞来。

池水墨面现狠色,取出铁画银钩紫锋笔,以虚空做纸,飞快写道,“

衡山吟——东南倚盖卑,维岳资柱石。前当祝融居,上拂朱鸟翮。青冥结精气,磅礴宣地脉。还闻肤寸阴,能致弥天泽。”

同时,池水墨口吐符音在虚空中荡起一丝丝涟漪,每个符音和虚空中文字相合的时候,那文字都会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变,化作立体文字。

每个字都有长宽高,都像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字砖一般,衡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泽’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四方。

一众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山峰缓缓浮现。

这是缩小版的衡山,衡山之上。无数树木生长,?

祝融峰、紫盖峰、芙蓉峰、石廪峰、天柱峰等著名景观无不具备。

一股灵动、秀丽、造化生机的意境弥漫四方,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毕方神鸟挟裹滔天血焰扑下之时。

衡山动了,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衡山独如飞。犹如一只雄奇峻灵的大鸟,衡山带着搏击长空,拍天撕云的气势落下,只是一击就将毕方神鸟撞散。

在红衣男子惊骇欲绝的目光下狠狠的镇压下来,将其压在山下!

地面上,三座十丈高大微型山岳并排而立,山下压着高瘦老者,白须老者。红衣男子三人。

高瘦老者目光浑浊,似乎在处在被池水墨一击而破的时光中。信念已毁,但是其眼底不时闪过的一抹精芒却昭示着这老妖精绝非认命之妖。

白须老者倒是涨红了脸,一刻也不停留的企图冲开身上的华山,至于红衣男子,倒是安安静静的,让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残破小世界中的东山、南山、西山、北山、以及更深处的中山都沸腾了,五座大山中的木灵一族之人已经炸开了锅,无数木灵奔走相告,仿佛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降临,众灵一副惶恐不可终日的表情。

东山。一位绿衣小女孩望着远处的三座微型山峰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口中喃喃道,“完了,木灵一族完了,那邪魔将老祖和几位长老全部镇压了,等会他肯定要轮到我们了。

“呜呜,我不要死,听说那些人类最是邪恶,我们木灵一族落到他们手中肯定要被杀死当做炼丹炼器的材料!”绿衣少你身旁的一株大树上,头顶还带着三片蓝叶的蓝衣小子哭诉道。

“不,绿衣姐姐,蓝叶弟弟,我们绝对不能认命,哪怕是战斗到死,我们也绝不退缩,绝对投降,因为,我们是伟大的木灵一族啊!”绿衣少女身后,一位头顶枫叶的男孩信誓旦旦的怒吼道,紧握到指尖发白的拳头让人毫不怀疑他此刻的愤nù



就在这时,两位身穿绿甲的成年木灵赶到,“孩子们,快到地洞中去!不要停在这里,危险!”

“不,柏大叔,我们要和那个邪魔拼命,我们是勇敢的木灵一族!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枫叶少年倔强的脸上露出坚强的神色,但颤抖的小腿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惧,强绝的老祖死了,强dà

的长老死了,他又怎么是那天外邪魔的对手。

单纯的他并不清楚镇压和死亡的区别,却并不妨碍他理解天外邪魔的强dà



“胡闹,回去,你们是我们木灵一族的希望!我们还没有死呢,哪里轮得到你们上战场!”柏大叔喝道,眼中闪过一抹欣慰。

“不行,我不能让你们,”枫叶男孩还未说完,就感到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绿衣,带着小枫去地下,大哥他们已经开辟好一处底下安身之所了,带着孩子们下去,你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柏大叔不容置疑的将枫叶男孩交到绿衣少女的手中。

“不,柏大叔,我已经化形完全了,我应该和你们一同战斗,蓝叶,带着小枫去底下,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绿衣少女将怀中的枫叶男孩交给大树上的蓝衣男孩。

“不,绿衣姐姐,我不行的,我做不了!”头顶着三片蓝叶的男孩连连后退,仿佛绿衣少女交给他的是千斤重担一般。

显然,蓝叶男孩应该平时就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蓦然发xiàn

自己要减负起带着枫叶男孩躲藏的任务,顿时感到如山压力,自己是最笨最没用的人,怎么能担当得起这种‘重任’呢。

“好了,绿衣,不要任性了,带着小枫下去!”柏大叔旁边的一个男子开口了。

“杨大叔,我爹娘就是实在人类的手中的,哪怕是死,今天我也要这天外邪魔好kàn

!”绿衣少女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

“绿衣,你是我们东山后辈中天赋最高的,你必须留下来,大叔不过是普通的通灵柏树化形,远远比不上你,大叔已经没有未来了。

但是你不同,绿衣,你是银月绿绦树化形,你的未来无可限量,如果我们惨遭不测,就需yào

你来带领他们,这很重yào

,他们需yào

你!

绿衣,算柏大叔求你了,留下来,不会要任性!”柏大叔神情恳切,眼含希冀的说着。

“我,我……”绿衣有些哽咽,望着一脸害pà

的蓝叶小子,以及众人身后神情惶恐的十来个化形不全,不是带着枝桠,就是长着树根的小辈们,绿衣强忍着眼中泪珠,开口道,“我答yīng

你!”

她知dào

,这些生长不过几百年的小辈们还要依靠自己,她不能在他们面前流泪,现在,她就是他们眼中的天,他们心中的依靠!

“我们走!”抱着枫叶男孩,绿衣说了一声,强忍着悲痛的心情掉头大步走入密林,她知dào

,这一去,就不知还能否看见这些或可爱或糊涂或严厉的长辈们了。

但她不能回头,因为,她现在就是这群小辈们的主心骨。

……

南山,一位剑眉星目身背长剑的白衣少年,刚刚踏出一片白色的奇异树林,耳中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剑星,你要去哪里,给我回去!”一个红发中年人身影闪动间拦到白衣少年的身前。

“让开!”白衣少年挑了挑那一对剑眉,声音冰冷,犹如千年不化的寒霜。

“不行,剑星,你是我们南山的希望,你不能去,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回去,地洞才是你该呆的地方!”红发中年语气中带着焦急。

“你让我让开,啊!你让我让开!”白衣少年加重了语气,面上隐现怒容,犹如即将爆fā

的火山。

“你可知dào

,老祖在拼命,长老们更是在拼命,你比我更明白他们出手后的处境,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剑星像一只卑微的老鼠一样,躲在山腹中,看着自己的族人去拼命,我告sù

你,我做不到,我剑星做不到!

只有战死的通天剑草族人,没有后退的通天剑草族人!”

原来,少年是传说中的通天剑草化形,怪不得浑身带着让人侧目的锋芒之气。

“不行!除非我死,否者,你不得跨出白剑林一步,你若不回去,我就当场自刎在你面前!”红衣中年人语气坚定,好不让步。

白衣少年背上的长剑哐啷一声出窍,发着寒芒的剑尖抵着红衣人的喉头,口中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红衣人不再说话,只是闭上双眼,一副任你杀的样子,丝毫所动。

白衣少年将手中的长剑握到只见发白,最后长剑哐啷一声回鞘,转身走入白剑林中,“三十年年后,我将去杀他!你不得再拦。”

不同于那些懵懂的小辈们,白衣少年已经看出池水墨已是强弩之末,得到界心后,必定不会在浪费精力屠杀他们这群后辈,这一点,五山中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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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鲜血刺目(献给‘镇界浮屠’)

白衣少年将手中的长剑握到只见发白,最后长剑哐啷一声回鞘,转身走入白剑林中,“三十年年后,我将去杀他!你不得再拦。”

不同于那些懵懂的小辈们,白衣少年已经看出池水墨已是强弩之末,得到界心后,必定不会再浪费精力屠杀他们这群后辈,而是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这一点,五山中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

当然,剑星同样很明白,哪怕是强弩之末,也不是他们可以袭杀的存zài

,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等级上,别说只是外强中干,那人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杀了剑星。

这一幕,在西山、北山、中山同样上演着,不同的是换了争论的主角,相同的是,他们都一样勇敢、可爱、纯洁、坚强!

……

祭台前,池水墨望着再次出现的紫色光罩,脸色已经黑成了一张锅底,他知dào

,清媚快撑不住了,他也快撑不住了,但是他必须要撑住,要尽快拿到界心。

他的心仿佛落入黑暗,一种浓浓的危急感将他包围,但他察觉不出危险的来历,只好加速取得界心。

“清媚,继xù

!”池水墨眼含歉意的催促着,他又不得不拿到这祭台上的东西的原因,识海中颤动的‘浩然正气书’让他确定,他需yào

的界心就在祭台上,错不了!

苏清媚拿剑的右手微微一颤,但她没有抱怨,因为,池水墨是她的夫君!

熟悉的娇喝声响起,“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暗红色长剑上剑芒闪现,浩荡的嗡鸣声响起,十丈红芒出现,剑鸣声中,红芒炸裂。化作漫天剑qì

,剑qì

如雨,朝着紫色光罩落下!

暗红色的剑雨带着苏清媚的坚定朝着在光罩上,荡起层层涟漪。

远处,又一座山腹炸开,一位紫发紫衣面容狂放的大汉破山而出,不过一个呼吸,紫发大汉就将所有的情景收归眼底,“啊~!”一声怒喝传遍五山.

紫发大汉周身电弧闪耀。就连发丝上都跳动着丝丝电光,显然是气极了。

“该死的人类,给某家去死吧!”紫发大汉怒喝一声,同时右手掐诀,口中喝道,“煌煌天威,紫霄真法,雷霆化雨。雷龙降世!咄!”

紫发大汉浑身电光暴涨,道道雷霆击出。在其身前凝结,一条八丈长的雷龙出现在空中,紫色的雷电闪耀,耀眼的光辉照亮四方,紫发飞扬,那一刻。世界的中心在雷龙!

池水墨面上色潮红之色一显,然后化作惨白,显然已经内伤不轻了!

强忍着内伤,池水墨提起铁画银钩紫锋笔,用虚空做纸。快速写道,“恒山吟——

独耸危峰,寺挂云头上,峻极高玄。丹崖金殿,赤壁玉塞辉连。箕星果老,聚灵台、万壑朝烟。山势险、非常景象,苍龙裂石飞天。

芝峪都门神宅,蜃楼移冀地,锦绣山川。

碑铭壮观惬目,思绪联翩。悠游圣境,入清虚、得道如仙。开眼界、风吹韵浪,人文蔚起诗篇。”

声声符音吐出,在虚空中荡起一丝丝涟漪,每个符音和虚空中文字相合的时候,那文字都会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变,化作立体文字。

每个字都有长宽高,都像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字砖一般,能够拿在手中把玩。

恒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篇’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四方。

一众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山峰缓缓浮现。

这是缩小版的恒山,恒山十八景:磁峡烟雨、云阁虹桥、云路春晓、虎口悬松、果老仙迹、危峰夕照、断崖啼鸟、幽窟飞石、龙泉甘苦、茅窟烟火、金鸡报晓、玉羊游云、紫峪云花、石洞流云、脂图文锦、仙府醉月、奕台鸣琴、岳顶松风等著名景观一一浮现,纤毫不差。

一种飘逸大、出尘、逍遥、自由、圆满、智慧的意境弥漫八方,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刻紫发大汉的雷龙依然划破空间,照亮池水墨煞白的面庞,白色恒山冲天而起,将大手印生生撞散。

带着十八景的恒山落下,将雷龙以及紫发大汉统统压在山底,此刻,平原上已经有四座小山,山底的死人面面相觑,个个面色不愉,显然修行千年后被人一招压下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木灵一族的气运不够,支持一个万年树妖突pò

已经是极限,除非能够取得池水墨等几人身上的气运,完善小世界,不然,气运匮乏的木灵一族根本不敢渡劫,因为,谁渡谁死!

除非那木灵一族天生就是大气运者,否者陨落在雷霆下的可能超过九成,修士修行,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步步难,道道艰。

当然,如果有人能以莫大的力量强行度过天劫,不管气运高低,不论功德业力,这也是可以的,不过,这种凶人青铜世界还生不出来,白银世界倒是还有几分可能。

在紫发大汉被压在山地的那一刻,池水墨用右手的袖子挡了一下嘴,袖中鲜红乍现!

“清媚,继xù

!”池水墨此刻已经接近魔怔了,不过,倒不是外魔,也不是内魔,而是一种执着,一种强烈的欲望,这不在‘太上忘情心’的防御范围之内。

望着一脸坚定,满目狂热的池水墨,苏清媚怒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抬起手中的剑,伴随着娇喝声响起。

“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暗红色长剑上剑芒闪现,浩荡的嗡鸣声响起,十丈红芒出现,剑鸣声中,红芒炸裂,化作漫天剑qì

,剑qì

如雨,池水墨没有注意到,那暗红色剑雨中带着丝丝鲜血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玉质胚胎

望着一脸坚定,满目狂热的池水墨,苏清媚怒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抬起手中的剑,伴随着娇喝声响起。

“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三千剑qì

横!”

暗红色长剑上剑芒闪现,浩荡的嗡鸣声响起,十丈红芒出现,剑鸣声中,红芒炸裂,化作漫天剑qì

,剑qì

如雨,池水墨没有注意到,那暗红色剑雨中带着丝丝鲜血的味道。

丝丝剑雨悠然而下,带着点点凄凉的意境,击打在白色的光罩上,荡起一圈圈涟漪,道道锋芒乍现,将周围的空气割裂,刺目的剑芒让人不敢直视。

“轰!”一道巨大的声响发出,最后的中央大山山腹炸裂,一道白衣白发之人破山而出,剑削的面庞,针做的发丝,丝丝剑qì

激荡四周。

这是木灵一族五位长老中最强的一位,同时也是最年轻的一位,乃是通天剑草化形,虽然不是碧丹境界,但是战力已达碧丹境界。

一道目光直直朝着池水墨射过来,带着锋芒毕露的气息,至于一旁的苏清媚,直接被白衣人无视了。

“不好!”池水墨暗叹一声,识海中青铜色的海浪翻涌,化作道道浪潮,将闯入识海的白色剑光消融。

凝目成剑!

这是剑道大师的标志,哪怕还未凝结碧丹,池水墨已久觉得棘手,因为,他此刻已是外强中干之境。

“犯我木灵一族者,吾诛之!”白衣人目光似剑,语气若冰。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百年磨剑无人问,一朝出鞘天下知,荆棘满布道路艰,破法光寒十九州!”伴随着强烈嗡鸣的剑鸣之音,一道浩大的白色剑qì

割裂长空,直接朝着池水墨射来。

躲不了!压不住!被剑光锁定的池水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深吸一口气。一把漆黑的大弓凭空出现,漆黑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白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这,正是‘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若寒霜。就这么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似乎感到池水墨的坚定与执着,‘追云夺月弓’的灵性比往常更加灵动。

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这股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中一股助力传来,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到,“九霄凌云志。白矢苍穹变!射道——白矢箭!”

默默地松开五指,一支符文密布的长箭化作流光飞出,直直朝着那白色剑光射去。

“砰!”震天巨响发出,伴随着巨响的同时,池水墨体内也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内脏破裂的声音!

池水墨没有注意到,当他拿出弓箭的时候,四座微型山岳之下压着的四人脸色都微微一怔,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

强弩之末的情况下,还要强行动用‘追云夺月弓’的后遗症终于爆fā

出来,心、肝、肺、脾、肾,五脏破裂!

已是‘儒贤境’的池水墨竟然被一位附体之境的剑修逼得五脏破裂,哪怕是外强中干,这位剑修也注意自傲了。

毕竟,‘儒贤境’的儒修对应着碧丹境界的修行者,而且,池水墨还是先天儒修,更是此界儒修之祖。

如果这位剑修能够趁势追击,将池水墨彻底击败,恐怕将得到不小的气运之力,足够他度过碧丹之劫。

不过,那白衣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意味着什么,而且刚刚那一剑乃是他假寐修养二十年之后的第一剑,也是全力一剑,他虽然傲气,但不会傻到连树妖老祖宗也被封印的时候还玩什么保留的想法。

“通天之志,凌云之气,剑qì

如雨!”白衣人剑诀落下,如雨剑qì

漫天洒下,化作一条剑qì

凝聚的河流朝着池水墨席卷而来。

强忍着五脏破裂的内伤,池水墨提起铁画银钩紫锋笔,用虚空做纸,快速写道,“嵩山吟——登天门兮坐盘石之嶙峋,前漎漎兮未半,下漠漠兮无垠。纷窈窕兮岩倚披以鹏翅,洞胶葛兮峰棱层以龙鳞。松移岫转,左变而右易。、

生云起,出鬼而入神。吾亦不知其灵怪如此,愿游杳冥兮见羽人。重曰,天门兮穹崇,回合兮攒丛,松万接兮柱日,石千寻兮倚空。晚阴兮足风,夕阳兮赩红。试一望兮夺魄,况众妙之无穷。”

道道符音临世,在虚空中荡起一丝丝涟漪,每个符音和虚空中文字相合的时候,那文字都会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变,化作立体文字。

每个字都有长宽高,都像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字砖一般,能够拿在手中把玩。

嵩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穷’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四方。

一众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山峰缓缓浮现。

这是缩小版的嵩山,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三十六峰如髻鬟,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一种磅礴大气,峻极通天,镇压大地,仰顶九天的的意境弥漫八方,剑河席卷落下,中岳嵩山光芒大方,磅礴大气的嵩山意境镇压而下。

在剑河的席卷下,嵩山犹如河中巨石,巍然不动,峰间更是流云浮现,字符流转,在白衣人刚刚发出剑河,体内虚弱的一会瞬间,嵩山划破空间落下,将其镇压山底。

此刻,平原上已经有五座小山,但池水墨没有注意到,被池水墨一网打尽的五人不但没有颓废绝望的神色,脸上反而有着丝丝希望留出。

高瘦老者,白须老者,红衣人,紫发人全都望着刚被镇压的白衣剑修,齐齐点头之下,五人体内法力瞬间暴动,碧绿、天蓝、血红、纯紫、雪白五色光芒流转,将五人连接在一起,五座山岳哪怕光芒流转,却依然被寸寸顶起。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被我轻松镇压之后不骂不闹竟然都沉默不语,原来这还有一个合击阵法在等着我,如果真让你们成功了,吾还有何脸面!”池水墨面色一冷,双眸之中寒光毕露。

嘿,你们有阵法,难道我就没阵法不成!池水墨心中一狠,提起手中的铁画银钩紫锋笔,用虚空做纸,快速写道“五岳之神,分掌世间人物,名有所屈。镜中岳嵩山为居中掌土地、山川、牛羊食嚼。

西岳华山,掌金、银、铁、飞禽走兽。南岳衡山,掌星象、水族鱼龙。东岳泰山,掌人间生死贵贱修补。北岳恒山,掌江河淮济,四足负荷之事。”

“五岳真形图归位!”池水墨口中大喝,虚空中写下的道道符文飞出,融入五岳之后中,五座山岳飞起,落在空中,中岳泰山居中,左上为西岳华山、右上为东岳泰山、左下为南岳衡山、右下为北岳恒山。

土地、山川、牛羊、金、银、铁、飞禽走兽、星象、水族鱼龙、人间生死贵贱、江河淮济种种影像落下腾起,化作无形的道道枷锁,将山底的五人彻底束缚住。

与此同时,五人更是感到背上重量不断增加,压得全身骨骼咯咯作响,痛苦难言。

在五人被彻底镇压之时,祭台上的光罩彻底破碎,一道圆融的玉光在祭台三尺上空流转不休。

那是一个奇异的玉质胚胎,胚胎犹如有着生命一般,胚胎表面竟然有着规律的起起伏伏,就如正在跳动的心脏。

整个胚胎被浓浓的玉光包围,让人看不真切,道道影响在胚胎中不断生灭,日升月落、潮涨潮退、花开花落、四时变化、风雨云霁,更有天地四方隐现,山泽水火转动,小小的胚胎当中好似融入了整个世界一般,让人迷醉。

神奇的天韵让池水墨微微有些痴迷,口中喃喃道,“界心啊界心,今天终于找到了!”

池水墨一步步向前走向那玉色的胚胎,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一般,这就是传说界心的魅力,恐怕整个聊斋世界也就此一份罢了,何等珍贵自然不必多说。

缓缓地伸出手,池水墨将那犹如生命般的玉质胚胎小心的抱在怀中,心脏跳动的声音传来,隐隐与池水墨的心跳声相和,让池水墨感到一种难言的安宁,玉质的光芒进入池水墨的身体,就来破裂的五脏也微微有些好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绝处逢生

池水墨一步步向前走向那玉色的胚胎,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一般,这就是传说界心的魅力,恐怕整个聊斋世界也就此一份罢了,何等珍贵自然不必多说。

缓缓地伸出手,池水墨将那犹如生命般的玉质胚胎小心的抱在怀中,心脏跳动的声音传来,隐隐与池水墨的心跳声相和,让池水墨感到一种难言的安宁,玉质的光芒进入池水墨的身体,就来破裂的五脏也微微有些好转。

此时,小世界五座山上剩下的木灵此刻都急红了眼。

东山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婆婆望着远处的玉质胚胎被池水墨抱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木灵一族何辜,为何屡屡有劫难降下,难道真是天厌我木灵一族,偌大的世界,就容不下我木灵一族的兴盛么?”

老婆婆有些无力地靠在身旁的树干上,眼中的希望渐渐消亡,她是长寿树化形,法力稀薄,道行低微,唯有寿命还值得称道。

她几乎是看着木灵一族从消亡中兴起,几起几落,经lì

无数努力,终于到了今天,没想到却碰上外界人族前来夺取界心。

起起落落的折腾,从希望到绝望的历程,让这颗早已疲惫不堪的心渐渐死亡,哀,莫大于心死。

“哼!”老婆婆耳旁传来一声重重的哼音,带着一种倔强不屈的韵味,一个同样衰老的老者,提起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戳了两下,“我木灵一族磕磕绊绊才走到了今天,绝对不能妥协,如若放qì

,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在半路上失去的族人们!”

老者佝偻的背部渐渐挺直,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渐渐散发。“寿老说得对,我们绝对不能看着那人族的小子将我木灵一族几千年的努力就这么带走。不然,我等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族人们!”一位魁梧大汉激愤道。

“可是,就连剑长老也被镇压了啊,我们又怎么能够反抗那邪魔呢?”一位女子弱弱的开口了,想到那位人族的强dà

。对自己这方的实力还是有些心虚。

的确,不是所有的木灵一族都是那么刚强,非生就死,这位水灵树化形的女子一贯秉承着和和气气的做妖风格,很少与同族之人翻脸,哪怕是和那讨厌的火灵树化形的男子,她也从未说过狠话。

“剑长老是故yì

被那人族小子镇压的,为的就是联合其他几位长老发动五联灵阵,将其他几位长老救出来。不然凭借剑长老一件破万法的战斗力,又怎么会被轻易镇压。”一位青衣的男子解释道,他是东山最聪明的木灵,是地智梧化形。

“可是,那个人族还是将几位长老镇压了不是么,而且,这回剑长老的确是被镇压了呢,那个人族同样用法阵对抗镇压了五联灵阵。将几位长老彻底镇压了。”女子柔柔的说道,谈到长老被彻底镇压之时。更是有些弱弱的。

“水灵,你到底是哪一方的,怎么老是打击我们的士气,你自己怕死就去地洞和孩子们呆在一起!”魁梧大汉有些生气了。

“不是的!”女子摆了摆手,“我只是不想你们做无谓的牺牲罢了,万一。你们没有抢回界心,反而又陷在那人族手中,那木灵一族的未来可要怎么办呢?”

女子依旧是柔柔弱弱的语气,仿佛从来不会生气,这让愤nù

的魁梧大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着力的感觉。

“好了,水灵她也是好意,不要纠结她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长老们被彻底镇压,失去了翻盘的希望,恐怕白须长老和枯木长老会以身殉族,以此破开那人族的镇压,为我木灵一族取得一线生机。

……

五岳真形图下方,五个木灵一族的长老被镇压在山底,强dà

的压力让他们痛苦不堪,但身体生的痛苦这些长老们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最重yào

的是,树妖老祖宗和他们几个长老都被镇压,那木灵一族该何去何从?

心灵上的痛苦才是让五人更痛苦的地方,就在白衣人也就是木灵一族的剑长老联合五人反抗却反而被彻底镇压的时刻,五人的心早就沉到了心底。

最早被镇压的高瘦老者,正是木灵一族的枯木长老,他与那白须白发的长老对视一眼,眸中决绝之意迸发。

他们生于木灵,长于木灵,如果能为木灵而亡,也算是全了这一生了。

剩下的三位长老看到两人眼中勃发的决绝之意,哪里还想不到两人要干什么,红衣老者与紫发大汉眼中焦急的神色满溢,至于白衣剑长老,却是一副坚定的神色。

这位年轻的剑长老打算枯木长老与白须长老炸开五岳之后,就用生命发出最强一击,杀了那外来人族,给木灵一族留下希望。

在红衣老者与紫发大汉焦急的眼神中,在白衣剑长老默认的神色下,枯木长老与白须长老体内内丹蓦然涨大,浓厚的枯木之气和天蓝色的天水之气勃然而发,上千年的内丹即将炸裂。

一旁捧着玉质胚胎的池水墨心神和五岳真图相连,就在浓厚的枯木之气和天蓝色的天水之气勃然而发之时,池水墨心神一震,浓浓的危机感传来,要是让这几个长老脱出身来,池水墨必死无疑!

强烈的危机之下,池水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口中喝道“爆!”

只见池水墨捧着玉质胚胎的左手无名指和左手小指蓦然炸开,凝实的血气中挟裹着浓浓的浩然之气。

在苏清媚惊慌的神色之下,血气带着浩然之气扑到五岳真形图上,得到池水墨的血气以及精纯浩然之气的补充,五岳真形图上无数符文迸发,化作条条锁链伸进五位长老的丹田,将五颗内丹强行锁住。

浓厚的枯木之气和天蓝色的天水之气被立即镇压,木灵一族的五位长老就连最后的反抗机会都失去。

不过一同失去的,还有池水墨的两根手指!

“夫君!”苏清媚惊慌的叫了一声。

池水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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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槐姬的过往

在苏清媚惊慌的神色之下,血气带着浩然之气扑到五岳真形图上,得到池水墨的血气以及精纯浩然之气的补充,五岳真形图上无数符文迸发,化作条条锁链伸进五位长老的丹田,将五颗内丹强行锁住。

浓厚的枯木之气和天蓝色的天水之气被立即镇压,木灵一族的五位长老就连最后的反抗机会都失去。

不过一同失去的,还有池水墨的两根手指!光秃秃的两根指痕标示着池水墨从此是个残疾人!

“夫君!”苏清媚惊慌的叫了一声,心神摇动,儒道如何她并不知晓,但是对于仙道来说,肉身是十分重yào

的。

如果自家夫君只是两根手指被削断,那么找到断指还能够以灵丹妙药接回来,但是断指直接化作血舞飞灰,恐怕将来的麻烦不小。

自家夫君的志向苏清媚多多少少还是知dào

一些,想要做此界儒道之祖,光大儒教,但是一位残疾人能够做儒教之祖么?

看着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的苏清媚,池水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毕竟一旦让那五人脱身而出,恐怕苏清媚、池水墨、红叶,三人谁也不要想生离开此地。

此刻池水墨体内的人道正愿全部化作浩然正气,没有存留,就连那几件底牌也不能再催动了,相比起生命而言,两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道纯白的浩然之光从池水墨额头探出,将手中的玉质胚胎笼罩,在浩然之光中,玉质胚胎逐渐缩小,最后化作流光飞进池水墨的额头。

池水墨双眼紧闭意念进入脑海。青铜色的识海上,一个淡绿色的人影凌空悬浮在青铜色的海面上。

淡绿色的灵魂面容与池水墨分毫不差,灵魂的脚尖距离距离海面足足三尺高,青铜色的海面轻轻动荡,不时激起一朵浪花,可惜。飞溅的浪花始终接触不到绿色的人影。

不错,池水墨的灵魂和识海早就蜕变,“儒贤境”乃是儒道一个十分重yào

的境界,相当于修行界中的碧丹境界。

也是传说中的上古金丹五境的第一个境界,“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又岂是虚言。

池水墨修行的那是儒道,自然遵循上古金丹之境界,而巧合的是,此界虽然道统微薄。传承残缺,但是所走道路却依旧是上古金丹的境界。

碧丹换体、黄丹通灵、金丹纯阳、紫丹化魂、玉丹改命,正是上古金丹大道五个阶段,此刻池水墨已经相当于碧丹境界,虽然还没有通灵觉醒神通,但是换体也足够改换识海,凝炼神魂了。

青铜色的识海标志这池水墨的底蕴已经等持平这个世界的高手,淡绿色的阶段的魂魄让池水墨神知凝练。为下一步通灵做准bèi



淡绿色的灵魂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正是‘造化天网葫’。

青铜色的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四方,那是隐藏在池水墨胸前替他镇压此界排斥的‘鸿蒙万界葫’。

碧玉色光芒的下方,一轮墨黑色犹如黑洞般的存zài

漂浮着,不时有一滴九元重水在黑洞中生成。黑洞的中心处,一道墨黑色的葫芦沉浮其中,水波浩瀚,万水归渊的浑厚意境暗暗隐藏其中,正是池水墨的‘万水归源葫’

黑洞的下方。是以本厚重异常的大书,其上淡淡白光闪耀,浩然气息流转不休。

‘浩然正气书’的下方,一个玉质胚胎轻轻挑动,仿佛孕育着什么奇异的东西,玉质胚胎的起起伏伏暗暗与下方青铜海的潮涨潮落渐渐吻合。

将玉质胚胎收入识海中后,池水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至少,此行不会亏了。

岂料,远处的树妖姥姥早已将这一期看在眼中,门窗大小的眼睛中复杂的神色流转,内心挣扎不已。

那界心虽然耗费了这树妖无尽心血,但那界心并不是树妖姥姥的,而是木灵一族的前辈传下来的。

这颗万年槐树妖在阴槐山生长,由一颗小小的槐树逐渐长大,千年的风吹雨打才渐渐具备了些微的灵性,成为一颗懵懵懂懂的槐树精。

之后又两千年,槐树精慢慢吸收天地元气修liàn

成长,就这样默默的度过了三千年的时光,又五百年后,槐树精修liàn

到驱物之境界,以一颗普普通通的槐树精来说,修liàn

到驱物之境已经是极限,接下来的修行道路必须要化形才能继xù



因为槐树实在是太普通了,如果是其他天地灵树灵草也许还能修行更长在化形,但是槐树精不行,修liàn

到驱物之境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潜力,只有度过天劫化为人身,接受天地馈赠才能进一步修行。

所以,为了更一步的修行,槐树精渡劫了,她此刻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槐树精而已,有能有什么手段抵御天劫,毫无意wài

,她渡劫失败了。

雷劈的痕迹留在树干上,她之残留半点灵识在树根之中,然后本能的吸收天地元气复生,又一千五百年,槐树精修为重新恢复,再次面临渡劫。

不过,这回没有渡劫的手段,她一个小小的槐树精又如何敢渡劫,只好用天地元气洗刷自身,将一颗普普通通的槐树冲刷了五百年,竟然堪比天地灵树。

又是二百年,槐树本身再也不能提升半点,槐树精本来打算强行渡劫,就在此时,槐树精很幸运,碰到了木灵一族的高人,不过,这高人因为和人族争夺界心已经陷入濒死之际,四周又只有槐树精一个木灵。

所以,非常顺利的,槐树精得到了那高人留下来的一切,木灵一族的无数功法,以及那颗界心,和振兴木灵一族的使命。

不过可惜的是,木灵一族的高人因为同人族大能争斗,法宝自爆,丹药耗尽,就连符箓也没有剩下几张,只留下木灵精华灌注在槐树精的身上。

被木灵精华提升了潜能的槐树精改善了本体,能够继xù

修行,于是,槐树精继xù

修行,直到三百年后,槐树精提升到附体之境界,再也不能提升。

此界非人族实在是修行艰难,槐树精除了面临化形劫还要面对碧丹劫,双重劫难的压力下,槐树精准bèi

了各种手段渡劫。

可惜,二合一的雷劫不是那么好度的,虽然槐树精度过了劫难,却身受重伤,渡劫过后,槐树精就化作人身,取了一个名字唤作槐姬。

就在他疗伤的时候,阴槐山迎来了一批人,准确的说,是一群和尚,他们在阴槐山建造了一座寺庙,开始传承下去,一代又一代。

终于有一代和尚,将阴槐山上的寺庙发扬光大,建造一个不小的建筑群,香火鼎盛冠绝一府。

槐姬趁机吸取香火恢复伤势,同时壮大修为,但是鼎盛的香火终于迎来了真zhèng

修行中人的窥探,那些人意wài

发生了在此地偷食香火的槐姬。

于是,毫无疑问的,一场打着降妖除魔口号的战斗开始了,为了槐姬一身木灵精华,那些贪婪的修行之人赶走一批又来一批。

最终,槐姬终于重伤了,重伤的槐姬不得不离开这座她盘桓了六千五百年的地方。

游走四方的槐姬遇到了不少木灵一族的人,毫无疑问,他们的遭遇大多跟槐姬相同,很多人都被人族修士追杀过,这激起了槐姬的凶狠念头。

于是槐姬终于记起那个木灵一族的高人,原来他还有振兴木灵一族的使命,渐渐的,槐姬救下的木灵一族的人越来越多,她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靠着高人留下的‘遮天树海大阵’,槐姬虽然多次面临生死,但却依旧挺了过来,更在千年之前,召集诸多木灵一族的族人将残杀她木灵一族天才的天水派围困,强行逼迫其交出凶手。

在此一战中树妖展现出的‘枯荣灭绝神光’让修行界的所有人忌惮无比,所以,木灵一族也借助这一战彻底站稳脚跟,被其他各大势力所承认,不在公开打杀木灵一族的族人。

至于私底下,谁能管的着呢?

也是借此,槐姬终于在木灵一族中奠定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被诸多木灵一族的族人尊称为老祖宗。

而后,槐姬更是趁机将以前找到的一个破碎的半位面炼化,作为木灵一族休养生息之地,而外界也鲜少有人听闻木灵一族之人再现世,这也是苏清媚为何对阴槐山防备不多的原因。

一个避世千年的木灵一族早就淡出了各大势力的视线,像苏清媚这种小辈最多也就是听闻几句罢了,又怎么会知dào

阴槐山乃是木灵一族避世之所的入口。

……

看见池水墨将界心收入识海之中,树妖姥姥神色不定,她此刻已然被那人族小子封印,除非凭着日后的道途不要,强行炸裂本体,才能破去这一道玄奥非常的封印。

但如此,她必定度不过之后的劫难,必死无疑,因为,坚硬堪比法宝的木身才是她抵挡天劫的最大依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惊天逆转

看见池水墨将界心收入识海之中,树妖姥姥神色不定,她此刻已然被那人族小子封印,除非凭着日后的道途不要,强行炸裂本体,才能破去这一道玄奥非常的封印。

浩然八卦涉及了池水墨的‘儒道世界’中除了日月之外的所有奥秘意境,端得是强dà

非常,乃是池水墨目前最强dà

的战斗手段,可惜,相对有些长的准bèi

时间让这个术法的实战价值大大下降。

槐姬如若自爆本体炸碎浩然八卦,自然能够脱离封印而出,但是本体破碎,她必定度不过之后的劫难,必死无疑,因为,坚硬堪比法宝的木身才是她抵挡天劫的最大依仗。

如果不自爆本体,那等待三年之后,这浩然八卦自然会消散,说不得经lì

了浩然正气的镇压,槐姬还能染上一丝浩然正气,从而度过劫难,真zhèng

踏入金丹之境界。

一个是放qì

自身前途,重新夺取界心,光大木灵一族,一个是坐视池水墨取走界心保全自身,度过劫难在长生的路途上在进一步。

生、死,她该如何选择?

虞姬脑海中一道道影像飞出,那木灵一族的高人死亡的时候的遗言犹在耳边回荡。

“槐树精,答yīng

我,好好修liàn

,将来振兴木灵一族,答yīng

我!”槐树莎莎作响好似在回应他的遗言。

“槐姬大人,那人族楞的可恶,杀了我柏树兄弟,求槐姬大人做主啊!”

“槐姬大人,安雨那孩子被天水派杀死了,她可是天地灵根化啊,是我木灵一族的希望,请老祖宗为安雨报仇。”

“老祖宗。枯荣灭绝神光真真是威力无匹,震慑四方,这下我们木灵一族算是站稳脚跟了。”

“多谢老祖宗费心,我们木灵一族终于有一个栖身之地了。”

“老祖,我们天劫即将来临,木灵一族气运太过稀薄。不能庇佑我们渡劫,如若强行渡劫,必定身亡天劫之下,我们准bèi

自封在山腹中,还望老祖成全。”

“老祖,这几个是这八百年来我木灵一族新出的杰出后辈,资质心性俱佳,看来我木灵一族振兴有望啊!”

望着远处池水墨兴奋的身影,槐姬身上的波动越来越强烈。“我生为木灵,长为木灵,死自然也为了木灵!”

“不好!”池水墨刚刚将玉质胚胎收入青铜识海之中,远处的浩然八卦突然传来让池水墨惊悸的波动。

“轰!”一声震天巨响!

碧绿色的风暴席卷了小半个平原,风暴之中,浩然八卦之像,天、地、风、雷、山、泽、水、火一一闪现,其上各有一百零八浩然之灵加持经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艮山谦,”

强烈的木灵风暴席卷四方,八百六十四个儒道之灵全部在风暴中丧生,只有一道青色剑光划破风暴。堪堪飞离,那是被池水墨派去看着万年树妖的红叶,可惜决绝的树妖让红叶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情况,直接自爆了本体。

祭台不远处,几百个木灵刚刚安排好木灵一族的一切。离开木灵一族生存的大山,准bèi

找那天外邪魔决一死战,哪想到刚刚下了山就看见巨大的木灵风暴爆fā



“老祖宗!”一道悲戚的声音响起,一众木灵如梦初醒,各各满面悲戚,神色决绝,当即朝着木灵风暴的方向跪下,口中喝道,“老祖宗~!”

未等风暴散去,一道绿色光柱直直朝着池水墨与苏清媚袭来,将两人都笼罩在攻击范围之中。

“是枯荣灭绝神光,老祖宗没死!”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

“是啊,的确是枯荣灭绝神光,老祖法力无边,又怎么会随便身亡!”另一个声音肯定道。

这下众人正是喜从心来,面露希望之色,只要老祖还在,木灵一族就还有希望!

“不好!”池水墨惊得头皮发麻,心头的危机感如同一波波浪潮般袭来,要将他卷入死亡的深渊。

此刻,池水墨浩然之气枯竭,儒道之灵死伤殆尽,‘儒家世界’因耗尽浩然正气并且被浩然八卦的反噬搅得天地动荡不安。

在自我保护机制之下,‘儒家世界’自动封闭,沉寂在池水墨的中丹田。

“墨海无边砚!”池水墨大喝一声,一方砚台凭空出现,将苏清媚和池水墨双双罩如其中,绿色的枯荣灭绝神光堪堪射到,将墨色光罩冲击得涟漪不断。

墨海无边砚的凹凼中,浩然之墨被急速消耗,此刻,池水墨体内‘儒家世界’封闭,人道正愿耗尽,要不是‘墨海无边砚’消耗的是浩然之墨,拥有‘墨海不干,防御不破’的特性,恐怕池水墨此刻已经是一团飞灰了。

生死危机袭来,化作一波波浪潮,池水墨心中明朗,原来早就感应的劫难应在这里,如果过了则一劫,自然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池水墨可以说是龙游大海,虎入深山,再也没人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木灵一族的兴盛作为祭品的是人族的气运,如果池水墨今天过了这一劫难,那就是为人族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毕竟妖族虽强,但不能自成空间,危害反而不如木灵一族。

强dà

的气运之力,以及灭亡一族护卫人族随之而来的海量人道正愿足够让池水墨冲击到儒圣边缘。

同样天道至公,这同样也是木灵一族的机会,只要杀了池水墨,那会界心,就能剥夺儒道气运,甚至是部分人道气运,让木灵一族彻底兴盛,万年之内无忧。

但是,一切力量都枯竭的池水墨如何抵挡槐姬的凶猛攻击,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木灵一族倾斜,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已经不多,但是槐姬自爆本体所化成的枯荣灭绝神光在打破浩然八卦后还剩很多。

耗到最后,死的一定是池水墨。

豆大的汗珠挂在池水墨的额头,他所有的手段一一闪过心头,“儒道世界’自行封闭,人道正愿枯竭,三个葫芦指望不上,他,还有什么?(未完待续……)

PS:聊斋卷即将完结,下一卷,蜀山!请各位道友多多支持!

215清媚之死(献给‘biggift ’)

但是,一切力量都枯竭的池水墨如何抵挡槐姬的凶猛攻击,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木灵一族倾斜,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已经不多,但是槐姬自爆本体所化成的枯荣灭绝神光在打破浩然八卦后还剩很多。

耗到最后,死的一定是池水墨。

豆大的汗珠挂在池水墨的额头,他所有的手段一一闪过心头,“儒道世界’自行封闭,人道正愿枯竭,三个葫芦指望不上,他,还有什么?

对了,池水墨灵光一闪,他,还有一身内力!中丹田是‘儒家世界’盘踞之所,那下丹田就是真气所在之地。

可是,这真气恐怕在这种拼杀中连半点用处都没有吧。

“夫君!”苏清媚的声音传来。

对了,我还有人!还有清媚,还有红叶!

“红叶,攻击树妖姥姥!快!我们快撑不住了!”池水墨的声音远远地传出,这是传音入密的手段,下丹田的真气终于有点作用了。

刚刚逃出木气风暴的红叶微微一愣,随即立即掉头闯入原地,肆虐的风暴已经平息,一轮青绿色的骄阳悬在空中,这是槐姬的内丹以及全身精华。

红叶没有让池水墨失望,口中娇咤,“青冥雷剑,听我号令,银蛇紫电,化作雷海!咄!”

随着红叶符音落下的同时,其脚下的飞剑怒吼一声,化作一只巨兽,这只巨兽“其状如牛,苍色无角,腹下一足,目光如日月,吼声如雷。”

“夔牛!”池水墨与苏清媚同声喝道。红叶飞剑所化巨兽正是雷电神兽夔牛,那夔牛仰天一吼,只见方圆千米之内,道道青色雷电凭空而现,将方圆千米化作雷电的世界。

轰隆隆的雷电声音将所有其他声音掩盖,无尽雷电中。似乎天地都停滞了一刻。

那轮青绿色的骄阳上道道涟漪浮动,抵挡红叶的雷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该死!”

山脚下,这群木灵听闻老祖的生音,瞬间暴走,“老祖有难,我们走!”

道道流光划过天空,足足几十。或用遁法,或驾风雾,其它修为不足者都是在地面奔腾,带起道道烟尘。

“修得伤我老祖!”

“老祖宗,我们来了!”

“魔女,住手!”

一片法术流光将红叶笼罩,逼得他不得不将雷海转移,这群精灵一个接一个的闯入雷海之中。

但他们不过刚刚化形成功罢了。能有多少战斗力,待到雷海停止。一片焦灰出现在原地,这些木灵连树妖姥姥催生的树人都比不上,不然为何木灵一族一直被人看不起呢,不成碧丹,木灵就是垃圾。

“柏哥”

“杨哥!”

“松哥!”

“杉弟!”悲痛的声音一声声传来,这是从地面赶过来的木灵族人。从地面敢去的木灵终究慢了一步。但,也正是慢了一步,才让他们免于雷海之劫。

“大家和这魔女拼了,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一个青年人大声呼喝道。然后在红叶惊骇的目光之下直接自爆了。

一道青色的剑光闪过,化作剑盾将风暴挡下,但是没等红叶想明白这些木灵一族为什么放着大好的生命不要,反而选择自爆,接着又有声音传来。

“桐大哥!魔女,我跟你拼了,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一声响,又是一个自爆的声音。

“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声响,红叶飞上天空,躲避爆zhà

之威。

“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声响,红叶脚下的飞剑开始摇晃,这些木灵虽然不能长时间的飞天,但是短暂腾空却都能办到,他们只求自爆杀敌。

“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声响红叶脚下的飞剑剧烈摇晃,红叶歪歪斜斜的在空中躲避着,在他看来,地上的木灵都疯了,这些木灵都是一群疯子。

“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声响,红叶脚下的青冥剑剑光泯灭,红叶加持御风咒短暂滞空。

“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声响,红叶被炸下地面。

地上的木灵一族一拥而上,“为了木灵一族,为了老祖!”轰然声响,红叶被震的吐血,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青冥雷剑,听我号令,银蛇紫电,无尽雷海!三千雷亟,咄!”一滴清泪伴随符音落下,陪伴红叶十几年的青冥剑炸裂,与此同时,一声熟悉的怒吼再次出现,青冥剑的残骸化作一只巨兽,这只巨兽“其状如牛,苍色无角,腹下一足,目光如日月,吼声如雷。”

红叶飞剑所化巨兽正是雷电神兽夔牛,而且这夔牛比起之前虚幻的夔牛不同,反而更加凝实,是青冥剑的精华所在。

夔牛仰天一吼,只见方圆千米之内,道道青色雷电凭空而现,将方圆千米化作雷电的世界。

轰隆隆的雷电声音将所有其他声音掩盖,无尽雷电中,似乎天地都停滞了一刻。

所有下山的木灵一族全部葬送在雷海中,三千雷亟的威力不是这群木灵一族能够抵挡的,当雷海落尽,红叶早已昏死在巨坑底部,她是剑修,剑在人在!剑断人伤。

“啊~!”悲痛嚎叫声中伴随着枯荣灭绝神光的抖动,树妖姥姥痛不欲生!

那些孩子全部是树妖姥姥看着长大的,可以说他们什么时候化形,什么跟脚,什么名字,树妖姥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木灵一族的人口不多,树妖熟悉每一个人。

现在,这些人为了救他们的老祖宗全都死了,带着对生的希望,对木灵一族的祝福,以及对池水墨这些外来人的诅咒。

他们从踏出木灵一族栖息的大山时就早已下定决心,要以生命回报养育他们的木灵一族,用生命捍卫木灵一族的希望。

他们将木灵一族的未来全都藏好了,藏稳了,带着对孩子们的不舍与眷念,带着木灵一族的勇敢与责任,走下了山。

他们的攻击力非常羸弱,因为他们是木灵一族,不成碧丹,终是凡木,这是木灵一族的宿命,也是木灵一族的诅咒。

参妖、芝马、松柏竹柳,又能有什么攻击手段呢,所以,他们选择了自爆,也唯有自爆,才能杀敌!

天空蓦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像是为木灵一族的族人们送行,好像就连天,也为这群纯洁、可爱、勇敢的木灵一族悲戚。

五岳真形图下,五位木灵一族的长老早已泪流满面,那些族人都是他们看着成长起来的,其中甚至有他们的子孙,看着他们从一颗种子开始,慢慢长大,长成参天大树,有化形后懵懵懂懂的无知,有渐渐成长的悲与喜。

现在,这一切都没了,就连本体都没有留下,化作飞灰,那种感情,用肝肠寸断难以形容此刻他们的心情。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恐怕红叶与池水墨三人早就死了千万遍。

白剑林,白衣少年早已泪流满面,用尽全力握成拳头,指甲划破了掌心,殷虹的鲜血留下,握拳向天,“我剑星发誓,这一生于人族不共戴天,必报这灭族之仇,如违此誓,当五雷轰顶而死!”

相同的誓言在东山、南山、西山响起,一群少年还未长大,就被仇恨填满了整个天空。

“你们,该死!”充满恨意的声音响起,枯荣灭绝神光加大了威力,青绿色的光团急速缩小,一种虚荣感填满了槐姬的内心。

“挡不住了!”池水墨咆哮一声,眼中死意闪过,地球上父母双亲的样貌在池水墨脑海中闪过,“爸,妈,原谅孩儿不孝,我回不去了!”

池水墨看了身边的苏清媚一眼,眼中不舍之意闪过,手中真气发动,就要将苏清媚推出光圈,自己独自抵挡枯荣灭局神光!

都怪自己好奇心太重,没事来阴槐山看什么热闹,结果陷入死地,既然是我自己造的孽,就由我自己来承担吧。

真气一推,池水墨眼中苏清媚就离自己越来越远,“夫君,好好活下去!”娇媚的声音中带着对生无尽的眷念。

“不!”池水墨大声喝道!原来,苏清媚在最后一刻推开了池水墨!留在原地独自对抗枯荣灭绝神光!

“一剑西来天地间,光芒万丈称红莲,银河倒挂几天落,剑qì

纵横三千年!红莲剑歌,灭世红莲!”

随即一把暗红色长剑出现,长剑光芒一闪,浩荡的嗡鸣声响起,长剑炸裂,化作无尽的红芒弥漫天地。

漫天的剑雨铿锵做响,化作一个四十丈有余的莲花,巨大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怕不是有好几百层,每瓣莲花都由十来道红莲剑qì

构成。

暗红天莲一成,莲花倒转,莲心对准万年树妖,层层莲花花瓣剧烈的旋转,内层顺时针旋转,外层逆时针旋转,巨大的剑莲下,就连空间都隐隐被割裂。

一道暗红色的光柱从莲心冲出,与那绿色的枯荣灭绝神光相除触,莲心处的苏清媚悄然无息的化作漫天血雾,融入暗红色光柱中。

苏清媚心知,凭借她还未结丹的修为,是无论如何都杀不了的树妖姥姥的,一旦她重伤昏迷,池水墨只有死路一条,与其两个人都死,不如卿死,君活!(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biggift‘的打赏,石头在这里谢过了。

坦白的说,苏清媚的死亡是一个局,喜欢苏清媚的书友请不要焦急,后面还有后续,苏清媚不会就这么没了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水墨入邪

漫天的剑雨铿锵做响,化作一个四十丈有余的莲花,巨大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怕不是有好几百层,每瓣莲花都由十来道红莲剑qì

构成。

暗红天莲一成,莲花倒转,莲心对准万年树妖,层层莲花花瓣剧烈的旋转,内层顺时针旋转,外层逆时针旋转,巨大的剑莲下,就连空间都隐隐被割裂。

一道暗红色的光柱从莲心冲出,与那绿色的枯荣灭绝神光相除触,莲心处的苏清媚悄然无息的化作漫天血雾,融入暗红色光柱中。

苏清媚心知,凭借她还未结丹的修为,是无论如何都杀不了的树妖姥姥的,一旦她重伤昏迷,池水墨只有死路一条,与其两个人都死,不如卿死,君活!

在漫天凄迷的雨雾中,苏清媚舍身而化的暗红色的红色的光柱与绿色的枯荣灭绝神光相撞,没有震天的巨响,只有五百年的死寂。

好像天地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一部无声的电影,死一般的寂静中,暗红色的光柱被绿色的光柱破灭,寂静无声中,那四十丈有余的灭世红莲化作漫天剑雨。

暗红色的剑雨风暴朝着万年树妖席卷而去,然后在绿色的枯荣灭绝神光的照射下一一消散。

祭台旁,池水墨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一种揪心的痛苦席卷了他的灵魂,那种心脏被狠狠攥住的窒息般的感觉让池水墨肝肠寸断。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苏清媚已经悄悄走进了他的心中,他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一切,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的任性。她的宁静,她的……

世界好像一步正在飞速的倒退的电影,一张雕花古色古香的床边,一位少女静静的坐在床边,守护这榻上的人,那是池水墨刚刚降临此界。还未醒来的时候。

一位少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银耳粥正在一勺一勺的喂着少年,神情专注非常,那是池水墨刚刚醒来被苏清媚喂粥的时候。

少女手中拿着一套锦衣华服给少年细心的穿戴整齐,那是丫鬟小慧嫌弃池水墨是个傻子,不愿意帮他更衣的时候,苏清媚帮他更衣。

‘锡晋斋’里,三个少女和一个少年正在院中交谈,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

‘锡晋斋’中,院中五色光罩笼罩小院。五方神兽镇压五方,化作五行元气锁帮池水墨定住王书翰家鬼井中的鬼丫鬟紫嫣。

‘清林别院’内,鬼修梅三娘鬼骷大阵肆虐四方,池水墨与苏清媚两人合zuò

对抗三灾之鸹风。

‘水云大阵’下,面对一浪接一浪的水云潮卷,两人共同抗击云中户虎道人,最终将邪道人斩杀。

‘少阴冥鬼阵’里,四方修罗血气弥漫。煞气滔天,池水墨与苏清媚抗击修罗重伤蓝衣鬼媚。

‘安顺城’演武场。巨大的红色天莲笼罩八方,剑qì

风暴席卷演武场,将魔尸重伤。

阳天府中,池水墨化作教书先生,苏清媚为师母,教化一种弟子门人。更兼三年修养,一起扶持生活,情意绵绵。

阴槐山上,漫天腾海中,红莲剑qì

纵横。灭杀腾海,毁尽树人。

残破世界内,小诸天捷泰上,五道光罩一道接一道,暗红色剑雨一场接一场,耗尽了苏清媚的法力。

灭世红莲降临,抵挡了恐怖的枯荣灭绝神光,苏清媚化作血雾消散在天地中。

倒带的世界戛然而止,彩色的世界瞬间变为黑白,无声的黑白世界中冲天的怨恨之意直冲云霄。

“清媚!”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起。

整个世界蓦然黑化,天地四方,山川草原都化作无边黑暗。

在树妖姥姥的眼中,那留在人类小儿身上突然冒出冲天的浩然之气,然后浩然之气渐渐黑化,九丈高的冲天黑焰腾起。

五岳真形图突然炸裂,山下压着的木灵一族的五位长老脱身而出,脸上带着无尽的悲痛之意面面相觑。

“紫发,那是?”一旁的白衣剑长老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入魔!”紫发大汉沉重的点了一下头。

“不,不只是普通的入魔!”年龄最长的高瘦老者摇摇头,这位木灵一族的枯荣长老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像是入邪!”

“入邪?什么意思?”红衣人充分发挥不懂就问的原则。

“老朽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dào

这比入魔更可怕!因为入魔之后不能保持清醒,只会实力暴涨,沦为一尊只会杀戮的人型傀儡,但是入邪听说会保持灵智清醒,而且实力暴涨比入魔更恐怖!”枯荣长老一脸担心的说道。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五人都打了一个冷颤,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衣剑长老,心中也充满了担忧,此人清醒的时候就如此难以对付,那入邪之后的恐怖?

蒙蒙天音响彻整个小世界,青冥之上有百丈邪气化作长龙,无数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侯罗伽等原始邪魔化身虚影出现。

邪魔之音响彻天地,“邪胎藏为喻,行者初发以邪智,如阴阳相合,邪识种子初托胎中,尔时渐次增长,为行业巧风之所邪成。

乃至始诞育时,诸根百体,皆悉备足,犹如依真言问学大邪万行,邪心显现。又此邪婴,渐具邪法,习诸技艺,技艺已通,施行事业,入于邪心中发起方便,修治自地,随缘利物,沉轮众生……”

无尽邪气包裹池水墨,一应浩然正气转化为凛然邪气,天地有正气,于此相对,同样有邪气,浩然正气乃是诸多正气之首,一切正气之冠,凛然邪气乃是诸多邪气之尊,无尽邪气之!

万物有阴阳,天地有正邪,池水墨有‘太上忘情心’镇压心灵,永不可能入魔,但却能够自愿入邪。

邪魔邪魔,邪在魔前,魔在邪后,千万年来有人入魔,有人入邪,但凛然邪道乃是亘古第一次出现。

木灵一族的外界,金山寺秘境,一位金光大和尚悬浮空中,成罗汉法相,无量清净佛光照耀四方。

和尚双眼圆睁,手中金钵跌落,净水洒落一地,失身道“难道天灭我佛道,竟然有上古级邪魔诞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万物有阴阳,天地有正邪,池水墨有‘太上忘情心’镇压心灵,永不可能入魔,但却能够自愿入邪。

邪魔邪魔,邪在魔前,魔在邪后,千万年来有人入魔,有人入邪,但凛然邪道乃是亘古第一次出现。

木灵一族的外界,金山寺秘境,一位金光大和尚悬浮空中,成罗汉法相,无量清净佛光照耀四方。

和尚双眼圆睁,手中金钵跌落,净水洒落一地,失身道“难道天灭我佛道,竟然有上古邪魔诞生!”

魔山之上,魔域秘境中,魔宫屹立魔云之上,精纯魔气演化天地,大魔王座之上一位黑发魔瞳,头生双角,额有魔纹的青年睁开双眼看向东南,口中凝重道,“上古级邪魔现世,看来我魔道要大兴了。”

昆阳派,昆阳秘境中,无尽乾云遮盖秘境天空,云床之上,手持浮尘,身穿大日乾坤法衣的老道,额头一直竖瞳睁开,一道神光从竖瞳中发出,神光照破空间。

神光中,光影浮现,九丈高的漆黑邪魔气焰中,一位青年伫立,那青年对于老道的天眼窥探似有所感,回头一看。

那是一双怎样的邪瞳啊,漆黑混洞中一方宇宙星光沉轮其中,就连光线也逃脱不了那混洞的吸引。

邪瞳中射出一道漆黑的魔焰,老道跟前的神光影响立kè

魔焰大涨,神光破灭,光影焚毁。

道人长叹一声,“上古级邪魔现世,世间又多风雨!”,随即一甩浮尘一道符箓划破空间,招来昆阳派掌门议事。

十日后,修行界传出消息。正道最强势力昆阳派不但秉承避世理念,彻底封闭山门,两百年后再现世。

青丘山,青丘秘境中,无尽彩云漫天,上有八尾圣狐法相。氤氲彩气中,一位宫装女子睁开双眼,往东南方向看了一眼,口中叹道,“我当日让你留在隆顺府,你非要陪你那位夫君出行。

他又大气运自然逢凶化吉,旁人又怎比得他的福缘深厚,如今你被他牵累而死,也是命中注定!”

随即。青丘山传出消息,青丘公主身陨,着妙音长老主持建立衣冠冢,徐丹秀一家失去苏清媚庇护,从此在青丘山多事矣。

……

木灵世界,木灵一族五大长老看着远处入邪的池水墨各自担忧不已,而万年树妖留下的黄丹挟裹着少量的精气依旧停留在空中,好一会儿才在苏清媚的红莲剑qì

风暴中勉强稳定下来。

一位绿衣宫装妇人重新幻化成功。望着远处入邪的池水墨,神色一狠。如今,她早已退步不得,和这位人族大气运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妻之仇,灭族之恨,哪怕倾尽九天之水也难以洗刷。

“你们几个愣在哪里干嘛。还不快出手!”槐姬呵斥一声,随即当先出手,一道绿色的枯荣灭绝神光直冲池水墨而去。

看来苏清媚虽然舍身一击,但是树妖万年底蕴又岂是等闲,树妖战斗力大减。但依旧能有碧丹战力。

“木元大手印!”高瘦老头怒喝一声,调集全身法力,形成一个一亩方圆的绿色大手印,朝着池水墨攻来,眼中决绝之意闪现,如今这人族入邪,想来他们几人只有拼死一战以保全那些被藏起来的族人了。

白须老者也不甘落后,手中法决纷飞,口中符音落下,“三千水波动!”符音刚落,虚空中顿时出现无数天蓝色水流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朝着池水墨攻来。

“五行生灭,乙木天精,火中邪王!血火滔天!”红衣男子嘴中符音飞吐,周身火焰一声怒鸣,化作一只像丹顶鹤的鸟,但这只鸟腹下只有一只鸟抓,身体为蓝色,带有鲜血一样的斑点,鸟喙为白色。

“毕方,毕方!”火鸟叫了两声带,着滔天的血红火焰飞向池水墨,所过之处,草木化作飞灰,土地层龟甲状干裂,挟裹着火焰大势朝着祭台飞来。

紫发大汉怒喝一声,同时右手掐诀,口中喝道,“煌煌天威,紫霄真法,雷霆化雨,雷龙降世!咄!”

紫发大汉浑身电光暴涨,道道雷霆击出,在其身前凝结,一条八丈长的雷龙出现在空中,紫色的雷电闪耀,耀眼的光辉照亮四方,紫发飞扬,犹如雷神降世。

白衣剑长老也再次倾力一击,符音落下,“百年磨剑无人问,一朝出鞘天下知,荆棘满布道路艰,破法光寒十九州!”伴随着强烈嗡鸣的剑鸣之音,一道浩大的白色剑qì

割裂长空,直接朝着池水墨射来。

手印、水波、雷龙、毕方、剑qì

、神光,六道攻击直冲池水墨欲要将其一击而灭,池水墨双眼开合间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左手对着远处破灭的五岳真形图微微一招,华山、泰山、嵩山、衡山、恒山,五岳轮转,化作一张图卷飞到池水墨手中。

冲天的邪气一静,化作无边凛然邪气直冲五岳真形图而去,白色的图卷上道道符文纷飞,几乎在瞬间,白色的符文就化作漆黑墨文,道道邪文爬上白色的图卷,化作五个诡异的邪文,‘五岳真邪图’。

池水墨拿起手中的图卷,对着四面八方攻来的术法微微一抖,‘五岳真邪图’犹如水波般抖动。

西岳华山飞出一柄白色长剑,长剑上漆黑邪文密布,一声邪音浮现,‘西岳邪剑’,带着凛然邪气那西岳邪剑迎上白衣剑长老的冲天剑qì



东岳泰山飞出一方漆黑的大印,印上有九龙盘旋为扣,白色纹路化灵,‘东岳邪印’,邪化天地的意境迎上那枯荣元气而化的木元大手印。

南岳衡山飞一面白色石镜,镜背漆黑邪文化作飞禽走兽,镜面是一片混沌迷蒙,‘南岳邪镜’,一道蒙蒙灰光从镜面发出,罩向那毕方神鸟。

北岳恒山飞出一个白色钵,钵中漆黑的水荡漾,‘北岳邪钵’,强dà

的吸力朝着那天蓝色水流化作的长龙而去。

中岳嵩山,一轮黑白缠绕的阴阳鱼石符飞出,石符上阴阳鱼转动不休,朝着那至刚至阳的降世雷龙而去。

面对最后的枯荣灭绝神光,池水墨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右手凝结一个奇怪的法印,口中喝道,“邪道,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一个漆黑的洞口打开,将那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枯荣灭绝神光吞入其中,连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宫装妇人一愣,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浮现,她纵横四方的枯荣灭绝神光就这么没了?她很不想相信,可是那黑漆漆的洞口仿佛传说中的地府深渊,她那枯荣灭绝神光连一旦反应都没有引起,就这么没了。

‘西岳邪剑’与白衣剑长老的冲天剑qì

相交,无数剑qì

迸发,化作一片剑qì

风暴席卷四方,然后西岳邪剑回转‘五岳真邪图’,那白衣剑长老的冲天剑qì

自然是消散不见。

‘东岳邪印’之下,那木元大手印更是悲催的被邪气污染,化作漆黑的邪气大手印正在追杀高瘦长老。

‘南岳邪镜’的‘混洞万兽邪光’之下,神鸟毕方悲鸣一声,就被神光降服,吸收了毕方神鸟的南岳邪镜,背面的毕方邪文因此更添神通。

三千水波动神通所化的天一水龙,不过两个回合就被‘北岳邪钵’收入钵中,然后漆黑邪水污染之下很快就被同化成一条邪龙,融入邪水中。

那至刚至阳的降世雷龙,在‘中岳邪符’之下更是被邪道阴阳转化之力消磨,吸收了降世雷龙的‘中岳邪符’表面阴阳宝光更盛。

看着还在追杀枯荣长老的‘东岳邪印’,池水墨意念一动,邪印自动收回,至于那被邪化的大手印也被‘东岳邪印’吸收,更添邪气。

除了西岳邪剑,因为是面对通天剑草化形的白衣剑长老战斗力最强,剑qì

中剑意充斥,目前邪剑刚刚诞生,邪力不足,难以邪化剑意之外,可以说‘五岳真邪图’面对木灵一族五大长老大获全胜。

看着被惊吓的六人不敢出手,池水墨想到那强dà

的邪术心痒难耐,口中喝道,“为了庆贺你们让本尊机缘巧合之下领悟到天地邪气的真谛,本尊就用我最强dà

的邪术来感谢你们。”

探手间收起‘五岳真邪图’,池水墨双手掐诀,口中邪音不断吐出,远处五山中的木灵一族后辈眼中渐渐出现邪意。

“大邪所生者,此曼荼罗从大邪生世尊得一切智智后以大邪力,出生身等无尽庄严曼荼罗,故云从大邪生。

本所者,是生之根源,彼大邪者,是此曼荼罗之所依,或从此曼荼罗出生大邪则是从曼荼罗门出生如来大邪功德等,令得一切智智故。

曼陀罗,如邪莲之种于坚壳之中,枝条花叶之性,已宛然具足,犹如世间种子心,从此渐次增长。

乃至初生花苞时,莲台果实隐于叶藏之内,如出世间心尚在蕴中,又由此叶藏所苞,不为风寒众缘之所伤害,净色须蕊日夜滋荣,犹如,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池水墨邪音念动之间,一方漆黑世界在他身后徐徐展开,无边邪意冲天而起,场中六人心底齐齐冒出恐惧之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恐怖至极的黑色曼陀罗(献给‘曲尽源’)

“大邪所生者,此曼荼罗从大邪生世尊得一切智智后以大邪力,出生身等无尽庄严曼荼罗,故云从大邪生。

本所者,是生之根源,彼大邪者,是此曼荼罗之所依,或从此曼荼罗出生大邪则是从曼荼罗门出生如来大邪功德等,令得一切智智故。

曼陀罗,如邪莲之种于坚壳之中,枝条花叶之性,已宛然具足,犹如世间种子心,从此渐次增长。

乃至初生花苞时,莲台果实隐于叶藏之内,如出世间心尚在蕴中,又由此叶藏所苞,不为风寒众缘之所伤害,净色须蕊日夜滋荣,犹如,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池水墨邪音念动之间,一方漆黑世界在他身后徐徐展开,无边邪意冲天而起,场中六人心底齐齐冒出恐惧之感。

“大邪胎藏曼陀罗界,开!”池水墨双手摊开,好像在拥bào

天地一般,一股邪恶到极致的气息从池水墨身后的漆黑世界中散发开来,让场中的六位木灵一族头皮发麻。

“曼陀罗-纷飞!”池水墨双手掐诀,一种邪恶到极致产生的神圣之感出现,矛盾意境中,无数黑色的曼陀罗从池水墨身后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纷飞而出。

这些黑色的曼陀罗无视空间的阻拦,不过短短的一个呼吸,就布满了天空,大地,草原,山林,整个残缺的小世界中到处都是这种黑色的曼陀罗花。

纷纷扬扬的曼陀罗就好像一场黑色的曼陀罗雨,诡异的气氛悄悄笼罩整个小世界。

“小心这些曼陀罗,不要让这些花近身!”槐姬连忙提醒木灵一族的五大长老,黑色的曼陀罗上虽然没有邪恶之感,反而又些许神圣的意境生出。

但是这神圣的曼陀罗反而让六人心底发寒,面前这位是什么存zài

。只是上古级的邪魔啊,是邪魔,曼陀罗上如果是邪恶的气息才能够说得通。

但是反而是神圣的气息,这种反差恐怕有点脑子的的人都知dào

这些曼陀罗不对劲啊。

“枯荣护身罩!”高瘦的枯荣长老喝了一声,一道绿色的光罩将他笼罩起来,随着枯荣长老的防御。其他长老了不落其后。

“天一水波罩!”天蓝色的旋转水波防护罩将白须长老笼罩起来,然他心中安然。

“血焰护身!”红衣人身上腾起丈许高的血红色火焰来,看来他是打定主意用火焰来焚烧这些曼陀罗花了。

“雷霆闪耀!”发丝间无数细小的雷电迸发,无数细小的雷汇聚成一道强dà

的人型雷电将紫发长老护在其中。

“通天剑盾!”白衣剑长老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最强dà

的通天剑盾放了出来,他毫不怀疑这种绝世天骄入邪之后的强dà

战斗力,况且对方还声称这是他最强dà

的邪术,所以无论怎样谨慎都不为过。

“枯荣神光盾!”槐姬考lǜ

到前几次的惨痛教xùn

,咬咬牙还是用处这个消耗最大,威能最强的神光盾。

“如果这就能防御我的上邪曼陀罗。那大邪胎藏曼陀罗界又怎么能成为我最强dà

的邪术呢,要知dào

,这可是能够媲美‘稷下学宫’的存zài

呢。”池水墨邪气的一笑,毫不在意眼前六人的防御。

那种好像人看一件物品的奇怪目光让几位木灵一族心中忌惮不已,同时内心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只是曼陀罗花而已。虽然是黑色的。

就在几人忐忑的目光中,那黑色的曼陀罗径直穿过六位木灵族的防护罩。朝着他们的身体飘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做梦,肯定是我上回喝的醉仙酒还没有醒,肯定是的!”白须长老不断喃喃自语,好像这就能够让他拜托这残酷的事实一般。

也不怪白须长老崩溃。实在是他碰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哪怕以白须长老长达几千年的阅历依旧不能解释这种诡异的情况。

如果说着曼陀罗攻击力强dà

,他认了,如果这曼陀罗攻击力弱小,他也认了。但是这曼陀罗就这么直直的穿过他的天一水波罩,无视他的防御,这让白须长老崩溃了。

因为,这超出了他的认知,没有任何一种攻击可以无视防御的!

但事实是,他遇到了!

不只是白须长老陷入崩溃之中,六个木灵一族中除了槐姬因为接近万年的积累好一些一之外,其他五人都渐渐崩溃了。

非常奇怪的崩溃,按理来说木灵一族的长老能够度过漫长的时光,修liàn

到今天,不说是道心如铁,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道心坚定,更何况这不是一群人,而是心性赤子的木灵族。

但是五位木灵一族的长老没有一位意识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只有槐姬举得有些不对劲,“呔!”一声天音波动四方,这是槐姬发出的木灵醒神音。

奇异的波动扫过木灵一族的五位长老,五人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然后漫天的黑色曼陀罗落下

,那丝清明又消失了,五人的神智又重新陷入迷茫崩溃之中。

看到这一幕的槐姬心底寒气直冒,感到手脚冰凉,她想要逃,但是天空地面,四合八方全都是飘飘荡荡的黑色曼陀罗。

那些曼陀罗无视她的枯荣神光盾直接飘了进来,顾不得惊骇,槐姬在瞬间就化作一颗拳头大小的黄色内丹,上面闪耀这浓厚的木灵之气。

减少了体积之后,槐姬的魂体隐藏在内丹之中,躲过四周飘飘荡荡的黑色曼陀罗,小心翼翼的从这些黑色曼陀罗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这些黑色的曼陀罗现在在她的眼中,比最恐怖的存zài

还要更恐怖,看到那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的万年树妖竟然像一只可怜的老鼠一般,小心的躲避这黑色曼陀罗池水墨心中就是一阵畅快。

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悲痛的神色,但立kè

隐去不见,让人怀疑是不是眼花了,“清媚,你乖乖的在真灵之海中等着夫君,不要着急,夫君很快就能将你复活了,很快,很快!”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池水墨将很快重复了好几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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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斩草除根是个好习惯

这些黑色的曼陀罗现在在槐姬的眼中,比最恐怖的存zài

还要更恐怖,看到那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的万年树妖竟然像一只可怜的老鼠一般,小心的躲避这黑色曼陀罗池水墨心中就是一阵畅快。

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悲痛的神色,但立kè

隐去不见,让人怀疑是不是眼花了,“清媚,你乖乖的在真灵之海中等着夫君,不要着急,夫君很快就能将你复活了,很快,很快!”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池水墨将很快重复了好几次。

没有理会悄悄逃窜的槐姬,因为在这个残破小世界中,她根本跳不远,瓮中之鳖罢了。

看着眼前神智渐渐模糊的木灵一族五位长老,池水墨意念一动,漫天飞舞的黑色曼陀罗好像问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径直朝着五位木灵一族的长老飞去。

然而,五位木灵一族的长老们竟然不躲不闪,对这些他们视如洪水猛兽的黑色曼陀罗视而不见,嘴中毫无意义的不知dào

在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

渐渐地,五位长老身上原本的气息逐渐消失不见,最先是枯荣长老,他一声绿色的枯荣真力在黑色曼陀罗的不断融合下,绿色的真力逐渐变化,渐渐变成黑色。

当枯荣长老身上所有的法力都转变为黑色的法力之后,枯荣长老的眼瞳逐渐变化,由黑白分明变成纯黑色的眼睛!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人看见,唯一有可能的发xiàn

这个秘密的槐姬已经变化成内丹飞到了东山之中。

当枯荣长老被黑色曼陀罗完全黑化之后,白须长老也紧随其后被黑化了,然后是红衣长老,紫发长老,倒是白衣剑长老在眼眸黑化的时候有些挣扎。

不过。随着黑色曼陀罗的不断融合,那丝挣扎了慢慢变得微弱,很快,白衣剑长老就和其他四位长老变得一样,一样的黑色法力,一样的黑色眼眸。

看着眼前被黑化完成的木灵一族五长老。池水墨眼含笑意,嘴中发出一串其意不明的声音,只见那五位长老竟然动了,犹如一个个木偶傀儡一般,主动朝着池水墨身后那个黑暗邪恶的混洞世界走去。

那蕴含无边黑暗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就像一张黑暗的大嘴,五位木灵一族的长老就如同五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排列成一列,一个一个的走进了黑暗曼陀罗界。

很快,外面的世界就之剩下池水墨一人。以及一方漆黑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池水墨漆黑的眼眸朝着东山看了一眼,嘴角划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口中自语道,“槐姬,本尊倒是要感激你主动离开了呢,要不然,一口气为六个木灵一族种下‘上邪曼陀罗’根,以本尊目前的法力还做不到呢。”

池水墨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掌心朝下,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与右手食指中指编制起来:右手食指压左手食指、无名指。左手中指自然竖立。左手拇指、小指自然伸开,略微弯曲,将手印放于胸前。

“嗡阿吽班渣咕

贝玛悉地嗡阿吽嗡阿班渣咕噜

贝玛悉地吽嗡阿吽班渣咕噜

贝悉地吽……”

一串奇怪的符音从池水墨的嘴中传出,无数的缭绕着邪气的符文从虚空中生成,然后投入池水墨身后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五位木灵一族的长老走入大邪胎藏曼陀罗界后,从外面看起来。这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依旧是一片漆黑,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过,池水墨口中咒语一念,那漆黑神mì

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无数黑雾翻涌。扬起五股黑色的龙卷风。

渐渐地,那风暴开始凝实,五颗一人高的漆黑巨蛋屹立在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上面闪烁着漆黑的邪文。

“咚咚咚咚……”一串强壮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开始传出,接着又是一串强壮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出,直到五串强壮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出,在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交织出一曲奇怪诡异的乐章。

听着耳后传来的心脏跳动声,池水墨惬意的眯起了双眼,好像这是天地间最美妙的声音一般。

眼睁,一道漆黑的目光划破空间,直直望向东山,池水墨微微一笑,带着漫天的黑色曼陀罗,朝着东山飞去。

微风徐徐,曼陀漫天,在这浪漫唯美场景的伴随下,池水墨来到了东山的地洞入口。

“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槐姬心中不断喃喃自语,她虽然不知dào

那几个长老的下场如何,但是她能猜的到,绝对不好。

犹如鸵鸟般的心态中,槐姬心中闪过一丝悲哀,难道,我木灵一族真的要灭族么,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哪怕这小子在阴槐山上打破了天,她也不会去理会,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槐姬,出来吧,你以为你藏在这里我就看不见你么?”池水墨望着脚下地面十米深的地方,一个黄色的内丹熄灭一一切气息,上面更有一道道封印,防止气息的泄露,可惜,被黑色曼陀罗沾染上的一切生物,都逃不过池水墨的法眼。

“他在诈我,他一定在诈我,他怎么可能看见我呢,我明明将自己的气息完全封印了的。”地下,槐姬心中不断的安慰这自己,完全没有一族至尊的气概。

可见,黑色曼陀罗的恐怖,槐姬不过是被沾染上一株罢了,就被坏了心境,完全没有一个强者,一个智者应有的风度。

池水墨轻呵一声,漫天的黑色曼陀罗直直的落入地下,那坚实的大地好像不存zài

一般,黑色曼陀罗径直的落在槐姬的内丹上,那邪恶气息入体的感觉让槐姬亡魂大冒。

砰的一声,地面炸裂,一道黄色的闪电就要奔向远方,那是槐姬的内丹。

“跑,你跑得了么!”池水墨嘲笑一声,无数的曼陀罗在四面八方形成十个同心圆,将黄色内丹罩在其中。

不过瞬间,黄色内丹就破开了十重曼陀罗花的封锁,继xù

飞奔着,不过速度却慢了很多。

“去!”,池水墨朝着远去的黄色内丹一指,一道曼陀罗花形成的长龙直直朝着槐姬的内丹扑去。

不理会槐姬跑远的内丹,池水墨望着眼前这漆黑的地洞,口中自语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也只是在命运中挣扎的蝼蚁罢了,又有什么权利放过你们呢。原谅我,你们的死亡,将带给你们木灵一族新生。”

就在池水墨喃喃自语的时候,漫天的曼陀罗花就无视地洞口保护木灵一族的禁制,悄悄的飘进了地洞中,漆黑的地中,上百个木灵一族的少年蜷缩在一个角落,东山的枫叶少年、蓝叶少年以及绿衣少女都在其中。

头顶着三片蓝叶的男孩,望着飘进地洞的黑色曼陀罗小声的开口道,“绿衣姐姐,你看,有奇怪的花儿飞进地洞也。”

说着,蓝叶就站起来,伸出手去接那一株曼陀罗花,奇怪的是,那花好像是虚无的一般,消散在蓝叶的手中。

近乎是本能的,蓝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就那么愣愣的伸着手,站在哪里。

绿衣少女此刻抱着怀中的枫叶少年,双眸之中全部都是对未来的迷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蓝叶小子的不对劲。

不过,就算他注意到了恐怕也没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一切,徒增烦恼罢了,其他的木灵少年少女们,都愣愣的蜷缩在一角,任由这些黑色曼陀罗落在身上。

“该出来了!”池水墨开口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队木灵族的后辈们就排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每一位木灵族的后门们都双眼漆黑,体内可怜的法力也同样是黑色,就这么排着队走了出来。

每一位木灵族后辈走出地洞口的时候,身上都散发出一圈漆黑的光芒,邪恶的气息显现,让地洞口的禁制失去了效果,任由这些木灵一族的后辈们走出来。

这些木灵一族的后辈们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池水墨身后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漆黑的雾气翻涌间,大多数化形不完全的木灵一族的后辈们就在黑雾中渐渐消散,最后同化成黑雾。

一百多位木灵族的后辈被同化,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的邪雾变得浓郁非常。

“银月绿绦树化形么,那你可以留下来!”望着那绿衣少女,池水墨嘴角划过邪邪的笑意。

恩,收获不错啊,池水墨心头暗道,于是大邪胎藏曼陀罗界顺理成章的又多了一个一人高的巨蛋。

“还有四座山,”池水墨心头念着,“恩,回来了么,我就说你跑不掉的,这回相信了吧。”对着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内丹,池水墨轻声说着,丝毫不管那内丹此刻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

微微一抬手,内丹就飞入了大邪胎藏曼陀罗界,黑雾翻涌间,又是一个漆黑的巨蛋屹立。

“恩,快醒了了么!真是有些头疼呢。”池水墨喃喃自语道,漆黑的眼眸直直望着平原上昏迷的红叶,好像这满山树林土石根本就不存zài

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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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上邪曼陀罗

“还有四座山,”池水墨心头念着,“恩,回来了么,我就说你跑不掉的,这回相信了吧。”对着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内丹,池水墨轻声说着,丝毫不管那内丹此刻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

微微一抬手,内丹就飞入了大邪胎藏曼陀罗界,黑雾翻涌间,又是一个漆黑的巨蛋屹立。

“恩,快醒了了么!真是有些头疼呢。”池水墨喃喃自语道,漆黑的眼眸直直望着平原上昏迷的红叶,好像这满山树林土石根本就不存zài

一般。

扶了扶额头,漫天的黑色曼陀罗化作一条黑色的洪流卷起池水墨悠然的飞过东山,降临到平原之上,看着脚下躺着的红叶,池水墨心情有些矛盾。

“到底怎么办呢?头痛啊头痛!”池水墨心情有些烦杂,按理来说,红叶肯定是要斩草除根的,毕竟池水墨后面的计划绝对不能泄露,不然后果用不堪设想都难以形容。

一旦计划泄露,恐怕池水墨的儒教将会领来正邪两道全力打击,然而儒教刚刚诞生不久,恐怕根本没有实力和正邪两道对抗。

也就是说,留下红叶,就有计划泄露的可能,而计划泄露的结果,是池水墨所不能承shòu的。

“但是,杀了你,恐怕会违背我的本心呢!”池水墨喃喃自语道。

虽然池水墨入邪了,但是他的灵魂没有变化,他还是他,只不过所使用的力量变化了而已,有‘太上忘情心’在身,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属性能够左右池水墨的心性。

不过,池水墨自己愿意改变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一个教派的壮大,除了光明的一面。肯定有黑暗的一面,光与暗从来都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本心,是池水墨必须坚持的底线,因为池水墨一旦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将失去攀登巅峰的能力。

没有一个大能会违背自己的本心,当他们本心违背。心灵蒙尘的时候,也就是陨落之时。

“可是,将你完全邪化也不行呢!”池水墨非常头痛红叶的处置方式。

放过红叶,根本不可能!

邪化红叶,一旦红叶离开这个世界,恐怕那一身邪力根本瞒不过洞阴派的洞阴老道,肯定要露馅,顺藤摸瓜,池水墨很容易就会暴露。这跟放过红叶没有根本性的区别。

囚禁红叶,违背本心。

“看来,只好便宜你了呢!”池水墨看着地上的红叶,脸上露出肉痛的神色。

“上邪-黑暗曼陀罗-邪种共生!”池水墨口中邪音倾吐,身后大邪胎藏曼陀罗中,黑色的雾气疯狂的涌动,形成一股股邪气龙卷风,最后整个大邪胎藏曼陀罗浓郁的邪气几乎只剩下稀薄的一层。

好像有什么整个巨大部分的邪气在疯狂的涌动中造化了一株拇指大小的微型花朵。与此同时,整个大邪胎藏曼陀罗轻微的一震。那一朵拇指大小的花朵上蓦然绽放出微微的黑光,那黑光中透露出一股强dà

的诱。惑力,仿佛那是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池水墨敢肯定,要是这多花出现在华夏的大型城市,恐怕会让全城上百万人陷入无边的疯狂中,他们将竭尽全力的争夺这朵花。

整朵曼陀罗花单叶互生。上部呈对生状,叶片卵形,先端尖,基部两侧对称,全缘。波状锯齿,花瓣妖娆,有剧毒,无解!

黑色的花瓣轻轻摇动间,花香四溢,那是一种清淡幽雅的香味,闻多了会让你不知不觉间产生幻觉。

“多么美丽的杰作啊!”池水墨微微感叹一声,心中响起上邪曼陀罗的资料。

上邪曼陀罗,黑色,是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的圣花,同时上邪曼陀罗是‘大千世界万花榜’中最高贵、最稀有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mì

的花,在整个排行榜中排行第八!

一朵完全成熟的上邪曼陀罗花,价值超过成熟期的黄金级纯血鲲鹏,比整个青铜世界更珍贵!

也就是说,池水墨手中这多花,价值比一个世界更高!

这也难怪,池水墨这种一般宝物完全就看不上眼的家伙感到如此肉疼了。

当然,那说的是成熟的上邪曼陀罗花,连真zhèng

的上邪曼陀罗花都算不上,只不过是

大邪胎藏曼陀罗凝聚出来的幻影罢了,但即使是幻影,也价值连城。

池水墨面色一狠,强逼着自己不去想着这株花的价值,将手中拇指大小的上邪曼陀罗轻轻的放在红叶的额头!

黑色的光芒无声绽放,黑色的光芒中,红叶整个人微微的漂浮起来,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光芒中。

那微微皱起的额头也渐渐抚平,不知dào

梦到了什么,红叶的嘴角竟然划过一抹安然的笑容。

不去看空中的红叶,池水墨踏步转身离去,漫天的黑色曼陀罗跟随,将他衬托得犹如花中仙君。

不过,要是细心数一数就会发xiàn

,那漫天的黑色曼陀罗已经稀疏了很多。

……

三个时辰后,残破的木灵界,中间的山峰上,一座碧绿色的宫殿坐落在山峰上,宫殿的匾额上三个奇怪的文字铭刻——上邪殿

大殿的中央宝座上,池水墨此刻微微的端坐着,脚下是两排座位,左边一列依次坐着:槐姬、白衣剑长老、紫发长老、红衣长老、白须长老、枯荣长老。

右边一列依次坐着:红叶、剑星、金发男孩、三眼男孩、绿衣少女、黄脸男孩

左边右边各有六人,共有十二人,左边是槐姬和木灵一族五大长老,右边是红叶以及木灵一族五大后辈。

不错,池水墨此刻已经将整个木灵一族一网打尽,五座山峰中,每座山峰都之留下一人,他只要潜力最强者!

弱一点,都只能作为养料,化作邪气充实他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额头上都有一株黑色的曼陀罗花,漆黑的曼陀罗花闪耀着些微的黑光,不但不感到邪恶,反而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这就是池水墨凛然邪气的强dà

,邪到极致就是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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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上邪教立

大殿的中央宝座上,池水墨此刻微微的端坐着,脚下是两排座位,左边一列依次坐着:槐姬、白衣剑长老、紫发长老、红衣长老、白须长老、枯荣长老。

右边一列依次坐着:红叶、剑星、金发男孩、三眼男孩、绿衣少女、黄脸男孩

左边右边各有六人,共有十二人,左边是槐姬和木灵一族五大长老,右边是红叶以及木灵一族五大后辈。

不错,池水墨此刻已经将整个木灵一族一网打尽,五座山峰中,每座山峰都之留下一人,他只要潜力最强者!

弱一点,都只能作为养料,化作邪气充实他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额头上都有一株黑色的曼陀罗花,漆黑的曼陀罗花闪耀着些微的黑光,不但不感到邪恶,反而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这就是池水墨凛然邪气的强dà

,邪到极致就是圣!

“尊主,属下有事要说!”恢复了身体的槐姬从座位上站起来,抱拳说道。

池水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槐姬,她眼中洋溢着对自己的崇拜以及恭敬,恐怕自己现在下令让她去死她都不会反对吧。

“说吧!”池水墨淡淡的应答道。

“尊主,属下斗胆,问上一句,您将我我等聚集起来,是否想要建立一个势力,敢问这个势力的名称为何,目的何在,还请尊主示下,好让属下等人可以找到努力的方向,方才不负尊主再造之恩。”槐姬沧桑的声音响起在大殿。

抚了抚额头,池水墨沉吟半晌,道。“不错,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不愧是曾经的木灵一族的老祖宗!”

池水墨说出木灵一族的时候,眼神死死的盯着槐姬,想要看看,这大邪胎藏曼陀罗界的最强术法是否像池水墨知dào

的那么强dà



听完池水墨的话语。槐姬普通一声跪下,脸上浮现诚惶诚恐的神色,“属下多谢尊主赞赏,木灵一族此刻已经逝去,属下不敢再称木灵一族老祖,属下惶恐!”说完,槐姬竟然在地上咚咚咚的叩起响头来。

这神转折让池水墨愣了一愣,随即开口道,“行了。起来吧!”

听到池水墨不计较的话语,槐姬才从地上站起来,垂首供立在一旁。

更让池水墨惊喜的是,在槐姬受到自己夸奖的时候,大殿中的其他人脸上竟然浮现出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神色。

而槐姬惶恐请罪的时候,其他人脸上却又显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这些表情一闪而逝,但是凭借池水墨强dà

的灵觉。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一切。

好恐怖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池水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恐怖控zhì

力让池水墨想到了华夏非常热烈的一种游戏——星际争霸,那游戏中的虫族主宰对于虫族成员的控zhì

力。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更牛逼的是,被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邪化的完成的人,将依旧保持他们的神智,唯一不变的是,池水墨的意志将成为他们行事的最高准则。

在池水墨不在的情况下,他们将按照他们本来的性格行事。就像完全没有被邪化之前一样。

如果是这样,也不过是多了一种控zhì

手段罢了,魔门的很多手段都能做到,比如魔种,比如高级傀儡术等等。

而池水墨的上邪邪化。虽然在一开始会将被邪化的对象一身修为完全化为邪力,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的修为属性又将改变回去,不过在愿意的时候,能够随时将修为化作邪力罢了。

这强dà

的隐藏力为池水墨的计划提供了可能!

如此,还不足以说明上邪曼陀罗的恐怖,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种邪化具有恐怖的传染性!

每一个被池水墨邪化人都又有邪化他人的能力,就如同传说中的僵尸一族一样!

这种邪化分为傀儡邪化以及传承邪化,而池水墨的接下来的计划,就跟这两种强dà

诡异的能力有关。

至于红叶的邪种共生,那又是另外的能力了,以后再说。

池水墨陷入思考,就这么呆呆的不说话,大殿就陷入沉默之中,而槐姬就一直保持这垂首供立的姿势,反应过来的池水墨连忙开口道,“恩,槐姬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想要建立一个势力,这个势力就叫‘上邪教’吧!

还有,在我面前,你们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保持自己的本性就好。恩,槐姬,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垂首供立的连忙反应过来,开口道,“尊主,不知我‘上邪教’的成立目的是什么,称霸天下,改朝换代,还是?”

“既不是称霸天下,也不是改朝换代!”池水墨摇了摇头,这种目的对于他来说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他之所以要搞这个上邪教出来,不过是为了帮zhù

儒教更快的发展壮大罢了,当然,这目的肯定是不能告sù

这些人的。

“我们要做的,是扰乱天下,我上邪教的教义就是‘人之初,性本恶!’我们要将人世间的‘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这七宗罪激发出来,不要让道德束缚住这七宗罪!”池水墨侃侃而谈。

他的目的很简单,世间有光明就有黑暗,每当魔道出世的时候,佛道都会大兴,而每当魔道完全消弭的时候,就很少有人信佛。

世人就是这么贱!不是到了被恶鬼追杀的地步,他们是想不起要去敬神的!

只有当邪恶弥漫世界,七宗罪遍布红尘,儒教的伟大才能显示出来,而上邪教越强dà

,百姓和大楚朝堂对于儒教的需求就越迫切。

池水墨深深的明白,自己费力去向大楚世家豪门推广儒教,远远比不上他们求着儒教壮大对儒教的帮zhù

大。

从池水墨在阳天府教导豪门世家的弟子,三年才教导几十个人就可见一斑,而这还是建立在李博渊的威信上的,如果没有李博渊作保,恐怕人家根本就不会理会池水墨。

“属下明白!”整齐的应答声回荡在上邪殿中,十二人齐齐单膝跪地,表示他们对于池水墨意志的追随。

“既然尊主决定建立势力,还请尊主给与我等代号,既然跟随了尊主,以前的名号就作为过去式了,请尊主赐名!”

“请尊主赐名!”众人齐齐喝道。

池水墨沉吟一声,开口道,“槐姬,既然你现在已经脱了槐树的本体,完全由邪气造化而成,就叫你邪姬吧!”

“谢尊主赐名!”槐姬,哦不,邪姬领命归位。

“白衣,你乃是通天剑草化形,本座对你寄予厚望,我曾听闻上古时期有一剑术高手名为太白,你此后就叫太白吧!”

木灵一族的白衣剑长老喝道,“太白遵命,定不会辜负尊主厚望!”

恩,点了点头,池水墨接着指点到,“紫发,你乃雷击通灵树化形,不如就叫紫霄如何?毕竟紫霄雷霆乃是天地间最强的几种雷霆之一。”

“紫霄领命!”紫发长老大声喝道,声音犹如铜钟作响,震得人耳朵微鸣。

“红衣,你乃血焰魂树化形,就叫血魂吧!”

“血魂领命!”

“你乃天一碧水树化形,就叫天水!”对于白须长老,池水墨很快就定下了名号,因为他的资质虽然比起人族来说已经十分强dà

,但比起其他木灵一族的长老来说,还是差了一筹。

“你为枯荣,毕竟你是枯荣生死树化形!”

“枯荣领命!”

望向右边的一列后辈,池水墨心情很是不错,因为,他们的资质实在太好,每个人都有达到此界巅峰的潜力,乃是上邪教的未来!

看着为首的红叶,池水墨感受着心中那一丝神mì

联系,池水墨开口道,“在上邪教内,你就叫曼陀罗吧,在上邪教外,你还叫红叶,如此,可好?”

对于这个接受了邪种的红叶,池水墨语气非常温和,采用商量的口吻,这让其他人几乎妒忌的眼珠子发红,因为,曼陀罗在上邪教中的意义非凡,乃是圣花,是上邪教的标志!

“属下领命!”带着激动得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曼陀罗领命道。

“你为黄金级血脉的通天天剑草化形,本尊对你期望甚高,你就名通天吧!”看着红叶之后的白衣少年,池水墨定下了他的名字。

通天,华夏文明的洪荒神话体系中的截教之主,洪荒剑修第一人!

“谢尊主!”剑星,哦不,通天领命退下。

看着通天之后的金发男孩,池水墨心中感慨,恐怕这木灵一族之所以多灾多难,甚至引来自己灭其一族的根本原因,他们的后辈资质太出色了,这五位木灵一族的后辈如果全部成长起来,恐怕人族都要被木灵一族赶下霸主的地位。

恐怕正是这几个后辈吸收了木灵一族的大部分气运,才导致木灵一族五大长老气运不够渡劫,渡劫必死。

“你为大日纯阳花化形,以后就叫邪阳吧!”大日纯阳花,上了‘大千世界万花榜’的存zài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十二都天殿

看着通天之后的金发男孩,池水墨心中感慨,恐怕这木灵一族之所以多灾多难,甚至引来自己灭其一族的根本原因,他们的后辈资质太出色了,这五位木灵一族的后辈如果全部成长起来,恐怕人族都要被木灵一族赶下霸主的地位。

恐怕正是这几个后辈吸收了木灵一族的大部分气运,才导致木灵一族五大长老气运不够渡劫,渡劫必死。

“你为大日纯阳花化形,以后就叫邪阳吧!”大日纯阳花,上了‘大千世界万花榜’的存zài



“邪阳领命!”金发男孩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领命而退。

“三眼,你是鬼眼幽冥草化形,我为你取名为杨戬,此乃上古一尊战神之名,同样也是天生三眼,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个名字!”池水墨恶趣味发作,竟然给三眼男孩取了一个杨戬的名字,恩,至于杨戬是不是天生三眼就不重yào

了。

“杨戬领命!”三眼男孩领命退下。

听着这稚嫩却坚定的声音,池水墨心中有种爽快的感觉萌发,却又无法和其他人诉说,恩杨戬在本尊坐下听命,想想就觉得舒爽。

同时,池水墨此举也在警醒自己,鞭策自己,时刻保持上进心,终有一天,我将打败真zhèng

的战神,让他匍匐在我的脚下。

看着眼前的绿衣少女,池水墨淡淡的开口道,“恩,绿衣,你乃是银月绿绦树化形,就叫邪月吧!”

“邪月领命!”绿衣少女领命退下,而大殿中的几人眼中都露出羡慕的神色,无他,上邪教,能够以邪为名。可见其地位不凡,简在帝心。

那邪姬(树妖)、邪日(金发)、邪月(绿衣)三人的地位应该要高出其他人一筹,而池水墨之所以高看邪日、邪月一眼,给与其邪字称号,正是因为其一日一月,正好符合阴阳造化。日月玄机!

邪日、邪月单独一人都不是通天和杨戬的对手,但是两人练手,却能够与通天和杨戬想抗衡,甚至更胜一筹。

那邪日与邪月也是心思玲珑的人物,池水墨给他们取得这一名号的意思,他们当然能够领会,当邪月的名号下来之后,两人的眼神间就多了些什么,相比也是打着联合的主意。

恩。很重yào

的一点是,池水墨亲手邪化的人物,一旦邪化完成,恐怕心性就会偏向邪道,毕竟上邪之力不是谁都能够抵挡那强dà

的邪化心灵之力。

当然,池水墨因为‘台上太上忘情心’的存zài

,连更强dà

的凛然邪气的邪化之力都能够抵挡!

邪月退下之后,池水墨就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小辈。黄脸男孩,“你为彻地厚土藤化形。以后就叫厚土吧。”

“厚土领命!”黄脸男孩领命退下。

看着底下的十二人:邪姬、太白、紫霄、血魂、天水、枯荣、曼陀罗、通天、邪日、杨戬、邪月、厚土!

这十二个人就是上邪教以后纵横天下的骨干及人物了!

“你等十二人乃是本尊上邪教初创的骨干,本尊为上邪教尊主,对外号称邪尊!你等为十二都天殿殿主!此外还有三十六天罡堂堂主,七十二地煞舵舵主,三百六十人星门门主!

你等每人之允许传承邪化三人,共为三十六人!皆为天罡堂堂主!每个天罡堂堂主只允许传承邪化两人。共七十二人,皆为地煞舵舵主。

每个地煞舵舵主之允许传承邪化五人,共三百六十人,皆为人星门门主!

你等皆统领一殿,下属三天罡堂。管理六地煞舵,遥控三十人星门,这就是本尊上邪殿的主要构成!你等可曾明白!”池水墨淡漠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中,荡起阵阵回音。

“属下明白!”众人齐齐答道。

“本尊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使什么手段,必须在三个月内给本尊将天罡、地煞、人星统统筹齐!不管你等传承对象是人是妖,是鬼是魔,如有怠慢,你等就自裁吧!”

池水墨淡漠的声音中透露出来的狠辣让人心惊,不过是一项普通的任务罢了,完不成任务竟然让十二都天殿的殿主自裁,这实在太过狠辣无情,刻薄寡恩,如果换在其他势力,恐怕刚刚建立就得人心尽丧。

不过,这时候大邪胎藏曼陀罗界的根本邪术的强dà

就体现出来了,十二个都天殿殿主竟然齐齐领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对于池水墨的狠辣丝毫不以为意。

“最重yào

的一点,不许给本座走漏了风声,上邪教之外的人一旦知dào

了这邪化之事,一人知dào

,就给我杀一人,一城知dào

就给我屠一城!听明白了没?”池水墨喝问道。

“我等明白,必定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有泄露定当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众人齐齐答道,狠毒坚定的语言让人心惊。

一个恶人不可怕,十个恶人聚集在一起就可怕可,一百个恶人聚集在一起必定要生出动乱,而现在一群恶人被一个极恶之人领导,恐怕天下多事矣!

“恩,既然如此,你等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如若没有,就退下吧!”池水墨眉目中些许不奈透露出来,他赶时间去琢磨一身凛然邪气,同时也要处理宁采臣以及聂小倩二人!

“启禀尊主,属下有话要说!”邪姬上前一步,开口道。

“说!”

“尊主,属下曾看到尊主攻击太白(白衣剑长老)之时手中出现一张大弓,如若属下看得不错的话,这张弓正是传说中的‘追云夺月弓’!不知属下看得可对?”

邪姬娓娓道来,原来是关于自己的‘追云夺月弓’的,池水墨有些感兴趣,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那弓正是‘追云夺月弓’!”

“托尊主的福,我木灵一族曾得到两张大弓,正是‘追云夺月弓’!不过没有尊主这般天骄人物出现,只好一直放在木灵一族的宝库中,属下看尊主正好能够使用这弓,所以,属下就将这两张弓带来了,愿意献给尊主,希望尊主接受!”说完,邪姬手上就出现两张漆黑的大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月夜邪人之祸

“启禀尊主,属下有话要说!”邪姬上前一步,开口道。

“说!”

“尊主,属下曾看到尊主攻击太白(白衣剑长老)之时手中出现一张大弓,如若属下看得不错的话,这张弓正是传说中的‘追云夺月弓’!不知属下看得可对?”

邪姬娓娓道来,原来是关于自己的‘追云夺月弓’的,池水墨有些感兴趣,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那弓正是‘追云夺月弓’!”

“托尊主的福,我木灵一族曾得到两张大弓,正是‘追云夺月弓’!不过没有尊主这般天骄人物出现,只好一直放在木灵一族的宝库中,属下看尊主正好能够使用这弓,所以,属下就将这两张弓带来了,愿意献给尊主,希望尊主接受!”说完,邪姬手上就出现两张漆黑的大弓!

一张漆黑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漆黑的的弓身上雕满了云纹,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正是弓弦。

的确是‘追云夺月弓’!池水墨心中叹道,同时他微微一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生出,将那两张‘追云夺月弓’轻轻托到池水墨面前。

看着眼前熟悉的‘追云夺月弓’池水墨陷入了沉思。

……

‘锡晋斋’小院的石桌上一张漆黑的大弓静静的躺着,整张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漆黑的的弓身上雕满了云纹,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蛇口,蛇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正是弓弦。

将石桌之上的弓握在手中,池水墨微微一提。只感觉手中一沉,皱了皱眉,暗中运起法力,将漆黑的大弓提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追云夺月弓’么?怎么看起来好像非常普通?”池水墨仔细端详一番,向一旁的苏清媚问道。

“夫君,这的确是‘追云夺月弓’。不过却是‘追云夺月弓’的一部分。”

“一部分,可我看这‘追云夺月弓’根本就不缺什么啊!难道是特殊的箭?”池水墨仔细检查了一番,发xiàn

这弓身上并没有什么凹槽之类,需yào

镶嵌宝石什么的,有些疑惑不解。

“夫君,相传‘追云夺月弓’天下共有九张,只有九张‘追云夺月弓’合一,才能得到真zhèng

的‘追云夺月弓’,一张弓只不过相当于极品法器而已。恩,当然,这弓比起一般极品法器更不容易损坏。”苏清媚解释道。

池水墨脸色一跨,原本还以为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上古异宝,结果是一件极品法器,跟梅三娘所使用的万鬼旗一个等级。

“夫君,就我所知,我青丘山就有一张‘追云夺月弓’除了我青丘山外。洞庭龙宫有一张,鬼窟山有一张。昆阳派有一张,洞阴派有一张,魔山有一张,其他两张下落不明,夫君还是有希望筹齐就张‘追云夺月弓’的。”苏清媚笑嘻嘻的道。

……

深吸一口气,池水墨暗自给自己鼓励。加油池水墨,你行的,你一定能将清媚复活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池水墨体内的‘追云夺月弓’不断的震颤,池水墨伸出右手。一张漆黑的大弓凭空出现,那大弓刚一出现,就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同时一道流光从池水墨的‘追云夺月弓’上飞出,照射到另外两张‘追云夺月弓’上,无形的力场围绕在三张大弓上。

池水墨的‘追云夺月弓’早就在他手上觉醒,而其他两张弓内的灵性,因为长时间的封存,任然处于沉睡状态。

但随着池水墨原本的‘追云夺月弓’中的灵性不断的呼唤,另外两张‘追云夺月弓’也逐渐开始震颤起来,弓内的灵性开始逐渐苏醒。

随着三张‘追云夺月弓’的震颤,一波波空气涟漪出现在大殿之中,当三张‘追云夺月弓’的震颤频率逐渐一致的时候,一道刺目的光芒突然从三张三张‘追云夺月弓’中发出。

炫彩的光芒从三张‘追云夺月弓’中爆fā

出来,伴随着一声龙吟般的声音,一张雪白的大弓静静的悬浮在大殿中,雪白的弓身上,清冷的气息弥漫,弓身上雕满了云纹,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龙口,龙口之中衔着一根漆黑的细丝,正是弓弦。

这奇异的大弓上,池水墨能感受到一种细微而神mì

怜联系从弓身上传来,微微一招手,那张奇异的大弓在空中划过一道雪白的痕迹,飞到池水墨的手上。

刚刚一入手,池水墨耳中就传来一声威严的龙吟,一股凌云冲霄,无所畏惧的意志从弓身上传来,那灵动的意志让甚至让池水墨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一张弓,而是一条蛟龙!

“恭喜尊主喜得武器!”大殿之中,众人连忙齐声恭贺道。

“恩!”池水墨淡淡的应了一声,挥手间就将‘追云夺月弓’收了起来,看着堂下依旧站立的邪姬,池水墨开口道,“邪姬,你做得不错,这道邪气就赏你了!”

说完,池水墨一挥手,一道漆黑如墨的邪飞入邪姬的体内。

“谢尊主赏赐!”邪姬连忙上前拜谢,顾不得好好体会凛然邪气入体的感悟。

“好了,你等没事就退下吧!”收好了‘追云夺月弓’池水墨再次想起自己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

这回倒是没人再说什么!

“属下告退。”

……

六个月后,均山府。

一个临河的阁楼上,两位华衣锦服的豪门子弟一边品尝着均山府的特色菜肴,一边轻声的交谈。

“子美,你这均山府可是繁华锦绣,比我那顺天府更胜一筹,老师下,可就数你发配的地方最好了。”身穿青蓝色锦服的公子开口道。

“唉,致远,你还真别羡慕我,我都快愁死了!”被称为子美的豪门公子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好忧愁的,难道,是子美你看上了钧天府哪家的千金,然而这千金又和另外的人订婚了。”致远揶揄道。

“致远,你到底是真不知dào

还是给我装傻,我就不信你真猜不出来我到底烦什么!”说完,子美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喝完。

“难道,子美你说的是月夜邪人之事?”致远放下手中的酒杯脸色微微有些沉重。

点了点头,子美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不过这反应,不用他说,致远也能猜出来结果了。

“如果是其他事,也许我还能够帮得上忙,能给你处处主意,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但是月夜邪人之事,我没有办法了,我能做的,不过就是陪你大醉一场!”致远叹了叹气,显然对于这月夜邪人之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怜我十年寒窗苦读,更是有幸在老师坐下听讲,本以为入得官场来可以一展胸中报复,没想到,刚刚踏入仕途就碰见这千年难遇的月夜邪人之事,真是!唉!”子美又是一杯小酒干下。

“子美,不能像你这么看啊,至少咱们层有幸入得老师门下听讲之人,都不会被那些邪人所伤,这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如若不然,恐怕我等还得像其他人一般,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

如果两人的话语让旁人听到,恐怕少不得引来好一通羡慕,不惧邪人之邪力啊!

“不是我不知足,致远,你看看,你看看这均山府都成了什么样子,街上行人匆匆,百姓之间更是失去最起码的信任,人人互相提防,户户不敢相通。

城中更有不少大户已经搬走!如果在找不到克制这月夜邪人的办法,恐怕这均山府就要完了啊!”子美的眼中浮现一抹深深的不甘。

“好了子美,你不用自责,当今天下有二十几个府都深受这月夜邪人的危害,上到朝廷,下至黎民,谁不想将这月夜邪人之祸彻底解决。

但是除了征缴将军周羿乾,大理寺卿王书翰,太子太傅李博渊这三人能对付月夜邪人之祸之外,天下无人能办到!

况且,征缴将军周羿乾还要镇守京城轻易不能外出,光凭大理寺卿王书翰,太子太傅李博渊两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致远深深地叹息道。

“可恨那些方外之人,一心只顾修行,不理会我大楚百姓的生死,实在该死!”子美气愤道。

“子美,恐怕他们不是不理会我大楚百姓的生死,而是不敢管这闲事啊!”致远神情有些低落。

“哦,这话怎么说?”子美来了兴致,他一直以为那些方外之人没有出手呢,听致远的意思,倒是内有隐情啊。

“子美,我从京城得到最新消息,金山寺的慧心大师本来敢去扬河府处理月夜邪人一事,当天晚上,慧心大师也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将上前邪人净化。

但是,就在慧心大师准bèi

继xù

深入调查这一事件的时候,被一群自称地煞殿殿主的神mì

人攻击,最终陨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深水炸弹

“可恨那些方外之人,一心只顾修行,不理会我大楚百姓的生死,实在该死!”子美气愤道。

“子美,恐怕他们不是不理会我大楚百姓的生死,而是不敢管这闲事啊!”致远神情有些低落。

“哦,这话怎么说?”子美来了兴致,他一直以为那些方外之人没有出手呢,听致远的意思,倒是内有隐情啊。

“子美,我从京城得到最新消息,金山寺的慧心大师本来敢去扬河府处理月夜邪人一事,当天晚上,慧心大师也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将上前邪人净化。

但是,就在慧心大师准bèi

继xù

深入调查这一事件的时候,被一群自称地煞舵舵主的神mì

人攻击,最终陨落!”对于这些神mì

的地煞舵舵主,致远可以说是非常痛恨。

“该死!真是该死,如此一来,还有哪家修行高人敢轻易出手,费力不讨好啊!不过,那金山寺乃是修行界佛家第一寺,难道就任由这慧心大师就这么死了?”子美有些疑惑。

毕竟,那帮秃驴虽然看似整天都将慈悲挂在口中,但是行事的霸道,在整个修行界都是出名的,要不是他们只在大楚东部地区活动,恐怕早就惹上大能被灭了。

“呵,那又怎么可能,在慧心大师死亡后的当晚,金山寺的慧悲大师、慧难大师、慧苦大师三人连夜追查此事!”

“哦,那结果怎样?可是出了意wài

?”子美赶紧探问道,毕竟,不是出了问题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修行中人不敢管这闲事的结果了。

“不错!”致远苦笑一声,道“地煞舵。既然号称地煞,如果不能集齐七十二地煞之数,那这地煞舵岂不就是一个笑话。

当晚,七十二地煞舵舵主尽出,据后来修行界擅长推演的天机的大师说,这七十二地煞舵舵主布下‘小邪地煞大阵’。将慧悲大师、慧难大师、慧苦大师生生炼死!”

“什么!”子美惊呼一声。

也怪不得子美惊讶那慧悲大师、慧难大师、慧苦大师皆是佛门高人和那慧心大师合称佛门四慧,不过被妖魔称为佛门四杀,乃是佛门行走天下的一块招牌。

“不对,致远,我怎么听说佛门修行舍利,而慧悲大师、慧难大师、慧苦大师都是修出了舍利子的高人,只要能将舍利逃出来,就能重生!”子美连忙询问道,那几位大师能够逃出舍利子也好啊。

“如果这三位大师能够逃出来。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了!”致远面色有些愁苦,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子美倒吸一口冷气,他是大楚一流大家豪门弟子,对于修行界并不陌生,虽然不够资格接触,但是了解的传闻却不少。

如此高人,竟然被生生炼死。连舍利子都逃不出来,真是。真是恐怖非常啊!

“既然如此,那金山寺也不至于当缩头乌龟吧,要是如此,恐怕金山寺千年名声就要毁于一旦!”子美希望这金山寺能够和那群地煞舵舵主死磕,不管死伤如何,总是能够抑制月夜邪人的发展啊。

“我知dào

这件事!”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子美和致远两人齐齐转头看着阁楼门口的来人,一位身穿青玉色的锦服,头戴紫玉束发冠,腰环水蓝波涛带,脚蹬凌云直上履的青年向两人迎面走来。行走之间一股从容儒雅的气息显露无疑。

“庸和!”子美和致远齐声喝道。

“庸和,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隔壁的承山府么,我可是听说你被承山府府主委以重任啊!怎么有空来我这均山府了?”子美疑惑道,同时连忙招呼庸和坐下,叫来这锦绣阁的小二送上一副碗筷,并且再添上几道下酒小菜。

庸和坐定后,子美连忙开口道,“庸和,你刚刚说这件事你知dào

,难道那金山寺出手了?”

“不错,我舅舅乃是金山寺所在的金川府府主,那佛门四慧死讯传到金山寺,整个金山寺都沸腾了,纷纷吵着要斩妖除魔,不过,当晚,整个金山寺都被一座神mì

的大阵笼罩!”庸和端起桌上的小酒,喝了一口。

“竟然敢公然布下大阵包围金山寺,后来呢?结果如何?”致远连忙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非常关心,但却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庸和微微一叹,道“结果不知dào

,死了多少人,打成怎么样,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第二天,金山寺就宣bù

封寺三百年!”

一旁的子美和致远惊呆了,仿佛一时不能接受在这个消息。

“完了,佛门第一寺的金山寺被迫封寺,我大楚风雨将至啊。

几个月前,那昆阳派就突然封山隐退,这虽然影响深远,但是那昆阳派本就秉承着出世的理念,对我大楚人道之事从不干预。

他们封山也就罢了,现在就连金山寺也封寺了,佛门第一寺庙和道门第一门派都封隐了,难道……”子美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十分难看。

就在两人情绪低落不已的时候,庸和开口道,“那也不至于,这月夜邪人之祸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

“什么!庸和,你说什么?”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子美问道。

庸和很是耐心的再说一遍,“我说,这月夜邪人之祸还是有办法的!”

“庸和,不知是和办法?”致远急急问道。

庸和淡淡的一笑,开口问道,“你们可还记得老师?”

虽然不知为何提及老师,但是子美还是接口道,“当然记得,我等三十八人有谁不记得老师,又有谁不感激老师!不过,这和老师有何关系?”

庸和端起桌上的小酒,喝了一口,这才悠悠的开口道,“我得到确切消息,太子太傅乃是老师亲传弟子!”

这一句犹如深水炸弹,将两人炸得晕晕乎乎的,虽然知dào

这种事情按照庸和的性子不会乱说,但子美还是再次向庸和确认道,“庸和,这可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倾天计划

庸和淡淡的一笑,开口问道,“你们可还记得老师?”

虽然不知为何提及老师,但是子美还是接口道,“当然记得,我等三十八人有谁不记得老师,又有谁不感激老师!不过,这和老师有何关系?”

庸和端起桌上的小酒,喝了一口,这才悠悠的开口道,“我得到确切消息,太子太傅乃是老师亲传弟子!”

这一句犹如深水炸弹,将两人炸得晕晕乎乎的,虽然知dào

这种事情按照庸和的性子不会乱说,但子美还是再次向庸和确认道,“庸和,这可是真的?”

庸和没有说话,只是提起筷子开始吃起了桌上的菜肴,一边吃一边评论,脆了两分,干了两分,清淡了点之类的话,将一旁的两人急得想要摁住庸和让他开口。

好在,庸和也知dào

,要是再调这两位的口味,恐怕他们真的会动手了,这才悠悠的开口道,“太子太傅的确是老师亲传弟子,不仅如此,那征缴将军周羿乾同样是老师亲传弟子!”

好像在挑zhàn

两人的神经一般,庸和再次放出一枚炸弹,征缴将军周羿乾,大楚年轻一辈的传说!

以二十二岁之龄当上将军,而且还是朝廷立身之本的征缴大军!军功显赫,几年下来参加大小战役足足上百次,全部胜利,平定叛乱无数,其无双的锋芒盖压大楚年轻一辈,封号战神天骄

为了抑制这位绝世天骄的锋芒,朝廷不得不将其掉入征缴大军,不然,按照其能力,让他继xù

积累军功,恐怕不到三十岁就可位极人臣。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朝廷将周羿乾掉入征缴大军,本意是让那些骄兵悍将压制一下这位天骄的锋芒,但让大楚君臣吃惊的是,那周羿乾入征缴大军犹如龙入大海,虎入深山。竟然很快就折服了那一群骄兵悍将。

短短的时间内,周羿乾就将其手下的军队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要不是征缴大军中还有楚天武老元帅坐镇,恐怕大楚豪门就要头痛非常了,因为,周羿乾乃是寒门出身。

好在,虽然这周羿乾乃是天骄绝世,但还是有人能和其一争高下,大理寺卿王书翰号称仁者天骄。断案如神,文武双全,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民。

仁者风度让人心折,凡是和其交谈过的人无不对其推崇备至,而且其文道上的成就显赫异常,折服了诸多儒道大师,乃是儒林骄子。受到儒林大力支持。

王书翰代表了世家豪门的利益,乃是豪门代表人。与那周羿乾一文一武盖压大楚年轻一辈,相互牵制。

要不是有这位仁者天骄存zài

,恐怕为了对付周羿乾,豪门大家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这种绝世天骄竟然和自己师出同门,想想就让两人心喜,同时又有巨大的压力。不管是战神天骄周羿乾,还是早就扬名天下,威望日隆的李博渊都非凡辈啊。

“我现在知dào

当时拜师之时为什么老师只让我等拜其一拜,坚持只定下记名师徒的名分了。”子美满嘴苦涩道。

一旁的致远同样有些落失,“当时我等自认乃是豪门嫡子。觉得老师威名不够,看在李博渊李老大力赞叹的份上,才肯去听一听讲,本以为老师是自觉得身份不够,不敢收下我等真zhèng

为弟子,现在想来,恐怕老师是根本看不上我等,才坚持只收做记名弟子啊!”

庸和同样有些怅然若失,虽然当时自己等人早就觉得老师不凡,恐怕是天下顶尖的大儒,虽然默默无名,但是没想到老师竟然如此强悍。

子美收了收脸上的失望,开口道,“不用惆怅了,我等能够有幸在老师门下听讲,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哪里还能奢望其他!对了,庸和,你刚刚说的月夜邪人有法可想,不知到底是什么办法,又和老师有什么关系?”

“太子太傅画出三十八张浩然图,朝廷将会把这些浩然图,分派给我们这些层在老师坐下听讲的三十八个弟子,每一张浩然图都能够镇压一城,不过需yào

通晓浩然正气之人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有了这浩然图,那月夜邪人一旦在城中出现,立kè

就会被浩然图中蕴含的浩然之力化为灰烬。”庸和终于说出了月夜邪人克制之法。

子美和致远对视一眼,眸中惊喜之色一闪而过,他们是豪门子弟,想的远远比常人要多,这浩然图一出,恐怕子美等三十八个弟子身份都要涨一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夜邪人之祸越严重,他们的地位就越高,越重。

此刻,两人心中竟然生感激这月夜邪人之祸的情绪来。

“如果老师出手,恐怕能够解决这月夜邪人之祸,不过,老师行踪飘忽不定,连李老都不知老师身处何方!”庸和叹息一声。

“不,老师出手恐怕也不能够解决这月夜邪人之祸啊,庸和,如果只是如今的月夜邪人之祸,我毫不怀疑老师可以解决。

但是,你别忘了,那伙势力除了已经暴露的地煞舵和天罡堂外,恐怕还有其他更高层的存zài



一个势力不可能有几十个高层存zài

,这将会导致体系臃肿,指挥混乱。”子美直接给庸和破了一盆凉水。

“老师纵然厉害,却也挡不住敌人人多啊!”致远刚刚亮起来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

木灵界,上邪殿,此刻池水墨正坐在大殿上听着脚下众人的报gào



“启禀尊主,三百六十星门门主已经散播到整个大楚,随时能够发动月夜袭击,就待尊主一声令下,众邪人必定奋勇向前!”通天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待到通天退下,太白立kè

上前一步,“启禀尊主,七十二地煞舵舵主已经成功混入大楚七十二府府城,等待尊主命令!”

“启禀尊主,三十六天罡堂堂主正在木灵界中听命,等待尊主诏令!”邪姬的沧桑的声音响起。

“不着急,再等等,还不到时候!让各个门主先准bèi

好,半个月后,就发动总攻,邪化大楚!”池水墨淡然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让人心惊。

整个大楚都被上邪教暗中潜入,可以想见,一旦这次行动爆fā

,恐怕引起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而儒教的也将迎来爆zhà

式的发展。

……

月夜邪人之祸,其实就是上邪教三百六十位人星门门主对普通百姓使用的是被池水墨称为病毒邪化的手段,这是傀儡邪化和传承邪化之后的第三种邪化手段。

就如同生化病毒一般,这种邪化方式具有非常恐怖的传染性,每一个被三百六十位门主病毒邪化的人都将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狂性大发。

这些被邪化的对象,体内隐藏的邪气会爆fā

出来,他们可以用邪气吸收其他人族的生命力,用来壮大自己的力量,甚至能够延长寿命!

而被吸收生命力的人,也会染上一丝病毒邪力,将会在下一个月圆之夜爆fā

,促使他去吸收其他人的生命力!

而且,不到月圆之夜,除非是修行中的高人,不然没人能轻易分辨出谁被邪化了,在外观上不过是比平时老了几分,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

当然,病毒邪气能够延长寿命,这只是一种蛊惑普通人的说法,病毒邪气虽然能延长寿命,其实不过是调理人类的身体,相当于养生罢了,并不能提高人类一百二十岁的寿命上限。

这种体会到自己力量逐渐增大的感觉,会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要不是池水墨给邪化病毒加了限制——只能吸收他人一半生命力,而且只有月圆之夜才能使用邪气,平时被封存zài

体内。

否则,恐怕一场邪大暴乱下来,楚国的百姓都要死光。

病毒邪化具有三大恐怖:其一,病毒一般的强dà

传播性。其二,强dà

的隐蔽性。其三,北冥神功般的越吸越强的特性。

……

“我等遵命!”众人齐齐应答道,同时内心暗暗激动,半个月后,恐怕在场的众人都要变得更加强dà

,无他,那些身具病毒邪气之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颗颗丹药!

这些身具病毒邪气人,将被人星门门主吸收他们的邪气,这些邪气,百分之一用来强化一部分邪人,十分之一用来强化人星门门主,五分之一用来强化地煞舵舵主和天罡堂堂主。

五分之一被分给十二都天殿殿主,剩下的所有邪气都被池水墨收集起来,投入大邪胎藏曼陀罗界。

这几个月来,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起码聚集了五十万人族的邪气,将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足足扩大了十倍之多!

更恐怖的是,池水墨并没有亲自对大楚的百姓出手,而是由人星门门主出手,再交给地煞舵舵主提炼,然后再给天罡堂堂主精炼,最后交给都天殿殿主精粹。

最后的结果,才会到达池水墨的手中,此时的邪气早就不是病毒邪气,而是另外更高品质的邪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五年匆匆间

这几个月来,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起码聚集了五十万人族的邪气,将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足足扩大了十倍之多!

更恐怖的是,池水墨并没有亲自对大楚的百姓出手,而是由人星门门主出手,再交给地煞舵舵主提炼,然后再给天罡堂堂主精炼,最后交给都天殿殿主精粹。

最后的结果,才会到达池水墨的手中,此时的邪气早就不是病毒邪气,而是另外更高品质的邪气。

根据因果法则,因果转嫁三次,就将不再是因果,所以,虽然池水墨的大邪胎藏曼陀罗界中起码聚集了五十万人族的邪气,但是他身上的因果并没有多少。

只是对于他这位神mì

势力的首领有无数人痛恨诅咒罢了,不过同时,也有无数人尊敬崇拜。

夜凉如水,池水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上邪峰(原木灵界中央山)的峰顶,夜风轻轻的吹过他的发梢,带来一抹幽凉,望着夜穹上如雨般的繁星,池水墨脑中思绪纷飞。

天空中的也有北斗星!

那勺状的北斗七星带给池水墨无尽的遐想,这个世界与华夏位面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处在同一个宇宙中?还是同一个晶壁系内?还是依附在同一个中千世界上?

值得一提的是,将木灵一族一网打尽,池水墨果然得到了非常多的气运和人道正源,多到直接将他的道行推高到‘儒贤境’的巅峰,都没有耗尽。

至于宁采臣和聂小倩,当然是老办法,收徒!

宁采臣传承的是‘礼’脉,池水墨给他的技艺是君子六艺中的礼。

其实。池水墨的弟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君子六艺都将逐渐领悟,但是只有池水墨给与他们的第一中技艺,才是他们的护道之法,因为。他们没有‘浩然正气书’只可能将一门技艺练到圆满。

……

五年后!

时光如流水,很快,五年的时间就悄悄的度过了,这五年,发生了很多大事:

登封三十二年九月,月夜邪人大暴动,大楚三百六十个县,七十二个府城爆fā

月夜邪人之祸,除了边疆四府得以避免外。大楚全境都蒙受阶段损失。

登封年三十二年十月,太子太傅李博渊,大理寺卿王书翰因处理月夜邪人之祸取得突出成就,封伯爵,同年,后天儒修突pò

到一千二百人。

登封三十三年三月,月夜邪人之祸虽然受到一定控zhì

,但是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在魔山魔主的背后支持下,南方十七府联合叛出大楚。自立一国,号为魔国。

登封三十三年四月,大楚征南大军在南方南央府,渭河平原与魔国大军决战,大楚战败,大楚元帅楚天武战死。史称渭河之战!

登封三十三年六月,受到南方十七府脱离大楚的影响,在鬼窟山冥王的背后支持下,西方十二府联合叛出大楚,立一国。国号为冥。

登封三十三年七月,大楚征西大军在西方西莽府,莽川古战场,与冥国大军决战,战局胶着。

登封三十三年七月十五,受到冥国,以及魔国的影响,在洞庭龙宫的支持下,大楚东方八府叛出大楚,立一国,国号为龙。

登封三十三年八月,受到南方魔国以及东方龙国的影响,莽川古战场,大楚征西大军战败,史称莽川之战。

登封三十三年九月,大楚皇帝懵,各方风云四东,在周羿乾等征缴大军将领的支持下,太子顺利登基,号武,改年号为天武。

天武元年一月,战神天骄周羿乾被调出征缴大军,就任征西元帅,同时带出部分征缴大军。

天武元年四月年,在征西元帅周羿乾的带领下,大楚大军成功攻入冥国,夺下两府。

天武元年八月,在征西元帅周羿乾的带领下,大楚大军再次夺下一府,同月,征西元帅周羿乾封侯爵。

天武二年,在太傅李博渊,征西元帅周羿乾,都察院御史王书翰的大力推行之下,大楚所有儒家弟子修行儒道,三十八位早一步修行儒道的青年借此青云直上,被称为儒道三十八子。

天武三年,大楚儒道大兴,月夜邪人之祸被彻底控zhì

下来,礼运天骄宁采臣崭露头角,在征西战场上大方异彩。

天武四年,南方战事吃紧,都察院御史王书翰调任征南元帅,同时部分征缴大军被掉入征南元帅。

天武四年三月,征南元帅王书翰夺下南方二府。

天武四年六月,大楚东方战事开启,礼运天骄宁采臣调任征东大军,为征东副元帅。

天武四年八月,大楚征东大军中,天乐天骄赵然诺(池水墨最后一个弟子)横空出世,助征东副元帅宁采臣夺下龙国二府。

天武四年九月,惊天秘闻爆出,征南元帅王书翰,征西元帅周羿乾,征东副元帅宁采臣,征东将军赵然诺为神mì

人士池水墨弟子,天下震惊。

天武四年十月,三千儒道齐聚京城,欲要开辟儒道圣地,稷下学宫。

……

京城。

一身儒服的池水墨走在前面,儒道三十八子紧随其后,三千个峨冠博带的儒士跟随,两边站着无数盔甲明亮的甲士。

文武百官在观礼席上观礼,大楚世家豪门齐聚!礼仪队伍长达万米,场景宏达到不可思议。

“儒、儒、儒!”好似为了迎接池水墨,十万儒生,三千儒士齐齐三吼,以鸣天地。

百丈高台,有五层六面,足足千百道阶梯!

高台上,各种儒家经典铭刻其上,儒雅的文气足有十丈。

上高台时,除了一位白发白须的名为孔熙仁的儒林泰斗跟着,其他人都停在高台之下。

高台有百米高,池水墨一步一步踏上,孔熙仁站在身后。

到了上方,上方是一个巨大圆形台子,台子中心是方形,预示天圆地方。

高台之上,有着一个专门跪拜的绸柜台,还有一个方形台子可放物体。池水墨轻轻取出‘墨海无边砚台’放于方台之上。

轻轻的,池水墨非常郑重的对着那个柜台,跪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儒道结界封天下

高台有百米高,池水墨一步一步踏上,孔熙仁站在身后。

到了上方,上方是一个巨大圆形台子,台子中心是方形,预示天圆地方。

高台之上,有着一个专门跪拜的绸柜台,还有一个方形台子可放物体。池水墨轻轻取出‘墨海无边砚台’放于方台之上。

轻轻的,池水墨非常郑重的对着那个柜台,跪了下来。

“一跪天,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孔熙仁代池水墨长啸道。

“拜”

池水墨马上对天参拜了起来。

“再拜”

“三拜”

“起,

池水墨三拜之后,轻轻起身。

“二跪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池水墨马上再度跪下。

“拜”

“再拜”

“三拜”

“起”

池水墨迅起身,这是程序,必须要走的。

而一旁的孔熙仁,却是弓着身子,慢慢的退下高台,走到下方,慢慢站立在了下方自己的位置之上。

池水墨俯视下方百万大军。眼中闪过一股席卷天下的气势。

轻轻的,池水墨探手取出一篇祭文,开口念道,“吾道称儒,生于人道开化之初,上承天序,下理人和。

今,吾愿立一教,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此教曰:儒,立儒教圣地,名为稷下,以‘浩然正气书’镇压儒教人道正愿。”

说完,池水墨抬手取出一个玉质胚胎,体内磅礴的浩然正气汹涌流入其中,玉质光芒大盛。

于此同时。一本百丈大小的书籍虚影出现在天空中,书籍的书面上写着四个奇异的大字,虽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认识那文字。

但是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那文字的时候,‘浩然正气’的意思就出现在他们心中,让他们明白,这四个字是——浩然正气!

“稷下学宫。立!”池水墨一声大喝!

‘浩然正气书’光明大方,一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元始符文飞出,印入玉质胚胎之上。

与此同时,整个天下,所有儒修耳中都传来一声巨喝,“稷下学宫,立!”

无穷无尽的浩然正气从天地中涌出,形成一片片浩然之云漂浮在天坛上空,池水墨手中的玉质胚胎在万众瞩目中缓缓飞天。落到那一片片浩然之云中。

无穷无尽的白光在众人眼前扩展,那无尽的浩然之气迅速变化。

一百余株梅树,繁花满枝,屹立在白云之上。

轻风和煦,到处是一片静谥的气息。天坛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从肉身到灵魂,整个人都放松。

浓烈的浩然气息。刚正、秉直的念头。充斥虚空,那是天下无数大儒的意志!

蒙蒙天音响起。“天地有正气,沛然赋其形。在上为日星,在下为河岳……”随着天音的落下,那片片浩然之云中又生出无尽变化。

一座座宫殿凭空生出来,天地间无数冒着白光的人影凭空出现,降临到那片白云之上。无数儒道经典之音回荡在天际,整个顺天府都能听到。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池水墨托上云霄,悬浮在那‘稷下学宫’之上。

看着下方的儒生们,池水墨口中喝道,“天下的儒生们。我乃儒道之祖浩然,现在我需yào

你们的力量去荡平妖邪,请举起你们的右手!”

这句话在池水墨脚下的‘稷下学宫’的增幅之下,整个大楚的儒生都能,听到,凡是修行的了后天儒道的儒修皆是立kè

举起了右手。

因为,天下先天后天儒修都受到池水墨识海中的‘浩然正气书’的影响,在听到池水墨用‘稷下学宫’传出的声音后,体内浩然之气跳动,热血上涌,立kè

举起了右手。

‘稷下学宫’上,随着池水墨一句话喊出,大楚所有的儒生都举起了右手,他们顿时感到体内一股力量凭空消失。

无尽的浩然正气聚集到‘稷下学宫’上空,形成一轮耀眼的浩然大日,

池水墨嘴唇微动,蒙蒙的天音响起,“人,生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也!”无尽浩然之气浮现,弥漫在整个‘稷下学宫’之上。

“夫万物始出于震;震,东方之卦也,阳气始生,受形之道也,故东方为仁。”池水墨体内浩然正气山内‘仁’字符文一颤,一道巨大的符文出现在正东方,同时风雷窟的影响也落在‘仁’字符文上方。

仁字符文之下,一道巨大的震卦浮现。

“成于离;离,南方之卦也,阳得正于上,阴得正于下,尊卑之象定,礼之序也,故南方为礼。”

‘礼’字符文飞出,悬挂在正南方,但是符文微微有些暗淡,同时旸隅二谷的影像也落在礼’字符文之上。

礼字符文下,一道巨大的离卦浮现。

“入于兑;兑,西方之卦也,阴用事而万物得其宜,义之理也,故西方为义。”浩然之河中腾起一个巨大的‘义’字符文,飞到西方落定,同时旸隅二谷的影像也落在‘义’字符文之上,兑为泽。

义字符文之下,一道巨大的兑卦浮现。

“渐于坎;坎,北方之卦也,阴气形盛,阴阳气含闭,信之类也,故北方为信。”

一个巨大的‘信’字符文飞出,出现在正北方,坎字符文之上,一条浩然之河的虚影静静的流动着,符文之下,巨大的坎卦浮现。

“夫四方之义,皆统于中央,故乾、坤、艮、巽,位在四维。中央所以绳四方行也,智之决也,故中央为智。”

嗡鸣的声音大盛,浩然大日微微一震,智字符文到中央,同时乾、坤、艮、巽四卦出现,天与地,风雷窟,旸隅二谷的影响也出现在符文之上。

“故道兴于仁,立于礼,理于义,定于信,成于智。五者,道德之分,天人之际也。圣人所以通天意,理人伦,而明至道也。”

强dà

的天音响彻天地,整个大楚都能听到池水墨的声音,大楚中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的听着这一神mì

伟大的天音。

‘稷下学宫’上浮现出一道横亘天地的巨大奇异八卦之像,上万儒道之灵都大声吟唱着经文。

看见天空中足有前有千丈大小的八卦,池水墨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口中喝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儒道之秘,浩然八卦,成!”无尽浩然正气出现在,随着池水墨口中的天音落下,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奇异的八卦蓦然涨大。

三千丈,万丈,三万丈,十万丈……

天空中不断出现的浩然正气,浩然八卦迎风而涨,很快就涨出天坛众人的视线,消失在天边。

“儒道之秘,浩然八卦,儒道结界,出!”天空上,那盖压整个大楚的八卦终于停止了增长,将大楚国全部罩在其中,一声轰然巨响,八卦倒扣而下,化作一道巨大的结界将整个大楚笼在其中。

蒙蒙的天音响起在大楚所有生物的心中:吾乃儒教之祖浩然,今立下儒道结界,庇护整个大楚人族,凡非我人族者,在儒道结界内必要受到压制,凡在结界内天怒人怨,业力缠身者,必招天谴!愿我人族,万世昌盛!

天音落下,大楚国内一片哀嚎之音,无数妖魔在哀嚎声中显出原形,碧丹之下,没有任何妖魔鬼怪能够使用超过阴神境界的法力,哪怕黄丹境界的强者,同样要受到压制,法力被压制到碧丹之下。

只有金丹、紫丹境界的大能才能保全自身,不受到压制。

于此同时,道道白色雷霆从天而降,无数浩然雷霆将大楚国内业力缠身的妖魔、修士击杀,一时间,整个天地一片耀眼的白色!

哪怕是有着护山大阵,依靠山门修行的修士依旧逃不脱雷霆的轰杀,一时之间,不少二流三流的,魔道门派损失惨重,甚至有些天怒人怨的门派全派上下全部被轰杀,直接灭了门派,之只留下一片白地。

只有秘境才能够躲避儒道结界的浩然雷霆轰杀,但是,整个大楚用有秘境的门派屈指可数,而所有的秘境大小比起池水墨的拥有的上邪秘境来说,小的可怜。

毕竟,一个残破的半位面不是那么好找的!邪姬也是找了上千年才找到一个!

除了拥有秘境的顶级大派之外,大楚修行界,可谓是一片哀鸿,妖、魔、鬼损失最惨,佛门、道门损失较小。

所有碧丹境界之下的邪魔鬼妖当即显出原形,匆忙逃命。

没有门派庇佑的,匆忙逃往深山,有门派庇佑的连忙赶回门派,开启护山大阵。

半晌之后,天地重新恢复清明,不过所有的修行者都感觉到自己头上悬挂着一把刀,只要自己行事不当,孽力缠身,这把刀随时都会落下来,了解自己的生命。

这一日,史称儒祖之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儒道大兴

一个残破的半位面不是那么好找的!邪姬也是找了上千年才找到一个!

除了拥有秘境的顶级大派之外,大楚修行界,可谓是一片哀鸿,妖、魔、鬼损失最惨,佛门、道门损失较小。

所有碧丹境界之下的邪魔鬼妖当即显出原形,匆忙逃命。

没有门派庇佑的,匆忙逃往深山,有门派庇佑的连忙赶回门派,开启护山大阵。

半晌之后,天地重新恢复清明,不过所有的修行者都感觉到自己头上悬挂着一把刀,只要自己行事不当,孽力缠身,这把刀随时都会落下来,了解自己的生命。

这一日,史称儒祖之日!

京城,天坛,巨大的‘稷下学宫’此刻已经足有万丈大小,将京城的天空遮蔽,‘稷下学宫’内,以‘浩然殿’为首,仁殿、义殿、礼殿、智殿、信殿为干,三十六鸿儒殿为枝,七十二贤儒殿为叶,组成一个巨大的宫殿群。

此外,在宫殿群中,更有飞檐斗角,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四时花草,八节水果,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一角一落都充满了诗意,一步一跨都洋溢着道理。

宫殿上,更有文气百丈千条,十万儒道之灵穿梭在巨大的‘稷下学宫’中,或摇头晃脑,或吟诗作对,或引经据典,或据理力争,一种人道的智慧和灵光充斥其中,让人忍不住沉迷进去。

巨大的天音响起在整个大楚,天空中浮现道道浩然正气,照亮整个大楚,“今,吾立儒道圣地‘稷下学宫’,将要收录儒道脉主五人。鸿儒三十六人,贤儒七十二人,以及儒师三千,凡入得吾宫之人,不受人间百苦,不堕轮回。不染灾劫,忘诸君努力!”

天音完毕,池水墨看了一眼天坛下方的一众大儒,手中法决一掐,‘稷下学宫’逐渐隐退,巨大的宫殿群渐渐化作虚影,消失在天空中。

此时,下方的一众文武百官,十万儒生方才如梦初醒。

……

三个月后。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声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巨大的龙椅前方,一对青铜鹤嘴上袅袅香雾升腾,下方文武百官各自整齐战列,两边铁甲卫士威风凛凛,一派威严气象。

“臣,有事启奏!”下方。一位身穿御史大夫朝服的中年人出列。

“说!”威严的声音响起,龙椅上的楚皇俯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据各地官员反馈。儒道结界之下,无数妖魔被结界压制,碧丹大妖之下,没有任何妖魔鬼怪能够使用超过阴神境界的法力,各府衙门甚至都能对付一些被压制的妖魔,而且儒道之士对妖魔杀伤巨大。

上个月。我大楚妖魔伤人事件已经鲜有发生,可以说,这乃是三千年以来,人族最安全的时期!

大楚之外,魔国、龙国、冥国。三国子民听闻此消息,皆心向大楚,三国百姓不少人拖家带口赶往我大楚,一时之间,大楚与三国边境人满为患,此乃天大喜事!

这一切都是儒教祖师浩然圣师之功,所以,微臣提议,给与儒教祖师浩然圣师一封号……”

御史大夫侃侃而谈,说了不少喜讯,最后总结说,必须要封赏儒教之祖,同时立下儒教为国教!

“臣等附议!”

大殿之中,一时之间,各世家豪门官员纷纷出声附和,表示要封赏教之祖,同时立下儒教为国教!

上方的楚皇见此,心中一叹,没有那个皇帝希望天下有人威望能超过自己,根据文武百官的意思,就是要将那儒教之祖抬上神坛,让他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处在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历史上,没有那个人可以在活着的时候,爬上神坛,没有任何一个统治者愿意接受这种情况,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威胁,这些修行中人寿命悠长,一旦这代楚皇死去,要是那儒教之祖有意擦手朝廷,凭借那恐怖的声望,孔安平连皇位的更替都能操控!

这已经严重触碰到皇室的底线!

但是,这件事楚皇却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征南元帅王书翰,征西元帅周羿乾,征东副元帅宁采臣,征东将军赵然诺,以及大楚太傅,都是那儒教之祖的亲传弟子,除此之外,朝中更有不少儒道之士掌控大权,把握天下言论。

一旦楚皇拒绝,恐怕大楚立马就得四分五裂!

万分无奈之下,楚皇堆起笑容,开口道,“朕,准了!”

天武五年一月,儒教之祖浩然被封为‘大成至圣儒道先师’,其雕像在大楚林立,大成至圣儒道先师生祠,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大楚三试(乡试、会试、殿试)更是多了祭拜大成至圣儒道先师这一环节。

一股股学习大成至圣儒道先师经典,学习仁、义、礼、智、信的浪潮被掀起,池水墨更是趁机传下各种规矩,给天下人立下一块块道德条例。

三年之后,儒道大兴,大楚之内,唯儒独尊!

每年的儒祖之日,全大楚各个乡、镇、县、府以及京城天坛,都要举行大规模的祭祀,祭祀大成至圣儒道先师,例数这一年来儒道上取得的成就,百姓风俗道德的进步,这这也成了评判官员政绩的一个重yào

标准!

这时候,海量的人道正愿就会通过祭坛涌入儒道结界之中,将儒道结界进一步加持壮大,在海量的人道正愿加持下,儒道结界逐渐壮大,龙国、魔国、冥国被逐渐笼罩进入儒道结界内。

逼得三国之中的魔山、鬼窟山、洞庭龙宫不得不紧守山门,闭门不出,修行界中大部分二流三流门派,更是举派经搬迁到大楚之外,被赶到东夷国、西戎国、南蛮国、北狄国中。

这三年来,魔山、鬼窟山、洞庭龙宫更是派出碧丹黄丹境界的妖魔高手企图进入大楚掀起杀劫,结果被道行大进的王书翰、周羿乾,宁采臣,赵然诺,李博渊全部斩杀!成就了五人仁、义、礼、智、信,儒道五脉之祖的赫赫威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鬼窟山冥王

这三年来,魔山、鬼窟山、洞庭龙宫更是派出碧丹黄丹境界的妖魔高手企图进入大楚掀起杀劫,结果被道行大进的王书翰、周羿乾,宁采臣,赵然诺,李博渊全部斩杀!成就了五人仁、义、礼、智、信,儒道五脉之祖的赫赫威名。

‘稷下学宫’,池水墨静静的呆在浩然殿的偏殿的书房中,手中正拿着一卷书,默默的品味着。

他此刻已经是‘儒鸿境’巅峰的高手!就差一线,就可跨入儒圣之境!相当于修行界金丹之境,凭借先天儒修的强悍,池水墨足可以有紫丹战力,已是当世第一流人物。

当世之中,唯有青丘山的青丘之主虞姬,已经封山的昆阳派太上长老玄心老道,这两位紫丹境界的高手可以与之相比。

就连魔山魔主、鬼窟山冥王、洞庭龙宫龙王敖真,都要差上一筹!

池水墨那盖压中土的儒道结界让正邪双方都看不清他的实力,只知dào

很强,强的离谱,不然,依据这些妖魔的性子,恐怕早就去大楚捣乱了。

至于儒道结界,正邪双方都暗中派出无数人马打量这大阵的阵心,企图毁去这个大阵,但无奈何,这大阵的阵心乃是‘稷下学宫’,而‘稷下学宫’又有界心融入其中,早就不现于世,隐藏在无尽的虚空之中,根本找不到入口。

修行界曾有人放言说,这儒道结界乃是修行界消亡的关键,随着时间的推移,儒道结界不断扩大,终有一天将会把整个大陆笼罩其中,到时候,修行界只能远遁深海。或者北极寒陆。

但就算他们知dào

了儒道结界的霸道,他们也没办法破这一招,这是阳谋!是大势!

除非修行界屠尽大楚读书人,不然儒道结界永不会破,但大楚凡识字者,皆为儒道之人!屠尽大楚儒道之士。恐怕这恐怖的业力足够让整个修行界的人都业力缠身!

此招无解!

放下手中的书籍,池水墨目光透‘稷下学宫’看往天下,口中喃喃道,“是时间了!”

的确,是时间了,此刻池水墨已经做好万全的准bèi

,要将整个修行界一流势力解决,彻底将修行界赶出中土!

……

鬼窟山,这里是天下鬼物的聚集之地。鬼修的圣地!

终年阴云笼罩的鬼窟山外,池水墨的身影蓦然出现,一袭白衣,紫玉束发,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浩然之意,笼罩着一股人道大势!

冥王殿,此时冥王坐在幽冥王座上修liàn

,大殿之中。阴气充斥,形成一片阴气之海。旋转的阴气海洋倒灌进入那一袭黄色衣袍的身影中。

就在池水墨到达鬼窟山山前的时候,一身黄衣的冥王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一条由魂魄组成的黄色魂海流淌其中,好像天地间亘古存zài

的黄泉一般!

“终于来了么!”冥王站起身来,嘴中喃喃道。“就然我来称量称量你这儒教之祖的本事吧!”

一道波动从冥王身上传出,传遍整个鬼窟山,鬼窟山上的幽魂、冥海,二鬼使,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黑衣鬼将。四鬼衣纷纷从修liàn

中醒来迅速聚集到冥王殿前。

“可是儒教祖师浩然阁下当面,还请进来一叙!”一道苍茫的声音响彻整个鬼窟山,透过鬼窟山的护山大阵,传到山外的池水墨耳中。

听闻冥王相邀,池水墨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冥王倒是不错,至少不枉自己来此一趟,自己还未进山,就已经知dào

自己到了。

不过,冥王虽然相邀,但鬼窟山的护山大阵却没有打开,显然是那冥王是想称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被关在门外,池水墨眼中不怒反喜,心中暗道,此战定矣!

因为冥王没有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请进去,反而借助这护山大阵来称量自己的实力,就说明这冥王心中觉得自己不如池水墨,不然,大大方方的请池水墨进去,全力一战不是更好。

大阵这虽然能测出池水墨部分实力,却失去了心气,所以,冥王必败!

看着眼前鬼雾弥漫的大阵,“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一喝,‘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整个世界蓦然虚化,在池水墨眼中褪色成一图黑白的图卷,鬼窟山上,七十二团凝成实质的地阴煞气有规律的运行在整个鬼窟山周围,将整个鬼窟山护在其中。

‘地阴绝煞阵’鬼窟山的护山大阵,以七十二团地阴煞气为引子,勾连鬼窟山下的无尽地阴煞气,只要七十二阵基不破,‘地阴绝煞阵’就能远远不断的从地下吸收地阴煞气补充大阵。

除非能同时将整个大阵打破,不然,哪怕是攻打上十年,也打不破这座‘地阴绝煞阵’!

不仅如此,这‘地阴绝煞阵’更能从地下抽取阴气煞气供鬼窟山修行,生生造就一个阴气不断,煞气弥漫的鬼修圣地!

可以说,鬼窟山能有今天的地位,这‘地阴绝煞阵’至少占了三层的功劳!

“也罢,从今往后大楚将再也没有鬼窟山,既然如此,我就破了你这大阵罢!”说完,池水墨左手一伸,一把雪白的大弓凭空出现,雪白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黑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龙口,龙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正是‘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更是多了两分灵动,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道“万敌阵中过,井仪千军变,射道——井仪千军箭!”

池水墨话音刚落,五指一松,七十二条流光飞出!

一时之间天地间龙吟声大作,七十条通体雪白,头生黑色独角的虬龙盘踞而出,龙身,龙角,龙爪,龙鳞,龙须,龙眼,一一具备纤毫毕现,宛若真龙!

雪白的龙身上,浩然真意弥漫,漆黑的独角更是闪烁这一抹黑到极致的寒芒,七十二条虬龙带着漫天的威势直直扑往七十二个地阴煞气阵基。

“造化手段!不好!”感受着那七十二条虬龙身上勃发的生命力,冥王一声惊呼,手中法决狂掐,道道黄色符文飞向‘地阴绝煞阵’中,那七十二个地阴绝煞阵基立马游走不定,化作一条条游鱼穿梭在阵法中!能移动的阵基!

幽魂、冥海,二鬼使,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黑衣鬼将,四鬼衣听闻冥王口中的惊呼,心中惊疑不定,造化手段!那是仙人才有的大能力啊!难道,这儒教之祖已经成仙?

那儒教之祖就是当初那个小子!那狐媚子倒是眼力非凡,可惜,没福气享shòu

,死得早!蓝衣鬼媚心中一叹,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惧意,身上悄悄飞出一点黑光沉入地下!

大阵外,池水墨左手一翻,手中的雪白大弓就消失不见,看着眼中的七十二阵基化作游鱼在阵法中游走,池水墨眼中闪过一抹嘲弄,“呵,能移动阵基,倒是稀奇!不过,你当我的虬龙是死的么?”

那七十二条虬龙游空,包围整座鬼窟山,白色的龙身灵活的游走四方,迅速的找到对应的阵基,一声震天龙吟,七十二条虬龙扎进‘地阴绝煞阵’!

“轰轰轰……!”连绵不绝的震天轰鸣声响起,‘地阴绝煞阵’突然散去,整个鬼窟山蓦然暴露在外界,与此同时,天空中一股无形的压力生出整个鬼窟山上到处都是鬼哭之声。

七层鬼修直接压在地上,幻化成人体的高等鬼修直接被儒道结界的霸道压力压出原形,化作一条黑影。

冥王殿,此刻冥王眼中怒火一闪,整个鬼哭山只有幽魂、冥海,二鬼使,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黑衣鬼将,四鬼衣能保持原形。

可以说,池水墨一箭射出,将整个鬼窟山一网打尽,只有六人能保持原形,整个鬼窟山能无视儒道结界压力的只有冥王一人。

可见儒道结界的霸道!不愧是被称为能断修行界之根本的结界!

自己不是对手!冥王心中一叹,试探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知,浩然教主今日到我鬼窟山有何贵干?”冥王强行忍下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军阵对演

冥王殿,此刻冥王眼中怒火一闪,整个鬼哭山只有幽魂、冥海,二鬼使,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黑衣鬼将,四鬼衣能保持原形。

可以说,池水墨一箭射出,将整个鬼窟山一网打尽,只有六人能保持原形,整个鬼窟山能无视儒道结界压力的只有冥王一人。

可见儒道结界的霸道!不愧是被称为能断修行界之根本的结界!

自己不是对手!冥王心中一叹,试探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知,浩然教主今日到我鬼窟山有何贵干?”冥王强行忍下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

听到冥王这话,池水墨笑了,笑的很灿烂,但是鬼窟山留下来的七人随着池水墨的笑容眼中却积蓄着怒火,这是嘲笑,他们这么认为!

不错,这的确是嘲笑,嘲笑冥王愚蠢,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又岂会因为言语而轻易改变自己的心意,哪一个不是心智坚定之辈。

带着春天般温暖的笑容,池水墨开口道,“无他,我觉得大楚境内的修行势力太多,太乱,所以打算清理一番,而鬼窟山乃是玩弄鬼魂之辈,罪大恶极,当在我的清理范围之内,你说呢?”

冥王脸色蓦然转冷,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一般传来,“阁下当真要和我鬼窟山死拼,就不怕鱼死网破么?”

池水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因为池水墨是先天儒修,他此时的境界是‘儒鸿境’巅峰,换到修行界的境界,正好是金丹巅峰,和冥王的修为相当!

但是。池水墨的战力却比他的境界要高一级,这点,冥王当然看不出来!他只能感到池水墨的修为与他相当,最多战斗力强悍一点,但又能强到那里去呢,他们这里可是有七个人!

“鱼死了。网不会破!”池水墨微笑着,但吐出的言语却并不那么柔和!这相当于赤果果的告sù

冥王,老子吃定你了,你在我眼中就是一盘菜,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好胆!”冥王背后的黑衣鬼将喝了一声,直接出手了,他生前是前朝的一位大将军,死后化作军魂。手下更有三千军魂的队伍,能摆出战阵,很是强dà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非常明了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池水墨亡,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喝!”黑衣鬼将双手一挥,三千黑衣黑甲的军魂出现在空中,他当即纵身一跳。冲入军魂之中,三千军魂排列成一个奇异的大阵。阵中煞气弥漫!

“战,战,战!”震动灵魂的声音响起,让人热血沸腾,恨不能立马投身沙场,报效祖国。

“军阵化虎!”黑衣鬼将一声大喝。三千军魂蓦然变化,一头十丈高的白虎出现在空中,虎头、虎身、虎爪、虎尾无不纤毫必备,具体而微。

“呵,军阵。白虎?我也有,看谁的厉害!”池水墨轻蔑的笑了一声,口中喝道,“天地苍茫无量光,宫商角徵演沙场,金戈铁马争天下,煞气滔天出锋芒——君子六艺音道之大武!”

君子六艺之乐道,共有六乐,即:

“云门”、“大咸”、“大韶”、“大夏”、

“大濩”、

“大武”

上古《乐记》有云:

“清明象天,广大象地,终始象四时,周旋象风雨,五色成文而不乱,八风从律而不奸,百度得数而有常。大小相成,终始相生,倡和清浊,迭相为径。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

苍茫的琴音回荡在整个阴槐山,池水墨右手一挥,凭空出现一架‘九霄环佩琴’!这是池水墨三年来祭炼的宝贝之一。

‘九霄环佩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刻工精美。琴身髹朱红色漆,鹿角灰胎,间以历代修补之墨黑、朱漆等。

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小牛毛断纹。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突显比琴面浑古。

池水墨凭空攀西而坐,双手搭在九霄环佩琴上,十指弹动,琴声铮铮,回荡在阴槐山上,与此同时,池水墨口吐符音,配合琴音,《九歌.国殇》: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桴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琴音与符音混合,无尽的浩然正气涌现,一尊尊身穿玄铁全身家,腰佩百炼虎纹刀的甲士出现在空中,这些甲士浑身缠绕着凛然煞气,让人心惊。

甲士百人为一列,共有百行,足足万人,每一人都有先天境界的战斗力,排成方阵后,一万甲士更是抽出腰间长刀,以刀面击甲,发出金铁交击之音,口中更是喝道,“风!风!风!大风!”

整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阴槐山,随着甲士的嘶吼,无尽煞气冲天,强dà

的军队煞气竟然凝成一具三丈高的白虎飞扬在军阵之上。

白虎,二十八宿的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之象,其形象为虎,位于西方,属金,主杀伐,色白,名称白虎!

煞气凝成的白虎仰天长啸,咆哮的虎音让军阵周围的藤蔓犹如喝醉了酒的蛇一般,摇摇晃晃,提不起力道来,更别提纠缠甲士了。

收起‘九霄环佩琴’,池水墨长身而立,口中喝道,“今有妖邪欲霍乱天下,颠倒乾坤,逆天而行,汝等当如何?”

甲士齐声喝道,“杀!杀!杀!杀!杀!杀!杀!”军阵上方的白虎更是探爪咧嘴,欲要择人而噬。

整齐的步伐声响起,军阵散开,以百人一阵化作百队,降落在地上,百个方阵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阴槐山包围,甲士们抽刀冲锋,化作沉默的死亡使者,刀光中浩然正气勃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幽冥黄泉

收起‘九霄环佩琴’,池水墨长身而立,口中喝道,“今有妖邪欲霍乱天下,颠倒乾坤,逆天而行,汝等当如何?”

甲士齐声喝道,“杀!杀!杀!杀!杀!杀!杀!”军阵上方的白虎更是探爪咧嘴,欲要择人而噬。

整齐的步伐声响起,军阵散开,以百人一阵化作百队,降落在地上,百个方阵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阴槐山包围,甲士们抽刀冲锋,化作沉默的死亡使者,刀光中浩然正气勃发。

看着黑衣鬼将化生的白虎,池水墨面色一沉,口中喝道,“力士安天下,浩然镇乾坤!”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狂风吹过,狂风过处,一百军阵团纷纷口中大喝“黑天已死,青天当立!”

一尊黑甲力士出现,但见: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三丈身材,纵横有百万斤气力。红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

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这正是道门天将投影在儒道中的化用,称为,儒道力士!

儒道力士一成,池水墨手中掐诀,口中喝道,“神将安天下,浩然镇乾坤!”,话音刚落,一百儒道力士齐齐喝道,“壮哉我大儒道!”。

一百力士齐齐往空中一条,一道浩然雷音凭空炸响,五彩光芒闪过,一尊十丈高的神将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这神将身穿金甲,手持银抢,双目精光滚滚,背后五彩霞光相随,断的是威严魁梧,华丽稳重!

神将刚一落地。就单膝跪地在池水墨面前,口中喝道,“儒道神将儒灵,参见教祖,不知教祖有何吩咐!”

神将神色间灵动之意流溢言表,让鬼窟山一众心中惊惶。这是造化手段,生生造神啊!

池水墨指着空中黑衣鬼将所化的十丈白虎,说道,“今有妖鬼,化作白虎,欲要为祸苍生,你去将他除了!”

神将领命一声,口中叫道,“妖孽。给本将死来!”说罢脚下一蹬,竟然生出两朵白云将其脚底托起,手中银枪一抖,直直向着那白虎攻去。

那白虎也不是吃素的,乃是碧丹境界的鬼修加上三千军魂合体,当下张口就吐出一阵煞气阴风,这煞气阴风威能消魂蚀骨,断得是厉害非常。

神将一喝。身后五彩霞光闪耀,依附到枪尖之上。道道五彩霞光枪花呈现天空,将那煞气阴风击散。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而池水墨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好像没有再帮zhù

自家神将的意。

而那冥王心中也有盘算,脚下一道黄气慢慢侵入鬼窟山地下,勾连地脉。欲要给自己留下一道后手保命。

冥王巴不得池水墨就这么站着,给自己多留出一些时间,好准bèi

后手,所以也不会去挑衅池水墨。

至于幽魂、冥海,二鬼使则是以冥王马首是瞻。冥王没有发话,他们就不出手,静静的站在哪里,看着神将和黑衣鬼将相斗。

至于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都有自己的打算,根本就不想和鬼窟山共存亡。

蓝衣鬼媚身上飞出的黑色光点,此刻已经飞出了鬼窟山地界前往附近的人族城市而去。

那红衣鬼姬,紫衣鬼妖,也都各有手段,红衣鬼姬身上一条红线慢慢潜入地下,飞出鬼窟山,同样前往附近的人族城市。

紫衣鬼妖则是脚下飞出一团紫色妖火,将地面视为无物,直接潜入地下,往鬼窟山附近的一座小山飞去。

这一切都被池水墨看在眼中,在‘浩然星辰眼’,这几个妖鬼的手段根本就无所遁定,犹如黑暗中的灯火一样明显。

不过,池水墨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既没有点出他们的手段,也没有出手阻止,反而任由这几人搞些手段。

天上白虎和神将的打斗此刻已经接近白热化,枪枪致命,爪爪夺魂!五彩霞光与地煞阴风相互抵抗,发出震天的声响,他们从山顶打到山脚,又从山脚打到山顶,途中被波及而死的鬼修不少。

逐渐的,白虎因为后劲不足而动作有了一丝丝的缓慢,神将却又儒道结界相助,法力无穷无尽,池水墨当时造出神将之时,就知dào

这黑衣鬼将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个依靠三千军魂,一个凭借儒道结界,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高手相争,只差一线,白虎动作上的变化被敏感的神将及时捕捉到了,当下就是一阵猛攻,将优势逐渐扩大,一道道伤口出现在白虎的身上,缕缕黑色的阴煞之气从伤口中冒出,将冥王殿的天空染黑。

这些阴煞之气,是那三千军魂的精华所在,一旦阴煞之气耗尽,黑衣鬼将必死无疑!

这时,冥王眼中闪过一丝如负释重的神色,手中掐了一个法决,鬼窟山上顿时地阴煞气狂涌而出,直冲天空,将争斗中的神将和白虎包围在其中。

“哎呀,不好,我鬼窟山的地阴煞气泄露了,教主的神将没事吧?”冥王假惺惺的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得yì

的神色。

那白虎在地阴煞气的包围之下,身上的伤口逐渐恢复,腾跃之间的灵敏矫健更胜之前。

池水墨看了一眼鬼窟山地,心中暗道,这就是你的后手么?这下我放心了。

“没事!”池水墨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同时一道意念传到神将身上。

正在打斗的神将身体一顿,白虎大喜,随即狂扑而上,血盆大口中尖锐狰狞的虎牙毕露,就要一口将神将咬死。

等白虎靠近,看到那神将不惊反喜,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怔,不对,有诈!

未等白虎后退,神将的身体中五彩霞光大放,将整个冥王殿的天空照亮!神将的身体蓦然解体,化作一道五彩的光波化作涟漪扫过空中。

那白虎的虎眼中还带着惊恐的神色,欲要后退,却被涟漪生生定在空中,光波扫过,无声无息间,白虎就慢慢解体消散在空中,整个过程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

鬼窟山黑衣鬼将——魂飞魄散!

冥王殿前,冥王脸上的笑意直接凝固,眼中怒火直冒,身上无边威势冒出,大手一挥,周围空中凭空冒出无数黄色的泉水,直接化作一条河流,朝着池水墨飞去。

“幽冥黄泉!”池水墨失声叫道,随即怒火万丈,喝道,“冥王,你该死!”

池水墨本来打算留这冥王一命,只是打算将其封印罢了,毕竟这鬼窟山乃是天下鬼修圣地,而冥王更是鬼窟山之主,这鬼窟山不知dào

收容了天下多少魂魄,在轮回未出的世界,这也是一桩功德。

没想到,这冥王竟然修liàn

了‘幽冥黄泉’,要知dào

人间根本没有幽冥黄泉,而要修出这幽冥黄泉,就需yào

海量的鬼魂!

这一条幽冥黄泉小河,起码消耗了上百万鬼魂!至少积累了几百年!更让池水墨生气的是,这小小的幽冥黄泉中,拘禁了起码千万鬼魂!

‘幽冥黄泉’虽然由魂魄练成,但却是魂魄的克星,只要沾上一点,哪怕是修行中人也要魂魄被拘禁其中,连投胎转世都不能。

冥王的幽冥黄泉一出,整个鬼窟山上浩荡的黄泉真意弥漫,无数鬼魂身不由己的飞往黄泉内,一个个鬼魂跌入其中,挣扎不已,被幽冥黄泉拘禁其中,逃脱不得。

那幽冥黄泉之中,密密麻麻都是魂魄,放眼望去,足足千万!带着千万鬼魂的怨念,幽冥黄泉直直向着池水墨卷来,奇异的吸力让池水墨的识海动荡不已,青铜色的海水掀起道道波浪。

池水墨右手一番,漆黑的‘墨海无边砚’飞出,化作一方砚台悬浮在池水墨头上,薄薄的黑光罩下,将池水墨护在其中,他不敢直接对这幽冥泉水出手,因为这泉水中拘谨了无数鬼魂。

池水墨一击下去,可能就要杀死几十万鬼魂,那罪孽可就大了!

要是将这千万鬼魂全部击杀,恐怕池水墨当即就要从天眷之人变成天厌之人,没看见冥王这么无法无天也不敢将千万鬼魂击杀,

幽冥黄泉聚集,吸收整个鬼窟山的阴气、煞气、死气、怨气,恐怖的吸力在鬼窟山上掀起一道道龙卷风。

龙卷风上连天,下接地,天上的死气、怨气化作的阴怨死云,以及鬼窟山地下的阴煞之气都被吸入龙卷风中,幽冥黄泉蓦然扩大,化作一片黄泉海,将整个鬼窟山包围,幽魂、冥海、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纷纷飞上天空。

从外界看来,整个鬼窟山都仿佛化作一个黄色的海洋,海洋的中心是方漆黑的砚台。

“嘿!儒教之祖,我就看你要怎么逃脱的我的幽冥黄泉大阵!”冥王嘿嘿一笑,脸上得yì

之色一闪而过,同时朝着幽魂、冥海二人喝道,“还不出手!”

幽魂、冥海二人对视一眼,手中同时掐诀,道道鬼音响彻整个鬼窟山,“幽幽黑光引魂灵,茫茫勾魂天下惊,阎王要你三更死,岂容苟活到五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

从外界看来,整个鬼窟山都仿佛化作一个黄色的海洋,海洋的中心是方漆黑的砚台。

“嘿!儒教之祖,我就看你要怎么逃脱的我的幽冥黄泉大阵!”冥王嘿嘿一笑,脸上得yì

之色一闪而过,同时朝着幽魂、冥海二人喝道,“还不出手!”

幽魂、冥海二人对视一眼,手中同时掐诀,道道鬼音响彻整个鬼窟山,“幽冥黑光引魂灵,茫茫勾魂天下惊,阎王要你三更死,岂容苟活到五更!”

鬼音落罢,幽魂冥海二人各自打出一道光芒,幽魂发黄光,冥海发橙光,两道光色相合,在空中融合成为一道黑光!

黑光上,无数细小符文乍现,黑光一出,道道勾魂夺魄的鬼音响起,黑色的光柱犹如烟花般连环炸开,在空中绽放出一道道黑色花朵,慢慢的,黑色的光花开遍整个幽冥海。

“落!”幽魂,冥海二鬼同时大喝,漫天遍海的黑色花朵凋零,化作无数黑光花瓣落下,一时之间,整个幽冥海都沐浴在黑光花瓣中。

每一瓣花瓣都落入一个鬼魂之中,片刻间,整个幽冥海上千万的鬼魂都融入了黑光花瓣。

“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现!”幽魂,冥海二鬼同时大喝,黄泉之中上千万鬼魂齐齐一震,一道幽黄的光点从每个魂魄中飞出,上千万的光点组合成一道幽黄的神光直直打向池水墨!

那幽黄色的神光一处,池水墨心中寒气直冒,每一根发梢都在诉说危险的感觉。

“你们该死!”池水墨怒道!

那幽黄的光点是由每个魂魄的本源之力被同化而成,强行掠夺上千万鬼魂的本源,这是逆天之举,有违天地轮回!

幽魂、冥海二鬼永远不要想着再突pò

了。那滔天的罪孽压迫之下,只要突pò

,必定走火入魔,只要渡劫,必定灰飞烟灭,要是这是天地意志敏感的位面。恐怕当场就要降下天罚。

可以说,这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一出,幽魂、冥海二鬼直接废了!这一招是未伤人,先伤己啊!怪不得冥王自己明知这法决,都不用,反而让幽魂、冥海二鬼使用!这是害pà

业力缠身啊。

一道幽黄的神光直直打向池水墨身前的黑光,荡起道道涟漪!

“什么!被挡住了!”一旁的冥王惊呼道,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好像凡人大白天见鬼一样。

这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乃是他压箱底的法决。也正是因为这个法决,鬼窟山才能够震慑正邪两道,安然存zài

这么多年!

他哪里知dào

‘墨海无边砚’乃是池水墨儒教第一防御至宝,号称‘墨海不干,防御不破’。

池水墨面上从容,心底下却十分焦急,该死的,差点阴沟翻船。要不是他及时祭起‘墨海无边砚’,恐怕被这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一照。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十个呼吸!”池水墨心痛的滴血,他这几年来聚集了海量的浩然之墨,哪怕是池水墨自己的‘射道-白矢箭’都能够抵挡几百箭!

十个呼吸之内,浩然之墨就要见底!要是池水墨不能在十个呼吸内降服这几鬼,恐怕就不得不狼狈退走!而且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还比较小!

双手掐出无数法决。蒙蒙的天音响起在‘儒家世界’之中,“人,生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也!”无尽浩然之气浮现。弥漫在整个天地间。

“夫万物始出于震;震,东方之卦也,阳气始生,受形之道也,故东方为仁。”浩然正气山内‘仁’字符文一颤,一道巨大的符文出现在正东方,同时风雷窟的影响也落在‘仁’字符文上方。

仁字符文之下,一道巨大的震卦浮现。

“成于离;离,南方之卦也,阳得正于上,阴得正于下,尊卑之象定,礼之序也,故南方为礼。”

浩然正气书内飞出一个巨大的‘礼’字符文,悬挂在正南方,但是符文微微有些暗淡,同时旸隅二谷的影像也落在礼’字符文之上。

礼字符文下,一道巨大的离卦浮现。

三个呼吸了!‘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已经消失接近三分之一!

“入于兑;兑,西方之卦也,阴用事而万物得其宜,义之理也,故西方为义。”浩然之河中腾起一个巨大的‘义’字符文,飞到西方落定,同时旸隅二谷的影像也落在‘义’字符文之上,兑为泽。

义字符文之下,一道巨大的兑卦浮现。

“渐于坎;坎,北方之卦也,阴气形盛,阴阳气含闭,信之类也,故北方为信。”

浩然正气书内飞出一个巨大的‘信’字符文,出现在正北方,但是符文微微有些暗淡,毕竟礼、新二徒池水墨还未收下。

坎字符文之上,一条浩然之河的虚影静静的流动着,符文之下,巨大的坎卦浮现。

“夫四方之义,皆统于中央,故乾、坤、艮、巽,位在四维。中央所以绳四方行也,智之决也,故中央为智。”

嗡鸣的声音大盛,浩然大日微微一震,智字符文到中央,同时乾、坤、艮、巽四卦出现,天与地,风雷窟,旸隅二谷的影响也出现在符文之上。

六个呼吸了!‘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已经消失三分之二!

“故道兴于仁,立于礼,理于义,定于信,成于智。五者,道德之分,天人之际也。圣人所以通天意,理人伦,而明至道也。”

强dà

的天音响彻天地,整个‘儒家世界’浮现出一道横亘天地的巨大奇异八卦之像,所有儒道之灵都大声吟唱着经文。

外界,看着额头见汗的苏清媚,池水墨眼中狠色一闪而过,口中喝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九个呼吸了!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即将见底,池水墨额头一抹冷汗滴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造化福地

池水墨眼中狠色一闪而过,口中喝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九个呼吸了!墨海无边砚’中的浩然之墨即将见底,池水墨额头一抹冷汗滴下!

“儒道之秘,浩然八卦,成!”无尽浩然正气出现在这个残破的小世界中,随着池水墨口中的天音落下,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奇异的八卦出现在‘墨海无边砚’外。

每个卦象有十丈大小,卦象上都站着一百零八儒道之灵的投影,口中不断念诵着对应卦象的经文。

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凝实到极致的天地异象出现在卦象之上,八卦逐渐扩大,渐渐到达三千丈大小,将整个鬼窟包在其中。

此时,正好十个呼吸!

那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彻底被冻结在空中,强dà

的镇压之力让幽冥黄泉夺魄消魂神光变成了摆设。

冥王,以及幽魂、冥海二鬼,被直接封印其中,早就见势不妙的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刚刚逃到鬼窟山半腰,就被飞速涨大的浩然八卦赶上,一一封印。

池水墨探手将‘墨海无边砚’收起,语气冷冷的道,“冥王,吾本不欲对你赶尽杀绝,奈何你竟敢逆天而行,炼出这流毒万古的幽冥黄泉。我就只好送你一死了!”

冥王被封,一身法力被压制,犹如陷入网中的鱼鳖,唯恐池水墨下死手,用神念震动虚空道,“浩然。你要是将我杀掉,这鬼窟山底的地阴煞脉无人镇压,立马就会爆fā

,其威势足够笼罩方圆千里,即使你然能逃掉,但方圆千里的人族必死无疑!这滔天的罪孽你至少要承担一半!我看你如何飞升!”

这也是开始池水墨考lǜ

的问题,冥王炼制幽冥黄泉乃是逆天之举,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天罚降下,一是此界天道。好像受过重创,已经残缺,很难发xiàn

冥王的逆天之举。

二是冥王镇压这地煞阴脉几千年,颇有些功德,不然方圆千里早就是一片死地,不过,池水墨既然要杀冥王,自然考lǜ

到了此事。

“你不用说了。吾说了要杀你,你就必死无疑!”池水墨声音中透着冷漠。像冥王这种修行者,绝对不能留下,不然池水墨哪天飞升,这儒教绝对要有大麻烦。

“嘿,你可要想好了,要是你杀了我。说不得只好自己亲自镇压这地煞阴脉,我可不信你会在这地煞阴脉上耗费无尽时光!”冥王还试图说服池水墨,放过他一马,至少可以将冥王封印在地煞阴脉中,让冥王受苦的同时镇压这地煞阴脉。

池水墨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容。“呵,你以为吾拿着地煞阴脉没办法?一般的大阵的确封印不住这地煞阴脉,需yào

人来时刻镇压地煞阴脉的暴动,但是,吾布下浩然八卦阵,与儒道结界相连,镇压这地煞阴脉不过反掌之间罢了!”

说罢,池水墨不待几人在说话,右手中法决翻飞,天空中一道乳白色的光柱照射下来,这是浩然正气光柱!

浩然正气光柱加持到儒道八卦之上,随着池水墨的法决,浩然八卦立马缓缓下沉,十丈、百丈、千丈、三千丈、直接沉到地底,这里,一片浓郁狂暴到极致的地阴煞气存zài



地阴煞气之上,一个鬼文封印将整个地煞阴脉勉强封住,不让这地煞阴气爆fā

出去,池水墨目光穿透大地,整个鬼窟山底下在池水墨眼中就是一条大龙,这条大龙长达百里,龙头微微抬起,正是鬼窟山!

龙口之处,正是那地阴煞气浓郁的地方!这地煞阴脉实乃是大地龙脉之一,池水墨不敢损伤,不然必有天谴,此界天道意志再残缺,龙脉有失,也绝对会发xiàn



“浩然八卦,镇!”池水墨口中一喝,浩然八卦光芒大放,将整个地煞阴脉的龙头封住,同时留下一个小小的孔洞在鬼窟山深处,以缓缓泻出地阴煞气。

要是只封不泄,地煞阴气越聚越多,能量越来越狂暴,恐怕将来必要生出事端来。

冥王几人以为池水墨改变主意,打算将他们封印在地煞阴脉之处,心中正窃喜,只见池水墨手中法决变化,那浩然八卦竟然生出一个小的浩然八卦,八卦将冥王、幽魂、冥海、红衣鬼姬、蓝衣鬼媚、紫衣鬼妖统统被封印在其中。

微微一招手,那浩小小的浩然八卦就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池水墨的‘儒家世界’。

看着山腹深处特地留下来的孔洞,狂暴的地煞阴气疯狂的泄入其中,形成一道地煞阴气柱,将山腹处的山体腐蚀出一个大大的坑洞,看得池水墨直皱眉,口中喃喃道,“不行,这地煞阴气太过狂暴了!”

说罢,池水墨翻手间取出铁画银钩紫锋笔来,这笔经过池水墨多年来的温养,早就温润如玉,浓郁的浩然真意流淌在笔中,更有大量的儒道秘传符文刻印其上,将其威能大大增加。

可以说,池水墨手中防御最强的儒道至宝是‘墨海无边砚’的话,这铁画银钩紫锋笔就是辅助儒道至宝!

池水墨手持铁画银钩紫锋笔,用虚空做纸,快速写道,“泰山吟——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

池水墨用虚空做纸,意念为笔,书写锦绣文章,他口中吐出的符音已经能够在虚空中荡起一丝丝涟漪,每个符音和虚空中文字相合的时候,那文字都会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变,由二维化作三维。

原本不过是写在虚空中的诗词,竟然立体化了!

每个字都有长宽高,都像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字砖一般,能够拿在手中把玩,每一个字体都温润如玉,仿佛是用美玉雕刻而成。

这已经是诗成泣鬼神之境!

泰山吟的每个字中都饱含着浩然正气,就像是印在虚空中一般,当池水墨最后一个‘年’字落下的时候,一股沛然大势弥漫整个鬼窟山山腹。

五十三个文字组成的锦绣文章光华大放,当池水墨最后一道符音念出的时候,这篇文章蓦然散开,一道十丈大小的虚影缓缓浮现在整个山腹中。

这是泰山的虚影,泰山虚影之上,无数树木生长,南天门、天街、碧霞祠、唐摩崖、玉皇顶、无字碑、日观峰、瞻鲁台、仙人桥、月观峰、丈人峰等著名景观无不具备。

一股高大、厚重、敦实、坚毅、稳固、安定的意境弥漫整个鬼窟山山腹,原本到此处就应该完结,但是池水墨手持铁画银钩紫锋笔,笔尖无数符文旋转,轻轻在十丈大小的泰山虚影上一点!

这是君子六艺中书道的点睛之笔!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点睛,顾名思义,拥有画龙点睛的能力。

点睛笔落下,“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山腹,天地间浓郁的浩然正气涌出,疯狂的涌入泰山虚影中,不过片刻,泰山虚影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山体彻底化作实质,整个泰山犹如十丈大小的美玉雕成,让人根本就分不出这乃是凭空造化而来。

泰山轰然落地,将池水墨在山腹深处特地留下来的孔洞压住,只留下一个六尺见方的小池,浓郁的地煞阴气经过玉质泰山的镇压,竟然变得温驯非常,浓浓的低地煞阴气聚集成液体,缓缓充斥在那六尺见方的小池中。

这本该狂暴的地煞阴脉竟然在池水墨的手中变成了一处修liàn

的福地,更胜那冥王殿十倍百倍,要是让天下的鬼修、魔修知dào

,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夺这个福地。

不过,这种福地,池水墨当然要留给自己人,他自己用不到,不代表别人也用不到啊,池水墨翻手一抬,一条半尺长的青玉色冰蚕出现在手中,正是池水墨从天龙八部带来的千年冰蚕。

冰蚕刚一出现,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已经被池水墨关在‘万妖皇珠’中很久了。当初苏清媚身死,但是‘万妖皇珠’却留了下来,‘万妖皇珠’中的冰蚕自然也留了下来,由池水墨自己带着。

不过,池水墨未恐睹物思人,所以就将‘万妖皇珠’好好放了起来,而可怜的小冰就被池水墨扔在里面,孤零零的修liàn



小冰正要发火,就好像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青玉般的蚕头一转,六只斜斜的黑宝石蚕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六尺见方的小池,蚕身微微一动,就跃下了池水墨的手掌,窜入小池中,急急将那地煞阴水吸入体内。

见到小冰这没出息的样子,池水墨微微一笑,开口道,“小冰,既然你喜欢这里,那我就走得放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地龙之气(求月票)

不过,池水墨未恐睹物思人,所以就将‘万妖皇珠’好好放了起来,而可怜的小冰就被池水墨扔在里面,孤零零的修liàn



小冰正要发火,就好像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青玉般的蚕头一转,六只斜斜的黑宝石蚕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六尺见方的小池,蚕身微微一动,就跃下了池水墨的手掌,窜入小池中,急急将那地煞阴水吸入体内。

见到小冰这没出息的样子,池水墨微微一笑,开口道,“小冰,既然你喜欢这里,那我就走得放心了!”

正在吸收地煞阴液的小冰蚕闻言一愣,随即连忙转过头来,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池水墨,黑宝石般的眼睛肿水波流转。

小冰蚕看了看脚下的地煞阴液,又看了看池水墨,最终竟然轻轻一跃,跳出了小池,准确跃到池水墨的肩头,直起上半身,用拇指头大小的脑袋拱了拱池水墨的脸颊。

温玉般的触感传来,池水墨笑了笑知dào

这是冰蚕体内的精元被收摄得非常完美,不然传来的就是寒气,而不是温玉般的触感了。

赞叹一声上古冰蚕的天赋,池水墨开口道,“小冰,你放心,我不是要抛弃你,只是我有点事去办,你先在这里修liàn

,看到那个小水池没,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小水池可是会装满的哦,你想想看,在装满地煞阴水的水池中游泳打滚,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池水墨感觉自己的语气好像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冰蚕看了看小水池,脑袋中想象出,在装满地煞阴水的水池中游泳打滚修liàn

的美妙场景,兴奋得六只小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过又扭头看了看池水墨,小冰摇晃了一阵。最后竟然扭过头去不看那小水池,小小的脑袋依偎这池水墨的脸颊,这个意思是,冰蚕不要离开池水墨!

这个选择让池水墨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在这个世界,当苏清媚离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又是孤零零的一人了,至于王太常夫妇(王元丰父母),与池水墨只有因果纠缠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真zhèng

的感情,也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这具肉体是池水墨从天龙穿越过来的。

五个弟子,池水墨收下只不过是为了光大儒道,他们和池水墨永远不可能产生亲情,他们最多就是对池水墨的尊重、崇敬罢了。

而这条来自天龙位面的小冰蚕。才是陪着池水墨走了两个世界,很多秘密,虽然冰蚕并不知dào

,但它却在不经意间经过了,只不过小冰蚕的脑容量有限,自己不明白罢了。

待到冰蚕完全成熟,肯定能分清池水墨乃是从天龙位面穿越过来的,而不是什么投胎。

这种秘密。就连苏清媚都不知dào

,这奇特的关系。导致池水墨对小冰蚕的情感很深,这小不起眼的小冰蚕在池水墨的心中占据了很独特的地位,哪怕将来池水墨在得到什么上古异种的宠物,都不可能取代小冰的地位。

看着小冰竟然为了自己舍弃了这个修liàn

福地,池水墨真的是感动非常,要知dào

。小冰的智商不过是两岁的幼儿,很多情况下行动只不过按照血脉中的本能来,而冰蚕血脉中的第一本能就是变得强dà

,完全成熟起来!

为了池水墨,小冰蚕竟然能抗拒这种本能。这才是池水墨最感动的地方,池水墨不知dào

,是什么样的伟大力量让小冰抗拒了来自上古冰蚕的血脉本能,那铭刻在血脉深处的本能抗拒有多难,池水墨只需yào

想一想就知dào

了。

就好像一种力量能让蜘蛛不吐丝,工蜂抗拒蜂后的命令,工蚁抗拒蚁后的指派一样。

感动中,池水墨将肩头的小冰拿下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这是一条长约半尺,犹如最顶级的青玉雕成的冰蚕,六只芝麻大小的眼睛斜斜的长在蚕头的两侧,黑宝石一般的眼睛中水波流转,整只冰蚕美丽非常,简直是上天的杰作!

池水墨举起右手向小冰蚕保证道,“小冰,你先在这里修liàn

,我真的有事情要去办,你乖乖的修liàn

,我保证我不会忘了你,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我答yīng

你,只要你进入淡紫色的蚕身,我就将你带在身边,你就不用带在这里了,怎么样?”

似乎是感觉到池水墨的诚意,小冰蚕小小的脑袋晃了一阵,好像是在思考,最后竟然微微的点了点了,用青玉般的蚕头触了触池水墨的掌心,然后微微一跃,就跳回了小水池。

此刻,小水池中的地煞阴水已经将水池底部铺满,大概有两厘米深!能将小冰蚕的蚕身淹住大半。

池水墨将泰山点睛实体化,用来镇压这孔洞,自然是有深意的,泰山,自古以来的人皇封禅之地,五岳之首!

但池水墨点出出来的泰山还当不得五岳之首的称号,和其他四岳威能不相上下,但是,这里有条地煞阴脉!

地煞阴脉,龙脉的一种!龙脉,自然有地龙之气!

而这个孔洞又是这地煞阴脉的龙口之处,乃龙气勃发之地,池水墨将泰山着镇压在这里,就是为了借助泰山独特的属性,盗取这地煞阴脉的地龙之气。

一旦成功,恐怕这泰山就是名副其实的五岳之首,泰山将会彻底实体化,到时候一山压下,不但有浩然真意镇压,还有大地龙气镇压,镇压之力将会增大十倍,一山压下,被压之人犹如背负整个大地,任你有通天手段,也难逃镇压!

而且,这地煞阴脉虽然属阴,但同样属含煞!池水墨又怎能放心让小冰借此修liàn

,不怕吸收多了地煞阴脉,走上歪路,偏离了上古冰蚕之道么?

而有了泰山镇压就不同,池水墨这泰山乃是浩然真意凝成,按照正邪划分,属于天地正气,按照阴阳属性来说,属阳!

正好将地煞阴脉的煞气,阴气磨去,小冰蚕吸收到的地煞阴水其实已经初步的阴阳合一,而且属于正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再得一弓

一旦成功,恐怕这泰山就是名副其实的五岳之首,泰山将会彻底实体化,到时候一山压下,不但有浩然真意镇压,还有大地龙气镇压,镇压之力将会增大十倍,一山压下,被压之人犹如背负整个大地,任你有通天手段,也难逃镇压!

而且,这地煞阴脉虽然属阴,但同样属含煞!池水墨又怎能放心让小冰借此修liàn

,不怕吸收多了地煞阴脉,走上歪路,偏离了上古冰蚕之道么?

而有了泰山镇压就不同,池水墨这泰山乃是浩然真意凝成,按照正邪划分,属于天地正气,按照阴阳属性来说,属阳!

正好将地煞阴脉的煞气,阴气磨去,小冰蚕吸收到的地煞阴水其实已经初步的阴阳合一,而且属于正煞!

这会让小冰的根基变得浑厚非常,先天上就领先其他异兽一步。

“小家伙,你在这里好好修liàn

吧,我就先走咯!”池水墨朝小冰挥了挥手,然后一道流光将池水墨包裹,直接穿过山腹,回到了鬼窟山的冥王殿。

御道中的舞交衢,此时已经能当做土遁用了,这是池水墨境界提升后发xiàn

的新能力,而书道则是出了点睛笔,乐道是‘神将现世’,射道是虬龙造化,至于礼道,则是池水墨突pò

到‘儒鸿境’刚出来的能力,还没有什么新变化。

这鬼窟山乃是天下鬼修圣地,池水墨既然来了,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搜刮一下乃是应有之事。

“浩然正气为眼,日月星辰为珠,浩然星辰眼,现!”池水墨心中大喝。符音落下,‘儒家世界’内的浩然正气疯狂涌动,在池水墨的头顶化出两个尺许大小的眼眶来。

‘儒家世界’运行的日月也轻轻一颤,一日一月的投影飞出,嵌入眼眶之中,一对尺许大小的眼睛就这么悬浮在池水墨的头顶。

天地在池水墨眼中迅速变化。黑白二色遍布天空,水墨画风的世界中,池水墨目光扫荡整个鬼窟山,寻找着鬼窟山的藏宝室。

当池水墨的目光扫过冥王殿下方的时候,无数浓郁的黑白光团悬浮在冥王殿下方,找到了,池水墨心中一动,体内浩然正气涌出,将池水墨包裹。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冥王殿下方。

散去‘浩然星辰眼’,池水墨看着眼前流光四溢的禁制,左手一伸,一把雪白的大弓凭空出现,雪白的大弓上,清冷的气息弥漫,黑色的云纹布满了整个弓身,弓头两端。乃是两个奇异的龙口,龙口之中衔着一根雪白的细丝。正是‘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右手搭在雪白的弓弦之上,体内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悉数灌注到弓身之上。

当浩然正气进入弓身之时,一种仰射九天,俯穿大地意境从弓身上传来,弓身的灵性刚一出现。池水墨右手之中隐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符文,缭绕在五指之间,一股冲霄之意弥漫在符文之中。

冲霄之意一出,池水墨明显感觉到左手的弓身更是多了两分灵动,符文缭绕的右手微微用力。就拉开了这张‘追云夺月弓’。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拉成满月,口中喝道“上能洞青冥,下可穿地府,射道——参连天地箭!”

符音落下,天地间玄奥的气息加持到池水墨的手中,让他指尖的符文更加灵动几分,池水墨五指一松,一道清鸣之声响起,一只白色长箭刚刚飞出弓身,就化作一只白色鸿鹄飞出。

鸿鹄,族羽色白色,外形俊美高贵,飞翔天空,志向高远,是一种高雅而气度非凡的神鸟,乃是凤凰中的一种。

凤凰为百鸟之王,种类繁多,外形俊美,羽色变化较大,总体而言传说中共有五类,分别是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黄色的鹓鶵、白色的鸿鹄和紫色的鸑鷟。

君子六艺中的参连箭,即先发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中的,看上去像是一根箭。乃是射道五箭中破防第一箭!

一支箭当先飞出,化作白色鸿鹄,然后又是三支箭飞出,也是化作白色鸿鹄。

一时之间天地间凤鸣之音大作,四只条通体雪白,体态优雅高贵的鸿鹄飞翔而出,凤身,凤爪,凤羽,凤翎,凤眼,凤尾,一一具备纤毫毕现,宛若真凤!

雪白的凤身上,浩然真意弥漫,凤嘴的尖端更是闪烁这一抹白到极致的寒芒,四只鸿鹄带着漫天的威势直直扑往冥王藏宝的禁制。

“轰轰轰轰!”四声震天巨响,禁制上光华乱闪,被连续击打到同一点的禁制,禁不止连参箭强dà

的贯穿力,被射出一个人脑大小的空洞来。

池水墨面色一肃,将‘追云夺月弓’再次拉成满月,口中喝到,“九霄凌云志,白矢苍穹变!射道——白矢箭!”

一声喝完,池水墨右手的符文飞快的形成一只长箭,搭在满月的弓身之上。

“出!”池水墨一声断喝,箭头朝天,五指一松,弓身之上的符文箭瞬间飞向前面,“吼~!”,一声震天的虎吼发出。

白矢箭飞出,化作一只苍茫白虎,咆哮这冲向那脑袋大小的缺口,“轰!”又是一声震天巨响,冥王藏宝的禁制以极快的速度闪耀,最后波的一声,禁制修复不过来,犹如玻璃一般破碎了。

池水墨手持‘追云夺月弓’跨入冥王藏宝室,忽然间,手中的‘追云夺月弓’光芒大放,翁鸣声响彻整个藏宝室。

于此同时,一张漆黑的大弓从一群闪耀着宝光的珍宝中飞出,又是一张‘追云夺月弓’!

……

取了冥王宝藏,池水墨就回到了冥王殿,手中光华一闪,‘五岳真邪图’出现,随手一扬,西岳邪剑、东岳邪印、南岳邪镜、北岳邪钵、中岳邪符五件邪宝出现在空中,分列五方,组成五岳邪阵,将池水墨护在其中。

安全问题解决了,池水墨随即就盘膝坐下,将意念探入‘儒家世界’。

此时的‘儒家世界’已经有三百六十五丈方圆,浩然之河横跨整个‘儒家世界’长达三百六十五丈。

而浩然山岳则有足足一百零八丈高,浩然之日以及浩然之月则各有十二丈方圆,至于旸隅二谷,则涨到三十六丈方圆,大地也足有十二丈厚,天空中又五颗星辰,分别是池水墨五个亲传弟子的投影,仁星、义星、礼星、智星、信星,各有三丈方圆。

受池水墨境界提升的影响,池水墨坐下的王书翰、周羿乾、李博渊、宁采臣、赵然诺五人,皆有‘儒贤境’的修为。

其中,又以李博渊最高,为‘儒贤境’巅峰,而周羿乾和王书翰则是儒贤境’后期,而宁采臣、赵然诺因为入门时间较晚,是‘儒贤境’中期。

池水墨意念刚入‘儒家世界’,就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不用数,池水墨就知dào

一共有八百六十四个声音,乾部天,坤部地,震部雷,巽部风,坎部水,离部火,艮部山,兑部泽,这八部各有一百零八人。

天部依旧是天健为首,至于原来的其他儒道之灵,都死在了当初树妖邪姬破封之时,只有天健老人,因为被池水墨留在南郭镇的客栈中,逃过一劫。

也幸亏是天健被留在了客栈中,不然,哪怕他逃过一劫,池水墨为了掩盖儒教之祖浩然,和上邪教之主邪尊乃是同一人的秘密,也会杀了天健老人。

池水墨刚进‘儒家世界’,这八百六十四个声音齐齐停下,天地间八个地方传来整齐的声音,震动四方,“参见界主!”

“无需多礼,你能起身吧!”见过礼后,池水墨就让这些儒道之灵继xù

参演儒道道理了。

不理会这些儒道之灵,池水墨意念来到那条奔腾的河流之上,只见河流两岸不少坎部之人接着诵念《易经》。

而河流的上空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八卦,正是镇压冥王六人的的浩然八卦。

浩然八卦之下,浩然之河浩浩荡荡,奔腾不息,三百六十五丈长的河流连接着‘儒家世界’的世界胎膜,贯穿着整个世界。

那汹涌的河水全部是浩然正气,河流上下,弥漫着一往无前,奔涌不休的意境,望着那河流上空的浩然八卦,池水墨意念一动,大喝道,“沉!”

只见那浩然八卦带着被镇压的冥王六人缓缓下沉,当碰到河流水面之时微微一颤,池水墨面色一凝,喝到,“镇!”

浩然八卦随即光明大放,缓缓沉入河底。

“开!”外界的池水墨手掐莫名法决,那浩然八卦微微一动,分化做六个细小的八卦,将冥王六人一一封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十二都天到魔山

那汹涌的河水全部是浩然正气,河流上下,弥漫着一往无前,奔涌不休的意境,望着那河流上空的浩然八卦,池水墨意念一动,大喝道,“沉!”

只见那浩然八卦带着被镇压的冥王六人缓缓下沉,当碰到河流水面之时微微一颤,池水墨面色一凝,喝到,“镇!”

浩然八卦随即光明大放,缓缓沉入河底。

“开!”外界的池水墨手掐莫名法决,那浩然八卦微微一动,分化做六个细小的八卦,将冥王六人一一封印。

“山中千年仅刹那,流水一瞬已千年。”浩大的元始符音响起在整个‘儒家世界’,所有正在念诵经文的生魂,听到这句话后皆停止了念诵,进入了恍惚状态。

玄奥的力量意境在整个‘儒家世界’流转,汹涌的浩然之河,河水突然加快了速度,以不可思议的神速奔涌在整条河流中,河水周围的空间都出现道道波纹,发出不堪承shòu的声音。

不过,到底是‘儒鸿境’的空间,这些压力看似恐怖,但还远远不能将‘儒家世界’的空间破碎。

被浩然八卦所封印的六人,在流光河水的冲刷之下,发出阵阵惨叫,倒是冥王硬气,一声不吭,倒也没有辱没他的身份。

话说回来,这冥王并不是第一人冥王,而是第三任了,前两任冥王一任死在正邪双方的争斗之中,一任死在天劫之下。

随着河水所化流光的继xù

冲刷,那修为最弱的蓝衣鬼媚,鬼体竟然渐渐由凝实变得虚幻,大量的黑雾流光带走,消失不见。

而浩然八卦则放出蒙蒙白光。其上天、地、风、雷、山、泽、水、火一一闪现不休,将垂死挣扎的蓝衣鬼媚丝丝镇压住。

恐怖的变化发生了,那蓝衣鬼媚的鬼体中的黑雾大量冒出,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生魂在原地。

而且,那生魂的年龄正在发生变化。原本光洁的额头渐渐出现皱纹,挺直的腰背也逐渐佝偻,灵动的眼睛也慢慢失去光彩,变得浑浊。

这是在夺取灵魂的寿命!!

这时,大地上的浩然山岳微微一动,无形的波纹发出,掠过河流周身的空间,将那已经出现波纹的空间镇压,毁灭的气息也被镇在一个范围内不动。

流光充斥着整个浩然八卦。很快,蓝衣鬼媚的灵魂就老得不能再老了,一道佝偻的身影渐渐化作光点从头到脚飞散而开!

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在蓝衣鬼媚身死不久,红衣鬼媚,紫衣鬼妖,幽魂、冥海,以及鬼窟山第三代冥王。都接连在流光之下化作飞灰。

“轰轰轰!”无数白云出现‘儒家世界’之上,化作无边雾气弥漫了整个世界。除了天健老人,所有的儒道之灵都不知所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到白雾落定,世界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众生魂惊奇的发xiàn

,天空中多了无数飘动的白云。日月星辰掩映在白云之上,天与地之间好像多了一道屏障,道道微风弥漫在白云之上,随后,微风越来越大。风速越来越急。

微风变作狂风,狂风变作暴风,暴风变作——罡风!

九天之上有罡风!这罡风一出,彻底将整个‘儒家世界’的天与地隔绝,除了天乾部之外,其他儒道之灵再也到不了天上,虽然他们本来就很难飞天。

罡风一出,整个‘儒家世界’一震,就连天上的日月也灵动了几分,透露出一股子生机勃勃的以意味来,这是‘儒家世界’更加完善了。

炼化冥王一行之后,池水墨从入定中醒来,明显感觉到这天地与自己更加亲近了几分,天地中的浩然之气与凛然邪气好像只需yào

一个念头就能够调动,当然,这只是一个错觉。

那是儒圣境界才能拥有的大神通,一言以令天地!

站起身来,池水墨身上的浩然气息蓦然一变,化作一中邪恶到极点气息,这是凛然邪气的气息。

“嘿,儒教之祖声名大振,那邪教之尊也要做点什么才好,不然,正邪不对立起来,恐怕儒教的发展又要慢下去!”池水墨喃喃自语道。

一人扮演双角,虽然很累,但是池水墨乐在其中!

……

三天之后,大楚南方,魔国之内,魔山附近,一行人站在一个小山峰上,为首的是一个黑发黑瞳的青年,恩,虽然儒教之祖和邪教之尊的相貌有八分相似,但是池水墨却根本不担心露馅的问题。

知dào

这个秘密的只有十二都天殿殿主,而他们对于池水墨的忠诚毋庸置疑,至于其他人,天底下能够有机会见到儒教之祖和邪教之尊两人尊容的,现在连一个都没有。

而且哪怕是十二都天殿殿主,也不知dào

池水墨是儒教之祖,只认为他曾经是儒教的一名高层罢了。

毕竟,那封印整个大楚的儒道结界,怎么看,都不是当时的邪尊所能够做到的,这一点,池水墨清楚,不过他也没有去点破。

哪怕是将来有,恐怕也不会有人将两人看成是一人,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儒教之祖和邪教之尊是同一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现在儒教掌握天下言论,要是有那个人敢这么说,恐怕会被整个天下唾弃,众叛亲离!

况且,大楚又不是没有容貌相似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重yào

的是,儒教之祖和邪教之尊的气息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反,对于修行界来说,水火同修可以,道佛同修也行,但是正邪同修绝对不可以。

至于原因,上邪教下的傀儡邪人遇到浩然之气的下场就足够说明这个问题了。

当然,这也是池水墨故yì

的,不然,凛然邪气又怎么会被浩然正气所克制,这两种气息乃是同品质,同等级的存zài



“尊主,不知尊主召集我等前来有何要事,还请尊主示下!”邪姬乃是十二都天殿殿主之首,当然由他开口。

邪姬身旁,太白,紫霄,血魂,天水,枯荣,曼陀罗,通天,邪日,杨戬,邪月,厚土,一共十二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气运之说

现在儒教掌握天下言论,要是有那个人敢这么说,恐怕会被整个天下唾弃,众叛亲离!

况且,大楚又不是没有容貌相似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重yào

的是,儒教之祖和邪教之尊的气息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反,对于修行界来说,水火同修可以,道佛同修也行,但是正邪同修绝对不可以。

至于原因,上邪教下的傀儡邪人遇到浩然之气的下场就足够说明这个问题了。

当然,这也是池水墨故yì

的,不然,凛然邪气又怎么会被浩然正气所克制,这两种气息乃是同品质,同等级的存zài



“尊主,不知尊主召集我等前来有何要事,还请尊主示下!”邪姬乃是十二都天殿殿主之首,当然由他开口。

邪姬身旁,太白,紫霄,血魂,天水,枯荣,曼陀罗,通天,邪日,杨戬,邪月,厚土,一共十二人!

池水墨看着远处的魔山,意味深长的道,“你不觉得,这魔山的存zài

有些碍眼了么?”

邪姬面色一震,心头暗惊,难道,尊主是想,不过,这些事情最好不要乱猜,多说多错,她现在是十二都天第一人,只要不出错,这个位置就能保持下去。

因此,邪姬明知故问道,“不知尊主何意,可是要铲除这魔山?”

池水墨没有直接回答邪姬的话,而是说道,“本尊听说,前两天,那儒教之祖将鬼窟山给灭了,正是好威风,好煞气!”

儒教是上邪教的对头,这一点十二都天殿的殿主都明白。因为他们要邪化大楚人族,这样,他们可以迅速的提升境界。

这几年,凭借一次次发起月夜邪人之祸,祸乱天下四方,不只是大楚。魔国,龙国,冥国,以及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这些国家上邪教都有涉及,凭借霍乱天下得来的邪力,十二都天殿殿主迅速成长,目前都已经是黄丹境界的修为。

十二个黄丹境界!

这是什么概念,要知dào

。就连树妖姥姥当时也不过黄丹巅峰罢了!

池水墨从传承中得到一个大阵的信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洪荒巫族的镇族之阵,由十二祖巫组成大阵,可抗圣人!

十二祖巫,乃是洪荒巫族十二脉之祖。

……

其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为帝江(空间速度)。

其二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是为句芒(木)。

其三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是为蓐收(金)。

其四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是为共工(水)。

其五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是为祝融(火)。

其六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是为天吴(风)。

其七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是为强良(雷)。

其八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是为龠兹(电)。

其九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是为烛九阴(时间)。

其十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是为奢比尸(天气)。

其十一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是为玄冥(杀戮)。

其十二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是为后土(土)。

……

有了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池水墨当然要筹齐人手,布下大阵,所以才会有十二都天殿殿主出世,不然,依照池水墨的性子,当时早就屠尽木灵界,为苏清媚送行了。

这十二都天大阵虽然厉害,但是池水墨所得不过皮毛,布下这大阵除了要十二个人之外,还需yào

这十二个人都是修为境界相同之人,并且所修liàn

的功法法力有相通之处,不然,就布不了这大阵。

此外,池水墨还传承了七十二地煞大阵,三十六天罡大阵,地煞也能算就是邪的一种,当然能够得到天地传承。

但是池水墨没想到的是,原来天罡也称为罡煞,同样可以发划分到邪类之中,故而连着三十六天罡大阵也得了传承。

不然,池水墨又岂会搞出什么七十二地煞舵舵主以及三十六天罡堂堂主,凑人数好玩么。

当初金山寺就是被七十二地煞大阵,三十六天罡大阵封锁了天地,禁制了山门,加上池水墨以邪尊的身份出手震慑,这才逼得金山寺封寺,不然光凭池水墨一人,最多就是杀了金山寺的太上长老,想让金山寺封寺,却是休想。

……

池水墨话刚出口,曼陀罗(红叶)就接话了,“尊主可是要,灭了这魔山一显我上邪教威风,不然岂不是让儒教专美于前,不知dào

的,还以为我上邪教怕了他儒教呢!”

池水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固然有涨本尊上邪教威风的意思,却不仅仅如此,这魔山乃是天下魔修圣地,魔修一道,八层气运聚集在这里。

自古,邪魔一体,本尊上邪教灭了这魔山,就能够接掌这天下魔修气运,让本尊上邪教气运大涨,这样,你等渡劫才不会有问题!”

气运之说,自古有之,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人真的清楚,毕竟这望气术乃是逆天术法,池水墨也是仗着‘造化天网葫’才能一窥气运之道罢了。

至于道家的望气术,和池水墨掌握的望气术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观一人气运都显得模糊不定,更别提势力以及天下气运了。

气运之说,通天却是不懂,问道,“尊主,当时我们十一个都天殿殿主(邪姬早就渡劫了)渡劫的时候,不也是轻松度过了么,好像没有碰到什么挫折啊!”

池水墨哈哈一笑,道,“邪魔一体,这魔修既然有气运相护,我邪道自然也有,我为邪道之祖,天下邪道气运九层都在我上邪教,正是靠着这邪道气运相助,你等渡劫才有惊无险。

但是,邪道出十一个黄丹修士,已经是这方天地所能容忍的极限了,邪道气运再也庇护不得你等下一次突pò

,所以,我才要打这魔山的注意,只要灭了这魔山,邪魔一体,这天下魔修的气运自然是被我上邪教吞并!”

池水墨所说的话的确属实,在他的望气术中,这魔山气运光柱凝实至极,通天彻地,乃是天下魔修气运聚集之所,恰逢此时正是魔涨道消之时,这魔山气运正是巅峰,要是再过上半年,鬼窟山被灭之事传遍天下,就是邪魔消退之时,那时候再出手,池水墨所得气运就不多了。

而池水墨几人所在之处,同样也有一根通天彻地的气运之柱,比那魔山气运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池水墨身上除了邪道气运,还有儒道气运,合二为一,当然比魔道气运强dà



这青铜世界气运所能支撑的黄丹修士不会超过九十九人,金丹修士三十六人,紫丹修士九人,玉丹修士三人!

这是这个青铜世界完好无损的时候,所能供养的最大数据,如今这青铜世界,不知为何,竟然是残破的,不然,也不需yào

池水墨过来清理天下邪魔,平衡天地间的正邪二气了。

残破的青铜世界,此刻最多允许黄丹修士四十九人,金丹修士十二人,紫丹修士三人,玉丹修士一人!

这四十九个黄丹修士的名额,由仙道、佛道、儒道、邪道、魔道、妖道、鬼道共分,池水墨的邪道能供养出十二位黄丹修士,已经是极限了。

其中的厚土,还是因为池水墨灭了鬼修圣地,鬼道气运大部分流入儒道,少部分因为池水墨同时是邪道之祖,流入邪道,这才让厚土渡劫成功。

这也是池水墨灭鬼窟山的时候没有带十二都天殿殿主的原因之一,毕竟厚土没渡劫,十二人修为不同,带来用处不大。

……

池水墨此话一出,十二都天殿殿主尽皆跪下,口中请罪道,“我等无能,空耗邪道气运,让尊主费心,还望尊主责罚!”

池水墨点了点头,道,“没事,起来吧,这魔山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本尊不会出手,既然你等耗尽了本尊邪道气运,当然要将这气运夺回来!”

其实这邪道气运并不是被耗尽了,只不过聚集到了十二都天殿殿主身上罢了,这也让天下其他邪道之人突pò

不得,就相当于邪道气运被耗尽了一般。

“我等遵命,定要灭了这魔山,壮大我邪道气运!”整齐的吼声回荡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上。

“既然如此,你等去吧!本尊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池水墨说着,竟然随手拿出一张邪气缭绕的王座来,放在空中,面朝魔山而坐,恩,就差一盘花生米了。

看着池水墨的动作,十二都天殿殿主纷纷踏空而起,或乘风,或御剑,或踏或,或御水,或施展遁光,各出手段,几个呼吸间就从小山峰上到了魔山外围。

因为池水墨的儒道结界已经将魔山笼罩在内,故而这魔山护山大阵是开启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我等遵命,定要灭了这魔山,壮大我邪道气运!”整齐的吼声回荡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上。

“既然如此,你等去吧!本尊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池水墨说着,竟然随手拿出一张邪气缭绕的王座来,放在空中,面朝魔山而坐,恩,就差一盘花生米了。

看着池水墨的动作,十二都天殿殿主纷纷踏空而起,或乘风,或御剑,或踏或,或御水,或施展遁光,各出手段,几个呼吸间就从小山峰上到了魔山外围。

因为池水墨的儒道结界已经将魔山笼罩在内,故而这魔山护山大阵是开启的。

这也是池水墨一干人等敢于在人家门,口高谈阔论要灭魔山的原因,除了肆无忌惮实力强悍之外,这护山大阵开启,内外基本隔绝,也是一个重yào

原因。

邪姬十二人在魔山半空站定,将整个魔山包围,相互之间间隔一二里,静静等待,当月上中天的那一刻,十二人同时出手,蒙蒙邪音响起,勾动天地间的法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立!”

十二个声音响起,或沧桑,或稚嫩,或高亢,或低沉,就在天地间那神mì

的法则被勾动之时,十二道通天彻地的邪气之柱竖立在魔山四周,每一道邪气之柱都射出一道无形的丝线和其他十一到邪气之柱相连。

不过瞬间,一百三十二道无形丝线出现在魔山空间,将整个魔山包裹在道道无形丝线之中。

一百三十二道无形丝线一出,那竖立在魔山四周的十二道通天彻地的邪气之柱蓦然一震,天地间无数煞气邪气呼啸而来,形成十二个连天接地的龙卷风。

邪煞龙卷风从远处而来,所过之处。遇山山碎,遇水水竭,遇木木枯,遇土土裂,池水墨所在的小山峰恰好在一道龙卷风所过之处。

邪煞龙卷风肆虐而过,一丈之外。池水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碎石,漫天碎石!无尽风暴!碎石随着龙卷舞动,形成一个碎石龙卷风,轰隆隆的声音灌满他的耳朵。

在池水墨的眼中,这邪煞龙卷风的邪煞之气,化作道道邪煞罡刀,将整个小山峰切割,无穷无尽的邪煞罡刀散发着黑气。将那些普通的碎石一一碾碎,随后碎石龙卷风又重新化作邪煞龙卷风,毕竟普通的山石又怎么能够同邪煞龙卷风共舞。

不过池水墨敏锐的发xiàn

,当那邪煞龙卷风肆虐过小山之后,龙卷风中的邪煞之气更盛!

直到邪煞龙卷风过去,池水墨所在的小山头只剩下一个丈许大小的石柱,这是池水墨用邪力保护的结果,不然。这小山头必定连块完整的石头都留不下来!

池水墨面色一沉,道。“这是毁灭天地以聚邪煞的法门啊!”

池水墨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传说中的十二祖巫死的差不多了,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一出,山、水、木、草,天地间的一切东西都会在无尽邪煞风暴中毁灭,化作邪煞之气!

而且,可以预见。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一出,魔山俯首已成必然,毕竟方圆百里已经被这邪煞龙卷风毁灭,只留下一地裂土。

聚集百里之地的万物,所化的邪煞之气有多厉害。池水墨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要知dào

华夏一般的市中心也不过四五里,这是毁灭了二三十个市区的面积,才聚集到的邪煞之气啊!

反正,以池水墨的目前的能力来说,除了沟通‘浩然正气书’,聚集天下浩然正气,不然绝对不是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对手!

当然,这般威力之后的代价也是恐怖的,毁灭方圆百里的业力,足够让十二都天殿殿主在黄丹境界全部停留三十年,哪怕得到了魔道气运,成就邪魔之道也是一样。

不过,若他们不施展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灭了魔山,恐怕到死都很难突pò

黄丹境界,不过好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魔山区域,没有什么生灵,只是一些山中动物罢了,不然这业力就大了。

至于池水墨,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如今那大邪胎藏曼陀罗界正处于关键时刻,池水墨正在孕育他的本命至宝——邪极黑莲。

要是池水墨贸然出手,伤到了还未孕育出来的邪极黑莲,造成邪极黑莲先天不足,恐怕邪道将来难以大兴,毕竟,孕育自大邪胎藏曼陀罗界的邪极黑莲,乃是邪道天生的气运之宝。

同时也是池水墨的邪道伴生至宝,就如同那洪荒传说中,冥河老祖与元屠阿鼻二剑一般,不过比冥河老祖幸运的是,池水墨这邪极黑莲不是杀伐至宝,而是邪极至宝,可以镇压气运,而且效果不错。

邪煞龙卷风毁灭方圆百里的威势有多大?这又岂能隐瞒下去,魔山中的魔修立马就发xiàn

了十二道通天彻地的邪气之柱,以及那狂暴无双的邪煞龙卷风。

不仅是魔山之中的魔修,就连那百里外的黄魔城的散修也是发xiàn

了这一情况,一位黄脸魔修看着那通天彻地的十二道邪煞龙卷风,脸色大变大道,“这个气息,这个气息!”

“是上邪殿那一帮疯子!”一个红脸魔修飞上天,接道。

“果然,传说上邪教除了天罡地煞之外,还有都天殿存zài

,原来,都是真的!果然不愧是逼得佛道第一寺封隐的存zài

啊!”黄脸魔修感慨道,他是散修,对于魔山被上邪教的疯子围攻根本不关心,不过是看热闹的心态罢了。

“听说那上邪教还有一个邪尊存zài

!”红脸散修提了一句,满脸敬仰的神色。

“魔山完了,”一中年散修飞上来说道,“这毁灭方圆百里的大阵,恐怕那魔山的护山大阵抵挡不过半柱香!”

“那魔主不是号称天下魔道之主么,难道也不能抵挡?”黄脸修士疑惑道。

“嘿,自古邪魔一道,就是邪在前,魔在后,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说法,但今天我倒是认同了!”一个邪道青年修士也飞了上来,自从上邪教出世,邪道正统确立,邪道气运也随之大涨,这些平时地位最底下,没有靠山宗门的草根邪修顿时与有荣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魔域降世

“魔山完了,”一中年散修飞上来说道,“这毁灭方圆百里的大阵,恐怕那魔山的护山大阵抵挡不过半柱香!”

“那魔主不是号称天下魔道之主么,难道也不能抵挡?”黄脸修士疑惑道。

“嘿,自古邪魔一道,就是邪在前,魔在后,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说法,但今天我倒是认同了!”一个邪道青年修士也飞了上来,自从上邪教出世,邪道正统确立,邪道气运也随之大涨,这些平时地位最底下,没有靠山宗门的草根邪修顿时与有荣焉。

可以说,池水墨这个邪尊还未在天下邪修中露面,就已经取得了巨大部分的邪道散修的认同,无他,池水墨一出,将整个邪道的气运都提升了,不少邪道修士因此突pò



池水墨邪道之主的地位稳如泰山,乃是天下修士公认的!不过,有好就有坏,邪道气运目前全靠池水墨撑着,一旦池水墨死了,邪道气运大降,恐怕邪道修士也会劫难重重。

故而为了撇清与池水墨的关系,不与上邪教产生太深的因果,以免到时候因果牵连之下灰飞烟灭,不少邪道散修选择观望,而不是加入上邪教。

邪道修士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个魔道散修顿时怒目而视,这邪道青年也不生气,道,“自古邪魔一体,邪尊灭了魔山,那魔道气运必然被纳入邪道,成就邪魔之道,你们魔道的气运也不会因此被打散,不用担心你们会被牵连!”

这方世界虽然残破,但是到底曾经兴盛至极,池水墨估计曾经乃是青铜顶级世界,甚至白银世界也有可能。不然,这气运因果的厉害,怎么会流传这么多下来。

就在魔山众人奔走呼号,惊慌不已的时候,魔山之上,魔域秘境中。魔宫屹立魔云之上,精纯魔气演化天地。

大魔王座之上一位黑发魔瞳,头生双角,额有魔纹的青年睁开双眼,一道黑光从他的瞳孔中射出,这一眼,就让这青年面色大变。

“该死,当初你出世之时就该出关杀你!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倒是先打上门来了!”青年语气冷冽。更带有一种疯狂。

“既然你想要邪魔合一,正巧免了我去找你,杀了你,邪道气运自然落在我头上,如此好事,我岂能不接着!不好!”青年突然大惊失色,身形一闪,就消失在这出秘境到了魔山之中。

外界。池水墨端坐在邪气王座之上,静静的看着十二邪煞龙卷风肆虐天地。等待着这威震上古洪荒的大阵,面世第一战的风采,池水墨坚信,哪怕是皮毛,也足以剿灭魔山了。

不过片刻,百里方圆尽毁。

十二都天邪气柱通天彻地,十二道邪煞龙卷风带着方圆百里化作的邪煞之气冲入十二道邪气柱上。

一时之间,天地中黑光大放,十二道邪气柱连同邪姬等十二都天殿的殿主也都消失不见,隐没在虚空之后中。

待到黑光散去。池水墨眼前哪里还有魔山的影子,眼前只有一团三五十里的巨大邪气团,横亘在天地之间。

整个魔山业已被邪气包围,邪气之上,无数玄奥的邪文飞舞,散发出让人胆寒的邪意,本来这上面应该是巫文的,但是池水墨又怎么会留下这种后患,当即就将十二诸天神煞大阵化为自家邪道大阵了。

无尽的邪煞之气充斥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内,此时邪姬等殿主隐没在虚空,看到大阵完成,齐齐一喝,“风!”

十二道或沧桑,或稚嫩,或高亢,或低沉的声音响起,就犹如天音落下,整个大阵中顿时挂起无尽大风,这风越吹越烈,不过转瞬就化为狂风,进而成为暴风。

待到魔山中的众人反应过来,这邪煞暴风已经化作邪煞罡风!

冷冽的罡风带着无尽的邪煞之气割裂虚空,整个魔山的护山大阵——‘万魔归宗大阵’上魔光乱闪,幻化出一个有一个魔头,同无尽邪煞罡风争斗。

可惜,魔头有尽,而罡风无穷,上万魔头在转瞬间就被罡风刮成飞灰,威名赫赫的‘万魔归宗大阵’还未来得及施展万魔归宗的变化。

就因为无尽邪煞罡风的全面、无差别攻击太过强烈,整个‘万魔归宗大阵’的恢复速度远远跟不上破坏的速度,就此泯灭!

这是何等的凄凉!威慑正邪两道上下万年的‘万魔归宗大阵’,竟然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暴力攻击下,片刻间就破灭了,万魔归宗的变化都还未来得及施展。

可见,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携毁天地之力而攻击之,这是一力降十会啊!

‘万魔归宗大阵’一破,整个魔山的魔修瞬间就暴露在邪煞罡风之下,只需yào

几个呼吸,整个魔山,包括魔山在内的众多魔修都会被刮成飞灰!

就在此刻,一位黑发魔瞳,头生双角,额有魔纹的青年处在在魔山之巅,熊熊的魔焰从他身上升起,“魔域降世!”

浩大的魔音响起在每个人的心底,一个黑点凭空出现在这青年头顶,然后,以超出肉眼捕捉极限的速度扩大,不过瞬间,就将整个魔山囊括在其中。

这是一个漆黑城市的虚影,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大的上古魔文——魔域!

魔城之中,一座大大的魔主宫屹立在中心,威严霸道的魔主宫外,又有两殿,分别是尸气阴阴的尸魔殿,以及白骨莹莹的骨魔殿,两殿之下,就是二十八堂。

二十八堂后,乃是无数排成行列的蒲团,每个蒲团占地三尺,间隔一米,秘密麻麻的蒲团占了魔域的一般区域。

除此之外,这魔域内连一间房屋都没有,怪异到极点,什么街道客栈,亭台楼阁之类的人间城市场景,根本在这魔城之中看不到。

“将你们的法力注入虚影中,快!”急切的声音响起在魔山上每个魔修的心底,本来惊慌失措,呼号奔走的一众魔修,立马安定了下来,将体内的法力远远不断的传入到身边的魔域虚影中。

很快的,在一众魔修的法力加持下,整个魔域竟然变得凝视起来,好像真的是一座雄伟的城市一般。

这个神mì

的魔域将所有的魔修都护在其中,让他们免受邪煞罡风之难,不过可惜的是,虽然魔修逃过一劫,但是魔山,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不过片刻间,几十里方圆的魔山就已经缩小了一圈,整个山体的植被已经宫殿都被邪煞罡风切割成碎片,露出黑漆漆的石头和泥土混杂的山体,这是常年侵染魔气,被魔化的山体,能够聚集一些阴煞之气以及天地元气,给这些魔修提供一个良好的修行环境。

“呵呵,没文化真可怕!”外界,邪道王座上的池水墨笑呵呵的点评道,不错,魔主的确做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如果他用魔域将整个魔山包围,说不定还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但是他偏偏为了节省法力,将魔山暴露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这就是自己找死了,要知dào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可怕就在于毁灭天地,同化为邪煞之力,以强阵法。

这魔山乃天下魔修圣地,能够提供的邪煞之力恐怕比魔山外的百里方圆还多!

果然,随着池水墨的话音落下,那邪煞罡风果然更猛烈了三分,将整个魔域刮得摇摇欲坠,让魔域中避身的一众魔修是惶恐不安。

随着罡风的猛烈,魔纹青年的鼻尖渐渐浮出点点汗珠!要知dào

,到了他这个境界,根本就不会流汗了,由此可见,这魔主体内的法力消耗剧烈。

“缩!”魔主手中法决一变,魔域随即缩小,化作两里方圆的城市,悬浮在魔山之上,而随着魔域的缩小,本就有些凝实的的魔域竟然化成实质!

原本能够将魔域刮得摇摇欲坠的邪煞罡风,击打在魔域上竟然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划破的虚影也转瞬消失。

隐没在虚空中的十二都天殿殿主见此,手中法决同时变化,一道邪音响彻百里,“风,火,雷!”

邪音落下,勾动天地间的冥冥法则,大阵之内的席卷的邪煞罡风中凭空出现无数淡黑色的火焰,扭曲的淡黑色火焰上不时幻化出一个个邪恶的生物。

伴随着邪煞罡风的吹拂,四处攻击,邪煞罡风中的淡黑色火焰大盛,将整个魔域包围,正是风助火势,火助风威。

风火将整个魔域包围之时,更有漫天雷霆之声炸响天空,道道淡黑色的雷霆炸在魔域之上,漫天的雷霆犹如下雨般密集,将整个魔域击打得摇摇欲坠。

这毁天灭地的威力被大阵外池水墨看在眼中,他却摇了摇头,“嘿,隐藏了威力,看来是要坑那魔主一把啊!”

池水墨心知肚明,如果随着魔山的消失,大阵的威力越来越大,毫无停息,恐怕那魔主定会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如今这大阵的威力虽然强悍,但威力并没有上升多少,道还不至于引起那魔主的怀疑,待到魔山毁灭,恐怕魔主就算是明白也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邪混沌气

伴随着邪煞罡风的吹拂,四处攻击,邪煞罡风中的淡黑色火焰大盛,将整个魔域包围,正是风助火势,火助风威。

风火将整个魔域包围之时,更有漫天雷霆之声炸响天空,道道淡黑色的雷霆炸在魔域之上,漫天的雷霆犹如下雨般密集,将整个魔域击打得摇摇欲坠。

这毁天灭地的威力被大阵外池水墨看在眼中,他却摇了摇头,“嘿,隐藏了威力,看来是要坑那魔主一把啊!”

池水墨心知肚明,如果随着魔山的消失,大阵的威力越来越大,毫无停息,恐怕那魔主定会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如今这大阵的威力虽然强悍,但威力并没有上升多少,道还不至于引起那魔主的怀疑,待到魔山毁灭,恐怕魔主就算是明白也晚了。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雷雨一直下,风火一直刮,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那魔山越到后面,魔山的中心的部位越加坚硬,哪怕是邪煞罡风也难以刮动。

现在只剩下一个百米方圆的小山包,坚挺的抵挡着邪煞罡风的吹拂,看那质地,乃是魔山之心,整个魔山的精华所在。

恐怕短时间之内很难被磨灭,除非一直刮上三五天时间。

而且,池水墨对这魔山之心也有些想法,故而传音道,“邪姬,那魔山之心留下,动手吧!”

就在此时,那魔域内的青年脸上闪过几丝挣扎之色,显然是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雷雨,罡风,邪火,已经持续一个多时辰了,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魔域虽然还能坚持,但却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越是待下去,魔主心中惊悸之感越强烈。

这魔主的感觉的确不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一经封闭。变会颠倒五行空间,封闭隔绝内外,除非找到十二都天殿的殿主击杀,不然绝对不能破阵而出,当然,要是力量强过这大阵的威能十倍,也是可以强行破阵而出的。

魔主望了望城外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雷霆,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心中暗道。为了魔道的延续,你们就此牺牲了吧,本魔主会记得你们的贡献的。

“尸魔、骨魔进入尸魔殿、骨魔殿,二十八长老进入二十八长老堂,其他魔修盘坐在蒲团之上,大家放开法力,我带你们冲出去!”

魔主淡淡的声音响彻在魔域之中,同时它的身影也进入魔主宫。坐在那魔王宝座之上,静静的等待众魔修的就位。

魔域中的一众魔修在雨点般的雷霆之下早就心惊胆颤。要不是身处魔域之中,被大阵包围,恐怕早就逃了。

听到魔主要带他们冲出去,一众魔修哪里还有疑惑,全部都进入自己的位置,全力供应法力。就算有些聪明人心存疑惑,体内留上几分法力,却也规规矩矩的进入了位置坐下。

魔域外,听到池水墨传音的十二都天殿殿主皆是神情一震,就要出手灭了这魔域。

此时。魔域中所有魔修皆已就位,整个魔城内没有一人站着,那魔主见此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上邪教吧!”

说完,一众魔修惊恐的发xiàn

一阵恐怖的吸力从身下的座位或者蒲团中传来,“万魔归宗!”一道魔音响起在每个魔修的心底。

一个呼吸,所有蒲团上的上万魔修全部被吸成干尸!整个魔域发出微微的魔光。

两个呼吸,二十八长老堂中的所有长老法力散尽,修为全废!魔域撑起一个防护罩,将所有攻击挡在外面,颇有巍然不动的架势。

三个呼吸,尸魔,骨魔碧丹化尽,精元丧失!魔域的防护罩掩映在浓浓的魔光之中,将雨水般的雷霆撑开!

四个呼吸,一众魔修化作飞灰!整个魔域开始缩小!

五个呼吸,魔域化作拇指大小的微型城市,投入魔主的印堂中,留下一道邪异的印记。

“你们该死!”魔主屹立在空中,漆黑的长发无风自动,一道恐怖的波动从他身上发出,“吼!魔王降世!”一声怒吼,魔主发出奇怪的语言,然后整个人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

身上魔焰暴涨,长达百丈,同时身体蓦然涨大!一丈,两丈,三丈,十丈!很快,魔主就化作百丈巨人,头顶的双角犹如利剑直插青天,额头的魔纹上闪耀这神mì

的光芒,印堂上的,魔域印记更是跳动不休,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外,池水墨蓦然从邪道王座上站起来,失声道,“法相天地!”

不怪池水墨惊讶,毕竟这法相天地的名头太大了,乃是大神通!练到极致可以捉拿日月,手托千山,什么翻江倒海,呼喝风雷不过是小事情。

百丈大小,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一百楼那么高!

“邪姬,立kè

动手!”池水墨马上传音邪姬,因为他不确定这大神通到底有什么威能,但是小心无大错,至于觊觎这法相天地的神通,池水墨倒是没想过。

毕竟,他目前走的路线都是术法流,肉身是他的弱点,要是用法相天地,根本就发挥不出这神通的威能来,而且,能媲美法相天地的神通,甚至更强的神通,池水墨都有,不过修为所限,用不出来罢了!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都天殿殿主同时点头,十二个声音响起,或沧桑,或稚嫩,或高亢,或低沉,“十二都天,返本归源,天地寂灭,辟地开天!”

邪音落下,整个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的法则波动剧烈非常,隆隆的声音响起,整个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暴动,所有元气全部被毁灭,地,水,风,火一一演变。

万物寂灭,天地毁朽的气息发出,待到地水风火平静,整个大阵中所有元气消失,只剩下一道儿臂粗细的灰黑色的气体在空中流转!

“邪混沌气!”阵外的池水墨突然失声叫道!

一身恐怖气息的魔主正体会着体内毁天灭地,摧山拔岳的力量之时,一道灰黑色的气体出现在空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破碎虚空,黑洞

“邪姬,立kè

动手!”池水墨马上传音邪姬,因为他不确定这大神通到底有什么威能,但是小心无大错,至于觊觎这法相天地的神通,池水墨倒是没想过。

毕竟,他目前走的路线都是术法流,肉身是他的弱点,要是用法相天地,根本就发挥不出这神通的威能来,而且,能媲美法相天地的神通,甚至更强的神通,池水墨都有,不过修为所限,用不出来罢了!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都天殿殿主同时点头,十二个声音响起,或沧桑,或稚嫩,或高亢,或低沉,“十二都天,返本归源,天地寂灭,辟地开天!”

邪音落下,整个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的法则波动剧烈非常,隆隆的声音响起,整个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暴动,所有元气全部被毁灭,地,水,风,火一一演变。

万物寂灭,天地毁朽的气息发出,待到地水风火平静,整个大阵中所有元气消失,只剩下一道儿臂粗细的灰黑色的气体在空中流转!

“邪混沌气!”阵外的池水墨突然失声叫道!

混沌邪气,乃是混沌之气的一种,混沌之气并不是属性一样的存zài

,它有很多种类,也有很多等级,每一个世界都由混沌之气孕育而成,它是万物之母。

这邪混沌气,就是以邪气为主性质,融合了一切天地元气毁灭中诞生的元气!它的力量,让人颤栗!

这条邪混沌之气,乃是方圆百里万物的精华凝成,是青铜级的混沌之气!

在他诞生的那一刹那,池水墨知dào

,自己对付不了这条邪混沌气。只能够借助‘鸿蒙万界葫’的力量逃走。

而到现在,池水墨才意识到这‘鸿蒙万界葫’赋予他的能力——‘瞬移十米’的强dà

之处。

无视任何禁制,无视任何地形,无视任何情况,瞬移!

一身恐怖气息的魔主正体会着体内毁天灭地,摧山拔岳的力量之时。一道灰黑色的气体出现在空中!

沉浸在那浩瀚大海力量中的魔主突然间浑身汗毛竖立,犹如一根根小黑绳,那让他心头都在颤抖的威压让魔主明白,不拼命,就要死!

那条儿臂粗细的邪混沌之气缓缓落下,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控zhì

着邪混沌气的十二都天殿殿主额头冒汗,身体发软。

这困难到极致的控zhì

负荷。带来的效果绝对是恐怖的,那足足百丈高犹如小山般巨大身影,在这小小的儿臂粗细的邪混沌之气下面,竟然直接愣住了!

“不,不是愣住了,是动不了!”阵法外的池水墨发xiàn

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的确,现在魔主就是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着一座山岳一般,让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那邪混沌之气还未落下,带来的强dà

灵压就直接让自己动弹不得。

绝对不能让他落下。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逃走!

魔主内心疯狂的吼叫着,但身体却依旧不停使唤,随着那邪混沌之气的落下,魔主百丈高下的巨大身体竟然发出渗人的声音,那是骨骼不堪重负的表现!

阵法外面的池水墨此刻已经目瞪口呆!直接爆了粗口。“我日,这么吊!”

那魔主在吸收了整个魔山魔修的法力修为后,使用这法相天地的战斗力,绝对堪比紫丹境界的大能,不必池水墨逊色丝毫。甚至还要超过不少。

这也是魔山为何屹立万年不倒,青丘山的虞姬是紫丹境界,昆阳派的玄心老道是紫丹境界,但魔山依旧存zài

的原因。

“录下来,一定要录下来!”池水墨口中喃喃道,随即翻手就取出一块留影石,将这个场景录下来,虽然留影石珍贵非常,一般人都是用留影石留下传承,而不会像池水墨这样败家,用来记录一场战斗。

法相天地的魔主在邪混沌之气下,连动弹一下都不能,池水墨估计,恐怕自己也动弹不得,只能生生看着邪混沌之气压死自己。

当然,要是用处池水墨的底牌之一‘鸿蒙万界葫’的瞬移能力就能轻松脱离邪混沌的压制了。

“啪啪啪啪~!”道道伤口在魔主那巨大的身影上冒出,崩裂的身体上,一道道血泉涌出,如果魔主在不作出反应,恐怕未等这邪混沌之气攻击,就会被那恐怖的灵压压死了。

魔主巨大的黑瞳中闪过一抹疯狂的神色,一个蒙蒙的魔音响起,“献祭魔域!”

魔域,是魔主未来晋升更高境界的保障,也是魔主这无数年修魔的成果,一旦失去魔域,恐怕魔主终身都不能突pò

金丹境巅峰。

也就是说,除非转世,不然魔主此生修行路已断!

但是,如果再不摆脱邪混沌气那恐怖的灵压,可能魔主就没有以后了。

魔音落下,魔主额头上的魔域印记竟然无视邪混沌之气的恐怖灵压,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恐怖的魔力涌入,魔主整个魔躯上魔焰暴涨。

“呵!”吐气开声,那魔主竟然挣脱了邪混沌之气的灵压,右手聚集全身的魔焰狠狠在身前一击,恐怖的波动荡开,那魔主身前的空间竟然犹如玻璃一般破碎了,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破碎虚空!

不敢回头再看,魔主那百丈大小的魔躯也瞬间缩小,纵身一跃,就要钻入这空间裂缝之中逃走!

见此,十二都天殿的殿主脑门都急出了汗,手中法决纷纷变化,体内的法力瞬间消失殆尽,而那慢吞吞的邪混沌之气也瞬间压下。

“轰!”一声巨响!

这不是物理上的声音,而是来时灵魂层面的声音,大阵外的池水墨灵魂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那邪混沌之气落下的地方竟然被击打出一个方圆十丈的黑洞,空间完全破碎!

黑洞一出,恐怖的吸力传来,池水墨好像听到一声惨叫!那应该钻入空间裂缝中的魔主。

那魔山之心处在黑洞的边缘,被恐怖的吸力直接撼动,魔山之心都消失了一小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割裂的一般,断口处光滑如镜!

要知dào

,这可是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被邪煞罡风攻击了足足一个时辰,都不能损坏的魔山之心啊!

这一下就消失了一小半,让池水墨心疼不已,好在,那黑洞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转瞬就消失不见,不然,恐怕凭借黑洞的恐怖吞噬力不知dào

要给这青铜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就在黑洞消失的瞬间,整齐的吐血声传来,十二都天殿殿主齐齐从虚空中跌落出来,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直接告破,那邪混沌之气也因为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消散而破散开来,化作天地元气补益四方。

见此,池水墨倒是松了一口气,道,“竟然忘了这一茬儿了,小半邪混沌之气重新化作天地元气补益四方,倒是让邪姬他们身上的业力少了一部分,这样,只需yào

停滞二十年的时间,他们就能够再次晋升了。

就在那黑洞消失的同时,池水墨瞬间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自己的天灵处灌入进来,脑海的灵光一时之间乱闪,好像是灵感大放送一般。

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池水墨才整理好自己纷乱的思绪,打算回去再说,那从自己的天灵处灌入进来的无形力量,池水墨知dào

就是魔道气运了。

虽然‘邪极黑莲’还未完全成熟,但已经孕育出来了,有了一定镇压气运的能力,加上‘浩然正气书’也能镇压气运,池水墨这才攫取到了魔道的气运。

不然,魔道之主一死,聚集在他身上的魔道气运,池水墨未必能得到多少,这也是池水墨为什么非要等到‘稷下学宫’建成之后,有了‘浩然正气书’镇压自己和儒道气运才出手的原因。

不过,‘浩然正气书’镇压的是儒道气运,而‘邪极黑莲’镇压的是邪道气运,虽然池水墨得到的气运不少,但是池水墨座下的儒道和邪道得到的气运未必相同。

儒道的气运和邪道的气运是分开的!属于天下儒修和邪修!

而池水墨的气运又是一体的,只属于他个人,这是一个复杂的关系,当然,不论是邪道还是儒道的强dà

,池水墨都能够得到不少的好处。

“不过,虽然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威能恐怖,但是太恐怖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那魔山拥有的一张‘追云夺月弓’就被毁灭了!”池水墨言语之间有些遗憾。

这时十二都天殿的殿主都已经恢复了一些法力,飞到了池水墨的身边,听到这话,纷纷请罪道,“属下无能,威能保住‘追云夺月弓’,还望尊主责罚!”

池水墨听此,哈哈一笑,道,“汝等何罪之有,那‘追云夺月弓’虽然是上古异宝,但比起毁灭魔山来说,不值一提!你等不必将此放在心上!”

池水墨虽然遗憾‘追云夺月弓’少了一张,永远不可能达到完全体,但却并不后悔,比起毁灭魔山来说,‘追云夺月弓’只是一件死物,不值一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邪魔合一

这时十二都天殿的殿主都已经恢复了一些法力,飞到了池水墨的身边,听到这话,纷纷请罪道,“属下无能,威能保住‘追云夺月弓’,还望尊主责罚!”

池水墨听此,哈哈一笑,道,“汝等何罪之有,那‘追云夺月弓’虽然是上古异宝,但比起毁灭魔山来说,不值一提!你等不必将此放在心上!”

池水墨虽然遗憾‘追云夺月弓’少了一张,永远不可能达到完全体,但却并不后悔,比起毁灭魔山来说,‘追云夺月弓’只是一件死物,不值一提。

而且,那‘追云夺月弓’终究不是池水墨亲手打造的宝贝,既不是儒道之宝,也不是邪道之宝,不过能够配合池水墨的儒道君子六艺中的射艺罢了。

这种宝贝,虽然看似威力强dà

,但却绝了提升的可能,终究不能陪池水墨走多远,所以池水墨早就打算换一个能完全契合自己的法宝。

那鬼窟山山腹中留下的泰山,就是池水墨的准bèi

之一,而这池水墨特意嘱咐十二都天殿殿主留下来的魔山之心,也是这个打算。

……

半个月后,上邪界(原木灵界),上邪殿。

十二都天殿的殿主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座位旁,等待着邪尊的到来,大殿中的气氛有些肃穆。

不过,此刻的上邪界却没有这么安静了,三十六天罡堂的堂主,七十二地煞舵舵主,都在上邪界内修liàn

,至于那三百六十位人星门门主,则是没有资格进入上邪界居住。

而是在上邪界外的阴槐山上居住,原本还觉得阴槐山阴气深深的池水墨。现在却生怕这阴槐山不够阴深,不够邪异。

因为,这里是天下邪修聚集之处,每天都有不少遁光进入阴槐山,又有不少遁光飞出阴槐山,这些人都是邪修。要是碰到正道人士,就算不被替天行道,也要多出几分争端。

但是在阴槐山地界,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因为,这里是阴槐山,上邪教的外教总坛之地!

至于上邪教的内教总坛,就是上邪界了,这一殿整个修行界都知dào



这半个月内。天下风起云涌,暗潮澎湃,只因为一件事,上邪教十二都天殿殿主,立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将整个魔山在内的方圆百里生生抹去!

屹立万年的魔修圣地毁灭了!

更恐怖的是,到最后魔主被灭的时候,那位传说中的邪尊都没有出手,这才是最让人恐怖的地方!

三十六天罡堂堂主。七十二地煞舵舵主出手,让整个金山寺被迫封隐。十二都天殿殿主出手,让屹立万年的魔道圣地毁灭,如果那位传说中的邪尊出手,又会发生什么结果?

这一刻,整个天下修行界,无论是大楚。还是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还是海外隐士,都为邪道侧目。

所有邪修不在躲躲藏藏,而是堂堂正正的出现在阳光下,因为上邪教的邪尊是他们的邪道之主。更隐隐有天下第一人的呼声!

现在佛道二门的修士出门,都是闭着邪修走,因为他们的长辈告诫,“上古邪魔出世,天下邪涨道消!”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阴槐山才能聚集天下邪修,而且不只是邪修,就连魔修也常常到此交yì

,因为那邪尊现在不只是邪道至尊,还是魔道之主。

自古邪魔一体,魔主一灭,魔道的气运有相当一部分都转移到了邪尊头上,虽然天下魔修有些不甘心,但木已成舟,他们也无可奈何,只盼望这位邪道之主不要打压魔道。

好在之后上邪教就传出消息,天下魔修也可以到阴槐山交yì

修行,因为邪尊已经是邪魔道之主。

整合了邪魔二道,这让天下邪魔修士信心大增,纷纷嚷着要灭了佛门道门,独尊天下,这让天下修士纷纷胆战心惊。

……

就在十二都天殿殿主默默躬身等待的时候,那大殿上首,邪气缭绕的王座上,一个青年突然出现,十二都天殿殿主齐齐喝道,“属下参见尊主!”

池水墨点了点头,道,“座!”

谢过之后,十二都天殿殿主纷纷坐下,池水墨这才开口道,“这次召集你们来,正是有事让你们去办!”

邪姬乃是十二都天殿殿主的领头人,见此表态道,“不知尊主有何事交代?难道真如外界所言尊主打算灭了道门佛门,光大我邪魔道?”

池水墨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灭了道门佛门对他并没有好处,他又怎么会干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况且不少道门佛门都有功德在身,池水墨可不想招惹那群人,平白惹上业力,这对他掌控此界不利。

不然,当初的金山寺就不会是封寺了,池水墨正是顾忌到那群秃驴的功德,才是定下封寺的底线。

“不是要对道门佛门下手,而是要对我邪魔二道下手!”池水墨摇了摇头,说出让众人惊奇的话来。

“哦,不知尊主这是何意?为何对我邪魔二道下手?又是如何出手呢?”曼陀罗开口问道,她的身份特殊,乃是曼陀罗花的载体,自然敢插口问话。

“邪魔二道现在看似兴盛,我上邪教也隐隐有天下第一大教的威势,但这只是暂时的,此界之所以这些年来邪魔外道猖狂,正道被压制。

正是因为天地间的正邪而气失了平衡,正气不知因何残缺,导致邪气大盛,不然,邪魔外道又岂会如此昌盛!”池水墨慢慢解释道。

“尊主的意思是如今,这天地间的正邪二气平衡了?”一向不理外事,只专剑道的的太白竟然惊奇的问道。

池水墨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错,那儒教之祖凭空出世,扫清天下邪魅,将整个中原笼罩在儒道结界内,又大力推行儒道,让天下人人修儒,浩然正气弥漫天下,已经将正气慢慢补回了!

所以,今后正邪二气平衡,如果我邪魔二道依旧想以往一样肆无忌惮,恐怕会导致气运衰退,灾难临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洞庭龙宫

邪姬听此,脸上狠色一闪,道,“既然如此,尊主何不将那儒道毁灭,让正邪而起重新失去平衡,这样,我邪魔二道不就可以得到天地邪气加持,百无禁忌了么!”

“哪里有这么简单!”池水墨笑了笑,道,“天地人三道相互关联,人道又分为三气,正气,邪气与皇气!

若那正邪二气一直失去平衡,恐怕会让皇气也跟着紊乱,到时候正气,邪气与皇气三气失衡,人道必定崩塌,人道一塌,天地二道没了支撑,恐怕这方世界都会毁灭!”

池水墨没说的是,正邪二气最是引人心性,他的邪道修的乃是人道邪气,将逐渐掌握人道之恶,贪婪、色欲、贪食、妒忌、懒惰、傲慢、暴怒等等情绪!

天道好修,人心难测,池水墨这邪道修到后面的恐怖可见一斑!!

人道是什么,天地之间,具是人道!

哪怕仙人,圣人!依旧是人!依旧在广义的人道之内!

而池水墨修行的正是广义的人道,所以,哪怕是仙人,圣人的情绪,将来依旧能被池水墨掌握!

除了儒道之外,天下的道门,佛门,甚至是池水墨的邪魔二道,修行的都是天道!但是他们虽然修的是天道,但依旧在人道之内!!

“尊主可是要规整我邪魔二道的行为,聚拢气运?”枯荣到底是活得长久,当即就猜到了池水墨的意思。

“不错,”池水墨出声道,“本尊目前虽然聚集了大气运于邪魔二道,但是任你如何气运滔天,却也难以经受得住不识天数,倒行逆施之人的败坏。

故而,本尊等要立下邪魔守则。让天下邪修魔修明了邪魔行事之道,将此守则告知整个修行界,如此一来,天道有感,若有邪魔修士做下那天怒人怨之事,就只能败坏他自身气运。而不能累及本尊的邪魔二道!

这里有一碑,你将之放于阴槐山山顶,昭告天下修行界,已明了我邪魔之守则!”

池水墨说完,右手一挥,一尊巴掌大小的漆黑石碑就飞向枯荣,那枯荣用法力接过石碑,随即退下。

“此外,本尊还有一件事需yào

你等去办!”池水墨顿了顿。取出一个留影石来,接着道,“本尊手中的留影石所留之影像乃是当初你等灭亡魔山之景。

你等十二人将这留影石给青丘山送去,告sù

青丘山之主虞姬,本尊欲要平衡天地间的正邪二气,作为妖族中的顶级势力,本尊给他三个选择,第一条路。举山搬出大陆,退往海外。

如若她舍不得青丘山万年基业。就告sù

她,青丘山必须封山三百年,任何人不得进出。

如若这两条路都不选,你等就立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将青丘山抹去吧!”

说完,留影石就化作流光飞往邪姬。邪姬随即接下,十二都天殿殿主齐声喝道,“我等必不负尊主所托,定要完成任务!”

“去吧!”回音响起在上邪殿中,池水墨已经消失了身影。

……

山巅处。池水墨望着青丘山的方向,心中默默的说道,清媚,不要怪我,青丘山也是扰乱天地正邪之气的一大势力,我只能让青丘山选择封山。

其实池水墨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哪怕苏清媚还在,也会同意池水墨的做法,因为,苏清媚虽然是青丘山虞姬的女儿,名义上是青丘山的公主。

但是在青丘山受到的待遇并不是很好,因为青丘之主虞姬修liàn

的是《九尾忘情经》,当初虞姬与凡人结合,也不过是为了得情而忘情罢了。

苏清媚和她的父亲都是虞姬修liàn

的牺牲品罢了,作为人妖结合的存zài

,苏清媚在青丘山的地位并不高,不少长老觉得苏清媚玷污了九尾的血统,非常不待见她。

这也是当初蓝衣鬼媚敢骂苏清媚杂种狐狸的原因,要是苏清媚真的得宠,恐怕凭借虞姬那紫丹境界的实力,蓝衣鬼媚根本就不敢来招惹苏清媚,万年树妖也不会对苏清媚下死手。

九尾狐的地位在人族非常高,是圣兽,超过了洞庭湖的龙宫,池水墨作为儒教之祖,如果不是看在苏清媚的面子上,恐怕根本不会留下这个能够影响人族的势力,必定要抹去。

因为苏清媚,池水墨才会给与青丘山一个封山的选择,毕竟狐狸勾引书生而吸其元阳的事情,青丘山的狐族在暗地中可是做了不少。

而且九尾狐更是能够吸收龙气的恐怖存zài

!能动摇人道根本!这已经触及了池水墨的底线!

不过,哪怕池水墨再想铲除青丘九尾一脉,看在苏清媚的面子上,也只会让青丘山封山罢了。

这事还不能由池水墨或则儒教去做,毕竟虞姬是知dào

儒教之祖和自家女儿的关系的,所以只能由上邪教的人出手。

但这回让上邪教的声威彻底压倒儒教,所以,为了平衡,儒教之祖也必须出手抹去一个大势力!

而修行界中的魔山、鬼窟山、青丘山、金山寺、昆阳派已经完蛋或则封隐,而剩下的大势力只有洞阴派,以及龙宫了。

但是洞阴派如今的气运大多在红叶也就是曼陀罗身上,毕竟诸葛流云身死,在这邪魔纵横的时代,红叶又一路晋升到黄丹之境,早就被洞阴派认为是气运之子,立为下一代掌门!

所以洞阴派排除,最后,倒霉的就只有龙宫了!

……

三天后。

“天上那个云波咯!水里的霞哟呵!八百里洞庭啊!我的家叻,

日从家里出呃!月在家中挂叻!江开千条路呦……网撒万朵花!日从家里出呃!月在家中挂叻!江开千条路呦!网撒万朵花!嗨咯嗨!嗨咯嗨!

飞鸟也吃金丝鲤咯嘿!芦苇垂钓红须虾咯嘿!船举金杯,露斟酒;柳摇那个绿扇叻!浪煮茶叻!椒红天润色呃,棉白地披沙叻!稻熟天下足咯!沃土生精华!……”

清晨,悠扬的歌声响起在洞庭湖上,笼罩在湖面上的薄雾被上升的阳光逐渐驱散,同时也驱散了清晨的那些喧嚣。

湖面逐渐趋于平静。微风吹来,湖面荡起阵阵波纹,在阳光的反射下金光闪烁犹如被镶嵌了千万颗珍珠,不时有鱼儿好奇的窜出水面溅起一窜水花,仿佛想看看湖面上美丽的风光。

洞庭湖,洞庭龙宫的所在之地,龙,妖族中的高等存zài

,而洞庭湖的龙宫,也是此界妖族中的最顶级存zài



而洞庭龙王敖真,与洞庭龙后温仪,均是金丹境的龙妖,双方合战,不逊色紫丹境的战力,所以这龙宫才能与那青丘山同为妖族顶级势力。

烟波浩渺,湖草青青的洞庭湖上,突然风起云涌,祥云霞光乍现,洞庭湖周边的人们顿时被吸引了注意。

随着祥云排开,一个巨大的宫殿群出现在天际缓缓下降,浩荡的儒道书声传遍整个洞庭,这是儒道圣地——稷下学宫。

洞庭湖底,龙宫之内,一位面色威严,头生龙角的威严中年人正坐在龙王宝座上,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身段妖娆丰腴,同样头生龙角的美妇人。

两人之下,一位身背龟壳的白胡子老头,正在向龙王宝座上的龙王龙后,说着最近修行界的变化。

龟丞相之后,龙宫文武百官罗列,皆是妖族!

突然,阵阵浩然之音响起在龙宫之内,那威严的中年人,将一双碎金色的龙目朝着龙宫上方看去,脸色一沉,道,“稷下学宫来了!仪儿陪我出去一趟,看这儒教之主到底有何贵干!”

稷下学宫内,池水墨静静的望着下方的湖面,他相信,那洞庭龙王定然会出来的,毕竟这么大的声势,那敖真不会感受不到。

果然,两声响亮的龙吟传遍洞庭湖,洞庭湖掀起滔天巨浪,浪头足有百丈高,将敖真温仪二龙托到与稷下学宫同高之处,龙王龙后的身后,一排排巨浪掀起,浪头处一排排盔甲鲜明的虾兵蟹将。

威严的声音响起在洞庭湖上,“浩然圣师,不知今日到我洞庭湖有何贵干?”

望着眼前的浪头上的敖真,池水墨的浩然之音响彻天地,“吾与邪尊欲平衡天地正邪二气,天下修行界大势力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隐遁海外,要么封山三百年!”

池水墨懒得跟敖真废话,一上来就是开门见山,毕竟池水墨的实力摆在那里,不用和敖真虚与委蛇。

敖真面上怒色一闪,这洞庭湖的地界,自打万年前,就是他敖家的,怎么可能凭池水墨一句话就让出。

“原来鼎鼎大名的儒教之祖竟然要和邪尊同流合污,打压天下同道,如果不龙宫既不隐遁海外,也不封宫,你待如何?”敖真龙音传遍整个洞庭湖,欲要败坏池水墨声望。

“呵,看来你龙宫虽然传承久远,却没留下多少东西,难道你不知,三千年前,天地正邪二气就开始失衡了么?”池水墨淡淡的讥讽声响起。

“教主这话妾身可听不明白了,天地正邪二气失衡,与我龙宫何干,你要做圣人,自己去做就是了!”温仪柔柔的声音响彻洞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天下苍生

敖真面上怒色一闪,这洞庭湖的地界,自打万年前,就是他敖家的,怎么可能凭池水墨一句话就让出。

“原来鼎鼎大名的儒教之祖竟然要和邪尊同流合污,打压天下同道,如果不龙宫既不隐遁海外,也不封宫,你待如何?”敖真龙音传遍整个洞庭湖,欲要败坏池水墨声望。

“呵,看来你龙宫虽然传承久远,却没留下多少东西,难道你不知,三千年前,天地正邪二气就开始失衡了么?”池水墨淡淡的讥讽声响起。

“教主这话妾身可听不明白了,天地正邪二气失衡,与我龙宫何干,你要做圣人,自己去做就是了!”温仪柔柔的声音响彻洞庭。

池水墨看着水波上的洞庭湖龙王龙,心中暗叹,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后一个企图抹黑自己败坏自己的形象,把他们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另一个则是将龙宫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强调龙宫的无辜。

“嘿,”池水墨嗤笑一声,“你是真傻还是假装不懂,天地人三道稳定,世界才能发展,现在正邪二气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到时候这天下苍生怎么办?难道你以为凭你们的修行速度,可以在三百年内飞升?”

敖真和温仪大吃一惊,不只是他们,池水墨这话响彻洞庭湖,不知dào

有多少修行人听到,又有多少凡人知晓,反正数目不少就是了。

“浩然圣师此言可是当真?本王龙宫历代传承中可没有提及此事!”敖真扬起一对龙角,吃惊的问道。

这是真的惊讶,同时也带有一点担忧,如果这浩然圣师所说为真,恐怕自己和夫人还真不能在三百年内修成真龙飞升。

“吾何必欺瞒与你。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考lǜ

,你以为吾会来做此麻烦事不成,我儒道可不想你们妖修需yào

那么多资源。

吾修行至今还不到三十载,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吾只需在稷下学宫内修行百年,必定飞升。何必趟此浑水!”

池水墨此话说得是堂堂正正,一股浩然真意勃然而发,当即就让浪头上的不少小妖对其心生好感,只觉得那浩然圣师不愧是正道魁首,儒教之祖,竟然放下飞升之事,为天下苍生着想。

敖真这下坐蜡了,没想到这浩然圣师的理由如此堂皇正大,天下苍生的帽子一压下来。让敖真都有些胆颤。

要是不答yīng

吧,恐怕一个反苍生的大罪就要扣在头上,到时候名声是要彻底臭了,那龙国分崩离析已是注定。

但是答yīng

吧,封宫三百年,以他龙族的寿命来说倒是问题不大,但是他那一干属下可没这个本事。

封宫三百年,他那一群麾下中的虾兵蟹将恐怕要死上大半。那龙宫的文武百官皆是桀骜不驯的妖修,跟着他敖真不过是看在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要是让他们陪着敖真封宫三百年,恐怕当即就要纷纷反叛。

这真是让敖真左右为难,就在此时,龙后温仪出声了,“浩然圣师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要是真有此事。我龙宫传承万年怎会不知,说不定,这是你儒道为了打压我妖族的借口呢。”

好一个机智的龙后,池水墨心中暗赞,不错。池水墨就是为了打压妖族,当然也的确有平衡正邪二气的意思。

但是平衡正邪二气,也不一定非得让人家封宫,只要龙宫保证三百年不祸害人族,不惹是生非就行了。

不过,这话池水墨又怎么会说出来,只有龙宫封宫,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天地气运加持,同时将龙宫打压下去后,等到那青丘山一封山,妖道避世,人道大兴,恐怕那海量的人道正愿将会把池水墨淹没。

到时候,道门、佛门、妖族、鬼族、魔修都被池水墨打压,剩下的邪修和儒修还都是池水墨的势力,而且池水墨的邪魔规矩已经立在阴槐山。

也就是说,只要这龙宫一封宫,就代表着这天地中再也无一道可以与人道争锋,阻碍人道发展,这对人道的贡献之大,从上古以来就从未有过,恐怕足以让池水墨立地成圣,当即就跨入‘儒圣境’!

所以,龙宫必须封宫,就算不封宫也要被赶往海外,永远不得回大陆。

但是,目前龙后温仪的话,就是对池水墨赤果果的怀疑,我不信你!

池水墨当即就面色一沉,说道,“正邪二气逐渐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如若此话有所虚假,天道在上,让我浩然今后不得飞升,天魔乱心而死!”

堂皇的话语响彻整个洞庭湖,天地间更是响起虚空雷霆之声,代表天地认同了池水墨的誓言,要是池水墨所说的是假话,恐怕今后真的不得飞升,必将天魔乱心而死!

洞庭湖上,无论是龙王龙后,虾兵蟹将,妖族百官,还是洞庭湖旁的隐藏散修,人族,俱都心神一震,惶恐不已!

因为,区区一个龙宫绝对不值得让这注定要飞升的儒教之祖将未来前途甚至性命堵上,也就是说,浩然圣师所言皆是真的!

正邪二气逐渐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

世界将要毁灭!而且还被当今天下德望最高的儒教之祖用前途性命证实的!

这一刻,洞庭湖上的气氛凝聚到极点,所有的人,妖目光都聚集在敖真的身上,那种无形的哪里之下,哪怕是敖真,也感到有些不安。

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还是同意?

半晌,敖真的声音才响起来,“哪怕如此,本王也不会轻易让出洞庭湖,除非浩然圣师将本王击败,不然,这洞庭湖万年基业葬送在本王手中,本王无法和列代龙王交代!

而且,如果连本王都击败不了,恐怕浩然圣师也梳理不了整个天地间的正邪二气!”

敖真的意思很简单,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让我让出龙宫万年基业,绝不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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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万水归源葫的霸道

洞庭湖上,无论是龙王龙后,虾兵蟹将,妖族百官,还是洞庭湖旁的隐藏散修,人族,俱都心神一震,惶恐不已!

因为,区区一个龙宫绝对不值得让这注定要飞升的儒教之祖将未来前途甚至性命堵上,也就是说,浩然圣师所言皆是真的!

正邪二气逐渐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

世界将要毁灭!而且还被当今天下德望最高的儒教之祖用前途性命证实的!

这一刻,洞庭湖上的气氛凝聚到极点,所有的人,妖目光都聚集在敖真的身上,那种无形的哪里之下,哪怕是敖真,也感到有些不安。

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还是同意?

半晌,敖真的声音才响起来,“哪怕如此,本王也不会轻易让出洞庭湖,除非浩然圣师将本王击败,不然,这洞庭湖万年基业葬送在本王手中,本王无法和列代龙王交代!

而且,如果连本王都击败不了,恐怕浩然圣师也梳理不了整个天地间的正邪二气!”

敖真的意思很简单,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让我让出龙宫万年基业,绝不可能。

池水墨声音一沉,不喜的情绪非常明显,就连洞庭湖旁的人族都能听出来,“龙王可是想好了,如若你执意要将天下苍生的安危至于一旁,汝可不要怪吾施展雷霆手段,将你洞庭湖一脉连根拔起。

今后,天下再无洞庭湖!毕竟,天下苍生之重,由不得吾心慈手软!”

这话一出,池水墨内心直乐。乃乃的,用天下苍生压人,真他妈爽!

听闻这话,敖真的脸都气得发红,额头龙角上都溢出丝丝电光,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这连绵八百里的洞庭湖连根拔起。”

池水墨心下一乐,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八百里的洞庭湖,很牛逼么?

稷下学宫内,池水墨看着脚下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水域,天生就被本尊克制啊!

感叹中,池水墨右手一挥,一个漆黑如墨的葫芦就出现在手上,心念一动,那葫芦竟然直直飞出稷下学宫,凌立在八百里洞庭湖之上。

本座的‘万水归源葫’,展现你的威力吧。池水墨心头呐喊,之间那小小的黑葫芦竟然放出一道无形的波纹。那波纹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就窜出八百里,将整个洞庭湖笼罩。

敖真看着那儒教之祖放出一个黑葫芦,正要嘲笑,结果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就要凭空跌落。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敖真心头狂怒道,同时连忙用法力将自己稳定在空中,这才避免了从空中掉下去的尴尬,而一旁的龙后温仪,同样也是靠着龙族天生腾空的本领才凌立在空中。

他们能凭借龙族的天赋凭空而立。但是那些虾兵蟹将,妖族百官可没有这个天赋,纷纷从浪头跌下,落入水中。

只是这一下,就将除龙王龙后外的所有人打落浪头,只有少数修为精深,术法精妙的妖族才没有出丑。

这还不算完毕,就在一干水族纷纷跌落水中之时,那洞庭湖中竟然飞起一股浪潮直冲天空的小葫芦。

敖真心头一动,开口嘲笑道,“浩然圣师,你不会是想用这个小葫芦将我洞庭湖装下吧!”敖真这一嘲笑,让那些跌落浪头,心有愤岔的水族纷纷附和起来。

“不错!”池水墨淡定的声音回荡在洞庭湖,将一干水族雷的不轻,随即那帮水族就哈哈大小起来,纷纷嘲笑池水墨的无知。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开始那冲天水柱波及的水面不过一二里罢了,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已,但是在短短的时间内,那漩涡的范围疯了一样的扩张,十里,百里,二百里,四百里,六百里,八百里!!

不过片刻,波及整个洞庭湖,达到八百里之巨的恐怖漩涡就出现在敖真面前!八百里的漩涡有多恐怖?

恐怕就连钛合金落入漩涡中心也要被压成粉末!

十万虾兵蟹将身不由己被卷入漩涡中,以飞快的速度向漩涡中心卷去,强dà

的水压将所有的虾兵蟹将都压得纷纷吐血,骨碎,然后在水中化作一团血水,融入水中!

哪怕是修为精深的妖修被逃脱不了那水漩涡的强dà

吸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扯向那死亡的漩涡中心。

无数哭嚎声响彻整个洞庭湖,周围隐藏的散修和百姓纷纷惊呆了,那些水族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那与最亲密的水竟然有如此狂暴的力量。

八百里水漩涡的吸力有多大?整个洞庭湖的水都被搅动,不过片刻,洞庭湖上就起了恐怖的飓风!将天空所有的一切都卷入水中,先前所有凭空而立的妖族纷纷被扯进水中。

让那些散修胆颤心惊的是,就连天上的白云也被那恐怖的吸力扯下来,白云落地的奇异景象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世间。

八百里的天空瞬间为之一清,所有的白云都被扯下来,露出那湛湛的蓝天,如果是平时,也许那些百姓还会因为蓝天而有个好心情,但现在只有敬畏,如山如海的敬畏!对儒教之祖强悍到可以移山填海的强dà

实力的敬畏。

天空中,只有敖真温仪才能稳住身形,但此刻敖真已经睚眦欲裂,黑色的发丝气的根根竖立!

两声愤nù

的龙吟声响彻天空,两条长达千米的巨龙出现在空中,马面、狗鼻、牛嘴、鹿角、蛇身、鹰爪、鱼鳞、狮尾、虾须,一条淡青色,一条白色,淡青色的那条就是敖真,白色的龙则是温仪。

奇异的龙音响彻天空,龙王龙后企图用龙族的天赋来控zhì

洞庭之水,体内的法力源源不断的送进龙音之中,但是控水的龙音碰到那漆黑小葫芦放出的无波纹后,犹如石沉大海,水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荡起。

而此刻,洞庭湖的八百里水漩涡已经有百里被鲜血染红,十万虾兵蟹将已经有八万死在强dà

的水压之下,文武百妖也有一半死亡,这让敖真心痛得滴血!那是他龙宫无数年的积累啊!

愤nù

的龙吟声响起,淡青色的巨龙眼见控水龙吟无用,直接同白色巨龙从天空龙跃入水中,企图进入水中控水。

但让他们惊骇的是,一进入水中,那往日如臂指使的流水竟然变得无比的陌生,任他们如何驱使,都使唤不动任何一滴水。

一种惶恐将他们包围,这是怎样一种恐怖啊,几千年如臂指使,最然龙族骄傲,也最让龙族新人的水流竟然变得陌生!

两条巨龙不仅御使不了水,那长达千里的龙躯还被那强悍恐怖的水流卷着向漩涡中心而去,根本身不由己。

洞庭湖边,已经聚集起好些散修,这边的威势千里之内都能够听闻,又怎会没有修士前来。

龙王龙后进入水中后,竟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一般控zhì

水流,反而被水漩涡卷动,让洞庭湖边的无数散修惊骇欲死。

这说明什么,那位儒道之祖控水的本领比龙王龙后还要厉害!怎么可能!

至于那个漆黑小葫芦的原因,被中散修无视了,因为整个修行界上下万年,都没有这么厉害的控水法宝,直接排除了是上古异宝的可能,不然这种恐怖的水系至宝早就被人修行界所知了。

除非是儒教之祖炼制出来的法宝!但这比那位儒教之祖直接控zhì

水流更让众人心惊,炼制一个水系法宝在控水上比龙族还强,那儒教之祖的控水本领有多强,恐怕上古水神重生也不能做到这点吧。

毕竟上古水神也是龙族,击败一头巨龙和是剥夺这条巨龙对水的控zhì

权那个困难,根本是不说自明的事情。

震天的龙吟声响起,洞庭湖边每个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能听出那声音中隐藏的怒火,在水中无可奈何的两条巨龙用力一挣,就脱离了水面,在狂风中直冲云霄。

千米长的淡青色巨龙,碎金色的巨大龙瞳中羞怒之色充斥,龙口一张,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色珠子就飞出了龙口。

“龙珠么!”稷下学宫内的池水墨淡淡的说道,他一点也不担心龙王会用龙珠来攻击自己,毕竟八百里洞庭湖中的一众水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

龙王的当务之急就是将你漆黑的葫芦打下来,不然在耽搁半盏茶的时间,恐怕那八百里洞庭湖中的水族就要死光。

至于擒贼先擒王,直接攻击池水墨的可能性,被池水墨忽视了,稷下学宫又岂是摆设,与整个儒道结界相连的稷下学宫,其防御力,比‘墨海无边砚’更加恐怖,龙王又岂会看不出来。

“嘿,要是这‘万水归源葫’这么简单就被破了,恐怕吾就可以直接自杀了。”池水墨戏谑的声音响起在稷下学宫内。

伴随则震天的龙吟,那颗淡青色的龙珠光华大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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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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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龙宫俯首

“龙珠么!”稷下学宫内的池水墨淡淡的说道,他一点也不担心龙王会用龙珠来攻击自己,毕竟八百里洞庭湖中的一众水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

龙王的当务之急就是将你漆黑的葫芦打下来,不然在耽搁半盏茶的时间,恐怕那八百里洞庭湖中的水族就要死光。

至于擒贼先擒王,直接攻击池水墨的可能性,被池水墨忽视了,稷下学宫又岂是摆设,与整个儒道结界相连的稷下学宫,其防御力,比‘墨海无边砚’更加恐怖,龙王又岂会看不出来。

“嘿,要是这‘万水归源葫’这么简单就被破了,恐怕吾就可以直接自杀了。”池水墨戏谑的声音响起在稷下学宫内。

伴随则震天的龙吟,那颗淡青色的龙珠光华大放,伴随着龙珠的光华,洞庭湖八百里瞬间就黑了下来,无尽涌动的乌云笼罩了八百里洞庭湖。

黑云压城城欲摧!无尽沉闷的气氛降临洞庭湖,洞庭湖边的凡人都觉得有些心闷,好像突然之间不能呼吸了一般。

“龙族天赋,行云布雨,掌控雷霆!”池水墨看着八百里涌动的乌云,当然能猜出那敖真的意图。

一声龙吟震彻洞庭,那淡青色的龙珠直接飞向天空,融入那八百里乌云中,那龙珠一入乌云,所有的乌云都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八百里乌云迅速围绕着龙珠开始旋转!

“啪!啪啪!啪啪啪!”无数雷霆声响彻天空,一道道淡青色的雷霆从乌云中落下,直接击打在‘万水归源葫’上。

“青龙亟雷!”池水墨惊呼出声,这是天地四方神兽中青龙所用神雷!

呵,看来我小看你了,果然。能够传承万年的存zài

,都有压箱底的手段么,池水墨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藏拙了,放出属于你的光芒的吧。‘万水归源葫’!”

随着池水墨的动念,那漆黑色的‘万水归源葫’蓦然光华大放,海潮涌动的声音传遍洞庭八百里。

“海潮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位去过远海的散修疑惑不解道。

轰!无形的压力出现在天空中!

在众人关注的焦点处,那只漆黑的葫芦处,一条漆黑的大河静静的流淌在那葫芦边上,漆黑的大河流动着,将天空中落下的青龙亟雷全部卷入其中。

“那是什么,怎么可能!”一位老迈的散修惊呼出声道,食指指着那漆黑的大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道道青龙亟雷飞下,带着无穷的威势,一道接一道,一道更比一道强,从拇指粗细的青龙亟雷,到大腿粗细的青龙亟雷。

腰粗的青龙亟雷已经化作青龙之形!淡青色的雷霆犹如一条淡青色的神龙从带着灭世的威力,从乌云中扑下,雷霆所过之处。空间承shòu不住纷纷炸裂,那强悍的威势看得周遭的散修眉头直跳。心中发颤。

破碎虚空的强悍雷霆击下,那漆黑的河水向天一卷,就将那淡青色雷龙卷入河中,强悍的雷霆青龙入河,在河水的卷积之下,只能够扑腾几下。就被河水磨灭。

“该结束了!”池水墨喃喃道,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一股气运从天灵注入,想来,青丘山此刻已经封山。十二都天殿殿主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九元重水!御!”池水墨淡淡的声音响起在洞庭湖的天空,让敖真心头一动,那漆黑的河水原来是九元重水么!

潮水涌动之声响起,黑色的大河飞天而上,直接冲往天空,“那是什么!”一位散修突然惊骇道。

“空间裂缝!”很快就有见识不凡的给出了答案,于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纷纷响起。

“那河流流过的空间,竟然留下空间裂缝!诸位道友可知dào

那河水到底是什么河水,恐怕九天弱水也不过如此罢!”一位青年修士惊骇道。

“依据刚刚那浩然圣师所言,那河水很可能是九元重水!”一位大汉说道,“而且,那以我观看,那河水好像是凭重量直接压塌的空间!”

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那大汉乃是著名的散修,力大无穷,武器是一根三万斤的玄铁棒!他的话没有人怀疑,因为,在重量上,这位大汉基本不会看错。

“如果那河水在注入法力呢?”青年修士提问道。

不过,这次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一片沉默!

是啊,没有注入法力,只凭河水的重量都能压塌空间,那注入法力后呢?

没有人回答,众人都静静的看着那条恐怖的黑色大河!

漆黑的大河往天上一冲,几个冲刷下来,八百里乌云彻底消失,湛蓝的天空又重新出现,至于那龙珠,则是龙王见机得快,收了回去。

“嘿,跑得掉么!”池水墨冷笑一声,天上的黑色大河瞬间倒灌而下,带着恐怖到极点的威势直直朝着那两条巨龙飞去。

奇怪的场面出现了,两条巨龙明明飞行速度很快,但是在那条恐怖黑河的追击下,偏偏越飞越慢,最后竟然被黑色的河水追上,卷入其中!

池水墨心头冷笑,九元重水一滴就是九斤,一河之水的重量,早就超过了了这个世界空间的物理承shòu极限,更恐怖的是,那黑色之河,还有范围内控zhì

重力的神通!!

这才是两条巨龙明明飞行绝迹,但却跑不掉的原因,任你飞行速度再快,背上背了一座大山,又怎么能快得起来。

河水的冲刷下,两条巨龙发出震天的悲鸣,龙吟声响彻天地,天空之上,乌云又有聚集的趋势,龙王悲鸣,天欲下雨!

青年散修惊呼道,“那龙鳞!”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众人齐齐关注,果然,两条神龙扑腾着想要飞出河流,但是每一次河水的卷积,都将大量的龙鳞刮下,长达千米的龙身上,到处都是模糊的血迹,这是生生刮掉一身龙鳞啊!

众散修齐齐打了个寒颤,那浩然圣师果然是如其所言,下了狠手啊,这可是千刀万剐之苦!

果然,君子不能欺之以方么!读书人生气起来,比狠人更狠啊!

“重御九天!”池水墨神念沟通‘万水归源葫’,那漆黑的河水在天空中一颤,接着齐齐停止,就那么停在空中,但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却响起!

空间破碎!黑洞即将形成!原来那河水的重力神通加于河流自身,重量压爆了空间!

就在黑洞即将形成的那一刹那,池水墨意念一动,那河流上凝重的威势又退去,“收!”池水墨一身大喝,那漆黑的小葫芦葫嘴一动,那黑色大喝直直飞入葫中。

两条血肉模糊,勉强能看出龙形的东西从天空落下,啪,溅起一片水花!

‘万水归源葫’一动,下方的八百里水漩涡停止了旋转,通天的水柱断裂,黑葫芦又飞回了稷下学宫。

一群散修纷纷愣在洞庭湖边,“那龙王龙后是骨骼尽碎了吧!”青年修士突然开口。

“当然,如果不用法力,恐怕连挪动一下龙身都做不到了!”大汉答道。

“那位浩然圣师好像连稷下学宫都没出!只是用了一个葫芦法宝!”有人开口道。

又是一片沉默!原来那儒教之祖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么,连人都不出学宫,随便飞出一间法宝就将传承万年的龙宫收拾了。

“怪不得那邪尊气焰滔天,却依旧没有再发动月夜邪人之祸!原来这位儒教之祖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突然有人恍然大悟道。

“你们看那洞庭湖水!”青年修士麻木道,今天所见的惊骇事情太多,他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随着青年修士的提醒,众人这才发xiàn

,远来八百里洞庭湖水位已经下降一半,超过三百里湖底露出水面,剩下的五百里水域,水深也大不如前。

“果然不愧是欲要调理整个天地正邪二气的存zài

啊!”有人感慨道。

稷下学宫上,池水墨看着下方犹如死蛇的龙王龙后,以及剩下千人左右的妖族,池水墨开口道,“敖真,你愿封锁龙宫三百年,还是迁往海外?”

湖面上,龙角已断的敖真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洞庭湖的现状,只感觉滔天的怒火将自己点燃,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见此,一旁的温仪虽然悲痛欲绝,但还是鼓起剩下的法力震动空气发声道,“龙宫愿迁往海外,求浩然圣师留我龙宫一脉!”

没办法,此刻两龙重伤,要是还呆在大陆,恐怕不知dào

有多少人要来杀龙夺宝。

龙后温仪的的考lǜ

,池水墨多少能猜到一点,遂出声道,“如此,限你龙宫于三月之内搬出大陆,去往海外,不得吾许可,不得回来!”

“妾身明白!”温仪应答道。

“如此,吾去也!”池水墨声音回荡在天际,稷下学宫庞大的宫殿群慢慢消失在虚空中,留下被震撼到麻木的一众散修,以及周围的百姓。

三个月后,就是池水墨成就儒圣之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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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掌控此界

湖面上,龙角已断的敖真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洞庭湖的现状,只感觉滔天的怒火将自己点燃,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见此,一旁的温仪虽然悲痛欲绝,但还是鼓起剩下的法力震动空气发声道,“龙宫愿迁往海外,求浩然圣师留我龙宫一脉!”

没办法,此刻两龙重伤,要是还呆在大陆,恐怕不知dào

有多少人要来杀龙夺宝。

龙后温仪的的考lǜ

,池水墨多少能猜到一点,遂出声道,“如此,限你龙宫于三月之内搬出大陆,去往海外,不得吾许可,不得回来!”

“妾身明白!”温仪应答道。

“如此,吾去也!”池水墨声音回荡在天际,稷下学宫庞大的宫殿群慢慢消失在虚空中,留下被震撼到麻木的一众散修,以及周围的百姓。

三个月后,就是池水墨成就儒圣之日!

……

三月后,稷下学宫,池水墨坐在浩然殿内的师座上,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千里之外,两条巨龙出现在大陆边缘,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水,敖真喃喃了一句,“也许,这大海才是我龙宫的好去处,虽然气运赶不上中土,但资源犹有过之!”

说罢,敖真留恋的看了一眼洞庭湖的方向,然后,龙吟声响起,神龙入海,众妖跟随,当彻底进入大海的时候,敖真龙身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

稷下学宫,就在敖真气运被剥离的那一刻,池水墨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从天灵注入,瞬间透过四肢百骸,福至心灵般。池水墨手中掐了一个奇怪的印决。

“轰!”

儒家世界内震天巨响发出,天空中无尽的白云彻底散开,化作蒙蒙白雾笼罩整个世界,仁、义、礼、智、信五个星辰光芒大放,星辰运转到世界五方,五道银白色的星辰之光交集。形成一个五芒星的形状。

银白色,这是儒家世界第一次出现黑白色之外的第三种颜色!

浩然大日与浩然之月突然间光明大放,金黄与白玉般的光芒照遍儒家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日月轰然运行到五芒星中心,一上一下交替旋转。

银白,金黄,白玉三种颜色交互在天空之上,最后化作一道碧青色的光芒,光芒照亮十方天地。儒家世界的界膜不断向外扩展。

随着儒家世界的壮大,那浩然山岳,浩然之河,大地,天空,星辰,风雷窟,旸隅谷。皆是随之扩大。

更神奇的是,天地十方渐渐变了颜色。不再是单调的黑白二色,而是由黑白的水墨画卷突然变得真实!

大地山岳变成黄色,天空化为湛蓝,风雷为青色,旸隅谷则是闪耀着金黄,河水化作半透明。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与现实世界一般无二。

三百六十五丈,四百丈,六百丈,八百丈。一千丈,一千二百九十六丈!!

最后,儒家世界的胎膜在一千二百九十六丈的时候,彻底停止,化作一方真实的空间!

与此同时,池水墨识海内的‘浩然正气书’光芒大放,那由白色光芒组成的巨大书籍渐渐变得凝实,厚重!

恐怖而玄奥的浩然真意勃然而发,最后,整本‘浩然正气书’化作羊脂白玉般的玉质书籍,就在那一刻,池水墨福至心灵的知dào

了很多事情。

现在,‘浩然正起书’才是完全的,先前的浩然正气书不过是投影罢了!这一刻起,‘浩然正起书’才是属于他的,在他真灵泯灭之前,任何人都夺不走!

召唤出识海中的三丈玉质巨书,整本巨书悬浮在浩然殿中,池水墨从师座上站起来,将右手轻轻的放在玉质的书籍之上。

只听得灵魂中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闭上双眼,池水墨的灵魂越飞越高,飞出了浩然殿,飞出了稷下学宫,飞到了天穹之上。

现在,整个世界都被他看在眼中,掌握整个世界的感觉出现在池水墨的心头,似乎只要他心念一动,就可以移山填海,言语显圣。

试试?池水墨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心念一动,池水墨眼前的世界迅速放大,白云飞快的后退,鬼窟山出现在眼前,然后鬼窟山继xù

变大,池水墨的意念进入了山腹中。

山腹内,一座十丈高低的白玉般的微型山岳闪耀着微微的白光,山岳下是一个六尺见方的小水池,水池中装满了黑色的地煞阴水,一条深青色的玉蚕在水中蛰伏着。

“小冰!”池水墨心念一动,那山腹中竟然凭空出现了池水墨的声音,正蛰伏的冰蚕立马睁开了六只斜斜的眼睛,乌黑的光芒在眼中流转,蚕头转动,扫视着山腹中的每一寸地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但是冰冷空旷的山腹中,它什么也没有发xiàn

,正疑惑间,池水墨心念一动,天地间的浩然之气被调动起来,在山腹中幻化成了池水墨的形象。

掌握着这具陌生的身体,池水墨再次开口,“小冰!”

冰蚕这下看到了池水墨,微微一跃,就飞出了水池,直接飞往池水墨的肩头,恩,好像小冰长大了一点,由半尺涨到了大半尺,池水墨心道。

逗弄了冰蚕一会儿,池水墨惊讶的发xiàn

,好像小冰已经看出自己这具身体的不对劲,还有很所事情要做的池水墨开口道,“小冰,这具身体是我用浩然之气凝结而成的,我现在还在万里之外,你先修liàn

,不久后我就过啦接你。”

说完,池水墨的身体就化作一团白气消失不见,然后,眼前的山腹就开始后退,视角又重新回到九天之上。

接着池水墨又好好试验了一会儿,借助‘浩然正气书’力量在海外掀起了一次海啸,在荒芜的外海海底引爆了一座海底火山,用意念将一座小山峰从阳天府移动到隆顺府……

直到识海动荡,灵魂有些疲惫的时候,池水墨才停了下来,右手离开‘浩然正气书’。

“看来,这不是我灵魂出窍道天穹之上,而是意识进入了‘浩然正气书’可以借助此书掌控天地正气,号令天地!”池水墨喃喃自语道,随即就将化作实体的‘浩然正气书’又收进了识海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赤云散魄葫(献给‘曲尽源’)

PS:第一枝腊梅总是弥足珍贵,让人难以忘记,感谢书友‘曲尽源’的支持,石头真的很感谢!

接着池水墨又好好试验了一会儿,借助‘浩然正气书’力量在海外掀起了一次海啸,在荒芜的外海海底引爆了一座海底火山,用意念将一座小山峰从阳天府移动到隆顺府……

直到识海动荡,灵魂有些疲惫的时候,池水墨才停了下来,右手离开‘浩然正气书’。

“看来,这不是我灵魂出窍道天穹之上,而是意识进入了‘浩然正气书’可以借助此书掌控天地正气,号令天地!”池水墨喃喃自语道,随即就将化作实体的‘浩然正气书’又收进了识海中。

这化作实体的‘浩然正气书’一入识海中,顿时让青铜色的识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池水墨连忙双眼紧闭意念进入脑海,青铜色的识海上,一个深绿色的灵魂凌空悬浮在青铜色的海面上。

绿色的灵魂距离海面三尺,海面剧烈的动荡,青铜色的海水卷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海浪,将那绿色的灵魂淋得通透。

绿色人影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同时,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

碧玉色的明月之下,是一个小小的黑洞光晕,那是‘万水归源葫’。

而此刻,池水墨讶异的发xiàn

,识海的顶部出现了一轮赤色的大日,不,不是大日,而是一个赤色的葫芦。

那赤色的葫芦犹如一轮大日横空。赤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池水墨细心的发xiàn

,那赤色的葫芦所在位置正是识海的中心顶部,更在那碧玉色的葫芦之上,也就是说,如果不出错的话。这新的葫芦是比‘造化天网葫’更加强势的葫芦!

也许,自己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

带着些微的忐忑,池水墨的意念探向那赤色大日,刚一接触大日,一声轰然巨响传来,无数信息如同河水倒灌,天河流泻一般进入池水墨的魂魄中。

那绿色的魂魄在这信息狂潮中犹如风中火烛,摇摆不定,让人担心会不会因为信息流太过汹涌而将魂魄撑爆。

良久。那绿色灵魂才停下了抖动的身躯,慢慢直起身来,然后,就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由不得池水墨不欣喜,实在是他得到的信息太过喜人,信息中包含的意义实在太过重yào

,能够让他在大道的攀登中比别人快上无数倍!

那赤色的葫芦,乃是七个葫芦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也许它防御不是最强,也许它攻击不是最强。但是,它的辅助能力实在太过逆天!!

众所周知,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谁都知dào

人有三魂七魄,分管仔细,但却无人触摸得到这些魂魄,无法使之形象化!

因为人类的灵魂实在太微小,所以三魂七魄根本就没可能触摸得到,而只是存zài

于人类的精神意识中,脆弱得,一旦失去了精神意识,就连灵魂都不得不跟着陷入沉睡状态,一旦精神意识醒不过来,那灵魂也将不再苏醒!

但那赤色的‘赤云散魄葫’则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因为,这是一部修liàn

灵魂,并能够无止境的壮大灵魂的神奇功法,更能将灵魂化形,分离气运、因果、功德、等等一切联系。

也就是说,池水墨的灵魂一旦化形而出,就和他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无论是气运上,还是从因果上的联系!

换句话说,池水墨的灵魂化形而出之后,哪怕遇到上古绝世大能,依旧看不出这灵魂与池水墨的关系!!

更恐怖的是,人的灵魂一旦分离,就会断掉修行之路,因为,魂魄不全如何修liàn

!!

无论是道,是佛,是儒,是妖,还是其他力量体系,都需yào

有一个健全的魂魄。

因为,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

任你是天仙大罗,还是上古神圣,一旦三魂七魄不全,休想道行再进一步!

但是,这‘赤云散魄葫’却完全打破这一铁则,魂魄化形而出之后,将保留继xù

修行的能力,丝毫不会受到影响,更恐怖的是,池水墨三魂七魄足足能够分成十人!

任何一人率先突pò

,那突pò

的感悟都会让其他人突pò

的概率增加十倍!

也就是说,假若池水墨三魂七魄中有二魂六魄成仙!那剩下的一魂成仙的概率就是一千万倍!几乎是立地成仙!

而且,三魂七魄都是池水墨自己,根本不存zài

什么分身与本尊,也不存zài

产生另外的意识,这一切在‘赤云散魄葫’之下,都会完美解决!

这化形而出的三魂七魄,哪怕相隔无数个世界,依旧能通过‘赤云散魄葫’交流信息,感触,甚至能传送法宝,生灵!

如果一个灵魂疼痛,那么剩下的所有魂魄都会感受到相同的痛苦,如果一个魂魄快乐,那么其他的魂魄体会的快乐也会不差分毫!

当然,这种感觉是可以通过‘赤云散魄葫’关闭的!

而当分出后的三魂七魄合体之时,就是池水墨证道永恒之日!

“哈哈哈哈,吾正头痛这儒道与邪道高如何并存,而且这已经掌控的世界在丢下却是天大的损失,正好遇上此时,果然是扫清了天地妖邪,平衡了天地正邪二气,当有大气运,大福缘,大功德,大气数!”

池水墨欣喜的声音回荡在识海内,宣泄着自己的喜悦。

“儒道化身,出!邪道化身,现!”池水墨一声大喝,整个识海动荡不休,‘造化天网葫’、‘鸿蒙万界葫’、‘万水归源葫’、‘浩然正气书’纷纷飞出识海中,出现在浩然殿之内。

浩然殿内,池水墨肉身正安安静静的盘坐在师座之上,周围葫芦与玉书环绕,突然一声灵魂玉肉体的双重巨响传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聊斋完结(求订阅)

池水墨欣喜的声音回荡在识海内,宣泄着自己的喜悦。

“儒道化身,出!邪道化身,现!”池水墨一声大喝,整个识海动荡不休,‘造化天网葫’、‘鸿蒙万界葫’、‘万水归源葫’、‘浩然正气书’纷纷飞出识海中,出现在浩然殿之内。

浩然殿内,池水墨肉身正安安静静的盘坐在师座之上,周围葫芦与玉书环绕,突然一声灵魂玉肉体的双重巨响传来。

池水墨安坐在师座上的肉身突然炸裂,爆成一团血雾,血雾弥漫,有化散开来的趋势,只听得一声“凝!”

那一大团血雾团突然随声凝结,化成一团尺许大小的肉团,啵的一声,那混元的血红肉球突然整齐的分开,一遍闪耀着白光,一遍闪耀着黑光!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两句易经经文凭空响起,那半边冒着白光的血红肉球,在无尽的浩然正气中化成一个峨冠博带,黑发玉脸的青年来!

那青年刚刚站定,虚空中突然传来邪音,“大邪所生者,此曼荼罗从大邪生世尊得一切智智后以大邪力,出生身等无尽庄严曼荼罗,故云从大邪生。”

另外半边冒着黑光的血红肉球在无尽的凛然邪气中化作一个黑发黑眸的青年,这青年眉心印堂处,有一朵拇指大小的黑色莲花!

待到两位青年站定,一道绿色的魂魄从虚空中跌落,立在半空,看那容貌正是之前的池水墨!

绿色的魂魄从虚空跌落后,一轮赤色的大日随之出现,笼罩在绿色魂魄的头顶。

那峨冠博带。黑发玉脸的青年浑身浩然真意缭绕,比池水墨先前更加纯粹,浩大,睁开双眼,“我为精魄化形,乃儒教之祖。便称作浩然吧!”

名为浩然的青年话刚落音,整个浩然殿风云变幻,无尽浩然人道之景象凭空出现,而那绿色的虚影好似佝偻了一分。

接着,那眉心印堂处,有一朵拇指大小的黑色莲花的邪气青年开口道,“我为英魄化形,乃邪道之主,便号凛然罢!”

凛然话刚落地。浩然殿又是一阵风云变幻,无尽人道邪景幻化而出,而那绿色的魂魄则开始摇晃起来。

至此,绿色的魂魄也睁开了双眼,魂魄之音震动虚空,“我依然为池水墨吧!”

三人站定于浩然殿中,却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因为。池水墨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池水墨魂魄藏与虚空。肉身炸裂,分成两部分,一半肉身传承了‘儒家世界’、儒道气运、儒道因果,以及与王太常夫妇、阿朱、王语嫣、李清露的因果联系,至于苏清媚的因果,则是因为魂飞魄散。因果不存于世了!

而邪道的一切,则由另外一半肉身继承,化作了邪道之主凛然,而且,由于两人的重新化形。更是分别造化出了最适合修儒与修邪的肉身,而且各自的外貌也都有了些微的改变,让肉身能够更加适合儒道与邪道。

而池水墨剩下的三魂五魄,则是完全脱离了肉身,因为,下一个世界即将到来,池水墨不打算再次肉身穿越,而是打算魂魄替代。

“来!”那儒教之祖浩然轻轻一唤,大殿中的‘浩然正气书’白光一闪,就飞入了他的识海中。

而那‘万水归源葫’则是飞到了邪道之主凛然体内,至于外界之人知dào

那漆黑葫芦是儒教之祖手中法宝的事情,已经被池水墨无视了,这种事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行了。

剩下的‘造化天网葫’、‘鸿蒙万界葫’则依旧飞进了池水墨的魂魄中。

最后池水墨魂魄头顶的‘赤云散魄葫’,也是融入了池水墨的三魂五魄之中。

当然,若说池水墨这三魂七魄完全没有主次还是不可能的,三魂七魄中命魂为主,也就说化以池水墨剩下的这二魂五魄所组成的绿色魂魄为主。

因为一个生灵只有一个本源印记,浩然与凛然的魂魄深处没有本源印记,只有一个本源印记虚影罢了!

‘赤云散魄葫’入魂,将池水墨整个绿色的魂魄都照耀成了红绿之色,最后,不知是不是体会一下自言自语的感觉,池水墨竟然开口了,“浩然,你既然要走儒道之路,那你就留在这个世界吧,毕竟儒道乃是修行人道,与天地元气差别不大之与世界等级有关。

凛然,你的邪道也是人道,所以你也留在这个世界,你两人同心协力,将整个世界的正邪二气打理到完美,我想这青铜世界的等级可能会晋升!

而且浩然你有‘浩然正气书’可以掌控天地正气,是儒道伴生至宝,而凛然你也有‘邪极黑莲’同样可以掌控天地邪气,乃邪道伴生至宝,恩,虽然‘邪极黑莲’还是个幼生体……”

未等池水墨再次说话,浩然翻了个白眼,打断道,“我去,你自己和自己说话有意思么?虽然本源印记在你丫命魂中,但是我也是不可缺少的存zài

好伐!”

边上的凛然则是一脸人同道,“额,好像自己与自己聊天的感觉不错也,我现在算是知dào

为什么那么多神经病了?”

说罢,二人一魂都哈哈大笑起来。

…………

三个月后,稷下学宫,浩然殿,池水墨深绿色的灵魂悬浮在浩然殿中,那深绿色的灵魂犹如一块天然的美玉,连一丝杂质都不含,其魂魄深处甚至有一丝蓝光闪现。

其品质之高,可以说是此界第一人了,就连浩然精魄,凛然英魄都比不上,这却是池水墨为了给下一个青铜世界的到来,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毕竟前路未明,也不知是何方世界。

为此,池水墨将此界所得的功德全部投入‘赤云散魄葫’中,换取赤色魂光照耀,将魂魄壮大到此界极致,那是玉丹境界大圆满,即将跨入元神之境的地步了。

此刻,一身正气的儒教之祖浩然正端坐在师座之上,右手放在‘浩然正气书’扉页,双眼紧闭。

而三千里之外的上邪殿,浑身黑发黑眸的凛然同样端坐在邪道王座之上,头顶一方黑色的莲台,莲台花开十二朵,是一品黑莲!

九天之上,大地深处,无尽的正邪之气涌动、交织,以‘浩然正气书’和‘邪极黑莲’为两个极点,无数天地正邪之气隐藏在虚空中扭动,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黑白大网,慢慢从大楚往外铺开。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当三个月零三天之后,整个天地传来一声巨响,无数人、妖、灵、鬼等天地中的一切生物,灵魂中都莫名的涌出一股欣喜,好像是自己本来有什么缺失的东西被补全了一般。

而围绕着浩然殿与上邪殿百里之内,突然天降金花,地涌金莲,更有祥瑞霞光满布,奇异馨香散发!

这异象让这方天地中仅存的几个高手纷纷侧目,金山寺秘境,一位金光大和尚悬浮空中,呈罗汉法相,无量清净佛光照耀四方。

和尚双眼圆睁,手中金钵跌落,净水洒落一地,失声惊呼道“那上古邪魔竟然得道了!天道何其不公!”

昆阳派,昆阳秘境中,无尽乾云遮盖秘境天空,云床之上,手持浮尘,身穿大日乾坤法衣的老道,额头一直竖瞳睁开,一道神光从竖瞳中发出,神光照破空间。

神光中,浩然殿与上邪殿周围百里的祥瑞景象呈现其中,道人长叹一声,“那邪道至尊与儒教之祖竟然同时得道,正是天不佑我道门!”

青丘山,青丘秘境中,无尽彩云漫天,上有八尾圣狐法相,氤氲彩气中,一位宫装女子睁开双眼,往上邪殿与浩然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口中叹道,“难道我做错了么,修持‘九尾忘情经’都无法得道,那出世不久的上古邪魔与那王家小儿竟然得道了!”

海外,一出无名海底的中的龙宫之内,翡翠珊瑚点缀四方,金石玉壁随处可见,明珠琉璃光芒耀眼。

一条青龙瞪大了那双碎金色的龙瞳,龙眼中怨毒之色显现,“好好好,你竟然得道了,相比不久就要飞升了吧,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你门下弟子么!浩然,我们走着瞧!”

……

浩然殿内,那绿色的灵魂暗叹一声,来了!

“叮,叮,叮,传承者触发命运之路第二部!传承者触发命运之路第二部!”

池水墨深绿色的魂海上空突然七彩光芒闪耀,赤红,碧玉,金黄,沌灰,墨黑,天青,纯紫,七种颜色的葫芦虚影一一闪过。

突然间,魂海上空悬挂的碧玉色的明月之下出现一只闭着的巨大的眼睛,足有九丈大小,九彩光芒从巨眼上闪过,最后归于灰色。

无形的威压从那闭着的眼睛中透出,压得池水墨深绿色的灵魂闪烁不定,犹如风中火烛,好像在下一刻就要熄灭一般!

池水墨只觉得自己忽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五感一片漆黑,犹如掉进了墨海一般,到处都是无形的压力,让自己浑身疼痛。(未完待续……)

PS:接近三个月的时间,聊斋世界终于完结了!感谢陪伴我走到现在的各位书友们,真的谢谢!!

此外,如若这章在今天晚上十点之前订阅数能达到三十五,石头就加更一章!所以,不要说石头从来不爆更哦!

最后,打滚求票票,求订阅,求收藏,接下来,是蜀山剑侠的世界,你们,准bèi

好了么?

第二百五十章:南方魔教祖师

浩然殿内,那绿色的灵魂暗叹一声,来了!

“叮,叮,叮,传承者触发命运之路第二部!传承者触发命运之路第二部!”

池水墨深绿色的魂海上空突然七彩光芒闪耀,赤红,碧玉,金黄,沌灰,墨黑,天青,纯紫,七种颜色的葫芦虚影一一闪过。

突然间,魂海上空悬挂的碧玉色的明月之下出现一只闭着的巨大的眼睛,足有九丈大小,九彩光芒从巨眼上闪过,最后归于灰色。

无形的威压从那闭着的眼睛中透出,压得池水墨深绿色的灵魂闪烁不定,犹如风中火烛,好像在下一刻就要熄灭一般!

池水墨只觉得自己忽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五感一片漆黑,犹如掉进了墨海一般,到处都是无形的压力,让自己浑身疼痛。

深绿色的魂海海面被生生压低半尺,原本微起波澜的海面瞬间变得平滑如镜,丝丝裂纹从魂海生出,如果没有援助,恐怕池水墨的灵魂马上就要被这只眼睛的威压压得魂海破灭,消亡于世间!

又是这种威压!无形的怒火快要将池水墨包围,上一次也是这样,那‘浩然正气书’刚一出现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就在池水墨感到灵魂剧痛不已之时,一道碧玉色的光柱从池水墨魂海上空的葫芦状明月中散发出来,照射到那只巨大的灰色眼睛之上。

与此同时,池水墨紫色的‘鸿蒙万界葫’与赤色的‘赤云散魄葫’也各自发出光柱将灰色巨眼笼罩。

果然,三葫一压,那股无形的威压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将池水墨魂魄包围。

漆黑的五感渐渐明亮,魂海之上。被三色光柱笼罩的灰色巨眼则散发出一种造化的气息来,那种气息让池水墨想起了十二都天殿殿主渡劫之后天道赐下的造化光柱!

恢复过来的池水墨才有机会好好kàn

着这本给了他一个教xùn

的巨眼,此巨眼长约九丈,宽逾二丈,通体灰色,无有睫毛。至于眼皮底下倒底是什么情况,在这巨眼没有睁开之前,他也不清楚。

有过一次经验的池水墨轻车熟路的将灵魂意念探入那灰色巨眼之中,一声轰然巨响,无尽信息组成狂潮涌向池水墨,让他深绿色的魂魄摇摆不定,良久,才安静下来。

此时,魂海之中无数符文飞舞。组成了一篇玄奥的经文,此经名曰:黄庭内景经。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黄庭内人服锦衣,紫华飞裙云气罗,丹青绿条翠灵柯,七蕤玉龠闭两扉。重扇金阙密枢机,玄泉幽阙高崔巍……紫清上皇大道君。太玄太和侠侍端,化生万物使我仙,飞升十天驾玉轮,昼夜七日思勿眠……金书王景乃可宣,传得可授告三官,勿令七祖受冥患。太上微言致神仙,不死之道此真言!

无数符文在魂海中排列组合,当经文全篇成就之时,九彩光芒大放,照耀魂海四方。待到霞光消失,那些玄奥的符文也一同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还未等池水墨理清这一切,识海上空突然出现一个米许方圆的漆黑空洞,丝丝白光从两个黑洞中生出,直到占满黑洞的全部,只留下一线黑色的边框。

黑洞中幻化出一个华夏古代仙侠世界,有万剑纵横,有剑qì

摧山,有雷霆横空,光芒闪耀,更有无数法宝霞光四射直冲斗牛!

碧玉、纯紫与赤红交杂的立体字从黑洞中一个个跳出来,在魂海中组成一行行三色字体:

传承任务:聚集天下运势,以身合天道,彻底掌控此界!

传承奖励:天罚之眼!

失败惩罚:寿元耗尽,老死于此界之中!

然后,紫色的光芒闪过,池水墨的深绿色魂魄就消失在浩然殿中,只留下一脸怅惘的浩然圣师。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池水墨发xiàn

四周不是很亮堂,于是往四周打量一番,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分明就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洞高三十余丈、占地十余倾、内中分布了培虫室、练器室、静室、法室等等诸多各含其用的石室。

还包括一间足有数亩许方圆的大殿,而此时,池水墨所处正是洞内的大殿外一个石洞中,整个洞府各种石室修整的也都极为整齐,明显都是以道法扩建而成再加以禁制,其坚固齐整即便山崩怕也难以动摇其万一。

但是,这洞府却有一样不好,那就是洞内所照明之用的并不是什么油灯火把之类,而是用一种看上去绿森森碧幽幽类似磷火一样的东西,映得整个石洞一片森绿。

看到这里,池水墨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这是什么见鬼的调调?哪有人如此布置自家的洞府的?弄得跟森罗鬼蜮一般,日常出入所居之所都是如此阴森,却哪里象个正常人的所为?恐怕这次魂魄取代的不是什么正道修士了!”

正想着,他忽然却又对此处,升起一种十分的熟悉,好像本来就理应住在此处的感觉,接着就是无数信息组成的浪潮涌来,灵魂的痛苦立马就袭上心头。

极有经验的池水墨立kè

双手抱头,咬牙硬撑,果不其然,一会儿这剧痛就慢慢消散,池水墨开始梳理得到的记忆。

良久,一声国骂响起,“我朝你个仙人板板,你丫穿谁不好,非得传到这家伙身上,‘万界’,我和你丫没完!”

接着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喊叫声从百蛮山的某洞府内传出回荡,其声如狂,其厉若嚎,真不知这“嚎叫”之人是遇到了何等惨绝人寰之事,方能发出如此凄厉悲惨的声音,令人一听就觉不寒而粟,直想上去堵住他的嘴巴。

而此时发出声音之人,也正满面衰相的坐在洞府大殿内的地上,造型颓废无比,他两手用力抓挠头上的散乱长发,发癫般不停的念叨道:“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我他娘的穿越成绿袍老祖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蜀山疑团,绿袍之秘

“我朝你个仙人板板,你丫穿谁不好,非得传到这家伙身上,‘万界’,我和你丫没完!”

接着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喊叫声从百蛮山的某洞府内传出回荡,其声如狂,其厉若嚎,真不知这“嚎叫”之人是遇到了何等惨绝人寰之事,方能发出如此凄厉悲惨的声音,令人一听就觉不寒而粟,直想上去堵住他的嘴巴。

而此时发出声音之人,也正满面衰相的坐在洞府大殿内的地上,造型颓废无比,他两手用力抓挠头上的散乱长发,发癫般不停的念叨道:“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我他娘的穿越成绿袍老祖了……”

抱有些许侥幸的池水墨依然不肯接受事实,体内法力一涌,一面水镜出现在空中,水镜中,一位身高不足三尺,却头顶着栲栳大的头,光那头颅就占据了总身长的近二分之一。

满脸胡子横生,好像很久没剪过毛发似的,头顶绿毛纠结,比那鸟窝还要不如。身体干枯瘦小,双手就跟那鸡爪子似的。

“我的英俊潇洒啊,我的仙女美眉啊~!”又是一阵惨叫声传出!幸好这阴风洞内有隔音禁制,不然这惨绝人寰的叫声,恐怕早就惊动绿袍老祖那一群徒子徒孙了。

绿袍老祖确实何许人也?为何池水墨替代了此人竟然如此哀鸣不已!

原来,这绿袍老祖是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中反派中戏份最多的魔道祖师,同时也是这蜀山中的第一霉鬼,第一变态!

至于《蜀山剑侠传》,被誉为民国年间第一部开新派仙侠小说之先河的神作,其内容之玄想超妙,光怪陆离。完全超乎了前人的想象,被誉为“开小说界千古未有之奇观”。

而书中也第一次完整构建出了一个以剑侠为首,融以神鬼精怪及三教相争的一个奇幻世界。

因为这部书的出现,直接影响了后世的金庸等新派武侠小说的光大发大,如港台众多小说名家都曾在许多的场合亲口承认他们的作品曾受过蜀山剑侠传的影响。

在内地,更有不下于亿万的阅读爱好者都品读过这部神作。甚至直接影响了几代人,直接或间接影响了的后世的多种仙侠小说,很多仙侠小说作品中或直接或隐约的都隐隐透出蜀山剑侠传的部分设定。

这绿袍老祖为何说他是倒霉鬼呢,原来,在原著中,这绿袍老祖乃是堂堂的南方魔教开派祖师,立派与百蛮山阴风洞!在魔道中也可谓是威名不小。

在第一次描述的正邪大战中,绿袍老祖就是作为当时邪派的领军人物出场的,辈分法力倒是说得挺高的。可是结局是被那正派破去新练法宝不说,还被人斩了法体。

后虽被大徒弟辛辰子救出,却也是贪图他的宝物,尽管大弟子阴谋未能得逞,却也导致这绿袍老祖越发的神经质,最后众叛亲离,为峨嵋派所诛,形神俱灭。着实可悲,此为霉鬼之说。

那变态一说。却是因为绿袍老祖还有另外一样嗜好——生吃人心!

呕~!实在是是可忍,孰不能忍。

如果有选择的话,降生此身之上,池水墨却是万分不愿,不过唯一还值得庆贺的是,绿袍老祖。尽管在原著中混得凄惨无比,但一身法力还是有些能够称道的地方。

自怨自艾了一阵后,池水墨忽然想起一个很实jì

的问题,这绿袍老祖在原著中是被杀死的,岂不是代表他已经被峨眉派盯上。要去做那应劫之鬼。

这个生死存亡的大事,乃是当务之急,一定要想出解决之道才好。

至于去向峨嵋派投降?池水墨根本就没有想过,先不说绿袍老祖干了多少坏事,就池水墨的任务来说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传承任务要求他聚集天下运势,那首先就得击溃峨眉派的大势,将其运势破去,不然天道运势在峨眉派一方,池水墨还怎么合道。

可是现在要跟峨嵋派叫板,先不说人家,法宝甚多、仙法精妙远甚绿袍,就那三仙二老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别提那一群为了分享运势,与峨眉派结交的无数大能了。

为今之际,就是要联络志同道合之士光交朋友,再寻些法宝天书,增强自身修为,方是正策。

只是不知现今是何年月,蜀山之中又发展到了何等地步,池水墨也才好依据对原著的了解,想些解决之策。

而且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信息就是金钱,信息就是财富’,拥有着无数超前信息的池水墨倒是不渝自己会在蜀山混不下去,当下心里也就安定了几分。

所以总的来说,现在的绿袍老祖只要给他时间,那么他一定就可以比原来的绿袍在这个真实的蜀山世界里活的更滋润,更美好。

最起码,他不会再象原来一样倒霉,刚刚练就一身的魔功还没等大展魔威,偏一露头就被极乐童子以红丝大破百毒金蚕蛊,接着一剑斩去了半截身子。

好不容易逃出条性命又被自己的徒弟暗算阴了一下,自此后再没出头,也因而导致了后人把他誉为蜀山世界中的“魔教第一倒霉蛋”。

不过,说起这个,池水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以及一些猜测!这绿袍老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绿袍刚刚练就百毒金蚕蛊,刚一出山那极乐真人李静虚就立时找上门去,红丝灭金蚕挥剑斩其身。

但那修为已堪比天仙的李静虚又怎会主动去寻他出手?

要知dào

,除了因碰到欣赏喜爱的后辈子弟遇险时出手解围,每每还留有余地,那李静虚绝大多数的时候却都少有对哪一个下那般狠手的了。

却唯独对绿袍例外,不但直接破了绿袍的百毒金蚕蛊,甚至还一剑斩下了他半截身子,若不是绿袍修有玄奼珠练就第二元神之术,怕那一剑当时就已经要了绿袍的性命了。

这是何故?难道就因为绿袍生的面目可憎,李静虚就特殊对他看不顺眼?

不是,绝对不是,或许原来的绿袍会将原因归类于正魔之争上,但现如今的池水墨却觉得,李静虚之所以对他出手绝杀的原因恐怕另有缘由。

毕竟魔道比绿袍行事更嚣张霸道,残忍无情的魔道巨擘,怎不见他李静虚出手教xùn



而且更让池水墨疑惑的是,那绿袍老祖不过是散仙绝顶的修为罢了,不然也不会在极乐真人李静虚手中连一招都撑不下来!那赫赫威名不过是一些魔道小辈吹嘘出来的罢了,更多的还是由于绿袍脾气喜乐无常,行事毫无章法带给小辈的压力而已。

虽然绿袍老祖凭借着百万百毒金蚕蛊可以勉强抗衡地仙,但是峨眉中三仙二老随便出一人就能将之绝杀,何故要五人齐出,更是布下那‘两仪微尘大阵’将之炼死!

这等豪华阵容恐怕用来对付天仙决定都够了吧,怎么会拿来对付绿袍老祖这种渣渣?

想到这里,池水墨神情一动,心头默念,“望气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这绿袍老祖怎会值得极乐真人与三仙二老出手呢!”池水墨喃喃自语道。

原来,刚刚池水墨用更进一步的‘望气术’返照自身,却发xiàn

这绿袍老祖顶上一片青光湛湛,郁郁葱葱,鼎盛非常!

这是青光乃是运势!而且是非常纯正的运势!有此运势在身,绿袍老祖除非接连遭遇险境,将那运势消耗一空,才会彻底消亡,不然绿袍老祖绝对死不了!

这运势,确是与气运不同,气运人人皆有,而且每一个世界的气运都有所不同,有的世界仙道气运是青色,但可能另一个世界的仙道气运是白色。

但是运势却并非任何人都有,而且任何世界的运势都相同!

拥有气运的人,哪怕是大气运者,只要遇到气运更强的存zài

,气运相争之下也可能陨落!但是拥有运势之人,除非运势消耗到不足以庇护自身度过险境,否者基本不会有陨落的危险,最多就是修为倒退,法宝折损而已。

而且,气运是一个波动的东西,如若没有气运之宝镇压,或者气运之宝镇压不住,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气运可能会转移,会消失,如若遇上时代变迁,更可能一个气运之子会突然泯然众人。

但是运势不会,运势是恒定的存zài

,只要不遇到险境,不消耗,它就一直存zài



也就是说,如果你运势滔天,哪怕天要杀你,只要你运势足够,也可以存活下去!

这才会极乐真人李静虚要绝杀绿袍,消耗绿袍老祖运势,直到绿袍老祖运势低落,三仙二老才齐齐出现,才布下‘两仪微尘大阵’这绝险,让绿袍老祖的运势都无法奈何,这才彻底陨落!

理清了这一切,池水墨立马欣喜起来,“好好好,绿袍好,替代绿袍好,‘万界’你果然不愧鸿蒙之称,‘造化’你也不亏有天网之名,果然好本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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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虚与委蛇(献给‘暗妖心’)

PS:感谢书友‘暗妖心’的月票!!

运势是恒定的存zài

,只要不遇到险境,不消耗,它就一直存zài



也就是说,如果你运势滔天,哪怕天要杀你,只要你运势足够,也可以存活下去!

这才会极乐真人李静虚要绝杀绿袍,消耗绿袍老祖运势,直到绿袍老祖运势低落,三仙二老才齐齐出现,才布下‘两仪微尘大阵’这绝险,让绿袍老祖的运势都无法奈何,这才彻底陨落!

理清了这一切,池水墨立马欣喜起来,“好好好,绿袍好,替代绿袍好,‘万界’你果然不愧鸿蒙之称,‘造化’你也不亏有天网之名,果然好本领!”

明了了一切的池水墨立马倒转枪头,将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吞了回来,无耻赞叹着‘万界’与‘造化’的大神通,至于羞耻,池水墨不屑的表示,那玩意多少钱一斤,给我来半打。

现在哥有的是钱,哦不,有的是运势!

“运势有余,气运不足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池水墨高兴完毕后又感叹了一句。

正感叹着,突然面禁制绿光一闪,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口中说道“师傅,修liàn

百毒金蚕蛊的时辰到了,请师傅移驾四况崖主持炼法。”

池水墨定睛一看,跟前跪着一独臂之人,穿得不僧不道,赤着双脚,个子颇高。根据绿袍的记忆,此人乃是大弟子辛辰子。

辛辰子昔年曾被绿袍老祖走火入魔急需人血之时无意中咬去左臂,虽然后来绿袍内心愧疚,将己身法术,尽皆传授于他,但此人却是日日怀恨在心。未曾忘却。

直至日后慈云寺一战,趁绿袍身受重创,终于反叛,俟机夺得绿袍的半截身躯,欺师灭祖妄图索取至宝——玄牝珠。

据说辛辰子百炼真身,法力高强。仅比绿袍老祖差上一筹,只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罢了。

虽说知晓他有叛师之心,但今时非同往日,此时的绿袍也不再是以前的绿袍。依据池水墨的性子,这种欺师灭祖之人定要当场击杀,免得留下后患,什么慢慢感化,以收其心的做法,池水墨确实嗤之以鼻的。

有些人天性凉薄。无论你对他多好,恐怕都难以换回他的忠心,这种人在华夏有一个响亮的称呼——白眼狼!

池水墨认为眼前的辛辰子就是这种人,因为绿袍对这辛辰子虽然算得不得多好,但术法神通除了压箱底的《玄牝经》之外,却未有隐瞒,尽皆倾囊相授。

绿袍老祖走火入魔之时,如若不吞吃辛辰子手臂。恐怕当场就要走火入魔而死,唤作真zhèng

孝顺的佳徒。恐怕会立马斩下自身手臂以救传法恩师。

况且绿袍老祖事后也对辛辰子有过补偿,吞噬其手臂也实属无奈之举,要不是绿袍老祖,恐怕辛辰子早就老死了,哪里还有今天。

所以,池水墨对于这个名义上的首徒。却是十分不喜,更想将之灭杀!

无他,此刻他既然替代了绿袍老祖,就得接下他一身因果,要是放任这辛辰子出去作孽。恐怕那些业力有不少都要算到池水墨头上!

虽然内心想要将这辛辰子灭杀,但是池水墨知dào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这一身法力神通虽然传承自绿袍,但运用却不可能如绿袍那般纯熟,贸然发难,恐怕不但灭不了这孽徒,恐怕还会为其所噬!

当务之急,不但不能露出杀意,让其察觉,更要好好笼络,以麻痹其心!

“起来说话吧。”池水墨决定先问问至今乃是何时,“辛辰子,如今乃是什么年代了?”这一开口,却也发xiàn

声音都变得细如婴儿,唉~~

站起身来,辛辰子想了想罢,“回禀师傅,明朝灭亡,清朝建立,如今乃是康熙二年八月下旬。”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所有一切还只是蜀山中开始而以,池水墨一听顿时满心欢喜,所有机缘基本还都未能触发。

池水墨正思量着蜀山各个宝藏的问题,不觉一时间沉迷了进去。

“师傅….师傅…”辛辰子,见池水墨听了他的话后,久久沉思不语,不知所未何事,但见炼法时辰,却已将近。无奈只得,连声呼唤。

唔?听见了辛辰子连声呼喊,池水墨忙回过神来,想起来他是来叫自己去祭炼百毒金蚕蛊的。

不过,精通原著的池水墨,却是知晓此物实在不是什么利害的法宝,也只有绿袍老祖自以为得yì

罢了,原著中才一出场,就被人破去。

他现在可是不愿意再炼此物,浪费时间是十分可耻的。蜀山中还有好些无主之物等待他去取用呢,区区百毒金蚕蛊,不值一提。

当然,思量一番,池水墨这话可是不能明着对那些个弟子说的,“辛辰子,你跟随为师最久,也颇得我的欢心。老祖我一直就想将这衣钵传授于你,只是一直在考察你的行径。”

辛辰子听说师傅要传他衣钵,顿时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欢喜之色,后又及听说考察他的行径,神色却是似乎又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心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池水墨看在眼中,知dào

他肯定是做过什么瞒着原先绿袍的事情,却也不去说破,“今日,为师我决定就将那百毒金蚕蛊传授于你,以后定要用心祭炼。

为师最近得了一门高深法门,需yào

闭关半年时光,这大法练成后,为师面容将会大变,你到时需yào

将我门下一干弟子齐聚,迎本老祖出关。在这期间,这百峦山的一切就都由你主持了。

只是切忌同门之间相互伤害,违者我定斩不饶。万一真有弟子犯事,也得等由为师回来,亲自发落。

你乃是大师兄,以后也当作表率,记住了吗!”讲到最后,语气也变得未免有些严厉。

一听此等言语,辛辰子脸上顿起欢欣笑容,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绿袍新得的法门让他有些惴惴不安,及至池水墨讲到最末几句,忙翻身跪下,恭声应道:“弟子必定不负师傅厚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整理道法

为师最近得了一门高深法门,需yào

闭关半年时光,这大法练成后,为师面容将会大变,你到时需yào

将我门下一干弟子齐聚,迎本老祖出关。在这期间,这百峦山的一切就都由你主持了。

只是切忌同门之间相互伤害,违者我定斩不饶。万一真有弟子犯事,也得等由为师回来,亲自发落。

你乃是大师兄,以后也当作表率,记住了吗!”讲到最后,语气也变得未免有些严厉。

一听此等言语,辛辰子脸上顿起欢欣笑容,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绿袍新得的法门让他有些惴惴不安,及至池水墨讲到最末几句,忙翻身跪下,恭声应道:“弟子必定不负师傅厚望。”

看他如此高兴,池水墨也是安心了一点,此乃第一步,“还有要记住一点就是,在我练法期间,任何门人不得随意出行,当在山勤练法术,多加修行,尽量不要与正道起了冲突。”

想了想,池水墨觉着最后还是要这么叮嘱的,万一自己炼法期间,老巢被人抄了,那可就玩笑开大着去了。

“是,师傅。”辛辰子,连声应道,“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池水墨虽不知他听进去几分,但有些话却还是要交待清楚,“好了,那就下去吧。”

待到辛辰子退下之后,池水墨也站起身来,往后走去,后面是数亩许方圆的大殿进入宫殿内,位于他头顶上方的,是一个圆形穹顶,位于洞顶的正中央,高有三十余丈,宽约十亩。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玻璃碗反扣在那,四周更是没有丝毫缝隙。

四外洞壁上,斜插着一排池水墨开始以为是火把的东西,绿森森碧幽幽类似磷火一样的东西,行隔整齐,光焰熊熊。

池水墨左右估摸着。这大玻璃罩子,应当就是原著中提到的,绿袍老祖与藏灵子斗法时,用于暗算的法宝——琉璃寝宫。

书中后来虽然被藏灵子发觉,用精血秘法破去,未能竞功,但听说好歹此物也是原先绿袍老祖花费多年苦功,采集百蛇毒綖炼制而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著中绿袍老祖给池水墨的感觉。除了那玄牝珠外,整个就一废柴收容所,所炼宝物,尽皆都被敌人破去。没有哪个能够可以克敌,更甭提制胜了,那是遥遥无期的远大梦想。

在琉璃寝宫内的一方玉床之上盘膝坐下,开始梳理这绿袍老祖的道法神通。

说到道法神通,这里却要从绿袍的来路说起。

事实上蜀山世界中。这绿袍一出世就直接给他安了中南派魔教教主的名头,许为邪派一代宗师。把其道法神通夸耀的似比天还大,身份地位捧得可与正教三仙二老相当,似乎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在接受了绿袍的全部记忆后方才发xiàn

,这所谓的魔教宗师原来却是个伪劣宗师。

至于为何这般说?却是以池水墨的经验结论来看,所谓的一教宗师,其首要一点。宗师的背后必须有一个庞大的宗门势力依为依托,挥手间弟子无数,凡事自有门下出力效命。如此,其人方可称得上是一代宗师。

绿袍有吗?没有。他的中南派教下弟子倒有个数十人,大猫小猫三两只。可仔细一品那些弟子却又是些何等人物呢?

先是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背师判师就不必说了,就连他们的一身本事也近都是些满瓶子不摇半瓶子逛荡的东西,一个个不要说替师门出力长脸了,就是随便来上个峨眉二三代弟子,随便一出手就可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屁滚尿流,随随便便就可令他们做鸟兽星散。

如此,试问门下尽调教出了一批如此不堪的弟子,绿袍又有何资格自立为中南派魔教教主,邪派一代宗师呢?

所以这首先第一条,绿袍就无法过关,当不起一教之祖的尊称。当然,若象绿袍原本那般关起门来掩耳盗铃,领着一众扶不起的阿斗门在自家自说自唱的称宗道祖,如此倒也未尝不可。

可眼下既然已经换了灵魂,此时的池水墨可就不再想如原来那般妄自称尊了,他可不是绿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其二。所谓的宗师其一身本领也必须是达到某一定的程度上,尤其是在这散仙不如狗,地仙满地走的蜀山世界中。

一个宗师级人物若没有些拿得出手的看家级道法神通,那么这个所谓的宗师必然也要陨落的快,尤其魔教宗师更是如此。

绿袍呢?他有什么看家本领?或许原本的绿袍会认为自己有,还很大很多。如百毒金蚕蛊、碧血针、玄牝珠等等。

可池水墨却觉得,这身体的原主人在道法神通方面还真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在他看来,诸如金蝉蛊碧血针之类的东西就不说了,说了也无用。

单说以那绿袍自许为最得yì

,也最了得的玄牝珠来说吧!除了在保命逃生方面真有些奇效外,玄牝珠在其他方面就是渣,还渣的不能再渣了。

这却不池水墨太狂,而是有所依据的。就以玄牝珠号称最善污秽他人法宝这一点来说吧!其珠内蕴有各式毒障凶煞之气,最善秽污他人法宝妙用无边,可真zhèng

到了那较真要命的紧要关头,他这所谓的妙用无边的玄牝珠却又秽污得了谁呢?

不要说象紫鄞青索那样数一数二的仙剑它污不了,便是后来齐金蝉的护身玉虎,石生的护身金牌,又有哪一样是玄牝珠所能秽污的呢?

何况在众峨眉弟子中类似的法宝无数,如李英琼的兜率火、牟尼珠、李洪的七宝金莲、齐灵云的伏羲镜、日月轮等等诸多法宝数不胜数,也没有一样是玄牝珠所能秽污的。

况且以上的诸多法宝飞剑中还有多种都是以擅破污秽而见长,一个不好怕倒是玄牝珠反过来被人家的法宝所破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故此从其二的法宝神通上来比较,绿袍老祖同样也难有什么出彩之处,能顶着南方魔教教主的名头在蜀山世界里逍遥了二三百年之久,不得不说他一声运势的强悍。

感慨一声,池水墨又用心整理起自身的道法神通来。

绿袍第一宝,百毒金蚕蛊,已祭练七七四十八载,近于大成。大用没有,待祭练大成后用以围困个对手一时或以之断尾逃生倒也聊胜于。

碧火针,也非什么珍奇之宝,聊以数量取胜,遇上如金虎玉牌一般的护身法宝也很难攻得破对方的防御。

玄牝珠——第二元神依托显化之宝,除在护身保命方面颇具奇效外,其之所以威力不显,却是因绿袍把此宝用之于歧途之故。

否则此宝之珍贵,却也算得上蜀山世界中顶级的奇珍至宝之一了。

不说别的,单看日后那李英琼在依还岭上以一颗佛门慧珠依托显化炼就第二元神慧力神通大进,一出手就可硬抗那真zhèng

的魔教宗师兀南公力压而不败。

如此,就可见如慧珠、玄牝珠这等可以之炼就第二元神的至宝是何等珍异,即便以蜀山世界的地大物博,能以之依托显化第二元神的此类法宝也是不多。

除李英琼的佛门慧珠、笑和尚的乾天火灵珠、邓九姑的雪魂珠等等数件外,余者就要数到绿袍的玄牝珠了,加在一起尚不过十指之数。

当然或许在以上数件外还另有那声名不显的此类至宝,不过即是声名不显,那么有也等无,故以上数件奇珍,却就是蜀山世界目前能数得出的几件修liàn

第二元神的奇珍至宝。

故此,这玄牝珠的真zhèng

用途却在于以其本来面目依托显化,用之增长慧力神通并作为防身至宝之用。

而如原来那般,把一件好端端的元神防身至宝用在了攻击之上,还画蛇添足的加以诸多毒瘴凶煞胡乱熔炼,却真zhèng

是暴殄天物、用之歧途的做法。

现如今既然已换了人,那么此宝的用途自是要拨乱反正,还其本来面目了。

想到这里,池水墨心中却生出三分欢喜,想想自己倒也算附体的及时。若再晚些,等到被李静虚斩成半截再来替代,那时候运势大跌,又兼身体残缺,法力大损,恐怕想哭,也都来不及呢!

耗尽脑力接收整理了约一个时辰后,池水墨却又满面失望的叹了口气,心中直是暗骂原来的绿袍不争气,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原来在随后的整理中他才发xiàn

,除适才那三样法宝外,这号称一教开山祖师的绿袍竟然就再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不但是再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宝,就连那一身的神通却也都是些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都是些什么七阴拜坛术呀!

六鬼迷神幡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邪门小术,竟再没有什么可正面迎敌的堂皇道法神通。

而象那些拜坛、御蛊之类的旁门小术,在这个拥有不尽其类反制神通的蜀山世界中又有什么用处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玄牝经

耗尽脑力接收整理了约一个时辰后,池水墨却又满面失望的叹了口气,心中直是暗骂原来的绿袍不争气,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原来在随后的整理中他才发xiàn

,除适才那三样法宝外,这号称一教开山祖师的绿袍竟然就再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不但是再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宝,就连那一身的神通却也都是些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都是些什么七阴拜坛术呀!

六鬼迷神幡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邪门小术,竟再没有什么可正面迎敌的堂皇道法神通。

而象那些拜坛、御蛊之类的旁门小术,在这个拥有不尽其类反制神通的蜀山世界中又有什么用处呢?

除了用之暗算一些凡人百姓百无一失外,若用之到峨眉派那些根基深厚仙缘齐天的二三代弟子上,都难以生效!

所以这样一看,自己若想在这个世界里活得滋润一些,这道法神通方面却也要重新下上一番功法了,绿袍又暗自琢磨道。

将这些旁门魔道小术法除去,这绿袍老祖手中就只剩下一本残缺的经书了《玄牝经》。

如若上面所有术法神通池水墨都看不上眼的话,那这‘玄牝经’倒是大大入得池水墨之眼,不但如此,池水墨更是大为赞叹。

急急查阅半天,池水墨才长叹一口气道,“我说这绿袍老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怎能拥有这般运势,原来是这般来来历!”

你道如何,原来池水墨将那‘玄牝经’细细领悟一番,这才发xiàn

,这经书竟然玄奥异常。内蕴无上神通,整本经书可谓是堂皇大道,乃是无上登仙妙法!

那绿袍老祖能闯出这这偌大的名头,恐怕除了那一身旁门魔道的小术,以及御虫驱蛊的小法之外,这‘玄牝经’可能要占到七层以上。

而绿袍老祖能够嚣张的存活至今。恐怕全赖这‘玄牝经’之功!

池水墨的眼光有多高!得到了儒道邪道的无上真传,更兼有那玄奥无穷的《黄庭内景经》再身,恐怕连峨眉的《帝府天箓兜率真敕》池水墨都不一定如何放在眼中。

可见这‘玄牝经’能得池水墨赞叹的可贵之处了,搜寻绿袍老祖记忆池水墨才发xiàn

,这‘玄牝经’乃是绿袍老祖昔年与一无名小山无名山洞中意wài

得到的。

而且取走这‘玄牝经’后,那做座无名小山瞬间灰飞烟灭,连半点泥土都没有留下,这才让绿袍老祖重视这经书起来。

然而这‘玄牝经’实在太过玄奥,绿袍老祖竟然只能解读个一鳞半爪的。所以这才不得不走上了魔道,不然,恐怕旁门正道中又要出一尊天仙巨擘了。

池水墨推测,这‘玄牝经’如此玄奥精深,当时其上附着的运势恐怕不少,这也是继承了‘玄牝经’的绿袍老祖能有这深厚运势的原因。

这本‘玄牝经’应该是一位上古金仙留下来的根本传承,那无名小山无名洞原本应该有无数禁制存zài

,恐怕是因为时光流逝。天地变迁,禁制不存的原因。才叫这绿袍老祖捡了个便宜。

传承一位上古金仙的道统,当然有着不菲的运势,那峨眉如果不是有着‘混元一气太清神符’所带的强悍运势,峨眉又岂会有大兴的可能。

“嘿,这却是少爷我,呸。应该是老祖我的机缘到了,那倒霉鬼看不懂这‘玄牝经’,老祖我可是看得懂!”池水墨得yì

的一笑。

你道为何,原来,池水墨先前所得那《黄庭内景经》乃是第四任传承者的根本道经。这经书中里面既无道法,也无神通,却能够解读天下间任何经典,并且将之优化。

甚至还能提取其中的精华,粗类旁通,创造出更强的道法神通来,这经书中唯有的强悍能力,池水墨称之为——教化众生!

这能力不是神通却胜似神通,这么说吧,池水墨只要依仗此能力开坛讲道,任何听到池水墨道音的存zài

都会有所收获!

而在他们收获之时,池水墨更能暗中了解听道之人的一切术法,神通,并将之修改优化,更胜数筹,而且这听道之人还会因为听了池水墨的道法,欠下池水墨因果,不得不将一些运势交给池水墨以偿还因果!

也就是说,只要池水墨能在这蜀山世界聚集正道佛道,邪道旁门的所有高人来听他讲道,就能聚集整个世界的道法神通锻造出无上大神通,大道法!更能收获无数运势!

当然,现在的绿袍老祖要是敢这么做,恐怕直接就是找死!被人搜魂夺魄都是轻的!

盘膝而坐,池水墨识海中《黄庭内景经》浮现在识海,无数符文闪耀,凝结成一本九彩经书。

池水墨将‘玄牝经’凝成无视符文,一一送进那九彩经书之内,静静的等待《黄庭内景经》的解读!

良久,九彩经书隐没,一本天青色残缺经书浮现在池水墨识海中,经书的扉页上写着两个玄奥的符文——玄牝!

“玄牝,气之灵明也,是神化于气,气无精不化,是气又化于精矣。盖人之生也,藉先天之神以化气。积气以成精,以成此形体。既生以后,赖后天水谷之津液以化精,积气以化神……积气化精,结于丹鼎,会于丹庭,灵明不测,刚勇莫敌,为内丹之至宝,气力之根本也……神虚,故灵明不测变化无穷;精实,故充塞凝聚,坚硬莫敌。神必借精,精必附神,精神合一,气力乃成……”

盘坐玉床之上,《玄牝经》的奥妙经文一点点在心头流过,绿袍体内浩瀚的法力滚滚流动,发出海潮涨落的声音。

未几(不久),绿袍百会大开,一轮绿色的元神跳出天灵,盘坐虚空,这元神乃是绿袍老祖的元神,不过被池水墨完全的继承了!

虽然是绿袍老祖的元神,但那元神的嘴脸,分明是池水墨小时候的样子,恩,很可爱!犹如四五岁的小孩。

“玄牝之气,出!”那绿色的元神双眼一睁,口中吐出稚嫩的童音,随着童音的落下,元神之下的绿袍体内汹涌的法力竟然生出一缕天青色的凝实法力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祭炼百毒金蚕蛊

盘坐玉床之上,《玄牝经》的奥妙经文一点点在心头流过,绿袍体内浩瀚的法力滚滚流动,发出海潮涨落的声音。

未几(不久),绿袍百会大开,一轮绿色的元神跳出天灵,盘坐虚空,这元神乃是绿袍老祖的元神,不过被池水墨完全的继承了!

虽然是绿袍老祖的元神,但那元神的嘴脸,分明是池水墨小时候的样子,恩,很可爱!犹如四五岁的小孩。

“玄牝之气,出!”那绿色的元神双眼一睁,口中吐出稚嫩的童音,随着童音的落下,元神之下的绿袍体内汹涌的法力竟然生出一缕天青色的凝实法力来。

如果说绿袍老祖原先所炼成的法力是木头,那这缕天青色的法力就是钢铁!那缕天青色的玄牝法力刚一出现,就犹如饿了十来天的疯虎一般,见到绿袍原先的绿色法力就凶猛铺了上去,将之狠狠的噬咬,消化。

那绿袍老祖原先的法力,在一干魔教修士中本来也当得起精纯二字,但遇到这刚诞生的玄牝法力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以其万千倍于玄牝之气的数量,竟然无动于衷,任由这玄牝之气吞噬同化!

要知dào

,在绿袍老祖这一身法力在平时遇到异种法力只是可是勇猛异常,哪里会是这幅脓包的样子,不过这也让池水墨对着从未在这蜀山世界现身的玄牝之气抱有极大的期待!

三个月后,绿袍老祖一身法力全部转换成那天青色的玄牝之气,不过数量上比起绿袍原先的法力数量,倒是远远不如,只有原先数量的三成!

这让池水墨暗暗心惊,恐怕将来修liàn

这玄牝之气的消耗不少啊!

…………

话说辛辰子。接受池水墨之叮嘱后,赶紧去往四况崖祭炼百毒金蚕蛊。

一路行经,心中想起往日种种,本来自从当年被绿袍咬去左臂之后,就曾立下誓言,日后定要双倍奉还乃师。

只是这些个年来。虽然已得绿袍的尽心传授,但毕竟法力还是不如,更不要说是法宝了。况且近几年绿袍又自炼成第二元神——玄牝珠,法力越发通玄,报仇之望更加是遥遥无期。

辛辰子本来都快死心,不料今日老鬼发了什么疯,居然传授了其最心爱的百毒金蚕蛊给自己,有了此宝,再使些手段。说不定就此能够收拾了老鬼,以报当年之仇恨。

只是老鬼说要传授衣钵,却令辛辰子心中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历来在魔教之中,相互之间无有信任,尽皆为了自己的利益,彼此欺诈,原以为老鬼也只是看自己有几分用处。才会多加传授。

不料今日却出传授衣钵之言,未免令辛辰子。有些吃惊,心中一时也是捉摸不定,现在一心的疑惑全都在了那传授衣钵的问题之上。

四况崖背倚平坂孤峰,十分高阔。崖前有百十顷山田,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花草。那崖壁石色深红,光细如玉。纵横百十丈,寸草不生。

一顺溜排列着三个大圆洞,上下左右,俱是两三寸大小窟窿,每个相隔不过尺许。远望宛如峰案一般整齐严密。

不时有几缕彩烟从那许多小窟中袅袅飞扬,飘向天空。仔细一看,那彩烟好似一种定质,并不随风吹散,由窟中飞出,在空中摇曳了一阵,又缓缓收了回去。

崖下那一片田畴中所种的花草,花似通萼,叶似松针,花色绿如翠玉,叶色却似黄金一般,分布有序,层次井然。

尤其是花的大小,叶的长短,与枝干高下,一律整齐,宛如几千百万万个金针,密集一处,在阳光之下闪动;又似一片广阔的黄金丽褥上面,点缀着百万朵翠

及至崖前,诸位弟子早已等候多时,盖因绿袍老祖平日里,言行甚严,无人敢于迟到炼法,轻则教规伺候,重则身死神消。

众弟子见只有辛辰子一人回转,不知出了何等状况,要知dào

绿袍老祖祭炼百毒金蚕蛊已有十数年的岁月,近日里即将功成,一次也拖将不得,绿袍老祖也是越发的重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里就算辛辰子去请驾了,为何还不曾到来。

辛辰子,见诸位师兄弟满面疑惑的望着自己,嘿嘿….一笑,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开始准bèi

祭炼百毒金蚕蛊。”说完,从背上取下一面白麻制就的小幡,血印斑斓,画着许多符篆和赤身倒立的男女。

辛辰子取出六阳定风幡,就招呼众人开始准bèi

祭炼百毒金蚕蛊。

绿袍老祖有一弟子,名叫梅鹿子,向来与辛辰子不合,与其处处在绿袍老祖前下争宠。平素倒也博得绿袍几分欢心,由此是更加的在百蛮山诸多弟子之中横行无忌,仗势欺人。

此番梅鹿子见师傅不曾前,却由辛辰子来主持祭法,便疑心是不是他在其中搬弄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让师傅放心将这等宝贝交由辛辰子主持。虽不知什么变故,却也不肯放过次等挖苦辛辰子的机会。

这梅鹿子身高近七尺,眉清目秀,倒是身得一幅好相貌,只是双眼是在太过灵巧,不停转悠,让别人看了总觉着他老是在算计些什么的感觉,却也不得不说破坏了几分好长相。

“师兄,今天师傅未曾前来主持祭炼百毒金蚕蛊,却是为何。还请师兄对我等,说道一二。”梅鹿子乃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公子,因家中为族人所欺,无奈避至南疆,后来机缘拜在绿袍老祖的门下。

辛辰子,早就料到今日如此,必会有人追问,何况这平日里就与他处处不合的梅鹿子。听见问话,对梅鹿子冷笑一声,“师弟,这是师傅的交代,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梅鹿子到底是大户出身,也不见怒色,依旧温温的问到:“我等自是不敢怀疑师傅他老人家的话语,只是我等,尽皆未曾听见师傅,仅你一人,恐怕难保什么…….”余下的话却也不多说。其实梅鹿子,知dào

辛辰子肯定也是没胆量假传师傅口谕,如此问法也就是气他一气,别无他想。

“师傅,今日已传我衣钵,更将这百毒金蚕蛊交付于我,大家不要误了时辰,快随我开始。”辛辰子一阵,怒喝,讲师傅的交代俱都说了出来。

此语一出,顿时众弟子间就闹开了,原本只是看辛辰子与梅鹿子热闹的,这时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衣钵传承可是非同小可,虽然都知dào

辛辰子此言必定属实,却也觉得师傅此举未免太过儿戏。

梅鹿子,原就说着气人话语,不料最后却是得的如此结论,自己不免心中抑郁起来。要是别人说是得了师傅的衣钵传承,他本也不至于此,只是与辛辰子平素多有结怨,如此一来,恐怕往后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一念及此,顿时头脑一热,大喝一声:“我不信,我这就去问师傅去。”说完,梅鹿子就准bèi

去见师傅。刚刚动作,却觉手臂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二师兄唐石。

唐石此人法力虽不及辛辰子高强,但平时与诸人和善,对绿袍也是忠心有嘉,甚得诸多弟子之心,威望在诸多弟子中也是最高。

梅鹿子见有人住自己,本待大声喝骂一番,及见是唐石,想起他对自己还是不错,忙将要出口的话语又收了回去,不过也是没好声气地问到:“不知师兄,拉我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语,唐石就知dào

,自己这个师弟在怪自己拉住他呢,却也不介yì

,微微笑道:“难道师弟忘了师傅的规矩不成。”仅此一句,也不多说,话完即又推至一边。

听着唐石的这一番点化,顿时想起师傅绿袍老祖往日里的种种手段,不寒而栗,人也清醒过来,忙对唐石拜谢一番:“多谢师兄提点,师弟险些闯下杀身大祸。”说完却也不自言语,退至一旁去了。

辛辰子,这时再看,众人议论之声已然尽去,虽然也知晓未必都是那么服气,但慑于师傅法威,没人敢于明将抗拒。随即取出一把宝剑,口诵咒语,倏地长啸了一声。

诸人立kè

按八卦方位,分散开来,站好步数,将足一顿,升起空中,与崖顶相齐。

辛辰子时而单手着地,疾走如飞;时而筋斗连翻,旋转不绝。口中咒语,也越念越疾。余人随声附和,手中幡连连招展,舞起一片烟云,喧成一片怪声,听着令人心烦头昏。

似这样约有个把时辰,日光略已偏西。辛辰子将手中剑一挥,只见一道绿光,朝空中绕了一绕,随即飞回。

然后将剑还匣,取出背后麻幡,会合全体师弟们,一声长啸,各将空中妖幡朝下乱指。便见幡上起了一阵阴风,烟云尽都敛去,随幡指处,发出一缕缕的彩丝,直往花田上面抛掷,越往后越急。

二十四面妖幡招展处,万丝齐发,似轻云出妯,春蚕抽丝般,顷刻之间,交织成一片广大轻匀的天幕,将下面花田一齐罩住,薄如蝉翼,五色晶莹,雾纱冰纨,光彩夺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玄牝之火

辛辰子时而单手着地,疾走如飞;时而筋斗连翻,旋转不绝。口中咒语,也越念越疾。余人随声附和,手中幡连连招展,舞起一片烟云,喧成一片怪声,听着令人心烦头昏。

似这样约有个把时辰,日光略已偏西。辛辰子将手中剑一挥,只见一道绿光,朝空中绕了一绕,随即飞回。

然后将剑还匣,取出背后麻幡,会合全体师弟们,一声长啸,各将空中妖幡朝下乱指。便见幡上起了一阵阴风,烟云尽都敛去,随幡指处,发出一缕缕的彩丝,直往花田上面抛掷,越往后越急。

二十四面妖幡招展处,万丝齐发,似轻云出妯,春蚕抽丝般,顷刻之间,交织成一片广大轻匀的天幕,将下面花田一齐罩住,薄如蝉翼,五色晶莹,雾纱冰纨,光彩夺目。

透视下面花田中,翠花金叶,宛如千顷金波,涌起万千朵翠玉莲花。几乎让人疑置身处西方极乐世界,见诸宝相放大奇观。

这五色天幕业已织得只剩辛辰子存身之处,有二尺方圆空隙。他又长啸了一声,余人都停了手脚,全往空隙上空聚拢,仍驾阴风,按八卦方位立定,安排就绪。

辛辰子从空隙中飞身而下,降离崖前约有十丈,仍是单手着地念咒,手舞足蹈了一阵,先放起一团烟雾,笼罩周身。口中又是念念有词,将手一撤,崖上成千累万的小洞穴中,一阵吱吱乱叫,似万朵金花散放一般,由穴中飞出无量数的金蚕,长才寸许,形如蜜蜂。飞将起来,比箭还疾。

辛辰子见金蚕一出,即便望空一指。上面其余二十三人令到即行,各将手中幡指处,又抛出无数缕彩丝,将那空隙一齐封蔽。

穴中飞出来的万千个金蚕。早如万点金星,朝天飞起。飞近天幕,似有畏忌,纷纷落下,飞入花田之中,食那金叶,吱吱之声,汇成一片异响。

再看花田之中,那些金蚕真是厉害。耳旁只听蚕翅摩擦之音,与嚼吃吱吱之声,混合在一起,震人耳鼓。

花田里面,竟如一片黄金波涛,涌着万千朵翠玉莲花,起伏闪动。不消片刻,万马奔腾般轰的一声。千万朵金星离开花日,朝空便起。

辛辰子早有准bèi

。突将手着地倒立,口中念咒,时而起立旋转。张口喷出一道绿烟,飞向崖上。同时这些小洞穴中如抛丝般飞出千百万道彩气,仿佛万弩齐发,疾如闪电。射往金蚕群里,那千万金蚕全被彩气吸住。

每两缕彩气,吸住一个金蚕,挣扎不脱,急得吱吱乱叫。转眼工夫,全被彩气收入万千小洞穴之内。

这时黄金一般的花田,已被这些恶虫将千顷金叶嚼吃精光,只剩一些翠绿莲花,分行布列,亭亭田内。

……

琉璃宫殿之内,湛绿的玄牝珠在空中滴溜转动,散出尺许方圆的一团绿色光晕,看上去颇显瑰丽、极是通透。

可在绿袍看来,此宝眼下的状态却不是太佳,单只看那宝珠散出的光晕摇曳,忽明忽暗便可知其内蕴不稳。

且光色驳杂不纯,全无顶级至宝的纯净、纯粹之本色。整颗珠子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绿雾之内,邪气森森。

“暴敛天物。”绿袍不由得又暗骂一句,探手将此宝托于掌心,顿感一股温润之意,这玄牝珠本是绿袍最看重的一般宝物,不但以之托付神魂显化第二元神,且在这珠内他还以无数的毒瘴凶煞等诸物加以熔炼,终将此珠祭炼成一发便可放出无穷污秽的魔门至宝。

故此,在此珠内部,里面却蕴含了不知有多少种的毒气毒雾,与此珠合而为一。对敌时,此宝一出手自就可放出无尽毒瘴,收发自如。

但对于池水墨来说这些都是垃圾,唯一能让池水墨注意的是,这玄牝珠非常符合玄牝之气的发挥,可以帮zhù

池水墨练成一种奇异的神通。

这神通唤作‘玄牝之门’!

乃是那《玄牝经》上的无上神通,此门能收纳天地万物,任你道术法宝如何玄奥,我都能用此门收纳!

这神通练到极致,更能够吞噬天地强化自身,断得是厉害无比,强悍异常!

为此,这玄牝珠池水墨根本就不打算用来寄托第二元神,而是要用来炼成那法宝神通合一的奇异存zài

——玄牝之门!

既然池水墨要重练,那珠体含蕴的毒瘴毒气可就成了重练的最大障碍了。

若想以玄门正法祭炼,那么首先绿袍要做的,就是要把宝珠所含的毒气毒雾先提纯剥离出来,还玄牝珠以至纯本体。

此后,他方能再以玄牝经书的玄奥正法为基,对此宝重新加以炼化。

但收发容易提纯难,若绿袍想以此宝迎敌发散毒雾,玄牝珠自是收发自若得心应手,可他却要是要剥取提纯宝珠,那早已与宝珠合而为一百毒精粹自就不是那么容易分离而出的了。

此举却需先将宝珠震裂,然后再以真火提炼,最后还之本源时方可再以玄奥道法炼化修复。

如此种种自非一日之功,但玄牝经只有玄奥之处!

“玄牝之火!出!”此刻已是天青色的一尺元神,微微一喝,一道天青色的火苗凭空出现。

池水墨意念一动,将那湛绿的玄牝珠放于玄牝之火上炼化,玄牝之火接触宝珠,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不断有黑烟从玄牝珠中冒出,未等黑烟飞高,被那玄牝之火一烧,就荡然无存了!

玄牝之火乃是《玄牝经》中的第一火法,但温度并不出众,比不得三昧真火的恐怖高温,更不必的太阳真火的纯阳炽热,但其对于异种元气的吞噬塑形能力,却强悍到恐怖!

绿袍老祖此刻元神早就化作玄牝元神,呈天青色!要知dào

,如若不是这玄牝之火相助,池水墨想要将绿袍老祖那海量的法力转换成功,将元神契合为玄牝之神,恐怕非得上百年苦功不可!

但在玄牝之火的帮zhù

下,池水墨只用了区区四个月便完成了这一切,可见其厉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布局(献给‘biggif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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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牝之火乃是《玄牝经》中的第一火法,但温度并不出众,比不得三昧真火的恐怖高温,更不必的太阳真火的纯阳炽热,但其对于异种元气的吞噬塑形能力,却强悍到恐怖!

绿袍老祖此刻元神早就化作玄牝元神,呈天青色!要知dào

,如若不是这玄牝之火相助,池水墨想要将绿袍老祖那海量的法力转换成功,将元神契合为玄牝之神,恐怕非得上百年苦功不可!

但在玄牝之火的帮zhù

下,池水墨只用了区区四个月便完成了这一切,可见其厉害!

……

吐出一口长气,绿袍睁开双眼,伸手再将宝珠招于掌心看去,就见经过这七七四十九天的催发熔炼,那湛绿的玄牝珠竟然化作了天青之色。

珠体中含蕴的顽固毒粹,竟然被全部净化完毕,这恐怖的速度要是传出去,恐怕天仙绝顶的大能也要汗颜!

池水墨微微有些萎靡的玄牝元神调息一番,《玄牝经》中关于玄牝之门的一切信息在心头流过,手中法决不停,口中大喝,““众妙之门,玄牝真精,天地造化,万物长生!”

无数天青色的符箓从池水墨那玄牝元神中飞出,融入那同样是天青的玄牝珠中,无数的符箓犹如疾风骤雨,涌入珠内,十二万九千道神mì

的玄牝符箓化成一条玄奥的符箓长河,在天青色的珠面上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而此时的池水墨元神,也停下了手中的法决,只见那天青色的玄牝珠光芒大放,照耀整个琉璃宫殿。随即那混元的珠子竟然慢慢拉长,变扁,洞穿,最后竟然化成一个一尺来高的天青色小门。

这门仅有门框,就如同那传说中的南天门一般,并未有门板。门框之中,是一片灿烂的星河,星河中无数星辰闪耀,组成一个巨大的星河漩涡,让人一见之下,必定迷失!

天青色门框通体透亮,犹如世上最珍贵的青玉铸成,同时银白的花纹缠绕其上,将整个门框衬托着异常高贵优雅。美丽非常!

不说功能,仅仅是这美丽的外相也足以让池水墨心生好感!

……

端坐玉床,无形无质的庞大神识由静坐的池水墨为原点,成圆圈状逐渐向外扩展,从静室到整个阴风洞,再逐渐扩展至洞府外,至整个百蛮山,顷刻间百蛮山的一草一木一虫一蚁都尽在神识监视之下。无数的庞多信息顷刻间涌入脑海,令绿袍对整个百蛮山了若指掌。

神念一动。所有无关的信息顿时被模糊屏蔽,脑海中浮出一组俯视画面,却是那辛辰子领着梅鹿子,唐石等人在绿袍老祖平日里修liàn

的洞府之外等待。

洞外的众人有些忐忑,不知老祖是否修成了术法,据辛辰子说。今天乃是绿袍老祖的出关之日,闭关半年,乃是绿袍老祖得了一门了不得的道法神通,欲要修liàn

成功,而且即将面容大变让。所以才让一干徒子徒孙前来恭迎老祖出关。

不然,老祖面容大变之后,这一干魔教崽子,连自家老祖的真容都认不得,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池水墨又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况且,接手绿袍留下来的烂摊子后,他也要好好整理一番。

“拜见师尊,恭迎师尊出关……”

一阵众人齐喝的声音在洞府前唱道。

不过绿袍老祖此刻的面容却叫众人心中大惊!

无他,此刻的绿袍老祖竟然身高不足三尺,一头天青色的头发在头上梳成一个道髻,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腰束碧水环腰四方带,脚蹬一双银丝祥云升仙履。

再配上那一副精致到极点的面容,让众人心中一叹,好一个灵气逼人的仙童!!

不错,池水墨此刻的样貌就是童子样!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一双星眸点缀,嫣红的嘴唇上是一个俏挺的鼻梁,要不是那一副剑眉,为他添了几分英气,恐怕都会让人误会是童女,而非童男!

望着眼前这群目瞪口呆,强忍着心中震撼的徒子徒孙们,绿袍一摆手,说道,“罢了!都起身罢”

说完,也没多做理会这数十名适才在神识中便已看到的众弟子,抬步却就进了府内,直入大殿。

“大师兄你看……”

见师父甩手就走,这迎候在洞府之外的众弟子一时不由得都没了主意,都把目光投向了为首的辛辰子。

毕竟绿袍老祖本身就喜怒无常,此刻更是面容大变,整成了这幅仙童模样,谁知dào

将会面临什么。

辛辰子略加沉吟,便拿定主意也一摆手,引着众弟子随后跟了进去。待众弟子忐忑不安的随他进到大殿,却看到那绿袍正高踞殿内的宝座之上,斜倚望天不知在琢磨什么。

“你们都进来了,有什么事吗?”池水墨尖细稚嫩犹若婴儿的声音回荡大殿,但目光却没有看向众人,仍松松垮垮的靠在那仰首望天。

“师尊容禀。”辛辰子上前一步,躬身低首道:“弟子等在此却为向师尊请示那百毒金蝉蛊一事。此物眼下已将祭炼大成,不知师尊何时移驾主持认主?还请师尊示下。”

“哦?金蝉蛊成了?”池水墨翻身坐起,两只银光莹莹的眼睛直盯向辛辰子。

“是!”辛辰子再回一句。

“这样……”池水墨一双星眸内异彩连闪,半响没有答话只是盯着辛辰子看,似在琢磨什么。

见他如此,辛辰子心中立时也警觉起来,默运真元暗中戒备,提防这老鬼起什么坏心。事实上在心里,他对这老鬼虽颇有忌惮,但却不致至畏其如虎的地步。若真的事急生变,辛辰子虽无信心可斗胜老鬼,但却有自信脱身无碍。

故此,虽见得池水墨盯着自己不知琢磨什么恶念,但他也没急着做出反应,而是静观其变。

池水墨呢?眼睛直盯着阶下这与自己有断臂之恨,无时不寻机置自己于死地的独臂麻衣高瘦汉子,心念百转一个主意却骤然升上心头。

先前池水墨将那百毒金蚕蛊交予辛辰子祭炼,却并且将那百毒金蚕蛊送给他,不过是给与其祭炼之权,让其成为能够在池水墨之外能够使用这百毒金蚕蛊的第二人罢了!

“嘿嘿!”池水墨尖声一笑,不过出口的确实稚嫩的童音,让他面容一滞,随即就若无其事的招呼道,“辛辰子……”

辛辰子立时躬身低头,恭谨回道:“弟子在。”回话时也趁机避开了与老鬼对视的目光。

“这数十年来为祭炼百毒金蝉蛊之事,辛辰子你尽心竭力无有懈怠老祖我是看在眼里的……”池水墨先夸赞了他一句。

“弟子惶恐,这些都是弟子应该做的,不敢领受师尊赞誉。”可辛辰子却不敢认为对方的夸赞是怀有什么好意,忙恭声回了一句。

“不必推辞,事实如何老祖我明察秋毫,说你有功你就是有功。”池水墨摆摆手又说道。

辛辰子再躬身一礼,此次再没回话。

“因此,为褒奖你祭炼金蝉蛊之功,也为给你众位师弟立个表率,老祖我决定”池水墨拉长了声音道。

辛辰子忙屏息默运,提足真元加以防备。

“把百毒金蝉蛊与你认主,日后此宝就赐为你辛辰子独得之密,以资褒奖……”

……

“什么?”

池水墨最后这句话立时激起了宣然大波,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把目光投向了座上的池水墨,大殿内嘈杂一片。辛辰子更是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池水墨,怎么也想不出老鬼此举何意?

“难道老鬼是有意试我忠心?”心念电转间,辛辰子忙上前一步,躬身拜倒道:“师尊大恩弟子铭记于心,但百毒金蝉蛊一事弟子实不敢受。

此宝乃师尊多年心血所聚,弟子不过在旁出了些微薄之力又岂敢妄图此宝?还请师尊收回成命,弟子再谢师尊。”

言罢他又叩首再三,感念之意溢于言表。

而见辛辰子辞拜,那一旁早就嫉妒的双眼发红的二弟子梅鹿子更是立时抓住机会,也上前躬身拜倒高声道:“师尊师恩深重,大师兄深明大体,师徒情深实令弟子大为感动。

不过弟子觉得,大师兄所言甚是有理,那金蝉蛊乃师尊多年心血所聚,乃师尊炼制欲图天下的至宝,眼下祭炼方成又岂能转赐他人?

如此将来迎敌那正教的三仙二老等诸仙时,师尊岂不是要少了一般助力?故弟子觉得,金蝉蛊还是请师尊自留为好,大师兄这里则可由师尊转赐别物以示褒奖,不知师尊以为如何?”

“哦?梅鹿子你这般想?”池水墨点点头,又专问辛辰子道:“那你呢?你觉得梅鹿子所言如何?”

“师弟所言甚是,弟子完全赞同,还请师尊收回成命。”辛辰子毫不犹豫的再拜回道。

而殿下的众弟子听他师徒三人交谈多时,此时也都自认为看出了池水墨的用意,他分明是在以金蝉蛊做饵测试我等的忠心嘛!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众弟子也同都拜倒在地,齐齐恭声道:“二位师兄忠心向师,弟子等深受触动,还请师尊收回成命,留金蝉蛊充做自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祸水东移

“哦?梅鹿子你这般想?”池水墨点点头,又专问辛辰子道:“那你呢?你觉得梅鹿子所言如何?”

“师弟所言甚是,弟子完全赞同,还请师尊收回成命。”辛辰子毫不犹豫的再拜回道。

而殿下的众弟子听他师徒三人交谈多时,此时也都自认为看出了池水墨的用意,他分明是在以金蝉蛊做饵测试我等的忠心嘛!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众弟子也同都拜倒在地,齐齐恭声道:“二位师兄忠心向师,弟子等深受触动,还请师尊收回成命,留金蝉蛊充做自用。”

能在百蛮山这等尔虞我诈波澜皈依的环境下生存,这些人又哪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哪个不是聪明绝顶之人?故在众人都以为看出了绿袍的用心后,却哪一个也不会放过这等讨好拍马的机会,全都有致一同的拜请绿袍收回成命。

见此情形,绿袍静默了片刻,忽纵声哈哈大笑,看上去心情颇是舒畅。待大笑过罢!就在众弟子都以为他会借坡下驴顺势收回前言时,他却离座站起,高声喝道:“奇宝即赐,岂还有收回之理?辛辰子,此百毒囊乃是老祖我为盛放金蝉蛊炼制之用,如今就赐与你了。那金蝉蛊即已祭炼大成,你持此囊什么时候前去认主收取都由得于你,我却不再管了。

老祖我近日需出门一趟,百蛮山的一切事宜就交由你主持决断吧!”

言罢一甩袍袖,绿袍却自顾转回后府去了,直把个数十位弟子扔在了大殿之中。而那由金蝉丝所炼制的百毒囊就抛在辛辰子面前地上,金芒微泛却直映辛辰子失神的目光。

池水墨甩手走了,可留在大殿内的众弟子还都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他晃着满头乱发的身影入了后府。再没回转。

“他真就走了,真就弃如敝履的把百毒囊扔在地上,任凭辛辰子何时去认主收取那金蝉蛊也都不管……”

一时间众弟子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辛辰子面前的百毒囊上,盯着那微泛金光的毒囊目显贪色,无人例外。

作为百蛮山弟子,他们都明白那地上的毒囊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那毒囊。却代表着百蛮山独一无二的秘传异宝、魔门奇术。意味着一旦拥有此宝在身,那么不单在百蛮山可神通大涨力压同门,即便是放在整个正邪两教各大门派来说,依仗此物也足以博取一方立足之地。

故原本百毒金蝉蛊在绿袍手里,众弟子尚还不敢多想,可此物一旦赐到辛辰子之手,那么眼红妒忌之人可就多了。

尤其二弟子梅鹿子,更是被池水墨出手的大方刺激直欲发狂,眼睛直盯着地上的毒囊跃跃欲试。所幸他还保持了三分清醒,知dào

此物不是硬抢就行,但看向辛辰子的目光里也尽都是妒恨不甘之色。

辛辰子反应更是迅速,感受到身后众同门的骚动妒恨后,立时便探手将毒囊抓起,再深深向池水墨所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挺身站起转过身形便淡淡道:“好了,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不要再聚集此地胡乱嘈杂。若万一惊扰了师尊,那后果……”说着话他晦涩的双眼冷冷在众人面上扫过。

“这……”

众弟子听了此言后。却都没有立时依言散去,而是都犹犹豫豫的看着他手中的毒囊,不愿离开。

虽说此物既已握在了辛辰子之手,那他们便是再有什么念头也无用处。可池水墨此举正如水中投石,一下将水面激得涟漪阵阵,却让众弟子都动了心思。都有所不甘。

“大师兄,这百毒囊……”还是梅鹿子又做了出头鸟,盯着辛辰子手中的毒囊就迟疑说道。

“哼!”辛辰子冷冷的看他一眼,那阴冷的目光却也把梅鹿子看得心中一凛,“师有赐不敢辞!师尊即执意将此物恩赏于我。为兄自不敢有违师意。待明日天交卯时,为兄将在百毒崖正式收炼金蝉蛊,到时还请诸位师弟到场观礼,嗯?”

他却当机立断,暂不管心中对绿袍此举的疑虑,但先却定下收蛊的时间,免得夜长梦多。至于在绿袍所赐的百毒囊是否会做手脚这一问题上,他却并不担心。

因那百毒金蝉蛊培育祭炼的时间太久,故绿袍一人之力却极难完成,这四十九年来金蝉蛊向来多是由他率领众弟子主持祭炼,故此对于此物的熟悉,辛辰子敢说绝不在绿袍之下,自不会担心绿袍作何手脚。

而见得辛辰子已拿定主意,那在场的众弟子却也再敢多生枝节,毕竟那辛辰子最后的一哼已显出三分凛然,众人便再是眼热也不敢再去撩拨与他。

当下众人静默片刻,却由梅鹿子带头,齐声恭贺道:“为大师兄贺,恭贺大师兄喜得异宝,师弟等明晨准时观礼。”

“嗯!多谢诸位师弟,大家散了吧!”辛辰子唇角动动扯出丝笑意,道了声散了那众人便都鱼贯离了大殿,出了洞府,三三两两各自回转居所。而辛辰子,在最后一个走出洞府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也驾一道遁光离开了此地。

原来百蛮山的众弟子日常却不居于阴风洞,阴风洞却只是绿袍一人的居所,至于众弟子却在这山中各有住处。唯有平时绿袍召集,或众弟子有何事请教绿袍,这一门师徒放会在阴风洞聚齐。

……

不说众弟子各怀心思离了洞府,各自回转琢磨绿袍的用意。单说那池水墨,自心念一动把金蝉蛊赐完全与辛辰子,他直接就转回了后府的静室之内,放出神识笼罩洞府监视着大殿内的蝇营狗苟,关注着众弟子的心波诡诈,直至辛辰子定下收蛊时间,众人离开洞府,他这才收了神识。

“成了!”见事态果然如己所料,池水墨心中却也颇觉大好。甚至,当辛辰子说出明日收宝的话时,几于同时绿袍顿觉心头似去了一层无形心障,神念都较之前通达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四门山

不说众弟子各怀心思离了洞府,各自回转琢磨绿袍的用意。单说那池水墨,自心念一动把金蝉蛊赐完全与辛辰子,他直接就转回了后府的静室之内,放出神识笼罩洞府监视着大殿内的蝇营狗苟,关注着众弟子的心波诡诈,直至辛辰子定下收蛊时间,众人离开洞府,他这才收了神识。

“成了!”见事态果然如己所料,池水墨心中却也颇觉大好。甚至,当辛辰子说出明日收宝的话时,几于同时绿袍顿觉心头似去了一层无形心障,神念都较之前通达了许多。

“成了!”见事态果然如己所料,池水墨心中却也颇觉大好。甚至,当辛辰子说出明日收宝的话时,几于同时绿袍顿觉心头似去了一层无形心障,神念都较之前通达了许多。

他知dào

,这可能就是自己的无形心障,也可能是自己的势运移转,但无论怎么说,那百毒金蝉蛊一去,对于自己的未来他却又多了三分把握,多了三分可掌握自己运势的把握。故此,对自己这灵机一动祸水东移之举,池水墨心中却颇是得yì



不错,正是祸水东移,不久之后就是慈云寺斗剑,再恰逢辛辰子禀告金蝉蛊大成,绿袍顿时便是灵机触动,他却改变了原本打算留金蝉蛊自用充做断尾法宝的想法,而是干脆将此宝赐与辛辰子,祸水东移。

既然金蝉蛊都赏赐于你了,那辛辰子你索性就多劳些心力,等毒龙尊者的信笺到时替为师去那慈云寺走上一遭,自求多福吧!

“嘿嘿……”绿袍暗笑两声,想到将来辛辰子以金蝉蛊于慈云寺发威,引出极乐童子李静虚的红线飞剑时。池水墨不觉嘿嘿一笑。

笑罢!绿袍将此时放在一旁,悄悄出了山门,化作一溜天青色遁光消失在天际。

……

四门山,临近川西边陲,周围俱是高峰险壁,枯木乱石林立。一派穷山恶水之景象。再加上山势陡立,其间凶险,乃凡人不至之所,也非剑仙修liàn

山门之地。

据原著中所载,此处却是藏有一左道中人,名叫朱洪。当初原始山西五台派,混元祖师的得yì

门徒,平素依仗法术,无恶不作。

后盗得混元祖师一部天书和护身之宝——太乙五烟罗。逃到这四门山地底洞中潜藏。混元老祖也曾到处寻访他的踪迹,还未寻着,正赶上峨眉斗剑,因他盗去混元老祖的护身之宝,以致混元老祖惨败身死。

此人可以说是正邪两派俱是不能容他,只夫妻两个同恶相济。

既然池水墨已经将那百度金蝉蛊赐下,手中没了趁手的法宝,当然寻思这要弄上一两件护身。

至于那玄牝之门。确实池水墨隐藏的底牌,轻易动用不得。一旦动用,除了自家心腹,所见之人必须要死。

池水墨便是想到了这太乙五烟罗,乃是左道中有名的护身至宝,而且原著中也曾言道,此宝。后是为峨嵋派弟子得去的。

池水墨也就更加不能放过了,那朱洪法力却也无甚出奇之处,与其便宜了峨嵋派,还不如在自己手中,更加能够发挥功用。

行至四门山附近。远远望去,只见四座高峰,恍如门户一般,各立一方,围成一圈。高空望下,中间乃是空出一块盆地。

悄悄隐去遁光,降下身形,缓缓停至四门山谷内。池水墨抬头四下巡视一番,虽处处不见人工开凿的痕迹,却也让他看出几分门道。

四面山上,怪石嶙峋,树木层层耸立。谷地荒芜,虽也有些碎石枯草落致,却是让池水墨有些虚假之感。

要知dào

,现乃初秋时节,虽不说会有太多落叶枯枝,但以四周高峰上树木来说,也绝对不会就仅仅如此些许。而且池水墨看那谷地的中央落叶枯草很明显的比周围,就又少却了许多。

还有一点,他发xiàn

谷底地上有一层肉眼即不可见,与泥土颜色极为一致的黑色烟岚,若不仔细辨别,几不能明了。

仅此两点就已经足够,更何况池水墨本就在原著中知晓这里的缘由,否则也不会寻至此处。

谷底地上那层禁制,若要破去,对现在有着绿袍老祖一身法力的池水墨来说,却也仅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此举必定会要惊动那设法之人。

不过,池水墨根据绿袍原先的经验,还是有法子能够不动声色进去的,知dào

肉身穿越禁制不便,但元神却是能够随意变幻。

当然,池水墨用那‘鸿蒙万界葫’的瞬移浑神通也可以无视这禁制直接进去,不过,这葫芦乃是池水墨底牌之一,轻易动用不得。

池水墨面向一座山峰,腾身至半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指,一阵绿光闪过,他所指之处顿时显出一个山洞出来,内中不大,刚够池水墨将身子盘坐其中。

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青色。奇怪的事,洞内光焰腾腾,青光照天,洞外看去却又不见丝毫光芒痕迹。

玄牝元神轻轻一卷,就将池水墨身子卷入其中,然后青光一闪,眨眼间就已遁至洞外,青光闪处,再见时业已全无踪迹。

脱去肉身地束缚,元神穿地飞行无不自在,这本就是修liàn

之人,采集天地间各种元气罡煞凝练而成,分散化合自然随心,而池水墨的玄牝元神更是神妙非凡。

池水墨暗施法术,元神轻松的穿越过那层地表的黑色烟岚,直向地下行去。行经地间,他立觉元神好似有了一丝沉重,想来是地间流通元气穿行自然是没有地上那般自由灵动。

虽然刚刚入地时,有些沉重,在行经一段,却已感觉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毕竟元神不比肉身,乃是灵气所聚,有形有质,但又能分散化合。

地间穿行数十丈,眼前景色陡然一变,不再是那黑灰泥石之物,忽转明亮。不出池水墨所料,这地下果真就是一座洞府。

整体都由岩石构造,中间一条宽约丈许,高近两丈的通道,顶上每隔丈许就嵌又一颗明珠,以供照明之用。甬道沿途两边,还各自布有几间石室。看来朱洪夫妇为此间,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

前后游走,池水墨发xiàn

,通道两边石室虽多,却也只有两间是设有禁制的。

太乙五烟罗,只要朱洪夫妇没有随身携带的话,那就应该就是秘藏在这两间石室之内了。

其中一间石室,从外看去只见里面层层黑烟弥漫,其中更是隐现点点赤芒火星,沉浮不定,变化无端。根据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池水墨一眼就看出这乃是旁门有名的禁法——黑纱锁魂法。

所谓黑纱锁魂法,乃是采集将死之人身上凝聚的生死二气,及至七七四十九人,将所得的生死二气埋于天地阴气汇聚之所,待过一十四天,内中不间断的使用秘法炼制。

待得生死二气借阴气秘法之助,趋死枉生,这得来的死气因看上去恍如黑色轻纱层层叠叠,便称之为黑纱。

此种黑纱与一般人死后采集到的死气不同,因是由生死二气,转死逆生而成,故平常之人都不能发觉死气侵袭,而且此物最喜夺人生气,灭人生机。

偏又暗含天地间生死定律,大衍妙用,除却刚开始采人生死二气时,夺了那四十九人几天性命,稍嫌狠毒外,倒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上乘妙法。

池水墨元神幻化的那朵青云陡的涨开丈许方圆,随即又渐渐的消散下去,内中现出一个高不及四寸的赤身婴儿,头上一道碧青色小门,不定旋转飞舞,这才是真zhèng

的元神真身显化。

伸出小手向足下一点,立时腾起一方寸许大小的青云,将池水墨元神赤子托起。

盘坐其上,双手捏定法咒,向上一抬,顶上玄牝之门放出一团柔和的青光,将整个元神连同坐下青云一起罩住。

手再一挥,驾起青云,直飞向眼前黑纱锁魂法所布起的腾腾黑烟浓雾之中。

这层层黑纱烟雾,看似轻盈薄稀,只手可穿,一入其间,方觉好似无穷广大。

池水墨驾起遁光飞行数十呼吸,按照速度,早就是连那山都穿过,何况这区区石室,如此才知此法果然神奇,方圆之间,已然是另化一番天地。

他原先也是根据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知晓此法神奇奥妙,但觉着原著中邪派中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设下禁制的朱洪,在书中也只是小角色而已,方一出场,自变被人杀死,实在是无用至极。

不料,现在池水墨自己尝试这禁法,方才发觉,邪派法门却也不像是书中说得那样不堪的。不知该说原著中对旁门左道的描述大加消减不太符实,还是说其他什么……

池水墨收起轻视,这黑纱锁魂法,练成之后必有一收摄之物,如能将此物到手却也称得上是一桩异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天书与烟罗

他原先也是根据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知晓此法神奇奥妙,但觉着原著中邪派中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设下禁制的朱洪,在书中也只是小角色而已,方一出场,自变被人杀死,实在是无用至极。

不料,现在池水墨自己尝试这禁法,方才发觉,邪派法门却也不像是书中说得那样不堪的。不知该说原著中对旁门左道的描述大加消减不太符实,还是说其他什么……

池水墨收起轻视,这黑纱锁魂法,练成之后必有一收摄之物,如能将此物到手却也称得上是一桩异宝。

他自己虽然是用不上,给予门下弟子护身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样想来的话,这禁法就不能强行破去的,要想收取按照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依仗玄牝之门之力,倒也容易得很。

左手向上一指,池水墨头上悬的那道玄牝之门,顿时大放异彩,道道青芒光焰,如龙蛇一般在黑纱薄雾之中,上下翻腾飞舞,向四周游走开来。只要找到那布法收摄之物,这黑纱锁魂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片刻,道道青芒尽皆收敛,只余下左手前方一道,丝绸薄带般,青焰蒸腾,一头连着玄牝之门,一头指向无尽的远处,在这漫天黑暗中明出一条道路出来。池水墨知dào

,这是玄牝之门收摄住了那布法的秘器,只要跟随着这条青光绸带,自然就能找到。

驾着遁光,来到尽头,池水墨发xiàn

被玄牝之门法力收摄住的,乃是一块碧玉质的器什,上尖下方,长有一尺。宽约三寸,形似圭皿。

池水墨方才显化的元神方才三寸许,看着这么高大的器物,深感不便。好在元神大小,变幻由心。他忙变成真身大小,随手取过碧玉圭。

此物刚一到手。就见漫天层叠黑烟法雾,如长鲸吸水般,齐向这碧玉圭中涌流进去,只眨得眨眼,四外的黑纱烟岚,俱都被碧玉圭收摄无踪。

池水墨一看倒也觉着此物神奇,自己现在虽也有诸般法力,但是毕竟也是初到此处世界,原著中何等的描写。也抵不上自己亲眼所见的精彩玄妙。

收起这层黑纱烟云,整个石室一目了然,内中床铺井然,桌台俱全,看来此处应该便是朱洪夫妇的休息就寝之处。

只是不知那太乙五烟罗是否也是暗藏于此,池水墨四周巡视一番,发xiàn

那床旁梳妆台上一个尺许大小的白玉盒子,却是有些法力的痕迹。

用手去拿。刚要触碰其上,就见五道彩烟。犹如锁链,恍似龙蛇,腾起尺许,跃然于那玉盒周围,将池水墨的手弹开。

哈哈,池水墨不禁心中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刚刚还生怕朱洪夫妇将太乙五烟罗随身携带,那样一来可就不方面盗取,势必要与其二人产生冲突。

而且看着五彩烟霞守护这白玉盒子,恐怕那朱洪盗出来的天书也在其中。池水墨现在所修liàn

的《玄牝经》虽然玄奥异常,但到底是残缺不全。

所以池水墨还需yào

多多收集天书,以《黄庭内景经》为熔炉,将天书化作自身妙法,补全《玄牝经》。

同时,池水墨心头也有些打算,欲要炼出几门惊天动地的大神通来,需yào

不少天书作为底蕴,所以,为了池水墨的大计,这朱洪就只有活该倒霉了!

说来事也凑巧,前几年这太乙五烟罗朱洪基本是日夜都不离身,也就今年忽然觉得多年生活安逸,未免就放下些许警惕。

不过大多时候,此宝还是依旧随身带着,只是近日凑巧,前往更地底的秘窟,助其夫人练法,以防天书被盗故此将最厉害的宝物——太乙五烟罗留下看护。

池水墨数次伸手去取那玉盒,可是无论从哪个方向,俱都腾起五道彩烟,将之阻挡在外,不仅暗叹一声,此宝神妙,果然名不虚传。先前几次仅是相试,此宝无人主持,功用有限,要夺之,却也不见太难。

也不见动作,只看池水墨头顶那道玄牝之门,闪得一闪,射出一道五尺方圆的青色光柱来,光柱将玉盒罩住,包裹其中。

内里彩烟沸腾,霞光乱舞,直将玉盒包裹得好似一个五彩绣球一般,在青光光柱之中翻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声长喝,气急败坏的怒骂之声,也随即入耳,“何方妖孽,敢来爷爷洞里偷盗宝物,还不快快放下,否则叫你……”

池水墨心中一惊,朱洪夫妇看来是干来了,既然宝物到手,那就先撤为妙,懒得与其动手,平白浪费时间,而且又没什么好处。

还要暴露了自己,引起外界注意,要知dào

,大神通者在这蜀山可都是有数的,绿袍的变化一旦传出,恐怕就要引起峨眉注意,这心中想罢,元神顿时化作一道青影,向地面遁去。

朱洪夫妇气急败坏的,赶到卧室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知dào

贼人已经逃匿,赶忙冲出洞府想要追赶。

可是飞至空中一看,那无尽天际哪还有什么人影,想来早已是逃得不见踪影。无奈,回到洞府后,两人顿足捶胸又好是一番懊恼。

原来在池水墨收取那黑纱摄魂法的收摄之物时,朱洪心灵上就已生了感应,知晓必是有人闯进了自己的寝室。

但无奈其夫人修liàn

的法术,数年苦功今日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如若停止,必定前功尽弃。再加上他想起要盗天书,还有太乙五烟罗护持,想来贼人也定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只要托得一时三刻,其夫人法术竟功,必定将此贼人捉拿在手,错骨扬灰不在话下。

可是朱洪未曾料到的是,来人法力如此高强,片刻即将书带宝俱都夺去,不见踪影。不过让他好生不解的是,既然此人法力如此高强,为何还要行事如此鬼祟。夫妇二人商量一番,越发觉得可疑,况且二人隐居之地如此隐秘,知晓的也不过就是几个至交好友,两认作摸这恐怕此事乃是熟人下手,最为可能,如此又是一番费劲猜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先天五行烟岚(献给‘zyfelfs ’)

原来在池水墨收取那黑纱摄魂法的收摄之物时,朱洪心灵上就已生了感应,知晓必是有人闯进了自己的寝室。

但无奈其夫人修liàn

的法术,数年苦功今日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如若停止,必定前功尽弃。再加上他想起要盗天书,还有太乙五烟罗护持,想来贼人也定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只要托得一时三刻,其夫人法术竟功,必定将此贼人捉拿在手,错骨扬灰不在话下。

可是朱洪未曾料到的是,来人法力如此高强,片刻即将书带宝俱都夺去,不见踪影。不过让他好生不解的是,既然此人法力如此高强,为何还要行事如此鬼祟。夫妇二人商量一番,越发觉得可疑,况且二人隐居之地如此隐秘,知晓的也不过就是几个至交好友,两认作摸这恐怕此事乃是熟人下手,最为可能,如此又是一番费劲猜量…….

话说池水墨刚刚盗得那太乙五烟罗与《三六混元道解》,没有继xù

闲逛,而是将遁光按下,就在四门山附近的一座无名小山中停了下来。

他也不怕那朱洪出来探查,毕竟自家的《玄牝经》非同寻常,不怕朱洪那厮会找到痕迹追上来。

停在山间,池水墨元神将肉身放出,重新遁入肉身之中,顿时那股逍遥自在之意消失不见,怪不得佛门将肉身称作皮囊,只视为成就道果的船,并不如何重视。

不过,那逍遥自在之意消失不见的同时,一股安心也传递到心头,肉身,的确是元神最好的保护!

池水墨面向一面山地,腾身至半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指,一阵绿光闪过,他所指之处顿时显出一个山洞出来,内中不大,刚够池水墨将身子盘坐其中。

入了山洞。池水墨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青色。

那团青云涌出。在池水墨法决之下将整个山洞笼罩其中,化成一座阵法——玄牝地脉禁制小阵!

这是池水墨修行的《玄牝经》中的几种阵法之一,厉害非常!乃是池水墨依为臂助的几门厉害法门之一。

玄牝地脉禁制小阵,能够勾连地脉,以这无名小山的地脉之力守护这个小洞,除非将整个小山轰碎,不然这山洞稳若泰山!

解决了自身安全问题后,池水墨头顶一道三寸高的小门缓缓升起。正是那玄牝之门!

心念动间,那玄牝之门光华微放。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被放了出来,啪嗒一声,那白玉盒子掉在地上,惊动了盒中的太乙五烟罗,就见五道彩烟,犹如锁链。恍似龙蛇,腾起尺许,跃然于那玉盒周围。

“望气术,开!”池水墨念头一动,将那望气术打开。只见眼前的被五道彩烟包围的白玉盒子上悬浮着一道蓝光,郁郁葱葱,足有一尺!

“好好好,我果然猜得不错!”池水墨哈哈大笑,显然很是高兴,原来,他出百蛮山第一步就是来偷盗这朱洪手中的太乙五烟罗与《三六混元道解》,并非是没有原因,而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

他虽然猜测绿袍老祖身上那层鼎盛至极的青色运势来自那《玄牝经》,但并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如今池水墨取来的《三六混元道解》上有蓝光运势,由此可见池水墨的猜测乃是对的,那《玄牝经》乃是代表了上古金仙传承,自然有运势附于其上。

而这白玉盒子中的《三六混元道解》同样是这蜀山一大教派,五台派的传承之物,代表着五台派的正统!

自古以来,这关乎道统的天书从来都很少被书写下来,原因很复杂,其中之一就是,一旦写下来,就会将教派的运势附着于其上!!

一旦得到了这中传承之物,就意味着得到了那个教派的运势,当年那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在斗剑之时,被其弟子朱洪偷盗这《三六混元道解》,恐怕定有峨眉中的高人在策划。

这是在削减太乙混元祖师的运势!运势被削减的太乙混元祖师,再加上护身至宝被偷盗,更被峨眉众人围攻,死亡的下场早就注定了!

原本池水墨还打算将这《三六混元道解》交给万妙仙姑许飞娘,与其结下因果,顺便拐带峨眉派的棋子司徒平,但如今证实这《三六混元道解》上附着了五台派的运势,池水墨脑子进了水才会将天书交出去。

“嘿,运势可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峨眉派众人到处挖宝,取得前辈们的传承之物,原来是聚集运势,形成天道大势,大兴峨眉啊!

可惜,如今被老祖我洞悉,你们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不响了,老祖我不得天道大势注定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嘿嘿!”

池水墨又是几声奸笑,不过那稚嫩的童音一出,让池水墨脸色一滞,脸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五岁童身实在不是他的本意啊。

但是那《玄牝经》实在太过霸道,要想修liàn

到圆满,必须要反转还原成玄牝之体!为了以后的成就,池水墨之后忍痛将心头的各种想法压下,老老实实的当起童子来!

不过,那天仙绝顶的极乐真人李静虚同样也是童子样貌,池水墨怀疑,恐怕那极乐真人也是修成了一种法体。

心头盘算了半晌,池水墨才放下各种念头,打起精神看着面前悬浮的五彩烟罗,这可是他以后的护身至宝了!

池水墨之所以要得到这太乙五烟罗,宁愿结怨五台派的人,也不愿之还给许飞娘,正是因为那《玄牝经》中有一种护身至宝需yào

用到无尽烟云,最好是先天烟云!

这太乙五烟罗虽然不全是先天烟罗,但其本质却是五缕先天烟云,被那太乙混元祖师用五台秘法祭炼多年,这才成了其护身至宝!

池水墨看重的,正是太乙五烟罗中的五缕先天烟云,至于那太乙混元祖师用五台秘法祭炼出来的强dà

禁制,则被池水墨无视了。

因为那五台秘法比起他修行的《玄牝经》中的秘法来说,不可同日而语,池水墨自然不会留下五台秘法。

“玄牝之火!出!”此刻已是天青色的一尺元神,微微一喝,一道天青色的火苗凭空出现。

“炼!”一声叱咤,那缕天青色的火苗顿时暴涨三尺,将那五彩烟罗包围其中。

玄牝之火下,噼里啪啦之声不断响起,那是太乙五烟罗中的禁制被玄牝之火被炼废的声音。

三天过后!那五道烟罗已经消失不见,被烟罗护在其中的白玉盒子也跌落在地上,沾染上了泥土。

池水墨面前,五道烟云飘渺不定,随风而动,其上有五道霞光,赤、青、黑、白、黄五色霞光流转不休,将整个山洞照耀得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一道天青色的玄牝之气将五道烟云缠绕锁定,池水墨静静的盘坐在山洞中吐纳,方圆十里之内的天地元气快速的消失着,山洞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元气漩涡,如果不是这附近乃是朱洪的地盘,恐怕池水墨早就被人发xiàn

了。

至于朱洪,那厮现在早就不在四门山了,不然池水墨又岂会如此大胆的吸取天地元气恢复法力!

半天后,池水墨才停止吐纳,张开了双眼,眼眸中一道青芒闪过,其身前山洞同样也是一道青色闪过,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

看着被玄牝之气缠绕锁定的五道先天烟云之气,池水墨脸上喜色掩映不住,同时心中暗骂那太乙混元祖师果然是个笨蛋!

原来这五道先天烟云乃是分属五行,赤、青、黑、白、黄五色分别对应火、木、水、金色、土五行!

“没想到这是先天五行烟岚,那太乙混元祖师恐怕是手中没有合适的禁法,不然又怎会将这先天五行烟岚炼成那什么太乙五烟罗,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惜,这先天五行烟岚并非是纯粹的先天五行之物,其本质还是烟岚,不然吾那设想中的大神通就可以修成了!”叹了口气,池水墨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过这纯粹是这厮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口中说言的那大神通乃是先天五色神光!一旦修成,神光一出,除了纯粹的先天阴阳属性的生灵能逃过一劫外,天地万物尽被神光克制。

传说中真zhèng

的五色神光,乃是先天一点混沌之气,分化五行之时,将即上古大神通者孔宣孕育其中,长成尾部五根羽毛。

那孔宣花了数万年的工夫,才将其炼化,而后孔宣蜕去本体,得成人身。

五色神光外形乃是五根三尺来长的羽毛,仿佛一柄柄的宝剑,各有颜色,按青、黄、赤、黑、白划分,隐隐流转,却不放射出来,就在内部流动。

小小的五根羽毛,却仿佛太古山岳一般沉重,非大法力之人不能刷动。五色神光按五行划分,一绞之下,无物不刷。(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zyfelfs

’的打赏!!

第二百六十二章:玄牝五彩祥云

传说中真zhèng

的五色神光,乃是先天一点混沌之气,分化五行之时,将即上古大神通者孔宣孕育其中,长成尾部五根羽毛。

那孔宣花了数万年的工夫,才将其炼化,而后孔宣蜕去本体,得成人身。

五色神光外形乃是五根三尺来长的羽毛,仿佛一柄柄的宝剑,各有颜色,按青、黄、赤、黑、白划分,隐隐流转,却不放射出来,就在内部流动。

小小的五根羽毛,却仿佛太古山岳一般沉重,非大法力之人不能刷动。五色神光按五行划分,一绞之下,无物不刷。

那上古大神通者孔宣,借助这先天五色神光庇护孔雀一族,镇压了天地间无数大神通者,可谓威名赫赫,乃是上古最强dà

的大神通者之一!

这些消息都是池水墨从那天罚之眼中得到的,当时池水墨就下定决心要炼出这牛逼到极点的先天五色神光,能刷能砸,无物不克,这才是牛逼的术法,什么飞剑法宝与之一比,简直弱爆了。

而且池水墨也不打算玩什么飞剑,毕竟剑仙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是由于潜力受限于仙剑品质,反而大道难成,一剑破万法的境界不是那么好达到的。

所以池水墨在百蛮山闭关的时候,就定下了自己今后的道路,不是剑仙流,而是道法神通流!

毕竟道法天地,神通自然,在攀登大道的路上比起剑仙一道更有优势。

当然,池水墨虽然打定主意要修liàn

那先天五色神光,但是手中并没有先天五色神光的修行法决。

不过他也不担心修不成,有《黄庭内景经》在,只要能拿到关于五行的天书,就能凭借《黄庭内景经》强悍。推断出先天五色神光的修行之法来。

当然,比起那上古大神通者孔宣手中的正版,威力肯定是远远不如,但是纵纵横蜀山却是够了,至于之后,继xù

收集道法神通完善五色神光就是了。

感叹了一会儿后。池水墨就收起了脸上遗憾的神色,手中无数法决掐出,“烟云无尽,玄牝之灵,重重岚霞,护吾今生!”

道音落下,无数天青色符箓飞入那先天五行烟岚中,在无尽烟云中沉浮。

……

远处天际,一道五彩霞光显现。那霞光由远及近,来势颇为快速,不过瞬息,就跨越千里距离,停在苍莽山上空。

霞光停下,原来是一团五彩祥云,云上一个五岁大小的童子站立,那童子剑眉星眸。唇红齿白,一头发丝却是天青之色。发丝上更有不时青色光芒一闪而过,奇异非凡。

这童子,头梳如意逍遥烟岚髻,发束紫云吉祥敬天冠,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腰束碧水环腰四方带。脚蹬银丝祥云升仙履,加上脚下一团五彩祥云,让人忍不住真心赞叹一声,好一个仙家道童!

你道这仙童是何人?却正是那炼宝完毕的池水墨,如今的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

在四门山附近无名小峰内。池水墨将那太乙五烟罗返本还源,化作先天五行烟岚,更用《玄牝经》上的诸天玄牝禁法,花费七七四十九天,才将这先天五行烟岚祭炼成功!

你要问这团五彩祥云唤作何物?玄牝五彩祥云也!

这玄牝五彩祥云有何神妙之处,你且听我做赋一首,细细道来:《玄牝五彩祥云赋》

“五蕴不空,六合依然。万物混一,一分无限。聚水气而成云,天本无极;生豪情于胸臆,血气初绚。见长空有阴有晴,白云有聚有散。

变化有奇有正,行踪无迹无沿。或清游于牧野,或相映于冰山。或藏形于深坳,或潜驻于大川。非疾非徐,弥如画幕;乐往乐来,铺为彩缣。行合天理,呈无形之妙道;聚合因果,现虚相之奇观。

氤氲酝和而能忆,动静无机而怎参。鸿鹄志存其上,燕雀迷茫其间。金龙籍此飞腾,虹霓以此显现。

高处存寒,无止无定;大象无形,不方不圆。天道覆遐,祥光炳煜;神灵布化,上善蕴涵。

粲粲彩彩,开而畅兹和气;淑淑穆穆,掩而秘其大观。虚白有常,接流霞而绚色;偃栖无据,映碧水而渥丹。

不为炫耀,自得日月辉映;何需法度,落得逍遥悠闲。

仰高兮,青冥可上;瞻远兮,邃宇宏宽。共烟霞而几何?目汗漫而无边。起则下瞰江河,沉而高锁峰峦。

纵然姿态轻柔,不媚于人;由它龙战天宇,不欲相干。但得一片新墨,润物兴云沛雨;相映几缕金光,丽色彩添霄汉。澹泊蓄势,亦可倾洒灭尘;心灵相遇,当能激雷闪电。

大觉者,自可吐纳风云,从容宇宙;小悟者,何妨乐怡人生,超逾平凡……”

由此歌赋可见,这玄牝五彩祥云当真不凡,不但聚散由心,更是上可翱翔青冥。下能潜遁九幽,朝游北海,暮至苍冥,可谓遁法无双!

这偌大的蜀山世界,要说高明遁法却是不少,能叫得出名号的高明遁法共有二十四种:无行剑遁,先天五遁,金遁,地遁,水遁,玄女遁,五鬼隐行遁,天高晦明遁,天魔遁法,小修罗遁法,七星光遁,太乙遁,七禽五遁,七禽遁法,五方五行天魔铜行遁法,霹雳震光遁法,三七遁法,先天五行无量遁法,飞雷遁法,赤尸遁法,飞龙遁法,地遁,四九遁法,佛家心光遁法!

池水墨这玄牝五彩祥云所化的遁光,倒是不在这二十四种高明遁法之内,不过池水墨自信,自家这五彩祥云遁光不在任何这二十四种遁法任何一种之下,同法力之下,更能稳进前三!

堪称是遁法至宝!

池水墨从那天罚之眼中得到的信息中知晓,有一白银世界中,有上古门派唤作方寸山,其山有一遁法至宝,唤作如意筋斗云,能瞬息之间就是十万八千里。

而自家这玄牝五彩祥云所化遁光,若是大成,池水墨有信心,当不在那如意筋斗云之下,当然,池水墨手中的《玄牝经》乃是残缺的,所以,这玄牝五彩祥云想要大成嘛。就得等池水墨用那《黄庭内景经》提取众多天书精华,将那《玄牝经》补全之后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苍莽山朱果

池水墨从那天罚之眼中得到的信息中知晓,有一白银世界中,有上古门派唤作方寸山,其山有一遁法至宝,唤作如意筋斗云,能瞬息之间就是十万八千里。

而自家这玄牝五彩祥云所化遁光,若是大成,池水墨有信心,当不在那如意筋斗云之下,当然,池水墨手中的《玄牝经》乃是残缺的,所以,这玄牝五彩祥云想要大成嘛。就得等池水墨用那《黄庭内景经》提取众多天书精华,将那《玄牝经》补全之后了!

不过,哪怕残缺货,也能瞬息千里,可见其厉害!

而且这玄牝五彩祥云,不仅是遁法至宝,更是护身至宝,那祥云之上的五彩霞光,乃是玄牝五彩祥云勾动天地间的五方五行之力所形成的。

只要天地间五方五行之力不绝,这五彩霞光就不破!五彩霞光不破,祥云之上的人当然就安然无恙了!

当然,要是攻击力太过强dà

,超出了当前五彩霞光的防护上限,也是能够将霞光打破,但池水墨已经很满yì

了。

至少坐在这玄牝五彩祥云之上,不动用一丝法力,回到百蛮山,任由那辛辰子攻击,恐怕累死辛辰子,都破不了霞光防御,除非辛辰子自爆元神。

炼成了护身遁法至宝,池水墨当然要继xù

他的寻宝之路,争取在峨眉派反应过来之前,聚集尽可能多的运势。

……

莽苍山,地处云南,山脉绵亘千万里,峰峦成叠景物尤其,山中蕴有诸多灵果异兽、天府奇珍,如朱果、万年首乌、马熊、木魅、紫青双剑万年温玉等等等等。可说是蜀山世界内极大的一处藏珍之地。

不过,在池水墨心中却把此山认定乃蜀山第一灵地,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此山乃英云遇合之地。

尤其是李英琼,天定蜀山第一主角,故她的出身遇合之地。自被池水墨这位熟读原著的读者定为了第一灵地,而不是由其所藏所蕴的珍奇法宝多少而定。

自然,第一灵地之说也尽只是池水墨一家之言,他也不会尽人便说什么灵地不灵地,只是心中这般认定旁人却就管不着了。

但心中既有了这般认定,故二站搜刮宝物之地,池水墨自也就选定了苍茫之山。

而还有一点需yào

他重新界定的是,那就是现在的这个世界,与他前世、与其认为是相承一脉的古华夏世界的认定是完全两回事。

虽这里也有明末清初。也有朝代转换,甚至连峨眉、云南、藏边滇西等等相同的地名,但池水墨可以肯定,此间,却绝对不是前世的那个华夏世界的放大版。

不但因为此间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仅一座百蛮山,仅在占地不足千分之一,其山脉所辖其广就不下万里。更因为此界地脉分布走向与华夏完全不同,仅仅是名称相似罢了!

池水墨乘云飞行。瞬息千里,即便是绕行地球一周也不过盏茶时间,可现在他从四门山起步直飞莽苍,一路不停却也飞了两个时辰,可见蜀山世界之大,恐怕十倍于聊斋世界!

同为青铜级世界。这相差也太大了点,可见那聊斋世界的提升空间还有太多!

而之所以想到此处,却是因乘云飞遁饱览山河间闲来无事,他便自行估算了一下飞遁的速度,故由此联想到了这一问题。

胡思乱想间。池水墨前方忽现出一片延绵不知几万里的庞大山脉来,就见这山脉中峰峦群起物景幽奇,却正是池水墨的目的地莽苍山脉。

见已到了,池水墨不由得精神一振,顾不得疲倦当即按下云头,贴着那山巅群峰广为搜寻起来。

且随着他的搜寻,随着一道五彩霞光忽上忽下遁闪群峰之间,一股庞大神识也由遁光为原点向下扩散,逐次扫过所经的山峦谷地,无有丝毫遗漏。

只是,此次神识却不再如百蛮山那般满带威压,而是无形无质无声无息,半点也没惊动这山内的诸多生灵。

莽苍山如此之大,池水墨自不会无目标乱撞,此行在此山他却有两个坐标所在。一是在此山的山阳有座灵玉崖,因向对山阳灵气荟萃故其内蕴出一块由万年美玉晶英,阳和之精结成的温玉莲花,也就是后来落入李英琼之手的万年温玉,被她练成了一朵五色光焰状法宝,堪称妙用无方。

第二嘛,则是莽苍山的山魈神殿,那里也是原著中李英琼得剑紫郢之地,也被池水墨当成了一处坐标所在。而他遁闪群峰神识扫处,所找的也正是这两个地方。

不过想到那李英琼,池水墨心中却也油生几分羡慕,暗叹人家才是真zhèng

的天定主角,自己与之相比简直是要被拉下几条街去。

别的不说,你看人家得宝,哪还用向池水墨这般苦心费力的算计搜刮?

人家只要随便走走,山中逛逛,那什么朱果首乌飞剑温玉的就全都自动送到手边,生怕她不取,可换成自己呢?

不但要劳心劳力,更要注意不能惊动峨眉之人,以免行藏破露,引起峨眉警醒。

“嘿嘿!”胡思乱想间,池水墨忽发两声坏笑,不过那稚嫩的童音一出,让池水墨脸色一滞,脸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当下的好心情也被破坏了几分。

实在是这童身太过可恶,要知dào

这蜀山中道魔旁门中的仙子魔女可是不少,各个天姿绝色,气质非凡。

如那圣姑伽因师太的弟子,玉娘子艳尸崔盈,原著中这般描写,“那道姑阖目而卧,神态安详,玉额素面,淡晕粉腮,乌云鬓,腻鼻红唇,娥眉黛往下看颈若素雪,肩如塑削,腰如延柳,臂若藕指如春葱乍一望去娴静优雅,清透旎逸,恍如出水芙蓉,只羡玉质兰心若再细看又觉妖娆妩媚,热情暗隐当真美艳绝伦”

其他漂亮女子也是靓丽非凡,可见池水墨这童身有多让他痛恨了!

“的确,你李英琼本该是这蜀山世界的天定主角,可现在老祖我既来了,那么这主角位置……却不免要争上一争,看这蜀山界日后究竟是谁家天下。”

喃喃自语中,忽然,池水墨脸色又是一变,唇边浮出一丝笑意,原因很简单,他的神识察觉到了山魅神庙的存zài

,云头一按,当即便落了下去。

就见此间乃一座山崖,山水环抱遍生梅树,在那崖角建有一间神庙,古色斑斓墙坍院倒,两扇对开的大门上也脱漆殆尽,破旧不堪。

池水墨抬步进了古庙,就是在那院落之内有一个钟楼,四扇楼窗也只剩有两扇。楼下面大木架上,悬着一面大鼓,外面的红漆却是鲜艳夺目。隐隐望见殿内停着几具棺木。

向那大鼓及殿内的棺木看了几眼,池水墨一笑,转身出了古庙。他知dào

,在那大鼓之内,正藏着蜀山界内最为珍奇,也是威力最大的两把仙剑之一,紫郢神剑。

而在大殿的棺木之中,也正躺着引发紫郢剑自行脱鞘护主的四具僵尸。

不过此时那棺木大鼓即都完好无损,自是说明那李英琼还没到此庙,出世之期尚还没到。但想来时日将近,也不会太久了。

而池水墨来此,却只是为了寻个坐标所在,并顺带着亲眼见识一下紫郢剑的藏剑之地,他可没疯到去窥视强取这峨嵋派的镇山神剑的地步。

若真取了此剑,怕接下来他也不用再干别的了,就等着迎接那三仙二老的满世界追杀吧!虽然‘造化天网葫’能够将天际混淆,但是除非他永远不用那紫郢剑,不然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搞不好,连百蛮山那洞府所在也会被两仪微尘仙阵给炼成灰粉,灰飞世间。

于是,见罢了古庙之后,池水墨云头贴地飞遁,神识全放沿着山间梅林一路查探而去。比之后来的李英琼仙法未成,只凭一身俗世武功依仗天承福缘得宝诸般,他的搜刮之路可要顺畅简单的多。

片刻之后,池水墨便在一个山洞前落下云头,抬步进了其内,此间自就是那猩猩马熊所居的山洞,也就是朱果生长及木魃为祸之地。

放着神识一路探查,功夫不大他就转了出来,手中把握一物,腰间也多了一个隐泛精光的宝囊。

那手中之物乃是一块发红绿光彩、似玉非玉、似珠非珠透明的东西,长才径寸,光华耀眼。自是木魃脑中元丹所结的脑髓,也就是后来的青灵髓。

以池水墨如今的功力,除掉一只区区木魃自不会费什么气力,举手就来的事情。而他腰间的宝囊之内,却盛放一株根连石块,枝挂数十红果的红珊瑚状植物,自是朱果。

这朱果不但果实尽落池水墨之手,且他还把果树都连根端了。至于把果树取走将来回去后能否移植成功,却不在池水墨的考lǜ

之中了。

他只知dào

既已寻得了此物,那么此物就绝对不可再落入峨眉之手,也绝对不可有一丝一毫的茎叶给他们留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谷辰不死因

以池水墨如今的功力,除掉一只区区木魃自不会费什么气力,举手就来的事情。而他腰间的宝囊之内,却盛放一株根连石块,枝挂数十红果的红珊瑚状植物,自是朱果。

这朱果不但果实尽落池水墨之手,且他还把果树都连根端了。至于把果树取走将来回去后能否移植成功,却不在池水墨的考lǜ

之中了。

他只知dào

既已寻得了此物,那么此物就绝对不可再落入峨眉之手,也绝对不可有一丝一毫的茎叶给他们留下。

且那宝囊之内尚不止一物,除了被仙法缩放的朱果树外,两只口目姣好,形态似人的成形首乌也在其内。

“嘿嘿。”池水墨再坏笑两声,“李英琼,确实,你是天定主角,身负峨眉气运,雄厚非凡,更兼运势不低,命定法宝诸多,那紫郢剑万年温玉等老祖目前还不敢与你相争。

不过,这些朱果首乌等诸般杂物,老祖可就要却之不恭,替你处理了。想必以你天缘之厚,即便少了这些琐碎杂物却也挡不得你势起蜀山吧!”

而正如刚才他所暗想的,此行莽苍山寻宝,池水墨却已决定,弃那万年温玉不取,而转向它寻。

不错,弃万年温玉而不取,转向它寻,却正是池水墨此行莽苍山之前早就定下的策略。之所以如此,无他,就是为了避免引发正教中人峨眉群仙对他的关注,以便于他接下来继xù

贯彻既定的闷声发财之方针原则。

要知dào

那万年温玉非同一般,此宝对峨眉可说是极为重yào

。但看峨眉派开山祖师长眉真人当年刚刚成道,发xiàn

此宝后不顾宝物尚未出世便直接施以禁制刻石留言即可分晓,此宝,却从长眉真人始就被峨眉派给“定下了”。

池水墨知dào

。万年温玉来日不但与峨眉几位三代重yào

弟子的成道有所关节,且就连妙一真人齐淑溟也将有许多需用此宝之处。

故此,若自家现在敢去妄图窥视谋取温玉,怕不立时就会引发峨眉派的关注与追杀。从这个角度而言,万年温玉与那紫郢神剑一样,却都是烫手的山芋。绝不可容得峨眉以外之人的窥视谋取,否则就会引发渲染大波。

当然,等池水墨这次寻宝完毕,回山后法力大增,恐怕说不得要捋一捋虎须,取了那万年温玉。

那藏宝之侧还有个被长眉真人镇压在此的邪派巨擘妖尸谷尘。

名义上,长眉真人镇压妖尸在此后,却道是自己飞升在即,那谷尘又颇具神通。更兼之气数未尽,长眉无奈之下只得暂时镇压于此,待来日妖尸数尽留待后人除魔。

说道气数,就不得不提到气运,运势,功德了!

气运,气数,运势。功德乃是修行中人必争的东西,不过。有多少人修行中人知dào

如何去争就不得而知了。

气数未尽,乃是那些成仙了道之辈常常挂在口中的话,该因气数实在太过隐晦,一般修行中人根本就不知其存zài

,池水墨猜测,恐怕那长眉老儿。也不知气数隐秘。

之所以不杀那妖尸谷辰,估计是飞升在即,天地加持之下,仙心有感,知dào

杀不得那谷辰。不然峨眉大兴的势头估计要被缓上一缓。

气运,乃是天地所种而成!被天地所钟有大气运,被天地所憎则气运削弱。

气数,乃是天道将万物生灵作为棋子,下的一盘大棋,棋子使命未曾完结之前,有气数在身,这使命所在,就是气数!

运势,乃是大道所重视而生,能在大道上登高者,皆运势无双!运势不消,其人不亡!

功德,常常与气运被放到一起,于天地有大益处就得功德,女娲补天得功德,同时也得到气运!

但是有天生大气运者生,因气运乃天地所钟而成,却难有天生大功德者,该因很难有生灵天生就有功于天地。

池水墨不忌以最大恶意揣度,那长眉真人不敢杀了这妖尸谷辰,怕折了峨眉气数,所以长眉就镇压妖尸于此,让妖尸替他峨眉派看守万年温玉。

这气数的存zài

,也是那些魔道巨擘存zài

的根本,因为那些魔道巨擘既不被天地所种,气运不厚,同时也作恶多端,功德全无,在大道上也走了歧途运势低下。

气运、功德、运势,三者皆低,要不是有气数在身,恐怕魔道早就消亡了!

这蜀山世界内的大能修士太多了,不但魔教中尽有那神通广大的巨擘魔头,即便是正教各派中能与三仙二老分庭抗礼的恐也不在少数。

故此,若长眉偌只是下了一道禁制留下谏言,怕真还有那不买账的来破禁强取宝物,而把妖尸镇压此处,却正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看守了。

一来那妖尸神通广大,一般的正邪剑仙都是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此无人敢轻易靠近。

二则妖尸自视太高,尽管被镇压于此但却自认为那长眉是真的诛杀他不得,故也把温玉视为了囊中之物,看护起来更是尽心竭力。

一旦有人敢取那万年温玉必定要被这妖尸拼命阻拦,但那妖尸气数未消完之前,却是不敢杀之,故而知晓气数存zài

的前辈高人也不会出手。

殊不知长眉早都算定后事,留下诸多后手只为让后辈门人得此宝物,故在池水墨附体之前,那一切诸事果如长眉所算,宝物正落李英琼之手。

所以,考lǜ

到以上诸多关节,尽管池水墨对那万年温玉也颇为心动,也知dào

此宝的妙处,但仍旧强忍着心痒不去动它,免得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于是,取了朱果首乌等几样灵宝后,池水墨再向山阴处遁去,沿途依旧放出神识,却是再寻起此山孕育的另两件宝物来。

说起来原本以池水墨的出身,这另两件还未到手的宝物对他却比那朱果首乌等天材地宝要珍贵的多,因那两物一名毒花合欢莲,乃是秉天地淫气所生,闻了便是昏沉如醉,要六个时辰才能回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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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转道蛇王寺

殊不知长眉早都算定后事,留下诸多后手只为让后辈门人得此宝物,故在池水墨附体之前,那一切诸事果如长眉所算,宝物正落李英琼之手。

所以,考lǜ

到以上诸多关节,尽管池水墨对那万年温玉也颇为心动,也知dào

此宝的妙处,但仍旧强忍着心痒不去动它,免得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于是,取了朱果首乌等几样灵宝后,池水墨再向山阴处遁去,沿途依旧放出神识,却是再寻起此山孕育的另两件宝物来。

说起来原本以池水墨的出身,这另两件还未到手的宝物对他却比那朱果首乌等天材地宝要珍贵的多,因那两物一名毒花合欢莲,乃是秉天地淫气所生,闻了便是昏沉如醉,要六个时辰才能回醒。

池水墨隐隐记得此物生在此山内一名兔儿崖的崖壁之上,形如昙花,那峨眉三代弟子石生就是因其母陆蓉波误嗅此物感灵石精气感应所生。

因此物的邪淫阴毒正合许多魔教法门之用,故此物也被邪教中人奉为至宝,可遇不可求。

那绿袍老祖原身所学有一部《百毒真经》,其上颇多魔道旁门的邪法,其中又许多需用此花合以熔炼的法门。

故若被原来的池水墨遇上,那可真是嫖客遇上了妓女,喜出望外兴奋之极。

可对现如今的池水墨来讲,此物却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因有了《玄牝经》中诸般神通在身,他却再看不上那百毒真经上的旁门小术了,却只是一心谋求那些真zhèng

的天府奇珍紫府异宝,哪还有心思去修liàn

那些法门异术。

故此,这合欢莲一物能得固喜。不得却也无妨。不过即已到了此山,那么费点心思搜寻一番却也无妨。

同样的,另一件宝物就是生在山阴阴风洞的万年冰蚕了,此物与那万年温玉正好相反,却是由寒魄精英所化。

其形状与蚕无异,长约二尺通体雪白。隐隐直泛银光,摸上去也不觉寒冷,对特定功法的走火入魔及法体石化都有疗治之功。

且除此之外,这冰蚕还有许多其他的诸般用处,很多旁门异教中的功法修习时都有用到此物之处,比之合欢莲此物对池水墨的用处可就多得多了。

更何况,这冰蚕也是跟随池水墨到此界的小冰提升所需之宝,为了小冰,这宝池水墨非取不可。

于是。再是一番搜寻之后,池水墨却果然在一处山崖崖壁上取到了那株比昙花大了一圈,枝干上两朵红花相背的毒花合欢莲。

随即又寻到了那阴风洞穴,略加打量后他便乘着那玄牝五彩祥云顶着穴内的无尽阴风向深处行去,找那万年冰蚕。

就见,一个充斥着呼啸飙风的洞穴之内,一团五彩祥云上,霞光倒卷。形成一个帷幔状的护罩,将那云上一小童罩在其内。

而光幕之外漫天的黑雾之中。那些不计其数并呼啸狂飙的龙卷风柱也有如巨木,三五成排七九并力的一排排一根根直向垂天光幕上撞去。

轰天巨响中,那形同帷幔的五彩光幕每被风柱一撞,就会波动几动,而光幕的原点那五彩祥云更放光华,更加不凡。

尽管被无穷风柱黑雾包围其中。但始终有亩许大的一座光幕是风柱黑雾所无法掩盖也不能撼动的。

如是,两下里轰响连天,青黑交错,点点星屑漫天飞舞中,那池水墨却已来到洞穴深处。抱起面前一只两尺长的蚕状一物施禁制将其缩小,收入宝囊之中。

此物直就是那万年冰蚕了!

而冰蚕一被收取,那穴内的风柱立时便起反应,更是从四面八方齐向撞来,随爆随生威力更宏,排挤撞击着光幕直欲将他震成灰粉。

可惜,这风柱只是由太阴风煞荟萃所成,乃异地自发形成的禁制,威力虽然宏大但针对性却差了许多,只是一个劲的撞爆却丝毫难以奈何池水墨那玄牝五彩祥云所生成的护身光幕。

于是一刻钟后,他却丝毫无损的出了洞穴,收起元神站于洞口,却是取宝功成。

两宝到手,站在洞口前池水墨又神情略异的向不远处一座独秀群峰的向阳山崖看了看,终是牙关暗咬一脚跺地,遁光闪处起在空中,却头也不回的向远方飞遁,眨眼间已离开了莽苍山脉千里之外。

他却终忍住了心底的蠢动,没有去那灵玉崖万年温玉精华荟萃之地去看一看,也强忍着没有惊动那魔门巨擘妖尸谷尘,现在,还不是与其见面的时候。

而此时遁飞空中,遁光所去的方向却不是回返百蛮山之路,而是向西南方向直飞。池水墨的搜刮之路也还是要继xù



未及半日,池水墨便行至那川贵交界一处名曰恶鬼峡的地方。

那恶鬼峡深藏在两座崇山之间,四外都是高崖峻壁围着,又有藤莽封蔽,终年不见天日。地势卑湿,到处都是毒岚恶瘴,彩雾蒸郁,映日生辉。

崖壁丛草之间,虫蛇乱窜,见人昂首追噬,乃是个极险恶的所在。那峡中一座大庙里藏着一部前辈仙人地奇书,名为《合沙奇书》,那就是池水墨此行的主要目标。

对这部仙籍,池水墨是志在必得,无他,那先天五色神光能否修成,大部分都要看这部天书能够到手,早已将先天五色神光作为自己护道神通的池水墨,自然要走这一趟。

更何况,这《合沙奇书》上应该还有不少运势残留,池水墨有天罚之眼镇压运势,这运势自然是多多益善。

与前番所取的诸般宝物不同,此书虽也在蜀山世界之内,却与峨眉派的二代弟子们无关,原本是会落入青城弟子的手里。

此书为合沙道长所遗,此人乃东晋时的有名散仙,出身旁门,与峨眉祖师长眉真人之两位授业恩师太元真人,樗散子余道人同为一辈,神通也是相若。

如此大能修士所遗下的道书,上面自都记载了其平生所学,尤以先后天五行真气名震天下,少有人敌。

其师门一脉传承至今也仍有几位赫赫散仙名扬当世,如那神驼乙休、终南三煞、商祝、朱缺等等诸仙,都是合沙一脉所承。

而池水墨今日要取的,却就是这部可说旁门中少有,道法神通堪抵峨眉九天玄经的一部奇书。

也不知是前辈仙人多有同等癖好,还是那时藏珍作风就是如此。池水墨现,这蜀山世界内的多宗无主宝物,却大多习惯遗留在什么寺庙之内,留待后人截取。

那紫郢神剑如此,合沙奇书如此,记得还有位袁公遗宝也是如此,更不要说什么大雄宝藏等等等等,藏在各地寺庙之中的道术宝物,在此界遍地皆是,真不知其中有何奥妙。

但不管有何奥妙,池水墨此次的目的,却只有一部合沙奇书而已。

按下云头,池水墨停至半空四处巡视,果在恶鬼峡的一边,有长岭前横,甚是险峻。知dào

所寻之处便在这山岭之中,心中甚是欢喜。

因为原著中曾经言及,此处不仅恶鬼峡住有邪派中,左近不知何处还隐居了一位正道中的能手,此人也是知晓此处典籍的奥秘,只是因为门派渊源未曾动过心思而已。

池水墨不敢小视正道中人,生怕自己此行横生波折,影响自己接下来的寻宝大计。

虽然此人不是看护此物的,但谁知会不会因为门派渊源之故横加阻挠,更何况自己现在乃是有名的魔教祖师,在正道看来乃是绝不两立之人。

因为池水墨只知藏书乃是在山中蛇王寺中,并不知dào

确切的地址,因此只能驾起祥云飞在半空找寻。不过为了防止意wài

,还特意将祥云隐去。

不过还算运气,搜寻未就,池水墨就在山中一片广坪上看见有座庙宇赶忙降下祥云。

该庙虽然僻处荒山,年代久远,墙粉殿瓦大半调残剥落,庙墙殿字却是好好的,一些也没有坍塌。

庙前还森列着两行一般大小粗细的桐树,土石平洁,虽已金秋时节,并无残枝腐叶,仿佛常有人在这里打扫一般。

广坪下面,顺着山坡开有许多田亩,其形如八卦,高高下下,大大小小,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田里除了麦、豆之类外,还种着水稻和数十亩山麻,大都也业已成熟,金穗飘香,甚是一派风景。

见此情景,池水墨再与原著中两厢对照一番,愈发肯定就是此处没错了。

原著中所说的藏书之处,住有两个大人,乃是姐弟,而且多番描述基本就跟眼前场景一般无二,唯一有所差别的也许就是原著中所描绘的乃是春季,此时却是秋季罢了。

自是抬步就进。进了庙门,就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大天井,地面都用石板垫铺再往大殿行去,那里面却似有人声,听上去娇婉清脆但清亮异常,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就听她大声道:“阿莽,我这两天心里老动,怕和去年一样又遇祸事,你一离开我,便害pà

蛇来咬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蛇王寺姐弟

见此情景,池水墨再与原着中两厢对照一番,愈发肯定就是此处没错了。

原着中所说的藏书之处,住有两个大人,乃是姐弟,而且多番描述基本就跟眼前场景一般无二,唯一有所差别的也许就是原着中所描绘的乃是春季,此时却是秋季罢了。

自是抬步就进。进了庙门,就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大天井,地面都用石板垫铺再往大殿行去,那里面却似有人声,听上去娇婉清脆但清亮异常,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就听她大声道:“阿莽,我这两天心里老动,怕和去年一样又遇祸事,你一离开我,便害pà

蛇来咬我……”

“有人?”池水墨一愣,但随即想起,在这存宝的蛇王庙里,正应该有两位姐弟因形貌异常不容于世,故逃到这无人偏僻之地隐居,此前因只顾着取书之事,却忽略了这两个人。心中一动,池水墨抬步就进了大殿。

“什么人?”两声嘹亮震耳的大喝立时响起,就见那大殿内正有两人惊声站起,一人持着钢叉一人攥着网兜警惕的看往来人。

那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显然是被池水墨那仙童外表所迷惑,然后眼中就闪过一丝警惕,他们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却并不愚蠢,这蛇王寺庙附近皆是山地,那穷山恶水中,豺狼虎豹遍地!

一个几岁大小的童子又怎么可能走到此处,何况池水墨一身衣袍打扮让人一看就知dào

不凡,两位姐弟因形貌异常不容于世,逃到这无人偏僻之地隐居。

不被人认可姐弟两人心头自然有些自卑,对于池水墨这种一看就是高人前辈的存zài

,心头有些恐慌。

要知dào

这个世界的存zài

的仙道魔门可不是什么隐秘。姐弟两正是因为磨难颇多,所以心智早熟,对于遇到前辈高人可不会认为一定是什么好事。

毕竟前辈高人可没说明一定是好人,要是遇上坏人,恐怕这姐弟两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池水墨微微一笑,看着他们道:“不用紧张。老祖来此只是为取两物,却不为伤害你姐弟二人所来,无须害pà

?”

老祖?果然,那男的心头一动,知dào

面前这童子定然是那传说中的高人无疑,这童子模样估计是返老还童了。

“取物?你取什么东西?这破庙早都破败不堪,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莫非……你是为这网兜而来?”

听了池水墨的话,那男的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攥的一柄木叉为柄、色呈红紫的丈许软兜。又警惕的看着池水墨。

那网兜看上去非丝非麻,触手粘腻。纹孔又细又亮。若是用鼻微闻,还有一般奇腥之味刺鼻,池水墨一看便知dào

此物便是金丝网。

“呵呵!”池水墨一笑,再打量打量眼前这身长足有三丈四五、较常人浑高出四五倍的擎天巨汉,欣然道:“身形虽大,心智不愚,果然是天赋异禀。

不错,你手中那软兜。本也就老祖我欲取之物。不过现在既落你手,那我不取也可。留下给你。但那边那块玉石,却赠给老祖如何?”

“玉石?”那巨汉顺着老祖所指方向看去,见他要的正是平日被姐姐作为枕头的那块两尺见方,四尺多长的玉石,一双大眼中不由得现出犹豫之色。

而见他犹豫,被他掩在身后的那位持叉女子。却在后面捅了捅他,脸上虽也显出几分不舍,但还是低声道:“给他。这玉石我们不要了,就给他好了。”

“这……”巨汉还有些犹豫。

倒是女子办事决断,移步到一旁拿起玉石。上前两步便递与池水墨,脆声道:“这位……”明明知dào

眼前是个老不死的存zài

,但是看着这童子模样,女子心头还是有些别扭。

不过却不敢称呼池水墨为小孩,而是顺着池水墨的自称答道,“老祖,既然你要这玉石,那就给你,原本此物也不是我们姐弟的。老祖你拿了玉石,就快些走吧!这里山径偏僻,若待天色黑了再想出谷可就不好走了。”

“呵呵!”池水墨更是一笑,看着眼前这虽不能与其兄弟相比,但较之常人也要高出一头的高大不失灵秀的女子,心中更是喜爱。

便又笑道:“灵秀聪慧,决断有度,与你兄弟一样,也是难得的良才美资。也罢!虽此物不该你有,但无论如何也是你先寻到,老祖我却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样,我给你兄妹留下点东西,也算与你交换吧!”

说着话老祖将手一扬,一张稠帕已然浮在空中,迎风暴涨,瞬间化为一条连绵十余丈的巨大幕布,熨帖的贴在大殿四壁,上有几十张人图解,把个初见仙家妙术的姐弟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那图解乃是池水墨前身的绿袍老祖一身道法神通,被《黄庭内景经》提纯后得出来的两本经书之一,唤作《旁门真解》,乃是纯正无比的旁门修行法决。

原本那绿袍老祖本身所学颇杂,旁门魔门皆有,但是大多乃是下乘小术,上乘真法少有,最多修行到地仙初期就顶天了,而且对上玄门正宗的纯正道法还会被克制。

但经过那《黄庭内景经》萃取之后,所得到的《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二经书,其中的修行法门纯正非常,乃是纯正的旁门与魔门之法,不会再被玄门道法克制,更能修行到地仙绝顶!

当然,也只是修到地仙绝顶,依旧无缘天仙大道!这姐弟二人心性不适合修行《魔门真解》,所以池水墨只好给出旁门真解,当然,池水墨给出的只是筑基之法罢了!

“这幕布上的图解,乃是旁门正宗的入门图解,虽不如你予我那玉石道书玄奥,但对初入门者却是再适合无比的奠基心法。

以你姐弟二人的资质,只要依次按图修liàn

下去,大约两年左右就可提聚元灵,入我仙门,日后有机缘时尽可寻个仙家教派拜入,长生修仙有望。”池水墨含笑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欲擒故纵

当然,也只是修到地仙绝顶,依旧无缘天仙大道!这姐弟二人心性不适合修行《魔门真解》,所以池水墨只好给出旁门真解,当然,池水墨给出的只是筑基之法罢了!

“这幕布上的图解,乃是旁门正宗的入门图解,虽不如你予我那玉石道书玄奥,但对初入门者却是再适合无比的奠基心法。

以你姐弟二人的资质,只要依次按图修liàn

下去,大约两年左右就可提聚元灵,入我仙门,日后有机缘时尽可寻个仙家教派拜入,长生修仙有望。”池水墨含笑道。

“长生?修仙?”那姐弟二人已经有些听得傻了,脑中只有那最关键飞仙,长生四字。

“不错,长生,修仙。也就是那种飞天遁地,长生不老之仙。”池水墨笑道:“还有,单是一幅图解就换了玉石藏了,未免会说老祖我哄骗小孩子,惹人耻笑。

故这里还有几枚果子,也予你们算是附加,收好了,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之物,平常修道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言罢!又有六七枚红莹通透的果实冉冉从池水墨腰间宝囊内飞出,直落入那女子怀中,被她慌乱抱住,那果子正是池水墨先前在那苍莽山所取的千年朱果。

“好了,东西也给你们了,玉石老祖我就带走了,你姐弟好自为之吧!”池水墨转身就走,抬步就欲踏出大殿。

而见他欲走,那本被老祖一系列道法说辞所惊,神魂不定的姐弟二人互看了几眼,忽那女子急声道:“神人留步,神人留步……”

“神人?”池水墨站定身形,唇边浮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心头暗道,成了!

慢慢转回身去,却又变成了温和的微笑,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人,只是一位修士而已,小姑娘叫我老祖即好。你唤我停步。还有何事啊?”

“我……”那女子秀美白皙,有如美玉般的脸庞涨的通红,吞吐迟疑了好一会,方踌躇道:“老祖,你,你是神仙吧?”

“神仙?如按你姐弟的说法来看,老祖我勉强也算得上是一位神仙吧!不过在我等同道称呼,却都叫做修士。”池水墨答道。

“修士?”那女子皱眉想了一下,终不明其与神仙有什么区别。但还是涨红着脸道:“既然老祖你就是神仙,而且刚才还连夸我姐弟二人资质很好,给我们留下了神仙仙法。

那为什么你不收我们为徒呢?还说让我们找什么机缘拜到别的仙家门下?难道我们拜你为徒就不行吗?还是你从来不收徒弟?”

“徒弟老祖我是收的,现在我的门下就有三十几个徒弟,自然没有不收之理。可是……”池水墨回话道。

“可是什么呀?”那女子见老祖回话耐性,而且池水墨那一身仙家气象,也给了女子不少信心,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接口打断了老祖的话道:“您既然肯收徒弟。又夸我姐弟资质很好,那就干脆也收我们做徒弟好了。何必还让我们再找别的什么仙家拜师呢?”

“这……”池水墨沉吟了一下,却把个姐弟二人看得大气不敢稍喘,紧张之极。

“老祖我倒不是不想收你们为徒,以你们的资质,若随我修liàn

想必有个三年五载便有小成,出入青冥也不在话下。

不过你们要拜我为师。有个关节老祖我却要先向你们讲明,然后你们再决定拜师不迟。”池水墨说道。

“老祖请讲,我姐弟听着呢!”一听池水墨并非无意收徒,那姐弟二人心中都是狂喜,互望一眼便由姐姐出语答道。

池水墨点点头。正色道:“先要跟你们讲明,老祖我乃魔道出身,与那玄门道家不是一路,甚至还是对头,如此你们还要拜师吗?”

“魔道?”那姐弟二人顿时迟疑起来,望着池水墨的两对目光中也又多出几分戒备。毕竟在他们淳朴的心中,妖跟魔是一体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仙人更不是一回事,心中怎不戒备?

池水墨也早都看出他姐弟的心意,便又道:“所谓魔道,并不是向你们想象的那样,无事杀人,无事作恶,只是一种与佛道有别的修liàn

法门,理念上有所不同罢了!

总之这些东西你们修liàn

以后就会慢慢懂了。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还要拜师吗?如果拜师,那以后你们就是我百蛮山池水墨一脉的弟子,日后要与那所谓的正派群仙为敌斗法。

而若不拜,老祖我也不勉强,那些东西还是留给你们,但日后有遭一日你我对上,那时我们或许就是敌人了也说不准,你们自己考lǜ

吧!”

“这……”姐弟二人面面相窥,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了。

等了片刻之后,池水墨又是一笑,淡淡道:“看来你们姐弟对魔字还是戒意颇深。罢了!那老祖我便去了,日后若有机缘再见吧!”

转身抬步就走,眼见就要出了大殿。

“老祖……”忽一声招呼又唤住了池水墨,还是那女子,就见她待老祖转头看时,却已缓缓拜倒在地,神情一派坚定道:“不管老祖你是仙是魔,但胜男存世这十八年来,您是对胜男最好的一个,所以胜男决定了,就拜老祖您为师,誓死不悔。”

“姐姐……”那巨汉还有些犹豫。不料被女子一把扯住,脆声喝道:“阿莽你还犹豫什么?这么多年躲下来,你还没看清楚那些人对我们什么样子吗?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姐弟早就成了妖魔了。好不容易有老祖看得起我们,愿意收我们为徒成仙,你还不拜师还等什么?”

“我……”被姐姐这么一说,这阿莽也想起了从前自己姐弟的遭遇,眼睛也都红了起来,片刻间神情也都一派坚定,堆金山倒玉柱般咕咚跪倒,洪声道:“姐姐说的不错,老祖,阿莽也决定了,就拜您为师,誓死不悔。”

“嗯!”池水墨点点头,也正色道:“你们想好了?”

“想好了。”姐弟二人坚定无比道。

“那好,老祖我就收你们为徒,现在就先行拜师大礼吧!”池水墨清亮的声音回响大殿。

“弟子胜男(阿蛮)叩见师尊!”姐弟二人双双跪倒,神情肃然行三叩拜师大礼,一个声音清脆娇婉,一个声音嘹亮异常,这一同声清喝,却把座原本就已残垣断壁的斑斓古庙震的嗡嗡颤,殿顶噗噗落灰。

看着面前这两位虽已拜倒,仍比常人要高出许多的姐弟,池水墨心中也是欢喜不已,毕竟这对新徒皆是天赋异禀之辈,比起百蛮山那群徒子徒孙的资质要强上太多。

他知dào

,这两姐弟在蜀山本传中虽声名不显,但其后却曾在青城十九侠中频繁出场,被裘元、南绮引入矮叟朱梅门下,成为日后青城两位颇有成就的弟子。

论资质虽不及裘元、南绮等出类拔萃的青城弟子,更不及三英二云那等天纵英才,但与一干普通峨眉青城二代弟子也都相若,调教好了也是能派上大用场的人物。

且这姐弟出世之期本还未至,要等到数年后朱矮子决意仿效峨眉大兴青城,收了裘元、南绮之后,那两人才会机缘巧合来此庙得了合沙奇书,并引见胜男姐弟拜入青城。

现在被池水墨横截一手,正巧在两姐弟被世人逼得躲在这深山,不敢出世时收其为徒。

以其二人的心性,老祖只要诚心传授,多加施恩,就绝不用担心有什么反噬之虑,两姐弟只会誓死为师门效力,这是他们心性所决定的,不为外物所诱。

故此,在取书时忽见这姐弟在此,池水墨方才临时起意收徒,收徒手段虽弄了一些狡猾,但收徒之心却是甚诚,并先行讲明自己出身魔道,任他二人自行决断,为是就是防止将来有日被那正教所诱,道是老祖欺二人无知骗收门下。

现在话已讲明,全出自愿,那二徒将来自可放心传授,待后日为老祖大添助力。

于是,待他们拜师大礼三扣已毕,负手而站的池水墨便笑道:“你们起来吧!现在即拜师礼毕,那将来再想反悔也就迟了,日后修途之中多有敌手,到时可不要怪为师没预先讲明哦!”

“弟子无悔,绝不怨怪师尊。”那姐弟听得老祖如此话讲,没有当即起身反倒双双再回了一句,面上尽是坚色。

池水墨更喜,再抬手虚浮道:“好,为师相信你们,也知dào

你们的心意,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快起来吧!”

“谢师傅。”二人又说了一句,然后双双站起。看他们虽隐居深山,但讲起话来却颇是知礼,如此也令池水墨更为喜爱,抬着头再打量起二人来。

不过池水墨这一抬头打量,却把个胜男姐弟看着颇是不安,面上微红讪讪,心中也颇觉不妥,双双缩身低头,欲把身躯收的低矮些与老祖说话。

也是难怪。原来这师徒三人站在一处,那两的徒弟却有若巨灵,擎天驻地般体态庞大。而池水墨呢!在两个弟子面前反有若婴孩,就算新收的女弟子,也都要比他高得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收得佳徒(献给‘镇界浮屠’)

“谢师傅。”二人又说了一句,然后双双站起。看他们虽隐居深山,但讲起话来却颇是知礼,如此也令老祖更为喜爱,抬着头再打量起二人来。

不过老祖这一抬头打量,却把个胜男姐弟看着颇是不安,面上微红讪讪,心中也颇觉不妥,双双缩身低头,欲把身躯收的低矮些与老祖说话。

也是难怪。原来这师徒三人站在一处,那两的徒弟却有若巨灵,擎天驻地般体态庞大。而老祖呢!在两个弟子面前反有若婴孩,就算新收的女弟子,也都要比他高得多。

如此一来,却令两个心性质朴的姐弟如何不心中不安,直觉敬师不恭。

哑然一笑,见两名弟子如此深情,池水墨便又含笑安抚道:“不必拘谨,也无须不安,那身形体态乃是先天所生,无关礼节。

为师也知dào

你们曾误服毒果,令本都高大的身躯更是暴长,此是天意,是为你姐弟平添一副先天巨灵身躯,日后修liàn

有成也是一般独门神通,别人想学也学之不去。

况且,修士中形貌奇异之辈多了,就象为师,形貌不也仿佛童子,无妨,以后再不必为体态自卑,老我祖的弟子,怎可没有一点特异之处呢!哈哈……”

言罢又是几声大笑,颇显开怀。

而这番话听着胜男姐弟耳中,这两姐弟心中顿觉有丝丝暖意在胸,对眼前这位不惜以自家形貌譬喻,放下师道尊严温语抚慰的新拜师尊更生尊敬,两双大眼都微微泛红。

见二人如此,池水墨直当视若不见,又说道:“既收你二人为徒,本应立即带你们回山。细心传授。

但为师近期之内还有几桩急事要办,故暂时却不能先送你们回山。否则若为师不在山中,你们哪些同门可少有省油之灯,难免要因为体态之事戏辱你姐弟二人。

所以为师打算,让你们再留此地暂居,按为师留下的图解先自行修liàn

。待半年之后为师事情办完再来接你们回山,你们意下如何?”

相互对视一眼,还是胜男站了出来,脆声回道:“全凭师父做主,我和阿莽就留此等候师父来接。不过您办完了事情可一定不能忘了,这蛇王庙里还有您的两个弟子苦苦等您来接呢!”

“呵呵,忘不了,忘不了,最多半年。为师就会回来。”池水墨答道。且想了一下,他又自囊中取出一物,交予胜男道:“此次把你们留在山中,虽仅半年但这等险恶之地也要防备一二。

此物乃为师所练的法宝碧火针,因时针泛绿火因而得名,差一点的剑仙之辈也挡它不住,就暂时留给你二人护身吧!

因你们元灵未聚,故想运用此宝暂时还要借为师在阵上布下的禁法。再念口诀收。想来凭禁法可将此宝收五次,这半年时间也尽都够用了。仔细。听为师授诀默记在心……”

当下,那胜男阿莽便都精心默记,记起老祖低声传授的口诀来。且这两位巨灵身躯虽巨,但资质确属非凡,那几十字的口诀老祖只念了一次,便被姐弟双双记下。无有差错,令池水墨更是欣喜。

片刻后,在胜男阿莽两人不舍陪送之下,池水墨来到院中,向两个徒弟再点点头。便乘云闪出已遁飞在天,留下一句:“静心修liàn

,等为师来接……”的话语回荡半空,眨眼间已去青冥,再无影踪。

院中只留下翘望盼的一双姐弟,惊疑不定,怅然若失静自失神,良久,方才回转大殿,毕竟池水墨那一团玄牝五彩祥云卖相实在太好,说是天上仙人所用都有人信。

不说两姐弟在古庙默怀恩师,怅然失神,再说那池水墨老祖遁飞在青冥之中,心神早都不在那山神古庙了。他的心思,此时却全都放在了一柄顶级飞剑上,南明离火剑。

池水墨手中这块藏有《合沙奇书》的玉石,经过仙法封锁,必须用纯正的五行真气或是仙兵飞剑才能开取。

池水墨手中哪里有什么五行真气,脚下的玄牝五彩祥云虽然根本是先天五行烟岚,但是那先天五行烟岚的本质不是纯正的五行之气,而是烟岚之气!

所以通过脚下的祥云来开取这玉石的希望不大,而池水墨手中又缺乏仙兵飞剑,所以也不能靠兵器开取这玉石。

而池水墨所知,能称得上是仙兵的存zài

本就不多,能够轻松获取的就更少了,所以池水墨此次的目标,正是大雪山的南明离火剑!

南明离火剑,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炼时融会金火,由有质炼到无质又炼到有质达十九次,乃是次方世界一等一的仙剑,同时未来也是三英二云中余英男之法宝。

所以,不管是为了那剑上残留的达摩运势,还是为了削弱峨眉,亦或者为了破开《合沙奇书》上的禁制,池水墨对这南明离火剑都志在必得。

不过,一旦取得这南明离火剑,那峨眉必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池水墨必定会被峨眉派盯住,想要在搞些小动作恐怕就难了,因此,这南明离火剑却不能现在取,而要留到后面再说。

而且,池水墨目前的法力虽然精纯至极,堪比天仙,但是也仅仅是精纯罢了,还当不得浑厚二字,至于那法力无边就更是与池水墨不沾边了。

虽然称不上什么法力无边,但是池水墨凭借着《玄牝经》与《旁门真解》、《魔门真解》三本经书,倒是能够称得上是神通广大!

至于那《三六混元道解》,早就被池水墨脑海中的《黄庭内景经》吸收分解,用来补充完善那《玄牝经》了。

当然,那《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二书,也在池水墨的完善范围之内,总之,以后池水墨无论得到多少天书妙法,都会被分解精粹,用来补充完善《玄牝经》、《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这三本经书。

其中《玄牝经》代表了玄门正宗,《旁门真解》则代表了旁门正宗,那《魔门真解》自然代表了魔门正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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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回山一趟

虽然称不上什么法力无边,但是池水墨凭借着《玄牝经》与《旁门真解》、《魔门真解》三本经书,倒是能够称得上是神通广大!

至于那《三六混元道解》,早就被池水墨脑海中的《黄庭内景经》吸收分解,用来补充完善那《玄牝经》了。

当然,那《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二书,也在池水墨的完善范围之内,总之,以后池水墨无论得到多少天书妙法,都会被分解精粹,用来补充完善《玄牝经》、《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这三本经书。

其中《玄牝经》代表了玄门正宗,《旁门真解》则代表了旁门正宗,那《魔门真解》自然代表了魔门正宗!

池水墨欲要将正道、魔道、旁门一网打尽,成就这三本经书,以此讲道天下,收拢此界运势,成就道祖之尊,身合天道!

其中《玄牝经》乃是三本经书中的精粹,将得到大多数的道统精华,不过这本经书乃是池水墨自己修liàn

,不会流传下去,他已经把《玄牝经》简化,化出一本《道门真解》来,这才是他将流传下去的道书。

当然,此时池水墨还任重而道远,需yào

多多努力!

……

总而言之,池水墨此时的法力不够,虽然凭借神通能够抗衡地仙,在天仙手下逃命,但是凭这点实力,想要对抗峨眉还是太过薄弱,因此,池水墨接下来就是要找那万载空青。

不过,池水墨却不会立kè

去哪天蚕岭取宝,而是打算回山一趟,如果他猜得不错。恐怕此刻慈云寺斗剑的信息已经传到了百蛮山,池水墨却是需yào

回去处理一趟。

有了决断,池水墨脚下祥云一转,直往百蛮山方向而去,这玄牝五彩祥云却是厉害非常,遁光飞快。不久池水墨就飞回了百蛮山。

百蛮山,池水墨端坐阴风洞府大殿之内,冷声道,“辛辰子,本师外出数月,山中可有什么事情?”

阴风洞府大殿之内,池水墨高踞上座,细声向座下问道。

“回师尊,山中无事。只是日前有人送来一封玉笺指明要交与师尊,弟子不敢妄启,已收好待师尊出关,玉笺在此。”殿下站在众弟子之的辛辰子忙上前一步答道,手中捧定一封青色玉笺

“那话来了……”池水墨心中暗道。抬手一招将玉笺招到己手,就见此物乃是以微薄如纸的青色软玉制成,卷成一卷内蕴信息,但此时玉笺卷成一卷隐泛青光。正是没有启封之相。

抖手一抖,玉笺爆出一团青光展开。化为半尺见方的一页玉质笺书,上面浮现出许多字迹。

池水墨看去,就见那玉笺上的字迹不多,只有区区千百字,笺人自然是那滇西毒龙尊者。

而信笺的内容也不出所料,除了恭维池水墨道法高深外。余下就是说起了慈云寺斗剑之事,道是毒龙自己有事不克分身,故传信托请池水墨前往相助,又道以池水墨一方教主的无量神通,想必定能给那正教群仙一个教xùn

。以昭显教主神威等等等等。

且池水墨发xiàn

,毒龙在信笺的字里行间行文也颇为狡猾,非但有许多恭维之语,尚还隐含激将之言。

无怪乎原书中那池水墨不加思量,一接传信立时便至,却是这信笺正针对了原池水墨性情中的自大骄横之处,也恰逢了百毒金蝉蛊初成池水墨急要一展魔威的心理。

故池水墨方被一请即去,替毒龙等挡了一灾,顺带也帮他们测试了一下正教中人的实力。

但眼下既已换人,他自不会再中其套。当下摇摇头,故作为难道:“原来是毒龙老友邀之信,可是我正有一事要紧急闭关,耗时日久,就怕到时万一赶之不及误了老友之托坏了交情,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身为池水墨大弟子,见他貌似为难辛辰子自要出口一问,“师尊,不知有何事为难?能否对弟子等说上一二,弟子等也好帮师尊出出主意。”

心中暗笑,但表面上池水墨自要继xù

装样,便仍皱着眉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五台派的一众后辈与峨眉小辈于明年腊月十五定下了慈云寺斗剑之约。

而毒龙尊者受其邀约前往助拳,本想至时亲去却偏偏有事不克分身,故传信来转托老祖我走上一遭。

可老祖我眼下也有一桩重yào

的事情要出山处理,不知需多少时间,万一到时敢不及……”他摇了摇头,满面为难。

“原来如此……”辛辰子点点头,神情略有所思但没有多说,不过他不接口但下面可还有旁人回话。

那因辛辰子得赐金蝉蛊一事早都嫉妒的眼睛红的二弟子梅鹿子也上前一步,高声接口道:“师尊不必为难,弟子有一策可解师尊之急。”

却是他掐准了此时正是卖好表忠构陷同门之最佳时机,当即上前。

“哦?”池水墨脸色一喜,看着他道:“你有何策?说来听听。”

得池水墨好脸,梅鹿子更是大受鼓励,又高声道:“师尊前面说,那紫云寺之斗不过是五台派小辈弟子与峨眉小辈之约,即便到时或出现一二正教上辈高人,但其人数想必也绝不会太多,故弟子觉得,此行约斗应不致太过凶险……”

“嗯!”池水墨点点头,“有道理,你接着说。”

“所以弟子觉得,既然师尊有事暂不知能否赶及?那莫不如预做准bèi

,至时先派旁人前去,以尽我百蛮山助拳之心,以全师尊与毒龙尊者之谊。

只要是我百蛮山有人前往,那么无论师尊至时能否赶至,但至少我们是尽了心力,对那毒龙尊者也有了交代,不知师尊以为此法如何?”梅鹿子扬扬说道,话语间还隐蔽的暗扫了一眼旁边的辛辰子。

“倒也是个办法,但派何人前往呢?”池水墨目光缓缓在殿下众弟子面上扫过。

话说至此,那始终听他师徒答话的辛辰子心中已然明了,他也是个聪明绝顶之辈,又怎不知梅鹿子是有意构陷话有所指,意图就是要把自己推出去。

不过,虽看出梅鹿子的用心但却也无法可解,毕竟身为席大弟子,众门人弟子之中就以他自己法力最高,新近又得了池水墨所赐的百毒金蝉蛊,也容不得他退缩。

当下,想明此点后辛辰子当机立断,不等旁人推举却主动接口道:“弟子愿替师尊走上一遭。”

“你……”目光一凝,池水墨看了辛辰子片刻,终点点头道:“也好,辛辰子你道法神通都为众弟子之,又有金蝉蛊在身,替老祖走上一遭倒也不致堕我百蛮山威风,那就你去吧!不过,单你一人前往倒也势单力薄些,这样,梅鹿子你也陪你师兄走上一遭吧!”

“啊?”梅鹿子大惊,却没想到要构陷旁人倒把自己搭了进去,立时便面带求恳叫道:“师尊,弟子……”

“师尊英明,有二师弟与我同往,弟子等定当同心竭力不辱师命,于各派面前扬我百蛮山之威。”辛辰子却立时打断了他话,接口说道。

“好,很好,哈哈!”池水墨满yì

的扬声大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年腊月十五之前,就由你和梅鹿子代老祖前往慈云寺,扬我百蛮山之威。

但有两点你二人须要注意,一是须提前几日前往,免得去得晚了人家以为我们助意不诚,背地里再寻毒龙那厮埋怨于我。

二是老祖我至时会尽量赶去,你等与正教中人斗法时无须顾虑,尽出全力即可,什么事都有老祖替你们撑腰,可记得了吗?”

“弟子谨记。”两人忙齐应一声,虽一个是脸色晦暗面无表情,另一个面带苦涩不情不愿。但在此刻,他们却无疑不敢违抗池水墨之命。

“好,此事既定老祖我再无别虑,却要即时闭关,山中诸事还是辛辰子你看着处理吧!老祖去也,哈哈……”

大笑声中,池水墨骤化一道虹光,电射离去。身后剩下众弟子齐喝“弟子等恭送师尊。”的声音。而待众人站起,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互视一眼,却两下分头散去,再没互致一语。

再说化虹离去的池水墨,他的心中却仍在暗笑。这可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那梅鹿子时机却配合的恰到好处,正好将辛辰子逼入彀中,却偏偏怪不着池水墨。

要怪,辛辰子也只能把矛头指向构陷他的梅鹿子。

且梅鹿子这个二五仔也没有想到是,池水墨顺手将他也一道端了,这相当于梅鹿子就手给辛辰子挖坑,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一道跌了下去。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叫池水墨如何不为之欢喜?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却正是自家门下最大的两个二五仔,若不是顾忌要辛辰子替自己挡灾,前次一回山怕他早就对其二人下手了,哪会留到如今?

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一路御空飞遁,却直向天蚕岭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天蚕岭取宝(献给‘镇界浮屠’)

大笑声中,池水墨骤化一道虹光,电射离去。身后剩下众弟子齐喝“弟子等恭送师尊。”的声音。而待众人站起,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互视一眼,却两下分头散去,再没互致一语。

再说化虹离去的池水墨,他的心中却仍在暗笑。这可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那梅鹿子时机却配合的恰到好处,正好将辛辰子逼入彀中,却偏偏怪不着池水墨。

要怪,辛辰子也只能把矛头指向构陷他的梅鹿子。

且梅鹿子这个二五仔也没有想到是,池水墨顺手将他也一道端了,这相当于梅鹿子就手给辛辰子挖坑,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一道跌了下去。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叫池水墨如何不为之欢喜?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却正是自家门下最大的两个二五仔,如若不是顾忌要辛辰子要替自己挡灾,前次一回山恐怕他早就对其二人下手了,哪会留到如今?

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一路御空飞遁,却直向天蚕岭而去。

在原著中这天蚕岭上生有两件宝物,其一乃是文蛛体内孕育的元阳至宝——乾天火灵珠,另一样则是那文蛛身匿的山谷之外,附近有一山洞,洞内巨石中不仅藏有万载空青,更有凝聚了东方太乙元精的灵物。

不过此刻那乾天火灵珠火候还不到,因此池水墨也不欲去理会,只是打算取那万载空青增长法力,取那太乙元精所化的石犀修行先天五色神光中的木属性神光种子。

那万载空青与太乙元精藏身于一个山洞之中,这个却是用什么神通搜索都没用的,一看机缘,二就是要凭耐心了。

一般散仙哪怕知dào

那宝贝就藏在天蚕岭。恐怕没个三五年翻遍天蚕岭,也休想找到那万载空青与太乙元精,不过,此时慈云寺斗剑已近,池水墨却没有那个时间去浪费,因此。只好拿出底牌一用。

意念一动,池水墨连忙神识入海,青铜色的识海上,一个深蓝色的灵魂凌空悬浮在青铜色的海面上。

因为‘赤云散魄葫’吸收了原来那绿袍老祖的灵魂,并将其返本还源成灵魂之液,浇灌池水墨的灵魂,让其彻底蜕变,由深绿色的灵魂化作深蓝色,并得到绿袍老祖的所有记忆。当然,就连因果气运业力都一并继承了下来。

这也是天地平衡的一个体现,池水墨虽然吸收了人家的灵魂,但是那灵魂原本的因果业力却会随着灵魂之液转嫁到池水墨的身上。

若非如此,恐怕池水墨能够在半个月内依靠‘赤云散魄葫’元神大成,飞升上界。

蓝色的灵魂距离海面六尺,海面剧烈的动荡,青铜色的海水卷起一个又一个的青铜海浪。拍打着识海的边缘。

蓝色人影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同时,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

碧玉色的明月之上,识海的顶部出现了一轮赤色的大日,赤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沐浴子啊赤光之下,池水墨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提升,虽然速度缓慢,但却坚定!

碧玉色的明月之下,是一个闭合着的睛灰色巨眼。那是天罚之眼,池水墨目前还不能催动它。

“‘造化’,将此界万载空青所在路线给我展示出来!”灵魂朝着那碧玉色的明玉投去一个念头,池水墨就出了识海。

“刷!”刚识海,池水墨眼前一亮,一个三D立体地图出现在他的眼前,地图上一条红线将自己和一个山洞连接起来,相必,那山洞就是万载空青所在之地了吧。

记下地图,池水墨带着=着气运被‘造化’消耗的心痛,以及对万载空青的渴望,脚下一跺,玄牝五彩祥云霞光闪过,沿着地图飞遁而去。

高山大地,河流平原,一一在脚下掠过,半晌,池水墨按下云头,停在一个山洞跟前,池水墨好不迟疑,跨脚进入山洞,那洞内中却是藏有一块巨石,还有一些狐獾之类的动物,安居洞中。

青光一闪,池水墨行法赶去那些原住的动物后,池水墨定睛一看,一块方形青石,却是通体整齐,有六尺见方,四面端正,出土约有三尺,下截埋在地里。

跟原著中的描述一般无二,池水墨再用手一摸,触石生温,心中暗定,应该就是此处无疑。

一抬右手,指尖放出一股青色精光,行经丈许,形似手掌一般,就自向那青石一抓,便将其整个提出土来。

那青石被移开的那个大坑内,果然其中密密麻麻虬结着无数粗如人臂的黄精,似无数黑蟒一般,纠缠在一起,也不知dào

有多少。

黄精虽然并非是什么稀罕之物,大多灵山胜境都有此物,乃是修道之人常自服食的果品,不过似如许之粗大的却也不多见。

黄精不仅味道鲜美,远超寻常山果,而且对练气的修道之人也有很强的补益作用。拿到人间,让普通之人服下,也足以让其长命百岁了!

池水墨法力涌动,幻化出一只大手,探了下去,将其全部取了上来,只留下了一段,将其余的都放进了百宝囊中。

这百宝囊,也是池水墨重新炼制的,原来那绿袍老祖所留下的百宝囊池水墨实在是看不过眼,那囊上尽是绣着些毒花毒虫,倒也是称了他南方魔教教主的身份。

不过池水墨既然替代了这绿袍老祖,自然不会依旧用着这样的百宝囊,而是将之用玄牝秘法重新炼制了一遍,将囊内空间扩大,加固,同时把百宝囊外的花纹也改为周天星辰图案。

池水墨拿起一段纳入了口中,当真是入口即化,化为一道清亮的灵气在体内荡漾,天青色的玄牝法力微微一转,就将那清亮的灵气吸收同化了,池水墨能感应到,那玄牝法力却是微微涨大了一丝。

处理了黄精,池水墨这时再端详悬浮的青石,这青石竟是上下四方,高下如一,毫厘不差。原本形似手掌的青色奇光,这时飞也一般,绕石旋转,远望去就好似个青色巨茧一般。

法力飞转,四周石屑飘散,蹦如雪飞,霜花抛洒。

不多一会,六尺见方一块大青石,变成六寸粗细,六尺高的一根石柱。池水墨知dào

这就差不多能看见宝物了,收起玄牝法力向石柱一看。

果不其然,石上下皆形如常玉,只中心处有青色从石里透出,隐约可辨,估量长短,也不过六七寸之间。

太乙元精凝集的灵物必就在其中了,据原著所述,这石柱剩下的两头中,还有一个里面藏有万载空青,此物见气即化,却要小心食用,不要浪费了。

此时宝物到手,事情已经办完,池水墨自然是准bèi

要走,他的腿刚刚迈出,便自又放了下来,而后更是坐在了那块石柱之上,静静的望着洞口。

好一会儿,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听其声音,显然是朝着这个山洞走来的。

当其踏进山洞的刹那,那来自于夕阳余晖的最后一缕光线也被其挡的干净,山洞顿时暗了下来。

来人身材魁梧,体格精壮,身后背着一只死老虎,进洞之后,信手将老虎扔在地上,乍然看见有人在自己的山洞里,而且是一个童子模样的人,立时大吃一惊。

再一细看,自己平日里用以做床的大青石不见了。

他虽然有些憨,却也不傻,每次睡在上面都会很舒服,每天起身之后精神都感觉倍加旺盛,即便是在和野兽的搏斗之中受了伤,只要在上面躺上一夜,第二天也立即痊愈,不落下丝毫的疤痕。

看着那满地的石屑,立时大怒,挥舞着腰间的铁锏朝池水墨打来,不过他还是没有将力量使尽,而且那铁锏落地点也不是池水墨身上,而是池水墨身旁的土地。

这却是这大汉准bèi

吓一吓眼前这童子,出一口恶气,池水墨是个童子模样,这大汉到底是出不了手,只是准bèi

吓一吓池水墨。

见此,池水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右手一挥,一道青光闪过,将来人的铁锏击成了两段,人也向后跌飞了出去。

见那大汉跌落,池水墨又是甩出一道青光,将那人扶了起来,那大汉警惕向后退了两步,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池水墨笑了笑,道,“老祖我知dào

你叫商风子,至于我是怎么知dào

的,你不用管!

你也看到了,那块青石之中的宝物已经被我取走了,那虽然乃是天地之间的灵物,但是这个山洞毕竟也是你先占据的,也算是你的东西了。

而今老祖我将其拿走,自然要补偿于你!你方才也应该感受到老祖力量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传你神通,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传你一些防身御敌之术,免得受了别人的欺负,不知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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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欲谋神焰

池水墨笑了笑,道,“老祖我知dào

你叫商风子,至于我是怎么知dào

的,你不用管!

你也看到了,那块青石之中的宝物已经被我取走了,那虽然乃是天地之间的灵物,但是这个山洞毕竟也是你先占据的,也算是你的东西了。

而今老祖我将其拿走,自然要补偿于你!你方才也应该感受到老祖力量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传你神通,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传你一些防身御敌之术,免得受了别人的欺负,不知你意下如何?”

商风子人虽然憨直,却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思维,知dào

眼前这童子定然不是常人,多半是山下镇上那些百姓口中的仙长,考lǜ

了不过刹那,便自跪倒在地上,磕头道:“商风子拜见师傅!”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自己学了更强的本领,便可以打更多的猎物,再也不会挨饿了。所以,不管此人是谁,先将本领学到手才是真的,而之所以选择拜师,则是怕池水墨不将真zhèng

的本领传授给他。

收了商风子作为弟子后,池水墨当即就将《道门真解》中的筑基法门传给了他,并在此逗留了半天,教导商风子,并帮其入门。

至于为了不传商风子《旁门真解》或者是《魔门真解》池水墨则是由自己的考量,他手中这三本经书各有特点。

《道门真解》适合根骨厚重,毅力非凡之人修liàn

,而《旁门真解》则适合心思灵动,根骨不凡之人修行,至于《魔门真解》对于根骨则没有什么要求,但却需yào

性格洒脱。恩怨分明,不然容易走入歧途。

当然,《道门真解》、《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这三本经书其实相差仿佛,说不上谁高谁低,都是正宗法门。

池水墨只会根据弟子的情况,因材施教。教其合适的经书,至于道门、旁门与魔门,在池水墨眼中没什么分别,毕竟到时候他身合天道,这三门都在天道之下,都能完善天道。

当商风子入门之后,池水墨就在此布下了一个玄牝地脉禁制小阵,嘱咐商风子好好修行,半年之内他必定来接他。就离开了这天蚕岭。

斜阳西挂,暮色渐沉,映着漫天的红霞之下,一道五彩遁光,却骤然划过高空,带着长长的焰火芒尾及罡风摩擦而起的裂空嘶啸直向西南方向投去。

自然,驾驭这五彩遁光的不是别人,正是日前才离开天蚕岭的池水墨。而他此时所过的高空之下。也正是距离莽苍山有数万里之遥的云贵高原,此行。他却是奔这云贵高原上的一座云雾灵山、金石峡谷而去。

不错,云雾山金石峡,秦代古仙人艾真子飞升前藏珍石壁的金石别府,却正是池水墨此行的目的所在。

在那金石别府后洞石壁之内,此时却正藏有四件对峨嵋派至关重yào

、但此时峨眉尚未关注的天府奇珍。

分别为,天心双环中的阳环、三环清宁圈一套、玄阴简一只、紫青神焰兜率火三朵。共是四件,或者说四套。

而池水墨在此四宝中最为看重的,却正是那三朵紫青兜率神焰,这神焰,才是他宁可以冒险惊动峨眉群仙为代价。却也非取不可的一般天府奇珍。

早在附体之前,对于蜀山世界内的正邪群仙无尽法宝当中,他最喜爱、也深觉威力最著的最却就是这后来落入李英琼之手,仗之群魔辟易无人可挡的兜率神火。

对于此物,仅他一家之言看来,却已算得上此世界内威力最为宏大的几样至宝之一了,甚至他觉得,就连那紫青双剑合璧的威力,也都未必就能强过兜率神焰的威能。

而且,这兜率神焰也是池水墨修行那先天五色神光中的火行神光的必得之物,毕竟此处世界中的先天之物甚少。

故此,在起始决定放qì

那万年温玉之初,池水墨的目光却早就转向了金石别府内的紫青神焰之上。

而要取紫青神焰,池水墨此时谋取却还有许多方便之处。一来那神焰虽然后来是要落入李英琼之手,她并仗之纵横天下。

但在此时,这紫青神焰出世之机尚还未到,那正教群仙却多半尚不知此宝的藏地。毕竟那艾真子到底是秦代飞升修士,且还有证据显示他曾为峨眉祖师长眉真人的授业恩师之一,道法神通自是极高。

故他所藏匿的至宝,若不到那禁制开放出世在即之时,怕这整个蜀山界内却也很难有人能在数十年前就算得宝物的所藏之地。

除非有人刻意针对这四样宝物推算,还得是类如三仙二老那等大能修士以太清仙法演算。

不过据池水墨所知,在那金石峡四宝未出世前,起码是在如今据紫青神焰出世还要几十年的如今,那正教群仙中似乎却并没有人关注这金石别府。

所以若要投机,取这金石四宝的风险却要比强夺万年温玉要低得多,甚至运气好的话都不会惊动旁人。

于是,在安顿好商风子之后,池水墨便一门心思马不停蹄的直向云贵飞来,直向云雾山金石峡而去,片刻都没有休息。

在空中一连遁飞了两个时辰,终于,前方数百里已经隐隐见得一片延绵千里方圆的小型山脉。

比之莽苍山,这云雾山脉却要小得多,占地只是莽苍山的数十分之一大小。不过俗语有言,山不在高,有龙则灵,云雾山不在大,有宝就行。

见得此山不远,池水墨顿时精神一振,一按遁光下降百丈,避开高空云雾再放眼看得清楚些,他再确认了此山确为目的地所在,便直线向其飞去。

说来也巧,就在遁光加速,眼见距此山越来越近时,忽然在遁光前的百丈之下,突有一声轰天雷震震响,随即一片红光冲霄暴起,正巧挡在遁光之前。

池水墨一惊抬眼望去,就见那红光是由一片冲天地火形成,也就是地底岩浆喷溅形成,滔天烈焰中散的无量炙烤令离得百丈外的池水墨立时御遁闪避,放出护体神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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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相救愈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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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此山不远,池水墨顿时精神一振,一按遁光下降百丈,避开高空云雾再放眼看得清楚些,他再确认了此山确为目的地所在,便直线向其飞去。

说来也巧,就在遁光加速,眼见距此山越来越近时,忽然在遁光前的百丈之下,突有一声轰天雷震震响,随即一片红光冲霄暴起,正巧挡在遁光之前。

池水墨一惊抬眼望去,就见那红光是由一片冲天地火形成,也就是地底岩浆喷溅形成,滔天烈焰中散的无量炙烤令离得百丈外的池水墨立时御遁闪避,放出护体神光。

而更令其惊讶的是,在那滔天烈焰之上,一道红色人影却也正盘旋其上,不断施以种种禁法压控限制着千丈火光的肆虐。那是一个穿着道袍,周身笼罩红雾,且身缠七根带火长链的散道姑。

“是她……”池水墨心中一动,已知对方的来历,便想御遁绕过。

但在遁光将起之初,眼见对方处身于千丈地火之中心,不断漫空盘旋施以种种仙法禁制约束限制那地火的扩散喷溅,那等惶急狼狈之状,不知怎的他心中却骤起一股恻隐之意,略加沉吟,便想起了身上正有一桩合用之物。

“罢了!老祖我就学一次雷锋好了。”池水墨暗暗一笑,探手宝囊就取出一物,运法力便将此物祭起,抛飞于地火上空。

就见那抛空之物形如春蚕,通体雪白约两尺余长,飞抛在空被道法催逼得迎风暴涨。转眼就化为丈许多长,银光闪烁寒气逼人,却正是池水墨初得的宝物万年冰蚕。

说时迟那时快,那冰蚕出现之后,在地火之上略一盘旋,蚕口张处已喷出无边寒霜。向地火压下罩去。顿时就如沸汤泼雪般,那寒霜地烈焰刚一交加,嘶嘶声响中白雾弥漫,顷刻间这空中地前便全都被一片茫茫白雾所弥漫,延绵数里。

而惊见此变,那原本以仙法禁制压控地火的散道姑也都是为之一惊,随即一喜。以她的法力,自在遁光初停时便已看到了池水墨的存zài



不过当时一来的地火喷太急,她急着压制无暇他顾。二来也是看来人的遁光太快。遁法高妙非凡,而自己却被囚禁于此,故不想与其搭话,免得节外生枝。

却没想来人非但没有借机向自己生事,反倒是抛出一宝助自己压制地火,如此,可说是大出道姑的所料。

且以道姑的慧眼目力,自是透过白芒看得明白。在那宝物威至今,那身下的地火却早都被压制了下来。

就见一片寒霜持续由那蚕口吐出。尽都弥漫笼罩在火场之上后逐渐却化成一座千丈高下的硕大晶幕,正将地火笼罩围困其间。

片刻之后,那晶幕内的火势便都全然熄灭,火中岩浆也凝为一片五色斑斓的石地,那令她手忙脚乱的喷地火,却在来人的相助之下顷刻消散了。

而见地火消散。没等那道姑答话,池水墨却已收了冰蚕,遁光一闪就要离去,丝毫也无搭话之意。

且他这般举动也并非故作矜贵,是真的不想与对方搭话。因他早知对方的出身遭遇,深知彼此间绝谈不到一处去。

故之所以帮忙却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子遭遇太惨,一时恻隐便顺手帮了一把,却绝无其他的用意用心,当然,池水墨绝对不会承认其中有那道姑那美貌绝伦的外表的因素。

不过,他不搭话转身欲走,可那道姑却不能就任他这般离去,就听得一个脆亮的声音回荡天宇清喝道“请道友留步,容贫道俞峦,当面向道友拜谢援手之德可否?”

“请道友留步,容贫道愈峦,当面向道友拜谢援手之德可否?”

清亮的声音回荡天宇,喝住了遁光欲走的池水墨。

止住遁光,池水墨没有坚持离去,转过身来一笑道:“顺手为之的一桩小事,谈不上德字,俞道友客气了。”

“不然。”愈峦坚持道。身形一动闪到池水墨面前数丈外,神色郑重道:“或出手相助对道友而言确只是小事一桩。

但对贫道而言却是助力极大,甚至免除了……故若容道友如此一言谢字都不得,那贫道岂不成了不知感恩之辈?故此,这里还要正式请教道友尊号,贫道以便铭记于心。”

池水墨一笑:“道友言重了,贫道绿袍,向于苗疆百蛮山阴风洞修liàn

……”

“绿袍?”愈峦眉头略皱,皱眉寻思着这个似乎有曾听闻过的名号,但确实因孤处此地太久,一时间却也没有回想起来,但修道之人毕竟不同,不过片刻就已经响起绿袍老祖的来历,一时之间心中便有些犹豫。

而池水墨又是何等聪明之人,见她秀眉微皱似有踌躇,便已猜出了七八分对方的心理。心中不免暗暗自嘲。

面上却泰然自若笑道:“既然道友多礼致谢,那么贫道也就觍颜愧领了。不过老祖这里却还有事要办,就不与道友多做盘恒了,失礼之处还请莫怪,贫道告辞。”说着话遁光一闪,瞬间已至百丈之外。

“道友留步。”愈峦大急,心知对方已看出自己的心疑,故才转身即去。

她本是性情温婉之人,又向来注重情义深知感恩,眼下对方分明与己有恩,偏却因自己的多疑揣度而转身离去,如此一来,自己却成了何等样人?

想自己从前向来风光雯月,怎一遭被蛇咬后却变得如此晦暗多疑?

心中暗省羞愧之下,愈峦一时间直是面红耳赤,不过见对方遁光渐远,她便也顾不得羞愧急使禁法飞追了上去,急声连叫道:“道友留步,道友留步,是愈峦心怀不靖,多疑得罪之处请道友谅解。

若蒙道友海涵不罪,且请按遁下去小坐,容愈峦奉茶赔礼可否?”

说着话她已追上了池水墨的遁光,神情郑重的躬身赔礼。

“这……不必了吧?”池水墨再停下遁光,犹豫回道。

“要的要的,若道友不往,那就是还在责怪愈峦的无礼,如此让愈峦如何心安呢?”见留客有望,愈峦忙又诚恳说道。

“那就去坐坐?”见对方确是知恩知礼之人,对此前的多疑腹诽也没有虚加掩饰,而是坦言认过。

池水墨心中也是颇为欢喜,深觉自家果然没有帮错人,心情之下便有些玩笑的说道。

“当然要去坐坐。”而见池水墨还有心思如此略带玩笑的回话,明显是没有几分嗔怪之意,愈峦心情也是不错,便也以这句不太郑重的玩笑口语答道。

“哈哈,呵呵……”四目一对间,两人相视而笑,适才那一点小小不谐却已让过不提,当下俞峦引路,池水墨跟随,红绿两道遁光前后降下,却直落在一条山谷之中。

这山谷不算太大本该是掩盖于茂密林间倚崖而拓,但因为此前地火的爆,那连绵数十里的茂密深林却已尽被焚成草灰,山崖上原有的两条瀑布也都枯干一片。

见情形如此,那愈峦也因居处狼籍而有些脸红,涩然回对池水墨道:“地火肆虐居所破损,狼狈之处让道友见笑了。”

说话间手也不停,接连掐出诀印施仙法清理山谷。就见随着她进行过处,那地面上高地凸凹由岩浆化成的石地便接连被一股无形大力连片掀起,飞到空中化为石粉吹拂至数十里外未被波及的山林之中,露出泥黑的地面来。

而她素手再挥,一只宝囊却骤然从腰间飞出,浮在空中开启囊口放出一片青绿光芒,笼罩全谷。青绿光色之内,更有无数的草木种子飘洒落下,顷刻间融入地下生枝芽,给山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草绿,仙法却甚是神妙,虽然看路数不是什么玄门正宗。

“贫道也来小添助力。”

见她清理山谷,池水墨便在后说道。也探手往那腰间宝囊一探,那万年冰蚕便再度飞出迎风暴涨,蚕口喷出无边寒霜,在空中化为甘霖,淅淅沥沥细淋而下,山谷内却下了小雨,对那才出头的草木加以灌溉。

而在那山崖之顶,本还有浅浅一池水潭及两条小型瀑布,才被地火烤干。而此时细雨落下那水潭却也逐渐溢满,潺潺顺崖直下,虽无原本的瀑布壮丽却形成了水珠四溅的山溪流淌。

收了冰蚕,池水墨一笑道:“暂时只能如此,若想瀑布再成,俞道友却还需打通泉脉,重引地泉方可了。”

俞峦忙再度致谢,温语道:“如此已是多得道友助力了,那山泉之事以后再说,这里却不敢再劳动道友出手了。

否则茶尚未敬谢还未言,却多方劳动道友助力,俞峦却更要羞愧无地了。请道友稍待,待俞峦打开门户延请道友入内。”

说着话她再度施加禁法,就见在那山溪落处,溪水忽似一匹白练珠帘,自顶切断,直坠池中,立时水势全收,涓滴无存。而崖壁后也现出一道石门,大开后闪出一桥,长伸直探搭落池边,闪映微微宝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入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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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冰蚕,池水墨一笑道:“暂时只能如此,若想瀑布再成,俞道友却还需打通泉脉,重引地泉方可了。”

俞峦忙再度致谢,温语道:“如此已是多得道友助力了,那山泉之事以后再说,这里却不敢再劳动道友出手了。

否则茶尚未敬谢还未言,却多方劳动道友助力,俞峦却更要羞愧无地了。请道友稍待,待俞峦打开门户延请道友入内。”

说着话她再度施加禁法,就见在那山溪落处,溪水忽似一匹白练珠帘,自顶切断,直坠池中,立时水势全收,涓滴无存。而崖壁后也现出一道石门,大开后闪出一桥,长伸直探搭落池边,闪映微微宝光。

门桥一现,加上四外休整过的山色湖光衬托,小桥流水倒也颇显秀丽。

“道友请……”俞峦侧身延客,池水墨谦让两句,随之便在主人的肃请下抬步上了石桥,并行向石门行去。

而眼见行近石门,那愈峦却再止步取出一符,托于手心闪泛金光歉声道:“还有一事适才未与道友言明,失礼之处还请道友不要怪罪……”

“无妨,俞道友有话但讲无妨…”池水墨也停步回道。

脸上一红,愈峦愧声道:“因早年间俞峦曾犯石门戒律,被先师施法禁制于此,故此石门两侧却有先师留下的两件法宝封门,如俞峦一人出入不离此间百里外倒还无妨。

但若有外人进出,那两件法宝……故请道友入内,愈峦却要凭借手中这道接引神符。若神符施处有何响动,还请道友莫以为异。”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却是越的羞愧。

而池水墨却早知此间如此,当下便一笑道:“无妨,道友尽管施展,贫道绝不抗手。却正要领略神符的神妙。”

螓轻点,愈峦再不多说,手中神符一催,就见一团红光砰然暴起,直将两人笼罩其内一股极大的托力却直托送进石门之内,而外面的石桥也随即收了回去。

红光再散时,两人却已处身在一处由掏空山腹而建的洞府之中,就见这洞府内所有的凳椅桌案等家什都是由石头雕琢,虽式样古拙别具韵味。却也难掩透出的简陋。

除在后洞一间石室门前悬挂着一张由碧草编织的精巧帷幔外,却再无什么奢华的布置。

见池水墨抬眼打量洞府,那俞峦的神情不由得更是涩然,却也没有虚掩遮盖,只是待他看完将其引到一张石桌前落座,歉声道:“洞府简陋,奉客不恭让道友见笑了。请道友稍坐,容贫道进去换件衣服。奉茶待客。”

“无妨,俞道友尽可自便。贫道这里等候。”池水墨再回了一句。

俞峦再点点头,没有多言径直进了那由帷幔封挡的后府去了。片刻后,一股澈心馨香由后府幽幽飘散弥漫,再看时,一位镐衣如雪,仪态万方的绝色白衣道姑。却已捧着一只玉盘窈窕转来。

与先前周身笼罩淡淡红雾面目朦胧不清不同,此时的俞峦却已去了红雾,换了白衣,霞佩霓裳中人本绝艳,互相映照之下越显得朱颜玉貌。仙姿无双。

直似姑射仙子下凡,九天仙娥落地,那姿容,那绝艳,尽管以池水墨前世那等在电视电影及网络见惯了各国的明星美女,饱览群花之辈却也难以想出有哪一人能及对方绝色之万一。

一时间池水墨真个有些看得移不开眼了,所幸他倒也还有几分定了,在那俞峦被他盯得朱颜渐渐嫣红时,他终强自移开了目光,自嘲一笑道:“俞道友容颜绝艳,绝色逼人,真个让贫道的眼睛都离不开了,嘿嘿,神魂俱动啊!”

而那愈峦本被池水墨盯得又羞又怒,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请错了人,把一个淫邪好色之徒当成道友请至洞府,暗悔引狼入室时。

却听得此人毫不掩饰的大赞自己绝色,虽觉他言辞未免有些……太直,但其赞誉之意却是感知至诚,心中刚起的那点怒意不由得也都消散无形。

可心中薄怒虽散,但脸上却有些面薄,当下便嫣红着俏脸,行到近前作态嗔怒道:“道友无礼,哪有……哪有你这般夸人法?”

“嘿嘿……”池水墨头颅一晃,丝毫也不脸红的笑道:“没办法,贫道言匮词乏,除此外却再想不出该如何赞誉道友了,得罪之处就请俞道友见谅吧!”

“道友你……”

被他觍颜一说,那愈峦一时间却也拿他无法,当下只得皱眉嗔眉,故作薄怒转开话题,从玉盘内取出一只青玉盏,略加用力的“呯”然顿在他的面前,嗔声道:“好了,不要说了,道友喝茶吧!”轻颦浅嗔之间,绝色更令人魂销。

微微一笑,池水墨也不多说,捧起茶盏便轻呷了一口,顿时,但觉一股澈肺馨香润喉直下,入腹内直令他浑身毛孔舒散,熨帖之极,且此茶入腹回甘满口生津,却真是生平从未喝过的绝世好茶。

“好茶……”池水墨大赞一声,忍不着接连再品一口,又继xù

赞道:“好,属实是好,此茶珍异,连我这等想来品茶如牛饮之人也都忍不住连喝不止,不知此茶何名?

俞道友又从何处所得?若是不碍,望道友相告贫道也想去求取一些备存饮用呢!”

而听得他这连番赞誉,那俞峦神情却接连数遍,甚是奇异。起初听得池水墨夸赞好茶时她唇边曾现微笑,但等池水墨问到此茶何求时,她那笑意便即收起,而换成了满面的黯淡神色,就听她幽幽回道:“此茶无名,却是我早先一位至交好友采茶自制,后又赠送于我,也不知多年不见,我那好友……”

心中一动,没等俞峦把话说完,池水墨却忽然接口道:“赠俞道友仙茶的好友,不知是那幻波池的圣姑伽因?还是那早年的旁门女仙白幽女呢?”

“什么?”俞峦一振,抬起头直盯着池水墨惊声道:“你知dào

我那好友是伽因或白幽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埋下一子(献给‘南宫文华 ’)

那俞峦神情却接连数遍,甚是奇异。起初听得池水墨夸赞好茶时她唇边曾现微笑,但等池水墨问到此茶何求时,她那笑意便即收起,而换成了满面的黯淡神色,就听她幽幽回道:“此茶无名,却是我早先一位至交好友采茶自制,后又赠送于我,也不知多年不见,我那好友……”

心中一动,没等俞峦把话说完,池水墨却忽然接口道:“赠俞道友仙茶的好友,不知是那幻波池的圣姑伽因?还是那早年的旁门女仙白幽女呢?”

“什么?”俞峦一振,抬起头直盯着池水墨惊声道:“你知dào

我那好友是伽因或白幽女……”

你知dào

我那好友是圣姑茄因或白幽女?”俞峦惊讶的看着池水墨问道。

“知dào

。”池水墨点点头,再无心卖什么关子继xù

言道:“不但那圣姑茄因与白幽女贫道知dào

,且就连俞道友你为何困居在此,我也都同样清楚。”

“什么?你还清楚我困此的原因。”

俞峦大惊,脸色接连变幻,时而羞愧,时而愤nù

,直至逐渐转化成了怀疑。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池水墨,本是如水温和的眸光也变的冰寒冷厉,她冷声道:“我说这云雾山近百年来已无人经过,偏偏今日怎赶得这般巧法?

正逢俞峦镇压地火之际道友偏就路过,而且手中还有合用镇压之宝,此事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亏我还满心感激诚心待客,却没想道友原是有意而为存心而来。说吧!道友对俞峦的事情查探的如此清楚,且卖了俞峦如此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所谋为何呀?”

却是池水墨所言一下击到她的痛处,那般深压心底一百多年的疮疤被骤然揭开,种种如难堪、羞愧、愤nù

等诸多繁复情绪瞬间交织。即便俞峦性情再过温和却也是难免要羞怒交加。

更何况她早年间吃亏就吃在一位邪派修士手中,虽因感激奉茶待客,但对池水墨这般邪修于心底多多少少还是存了些戒备之心,故此时池水墨一言点出正题,她的待客之道便也瞬间生了转变,刺猬般竖起全身硬刺加以防备斥问了。

摇头一笑。池水墨面对俞峦态度的骤变,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决定点出正题那一刻起,对眼前的绝艳道姑他就再没了什么杂念,满心却只想顺手助其一把,然后好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毕竟那慈云寺之期越来越尽,他心中的紧迫感也越来越强,却没有什么闲暇在这里与美道姑多做盘恒。

于是,就听他从容笑道:“俞道友不必多疑。对你的事情贫道却也是早年间无疑从别处得知,绝非有意测探。

故今日难得有缘与道友一晤,贫道也就忍不住直言而明了。呵呵,既道友此时心已生疑,贫道也就不再多做打扰,准bèi

告辞。临行前有几语相赠,一家之言道友就姑且听之吧!”

“哼!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俞峦冷声回道。却是听了池水墨的解释后,依旧没有释疑。

对她的态度。池水墨也全不在意,既已决心要获取一张好人卡。那么好人自不会在意是否有所回报。便又接着道:“大道三千,各有法门。修行之道,顺逆由心。

我知对道友困此镇压地火一事,贵先师飞升前早有谋算,也替道友安排妥当了脱困之期,成道之期。对贵先师的安排贫道自不好质语。不过今日即有缘与道友晤面,还得道友仙茶敬客,那么对此事贫道却要尽些心力,至于此中心意道友接受与否就全凭道友决断了……”

说着话他探手囊中取出冰蚕,略施禁法加诸冰蚕身上。而后将其放在石桌上言道:“此物想必以道友的见识神通自知其用,贫道这里就不再多做赘言。

适才此物已被施加了禁法,无论道友用是不用,只需以法力催禁制,这冰蚕自会飞回我处。如此,就算对你我一唔之缘的见证吧!贫道告辞……”

言犹在耳间,也没等俞峦回话,池水墨身上却骤然爆起一团青光,晃眼间直飞向外,经过石门时在那顷刻爆的大蓬金花火星暴雨交加中石门已然大开,青光一闪骤现天际,再一晃,遁光已消逝无踪,他却已是走了。

这一番变故说来慢动处快,那俞峦看着那桌上的冰蚕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回话时,池水墨却已走了。

且以石门前由俞峦飞升先师留下那两般法宝的威力禁制,也都不能稍阻其万一,如此令俞峦对池水墨的神通也都更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愣愣的看着那桌上的冰蚕思量出神。

再说池水墨,骤离石府起在空中,飞出百里外遁光却减慢了度,在低空中一边探查那金石峡的具体位置,一边也在思量着今日的这番遇合。

对那俞峦,此行前他却真没想过这么巧就会与其晤面,甚至对此山内还困居着如此一位美艳道姑,若不是正巧遇到池水墨都完全没有想起来这事。不过既然碰上了,那么对于俞峦的来历遭遇,顷刻间便已回想于心。

这俞峦的出身来历虽说不上大有来头,但论起辈分来却要算得上是池水墨的前辈女仙了。

此人出身旁门,虽不能归入魔教邪派之内,但其师潘六婆的传承却也不是什么玄门正宗。

当初俞峦师从前辈女天仙潘六婆为徒,与和圣姑伽因、白幽女均甚莫逆。

彼时艳尸玉娘子崔盈见她貌美温柔,人甚和气,时时请教。俞峦天性温厚,向不与人难堪。明知崔盈背师淫恶,终因双方相识在先,虽然辈分不同,情如姊妹。

初意还想引她改邪归正,见面必定婉劝。哪知崔盈淫凶阴毒,非但忠言逆耳,反倒恼羞成怒,想拉她一起下水。暗中勾结妖党,出其不意,用邪法迷乱心神,以致失shen妖邪,与之同流合污。

崔盈忽因杀师盗宝,为圣姑所困,俞峦还未觉悟。这日正与所交妖道欢聚,坐关多年,快要成道的恩师潘六婆忽然飞降,一照面,便将妖道杀死。俞峦也身受重伤,忙即跪地哀求免死。于是便被潘六婆给出了两条出路。

一,是追回法宝就地诛杀,这却不用说了,此是死路,自不能选。

二,则就是把她囚困在适才那地火喷的火穴口,以之身镇地火逐渐散,待二百余年后地火泄去大半时,到时自有人从此路过,助其宣泄地火成此功德。而后还有一系列安排言说能助其成道。

不过,这第二条路看似通途,可事实上俞峦却要承shòu诸多痛彻于心的惨劫磨难。不说那身镇地火火炼其身的痛苦是何等难以忍受,就是把一位风华正茂天真温柔的女仙困居一地,二百年不得离此,那孤寂困顿之处却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这不等同于闭门修liàn

,那闭门修liàn

一旦入定杳杳冥冥不知时日流逝,一坐几十近百年自是无妨。

可镇压地火一日三次,时不时还喷一回,如此一来让愈峦却无法入定,这漫长的时日也不知她是怎般捱过的?

故此,途径于此巧遇俞峦,顺手之下池水墨也就助了其一臂之力。而后随其入洞奉茶,感其性情之温柔他更忍不住把那万年冰蚕暂都留下,用之于俞峦镇压消解地火之用。

他知dào

,以俞峦比自己还要多出数百年的深厚修为,若是那地火一旦消散其师潘六婆设下的那些禁制禁法是困不住她的。

毕竟无论何等强横顽固的禁制,却也都是一些无人主持的死物,况且潘六婆也不过是平平常常一飞升天仙,她的禁制再强,却又能强到哪去?

若一些无人主持的死物就能困住俞峦那等近千余年修为的女仙,那说不好听点俞峦这千年修liàn

却都要修到狗身上去了。

之所以此前被困,却大半是因那地火牵制所致,俞峦的绝大部分法力却都用在了压制地火上面,自然无旁力对抗禁制。

可现在冰蚕在手就不同了,只要她有心,借助冰蚕吐出的寒魄精气化散地火,却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功成脱困,如此,也算得池水墨难得做了一回不求回报的好人吧!

当然,池水墨所以如此帮那俞峦,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对那潘六婆的不忿,他不忿对方不管自己什么出身却都要去抱峨眉派的大腿。

因他知dào

后来助俞峦脱困的,却正是那峨眉七矮中的齐金蝉石生等人。故此能坏一坏潘六婆事前的布置,坏了她去抱峨眉粗腿的好事,对池水墨而言正是一桩何乐而不为的好事。

而另一大部分原因,却就要归类于男人的本性,池水墨怜香惜玉之心勃了。

毕竟他可不是原本那近于妖魔的绿袍老祖,而是一个附体过来的穿越客,见了俞峦那等如同仙娥般的天仙佳人,且佳人与自己也无利害冲突,顺手帮上一把又有何不可呢!

况且,要是那俞峦借助池水墨的冰蚕脱困,就必须欠下池水墨的因果,这因果一旦欠下,池水墨可不会就这么让她跑了。

于是,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的神识却始终散,尽在这山脉之内搜寻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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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峨眉惊动

池水墨所以如此帮那俞峦,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对那潘六婆的不忿,他不忿对方不管自己什么出身却都要去抱峨眉派的大腿。

因他知道后来助俞峦脱困的,却正是那峨眉七矮中的齐金蝉石生等人。故此能坏一坏潘六婆事前的布置,坏了她去抱峨眉粗腿的好事,对池水墨而言正是一桩何乐而不为的好事。

而另一大部分原因,却就要归类于男人的本性,池水墨怜香惜玉之心勃了。

毕竟他可不是原本那近于妖魔的绿袍老祖,而是一个附体过来的穿越客,见了俞峦那等如同仙娥般的天仙佳人,且佳人与自己也无利害冲突,顺手帮上一把又有何不可呢!

于是,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的神识却始终散,尽在这山脉之内搜寻起来。

说起来这云雾山脉只有千里方圆,一个峡谷自然好找,约半个时辰后,他便已按下遁光,处身于一条两边峡山,长约数十里青葱黛绿的峡谷之中。

略一探查又来到一个被藤蔓杂草封堵的洞口之前。抬手清理了一下洞口顶部的藤蔓,看着现出那“金石别府”四字古篆,池水墨脸上终露出一丝喜色,终是寻到了地方。

金石别府,秦时古仙艾真子坐化飞升,封存遗宝之处。自第一任主人飞升千年以降,这石府却再没有第二个修士来过。

池水墨小心的踏入石府之内,看着里面那因太久无人而堆积生出的灰土尘迹,心中却是顿时一松。

他也怕呀!他就怕在自己来此之前,那峨眉派却先行有人想起这金石峡,想起这金石别府,万一派上一两个弟子来此坐镇。那么他所预先筹划的诸多筹谋,却尽要白费心机化之东流了。

而此时,见到这石府前洞的灰尘堆积的怕不有半尺厚,果然一副千年无人的迹象,那池水墨的心境自然大好,也对自己未竟的诸多筹谋更多了几分信心。

当下不敢耽搁。天知道那峨眉派什么时候会突神经派人来此?若被撞上……于是他顾不得再仔细打量这相比他百蛮山洞府还要扩广的石府,快步直奔后府而去。

那是一个石穴,位于后府地面之中心位置,穴形四棱如若古井,于井穴之上封着一面方方正正的石碑,通体斑斓色呈深青,表面并无甚符箓禁制之类的东西,看上去无甚出奇并不咋眼。

可池水墨站在那石穴三尺外,却丝毫不敢有所轻忽。仔细打量过石穴后,池水墨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青色。

那团青云涌出。在池水墨法决之下将整个山洞笼罩其中,化成一座阵法——玄牝地脉禁制小阵!

禁制全都布下后,池水墨退出光幕之外站定,大手一挥,体内法力狂涌,化出一个亩许方圆的青色大手来。正是玄牝之手。

大手向石碑抓去,石碑就立起反应。就见几于爆音响起的同时,一片灿若艳阳的如霞金光,却夹杂着万千点繁星迸爆喷射,金芒如雨星光万点四散溅洒而出。打在周罩的光幕之上出连串细响,“噗噗砰砰”之声不绝。

随着音爆连响,那云霞金光更灿如金罩,璀璨金黄将那石碑笼罩,将大手抵住金罩之外不容熔炼石碑。

“呵……”池水墨轻声一笑,望着那金黄色的金罩感受着那无量无数的繁星火点的反击,终是暗暗感叹。

到底是秦时古修长眉之师,此间的禁制威力比起自家百蛮山却是大上百十倍也不止,且那自反击的火点打在阵法所化的光幕之上,直令那光幕波潋荡漾不断,神魂撼动不绝,真个是千年禁制威力不散。

故略加感叹后,池水墨便双眼一闭,唇口微张再喷出一股玄牝之气,冲入那大手之中,至于禁制所的繁星火点也不管它,任由它连绵不绝的四散迸爆光幕,任由它撼摇神魂。

若连这点无人主持的自火点都抵挡不住,那池水墨这神通还修它作甚?倒不如早寻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聊度余生算了。

于是,池水墨发狠之下,那玄牝之手光芒大放,手中符箓流动翻卷,玄牝之气勃然而发,很快就是半天过去。

而池水墨在这里大耗元气破禁取宝,远在十几万里外的蜀中峨眉山、凝碧崖太元洞中,却有一人盘坐静室之内,心生感应。

此不是旁人,正是峨眉派的一代掌教真人,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

这日齐淑溟正盘坐室内吞吐元气,渺渺冥冥神游大天间,忽心弦一阵跳动,一股极大的危机感顿把他从定中唤醒,心神生感之下,只觉似有一件对峨眉有极大不利之事正在生,心惊之下立时默运太清仙法加以推算。

可任他如何演算,可那不利之事具体为何却始终算不清楚,只觉得在攸关此事的推算上,天机一片混沌似已被人搅乱,无论如何指不出具体的人物事例。

齐淑溟大惊,忙收了玄功暗自寻思,难道这世间,却还有能以绝大神通掩盖天机,令我峨眉太清仙法失效之人吗?

若真如此,那人的修为却要何等之高?神通要何等之大?能有如此神通修为者,这天下又能有几人?苦思竭率之下,他却怎么也想出此是何人?

要知道以他今日的修为神通,这世间能令他都推算不出的也就是佛道两教中那有数几位神僧地仙,可那些人又岂会对我峨眉不利?不可能的,他有些想不通了。

于是,不敢耽搁之下,齐淑溟忙出了静室广仙谏,不但把三仙中大师兄玄真子、二师兄苦行头陀全请了回来。

且就连其他诸位师兄弟们也全都叫了回来,其中还包括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众仙齐聚太元洞合力推算。

且如此,妙一真人犹不放心,不敢惊动别人却又一封仙谏飞送至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处,恭请其集佛道两家之长的老观主媖姆代为推算此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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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打道回府(献给‘书友1411301‘)

要知道以他今日的修为神通,这世间能令他都推算不出的也就是佛道两教中那有数几位神僧地仙,可那些人又岂会对我峨眉不利?不可能的,他有些想不通了。

于是,不敢耽搁之下,齐淑溟忙出了静室广仙谏,不但把三仙中大师兄玄真子、二师兄苦行头陀全请了回来。

且就连其他诸位师兄弟们也全都叫了回来,其中还包括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众仙齐聚太元洞合力推算。

且如此,妙一真人犹不放心,不敢惊动别人却又一封仙谏飞送至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处,恭请其集佛道两家之长的老观主媖姆代为推算此事。

于是,如此大动声势之下三仙二老合力演算天机,三日后终模糊推算出了一个结果,只知是有几般天府奇珍本该日后落入峨眉之手,为峨眉增添助力。

但此时天机突变,那法宝却另归他人,且其中一般法宝似对峨眉日后大兴至关重要,故齐淑溟身为教主方会心生感应。

但要再详细推算法宝为何,落入何人之手,却再也推算不出,不得不感叹池水墨那‘造化天网葫’蒙蔽天机威能之大。

稍晚,那瑛姆大师的回笺也都到了,内容与诸仙所得无二,也无具体人或物名,如此一来却让峨眉群仙心中平添几分顾虑,纷纷商议该如何应对此事。

最后,还是齐淑溟一言定音,就见他正色道:“此次却是齐淑溟行事冒失了,如此干戈大动惊扰诸仙,属实有些急躁操切。

不过如今既然推算不得,那这件事不妨就暂放一旁。虽演算显示那几般法宝对峨眉颇有用处,但就算暂时失了却也无妨。

毕竟那天机显示中,我峨眉大兴之势不改,只是失却了几般法宝,也无碍大局。日后待机缘至时,想必失而复得也是意料中事。诸位同门挚友却无须再为此事担心了。”

“师弟此言有理,却是我等心切之下有失常态了,且罢!此事不提,难得诸仙齐聚,我等且移居小坐,互道些修行心得却也是难得之佳会盛事了。”玄真子也接口说道。

而众仙也都纷纷出言迎合,一众群仙你言我笑便说起旁事来,再无人提及此事。

只是那因大势微变的混沌天机,却如一颗石子般轻轻的压在了群仙心头。当然面上也再无人表露。

再说池水墨,那峨眉群仙齐聚之事十几万里外的他自是不知。

只不过在这攸关两方的天机突变中,他却正是那突变的主角,但此中关节,有那‘造化天网葫’蒙蔽天机。

别说蜀山群仙演算不清,就是那飞升天阙的长眉真人,怕也难以算出这一股打破这方天地规则的力量具体为何了。

而此中种种,池水墨此时并不自知。他只是那金罩苦苦炼了半天。

终于,在当晚夜子时。那被大手镇压炼化的金罩忽又光华大绽,有如大日般绽放无尽金霞映耀满室,将大手逼退甚远后,砰然爆出无量火星,洒落满室消散无形。

随即,那石碑没了护罩顷刻被熔炼成灰。穴口一开“吭”然声响中,内里金霞紫焰乱飞乱闪,两道形如龙蛇云水的各色奇光,带着风火雷声,直冲出穴口腾空直上。

随之。三团其大如碗的紫色火焰追一道龙形银光,又分左右直向光幕撞去,其势如雷。

宝物尽出,早都屏息以待的池水墨自不敢怠慢,手中法决变化,头顶一朵青云陡的涨开丈许方圆,随即又渐渐的消散下去,内中现出一道碧青色小门,不定旋转飞舞。

那小门放出道道青光,尽把四宝圈在其内,青光一缩,四样宝贝现出本象。就见那分别是:一枚心形玉环,通体红透散阳和之气,满室生春,此宝乃天心双环中的阳环。

三寸圆径的宝环,非金非玉,上刻古篆和天风海涛、云雷龙虎之形,各具青、红、黄三色,精光外映,时幻异彩,是三环合一的至宝奇珍,却是那三才清宁圈一套。

一根龙形玉尺,迸散银色宝光,正是玄阴简一只,

以及三团碗大紫火紫清神焰兜率火,形似灯花,若实若虚,出温软轻浮的宝光,乃紫青神焰兜率火三朵。

此物飘飘浮浮荡漾在光幕之内,已再无适才那霹雳横飞火光四溅的浩大声势,不过池水墨此时的元气也都耗的差不多了,强运最后一点法力,探手入慕以分光错影之法,尽取四宝在手。

却是取宝功成,虽那四宝在其手中不时还小小震动,欲往外飞……

且说池水墨耗废大半元气得了金石峡四宝在手,那四件宝物取在手中犹振振颤动,欲往它飞,却是没有以仙法炼化神宝合一之前,这法宝尚不能应用。

强忍着神魂疲惫再略微看了看四件宝物,池水墨顾不得别事,运起已觉枯涸的真元在四宝上施加了些微禁制,将之收入宝囊,然后便就地盘膝闭目,默运玄功补气归元起来。

这一坐,不知不觉又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清晨睁眼醒来,他才方觉神魂倦意尽去,一身法力也恢复了七层左右。却是足见那四宝的威力是何等之大,无人主持的情况下尚把池水墨累得如此大耗元气。

而醒来之后,尚不等再顾别事,却见那身外周围早先布下的玄牝地脉禁制小阵外,却正有一道尺许银光满空飞舞,流萤扑灯般直是向那法阵运转出的浓绿光幕上迎头乱撞,想要飞撞进来。

默然一笑,池水墨将手一挥,那将那法阵撤去,那道乱撞的银光也直线投入池水墨手中,现出本来面貌却正是那形如春蚕的万年冰蚕。

将冰蚕拖在掌心,抬眼再看此物,就见此物较结出之前其色泽却淡了许多。原本是通体雪白隐泛银光,但此时却雪白依旧银光不再,想是也大耗元气所致。

且冰蚕虽回,但那借宝之人却没有稍带只字片语,那俞峦竟然连一个谢字也未与池水墨,也不知那绝美道姑是想大恩不言谢呢?还是以此姿态表明不领池水墨之情,来日再不往来?

不过,本在借宝之初池水墨便已决心获上一张好人卡,便已决定不求回报。故此时虽受了对方如此冷遇,却也只是一笑即罢!全没放在心上。将冰蚕收起,他却转念思量起新获四宝之事了。

要说是他人得手,哪怕是神焰到手,没有那峨眉派《九天玄经》中的御宝法门,却是休想将这法宝御使得婉转如意,但遇到池水墨确实不同了。

无他,池水墨所修炼的《玄牝经》奇异非常,那玄牝之气最强悍之处就是可以侵蚀同化天地万物,任你是千般道法,万种神通,只要我玄牝之气足够,都能给你侵蚀同化掉。

因此无论什么法宝,只要到了池水墨手中,舍下海量玄牝之气,都能将之化为玄牝法宝,这强悍的本事才是池水墨敢于觊觎这古仙艾真子遗宝的根本。

不过,现在却不是炼宝的时候,池水墨离开百蛮山的时间也不短了,必须要早日回去,不然那一窝徒子徒孙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呢,而且,接下来的取宝,以池水墨目前的法力修为来说,恐怕还有力不逮。

那峨眉估计已经警醒,下一次取宝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虽然峨眉查不到到底是谁取走了宝贝,但是在宝藏附近暗中留下几个高手守护还是做得出来的。

因此,池水墨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回到百蛮山打理事物,并且将修为提高到地仙境界,散仙的修为在这蜀山世界还是太低了!

打定了主意,池水墨便收好了法宝,撤去了阵法,脚下一跺,就腾云而上,直接出了金石峡,往百蛮山去了,至于池水墨收下的三个弟子,却还不是接回来的时候。

……

池水墨端坐阴风洞府大殿之内,对座下包括辛辰子梅鹿子皆在的数十门人冷声道:“今日唤你等来此,是为老祖我近日闭关精修之事。

此次外出回返,老祖我又得了一般妙法,若修炼有成威能不在我魔教几门顶级神通之下。故从今日起,这阴风洞的百里之内都要设禁封闭,不再容人、包括你等在内任何一人入内,无论外间有何急事?只要老祖我不自行出关,胆敢惊扰定杀不饶。

再有,洞府百里方圆内的禁制由我亲手布设,但百里之外,就要由辛辰子你率余众弟子负责警戒了。

老祖我就两句话,无论何人,何事,凡在老祖我闭关其间敢来惊扰者,辛辰子你尽管放出百毒金蝉蛊,驱杀无赦。

相对的,若辛辰子你、或教下哪位弟子警戒护卫不力,老祖我出关后也绝难轻饶,无论你逃至何方、何地、也定要赶尽杀绝戳尸炼魂,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等可都记住了。”

一席话他讲的杀气腾腾,眼神中凶光毕露,扫过众弟子脸上时,即便以辛辰子桀骜不驯的性格却也不敢于此时与他目光相对,也都恭谨的低声应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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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关门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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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我就两句话,无论何人,何事,凡在老祖我闭关其间敢来惊扰者,辛辰子你尽管放出百毒金蝉蛊,驱杀无赦。

相对的,若辛辰子你、或教下哪位弟子警戒护卫不力,老祖我出关后也绝难轻饶,无论你逃至何方、何地、也定要赶尽杀绝戳尸炼魂,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等可都记住了。”

一席话他讲的杀气腾腾,眼神中凶光毕露,扫过众弟子脸上时,即便以辛辰子桀骜不驯的性格却也不敢于此时与他目光相对,也都恭谨的低声应和。

于是,诸事安排妥当,那众弟子也都被逐出百里外后,池水墨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青色。

那团青云涌出,在池水墨法决之下将整个山洞笼罩其中,化成一座阵法——玄牝地脉禁制小阵!

护洞阵法全都布下后,最后,池水墨回归洞府,再施法将洞内逐层设禁后,这才转回炼宝密室。

琉璃寝宫内的玉床之上,池水墨便盘膝跌坐、默运玄功,青光忽显中一尊三寸有余的天青色婴儿自顶门冉冉升起,虚空跌坐双目垂帘,再度微启小口喷吐玄牝之火,祭炼起面前半尺处那不知何时浮在空中的一朵紫青神焰来。

池水墨虽然将那紫青兜率神焰,作为将来修炼先天五色神光中火行神光的祭品,却不会将神焰全部化成神光。

毕竟这紫青兜率神焰乃是此界最顶级的焰火之一,全部用来作为修炼火行神光的祭品还是有些浪费了。

毕竟那火行神光只需要孕育出一颗种子就可以了。至于之后的壮大,则是需要池水墨刷尽天地五行,用来灌溉神光了。

池水墨默运法决,口吐玄牝之火,且与前次不同的,此次元神喷吐的丹火。刚一接触灯花那神焰就悠然暴涨,紫青火焰增幅间焰光却反向回逼。

顷刻间,不但那玄牝之火被神焰瞬间逼回至婴口半寸处,且紫青炽炎的兜率神火四溢反扑间,却把个元神虚虚裹包在内,熊熊反炼起来。

所幸元神还有玄牝之门护持,立生感应洒落清光,当头裹下在神焰内又形成一层护体光幕,抵御着那猎猎炽炎的反炼神火。

于是。神火在外,青光在内,一紫一青层层包裹,却把个池水墨元神直裹罩在两层光幕之内,外层反炼内层护御,紫清交加两下相持,映得满室一片通亮,华彩满堂。

而之所以落入如此险境。却也是因池水墨小看了那兜率神火的威能之故。

却是在他附体穿越之后,这一系列的诸事全都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故其在此次回山炼宝之事上,心中虽知神焰威能甚大但也并没有觉得此事会有何难。

片刻间池水墨就觉得通身处于万丈烈焰之中,熊熊炽火却似逐寸逐尺的一点点将其焚炼。

先从脚下起,两只奇热剧痛逐次上达周身,似如炽焚化灰裂体难耐。直若掉进了火海熔岩之中,那感觉直是形容不出的痛苦。

所幸他的神念仍能持住一丝清明,苦痛焚身之间,强忍着默运玄牝之气,不要钱般一个劲的向那紫青兜率神焰内猛灌。

且元神的两只小手也都幻化成一片虚影。那八十一个诀印反反复复掐幻不停,也不知一口气把诀印重复打了多少遍,不知时日已度几许。

终于,就在他自觉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欲要用玄牝之门强手紫青兜率神焰的最紧要关头,那被他反复打出的玄牝化宝决终是显示出了它的玄妙。

随着法印的恰捏,一个个清亮虚透的微小印诀,却若有形有质般应元神双手脱飞,直附印到神焰之上,层层叠叠汇集成一片无量清光将其包裹挤压,逐渐把那神焰所放的紫火逼迫压缩,溶为小小的一朵。

那神焰一被法印压缩,头顶的玄牝之门也更显威能,不断当头洒下团团清光,遍布元神周身带来阵阵清亮滋润他感知欲裂的身体。

于是,随着通体清亮元灵回复间,那元神脸上的神情也都变得神光内映宝相外宣之形。

又不知过了几许时日,终于某日一声轻微爆响后,那神焰涨至丈许,悠地由上而下焰光大涨飞入婴儿脚下,宛如一朵丈许大的如意形灯花,凌空停立将婴儿托任。

元神跃坐其上,灯花上紫色祥焰由四边往上升起,包没全身,

且连池水墨也没注意的是,就在那神焰合体托起婴儿的同时,一片祥霭升腾,毫光万道的的霞光宝气也都透过静室,透过洞府,透过崖壁冲霄而上。

霞映千里间精芒电耀,交织灿烂中一团斗大紫青神火形如灯花,若实若虚浮于山顶虚空之上,放射无量宝光,紫青辉映照眼生缬,直把整个百蛮山映照其内,宝气冲天令人不敢逼视。

这宝光神焰是如此的壮丽,如此的璀璨,冲霄不散中,即便身处万里之外却也尽可看见。所幸到得此时,那池水墨也都收了功法,祭炼功成,倒不怕再有什么人来窥视夺取。

而此时的百蛮山上,那一众警护在外的教下弟子,也都被这突起的冲霄宝气给映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只有那辛辰梅鹿二徒,分处两地同望宝光,心中却同都咒骂起那洞府内的老鬼来。

“这老鬼,还是那般的阴毒狡诈。他哪里是得了什么妙法参悟玄功?分明是不知从何处得了一般天府奇珍,故意欺瞒我等替他警戒,自己却躲在洞府内祭炼宝物方是真的……”

绿袍于百蛮山封洞炼宝,神焰元灵合而一宝气冲霄,那万丈宝光是会否引得外间道术神通之士来此探寻不说,单说被他虚言支使的那些门下众弟子,忽见宝光突起却都是惊愣侧目暗自腹诽,心中无不怨念迭生,暗骂老鬼狡诈。

尤以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怨犹之心最甚,心中同都暗骂连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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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辛辰梅鹿二徒,分处两地同望宝光,心中却同都咒骂起那洞府内的老鬼来。

“这老鬼,还是那般的阴毒狡诈。他哪里是得了什么妙法参悟玄功?分明是不知从何处得了一般天府奇珍,故意欺瞒我等替他警戒,自己却躲在洞府内祭炼宝物方是真的……”

绿袍于百蛮山封洞炼宝,神焰元灵合而一宝气冲霄,那万丈宝光是会否引得外间道术神通之士来此探寻不说,单说被他虚言支使的那些门下众弟子,忽见宝光突起却都是惊愣侧目暗自腹诽,心中无不怨念迭生,暗骂老鬼狡诈。

尤以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怨犹之心最甚,心中同都暗骂连连。

而当半日后那宝气终于散去,就在众弟子以为那老鬼会如以前一般出关显宝炫耀威能时,他们却现那封闭的洞府依然没有动静,仍旧是禁制重重青雾弥漫,那老鬼毫无出关之迹,反倒继续躲在洞府之中不知做些什么?

但既然池水墨暂不出关,那辛辰子等一众弟子便也不敢懈怠。

老鬼闭关前留下的警语那般狠毒,他不出关又有哪个敢妄动?他们可是深知那老鬼的凶毒刻狠,若一旦犯了他的忌讳,那句赶尽杀绝戮尸炼魂之语可绝对不是虚词恐吓,而是真会那般作法。

于是,众弟子强忍住心中躁动,一个个依旧耐着性子警护全山,包括辛辰梅鹿二人,也都不敢躁动。

自那日宝气冲霄后。先是次日下午一道宽长百余丈的龙形银光横跨当空,映得满山一片银白,照眼生缬。

接下来又是今日临晨,再三只霞光万道的亩大光圈高悬当空,成天、地、人排列光芒大盛,并还并还现出风、云、雷、电、龙、虎、人物、五行、仙遁等各种形影妙用。交织灿烂,五光十色。

宝光雾影接二连三显映百蛮,且那后两样声势瑰丽处虽较前次的焰状法宝稍逊,但也都是不可多得天府奇珍,如此却把个百蛮山上下看得是膛目结舌,目瞪口呆,脑子都觉僵化麻木了。

这些人心中也仍在暗自腹诽、妒恨不息。纷纷妒恨这老鬼怎会突然转运?不知从何处得了如许多的天府奇珍,祭炼不停。

真不知那老鬼是去掘了哪家的坟茔?又或打劫了谁家的宝库?方能行得如此运道得此多般天府奇珍。

更有那心机阴毒者,直暗咒那老鬼的宝物最好是从峨眉所得。最好是盗了凝碧崖,掏了太元洞,方称己心!

但不管诸人心有何思,惧于老魔淫威,却也不敢擅离职守。

却说那寝宫内的池水墨,此刻却拿出满满一屋子宝贝,准备提升法力修为,十来颗红彤彤的千年朱果、两个已经成人型的人型何首乌、装有万载空青的石柱数黑蟒一般。纠缠在一起的千年黄精。

望着这漂浮在空中的天材地宝,池水墨嘿嘿一笑。这些宝贝单个拿出去也许对于一些地仙绝顶,天仙大能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加在一起就不得了。

头顶上,亩许方圆的青光中,一尊三寸有余的天青色婴儿虚空跌坐,双目垂帘。再度微启小口喷吐玄牝之火,将眼前的天材地宝一一炼化。

……

二个月后,百蛮山诸位弟子正在守山,忽然觉得天色似乎有些昏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此时百蛮山上空竟然开始有灰暗的云气开始慢慢凝结。

辛辰子一见之下,顿时大吃一惊,以他的见闻,自然看出,这可不是普通的乌云,而是劫云。

难不成绿袍的劫数到了,要在今日应劫了吗!此时辛辰子反而倒有不急,先看看势头再说。只是传言众位师弟,小心躲避,莫要为劫云所伤。

要知道渡劫之时,劫云除却会对目标发起主要攻击外,所有在范围内的都有可能会被顺带攻击到,而且外人基本上是功力越高,被劫云照顾的频率也就越高。

唐石等人毕竟修行不久,未曾见过此等景象,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似乎看去有些不妙。

就在这眨眼间,百蛮山方圆数百里内皆已昏暗一片,不见丝毫天光,天上那片乌云已是愈见的浓黑如墨,不时地还有噼里啪啦,电闪雷鸣之声传出。

百蛮山上空劫云已然凝聚成型,浓墨欲滴。

忽然间,就见云中一道银光划过,电闪疾驰,恍若飞蟒,瞬间就击在了护持在百蛮山外的彩烟云障之上,荡起一阵的彩烟飘荡,随后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百蛮山大阵,破了!

这时百蛮山诸人才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极大雷鸣之声,见到银光威力,不禁咂舌,心头骇然!

要知道这护山大阵的威力他们是知道的,此刻被这道银光击撞,竟然被直接打破!

一道闪电劈下后,紧着就是第二道,就在众人心中不安之时,从绿袍老祖闭关修炼的地方腾起一朵五彩祥云来。

那祥云刚一出现,便放出五色霞光,将绿袍老祖的闭关洞府护在其中,雷霆落下,带着漫天威势,击打在那祥云霞光之上。

众人只见得那霞光竟然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然后,就恢复了平静,就好像那雷霆不过是落入水中的小石子一般。

这般景象好像将天上那劫云激怒了,第三道雷霆竟然比第二道雷霆大了足有一倍,雪白的电光将百蛮山整个山头都映成白色,众弟子惊恐的面色浮现在脸上,他们哪里见过这地仙之劫!

不过,那雷霆虽然来得凶猛,但依然只是在那五彩霞光之上荡起了阵阵涟漪罢了,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涟漪比之前更大,仅此而已!

道道雷霆落下,一时之间,百蛮山上空银白与五彩交相辉映,将百蛮山上空彻底化作一片奇诡的光岚世界。

百蛮山一众弟子在下面看得是紧张不已,一个个心似乎都要提到嗓子口了,不敢想象这云中的闪电打到自己身上倒底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还好,那五彩祥云虽然激荡不休,却暂时还没有任何破灭的迹象。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雷电之势愈发强盛,只见百蛮山上银蛇乱舞,光焰济天,远远望去好似这天与地之间多了一个接连的银色光柱一般。

就在百蛮山弟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山顶现出一朵青云,冉冉向半空中升起。青云之上盘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头顶一根龙形玉尺,迸散银色宝光。

周身还缭绕着三只三寸圆径的宝环,非金非玉,上刻古篆和天风海涛、云雷龙虎之形,各具青、红、黄三色,精光外映,时幻异彩

百蛮山诸人一看,虽然差异老祖的外貌再变,却也知道乃是师傅出来了,终于心中松了一口气。

池水墨此时盘坐于青云之上,那半空中的玄牝五彩祥云顷刻间就已飞到池水墨脚下,池水墨一出,此刻满天的闪电银蛇好似找到了目标一边,一齐凝聚,转眼就汇成一条数十丈的银光巨龙,带着无尽轰隆雷鸣之声,就向绿袍狠狠撞去。

在场诸人一见此等仗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先前满天闪电银蛇尽管多,却是分散,没想到聚集起来,威势竟是如此骇人。

百蛮山几个胆小些的弟子已然都不敢再看下去,赶忙将眼睛闭上。等过了好一阵子,方才睁开眼睛,见到师傅依旧还是好好的盘坐在半空之中,不见丝毫狼狈之色。

又是一阵惊讶,忙向四周同门打听。一位同门涨红着脸,激动不已的解释道:“刚才那满天银光劫电齐都向师傅涌去的时候。

就见他老人家神情甚是悠闲的取出三只霞光万道的亩大光圈,高悬当空,成天、地、人排列光芒大盛。

并还现出风、云、雷、电、龙、虎、人物等各种形影妙用,交织灿烂,五光十色。那雷龙击在光幕之上,只不过荡起圈圈涟漪。”

这位同门解释完后,还忍不住赞叹道,“师傅这宝贝我看绝对是天府奇珍,仙家至宝!”

实际池水墨用三才清宁圈抵挡这银光劫电,却是没有那位弟子说得那般的轻松。

固然这三才清宁圈神妙无方,但毕竟这劫云也不是好相与的,刚刚一下子就甚耗法力。所以池水墨接着就将此宝收了起来。

此时看看坐下的玄牝五彩祥云霞光已然有些破损,显然是那劫雷的攻击总量稍微超过了霞光上限,不过还好未曾伤及根本,稍等一会儿,待到玄牝五彩祥云抽取天地五方五行之气弥补霞光就可以再用了。

待到池水墨将三才清宁圈收起后,天上劫云也已起了变化,原本是浓黑如墨,现在却渐渐泛现出暗红之色,先前穿梭不息的闪电银光也自消失无踪,片刻之后,池水墨就能感觉到四周迅速升温。

慢慢的百蛮山的一些个草木也开始有了些许焦黄之色。修行到了池水墨这个境界,原本早已是寒暑不侵,此刻竟然也能感觉一股燥热之感,劫云之威果然不同凡响,心下里不禁收起几分先前的轻视之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欲整山门

此时坐下的玄牝五彩祥云霞光已然有些破损,显然是那劫雷的攻击总量稍微超过了霞光上限,不过还好未曾伤及根本,稍等一会儿,待到玄牝五彩祥云抽取天地五方五行之气弥补霞光就可以再用了。

待到池水墨将三才清宁圈收起后,天上劫云也已起了变化,原本是浓黑如墨,现在却渐渐泛现出暗红之色,先前穿梭不息的闪电银光也自消失无踪,片刻之后,池水墨就能感觉到四周迅速升温。

慢慢的百蛮山的一些个草木也开始有了些许焦黄之色。修行到了池水墨这个境界,原本早已是寒暑不侵,此刻竟然也能感觉一股燥热之感,劫云之威果然不同凡响,心下里不禁收起几分先前的轻视之意。

池水墨见到劫云还在不断升温,怕百蛮山会受损太多,从怀中取出一只两尺长的蚕状之物,银光四射,耀目难睁,不可逼视。

百蛮山诸人,原本早已感觉四周热浪滔滔,闷意逼人,此刻忽然见师傅在半空中捧着一团亮晶晶的银光,放出无量银辉,上接天际,宛如一轮冷月,将百蛮山四周映得一片通亮。

而且这清光银辉照在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凉爽,先前的燥热之意,一扫而空,不禁又是一阵惊讶师傅法宝神奇。

此时远处暗中关注百蛮山的高人如红发老祖等人,也俱都暗想,这绿袍老祖,不愧是一方教祖,法宝众多,奇妙非常,远胜常人。

不过一会,劫云酝酿极致。一朵朵的赤红火焰好似雨点般,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带起一阵暗红光芒,竟然将冰蚕的清冷寒辉,压下半边。

不过池水墨早已知道乃是此种结果,自己将其用法力压制。此刻发挥出的仅仅是冰蚕对外燥热环境的自动的反应罢了。而且池水墨也未曾想过要用此宝去与劫火硬碰。

一拍头顶,一道三寸有余的天青色小门升起,这门仅有门框,天青色门框通体透亮,犹如世上最珍贵的青玉铸成,同时银白的花纹缠绕其上,将整个门框衬托着异常高贵优雅,美丽非常!

门内,是一片灿烂的星河。星河中无数星辰闪耀,组成一个巨大的星河漩涡,让人见之心迷。

池水墨一手掐诀,一手向上指引,就见悬空的那道小门,门内星河倒转,化作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星河漩涡,同时淡淡的天青色光芒从门上散发而出。

这时漫天的劫火好似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般。全都投身进那天青色的小门之内。就只一瞬,漫天劫火已然消去小半。

那天青色小门其实就是池水墨依仗为底牌之一的玄牝之门。是《玄牝经》中的无上神通,也是让池水墨将那《玄牝经》作为主修天书的重要因素。

万里之外,见到这绿袍老祖如此轻松的抵御天劫,红发老祖等暗中窥视的一干人等,俱都心头大震,本来还有趁火打劫的心思都连忙压下。

各自心中暗自盘算。也不知这绿袍老祖暗中得了什么传承,看样子竟然法力大进,神通暴涨,就连法宝也是天府奇珍,让人羡慕眼红。

这边的池水墨却一催脚底祥云。手托着天青色小门就向天上劫云冲去。

此时门内青光暴涨,又自喷出无量天青色丝线,原本已自消散开来的劫云,竟然渐渐向门内聚集而去。

待到漫天劫云被小门吸殆尽,池水墨这降下云头。

周遭窥视的一干人等见如此情景,俱都倒吸一口冷气,红发老祖更是是惊讶的说道:“此宝从未听说过,威力端是巨大。”一时间也是忍不住唏嘘不已,那绿袍又如此厉害的宝物,心下里趁火打劫之念却是彻底消失。

……

渡劫过后,池水墨回到阴风洞大殿,整理着思绪,仔细打量起自家这座阴风洞府来,说实话,附体至今,也就是现在,池水墨度过了地仙劫,成就地仙,这才有空闲操心自家山门的事情。

至于之前,池水墨忙于取宝,增强自身实力,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小事,望着这绿森森碧幽幽类似磷火一样的东西,映得整个大殿一片森绿,加上众弟子反映到墙壁地下的影子,更阴森得恍如幽冥鬼殿一般。

看到这里,池水墨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这是什么见鬼的调调?哪有人如此布置自家的洞府的?弄得跟森罗鬼蜮一般,难怪人家要把他列为魔道。似日常出入所居之所都是如此阴森,却哪里象个正常人的所为?”

要知道除鬼魅精怪等物不计,只要是一个正常点的人,却没有人不向往光明的,这是人类的天性。

当然或有一部人因种种原因导致生性特异,不喜光明反羡黑暗,但那毕竟是绝少数人,若放在人类整体的大基数上比较,那一少部分或者连千分之一的比例都达不到。

故由此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光明的支持率却远远要过黑暗的支持率,两者有着天地之差。

如是,正教魔教的区别就出来了,人家正教一方人士无论其心底到底如何阴暗可鄙,但起码从表面上人家却都是正大光明。

以两教洞府为例,正教一方的洞府暂不论大小却哪一处都是灵鹤翔空麟鹿遍地,到处翠柏长青灵泉涌地。奇花异草遍吐馨香不说,洞府内也都是宝光灿烂恍若白昼。

却哪个像池水墨这般?除了阴森就是阴森,除了恐怖还是恐怖,不要说什么灵鹤麟鹿了,就洞外那满山遍野的蛇虫蛊蜈吧!就任谁来看也不象个善类所居之地。

更别说人家正派剑仙们一出手那道法不是金光就是银芒,除了宝气便是星光。

而他百蛮山呢,一出手漫天遍野的大虫子,先让人看了就从心底麻。然后就是这个鬼幡那个黑气的,总之没有一样好看点的。

就这样,你不是魔道还是什么?难道还能硬往脸上贴金,说那些看上去就不似善法的邪恶手段是正派道法吗?就算你不怕脸红肯说,可也要有人肯信才成啊!

这对池水墨之后的大计非常不利,哪怕被正道斥为魔道,池水墨也要改造百蛮山,将之美化成仙家圣地,哪怕老子被称为魔道,但是看起来比你仙道还要像仙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坑杀孽徒

人家正派剑仙们一出手那道法不是金光就是银芒,除了宝气便是星光。

而他百蛮山呢,一出手漫天遍野的大虫子,先让人看了就从心底麻。然后就是这个鬼幡那个黑气的,总之没有一样好看点的。

就这样,你不是魔道还是什么?难道还能硬往脸上贴金,说那些看上去就不似善法的邪恶手段是正派道法吗?就算你不怕脸红肯说,可也要有人肯信才成啊!

这对池水墨之后的大计非常不利,哪怕被正道斥为魔道,池水墨也要改造百蛮山,将之美化成仙家圣地,哪怕老子被称为魔道,但是看起来比你仙道还要像仙道。

要知道池水墨可是收了几个弟子,那几个弟子绝对不会喜欢现在的百蛮山风格,这百蛮山乃是池水墨之后的根基所在,不容忽视,必须要打造成圣地,让弟子们归心。

所以,在大致打量过自家的洞府之后,池水墨又暗下了一个决定,就是立马改造阴风洞,重修百蛮山。

不管自己是真魔道还是假魔道,但先从脸面做起,逐渐改变风格让人不致一见就怕就厌总是没错的。

而且有一点习惯必须要改变,那就是住山洞的习惯!

不管此界蜀山到底是个什么风俗,但是池水墨却是住惯了房屋,这些日子老是住山洞,可是让池水墨怨念不已,奶奶的,知道的说是仙家洞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顶洞人呢!

在池水墨的心中,那仙家气派必须要住宫殿,坐高台,乘祥云,骑仙鹤。而不是住山洞,驾黑风。

说道这个,原绿袍老祖倒是留下一个让池水墨觉得还过得去的东西——琉璃寝宫

此物是一个圆形穹顶,高有三十余丈,宽约十亩,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玻璃碗。

这大玻璃罩子。应当就是原著中提到的,绿袍老祖与藏灵子斗法时,用于暗算的法宝——琉璃寝宫。

此物也是原先绿袍老祖花费多年苦功,采集百蛇毒綖炼制而成,虽然用来斗法在池水墨看来简直是垃圾。

但是原著中绿袍老祖与藏灵子斗法时,用于这琉璃寝宫暗算藏灵,而不是用什么碧火针,就可见此宫并非池水墨所鄙夷的那般不堪,只是池水墨眼光太高罢了。

当然。这琉璃寝宫虽然号称寝宫,但也不过是一个大玻璃罩子罢了,远远称不上是寝宫,但是池水墨是何许人也,有《黄庭内景经》相助,他硬是将这个琉璃寝宫生生改良,化成了一门上乘妙法。

这门妙法乃是池水墨欲要传给百蛮山众人用来争斗的道法,毕竟目前百蛮山众人的争斗手段在池水墨看来太过简陋。而且太难看。

根据不同的弟子,池水墨将这门新的妙法分为三等。下乘道法——琉璃屋,这是抽取一类毒物血肉毒液,将之用秘法炼化造型,成为一个三丈方圆的琉璃房屋,屋内桌椅凳床皆是齐全,收起来却又只有三寸大小。可以随身携带!

众弟子可以取蛇类百蛇化屋,也可以取百种蜈蚣化屋,甚至是蟾蜍,蝎子等毒物都行,取同一大类毒物一万。可化作一间琉璃屋,此屋看似通体透亮,宛若琉璃,却让人看之不穿。

就好像现代的有色玻璃一般,而取不同的毒物,就会化出不同颜色的琉璃,但下乘道法所化琉璃屋只能化成一色,或者红,或者黄或则其他颜色。

这琉璃屋不但外表光鲜亮丽,美艳非常,更是具有护屋烟霞,这烟霞乃是毒物而成,却偏偏美艳非常,更兼之有防护功能,而且还能放出去毒杀敌人。

断得是攻防一体,更能储物住人,真真是杀人放火好宝贝,妙用不凡。

而中等道法则是琉璃院,乃是取百种毒物各一万,总共百万毒物,以秘法符箓炼化,抽取精华,纯化成一座百丈方圆的小院,小院共有主屋一见,偏屋两间,更有院子一个。

院子上有琉璃穹顶庇护,院中更有聚灵阵法刻画,更能吸收天地元气,不但能加快院中之人修行,还能以天地元气继续祭炼此宝。

琉璃院可呈百色,也可为一色,到底如何全看主人心情,更有各种妙用,真正是一院在手,别无所求!

至于上等妙法,池水墨称之为琉璃道宫,取天地万气,化作巨大的宫殿群,完全展开足有千丈方圆,其中各种房屋殿落,亭台楼阁皆有。

甚至根据不同种类的天地元气,还能生出不同的妙用来,到得最后,完全收集天地间十二万九千六百种元气,甚至还能演化出混沌之气来。

当然,这琉璃道宫妙用万千,池水墨目前还没有将这妙法完全推演出来,他手中只有一个残缺版罢了,这还需要池水墨加入更多的天书,才能将之完善。

……

度过天劫,池水墨便召集众弟子,片刻后那阴风洞大殿内便已尽站满了百蛮山众弟子,同都肃立殿下仰望着高台宝座上的池水墨老祖。

“嘿嘿……”池水墨阴测测一阵怪笑,扫视过众人后细声道:“想必你等也都猜到了,前番对你们所言闭关修法,却也只是说对了一半,那只是老祖我为避免走漏风声,虚词隐瞒之语……”

众弟子默然,无人答话。

“如今大功已毕,实情告知你等也再无妨。不错,前番老祖我外行,却遇机缘了得,不但得了几门妙法更是得了几般宝物回来,故回来才设虚语令你们卫护,便我专心炼宝。

如今宝物祭炼已成,也就无需再用欺瞒你等了。如何?被老祖欺瞒,你等中可有人觉得委屈吗?若是谁做此想,不妨就讲出来,老祖我可许他些物事补偿,聊慰其心。”

池水墨再继续说道,绿莹莹的双眼直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

被他看眼神一扫,那众人无不顿觉一凛,哪里还有什么人会憨傻到真信其言,道什么委屈?就见得众弟子齐齐躬身低头,同声回道:“为师尊效力,乃弟子等的无上荣宠,只有受宠若惊,哪里敢生什么委屈之心,师尊言重了。”

“嘿嘿,很好!你们都很得力,如此很好,令老祖我欢喜。

辛辰子、梅鹿子,你二人可还记得我前次吩咐之事?都准备妥当没有?”他又转向这两人问道。

二人连忙上前,齐齐躬身道:“师尊吩咐不敢或忘,弟子等早都准备妥当,原想近日前往,但见得师尊闭关便没有动身,想待师尊出关后再请示还有什么训示没有?”

“嗯!记得就好,至于训示也没什么。还是那句话,到慈云寺以后对敌无需顾忌,尽管全力出手振我百蛮山神威,尤其辛辰子你那百毒金蝉蛊,绝不要隐而不用异宝暗藏,否则就辜负了老祖我的赐宝之心。

嘿嘿,我也很想看看,这桩合我师徒之力祭炼的数十年的异宝,展现威能后那正教中人却有哪个敢于匹敌?

好了,既都准备妥当你二人就立刻动身吧!再过几日待再处理过一些杂事后,我也要亲身前往,此时到了那里你们可向其它各派道友言明,就说在斗剑之期临近之前,老祖我定会提前赶至,去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即刻动身,与此同时,池水墨更是开口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人愿意去那慈云寺一行,杨我百蛮山威名?”

此言一出,估计是考虑到辛辰子手中有百毒金蝉蛊,估计吃不了什么亏,故而又有十几个弟子出列,其中不少是原绿袍老祖弟子,甚至连徒孙也有一些。

“愿为老祖分忧!”这些出列的弟子齐齐喝道,好像去那慈云寺真是为了替池水墨分忧一般。

其实那慈云寺乃是出了名的淫邪之地,这些弟子不但打着要出山放肆享受一把,更是想要在众多魔道旁门中出一把风头,至于替池水墨分忧的心思到底有几分,那就难说了。

不过,池水墨也不说破,暗中开了‘望气术’,竟然发现这些人竟然全都是些气运薄弱,业力缠身之辈,当下,池水墨心中冷笑,果然是劫难到了,合该去慈云寺走上一遭,死在那正道手中。

不过这对百蛮山有益无害,这些人多是些心狠手辣,奸毒淫烂之人,不但毁坏自身气运,还要拖累池水墨,损害百蛮山一脉的气运。

因此,池水墨也不阻拦,甚至将手中积存的碧火针,以及毒气瘴气所炼化的小玩意赐下,美其名曰让他们不要堕了百蛮山的名头。

“既然如此,辛辰子,梅鹿子,你两人就带着这些同门去那慈云寺走上一遭罢!”池水墨语气淡淡的做出了指示。

那二人不敢怠慢,再向老祖拜退道辞后,便领着众弟子双双转身出了洞府,遁光闪处相携往那慈云寺去了。

众弟子走后,池水墨看着大厅内稀稀落落的三两只小猫感叹自己百蛮山一脉的凋零,不出意外,估计那些去慈云寺的徒子徒孙都会在那个地方丢掉自己的小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整理山门(上)

不过这对百蛮山有益无害,这些人多是些心狠手辣,奸毒淫烂之人,不但毁坏自身气运,还要拖累池水墨,损害百蛮山一脉的气运。

因此,池水墨也不阻拦,甚至将手中积存的碧火针,以及毒气瘴气所炼化的小玩意赐下,美其名曰让他们不要堕了百蛮山的名头。

“既然如此,辛辰子,梅鹿子,你两人就带着这些同门去那慈云寺走上一遭罢!”池水墨语气淡淡的做出了指示。

那二人不敢怠慢,再向老祖拜退道辞后,便领着众弟子双双转身出了洞府,遁光闪处相携往那慈云寺去了。

众弟子走后,池水墨看着大厅内稀稀落落的三两只小猫感叹自己百蛮山一脉的凋零,不出意外,估计那些去慈云寺的徒子徒孙都会在那个地方丢掉自己的小命。

怪得不得原著中的绿袍接二连三的倒霉啊,偌大的一个百蛮山堂堂南方魔教,竟然只有七八个徒子徒孙是不拖后腿的。

开了望气术的池水墨,发现大殿中剩下的这些徒子徒孙们,虽然大多数气运都不怎么的,但是身上的业力却非常少,约莫只有薄薄的一层,甚至一个家伙身上竟然没有什么业力,而且气运比唐石还高。

恩不错,池水墨唯一感到安慰的就是自己的二弟子唐石没有选择去慈云寺,这也是原著中为数不多没有背叛绿袍老祖的弟子了。

在绿袍老祖那般心性之下,竟然没有反叛,足可以见其忠心了,当然唐石的气运也是不错的,估摸着原著中绿袍老祖死后,这百蛮山一脉的气运都转移到了唐石以及那个高气运弟子的身上。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罕见的,池水墨语气温和的向那个气运最高的小子问道,他估计这少年就是原著中在唐石之后继承南方魔教的基业了。

殿中的少年有些愣住了,没想到老祖竟然问起了自己,当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恭敬的回道。“回老祖的话,徒孙叫权量狮,恩师唐石!”

原来是唐石的弟子,池水墨心中有数了,权量狮,这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外貌还算俊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很有些当领导的样子。

“好好,不错不错!”池水墨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同时开口道,“你们几个也把名号报上来吧,老祖我都各有安排。”对着大殿中剩下的徒子徒孙,池水墨开口道。

“弟子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拜见老师!”

“徒孙陈重(张可、赵双)拜见祖师!”

池水墨看着殿上的八个人,心中盘算了起来。唐石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权量狮是他的嫡传徒孙。这两人是百蛮山的嫡系!

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三人都是自己的记名弟子也是宗门以后的中间力量,而陈重、张可、赵双分别是他们的弟子,也是池水墨的记名徒孙,是百蛮山的枝干。

这些人池水墨都打算好好培养一番,这才是百蛮山将来的力量,哪怕自己将来拉拢再多的人。也不如这些自己人用起来舒心,当然,前提是池水墨得将他那吃人心的习惯给改了。

池水墨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心中的念头不住的划过,让大殿中的几人心头惴惴。不知道这老魔头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就在唐石打算硬着头皮发问的时候,池水墨开口了,“老祖有几件事情要宣布,你们听好了。”

大殿中的众人连忙集中精神听池水墨训话,这老祖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本座这次神通大涨,成功修成地仙,我百蛮山的光明未来是可以预见的。

老祖我先前更是气运深厚,洪福齐天,传承了几个上古仙人的道统,功法、神通、法宝样样不缺。”

池水墨这次回山闭关宝光冲天,早就让百蛮山的众人有了猜测,这次更是在老祖口中得到了印证,都心中大喜,觉得自己百蛮山恐怕要不得了。

而老祖让其他人去慈云寺之后更是见他们留了下来,看这架势,恐怕是大大的有好处啊,哪怕是平时稳重的唐石,都不免呼吸有些加快。

“你们猜得不错,老祖我留你们下来的确有所深意,不过这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修士修行,最注重的就是一个缘分,今天留下来的,才是和老祖我新得的妙法神通有缘。

老祖我前些年修行颇有些喜怒无常,这是老祖我修行走上了岔路,带来的恶果,不过老祖如今功德圆满,气运滔天,却是重新走回了正途,故而你等也不必担忧老祖我更之前一般反复无常。”

这番话,说的百蛮山众人心花路放,机缘,真真是天大的机缘啊,功法、神通、法宝统统都有,光明的未来可以预见。

当然,对于绿袍老祖之前的性格,众人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老祖,你那不叫喜怒无常,叫心理变tai啊!

当然,这话他们不敢当着池水墨说出来也就是了,不然一个欺师灭祖的名头可不是他们担当得起的。

对于老祖的改变,百蛮山众人都是看着的,不说其他,光是老祖现在的卖相,那叫一个仙气逼人,换一个不知道的修士见了,还以为是哪家前辈高人呢。

老祖性格上不再喜怒无常(心理变tai),这大殿上的众人可是真正高兴极了,跟着一个喜怒无常的老祖,那心理压力之大,能叫人崩溃。

不过,好在之前的绿袍老祖虽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是有一点却很让大殿中的百蛮山弟子们爱戴,那就是护短!

我的弟子,哪怕会死犯了错,也要我来处理,关你事天王老子,欺负了我百蛮山的弟子,我绿袍就要让你好看。

这也是百蛮山至今还没有散伙的原因了,这大殿中的百蛮山弟子,对百蛮山多少还有些认同感,就是来自于先前绿袍老祖的护短了。

这也是池水墨打算培养留下来的这些百蛮山弟子的根本原因,收弟子很简单,但是想让弟子有归属感,就很难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整理山门(中)

老祖性格上不再喜怒无常(心理变tai),这大殿上的众人可是真正高兴极了,跟着一个喜怒无常的老祖,那心理压力之大,能叫人崩溃。

不过,好在之前的绿袍老祖虽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是有一点却很让大殿中的百蛮山弟子们爱戴,那就是护短!

我的弟子,哪怕会死犯了错,也要我来处理,关你事天王老子,欺负了我百蛮山的弟子,我绿袍就要让你好看。

这也是百蛮山至今还没有散伙的原因了,这大殿中的百蛮山弟子,对百蛮山多少还有些认同感,就是来自于先前绿袍老祖的护短了。

这也是池水墨打算培养留下来的这些百蛮山弟子的根本原因,收弟子很简单,但是想让弟子有归属感,就很难了!

这不是你给份功法,施舍两件法宝就能够得到的东西,归属感是弟子对自家门派的认同,君不见这蜀山世界有多少叛门而出的家伙,虽然良才美质池水墨也很欣赏,但是心性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资质不好,老祖用灵药堆,悟性不好,老祖用作为底牌的传承神通讲道开悟,但是心性不好,池水墨就没辙了。

这也是池水墨取了《三六混元真解》,明明能够很简单的用此天书,将万妙仙姑许飞娘门下的司徒平,给换过来,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那司徒平资质上佳,是块璞玉,但是心性不敢造就,竟然沉迷于男欢女爱,陷入情劫之中拔不出来,原著中峨眉派没有飞升的弟子不多。

但是司徒平一家有天狐娘娘和峨眉的资源。愣是没有飞升,最后生生坐化在下界,这才是池水墨看不上司徒平的原因。

自身资质上佳,门派资源不错,背景也比较硬,但硬是陷入情劫。无法自拔,所以哪怕以后池水墨要收下这司徒平作为棋子,却不会将其作为核心弟子了,最多就是看在天狐的份上,给一个亲传弟子的名头罢了。

“好了,闲言少叙,老祖我就直接说了,老祖手中的传承共有三份,一份是玄门正宗道统《道门真解》。一本是旁门嫡传道统《旁门真解》,最后一本是魔门正宗传承《魔门真解》。

这三本经书都能让你等顺利的修炼到地仙绝顶,天仙可期,而且是各家正宗嫡传道统,纯正非凡,不用担心被他人之法所克制。

现在,告诉老祖,唐石、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你等想要修行那一门经书?”

这话一出,立即在众弟子身上引起轩然大波。有没有搞错,玄门、旁门、魔门,都有正宗传承,殿中的弟子甚至怀疑自己老祖是不是打劫了天界宝库。

晕晕乎乎的众人心中挣扎不已,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便秘一般,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不过,到底修行那一门经书呢,玄门正宗固然是道途坦荡,但是自己是魔教,选玄门老祖会不会生气。

旁门妙法也是妙用万千。旁门中各种杰出人物层出不穷,也是让人心生向往,至于最后的魔道法门这可是自家百蛮山的根本,南方魔教正是根正苗红的魔道分支。

不过不管唐石、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怎么选,剩下的权量狮、陈重、张可、赵双四人可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听老祖这语气,恐怕只有跟着自家师傅修炼了,师傅选择了哪一门,自己就只能修炼哪一门了。

四个徒孙也是支起了耳朵,紧张的望着自己师尊,盼望师尊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一本经书。

纠结半天,作为绿袍老祖亲传弟子的唐石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启禀师尊,弟子见识浅薄,不知该如何选择,敢问师尊修行的是哪一本经书,弟子也好做个参考。”

这话倒是为其他几个还在纠结打开了一个方向,齐齐喝道,“弟子们见识浅薄,望老祖解惑!”

笑了笑,自家的徒弟自家清楚,池水墨知道唐石估计是想选玄门,却害怕自己对他有看法,毕竟百蛮山是魔教的一支,所以这才打探自己的语气来了。

“老祖我与你们不同,三本经书老祖全都修炼了,不分高低,打算将这三本经书融合走出老祖自己道路来,不过这条道路太过艰难,老祖我不希望你们踏入,所以你们只要选择其中一支就可以了。

而且,老祖这南方魔教也不会继续多久了,慈云寺斗剑之后,老祖就要将这南方魔教解散,重新立一教派,名曰——玄牝教。

此教派不属魔门,不为玄门,也不是旁门,却将三者包括,乃是属于老祖所走的玄牝大道,故而,你等不必担心老祖看法,安心选择自己喜欢的道路就是!

至于这三本经书则各有特点,那《道门真解》适合根骨厚重,毅力非凡之人修炼。

而《旁门真解》则必须心思灵动,根骨不凡之人修行,至于《魔门真解》对于根骨则没有什么要求,但却需要性格洒脱,恩怨分明,不然容易走入歧途。”

这话可是将殿上众人惊呆了,都没想到自家老祖竟然有如此雄心壮志,古往今来可是从未听闻有人敢将玄门、魔门与旁门融汇成一体,这却是开了千古未有之先河,怪不得老祖所让众弟子大胆选择。

众人结合自己的情况思量一番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启禀老祖,弟子愿修《道门真解》!”这是唐石,性格稳重坚毅的唐石也的确适合修炼《道门真解》。

而且能从偌大的南方魔教中脱颖而出,作为绿袍老祖的亲传弟子,根骨自然是上佳。

“启禀老祖,弟子愿修《旁门真解》!”这是仲恭业,是个心思灵动之辈,根骨尚可。

“启禀老祖,弟子愿修《魔门真解》!”这是后豪碧和申屠本,一个性格洒脱,一个恩怨分明,都是修行魔道的好料子,当然他们的资质根骨低下,也是他们选择魔道的原因之一。

“恩,不错,都遵循了的自己的本心,老祖希望你等以后戒骄戒躁,用力勤勉,将我百蛮山一脉发扬光大!”勉励了一番,池水墨探手取出四个玉简,一青,一蓝,两黑,飞向四人。

四人连忙借助,齐声拜谢。

池水墨抬抬手,说道“这玉简中的功法乃是传自上古天书,能让你等修炼到散仙圆满,至于散仙之后的功法,待到你等修到散仙圆满,老祖我自会赐下。

至于你等弟子,则随你等修行,不过,这玉简的内容只能传给他们散仙之前的功法,等到他们修到元婴圆满,才能赐予散仙功法,你等可听清楚了?”

上古天书!大殿中的众人眼中狂热之色尽显。

上古天书,这是什么存在,这可是能够轻松修到地仙绝顶,甚至勤勉的话,连天仙都能够修成,如若能够融汇贯通,更是有窥探金仙的可能!!

多少人得到了上古天书,恐怕连妻子儿女都会瞒着,生怕消息泄露,引来天大的麻烦。而自家老祖却毫不犹豫的说了,更是传了!

如果池水墨有传说中查看好感的神器的话,就会发现大殿中的众人这一刻好感度飞涨,全部进入忠心耿耿的阶段,甚至那唐石更是达到死忠的程度。

“我等叩谢老祖天恩!”殿中的众人齐齐跪下,感谢池水墨的恩德,他们互相之间甚至有些提防,生怕其他人泄露了功法,为百蛮山引来大祸。

池水墨的几个弟子甚至心中嘀咕是不是要将这功法传给自家弟子,上古天书,实在是太过珍贵了!

至于那去慈云寺的一行人,齐齐被他们无视了,甚至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回来,这种机缘又怎么能够和他人分享,老祖不也是说了,这就是机缘么,他们与这天书无缘!

“好了,都起来吧,不过你等要记住,这玉简中的功法看完之后,将玉简毁灭,以免功法泄露,而且你等之间不得互传功法,免得分心他顾,耽误道途!

至于以后外界问起来,就说这功法只是普通的天书罢,上古天书的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池水墨提点道,他可是知道这上古天书的威名,一旦泄露,恐怕整个修行界都要疯一般的涌向百蛮山,因为他们不认为绿袍老祖区区一个地仙能守得住三本上古天书,除非是天仙绝顶还差不多。

“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你三人以后就作为老祖亲传弟子吧,你等弟子也算我百蛮山嫡传!”池水墨这番话可是说得说六人心潮澎湃,齐齐下拜谢恩。

看着殿中燃烧的磷火一般的东西,池水墨想到了整理百蛮山的事情,“对了,老祖这里有们融合三门本经书闯出来的两门道法,唤作——琉璃院与琉璃屋,就传给你等吧。”

池水墨一拍脑袋,大手一挥,八点青光闪现,飞进殿中八人的眉心印堂中,几人当即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将脑海中的道法接受完毕,回过神来,又是一番拜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整理山门(下)

“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你三人以后就作为老祖亲传弟子吧,你等弟子也算我百蛮山嫡传!”池水墨这番话可是说得说六人心潮澎湃,齐齐下拜谢恩。

看着殿中燃烧的磷火一般的东西,池水墨想到了整理百蛮山的事情,“对了,老祖这里有们融合三门本经书闯出来的两门道法,唤作——琉璃院与琉璃屋,就传给你等吧。”

池水墨一拍脑袋,大手一挥,八点青光闪现,飞进殿中八人的眉心印堂中,几人当即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将脑海中的道法接受完毕,回过神来,又是一番拜谢。

对于这些徒子徒孙的拜谢,不过池水墨却没有说大家平等相处不用拜谢的傻话,毕竟修行界师恩大过天,这是礼节,一个教派的兴盛,礼节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君子六艺中礼排第一,华夏的孔子最重礼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其中的缘由深着呢。

“你等修行琉璃院就可,至于山门中那群外门弟子,你等将琉璃屋传下就是,两个月之内,我要这百蛮山毒物殆尽,焕然一新,以后都别给老祖钻山洞了,都给我住宫殿。

不然我玄牝教威严何在,还有,你等手中那些魔幡鬼旗,黑雾虫蛊,都给老祖我停了,都将其重新炼制,化为三本经书上的法宝,不然我堂堂玄牝教,一出手尽是些黑雾毒虫,像什么样子。

另外,现在山上的洞府两个月内都给老祖我填上,两个月后没有炼制出琉璃院琉璃屋的,都给老祖我住露天山地去。如若你等有空,以后出门的时候也给老祖我寻些花草回来。将山门好好打点一番,都听清楚了没?”池水墨喝问道,他实在是对现在的百蛮山风景受够了。

“我等谨遵老祖吩咐!定不让老祖失望!”众人齐声答道,声音中有些欣喜,有些紧迫,看来这些人对百蛮山现在的景象也都不喜欢。

“好了。以后那群外门弟子修行的功法就是这本《百毒真经》,之前的功法都给老祖我换了,那些用人族血肉灵魂的修行的术法全部给老祖我停了,谁敢再用,老祖我定要将其挫骨扬灰!”说道后面,池水墨声音严厉起来。

交代好外门弟子的事情,池水墨甩出八本《百毒真经》,这经书是池水墨将之前的绿袍老祖手中的《百毒真解》简化萃取出来的,只能够修行到元婴圆满。

而且修行速度极快。杀伐威力也极大,给外门弟子选择这本功法,池水墨也是有所考虑的,他以后的玄牝教走的是精英与广博并重的路子,各脉的亲传弟子人数必须严格控制,心性必须过关,宁缺毋滥。

此界修士因为修为在成就元神之前攻击力比较弱,除非手中有上好的法宝。其中毒系则是攻击力最强悍,攻击方式最诡异的一种。这也是池水墨让百蛮山外门弟子修行《百毒真经》的原因。

其实池水墨的记名弟子还有不少,不过都没有被池水墨叫到大殿来,后豪碧、仲恭业、申屠本这三位记名弟子,以及陈重、张可、赵双这三个记名徒孙。

之所以被池水墨叫来,是因为池水墨用‘望气术’在整个百蛮山二代三代弟子中挑选出来后,更是不惜用动用‘造化天网葫’。耗费海量气运。

查看了这几人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事情,确定了几人心性不错,以后绝对不会是白眼狼,更兼之对百蛮山有归属心,这才叫来的。

至于今天没有来大殿的人。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都会被分成成百蛮山的外门弟子,当然,那些业力缠身之辈,已经被池水墨派去慈云寺送死了。

“我等谨遵老祖吩咐!”众人齐声答道,这句话这几乎是应对池水墨吩咐的模板了,不过池水墨也不在意,因为这就是礼,有些过场必须走。

“好了,都去修行吧,将之前的功法都给我改过来,两个月后,老祖要移山填海,重新布置山门!另外,新的门规老祖已经刻在了石碑上,放在了山门内。”又吩咐了一声,池水墨就让众人退下了。

正如池水墨所预想的那样,两个月内,整个百蛮山鸡飞狗跳,哦不对,是虫飞蛇窜。

那琉璃屋与琉璃院,对于毒物的需求可谓是海量,毒物越多,那琉璃屋与琉璃院的威力就越大,百蛮山此刻虽然亲传弟子只有四人,嫡传徒孙只有八人,但是外门弟子可足有上千人。

整个百蛮山千里之内,上百座山峰上的毒花毒草,毒虫毒蛇,被百蛮山弟子扫荡一空,而且这个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当中。

百蛮山地处南疆,所辖地界足有万里,其中人族部落无数,就连人族城市也有不少,两个月内,驾驭着琉璃屋的身影时不时都会在人族居住地周围出现。

琉璃屋那拉风的卖相吸引了不少人族青年拜入百蛮山,外门弟子的规模急速扩大,而外门弟子越多,那琉璃屋出现自然就越频繁,吸引的人族也就越多。

渐渐地,百蛮山的影响力开始扩张,超出了百蛮山万里地界,侵入到红发老祖等周围邻居的地界中,当然,这是后话。

两个月后,池水墨巩固了地仙境界重新出关,同时也将百蛮山重新整理一番,他施展《玄牝经》中的大神通,耗费海量法力,借助玄牝之门的帮助,移山填海将整个玄牝峰的拔高到三千米。

至于居住地,池水墨则是将玄牝峰的峰顶削去,形成一个方圆三千丈的平台,上面放着一个千丈方圆的琉璃宫殿群,正是池水墨采集百蛮山地界上千种天地元气,化成的琉璃道宫。

整个琉璃道宫群共有九殿,主殿为玄牝殿,九个大殿布成九宫阵法,防御非凡。

值得一说的是,百蛮山是山脉的名称,不单单指一座山峰!池水墨将他做在主峰称之为玄牝峰。

除了拔高主峰玄牝峰,池水墨更在主峰周围移来了三座山峰,形成天地人三才大阵,保护主峰玄牝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晓月禅师(献给‘若水式’)

PS:灰常感谢书友‘若水式’的打赏!!

两个月后,池水墨巩固了地仙境界重新出关,同时也将百蛮山重新整理一番,他施展《玄牝经》中的大神通,耗费海量法力,借助玄牝之门的帮助,移山填海将整个玄牝峰的拔高到三千米。

至于居住地,池水墨则是将玄牝峰的峰顶削去,形成一个方圆三千丈的平台,上面放着一个千丈方圆的琉璃宫殿群,正是池水墨采集百蛮山地界上千种天地元气,化成的琉璃道宫。

整个琉璃道宫群共有九殿,主殿为玄牝殿,九个大殿布成九宫阵法,防御非凡。

值得一说的是,百蛮山是山脉的名称,不单单指一座山峰!池水墨将他做在主峰称之为玄牝峰。

除了拔高主峰玄牝峰,池水墨更在主峰周围移来了三座山峰,形成天地人三才大阵,保护主峰玄牝峰。

当然,这玄峰、魔峰、旁峰的峰顶也是被削平了的,至于上面的宫殿,则要靠那些弟子们自己去炼制了。

这三座山峰之外,池水墨则是移来了一百零八座山峰,布下天罡地煞大阵,勾连地脉,守护整个百蛮山千里地界。

至于阵法的来历么,嘿嘿,自然是出自聊斋世界的邪尊凛然了,要不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有伤天和,恐怕池水墨都会布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了。

当然,这天罡地煞大阵的防护力也足够强大了,哪怕是天仙绝顶,手中没有顶级天府奇珍,也攻不进来。

至于那些外门弟子,则是佩戴池水墨发下的进出令牌进出大阵。一旦你令牌遗失,也不敢进入大阵,不然一旦乱闯,阵法发动之下,瞬息就会化作飞灰。

而且这些弟子只能够进入的山峰的也是有数的,那中心的四座山峰。没有峰上的人召唤,则根本去不了。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池水墨又乘着玄牝五彩祥云走了一趟蛇王寺和天蚕岭,将阿蛮、胜男、商风子三人接入了百蛮山,毕竟这一番寻宝,修炼,渡劫,整理山门,距离当初定下的半年之约也剩不了几天了。

其中阿蛮和胜男的是修行的是《旁门真解》一经。被池水墨安排进入了琉璃道宫,成就金丹后会被放出道宫,进入旁峰,他们两人以后也算入玄牝教旁门一脉。

值得一提的是,那蛇王寺姐弟因为名字太过简陋,且没有姓,只有名,故而池水墨与赐两人自己俗家之姓——池。弟弟为池蛮,姐姐为池胜男。

没想到这简单的举措却让两人对池水墨的感情急速升温。对于百蛮山的归属感也大大增加。

至于商风子,安排类似,也是金丹前由池水墨教导,培养对于池水墨的感情,以及对百蛮山的归属感,等到结成金丹之后则是进入玄峰。被划入玄牝教玄门一脉。

至此,玄牝教之后的雏形已经出现,亲传弟子玄峰两人,旁峰三人,魔峰两人。基本平衡。

当然,池水墨动用移山填海大神通时,也顺便截取了一些天材地宝,炼出了一些法宝交给自己的亲传弟子与嫡传徒孙。

至于外门弟子,则是没有这个待遇了,法宝需要自己努力,多多杀戮毒物吧,既能净化百蛮山地界环境,锻炼了实战能力,又提高了法宝威能。

蜀山世界的修行境界分共为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个大境界。

其中炼精化气分为:练气、筑基、金丹三境界。练气化神分为:元婴、元神两个境界,其中元神境界也叫散仙,之前的绿袍老祖就是散仙巅峰。

而炼神返虚则被称为地仙境界,按照道行高低分为千年道行,两千年道行与三千年道行,至于三千之后的地仙,如果还没有突破天仙,就会老死。

最后的炼虚合道则是天仙大能,这个境界的强悍与否与修行年限关系不大,而是看对天地法则的领悟程度高低,以及修行的功法有关。

做完了这些,那慈云寺斗剑半个月后就即将开始了,池水墨还需要为这次斗剑做些准备,留些后手,故而直接就乘云出了百蛮山地界,同时勒令百蛮山弟子守好门户,不得出百蛮山千里范围,其实也就是不得出天罡地煞大阵。

………

原著中慈云寺之战中曾显身的诸人中,却正有一人是池水墨需要拉拢的,如果说其他人和峨眉的恩怨还有可能化解的话,那此人与峨眉的恩怨绝对是无法化解的,因为此人是峨眉叛徒!

将此事反复思量了几遍,寻思了妥当后再不耽搁,出了百蛮山地界后,乘云就走,遁光嘶啸破空直飞。

中途经过俞峦洞府上空时,他把遁光略缓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就见那崖间的石府却已再没了禁制,神识一扫既入府内空空无人。

且崖底的火穴也再没了前番的膨胀勃之意,死寂沉沉却成了死火山一座,起码千年内是不会再有喷之危了。

显然,那俞峦已是破禁走了。且看她离开后此地都没设禁制,想必对此困居受苦之地,她是再不想回来了,石府也弃之不要了。

看来这枚棋子生效了,池水墨又是一笑,遁光再起,一路东进却直奔中原腹地而去。

两日后,一道五彩遁光悠地落在黄山紫金泷洞府之前,现出一个仙气逼人的少年来,正是池水墨,。

就听他扬声清喝道:“百蛮山绿袍,特来求见晓月禅师,不知禅师在否?可否赐见?”声音并不甚高,却直直透入那被重重禁制所防御的洞府之内。

“谁?”那洞府内某间顶悬明珠的静室之内,一位身着月白僧袍,面若满月的中年禅师本在蒲团上盘膝打坐默参玄功,却突然被池水墨的声音所唤醒,睁开那双明炯两目,若有所思站起身来。

抬步出了静室,行至前殿时从别处石室中也迎出两个人来,一人身形高大脸色焦黄,正是禅师的大弟子病维摩朱洪,这朱洪虽然与四门山五台派叛徒同名,却不是同一人。另一人猴面臂长,乃是禅师二弟子通臂神猿鹿清。

迎上禅师,那朱洪便当先开口道:“师尊,听来人所报的名号,此应是那百蛮山中南派魔教教主池水墨老祖,此人向来与师尊无甚交往,不知今日为何来此拜会。”

晓月禅师点点头,道:“为师也正在奇怪此点,不过既然人都来了,那就见见无妨,正好我也想听听此人寻我为何。随我迎客,怎么说此人也算是一教之主,些许礼节还要是尽到的。”

“是。”二人自是恭声应下,随即左右伴随禅师身后,师徒三人抬步向府门迎去。但一边走,朱洪又忍不住提醒道:“师尊,对池水墨此人我师徒还是要略加防备的,此人生性凶毒,传言常以人心为食,对他,师尊您……”

“无妨无妨。”禅师摆手一笑,回道:“凉以他绿袍那点道行,他还不敢在我处张扬,对来的来意我倒想起一事,日前接了五步云许飞娘的一封玉笺,道是邀我于正月十五前往那慈云寺一行,助其五台几名后辈弟子与峨眉斗法。

信中说到时各派前往助拳的高人不少,其中就提到那滇西的毒龙尊者和外面的绿袍,想必池水墨来此却与斗剑一事有关吧!”

两名弟子自是又点点头,觉得师尊之言有理。于是师徒三人说着话,却已出了洞府迎出洞外。

出得洞府,晓月禅师神情略显迟疑的看着池水墨,踌躇道:“你,你是……”

微微一笑,池水墨点点头道:“怎么?仅相隔数十年,禅师见了故人就不敢认了?”说罢,池水墨将手一撮,一道玄牝魔焰升起。

这是原先那个绿袍老祖成名时的术法,因为其中蕴含了一些《玄牝经》奥妙,威力非凡,且旁人模仿不得。

“哈哈,果然是你……”晓月大笑道:“是你,果然是你。绿袍道友,仅数十年不见,你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些吧?若非你那魔焰旁人冒充不得,你这一身玄奥气息,晓月我还真是不敢确认呢!来道友里面请,佳客远来,贫僧喜不自胜,请教祖入内小坐,容贫僧烹茶待客,以敬仙宾。”

池水墨连忙回礼,异常客气的说道:“不敢不敢,绿袍岂敢在禅师面前称宗唤祖,若蒙禅师不弃,就称呼一声道友即可,绿袍已足领盛情了。”

“哈哈,教祖太客气了,也罢!如此贫僧就不揣冒昧,称教祖一声道友好了。来来来池水墨道友,且请入内奉茶。”

晓月禅师心头差异至极,这绿袍老祖几十年前还是散仙巅峰修为,不过仗着一颗奇奇怪怪却威能宏大的玄牝珠能够与一般地仙相抗。

如今这绿袍竟然一身玄奥的气息,以及那让自己都看不透的修为,倒是让晓月有些心惊,知道这绿袍恐怕有了奇遇,当下心中念头直转。

“禅师请。”池水墨也客气了一句,两人谦让着便并肩入了洞府。

晓月禅师,原师承峨眉派开山祖师长眉真人,列其门下三徒,仅排玄真、苦行之后,尚在其他峨眉一代同门之上,即便现任的峨眉掌教妙一真人,见了他也要尊其一声师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欲结盟友(献给‘solen’)

晓月禅师心头差异至极,这绿袍老祖几十年前还是散仙巅峰修为,不过仗着一颗奇奇怪怪却威能宏大的玄牝珠能够与一般地仙相抗。

如今这绿袍竟然一身玄奥的气息,以及那让自己都看不透的修为,倒是让晓月有些心惊,知道这绿袍恐怕有了奇遇,当下心中念头直转。

“禅师请。”池水墨也客气了一句,两人谦让着便并肩入了洞府。

晓月禅师,原师承峨眉派开山祖师长眉真人,列其门下三徒,仅排玄真、苦行之后,尚在其他峨眉一代同门之上,即便现任的峨眉掌教妙一真人,见了他也要尊其一声师兄。

只因长眉真人当初飞升之前,不立徒玄真、不予二徒苦行,反偏越过余众,直把掌教之位传给了第七门徒妙一真人齐淑溟。故惹得晓月禅师恨师不公,怒起与齐淑溟争位,不得之下一怒反出峨眉,投入了云南野人山哈哈老祖门下,成为位反出峨眉的一代弃徒。

而此时池水墨受邀与其并肩入内,余光扫过也在打量着此人。就见此人生得高高大大,肥肥壮壮,面似银盆手若白玉,谈笑间气度盎然,行止中威压自具,确不愧长眉之徒,看道法足见高深。

池水墨知道,此人本在长眉门下时就得传了那《九天玄经》与《帝府天箓兜率真敕》,一身的道法深厚之极,且反出峨眉后再拜哈哈老祖为师,更蒙老祖看重传了魔教妙法《十二都天九宫神煞》,故其一身道魔兼修,单论法力浑厚更在己身之上。

可惜此人心性太傲,又素喜争强夺胜,其强傲好胜的个性却与长眉真人那看似宽宏敦厚的性情截然相反。故向来不为其师所重。

长眉未飞升之前就已多向其他门徒屡次告诫,要他们防备此人,飞升后更单独留下石匣飞剑,专用克制晓月。

而其在与齐淑溟争位之时,那其余众同门更无一人肯站在他这一边,因此导致此人一怒反出峨眉。

否则。若那长眉真人对其再看重些,或者对其再安抚些,这晓月未必就不能成就峨眉派中又一神通不下三仙的正教高人。

当然,那峨眉乃长眉真人所创,晓月又是多蒙长眉教导,故无论峨眉派或长眉真人对其都算不薄,其反出峨眉之事无论任谁人评说,也都只能说是晓月的不是,而怪不到其师与峨眉派中。

但还是那句话。上什么山唱什么歌,屁股决定脑袋,既然池水墨已站在峨眉的对立面上,那么对晓月这等同仇敌忾的助力,他自要多站在晓月的立场上思量了。

于是,余光打量对方比对心中所思,片刻后主客进了大殿,分宾主落座后自有那朱洪鹿清给二人奉上仙茶。

当下。待众人全都拜见过后,晓月禅师侧坐相陪。便含笑问道:“道友的形貌气息如今却大有改变,不知形貌突改,此中可是有何缘由吗?”

池水墨一笑,回道:“缘由是有,但无甚出奇,暂且不提此事。”

待池水墨品了一口香茶。晓月禅师便温和一笑道:“久闻道友大名,更知百蛮山神通,但相隔太远,我与道友却始终无缘一见。

今日难得道友嘉宾远来,贫僧真是欣悦不已。不过我知道友平素教务繁忙。想必不会无因而至,不知道友寻见贫僧,可是别有他故吗?”

“禅师通慧。”池水墨赞了一声,也微笑回道:“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有事相求,绿袍却也不敢无端来此打扰禅师清修。”

“哦?果然有事,道友不妨讲来听听,若能尽力处,贫僧自当效力。”晓月禅师道。

“多谢禅师,那绿袍就不客气了。绿袍此来,却是想向禅师求一诺言,并结为盟友。今后,我与那峨眉一派必然对上,希望到时候禅师能助我一臂之力。

此外,不久之后,我欲改立大教,将那南方魔教改为玄牝教独立于玄门、旁门、魔门之外,希望禅师能担任我玄牝教名誉长老之位。”池水墨正色言道。

“嗯?”晓月禅师脸色一变,和煦的笑容顿时收起,也神情肃整道:“道友说笑吧?贫僧虽早年间反出峨眉,却也不过是因为不服那齐淑溟以道浅德薄之身反窃教主高位,故才离教他修。

但对于长眉恩师的授业大恩,秘传仙法,贫僧又岂敢忘却?

即便是我那第二恩师哈哈老祖,他老人家对我有天高地厚之宏恩,却也从不曾在贫僧动过念头约束贫僧与峨眉为敌,道友未免过于冒昧了吧!”

说着话,晓月的语气越来越冷,银盆也似的面孔也渐显冰凛,抬手取茶竟要逐客。

反观池水墨,被对方如此一通冰凛近乎教训的话语点过,竟也没有恼怒,反倒是又显笑容和声言道:“禅师慢来,禅师慢来,且容绿袍把话讲完,若待讲完后禅师还是如此决断,那绿袍转身便走,再绝不向禅师纠缠。”

“哦?绿袍道友似颇有自信嘛!你就自信听你之言贫僧就会与你结盟?甚至加入你那什么玄牝教,那么你讲吧!我倒要听听道友有何依仗。”晓月冷声言道。

“好。”池水墨脸色再度一整,又郑重道:“今番来禅师处,我却有三个理由自信能得禅师应允。

其一,绿袍所说名誉长老是有长老之名,享一些长老的好处,除了对抗峨眉时结为盟友,却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为玄牝教贡献什么,只是借助禅师威名罢了。

况且我也并非是此时立教,而是之后,倒是我会与禅师斗法一场,定让禅师心服,并不强压,不损禅师威名,禅师以为然否?”

“哼!有些道理,这其一算你不差,但还不够,单凭此言就想让贫僧相助,嘿嘿!贫僧还想接着往下听。”晓月禅师冷笑道,他虽然反对峨眉却不会主动上前去找峨眉的麻烦,因为他的实力还不能同峨眉硬抗。

“好,其二,绿袍并非空口白牙求禅师帮忙,若禅师答应结盟,我愿以百蛮山秘传妙法《百毒真解》宝籍,【原绿袍老祖所留秘籍】以求禅师相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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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结盟晓月(献给‘若水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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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绿袍所说名誉长老是有长老之名,享一些长老的好处,除了对抗峨眉时结为盟友,却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为玄牝教贡献什么,只是借助禅师威名罢了。

况且我也并非是此时立教,而是之后,倒是我会与禅师斗法一场,定让禅师心服,并不强压,不损禅师威名,禅师以为然否?”

“哼!有些道理,这其一算你不差,但还不够,单凭此言就想让贫僧相助,嘿嘿!贫僧还想接着往下听。”晓月禅师冷笑道,他虽然反对峨眉却不会主动上前去找峨眉的麻烦,因为他的实力还不能同峨眉硬抗。

“好,其二,绿袍并非空口白牙求禅师帮忙,若禅师答应结盟,我愿以百蛮山秘传妙法《百毒真解》宝籍,【原绿袍老祖所留秘籍】以求禅师相助。”

池水墨又说道,同时他心中清楚,这晓月禅师对那峨眉绝对不是像他所说那般,感念长眉的授业大恩。

如若真的感恩,又岂会叛出师门,而且原著中这晓月禅师也是反峨眉的铁杆之一,不过,此事池水墨也不会戳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哦?”晓月动容,惊异的注视池水墨道:“只为贫僧相助,道友愿以全本百毒真经相送?”

“不错。”池水墨坚定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若禅师答应,贫道现在就可先行奉上真经,如何?”

晓月禅师犹豫了一下,但思量片刻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知道友那百毒真经确有奥妙。单看道友凭此于百蛮山自立一教便知其确非凡物。

可惜贫道先道后魔,那百毒真经固然神妙,但却未必高得过贫僧所习之术,故虽定有触类旁通之处,但还不足以让贫僧外传仙法。

尤其我那第二恩师哈哈老祖曾传授过魔道妙法十二都天九宫神煞之术,此术奥妙尚未悟通。贫僧又岂有精神再兼修百毒?所以,这其二虽然足见道友意诚,但贫僧还是不能答应。”

暗自叹了口气,池水墨摇摇头,终是牙关一咬,坚决说道:“那好,绿袍再言其三,若这其三禅师还不同意,我便转身即走。绝不纠缠。”

“道友请讲,贫僧静耳以待。”晓月禅师此时也被他勾起了兴趣,见他竟然连百毒真经都肯拿出来置换,不由得更期待他所言的其三。

探手囊中,拔出时池水墨手中已多了一物,以掌虚托着送至晓月面前,他正色道:“请禅师一观此物,若绿袍以此物置换。不知禅师意下如何?”

这物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有一股阳和之气散于殿内。令人立觉通体生春温温暖暖,却如侵温水,舒泰之极。

那晓月禅师更是慧目放光,灼灼盯着此物失色道:“这……这是天府奇珍?”

见他如此,池水墨心中一松,对此行求法之事添了几分信心。虽拿出此物也难免心疼,但权衡利弊还是那仙法的分量更重,便笑道:“正是天府奇珍,禅师不必客气,尽管接过手中细观。”

犹豫了一下。晓月终耐不住奇珍的诱惑,探手接了过去,运慧目看去。

就见此乃一枚心形玉环,通体湛红隐泛宝光,光气温暖照在人身直觉一股阳和之气遍体生春。

观其红透团状光晕柔和,其材质光华比自己依为凭仗的千古至宝断玉钩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为生平仅见之至宝。

只可惜,此物一见就知乃阴阳一套,眼下自己手中的却只是一枚阳环,若是那阴环也在,两者合一的价值却更无法估量了。

翻来覆去好生看了一遍,他终又将宝环送回,慧目灼灼直盯着池水墨,意味深长道:“难怪道友费如此心力想要对抗峨眉,原因竟在于此。

想必道友既肯拿出如此至宝,那手中定还有别样威力更宏的奇珍了。”晓月禅师身为峨眉一代嫡传弟子,又岂会看不出这玉环和太清仙法的关系。

恐怕这奇珍定是太清秘宝,只是不知是哪个师门长辈留下来的,这等符合晓月禅师功法的至宝对于他的意义来说甚是重大。

“正是。”池水墨点点头,也不怕处身于人家洞府之内,惹人骤起异心谋夺至宝,却尽是一派有恃无恐之态,从容言道:“若非手中还有至宝,绿袍又怎肯舍弃如此奇珍换取禅师相助?如今宝物也看过了,不知这相助之事,禅师又如何决断呢?还请一言而决。”

“这……”晓月看看池水墨手中把玩的那玉环,心中直想立时应下,可话欲出口之间,那本是灼然朗慧的双目却忽然闪过一丝贪欲。

当即拿捏作态道:“可惜,可惜。这环状法宝确实珍异,但可惜只是单阳一环,没有阴环却难以成套,故道友若想以此换取仙法,仍是有些不足…….”

“哦?”池水墨神情奇异的看着这贪色尽显的禅师,却玩味的笑了,问道:“那以禅师的意思是……”

“若道友肯拿再拿出一件别样法宝,材质质地更在玉环之上者,贫僧就答应相助道友了。”利令智昏之下,晓月禅师也没看出池水墨神色中的奇异,直接就把如意算盘讲了出来。

讥讽一笑,见他如此,池水墨便也再不给他留脸,将手一翻把玉环收回囊中,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此行是绿袍冒昧了,多谢禅师仙茶,他日有缘绿袍于百蛮山扫室迎客,告辞!”

言罢转身即走,便要出府离去。

再看晓月,那玉环一收,禅师心中顿觉空劳劳一片,眼见到手的至宝就要失去,即便以他不下三仙二老的深厚修为也都再沉不住气,急忙随之起身高声叫道:“且住。”情急之下声音已带几分凌厉。

“嘿嘿……”一阵肆无忌惮的怪笑声回荡大殿,池水墨停步驻足,转身怪笑道:“怎么?禅师想要留客?”

说着话,悠的一团紫青光芒暴涨,一团紫青色的三尺火焰,凭空生出,放出无量清光尽将池水墨笼罩,映照满殿。

看着他那肆无忌惮地怪笑,晓月这才省起,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对方可是在魔教中以出了名的凶毒阴狠扬名于世。

如此不类于人的魔道凶人,若想谋夺他的东西,却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而且说破大天,如今自己于他也不过是修为相仿。

且以其那些诡异阴狠的手段神通,更兼之对方修为大进,而且手上这团火焰冥冥中带给自己莫大的威胁,让他眉心直跳!

真要争斗起来怕自己这洞府也不要再想保住,一个不好连门下的两名弟子恐怕都……

他之所以会做此想,却是因对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正直往朱洪鹿清二人身上打转,时显凶毒之色,故方会生此戒心。

心念电转间,晓月心神骤然一清,贪念尽去再朗声一笑道:“留客自是要的,适才所言却是贫僧贪念作祟,得罪之处尚请道友谅解。

若道友不怪,贫僧这里却决定了,就以相助道友以及之后加入玄牝教置换道友奇珍,只不知道友换意是否依然?”

“自然。”池水墨大喜,也不以为甚回道:“禅师风光雯月,胸襟果然宽广,令人钦佩。绿袍之意未改。”

“好。”晓月禅师此时也彻底衡量出了轻重,当即请池水墨回座并发下誓言,与绿袍老祖结为盟友共抗峨眉,同时加入将要成立的玄牝教,做那名誉长老。

见自己目的达成,池水墨立即递过天心阳环,两人各取所得,置换已是达成。

此时,春日寒凛,素雪纷飞,不觉间又近一年新春。而于黄山紫金陇一洞府之内,这日从里面却走出一行人来。

前面两位,左的身形胖状做僧人打扮,正是此间府主晓月禅师。右一人,仙风道骨,正是那百蛮山如今的绿袍老祖。

自然,随着他们二人身后的就是禅师的两名徒弟,朱洪鹿清。

前后四人出得洞府,见得外间天地一片素裹,鹅毛大雪纷落,满山满岭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层冰胎玉骨、宝雾珠辉,日光映照之下把整个黄山都映得万里银白,银装素裹。

池水墨便欣然一笑道:“好雪,好山,好景致。”

“呵呵!”晓月禅师得意一笑,接口道:“是道友赶得巧,平素里我这黄山虽从每年入冬便开始落雪。

但似今日般鹅毛纷飞的漫天大雪却不多见,偏巧此即道友离行在即,这雪就落了下来,却颇有些春暖迎宾,飞雪送客的韵味了!”

“哈哈……”池水墨大笑,回道:“想禅师正是雅人,惜绿袍却非墨客。如此风光景致正合禅师雅鉴,我就只能是牛眼看花,一扫而过了。

正好,如今已至府外,也再不敢劳禅师远送,你我就此别过,绿袍告辞了!”

“道友好走。”晓月禅师回了一礼,目送他遁光起在空中就欲离去,忽又清声传音道:“绿袍道友还请不要忘了,若正月如有余暇,那慈云寺还望道友拨冗一往,贫僧那处翘以待。”

“绿袍记得,禅师放心……”遁光中尖细的声音当空回传,虹光一闪池水墨已去,眨眼消逝天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各有算盘

“哈哈……”池水墨大笑,回道:“想禅师正是雅人,惜绿袍却非墨客。如此风光景致正合禅师雅鉴,我就只能是牛眼看花,一扫而过了。

正好,如今已至府外,也再不敢劳禅师远送,你我就此别过,绿袍告辞了!”

“道友好走。”晓月禅师回了一礼,目送他遁光起在空中就欲离去,忽又清声传音道:“绿袍道友还请不要忘了,若正月如有余暇,那慈云寺还望道友拨冗一往,贫僧那处翘以待。”

“绿袍记得,禅师放心……”遁光中尖细的声音当空回传,虹光一闪池水墨已去,眨眼消逝天际。

而晓月禅师,站在洞府前久久驻足,抬头遥望那池水墨远去的方向静止出神,却心有所思。

良久,终是那站在禅师后面的朱洪忍不住开口道:“师尊,人已去得远了,您老人家这是……”

“我在想这绿袍老祖。”晓月转头一笑。言罢不再驻足,转身回返洞府,那两名弟子自是紧随其后,师徒三人往大殿回转。

“您在想他?”朱洪一愣,随即醒悟道:“也是,这绿袍老祖确也是惹人好生思量……”

“哦?你也有此感触?”晓月回头,诧异的看了看他。

“嗯!弟子对其确有些思量,只不知想的对是不对?与师尊所思是否一致?”朱洪回道。

“说说看。”晓月鼓励道。

“是!”朱洪应了声,组织了一下缓缓道:“对绿袍老祖,今日一见弟子却觉得那传言失真太远……”

晓月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传言中,这绿袍老祖虽魔法精深,但性格却是怪癖凶毒。行事阴狠不通人情,除与那滇西毒龙尊者不打不相识略有交情外,此人就再无什么友朋,只以凶名扬世……”

言到此处,朱洪再顿了顿,稍后继续道:“可今日一见。弟子却觉那绿袍老祖衣貌非凡,而且其言行进退却大是有致,即便谈不上文雅……但也不俗。

且观此人毫不犹豫的以那天府奇珍换取师尊相助,能舍能得取舍自若至如此者,又岂会是传言中那等乖僻小气之徒?故此,弟子觉得此人绝非等闲,进退间更俨然有着宗师气度。”他的语气愈的鉴定。

而听得他如此赞誉绿袍,那晓月却直是含笑点头,欣然大赞道:“不错。言之有理,一语正中。

你很好,能讲出如此一席话来,足见胸中丘壑,不枉随为师修行一场。鹿清,在此事上你却要向你师兄多加请教,不要只顾逞凶斗狠,脑子也要多动动才行。”

“弟子明白。一定多向师兄请教。”二弟子鹿清连忙答道。

“嗯!”晓月点点头,抬步行到大殿正位的高台蒲团上坐定。示意两个弟子靠前,而后缓缓道:“你二人随我修行多年,向知为师心中宏愿。

自当年反出峨眉之日始,为师就曾立誓誓要另立一教,与峨眉一较高下,也让我那飞升师尊长眉看看。我晓月之能也绝非那浅薄小儿齐淑溟可比。

如今加入这玄牝教做个那什么名誉长老也算是多个盟友,为我将来立下大教打下基础。哼,长眉师尊不肯用我,我却偏偏要他知道,他的三弟子晓月是何等的雄才伟略。”

“师尊雄才。弟子等定当竭力以助。”朱洪鹿清齐声应道。

“嗯!为师相信,也知道你们的忠心。”晓月微笑道。

但待嘉许过弟子后,他的脸色再是一变,却又变得阴沉狠厉,恨恨又道:“只是为师虽有雄心,却时不我待,当日反出峨眉之时,我身上却无一件法宝在身,全然空身离教。

而你看那峨眉诸人,如灵翠峰、无形剑等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即便一时没有,但长眉也早在别处与他们安排妥当。

时机一到奇珍异宝却一件接一件的送到他们手中,助他们道法暴增神通大涨。反观为师呢?不但长眉在时无宝赐下,反在飞升之后犹不忘留下石匣飞剑,专用克制于我。

若非偶然间巧得这断玉神勾,可用之抵挡石匣飞剑,怕为师的这颗人头,也早都悬在太元洞前震慑后人了。故此,对那峨眉教内上下,为师却毫不讳言,视其直若仇寇。”

话说至此,那晓月的言语间已带有金石之音,却是恨的极了。

而朱洪鹿清见此,更再齐声道:“师尊之敌,就是弟子的血仇。弟子等定助师尊扫平峨眉,一雪此恨。”

“扫平峨眉的话却说的有些远了。”

被弟子言辞所感,晓月的恨意也即消退了些,略平复心绪再道:“今日所以与你二人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你们知道,于那绿袍交换的异宝对为师是何等重要。

有了此宝,以断玉钩为攻,天心环做守,为师就可再不惧那三仙二老的威胁,能放手与其一战。而以为师的神通加上此环,那三仙二老却休想再轻易奈何于我。

再有,日后若在别处见了那绿袍,你二人对其也要多些恭谨礼敬。适才你们也都听到了,除此天心玉环外,此人手中还有别样威力更著的法宝,却不容小视。

且他出身魔教,如今虽欲重立大教,却与我之宏愿不起冲突,交好于他日后却是我对抗峨眉的又一强援,你等可都记下。”

“是,弟子谨记。”二人再应道。

“好了。话就这么多,你二人下去好生思量思量吧!为师要回转静室炼化此环。慈云寺斗剑之期就在眼前,对各自的神通修为也要着意磨砺演练,免得到时战起不能得心应手。”

言罢!晓月再不等他们回话,直负手转回后府,静室炼宝去了。

朱洪鹿清再齐齐目送师尊,互言两句也都回静室修炼。而他师徒三人在洞府为晓月胸中的宏图多做准备不提。

再言池水墨,自离开紫金泷后,他便是一路飞遁,遁飞间,他的心中也在暗暗思量,所思所想却与那晓月禅师异曲同工,也是存心有意交好对方,以备日后联手以抗峨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万妙仙姑(献给‘浩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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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话就这么多,你二人下去好生思量思量吧!为师要回转静室炼化此环。慈云寺斗剑之期就在眼前,对各自的神通修为也要着意磨砺演练,免得到时战起不能得心应手。”

言罢!晓月再不等他们回话,直负手转回后府,静室炼宝去了。

朱洪鹿清再齐齐目送师尊,互言两句也都回静室修liàn

。而他师徒三人在洞府为晓月胸中的宏图多做准bèi

不提。

再言池水墨,自离开紫金泷后,他便是一路飞遁,遁飞间,他的心中也在暗暗思量,所思所想却与那晓月禅师异曲同工,也是存心有意交好对方,以备日后联手以抗峨眉。

况且空口白话的结盟可比不上发下誓言来的让池水墨安心,要知dào

这可是修行界,一旦誓言发下,要是违背,在渡劫只是定要引来那天魔窥探,同时内魔横生,定然叫你化作飞灰。

而且,晓月禅师虽然有誓言束缚,但是池水墨却没有发誓,不必被誓言束缚,这也是他拿出天府奇珍的原因,要的就是合zuò

的主动性!

但比之晓月无宝傍身的困窘,他却不愁奇珍无觅。事实上这蜀山世界的无主宝物多着呢!他只怕自己搜刮不及,取之不尽,哪还需担心没有法宝傍身?

而用天心阳环换取仙法,其用意之深远,也绝非那正因初得得宝大喜的晓月禅师所能思之通透。

之所以忍痛舍弃天心阳环,一来是与其结盟,用誓言因果束缚,让自己放心。二来也是祸水西引,毕竟那阳环乃二环之一。不能合套威能难显。

对池水墨而言,此宝威力虽也不弱,但比之玄牝五彩祥云、紫青兜率神火、三才清宁圈玄阴简等等宝物也只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物。

更何况那阴环此时尚在枯竹老人之手,枯竹老人乃是宇宙六怪之一,与-苍虚老人、卢妪

,这三人之间都有交情。池水墨目前不是三人对手。

日后枯竹老人会将阴环赐与齐金蝉,前后两任宝主哪一家也不大好惹,想从他们手中夺宝,岂不同缘木求鱼虎口拔牙一般,不说是自寻死路也都要惹来天大的祸端。

从这个角度而言,想要两环合一还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

尤其待齐金蝉得了阴环之后,怕对那阳环的渴求更甚,那就让他与峨眉上下寻晓月争夺好了。

管他谁胜谁败对池水墨而言都是一件妙事,起码能分散峨眉派的注意力。不致把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故此,有了如许之多的理由,池水墨哪还会再做迟疑,当即就做出了决定。更何况,池水墨身上可是有天罚之眼镇压运势,不管那晓月禅师是否甘心入教。

到时候玄牝教立下,只要晓月禅师答yīng

入教,有了大义名分。池水墨的天罚之眼就能够强行分润晓月禅师身上运势,增强玄牝教运势。不过,这种事情池水墨可不会说出去,暗中发财就够了。

而且那送出去的天心阳环上的运势也被池水墨剥夺了,没了运势的天府奇珍,在池水墨眼中价值大降,不过是一件威能不错的法宝罢了。

接下来还是有两处可行。其一就是那西藏红鬼谷毒龙尊者,其本来就是原绿袍老祖的好友,乃是刚入地仙的修为。

如若不是手中没有法宝能匹敌绿袍手中,那具有部分《玄牝经》奥妙的玄牝珠的话,凭原本绿袍老祖那散仙巅峰的修为。恐怕还没有资格和毒龙尊者打出交情来。

其二便是黄山五步云的万妙仙姑许飞娘,此人乃是峨眉故敌,比那晓月禅师更恨峨眉。此人本身并无大恶,本性也不恶,是那五台派混元祖师的弟子兼妻子。

而且就算是混元祖师也不是奸邪之徒,只是有些护短,否则极乐童子李静虚又岂会和混元祖师结为挚友。

同时许飞娘也身为忠臣之后,又长相极美,痴情之极,且洁身自好,不过原著中因为全力和峨眉作对,就被众“正派人士”骂为妖妇,妖狐。

更被那正派利用,正派早知dào

她到处拉拢邪派,但是又非常虚伪的装作不知,目的是让她把邪派的引来送死,还使自己这边“不落下乘”。

像是许飞娘这等人物,正是池水墨需yào

拉拢的!

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两厢比较一番,此处离黄山还是近些,池水墨心想还是去许飞娘处结盟吧,按照池水墨如今的修为法宝,不愁那许飞娘不乖乖入瓮。

黄山古称黟山,相传中华民族的祖先轩辕黄帝率手下大臣容成子、浮丘公来此炼丹,并最终得到升天,依此传说,唐明皇赦改黟山为黄山。

黄山可以说无峰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并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于世。四季景色各异,晨昏晴雨,瞬息万变,黄山日出、晚霞、云彩、佛光和雾淞等时令景观各得其趣,真可谓人间仙境。

正道中就有那餐霞大师在黄山文笔峰潜修。许飞娘隐居的五步云,乃是黄山最高之所,也是最隐秘的地方。

池水墨本并未去过,原先的绿袍老祖也不知晓确切方位,但幸好原著中曾经提到过。池水墨遁光悄悄落至文笔峰上,此时不宜多事,疗伤要紧,此峰有餐霞隐居,还是小心的好。

看四周情形,五步云应该便是在这对过的那面孤崖峭拔上,两厢中隔无底深壑,山势险峻。飞身过去,已然看出崖上果真设有禁制,此处必定便是许飞娘的隐修之所。

也不做忙,只是开口传音进去:“百蛮山绿袍老祖来访,还请许仙姑出来一见。”话罢,便在门口打起坐来,若许飞娘真在家,估计一时还开不了门呢。

话说许飞娘正在洞内练宝,突闻有人传音进来,知晓来人乃是绿袍老祖后陡是一惊,心想这厮不在百蛮山修liàn

来此处做什么,自己往日里假装与邪派诸人断绝来往,如若接待于他,岂不是多年苦心付之东流。

可是这个老魔头向来,凶恶异常,不论此次前来还不知用意,如若直接开口不见,恐怕马上就要杀将上来了。

此人为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魔法高强,练有百万魔蛊,仅是而已倒也不惧他太多,但是风闻此老怪,近些年隐居不出,苦练了几桩异宝。

更是修成了那颗第二元神化身至宝——玄牝珠。(已经被化成玄牝之门)自己还有一件最厉害的宝物并未练成,恐非敌手。

左也不好,右也不行,真是两厢难煞了许飞娘。最后无奈,知晓绿袍老祖脾气暴躁凶狠,未免另起事端,只得出去一见,

出了洞府之外,看见绿袍老祖居然坐地调息,许飞娘甚是惊讶,外间一向传说此老怪何等凶残狠毒。

自己出来迟了些许,虽苦思了几桩借口,还生恐他有什么举动,连法宝也都多带了几件,不想是如此情景,不禁愕然。

自家这洞府前怎生却是个气度非凡的翩翩少年,难道这是哪个高人戏弄与我,想到这里,许飞娘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出得洞府,许飞娘神情略显迟疑的看着池水墨,踌躇道:“不知尊驾何人?”凭借万妙仙姑许飞娘的眼力,却不会吧眼前这个一身玄奥气息,且自己都看不透修为的少年真当做是十一二岁的少年。

池水墨见一个三十岁许,身姿丰腴,神色曼妙的女道姑走出洞来,料定此人定是主人无疑,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微微一笑,道:“怎么?仅相隔数十年,道友见了故人就不敢认了?”说罢,池水墨将手一撮,一道玄牝魔焰升起。

这魔焰一出,许飞娘脸上的迟疑立马消失不见,嗔笑道:“果然是你,绿袍道友,数十年不见,你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若非你那魔焰旁人冒充不得,你这一身玄奥气息,我还真是不敢确认呢!以为是哪家高人前来戏弄于我。来来来,请老祖入内小坐,容我烹茶待客。”

池水墨连忙回礼,异常客气的说道:“不敢不敢,绿袍岂敢在仙姑面前称宗唤祖,若蒙仙姑不弃,就称呼一声道友即可。”

许飞娘脸上差异之色一闪而过,这绿袍老祖怎生这般好说话,而且这绿袍老祖几十年前还是散仙巅峰修为,不过仗着一颗奇奇怪怪却威能宏大的玄牝珠能够与一般地仙相抗。

如今这绿袍竟然一身玄奥的气息,以及那让自己都看不透的修为,倒是让许飞娘有些心惊,知dào

这绿袍定然是有了奇遇。

许飞娘当下心中念头直转,笑道“老祖太客气了,也罢!如此我就不揣冒昧,称老祖一声道友好了。来来来,绿袍道友,且请入内奉茶。”

及至洞内两人坐定,许飞娘叫到一声:“司徒平,去将为师的仙灵雨雾茶拿出来。”

未及片刻,就见后堂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身着一身黑,长得骨秀神清,虽不算多少俊美,却也颇有一番风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直言不讳

许飞娘脸上差异之色一闪而过,这绿袍老祖怎生这般好说话,而且这绿袍老祖几十年前还是散仙巅峰修为,不过仗着一颗奇奇怪怪却威能宏大的玄牝珠能够与一般地仙相抗。

如今这绿袍竟然一身玄奥的气息,以及那让自己都看不透的修为,倒是让许飞娘有些心惊,知dào

这绿袍定然是有了奇遇。

许飞娘当下心中念头直转,笑道“老祖太客气了,也罢!如此我就不揣冒昧,称老祖一声道友好了。来来来,绿袍道友,且请入内奉茶。”

及至洞内两人坐定,许飞娘叫到一声:“司徒平,去将为师的仙灵雨雾茶拿出来。”

未及片刻,就见后堂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身着一身黑,长得骨秀神清,虽不算多少俊美,却也颇有一番风采。

池水墨一见此人心中明了,却脸上不解,问到:“许仙姑,不知此子是何人。”

许飞娘见池水墨相问,也不以为意,随口笑道:“此子乃是贫道的大弟子司徒平,跟随贫道已有几年,不知老祖此问乃是何意。”

“哈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以,好奇而以”池水墨随口解释,同时与许飞娘东拉西扯起来。

许飞娘见池水墨总是也不提上门来到底有何事要说,心想还是让他早些离开方是正策,莫不要被那餐霞看见,又生事端。还在想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让池水墨离开。

池水墨见许飞娘那双眼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神色,就将她的心思猜中了一二分,也不说破,只是笑道:“贫道我有一事冒昧,不知当将不当讲。”

许飞娘心中暗骂,你这老鬼。既然开了口,难道我还能不让你讲不成,故作虚伪。脸上却是笑容绽放,连声说道:“道友但讲无妨。”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池水墨伸手一指许飞娘身旁站立的司徒平,“我看此子根骨颇为上乘。想要收此子为徒,不知仙姑能否割爱。”

闻及此言,许飞娘倒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想到池水墨会有此等要求。

本来这司徒平也不受喜爱,平素就与正派诸多往来,也算出司徒平有心叛她,但是她存心歹毒,不但不说破将他处死,反待他比平日好些。

除自己的机密不让他知dào

。乐得借他之口,把许多假事假话当真的往外宣扬,好让敌人不加防备,她却在要害处下手。准bèi

正式出面与峨眉派为难时,再取司徒平的性命。

只是此时还正是用司徒平之时,若就此让池水墨要走,岂不是浪费自己往日诸多心机,主意一定。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貌,开口哭诉道:“老祖好意。贫道自是知晓,无奈师徒情深,舍他不得,还望老祖原谅。”

池水墨就自看她做戏,也不点破,一味冷笑不止。

许飞娘见及此计无用。挥手先叫司徒平退下,便想对池水墨说个清楚,实在无用,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徒平刚一退下,还未及许飞娘开口。池水墨径自说道:“贫道我知你遁迹黄山,虽绝口不提当年报仇之事,但实则是一心想替你师兄混元老祖报仇,在此用意也无非就是希望能够随时探听峨嵋派的动静。

我知你五十年苦修,法宝虽没有你师兄的多,本领反在其之上。也知你并不惧怕餐霞,只因有一柄天魔诛仙剑尚未炼成,不愿意此时离开黄山而已,不知我所说可是妄言。”

这一番话说下来,许飞娘是越听越心惊,知晓自己立志复仇的也只不过两三人而已,余者皆为自己这些年的假象所迷惑,说自己忘恩负义之语等等。

只是不知这池水墨乃是从何处知晓这等言语,有些机密甚至是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心中也是愈发好生的不解。

当然,池水墨说许飞娘本领更在混元祖师之上,却是恭维许飞娘的话了,那太乙混元祖师既然能和那正道第一高手李静虚结为挚友,又岂会是区区地仙修为的许飞娘可以轻易超越的。

既然绿袍知dào

了自己的秘密,许飞娘倒也不再做作,以那绿袍老祖的名声,定是不会与正派告密的,心中一宽,许多言语也就不再隐瞒。

“虽不知dào

友所言从何而来,但倒也是实话,余者皆以为我无情无义,又岂能明了我这些的卧薪尝胆。”说完,许飞娘自己想起往日诸多,也忍不住心酸。

“我从何处得知,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其实你这些年的苦心却是尽皆白费,正道几位宗师全部知晓你的行藏。”池水墨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许飞娘满脸不信,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连连说到:“不可能,这不可能….”

池水墨讥笑道:“我又何必骗你呢。”

许飞娘激动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开口问到:“贫道固然知dào

道友所说不可能是虚言,只是还有一时贫道有所不解,为何既知贫道心愿,那正派还会放任贫道在此多年,未加铲除呢。”

池水墨大笑道:“我也知你与妙一夫人走得颇近,故此又这般信心。正派之所以没有取你性命,一来你隐居五十年未曾作恶,二来便是将来还要仰仗你出山,四处拉拢旁门左道中人,与其做对,方便其将所有不是正道中人一网打尽。

如此一来,峨嵋派三次斗剑,便可省事不少。你可知晓,将来你实jì

所要做的,峨嵋派尽皆算计在内。”

许飞娘听了,不禁一呆,身子随即无力的靠在了石椅上,脸上绝望之情,显然可见。也是,无论谁知dào

自己几十年的良苦用心期望报仇,将来最后结果却是为仇人作了嫁衣,都会是这般的绝望表情。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许飞娘凄厉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池水墨也未曾料到,原著中计谋百出,虽然屡经失败,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认输的许飞娘,在听了自己一番“良言”之后,反应会是如此的剧烈。(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道书换棋子(献给‘若水式’)

许飞娘听了,不禁一呆,身子随即无力的靠在了石椅上,脸上绝望之情,显然可见。也是,无论谁知dào

自己几十年的良苦用心期望报仇,将来最后结果却是为仇人作了嫁衣,都会是这般的绝望表情。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许飞娘凄厉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池水墨也未曾料到,原著中计谋百出,虽然屡经失败,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认输的许飞娘,在听了自己一番“良言”之后,反应会是如此的剧烈。

许飞娘哭诉一番后,忽然看见池水墨还坐在旁边,突然醒悟到还有外人,自己如此失态,实在是…忙擦却泪水,稍稍整理了一下容装,脸上堆起笑容,问道:“不知dào

友可有妙方教我。”

看着许飞娘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哽咽的求问自己,心中不禁黯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贫道我具体的法子也是没有。”

许飞娘一听及此语,脸上笑容渐渐隐逝,愁容顿起,眼中的泪水,好似再也忍受不住,从脸颊上悄悄地滑落,心中的委屈。

池水墨看见此景,忙说到:“你且莫哭诉,我只是没有具体的法子而已,大体的方针策略还是有的。

今日看你如此伤悲,想来也是可怜,就此破例一回,日后只要你不犯我忌讳,无论在何人手下,必定保你一命。”

“对谢道友厚德。”许飞娘闻言连忙起身躬身拜谢。

池水墨感叹到:“其实正道昌盛,峨嵋大兴乃是天数。不过这天数也不是破不得,只要多番阻止峨眉大兴。将天数推迟,同时抢夺峨眉机缘,掠夺峨眉气运,破了峨眉大势,就能逆转天数。

当然,我虽知晓那些个日后令峨嵋派等正道昌盛诸人。却也不愿告之于你,就此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是我的本心,你要知晓,况且天意使然,你也未必能够伤得了那些还未入道之人。”

言语及此许飞娘的脸上的神色已然变了几变,忿然之色流露无遗,池水墨也不去理,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自此以后却也是不必故yì

的伪装什么好人,只要不是故yì

为恶。想来那正道中人也不会无故动干戈的。

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以后凡是正邪有所争斗,一定不能轻视,旁门左道中的前辈一定要务必一一请来。

正道最擅人多,想当年混元老祖不也就是死在正道围攻之下,否则以他的功力,万般不会如此身殒。”

许飞娘听见末了几句提及师兄之死,又是悲上心头。含泪允到:“贫道却是一一记下了,只是我邪派中人。最是孤傲不逊,岂又能如此聚集。”

池水墨想想也是,沉思一番后,又道:“待我此番出去,与几个异教中的能手,结些香火渊源。定不能让他们去相助峨嵋。

另外,想来你定也算到过,你那徒弟司徒平身来与你相克,而他又心慕正教。但是你却定不能了解日后他与正派中人的重yào

性,故此。此子务必要让我带走。”

“他与正派还能有何等重yào

之举?”许飞娘听了自是不解,兀自问道。

池水墨当然不能细说,便自道:“此子与我有些渊源,却不是尔等所能揣测,我知你已有杀他之心,但是此事我绝不容许。此事,我乃势在必行,也会与你有个交待。”

话了,池水墨从怀中掏出一部道术,递予许飞娘。许飞娘一看,顿时惊呼一声:“三六混元道解。”

有些得疑惑的看着池水墨问到:“此乃是当年我师兄被孽徒朱洪盗去的一部道书,连我也未曾见过,难道说老祖见过朱洪那厮?”

池水墨哈哈笑到:“许仙姑果然智慧,推一反三,不错,此物确实乃是我从朱洪那处夺来。此书玄妙,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以此来跟你换取司徒平。想来也不算是欺负了你吧。”

“司徒平这孽徒,老祖要去乃是他的福分,只是.”许飞娘一副欲言又止的形态。

池水墨就知dào

,一拿出此书,许飞娘定就知晓那太乙五烟罗必在自己手中,却也不跟她打哈哈,直言不讳道:“不错,你那五台派的至宝太乙五烟罗也被老祖我得到了。

只是此物我已将之返本还源,从新炼制。今后你要来借,却也没有问题,只是想我还你,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完,双眼一闭,就自调息起来。

许飞娘也知晓,如果此物在绿袍手中,想要回来,定时万万不现实的,故此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闻言日后还能借取,心中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况且听他前面所言,已然天机明了,道行深厚已极,将来还要借助此老之处甚多,万万不可得罪。

一念及此,许飞娘忙陪笑到:“贫道哪敢有此奢望之心,此番能够得回道书已是万般的感谢,再闻及日后还能有幸借取,实在是欢喜万分,道友之大恩,万难报其一。”

池水墨闻言,睁开双眼,笑道:“总算你还明白事理的,若明知事不可为,那还要去做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放心,日后定会不负你今日之情。”其实池水墨刚刚也拿不准,许飞娘到底会是什么态度,明着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内中暗暗准bèi

,一有不妙,就准bèi

将许飞娘击杀在座。

当然,现在事情能够和平解决,自是更好,毕竟池水墨也拿不准,这许飞娘的功力到了何种程度,想来即使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好了,你将司徒平叫出来吧,我叨扰甚久,也该去回山了。”池水墨开口说道。

万妙仙姑许飞娘忙又将司徒平叫了出来,伸手指着池水墨,对他说道:“今日百蛮山绿袍老祖来访,刚刚见及你资质上乘,根骨甚佳,特意向我将你讨去,收为弟子,还不快去行拜师大礼。”

司徒平万没料到师傅叫自己出来,居然是要将自己送予别人当徒弟,而且还是魔教中有名的恶人——绿袍老祖。

以前就听师傅说过,这绿袍老祖最喜生吃人心,凶恶狠毒,就连邪派之中也属罕见。居然要收自己做徒弟,自己向来久慕正道,想来将来定会成愿,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许飞娘见司徒平突然跪到在自己身前,还以为他深恋师恩,不忍离自己而去,心中不禁又了几分温暖,柔声宽慰道:“傻孩子,你不去拜师,跪我做什么。那绿袍老祖,法力无边,胜似为师不知多少,还不快去。”

司徒平闻及此言更是伤心,也不敢对乃师明说,只得眼泪在眶,叩头不止。

许飞娘这时也瞧出几分不对,知dào

孽徒仰慕正道,连忙厉声喝道:“你这孽徒,还不快去拜师,难道要我发火不成。”

见及乃师脸上神色铁青,无奈,司徒平只得慢慢跪至池水墨身前,哭腔念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满面地委屈,无以形容。

拜别许飞娘,池水墨心想带着司徒平就欲直接回山,将其安置好了才好去那慈云寺一行。

一路行经下来,司徒平是满面愁苦,虽未多言池水墨却也料之心中所想,若非此子与峨眉大有关联,池水墨才不会花费心力,用那道书换取回来,早就唆使许飞娘一剑将其诛杀。

此中缘由,想来他也不会明白,恐怕还是一心的仰慕正道,如此这般日后未免也是身边的祸害。

既然不忍心杀他,那此间种种隔阂还是要想法子解决才成,一念及此,心中已是有了几分念想。

池水墨忽然停下身形,止住司徒平飞行之势,见其满面依旧无甚生气地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快,当然脸上却是未好表现出来,只是语气生硬的对他说到:“司徒平,不知你可知晓为何老祖我要将你要来收作弟子。”

司徒平素闻绿袍老祖凶名,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却恐怕是内心很毒,心中纵有千般意愿,万种念想,司徒平却也是不敢说出口。

再加上他平日里就被许飞娘管教得甚为伏贴,听及问话,也只是平淡的说到:“弟子不知…师傅想法,还望师傅…明示。”

他这几声师傅叫得甚是勉强,池水墨想及他的可怜之处,唏嘘一番,却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想及他在原著中,虽被峨嵋派收至门下,却也纯粹乃是因为他是天狐宝相夫人三次渡劫的关键而已。

可怜他一心向道,却也被天狐小女累及失却真元,若非一路得到神驼乙休的护持,下场真是无人知晓会是怎样。

素闻峨嵋派门下弟子法宝众多,但却有几人甚是可怜,无有什么传授,更不要说是什么奇缘仙遇了。

此中犹以司徒平为最,就连他最厉害的法宝乌龙剪,也还是神驼乙休所赐予的,论及峨嵋派中诸人,却是无甚太过关心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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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不共戴天之仇(献给‘若水式’)

他这几声师傅叫得甚是勉强,池水墨想及他的可怜之处,唏嘘一番,却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想及他在原著中,虽被峨嵋派收至门下,却也纯粹乃是因为他是天狐宝相夫人三次渡劫的关键而已。

可怜他一心向道,却也被天狐小女累及失却真元,若非一路得到神驼乙休的护持,下场真是无人知晓会是怎样。

素闻峨嵋派门下弟子法宝众多,但却有几人甚是可怜,无有什么传授,更不要说是什么奇缘仙遇了。

此中犹以司徒平为最,就连他最厉害的法宝乌龙剪,也还是神驼乙休所赐予的,论及峨嵋派中诸人,却是无甚太过关心他的。

就以奉命与他成婚的天狐二女来言,大姐紫玲,一心向道,无甚他想,有所牵挂的除却自己他年的成就之外,也就自己母亲的大劫和小妹而已。

为此还曾故yì

出言讥讽小妹寒萼,说其与司徒平多有瓜葛,还不如自己代母让其二人成为真zhèng

的夫妻好了,免得将来还要累及自己。

言语之间何曾又为司徒平考lǜ

过什么呢,若不是因为其母第三次大劫非要司徒平化解,又岂会对其另眼看待。

小女寒萼本只是天真而已,无知世俗理念,言行举止之间未免让人看来与司徒平亲密了些,大姐紫玲唯恐其大意之下,将来有违仙业,爱hù

之下故yì

以言语相激,不料适得其反。

寒萼本以为自己定能把持得住,故yì

对司徒平做出几分更加亲密之举,也只是想叫乃姐看看自己的定力,不要被她小瞧。谁料最后被仇人寻上门来。运用魔法迷惑,终至与司徒平发生关系,双双丧失真元。

司徒平本便是事外之人,皆被诸多累及,丧失真元之事,峨嵋长辈定也能够预料。却结果只有派外之人,异教能手神驼乙休看他可怜,稍作扶持而已。

当然司徒平虽然看似可怜,那天狐宝相夫人与其之接下莫大因果,手中法宝却是分了不少与司徒平,况且除了法宝,更有不少仙家妙法,上界神通。

而且峨眉虽然在法宝上亏待司徒平,却在道法上并未对其藏私。但是司徒平依旧成就平平,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最终一家人坐化在下界。

不过,峨嵋诸人认定司徒平不可造就,池水墨偏要扫一扫他们的面皮。

想罢,又自和颜悦色地对司徒平说到:“痴儿,我固然知晓的你倾慕正道之心,但你要知晓。日前我已算出,一旦你身入正教。必定丧失真元,一生修行最多仅止于地仙而已。

而且一生坎坷,几无人护持与你,磨难重重,真是苦不堪言。因你我有些渊源,虽不便明说。【你丫是我看重的棋子】但是我却是不忍心,你至如此孤单境地,故才将你讨要过来。”

司徒平虽是听了身入正派还会遭劫,未免感觉有些荒唐,但是此中缘由却又不是他能够明了的。脸上依旧恭敬。但回答却也是有几分言不由心:“弟子知晓。”

池水墨知dào

一时叫他相信自己所言,绝无可能,也不管他,只是径自问到:“司徒平你可知你父母是死于何人之手?”

父母?这个问题司徒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懂事未久,收养自己的那户人家便已遭遇不测。

此时风闻池水墨所言,好似自己父母乃是为人所杀,一时间不免情难自制,急声问到:“弟子父母乃是为何人所杀?弟子只是听说幼时乃是被一个姓岳的道人送去一户农家借养,后来还未太过懂事,养父母一家便都死了。”说完,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你父亲名叫司徒兴明,是被五台派的金身罗汉法元所杀。你母…”池水墨欲言又止,只是两眼望着司徒平。

听见父亲是被师叔法元所杀,司徒平满面惊愕,随即又自咬牙怒道:“弟子定要诛杀此獠,以雪父仇。”

伤心过后,忽然想及,池水墨刚刚对于母亲却是欲言而止,忙又抬头问到:“不知我母乃是死于何人之手。”

池水墨立时满面感怀的看着司徒平,说道:“杀你母亲之人,非同一般,比那法元却是要厉害数倍。而且也是你母亲有错在先,只是可怜…”语罢,犹自叹息一阵。

听及此番言语,司徒平此时心中满怀悲愤,还管它什么对错,一心只想知dào

杀母仇人是谁,但池水墨又不愿告sù

自己,好像敌人十分厉害。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望师傅告sù

于我,以让弟子能够一尽孝道。”说完,司徒平双膝一弯,径自跪倒在池水墨身前,叩头不止。

“痴儿,你先起来。”说着伸手就将他拉起,池水墨顿了顿,才道:“不是我不愿告sù

于你,一来此事,乃是你母有错在先。

二来此人不特法力高强,并且还是正道中有名的能手。如果你执意要报复的话,恐怕正派之人容你不得。”言语之间又是一幅悲悯之相。

司徒平闻及池水墨话中含意,知dào

乃母为正派中人所杀,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是母子天性,不容抹杀。

面容虽依旧悲愤,但目光坚定已极,开口说道:“师傅爱hù

之意,弟子已然知晓,但是母仇不能不报,不然有愧母恩、天地人伦。还望师傅告之于我。”说完,又自跪地不起。

“罢了,罢了。你意如此,我也甚为你母欢喜,有儿如此,不复所求。杀你母亲之人,便是衡山白鹿洞金姥姥罗紫烟。”池水墨一字一顿的将司徒平杀母仇人之名说出。

司徒平此时明了身世,心情悲痛自然不用多说,就拿原本仰慕正道的心意,也径自消磨了好多,颇有几分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的念想。

心想如要寻那法元报仇,一般邪派中人固然无人肯传授自己本领,此还不是最终关键,若能投身正道,此事必能成行。

如此父仇固然能够得报,但母仇必不能应允,况且金姥姥罗紫烟,道法高强,成名已久,正道中能够强过她的也只几人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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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司徒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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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侥幸能够拜得这几人其中之一为师,但多与罗紫烟有交情,即使没有的,看在同是正道的份属之上,也定不允报仇。

这样一来,若想报母仇之念不为所阻,所拜之师只能是旁门左道之士。但异派中能胜过金姥姥罗紫烟的能手本就不多,偏还不能与法元有交情的。

这样一来想父母之仇斗能得报,,司徒平所知之人那更是只有一个,便是先前从许飞娘那将自己强要来收作弟子的绿袍老祖。

久闻此老魔法高强,更是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此番又说与自己有缘,更是告知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想来定会为自己做主。

念及于此,司徒平此番便是真心诚意地跪在池水墨跟前,叩头拜师,苦求道:“弟子诚心跪拜,还望师傅定要传授自己法术,以报父母血海深仇。”说完,也不等池水墨有甚回应,径自就在哪里磕起头,声声着地。

等池水墨将他拉起身来,也就片刻功夫,头顶血肉一片模糊。他到也甚是坚忍,尽管头上伤痛,脸上却也未露丝毫痛楚神色,只是一味期盼的看着池水墨。

池水墨沉声说道:“老祖我既收你为弟子,为你主持公道,帮你报那杀父杀母之仇。”

“多谢师傅成全,但是弟子还望能够亲手手刃仇人,以不负父母生我之恩情。”司徒平虽听池水墨愿意为自己报仇,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至此也才是真zhèng

的将池水墨视为自己的恩师。

但师傅美意虽好。他却是不愿依靠别人,只是又道,“只求师傅传我法力,于愿足矣。”言罢,又自跪下。

“好…好…好…你有此心我也甚感欣慰,那现在就随我此回山。好行拜师之礼。”说完,池水墨右手一挥,驾起祥云,带着司徒平直奔百蛮山。

这一回山,可是将司徒平震得不轻,

那宏达的山峰群落组成的大阵,驾驭着美轮美奂的琉璃屋飞行的山中弟子,群山中争奇斗艳的各色鲜花,以及那玄牝峰更是灵鹤翔空麟鹿遍地。到处翠柏长青灵泉涌地。

奇花异草遍吐馨香不说,山顶处更是有的瑞气千条,霞光万道的琉璃道宫。一切的一切,将司徒平震惊到不行,心中暗自踹踹不已。

不是说这绿袍老祖是南方魔教祖师么,这百蛮山不是应该是毒花毒虫遍地,黑雾灰雾绕山,恶臭烂树扎堆么?难道现在这魔道都是一副仙家景象?还是说我中了幻觉?

一旁的池水墨看着司徒平呆傻的样子心中暗自得yì

。小样,老祖我特地传下琉璃屋、琉璃院术法。更是不惜耗费大法力施展大神通,移山造水,改善环境。

同时嘱咐门下弟子遍寻方圆万里内的奇花异草长青翠柏移植山中,更亲自出手拘来仙鹤灵鹿烘托气氛。

这般大手笔下来,要是还镇不住你一个还在住山洞的小子,老祖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将司徒平安排进琉璃道宫后。

池水墨就唤来了百蛮山的亲传弟子,嫡传徒孙们,为司徒平举行了拜师大礼,至于司徒平的修liàn

功法么,当然是《魔门真解》了。

这司徒平没有打毅力。同时心思也称不上灵动,那《道门真解》与《旁门真解》都不适合他,倒是那《魔门真解》适合一心报仇,恩怨分明的司徒平。

同样,既然是《魔门真解》,那修liàn

速度当然比其他两本经书要快,当然,虽然修liàn

速度更快,但是危险也更大。

不过,这些在池水墨说完三本经书的特点的时候,司徒平就自己选择了《魔门真解》无他,修liàn

速度快而已!

与此同时,池水墨也只说这《魔门真解》是一本残缺的天书上的内容,并未告知其这是上古天书,当然,其实那上古天书一说本就是哄人了,不过是让玄牝教弟子更加重视自家法门罢了。

不过,虽然池水墨自称这三本经书是上古天书,但也没有说错,毕竟那《黄庭内景经》是何等存zài

,其用天书为原料,提取出来的精华当然当得起上古天书的名头,甚至犹有过之。

但是司徒平毕竟年轻,虽颇为知机,但无奈阅历还是甚少,不知人心险恶。池水墨自然不敢将那上古天书一说告知他,免得被人家一哄就说了出来,更是嘱咐其他弟子不得将这件事说破。

众弟子轰然应答,因为这司徒平的确奈阅历还是甚少,不知人心险恶,被唐石等一干师兄第们三言两语,就将其来历问了出来。

司徒平只以为同门之间也无甚必要隐瞒,便将池水墨从许飞娘处将自己要来收作弟子,还应允传授法力,以报父母之仇,等等话语,尽皆告sù

唐石等人。

这分心机着实太浅,让唐石等人担心不已,那同为魔脉的后豪碧与申屠本,多次嘱咐司徒平,要将自家功法看牢,千万不要轻易泄露,不然师傅放过他,师兄也不会饶了他。

这一点倒是池水墨没有想到的,不过却也乐见其成,安排好司徒平,池水墨逗留了三天,将之引入魔道大门,就将之暂时交给同为魔脉的后豪碧调教了。

……

慈云寺,位于贵州成都三十里处、颇为有名的一座古寺。此寺占地并不算太广,但曲殿回廊花木扶疏,物景倒是非常之雅静。

而在蜀山世界中,这占地不广的慈云寺却赫赫有名,因为它即将成为三教相争,正邪对战的要战场,且因为慈云寺一站,那三次峨眉斗剑的序幕也就此拉开。故此,此寺在蜀山世界当中,却起到了一个相当于导火索般的存zài



时日飞逝,不觉间除夕已过,进入正月。

眼见斗剑之期还有二天,却已是正月十三,这日晚间慈云寺除后院群建的禅房僧舍有些昏暗外,在此寺的前庭大殿之中,却正是一片火光通明霞彩冲天,时不时地上空中还会爆出震响轰鸣,烟火升腾,映得全寺时而忽明时而忽暗。

却是斗剑之期虽尚未至,但这段时日以来正邪两方也都陆续有援手赶至,且这些人哪个身上都有一二道法不浅神通,到此后皆不甘寂寞,纷纷请命出手向对方阵营做些窥探测试之举。

故此,正日虽还没到,但双方的小冲突近日来却始终不绝,今晚又是如此,那正教剑仙前来窥探捣乱,被慈云寺众人现后,众人便都迎追了出去,在前殿寺外开始斗法拼剑。

而恰于这前殿正热闹无比之时,一个探头缩脑行止鬼祟的中年和尚,却趁着无人注意后殿昏暗中,小心的向那群建的禅房内中穿来绕去,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僧舍之内。

进了僧舍内,那和尚轻轻带上房门,静立室中默然片刻,觉得外间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忽闪伸手向某一墙壁上拨弄了几下,“咯咯”一阵轻响后,那壁上却赫然显出一道小门来。显然,在小门之后那是一间密室。

密室门开,和尚也再不耽搁,躬身便进了密室,随即就听得那里面传来一个低细的声音道:“石仙姑我来救你,快些随我逃走吧!”

稍待,里面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惊讶的回答道:“是你?”

原来在这密室之内,此时却正困着一位被迷香暗算,周身绵软无力的绝美女仙,乃是武当半边老尼门下,武当七女之一的女昆仑石玉珠。

她此前因应黄山五步云万秒仙姑之请,孤身来此助这慈云寺主持智通等人与那峨眉斗剑,本为援手而来。

但不想只因生得秀美绝伦,容颜绝色,却引得同一阵营中的几位那淫邪之徒大动其心,竟不顾来援之情反下手暗算,将其困在密室之中准bèi

淫辱。

而此时前来救她的和尚,也正是这慈云寺主持智通的弟子,了一和尚。他因向来心慕正教向往峨眉,故得知石玉珠被暗算囚困后便决心营救,正好今晚正教来袭,寺中高手全都出外迎敌,他便趁机来此,欲图营救石玉珠。

待进了密室,了一把所探前情与石玉珠道明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密室,行至僧舍外准bèi

逃离。

不想两人刚踏一出房门,却骤听到一个声音清声笑道:“小和尚心肠不错,所行算得义举,只是背师妄为有些不妥,但也情有可谅,听言观行倒是个一堪造就之人,可惜……”话音未尽,却有些磋叹之意。

“谁?”那两人大惊,了一和声更是脱口惊问,面色如土。

他知dào

,若自己擅救石玉珠之举若落入师父智通的耳目之中,恐怕那智通却绝饶不了他,定要身遭惨刑而死。

故此,此即听得有人把自己的言行尽看在眼里,情急之下却也顾不得细辨那话语中有否恶意,只是惊惧不已。

倒是那女昆仑石玉珠,与他一比却镇定的多,略定定神便仰起俏脸脆声说道:“是哪路高人隐身传音?若是无有恶意,还请现身相见如何?”

“呵呵……”那声音又是一笑,再言道:“也罢!此事既然被老祖我赶上,现身相见就不必了,但此有一物对石女侠现今状况正巧合用,也就顺手锦上添花,成全这小和尚一番救助诚心了!接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现身慈云

PS:还有十分钟就是新春了,石头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全家幸福!!

“谁?”那两人大惊,了一和声更是脱口惊问,面色如土。

他知dào

,若自己擅救石玉珠之举若落入师父智通的耳目之中,恐怕那智通却绝饶不了他,定要身遭惨刑而死。

故此,此即听得有人把自己的言行尽看在眼里,情急之下却也顾不得细辨那话语中有否恶意,只是惊惧不已。

倒是那女昆仑石玉珠,与他一比却镇定的多,略定定神便仰起俏脸脆声说道:“是哪路高人隐身传音?若是无有恶意,还请现身相见如何?”

“呵呵……”那声音又是一笑,再言道:“也罢!此事既然被老祖我赶上,现身相见就不必了,但此有一物对石女侠现今状况正巧合用,也就顺手锦上添花,成全这小和尚一番救助诚心了!接着……”

话音未落间,一个与桂圆相仿,红莹莹通透透的果实,却已从黑暗中冉冉飘飞,直向石玉珠面上飞来,被她伸手接住。

“这是……”

石玉珠惊异看着手中的红果,心觉此果卖相有些熟悉,似曾于何处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此是千年朱果,服之可健体益魄,轻身明目。以石女侠目前之状况,服下此物对你却能小添补益……”

那个声音再悠悠入耳。

“千年朱果?”石玉珠再度愕然,一闻此名,她自然也就想起了此物的用处,且以心中所知对照手中之果,也都验证了此果不假,却正是那难得一见的道家神品朱果。也更了然此物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恰合其用。

但女昆仑毕竟是出自名门,虽手中之物合用,却也不想无端受禄,免得来日难以回报。

当即便俏脸一扬,对着那声音所起的方向脆生生道:“不知何方道友高谊?竟以此物惠赠玉珠。但若道友允可,尚请现身一见。容玉珠当面拜谢?否则,此果玉珠却绝不敢受……”

最后一言她说的坚定无比,一听便知那人若不现身,这朱果她也绝不会领受。言罢石玉珠美目炯炯,却直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静默了片刻,见石玉珠神情仍旧那等坚决,那人不由得又再清声一笑,回道:“道友?呵呵……”声音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随即,一个颀长的身影自黑暗中渡步而出。周身更有淡淡的五彩霞光相随,那人摇头轻笑道:“本想隐迹弥补一二,聊解石女侠对我等异教中人之观感。

不想女侠性烈如此,竟连这点小小的物事也不肯空领其情。呵呵,绿袍却只得现身与女侠一见了。”

“绿袍?”石玉珠心中一惊。在那人说了如许多的言语中,她却只对那“绿袍”二字最为敏感,一听便惊。

却是近日来这慈云寺内来了一群中南魔教的妖人异士,神通异术颇显奥妙。

尤其是名为辛辰子的妖人。虽到此间后便少有出手,但他的师弟梅鹿子却曾多次向包括石玉珠在内的各派剑仙炫耀吹嘘。

道是他师兄腰间宝囊内有百蛮山师尊池水墨老祖赐下的百万百毒金蝉蛊。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而来。

无论何等剑仙,被金蚕蛊咬上一口,一个时辰,毒攻心而死。峨眉派虽有能人。何惧之有?

对此言,石玉珠虽不尽信,但出于女子天性,对那蛇虫蛊毒之物也着实存了些戒惧之心。因而对那赐弟子此阴毒之物的绿袍老祖其人,也都着意向此地同来助拳的几位较正派的道友打听了一些。

而同来紫云寺助拳的诸人有一位武当沧浪羽士随心一。修道日久见闻颇广,听得石玉珠向他打听绿袍。

当即便满面郑重的告诫于她,若来日那绿袍老祖到此时,却要石玉珠定要躲得远些。

随即又向她讲了一些传言中那绿袍所为的凶毒之事,尤其着重谈到了此一魔头嗜食人心,却令石明珠印象极深,心中也十分厌恶戒惧那从未见过的食人妖魔绿袍。

但没想到,恰于此间自己被暗算之时,却接二连三的有人出手救助。而拿出被道家奉为果中神品之人,也偏偏自报名号绿袍,正与石玉珠心中那戒惧厌恶的食人妖魔同号,也不知此即彼否?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大可能。若那绿袍老祖真如传言所说一般怪癖狠毒、嗜食人心,那他又岂会出手救人?他哪来如许善心?所以,虽来人名号与绿袍老祖相近,但应该非是一人。

心中急闪过此多杂念,石玉珠的一双美目也明眸忽闪直望来人。

就见,五彩霞光散去,原地一个十一二岁大小的少年站立,那少年剑眉星眸,唇红齿白,一头发丝却是天青之色,发丝上更有不时青色光芒一闪而过,奇异非凡。

这少年,头梳如意逍遥烟岚髻,发束紫云吉祥敬天冠,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腰束碧水环腰四方带,脚蹬银丝祥云升仙履,加上脚下一团五彩祥云,让人忍不住真心赞叹一声,好一个仙家道人!

见来人如此形貌,石玉珠心中顿时一松,此人的形貌与那沧浪羽士所述的魔头绿袍截然不同,相差甚远,故想必却是哪一位异派前辈高人偶然至此,见得自己落难便顺手小助。

于是,女昆仑颌首为礼,清声含笑道:“道友总算肯现身相见了。贫道石玉珠,乃武当教下弟子之一,今日忽中迷香身遭暗算恰逢道友赠果相助,感激之情却难以付诸言表。

唯虽幸睹道友之颜,但尚不知dào

友名号。冒然称呼一声道友玉珠心中已是忐忑,就怕到道友辈高份尊错了称呼。还请道友示以高名大号,以便明珠重新见礼。”

“呵呵,石女侠好犀利的词锋,不愧以女昆仑为号,英风豪气果不让须眉。贫道绿袍,向居百蛮山修liàn

,得各派道友抬举,唤贫道一声老祖以示礼敬。绿袍这里也见过石女侠了。”来人含笑回道。

“什么?你,你是那百蛮山的了绿袍老祖?”石玉珠大惊失色,花容顿改惊声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相救玉珠(新春快乐!)

PS:今天看书的书友,说明大家精神上的确有些寂寞,石头与大家共勉!!(抱抱)

在这里,石头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一帆风顺,二世龙腾,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进宝,九子登科,十全十美,百年好合,千事吉祥,万事如意!!

另,特别感谢书友‘曲尽源’的打赏,以及书友‘镇界浮屠’和‘biggift’的月票支持!!

女昆仑颌首为礼,清声含笑道:“道友总算肯现身相见了。贫道石玉珠,乃武当教下弟子之一,今日忽中迷香身遭暗算恰逢道友赠果相助,感激之情却难以付诸言表。

唯虽幸睹道友之颜,但尚不知dào

友名号。冒然称呼一声道友玉珠心中已是忐忑,就怕到道友辈高份尊错了称呼。还请道友示以高名大号,以便明珠重新见礼。”

“呵呵,石女侠好犀利的词锋,不愧以女昆仑为号,英风豪气果不让须眉。贫道绿袍,向居百蛮山修liàn

,得各派道友抬举,唤贫道一声老祖以示礼敬。绿袍这里也见过石女侠了。”来人含笑回道。

“什么?你,你是那百蛮山的了绿袍老祖?”石玉珠大惊失色,花容顿改惊声问道。

“正是绿袍。”池水墨点头回道。

“可,可你的相貌……”石玉珠仍难以置信,话说了一半再难以为继。

“呵呵。”池水墨又是一笑,欣然道:“三教各有秘法,可教人重塑形体更增禀赋,如佛家的大小转轮三相化生妙法、道家的三相虚境、魔道之天魔愬体等等等等。

但以贫道之修为,倒也用不着以上诸法。先天根器禀赋不易,只是略改形貌,对贫道而言也非什么大事。

故若石女侠此前曾有听闻过贫道的形貌,此刻见面也不用过于惊异,这副形貌却是贫道近日愬体易貌所致,无甚出奇。”

“哦……”石玉珠听他这番释疑后。却直不知该何言以对,应了一声后却呆立在那处无从应答。

而见她如此,池水墨也无心难为于她,便又道:“石女侠不必多虑,贫道赠你千年朱果全因女侠乃为助我等抗击峨眉而来,本处一阵原为友朋。

惜我阵营中多有那淫邪坏事之徒,不好生专意抵抗当前强敌,反倒自陷佳友暗算女侠,如此敌友不分倒行逆施者。其所行所为却是在败坏我等的声名,予敌反添助力。

故此,适才听那小和尚谈及女侠遭遇后,贫道便有心对石女侠略加弥补,正巧前次得了几枚千年朱果,赠与女侠聊解余毒也算是替我异派各教挽回些声名吧!女侠却不用在意,先服此果无妨。”

“这……”石玉珠有些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否信任眼前的绿袍?该否服下他所赠的千年朱果?

池水墨深知其心顾虑,便也没有催促于她。不再多言只是静静而立,含笑看着她煞费思量。

终于,石玉珠把心一横,心道左右身已置此,即便不服手中朱果,可那迷香之力犹在。通体依旧绵软难施道法。

更何况观眼前之人所言不虚,他却正是那百蛮山的魔教教祖绿袍当面,以其数百年魔功的深厚修为,即便自己周身无恙道法可施,但对方若要对己不利自己那点修为又能做何反抗呢?

所以。横竖是死,倒不如信他一回服下朱果,看这绿袍到底是真情假意,用意如何?于是,石玉珠素手用力,那朱果已然被她捏破,露出里面鲜艳异常的白仁绿子,鲜艳果肉。

去皮后将果肉送入口中,顿觉一股甘芳满颊,唇齿余芳的甜美果汁顺喉而下,直入腹中散阵阵清凉。

随即,清凉游走周身,却把那体内迷香之余毒尽都中和消融,工夫不大,她已渐觉余毒渐消,法力渐复,通身轻灵处,那一身的道法神通已都渐渐回复。这朱果,却果然非同凡品,效力确实不凡。

道法一复,女昆仑心中再多了三分底气。上前一步再向池水墨恭声言道:“多谢绿袍前辈相助,所赠朱果果然神效,亏明珠此前犹对前辈好意颇多疑虑,不恭之处还望前辈不罪,明珠这里给前辈赔礼了。”

言罢她一躬到地,其意甚诚。但言辞之间,却已改口称呼前辈,不再唤作道友。

“无妨无妨。”池水墨摆摆手,言道:“迷香即解,女侠又作何打算?自然贫道前言无虚,你若觉此间不宜久留尽可即刻离去。

而若不急着离开,不妨与贫道在此小候,待那众人回来看那暗算女侠之人要如何解释此事,如何?”

“这……”石玉珠犹豫了一下,终是知dào

自己非是那暗算自己的敌人对手,唇齿微动便要向池水墨道辞。准bèi

先行离去回师门招呼众同门再来此间,寻那淫徒雪恨。

可她告辞的话犹未出口,忽见远处空中却有数道剑光遁彩向这边射来,眼见到了前殿,看光色正是此前出去迎敌的慈云寺众人回返。

且这遁光剑接二连三,一时不绝陆续回返。见此,石玉珠知dào

自己暂时是走之不及了,若真要强行起遁,怕刚上空中就会被这寺中众人拦下,以自己的那点道力,还真逃之不及。

于是,银牙暗咬,石玉珠凛然道:“那几名淫徒已然回返,明珠想走也来不及了,就与前辈在此静候吧!”

“嗯!留下也好。”池水墨含笑点头,又道:“不过静候却是不成,走吧!咱们还是主动前行,到那前殿与他们会面。还有你,小和尚,你也还要继xù

跟着看下去吗?”

最后一句却是向右一无人的禅房所言。

“此间还有别人?”

石玉珠与了一和尚心中又是一惊,忙齐齐转目向池水墨所看的禅房看去。

就见那禅房昏黑低暗,但房门敞开,透过房门向内看去,以二人的目力都看得清楚内中无人。

正奇怪间,忽听那空空无人的禅房内却有一个童音突然叫道:“老魔头,你那双贼眼倒灵,小佛爷还真奇怪了,你是怎么现我的……”

二人大惊,循着声音再仔细看去,那处仍旧空无一人,但声音却明明由那出,真是奇怪之极。

反观池水墨,听得那略欠礼敬的童音后,老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晒然笑道:“牙尖嘴利,出言不逊,小小年纪张口就自称佛爷,亏那苦行是怎么教导你的?那三仙之名就全教出你这般妄言无行之徒吗?”

“老魔头,你敢辱及我师父……”池水墨话音未落,那童音立时又尖声叫道。

随即,石玉珠就见那老祖忽然袍袖一拂,那宽大的袍袖便在身前暴涨,如帷幕般挡在身前,只听得“吱呀……”一阵细响,月白色的丈许帷幕上已然凹陷出数道凹痕,纹波颤动,似被什么东西劈砍所致。

挡过暗袭,袍袖收回,池水墨神情一凛,冷声道:“本看你年幼份上不愿以大欺小,谁想你竟张狂至此?若不给你个教xùn

,此事传了出去还道老祖我是怕了那苦行和尚!”言罢大手一匹,一个散着青芒的硕大手印已电射飞出。

这手印去势甚疾,这边手刚扬起,那边青芒已到,再听得“蓬”的一声闷响,却已似打在了一层无形屏障之上,激起漫天的星芒绿点。

闷响处也瞬间震出一个人来,是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和尚,生得肥肥胖胖,唇红齿白,不过那脸上却隐现潮红,显然是被震得气血上涌,吃了亏。

小和尚于隐身中被手印震出,却也不见慌张,只是再又身形一扭,业又不见。

转瞬间,从空中又传来他的声音道:“老魔头你休要得yì

,今日天色已晚小佛爷我暂不与你计较,待来日正期一至,却定要你老魔好kàn

……”

童音回荡,越去越远,转眼已在百十丈外。

微微一哂,池水墨懒得回话与其斗口,转脸向那旁边的石玉珠二人道:“行了,耳目已去,我等也转往前殿去吧!”

说完话抬步便行,当先直往那前庭行去。而石玉珠和了一再看看那小和尚远去的方向,彼此对视一眼便都跟了上去。

事实上,这两人前往大殿也都是硬着头皮,心中都有顾虑,本都是不想见那前殿诸人,恨不能立时离此。

但形势所迫,此刻他们想走也都走不了了,无奈之下便只能暂时与这看似通情的绿袍一起,寄望他能对自己有几分护翼。

当然,以石玉珠之刚烈,适才领绿袍之情服用朱果已属无奈,若再想让她低声细语求助于绿袍老祖帮护,那是想也别想,她宁愿舍命一拼玉石俱焚,也不会卑躬屈膝反求绿袍。

毕竟绿袍老祖与别教前辈不同,石玉珠他与可是此间才初次见面,教派师门也向无什么往来,试问女昆仑怎会求助于他?

了一和尚倒是想求,可惜以他的身份道法,与绿袍老祖这等一方魔道巨擘却无论如何也攀不起交情,故也没那个勇气出言求助。

于是,两个人在心中各有所思的情形下追上池水墨,一行三人不疾不徐的却直往前殿。只不过池水墨是真的从容,另两人却是强持镇定。

“绿袍前辈,适才那小和尚……”跟在后面,石玉珠到底是忍不住向其询问了一句,说话间还再往那那小和尚远去的方向看了看。

听得此问,那了一也竖起了耳朵,也想听听刚才与池水墨斗法之人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法元相询

毕竟绿袍老祖与别教前辈不同,石玉珠他与可是此间才初次见面,教派师门也向无什么往来,试问女昆仑怎会求助于他?

了一和尚倒是想求,可惜以他的身份道法,与绿袍老祖这等一方魔道巨擘却无论如何也攀不起交情,故也没那个勇气出言求助。

于是,两个人在心中各有所思的情形下追上池水墨,一行三人不疾不徐的却直往前殿。只不过池水墨是真的从容,另两人却是强持镇定。

“绿袍前辈,适才那小和尚……”跟在后面,石玉珠到底是忍不住向其询问了一句,说话间还再往那那小和尚远去的方向看了看。

听得此问,那了一也竖起了耳朵,也想听听刚才与池水墨斗法之人是谁。

“你是问那小和尚的身份吧?那小和尚用的乃东海三仙之一苦行头陀的无形剑遁,想是苦行的弟子。”池水墨回道。

“竟是三仙之徒。”石玉珠大悟,又惊叹道:“难怪我师平日总拿那三仙二老作为修道人典范激励我同门姐妹,今日先见其徒却果然名不虚传。

仅一小和尚那般年纪,竟敢就与前辈动手,且那无形剑遁竟还能连人带剑一隐去,隐身加以克敌丝毫迹象不显,却果然神奇玄妙。

无怪那小和尚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本领,唉!想我石玉珠从前也曾自命不凡,向以女昆仑之名自傲,来此助拳前也是意兴满满,但与那小和尚一比……”

她却有些心灰意冷了。

“呵呵,石女侠无须如此,以你如今的年龄,加上先天的根器禀赋。这修道一途对你而言正是大有可为。

至于此间生的诸事,被迷香暗算可说非战之罪,不必介怀。而那小和尚的无形剑遁,也非不可抵挡。

虽眼下你限于道力有限无法以神识探查于他,但日后只需求得一件防身至宝,那剑遁袭来时法宝自会生出感应。却也奈何你不得。只是……”

“只是什么?请前辈明示。”石玉珠一振,接口问道。

之所以如此关心此事,倒不是她定要寻什么办法对抗那无形剑遁。

只是同为修道之人,同为年龄相仿的后起剑侠,见了那无形剑遁后自问无法抵御,这女昆仑心中却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看年纪那小和尚还在自己之下,而若让她对其神通视而不见,女昆仑却难有这份定力。

“只是这防身法宝的材质要高,最佳莫如那天府奇珍紫府异宝。若有此般珍物祭炼合一,抵御无形剑遁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池水墨接着说道。

“什么?紫府奇珍?呵呵!前辈说笑了……”石玉珠一愕,接着意兴阑珊的苦笑道。

“我也深信前辈之言不差,若有那珍奇法宝确可为我大添助力。可是,此种异宝又岂的易得的?

不要说我,即便是我那众家姐妹,直到如今也还没有哪一人能身携此等宝物?却要我向哪里去寻?呵呵……”她又摇了摇头。

“石女侠错了……”

但显然,池水墨对其所言却不赞同。也摇头一笑道:“我所言之宝对普通修道人来讲确是一物难求。但对石女侠而言,却绝非那么遥不可及……”

“哦?前辈此言何解?”石玉珠奇怪的问道。

“不须别的。只要石女侠你此次返回武当山后,向你那师尊半边神尼把此行经过尽言一遍!我肯定,你身上定会多出一两件防身至宝。”池水墨说道。

“前辈是说……”石玉珠有些恍悟了。

“正是。”池水墨点点头,道:“身为一派掌教,修为足堪称宗师,你那师尊半边神尼执掌武当百余年又岂是什么易与之辈?

只需你回去把此行委屈道尽。我确信那神尼定会有所触动,有所赐下。当然,也免不了要对你翼助我等对抗峨眉之事做些惩戒。”

“这……”

石玉珠若有所思,神情时喜时忧,显是陷入了此事的思虑之中。

池水墨也没再多说。此前说了那么多话他都已然自觉赘絮,全不似一位魔教教主的作为。

无奈此行慈云寺前心中便早有思量定计,已决心要改善自己的形貌处境,绝不能象原著中那绿袍般一友不交助力全无,。

旦夕有难就是孤家寡人无人来助,故而此时救助开解这武当女仙,却也正合他此前的思量。

况且,石玉珠生得秀美清丽仙根道骨,与这样一位天仙佳人浅谈轻笑,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池水墨倒颇觉欣然。

于是,三个人再走出不远,前面已到了那前庭大殿之前。

而见他三人从后院转来,那大殿门口的弟子便急忙入殿通报,片刻后从里面迎出一行人来,形貌各异僧道俱全,为的是一位束金面的魁梧头陀,正是此寺主持智通和尚的师叔,金身罗汉法元。

在法元稍左,也正站着一位池水墨的熟人。身形肥大面若满月,月白僧袍罩体的胖大和尚,正是那黄山紫金陇的晓月禅师。

而看众人所处的位置,众人中却似以这两名和尚为。

众人出来后向池水墨三人望去,那金身罗汉法元先就看见了石玉珠,当即面显喜色抬步迎上,欣然道:“原来是石道友,都是自己人,我们到殿中再说吧!”

却是此前他已早知石玉珠被暗算之事,正愁异日难免要与武当结下深仇。偏那龙飞又不听其劝,不肯放出女昆仑,法元顾忌其妖术高强,以及他身后之人势大,故无法以对。

正巧此时见得石玉珠安然逃出,心下痛快便详做不知前情,抢先说话。

石玉珠点点头,余光扫过人群中的龙飞等人,暂不与其等计较回话道:“进殿不忙,此地却有一位前辈在此,乃为援手而来。法元大师可上前见过。”

“哦?”法元一喜,目光随即转向了旁边的池水墨,欣然笑道:“欢迎欢迎,喜见又有高人来此助拳,为我等抵抗峨眉多添助力。

请问,石道友所言的前辈就是阁下吧?法元冒昧,不敢请教道友仙修何处,道号为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欲问详情

石玉珠点点头,余光扫过人群中的龙飞等人,暂不与其等计较回话道:“进殿不忙,此地却有一位前辈在此,乃为援手而来。法元大师可上前见过。”

“哦?”法元一喜,目光随即转向了旁边的池水墨,欣然笑道:“欢迎欢迎,喜见又有高人来此助拳,为我等抵抗峨眉多添助力。

请问,石道友所言的前辈就是阁下吧?法元冒昧,不敢请教道友仙修何处,道号为何?”

却是这金身罗汉自量辈尊,虽听石玉珠所言来援手者是一位前辈高人,但来人面生且不过一少年,情况不明之下也不愿平白自低一辈,便客气的称呼对方为道友,询问名号。

而听他问过后,那余者众人也都抬眼向池水墨望去,尚不等池水墨答话,人群中却已抢出晓月禅师来。

晓月禅师大笑,急步上前施了一礼而后笑道:“是你,果然是你。绿袍道友,来来来道友里面请,待进殿后我与道友介shào

诸位友朋……”说着话他侧身便向里面迎客,一下却把法元的主人之职抢了过去。

不过法元见他如此姿态,便也知dào

来人定是不凡,否则以晓月的身份不致于此,便也不已为忤退后两步,让出主位与晓月,任他延请池水墨入殿。

池水墨没有太过客气,谦让了两步便随其入殿,对其他众人包括同行过来的石玉珠也都再没看上一眼,温语言笑便与晓月并步而行。

而他二人当先入殿,余等众人稍觉愕然后,法元便又负起了主人之职,邀石玉珠入殿,一形人随后都跟了进来。

至殿内后。晓月禅师把池水墨让至宾位座之前,这才转过身来向其余众人介shào

道:“我与诸位引见,眼前这位老祖,便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

绿袍道友练就无边魔术,百万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开山祖师。昔年在滇西与毒龙尊者斗法。曾显过不少的奇迹。

此次老祖至此,却是先得毒龙传笺相邀,后得贫僧再三请托,方才来此助拳。诸位友朋对老祖可不要怠慢了……”

众人一惊,听是绿袍老祖顿都收了脸上傲色,纷纷上前行礼。他们可都知dào

此人怠慢不得,仅观此前绿袍派来的那群弟子中的领头两位弟子之法术高深,便知这老祖绝不可得罪。

见得众人过来施礼,池水墨也仅点了点头。神情淡然全无面对晓月时热情。但修道人向以法力为尊,对其态度谁敢存有异议?

当下,待众人全都拜见过后,晓月禅师侧坐相陪,池水墨便含笑问道:晓月道友,我观此间这般狼藉,好似才经一番恶斗,不知胜负如何?”

“唉……”听得池水墨此问。晓月禅师那面上本因池水墨到此而起的喜色却一下尽去,反摇头叹了口气。

稍显沮丧道:“说起来让晓月难堪。讲出来让道友见笑,但道友既然问了,贫道也就不再讳言。

这十余日来贫僧与众位道友和那峨眉众人倒是不断生了一些小的争斗,可争斗的结果……却很难尽如人意呀!”

“哦?听禅师之意,可是吃亏了?”池水墨再问。

晓月又摇了摇头,面有愧色“亏也吃了一些。在我来之前,道友你派遣的坐下弟子曾忍不住对方挑衅,与其斗了一场,折损了不少人手,这确实我对不起道友了。

而且争斗这十余日来。我等这边却少有占到上风,锐气已被稍挫,这也是贫僧最大的顾虑所在。长此以久下去,就连我等所邀请前来助拳的各派道友,恐怕也……”

“嗯!原来如此,禅师的顾虑却是有些道理,确不可令局面长此以久了。

不过那几个孽徒当初我询问之时却是自愿来此一趟,这些孽徒本事不大,却心高气傲,

须知这修行本就是坎坷艰难,我本来欲将之磨砺一番,没想到却是在这里埋骨,却也是命中注定,气运浅薄。这事也怪不得道友,更何况道友那时还未到此。”

池水墨开解晓月道,对此,他心中早就有数,更何况,死的不过是群记名弟子罢了,在此方世界,记名弟子的地位还不如身边随性的童子。

晓月禅师勉强一笑,脸上愧色更浓,提起精神说道。“好在道友你那辛辰、梅鹿二位高徒无有事,他们……”

可没等他把话讲完,忽然殿外空中又降下几道暗绿遁光,落地后现出七八个人来,当先两人,一人高瘦独臂,一人贼眉鼠眼,领着后面几人双双进得殿来。

池水墨抬眼看去,来的,不正是自己门下那几个孽徒却还有谁来。

辛辰梅鹿二人进殿,晓月禅师立时便起身招呼道:“二位道友回来了,来来二位请看,这座上坐的何人?”

“嗯?”二人一愣,随即抬头看去,却见那座上有一少年,正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细目狭长直盯着自己二人。

二人哪里还敢迟疑,当即双双拜倒恭声喝道:“弟子等拜见师尊,维护同门不力,还请师尊降罪责罚。”

微微颌,池水墨神情稍缓,回道:“罢了!此事回山再说,退下吧!”

“谢师尊不罪。”两人忙又齐声回了一句,而后双双站起,退到了池水墨座后左右侍立。有老祖在此,他不发话却哪有辛尘梅鹿二人的座位。

至于那几个记名弟子,则连站在池水墨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拜见自家老祖之后又退了下去,这偌大的慈云寺,有的是地方安置他们。

池水墨一笑,将此事略过不提,便要再与晓月禅师言及与峨眉斗法之事。

可见得他们谈笑告一段落,那进殿后便再没做声的女昆仑石玉珠,却趁此空挡站了出来,脆声言道:“绿袍前辈,诸位道友,我石玉珠在武当门下,原不曾与别的宗派结过冤仇。

只因当初受了万妙仙姑援助之德,连接她两次飞剑传书,特到慈云寺稍效些微之劳。谁想今日险些被奸人陷害,差点将我多年苦功废于一旦,还几乎玷辱师门,见不得人。

幸仗绿袍前辈相助,得脱陷阱。本想寻我那仇人算帐,又恐怕任事不终,耽误大局,有负万妙仙姑盛意。

好在如今绿袍前辈在此,晓月禅师驾到,日内更有不少剑仙到来,自问功行有限留我无用。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我就此告辞吧!”

她此言一出,那殿内人人侧目,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dào

这女昆仑为何言语带刺,便都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龙飞身上。

而池水墨,仍是声色不动静观其变,脸上连丝毫表情也都欠奉。

反倒是那被石玉珠反讽的龙飞,此时心中直做犹豫,目光接连扫过池水墨,看他是否有所话讲?却是因适才女昆仑有言乃被老祖所救,心有顾忌之下他便没有立做反应。

但他有迟疑,石玉珠却不肯稍停,一席话讲过后跺脚就走,飞剑起在空中便欲离去。

见她要走,龙飞顿时情急,知dào

已和武当结下深仇,怎肯放她?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喝道:“贱婢吃里爬外,往哪里走?”

龙飞一纵身赶到殿外,手起处九子母阴魂剑便追上前去。用剑光将她团团围住,一面叫她急降顺,免遭惨死。

石玉珠不是其对手,被逼落在殿脊上面好生狼狈,知dào

若被敌人生擒,难免不受污辱。当下把心一横,便要用剑自刎。

忽一只青色大手遮天蔽日从大殿而起,幻化亩许方圆放射无量绿青将两人剑光隔开,就听一个声音淡淡道:“二位道友暂请罢斗,且回殿内分说此事如何?”

听闻此言,石玉珠心中立定,他到底是插手此事了。于是,按其所言,女昆仑收了剑光,纵下屋脊回至殿内,一系列举动却再也没看龙飞一眼。

反观龙飞起初还不愿顺从,但稍运剑光顿觉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当头罩下,连空中的九子母阴魂飞剑都觉有些运转不灵,无奈之下,也只得收了剑光纵回大殿,满脸都是不甘。

他两人前后回返,那青色的玄牝大手也瞬间收了回去,正是端坐上的池水墨所放。

微微一笑,池水墨转目晓月,轻问道:“禅师,今日贫道至此顺手小助了武当的石女侠,也听其道了几句委屈。

但此事起因到底为何?同为来援友朋,龙飞道友与石女侠又为何骤起争执?详情绿袍却甚是不解,这里倒要向禅师请教了……”

这……”晓月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作答。

事实上自打池水墨穿越此界后,虽出于谨慎,限于小心,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那正教各派。

但凡是此后与他有过交集者,其运命轨迹却都会或多或少生改变,例如那女仙俞峦、石玉珠、辛尘梅鹿二徒等等诸人。

这些人因池水墨运命的偏移而影响到自身运命更易,却也是一件难以避免之事。

就如此时的晓月禅师,原本,此次慈云寺斗剑他本该是与那四川金佛寺的至交知非禅师约定于腊月十四至此寺相见,自己却要等到腊月十三日晚,也就是此时此刻方才从黄山赶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龙飞怒问

这……”晓月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作答。

事实上自打池水墨穿越此界后,虽出于谨慎,限于小心,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那正教各派。

但凡是此后与他有过交集者,其运命轨迹却都会或多或少生改变,例如那女仙俞峦、石玉珠、辛尘梅鹿二徒等等诸人。

这些人因池水墨运命的偏移而影响到自身运命更易,却也是一件难以避免之事。

就如此时的晓月禅师,原本,此次慈云寺斗剑他本该是与那四川金佛寺的至交知非禅师约定于腊月十四至此寺相见,自己却要等到腊月十三日晚,也就是此时此刻方才从黄山赶来。

但因池水墨前次紫金泷的造访一行,以天心阳环换了他的承诺,晓月得宝后祭炼合一,却觉有此宝傍身心气更足,自负那峨眉正教等人奈何自己不得?

便早早带上两个弟子,却提前十几日赶到了此间,与法元一起主持所来道友与那峨眉诸仙间或小斗。

所以对这女昆仑被龙飞暗算一事,他当时虽然不在,但与来犯的正教中人斗剑回返后,却已从法元口中闻听了此事,心中也好生不以为然。

的确,论起女色淫戒这在座诸人中却也少有未犯者。即便有,恐怕也只有那一个好食人心向对女色无视的绿袍一人罢了!

而且,这般说法指的还是从前传说的那个池水墨,而不是眼前这位似要为石明珠出头的老祖。

若以眼前这位老祖的所行所言来看,说他不好女色,在晓月心中却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否则,他为何偏要为这武当女仙出头,还不是因为人家生的秀美绝伦我见犹怜?

还别说。晓月这番以己度人的思量。好好还真料中了池水墨的几分心思。

确实,若这被暗算的石明珠真是丑赛无盐,那池水墨还会不会如此时这般强自替她出头做主?连在座的池水墨自己心中也不敢确定。

但尽管晓月禅师心中腹诽连连,但面对着池水墨那狭长细眼的微眯直视,一时间他还真不好对此事做答。踌躇了半天直就是连道:“此事……此事……”

此事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来,好不为难。

而见如此。池水墨便也一笑,转开目光不为己甚,不再促他作答,再是把那双银光星眸移到了法元的面上。

含笑道:“既然晓月禅师不便作答,那绿袍不揣冒昧,转请法元大师谈谈此事如何?想大师身为地主,对此事却不会向晓月禅师那般不知其详吧?”

“问我?”金身罗汉愕然,没想到这老魔话锋一转,倒把难题抛在了自己头上。但从心而论,他与晓月禅师对此事的态度却都是一样的,也对龙飞的妄为好生不满。

只是限于那龙飞九子母阴魂剑威力强横,又顾忌其背后有人,故一时之间也对劝说不得。

可现如今绿袍老魔明显是要为那女昆仑出头,满殿之人都是看得门清。风口浪尖之上,面对老魔的逼视,他却也犹豫不定。直是踌躇道:“这,这……”

“嗯?”池水墨双目微眯。银芒芒在那星眸内内忽闪,直盯着法元冷声道:“连法元大师,也不给绿袍这个面子吗?”

心中立时一凛,见得那老祖神情突变,星眸中隐显暴戾,权衡之下法元却也不敢因顾忌龙飞而惹怒老魔。便赶紧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老祖有此要求,贫僧自不敢违逆,便与老祖讲讲此事好了……”

于是,他便把因见石玉珠貌美,龙飞等淫心骤起以迷香暗算囚禁女昆仑于密室。意图淫辱之事大略讲了一遍。

当然,言语中也多番为龙飞等遮掩。可再是如何遮掩,那龙飞几人暗算同阵友朋,见美起意的淫邪之行,却也难以尽都遮掩干净。

一时间把个龙飞羞得是面红耳赤,心火直撞,直想一怒翻脸大打出手。任他平日里行事如何卑劣,可当着殿内各派剑仙在此,自己的卑劣所行尽被人列举在众人面前,就算以他面皮之厚却也差点耐不住这等羞辱。

所幸他还勉强持住了三分冷静,知dào

如此局面都是那绿袍老鬼有意所致,暗思难是老鬼对手,故强忍暴怒没有出声。

相对的却把个回殿后便默立不语的石玉珠看得极是解恨,暗暗感激那老祖替自己出了一口心头恶气。

而攸关此事的主要两人在殿下各有所感,各有所思。但池水墨却没有就此罢休之意。

待法元将事情讲明后,就听他又是一笑道:“原来如此,晓月禅师,金身罗汉,想这殿中各派道友汇聚,来此助拳以你二位。

不知这石女侠本为助拳而来,却反被同阵暗算之事可算奇异?二位又准bèi

如何处置此事?方不致寒了此间诸多道友之拳拳援手之心呢?”

“这……”

晓月与法元为难了。被池水墨如此有意一逼,这两人却已被逼到了墙角之上。若不把此事处置妥当,先别说在座的各派道友是否会真的寒心?就是这绿袍老祖,恐也不会善罢甘休。

犹豫再三,终是晓月仗着与老祖有交,便运玄功默语传音池水墨一人道:“绿袍道友,此事业已分明,固是龙飞不对。

但其人一身魔功了得,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威力不凡,且背后尚有位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依仗。

若道友允可,此事看在晓月薄面,暂放他一码如何?至于石道友那里,由贫僧负责相劝,定要她暂时罢手以后在算,如何?”

“这样……”池水墨略做沉吟,抬眼扫了殿下的龙飞一言,未置可否。

晓月也没有再做催促,只是一脸恳切等他决断。

不过,晓月在这里竭力替龙飞转圜。可龙飞在殿下站了那么许久可是再压不住心中怒愤。见池水墨在座上咄咄逼人,先逼晓月后迫法元当众抖搂自己那点龌龊之事,当众羞辱自己,如今更是抬眼瞥视状若不屑。

终是一怒之下抬步上前,戳指指向池水墨暴声喝道:“绿袍老祖,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你为一武当女子与我如此过之不去?连番羞辱于我,却是所为哪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清宁显威

“这样……”池水墨略做沉吟,抬眼扫了殿下的龙飞一言,未置可否。

晓月也没有再做催促,只是一脸恳切等他决断。

不过,晓月在这里竭力替龙飞转圜。可龙飞在殿下站了那么许久可是再压不住心中怒愤。见池水墨在座上咄咄逼人,先逼晓月后迫法元当众抖搂自己那点龌龊之事,当众羞辱自己,如今更是抬眼瞥视状若不屑。

终是一怒之下抬步上前,戳指指向池水墨暴声喝道:“绿袍老祖,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你为一武当女子与我如此过之不去?连番羞辱于我,却是所为哪般?”

“哦?”池水墨抬眼,隐恻恻一笑,言道:“龙飞,你却好大的胆子,嘿嘿,你可知dào

?有多久没有人敢用手指我了吗?”

怪笑声回荡大殿,听得众人无不心生暗凛。

反观龙飞倒也光棍,他向来骄横,以二十四口阴魂剑自傲。此前虽碍于绿袍恶名,心有顾忌强忍心火。

但此间既已撕破了脸皮,索性便结仇到底,也都嘿嘿阴笑道:“绿袍老怪,你不必唬我,我知dào

你的威名也听过你的本事,本该敬你为我教前辈礼让三分。

但你今日为一武当贱婢屡次出头多番羞辱于我,想是觉我七手夜叉好欺不成?哼哼!若你绿袍好言相说,区区一武当女子就让于你手,任你享用也无不可?

但你老魔偏要借我搭桥,觍颜献媚于贱婢面前,如此我龙飞却绝不会让你如愿?绿袍,这笔账你我来日总有清算之日……”

话音未落,龙飞将手一扬,一蓬绿雾瞬间弥漫满殿。把个大殿遮掩得雾雾茫茫影影绰绰。而他身影隐入雾影之中,再扬手又是一阵阴风鬼啸骤起,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脱手飞出。

暗绿的剑光外每道都有几个白胖婴儿上下翻飞饶飞缠绕,这裹着红肚兜的婴儿却正是剑光所带的九个婴鬼,嘻哈怪笑随着那剑光闪没雾中时隐时现,伸出那白胖小手成爪作势欲抓。

几于同时。又听得那石玉珠在绿雾之中连声清喝,剑风呼啸间却是龙飞再次向她出手。

“好胆。”池水墨怒喝,也不见如何作势身形已然起在空中。三枚青、红、黄三色宝环骤起当空,精光外映闪幻异彩。

随即,当空霹雳巨响中,那红环龙虎云形,夹杂无数雷光直往下震,顷刻间尽都劈击在那二十四口阴魂剑上及绿雾当中。

就听得一阵铿锵作响后,那空中的阴魂飞剑已尽都光华全失。跌落在地。

且那剑身熔炼的鬼婴,更被正克制这等邪祟的雷光劈得原形毕露,由白胖婴儿化成个个形貌恐怕的骷髅鬼魅,挣扎鬼啸中尽被雷光劈击的灰飞魄散,消于无形。

青环,也都放出青光如海,急转倒悬如龙吸水尽将下面绿雾倒吸而上,融入海涛光圈内消融殆尽。

黄环。却正与青环相反,悬空平转间放出无量黄光。戌土精气如山如岳威压直下,光芒大盛间将那已出身形的龙飞压迫的动弹不能。

就听他周身骨节一阵咯咯作响处,咚的一声再抗不住戌土重压,却已单腿跪地,但周身骨响仍在咯咯继xù



眨眼间,三才清宁圈方一出手。那所谓的七手夜叉已全无抵抗之力,束手就擒。连那所谓威力无边的九子母阴魂剑也未能抵挡片刻,这龙飞,可说是背运之极。

因这三才清宁圈刚一出世,没在别处开利市。反被他先领受了威能。试问此环威力连那诸多的魔教巨擘也都要暂避锋芒,他一个三流的魔道小辈又岂能招架得住?

且池水墨老祖瞬间出手拿下龙飞,也令那在场的晓月禅师法元头陀等大为震惊。

即惊其出手的决绝,也惊其法宝的威力,自量那龙飞虽法力稍逊,比自己二人略逊一筹,但放在在座众人之中也是望三坐四之好手,怎就不堪这绿袍老祖一击。

而被池水墨出手所惊的尚不止这殿内众人,在殿外十余丈半空之中,却也有两个人满面惊愕,直看着那仍在殿内异彩大绽之三才清宁圈,难以置信。

这隐身空中的两人一人做头陀状,慈眉低目。一人身形矮小,老叟形貌。却正是三仙二老中一仙一老,苦行头陀与矮叟朱梅。

以无形剑遁隐迹半空的苦行头陀转头向身旁看了一眼,却见那同以天遁镜隐身虚立的矮叟朱梅也正转目向自己看来,四目一对,彼此眼中全是惊异。

但此间不是讲话之地,二人便也都没多言,双双再把目光转了回去,再观那形貌、脾气,却都截然不同绿袍老祖,又准bèi

如何处置这七手夜叉。

而此时殿内,池水墨也落回地上,抬手一道元灵真气勃然出,打在龙飞身上禁制住他的法力,便要收回清宁宝圈……

没想到就在此刻,一道剑光却骤起大殿,雪亮冰凛其疾若电直射龙飞,且随起一声清喝道:“淫徒受死……”正是石玉珠的脆亮清音。

池水墨心念一动,三才清宁圈华彩瞬收,青、黄、红三色光圈急缩回,正给雪亮剑光腾出了去路。那龙飞本被禁制半跪于地,但这剑光电射飞来来势太疾,被及身时却只来得及半声短促厉叫,脖颈间已多出一圈红线。

随之,颈上级已扑的一声摔落在地,滴溜溜滚动几下眉眼间犹挂惊厉。而那已空无头颅的半跪身子,也都摇摇前仆鲜血瞬间喷溅满地,已是命丧黄泉。

这宝圈飞剑一回一去,电光石火配合的恰到好处,连那满殿诸人也都不及反应,惊愣的看着那石玉珠飞剑斩了龙飞的人头,一时间满殿无声。

直到片刻之后,那金身罗汉法元反应过来,这才满面惊怒的连连跺脚,连声叫苦道:“石道友你……你也太……”

太了半天,他这句话到底是没有讲完,毕竟人家石玉珠乃是苦主,与那龙飞结下了险些辱身的深仇大恨,她要出手杀这龙飞,却任是谁人也讲不出半个不字来。

况且那龙飞身分家之起因就在眼前,还不是因得罪了女昆仑才被这绿袍老祖擒下,落得如此下场。

故此在绿袍老祖态度未明之前,法元也再不敢对石玉珠说什么硬话。

倒是晓月,见此情景便忍不住摇了摇头,转目看着池水墨低声道:“道友此举,对那石道友未免也过于纵容了些。”

“有吗?”池水墨一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非是贫道纵容,而是那石女侠时机把握得妥当,正巧于贫道收回法宝时……”

“好了绿袍道友……”晓月禅师接口打断他的狡辩,也自轻笑道:“你瞒得别人倒可。却休想欺瞒贫僧。若是你有心阻挡,我却不信那女昆仑的飞剑就有那般神,连老祖你……也都反应不及?”

“这……”池水墨哑然,无话可说。四目一对,两人同是会心一笑,却都有悟于心。先那禅师是看出了池水墨施恩女昆仑,欲结善缘震慑立威之心。

而池水墨也知dào

禅师洞悉了自家心思,也暗赞其眼锐心敏。双方都是绝顶聪明之人,许多事情自都不言而喻。

至于死鬼龙飞,殿上这相视而笑的老祖禅师却谁也没在他身上继xù

纠缠。人都死了,再谈何益?

而对于那龙飞所谓的背后靠山庐山白骨真君,两人更全然没放心上,不信那等隐迹数百年的老魔头会为了一个半路投师的便宜弟子便出山寻仇雪恨。

晓月禅师起身再到法元身前劝了两句,又转面龙飞尸体念了声阿弥陀佛,而后便道是龙飞道友命该如此,该有此劫。

轻飘飘几句话,已招呼外间的弟子杂役把其尸体抬出处理。片刻间,这适才犹威风八面的七手夜叉,其死却连个大点的浪花也没掀起来,可说是失败之极。

当然若说龙飞之死半点波澜未起也不全对,最起码,这殿内余等众人看向石玉珠的眼色可就都变了,尽是排斥之意,虽无人敢于此时出言指责。

所以如此,一是在座人中少有那行事正派者,与龙飞皆有臭味相投之概。二也是目睹之后,同生兔死狐悲之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之情形下,在座诸人却都有些觉得女昆仑下手太狠,手段也不甚光明。

反观女昆仑站于殿下,对众人眼中的排斥也都看得分明。但仇家主谋已诛,余等胁从又都不在此地,她便也无心再留。

略一拱手环视在座,脆声道:“今日诛杀龙飞,虽玉珠手段不甚光明,但心下却是无悔。

诸位道友都在此亲眼见证,杀龙飞者乃武当石玉珠是也,日后若有人要为其出头报仇雪恨,问至诸位道友头上诸位也不妨坦言以告,就让来人到武当寻我。

无论何人何势何等威风我武当全都接着便是。此间事了,玉珠先行告辞了。”

言罢把脚一跺,剑光起处已在空中,再一闪幻远去百丈,片刻无形。这一连串动作头也不回,甚至连对屡次暗助于她的绿袍老祖,也都没有再看一眼,竟就这般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愈峦现身

反观女昆仑站于殿下,对众人眼中的排斥也都看得分明。但仇家主谋已诛,余等胁从又都不在此地,她便也无心再留。

略一拱手环视在座,脆声道:“今日诛杀龙飞,虽玉珠手段不甚光明,但心下却是无悔。

诸位道友都在此亲眼见证,杀龙飞者乃武当石玉珠是也,日后若有人要为其出头报仇雪恨,问至诸位道友头上诸位也不妨坦言以告,就让来人到武当寻我。

无论何人何势何等威风我武当全都接着便是。此间事了,玉珠先行告辞了。”

言罢把脚一跺,剑光起处已在空中,再一闪幻远去百丈,片刻无形。这一连串动作头也不回,甚至连对屡次暗助于她的绿袍老祖,也都没有再看一眼,竟就这般去了。

而见她远去,池水墨心中不由得再度暗暗自嘲,自嘲又做了一回好人。不过此次好人乃是多半有心为之,那好人卡……想必是再得不到了。

石玉珠一去,事端可说告一段落。看着那殿下的血迹,法元晓月也都意兴阑珊,无心再说什么,更不要说继xù

商议大事。

故两人再交代了几句,众人便都散出大殿,各自回返居所。而池水墨,也在两名弟子的带引服侍下,回转后殿一间静室内休息。

片刻后,大殿内便只留下指挥门徒收拾残局的法元智通等一干和尚。

殿中群邪一散,那空中隐迹窥探的苦行头陀与矮叟朱梅自也不会再做停留,也都双双离开,片刻后遁光已在百十丈外。

但在两人遁光离去的时候,在两名弟子的带引服侍下,回转后殿一间静室内休息的池水墨却向着两人的遁去方向望了一眼。眼中神色不明。

对此,已经离去的两人确实不知了,原本他们此来,本是为了接应此前那冒然前来挑衅的笑和尚齐金蝉等一众小辈,怕他们道力不深吃了大亏。

而后双方罢斗,两人将一众小辈喝回。欲随同返时却听得笑和尚谈及那绿袍老祖骤然现身,小助石玉珠破己剑遁之事,惊讶之下两人这才隐身留此,探查那绿袍为何性情大变形貌易改。

却没想到留此之后,两人不但见到了形貌大易的绿袍老祖,见得他言行大改为女昆仑出头,更重yào

的却是惊见其施展三才清宁圈,震撼于这紫府奇珍之宏大威力。

其后龙飞丧命,女昆仑远走。等等诸事尽入二人眼底,令二人对眼前这位绿袍不由得更生戒心,谨慎以待。

半空中遁光急去,约离开慈云寺数里之外,那朱梅收了宝镜,撤了隐法,在空中张口问道:“和尚,你说那绿鬼是怎么想的?他怎就突然易换形貌。言行举止大变,一口一个贫道还好心救起人来?

难道他。是忽然得了哪位正教前辈的遗泽,就此决定不再修魔,改邪归正化魔为道了不成?”

此言一出,连矮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笑话却实在好笑。

苦行头陀此时也撤了剑遁隐形之术,现出身来。听朱梅如此一说。面上也忍不住莞尔,稍息笑罢过后脸色一整,他却正色道:“改邪归正自不可能,就算他想改,但从前数百年所造的恶孽也放不过他。唉!那绿袍造孽实在太深。早晚定有所报……”

“和尚之言有理,若是任是谁人作恶后都能改邪归正,一遭悔悟尽去前孽,那么这所谓正道也就未免太不值钱了些。”朱梅正色回道。

“阿弥陀佛。”苦行头陀念了声佛号,宝相庄严又沉声继xù

说道:“改邪归正虽不可能,但朱道友你有一言或许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什么话?”朱梅忙追问道:“和尚别卖关子,快讲我哪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得了哪位正教前辈遗泽……”苦行头陀意味深长的言道。

“遗泽?你是说……”朱梅小眼一亮,恍悟道:“那三只各放异彩的宝圈状法宝……”

“正是。”苦行头陀肯定的点了点头道:“那三只宝圈华彩正而不邪,即便不是上出天府,也定是我等正教前辈以紫府元灵苦心祭炼的至宝。

那魔教各派中,却绝无能祭炼出如此宝光者。故此,老衲以为,那宝圈定是我正教中哪位前辈遗泽所留,被那绿袍得了去。

并且,很有可能那就是我等前次推算不出之物。不过适才看那绿袍施展此宝趁心如意收自若,明显已将宝圈祭炼得元灵合一,且宝光华彩不变,仍是正而不邪。

此处,老衲就有些奇怪了,他是以何种仙法祭炼的宝物?怎会丝毫不显邪气呢?”

“这……”朱梅也有些迷惑了,也想不出此事要如何解释。他两人都没有想到,池水墨所用炼宝之法却是那在那于蜀山中默默无闻的《玄牝经》中所得。

忽下面有个温和清亮的女声悠悠传上道:“二位前辈,既已回返何不落遁?在空中谈些什么重yào

之事呢?”

“呃!”二人愕然,原来说话间遁光已至辟邪村玉清观上空,已是停留了片刻。只是两人只顾着谈那池水墨之事,却没注意降下遁光,被下面的道友看见,声催促。

相顾一笑,两人便都降下遁光,向声音起处落去。片刻后,苦行头陀与朱梅已站在了玉清前观之内,面对两位女仙当前。

再看院中站的两位女仙,乃是一僧一道同处妙龄。那妙龄女尼头戴法冠足登云履,身穿一件黄锻子僧衣手执拂尘,妙相庄严十分美丽。

而她身边的白衣道姑也是镐衣如雪仪态万方,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年级,朱颜玉貌绝色出尘,一身道骨仙根极厚,真个是仙姿盎然。

这女尼,苦行与朱梅自然认得,乃是此观观主玉清大师,虽年纪远比两人要低,但一身佛法道术却是妙用无方,精深之极、

那白衣道姑,看上去却就有些面生了,以前却从未见过。不过观其那一身道气却是修为不低,苦行朱梅也都不敢对其有所轻忽失礼。

朱梅忙上前一步,向那道姑略略颌,再向玉清问道:“此间又添仙宾,足见我道昌盛,可喜之事。但观这位女道友仙姿盎然,功行极深,偏此前少有见面,玉清,你还不为我二人引见引见?”(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极乐真人(献给‘曲尽源’)

院中站的两位女仙,乃是一僧一道同处妙龄。那妙龄女尼头戴法冠足登云履,身穿一件黄锻子僧衣手执拂尘,妙相庄严十分美丽。

而她身边的白衣道姑也是镐衣如雪仪态万方,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年级,朱颜玉貌绝色出尘,一身道骨仙根极厚,真个是仙姿盎然。

这女尼,苦行与朱梅自然认得,乃是此观观主玉清大师,虽年纪远比两人要低,但一身佛法道术却是妙用无方,精深之极、

那白衣道姑,看上去却就有些面生了,以前却从未见过。不过观其那一身道气却是修为不低,苦行朱梅也都不敢对其有所轻忽失礼。

朱梅忙上前一步,向那道姑略略颌,再向玉清问道:“此间又添仙宾,足见我道昌盛,可喜之事。但观这位女道友仙姿盎然,功行极深,偏此前少有见面,玉清,你还不为我二人引见引见?”

抿嘴一笑,玉清与矮叟本是笑闹贯了,此时听得他问便戏谑回道:“道友?矮叟前辈,你这称呼若对我玉清自是高抬?

但若对我身边这位前辈,恐就要稍嫌失礼了。这位前辈年龄比你稍减,但辈分却是奇高。就算与你朱梅前辈相比,怕也要略高半辈呢?”

“哦?”听得玉清此言,连那旁边的苦行头陀也是一惊。他素知玉清之为人,知dào

她不会在这等事上乱开玩笑,忙上前一步稽为礼,整容问道:“贫僧苦行,向居东海修liàn

。今日幸会前辈,不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以便我等与前辈重新见礼。

白衣道姑稍退半步,不肯受他全礼。也欠身回礼含笑答道:“神僧客气了,彼此师门有别,不敢当前辈之称。贫道愈峦,这里见过苦行神僧,朱梅道友……”

“俞峦?”

听得面前的白衣道姑自报名号,苦行头陀与矮叟朱梅也都是颇觉陌生。都没听闻过此人名号,更不知此人有何来历,玉清竟那般介shào

此人。

但当面之前,两人自不会失礼,便又同都点头稽,道了声:“见过俞峦道友。”至于此前的前辈称呼,既然俞峦推辞,两人也没有再做坚持。

再观玉清大师是何等聪明?待三人相互见过礼后,便一边肃手向观内延客。一边也脆声介shào

道:“说俞峦道友辈分奇尊可非贫尼妄打诳语。

两位前辈可知数百年前有位著名的女天仙潘六婆前辈?那就是俞道友的飞升恩师。

且俞道友出道甚早,与那当年幻波池的圣姑伽因前辈同为挚友,只因身遇别事隐迹多年,最近方才出山偶遇玉清,投契之下来我玉清观为客。

如何?这般算起来,俞道友的辈分岂不正是要较矮叟前辈高出半筹吗?”

听了玉清这一席介shào

,那苦行朱梅二人这才恍悟,虽不至为其来头而动容。但心中对这道姑俞峦却是再看重几分。

那天仙潘六婆年代相距久远,二人虽也听过此一旁门前辈女仙的名号。但对其事迹却无所知,也不知其有多大神通。

但此一前辈即可功满飞升,那么已是天仙中人,即便出身旁门也绝不可小视,其门下仅传的衣钵弟子,神通道法岂能太弱。

再加上此女曾与伽因为友。那幻波池的圣姑有多大神通,苦行朱梅却都是清楚的很呢!说不好听的,若是圣姑犹存当世,恐就怕长眉下界与其也只能是个平分秋色之局。

故此,此女更曾与圣姑为友。这分量便又更重三分了。

当然,即便俞峦神通再高,但以苦行朱梅的身份道力也不致去谄媚巴结,只是言谈交往更尊重三分罢了!把其当成一位身份相当的道友平等相交。

四个人一路谈笑,直入到玉清观的待客大殿落座,自有观中弟子奉上香茶。

且听得两人回返,那群集此观的诸多大小剑仙,也都蜂拥而来,群集大殿,欲听他二人探察出了什么敌情。

而苦行朱梅本见了清宁圈的威能后就欲回来与众同门商议此事,见此时众人皆知,倒也正中下怀。

当即由矮叟随便应付几句,把一众小辈弟子喝退下去,单留下诸多同门道友,汇聚一堂商议起来。

计有,三仙之一苦行头陀、嵩山二老朱梅、白谷逸、髯仙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醉道人、元元大师、哈哈僧元觉大师、顽石大师、素因大师、坎离真人许元通、白云大师、玉清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等等一众同门道友,外加一个白衣道姑俞峦,可谓人才济济群仙一堂,阵容之强dà

足以横扫半个蜀山。

当然,前提是不要招惹那些真zhèng

的魔道擎天巨擘,例如西昆仑上那几位……

于是由矮叟朱梅起引,苦行头陀做补,二人你言我语就把那清宁圈的威能,及绿袍的突变向众仙大致讲了一遍。

却引得众仙纷纷惊讶,个个好奇,都难以置信那绿袍老魔竟有如此转变,竟还能伸手救人?真真是天大的怪事。

而众人只顾着议论那池水墨的突变及其出的奇珍威能,却少有人注意到,在那朱梅次提到绿袍之名时,端坐一旁的白衣道姑俞峦,美目中忽闪过一丝异色,转瞬即逝。

终于,待众人对那绿袍的突变议论稍息后,话题又回转到了清宁三圈上。就听白谷逸缓缓道:“可惜,我在座如此诸多的道友同门之中,却无一人听闻过那三只宝圈威时的特征。

否则,若知dào

此为何宝,我等自可由宝物来历查出出处。我却不信,这天地间无端就会多出这样一件奇珍?岂不是笑话?

以此宝的威能论断,其定是大有来历之物,绝不会次现世。故以我猜想,那三只宝圈定是隐没时间过于久远,故一时间我等都是不知其详。

但若即刻向交好的各派诸仙飞笺探问,我想偌大的世间却定有人会知dào

此宝的来历。”

“不错。白道友此言有理,莫不如我等即刻依言而行,相信有两天时间已足够查出此宝的来历。

知dào

了此宝的来历威能,斗剑期至我等才好有的放矢从容应对。”醉道友立时接口道。

“嗯!是个办法,那就依白道兄之言,我们即刻分传笺查问那宝圈的来历。”苦行头陀定论说道。

话音未落,可忽听外边有人说道:“是什么宝物这等难辨,竟连如此诸多的道友也不知其详?”

声音是从殿门外传来,因群仙个个功行精深,又是人多势重聚此,故诸仙都深信绝无异教之人敢在自己等人面前放肆窥探,故那殿门却是始终大开没有带上。

但是此刻一音忽起,事前殿内群仙竟无一人生出警兆,来人道法之高也足令诸仙震惊,纷纷起身看去。

这一看,那苦行头陀、玉清大师等立时就是满面惊喜,纷纷离座迎出犹不忘向余等众仙招呼道:“诸位道友快快出迎,快齐来拜见我道前辈,这是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内极乐童子李老前辈法驾在此。”

众人大震,顿都起身迎了出去,到得来人面前纷纷施礼,恭声齐颂道:“晚辈等拜见极乐真人,李老前辈。”

那来人摆摆手,谦虚无比道:“诸位道友快快请起,静虚只是修道稍早,年庚稍长,但与诸位派别不同,诸位同道称声道友即可,却当不得什么前辈之称。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众人自又纷纷回句真人过谦了,彼此又寒暄客气了几句。然后由苦行头陀侧身延请,一众群仙簇拥着真人进了殿内落座。

而直到此时,这殿内诸仙中有很多人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位闻名已久的极乐真人,以往,他们却都只是听闻过这位陆地金仙的威名。

当然,只是接近金仙罢了,这蜀山世界还证不得金仙,要证那金仙,只有飞上上界才行。

就见这位极乐真人形若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像观音菩萨座前的善才童子。

观其行貌,分明是道家元婴当前,不是本体。但能把元婴修liàn

的如此纵行无碍,周游大千者,这整个世间又有几人?真真是陆地金仙一流的人物,不亚天仙。

这元婴乃是元婴期修成,元婴圆满之后,可以转为元神,但若有秘法,也可继xù

修行,这极乐真人的元婴显然就是此种。

极乐真人坐于上,抬眼扫过殿内诸仙,目光扫过处却独在那玉清身旁的俞峦身上顿了一顿,但也稍顿即移。

而后,李静虚轻笑道:“适才我在殿外闻听诸位道友似要探查一般法宝的来历。不知此宝何异?

竟连如此多的道友在此也不知其详。若是无碍,不妨说来给贫道听听,看看贫道对其有否耳闻?”

听得此言,苦行头陀等人都是大喜,知dào

真人修道日久见闻广博,这世间他不知来历的宝物却绝不会太多,当即就由朱梅把那清宁圈的特征华彩等讲了一遍。

待他们讲完,极乐真人却是眉头微皱,徐徐道:“若是你等形容不差,那么此宝,我还真就识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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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奇珍来历

极乐真人坐于上,抬眼扫过殿内诸仙,目光扫过处却独在那玉清身旁的俞峦身上顿了一顿,但也稍顿即移。

而后,李静虚轻笑道:“适才我在殿外闻听诸位道友似要探查一般法宝的来历。不知此宝何异?

竟连如此多的道友在此也不知其详。若是无碍,不妨说来给贫道听听,看看贫道对其有否耳闻?”

听得此言,苦行头陀等人都是大喜,知dào

真人修道日久见闻广博,这世间他不知来历的宝物却绝不会太多,当即就由朱梅把那清宁圈的特征华彩等讲了一遍。

待他们讲完,极乐真人却是眉头微皱,徐徐道:“若是你等形容不差,那么此宝,我还真就识得……”

“真人识得这件宝物?”苦行大喜,众人也都欣然。

“不错。”极乐真人道:“此宝名为三才清宁圈,分青、黄、红三色,每圈上还有古篆,一名天象,一名地灵,一名物神,是件三环合一的天府奇珍。

按说,这三才清宁圈与苦行道友你那峨眉派还有些渊源,虽不能说就是你峨眉之物,但较之他人,你峨眉与此宝的渊源却更深一些……”

“哦?真人此话怎讲?还请真人明示为苦行解惑。”苦行头陀立时惊喜问道。

“可。”极乐真人点点头,再道:“回往上朔千载,我道门曾有一位前辈真仙艾真人你们知dào

吧?

这艾真子前辈当年对长眉道友有过授业之恩,故也算得苦行道友的隔代师祖。而那三才清宁圈恰就是艾真子前辈当年炼魔的法宝之一,故由此而论,此宝与你峨眉岂不正有缘由?”

“原来如此。”举座诸仙大悟。以艾真子为长眉之师而论,那峨眉派乃长眉真人所创,教内上下岂不正是艾真子前辈的徒子徒孙。从这点而言,那宝物与峨眉却确有渊源。

不过,因在座众仙都知dào

长眉真人继承的乃是前辈真仙樗散子之道统,那艾真子却大概只是对长眉有过一些照拂授业之恩,故长眉真人便也尊其一声恩师。

故若由此而论断那宝物就该峨眉所有,说起来难免也有些底气不足。否则。在座众多的峨眉一代同门在此,这些人早就群起而至,道那紫云寺围攻绿袍夺取宝物去了。

但尽管如此,在座的终还是有人忍不住跳了起来,高声喝道:“极乐真人已把事情讲得分明,苦行师兄,我等还等什么?

莫不如现在就起身往那慈云寺,寻到绿袍叫他交出盗至我师门前辈所遗之重宝,迎取宝物归宗。

若他肯交。再容他逍遥两日也是无妨。若他不交,我等同门正好趁此除了这个魔头,转妖降魔得些功德,也是件两全其美之事,如何?”

说话的,却那巫山老楠岭风火崖风火道人吴元智。

见是吴元智跳了出来,苦行头陀便摆摆手,略做安抚道:“师弟莫急。暂缓稍待。此间有极乐真人在此,一切诸事却需请真人主持。我等听令行事不可妄为。”

真人忙摆摆手,笑道:“我来此间本为闲游,顺遍看看可有心端品正的良材美质收个徒弟,回山继承我之道统,却非为助你等斗剑而来。

况且你们各派比剑虽有邪正之分,究竟非妖人可比。我当初曾因收徒不良引为深憾。怎好意思代死去的朋友(指混元祖师)整顿门户?

况且他们很少出类拔萃之人能同你们抵敌,这个我万万不能奉陪。”

见极乐真人坚拒之意甚决,苦行头陀等也不敢勉强,只得再恭声说了几句,却请真人小住两日点拨点拨一众后辈弟子。事实上真zhèng

用意却是想要真人留至斗剑期至。替己方压阵。

毕竟在座诸仙或多或少都听闻过真人的一些脾性,知dào

他最爱灵秀聪明的后生小辈,若有他来压阵,那此次参加斗剑的一众小辈弟子便安危无虑了。

真到了那要紧的关头,只要真人在此却绝无虑无性命之忧。

极乐真人是何等人物?对苦行头陀的用心怎会看不出来?不过李静虚此次本就是有心而来,故此听得苦行之请也就顺势点点头,笑道:“留此两日倒无不可,正巧我也在好奇那绿袍从何得此宝物?

据我所知,艾真子前辈当年以之炼魔的法宝尚不止这清宁圈一件,其中有一件兜率神焰威能比清宁圈更甚,若这位老前辈飞升前也将神焰与清宁圈一并留下,被绿袍所得,那后日斗剑之时诸位道友还真要小心一二呢!”

“什么?绿袍有可能还得了比这清宁圈威能更甚之宝?”

众人又是一惊,议论纷纷举座哗然。而苦行也是眉头微皱,再次问道:“以真人推断论之,您觉得那兜率神焰有几分机会也会落入池水墨之手?他又从何而得呢?”

极乐真人脸色一肃,凝重道:“此事却有七、八分可能。毕竟那清宁圈与兜率神焰都属艾真子前辈随身重宝,老前辈即在飞升前留下清宁圈遗泽后人,那么多半就会把身上重宝全都留下,不会只有一件。

此二宝与普通杂物不同,若无特殊缘由绝不会分隔而放。而至于那绿袍从何得宝……我也不好断说,且适才听得你们说起此事间,我也曾暗以先天大衍推算此事,无有结果。

不过,正巧我知dào

艾真子前辈在飞升前有过一座别府,位于云贵云雾山金石峡内,或有可能,那宝物便是出自此间吧!”

“谢真人指点。”苦行听了之后,也面色凝重的谢了真人一句。

不过无论是极乐真人或苦行头陀,却都没有注意到。在李静虚说道那宝物有可能是出自金石别府之中时。那一旁的玉清大师,却转头向身旁的俞峦看了一眼,目有异色唇齿欲动,似有话要说但终是没有开口。

而俞峦,一身道袍镐白如雪,坐在那里娴静淡然,静静听着座上之人讲话,神情却是沉静无比。但她的心中,此时正是波涌翻腾,思绪万千……(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质问老魔

“谢真人指点。”苦行听了之后,也面色凝重的谢了真人一句。

不过无论是极乐真人或苦行头陀,却都没有注意到。在李静虚说道那宝物有可能是出自金石别府之中时。那一旁的玉清大师,却转头向身旁的俞峦看了一眼,目有异色唇齿欲动,似有话要说但终是没有开口。

而俞峦,一身道袍镐白如雪,坐在那里娴静淡然,静静听着座上之人讲话,神情却是沉静无比。但她的心中,此时正是波涌翻腾,思绪万千……

但不管俞峦心内有何杂绪,当晚李静虚与众人道明清宁圈的来历,诸仙商议之后,却仍旧决定此事不急着处置,直要等正月十五那日,正邪斗剑期至一清算。

于是,当晚那李静虚便留在了观内,招了齐金蝉周灵云等一众峨眉小辈于身边,加以点拨指点,把那一干小辈喜得心花怒放笑口不绝。

时间流逝飞快,咋眼间。李静虚驾临玉清观已有两日了。

这日清楚天光大亮,一大早玉清观群仙汇聚大殿后,按此前商议好的对策,左右分拨群起遁光,流光漫天间直往玉清观所在之辟邪村村外一座小山之下,一片名叫作魏家场的广场飞去。

此地正是峨眉派众仙选定的迎敌战场。而峨眉群仙到了地头稍停片刻后,自慈云寺方向空中也有一群剑光飞来,光色驳杂多邪而不正,正是那慈云寺的邪派剑仙赶了过来。

至此,蜀山世界中正邪两方第一场慈云寺大战,已是帷幕拉开,顷刻将启。

春寒料峭,西风潇潇。这日正月十五清晨。潇潇西风犹余春寒,成都西城外三十里处的魏家场上。

却有包括僧、尼、道、俗、妇人、孩童等等衣着不一形貌各异的两群人对面而立,剑拨弩张,正是约期在此一战的正邪两派剑仙。

峨眉一方的,除前日当晚汇聚大殿内的那一众峨嵋派一代同门道友外,此时还多了齐灵云、齐金蝉、笑和尚、周轻云等小一辈刚刚出道的二代峨眉弟子。影影绰绰也有十五、六位。

加上在场的诸多长辈,单是峨眉加上前来助拳的同道友朋,长幼群仙汇聚于此,便足有四十多人,声势可谓极是浩大。

反观慈云寺一方,法元晓月自不必说了,自都在场。此外还有绿袍老祖师徒九人、赤焰道人、金眼拂拂左清虚、追魂童子萧泰,云南苦竹峡的无仙吕元子、披狻猊狄银儿、小火神秦朗。

以及南疆留人寨寨主火鲁齐、火无量、火修罗、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三眼红蜕薛蟒、百花女苏莲、九尾天狐柳燕娘等等等等。这里面少了已死的七手夜叉龙飞师徒。

不远处,那受晓月、法元力邀来此的昆仑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韦少少、钟先生、武当派的有根禅师、诸葛英、癫道人、沧浪羽士随心一等八人也稍后而站。这八人此来虽为助拳,却不愿与前面那一干妖邪合流。

如此,慈云寺一方轰轰扰扰站在那里也有三十几位,看上去声势也是不弱。

不过待身处己阵中心的池水墨打量过对方敌阵中的阵容后,再估量己方的具体实力,心中却忍不住苦笑。

这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人家峨眉那边,剔除掉如鬓仙、醉道人、吴元智等一些份高实虚,名实难副的一干人等不计。单计高端力量,那阵中就有苦行头陀、嵩山二老、玉清大师等至少四位以上的顶级人物。

反观自己这边呢?晓月禅师可算一位。金身罗汉勉强充数,但也不过是醉道人之流,或稍强一筹,再加池水墨自己,共计三人却要顶住人家三仙二老中的三人外加一位玉清,这一仗。却属实是要难打了。

况且池水墨此时尚还不知,在此间的半空之上,更有位天仙级人物极乐真人,与那白衣道姑俞峦同是隐身不现当空观战。

若他知dào

,恐怕那苦笑。就要转为惨笑了。

但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况且池水墨本就是有意而来,即便再难也要顶上一顶,成就些许威名去除心腹隐患。

故其沉静安稳的站在阵中,等那已上前交涉的晓月法元把场面话讲完,就准bèi

一振魔威宝物尽出了。

没让他等上多久。就听得那场中地方出来交涉的白谷逸道了句:“既然禅师执迷不悟,我等也就无须客气了。”

然后嵩山二老归阵,晓月法元也都径直回返,回到阵中便凝重问道:“哪位道友愿与敌人先见高低?”当下便有留人寨三位寨主同赤焰道人口称愿往,站了出来欲往上前。

还没等四人出阵,忽从对方阵中先飞出两人,都做道家打扮,左一人站在场中戳指向这边喝道:“绿袍老魔可在?你且出来,我有话问你。”却是那风火道人吴元智及其同门坎离真人许元通二人。

“叫我?”池水墨一愣,随即一笑,在敌我诸仙纷纷瞩目之下,抬步出了己阵,行到两人对面笑道:“老祖我就这等招风吗?

一战未起先寻老祖,两位,所为何来?难道二位就如此着急斩妖除魔,寻老祖我的晦气?”看其回话,他却全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而吴元智许元通二人被池水墨轻视,却也没震怒,只是再由风火道人开口,看着池水墨沉声喝道:“老魔,你休要徒呈口舌之利。我来问你,你身上可有一桩名为三才清宁圈的三色宝圈?”

“哦?连宝物之名都知dào

了。”池水墨点点头,回道:“不错,老祖我是有此物,乃新得之宝,你等问它作甚”

“你承认就好。”吴元智点点头,忽神情一变大声喝道:“老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我峨眉之宝,我再问你,那紫府神焰兜率神火可也在你处?可是你从金石别府所盗?”

池水墨愕然。这下,他可真是吃了一惊。本对那清宁圈泄露之事他并在意,因他知dào

那峨眉诸仙隐迹没形之术甚多,故自己前日在慈云寺施展此宝擒拿龙飞,想必是被对方隐形窥了过去,故听得一问时早就有了心理准bèi

,从容应对。

可这紫青神焰,自当日百蛮山祭炼合一后就从未用过,对方却怎会知晓?愕然之下神情却已把答案告sù

了对方。

“果然神焰也在你处。”吴元智点点头,再道:“老魔,我知dào

此二宝既落你手,那要你交出无疑缘木求鱼,此时也不与你多言。

但你记住,我峨眉派传承之宝绝非那么好拿的。别说是你,即便是那神通法力更胜你多倍的魔教几位巨擘,又有哪个敢平白盗我至宝?何况是你绿袍。此二宝在你手一日,你就无日别想躲过我峨眉派的追索吧!哼哼……”

冷笑着,吴元智二人就要归阵。原来二人此间叫出池水墨一通对答,其用意却不是要其交出宝物,他们也知那不可能。

却只是为了证实那极乐真人的推断,验证紫青神焰可在池水墨手中?以便等下大战开启时多加防备。

至于追索二宝之事,苦行早把消息传回了峨眉,妙一真人与玄真子等二仙正率人加紧祭炼纯阳至宝,准bèi

两仪微尘大阵,欲寻机会炼化池水墨夺回至宝呢!

但他二人欲走,池水墨却又不放了。

本此行就为立威扬名而来,若反被峨眉扣上一个盗其宝物的罪名,那么在魔教邪门等诸多教派中人看来,老祖或可称得上胆大包天肆意而为,赞其所行。

但在他真zhèng

欲想结交的旁门诸仙之中,那这盗者的罪名无疑便不那么好听,坏了名头。稍有戒心者日后谁敢交他?

故此,池水墨冷喝一声叫住二人,阴声道:“你们站住……”

“何事?老魔难道想与我二人动手?”吴元智二人回身凛然喝道。

“动手是免不了的,但你二人还不够资格。”池水墨阴声道:“叫你二人站住,老祖我却想反问一句,这盗宝的罪名……怎就安到老祖我头上来了?

清宁圈与紫青神焰本是无主之物,被老祖所得也就是我的机缘,怎就成了盗你峨眉之宝?若今日不把此事讲个清楚,老祖我……要你的命。”

说着话他一双星眸银瞳般直盯着二人,目中尽是暴戾,直把这两人看得心中同生一凛,均暗提真气戒备。且其身后阵营中的苦行朱梅等人也都纷纷默运剑遁宝镜,随时准bèi

出手救助。

不过,既然池水墨驳问,那作为玄门正教,道家领袖之峨眉中人,当着如此众多的正邪各派群仙之前,吴元智当然要把话讲清楚,要占住理字,起码要在大义名分上说得过去。

故他脸色一正,便把那艾真子与长眉真人的渊源讲了一遍,最后道:“那艾真子前辈即为我峨眉祖师,他老人家飞升前封存遗留的法宝,自也就是我峨眉之物,乃留待以备我峨眉后辈弟子前往启取。

却不想被老魔你从何处探知,偷偷去盗了出来。如此,你不是盗宝是何?还有什么话讲?”(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凡是法宝,全是我有

不过,既然池水墨驳问,那作为玄门正教,道家领袖之峨眉中人,当着如此众多的正邪各派群仙之前,吴元智当然要把话讲清楚,要占住理字,起码要在大义名分上说得过去。

故他脸色一正,便把那艾真子与长眉真人的渊源讲了一遍,最后道:“那艾真子前辈即为我峨眉祖师,他老人家飞升前封存遗留的法宝,自也就是我峨眉之物,乃留待以备我峨眉后辈弟子前往启取。

却不想被老魔你从何处探知,偷偷去盗了出来。如此,你不是盗宝是何?还有什么话讲?”

一席话讲毕,在场众仙这才明白池水墨身上宝物的来历。正派诸仙不用说,自都是站在峨眉一边。就连那邪派众人,虽不致站在峨眉立场,但心中也有几分倾向觉此宝确与峨眉相近。

“笑话……”

但正当正邪群仙都思量那宝物的归属羡慕池水墨时运颇佳盗得至宝时,却听得池水墨一声冷斥,现出一脸讥讽道:“真是笑话。亏你峨眉还有脸讲出这一番自欺欺人的话来,难道你们自己就不觉得脸红吗?”

吴元智大怒,竖眉喝道:“老魔,你休要无理搅闹,宝物来历归属我也讲的分明,分明就是我教祖师给后辈弟子留下之重宝,却哪里有自欺欺人了?”

不屑一笑,池水墨神情尽是讽刺,淡淡道:“先说那艾真子乃秦代散仙,飞升之前无有弟子传承,这才封存宝物遗世,有缘者取之,而我能取,那就是宝物与我有缘。该我所得。

而你峨眉承继的乃是道门散仙樗散子之道统,却偏要把艾真子也扯成教派祖师,如此说法你们就不觉得脸红?就不怕那樗散子真仙从天阙降雷,劈死你这一干不认道统的徒子徒孙?”

“放肆。老魔你敢非议妄言我教祖师……”吴元智大怒。

“慢来慢来。”池水墨此时反不着急了,又道:“你急什么?你峨眉向以玄门正教标榜,岂不让人说话之理?理越变越明。听我慢慢驳你。待把话分明,你不动手我也要动手呢!”

“你讲吧!公道自在人心,池水墨,就让你把话讲完,看你又能如何狡辩?”苦行头陀由阵后渡了出来,淡淡说道。

“自然要讲。”池水墨也淡然扫了他一言,接着道:“若说老祖我阴毒,老祖认了。再讲老祖我凶狠,老祖我也受了。

但平白把一个盗名安在老祖头上。老祖我却恕难领受,故此事定要分明才可。你等可知,分明一位前辈散仙艾真子,却被你们生生扯成峨嵋祖师,所遗二宝也说成了你峨眉传承之宝。如此之言之行,令老祖我想起了什么?”

“老衲不知,池水墨你但讲无妨。”明知其不会有甚好话,但当着各派剑仙之面苦行头陀还是做出一派公允之色回道。

“令我想起了多年以前曾有一位风闲真人。对你峨眉这等所谓的玄门正教曾做出二十四字评语,老祖我深以为然。不妨说与你等听听。”

说着话池水墨又是奇异一笑,悠悠道:“凡是法宝,全是我有。凡是仙府,全是我有。凡是超越,全部扼杀……如何?此二十四字,可说中了你等之要害?”

清清扬扬一席话。悠悠传荡全场。

而听得这讥讽十足,犹如揭底的二十四字,那本就有些暴躁的风火道人吴元智立时暴怒,戳指再指池水墨骂道:“老魔,你敢……”

“我敢杀你。”冷喝骤然响起。一朵长才寸许、奇光晶莹、精芒四射如意形的紫色灯花,祥辉流转冉冉飞出,直向吴元智。

随灯花而起的,是池水墨那阴冷的声音:“不是想要神焰吗?给你。一口一个老魔,当你是在你家峨眉山,任你肆意威。”

一朵祥辉四射的紫青灯花冉冉飘飞,奇光晶莹、精芒四射直向吴元智打去,加上此前池水墨有意无意酿造的紧张之势,阴冷之声,这一下立威之举,咋看起来颇有几分森寒凛冽。

可是,他想立威,却也要看看那对面的峨眉中人同不同意。就听得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淡淡道:“老衲在此,岂容你一逞凶顽!”

无量金光平空生出,延绵波荡迎上神焰,如一池绚烂灿金的湖水,把一朵紫青灯花跌宕浮沉载于半空,任它奇光绽射,却根本不容它近前,正是苦行头陀所放的小无相佛光。

这一下,不但尽破池水墨费力营造了半天的凛冽之势,且还更显头陀他三仙之威,佛法之妙。

且神焰被佛光托住后,苦行头陀大袖再一拂间,那小无相佛光顷刻倒卷,如波金光上扬形成一个光团将神焰包裹,一串的噼啪作响过后,就见光团骤然绽爆,化为漫天的流萤金点散去,已是消融殆尽。

从容收拢袍袖,苦行仍是那幅沉静面容,抬目看着池水墨,淡淡道:“绿袍,不要以为盗了两件天府奇珍就是无人可制,须知天下异宝无数,有生必就有克。如你只想依仗法宝威能肆意横行作恶,就是老衲我无宝在身,单凭佛法也可制你。”

“和尚此言有理。这绿鬼好不容易弯门盗洞偷了两件法宝去,想在此间一呈魔威。

可就如绿鬼你此前自己所说一样,你以为这是何等地方?当是你那百蛮山耗子洞,任你肆意威?”没等池水墨说话,一个尖细的声音已刻薄接道。

这才叫六月债还得快,刚刚池水墨犹用此言讥讽那吴元智,片刻间反依样被人还了回来,足见世事不定风水轮转。

说话的正是矮瘦朱梅,此时他也上得前来挡在吴元智身前,讥笑看着池水墨。

再看池水墨,被他两人又是教xùn

又是讽刺的接连数落,脸色也都阴沉的可怕,一双星眸银光闪映,直盯着眼前的苦行矮叟。

但虽已看出池水墨暴怒,可那朱梅又是何等样人?他向来就是嘴利牙尖,言语刻薄之辈,尤其是面对邪派旁门中人,那张嘴更是从不饶人。

此时见得池水墨恼怒,便更嬉笑戏谑道:“怎么?绿鬼你难道非只盗了法宝?尚还练就了什么奇功不成?这般盯着我看是何用意?莫非还要以眼杀人?”

此言一出,他阵后群仙顿都哗然,长一辈的还好一些,只都是微微莞尔,甚至有那敦厚些的心中还暗道这矮叟之嘴太损,尖酸刻薄有失我正教风范。

但那些小一辈的众人,哄笑起来可就没个节制。(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霸道嚣张

这才叫六月债还得快,刚刚池水墨犹用此言讥讽那吴元智,片刻间反依样被人还了回来,足见世事不定风水轮转。

说话的正是矮瘦朱梅,此时他也上得前来挡在吴元智身前,讥笑看着池水墨。

再看池水墨,被他两人又是教xùn

又是讽刺的接连数落,脸色也都阴沉的可怕,一双星眸银光闪映,直盯着眼前的苦行矮叟。

但虽已看出池水墨暴怒,可那朱梅又是何等样人?他向来就是嘴利牙尖,言语刻薄之辈,尤其是面对邪派旁门中人,那张嘴更是从不饶人。

此时见得池水墨恼怒,便更嬉笑戏谑道:“怎么?绿鬼你难道非只盗了法宝?尚还练就了什么奇功不成?这般盯着我看是何用意?莫非还要以眼杀人?”

此言一出,他阵后群仙顿都哗然,长一辈的还好一些,只都是微微莞尔,甚至有那敦厚些的心中还暗道这矮叟之嘴太损,尖酸刻薄有失我正教风范。

但那些小一辈的众人,哄笑起来可就没个节制。

尤以齐金蝉笑和尚等几人叫的最欢,哄笑嬉骂纷纷在那里直指池水墨丢人,道他胡吹大气势大如天,偏一遇到敌手就顿显无能本色,想老魔那一身凶名却都是一张嘴巴赚回去的等等等等。

言语之刻薄却也不让朱梅,想是整日与朱梅混在一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却得朱梅之真传了。

且正教群仙在这里百般讥讽池水墨不要紧,对面的邪派阵营众人可都觉脸上无光。

想己阵堂堂一位教祖宗师出面迎敌,口出大言后却徒劳无功,连此前被捧得那般高法的所谓天府奇珍,也被人家袍袖一甩破了回去,难道这绿袍。却只是个窝里横的角色?

一时间群邪心中纷纷腹诽,却是当日老祖擒拿龙飞时的嚣张所遗的后遗症。

正当两方气势此消彼长,那被人连番羞辱的池水墨,却终是再度阴冷开口了。就听他道:“矮子,老祖我倒没有练什么以眼杀人的神通,但我观这你一身神通。却好像都在一张嘴上。莫不如你我打个赌,就赌老祖我今日必杀吴元智,你等却护他不住,你赌是不赌?”

一席话说的斩钉截铁,森寒冷厉。却一下就把满场杂音全都给压了下去,所有人都不再多言,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矮叟身上。

就连那齐金蝉笑和尚等,也不敢在此时大声喘气,因观池水墨那的阴冷之态。他没有几分把握,想也不敢讲出如此的话来。故此中关系到吴元智的性命,怎么说也是齐金蝉等的师叔,他们怎还敢在这个关节嬉闹。

但场中稍倾一静,却把个被挡在后面的风火道人激得大怒,吴元智大步冲上前来,满面暴怒指着池水墨叫骂道:“老魔,我吴元智就在这里。来来来,看你如何取我的性命?”说着话手中现出一把三尺长剑。闪泛青光就要出。

旁边的苦行忙大袖一拂将他拦下,温语道:“师弟暂且息怒,且先退后容我与其答话。”

“我……”吴元智仍不甘心。但身旁的乾离真人许元通忙将他扯住,用力的摇了摇头道:“师兄暂退,且让苦行师兄做主。”

如此,吴元智这才勉强压下心火。退后两步不再多言,但一双眼睛仍如喷火般直盯着池水墨,自觉受了天大的侮辱。

再看池水墨,见得风火道人那般怒视自己,他也只是冷扫了一眼。全无理会之意,只转目矮叟,追问道:“如何?矮子,这赌,你可敢打?”

矮叟朱梅被他一逼,本就是嬉笑满面的脸孔顿也涨的通红,但此事涉及道友性命,就算他本有信心可护住吴元智,但当着如此众多的同道面前,又岂能用道友的性命与池水墨做赌?

那样,他朱梅却成了何等样人?该是何等狂妄?

此事两顾难全,朱梅向来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言语挤兑到如此份上,心中颇觉郁结,但池水墨句句进逼,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我赌你绿鬼的老命。”扬手间一道金光出,匹练贯空直向池水墨射去。

池水墨大笑,身形疾闪出三十丈外扬声笑道:“就知矮子你心怯,不敢与老祖我较真。但动手,又岂会惧你?”

说话间处一道龙形银光也应手而,霜银灿灿迎空与那金光纠缠一片,铿锵声响火星四溅中,金银两色匹练漫天飞舞纠缠。

见池水墨又放出一道龙形银光,后面观战的苦行脸色终是一变,尚是他到场后的第一次,乃被老祖层出不穷的法宝而惊。

急运慧目看去,见这尺形法宝与那天心环兜率火相同,宝光也都正而不邪,同为不可多得的天府奇珍,头陀心中也忍不住暗自思量,这老魔,到底从金石峡盗了多少宝物在手?怎么一件接着一件层出不穷?

转念一想,他的神情恢复了沉静,不管对方盗了多少宝物。

但等师弟妙一真人所炼的纯阳至宝一成,两仪大阵一出,绿袍有多少宝物也都无用,早晚都是峨眉之物。

至于此刻,就任他炫耀一时,只要把其牵制即可,不让他那紫青神焰去伤及其他同道,那目前的局面也是可以接受。

但苦行这里尚未思量周全,忽听得那边池水墨又一声大喝道:“矮子,你不是说此间不是百蛮山吗?你看着,老祖我这就肆意威给你看……”

忙循声看去,就见空中池水墨两手急搓,再扬手间一片青荧荧、紫湛湛的两色灯花连片飞出,如漫天花雨般灿烂绚丽,直向朱梅飘飞而去,怕不有百十朵之多,漫天都是。

苦行不敢怠慢,知dào

此物了得,若朱梅的天遁宝镜还在身上犹可抵挡一二,但因为前世孽债,那宝镜已被矮叟赐给了女神童朱文,如此一来面对神焰他就不好抵挡了。

故此急运剑遁起在空上,大袖扬处无相佛光接连挥,金光璀璨直向漫空的神焰迎去。

不想他这里替朱梅解围,那边却正中了池水墨之计。趁着金霞彩烟漫空之即,一团亩许大的清光,拥护着一道四寸大小的天青色小门,直往天空升起。

到了高处悠忽一幻,小门已出现在两阵当中的吴元智身后,门前送一朵灯焰正中后心,就听得吴元智一声大叫,通体腾起紫火再无声息。

紫火一腾,小门立即闪身,其如电般由青光护住,闪幻几幻已复归不知何时由三色宝圈环绕护住的本体头上,微微一动便没入天门,回归紫府。

这一来去悠忽间电光石火,闪幻若幻影层叠,就连苦行头陀那么高深的修为神通,也都没想到这绿袍敢如此胆大,就仅仅用三才清宁圈护住本体,冒着三仙二老中二人当前之险,就为袭杀一个吴元智。

他们却是不知,池水墨身上的月白周天星辰袍上,刻印着一朵五彩祥云,那是玄牝五彩祥云附在衣袍之上,要是真遇到紧急情况,那五彩霞光放出,少有奇宝能破其防御。

没等众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空中却又回荡起池水墨阴恻恻的声音:“老祖说要杀你,就是杀你,哪个护持的住。”

霸道冷厉的声音犹在空中回荡,场中对立双方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正教群仙待消去了起初的震惊、难以置信后,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满是怒焰,全都直直的盯住空中的池水墨,恨不能杀之后快。

邪派诸仙,同样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过后,却立时都是士气大振,反过来如先前那齐金蝉等一般,也都纷纷嬉笑怒骂指着苦行与朱梅二人肆意侮辱挖苦。

甚至,因阵营中邪淫阴毒之辈甚多,故言语中较此前齐金蝉等更恶毒百倍,污言秽语漫天充斥,把个一众正教群仙骂得是人人竖眉,个个切齿。

就连玉清大师那样向都与人为善的性情,也都忍不住暗下狠心,决心一会动起手来定要狠杀他几个,以慑其口

正邪双方怒目相向,还只能算是此事外围余波,被吴元智之死给真zhèng

激得怒不可遏者,却是那在半空与池水墨对阵的矮叟朱梅、苦行头陀。

身为名震天下的三仙二老中人,合二人之力对阵这绿袍老祖,尚被他于斗法中寻机袭杀了吴元智,如此,会产生什么后果?

对三仙二老之名由意味着什么?无论是苦行还是矮叟心中都清楚的很。

此事往小了说,是苦行朱梅二人失察,对阵绿袍老祖时被他弄狡猾蒙蔽寻机瞬杀吴元智,有辱三仙二老之赫赫威名。

往大里说,池水墨此举明显是挑衅,明显是打脸。挑衅的对象是三仙二老,打脸的对象却是峨眉。

且日后传了出去,搞不好被池水墨此举激了心气,那此前被峨眉压制的大气都不敢稍喘的魔道旁门那些妖魔鬼怪们,恐都将借此生事,诋毁峨眉等等,三教从此都要多事。

当然,这也是池水墨早就算计好的,凭他手中那玄奥至极的《玄牝经》,一旦成就地仙,又岂会弱于那三仙二老,先前不过是故yì

示弱,以麻痹敌人罢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大打出手

身为名震天下的三仙二老中人,合二人之力对阵这绿袍老祖,尚被他于斗法中寻机袭杀了吴元智,如此,会产生什么后果?

对三仙二老之名由意味着什么?无论是苦行还是矮叟心中都清楚的很。

此事往小了说,是苦行朱梅二人失察,对阵绿袍老祖时被他弄狡猾蒙蔽寻机瞬杀吴元智,有辱三仙二老之赫赫威名。

往大里说,池水墨此举明显是挑衅,明显是打脸。挑衅的对象是三仙二老,打脸的对象却是峨眉。

且日后传了出去,搞不好被池水墨此举激了心气,那此前被峨眉压制的大气都不敢稍喘的魔道旁门那些妖魔鬼怪们,恐都将借此生事,诋毁峨眉等等,三教从此都要多事。

当然,这也是池水墨早就算计好的,凭他手中那玄奥至极的《玄牝经》,一旦成就地仙,又岂会弱于那三仙二老,先前不过是故yì

示弱,以麻痹敌人罢了。

对于矮叟朱梅和苦行头陀来说,那都是后话,尚不在眼前。而眼前苦行朱梅要考lǜ

的,却是如何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把这绿袍老祖的威风压下去,把……总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但最紧要的,还是即刻还这魔头一个报应,以昭峨眉堂堂玄门正教之威。

于是,两人也无须互做什么暗示,一个大手连扬,就见那空中震天价一声霹雳,一颗斗大的暗红神雷,已夹杂千百丈金光雷火打将下来,天空顿时奇亮射目,金芒雷火耀眼中地动天摇,正是苦行所的太乙神雷。

此雷道家各派各有法门,威力也各有不同。但以头陀如今的修为加上峨眉秘传的太清仙法祭炼。雷法威力足列此界前五,仅稍逊芬芳,瑛姆,极乐真人等几位佛道大能之下,不容小窥。

如雷海火山空坠的神雷连尚且不算,头陀另一手也是扬挥。一道金光湛湛的剑光也如疾电射,直向池水墨横空斩去,全不顾老祖此即正以玄阴玉尺与矮叟拼剑,他放飞剑却形同合力围攻,以二打一。

当然这种以多胜少之事他们也都做的惯了,但凡需yào

全无须加以考lǜ



一时间苦行头陀尽施解数,与那朱梅合击老祖,真就是被池水墨杀吴元智之举给惹火了,嗔怒大犯。

与其心同一理的。正是矮叟,见苦行已然出手,这位向以笑面示人的朱梅此时脸上连半分笑意也都欠奉,神色阴沉的可怕。

掐定剑诀元灵急运,一把飞剑幻出百丈长金芒,绕着老祖盘旋急飞,因剑光太竟形成一个筒状的金色光柱,将其团团围困不容闪避。逼其硬接空坠的神雷。

且这还是天遁宝镜已赐朱文,身上再没什么合用的法宝。不然看矮叟这个架势,恐怕早都八宝尽出与老祖拼命了。

面对敌人雷火飞剑群来袭,池水墨试想以玉尺隔挡开飞剑,以便脱身闪避神雷。但他本身并不擅长飞剑之道,更不要说与他对敌者乃是一个以剑派为名的青城教主。

如此,那玄阴玉尺却只能勉强在金幢内圈形成一圈银光绕体屏护略加格挡。想去纠缠人家飞剑,却是想都别像。

无奈之下,池水墨不再与朱梅拼剑,法决一收龙形玉尺悠忽飞回化为玉简收入宝囊。

元灵运转三才清宁圈奇光绽射绕身直转,放出青、红、黄三色宝光云虎现形。依附到玄牝五彩祥云早就放出的五彩霞光之外,内外双层硬抗那空坠的神雷。

就听得轰天霹雳震响之中,千丈火光之内,一座内呈五彩,外附黄、青、红三色宝光的五色光幢,却不断的被万千神雷轰击,接连爆起漫天的彩烟花雨,煞是绚丽。

而五色光幢波震之中,脸色铁青的池水墨也厉声喝道:“法元晓月,你们来看戏的不成?”

听池水墨一喝,那后面本有些看呆的邪派众人立都反应过来。

是呀!怎么自己这帮人在此是来看戏的?人家三仙二老都有两人出手了,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还都傻看什么?

猛省之下晓月禅师银盆也似的面孔羞的通红,猛一拍宝囊两道放射强烈金红芒彩的钩形法宝已然飞出,交尾直上瞬间在半空把苦行的无形飞剑抵住。

三色金光绞做一团,大喝一声:“动手”。他也起在空中,扬手间也是太乙神雷勃,霹雳作响便向苦行轰去,却一下就把池水墨的压力分担了一半过去。

他一出手,群邪也都不敢怠慢,就听得群起应和,阵中顷刻出了漫天的剑雨钩戈,毒瘴妖岚,都是横空直贯与空中的苦行朱梅绞去。

他们暴起难,对阵的正教群仙又岂会示弱,也都纷纷急出手,先是一道丈许粗细的五彩华光照空直射,顿将四、五口飞剑照住,令其去势迟缓。

紧接着无数金、银、青、红、黄五色剑光星雨而出,如道道流光般直向群邪剑光,铿锵震响火星四溅中交织一团,一时间漫天流光莹彩,绚丽中杀机毕现。

眨眼间,敌我双方近百把飞剑当空交织拼斗,贯空纵横,包括那昆仑的知非禅师四人,武当的有根禅师四人,也都稍作迟疑后纷纷出手,在场中无一遗漏,皆入战团。

正邪顷刻战成一团,这一下顿把池水墨的压力顿时缓释了下来。

苦行被晓月抵住,两者法力相近各有神通,一个佛道兼修一个魔道同练,同是三教顶级神通一时间也难分个胜负。

而朱梅虽还对池水墨紧追不舍飞剑横斩,但他一来无有法宝只剩飞剑,二来虽有神通但难对池水墨造成太大威胁,就如池水墨想要伤他也是不易一样,顶多就是个相持之局,也毋庸惧他。

倒是金身罗汉法元那里有些危险,此时这头陀却对上了二老中另一位人物追云叟白谷逸,以法元的道行和白谷逸对阵,他还差了点力。

没见此时那飞剑已被白谷逸的金光绞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

再看看场中别处,这双方刚一对阵,邪派这边就已多落下风,大多群邪都被人家峨眉一两位长辈率领几位小辈给分割开来三五成群一通围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极乐喝问

朱梅虽还对池水墨紧追不舍飞剑横斩,但他一来无有法宝只剩飞剑,二来虽有神通但难对池水墨造成太大威胁,就如池水墨想要伤他也是不易一样,顶多就是个相持之局,也毋庸惧他。

倒是金身罗汉法元那里有些危险,此时这头陀却对上了二老中另一位人物追云叟白谷逸,以法元的道行和白谷逸对阵,他还差了点力。

没见此时那飞剑已被白谷逸的金光绞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

再看看场中别处,这双方刚一对阵,邪派这边就已多落下风,大多群邪都被人家峨眉一两位长辈率领几位小辈给分割开来三五成群一通围攻。

除了那位被池水墨极度厌恶,连话都没与他一句的阴阳叟,手放毒烟盯着一位手持宝镜的绝美少女,似有些从容悠闲外,余等众人却个个都落下风人人都处险境,完全不是峨眉群仙的对手。

尤其是池水墨带来的那些记名弟子,死的那叫一个干脆,不知dào

的,还以为他们是池水墨带来打击自家士气的呢。

局面如此,已再度放出玄阴尺与朱梅拼剑的池水墨,心中也忍不住暗叹一声,叹此仗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战争,叹己方魔教旁门这边能者太少。

人家峨眉现在势头尚还未起呢!就出动眼前这点人手就把己方这各派能手汇聚之势打得连招架之力都欠奉。

若是待那峨眉势起,待什么三英二云峨眉七矮纷纷出头露脸之时,自己这所谓的魔教巨擘,怕到时候喘口大气都得小心翼翼了。

心中杂念繁起,老祖手上再加把力,龙形玉尺银光大灿顶住那一脸铁青再无闲话的朱梅飞剑后。目光再向空中扫去,忽见得一人,心中不由大怒。

“辛辰子,老祖我叫你来此,是为了让你打酱油吗?”老祖暴怒的咆哮道,声音中再没有了此前的霸道冷厉。只有暴怒冲天。

原来池水墨刚才目光扫过时,却看到自己那位孽徒辛辰子,正指挥一把不知从哪捡来的破烂飞剑,在站场边缘角落与一位正教弟子在那不紧不慢的拼斗起飞剑来。

且看那与辛辰子斗剑的正教弟子的形貌打扮,此人似乎也是峨眉弟子,但其一把破剑光色驳杂不纯,连三流材质都算不上,亏他还敢参加如此剧烈的正邪会战。

反观辛辰子更是了得,以其仅比老祖略低一筹的法力神通。这位峨眉弟子怕一掌就可拍死,偏偏他就煞有其事的与对方斗起飞剑来,还战得铿锵作响火星四溅,看似激烈异常,亏他也能耐得住性子,真是阴沉的可以。

若不是老祖正巧查探全场,这一次还真就把他和梅鹿子给忘了。只因计划不如变化快,本老祖令他二人来此是为用金蚕蛊引那李静虚出手。祸水东移。

但因辛辰子的谨慎,李静虚的未现。这一次反倒是池水墨自己在魏家场上大出风头,把祸端都引到了己身之上,此时见得辛辰子在那装相,池水墨的心火一下就拱了上来,甚至有点恼羞成怒,全因谋算未成。

池水墨老祖这一声突然暴喝。不但把与其对阵的朱梅给吓了一跳,便是那辛辰子心凛过后,虽不明白自己和打酱油有什么关系,却无碍他听出老魔的暴怒。

知dào

自己的心思已被其看透,若不想立kè

叛出百蛮山。还真不能再隐藏留手了。想到这,权衡片刻把心一横,手往腰间一送,那挂着的斑斓宝囊已然打开。

就听得一阵嗡嗡鼓翼声响,百万金蚕蛊由囊口冲天飞出,如同金带绕空盘旋,密密麻麻形成亩许大灿烂金雨,在空中稍息一顿,便随着下面辛辰子的手臂挥处,呼的扑到了适才还与其斗剑十分激烈的那位峨眉弟子身上。

凄厉惨叫声骤然响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就见一位周身爬满金蚕,连面孔五官都布满蚕蛊的金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狂奔两步后,已颓然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而一阵听了就让人顿觉牙酸,咯咯吱吱的咀嚼之声,从他身上密密麻麻爬行的金蚕中响起,令所有人都更觉毛骨悚然,汗毛倒竖,包括池水墨在内。

所幸这金蚕之毒太甚,又是数十万同附一身,那峨眉弟子叫声虽凄,但丧命也快,眨眼间已毒身死,倒也没有过于受罪。而见其已无声息,辛辰子便手臂再扬,万点金星再度冲天,盘旋嗡鸣就要向正教群仙扑去。

不料,没等辛辰子指挥金蚕再去伤敌,那半空之中,却有一人被这金蚕的凶毒给激得心中生怒。

将手一扬,高空骤然飞下千万道红丝,与漫天金星才一接触,便听见一阵极微细的哀鸣,那许多碰着红丝的金星纷纷坠地,好似正月里放的花炮一般。

剩下未接触着红丝的半数金星似深通灵性,见事不祥便欲转向逃走,不料那红丝已将四面包围,在空中再追片刻,已尽将金蚕灭杀殆尽,无一漏网。

金蚕方灭,一位形如金童的十一二岁童子骤现空中,直视辛辰子道:“以如此凶毒之物伤人,天理难容,却饶你不得……”没容其答话,小手一指匹练似的金光已从空降下,围着他只是一绕,便将其斩为两段。

且与被真人现身所惊的池水墨所想不同,金光斩了辛辰子后并未回返,而是在空中稍停,待从辛辰子被斩为两段的身体内骤然飞出一个约有寸许裹住绿芒的元神后,方又飞进一绞,将那绿芒中张口婴叫的元神尽都绞灭,魂飞魄散,这才回返,

然后,这位终于显露真身,当众出手的极乐真人淡淡转过身来,玉面含霜直视百丈外的池水墨老祖,冷声问道:“绿袍,这奇毒金蚕,是你给他的吧?”

一声清问,却顿令池水墨心中一凛,晓月法元心中一沉,其余群邪心中生惧,一时间,所有人都不不约而同的停下斗法,任空中剑qì

勾戈浮沉虚载,目光都汇聚到了他与池水墨的脸上。

“绿袍,这奇毒金蚕,是你给他的吧?”一位黄衣赤足活像金童的十一二岁童子,颈挂金圈在空中冷声问道。

极乐童子此言一出,魏家场上空的气氛瞬息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相隔百丈遥遥对视,一个金童一个少年的二人身上,都噤若寒蝉。

到了此时,即便群邪中那从未见过极乐真人等多人,看到辛辰子之死及晓月法元那等阴沉晦暗的神情,再是愚钝也都知dào

对方定是大有来头,绝不好惹,故无人敢在此时出声把祸端引到自己头上。

正教群仙却都是早知真人在此,只因碍其有言在先,道是不会参与此战,故此适才斗起法来也就无人去思量极乐真人尚在空中之事。

但此时见得真人主动出手,灭了那放蛊的妖人还冷颜喝问起那令己方颜面大失的绿袍老魔,看声势似有除魔之意,却如何不令群仙大喜?自也更无人打岔,心中多盼真人再一剑斩灭绿袍方才趁心痛快。

于是不约而同的,正邪群仙无一人出声,全都静静的看着两人,看那绿袍要如何回答,气氛更觉压抑。

“极乐真人?”被群仙聚视的绿袍,终目光不定看着对方涩声问道。语中虽有疑问,但更多的却是苦涩。

“是我。”李静虚的回答击破了老祖早万不存一的侥幸之心。

“是你,你还真在此地。”池水墨又涩声说了一句,令在场诸仙微有不解。什么叫真在此地?难道在此之前,这老魔就知dào

真人在此?

李静虚对其此言虽也有些疑惑,却也无意去计较这些旁枝末节,又咄咄看着池水墨冷声道:“绿袍,你还没有答我,这金蚕,可是你予这恶徒的?”

脸上浮出苦笑,池水墨很想说不是,但不行,这话他说不出口。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一次低头,次次俯,若低头低出习惯来,那这个人再想抬头也就难了。

同理可证,一个人昂昂的惯了,再想让他低头……却也非什么易事。例如此刻的池水墨刚刚才在诸仙面前大呈魔威,可极乐一出就要服软?此事,他做不出来。

况且,池水墨是谁,堂堂儒教之祖,邪道至尊,更是天罚之眼传承者,岂会轻易低头,除非是上古金仙下凡,否则,这极乐真人一个陆地金仙虚名,不过返虚合道圆满的修士,想让池水墨低头,却是不能!

况且对极乐真人乍然现身,池水墨心里也都所有准bèi

。自从当日于阴风洞起念,决定以金蚕蛊祸水旁引,他就已经预估到了,此次慈云寺李静虚将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也将是最难过的关口之一。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要来慈云寺走上一遭。一来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谋算可成?能除掉那两位孽徒最好。

二来也是为了不在心中留下一个不敢面对李静虚的破绽。否则,难道就因为惧怕李静虚,自己就一辈子躲着他,永远闻风而逃?(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生死一线

池水墨是谁,堂堂儒教之祖,邪道至尊,更是天罚之眼传承者,岂会轻易低头,除非是上古金仙下凡,否则,这极乐真人一个陆地金仙虚名,不过返虚合道圆满的修士,想让池水墨低头,却是不能!

况且对极乐真人乍然现身,池水墨心里也都所有准bèi

。自从当日于阴风洞起念,决定以金蚕蛊祸水旁引,他就已经预估到了,此次慈云寺李静虚将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也将是最难过的关口之一。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要来慈云寺走上一遭。一来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谋算可成?能除掉那两位孽徒最好。

二来也是为了不在心中留下一个不敢面对李静虚的破绽。否则,难道就因为惧怕李静虚,自己就一辈子躲着他,永远闻风而逃?

又或者等他个几百上千年,等自己也修成天仙再去面对他?不,池水墨等不了那么久!

且池水墨此来也绝非贸然,因据他所知李静虚在慈云寺现身的时间,应该是除夕之前,并非正月。

故若谋算有成,那么等正月十三再到慈云寺时,李静虚应该已去,与其碰不到面。

可惜他谋算虽深,但天公不予作美,也不知是因为辛辰子狡诈,紧握蚕蛊未动,还是因为这老正太突然抽风,直晚了近二十天才到此间,阴差阳错就把他给推到了前台。

惹出老正太冷声对其喝问,这却就是天命不在我处了,池水墨心知,这恐怕是原绿袍老祖那一身业力惹的祸,背负着巨大的罪孽业力,怎么可能真的让池水墨一直顺风顺水。

所以。面对李静虚的冷声喝问,池水墨便只能无奈苦笑,心中虽是忐忑,硬着头皮也要顶上一顶,况且,池水墨也不是没有后手。要是真那极乐真人胆敢铁了心要杀池水墨。

哪怕拼着底牌暴露,运势耗尽,惹来高级世界的大能窥探,池水墨也要强行启动天罚之眼,将极乐真人强杀在这里!

当然,一旦运势耗尽,就意味着大道眷顾丧失殆尽,恐怕池水墨在聚集起足够多的运势之前,恐怕天灾人劫会接二连三的来了。

毕竟。没有运势镇压池水墨那传承自原本绿袍老祖的滔天罪孽,恐怕业力反噬之下,什么情况都会发生,陨落的可能极大。

至于遁出这方世界,呵呵,早在池水墨接受传承任务的时候,就决定了不能离开蜀山世界,至少在完成了传承任务之前不行。

所以。强杀极乐只是最后的手段,也只是最下等的手段!

池水墨抬起头便欲回话。不想旁边有人已看出的他目光闪烁忐忑。便高声喝道:“绿鬼,你磨磨蹭蹭犹豫什么?是就是,非就非,难道还吓得不敢回话了不成?”

说话的正是朱梅,此前因被池水墨在他眼前出手杀人令其大失颜面,这矮叟真就把老祖恨的狠了。

此时见极乐真人一出就把其吓得目光不定。他的心中也都大快,便从旁落井下石出言挤兑。

而听了朱梅的挤兑之言后,李静虚只是淡淡含笑扫了朱梅一言,没有说话。

但转过头来再看池水墨时,金童也似的面孔上又是淡无表情。只那对幽深双眸直直望着老祖,道了句:“说吧!那金蚕,是否出自你手?”其淡然的神情,却给池水墨骤添了三分压力。

偏越是如此,池水墨心中就越是不平,一股桀骜之气却令他讲出了一席谁也想不到的话来。

就见他神情忽变得无比从容,回道:“真人,极乐真人,你可知你骤然现身,把我等赫得噤若寒蝉,却令我想起了什么……”

“绿袍”旁边又一声大喝,还是朱梅:“你还敢来这一套,面对李老前辈在此,就真不怕神魂俱灭?”

“怕呀!”池水墨哑然笑道:“怎么不怕?堂堂极乐真人,神通不让天仙,他老人家一出哪个不怕?我绿袍又算得了什么?

可就因为怕,我才在想,如果我现在过去抱住真人大腿,涕泪具下的苦苦哀求,真人,大侠,你就放过我吧!我知dào

错了,真的知dào

错了,我百蛮山上有八十老母、中有妻儿小妾,你说他真人他……会不会饶我一命?”

“扑哧……”老祖此言一落,那敌我阵营之中,立都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都是女声。而一众男仙虽因怕惹怒李静虚不敢出声,但脸上笑意也都难免,都强咬着腮帮子忍笑不语。

惟独有数人不笑,分别是慈云寺一方的晓月法元,峨眉一方的苦行二老,外加一个极乐真人,这些人,却都没有笑。

不但没有笑,且法元晓月的脸色阴的更沉,苦行二老的眉间怒意更深。还有那极乐真人,童颜玉面更都冰寒,冷声道:“绿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胆子确实不小。”池水墨骤然打断他的话,也都面容冷厉狭目微眯,冷声道:“李静虚,你以为你是何人?戏弄于你又能如何?莫非只容你张口居高临下,冷颜向我逼供?就不容老祖我含笑回上两句,反向戏弄于你?”

“坏了……”晓月法元心中暗道不好,正思量老祖怎会这等不智,突然却激怒李静虚作甚,那边极乐真人已然大怒做出了反应。

“好胆。”就听得真人一声清喝,扬手间一道匹练金光已纵横而出,映得天空一片通亮,直向池水墨斩去。

电光石火间,忽然高空骤降下一道红光,也如接天长虹般横空将金光拦下,两者绞成一团,铿锵声响火点四溅,虽那红光明显不敌金光,眨眼便只有招架之力,但毕竟是将其拦下,没容它靠近已放出诸宝护身的池水墨。

且见得红光不敌,那空中便又垂下一片红霞,长城也似横亘天半,将池水墨护于其后。随之,一个镐衣如雪的绝美道姑,也冉冉由高空现身落下,挡在老祖面前,手中犹自掐定法决。

“俞道友?”同声惊呼从两阵响起,不过一个是语气疑惑较多,一个是语气惊喜大半。却分别是峨眉阵营中的玉清大师,及被挡在身后的池水墨。(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峰回路转

电光石火间,忽然高空骤降下一道红光,也如接天长虹般横空将金光拦下,两者绞成一团,铿锵声响火点四溅,虽那红光明显不敌金光,眨眼便只有招架之力,但毕竟是将其拦下,没容它靠近已放出诸宝护身的池水墨。

且见得红光不敌,那空中便又垂下一片红霞,长城也似横亘天半,将池水墨护于其后。随之,一个镐衣如雪的绝美道姑,也冉冉由高空现身落下,挡在老祖面前,手中犹自掐定法决。

“俞道友?”同声惊呼从两阵响起,不过一个是语气疑惑较多,一个是语气惊喜大半。却分别是峨眉阵营中的玉清大师,及被挡在身后的池水墨。

回向池水墨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俞峦转过脸去,望着对面的玉清大师美目歉然道:“抱歉玉清道友,让你为难了。

但绿袍老祖对我有恩,情形至此俞峦也只能含愧再三,容后赔罪了。”说着话她默运元灵,又加输真气到红光之上,以之抵挡极乐真人的飞剑。

而池水墨惊讶过后,刚想放出玄阴玉尺与其并肩迎敌,李静虚却忽然把手一扬,那金光便瞬息飞回收起。

然后,极乐真人好像刚刚认识俞峦一般,仔细对其打量了几眼,温和问道:“俞道友,容静虚请教一事,你本名就叫俞峦?可曾拜在那飞升女仙潘六婆前辈门下修行?”

“正是,真人有何指教?”俞峦也柔声回问道。

“呵呵。”摇头欣然一笑,李静虚道:“此事怨我,空与道友同处玉清观两日,却没想过请教一下道友之名号,可真成了对面不识。俞峦道友我来问你。有一位名为倪芳贤的女仙,你可识得?”

“芳姐……”俞峦素手掩口,惊喜的看着真人道:“你认识芳姐?”

“岂止认得?倪芳贤乃是内子,现与我本体隐居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李静虚回道。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李静虚。你是李静虚,当年与芳姐……”俞峦也想起了对方是谁。

“不错,正是静虚。”极乐真人点点头,随即又看了一眼被她护在身后池水墨:“绿袍对俞道友有恩?”

“恩惠极深。”俞峦答道。

“俞道友今日定管此事?”李静虚再问。

“无从退却。”俞峦毫不犹豫的再答。

微微一笑,李静虚道:“罢了!既然绿袍对俞道友有恩,俞道友又如此重义,那此事就此作罢!

静虚先行告辞,俞道友日后有暇,可至无忧洞一游。我想芳贤见了道友也会喜不自胜。”

言罢再向苦行朱梅等点点头,不再多说化虹就走,金霞闪处,李静虚却已瞬间化为经虹离去,只剩下在场的正邪群仙目目相窥。

极乐真人走了,一击不中瞬息就走,绝不再做纠缠,倒不愧其陆地金仙之风范。

可他这一走。正把个正邪群仙闪了一下,这双方近百号人在这里面面相窥。一时间谁也提不起精神再战。

却也难怪,你说这正邪两方又是斗嘴又是斗智,手段百出方才杀死对方那么几人。

而真人他老人家呢?吃糖豆般,一扬手身拥那般凶毒金蚕的辛辰子立时身死,还是形神俱灭,再加一位绿袍老祖。

若不是愈峦中途插手。这适才还威风八面的魔教巨擘,怕其下场,也不会比他那弟子辛辰子好到哪去。当然,这只是群仙自己的想法罢了。

如是,自己双方乒乓打了半天。全不如人家李静虚一现身震慑全场,你说,这仗再打下去……还有意思吗?

于是,双方几位头面人物互看看对方。那池水墨便唇角微动,传音给晓月道:“禅师,今日之战就到此为止吧!

连李静虚都现身了,再战下去对方还不定再来什么人呢!单凭我方在场之实力,即便敌人不再来援,恐怕这仗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依老祖的意思是……”晓月禅师回问,也是入秘传音。

“停手罢战,再约时间。连番恶斗下来,我也有些倦了。且依我看对方也都有些意兴阑珊,无心再战的摸样。

莫不如请禅师出面,给他们个下步的台阶,就此停战。以后若有机会,再寻峨眉晦气不晚。”池水墨也没做虚言,当即就点明了自己无心再战的心思。

这也是池水墨达到了自己当初的目的,虽然半途杀出来一个极乐真人,却无伤大雅,至少池水墨没掉一根汗毛不是么,所以,他当然不会继xù

在这里厮杀。

听池水墨都已无心再战,晓月自也不会强撑勉强,他现在也都看得分明。单凭自己与法元,加上邀约而来的这一众群邪,想要与峨眉对阵根本不是对手。

若不是今日有这绿袍老祖顶在前面,连灭对方威风,自己一方怕早都死伤惨重了。

此来本想借五台散落弟子之力与峨眉较量一二,现在看来不行,法元等战力太弱,若有下次,还需找些同级人物来助才可。

想到这,禅师当机立断,抬步由阵中出来,站在场中朗声道:“苦行师兄,请出来说话。”

苦行头陀应声迎了上来,颌问道:“晓月师兄有何指教?”按理说他本该唤晓月为师弟,但此时偏喊师兄,内中的韵味也足以令人品评一二了。

但早在当日反出峨眉时,晓月就再没想过复归峨眉之事,故此对其如此称呼自己也没在意,微微一笑道:“师兄,依你看来,今日之局我等还有必要再战下去吗?”

“哦?那以师兄的意思是要就此罢战?”苦行回道。

“不错。”晓月点点头,回道:“贫僧是想罢战,因今日之局变数太多,再战下去也无意味,故此打算就此收手,有什么恩怨尽可日后再算,如何?”

苦行沉吟了片刻,终点了点头道:“也好。就依师兄之意,你我双方就此罢战!”言罢再不多说,转身回阵招呼群仙就走。

自然那阵中有不同意罢战的,如那朱梅许元通二人,一个是在池水墨身上大失颜面,不甘就此退却。

一个是死了同门至交,心中想寻那绿袍晦气,但无奈此事由苦行做主,余等诸仙也都无心再战,当下由白谷逸等人劝说了几句,两人也只能随之回返,群仙径归玉清观了。

而见苦行走的那般利落,晓月不免也有些惊异,但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苦行的心思。

无他,就是形势如此而已。试看场中之形势,自己这边还有法元与绿袍,共是三位顶级战力。

况且那绿袍老祖奇珍杂多手段百出,外加一位随声助他的俞峦,这先峨眉诸仙就奈何他不得。

而除了自己三人,己方众人再无什么重yào

人物,败了也无大用。本峨眉此来就为雷霆扫穴立威之举。如今形势意wài

脱出掌握,展至此再想立威也都难了。故此,对方不走,再留此何益?

想到这,晓月禅师也都一笑,虽此行风头尽为那绿袍老祖所占,自己那新得的法宝也未曾显威。

但能把峨眉逼迫至此,小占上风,心中之念头也都通达了许多。当下回阵向群邪交代几句,又谢过一旁的昆仑知非禅师、武当有根禅师等八人,这慈云寺一方的一干人等便纷纷告辞散去,各自回返洞府仙山。

待一众皆散,晓月禅师又再回转,到得池水墨面前打了稽,诚挚道:“今日之战多劳老祖支撑,累的老祖不但得罪了峨眉派与极乐真人,尚还亡故几位高徒。

老祖之高义不但晓月法元铭记于心,就是那五步云的万秒仙姑许道友,也会同感于心。日后稍有只字片语捎来,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倾力以助。”

“禅师客气了。”池水墨回道,辛辰子、梅鹿子等人的死亡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这却不能表现出来。

随即,法元也都行上前来,恳切拜谢老祖。池水墨再客气两句,劝他这慈云寺是不再据了,那法元谢过池水墨指点后,便与晓月双双告辞。

两个和尚带着智通等慈云寺一众弟子便都离去,却只剩下池水墨俞峦。

转过身来,看着这位重义白衣,容颜绝美的俞峦,池水墨这才正容点头,沉声道:“俞道友请了。

没想到你我再见,竟是如此之时。前番区区小惠竟累得道友不惜开罪峨眉友朋,这回报之礼未免也重了些,道友如此实让池水墨不知说何为好。”

言语中无有一个谢字,但惟其如此,方令俞峦听在耳中心觉慰帖。说实话,直到池水墨此言之前,这道姑心中犹在思量,就为了借宝脱灾之德,自己如此助他,如此为他开罪了新近结识的玉清道友,峨眉诸仙,此举,究竟值是不值?

要知dào

俞峦本身就因中了邪派妖人的奸计,吃了大亏后方被恩师困于那地火穴口。

故此,此番付出这般大的代价相助这绿袍老祖,她心中并非一平如波,也都煞费思量的。

否则,若她早就存心相助,又何必要等到李静虚出手,池水墨身处险境时方才现身?早都现身岂不更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邀约佳人

转过身来,看着这位重义白衣,容颜绝美的俞峦,池水墨这才正容点头,沉声道:“俞道友请了。

没想到你我再见,竟是如此之时。前番区区小惠竟累得道友不惜开罪峨眉友朋,这回报之礼未免也重了些,道友如此实让池水墨不知说何为好。”

言语中无有一个谢字,但惟其如此,方令俞峦听在耳中心觉慰帖。说实话,直到池水墨此言之前,这道姑心中犹在思量,就为了借宝脱灾之德,自己如此助他,如此为他开罪了新近结识的玉清道友,峨眉诸仙,此举,究竟值是不值?

要知dào

俞峦本身就因中了邪派妖人的奸计,吃了大亏后方被恩师困于那地火穴口。

故此,此番付出这般大的代价相助这绿袍老祖,她心中并非一平如波,也都煞费思量的。

否则,若她早就存心相助,又何必要等到李静虚出手,池水墨身处险境时方才现身?早都现身岂不更好?

正是因为有所踌躇,故直到真人飞剑出手,她估量这绿袍真zhèng

要遇到大险之时,她才终下决心终于出手,这期间心理挣扎之烈,也不足与外人道之了。

而如今听得池水墨沉声几句,俞峦心中的天平,却瞬间就向老祖这边倾斜了,深觉自己此次出手没有做错,便展颜笑道:“什么话也无须说,老祖心意,俞峦自明。

当日我几番多疑、连番揣度,老祖虽未辨离去,但不也未罪于我留下冰蚕,故今日小有回报,我这里还深觉未尽呢!

观老祖此前的神通,便是愈峦不现怕那极乐真人也未必能将老祖如何吧?”

“不好说。不好说……”池水墨忙摆手笑道:“那李静虚可不比他人,一身道法神通不让天仙,若真与其斗法,我这里也仅有几分脱身保命的把握,却绝无可能胜过此人。”

“哦?原来老祖是这般估量,但我在空中看时。却有一事不明,不知老祖能否解惑?”俞峦说道。

“俞道友请讲。”池水墨回道。

俞峦点点头,语放缓慢慢道:“适才我观战时,见老祖与那峨眉众仙百般斗法,灭其同门也属正常。

但惟独那放蛊妖人之事,我却不大分明?为何老祖明明不处下风,偏偏要喝令那恶徒放出毒物?以致惹出极乐真人大怒出手。难道老祖本心,真就欲借这凶毒蚕蛊尽灭群敌?”

话说至此,池水墨也听得明白了。原来这道姑心中,也对那凶毒的金蚕蛊厌恶不已,故此才有此一问,是想证实那蚕蛊是否为自己所练,是否自己的心性……就那般凶毒?

微微苦笑,池水墨缓缓道:“俞道友之意我已尽明,不妨坦言相告,那蚕蛊确是我早年所练。后赐与孽徒。

至于为何令其放蛊,这其中有存心、也含有意。但一时间之间关节难以尽数讲明,待日后有机会,再寻机替道友解惑吧!”

事实上此前池水墨之所以喝令辛辰子放蛊,其中却有两层用意。一来是借放蛊之事验证李静虚可在?

若其在,那就证明自己虽费尽心机谋算避劫,但有些灾劫是躲之不去的。

否则那李静虚就不会晚了二十多天仍旧出现。故把他激出固然有险。但冒险顶过,那日后短时间内就不用再担心极乐真人寻己生事。

否则总有这么个人悬在心头,总担心其不知何时寻己晦气,这日子也就要难过了。

二来,在李静虚避其不了的前提之下。接其之手除掉孽徒,也是一举两得之事。

甚至,在某种层面而言。对于辛辰子这个心腹之患,池水墨的戒惧更在极乐威胁之上。毕竟他就隐在自己身边,不定什么紧要关头反噬一下,那可真就要了老命了。

而且,由于那原先的绿袍老祖,还欠着这辛辰子因果,池水墨非得等到那辛辰子弑师之时,才能对其下杀手,不然,却是不能杀之,只能惩戒,否则定有罪孽降下,业力加深。

所以从这两层考lǜ

,这次慈云寺之行,激出李静虚之举,正是避也避不了的一个关口,只有昂以对,硬抗过去才有坦途。

但此中诸多关节,又如何能向俞峦道明呢?于是,听到池水墨的回答后,俞峦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心中重生梗刺。两人间刚刚微起的几分互信,怕也就此……

情形如此,池水墨也无可奈何,只好再微笑道:“此间事了,我也要回返百蛮山去。不知俞道友欲往何往?他日可有机缘再会?”

“我……”听得,俞峦面上竟显茫然,道了个我字后,半响没有回话,竟是一副前路迷茫的神情。

见她这般,池水墨心中一动,便再问道:“难道俞道友尚未定去向吗?”

俞峦苦笑,绝美的面容竟有几分凄然,答道:“困居多年,故交不再。不瞒老祖,此前俞峦自火穴脱身之后,接连拜访了几位故友旧居但却都无有人在。

全都废弃多年尘土四积,除适才那极乐真人所说的女仙倪芳贤外,竟再没有半点消息。故这一时间,俞峦还真就无处可去了。或有一地,离此后我会往之一行……”

“何地?”老祖问道。

“幻波池,我那旧友伽因故居,此前我脱困时,曾得到飞升恩师的遗笺,道是那幻波池底有恩师给我留下的法宝灵丹,要我脱困去取。

只是,相比恩师给我算定的时间,我脱困之期却早了许多,现在就前往那里,也不知……”俞峦面上又显踌躇。

“嗯!原来如此。”池水墨点点头,思量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不讳冒昧,暂邀俞道友往我百蛮山一游如何?

说起来平日被我凶名所摄,那百蛮山却向无什么良朋好友前往,若是俞道友肯去,池水墨真是喜不自胜呢!”

“百蛮山?”俞峦复语一声,颦眉费起思量来,她虽然救了这绿袍老祖,但更多的不过是为了还了恩情,了解因果罢了,至于真zhèng

和这魔道巨擘相交,却还有待斟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百蛮山之变

“何地?”老祖问道。

“幻波池,我那旧友伽因故居,此前我脱困时,曾得到飞升恩师的遗笺,道是那幻波池底有恩师给我留下的法宝灵丹,要我脱困去取。

只是,相比恩师给我算定的时间,我脱困之期却早了许多,现在就前往那里,也不知……”俞峦面上又显踌躇。

“嗯!原来如此。”池水墨点点头,思量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不讳冒昧,暂邀俞道友往我百蛮山一游如何?

说起来平日被我凶名所摄,那百蛮山却向无什么良朋好友前往,若是俞道友肯去,池水墨真是喜不自胜呢!”

“百蛮山?”俞峦复语一声,颦眉费起思量来,她虽然救了这绿袍老祖,但更多的不过是为了还了恩情,了解因果罢了,至于真zhèng

和这魔道巨擘相交,却还有待斟酌。

不过,她也的确没什么地方去,如今刚刚救了这绿袍老祖,她也不愿就此得罪了,因此犹豫一番就应下了。

……

百蛮山,地处苗疆,绵延几千里,其间峰峦险峻奇拔,林木葱郁繁多,时见那绚丽夺目的奇异植被丛生,间或有那蛇蛊毒虫横行。

若再进此山深处,更不时有自那峡谷深沟之内腾起阵阵彩烟,五色弥漫煞是好kàn

,就是苗疆有名的各种毒雾瘴气了,人兽一近立中奇毒,若无仙丹灵药救命,很容易就会化为一摊黄水,身死魂消。

而在苗疆百族凡俗百姓口中,过去的百蛮山又被称之为苗境第一凶地,周遭千里方圆都少有人烟。

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近三百年来此山出了一个绝世凶魔。向喜拿人食心,故方得此名。

不过,这却是之前的百蛮山了!

如今的百蛮山早就在这百蛮大地上换了名声,整个苗疆百族都将百蛮山称为百蛮圣境,更是将绿袍老祖称之为玄牝天尊,不知多少百姓家中放着这玄牝天尊的牌位。早晚上香敬礼。

这却是池水墨新颁布的百蛮山门规所导致的,池水墨将前世所看小说中的修真玄幻世界中的修仙宗门中的贡献制度照搬到了百蛮山。

整个百蛮山外门分为执法堂、传功堂、任务堂、护山堂,外门弟子每月能领到少量份额的修行资源,但是想要法宝、丹药、道法、神通,却是需yào

完成各种宗门任务,如守护苗疆人族,寻找天材地宝、猎杀作孽妖兽、看守宗门灵田……

如今的百蛮山万里疆域,全部成为了百蛮山弟子的狩猎场所,以前的百蛮山。甚至是整个蜀山界,弟子想要获得道法神通,厉害法宝,那是难之又难,除非讨得师长欢心。

但在百蛮山,却是不用如此,只要你认真完成宗门任务,法宝、丹药、道法、神通都能够用任务点换到。

这新的制度简直是在百蛮山外门弟子中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不管你原来是好人还是恶人,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都纷纷收敛行为努力完成任务。

你想,要是自己只需yào

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就能得到一切,何苦枉做小人,又有哪个人是天生向往黑暗呢,恐怕有机会还是想做君子吧。

而这些任务当中,最受众外门弟子欢迎的就是守护苗疆部落的任务。

无他。既能获得宗门任务点,又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得到苗疆人族的真心崇敬,同时还能积累功德,洗刷业力。减轻将来的天劫威力,这简直是一举数得啊!

所以,整个百蛮山外门在池水墨强悍的利益政策之下,竟然纷纷转变为‘好人’,让邻居红发老祖差点瞪掉了眼睛。

你妹,你这是南方魔教么,这是南方魔教该做的事情么,恐怕就连那些标榜慈悲的秃驴,自命正义的道门,也做不到这么‘纯善’吧。

这一日元夕刚过,自东南腹地天际,却有一道五彩遁光带着长长的芒尾破空而来,停在百蛮山天罡地煞群山大阵的上空。

五彩的光芒散去,却是一朵丈许方圆的五彩祥云,祥云上现出两个人来,一人是玉面青发的俊俏少年,一个是镐衣如雪的绝美道姑,正是刚从魏家场返山的池水墨,及应邀前来为客的俞峦。

云头上的俞峦神色莫名,却是因为脚下的五彩祥云给了她不轻的震撼,这遁光速度极快不说,更重yào

的是。

在她的灵觉中,这脚下的五彩祥云绝对是仙家妙法无疑,跟魔道扯不上半点关系,这让她心中念头翻腾不休。

祥云刚刚停下,池水墨右手手心一道天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霎时间,整个百蛮山一百多个山峰上,四面八方便群起,道道霞光升腾了上来。

俞峦定睛一看,却是上前琉璃形状的屋子法宝,或赤或蓝,或青或紫,千奇百色不一而足,将方圆千里都照耀得一片光亮。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恭迎教主回山!”

巨大而整齐的声音震动虚空,配合着上千闪耀霞光的琉璃屋,着实将俞峦震撼得不轻!

“道友,且与我入山一观如何?”池水墨面带微笑,轻声询问。

池水墨陪其一路进府,挥退了前来问候的一众亲传弟子们。

直把对方延请至了那犹如凌霄宝殿一般的玄牝大殿之内,不顾其神情勉强请其落座,方才回座笑道:“如何?以俞道友观之,我这百蛮山可入得道友法眼否?”

坐在云床之上,抬眼看了池水墨一眼,俞峦怎么看,都觉得此时的老祖深不可测,连他脸上那微微的笑容,在这大殿中霞光映照之下,也显得yì

味深长,按下这一路走来的翻腾心绪,开口道。

“很好,如若俞峦看得不错,道友这玄牝山周围那一百零八座山峰,可是组成了一个玄奥莫名的大阵,恐怕是一般天仙来攻,也奈何不得道友吧?”口中这般说道。

俞峦心中暗叹,恐怕这绿袍老祖得了天大的造化,不说这从未见过的神mì

大阵,就这自己坐下的云床,所处的琉璃道宫,也是奇妙非凡。

这道宫之内,无数纯净至极的天地元气凝聚成雾气,铺在这道宫的地上,犹如那传说中的仙境,在这里修liàn

,必定是一日千里,就来自己那昔日好友圣姑伽因的幻波池也赶不上此处。

而且那上前来拜见的各弟子,其中又几人真是良才美质,比起那峨眉年轻一辈来说也相差不远。

更让俞峦震惊的是,这些亲传弟子中,竟然有三人身上透露出堂皇大气的玄门气息,纯正无比,俞峦心中暗暗将之与峨眉后辈相比,得出一个惊异的结论。

若论法力深厚,也许这三个百蛮山弟子还不如峨眉小辈,单论气息纯正,却丝毫不差,更是隐隐有所超出,这让俞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而亲传弟子和嫡传徒孙中,更有四人身上透露出魔道气息,一身魔气也称得上精纯非凡,隐隐有魔音显化。

还有四人身上气息竟然同样是精纯玄奥,好像与自己所修相似,都是旁门一脉,而且更加纯正!

“哈哈!”不理会俞峦心中的翻涌,池水墨大笑,欣然道:“道友谬赞了!”

言罢他将手一扬,招来候着的池胜男,从腰间取下一只宝囊,抛给这身材高大丰满的弟子,道:“将囊中之物清洗干净,寻个玉盘送上来。”

说着话那双细目又微眯扫了他一眼,池胜男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工夫不大已托着一只玉盘回来,上面呈盛了十余枚果子,摆在了客人座前的玉几之上,随即又把那宝囊送还给了池水墨。

收起宝囊,池水墨微微扫了一眼,便笑道:“山居贫瘠,也无什么仙茶待客。唯前次得了一些朱果,聊以奉客请道友品尝,也算是尽我主人之心吧!俞道友请。”

说着话他先自拿起一枚,拨开果皮便送入了口中。

俞峦听他一说,也拿一枚朱果细看,见其红莹通透,有桂圆般大小。

将手捏开,白仁绿子,鲜艳非常。却正是传说中的道家鲜品朱果,便就口服下感受那满颊的甘芳道:“道友运气真佳,不但周身遍是奇珍,就是这朱果一物,非福缘深厚者也不可得。俞峦此间得食,却是沾了道友之光了。”

“呵呵,道友客气了,哪有什么沾光不沾光的说法?不过今日我将道友请来,又毫不避讳的将我百蛮山之变展现在道友眼前,却属实是有意而为,别有用意,故弄狡猾处尚请道友莫怪才是。”池水墨含笑道。

“哦?原来老祖请俞峦来此,此中还有这等用意。俞峦明白了,老祖是有话要与我讲,那就请但讲无妨,俞峦洗耳恭听。”俞峦奇异的看了池水墨一眼道。

“好。”池水墨脸色一正,肃然道:“想道友也都知dào

,此时距那仙魔大劫之期,算算也不过就是百多年的事情了。而包括你我,包括那峨眉等道家诸教,旁门各派,魔教各家,每门每派都在加紧筹谋这度劫之法,避灾之策,待天劫到时,都要度此一关。”(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大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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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书友所本书此卷情节与有些书相似,怀疑抄袭,石头可以明说,我的确借鉴了不少。

如果爱看,就看,不爱看,可以离开,不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是只有你才不是瞎子。

本来这本书一个月也就只有百来块钱,这书石头也仅仅当做是兴趣爱好罢了,打发时间用的。

“呵呵,道友客气了,哪有什么沾光不沾光的说法?不过今日我将道友请来,又毫不避讳的将我百蛮山之变展现在道友眼前,却属实是有意而为,别有用意,故弄狡猾处尚请道友莫怪才是。”池水墨含笑道。

“哦?原来老祖请俞峦来此,此中还有这等用意。俞峦明白了,老祖是有话要与我讲,那就请但讲无妨,俞峦洗耳恭听。”俞峦奇异的看了池水墨一眼道。

“好。”池水墨脸色一正,肃然道:“想道友也都知dào

,此时距那仙魔大劫之期,算算也不过就是百多年的事情了。而包括你我,包括那峨眉等道家诸教,旁门各派,魔教各家,每门每派都在加紧筹谋这度劫之法,避灾之策,待天劫到时,都要度此一关。”

“俞峦知dào

。”听老祖竟谈起此事,俞峦的神色立时变得无比凝重,正色回道。

“所以。为了筹谋渡过天劫,接下来这世间正要多事,无论是法宝,还是灵地,甚至所有有助度劫的天材地宝,都将是三教必争之物。

因那佛家虽无天劫之忧,但其多与峨眉青城等道家门派交好,故此争一起,那些和尚也必定要卷之进来,必定是个三教相争之局。无人可置身事外。”池水墨再说道。

“嗯!老祖分析的有理,但俞峦还是未明老祖所言之意。”俞峦再答道。

“道友莫急,这话还要慢慢细说,否则等一会谈到正题时被道友误会被我利用,那此次相谈可就真枉费了我一番心机了。”池水墨一笑道。

“呵呵,老祖还是真是坦诚。连一番心机的话都讲出来了。”俞峦笑道。

“不讲不成啊!”池水墨道:“若不坦言以告,日后万一事有不谐,道友怪罪下来,你我这一番机缘相交之情,岂不付之东流?故此,在谈到正题之前,这话却一定要说明白的。”

“嗯!老祖考lǜ

周全,俞峦再度恭听。”俞峦再说道。

“好!那我继xù

赘言。”池水墨点点头:“因为惧怕大劫,故近百年间。这旁门魔教的诸多大能之士,都强忍着脾性多做龟缩,任那峨眉派横行蜀山不敢出头。

甚至多有那不知羞的,身为旁门教主,偏偏去抱那峨眉的粗腿,忍气吞声的任人家小辈欺凌,所为何来?

就是为了那峨眉派的两仪微尘大阵,及其峨眉山太元洞教派重地的多重禁制。号称可抵天劫,这就是关键所在。”

“我明白了。”俞峦大悟。终明白了此前在那玉清观中,为何那些峨眉群仙无论大小一个个都是傲气十足,原来根子都在这天劫之上。

这就相当于所有人的头上都悬了把利剑,到期就要落下,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魂消,偏偏峨眉手中就有一方免死金牌。可以随意赠人除剑。

试问,有多少仙魔不俱他们?不去讨好他们?难怪听那些峨眉小辈弟子说话时,时常就听说有哪门哪派哪家高人对其暗助,却都是为了讨好峨眉躲避天劫。

池水墨见其明白了,便又笑道:“俞道友明白就好。按说我等修士无论道魔所求的无非就是长生不死。故相比之凡人百姓,倒是我等之辈更为怕死,从此点看来即便去抱那峨眉粗腿,也算不得什么留脸之事,非常正常。

但唯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也不知是那些抱腿的大能们真都愚鲁至此?还是他们故作不知别有他图。

怎就没人想想,那神仙大劫那般凶狠,峨嵋派帮得了一个两个,还能护得住十个百个?我却不信……

要知dào

那天劫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太元洞中每多出一人,那大劫降时的威力就有可能叠加一倍,且功行越深者天劫威力就越强。

故此,即便峨眉派的禁制再多,两仪大阵再强,我就不信他真能护住所有交好群仙,一并渡过天劫。

因里面之人若多到一个禁制阵法承shòu之极限,那么搞不好连峨眉山,都要被毁之一旦,宗门尽毁。而峨眉会冒那么大危险护住所有的交好仙魔吗?我想这绝无可能……”

“是不可能,即便有一两人想要冒险,那三仙二老也绝对不会答yīng

的。”俞峦接口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观峨眉派这近百间,却借着天劫欲降前的机会,大肆收拢世间宝物,故方有峨眉大兴之论。

而今日我邀道友至此,却也是为了这度过这神仙大劫之事,欲立一大教,名曰玄牝,教内包含:道门、魔门、旁门。聚集三道运势,结交各道道友,共襄大事。

这一路走来,恐怕道友对我百蛮山的变化应该有所了解,这确实我有幸得到一尊无上存zài

的大能前辈点化,这位前辈大能授予我三本经书,本本经书可以走上天仙大道,练到极致,跟更金仙可期!

那峨眉开山之祖长眉真人可谓是千年之内第一人,法力道行威震仙魔两道,可谓声威赫赫。

而在点化老祖我的这尊大能面前,恐怕那长眉哪怕成就金仙,也不过反掌之间可灭?

有了这尊大能作为依靠,老祖我这才敢和峨眉分庭抗礼,欲要立下大教,庇护一方道友度过这神仙大劫。

如今,道友既然前路彷徨,不如入我玄牝教,当一个长老如何?”池水墨终说出了今日的正题。

同时右手一翻,一道青色玉简飞出,悬在俞峦的云床之前。

……

经过再三考lǜ

,那俞峦最终同意了加入池水墨将要建立的玄牝教,作为玄牝教的长老,俞峦却是居住在三十六上等峰中其中一峰。

当然,池水墨也将那《旁门真解》一书的副本交给了俞峦,同时让其去说服万妙仙姑许飞娘加入玄牝教,相信同为女仙,再加上池水墨在在慈云寺展现的实力,以及共同的敌人峨眉,这个任务并不如何困难。

三日后,皑皑白雪的大雪山中,一道五彩霞光由远及近。

大雪山,乃是一片连绵无尽的雪峰,寒冷之极,素来人迹罕至。

不过,池水墨却是知dào

,那米明娘,却是住在这里,这米明娘在未来,却是那峨眉派正气妙一夫人荀兰因,其长女齐霞儿的弟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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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见米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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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再三考lǜ

,那俞峦最终同意了加入池水墨将要建立的玄牝教,作为玄牝教的长老,俞峦却是居住在三十六上等峰中其中一峰。

当然,池水墨也将那《旁门真解》一书的副本交给了俞峦,同时让其去说服万妙仙姑许飞娘加入玄牝教,相信同为女仙,再加上池水墨在在慈云寺展现的实力,以及共同的敌人峨眉,这个任务并不如何困难。

三日后,皑皑白雪的大雪山中,一道五彩霞光由远及近。

大雪山,乃是一片连绵无尽的雪峰,寒冷之极,素来人迹罕至。

不过,池水墨却是知dào

,那米明娘,却是住在这里,这米明娘在未来,却是那峨眉派正气妙一夫人荀兰因,其长女齐霞儿的弟子。

米明娘和米鼍,都是旁门修士黑手仙长米和的子嗣。米和因为平日所行恶事过多,却是遭了天诛。

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也因为性格、行径相悖,并未在一起修行,而是各自分开。

米明娘天生灵眼,可洞穿山石土地等诸多障碍,正因为此,却是被其寻到不少奇珍异宝,实力之强悍,还在兄长米鼍之上。

她路过这大雪山之时,却也发xiàn

了藏在这里的南明离火剑,因封剑神石之上的偈语带有个名字,以为是天定命数,便在此耗费功夫寻了一处前人隐修的山洞,住将进去,日夜以本名丹火祭练,希望能够将剑取出。

这南明离火剑乃是池水墨必得之物,一旦得到此物,池水墨就能够筹齐土、金二行,同时那兜率火的火行,太乙元精的木行。以及池水墨能够通过‘赤云散魄葫’让聊斋世界的’凛然传递部分‘八元重水’过来。

这金木水火土无形就筹齐了,那护道神通先天五色神光就能够练成!

至于合沙奇书上的禁制,已经成就地仙的池水墨,完全能够用“玄牝之门”破解。

“玄天异宝,留待余来。神物三秀,南明自开。”

站在雪峰之顶。心中默念此十六字,池水墨唇角一撇,心中对那所谓的佛道大能们又添几分不屑。

也不知dào

某些佛道大能都是什么毛病?你飞升就飞升,坐化就坐化,想把宝贝带走就带走,欲把奇珍留下就留下,凡事痛痛快快直截了当多好?

就象此山藏的那柄神剑,若你归一大师临上西天前心有不甘,觉得此宝带往极乐世界不大起眼。挥不了太大的用处,故想临去前挑个有前途的、例如那长眉真人,欲把剑予他舍个人情,日后待他飞升了也好结个道友,在上界可佛道联手互相帮zhù

,可以啊!多好点事?那就给他吧!

偏不。欲予人情,又欲盖弥彰。偏拉不下自己那张老脸,怕惹人闲话。可这人情不送宝剑带走又是无用。随便留下吧……又不甘心。

于是,耗心耗力的费神推算。一算就算了个千百年后。哦!那时候长眉传下的门派中有一位后人叫什么什么英?姓什么什么余?是个挺重yào

的人物。

好了,就给她了。于是,把宝剑封到石匣之内,放在雪山底下一藏,再刻上十六个字,表明自己佛法无边。早知dào

你要来拿这东西,连你叫什么名字都给算好了。

且为显示自己这剑何等珍贵,也为表示自己佛法无边。再找一丸神泥将剑封住,轻易不让你取出来,非得费心巴力的折腾你个三番五次。然后配合种种条件方才让你得剑,以增强你对前辈高僧的崇敬之心。

但以上种种在池水墨以最大恶意揣度,怕套路还没演完呢!毕竟那归一老和尚上西天前虽把后事算了个七七八八,可搞不好他心中还是没底。

万一推算有误,宝剑被别人中途劫了去怎么办?那样非但人情没给成,岂不是还要丢了前辈神僧的面子?

故此,最关键的一步还要给自己的布置留下几个张目护法的。就挑那活的年头够长的,佛法神通够大的,向来通气交好的和尚尼姑的告知几个,通告自己的安排,让他们帮忙看护。

至此。这一套前辈神僧遗宝,后辈神僧演算,余英男寻剑,白眉、玉清先后指点馈赠有缘的故事就成了。

终于把剑给你了,你这后辈也知dào

我归一神僧的了得了吧?嘿嘿,我佛法无边,记得心中要多加崇敬哦!

不过,那归一和尚再是神机,再是妙算,但此间忽多出一位池水墨前来搅局,不知那无边佛法能否事先算到吗?

在池水墨想来够呛,否则这方天地也不会多出自己这个异客,也不会容己尽取金石峡四宝。

心中胡乱想着此中诸事,腹诽不止的池水墨再不耽搁,神觉全放便又贴着这积雪皑皑的连绵群峰间御遁平飞,逐次排查起来。没用多久,仅仅在半个时辰后,池水墨便已察到了一山谷之内设有禁制。

若非有米明娘在,池水墨要想穷搜雪山,寻找一柄被封禁的剑,还着实不易呢!

不过,有了她,却是轻松多了,毕竟,在这荒山野岭,人的气息是很好寻找的。

不过一刻钟左右,池水墨便发xiàn

了米明娘的所在。此时,她正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用功,炼化南明离火剑的石皮呢!

就是这里!池水墨心中一动,降下云头,体内法力涌动,幻化出一个亩许方圆的青色大手来,玄牝之手!

青光漫天中便向谷口拍去。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谷口骤起一片五色华彩欲挡大手。不过,两下里力量相差太甚,噼啪一串细响,华彩幻成漫天彩点消散殆尽,禁制已破。

且谷口禁制刚破,谷中便有一道彩光冲天暴起,疾若游虹便要飞走。但池水墨早有准bèi

,岂容她脱身。就见大手反掌一拍,无边青光弥漫满天尽将虹彩罩住,力压而下丝毫空隙也未给她留下。

“来者何人?为何无端寻我晦气?”一声尖厉的叫喊从玄牝掌下传出,语音之急怒却也不用尽述。

微微一笑,池水墨移身来到声起之处,也不怕她再逃收了大手,笑道:“吾名绿袍,你可听过?”

“池水墨?你是那百蛮山的绿袍老……老祖?”那已被放开,生的又瘦又干、黑面矮身的道装女子惊声叫道,满面震惊,不过心下却有些狐疑,这与那传说中的绿袍老祖并不相符。

毕竟那绿袍老祖的身高不足三尺,却头顶着栲栳大的头,光那头颅就占据了总身长的近二分之一。

满脸胡子横生,好像很久没剪过毛发似的,头顶绿毛纠结,比那鸟窝还要不如。身体干枯瘦小,双手就跟那鸡爪子似的。

绿袍老祖那奇葩的相貌与他的狠毒变tai一样威名远播,不过,这米明娘虽然心下狐疑,但却不敢宣之于口。

毕竟来人法力道行非同一般,自己恐怕在其手中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不死绿袍老祖当面,估计也是与绿袍老祖同等级的仙道高人,魔道巨擘,实在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池水墨倒是没有注意到米明娘的狐疑,脸色一整道,“不错,正是老祖我在此,米明娘,相信以你之聪明,应该想到我不会无因来此吧?”

“那……你为何来?”黑衣道姑米明娘也顾不上探寻对方怎知自己跟脚,颤声回问道。且双目的余光还从身旁一大有五尺、形如棺材的石头上一扫而过,面显惊惶。

“老祖来此,自是为它。”池水墨一笑,目光望向那块大石。

“你为它而来?”米明娘神情尽是绝望,知dào

以对方之神通法力,兼之魔教教主的身份,自己那点手段绝奈何不得其人,便凄然叫道:“绿袍,你身为百蛮山一教之祖,什么异宝不曾见过?何须自降身份与我这后辈争抢此物?

况且这装宝物石匣上尚有偈语,明明写着南明自开,暗藏我的名字;又经我几次费尽辛苦寻到,用明阳真火炼了多年,眼看就要到手,老祖你一来就恃强欲夺,就不怕传了出去坏了名声?

若老祖肯开一面,怜我辛苦多年不取此物,我修为虽差,但眼力却是不弱,善于鉴别地底藏珍,异日必有以报。如何?”

“呵呵!你倒会说,若非此物对我用处甚大,又别有玄虚,我还真想把此宝留给你与你。不过现下却是不成,即便老祖我不取此物,这柄仙剑,你米明娘同样也是留它不住。”池水墨笑道。

“为何?”米明娘厉声叫道:“老祖,你不要大言欺我,我知你神通广大魔法无边,欲要强夺此物我是争不过你。

但此剑石匣上明明留有偈语,道是此剑属我,此乃天数有何争议?若你不抢,此剑定是属我。”

说到此处,她面上已尽都一派凄厉绝望,虽心知无论如何争不过绿袍老祖,但在偈语归属上却不甘示弱。

“错了,全错了。”池水墨摇摇头,目显怜悯看着她道:“米明娘,老祖我无须欺你。的确,今日此剑我定是要取,但关于那偈语之事,这里却也要与你分说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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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说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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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米明娘厉声叫道:“老祖,你不要大言欺我,我知你神通广大魔法无边,欲要强夺此物我是争不过你。

但此剑石匣上明明留有偈语,道是此剑属我,此乃天数有何争议?若你不抢,此剑定是属我。”

说到此处,她面上已尽都一派凄厉绝望,虽心知无论如何争不过绿袍老祖,但在偈语归属上却不甘示弱。

“错了,全错了。”池水墨摇摇头,目显怜悯看着她道:“米明娘,老祖我无须欺你。的确,今日此剑我定是要取,但关于那偈语之事,这里却也要与你分说明白。

免得你还心有不甘,觉得我恃强强夺尚还大言欺你。我来问你,你可知那正教中有三英二云之说?”

“三英二云?”米明娘浓眉微皱,本无心答这无关之事,但见那绿袍老祖不急夺仙剑反与自己分说,也就强耐着心焦皱眉回想,片刻后终想起此说道:“似曾听过,好像是从峨眉派而出,已在各派之中流传多年,但具体所指不知为何?”

“听过就好。”池水墨点点头,再道:“三英二云,指的就是五名峨眉二代弟子,三人名中含英,二人名中带云,合起来就是三英二云,峨眉大兴。而在这三英之中,有一天禀奇厚福缘奇佳的女子,名为余英男。如此,你可联想起了什么?”

“余英男?”米明娘低声自语一句,心中暗自思量起这个名字来。忽然,她浑身一震,神情大惊,不敢置信的望着池水墨道:“你是说,这……这余英男才是此剑真主?”

“对了!”池水墨一笑。又道:“老祖我就指点指点你这可怜的女子。其实此剑归属早都内定,看到了吗?

玄天异宝,留待余来。关键就在这个余来二字上,就是说等着姓余的来取。而神物三秀,南明自开。

南明是剑的名字,不是你名字的明娘。且你得此宝二十多年了吧?

每日以真火熔炼想炼匣取剑。那都是做无用功,人家正教的佛道高人早都知dào

你得此物,所以不理只是用你顺便看护此宝,待时机一到自会来人取剑。

你以为你得宝隐秘,无人知晓,事实上不但仙剑归属早定,就连你米明娘自身,也早被内定为得剑之人的弟子了,就等着取剑之时顺带将你收服。带回峨眉做个三代弟子,充当个炮灰,明白了吗?”

“什么?”米明娘更是震惊,被池水墨一席话说的疑信参半,失神不语,心中百念庞杂直不知该信不该信。

她在这里犹豫,池水墨可无耐心再等她决定了。抬手遥遥一招,那石匣便离地飞起。直向池水墨手中投去。而米明娘伸手虚拦了一下,叫了一声:“你……”便即颓然垂下手臂。再无心气阻拦。

低头看看这上面印有偈语的石匣,使禁法将其缩小收入囊中,池水墨抬头再看看这黑衣道姑,轻叹道:“剑我取了,但怜你辛苦看护二十多年,老祖我就许你一诺。异日那峨眉来人取剑落空。若因此不肯收你入门。

到时你可来百蛮山寻我,无需拜师我即传你一门道法,许你天仙可期。但若峨眉仍肯收你为徒,此话就当我没说,日后再见是敌非友。生死各安天命,老祖去了。”言罢把脚一跺,五彩霞光闪处便要离去。

不想,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边遁光尚未飞空,那边天际却遥遥传来人声。就听得一个温婉,但不失清亮的女声骤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友何事急急欲行?暂留贵步与玉清一叙如何?”

“来了,”池水墨一笑,心中也早有准bèi

,他连番取宝,恐怕三仙二老早就得到天机警示,再加上慈云寺一战,恐怕峨眉早有准bèi

,因此,池水墨昂首回道:“玉清大师留挽,老祖自当从命。”

清音传荡,响遏行云,丝毫不弱对方之声势。

冰谷两侧全为万丈拔起的冰莹雪峰包夹,上面时而有碎冰残雪震荡滚落,带得满谷余音隆隆。

“绿袍道友,紫云寺一别不过半月,你不在那百蛮山精修魔功,却跑到这亘古无人的雪峰冰川作甚?”

玉清大师含笑看着绿袍,温和说道。她仍是那身黄锻僧衣,法冠云履。仍是妙相庄严,美丽十分。淡淡微笑站在那处,自让人顿觉如沐春风,丝毫不显咄咄之态。

“难得玉清大师还肯唤我一声道友,绿袍真是受宠若惊了。”池水墨也自一笑,自然流露一股强dà

的自信,道:“大雪山虽是亘古无人,但眼下你我不也都来了?至于绿袍来此何故,与玉清大师相同,你为何来?我也就为何而来。”

“呵呵!”玉清轻笑,美目中透出几分好奇,再和声道:“绿袍道友,你真是令玉清越来越觉得好奇了。

传言中那位凶毒怪癖,善食人心的绿袍老祖真的是你?贫尼怎么看着不象?

忽然间从一位魔教凶魔变得……如此吧!这戏法是怎么变的?老祖能否为玉清解惑?”

苦笑一声,池水墨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女尼,一时间却也难以口出恶语,无奈道:“这个……不大好解释,只好让大师失望了。”

“嗯!老祖爽快。”玉清点点头,随即把脸色一正,不再说笑道:“老祖,既然话已点明,那玉清就直言不讳了。

适才我略看了一下,不见那南明离火剑的踪迹,想必,那剑已被老祖收了吧?”

“不错,此剑已被我收起。”池水墨也凛然回道。

“如此就是老祖你的不是了。南明离火剑乃我佛门之物,老祖出身魔教,又怎么动念来盗我佛家至宝呢?”玉清开始正言与绿袍交涉。

“大师此言差矣!”池水墨也不介yì

与她先口舌争锋,答道:“相信对此剑的来历不用我来尽述,大师自都清楚。

故从宝剑本身的归属来说,此剑现属玄门,已非佛门之物,大师此言不妥。”

玉清一愕,随即又笑:“好吧!就算此剑已属玄门,但天数有定,奇宝有缘,宝剑归属已定,老祖身列魔教,却也不是此剑真主,现时强取,这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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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斗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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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此剑已被我收起。”池水墨也凛然回道。

“如此就是老祖你的不是了。南明离火剑乃我佛门之物,老祖出身魔教,又怎么动念来盗我佛家至宝呢?”玉清开始正言与绿袍交涉。

“大师此言差矣!”池水墨也不介yì

与她先口舌争锋,答道:“相信对此剑的来历不用我来尽述,大师自都清楚。

故从宝剑本身的归属来说,此剑现属玄门,已非佛门之物,大师此言不妥。”

玉清一愕,随即又笑:“好吧!就算此剑已属玄门,但天数有定,奇宝有缘,宝剑归属已定,老祖身列魔教,却也不是此剑真主,现时强取,这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吧?”

哈哈一笑,池水墨道:“确实,如按大师的说法,这剑还真是不该我取。只是大师既然知dào

我出身魔教,那魔教中人欲夺一剑,还需讲什么道理吗?取就取了,谁奈我何?”

玉颜一凛,玉清冷声道:“这么说,今日老祖是定要夺取此剑了?”

“正是,此剑非取不可。”池水墨也厉声答道。

“好,那我就来见识见识老祖神通,看你可能从玉清面前带走此剑。”言罢玉清将手一指,倏地一道金光,起自大师面前,遮天蔽日暴涨百丈,将谷空上空瞬都挡遮起来,而后缓缓前推,直向绿袍压来。

顿时间,池水墨就觉一阵绝大力量迎面冲来,自己竟差点存身不住,不敢怠慢,两手急搓,再扬手间一片青荧荧、紫湛湛的两色灯花连片飞出,如漫天花雨般灿烂绚丽。直向前飘飞而去,怕不有百十朵之多,漫天都是。

灯花瞬间抵住金霞,两下相持,相互倾轧霞彩漫天。

淡淡一笑,见金霞被清光抵住。玉清便淡然道:“老祖,我知你新得几般奇珍,依为凭仗,但玉清不才,新近也把恩师所授的离合神光练有小成,若老祖还要仗奇宝与我斗法,就不要怪我尽出全力,毁你奇珍了。”

池水墨一惊,心中急急回想那离合神光。离合神光。被视为佛门有数的几种顶级神通之一,比之苦行的小无相佛光更有奥妙。

号称专克魔功,除有限几种魔道妙法外,余等魔功尽都为其所克,连抵挡之力也欠奉。

不过,想克制自己,却是妄想,况且想毁掉兜率火。凭着离合神光却是不够格。

池水墨清声一笑道:“那我却是要恭喜玉清大师了。

据说此界能练成离合神光的不过寥寥数人,且都是天蒙白眉那等将证证佛家上乘功果的顶级大能。

玉清大师身具此术。想必也是修为大涨了。无须留情,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便是,绿袍接着。”

轻轻一叹,玉清低声道:“老祖何等愚顽?那南明离火剑虽是奇珍,但你百蛮山向不以剑术见长,何须定要与我争夺此物?”

说着话双手合拢一搓。往外一扬,那遮天金霞立如狂涛崩溃,晃眼展布开千百丈,出无量金色烈焰向灯花打去。

池水墨体内玄牝之气狂涌,那神焰又连番轻爆。也散放出万千细小灯花,紫湛湛、青荧荧向神光爆去,噼啪串响后,如似怒涛般的金霞被反爆出千百大洞,同样震得漫天流散零落漂浮,两下里又恢复了起初的相持,一时不下。

“兜率神火。”玉清大师惊声叫道。

望着漫天被震散的神光,心中只觉对方的神火比慈云寺威能更增。

因她虽向来不显自傲,但心中对自己的神通却是有数。比之苦行头陀的小无相佛光,离合神光的威能却远在佛光之上。

说到底,苦行的佛光前面还有个小字。离合神光却是佛门大神通之一,两者威能无法相提并论。

偏前次苦行就可用佛光抵住神焰,而此间神光反被兜率火震散,这道理,却有些说不通了。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慈云寺后,兜率神焰的威能再暴增了一倍以上。

她却是不知,有着《黄庭内景经》解析天书妙法,日日提点的池水墨,法力道行提升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那《黄庭内景经》是何物,那可是玄门道祖成道之法!

要不是池水墨收集的天书太过低级,恐怕池水墨早就凭此成仙得道了。

玉清的心中不免有些为难了,因她早年乃旁门出身,因出手凶厉得了一玉罗刹的凶名。那时间身上的旁门异宝却是甚多,对敌时手段百出,少有失利。

但后来被神尼优昙渡化,拜其入门后深觉自身宝物都过于凶毒,故封存的封存送人的送人,再没有什么法宝留身,对敌时全靠本身神通及神尼所传佛法。

而这离合神光,便已是身怀神通中最具威能之术了。眼下连此术都奈何不得对方,却还要以何术对敌呢?

可她在这里颦眉苦思,池水墨那边却不肯容情,见神焰骤效,心中顿时坦然。

大手连扬紫青灯花漫天挥,宛如天降花雨,绚丽无边。一时间满谷噼啪连响,彩烟升腾,星火迸散,玉清所方的离火神光,眨眼竟被震爆消散了三分之一,金霞也被反向回压。

情形如此,玉清不免有些焦灼,忽电光石火间想起一物,心中惊喜扬手就要放出。

不料没等她宝,池水墨又一声大笑,扬声道:“玉清大师,你那里有帮手来了,恕池水墨无胆,却不想以一敌众,先行告退了。”

两色霞光悠的暴涨,一股奇大无匹的压力顿将金霞又逼退少许,大笑震天中,一道w五彩霞光拔地而起,横贯天际悠忽远去。

见他化虹,玉清也没有拦阻,两下里适才短短一番较量,美丽女尼心中也都再无有了此前的凛傲,再不觉可任意威压对方,连离合神光都奈何不得池水墨,再拦他何益?

故此,大师也都收了神通,回向来路看去,就见一道金光疾如电闪,眨眼到了身前落下,现出矮叟朱梅。他落地就急声问道:“玉清,你适才与何人动手?”

“绿袍老祖。”玉清淡淡回道。

“绿袍老魔?他怎么跑到此地来了?”朱梅一惊,再度问道。

“为了南明离火剑,他夺了藏剑石匣去。”玉清答道。

“什么?是那柄预定给余英男的南明离火?被绿袍夺去了?这老魔,他怎么想起夺剑了?”朱梅更是惊骇。

“我也不知,也自不解,不知他夺剑为何?”玉清摇了摇头。

不想,他二人之间这两句对答,却全听在旁边一人耳中,因而双目连闪异色。

冰山雪谷之内,玉清与朱梅相谈两句,都猜不出那绿袍老魔夺剑何用?

因百蛮山一脉向来不以御剑闻名,故难猜老魔用意。却没想到,二人的对答也尽入旁边一人耳中。

玉清与朱梅明明说了好几句,但这人心中偏只记住了一句,思绪直是百念杂起。

“是那柄预定给余英男的南明离火?”

黑衣道姑呆立一旁,心中只在回想朱梅的这句话,暗自思量:“果然,绿袍老祖没有骗我,那南明离火剑果然早已被他人预定,枉自己二十三年困居此地日夜熔炼,原来都是在做无用之功,、。

竟都被人视作了一个看守宝物的道童,且自己还毫无所知,自以为天缘早定奇珍将获。原来……原来自己却成了一个傻瓜,天大的傻瓜。”

不期然间,米明娘心中怨气渐生,那原本漆黑的面孔因怒气上脸,竟显得有些黑里透红起来。

恰于此时,那问明缘由的朱梅转目一扫,正看到米明娘低头不语站在一旁,便诧异问道:“你是何人?可是与那绿贼一道前来盗宝的?”

原来对于这南明离火剑之事,矮叟也只是知dào

大概,不明详情,真zhèng

负责掌握此事的,却还是那神僧天蒙与神尼优昙,故见了米明娘在此,一身邪气不似正人,便立时开口询问。且问到后面一句时,神情已是愈的冷厉。

不想,被朱梅这么声色具厉的一声斥问,却把个本生怨气的米明娘更问得怨上生忿,心中对这些玩弄自己于股掌的正教中人更是怨恨不满。

从前那些心慕不已,恨不能拜其门下的诸多心思瞬间全无,反倒觉得还是那位凶名广播的绿袍老祖来得更光明磊落些,与其费尽心思巴结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教,倒不如投奔那位所谓魔头的老祖。

想到这,米明娘心思早定,当下一低头恭声道:“弟子米明娘,出身旁门,在此谷已居二十三载有余,与那绿袍老祖并无关系。”

“哦?你在此谷住了这么久了?”朱梅诧异。

旁边的玉清大师抬步上前,接过话头问道:“你就是那位在此间守剑二十多年,欲求佛门降魔真谛的异派女子吧?”

“回大师话,弟子确曾在此守着藏剑石匣二十多年,也确是出身异派欲求此剑真谛。”米明娘再答。

“嗯!”玉清点点头,温声道:“你虽出身异派,但力求上进,却是一个有恒心的。也罢!怜你一心向善向道心诚,今日有缘索性就成全于你。我欲带你同返玉清观,授你佛道上乘功法,异日有缘再替你找位师父,令你得大成就,你可愿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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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高卧九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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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明娘心思早定,当下一低头恭声道:“弟子米明娘,出身旁门,在此谷已居二十三载有余,与那绿袍老祖并无关系。”

“哦?你在此谷住了这么久了?”朱梅诧异。

旁边的玉清大师抬步上前,接过话头问道:“你就是那位在此间守剑二十多年,欲求佛门降魔真谛的异派女子吧?”

“回大师话,弟子确曾在此守着藏剑石匣二十多年,也确是出身异派欲求此剑真谛。”米明娘再答。

“嗯!”玉清点点头,温声道:“你虽出身异派,但力求上进,却是一个有恒心的。也罢!怜你一心向善向道心诚,今日有缘索性就成全于你。我欲带你同返玉清观,授你佛道上乘功法,异日有缘再替你找位师父,令你得大成就,你可愿意?”

玉清大师此言一出,那朱梅在旁也听得连连点头,此时他也看得明白,这米明娘虽然出身异教,但偏是神仪内莹,仙光外宣,心灵湛定,基禀特异,非多年潜修静养不特至此,一看上去就是个有宿根的,若能得真传,异日的成就却小之不了。

不想,听了玉清之言后,米明娘脸色一整,丑怪的面貌尽是肃然,躬身向大师拜了一拜,正色回道:“多谢玉清大师好意,愿意提携明娘。但恕弟子不恭,对大师的好意却只有心领了,这佛道二教,弟子是不想再入了。”

“为何?”玉清大异,看着米明娘那坚定恒定的神情,直想不出她为何拒己好意。

朱梅在旁更是早都跳了起来,高声道:“你这女子好生不知好歹?你道你眼前站的是什么人?玉清道友又岂是那种肯轻易开口授徒之人?今日她主动开口收你,你反倒……”

“矮叟前辈。”玉清在旁打断了他的话,摆摆手道:“欲收此女只是因为怜其心诚向道。故方想成全于她。

既她不愿,我自不会勉强。只是有一事不明,我倒想问问她。米明娘,我知你一向心慕正教,欲入其门。但今日我肯收你,你为何反倒拒绝?不知缘由何在?可肯告知于我吗?”

米明娘自不会讲出真实心迹。便又恭声道:“婉拒大师好意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弟子自认与佛无缘,难求上乘真谛。

那石匣仙剑在弟子手中二十余载,日夜熔炼都是无功,故那佛门真谛,想是与弟子无缘,弟子也不愿再徒耗心力徒劳无功。”

“如此?”玉清大师反问道。

“如此!”米明娘坚持答道。

“好吧!既你无心,我不勉强。朱老先辈,咱们走吧!回去还要与诸位道友通报一下绿袍取剑之事。”玉清看出米明娘心意难改。便转头招呼矮叟归去。

朱梅点点头,再看了米明娘一言,摇了摇头面露惋惜之色,也未多说,转身与玉清同都化虹去了。就见两道金光闪处,转眼消失天际。

向二人远去的方向静观片刻,米明娘脸上忽露出一丝鄙夷冷笑,转身回到雪谷原居的雪洞之内收拾一番。出洞化为一道华彩冲天而起,径直往南去了。

……

大雪山南部。一座无名小山内,池水墨端坐在山腹之中,山腹十丈中空,周围闪耀着一层天青色的光芒,那是‘玄牝之门’的庇护。

“多番周折,如今。总算是筹齐了先天五色神光的修liàn

材料了!他也该出现了!”长长的叹息一声,池水墨面色一肃,沉声喝道,“赤云散魄葫,出!”

巨大的声音响彻山腹。识海,双重声音中,一轮赤色大日从头顶冉冉升起,犹如初升的太阳。

“儒道化身,现!”池水墨一声大喝,青铜色的识海动荡不休,山腹内,池水墨肉身正安安静静的盘坐虚空。

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池水墨肉身突然炸裂,爆成一团血雾,血雾弥漫,有化散开来的趋势,只听得蒙蒙中一声天音“凝!”

那一大团血雾团突然随声凝结,化成一团尺许大小的肉团,啵的一声,那混元的血红肉球上蒙蒙天青色光芒犹如流水一般波动。

然后一道赤色的光芒从那赤日上射下,混元的血肉团突然整齐的分开,一边闪耀着天青色的光芒,一边闪耀着紫光!

“玄牝,气之灵明也,是神化于气,气无精不化,是气又化于精矣。盖人之生也,藉先天之神以化气!”两句《玄牝经》经文凭空响起。

那半边冒着天青色的血红肉球,在无尽的玄牝之气中化成一个十一二岁大小的少年。

那少年剑眉星眸,唇红齿白,一头发丝却是天青之色,发丝上更有不时青色光芒一闪而过,奇异非凡。

头梳如意逍遥烟岚髻,发束紫云吉祥敬天冠,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腰束碧水环腰四方带,脚蹬银丝祥云升仙履,加上脚下一团五彩祥云,让人忍不住真心赞叹一声,好一个仙家道人!

那少年刚刚站定,虚空中突然传来道音,“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祥云万道中,瑞气千条里,异香袭袭下,只见一鹤发童颜的道者,手执一根非金非玉的手杖,站定虚空。

“道友,吾为鸿钧!”持杖老者微微一礼,朝着池水墨开口道。

“吾为玄牝,以后倒是要麻烦道友了!”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的少年还礼道。

摆了摆手,持杖老者笑道,“何须如此,你我本是一体!”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大笑三声,随即各自盘膝坐下。

“如今你将我斩出,运势消耗完毕,那这即将反噬的孽力你可是想好了该如何镇压?”持杖老者询问道。

“无妨,那轩辕圣陵内的九凝鼎中,有一枚先天一气混沌元胎,其内蕴含此界大气运,大运势,我可将其取出,镇压己身。”少年开口解释道。

“嗯~!如此,也行,不过,那你要尽快动身,这‘鸿蒙万界葫’虽然也能镇压罪孽,但毕竟我等还未完全掌控。”持杖老者提醒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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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终南山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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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玄牝,以后倒是要麻烦道友了!”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的少年还礼道。

摆了摆手,持杖老者笑道,“何须如此,你我本是一体!”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大笑三声,随即各自盘膝坐下。

“如今你将我斩出,运势消耗完毕,那这即将反噬的孽力你可是想好了该如何镇压?”持杖老者询问道。

“无妨,那轩辕圣陵内的九凝鼎中,有一枚先天一气混沌元胎,其内蕴含此界大气运,大运势,我可将其取出,镇压己身。”少年开口解释道。

“嗯~!如此,也行,不过,那你要尽快动身,这‘鸿蒙万界葫’虽然也能镇压罪孽,但毕竟我等还未完全掌控。”持杖老者提醒道。

少年脸色一正,说道,“我明白,等你将那先天五色神光练出来之后,你我就可分道扬镳了,三个月时间足以。”

你道那持杖老者是何人?却是池水墨那三魂七魄中的天魂化形而出,这天魂化形吸收了池水墨积累而来的所有运势,这才勉强化形成功。

至于为何要借用这鸿钧道祖的名号,这却是为了接受那冥冥中那任传承者遗留下来的大气运。

而且,那鸿钧道祖既然失败了,相比是被直接抹去了所有的存zài

,恐怕除了池水墨之外,天地中无人再记得鸿钧道祖的存zài



不过,由于这化身乃是借由大运势而出,且没有任何罪孽,业力,所以能够使用那‘天罚之眼’,要是再次遇到上次那样。被极乐真人逼迫的事情,恐怕结果就不一样了。

先天五色神光乃是池水墨为自己准bèi

的护道大神通,但是此神通现在却不能由他来使用,而是必须交给鸿钧道人。

毕竟鸿钧道人虽然是借着大运势化形,而且能够使用‘天罚之眼’,但却缺乏常用的强悍手段。

总不能一出手就是‘天罚之眼’的大招吧。这消耗的可是运势!

……

三个月后,一道五彩霞光雪山中飞出,直接往南而去了。

那轩辕圣陵内的九凝鼎如今却是在冥圣徐完的手上,而徐完的功法却是被那汉末仙人张勉所留下来的青蜃瓶所隐隐克制。

所以,在前往冥圣徐完处取得九凝鼎之前,池水墨却是需yào

往那终南山一趟。

终南山,藏有汉末仙人张勉的两件遗宝。一柄三阳一气剑,一只青蜃瓶。

三阳一气剑倒也罢了,只是勉强够得上一流飞剑。池水墨倒是不怎么在乎。

不过,那只青蜃瓶,却着实是一件奇宝,号称收尽天下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端的厉害非凡,乃是其最想要得到的几件宝贝之一。

终南山虽然遥远,但是,在池水墨以地仙之力全力催动玄牝五彩祥云之下。不过小半日功夫儿,便已到达。

池水墨在终南山主峰落下。即刻间,将庞然的神念扩张了开来,向四面八方延展开去。

他的记忆之中,只道张免遗宝藏在终南山一处阴晦的山谷之中,舍此而外,别无其他的线索。所以。他却是无能直奔目的地,只能这般的搜索。

还好,终南山钟灵毓秀,为人间宝地,阴晦之山谷。并不多。将整个终南山扫过一遍之后,他也只发xiàn

三处阴晦之山谷。当下,他便一处儿一处儿的前去搜寻。

或许,是宝物还不到出世的时候儿,或许,是张免的禁法太过于玄妙,总之,池水墨用神念,水银泻地一般,将三处阴晦山谷统统探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发xiàn

丝毫的特异之处儿。

这时,池水墨方才真zhèng

体会到,“宝物有缘者得之”这句话的蕴意。

而且更是加深了对那青蜃瓶的看中,恐怕那汉末仙人张勉并非是剑仙,那三阳一气剑估计不过是随手炼出来的,那青渗瓶才是其仗之横行天下的宝贝。

有缘者,可能栽个跟头就发xiàn

什么端倪,而自己,耗了如许时间,费了几多气力,却仍旧没有丝毫的线索。

“莫非,张免遗宝已经让人给取走了?”池水墨暗自嘀咕道,“不应该啊!如果宝物被取走,怎么也应该有些痕迹留下才是啊!看来,我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池水墨袍袖一甩之间,一方巴掌大小,手帕状的云朵飘飞了出来,绽放着五色光辉。这云朵,一飞至高空,便迅速的延展了开来,刹那功夫儿,足有数十亩大小的山谷,尽数被其笼罩在下面。

此宝,自然就是池水墨的玄牝五彩祥云,如今那先天五色神光已经被那鸿钧道人修成,自然那《合沙奇书》也被那《黄庭内景经》所解析完毕,故而,这玄牝五彩祥云,在池水墨手中又有了新的功用。

他心念一动,这片祥云便落了下来,同时,无数五彩之气从上面涌动了出来,立时间,整个山谷的林木、花草、鸟兽、山石,都被五彩之气默默消解。

不片刻,祥云便落在了地上,对整个山谷大地进行着侵蚀。

见得如此情景,池水墨却是微微点头。

他很清楚,如此结果,已经不错了。要知dào

,他的五彩之气所拥有的五行消解之力不过是初炼,能有这般威力他已经很满yì

了。

池水墨立于山崖之上,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在他的感应之下,这片山谷,整个被向下消解了差不多五丈的空间,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当下,他不在浪费功夫儿,右手伸出,虚空一抓,所有的五彩之气,尽数回返祥云之中,而后,飞速缩小,飞到了他的手里。

池水墨身形,再次化做五彩霞光而起,刹那间,便来到另外一处山谷。没有丝毫的耽搁,即时间,池水墨便将玄牝五彩祥云给放了出去,五彩烟岚,再次弥漫开来。

无声无息中,这片山谷的大地,也飞速的下陷着,这一切都好似一部无声的电影,诡异而强悍。

将天魂鸿钧道人斩出之后,池水墨的运气,显然差到底儿,这个山谷依旧没有收获。

黑着脸,池水墨再次化作霞光飞遁,来到最后一个山谷!

五彩烟岚的弥漫下,万物消解,不过片刻,无量璀璨的金霞冲天而起,将玄牝五彩祥云,也给冲起了数丈,凛冽宝光瑞气,冲霄而起,这宝光的强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一见宝光冲霄而起,当时池水墨暗道不好,即刻间,玄牝之手展动,化作一只足有数百丈大小的青色手掌,盖压而下,将所有的华光瑞彩,尽皆遮挡回去。

与此同时,池水墨身形一纵,便射下了山谷。玄牝五彩祥云在他面前,自动散开,任其进入。

强烈之极的禁制金光,浑似对池水墨没有任何的效用,让其轻而易举便来到了真zhèng

的藏宝地之前。

而后,其张口一吐,一朵巴掌大的紫青色火焰飞了出来,迎风便散,迅速化作数以百计的紫青色灯花,落在了那道被触发的禁制光屏之上。

立时间,熊熊的紫青兜率神焰,化作一片火海,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禁制光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削弱着。

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儿,“嘭”的一声轻响,整个禁制光屏碎裂了开来,化作漫天流萤飞散。

禁制一去,池水墨自然也即时收手,映入其眼帘的,却是一块五尺见方的精金。这精金,纯粹之极,他都不用神念感应,就能够感受到它内蕴的锋锐之气。

看见这个,池水墨也不禁吃了一惊。要知dào

,这精金,虽然不是炼制飞剑的最顶级材料,却也可列入上乘了,这么大一块,若是炼飞剑的话,十柄八柄是绝不成问题的。

池水墨现在可是清楚的很,整个百蛮山,拥有上乘飞剑的,不超过五人,由此可见这精金的珍贵。

同时,也反映出,古修士是多么的富有。

这般好东西,池水墨岂能不要?右手虚空一握,玄牝之手展动,化作一只足有数百丈大小的青色手掌,一下子,便将整块精金摄起,收入了百宝囊中。

精金一去,立时间,一个三尺多长,两尺来宽的石匣子便现了出来。

上面,密密麻麻的,有着无数符咒禁锢。池水墨也不急着将其打开,同样用玄牝之手摄取过来,而后,便即收法,准bèi

走人。

就在这时,两道火红剑光射了过来,落于池水墨身前不远之处。

这两人,却是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三十上下,身躯雄壮伟岸,颇有豪士之相,女的年岁略小,面容清雅秀丽,身姿丰满绰约,一身火红薄纱,显得十分诱人。

“小子,刚才你在这儿得了什么宝贝,赶紧交出来,还可活命!”那大汉却是先行开口,一脸的凶横之相。

池水墨何等眼力,一眼望去,便知dào

这大汉貌似强硬,实则心虚,否则,他早就一剑砍过来了。

此番寻宝,就连遇不顺,池水墨的心里,颇积郁了一些闷气,因此想要戏耍这大汉一番。

此时,见得如此情况,却是故作踟蹰的道,“这宝物,是我好不容易的来的,共有两件,我能不能给你们一件,自己留下一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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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烈火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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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两道火红剑光射了过来,落于池水墨身前不远之处。

这两人,却是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三十上下,身躯雄壮伟岸,颇有豪士之相,女的年岁略小,面容清雅秀丽,身姿丰满绰约,一身火红薄纱,显得十分诱人。

“小子,刚才你在这儿得了什么宝贝,赶紧交出来,还可活命!”那大汉却是先行开口,一脸的凶横之相。

池水墨何等眼力,一眼望去,便知dào

这大汉貌似强硬,实则心虚,否则,他早就一剑砍过来了。

此番寻宝,就连遇不顺,池水墨的心里,颇积郁了一些闷气,因此想要戏耍这大汉一番。

此时,见得如此情况,却是故作踟蹰的道,“这宝物,是我好不容易的来的,共有两件,我能不能给你们一件,自己留下一件!”

“当然不行,这里所有的宝贝,都是我们华山派的,趁早将宝贝留下滚蛋,免得你家太岁爷爷出手,你就走不了了!”

大汉闻言,心气儿当时壮了起来,言词加强硬,双眼中,也隐隐有凶光冒出。

看的这个,池水墨便知dào

,只要自己将宝贝取出,那大汉铁定会动手。他正想要配合一下,突然间,那女子却是走上了前来。一步一摇,甚是妩媚。

不过几步,池水墨便觉得眼前变得有些朦胧起来,原本光秃秃的山谷,立时换做了一片桃花雨缤纷之中,她翩然而来,宛如谪临尘世的仙子。

此相刚起,池水墨的元神一动,便将这幻术破去。

见得如此。这女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心里却着实一凛,明白,此人绝不是自己夫妇能够对付的。当时,心中盘算的淫邪念头也尽数放下。

“这位少侠如何称呼?小女子乃是华山烈火祖师门下史春娥,人送外号香城娘子。那位是我的丈夫火太岁池鲁!少侠切莫听他胡言。他那个人,向来喜欢开玩笑的!”

“是吗?这么说,汉末仙人张勉的遗宝,你们也不要了?”说话之时,池水墨将那石匣子取了出来,托在手中。

听的张免二,池鲁、史春娥夫妇的眼睛,都瞬也不瞬的盯在了上面,喉头下意识的吞咽着。

但是。下一刻,史春娥便清醒了过来,连忙摆手,笑着道,“仙人遗宝,有缘者得之!现既在少侠之手,少侠就是有缘之人,我们身为大派子弟。只有恭贺,岂会强行夺之?”

“好!说的好啊!”池水墨手一动。石匣子消失不见,双手背负,迈步上前,“倒也不愧大派弟子的名头,机警的很!不过,你觉得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这位道友,为人不要太猖狂了,你真以为稳胜过我们了吗?须知,我华山弟子,大半都在这终南山附近。只要我们一发暗信,顷刻可至,到时,恐怕就是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吗?”池水墨颇为玩味的道,“那你就尽管试试好了,看你的暗信,能不能发的出去?”

华山派的传信秘法,名叫幽灵信火,乃天下一绝,池水墨却是知dào

的很清楚。

不过,他却是丝毫都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整个华山派,除了在华山闭关炼法的烈火祖师之外,其余之人,来的再多,也不足为道。

火太岁池鲁与香城娘子史春娥这对夫妇,平素行事,都是以史春娥为首。倒不是说,史春娥的法力比池鲁高强,而是他精修媚法,最善观人形色。

史春娥听得池水墨如此言语,立时间,便感觉到,想要以言辞“善了”是不可能的了。

当时,二话不说,当机立断,“嗤啦”一声,身上披着的一层薄纱尽数碎裂,周身泛起粉艳艳的光华,还有一股沁人的香气,散发出来。

很显然,这对夫妇在配合上非常的默契,史春娥衣衫刚刚碎裂,池鲁便扬手打出一道暗赤光华,其中隐约可见十几根细才如箸,长约七寸的黑光,正是华山镇派六宝之一的天躔密魔神钉。

此宝疾如闪电,最是善于偷袭,他夫妻二人,凭借着这手儿,不知dào

坏了多少修行人的性命。

满以为,便是不能将池水墨打杀,也能让其受伤,好给自己留下逃遁之机。

至于幽灵信火,不是真到了最后关头,他们是不愿意用的,因为,那是他们的本命精血所炼,本就折了三十年的寿元,用了再炼,就要再折寿三十年。

修行最重yào

的目的,就是为了延寿长生,他们哪里舍得。

可是,他们哪里知dào

,自己面对的,乃是一位地仙!

他们一出手,池水墨也随之而动。他却也不用什么法宝,信手一挥,庞然的玄牝之手对着史春娥盖压而下。

而后,身形一晃,便闪过天躔密魔神钉的突袭,来至池鲁身前,催动玄牝手往其身上一按,刹那间,池鲁全身都虚垮了下来,化作一滩青水。

另一边,史春娥在幽冥血手的盖压之下,护体焰光顷刻尽碎,随之,整个人便被压爆,在地上形成了一道人形血痕。

“烈火祖师名头偌大,与五台太乙混元祖师齐名,还在原本的绿袍老祖之上,没想到华山派居然这么穷?但有一件法宝在,池鲁一个散仙,也不至于被我一击而灭啊!”

池水墨口中感慨着,将地上的战利品一扫而空。而后,一拂袖,一切痕迹,尽碎狂风散去。随之,他不再耽搁,身形华虹,飞天而去。

北邙山,乃是自古以来埋葬帝王将相最多的一处山脉,故此鬼怪之说向来鼎盛。

今日,陡见一朵五彩祥云现于北邙山一处幽暗深谷之上,云头却是站着一个英俊少年,正是池水墨。

那个少年将脚下深谷打量了一番,突然开口说道:“此处乃是北邙山阴气最重的地方,虽然未曾来过冥圣的鬼王宫,但想来便是此处,而且还能感觉许多修行有成的精魂。恩,错不了。”

说完,少年随即跨前一步,开口说道:“百蛮山绿袍老祖前来拜山。”声音不大,却是绵延不断,在这山谷内回荡不休。

此时脚下的山谷俨然波澜翻滚,烟云涌动,池水墨静叹一声:“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谷中腾起两朵乌云,一阵尖利刺耳之声传来:“何人叨扰,不知此处乃是冥圣府邸,竟敢如此喧哗,还不快快随道爷下去领罪。”

池水墨闻言也不动怒,微微笑道:“去跟你家冥圣通报,就说百蛮山绿袍老祖前来拜山。”

顿时一阵狂笑,从两朵乌云中传来,半晌过后,方才有其中一个调侃的问到:“难不成你这个小娃娃就是什么劳子山的什么祖。”

池水墨脸色有些不渝,但还是说道:“不错,正是老祖。”

这时最先说话的那人,又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嘲笑道:“就你这奶都没断的小娃娃也敢自称老祖,那我就是老祖他爷爷了。”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绿袍沉吟一阵,突然说道:“冥圣不在是不是。”

“咦,你怎么…小子,你竟敢诓骗你爷爷,找死。”那人不经意间露出了口风,赶忙反应过来,大怒之下,一道阴风就向池水墨卷来。

池水墨掐指推算一番,复又笑了起来,似是对这面前二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本来呢,老祖我还想正正经经的拜山,不过,既然他不在,你等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老祖我现在可是改了主意了呢,最近老祖我气运不济,想来就把你们捉回去炼化,毕竟你等修liàn

多年,想来犯下的罪孽也是不小,罪孽大的就杀掉,气数未尽的就关起来,这也是一桩功德嘛。”

另一人闻言也是大怒,叫骂道:“无知小儿,自寻死路。”说完,就径自卷着那朵乌云,向池水墨袭来。

池水墨冷笑一声:“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争辉。”右手举起一个精致的青玉小瓶,就见瓶口绽放五色奇光,随即一道青气喷出,迎风一涨,对着两朵乌云一卷,转眼间,又是天清日明。

池水墨随即凌空盘坐,头顶陡然升起一蓬青光,内中夹杂着一道三寸高低的天青色小门,就见那蓬青光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片青光天幕,好似连天都被遮住了一般。

接着青光天幕向下一扣,就将北邙山全都笼罩其中。

此时那道天青色的小门,已经涨大到一丈高低,放出万丈青光,一时间好似天空又多出了一个青色的太阳一般。

池水墨站起身来,伸手对着天空的大门,点了几点,随即那道大门陡然间就失去了踪迹。

玄牝之门失去踪迹之后,池水墨径自持着青蜃瓶就向下面山谷冲去。

其实在池水墨做法完毕之后,谷内立kè

就有诸多人,已然发xiàn

不妙,只是池水墨禁制已然发生妙用,绝不是他们一时半会所能突pò

的,所以俱都被困在了山谷之内。

此时青蜃瓶内也是爆起一道青光,好似游龙一般,所过之处,无有一合之敌,都是被青光一卷一绕,就自收进青蜃瓶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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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鬼王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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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随即凌空盘坐,头顶陡然升起一蓬青光,内中夹杂着一道三寸高低的天青色小门,就见那蓬青光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片青光天幕,好似连天都被遮住了一般。

接着青光天幕向下一扣,就将北邙山全都笼罩其中。

此时那道天青色的小门,已经涨大到一丈高低,放出万丈青光,一时间好似天空又多出了一个青色的太阳一般。

池水墨站起身来,伸手对着天空的大门,点了几点,随即那道大门陡然间就失去了踪迹。

玄牝之门失去踪迹之后,池水墨径自持着青蜃瓶就向下面山谷冲去。

其实在池水墨做法完毕之后,谷内立kè

就有诸多人,已然发xiàn

不妙,只是池水墨禁制已然发生妙用,绝不是他们一时半会所能突pò

的,所以俱都被困在了山谷之内。

此时青蜃瓶内也是爆起一道青光,好似游龙一般,所过之处,无有一合之敌,都是被青光一卷一绕,就自收进青蜃瓶内。

不一多会,冥圣门下弟子已然看出不妙,纷纷四散逃遁开来。但是池水墨所设禁制甚是阴毒,对于一般人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专伤元神魂魄。

要知dào

冥圣门下弟子无一不是阴魂之体,故此怎么也都突pò

不了池水墨禁制,稍一腾起,就见漫天现起朵朵青色火焰,稍一触碰,定然神散魂消,这火乃是不死不休,甚是可怕。

纷纷向天上飞遁不行,便开始向地下行去,要知dào

阴魂之体无有挂碍,穿山行地,无不自如。

可惜的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池水墨也早已想到。地下早已埋伏了玄牝之门,只要一入地,定会被玄牝之门收摄进去。

一时间,诸多鬼魂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中央更是有池水墨这个大凶神,手拿青蜃瓶,一道青光过处,卷走无数魂魄。

这时谷内的阴魂又开始向冥圣府邸里面逃窜回去,也怪不得这些个阴魂,毕竟危机的时候,都是先想着向外奔逃,等到外逃不是可能的时候,才会考lǜ

到死守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怎么说冥圣的厉害大家也是知晓的。尽管此时冥圣不在宫内,想来依仗设下的禁制还是能够抵御来人的。

不过池水墨的手脚还是很快的,趁着诸多阴魂向鬼王宫内逃窜之际,又用青蜃瓶收摄了一些。

北邙山鬼王宫,内殿腾起一幕幕的黑烟阴雾,中间还夹杂着一点点闪烁的幽绿光点,外面站着一个看去只有十一二岁大小,身高不过三尺左右的少年。

少年左手拿一青玉小瓶。右手指尖一撮,数百个紫青色的灯火飞出。击撞在黑色烟幕之上,带起一连串的滋滋之声,好似冰水浇在火炭之上的感觉。

鬼王宫内殿之内此时,稀稀朗朗的站着十数位人,其实称呼为人,甚不恰当。看这些人地上连个影子都没有,或者他们曾经都是人,但现在绝对不是。

他们都是冥圣门下修行有成的阴魂,全都凝练了玄阴不死之身,故此看上去几乎与生人无异。

此时内间一个长相威猛的男子。见到外面的状况,大声叫道:“吴师兄,你说现在倒底该怎么办,外面那个小杂种甚是凶猛,手中也不知是什么法宝,对这我们基本是一个照面都被收去,也不知生死。

闯入鬼王宫也是入如入无人之境,连破外殿近百层的禁制,竟然都没能阻挡到他,反而又吃他收去诸多同门。”

听到这番言语,站在所有人之前的一个看去文质彬彬、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苦笑一声,答道:“魏师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仗着禁制反攻来人。

但是你可知晓,这内殿中最厉害的九十九层幽冥煞气,已经吃来人破去近七十层,我等实在已是俎上之肉,无路可逃。

我本还以为来人法力再高,师傅宫内设下的禁制也非儿戏,最少也能支持我们联络师傅赶回来,谁想,竟然…”

内殿诸人一听,依为屏障的幽冥煞气,竟然被破在即,顿时都面如死灰。

“竟然什么?吴师兄你倒是把话给说清楚啊。”先前发言的那位威猛男子复又问道,“那为什么师傅到现在还没赶回来。”

吴师兄无奈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说到:“竟然连传讯都没能传出去,来人法力高强,也不知使的什么法子,竟然布下了天罗地网,此刻鬼王宫一带,已然是困兽之地了,不可能有谁能够逃得出去的。”

想了想,吴师兄又开口说到:“可惜师傅此次离宫竟然将所炼法宝俱都带走,否则,我等拼着师傅责罚,也可用师傅所炼之宝与来人拼个死活。

罢了,等会我尽lì

去托住来人,你等还是快去逃命吧,虽然希望渺茫了些。”

“哼,你还知dào

渺茫啊。”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细若婴儿的话音。

吴师兄一听,立马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对身旁诸人示警,就见眼前层层叠叠,交相流转的黑幕烟岚,陡然间爆裂开来。从裂处飞进一道青光,卷住一人,一缩一收,内殿中人便又少却了一个。

向青光尽头看去,就见一个少年持瓶而立,已然身在内殿之中。

说是一段,实则也就那电光疾闪的一瞬间,吴师兄此时方才来得及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小心了,此人交由我来对付。”说完,双手一扬,飞出数十道黑烟,就向来人卷去。

池水墨冷笑一声:“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理迎面而来的黑烟,脚下一顿,立时从地上蔓延出十数道青光,将内殿所有阴魂全都锁住。

吴师兄见那人自恃甚高,竟然看也不看自己放出的黑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自己这出手的黑烟,可不是一般的幽冥之气,乃是采集千年腐尸之气,再由自身的怨气,锻炼而成的,比那幽冥阴气更是歹毒百倍,只要一被粘上身去,就是神仙也得脱层皮下来。

刚有了那么一线的希望,却不想池水墨并不是不在乎,而是有至宝护身,等闲攻势绝对不放在眼中。就见数十道黑烟,都被池水墨身上腾起的彩色烟岚托住,怎么也落将不下。

吴师兄一见如此才知dào

,敌人竟然所有都在算计之内,显然并未看轻任何人。刚想要有其他动作,就见一道青光已经卷到自己身上,躲避也是不及。

此时被敌人法宝放出的青光卷住,吴师兄才知dào

为何先前所有的同门都无丝毫抵御之力,只被一卷一缩,就被收走。

实在是被那青光卷住之后,好似四周上下,俱是万钧之力压制,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渐变大的瓶口,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其余十数阴魂,被池水墨神光锁住,任凭如何变化,竟然也都逃脱不了。一时间激励起凶悍之气、拼死之心,反正也都逃不了,干脆便与池水墨拼个死活。

于是一时间无数的黑烟碧火全都向池水墨身上袭来,不过玄牝五彩祥云着实奇妙,不论来自哪方的何种攻击,都被五道霞光托起,决计伤害不到池水墨。

池水墨此时也不反击,只是逐一的用青蜃瓶将十数阴魂,全部收进瓶内。

此时池水墨所经感应之处,所有阴魂或被诛杀,或被收于青蜃瓶内,无一漏网。

但生恐犹有差池,池水墨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见一道天青色小门由地底升起,片刻之后,头顶也自现出一幕青光屏障。这是先前设下的天罗地网,此时收拢起来,就是想看看有无漏网之鱼。

看看再没有什么反应,池水墨方自一拍头顶,漫天青芒逐渐又敛于一道青光,夹杂着玄牝之门消失于头顶处。

鬼王宫内殿甚是广大,看来好似像冥圣召集弟子之处,穿过内殿,几经搜寻,池水墨方才找到了冥圣修liàn

之处。

冥圣修liàn

之所,乃是一间不见丝毫光亮的石室,内中阴风阵阵,森森寒气逼人。室内只有一个蒲团,以及一座古鼎,大小不过二三尺,通体金色。鼎盖上蹲着一个异兽,鼎腹上也满刻着许多奇禽异兽与山岳风云水火之状,还有不少丹书古篆,形制奇古。

池水墨盯着那古鼎仔细观看一遍,自言自语道:“冥圣还真是好算计啊,不用法力禁制,也不秘藏,不知底细的人恐怕还以为就是一般俗物,就此忽略过去了呢。”

不久,池水墨就双手抱着一座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古鼎,飞身出来,化作一道五彩霞光消失在天际

在池水墨飞去不久,天边惊现一朵大块的乌云,带着一阵尖厉之声,急如闪电,直扑北邙山鬼王宫内。

风卷云腾过处,现出一个面如白灰,身穿白麻道装,头戴麻冠,相貌阴冷狞厉的道人,见到门下弟子竟然一个都不见。忽道一声“不妙”驾起一阵阴风就寻向先前池水墨取鼎的那个静室。

见到静室之内的古鼎已然无踪,道人此时已是双目眦裂,满脸惊怒之容,大声怒吼道:“何人杀我门人,夺我至宝九疑鼎,此仇不报,我徐完誓不罢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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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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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水墨飞去不久,天边惊现一朵大块的乌云,带着一阵尖厉之声,急如闪电,直扑北邙山鬼王宫内。

风卷云腾过处,现出一个面如白灰,身穿白麻道装,头戴麻冠,相貌阴冷狞厉的道人,见到门下弟子竟然一个都不见。忽道一声“不妙”驾起一阵阴风就寻向先前池水墨取鼎的那个静室。

见到静室之内的古鼎已然无踪,道人此时已是双目眦裂,满脸惊怒之容,大声怒吼道:“何人杀我门人,夺我至宝九疑鼎,此仇不报,我徐完誓不罢休。”

原来池水墨先前取走的古鼎便是轩辕至宝——九疑鼎,徐完许多年前早就知dào

轩辕圣陵内藏有轩辕氏遗留的两样至宝。

无奈,轩辕圣陵之内密布上古禁制,厉害非常,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到手的,本意炼制几样厉害法宝再去撞撞运气。

不想,轩辕圣陵竟然被三个上古遗孽穷奇氏、无华氏父子攻破,将轩辕二宝盗到手中。事后徐完知晓此事已然无及,无奈只得另想他法,几次故yì

亲近这三个妖孽,终于与穷奇氏套上了交情。

后来从穷奇氏的口中探得口风,原来穷奇氏与无华氏父子乃是面和心不和,于是心中一动,故yì

挑唆无华氏父子与穷奇氏,让两者之间关系愈发的僵硬,最后更是为了获得穷奇氏信任,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弟子送与穷奇氏,然后与其密谋商议何不一举诛杀无华氏父子,以消后患。

若是放至早年,穷奇氏绝然不敢动如此想法,只是自从昔年无华氏被白阳真人打伤,道行大损。其驯养的古神鸠也早已在几千年前就误食毒草,沉睡多年,唯一有所忌讳的便是无华氏跟儿子敦戎氏联手自己定然不是敌手。

现在有冥圣助拳,穷奇氏自然便想将这妄图与自己争夺轩辕二宝的父子斩草除根,虽然知dào

冥圣定然也是有所图谋,但是自己已然参悟出一些轩辕二宝的秘密。却也不惧冥圣有什举动,乐得借他的手铲除自己的大敌。

于是理所当然的,无华氏父子没能逃出二人毒手,只是古神鸠却是突然转醒逃遁开去。不过此事已是细节,穷奇氏一时也未曾放在心上。

本来池水墨虽知原著中轩辕二宝,乃是落在了穷奇氏三妖手中,但苦于自己功行未到火候,再来自己想要趁火打劫,但是峨嵋派密谋此二宝的时机也未到。故此就这么一直耽搁着。

但事有凑巧,在池水墨发下那琉璃屋妙法一段时间后,门下弟子因为忙于祭炼琉璃屋,在百蛮山方圆千里之内,四处搜寻阴毒之物,以作琉璃屋练法材料。

竟然有弟子无意中撞见了古神鸠,当然,不过这个弟子还算机灵。知dào

自己定然不是古神鸠的对手,便回来召集了几个同门一起。

当然几个人前去也不是古神鸠的敌手。不过幸好古神鸠体内余毒未清,故此几人才能逃得性命,狼狈逃回后,便将此事告知了唐石。

唐石听及几位师弟的描述,知dào

此物定然非同小可,他素来谨慎。便将此事报于师傅池水墨知晓。

等到池水墨闻讯赶去一看,发xiàn

竟然神似无华氏所养的古神鸠,一经交手之下,更是肯定了古神鸠的身份。仗着古神鸠余毒未清,一身神通不能全部发挥。将其生擒回百蛮山。

池水墨见到古神鸠出现在此,甚是吃惊,便用玄牝秘法,想从古神鸠的神志中探得一些辛秘,至此方才知晓轩辕圣陵的变故。

随手便推算了一下冥圣人去往何处,不料这一番推算下来,冥圣竟然是去了轩辕圣陵,夺那穷奇氏的昊天镜。

原来冥圣竟然忍不住先出手了,于是便想赶去轩辕圣陵,看看能否渔利,但是池水墨一念一动想到九疑鼎,忍不住随手推算一番。

谁想推算所得更是让他吃惊,九疑鼎竟然就在附近。

知dào

九疑鼎就在附近后,池水墨忙又仔细推算一番,最后的结论是,九疑鼎就在冥圣修liàn

之所某处,得知这个消息,池水墨不禁大喜。

冥圣此时正与穷奇氏争斗不休,一时半会绝然脱身不得,池水墨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住这天赐良机呢。

于是干脆将鬼王宫内一掠而空,带着九疑鼎扬长而去,待到冥圣赶回已然无及。

话说冥圣先前与穷奇氏联手诛杀无华氏父子后,便想法子希望能够将轩辕二宝得到手。但是穷奇氏狡诈无比,知dào

冥圣法力高强颇不好对付,便故作大方的将九疑鼎给与冥圣参悟。

心想一来冥圣估计不会知晓上古灵文,一时间绝难参悟出九疑鼎妙用;二来昊天镜还在自己手中,就算冥圣能够悟出一些个九疑鼎的妙用,自己也可以用昊天镜克制。

而且只要自己将昊天镜中的奥妙全部参悟出来,自然到时候就能够轻易的将九疑鼎收回。

却不料穷奇氏想得虽好,但是冥圣更加狠毒,虽然得了九疑鼎后还没能参悟出妙用,已然就想夺取穷奇氏手中的昊天镜,以绝后患。

正巧今日得到自己送与穷奇氏的女弟子报信,说是穷奇氏假死练气,正是大好时机,叫冥圣速速赶来。

但冥圣也是机警,知dào

自己门下弟子带去无甚大用,反而是自己带上法宝单身前去,就算穷奇氏假装试探自己也不虞被探破,人多反而坏事。

至于九疑鼎,携带不便,而且怕被穷奇氏万一夺回,便置于静室之内。心想自己鬼王宫内禁制重重方位森严,不虞有人侵入。

即使有人入侵,想那九疑鼎乃是上古至宝,光华自晦,一般人决计不会看出乃是一件宝物,而且只要有人无知去掀那鼎盖,会自动引发九疑鼎反应,定将来人收进鼎内

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乐得光明正大的放在静室之内,未有多加隐蔽。

然后自己单身赶往轩辕圣陵,谁知等到穷奇氏处的时候,却是被穷奇氏设计围困于轩辕圣陵内。

原来冥圣的那个弟子知晓冥圣心意狠毒,自己此番又被如此屈辱的送人,由此生恨,于是故yì

将冥圣的计谋告知无华氏,乐得看见二人争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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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先天一气元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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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九疑鼎,携带不便,而且怕被穷奇氏万一夺回,便置于静室之内。心想自己鬼王宫内禁制重重方位森严,不虞有人侵入。

即使有人入侵,想那九疑鼎乃是上古至宝,光华自晦,一般人决计不会看出乃是一件宝物,而且只要有人无知去掀那鼎盖,会自动引发九疑鼎反应,定将来人收进鼎内。

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乐得光明正大的放在静室之内,未有多加隐蔽。

然后自己单身赶往轩辕圣陵,谁知等到穷奇氏处的时候,却是被穷奇氏设计围困于轩辕圣陵内。

原来冥圣的那个弟子知晓冥圣心意狠毒,自己此番又被如此屈辱的送人,由此生恨,于是故yì

将冥圣的计谋告知无华氏,乐得看见二人争斗。

鬼王宫,西南三千里处的一处荒山内。

一位身穿月白周天星辰袍的英俊少年凌空站立,诺大的山腹周边闪耀着淡淡天青色的光芒,乃是池水墨布下的玄牝地煞阵。

池水墨对面,一位鹤发童颜的道者,手执一根非金非玉的手杖,站定虚空。

“道友,我们开始吧,这罪孽还是越早镇压越好,而且这九凝鼎上的运势还请道友分我二层,不然运势低糜之下,恐生大祸!”少年语气淡淡的说道,那神情好像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可见,斩出仙道天魂化身,让池水墨的底气大增,正式有了和峨眉抗衡的资本。

“自当如此!”执杖老者点点头道。

少年闻言将手在法宝囊上一挥,一只小鼎凭空浮现,这九疑鼎却又是另一番气象,此时大小不过尺许左右,通体金色

鼎盖上蟠伏着一个异兽。生得牛蛇身,象鼻狮尾,六足四翼,前腿高昂,末后四腿逐渐低下,形相猛恶已极鼎盖不大。那怪物却是神威凶猛,势欲飞舞,浑似活物一般。

整个鼎腹俱是万类万物地形相,由天地山川、风云雷雨,至日月星辰,飞潜动植及从未见过的怪物恶鬼,小而昆虫鳞介,无不毕具,神采生动。意态飞舞。

最为奇特的是,九疑鼎鼎腹不过数尺大小的地方,那么无量数地东西,不论大小,看上去都是空灵独立,各有方位,毫不显出混杂拥塞之象,中间还夹有许多朱符篆。形制奇古,光彩灿然。

池水墨眉头一挑。一抹青光幻化为一只巨掌,手拿鼎盖,微微掀起,孰料九疑鼎躁动异常,鼎沿刚一显露,便见无量数的沸腾金星红丝如飙轮电旋。就要冲开鼎盖而出光霞强烈,耀目难睁同时一片轰隆之声,自其内,恍如万雷始震,声势骇人以极。

池水墨不慌不忙。一轮青光自脑后升起,天青色的光华中一道三寸小门显现而出,那门微微一晃,荡漾而出一道青蒙蒙地光华,那暴烈之极的金星红线吃这温润的青光一照,立时金星齐敛,红霞尽收,平静了下来,玄牝之掌也自安稳的将那鼎盖掀了开来。

举目望去,尽皆是灰蒙蒙一片,仿若混沌之初一般,以池水墨的神识,也看不到鼎底,中央之处仿若一个微弱地云璇,其中有一颗鸡卵大小地圆珠,通体青白二色,在那里载波载浮旋转。

池水墨明了,这就是那先天一气元胎,长于混沌之中,生于造物之前,可以说,九疑鼎的大部分功效都是要靠它来实现地,乃是控zhì

九疑鼎的枢机之所在。

那道青光朝着九疑鼎内里照去,那灰蒙蒙的一片立时仿若云海一般泛起了波涛,微微荡漾着,而那先天一气元胎,也自忽上忽下,连番雀跃着。

就在其偶然间腾起,离开那灰色气体的刹那之间,池水墨身旁的执杖老者出手如电,手中非金非玉的三尺九寸的神mì

长杖一点。

黑、白、青、红、黄五道光华暴射而出,在那先天一气元胎之上狠狠地一刷而过,而后玄牝之手也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鼎盖合上。

失去了内里的枢机之物,九疑鼎立时浑身巨震了起来,显然内里在生着十分剧烈的变化,池水墨以玄牝之手一压,差点儿没被给震散掉,忙自以玄牝之门的青光照上,良久之后,方自恢复了平静

那老者将手一番,露出一枚元胎来,正是那先天一气元胎,池水墨认真观察着乍看之下,只是带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并不十分透明的一粒鸡蛋形大小的圆珠。

及至反复定睛注视,那珠子甚是异样如若顺立,青白二光立时分开,青光上升,白光下降,再隔一会,上段便现出无数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的天象,下半截便现出山川湖海、飞潜动植之形与鼎腹所见大同小异,但这个里面的万类万物却似活的,不过动作稍慢罢了

若一倒立,重又混沌起来小小一丸东西,里面包藏若许无量事物,按说绝难看真谁知不然,竟是无论看哪样,都是大小恰如其分,营营往来,休养生息,各适其适,位置匀称已极用尽目力,也难分出它的种类再一看出了神,是仿佛身入其中,神游物内,所见皆真,转觉自身只是侥之民,徒惭渺小

这先天一气元胎,竟然仿佛一个完整的世界一般,见得如此,池水墨禁不住想起了那蜀山世界中镇压两仪微尘阵的先天一气太清神符。

之前,池水墨一直以为演化世界乃是两仪微尘阵本身的妙用,而先天一气太清神符,不过是作为压制阵眼的物事,用以防止被人攻破的,但是而今,他却是有了另一个想法,而且,他认为这一个想法,有可能是真的

那就是:两仪微尘阵不过是诱先天一气太清神符的催化剂罢了,真zhèng

演化出一个别样世界,与本原世界毫无关联的世界,靠的就是先天一气太清神符。

拿着先天一气元胎,略加晃动了两下,内里云烟变幻,光怪陆离池水墨陡然之间,有了一种明悟,忽然笑了,常言道宇宙浩瀚,混沌无边,再念及盘古开天地,忽然想到,说不得自己这些人,都不过是无边混沌之中的其中一枚先天一气元胎被开辟之后,演化而出的生灵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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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欲谋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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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池水墨一直以为演化世界乃是两仪微尘阵本身的妙用,而先天一气太清神符,不过是作为压制阵眼的物事,用以防止被人攻破的,但是而今,他却是有了另一个想法,而且,他认为这一个想法,有可能是真的

那就是:两仪微尘阵不过是诱先天一气太清神符的催化剂罢了,真zhèng

演化出一个别样世界,与本原世界毫无关联的世界,靠的就是先天一气太清神符。

拿着先天一气元胎,略加晃动了两下,内里云烟变幻,光怪陆离池水墨陡然之间,有了一种明悟,忽然笑了,常言道宇宙浩瀚,混沌无边,再念及盘古开天地,忽然想到,说不得自己这些人,都不过是无边混沌之中的其中一枚先天一气元胎被开辟之后,演化而出的生灵罢了。

而混沌之中的先天一气元胎,不知凡己,有的也同自己这个世界一般,演化出了无尽生灵,有的则如自己手中的这枚一般,被那大神通之人自混沌之中寻来,化作了法宝。

池水墨估摸着,那先天一气太清神符,根本就是混沌之中的先天一气元胎,经过某位仙道大能的的祭炼,改了一个名字而已。

不过,虽然这先天一气元胎玄奥异常,但池水墨明白,这元胎本生并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他最想要的,乃是这元胎上附着的大运势,大气运!

“道友,将这元胎炼入你那玄牝之门内吧,说不得那玄牝之门当有大造化!”执杖老者笑道。

池水墨沉吟几声,道,“如此,还请道友助我!”

说罢。两人哈哈一笑,五色神光与天青色光华在山腹内暴闪而出,无尽玄奥符箓飞舞而出,将山腹都染上了一种莫名的意境。

……

足足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一道五彩霞光遁出荒山,拖着长长的芒尾消失在天际。

你道池水墨这是往何方向。却是去那苍茫山脉,想要谋取那万年温玉。

先前池水墨自身实力不足,哪怕知dào

有取得温玉的办法,却也不敢动手,免得引起峨眉派的注意。

不过现在池水墨早已进入地仙境界,战力现在更是接近同阶无dí

,再加上仙道分身出世,天罚之眼可用,五色神光已成。此刻的池水墨那里还会怕峨眉。

如果不是需yào

再次积累一些运势,为之后的算计铺路,恐怕池水墨早就直接打上峨眉凝碧崖了。

在池水墨的估计中,耽搁了这些时间后,那万年温玉十有八九是落在了妖尸谷辰的手中,想要夺取,就要与谷辰对上。

谷辰,虽然被长眉真人的火云链给锁着。自身又被封禁多年,但是。毕竟曾为天下绝巅之人,实力若何,很难揣测,他自然要准bèi

的充分些。

也正是因为此,池水墨之前才先行选择取冰蚕,为的。就是多上这么一个助力。

谷辰被镇压之地,却是非常好找,因为,那里常年冒着黑煞气。不过,池水墨却是并未就此直接进入。而是在外面等待着。

果不其然,小半个时辰过去,便有两个矮子飞了上来。

这两人,一个生得豹头塌鼻,鼠耳鹰腮,一双三角怪眼闪闪发光;另一个则生得枯瘦如柴,头似狼形,面色白如死灰,都可谓丑陋中的极品。

两人腰间,各自挂着一个黑皮葫芦,飞速的朝着一个方向纵掠而去。

那个方向,池水墨却是熟悉,正是马熊、猿猴聚集的地方。此时,池水墨哪里还不清楚,此二人就是那米鼍、刘裕安。

根据前世记忆所知,两人也都是异派中的高手,各有散仙修为。他们的心气儿较之池水墨更大,不但想要夺得温玉,还想要取走峨眉镇山的青索剑。奈何,心志虽高,实力却是不足,不敌妖尸谷辰,被擒下,成为奴仆。

池水墨的算计,就应在二人身上。他却是也不出来,就这么默默的跟着他们。

到得地头儿,米、刘二人各自将腰间黑皮葫芦取下,放在地上,而后,念念有词,开始做法。

刹那间,葫芦盖儿自行揭下,从葫芦之中,各飞出了百十条黑色游丝,长有近丈,细如毫发,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气。

马熊、猿猴,一见这黑色游丝自天而降,当时四散而逃。但是,哪里能够逃过,一被黑丝入脑,立时一动不动,呆滞在那儿。不过片刻,便有二百余头马熊、猿猴之属,被擒下。这时,两人再次念咒,刹那间,被擒下的马熊、猿猴,自发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玄阴之法,果有玄妙,此等控兽之法,当真是一绝!”

米、刘二人正准bèi

带着这些野兽回洞,突然,耳中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谁?”

骤闻此言,两人身上都腾起了一道黑色光芒,宛如灵蛇,环绕在身周,护持的风雨不透。

两人正在四面查看,突然,一道龙虎云形的光环飞出,夹杂无数雷光直往下震,顷刻间尽都劈击在那黑光当中。

就听得一阵铿锵作响后,嗤啦一声,便将他们的护身之法破去,掉落在地,却是两枚尺长的黑钉。

如此情景,当真是骇的他们心惊肉跳。他们却是明白,若是这人有心,只怕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何方前辈,与晚辈开这等玩笑?”那米鼍却是较之刘裕安镇定些,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你倒是机灵!”

池水墨不再隐匿,现出了身形。

两人一见这人形貌虽是少年,但却周身都有霞光隐隐透出,一股灵魂上的威压让直接镇在两人心底,两人自以为是无上高人,赶忙拜倒。

“你们两个,在妖尸的手下,过的倒是挺舒心啊!”池水墨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

那米鼍,听的此言韵味儿,福至心灵,即刻间回道,“前辈明鉴,那妖尸凶残之极,对我兄弟二人,日日打骂,折磨,哪里谈得上舒心?

若非是被其下了禁制,我们早就逃了!还请前辈帮忙,解了我兄弟的苦厄!”

“救你二人,易如反掌,不过,我有一事儿,却还需你们帮忙!”池水墨见此,却是不在耽搁,直接开门见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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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温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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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不再隐匿,现出了身形。

两人一见这人形貌虽是少年,但却周身都有霞光隐隐透出,一股灵魂上的威压让直接镇在两人心底,两人自以为是无上高人,赶忙拜倒。

“你们两个,在妖尸的手下,过的倒是挺舒心啊!”池水墨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

那米鼍,听的此言韵味儿,福至心灵,即刻间回道,“前辈明鉴,那妖尸凶残之极,对我兄弟二人,日日打骂,折磨,哪里谈得上舒心?

若非是被其下了禁制,我们早就逃了!还请前辈帮忙,解了我兄弟的苦厄!”

“救你二人,易如反掌,不过,我有一事儿,却还需你们帮忙!”池水墨见此,却是不在耽搁,直接开门见山。

“前辈尽管吩咐,我们兄弟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米鼍当即又道。

“这事儿很简单,用不着你们万死的!”池水墨继xù

道,“我想要依附在你们一人的身上,带我进入那妖尸的巢穴!”

“前辈是想要铲除那妖尸吗?当然没有问题!前辈就附在我的身上吧!”米鼍闻此,兴奋不已,连忙道。

池水墨对米鼍的问题,却是不再回答,毕竟他总不能说我这是为了不惊动谷辰,好在瞬间夺得温玉吧。

身形一晃,化作一线青光,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而后,吩咐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要注意些,和平日里情形一模一样,那妖尸心性多疑,若是露出了马脚,我是没什么。你们两个,恐怕就要立时丧命了!”

听的如此,米、刘二人宛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兴奋之情,登时全敛。各自平心静气了一会儿,方才继xù

带着那些马熊、猿猴。往妖尸巢穴而去。

他们两个,都是被妖尸谷辰下过禁制的奴仆,自然不用走那险道,一路念咒掐诀,轻松的便入得了巢穴深处。

妖尸谷辰,呈现在池水墨面前,一览无余。

其形如骷髅,头骨粗大,脸上无肉。鼻塌孔张,目眶深陷,瘦如枯木,极少见肉。其熊口处,一团紫光,大放光明。

此时的他,双目紧闭,好似昏睡。见得这个。任是池水墨,也禁不住在心中暗道。“天助我也!”

当下,毫不犹豫,三阳一气剑飞斩而出,七彩剑光一划,系于妖尸谷辰颈项之上的黑丝囊便被割断。随后,青蜃瓶五色光气一卷。便将其摄了过来。

池水墨一得手,即刻间,便带着米、刘二人暴退,与此同时,法力一震。将两人头上暗暗缠绕的黑煞丝给震了出来,化为齑粉。

那万年温玉,乃是被妖尸谷辰用来温养肉身的,一行失去,自然即刻清醒过来,一声大吼,四面山壁之上,凭空浮现出数十面旗幡,有大有小,各绘妖魔之相。

这些旗幡,齐齐震动,数百道胳膊粗细的黑气,宛如长虹经天,带着极为凄厉的啸声,漫空交织,结成一张烟幕,笼罩了下来。

池水墨若是稍慢片刻,就会陷在里面。

他可是知dào

,这玄阴聚兽幡结成的玄阴炼魄大阵,乃是一等一的阵法,强横无比,自己若是陷在里面,恐怕不付出点儿代价,还真别想出来。

不过,此时在阵势之外,池水墨却是并不担心,镇定的很。

妖尸谷辰一击不中,也颇有些吃惊,不过,他自然不会就此罢手,道道旗幡转动,千百道黑煞丝齐出,密如暴雨一般,射了过来。内里,还夹杂着百十颗晶莹透亮的玄阴雷珠。

这个池水墨哪里会在乎,一指三阳一气剑,三道七彩剑虹,宛如游龙一般,漫空飞舞,强力绞杀,那些黑煞丝,纷纷断裂。

妖尸谷辰,可能也看出了池水墨飞剑厉害,身子一晃,自身扑了过来,两只干瘪如柴的爪子,冒着强烈的乌光,直接朝那飞剑抓取了过去。

他自然不是得了失心疯,要以肉身抗衡飞剑。他使的这招,乃是《玄阴真经》中的秘法,名叫骨相阴魔神爪,要聚敛无尽白骨之气方才能够修成,最是善于抓取对方飞剑。

差一点儿,一爪之下,直接碎为齑粉。

剑爪相交,丁丁当当的,爆出无数火星。连环数击之后,突然,两道丝缕一般的火线,爆窜而起,朝着三阳一气剑缠绕了过来。

池水墨却是早知,此乃长眉真人束缚他的至宝火云链,哪里会上当,帮其削断,即刻间,剑虹倒卷,飞了回来。

随之,天青色大手拍出,以玄牝之手,对抗火云链。

池水墨心中还自在想,“这妖尸也不怎么样嘛,要不要趁这个良机将其铲除了?”陡然间,冰蚕自发的从其袍袖之中飞了出来,张口一喷,洁白的寒流好似冰瀑一般,朝着他的身后,倾泻而出。

立时间,吧嗒吧嗒,无数的黑冰疙瘩掉落在地。

这时,池水墨才发xiàn

,自己的背后,又多出了一个人,身姿英挺,面容英俊,只是,那双眼眸之中,却充斥着无尽的煞气。

池水墨明白,这应该是妖尸谷辰的元神。而这副相貌,才是他真zhèng

的本相。至于肉身,却是受毒力侵袭之后,尸法大成的结果。

这一刻,饶是池水墨,明白自己底牌众多,仙道分身隐匿体内,很难被杀死,也禁不住心中发寒。

此番,若是没有冰蚕之助,难免受伤,顿时心中一震,知dào

自己最近顺风顺水,再加上仙道分身斩出,五色神光成就,玄牝之门进化,有些小觑天下高人了。

正好这谷辰给自己上了一课,不然这种心态,以后非得吃亏不可。

冰蚕的本命寒气,至洪至大,凛冽以极,妖尸谷辰连使手段,都被当下。

这时,池水墨又放出玄牝五彩祥云,笼罩过去,同时,青蜃瓶也再度祭起,化作五色长虹,朝他的元神卷了过去。

妖尸谷辰,虽然受禁多年,但是,却也自信己身实力,足以横行天下,没想到,这么一个无名之人,自己肉身、元神齐出,非但未能占据上风,反倒有渐受压制之相,怎不让其暴怒?

当时,其元神回窍,山壁之上的玄阴聚兽幡,也纷纷飞起,环绕在身周,一片黑幕,弥天盖地而出。与此同时,其口中也开始吼叫连连,一种无形的波动,悄然荡漾而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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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天淫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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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尸谷辰,虽然受禁多年,但是,却也自信己身实力,足以横行天下,没想到,这么一个无名之人,自己肉身、元神齐出,非但未能占据上风,反倒有渐受压制之相,怎不让其暴怒?

当时,其元神回窍,山壁之上的玄阴聚兽幡,也纷纷飞起,环绕在身周,一片黑幕,弥天盖地而出。与此同时,其口中也开始吼叫连连,一种无形的波动,悄然荡漾而出。

池水墨见此,也纹丝不惧,玄牝五彩祥云同样化作一片彩幕,冲击了过去。两者相交,嗤嗤啦啦的,各自大片大片的消弭着。

见得这般情景,两人都是眉头一皱,不约而同的各自撤法。

妖尸谷辰正要再展其他的手段,池水墨却是不想要再打了。

当然,他还有事情没办,却也没打算走。他却是开口,朗声道,“谷道友不愧是一代巨擘,手段高妙!纵然身在囹圄,我却仍然拿之不下,佩服、佩服!”池水墨此话当然是谦虚之言。

妖尸谷辰何等样人,池水墨此言一出,他就知dào

,池水墨此来,必然还有目的。当下,却也不急着出手了,只暗暗准bèi

着绝杀手段。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你盗走我至宝温玉,又如此言语,莫不是在消遣于我?”声音沙哑、铿锵,仿佛两个骨头片子摩擦出来的一般,难听之极。

“谷道友错了!”池水墨一边留意着谷辰的动向,一边道,“这万年温玉,乃是莽苍山阳和之精孕育,本是无主之物儿,想谷道友也是得不久。否则,也不至于没将其炼化。如此,我取之有何不妥?”

池水墨说着,看妖尸谷辰神色有变,似又要出手,他却是赶忙继xù

道。“不过,我此来,主要的目的,却是与谷道兄商量一件事儿,温玉,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谷辰的兴趣,当时道,“哦?我却是记得从未与你谋面。你又有何事儿与我相商?”

“你我虽素未谋面,但谷兄昔年风姿,我却甚为钦佩,不忍谷兄在此地穴之中受困,特来助你脱困!”池水墨说的分外郑重。

“什么?”饶是妖尸谷辰,听的这话,也禁不住心中大震。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因为。他明白,这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当下。他直接了当的道,“助我脱困?想必也不是没条件的吧!”

“和谷兄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池水墨丝毫不以为杵,立时回道,“不错!。谷兄虽为玄阴教主,但却是当年天淫教的传承。

昔年的天淫教。盖压天下,仙人谪尘,也不能胜之,可见其传承之博大精深。我却是希望能够借得贵教典籍一阅,如果谷兄应下。我立时便可帮你解除枷锁,决不食言!”

“修行秘法,乃是一家门派的根基,万万没有外传之理!你若是想要修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却是须得拜入我玄阴教下才是,这个,你可能答yīng

?”妖尸谷辰听得池水墨之语,似笑非笑的道。

池水墨没有丝毫的犹豫,回道,“这却不可能,这传承与我而言,不过是拿来开阔眼界增长我教底蕴罢了,并无什么大用,你看我一身气象,可是缺天书妙法之人”

谷辰这才一愣,眼中闪过一抹黑光,想必是在用某些秘法窥探,未几,谷辰眼中黑光敛去,探查之下,谷辰发xiàn

自己竟然对眼前之人完全看之不透,就像一谭深不可测的潭水。

而且此人周身无数霞光隐隐笼罩,恐怕类似于刚刚的七彩飞剑的奇珍还有不少,真真是骇人非常,知dào

自己恐非眼前之人对手。

谷辰叹道,“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你要如何保证我将秘法交给你之后,会履行言,而不是反悔呢?”

“谷兄想要脱困,除了相信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池水墨却是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便是没有你,我自己再花费些时日,悟透长眉老儿的禁法,也能够自行脱困!不过,时间稍长了一点儿罢了!”谷辰的回答,非常的自信。

“谷兄这说法,倒也不能算错。”池水墨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不过,这应该是建立在温玉在身的基础上吧!否则,恐怕时间就不是稍长一点儿这么简单了!

谷兄久处深山,可能对外界之事儿不太清楚。

现而今,峨眉大兴之势已现,恐怕要不了几年,就可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在他们真个横扫天下之前,我想,你可能是个不错的立威对象!当然,也许谷兄真个能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破除禁法,脱困而出!”

池水墨的话语里,颇多调侃,但妖尸谷辰听了,却难得的没有反驳,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在这什么仙丹、灵药都没有的地方,失去了万年温玉的调和,元神、肉身想要完美合一,非十数年苦修不可。至于破禁而出,只怕就要长的时间了。到时候,恐怕自己真就要成为峨眉派立威的死靶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妖尸谷辰也不会这么轻率的将本门秘法交出去。毕竟,池水墨这个人的情况,他一无所知,对他的信任,可谓为零。

妖尸谷辰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道,“不管你说什么,我得不到足够的保证,是绝对不会将本门秘法拿出来的!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个吧!若是实在想不到的话,那就自便吧!”

话一说完,妖尸谷辰立时将那绿油油的眼睛闭上,仿佛要休息一般。

“谷兄,你让我做保证,我没有问题。”池水墨略作沉淫,道,“不过,你又如何保证,你会将真zhèng

的天淫教秘典道出,而不会在其中做手脚呢?”

“我会将原本给你观看,这个,总不会有问题吧!”妖尸谷辰双眼再度睁开,仿佛两颗硕大的绿宝石。

“好!”池水墨抚掌而道,眼底闪过一丝满yì

,他到此来,第一目的就是那天淫教的传承之物,作为当年威震天下的大教,其传承之物上必定有不少的运势,正好吸收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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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传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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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尸谷辰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道,“不管你说什么,我得不到足够的保证,是绝对不会将本门秘法拿出来的!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个吧!若是实在想不到的话,那就自便吧!”

话一说完,妖尸谷辰立时将那绿油油的眼睛闭上,仿佛要休息一般。

“谷兄,你让我做保证,我没有问题。”池水墨略作沉淫,道,“不过,你又如何保证,你会将真zhèng

的天淫教秘典道出,而不会在其中做手脚呢?”

“我会将原本给你观看,这个,总不会有问题吧!”妖尸谷辰双眼再度睁开,仿佛两颗硕大的绿宝石。

“好!”池水墨抚掌而道,眼底闪过一丝满yì

,他到此来,第一目的就是那天淫教的传承之物,作为当年威震天下的大教,其传承之物上必定有不少的运势,正好吸收掉。

池水墨干脆的道,“既如此,我现在就对着本命心魔发誓,若是在得到天淫教秘典之后,不能兑现言,救谷道兄脱困,情愿为万魔所噬,尸骨无存!”

发誓完毕,池水墨又道,“如此,可能让谷兄相信?”

“自然!”妖尸谷辰回道。

心魔誓言,乃是最重的誓言了。因为,一路修行,随时都会受到心魔的侵扰。尤其是对高手而言,心魔可以说是最大的劫难了。口一出言,心魔便有感应。自古以来,还没有一个修士敢违背心魔誓言的。

紧接着,其又道,“不过,在正式交yì

之前,老弟也该让我知dào

你姓甚名谁。出身何处了吧!”

“姓名于我,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称呼我为玄牝道人!”说着,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腾腾光焰映照得四周一片青色。

谷辰眼中一凝,他乃是天淫教传人,见识非凡,自然识得这元神神妙非常,恐怕不逊色任何一部天书中的秘法元神。

当下,妖尸谷辰不再犹豫,右手伸出,上面本就所剩不多的皮肉。如香蕉剥皮一般裂开,倒卷上手臂,露出了内里的骨爪。

这骨爪,并没有寻常白骨那种惨白之色,反倒有些玉质的光泽。妖尸谷辰手臂一震,整个白骨爪立时齐腕断掉,悬浮在空中。

紧接着,妖尸谷辰口中开始念诵一种莫名的咒。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从骨爪上荡漾而过,骨爪迅速的涨大着。很快,便涨到丈许方圆。这时,骨爪突然解体开来,化作数百小块儿,然后,按照一种的方式重组着。

片刻之后。一个巨大的骨板,在虚空之中成形,不过,上面明显有两个豁口。

妖尸谷辰左手一指,骨板立时间朝池水墨飞了过来。池水墨甫一接过。立时间,便感觉有无量数的太古凶兽在耳畔咆哮、嘶吼,那凛冽之极的凶煞之气,让池水墨眉头一皱,随即脸上闪过一抹天青色,神色顿时舒展开来。

这骨板,赫然是一件大凶之物。

见得池水墨将目光望过来,妖尸谷辰却是故作无辜的道,“哎呀,我却是忘了说了,这《玄阴真经》,乃本门秘要,却是书写在蚩尤骨上的,非心志坚定者不可看!玄牝老弟还是忍受一下吧!”

池水墨闻此,却也不恼,调笑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以我这点儿修为,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了。

这样吧,这《玄阴真经》我就先留下了,什么时候儿看完了,再给谷兄送去!谷兄熟知内容,想必不会急着要吧!”

说着,池水墨双手之中涌出大量光华,看那情形,是要将其封禁。

这时,妖尸谷辰赶忙发动秘法,将其召唤了回去,而后,左手在上面抹了一下,道,“我刚才却是忘了,本门却是有一种秘法,可以将那太古凶气暂时封印的。”

说完,妖尸谷辰又将骨板扔了过来。这一次池水墨接过,果然再无异动,当下,逐逐句的浏览起《玄阴真经》的内容。

玄阴之法、黑煞丝、黑煞剑、玄阴聚兽幡、玄阴神幕、玄阴雷珠、玄阴搜魂冷焰、玄阴炼魄大阵、

一门门强悍秘法,被池水墨记忆到了脑海之中,同时这蚩尤骨上的运势也被吸收干净。

全部看完之后,池水墨将骨板扔了回去,道,“那残缺的两块儿呢?该不会是谷兄将其暗藏了吧!这样的话,谷兄的条件可不算达成啊!”

“胡扯!玄阴秘法我都交出去了,有必要私藏别的吗?”妖尸谷辰闻言,当时愤然道,“那两块儿蚩尤骨,现在我师弟白骨真人何巨和百玉神魔鄢什手中。

上面记载,不过小道,一门阴魔聚兽化骨销形秘法,一门百玉天淫秘魔妙法。你若想要,我也可告知于你,不过,信与不信,就在你了!”

“信,当然信!谷兄的人品,是人所共知的。谷兄现在就道出来吧!”池水墨闻此,丝毫犹豫都没有,便应了下来。

妖尸谷辰见此,却也只能以传音之法,将两门秘法道出。

“现在,玄牝老弟可以出手了吧!”妖尸谷辰冷声道。

“这个自然!”

池水墨此时也明白,从妖尸谷辰身上,是炸不出什么别的油水儿了,所以,却也并不拖延,心念一动,三阳一气剑何为一道粗大无比的七彩剑虹,朝着妖尸谷辰飞斩了过去。

妖尸谷辰,也将火云链挥动,横在身前。

“当!当!当!”

三声金石之音响起,火云链当时断作两截儿。

妖尸谷辰见此,当时仰天大笑,面容扭曲之极,那股子愤恨之意,好似倾尽三江五湖水,也不能将其宣泄干净。

“长眉老儿,你素以算计精准闻名,想来也料不到我有今天吧!峨眉大兴?我要将你峨眉上下老小,杀干杀净,杀尽杀绝,杀出一片血海!”

池水墨,就立在一旁,看着妖尸谷辰在那里咆哮,既未插言,也未离开。

这时,附近一个山洞之中,一直在那里旁观,丝毫动作也无的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走到妖尸谷辰面前,恭贺道,“恭喜师傅脱得囹圄,今后鹏飞九天,任意纵横!”(未完待续……)

PS:这个月要准bèi

考研,时间紧张,所以一天一章,请大家理解,石头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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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再收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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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尸谷辰见此,当时仰天大笑,面容扭曲之极,那股子愤恨之意,好似倾尽三江五湖水,也不能将其宣泄干净。

“长眉老儿,你素以算计精准闻名,想来也料不到我有今天吧!峨眉大兴?我要将你峨眉上下老小,杀干杀净,杀尽杀绝,杀出一片血海!”

池水墨,就立在一旁,看着妖尸谷辰在那里咆哮,既未插言,也未离开。

这时,附近一个山洞之中,一直在那里旁观,丝毫动作也无的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走到妖尸谷辰面前,恭贺道,“恭喜师傅脱得囹圄,今后鹏飞九天,任意纵横!”

“好,说的好!”妖尸谷辰闻言,疯狂之色却是渐渐褪去。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少年,颇为喜爱。

池水墨明白,这就是剑仙可一子的传人庄易了。

表面上,他是来投靠妖尸谷辰,实jì

上,他却是一个内应,专门为了与将来前来除妖的峨眉中人引路,从而谋得一个正道出身的。

不过,池水墨并没有拆穿他,因为,在其准bèi

与妖尸谷辰过招之前,便早就有了一连串的谋划,现在,得到温玉、《玄阴真经》,不过才完成了一半儿而已。

妖尸谷辰,毕竟为一代巨擘,很快,便完全恢复了冷静。

见得池水墨站在那儿,丝毫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当时,眼眸之中便爆出凶戾的绿光。

“玄牝老弟不离开,还有何事?”

说实话,妖尸谷辰的心里,对池水墨这个来历不清的人有着很深的忌惮。

池水墨自然不知dào

妖尸谷辰心中转动的是什么念头儿,不过,只要自己预期的目的能够达到。其他的,他也懒得理会。

淡淡一笑,池水墨又道,“刚才,我与谷兄做了一场交yì

,想必。谷兄对我的人品已经有所了解了!现在,我还有一场交yì

,与谷兄做,不知dào

,谷兄有没有兴趣呢?”

“只要不吃亏,我都有兴趣!”妖尸谷辰立时间回道。

“好,痛快!”池水墨也不罗嗦,直接道,“谷兄刚刚脱困。虽有雄心,却无神兵利器在手,想要与峨眉争锋,恐怕力有不殆!

我玉将峨眉镇山至宝青索剑奉上,为谷兄助力,料来,谷兄不会不应吧!”

“长眉老儿的青索剑?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妖尸谷辰那丑陋的写满凶横的脸上,硬是不知如何。表达出了不信的神色。

“当然,君子一言。岂有虚理?”池水墨满面郑重,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

池水墨说这话之时,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米鼍和刘裕安,面皮连连抖动。不过,他也不理会,故作不知。

“玄牝老弟既奉上如此至宝。以你的心性格,想必开出的条件,也不会低吧!”妖尸谷辰这时又道。

“不能那么说,各取所需罢了!”池水墨笑着道,“我相信。青索剑对谷兄的价值,要比我那条件,大的多了!”

“那就说来听听吧!”对池水墨这话,妖尸谷辰依旧一副明显不信的神色。

“我修行千年,却仍旧无人承继道统,心中着实忧虑。”池水墨道,“适才,见得令徒美质良材,却是动了念想,希望谷兄能够割爱!

另外,谷兄手中记载那《玄阴真经》的蚩尤骨,着实不错,我也很喜欢,若是能够将其一并予我,交yì

便可达成!”

妖尸谷辰眼眸之中,绿光伸缩不定,显然是在踟蹰。片刻后,其开口道,“蚩尤骨我可以给你,但是,庄易不行。

他在我最困难之时前来助我,忠心不二,我亦早将其视为衣钵传人的不二人选。

我宁可不要青索剑,也绝不会不要这个徒弟。所以,此事断无商量之余地!”

“天下良材美质夥矣!谷兄玉兴大教,必定要行游天下,广召门徒,还差这么一个弟子吗?”池水墨却是不死心,继xù

道。

此言一出,妖尸谷辰却是不免有几分踟蹰起来,目光,扫了庄易一眼。

庄易见得如此,面容骤然一凝,跪倒在地上,道,“师傅,弟子愿随玄牝师叔修行,为师傅换取青索剑!”

妖尸谷辰见得庄易这般模样,面容也大是激动,凶狠的目光,也难得变得温和起来。

他将庄易扶起,郑重无比的道,“好!好!好!你很好!现在为师的确是需yào

青索剑傍身,你能如此做,为师很欣慰。

你放心,不管你是不是为师的弟子,你都是我玄阴教的掌门大弟子!你随玄牝老弟之后,一定要勤苦修持,他日,好继承我玄阴教的衣钵!”

“多谢师傅!”庄易又跪下,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起身,朝着池水墨走了过去。

这时,妖尸谷辰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右手骨再次断掉,将蚩尤骨抛给了池水墨。紧接着,他便开口道,“青索剑呢?”

池水墨丝毫不在意谷辰的目光,在蚩尤骨上下了重重封禁。而后,方才开口回道,“谷兄别着急,跟我来吧!”

说着,池水墨挥出一道青光,卷起庄易、米鼍、刘裕安三人,往地穴深处而去。

妖尸谷辰跟随着池水墨,一路向下,足足深入了四五千丈,仍不见停下,却是禁不住问道,“玄牝老弟,青索剑该不会是在地肺之中吧!”

“不错!”池水墨闻言,当即回道,“谷兄果然聪敏过人,一猜即中!那青索剑,因为煞气太重,还未驯服,长眉老头儿飞升之前,却是将其放在这莽苍山地肺之中,借助天生的水火风雷来淬炼。”

“这么说,那青索剑还要让我亲自降服了?”妖尸谷辰的面色,却是变得阴沉了下来。

“这个自然,不过,我既然说了,以此作为条件,也会从旁辅助的!”池水墨回答的理直气壮,仿佛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此语气,却是让妖尸谷辰为之一噎,当下,不在多言。

又过的片刻,这地穴通道豁然开朗,四面八方,尽都是黑茫茫的黑煞毒气。一见这般景象,池水墨便知dào

,自己已然入得了地肺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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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青索剑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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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青索剑还要让我亲自降服了?”妖尸谷辰的面色,却是变得阴沉了下来。

“这个自然,不过,我既然说了,以此作为条件,也会从旁辅助的!”池水墨回答的理直气壮,仿佛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此语气,却是让妖尸谷辰为之一噎,当下,不在多言。

又过的片刻,这地穴通道豁然开朗,四面八方,尽都是黑茫茫的黑煞毒气。一见这般景象,池水墨便知dào

,自己已然入得了地肺之中。

挥手一抖之间,玄牝五彩祥云化作一片轻纱,将自己还有庄、米、刘三人给护持了起来,将那黑煞气排开,同时,神念飞速扩展开来,进行查看。

很快,池水墨便在左前方感应到了一股强劲之极的锋锐之气。当时,其开口道,“谷兄,想必青索剑的位置,你也感应到了吧!这黑煞天地,乃是谷兄的地盘儿,就由谷兄开路如何?”

妖尸谷辰心念青索剑,闻言也不推辞,双臂一震,九九八十一面玄阴聚兽幡齐齐射出,在他背后,结成两道巨大无比的羽翼。

这一对羽翼一振,立时间,左前方的混芒天地仿佛江河分流一般,裂成了两半儿,现出了一条足有丈许阔的通路。妖尸谷辰身形如电,向前疾飞。

池水墨也紧紧想随着。前方一应的障碍,危险,尽都由妖尸谷辰的玄阴聚兽幡给挡下,他却是飞的轻松无比。

飞了约莫有二三十里,便听得剧烈无比的轰鸣声从前方传来,隐隐然,可见一道百丈余长的青色光芒在那混芒天地里穿梭着。

近前一看,却是一头巨大无比的青蛇。正在与地肺之中的毒火争斗。摇头摆尾之间,一团团亩许大小的火球,被其击爆开来,化作漫天火星四下里飞射。

这时,池水墨与妖尸谷辰的双眸,都是精光爆射。一刹那间,便洞穿了青蛇之体。当时,核心之处,一柄形制古朴的长剑,便映入了他们的眼帘。这柄剑,正微微震颤着,剑柄如青蛇盘踞,纠结如绳。

一见此形貌,哪里还不知dào

是青索剑当面?当是时。妖尸谷辰一声大吼,扑上前去,背后玄阴聚兽幡所化的羽翼,猛然一震,立时间,无量晶晶亮亮的玄阴雷珠,如暴雨流星般洒落而下,在青蛇之上。纷纷爆开。

“轰隆隆——”

声音爆响,宛如九天滚雷。绵延不绝。

青索剑骤然遭此侵袭,周身的光芒,也禁不住为之一暗,但是,下一刻,青色剑光仿佛暴怒一般。疯长了起来,足足扩展到近千丈长短,亩许粗大,轻微一震,周遭的雷珠、火球尽皆粉碎。

而后。一个横移,朝着妖尸谷辰劈斩而下。所过之处,混芒天地,立现出一道巨大无比的鸿沟,久久不曾合上。

妖尸谷辰,当真勇悍!面对青索剑如此神威,不仅不退,反倒是正面迎了上去。其背后,两只羽翼也扩展开来,仿佛大鹏之翅,遮天盖地,扇动之间,两股粗大,丝毫不在青索剑光之下的黑芒,射了出去,与青索剑光碰在一起。

“咔!”

一声惊天巨响,两股黑芒都被青索剑光斩破。不过,其声势,也是大衰,再无先前那般惊人。

面对继xù

斩下的青索剑,妖尸谷辰张口吐出了一粒白色的骨珠,约莫拳头大小,泛着惨白惨白的光华。

池水墨读过了《玄阴真经》,却是知dào

,此乃其中记载的一种法宝,名叫阴魔浮屠球。

此宝一出,立时间化作一只数百丈大小的骨爪,朝着青索剑光抓下。两者相触,噼里啪啦的,爆出一连串的火星。

骨爪虽然不停的被削断,但是,随断随长,一时间,青索剑却也奈何不得这骨爪。趁着这个机会,妖尸谷辰双臂一震,背后的两只羽翼化散开来,重变成了八十一面旗幡,想着四面八方散落。

“玄牝老弟,此时还不出手帮忙,待何时?”

听得这个,池水墨自然不会推辞,不过,他也没有近前的想法。将三阳一气剑一抛,三才合一,汇成一道五六百丈长的七彩剑虹,惊天而起,朝着青索剑斩落。

“铿、铿、铿、”

伴随着无数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道剑光,都迅速的溃散着,化作漫天光雨洒落,仿佛九天仙人谪凡一般。

不片刻,妖尸谷辰的玄阴炼魄大阵便布置成功,一声大吼,“玄阴秽神法!”

立时间,无数宛如雪花一般的黑色晶片虚空生成,纷纷洒落。这些晶片,一落在青索剑光之上,便消失不见,仿佛融了进去。而与此同时,青索剑光便会有一些暗淡。

到底青索剑无人操控,如此强悍的剑光爆fā

,后继乏力。在三阳一气剑和玄阴秽神法的双重打击之下,不片刻,青蛇之相便即消失,变成了普通的剑光。

见得如此,池水墨却是稍稍放缓了攻势,只拦截着青索,不让其逃遁。

而妖尸谷辰,则大大加强,原本的小雪,迅速化作暴雪,举目所见,尽是纷纷洒洒的黑色晶片,青索剑,被完全的淹没其中。

不过,从外面的覆盖形状,仍能够看出,青索剑光在飞速的缩小着。差不多缩减至百丈左右之时,妖尸谷辰再次掐出了一连串的法印,当时,八十一面玄阴聚兽幡齐现,各自射出一道长虹,宛如锁链一般,绞缠在青索剑光之上。

这时,池水墨陡然吼道,“谷兄,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话音未落,三阳一气剑剑光便再次暴涨,在剑柄之处,连连斩下。

顷刻间,连续十八剑,劈在了同一个地方,当时,青索剑光,被破开了一道裂痕,森森剑qì

,狂泻而出,剑光再次飞速的缩小着。

这时,妖尸谷辰合身扑上,左手展动骨相阴魔神爪,硬生生的朝着青索剑剑柄抓了过去。池水墨却是不理会这个,法诀一招,将三阳一气剑召回,身剑合一,化作长虹,带着庄易、米鼍、刘裕安飞遁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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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往青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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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池水墨陡然吼道,“谷兄,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话音未落,三阳一气剑剑光便再次暴涨,在剑柄之处,连连斩下。

顷刻间,连续十八剑,劈在了同一个地方,当时,青索剑光,被破开了一道裂痕,森森剑qì

,狂泻而出,剑光再次飞速的缩小着。

这时,妖尸谷辰合身扑上,左手展动骨相阴魔神爪,硬生生的朝着青索剑剑柄抓了过去。池水墨却是不理会这个,法诀一招,将三阳一气剑召回,身剑合一,化作长虹,带着庄易、米鼍、刘裕安飞遁而去。

这一日元夕刚过,自东南腹地天际,却有一道五彩遁光带着长长的芒尾破空而来,停在百蛮山天罡地煞群山大阵的上空。

五彩的光芒散去,却是一朵丈许方圆的五彩祥云,祥云上现出四个人来,一人是玉面青发的俊俏少年,一个是黑发俏脸的少年,另外两人,一个生得豹头塌鼻,鼠耳鹰腮,一双三角怪眼闪闪发光;另一个则生得枯瘦如柴,头似狼形,面色白如死灰,都可谓丑陋中的极品。,正是池水墨,庄易,以及米鼍、刘裕安

云头上的庄易三人神色莫名,却是因为脚下的五彩祥云给了三人不轻的震撼,这遁光速度极快不说,更重yào

的是。

在三人的灵觉中,这脚下的五彩祥云绝对是仙家妙法无疑,在云上池水墨已经向三人解释了自己的来历,身为魔教祖师,但却一身正道法力,实在是怪异之极。

祥云刚刚停下,池水墨右手手心一道天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霎时间。整个百蛮山一百多个山峰上,四面八方便群起,道道霞光升腾了上来。

庄易定睛一看,却是上前琉璃形状的屋子法宝,或赤或蓝,或青或紫。千奇百色不一而足,将方圆千里都照耀得一片光亮。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恭迎教主回山!”

巨大而整齐的声音震动虚空,配合着上千闪耀霞光的琉璃屋,着实将庄易三人震撼得不轻!

“走吧,去看看我未来的玄牝教如何”池水墨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池水墨在前来问候的一众亲传弟子中,说道,“唐石。你带庄易在我玄牝教范围内走一走,见识一下我玄牝风采。

后豪碧,你就带着米鼍、刘裕安二人去转转,其他人就散了吧,对了,胜男,你去告sù

明娘(米明娘),就说她兄弟来了。让他两相见。”

“弟子遵命!”众人躬身行礼。

这确是池水墨打算将庄易收入玄脉,米鼍、刘裕安二人收入魔脉。所以分别让未来的玄脉与魔脉的领头人带领他们去走走。

且不提一路上被震撼得不轻的庄易三人,将要继xù

被震撼得路程,池水墨回山之后,随即又出了百蛮山,他倒是不急着收几人为徒,反正人都到百蛮山了。还能飞了不成。

当务之急,是要接着去收拢人才,抢劫运势,狙击峨眉大势。

…………

青螺山上空,一道五彩遁光。停住,遁光之上,是一位少年,少年往下一看,竟是山连山,山套山,如龙蛇盘纠,婉蜒不断,望过去何止千余里。俱是高寒雪山,除了山顶亘古不融的积雪外,寸草不生,漫说人影,连个鸟兽都看不见。

池水墨这确是想起那青螺宫内有一部天书,以及些许丹药,而之后要招揽的人,正好需yào

这些丹药。

青螺虽是这座大山的主名,魔宫却在那山绝顶中一个深谷以内。这里纵横千余里,差不多全是雪山。只魔宫是在温谷以内,藏风聚气,不但景物幽美,草木繁滋,而形势之佳更为全山之冠。那谷是个螺丝形,谷口就是螺的尾尖,曲折回环,走进去二十多里,才看得见谷中魔宫。

池水墨看了看谷中风色,见这青螺谷中花竞艳,鸟兽清啼,端的是一个好地方,禁不住赞叹道:“这里倒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于此建立根基,开山立教倒是合适,可惜,被几个垃圾玷污了。”

池水墨此番出山,雄心万丈,是要筹谋一番大事业,自然不愿意为洞府的些许小事而引起正教中人的忌惮。

故而方才对这里心怀向往,不过想想,若是长居此地,自然会与那滇西魔教教主毒龙尊者结下怨恨,他自然是不惧,但是毒龙尊者的势力颇大,对其将来的计划也是一大助力,也不想因此而误了大事,遂息止了念想。

池水墨悄无声息的入了青螺魔宫,此时西川八魔正在大殿之中饮酒作乐,每一个人的身旁都有数名半裸着身,为其服侍的女人。

那四魔伊红缨,乃是个女儿身,却也不例外。这些女人,看似满面欢笑,满口娇吟,任八魔在自己身上掏摸,但是眉宇之间却郁结成一片,由此便知,这些女定是八魔自好人家处俘虏来的。

池水墨法力何其高深,两人就这么站在大魔面前,他却却楞是没有发xiàn

,依旧和自己的兄弟,呼喝个不停。

“那宝物就在大魔黄骄的宝座之下的石洞之中,我却得想个办法。”池水墨自言自语道,“看他们这架势,要等他们离开就不知dào

要等多久了!

但若是想将来与毒龙尊者合zuò

,这八魔还是不杀为妙,毕竟这天下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池水墨琢磨着,随即自法宝囊之中取出了一个青玉小瓶,“伸手一指,那瓶口以符箓所下的封印立时揭开,从中弥漫出一阵雾霭。

这雾霭无色无味,若非是感受到那瓶口隐约的波纹,恐怕还以为那瓶子里什么都没装呢,至于那正纵情享乐的八魔自然更是丝毫无觉。

不过片刻,八魔尽皆沉沉昏睡过去。

那雾霾,却是九转清灵雾,乃是集九种千年灵药之精华提炼而成,除了可使人昏迷不醒之外,不仅对人无害,反倒对法力的提纯有着奇效,本是池水墨门中用来为那些受伤的弟准bèi

的,制作十分之不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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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青螺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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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琢磨着,随即自法宝囊之中取出了一个青玉小瓶,“伸手一指,那瓶口以符箓所下的封印立时揭开,从中弥漫出一阵雾霭。

这雾霭无色无味,若非是感受到那瓶口隐约的波纹,恐怕还以为那瓶子里什么都没装呢,至于那正纵情享乐的八魔自然更是丝毫无觉。

不过片刻,八魔尽皆沉沉昏睡过去。

那雾霾,却是九转清灵雾,乃是集九种千年灵药之精华提炼而成,除了可使人昏迷不醒之外,不仅对人无害,反倒对法力的提纯有着奇效,本是池水墨门中用来为那些受伤的弟准bèi

的,制作十分之不易。

当然,也正是因为对人体有益无害,所以不会引起修道之人的灵觉示警,所以用来使人昏迷,倒是一种好药。

伸手一挥,一道天青色光芒飞出,将那大魔搬开,随即神识一扫,笑道,“看来这八魔的智商,是在不怎么样。

嗯,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魏枫娘的智力有限,机关制作手段着实不怎么样。”说着,池水墨探手摸到了一个小的按钮,按下之后,宝座立时向左侧移开

不过下面却依旧是青石地面,池水墨哂然一笑,“区区障眼法而已!”

魏枫娘布置的障眼法自然不在池水墨这个大宗师的眼中,信手一拂,青光闪耀之间,登时现出了一个洞口,池水墨立即跳了下去。

到得洞底,走不过数丈,便发xiàn

了一个门户,如法炮制之后,便发xiàn

洞中央的石案之上,放着一个七八寸长。寸来宽,寸许来高的一个玉匣。

玉匣之中的金光映的整间石洞都是一片金黄,那金光一明一暗,闪烁之间,似乎想要穿透石壁,直透九重天宇。但是金光每当触及石壁和穹顶之时,洞壁之上刻画的蝌蚪字以及符箓都会扭曲幻现出来,将金光给压制下来,限制在石洞之内。

池水墨大喜,飞速上前,青光一卷,压下了满洞的金光,打开玉匣,立时看见了一本绢册。上书天书紫箓副卷,原来此天书副卷竟与那之前自朱洪那里得到的天书乃是一套。

此副卷之上讲述全部都是威力至大的魔法,以及一些奇门法宝的炼制之法,乃是天书之用,故而常发金光。

池水墨稍加浏览,便明了了其中几项法门的应用,自觉实力更进一步,大为欣喜。顺手以玄牝神光在天书副卷表面布下了一个禁制,压下了其上腾起的万道金光。放入了自己的法宝囊之中。

池水墨知dào

这是广成子的修道炼魔至宝,威力宏大,只是没有天书上卷的九字真符,外人就算是得了此宝,也绝难运用。

但是池水墨却不怕,因其知dào

九天元阳尺上被广成子布下了禁法。所以才需yào

九字真符来催动此宝。

九天元阳尺乃是广成子随身炼魔的至宝,那广成子作为上古金仙,法力无边,其炼魔至宝怎会只有一点点的威力呢,广成子害pà

后人拿着法宝胡作非为。故而布下禁法,禁制了九天元阳尺的威力,飞得要九字真符才能运用。

而池水墨只需将广成子布下的禁法破去,再加以祭炼一番,就能自如的运用这九天元阳尺。

玉匣中还有六粒丹药,乃是昔年广成子炼制的聚魄炼形丹此丹有凝练元神,助长法力的效用,故而极是难得。

旁门之人修liàn

元神。从炼气化神而始,都是在修liàn

元神上下功夫,炼气化神将元神修liàn

到一种大成的境地。

转而返虚锤炼元神,返虚三劫,劫劫相连,直到渡过三次天劫,将元神锤炼的彻底坚凝,化成与肉身相似的存zài

。然后炼虚合道,以元神之身破空飞升。

这个过程不知dào

要花费多少功夫才能达成,而广成子遗留的聚魄炼形丹就是让返虚的修士省去了锤炼元神的这一步,提前拥有相当于渡过三次天劫之后的元神。

池水墨取出一个玉瓶,将六粒丹药小心的装了起来,以符篆封住玉瓶的瓶口。将玉瓶收到法宝囊中。

池水墨又看着玉匣,亦同前法一拂,扫去了一层禁制,露出了下面一层的暗格。

这玉匣一共有三层,除了上面盛放天书副卷的一层之外,下面的两层没有被八魔和乃师魏枫娘发xiàn

过,所以下面的两层宝物还保存的好好地。

池水墨拿起暗格中的天书,打开一看,上面全部都是蝌蚪古文,难以辨识,幸亏池水墨有着天罚之眼故而能够辨识天书上的字迹。

池水墨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这本天书上记载了不少的神通法术,大多都是上古的法术,而且还有一些天府奇珍的炼制方法,可谓是珍奇无比。

只是这本天书只是三卷天书中的下卷而已,那天书的中卷在嵩山二老的手中,而关键能够注释蝌蚪古文的上卷在怪叫花凌浑的手中,难怪他会来青螺山夺取青螺宫,作为开派的根基。

池水墨将玉匣中的宝物全都收起,将玉匣依照原样摆灰石案上,施法在玉匣上留下一道法术,法术顶替了天书上的光芒,发出道道金光照耀满室。

池水墨悄悄的离开了石室,依旧按原路返回,看着还沉浸在一片欢歌笑语中的八魔,池水墨运起遁法悄悄的离开了青螺谷。

三日后,迎着漫天的飞雪池水墨再现身于川边万里雪山中一名小长白山的雪峰之上。

放眼打量了一番脚下这皑皑雄壮的万丈雪峰,池水墨一笑,心道此地还真不大好找,单是寻这雪峰,自己便在这万里连绵雪山中直找了两日,东西纵横南北往返转了不下十万里,这女秧神其人,躲的还真是够隐秘的。

不错,池水墨此行再至雪山,却只为寻那当初在旁门之中赫赫有名,大号女秧神的邓八姑。

因这邓八姑手中那枚万年积雪之精英所化的雪魂珠,正是来日端午天蚕岭上三仙二老用来布设两仪大阵所用纯阳至宝之最大克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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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见女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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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迎着漫天的飞雪池水墨再现身于川边万里雪山中一名小长白山的雪峰之上。

放眼打量了一番脚下这皑皑雄壮的万丈雪峰,池水墨一笑,心道此地还真不大好找,单是寻这雪峰,自己便在这万里连绵雪山中直找了两日,东西纵横南北往返转了不下十万里,这女秧神其人,躲的还真是够隐秘的。

不错,池水墨此行再至雪山,却只为寻那当初在旁门之中赫赫有名,大号女秧神的邓八姑。

因这邓八姑手中那枚万年积雪之精英所化的雪魂珠,正是来日端午天蚕岭上三仙二老用来布设两仪大阵所用纯阳至宝之最大克星。

就见他略辨认了一下方向,遁光再起顺着这万丈雪峰直降而下,约一刻钟后已处身雪峰脚下一处深谷之中。这深谷之上都是皑皑白雪万载坚冰,都是寸草不生。

而这谷下里却是栽满了奇花异草,薛萝香藤,清馨四溢,令人意远。

还没等仔细打量谷底幻境,忽就听一个女子声音冷冰冰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来此深谷所为何事?”

池水墨抬眼望去,就见这山谷正中的一座石台之上,正坐着一位形如枯蜡,瘦得怕人,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的黑衣的女子。

池水墨正要下谷,那深谷上空忽又传来一阵喋喋怪笑,紧接着一团红云悠忽降下,现出一个身着红衣装束怪异的丑怪蛮僧来。

这蛮僧一现谷中,便望着女秧神怪叫道:““郑八姑,佛爷又来了。如何?你那心意可改?若是依我好言相劝将雪魂珠献出,我犹可放你一马。

可若还是那般顽固,不肯把雪魂珠与我,就莫怪佛爷我豁出与你耗上几月。用魔火将你炼成灰烬,永世不得转劫。‘

“呵呵!这可真是拦路的遇上打劫的了,看来打雪魂珠注意的还不止自己一个呀!”池水墨在旁暗自一笑,倒也不急着接上把话讲完,反倒默不言声静观其变,将云头停在山谷上空。光明正大的在旁边看起热闹来了。

反再观女秧神,一见这豹头环眼、躯鼻阔口穿着一件烈火袈裟的丑怪蛮僧,她那形容骷髅的枯脸顿时就是一变。

哑声喝道:“蛮僧你还敢来此搅闹?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前番贫道是怎样破你法宝,毁你奇珍之事?难道你还想再损几件宝物?”

且她这话听其意倒是象从前与这蛮僧交过手,并还破了蛮僧的什么宝物占了上风。但不知怎的,旁边的池水墨在暗中静观,却只觉这女秧神似有些色厉内茬之状,不似不惧蛮僧。

果然,待她讲完。那蛮僧喋喋一笑,粗声回道:“邓八姑,你不用在此虚张声势。的确,前次趁我不防,你用那雪魂珠确是破了我两件法宝。

可此番佛爷再来,也早都把你的虚实探明。你因走火入魔全仗雪魂珠助你守住心神保住躯壳,坐此雪谷中万不能动,一动便肉身尽毁再无恢复之日。

故只要佛爷拼出几分耐性。不与你斗宝而用魔火在此困你长时久炼,时日久了别说你肉身难保。就连你的元神带同雪魂珠也能一发练成灰烬。

你若晓事,就趁早别让我费力交出雪魂珠,看在同为异教份上,我还可赐你些灵丹帮你保住肉身,以便来日另求它法解救。

否则,就不要怪佛爷心狠连雪魂珠与你一同炼化。哼哼!即便我得不到这宝珠。但也要将其销毁炼化,免得这世间再多出一宗克佛爷魔火之宝。”

而听得蛮僧如此一说,邓八姑的脸色更是大变,厉声道:“痴心妄想,雪魂珠乃我费多年苦功下七千三百丈地壳取回的奇宝。乃我成道之物。

你个蛮僧妖人妄想从我手中夺取,纯属异想天开。无须废话,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

“嘿嘿!那好,待佛爷魔火炼处,我看你邓八姑还能嘴硬到几时?”蛮僧又是一通怪笑,大手一扬便要放魔火炼敌。

但一转头间,他忽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位静立旁观的池水墨,当即停下手来,牛眼一翻上下打量了几眼,便粗声喝道:“原来此地还有旁人,唔那汉子你是何人?在此何故又与这邓八姑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快与佛爷道来免遭横祸大难。”

“唉……”池水墨叹了口气,摇摇头看了看这凶横暴烈的蛮僧,惋惜道:“你个蛮僧夺宝就夺宝,放火就放火,偏偏无事来惹我作甚?

岂不是平白自寻烦恼,平空自找难看吗?也罢!既然想捡便宜不成,那老祖我也干脆直接些吧!

小蛮僧,老祖诨号绿袍现在用名玄牝,与你那师兄毒龙尊者还有三两交情,你可想起了老祖我是何人吗?”

“池水墨?还与毒龙师尊略有交情?”这蛮僧略一思量,忽心中一惊再抬眼直直看着老祖,惊声道:“你,你是那百蛮山的绿袍老祖?”

“不错,正是老祖在此。”池水墨傲然答道。

蛮僧脸色大变,听得老祖坦承身份,他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阴晴不定,心中急速想起传言中对方那些凶横狠厉不类于人的诸多凶邪手段。

尤其是此前三教盛传对方慈云寺斗法的时的神通,权衡再三仍自量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敢再做强横,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强笑道:“原来是老祖在此,恕雅各达眼拙,没有辨出老祖身份还请恕罪。不知老祖今日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自然。明告你知,小蛮僧你为何而来,老祖我就是为何而至。”池水墨淡淡答道。

“啊?”蛮僧脸色更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对方也是为雪魂珠而来,偏偏老祖就是为此。

不甘之下,他直犹豫了半天,终是舍不得宝珠诱惑,再赔笑道:“老祖,你一身魔功惊天动地,百蛮山异宝众多,又何须把区区一颗雪魂珠放在眼里?而小僧就自不同,身家困乏法宝奇缺,为这雪魂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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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言逐蛮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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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此前三教盛传对方慈云寺斗法的时的神通,权衡再三仍自量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敢再做强横,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强笑道:“原来是老祖在此,恕雅各达眼拙,没有辨出老祖身份还请恕罪。不知老祖今日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自然。明告你知,小蛮僧你为何而来,老祖我就是为何而至。”池水墨淡淡答道。

“啊?”蛮僧脸色更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对方也是为雪魂珠而来,偏偏老祖就是为此。

不甘之下,他直犹豫了半天,终是舍不得宝珠诱惑,再赔笑道:“老祖,你一身魔功惊天动地,百蛮山异宝众多,又何须把区区一颗雪魂珠放在眼里?而小僧就自不同,身家困乏法宝奇缺,为这雪魂珠……”

“呱噪。”池水墨冷声一喝,打断了蛮僧赘赘诸言,细目一眯直望着他道:“怎么?老祖我把话讲的不明白?还是你故作听不懂?这雪魂珠老祖我也想要,小蛮僧你是准bèi

与我相争吗?”

“我……”蛮僧的强笑立时僵在脸上,大口张合几下,终不知再说什么。

欲想强行与老祖相争,可他没那个胆量,僵持片刻直见池水墨眼中的青光渐盛,他便再是不敢留此强笑一声道:“也罢!既然老祖如此说了,小僧自不敢强争,放手便是。

不过待来日见了我那毒龙师兄,老祖对今日之事却不知要怎样与我师兄分说了?”

心下不甘之意,他却搬出了毒龙尊者来恐xià

老祖。

不屑一笑,池水墨大袖一甩,便有无量清光波涌向蛮僧涌去,没等他反应过来清光已将其抛飞至百丈高空。抛出深谷。

随即那蛮僧在空中慌乱施法御遁间,耳中又传来老祖的声音道:“亏你大胆,还敢用毒龙来恐xià

老祖。

别说毒龙来日也未必敢向老祖我询问此事,即便他当面在前,你看他可敢对老祖之行事有何异议?

看在毒龙面上,今日老祖给你留下三分情面。再不识趣,我出手把你打入九幽,滚!”

一滚字震彻天地,把那万丈雪峰上的陈年积雪都震得噗噗散落,山谷中一片轰鸣。

而蛮僧听得老祖再这一说,知dào

对方耐性已尽便再也不敢招惹,恨恨向那山谷又遥望几眼,红光一闪处,他已经远遁离此。

眼看那蛮僧离去。邓八姑喝问道,“但不知,道友因何来此?我与道友,似乎素未谋面!难道真如那蛮僧所言,为了我那雪魄珠而来!”

“非也,的确素未谋面,但本座手中天赋奇珍众多,却是不差你那一枚雪魄珠。先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那蛮僧死心罢了。”

池水墨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回道,“我此来,却是想助邓道友脱离这苦海,恢复昔年女殃神的风采!”

“什么?”乍闻此言,邓八姑激动过甚,那不甚凝练的元神。也禁不住波动了几下,使得幻化出来的形貌有些破碎。

“此言当真?”邓八姑毕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之人,却是有些不敢轻易置信。同时,对池水墨的目的,也产生了几分怀疑!

“我看起来像是喜好消遣别人的人吗?”池水墨淡然一笑。道。

“道友看起来的确不像是这种人,不过,我与道友素不相识,怎会想到来救我呢?”邓八姑稳定了身形之后,再次问道。

“无它,敬佩而已!”池水墨回答的甚是轻描淡写。

“敬佩?我有什么值得敬佩之处?我怎么不知dào

?”池水墨的话,让邓八姑云里雾里,不着头脑。

“当然有!”池水墨面容骤然一正,道,“昔年,西方魔教教主叱利尊者由魔转佛之后,毒龙尊者继承了他的道统,而你们其余的师兄弟,却是各自散去,归入旁门。

可时间不久,你那些同门,但有些能力的,便大都归化了正教,唯有你与七星真人赵光斗,还坚持留在魔门,以魔门之法证道。

哪怕是走火入魔,落得现在这个光景,你也没有主动向正教求助过。如此行径,难道还不值得我这个魔门同道敬佩吗?”

邓八姑任是修道多年,听的这个,也禁不住产生了几分感触。

过,邓八姑感触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几分惭愧。

因为,他虽然没有主动去求取正教的帮zhù

,但对当年同门,现已入佛门的摩珈仙玉清大师的帮zhù

,却也并没有拒绝,而是听之任之。

池水墨何等修为?感应力之强,当真可以说入微之极,一看邓八姑神态,便知dào

内心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当下里,趁热打铁的道,“魔门衰微,大半是因为自身信心不足,不能锐意进取,或自甘堕落,或投靠正教。

我有心重整魔门,但自身也是独木难支,所以,需yào

一些志同道合的道友,一起努力!”

稍稍一顿,池水墨继xù

道,“现在,我想要问邓道友一问,你昔年的雄心锐志,而今还在吗?”

此言一出,邓八姑的心当时又是一震。

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她很明白,自己走火入魔之后,这么多年无有多少改善,心志早就不复当年,再加上玉清大师的帮zhù

,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也有了几分投入正教的心思。

毕竟,修道之人,还是证道天仙、飞升天阙重yào

可是,这一刻,听的这句话,邓八姑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本能的就脱口而出,“当然还在!”

“好!”池水墨闻言,同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时抚掌而道,“既然如此,我即刻助你脱困!”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故yì

以虚言诳你吗?”邓八姑闻此,却是开口问道。

“担心自然是会有所担心,”

池水墨即刻回道,“不过,如果连邓道友这般心志之人都要耍如此伎俩的话,那我魔门之凋零,真个就是不可避免了,我也无话可说。

只能穷毕生之精力,将你斩杀,而后隐逸深山,只求自身之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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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八姑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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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刻,听的这句话,邓八姑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本能的就脱口而出,“当然还在!”

“好!”池水墨闻言,同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时抚掌而道,“既然如此,我即刻助你脱困!”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故yì

以虚言诳你吗?”邓八姑闻此,却是开口问道。

“担心自然是会有所担心,”

池水墨即刻回道,“不过,如果连邓道友这般心志之人都要耍如此伎俩的话,那我魔门之凋零,真个就是不可避免了,我也无话可说。

只能穷毕生之精力,将你斩杀,而后隐逸深山,只求自身之脱!”

邓八姑闻得此言,却是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道友太过于看重我了!”

“不然!非独看中邓道友一人!”池水墨轻摇了摇头,解释道,“若是还有其他人有邓道友这般的心志和实力,我一样会如此!

方今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汹涌,杀劫暗伏。

历来,杀劫起时,也是人杰辈出之时。若是我魔门能够抓住机会,却是有可能再次大兴。不过,现在正教大兴之势已然出现,我魔门想要兴起,就必须赶在正教真zhèng

大张声势,立威天下之前。

如果能够在正教真zhèng

大张声势之前,拥有相当的实力,取得相当的影响,那便也能趁此大势,分上一杯美羹,为再次崛起奠定基础。

如若不能,那天下英,只怕会尽入正教门下,我旁门,就再无机会崛起了!”

“道友果然不凡。对天下大势可谓洞若观火!既然如此,想必心中早就有所筹划了吧!”邓八姑又道。

“这个自然!”池水墨傲然无比的回道,“邓道友,就是其中很重yào

的一环。现在,我正式向邓道友提出邀请,不知邓道友可愿加入?”

“当然。此等事情,岂能没有我邓八姑?”邓八姑即刻回道。

“好,现在我就助你脱困!”池水墨说着,将一只玉瓶从胸前前取出。瓶塞一打开,立时间,一缕丹气的馨香便飘逸了出去。

“聚魄炼形丹?”邓八姑虽然并没有见过这种丹药,但是,却也从各种典籍上了解她的一切特征,一闻之下。便已认出。

这聚魄炼形丹,可以说是治疗她走火入魔产生暗疾的佳之药。她虽然不知dào

到底池水墨从何处得来,但是想来能够找到这种对症之药,也不会太容易,当下,心中是多了几分感激。

池水墨也不近前,倒出两粒,扬手一甩。送了过去。紧接着,青蜃瓶五彩光华一闪之间。万年温玉显现,也向邓八姑飞了过去。

他却是明白,邓八姑的情况,和妖尸谷辰有所类似,都是肉身僵死,所以。必须纯阳至宝进行温养行。

不过,妖尸谷辰实力强悍,表面看起来却是比邓八姑的处境好些。但是,邓八姑的伤势较轻,恢复起来。却是要轻松多了。

邓八姑接过万年温玉之后,就已明白,感谢的话再说,便是多余了。

当下,却是不开口道谢,而是道,“荒郊野岭,未尝没有妖邪作祟,我要附体,却需全力,还请钟道友为我护法!”

护法这种事儿,向来都是由为亲近,为信任之人来做的。邓八姑直接将本体显现,其中含义,比任何言语都来的有说服力。

“邓道友尽管放心施为便是,只要不是天仙来袭,任是谁过来,也别想过了我这一关!”心情大好,池水墨也难得的嚣张起来,大包大揽。话语之中,充满了自信。

邓八姑却也没有丝毫的耽搁,元神直接将两枚聚魄炼形丹吞服下去,而后,又将万年温玉放在了本体的胸口之处,让那纯阳之力温润、活化她的肌体。

做完之后,邓八姑的元神轰然散化了开来,化作一团清亮亮的光芒,中央包裹着一颗寸许大小的雪白珠,不停的转动着。

池水墨也明白,疗伤不是一时半会儿之事,却也并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差不多七个时辰过去,邓八姑的元神终于生变化,重显化出了她的形貌。而后,化作一道流光,自本体的天灵没了进去。

原本,邓八姑本体之上只有一层莹润的紫光,现在,却又多了一层白光。两种光芒j相闪耀之间,她的本体以肉眼可见的度丰满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成了一个丰满貌美的道姑。“恭喜道友,不仅灾厄尽去,返本还源,还得功候大进!”池水墨立时之间,抱拳为礼。

邓八姑也即时回礼,笑着道,“若无道兄相助,何有今日之光景?道兄的恩情,我是还不清了,只能为道兄的宏志,略尽勉力了!”

邓八姑道,“我在此驻留,本是无奈之举,现既已痊愈,却是不准bèi

在此多呆了,就去钟道兄洞府借一隅之地暂居好了,道兄可不能不答yīng

啊!”

“这个倒是我的不是了,没有说清楚!”池水墨即时回道,“我乃南方魔教祖师,不过最近想要将南方魔教改为玄牝教,容纳魔门,旁门,玄门,聚集一切可以聚集的大势,度过大街,我百蛮山僻处南疆蛮荒之地,邓道友愿意前来居住,我是求之不得呢!”

池水墨此言一出,邓八姑却也止不住为之一愕,继而笑道,“这么说,我该称呼道兄为教主了。”

池水墨哈哈一笑,就将自己的真实情况道了出来。

“看来师弟这个代教主,当的也不是很稳当嘛,整天忙东忙西,我这长老,就先帮你看顾一二吧!”邓八姑话音一落,便化作一道白虹,往南疆而去。

邓八姑离去之后,池水墨也不在这里多呆,化作五彩霞光离去。

这一次,池水墨却是直奔白阳山轩辕帝陵。

轩辕帝陵之中,有着池水墨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至宝:昊天宝鉴。

池水墨第一次外出搜罗宝贝之时,便顺道来过轩辕帝陵,只可惜,那守护帝陵的圣帝灵符威能太过于强悍,池水墨仅感受那冰山一角之威,便知dào

自己是没办法打破的,故而,只能先行放q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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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无华古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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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哈哈一笑,就将自己的真实情况道了出来。

“看来师弟这个代教主,当的也不是很稳当嘛,整天忙东忙西,我这长老,就先帮你看顾一二吧!”邓八姑话音一落,便化作一道白虹,往南疆而去。

邓八姑离去之后,池水墨也不在这里多呆,化作五彩霞光离去。

这一次,池水墨却是直奔白阳山轩辕帝陵。

轩辕帝陵之中,有着池水墨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至宝:昊天宝鉴。

池水墨第一次外出搜罗宝贝之时,便顺道来过轩辕帝陵,只可惜,那守护帝陵的圣帝灵符威能太过于强悍,池水墨仅感受那冰山一角之威,便知dào

自己是没办法打破的,故而,只能先行放qì



但,据闻杀劫一起,便会开始迅速的减弱,所以,池水墨打算来碰碰运气,当然,若是圣帝灵符威能依旧,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只能选择离开。

池水墨在轩辕帝陵附近落下,再度往帝陵门户缓缓的走了过去,到得上一次被无形潜力逼回之地,他欣喜的发xiàn

,这里已然没有了那阻隔的力量。

一步、两步、三步、足足往前走了七步,只差两步,就可以触摸到帝陵的门户,方才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屏障,向前继xù

迫近,虽然潜力勃发之下,仍旧将其震飞了开去

但是他却是明显的感受到,这一次的威能,与上一次有着差别。

上一次,简直浩瀚如渊海,根本难以揣度其底线之所在。而这一次,绽放的威能虽然同样庞然无匹,但是。他却好似隐隐然能够感受到其尽头。

“圣帝灵符,果真威能大减,看来,这次我还真有机会,将圣陵之宝给取将出来!”喃喃自语了一句,池水墨掉头就走。化光遁去。

池水墨自然不是离开,而是要去另外一处地方——无华古墓。

无华古墓,顾名思义,乃是无华氏的墓穴。

无华氏,乃上古山民之君王,本身乃是一个善人,只是其子戎敦,禀天地怪戾之气而生,自幼便一身神力。能手搏飞龙,生裂犀象,勇悍非常。

当年,蚩尤与轩辕黄帝争天下之时,戎敦因与蚩尤交好,也曾率本国大军与轩辕黄帝作战。

后来,蚩尤被杀之后,他也被轩辕黄帝捉去。辇地为牢,囚了他三年零五个月。经乃父服罪泣求,方才将其放出。

戎敦生性暴烈之极,认为此乃是人生奇耻大辱,归程之中,越想越是恼恨,半路便气出病来。未及国门,便自气死。

其父无华氏见爱子身死,痛不欲生,每日悲泣怨悔,不到一年。也就此死去。

新君继位,乃是无华氏的一个权臣,名唤北车,奸诡凶顽,借口感念先王德威,设下毒计。就在这白阳山,古称无华穴内,为他父子筑了一座绝大的墓穴。

所用人工,超过十万之数,使国中智勇之民,全都役于王事,无暇旁及,他好做那安稳的君主。

兴工三日,先修成了墓穴,这时,北车便把前王所有亲近臣人,全都禁闭在内,对人民却说是他们自愿从殉。工事达十七年之久,始将全墓道建成。

这时业已举国骚然,最终仍死于暴民之手。

不过,北车此举,却是便宜了无华氏父子,因所葬之处地脉绝佳,阴气浓郁,他父子又非寻常之人,年代一久,竟然得了灵域地气,成就了僵尸之身。

在这天地灵穴,他父子二人如向正道修为,本可成就正果。

无奈,其子戎敦秉性怪戾,再加上心中长存不灭的一股子郁结之气,专与好人为难,而无华氏爱子心切,不得已之下,也害了不少人命,终究成为了妖邪之流。

从他父子死去满二千一百年,戎敦能够自由活动开始,便出穴为害,自古至今,附近修道之士,遭他伤害的,也不知有多少。

所幸,无华氏心中还很明白,知dào

为恶过多,必遭天谴的道理。故而,只许戎敦在本山五百里方圆以内残害生物,泄那千古无穷之恨,却不许他超出五百里以外,以免害人过多,遭了天诛。为此,他父子二人还多次争斗。

后来白阳真人来此修道,才用绝力,将他父子重行禁闭墓穴之内,不得出来为害。

不过戎敦自然是不愿意就此日日枯坐于这墓穴之中,故而,便说动其父亲,从地底打开一处通道,再得逍遥。

期间,他父子二人也不知dào

耗去了多少心力,终于被其打开了一条通道。然而,这条通道,却是上古被轩辕黄帝镇压的四凶之一的穷奇的幽宫。

初时碰面,却是大打出手。

穷奇修为虽高,但却是个穷鬼,无华氏父子手中宝物众多,故而,却是拼了一个半斤八两。战斗多次,都发xiàn

难以奈何对方之后,三人便行罢战求和,后来,发xiàn

性子相仿,便成为了一党。

穷奇的幽宫,虽然富丽堂皇,更胜无华古墓,但是,因为乃是被轩辕黄帝所镇压,所处位置却是不好,日日夜夜都要受到地脉之力演化的水火风雷攻击。

故此,穷奇干脆也就不回去了,直接在无华氏的古墓之中居住。

三人合力,终于打破了白阳真人所留的禁法,得以重新随意的外出。不过,这一次他们反倒没想以前那般的害人了。

因为,他们在开辟通道之时,感受到了轩辕帝陵的另外一个门户所在。

戎敦、穷奇,都是被轩辕黄帝所囚,故而,对轩辕黄帝的仇恨,可以说是倒进三江五湖水也难以洗净。

对轩辕黄帝进行报复,他们更加的感兴趣,所以,他们将九成九的功夫儿,都花在开辟通道,连通那道门户之上了。

池水墨前往无华古墓,就是为了借助这条通道,行那事半功倍之举。

因为,他从记忆之中得知,这是最佳的选择。

实jì

上,其他知dào

三妖尸情况的人也都是这般的做的,不过,他们更彻底,不想要自己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打算的是三只僵尸将圣陵之宝取出之后,再行出手抢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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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无华古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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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戎敦、穷奇,都是被轩辕黄帝所囚,故而,对轩辕黄帝的仇恨,可以说是倒进三江五湖水也难以洗净。

对轩辕黄帝进行报复,他们更加的感兴趣,所以,他们将九成九的功夫儿,都花在开辟通道,连通那道门户之上了。

池水墨前往无华古墓,就是为了借助这条通道,行那事半功倍之举。

因为,他从记忆之中得知,这是最佳的选择。

实jì

上,其他知dào

三妖尸情况的人也都是这般的做的,不过,他们更彻底,不想要自己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打算的是三只僵尸将圣陵之宝取出之后,再行出手抢夺。

次池水墨之所以未如此行事,乃是因为圣帝灵符威能太强,无华氏等三只妖尸即便将通道开辟成功,来到地下门户之前,也破不开那圣帝灵符。

即便,圣帝灵符的大半力量,都维系在外也是一样。

这次却是不同了。圣地灵符的威能下降的如此厉害,地下的只怕更甚,却是有了那么一线希望。

池水墨并不知dào

无华古墓的具体位置,不过,却是明了,距离白阳真人原先的洞府并不太远,由此为依归,搜索起来,却是并不困难。

很快,池水墨便在山腰的某处发xiàn

了一个奇异的地方。

无数一人合抱的木桩,挨在一起,合成一个栅栏,呈半圆形,圈住了一片山崖。那木头,看起来虽然是凡木,但池水墨以自身的目力去看,却穿之不透,立时间,便飞身来到了栅栏之外。

身形悬于虚空。池水墨却是发xiàn

,不用任何的神通,单以眼睛去看,却是能够看到栅栏遮蔽的山崖之上,有一个被无数藤蔓遮挡着的山洞。

而一旦动用神通,那山洞却是消失不见。就是一片完好的山壁。

看的这个,池水墨与自己记忆之中的相印证,立时间便明了,这便是无华古墓的所在。当下,毫不犹豫便跨越栅栏,踏入了其中。

一进入栅栏范围之内,立时间,池水墨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了他的身上,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寻常修士承shòu了如此重压,只怕肉身早就化作肉泥了。

不过,对于池水墨而言,却只是小意思而已。

池水墨浑然不当回事儿,一步步朝前走去,眼看得快到山洞洞口处时,一声嘶吼响起,随之。一只凶兽便裹挟着凛冽无比的狂风冲了出来。

那凶兽,兽头如龙。双角搓丫,大如树干,鸟身阔翼,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目大如斗,乌光闪闪。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直朝着其脑袋咬下。

池水墨眼下的眼力,称之为一代宗师,也不为过。一眼便看出,这凶兽看似猛恶。却只是靠着本能出击而已,本身的法力qì

息,当真是弱的可怜。

池水墨挥手间就是一道青光击出,

“轰——”

一声巨响,凶兽的脑袋,被整个打爆了开来,散化成了无数的碎块儿。

不过,却是没有丝毫的鲜血从中溢出。这时,池水墨才发xiàn

,这凶兽通体都是石质,显然,乃是一个石雕,年深日久,得了灵性,变成了精怪。

池水墨击溃了这石怪,再不停留,一步跨越,踏入了石洞之中。

立时间,无量数的黑眚之气扑面而来。

面对于此,池水墨不惊反喜,挥手之间就将黑眚之气收起,手中符文翻飞,那无数黑眚之气竟然化作一条条黑色丝绦。

这丝绦,乃是池水墨从那谷辰手中得到的玄阴妙法中的一种厉害法宝——黑眚丝。

不过需yào

用人畜的生魂来凝练,故而池水墨未曾将这件法宝放在心头,不过如今有了这天地生成的黑眚之气,池水墨当然就想起了这件厉害法宝,不炼白不炼。

这古墓中的黑眚之气甚是精纯,池水墨不过稍稍祭炼,手中的黑眚丝就已经成就法器的绝巅。

成就法器之后的黑眚丝,摇身一晃,头上生出双角,腹下长出四爪,化作了一条蛟龙。蛇口化为龙口之后,吸力更加的强劲,简直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无量数的黑眚之气被纳入。

而随着黑眚之气的吸纳,黑眚丝的蛟龙之身上,一枚枚的鳞片也长了出来,晶莹剔透,宛如玉石。

很快,黑眚丝便再次发生了蜕变,蛟龙之身,显得愈发的威猛。

这时,黑眚丝所化蛟龙还要继xù

的吸纳,却是发xiàn

,那汹涌如潮水一般的黑眚之气居然开始退却。

这个池水墨哪里能够允许?

这种纯粹之极的黑眚之气,乃是凝结黑眚丝的最佳力量,较之人畜的生魂,不知dào

要好上多少?

只是,这种天地生成的妙物,是需yào

机缘的才能够碰到的,想那妖尸谷辰,耗费了数百年的功夫儿,也没能找到丁点儿,其艰难可想而知。

这里的黑眚之气,池水墨粗粗的估算一下,足够其练就九九八十一根初阶法宝级别的黑眚丝,交织出一面玄阴阵图了!

玄阴阵图,和妖尸谷辰练就的玄阴聚兽幡一样,都是以玄阴炼魄大阵为最强的杀伤手段。不过,玄真阵图走的是精华路线,而玄阴聚兽幡,则走的是数量路线罢了。

两者威能,并无高下之分,只是玄阴聚兽幡比较好练,而且,初期布置下的阵势便可以覆盖很广的范围,所以,一般人炼制,都是选择了玄阴聚兽幡。

当下,池水墨迅速无比的取出了青蜃瓶,五色烟霞喷出,化作一只饕餮巨兽,硬生生将要收将回去的黑眚之气给截住,吸扯了回来,快速无比的吞了进去。

“师兄,这可怎没办?这黑眚之气乃是外围禁法之源,我们卖弄这一下,却是使得它全部失去,这下子,我们连一丝一毫的禁法都施展不出来了,该如何抵挡?”

一个面容枯瘦的小道士看着自家身前祭台之上的一枚黑色圆珠飞走,根本拦之不下,却是惶急无比。

“现在还能怎没办?这人实力这般的高强,我们也只能通知师傅他们了!”另外一个稍显高大雄壮一些的道士,却是还算镇定,立时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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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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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池水墨迅速无比的取出了青蜃瓶,五色烟霞喷出,化作一只饕餮巨兽,硬生生将要收将回去的黑眚之气给截住,吸扯了回来,快速无比的吞了进去。

“师兄,这可怎没办?这黑眚之气乃是外围禁法之源,我们卖弄这一下,却是使得它全部失去,这下子,我们连一丝一毫的禁法都施展不出来了,该如何抵挡?”

一个面容枯瘦的小道士看着自家身前祭台之上的一枚黑色圆珠飞走,根本拦之不下,却是惶急无比。

“现在还能怎没办?这人实力这般的高强,我们也只能通知师傅他们了!”另外一个稍显高大雄壮一些的道士,却是还算镇定,立时说道。

“可师傅他们正在开辟通往轩辕帝陵的最后一段通道,让我们这几日都不得打扰啊!”那小师弟又道。

“事急从权懂不懂?师傅还能看着我们去送死?”那师兄颇显得几分不耐烦,道,“不过,我们也的确不能这般就撤走。

现在,你我分头,将我们所能够控zhì

的尸灵全部都派出去,只要能够抵得来人不进入核心墓室,我们便是大功一件。”

“还是大师兄有办法,就这么办!”说着,那小师弟便即从一条通道离开,看样子,乃是去调集尸灵去了。

对着他的背影,那大师兄却是暗自嘟囔了一句,“真是蠢货,那些尸灵连散仙的实力都没有,对上来人那般的高手,又能够济的什么事儿?

不过还好如此,不然的话,我说不得也会被追上。还逃不掉呢!”

说话间,他从另外一个通道飞速的离去了

池水墨用青蜃瓶,大力的吸摄着黑眚之气,片刻之后,一颗拳头大小,圆溜溜的黑珠在黑眚之气的牵引之下出现。后面,再无丝毫黑眚之气的影踪。

“原来是天地造物形成的一颗黑眚珠,怪不得有如此磅礴的黑眚之气?

不过,抵抗之力怎么会如此之弱?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也不至于如此吧!”收得了至宝,池水墨自然是非常之高兴,不过,这种古怪,也引起了他的疑惑。

不过。池水墨并没有因此而停滞不前。

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天地造物形成的绝地,或者两仪微尘阵这种人间绝顶的大阵,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一路行进,当真是无所滞碍,顺利的出奇。

“想必,是那三妖尸攻打轩辕圣陵到得了关键时刻!”这时。池水墨经过一路上的推敲,终于确定了一个结论。

对此。池水墨自然是大为的兴奋,在留神四周禁法的同时,尽可能的加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池水墨便走到了这条主通道的尽头。尽头处,却是一间石室。

池水墨先前所经之地,也有很多的石室。不过这个显然不同,奇大无比,足有寻常石室三四个大,倒像是一个大厅。

池水墨之所以认定这是一个石室,乃是因为正中央。有一个石塌,上面被子、褥子什么的一应俱全,而且,任一件,都是世间难寻的珍品。

毫无疑问,这是三妖尸中一位的寝室。

只不过,按照布局,三妖尸的寝室,都应该在墓穴的最深处,出现在这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奇怪。

不过,这寝室之中,却是有一道门户,向墓穴的更深处延伸而去。有路可循,池水墨也顾不得探究这个,即时间,便要踏入其中,继xù

前进。

骤然间,池水墨的鼻子一个抽动,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近乎微不可查的怪味儿。

池水墨心下一凛,第一时间,便即检查,自己有没有中毒,可是,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异状。

显然,这怪味儿没有任何的毒性。循着味道,池水墨目光探询而去,刹那之间,便即发xiàn

味道来自于那石塌两侧的那形制古怪,似锅似坛的东西。上面,各自插着三根手臂粗细的黑色巨棍,也不知是何用途。

好奇之下,池水墨的神念立时朝着那边探了过去,这一探,让其面色大为欢喜,因为,那古怪容器之中盛装的乃是黑油。

池水墨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看到这黑油,却也肯定不会在意。

但是现在,他却是在意无比。因为,这乃是前古神油,制法早就失传了。

此神油,只需一滴,便能够瞬间将发出的火系法术催至极限,威能暴涨。而且,诸多上古的神灯类法宝,若无此油,也只能当做一个摆设,全无用处。

看到这神油,池水墨却是明了,这古怪容器便是以前的釜。而这间寝室,也毫无疑问,乃是戎敦的。

因为,戎敦最喜欢的便是以此神油灯火为引,将过往的修士引入此地,慢慢的折磨取乐。

因为,这神油自身所发之火光,可以洞穿一切禁制,显著于外,而且,还有一种特别的迷惑之力,使人不自觉的,就朝着它走过来。

池水墨此番出行,就是寻找各种珍奇之物的,如此好东西,自然不会错过。当下,刚刚收起来的青蜃瓶再度取出,分出两股五彩烟霞,宛如匹练一般朝着两个釜中一卷,立时间,内里的前古神油消失一空,一分一毫都没有剩下。

席卷了前古神油之后,池水墨再不耽搁,迅速无比的进入了通道,继xù

往古墓的深处深入

一个丈许宽的石道之中,五个人正并排而立。

最中央处,乃是一个身材高大,面目方正,高冠古服,俨如帝王的人。

左侧两人,紧挨着的身材更高,足有近两丈,相貌狰狞,宛如恶鬼,不过那双闪耀着绿光的眸子,却不停的乱动,显然是一个心机颇重之人;

另一个,相较而言,略略矮上几分,脑袋圆大,一脸络腮胡子,身穿一种不知名的兽皮,着半个肩膀、胸膛,显得威猛之极。

相较而言,右侧的两人则要正常多了。身形体态,与正常之人无异,一老一少,形貌皆可称得上上等,再加上那一身华丽却不失古拙的道袍,背后的宝剑,手中的拂尘,活脱脱一对游走人间的仙家高人,卖相非常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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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帝陵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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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丈许宽的石道之中,五个人正并排而立。

最中央处,乃是一个身材高大,面目方正,高冠古服,俨如帝王的人。

左侧两人,紧挨着的身材更高,足有近两丈,相貌狰狞,宛如恶鬼,不过那双闪耀着绿光的眸子,却不停的乱动,显然是一个心机颇重之人;

另一个,相较而言,略略矮上几分,脑袋圆大,一脸络腮胡子,身穿一种不知名的兽皮,着半个肩膀、胸膛,显得威猛之极。

相较而言,右侧的两人则要正常多了。身形体态,与正常之人无异,一老一少,形貌皆可称得上上等,再加上那一身华丽却不失古拙的道袍,背后的宝剑,手中的拂尘,活脱脱一对游走人间的仙家高人,卖相非常不错。

那三个体型异常的,依次是无华氏、穷奇和戎敦,而两个道士,则是后来投奔而来的金花教主钟昂以及其子钟敢。

本来,以三妖尸的性情,是容不得正常人与他们为伍的。

可是,钟家父子却是不同,他们的实力虽低,却精通很多早就失传的异术,其中一种生肌固魄妙法,对于三妖尸成就大道,有着非常大的帮zhù

,故此,方才结为道友。

此时,钟昂父子却是在接连不断的挥舞着拂尘,一道道土黄色的流光射出,击打在前方的石壁之上。

他们挥舞出的黄光,叫做灵石遁光,可以让他们在天下各种奇石之中任意游走。只是,他们的修为还浅薄,却是带不得人。

白阳山,乃上古灵穴。几经异变,外面看似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内里的山石,当真坚比金刚,尤其是北山一片,更是硬的如同法宝一般。

也正因为这个。轩辕帝陵才会选择在此。寻常之人想要从此处打通一条通道进入轩辕帝陵,简直就是难比登天。

三妖尸敢如此做的倚仗,便是钟昂父子。钟昂父子的灵石遁光,与另外一种秘术融合之后,却是有软化奇石的功效。

虽然,对这里的白阳山石的效用,并不怎么大,但是,却也算好上许多了。

钟昂父子催动灵石遁光渗透了前方山壁好一会儿。停了下来。这时,无华氏和戎敦父子,各自将手中一个尺长的古戈头放了出去,化作两道青光,轰在前方石壁之上。无声无息的,一片片山石化作了齑粉。

他们这一对戈头,名叫天皇金戈,相传乃是天皇伏羲氏为自己的亲卫炼制的。一共十二把,应十二元辰之数。

这两把。乃是上古大战之时,戎敦无意之间得到的。当年他们与飞升前的白阳真人大战,诸多法宝报废的报废,损伤的损伤,唯有这对金戈却是安然无恙,可见其厉害。现在。这是无华氏父子的最大倚仗。

穷奇被轩辕黄帝亲手镇压,自然是不会给其留下分毫的宝贝的。所以,他却是一个穷鬼。

不过,其实力确实是强横,双手一震。十根黑漆漆的指甲爆射而出,宛如十把飞剑,往来切割,亦是石屑如粉。虽然不及无华氏父子那般迅捷,却也慢不了多少。

众人正忙碌着,骤然间,一道身影射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便传了过来,“师傅,三位大圣,不好了,有一个厉害非常的高手杀了进来,抬手之间,便收了黑眚之气,连带着黑眚珠也被其隔空摄走。

现在大师兄正在抵挡,我赶忙过来报信,再迟片刻,恐怕师兄就要遭到不测了!”

其话语刚落,无华氏等人还没有开口,又是一道身影射将了过来。这人看到自己前面,跪倒在地的身影,登时有些发愣。

而地上那人却是装作大讶道,“大师兄,你不是要指挥尸灵抵挡那入侵的敌人吗?怎么也过来了?莫非,尸灵已经全部被那人斩杀?”

此言一出,立时间,无华氏、戎敦都以森寒的目光望向了他,那目光之中蕴含的杀意,简直在一瞬之间,便要将其淹没。这时,这位大师兄才明白,自己这师弟方才是真zhèng

的阴人,杀人不见血。

当下,他赶忙道,“没有,没有,尸灵一个未死。那人行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出手。

我生怕师弟被其追上,赶不及过来报信,方才走另一条通道赶来!”

“无华道兄,我等开辟帝陵通道之事,却是不能泄露的,否则,只怕会为天下修士所讨伐。所以,现在还是先行出去,将来人擒杀为好!

不然,让其发xiàn

这通道,后果不堪设想!”钟昂立时间道。

无华氏尚未开口,那戎敦却是道,“眼看得成功在即,岂能半途而废?来人了不起一个地仙而已,又能厉害到哪儿去?我一个人前去应付便了。

戎敦说话间,便大踏步朝通道外走去。

身后,无华氏却是满脸关切的道,“我儿不要逞强,事有不谐,即刻退回,我等一同应敌!”

戎敦却是丝毫未曾理会,自顾离去。一旁,穷奇怪笑着道,“无华道兄,尽管放心吧!戎敦贤侄钢筋铁骨,百炼之身,即便不敌,也吃不了什么亏的!再者,那来人也未必能有多厉害。我们还是赶紧继xù

吧,莫要等贤侄回来,看到进展缓慢,又该生气了!”

闻得于此,无华氏却是一声慨叹,再度祭出天皇金戈,朝着前面的石壁削去

转入了另外一条通道之后,池水墨却是在没有先前的轻松写意,不时间,或是烈焰、或是雷光、或是毒烟、或是劲箭、

不过,这些守护禁法虽然厉害,但在九天元阳尺的紫气金花之下,却是算不得什么,都被池水墨硬扛着通行了过去。

眼看得,又是一个中转的大厅出现,骤然,池水墨觉得周遭虚空都在晃动,立知,有敌人发动了极其厉害的禁法,要将自己挪移到别的地方去。显然,那地方不会是对自己有利的。不过此时,池水墨却是只能稳守自身。

刹那间,池水墨便发xiàn

,自己已然处身于一个极其广大的圆形石窟,这石窟顶上,悬着一团白光,宛如一轮皎皎明月,大如圆盘,银辉四射,照得到处通明,亮白如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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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戎敦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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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守护禁法虽然厉害,但在九天元阳尺的紫气金花之下,却是算不得什么,都被池水墨硬扛着通行了过去。

不错,得到九天元阳尺的池水墨,凭借玄牝之法的神妙,早就可以使用此宝了。

眼看得,又是一个中转的大厅出现,骤然,池水墨觉得周遭虚空都在晃动,立知,有敌人发动了极其厉害的禁法,要将自己挪移到别的地方去。

显然,那地方不会是对自己有利的。不过此时,池水墨却是只能稳守自身。

刹那间,池水墨便发xiàn

,自己已然处身于一个极其广大的圆形石窟,这石窟顶上,悬着一团白光,宛如一轮皎皎明月,大如圆盘,银辉四射,照得到处通明,亮白如昼。

全窟广约十亩,高大平旷,更无他物。只正前方一面洞壁之上,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洞高数丈,洞与洞相隔亦数丈。

中、左、右三洞之中,各放着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俱有红黑金三色的轻烟笔直上升,离鼎三丈,凝结成一朵莲花般的异彩,亭亭静植,聚而不散。

一个身量奇高,身着兽皮,宛如太古巨人般的大汉立于丹鼎之前。

其头如笆斗,双目长有半尺,似睁似闭,微露瞳光,合成一条细线,宛如刀锋一般。再衬着那一张七八寸长,突出的阔口,上下唇须髯浓密,又粗又劲,仿佛猬刺一般,越发显得相貌凶恶,威猛异常。

看到这幅样子,池水墨与自己记忆之中的一对照。便知dào

,此人便是三妖尸之中,最为凶戾的戎敦。

戎敦并未在池水墨刚出现时便即动手,而是一脸的倨傲,道,“无华神宫。乃是禁地,你擅自闯入,乃是死罪。

我看你一表人才,也颇有本领,可破例开恩,让你做我的随侍护卫。现在,你自己将一缕元神献出来吧!”

戎敦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故yì

、做作之意,好似本就应该如此一般。

不过。池水墨听了,却是禁不住好笑,当时回道,“真是笑话,本座乃一方大教之主,你来做本座的护卫,本座还嫌你不够格儿呢,你居然还有如此之妄想。看来真是墓地里呆久了,夜郎自大!”

闻得此言。戎敦面色却是丝毫未变,只是道,“机会已给,自己不加珍惜,就怪不得我了!”话语一落,手中的天皇金戈便射了出来。一道青碧莹光带着犀利之极的锋锐之气,以超凡绝伦的速度,劈斩而下。

与此同时,戎敦自身,也大踏步上前。一拳直击。

池水墨体外,紫气金花自始至终都没有散去,手中九天元阳尺随意一甩,一朵金花迎上,将那天皇金戈给挡了下来。

同时,池水墨还暗暗催动金花,发出一股吸力,想要将那天皇金戈给摄住。

然而,那天皇金戈灵性甚强,戎敦虽然并未刻意操纵,但感受到那股子吸力之后,立时间自发青色锋芒暴涨,一斩一划,割裂了那股子吸力,脱身出来,而后,一个转折,再度朝着池水墨咽喉抹来。

同样,池水墨一朵金花迎上将其当下。

而面对戎敦那满是暴突肌肉,砸出破空爆鸣的拳头,池水墨就更是不在乎了,手臂一震,一道青光法力直直的迎了上去。

“嘭——”

一声强劲的爆鸣,戎敦轰砸而下的手臂,被池水墨的青光硬生生的架了回去。

那强横之极的力量,硬生生让其后退了四五步。

戎敦乃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拗性子。

自己连上古四凶之一的穷奇都盖压而下的百炼之躯,居然比不过一个寻常修士,却是让其心中颇为窝火,故而,却是暗暗催动诸般秘术,鼓荡体内的潜力,毫不退缩的硬架硬挡了过去。

“嘭、嘭、嘭、”

四臂交错,舞出千万重幻影。这一次,戎敦双脚抓地,硬生生立在原处不动,没有后退一步。

可是,他的力量,终究是及不上池水墨的法力神通,一寸寸,被池水墨的法力青光打的往地下陷去。

地面的山石,坚硬非常,即便是承shòu了如此巨力,也没有大片大片的崩碎,只是戎敦双脚凹陷的地方,向外延伸出了十数道细微的裂缝,长不及三尺。

不过片刻之间,戎敦的双腿,便已经陷入了地下足有半尺。而其双臂之上,一粒粒的血珠也从毛孔之中渗透了出来,乍看上去,真和浴血一般。

戎敦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大小无数战,除了输给了蚩尤兄弟之外,再无一败,今日这般的情景,真是让其憋屈无比。

当下,戎敦一边继xù

的封挡,一边震动躯体,运转密咒,查时间,“咔咔”两声,自戎敦背后肩膀之上,又长出了两条手臂。

不过,这两条手臂并没有参与搏斗,而是相互配合,结出了一个印法。

立时间,虚空一震,石窟中的三只大鼎俱个摇晃,震动了起来,见得如此,池水墨也明了对方在催动禁法之力。

当时,心念一动,一道七彩飞剑飞了出来,无穷宝光一冲,任是戎敦,也禁不住为之一滞,随之,剑光连闪,两条臂膀被齐根卸了下来,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

不过这时,那嗡嗡的丹鼎震动之音并未停下,立时间,池水墨明了,禁法之力已被引动。三阳一气剑再度斩下,戎敦的身形却是突兀的消失不见了,斩了一个空。

这时的池水墨,心中却是颇有几分后悔。原本他是想力压戎敦,将其擒下,而后,以此为要挟,去控zhì

无华氏为自己所用。

没想到,戎敦这般秉性之人,仅仅片刻,便因畏怯自行放qì

了交锋,动用了禁法。

此时,后悔已然无用,池水墨所能做的,自然是面对。

现在的石窟之中,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唯有三只丹鼎,在嗡嗡嗡的震动着。骤然间,震动一停,三只丹鼎之中,各自射出了一线白光,仿若一缕笔直的浓烟,似箭一般升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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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生擒戎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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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那嗡嗡的丹鼎震动之音并未停下,立时间,池水墨明了,禁法之力已被引动。三阳一气剑再度斩下,戎敦的身形却是突兀的消失不见了,斩了一个空。

这时的池水墨,心中却是颇有几分后悔。原本他是想力压戎敦,将其擒下,而后,以此为要挟,去控zhì

无华氏为自己所用。

没想到,戎敦这般秉性之人,仅仅片刻,便因畏怯自行放qì

了交锋,动用了禁法。

此时,后悔已然无用,池水墨所能做的,自然是面对。

现在的石窟之中,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唯有三只丹鼎,在嗡嗡嗡的震动着。骤然间,震动一停,三只丹鼎之中,各自射出了一线白光,仿若一缕笔直的浓烟,似箭一般升起。

不过这时,那嗡嗡的丹鼎震动之音并未停下,立时间,池水墨明了,禁法之力已被引动。三阳一气剑再度斩下,戎敦的身形却是突兀的消失不见了,斩了一个空。

这时的池水墨,心中却是颇有几分后悔。原本他是想力压戎敦,将其擒下,而后,以此为要挟,去控zhì

无华氏为自己所用。

没想到,戎敦这般秉性之人,仅仅片刻,便因畏怯自行放qì

了交锋,动用了禁法。

此时,后悔已然无用,池水墨所能做的,自然是面对。

现在的石窟之中,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唯有三只丹鼎,在嗡嗡嗡的震动着。骤然间,震动一停。三只丹鼎之中,各自射出了一线白光,仿若一缕笔直的浓烟,似箭一般升起。

这白光又劲又直,直朝着池水墨冲了过来,到得半途。“轰隆隆——”一声剧烈之极的爆响,化为了万千紫绿色地火弹。

这还未完,火弹随着前进,由小而大,不过数丈,再度纷纷爆散,化作无量的烈焰,不但将其裹住,而且布满了全洞。不

过。这烈焰,除了天上地下最为顶级的,池水墨是丝毫不怕的,因为,九天元阳尺所发的浩荡紫气,正是世间诸般烈焰的克星。

池水墨随意的挥舞,一道道紫气宛如匹练一般,四下里横扫。仅仅一瞬间,便将周遭数百丈方圆清扫一空。

就在这时。一道锋锐之气骤然从背后爆射而来。不用回头看,池水墨便知dào

,乃是戎敦的天皇金戈。

当时,池水墨不惊反喜,“正要你来,你若是不来。我要脱离禁法,还得多花不少功夫儿呢!”

心中想着,池水墨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未缓,随手一刀,将天皇金戈当下。而后,手持三阳一气剑,剑光纵横往来,合成一个剑圈,将天皇金戈给圈在其中。

随之,青蜃瓶自发的飞出,五彩烟霞匹练一般射出,朝着天皇金戈射了过去。

那不停颤动,放出一道道青碧锋芒的天皇金戈,一被这五色烟霞笼罩,立时间,威能大减,形体也有自发缩减之势。

三阳一气剑猛劈猛砍,青蜃瓶则强力吸摄,两厢合力之下,很快,天皇金戈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威能,被青蜃瓶给吸摄了进去。

而这时,池水墨周遭的虚空的火焰也再度发生变化,衍生出了无数的黑风,有的化作一根根的风柱,有的化作一道道的风刃,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朝着中央的池水墨绞杀。

池水墨随意一剑,劈斩开了当先冲撞而来的一根巨大风柱,里面却是迸发出了百十道霹雳电光。

立时间,池水墨明白,戎敦已然将水火风雷禁法全开了。

难得碰见戎敦一人落单,这对池水墨来说,乃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自然不愿意就此错过!所以,他并未第一时间出手,而是等待戎敦的偷袭,好就此确定他的位置。

此时,天皇金戈在手,池水墨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青蜃瓶五色烟霞一喷,天皇金戈现出,虽然仍旧在不停的晃动,但是,五色烟霞笼罩之下,却始终无法飞出。

这时,池水墨五指如钩,随手一抓,一点儿灵光自天皇金戈之中被抓摄而出。

随之,池水墨随意的取了一道玉符,将那点儿灵光打入了其中。

池水墨这般的法门,名叫借物代形,乃是得自《蚩尤三盘经》中的上古秘术。

此法只要抓取得敌人的一丝元神气息,将其封禁入另外一件物品之中,而后,将这件器物破灭,立时间,不论敌人身在何方、何地,修为多么的高深,都会因此而受伤。

作为禁物的物品越是高等,对敌人的伤害也就越大,如果是以天地奇珍或者顶级法宝作为禁物,任是天仙绝顶,也会被一击而灭。

当然,修为越高,元神气息也越是不好抓取。

不过,一般来说,修士的本命法宝之上,都会有自己的一丝元神烙印在的。天皇金戈上被抓出的那点儿灵光,就是如此。

当然,池水墨仅仅将其封禁入一枚普通的玉符之上,是不会有太大的效果的,了不起就是吐几口血,折损十天半个月的法力。

不过,池水墨心中本也没有打算就此杀死戎敦,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确定戎敦的方位而已。

手持玉符,元神遥感,即刻间,便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同样的气息。

当下,池水墨没有丝毫的犹豫,三阳一气剑全力催动,化作一线白光劈斩在虚空之中,刹时间,虚空被斩开一道裂缝。而后,其身形一晃,便即射了进去。

下一刻,池水墨便从戎敦的背后出来,手中玉符一捏,立时,戎敦感到元神一颤,赶忙内视查探。

趁着这时,池水墨一道青光猛击而下,打在其脑后,将其打的晕头转向。

而后,头发一甩,黑眚丝再度飞出,往其头颅之上一缠,便即渗透了进去,将其受到剧烈震荡,正自有些迷糊的元神给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而后,池水墨再度一指点出,自眉心直透元神,让其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戎敦虽然昏迷,但那水火风雷禁法,却是丝毫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时,池水墨方才看到,这三座大鼎的鼎腹之下,各自多出一根半尺粗细的铁柱,插入地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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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收古神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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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时,池水墨一道青光猛击而下,打在其脑后,将其打的晕头转向。

而后,头发一甩,黑眚丝再度飞出,往其头颅之上一缠,便即渗透了进去,将其受到剧烈震荡,正自有些迷糊的元神给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而后,池水墨再度一指点出,自眉心直透元神,让其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戎敦虽然昏迷,但那水火风雷禁法,却是丝毫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时,池水墨方才看到,这三座大鼎的鼎腹之下,各自多出一根半尺粗细的铁柱,插入地下。

只是,丹鼎与地皮色质竟是相同,恰似上下连成一体,生根铸就,其先前才未曾发xiàn



池水墨研究阵法、禁法也非一日,现而今,眼力自也不浅,立时间便发xiàn

,这丹鼎仅仅是一个转嫁的法器罢了,那水火风雷,全是从地肺之中抽取上来的,可谓无穷无尽。

这般的禁法,初时之时威力可能有些稍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越来越厉害。尤其是,他只要一个引子,之后,根本就无须任何人看顾,尽可自行运转。

当然,若有人出手加持,威力会更加的强悍。

如此禁法,简直是守护山门的上上之选。立时间,池水墨便起了心思,将这三座丹鼎取走,安放在自家的百蛮山。

不过,池水墨并没有现在出手,因为,现在水火风雷禁法正在肆虐,他根本无从着手。再者,在他看来。显然轩辕帝陵之中的宝贝,更加重yào

一些,这丹鼎,大可放上一放。

立时间,池水墨双手轮动,开始打出一手手的法诀。一道道光芒垂落,没入戎敦的元神之中。

池水墨此时展动的,乃是蚩尤自创的四生十类大搜魂法。天地万物,但在其中的,尽可被搜魂。

当然,能够搜出多少东西来,就看个人的修为和对法术的掌握程度了!

这四生十类大搜魂法与寻常的搜魂之术大不相同,并不痛苦,也不会对修士的神魂、元神造成任何的伤害。一切,尽在无声无息之间,故而,搜出来的东西,较之寻常搜魂之术,往往要完整的多。

片刻之后,池水墨停止了施法。

此时此刻,戎敦大量的记忆都进入了他的脑海。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没什么用的。不过,那有用的很少一部分。已然让池水墨大为的满yì

了。

随手打出了数十道法诀之光在三只丹鼎之上,即刻间,嗡嗡嗡的震动之声再响,随之,石窟之中的水火风雷之力大为削减,显然。禁法正在停下。

池水墨并没有等待其停下,将三只丹鼎收走,而是在打出法诀之后,即刻便带着戎敦,开启了最左侧。那唯一合着的洞门。

这座山洞之中,却是立着一只高足有丈许的鸠形巨鸟,耷拉着眼皮,一动不动。若非是其上还散发着那配然无比的生机,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一个死物。

池水墨明了,这便是无华氏豢养的那只古神鸠了。

有着前世的记忆,池水墨却是知dào

,这只古神鸠乃是天生神物,乃天下阴魂鬼物之克星,如此模样,却是因为误服了毒草仙人虞。

此时的它,看似昏醉,但是对外界诸般情形却是清楚的很,只是难以动弹,只能不停的循着本能修liàn

,好早日打破这种禁锢罢了。

这只古神鸠却是与无华氏、戎敦的情况大不相同。

他们乃是真个死了,又化为僵尸,重新修liàn

,期间,又经过无数恶仗,尤其是与白阳真人一战,被打成重伤,修为跌落不少,方才仅仅如此。而古神鸠,却是一直活着,一直修liàn

,虽然没有系统的法门,但数千年不间断的积蓄,却是恐怖的很,一旦醒转,实力之强横,只怕可以媲美那半步天仙,一跃而成为这古墓之中的第一高手。

古神鸠,亦是池水墨算计之中很重yào

的一环。

故而,其进入之后,却是并未对戎敦太过随便,而是轻轻的放下。

而后,以元神传音,对着古神鸠道,“本座知你能够感受到外界的一切,也能够听懂本座之言,现而今,你主人之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生死尽在本座一念之间。

你若是肯归顺本座,为本座坐骑,为本座护道,本座却是可以不杀他,非但如此,还会给他和你的主人指明一条生路,免去今后无数劫数!

你若是不肯,为免后患,本座只能行那杀戮之道,将你们一同诛灭了!

何去何从,由你自择!”

池水墨很清楚,古神鸠随时凶禽,但被无华氏豢养、照顾无数岁月,却是无比之忠心,以此道要写,虽然有些卑劣,但绝对有奇效。

果然,池水墨话语刚落不久,古神鸠的眼皮便抬起了一些,用那光彩灼灼的眼睛,看了池水墨一眼,而后,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见此,池水墨自然是大喜。

立时间上前,开始对古神鸠的神魂下禁制。他也明白,如此一来,却是不利于将来培养忠心,不过,他也没办法。古神鸠乃是天生凶禽,体内有一块恶骨,此骨不化,灵智始终难以大开,除了最原始的一点儿忠心之外,只会秉持本性行事。

不将其禁制住,别说指挥它了,恐怕他一脱难,第一个,便是要对其进行反噬了。

古神鸠浑似认了命,体内却是不做丝毫的反抗,不过片刻,池水墨便很顺利的将其禁制成功。

随后,池水墨从青蜃瓶中,将王母草取了出来,摘下一片叶子,屈指一弹,从它那尖锐如同飞剑一般的长喙之中射了进去。

池水墨对此早有打算,之前就赶到了闽浙交界的仙霞岭,将王母草和仙人虞给取到了手中。

仙人虞之毒古怪非常,天下间,唯有王母草能够解除,舍此而外,皆无可能。

王母草入体,立时间,散化为无数清流,朝着其周身百骸之中巡行而去。

“咔吧、咔吧、咔吧”伴随着无数的骨节爆鸣之声,古神鸠的身形猛然高了不少,随之,双翅展开,足有十数丈,无尽的狂风汹涌而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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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掌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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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鸠浑似认了命,体内却是不做丝毫的反抗,不过片刻,池水墨便很顺利的将其禁制成功。

随后,池水墨从青蜃瓶中,将王母草取了出来,摘下一片叶子,屈指一弹,从它那尖锐如同飞剑一般的长喙之中射了进去。

池水墨对此早有打算,之前就赶到了闽浙交界的仙霞岭,将王母草和仙人虞给取到了手中。

仙人虞之毒古怪非常,天下间,唯有王母草能够解除,舍此而外,皆无可能。

王母草入体,立时间,散化为无数清流,朝着其周身百骸之中巡行而去。

“咔吧、咔吧、咔吧”伴随着无数的骨节爆鸣之声,古神鸠的身形猛然高了不少,随之,双翅展开,足有十数丈,无尽的狂风汹涌而出。

这时,古神鸠的双目之中,凶光大冒,双翅一震,就要向池水墨扑将过来。

池水墨见此,却是不慌不忙,双手一个法诀掐出,立时间,古神鸠一声激越的哀鸣,萎靡了下来,噗通一声,摔砸在地上。池水墨手中的法诀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接连不断的打出,让古神鸠不停的感受那种痛苦。

好一会儿,古神鸠口中传出求饶似的鸣叫之时,池水墨方才收手。

没有了那种痛苦,古神鸠那雄壮的身躯一晃,便重新立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不敢再有什么异动,老老实实的立于池水墨身前,等候吩咐。

这时,池水墨一声沉重之极的冷哼,道,“你最好能够安分守己,不然。本座可没有多少耐心来调教于你,再有下次,我直接打灭你的元神,将你烤了吃肉!”

听得池水墨这话,饶是古神鸠这种凶禽恶兽,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随手一摄。池水墨将戎敦抓取在手,道了声,“跟我来!”而后,转身离开了这座山洞。在另外一侧洞壁之上,打开了一道门户,转入了另外一条通道。

几经转折之后,往地下足足深入了五百丈有余,池水墨终于看到了一条延伸向别处的通道。在戎敦的元神记忆之中,这条通道。正是通向轩辕帝陵地下的一道门户的。

池水墨没有丝毫隐藏的打算,打开封禁的屏障之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通道尽头,无华氏、穷奇、钟昂、钟敢四人,刚刚将通道打通,看到那轩辕帝陵的地下门户,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xiàn

了身后的变故。

“放下我儿子!”无华氏最为激动。立时间冲至池水墨近前,厉声道。于此同时。精神开始与池水墨身后的古神鸠沟通。

对此,池水墨仿佛并未看到一般,淡淡一笑,对着无华氏道,“无华氏,我来此地。缘由想你也能够猜到。

现在,你儿子在我手中,你若是真心怜惜他的话,那就听从我的号令行事,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如何对待于他。”

无华氏见得古神鸠出现,心中已然有所猜测,之所以沟通,不过是抱着那万一的心思罢了。

沟通之后,却是完全的死心了。当下,面色颓唐的道,“你是为帝陵藏宝而来的吧!我可以全力帮你,只希望你能如约,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一旁,穷奇却是大声的吼道,“无华道兄,不要傻了,指望恶人守约,岂不是笑话?

此人宝物未得也便罢了,若是得手,肯定是要将我们全部杀掉灭口的!现在,唯有奋力一搏,方才有一线生机!”

“不错,穷奇道兄说的是!无华道兄,不可如此糊涂啊!”另一边,金花教主钟昂也随之而道。

此言一出,无华氏面色也不禁有几分动摇。

“无华氏,你尽可放心,本座乃是百蛮山掌教玄牝老祖!为兴大教,正需各路高手加盟,只要你们能够保持忠心,我教中长老之位,是少不了你们的!”

说到这儿,池水墨顿了一顿,接着道,“穷奇,你们三个也是一样。我百蛮山兼容并蓄,并不在乎原有之出身,只要今后能够守我教规便是!”

百蛮山如日中天,池水墨的威名赫赫,他们自然也都听过。闻得如此,无华氏终于完全定下了决心,道,“只要教主能够证明身份,我愿意投入贵教之麾下!”

池水墨也不多言,左掌一摊,只剑三只三寸圆径的宝环,非金非玉,上刻古篆和天风海涛、云雷龙虎之形,各具青、红、黄三色,精光外映,时幻异彩,化作三只霞光万道的亩大光圈高悬当空,成天、地、人排列光芒大盛,交织灿烂,五光十色。

慈云寺一战,池水墨的宝贝可以说是天下皆知。

一见得这个,无华氏再无怀疑,当下,立时抱拳深躬为礼,表示臣服。

见得如此,池水墨又将目光扫过了穷奇、钟昂和钟敢三人,道,“你们呢,准bèi

如何选择?”

“教主既然是一方之主,我等臣服也没有什么!”这时,穷奇的面色骤然一变,堆出了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道。

随之,穷奇也同无华氏一样,行了一礼,表示臣服。

见得如此,金花教主钟昂父子也赶忙拜道,“我父子也愿意臣服!”

“很好!”池水墨点了点头,道,“我百蛮山有了你们的加入,实力确可大增,只要你们不违背教规,百蛮山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不过,现在我对你们却并不那么相信,为示诚心,你们就各自将自己的一缕元神献出,让我种下禁制吧!”

“我等臣服,乃是主动,教主如此而为,却是不妥吧!”穷奇立时间不满道。

“没什么不妥的,你们初入教中,为防你们居心叵测,必要的制约手段是不能缺少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今后所行所为表现出了你们的忠心,这禁制,随时都可以为你们解除的!”池水墨立时间道,“无华氏,就由你先来吧!”

说着,池水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无华氏。

无华氏面色之上,吃出之色一闪而过,随之,仿佛定下了决心,开始施法。就在这时,穷奇一声大吼,道,“我等修士,求得就是一个逍遥,岂能自缚手脚,为他人之奴隶?今日,我们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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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收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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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臣服,乃是主动,教主如此而为,却是不妥吧!”穷奇立时间不满道。

“没什么不妥的,你们初入教中,为防你们居心叵测,必要的制约手段是不能缺少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今后所行所为表现出了你们的忠心,这禁制,随时都可以为你们解除的!”池水墨立时间道,“无华氏,就由你先来吧!”

说着,池水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无华氏。

无华氏面色之上,吃出之色一闪而过,随之,仿佛定下了决心,开始施法。就在这时,穷奇一声大吼,道,“我等修士,求得就是一个逍遥,岂能自缚手脚,为他人之奴隶?今日,我们拼了!”

说话间,穷奇当先飞出了自己的十根指甲,乌油油的,宛如十只飞剑,带着尖锐之极的破空啸声,朝着池水墨杀来。

对此,池水墨好似早有所料,纹丝不动,眼看得那乌黑流光到得近前,突然,古神鸠一声清鸣,振翅而起,翅膀一扇,“嘭”的一声,穷奇的十根指甲尽皆倒飞了回去。而后,两只利爪猛恶无比的朝着紧随其后的穷奇抓了过去。

穷奇动手的同时,金花教主钟昂父子,也各自取出了一只长幡,猛烈的摇晃起来,口中还喃喃的念诵着一种密咒。

刹那间,两人的右手都弯曲如钩,隔空朝着池水墨抓取了过来。

池水墨早就从戎敦的记忆之中明了,金花教主钟昂父子也擅长借物代形,岂会不妨?金花紫气,即刻而生,将自己的一切气息,都牢牢锁定在内。不露分毫。

与此同时,池水墨一晃手中的戎敦,对着一旁已然停下施法的无华氏道,“无华氏,你现在还不知dào

自己该如何做吗?”

“明白!”

无华氏看见池水墨双眸之中闪耀着森冷的寒光,心中一凛。赶忙回了一声,而后,身形倒转,朝着钟昂父子扑了过去,手中的天皇金戈,暴涨出十数丈的青碧锋芒,狠狠的劈斩而下。

见得如此,钟昂父子再也顾不得施展借物代形,身形一晃。朝着旁边的洞壁一贴,立时间遁入其中,消失不见。

对此,池水墨也很明了,知dào

乃是钟昂父子特有的秘术——灵石遁法。

见得如此,池水墨也没办法追击,即刻将无华氏唤了回来,第一时间。让其将自己的一缕元神献出,种上了禁法。

完全控zhì

了无华氏之后。池水墨又朗声而道,“穷奇,现在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愿意交出元神,降顺本座,就自行停手。

若是不愿。本座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将你打灭了!想你也清楚的很,这个地方,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我愿降顺。还请教主将古神鸠召回吧!”

这短短的片刻之间,穷奇的身上,已然多出了很多爪痕,上面,还有脓血冒出。

很显然,在与古神鸠的交锋之中,穷奇处于了绝对的下风。他本就不是什么硬汉子,此时,形势已然很明显了,他自然是不会拿自家的性命开玩笑。

池水墨闻此,一声呼喝,古神鸠立时停下了进攻,穷奇也即刻停下。

随之,第一时间他便将自家的一缕元神分化而出,交给了池水墨。

如前般种下禁制,完全控zhì

了穷奇之后,池水墨再度朗声道,“钟昂,本座知dào

你还在附近,并未离开。

你的金华教自从被妙一真人所破灭之后,一直受着峨眉派的追杀,日子很不好过吧!

若非如此,你也不至于跑到这古墓之中,天天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当今天下,能够与峨眉派并驾齐驱的,也只有我百蛮山。你今后,若是还想要和你儿子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之下,就出来,臣服于本座。

本座也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错过这次,再想要投奔,本座可是绝不会再理会了!”

池水墨的话语刚落,一侧石壁之中,便有声音传来,“教主真会为我父子二人而得罪峨眉吗?须知,峨眉对我父子二人可是必欲杀之而后快的。”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千多年来,佛门度化的穷凶极恶魔头可曾少了?峨眉又何时理会过?

他峨眉亦是道门中人,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只须得佛门渡人向善,不允自家道门导人归正吧!”池水墨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出了这么一句。

此言一出,立时间,钟昂、钟敢父子二人尽皆从石壁之中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朝着池水墨深深的一拜,道,“我父子愿意降顺教主!”

“很好!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言了吧!”池水墨点了点头,道。

无华、穷奇这种地仙中的高手都献出了一缕元神,钟昂父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即刻间,便各自分化出了一缕元神,交到了池水墨的手中。

如法炮制之后,在场所有之人,尽皆被池水墨控zhì

在了手中。这时,他自然用不着戎敦来威胁人了。

当下,一指点出,将其弄醒了过来。

戎敦一清醒,看到池水墨在其身畔,立时间便要再度暴起扑来。然而,此时却是为其父无华氏所拦下。

戎敦也不是个傻子,看的在场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杵在那儿,没有一个向池水墨动手的,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其秉性却是执拗,虽然默认了这种结局,却仍有几分不甘,望向池水墨的目光之中,仍然带着几分凶性。

池水墨并不是那种变态,属下之人越是桀骜不驯,越是欢喜,对此,他毫不犹豫的发动禁法,让其承shòu了一番痛苦。直到无华氏苦苦哀求,方才收手。

“人,最贵的就是自知!本座宽容,允许有第一次的冒犯,但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你下一次若是再有如此之态度,本座会毫不犹豫,将你抹杀,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池水墨此言一出,无华氏赶忙在一旁劝着戎敦。戎敦面色变了几变,目光终于变得温顺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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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进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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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并不是那种变态,属下之人越是桀骜不驯,越是欢喜,对此,他毫不犹豫的发动禁法,让其承shòu了一番痛苦。直到无华氏苦苦哀求,方才收手。

“人,最贵的就是自知!本座宽容,允许有第一次的冒犯,但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你下一次若是再有如此之态度,本座会毫不犹豫,将你抹杀,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池水墨此言一出,无华氏赶忙在一旁劝着戎敦。戎敦面色变了几变,目光终于变得温顺了下来。

见得如此,池水墨却是一抚掌,笑道,“好了,内斗完了,现在,我们该当一致对外了!”说着,池水墨便当先沿着通道,走到了轩辕帝陵的门户之前。

那门户,看似没有任何的防守,但是池水墨却是很清楚,圣地灵符所化的无形屏障横亘在那儿,阻挡着任何觊觎帝陵宝物之人的脚步。

“穷奇,你且上前,试探一下那圣帝灵符在这里的防护屏障究竟还有多少力量?”

有了戎敦的前车之鉴,对于池水墨的吩咐,穷奇哪里敢怠慢?即刻间,便即飞身上前,深处两只利爪,同时朝着前方的虚空猛抓了下去。

“嘎——”

一声爆鸣,穷奇双手所在的为之,现出一道数尺大小,近乎透明的屏障,往里深深的陷入了十个小坑。

但只一瞬之间,这些小坑便反弹而回,穷奇立时被反震了回来,虚空连卸了好几个势子,方才稳住身形。

而此时,那屏障又再次消失。

看的这般的反应。池水墨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屏障之力,较之外面,要弱的不止一倍。

当下,池水墨的信心大增。立时间,其吩咐道。“现在,我们所有人合力,齐攻适才穷奇所攻击之处,不得有任何的懈怠,务求一举破开屏障,进入帝陵!”

“是!”

无华氏、戎敦、穷奇以及钟昂父子齐声应下。

众人各自站定之后,池水墨一声喝令:“杀!”

立时间,所有人都将自己最得yì

的法宝放了出去,各自光华交响闪耀。轰击在了虚空一处。

随之,屏障再现,将众多法宝反震而回。不过,在池水墨的统一指挥之下,不待凹陷下去的屏障完全弹回,便再度爆fā

法宝威能。

如是,一连十三次之后,终于。“噗”的一声响动,屏障被破开了一个尺许大洞。

这时。众人再次一击,将洞口扩大至三尺左右,池水墨当先一晃身形,遁入了其中。其余之人也紧随其后,飞了进去。

池水墨立于帝陵门户之前,屈指一弹。一点青紫色光焰飞出,落在其上。

嗤嗤啦啦——,居然就这么燃烧了起来。这帝陵门户,居然没有任何的法力加持。不过,这石门的材质显然非同一般。池水墨的修罗血焰何其霸道,在上面燃烧了片刻,却还没有见得片刻的磨损。

“教主,既无禁法加持,我们直接将其轰开便了!”一旁,穷奇开口道。

“轩辕黄帝乃我人族大帝,我前来取宝,乃是情非得已,不得不尔,如无必要,又岂能再毁其陵寝?”池水墨瞪了穷奇一眼,道,“你且上前试试,看能否将其推开?”

“是!”穷奇乃是妖族,又是被轩辕黄帝亲手镇压的,对其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尊敬。不过池水墨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够这么办,谁让他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呢?

穷奇三两步便即上前,先行暗运法诀,护持好自身,而后,方才双臂发力,朝着那两扇师门退去。

在池水墨目光的逼视之下,穷奇却是不敢有丁点儿的偷奸耍滑,当真是将自己的力qì

全部使了出来。“嘎、嘎、嘎、”一连串轻微的响动,那两扇石门好似挪动了些微。

“怪不得上面没有加持禁法,如此之沉重,又是这般坚硬之材质,真个想要轰开,恐怕也是难比登天!”穷奇嘟囔了一句,扭头道,“教主,这石门太过于沉重,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打开!”

“无华、戎敦,你父子二人也上去!”池水墨闻此,立时间再次吩咐道。

“是!”

无华氏、戎敦二人一声应下,也随之上前,三人一同发力,接连三次,方才听得“吱呀”一声,石门被推开,现出了一条缝隙。

有了这道缝隙,接下来便轻松的多了,很快,石门便被推开了一个足以供穷奇这样的巨人通行的裂缝。

门户之后,却是一个长长的石道,黑漆漆的,也是空无一物。

越是如此,池水墨的心中也越是有几分不安心,因为,怎么也不可能,后方是一路坦途的。那样的话,为轩辕黄帝设计陵寝的人当真是其心可诛了。

“钟昂,你精善灵石遁法,以遁术上前探测一下,看这石道有无特别之处?”池水墨踏步石门之外,停下,再次吩咐道。

“是!”钟昂应下之后,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灵光往石道的地面之上射去。

然而,就这不到丈许的距离,眨眼而不到的功夫儿,钟昂却是在半空灵光全敛,“噗通”一声跌落在地,摔的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看到这个,穷奇却是面露恍然之色,道,“我明白了,为何这里没有任何的禁法铺设,因为,这整条石道,都是以禁元之石铸就的!”

“禁元之石?什么东西?”池水墨对这个,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

“此乃上古神石,现而今的人间,早就不存!”穷奇见此,立时间解释道,“禁元之石唯一的妙用就是,禁制周遭一切的元力流动。

修士体内的法力,亦是元力的一种,进入其中,法力会被完全的冻结,故而,丝毫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

我想,这石道前面,肯定有无数专擅肉搏的傀儡,这才是后陵防护的根本!”

“原来如此!寻常修士,没了法力神通,和待宰的羔羊也没什么区别了!”池水墨点了点头,道,“不过,黄帝陛下到底仁慈,若是一旦有人进入,便有凶悍的傀儡冲出,恐怕钟昂也难得活命了。

看来,这是刻意给我们警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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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傀儡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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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体内的法力,亦是元力的一种,进入其中,法力会被完全的冻结,故而,丝毫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

我想,这石道前面,肯定有无数专擅肉搏的傀儡,这才是后陵防护的根本!”

“原来如此!寻常修士,没了法力神通,和待宰的羔羊也没什么区别了!”池水墨点了点头,道,“不过,黄帝陛下到底仁慈,若是一旦有人进入,便有凶悍的傀儡冲出,恐怕钟昂也难得活命了。

看来,这是刻意给我们警示呢!

可惜了,我欲成道,非帝陵遗宝护道不可,却是只能辜负黄帝陛下的一片苦心了!”

说到这儿,池水墨顿了一顿,又道,“钟昂,钟敢,你父子肉身之力单薄,就不要从此而入了。

用你们擅长的灵石遁法,往别处探探,能进去的话固然好,不能,就在外面等着,作为接应!”

说话间,池水墨飞出了两道传信灵符于他们。

“是!”

两人接过灵符之后,立时间恭声应下。

“走吧!”

穷奇与无华氏并未见过池水墨肉身的强悍,见池水墨居然也敢闯入,却是对池水墨产生了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他们确是不知,池水墨身上的仙道分身隐藏的先天五色神光,根本不是这区区禁元之石所能禁止的。

四人行走在宽敞的石道之中,穷奇在前,无华、戎敦在两侧护翼,池水墨则在中间。百十丈长的石道,不过片刻,便即到得尽头。

就在这拐角之处。四只巨大无比的石傀儡并排而立,将众人前进的空间全部都挡了个遍。

四人出现的刹那,四柄足有丈许长、两个巴掌宽的巨大石剑“刷”的一声,整齐无比的劈将下来,那闪电一般的速度,使得虚空仿佛都炸裂一般。响起一声强劲无比的爆鸣,随之,狂飙四下里弥漫。

有了穷奇的提醒,池水墨等一行人可谓是谨慎非常,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四周的情况。若非是在这石道之中,他们的神念也没办法飞出探查,主动出击的,肯定是他们。

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是以武力称雄之人,面对这般的袭击,却也没有一个慌乱的,各自握拳或者握爪,迎击了上去。

“嘭——”

一声整齐无比的交鸣,四只巨剑,齐齐被打的反弹了回去,而穷奇、无华、戎敦三人的手上。亦出现了一道白印儿。虽然这白印儿很是浅,近乎没有。但已然足以让他们惊骇了。

“好霸道的傀儡!”有三个护卫在,池水墨并没有动手,不过,却也能够看出这些石傀儡的根底。

其力量之雄浑,仅仅在四人之中最差的无华氏之下。但身躯之坚硬,恐怕就连池水墨的玄牝之体。亦不能与之相比。

见得这个傀儡,池水墨只能感慨,上古之时,人间拥有的天材地宝实在是太多了。

很明显,众人想要凭借自身的血肉之躯将石傀儡崩解是没有丝毫可能的。

立时间。池水墨吩咐道,“尽全力,轰开一条缺口,不要与他们多加纠缠!”

说话间,池水墨也开始出手,他一出手,便是自己看家法门——玄牝之手。

手掌悠忽之间,变得巨大无比,宛如蒲扇一般,根根手指,粗如儿臂,却闪耀着莹润之极的玉质光泽,这却是玄牝之手的肉身秘法。

一抓之下,便将其中一个石傀儡的巨大石剑给抓去在手,任其如何撼动,都难以抽回。

随之,池水墨再度展动一门秘术——天波。

其手臂不停的震颤之下,一股股奇异的震荡波纹传递而出,通过石剑,延伸至石傀儡之上。

刹那之后,终于,石傀儡持剑的手指,有了一丝的松动。

目光如剑的池水墨,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即刻间,无上大力猛然一晃、一抽,将那巨大石剑给抽了回来。

池水墨将石剑抢过之后,也倒转剑柄,就这般握着剑锋,将这石剑当做一只巨大无比的棍子,狠狠的抽打在这失却了武器的石傀儡之上。

“嘭——”

又一声巨响,这石傀儡整个被扫的飞跌出了十数丈远。

“走!”

池水墨一声呼喝,当先纵越而起,朝着前方冲去。冲击的同时,池水墨还顺势朝着两侧扫了两剑,将这个缺口愈发的扩大了一些。

除了戎敦之外,穷奇和无华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池水墨这在他们看来“矮小、瘦弱”的身躯之中,居然能够爆fā

出这般更甚于他们的强横力量。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们多想,连续三两拳震开了石傀儡的纠缠,也纷纷发动极速,飞窜了过去。

接下来,又是一路坦途,很快,众人便又折向了另外一条石道。

毫无例外,这条石道亦是由禁元之石构建而成的,而拐角处,也同样,有着四只石傀儡。

如法炮制,池水墨手持石剑,大开大合,大力横扫,再度通行而过。

这次,穷奇、无华氏、戎敦三人借着池水墨的天波秘术大展神威,也各自从石傀儡身上抢夺到了一件石兵。

不过,他们抢到的却不再是巨剑,而是碗口粗细的巨大石矛。

不过,这石矛,相较于池水墨手中的巨剑来说,却是短了一半儿,只是短矛。

很明显,巨剑的威能要更加的强横,池水墨对这一批石傀儡手中兵刃换成石矛,却是闪过了那么一丝疑惑。不过,在这般的争分夺秒之中,这丝疑惑也就是一闪即逝。

冲过这一波石傀儡,来到通道的尽头,毫无例外,又看到了四只。看到这个,池水墨心中却是忍不住咆哮,“难道上古之时禁元之石是大白菜吗?不过一个衣冠冢而已,居然奢侈到这个地步儿!”

这四只石傀儡,他们手中拿起的武器更短一些,乃是四尺长的石刺。

这石刺,若是池水墨这等普通人拿着,倒是正合适,可是,搁在这巨大、壮硕无比的石傀儡手中,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玩意儿了。

不过,池水墨等人,没有一个觉得好笑的。因为,他们明显的感觉到,这四只傀儡,与前面的两波儿要灵动的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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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上古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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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这一波石傀儡,来到通道的尽头,毫无例外,又看到了四只。看到这个,池水墨心中却是忍不住咆哮,“难道上古之时禁元之石是大白菜吗?不过一个衣冠冢而已,居然奢侈到这个地步儿!”

这四只石傀儡,他们手中拿起的武器更短一些,乃是四尺长的石刺。

这石刺,若是池水墨这等普通人拿着,倒是正合适,可是,搁在这巨大、壮硕无比的石傀儡手中,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玩意儿了。

不过,池水墨等人,没有一个觉得好笑的。因为,他们明显的感觉到,这四只傀儡,与前面的两波儿要灵动的多。

果然,一交上手,池水墨等人便发xiàn

,他们并不像前面两波儿那样,只会硬打硬拼,他们还会后撤卸力,左右腾挪,简直就像是一个个真zhèng

的武士一般。

不过,他们终究只是傀儡而已,技巧之上有这很多的痕迹可循,在池水墨等人的强横力量之下,并没有抵挡太久,很快,也被击倒在地,通行而过。

这一次,池水墨等人通行至尽头,却是没有再看见那岔道,傀儡,正面对着,有一座石门,显然,要通往另外一处地方了。

这等不知究竟的“危险”之地,池水墨堂堂教主之尊,自然是不合适前面趟路的。所以,便吩咐戎敦上前。

戎敦应了一声,将那巨大石矛往自己背上一插,立时间,鼓荡全身气力,推了过去。

孰料,这里的石门,却是轻盈异常。使力太过,一下子栽倒了进去,噗通一声,摔落了下去。

池水墨等人立时上前查看,却是发xiàn

,这石门背后。乃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厅,广足有四五亩大,空无一物。

奇怪的是,这石厅的地面,却是足足比这门户的开口之处矮了二十丈。

“有些不太对劲啊!”看的这般古怪的情况,穷奇这等凶物也禁不住感觉心理面发毛。

“我们乃是有所为而来,对劲不对劲,不都得往里走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说着,池水墨将身一纵,跳了下去。

见得如此,穷奇与无华氏自然也跳了下来。

当此之时,“哐啷、哐啷、哐啷、”一阵明显的机关响动,他们的正前方,裂开了足足一百道门户,一刹那间。从中各自冲出了十名全副铠甲的士兵。

有的持盾,有的持匕。有的持剑,有的持矛,有持大戟,各个不同。

这些士兵,却并不是那巨大的石傀儡,身形虽然略显得高大。但还是和池水墨一样,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

不过,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强横无比的尸气汹涌着,浸润的身上的铠甲、兵器。都有几分发暗。

“擅闯帝陵,唯有一死!”

千名士兵,齐齐发出了一声怒吼,随之,合成了一个严密无比的军阵,朝着池水墨等人冲击了过来。

这一切,都只在刹那之间发生,池水墨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这肯定是当年轩辕氏的护卫亲军,自愿殉于此地,拱卫帝陵的!”一旁,穷奇又道。

“来历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他们的实力若何?”池水墨看得出,他们身上虽然各自都有着凶横的尸气,但是,和修士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

“试试不就知dào

了!”一旁,戎敦一声呼喝,迎着轩辕军阵,冲了上去。

手中石矛裹挟无穷大力,宛如急电一般,朝着其正前方持盾的一名士兵洞穿了过去。

那盾牌,虽然亦是上古金铁精英铸就,但池水墨却是很肯定,绝对难以抵挡这古怪的石兵一击。孰料,事情大出其意料之外。

那石矛就要装上盾牌的一刹那间,无量尸气齐齐从千名士兵身上冒出,狂暴如海,汹涌如潮,迅速无比的加持在盾牌之上,将石矛之威挡了下来。于此同时,无量数的都天尸雷和都天尸火澎湃而出,炸裂在戎敦的身上。

一下子,便将其炸的倒飞了回来。

而就在这时,处于军阵最后方的百名弓箭手齐齐射出了一箭,箭簇之上,也同样缭绕着都天尸火。

这时,池水墨等人自然是立时上前,各自手持石兵拍打,将其拦截下来。不过,拦截之时,池水墨却是感受到,这凡兵之上,有着一股异常强横的力量在加持着。若非他们都是肉身强横到极点之人,肯定接不下。

四人之中倒霉的,就是戎敦了。他虽然自身也是一只大僵尸,却是不意味着,他就能够对尸道秘法完全免疫。所幸,他本身乃是皮糙肉厚之辈,倒也没受多大的伤势。

“我们的法力还被禁制着,怎么他们却能够动用?”池水墨目光立时间望向穷奇,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或许,他们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吧!”穷奇见此,也只能苦笑对之!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了几声近乎微不可查的脚步之声,抬头一望,却是发xiàn

,那道门户,却是被刚才他们打倒的石傀儡给堵住了。这些石傀儡,也如同军阵一样,按照兵器的长短,排成了三排,凛然而立。

当下,众人却是明了,为何那些石傀儡的兵器长短不一了。二十丈的高下之差,无从借力,想要重新回返,从石道离开,纵是池水墨,也不敢说能够做到。

“看来,这就是对执迷不悟,执意要进入帝陵之人的惩罚了!”

看着这围杀之势,池水墨面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苦笑,这是要逼出他的底牌啊,可惜,那五色神光关系到之后的一个大计划,却是不能再此刻暴露。

不然,五色神光刷下,这些傀儡直接收走,轻轻松松就能走入帝陵。

好在,池水墨虽然从不肉搏,但玄牝之体的肉搏能力同样非常出色。

当下,其一声呼喝,道,“后路已无,唯有戮力向前,破开军阵,冲出石厅,方才有一线之生机!不必再行留守,全力杀敌!”

说话间,池水墨当先冲了上去,手中那丈许长的巨剑以力劈华山之势,猛劈而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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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过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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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围杀之势,池水墨面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苦笑,这是是要逼出他的底牌啊,不过,那先天五色神光关系到之后的一个大计划,却是不能在此刻暴露。

不然,将来会有大麻烦。

不然,五色神光刷下,这些傀儡直接收走,轻轻松松就能走入帝陵。

好在,池水墨虽然从不肉搏,但玄牝之体的肉搏能力同样非常出色。

当下,其一声呼喝,道,“后路已无,唯有戮力向前,破开军阵,冲出石厅,方才有一线之生机!不必再行留守,全力杀敌!”

说话间,池水墨当先冲了上去,手中那丈许长的巨剑以力劈华山之势,猛劈而下。

不过,他却是不像戎敦那样,仅仅是用纯粹的肉身力量。他还在其上,附带了天波秘术。

这天波秘法,其实不过就是现代的一种高频率震荡之法罢了,再融合了谐振、超声波探测等道理而已。

“轰——”

一声巨响,在那无形的震荡波纹之下,那盾牌之上凝聚而来的尸气,居然被震散了大半。如此情形,自然是让池水墨大为欣喜,肉身连连震颤,天波秘术如潮汹涌。

“唰!唰!唰!”

闪电一般,池水墨劈出了三剑,无数天波汇聚在一起,骤然爆fā

开来。再一声轰鸣之后,那凝聚在盾牌之上的尸气,被完全的震散开来。

“扑哧——”

池水墨一剑,碎裂盾牌,而后一剑挑出,直接将其中一名士兵,裂为了两半儿。

那雨点儿一般打下的各种尸雷、尸火,一接触到池水墨的肉身。便被崩解开来,并未能够展现出他们应有的威力出来。

这个时候儿,池水墨当真就像是一个行走在人间的战神,大剑横扫,一步步的突入了军阵之中。

当然,这其中也有五色神光暗中护持的缘故。

而这些士兵。似乎也感受到了池水墨的厉害,也随之而不停的变阵。只片刻之间,池水墨发xiàn

,自己面前的已然不是那般整齐的十派军阵,好似千军万马围绕在身周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磨盘,不停的朝着自己围杀。

这个时候儿,池水墨方才明白,上古之时。为何争天下仍要举大兵攻伐,而不是首领比出修为高下便了。原来,这兵阵,的确有其强横的威能。

此时此刻,池水墨丝毫也感受不到穷奇、无华、戎敦等人的所在,明白,他们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样,被陷入兵阵之中了。

所幸。池水墨的天波秘术,对这些士兵的伤害很大。所以,他们对其也不敢过分的凌迫。只是不停地消磨着他的力量,希望能够耗到他油尽灯枯。

此时,是池水墨降临这个世界一来,第一次有窝火的感觉。

一身的神兵法器,却是丝毫也不能动用。

便是那盖压天下的玄牝之门。也不行。池水墨能够做的,只能是凭借自身肉身的强横,不停的厮杀。

说起来,池水墨本体肉身的强横,是很早就如此了。但是,其真zhèng

凭借强横肉身战斗的时候儿,却是很少。

毕竟,他不是战斗狂人,有着更加省力的方式,也不会自找麻烦。

而现在,不得不如此的情况下,池水墨能够深切的体会到,自身的近身战斗能力在以一种近乎飞跃的方式在提升着。

从妖尸谷辰敲诈来的真经中记载的诸般秘术,也都有了更深的感悟,尤其是剑术。

如此的战斗,足足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猛然间,池水墨好似触摸到了真经上记载的三盘杀剑的一点儿门槛儿。

三盘杀剑,并未有一招一式,它所阐述的,只是如何以纯粹的剑术,与天、地、人的大势进行沟通,从而,展现出无上的大威能出来。

自然而然的,池水墨按照自己的感悟,在虚空之中划出了一剑。

这一剑,一举撕裂了虚空,现出了一道裂缝。池水墨一步跨越,却是从兵阵之中跨越而出,来到了那些士兵出现的门户之前。

这一剑,池水墨没有借助任何法器的力量,纯粹就是自己的肉身之力。这一刻,他知dào

,自己的法力虽然并未精进分毫,但是战力,却绝对提升了一大截儿。

池水墨回身望去,却是能够看见穷奇、无华、戎敦三人在兵阵之中不停的厮杀着。不过,他们却是与他不同,各自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不过,池水墨却是并未回身去救他们。这并不是他冷血,只求自己平安,不顾麾下之人的安危。

而是他对三盘杀剑,仅仅是有一个初初的领悟,连入门都算不上。给他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他倒是能够随时随地的展动这撕空裂地的一剑,但是现在,却是不行。

所以,池水墨只能够另外谋求他法。

那些士兵,对于池水墨的逃出,显然也觉得yì

wài

。好一会儿,方才移动阵势,重新朝着池水墨笼罩而来。

池水墨哪里还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长剑一横,朝着前方的一道门户猛烈的劈去。立时间,门户应剑而破。池水墨一个跨越,进入了一条廊道之中。

一进入其中,池水墨立时间感到自己的法力,好像解冻了的春水一般,哗啦啦的,不停地奔涌流淌。

“还好,禁元之石在上古之时还没有到大白菜的份儿上!”池水墨心中感叹着,架起五色遁光,朝里疾飞。

转过一个弯儿,池水墨再次看到了一个门户。手一虚握,立时间,巨大的玄牝之手出现,将门户推开,走了进去。

一行进入,却是发xiàn

,这里正是轩辕黄帝的陵寝所在。

这是一个更加广阔的石厅,足有十数亩大小,形式正方,四壁雕刻着无数人像,看那情景,却是上古之时,轩辕黄帝所经lì

的诸般大战。

池水墨得了天淫教的传承,对于蚩尤的形象,却是非常熟悉,一瞥之下,便即发xiàn

,足足有八成,讲述的都是与蚩尤之间的战争。

显然,当年能够与轩辕黄帝争天下的,也只有蚩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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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昊天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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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进入,却是发xiàn

,这里正是轩辕黄帝的陵寝所在。

这是一个更加广阔的石厅,足有十数亩大小,形式正方,四壁雕刻着无数人像,看那情景,却是上古之时,轩辕黄帝所经lì

的诸般大战。

池水墨得了天淫教的传承,对于蚩尤的形象,却是非常熟悉,一瞥之下,便即发xiàn

,足足有八成,讲述的都是与蚩尤之间的战争。

显然,当年能够与轩辕黄帝争天下的,也只有蚩尤了。

这石厅正中央处,正对池水墨,有着一张数丈厂房的石案,上面有樽俎鼎彝之类的祭器。石案两旁,一面一个大油釜,釜中各有一朵万年灯,灯油还存大半,光焰停匀,静沉沉的,高达尺许。

石案之后,呈九宫之形,排列着九只巨鼎,巨鼎的中央,一座巨大无比的石棺安放着。毫无疑问,这便是安放轩辕黄帝飞仙之前衣物的地方。

玄牝之手不停向前,当其跨越近石案百丈许范围之时,突然,两朵万年灯的灯花,各自爆射出一条火线,电也似,射在了手上。即刻间,玄牝之手化作青烟消失。

池水墨明白,轩辕黄帝这里所用的上古神油,肯定要比三妖尸那里的要强得多,万年灯也定非凡品,所以,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炼魔之力。

池水墨仔仔细细的对这大厅进行了查探,却是在这大厅的顶部,石棺正对的地方,发xiàn

了一面形制古朴的椭圆形镜子,镜面之上,青蒙蒙的,宛如一汪春水。

目里微展。想要往内里看去,却是发xiàn

,一股奇异之极的力量,仿佛连他的元神都要吸扯进去。骇的池水墨赶忙将目光移开。

毫无疑问,这便是那昊天宝鉴了。

至宝就在眼前,池水墨自然是不会放过。

不过。他却是不敢徒手去抓,将九天元阳尺取出,挥将一挥,射出了一道紫气,宛如绳索一般,自那镶嵌的细微缝隙之中渗透而入,将昊天宝鉴给取下,收将过来。

整个过程,平静无比。没有任何的变故发生。

池水墨,直到这昊天宝鉴握定在手之时,神智还有几分恍惚,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池水墨到底是一个镇定非常之人,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开始认真观察。

这昊天宝鉴,材质非金非玉。也不知是何材料制成,明明不大。却是其重无比,光是拿着他砸人,也绝对能够发挥出不小的威能。

其背面密密麻麻,有着无量的天文和云龙奇鸟之形,看似浮雕一般隆起,摸上去偏又了无痕迹。非刻非绘,深没入骨,让人诧异非常。观向镜面,乍看之下,青漾漾一片温润的光华。

定睛注视。却是越看越远。镜子之中仿若有着一个世界。内中花雨缤纷。金霞片片,风云水火,一一在金霞中现形,随时转幻,变化无穷。

即刻间,池水墨张口一吐,一口本命元气喷在了上面,想要粗粗的祭练一下。

昊天宝鉴倒是没有抗拒,直接将其本命元气给吸纳了,但是,一连串的法诀打出,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一见得这个,池水墨便即知dào

,这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当下,池水墨却也不再祭练,就这么一手持着。

宝物到手,池水墨却是不在这里多呆,朝着轩辕黄帝又拜了一拜,一手托着一件宝贝,沿着原先过来的通道,倒退了回去。

很快,池水墨便再度到得了那禁元石厅之前。见得穷奇、无华、戎敦三人身上已遍体鳞伤,鲜血漫溢,池水墨催动法力,晃动了一下左手之中的昊天宝鉴。

即刻间,一道如水一般的青漾漾光辉倾洒而出,透穿了虚空,直直照入了兵阵之中。

无华氏正在苦熬,骤然间,发xiàn

周遭虚空一亮,体内的法力完全的解冻了开来,当时大喜。

顺着光芒一看,原本的千军万马尽皆消失不见,前面不过三两步,便是军阵之外。即刻间,法力展动,天皇金戈横扫而出,削断了袭来的诸多兵刃,沿着光路,跨越而出。

无华氏被救出之后,池水墨又将昊天宝鉴的光辉照在了穷奇之上。

穷奇却是凶横,法力一复,当时便露出狰狞之相,一声大吼,想要向这些士兵反杀将过去。

“休得逞凶,速速出来!”池水墨一声清喝,穷奇爆fā

的凶威立时间收敛了起来,不敢怠慢,赶忙飞身而出,来到了池水墨的身边。

紧接着,戎敦也被救出。不过,他却是比穷奇的凶性更甚,池水墨的喝止之声,都慢了一线,上期斩杀了数名守护轩辕帝陵的士兵。

那些士兵,没有了敌人,却是尽皆停了下来,有心往池水墨等人所立之处冲来,但见得昊天宝鉴光华闪耀,却是懦懦的不敢上前。

“还是教主厉害,居然以一己之力,杀出了上古兵阵,还取得了帝陵重宝!”无华氏看池水墨面色,知dào

自己的儿子算是又闯祸了,赶忙笑着恭维道。

紧接着,穷奇却是怪笑道,“昊天宝鉴,号称可以破开世间一切禁法!教主有它在手,这轩辕帝陵之中的任何宝贝,都逃脱不了教主的掌握了!”

“为人不可过于贪婪,我带你们进去,一人找上一件宝贝,便即出去,谁也不许多拿!”池水墨当时正色道。

就在这时,池水墨腰间的法宝囊中,突然一枚玉符自发的飞出,传来了一个声音,“教主,我们在帝陵之中发xiàn

了一个宝库,不过,却是被禁法给困在了这儿,赶快来救我们!”

池水墨闻此,一指点在玉符之上,即刻间,玉符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前方飞去。

池水墨即刻缀在其后,跟了上去。其余之人,自然也是一样。

有着昊天宝鉴,一路之上果真是顺畅无比。很快,便来到了一间石室之前。这石室,并没有门,只是一道光屏在封禁着。而钟昂、钟敢父子,就被这光屏给包裹着,丝毫动弹不能。

池水墨将昊天宝鉴光芒一晃,立时间,光屏如水波一般荡漾,钟昂、钟敢父子齐齐掉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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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到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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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闻此,一指点在玉符之上,即刻间,玉符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前方飞去。

池水墨即刻缀在其后,跟了上去。其余之人,自然也是一样。

有着昊天宝鉴,一路之上果真是顺畅无比。很快,便来到了一间石室之前。这石室,并没有门,只是一道光屏在封禁着。而钟昂、钟敢父子,就被这光屏给包裹着,丝毫动弹不能。

池水墨将昊天宝鉴光芒一晃,立时间,光屏如水波一般荡漾,钟昂、钟敢父子齐齐掉了下来。

两人脱身之后,赶忙上前道,“钟教主,这里应该是一个藏宝室,内里宝物颇多!”

池水墨将昊天宝鉴光芒晃动,破开禁制光屏,走入其中,确实发xiàn

,四壁之上有着无数的凹槽,内里放置着诸般法宝。

“我还是那句话,一人只许拿一件,不得多拿!”

穷奇等人自然也是跟着池水墨走了进来。池水墨见得他们脸上那贪婪的目光,立时间,再度喝道。

听得这个,众人的贪婪之色稍稍敛去,开始一个个的浏览了起来,想要挑一个最好或者最适合自己的出来。

穷奇第一个出手,十指锋锐如刀,撕裂了封禁的力量,将其中一个凹槽之中的九柄白玉小飞刀给取了出来。

随之,无华氏出手,从中取下了一个高几及人,形如木瓜的大黑葫芦。

钟昂、钟敢父子二人实力不足,却是要池水墨以昊天宝鉴帮忙,一人取了一个形制古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瓦器。

唯有戎敦,扫了一遍之后,却是没有出手。而是道,“我且不选,先往别处看看再说!”

对此,池水墨却也没有说什么。

就在池水墨要再度晃动昊天宝鉴,离开这座密室之时,突然。穷奇开口道,“古神鸠在外面守护着通道,亦有功劳,我想为其也选取一件,不知可否?”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既然如此说,想来是有了选择,就由你取吧!”池水墨立时间道。

“是!”穷奇再度出手,从一个凹槽之中。取出了一枚弹珠大小,五色闪耀的石子。

池水墨一看,就他们这一人一件,这宝库之中,便去了一半。

不自觉间,心中也动了全部席卷而走的想法。可是最终,他还是压抑了下来。他觉得,对这轩辕帝陵。还是保留这起码的尊重为好。

当然,池水墨虽然不会拿走这些宝物。但是宝物之上的无主运势,却是全部扫荡干净,足够天罚之眼发动好几次攻击。

接下来,池水墨手持昊天宝鉴,带着众人走遍了帝陵的每一个角落。

发xiàn

,那藏宝室。确实只有那么一间。

不过,戎敦却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杀伐之器,乃是四十九只弩箭,名为先天一气子母神弩。

这件宝贝,乃是帝陵的一处护持禁制。被昊天宝鉴所破之后,显化了出来。

各自得宝之后,池水墨却是不再耽搁,立时间,带着众人由原路返回。

在昊天宝鉴的护持之下,那些士兵并没有阻拦,至于那些石傀儡,在众人的法力轰击之下,却也让开了道路。一路之上,顺遂无比的出了轩辕帝陵,回到了通道之中。

通过通道,回返了无华古墓之后,没有片刻的耽搁,池水墨立时间道,“这里是是非之地,不能再住了,你们将这里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带回百蛮山。我会给你们一封书信,让人接收你们的。”

“那教主你呢?”无华氏问道。

“我还另有要事,就暂时不回去了!”

目送着无华氏等人往百蛮山飞去之后,池水墨亦悄然离开,在白阳山附近,选择了一个无名山谷,开始了闭关。

这天,极地冰附近一道五彩遁光遁光划过,正是前来天外神山的池水墨。

这里距离天外神山所在,虽然不过三四千里,但是,这极地却是与寻常之地不同,危险甚多,故而,池水墨却也不敢太过于大意。

毕竟,以他现在的本事,就是一身是宝,也没有与天地自然之伟力抗衡的能力。

正因为此,池水墨飞的并不快。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过去,池水墨头顶之上,原本那明净澄澈的万里晴空完全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暗阴沉的氤氲之气。

池水墨以昊天宝鉴的青光将自己与火无害护持好,而后,速度稍稍减缓,冲入了其中。

一进入这片氤氲之中,池水墨便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滩泥沼之中一般。

周围的氤氲之气,粘稠,沉重,四下里挤压而来,让其在其中行进,颇有几分困难。

这还是昊天宝鉴青光护持的结果,此时此刻,池水墨真个无法想象,自己若是以自身实力硬抗,能够变成什么样子。

在这氤氲之中,人的五感也会在不知不觉间错乱,若是没有足够坚定的元神修为,别说进入这里寻找天外神山了,能不能找到方向回去都是一回事儿。

再者,这里到处都充满了真磁之力,时而大爆fā

开来,发出强劲无匹的吸力或者斥力,若是警觉心不够,躲避不过,只怕就会被送入险地,一命呜呼。

所幸,这两方面,池水墨却是都足够的过硬。

没过多久,池水墨便发xiàn

,眼前骤然一亮。

茫茫天宇尽成了云霞世界,极光横亘于前,仿佛一道其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又类剑树刀峰和人物花草之形,只是倒立芒尾,根根向下。奇光灿烂,幻化为五彩,气象万千,莫可名状,极尽光怪陆离之致。

然而,越是飞近,却是发xiàn

,那极光的光泽便越暗,原本那精芒万丈,绵亘千万里的霞光,却原来是一条奇长无际,不知多粗的气体,形色非常的昏沉、暗淡。

如此情形,却是让池水墨禁不住心中感叹,这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东西。

池水墨加大了昊天宝鉴发出的青色光芒,方才冲入其中。

这一进入,池水墨不仅没有感到那应有的冷意,反倒觉得有些发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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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入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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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天宇尽成了云霞世界,极光横亘于前,仿佛一道其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又类剑树刀峰和人物花草之形,只是倒立芒尾,根根向下。奇光灿烂,幻化为五彩,气象万千,莫可名状,极尽光怪陆离之致。

然而,越是飞近,却是发xiàn

,那极光的光泽便越暗,原本那精芒万丈,绵亘千万里的霞光,却原来是一条奇长无际,不知多粗的气体,形色非常的昏沉、暗淡。

如此情形,却是让池水墨禁不住心中感叹,这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东西。

池水墨加大了昊天宝鉴发出的青色光芒,方才冲入其中。

这一进入,池水墨不仅没有感到那应有的冷意,反倒觉得有些发热。

这时,池水墨突然看见一个一个仅仅巴掌大小黑色光影,吓了一跳!

这黑影呈现出不规则的圆形,呈六角状,朝着四面八方放射着金色的芒雨,根根细如丝缕,长仅三寸,乃是太阳金焰凝缩到极致形成的太阳金针,其威能,较之太阳神光线更胜一筹。

当然,池水墨骇然的并不是这太阳金针,而是那黑影,那是大气之母,包容万物,消弭万物。

休看其现在就那么点儿大,一旦膨胀起来,却是足以弥天盖地,而且,速度甚快。

任是天仙,被其裹入,也难免被化为灰烬。

一看得这个,池水墨二话不说,即刻间拉着火无害,飞速的倒退了出去,重新来到了外面的氤氲之中,静静的等待着。

果然。不过片刻,池水墨便隐约看到那黑影骤然的扩张开来,也不知dào

变得究竟有多大,轰轰隆隆,无尽的滚雷之音,如山崩海啸一般发出。密密麻麻,连绵不绝。

这般的情形,足足持续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方才停止。池水墨又等的一会儿,直到完全听不到丝毫的生息了,方才重新进入。

感受了黑点先前那股子声势,火无害却是也不敢再说收取这个,收取那个的了。

池水墨带着他,很快便穿过了这片极光区域。冲入了一片灰白色的光幕面前。

这光幕,其实并非是真zhèng

的光,而是混元之气,内里到处都是连绵无尽的太火。

池水墨在其中不停的逡巡着,一边躲避着内里巨大如流星一般的太火团,一边确定着方位。约莫盏差功夫儿之后,池水墨终于找到了一处混元之气稍显得稀薄的门户。

这门户,乃是当初开创天外神山胜境的几位古仙联手开辟而出。

因为。他们本就存的乃是避世之意,故而。这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通道。所谓的稀薄,只是相对而言,实jì

上,这里拥有的混元之气,仍然足以将寻常的地仙压成肉泥。

不过,每年一度的极光衰弱只是。这道门户便会自发的发动一种禁法,将这里的混元之气大肆的宣泄出去,使得其连寻常散仙都可以通过。

天外神山之中,灵药、灵材无尽,故而。以前每年那个时候儿,不仅小南极的修士,便是更远海域的修士,都会赶来,前去其中采摘。

不过,自打万载寒蚿入主天外神山之中的光明境后,因其凶残暴虐,却是使得来此的修为大为减少。就是进来的,也只敢在外围寻找,不敢深入。

这一次,池水墨却是没有那个幸运,赶上那一天,所以,他想要进去,就只能自行劈开混元之气,硬闯了。

立于门户之外,池水墨周身五道光影划过,黑白青赤黄,五色五光犹如太古深山压下,硬生生的迫开混元之气,在这处空间撕开了一条裂缝。

而后,其一步跨越,来到了光幕的另外一侧。

一跨越过通道,池水墨便听到了那汹涌澎湃的海涛之声。举目下望,却是发xiàn

,下面是一个幅员三四千里的岛屿,悬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上。

虽然,池水墨早就清楚,所谓的天外神山,并不仅仅是一个座山,而是一个小世界,但是,看到这般的磅礴大气,也禁不住有些震动。

这岛上,除了边缘地带宛如悬崖一般,高出海面甚多之外,中央之地,尽皆向下凹陷进去近千丈,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盆地。

盆地之中,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峰远近罗列,大多都只千丈左右,不过与岛屿四壁差相仿佛,唯有极少数的山峰,兀立而出,高达数千丈,可以站在峰巅,远眺四方景致。

这些山峰,看起来俱个如美玉堆成的一般,晶莹剔透,闪耀着各种光泽。上面各自生着不少奇花异树,遥望过去,也似晶玉之质,不是金光灿烂,便是锦色辉煌。

有的花朵生得奇大,从来未见。如非树身高大,老干丫权,蟠屈飞舞,姿态生动,简直不像是真的。无尽光林之中,还有无数的金碧楼台错落其间。

下面的地上也是一样,亮白如银,平滑如镜,处处花林,灿若锦绣,繁艳无伦。由上望下,到处仙山楼阁,霞蔚云蒸,简直是美到了极点。

看到这个,池水墨就明白,自家百蛮山今后建设该要努力的方向是什么。

“如此好地方,却是僻处这边荒之地,真是可惜了!”这时,池水墨却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他很清楚,天外神山这种好地方,若是在中土,肯定能够发展成为一个无上大教。而在这里,就只能是偏安之局。

“万载寒蚿警觉非常,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还是先行往不夜城,探听些消息再做决定!”池水墨自言自语道,说话的同时,池水墨细细的瞅了一下这里的格局,而后,就沿着这光幕,朝着岛屿北边的不夜城飞去。

不夜城与万载寒蚿占据的小光明境,却是被一座少有的高峰给隔开。

山两侧,景致差相仿佛,都是仙家胜境。不过,小光明境却是少有人踪出现,而不夜城这边,不仅那城池之中,宛如闹市一般,热闹非常,就是外围,也有着不少的修士在采摘灵药。

无形之中,万载寒蚿的凶残,再次彰显无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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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见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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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寒蚿警觉非常,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还是先行往不夜城,探听些消息再做决定!”池水墨自言自语道,说话的同时,池水墨细细的瞅了一下这里的格局,而后,就沿着这光幕,朝着岛屿北边的不夜城飞去。

不夜城与万载寒蚿占据的小光明境,却是被一座少有的高峰给隔开。

山两侧,景致差相仿佛,都是仙家胜境。不过,小光明境却是少有人踪出现,而不夜城这边,不仅那城池之中,宛如闹市一般,热闹非常,就是外围,也有着不少的修士在采摘灵药。

无形之中,万载寒蚿的凶残,再次彰显无遗。

池水墨于此地落下,而后,便朝着附近最近的一个修士飞遁了过去。

因为,他却是看出,整个不夜城之上,都加持着厉害无比的禁法,没有通行之令,却是根本无法进入到不夜城之中。

“这位道友,贫道玄牝,有礼了!”池水墨当先拱了拱手。

那人看见池水墨,立时间面露喜色,道,“这位道友乃是新来不久的修士吧!”

“不错,道友何以得知?”池水墨问道。

“看道友的模样就知dào

了。”那人立时间回道,“这里能够四处走动的修士,都属于不夜城管辖,相互之间早就认识了。只有道友这样的新来之人,才会陌生!”

“怎么,难道小光明境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吗?说不得,我就是那万载寒蚿派出来的卧底呢!”池水墨问道。

“哈哈——”听得这个,那名修士却是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方才收敛一些,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因为,每一个新人来到这里,几乎都会问这一句话,好像不这么说。不足以显示自家的聪明机变一般。”

说到这儿,其顿了一顿,继xù

道,“实话告sù

你好了,这种事情,在万载寒蚿刚刚入主小光明境之时,却是有过不少次。

可是,自从她发xiàn

,钱康城主在不夜城的守护禁制之上。加持了识别其气息的一件秘宝之后,就没有再这样做过了。因为,那些人,过来也是直接送死而已。”

“原来是这样!”池水墨闻此,也笑了起来。

随之,其又道,“还请道友帮忙,代我向不夜城主钱康通秉一声。就说中土南疆百蛮山掌教前来拜访!”

“原来是绿袍教主,真是失敬了!且请稍待!我这便过去通报!”立时间。这名修士的神色大变,变得颇为的恭敬。

如此的反应,却是将中土修士与海外修士的区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中土,乃是修士之起源之地,传承多多。而且代代皆有无上高手,盖压四方,故而,中土修士大都有一种对海外修士俯视的感觉。

而海外修士本身,在见到中土修士之时。却也会不自觉地尊崇。

即便是海外修士的修为,比之中土修士还要高,只要不是差距过于离谱儿,都会这样。

当然,有一个前提,仇敌除外。

不过片刻,自不夜城的禁法之中,却是飞出了一道遁光,直直的往池水墨这里飞来。距离百十丈,便即落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人,羽衣星冠,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子威仪,当时,池水墨便即确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不夜城主——钱康。

“未能大礼相迎,实在是对不住教主了。不过,贫道确实是事出有因,具体缘由,我们进城之后再谈!”钱康来到池水墨身边,当先行礼,而后,以神念传音道。

对此,池水墨却是淡淡一笑,表示不介yì

,而后点头,跟随钱康进了不夜城。

来到钱康的城主府,落座之后,双方一阵寒暄。

半个时辰之后,钱康却是骤然站了起来,朝着池水墨一礼,道,“教主,你身为中土大教之主,艺业定然非凡,我却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yīng

!”

不用钱康说,池水墨便能够猜出要帮的忙是什么。

他来的目的,也正是这个,自然不会说那些推诿之类的话,当时便道,“钱城主这是干什么,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我只要有能力,岂会袖手?”

“那我在这里,就先行谢过教主了!”钱康又拱手行了一礼,方才坐下,道,“我想要请教主帮忙的,就是和我们一起,伏击那万载寒蚿。

教主乃是中土之人,对万载寒蚿可能不是很了解。

此物乃是上古蚿虫沾染了龙族血脉之后,长成的异种,被之前主宰小光明境的三位女仙,镇压在这里。

她们本意是想以禁法炼化其恶根,好将其引入正道,孰料,三女仙飞升不久,她便拼着身受重伤,从禁法之中脱困,潜伏在海中,大肆的吞吃海中生灵,养好了伤势,恢复了法力。而后,便大摇大摆的以三女仙入室弟子的名义,入主了小光明境!

这万载寒蚿,最初之时,神通并不强我多少,故而,却是丝毫不露恶迹,等到其发xiàn

了三女仙遗留的道书之后,功力大进之后,便恢复了本性,大肆的摄取来此的修道之士,与其交合,吸取修士的元精来壮大自己,吸干之后,便直接吞吃掉。

可是,这时候儿,整个天外神山,已经没有人能够制得住他了。

这些年来,被其吸干吃掉的修士,怕不已经数千了!”

说到这儿,钱康顿将了一顿,接着道,“我们早就有心除掉于他,可是,一直却是实力不足,只能够勉强的进行防守。

虽有心对外求援,但那万载寒蚿却是防范甚严,每次到得那门户开放之日,便会潜伏在侧,许进不许出,所以,最近百多年来,我们的实力几乎都没什么增长!

不夜城的禁法,经过万载寒蚿多年来的攻打,早就残破非常了。这样下去,不出十几年,便会被轰破。

所以,这一次,我们是铁了心,准bèi

施展那禁忌法阵,趁着万载寒蚿来袭之时,将其重创,好空出足够的时间,对禁法进行修复。也正因为此,所以,不能对教主大礼相迎,免得惹得了万载寒蚿的注意,让其有所警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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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攻寒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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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是那句话,看盗版的就不要来喷了。

本书中有借鉴其他作者的书很正常,我也不会否认。

这书一个月最多就只有一百多块钱,石头只是把它当做爱好而已。

能更到接近百万字已经算石头很有耐心了。

想看纯原创且精彩的,花钱看大神们的书去,石头这里庙小,容不下大佛。

另,还是感谢订阅本书的书友能支持石头,谢谢!!

虽有心对外求援,但那万载寒蚿却是防范甚严,每次到得那门户开放之日,便会潜伏在侧,许进不许出,所以,最近百多年来,我们的实力几乎都没什么增长!

不夜城的禁法,经过万载寒蚿多年来的攻打,早就残破非常了。这样下去,不出十几年,便会被轰破。

所以,这一次,我们是铁了心,准bèi

施展那禁忌法阵,趁着万载寒蚿来袭之时,将其重创,好空出足够的时间,对禁法进行修复。也正因为此,所以,不能对教主大礼相迎,免得惹得了万载寒蚿的注意,让其有所警觉。”

“钱城主的意思是想要让我一起出手,对付万载寒蚿吧!”这时,池水墨开口道。

“不,教主无需亲自出手!”钱康却是摇了摇头,道,“教主一旦出手,被那万载寒蚿发xiàn

,恐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们是想要教主在出去之时,帮忙延请一些朋友,共同将这万载寒蚿诛灭。”

听得这个,池水墨却是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钱城主,求援这事儿我是帮不了你了!”

钱康本以为池水墨肯定会满口答yīng

的,毕竟,对其而言,也就是顺道的事儿。

可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个。当下里,满面的失望。

不过,池水墨紧接着的话,却是让其又振奋了起来。

“因为我此来,就是来诛灭万载寒蚿的!”

钱康当时道,“教主就是为这万载寒蚿而来,莫非,有必胜的把握?”

“必胜的把握,我是不敢说。但是偷袭的话,八九分,应该还是有的!”池水墨回答的异常轻描淡写,“说实话,我这次来见钱城主,就是因为钱城主与万载寒蚿对抗多年,对其诸般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前来讨教一二。

另外,看看钱城主手中有没有能够避过万载寒蚿感应的法宝。让我可以从容选择时机,对其一击必杀!”

“有,当然有!”钱康却是明白,中土之人,越是有大本事,就越显得谦虚。

池水墨这个模样。却是让其明白,池水墨的手中,肯定是有着强力无比的杀手锏的。大祸患,很可能就此消除,钱康自然是振奋无比。满面都是笑容。

不过很快,钱康的面色便恢复了冷静,略略沉吟了一下,道,“教主,万载寒蚿每日里吸纳修士精元,吞吃诸般生灵血肉,实力天天都在提高。

就其表现出来的,已经足够恐怖了,有没有隐藏的实力,就是我也确定不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仓促行事,我们计较一番,再做决定!”

“也好!”

“当、当、当、”

池水墨与钱康正在叙话,听其解说着万载寒蚿的诸般情况,突然间,一阵清脆之极的钟声响起,急促、密集,宛如雨打芭蕉一般。

这时,钱康却是道,“教主,万载寒蚿来袭了,很快,你就可以看到她施威的情形了。教主修为高强,料来,肯定能够从中看出更多!”

说话间,信手一点,一点灵光飞出,落在大殿中央悬挂的一面青铜古镜之上。立时间,镜中显现出了不夜城外的情景。

一眼,池水墨便即看到,虚空之中,一个体长十丈的怪物,丝毫不加掩饰,驾着一道墨绿烟云,光明正大的朝着不夜城飞冲而来。

那怪物,整体看来有几分像是蜗牛,具有六首、九身、四十八足。头作如意之形,当中两头特大,头颈特长。

一张张平扁的大口,宛如血盆,却没有丝毫的牙齿。

“这便是那万载寒蚿了!”一旁,不夜城主钱康道。

池水墨将头微点,继xù

看着。

那万载寒蚿,飞临不夜城上空之时,不夜城中的修士,也已经尽皆出来,各自按照早就安排好的阵势,组合起来,分成波次,一批一批的将自己的法宝、飞剑,放将出去,对万载寒蚿进行进攻。

而那万载寒蚿,却是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一般,将身下的墨绿色烟云一震,弥漫开来,将整个不夜城都包裹在了里面。

知dào

那第一波飞剑、法宝临近身躯,其中的一只巨口方才一个喷吐,射出一道碧绿妖光,将其尽数当下。

这时,万载寒蚿仰天一声咆哮,宛如九天炸雷。刹那间,其身形飞速的暴涨了起来,短短的须臾之间,便化作了数千丈大小,周身软腻腻的,六张巨口之中,不停的往下滴着腥臭的涎水,绿油油的,看起来恶心非常。

这些腥臭的涎水,一行落下,与不夜城的禁法屏障相触,立时间,发出一阵嗤嗤啦啦的响声,无数霞光暴起,又黯淡下去。

看到这个,池水墨便知dào

,这万载寒蚿的口涎,也是剧毒无比之物。

万载寒蚿一行变大,立时间,那四十八条各有三五千丈长短、百丈粗细的妖足利爪齐齐而动,宛如四十八座小山一般,狠狠的朝着不夜城的禁制屏障轰砸了下去。

“轰、轰、轰、……”

每一次妖足抽打而下,都会引起震天的轰响,不夜城的禁法屏障的光霞,也会被打的朝里深深的凹陷进去。甚至连不夜城本身,都有几分晃动的感觉。

池水墨看到这般的情况,很是轻松便判断出,这万载寒蚿每一只妖足抽打的力量,都只比其本身的力量稍逊分毫。四十八只妖足合力,不知dào

比他的力量大出多少倍。

这个时候儿,池水墨的面色也不由得郑重了起来。

他知dào

,自己先前对于万载寒蚿的估计,还是有些低了。

当然,也还不到那种足以令其丧胆而逃的地步。毕竟,他拥有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诸多强横无比的法宝。

很显然,这种以力制胜的手段,最是让人头疼,尤其是躲无可躲,只能够抵挡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不夜城无数层的禁法禁制,都是被万载寒蚿如此硬生生的震碎的。

所以,此时此刻,不夜城中所有的修士,都开始将进攻的目标,转向了他那妖足与身躯的连接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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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十日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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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还不到那种足以令其丧胆而逃的地步。毕竟,他拥有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诸多强横无比的法宝。

很显然,这种以力制胜的手段,最是让人头疼,尤其是躲无可躲,只能够抵挡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不夜城无数层的禁法禁制,都是被万载寒蚿如此硬生生的震碎的。

所以,此时此刻,不夜城中所有的修士,都开始将进攻的目标,转向了他那妖足与身躯的连接之处。

没办法,因为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对万载寒蚿的攻击造成影响,使其不那么顺畅。其余的地方,万载寒蚿很多次连抵挡都懒得抵挡,任其击打在身上,纵然是在其身上割开很多的伤口,她也不在乎。

如是的攻击,一直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

这时,万载寒蚿的六个巨大脑袋,各自做了一个好似打哈欠的动作,而后,身形飞速的缩小,重新变成十丈左右,将墨绿烟云一招,乘坐在其上,不紧不慢,摇摇晃晃的往小光明境飞去。

“这万载寒蚿现在怎么跟喝醉酒了一样?”池水墨见得这般的情景,却是问道。

“这可能是她异变之后特殊的体质吧!”钱康立时间回道,“这万载寒蚿,每天都要和无数的修士或生灵交合,吸取其元精。

而后,吞吃无数的生灵,吸取其血肉,来增厚自己的修为。每次如此之后,她的身体就会自行醉眠,来化纳体内无数的异种力量,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左右。

醒来之后,与其自身性质相近的力量,或者比较好吸收的力量。便会被其化纳干净,而剩下的,便是很难化纳的,或者根本不能被其吸收的。

这时,她便会过来不夜城,大战一番。一边将那些多余的没用的力量给消耗掉,另一边,则尽可能的通过这种激烈的交锋,使得一部分力量发生变化,使得其能够化纳、吸收。

这时她的醉眠,就是在二次的化纳异力,增厚修为。”

“如此良机,岂不是偷袭的大好时候儿?为何钱城主不趁机大肆的进攻一番呢?就算起不到多少效果,能够扰乱他。不让其那么安生的增强,也是好的吧!”池水墨又道。

“这个我们当然做过!”说到这个,不夜城主钱康的脸上,便满是苦色,“的确,这时候儿的万载寒蚿脑子有些混沌,不太清楚,可是。一旦攻击超过某个范围,其便会变的狂暴无比。这个时候儿的她,比之其清醒的时候,更加的难缠、可怕。

因为其清醒之时,还会有防御、躲闪等等念头,可是这时,他却是丝毫都不在乎自身的伤势。完全的硬打硬拼,以命换命。

她那妖躯之庞大,教主也看到了,即便是被打灭个百十丈的躯体,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吞噬一些修士和生灵全回来了。

那一战,我们足足葬送了上百名同道的性命,比我们抵御其百多年葬送的人都多。这个拼法儿,我们实在是拼不起。

而且,之后我们才知dào

,她还有恐怖无比的再生能力,只要其中央的两个主头未伤,七日之内,一切躯体,都可以再生出来。

我们那一战,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战果!”

“无上神力、不死之身、再加上强横无比的法力,这万载寒蚿,的确是厉害无比啊!要除掉她,当真是不容易!”听得这个,池水墨也禁不住眉头皱起,感慨的道。

“现在,教主可还有足够的信心,诛灭这万载寒蚿?”钱康见此,踟蹰了一下,开口问道。

“击败她,打残他,我还有足够的信心,但是能否将其彻底的铲除,却是不好说了!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死心眼儿,明知必死也不逃跑。”池水墨也不讳言,直接道。

“那若是万载寒蚿身负重伤呢?”钱康面色之上闪过一抹坚毅,道。

“钱城主的意思是……?”

“不错!”钱康点了点头,道,“我准bèi

与诸位道友一起,施展那禁忌之术,在那万载寒蚿再来袭击之时,将其击成重伤。

那时,她大战完毕,却是必定要醉眠。这时,教主再行偷袭,只要引的其狂暴起来,起码三五天之内,她的脑袋是不会很清醒的。那时的他,哪怕是受创再重,也肯定不会有逃走的想法。

只不过,前提是,教主却是须得能够扛过万载寒蚿那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今日她那妖足的恐怖,教主也是见识过了的。

而那狂暴之时,恐怕要更胜三分!”

池水墨听得这个,却是立时间道,“没有问题,我之力量,并不逊色于她,这般的攻击,我自信还接的下!”

“如此,那我们便这么定了!”钱康满面欢喜的道,“教主,今日万载寒蚿的攻打已毕,接下来却是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这里,也无需我再坐镇,我也要前去修liàn

那禁术,教主可要前去观看一番?”

池水墨并没有矫情的说什么不去之类的话,而是问道,“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便带着池水墨,一路穿行,来到了地下的一个密室之中。

这间密室,通体由一种火红的晶石构建而成,四壁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地上刻画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阵图,顶上则浮雕着一副巨大无比的图画,画的是上古之时,十日齐出,肆虐大地的场景。

此时此刻,密室地上,却是盘膝坐着九个修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每个人头顶上的太阳,都发着灼灼光焰,垂下一道实质的金色洪流,灌注在他们的身体之中。

而他们的身外,却是有一个巨大无比的三足金乌影子时隐时现。

“这是我不夜城先辈改良自妖足金乌一脉的法门——十日禁术!

只需短短三个月的修liàn

,便可以暂时化身太古之时统御天地的神兽之王——三足金乌,威力莫大,尤其是十人同修,联合一起,布下十日灭世大阵,更是厉害无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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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金乌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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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密室地上,却是盘膝坐着九个修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每个人头顶上的太阳,都发着灼灼光焰,垂下一道实质的金色洪流,灌注在他们的身体之中。

而他们的身外,却是有一个巨大无比的三足金乌影子时隐时现。

“这是我不夜城先辈改良自妖足金乌一脉的法门——十日禁术!

只需短短三个月的修liàn

,便可以暂时化身太古之时统御天地的神兽之王——三足金乌,威力莫大,尤其是十人同修,联合一起,布下十日灭世大阵,更是厉害无匹!”

“既然是禁术,想必动用之后的代价不斐吧!”池水墨问道。

“是啊,使用之后,我们所有人的修为,都要跌落一阶,变成散仙!”

不夜城主钱康详细的解说了自家十日禁术的情况之后,当时,毫不避忌的盘坐在了最后一只太阳的下方,运转法门,开始牵引阵势变化,使得纯正无比的太阳之力垂降下来,将其淹没。

刹那之间,一只硕大无比,隐有铺天盖地威势的金乌法相显化了出来。

池水墨就在一旁,暗暗的观察,体悟,对其所能发挥出来的效果有了本质的了解之后,悄然离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一日,几乎在同一时间,万载寒蚿便会跨越小光明境与不夜城的界限,大肆施威,对不夜城的禁法屏障进行一番猛烈的冲击。

攻击满一个时辰左右,再度准时离开,片刻功夫儿都不多呆。

如是,很快,七天过去了。

到得第八天上午,钱康与一干闭关修liàn

十日禁术的修士终于出来。“教主。等的心急了吧!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们便已经修liàn

成功了,只是,对于这种力量还不能运用纯熟,所以。一直在进行适应。现在,终于得心应手了,今日,我们就要给万载寒蚿一个好kàn

。”

“钱城主、各位道兄,那我待会可要看各位大展神威了!”池水墨知dào

,大战之前,士气最重yào

,故而,却是笑着道。

“我们的大展神威。只不过是基础而已,真zhèng

定鼎,还要看教主!”不夜城主钱康当时回道,说话之时,还从怀中取出一只尺长的白玉圭,递给了池水墨。

“这是我不夜城一脉的城主令符,于隐身一道之上,最有妙用。当年偷袭。我便是持此玉圭带诸位道友同往的,万载寒蚿丝毫都没有察觉。教主一人,更无问题!”

池水墨接过之后,也不客气,直接将自己的法力灌输了进去。即刻间,一道迷蒙白光迅速弥漫了他的全身,刹那间。其完全的消失不见。

池水墨飞遁而出,在整个不夜城中逡巡了一圈,皆无人发xiàn

,方才回来。

“教主可还满yì

?”池水墨回来之后,钱康立时间问道。

“很满yì

!这一次。万载寒蚿想不死都难!”

……

“呜呀——”

一声强劲之极的破风声响起,万载寒蚿依旧驾着那墨绿烟云,不紧不慢的飞了过来。

这一次,也不知dào

是不是吞吸的元精和血肉多了,有点儿消化不良,急需大肆的宣泄,看起来,却是懒散了许多。

她并没有在高空,凌空抽打,却是将整个身体盘曲在那禁制屏障之上,震动妖足,猛烈的拍打,同时,张开六只巨口,如洗盘一般吸附在光屏之上,剧烈无比的吞吐着。

如此的攻击,丝毫不比先前稍逊,不夜城的禁制屏障,仍然是震荡不休,不夜城也不停的晃荡。不过,她这般一来,不夜城之中,修士的进攻却是方便了许多,很多以前无法攻击到的死角,都能够进行攻击。

短短的片刻时间,万载寒蚿身上,已经多处了无数道豁口。这些豁口,她也丝毫不动用自己的恢复能力去弥合,就这么任体内的绿色血液流淌出来。

这些绿色血液本身,也是一种侵蚀力非常厉害的毒药,在禁制屏障之上流淌,伴随着嗤嗤啦啦的声响,无数禁法被消弭一空。

不夜城之外,不远之处,池水墨与钱康等十位修liàn

十日禁术的修士尽在。

“看来,此番万载寒蚿的覆灭的确是天数注定!她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被他擒拿的修士之中,有人触怒了她,让其没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提前将其元精吸干,这下子,她待会儿昏醉的时间和程度,肯定会更深!”不夜城主钱康看到这个,却是颇有兴奋之色的道。

其余修liàn

十日禁术的修士,也是如此。其中一人更是道,“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行出手?”

“再等一等,让万载寒蚿的警戒心再降低一点儿之后,我们再动手!”钱康摇了摇头,道。

其双目,瞬也不瞬的盯着万载寒蚿,显然,是在进行判断,最佳出手的时机是否到了。

约莫盏差功夫儿过去,骤然,钱康一声喝令,“准bèi

动手!”

说着,钱康本身双臂一震,无数扭曲的金色纹路从其身体之中透发出来,虚浮在空中,一番组合之后,化为了一只丈许大小的三足金乌。

这虚幻法相一现,钱康本身的身体也开始膨胀了起来,瞬息之间,真身便与法相合二为一,那三足金乌也完全化为了一个实体,神威凛凛的站在池水墨的面前。

这三足金乌身披金霞,头有高冠,三足鼎立,暗合道韵,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无上的威仪。

让一旁观看的池水墨,也禁不住暗自赞叹,不愧是太古曾经统御三界的仙神之王!

仅比钱康稍稍慢上一线,其余的九名不夜城修士也各自化为了一只三足金乌。

此时此刻,池水墨也大力的催动着白玉圭的神光,将他们的气息完全的遮掩,使得他们不会在出手之前,被万载寒蚿感知到。能够一举取到最佳的战果。

十只三足金乌,都竭力的将所有的力量收敛在体内,但是,那无形的波动,却是难以尽掩。

置身十只三足金乌中间,即便是池水墨。也感觉有些压抑,觉得颇不舒服。

如果不是池水墨很清楚的知dào

,这些都是他的同道的话,只怕会直接的拎出如意金箍棒,一通乱打,将他们尽皆打飞出去。

“我们付出了偌大的代价,此战,务必各尽全力,取得最大的战果!”钱康仿佛真个化身成为了三足金乌。却是不再开口说话,而是以神念波动传达心中意思。

这一声无声的咆哮过后,钱康所化的三足金乌宛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激射而出,划破长空,朝着万载寒蚿飞了过去。

钱康所化这三足金乌,只有丈许大小,与人比起来。自然是庞大、威猛之极,但是。与万载寒蚿那足足数千丈大小的躯体比起来,和扑火的飞蛾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万载寒蚿若是真的将其当做飞蛾,肯定会是一个很凄惨的下场。

不得不说,钱康选的出手时机很好。这一刻,万载寒蚿的六只巨大头颅。都紧紧的贴在不夜城的禁制屏障之上,一颤一颤,发动着巨大无比的吸扯之力,将那守护禁法直接的吞吸到肚子之中,为其强横无比的妖光丹气化掉。

三足金乌虽小。但凛然而出的波动,却是骇人之极,故而,三足金乌一现,万载寒蚿便有所感应。

可是,三足金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当真是如光如电,刹那间,便到得了他那颈项之处,簸箕大小的三只利爪,凶狠无比的朝着万载寒蚿的三个颈项抓去。

其中一只利爪所要攻击的目标,赫然乃是万载寒蚿根本的两只主首之一。

万载寒蚿身上,任何地方损失了都没有关系,七日之内,都能够通过吞吸元精、血肉重新的恢复过来,唯有这两只主首不行,毁灭一个,就损失一个,两只全毁,这肉身也便算是报废了。

当下,万载寒蚿素来都不轻现的元神,出现了一个,却是一个面目绝美,前凸后翘,让人惊艳无比的裸身绝世美女。

不过,这美女的双目,却是爆闪着凶戾的光华。身躯一震,大蓬大蓬的碧绿妖光从其身上迸发出来,拦截在钱康所化三足金乌的前面。

万载寒蚿以本命元神催发的妖光,自然是不同凡响,不过,钱康此时的实力却也非比寻常。骤然间,三只利爪之上,都腾起了金灿灿的火焰,热浪骇人,仿佛能够在瞬息之间,焚山煮海一般。

“嗤啦、嗤啦、嗤啦、……”

碧绿妖光终归是仓促而发,在金乌利爪和金色火焰的合力之下,一层层被撕裂开来。见得如此,万载寒蚿这美女元神,却是顾不得旁边的两只副首了,调整妖光,全力的护持主首。

“咔!咔!”

两声清脆悦耳之极的爆响,万载寒蚿的两只副首,当时被抓断了开来,随之,金色火焰宛如跗骨之蛆一般附着其上,猛烈的燃烧着,刹那间,化为灰烬。

而主首,因为万载寒蚿妖光全力防守之故,虽然最终仍然突pò

,但却力竭,只在其上拉出了一道口子,并未能够将其真zhèng

的打灭。

与此同时,还有四只金乌建功,分别将万载寒蚿的一只妖足给硬生生的撕扯而下,裂为了碎片,鲜血狂喷。

而其余的五只金乌,却是各自被一个模样一模一样的裸身美女给拦截了下来,虚空大战,大蓬大蓬的碧绿妖光和金色流焰被崩散出去,也不知dào

毁却了不夜城外多少好东西。

这些赤裸身体的美女,正是万载寒蚿六首修持出来的六大元神。

钱康这一击之后,万载寒蚿的脑袋终于从不夜城的禁制屏障之上离开,扭转了过来。见得如此,钱康丝毫不敢怠慢,将身一纵,便冲天而起。

而其刚刚所在之地的虚空,却是被一股仅有儿臂粗细的碧绿光柱给硬生生的打爆了开来,到处都是乱流肆虐。

这道绿光,正是万载寒蚿的最强手段——丹气。

万载寒蚿,虽然淫凶暴虐,但是,却也有心证得上乘功果,故而,这丹气,如非情非得已,他却是根本就不愿意动用的。

这一次,若非是其这几百年来,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只怕他仍然不舍得用。

只可惜,钱康与其对抗了数百年的岁月,对其的种种手段,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让她这石破天惊的一击,却是落到了空处。

钱康振翅冲天而起,随着高升,身躯也开始变得庞然起来,到得差不多千丈高空之时,整个也化作千多丈大小,周身金色光焰滚滚,仿佛真个如同一轮烈日一般。

钱康飞起的同时,其余的九只金乌也各自振翅飞起,化作小山一般大小,翅膀展开,遮避了周遭的天空。

十只金乌在钱康的指挥下,排成了一个阵势,齐齐张口一吐,十道金色流焰汇成一股足有数丈粗细的巨大金色光柱,轰然击下。

声势浩大无边,周遭虚空都虚化了下来,有的地方甚至变得无比的暗淡。

看上去,这道金色光柱仿佛是从另外一个空间劈斩而下一般。

万载寒蚿,骤然吃此大亏,自然是心中暴怒无比,再也维系不住原先懒散的模样,晃将一晃,硕大无比的身躯长身而起,宛如撑天而起的天柱,直直的朝着那金色火柱撞了过去。

当然,万载寒蚿还没有傻到用自己的头颅的份儿上,十数条巨大无比的妖足,道道有如劈山断海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金色光柱之上,顷刻之间,金色光柱便完全的崩解开来,化作一道道的金色流焰,四下里爆散开去。

万载寒蚿继xù

冲天而起,认准了钱康,进行攻击。

不过,这时钱康一声长啸,十只小山一般的金乌在虚空之中灵活无比的游走,游走之间,一道道微不可查的空间裂缝出现,隐匿在原地,相互勾连,形成了一个隐秘无比的空间之网。

万载寒蚿的十数道妖足利爪,刚刚探将过来,还未真zhèng

施威,骤然间,这些空间裂缝齐齐的出现,罩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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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寒蚿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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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万载寒蚿还没有傻到用自己的头颅的份儿上,十数条巨大无比的妖足,道道有如劈山断海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金色光柱之上,顷刻之间,金色光柱便完全的崩解开来,化作一道道的金色流焰,四下里爆散开去。

万载寒蚿继xù

冲天而起,认准了钱康,进行攻击。

不过,这时钱康一声长啸,十只小山一般的金乌在虚空之中灵活无比的游走,游走之间,一道道微不可查的空间裂缝出现,隐匿在原地,相互勾连,形成了一个隐秘无比的空间之网。

万载寒蚿的十数道妖足利爪,刚刚探将过来,还未真zhèng

施威,骤然间,这些空间裂缝齐齐的出现,罩将下来。

一瞬之间,这些妖足利爪被分解成了无数的碎块儿,随后,被那些裂缝吸扯了进去。

这空间裂缝形成的网络,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继xù

向下,往万载寒蚿的头颅压落。

这时,万载寒蚿却是没办法,只能够再度喷出一道碧绿光柱,将整片空间完全的破碎掉,再行重组。

空间风暴肆虐之下,十只金乌也不得不暂避锋锐,散开了阵势。

这时,万载寒蚿却是明白了过来,自己想要轻松拿下这些三足金乌,却是不能让其合成阵势,当下,其剩下的十数只妖足利爪齐齐而动,各自展动无穷大力,崩解空间,以空间风暴为利剑,一边将他们分解开来,一边用于攻击。

不成阵势的三足金乌,确实让万载寒蚿感觉着应付的轻松了许多。不过,金乌本身也是一种凶禽,无论是其尖喙、利爪。还是双翅震荡而出的太阳神火箭,都有强悍非常的威能。场面上,万载寒蚿大战十只金乌,似乎不落下风,但是,身上受的伤势。却是要多了许多。

这些伤势,对于万载寒蚿来说,的确也算不得什么重伤,不过,对于心中有火儿的她来说,却是感觉到憋屈非常。

有心将体内丹气化剑,大杀一番,却是又有些舍不得。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凝练起来。准bèi

用来应对自己的天仙劫的。

正所谓,冷静才是战斗的第一要素。越来越是火大的万载寒蚿,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攻击、防御都处于很完美的地步儿,大战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终于,又被钱康给发xiàn

了一个疏漏,一声长啸,拼着受伤。硬生生的闯过了万载寒蚿空间风暴的封禁,开始与另一只金乌合力在了一处儿。

随之。两只携手,破碎空间风暴,又与第三只金乌汇合。如是,短短的刹那时间,十只金乌再次的汇聚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们却是不像是之前那般。摆出了一个架构庞大,绵亘百里的大阵。这一次,他们挨的很紧,相互之间,法力贯通一元。各自身外缭绕的金色光焰彼此交融,合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太阳。

那金色的光芒,因为太过于炽烈,以至于当时,不夜城中便有修为不够之人,被刺瞎了双眼。

而万载寒蚿,虽然修为强横,肉身亦是强横,亦不敢直膺其锋锐,双眼也禁不住微微眯了起来。

这轮太阳,就要像是真zhèng

普照万物的太阳坠落而下一般,压塌万古,虚空当场破碎,而后,天火流星一般猛烈的朝着万载寒蚿撞击了过去。

这轮太阳,自带无上大势,封禁周遭千万丈空间,万载寒蚿,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

这一刻,万载寒蚿身边,六道元神再现,徒手画符,虚空布禁,一瞬间,便是千百层强悍非常的禁法,光霞艳艳,照彻四方。

若是没有天上那轮太阳,他这一手,绝对会震骇住无数的修士。可是,有太阳这珠玉在前,他这瓦砾,却是真的没人注意了。

万载寒蚿的六道元神,虚空布置禁法完成之后,迅速的消失不见,而后,万载寒蚿那巨大无比的肉身,再次膨胀了两圈,将头深深的埋在腹下,就这般硬抗了起来。

金灿灿的太阳,下降的速度并不算快,甚至,还有些慢,但正因为此,万载寒蚿的内心才更加的煎熬。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金灿灿的太阳,还在不停的蓄势。凛冽的无形气机,还在不断的增强之中。

须臾,“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金色太阳崩散了开来,内里,十道人影从中飚出。

他们一个个的,都取出了一张灵符,迎空一甩,一道光芒加持在身体之上,立时间,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已然尽数在城主府内。

此时此刻,他们一个个的,都面色苍白、晦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就像是那垂暮之人一样。

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啰嗦的,齐齐的,竭力弹出一点光华,射入大殿的神镜之上,观察万载寒蚿的情况。

万载寒蚿此刻的模样他们一看到,立时间,各自大笑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连数百年都未曾有过的眼泪都乐了出来。

原来,此时此刻的万载寒蚿,当真是凄惨之极六首、九身、四十八足,除了两只最为核心的主首连带一截颈项之外,其余的完全的化为乌有,连一丁点儿的残渣都没有给其剩下。

这还不算,万载寒蚿的六大元神,也只剩下了四个,其中两个,已然因为对主首的守护,而完全的破灭了。

“我们能够打灭他的肉身大半以及两道元神,已经很是不错的了。接下来,就要看教主的了!”钱康慨叹了一声,勉力掐出了一个法诀,立时间,神镜光芒倒转,追着万载寒蚿逃遁回小光明境的道路,一直的照彻过去。

池水墨,现在却并没有悄然的缀在万载寒蚿残躯的身后。因为,早在钱康等十只金乌法力贯通,何为一轮太阳之时,池水墨便已然悄然的遁走。前往了小光明境。

池水墨这个时候儿前往小光明境,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池水墨由自己的记忆之中得知,万载寒蚿却是寒孕育着一只元婴。

这只元婴,虽然没有万载寒蚿那般强横无比的体魄,但是。法力之强,却是更在万载寒蚿的本体之上。

因为,这一只元婴,乃是万载寒蚿为自己准bèi

的后路。

按照池水墨记忆之中的介shào

,万载寒蚿每日里吸纳无尽的生灵血肉和修士元精,化纳之后,并不是全数用来增强自身的实力了。

若是如此的话,数百年如一日的吸纳、化纳,纵然其身躯庞大。也早就该渡天仙劫了。其中,洗练过后,最为纯粹的力量,尽数被其灌注入了元婴之中。

这只元婴,清净无暇,纯洁无垢,只有源自于万载寒蚿本能的一点儿灵性,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识。可是。其却拥有着足堪与天仙比肩的强横法力,可以说。无论是谁的元神入主其中,立时间便可以掌控这元婴所拥有的庞然力量。

这是万载寒蚿为自己所准bèi

的。如果她渡过了天仙劫,得证天仙果位倒也罢了。若是渡不过去,要被诛灭,他就会施展出分身化体秘法,将自己的大部分元神舍弃。只保有最精粹的元神意念,转嫁入元婴之中。而后,循正道之法,再度修liàn

,以求得道。

池水墨此番来这天外神山。乃是为了绝杀万载寒蚿,自然是不能够给其一丝一毫的逃生机会,留下后患。

故而,其心中早就暗暗的印证着得自不夜城主钱康口中的信息,准bèi

在正式的与万载寒蚿交手之前,先行将她的元婴给夺走。

先前的大战之所以一直未曾动手,就是因为那时万载寒蚿拥有着随时可以抽身的能力。而那轮太阳封禁虚空的能力,却是让池水墨看到了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

池水墨跨越过高山,一路飞遁。却是发xiàn

,这小光明境比之不夜城,更要亮丽的多。地面非晶非玉,又不似冰,一片银色,通体晶莹,不见一点尘沙。

地上,几乎每隔个几百丈,便是一大片的晶莹花林。

那些花树,每株都有七八抱粗细,其高多达一二十丈以上。树身碧绿,宛如翠玉,琼枝碧叶,上缀各色繁花。偶然一阵微风吹过,花、叶随同披拂,看去好似一座撑天宝盖,繁花如雨,五色缤纷,冉冉飞舞,似下不下。

花叶相触,发出一片铿锵之声,如奏官商,自成清籁,颇为妙绝。

那花香也与别处不同,偌大的花林,却并不十分浓烈,清馨淡雅,温温润润,自然而然的沁入心脾之间,闻之令人神清意远。

一路飞过了百十处花林,又从一个极为少见的高峰上跨越而过,飞了差不多二三百里,一阵叮咚叮咚,宛如琴瑟和鸣的水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池水墨眸中神光湛湛,看了过去,却是发xiàn

,前面横亘着一条大溪,阔约十丈,水甚清深,水底满铺着大大小小无数的宝石,各种各样的都有,密密麻麻,根本难以计数。若是有凡人发xiàn

这个,非发疯了不可。

池水墨虽非凡人,却也颇受刺激。因为,和这些真zhèng

的仙家宫阙一比,而今的百蛮山,当真是和一个草棚子没什么区别。

三座碧玉飞桥,宛若长虹,横卧水上。

上下疏疏落落,矗立着不少玉笋,翠色晶莹,高出水面数丈不等。上生一种五色苔藓,其大如钱,宛如无数奇花,重叠贴在上面。通体孔窍甚多,玲珑剔透,风水相激,顿成幽籁,适才所听到的声音便由此发出。

桥下无柱,全桥宛如整块碧玉雕成。

两岸俱是参天花树。因为树大枝繁,行列虽稀,上面花枝纠结连成一片,一眼望过去,直似两条花龙,婉蜒飞舞于碧波之上。

那三座碧玉飞桥的尽头,却是一笼轻烟,轻薄无比,仿佛手指一捅就破,偏偏烟笼雾锁,让人难以看清对面到底是什么所在。

任是池水墨将自己的目力展至极限,也是不行。

池水墨估摸着距离,也差不多是小光明境的核心所在了,当下,并不犹豫,直接便驾着遁光冲将了过去。

不过,池水墨的速度仍然是稍稍的放缓了一些。临近轻烟之时,池水墨小心翼翼的将昊天宝鉴的青光从自己的毛孔之中透发出来些微,覆盖在体表。

立时间,轻烟自动的朝着两侧散去,让其冲入了其中。

“谁?”

轻烟一动,里面便有人声喊道。这时,池水墨毫不犹豫的从自家法宝囊中取出了一件路上战斗缴获而来的法宝。

然后,运转借物代形秘法,隔空一个虚抓,一缕无形的气息便被其摄将过来。而后,大力一握,这件法宝即刻间破碎开来。

随之,那名声音的主人,也形神俱灭而死,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这时,池水墨却是看到,自己的前面有着三个牌坊。每个都有三十余丈高下,通体水晶构建,银光闪闪,耀眼生花。

最上面,都刻着三个大字——光明境。

立时间,池水墨知dào

自己所料不差,这里便是小光明境的核心,也就是现在万载寒蚿所生活的地方。

当下,其继xù

的朝着内里遁去。

这里处处楼台宫阙,金碧辉煌,不过,池水墨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观看,因为,他要寻找的并不是这个。

池水墨小心翼翼的以昊天宝鉴之光排开虚空之中到处都是的禁制,往高空飞去,很快,便看到了一汪湖泊,碧波如镜,甚是清深。

湖中心有一亩许大小的椭圆形白玉平台,高出水面约有二尺。平台四围,则生着一片莲花,莲藕根也露出地上,每枝粗约二尺,其长过丈,分为三、四、五节不等。

颜色比玉还白,看去滑嫩异常,吹弹欲破。

每一节上各生着一柄莲叶,或是一朵莲花。那叶茎粗如人臂,长约丈许,叶有六七尺方圆。花分粉、红、青、白四色,盛开时大约翠叶之半。有的含蕾将绽,其大如瓜,吃碧叶金茎一陪衬,仿佛一条白玉船上面,撑着两三个宝幢翠盖。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花开十丈,藕大如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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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寒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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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花开十丈,藕大如船!”

这种水生植物偏偏长在地上的情况,着实罕见,不过,池水墨却是丝毫不以为怪,因为,这便是其老早便想要得到的,开府之时的压轴奇珍——瑶池玉莲!

不过,池水墨现在并没有去采摘的意思,因为,只要打灭了万载寒蚿,整个小光明境都是他的,却是不必如沿途的岛屿一般,大肆的搜刮。

池水墨之所以直扑这小湖而来,就是因为记忆之中,万载寒蚿的元婴,就在这湖泊之下,白玉平台中的一处秘洞之中。

没有丝毫的耽搁,悄无声息的,池水墨没入了这一汪碧波之中。其周身,青漾漾光辉微微勃发,排开水流,环绕着平台进行着搜罗。

为了节省时间,免得万载寒蚿赶回,有所警觉,池水墨直接以昊天宝鉴的青光对着这白玉平台水下的四壁进行着照彻,很快,便发xiàn

,一个地方,一阵烟云变幻之后,现出了一个孔洞。

即刻间,其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遁了进去。

进入这秘洞之后,池水墨一眼便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裸身女孩,盘坐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墨玉榻上。其模样,和万载寒蚿的六道元神一模一样,不过,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冶艳的表情在,显得格外的清纯。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在加上那黑白之间强烈的对比,那一瞬间,连池水墨这等见惯了女修士美貌的人也禁不住为之心中一颤,产生了几分不愿意伤害她的想法。

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心魔作祟,而是他的本心。因为。若是心魔作祟的话,他体内的万年温玉肯定会及时的出手,将其打灭,为他的法眼提供新的力量的。

不过,池水墨终究是心志坚定之人,即时间。便将这种念头给强行的压了下去。然而,他的确是没有即时的动手。

因为现在,这元婴美少女恍然未觉,根本就没有发xiàn

他的进来。所以,池水墨却是也没有当即的动手。

因为一动手,就会被万载寒蚿感知到,从而,即时的开启一场大战。池水墨,谋求的乃是绝杀。自然是希望,万载寒蚿能够更加的衰弱一些,更没有理智一些。

现在,她残余的理智还有不少,尤其是还有六道元神,若是一心一意逃遁,池水墨也没有把握,能够将其完全的诛灭。

当下。池水墨就隐匿在这里。

一边观察这元婴美少女的情况,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池水墨便对这元婴美少女有了很深的了解。这美少女,显然只有纯粹模仿的本能存zài

,而万载寒蚿,肯定是元神曾经转嫁过其中,进行过修liàn

,所以。现在这美少女,除了不停的修liàn

,积累法力之外,再无任何别的能力。

发xiàn

这个,池水墨心中更是安定。

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能够在一瞬之间,将其收走。

外面,就在池水墨进入秘洞不过片刻,残损的只剩下两只头颅,狼狈无比的万载寒蚿飞回了白玉平台之上。

一落在其上,那两只头颅,便大声的呼喝了起来。伴随着呼喝,一个老道,三个相貌英俊,身材威猛的壮汉便从附近的楼阁之中飞了出来,落在其身旁。

不过,他们的面上,却都满是畏惧。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家元精被吸纳一空之时,也便是自家的丧命之时。

可是,万载寒蚿却浑然不理会这个,仅剩下的四道元神即刻间都飞了出来。凌空一指,这四名修士的衣衫尽皆崩碎了开来,而后,胯下一道彩烟飞出,四名修士不由自主的被吸附了过去。

四对男女,就在这白玉平台之上,疯狂的交和了起来。淫声荡语,随之响起,宛如流水,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万载寒蚿那两只头颅,则凌空飞起,虚悬于碧波之上,朝着湖水,发出了一种古怪之极的音波。

刹那间,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千百只巨大无比,奇形怪状的异兽便冒将出来。

这时,万载寒蚿一声大吼,两只巨口之中各自射出一道碧绿之极的妖光,朝着这些妖兽席卷了过去,瞬间,这些妖兽都被卷起,在那碧绿妖光的作用之下,渐渐变小,随着妖光一起,纳入了她的口中。

这些水中异兽,都是万载寒蚿兴致来时,在天外神山外面的无尽汪洋之中擒拿过来的异种妖兽。

虽然少有同类,但有一点儿却是共通的,那就是血气十分的旺盛。

吞吃之后,那万载寒蚿就好像是吃了太多而走不动道儿的胖子,噗通一声,从虚空掉落,摔倒在水里,在其中载波载浮。

而就在这时,一阵“嘎嘎嘎”的声音响起,万载寒蚿那仅仅剩下两只头颅,一只颈项的残躯之上,无数的骨骼、血肉从那创口之处生长出来,快速非常,仅仅片刻之间,便长出了一个躯体,七只妖足。

而且,还在不停的生长之中。

这时的万载寒蚿,仿佛真个睡着了一般,两只巨口之中,鼾声如雷。

池水墨,虽然不敢以秘法窥探外面的情况衍变,却是能够听出外面的动静。一听到那鼾声,便知dào

,这万载寒蚿进入了醉眠的状态。

当下,其毫不犹豫的取出了九嶷鼎,一掌猛拍,盈虚世界现出,化作无量清亮如水的光华,朝着那元婴美少女席卷了过去。

这一瞬间,那元婴美少女虽然有所警觉,但却只是本能的慌乱,却是没有进行一丝一毫的反抗,很显然,他并不会。

不过,如此也是正确的做法。

因为,这元婴毕竟也有自己的灵性,若是有了反抗的能力,那将来万载寒蚿的元神想要转嫁而入,就没有那么的顺畅、如意了!

不懂得反抗的元婴美少女。就这般,轻轻松松被池水墨给卷入了九嶷鼎之中,打上了元神烙印,镇压了起来。

与此同时,这一瞬间,不论是正在醉眠的万载寒蚿本体。还是正在疯狂交娈的四道元神,都有所感应,暴怒了起来。

当下,本体与四道元神齐齐出手,放出妖光,一抓一提之间,将整个湖泊之水都包裹住,拖曳向了高空。

湖泊之中,不论是寻常鱼虾。还是诸般异兽,都被冻结在了其中。

池水墨,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在动手之时,便早就做好了准bèi



故而,第一时间,蚩尤之旗和如意金箍棒便都擎在了手中。

蚩尤之旗轻轻一划,一道空间裂缝出现。池水墨轻松自如的跨越而出,就在万载寒蚿的本体附近。这时,如意金箍棒全力一挥,削减重量的禁制一层层解开,虽然并不长大,但是重量却如同山岳一般,狠狠的砸了下去。

棒影连环。仅仅瞬间,便将万载寒蚿本体所在的那片空间完全的打爆开来,甚至可以说,完全成为了一团浆糊,连一丝一毫的空间乱流都没有溅射出去。

万载寒蚿的本体。自然也在这雷霆暴雨一般的打击之中,烟消云散。

如此变故,便是那些一直清醒着,饱受着元精被吸取的痛苦的四名修士,也错愕的忘记了一切,呆立在那儿。

那万载寒蚿的四道元神,本来受本体影响,神智有些不清楚,但这般的一刺激,反倒是清醒了不少。

看的池水墨这凶暴无比的一击,任谁也觉得,自己接不下来,故而,即时间,便朝着四个方向,逃遁开去。

这个池水墨哪里能够允许,蚩尤之旗一个横扫,无穷无尽的杀气,如实质的风暴一般,激荡而出。

立时间,脑子里还有着大半混芒的四道元神,齐齐受到侵染,调转身躯,又朝着池水墨杀了过来。

池水墨不紧不慢,游走其间,如意金箍棒全力击打而出,震散其护体的妖光,而后,九嶷鼎飞出,盈虚世界朝着他们席卷而去。

不过盏茶功夫儿,四道元神被一一卷入了其中。

不夜城,城主府,大殿。

“轩辕黄帝的九嶷鼎!”

“大禹王的定海神针铁!”

……

“不愧是来自于中土大教,底蕴就是丰厚,我等若是有此宝物在身,恐怕也无需受那万载寒蚿,欺压那么长时间了;也无需动用这妖族禁术,使得数百年苦修,尽付流水!”

“不仅仅如此!教主本身的实力也是强悍非常。

尤其是那一身的神力,恐怕就是不借助任何的法宝,也足以和那万载寒蚿硬撼!”

……

众人看到那万载寒蚿覆灭,心中的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这等好消息,却是让他们仿佛一个个都精力倍增,一个个都发表着意见,七嘴八舌的争执着。

这时,钱康却是笑着开口道,“各位道友,这些个就不必争执了,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将这个好消息告sù

不夜城之中所有的修士,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对,对,正该如此!修养这片刻,我已经恢复了一些法力,就由我前去吧!”说话间,一个修士便略显得蹒跚的站了起来,催动一缕清风,托着他飞出了大殿。

其余之人那甘落后,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的飞了出去。

……

白玉平台之上,直到池水墨将万载寒蚿的四道元神也行收走,落将下来,那四名与万载寒蚿元神娈合的修士,方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呢,当下,赶忙化光遁走,回去找见衣服穿上,而后,又迅速的回转。

那老道士,遁光最快,却是第一个回来,深深的朝着池水墨行了一礼,道,“在下公孙道明,谢过道友大恩!”

公孙道明说话之间,其余三名壮汉几乎同时而道,也各自深躬为礼,开口感谢。

略略攀谈了片刻,池水墨却是对四人的情况,有所明了。

这四人,都是小南极附近的修士,前来采药,被万载寒蚿所擒拿,有所不同的是,公孙道明三人,乃是人类,而那名叫龙猛的壮汉,乃是妖族,本体就如其姓,乃是一条毒龙。

若是寻常的妖族也就罢了,池水墨并不会太过在意,不过,龙猛还有一个身份,却是火云岭神剑峰大阿修罗宫宫主尸毗老人的门徒。

虽然,因为犯下戒律,被逐出门墙,但有这点儿因果在,却也颇有可利用之处。

当下,池水墨便动了将龙猛带回中土,加入百蛮山的心思。

不过,他的这种心思,自然不会挂在脸上。表面上,还是向众人询问着这小光明境之中的情况。

虽然颇有一些,事涉机密,但是,四人却是没有一个敢于不答。

原因很简单,因为万载寒蚿并没有死,还有四道元神在。

别说四道,哪怕有一道在,这些人身上被万载寒蚿所下的禁制都不会消解,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池水墨却是掌控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一番询问,池水墨对小光明境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之后,那公孙道明却是壮着胆子问道,“教主,你乃中土大教之主,不知怎么会来到这南方极地来?”

池水墨心里知dào

他真zhèng

想要问的是什么,不过,他们不主动提起,池水墨自然也不会说。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够更好的将这些人转化为自己的势力。

故而,对于这些问题,他却也不讳言,直接道,“我百蛮山准bèi

更名为玄牝教,重新开府,却是缺少奇珍之物,所以,特地出海搜罗。

这小光明胜境之中的瑶池玉莲,乃是我必得之物,故而,第一站,我便选择了南海。

没想到,来到这南极之后才发xiàn

,这小光明胜境,居然被万载寒蚿这种淫虐之徒所窃据,而且,大肆的伤害诸多同道之士,这个我自然不能容忍,故而,却是出手将之诛灭!”

“那不知现在,教主打算如何处置这小光明境呢?”公孙道明又行问道。

“我准bèi

将此地辟为我玄牝教的海外别府,先行将这小南极附近诸岛之上喜好和平,不愿争斗的修士都行迁徙进来。”

说到这儿,池水墨顿了一顿,接着道,“你们这些人,也都是这小南极附近的修士,若是想要出去,我不会有丝毫的阻拦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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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玄牝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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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书友们能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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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心里知dào

他真zhèng

想要问的是什么,不过,他们不主动提起,池水墨自然也不会说。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够更好的将这些人转化为自己的势力。

故而,对于这些问题,他却也不讳言,直接道,“我百蛮山准bèi

更名为玄牝教,重新开府,却是缺少奇珍之物,所以,特地出海搜罗。

这小光明胜境之中的瑶池玉莲,乃是我必得之物,故而,第一站,我便选择了南海。

没想到,来到这南极之后才发xiàn

,这小光明胜境,居然被万载寒蚿这种淫虐之徒所窃据,而且,大肆的伤害诸多同道之士,这个我自然不能容忍,故而,却是出手将之诛灭!”

“那不知现在,教主打算如何处置这小光明境呢?”公孙道明又行问道。

“我准bèi

将此地辟为我玄牝教的海外别府,先行将这小南极附近诸岛之上喜好和平,不愿争斗的修士都行迁徙进来。”

……

说到这儿,池水墨顿了一顿,接着道,“你们这些人,也都是这小南极附近的修士,若是想要出去,我不会有丝毫的阻拦的。

不过,若是愿意留下来,共同守护这片胜境,我更加的欢迎!其实照我说,留在此地,乃是最好的选择了!比起外面无尽的厮杀,这里可谓是难得的乐土了!

说句实话,若非是我肩负着百蛮山复兴的大任。我都想要长留此地隐逸,逍遥快活,直至飞升了!”

“教主,留在此地,我们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教主能否让万载寒蚿的元神。将种在我们身上的禁制给消除掉!”公孙道明又道,神色却是有几分不安。

因为,他却是从池水墨那玄牝教三字,听出了其内心之中滔天的雄心,却是不知dào

池水墨会不会放qì

着大好的控zhì

利器。

“禁制?这个你们不必着急!”

池水墨这话一出,四人面色都为之一变。

不过,紧接着池水墨的话,却是让他们大为的轻松起来。“这四道万载寒蚿的元神,我却是准bèi

用来练法。

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将万载寒蚿的元神给炼化干净了。届时,你们身上的禁制,自然而然也就解开了!”

得了准信儿,公孙道明、龙猛等人却是完全的放开了,不论是说话还是笑容,都自然了许多。看的池水墨暗笑不已。

……

“教主,听你的意思,这小光明境。是准bèi

交给玄牝教愈峦长老代管!不知dào

,今后这小光明境中灵药的采取。会否和以前一样?”公孙道明又道。

“这个肯定不会!”池水墨面色一正,毫不犹豫的道,“我会制定一套详尽的规矩,交给叶岛主代为执行的。

不过,只要是愿意留在小光明境定居,愿意为守护小光明境出力的修士。都算我玄牝教的分支,故而,这外围的灵药采取,只要不过分,涸泽而渔。都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核心的灵药,就不行了,必须直接加入我玄牝教,随时为我玄牝教出力,方才有采取的资格。”

见得四人都显得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池水墨却是笑着道,“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近人情?其实,我也懂得天地灵物,不可独占的道理,只是,却是没办法,这一次的劫数,大不可量,再怎么准bèi

,都是不过分的。

现在,我也只有独善其身的能力,却是只能够先行看护自家之人了,至于惠及天下众生,只得渡过此番大劫之后,再去做了。”

公孙道明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踟蹰了片刻之后,公孙道明再次开口道,“教主,我等四人愿意加入玄牝教,为玄牝教效力,不知,这瑶池玉莲的莲子,可否一人赐我们一颗?”

“你们是想要用瑶池玉莲莲子来补缺体内亏损的元精吧!”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公孙道明一提灵药,池水墨便即想到他们是在打瑶池玉莲莲子的主意。

因为,适才他刚刚来到这白玉平台之时,便即发xiàn

,其中有一枝瑶池玉莲却是这几日就要长成了。

这瑶池玉莲,生长合周天之数,每三百六十五年方才能够成熟一次。

其中的莲子,更是精华中的精华,不仅仅是增益法力这般的简单,是可以直接强健根基的,增加潜力的。

对于公孙道明这种受到万载寒蚿多年来采补,法力虽然未曾大损,但根本已亏,今后将毫无寸进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无上神药。

“是,还请教主成全!”这一次,却并非是公孙道明一人,而是四人齐齐的拜道。

“可以!”池水墨略作踟蹰,点了点头。

这四人,本身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若非如此,这小光明境,万载寒蚿所抓之修士足有上千,也不会只有他们四个,得到与万载寒蚿同地而住的“荣耀”了。

他们若是吞服了瑶池玉莲莲子,却是都有冲击天仙的希望。算起来,池水墨也并不算亏。

见得池水墨同意,四人却是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这时,他们却也不忌讳让池水墨看见了。彼此共为一家,接下来的谈话,自然是更为的融洽。

片刻之后,池水墨令得四人分别前往小光明境各处的宫格楼台之中,对其余的修士进行筛选,秉性好的,尽量劝说他们留下。

秉性不好的,则先行统一管理起来,准bèi

在解除禁制之后,全部驱离天外神山。

四人的能力,的确是不虚,不仅将池水墨所布置的完成的很好。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僭越之举。

仅仅三天,整个小光明境,已然尽数为池水墨所掌控。

小光明境局势一切安定之后,池水墨方才去到不夜城再次拜访不夜城主。

不夜城,大殿之上。此刻一位孩童站立大殿之中,这孩童年约七八岁,长眉星目,粉面朱唇,两耳垂珠,鼻似琼瑶,头挽双髻;穿着一身淡黄色短装衣裤,非丝非帛,质似鲛绡;露出半截手臂和下面一双小腿。赤足不袜,又白又嫩,宛如金童。

池水墨一猜,也便知dào

,这孩子乃是钱康转劫归来的儿子——钱莱。

“我这里,先行恭喜教主了!有了这小光明境作为别府,贵教的实力,肯定会大大增长。如日中天!”钱康当先拱手为礼,道。

“钱城主不必这么客气。今后,贵我两家就是邻居了,可要相互之间好生照应啊!”池水墨当即回道。

“这个当然,百年一度的水精、水怪攻岛,乃是天外神山的大劫,以前这里是万载寒蚿当家。两家互为仇敌,不但不能协力,反倒是相互提防,每次的抵挡,都吃力的很。

现在这小光明境有教主执掌。两家携手,应付起来,肯定是轻松多了。”钱康又道。

池水墨点了点头。随之,其目光转向钱康身边的孩子,道,“这位应该是令郎吧!果真是资质不凡,灵根天生,不夜城,后继有人了!”

“教主,此番我带小儿前来,其实是有事儿相求,希望教主能够答yīng

?”钱康立时间开口道。

“什么事儿?”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池水墨心中一瞬间便明了了钱康的心思。

“我希望小儿能够拜入教主门下,还望教主成全!”钱康当时回道。

“哦?钱城主为何不亲自调教令郎呢?”池水墨未置可否,而是又行问道。

“我即便是再行调教,小儿这一辈子,也不过是个地仙之分罢了!小儿此生,资质、禀赋之高,为我平生仅见,我却是不愿让其如我一般蹉跎一生。所以,却是想让小儿拜入贵教门下,将来有望窥那天仙大道!”钱康道。

“原来如此!”池水墨点了点头,目光直接扫向钱莱,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愿意!”钱莱说着,就要跪倒下去,进行叩拜。不过,池水墨却是从其神色之上,窥出了一丝傲气、不服。

当下,挥手一拂,一股无形巨力将其止住,难以下拜。池水墨也不理会钱康的压抑,依旧望着钱莱,道,“入我门下,资质并非是最重yào

的,我的手中,有着大把的灵药,无数的天书密传,可以帮人改换资质。

我要收的弟子,别的任何方面都可以差,但是,一颗坚定而不动摇的修道之心,却必须绝顶。在你拜之前,我想要问一声,你有吗?”

“当然有!”钱莱没有丝毫的犹豫,即时的回道。

“好!既如此,我就给你一个考验,你若是通过,我便收你为徒,若是通不过,就说明你我没有师徒之缘分了!”

说话的同时,池水墨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钱莱。

钱莱之所以转上一劫,便是因为那胆大妄为,此生虽然大为改观,但是仍有不少残留,不时做出一些大胆之举,比如,暗自里窥视万载寒蚿等,让钱康夫妻二人头疼不已。

如此个性,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即时间,便应了下来。

“好!”

说话之时,钱莱为示决心,双目也望向了池水墨的双眼。

这一望不打紧,却是发xiàn

,池水墨的两只眼睛,异常的深邃,宛如一个无垠的星空,内里,好像隐藏着另外一片苍茫无尽的宇宙。

不自觉的,好奇心一起,便将目光往更深里望去。

骤然间,钱莱只觉得脑袋一个轰鸣,刹那间,自家元神离体而出,飘飘荡荡,来到了那星河之中。

举目四望,一望无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儿光亮。

钱莱想要发动自家独门的天地元磁遁法,冲出这片星河,可是,却是发xiàn

,丝毫无用,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磁力可供调用。

想要发动法术,亦是如此,丝毫无功!他所能够做的,就是听之任之,自己看着自己在这永恒的星河之中漂流。

这一刻,钱莱也禁不住慌乱了起来。若非是其天性的一丝傲气还坚持着,恐怕,早就忍不住用大喊大叫来驱散那不停侵袭而来的荒凉、枯寂感觉了。

不过,纵然如此,钱莱也是难受的紧,身子忍不住有几分瑟瑟发抖。“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该怎么出去?”

焦躁不安的钱莱,在这不停的扪心自问之中,反倒是觉得好受了点儿。

心情也略略的为之平静,骤然间,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道,“那教主不是说要考验我的心性吗?那就说明,这应该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幻境而已。

既然是幻境,只要我以大定力坚持,必可破之!”

心念一定,钱莱开始按照自家的修行之法,开始入定。虽然,在这貌似永恒的星河世界,别说修liàn

了,就连调整一下自家的身体,摆出盘坐的姿势都不可得,但是钱莱,仍然以自家的心念之力,进行着臆想式的修liàn



初始之时,那种天地之间,只存一人的孤寂之感不停的侵袭,让其始终难以完全的平静下来,不时被打断。

但是,钱莱却是丝毫都不气馁,一次又一次,一刻不停的坚持着。

的确,如钱莱所料,他陷入的乃是池水墨构建的幻境。

这是池水墨练就玄牝法眼,乃是玄牝秘法天书上留下来的秘法之一,具有洞明天地,幻化宇宙的大威能。

此时,乃是其玄牝法眼小成之后的第一次出手。

效果之好,让其颇为欣慰。因为,钱莱这等修行高深的散仙,在其一眼的注视之下,居然元神摇曳,险些被摄将出来。

待得大成,恐怕一眼之下,便可以慑服无数修士。

池水墨以玄牝法眼构建的第一个幻境,乃是以无尽星光本源粒子为核心,营造出来的星河世界。

这星河世界看似绚烂,但是变化却非常单调,长时间的观看,连心神都会被迷失,只感觉一种孤独之感袭来,好似天地宇宙之大,就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

世间最难以抵挡的,就是——孤独。

别看很多修士一闭关就是孤身一人在一个山洞之中数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好似很耐得住孤独、寂寞,这没什么了不起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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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收徒钱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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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难以抵挡的,就是——孤独。

别看很多修士一闭关就是孤身一人在一个山洞之中数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好似很耐得住孤独、寂寞,这没什么了不起一样。

但实jì

上,那并非真zhèng

的孤独、寂寞,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世上有自己的朋友、敌人,有花草林木、有山川河岳,有天空,有大地,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装在他们的心里,所以,才可如此的安然。

真zhèng

的孤独、寂寞,乃是真zhèng

的世间一切不存,只剩下一人而已。

这世间,据池水墨所知,唯一经lì

过这般孤独、寂寞的,只有盘古大神一人而已。

不过,盘古大神也是因为禁受不住,所以,方才行那开天辟地之举,最后,身化万物陨落。

正因为此,池水墨方才一出手,就营造出如此的幻境。

为的就是,将钱莱秉性之中的骄矜、自傲之气给磨灭掉,让其清醒的认识自身。唯有如此,他一身的好资质,才不会被浪费掉。

一旁,不夜城主钱康看着自家二字在池水墨一眼之下,呆滞起来,心中虽然明白乃是考验,绝不会有性命危害,仍然是止不住的担心。

尤其是,仅仅刹那之间,其表情便飞速的变化,那种仿佛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恐慌,畏惧,简直让其心纠无比。

甚至,有那么一个刹那,钱康想要就此带钱莱离开,不拜师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差不多盏差功夫儿过去。钱莱的面色之上,诸般杂样之相尽皆褪去,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种安详,沉稳,甚至。隐约有一种明悟之光绽放而出。

见得这般的情况,钱康终于放下了心来。

对此,池水墨也是很高兴,因为,他的心中,还是很希望收取钱莱为徒的。

不过,若是其渡不过去,他是绝不会收取的。

因为,心性受挫。今生的成就,也大不到哪儿去了!

成就不大,那池水墨能够收割的运势就会非常有限。

星河世界之中的前来,不知何时,已然盘膝坐好,周身上下,清光湛湛,仿佛这星河世界的光明之源。普照四方。

这清光,越来越亮。越照越远,很快,便触及到了星河世界的边缘。整个世界,一片光明。

这时,钱莱仿佛又听到了那一声轰响,随之。星河世界完全的崩解开来,一道巨大无比的圆形光柱,自遥远,不知何处的高天之上,垂将下来。将其笼罩在了里面。

随后,一股强烈无比,无可抵御的上升力道,托着他,冉冉升起。

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又一声轰鸣响起,钱莱感觉自己仿佛冲过了一层无形的屏障,随之,其便出现在一个巨大无比,通体莹润无暇,光芒万丈的白玉台之上。

钱莱一出现,便发xiàn

一个仙官模样的老道,带着两名侍女,朝着他走了过来。

“恭喜钱道友,一朝顿悟,立地成仙!从此名列仙册,永享仙福!”那老道遥遥的打了一个稽首,而后,伸手一个延揽,道,“钱道友,且随我前往仙宫去吧!”

闻得如此,饶是钱莱,也禁不住有几分发蒙。

感受着周身上下,澎湃无比,仿佛随时都能够撕裂诸天的力量;遥望着那飘渺仙云之中,若隐若现的仙家宫阙;听得那若有若无的天籁仙音,钱莱也禁不住有几分相信。可是,刚往前走了几步,他便心神一个清明,想起自己正在接受池水墨的考验。

“若是我这么快便成了天仙,那人间过往的绝顶人物,只怕都该郁闷的吐血了!对,这一定不是真的,而是幻境!”念及于此,当下,钱莱止住了步伐。

然而这时,那位仙官却是面色一变,颇有厉容,道,“怎么,钱道友不愿加入我青帝宫吗?你刚从人间飞来,却是可能不清楚,仙界五帝,早有决断,飞升哪方,便要加入哪一方!不论人间是何门何派?

钱道友若是有异样的心思,恐怕是不行!看在钱道友并不了解情况的份儿上,我可以绕过这遭,再有迟疑,便是叛逆之仙,届时,就不是我这小小的接引仙使与你理论,而是司刑天官出手,削去你的仙籍,将你打落尘埃,永为凡人,再无成仙之望了!”

这所谓的接引仙使虽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但是钱莱心志清明、坚定,却是丝毫不为其所动,一声冷哼,道,“我之道心,其实你一个魔头所能撼动?”

当下,钱莱丝毫不再理会于他,就地盘膝坐了下来,继xù

入定。因为他明白,此乃是破幻之最佳之法!

“呵呵,本来我还以为见到一位天才,没想到,却是一个偏执狂,连自己的现在的成就都没能搞清楚,实在是可笑!你这般的情况,真是浪费了一身的好根骨、好资质,既然你不愿入青帝宫,那就是叛逆之仙,就等着司刑天官出手吧!”那接引仙使一甩袍袖,带着两名侍女,驾着祥云,往那云端的宫阙飞了过去。

成仙,毕竟是每一个修士心中梦寐以求的结果!钱莱心中虽然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虚幻,但是,心中也不可避免的拥有着那么一分希冀。所以,入定迟迟不能成功。

不过片刻,另外一个仙官模样的人,骑乘着龙子狴犴,于无尽祥云缭绕之间,飞了过来。他并没有落下,就在空中,挥手一撒,一道金光灿灿的长索飞出,将其紧紧的束缚了起来,而后,拖曳着,一路穿行。

也不知dào

穿过了多少仙宫,来到了另外一处玉台之上。这玉台,漆黑如墨,上面,树立着两根同样漆黑无比的大柱。上面无尽黑色锁链垂下,显然,是锁禁犯人所用的。

“这里便是斩仙台,我知dào

你能听得到,我奉劝你一句,最好睁开眼睛。好生的看上一看。因为,这是你最后见到仙界的机会了!不仅是这一世,而是永生永世,无尽轮回!”

听到这个,钱莱便明白,这人定是那所谓的司刑天官了。

听得这话,钱莱心中也禁不住有几分发颤,可是,其仍然坚持着。不为所动,并不睁眼去看。

这时,这司刑天官一声叹息,而后,手中长索一甩之间,钱莱飞了出去,恰恰到得两根黑色巨柱的中间。

两根黑色巨柱之上,无尽的锁链自发而动。将其紧紧的束缚了起来。

“三日天雷加身,三日金刀刺体。三日天火炼神,这九日刑罚,乃是你在仙界最后的日子。之后,你就会被削去一身的修为,打入轮回,好生享shòu

吧!”

说话间。这司刑天官一个法诀掐出,天空之上,凭空出现一片乌黑的劫云,呼呼啦啦,无数粗大如龙蛇一般的扭曲电光倾泻而下。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身上。

此时,钱莱的法力已然被禁制,却是丝毫做不得反抗。再者,纵然没有被禁,他也不会反抗,他相信,这一切皆是虚妄。

不过,那天雷加身的痛苦,却是真实无比的被其感知到。钱莱竭力的忍受着,努力着进入定境,将这一切,都当做浮云。

天雷、金刀,最后是天火炼神。这所谓的天火,并非是钱莱所熟悉的太阳金焰,而是天刑神火,可以让受刑之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痛苦。

钱莱依旧坚持,天刑神火劫满之时,钱莱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可是,他仍然不放qì

自己的初衷,坚持着。他认为,自己已然熬过了这般的劫难,还有什么熬不过的呢?

可是,他错了,痛苦,往往并不是最难熬的!

九日刑满之后,那始终骑乘在狴犴之上不动的司刑天官,终于动了。其手一伸出,即刻间,一面持续大小,金光闪闪的椭圆铜镜出现。

司刑天官双手持铜镜,法力朝里灌输而去,而后,镜面朝着钱莱一照。即刻间,一缕长不盈尺,细窄、弯曲的金刀出现,虚空划过一道弧线,劈斩在了钱莱的身体之上。

这金刀劈斩在身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之感。不过,前来却是清晰无比的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封印的,足以撕山裂海、崩碎诸天的磅礴法力变得稀少了一些。这种稀少,并不是寻常那种使用过后的损耗,只要修liàn

,就能够补充回来。这是一种永久的消失,根本没有补充的余地。

钱莱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明白,这就是最令仙人恐惧的削元金刀,他削去的不仅仅是仙人的法力修为,还有境界感悟,还有千辛万苦锤炼出来的经脉、丹田、识海等等。想要重新恢复,就必须重新修行,这种重修,与寻常的修士转劫不同,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完完全全就是重来。

削元金刀,如雨落下。

钱莱体内的法力,宛如大海退潮一般,迅速的削减着。短短不过片刻时间,那天仙的强横,他便已然完全的失去,被打落为了地仙。随之,又片刻时间过去,地仙的修为也被削去,打落为了散仙。

一个人,若是从来都未曾拥有过力量,那力量对其而言,就根本不算什么,丝毫不滞碍于心。可是,若是曾经拥有过,而且体会过拥有的美好,再行失去,那简直和要命也没什么两样儿了。

钱莱现在体会到的,就是这种非感官上的痛苦。这一刻,他甚至都萌生了挣脱枷锁,拼命一搏,也不受这般苦楚的想法。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也知dào

,自己不能在这般的下去了,这般力量的失去,他知dào

自己虽然痛苦,但还能够抵挡。但是再过一会儿,自己的法力被完全的削去,打落轮回之时,那种无与伦比的冲击,他却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渡过。

现在,对于钱莱而言,已然不是能否拜师成功的问题了。而是自家将来还有没有天仙之望的问题。若是在这种冲击之中,自己的心被打击到,恐怕

陷入自我幻想出来的大恐惧之中的钱莱,却是有些淡忘了削元金刀带给他的痛苦。渐渐的,他的意念完全的沉入了定境之中。

悄无声息的,斩仙台、司刑天官、狴犴、一切仙界的气象尽皆消散于无形。

见得钱莱连飞升劫都渡了过去,池水墨却是也不在考验,将自家的万魔法眼给收了起来。片刻之后,钱莱睁开了眼睛。初始,略显得迷茫,但是,一看得面前的池水墨,却是骤然闪亮了起来,面上,也颇有激动之色,“我通过了!”

“不错!你通过了!”池水墨的面上,浮现了一抹笑容,道,“现在,你可以跪下,拜师了!”

回想着脑海中仍不时浮现,宛如真实一般的场景,钱莱对于池水墨的恐怖,却是有了很深的认知,当下,再无一丝一毫的不服和不情愿,即时间,“噗通”一声,拜倒在地,响亮无比的磕了九个响头。

“弟子钱莱,恳请恩师收录!”

见得这个,不夜城主钱康也很是高兴,赶忙取出一副卷轴,递向池水墨道,“这是小儿的拜师礼,还请教主收下!”

“唉——,钱城主这是干什么,我收钱莱,乃是因为他满足了我收徒的条件,与我也算有缘法。所以,你这礼物,还是收回去吧!”池水墨并未去接,而是推辞道。

“教主不要误会!”钱康见此,却是赶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幅卷轴,乃是十日禁术之法。

万载寒蚿已灭,此等法门,留在不夜城,也是废弃不用之物,倒是不如让其教主手中大放异彩,也算是替我不夜城扬名了。”

听得这个,池水墨当下却是伸手接下,回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不夜城主钱康并没有待多长的时间,便要告辞。告辞之时,他本要将钱莱给留下,却是被池水墨给劝了回去。

“钱城主,我在这小南极,呆不了多久的,趁着这段时间,你们一家人还是好生的享shòu

一下团圆的快乐。若是我将其带回中土,你再想见,可就不是那么的方便了!”

听得这个,钱康也没有再坚持,带着钱莱回返了不夜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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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玄武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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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去之后,池水墨却是将那副卷轴给打开,观看了一番,确认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实jì

提升之后便收了起来。

自己不用,可以传给天赋异禀的长老或者徒弟用么。

随后,池水墨又将九嶷鼎取出,将万载寒蚿的一道元神放出,让其用玄阴阵图裹了,即时的开始炼化。

而池水墨,这时却是走出了自己暂住的宫殿,来到了那白玉平台之上。其双眸之中,光芒一闪,那平静无比,宛如镜面一般的水波,却是仿佛荡漾了起来。伴随着这种荡漾,湖底的一切,纤毫毕现。

很快,池水墨便发xiàn

有一个泉眼。

立时间,池水墨挥手一劈,碧波湖水宛如刀切斧凿一般,朝着两侧分将了开来,现出一条水路,直通湖底泉眼。

池水墨一步跨越,便到得了泉眼之侧。

这泉眼,差不多丈许左右大小,周遭,明显隐伏着十分厉害的禁制。这禁制,正是万载寒蚿所设。

池水墨之所以来此,却是知dào

,就在这泉眼之下,还潜伏着另外一头妖兽——元鼍。

元鼍和万载寒蚿这种只是沾染了龙族血脉的妖兽不同,乃是货真价实的真龙之血裔。

这头元鼍,与万载寒蚿一样,也已经存活、修行了上万年,而且,年代更久,法力更强。它之所以在此地,一半是自己喜欢,一半是被小光明境三女仙所禁锢的缘故。

这元鼍,虽然也是上古妖兽,但是,却与万载寒蚿那淫凶暴虐大不相同。他的秉性,或许是因为其体内另一支血脉——玄武的缘故,有些懒散。有些胆小,并不太喜欢争斗。

故而,虽然它比万载寒蚿更加的强dà

,但是,却没有万载寒蚿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故而。万载寒蚿却是得以先行出世。

而后,毫不客气的借助三女仙的余威,疯狂加固他的封印,让其更加的难以出来。

所以,到得现在,这元鼍还在那泉眼下的地宫之中沉睡着。

池水墨要做的,就是将其唤醒,为己所用。

池水墨的身周,青色光芒湛湛。将一切禁制之力都暂时排开,而后,手持着九嶷鼎,便飞跃了下去。

每向下潜个十丈左右,池水墨身周的昊天宝鉴青光便会一个暴涨,排开一个禁制。一路向下,池水墨起码跨越了五六百道强力禁制,这狭窄的泉眼通道方才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地宫。

这地宫,一眼看去。便知dào

并非人力铸就,而是天然而成。看上去虽然并不奢华、也不两眼,却别有一种自然天工的玄妙在。

一眼,池水墨便看到了那元鼍的本体。其本身形状和真龙类似,显然,进化的已经非常之完善了。万载寒蚿这种是万万不能与之相比的。

元鼍的身躯,较之万载寒蚿,更加的庞大,差不多达到了五千丈长,趴伏在哪儿。也有数百丈高下,和一座大山,也几乎没什么两样儿了。

其前半节生着两片肉翅,四只龙爪。后半近尾之处却生着两排粗约百丈,长只十丈左右的兽足。

尾作扇形,约有三四百丈方圆,上面尽是逆鳞倒刺。通体红色,满生三角鳞片,其大如箕,闪闪生光。

幸好,池水墨经过万载寒蚿的刺激,已经有所适应了。否则,骤然见得元鼍这般的庞然巨兽,恐怕也会忍不住惊愕不已的。

池水墨一出现这地宫之中,元鼍便发xiàn

了。因为,他很清楚,那万载寒蚿对其不怀好意,所以,修持出来的元神,始终有一道保持着清醒,进行着警戒,以便于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小光明境,在元鼍的认知之中,早就被万载寒蚿所占据,所以,池水墨也被其当做是万载寒蚿一党了。即刻间,二话不说,便飞冲而出,朝着池水墨扑了过来。

元鼍这元神,和万载寒蚿一样,都是朝着人类的身躯转化。

不过,或许因为他是公的,并不注重容貌,更加的在乎力量,故而,这元神却是并非完全的人形,而是龙头人身,前长四手,背生双翼,看起来,威猛之极。

这元鼍元神扑来,四手齐动,放出二十四条紫黑交杂的妖光,条条轻薄如匹练,锋锐如刀剑,朝着池水墨斩杀而来。

池水墨见此,将手中的九嶷鼎一个晃,立时间,兽口从鼎中升起,密密麻麻,无量数的金星红线,喷薄而出,弥天盖地,不仅将那二十四道妖光尽数当下,而且,还反卷过去,逆向侵袭。

与此同时,池水墨一手在鼎腹一拍,盈虚世界铺展开来,清亮亮,如水一般的光华宛如天穹崩塌,天河决口,倾泻而出。光华之中,无数天龙、玄武、麒麟、天马等等神兽咆哮着冲出,对元鼍元神进行着攻击。

这些神兽形象,看起来好似虚幻,但打出来的力量,却不是虚的。一下子,元鼍元神便被淹没其间。

“九嶷鼎?!”

元鼍元神一声惊呼,即刻间,那一直动也不动,仿佛酣睡的元鼍本体,终于睁开了两只硕大无比,宛如天火流星一般的眼睛。

那眼睛一睁开,两道粗大无比的金光放出,那一瞬间,整个地宫都变得明亮起来,恍如白昼。元鼍的本体一声长吟,口中射出一道粗仅儿臂,龙形的金光,轰击在九嶷鼎盈虚世界之上,一下子,便在其上撕开了一道裂缝。

这时,元鼍的元神,趁机飞遁了出去。

池水墨也没有追击,将盈虚世界给收了起来。

“没想到,那骚娘们儿居然连这上古人皇至宝都弄到手了。

说吧!这一次,她又想要干什么?”元鼍的本体开口了。他的声音,用声如洪钟或者声如炸雷都不足以形容其洪亮,唯有山崩地裂,还算是贴切些。

不过,这种声波。对池水墨自然是造不成什么伤害。所以,他的思维,却是着眼在了骚娘们儿之上。他自然清楚,让元鼍如此称呼的,肯定是那万载寒蚿。

听这语气,以前万载寒蚿曾经来此要挟过什么东西。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下子,池水墨却是对将池水墨带出去,为自己所用,有了更加大的信心。因为,很显然,这元鼍只要能够轻松省事,却是不仅不会介yì

那虚夸夸的面子问题,还很乐意“吃亏”。

当下。池水墨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回道,“元鼍,你说的是万载寒蚿吧,她已经被我给宰了!我此来,是解救你出去的!”

“这个上次已经有人用过了,你再换一个!”元鼍压根儿就不信,还一副你很笨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回道。

池水墨却是也不以为杵,淡淡的道。“不相信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话语一落,池水墨再度将盈虚世界放出,内里,四道万载寒蚿的身影显现出来。

其中三个,年纪略长,面上遮蔽不住。满是冶艳的春情。而另一个,则年纪偏小,只有十四五岁,清纯无比,也懵懂无比。

看得这个。元鼍原本略带嘲笑的眼神,也禁不住呆滞了起来。

身为自上古活下来的妖物。虽然以前他的修为,连只菜鸟都算不上,但各种秘闻,还是了解的不少的。

他却是知dào

,这盈虚世界,并没有拟化生灵的能力,他内里的无数神兽、凶兽,尽皆是人皇率领大军诛灭之后,收取的真灵。

正因为此,盈虚世界中的生灵,才能够真zhèng

的将力量具现出来。

刚才,那四道身影,却还不止是如此,很明显,元神饱满,都只是被禁制,还没有炼化,绝不可能是假的。

想到上古人皇至宝,落到妖族手中的可能性还真不大,元鼍却是有些信了。

不过,为防万一,他自然要更加的明晰一些,当下,便问起了两人交战的经过。池水墨却也不厌其烦,将包括十日禁术之类的诸般情况,尽数道了出来。

听得这个,元鼍却是相信,自己一生的老对手万载寒蚿,是真的栽了。

对于出去,他还是很向往的,毕竟,哪怕是酣睡,也没有谁愿意常年睡在这昏暗的地宫之中。上面的世界,显然更好。

不过,元鼍也明白,这世界上,绝没有免费的午餐。当下,其开口问道,“你解救于我,究竟需yào

什么条件,就直说吧!如果我能够答yīng

,就直接应了。若是不能,你就可以回去了,我还要继xù

睡觉。”

元鼍却是不担心池水墨会将其杀掉。因为,这小光明境三女仙的禁制既是阻力,也是助力。禁制只要不完全的解开,元鼍的本体和其最为紧要的元婴,却是不会有丝毫的伤害。而禁制一旦解开,恢复了所有威能的元鼍,显然不是随便人拿捏的主儿。

也正因为此,一直以来,万载寒蚿虽然想要杀掉元鼍,却是束手无策的原因。只能够通过诸般诱拐的方式,将元鼍的元神,从地宫骗将出去,通过禁制,擒拿或者磨灭掉。

不过,元鼍毕竟不是完全的傻子,吃了几回亏后,也学精了,却是再也不上当。之后,他所能够从这里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些小便宜罢了。

“元鼍道友放心,我并非是那贪得无厌之人!”池水墨正色道,不过,在我说出条件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先行问下。

“请讲!”元鼍似乎也看出了池水墨内心之中的真诚,明白其并非是那种居心叵测之人,故而,态度也好上了不少。

“元鼍道友脱困之后,究竟有何打算?是准bèi

继xù

长期呆在小光明境,直至飞升仙界呢?还是准bèi

出外游历一番?”

池水墨这话一出口,元鼍也沉默了。一直以来,元鼍的个性都是十分的简单的,当初造成被小光明境三女仙囚禁的大肆杀戮,也不过是由于灵智未曾打开,遵循着本能罢了。说起来,自打其有了完全的神智开始,还从未出过这个地宫呢!

之前,因为当初的小光明三女仙,个个都是天仙绝巅,他自认为破禁而出的可能性不大,故而,从来都没有努力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沉睡,积攒着一切力量,为将来的渡劫飞升做准bèi



现在,骤然间多出了一个选择,元鼍的心中,却也禁不住产生了一种静极思动的念想。

这人间,毕竟是他的家乡,不自觉间,他也感觉到,若是就此糊里糊涂的飞升了,似乎有些遗憾。

当下,元鼍开口道,“这么多年,我的法力积蓄已然足够多了,就是不刻意的修liàn

,再过个数十年,我也能够积蓄圆满,渡劫飞升!所以,我还是好生的出去转转吧!

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占据的小光明境,带来什么威胁了吧!”

听得元鼍这般说,饶是池水墨这种机缘无数之人,也禁不住有一股吐血的冲动。因为,听元鼍的口气,那渡天劫就好像啃白菜一样简单,绝对能够,天仙绝对能够成就。

不过,转念一想,池水墨也就平衡了。

毕竟,人家已经修持了上万年,身上又有防御之王的玄武血脉,若是还没有这么点儿自信,也就太衰了!

“元鼍道友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池水墨立时间道,“我乃是中土百蛮山的掌教,这小光明境,只不过是我开辟的一个别支而已。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加入我百蛮山教下,做一个长老。

你若是不太愿意动弹,我却是想要请你帮忙守护一下小光明境。

你若是想要游历,我却是准bèi

带你回中土。当然,眼下正逢杀劫,中土正是杀劫起源之地,也是最烈之地,相对危险一些。

不过,我想以你的实力,应该是不算什么的。”

“我可以加入你教下为长老,不过,我想要四处走走看看,却是不会一直呆在那儿。

若是百蛮山有什么灾劫或者有什么大场面的事儿出现,你却是可以通过信符传召我过去。此外,就不要打扰我了。教主觉得如何?”

“就这么定了!”池水墨立时间,抚掌而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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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石胎灵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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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池水墨立时间,抚掌而道。

……

三天之后,处理完小光明镜所有事情之后的池水墨,带着钱莱与元鼍回到了百蛮山,至于被百蛮山新气象震惊的钱莱与元鼍,池水墨表示已经习惯了。

毕竟哪怕是比起峨眉凝碧崖,除了两仪微尘大阵由于有混元一气太清神符镇压,玄牝教稍有不如之外,其他气象,确是更在其上。

在整个玄牝教的任务系统的督促下,无数玄牝教弟子搜刮方圆十万里资源,各种灵根仙草,神禽异兽,处处可见,俯拾皆是!

池水墨不在的日子里,玄牝教有俞峦、邓八姑坐镇,玄牝教弟子哪怕惹出了些事情,两位地仙绝顶的人物也能摆平,所以池水墨才安心在外面乱跑,而丝毫不担心玄牝教的发展问题。

霞光万道的百蛮山大殿之上,此刻玄牝教所有核心人物都到了。

地仙修为的俞峦、邓八姑、古神鸠、穷奇、戎敦、无华氏,以及刚加入的元鼍,这些人都是玄牝教的内门长老。

加上池水墨,此刻玄牝教的地仙足足有八人,阵容可谓是空前的强dà



散仙中,除了外门长老钟昂、钟敢、公孙道明、龙猛四人为外,足足有十五人!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池水墨的不断搜刮地皮,玄牝教的资源异常丰富,再加上玄妙的天书作为底蕴,玄牝教的实力进入了井喷期。

玄脉的唐石。商风子;旁脉的仲恭业,米明娘,池胜男;魔脉的后豪。申屠本,米鼍全部进入散仙期,在玄牝教守山大阵的帮zhù

下,都稳稳的度过了散仙劫。

除了这八人,还有其他外门弟子,依靠池水墨原来留下的新百毒真经,成功度过散仙劫。功成散仙!

由于百毒真经的潜力不行,所以池水墨将这七人划入外门长老一脉,不如真传弟子之列。

……

“好了。本座所说的事诸位都记下了吧,端午斗剑之期将近,如此,诸位就请按计划行事吧。此次我们必要狠狠的削弱峨眉运势。好了,本座去也!”池水墨说完,化作五彩霞光又出了百蛮山。

……

兔儿崖玄霜洞!

若说这地方,倒是没有宝物,但极细算起来,却有一个活宝贝在,乃是一个叫做石生的孩童。

说起这石生,便不得不说他的母亲。乃是人称陆地金仙陆敏的女儿陆蓉波,因为躺在灵石之上误闻了合。欢莲,感应灵石之玄,孕有仙胎。

那莲花秉天地间淫气而生,形状和昙花一般无二,只大得出奇,独枝两歧,叶如莲瓣,歧尖各生一花,花红叶碧,娇艳绝伦。

更有一桩奇处:两花原是相背而生,竟会自行转面相对,分合无定,常人闻了便昏沉如醉,要六个时辰才能回醒,轻易不常见,却在异派邪教中被人奉为至宝,可遇而不可求。

且说陆蓉波得了仙胎却被陆敏识破,陆敏误会女儿与好友凌虚子之徒扬鲤做出了苟且之事,当下羞愤难当。

回想自己记名恩师极乐童子不愿收女儿入门的情景,立时恼羞成怒,怒喝出声,也不管结果如何,便出手欲斩了这个不孝女。

陆蓉波在生死之间,倒是福临心致的想起之前拜见始祖极乐真人时所赐的保命灵符,慌忙间猛地祭出,倏地一道金光闪过,上彻云衢,从身后直照过来,金光到处,崖壁顿开,陆蓉波慌忙逃了进去,身才刚入内,崖壁便合了起来。

而后,其父传音道,是他错怪了陆蓉波,又道处陆蓉身孕并非人为,乃是前孽注定,阴错阳差,误嗅毒花合,欢莲,受了灵石精气,感应而生。

此子将来成就,非比寻常,故而生育以后,务须好好教养。日期不到,因有你师祖灵符封锁,不能破壁出来。

陆蓉波养胎二十一年,终于产下一名男婴,便就是石生,十五年后,她因肉身坐化,不得不凝化元婴飞升,怎料却倒霉的遇到了紫云宫的三宫主三凤,被抓了去,算算时间,此时应该还在紫云宫为奴。

想起陆蓉波,想起紫云宫,池水墨心里便就压抑不住的想起了紫云宫之中的宝物,随之,回过头来,却又忍不住的想起了石生这娃娃。

虽然说,自己的确是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这事情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前途,他却是必须好好计算一下,收石生为徒,自己才能够师出有名,堂而皇之的强袭紫云宫,否则,倒要引起峨眉派的怀疑了!

只是,要真是想要收石生为徒,却还有一件事情需yào

解决,他依稀记得,原著之中曾经提到过。

当初,石生之母陆蓉波飞升之前未曾算到自己外功浅薄,人劫难免,牵连紫云宫,日后还有不少波折,留言给石生,要他好好为人,莫受外魔引诱。

出头之日,需靠金蝉前来接引,归入峨眉,完成正果,不见此人,任何人都不许上前相见。

池水墨立于崖顶,见有一瀑布垂于峰腰,飞流直下,跌落崖脚百丈深潭,顿时便又想起,当日,陆蓉波曾对石生有言,洞外石上飞瀑干时,便是出头之日。

于是,心中立时生了念头,抬手之间,取出一件宝贝:青蜃瓶。

这青蜃瓶高不过五寸,形制古雅,玉色温润,看似并无出奇之处,但却是一桩罕见的宝物,池水墨虽然只是稍加祭炼,不能完全发挥功用,但收取一潭泉水,却不在话下。

当即,只见池水墨将瓶口对着潭水,口中念念有词,那潭中之水也顿时飞起一股巨大水柱,如龙取水。飞往玉瓶中。

不消片刻,百丈潭水已然告罄,露出干涸潭底。

池水墨这才止住了法力。将宝物收回,飞回崖顶。

“嘿嘿,长眉老儿自以为自己留下的算计无双,可惜的是碰上了本座,却是非得叫你喝我的洗脚水不可。”池水墨心里满是戏谑笑意,不乏小人得志之态,却在这时候。崖脚之下,松树林中,闪过一道身影。虽不起眼,哪能逃过池水墨慧眼,当即笑道:“正主儿来了,我池水墨的弟子!”

心念一动。池水墨当即缓缓飞下崖顶。朝向树林而去。那身影看似十分瘦小,更是无比警惕,见池水墨自崖顶朝向自己而来,急忙闪身,化为一道白光,没入崖壁,疏忽不见。

池水墨不由得为之会心一笑,乐呵呵的出声道:“倒是个机敏的小家伙。不过,这样也好。好不容易才决定手下这个弟子,自然是天资越高越好。”

说话间,他将手一伸,往那崖壁之上虚空一抓,立时飞出一张神符,落入其手,崖壁微微一震,随之忽而裂开一道石洞,内中现出一个浑身赤裸的孩童,面色惊惧,手执飞剑,凝神戒备。

池水墨见状,不由得为这个孩子感到可惜,本是灵石仙胎,岂料却一生坎坷,被困这洞中不得自由,就算是加入了峨眉派也被当做冲锋陷阵的小卒。

心思一起,眼神中便多了一份爱怜,温和出声道:“小娃娃,我问你,你可是名唤石生?陆蓉波是你的母亲,陆敏是你的祖父?”

那幼童闻言,不由得为之大惊,手中拿着飞剑,只是紧盯着池水墨,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池水墨连忙笑道:“小娃娃莫怕,我乃玄牝教练气士池水墨,今日路过此处,发xiàn

小娃娃与我竟有一段师徒缘分,这才特意前来收徒。”

听到对方说要收录自己,石生不由得为之一喜,欲要叩拜,又想到昔年母亲所言接引之人乃是峨眉齐漱溟之子金蝉,但身份与眼前此人却不相同,心中疑惑,左右为难。

正在此际,那洞中一侧石壁忽然倒下丈许方圆大小,落在地面,成了一座石台,上面端坐着一个道姑。石生定睛一看,正是母亲的遗蜕,慌不迭地跑了过去,跪抱大哭,不住口喊亲娘。

池水墨见那道姑,分明已经坐化多时,但面容如生,心知这便是那陆蓉波了,正要过去劝慰石生,却忽地心中一动,已然有了成算,念头落处,但见那道姑猛地睁开双眼,起身而立,唬得石生一愣。

故作惊讶一番,随之,池水墨淡然出声道:“可叹你为自己孩子一番计算,却没算到自己劫难临头,我乃玄牝教练气士,今日收录你儿石生,传他天仙之道,岂不远胜峨眉杀伐之道,且石生入我玄牝教门下,我也自当助你化解灾祸,尽可放心。”

那道姑闻言,似是应允,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柔浅笑,石生惊异之间,却见母亲遗蜕已然化为点点星光,消逝不见,便又忍不住的为之放声大哭。

池水墨只得出声道:“你母亲已然同意,石生我徒,你该拜师了。”

“这…….”石生这个时候,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了,虽然是灵石仙胎,说到底,他的见识阅历无限等于零,母亲陆蓉波的交代是要他等待峨眉派齐金蝉的到来,但现在,却似又同意他拜入眼前这玄牝教一脉门下,两个选择,难以决断。

池水墨似是看透了他的心里所想,当即便道:“小娃娃,你可知dào

,你母亲元婴飞升之时,并未成功,而是被人抓走,现如今,正在被人奴役,受尽苦楚。

你若拜我为师,我便即刻带你去救你母亲,若是你执意要拜入峨眉,我也不勉强,你就在此慢慢等待吧。”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是一声轻叹:“峨眉派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大门派,你母亲想要你拜入其,也是好意,只可怜了你母亲……”

话未完,意已尽,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听闻母亲飞升失败,现如今正被人怒意,受苦受难,石生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下便即拜倒在池水墨面前:“徒儿石生,拜见师父!”说着,连连磕下个响头。

池水墨见状,不由得为之微微一笑,连忙一挥手,一股无形大力将他扶了起来,笑道:“我徒请起,我们玄牝教,历来人少,也不讲究什么礼数,你若当我是你师父,便在心里记挂着就是,无须多礼。”

石生闻言,连忙应声道:“弟子谨遵吩咐!”

池水墨连忙交代了几句,见遗蜕所在石台上堆着一些衣物,还有一物金光闪闪,命石生拿起,原来是一个金项圈和一身锦绣衣服,乃是陆蓉波留给石生之物,便道:“徒弟,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且穿戴整齐。”

石生不由脸红,当即将上下衣服穿好,金项圈也自戴上。池水墨一看,这一装扮越显出石生粉雕玉琢,和天上金童一般。

池水墨见其根骨非凡,道行深厚,果真良才美质,虽然是有目的的收徒,到底是自己门下第一人,当下心念一动,将新得的两件宝物并天心环一起拿了出来。

“石生我徒,这是为师给你的入门之礼,你且收好。”池水墨将一宝交予石生,小心叮嘱道:“你母亲虽然留了不少东西给你,但毕竟是为师门下真传,这三阳一气剑,一化三,三合一,运转自如,威力不俗,宝乃是前代真仙所留,你可收下后,早晚用功祭练,尽可防身,日后还有大用。”

“多谢师父!”石生适才间已窥见三阳一气剑非是凡品,顿时便知这些都是罕世难见的宝物,毕竟小孩心性,连忙道了声谢接了过来,喜不自禁,把玩不已。

池水墨随之传了石生《道门真解》,此乃是道门正宗,可直达天仙之道,石生受了传承,便是真zhèng

入了玄牝门下,再无改换门庭的机会,除非,他大逆不道,背叛师门。

池水墨叹了一声,又道:“汝母一心修行,元神凝练,本可飞升,只是外功浅薄,横遭人劫,元婴为南海紫云宫三凤宫主所劫,如今在紫云宫听候使唤。

你既入我门下,我定当为你讨还公道,救回母亲,你且先凝练《道门真解》,收炼了为师给你的法宝,择日,咱们便往南海紫云宫。”

“师父!”闻言,石生顿时眼含热泪,恨不得立即去往紫云宫,救出母亲,但不敢违了池水墨严令,当下只得暗暗心发誓,要尽快练好法宝,然后随师父一起去南海紫云宫救回母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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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一收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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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闻言,石生顿时眼含热泪,恨不得立即去往紫云宫,救出母亲,但不敢违了池水墨严令,当下只得暗暗心发誓,要尽快练好法宝,然后随师父一起去南海紫云宫救回母亲!

池水墨将之前所得朱果等天材地宝取了一些,赐给石生,为他提供法力,然后两师徒便就再玄霜洞暂时住下。

石生本是灵石仙胎,先天便已有筑基境界的修为,这些年修行母亲陆蓉波留下的功法,金丹早成,青城一脉也是道门根基,因此,转修《道门真解》,十分顺利,不过两三日功夫,便已经完成蜕变,借助朱果等天材地宝,功力更是倍增,虽是五岁孩童模样,却已有五百多年功候,不在一般元神散仙之下。

池水墨赐下的三宝,均是蜀山世界的顶级法宝,天心环因池水墨祭炼过,石生得到师父传承,自然十分容易祭炼,三阳一气剑,也有共通之处,收取祭炼,皆都十分顺利,只有青蜃瓶,这件宝物,非同一般,石生花费了一些功夫,才勉强祭炼成功,日后若想运用自如,还需水磨功夫。

这一日,石生修liàn

结束,自觉根基已经稳固,当下便即来寻池水墨,想要催促师父快些前往南海紫云宫救母。

池水墨早知他来意,当即笑道:“我徒勿要着急,你之来意,我已明了,只是少顷之后,还有一点麻烦要处理,待为师处理完,便带你去南海。”石生闻言大喜,不在催促,自静候一旁。

不多时,远空之。传来一阵急促风声,石生按耐不住,往洞外看去,只见天际两道剑光来势迅疾,转眼便至,来到洞门前。按住剑光,现出一个俊美道装少年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唇红齿白,乃是玄真的大弟诸葛警我与苦行头陀的弟笑和尚。

二人入得洞,见了石生,当即眼前一亮,待见到池水墨,却忍不住的为之眉头一皱,也不施礼。诸葛警我径直道:“道友请了,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只是,昔日长眉祖师预留遗笺所示,此间主人,石所生,应该也是我峨眉门下弟。我奉师命前来接引。”

“哦?”闻言,池水墨虽然知dào

他说的是实话。却还是忍不住的为之一声冷笑:“真是想不到,长眉祖师竟然这等功参造化,还能预知天机,倒是教我好生钦佩。”

笑和尚当即洋洋得yì

道:“那是自然,我师父如今正在东海和齐掌教等人炼剑,忽长眉祖师所留遗笺自现。言道莽苍山兔儿崖玄霜洞内,有一石所生灵儿,乃是峨眉命定门人,家师命小僧和诸葛师兄一起前来接引石生师弟。”

池水墨却自失笑道:“你等开口长眉,闭嘴遗笺。难道他飞升天阙,便可胡为?世间良材美质众多,全部都是你峨眉弟吗?”

笑和尚闻言,立时高声呼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如此诋毁长眉祖师,今日少不得佛爷要给你一个教xùn

。”

诸葛警我闻言,眉头不由得为之一皱,笑和尚如此托大得罪,不免落入下乘,但是,想到池水墨言语之,却又辱及长眉祖师的地方,便也就默认笑和尚的无礼言语了。

“好,好,好!”池水墨口连道三声,一声比一声更重,玄霜洞内,顿时生出无穷浩瀚威压:“长眉真是好个得道高人,峨眉派这般素养,还想大兴,你师父苦行难道就没有教导过你,如何与人说话吗?”

“可恶,你竟敢侮辱我师父!”

池水墨话音未落,笑和尚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处,一声冷哼,也不见池水墨如何动作,身前三尺,突兀的生出一道淡黄色光幕,只听得一阵密集如雨的破空声响,光幕之上,掀起道道涟漪,纹波颤动,似被什么东西劈砍所致。

“无形飞剑?哼,你师父倒是疼你!”池水墨一声冷哼,漠然出声道:“本来看你幼份上不愿以大欺小,谁想你竟张狂至此?

今日若不给你个教xùn

,此事传了出去,别人还道我玄牝怕了那苦行和尚!”说罢,顿时,风声起处,一股浩世神力汹涌而出,庞大威压,势可崩山裂石,顿时席卷而出……

笑和尚虽然自幼跟随苦行头陀这样的高手修行,但毕竟年龄尚小,修为不足,就算是有所奇遇、还有师门重宝无形飞剑在手,却又怎能和池水墨这样的顶级高手相提并论?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磅礴威压,充塞山洞,池水墨虽然未曾出手,但是,他这一身修为,纵然只恢复五六成,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低档的。

笑和尚身形受阻,遁法立时便是失去了作用,仗着无形飞剑之力,他奋力冲突,直奔池水墨杀来。

峨眉派强势已久,大兴之机,又赶上道家旁门四九天劫,乃是天地杀伐之数,因此,各大门派纷纷退避,或是彻底封闭山门,或是不理外事,以求避过这场劫数,对峨眉派是百般退让,以至于峨眉派这些门人弟子,骄心大生。

若是旁人,遇到眼下这般情形,就是不愿与池水墨赔礼道歉,也该想办法赶紧逃离玄霜洞,但笑和尚却偏偏奋力要与池水墨死拼,却像是吃定了池水墨一般。

“可恶!”眼见着笑和尚在自己爆fā

气势的瞬间,不知进退的杀来,池水墨心中怒意一起,抬手之间,五行真气吞吐显化,半空中,一只大手,遮天笼罩而下,瞬间崩碎了剑光,将笑和尚罩在其中。

诸葛警我见状不由得为之大惊,这才知dào

,眼前这个不知来历的青年,竟是一个修为深厚的大能,当下连忙一声惊呼道:“前辈!还请手下留情!”

池水墨目光横扫而来,直逼诸葛警我:“怎么适才你不出手,眼见着他要吃亏,你倒是开口了,果然同门情谊深厚。”

诸葛警我心知对方修为深不可测,哪里还敢有半点的怠慢。当下连忙施了一礼,出声道:“前辈,还请念在我师弟年幼的份上,饶他无礼之罪。”

池水墨冷笑道:“我若是不饶他,是不是隔日峨眉派的高手,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要上门来寻我晦气了?”

诸葛警我眉头一皱。只得硬着头皮应声道:“若是前辈认为晚辈说话分量不足,那晚辈也只好寻师门长辈前来与前辈交涉。”

“好,很好!”池水墨说话间,真气爆fā

,径直将笑和尚弹飞了出去,摔在洞外的地面之上,流光飞窜间,却将一柄近乎透明的飞剑拖带着倒卷而回,正是适才笑和尚用以偷袭池水墨的无形飞剑。

“我的飞剑!”笑和尚摔了个七荤八素。哪里还有半点气力,爬都爬不起来,只得口中一声呼喊。

诸葛警我正要开口,池水墨却自一声冷哼:“适才这小和尚以此飞剑偷袭于我,我不杀他,已是大度,只是这柄飞剑,却非得先行没收。他若是想要取回,尽可叫他师父苦行和尚来跟我谈。”

本来。若是对方真心讨饶,池水墨或许还会因为不想以大欺小,放对方一马,毕竟,他也不想招惹峨眉派这样的庞然大物。只是,此番一番算计。却也是无奈之举。

石生真个是天资非凡,叫人欣喜,找徒弟自然是要找这样的,不过,既然石生入了自己门下。他自然不允许峨眉派再从中横插一手,搞得好像他们峨眉派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天道一样。

一番问答,真个是激怒了池水墨,虽然峨眉派实力浑厚,势力庞大,但池水墨却没有半点畏惧,对方欺负上门来了,若是他还没有点反应,那么,他还修个屁的长生仙道,不如干脆找个安稳的位面去种地得了。

诸葛警我心中暗暗叫苦,那无形飞剑何等难练,纵然是峨眉派集齐了三仙二老,这些年来,也不过炼出三、五、七柄,苦行头陀因疼爱笑和尚,才将一柄无形飞剑交予他执掌,乃是爱hù

,如今失了飞剑,却不知回去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的向着石生看去,他们此行还有师门任务,要带石生会峨眉入门,只眼下这局面。

飞剑失落,已成为定局,就连石生,他也隐隐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诸葛警我心中所料,他还没表态,池水墨已然一声冷哼,开口道:“别看了,石生如今已经是我门下入室弟子,怎么,你们峨眉派难不成还想强抢我们玄牝教的弟子不成?!”

石生见状,当即也自出声道:“不错,我既然已经拜入玄牝教、师尊门下,怎可见异思迁,峨眉虽然是名门大派,但也万万没有强迫别人拜师的道理,多谢二位美意,我资质愚钝,还望另觅高贤。”

池水墨见他年小乖巧,言辞犀利,顿时心中大喜,出言赞许。

诸葛警我见状不好再作争辩,来前乃师玄真子也曾暗中嘱咐,事有不谐,不可强求,便自出声道:“前辈勿恼,弟子也是奉了掌教之命,如若现在机缘未至,石生师弟不能归我峨眉,自不强求,日后自有分晓。”

石生在旁,忍不住气呼呼地出声道:“什么日后,月后的,我如今既然已经入了师尊门下,便生生世世都是玄牝弟子了。”

本来他还对峨眉挺有好感的,可是见识到峨眉派的嚣张无礼之后,再对比自己师尊的前辈高人风范,心里早已经有了选择,却是彻底的死绝了拜入峨眉派的心思。

池水墨闻言,当即哈哈笑道:“石生我徒,不必如此着恼,我玄牝教虽然人丁稀少,但也不差他峨眉派什么,真要斗将起来,却也是胜负难定,说起来,为师也正想看看,峨眉派高手的厉害,能否夺我玄牝弟子,改换门户。”

诸葛警我一时无语,也不多说什么,当即行礼退出了玄霜洞,心中一声叹息,带着笑和尚御剑而起,破空而去。

此行目的,就这么黄了。

池水墨见状,当即出声道:“石生我徒,我们也该启程去南海了,你有什么要收拾的,都带上吧。”

“好嘞,师父。”石生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将洞中一应物事悉数装入随身的乾坤袋带了,随之又用法术叱开石壁,取出陆敏遗藏的几件法宝,出了玄霜洞,池水墨放出日前收取的灵符,掩蔽洞门,不愁外人来此侵犯。

再看陆敏给石生所留的宝贝,除开之前他所用的太白分光剑外,还有三件,一件是两界牌,一件是离垢钟,俱是防身隐迹之物,水火风雷,邪法妖术,俱难侵害。

还有一件,乃是石生母亲陆蓉波炼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内中有一根母针,尚未炼成,运用起来,减了功效。

这三宝石生早已经祭炼熟悉,一直搁在山脉地气之中蕴养,增强威力,虽然不比池水墨赐下的三件宝物,却也差不了多少。

池水墨见自家徒弟如自己一般,诸般宝物护身,当下不由得为之得yì

一笑,随之,纵身一跃,裹着石生化作一道流光破空,直奔南海而去……

迎仙岛,此岛乃南海之中,方圆数千里唯一的一座孤岛,举目四望,平波万里,一望无涯,不过,此岛乃是南海有名的仙阙紫云宫的门户所在,所以,虽是孤岛,却也非常有名,远的不说,起码在整个南海海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紫云宫三位宫主初凤、二凤、三凤以及余者冬秀、慧珠、金须奴六人,得紫云宫之助,修liàn

本该顺风顺水,奈何,几人虽得传承,持地阙金章却修liàn

魔法,入了魔道,尤其是三凤和冬秀二女,更是作恶多端!

迎仙岛的正中央,有一座延光亭,造型别致,杂糅凡尘之富贵堂皇与仙家之飘逸出尘于一体,任谁看过一眼,都绝不会忘记。延光亭通体以琉璃玉石铸就,十二种流彩大放光明,亮丽非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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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千里神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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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太阳初生,万点金鳞洒碧波,飞鱼穿波,海鸥点水,伴着那阵阵轻涛,却是一副妙景色,但是,几名守卫弟子,因常年观看,对此景却是早就不稀罕了,百无聊赖之间,正想偷懒打个墩儿,却忽然发xiàn

,那远空天际,一点金光乍现,随之,便迅速无比的朝着这边铺展而来。

那一道金光耀眼,却似更胜过了天上的太阳,在海面之上铺展,所过之处,顿时,生出无边奇异景象,山川河岳、星辰日月、生火耕种、打渔捕猎、制衣造物、文字传承,更有诸般天人争斗…….仿佛一片古老的世界,人类的最初起源,缓缓地,由时空的彼岸,跨越千古岁月,来到当今。

“轰!”无量金光闪烁,赫然,一道五彩霞光从天而降,瞬息之间,大地震动,海潮汹涌,似是难以承shòu这无上的王座。

几名紫云宫的守卫弟子,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待回过神来,便即见到,祥云之上,一名白衣青年抚额端坐,边上,一个五六岁大的金童侍立一旁,虽然未有半点言行,却自有一股庞然威压,浩瀚席卷而来。

“紫云宫之人何在,池水墨携徒石生,前来拜访!”一声话语,声若沉雷,轰然炸响,无量声波之中,那几个看守入口的紫云宫弟子根本来丝毫反抗的力qì

也没有,径直就被生生的掀飞了出去,摔在数十丈外,生死不知。

紫云宫中,初凤等人正在谈论近来修行所得,忽然闻得这一声话语,只觉得耳边如有雷鸣,一时身形巨颤。难以自持。

却有一女矮小女童模样的侍女,闻得此言,竟是忍不住的愣在了当场,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来人的弟子叫做石生。

石生。石生!好熟悉的名字,是巧合同名,还是……一时之间,沉静已久的心,不自觉的起了波澜。

“大姐,怎么办?”二凤询问时候,眉宇之间,不免生出了几分紧张神色,却是莫名的对池水墨生出了一丝畏惧。

初凤为人沉稳。事到临头,当即出声道:“大家不用惊慌,来人是何底细?又有何目的?我们尚且不知,便也无须多做揣测,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左右我们出去与他会上一会。便也就明了了。”

三凤是个心气大的,当即便道:“不错。我等姐妹众多,修为、法宝俱在手中,何惧一个无名之辈。”

慧珠迟疑道:“这人既然敢如此大大方方的找上门来,只怕是个道行深的,我等还是小心些的好。”

冬秀闻言,顿时便就一怒:“你这丫头。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我看来,未必就是什么高人,带我出去打发了他就是。”

初凤沉稳道:“还是小心些好。这样,我与三凤、冬秀二人出去会一会来人,慧珠、二凤你们与金须奴一起,好生看护千里神砂道,万一情势不对,我们也有个退路,依仗宫中所留阵法法宝,未必不能抵挡来人。”

当下,初凤并三凤、冬秀出了紫云宫,在延光亭之中显露身形,一见池水墨,纷纷惊异莫名,再看那些被震飞的弟子,已知对方来意不善,初凤沉稳,当即稽首施礼,出声道:“紫云宫初凤,携妹三凤,见过道友,不知dào

友仙乡何处,缘何驾临紫云宫?”

无量金光收摄,功德金轮敛入体内,池水墨领着石生踏上前来,淡然出声应道:“我乃玄牝教练气士,今日所来,却是为了门下小徒,石生之母。”

“石生之母?”闻言,初凤不由得为之一阵疑惑:“道友说笑了,我虽添为紫云宫宫主,却不知dào

,道友弟子生母,究竟何人?”

池水墨只把目光放在三凤身上,见她魔光之中,带着一丝狠辣戾气,当即便是一声冷笑,道:“如此,却就要问你的好妹妹三凤与他侍女冬秀二人了。”

三凤与冬秀为之一愣。

却听池水墨又道:“当日,在莽苍山兔儿崖玄霜洞附近,尔等二人出手,禁锢了一个欲要飞升的元婴,名为陆蓉波的便是。”

闻言,刹那之间,三凤与冬秀便忍不住的为之脸色煞白。

初凤亦是大惊,却没有想到,平日里恭言谨形的陆蓉波,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三凤为人最是自私,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拿来与人抵罪,当时便起了恶念,道,“你想怎么样,我可告sù

你,我们有陆蓉波的元命法牌在手,你若是敢硬来,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就是!”

石生闻言,连忙惊叫道:“你敢伤我母亲半点毫毛,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徒弟你且慢。”池水墨见状,连忙压制住了几乎要冲动出手的石生,目光直逼三凤,口中毫不在意的出声道:“是吗?看来,你这人真真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他说话间,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处。

“不好,小心!”初凤见状,顿时为之大惊失色,连忙惊呼出声。

然而,却到底还是迟了一步,池水墨身影幻灭,早已经到了三凤的身前,无上玄功真元迸爆,瞬间击退初凤和冬秀二人,随之,一柄无形仙剑,带着让人骇然的森森寒光,直接架在了三凤的玉颈上。

“呵呵……三凤是吧,我可告sù

你了,这无形仙剑乃是峨眉派三仙二老合力耗时数百年苦心炼制而成,威力强dà

,不在天下诸般顶级飞剑之下,只消一剑,我保管你就此灰飞魄散,形神俱灭,你千万别动哦!”

池水墨淡笑着开口出声,另一只手轻轻拂过,便已经封禁了三凤的魔功法力,收了她的法宝囊,叫她没有了半点的反抗之力,随之。方才转过头来,向着初凤与冬秀二人道:“如今我们手上各执一人,不知dào

初凤宫主有什么想法没有?”

“换人!”几乎毫不迟疑的开口,毕竟是数百年的姐妹之情,哪里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舍下来的。

冬秀却急忙道:“宫主,不可啊。这人的实力强横,神通广大,若然换人之后,他继xù

要找我们的麻烦呢?”

“这……”虽然有些伤人,但这确实是一个必要的顾虑。

池水墨冷笑道:“你倒是个心思机敏的,可惜全然未曾用在正道上,只眼下,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换人。给出补偿,要么,我就亲自出手救人,左右你们几个的修为,我心中有数,料理你们,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至于我徒石生之母。哪怕她只剩一缕魂魄灵识,我也救得回来。二择一,你们尽管选择吧。”

两个选择,生死难定,对方的实力太过强横,交换人质之后的事情,实在难以预料。对方说了想要补偿,却也不知dào

到底会要怎样的补偿,但是,倘若不交换人质,不说三凤性命不保。整个紫云宫都有覆灭之危。

初凤心中一时挣扎不定,冷不防冬秀一把拉住了她,两人一个后退,进入延光亭中,随之,千里神砂道霍然开启。

“嗯?!”池水墨见状,不由得为之一声冷笑:“看起来,你们似乎已经做出决定了啊!”说话间,他当即便是带着石生、三凤紧追而入,进了千里神砂道。

千里神砂道,乃是上古金仙天一金母建造紫云宫之时,为了紫云宫的防护而设的,自然是极尽了她的能力。这通道之中,一共铺设了七七四十九重阵图。而且,以天一金母的神通,他所要防御的敌人,自然也都是非凡之辈,所以那些阵图,没有一个是小阵,都是大阵、恶阵,而且,是残酷到了极尽,不留丝毫的余地。

即便,那天一金母已经离开了数以千年之久,这千里神砂道由初凤等人主持,大不如前,但威力依旧十分巨大,不是谁都可以闯得过去的。

可以说,这些阵图,对于闯阵的人而言,只有两种破法,一是洞悉了所有的奥妙,另外一种则是凭借纯粹的力量,强行轰破,舍此而外,再无可能。自打千里神砂道成就之后,不知dào

有多少人,存着过往通行阵的念头,想要凭借着洞悉一点儿玄妙在其中走出一条生路来,结果,却是吃了大亏。

池水墨对于阵法之道,也不过只是粗通,但他功力深厚,再加上一身宝物,自然非同一般修行者可比!

深入千里神砂道,就好像来到了那漫天风沙的沙漠一般,四外茫茫。那些沙粒,看似细小如尘,但是,异常的沉重。池水墨虽是绝顶高手,但是,这里的五色神砂却是无穷无尽,却也压迫的疼呀开辟出来的通道,嘎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掉一般。

就在这时,三人的头顶、脚下,骤然间出现了无数的光线,纵横交错,合成了两张光网。一上一下,朝着中央合围而来。

池水墨自然不是凡人,一眼看去,便就认出,这光网,不是禁威能显化,也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两张阵图,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威能不显,一旦爆fā

出来,绝度是惊天动地。

却是冬秀、二凤等人心知池水墨修为深厚,寻常禁制手段,根本难以与之抗衡,是以不顾初凤的阻拦,一上来,就开启了千里神砂道的最强威力,意图凭着上古金仙遗留阵法,强阻池水墨攻入紫云宫。

“好阵法!”明了其根本,池水墨自然是不能容许其合围成,虽然,这无法爆fā

全部威力的千里神砂道,他自忖还应付的下,但是,他却是不愿刚刚入阵就这般大肆的损耗功力,当下,他抬手之间,无形仙剑,夺鞘而出。

强力攻坚,自然以飞剑为上,尤其是无形仙剑这种合三仙二老之力苦心炼就的上乘仙剑,威力更甚!

最关键的是,这飞剑是峨眉苦行头陀的,要是砍坏了,他是一点也不心疼。

真元运转,催动无形飞剑威能,却不是再笑和尚手里的时候所能比较的,刹那之间,便是当空化作千百道璀璨剑光,分别朝着上下两张阵图绞

“轰隆隆……”

千百道剑光纷纷聚散,绞杀奔涌,似池水墨这样的顶尖高手,仗着一身浑厚无比的修为,即便是拿废铜烂铁也能发挥出异常强劲的威力。

更何况,此番用的乃是峨眉三仙二老合力炼就的上乘仙剑,再加上不计一切代价的强行催动,爆fā

出来的威力,更是强劲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只是,这千里神砂道之中两张阵图也不是非凡之物,上古金仙遗留,就算是有了残缺,又岂能等闲视之?

恁多犀利的剑光,击打在那看起来浑若虚幻的阵图之上,却只不过荡漾起几丝涟漪罢了,阵图依旧半空旋转,没有一丝一毫要破损的意思。

池水墨见状,心下一声冷哼,当即又加了几分气力,顿时,剑qì

纵横,千百道剑光一起炸开,一阵光华乱闪,到底还是将两张阵图的合围之势,给缓了下来。

千里神砂道,变幻无穷,眼见着两道阵图被挡住,便即发生了连锁反应,立时间,那原本不过数十丈大小的阵图,朝着四面八方,无限延展开来。

只一刹那的工夫儿,两张阵图的四边,尽皆没入那五色风沙之中。饶是以池水墨的神通,一时之间,竟是也看不到两张阵图的边际了。

他自己无所畏惧,三凤死活他也不管,唯独石生是自家唯一的宝贝徒弟,却是不能有半点闪失,面对这般玄机变化,却也不得不收摄心神,全力应付。

两张阵图光华闪烁,不住弥漫延伸,遮天蔽日,随之,四外那本来还显得“平静”的五色风沙,愈发的狂暴了起来,化作一道道的洪流,从四面八方,朝着众人冲击而下。

而这些洪流之上,仿佛被加持了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得他们,更加的沉重,便似星辰陨落一般,不可阻挡!

“嘎、嘎、嘎、嘎……”

那无尽洪流所裹挟的力量,当真可谓是雷霆万钧,只那么一瞬间,池水墨以自身法力神通开辟出来的通道,却是有了崩碎的架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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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终收紫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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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

那无尽洪流所裹挟的力量,当真可谓是雷霆万钧,只那么一瞬间,池水墨以自身法力神通开辟出来的通道,却是有了崩碎的架势。

“师父,让我来!”石生眼见着池水墨又要出手,当下连忙出声揽过了这桩事来,随即抬手之间,祭出了池水墨赐下的异宝青蜃瓶,但见,小小一尊玉瓶,却是个无底洞一般,转眼间,便是已经将左近来袭的洪流被吸纳一空。

然而,这些洪流,依托着千里神砂道,却是无穷无尽,前赴后继,汹涌而来。

石生掌握青蜃瓶,丝毫不惧,只将此宝祭动,任凭来袭黄沙洪流,总是尽数吞没,半点残余也不留。

三凤见了这般情景,心中惊怒之余,却不免生了几分畏惧,师父修为深厚,徒弟身怀异宝,难道说,此番真是紫云宫的劫数到了吗?

她心里兀自挣扎埋怨,却全然没有想到,之所以有今天这般下场,全是自己招惹而来的祸端!

池水墨眼见着自家徒弟手段不差,心下不由得一阵得yì

,随即

真元元转,又增加了一分气力,顿时,无形仙剑光芒更甚先前,当空一化千万,层层叠叠的剑光,呼啸着径直劈向阵图,不过短短的须臾大儿,两张阵图,便各自出现了一些不可恢复的裂痕。

阵图,最为重yào

的就是完整,因为,唯有如此,方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效用。一旦破损掉,那威能,就会受到很大的损害。故而。一出现这般的情况,池水墨随之便将剑势,施展的愈发的凌厉了。

但是,上古金仙遗留下来的阵图,真的就是这么好破解的吗?

伴随着池水墨又一轮剑光劈斩而出,眼看得。就要再次击中,将其重创,这时,那两张阵图,却是俱个一颤,随后“轰隆”一声,爆zhà

了开来。

却是主持阵法的冬秀、二凤等人,眼见着支撑不住,索性爆开了阵图,想要借此机会重创池水墨。

轰然巨响中,那恐怖的力量。直接将周遭的虚空崩灭,现出了一个方圆数百丈大小的虚无空间,黑漆漆的,仿佛什么都没有,但是,置身其中的池水墨却不由得身子一颤,周遭这虚无的空间之中,有着无数隐形的空间乱流。疯狂的在外肆虐着,有意无意的。竟都向着他围拢而来……

惊变之故,千里神砂道,伴随着两张阵图爆裂,顿时再度开始演变推动,此时,若是有人能够看到整个千里神砂道的情况。就会发xiàn

,这千里神砂道,就像是一个无数节圆形通道拼凑起来的长龙一般,这条长龙,在那莫测的虚空之扭曲、蜿蜒。渐渐的,那龙尾之处的数节通道,开始向着一起重叠,看上去,就像是尾巴突然缩短了一样。

转瞬之间,池水墨师徒眼前便再度显现出了阵图,只是这一次,却不仅仅是两张了,而是上下四方,一共张!

这张阵图,虽然形状各异,但是,有一点儿是共同的。那就是尽皆散逸着一种凛冽无比的波动,比之先前那两张,更是强了三分。

“好一个紫云宫,好一个天一金母,只可惜,后人也太废了!”池水墨心一声冷哼,莫名生出一股欲念,随即,不在收敛自身发力,玄功运转之间,真元倾吐而出,无形仙剑暴涨,化作一道硕大剑柱,庞然剑意冲销,狂猛的能量翻涌,便似江海翻滚一般,层层叠叠,前扑后涌的,朝着四周的张阵图覆盖过去。

二凤、冬秀等人,到底不能与曾经的上古金仙天一金母相提并论,不过与最初的池水墨一样,只练法力,不修道行,只是池水墨心知这不过一时护身之道,并非长久之计,所以,后来便又苦心修liàn

,将之补足,而二凤、冬秀等人,却是虚耗了一生光阴,陷在左道之上,便一直没有回头。

两相比较之下,可谓是高下立判,便是操控着上古金仙遗留下来的古老阵图,却也不能够发挥真zhèng

的威力,片刻之间时间,那张闪耀着无尽雷霆电芒的阵图,没有丝毫声息,便在浩瀚剑力的冲击下,生生化为了灰烬,消失不见。

“轰隆隆……”

好似天塌了一般,无边的震天巨响之,虚空破裂,现出一个大恫,随之,无尽的云雾空气,浩瀚能量,从倒灌而来。

千里神砂道,并非存zài

于真实的空间之,而是位于一个异度阵法空间。

显而易见,这接二连三的狂轰乱炸,直接将千里神砂道的空间壁障打穿,所以,才会有无边空气云雾倒灌进来。池水墨若是谋求的是离开千里神砂道,现在就可以直接出去了,而且,绝对是一条通途。可惜,他要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进入紫云宫。

千里神砂道蔓延,同样是张阵图,但因为这些阵图之,最差的也必先前最强的要强,所以,威能较之先前,自不可同日而语。

池水墨既然全力出手,再没有半点耽搁,

真元功力倾吐,宛若洪流,无形仙剑划分开来,纵横交织,须臾之间,一阵光华乱闪之,将之轰碎!

沿途之上,一道又一道的阵图出现,各个都散发着凛然无比的波动,可是,在池水墨的全力出手之下,都没有挡住分毫,便被轰碎开来,消散于无形。

紫云宫,二凤、冬秀等人惊骇莫名,却是未曾想到,池水墨实力之强,竟已到了这般程度,当下,哪还有半点的抵挡之心。

初凤苦笑道:“此番却是劫数到了。”当下,连忙令金须奴去将陆蓉波和她的元命法牌取来,却是要做最后一搏的打算了。

她虽然懊恼冬秀当时不知轻重,拉着自己退回紫云宫,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谈判机会,但眼下,却也只能勉力为之了,只陆蓉波以及其元命法牌却是不能再有半点闪失。因而才叫自己与之有救命之恩的金须奴来办此事。

这厢里,池水墨师徒已然带着三凤闯进了紫云宫。

一路之上,两旁森列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郁郁森森。时有玄鹤丹羽。朱雀金莺,上下飞鸣,往来翔止。阵阵清风过处,枝随风轻摇,发出一片金玉清鸣之声。与那为数众多的仙禽鸣声相和,如闻细乐清音,笙簧迭奏,娱耳非常。

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十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离。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问。也不知是人工砌就,还是天然生成,俱都是岩谷幽秀,山穴玲珑。有的堆霞凝紫,古意苍茫;有地横黛笼烟,山容浩渺。山角岩隙。不是芝兰丛生,因风飘拂;便是香草薛荔。苔痕绣合。

再细看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草竞彩争妍,灿若云锦。越显得瑰奇富丽,仙景非常,气象万千,目难穷尽。迄今为止。这乃是池水墨所见到的第一座真zhèng

的仙家宫阙,自然别有动心之意。

“真是可惜了这上古金仙的仙家府邸,尔等占据此等福地,得了仙家传承,却又去修liàn

旁门魔功。造下诸般恶业,不思进取,今日,合该造次劫难!”池水墨一声叹息,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紫云宫底蕴深厚,更深藏着诸般宝物,若是初凤等人好生经营,就算不如峨眉,也差不了多少,何至于以后被人家一战全灭。

不过,话说回来了,若不是如此,自己哪有机会,借着自己徒弟给予自己的机会,强袭上门,如此仙宫,若能到手,却也是一桩美事,再加上其深藏的诸般宝物,更是买一送一的大好事。

没多久,众人深入其,迎面见到一座巨大无比的晶屏,宝络珠缨,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辉。晶屏之后,却是一间十亩大小的敞厅,黄玉为顶,无柱无梁,那地面是一整块地水晶铺成,下面是水。每隔五步,更嵌着一粒径寸的夜光珠,将地底千奇百怪水族贝介,照得纤微毕现,越显奇观。

大厅之,初凤并二凤、冬秀、慧珠以及金须奴都在,另有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池水墨一眼便就看出,这女孩便就是陆蓉波了,只因其以元婴成道被阻之后,三凤为防止其元婴灵气散去,以秘药强形凝形的结果。

石生与陆蓉波一个照面,母相连,瞬间便就认出了彼此身份,顿时激动不已,石生连忙呼喊道:“娘亲,是孩儿不孝,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若非师尊示下,孩儿到现在还以为娘亲已经成道飞升。”

陆蓉波平日里受人怒意,缩手缩脚,但今日见了自己的孩,却忍不住的放声大哭:“石生我儿!”

池水墨连忙伸手抚了抚石生的头顶,笑道:“徒弟别急,等下救回你母亲后,你们再好好亲热。”

石生闻言,忙应了一声,站在一边,径直向着初凤等人看去,眼神之,满是不善的凶厉神色。

那边里,初凤尚且能够保持沉稳,二凤却有些畏惧,慧珠、金须奴二人相视为之一阵苦笑,他们是有心向善之人,奈何世事难料,落入初凤等人麾下,只冬秀却是双眼之,带着一股狠辣!

没有丝毫的闲话可扯,池水墨直接开门见山:“初凤宫主,还是之前的两个选择,不知dào

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初凤咬牙道:“我选第一个,交换人质,只是不知dào

,我们须得给陆蓉波怎样的补偿才好?”

池水墨呵呵笑道:“既然你们将我徒弟的母亲拘在紫云宫为奴,那么,便将紫云宫给她作为补偿吧,索性,到底未出人命,三凤和冬秀二人我也就不多做惩罚了,只是莫叫我再碰上她们为恶,否则,我势必将她们彻底诛灭。”

“紫云宫?!”闻言,初凤等人不由得为之大惊失色,却未曾想到,对方的胃口竟然这么大,一开口,就要了整个紫云宫。

池水墨却不管这些,只口冷笑道:“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间,好好做个决定吧,是守着紫云宫死,还是舍下这宫殿,换取性命保全?”

“我……同意交换,让出紫云宫。”一句话,却似千斤沉重,竟是耗尽了初凤的所有气力,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宫主,不可啊!”冬秀连忙一声惊呼!

二凤也阻止道:“紫云宫乃是我等的安身立命之所在,若是没了紫云宫,我等姐妹,就算是保住了性命,又能如何?”

初凤一脸的阴沉,当即不容置疑的沉声道:“我既然说了,选一条,就是第一条,你们若还当我是你们的宫主,就听我命令。”

紫云宫的重yào

,她何尝不知dào

,但今日之局,委实凶险到了极致,池水墨逼命的来袭,若想自保,非得应下了不可,否则,只怕今日就是她们的劫数,相比之下,她情愿先保住性命,事后再去寻找帮手,前来夺回紫云宫!

二凤、冬秀等人眼见着初凤发威,一时之间,到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初凤执掌紫云宫数百年时间,还是有不小的积威的。

池水墨闻言,当即拍手道:“好!初凤宫主果然不愧是个人物,既然如此,我们这便开始交yì

。”

交yì

的细节不必多言,双方交换了人质之后,石生与母亲陆蓉波总算是圆满的重逢了,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团圆式的结局。

池水墨二话不说,直接以莫大神通将拿到手的元命法牌包裹,一阵流光闪烁幻灭,将其的禁制给生生的解了开来。

这般的情况,陆蓉波不知dào

幻想了多少次,可现在,真个出现在眼前之时,她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石生连忙出声道:“母亲,来,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便是我的师父,此番能够救得母亲,多亏了师父亲自出手。”

陆蓉波虽然惊疑石生缘何未曾如自己所算那般拜入峨眉派,但眼见着池水墨威仪无双,修为深厚,委实不可测度,当下也就释然,连忙在石生的牵引下,与池水墨道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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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紫云宫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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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蓉波虽然惊疑石生缘何未曾如自己所算那般拜入峨眉派,但眼见着池水墨威仪无双,修为深厚,委实不可测度,当下也就释然,连忙在石生的牵引下,与池水墨道谢。

池水墨呵呵笑道:“陆道友无须如此,你儿石生既拜入我门下,涉及其母,我这师门长辈,自然要为其讨还公道。”

这边师徒母重逢,正自欣喜,那边,初凤、二凤、三凤等人却是一脸的阴沉,毕竟,谁被人家打上门来,占据了自家也都不会高兴,就算是这祸端是自己惹来的,也是一样的光景。

怨天尤人,从来也不会怪罪到自己的身上,这是人的本性,就算是入了修行之路的修行者,也毫不例外。

池水墨着了石生领着陆蓉波去一旁休息,随之,便自转过身来,冷然出声道:“交yì

已成,诸位这便请离开吧,若是不服气,只管去寻找援手,到时候,我就在这紫云宫候着,那可就是生死勿论了!”

“但愿道友能够在紫云宫住的安心。”初凤一声冷哼,随之便是带着二凤、三凤等人离开了,倒是慧珠有意想要留下,奈何,与初凤等人有些情分,到底还是跟着去了。

待到这些人离开之后,池水墨当即给了陆蓉波一粒聚魄炼形丹,又从紫云宫宝库之取了一些天一真水,叫她闭关重练身体,恢复法力,而自己则是亲自动手,重新布置了千里神砂道,却是改了原来天一金母留下的根基,用的是玄牝教的手法。

左右,他在蜀山直接呆的时间有限,这紫云宫说到底。还是给自己徒弟的,自然要多费一些精力。

除此之外,又布下了诸多的阵法,将整个迎仙岛都笼罩在内,这才安心。

彼时,陆蓉波已经功成出关。得益于池水墨给予的聚魄炼形丹和天一真水,重塑身体之后,修为已然恢复到地仙境界,池水墨将得自三凤的法宝囊给了她,内有一柄璇光尺,就算是比起天元阳尺来,虽然有些差距,但却也不可小觑。

陆蓉波本来修liàn

的是青城法门,又得到池水墨传授

功法。再加上以天一真水相助,祭炼了这门法宝,战力大增。

池水墨也借着天一真水,破开了石匣封印,取出了一柄通体幽蓝之色的仙剑,却是不下于紫青双剑的南明离火剑,另外,天元阳尺也得以以天一真水激化阴阳两极。圆满祭炼,短时间内。却是不缺法宝了。

这紫云宫既然已经被池水墨看,要自行占据,当下,池水墨便就招来陆蓉波、石生二人,说道:“我有一件事情,需得仔细告sù

你们。这紫云宫本是昔年天一金母故居,后金母飞升紫阙。也不知荒芜了多少年,方被一水仙无疑发xiàn

,耗费无数心力,破开金母禁制。自此占据。那水仙后因长眉真人助他渡过一次魔劫,心存感激之下,飞升之前,便将此地赠与长眉真人,并在金庭玉柱之内留有遗谏一封。不过长眉真人,那时法力已自高强,早可飞升天阙,只是无奈外功未满,这才滞留人间。以他那时法力qì

度,自然是看不上这等外物,不过此时他的几位弟却也知晓。”

石生此刻初闻紫云宫来历,忙出声问道:“师父,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长眉真人的弟将要前来索回紫云宫不成?”

池水墨沉声道:“我既然自初凤手里讨还了紫云宫给你母亲,那么,便是峨眉派,也休想打紫云宫的主意。”

陆蓉波被奴役多年,心虽然畏惧峨眉派势大,却不愿再忍气吞声,当下便道:“不错,如今紫云宫既然在我等手,便是我等仙府,任他峨眉派,难道还想来强行抢夺不成?!”

池水墨一阵无语,这紫云宫,貌似就自己抢来的,不过,峨眉派要来强抢,还得看自己答不答yīng

了!

“放心好了,峨眉派虽然人多势众,但我玄牝教,也不是光吃素的。”池水墨冷然一笑道:“只是未雨绸缪,方为长久之道,我知当年天一金母以大神通再金庭玉柱之下开辟了一个藏宝空间,内里藏有诸般宝物,不乏大威力者,稍后我便开启金庭玉柱,取了内里诸般宝物,到时候,何惧他峨眉派。”

陆蓉波与石生二人闻言大喜。

随之,三人动身,接连穿过十几重门户,从一个高斜的小甬道飞上,刚一走完,忽又现出一间大敞厅,比外殿约小一半,高却过之。里面果有一座亩许大小的殿台,位置却非正,共是个门户,通体水晶作成,四围有一层极薄的淡烟围绕。

池水墨既然讨还紫云宫,自然,从初凤等人那里知dào

了所有紫云宫信息,在性命之危的逼迫下,她们倒也不敢隐瞒。

当即,池水墨开启咒语,不消片刻,忽见眼前现出一道金桥,一端即在此间,另一端直没入不知多远处,看不清形迹。

三人跨过金桥,来到了一个十数亩方圆的圆形大殿,上面是一弧形穹顶,色泽金黄,下面是白玉般毫无分痕,光润无暇的地面,间共有一十根大可合抱的玉柱,上临穹顶,下接玉璧,如此之外,别无它物,虽显空旷,但却自有自顾巍然鼎立之情怀。

那些玉柱根根粗大莹澈,通明若晶,真是瑰丽庄严,奇美无俦。

池水墨指着间最粗地那根玉柱,说道:“这主柱下面,乃是地心真穴。当年天一金母用绝**力,辟为藏珍之所。在穴置有一盘水香。此香虽然在内燃得极慢,一见风,顷刻之间,可以燃尽。此香一灭,地穴关闭,立kè

地心真火发了,无论人物,俱化劫灰,等下取宝之时,却是千万要小心了。”

石生闻言,却是未曾想到,此番取宝。还有如此凶险,既然事不可止,自然不能让母亲身临险境,忙开口说道:“师父,母亲方才恢复肉身,虽然功力有所增进。但并不稳固,此行当由我代劳。”

“嗯。”池水墨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放心,以我的能耐,虽然不一定能够比得上上古金仙,但是,护住自己的徒儿还是有把握的,只是,待会儿徒弟你去取宝的时候,切记动作要快。”

眼见着陆蓉波稍稍放心了的神色。石生当即笑道:“师父放心好嘞,你之前交给我的取宝法诀,我都已经练熟了,保证万无一失。”

只陆蓉波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道:“既然如此,缘何道友不亲自动手,以道友的修为,入内取宝,岂非更加万无一失?”

池水墨解释道:“这金庭玉柱其实乃当初大禹镇海之宝。被金母移来此地镇压,重有一万三千余斤。若非我修行玄牝法身,肉身强dà

,也断无能耐开启玉柱,而且,你们莫要小看了它,此柱一折。不特紫云宫全宫化为乌有,这附近千里内的海面,俱都成了沸汤,贻祸无穷,故此。今日取宝之后,我等还需yào

小心将此处封闭才好。”

陆蓉波得池水墨之助,掌了紫云宫,又听池水墨说得如此严重,知dào

厉害,无论真假,日后此地,确实是要更加防范起来,便自点了点头:“道友放心,今日取宝完成之后,我定会加固封印,以防万无一失。”

说罢,她与石生对视一眼,母子两人,忍不住笑了,却才一会儿工夫,两人已然在池水墨面前,说了几次万无一失,可见,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池水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岂能不知?心里羡慕之余,连忙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动手,先开启封印,再挪移玉柱。”

当下,他心念一动,将紫青神焰放出,这火焰,遭紫青神焰火力一激,顿时就见那主柱之上,腾起一片金霞,经紫青神焰一烧,越发奇盛,幻成异彩。

只是那金霞虽盛毕竟乃是无主之物,又不如紫青神焰威力巨大,不多时,便被吞没,待到片刻过后,柱上光华已然黯淡,又过三五吸的时间,玉柱金霞顿时敛去,消失无踪。

同时地底竟然响起风雷之声,而且越来越盛,接着又听金铁交鸣一阵,当中主柱忽然转动起来。

池水墨见状,当即运转玄牝之法,浑厚无匹的功力,倾吐而出,顿时,便就生生控zhì

了那玉柱,停住不转,风雷金铁之声也自全歇。

随之,池水墨正色道:“玉柱禁法已破,我这便开始将之挪动,徒弟你的动作却是需yào

迅速了,同时陆道友也要注意了,万一有宝物从地穴之内遁出,莫要让其飞走。”说罢,玄功运转,顿时一股庞然神力,自体内迸爆而出。

池水墨汇聚众多运势在身,此刻修为早就增至地仙绝顶,玄牝天书吃透,对上天仙绝顶,也有一战之力,其单单几分外泄的气息,便已叫陆蓉波大感吃惊。

她当年不过初入地仙境界,取了巧,才以元婴飞升,如今,得到上古金仙广成子的聚魄炼形丹与天一金母的天一真水相助,才算得上是真zhèng

的入道地仙,但就算如此,却依旧难以看透池水墨修为深浅。

自打知dào

石生没按自己的预算拜入峨眉派,她就已经在揣摩池水墨的修为,直到如今,却仍旧只有“深不可测”四个字可以形容。

既然已经动了真力,池水墨再无半点保留,当下,一声沉喝,踏步上千,双手化开,抓住玉柱两侧,一发力,顿时,玉柱缓缓升起,给他举起离地有三五尺高下,柱基处现出一个深穴,里面彩气氤氲,奇香透鼻。

石生不敢怠慢,赶忙飞身进入,到了底下,用慧眼一看,乃是一个圆球般的地穴,里面奇热无比。当中珊瑚案上,放有一个光彩透明的圆玉盒子。果然如自家师父池水墨所言,盒前燃着一盘其细如丝的线香,香烟散为满穴氤氲,幻成彩雾,四壁上还悬着十余件奇形怪状地法宝。

事前已得池水墨细心指点,石生见一样便取一样。那香燃烧甚速,初下去时还有大半盘,只这取宝的一转眼间,便烧去了多半。

等到挨次将壁间法宝取完,香已烧剩下只有两圈。

石生知dào

昔年那水仙的遗书便在案上玉球之中,关系最为重yào

,只消一番操作,便可借此掌控紫云宫,他人再无法干涉。

虽然早年,石生也心慕峨眉名门正派,但如今毕竟已经拜入池水墨门下,再有见到过笑和尚这等峨眉派弟子,仗势欺人,目无尊卑,早已经有了几分怨念,更不愿意就此交出到手的紫云宫。

毕竟,说到底,现如今的紫云宫可是已经被池水墨归给了自己的母亲,哪里还能白白便宜了峨眉派?

心思既已通透,石生连忙忙即上前伸手去捧,谁知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尽平生之力,休想动得分毫。

自己虽然未成练就元神散仙,但因为池水墨刻意造就,一身法力高强,实不亚于元神散仙,他心中骇然之余,猛然想起忘了跪礼通诚,匆匆翻身拜倒,叩头起来。

此时此刻,那香已烧得仅剩半环,危机一发,石生拜完之后,慌不迭地抢上前去,岂料伸手一抱那球,觉得轻飘飘地,顿时又惊又喜。再猛一回头去看,那香只剩了三两寸,晃眼便尽,当下,石生也顾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便就一纵遁光,便往外飞去。

刚出洞穴,石生一眼望见池水墨,只见他额头青筋暴露,已是面红力竭,周身更是白气如蒸,显然是发力到了极致。心知自家师父为护自己,已是倾尽全力,内里不由得生出几分莫名感动来。

眼见着自家徒弟安然而出,池水墨总算是松了口气,缓缓将那玉柱放回原处,着陆蓉波上千重开禁制,他却需yào

喘上几口气了。

恢复了几分气力,池水墨将得来的法宝大都分给了石生和陆蓉波,他自己只要了一个乾坤戒。

说起这乾坤戒,与乾坤袋作用无二,也是个空间法宝,只是空间极大,有数千丈方圆。

池水墨以前看小说时候,对空间戒指情有独钟,此番遇上了,自然不肯放过,如此,他原先花费大功夫扩大的百宝囊,倒是光荣下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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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再收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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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以前看小说时候,对空间戒指情有独钟,此番遇上了,自然不肯放过,如此,他原先花费大功夫扩大的百宝囊,倒是光荣下岗了。

陆蓉波见池水墨对儿子石生这个徒弟可谓宠爱之极,又赐下如此多的法宝护身,再无半点倾慕峨眉之念,只将一门心思放在照顾儿子、看顾紫云宫之上。

虽则池水墨将紫云宫给了她,但她却哪里肯接受,便一心想给了石生,左右石生也是池水墨的入室弟子,自己倒也不至于欠了池水墨太多。

池水墨取了那水仙遗书,一声冷哼,强行将之毁灭,又以天一真水为基,伪造了一份遗书,口中冷笑道:“此番我倒要看看,峨眉派还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来!”

端午之日到来,池水墨早早已经赶到了天蚕岭,藏匿暗中。

天还未明,就见远处飞来一道光芒,落地现出两个娃娃。一个圆圆的,天生笑脸的小和尚,正是之前被他收了无形飞剑的笑和尚,还有一个皮肤黝黑,个子虽然也不高,但颇为精悍的小孩,名唤尉迟火。

却原来,之前笑和尚在池水墨处吃了大亏,回去之后,峨眉派为之大惊,但青螺谷斗剑在即,又正值炼剑重yào

时候,便未加报复。

苦行头陀爱极了弟子,无奈之下,另赐下一柄无形仙剑,让他与尉迟火端午来此取宝诛妖。

四下里眺望一番后,笑和尚当即便对尉迟火道:“尉迟师弟,此次听闻矮叟朱梅所言,除这文蛛之时,恐有妖孽作祟。

故此我欲按照师傅所传两界十方金刚大藏真言施展开来,用佛法改变山川。潜移异派视线,到时纵有妖人想来,也无门可入。不过此法非同小可,炼时心神内敛,不能起丝毫杂念。恐妖物知dào

不容,前来扰害。所以才请你护法,为备万一。”

“笑师兄尽管施法便是,我自当为师兄护法。”尉迟火拱手答道。

笑和尚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师弟了。”说完,身形就自隐去。

尉迟火见笑师兄隐去身形,开始做法,心中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谨慎,一面仔细观察四周的景象。

就着天光,尉迟火发xiàn

这谷竟是个死的,恰如瓶口一般。谷底四面危崖掩护。终古不见阳光。地气本就卑湿,再加崖上野生桃杏之属,成年坠落谷中,烂成一片沮洳,臭气潮蒸,中人欲呕。

先前还未曾多注意,此时一留神越发觉得腥臭难当,而且闻后自己好像还有些晕乎作呕之感。知dào

不好,恐怕是中了这谷内的毒气。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方才好了许多。

须臾,笑和尚布置完成,显出身形,向尉迟火询问了一番刚刚的动静,知dào

没有看见妖人。心中不禁轻松了许多。

当下,两人就在一旁静坐,等待文蛛出世。只是笑和尚来前,曾闻得玉清师太说过,今日午时大雷雨后。妖物才得出土。

但是抬头一看,只见西北天际,似有儿缕轻云飞动,却是没有雨意。心中暗暗奇怪,看着天气这般好法,哪有雨来。

待得刚交午初,就在这一会工夫,西北乌云已如潮涌卷至,转眼阳乌匿影,四方八面的云雾疾如奔马,齐往天中聚拢。

满天黑云弥漫,仿佛昼晦,天色阴暗已极。

黑云层的电光,如金蛇狂舞,只闪得一闪,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那些笼罩岩谷的毒气妖雾,经这大雷一震,全都变成彩丝轻缕,随风四散。

接着妖谷上空电光闪闪,雷声大作。那霹雳紧一阵,慢一阵,轰隆轰隆之声,衬着空谷回音,恰似山崩地陷,入耳惊心。

只震得山石乱飞,暴风四起,同时酒杯大的雨点也如冰雹打下。

那大雷虽然响个不停,却只在文蛛妖穴上空三四丈高下发火震散,并不下击。

谷中先时一任雷声震动天地,毫无动静。那雷声直打了一个半时辰,渐渐雷声愈大,雷火也愈形降低,雷火去离妖穴只有丈许远近。

忽然一道红光疾如星飞,直往天空冲起,照得山谷通明,比电光还要明亮。

这时正有一个霹雳炸响,径直朝那穴打下,但经这红光一冲,竟在天空被生生冲散。

随后雷声越响越高,那道红光仍往妖穴落下,红光才收,雷火也随着降低,二次红光再起,又将雷火冲高。

似这般几起几落,眼看午时将近,妖穴不远冒起一阵黄烟,忽然雷声停息,云散雨收。妖穴中先是红光闪了两闪,那毒雾妖云腾腾勃勃由穴中涌出,将妖穴附近笼罩,恰似一个彩堆锦障,映着阳光,越显奇丽。

池水墨知dào

,这文蛛熬过这雷劫,已然出世在即,不过自己意在文蛛体内孕育的那颗元阳之宝----乾天火灵珠,所以还要等上一等,那妖物未出土以前,必将珠吐出离它头顶三丈以内,照着妖物出来,同时往上升起。须要等到妖物全身脱壳出土,即将与珠合为一体,成形飞去的一霎那间,趁着它松懈之际,方才夺珠,最是容易。

只是,这般最佳的夺宝时机,也不过就只一刹那而已,可谓稍纵即逝,故此,就算是强如池水墨这样的高手,也不敢有丝毫的轻松大意。

就在这时,倏地妖穴里又冒出千百条五色匹练般的毒气,荡漾空中。紧接着两条三四丈长的前爪先行出土,爪上绿星在阳光下倒不显怎样光明,只是那发出来的毒气却异常腥臭,闻着头脑昏眩。

见到妖物快要出土,不单单池水墨在暗处心神凝聚,笑和尚也不敢大意,聚精会神,真气内敛一处,准bèi

按照先前与尉迟火商讨的结果,一人夺珠。一人杀妖,相机下手。

眼看妖物两条前爪直伸向天,舞了几下,那空中停留的乾天火灵珠也由近而远往前移动。长爪尽头,先现出妖物身躯,裹着一身腥涎毒雾。好似非常疲倦,缓缓由穴内升了上来。大白日里,分外看得真切,有时两爪交叉,果似一个古写的半截文字。尖头上生着一双三角眼睛,半睁半闭,射出红光。嘴里的烟雾,一喷便似十来丈长的匹练,喷一回。往上升起一些。看它神气,颇觉吃力。

笑和尚见妖物转瞬出土,这般厚重的毒雾,如何近身?那粒乾天火灵珠照在妖物顶上,四周俱有毒雾妖云环绕,不拼冒着大险,决难抢到手中。

这时那妖物两条后爪又上来了半截,前爪交叉。直撑空际,后爪着地。全身毕现。加上那样生相凶恶,奇形怪状,又知妖物毒气非常厉害,纵然口中含了灵丹,也未必能保无恙。又知时机稍纵即逝。正在为难,忽见妖物后爪只出来了一半多。倏地停止不动,伏地怪啸起来。鸣声异常尖锐凄厉,叫得人耳眩心摇,不能自主。

叫约有四五十声,倏又昂头将身竖起。两眼闭拢,将尖嘴阔腮一张,白牙森森,吐出来的火信疾如电闪,粼粼吞吐,肚腹一阵起伏,似往里吸收什么。先前所喷出来的毒雾妖云似五色匹练,如众流归壑一般,纷纷向妖物口中吸涌而进,顷刻间只剩妖物口前有两三尺火焰,所有妖氛一齐被它收去。同时它又人立起来,两条后爪快要出完,空中乾天火灵珠也似在那里往前移动。

笑和尚一看,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当下驾起无形剑遁,直朝那粒乾天火灵珠飞去,口诵避毒真言,伸手便要抢。

谁知,就在此时,异变横生!

眼前蓝光一闪,璀璨莫名,笑和尚惊异之间,却见一只修长手臂五指拿来,那颗即将到手的乾天火灵珠被拿了个正着,抓在手中。

笑和尚眼见那唾手可得的宝珠被人半路强抢去,如何肯善罢甘休,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抢取宝珠,还不快快交还,否则定不饶你。”说着,也不等看清来人模样,就指着飞剑杀将过去。

岂料,半空之中,赫然一只大手迎空抓来,白青黑红黄,无色斑斓,有无边巨力,只一下,便将无形仙剑生生抓在手中,任凭笑和尚如何催动,也无半点用处。

随之,一袭白衣当空,修长的身影,池水墨自半空之中显出身形,将手一伸,便即风轻云淡的将无形仙剑拿到了手中:“峨眉派真是好大手笔,看不出来,你这笑和尚在峨眉派倒还真是受宠,这才几日,竟又得赐一柄无形仙剑,怪不得能有这般大的口气。”

“是是你?!”一击之下,无形仙剑被制,惊见来人相貌,笑和尚不由得为之骇然失色,之前才在玄霜洞内吃了池水墨的大亏,丢了师父给自己的无形仙剑,他怎能忘却这个生平最恨的大敌!

可惜,他视池水墨为大敌,而池水墨却视他与尉迟火二人如无物,取了乾天火灵珠、又夺得一把无形仙剑,此时此刻,他只专心看着脚下的文蛛。

因乾天火灵珠被池水墨夺取在手,脚下的文蛛气机牵引之下,顿时就起了感应,一双三角眼全都睁将开来,尖嘴中火信直吐,待要喷出毒雾。

尉迟火在危崖上潜伏注视妖物动静,见大雷雨后,妖物果然现身,火灵珠停在空际,左右毒气甚重,见笑和尚按照计划上去夺珠,自己忙准bèi

好斩杀文蛛。

突然刮起一阵腥风,见妖物口中乱喷五色匹练,周身有彩雾烟云环绕,张开四爪,恰似一个七八丈长的四脚蜘蛛,往前便飞。

尉迟火紧记己身职责,见到文蛛要飞身逃遁,一时间也没注意笑和尚宝珠到手了没有,便将剑飞出去斩文蛛两条后爪。

刚将飞剑放出,尉迟火忽然闻着一股奇腥,立kè

觉着天旋地转,目眩头晕,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池水墨看见那尉迟火中毒倒地,心中暗叹此子定然无救,想那文蛛毒气本就厉害,这次放出的更是它的救命毒烟,因没生后窍,食物有入无出,腹中淤积天地间淫毒污浊之气,不到生死关头,不会发泄。

文蛛先见失去元阳,变成纯阴之质,又见周围现出三人,恐怕无法脱身,情急无奈,才将这万分恶毒之气,震开腋缝,发将出来。

原本,池水墨倒是可以救那尉迟火一救,无奈谁叫他生不逢时,是今生作了峨嵋派的弟子呢,这也就怨不得老池水墨心狠了,毕竟,从他决心占据了紫云宫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和峨眉派之间,必有一战。

既如此,没理由他还要费心费力去救助一个敌人,哪怕,对方根基不深,可他门下未尝就没有根基不深的弟子。

这文蛛的救命毒烟,非同小可,但池水墨却不放在心上,复又转向笑和尚,心中不禁暗暗盘算,这笑和尚留着日后也定是一大祸害。

但是如若就此杀掉倒也不难,只是他乃苦行头陀唯一的衣钵传人,在苦行头陀门下修行已历几世,如果就这么犯在自己手上,恐怕那苦行头陀立马就要来寻自己报仇,到时候牵扯出那峨眉派三仙二老一大帮子的人,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

至于尉迟火,反倒不用担心会找到自己头上,毕竟乃是他自己功夫不到家,为文蛛毒气所害,跟自己全无瓜葛,顶多说个自己见死不救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双方彼此对立,自己又不是峨眉派的人,凭什么费力去救?

“你……你想怎样?!”眼见着池水墨双目逼来,眼神之中暗含杀意,笑和尚不由得为之一惊,连忙颤声问道,先后两次遭遇,他都在池水墨的手底下吃了大亏,无形仙剑连丢了两柄,早已经失去对敌之心。

池水墨一声冷笑,漠然出声道:“也罢,今日看在你师傅苦行头陀的面子上,便再放你一马,否则凭你对我的无礼,我可就不仅仅只是收去飞剑那么简单了。”说罢,也不等笑和尚回应,径自驾起光芒冲天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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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坑死尉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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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一声冷笑,漠然出声道:“也罢,今日看在你师傅苦行头陀的面子上,便再放你一马,否则凭你对我的无礼,我可就不仅仅只是收去飞剑那么简单了。”说罢,也不等笑和尚回应,径自驾起光芒冲天而去。

此番得了乾天火灵珠,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多得到一柄无形仙剑,可算是意wài

的收获,既然如何,如何还停留不走。

笑和尚眼见着池水墨离开,没有再对自己出手,不由得松了口气,只当对方可能惧怕师傅威名,故此三番两次的放过自己的性命,这一想来,他深感自己鲁莽的同时,却也对池水墨愤恨不已。

前后已失两柄无形仙剑,此事非同小可,他想着该如何像师父解释,正要回头招呼尉迟师弟就此回山,哪想,不回头还好,回头一看,不禁心下骇然,那尉迟火师弟已然被文蛛吞吃了大半个身子,刚想作势放起飞剑,手一举至半空,才发xiàn

自己的飞剑已然为池水墨收去,哪里还得遂心。

此时文蛛吞吃了尉迟火,已然发xiàn

另有两人中给自己压力最大的一个人已经飞走,剩下的一个,好似看去也没有什么伤害,便舞动身躯,伸着一双巨螯,就向笑和尚飞来。

笑和尚一看不妙,尉迟师弟已然被害,自己的飞剑已失。要知dào

剑仙修行,不论正邪,一身功夫俱都在那口飞剑之上,如今笑和尚飞剑已失,按他的功力,剑罡未成。现今如何能是这千年妖蛛的对手。

见到文蛛扑身上来,笑和尚赶忙驾起佛门遁光,准bèi

就势赶回山再说。不想那文蛛。居然厉害非常,知dào

敌人要逃,张口就喷出一道绿烟毒火。

笑和尚起身毕竟还是慢了几分,身上还是沾染了一些文蛛的毒火,才只片刻,就觉得身似火烧。而且被毒火沾染的地方,全都开始腐蚀起来,文蛛剧毒好不厉害。

知dào

此次乃是凶多吉少,肉身已然不保,立kè

震破天灵,遁出元神,希望能够赶回东海,求师傅帮自己转世重修。

池水墨其实并未走远,看见一点金星从山谷中一闪而出。直向东方飞去,就已然明了了结局。

事实上,池水墨先前离开,心中却早已有了算计,自己不能动手,不代表别人不能动手,那尉迟火就不用说了,中了文蛛毒烟。神仙难救。

至于笑和尚,池水墨也没准bèi

就这么便宜了他。故yì

禁制着文蛛不让它逃遁,然后自己收了笑和尚的飞剑,让他无法再对文蛛构成什么威胁,然后放开文蛛。

接下来,就看文蛛怎么表演了,毕竟池水墨还是不能做得太明显的。否则,岂不就是话柄。

不过就刚才的形式看,文蛛还是做得不错的,尉迟火不用多说,定然身死。至于那笑和尚。文蛛虽然未能将其形神俱灭,但是毁却肉身,元神又受毒气侵袭,定然又需再转一劫,看他到时候几时才能够再行功成出世。

算计成功,池水墨当即马不停蹄,飞往了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这里,曾经是白阳真人学道之所,不仅有号称天下第一筑基功夫的白阳石刻,更有一部针诀和两匣芒饵。

针诀,乃是一种奇形飞剑――飞针的独门御使法诀。

飞针,虽然不比正统飞剑堂皇大气,但是,却更加的诡异难防,稍有不慎,就会中招。正因为此,天下修士,多有炼制飞针者。

之所以飞针未能如正统飞剑一般,成为修士的首选攻击利器,就是因为与之匹配的针诀太少了,偶有断简残篇出现,也只是一招半式。

池水墨相信,此部针诀若是出世,飞针肯定会在诸般飞剑之中,大放异彩。

芒饵,则和朱果、万载空青一样,乃是改换资质,厚实根基,增长功力的灵药,未证散仙之前,服用最好。

池水墨如今是用不上了,不过门下新添了几个弟子,却正好受用灵药。

花雨洞,分前中后三重,池水墨对个中情况非常了解,却是不浪费时间,撕破了禁制之后,直入后洞,打眼一扫,三百六十四幅石刻便尽在眼中,将之完全的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紧接着,便又开始搜罗起那两匣芒饵和一部针诀。

庞然的神念倾泻而出,宛如水银泻地一般,逐分逐寸的扫视,不多时,便就发xiàn

了三个玉匣在那儿,打开一看,却是芒饵和一部白阳针诀,当下,飞速的收了起来。

此行顺利,多亏了如今乃端午之期,正邪两道斗剑青螺谷,凌浑是主角,他的妻子崔五姑自然也要前往压阵,这花雨洞便就缺了人关注,才叫池水墨轻易得手。

他也不多做停留,当即扭转光芒,去了另外一处山脉,取了太乙慧光二剑,随之便就停下了取宝之旅,径往南海紫云宫返回。

且不说青螺谷八魔得了玄牝教邓八姑指点,去求了自家师尊毒龙尊者及一干门人,又邀请了晓月禅师、东方魔教教主五鬼尚阳和尚、赤身教主盘鸠婆、苗疆哈哈老五台派法元和尚等诸多邪派旁门高手助阵,更得初凤等人来投,一时威势大涨。

凌浑等人见状大惊,连忙招亲唤友,峨眉派大批高手出动,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上来了,结果,本来好端端计划好的一场夺谷之争,却演变成了正邪大战,声势浩大,远不是上一次的慈云寺斗剑可比。

池水墨可不知dào

自己一个小小的建议,竟然引发了这样的后果,此时此刻,他已然回到了南海紫云宫。

池水墨回转之后,带着乾天火灵珠闭关,索性便要借此机缘宝物,炼出第二元神,成就身外化身!

蜀山世界的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之法,固然无法与上古洪荒世界的三尸大道相比,却也有其独到神妙之处,何况池水墨身上宝物众多。乾天火灵珠被他以紫青神焰与九天元阳尺加持,只待元神化身一成,顿时便就堪比天仙!

而且,最重yào

的是,池水墨不惜耗费了蜀山世界的诸多天材地宝,为的就是要赋予这具元神化身十足的潜力。日后勤加修持,自然威力更强。

一晃三个月时间过去,石生得芒饵之助,破入散仙境界,这时,池水墨修liàn

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浩瀚元气冲霄,一道耀眼赤红光柱,呼啸着拔空而起。顿时,海天之上,引动万千气象生变,无边浩淼波澜,席卷奔涌来回,隐隐然,有苍穹之威,缓缓笼罩而下。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紫云宫外。迎仙岛上,有外人来袭,来人乃是一个红面无须的中年道人,长相甚是平凡,但是所运用一口金色光芒好不厉害,守卫迎仙岛的几个外门弟子。根本不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放到了六七人。

紫云宫中,接到这个消息,身为宫主的陆蓉波连忙领着宫中弟子迎出宫外。眼见来人神通非凡,石生连忙上前,替下了那些宫中弟子,抬手之间,放出三阳一气剑,三道红白相间的光芒,将来人那道金色光芒生生挡住。

“嗯?”来人眼见着自己光芒被挡,当即显出身形,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池水墨身在何处,还请他出来见上一面。”

石生闻言,虽然不知此人来历,但见他直呼师傅名讳,一上来又伤了这多同门,定然不是友人,当即便是一声冷哼:“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连名讳都不敢报,还敢直呼我师父姓名!”

来人闻言,一张红脸涨的铁青,口中当即便是一声呵斥道:“贫道乃万里飞虹佟元奇,尔等小辈莫要以为仗着几口上乘飞剑,就敢在此口出狂言,贫道也不与尔等一般见识,还是速速叫池水墨出来见我,问问他我弟子尉迟火究竟是如何死法。”

旁边,因

九天元阳尺之事对峨眉佛门恼怒非常的米明娘,当即便是一声嗤笑:“你这道人倒也可笑,自己家弟子死了,来问我师伯做什么,莫不是知dào

我师伯法力高深,故此想请他老人家帮你算算到底谁害了你徒弟啊。”

闻听此言,周遭众多紫云宫弟子俱都大笑起来。

陆蓉波却是一脸的阴沉,因为,恢复肉身修为之后的她,已经是入道大成的地仙高手,又得诸多仙卷参修,天机明悟,却是清晰地察觉到,这佟元奇的到来,托问弟子身亡之事不过只是其一,更重yào

的只怕是要打探池水墨的虚实。

确实,一如陆蓉波算得,却原来,妙一真人前些时日与玄真子等人闭关炼法,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但是多番推算俱不得真究,只是知晓确实乃有对峨眉不利的祸事发生,而且隐约感觉到就在南方。待到出关,方才知晓,紫云宫已经被百蛮山一脉占据。

依照峨眉派的行事手段,本该纠集人马杀上门的,但是,青螺谷一事也不知dào

是生出了什么变故,竟然聚集了大量的魔道旁门高手,凌浑算计不成,便与崔五姑到处拉人,正道佛门,倒有半数的高手都云集在此,跟魔道旁门干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人一多,乱子就多,平日里,正魔两道积怨就不浅,如今遇到了一块儿,自然是豁出了力qì

要大干一场,这一战,到如今已经僵持了三个多月,还是未曾分出胜负,青螺谷那边,整日里依旧是“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一场正魔大战,看起来还有得打。

本来峨眉派还想等着大战结束之后,再集合人马来找紫云宫的麻烦,奈何,这一战迟迟没有结束,近些日子,紫云宫附近,又天生异象,似是有了莫名变故,骇人之极,是以不得不想办法上门试探。

百蛮山玄牝教虽然未曾宣告天下,但是天下所有大势力都知dào

了百蛮山绿袍老祖得到上古神mì

大能的传承,由魔门转入玄门,与峨眉同为道门正宗,不属魔道,不入旁门,平白无故,倒也不好上门去找麻烦。

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忽地想起师弟万里飞虹佟元奇的徒弟尉迟火上次死于文蛛之手,与池水墨有些关联,便干脆拜托他以弟子之由,前去百蛮山探个究竟。

只是佟元奇此人性如烈火,知dào

弟子乃是因为池水墨故yì

见死不救,心中早就忿恨不已,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如今借着掌教师兄之谕,便想一报此仇,故此才会一上来不问缘由的妄下毒手。

只可惜,这佟元奇虽然修为不俗,已经勉强入了地仙门槛,但石生一身的法宝飞剑实在是厉害的很,与他激斗一处,竟是丝毫也不落下风。

佟元奇久战不下,心中很是恼怒,眼见着石生的三阳一气剑甚是凌厉,心里暗暗计算,照现在这样子下去,一时半会决难拿下对方,而且自己再这么跟一个小辈这么僵持下去,未免有失颜面。心思一动,便伸手对着自己放出的金色光芒一指,恍如蛟龙飞蟒的金光陡然一震,又自分化出一道来。

石生一眼看去,便就知dào

对方乃是峨眉派的路数,眼见着对方的光芒竟然又分化出一道来,不由得为之大惊。

一接触之下压就已知晓,这可不是什么幻术,乃是极其上乘的剑道法门----分光化影之术,此法练成后,能够将自己所练光芒随着各人功力深浅,随意分化,这分化出来的光芒直如另外一柄修liàn

多年的飞剑一般,决不弱于本体,而且最妙的是,飞剑本体威力也决不会有所降低。

原本石生的功力就不如对方,此刻眼见着两道光芒一同夹攻而来,,转眼已露败绩,三道光芒连连败退,只片刻功夫,就已被压制到头顶不足一丈之处。

边上米明娘也已看出不妙,连忙口中一声大喝:“石生师弟小心!”说罢,抖手便就激射出一道光芒,径直迎击而上。

那仙剑乃是上古金仙天一金母遗宝,名唤琉璃,威力强横,比起三阳一气剑只强不弱,米明娘修行多年,功力也非石生可比,一出手,顿时便就显露了几分仙家风范,一道琉璃光芒乍现半空,虽是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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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佟元奇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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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剑乃是上古金仙天一金母遗宝,名唤琉璃,威力强横,比起三阳一气剑只强不弱,米明娘修行多年,功力也非石生可比,一出手,顿时便就显露了几分仙家风范,一道琉璃光芒乍现半空,虽是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

米明娘对峨眉早有怨言,如今两相对阵,口中当即森然冷笑出声:“道长好大的威风,竟然敢在我紫云宫的大门口以大欺小,想要伤我年幼师弟,今日米明娘便要领教高招!”

被人算计,苦熬了数十年岁月,却为他人做嫁衣,米明娘心中怨恨,就算是有池水墨点化,依旧难以完全消解,此时见了峨眉派的人,哪有半点留手容忍,手中仙剑破空,挥洒出耀眼光芒,呼啸纵横来往,划破虚空。

佟元奇一击逼退石生,本已胜算在握,但是,面对突然现身的米明娘,却难以取胜,分化光芒,也战之不下,瞬间,战事竟到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忽然陆蓉波眉毛一挑,顿时,一道流光破空,翻转之间,似是在追逐什么,但偏偏,众人又看不见敌人的踪迹。

她自口中一声冷喝:“笑和尚,前番几次,我师兄好心放你一马,不想你竟然此次又闹上门来,难道真的欺我紫云宫无人吗?”

这时一阵清脆的童音,也不知从何处响起:“呸,上次若不是玄牝老祖那厮以大欺小,夺我飞剑,我又怎会被那文蛛毁去肉身,天幸师傅慈悲,为我凝聚元婴之体,此次就是来找池水墨这个恶道报仇的。”

“哼!”陆蓉波一声冷笑。“峨眉派就是教导的弟子的吗?前番两次,乃是因你对我师兄口出妄言,故此他才略施薄惩,收你飞剑,至于你被文蛛嚼吃肉身,乃是你自己本事不足。与我师兄何干,真是笑话!”

石生当即接口道:“娘亲说得不错,这峨眉派行事作风,未免太过骄横,前来拜山,竟然还一明一暗,分明是想对我紫云宫图谋不轨!”

原来佟元奇并不是一人前来,随同一起的还有苦行头陀的弟子笑和尚,前些时日苦行头陀终于为他塑体成功。自此法力不减反有所增,此次来紫云宫探寻,便想分作一明一暗两组,由佟元奇正面挑衅,笑和尚则隐身去观察敌情。

故此,一来之时,紫云宫诸门人弟子只见到佟元奇,并不知晓竟然还有一个笑和尚隐身在侧。笑和尚在迎仙岛上一番搜寻之后,正想潜入紫云宫。却不曾想,宫中禁制乃池水墨亲自布置,非同凡响,一经触碰,便就被陆蓉波发xiàn

了端倪!

笑和尚正要反驳,忽然之间。紫云宫内,那一道接连天地的赤红光柱忽然又生变故,海天之上,竟然有无边黑云汇聚而来。

这异状一现,佟元奇再顾不得与米明娘争斗。连忙与笑和尚向后退避。

石生、米明娘等人也忍不住为之一惊,好在,这几日所见异象已多,并不慌张。

海天之间,无尽波澜席卷来回,激起惊天大浪,黑云翻滚之间,有数不清的雷电之力闪烁交织,霍然,一道耀眼蓝色雷光,凝成偌大光柱,从天而降,直奔着紫云宫深处一方所在倾泻而落,与那红光相映生辉,激发无穷奇异幻象。

笑和尚见状,不由得为之大惊,他还当是池水墨的天劫到了,但眼下的情形分明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两样,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口中连忙出声问道:“佟师叔,你可看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佟元奇此刻也是板着一张红脸,看着那相映生辉的红光雷注,无奈的答道:“非是天劫,这倒像是那玄牝老祖在修liàn

什么逆天的道门大神通,看这般声势浩大,对方一旦功成,必然非同小可!”

笑和尚闻言,不由得为之暗暗咂舌,池水墨此人的修为神通本已极高,若再让他炼成什么大神通手段,那还得了!

陆蓉波眼中闪烁而过一抹迷离神色,得池水墨相助,她虽然已经恢复肉身、且功力大进,入道大成之后,天仙在望,但相比于池水墨的神通,她还是只有望尘莫及四个字可说,如今池水墨又要炼成神通,真不知dào

会达到何等境界。

目光一瞥,又落在佟元奇、笑和尚二人身上,不得不说,峨眉派的这些人真是让她大感失望,要知dào

,原本她可是想要自己的儿子石生拜入峨眉派门下的,如今看来,却是多亏了池水墨提前收下石生,否则,日后峨眉真的举派飞升,也落不着自己母子什么好处。

心中怨愤一生,陆蓉波当即便是一声冷哼:“此乃我师兄修liàn

神通,没什么好kàn

的,二位,是否给我一个交代呢?”

佟元奇先前连对方一个弟子都战不下,此时此刻,面对陆蓉波的质问,顿时生出了几分无奈羞愧。倒是笑和尚,骄横如以往,当即便是大声应道:“交代?要交代也应该是你们给我们交代吧?我尉迟师弟之死,你们非得给个说法不可!”

“不错,贫道弟子尉迟火前段时日命丧天蚕岭,心中有些疑惑,听说贵派池水墨当时也曾路经天蚕岭,想必有所见闻,故此前来询问。”

佟元奇当即顺着笑和尚的话语追问,这还是先前佟元奇久战米明娘不下,心知陆蓉波这个身为师父的只怕神通更是厉害,自己恐难敌对,这才强压心中仇恨,温言相询,毕竟掌教师兄交待的任务,乃是探查紫云宫虚实,不是与紫云宫的人动手。

“你真想知dào

,也罢,此事我已听师兄说过,便就与你分说一番。”陆蓉波一声冷笑,当即将此事娓娓道来:“当日天蚕岭上,千年文蛛现世,我师兄前往夺取其元阳丹珠,那时你那弟子尉迟火就已经不小心中了文蛛毒气,不过暂时只是昏迷倒地。只要救治得及时,无有性命之忧。”

她微微一顿,方才又接着道:“我师兄本想出手相救,但当你们峨眉派还有另外一个弟子在场,因为本派曾与峨眉派有过冲突,师兄倒也不好贸然出手。

只是,谁想那另外一名峨眉弟子眼见尉迟火受伤,竟然不闻不问,依旧还是纠缠于我师兄,百般辱骂,更是妄图从我师兄手中夺取乾天火灵珠。”

说到这里,她不屑的瞥了笑和尚一眼,口中冷笑道:“只是,他却也不想一想。我师兄是何等修为,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峨眉二代弟子可以相比,不过,

我师兄向来与人为善,便没有取其性命,只是收其飞剑,略施薄惩而已。”言语之间,说不出的唏嘘感慨之意:“两人这一番纠缠。待回过头来,却是苦了道友的弟子。那尉迟火就在这段时间,竟然就给那千年文蛛给害了性命。”

佟元奇闻言,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他虽然知dào

对方的话语不可全信,但是,却也素来知dào

笑和尚的脾性。当下,便忍不住的向着笑和尚看了一眼,瞳孔中,流露出几分捉摸不定的神色。

笑和尚闻言见状,顿时便就为之大怒。虽然陆蓉波话语之中,未曾指名道姓,但那另外一个峨眉派二代弟子分明就是自己。

如此颠倒黑白,好似尉迟师弟是自己害死的一般,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师叔佟元奇竟也对自己产生了一点怀疑,这顿时便就让他的怒火喷发,再也压抑不住。

“可恶!你们紫云宫的人难道都是这般无耻的吗?

分明是你们以大欺小夺我飞剑,害我性命,还敢颠倒是非,诬蔑于我,你——”笑和尚一时间都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之间,剑诀牵引,已是招起。

无影无形的仙剑,肉眼元神皆不可见,速度更是快到了极致,此番,笑和尚功力大进,无形仙剑到了他的手中,也是威力大增,远非先前可比。

流转破空的凌厉光芒,当即便就直奔陆蓉波刺杀而来。

眼见着笑和尚竟敢向自己动手,陆蓉波顿时大怒,口中一声冷哼,随之,抬手之间,玄牝真元浩然倾吐,化作一只遮天大手,当空便就向着无形仙剑拿来,却是准bèi

学池水墨那般,收了对方仙剑。

笑和尚虽然功力大进,但也不过元神境界,如何能挡得住陆蓉波这般的顶尖地仙高手,眼见着第三柄无形仙剑也要给人收去,正自大惊失色,忽听得,周遭虚空中,蓦然响起一声清亮佛号:“阿弥陀佛……”

无量佛号,似是蕴含着一股莫大佛力,虚空荡漾,半空之中,竟生生的挡住了那遮天而落的无边巨手,瞬息间,山海为之一颤,一道无形涟漪,似惊涛骇浪般,向着周遭疯狂扩散开来。

笑和尚一惊,连忙收回了无形飞剑,适才他是怒到了极点,才会贸然对陆蓉波出手,此刻,既然知dào

对方乃是远非自己所能敌对的强者,他哪里还敢造次。

毕竟,他可不敢再把这第三柄无形仙剑也弄丢了,否则,就算是他的师父再怎么疼爱他,只怕也要对他做出极大的惩罚了。

须知,无形仙剑乃是峨眉派集合三仙二老之力,合力铸成,威力强dà

,神妙非凡,这些年来,就算是强如峨眉这样的大门派,底蕴深厚,也不过就只铸成十余柄而已,可是十分珍贵。

“阿弥陀佛。”虚空涟漪,掀起一阵无形动荡,金光闪烁间,迎仙岛上,赫然显出三个人来,两个道士,一个和尚,俱都岁在中年模样。

尤其是那和尚,看上去肤色黝黑,面色愁苦,但身材却是健硕高大,若不是光头袈裟,还真让人以为就是个不起眼的山农樵夫之流,两道灰眉更是耷拉着,更显一股浓浓苦意,也越发的有些显些老态了。

此时这中年和尚脸色一冷,双眉竖立,对着笑和尚喝斥道:“孽徒,为师何时教过你,竟敢如此放肆!”

笑和尚一见那中年和尚本是一喜,突见训斥,连忙满脸委屈的低下了头。

那和尚说完,一转身又对陆蓉波笑道:“阿弥陀佛,劣徒无知,还望老祖不要见怪。”说着,双手合什为礼。

陆蓉波自然明了这和尚明是训斥弟子,实乃维护之意,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

这样一来也自猜到了这和尚来历,定然便是苦行头陀无疑,只是没想到这苦行头陀果真名副其实,连长相都是这般的愁苦,素闻东海三仙之名,想来另外两位一定就是妙一真人和玄真子了。

她早从池水墨口中得知,自己等人以紫云宫开玄牝别府,峨眉必然不会干休,但却没有想到,峨嵋派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当下,她眉头微微一簇,随之却又便顺着苦行头陀的话,也自摆了摆手,淡然出声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总归是冲动了点的。”看着笑和尚又是一阵轻笑,却是一脸的玩味。

苦行头陀又自行礼道:“阿弥陀佛,陆施主慈悲了。”

妙一真人与玄真子眼中俱都流露出几分无奈不解,只是,纵有满心不解,但却也不好开口,毕竟,你总不能跟人家说:陆蓉波,按理说,你的劫数还没到期,现在应该还在受人奴役,等着我们峨眉派前来搭救,怎么现在脱困了?

正疑惑间,却见陆蓉波脸上满是微笑,嫣然笑道:“苦行大师客气了,诸位远来是客,本是我紫云宫有所失礼,只是我脱劫不久,还须静心潜修,却是不好招待各位。”

虽未直说,但言语之间送客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此番苦行头陀倒是并未接话,开口的乃是站在三人中央的那位身材颀长,面如美玉,丹眉星目的儒雅道人,只见他身穿一件月白道装,上绣点点如意浮云之锦绣图案,举手抬足之间,莫不隐现淡淡金光,越发显得飘逸出尘之色,此时单手为礼,微微笑道:“贫道妙一,此番前来实在乃是迫不得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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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三仙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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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头陀倒是并未接话,开口的乃是站在三人中央的那位身材颀长,面如美玉,丹眉星目的儒雅道人。

只见他身穿一件月白道装,上绣点点如意浮云之锦绣图案,举手抬足之间,莫不隐现淡淡金光,越发显得飘逸出尘之色,此时单手为礼,微微笑道:“贫道妙一,此番前来实在乃是迫不得已。”

说话间,声音和煦,让人如沐春风,一派掌教,仙家风范,展露无遗。

“迫不得已?”陆蓉波脸上笑容一敛,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妙一真人此话何解?”

妙一真人略一揖手笑道:“妙一斗胆,想请诸位交还紫云宫,相信个中因果,道友神通,必已知晓。”

此言一出,陆蓉波当即脸色微变,但随之便就镇定了下来,口中娇笑道:“因果之说,属于佛家,奈何我是道门出身,向来不信这一套,

而且,若论因果,当初三凤与冬秀擒我来此,奴役与我,如今,紫云宫归于我手,聊作补偿,不正是那所谓的因果吗?”

妙一真人闻言也不惊讶,笑容依旧:“道友此言差矣,当初水母得天一金母传承,继承紫云宫,后曾亲言将紫云宫赠予我派长眉祖师。”

“哦?是吗!”陆蓉波不可置否的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贵派长眉祖师亲自出来对峙,若事实当真如此,我倒也愿意将紫云宫让于长眉祖师。”

玄真子冷哼道:“长眉祖师飞升已久,道友这般说话。岂非刻意为难?!”

陆蓉波娇笑道:“刻意为难吗?既然如此,那峨眉派凭着一句因果,就要让我交出紫云宫。岂非也是刻意为难?”

玄真子怒道:“你我岂能同日而语!”

陆蓉波顿时大笑出声:“很好!总算是说出心里话了,我师兄所言,果然不虚,你们峨眉为了大兴于世,果然是不择手段!”

她言语一顿,脸上笑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也罢。既然你们想要夺我紫云宫,废话少说,你把暗处的人都叫出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就是!”

“既然如此,那便请恕我等得罪了!”势在紫云宫,已经不容半点耽搁,妙一真人一声苦笑。随之。远处几道流光破空而来。

五颜六色的玄光谢落,迎仙岛上,顿时多出了六道身影,赫然是矮叟朱梅、醉道人、白云大师并妙一夫人荀兰因、以及佛门优昙大师、玉清大师师徒。

如此多的高手齐齐驾临,顿时,一股无言威压,席卷当场,周遭海域。都无声一静,只剩下天空之上。真真惊雷电闪,明灭惊寰!

“宫中弟子,修为不足者且自退下,”面对峨眉派如山兵压,陆蓉波丝毫不惧,当即沉声开口:“强敌来袭,劳烦二位师姐前来助阵!”

话音方落,紫云宫一方阵势变幻,诸多弟子尽皆退去,只余下陆蓉波、米明娘并石生三人,须臾间,又见两道仙光谢落,却是女殃神邓八姑和女仙俞峦。

“八姑!”一见来人,玉清大师当即便是忍不住一声惊呼。

邓八姑却自一声冷哼:“玉罗刹,不对,我该称你一声玉清大师罢,不知玉清大师有何见教?”

闻言,玉清大师身子一震,心头勘不破的一点灵念,兀自摇晃,只口中忍不住的出声问道:“你怎会在此?”

邓八姑冷然应道:“我之所以在此,还要多亏了玉清大师你的指点,上次会面,你说我身在旁门难成大道,我左思右想,便就拜入玄牝一脉,如今乃为道门正宗,应该不比玉清大师的佛门差吧!”

“阿弥陀佛。”眼见自己弟子心境受扰,优昙大师连忙宣了一声佛号,随之便即出声道:“八姑得归正道,乃是可喜之事,但今日紫云宫之争,分属两方,玉清你可要细心向八姑请教道门正果。”

“是,师父。”玉清大师灵台清净,当即迎上邓八姑,昔日故友,今日敌对,只叹天意好不弄人。

随之,石生凛势直对笑和尚,米明娘再会佟元奇,战事一触即发!

俞峦嫣然一笑,随之娇声道:“久闻妙一夫人荀兰因乃当世第一女仙,今日俞峦正要领教一二。”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荀兰因欣然应战,自若之极。

玄真子眼见紫云宫一方仅剩下陆蓉波一人,当即口中冷然笑道:“陆道友难不成还想以一人之力,独抗我等吗?”

“呵呵”闻言,陆蓉波当即便就一声娇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一战,我只挑朱梅,想我师祖极乐真人传下青城一脉,落入你这厮手里,竟然沦为了峨眉派的马前卒,真是丢尽了青城颜面,今日,我便要为青城清理门户!”

一声清理门户,顿时风云起动,浩瀚威压,转眼迸爆,太乙真诀极元汇聚,顿时,生出一道凌厉光芒,直奔朱梅杀来。

“放肆!”朱梅身为嵩山二老之一,执掌青城门户多年,何时被人这般呵斥过,当下,便自催动光芒,凛然迎击而上。

剩下妙一真人、玄真子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正要往紫云宫中逼近,岂料,忽来一道雄浑真元席卷而至,众人惊异之间,连忙运力抵挡,方一接触,便已感这道真元雄浑之极,不可抵挡,一击之下,竟是纷纷爆退,

此时,方闻一声冷喝,响彻天地:“别急着想夺紫云宫,你们的对手,是我!”

惊变!惊变!霍然之间,惊闻一声沉喝,响彻天地,顿时,紫云宫所在,那一红一蓝两道可怕光束都被一股耀眼金色淹没,

顿时。生出无边奇异景象,山川河岳、星辰日月、生火耕种、打渔捕猎、制衣造物、字传承,更有诸般天人争斗……仿佛一片古老的世界。人类的最初起源,缓缓地,由时空的彼岸,跨越千古岁月,来到当今。

“轰!”无量金光闪烁,赫然,一座庞大的光轮从天而降。瞬息之间,大地震动,海潮汹涌。似是难以承shòu这无上的王座,恢弘威压,席卷当场,强如妙一真人、玄真这些顶尖高手。也不由得为之神夺。

池水墨双目之中。神光明灭,肆意扫过眼前的诸多峨眉派高手,不说那已经对阵的几个,剩下的妙一真人、玄真、苦行头陀、白云大师、醉道人以及优昙大师,除开醉道人稍弱之外,其他五人,均是蜀山世界顶尖大能,

冷冽的目光。更冷的是他的话语:“诸位,你们的对手。是我!”

“轰!”以一敌,无形的气势,在空气悍然对撞,暴起惊雷巨响,生成浩瀚音浪,绵绵扩散周遭,激起天空之,耀眼光华闪烁明灭,生成无数异象,呈现在众人眼前,是大战开幕之前的炫丽火花。

“今日之战,实属无奈,但我等修行之人,争的本就是这一点机缘,杨道友休怪我等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了!”沉喝一声,妙一真人率先出手,一道无形仙剑,流光破空,携风驰电掣之势,转瞬即至。

同修多年,东海三仙彼此配合默契,在妙一真人出手的同时,苦行头陀与玄真二人齐齐出手,两道无形仙剑,一左一右,夹攻而来!

“呵!无形仙剑?看来你们峨眉派果然是财大气粗,竟能炼出如此之多无形仙剑,真是叫人钦佩!”池水墨轻笑一声,瞬息,昊天镜收敛没入他的体内,随之旋身而起,抬手之间,天青色色光芒闪烁,玄牝真气悍然倾吐而出。

这玄牝真气威力在他手,实是大到了极点,磅礴真气汹涌浩荡,一声轰雷巨响,竟生生的挡住了三柄无形仙剑。

“此好深厚的功力!”东海三仙相互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的顾忌,值此大战期间,不便交谈,但三仙同修liàn

剑,何等基情,眼神一转,便就明了彼此眼含义,妙一真人祭炼出随身仙剑,绝尘一剑,直逼池水墨绞杀而来。

玄真随之祭出自身修liàn

法宝,迷蒙蒙仙家流光,直奔池水墨席卷而来,似有百般玄机,千般奥妙,令人看不真切。

苦行头陀一个人接过了三柄无形仙剑的操控权,只一闪身,当空隐没不见。

眼见东海三仙来势汹汹,池水墨却自一片洒然,毫不在意,脚下一步踏出,顿时,玄牝真气浩荡席卷,如飓风呼啸,轰然巨响,生生接下了玄真与妙一真人的联手强击,浩瀚飓风,赫然可见,池水墨抬手之间,屈指一弹,顿时,一道光芒激射,铿锵一声锐响,无形逼退一人。

“三打一还要玩这等把戏,东海三仙,太令人失望了。”惊闻池水墨一声冷笑,玄牝真诀运转之间,一股沛然真力怒涌而出,随着他伸手浮空一拉,顿时,一轮光芒剑亘古显现,锋芒一转,恢弘法力,随之震荡波散开来。

“轰!”

光轮转动,惊雷巨响,波散的光芒横扫八荒,东海三仙突遭剑劲震荡,顿时身形巨颤,向后爆退。

“呵呵妙一夫人,看起来,你们峨眉派虽然人多势众,但想胜过我师兄,却还难说的很。”俞峦一声轻笑,不见她如何动作,四面八方,突兀的贯出一根根黝黑铁索,被她以玄牝真元一灌,顿时通红如火,横七竖八,交织成一张大网,当头便向妙一夫人荀兰因笼罩而来。

“玄牝一脉,果然非凡,但我峨眉,却也从来不曾落后于人。”淡然一声回应,荀兰因玉手轻抬,拔下自己发间玉钗,横空一划,顿时,无边气浪翻涌,自生沟壑。

另一边,女殃神邓八姑一会故友玉清大师,昔年的至交好友,今日的敌对双方,没有半句言语,话早已说尽,在当年两人作出不同选择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两人的道路,剩下的,便只有在倾力的交锋之,挥洒彼此的友情。

邓八姑破而后立,习得玄牝教天书真诀,入道大成,一身根基浑厚,非同凡响,雪魄珠更是罕见至宝,威力强dà

,相比之下,玉清大师虽然修行有离合神光,但因入了佛门戒杀,早已无随身法宝,面对邓八姑强势来袭,她只得步步后退。

且不提另一边石生激战笑和尚,米明年再会佟元奇,陆蓉波直挑矮叟朱梅,一出手,便是全力施为,青城并玄牝,双极并流,却是入道大成,更上一重境界。

矮叟朱梅身为嵩山二老之一,又能执掌青城派多年,自然不是一般的庸手,但面对陆蓉波连番攻势,却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两人皆是以青城剑法对攻有无,看似演练剑诀,实则炫丽光芒之,掩藏无穷杀机,斗到后面,陆蓉波手的太白分光剑到底比不上朱梅手的明河仙剑,攻势渐渐受挫,眼见落入下风。

“可恶的老贼,掌了我青城派的镇教仙剑,却给峨眉派跑腿,真是丢尽了我青城颜面!”陆蓉波心下恼怒,当即反手擒出璇光尺来,横空一扫,顿时,生化无穷光圈,层层叠叠,连环相套,朱梅大意之间,明河仙剑被璇光尺压制,眼前着就要被收。

“贱婢尔敢!”愤nù

之下,口不择言,朱梅话一出口,心下已自后悔,无奈之下,只得进步出招,一口无形仙剑,瞬间破空。

“好胆!”女人向来小心眼,就算是女仙也不例外,眼见着朱梅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陆蓉波顿时勃然大怒,璇光尺流转,顿时光华大作,生生收拢了朱梅的明河仙剑,尔后,轰然一击,直奔朱梅横扫而来。

发怒的女人,果然不愧是天下间最危险的事物!

池水墨心下忍不住一声感叹,兀自腾挪身形昊天镜在手,单人,独对东海三仙,丝毫不落下风!

优昙大师虽未出手,但白云大师和醉道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却不分先后的祭出各自的法宝飞剑,加入战局。

以五敌一,虽然还比不上当初三仙二老一起围攻太乙混元祖师的场面,却也差不离了,东海三仙并白云大师、醉道人攻守之间,配合极是严密,一时之间,如狂风暴雨,将池水墨生生淹没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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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二死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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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敌一,虽然还比不上当初三仙二老一起围攻太乙混元祖师的场面,却也差不离了,东海三仙并白云大师、醉道人攻守之间,配合极是严密,一时之间,如狂风暴雨,将池水墨生生淹没最。

不得不说,这峨眉派对于无耻的群殴之道,领会的十分精深,池水墨只感觉像极了网友的组团刷怪打BOSS,只是,若这BOSS是自己,就不那么让人开心了!

“真是恼人啊!”一声怒骂,池水墨身上气势再度暴增,昊天镜轮转,挥洒出无数光分影,一击,逼退峨眉派众人。

须臾之间,便见五人排开阵势,犹自围攻而上,气势汹汹,比起前番,却又平添了几分威力。

冷冽的目光,森然的昊天之芒,直逼来袭五人,池水墨杀机凝现,随之沉声开口:“再来,我可是要开杀戒了!”

冷厉话语,杀气凛然,眼见着东海三仙并醉道人以及白云大师连番攻来,阵势越发森严,池水墨终于再难藏拙,抬手之间,霍然可见,玄牝真元催运之间,昊天镜光芒大盛,挥洒出一道庞然雄劲,力挡五大高手。

优昙大师眼见着峨眉派五人已然占据上风,若就依照眼下这般的战局推演发展,不用自己出手,取胜也不过仅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只要池水墨一败,其余诸如陆蓉波、邓八姑、俞峦三人,虽然修为不凡,却也无法左右战局。

峨眉派五大高手何尝不是这个想法。虽然闻听池水墨话语,但却依旧不管不顾,进退之间。战阵配合,越发的紧密无间,庞然威势,俨然已经将池水墨彻底的压制在了下风,胜利已是遥遥在望。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之间。一股致命威胁之意,突兀的涌现心头,五大高手之中。以醉道人修为最弱,感受到的危机最为强烈,也正是因为这强烈的危机感,在这关键时刻。救了他一条性命。而反观白云大师,就没有这般的好运气了。

光!蓝色的光!红,如火一般的红!刹那间,一道火红身影乍现,拖带着一道幽蓝光芒,速度之快,超乎想象,眨眼。锋芒过处,方才迟迟的爆fā

出了一阵刺耳的破空锐响。令人不禁为之骇然。

“噗——”是利刃穿过肉身的身影,炙热的南方离火之精,将元神都焚毁,白云大师身子一颤,一个恐怖的洞窟出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鲜血飞洒半空,苦修千年,都在血雨之中做了灰尘。

“白云大师?!”峨眉派众人见状,顿时为之大惊失色,连忙呼喊出声,奈何,再大的呼喊,也挽救不回陨落的性命。

盘膝坐定,满脸淡然,白云大师剩下的最后一点力qì

,双手合什,口中默诵经文:“如是我闻,观自在,般若波若密……”

声音越来越小,到得最后,灵台一点佛光乍现,但见一颗舍利破空,直奔西方而去,僵坐的身体,也随之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白云大师,陨!

赤红如火,迅疾如电,倒转的身影,瞬息间出现在了池水墨的身旁,相似的人,不同的气息,连成一片,生成无边神异异象,池水墨横剑身前,左手屈指一弹昊天镜

,口中却带着几分无奈,叹息出声:“早已经劝过你们了,再来,我可就要开杀戒了,你们却偏偏不听,如今,白云大师陨落,这一战,还要继xù

吗?”

“阿弥陀佛。”妙一真人等人尚未回应,忽闻得一声佛号宣来,却见优昙大师踏入场中,渺渺梵音,响彻四周,无边浩瀚佛力,汇聚成一道耀眼金光,照耀八方。

见状,池水墨随即冷笑出声:“怎么,优昙大师耐不住想要出手了,是想为白云大师报仇吗?”

优昙大师一身气度浩瀚如渊,眉宇间,佛光隐现,口中回声应道:“生死如梦,尽是尘缘,贫僧出手,非为白云大师报仇,只是想要领教一下施主的神通,如何道门正宗,也沾染了杀孽。”

“哈!”池水墨闻言,顿时为之失笑:“左右都是要出手,何必多找借口,来吧,正要领教一下优昙大师的离合神光。”

“阿弥陀佛。”又是一声佛号响彻虚空,顿时,无边金光耀眼,铺天盖地一般,直奔池水墨席卷而来,声势浩大,非同寻常。

池水墨曾经在玉清大师身上领教过离合神光,但与此刻相比,却是有如云泥之别,当下心中不敢有半点小觑,翻手,昊天镜镜面一转,顿时,一道森然光芒斩断长空,凌厉芒气悍然迎击而上。

佛门大能Vs道门高手,激烈战火,瞬间开启。

池水墨昊天镜轮转

,法决起处,一道道凌厉光芒呼啸破空,浑厚无比的功力,再加上昊天镜的威力,非常人可比。

相比之下,优昙大师虽然是佛门大能,一身修为,绝对堪比道门天仙级别的强人,离合神光也是极为了得的佛门神通,但对上运势即将大成的池水墨,却依然没有半点的胜算,缠战之间,竟有被压制的迹象。

妙一真人、玄真子、苦行头陀与醉道人相互对视一眼,正要上前,却见眼前红光一闪,红衣金尺,已自挡在前方。

“各位,你们的对手是我。”红衣人影,修长的身躯,看似文弱,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隐隐然之间,犹自散发着一股炙热气息,但口中的话语,却又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今日,乾阳要一会峨眉派高人!”

携着一剑击杀白云大师的威势,乾阳横尺挡关,顿时,妙一真人、玄真子等人,不由得为之神色一肃。

白云大师何等修为,比之他们。并不差多少,然而,在乾阳的尺下。却连一尺都没有撑过,即便是乾阳占着突袭之力,但其实力之强,依旧足以让人为之心惊,不得不将警惕之意,提到最高。

心知对手强横无比,苦行头陀一出手。便是六柄无形仙剑,排列战阵,于无影无形之间。急速破空。

妙一、玄真子以及醉道人随后联合围攻,法宝光芒,催运到了极致,务求在短时间之内压服乾阳。再返过来一起围攻池水墨。

“来得好!”只听乾阳一声爆喝。随之,掌中

九天元阳尺光芒迸爆,金色火光,瞬间席卷天地,浩瀚法劲,不比池水墨弱上丝毫,而且,更带着几分诡异炙热。火力非凡,光芒一起。火势漫天。

铿锵一声金铁交戈,九天元阳尺急转,挡下无形仙剑,随之,伴随着乾阳脚下步伐向前,层层光芒乍现,犹若离火神龙,翻腾起落之间,迎战东海三仙与醉道人,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施主真是好本事!”眼见着乾阳单人只剑挡住了东海三仙与醉道人,优昙大师惊讶之间,随之,灵台通明,一点即破:“如果贫僧没有看错,施主这应该是道门之中罕见的大神通元神化身之术!”

“呵呵,能得佛门优昙神尼一声称赞,在下真的是深感荣幸啊!不过,我可不会因此留手,下一招生死将定,大师当心了!”

池水墨说话间,纳气吞元,玄牝真诀催到极限,磅礴真力,注入昊天镜中,尽可能的激发这柄天府至宝的威能,霍然,一道擎天光柱,斩破天地。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漫天金光,寸寸破碎,优昙大师虽是佛法精深、神通非凡,但被昊天镜之芒一划,瞬间,附体佛光消弭,整个人连忙向后爆退百丈,仍旧不能完全避开这威势一剑。

突然而来的恐怖震荡,交手的众人,顿时为之大惊,乾阳一声冷笑,九天元阳金芒过处,已自贯穿了醉道人的胸膛,东海三仙救援不及,只能眼看着悲剧再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入目,满是鲜血飞洒。

“阿弥陀佛。”再宣一声佛号,优昙大师身上,突兀的爆fā

出了一股让人难以想象的恐怖佛力,瞬息之间,无量梵音大作,庞然巨劲所向,强如池水墨、乾阳,也被生生震退百丈,与此同时,下方激烈战局也被强行分离隔开。

池水墨看着优昙大师,眼中不禁带上了几分钦佩神色,口中忍不住的为之叹息出声:“这又是何苦来由?”

“这是何苦来由?”优昙大师口中亦是忍不住的为之一声长叹,随之,目光一转,缓缓的扫过分隔的战场,敌我双方,最终,定格在玉清大师的身上,口中宣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妙一等人刚刚折了白云大师与醉道人,犹自悲愤,如今又见优昙大师情况不对,不由得为之满脸愁容,玉清大师更是担忧不已,她自拜入优昙大师门下,多蒙大师照护,才得如今正果,自然深感师恩。顶点小说。

池水墨与陆蓉波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不免也有些沉凝,虽然,今日局面早有所预料,但是,一战之下,杀了几位正道高手,也实非他之所愿,毕竟,虽然峨眉派行事骄横,但总体来说还是行侠仗义的正道修士,非是那些魔道旁门可以比拟。

当下,他一声叹息,沉声说道:“妙一真人,今日一战,乃道统之争、门派之斗,虽有伤亡,实属无奈,不若两家就此罢兵如何?”

妙一真人眼见着己方已经损失两位高手,朱梅玉清,因法宝之缺,非是陆蓉波、邓八姑对手,荀兰因对上俞峦,也是胜负难分,自己等人就算加上优昙大师,也难敌池水墨与乾阳,再战下去,情况委实不妙。

“道友肯提出就此罢战,实是好事,只是,紫云宫的归属,我几位道友之死,此事早晚还有定论。”犹豫片刻,妙一真人到底还是同意了池水墨所言,但是,经此一战,双方之间仇怨已结,早晚都要做过一场,了却恩仇。

池水墨闻言,当即点头应声:“无妨,你我各有执念,玄牝峨眉虽然同属正道,到底是不同派别,错过今日,日后相遇,我们再斗就是。”

“告辞!”忍着恶心,峨眉派诸人也不多言,径直带着白云大师与醉道人的尸身,峨眉派一众纷纷破空而去,不多时,迎仙岛上便就只剩下了紫云宫众人、并着满地狼藉,清楚地表明着,不久之前,这里爆fā

过一场大战。

陆蓉波挥手之间,一道道仙光飞散,瞬息之间,便已经地上的残痕掩埋,一些折损的花花草草,随之生机复发。

俞峦见状,顿时娇笑出声:“陆师妹这天一真水凝练的果然玄妙,怕是已经不在池水墨师兄之下了。”

陆蓉波不敢托大,连忙回声应道:“俞师姐说笑了,师兄他早已经将天一真水炼入自身,虽只一点,却是无穷无尽,岂是我所能比的,就是你和邓师姐两人,只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超越我呢!”

邓八姑走上前来,目光在乾阳身上流连瞬间,心中若有所思,随之,向池水墨问道:“师兄为何要突然罢战?可是……”

池水墨身子一颤,嘴角顿时溢出一缕鲜血,随之强自一笑出声赞道:“优昙大师以自身性命,集合毕生修为一击,果然厉害的很!”但旋即,他又忍不住一声叹息:“可惜了优昙大师,千年修持,一朝堕入轮回。”

以昊天镜的威力,池水墨虽然只能催动一部分,但也非同一般,优昙大师身中一镜之后,若能立即脱离战局,返回山门修养,花费个百八十年的修养,倒也能恢复,但是,她为了保住峨眉派一众人等与自己的弟子,不惜爆fā

出自己毕生修为,分开战局,以至昊天镜芒气侵入神魂,就算金仙降世,也再无回天之力。

陆蓉波等人闻言,皆是忍不住的为之一颤,未曾想到,优昙大师这样的佛门大能,神通之士,竟会就此陨落在池水墨手下。

池水墨随之出声道:“今日一战,先后杀了白云大师、醉道人,连优昙大师也陨落在即,杀戮之气未免太甚,再打下去,双方必然会出现更大的伤亡,因此,罢战对于双方皆是最好的选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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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吾为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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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峦担忧道:“只如此一来,峨眉派与佛门与我紫云宫仇怨已深,早晚还会再打上门来,少不了一番厮杀。”

池水墨哈哈笑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峨眉派虽然势大,但想要欺我玄牝教紫云宫,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话间,乾阳便就化作一道流光,裹着九天元阳尺,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陆蓉波见状,不由得为之惊讶出声:“这就是师兄闭关修liàn

的元神化身之术吗?果然是神异非凡!”

池水墨哈哈笑道:“不错,这便是我已乾天火灵珠炼出的元神化身,要说这般神通,其实邓师妹也可借助雪魄珠修liàn

,以天一真水、配合万年寒魄精英,说不得,一经炼出化身,便不在我的乾阳分身之下。”

闻言,邓八姑顿时眼睛一亮:“师兄此言当真?”

池水墨呵呵笑道:“此事为兄怎会说笑。”

当即,众人连忙恭贺邓八姑,眼中满是羡慕,不过,修liàn

元神化身这种神通的宝物毕竟稀少,是以,也就只能是羡慕羡慕了。

收拾完了战场,众人随之返回紫云宫中,考lǜ

到宫中外门弟子,都是之前初凤等人在时所收,修为地下,池水墨便就令陆蓉波传下地阙金章,让他们好生修liàn

,如此,倒是得了他们的忠心,暂且不停。

此番一战,众人各自有所损伤,也有不少领悟。回宫之后,便各自闭关,池水墨虽然是修为最高的一个。但因硬接了优昙大师最后一击,以至引发了以前的伤势,伤上加伤,却是伤的最重。

之后两年时间内,池水墨都未曾再离开紫云宫,一直都在闭关疗伤,倒是邓八姑炼成雪魄分身之后。实力大金,堪比天仙,这段时间。常在神州大地之上行走,女殃神的威名,再次响彻了蜀山世界。

由她传递回来的消息,优昙大师在迎仙岛斗剑之后。不过数月。就逝世了,一代佛门大能,到底未能成就正果。

而青螺谷一战,比起池水墨所知的原著可要激烈的多,正邪双方,大能频出,足足干了一年半之久,直到几个月前。方才算渐渐平息了战火。

也许真的是邪不胜正的缘故,到底。邪派联盟大败,死伤惨重,纷纷退走,青螺谷八魔更是死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凌浑如愿占据了青螺谷,不过,他比较倒霉,在大胜的时机,被盘鸠婆一击击中肉身,所以,顿时悲剧了!

肉身受损严重,又没有如原著之中一般拿到聚魄炼形丹,无奈之下,只得与妻子崔五姑往大荒山求助枯竹老人。

池水墨本来还想着等自己的伤势恢复一些时,去青螺谷插上一脚,但是,优昙大师那最后的搏命一击,着实不差,想要恢复,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苦修两年多的事情,各种疗伤丹药用了不少,总算是治好了优昙大师造成的伤势。

算算时间,竟是已达到三年之久!!

让池水墨没有预料到的是,由于峨眉的大败,竟然导致玄牝教威势大增,再加上紫云宫,小光明境资源的支持,整个玄牝教的实力来了一次非一般的增长。

这在整个世界都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势力对于玄牝教的重视程度大大增加,更恐怖的是,由长眉真人定下的峨眉大兴的天机发生了变化,天机变得模糊不清。

这直接导致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道门佛门的其他门派的高人们在原著中之所以那么不要面皮的帮zhù

峨眉,不过是因为峨眉有着此界大势,任何和其正面作对的个人或者组织都将被大势碾压!

再加上长眉真人昔年和各派高人结下的善缘,为了飞升之后的考lǜ

故而让那峨眉三分,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

峨眉大兴之大势混乱,能否大兴还得看峨眉之后的作为,而有了机会的各派高人,例如青城派的极乐真人等,绝对不愿意看到峨眉派再次确定大兴的大势。

故而,在池水墨闭关的三年中,外界风起云涌,各方私底下争斗激烈异常,这也是池水墨能够安心闭关三年,而不是被峨眉派两仪微尘大阵围上紫云宫的原因了。

总之一句话,由于连锁反应,池水墨此时身上的运势乃是此界最浓最厚之人,超过了峨眉妙一真人齐漱溟,更超过了还未成长起来的三英二云!

故而,大势成矣!!

紫云宫池水墨的私人寝宫内,通过“造化天网葫”将这一切明了的池水墨仰天大笑道,“吾道成矣,吾道成矣!”

蜀山世界外,无尽远处,一个巨大的世界内,宏大的云端学宫中,一位峨冠博带,黑发玉脸的青年哈哈大笑,“又有一界将入吾手!”

青年旁边,是两位佳人,一位身着淡绿衣衫的娇艳妇人,佳人眼中露出惊讶神色,不约而同开口道,“夫君,何事另你如此开心。”

青年搂过两位佳人,一脸歉意道,“盈盈对不住了,此事夫君却是不能宣之于口,所以却是不能告sù

你们,不然,以后定有波折!”

无独有偶,此界上邪殿内一个黑发黑眸的青年,也同时仰天大笑,奇怪的是这青年眉心印堂处,却有一朵拇指大小的黑色莲花!

青年看着身边欲要开口的绝美的佳人道,“抱歉,盈盈,我知dào

你想问啥,但是目前这事却不能告sù

你,不然可能生出祸事来!”

……

不提聊斋界内,已经掌控此界的儒教之祖浩然以及邪道之主凛然。

但说此时的池水墨,突然周身大放光明。一鹤发童颜的道者,手执一根非金非玉的手杖,从池水墨体内走出。站定虚空。

“道友,吾去也!”道者开口道。

“去吧!谋划许久,此界也该入吾手了!”池水墨答道。

点了点头,老者周身五彩光明一闪变消失在了紫云宫内,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九天之上,无尽罡风刮过,此处乃是蜀山世界的罡风层。烈烈罡风足够刮死手段一般的散仙,故而此处飞鸟不存,从无人迹。因为哪怕是天仙也不愿意来此地。

这恶劣环境之处,却突然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的道者,此老者目光一肃,挥手间取出只闭着的巨大的眼睛。此眼球足有九丈大小。成古朴的灰色。

老者面容一整,双手按在此巨眼之上,大声喝道,“吾乃鸿钧,即将合道,三年之后,紫宵宫开讲大道,有缘者。皆可前来听讲!”

说完,老者竟然就在虚空盘坐起来。而那巨大的眼球也慢慢消失在虚空中!

紫云宫内,池水墨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吾乃鸿钧,即将合道,三年之后,紫宵宫开讲大道,有缘者,皆可前来听讲!”忍不住笑意的池水墨喃喃自语,“这鸿钧称号的传承气运恐怕也逃不出吾手心了!”

凝碧崖上,正在练法的妙一真人齐漱溟心中突然响起一句话,“吾乃鸿钧,即将合道,三年之后,紫宵宫开讲大道,有缘者,皆可前来听讲!”

愣住的齐漱溟突然想到一条流言,喃喃道,“那百蛮山穿出的谣言难道是真,真有上古大能在此界沉睡,不行,此事太过重yào

,我得找他们商量一下!”说完,手上几道流光飞出凝碧崖。

池水墨却不知,那一句“有缘者,皆可前来听讲!”将整个蜀山世界搅乱,所有散仙修为的人都听见了这句话,不管是在哪里,在干什么。

声传一界,而且是有选择的声传一界,这种大神通直接让此界沸腾,加上百蛮山早先放出的谣言,此界,无数道教高人,佛门大能,魔道巨擘,旁门前辈为此行动。

不管是闭关的地仙,还是即将飞升的天仙,所有散仙,地仙,天仙都行动了起来,无数门派势力的触角到处打听这个,名为鸿钧的存zài



而此界所有的天仙绝顶存zài

却是因为那一句合道,惊骇欲死,因为之后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才是知dào

能合道者到底是一种何等恐怖的存zài



……

三个月后,九天罡风层中,一个混沌灰色的巨大区域遮蔽天空,此区域足有千里方圆,混沌灰色的天域之内,一千二百九十六丈大小的紫色宫殿屹立其中。

混沌色天域之外,无数流光停留,此时一道五彩遁光划过天域,进入混沌色天域之内消失不见。

“那是玄牝教的玄牝真人,据说得了上古大能遗泽。”混沌色天域徘徊的流光中有人解释道。

“可惜,这混沌色天域之内的灰色气体太强,非地仙不可入,这等大机缘我等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位年轻人悲愤道。

“可不是么,本以为可以依仗前辈真人的威能进入,不曾想到每位前辈最多可携带三人进入,而且还要承shòu更重的压力,一位天仙光是亲近的后辈就不只三人,这却叫我等如何是好!”

……

紫色宫殿内,池水墨带着自家几位弟子进入其中,眼前的光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佛门有尊胜禅师,天蒙禅师,智公禅师,白眉和尚,空陀禅师,小寒山神尼忍大师

,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神尼芬陀,苏州上方山镜波寺独指禅师,寒月禅师谢山……

魔门来了血神老人,滇界火云岭神剑峰尸毗老人,老神主,火灵神君,赤身教主鸠盘婆,冷魂峪神君干鹊,冷魂峪女仙波旬婆,滇西魔教之祖毒龙尊者……

旁门中枯竹老人,卢妪,,大溟真人韩霄,大鬼山坐铁岭青汗谷太虚一元祖师苍虚老人,海外天蓬山绝顶灵峤宫中主者赤杖真人,大方真人神陀乙休,大颠上人郑颠仙

……

道门出现极乐真人,玄真子,苦行头陀,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正气妙一夫人荀兰因,黄山餐霞大师,坎离真人许元通,追云叟白谷逸……

皱眉中,池水墨带着玄牝教却坐到了旁门,魔门,道门,佛门之外自成一列,这让大殿内众人都吃了一惊,心中各有心思。

如果此地不是紫霄宫,恐怕立马就有人要找池水墨的麻烦,不过响起那条流言出自百蛮山,各派高人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想法,决定先按兵不动。

众人心思不定中,前方的空空如也的高台上突然出现一位鹤发童颜的道者,手执一根非金非玉的手杖。

道者刚刚坐定,随即开口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随着道者的话音落下,无数玄奥的气息蜂拥而来,所有听道之人立kè

沉迷进入,无数金花从虚空中降落,朵朵金莲从地上涌现。

金花金莲的落下,化作纯粹的法力涌入听道之人的身上,不时有人气息晃动,突然暴涨,随着一个个听道之人的修为突pò

,此界无数看不见的运势疯狂的涌入讲道老者的身上。

那老者却又将那些运势,放出一部分进入身后虚空中,隐藏着的巨大眼球内,那眼球吸收运势之后,更加玄妙的道音出现在宫中,而天花和金莲也越加频繁……

……

九个月后,老者身后隐藏的巨大眼球已经完全张开,露出一只深紫色的瞳孔来!

此时,老者从座位上站立,虚空中的道音消失,所有人从悟道之中醒来,一脸怅然若失的深色。

“九月已至,本座功德圆满,合道去也!”说完,将手中那根非金非玉的手杖一扔,那手杖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在,大殿上空盘旋,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流光飞入玄牝教玄牝道人的手上,跌碎了一地眼镜。(未完待续……)

PS:蜀山结束,将入西游!请书友们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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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合道(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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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天道,合!”

红云,入眼的全部是红云。铺天盖地,浩瀚无穷,不仅仅九州上空,全天下,甚至无尽海域的诸岛,此刻天下所有人都看不到日月星辰了。

看到的,仅仅是红云。无穷无尽的红云,浩瀚无穷的红云。好似世界末日了一般。遮天蔽日的红云,甚至已经有无数凡人跪拜而下了。

哪怕是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也体会到了这天地大变化!

无尽红云,靠近东洲这边的红云居然密集到了一个恐怖的状态,密集到好似一个凸出来的镜面,光滑无比,有好似衔在天地无尽红云中的一个鸡蛋,一个只露出一半的红色巨蛋。

看着也红色巨蛋,无数修者甚至感觉到了灵魂在颤抖,不住的战栗,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咔!”

突然,巨蛋裂开,露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好似被一劈两半了一般,从裂缝之中透露出一丝丝的白色光芒。

那光芒的释fàng

,使得所有观看到的人的战栗更加严重了,恐惧,无限的恐惧,那是什么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忽然间,巨蛋裂缝之处白光大放,照射向四面八方。

一些意志不坚之人,在这白光威慑之下,居然当场跪了下来,恐惧的望着那天上白光。

忽然,无数人看到了一幕无比骇人的景象!

巨蛋,从中央分开了,向着两边缓缓的分开了,暴露出分开后内部之景。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眼睛,一只布满血丝、紫色瞳孔,仿佛主宰世间一切的眼睛。

从眼珠之处。无尽血丝充满煞气一般布满眼白之处,瞳孔处更是一种凶厉高贵的紫色瞳孔。

一只无限庞大恐怖的眼睛,修为低下者看到的仅是无尽的白芒,但就是这样,也让绝大多数心智不坚定之辈低下了头。

“苍天之眼!”极乐真人等天仙决定倒吸一口冷气!

苍天之眼?苍天的眼睛?

“吾乃鸿钧,今日合道。普天同庆之!”一句宏大的话语传遍整个天下!

那无限巨大的眼睛,倏忽间消失不见,留下无尽的红云。

忽然,一粒微不可查的金光诞生在红云中,那一粒金光突然炸裂,犹如超剧烈的核裂变反应,又像是宇宙炸裂的超光速度,在眨眼之间就将漫天的红云染成了金色!

然后无穷无尽的金色从天上落下,天塌了?!

不。那无穷金云落下之时纷纷裂解,待到地面千米之时,已经化作一颗颗黄豆大小的金色雨滴,等到低落地面,更是化作绵绵的细雨。

这一日,普天同庆,所有老弱病残,聋哑瘸瞎者。纷纷恢复了生命元气,化作精神矍铄的老者。体力强健的青年,就连小孩眼中的灵光也大盛,变的聪颖。

这一日,天地间无数草木诞生了灵智,野兽踏上了修途。

在无数天仙感应之外,那原本清晰的天人之门悄然关闭。他们已经失去了飞升的途径!

原本犹如江河入海般流入灵空仙界的所有元气被轰然散去。

整个世界的元气悄然间提升,那悄然袭来欲要吞噬整个修行界的神仙大劫也无限延期。

天道本源在一滴一滴的增加……

这一日,史称,天诞之日!

……

不理那些被震惊到麻木的修行者们,此刻池水墨早已趁机回到了百蛮山的私人云床上。双目紧闭。

识海内,池水墨分出去的魂魄早已合一,聊斋世界内的此刻浩然与凛然早已回归,一个深紫色的灵魂静静的悬浮在深青铜色的识海上空。

“面纱,总算可以揭开了!!”紫色灵魂楠楠自语。

深青铜色的识海上空突然七种光芒闪耀,赤红,碧玉,金黄,沌灰,墨黑,天青,纯紫,七种颜色的葫芦虚影一一闪过。

在七种光芒闪耀完毕的那一刹那间,紫色灵魂突然大喝一声,“天道本源,出!”

一团十二彩的光团突然出现在识海空间内,将那七个葫芦虚影包裹住!

一个刹那间,又好似过了无数纪元,那团混合光团才从变化不定的光团形状,化作一个七彩的葫芦。

这葫芦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大圆有二丈四尺围圆,符政历二十四气;小圆有一丈二尺大小,合十二元辰,大圆上有九黑点象征九窍,小圆上有八白点,遥感八卦。

葫芦的一面上有两个奇特的符文,这符文周天内已知符文的任何一种,偏偏,池水墨看到那两个符文的刹那间就明了这符文的意思——如意!

如意!

按照自动出现在灵魂内的奇异音节,念了一遍,池水墨那好似冷漠的灵魂上,突然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如意,如意,如意?!

疑惑,痛苦,疯狂!紫色的灵魂很快就挣扎成了一团,在整个青铜色的识海内乱窜。

一抹抹紫色的灵魂之光逐渐熄灭,紫色灵魂好似一点点褪去了颜色的油画,又好似从宁静的彩色照片化作狰狞的黑白山水墨画!

就在此时,那好似亘古伫立的葫芦之口忽然打开,将池水墨那好似褪色相片的灵魂吸入了葫芦之中!

一圈圈七彩之光在旋转的葫芦身上荡漾开来!

那光圈似乎要扩散到永远,永远!

……

三个月后,如意葫芦终于停下了旋转,七彩的光圈也暗淡下来,本来犹如霞光聚集的如意葫芦,此刻竟然如同街边最便宜的枯黄葫芦一般。

枯黄葫芦原本封闭的葫芦口突然咋咧,飞出一团犹如琉璃般纯净的霞光!

是的,明明是七彩的霞光,却偏偏给人琉璃般的感觉!

怪异到了极点!

看着眼前巨大的枯黄葫芦,霞光人影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与怀念?!

“如意儿,我会恢复你的,你安心修养吧!”对着枯黄的葫芦,霞光人影郑重的做出了承诺。

说完,那枯黄葫芦好事听懂了一般,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一下,然后沉入了青铜色的识海之地!

百蛮山的私人云床之上,池水墨睁开了眼睛,眼光种流露出一抹沧桑,好事看透了世界变迁,天地演化一般。

那种深深的岁月沉淀感,绝对不是之前池水墨所能有的!

他,到底是谁?

……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由于多种原因,石头打算完本了!

我要对,曲尽源,若水式,南极鸿蒙天,

玄逸道人,书友150805,biggift,訫~瞳霜,昊天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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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

尘埃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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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谁的谁,贪婪の狼,黯然deW4,笑魇如花诉,汉修,紫瞳3,书友150614……

等等一批订阅石头书的人说抱歉,石头对不起你们,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我在这里给你们鞠躬了。

本来本书打算是写完蜀山还要接着写西游记世界卷,封神世界卷,洪荒世界卷,以及最后的蛮荒祖界卷,但是这些石头目前都无法兑现了。

书非常扑街,扑街到非常惨的地步,不想找借口,原因是本书的金手指没有开好,而且说实话后面有些水,有些乱,这些也是原因。

可能这个结局很多书友会很迷惑,石头在这里解释一下,如意葫芦的分身有过六位继承者,这些人其实全部都是一个人分出去的魂魄的转生罢了。

而每一个转生的魂魄最后都被藏在一个葫芦中,现在池水墨用天道本源让七个葫芦提前合一,恢复了自己的本来记忆

而池水墨被选中也不是偶然的,因为他就是三魂七魄中的命魂,池水墨地球上的二魂七魄只是被轮回补充上来的劣质掩饰品罢了。

而且由于池水墨是命魂,所以哪怕回归本来面目,依旧是以他的记忆为主,不存zài

主次颠倒的可能。

至于诸多书友说的几位不算女主的女主,任盈盈和岳灵珊阿朱等人是池水墨以前本体的侍女残魂转生。

苏清媚才是真zhèng

池水墨这一世遇上的人(狐狸),不过苏清媚也没有彻底消失,她的真灵进入了蛮荒祖界转生。

这是石头的第一本书,虽然很坎坷,但是也完本了,这本书暴露出来的所有问题,石头多会一一记录下来,当做下一本书的教xùn



下一本书石头还在琢磨中,有了些眉目,是都市类的,希望大家到时候去看一看。

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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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仙武微书商》

亲耐的各位书友们,石头再次归来,新书《仙武微商》与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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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陈小旗打开新手机的微信,公众号,笑傲江湖,这是什么鬼?

点开朋友圈上面赫然写着:

愿以神教一切,换取天赐予女儿身,能与莲弟朝夕相伴,相夫教子。——东方不败

“苍天大地啊,谁能告诉我,这微信是咋回事?”

…………

希望各位亲们继续支持石头,新书不易,求大家呵护,石头会用百倍的热情回报大家,么么哒!!

……

石头人品应该还算不错滴吧(亲们勿打),武侠一书除了因为考研,不得已放弃更新之外,其他时间基本没有断更过。

虽然成绩不咋地,但是石头还是坚持写到百万字不是么,当然,因为成绩原因,石头从来不爆更,这点肯定也是亲们的不爽点之一了。

但是新书不同《仙武微商》一书,石头实在是倾注了太多心血,如果说武侠百万只只是用来练手之用的话,

那么《仙武微商》就绝对是超级正式写作了。

所以,石头这本书会爆更的,亲们千万给力哈!!

……(再刷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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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大地啊,谁能告诉我,这微信是咋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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