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阁 - xp1024.com
《望海阁》


1

第一个梦(限)

风从敞开的长窗吹入,满室白纱飞舞,夹著黑蝴蝶似的纸灰。

是谁在嘤嘤哭泣?苏安安睁大眼睛,然而飞纱中仿佛笼罩著一层薄雾,再怎麽望,她也看不到那哭泣的人是谁。

“安安,我的好安安……”

是谁?是谁在呼唤她?声音低沈苦涩,一下下拨动她的心弦,驱使她往那雾中深入,想要一探究竟。

心念才动,身子变得轻飘飘。

渐渐地雾散开,雪白轻纱染上绯红,鼻端香气馥郁,红纱帐内,两具雪白的身体在纠缠,少女的悲泣已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和著男人的喘息低语,交织成一片让人心跳如鼓的音乐。

安安两颊火烫,忍不住抬眼去看。

红锦中,一个少女曲著身子,侧躺在螺钿拨步床上,双手抱在xiōng前,遮著细嫩纤巧的xiōng,仔细看,她两颊潮红,双腿夹缠,似是十分难耐。

高大的男子从身後抱著她,手指一下一下在她面孔上轻抚。少女赤身裸体,这男子却衣冠齐整,乌发一丝不乱束在头顶。

少女流云般的长发散落在床榻,男子掬起一捧轻吻,随即抽出自己束发长簪,合身伏了下去。

冰凉的长指在少女xiōng前划过,少女低吟一声,伸手推拒,一朵红莓悄然露出,男子眼眸一暗,指尖轻点,低低笑道:“安安,硬了……”

苏安安的身躯顿时一阵战栗,不由得伸手环抱自己。转眼看,男子已含住少女唇瓣。他的唇冰凉如雪,辗转吸吮温柔细致,逸出一声呢喃,安安惊得伸手捂唇。

──这这这,为什麽这男人明明吻的是那女子,她却……

迷茫中,安安仿佛同那女子合二为一。

他的指尖从自己颈上滑下,滑过锁骨,在玉白的山峰停留下来,缓缓轻点峰顶红雪,酥麻从尾椎升起,她不由自主挺起xiōng,想要重些,再重些。

男子偏偏不肯如她所愿,一边戏谑般问:“安安,我好不好?”一边弃了红唇,去吻她小巧细嫩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碾磨。安安的心都要停摆,只觉得麻痒难当。幸好他已握住她小巧的xiōng揉捏起来,白白嫩嫩不盈一握,用力稍大便生生地疼,她轻叫一声‘疼’,男子在她耳後浅浅地笑起来,手上却更加用力。

“安安,记著哥哥给你的疼,记一辈子。”

说毕,再次含住她的唇。这一次不同先前轻怜蜜爱,却好似要把她吞入肚腹一般,用尽全力啃噬,直到她口中腥甜。他伸出长舌去舔舐血丝,安安心中微微生气抿唇,他眼中闪过一丝yīn霾,揉捏她rǔ尖的手一提,她痛得张口欲呼,顿时就被牢牢吻住。

滑腻的舌头在她口中肆虐,如入无人之境般舔过贝壳般的牙齿,又来碰触她的舌头,搅拌吸吮。她口中的蜜汁含也含不住,被他吞吃大半,余下的尽数从唇角逸出。

很久,直到她xiōng闷欲呕,他才放开她,看她大口呼吸,低笑声从xiōng腔中出来,震得她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她气得骂了一声魂淡,话还未完,不由尖叫!

一侧嫣红蜜豆被他含进口中,像是要从出头吸出汁液般大力吸吮,剌痛中生出隐约的快感,安安呻吟著,只觉得另一侧空虚得让人想尖叫。

纤白小手悄悄爬上,触碰一下又飞快缩回,男子笑出声来:“小安安真不害臊──”

安安瞪他一眼,咬住唇极力忍耐,男子神情一柔,大手握住xiōngrǔ按揉,红豆子从指缝里漏出来,颤抖得像风中花蕊。

陌生的情潮涌上来,腿心一热,一股暗流缓缓淌出,安安惊得叫起来:“我要──”

她却不愿意在他面前说出想要上厕所的愿望,推著他的xiōng想要起来,男子放开被自己吸吮得红豔欲滴的一只娇rǔ,更加卖力地挑逗起另一边,含混地说:“好好好,安安别急,哥哥给你……”

安安扭著身子,引来男子沈重喘息,一条腿从她紧并的腿间挤进去,曲起来在她腿心上下摩擦。酥痒从xiōng口一直延伸到小腹,不断涌出的湿意让她难堪异常,终於呜呜哭出来。

男子叹息一声,来吻她的眼睛,一只手却伸进了私密处。

那只手不复先前的冰凉,滚烫得吓人。在她腿心探了一把,咬住她耳朵说:“湿了──安安你真是个小荡妇──”

苏安安那里听过这样的话,顿时气结,正要反唇相讥,那只手罩住她蜜唇,放肆地揉搓起来。

灵活的手指如同弹琴一般,在幽谷中行进,寻到她最娇嫩脆弱的那处,坏心地一弹!

安安像条离水的鱼一样跳起来,下身被他按压著,挺起的只是xiōng膛。软糯的肉擦过男子身上丝滑的绸缎,刚刚安稳下来的嫣红突地立起,就在这时,一只长指插入她紧窒温暖的花道。

“不要!”她尖叫起来,全身都在发抖,分不清是畏惧还是渴望。

像是听从她的要求,长指退出她的身子,她心才一松,就被男子已经甩脱长衣的身躯重又压上。

安安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小夜灯的光朦胧昏黄,有种淡淡的温暖,让她安下心来。

不过是个梦,这样的梦,她从十二岁亲戚来,一直做到了如今。

从开始的羞恼恐惧,到如今镇定自若,期间安安的种种,不必多说。单讲一句,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已经足够。

苏妈和苏爸离婚十多年了,现在两人各自重组家庭,双方的孩子也不比她小──父亲那头的,甚至还是个哥哥。

多讽刺的一件事。亮闪闪地昭示她是个不应该出生的孩子麽?

相比之下,做个春梦可没什麽大不了了。便是从这些梦里,她看淡了人生。不是孤儿胜似孤儿的生活,怎麽能不让她渴望肌肤的碰触?

所以才会做这种梦的吧。

时间还早,自嘲地笑笑,她重新躺下,去寻找梦中的温暖。

第二个梦(限)

闭上眼不多时,就看到那个男人。他对著她微微笑,“安安真不乖,谁准你从我身边逃开的?”

笑容很柔和,声音却冷得像块冰。仔细一看,却已经不是红绡帐内鸳鸯锦。

他高高坐在华堂上,四围燃烧著儿臂粗的巨烛,墙角有四个铜香炉,熏著奇异的香,烟气嫋嫋在厅堂上盘旋。

安安从地上站起来,揉揉膝盖,冷冷道:“谁准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梦中一个幻像,纵然生得──生得怎样呢?

她有些微诧异。只觉得是个英俊男人,很面熟很面熟,可是,具体是长什麽样子的呢?除了一双凤眸,她竟一点都记不起他的五官。

甩甩头,安安笑了,既然不记得,那就走上去看看得了。

见她上前,男人眼中的薄怒敛去,周身冰凉的温度升高了些,对著她伸出只手:“安安,来。”

她握住他的指尖,顺从地被他拉进怀里。坐在他膝上,她就与他一般高了。束发玉冠上煜煜的明珠照亮他双眸,清澈如冰峰流泉,里头映著她小小的影子。

“我在你眼里。”安安浅笑。

他也笑了,轻啄她面颊,手伸进她衣襟里,按住她一朵红梅。

香气氤氲,她脑中尚有一丝清明,想去捉出那只作怪的手,偏偏一点气力也提不起来,懒懒靠在男子身上,鼻子里哼出些不明的音调。

隔著重重纱衣,男子咬住她的梅蕊,一只手揉捏著另一侧xiōng,她无力地後仰,那人扶住她的背,笑著将她放平在榻上。

赤裸的瘦削的男子身躯压到她身上,她惨叫起来,“压平了啦!”

“安安──安安──”他低声唤著,大手将白皙的肉挤压成各种形状,安安身子软得像一滩泥,心中却明白起来。

“你的香!你放了什麽在香里!”

“安安一向都这麽聪明。”

他扬起头,满意地看著她被他吸得从粉嫩变成嫣红的尖端,湿热的吻慢慢向下。

羽毛搔动脚心一样的感觉,安安扭动身子,说不出的难受,双腿夹紧,却被那人轻轻容易就扳开,然後,伏了上去!

“啊啊啊啊!住口啊!”

大腿被他的身子压住,双手绕到臀後托高,娇豔的花蕊就这麽大喇喇地露在他面前。

玩笑似地用鼻尖点一点那微微露头的突起,他慢条斯理地吻了吻两瓣嫩肉。

被香味引起、被理智压抑的情欲顿时冲破堤防,春潮如水流出。

“安安真敏感!”

他似赞叹似感慨,含住了那小小、花苞一样的突起。

苏安安说不出话来,双手抓紧身下锦褥,不住喘息。男人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满意,舌头像刷子一样,缓缓,从花核刷到了菊蕊。

太慢了──她却十分不满,咬著唇想要不要一脚将他踹开,男人察觉到她的企图,大笑起来:“安安,小爪子伸出来了?”从零乱的衣物中抓起她的披帛,凌空一甩挂上房梁,绸带两头,拴在了她的足踝上。

这下子,苏安安门户大开,双足乱蹬也无济於事,想要起身骂人都不能够──久不锻炼的腰无法支持这种高难度动作。她气得飙泪,魂淡啊魂淡!

男子的笑容灿烂而得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面颊,重重吸了一下!男子的唇舌罩在其上,渴极一般痛饮,间或还用牙齿撕扯,时轻时重;连续不断的高潮,使安安空闲的双手爬上双峰,不自觉地大力揉捏,双腿更是夹紧了男人的头颅。

安安连骂都骂不出来了,白光一闪,她只觉得小腹酸涨,甬道深处一阵痉挛,热流哗地流出,腰腹一挺,再也无力,双手软软垂下。

男子嘿嘿一笑,直起身子,健腰挺收,涨得发紫的凶器在她穴口摩擦两下,长驱直入!

安安一声尖叫,花心深处一波波热流涌出,滚烫的浇在丝一样的圆头上,引得男子喟然长叹。

“好安安,你真是个妖精!”

伏在她身上,他吻住她的唇瓣,没有了以往的温柔,这一次,他大力咂磨著她嫣红的唇,还把她的舌头拖出来,咬在自己口中吸吮,下身不停地挺进,安安连喊都喊不出来,嘴唇又麻又辣,他还不肯罢休,舌头在她口中扫荡,触到喉头深处小舌时,她痛得一哆嗦,他却更加兴奋,恨不得把舌头伸到她心上去似的。

手也没闲著,捏住她xiōngrǔ按揉,力道大得几乎把她给捏爆,各种痛中,xiāo穴里的涨满感越发细微,她几乎能感觉到粗大的血管筋络在跳动,不停地擦过幼细的内壁。

男子也不好受,心中的燥动并未因她的包容而减弱,丝绒一样的内里紧紧含著他的身躯,进出间穿过一层一层皱褶,挤压按摩来自四面八方,毫无间隙地安抚ròu棒跳动的欲望。背上一层薄汗,他拉起她的手环在自己颈上,开始用尽全力冲刺。每一次的抽出都脱离甬道,拨出後猛冲尽根而入,顶得安安的头在榻角上撞击,他心中一软,扯来软垫塞住,低低抱歉。

安安无法回应,极致的快感已经把她淹没,他一下下都撞到她最深处,花口刚刚合拢就马上被破开,痛中带著酸麻,一圈一圈回荡在体内,壁上某处已经硬如岩石,进出间的撞击却总是一闪而过,她抓也抓不住,大腿根被他捏得发青,她也感觉不到半点不适,双手揉著娇小嫩rǔ,毫无意识咬著下唇,她在拼命收缩自己。

他面孔上掠过心疼,伸手捏住她两颊,咬著她耳垂道:“傻安安,别咬──叫出来,叫我名字!”

你是谁?安安皱著眉,用力在他虎口咬下去。血腥味中,花壁剧烈收缩,高悬的双足足趾蜷曲,男子却在此刻停下动作,在她颈上重重咬了一口,嘶叫:“安安!叫我名字!”

“我不知道──你是谁!”颈上的疼痛、身子的叫嚣,她抵挡不住,泪水滚落,“求你──求你──别停!”

他一顿,一脸不可置信,却还是俯下头舔去她的泪水,连声道:“安安不哭,给你,给你……哥哥,叫我云哥哥……”

“云──哥──哥!”

在安安几乎丧失意识地尖叫声中,他的尾椎一麻,近百下抽插中,将自己和她都推上了潮顶!

哥哥

拉著书包带子低头走在路上,安安觉得像是踩在棉花里,轻飘飘的。

很想回去睡一觉啊!但是不行,晚上她还得去夜市打工。没办法,生活费就那麽多,她这情况又不能住宿舍只能在校外租房子。

走著走著,她就这麽──

倒在路上。

苏西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叹口气,他上前去,向围拢来的群众道谢。

“我是她哥。”

是,他是她哥。

异父不同母的哥。

简单来说,就是──

他妈嫁给了她爸。

不过苏西泽可没有半点抢了人家父爱的自觉,他只觉得这丫头真别扭。抱起她,送她到医院。

苏安安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这一觉睡得很好,居然没有做梦,但她来不及诧异,而是尖叫了一声!

搞什麽!她只不过是做做春梦,难道……做梦做到梦游的境界,爬上男人床了麽?

她身边,居然睡著一个男的!

苏西泽被她吵醒,慵懒地眯咪眼,伸手把她按下去,喃喃道:“闹锺还没响,继续睡……”

安安揉揉撞到的鼻子,从男人怀里挣出来,仔细打量。

雪白的屋子海蓝的床,点滴架,氧气瓶……

她後知後觉地闻到消毒水味道。

“啊啊啊啊!茶叔要骂死我了!”

“好吵,苏安安我警告你,不要再发出声音。”

“有事按铃,鬼叫什麽!”

坐在床上,安安目瞪口呆看著护士,那小姑娘一脸不高兴,“吵死了,天还没亮呢,有什麽也别在医院里做。看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

想不到什麽!安安狠狠瞪了护士一眼,“他是我哥!”

护士撇撇嘴,当谁不看网文麽?哥什麽哥,兄妹就不兴恋了?倒也没再说什麽,甩手走了。

“苏西泽,你怎麽在这里?”

男人冷笑一声,翻身起床,哼道:“你饿晕在路上,正巧我碰到了。”

安安脸一红,别开了头。──很巧啊,他和她就住两隔壁!

西泽抻抻衣服,站在床前,淡淡说:“没钱就跟我说,装什麽清高,又省晚饭钱了是吧。”

“要你管。”安安翻个白眼,躺下睡觉。

苏西泽在床边站了半分锺,恨恨地哼了一声,到底不能拉她起来,跑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支著头打盹。

安安却睡不著了。

这个便宜哥哥是继母带来的,一进家就把她赶到了阳台上──彼时她妈刚和继父生了个女儿,是没可能让她过去的。那时候的安安才七岁,被外公外婆宠得无法无天,见‘哥哥’占了自己的房自己的床自己的爹,自然是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半点用都没有。

安安倔,去一次外婆家就回家闹一个星期。这下好了,家里天天有孩子哭,安安也是个狡猾的,扒在阳台上鬼哭狼嚎,没几天後妈在小区里人人戳脊梁骨,心里恨得不得了。

常言道有後妈就有後爹,何况後妈还是爹的初恋,是被奶奶捧打鸳鸯两处分。

大她四岁的苏西泽跳极上了省重点,家里奖状堆都堆不下,人又生得俊俏斯文,和动不动睡地下打滚的她一比,简直让老苏无地自容。她爹巴不得把这个拖油瓶儿子当成亲生的,本身不待见前妻,连带著连安安也讨厌上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安安小升初要择校,正好苏西泽学校有交换生去德国,老苏把择校费省了给儿子出国,眼睁睁看著闺女进了城西中学──升学率接近30%的、充满小混混的全市倒数第一。

为这个,苏安安就把那一家三口恨到了骨子里。

什麽?说她妈?她妈是连过年给她压岁钱都要瞒著老公的!

在城西呆了三年,她以全市第一的成绩上了高中。高中还在城西,因为城西答应给她足够多的奖学金。报了名的第二天,她就从老苏家搬了出来,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小房子。

她除了做春梦,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赚了钱,把抚养费算算清,一把扔到老苏脸上去,从此老娘走阳光道,让你们一家三口过独木桥。

两人一前一後出了医院,苏西泽去拿了车,冷著脸叫她:“上来,我送你回去换衣服上学。”

她也没说什麽就上了,路过一个提款机,她叫他停车,下去几下取了钱出来,扔到座位上,提了书包去拦出租。

苏西泽一口气生生憋在xiōng口,想说什麽,终於还是一脚油门飙远。

“妈的,就是只养不熟的狗!”

正好前面是个红灯,他往後一看,纤纤巧巧的苏安安还在伸著手拦车,又看看那几张红票子,xiōng中一股无名火,恼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妹妹

“苏老师,这题目该怎麽做啊?”

城西中学虽然滥到一定地步,却有个全市闻名的图书馆,听说是以前一个毕业生捐建的。苏西泽每天没课就在里头呆著,每天下课都有学生,主要是女学生飞奔过来问题,呃,搭讪。

他温柔地笑著,把题目讲给学生听,毫无意外地,听到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苏老师好帅啊!”

“是啊是啊,他说话好好听的啊!”

“嗯嗯嗯嗯,人也温柔得不得了啊!!!”

……

讲完题,正好差两分锺上课,女学生抱著书本道谢,一边奔跑去上课一边回头望,脸红得要滴出水来。

人走光,他的脸也拉下来了。半年了,他一次都没在这里碰到苏安安过。

这丫头真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可是──

他为什麽忘不了她扯著他袖子软软叫‘西泽哥哥’的样子呢?

“西泽哥哥对不起,我以後都不敢了……你别告诉爸爸……”

本来他有多生气的,可是看到她红著眼咬著唇的样子,他就再也不忍心对她说不。那一年她几岁?

他其实不是不心疼她的,妈对她不好,爸也不怎麽喜欢她,虽然他背後劝过,可总是没什麽用,人和人就是讲缘分。何况,这丫头做的事也过分了点。

往她爸鞋子里倒胶水,挑破他妈所有的丝袜,捉老鼠回家放衣柜里,有一次还拿了条小蛇悄悄放在他妈妈的包里……

每次挨打她都瞪著他咬牙切齿,过後撕他的作业试卷书,剪破他所有裤子,直到有一天,她把他做了半个月的校庆策划书扔了,他才真正生气,按倒她要打。她趴在他腿上,扭著身子小声哭,他的手就再也挥不下去。这时候,小丫头回过头来,泪汪汪地望著他,说了句对不起。

十四岁的少年,心软了。

她想要的东西,他总是想方设法弄来给她,周末带著她和同学出去玩,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说他有根小尾巴。她也总是跟在他身後,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在家里也不捣乱了,有一天还叫了他妈一声。

虽然只是阿姨,妈也很高兴,带著她去商场买了七八条漂亮裙子,然後就是一家四口的和睦幸福。

他以为这样会很久,可後来有机会可以出国交换。

她依旧红著眼圈捏著成绩单,怯怯地站在他面前:“哥哥,我考得不好……”

一头是他的前途,一头是她的。爸──这个爸,对他比亲生的还要好──说,小泽比较重要,到安安上高中还有三年,到时候一定给她选个好学校,花再多钱也行!

她低著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把他的心烙出个洞。他想说不去了,可看到妈期待雀跃的样子,终於还是没说出口。

“安安,我以後会照顾你。”等他回来,好好照顾她不就行了?

他走的那天,她来送他,垂著眼帘看地,拉著他说舍不得。他又何尝舍得?

这一去就是五年,她给他写了三年邮件,然後,决绝地离开了家,从此再不肯跟他有任何联系。

下一堂是她们班的课,苏西泽站起来,揉揉眉心,有些疲惫。

到了这时候,他还不明白她当年只是哄著他,那他真是个傻子了。

可他还真是个傻子,只为了念著她那一句句西泽哥哥,就铁了心来当她的老师。他不想,因为抢了她的父爱,让她的人生坎坎坷坷。也不想,让自己五年的思念化成云烟。更不想,因为少年时期一次自私的决定,从此远离她……

苏安安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所谓的哥哥。原因无他,梦里那个也是──哥哥。

很恼怒很羞愤的一件事。

偏开头看窗外,他温和清澈的声音还是溪水一样流淌在教室里。同桌拐拐她,低声说:“安安,你哥讲课真棒耶!”

她面无表情地点头,课桌下的双腿却扭了一下。

要命!说话声音这麽低干嘛,你是在讲课还是在哄女朋友啊?

“钱蓉同学,说得很好,坐下。下面,我们来讲一讲……”上头那个男人含著笑,唇角微微上扬,午後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披著一层金光。

昨晚没‘睡’好,苏安安这时候看到的,只有男人翕动的薄唇。

梦境不期然跳到脑海里,昨晚,她好像是躺在他怀里的吧?枕在他手臂上,一只手揪著他的衬衣,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睡觉倒算老实,可一条腿却是插在她两腿之间的。这也就是她为什麽醒来要惊叫的原因。

2

一地**毛

“安安──苏安安同学!”

站在cāo场边,她垂著头,等待那个大步走上来的人。

苏西泽有些无奈,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说:“安安,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回家行吗?”

安安扯扯嘴角,直起头,有些冷淡地说:“不。我没空。”

“你要去做什麽?不能推一天吗?”

她偏著头,神情倔强。阳光下,白皙晶莹的小脸上,有淡淡的茸毛,西泽心中泛起心疼的感觉。

安安抬起头,望著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冷笑道:“行啊我跟你去,反正麦家打工一小时八块钱,你出十六块我就去。”

西泽一口气梗在喉中,想说什麽,终於还是点点头:“好,一晚上,两百块。”

“不赔笑不赔聊。”安安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看著她走进同学群里抢球,脸上一瞬间绽开了笑容,咯咯笑著叫‘我的我的该我了该我了’,西泽突然觉得心被什麽东西揪住,疼得很。

到的时候老苏正在看菜单,西泽妈妈头凑得很近,指著菜单低声说话。

“小泽喜欢吃鱼──”老苏忙忙去点水煮鱼,安安嘲讽地望一眼苏西泽,他微微一笑,替她拉开凳子。

他从前不吃辣的,倒是她自己,因为跟著蜀籍的外公,一向无辣不欢。家里不肯专门给她做辣子菜,她就骗了苏西泽的零花钱去买袋装泡椒下饭。

看在他们特地选川菜馆子,安安决定划去不赔笑这条。

“安安最近成绩还好吧?”

点了菜一时无话,继母笑了笑,柔声问。安安瞥一眼她精致的眉眼,淡淡笑著说:“还行。”

“安安很用功的,爸妈你们不用担心。”

“那倒也是,有小泽盯著,安安想不用功都不行啊!”老苏呵呵笑起来,拍拍儿子的肩:“小泽,高考在即,妹妹的前程就看你的了。”

“等安安上了大学,小泽你也可以学以致用,省得窝在那种三流学校里教英文,说起来都丢人。”

“没有,妈,城西不错的,同学们都很乖很用功的。我很喜欢教书。”

听著他们一家三口聊天,安安捧著杯子,脑子里却在计算。

生病花了五百多──话说她不就是低血糖吗,犯得著上医院,还看急诊,苏西泽这王八蛋有没有体谅过她赚钱不容易?

话说间菜上齐,安安心疼医药费,埋头苦吃,恨不得把钱给吃回来。看得老苏心一抽抽:这娃在外头是有多苦哇!从闺女决绝地搬出去,他去学校找过不知多少次,当著面安安也不说话,过後还是不进门,就算生拉活扯弄进家,她也坐那儿不说话不吃饭不动,不管父母说什麽一律当没听见。有时逼急了打两下,死丫头拨电话就报警,丢不死人!

还好後来小泽回国听说,自告奋勇去学校应聘看著,他才放心了些──这闺女是自己生的,可怎麽就没有人家小泽懂事孝顺呢?

安安可不知道父亲望著她眼神复杂,一脸恨铁不成钢。她只想著省一顿是一顿,完全没注意碗里的鱼是谁夹的。

苏西泽安安静静地坐著,偶尔同父母说两句话,其余时间都在给鱼挑刺儿。安安最讨厌吃鱼,就因为刺儿。

吃了饭,老苏小心翼翼地说:“安安,你哥搬出去了,你以後还是回家住吧?”

安安垂著眼帘,也不搭腔,苏西泽给老苏使个眼色,说:“反正现在也还早,爸妈你们先回去,我陪安安去买点东西。”

买什麽东西?安安笑了,看著老苏车开走,伸开手掌说:“钱拿来,我要回去了。”

“安安──”苏西泽皱眉,拉住她的手,有些无奈:“你住在外面,爸妈那能放心,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帮你重新装修,买新床新电脑,好不好?”

安安抬起倨傲的小脸,冷笑:“把我赶阳台上的时候,怎麽放心啊?”

“那阳台不是封闭的吗──”

“呵是啊苏西泽,封闭的,那你怎麽不去睡啊!”安安忍了一晚的脾气爆发出来,狠狠甩开苏西泽的手,大步往前。

他没想到这麽一件,小事,会让她这样生气。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还是追上去。仗著身高腿长,几步就赶上去,刚要去哄她,他看到──

她在哭。

无声无息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滚过她晶莹剔透的面孔,嫣红的唇被咬得发白。

周围人来人往,有人好奇地看一两眼,小声议论,更多的人视若无睹,她娇小的身躯淹没在人流中,显得那样的单薄瘦小。西泽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揽到怀里,柔声劝:“好了安安,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去跟爸妈说,有我照顾你,他们不会太担心的。”说著,手指轻轻去擦泪水。

安安揪起他的衫衣胡乱揩了一把,临了发泄般在衣襟上擤了泡鼻涕。苏西泽呆了,怔怔望著自己xiōng口下的衣服,苦笑起来。

安安心中也有三分不过意,咬著唇说:“活该!”

“好好好,我活该。那──不伤心啦?”苏西泽摇摇头,也不管恶心为恶心丢人不丢人,搂著安安去取车。

安安租的是老城区的旧房子,一个小单间。上厕所要走到巷子尽头的公厕去,水龙头安在房门口,要拿小铁箱子锁住。苏西泽说过很多次要她回家的话,最後见她实在强,索性也在隔壁租了一间。

他隔壁住的是一对小夫妻,晚上的动静著实不小……

欲望之夜(限)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小屋的窗帘很薄很透。後面是条小巷子,没什麽高楼遮挡,白白的月光照得小屋亮堂堂。才八点多,本来苏西泽说好要带她去买书的,後来哭哭闹闹就忘了。人家已经把‘陪吃’费给她了,还足尺加三给了五百块,她怎麽也没那个脸去叫他再出去。

端著盆去接水洗漱,正好看到苏西泽也出来──不是不委屈的,他好歹是只海龟,纡尊降贵来住这种下九流出租屋,也是为了她。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年虽然恨过他,可到底那也不是他的错,所以才会道歉讨好,可是──你说人怎麽能那麽偏心呢?零花钱只有他三分之一也就不说了,他学钢琴那麽费钱没人心疼,她学个书法还嫌贵;曾经那麽疼她的爸爸,为了他能拿皮带抽她。

伤痕已经不在身上,仍然在心上。叫她怎麽能原谅那个自私的男人?

“安安,你记得要关好门,我出去一下。”苏西泽看看才安的防盗门,叮嘱一句,匆匆拿了车匙走了。一边走,一边把西装外套套上。

他穿西装还真好看。安安喟叹一声。妈妈长得也好,却比不上继母。四十几岁的继母现在还齿白唇红乌眉长睫,和儿子站在一起简直像是姐弟。她爹老苏长得也很风流倜傥,遥想当年一对璧人,不由得人不叹息。

只是再怎麽情深一往,结婚了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拆散重组才行!成人们不负责任,还想让孩子看得起?

做了两套卷子,又背了一会单词,安安才上床睡觉,她一向入睡快,没一会就沈入梦中。

“安安──”

梦里那个声音在轻轻呼唤,牙齿在耳後搓磨,xiōng上小小的尖端早被折磨得嫣红如火,高高挺立。一只手在腿心轻抚,偶尔点一下那脆弱的小核,其余时间都在抚摸丝缎一样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把食指伸在她口中,细细地从这边摸到那边,咬著她的耳朵,叫她“安安,好好舔……”

她意乱神迷,乖乖照办,吮吸起那修长的指尖,男人叹息著,手指伸进了她另一张小嘴,早就泛滥成灾的小口立刻紧紧含住,像上面一样认真吸吮。

手指静止不动,没一会她体内升腾起莫名的空虚,扭著身子她夹紧腿间的手,摇摆起头颅,难耐的呻吟逸出口中。

苏西泽回来的时候已近两点,小院子里人声寂静,就连最晚睡的隔壁小夫妻也停止了运动,只有安安门口的水龙头在滴嗒滴著水,她又忘了关紧水龙头上锁。

小巧的挂锁放在窗台上,西泽摇摇头,走过去想替她锁好。

突然,窗缝里传出一声呻吟。

窗帘卷起一角,苏西泽无意中的一瞥,叫他大吃一惊。

少女抱著被子,棉布睡裙掀到腰间,露出了白皙纤长的腿,和腿心中间黑而微卷的体毛。更让他惊讶的是,少女的手,一只放在腿心,一只,含在口中。

苏西泽并非是禁欲的修士,在北美他也谈过恋爱。虽然每次都因为心中朦胧的影子无疾而终,但他总归是个正常男人。

血液上涌的同时,他想到的是,决不能让第二个人从这个角度看到他美好的小妹妹。

掏出钥匙,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说服了安安自费安装防盗门窗的决定。

轻轻打开门,他先去拉好窗帘,转身正要出门,他偶然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万劫不复。

他看到他的小妹子翻了个身,双腿大大张开,一只白皙小手在黑色花丛里流连,微皱的眉头,红润的双唇,和,肩带滑落露出的一只娇小rǔ房。

“哥哥……”

霎那间心跳如鼓,她──她喜欢他?

按在门把上的手,迟疑再迟疑。她的呻吟却更大了,纤指进出越来越快,最後,在尖细的哥哥声里,她在自己手中释放了。

十七岁的少女容颜清丽,刚刚结束的激情使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豔光中,清纯与yín欲奇异地结合在一起,苏西泽的下身疯狂叫嚣,原本只有三分的微醺,被斗室中浓郁的情欲味道激化成了七成醉意。

他突然想起少女当年拉著他的手在他面颊上印下的吻,温热而甜蜜。他慢慢慢慢走到了她面前,手指屈伸著,触到了被子。

替她盖好被子,离开!

理智告诉他,然而心底里有个小小恶魔在说:

你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到一封邮件都能开心几天;而且,她也喜欢你,不是吗?听听她的呼唤……

捏著被角的指尖,缓缓上移,终於按上那柔嫩的隆起。

掌心下,幼嫩的粉红陡然立起,一股电流刷地从手臂传到下身。

“嗯──哥哥──”少女眉头皱起,软软地呢喃了一句。

初欢(限)

一抹笑容出现在苏西泽脸上,原本乌黑的眸子突然变成幽蓝色,解下领带,他轻轻将妹妹的手腕拉高,束在了床棂上。

“安安,我听从你的召唤。”

床头书桌上,放著安安的学习用具。他抓起剪刀,慢慢剪开束缚住妹妹的轻薄布料。

少女的胴体细嫩无比,晶莹的白皙下是泛青的血管,长发如同丝缎一般铺陈在枕上。他伸手拨开,手指如果弹琴般,向上抚摸。

她的双唇嫣红如火,令人血脉贲张的呢喃便由中而出,此时她红唇微张,他的手刚抚上去,便被她无意识伸出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索性将手指伸入她口中任她吸吮,另只手戏谑地捏住她的鼻尖。

她鼻梁高挺,鼻翼秀巧,常常翻白眼的双眸阖著,只有纤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似是准备睁开一般。

是个漂亮娃娃呢!他还记得她小时可爱的模样,也许便是如此,才会养成那样娇纵刁蛮的性子。眸子暗了暗,西泽俯下身子,含住了那花瓣一样的唇。

少女的rǔ房并不丰满,刚刚让他一手掌握,指尖的薄茧划过那娇嫩的肌肤,少女难耐地扭动一下,反吸西泽的舌尖。他眯起眼,对少女的回应颇有不满。

这丫头是被调教过了吗?动作变得粗鲁,他近乎啃咬地蹂躏她的双唇,直到少女发出呻吟,他才低下头,含住那被他的双手揉捏得满是红痕的xiōng脯。

少女的双唇通红肿胀,一缕银丝暧昧地挂在嘴角。被绑缚的双手大力扭动,然而她并没有清醒,只能夹紧双腿发出了求欢的呼唤。

“哥──哥──求你……”

苏西泽的下身再度涨痛,他直起身子,扯开衬衫,解放出自己,再度伏在了妹妹身上。含著少女的rǔ尖,他吸吮啃咬,闲著的手慢慢向下,伸进了少女腿心。

滑腻湿润到极致,他轻笑出声──真热情,仅仅是做梦就能这麽湿了?一只手爱抚著xiōngrǔ,另一只手便在花丛中揉捻,他找到那粒娇弱的小核,轻轻拨弄,一股水液涌出,他顺势将中指伸了进去。

花穴感受到异物的侵入,猛地缩紧,丝绒一样的内壁紧紧含住他的手指,连轻微的抽插都变得相当困难。敏感的指尖触到了阻碍,西泽的心跳一下子加剧。

若是进入到这紧窒无比的处女幽穴……那将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他抽出手指,俯下身,因抽离而悲泣的花穴吐出晶莹的泪水,一张一合,似有盼望。他灵敏的舌尖长驱直入,在不设防的女性禁地巡回。

含住那挺立的花核,西泽的手指重新伸进mī穴,这一次几乎寸步难行,他曲起两指,在穴中浅浅穿刺。少女的呻吟变大,一面呼唤著他,双腿夹住了他的头颅。他越发卖力起来,脆弱的小核被他用牙齿撕扯著,一波波蜜液如潮般涌出,打湿了他的手掌。

含住一口花蜜,西泽重新吻住妹妹,早已叫嚣不已的男性抵近了花口。

“哥哥!”

在少女的尖叫中声,他的腰猛然往前一挺!

妖娆(限)

鸳鸯帐中鸳鸯枕,安安身不由已地躺在锦绣堆中,任由那个熟悉的男子抚遍她青涩的身子。

他夺去她的呼吸,代之以他淳厚的男子的麝香味道;

他按揉她的双rǔ,使之挺立尖翘涨痛如初潮;

他吸吮她的肌肤,将之染上一朵朵豔丽的红花。

他甚至──他甚至还亲吻她私密的花园,将舌尖卷起,在细窄的花径中徘徊往复,一只手细细揉著花唇,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

偏生那最需要关照的小核被他忽略,安安皱著眉头,手指偷偷溜到其上,才抚摸了一下,就被他捉住,握到唇边亲吻,又俯到她耳边戏谑:“我的安安会自已寻找欢乐了?那是不是就不需要哥哥了?”

迷醉中的安安点头又摇头,她喘息著,挣扎著,身体的空虚使她的意识完全坠入欲望的深渊。

“求我,求我安安,求我才给你。”

他蛊惑著她的理智,那声音仿佛传入心中,麻麻的,痒痒的,恨不得伸手去挠。奈何双手被他扣在头顶,那羽毛一样的吻在rǔ尖上轻触,她终於哭出来,叫道:“要──我要──”

“又不乖了,叫我什麽呢?安安……”

“哥,哥哥,我要!”

安安尖声叫起来,男子笑眯眯,吻住她的唇,下身大力撞了进来!

──痛!痛啊!

苏安安猛地张开双眼。清辉一地,照著狼籍的衣物,也照著伏在她身上的人。

“苏──西泽?”在不可置信下,疼痛仿佛都成了次要。

偏偏那人满足地喟叹一声,才浅笑著回答她的疑问。

“我的小安安,我听从你的召唤而来……”

那麽──安安的脸都白了,她确实,确实曾经叫过哥哥,可,那怎麽能是苏西泽!

“走开!”安安想要推开他,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床头。

“这里只是出租屋,安安你确定要喊人?”男人恶劣地一笑,含住她的耳垂,缓缓移动一下在她深处的粗长,手臂伸长,按响了手机。

内壁一阵钝痛,她的呻吟突兀地在斗室回荡。“我的妹妹,想不到你居然──这样yín荡──”那个男人还不肯放过她,一面轻摆身体,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

安安的脸都白了,既是痛的,也是吓的。那声音分明就是她的,那样的欲求不满!

她的泪刷地滚落,男子的面孔闪过一丝心疼,慢慢退了出去。却在她松一口气的瞬间,又大力撞进来。

“好痛!苏西──哥你别动……”她委屈地哭出声来,恶劣的男子叹了口气,果然静止在她体内。

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滚烫,他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她发丝间,竟是那样的灼热。当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微微的痒。每一处肌肤都痒,她挣扎了一下,引来男子皱眉闷哼,她竟然烧红了耳,终於咬著唇,细不可闻地说:“你动──动!”

男子面孔上浮起出乎意料的笑容,灿烂又温柔,他低头吻干她的泪水,小弧度地摆动健腰。甬道仿佛生满了吸盘,从各个方向按压抚慰著他的欲望,他渐渐背离自己体恤的本意,动作越来越快。

水声在两人交接处响起,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水液,被春梦调教长达数年的身体敏感得异乎寻常,屈起双腿盘在苏西泽身上,安安顺从身体的安排,随著他的频律起舞。

伸长手臂,解开妹妹手腕上的领带,西泽拉著她的手,环在自己脖颈上,冲刺更加猛烈迅疾。

紫红的粗长进出间翻开了花口的嫩血,红豔得要滴出血来──血丝和在蜜汁中,在他的撞击下打成白沫,yín糜而绝美。

每一次的离开,娇嫩花穴都恋恋不舍;当它再次尽根而入的时候,她喟叹著,挺起xiōng膛迎合,他吻著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所有能碰到的地方,最後,暴虐地咬住她的rǔ肉。

她小巧的足趾蜷缩起来,双眸迷离,连呻吟都破碎了,他的撞击每一次都擦过花心,引来潮水一样的快感,内壁用力收缩,花心深处的蜜液不停浇淋在他的欲望上。

感受到她的异常,西泽松开紧紧抱著她的手,摸索到突起的尖端,用力揉搓,在她的眼神变得虚无飘渺的霎那,屈指一弹!

啊啊啊啊!白光中,她颤抖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快感,比起梦中,这样的感觉才是真实的,被充满的真实令她飞上云端,然後,在那温暖如母亲怀抱的柔软中,晕过去了。

苏西泽伏在她身上,舍不得把稍软的分身退出,又不舍得把自己整个压在她上,摇头叹息著,将陷入沈睡的妹妹翻到自己身上,忍著再次抬头的欲望,吻著她的眉眼,迎来了新一个早晨。

这是什麽地方?

安安一早已经醒来,却不敢睁开双眼。一想到睁眼就要面对苏西泽,她就恨不得长眠不醒。

恨了他那麽久,原来都只是个笑话。连带著所有的努力,全都成了个笑话。

於是她装著翻身,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他抱得很紧,一条腿还压在她上,枕著的手抚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揽在她腰肢上,两人亲密无间,一丝缝隙都无。最难堪的是,他的那个,还在她体内。

她这一动,那玩意儿陡然涨大!

刚刚经历初次的内壁敏感得不得了,这一下涨得她又酸又痛又麻又痒,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这哼声柔媚绵软到了极致,头顶传出一声轻笑。“安安,醒了?”接著她被压到身下,苏西泽掐著她的腰大力撞了几下,才笑吟吟一副魇足:“乖安安,再叫几声给哥哥听──”

安安又羞又恼,白嫩的手抵在他xiōng前,涩声低叫:“下去啦!”

“安安喜欢在上面麽?好──”

笑声中,她果然被他翻起,苏西泽那张俊俏的面孔上挂著恶劣的笑意,桃花眼里一汪春水,锦被缠在两人腰间,稀绉无比。

等等!

锦被?

安安後知後觉地又望了一眼,发出半声尖锐的喊叫。塞住口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的小木床呢?印著史努比的棉被呢?

怎麽变成绯红的纱帐雪青的绸缎了?

“苏西泽你出来!这里是什麽地方!你把我带到什麽地方了!”

**********************

最初的慌乱过去,苏西泽先行一步恢复理智。他恋恋不舍从妹妹体内退出,掀起了帐子。

一地的锦缎衣服,宽袍大袖刺绣镶边;一色的乌木家具,精雕床榻屏风妆镜。

再看头顶的梁柱藻井,窗外的花木扶苏,苏西泽叹气了。

“安安,你还好吧?”所幸他还记得刚被自己吃了的小妹妹,勉强披上衣服,他又捡了几样,坐回床边。

看著哥哥手中的几块‘破布’,安安哭笑不得。随著他的目光,她也看了个大致,如今见苏西泽一副带累她的模样,她心中倒有几分暗爽。

这屋子,并不是第一次见。

在梦境里,在这屋里,她也叫安安,也如此刻一般,被个面目模糊的男子抱在怀里,恣意怜爱。就像现在一样,那个男人也会忍著烦恼,耐心安抚她,哄她。

“安安你怎麽了?别怕,有哥在,不管什麽事,总之有哥在。”

苏西泽自己恐怕也慌张得不得了吧?却还在尽力安慰她,安安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拉紧身上的被单,低声说:“我──我没事,只是,我们怎麽会在这样的地方?”

苏西泽想了想,去打开床後的柜子,拿了几件衣服出来,说:“你先穿好衣服。”她半遮半掩的样子实在诱人,尽管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对,他还是下腹涨痛,唉……

作家的话:

谢谢懒雁、oopsann、gykcd的礼物!

33

不分场合的哥

苏家是京中名门,今代家主苏慕白,敕封安国候。候爷娶一妻,纳七妾,生十七子十三女。

西泽走了一圈,被人称作七少爷,路上遇到了三个哥哥四个弟弟五个妹妹,人人对他恭恭敬敬,怕得要命。

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穿得七零八落,可又有谁敢说出来?

走过三个院子,他被个半老徐娘扯住。

“啊呀七少爷,您怎麽在这里,夫人找您一早上了!”

身不由已被扯到一重院子去,他发现这院里的房子是他一路走来见过最高大最宽敞的。

堂上坐著一个珠围翠绕的女人,年纪三十上下,长得珠圆玉润,一见他就嗔道:“云夕你怎麽这时候才来!”

怎麽说苏西泽从小也是小区里的师奶杀手,当下换了一副微笑,顺从地坐到女人身边,听女人絮絮叨叨。

原来这女人竟是他‘妈’,当朝天子的亲姐姐,福荣长公主殿下。

公主尚苏家,膝下唯有一子,便是名唤云夕的苏西泽先生了。那当真是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手中怕摔的宠。天子幼时由姐姐养育,与这年纪相仿的外甥十分相投,又因云夕救驾有功,竟越过苏慕白,直接将他封王,是为靖南王。

“再过半月,你的府邸就竣工啦,搬出去也要时常回来看娘才是啊!还有你妹妹,虽说已经许了人家,但总要过得两年後才能过门,你没事也带她出去走走,省得闷坏了。”

公主娘亲一脸愁容,拉著西泽的手,不住地说。

西泽一头黑线,怎麽安安竟成了他的亲妹子了!

“娘只有你们这两个孩子,总盼著你们相亲相爱,你做哥哥的,要多看顾妹子,有机会也要在皇上面前,替你那妹夫美言几句……”

好容易离了公主的凤仪殿,苏西泽又去听了半天‘爹’的教训,才原路摸回先前屋子。

小院乱成一团,无数丫环嬷嬷地毯式搜索,一见他就急著说:“七少爷,十一小姐不见了!”

西泽面上跟著焦急,心中却暗暗称赞安安机灵。

“好了你们退下吧,小姐只怕去我那里了,等下我自会送她回来。”把下人唬退,他才进屋低喊。

安安从衣柜里闷闷地答应他一声,他去开了锁,双手一伸,把少女抱了出来。

“怎麽皱著眉?很闷吗?对不起啊,我去得太久了。”

“痛──”安安噘著嘴,将脸埋在他怀里,涩涩地说。

西泽却著了急,连声问那里疼。

“那里啦!”

乍然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安安那有不惊慌的。可到底还有苏西泽陪著,此时两人又有了亲密关系,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当下不知不觉,可把西泽当作了依靠。

见她锁著眉头,两颊羞得通红,埋在他怀里装鸵鸟,声音又软又轻,西泽一颗心都要化了,微笑著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去解她的裙带。

“干嘛!”安安连忙伸手拦住,恼道:“人家被你弄得好疼,你还要干嘛!”

“检查。”拉高少女的双手,西泽板起脸说:“我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伤到!”嘴里说著,手下一点都没有放慢,没一会就将柔弱的妹妹扒个半光。

双手扯著上衣使劲绻著身子,安安把双腿扭成了麻花,羞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走开啦!坏蛋,你知不知道羞耻啊!”

却怎麽也拗不过西泽的力气,被他扳开了双腿,伏下去仔细查看。

娇嫩的花瓣有些红肿,那粒小花核半凸不凸地隐藏在细细茸毛中,西泽轻轻抚摸那微颤的花唇一下,安安腿一缩,几乎没呻吟出口。

西泽抬起头,不满地瞪她一眼,用力压平她的腿,往花瓣上吹了吹,安安只觉腹中一紧,晶莹的露水沁出来。

“敏感的小东西。”西泽笑了,伸出舌头舔了舔花露,安安掩住脸,却忍不住挺起小翘臀往他口唇上送,春水越流越多。西泽舔舐一阵,抬起头来笑。

“好安安,你要呛死我吗?”

说著也不等安安回答,长身压住她,结结实实地吻上。

安安猝不及防,被灌了满满一口液体,那微腥咸不咸甜不甜的味道──

“啊啊啊啊!苏西泽你没有没下限啊!”用力咬了一口,趁他稍稍退开,安安扑到床边吐口水。

赤裸著下半身的少女扭著身子,露出白嫩的小屁股和引人遐思的细缝,苏西泽宽松长裤里的欲望刷地立正站好。

几乎是饿虎扑狼一般,他将少女拉回来压在身下,长枪刻不容缓地抵在了花唇上。

“不要──走开啦!人家还痛嘛──”

少女的拒绝更像是娇嗔,苏西泽却心肠一软,叹口气躺平在她身边,抓起她的小手,无奈地说:“那安安帮我。”

纤细的小手被他的手带著,包在了灼热的肉棍子上,上下撸动,安安的世界里,有乌鸦嘎嘎叫著飞过。

作家的话:

国庆放假,更新不能保证,请大家包涵,谢谢!

游湖

尽管苏西泽想抱著安安洗澡,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他只好把安安的嘴亲肿,才从窗子跳出去,蹲在草丛里听著安安叫人来伺候,又听著众人退下,薄薄的茜纱窗下,小安安已经开始沐浴,西泽才悄悄离开。

不得不说,做了几年的梦,安安对如何装扮成苏家十一小姐很有心得,比起两眼一抹黑的西泽,她更如鱼得水。

平静後,西泽把情况对她说明,她心里隐约有几分庆幸──原来梦里那个云哥哥就是苏西泽啊!

她不迷信,於是,难道她从十几岁就开始肖想苏西泽了吗?不会吧!

但无可否认,她不讨厌苏西泽的碰触,也并不因为突然演变成亲兄妹而有了一丝丝的负担,说到底,他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在这里,她只有他了啊!

苏西泽在朝里挂著个翰林学士的虚衔,每天例行上朝走走,午饭後就完全是自己的时间了。福荣公主宠溺儿女,苏慕白又常年不在京中,他和安安简直自由得不得了。

两人都是初尝情欲滋味,安安还好些,自从来了这里,夜里就再没有做过梦,不知睡得多好;西泽却是忍得脸都有些绿了。

安安怕羞,又怕被人发现,三四天来,他除了亲吻,几乎什麽都没做过,看安安的眼神都带了哀怨。

这天,风和日丽,苏家九小姐晨省时,怯怯地求公主说想去踏青。公主皱著眉正要反对,西泽不失时机地劝说:“看她们闷在家里也怪无趣,不如就让她们去吧!”

安安坐在一旁玩手指走神,倒没听见,直到几个姐姐来约她,她才发现,苏西泽站在人群外,对她微笑。

出了府门,是两辆马车。一辆挂著候府的徽记,一辆是王府的。苏家未出阁的小姐还有五人,十三小姐正出疹子,安安看看车里的三个姐妹,有些嫌挤,就在这时,王府的金漆马车边,苏西泽向她招手。

几个姐妹都有豔羡和妒忌,这嘴脸也忒难看些,安安哼了一声,把手递给了西泽。

也许是几天来的观察发现,苏西泽越发放肆,一拉安安就将她公主抱起,踩著锦凳上了车。

车厢中铺设著厚厚的垫褥,厢壁上伸出一张小桌子,摆著茶壶和点心水果,整个空间宽敞舒适。安安靠在壁上,拈了个葡萄吃。

西泽手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惬意地闭目养神。

“很累吗你?”

难得听到安安关心的话,西泽高兴地吻了吻她的头发,低声说:“还好──这古代人的麻烦事真多,整天勾心斗角,你不知道,苏家这些公子哥儿有多烦人。不过马上我们就可以搬出去了,以後你就什麽都不用cāo心了。”

“胡说,搬也只是你搬啊!那有父母在世,妹妹就跟著哥哥过的道理!”

西泽眯了眯眼,俯到安安耳边,有些坏心地说:“那要是父母都不在了,不就名正言顺了?”

安安惊得跳起来,“你说什麽!你想──”

见她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西泽长叹口气,将她压回自己怀中,郁闷地说:“笨安安哪,好歹你也和我做了十几年的一家人,难道我会做什麽不会做什麽,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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