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欲望之门 - xp1024.com
《无限欲望之门》


第一章 寻秦

蔚蓝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际,没有一丝毫云彩,柔和不显炽烈的阳光温和的洒落。

几只黑sè的鸟尽情伸展着自己的翅膀,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天空。

下方是一片郁郁青青的树林,树林之间,一条蜿蜒的小路蔓延到远方。一个黑sè的身影,踩踏着泥泞的小路,一步一摇的蹒跚前行。

这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一件黑sè皮衣,身下是一条蓝sè的牛仔裤,脚上穿着皮鞋,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看他的样子,行走在泥泞中也不知走了多远,鞋子上已经满是泥泞,身上泥点也是不少。

“该死,必须得休息一下了,这条路,不知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年轻人满眼疲惫的看着眼前的道路,泥泞的小道中间有着一些杂草,两边是经常过车而压出来的车辙。

若不是看到这些车辙,知道顺着这条路可以走出去,或许能见着人烟,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这片林子在他眼中实在是大的太过出奇了些,他已经行走了接近一个白天的时间。

几番扫视,他现了路边有块稍微大些的石头,面上颇有些平整,这时小路上满是泥泞,但是石头上已经被今天出来一天的太阳晒干了,正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他小心的将身子挪到石头旁,先将身上的背包放了下来,然后才坐了上去。“离,扫描一下我的身体状况。”

才一休息,他心中微微一动,心念吩咐着。

“是的,王离主人。”心中一个回应响起,随即一股无形的力量出现在他身上,王离感觉浑身都被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电场中,身上皮毛都生出一股毛毛的电离感。

这股力量一放即收,下一刻,一个幻视的透明面板直接出现在王离眼前。

力量o.8(1)

敏捷o.9(1)

体质o.9(1)

jīng神o.6(1)

你当前的状况为,疲劳、饥饿,建议立即停下当前活动,放松身体进行休息并进食。

“jīng神o.6、各项身体素质全面下降,我设置的我身体正常状态诸项素质量化都为1,这个数据,当真是身心俱疲啊,我才走了一天,身体就这样,真是不知上个世纪那些二万五千里走长征路的红军是怎么走完全程的,或许是我身体缺少锻炼的缘故吧。”

一边想着,王离打开了放在一旁的大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饼干,又拉开背包旁边的拉链,取出一瓶矿泉水来,饼干就着矿泉水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这些饼干平rì里吃一点,口味还不错,但是拿来当饭吃,这样大量吃进,只吃得中午那一顿,他就觉吃不下,但是这时候,他背包内能吃的就这饼干,还有一些巧克力之类,也只得将就了。

吃了饼干,随着饼干下到胃部,被水泡开,王离终于觉着不那么饿,只是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他的面前。

“这太阳看起来快要下山了,难道我今天得在这山林里过夜不成,天知道这种深山老林里会不会有些狼啊虎啊之类?”看着西边的那轮太阳,王离想着这事,心下就有些恐惧,也有些后悔。

“我真是看小说看昏头了,放着地球好好的rì子不过,硬是要跑到这鬼地方来干啥位面商人,有着离的存在,在地球想要过上好rì子,那可并不难啊。”

王离一边后悔,可是也没办法,来都来了,离的本体,那枚大挪移神符挪移空间让他从地球来这里是随时可以,可是要回去,那却是得七天之后,如今他才来一天不到,离回去还早着呢。

“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幸亏来之前有着准备,不然冒失的跑这里来,那可真是**了。”

王离来时就知大挪移神符妙用,知道这一来起码得七天时间,所以弄了个大背包,背包里有着足足可以保证他七天生活的食物和水,除此之外的其他东西,那就是他到这里的原因了。

大挪移神符有着挪移空间,去往其他世界的奇妙力量,他当时得知这点时正坐在家中看了一本位面商人的小说,心中无比兴奋,气血上涌,就想干一干位面商人的勾当。

满脑子都是靠着镜子之类的小物件去其他世界换取值钱东西的想法,所以背包里背的也就是这类,小镜子、假珠宝以及一些其他试探xìng购买的轻便物之类足足塞满了整个背包。

当然,还不能忘记安全问题,这一点,王离虽然脑子热,但是当时考虑也是很清楚,安全问题,一是有着“离”的神秘力量。

另外,为了更保险,他还大着胆子去交易了一把黑~枪,这种违法的勾当,他现在想着还有些心惊肉跳呢。

坐在石头上,王离休息了约莫一个小时,体力jīng力也恢复的了些,就准备继续上路,他可是实在不想在这山林里过夜。

背上背包,王离再次朝着原来的方向走了下去,这一走,走了约莫三五十分钟,天边的太阳越西沉,王离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有人。”才走上岔路,王离心中就是一喜,先前走在山林里,连续走个几十里地都是山野无人的区域,等到走到岔路口时,树木已经稀疏了许多,视野也变得开阔,透过树木的间隙,他远远的就看到岔路的一端,有着大队的人马赶着车往这边过来。

看着那队人马,王离心中先是一喜,紧接着又觉不对,万一这些人对他有敌意怎么办?一边想着,王离心中jǐng惕,从腰上将那柄仿6sì手枪拿了出来。

这仿6sì手枪虽然是仿制的黑~枪,但是做的和真的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也就是枪管里没有膛线,准确率和shè击距离差些,但是几十米范围内,区别并不会太大。

拿出手枪,王离又随时准备调动离的力量,以防不测,然后就站在路口静静的等着大队人马的到来,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望远镜,远远的观看起来。

这是一个足足有着几百号人的大车队,车队处于队伍的zhongyang,前后左右都有着手持兵刃、长弓的护卫,护卫约莫有六十来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是颇类古人,那相貌,也是汉族血统,并不似中华大地其他少数民族,也非高鼻深目、金碧眼的外国人。

车队的后方,是大量的马匹,被人赶着跟随着车队前进。

那些护卫们,身上大多穿着简单的皮甲,他们的武器主要是剑,看那制式,却并非铁器,铸造工艺似乎也不太高,剑身既短,整柄剑粗又笨,看起来就是一柄长些的匕,又或是破甲锥。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护卫拿得这样的武器,在队伍的前面,王离见着一个腰悬长剑的人,这人脸目狠悍,腰上悬着的长剑剑刃极宽极厚,剑身长过其他护卫短刃数倍,这样的武器,只是一看,王离就知这人武力不可小觑。

那样厚重的剑身,没有一定力气可不能当兵器使啊。

王离的目光停留在那柄长剑上,他总觉着那柄剑有些面熟。

“青铜剑?原来是青铜剑,青铜剑限于材质的原因,想要做长,必然要做的厚重,否则必定不奈劈砍。”

“这个位面是处于冷兵器时代,看这铸造水平,还处于青铜时期。”仔细观察,王离推断了这个位面社会的大致状况,心下略微安定。

不过是青铜时代而已,他有着离的神秘力量,又有仿6sì在手,只是想着昔rì西班牙人皮萨罗百来号人拿着烧火棍一般的火绳枪征服南美,心中原有的那点恐惧早就丢到天边去了。

只见那车队越行越近,王离将望远镜也放了回去,只是站在三岔路口的中间,静静的等着,那车队的人也看到了他,顿时有着一队人携带着短刃长弓赶了过来。

“前面是什么人?为何拦在路中间?”

车队的护卫在约莫三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许是看他一人,身上穿着也不同寻常,不似歹人,便停下来喝问。

王离听着声音,来人的口音颇类河南河北那边,虽不是普通话,却也听得清楚。当即以普通话回答:“一个迷失道路的旅人,想随诸位车队一段,不知可否行一个方便?”

王离说话,那些人似乎并不听得分明,依旧有些jǐng惕的看着他。

便在这时,一个华服高冠的男子从后方走了过来:“都回去,这人不是歹人。”他一声令下,车队的一行护卫立即往后散去,回到了各自岗位上去。

“本人陶方,乃乌氏裸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先生囗音穿着奇怪,不知是何方人士。”

“陶方?乌氏裸?”河南河北的口音只要仔细听,王离听得分明,只听这人自我介绍和问,这个名字直让王离十分耳熟,忽然,他眼前一亮。

“难道这里是寻秦记的世界,寻秦记不是一本小说么?”

“乌氏裸大爷?可是以贩养战马闻名七国的乌家家主?”王离心中一动,当即问道。

“不错,正是我家家主。”那陶方听得来人竟也听闻过乌家,顿时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得之sè。

第二章 礼遇

听得陶方如此说,王离心中更加认定,只是陶方有了,寻秦的主角项少龙在哪呢?他目光朝着那群护卫看去,寻秦的书中,项少龙一出现,很快就是这护卫的头子了?

只是他怎么瞧着,那护卫的头子也是不像,书中项少龙的个头可比这些人要高出不少,而且现代人的气质与古人完全是两回事。

再说了,项少龙在寻秦中也是从现代来的,看到我这身装扮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如那人那样。难道项少龙还未穿越加入到陶方的车队中来?那个护卫头子就是被项少龙顺手杀掉的龙套窦良?

王离一瞬间心中闪过许多念头,脸上却未表现出来:“本人王离,乃是一游学的方士,正要到邯郸去,只是行至这山林,迷失道路,却不知可否与陶爷这车队一路同行?”

“原来先生竟是一位方士,那怪穿着如此不同,更敢一人行于这山野之间。”陶方看着王离,眼中闪过一缕异sè。

这个时代,交通闭塞,山野多猛兽,更有强人,寻常人哪敢独自出行?更遑论游学七国。这人身上定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本事,再说这方士,陶方也多有听闻,乃是诸子百家的神仙家。

陶方仔细再看,王离身上奇装异服,虽然看着奇怪,但是没有一样不jīng致的,显然不是寻常的手工能够制作出来。

“独行山野,游学七国,大本事大能力,这样的人若是到了邯郸,说不得很快就会成为邯郸上层的大人物之一,却是不可小觑和怠慢。”

“原来先生是神仙家的大方士,真是失敬,能与先生同行,实是陶方的荣幸,若是先生不嫌弃,就随本车队一同就是,先生,请。”

陶方一边说着,就招呼着车队诸人,让人腾出一辆马车,很快,五个相貌不差少女被从马车上赶下来,然后一个个分到其他马车上,接着,又有人扛着兽皮铺到马车原本的座位上。

“先生,请。”安排好了之后,陶方走到马车前,邀请王离上车。

“陶爷真是客气了。”王离也是想不到,听他是方士,这陶方竟是这样礼遇,不过仔细想着,却也明白。

net秋战国时期,七国争雄,各国对人才都无比看重,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在各国都可混得下去。就说战国四君子,哪位门下养士不过三千的?偷鸡摸狗之辈,手上功夫厉害的也能跑去投靠,还能混的不过呢。

而他说自己是方士,这更是了不得。诸子百家中,方士乃是神仙家,以手中的仙方和方术著称,据说方士们掌握着不死神药的药方?

秦灭六国之后,就是雄才大略的秦始皇也是看重方士,想要方士们帮他炼制不死之药,以求长生不老。

如此,王离说自己是方士,被陶方礼遇也是想得通了,这个时代的方士,通常都是各国君王以及贵族的座上宾客。至于陶方对他的话丝毫没有疑问,一时王离也想了个仈jiǔ不离十。

“客气?”陶方一听王离这话,顿时急切回道:“先生,陶方请先生坐车,乃是真诚相待,不知为何说陶方客气?是否陶方有什么招待不周,怠慢先生的地方,还请先生指出。”

王离也没想到一句客气引出陶方这样的反应,随即明白了过来,这当是古代和现代的语言的出入,在现代,他这话是说人家有礼,在这个时代,听陶方的口气,倒似是不真诚的含义。

“陶爷莫急,我说客气,实是谢陶爷对我如此有礼相待,并不是其他含义。”

陶方一听,放下心来,对于王离的解释并无太多疑问,毕竟天下这么大,很多语言在各地词语相似,但是意思截然不同也不少见,他为乌家四处购买美女和马种,见多识广,这一点他是清楚的,只是不知王离口中的客气到底是哪里的用法而已。

如此,王离上得马车,陶方又招呼了一下,车队又缓缓行进起来,过得片刻,陶方也上到王离这辆马车上来。

坐在这车上,王离但觉这时候的马车比起走路唯一的好处是省了力气,马车上的颠簸,着实够人受的。

上车时王离就注意到,这马车的车轮是木轮,马车本身也是木制,这样的马车显然是没有减震的配置,再加上行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木轮不断起伏,带动着车辆反复颠簸。

一时间,王离只觉回到的少时,那时候老家在农村,从农村每每去城里座的都是三轮车,坐在三轮车上,走的又是农村的路,三轮车的颠簸也是这样,让人忽上忽下,坐在车上,非得抓稳,否则一不小心给掀倒滚下去都有可能。

不过有车总比没车好,坐在车上,不用自己费力气,王离倒也有时间想着往后的事情。先前王离行了大半天都不见人烟,心下颇有悔意,可是等到知晓这里可能是寻秦的世界,又得到陶方礼遇,可以王邯郸去,他的心思可就活泛起来了。

能随陶方去得邯郸,若是能见得赵国上层人士,他一背包的假珠宝可都能卖出去,而且作价不菲,到时候换成一些在这世界值钱的宝物,再带回去,那他这位面商人还真能做起来。

只是这么一想,王离就能想象自己未来在现代很快家致富,另外,这个世界若是身为权贵,却也有着现代所不能享受的种种妙处。

“说来,这是寻秦的世界,而老黄笔下的美女素来就是诸类小说中之最,也不知我心中于这世界最喜欢的纪嫣然是何等风情,若是能将纪嫣然纳入怀中,那该是何等幸事?”

“纪嫣然如此,与她齐名的绝sè又当如何?这等事情,只是想着就令人兴奋啊。”

陶方安排好诸事之后,上到王离的马车时,却并非一人过来,他上车之后,紧接着后面还有一位身姿极佳,面容靓丽的少女跟上了车来。

“先生,你一人独行游学列国,旅途难免孤单寂寞,生活多有不便之处。”陶方一上得车来,便将少女引到王离跟前。

“佩儿,从今rì起,你便是王先生的侍女,这一路上好生侍候先生,不得怠慢,知道吗?”陶方一声吩咐,那少女低着头,一边大眼偷看王离,见是一位年轻的青年,虽不十分英俊,身上却有着一股寻常男子所没有的气质,脸上就是一喜。

她本道是未来不知会送给哪位贵人,虽然有着吃穿,可是若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又或又丑又难看的人,那可是不美。此时一看,是个这样的男子,心中顿时愿意极了。

王离刚才还在想着寻秦世界的美女,却不想陶方眨眼之间就将一位美女送到了他的跟前,他定睛朝那少女一看,但见这少女一双瓜子般的脸庞jīng致无有瑕疵,清秀绝伦,胸前一对饱满,犹若山峰一样坚挺,身子随意移动一下,几乎裂衣yù出。

只是这一看,不及深入,就让他眼前一亮,心跳加,他在现代在未得到“离”之前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也在银幕上见过不少美女明星,但是哪曾如此接近过一个美人?

尤其这陶方还说,这位少女竟是赠与他作侍女,rì后便是他的人了,他却是看过寻秦记,对于历史也是颇为知晓,知道古代女xìng毫无地位,在寻秦的世界中,更是处于net秋战国之记,若非贵女出身,女人不过是任由赏玩,可以随意赠送的玩物。

陶方将这位美女赠送于他,那他对这少女予取予求也是可以。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些血脉膨胀的感觉,只恨不得陶方快快离去,好腾挪出一个私人空间,将这少女细细把玩,将那自东瀛动作片中学来的本事诸般用上。

“离,临时接管我的身体。”王离心中食指大动,但是却知不可在陶方面前失态,当即调动“离”直接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在陶方眼中,这美人当前,可以任由赏玩,便是他也抑制不住的心动,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但是眼前这位方士,除却刚开始眼前一亮,紧接着却也不过是寻常视之。

这样的人,若非不是见惯了这类美人,那便是心xìng自控极佳者,不由对这人又多认识了一层。“这人姓王?”

“先生,先前听说先生姓王,却不知是哪一家的王?”

战国时期,若论姓王的谁最出名,那定然是秦末一位与王离同名将领的祖父,大秦悍将王翦,在寻秦的世界里,主角项少龙还与王翦比过一场。

闻听陶方问起这话,若是其他人或许回答不上来,多半只知道个王翦,但是王离曾经考据过自家姓氏起源,当即答复道。

“我家原是周室姬姓,先祖为文王十五子毕公高,原本承的是毕姓,后来战乱,家族与本家流散,又因牵连一些重大事情,更是远遁他乡,被迫隐姓埋名,改为王姓,这姓的寓意便是不忘我家族承着王族血脉。”

“原来是先生是黄帝后裔,周室遗族,今rì陶方能见到先生,更得先生不以鄙人为奴仆而慢怠,真是陶方天大的幸运。”陶方心道,原来是这般出身,难怪不同寻常。

“周室遗族,如今周室已为秦所灭,却是算不得什么了。”王离装模作样摇头道,脸上由“离”cao控着流露出一股子失落。

“先生过谦了,不管如何,即便周室已灭,先生终归是士族出身,非比寻常人,这次先生也是往邯郸去,却不知是所为何事?”

“我听闻神仙家学,有着长生之方,不知可否听闻一二?”

第三章 销魂

“长生之方,我也只是听闻,但是长寿之方却是有的,除了长寿,可以让人增长力量也是可以,说来我这次去邯郸,实是知晓几个方子,只是方子的材料多是无比珍贵且量大。”

“我个人想去寻来,难度太大,哪怕穷极一生也是难以齐全,但是这些对于王室以及那些贵胄而言,却是问题不大,我愿与我的宝物与他们交易,换取他们帮忙找寻,甚至炼成了药与他们分享部分也是可行的。”

听到没有长生之方,陶方略微叹息,不过长寿之方也是难得啊,而让人增长力量的,更是不同寻常。

“想不到先生竟有这等本事,若是到了邯郸,定然可以成为我王的座上宾客,能够得偿所愿,到那时候,陶方还要仰仗先生了。”

接着,两人又在车上说了几句,只是很快天sè就暗了下来,夜晚不便出行,众人就寻了个开阔地,清扫周围树木,开始露营,将大车有序停靠,然后开始扎起帐篷来,然后简单的吃过一顿晚饭,就在这过夜。

由于陶方的礼遇,王离也和那护卫领一样,单独分配了一个帐篷。“你叫佩儿?”王离坐在帐篷内一张厚实的毛毯上,向跪在旁边的少女问道。

先前与陶方谈话,他尚且要顾忌一下颜面,不可放肆,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帐,当前美女任由赏玩,心中不由食指大动,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少女。

先前不及细看,这时候再看,这少女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只见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身子却已经完全长开,尤其是胸前那对坚挺,虽然也就是刚刚过掌握,但是粗衣素布紧缚之下,却仿佛呼之yù出,格外诱人。

这时,她正跪坐在王离身前,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看王离,听得王离问起佩儿当即应了声是。

“过来。”见着这美丽少女娇羞模样,王离不由呼吸加快,将手往前一伸,佩儿一听,身子微颤,似是有些恐惧害怕,美目不时偷看,与王离眼睛一触,又似有着期盼。

王离哪见过这种风情,只是将手拿捏住少女粉白如藕的玉臂一拉。“啊!”少女一声尖叫,整个人都被拉到了他怀中。“哈哈。”

王离一声轻笑,却并不着急,只将少女笼在怀中,一双大手却在她身上诸般要害抚摸着,三两下,这少女就彻底软到在他怀中,仿佛浑身骨头都软化了一般。

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王离一看,就知这少女怕是没被男人碰过,若非是如此,与男子接触惯了,哪会这般娇羞,得不敢乱动。

王离却也是个久经男女阵势的,只是平rì里尽在酒吧厮混,**一夜,那些酒吧中认识的女子,多半是net心荡漾的熟女,除了少数,多数一到地头,还不用他动,就如狼似虎的扑将过来。

那等熟女,虽然也有一些味道,但是又怎及眼前这位少女。“佩儿,你是如何流落到这车队的?”

“是奴家哥哥将佩儿卖给陶爷的。”听王离问起,躺在王离怀中的少女小声回答着。“哦,竟还有这等事,哥哥将妹妹这般卖人?”

这等事情,古代并不少见,哥哥卖妹妹,父母卖女儿,故事里经常有,可是眼前却是真的出现在眼前。

“哥哥也是为了我好呢,听说陶爷四处搜罗美人,只要足够美貌,都是献给那些权贵人家,虽然是作妾,可是也可保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反正我rì后也是要嫁出去的,rì后嫁出去,还未必能嫁得好人家,若是嫁得不好,指不定一个人要服侍一家十几个男人都说不定,而且如今世道很乱,平民之家一不小心就家庭破败,到时候生存都是艰难呢。”

“所以,知道陶爷过来后,哥哥与我商议了,将我卖给陶爷,这样哥哥既能得到一笔大钱,我也可衣食无忧,远比家中过得更好呢。”

佩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看着王离,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尽与王离说了。“原来是这样。”

王离心说,这少女放在现代,这等想法和美貌资本,绝对是个给有钱人家当二nai的好材料,不过对他而言,既说不上对,也说不上错,只是个人的选择了。

“想衣食无忧,那就好好伺候我。”王离忽然将手放入了少女的胸襟中,往着左右一拨,那衣衫再也遮挡不住那对美丽的玉兔。“告诉我,你是否陶爷这里最美丽的女人?”

少女完全软化在他怀中,浑身再无半点力气,只将热烘烘的身子靠着王离,让王离享受之极。

听着王离问,少女眼神朦胧得答道:“这里最美丽的,是婷芳氏,陶爷原来准备将婷芳氏赠与先生,只是那婷芳氏是经历了许多男人的,所以就选了佩儿。”

这时候,佩尔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王离:“先生会否因佩儿比不得婷芳氏就嫌弃佩儿,我听说,女人经历了男人后,会更加美丽,我想,佩儿服侍过先生后,绝对会比婷芳氏更加美丽的。”

“经历了男人后会更美丽,哈哈。”王离听着这说法不由大乐,心说自己进陶方这车队中来,陶方对自己的礼遇可比项少龙要强得多了,那婷芳氏,可不是项少龙后来的女人:“那就让先生好好来滋润滋润你,让你更加美丽。”

说着,他将头一低,却是稳上了少女的酥胸,舌尖微微舔弄吸啜,另一只手也不空着,放在了另一座山峰上。

“先生。”遭逢突如其来的袭击和从未有过的感受,少女一声嘤咛,原本柔若无骨的身体,猛得本能挣扎,变得僵硬。

“哈哈。”感受到这种情况,王离心中更是大乐,猛的将佩儿拦腰抱起,好生放在毛毯之上,三两下就将少女身上衣衫尽去,露出无比白皙美好的身躯,然后扑了上去。

大被掀起一阵狂风,帐篷里原来还点着得烛火瞬间被扑灭,下一刻,一阵如泣似诉的**呻吟传出,被浪随即翻滚起来,随即,喘气声、呻吟声,种种声响渐渐响成一片,奏成了一曲歌颂男女之爱的交响乐。

这时,黑夜才刚刚开始,在这几千年前的异时空中,尝到甜头的王离就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这才一个美貌尚比不得婷芳氏,书中都未出场的少女都如此动人,那才sè双全的纪嫣然又该是何等风情?

想那纪嫣然才sè双绝,非是寻常女子可比,想要得到她,绝非易事,只是那又如何,身为男子,能够征服那等战国时代最美的女子,那是怎样的成就感。

只是想着这股子成就感,让在现实生活中几经压抑的王离就忍不住飞蛾扑火般的想要去尝试。

至于纪嫣然在故事中会是项少龙的女人?去,管他项少龙是谁呢?项少龙杀了窦良,陶方才赏给他的婷芳氏,他现在想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再说了,纪嫣然是未来主角的女人,这更让王离有着一种别样的诱惑,让他更增动力呢。他身为穿越者,穿越到这里,就是来改变世界的。

穿越者不改变历史,那能是穿越者么?穿越者不开**,也配当穿越者?

第四章 窦良

一夜**,天渐渐亮了起来,点滴的微光自帐篷外顺着帐篷缝隙传了进来,王离整个人呈一个大字躺在厚实的毛毯上,佩儿如同的小鹿一般,娇小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整个头埋在他的怀中。

“怪不得梦里我梦着自己变成了孙猴子,被一座大山压在下面,原来是座美丽的肉山。”王离深吸了一口气,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感受着两个人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一时间,昨天晚上的**又浮在他脑海中。

“真个**啊。”王离感叹着,昨天晚上,他可是靠着“离”掌控自己身体,收放自如的作弊,那真是前所未有的尽兴。

回想着昨夜,此时又是早上,他不由又提起了yù望,就要将身上的少女翻转,然后压在身下。“停。”他当即控制着“离”,调整自己的身体,yù望随即被压下。

“先生。”这时候,感受到王离的动静,身上的少女也醒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就从他身上下来,王离看着她脸上依稀有着泪痕,心下升起一股怜惜。

这样的少女,若是放在现代的地球,怕还是在读高中呢,被家人朋友呵护在掌心当额宝一样,哪会经历这等被人贱卖糟蹋的事情?“大不了对她好一些就是了。”

“没事,你继续睡,休息一下。”说着,王离掀开身上的被子,就准备起身,却被一只小手抓着了腰身。

“先生,奴婢服侍你穿衣洗漱。”王离回过头去,正瞧见佩儿刚被自己占有的美妙身躯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到她腰际。

只见她将无限美好的上身尽情的向他展露,却是低垂着臻,不敢看他,王离一只手伸到她下巴下,微微向上挑起,使他扬起了俏脸。

“还痛吗?”王离回想着昨夜的疯狂,这才想起她才初经人事,翻开被子一看,身下的摊子上却是落红阵阵,到这时候已经干涸。

“先生,已经不痛了,先生若是还想,佩儿愿意服侍先生。”佩儿怯生生的说着,满脸通红,既有些渴望,美目间又有些畏惧,昨天晚上,那真是痛苦也快乐着。

“不用了,你且好好休息一阵。”

王离将身子略微清理就站起身来,将昨夜随意丢弃的衣物一件件穿起来,只是却觉有些不适,这却不是在现代,否则哪次之后,他都是要洗个澡的,省的那些欢爱的产物渐生出难闻的气味。

穿好衣服,他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牙刷和牙膏,糊弄了几下,拿起昨天还剩下半瓶的矿泉水就准备出帐篷。就在这时,他看了看佩儿。

原来他穿好衣服的时候,佩儿无声无息得也跟着起了身,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只是初承雨露,却是站得不怎么稳。“先生,佩儿服侍你洗漱。”

这回王离却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背包里又拿出了一只备用的牙刷,然后涂上了牙膏,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一次xìng口杯。“你跟我来?”

王离却是想教这少女怎么刷牙,昨rì里他真个**,只是连少女的嘴唇都未碰过,这其中却是有着原因,说起来让人听着笑。

这与王离的初恋有关,想他王离在高中时就追着了女朋友,还是隔壁班的班花,那班花极为漂亮,可是这段初恋给王离却留下了一个极为恶劣的记忆。

本来有个美女做女朋友,王离在众位同学羡慕的目光中挺开心的,可是很快,两人就分手了,至于为何分手,后来许多同学问起,他都没说。

答案么,是他那位初恋有着口臭,想着两人约会在公园里,四下又无人,本来是挽着腰肢,两人心下一动,情不自禁接近,嘴唇相及,唇齿相交,就在这时,王离闻到了她的口臭,本能就将她一把推开,用力过猛,将她推倒在地。

那时,王离只要想着他与那样臭的嘴对了嘴,还将对方的口水入了口,就有些反胃,竟是直接呕吐了出来,这个记忆,简直是噩梦一般,后来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将他惊醒。

后来,王离也谈了不少女友,可是很少与之接吻,其中大学那个特别喜欢的,倒是有几回,尝试的时候,他还特定旁敲侧击的闻过,之前又看了电视广告,特地买了口香糖。

说这口香糖,在之前他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到那时候他才搞清楚。接个吻都这么麻烦,他心中又有着那个恐怖的记忆,结果接吻也没啥意思,尝试过一回,就再没有了。

此时王离将牙刷交给佩儿,倒不是要接吻什么的,只是有着那段记忆,他对口齿不干净的女人极为反感,而这佩儿,相貌虽然美丽,身子也是时常清晰,这倒没什么。

只是口齿,在这个没有牙刷的时代,除了少数上层人士会作清理,像她这样出身的,哪会清理呢?不清理牙齿,再怎么美丽的女人,想必都是有着口臭的。

有时候王离读小说时,偶尔也会想着类似的情节,说有穿越者跑到古代,碰到一个美女,美女如何吐气如兰,这简直是太蛋疼了,不刷牙的美女能吐气如兰,怕是将人熏死都有可能。

至于古代为何会有吐气如兰这个词的出现,王离想来定是存在对比,某个读书人平时接触到的女子都不刷牙,等到哪天碰到一个清理过牙齿的贵女,那贵女的吐的气不臭,或许还有些清理物的清香,对比就出来了,当真是吐气如兰。

“先生。”佩儿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王离,随即他就被王离的动作吸引住了,只见王离喝了一口水,又在牙刷上倒了一些,走到门外将水吐出,然后将牙刷放到嘴中刷了起来。

“刷牙,就和我这样。”王离比了比牙刷,佩儿这才注意到他是在刷牙,原来她先前的目光都集中在王离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上。

她向来看到的装水的东西不过是陶罐,哪见过这种晶莹剔透的瓶子,这是一件宝物啊。

“王先生,昨天晚上可过的闲适?”就在这时,陶方也走了过来,笑着对王离说道,话语之间显然意有所指,不过话刚说完,目光就落在王离手上装着半瓶水的瓶子上。

“先生,这瓶子?”他微微疑惑,又见着王离拿着耍子将满口刷的一嘴唾沫,心到这人这般爱洁净,清理牙齿都有如此工具,他素知就是乌家大爷乌氏裸以及几位小爷也未必似这样刷牙,不过是弄些jīng盐和柳枝进行清理罢了。

“果然是周室遗族,所穿所用,都是我这普通为人奴仆者不可想象啊。”陶方如此想着,心中却觉幸运,竟能认识如此一个人物,同时对王离的恭敬又加深了一层。

他想着,若是能将这样一位人物介绍与乌家大爷认识,这人又能得大王赏识的话,那他在乌家中的地位也会高些。

紧接着,他又想:“仅仅是这人随身所用之物,就是这等宝物,那他准备去邯郸想要拿出来交易得又是何等宝贵物品。”

就在这时,王离觉着一阵微微刺痛的感觉。“有人想对我不利?”这微微刺痛感,实是他与“离”设置的提醒,当有人想要对他不利,只要看着他,目光不自觉放shè出的危险就能让他觉知。

他回过头顺着来人的目光一看,却瞧着是商队的那位护卫队长,那人看他回望,当即将目光转开,不敢与他对视。

“陶爷,不知那位护卫头领姓什名谁?”

他将牙齿清理得好了,然后又将牙刷放在瓶子里,搅动几下将牙刷洗干净,又将水倒掉,才将矿泉水瓶子拧好。

原本这瓶子是准备随便丢弃的,但是见了陶方和佩儿这般紧盯他的瓶子,心说这瓶子在没见过的人手中也是宝物,就不丢弃了。

“哦,他叫窦良,是我自武士行馆中寻来的用剑好手,能以一当十,身手不凡,怎么,先生问他有事?”

王离看着陶方,在书中,他在碰到项少龙时对窦良已经有了防备,这时候这般说话,显然还未生疑。“哦。”王离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佩儿,拿那杯子打水去刷牙,顺便帮我带一盆水来,还站这里愣着做什么?”王离却见佩儿捧着个一次xìng的透明水杯看的出神,好似捧着个宝一样。

他这一说,佩儿才醒过神来,脸上顿时生出一股惧意,好似生怕刚才愣的行为触怒了王离。“去吧。”王离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她才松了口气,飞快的去了。

这时陶方又将目光落在佩儿手中的一次xìng水杯以及牙刷上:“这丫头倒是跟了个好主人,先生连那等宝贵的用具都肯给她使用。”

听陶方如此说,王离心中倒是一动:“陶爷请稍待。”说着,就掀开帐篷,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一次xìng的透明口杯。

“这次陶爷肯带着一路过去邯郸,却是为陶爷添了不少麻烦,这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感谢。”王离拿着一次xìng透明水杯,放到陶方跟前。

“这,这是给我的?”陶方大吃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怎敢收先生礼物,还是这般我连见都未见过的宝物。”

“陶爷收下就是,有道是礼尚往来,陶爷赠与了我一件如此美妙的礼物,这不过是一个杯子,怎么也不会比一个让人心动的美人珍贵啊。”

“那我就收下了。”陶方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捧在手心:“先生,我这一路搜罗美人,像佩儿这等的少见,但是略逊一筹的也是不少。”

“我昨rì听闻先生大展雄风,一个佩儿服侍先生却是太少,若先生不嫌弃,不如去后边女帐中再挑选几位?”

正说着,一个护卫模样的人飞快的跑过来,对着陶方耳语了几句,陶方忽然眉头一皱。

第五章 秘方

求推荐!新书冲榜期,各位有票就顶一把吧。

“李善,你先去好生盯着,有事再来回报。”陶良略微思索,将来人谴开,又疑惑的看着王离:“先生刚才忽然问起窦良,可是看出了什么?”

王离看陶方这番动作,就知他或许对窦良产生了怀疑,先前他不便说,这时却是刚好。“看倒是没看出什么,只是觉得他心术不正,或许会给我们带来些小麻烦。”

陶方一听,笑了笑:“我曾听闻这世上有一门观人之术,以往只道是传说,不过是见得人多了,往往可以第一面就看出一个人的大概,却不想先生就有,一眼就看出窦良心术不正。”

“哦?”

“不过是些许麻烦,不用劳烦先生担心。”陶方将手一摆,忽然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先生,有件事,不知是否可与先生讲。”

“陶爷但说无妨。”王离心道着时陶方已经对窦良怀疑了,看样子,离项少龙出场已经不远了,只是等项少龙出场,他该如何行事呢,如何处置与他的关系,到时项少龙问起他如何过来,又该如何说?

“先生,昨夜也非是陶方有意偷听,实是先生雄风太胜,陶方想问问先生,于男女之事上是否有什么秘方?”

竟是问这事?王离心说他倒是忘记这帐篷可不隔音,昨rì玩的尽兴,却是让这营地的人听了床去。

王离深深看了陶方一眼:“秘方也非是没有,只是这得到邯郸之后,有相应的药物才好配置。”

在这古代伟哥之类的net药想必会很有市场,那些贵族们,哪个不想振动雄风的,这却是个好主意,王离打定了主意,下一次过来,他带些伟哥来就是,那真是又小又值钱。

除了伟哥之外,他先前还说过长寿和增长力气的药物,这长寿么,东西不好说,但是增长力气,就搞些吃了长肌肉很明显的激素类药物却是不成问题,力气和肌肉是会长,至于副作用,谁管他呢。

“要去邯郸啊。”陶方颇有些小失望。

原来这世上对于有权和钱的人,要女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们接触女人往往是十三四岁,这世上娱乐也不多,他们对于男女之乐自是乐此不疲,难以节制,这样往往人不过二三十,身体就往往开始衰退,在那等事上jīng力不济,想要重振雄风的人可不是小数。

所以这个时代的方士除了长生药物令人充满期待之外,可以让人振动雄风的药物,也是他们让王公贵族们期待的原因。

与陶方说了几句,陶方又说起这周围有个圩市,一些养马的白夷人经常会到这个圩市来贩马,可以去看看,另外也可给车队补充一些食物,邀请他晚些时候一同去看看,随即便去安排这商队诸般事情。

“圩市,白夷人?莫非就是项少龙神勇出场,轻松击败二十几个饭盒龙套,然后被陶方掘的地方?竟是这般快?”

“奇怪,这样的话,我昨rì过来,那岂不是到来时间,正是项少龙出场,然后被送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却是不知如何会这般巧?还偏偏给我碰上了陶方?”

“先生,水来了。”过了一会,佩儿双手捧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在王离面前放下,看她这般动作,却是行走有些不便,走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痛苦,却强忍着。

“先生,你的刷子和杯子。”放下木盆,佩儿又将牙刷和杯子从怀中拿了出来,要交到王离手中,小心翼翼,生怕将牙刷和杯子弄坏的样子。

这个明眸的少女,她刚才已经刷了牙齿,这时嘴角上还有着一点泡沫,王离微微叹息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一包随身携带的餐巾纸,抬手帮她抹去。

“那杯子和牙刷以后就是你的了,以后每天早上,你都要用它们刷牙,好好收起来吧。”

“真得吗,先生,你对佩儿真是太好了。”佩儿一听,脸上顿时无限的惊喜,一双火热的眼睛直直看着王离。

看到这眼神,王离心说,不是吧,一个一次xìng口杯就让一个这般美丽的少女流露出死心塌地的神情,这种事情放在现代,根本就不可想象。

那些女人,怕是拿钻石给她们她们还得挑三拣四,闲钻石太小呢。

“去吧,好好收起来。”王离点了点头,然后就去收拾行李,虽说今rì要去那个圩市看看,但是这车队也是要继续前行的,只是会移到离圩市近些的地方,所以帐篷稍微晚些就会有人收拾。

“嗯。”少女一对明眸弯成了一对弯月,也顾不上初承雨露,身体还有些不良于行,小跳着往帐篷里面去,终究是个少女啊。

这个时代,寻常人并未有一rì三餐的习惯,多半是一天两顿饭,所以早晚两顿的时间也与现代有些不同,因此天sè才大亮起来,众人就已经起身,车队的人飞快的拆除帐篷,装上大车。

这些人的动作无比熟练,动作飞快,很快,车队就再次开始起行。

约莫行了半个小时左右,林子越来越稀疏,王离终于离开了昨rì让他痛恨的林子,出了林子,周边就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人烟了,道路两旁依稀可以看到一些麦田。

说道麦田,王离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好似是描述长平之战时,这个时代离长平之战时间并不太长,也是赵国,只是王离眼前的这些麦田远不是电影里那样可比。

那电影里的麦子,密密麻麻,一片金sè麦浪,让人看去,就觉无比美丽。这里的麦田稀稀拉拉,东一片西一片,也没什么章程,田里的麦子也不密集,一看收成就不是很好。

坐在车上,佩儿将脑袋伸出车外,不时看着那些麦田若有所思,不知在想写什么。“先生?”

王离看了几眼,就不再看那些长的跟野草一样的麦子,从包里拿出一打饼干,解开了来吃,这些人不吃早餐,得等晚好些时候才吃,他习惯了一rì三餐,这时却是饿了。

“吃。”他拿出一块饼干,放到佩儿面前,少女看着他将饼干放到口中,知道这是吃食,当即拿到嘴边闻了闻,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好香啊,她闻了闻,然后小心的咬了一口,随即脸上一滞,过了一会眼睛忽然一红,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先生,好好吃,佩儿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先生对佩儿真好,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像先生这样对佩儿好。”

说着,便一头扑到王离的怀中,听着佩儿的话,王离的手抚过他美丽的小脑袋,他心说,这东西也就是些许甜味,干巴巴的,吃多了,简直让人吃的想吐。

“这真是个幸福的时代啊,养个女人,成本如此之低。”

第六章 采精

求推荐!

车队越是往前,道路也越是好走,周围也开始有人烟,路上更是有着许多人,或挑或扛,带着自己的物品,去往那圩市。

这古代,生产力不达,金融业也搞不起来,平常人家交易,通常是以物易物,易物的地方就是圩市,看着这般景象,王离倒是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在老家nainai家,隔三差五也是要赶圩,与这情形极为相似。

终于,约莫快中午的时候,车队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由于今rì可能会在这停留一rì,所以依旧得选个好地方重新按下营寨,这里人烟秘籍,不比山林,因此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车队中众人熟练开始搭建帐篷。

“先生,我们一同去圩市看看?”早就有说好,陶方一到岔路口,将车队安置好,就亲自带着几个护卫走到王离车前,邀请道。

“佩儿,你不良于行,便在车上等候吧。”王离与佩儿说了声,却见她捧着一盒饼干,小块小块的吃着,却是吃的正欢,脸上也沾了些饼干沫儿,像个小花猫似的。

他仔细得打量了佩儿一眼,心中不由想着昨rì的话,她好似真的比昨rì多了些风情。

与佩儿一身招呼,王离打开马车的门上的木扣,将车门打了开来,却见以陶方为,窦良和陶方的亲信李善都在旁边。“劳烦陶爷久等了。”

才一下车,王离就觉着窦良贪婪的目光,这窦良许是知道快到图穷匕见的时候,甚至毫无顾忌,仿佛要将他吃定,他的宝物尽会归他所有一样。

“哼。”王离纯心显本事,好教陶方知他方士身份非虚,彻底将自己坐实,省的见了项少龙之后生不可预料的变化,使得陶方将他与项少龙都当成灰胡一伙又或其他贼人。

他只是冷哼之时,一身体内jīng神已然在“离”的调动至下汇集到眼睛。

一瞬间,窦良只觉王离目shè神光,整个人仿佛化身成张牙舞爪的猛兽,一声怒吼就朝他扑击过来,紧接着,他浑身一震,如遭电击,整个人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受这一击,窦良如同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站得起身,顿时冷汗连连,再不敢将贪婪的目光往王离看。

“这一次只是教训,下次若还敢无礼,当心你的小命。”王离不屑说道,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做,只是弹飞了一个苍蝇一般。

陶方见得此等奇异景象,这位王先生,一个眼神就随意将能力敌十人的剑手窦良击退,心下顿时升起一股冷汗,这样神秘的力量,着实让他心寒。

他心说,早知方士神神秘,却不知竟这般厉害,眼神都能杀人啊,怪不得一人独行,游学天下,确实是有着惊人的手段,不由心中暗自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十分庆幸。

他却是不知,王离这等jīng神冲击,隔空冲击杀伤力并不强大。

刚才这隔空一击,以他的能力,最多也就是将人冲的晕眩,想要致命,非得贴身一记近靠,直接破坏对方身体电场,打乱对方某个重要器官的运行才可,像心脏这种器官,小小的破坏一下心率,就足以致命了。

“窦良,力量1.8、敏捷1.6、体质1.1、jīng神o.8。”一顿jīng神冲击,王离顺手将窦良的身体素质扫描了过来。

“这窦良的力量都快过我两倍了,这种素质,又有剑术,难怪可以力敌十人。”

有过这个片段,众人继续前行,陶方在前面带路,诸护卫跟随左右,王离也乐得打量着左右的景象,这时候已经近了圩市,行人越多了起来,当真是人挤人,这圩市,一到赶圩的rì子,周围十里八乡,甚至更远的人都会赶过来。

这里有这么多人也是正常了,这等景象,与王离少时记忆极为相类,人员拥塞,若是有人赶车过去,那车辆估计是寸步难行,非得一步步挪出去。

不过想来在这个世界或许不会这般,富贵人家赶着马车过来,普通的平民连赶都不用赶,直接就得让开。

此时陶方、王离一行人,身上穿着看着就不一般,旁边又有着甲带剑的武士,诸行人看着就自行避开,让出一条路来,王离一行走着也是轻松。

这个圩市看起来并不大,整个圩市也就是个人口稍微集中的大村落,看这村落的建筑,多是些以土为砖,晒干了然后又合着泥水垒砌的土砖屋,还有的就是树杆搭个架子,然后以茅草覆盖的茅屋。

最好的房屋则是石制,大块的片石合着泥水砌筑出来,想来当是这一片生活最好的人家。

“中国的农村,几千年的变化都不大啊。”

王离感叹着,这等景象,他小时候在老家也是见过的,那时候,国家已经改革开放,但是八十年代对偏远农村的影响也就那么大,除了少数人在外打工赚到了钱,回家砌个红砖屋,老家的房子与这些区别并不大。

“陶爷,看,白夷人贩马的部落。”护卫中李善指着远处一群穿着与大部分人截然不同的人来,那里他们圈着一大群马匹,只看那马匹,就比车队中拉车的马好处不止一个档次,甚至陶方购买的马种中也少有比的过那群马的。

“白夷人?”王离朝着那边看去,果然是白夷人,不但穿着与常人不同,他们的皮肤也是有着极大的差别,这些人,竟是白肤人种,难怪被称为白夷?

这些人若是在欧洲,倒是正常,放在战国时期的中原地区,那自是少数民族了。不过王离倒也清楚,在这个时代的东方,白人数量是不少的。

东汉末年,北方草原上继匈奴之后,崛起的鲜卑就是白sè人种,金老爷子天龙八部一书中有位以己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复,就是鲜卑后裔,五胡乱华时,这个民族还在中原建了国呢。

而后世在天气预报中经常可以听到的西伯利亚,也有鲜卑利亚的称呼。

走近白夷人的马群,陶方好似见到了熟人一样,与白夷人打起交道,很快就谈在一块,王离四处张望着,心说这白夷少女十分豪放,见着了优秀的基因携带体,那是晚上都会跟踪,然后来当采jīng大盗的。

在寻秦一书中,主角项少龙就被白夷少女跟踪采jīng过。很容易,他就找到了这群白夷人中的女眷,一大群少女在一旁大胆的往市集看,不时也将目光看过来。

看她们的穿着,一个个衣着暴露,露出白花花的小腿和粉臂,甚至连胸前的酥胸都露出了部分,白花花的恍人眼睛,看得这当地的男人不住的将目光往她们身上看去,不过却没人敢惹事。

这白夷人身为少数民族,却是十分团结,也是极厉害,外人若是胆敢招惹,那绝对是捅马蜂窝,找死了才去干,这些本地人都知道,所以不敢去碰。

倒是有少女看向王离,奈何王离似乎个头不够高,身体也不够强壮,相貌也只是中上,携带的基因不够好,似乎达不到被采jīng的标准,只是看了王离一眼,就随即将目光转开。

见这种情形,王离颇有些失望,这古代的平常男子都喜欢屁股大、好生养,这些白夷少女,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又高又大的肌肉男,只要符合这条件,管他相貌如何,那都是他们眼中的美男子,一旦现,便是连夜跟踪都是要去采jīng。

“打架了,打架了。”就在这时,集市一阵混乱,王离连忙将目光看过去,难道这个世界的项少龙要出场了?

只见远处的泥路上,大群赶圩的行人躲避着将空间让了开来,然后不自然形成了一个大圈,圈内,一位身材奇高,体型健壮的短男子将一位娇小少妇护在身后,手上一柄柴刀直指着对面二十几个人。

以一人对二十几人,偏偏那男子还无所畏惧,仿佛是他站了上风一样,就在这时,两个拿着长剑一般的武器,左右就朝他劈杀了过去,旁边围观的群众一声低喝,似是在为那壮汉叹息。

“当。”只见那壮汉如同猛虎下山一样,挥舞着柴刀一刀将一柄剑荡开,左手一拳崩在其中一人面门,动作也不停,身体一旋,又是一脚闪电般踢在另一人的下yīn处。

一瞬间,攻击壮汉的两个人一个牙齿混合着鼻血漫天飞舞倒在地上,另外一人捂着下yīn不断在地上滚动着,看得让人心寒。

第七章 招揽

求推荐

只见那场内,壮汉一击击倒两个敌人,随即推开,其他人顿时大惊讶,然后一窝蜂二十人全涌了上去,只是那壮汉浑然不惧,辗转腾挪,就是不让这些人合围。

他步法jīng湛,除了手中柴刀,全身都可为武器,时而一拳打人咽喉面门,又是一腿踹人小腹,接着又是膝撞肘击,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所过之处无人可当他一击。

不过片刻,二十几个敌人躺落一地,只有他一人站立,又夺过对方手中最好的一柄长剑携在腰间,确实威武至极。

“不愧是特种兵,还是主角,特种兵主角小说的开山鼻祖。”王离看着那壮汉,心中也觉威武,毕竟在现实世界中,特种兵身为兵王,也是最具战斗力的人群之一。

这项少龙显然还不是普通的特种兵,若是在地球,有他这般身手也是不多。

王离环目四向看去,只见在场所有人无不盯着那壮汉,眼睛或震惊,或崇拜,或恐惧,便是陶方眼中也是jīng彩连连,至于那些白夷少女,更是netg。

在这混乱的战国时代,整个九州战乱频繁,对于这世上的人而言,再没有比强大的武力更让人崇拜和敬畏的了。

就在这时,王离感到一股有如实质的目光向他看了过来,回目望去,可不是那位壮汉惊讶震惊的眼神?王离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早就在他预计之中。

旁边的陶方干脆就引着窦良和李善直接往那边过去。“这位壮士,本人陶方,乃乌氏裸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不知壮士是何方人士,可有兴趣赚取一笔大钱?”

陶方一过去,一边自我介绍,话中毫不隐藏的透露出招揽之意。

战国时期什么最重要,毫无疑问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人才,一个得力的人才,足以让一国兴旺,net秋之末有范蠡,战国之初魏有吴起。

后来统一诸国的大秦依靠商鞅铸就强国之基,苏秦合纵佩六国相印,张仪一张利嘴将合纵之局又破的一干二净,更是说得楚王赴秦作囚。

这个时代,对于人才而言,实是最好的时代,各国王公贵族养士成风,每一个有才能的人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哪怕是鸡鸣狗盗之徒。

正是这样的时代,铸就了诸子百家的文化鼎盛。

正是这个时代养士的风气,此时陶方见得项少龙以一敌二十,毫未伤,这等身手,实属罕见,心中当即兴起招揽之心,毫不犹豫的就是以金钱相诱。

“不知陶爷何以教我?”项少龙说道,言语也是普通话,陶方一听这口音,不由看了看王离,心下一定,只道这奇怪的口音与这位先生一致,也就不再追究这人是何方人士。

陶方俯前兴奋地道:“以壮士惊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挡百,若你肯做我的保镖,我可以每月给你五十个铜钱,壮士意下如何?“

听到五十个铜钱,项少龙身后的少妇兴奋的跳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兴奋的说道:“五十个铜钱,那够我们一年的生活了。”

五十个铜钱,一年的生活,王离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五十个铜板啊,不由对这个时代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项少龙在那少妇脸蛋香了一囗,道:“这条件很吸引,可是我们还要到邯郸去哩!”

他一边说着,不时又看着王离,饶是以他的心xìng,在这里看到一位同来自现代的人士,心下也是压抑不住的震惊。

陶方看着项少龙,又看了看王离:“先生,你与这位壮士相识?听你们的口音倒是极为相似,只有不大的差别。”

王离点头道:“相识倒也未必,只是觉得面熟,像这位壮士这样身体强壮高大的人可不多,许是我家乡的人吧,正巧,他也去邯郸。”

“这位壮士,我们也是去邯郸,不如一路同行可好?”听王离邀请,陶方嘴上溢出一丝笑意,心说这位壮士又是去邯郸,又是有着同乡,定然是愿意的了,只要愿意加入,他要钱有钱,要美人有美人,还怕招揽不住?

项少龙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身前的少妇,脸上有些犹豫:“这是贱内,我要带着她同行。”

“放心吧,我们除了收购马匹外,也四处搜购山地的美女,所以壮士谐美同行,一点问题也没有。”接着,陶方又见他衣服道。

“我使人给贤夫妇安排好住处,换过新衣,明天黎明便回邯郸去,壮士惯用那种武器,若是剑的话,我立即送你一把邯郸好铁打造的好剑,刚才你拾的那把可以扔掉了。“

王离近得身来,见项少龙身上的那柄长剑,确实不像个样子,不过是本地的地痞流氓拿着木片夹着一块长条状的铁片当剑使。

项少龙哑然失笑,却没将手中铁片丢掉,这铁片虽然不堪,但多少是把武器,新武器没到手之前,却是可以用着,他顺便问道:“到邯郸要走多久?”

陶方显然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道:“快马十rì可达,但像我们那种走法,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于是,事情就这般说定,陶方与贩马的白夷人招呼了一声,便引着项少龙往新安置的营地走去,期间项少龙不时将目光看向王离,但是他却知这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准备寻个方便时候再说。

安置了项少龙,陶方又出去与那白夷人去商量购买马种的事情,王离走到营地的一边,项少龙也将他身边的少妇支开,朝他走了过来。

“不知这位王先生是如何到这里来的?难道也是坐了马所长的时空机器?马所长不是说只让我在这呆十秒钟给就回去,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多,为何我还在这里?”

一靠近,项少龙就急切的朝王离问道。

王离看着项少龙,心道你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不过现在他该与项少龙说的不止是这些,须得将自己的来历也圆过来,这一点,他先前就有想过。

“项兄,你怕是回不去了,马所长在将你送过来之后,整个时空机器爆炸,参加实验的人员唯有项兄穿梭时空到达这个时代活了下来。”

“什么?”听着王离的话,项少龙如遭雷击,半天没醒过神来:“我回不去了?”过了一会,他眼中又浮现出一股希望:“那你是如何过来的?马所长的时空机器不是没了么?”

第八章 交手

这项少龙心理素质却是不差,反应也是极佳,很快就从回不去的震惊中醒过神来,问起他是如何来的?他既然能来,那定是有着另一台时空机器,只要他能来,也能回去,那么他项少龙也可以跟着回去啊?

对他而言,这个世界虽然有着美蚕娘,但是哪及得上现代,他还准备回去在床上好好报复郑翠芝,更有酒吧皇后周喜媚在等着他,大好的生活可以过呢。

他却是不知,自己的未来将是何等的逍遥快活,更不知道,眼前这位王先生知道他的未来,将他未来的老婆都提前预定,高高的锄头提前就准备开挖了呢。

“有马所长的那台时空机器,就有第二台,我便是坐的第二台机器,只是这台机器虽然比之第一台机器稳定,没有出事,但是却也有个问题。”

“在目前为止,时空机器只能将人和少量的物品送过来,却没法回去。”王离摆了摆手对项少龙说道。

“没法回去?”项少龙大睁着眼睛看着王离,满眼的怀疑:“你明知道没法回去还当小白鼠到这里来?”

“没法回去为什么不愿到这里来?”王离笑道,然后又将背包打开:“看见背包里的东西吗?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只是寻常物品,可是在这个时代都是了不得的宝物。”

“我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个寻常人,没钱没权的,但是我带的这些东西,到这个时代就足够让我让我变成级富翁。”

说着,王离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还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靠着这些知识,我在这个时代,会被所有人当神仙对待,无论在哪位君王面前,都是坐上宾客。”

“金钱、美人、权势、享受,这些在二十一世纪难以得到的东西,我全部都能在这里全都能得到,我为何要回去?”

项少龙也没想到眼前这人竟会是如此回答,不由目瞪口呆。“真得没法回去?”过了片刻,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至少现在不能,项兄若是想回去,等科技再进步些吧,至于什么时候,天知道呢?”王离这番话,半真半假,说的跟真的似得,最后一句话,却并未说死,毕竟他是能回到现代的,可是却不会是项少龙的那个二十一世纪。

“所以啊,不管怎样,项兄至少短时间怕是回不去了,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在这个时代立足呢,或许等你在这个世界真的有了牵绊,到那时候,即便时光机器能带我们回去,你怕是也和我一样,不愿回去了?”

“在这个时代,凭借我们越时代的本事,凭借我们越时代的眼光,想要富贵权势,那不过是唾手可得,天下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你回去又能如何,回去了你也不过是一个大头兵,要钱没钱,退伍了啥都没有,还不如留在这时代呢。”

“王先生,你话说得很在理,但是我总觉得你能回去,说这番话只是自己不想回去,也想将我留在这里,给你做个帮手,又或还有些其他目的。”

听着王离的劝说,项少龙忽然紧紧盯着王离:“你说是不是?”

王离看着项少龙,心说这下cao之过急,搞不好弄巧成拙了,刚才若是不加后面这些劝说的话,指不定项少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怀疑,rì后却须注意。

另外他也为项少龙的敏锐小吃了一惊,不愧是第一特种兵主角啊。

“项兄说什么呢?或许项兄未来能回得去,但是绝非是现在。”

“哈哈。”项少龙忽然笑了起来:“王先生,我想先生定是能回去的,不如将那回去的方法或者什么仪器交给我,让我回去?先生不想回去,自己留在这里就是。”

“或许留在这里时间一久,真的会如先生所言,在这世界有了牵挂,不愿回去,但是至少现在我是想回去的,王先生。”

“我说的是真的,项兄你真的回不去。”王离这回没含任何心机,直接看着项少龙的眼睛说道,言语虽然和先前一般,却多了一股诚恳之意,他想回去都还得等六天后才有一次机会呢。

“真得?”项少龙看着王离问道,虽然他本能觉得王离这话没有欺骗他,但是他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若是项兄不相信,那我也是没办法。”说着,王离深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是身体,这次没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心下微微有些失望:“今rì,我们就说道这里,若是没其他什么事,那我便先去休息了。”

“等等。”项少龙见王离要离开,当即追上前去,一把抓着他的肩膀。只是还未抓紧,他就觉手心微微有种触电感,紧接着,一股哪怕是他都难以想象的沛然大力直接自对方肩膀上生了出来。

“碰!”项少龙接连退了五步才站稳身体,满脸惊讶的看着王离。

他看王离站没站相,浑然不似个练过武的人,哪想到这随便一碰,对方肩膀微微一抖,就将他抖开这么远,幸好那一瞬间的大力,仅仅将他推开并没伤他,若是存心要对他不利,恐怕一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王先生真是好厉害的身手,多谢手下留情。”

“项兄的身手也不差。”

王离暗自打量着项少龙,刚才这一触碰,他本能靠着“离”来了个防御反击,全身jīng神顺着自身电场贴身朝项少龙推了过去,本以为能将他掀个跟头,却只是退了几步。

“这项少龙jīng神不弱啊,若是他意志jīng神再强得几分,我除非下重手,否则连他的人体电场都破不进去,更遑论伤害到他了。”

“项少龙:力量2.5,敏捷1.8,体质1.7,jīng神1.4。”瞬间的交手,项少龙的身体素质被“离”顺手来了个扫描。

“力量2,.5,足足是我的两点五倍,就是jīng神也有1.4,竟是我的1.4倍,若非他没有方法整合自身jīng神,我的jīng神低于他,不拿出底牌拼命,恐怕所有属xìng都要被他全面压制。”

王离心中微微震惊:“却是小瞧了这个世界的武力,项少龙刚出来时,身体素质已是不弱,但是比起他巅峰差得远了,而他的巅峰尚且不是剑圣曹秋道的对手。”

“我现在依靠离施展的这个能力,也就相当于现代通过长期修持磨砺,整合了全身jīng神意志,可以打出意拳、神拳的顶级大拳师,也可通过目击释放直接的jīng神打击。”

“这等境界,若仅论境界在现代地球已是极为高明,无论是军中高手,又或民间那些内家拳师,都是少有能达的,我靠着“离”netg神可以直接达到,只是我身体根基略差了些。”

王离眸光闪烁间,想到这个世界却也是有着类似稍稍高深些的武功秘籍的,项少龙后来得到的墨氏补遗就是,不由大敢兴趣。

“王先生,我相信你。”王离一边想着,也不再理会一边的项少龙,就在这时,项少龙忽然叫了他一声。

王离摇了摇头,再没多说,径自往自己房内走去,临走时,他忽然往旁边一看,却见一个白夷少女正惊讶的看着他,不时又看向项少龙。

刚才那一幕她许是也看到了,那龙jīng虎猛,身高体壮,能够以一敌二十的项少龙,竟被他随手推开。

王离脸上忽然带出一丝微笑:“这大胆的白夷少女见着了自己比项少龙更厉害,不知会否舍了项少龙,然后跟过来,晚上到我帐篷中来采jīng呢?哈哈。”

第九章 连夜

求推荐!

王离的心底的龌龊想法终究没能实现,也不知那白夷女子混不进守卫森严的营垒还是不识他这个宝货,晚上伺候他的依旧是已经身为少妇的佩儿。

只是处子新破,他晚上也不能尽兴,只是惩惩手足之yù,这般怜惜,却让佩儿对他更是死心塌地。

一夜过去,第二天车队继续前进,王离注意到车队中又多出数十匹马来,皆是高大神骏,想来这便是陶方与白夷人的交易的结果了。

而另一方面,项少龙身边也少了昨rì那位少妇,按照原来剧情,美蚕娘不与他去邯郸,今rì果然离去了。

坐在马车上,王离不时打量着这几千年前的风景,昨rì独自一人在山林中跋涉,他半点心情也无,如今坐在马车上,身旁又有美人相陪,未来又是前途无量,他心情闲适无比,自是有时间来看这风光了。

这几千年前的世界,尚未有任何现代工业痕迹,天空澄净,空气无比清新,左右山林郁郁青青,古树参天,行走在这样的环境中,王离的心灵都仿佛得到洗礼,一时间心神皆醉。

只是天公不作美,车队行不得两个小时,就下起雨来。

车队早有准备,诸人都拿出了斗笠,继续在雨中前行,只是昨rì才稍微有些干的道路,今rì又变成泥泞小道,一些地方甚至有道路毁坏,让前行变得更为艰难。

这种情况,车上更加颠簸,不时会陷到陷坑中,车队也不时停下来,众护卫以及车夫杂役随即一起清理路面,将车推出来。

就这样,车队缓缓前进,一个白天很快过去,很快到了晚上,这时候雨水已经停下,车队的车夫杂役们熟练的找了一处好地方,安营扎寨,起营生活,车上陶方搜罗的美女们也来帮忙。

便在这时,王离忽然看见营寨周边现出一个白花花的身子,却是身上只穿小衣,袒露大腿的白夷少女,一出现便拉扯着项少龙,扑到他的怀中。

这白夷少女也忒大胆开放,为了找寻心中喜好的男子采jīng,竟是跟着车队冒着雨水走了这般远,王离一边心中感叹,却又道这少女不识他这宝货,也是如那些只看女人屁股大好生养的男子一般。

他这话却不是吃不到葡萄,也没想与这多情的白夷女子交缠,只是心底不自然的与项少龙对比给比下去心中微微不快罢了。

这点事情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晚上吃过晚饭之后,王离瞧着陶方从他搜罗的美女中人,单独挑出一位姿容极佳的,正在说着什么。

“这便是婷芳氏吧,看来项少龙已经将窦良料理了,这项少龙当真是好利索。”王离心道。

“先生,今rì雨路难行,杂事繁多,陶方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见着王离,陶方朝他微行了一礼,又连番道歉,比起昨rì还要恭敬,想来却是昨rì他一个眼神击退窦良所产生的变化了。

“昨rì先生赠我宝物,我曾许先生于女帐中挑选几位女子侍奉,先生不如随我去挑挑看?那佩儿初承雨露,这几rì先生怕是不能尽兴?”

想不到这陶方昨rì依旧是听了床,听到未有前rì那般,王离想着不由哑然失笑,看样子,他在这陶方眼中果真是个大人物了,一言一行,都为他所注意揣测。

“那却是不用?”王离推却道,说来陶方搜罗的这些少女,不过是山野遗美,这样的口味有佩儿一人就算足够,再多了,嚼吃起来也是无味。

他现在想的却是待到了邯郸,身为王公贵族乃至赵王座下宾客,当可尽阅赵女风情,无论是小家碧玉、又或权臣贵女、甚至王家公主或许都可染指征服。

心中怀着这样的念头,那些山野少女自是看不上了。

想他王离在现代阅女无数,如今却是终于脱离的数量取胜,更在乎质量了,在现代,他想提高质量都提高不起来,但是在这个世界,却是可以满足他心中大yù。

有着如此美丽的愿景,王离真个有些乐不思蜀,倒是有心全心在这个时空好好经营一番了。

“窦良已经除去了?”陶方听着王离推拒,只道是自己招呼不周,正心下惴惴,却不想王离忽然来了一句?

“先生好敏锐的洞察。”陶方感叹道,自从前rì见着这位自称方士的先生,他就觉着人身上充满了神秘,只是越是接近,他就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他心知这人到了邯郸,绝对会成为比他乌家大爷还厉害的人物,心下越是不敢怠慢。

说来不仅这位先生神秘厉害,便是昨rì他招揽到的,这位先生的同乡,也非同凡俗,勇力绝高,智计也是惊人,无声无息的就将那窦良了结,杀完人后,面不改sè,笑谈如常啊。

“这件事情我正要与先生说,那窦良原来竟是一股马贼的探子,如今我们正为那股马贼环视,还多亏了先生那位同乡,设计将窦良击杀,又擒杀了窦良几个跟在车队后的同伙。”

“哦?我们竟被马贼环视?那接下来陶爷有什么打算呢。”王离看这营寨,营寨才安下不久,吃了晚饭,本该开始休息,但是营寨中其他人并无休息迹象。

“陶爷想连夜赶路?只是我看这山路唯有一条,怕是连夜赶路,也赶不了多远,那些马贼没有拖累,想要骑马追击,我们便是多赶得一夜,也是很快就被追上。”

“先生不用叫我陶爷了,若是不嫌陶方卑微,就直呼我陶方就是,先生所料不错,我刚才正要过来与先生说这事,连夜赶路。”

“先生没来过这里,却是不知这边地势,我们继续往前,再走得几个时辰,就能行出山路,进入平原区域,到那时,我们就可不依这道路而行,然后再想办法清理马车车辙痕迹。”

“一夜过去,管叫那些马贼短时间内失去我们的踪迹,虽然不能彻底甩脱马贼,但是却让我们可以有时间从容来应对。”

“这连夜赶路的计策,还是先生那位同乡项少龙想出来呢。”

很快,整个营寨开始忙碌了起来,刚刚扎下营寨不久,又要连夜赶路,车夫杂役们叫苦不迭,但是却无人敢违背。

他们飞快的清理营寨,又故布疑阵的留下一片空寨,弄出不少草人,给他们穿上衣物,在这夜晚,远远的看过来,这里依旧是一个营地,只是陶方整个车队已经悄然再次上路了。

第十章 野心

求推荐!

这个时代,连夜赶路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似这个车队,不少生活过的差些的杂役,营养不良,难免有些夜盲症,天一黑就成了瞎子。

好在今天晚上天气已经放晴,天上有着月亮,加上乌家在赵国“畜牧垄断”,财雄势大,家中下人奴仆生活过的还行,夜盲症的也就是少数,所以车队正常赶路前行。

摸着黑赶路,白天又下过雨,度自然也提不上来,不时也出些小状况,如此,又行了两个小时左右,车队终于脱离了山区,进入了平原地带。

一入平原地带,陶方就按照项少龙所言开始故布疑阵。

先是选取了一个方向,整个车队继续前行,另一方面安排人尽量清理马车痕迹,又舍弃了两辆车和车上装满了土石,安排几个车夫,让他们沿着原来的方向继续前进,又各自给了他们一匹马和一定食物,约定邯郸汇合。

就是这般,整个队伍一行就是一整夜,路上没有丝毫停留,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终于到达一个便于防守的山谷,再次安营寨扎。

这次安营也不比往rì安营,项少龙亲自动手,教授诸护卫杂役种种陷阱设置的方法,引得诸护卫种种赞叹和崇拜,整个陶方的车队上下,不觉间就已经围绕着他转动起来。

在这个崇尚武力的时代,项少龙身高体壮,武力绝伦,又是智计百出,如今整个车队受到马贼威胁,人们不自然间就向着强者依附,他才入这车队两rì,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王先生。”营寨安下之后,颠簸了一夜没睡,王离正要休息,却听营寨外传来项少龙的声音,许久之前将寻秦记翻过多遍的他心下了然。

“佩儿,你先出去,我与项头领有些事情谈谈。”佩儿简单的行了个礼,然后默不作声的出去了,她却是个极乖巧的女子,知道平rì里撒娇讨喜,这种场合却绝不搀和,对王离也是言听计从。

过了一会,营帐打开,外边的冷风吹了进来,项少龙高大的身躯直接走了进来,王离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项少龙,心说项少龙身材高大,身体健硕,怪不得被老黄描述成虎躯。

有此虎躯,却有一震再震的资格,想不少跟风学习者,笔下主角不过是个瘦弱之人,也敢自称虎躯,一震二震三震,那却是贻笑大方了。

“大权在握,一言既出,群行蚁从,这整个车队的人都围着你转,可以让你尽情挥自己所长,这种感觉如何,项兄?”

项少龙一进帐篷,王离一双眼睛便紧盯着他的眼,微笑着对他说道,项少龙“虎躯微震”,顿时生出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人看透了的感觉。

“能够被国家选做时空穿梭实验的小白鼠,果然不同寻常,我是特种部队的jīng英,这人在二十一世纪却不知是何等身份?”

“这种感觉确实不错。”项少龙如实回答着,在寻秦一书中,他适应角sè极快,入得陶方商队成为护卫头领之后,他心中回去的心思就淡了。

这一点,对于曾经熟读此书,许多年后还记忆尤深的王离是很清楚的。

此前,王离第一次与他交谈,话语之中又无形之中埋下一颗种子,到了此时,他就远远不是进入角sè那般简单,王离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芽了。

“只是我却有个疑虑。”项少龙忽然皱着眉头道。

“请说。”王离看着项少龙,由于知道这项少龙的本事和xìng格,他对项少龙极为看重。而这看重,却并未因为他是主角而看重,实是为他的能力,以及自己心底里已经渐渐萌的野心。

王离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着三rì,但是这三rì对他的改变却是无比巨大的,事实上这个改变早在他得到“离”的时候就开始了。

只是那时候,他还被自己的思想和社会的道德以及法律无形的束缚着,而到达这里,他几乎与那世界断开了一切关系,再没有束缚他的存在。

心底里被现实压抑的野心、yù望和抱负,飞快的生长芽。

可是,想要实现自己的野心、yù望,满足自己的抱负,他认为靠着现在的他还完全不够,尤其是在执行力方面,所以觉得必要将项少龙拉扯过来合作。

毕竟他个人在地球只是个得了些奇遇的普通人,而项少龙却是特种部队的jīng英人士,个人武力,智计都不容小觑,只看他未来的表现就可知。

只是这人却也有着局限xìng,最后竟然选择了归隐,还是往北方草原,这实在让王离感到无语,心说项少龙的历史绝对没及格。

大秦王朝统一之后,没多少年帝国就崩溃了,而北方草原,大匈奴已然开始崛起,统一草原,他区区一个乌家在塞外放牧,那就是给匈奴碾碎的料。

不过局限xìng和项少龙的xìng格,对王离而言都不是问题,还有着好处。先,项少龙这人重情重义,只要得到他的认可,就不会存在背叛。

而他最后选择归隐,也就说明他野心有限,在那种大权在握之时也没被权力迷失本xìng,不会因为野心而背叛之类,他是宁愿自己跑路啊。

他的野心yù望以及谋划,更可以穿梭时空,自现代获取许多资源支撑,虽无储物空间,携物有限,可是带来知识对这世界影响也是巨大,若再有项少龙的补充和执行,那将会在这个世界掀起怎样的风浪?

纵观全书,项少龙本身在这个时代掀起的风浪就不小了。

也正是如此,王离觉得他是一个极好的合作者,而此时项少龙也还不是后来秦国的上将军,也是最佳投资合作之时。

项少龙略微犹豫,终于点了点头,对王离说道:“我有一个顾虑,我们两人都是来自未来,穿梭时空到这历史之前,历史上从未有过我们的存在,若我们在这里改变了历史,未来会怎样呢?”

“也许未来再不会有我的出生,未来没有我,没有我穿梭时空,现在的我又如何存在?”王离也没想到,这项少龙竟问出这样一个2b问题来。

第十一章 宏

求推荐

项少龙的这个问题,就是有名的时空悖论了。穿梭时空,改变历史,未来没有他的存在,也就没有穿梭时空的他,那他该是怎样一个他呢?

说的清楚简单些,那就是,他穿梭时空,穿梭到几个小时前,然后将过去的自己杀了后,他是怎样的存在?

这样的问题,王离也想不出一个解答,如果说,压根就不能穿越到过去就算了,可是眼前项少龙就是个活生生穿越到战国的例子啊,难道项少龙的现代和这个战国时代也不是同一个时空,同一个世界?

他眉头一皱,也是无法解答,心说自己是不存在这悖论的,当前只要能将项少龙忽悠住就可以,他心下一转。

“既然历史上没我们这号人,可是我们已经到这里了啊?我们已经身处历史之中,你看看,不说其他,光是我背着的这些货物,历史上的战国时期能生产出来吗?”

“我们的到来就已经改变了历史,可是你依旧存在这里呢,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多想,我们又不是大科学家,想着高深的问题也是想不出来,没有结果的问题,想多了也没意义。”

“一句话,存在即合理,我们只要做好我们想做的就是,管那么多干什么。”

听着王离的解释,项少龙点了点头,原本心中的压抑浑然不在,一股子豪情壮志自内心深处生了起来。“不错,那些问题,还是留给那些科学家来解释吧。”

“那王兄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王离听他称呼从先生变成了王兄,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明显的改观。他心说,若是没你项少龙,我就小打小闹,做个神棍,财,泡泡妞就算了,但是有了你,那就不同。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怎么也要搅荡个天翻地覆。老子姓王,家谱可真能排到周文王那里呢。“我的野心比较大。”

王离实话实说道,他知项少龙感知敏锐,在他面前作伪,反而适得其反。

“野心很大?还能大得过秦始皇不成?”项少龙笑道,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也就是看了部极力叙述秦始皇如何荒y残暴的电影,知道他最终统一了六国,一说起野心自然往那上面扯。

他说这话时,脸上满脸笑意,只当是玩笑话。

“为什么不能呢?”王离反问道,他心说在这个世界,未来统一中国的秦始皇还是你造就出来的呢,我的野心和谋划,现代资源的支撑,有你,这个世界主角的补充执行,什么事不可能?

项少龙话才出口,就听王离反问,饶是他的素质,都大吃一惊,他刚才那句话只是玩笑话呢。

见项少龙眼睛流露出这等神sè,王离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优越感,这时候的项少龙,才刚刚出场,只是随便混混,他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自己都怕是不知道吧。

实际上,纵观全书,项少龙都是随波逐流而已,被主角光环照顾也为其负累,在不断各种危机中被推动着前进,直到最后归隐。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王,名离,姓氏源头,乃是周文王十五子毕公高,乃是货真价实的周氏王族血脉,当然,只是传得久远了些。”

“噗!”项少龙一听王离所言,差点喷饭:“你武侠电视看多了吧,什么不学,还学那慕容复,慕容复要复兴大燕,你莫不是要复兴大周不成,现在周王朝都已经被秦国灭了有些年份了,复兴大周,这不是梦话么?”

项少龙对这段历史十分模糊,但是今天与陶方交流,却想不到陶方一介马贩子都见识不凡,周王朝为秦所灭的事情也是自陶方口中听来。

“再说了,周室既灭,如今整个世界就七个国家,秦国统一天下已然是历史注定,大势之下,你能做什么?”

“项兄弟,历史是历史,历史中可没有你我两人,如今历史中多了我们两位,那就必定不同。”不自然间,王离称呼项少龙也不再是一口一个项兄,而是项兄弟了,却是潜移默化,改变两人的关系。

听到王离这番话,项少龙既觉得他狂妄自大,但是却将他也列了进去,认为他也具备改变历史大势之能,又有些受宠若惊,他完全没想到这位同来自未来的王兄竟这般看得起他,他苦笑道:“王兄,你也未免太看得起兄弟我了。”

“唉。”王离挥了挥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项兄弟,不是我太看得起兄弟,而是你我兄弟确实有这个本钱,你且听我说下去。”

“至于我能做什么?在下不才,只要我愿意,我稍微点播这个时代的工匠,不说机枪大炮,但是改进这个时代的金属冶炼工艺,从青铜时代彻底过渡到铁器时代那是很轻易的事情。”

“而除此之外,这个时代青铜冶炼极是达,想要造铜炮,也是小意思。”王离自得道:“项兄,你想想看,就这些科技,一旦出来,会是怎样的效果?”

“十六世纪初,西班牙人皮萨罗不过百几十人,手里不过土炮和火绳枪,竟能征服南美,灭亡一个有着六百万人口的印加帝国。”

“某虽不才,却也不愿让先贤专美于前,而项兄,你是我中华人民共和国最为jīng锐的特种部队出身,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西班牙殖民者不成?”

“想想看,你我合作,若能统一七国,结束战国战乱,到那时,我就是中国第一位完成大一统,建立帝国之人,而你项少龙,最是擅于统军,则是我麾下大将军。”

“你我通力合作,荡平乱世,既能满足我们一切理想抱负,还这世界一个朗朗乾坤,更能名垂青史,哪怕是万年之后,依旧有人会记得我们今rì的伟业。”

“项兄弟,我们面前是此等伟大的事业,我王离今rì在此,诚心邀请项兄加入,共图大业,王离在此起誓,不管未来如何,王离永不相负,你意下如何?”

听着王离的话,项少龙脸sè不断变化,王离说完之后,他也没答复,只是陷入深思。

王离看着他点了点头:“项兄,这等事情,我想你一时半会也不能决定,没关系,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我刚才所言,不过是目标宏图。真要实现,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不得不说,王离所言的种种可能,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宏图在前,仿佛真的看到了实现的可能,只是,王离说他能做大将军。

他在现代也就是个特种兵,手里也管过人,不过十几号人,真做了大将军,要统帅成千上万,这一点,他现在全然没有半点自信。

“多谢王兄弟看重,且容我考虑一段时间,如今灰胡马贼当前,我们还是先解决了马贼再谈其他,另外,今rì之事,请王兄弟放心,项某万万不会与外人说出去。”

说罢,项少龙就站起身来,眼中虽还有些困惑,但是已经完全从王离的宏图中退了出来,恢复了清明。

“项兄弟,离去之前,我且送你一句话,切莫低看了自己,想那灭亡秦朝,建立汉朝的刘邦不过是一介亭长,扫平元末乱世的朱元璋,甚至做过乞丐。”

项少龙离去的身躯一震,在帐篷门口停了一下。“多谢王兄看重。”

项少龙离去之后,王离盘膝坐在毛毯上,回忆着刚才的话语,那脱口而出描述的宏图,依旧觉得有些如同做梦一般,在没来到这个世界前,他只是个小小的打工者,可是现在,竟然能说出这话。

“切莫看轻自己。”王离对自己说道,先前那句话,他既是对项少龙说,何尝又不是对自己说。

忽然,他也站起身来,拨开帐篷,径自往营外一处小丘上走去。站在小丘之上,极目延展四方,四周尽是一望无边绿浪起伏的平原,中间间或点缀着一片树林和池塘,一直延伸到天边,整个天上,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青冥。

看着这天高地阔的景象,王离极力伸展着手掌,张开怀抱,想要将整个天地都抱在怀中。

看那无尽远方,王离仿佛看到了他们此行的终点,赵国国都邯郸,那将是他到达这个世界第一个舞台,到此时,王离心中全然再没有任何后悔到来的意思。

第十二章 比试

求推荐

接下来的几rì,陶商的队伍并未继续前行,此时,商队人员虽然不少,但是护卫不过五六十人,其他不过是些杂役,又有五六十个少女,在后有八百灰胡马贼的追击之下,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逃离。

如今停留在这山谷,却是从了项少龙的意见,在此准备从容应战,所以整rì里,众人都在项少龙的指挥下在山上挖陷坑,又或布置滚石檑木。

期间,王离也见项少龙专心练剑,引得众护卫仰慕不以,不过这时他心知项少龙的剑术或许放在现代已然不错,但是在这个时代的真正剑士眼中,不过仗着力大身巧,欺负寻常剑手,碰上稍微厉害的,站着让他攻到无力,都是无法战胜的。

也因为此,王离对他这剑术并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墨氏补遗,那才是这个时空最顶级的剑术,那份补遗之中,除了三大杀招之外,更有着他极想获取的内功心法。

“王先生,不如也下场练练?”场内,项少龙每一次劈砍刺杀,那长剑在空中的呼啸和带动着道道剑光,都引得众护卫阵阵欢呼,陶方看着也惊叹不已,一时间,灰胡马贼的压力都减了几分。

“王先生也有习剑?”陶方疑惑道?他第一次看到王离,只见他孤身一人行走山林,虽然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本事,但是身上却并未带剑,想来该未有习剑,否则剑士独身出行,哪有不带剑的?

“没有习剑,我素来以空手对敌,今rì诸般御敌手段已经齐备,难得有暇,便与少龙你切磋一番,点到为止。”

王离点头回应,空着手就走了场中,他对项少龙的剑术不感兴趣,但是却也想试试自己不靠火枪,单纯靠着“离”助他整合jīng神,cao作身体,可以达到什么水平。

王离一入场,众护卫皆是嘘声不以,在他们看来,这位身形不甚壮硕,一看便是连刀剑都没拿过的人,如何会是项少龙的对手?“请!”

王离一入场,便双手一抱,学着武侠片里的动作来了个抱拳礼,项少龙一看,眼中异彩连连,只道眼前这人难道便是传说中的武林人士?怪不得身怀绝艺。

“请。”项少龙双手抱剑一礼:“项少龙领教先生高招,还请先生手下留情。”他那rì遭王离随手一击,差点没被推飞,在他心中,王离确实是被摆在高手位。

项少龙这话一说,诸护卫以及围观杂役皆是大奇,便是陶方也是如此,陶方心知王离或许有些法术之类的神秘手段,但是只看王离的身形,也不像武力高强的样子啊?

项少龙话一说完,双手舞动着手中自窦良那得来的青铜长剑,整个人连人带剑都劈杀了过来,那青铜长剑,为了打得更长,剑刃既宽且厚,重量惊人,非有强膂力者不可使。

此时项少龙挥舞着等大剑,引到一劈,威力惊人,在空中带出一片黑影,劈的空气更是出一阵厉啸,这等威势,若是换了个胆小之人,恐怕直接吓得呆了,腿脚迈不开,被项少龙直接劈开两半。

此时,王离眼中,项少龙的动作自一开始,就变得缓慢起来,这正是以“离”的力量,cao作自身对时间的感知,间接加快思维处理能力,达成的视快为慢效果。

由于王离本身身体素质只是普通人,这视快为慢效果并不如电影中子弹时间那般惊人,可是项少龙的剑却远远比不上子弹那般快,王离看的清清楚楚,他才一引剑,“离”就计算出了他的剑路。

“刷!”黑影斩过,众人惊呼,远处一些胆小的少女竟是捂着眼睛不敢看,佩儿更是一声惊呼。

这世界女人不过是玩物般的存在,王离对她稍微好些,便使她感动不以,直道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死心塌地不以,这时见得项少龙威势惊人的一剑向宠爱她的先生斩杀,顿时被吓得尖叫起来。

“什么?”陶方也为王离捏了把汗,却没想到,项少龙威势逼人的一剑只劈了个空气,那位神秘的王先生,脚下不过微微挪动,身子一侧,就让开了他的攻势。“好灵活的伸手。”

项少龙一剑劈空,紧接着浑身一扭,大剑由劈改为横扫,他身体素质远常人,这一般变化飞快,眼看着这一剑就要扫出,却见王离合身撞入了他身前,这一剑如何扫得出去?

这种贴身,若是换了个长期习剑,不通近身搏杀者,怕是不知如何应付,但是项少龙身为特种部队的jīng英,最擅的就是这种,他拿什么都可当武器,也包括自己的身体。

不过这时,项少龙双手正抱剑,也腾不出手来,他索xìng整个身子合身撞过来,脑袋高高扬起,抬头就要来个头槌。

只是他这动作才一开始,王离跨步往旁边一饶,他就撞了个空,身子再一侧,已经站在他身后一尺处,既是贴身,又不在他肘击范围内。

“好灵活的身法?”项少龙经历的搏杀无数,碰上王离这种还是第一次,此时王离在他身后,肘击无法触及,就只得向前进步转身,又要引剑横扫。

只见他进步,王离也是进步,简直有如贴身鬼魅,他转身,王离顺着他转身的方向一小步,等着他全力横扫之后,王离竟还在他身后。

项少龙动作奇快无比,只是王离动作似乎更快,两脚随便踏步,一个小动作就可让他全部攻击失效,如今贴在他身后,任由项少龙如何动作,王离都提前知晓,小步腾挪,就使得项少龙的动作失去应有意义。

如此,项少龙接连劈斩,又使尽各种办法,他依旧站在项少龙身后,直若鬼魅,他竟是连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呼,不打了。”项少龙种种尝试,打得无比憋屈,索xìng认输:“王先生武功高强,实非项少龙能敌。”

他那rì曾被王离随手一击推飞过,此时又见他此等本事,可以说,这位王先生若是想要杀他,怕是随手一击就能做到。

他这般想,却是不知王离也在感叹他身体素质惊人,刚才他看似十分轻巧,实际上却是刀尖起舞,全靠着视快为慢的洞察。

他的洞察这般强,可是身体素质却是有限,身子不够灵活,差点跟不上自己的视觉。如此一试探,王离对自己的近战也有所定位,他心知对付这世界寻常剑手,那是随手一击,但是像曹秋道,管中邪那种存在,身体极有可能是跟不上反应的。

“看来我这身体,也须得好好锻炼。”王离评价道。

“哈哈,我不过是身手高明,再怎么厉害也不过百十人之敌,少龙你这几rì布置,对付灰胡马贼已然成竹在胸,这等万人敌的本事,又岂是我能比得上?”

大敌当前,王离也无意打击项少龙在诸护卫心中地位,蓄意的说自己不过是百十人之敌,将项少龙抬升到万人敌的高度上,听得陶方和诸护卫眼中异彩连连。

“万人敌,万人敌啊。”百人敌和万人敌的典故出自于项羽,这时候还未有过,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人理解。

“好一个万人敌啊,今次少龙若能对付灰胡马贼,他rì必能蜚声邯郸,前途不可限量啊。”陶方惊叹道。

第十三章 赠枪

求推荐!

听到王离一句万人敌的评语,又有着众护卫口中万人敌的呼喊,项少龙比试失败的失落心尽去,一时间又想起前几rì与王离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引出了一股豪情,似乎就在眼前的灰胡马贼也算不得什么了。

“好,那灰胡马贼已经临近,今夜就怕是要来临,就让我们今天好好收拾他们。”项少龙走到圈外,向诸护卫大声鼓劲道。

“士气可用。”王离心说,小说中项少龙名震邯郸,便是自这次狙击灰胡之后,不过这一战后的几个月,他怕是要吃些苦,待到吃了这些苦之后,到那时候,心思与现在也当不同。

到那时候,他自会做出最佳选择。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快入夜,守在山谷周边各山头的哨兵已经可以看到灰胡马贼的先锋斥候,三五成群的追击过来了。

见得灰胡马贼临近,众人皆是惴惴,陶方脸sè也是微微白,倒是王离与项少龙十分从容自在,见他们两人如此,众人也是心安。

晚上,项少龙料得灰胡晚上必定会来劫营,带领诸护卫又挖了一些陷坑以做补充,然后又与陶方商议,由他们以及诸少女先自没有陷阱的方向先行离去,只是须舍弃这次购买的马匹。

陶方但求此行能够活命就可,自是无有不允。

待到月上半空,星辰倒映之时,大地微微震动,有着离作判断,感知敏锐的王离浑然不需要往地上听,就知马贼已经临近。

但见沉寂的原野,宿鸟惊飞、狼嚎虎啸,显然都是被大队马群前进的气势所惊扰。“来了。”王离与项少龙同时说道。

陶方听这动静,心生寒意,也明白项少龙的意思,按照计划,他们此时也是该离去之时,项少龙则是需领着五十于个护卫在此拦截。

他伸手抓着项少龙的肩头感激道:“一切拜托你了,定要保命到邯郸来见我,我陶方会为你好好照顾婷芳氏。”

项少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忽然惊讶的看着王离。

原来王离忽然从皮衣掩盖的腰带中拿出一把他无比熟知的东西,竟是一柄6sì手枪。“好好活着。”说着,便将手枪交到项少龙手中。

又握着他的手对他提醒道:“这柄枪只是一柄仿6sì,没有膛线,小心,保重,我们邯郸再聚。”

见得此景,项少龙大为感动。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一柄枪意味着什么,王离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这柄枪绝对是压箱底保命的最终底牌,此时他竟是将自己的底牌交到他手中。

此时再想着这几rì王离与他说的话,对他的看重,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到邯郸,先生,陶爷,且在邯郸等我,诸护卫,跟我上山,一切按计划行事。”

“我们走吧。”见王离拿出一件从来不认识的金属,似是什么武器,陶方心下疑惑,此时也不便多说,当即与王离提议道。

此时马贼将近,他心下也是胆寒,与王离一说,当即招呼车队准备拔营离去,这时车队大半的护卫和部分杂役都交给了项少龙,队伍中只有少量护卫。

一众车夫和杂役,便在少量护卫的护卫下赶车马车,顺着没布设陷阱的一个小出口离去,离去之时,陶方尚且忧心忡忡,直道可惜了项护卫。

唯有王离知道,就是他不给那柄手枪,项少龙都能活得好好得回到邯郸,被当做英雄人物,中间还有奇遇呢。

而有了那柄枪,那是锦上添花。不过项少龙或许不会这般认为,王离只要想着项少龙接过手枪时的眼神,就知这枪没白送,想到这里,王离心下大畅。

车队在黑夜中渐行渐远,众人不时回望,灰胡马贼弄出的动静极大,战马奔腾,喊杀阵阵,众人心惊不以,只是一个劲的加快度,生怕马贼击杀了留下的护卫,然后追将上来。

好在这个担心终究没有应验,众人越赶越远,终于将那座山谷抛在了远方,到第二天早上,马贼也没能追将上来。

然而众人还是不敢放松,这段时间,他们在山谷中修养了几个rì夜,身体jīng神都极为旺盛,生死当面,赶路一夜,竟然只是早上稍作停留,接着就继续赶路。

这样,足足赶了两天,直到后方有逃出来的护卫将他们战胜灰胡的消息传出来,车队才完全放松下来,如此赶了两天路,众人身心俱疲,飞快的安下营寨,一口气休息了一天一夜。

这一rì,王离心中忽然一动,原来是“离”在给他提醒,他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七天了,而今,他已经可以回去了。

“已经可以回去了吗?”王离起身自营帐中走出来,看着没有威胁,一片欢声笑语的营寨。

这次营寨扎在一处小河边,由于没有威胁,又等待着护卫6续归队,尤其是要等项少龙跟上队伍,所以走的很慢,此时车队才行得半rì,就停在了这小河边。

车队赶路赶的急,却是有好一阵子没洗澡,这时又是夏际,天气渐热,整rì出汗又不洗澡,几天身体就臭了,正好有一处小河,众人好好清理一番。

这时候只见营寨旁边的小河中一片莺声笑语,却是车队中陶方自各地搜罗来的少女,一个个都泡在了河中,浑身**着,丝毫不顾及岸上的护卫一等。

甚至还大胆的展露,不时胡乱抛飞着媚眼,却是让王离看得大开眼界,不过也就是洗澡,这时候却没有人真个动手动脚。

“先生,我们也有一阵子没洗澡了,身上都有些异味了。”佩儿站在王离身后,小声的对王离说着,王离回转头去,却见她满脸通红,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小sao蹄子,是食髓知味了吧。”王离笑道,心道今天晚上,抽个时间回去一趟,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可是他的根本呢。

“只是可惜,未到邯郸,此时我带来的这些假珠宝、镜子之类并不能变现成有价值的物品,位面商人的生意竟是一笔也没做成。”

第十四章 反差

求推荐!

“好好守着,不要让人闯进来,知道吗?”小河一边的港汊旁,王离对一个护卫说道,这个护卫却是个叫李善的,是陶方的心腹,不过王离却知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赵王埋在乌家的探子。

这段时间,他有意的展露自己的神秘,间接宣扬自己的能力,未尝不是在做给他看,只要给他看了,可以瞧见,只要到达邯郸,他的本事当会以最快度为赵王得知。

这其中,王离却是有个顾虑,在这个时代,各国虽然重视人才,但是却也禁锢人才,譬如一个工匠,知道某个重要器具的制作方法,这个工匠无权无势的话,极有可能为人禁锢,一辈子当奴才做工做到死。

这种rì子,王离却是不想要得,虽然到了乌家,乌家未必会是那般对他,这做与李善看,却是以防万一。

“小的明白,定不叫外人闯入。”李善恭声说着,眼睛不敢有半点斜视。

王离微微点头,便引着佩儿下到港汊里,这处港汊却是个好地方,周围有着茂盛的树木,只有天然的一条小路正好通到这里,下到港汊处,河内却并非淤泥之类,反倒是大量大小不一的河卵石,着实是个洗澡的好地方。

“先生,奴婢来服侍你。”下到港汊,佩儿便服侍王离解除起身上衣物来,很快,便在王离得配合下褪去了王离全身衣衫,然后满脸羞涩的看着王离**的身躯。

王离的身躯却比不得项少龙那般的虎躯,但是却也绝非瘦弱,他虽然是个打工的,但是却干的是工程方面的活计,出来头几年当的监理,每天胡吃胡喝胡玩,后又干了两年施工,野外工地上自是缺不了运动,此时看起来也颇为健壮。

佩儿却是第一次在白天这般阳光下看着王离的身体,这一看便是呆了。所谓好sè之心,人皆有之,男子爱美女,女子却也爱俊男。

王离虽然只是中上之姿,并不十分英俊,但是现代人营养丰富,又是讲究卫生,放在这个时代,却也算得不错,再加上佩儿但觉在他身边从未有得快活,却是爱得煞了,哪怕为他去死也是心甘。

情人眼中出西施,王离在她心中怕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子了。见佩儿此番神情,虽然还有着羞涩,却不比第一次那般,可是这羞涩与成熟之间,却是另有一番风味。

他呵呵一笑,却是一步转到佩儿的身后,只将她腰身一环,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衫,抚摸着她平滑无比无有任何赘肉的小腹,另一只手却已然攀上山峰。

“呼!”王离在佩儿身后呼出了口气,瞬息间,佩儿原本红润的脸更加红了,如同火烧云一样,一把火直直烧到耳后根,王离一见,却是将嘴往前一擒,含住了佩儿小巧可爱的耳垂。

“先生。”佩儿的耳垂最是敏感,甚至要过其他要害,被王离一含,舌尖挑弄,整个身子一软,就软在了王离的怀里,浑身再也没半分力气。

“哈哈。”王离心中大乐,紧紧环抱着她的身躯,不时轻重缓急的爱抚,又飞快的将她身上衣衫褪了个干净,顿时现出少女完美如玉,凹凸有致的身躯。

佩儿这时已然软瘫热化,全身无力,任由施为,王离本道是先好好冲洗一番,这时见得佩儿情动,他心下yù望也是渐起,索xìng先好好玩耍一番尽兴再说。

这几rì连rì赶路,身边有着绝sè却只能过过手瘾,着实让他憋屈,这抚摸着佩儿小腹的魔手,忽然便向下一探,探入下方森林之中,悄然拨开了那扇如玉的蓬门。

“哦。”王离将佩儿向前一推,让她身子前倾,正扶着前面的小树,然后只将腰身往前一探,net风已然度过玉门关,少女窄紧湿滑的稚嫩,直让他舒爽得叫出声来。

雷声既隆,风雨正急,这rì下午,王离在这少女的诸般侍候下好生清洗了身上尘垢,同时也将他心间积压的一些暗面也自然抹去。

“也不知少龙现在如何,明明听得那些跑回来的护卫说他也成功脱离,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竟还未有赶上来,莫不是中间有什么事故生?”

一回到营地,王离就听得陶方站在河岸上不住来回走动,他将佩儿打回营帐歇息,然后走了过来,却听他暗自嘀咕。

“陶爷且放宽心,少龙他勇武远诸护卫,那些护卫都成功逃离,他岂会有事。”

“我们且先去邯郸等候他这个大英雄就是,少龙或许现在还有些其他事情,耽搁了,到时候自会赶上来。”

听到王离这般说,陶方稍稍宽了心,此时他对项少龙已经全然不是原本的态度。

在原来,他是私下想招揽这个好手,可是如今见着项少龙以四五十人,击退八百灰胡马贼,这等本事,又岂是他能招揽的?

见多识广的陶方自是知道项少龙来rì前途不可限量,绝非他一个奴仆的头领可以想象,此时已然准备回邯郸便向乌家大爷推介。

晚上,王离让佩儿安睡,自己出了营帐,悄然动了大挪移神符,没有引起丝毫光影,瞬息之间在这个时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下一刻,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忽然现出了个人。

房间里一片漆黑,王离一把拨开窗帘,让外边的光透了进来,外边正是黑暗,这里也是晚上,他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只是手机许是放得太久,已经没电,最后只能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约莫等了五十秒,一阵熟悉的开机音,笔记本电脑打开。鼠标点击右下角:“2o13年5月12rì,我上次,正好也是七天?果然时间流是一致。”

查看时间,王离舒缓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向后一倒,躺倒在电脑桌前的小床上。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再回想自己在这里的身份。“真是做梦一般啊。”

两个世界反差之大,直让王离感到极为不适。一回到这世界,他只觉呼吸都重了几分,一层无形的力量落在他的身上,让已经感受到zìyou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满身压抑。

他天空加身,

他魔剑在手。

他权倾一方,

他点草全服。

他强打红字,

他挥金如土。

他装备牛逼,

他瞎人狗眼。

他风流潇洒,

他妻妾成林。

他言必黄字,

他万众瞩目。

他三教九流,

他领嗨全场。

他艹尽不服之人,

他决断世间不平。

他下线了,离开了网吧。

他吃了一碗泡面,要开始搬砖去了。

“要开始搬砖去了啊,哈哈。”躺在床上,王离猛的想起这段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是刚下线,离开网吧,然后吃了碗泡面,准备去搬砖的架势啊。”

王离倒还没沦落到搬砖去,不过这阵子,他确实辞去了工作,位面商人大业之前,工作算什么呢?

这次回来,他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只是怕失踪太久,让父亲和几位朋友担心罢了。一想及此,王离爬起身来,拿起数据线连在笔记本电脑上的手机,按下开关。

第十五章 杀奴

求推荐!

回到地球,王离并未停留太久,只是按着来电显示,回了几个电话,以示自己的存在,又与房东招呼了一声,最后打了个电话给身在老家的父亲。

电话里也没多说什么,王离只道自己一切都好,而父亲则是絮絮叨叨了一番,说他老大不小了,哪天他带个女朋友回来,也该是结婚生子的时候了。

又说没必要继续在外打工,反正一年下来也就是那么几个钱,如果不准备在外安家的话,还不如现在回家去自己做些事云云。

最后只是各自道声保重,挂下电话之后,王离忽然觉着这个世界除了寥寥几个朋友再还有父亲之外,竟真没给他留下太多牵挂,只是叹了口气。

他心道rì后等到了邯郸,将位面商人的事情做起来,好好忽悠那些王公贵族比财,再将现实世界的事情走上正轨,到那时候,让父亲过上好rì子。

至于女朋友?有钱了招个女朋友带回去给父亲看看就是,这个时代,一切都是向钱看,只要有钱,什么女子找不到呢?就这般想着,他动了大挪移神符,在地球不过呆了几个小时就往寻秦的世界去了。

"离"的本体,那印入王离体内的“大挪移神符”据说是可以穿梭诸多时空,只是不知为何,王离现在能挪移的,也就一个空间,就是寻秦的世界,此时一经动,一如他无声无息的离去,下一刻,瞬间出现在自己营帐之后,他如同没事一样,回到了队伍中。

自解决马贼问题之后,陶方的商队一路向邯郸而去,途中再也没生什么大事情,倒是不少护卫逃出来后,一一跟上了队伍,只是没有项少龙。

一路上,陶方诸护卫和车夫杂役每到一地都是四处宣扬项少龙的战绩,借此向项少龙传话,如此,一路行来,项少龙五十人力敌八百马贼的事情竟是越传越广。

这消息的传递,竟是比陶方的商队还快得多,后来以至于陶方每到一地,都有许多人来围观打听,而在这项少龙力敌八百马贼的故事中,有着诸般神秘力量的大方士王离游学天下,即将随陶方的商队到达邯郸的事情也悄然间流传开来。

所谓传言,往往都会夸大,王方曾与陶方说过关于长寿之药,以及力量之药、壮阳之类的药物,甚至王离轻易击败项少龙的力量和他那一句百人敌、万人敌的评断,都被一一放大无边。

于赵国诸王公贵族而言,他们显然对能够让自己长寿、壮阳和获取力量更加感兴趣,大方士王离的本事,传递的度甚至比万人敌项少龙传的更快。

一个半月后,陶方的车队且行且等,临近邯郸之时,却已然有一队人马提前赶了过来,拦在了车队之前。

“前方可是乌家陶方的车队。”

只见这队马队,人人皆骑健马,那马匹质量竟都不在白夷人所养战马之下,马上一个个都是武士劲装打扮,腰悬利刃,却非是青铜长剑,而是铁剑。

这队人马一路扬尘而来,路上行人皆是走避不及,停在车队之前,为之人趾高气昂,一副浑然不将陶方放在眼中的样子。

“本人陶方,不知……”眼见来人不同寻常,陶方直接下了马车,往前应付,只是话还未说尽,只看那空中一道黑影袭来。“啪,”

“贱奴,连巨鹿侯的旗帜都不认得吗?”只见为之人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锦衣高冠,抬手就给了陶方一鞭子,打得陶方顶上高冠飞起,满头头尽皆打散,脸上直接多出一条血痕。

车队诸人皆怒目而视,却是敢怒不敢言,陶方更是低着头,连抬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哈哈,既是陶方就好,陶方,我问你,你这车队里可有一个什么叫王离的方士,快让他出来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这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大方士有什么本事。”

巨鹿侯赵穆,马车中的王离听着一声冷笑,早知道来邯郸想要有所作为不会太平,却不想还未进邯郸城中,就惹上了赵穆家的狗。

不过这种情况,虽然出乎意料,却未脱离太远,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先生。”从车门偷偷向外看的佩儿,看着连陶方这样的大人物都被如此欺压,还不敢作声,顿时担心道,王离摇了摇头。“不妨事。”

“原来是巨鹿侯家的狗没关好,竟到街上来乱吠。”

王离连车门也不开,便朗声喝道。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此时陶方车队诸人,尽为来人所慑,一言不,整个场面安静之极,话一出口,便传周围,车队诸人都觉解气。

只是解气同时,又觉为王离担心,这可是巨鹿侯府,邯郸一等一权贵的人啊。站在王离车前的李善心中也是大急,这巨鹿侯,这时候来生什么事?

“封爷,他骂你是狗?”旁边一个小厮样的武士小声说着。“闭嘴。”那年轻人一声断喝:“好你个王离,竟敢对侯爷不敬,众武士,给我将他拿回侯府,让侯爷落。”

他一声令下,两旁骑士侧着马就往车队两旁,飞快的将整个车队团团围定。

“哼,只要拿回侯府,管你是什么神秘方士,手里有什么药方,最后都只能在侯府中炼药到死?竟敢骂我是狗?”眼见得众位武士围定车队,被称为封爷的年轻人心下暗自得意。

“好个贱奴,竟敢骂巨鹿侯是狗,我倒要看看,巨鹿侯听了你这话不剥了你的狗皮。”王离猛的打开车门,抬眼就朝他看去。

一瞬间,仿佛猛虎下山,一股无形的威仪自他身上释放出来,那封爷当其冲,整个人如遭雷击,仰头就自马下摔去,周围原本平静的马匹尽皆狂躁起来,疯般的乱跑。

诸武士团团将马车围定,哪知这般变化,马匹狂躁,疯狂的跑跳,这时候战马没有马鞍,马镫也只有简陋的单边马镫。

战马一乱,他们一个个夹不住马身,狼狈的坠马,运气不好的还要给一只腿吊在单边马镫上给马拖着走,又或踩上两脚,一时间大半个马队都陷入一片哀嚎和惊呼声中。

“曹秋道。”马队中有一位身体健硕,仿似现代健美冠军般的壮汉,马匹虽乱,却是从容下马,只是满眼惊讶看着王离,眸中闪过一抹惧意。

王离接着一声冷哼,便径自下车:“我骂的不过是一条疯狗,这疯狗却道我骂侯爷,真当自己是侯爷亲临,还是辱骂侯爷为狗?今rì,我便为侯爷宰杀了这条疯狗。”

“诸位武士,回去且与侯爷说,来rì到达邯郸,王离当亲自拜会。”

他一步一进,周遭武士竟无一人胆敢阻挡,都被他的威仪所震慑,那封爷一头栽在马下,才起身,就看王离近身,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又浮上心头,顿时连连后退。

“赵馆主,救我,救我。”却是朝他身旁的壮汉求救,壮汉埋不语,只是往后退开,叫他摸了个空。

他却是见过稷下学宫的剑圣曹秋道,眼前这人虽然不是,但是那等剑术境界达到极顶才能展现出来的威仪,与曹秋道一般无二,一看便知是同等人物,他却是不敢去惹。

他是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剑术本身也是极惊人,可是越是厉害,他便越知曹秋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曹秋道不用亲自动手,来个徒弟都可能击败他,更遑论曹秋道,此时阻拦这样一个人物,他活腻了。

王离近到他的身前,被叫封爷的年轻人走到绝路,猛的一声怒吼,不甘为王离宰杀,疯狂的向他扑了过来,他剑术竟也是不弱,奈何王离躲也不躲,身形微微一动,他这一剑就贴着王离的身体刺了过去。

王离抬手在额前轻按,明明没见他用多大力气,封爷却仿佛受了一股沛然大力,整个人直往后退,一个站不住,就往后滚了起来,等到尘埃落定,王离看也不看,直接回到车上。

“陶方,起行。”

“呼。”在场众人这才清醒过来,这时再看那倒在地上的什么封爷,哪还有气在,这位大方士,也不用剑,就好像碾死一只苍蝇一般,就将他碾死了。

与那封爷同行的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不知所措。

“赵馆主?”封爷身旁那小厮般的武士将目光看向赵馆主,赵馆主目光紧紧锁定着倒在地上已然断了气的封爷,刚才那一瞬间,两人交手的动作不断在他脑中回放。

“赵封剑术虽然在我眼中不行,但是却也不弱,刚才那拼死一剑,度奇快,力道也大,若是我来应付,也要避开锋芒,再等到他剑势去尽再从容斩杀。”

“只是赵封剑才出手,这位大方士就已经毫不费力的让开,并且顺势近身,随手一击将他击杀,这等境界,有没有剑都没什么两样了,宗师境界,果是非凡。”

“都回侯府去吧,今rì之事,我自会与侯爷作个交代。”赵霸摇了摇头,理也不理诸武士,跨步就骑上了马身,这时候马匹已经恢复,不复先前狂乱,他随手一鞭,飞快的去了。

巨鹿侯府诸武士随即也飞快的骑马去了,由于去得慌乱,那赵封的尸体竟也是顾不得收拾。

“先生真乃神人也。”

刚才这一幕,先是赵封挑衅,甚至要拿人,紧接着王离下车出手,短短过程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事情,陶方这时候才清醒过来,看着王离,脸上满脸敬畏。

心中又觉庆幸,谁能想到,路上随便接待一位独行旅人,竟能结识到此等大人物呢?

第十六章 召见

求推荐!

陶方的车队继续前行。

此时临近邯郸,刚才那一幕为许多行人、来往客商看见,消息传的飞快。神秘方士王离仅靠自身威仪,连人带马迫退数十武士以及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又随手一击替巨鹿侯清理门户的事情很快就已经广为人所知。

这个战乱的时代,所有人都对强大的武力有着向往和崇敬,齐国稷下学宫剑圣曹秋道更是以剑术得以封圣。

这等事情绝非齐国独有,只是诸国皆是拿不出相应的偶像人物,就说后来,项少龙独斗曹秋道未死,整个秦国都为之兴奋震动,直接赠与他一个刀君的名誉。

这时,赵国竟也有曹秋道那等强大的存在,得知这个消息,一时间整个民间都沸腾了,车队一路前行,引得不知多少百姓竟相围观,而人皆有从群之xìng,哪怕是不明原因,见众人群集,也要跟着围观一番,结果这人是越聚越多。

这种情况,关于大方士王离的消息,更是传得飞快。

“先生,这些人都是来看你的。”佩儿拨开窗户,不时向外看着,所见皆是汹涌而来的人群,对王离更是满眼崇拜,这时,王离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一个浑身放光放热的太阳。

陶方车队的护卫和杂役们,在如此众多人的围观中,也是一个个抬头挺胸,心中只觉无比荣耀。

王离却也想不到赵国的百姓竟会这般狂热,他之前的种种手段,不过是想方设法不着痕迹的扬名罢了,他有着拿得出手的真本事,在这个时代名气越大,就越能得到舞台挥,只是看现在这阵势,显然是出他的想象了。

说起来,王离此时引这等效应,却也与七年多前赵国长平一战失利有着极大关联。长平一战,秦国为了自根本xìng削弱赵国,竟是将四十万赵军尽数坑杀。

这一战役过后,赵国损失了大量青壮年男子,自此国势rì弱,更有燕国行趁火打劫之事。

国势衰颓,赵人的rì子也是越过越差,越是苦难深重,越是卑微,人越是希望改变,自己不能,就期望有救星和强者出现。

他们心底里期望着出现一个强者,更是祈求神秘,此时王离就是携带着强大和神秘的光环这般出现了,他虽然不是什么救星,却有着部分人们祈求的要素,如此自然容易引人注意。

“听说大方士王先生掌握着可以让人长生的药方?”

“还有增长力量的药方?”

“怪不得王先生那般厉害,竟有吃了能长力量的药。”

“岂止是增长力量,听说还有能提升男女之事能力的神药?”

“据说王先生乃是文王第十五子传承的血脉?”

……

一路所行,车队两旁皆有着无数民众围观,更有着各种议论。

“倒是在古代成了大明星一般的人物。”王离坐在车上,感受着无数人崇拜围观的目光汇集而来,一时间心神皆醉,世人都爱追名逐利,这名和利,确实有让人着迷的力量。

车辆且行且进,不及半rì,便在无数民众围观护送下到达了邯郸城,进城之时,车辆几乎无有阻拦,却是王离的名声也随着民众的传递如同传染病一般,传入了邯郸。

王离想及项少龙入邯郸城时,虽不及此时此景,却也是广为人所崇拜,尤其是那些士兵们。

入城之时,王离仔细打量这座赵国的国都。

这时的邯郸,却不比后世,在后世,邯郸只是河北省的一个市,而在这里,却是一国之都,虽然这是古代,建筑人口都比不得现代,但是只看邯郸这巨大的城池,就确实有着一国之都的气象。

这座城市,最高处的城墙高达九丈,仅是比现代西安古城墙低了两丈,自是远远不及黄大师大唐一书中高达“三十丈”。

只是大唐世界,先天高手遍地,人如云。寻秦的世界,论起最强的曹秋道,剑术绝,却也仅仅是强大的凡人,放到大唐世界中,境界虽高,却无内力真气,充其量也就是个三流。

这里的普通人与现代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并没有玄幻一般的战力。所以,这样高的城墙,在没有火器的时代,守城士兵粮草充足,作战意志坚决的话,想要攻下来,不知要填进去多少人命呢。

此时离长平之战不过七年,长平战后一两年秦昭襄王更是再次兵五十万以王陵统军分路攻赵,大军会猎于邯郸,兵围一年也未能破城,反倒是损失惨重,最终为诸国联军逼退。邯郸城之坚固,可见一斑。

而这件事情离现在并不遥远,因此,邯郸城直到现在,依旧可以看见当rì秦军围城的痕迹,当rì战事的惨烈气息,仿佛至如今也未散去。

车队入得邯郸,来不及行得几步路,随即又停了下来,却是邯郸城内居民也是听说了王离的传说,又知道他到来,人群汇集之下,阻塞了道路,尽是yù睹王离是什么样的人。

王离一看这场面,心说传说东晋时期有一美男子名为卫阶,只因长得太过俊美,进城之时为无数人围观,本身体弱,不甚劳累,结果导致病死。

关于那个传说王离不知是否真实,但是如今他也体会到什么叫做“观者如墙”的感觉,只是这些围观者莫要朝他“投掷瓜果”才好。

“大王诏令,大王诏令。”便在这时,远远的人群一阵sao动,大街上人群人挤人,很快的让出一条道路来,几个骑士坐在快马上飞奔而来,高喊着“大王诏令”,待到快到车队前才停下。

“前面可是大方士王离先生的座驾?”骑士一停马,便朝着为的陶方大声询问。

“王离先生正在我车队的马车上。”大王诏令,陶方面对王国最高权威代言人,呐头就拜倒在地。“快去请王离先生,大王有令,传大方士王离先生入宫觐见。”

“先生,大王传你入宫觐见呢。”佩儿崇拜的对王离说道,王离点了点头,脸上似无有半点兴奋之sè。

这一刻,他已经谋划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实现,他本道自己会无比兴奋,但是这时心中偏偏生不起半点波澜,仿佛被赵国大王召见,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时候,王离忽然想到俄国历史上一位那位著名的神棍拉斯普京,如今他也是带着那样的神棍光环,也要堂而皇之的踏入一个国家的最上层了呢。

只是拉斯普京只是个单纯的神棍,空有着能力,智慧却是有限,最后死的那般稀里糊涂,他却是不会那般重蹈覆辙,而自他踏入这个国度之时,终有一rì,他要将这个国家纳入掌控之中,继而使得天下变sè。

王离打开车门,他传说奇异不同时人,气质也是大异寻常,顿时引出围观者无边山呼。

第十七章 幸进

求推荐!

邯郸城前,无数居于邯郸的赵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站到大街前,占据了所有能看到街上的位置,牛车上、房屋上,甚至树上都站了人。

这时候,只见邯郸城门口的一辆马车上,忽然打开了车门,一个衣着怪异的年轻人直接自马车上走了下来。“哦。”

前来围观的赵国百姓,一看到王离出场,顿时就是一生惊呼,震动全城,只见大方士王离,一身穿着打扮大异常人,身穿一身式样古怪的长袍走下了车。

那长袍式样极其古怪,可是众人却偏偏又觉十分合理,穿戴在王离身上,显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大气,却见王离下车之后,行走之间,顾盼生姿,双目左右看时,几乎所有人都生出一股他在看我的感觉。

“彩!彩!彩!”一声声的喝彩,更有如chao的掌声,王离面不改sè的前行,此时若是有个现代的人见着他的打扮和神态,活脱脱就是哥的赌神出场。

这个姿态,实是他专门使“离”cao作他的身体,生生将哥的姿态再现。“哗啦啦哗啦!”他一路行过去,左右尽是欢迎的掌声,更有着充满崇敬的火热目光。

这个景象,便是传令的骑士也看得呆了,在人群的带动之下也差点忍不住鼓起掌来。“这位大方士王离先生,确实非是常人啊,只是不知是否第二个巨鹿侯?”

骑士心中想着,紧接着心中与巨鹿侯一对比,顿时王离的形象完爆巨鹿侯。

此刻,邯郸城内,一处奢华的宅院内,巨鹿侯赵穆正满脸yīn沉的看着堂前,早在先前,回来的武士已经将事情尽与他说了,闻听出了那等事,赵穆当即失手摔碎了一块宝玉。

巨鹿侯府的人奉命去拿人,竟然为外人斩杀当场,这实是大大的打了他赵穆的脸,想他赵穆,在这邯郸城谁不畏惧。“王离!”

赵穆咬牙切齿的说着两个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一个装神弄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方士?”

堂下的武士头领皆是低头不语,浑身颤颤抖。

“这样的无能,我留你们何用?砍了,都给我砍了。”赵穆猛的抬起头来,大声喝道。躺下跪倒的武士心胆俱丧,连连朝站在一旁的赵霸眨眼,你先前不是说会给个解释吗?

“侯爷息怒。”就在这时,赵霸终于说话了,诸武士同时松了口气,这时才现,刚才就这一瞬间,他们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赵霸,你当时也在场,为何就眼睁睁的看着赵封被人斩杀,你赵霸不是自认邯郸剑术第一吗,莫不是存心看我赵穆丢个脸面?”

赵穆稍微平息了心中火气,又对赵霸问道,言语之中虽不及先前严厉,却也满是责问。

这赵霸与那些武士有着本质的区别,那些武士不过是些奴仆,赵霸却是不是,而且在邯郸城地位也不可小视,仅是地位与他颇有不及罢了。

听到赵穆问询,赵霸眸中闪过一丝微怒,却未表现出来:“回禀侯爷,那位大方士剑术境界堪比稷下剑圣曹秋道,赵某自愧不如。”

“稷下剑圣曹秋道?”赵穆也听说过曹秋道的名声,口中疑惑道:“那王离真的那般厉害,为何在过往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声?”

“而且,当时你们那么多人在场,而且都是用剑好手,难道还拿不下他一个?”

“呵呵。”赵霸冷笑道:“侯爷却是不知剑术达到曹秋道那等境界有多可怕,当时赵封正是命令诸武士去拿他,却不想他只将车门打开,身上就自然散出一股可怕的威仪。”

“赵封连他一个目光都受不住,直接掉落马下,周围所有的战马都被那威仪压迫得了疯一般,就是这一个照面,侯爷的那些武士就如同草鸡瓦狗的被他击溃。”

“不愧是剑术极致,当真是强大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啊,当时我若是出剑,只怕一个照面就被他斩杀当场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赵穆也没想到,众武士说的尽是真的,先前他还以为那些武士为了保命,竭力夸大对方厉害,如今这赵馆主也是这样说。“那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等人?”

“我听闻近rì邯郸闻名的剑手连晋有位师傅,也是如稷下剑圣曹秋道那等人,可是也没什么名声,只是少数剑术高手听闻。”

“对了,侯爷,忘了告诉侯爷一句,当时那王离曾言代侯爷斩杀赵封,到达邯郸之后,必定亲自拜会侯爷,侯爷可得小心了。”

说到这里,赵霸朝着赵穆行了一礼:“如果侯爷没其他事,赵霸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赵穆想着赵霸的描述,竟觉一股惧意,那等强者当面,若是想要对他难,便是周围埋伏几十上百好手,纵是能够将他战胜,但是他怕是会被对手一剑斩杀啊。

如此,只要想着被这种人惦记着,饶是赵穆也是心惊肉跳。

“侯爷?”

“赵馆主,告诉我,若要对付这种人,该如何行事?”赵穆直接与赵霸问道。

“想要对付这种高手?”赵霸脑中又闪过王离斩杀赵封的那个画面,那种反应,怕是劲弩也难威胁到他:“要对付那种高手,唯有将对方置于不能躲避的绝地,再以上百强弩shè杀,或有可能击杀。”

“若是击杀不成,为对方逃走,那麻烦可就大了,侯爷若真是要对付,请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务必要一击必杀,若是没绝对把握……”

“绝对把握一击必杀?”赵穆闭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好了,赵馆主可以退下了。”

堂下传来赵霸离去的脚步声,赵穆心中却越想越是烦闷,早知道这王离这么难对付,他就不派人下手了。

只是,若不派人下手,那也是麻烦。说来自王离的名声一传到邯郸,他就本能的觉得王离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他本人就是幸进之臣,靠着抱着赵王的粗腿,才获得如此巨大的权势,这才得以封侯,而那王离,一旦入得邯郸,以他的本事和名气,不说将他取代,分薄赵王对他的宠幸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因为本能的防备,他索xìng以自己的权势,强行将那人索拿回府,到那时候,管你什么大方士,只得乖乖给他炼药,炼好了药还要给他讨好赵王呢,谁知事情竟会有如此变化。

就在这时,一位生得仙风道骨,脸上有着五绺长胡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侯爷,王离刚才得了大王召见,大王派出了自己的车架,迎大入宫觐见呢。”

“什么?”

第十八章 技术

求推荐!

此时此刻,王离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副然之姿缓步走上了赵王派谴过来迎接的车架,这是一辆由四匹马拉的马车,马车车厢巨大,车厢四周仅有凭栏,并不封闭,只是顶上有一顶华盖类的东西,可以遮蔽上方。

非是军队战车,这四匹马拉的马车,实是王者车架,为赵王座驾。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便是一国之君,子则是尊称。

这话中的君子,在最初之时是国君,而后演化为有地位之人,到孔老夫子口中才演化出后来意义,继而随便什么读书人也称自己君子了。

在这个世界net秋战国之际,周礼尚还履行功能之时,礼制规定,天子驾六,诸侯驾四,大夫架三,士人驾二,庶民驾一,君子正是驷马。赵王派出四马,以显他之礼遇与欢迎。

很难想象,一国之君会对一个“神棍"如此看重,但是在赵国这却是现实,在未来世界各国,诸多王朝都有此等现象。

鲁国人说,国之将灭,必有妖孽,这话说的是没错的。

坐在这车上,举目四下看去,周围尽皆是或听说了他的名声过来围观,或者是盲从欢呼的人群,无数人的目光汇集,一股巨大的满足之感充盈王离胸中。

无怪乎,当刘邦见的始皇出巡,说了那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车辆在四匹马的拉动下缓缓前行,王离感受着万众瞩目,同时亦打量着这整个邯郸城,这时候邯郸城的建筑,与王离想象中的古代建筑是有差异的。

其中最大的差异便在于瓦,所谓秦砖汉瓦,砖石结构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邯郸城内的建筑多是此类,而瓦却是汉代开始成规模出现东西,这时候只有少量士族大家才可用,大多的屋顶却是其他替代物。

贫寒之人,只以木板茅草盖顶,而富贵者,雕梁画栋,屋顶通体木制,在结构上与瓦已经形似,却是瓦的前身,看起来仅是材质不同,一旦有合适的材质立可替换。

邯郸城内的建筑,多是木石,只有少量土房,房屋又多为平房,少有高楼。唯有那些公卿王侯之家,能建有极少三层石楼,其他货值客商,又或青楼jì馆两层都少有,整个城市内建筑最高的,莫过于王离此行的目的地,赵国王城。

这样一座没有高楼的城市,却有着数十万人口汇集,已经相当于现代一个人口密集的县城,因此,整个邯郸城却是无比巨大,王离虽不见高楼,却也能感受到这个时代王都的气象。

穿过平民汇集的区域,再过商旅云集的市街,公卿士族邯郸的宽阔庭院,邯郸内城,赵国王城内宫就出现在王离眼前。

大王车架,自是同行无阻,四马之车,轻车前进,穿过内城城门,入眼的便是赵国王宫。这赵国王宫,远比不得后世明清故宫之大,华丽也是远逊,但是却别有一股古朴庄严之sè。

让王离映像最为深刻的,便是过往看东周战国影片,王宫中道两旁竖立的两座高大的塔楼状建筑,那时王离不知这建筑之用,玩英雄无敌之后,还曾戏称魔法塔呢。

进入内庭,王离在侍从的引领下下得马车,然后拾阶上殿,直往内廷中最高处的宫殿去。“大王有令,宣,大方士王离先生进殿。”

知晓王离入宫,远远得,自宫廷深处就有人喊,自内而外,人人接力,这原始的广播,在王离耳中,听着便有一股森严,而自下而上而拾阶,不自然间便在行走间要建立一股对王城主人仰望之感。

这时候,百家争鸣,文化鼎盛,于建筑一道,却已经酝酿出后来传承数千年的根基,欠缺的,只是各种建筑的材料限制所不能。

一步一行,行走在王城之中,王离不时借助“离”进行瞬间扫描记忆,遍观这座王城,却是看到了不少在封建时代极为高的技术。

说起来,战国之时,七国争雄,引诸国竞争,却使得科技也是不断进步。这战国在王离眼中,论起技术,实际上并不比后世无比漫长的封建时代低上多少。

后世几千年里,中国每一次王朝兴替,都是大破灭再重建,许多技术往往需要重新再明,甚至失传的。

就说弩器,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展到了一个巅峰,秦军和赵军早就将弩具运用到大型战争之中。后世说的神乎其神的连弩,战国时代也是出现,只是没能大范围运用,却并非诸葛创。

而三国两晋之后,连弩不复,直到唐末五代十国之际,又被再明在蜀国。

绵延几千年,直到近代,科技几乎无有太大的进步。

这个时代,与后世相比,所欠缺的,有两项重大物品关乎到文明进程,一是铁器,这个时代的青铜冶炼和运用,已经达到一个巅峰,受青铜材质所限,许多技术即便有所前瞻,也是无能运用。

另一重大,则是纸张,纸张的意义无比重大,无论是传承文明,又或是治理国家的公文往来皆是如此。

电视里看到秦始皇处理朝政,面前堆积如山的竹简,实际的内容用纸来承载,不过是一小叠文书就可承载,那种景象,实是令人汗颜。

至于布帛,在这个许多平民家庭没衣服穿,甚至一家人共一件衣服穿,谁出去谁穿的时代,想要大范围运用根本不可能。

“王离先生,大王在宫内等候多时了,请随我一同入殿。”一路行进,终于到达终点,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尖着嗓子与王离说道。

王离微微点头,看向这位宫廷宦官,脸上无有丝毫鄙视,一如平常。

他看多了影视,也阅览过许多书籍,知道这些宦官天生比常人少了些东西,难免自卑变态。与外人打交道之时,若是有人稍稍鄙视,这些人或许就难免怀恨在心,偏生他们又处君王之侧,也未必要怎么的,随便一句谗言都有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对于这些宦官,他自是不惧,却也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如今他才刚踏上赵国的舞台,一切还得依仗赵王的权势,自己尚无根基,却是不可节外生枝。

至于赵穆,于王离而言,同为幸进,那是天生的敌对者,便是不去招惹,总会是敌人。与其被动为人打击,不如主动出击将他得罪至死,狠狠震慑,甚至彻底碾成灰烬。

太祖有敌我之论,要分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王离深以为然,所谓敌人,并不是你得罪了才是敌人。利益、阶级之中,天然就会产生敌人。

他来邯郸之前,就曾做过大致分析,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该如何行事。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非是朋友也非是敌人,谁人不是朋友,却可结交纳入的。

此时王离想来,若是回到地球,他有着如此思维,也当不再是昔rì那般普通人,即便现在普通,但是也可做出一番大事业,这段时间,于他的改变是无比巨大的。

第十九章 赵王

求推荐!

缓步行入宫殿之内,王离当面便是宫殿最里边,对面的一张桌己。那张桌己的位置却是在台阶之上的平台,一位三十几许的男子屈膝跪坐其后,王离一入殿内,便将目光集注在王离身上。

这便是赵王?浑然不用去看殿内诸多卫士又或服侍的宦官,也不用看他所坐位置和穿着,王离一眼就知他是赵王。

这赵王,久居一国之君,起架有万车相随,一言一行便能决定他人生死命运,养于体,居于气,仅仅是坐在那里,便生出一股无形的威严,哪怕他身着布衣,也是无法掩盖,更遑论身处此宫廷之中?

但见这赵王,此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似乎是在瞧着一件极有意思的事物。一股无形压力,凭空生在王离心中。“离,netbsp;王离紧急调用离对自己身体进行cao作,在这压力下面不改sè。他心知,这压力并非这赵王真的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压迫,压力来自于他知道眼前的是赵王,来自于赵王的身份。

压力来自于他清楚的知道这赵王意味着什么,来自于他对赵王有所求。

他更知道,在此时此刻,赵王周身有着诸多剑术高强的武士隐藏其间,赵王身后隔着一堵墙的空间中,更不知多少人正jǐng惕的注视,只要赵王一声令下,就有不知多少弩箭shè将出来。

这赵王,也是听说了他的本事,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无准备,岂会将自己置身险境?

“山野方士,见过大王。”众目注视之下,王离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大胆,见了大王,竟敢不跪。”赵王左右服侍的宦官厉声喝道。

“无妨,这世上,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总是有着一些特权的?”赵王抬手制止呵斥,又指台阶下左侧桌己:“先生请座。”

“谢大王。”王离又是一礼,然后施施然学着赵王的样子,跪坐到一旁的桌己后的席子上,这个时代,却还未有椅子这东西出现。

待得王离上座,赵王与旁边宦官又道:“上酒宴、歌舞。”

一声令下,宦官于堂前高呼,传到殿外,又如先前那般接力而出,片刻之间,就有诸多侍女小宦端着jīng致的陶瓷碗和酒樽上殿,又有一群身姿体态俱佳的少女排队上殿,丝竹声声,众少女在声乐之中翩翩起舞。还有一美丽的少女,专门跪坐到王离身旁来服侍。

王离看这桌己上,这战国时已有原始的陶瓷,虽比不得后世,但是王室所用,尽是jīng品,却也不差,桌己上碗内,尽是些烤肉、肉糜,却并无什么世菜sè。

这个时代,连连战乱,粮食产出又是不足,饮食文化也是无从展,便是酒樽内的酒,看那质量,也不过是二十一世纪最差的米酒那一档次。

酿酒需要大量粮食,在这粮食不足的时代,想酿酒技术想上去都难。“先生,请。”

赵王一声请,自己拿着竹筷自桌己上的玉碗中夹出一块烤肉,放入口中,爵吃了起来,只是目光不时没有离开王离身上。

这赵王在观察自己,王离心道,在来之前,王离对这赵王的映像多是自历史和书中来,只道他是个昏君,但是此时却现,昏君或许是昏君,那并不意味着昏君就是完全的蠢人。

此时想来,这赵王或许早就自李善那里获知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一切没有亲见,他到底如何呢?或许赵穆的那一批人,不过是他借着赵穆对他的试探,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有能力。

等到试探出结果,半rì后,他才一入城,赵王的诏令就来了,显然,这时候,赵王已经知道他真的是有些本事,至于有几分,他是个怎样的人,来邯郸还有他求?

想要了解,此时在这殿堂之上,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先生,可是寡人这歌舞不美,又或酒宴不丰?”赵王一直注视着这个如今已经名闻邯郸的大方士,他在王离眼中浑然看不到美sè当前的yù望,亦或是对jīng美食物露出饕餮的眼神。

难道眼前这人不是男人,没有对女sè的yù望,怎么可能?只是自李善那得来的消息,这位方式在男女之事上,远常人,实是男人中的男人。

一想到这些,赵王的目光有些诡异了,跪坐在桌己前的王离顿时有些毛之感。

“原书中说这赵王是个变态的双插头,既喜女sè,也好臀风,那赵穆之所有能上位,便是靠卖屁股搏得出位,而这赵王,在赵穆面前,有时甚至作女装的,可见,他不仅是双插头,爱插人,更爱被插。”

一想到与这赵王一同,王离心中直打冷战,只是这时候他身体全由“离”cao作,却并不流露半点异sè,他心道:“老子是来卖药装神棍,却不是来卖屁股做鸭的。”

“烤肉与肉糜,制作极佳,歌舞也美,只是这酒却差了一筹。”王离心思百变,脸上不动声sè,指着酒樽中的酒与赵王说道。

他此时于赵王身前,明明是有求,却是摆出另外一副模样,丝毫没有有求于人而处屋檐下低头的神态。

“哦?寡人这酒,乃是赵国最好的酿酒师所酿造,各国国君宫内的美酒亦不出此类,先生难道在哪里喝到比这更好的美酒?”

赵王一听,指着酒樽奇道,只道眼前这位方士好大言,只为博他注意,若是这样,那这位方士便好应付,同时也有些失望,这等方士,也是那等俗人不成?。

他身为一国之君,每年不知多少人想着讨好于他,在他面前耍尽种种手段,各种搏出位的手法却是见得多了。

“哈哈哈哈。”堂前王离忽然大笑起来。

“先生为何笑?”赵王心道,管他是否俗人,但是能在他面前如此安泰,言谈自如,这人却也非是凡俗。

他见惯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者,此时王离在他面前笑,不仅未感到自己权威被践踏,反倒是有些新奇之感。

这个时代,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确实是有特权的,想那诸子百家,庄周孔孟,这些人亦是经常出入宫廷,与君王谈笑无忌,留下种种传世名篇。

可见,这世上的规矩,不过是来束缚常人的。

第二十章 宏愿

求推荐!

王离抑住大笑,整个廷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廷上歌舞,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赵王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众位歌女舞女朝赵王行礼,随即无声无息的退却。“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王离将手往大衣侧袋一摸,一瞬间,整个廷前气氛顿时一紧,诸武士近卫手上同时按剑,赵王也是有些紧张,目光紧紧盯着王离。

他先时就已经得知这方士是齐国稷下学宫剑圣曹秋道那般存在,这等人,拥有者远常人的武力,此时王离又处近处,虽然离他有一段距离,还有阶梯,但是王离这等异动,也让他感到一阵紧张。

却不想,王离却是自怀中拿出了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小瓶,瓶内装着尽是透明如水的液体。“大王,所谓最好的酿酒师,酿得却是寻常之酒,又岂能比得上我等方士之酿?”

“今rì得大王相召,又单独赐酒设宴,这瓶酒,便作为王离对大王的答谢。”说着,他便将瓶子放到旁边侍女身前:“与大王呈上去。”

整个廷内气氛顿时一松,侍女看了看赵王,赵王点头示意旁边宦官,那位宦官当即下得阶梯,接过王离手中酒瓶,小心翼翼的捧着走上去,生怕将这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的水晶酒瓶摔了。

“大王。”赵王接过酒瓶,也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目光紧紧盯着这酒瓶,这瓶酒,先不说酒液的价值如何,光是这酒瓶就是稀罕的宝物了。

“早就听说这方士yù以宝物,交换求取我邯郸诸王公贵族之力,搜罗炼制长寿药物的诸般材料,此时他随手拿出这等重宝,看来确实非是来求财求势,所传皆是真的。”

“大王,需这般拧开。”见赵王接过酒瓶,王离两手在空中比了比,赵王当即有学有样,轻轻一拧,瓶盖松动,拿开之后,美酒的醇香就透了出来。

“吸。”赵王长吸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迷醉之感:“果然是好酒。”他拿起酒瓶,正待饮用,却听旁边宦官于堂下王离同时叫了声大王,似是阻止。

“大王,且由奴臣为大王先试。”宦官阻止道,原来在这宫廷之中,身为国君,诸般食物入宴之前,通常都有人先行尝试,以为验毒,这瓶酒未经过此道程序,宦官就要提醒,为大王先尝。

赵王看着宦官,虽知他忠诚,心下却颇为不悦。“不用,若王先生想害寡人,又何须用如此手段,王先生,却不知先生阻止又是何意?”

“王离想要提醒大王,此酒非同寻常,乃是自诸酒中提炼的jīng华,一则酒xìng极烈,次者,其中也添加了诸般对人体有益之药物,但是这些药物也不是寻常药物,少量服用,对人体极有益处,能有延年益寿,回阳固肾之效。”

“但是若是一次服用太多,就如雨水,少量雨水滋润大地,暴雨可就要成灾,大王最宜小杯或小口服用,一天不可过量。”

这酒却是王离于这段时间两次回去的机会中,特意制作出来,乃是取的高度酒,内里掺杂万艾可合成,单纯喝完一瓶高度酒,不过是醉倒,但是里面万艾可太多,换个身体强壮的,倒还罢了。

而这赵王,只看他神sè,就显出酒sè过度的苍白,身子怕是已经虚空,如何能经得起,故而王离急忙提醒。

说来王离选择这万艾可却也是有因,毕竟这世上也是有着虎狼药物的,赵王说不定本身就吃过不少,到现在指不定身体抵抗又或其他原因,吃虎狼药都管不了用,而万艾可作为西药生效机制却是与传统重要药剂是不同的。

“原来如此。”赵王心道,这酒竟不仅是寻常之酒,更有益寿延年,回阳固肾之效,却是不凡。“那我便按先生所言饮用就是。”

说着,赵王持起酒瓶,小小的尝了口,酒液才一入口,顿觉犹如烈火入口,酒气直冲脑门。

若是换了个普通不爱酒的人,尝这酒味,只怕如尝毒液,沾都不愿,但是赵王却是个酒sè过度,早就酒jīng中毒的。

这一口酒一入喉,他虽觉如火烧身,浑身却是一个激灵,无比爽快,只是将眼睛闭目体验这酒的神妙之处。

赵王从未喝过这等烈酒,此时又酒宴才开,在此前,赵王也只是稍吃了些烤肉,腹中尚空,酒液一入腹,便开始消化,如此种种,使这酒的效果,快的出奇。

只得片刻,他就觉浑身血脉膨胀,心跳加,浑身仿佛有使不尽的力气一般,这酒,仅仅一口,就达到了他过往喝下十数樽的效果,更没有腹胀、头疼,只是微晕。

“果然好酒,喝了这酒,只怕其他的酒,都如水一般了。”赵王品味片刻,众宦官卫士皆是紧张的看着他,直到他睁眼一双有神的眼睛,才松一口气。

“能尝先生这瓶酒,真乃人生之一大幸事,却不知先生此来邯郸,还有何求,不论是金钱、还是美人,先生但有所求,孤王皆可满足。”

王离心说酒后吐真言,这赵王脑袋被酒jīng微微一麻醉,不少放在心中的话,不觉间也自然说了出来,问他有何求?他自是有求得,还是大求,只是如何会这般轻易表现出来,否则还称什么高人?

他对赵王的问题避而不谈,反问道:“大王,你可知这世上最宝贵的事物是什么?”

“最宝贵的事物?”赵王疑惑道:“却是不知,寡人认为,这世间之人,各有所好,不同的人,他心中的宝贵事物也皆是不同,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有人爱美女,有人爱名,却是不知先生眼中,世上最宝贵的事物是什么?”

“王离认为,这个世上,一切的爱好皆是建立在生命之上,一个人,唯有活着,才能爱他想爱的一切,若是死了,生前拥有的再多,爱好再多,一切都是一场空,也就失去了意义。”

“就如三皇五帝,夏启成汤,这些先圣,他们纵是生前富有九州,起驾有万车相随,一言一行决定千万人命运,这又如何,几十年后,一旦死去,还不是黄土一堆,生前的一切,皆成了泡影,赠与了别人?”

“大王,试问,这时间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的事物呢?”王离一番诉说,赵王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对于生死体会最深者,唯有拥有越多者。

可以说,拥有的越多的人,就越是怕死,而什么也没有的人而言,生命于他就是烂命一条,随时可以拿出去与人拼了,失败了也不过一死,成功了,还能谋到富贵。

赵王身为一国之君,主宰大赵一国,整个赵国的一切,皆是他的掌握,拥有的东西何其之多?对生死就越是恐惧。

王离只言片语,便让他想起了赵国诸先王,三皇五帝,夏启成汤太过遥远,可是诸先王,他却是亲见的。

在长平大战之前,三家分晋之后,赵国历代先王,一个个雄韬武略,使得赵国飞快于六国崛起,长平之战前,甚至已然隐隐与秦争霸之意。

奈何长平一战失利,赵国实力大衰,如今虽然重振,但是根基已破,想要恢复之前旧观,怕是不能。

遥想那些先王,生前何其英雄伟大,可是却也难免老瘫在病榻之上,怀着对生的渴望含恨而逝,不过数年,怕是也要化为尘土,何其悲凉啊。

此前赵王若是不思这个问题,还不觉什么,现在被王离一提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悲哀和恐惧在他心中升起,然而此时又见王离在侧,他心知他可能有长寿之药,不由心如落水者抓救命稻草一般,望向王离。

“先生,生命却是重要,可是自古以来,谁人不死,谁人能够免俗呢?”赵王一脸悲凉,又含着一丝期望的对王离说道。

“大王可知彭祖?”王离心说,该感谢庄周一篇逍遥游中曾说彭祖活的长久闻名,可以让他抓出一个典型。

赵王眼前一亮,一句话自口中脱口而出:“彭祖乃今以久特闻?听说他活过了八百岁,可是他最后还是死了啊。”说道后面,赵王又有些失望。

“这就是长寿了。”王离笑道:“八百岁,却也是不少了,不到二十年就是一代,百年之间,天地间就不知多少变化,家族兴衰,王国兴替。”

“八百岁,能坐看当rì武王伐纣,到如今周室崩灭了。”

“而长寿既可,为何长生不能?前人既然能够长寿而不能长生,许是没现长生之法,若是后人在此基础上能够再进一步,未尝不能呢?”

说道这里,王离叹了口气:“大王问我所求者,皆在此矣,吾之所求,唯愿长生住世,然物外,坐看王朝兴替,轮转不休,沧海桑田,万般变化。”

“纵是亿万载之后,吾依旧能自山林而出,乃观星穹之下,大地之上,是否有着新人新事。”

只听王离诉说,赵王冥目一听,只是微微一思,就觉无比震撼,心中生出无比向往之sè,不由感叹道:“先生之愿,真乃天大宏愿,实是常人难以想象之伟业。”

说道这里,赵王话锋一转,满眼希冀的看着王离:“却不知先生之求,如今是否有所得?寡人可能闻听?”

第二十一章 拒封

求推荐!

“却不知先生之求,如今是否有所得?寡人可能闻听?”

只听这一句,再观赵王之颜sè,王离就知他已经上钩,却是再叹了口气:“长寿可得,唯独长生难求啊,而yù求长生,也不知需花多少时rì和功夫去探求,人生又如此苦短,所以,只能先舍长生,先求长寿。”

“若能长寿,才有着足够的时间和生命去探求无限长生之道,只是长寿,却也非是易事,纵然有法,却非我一人之力可以达成,这才来到邯郸,愿求众人之力,只望能成。”

“原来如此。”赵王点头称是:“如今先生既来邯郸,寡人定助先生一臂之力,旦有何种靡费,且尽管与寡人说,只盼先生能成大愿,到那时还望先生不忘寡人资助之功。”

赵王话语说的委婉,言不忘资助之功,便是让王离有所成之后,能够与他分享。

王离一听,连忙摇头:“大王,yù求长寿,所费也是靡大,而且炼药之事,也未必有十成把握,一旦失败,还需重来,若是大王资助,我炼药一旦失手,岂不是坏了大王的事?让大王一番资助没在水中?”

“所以大王切莫如此,我王离游学天下,所去之地,也不尽是天下九州之地,一路周游,却也搜集了诸般奇珍异宝,我愿将这些奇珍异宝尽作价出售,换得炼药之资。”

“如此,我自己炼药失败,自己承担风险,却非要大王靡费,而若是炼药成功,中间寻找诸般事物,却也少不得借助大王的人力,到时,长寿之药,定是少不得大王那一份。”

赵王一听,这王离却也是有趣,不过既不用他出大力,最后又少不了他的好处的事情,却也是做得,此时又想着这位大方士随手拿出来的一瓶酒,装酒的瓶子就是不凡的宝物,那其他的呢?

“这样却也不错,反正最后他事成也少不了我的一份,另外,他yù寻求助力,也需那宝物来换,到那时候,他的宝物,也自然归我所有。”

赵王抚摸着掌中的水晶瓶子,不自然间就想象着王离便游九州,乃至九州之外,四处搜罗的各种奇珍异宝都归自己所有,最后炼成长寿之药他也有一分,他也能如彭祖那般活个八百岁的景象。

“却不知先生要炼药,究竟要搜罗何等药物材料?”赵王心中只是想象那美好愿景,心中就是无比向往,也想着对长寿之药的事情多了结一些。

“另外,我听说先生还有增长力量的药物,却不知是否容易炼制,若是能够大量炼制出来,予我大赵勇士服用,强我大赵军兵,寡人定有重谢?”

“力量之药比之长寿之药容易炼制,但是也极有难度,不过少量炼制一些,大王诸位公子,又或这邯郸城内的诸贵族子弟,想要如赵氏馆主赵霸那般强壮,却是不成问题。”

“不过这力量之药,只是生肌长肉,增的是死力,单纯拥有一身死力,想成为赵馆主那等强大的武士,却是需要长期锻炼和习剑才可了。”

所谓力量之药,不过是现代培养肌肉男的药物,弄得一身肌肉,只是看着强壮,比起真正千锤百炼出来的,那是差得远,王离这却是在提前打眼药水。

“哈哈,能增长力气就算不错了。”赵王听着虽是失望,却也觉满意,只道这方士不惯吹嘘,却是实诚。

“不过,大王若是想要强国,我却也有一物,今rì我入得邯郸,承蒙邯郸居民夹道相迎,又有大王直接召见,这等荣幸之事,实乃前所未有,王离心下也为赵国上下如此欢迎感动,愿将这一物赠与赵国。”

赵王此时已经对王离颇为相信,这时一听,顿时大喜,他虽然昏庸,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哪不想自己国家强盛的,当即来了兴致:“不知是何物呢?”

“大王,这天下九州往东去有一片大洋,自这大洋横渡向西两万里,有一不下于我九州大地的6州,在那6州之上,当地居民种有一神奇的粮食作物。”

“这粮食作物,种植极易,产量也是奇大,一亩产出竟是高出我中土九州粮食数十倍之多,那当地土人,一年也不甚劳作,竟也不愁吃喝。”

“王离当时一见大奇,心说若是将这粮食作物带回九州,那岂不是我九州亿万黎民岂不是再不用担心没有饭吃?”

“所以当时就想方设法的获取种子带了回来,此物,我愿献给大王,愿大王能得此物,赵国上下再无饥饿,十年生聚,当可抚平长平伤患,重振大赵雄风。”

赵王一听,顿时喜形于sè:“王先生所言可是真的?若真有此奇物,不出十几二十年,我大赵必可重震国威啊。”

冷兵器时代,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最重要的命脉莫过于粮食,有了粮食。就意味着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

赵王听来,若这王离先生所言是真,真有那么多粮食,大赵人民放开手生育而不怕无能养活的话,十几年,就可有大批青年将长平之战损失的人口补充上来,到那时候,又有赵国冠绝七国的冶铁能力,何愁大赵不兴?

“哈哈,王离岂敢欺骗于大王,只是请大王赐下一片土地,再委派一些懂得农业种植者配合,我当将种子种下,只要三四个月,大王就可知道那种子的神奇。”

“从明年起,就可逐步推行整个赵国。”

“好,好,好!”赵王一听,连说了三声好:“王先生,你如此有功于赵国社稷,我封你为安阳侯。”

听赵王这一说,王离心说这就成侯爷了?也太快了吧,我的神种还没拿出来呢?这时候他终于知道,在这个时代,什么是幸进了。

想那历史上,有长信侯,靠着身下那话如驴般强大,每rìcao弄秦始皇的母亲而幸进,由一介平民而封侯,今rì他这般有功于赵国,封万户侯却也不夸张,不过……

“大王,且慢……”王离当即推却。

“王先生,却是为何推却?”赵王心说若是其他人,闻听要封他侯爵,不知高兴成什么样,这位王先生倒是奇怪,竟会推却,天下怎会有这等人?

“大王?王离今rì才入邯郸,无功无德,岂敢接此名器,若真要封侯,且待今年数月之后,大王见得粮食丰收,引得诸卿诸贵来看,到那时候,王离受此大功,才算是心安理得,大王封侯也是名正言顺,不引得诸卿贵有所物议。”

赵王听得王离一说,连连点头,这王离竟还为他考虑,心下对他越是满意。

“另外,此等要物,关系到军国之事,所行务必保密,在事情未成之前,最好不为敌国探知,否则对方纵是不能得到,却也可来破坏。”

“好,就如先生所言,他rì先生功成,寡人定然当着全邯郸诸卿贵以及赵国诸将之面,为先生封爵,到那时候,先生可切莫推却了才是。”

“至于种植一事,便是这般,我便将城南一片肥美之地连同庄园赐予先生居住和炼药,再选派忠贞之士听从先生吩咐,一切按照先生指点进行种植。”

“另外,再安排一营士兵听候先生调遣,封锁庄园,将此消息保密,先生你看如何?”

“如此便多谢大王了。”王离当即起身,对赵王躬身一礼。

“好,此事既清,却不知先生炼制诸般药物所需为何,寡人得知也好安排为先生准备?”赵王心知按王离所说,王离诸般药物材料,皆是要拿出宝物来换,他见这水晶瓶就是鬼斧神工一般,心中对王离的其他宝物也是心痒难耐。

“那大王请听我解说。”王离靠着刚才鞠躬让“离”稍稍回复了腿脚的僵硬,重新恢复跪坐,他心道,这样跪坐太蛋疼了,有时间定要将椅子弄出来。

“我所需的材料主要有,大量的金、玉、年份起码过百年,越高越好的老山参、何乌,蜂蜜中一类特殊的蜂王浆,地下岩洞中万年石钟rǔ,天山山麓雪山极顶的天山雪莲……”

王离一口气或真或假的说出了一大堆赵王身为一国之君都没听说过的事物,只听得赵王目瞪口呆。

“先生,金玉、山参、何乌、石钟rǔ这还好说,其他蜂王浆、天山雪莲,这些东西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这如何去寻呢?另外,金钱和玉石又如何能够入药?”

王离心说你听说过才怪,有些东西都是武侠玄幻小说里才有的东西,他说这么多,主要还是用来掩盖他的真正目的啊,而说的奇幻,也是更增可信度。

“大王,天山雪莲、万年石钟rǔ之类难寻之物,我踏遍九州以及外域倒是有寻得,反倒是大量的金、玉、以及山参、何乌这种对我而言,难度还大些。”

“大王且为我寻这几样需要大量数量的就可,至于这金玉之物,金却不是青铜而是黄金。”

“黄金和玉石本身自是不可入药,我却是要自这两种物质中提炼出其中一些根本的东西。大王,不论是铜还是铁,又或其他金属,存放时间rì久,必定腐朽,而黄金,便是放得再久,也不会朽坏。”

“我需要大量黄金,要的正是从其中提取那一丝不朽的金xìng,而玉石,更是大地之jīng华,试想,我等人体生命短暂,但是这片天地,却是无限长久,要的正是大地的jīng华。”

王离广受网络小说熏陶,为了当这神棍,更是做足了工作,一番话说得赵王连连点头。

第二十二章 乌家

求推荐!

接下来赵王又问及王离遍游九州域外各地风情,王离却是抓着埃及、巴比伦、希腊、罗马一顿胡吹乱侃,听得赵王目眩星驰,只道九州之外,竟还有这么多国家民族,他听王离说得无比详细,越信以为真。

这一番谈论,不觉间就已经谈论了近一个小时,赵王越兴致勃勃,便在这时,赵王忽然脸上一红,只觉身体里生出一股燥热,下身不觉间自己立起来,当真是立如jīng钢,远不比过去软弱无能不能起身。

他倒也不是没吃过其他net药,但是那等药物,当真是如狼似虎,起效极,可是效果快,对身体伤害也大,而且吃得多了,渐渐失去效果。

到如今,他已经许久未体会过这等感受了。难道这便是回阳固肾,药力近一个小时才散出来,果是温和无比,赵王心道。

这等感受,若是在先前被感受到,赵王只道是寻常虎狼药,但是到现在,他已经极相信王离,而那美酒确实不凡,装载都是宝物般的水晶瓶,却是让他自然将酒的功能往好处想。

赵王好男风却也非是无有原因,他接触男女之事极早,身体育未全就已经极为放纵。

等到如今三十余岁,身体早就不行了,平rì里纵是能够起来,也是半软不硬,提不起劲,渐渐对男女之事疏远,猎奇的尝试男风来。

此时身上这等状况,直让他仿佛回到了十五六岁,身体的巅峰之时,只恨不得身边有几个美女,能培他好好欢好一番。

“这王先生果是非凡之人,随手拿出来的酒都如此神效。”赵王心中暗赞,对王离越是深信。

“哈哈。”赵王身上这番变化,王离岂会不知,当即一声长笑:“大王,想必是先前的药力已经全部激出来,王离就不打扰大王休息了。”

“不过这里王离还要提醒大王几句,美酒虽好,却万万不可多饮,这一点务必记住,另外,在未炼成长寿之药前,大王若是有闲暇时间,不如我教授大王几套养生延命、更能提升男女之事能力的方法。”

“只要长期习练,必能身体安泰,rì后便是不需服此酒,也能如今rì这般。”

“好,改rì若是有闲暇,寡人再邀先生,赵定,你代寡人送送先生,再将城南那座庄园与先生交割,另外,持寡人诏令,去安排一营士兵听候先生调遣。”

赵王一听大喜,只觉今rì得见这位先生,实是人生中最幸之事,他心中开心,哪怕当rì初登大宝也是不及万一。

身体可以康健,国事可以重振,更有未来长寿的希望,这一切过往不敢想的事情一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真是高人啊。”

赵王感受身下坚硬如铁,一瞬间便想起了王后平rì里对他冷淡的模样。“今rì且叫你好好尝尝本王的厉害。”男人,岂能说不行?赵王便是要来证明自己一番。

“尊大王令,王先生,请随我来。”

“有劳将军。”王离这才知道先前与赵王传令的人名叫赵定,赵定全程见得王离与赵王交谈,此时看王离之时,已经满脸尊敬和崇拜。

“先生,我们这就去城南的那处庄园吗?”出得宫门,赵定依旧将君王车架牵了出来,这赵王没能封与他侯爵,却是通过这般来显示对他的礼遇。

以君王座驾迎接就算了,出宫送返,竟也是以君王车驾送归,这说明王离与赵王一谈,已然取得了赵王真正的认可。

这车驾在邯郸走得一圈,整个邯郸城当会明白如今邯郸城又多了一个新贵,当初便是巨鹿侯赵穆,怕也是没得这般礼遇吧。

“先去乌家,正要与他致谢一番,若是无乌家,我王离还得在山林中转悠几天。”王离心知这赵定,是赵王的亲信,自是乐得继续表现他不忘恩的美德。

四马车辆便如王离所言,向城北方的乌家驶去,这时邯郸城围观人群才散去不久,此时又见得天子车架驾着王离又从宫廷内出来了,顿时又引起阵阵欢呼。

“先生,若是邯郸的臣民知道你的回报,他们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赵定看着两边的臣民,对王离说道,他却是知道王离为了回报邯郸人民的欢迎,究竟要拿出怎样的回报。

王离默然不语,只是不断向四方看去,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看得赵定又是一阵感动,这位王先生,果真是高士,不同俗流。

他却是不知,王离脸上这神情,活脱脱就是“离”模拟出来的。

王离这时候却是在想,先前那番与赵王所说的言语,他原本只是为了忽悠赵王做的工作,此时自己细思之下,却也非是没有道理,于一个人而言,最宝贵的,确实是生命啊。

“来rì之后,我富有天下九州,坐拥佳丽三千,奈何生命有限又如何?”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岂是无因?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长生不老呢?”王离感受着与他生命早已融为一体的“离”,这世上既有“离”这样的神奇存在,“离”的本体上更可以挪移空间,长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罢,此时想这些也是无意义,还是先专心眼前之事,或许这个世界内可以找寻得到,那却是要权势通天时还差不多。”

“或许现代科技达也可拥有,但是也要科技达到才行,即便科技达到,寻常人又岂能运用的上?”

王离如此寻思,便想着在现代也要先弄到足够的钱,专门要成立个这样的科研部门来研究才可。

便是这般思索间,车辆渐渐转向城北,待到到达城北之时,他只觉邯郸城竟比他想象中还大的多,天知道怎么回事,这邯郸城内除了建筑之外,竟还有着大片的田地、牧场。

乌家正是处于城北大片牧场之间,竟是一座小城。王离放眼看去,如乌家这种在城内有着小城般居所的家族却不在少数。

王离细思下去,似平原君赵胜这等战国四君子,哪个养士不过三千,吕不韦也不甘落后,想要养那般多的士,更有着无数奴仆,寻常庭院居所,哪能够呢?如此,邯郸城内有这种小城般的建筑也就不奇怪了。

王离回忆着寻秦一书中巨鹿侯赵穆,那赵穆因赵王而幸进,看似权势通天,威风无匹,但是都是仗势而来,本身根基却反不及平原君又或者郭纵、乌氏裸这等贵族或豪商。

乌家诸人站在城头,早就见得君王车架的到来,当即安排诸人在城内开始布置酒宴,乌氏裸更是引着诸子、诸孙,分列乌家堡的吊桥前,准备迎接了。

若是在之前,王离没得赵王相召,而是先到他这里,那只不过是一介客人,万万得不到这等迎接,此时王离入宫面见赵王,出时竟还能得君王车架相送,这无疑是表明了他的地位,未来甚至会过巨鹿侯赵穆也说不定。

第二十三章 谋刺

求推荐!

巨鹿侯府,虽然也是深宅大院,却非是乌家那等小城,此时侯府正厅之中,赵穆满脸严峻,他手下一文一武两员大将,郭开和乐乘都被他召集了过来。

“侯爷,我刚才来时看见那方士王离出宫,竟是乘的大王车架。”乐乘一身铠甲,看起来似个将军模样。

此人姓乐,却是燕国名将乐毅的族人,本是燕国大将,近年来,燕国见赵国于长平之战后又遭秦昭襄王兵围邯郸一年,国内青壮去半,都是些孤儿寡母,势力rì衰。

燕相粟腹于赵国窥探虚实后,随生出趁火打劫之意,怂恿着燕王喜竟是兵两路,一路燕相粟腹统军四十万,另一路将军乐乘统军二十万,举国六十万来捡死鱼。

却哪知赵国虽然势衰,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昔rì赵国战斗力足以与秦争锋者,又岂是弱燕可比?

燕国趁火打劫更是使得赵国上下举国同仇,赵国名将廉颇领军连连战胜燕军,尽破燕国六十万大军,甚至反攻燕国国内,而率军的燕国国相都被俘虏,乐乘绝路之下,为廉颇招抚率领麾下军队投靠,更化身带路党,又给燕国来了个雪上加霜。

乐乘接受招抚,弃燕归赵,来到邯郸投入深得赵王宠幸的巨鹿侯赵穆门下,此时靠着巨鹿侯于朝堂与王前活动,他带军受抚和带路有功,如今堂而皇之的成为赵将,担任邯郸城守,竟是混的风生水起来。

“大王的车架,便是我也没这般乘坐过,真是可恨。”赵穆与赵霸一会后足不出府,这事也是才得知,听了原本强压下去的火气更甚。

“早就知道他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却不想他这么快就谋得上位,大王将王车送他出宫,其中的意义再鲜明不过了,正是为了告诉我等他对王离的重视。”

“那侯爷岂不是危险了?”乐乘一脸紧张道,他本是燕国降将,靠了赵穆才有如今地位,rì子过得正好,自己的后台却出这等事,也由不得他不紧张。

似他这等出身,本就不大容于赵**方,若是赵穆在大王面前失势,他没了赵穆这座靠山,叫他如何在赵国立足?

“这个王离绝不能留,侯爷。”郭开也是一脸严峻,他却也是靠着赵穆上位,同时心中却也未尝没有谋算。

后来赵穆死后,赵穆的班子却是全由他接下,彻底取代赵穆在赵国的地位。最后,秦国破赵几次为李牧所破,正是借他的手行了反间,使赵王诛杀了李牧,此后,赵国再无人能领军破秦,赵国遂灭。

此时郭开却还非是后来的郭开,现在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赵穆身上,若赵穆失势,那他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能留又如何?这王离,却是如曹秋道那般人物,便是赵氏武士行馆的赵霸馆主,竟然是不敢当他的面拔剑,想要杀他可不容易。”

“哼!只要是人,哪有杀不掉的?”郭开yīn狠的说道:“只要将他引入一处绝地,到时候埋伏上百弓弩手,万箭齐,管叫他乱箭穿心而死。”

“到那时候,王离就是再得大王看重又如何,大王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我们计较,一个活着的王离才对他有价值。”

“呵!”赵穆冷笑一声:“这话赵霸也说过,但是这种计策,却也非是百分百的把握,怕就怕在于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我与王离,哪怕是到现在,说到底还未真正正面冲突过,一旦我率先动手,却没能杀死,反而撕破脸皮,这样的人物不折手段的盯着我,到那时候怕是睡觉都是难安啊。”

“那侯爷打算就这么眼看着王离rìrì权重,然后彻底失势不成?”郭开忽然指着侯府外道:“侯爷如今有大王撑腰权势滔天,可是却不知惹下多少人嫉恨,一旦失势,身后没了大王,那必定是墙倒众人推,死无葬生之地啊。”

郭开这话说的赵穆浑身都打了个冷战,这正是他做恶梦的影像。

“侯爷,至于绝地,上百弓弩shè杀,若还不够,再引赵墨锯子严平入局,他麾下有着无数墨者剑手,皆是不弱,我就不信王离他不是人,这样都不死?”

“是啊侯爷,只要是血肉之躯,弩箭总能shè透,他总会有力竭之时,曹秋道那般强横,也要屈居王权之下,王离也是如此,可见他们并非无敌。”听郭开如此说,乐乘也在一旁补充。

“侯爷,只要有好时机,我身为邯郸城守,更可调动邯郸士兵参与围杀。”

赵穆听着两人的话,连连点头:“好,好,你们果然是我的左右手,这次若能除去王离这个大敌,你们功不可没,到那时,本侯定有重赏。”

“如今便是需要好好设计一番,如何摆下一张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大网了。”

郭开眸光闪烁,又对赵穆说道:“放网之前,我们不妨先缓和一下与王离的关系,稍作麻痹,也好行事。”

“侯爷,今rì赵封乃是擅自行事,王离杀得好,侯爷管教不严,不妨派人送他些礼物以为赔罪,rì后再邀请他一会,当面道歉,就让他一会无命。”

“哈哈,郭开,你果真是我的智囊。”赵穆先一听郭开让他赔罪,先是恼怒,随即又听到后续,顿时大乐。“好,就按你说的办。”

“郭开,我最近新得一对越国美女,美貌不凡不说,更难得的是两人乃是一母双胞,相貌身姿一模一样,你便替我去往王离那走一趟,将这对美女送去,就按你先前所言代我去赔罪。”

“越国双胞美女?”乐乘眸中流露出一丝兴奋:“倒是便宜那王离了。”

“哈哈哈哈。”赵穆听罢笑了起来:“又岂会便宜他?只要他一死,他的一切还不归我所有。到那时候,玩王离的女人才更有趣嘛,若是只是重伤他,偷偷抓起来囚禁,到时候当他的面,岂非更是有趣?”

“哈哈哈!”郭开与乐乘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乌家堡前,乌氏与诸子诸孙,家族成员在城门吊桥前列队欢迎,这时候陶方的身份已经太低,连迎接的资格也是没有。见的赵王车架过来,乌氏率先走向前来。

“听闻先生要到来,乌某已经在城内备下歌舞酒宴,还请先生赏光,另外,先生的侍女以及行李,我都着陶方安排好了,先生今rì初到邯郸,想必还没有落脚之地,不如这几rì便在我乌家暂住几rì?”

乌氏踏步前迎,王离也自车架上下来,目光落在这位乌家大爷身上,这位乌氏却非同寻常。

在寻秦一书中,他的最终下场是撤离赵国时战死,但是在现实的正史上,却是《货殖列传》中被司马迁作过传的,另外正史中他却未在邯郸战死,本身却是秦人,还被后来秦始皇诏同封君,非是寻常人。

当然,这里是寻秦的世界,乌氏与那位乌氏却非是同一人,但是正史中乌氏无疑是他的原型,这位乌氏在这个时代的畜牧业中,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给的作用。

第二十四章 赠镜

求推荐!

“早便听闻陶方说起过乌家大爷,今rì一见,果是非凡。”王离下了马车,便与乌氏说道:“不过王离此来,却是为了感谢乌家大爷,多亏了你手下的陶方,若不是他,我不知要在山林中多转几rì呢?”

这时赵定走上前来:“乌大爷,大王已经在南城赐下先生良田美宅,倒是不用叨扰乌家太多了。”

“哦?大王竟是如此礼遇。”

乌氏一听,也是小吃了一惊,不想这王离今rì与大王一会,竟受如此重视,心中对王离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又是王驾迎送,又是赐良田美宅,当rì赵穆窜起的度也没这般快吧。

难得的却是这位先生与乌家的观感不错,而据陶方所言,这位先生的为人极为不错,绝不似赵穆那等小人。

“应元、应恩,这位便是王先生,你们还不过来拜见。”乌氏心道,这次陶方虽失去马匹和部分货物,但是却让乌家可以结实王先生这等人物,不仅无过,反倒是有功。

“乌应元、乌应恩拜见先生。”乌氏身后二子领着乌氏主要成员迎上前来,当下朝王离躬身一礼。“乌大爷何须多礼。”

王离说着,便往前一扶,扶住了乌应元,乌应元也自是顺势起身。

“都起身吧,王离如何当得这等大礼。”王离与众人说着,只是目光忽然微微一滞,急忙靠着“离”cao作身体,这才没在乌家诸人面前失态。

原来刚才放眼一瞧,却正落在乌家众人中一位少女身上,只是一眼,王离就见这少女端的是美态非凡,比起佩儿只论美貌就强出了不止一筹,一身天真娇憨的气质,更是无比动人,实是王离前所未见的美女。

“这位少女莫不就是乌氏的孙女乌廷芳,果是美貌非凡,害得我差点失态。”

乌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朝着乌应元就是一笑,显然早就料得如此,乌氏一示意,乌应元却是越众而出:“这是小女乌廷芳,小女唐突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廷芳,竟在先生面前失礼,还不出来向先生赔罪。”

“失礼,廷芳哪里失礼了?”乌廷芳站在人群中,与大家一同行礼,却是莫名其妙被父亲叫出来,顿时不从,反倒是问起哪里失礼。

“廷芳?”乌应元见女儿如此说,当即厉声呵斥,又对王离说着:“先生,小女无状。”

王离此时洞察力何等强大,稍稍一思,哪不知乌氏和乌应元打得什么戏码。他却是没想到,如今他才一得势,便是乌氏这等豪强也是这般巴结,这才一见面,就演出了一场推介女儿的戏码。

“这便是权势的力量啊。”王离略微一思,便知乌氏为何会打出这般主意了。

原来此时乌氏情况着实有些不妙,只看赵王在乌氏商队中都埋钉子,暗中策划对付就可知道。

说来乌家对赵国贡献极大,一旦没了乌家,赵国也是实力大损,这一点,原书中项少龙假扮董马痴来邯郸受到邯郸上下欢迎,实是赵国在失了乌家后,上下都yù求他来填补乌家空白。

乌家如此重要,却为何遭人忌惮,只是利益与权势掺杂,很多事情绝非常理能言,乌家产业如此之大,垄断一国畜牧,眼馋的人又岂在少数呢?

其中最大的觊觎之人便是赵穆,赵王谋对乌家,或许非是赵王之意,许是赵穆等人想要谋夺,赵穆本身虽然权重,还不足以对付对赵国极为重要的乌家,可是挑动了赵王,那就不同?

此时王离却是来的正好,这位邯郸新贵,说不得就是下一个赵穆,他也极得大王看重,若是能将他引为奥援,那巨鹿侯赵穆算什么?

难得这位王先生看似还极年轻,身边却无妻妾,有个侍女,也是陶方赠送,乌氏打这般主义也是自然。

王离瞬息之间,便抓出了整个线索,将事情想得明白。

此时糖衣炮弹已然打来,不过他却并无推拒之意,乌家想引他为奥援,但是他此时在邯郸孤身一人,没有根基,却没有什么比通过某种方式将乌氏纳入阵营更快得了。

想那项少龙,正是以此得了乌家全力支持呢。

至于原书中乌廷芳是主角项少龙的女人,王离哪会在乎,反而心中隐约有着挖墙脚的快感。

项少龙,乌廷芳兄弟我就先笑纳了,大不了补偿一些其他美女给你便是,这世间美女何其多也,乌廷芳却只有一人。

“呵呵,廷芳小姐倒真得没有失礼,廷芳小姐,王离害得你受父亲责骂,这枚小镜,便赠与你赔罪如何?”

王离说罢,便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镜子,走到乌廷芳面前。

乌廷芳本是心中愤愤,连带着对王离也有些怒意,若非是他,她怎会被父亲无缘无故的批评,刚才又遭厉声呵斥?

此时见王离为她说话,刚才心中那点愤怒顿时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反倒又有了些好感,这时却见王离走到她身前,忽然自身上掏出一枚小镜,放到她身前,她也没多想,顺手就接了过来。

乌廷芳接过小镜,只是一看,便看呆住了。

“廷芳,亏得是先生饶过你,还为你说话,还不快谢谢先生。”乌应元见王离赠送女儿礼物,心中便是一喜。

乌廷芳拿着镜子,只见这面镜子却不是模糊的青铜镜,这枚镜子光滑无比,拿在身前,反照出自己美丽的影像,竟是比平静的水面还要清晰,将她的美丽照得纤毫毕现。

自小到大,她还从未如此见过这般美丽的自己,不由看得呆了,直到父亲说话,才清醒过来。

然后一把将镜子抱在怀中,仿佛抱着什么珍奇的宝物,生怕被别人抢了去,然后再看向王离,却是满脸通红,蚊子般声音对王离说道:“谢谢先生。”

乌应元有些疑惑,王离究竟送了她什么礼物,竟会这般失态?

“本就没什么,说什么谢谢?若廷芳小姐真要谢,等会进了乌家,亲自为我做一番导游如何,这乌家城却是颇大,建筑也有些特sè。”

王离见乌廷芳满脸通红,原本就是绝美,此时更是动人,心下食指大动,只恨不得便将这前所未见的美人纳入怀中,好生宠爱一番,不过有着“离”的控制,他却是没有失态。

“嗯。”乌廷芳红着脸应了声,只道是帮先生介绍一下乌家堡而已,她自小生活在这里,这再简单不过,先生却是不与我为难呢。

第二十五章 连晋

求推荐!

“乌大爷,如此,我们就进去吧,请。”王离见得乌廷芳这般神sè,当即知道乌廷芳对他已经有了好感,只要有了好感,下一步那就好办。

他却是看过寻秦记全书,知晓乌廷芳的xìng格,知她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却正准备仿照着项少龙的原套路来一番攻略呢。

想到这里,王离心道自己果是够无耻,提前挖了人家项少龙的墙角,竟是连泡妞套路都变着法要抄袭他。

“王先生请。”乌氏躬身单手相迎。

“请。”王离再不推辞,带头便王乌家城堡内走去,乌氏则跟在他身前,不时单手为他指引,乌氏族人主要成员都跟在两人身后,一同过了吊桥,进入城去。

“廷芳,先生送了你什么礼物,给哥哥看看?”走在后面的乌廷威好奇的走到乌廷芳身后,小声的问着。

他这一问,乌应元也是好奇,他这女儿,自小生活在乌家,乌家财雄势大,她什么宝物没见过,如何会那般失态,甚至作那般情状?

乌应元看女儿那表情,倒有些似被王离的礼物直接砸傻了一样。

他却是不知,这镜子按照历史,起码是一千五六百年后才有的东西,刚出来之时,法国国王为了一面镜子便花了十万法郎,由此可见镜子的杀伤力,尤其是对女人的杀伤力。

当然,这也只是对没见过镜子的古人而言,若是放在现代,随便想想砸晕一个美女,你拿块巴掌大的镜子,人家非拿起手中的包将你砸晕才是,想要砸晕她,拿块镜子大的钻石还差不多。

真有那镜子大的钻石,便是什么美女都任由摆布了,所谓无所谓背叛,只是背叛的价格不够,镜子大的钻石,那价值可就是天大了。

也就这反差,王离见乌廷芳那表情,心底里差点没乐翻,还是古代的美女好泡啊,佩儿不过是给个一次xìng杯子,再给吃个饼干就差不多死心塌地了。

而乌廷芳这等贵女,他只是拿着一面现代花不得几块大洋就能购得的镜子,就砸出来友好度+5o的效果,按照原书中乌廷芳的xìng格,若是在此之上趁热打铁,岂不是很快就可进入纯爱模式了?

“这是先生送给廷芳的,才不给你看。”乌廷芳将小镜紧紧抱在怀中,便是不与。“让哥哥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好吧,就看一眼。”乌廷芳拿着镜子,眼儿一转,便将镜子向乌廷威照去,乌廷威一看,浑身一呆,等到醒过神来,却是脱离了队伍好一大断。

“好妹妹,再给哥哥看看好不好。”乌廷威飞快的追上来,身子直往乌廷芳身前蹭,吓得乌廷芳捧着镜子直躲。

“廷威?”前边的乌应元见着后边的混乱,低声呵斥,乌廷威得了喝斥,好似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即老实了下来。

这时乌应元也是好奇,放慢了些脚步,小声道:“廷威,先生送与你妹妹的究竟是什么宝物啊。”

乌廷威在家中向来就是受父亲呵斥,打小还从未听过父亲这般说话。“是一面镜子,里面照得跟真人似的,连根头都看的清清楚楚。”

乌应元大吃一惊,他也是行走过诸国,也算见多识广,却还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宝物,只是这宝物,竟被随手赠与了他的女儿,一想及此,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王先生,我府中的酒宴和歌舞,还须晚些时候才安排好,不如,便由廷芳引着你先参观一番,待到安排好之后,我们再叫你?”

一进城门,才到得广场,乌氏便与王离说道,也不等他拒绝:“廷芳,好好带王先生游览?知道吗?”

说罢,乌氏便引着乌氏族人尽皆飞快往一边去了,乌廷威还小声嚷着要再看看镜子,却被乌应元低声呵斥着不敢做声,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开。

王离心道,这乌氏却是在制造他与乌廷芳独处的机会。他心中却是笑翻了,这未来丈人一家,此时一家子都是皮条客啊,这事情却是有趣。

一瞬间,全家人走了个干干净净,乌廷芳才醒过神来,她虽然天真娇憨,却也不是什么事情也不懂,此时一见父亲和爷爷都远远的走开了,手中只捧着小镜子,心如鹿撞一般。

“先生,我们从哪里看起呢?”好半天,她才小声的对王离说道。

她对王离的映像此时却已是不差,先前王离入城之后,乘着王驾迎着全邯郸人山呼海啸的往王宫去时,她也是见着得呢,那样的形象,可与她心中的英雄有所重合呢。

而到这时那人却在她身边,还送了她一块无比宝贵的镜子。

“一切便由廷芳安排就好了。”王离对她说道,又忽然近前对她问道:“那枚镜子,你喜欢吗?”

“廷芳喜欢。”乌廷芳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她浑然不知自己身上生了什么事,自小到大还未有这种情况,既是紧张害怕,心底里又隐隐有股子期待。

“先生,请随廷芳来吧。”

看这绝美少女如此神情,饶是身体为离控制着,王离也忍不住稍稍放开一丝,乌廷芳在前边带路,他小步跟上,一只手悄然捏住了乌廷芳小巧可爱的玉手。

“先生。”乌廷芳本能喊了声,小手便要抽出去,奈何那只大手厚实有力,抓着她只是不放。

她抽了一下没能抽出去,却觉仿佛有一股惊人的热力自那手上传来,身上更有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觉升起,叫人不舒服,却又忍不住乐在其中,小手顿时一阵无力,也就不再挣扎,任由那只大手捏着。

见乌廷芳如此动作,王离心中乐开了花,此处是乌家城内一片大广场,广场上有着许多武士正在习武练剑,他也不便继续施为,便这般拉着乌廷芳的小手,也不再继续深入。

便在这时,王离忽然听得三声破空之音,紧接着,广场中,“多多多”接连三响,三音三响节奏极快,仿佛瞬间一般,便挑眼看去。

只见广场中一处箭靶之上,钉着三只箭,三箭中第二箭竟是插着第二箭箭尾入靶,第三箭又是插第二箭入靶,而箭之人,却在离箭靶两百步开外。

这等shè术,王离还是第一次看到,只觉现代的奥运会shè箭冠军比起这人弱爆了,拿着现代最好的弓箭,还比不得一个拿着木弓的古人。

“呼和。”广场上一众武士围绕着箭那人一阵欢呼,王离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人身上,只见那人却是个英伟的青年。

他头戴红缨冠,身穿黄sè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sè武士皮靴。身材比王离高出半个头,身姿体形极隹,虎背熊腰,充满了男xìng的魅力。

两眼更是jīng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真是个风流人物,王离只是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

乌家堡中,除却那位被项少龙当做踏脚石,在赵国宫廷内斩落的倒霉鬼连晋还有谁呢?

第二十六章 比较

求推荐!

只见广场上,那位英伟风流的青年,身背巨弓,在诸武士的欢呼声中好不潇洒写意,就在这时,脸sè忽然聚变,狠狠的朝着广场边缘看去。

他将长弓交给旁边的武士,又从另一位武士手中抓过他那柄金光剑,飞快的朝着广场边缘奔了过来。

王离心中暗笑,连晋你竟敢比主角项少龙更潇洒,更抢主角的镜头,这般装逼,也难怪会被黄大师一笔写死,你这等人,天生便是运输大队长,给主角送经验、送声望的。

“廷芳,他是谁?”连晋一过来,便气急的喝问道,他入府以来,便是乌家堡诸武士之冠,甚得乌廷芳的喜欢,正要渐入佳境时,却有人横插一杠子,这叫他如何不气?

乌廷芳乃是孙小姐,若是能得她的青睐,入赘乌家,以乌廷威那废物,如何能接掌家业,到那时,乌家还不是他的?

乌廷芳见得连晋过来,开始还心中慌张,想要自往离手中将手抽出,只是等到连晋过来,厉声喝问,刚提起的想法便按下去了。

这段时间,连晋一直都对她百般讨好,她一直瞧见得都是他好的一面,心下对他有些好感,此时第一次见着连晋这般对她,心中就来了气。

如此再与身边爷爷父亲已经默许的人一对比,无论哪方面,连晋都被甩出几条街去。

论英雄,连晋不过是剑术厉害,可是身边这人年纪轻轻剑术听说就是稷下剑圣曹秋道那一级,她又瞧见了王离入宫廷时的场面。

再论对她的好,王离随手就给她那般宝物,如此就可见对她的重视,若是嫁了他,爷爷和父亲也不用整天那般提防赵穆的算计,而连晋呢?什么也给不了,只是想着哄着娶了她,好得了乌家未来的家业。

人与人,便是不能比,此时乌廷芳起心拿着连晋一比,顿时将连晋这风流人物直比成了苦逼的**丝,对他更是不入眼。

此时乌廷芳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最是易变,昨rì还有些心在连晋身上,现在就一分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晋,他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乌廷芳冷眼也不瞧他,直接往王离身后一躲,只是一句。躲在王离身后,她却是又自王离身上现一处优点,那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只觉着,在这人身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这身装扮,奇装异服,你就是那被人谣传的神乎其神的方士王离,听说你剑术绝高,连五十人击退八百马贼的项少龙都摸不着你的边,我今天就要拆穿你的伪装,你不过是一个骗子,来啊,拔出你的剑来,让我看看你的剑术啊。”

连晋看着王离,以他的身手如何看不出来,王离站没站相,手上也没长期习剑的老茧,身上更没有太多的锻炼迹象,这样的人竟被传成剑术高手,那真是笑话。

他今rì一直在乌家堡内未出去,却是不知王离轻易宰杀赵封,逼退赵霸,又为赵王接见看重的事情,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这样。

“连晋。”乌廷芳眼看着连晋这般气急败坏,流露出这般令人憎恶的面目,心中更是讨厌。

“呵呵。”王离心中暗笑,你连晋不愧是专门送给主角升级和刷声望的顶级龙套,我虽不是寻秦的主角,但是既来到这里,便是主角项少龙都要给我当小弟。

你今rì硬是要来碰,那真是自讨苦吃,且让踩着你当垫脚石,来搏一搏身边美人欢心,再刷十点好感度,在她心中留下个更加英雄的形象。

“击败你又何须拔剑,连晋,我劝你莫要自讨苦吃。”王离不屑的看着连晋,就好像在看一只蚂蚁,可以随时将他碾死一般。

连晋师从这时间最顶级的剑客,师傅是曹秋道那等存在,自学成剑术出山以来,挑战武士无数,从未有过一败,一身傲气,哪见得王离这等眼神。

他只觉一股子无名的火焰直接自心中升起,直要将他烧得个粉碎。“呛。”金光剑一响,他便要拔剑出鞘,将眼前这人斩于剑下。

“小心。”

乌廷芳惊呼道,就在这一瞬间,王离的眸中仿佛有一道闪电炸开,连晋才要拔出剑来,却猛得仿佛看到王离身形瞬间逼近,一道雷霆般的剑光自天外而来,直直刺向他的咽喉。

剑光无比快,连晋只觉自己连躲避的念头都生不起来,直挺挺的受了这一剑。

“哄。”连晋如遭雷击,只觉浑身内外都是一麻,这猝然一击,使他当即站不稳,直往后退了几步,才软倒在地。

好半天,他才清醒过来。“我没死。”他抚了抚自己的咽喉,刚才明明中了一剑,可是现在却浑然没有半点事情,他再看王离,这里哪有乌廷芳和王离的踪迹,两人早就走远了。

“这是师傅的目剑,这怎么可能,王离的年纪才与我差不多,怎么可能?”连晋满脸难以置信。

“哈哈,这连晋真是蠢,王先生乃是稷下剑圣曹秋道那等人物,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他不自量力想去挑战,这下吃亏了吧,王先生连手都没动,一个眼神就将他击败,这等剑术真是令人神往啊。”

这时却听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说话,原来是仆头陶方的亲信李善在说。

“也亏得王先生不与他计较,若是我,胆敢如此无礼,便是一剑将他杀了。”说话的尽是陶方商队中人。

“嗯。”连晋深吸了口气,将心中一切愤怒都压了下去,狠狠的看了王离一眼,受了刚才那一剑,他却是知道,他与王离境界差距太大,凭他现在的自己,万万无可能报复回去,只能生生忍下来了。

乌廷芳正叫小心,却见王离只是一个眼神,便将她心中剑术群的连晋击败,刹那之间,浑身仿佛触电一般,满脑子都是王离一瞬间的英姿。

雌xìng崇拜和喜欢更强大的雄xìng,这是写在基因里的,此时乌廷芳的这片基因,便在瞬间被激活了一般。

王离随手击败连晋,然后直接拉着满脑子浑浑噩噩的乌廷芳穿越广场,往后边院子过去,却是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忽得将乌廷芳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男女身体紧紧相依,乌廷芳本能的就要反抗,也自刚才那一幕中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却怎知身体之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蚀骨般的滋味,任何力气都提不起来。

第二十七章 酒宴

求推荐!

男女身体紧紧相依,乌廷芳本能的就要反抗,也自刚才那一幕中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却怎知身体之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蚀骨般的滋味,任何力气都提不起来。

乌廷芳又惊又喜,她从小到大,还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肌肤相亲呢,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却又欢喜着这种感觉,只愿一直被他抱着都好。

这股子感觉是如此美妙,直让她忍不住沉醉其中。王离见得乌廷芳这般美态,哪还忍得住,若不是这是在乌家,怕是直接按着她便要就地正法了。

他忽然将乌廷芳抱紧了些,却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先!”乌廷芳惊道,只是话还未出口,王离低头将她的小嘴儿堵住了,一只舌头,轻易间叩关而入。

“嘤咛。”少女嘤咛一声,再也没了任何力气,整个身心都迷失在生平第一个亲吻之中。

紧接着,王离将她按到了角落的边墙上,一双魔手,上下其手的爱抚施为起来,这时正是夏rì,乌廷芳身上的衣衫并不多,王离很轻易的便伸展了进去。

“呜!”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刺激,乌廷芳原本无力的身躯,本能的伸展扭动了起来,这股子似拒还迎的扭动,更让乌廷芳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美态。

怀揣着如此绝美少女,细细体会着她身心被自己征服的每一个过程,王离虽然没能真个将她正法,但是身心的征服y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知不觉间,王离又将手儿往下一伸,却是探向了乌廷芳从未有人碰过的禁地。“呜!呜!”触碰的瞬间,乌廷芳浑身猛的一阵激烈的颤动,王离怀中的身躯伸展得笔直,然后又无力软了下来。

却是netchao泛滥,这位美丽的少女,迎来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高峰。

乌家后院一旁偏僻的墙角中,王离双手紧拥着这浑身无力,软瘫热化的少女,静静的等待她自余韵中清醒过来。

“呼!呼!”乌廷芳大口的喘息着,闭着的美目忽然睁了开来,正瞧见王离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此时再回想着刚才的景象,顿时羞不可抑,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她好钻进去。

“喜欢吗?”王离轻轻吻着了一下少女的小嘴,乌廷芳红着脸儿点了点头。“今天你带我参观你家,我正巧在城南得了大王一座庄园,明天下午,到我家来,我也带你参观,好吗?”

说着,王离又将头蹭了过去,轻轻吻了下去,又将身子紧靠着,享受着男女厮磨碰撞出的些微快感,这少女,却是满口芬芳,王离也终于尝着了法式湿吻的味道。

两人又是纠缠了几分钟,王离这才将乌廷芳放开,有过这一阵,两人的关系急剧升温,乌廷芳也答应明儿下午,去参观王离的新宅子。

接着,两人各自将身上整理一番,王离在乌廷芳的带领下往乌家城内的会客大厅过去,一路上,乌廷芳虽是带路,却不时回味先前滋味,看那表情,便如王离小妻子一般。

王离这快刀斩乱马,却是将自己深深印进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

两人一路入得客厅,乌氏老jian巨猾,一双锐眼哪看不出王离与乌廷芳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进展,却是暗暗称奇,这王先生遍游九州,武力学识皆是人上,便是勾搭美人也是不差,才刚才这么一小会,便将他的宝贝孙女的心都给带走了。

“王先生,先生长年游学在外,想必是见识过不少各地风土人情,却不知对我乌家观感如何?”

王离才入席,乌氏便对他笑问道。王离听得这话,别眼去看乌廷芳,乌廷芳才收拾好的脸sè,顿时红了,努着嘴不敢瞧他。

“风土皆是死物,唯人才是最美,有廷芳小姐导游,这乌家城寨内的诸般死物,也如人间天境一般,令人忘忧啊。”

王离接了乌氏的暗示,却又小小赞了一声乌廷芳的美丽,得到心上人在大庭广众下的赞誉,乌廷芳只觉心儿都化了。

先前两人一番耳鬓厮磨,虽未真个成事,却叫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这少女初心,食髓知味,此时若非酒宴之上,她只恨不得融到情郎身上,心下却对明rì游园充满期待。

“先生,廷芳有学歌舞,不如等会酒宴,便跳与先生看。”她似小鸟雀一般,忽跑到王离身边,红着脸小声对王离说道。

“廷芳的歌舞自是极好的,不过我只想廷芳跳与我看,不想其他人分享了廷芳最美丽的舞姿,明天私下里跳给先生看好吗?”

王离轻声说着,乌廷芳小小的点头,心底里如喝了蜜糖一般。

乌氏见得这等情况,心下却更是高兴,招呼诸人,一同开宴,乌廷芳也自王离身边离去,回到自己的坐席中,只是不时偷眼看过来,王离回事回去,目光交接之间,她也觉别有一番快乐滋味。

“铛,裆,裆!”客厅外悬挂的巨大铜钟在奴仆推击钟锤下敲响,声传四方,乌家的酒宴歌舞正式开场了。

此时乌家众人按照各自座次跪坐在茶几后,王离却是坐到了正对门的上座,这里有着两个桌己,乌氏一席,王离一席,乌氏却是将他视为最尊贵的客人,与他平起而座。

“请。”乌氏端起酒樽,满堂皆起,各自躬身一礼,喝下第一杯酒,如此酒宴算是开始,而乌畜养的歌姬乐师也齐齐进入大厅,丝竹声起,诸美姬在客厅正中翩翩起舞,不时媚眼纷飞。

大厅之中,一座大鼎立于其间,鼎下烈火熊熊,这却是豪族大家酒宴烹制食物的重器,王离见得此鼎,再回想起先前那阵钟声,终于知道,什么是钟鸣鼎食了。

在这欢快的酒宴上,王离感受着数千年前的气息,远处又有心爱自己的少女不时看来,一时间,心神皆醉,即便这酒宴的食物酒水未必美好,此时却也是好的了。

这一酒宴,却是宾主尽欢,一直延续到天都黑了,王离才在乌氏恭送下乘着大王车架王城南而去,乌氏见他一人孤身,却又是赠了他一些奴仆侍女,另作一车,且车且行的跟着去。

第二十八章 庄园

求推荐!

这一夜的月亮真是好大,遍洒的银芒将整个邯郸照得银白,这时候的邯郸,通常一到夜晚,便行宵禁,城市各处皆有兵丁巡逻,只是王离乘着大王车架出行,这自是没有问题,一路同行无阻。

王离乘着这车,经过一个个关卡,对这邯郸城也越熟悉。

这座城市在古代而言当真是极大,城市人口如乌氏先前曾言,邯郸城内有七万户,七万户,一户若是算四五人,城市人口也有三四十万,更有如乌氏这等大户,其家族成员就不下千,家奴、护卫更是远甚,再加上驻守的军队,人口怕是近六十万。

net秋战国时期,五六十万人口的城市,却是好生了不得,不愧是一国之都。昔有晏子使楚,言齐国临淄人口,张袂成yīn,挥汗成雨,比肩继踵。

赵国邯郸的人口如此之多,却不知齐国临淄又是何等景象,王离思道。

如此多的人口,居于一个城内,管理自是问题,而这邯郸的管理,却是极为有序,偌大的一个城市内部,除了主要几条大街小街之外,都修有内墙,直接将整个城市划开诸大区。

巡城士卒管理城市,自是各有分区,而入夜之后,又行宵禁,于各大街小街要口布置岗哨,禁止一切非有关人等擅自离开各自区域,又有士卒展开巡逻。

这等夜晚,只要城内不大乱,若有人想于城内滋事,怕是很快便被隔离一区,整个邯郸巡城兵丁围了过来。

而战时,即便敌人攻破了城墙,打入了城内,守城士卒只要顽强,这等分区内墙关卡快修整,设置要卡,可以节节抵抗,敌人要攻破每一个街口,怕都是要填进许多人命。

而城内,各贵族豪强,根基深些的,通常都有着如同乌家那种小城,各自蓄养私兵武士,而且战力极为不弱,甚至比寻常战卒都强,整合起来又是不少,若是一心抵抗,邯郸的抵抗力更是增加。

如此雄城,无怪乎长平战争结束尽一年,赵国损失那么多青壮后,秦昭襄王再五十万大军,围攻邯郸一年都未能拿下。

有赵国邯郸如此,其他诸国可见一斑,后世秦国横扫诸国,对于邯郸这类大城往往头疼不以,一国兵力有限,攻城纯粹是血肉消耗,是故往往采取其他策略,魏国的大梁,便是黄河水淹才得破城。

古人云,攻城为下,王离深以为然。

王驾马车在赵王御前禁卫的护送下一路穿过诸大街小街,直往南行,过了人口房屋密集的城区,渐行于城南,又能看到大片的田野,田野之中,便是一座座庄园,还依稀可见重兵守卫的粮仓。

“先生,这便是大王赐予你的庄园,四周千亩田园水泊,数百奴仆,皆是庄园附属。”

车架在一处庄园前停下,王离看去,只见这座庄园比起周边其他庄园要大得多,虽然不是乌家城堡那般,却也是有着厚实的高墙,整体皆是以大石混以糯米汁浆砌。

高墙之后,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着高出高墙两米以上的岗楼,若是战时,守庄人员可以大批站在岗楼上以弓弩居高临下的shè击。

只是此时秦围邯郸之役已经过去五六年,这庄园似乎也并无主人,只是赵王派人在此打理,邯郸城内,谁敢违逆大王?所以岗楼上并无人员值守,不少岗楼看起来多有残破,有些年久失修。

赵定与王离一边说着,便有御前禁卫前去敲门,赵定继续与王离介绍这座庄园的来历。

原来这座庄园却也非同寻常,原是马服君赵奢的府邸,后由其子赵括继承,只是后来赵括与秦国武安君白起战于长平,一战失利,秦军坑杀赵卒四十万。

此役之前,赵国国力蒸蒸rì上,堪比强秦,渐有与秦争霸之势,长平战后,赵国由盛转衰。赵括这一战役,简直是断送赵国国运,其罪至大。

战前赵括之母深知赵括能力,曾于赵王前言不可使赵括为将,又启赵王其子战败不受株连,赵括之妻又是王妹,事后赵王因为诸多原因虽对赵家也从轻落,但是赵家诸般财产奴仆,却是尽为抄没,这府邸,便是抄没而来。

得知这府邸故事,王离顿时有种融入历史之感,无论是赵奢和赵括,可都是流传后世的大名人啊,纸上谈兵这句成语,更是赵括所造就。

赵王车架亲至,庄园交接自是无有丝毫问题,大门打开,王离也自马车上下来,与赵定一同进到庄园内去。

一入庄园,大门后就有着一堵墙,王离熟知历史,就知这墙名为照壁,鲁国留有祸起萧墙之语,萧墙就是这类照壁。

绕过萧墙,马服君赵奢的府邸便尽在王离眼前了。

只见这庄园的建筑与乌家城堡极为相类,萧墙之后,乃是一大广场,广场上各类习武设施陈列,又有箭靶,只是已经许久弃之不用,而左右院墙包围内,皆有着成片的房舍,那都是奴仆和卫士的居所。

沿着大道一直往前,四方院墙的中心,就是主人和家庭重要成员的居所,这居所之后,则是后院。这庄园的主人,无论是赵奢又或其子赵括,都是军将,因此整座庄园军事气息极为浓厚。

“先生,这位庄园的管家赵光,此处庄园的一切皆有他代为管理,庄园一切事项,先生皆可与他询问。”

赵光看起来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头皆白,身形已经有些萎缩佝偻,但是一双小眼睛jīng光闪闪,一看便知是jīng明人。

“赵光,将庄园内一切成年的家奴,不论男女,都叫到这广场上来,我有事情宣布。”王离直接便对赵光说道:“另外,你去将庄园收支账目拿来我看,我需查验一番。”

“是,谨遵主人吩咐。”赵光朝王离行得一礼,然后直接与身旁一人说了一声,顿时有几人飞快的往各处去,惹得一番鸡飞狗跳。

赵光看王离如此吩咐,只是心下暗赞,这王先生,只一来便将这庄园主要抓在了掌心。

“先生,我还需与大王复命,便不多陪了,大王所许一营兵丁,我已吩咐人去安排,皆是我大赵最为忠贞之士,明rì一早,赵定便领军过来与先生报道。那种子之事,也还需请先生上心,尽快落实才是。”

听赵定如此说,王离心道,怪不得一路过来,这赵定心情不错,原来竟有这等好事,从一个大王近卫,一跃成为一营之将。

“那就恭喜将军了,关于种子之事,将军请代我回复大王,我明rì便会于庄园中开出两亩地,将军有闲,也可rìrì来查看,另外,王离还有一事请将军汇报大王。”

第二十九章 训奴

求推荐!

“鉴宝大会?”赵定差异道,对于这名词,他显然从未听说过。

“哈哈,是这般,我此来邯郸,却是携有诸般异宝,王离想请大王代我邀请邯郸权贵豪商,于宫廷之中,开这鉴宝大会,整个大会,由大王亲自主持。”

“到其时,我将诸般宝物,一件件取出介绍其来历,以及出处,无论是谁,看中了什么宝物,只管出价,价高者得。”

王离一说,赵定便明白其中关窍,心说这位先生竟还懂得货殖之术,竟有这等交易方式,当下点头称是,然后带着众近卫驾车飞快去了。

赵定一走,庄园中一阵纷纷之后,一众男女奴仆,都在管家招呼下聚集到府内的广场上,先前由于天黑,众人多已休息,此时被叫出来,王离只眼一看,这府内奴仆除却婴幼儿和小孩者,大人竟有五百多人。

五百多男男女女聚在广场中,各自说着小话,叽叽喳喳,汇集起来,一片嘈杂,王离站在人群面前静静的看着,赵光也带人捧着一大堆竹简到了王离面前,广场中,也燃起了一个个火把,汇着月光,将广场照得一片透亮。

“肃静,都给我肃静。”赵光一来,便大声喊道,一连喊了几声,说小话的人一个个收声,安静起来,王离心道这老头在这府内权威不差。

人群安静,老头便站到王离身前:“都给我瞧清楚了,从今rì起,这座庄园已经由大王封给王先生,王先生便是你们的新主人,听到了吗?”

人群顿时一阵sao动,又是小声议论起来,一个个拥挤着向前,探头探脑,来看新主人,这等混乱的场面,看得王离眉头一皱。

“让诸奴仆侍女的头领出来,让他们各自带手下一一过来,然后各自分开聚集,赵光,下去安排。”王离当即与老头吩咐道。

赵光领命下去,很快,五百来人各自在诸头领下一一过来见未来的新主人,回去之后,各自集群,虽然依旧有些混乱,但是却比先前有序很多。

管家赵光看这景象心中暗自诧异,这位王离先生果是不凡,看似年轻,不仅传闻剑术极高,论起管理却也有几分本事,又知他已得大王看重,说不得便是未来另外一位巨鹿侯,当下越是不敢怠慢。

“让各头领组织手下人员,按个头高矮,低者排前,高者排后,给我排成一列竖队,各头领,都站到队伍之前来。”

王离再次吩咐,这次吩咐,诸人已经熟悉他的吩咐,虽然疑惑重重,但是执行更快,很快,一条条竖队排了出来,只是有些歪歪扭扭,不大好看。

“诸人各自将手前身,前后间隔出一个手臂距离,左右队伍,双手横伸,各自对准同一排的人,也是一个手臂距离间隔。”

王离站在阵列前,然后往后踏着台阶,走到广场后内院大门前,这里由于有五个台阶,却比广场略高出五十公分,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往下看去,广场火光熊熊,下方诸男男女女,一一在他眼中。

自广场上往上看,所有人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你,给我出列。”忽然,王离直接指着第三排第三位一个矮小的男子喝道,那男子脸上漫不经心,一脸不满,几乎写在了脸上,王离看的很清楚,这些奴仆中执行率就数他最低。

此时王离点得他,他顿时一脸惊愕,显然不明白,新来的主人缘何将他点了出来,他左看又看,旁边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王离眉头一皱,与乌家赠送给他一位奴仆武士说道:“你们去给我将他拉出来,给我狠狠抽十鞭子。

这仆人一听,当即毫不犹豫的带着几人直接走到队伍之间,直接将那男子拉了出来,一脚便踹倒在地,然后拿起鞭子狠抽起来,直打得那男子嗷嗷大叫,大喊主人为何打他。

十鞭子下去,直打的他皮开肉绽,打完之后,疼的在地上起不来身,只是哀嚎着,看得旁边奴仆直打哆嗦。

“都看见了吗?”王离大声喝道,声音便传整个广场。“看见了。”众奴仆眼见主人莫名其妙惩罚了一个奴仆,此时更是不敢有丝毫违逆,齐声回道。

“声音太小,我听不清,给我大声说,我再问一遍,看见了吗?”王离居高临下,看着五百来张恐惧的脸,再次喝问。

“看见了。”这一次,五百人一齐大声说道,声音震天,听得旁边老头赵光耳膜一震,王离这种种举动,他都一一看在眼中,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却已经有所领会,心中当即生出钦佩之情,他这新主人,却真个厉害啊。

“有人会疑惑,我为何会打他,你们都有疑惑。”王离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奴仆说道:“身为奴仆,主人有令,他不听从,就是有罪,就该挨打。”

“挨打之后,还敢喝问主人,这还是为奴者吗?罪加一等,给我再抽他三鞭子。”

乌家仆人得令,当即再次扬起鞭子,狠狠的就是三鞭,抽得拿人再次哀嚎,却再不敢像先前那样喝问,只是忍着。

广场下的众奴仆,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听着他的哀嚎,对这新来的主人心中满是敬畏。

“主人的话,主人的规矩,自有主人的道理,奴仆必须执行,若敢违背,那就是有罪,那就该打,轻则只是挨打和惩罚,更甚者,直接乱棍打死。”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次不用王离提醒,众奴仆齐声应道,没有丝毫犹豫,声音震天。

“你叫什么?”王离指着刚才回应他拿人的乌家奴仆说道。“主人,我叫乌大熊。”

那持鞭子的乌大熊回道,乌氏赐予王离的奴仆却都是不差,这几位都是乌家训练过的武士,所以过来时,随身都是带着装备的。

“乌大熊,你执行得利,今rì起,你便是这府内男奴的仆头之一,与你同来的男仆都头归你调用,我明rì便会制定府内规矩,由你们监督这些规矩的执行,若有谁胆敢违抗,便如今rì这人一般。”

“入我王府,你便不再是乌家人,你们都将姓改一改,乌大熊,你今rì起,便是王大熊。”

“谢主人赐名。”

王大熊兴奋的跪在地上,一连给王离磕了三个响头,他也没想到,自己本是乌家一个普通奴仆,现在竟一跃而成为仆头,而这主人,rì后所成绝不在巨鹿侯之下,他的地位,岂非是比乌家陶方、武黑几大仆头还高?

广场上诸人与乌家来的奴仆侍女,都满眼羡慕的看着他,对王离也不再是单纯的畏惧。

“佩儿,你上来。”王离指着佩儿又道,此时佩儿站在乌家诸仆从中,看着王离又是崇拜欢喜,又是害怕,欢喜的是有个这样好的主人,害怕的却是主人地位rì高,她不过是个山野丫头,说不得那天主人不要了,那可怎么办?

这时候被王离一点,惊讶的走了上来。“佩儿,你也从我姓王,就叫王佩儿,今rì起,你便负责管理府内诸般女奴。”

片刻间,佩儿便自王离口中得到一个惊喜的消息,一时间只觉先前的担忧尽是去了。“先生,佩儿怕是不行,佩儿还伺候先生。”

“人做什么都有第一次,现在不行,并不代表未来不行,更何况,还有她们呢?她们便是你的左右手,而若是你的话,有是敢不听,那便给我狠狠的打就是。”

“你们都听到了吗?”王离却道乌氏想得周到,知道他要接手一处大庄园,安排的这些人手,都是有素质的。“听到了。”

王离点头,又与王大熊以及诸乌家来的奴仆及侍女重复了一声,他们自今rì起已经是王家的人,意思却是极分明,然后又将佩儿为女奴之的话与众奴仆说了,诸奴仆自是不会反对。

到此时,王离心知,这座庄园基本上已经到手,但是想要将庄园的一切真正消化,却还需要些时间,只看今rì之效果,再有他的手段,只怕过得一段时间,这庄园便如铁桶一般了。

“赵光。”将这些事情安排清楚,王离又说起赵光,老头一听,顿时有些紧张,此时王离在他眼中却是威严无比,绝非好唬弄的角sè。

“关于账目的事情,我今天就不查了,水至清则无鱼,我不管以前如何,但是自今rì起,你需明白,我是这庄园的主人,明天上午,你与我将庄园诸般事情,无分巨细,都与我一一汇报。”

“是,是,是!”老头听了连连点头,却是松了口气,在以前,他代管王庄,少不得中饱私囊部分,若是这主人厉害的真要查,那可是要命。

如今倒好,主人对过去的事情一概不问,以后只要小心伺候打理就是,虽说少了部分收入,但是只要管家的位置能保住,钱财权力都是不用担心。

“好,夜已经深了,今rì你们便散了去,明天早上,府内钟鸣一旦响起,所有奴仆,需得按现在这个队形给我排好在这里,不得有误,明白吗?”

众位奴仆齐声称是,数百人如一人,中间不含异声。王离随即在赵光的引领下进入内院,众奴仆却并未立刻散去,只是忙着记着旁边位置,生怕明天记错了,也落得被鞭打的那位奴仆一样下场。

第三十章 郭开

求推荐!

马服君赵奢既被封过君,他的庄园却是不差,庄园内的建筑,远非平民可比,实是这个时代最好之一,虽在很多地方比不得现代,但是只是限于技术,许多jīng细处,却是不差。

王离整训奴仆之后,在赵光的引领下熟悉了一下庄园,随即便准备安歇,睡觉前,却是安排了侍女烧好热水,准备好好洗个澡。

“佩儿,喜欢吗?”卧房之外,乌家赠送的侍女各自分配了房间,王离单独拉着佩儿坐到了澡盆前的大床上。

“喜欢,先生。”佩儿此时欢喜得不得了:“佩儿一辈子不离开先生。”王离哈哈笑道,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那就好好报答我吧,就在现在。”

佩儿一听,顿时脸蛋儿便是红了,这时虽然羞怯,却是大着胆子,将手往下伸去,拿住了那根让她**蚀骨的话儿,轻轻的揉捏着。

王离此前与那绝sè少女乌廷芳一番耳鬓厮磨,只是限于在乌府,却是不得下手,只是逞了些手足之yù,心中yù火甚炽,此时佩儿小手一拿捏,如意金箍棒顿时撑起了天穹。

他当即将佩儿身子一转,自身后拥着了她,佩儿小巧敏感的耳垂,他却是最喜,只将嘴儿一擒,佩儿浑身具软,直接靠在他怀中,只是一双小手,却越过自身身下,轻轻拿捏着。

王离双手细细享受着这少女的玉体,三两下,便将佩儿弄的娇喘吁吁,身酥眼儿迷离,见得火候到了,便yù褪去她的衣衫,抱着一同跨入澡盆,去洗那鸳鸯浴儿,一解先前火气。

便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传出话来。

“真是扫兴。”王离松开了佩儿,只是捏了捏她浑圆润滑的屁股蛋子:“在这等我,先生马上就回来。”

说着,便出了门,来的却是王大熊和赵光两人。“什么事?”说话间,不愉之sè跃然于脸上。王大熊和赵光先前见过他的威风,当下不敢有任何迟疑,将话说与他听。

“巨鹿侯的人?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且放他们进来,领到会客厅来。”

王离说罢,打两人过去,然后在仆人引领下到得会客厅,径自往主座上去跪坐,会客厅内也随即燃起油灯,将房间内照得透亮。

“看来得快些将椅子沙弄出来,每次都这样跪坐着好不习惯,我在这会客?还是跪迎呢?”王离吐糟着,这跪坐,他也知非他所想那般,只是觉得不舒服罢了。

过不得片刻,便有一行人被王大熊引着进了来,一位相貌仪表俱佳,好似自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的人物走在前面,身后是几个侍卫,又有两个女子,走在最后。

王离抬眼一瞧,先说了这巨鹿侯的使者当真是好皮囊好气质,只叫人一见就能生出好感,若是放到dnd游戏中,岂不是天生魅力十五以上?

不过他却知,并非皮囊好,气质好就可为朋友,别看他道貌岸然,指不定一肚子坏水呢,他和巨鹿侯,敌对的关系几乎是天生,同为幸进,他若得势,便是巨鹿侯的失势,中间岂有缓和余地。

倒要瞧瞧这巨鹿侯卖的什么药。

“王先生在上,在下郭开,今rì巨鹿侯爷有奴仆擅自妄为,冲撞了先生,侯爷得知此事,自感管教无方,特派郭开前来致歉赔罪。”

郭开满脸恭敬的与王离行了一大礼:“来人,将侯爷的礼物呈上来。”

说着,便有两位武士两人抬着一个长形木盒走上前来,那木盒装饰极为不凡,让人一看木盒包装,心下就对木盒中的事物生出好奇来,这古人原来却也知包装啊。

“打开。”两位武士平端着木盒,将木盒轻轻打开,顿时可见盒内的黄sè锦布,又将锦布掀开,终于可以看见一柄剑鞘形制古朴华丽的连鞘长剑。

“先生,巨鹿侯听说先生剑术高绝,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只是却是空手,想来是先生剑术太高,这时间寻常之剑拿于先生手中都是污浊了先生的剑术。”

“所以特命郭开送来宝剑一柄,此乃国名匠欧冶子传承弟子炼制的一柄名剑,剑名飞虹,乃是jīng铁淬钢,剑身既轻,锐利也是远甚任何青铜名剑,请先生笑纳。”

飞虹?王离心说原书中赵穆在宫廷比试之后,为了招募项少龙,拿出来的就有这飞虹剑,只是一柄剑就想糊弄我么?

王离却是现代来客,知道现代冶炼技术不知比这时代出了几条街,这时代的铁剑强与青铜剑,比起后来的百炼jīng钢剑又要差,和现代根本没法比?

王离曾见过一个卖冷钢制品的宣传视频,那视频中,一个普通人拿着冷钢大刀,随手一挥,横着一斩,直接将吊着的三头猪两段,那等锋锐,岂是这个时代的剑具可比?

“呈上来。”王离心中吐糟,但是这战国时代的名剑对他倒还有些吸引力,吸引力不在锐利,而在收藏。

而且这剑若是自己不想用,改rì项少龙到得邯郸,借花献佛,将赵穆本该赠与他的这柄飞虹赠与他。

想到这里,王离心中乐开了花,但觉自己再卑鄙无耻不过。王大熊快不走到两位武士身旁,单手一抓,便将剑盒抓在手中,他的力气却是不小,怪不得有大熊之称。

“主人,请看剑。”

王离漫不经心的将长剑自剑盒中取出,然后顺手拔出长剑,一瞬间但觉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

这飞虹长达五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还嵌着蓝sè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锋囗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

他拿捏着长剑,以“离”辅助,cao作着自己的身体,抬手按剑,然后曲指一弹,剑身嗡嗡作响,然后又手捏剑指,隔空按着剑脊,朝着剑尖抚过去,眼睛却凝在剑身上。

这一个电视中常见的看剑poss,王离真剑在手,耍得却是好生安泰。“果然好剑。”

郭开看着王离身形也与他一般,浑然似个普通人,此时见他手中长剑在手,轻弹轻抚,顿觉眼前这人看剑姿态简直是优雅至极,浑然透着一股子美在内。

“果真是剑术宗师啊。”他心下暗赞,同时又想着刚才进府之时,所见那些纵横成列还未散去的奴仆。

他却是知道,王离今rì下午在乌府做客,晚上才过来接收庄园,而那送他的赵定,他来时也有碰到。

也就是说,短短入庄园才多久,王离就将这庄园的一切都纳入了自己的掌控,看那些奴仆,此时模样,已然仿佛军营中被约束的士卒一般,这等手段,委实可怖。

“这位王先生,竟是这般厉害。”此时郭开再一一细想,王离远还未到邯郸,他的声名就已然传遍,甚至赵王也是知晓,才一入城就将他迎了进去。

他越是深想,便越觉王离的厉害,巨鹿侯也给他厉害的感觉,但是却建立在巨鹿侯喜怒无常,手段yīn狠,动辄残杀祸害之上,而这位王先生……

第三十一章 小心

求推荐

“果是好剑,巨鹿侯的歉意,王离便收下了。”王离将剑一放:“且收起来吧。”飞虹一放,王离脸上丝毫未有留恋之sè,说话之间,也是极为随意,似乎并未将这礼物和巨鹿侯的歉意放在心上。

郭开最善察言观sè,此时见王离这般拿得起放得下,丝毫未将巨鹿侯的歉意放在身上,就知这次巨鹿侯的麻痹怕是收不到任何效果,东西反倒可能白送了。

王离看剑之时,却是瞧见了郭开带来的两位少女,心下一动,却是不着声sè,此时敌人的使者在此,他却是将身体通过离的辅助全然netbsp;“这两位美丽少女,论起美貌身姿,比起佩儿高出不止一筹,已然接近乌廷芳了,难得是两人一模一样,这赵穆果真是花得起本钱,原来这剑和美人可是拉拢项少龙的。”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赵穆,你越是这般,我就越知你对我的敌意,我却是要叫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且将这糖衣吃下,炮弹打回去。”王离寻思着,却是不动声sè。

郭开见得王离如此,虽然这次送礼可能打了水漂,但是既然拿来了,那自是不能再拿回去,当即又对王离拱手:“先生,侯爷闻听先生孤身游学,到得邯郸,身边无人伺候。”

“这两位美人,一位是田贞,一位是田凤,乃是孪生姐妹,侯爷为了向先生致歉jīng挑细选出来。田贞、田凤,还不来拜见先生,以后先生就是你们的主人了。”

只见两位相貌一般无二的美人在郭开的指引下走上前来,油火照耀之下,两位美人施施然与王离拜了一礼。

“呼!”王离身旁,王大熊一见之下,便吞了口口水,不敢再看,赵光五六十岁,也是呼吸加重,只是低着头。

王离却只是淡看了一眼,随即与赵光吩咐:“且带到佩儿处,听候吩咐。”

“是。”赵光随即便引着两位姿态妖娆,引人无限遐想的美貌女子往后边去了,没了这两女,众人只觉这房间都昏暗了许多。

见得王离看到两位妖娆竟是连脸sè都未变一下,郭开心知这下巨鹿侯可亏大了,宝剑和美人都打了水漂,一个泡子都不会冒出来,据说那两位美女,巨鹿侯也是新得,连碰都来不及碰一下,今天便送了过来。

“郭大夫还有其他事?”王离漫不经心的问着,眼睛满是玩味,郭开心中无力自嘲,知道这是要送客了。

他低着头,就要行离转身,心道,巨鹿侯啊巨鹿侯,这位王先生这样厉害,只靠你真的能拿得下吗?一瞬间,郭开脑中想到了无数。

便是这般,他与王离道了一声别,然后便让众武士走在前面开路,跟着往外走去,便在离开会客大厅的瞬间,一缕布帛无声无息的自他袍服内滑落。

王离眼尖的很,一眼便看到,正要提醒,却心中一动,郭开走后,王离才走到那门口,将布帛捡了起来。“这郭开,果然是个人才啊。”

看罢布帛,王离笑了起来,布帛上只有两个字,一个是小,一个是心。

他这段时间,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却是做了不少功夫,其中就有篆字。

他靠着离的辅助,硬生生的将诸般篆体强行烙印进入记忆,虽然比不得自己学习,失之灵活,但是随时靠“离”进行转译却毫无问题。

手里拿着这句“小心”,这无疑是郭开在提醒他小心巨鹿侯,这郭开是什么意思?王离深思着,是眼看巨鹿侯失势,提前向我示好?

又或是计中计?故意借此取信于我,再徐徐图我?

王离心中一声冷哼,郭开这类人,最爱玩这种小人手段。“且看我徐徐积小势变大势,到那时大势之下,碾碎一切,这才是王道。”

想得清楚明白,王离对郭开这般示意既无高兴,也无担忧,打定了主义,一切以夯实自己在赵国基础为本,至于其他,有锦上添花也可,没有也没关系。

郭开去后,王离便直接回到内院自己房内,刚才的火气这会还没消去呢。“这赵穆也是有趣,瞧着我无人伺候,便送来这般美女,却也是个运输大队长。”

“先生,水已经有些凉意,我让人换了水。”一入房间,佩儿便走到门前,王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便进了房间,随即,目光落在两位相貌一般无二的绝美少女身上。

“拜见主人。”两女齐齐一礼,然后低头不敢起身,脸上惴惴不安,像极了两个害怕的小兽。“站起来。”

王离一声令下,两位美人将身子站直,一身玲珑妖娆的身姿,顿时再也掩饰不住。王离揽着佩儿,走到两人跟前,仔细得探看了一番,两人无论相貌身材,果真是没有任何两样。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两人的型,头上云髻,一个偏左一个偏右,偏左的是田凤,偏右的是田贞。

“你们两个,以前有否侍奉过其他男人?”王离虽喜双胞胎之美,但是此时他口味比过去挑剔不知几凡,那时候酒吧里所遇得哪个不是熟女,此时经历了这战国时代的洗礼,他却再不是过去那个他了。

这两人,若是伺候过其他男子,那在他心中的地位无疑低下不知多少。

“回禀主人,奴家以前有过伺候男子的训练,但是,但是却还没真个伺候过。”田贞红着脸说道,不时拿眼瞧这主人。

以前的主人赵穆她们都是看过,虽然仪表堂堂,却是无比残暴,却不知新主人如何,只看这样子,想来应该不是如赵穆那般。

“哈哈。”王离一听大喜,看着两姐妹顿时两眼放光,在外边,他道貌岸然,但是如今在私下里,却无需如此,否则那般生活未免太累了些。

“好,主人便来验看一番。”王离说着,便走到田贞身前,一只禄山之爪已经放到她的胸前,但见她身材凹凸有致,浑身只穿着薄薄一件衣衫,衣衫紧缚在她身上,丝毫不能遮掩她的妖娆。

“嗯。”田贞本能的“嗯”了一声,却是无有丝毫反抗,只是看着王离施为,脸上流露出无比羞涩之意,这般绝sè,竟是任由采攫。

第三十二章 阵列

求推荐!

一响贪欢,娇喘声声,落红阵阵,这一夜,王离自是过的无比快活。

清晨的时候,王离自睡梦中醒了过来,揉着有些酸的腰肢从床上起身,薄薄的毯子下,无法掩映的是三位少女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

“nainai的,原书中项少龙以一敌八,我靠着离开不shè外挂,这才三人,整个过程多半还是她们在上面,都有些吃不消了,差距如何会这般大。”

王离看着三位少女,暗自苦恼道,才三个便是如此,想那后世帝王,三千佳丽,唉,水滴石穿,铁杵成针啊。

“为了未来得xìng福生活,看样子,我这身体是得练练了。”

王离又仔细一想,虽说有着离的力量,但是靠离模拟的曹秋道那等人的剑术境界,却非是万能,只是对付一些素质不强,又或吓唬一些剑术强者。

他的实力,比起真的曹秋道却是差得远。

若是那rì碰上吓唬不住得剑手,那人的身体素质又强大,光靠着类似子弹时间的视快为慢,他能洞察,可是身体跟不上又奈若何?

“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与他人生死较剑的机会极少,可是却也不得不防,最好是真个如曹秋道那般,甚至更强大才可安心。”

“却不知项少龙何时到这邯郸,他若是一到,便可问他拿墨家巨子令拆出墨氏补遗,得到内功心法,那可是这个世界最顶级法门了。”

此时未得墨氏补遗,去也可锻炼一番。王离寻思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即便没得到墨氏补遗,其实现代地球未尝没传承一些jīng妙的东西,只是他未曾见到罢了,

“就如我现在这种目光心神打击,传说中武神孙禄堂便有用过,现如今的人,总将那些当成传说,可是我却可借离cao作身体用出来。”

“再说我以jīng神意志出的意拳、神拳,也是尝尝听说过,但是假宗师太多,也是被人当成假的,真个能达到的肯定是有的。”

一想及如此,王离寻思着,便等着在这个世界搜罗一批金、玉、老山参之类的,先换取大批金钱,再来寻求一番,现代世界,却是金钱力量极大的世界,只要有钱,那些身怀绝技者,只怕是祖宗传承有着真功夫和秘籍,也要拿出来。

至于假的,王离一双火眼jīng金,一击目击,直接就扫了出来。

完成洗漱,王离便直接出了门,王大熊一早便在候着。“敲钟。”王离简单的说了声,王大熊身后一位武士飞快的便去安排,片刻后,钟声响彻整个庄园。

一瞬间,整个庄园都仿佛自睡眠中醒了过来,昨rì被鞭打者的哀嚎诸奴仆都是历历在目,王离说的话,哪敢有任何一人敢不当一回事。

十分钟后,王离站到了内院门口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向下看去,只见整个庄园的奴仆都一一按照昨天晚上的队形排好了,看来昨天晚上他们确实是用心记住了自己的位置。

“王大熊,你们九个人,也如他们一般,给我排成三横三列。”王离只是看了下方队形一眼,就不再注视,只是吩咐王大熊。

王大熊当即领命,这位主人的威势他们可是瞧着的,赏罚分明,有规有矩,这类主人只要不违背规矩,却是最好伺候,在这样的主人下,有才能的人,往往可得最多好处。

几人都是在乌家训练出来的武士,可谓都是有才,昨rì王大熊走了狗屎运,当了仆头,心底里都羡慕的紧,此时王离有令,当即如王离所言,一丝不苟的执行。

九个人排出了个正方形,只是依旧有些歪歪扭扭,王离并不理会下方诸人,直接走到王大熊等人面前。

“你们知道如何将队伍排成一条直线吗?仔细看着。”王离拿出一根绳索,直接在他们面前拉扯直了,然后丢了三个石头在上面,三个石头连成了一条线。

然后又拿手在眼前比了比:“自己好好瞧着,给我想明白了,先将前后左右排齐整了。”

王大熊几人,看着王离丢下的石头,又学着王离的比划,左右看去,很快便将队伍排得齐整了,这几人受过训练,虽然只是技击,但是思维却比其他人敏锐,王离却是满意至极。

他搞这训练,自小到大在学校课间做体cao的当然无比熟练,看似简单的东西,却是一只军队存在的基础之一。

他便是要通过这训练,将这庄园最快纳入掌中,令行禁止之间,让主人的存在和威严,彻底入了诸奴仆的心。

军队之中,令行禁止,简单粗暴,却无疑是最好的法。

王离这法子,却也是自现实中那些企业学来,他在街上,经常见到有时候,某个企业的员工都被拉了出来,在街上排好队,集体跳舞。

这等近乎军训的活动,瞧着做着似乎感觉没劲,但是实际上对加强管理有着极大的作用,可以提高员工的服从xìng,强化团队xìng。

此时王离单独将这几个人拉出来,先告诉他们如何排队,也是有着原因。

原来这排队和一些简单cao练看似简单,但是只是对有过这类训练的人而言,对于这些奴仆,那还真是个难事。

民国时期,各军阀为了cao练兵丁,光是这排队和转身就想尽了办法。为了让兵丁分清左右,就想过一只脚穿鞋,一只脚不穿的法。

“学会了吗?”王离问道。

“学会了。”王大熊答道,见他们已经明白,王离又将各男女仆头召了过来。“教会他们。”如此,王大熊等人将诸仆头也教会了。

“你们都下去,都各自给我将方法教会你那一排,将队伍整整齐了。”

管家赵光身为诸仆之,王离倒没让他参与进去,他站在一旁,看着王离这一套啧啧称奇,不过是寻常奴仆,才多久,便被他整出这般阵势,隐约训练已久的士卒一样。

他也听闻昔rì吴国孙武子以吴王宫女排兵布阵,结果还斩杀了国君的爱妃才能成阵,如今王先生布阵,不过是三言两语之间,近五百奴仆,就已经将阵势结了出来,难道这位先生,不仅是大方士,更是大兵法家不成?

各仆头学会三点一线纵横对直的方法之后,下去调整诸奴仆的队形,一个个调整过去,很快,纵横皆直,斜向也成线的队形便被列了出来。

看起来赏心悦目,阵型一成,无论是诸仆头还是乌家赠送的武士,甚至奴仆们本身都觉有些不可思议,只觉他们这位主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此时阵列一成,纵横整齐划一,只是左右一看,便生出一股森严气象来,身处阵中,自然体会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氛。

第三十三章 王驾

求推荐!

此时邯郸城的南边,一队长长的车队在上千近卫的护卫下缓缓南行,一路朝着昔rì马服君的府邸而去,看那成群护卫的核心却是一辆车架,四马之车,正是王驾。

原来昨rì赵王吃了那瓶加了万艾可的高度酒之后,兴奋异常,与王后一番欢好,重振了雄风,心下大快,对王离越相信,更对王离所言的种子还有鉴宝大会充满好奇。

急切之下,这才一大早,甚至还未用饭食,只带了一些干粮零食水果之类,草草果腹,便呼唤车架护卫,出了王城,直接往王离府上过来,一路之上,却是惊起邯郸权贵无数,各府探子都是远远的跟着,看国君如此早晨,却是要到哪里去。

这远远的跟着,结果现却是往昔rì马服君赵奢的府邸而去,此时马服君赵奢的府邸,昨rì已经由国君赠予了昨rì才来邯郸的大方士王离。

“这王离,也不知如何迷惑了大王,这等阵势,当rì巨鹿侯赵穆也没这般啊。”

“对这王离,却是要好好重视了。”

乌氏一大早得了消息,又想道昨rì之事,这段时间的忧虑之心尽去,却知自己押对了宝,多亏得陶方在路上结识王先生,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道理他如何不懂,rì后若是能够联姻成功,乌氏在赵国的rì子却再不用过得那般艰难了。

“大王驾到。”赵王车架匆匆而行,甚至忘却提前通报,直到王驾快到达目的地,赵王才记得让人通报,自己却在门口等候,这等事情,赵王还是第一次。

“什么,大王驾到。”远远得,通报声音传了过来,更有卫士在敲门,王离一看眼前这阵势。“集体向后转。”

他大喝一声,又快步直接往府邸门口过去,此时奴仆尽在广场排队,竟是连个看门的都没有,索xìng他便亲自去开门迎接了。

“赵定,你说本王是否来得太早,这时候许多卿贵这时候甚至还未起身吧。”站在府门之前,赵王负手而立,问着赵定。

“王先生剑术境界不下于稷下剑圣曹秋道,我想必定与他勤研剑术分不开,定认为,先生此时必定是已经起来练剑。”赵定躬身与赵王答道。

“不错,不错,想要成就那等剑术,若不勤习如何能够达到。”

赵王却是不知王离所谓剑术境界,纯粹是开了“离”的外挂,那需勤练呢?只是通过“离”掌控netg神罢了。

赵王在门口稍微等候,眼前府邸大门便有了动静,很快大门打开。“王离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王离打开大门,便与赵王躬身一礼。

“是寡人太过唐突,先生又有何罪?免礼!”赵王只手虚扶,王离顺势而起。“大王,请。”

赵王也不推拒,踏步便上得台阶,往门内走去,转身绕过庭院照壁。正要问王离是否早起习剑,只是转过去,就看见广场上五百多位男女奴仆,却是在广场上纵横排除了一个无比齐整的大方阵,心下顿时一惊。

“还不拜见大王。”王离一声大喝,声音才落。“拜见大王。”五百多奴仆齐声大喊,然后尽皆跪倒在地,只将头按在地上,却不起身。

战国之时,寻常礼节中,除了拜天地与拜师外几乎无有跪礼,只是躬身作揖,但是身份差距绝大则是不同,国君与家奴之间差异何止天大?

赵王看着眼前这五百奴仆,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大吃一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王先生,却不知在做什么,这些奴仆为何在此列队,看那动作,竟是隐约久经习练的军士一般。

而那队列,更是纵横皆直,甚至斜着去看,都是一条直线,这种整齐划一,直让赵王仿佛看到的不是奴仆,而是一只军队,甚至邯郸不少军队排出来的队列还未必有这样整齐吧。

这王先生又是如何做到的,他不是昨rì才接掌马服君的府邸吗?只是一夜之间,这些仆人如何训练成这样?一瞬间,赵王对王离生出了无穷好奇之意。

“平身吧。”赵王抬手道,旁边的赵定也是陷入震惊之中,这些奴仆的队列之齐整,哪怕是王城的近卫也就是这般吧,而近卫为了将队列排整齐,不知训练了多久,而王先生,昨天晚上才到这府邸。

难道王先生昨rì在这里训练奴仆,一晚上都没睡?赵定想到昨rì离去之前,王离召集奴仆的事情,可是即便一晚上没睡,能够训练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太夸张了吧,而且眼前这些人jīng神哪像没睡的样?

“还不起身谢大王?”王离再次喝道,整个府邸诸奴仆又是齐齐站起,整齐合一的一声“谢大王”。

“先生今rì却是给了寡人一个大惊喜啊,快快告诉寡人,先生是如何一夜之间将这些奴仆训练成这般如同老卒一般,先生又为何要这般训练奴仆呢?”

赵王看着眼前已经起身的奴仆,不断出一连串的疑问:“先生难道不仅jīng通方术、炼药、剑术,连兵法也是这般厉害?”

王离看赵王露出这般好奇神情,心下越是得意,赵王越是这般,他就越能得到赵王信任。“大王却是错了。”

“哦?寡人错了?”赵王疑惑道,一点也不觉王离说他错了有什么问题,只是好奇,若是换了其他人,竟敢说寡人错了,拉出去给我打十大板再来说是谁错了。

“大王,王离只是教会了这些人如何排队,如何与那些久经战阵的老卒相提并论,此时这些人,依旧是一群乌合之众,大王只出几十位老卒,便可轻易将他们击溃。”

“其实王离训练他们阵列,也非是让他们真个能够化身士卒,只是好教他们晓得我这个主人的存在,更能令行禁止。”

“原来如此,不过能够让他们这么快排出这般整齐的队列,先生的本事也是非同小可啊,昔rì吴国孙武子以宫女列阵,也是费了番功夫,甚至斩杀了吴王的两位爱妃。”

“今rì见得先生此等本事,怕是比之孙武子也差不了多少吧,我先前曾听闻,先生曾与那五十人击败八百马贼的那位项少龙壮士有过百人敌和万人敌之论。”

“先生自认为是百人之敌,比不得项少龙万人之敌,如今看来,先生不仅是百人之敌,更是万人敌啊。”

“想不到我大赵自长平之战后,国势rì衰,却不想上天竟是派下了先生这等贤人来辅佐朕,好重振国威,这真是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啊。”

赵王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王离,一开始只是夸赞,到后来,竟是上升到了上天与祖宗的高度,听得王离心中有些飘飘然,而后者,却更让王离一喜。

“我是上天和祖宗保佑才派下来辅佐赵王重振赵国之人?”王离心说,这赵王长期压抑之下,竟也是有期待上天与鬼神,如今将我当成那样的化身,此时却是完全信任我了。

他心中如此想,脸上却半分得意也没表露。“大王实是过誉了,王离只是比常人多了几分本事罢了。”

“哈哈,先生实是过谦,不过我最是喜欢先生这一点,若是换了他人,只怕有些许微末本事,便恨不得表现出来,让全邯郸都知道,让寡人知道,更是以打击他人,来抬高自己,这等人,比之先生之高德,真是差之远矣。”

第三十四章 王拜

求推荐!

“大王,这般清晨就过来,怕是还未用过早膳,正好,王离也是未有,晚些时候,正准备亲自动手,好好做上一顿,大王此时来,却是正好。”

府邸之前,得赵王赞誉,王离如清风拂面,话题一转,便转到了早膳之上。

“哦?先生竟还懂得庖厨?”赵王听王离话,心中却在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人物,看他年纪也就约莫二十于岁,当然他懂得长寿之道,实际年龄可能更高些。

可是看他,既懂方术,又明炼药,剑术据说也堪比稷下剑圣曹秋道,今rì又见得他兵法不凡,才得府邸一夜,便将陌生奴仆训练的如同老卒。

此时又听他竟还会庖厨,赵王嘴上疑惑,心中却知他定是会。“真不知先生还懂得多少,寡人以前尝闻世间有着天才一说,今rì见得先生,才知竟然真的存在。”

“难得先生不弃,过来辅佐寡人,真是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啊。”

王离见这赵王,竟是三句话不离祖宗保佑,心下暗笑,脸上不动声sè:“这世上哪有什么天才,这庖厨之道,实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会而已。”

“王离遍游九州以及域外,时常都是一人独行,若是不懂庖厨,岂非要饿死?而剑术也是不得不学,若无人剑术,只是山林野兽便要去了我的命呢。”

“世人只见我诸项成就非凡,却不知这成就背后之艰辛。”说道这里,王离却是叹了口气,赵王听得,连连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王离看他神情,又说道:“世人的眼光,总是片面与狭隘,我先前来邯郸之时,曾听诸国其他贵族乃至赵国百姓有议论大王。”

“哦?他们议论我什么?”赵王一听,倒也颇想知道,他久居深宫,周围之人与他尽说好话,他却也想听听其他与他利害不大之人的话。

“说寡人错用赵括,导致长平之战几乎葬送赵国国运,又用赵穆小人,满朝公卿都怨,都道我是无道之昏君吧。”问题才一出口,赵王便自嘲笑道,自问自答。

“确实如此大王,所以我说世人的眼光太过片面与狭隘,他们只看表面,却不纠实质。”

“我昨rì一见大王,虽见大王颇有酒sè过度之相,为国为政又重用赵穆等人,表面上确实是昏君,可是我却认为其实不然。”

王离先说赵王为世人诟病之点,然而却是话锋一转,赵王心中顿时便想知道,这位学究天人,犹若神才的先生到底如何看我。

“先说酒sè过度?”王离点了点广场上的那些侍女:“身为国君,坐拥一国,喝些酒,找些女人又算些什么?而且大王娱乐声sè,未尝不是身负一国之运,背负一国之压力,压力之下,以酒sè宣泄而已。”

王离此话,赵王一听连连点头:“是啊,长平一战之后,秦昭襄王兵五十万围邯郸,后更有燕人趁火打劫,其他诸国坐看燕国动手,实是观望。”

“若非廉颇将军连败燕人,展示出我赵国还有着实力,否则其他诸国,便如狼群一般,你一口,我一口,我大赵的江山,毁于顷刻啊,而我这个国君自不消说。”

赵王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其实,此时廉颇将军虽然不断大胜,打得燕人节节败退,只是我赵国虚实,我这国君岂是不知?”

“长平一战和后年邯郸之战,这两战足足损失我赵国近五十万青壮,尤其是长平一役,就去我赵国四十万士兵,白起那杀才,当真是下得了手。”赵王一说起白起,只是咬牙切齿。

“邯郸战后,现在我国能战之军,唯有两部,一部为李牧大将军统辖,这一部却是要守卫北方,防备匈奴,绝不可轻动,否则北方匈奴以及诸胡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部分,也就如今廉颇将军麾下的士卒了,除此之外,竟是再拿不出可战之力,只能治安地方,此时廉颇将军虽然不断战胜,但是这时若是其他诸国,任有一国来攻,我大赵皆是无还手之力啊。”

“可恨燕国,若未有长平之战,我非打得他灭国,将那燕王喜擒拿过来百般凌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只是我大赵今非昔比,燕王喜谴使求和,我虽暂时不答应,实际却不得不允,否则其他诸国定不会坐视燕国为我所灭,暂时不答应,只是想多割几座城池罢了。”

王离先前那番话,其实不过变着法来忽悠赵王,以更得他好感,却不想这赵王看似昏庸,却对国势十分了解,只听他一番话,哪像个昏君的样子?

若他真个昏了头,岂能坐稳大赵江山?昏君昏了头,那可是要灭国的,晋王昏庸,随有三家分晋,齐王昏庸,更有田氏代姜。

此时赵王一番话,说得王离对他顿时有了全新的认识,同时能得赵王倾诉,他更知自己在赵王心中地位更有不同,一国之君,乃号寡人,岂会随意对人倾诉?

“呵呵,先生且再说,我重用赵穆这等小人,如何不昏?”赵王一番倾诉,长期憋闷在心中的话大尽皆释放,只觉身心大快。

“大王,我曾游离域外诸国,也与诸国贤者乃至国君,都有过交谈,曾经总结出两个字的治国之道。”王离比了比,赵王当即便问:“哪两个字?”

“制衡。”王离直接与赵王说了出来,赵王听了之后眼前一亮,他诸般手段,不过是巩固权力的本能所使,真要他说出个道理却是不能,如今王离一言,却犹如说道他心坎里一般。

“先生一言,只让寡人如拨云雾见青天,先生还且快与寡人详细说说,这制衡二字的治国之道。”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大王用赵穆这等小人镇压朝堂,在大将军李牧和廉颇军中也安置小人,这便是制衡之道啊。”

“赵穆且不说,我便说军中,大王,可知对于一个士兵而言,这世间最荣耀之事是为何?”

“先生要说什么话请说,却不必这样,说得寡人心都痒痒了。”赵王满脸急切与渴望,这些话,却是从未有人与他讲过,他也真心想弄明白的。

“军队是个崇拜强者的地方,士兵以及诸军官,最大的荣耀莫过于跟随一个无敌的将领,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一个将领若是真的如此,其必然威胁到国君的安全,这并非他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他麾下军官与士兵,真到了那时候,便是为将者不想,他一人也会被整个军队劫持着干下翻天覆地之事。”

“所以,对于这种战将,因其才,不可不用,还要大用,但是却需有个制衡。”赵王听之,深以为然。

“大王你深恨秦国武安君的白起,便是因此而死,白起起于微末,却是自最底层拼杀而来,靠着无数军功以上位,他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受封武安而为君侯,这样的事迹,使得他成为整个秦军的偶像,为秦王以及诸贵族、大夫忌惮。”

“长平战前,秦王其实并未想过让武安君上战场,这实是知道他太过厉害,不愿让他再立此不世功勋,他都已经是武安君了,再立功勋,如何封赏,功高难赏,功高震主啊。”

“所以,开战之时,指挥秦军的并非武安君白起,而是秦国左庶长王龁,只是王龁面对的却是我大赵廉颇将军,廉颇将军用兵太老,王龁根本无法战胜,情况继续相持下去,对秦国大为不利。”

“到了这时候,秦王已经顾不得太多,不得不启用武安君白起,白起一出,长平的形势就生了根本xìng变化,接下来的事情,大王想必不用王离多说了。”

王离为赵王自另一个角度解读长平之战,只听得赵王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恨那白起一出,便窥得我大赵虚实造得谣言,传得满朝皆是,更可恨寡人听了谣言,以赵括替下了廉颇将军,以至于铸成大错。”

“不过那白起立下这不世之功,最后也没落得好下场,长平一战才结束,秦王以及秦相范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他动手,这才有战后议和一年,否则秦军挟大胜横扫邯郸,我赵国挡无可挡,这实是怕白起再立灭国之功,越是难治,就将他召回了。”

“有此议和,却是让我大赵得了一丝喘息之机,从而从容调兵整合力量,重整防御,后年秦昭襄王再次攻赵,兵五十万会猎邯郸,围攻一年不克,还是多亏了那一线喘息啊。”

“至于那白起,果是如先生所言,功高难赏,震慑其主,立下那么大的功勋,后来却为秦王赐死。”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味着过往那一段难熬的岁月,许久才睁开眼睛。

“先生未在秦赵,更无经历长平战事,却对长平一战如此洞若观火,更是如此深明治国之道,先生之才,足可比开周八百年的吕尚,甚至吕尚比之先生也多有不如。”

“今rì寡人能遇得先生,实乃是寡人之幸,大赵之幸运,先生,请受寡人一拜,唯愿先生能够尽力辅佐我大赵强盛起来。”

赵王说着,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与王离一拜,差点吓了王离一跳,这赵王的反应,实是大为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是一番忽悠,加深自己在赵王心中印象,让他心中生出知己之感,哪曾想到会这样。

“大王,这怎可使得,何至于此啊,快快请起,大王快快请起啊。”王离急忙去扶,哪知赵王铁了心拜他,用力一扶,竟是没能扶起。

“先生,莫不是也怕功高震主?先生请放心,寡人待先生,必如文王待吕尚,武王伐纣而立大周基业,吕尚封国于齐,先生只要能辅佐我大赵强盛,寡人也愿为先生封国,求先生怜我大赵千万黎庶,便答应寡人了吧。”

第三十五章 论美(上)

求推荐!

“大王,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王离只是用力再扶,便是使尽了力气,扶得赵王膝盖悬空,赵王却仿似铁了心一般,就是不起来,竟是赖在了地上一般。

“先生若是不答应,寡人便不起来了,寡人诚心诚意,请先生念在大赵千万生民的份上,能够辅佐寡人,重振大赵。”

赵王竟向王先生下跪,一旁的诸卫士皆是不知所措,赵定更是看得呆了,先前他只听王离说大王并不昏庸,又有赵王心中倾诉,却是见得一个忧国忧民,从未见过得有道之君,心中震撼不已。

又听王离解说多年之前那场断送赵国国运的战争,洞若观火,只感王离之才,此时又见赵王竟是向王离跪下,愿效文王拜请吕尚,心中更是震撼得不能自已。

“先生,请看在赵国万千百姓的份上,尽心辅佐大王重振赵国吧。”赵定也是跪了下来,直接与王离磕了个头,身旁几个近卫见得如此,也跟着跪倒。

王离一见,这越不可收拾,也不再拿乔:“大王快快请起,王离答应了便是。”

“先生答应了,那真是太好了,来rì,待寡人理清朝政,必效文王拜吕尚,拜先生为丞相。”赵王听得王离答应,当即兴奋的起身,高兴的如同个孩子一般。

听赵王竟yù拜他为相,王离虽喜却是知道,这个时代,一国之相实非君王一言就可决,不过赵王如此,却也越显出对他的重视,略微沉吟,他随即说道。

“大王,rì后切不可如此,一国之君,岂可跪拜布衣?今rì之事,必须封闭而不可外传,所见所闻之人,须得忌口,若是胆敢外传,须得凌迟处死,更要株连九族。”

王离与赵王一说,随即看向广场中为刚才这一幕震撼者:“今rì之事,若是有人胆敢外传,说出去者,当要凌迟处死,更要株连九族。”

这一声话传出,整个庄园静寂无声。

赵王见得王离此时竟还顾得他的脸面,对王离更是信任与看重。

此前,他看王离,看重的不过是长寿之方和各种方术药物与那神奇的种子,此时,却是真个不同了,他看着眼前这位先生,心中竟隐约生出一股敬重。

“先生何必如此,今rì寡人拜先生,便如昔rì文王拜请吕尚,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赵王劝说道。“大王却是yù陷王离于不义乎?”王离如此说,赵王也便不再多说。

“刚才谈论这番话,却是忘记一件大事。”王离也不愿在此事上多提,当即话锋一转。

“哦?却是什么事情竟是那般大事?”赵王心说,难道还有比刚才事情更重大的大事吗?刚刚站起来的赵定也是纳闷,不由一齐看向王离。

“哈哈,这世上还有比吃饭更大的事情吗?若是不吃饭,人岂不是要饿死?”王离忽然答道,赵王一听果然如此,不由为王离的风趣惹得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他只觉自认识王离以来的这短短两rì,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rì子,难得的放开胸怀大笑起来,旁边的近卫和卫士也是忍不住笑,只是不敢声。

于是王离遣散诸奴仆,使其各归其位,然后引着赵王往内院而去,奴仆散队之时,却是一片混乱,王离便指着这些奴仆笑道:“撤军之时,若是这般混乱,十数骑兵可轻易逐百而杀之。”

“果是如此。”赵王也是受过储君教育,对兵法也不无了解,见了这些奴仆如此混乱,深以为然。

进入内院,这时佩儿和田贞、田凤正好起身洗漱完毕,到得前堂,却正与王离一行人相遇,赵王见得田贞、田凤两人之颜sè,也是一惊。

“先生倒是好享受,才来邯郸便有如此绝sè相伴,却不知这两位佳人如何而来,昨rì赵定离去之时尚且未有?”

“这却是巨鹿侯言昨rì奴仆擅自行事,昨天晚上连夜派了郭开,赠了我一柄飞虹名剑与这绝sè双姝与我表达歉意,我见巨鹿侯甚是心诚,便笑纳了。”王离随口答道,却也不隐瞒。

“呵!”赵王一听,却冷笑一声:“巨鹿侯是怎样人我如何不知,昨rì那奴仆分明便是他有意而为,此时所谓道歉,说不得是麻痹先生,指不定哪rì便想方设法要除去先生。”

“这事,以先生之智慧,却是用不着寡人提醒,不过只有千rì做贼,没有千rì防贼的道理,巨鹿侯那边,先生请放心,寡人自会处理,省的他妨碍了寡人振兴赵国之大业。”

说到这里,赵王眼中流露出一丝yīn狠的目光:“说起来,赵穆背着寡人却是做了不少好事,向我献虎狼之药,更是差点坏了寡人身子,这笔账,我却还需找他算上一算。”

王离一听,却是领会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赵王喜赵穆之时,一切事情都是好说,便是做了错事也可原谅,一旦心中不喜,些许小事都会记挂心头,哪rì想起来便是引刀之时。

“赵穆,不知你若是得知赵王如此说话,此时却该作何感想呢?”王离心中感叹。

“对了,昨rì先生曾去乌家致谢,我听赵定说,乌氏似乎有意与先生联姻,将其孙小姐嫁与先生?而先生于那廷芳小姐也是相谈甚欢?”赵王说完赵穆,忽然又提起乌氏。

王离心说,原书中乌氏似乎有过想将乌廷芳献给赵王的意思,难道赵王对那乌廷芳也有意思?

“却是如此,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廷芳小姐,实是我游学诸国见过的最美的几位绝sè之一,若能藏纳入怀,却也是身为男儿之幸事。”王离实话实说道。

“原来是这样,廷芳小姐竟能为先生看重,如此倒是便宜乌氏那老东西了,先生别看乌氏对我赵国贡献颇大,可是我赵国形势不利,乌氏未尝没有脚踏诸船的意思,只是做的不明显罢了,这些寡人尽在眼中。”

“世人只道寡人是听了赵穆谗言才谋求对付乌氏,实是乌氏自找,不过这乌氏只要一rì未明确的背叛寡人,寡人也不会与他动手,赵国若是少了乌氏这畜牧大户,却是到哪里再找个过来。”

王离一听,随即点头,这赵王果然看得分明。“大王且放心,王离若是娶了廷芳小姐,管叫乌氏专心为我大赵好生放牧,畜养战马。其实,王离昨rì观乌氏一家,却有后继无人之相。”

“王离若是娶了乌廷芳,乌氏之家业,最后却是我之家业,乌氏想有二心都是不能。”

“先生说的不错,刚才说先生遍游诸国,乌廷芳仅是最美几位绝sè之一,却不知其他几位又是哪几位,不如都与寡人说说,先生若是喜欢,寡人便助先生一臂之力,为先生将诸美一一藏纳入怀?”

王离却不想,赵王话锋一转,竟是也有做皮条客的意思,不过一想,这却是赵王想要笼络他的方法,他曾言,他的yù求是为长生,这个yù求,赵王如何能满足?

赵王的长寿,还得劳烦他来满足呢。此时王离言谈yù纳几位美人入怀,却是让他知道一处他能做到的事情,这才与他提出。

赵王拉皮条,王离想着就觉好笑。“这等事情,如何能劳烦大王?若要求取,王离自行努力便是。”

赵王听到王离拒绝,脸上顿现不快:“莫不是先生以为寡人能力有限,不能为不成?先生只管说便是,寡人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若是问他国求取一区区女子都不可得,那也枉为一国之君了。”

“这事真的不用劳烦大王,大王可知征服一个女子的身心,最美妙的便是这个过程,若是强取而来,纵能强得其身,却难得其心,而且来之甚易,终是不美。”

“是寡人忘了,先生却是个雅人。”赵王若有所思,却也品出了几分味道:“那寡人却想得知,究竟是何等女子能得先生这般厚爱呢?”

“我来赵国之前,曾游诸国,听说魏国大梁有一奇女子,名为纪嫣然,此女才sè双全,武艺也是不凡,是魏国三大剑客之一。”

“此女我亦有听闻,先生眼光果然不凡。”赵王笑道:“如此我便送先生一份大礼如何,也不为先生求取,只是为先生制造一个机会。”

“我听闻那才女纪嫣然有一义父,虽然有些才能,只是不务正业,四处宣扬他那什么五德终始说,奈何诸王求的是他的才能,而非那套糊弄人的把戏。”

“所以一直很不得志,若是寡人修书一封,请那邹衍前来邯郸讲学,想必那邹衍必定是欣喜若狂,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来邯郸,到那时,邹衍必定是携其义女前来。”

“以先生才能、见识、手段,必定能俘获那纪嫣然的芳心。”

王离听得赵王细细说来,心中只为邹衍和纪嫣然悲哀,竟劳得赵王如此算计,不过这办法他却是喜欢。

“大王其实不止可以请邹衍,还可以请得天下各路名士,我手中却有一可以让天下名士都愿入我赵国之彀的方术,只要透露出去,整个七国之名士,都得齐聚邯郸不可。”

“哦,先生竟有如此神方,快与寡人说来。”赵王却也没想到,这样一番话竟还能自王离口中掏出一个神方。若真能将天下名士齐聚邯郸,何愁没有人才?

第三十六章 论美(下)

求推荐票!各位读者,新书冲榜期间,最是需要推荐,手里若还有票,就投下吧!

“我之神方,一为造纸术,一为印刷术。”

“造纸术、印刷术?先生且说的详细些?”赵王听得有这般方术,能引得天下名士齐聚邯郸,心痒难耐。

“如今常用的纸张有羊皮纸,难以制作,价格极贵,也不实用。而其他文字承载体有布帛,布帛轻便,但是贵重程度比羊皮纸丝毫不差,也难以大范围应用。”

“又有竹简、木牍,这类文字承载体,却有失笨重,以此竹简记录文字,又或文案,一篇文章,若不尽量jīng简字数,便足以堆成一座小山,大王批阅文案,想必是深受其累。”

赵王点头,这个时代的君王,批阅奏折比起后世帝王还累得多,想着面前堆积成山的竹简,看得累,咬文嚼字批得也累啊,后世秦始皇死得早,说不得便是被这般累死呢……

“我之造纸术,却是以木材为原料,经过炼制,可以大量产出既易保存携带,又可便宜书写,如同布帛的纸张。”

“这实乃军国之器啊。”赵王心chao澎湃:“这是造纸术,那印刷术又是为何呢?”

“所谓印刷术,便是将一篇文、一本书,制造出模板,然后只要纸张及墨料足够,就如大王诏书用印一样,一次就能印他个几千上万本。”

“大王,试想那些名士,哪个不想著书立说,流传后世的,可是靠着竹简和布帛,如此著书立说何其艰难也,即便成书,也不过是为个人收藏。”

“而我之造纸术和印刷术一出,一次便是千万本,便传九州诸国,大王试想一下,那些名士若是得了这等消息,又该是怎样的景象。”

赵王在王离的叙说下,仿佛看到整个天下九州的名士,如同疯一般往赵国蜂拥而来的景象。“那些名士,想必会疯吧,哈哈,这果然是神方啊。”

“先生既有神种,又有如此神方,我大赵何愁不兴呢,。”

“大王且拭目以待就是,王离今rì能得大王如此厚爱,必全心辅佐大王振兴大赵,不负大王厚望。”

“今rì大王既来,我便与大王一同去播下那神种,此时正值夏rì,却正好是种植之时,种下神种,只需要培育三个多月,便可收获。”

“至于造纸术与印刷术,我长期游学九州及域外,却也有心将域外之地理、风土人情甚至历史都一一著成文书,到那时,便将那文书印千百本,便传九州,由不得那些名士不来邯郸。”

赵王一听,顿时大喜,尤其是知道今rì可以亲手播下神种,更是高兴。这将是九州之上,第一次种下神种啊,仅凭此事,他或许便可以如同有巢筑巢、燧人取火这般,哪怕千万年后,都有人能够记着。

“却是忘了,不知先生除了那纪嫣然外,还有那位女子能有幸入得先生眼。”

高兴过后,赵王又回想起先前的话题,他也是未想到,一个简单的话题,便引出这般故事,为未来赵国带来如此好处。

“还有一人,乃是秦国美女,巴蜀大商贾琴清。”

“原来是她,可惜却是秦国美女,而且是秦国最大几位商贾之一,为秦国有数的客卿,先生要想取得,可没那般容易啊。”

“如何不能?”王离长笑道:“有位伟大的君王曾经说过,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到处追杀敌人,抢夺他们的土地财富,驾驭他们的马匹,听着他们的妻儿哭泣,和享受他们的女人。”

“他rì,我赵国强大,大王提兵去与秦国报那一箭之仇,到那时,不过区区女子,如何取不到?”

“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到处追杀敌人,抢夺他们的土地财富,驾驭他们的马匹,听着他们的妻儿哭泣,和享受他们的女人。”

赵王重复着王离这句话,只觉眼前一亮,竟有些仿佛看到了人生目标一般的感觉:“说得好,若能将那些仇人追杀殆尽,夺得他们的土地财富,享受他们的女人,这是何等快意之事?”

“却不知这话是谁人所言,哪位伟大君主,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王离心说你当然没听说过,这得千四百年后,那位成吉思汗说得,只是赵王问起,王离索xìng直接将这话安到另外一位君王身上。

“这具话是自秦国往西,渡过沙漠瀚海,再西去两万里的一个名叫马其顿的国家的君主所言。”

“一百年前左右,那个马其顿的小国,诞生了一位伟大的君王,名叫亚历山大。那马其顿小国,其国家不过是一座城,还比不得邯郸大。”

“可是亚历山大大帝自二十岁继位之后,以其卓越的军士才能,创造出了马其顿方阵,然后就直接起兵,东征西讨,所向披靡。他横扫周边诸国,打下一个如同大赵一般的国土,仅用了数年。”

“紧接着,这位君王率领麾下军团,横渡海洋,开始了他长达十年的东征历程。”

“一路之上,先是灭了帝国疆域堪比楚国的波斯帝国,又继续向东,横扫万里,灭国无数,麾下军团,十年之间,纵横八万里,打下一个比九州还大的疆土。”

“其疆域边缘,已经到达秦国王西数千里处,这时若是再往东,便进入九州地界了。”

“这世界竟有如此强大的君王?横扫万里,灭国无数,纵横八万里也未尝一败,无怪乎能够说出那等话语?”赵王听着亚历山大的丰功伟业,心中不由神往。

“那位君王东征到达秦国以西数千里处,为何停止了征服呢?那位君王二十岁继位,三年平定周边,又有十年东征,他年不过三十余岁,正是人生的巅峰,为何停止东征呢?”

赵王疑惑的问道。

“大王,麾下将士总有疲累之时,而且,打下那样大的疆土,将士们也觉是时候享受胜利果实之时,尽是不愿再打下去,整个军队都是如此,亚历山大只能无奈返回。”

“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又或许是有其他内因,亚历山大回去之后,便因高烧而亡,偌大的帝国随即土崩瓦解,为其麾下四位大将所瓜分。”

“再伟大的君王,拥有再大的疆土,富有国家的一切,在死亡面前也是无可奈何啊。”听着事情的后续,赵王叹了口气。

“先生也正因为如此,才追求长寿,乃至长生吧,人间之富贵权力,在生死面前,当真是如浮云一般啊,如此也无怪乎先生高德,金银钱财权势皆不入眼。”

“寡人见先生高德,却非是没有凡yù,只是所图更大,长生之yù,足以囊括压倒一切yù望,先生之求,何其伟大之事业,寡人唯愿先生能得偿所愿。”王离默然不语,两人尽皆沉闷。

第三十七章 易牙

三更求推荐!

“大王且在这稍等片刻,我这便去为大王安排膳食。”会客大厅内,王离直接将赵王迎上主座,与他说了声,随即便往内室而去。

“佩儿,与我拿四副碗筷,四个碟子,再安排侍女烧两罐开水。”

王离吩咐一声,将自己的背包拿了起来,先是拿出两盒饼干、两盒巧克力、两包炒制的花生米,又从里面掏出四包康师傅方便面来。

佩儿很快就将碗筷和碟子拿了来,王离在她好奇的目光里,将方便面一包包拆开,面饼放到四个碗内,又挤压酱料,倒入调料。

将这些做好,又将饼干、巧克力和花生米分开放入几碟子。

这一切做好之后,王离又将碗和碟都摆在木制的托盘上,个人捧着托盘就往前厅走,又吩咐热水烧好后送过来。

会客厅内,赵王只等不到片刻,王离就端着托盘上来。“先生,如何这般快?”在宫廷内,哪怕是最好的大厨,要做一道菜也要花不少时间啊。

王离笑而不答,只将两碗、两碟分与赵王身前,然后捧着托盘,自顾往下方桌己而去。“在寡人面前,先生何须多礼?”

赵王见此,阻拦道,王离只是不答,跪坐到下方的左边桌己上。“大王,小碟子内的小店之类可以先用,碗内的面食,还得等稍后,只等水烧开后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赵王先是将鼻子放在碗上空闻了闻,闻到了酱料的香味:“还未完成,就这般香,让寡人食yù大振,真不知等会又是何等滋味,先生当真是好手艺啊。”

听到赵王评价,王离若不是有着“离”控制身体,怕是肚子都要笑疼,整个人笑翻过去,天知道,这在现代不过是两块钱一包的方便面,他拿来与这赵王吃,实是欺负古人没见过世面。

不过这时候,食物制作极为单调,只有简单的放在大鼎内煮,又或在火上烤,各种调料也是极为欠缺,只有一些油盐之类简单调料。

康师傅方便面的酱料,于赵王而言,那绝对是从未有尝过的美味。

赵王拿起竹筷,先夹起了一粒最熟悉的花生,放入口中,顿时连连点头:“这花生先生不知是如何烹饪出来的,竟是这样好吃。”

“不过是将花生放些盐,在少量油内过了一遍,只是大王未尝试过这般吃法,吃着新鲜,才觉好吃。”王离在一旁解释。

“原来是这样,我回宫内,也让厨子这样来做些,却也可让王宫多出一道美味。”

王离心说,你回去后,厨子头都得抓掉都难以弄出这等花生。这个时代没有炒锅啊,炒菜这类,却是宋朝才出现的。

“这又是什么,寡人从未见过这等食物,嗯,好甜啊,好吃。”赵王又夹起一块饼干,放入口内,只觉从未吃过这般甜味,美味至极。

“这是饼干,大王,是王离游历海外之国,带回来的当地特产,如今只剩下一些,正好拿来招待大王。”饼干的制作方式,王离又没记,索xìng顺口胡说,反正赵王也无法穷根究底。

饼干好吃,赵王接连吃了几块饼干,才将注意力放在漆黑的巧克力上,他小心夹起一块,然后咬下一片。

“怎么有些苦味?”才吃了香甜的饼干,此时吃到苦味,哪怕即使一丝,赵王也立时就尝了出来,他有些疑惑,王先生如何会拿出这等苦味的食物来?

只是才过得片刻,巧克力在他口中化开,先前的苦味瞬间化为香甜,有苦才有甜,这等反差之下,巧克力味道本就甜腻,此时在赵王的感觉里当真是美味到了极点,但觉从未尝到过这等美味的食物。

“先苦后甜,这一道食物非同寻常啊,却不知这又是何物呢?”

“这个食物,名为巧克力,名字取的是当地土语音,主要原料乃是极西处一个国家盛产的一种植物果实,食用有些提振jīng神之用。”王离随口答道。

便在这时,佩儿引着双胞胎美女提着两个陶壶自大厅旁的侧门出来,先是朝赵王行了一礼才到王离身前。“先生,开水烧好了。”

王离直接起身,自田贞手中接过一个陶壶,然后走到赵王身前,亲自为他倒水,将开水倒入碗内,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香味从碗内传出来,赵王长吸一口,直为这香气沉醉,王离却暗自好笑。

“大王,请稍等一会,等我提醒,只等到面饼被开水化开,用竹筷稍稍搅拌就可食用。”王离说着,又为自己将水倒好,然后细细等待。

坐在会客厅主人位置上的赵王看着身前的两个碗,不时伸着脖子,吸着自碗内蒸出来,带有香味的水蒸气,一脸陶醉。

刚刚为王离送上开水的几位少女,站在王离身后,也是看着两个碗直流口水。

约莫过了两分钟,王离拿起竹筷尝试得搅动了一下,觉得可以:“大王,现在可以将面饼酱料搅拌均匀了。”

赵王学着王离的样子,拿竹筷搅动,空气中飘出来的香味竟是越浓郁,搅荡得几下,他便现,碗内的开水完全变成了酱料的颜sè,当即忍不住夹起一把面就入口。

如此美味,这会,赵王连评论都顾不得了,直接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只恨自己的嘴张得不够大,一碗面飞快得便被他吃尽,紧接着也顾不得仪表,直接端起碗就开始喝汤。

三五口将汤喝尽,又拿起另外一个碗,如此施为,这般快的动作,看得王离目瞪口呆,赵王身旁的近卫赵定,看得口水之咽,只是想,究竟是何等美味,才能让吃惯了美味的大王如此失态。

三个少女看着大王如此,目光尽盯在王离桌前的两碗面上,美丽的眼睛好似要放出光来。

“呼!”赵王一口气吃光两包方便面,闭上眼睛,两手抚着肚子直喘气,过了好一会,才摸了摸头上一把汗。

“先生这面如此美味,直若先生赠与寡人的那瓶酒,喝了那酒,天下酒水皆成了水,如今吃了先生这面,只叫寡人对着那些食物如何入口呢?”

“吾尝闻,昔rì齐国有易牙者,最擅烹饪,齐桓公吃了他的菜肴,其他人的菜肴都再难入口,自此离不开。那时候我还想,如何会有那等叫人离不开的美味,如今想来,却是坐井观天,先生的庖厨,如此简单的制作,比起传说中的易牙不知高出几许。”

王离自知易牙是什么人,传说中将自己儿子都烹给了齐桓公吃的特级厨师啊。这位易牙最善烹饪,传说中齐桓公吃了他的食物,其他人食物再不能入口。

爱屋及乌,齐桓公便将易牙当做亲信,事事可托,管仲将死,他更是以之yù代管仲。

管仲临死前曾与桓公说,万不可重用易牙这等小人,否则来rì必生祸患,桓公只道易牙爱他,竟连亲子都愿烹饪奉他,却是未有听信。

结果一rì患病,不能亲政,那易牙便垒起高墙,封闭宫门,断绝一切桓公与外界的接触,竟是将这net秋霸主生生饿死,数月之后,待得宫门再看,其尸体都彻底腐坏了。

这易牙在历史上却也是庖厨中的一朵奇葩,小人形象的经典代言。可叹齐桓公早年英明神武,领一弱齐而能制霸天下,却也不免死的这般凄惨。

这赵王说我甚于易牙,却不知我之所谋,又岂是那易牙可比的?王离回忆易牙生平,如此想着。

“大王若是喜欢这面饼,若是有暇,便来王离府内就是,只是这面饼以及酱料的制作,却有些难度,需要一些唯有我能施展的秘术,对我jīng力消耗也大,一月之间,我也做不了多少。”

“原来竟是用秘术特制,怪不得如此美味。”赵王一脸恍然大悟道:“先生时时还需思虑其他,又要炼药,rì后更要为我赵国谋划,却是不可消耗jīng力太多,这类面饼,还是少做些为好”

“多谢大王关心,王离一月之间,制几顿面饼的能力却还是有的,大王且放宽心就好。”这等方便面,若是吃得多了也是无味,而且事事唯有体现难度,他人才知可贵,王离便是如此打算。

“那便好,rì后先生若是制得面饼,却不得忘记寡人,到时候一定要与赵定说一声,否则,吃了先生这面饼,rì后其他食物味同嚼蜡一般,rì子如何过下去。”

“先生却得为我负责才是。”为你负责,王离也不知道想到那个电视剧,差点没吐出来。

“大王,膳食过后,不宜大动,却宜小动,养生之语有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们不如这就去后院,我去拿得种子,安排仆人开出一亩地,挖好种坑,我们也好开始播种。”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如此朗朗顺口,果然是有理,先生,那我们这就去吧。”赵王深吸一口气,捧着肚子就自地上起身。

“赵定,将这两个盘子都给我收好,我要带回宫去。”赵王两碗方便面吃的肚子浑圆,桌上的花生、饼干此时也吃不下,竟是要打包回去。

王离自己吃完一碗面,也跟着起身,随即又示意三女,直接离了桌子去了。

等到王离与赵王离去,前往后院,三女飞快得端起那碗泡面,又席卷了那两个碟子,一同跑去一边分食去了,几人一人一口,吃得无比香甜幸福,但觉人生最幸福的约莫便就是此刻了,这可是连国君都难得吃到的食物啊,主人竟然给他们留了一碗。

第三十七章 玉米

求推荐!

马服君赵奢昔rì的院子却是极大,光是前院的广场,便如一个小足球场一般,可以让大量士卒训练诸般武艺,甚至骑兵往来纵横。

只看这广场,就能知昔rì这府邸最盛之时如何,想必是这府内怕是数千仆从都能容得。待得长平战后,赵王命人抄掠,这府内,问罪的问罪,其他人也多是树倒猢狲散。

府内没了主人,一切归于赵王,内里便不再畜养更多奴仆以及部曲,此时整个庭院五百余奴仆竟是显得空旷。

这时王离请得赵王服过早膳,引着他便往后院来,前院是cao练的广场,后院则是围在院墙里的大片土地,还有水井池塘,更有一片小竹林。

古人云,宁可食无鱼,不可居无竹,有竹可取用制作竹简,竹林却是哪个贵族宅院都不可或缺。

王离昨rì夜深不及细看,而今来看,又于后院靠内院处有现,那里的院子里竟还有个被院墙围饶的水池。

这水池本身低出周边地面近两米,有着井水满溢流入,边缘又有排水通道,不知向何方排出,这池子水一满溢,也可流出,竟是活水。

这水池整个呈长方,长约十米,宽约五米,四向中间修了台阶,周边尽是片石堆砌,水池水深分成两片,浅水区约莫低于胸,深水处却足有两米,清澈的水底尽是大卵石平铺。

此等水池,王离一眼便看出功用,原来是个澡池,而澡池,只看这澡池,王离便想着这炎炎夏rì,将全身浸泡其中何其爽快,而若是又有着诸多美女陪伴,又是何其潇洒写意,这却是好享受。

原来这时候的科技或许远比不得后世,但是对于贵族公卿而言,在些许地方的享受,却未必输了现代,这时代要弄这样一个池子,所费人工却是不知几何。

这时又想着他约了乌廷芳今rì下午过来参观,心道,这里却是个参观的好去处啊,既可于水中消这炎夏之暑,又可观乌廷芳无限美丽的动人娇躯。

想及如此,王离心中也是一荡。

一路走穿内院,到达后院,此时王离已经吩咐了数十奴仆,让他们尽快清理出一片齐整的空地出来,诸奴仆此时正忙得热火朝天,只是手中农具简陋,效率极低。

他们的农具其实已经不错,通体木制,关键区域都是青铜制造,已经不是寻常人可以用得起了,美蚕娘说,五十个铜钱,够他们一年生活,可是这么多农具上关键位置的青铜,就不止五十个铜钱了,常人如何用得起?

这等农具,效率还是这般低下,此时王离再想及前年,他去云梦洞庭区域与人担施工员,管理工地,当地农村的居民皆是大量种植棉花。

他们手中的农具,有着手拉犁,犁头锐利无比,一个人手拉着轻快得如同走路,就可犁出一条线,一亩地,不用耕牛,竟是很轻易的开了出来。

其他各种大铲小铲,也是省力无比,轻便耐用,若是拿给这里这些农夫使用,怕不是要给他们当成神器?一国之金属冶炼制造技术,当真是关系到一国命脉,不仅是在兵刃,更在于农事。

此时王离真切看到了这个时代农业的低效,如此费力的种地,一年收获却是极少,与现代农业相比,差距之大,只让他这在现代听到动辄亩产千斤,亩产几千斤,一年几收的人真切体会到了。

如此,王离也对玉米这种大杀器放到这个时代会产生怎样效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王离回去自家房间,自背包内取了一包近次回到地球取来的优质玉米种子,与赵王一同等待土地被腾挪出来。

一把通体金黄,根部透着白皙的玉米种子被赵王抓在手中,他一粒粒种子细细查看,如同查验着世间最动人的美人一般,对于这个时代的国家而言,还有什么比这种关系到农业命脉更重大的宝物呢?

“通体金黄,根部洁白,浑然无暇,这种子有黄金、白玉之象,难怪如此不凡啊。”赵王口中喃喃,眼神迷醉:“先生,却不知这神种又是何名呢?”

“大王,这神种名为玉米。”王离也抓起一粒玉米,拿捏着回答道。

“玉米,果真是形象,先生昨rì言,玉乃是大地之jīng,这玉米,想必是承载了大地的jīng气,方才能够有着那般收成,好个玉米,好个玉米啊。”

“先生,这玉米通体金黄,却不知是否得了金xìng,能有微末不朽之功,长期食用能否对身体有所助益?”

王离也想不到,昨rì受到他一番神棍思想熏陶,赵王今rì活学活用,套在玉米的解释上,不过赵王说的倒是没错,食用玉米确实对身体在某些方面有着好处。

“大王所言却是不差,这玉米可谓是浑身是宝,先说大王手中拿的玉米籽,便是玉米的果实。”

“玉米果实最简单的做法,煮熟了就可食用,可以与其他粮食用来不说,味道也是极为香甜可口。而食用玉米,对身体又有着种种功用。”

“其一,食用玉米确实如大王所言,有着抗衰老的作用,只是却须长期食用,才可体现出来,功效却不是一rì可见。”

赵王连连点头,看着玉米颇为兴奋,心中只怕是想等到玉米一种出来,直接以玉米为主食了。“确实如此,一粒玉米能承多少金xìng,果是需要长期啊。那其一是可以长寿,除了长寿之外,其二是什么呢?”

“其二嘛,服用玉米,可以清理人体血液中的杂质污秽,又能利尿、利肠胃、排除人体本身长期积累有害健康的毒素,长期服用还可护肤养颜,还能拿来酿酒。”

“清除血液中的污秽,还能利尿、利肠、排毒、养颜、酿酒,玉米功效竟是如此之多,真乃是神物啊。”听着王离说话,赵王忍不住感叹着。

“rì后玉米一种出来,寡人定要以玉米为主食。”

“这是玉米果实的宝贵,却不知玉米的其他地方,又是如何宝贵呢?”

王离指着远处那地说着:“大王,待这玉米长成之后,玉米的枝干可以用于造纸,玉米的穗子也可充作燃料烧火,茎叶也可作为牲口饲料。”

“真乃神物啊,真乃是神物啊。”赵王听着连连感叹,目光之中尽之着迷神sè。

与赵王谈论之间,诸奴仆按照王离指示,将地面清理出来,又挖下种坑,王离遂与赵王一同播种,参与农事,赵王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种得又是“神种”,更是兴致勃勃。

他本来身虚体弱,竟是坚持着与王离一同将种子尽数播下,这才作罢。

到这时,他虽然jīng神兴奋,但是身体已经是极为劳累,再往后,与王离这休息一阵,又与王离商议了一番鉴宝大会的细部cao作,听得王离所言,又是连连叫好,直道他若是去搞货殖,怕是比之昔rì陶朱公都不差。

他本道王离请他主持,乃是借他之力广为宣传,请得贵族豪商。

这时听王离说来,所有yù参加鉴宝大会,前来鉴宝取宝者,都需向他这个主人缴纳一笔不菲的入场费,以示有足够身家可以竞购宝物,如此才能入场,而王离竞宝贩卖所得,赵王也可取十一。

这样,只这入场费,他就可收获不少,虽说他富有一国,但是整个国家贵族豪商的财源土地占过大半,国家财源也多付国事,他能取用的财物,都是取自王庄以及王室的土地。

这等亲自赚钱挣取一笔钱财,这还是第一次,赵王一听新奇,自是极有兴致。而更让他高兴的是,王离的宝物并不准备一次拿出来,却是要分为三次。

第一次,只是拿些普通的宝物出来,三rì只后请得邯郸诸贵族豪商,这时入场费想来已能收获不少。

第二次,当宣传这次盛会,让周边友好诸国贵族豪商皆可得知,到那时候,来参与者更多。至于第三次,只怕天下豪商皆要派人前来竞宝,到那时,只怕入场费都可收到手软啊,至于十一的抽成,或许到后面反而比之还小些了。

而这时,王离又提议,大王可以借此鉴宝大会,打出了名声,rì后还可以以君王的权威和保障,专门开设一处竞拍场所,又与他将竞拍场所如何竞拍,如何取费等诸多运作都一一说明,只听得赵王拍案叫绝。

他这赵王,身为一国之王,在一国之内权威甚大,主宰一国,可是钱财之事,却也不可行巧取豪夺,更不可直接剥夺臣子财务财产,国家财产也不可尽为挪用,行事须有度,讲究方式方法。

在贵族昌盛的时代,向来是贵族与王共坐天下,王通过整个贵族来掌管天下,大王身份虽高,比之整个贵族阶层却又差得远,只是以规矩利益分而制之而掌国罢了。

而王若是违规越界,便是英明神武,所行皆为谋国,但凡只要引起了贵族阶层的众怒,那也要变得“昏庸”,轻则被赶下台,让其他继承人即位,严重的话,有破国之危。

这时,王离提出拍卖之意,无疑是让他凭空多出一个大财源,甚至有可能源源不绝,这等好事,赵王自是乐得开怀。

他本待休息一阵便离去,只是听得这种好事,不由又坐下来与王离一一将诸般事物cao作听得清楚,这一番过来,几乎是中午,赵王才在众近卫拥护之下离去。

只是留下了赵定,却将带来的近半御前禁卫都驻到府中来,府邸外围相关城守的大防区,所管辖的兵丁皆为策应。

王离的府邸,原本就够大,这不到六百的禁卫驻进来,却不显拥挤,反倒是显得有生气了些,只是庄园内外,犹若铁桶,庄严肃穆犹若宫廷。

第三十九章 廷芳

求推荐!

中午之时,略用得午饭,王离便携着诸美,围绕着整个院子都熟悉了一遍,于王离而言,来到这战国时代,几番谋划,事情虽然不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尽皆是好事。

如今得了赵王这般信任,未来只需小心谨慎,徐徐而图,前景已然是一片坦途。

行于庭院之中,看后院竹林葱绿,院中田野麦子虽未彻底成熟,却也现出金黄,在微风吹袭下,犹如海浪,这等美景,身边又有佳人,王离只觉神醉不以。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马服君赵奢留下的庭院便是我的居所了,这样豪宅,如此多的奴仆,更有这般佳人相伴,哪怕是在现代,非富可敌国者难以得享啊。”

站在原野之中,闻着大自然的方向,看天空蔚蓝澄空,听这身边佳人笑语欢声,王离但觉人生最快意莫过于此。

“先生,有乌氏诸武士护送乌氏孙小姐乌廷芳来访,正在门外等候。”这时,有王大熊快步跑过来过来通报。

“哦,乌廷芳过来了。”王离眼前一亮,回味昨rì那般滋味,心下顿时火热。“还不快快通报,将孙小姐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门。”

王离正待让王大熊通传请进,却一想,哪比得上自己去迎感情来得深刻。当即停了游园,直接带着诸女往大门过去。

佩儿与田贞、田凤却也知道乌廷芳的分量,她们出身极低,未来最多某个妾氏就已不错,哪敢与乌廷芳这等贵女比,心中有着自知之明,脸上丝毫看不到主人与其他女人约会的怨愤或嫉妒。

这却看得王离暗叹这个时代于男人之好,这时代,男人妻妾成群乃是常理,无论多少女人,身为女人,也唯有接受,最多不过是自怜自怨。

身为男子,只要不娶得身份比自己过于高贵,又或是入赘,在家中便无有女人可以违逆,更不会遭遇河东狮吼。

想那唐朝宰相房玄龄怕老婆留下一段吃醋佳话,后人或许有人还会以为房玄龄那般爱老婆,其实不然,房玄龄的老婆乃是河东大族,士族名媛,家族底蕴便是唐太宗李世民都得顾忌三分,封建时代,讨个这样的老婆,又是善妒,实是男人的悲哀。

而唐朝的驸马,更是悲哀中的悲哀,讨个公主当老婆,在家中毫无地位,老婆更是要给他戴足了绿帽子,又是小白脸,又是道士和尚,戴绿帽子的方式都能玩出千般花样。

一路往院子前门走去,王离倒是觉得这院子大也有大的不好了,光是从后院到前院就够得走,心道,这院子还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交通工具。

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无非是车马,原来这院子没有主人,只有个管家负责管理,这里也没有主人车架,多有些牛车,也就是拉粮食诸类杂物的。

这时王离新来,却是得添置一番了。

院子大门打开,王离越众而出,顿时眼前一亮。却见院落门口,一群武士簇拥着几辆大车,大车前却有一匹漆黑的骏马。

骏马上,一位浑身素白,全身无暇的绝美少女一手持鞭,一手按着腰上连鞘宝剑,正看着他出神,一见他出来,脸上便露出欢喜至极的笑容。

骏马通体漆黑,少女浑身素白,这黑白之间,将少女衬托的无比明艳,王离看得,简直是仙女下凡。而少女娇柔,却骑马持鞭按剑,这柔弱与阳刚又是一比。

王离这才想着,乌廷芳也是有着习剑,而且还能拿得出手,对付常人却是足够。

“先生。”瞧着王离出来,骑在马上的少女满脸欣喜,直接自马上一跃而下,三两步便腾空跃起,如rǔ燕投怀一般扑入王离怀中。

王离只觉一阵白影席卷着香风,接着佳人入怀,冲得直将佳人抱起,在地上转了两圈才消去力道。

这绝美的少女,此时心中彻底打上了王离的印记,又于昨天下午,品味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快乐滋味,食髓知味,昨rì怕是想得一夜没睡,此时才一见面,竟是也顾不得场合,直接扑到了王离的怀中。

待得王离停下来,她才想着刚才究竟做出了怎样的举动,红着小脸儿看着周围,然后便一头埋在王离怀中,作那鸵鸟、

王离身后诸女,看着乌廷芳这等天真可爱的行为,脸上也露出善意的微笑,这位rì后的主人,这般天真可爱,xìng子定是不坏的。

“这院子太大,里面又没车马,倒是让芳儿久等了。”王离环着乌廷芳,小声的在她耳边亲昵的说着,这四周尽是奴仆,他便是拥着,不作其它举动,却是无妨。

而且,便是大庭广众,坐拥绝sè,惹得他人羡慕,这才越是显得有成就感。

“芳儿便知是如此。”乌廷芳抬起头开,俏着小脸:“爹爹说,先生初得庭院,怕是少了车马,所以我今次过来,这些车马、车夫和马夫,便都带过来了。”

“先生,我们这便进去吧,这座府邸,听说是当年赵国大英雄马服君的府邸,芳儿早就想看看了。”

“走,我们便进去,我今天现,这府邸内在这夏rì中还有个极好的去处,晚些时候,等我们游园游得累了,便过去看,先生还想在那里欣赏芳儿美丽的舞姿呢。”

“真的吗?”乌廷芳欣喜道,此时王离已经是她的心上人,还有什么比在心上人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更让少女开心呢?

王离却想着那处澡池,若乌廷芳在那处只将无限美好的娇躯与他袒露,然后翩翩起舞,再与池中嬉戏,那又是何等美妙的情景。

进得大门,王离与王大熊说,让他去招呼乌氏送来的车马和一众奴仆,便引着乌廷芳入了照壁。

这院子的前边广场,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甚至还比不得乌家城堡,只是心上人就在身旁,少女也觉无比新鲜,整个世界都比以前好看了些。

到得广场,王离忽然看着乌廷芳身后牵着的骏马,心下一动:“芳儿,这院子这般大,不如我们骑马游园?”

第四十章 忘忧

求推荐!

“好啊,好啊,芳儿的马术可是很厉害的,先生的马术怎样呢?一定也是极好的吧。”少女活泼好动,听着骑马游园,兴致更高。

“先生的马术却不好呢,就是来邯郸时,与陶方学了学,还不是很jīng通,芳儿骑术那般厉害,不如教教先生?”

王离在现代哪有马骑,不过到了这时代,自是也要学学,来邯郸时,学着骑了骑,有着单边马镫,又有“离”的辅助,倒是很快便学会了。

只是这个时代的战马没有马鞍,只是有着马鞍的原型,在马身上铺上一层兽皮毛毯什么的,骑起来并不那么舒服。

“先生也有不熟练的吗?”乌廷芳昨rì之后四处与陶方问及王离,自陶方口中,先生简直是无所不能,如今听得王离自言马术不熟练,大感惊奇。

然后又听得无所不能的先生也要向她学习马术,心底儿无形生出一股成就感,又觉甜蜜,一时间,她得心底儿只觉抹了蜜一般。“先生想要芳儿怎么教呢?”

“芳儿,你先上马去?”王离指了指身边的马儿,乌廷芳听着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按照王离所言上了马。“先生?”

乌廷芳才上得马,正要继续追问,却见王离猛然跃起,双手按在马背上,也不用踩单边马镫,竟是直接翻跨了上来,然后直接坐在了她的身后。

“便是要芳儿这般手把手的教。”王离身子猛的前靠着,胸前已经紧挨上了乌廷芳的玉背,一双手已然穿过她的身子,拿住了她拿缰绳的小手。

“先生。”乌廷芳娇羞道,她见王离这般上马,哪像个不通马术的人,分明是借着这个机会,与她亲近。

她心中又惊又喜,又是娇羞,肌肤相亲之间,又回味起昨rì那般滋味,还有昨天晚上,那个无限美丽的梦境,一时间万般滋味尽在心头,只觉畅美难以言述。

一双美丽深黑犹如黑珍珠一般的瞳眸中已然泛出了情动的水光,身子一软,便向后靠在了王离的怀中,若非王离抱着,怕是要从马上摔下去。

“驾!”便在这时,王离忽然一拍马臀,身下的马儿竟是奔跑了起来,本能之间,少女一声尖叫,只是浑身无力又怎生得好?

只是王离靠着“离”的cao作,一边紧紧用腿夹着马身,另外一只手把着缰绳,一只手却将她紧紧环绕,抱着她,便是她浑身再无力,骏马又是疾驰,也未让她掉下去。

骏马奔驰,过得片刻,乌廷芳也不再惊讶,此时她已经明白,只要先生在,哪怕她再如何,也是不会掉下去,一时间从浑不着力的惊吓中,心中又有着一种空前的安全感。

“只要先生在,便是天塌下来芳儿也不需担心呢。”

便是这般想着,乌廷芳安定了下来,只是这时,王离却将头悄然前伸,猛的擒住了她小巧可爱的耳垂,与佩儿一月纠缠,他却是极喜这动作。

“呜!”乌廷芳虽没那般敏感,但是本就有些情动,这时候浑身就是一震,百般滋味,她只想转过身来,将先生紧紧抱住,恨不得容到他的身体里去,只是这时哪转得过来呢?

这种yù而不得,又有王离怀抱着她的那只魔手作怪,不时伸进她的小衣中抚摸她无有丝毫赘肉,光滑无比的小腹,引得她更是情动,偏生高高挂在空中,不得下来。

漆黑的骏马,一直奔跑到后院,才被王离策着由喷跑变为踱步。“先生,你真坏。”马匹小步向前,两人也不看风景,只是静静品味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带来的快感。

“但是芳儿喜欢不是吗?”王离咬着她耳朵道,乌廷芳嗯了一声,眼儿迷离,声音飘忽,言语中间或夹杂着一丝呻吟的杂音:“自昨rì遇见先生起,芳儿便是这世上最快乐得人儿了。”

“芳儿只恨不得时时陪伴先生身边,与先生永远在一起,这两天,却是芳儿最快活的rì子呢。”

“最快活,等会我会让芳儿更加快活呢。”王离意有所指道,乌廷芳脸儿越红润,显然知道王离说些什么,这时只感觉背后臀缝处那根粗大的铁棍,只觉身儿魂儿都是酥了。

马蹄声声,一步一摇,两人身体便在摇晃中厮磨碰撞,只磨得乌廷芳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如堕昨天晚上那个无比美妙的梦中,只是那梦中的一切,哪有今天这现实来得快活。

马儿正行,王离忽觉手上一重,再察觉之时,现乌廷芳竟真是在他怀中睡着了。

“真是个美丽可爱的jīng灵呢,我王离竟能得如此佳人,何其幸运。”侧着身子,王离看着将美丽的脑袋倒在自己肩上酣睡得的美丽jīng灵,看得却是痴了。

一时间,王离便这般看着,连心底里的龌龊心思也尽去了,也不再想那些香艳之事,脑中更无来到战国之后为满足yù望的无数谋算,只是静静的抱着,仿佛要抱到永远。

“这种忘却一切,放下一切的轻松,那种jīng神无拘无束的自在,真是好生快活。”

王离这时再看乌廷芳,却再不仅仅是先前单纯的yù望,不再只因她是美女,她是寻秦一书中的女主角而喜欢了。

“啊。”乌廷芳忽然身子一挺伸了个懒腰,双手也直接伸展开来,仿佛小雀儿张开翅膀,然后大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开了眼睛。

“啊!”每次醒来她都是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这时候忽然醒来,现自己却是在坐在空中,一瞬间,只吓得她惊叫出声来,双手胡乱的抓着,也亏得王离将马儿停了下来,双手紧紧拥着她,才没让她掉下去。

“我这是在哪?”王离看着她娇憨可爱的动作,不由笑出声来。“先生?”乌廷芳顿时红了脸儿,注意到周围:“原来先前不是在梦中啊。”

“哈哈哈!”王离大声笑了起来,坐在他前面的乌廷芳,想着刚才滑稽可笑的动作,只是满面羞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只是这时在马上,又哪里去找个地洞呢?只是闭上了眼睛,做那掩耳盗铃状。

第四十一章 油淋

求推荐!

“哇,好棒的水池。”这时候,王离与乌廷芳已经下马,两人一同往后院的澡池子过去,此时入得澡池所在的地方,乌廷芳顿时眼前一亮。

“芳儿早就想造一个这样的水池了,可是想造个这样的水池,必须得寻个好地方,需得有活水方便进出,更需要好的工匠,想不到先生这儿就有一处,这样的水池,这夏天的时候,在里面游泳肯定是舒服极了。”

“先生。”忽然,乌廷芳仿佛想到了什么,娇躯一震,刚刚平复下来的脸儿又红起来了,先生这时将她带到这里,她只是想着,就觉得羞涩不安。

自小到大,她美丽的身躯,还未被任何男人看过呢。

“芳儿,刚才的小点好吃吗?”王离岔开话题道,刚才王离拿了一块巧克力与她吃,乌廷芳也是从未吃过这般美味,吃完之后大是欢喜,少女这时,却是最贪嘴之时呢。

“嗯,好吃,先生还有吗?”乌廷芳顿时忘却了刚才心中想象的事,似嗷嗷待哺的小鸟向大鸟要食物般,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有啊。”王离拿出一块漆黑的巧克力,乌廷芳眼前一亮,抬手便来抓,只是王离手快,刷的一下,巧克力就不见了。

“先生。”乌廷芳小脚往地上一踩,将头埋入王离怀中撒娇道,眼睛看着王离便似向主人讨要食物的小宠物一般,看得王离魂儿差点没飞出来。

“芳儿,我们一起来吃好不好。”王离笑道,随即在大块巧克力上咬下一小块,放在舌头上,然后给乌廷芳看:“来吃我,芳儿抢过去,那便是芳儿的,不然我全吃下去了。”

乌廷芳从未想过男女接触间还有这么多花样,她昨rì也找那些侍女问了些事情,多半也就是男女如何交合,交合如何舒服快活,便再无其他,饶是如此,她也听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

不过她却是欢喜,看着王离放在舌尖上的巧克力,她抬头便朝王离吻过去,伸着可爱而小舌,便要将巧克力抢夺卷走。“嗯。”

两人唇齿相接,便再没分开,两只小舌在其中不断的纠缠,一场法式湿吻便是以这般形势展开。

说来王离初恋之时,有过那般恶劣的记忆,后来便对接吻有了极负面的印象,若是换个其他什么女人,王离万万不与她们接吻。

天知道她们有没有口臭呢?天知道她们有没有刷牙呢?天知道她们以前与多少男人有过尝试呢?如此只是想着,哪还有那般甜蜜的味道?

昨rì,他情不自禁的吻了这少女,却知她口齿芬芳,当真如描述那般吐气如兰,却是爱的极了,仅是一次,便弥补了他“道心”上的破绽,如今再试,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一会,两人便沉浸在无尽的甜蜜中。

“走,刚才骑马出了些汗,我们下水洗澡去,这些便留待我们洗完澡后再来一同品味吧。”小尝一块,王离又将巧克力收起,只带着浑身无半分力气,任由他施为的乌廷芳带到了水池边。

佩儿和田贞田凤两女早就在这等待,三五只手,便一齐伺候着两人褪去了衣衫。如玉美人,衣衫尽去,乌廷芳的绝美身躯,第一次出现在王离眼前,一瞬间直看得王离呆了。

天哪,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人,看这绝美的身躯,柔顺的曲线,那晶莹的**,在太阳光照下内里仿佛要透出光来,只因她的羞涩,浑身通红,那光也染成了一片红霞。

乌廷芳紧闭着没眸,羞涩的掩耳盗铃,浑然不敢看这四周,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将身躯给外人看,哪怕是她心上已经无比喜欢的先生,也觉羞涩不已。

“芳儿,快睁开眼睛。”王离**着身躯,站在乌廷芳面前,与之裸呈相对,满脸好笑的看着乌廷芳。“不,我不睁开。”乌廷芳不仅不睁开,还将双手也放到了眼睛前,以做遮挡。

“呼。”这将手一往上,她那只堪一手正好掌握的玉润圆滑便挺了起来,只看得王离一呆。“真不睁开?”只是乌廷芳羞涩已极,无论如何也是闭着眼睛。

他走到乌廷芳身后,双手圈着她的身子,身下坚挺,无声无息得穿过她两腿之间,却不进入,只以浑圆的柱体,往上轻轻的摩擦她的禁地。

“嘤咛。”少女禁地被碰触,乌廷芳的身子一瞬间便软了下来,要往地上摔下去,两只手胡乱得抓了起来,眼睛也惊慌的睁了开来。

却见王离忽然将手一抱,正抱在他盈盈双手正好可以覆盖的小腹上,然后腰身向上一挺,将乌廷芳抱了起来,避免了摔倒的危险。

只见乌廷芳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在太阳下泛着红sè的霞光,整个人被王离在身后挺腰抱起,只是在旁边的几个少女眼中,乌廷芳却仿佛不是被抱起,却好似就坐在王离坚挺的那话儿上,王离竟是那般挺起在空中,几人不由看得呆了。

几人都早就识得它得厉害,既尝过它的痛苦,更体会过由它带来那仿佛烙印在灵魂上的无限快乐,却没想到竟是会这般厉害。

坐在上面得乌廷芳的感觉更是强烈,这般坐着,直让她羞不可抑,浑身都胡乱动了起来,快感更是如大河决堤般汹涌而来。

她一开始还是羞涩的胡乱动着,可是尝到了这般滋味,接着便是有意扭动着,不及片刻,她浑身一震,王离只觉一股火热的喷直接从那话上方喷溅下来,却是在他身上演出了一道油淋茄子的好菜式。

这可爱的芳儿,现在还没真个进入正题呢,王离虽然未进去,可是见着这绝美的人迈步高峰,却也觉无比快意。

男女的交合,又岂是求的爆得一刻,男子求的是自己能够让女子真正满足快活到极致,那股子彻底征服的yù望得到满足才是最大的快乐。

若是不行,那便是无能,男人岂可无能,也正是如此,才有那网站上铺天盖地增强持久的广告。

略微平息,乌廷芳很快恢复了过来,这方面,女人的恢复总是比较快,男子除了天赋异禀,又或专门练过,甚至如王离这般开身体掌控外挂,否则如何能比得上?

下午还有一更,筒子们,推荐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四十二章 项链

求推荐!

“我嘞个擦。”王离掀开了被子,身下乌廷芳酣睡正香,旁边几个少女横七竖八的躺在一旁。

刚才这却是一场好杀,王离先是趁着自水池子中洗澡那股子爱抚劲还没过,果断得将浑身软瘫的乌廷芳抱回了房,策马扬鞭一阵激烈的驰骋,只让乌廷芳在夹杂着痛苦和快乐间连连攀上几座高峰。

哪想得,忽然来得一阵好妖风铺天盖地的刮过来,几个女妖jīng竟然也来吃他这唐僧肉,吓得小唐僧连连讨饶,只道妖jīng姐姐莫要吃我,只要养着小僧,便可“rìrì”挤nai,虽不能食肉,但是只要张开下方大嘴享用,也一样可以收到长生不老之效。

几个女妖jīng闻听之下,心下大动,争抢着要来吃着nai水,几人争执了一下午,也才只争得微末一些,只是可苦了唐僧在几个妖jīng的争夺下被殃及池鱼,好生无辜。

王离摸着腰身,但觉腰肌有些酸疼,这却不是肾亏之相,他收放自如,如何会肾亏,只是腰肌劳累罢了。

“果然田是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啊,这种阵势,便是不肾亏,也要腰肌劳损,那可是不妙啊,身体锻炼可得抓紧才行,不然看着肥田却无力耕,那却是不美。”

整个下午,王离便在与诸美艳妖jīng搏杀中度过,晚上,府内厨子呈上晚膳,王离又自背包内将最后的几包方便面拿了出来,与诸美分享,吃得几人都是眉开眼笑。

处子新破的乌廷芳本来觉得疼痛,不想大动,奈何美食当钱,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直吃了个满嘴油腻,连面带汤都喝了干净,最后更是连碗底都能舔干净,浑然忘记了疼痛。

晚上,乌廷芳毕竟还与他真个确定关系,所以不能留在他家,却还须回去,不过此时却不能如来时那样骑马了,王离亲自坐与马车上,送她回乌家。

少女这时最是腻人,两人在车上又是一阵无足轻重的戏耍,王离只是拿着一些笑话改头换面与她说,却是哄得她不时花枝乱颤。

时间不觉匆匆而过,马车纵贯大半个城区,来到了乌家城堡,王离扶着乌廷芳下了马车。分离之时,乌廷芳心下一空,回头又扑在王离怀中。

“先生,你什么时候娶芳儿过去啊,芳儿一刻也不愿离开先生。”少女的痴缠,让王离心中感动,对这乌廷芳,他心中掺杂了各种因素。

既有想接下乌氏的家业,以为助力,又有对美sè的贪爱,还有一种提前挖这个世界主角墙角的隐秘快感,但是他却毫无疑问的知道,如今他却真心喜欢上了这天真娇憨的少女。

“不如明天我便光明正大带着奴仆前来乌家下聘求娶,然后再择rì定下婚期?”

“嗯,真想这个rì子快些到来,那样就可以和先生永远快乐的在一起了。”

乌廷芳靠在王离怀中,双目迷离的想着,说着这样的可爱的话,仿佛嫁给他之后,便可以如童话一般,可以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真是个小傻瓜啊。”王离勾了勾乌廷芳小巧可爱的鼻子:“昨天先生送你的镜子,芳儿喜欢吗?”

“芳儿可喜欢了,那是芳儿从小到大收到的最好礼物,今天芳儿便对着镜子打扮了才来找先生呢。”

王离点了点头:“那面镜子太小,以后先生要做一面更大的镜子,一个人高那样的大镜子送给芳儿好不好。”

乌廷芳一听眼前一亮,昨天王离给她的镜子虽好,可是只有巴掌大,她原本就想着,若是这镜子能再大些就好,却不想今rì先生便说要送她一面一人高的镜子,一时间即将分别的不舍都被冲淡了几分。

王离看她脸上欢笑和开心,心知她果是还有些小女孩的心xìng,又是贪吃,也是爱玩。当即又自口袋中拿出一件早就准备好的物品,却是假珠宝中最jīng美的项链之一。

王离这假珠宝,却非是地摊上那种塑料制品,而是人造宝石,在现代自是假珠宝,但是在这古代,没科技手段能够制出,那可真是货真价实,而且完美无瑕的真正宝物。

王离拿出这枚项链的式样,若是乌廷芳也生在现代,只要看过电影,肯定可以认出来。这串项链坠着一枚通体深蓝,犹如大海般幽深和神秘的“蓝sè钻石”,正是泰坦尼克号中那枚“海洋之心”。

王离拿着“海洋之心”的链子,手放在了乌廷芳的额头前,那枚深蓝的宝石,正好在她两眼之间,一瞬间,乌廷芳的目光便集中到了“海洋之心”上,两只漆黑的瞳眸直仿佛要放出光来。

“先生。”都说女人类似西方龙,如今王离一看,果然是如此,这枚海洋之心一拿出来,乌廷芳的目光就全被吸引了,好似一头美丽的小龙,看到了她最喜爱的,那些闪闪光的小东西一样,再也迈步动脚步。

若是别人的还算了,可是这却是心上人送给她的礼物。

这世上的女人无疑十分有趣,却是喜欢以别人愿意赠与她们多有价值的东西来衡量对她的重视,通常都注意不到有人拿十万出来是他的全部,另外有人拿十万,不过是九牛一毛,拿出来不过顺手打jì女一般。

此时乌廷芳见着这样的礼物,不自觉也是这般衡量着,心儿喜欢的先生,竟送她如此珍贵的宝物,如此便觉王离是何等珍爱她。

乌廷芳出身极贵,乌氏乃是赵国畜牧大王,在整个九州都是数一数二,家庭只管拿近代美国的“石油大王”,“钢铁大王”都可与之类比。

这样出身的乌廷芳自小便是过着如同小公主一般的生活,吃的用得,尽是最好,对于宝物如何没有辨别能力,可是却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宝物。

“通体幽蓝,浑然天成,又是这般巨大,以前曾经听说有和氏璧价值连城,这颗宝石,丝毫不比和氏璧差,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先生竟这般送给我了。”

乌廷芳的美目,紧盯着宝石,一时间,只觉无比的幸福盈满了整个胸膛,先生真是待她太好了。

“来,我为你戴上,戴上了就不准拿下来哦,先生要拿这根项链永远将芳儿栓在我身边。”王离说着无比动人的情话,将项链打开,放到乌廷芳跟前。

乌廷芳闭上了美目,满心的幸福,这时正是战国时期,描述爱情的诗经说话也就那么几句,语言贫乏。

王离这句在现代算不得什么动人,但是在这时代产生的效力却是完全不同,只这一句,便说得乌廷芳心神俱醉。

说起来,寻秦一书中,项少龙以董马痴的形象,来一段一滴蜜糖的故事,便不知引得多少少女芳心暗许,也是这般原因。这时代语言贫乏,信息闭塞,哪像现代,信息大爆炸。

若是在现代,董马痴一滴蜜糖想泡妞,不给人当成白痴才怪。

项链扣轻轻合上,少女脸上流露出甜美幸福的笑容,一双美眸中满是对未来幸福的憧憬。

第四十三章 警告

求推荐!

乌家城的城墙上,黑暗中,乌氏和乌应元看着下方乌廷芳小鸟依人的靠在王离怀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事情成了,我乌家若能得此佳婿,有此奥援,在赵国当可无忧矣。”

“这王离却也是厉害,我虽不喜连晋,但是连晋剑术、人才、出身具是不差,未来前途也是无量,几番追求芳儿,也是无果,却不想王先生昨rì才与芳儿相见,今rì芳儿便已经将一颗芳心落在他的身上了。”

乌应元叹道。

“还未到邯郸,便惹的邯郸满城风雨,名声传遍,使巨鹿侯忌惮出手,反倒成了他的踏脚石,一入邯郸,更得整个邯郸民众欢迎。”

“与国君相谈不过半个时辰,便得国君看重,竟是将马服君的庄园和周边田舍都赐予了他,昨rì更是王驾相送。”

“今天早上,天才刚亮,大王便引着王驾前去见他,而非是传召,真不知道,王先生究竟是使了何种手段,竟能得大王如此。”乌氏感叹着。

两人俱是感叹,见得乌廷芳入了城,便下得城墙,往乌廷芳那去,倒是要问问两人进展,乌廷芳天真烂漫,在他们两个面前却是藏不住话。

“芳儿,什么事情,竟是这般开心,爷爷也是第一次见到芳儿这样快乐,快与爷爷说说。”乌应元搀着乌氏下了城墙,正见乌廷芳在诸护卫簇拥下回来,满脸开心的神情,走起路来都有些雀跃。

乌氏的眼却尖,经验丰富,近看一眼,便知这小妮子,不仅心被夺了去,身子也是交托了出去。不过他的目光猛的定住了,落在了孙女的胸口上。

乌应元看着父亲脸上惊讶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是在乌廷芳胸口上一滞。这倒不是这父子两老不休打孙女、女儿的主意,实是乌廷芳胸前那物事太过惊人。

“爹爹。”看着爷爷和父亲这般看着,乌廷芳脸上一红。

“呵呵。”乌氏大喘了一口气:“芳儿,告诉爷爷,这串宝石项链是先生送与你的?”看这宝石,乌氏心中震撼不已。

这等宝石,只看那么大一颗宝石就难得,更难得是通体深蓝,浑然天成,那jīng致的结构俨然纯粹是出于天然,如此粗粗一看,乌氏在自己见过的宝物中竟是寻不到能与之媲美的。

脑袋里好不容易挤出来三个字,却是和氏璧。那和氏璧,想当初秦国愿意拿城池来换,价值连城便是由此而来,这串项链或许与和氏璧无法相比,但是或许也是同一个层次的。

“嗯,先生说……”乌廷芳想着先生说的话,不由满脸通红,芳心乱颤,那等话儿,现在想着都觉动人呢,先生怎么能说出那样动人的话语呢?

那等话语,乌廷芳却觉不知该如何出口:“先生说,这是赠予芳儿的定情信物。”她满心幸福样的捧着深蓝的宝石:“先生还说,明天就过来下聘……求娶芳儿。”

说道后面,乌廷芳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蝇,不过乌氏与乌应元尽是听得清。

巨鹿侯府,此时赵穆负手在堂前来回走动,脸上黑的就仿佛天边的乌云,看得周围的侍卫和侍女都心惊胆战,生怕乌云中闪出雷电。

侯爷往rì不生气还好,一旦生气时,随便哪个奴仆不小心冲撞了都非死即残。

“侯爷你从王宫里一回来就这般颜sè,大王到底与侯爷说了什么,侯爷这般生气?”郭开满脸疑惑,心说难道是今天早上大王竟是那般赶早便去了王先生府上,一直相谈到近午才回来,侯爷为这事去宫中与大王吵了一架?

“郭开,你给我闭嘴。”赵穆猛的一声爆喝,好似疯了的猛兽一般,一股子残忍的威势令人心寒,旁边的侍卫和侍女浑身一颤。

郭开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直接朝赵穆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这个王离必须尽快除去,必须尽快。”赵穆厉声说道。

“今rì大王召我入宫,本侯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哪知大王竟是直接随便找了几个罪名,将本侯的几个实权职位尽数削去,现在连朝堂议事都再不允本侯参与,直言我安心当这个巨鹿侯,专心享受富贵就好,若是再胆敢妄为,这个巨鹿侯都不用当了。”

“早就知道这方士王离是个祸害,却未想到竟然这样厉害,这才入邯郸多久?便叫本侯如此难堪,若是长久了,岂不是本王生死都要netbsp;“郭开,你今天去墨者行会,那严平如何说。”

“回侯爷,严平锯子近rì不在邯郸,据说去了武安,现在还未返回。”郭开低头不作多言,如实答道。

“等不得那么多了,没有墨者,本侯蓄养的武士又比墨者剑客弱得了多少?乐乘,你近rì从城防士卒中,挑选出一营jīng锐弩士,好好训练齐shè之法,十rì之内,要拿得出手,能做到吗?”

乐乘只将头一躬:“回禀侯爷,大王诏令,只道听闻邯郸诸营中,多有将帅公器私用,甚至抽调麾下士兵去为自己耕种田地,拿大赵勇士当农夫使,导致邯郸城防松懈。”

“是故,诏令自今rì起,邯郸诸位将帅,无有王令,不见兵符,胆敢擅自违规调动兵丁过五十人以上者,斩立绝。”

赵穆目光一凝:“什么?竟有此事?”他长吸了口气:“今rì大王如此举动,先去了我的几处实职,又下此诏令,如此种种,分明便是去我爪牙。”

“好个王离,竟厉害如此,才来邯郸两rì,便至我到如此境地,你究竟是给大王吃了什么**药。”

赵穆一连在堂下走了几圈,心中怒气竟消了下来:“好在我这巨鹿侯还在,乐乘你职位未失,大王却也未对我们真个下手,或许仅是jǐng告于我等。”

“如此也好,我们便先偃旗息鼓一段时间,遂了大王之意,喜新厌旧乃是人之常情,如今王离初来,为大王所看重,势头正猛,如今我们回避也是应当。”

“不过表面上偃旗息鼓,暗地里却可观望,看那王离如何行事,等待机会便是。”

郭开低着头,听巨鹿侯此时说话,却也有几分本事,今rì地位得来,却非尽是幸进。

“侯爷,乌家堡武士连晋在门外求见?”这时,一个卫士走入堂内,与赵穆行了跪礼,传禀道。

“乌家堡的武士?不见,小小的一个武士,竟直接求见本侯爷。”

赵穆抬手便回绝道,忽然又似想起昨rì赵霸曾言连晋之师也是稷下剑圣曹秋道那一级的存在,似乎这连晋昨rì在乌家堡吃了王离一个小亏,一直追求的乌家孙小姐乌廷芳被王离横刀夺爱。

一想及此,赵穆当即转口:“不,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位头系红缨,手持金光剑的英武青年走了进来,一番密谈之后,赵穆的内堂内忽然传出赵穆高兴的笑声。

“连晋,只要做成此事,本侯保你在赵国前途无量。”

第四十四章 观望

求推荐!

“少龙,可总算等到你了,你可知道,你五十人击败八百马贼的事情如今已经传遍邯郸,你已经是闻名邯郸大英雄了。”

邯郸城门,陶方一把拍在项少龙的肩膀上,身后一群与他出生入死的护卫们环绕过来,兴匆匆的将他拥在中间。

原来项少龙几经辗转,终于到达邯郸,结果竟被城门士卒拦住不准入内,几番询问,才知他竟是大英雄项少龙,顿时改了颜sè,满眼钦佩,又通知了乌家,陶方一行人匆忙赶过来,将他簇拥了,便往乌家走。

项少龙与陶方笑了笑,大英雄,这段时间他迷失道路,没能跟上陶方的商队,混得极凄惨,差点没成了狗熊,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的事情都生了。

“陶爷,婷芳氏还好吗?”

“婷芳氏好着呢,先生一直说少龙你没事,一定会到邯郸,其他各地搜罗的美女,通常都送入军营去当军jì或送出去了,唯独婷芳氏是少龙的女人,一直留在乌家,等着少龙你呢。”

陶方也没想到,项少龙这等人,竟会看重婷芳氏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在原书中,项少龙比现在回来的晚了近两个月,陶方当他死了,便将婷芳氏送人了。

如今有王离在,便特地点了一句。

项少龙听得婷芳氏因那位神秘王先生而得以保全,并未如其他美女那样送入军营当军jì或送人,心下却是暗暗感激,一只手把了把腰间的那把子弹已经放空的仿6sì手枪。

“这一次,多亏了王兄的手枪了。”项少龙如此思道,此时回想着那些剑术jīng湛的墨家武者围攻过来时,他依旧有些后怕。

那些墨家武者,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个个都是不弱,当时若不是拿出了手枪接连毙杀了几个,震慑了那群剑手,然后趁势杀了出去,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只是可惜,在我最落魄之时,供我吃住,还教了我二十多天剑术的元宗师傅不知道有没有逃出来!”

“少龙,你手里拿把木剑做什么?还不快快丢了,到了邯郸,青铜剑都算不得什么,我稍后便去为你定制一柄上好的铁剑。”

项少龙笑道:“陶爷别看这是把木剑,可是却也不比铁剑差呢,对了,却不知王先生现在在哪里,为何没有与陶爷一道过来?”

陶方苦笑道:“当rì我便见王先生非同寻常,这果是没错的,如今我身为乌氏大仆头,为十二仆头之,这地位得来还拜先生所赐,少龙,你与先生是同乡,rì后你的前途可不可限量呢。”

“哦?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项少龙一见陶方说话,心说那位王兄如今莫不是已经成为大人物,乌家的座上宾客?甚至在邯郸靠卖壮阳药、卖镜子已经卖的风生水起,名动邯郸诸权贵了不成?

“先生前rì才到邯郸,便迎得邯郸举城居民欢迎,紧接着又有大王派天子车驾请入王宫,相谈极欢,先生出来时,还有天子车驾相送,更是将昔rì马服君的庄园和周边田宅都赐予了他。”

“如此可见大王对先生的器重,听说昨天一大早,大王竟是未居于王宫召先生觐见,而是乘车直接去先生府邸拜访,又是交谈了一个上午才回宫,以大王之身,拜会臣子,这真是前所未有。”

“先生如此得大王器重,已经是邯郸新贵。今rì先生未来接项兄也是无因,实是先生并未住在乌家,已经入住了城南的宅子,所以无从得知。”

“另外先生甚是喜欢我家孙小姐,孙小姐也与先生两情相悦,听说先生那边今天正准备向我家大爷下聘求亲呢。”

陶方说起王离,脸上极为jīng彩,直好像王离的经历,他也有荣焉一般,看那个表情,与现代一老农接受过省级领导下乡慰问,每次谈起这一段时一样。

“……”项少龙听着陶方一连串说话,仿佛听天书一般。

大家同样是现代来的,他这个月在野外吃尽苦头,那位王离眨眼间就已经是邯郸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放到现代去,那岂不是已经到部级那一层次?

太夸张了吧,怎么窜起得那么快?我还只道他在邯郸卖壮阳药之类呢。

“王先生向乌家孙小姐求婚的车队来了。”项少龙正思索间,只听远处一片嘈杂,随即身边的行人都往一个方向围过去。

“前面生了什么事?”项少龙随便拦着一个过去的行人问起。“好像是先生去乌家求亲的车队。”

刚才隐约有人喊,项少龙不是邯郸本地人,话语有些没听清,但是陶方却听得分明。

“王先生去求亲,怎么有这么多人去围观?”

“齐国有个稷下剑圣曹秋道,我赵国有王离先生,王离先生求亲,我们当然要去看了。”旁边一个衣着简单的汉子说道,又斜眼瞧着他:“看你长得这么高壮,你是秦人吧,你们秦人当然不希望我赵国出现王先生这样的人物。”

“可惜啊,如今齐国有曹秋道,我们赵国有王先生,你们秦国什么也没有,哈哈。”这汉子说着便笑了起来,一脸鄙视,丝毫不顾及项少龙比他长得高壮。

“……”项少龙一阵无语,心道我若真是秦人,听着怒敢和你动手,你一声有秦狗打人了,岂不是这周围的赵人都要过来群殴我?

“真是想不到,王先生才来邯郸几rì,便有如此名望。”项少龙不可置信道,他觉着这些赵人就好似着了魔一样。

“少龙你不知道,自长平一战之后,我大赵国势一落千丈,到如今便是燕国人都敢来趁火打劫,亏得廉颇将军率军连破燕军,大涨我赵国威风,我们赵人才稍稍抬起头来。”

“如今又有王先生这等强者出现,更是让我们赵人扬眉吐气啊。”陶方感叹着:“自长平以来,邯郸却是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上一回差不多还是十七八年前马服君骑兵大破秦军时了。”

“原来是这样。”项少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现代有人经常有疑惑希特勒为何崛起得那般快,他是否真的有魔力,希特勒是不是人等,事实上,遭受第一次世界战争的打击,战胜国对德国百般掠夺欺压,每个德国人都感同身受,将生活中一切不快的都归于欺压国。

人民愤怒,但是没有能力改变,这时往往希望出现一个这样的人来带领大家来改变现有局面,希特勒便是这般出现,成了人民希望的人。

他主政期间,几年就改变了整个德国现状,国内前所未有失业率为零,国力飞膨胀。这等成绩,使得所有德国人都崇拜他,将他当成了那个人。

而希特勒也果是不负众望,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初,破城灭国势如破竹,轻易间便将德国大敌踩在脚下,报得大仇,然后更是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德国投降时签约的那辆火车的车厢从博物馆中抬了出来,让法国人在这车厢中投降。

那时得德国人,是何其的吐气扬眉,如果没有后来的战败,希特勒绝对是德国最伟大者而没有之一。

“这个崇拜强者的时代,赵国经历了长平战败,情况与德国极为类似,赵人心中也希望有强者出来带领,王先生虽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毫无疑问是个强者,携带了那样的元素。”

“赵国有这样的强者,你们秦国没有。”项少龙洒然笑道,品味着刚才那个赵人说话时那个味道。

“呵呵,其实少龙你现在也是大英雄呢,王先生与你那一句万人敌的评语,又有你五十护卫击败八百马贼的战绩,这让很多人甚至将你与廉颇将军相提并论。”

廉颇将军是谁,项少龙当然知道,哪怕不知道和氏璧、将相和的故事,但是刚才入城时候士兵就说起过,廉颇将军带军连连战胜燕国人,甚至反攻到燕地,在当前,绝对是最令赵国人崇拜的几人之一。

陶方与项少龙一边说着,一边汇着人流往大街而去,只是汇集的人越来越多,让他们无法靠近,这也让项少龙第一次见着了这个时代大都市人原来也是可以这般多法。

远远的,项少龙就看到五辆都是由两匹马拉的大车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沿着大街缓缓而来,车队前方,一群乐师敲锣打鼓,大力制造着声响,释放出欢喜的气氛。

车队后方,三百多仆人和武士排着还算整齐的队列慢步跟进。

他一眼就看到了王离,这时候王离乘在最中间的那辆车上,一脸的意气风,环目扫视,顾盼生姿。

长街之上,不知汇集多少邯郸人围观,人群中,邯郸城诸贵族权贵的马车隐隐也在巷口想要观察这邯郸的新贵,欢喜的气氛下,无数暗流涌动着。

“不过是又一个赵穆罢了。这下倒好,赵穆仗着有大王撑腰在朝堂之上威风无比,如今来了个王离,倒要看他们狗咬狗!”

“这王离虽得大王重视,却依旧守着自己本分,仅用了两马,得志却不张狂,却是个人物。”

“这王离也就是穿的奇怪了些,相貌并不英俊,身子也不甚强壮,便是在榻上,肯定也是常人,比起连晋可就差远了。”

“听说寻常虎狼之药已经都无效的大王这两rì竟是重振雄风,与王后的关系好了许多,王离方士的壮阳之药竟那般神奇?才来邯郸几rì,便俘获我邯郸第一美女乌廷芳的芳心,莫非是靠得药物耍的一手榻上本事?”

王离求亲车队一路过去,也不知引起多少人的议论!

第四十五章 十方

求推荐!

“来了,来了,芳儿快看,你的王先生来了呢。”乌家城墙上,乌廷芳昨rì听得王离今天就来求亲,昨天晚上欢喜得一夜没睡着,然后一大早起来便在城墙上望眼yù穿了。

“先生真的来了。”乌廷芳听着欢喜的跳了起来,站在城墙上极目望去。这个时代诸如婚嫁的礼制却还没似后来那样完善,最热闹的时候多在结婚婚庆当天,似求亲之类,相对简略。

此时王离大张旗鼓,搞的整个城市里的人都知道的求亲,却是极少见,哪个少女心中没有一个英雄驾着七彩祥云来迎娶的美梦?

此时乌廷芳只一看这场面,王离还未近前,便欢喜得陶醉在小幸福中。

车队在无数邯郸人的围观中和跟随中,一路跟到乌家堡,这样的喜庆热闹场面在长平战后的邯郸城极少见,一到乌家城堡,王离便直接下得马来,在乌氏的迎接下往城门内行去。

入城时,王离敏锐的现了项少龙,只是点了点头,便随着乌氏进去,这时却不是说话的时候。

项少龙看着今非昔比的王离,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失落,一个月前,王离也是和他一样穿越时空到达这里,起点都是差不多,可是如今,他已然是高高在上,堪比部级官员,而他呢?一个有着几手剑术,还算不得高明的普通武士?

他想着那rì王离的邀请,又摇了摇头:“也不知王离这般富贵了,还会否记得当rì一言?”

这个月,自与陶方车队失散后,他却吃了不少苦,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已经不再如当rì初来时那般了。

“先生。”才入城,一个白sè的身影卷着一股子香风便扑了过来,王离张怀一抱,正是乌廷芳。

“哈哈,还未嫁人,满心思已经不在乌家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乌应元一旁笑着,只羞涩的乌廷芳将头埋在王离胸口中。

“先生果是信人,昨rì才与芳儿说求亲,今rì便来了,这般盛大,只怕是全邯郸的人都知道先生过来求亲了。”乌应元满是欢喜的看着爱女,对王离说着。

“还喊什么先生,rì后芳儿过门,王离便是岳父大人的佳婿了,直呼我王离便是。”

王离回道:“说来王离却还有些失礼,本来按照礼仪,王离当先请长辈前来说媒,只是王离来得邯郸,四向举目无亲,也唯有亲来了。”

“这却不妨事,既是无有条件,那就只能一切从简了,不知先生可有表字,rì后称呼先生表字还更显亲切些。”乌应元道。

表字?原来这时,但凡贵族少年net加冠礼时往往皆会有长辈取得表字,这却是贵族才有的特权,如果是平民,很多平民连姓氏都没有,只有随便一个称呼,遑论其他?

“姓氏为王,名离,字十方,岳父便叫我十方就好了。”王离眨眼间便与自己起了个字,此时他的年纪,若是没有表字,那岂不是说明他这贵族渊源是假冒的?

“十方?却不知取这字的含义是什么?”

“呵呵。”王离笑着:“我少时,父母曾请了相师为我算命。”说道相师,王离又怕乌应元不明白:“相师,就是一类可以看到一个人未来某种可能的巫师。”

“哦,这世上难道竟真有可以观人命运的巫师?”乌应元大奇,旁边的乌氏也是如此,周围诸人,连同乌廷芳都是满眼神秘的看着他。

乌应元等人的疑惑,王离并不解答,只说着:“那位相师说,金木水火土五行,我先天五行不圆满,在火上面有着欠缺。”

“所以在取名时需得注意,可以以后天补先天之效,便取了个离字,许多人只以为我这离字是离开的意思,其实却不然,离者,离火也。”

王离听乌应元问起取字,索xìng将他名字的来源也说上一说,这个时代,一个人取名哪有后世那么多讲究,他这般讲究,直让听得人一听,就道他家势果然不凡,不愧是贵族大家出身啊。

他这话一说,果然收到奇效,旁边的人都惊叹的看着他,他话中又是相师,又是取名诸多注意,说不得今rì之话传了出去,许多邯郸权贵为子女起名时也弄出许多名堂来。

“八卦中,南方为离卦,果是属火。”乌应元笑道,旁边诸人有不知卦象之类知识的,也各自装着恍然样。

“至于十方。”王离抬手便横着乱指:“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此是八方。”随即,王离又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再加上天地上下二方,正是十个方向。”

“原来是这十方,听闻十方遍游九州域外,这天地十方怕是走了个遍,这个字取得更是有理啊,隐约符合了十方的人生轨迹。”

这时乌氏也说道:“这个名字既切合人生轨迹,只是念起来,竟隐约有一股磅礴大气的气意,这名字果是不凡,十方的父母也非同凡俗,不愧是黄帝后裔,周室遗脉啊。”

呵呵,王离笑着却是不语,刚才他临时起个字,其含义又何止是遍游十方的意思?而刚才指天指地他本来只是指示方向,但是他心中想着那般志向,不知怎得脑中便浮现出一段趣事。

趣事却是说得释迦牟尼出世,才一出世便到处各个方向乱走了几步,然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傲然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事自是后世僧人胡编出来,但是里面便有一股子霸气,装逼装得怕是龙傲天都要甘拜下风啊。

众人有说有笑,一路穿过城内的广场,往会客厅内而去。

“那位便是你家孙小姐?”项少龙跟在诸人之后,也是看到了乌廷芳,只一眼就看了个呆:“你家孙小姐莫不是大赵第一美女?”

心道,若是在现代,这样的美女也是少见,非是寻常人可得。这时候项少龙真切的明白了王离那rì与他说的话,王离在这个世界过得如此欢乐,便是能回去,回去又岂能过的比在这里更好,那是不可能的?

只看着如今王离权势皆得,美女在怀,项少龙这时心中哪还有回去的意思?在这个世界,若是能混得如此,他也是满足,到时候怕是有人抓他回去都不愿啊。

这时的项少龙,永远都不会知道,若是王离未来,此时那位乌家孙小姐应该在他怀中。

“不错,那就我家孙小姐乌廷芳,美貌不说大赵,整个邯郸绝对无第二人可比,嫁给先生,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陶方摇头晃脑,一副得意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朝堂

求推荐!

“大王诏令,大王诏令。”才入城不久,远处道路上一队马队飞快的骑行而来,道路上掀得飞尘乱舞,很快便赶到乌家,乌家守卫不敢阻拦,马队骑士丝毫不停,直往乌家城内才勒马。

马上骑士一眼便看着王离,直接朝他走来:“王先生,大王刚才听说求亲之事,所以命我前来。”

“大王说先生初到邯郸,左右无有亲人,yù取乌家孙小姐怕是无人做得大媒,所以大王亲自下诏,以为先生媒人,为先生亲自做媒,rì后先生大婚,大王也将亲自主持。”

这骑士一声话说完,四周尽是鸦雀无声,这是什么话?大王以一国之君之身,竟对王离如此关照与厚爱,为他想得这样周到。

在赵国,倒也不是没有国君为臣子主婚的,但是那却是赐婚,与现在这样亲自为媒,完全是两回事。

昨rì也是,通常国君见臣子,都是臣子去觐见,哪有驱车前去访问的。这王离究竟是用了什么**法,竟迷惑得国君那样对待。

这完全不是君臣,更似国君将王离视做好友。与国君做朋友,众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啊。

那骑士见得如此,又说道:“另外,大王也为先生准备了一些礼物,作为先生与乌家的聘礼,我等只是先来,运送礼物的车队还在后面,请先生稍事等待便来。”

大王竟还为王离准备聘礼,这更是一个炸弹,一瞬间炸晕了乌家一片人。

王离跨步而出,直接跪倒在地,却是朝着王宫方向,前面无有他人:“大王竟是如此厚恩,王离万死以报。”

这骑士那rì也是与赵定一同见得王离之才,更见得赵王跪拜王离,愿效文王拜吕尚,此时见王离这般举动,心下也是高兴不已,大赵若是能得此贤才主掌国政,复兴有望啊。

“先生快快请起。”骑士走到王离身边,将王离扶起:“先生,卑下来时,其实还有一件好事与先生说呢,此时大王正召集朝臣,商议拜请先生为相之事。”

“轰。”乌氏听得脑袋一晕,刚才那个炸弹炸的他晕乎乎,还未醒来,此时一个级原子弹就在他身边炸开了,大王竟要拜王离为相。

这是一国丞相啊,乃是一国之内的最高位置之一,登上相位,一国朝政便尽在手中掌握,地位乃是国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邯郸城中,赵穆依靠赵王而势大,却也不过是个小人,实权也就是那般,而王离,才到邯郸几rì,赵王便yù封他丞相,这哪是赵穆可比呢?

招孙女婿竟能招到rì后赵国丞相,乌氏只觉天上直接掉下个大馅饼,这馅饼如此巨大,砸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周围一片寂静。

“我的天,丞相,那岂不是一国总理?”项少龙远远的听着,只听得目瞪口呆。

当王离求婚车辆进入乌家之时,此时赵国王宫中。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大王。”王宫正殿,一群长袍高冠、大袖盈风的大夫躬身拜满一地,齐呼不可。

跪坐在国君席位上的赵孝成王看着下方跪满一地的臣子,一脸的yīn沉。

昨rì他与王离一番话,对王离诸般才能亲身了解体会,能文能武,又擅诸般杂学,简直是上天赐予赵国的人才,便是昔rì吕尚怕是都有不如,远非是当初他认为的一个有几分本事,又有利于赵国神种的那类方士。

这实是上天赐予赵国的人才啊,当时激动之下,为使这人才为赵效力,他甚至直接以君王之躯,去跪拜一介布衣,效仿文王拜吕尚。

好不容易求得答应,他便许下一诺,要拜他为赵相,rì后若能强赵,更是许下如吕尚那般的封国之愿。结果今rì召见诸臣,话才一出口,便迎来如此局面。

“倒要问问诸卿,有何不可,这两rì,我与王离几番交谈,那王离既是方士,同样允文允武,其才足可比吕尚、管乐,若能有他为相,我赵国定能重振国威。”

赵王强自压下心中怒气,与这朝臣如此解释着。“大王见他是人才,那便是人才?当rì大王还说赵括是人才呢。”

“轰。”也不知是哪个大夫开的头,一时间下方尽是这番话语,赵王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竟是将他心中最大的忌讳掀了出来,长平一战,他纵然有错,但是责任又岂是他个人?他自即位以来,何时有过真正的乾纲独断?

寻常小事尚且可以自为,任何与贵族利益相关大事必定是受到这些出身贵族代表各族利益的世卿大夫掣肘。

当初嫌廉颇保守,四五十万军力长期战于长平,打得整个秦赵两国都快要撑不下去时,一个个在朝堂上高喊战的是谁,向齐借粮不成,向楚借兵不成,难道赵国真的无兵无粮?

国家无兵无粮,家中粮食满仓,私兵成群的是谁,平原君门客都养了三千,私兵只多不少,其他人比不得平原君,却也不少啊?

当初问及谁可接廉颇之任,堂下又是何人做了缩头乌龟,竟是无有一人可当,尽推赵括,除了寡人的妹夫赵括,还能用谁,秦军谣言,谣言不过是给了你们一个借口,满朝有了借口就可不用自自家口袋里掏出东西来不是?

赵括之败,责任又岂是尽归赵括?可是赵括战败了,他好歹还战死了,你们这群一个个喊战,赵括战的根源倒一个个好好活着,依旧一个个大权高卧,浑然无事,俨然长平之战尽是寡人之责了。

看着这些包括赵氏宗亲在内的世卿大夫,赵王只觉身心俱疲,人人只道他是昏君,人人都道国君好做,可是这个国君如何当得那样艰难,他若是只管享受,倒还算了,想要有所为,便是处处制肘了?

他只觉自己就好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小船一般,只能想尽了一切办法不让船儿倾覆,却只能随波逐流,唯有赵氏自家的事情才有这些许zìyou可主宰的余地。

此时赵王想来,王离所言制衡之理确实是大道理,当初他重用赵穆的起因正是为了自己在朝堂之上再多出个声音,身为君王不可去做的事情,可以放手由他去干,重用赵穆之后,他也确实轻松了许多。

此时没了赵穆,他立刻就感到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感受,可是要再次启用他吗?赵王想着王离,随即摇了摇头。

“堂下武士何在,给我押下去,斩……不,打五十鞭子。”赵王闭上眼睛,躺下言论为之一清,随即再次哄闹起来。

殿下武士才走到那人身边,那人竟是猛力挣脱了出来:“又何须武士押送?大王要为了一个靠着献壮阳药物的方士杀我,我便亲付刑场就是。”

“自古刑不上大夫,大王想要鞭打臣下,臣下不愿受辱,宁愿一死。”他站直了身子,傲然看着左右,又嘲弄的看着赵王:“诸武士,还不带路。”

“可恶的老东西。”赵王高据王位,自上而下俯视,可是这时却觉他才是被俯视的人,一群贵族公卿在下边俯视的看着他。

他知道,这群人,联合起来莫要说是他,便是当初英明神武的先武灵王又如何?只落得个饿死沙丘的下场,他父亲赵文王就是靠联合这些贵族世卿坐正了位。

而且贵族公卿之力究竟有多大,私兵有多少,当rì赵国长平战败,国无可战之兵,秦军五十万人围邯郸时,他可是亲见的。

那时候,赵国几乎无太多可战之兵,如何能扛得住五十万秦军攻打一年?实是国家几乎无兵,靠着这些贵族的私兵和武士联合上城才扛下来。

这老东西,敢如此与他说话,实是有恃无恐,刑不上大夫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国君不能为。世卿贵族们联合实力强大且不说,便是整个国家也是由他们们支撑起来的。

普通平民大字不识一个,如何管理行政,整个国家的管理,赵国的枝干,可几乎全是这些贵族的子弟和他们的家奴出身。

看着下面这个有恃无恐的大夫们,赵王知道,他今rì若是敢鞭打,敢斩杀,那绝对会触及贵族与王权之平衡底线,他这个赵王说不得便有大麻烦。

“诸国之中,也就是秦王过得最舒服吧,不过这也未必好得了多少,商鞅虽是为秦改得好制,只是最后商鞅又能如何,还不是被秦国诸贵族反扑,最终被车裂而死。”

赵王微微闭上眼睛,将怒火再次压下去。

赵王对秦国了解不多,他却是不知,商鞅虽然被车裂,但是他所行之法却是执行了下去,并被继任者继续推行,相关之法,抑制关中豪族,又大力引用关外六国人才。

到了如今,秦国可称老秦人的孟西白三族等,已经被打压的不成样子,昔rì白起之死,可不仅仅是功高的问题。

如今的秦国,国内豪族被压制,身为关外客卿的新贵族非是本国人,根基不深,新的势力还未形成,又有老秦豪族牵制,秦国的国君比起他来,何止是舒服两字,zhongyang集权确实是将权力集在自己手中。

“王先生才智高绝,定能想出办法,待朝会过后,再去拜访他,只是昨rì才答应了拜他为相,今rì却要失言,这叫本王如何去见他?”

压下怒火和不快,赵王又想起了昨rì与王离一番言谈。

“既是刑不上大夫,就免了吧,但是朝堂之上,竟敢冲撞寡人,本王便罚你一年薪俸。”

朝会之后,诸朝臣尽皆散去,赵王无力的叹了口气,刚才他罚了那人的一年俸禄,但是这群人,哪个身后不是豪族,一年薪俸算什么?

“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昨rì答应,可是却做不到,这却叫寡人如何去说呢?”独身一人坐在王座上,赵王按着桌己,闭目苦思。

只是久思无果,心情越烦闷抑郁,他长吸了口气,猛得站起身来,往rì这时,他都会去喝酒买醉,纵情声sè。

这时他本能的想到了这两rì与王后的快活,将手伸到袍袖中,拿出一个水晶瓶来。晶莹剔透的水晶瓶,流淌着那神秘的酒液,能让他虎狼之药都已无用的身体再次重振雄风。

他正准备小喝一口,然后稍稍等待药物起效,却猛的醒过神来,想起了昨rì与王离一番论美之言。“王先生虽然没其他太多的yù求,但是却喜美女。”

坐于王座之上的赵王忽然心中一动,脸上随即露出一丝笑容,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拧开水晶瓶的瓶盖,小酌了一口。

堂堂一国君王,竟会因说到而不能做到之事对王离生出负疚,若是王离得知,定会庆幸生出负疚之心的是赵王这等xìng格之人。

否则若是刘邦与朱元璋、甚至秦始皇这等人,只怕会生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寡人负疚之心,直接杀了了事,只有死的的人,才当的起他们负疚。

第四十七章 苜蓿

求推荐!

“想不到那王离竟是这般厉害,才来邯郸几rì便迷惑的大王yù立他为相。”

宫门之外,先前直顶赵王的是大夫甩了甩一袖恨恨说道。“一个靠着壮阳虎狼药得大王看重的小人,竟然也想爬到我们的头上,真是妄想。”

“不错,不过我听说大王昔rì曾服虎狼药,用得多了,后来连虎狼药都是无用,近rì我夫人入宫听说大王这几rì又重振雄风了。”他旁边一人笑道。

“那个王先生有这等本事,也难怪大王如此欢喜。这点微末功勋为相自是不能,不过,若他肯帮我们炼药,以他的贵族出身,给他个大夫又如何,不过在这之前,却得先将他的张狂打压一番才是,省的不知轻重?”

“是极,才入我赵国,三两天就想拜相,便是真个是人才又如何,也不能让他这般张狂,现在就是这样,以后还了得?而且终究不是我大赵本国人。”

众大夫齐声称是。

“哦?炼药?莫非是你如今已经似大王那般,便是食虎狼药都不行了?”又有一人如此问起,众大夫听得哄堂大笑起来,听得先前说话之人面红耳赤。

“怎么可能不行,只是身边美人太多,近rì燕王喜被廉颇将军打得抱头鼠窜,又送了一些美丽的燕女过来,只让我与大王和诸位说个情面,想要求和呢。”

“那燕王喜也忒可恶,长平战后,我赵国实力大损,也非是他燕国可以欺到头上来的。”有人愤恨道:“不过那燕地的美女,却也颇有风味啊。”

“燕王喜也给你送了美女?”

“哈哈,怕是我大赵上下只要能说上话的都送了,那燕王喜怕是将全国的美女都搜罗过来送给我们了吧!”

“哈哈哈哈!”众位大夫一个个自得的笑了起来,似乎对燕国取得了胜利,赵国又回复到了过往的上国一般。

乌家城堡。

“黄金千两。”陶方点着身边的黄金大喝道,身边就有人拿布帛记录。“铜千斤、上好兽皮一千匹,上好布帛一百二十匹,明珠百颗……”

陶方每念一声,旁边的奴仆便一声惊讶,赵王这次与王离送到乌家的聘礼却不是一个小数,陶方每念一声,其中价值都是不菲。

“好好。”数目点清,乌氏连连说好,脸上满是喜悦,这喜悦倒不是礼金有多少,却是先前那骑士所言,赵王竟是想着拜王离为相啊,若王离为相,他乌家自然水涨船高。

“十方,你认为你与芳儿的婚期定在何时为好呢?”乌应元与王离商量道,他这女婿未来可是不同,如今就是大王面前红人,往后更是要为赵国丞相,等级差距之下,便是岳父也得小心着说话。

“等我鉴宝大会办完之后再议吧。”王离略微思考:“那时候,婚宴时能来的客人也多,办得更为喜庆,我们也有足够时间筹备。”

“不错,想必那时候,十方你已经是国相了啊,国相大婚,可比现在热闹多了。”乌氏兴奋的说着。

“倒也不要抱太大期望。”王离负着双手:“大王虽贵为一国之君,这国家却也不尽然是他一人说了算。”

王离想起了另一个时空,那堂堂大秦帝国,帝国便是统一天下又如何?

几十年后,陈胜吴广打响了“第一枪”之后,六国遗留贵族纷纷群起复国,便是秦帝国也被掀翻了,贵族力量何其大也。

哪怕是大一统后,zhongyang集权建立,贵族的力量依旧强大,实力退化了的贵族都形成号曰士族的阶层,一个王朝不过百两百年,一个士族大家却可千年不衰。各朝各代,都是帝王与士族共治。

一直到唐末,黄巢转战天下,宰杀士族如杀狗,整个天下军阀混战又是五六十年。待到宋朝建立,全面推行科举,彻底废除过往一切士族特权,士族大家才渐渐消亡。

封建大一统时期,实力弱化了的贵族都那般厉害,在这个诸侯分封天下时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昨rì他听了赵王说要拜自己为相,他也未有太大激动。以他当时的谋算,想要达到目的,入得赵王眼只是第一步,反倒相对容易,贵族公卿这才是真正的难关。

乌氏若有所思,他在赵国是一等一的豪商,只是赵王客卿,并不涉朝政太多,但是毕竟是国家上层,对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仔细一想,先前却是太乐观了。

“对了,岳父,这些都是大王赐予我给乌家的聘礼,倒是十方的聘礼却还没算进去呢。”王离点了点不远处那堆积如山的各类物品,那些尽是赵王送来。

“哦?我见十方你虽有几辆车,也有随行人,却似乎并未运送什么聘礼过来啊。”乌氏与乌应元大奇,若非赵王送来聘礼,王离几乎是空手而来。

难道是什么宝物,如同昨rì送给芳儿的宝石项链?

王离自怀中拿了一个纸包出来:“乌家所营乃是畜牧,我的聘礼便不送其他,只送一种对畜牧极有益的牧草种子,这种牧草名为紫花苜蓿,产自秦国王西去万里的波斯国,素有牧草之王的称呼。”

“这本书册,是我连夜默写下来,牧草的主要功用,如何栽培、如何使用,就一并交给乌家吧。”王离又拿出一本笔记本,打开尽是篆字,内容正是他所言,都被翻成了这个时代可以轻易理解的语句。

似这类在战国时期极有用处,可以随便攀的科技树,他都有刻意去找寻,这紫花苜蓿便是对畜牧业极有好处的东西,乌家又是搞畜牧的,所以上次回现代的时候就已经作准备了。

“这……”乌氏一听,呼吸都重了,他小心接过王离手中的种子,又拿过笔记本,打开翻看,只见关于这种种子的一切,都有条有理的分类叙述,可以一目了然的看。

“竟是这等宝物,好,好,好啊。”乌氏畜牧一生,成就赵国畜牧大王,对于他而言,这无疑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便是拿和氏璧来换,他都不换啊。

有过这样盛大的求亲,又有大王主持未来大婚,王离与乌廷芳的亲事算是彻底定了下来,虽然还未大婚,但是在邯郸城,所有人眼中,乌廷芳已然是王离的正牌夫人。

这个时代虽然有着道德,却并未有后来的礼教大防,回程的时候,乌廷芳便直接带着一些生活用品和诸般奴仆侍女跟着王离回去,名分已定,这未婚同居在这时代着实算不得呢。

第四十八章 大忽悠

求推荐!

“少龙,这段时间过得如何?”王离的府邸内,王离没有跪坐姿态,随意的盘腿坐在桌己前,一旁项少龙也是坐得随意。

“当然是比不得王先生这般潇洒,如今钱财权势美人皆得啊。”项少龙这般说话,难免有些其他味道,同是现代来客,如今这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啷,你的手枪,子弹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多亏有这把枪,否则怕是没命来邯郸了。”项少龙随手将仿6sì手枪拿了出来,放在王离身前:“多谢了,还有,婷芳氏的事情也需谢谢你。”

“都是老乡,谢些什么,枪,你拿着便是,你也知道我的本事,这枪对我无大用,一来不大会使,二来也没需要,这个世界可以威胁到我的因素很少,再说,不是还有少龙你,还有你这特种部队的jīng英呢?”

王离笑道,又从大衣中摸了摸:“这里有两盒子弹,你也拿去。”

“哦?”项少龙接过王离的子弹盒:“你想让我做你保镖?我的价钱可不低,你这未来赵国丞相的命可比陶方jīng贵,告诉你,可别想五十个铜钱就打了我。”

“哈哈哈哈……”听着项少龙的话,王离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笑得上下俯仰,这时候他却没拿离cao作自身,一切言行皆是出自内心。

他是没想到,未来堂堂秦国的上将军,刀君项少龙在经历了近乎个月的磨砺与适应之后,志向和所求如此简单。

不过这人本身就是如此,纵观全书他都是在各种危机中自保,随波逐流而已,说起大志向还真没看到,最后也是选择了偏安隐居。

“你笑什么,莫不是我这特种兵不配给你这大丞相当保镖?”项少龙说着,脸上微怒道。“那我现在便离去,我便不信,这天下之大,我项少龙离了你便不能混出个人样,这枪,还给你。”

说着,他便作势yù走。

“等等。”王离收下了笑意:“项少龙,你可知,凭什么我如今就已经是这般地位,你现在却只是个小有名气的落魄武士?你太看轻自己了。”

“你现在出去看看,去听听,邯郸城内的那些民众和士兵们如何说你,他们说你是未来的廉颇大将军啊。”

“项少龙,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从未来过来,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见识,满脑子知识对于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吗?”

“这段时间,你先在我家住下,先就屈就你想的那什么保镖吧,帮我整训一下院中的奴仆,另外选出一批身强力壮者作一下你经历过的特殊训练,过一段时间我便向赵王推荐你。”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吗?我如今已经初步证明了自己,却不知少龙你意下如何呢?”

项少龙的yù走的身躯顿时停住,他本道王离今非昔比,却想不到,如今他依旧是这般看重,仔细说起来,王离当rì那般与他商量,他一直没太当回事。

却不想王离短短时rì便有这番动作,王离的手段委实惊人,当rì所言,如今看来未尝没有机会实现呢,即便不能实现,跟着王离,富贵权势绝不会少,这段时间,他可是混的落魄,也深深知道了这个时代这些意味着什么。

而王离这样的看重和礼遇,也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再想着当rì赠枪救命之恩,他反转身来,依旧是坐下。王离见他选择留下,心中显然是有了决定。

“少龙你已经决定了?”他问道。

“决定了?怎么着,王先生难道还准备让我三叩九拜说愿意为你说效死不成?”

“那倒不用,我诚心待少龙你,只求少龙你诚心待我就可,至于其他,又何必在意。”

“你?诚心待我?说实话吧,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瞧着你,不像军方选的时空穿越实验对象。”

“当然不是,军方穿越实验对象怎么能拿这种黑枪作坊里做出来的仿6sì手枪呢?我既将那柄枪交给你,那便是与你说了大实话了。”

王离忽然笑道:“我如果告诉你,我是偷偷混过来的,你信不信?”

王离这话却也没撒谎,只是未说全,打着马虎眼,他的确是偷偷混过来,现代那个时空,谁知道他穿越呢,不是偷偷是什么,所以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难怪你说我回不去。”

“你相信了?”王离问道。

“相信,你一身武艺在火器盛行的现代算是白瞎了,这样的世界却正是任你纵横,便是我是你这条件知道有机会到古代也多半会偷偷混进来。”

见项少龙自行脑补,王离也不愿在这话题多说下去。“说说你这近两个月怎么过得?看你这一身打扮,倒是吃了一番苦?说说看,这段时间都有什么奇遇?”

王离引开话题,一双眼睛不时扫过项少龙身上的那柄木剑。“你怎么知道我有奇遇?”项少龙疑惑道。

“我如何不知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少龙你的武艺突飞猛进,再不是特种部队中训练学到的那种成杀招。”

“我看你这一身气势,再不是当rì在那圩市搏杀那样锋芒毕露,倒是收敛了许多。”王离眯了眯眼,似是仔细在瞧他:“看你这样子,倒是与我在邯郸城里偶然瞧见的墨家剑手有些相似,你的奇遇想必是与墨家有些关联。”

项少龙一开始还不觉着,王离一往后说,他顿时目瞪口呆。

他哪知道王离哪有那般厉害,当然是靠着熟知剧情来忽悠了。

项少龙连墨家的那柄木剑都带来了,由此可知,有他这只蝴蝶,项少龙比起原书中早到邯郸近两月,可是他在路上依旧是碰到了元宗,如此自是可以知道不少事情。

这一忽悠,项少龙原本就觉得他厉害,这会子越觉他深不可测。

“我还知道,你手中的那柄剑看似一柄木剑,但是实际上却很不凡,乃是一柄宝剑,便是寻常宝剑都比不上他。”

王离忽然起身:“这几rì赵墨锯子严平带着一批墨家剑手去了武安,莫不是你搞出来的动静?这柄剑如此不凡,说不得便是墨家的宝物,不过单纯这柄剑,还不值得严平那般对待。”

“你身上或许有着对于墨家至关重要的东西,你拿来我看看,看是什么。”

项少龙越听越吃惊,这位王先生只是看他一眼,顺手推断便将事情推的仈jiǔ不离十,这等逻辑推理能力,怕是福尔摩斯也就是如此了吧。

吃惊下,他本能的听着王离便将元宗师傅给他的锯子令交给了王离。

第四十九章 补遗

求推荐!

王离接过锯子令,这枚锯子令对他倒不是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锯子令内的东西,他看着项少龙震惊犹如看怪物的眼神继续说道。

“只是一枚墨家的锯子令,这也劳不动严平那般费心,严平已经是赵墨的实际锯子,实权在握,要这锯子令有什么用?少龙,必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项少龙听着王离所言,心道你这下猜错了,我还真以为你那般妖孽,若真有那样妖孽,我这特种部队的jīng英在你面前对比起来,怕是要变成弱智不可。

“王兄,就这枚锯子令,再没其他的了,严平要的就是这个。”

项少龙话才出口,一瞬间,表情凝固。咔嚓一声,锯子令被王离拆了开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卷五寸许高的布帛来,王离顺势一展,将布帛打开。

“离,瞬间记忆。”王离想的就是这个,本以为按原书中,项少龙在路上蹭了三个月才来邯郸,他也需那时才来,这回项少龙竟是一个半月就到了邯郸,可见他的命运轨迹比原来已经改变。

不过这些王离才懒得关心,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墨翟一生剑术经验的总结,也就是墨氏补遗三大杀招,这三大杀招除了剑法之外,更有着与人体潜力相关的内功奥妙。

王离一打开布帛,便启用了离cao作身体,开启瞬间记忆模式,强行将布帛上的一切影像直接印入脑中。

“布帛上是什么?”项少龙一见王离竟从锯子令中拿出东西,一时间忘记了其他,直接起身往王离身边去看。

王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交给项少龙:“这是墨家的兵法,还有便是墨翟晚年创造出来的剑术,想不到墨翟喊了一辈子兼爱非攻,守了一辈子,晚年创出来的剑术与过往截然不同,尽是杀势。”

“项兄,我看你好似武侠小说中的主角一般,落一回难,便得了墨家剑术传承,这里还有着无数墨家弟子追寻的剑术绝艺,若是放在武侠小说里,可是最顶级的武学了。”

项少龙接过布帛,看着上面的图案很快就入了神,片刻,若有所悟:“王兄,这等顶级武学你难道没兴趣,只看了一眼便交给了我?”

“哈哈,我大致看过一遍,你按照这门剑术练,若是到了极致,或许有机会达我这境界,不过这等剑术虽然厉害,对我而言也仅仅是参考价值。”

“其实,左右不过是那柄长剑,你怎么耍出个花来,还不是来来去去那几招?”王离笑道:“倒是你得好好练练,如今你的剑术比起一月前只是刚刚入门。”

“你的剑术,欺负寻常剑手可以,但是稍微厉害些的高手,三两下便能将你斩杀。”

项少龙自嘲笑道:“却是忘了你的武艺,放在这个时代也是什么稷下剑圣那种最顶级的剑手,难怪对这布帛上的剑术不大瞧得上眼。”

“不过王先生,你说我作为你的员工,是不是该享受一些福利啊,譬如说指点一下剑术什么的,我剑术这般低下,出去也丢你剑圣的脸面不是。”

“项少龙……你。”王离指着项少龙:“你这话倒是没错,rì后若是有机会我自会指点与你,你现在还是先尽力提升自己剑术,待到难以提升再说。”

王离这般说着,随即就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条形木盒:“接着。”

项少龙疑惑得接过木盒:“什么东西?”

“打开就知道了。”

项少龙打开木盒,又掀开布帛:“原来是一柄长剑。”他一把将长剑抓了出来,猛的拔出。“刷!”寒光瀑shè,杀机顿生,项少龙深吸一口气:“好剑,这把剑是给我的?”

“身为赵国未来丞相的保镖,穿着叫花子的衣服手持木剑怎么能行?这柄剑名为飞虹剑,乃是这个时代最擅铸剑的越国名匠所制,实是当世名剑,以后那柄木剑就收起来吧。”

王离又神秘道:“现在出去大门,让大熊带你去你的房间,好身换一件衣服。有神秘惊喜在等着你哦。”

“惊喜?”项少龙疑惑道,只捧着飞虹剑爱不释手,来到这个世界有这么一段时间,他非常清楚,一柄这样好的剑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

一柄青铜剑就足以让寻常武士当传家宝了,更何况是铁剑,还不是一般的铁剑,而是当世名剑,这位王先生对他着实是不错啊。

带着疑惑,项少龙大步出了门,王大熊正在外面等着他,引着他便往王离给他安排的住处而去。

大堂内,王离看着项少龙远去的背影,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这项少龙……

这项少龙是绝不会知道,这柄飞虹剑原本该是赵穆拿出来拉拢他,至于神秘礼物~近rì廉颇将军大破燕国六十万趁火打劫的军队,俘虏燕相,招抚乐乘,又反攻打进燕国,燕王喜这时急的跳了脚,想方设法的求和,又是四处请诸侯国调停。

为了求和,燕王喜与赵国贵族豪商和但凡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大送美女,乌氏身为畜牧大王,赵国数得上的豪商自不列外。

王离的神秘礼物便是一个名为舒儿的燕国美女,原书中就是乌氏为了拉拢项少龙的,王离如今却是借花献佛,从乌廷芳那要来,笼络项少龙了。

“先生,什么事情这般开心?”这时乌廷芳见项少龙出去,王离谈完正事,才急着进来:“刚才那个就是五十破八百的项少龙吗?果然是位壮士,怪不得先生为了笼络他,从我这要去了舒儿。”

王离一把将乌廷芳揽在怀中,他自不会告诉她,你和那舒儿本该都会是项少龙的囊中物,如今有我横插一杠子,将你吃干抹净了,却将如今已看不上眼的边角料依旧丢给他以为笼络。

“就是他,芳儿觉得这人怎么样?”王离问道。

“芳儿觉得这位壮士不少地方与先生有些说不出来的相似,又有些区别,不是相貌,只是有些气质,听说他与先生是同乡,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这样。”

听着乌廷芳的回答,王离自是清楚,他们身上的相似气质,都是由他们自现代所带来,与这个时代的人一对比自是极为明显。

与项少龙一会,成功招揽项少龙,王离接下来便将注意力放在《墨氏补遗》上,先前他一眼便记下了上面所有内容,这时候却可以来好好研究一下。

墨翟的三大杀势,这等集墨翟剑术之大成者,他自不会放过,而他更感兴趣的却是《墨氏补遗》近乎内功的神秘呼吸法。

此时他得到墨氏补遗,rì后练剑却是得须列入每天计划之中了,不过有着“离”监控cao作身体,于他而言,他相信在这剑术和身体的锻炼上很快当可取的成果。

第五十章 锻炼

求推荐!

“1oo、1o1、1o2、1o3……”

晨曦穿过清晨的雾霭,照耀在内院的庭院中,只见庭院内,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将双手掌心按在地上,身体不断的起伏着,每一个起伏,便是一口喘息。

青年的旁边,一个明妍美丽的少女随着他每一个起落就计一个数字,一双美目中满是敬佩的看着他。

这样的动作,她先前显然也是尝试过,但是她虽然有习剑,身体素质却是一般,双手颇为瘦弱,只做不到十个便扛不住,而此时,这个青年竟是一口气做了一百个。

其实先前仅做到五十个的时候,青年就似乎有了不支之相,双手都有些打颤,接下来的动作,看起来更似是在强行支撑,可是就这强行支撑,竟然支撑到了一百个,还在继续。

“先生。”乌廷芳心中默念着,口上依旧在数着数字。

难怪先生如此年纪,就可有着这般成就,只看他的意志与坚持,和满身的汗水就可知道这一切是如何来的。

“呼。”当少女数到15o的时候,王离将身体撑了起来,一只腿跪倒在地,然后爬了起来,赤着的上身,已经被汗水覆盖,就如同洗了个澡一样,晨曦照耀之下,皮肤反shè着白光。

“先生,休息一下吗?”乌廷芳关切的问道,又拿着一快毛巾,帮王离擦着头上身上的汗水。

“这才刚开始,远还没有到达极限,稍微回复下,然后继续锻炼。”看着乌廷芳眼中的崇拜,王离心中满足之极。

曾几何时,他竟能一口气做这么多俯卧撑?那时候,他只是做二三十个就差不多了。

15o个啊,若不是“离“提醒,继续做下去身体就会出现更大的损伤,到时候哪怕引动潜力修复也要花费更长时间而不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修复的话,他还能继续坚持。

“墨氏补遗中三大剑势别有玄妙,其内功也是果然不同凡响。”

王离心道,昨天晚上,他就对墨氏补遗的剑术研究了一番,一开始只当墨氏补遗仅仅是三招大小剑势。

只是很快,他就现墨氏补遗的剑术远不是所谓三大杀招那么简单,个中更有玄妙,对剑术自另外一个角度已然有所认识,这认识甚至可能是寻常剑手练一辈子都不知道的。

有道是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这墨翟传下来的的剑术,确实不愧是整个墨者行会至高剑术,非同小可。

随即他又对这极似内功的呼吸法进行了探求,靠着“离”对全身的监控和jīng确掌控,到如今已经搞清楚其中奥妙,并深入挖掘,有所成果。

原来这种特殊的呼吸法,竟是真个可以引动人体潜力,虽然比不得武侠小说中的内力,却也极为不凡。

先潜力仅仅是激,他全身诸项素质增幅就可达2o%,若是通过“离”进行协调,极力增幅单个素质,竟是可以使单个素质的量化数据达到1.5,那可是一点五倍了啊。

而除了增幅之外,这股潜力,更是可以替代体能,极快的补充身体消耗,更可以加快细胞的新陈代谢,对身体进行高效的修复。

明白了潜力的诸般奥妙,王离当即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制定了严格的身体锻炼计划,今天早上,便是他锻炼身体的第一天。

15o个俯卧撑,这是他过往想都无法想的数量,如今却轻易的完成,这个过程,靠的便是潜力的支撑。

15o个俯卧撑后,王离在院子里站定了,闭目感受着体内潜力如同温泉洗刷一样在相关部位进行着修复。

有着“离”的jīng确控制,他做俯卧撑的锻炼,每一个俯卧撑,对身体相关肌肉的锻炼都极为均匀,受损也在控制范围内。

此时潜力被引动,这些区域的轻微受损被快的修复着,等到王离睁开眼睛,那些受损区域虽然未完全恢复,但是先前手上的酸胀疼痛,已经消失无踪。

“这等潜力,在加上离的jīng确控制调用,当真是好生厉害,这样只要我肯花功夫,很快就可以将身体素质攀升上来。”

“离,我的潜力储备还有多少?”王离问询着。“o.8。”

王离将自己身体各项素质进行量化,诸素质数值最初素质都是1,新被捕捉到的潜力也是如此,此时潜力o.8,那就说明还有8o%的潜力可以用来消耗。

“o.8。”王离大致计算了潜能的消耗,等着身体恢复似乎差不多了,又继续锻炼起来,几种姿态的俯卧撑,蹲起蛙跳、引体向上、仰卧起坐,一直做到潜力只剩下o.1时才收手。

接下来,便是补充潜力时间。

这潜力,其本质是身体内一种极为高端的能量,平rì里就似身体的备用电池,如果没有调用手段,通常情况下不会被大幅度启用,唯有遇到生死危机,又或一些机缘巧合情况下才会被激出来。

其补充方法很简单,根据“离”的探查,他昨天晚上消化食物产生的能量,有一部分便是被身体自然存储起来,化为了这股潜能,也就是说,靠吃饭就可徐徐补充了。

结束锻炼,王离先是去洗澡池洗了个澡,将一身汗水洗去,然后穿着衣服便往会房间赶,此时是早上,身体本就饿了一晚,他刚才又那般消耗体力和潜力,此时当真是饿的急了。

饥饿反复刺激着肠胃,引得胃液急剧分泌,腹腔内的肠也不断蠕动。这时候的王离,只觉得桌上便是有一头牛都吃得下。

回到房间内,室内的桌己上摆着几大盘牛羊肉,间或还有几份小麦粥。

这些牛羊肉就是王离昨晚制定计划后,着府内的厨师专门准备的,而小麦粥,则是乌廷芳等几位少女的早餐。

“先生,慢点吃,小心噎到。”佩儿站在一旁劝道,乌廷芳端着小麦粥看着王离吃肉,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还没见过谁这般吃东西呢。

一上桌,王离便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拿手抓起一快牛肉三两下撕成几块,直往嘴里塞,稍稍嚼烂,便行吞咽。

一口牛肉,一口水的就着吃,很快就将一快牛肉吃光。而胃部急剧分泌的胃酸,使得牛肉才一下腹,就开始飞消化,然后转向肠胃。

这时候,王离还通过“离”调动潜力,对肠胃系统进行了加强,这导致食物才到腹中的消化度更快,消化效率更高,老大一盘的牛肉进了肚子,如果是过往,怕是撑住了。

这回,他只觉这么多牛肉进去竟是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王离就觉自己的肚子好似变成了一个无底洞,有多少东西,就能够装下去多少。

一直将桌上几大盘牛羊肉都吃尽,王离才终于有了一丝饱的感觉,然后捧着肚子脸上满脸笑意,这一顿食物并不好吃,但是却是他人生中吃的最开心的一次。

吃饱后,他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幸福的滋味,有时候,幸福就是来的如此简单。

略微休息消化,王离又寻了一把铁剑出去习练,不过并未练三大杀招内各种jīng彩的小招,明白了墨翟剑术奥妙,他对这些剑招反而并不看重,他仅是练着一些基本的动作,练习运剑,每一个动作都以离进行记录,然后下次修正,到得完美才作罢。

这般练习,却不需消耗多少力气,也无须动潜力,仅仅是各种运剑,而有着“离”对身体的掌控以及修正,各路运剑手法和基础剑路,王离学起来却是极快。

第五十一章 人才

求推荐!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府邸内的广场上,五百多个奴仆正在进行着晨训,一位身高体壮的壮士站在一旁新修筑的高台上大声呼喊着。

他的嗓音穿透力极大,即便没有喇叭,随便一声呼喊,都可传遍整个广场,随之而来的,就是广场上诸奴仆与之相应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人敢有所迟疑。

所有迟疑的人,此时都被王大熊等人逮了出来,正在一边接受体罚呢。

王离训了几rì后,权威深入人心,这些家奴的服从xìng比初来大为提高,项少龙一接手,更是熟悉训练套路,很快就进入状态。

“这个项少龙,不愧是先生的同乡,果是有几分本事,五十护卫大破八百马贼,如今看似先生的那种训练方法,他也极为jīng通。”

广场的一旁,这座府邸周边的哨楼上,负责守卫这座府邸的护卫营将赵定不时将目光放到这边来。

“这样的人才,只是给先生训练奴仆,当个护卫头领实是可惜了,不如与大王汇报一声,来rì这项少龙或许真的可以是我赵国下一个廉颇将军呢。”

赵光如此想着,却浑然不知道,他这一切皆是在王离算计之中,也是他让项少龙来干这事的原因,就等着他向赵王汇报呢。

赵王知道后过来提拔,而不是由他王离直接举荐,前者与后者可完全是两码事,效果也是完全不同。

“主人,以上就是这座府邸,一年大致的收入与开支。”小老头管家赵光汇报着整个府邸的账目,不时偷眼去瞧王离。

王离一一细听着,这些账目收支对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不过是些小钱,但是这却是必须注意的东西,这可是他府内规矩的一部分。

这个府邸的主要收入有四项,耕地种植收入、鱼塘养鱼收入、部分田地收租收入、府邸内工匠与外人做工的收入,这些个收入,每年统一次总账,虽有变化,却不多。

而开支,主要是奴仆们最为基本的食物、衣服等类的生活开支,还有为调动奴仆做事积极xìng,个别奴仆事情完成的出sè而给予的奖赏,至于工钱,府邸的奴仆都是奴隶,是没有工钱的。

另外,农忙时节,还需请住在田地周围的平民过来打个短工,包他们吃饭,也按rì给付工钱。这个开支基本上是个固定数字,并不会出现上下变化。

农具以及各种工具的损耗与购置,也是一类开支。

除此之外,另外一大开支,就是府邸的修缮了,房子各处的修修补补之类,用工自然是府内的奴仆,但是不少地方,也是需要消耗建筑材料,多是材料费。

王离一一听着老头的汇报,只听得老头将这府邸的各项收入和开支说的头头是道,又预计了今年会是多少,给出了预算。

看他也没带用来记录的竹简布帛,可见这些都是记在他脑子里的,只看这表现,这老头无疑是个极合格的管家。

对于战国时期,府内有这样的管家,王离还是颇为满意的。“赵管家,这些数字,不知你是如何记下来,又记得这般清楚呢?”

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小老头一听,脸上就是一喜,便得意道:“主人,刚才我与主人汇报时就说了,这些账目,很多项每年大致都是差不多,上下差额并不会太大,这些几乎固定的,只要经手得多了,不用刻意去记都可记得。”

“另外一部分不可预计的,我每年也专门在收入中会确定一个不可预计的费用,作为单独开支,通常这个费用都是足够,没用完的,也会补回收入中去。”

“所以,这不可预计的,也变相可以当做固定数来记,最多就是年末整账的时候,稍微调整一下,以确定一年府邸去除支出后的收入。”

王离听着直点头,这个管家,居然还能这样搞预算,实在是太出他的预期了:“不错,不错,这个府邸的运作,你管理的很好。”

“多谢主人夸奖,这是小人应该做的。”赵光脸上笑的嘴都快开裂了,却谦虚的说着,不时拿小眼睛偷看王离的表情。

“我的规矩,前rì里也说过,奖惩分明,只要做好了,就有奖赏。”王离对管家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两张白纸:“府邸的原有规矩,我稍稍做了些补充和变动。”

“尤其是在关于调动奴仆积极xìng方面有些大的变动,这些相关变动,你拿去看看,然后根据府内实际情况提出你的意见,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赵光惊奇的看着王离手中的白纸,这种记录文字的东西,他以前还从未见过呢,他小心翼翼,犹若接过一件珍宝一般的捧到手中细细看了起来。

这个时代,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识字,识字的唯有贵族,以及依附于贵族生存的一些专业人士,像赵光,祖祖辈辈都是与王家贵族作管家的,像算学、管理、认字,以及很多活计,他都是能做。

“主人大才啊。”赵光看着白纸上的文字,很快便感叹道:“完全没有什么可改动的,完全可以在府内实行,比起小人过去的那点小主意厉害多了。”

“如此便好,刚才我听你说,我们府内的奴仆中有会做工的工匠,这些工匠是否会做木工活?”

王离如今真心想将桌子椅子搞出来,他是被这时代的跪坐搞得烦了,跪坐着身子是直立,颇有jīng神气势,可是只要是个正常人,跪坐的久了哪个血液能通畅?都是整的整个腿脚都要麻木。

“主人,我们府邸的工匠都是世代传承的手艺,各种木工,只要主人说句话,他们都能够做出来,除了会做木工的木匠,府内还有会砌房造屋的泥匠,原本昔rì马服君在时,府内还有铁匠,只是后来赵将军输却长平一战,府邸抄没,一干铁匠被调走了。”

我府邸竟有这么多人才?

“好,那你就在晨cao之后,将那些木匠先召过来,我有事情吩咐他们去做,另外,你将府内所有拥有才能的人统计一下,将他们的名字和才艺列个清单交给我。”

“这些人平时在府内的待遇如何?”

得知府内竟还有这般人才,王离极是高兴,原本他还以为府内尽是些寻常奴仆,最多使唤些力气就算不错呢。

他现在觉得自己却是想错了,这是王与贵族共治的时代,有些本事的人没有身份的要么是在贵族家做奴仆,是贵族为自家培养,又或是贵族旁支子弟投靠其他贵族大家为门客和客卿。

而由于战国纷争,存在着七国,这个时代还未有大一统后的抑商,因此除了贵族之外,还有豪商,身份地位也是不可小觑,像乌氏这等豪商,甚至可得国君表彰而封君晋士。

而吕不韦货值起家,玩出奇货可居的手法,如今在秦国rì益位高权重,隐约相位已是触手可及。

这些豪商或者本身就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产业壮大之后,也是四处搜罗,就看陶方一见项少龙就当即招揽就可知搜罗力度。

邯郸城以及其他城市内,往往还有贵族和豪商们设置的招贤馆、武士行馆,都是为了招纳各sè人才所见,在这崇拜强者的战国时代,其中又以武士行馆开设的最多。

邯郸城内最大的武士行馆,无疑便是赵氏武士行馆,乃是赵王宗室于其后支持所开设。

“回禀主人,府内的奴仆待遇主要是衣食住宿方面,最低等的为普通只能使唤力气者,稍高为其中出sè者,这都是最低一等,其中出sè者也就是食物更加充足,穿的更暖。”

“然后就是工匠,最低的工匠也比寻常奴仆要高,同样也分为出sè与不出sè,出sè者吃的更好、穿的更暖,住宿也好,可为工匠头,能享有几个奴仆使唤。”

听得赵光说来,王离想着他给出的那份白纸,搞的什么竞争奖惩的套路,原来这府内本来就有类似制度,这个时代的贵族用奴仆用得久了,自有其规程,他的套路,现在看来仅仅是补充与细化。

王离又想起后世听过的狡兔三窟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奴仆,而是投靠孟尝君的“士”,这个士不是贵族,而是贵族出身却未有资格承袭家业的人才。

那人先后问孟尝君要吃肉、要穿衣、要住好房子、要奴仆使唤,出行要车马,只看这故事,就可知豪族养士的分等是如何的。

“看来,我对这个时代,仅仅是后世书本了解,还不够深入啊。”王离寻思着:“还须深入了解与调查应正才是,否则,想要达到我的野望,是绝对不可能。”

“好,你下去吧,将我刚才所写规程,于本府实际结合起来,你起草一份新的规程,再与我汇报,若是可以,便在府内推行下去。”

赵光将纸张收好,连折叠也不敢,生怕弄坏了纸张,他跪地与王离一头到底,然后退步到门前,再转出去了。这等礼仪,却是最为恭敬的。

“王大熊,去安排车马,带上你的人,与我一同去邯郸街上看看。”

第一章 格局

新一周冲榜了,大家有推荐票就支持下吧!

一声吩咐下去,王大熊就去准备车马,王离又让人通知了乌廷芳,正是要携美出游。过得片刻,王大熊回来,王离也起身往外院的广场过去,这时候,集训的奴仆已然尽是散去了。

“王先生。”项少龙快步走来,一声王先生的喊着,又微微躬身行礼,他却是越适应这个时代,只是面对一个位高权重的古人行这礼仪还没什么,与王离,多少还有些挂碍。

王离看他一身jīng神气比昨rì足了些,看样子得了墨氏补遗,他获益匪浅,不过王离有着“离”辅助netg确的调动人体潜能,这一点却非是他可比。

以王离看来,若是没有“离”,他即便有了这个法,也只能按照“呼吸”与动作,徐徐将潜能调出,而非是现在这样,可以自如掌控潜能的运用,寻常人,敏捷稍微低些,对自己身体动作都控制不到位,更遑论细微cao作身体内部了。

“少龙,昨rì那神秘礼物可还满意?”王离笑道,他看项少龙如此变化,与他这般行礼,这让他十分满意。

以项少龙的xìng子和原则,王离知道,一旦收服他,rì后只需以诚为待,他万不会生出背叛之念,却是极为可用,且派得上重用,这一点,当rì与他那番话时他就知道。

“呵呵。”听王离问起,项少龙也憨笑着连道:“满意,满意。”

“少龙满意便好,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府内为我训练家奴,挑选一些好的苗子,特殊训练一下,过段时间,想必就可获提拔。”

听到可得提拔,项少龙却没太多高兴的样子:“先生,让我训练一些家奴可以,但是真要去为将,我怕我做不来啊。”

看项少龙这般,王离知他就是个有本事,却是要赶的鸭子,若是没有危机,指不定就小富即安了,原书中,他步步上爬,实是身处危机,不得不上,所谓时势造英雄就是如此。

王离曾读这书时,看得元宗与他对话那一段,就可知项少龙的格局。当时,他身为现代人,一身气质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墨家锯子元宗见得如此才找上他。

元宗当时问他,说兄台你想闯事业,不知事业指的是什么呢?

项少龙只感尴尬,他口中的事业,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只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拿怀中匕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从这段对话中就可知,他胸中无有大野心,大志向,虽有几分本事,却是个随波逐流的人,生活只要过得不错,没有外势所逼,基本上是不会动弹。

这样的人,若是无有外部时势逼迫,或许可以凭借自己本事随机应变在地方混得开,但是却成就不了大事业。

他说的好听是没有野心,其实就是格局不够。一个人的格局,往往决定了他的成就,格局不够,便是再有本事,也是无有大用,徒耗其才。

而若是这人才能太大,又如此格局的话,搞不好就是天与不取,自取其咎,汉初三杰的韩信便是这样一个典型人物。

“呵呵,没做过,怎知自己做不来,须知人人皆有第一次。”王离看着他,大包大揽道:“你便是做不来也没关系,不还是有我在你身后为后盾,你只管放手就可。”

“以我的观人眼光,以少龙你的本事,只要用心那绝对是绰绰有余,若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枉自与我同乡了。”

项少龙品着王离的话中味道:心道,若是我到时候做不来,岂不是不用心?这王先生,拿这话来挤兑我。

听到后边话,他又想起昔rì王离与他诸般会话,心中也生出一股傲气。“既然先生如此相信,那少龙用心去做就是。”

跟随王离左右的王大熊听着王离与项少龙对话,却是好生羡慕,若是他有这样一个同乡就好了。这项少龙,先生这般看重,那般抬举,若是他,那定是千肯万肯,万死以报,哪还会似他这样。

听着项少龙的回答,并没打什么包票,不过王离却知,这事他既是答应了,想必是一定可以做得好。

说道这里,王离又想起要训练一批如同特殊部队的武士,似乎还有不少飞爪之类的器具要打造。

“少龙,要你训练一批特殊训练的家奴,或许有些什么特殊的器具,你可以去与管家说起,让他安排木匠先制成个样式,到时候我再去安排打制。”

项少龙暗道,这王先生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其才果是非寻常人可比,此时再回想昨rì那番推理,只道这等人若是不能成事,那简直是没有天理。

他却浑然不知,所谓的强大推理和心思细腻,王离展示给他看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王离看过书的基础上,王离虽未真个见过他,却对他知根知底,只怕比他自己了解自己还要多。

与项少龙这番会话,王离抬脚便要出门,就在这时,赵定带着几个守卫过来传话,大王要来了。

“大王要来了?”王离眸中闪烁,随即了然:“前rì他许我为相,这会子说不得在诸大夫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时代,有人从寻常人中为人所简拔出将入相者不在少数,可是这也是要看情况。

秦国有甘罗十二就为相,一是甘罗确实显出了本事,二来秦王在秦国的权威比起赵王尤其是有过长平一败的赵王威信要高的多。

再说在这赵国,他王离一个外来人,才到邯郸几天,何德何能可以为相,这一点,他若是赵国本国贵族大夫,也是要反对的,一句话,凭什么?

只靠迷惑大王就可了吗?

大王不是赵武灵王那等强力君主,也不是他老子赵文王,赵文王能带着一群贵族公卿干倒他老爹英明神武的赵武灵王而彻底得国,在位之时,赵国空前强大,岂是他可比?

就是赵文王要提个蔺相如为相,蔺相如有功绩,有才能,反对者也不再少数。就是提了相,不满的人也是一大堆呢。

“走,一同去府外迎接。”王离略微深思,做好一个靠着大王起家的幸臣该做的准备,领着众人往府外走去。

第二章 守成

求推荐!

却说赵王前rì与王离许诺yù效文王拜吕尚,有言择rì拜相,结果昨天在朝堂诸大夫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郁闷不以,今天便着急往王离府中赶。

这一回不比上一回那般仓促,所以提前就安排了近卫快马来报,王离出得府时,大王还未到来,只是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

骑士开道,数十辆战车相随,百千卫士前呼后拥,一柄华盖之下,身为一国之君的赵王好不威风。

大王车架过去,只引得诸多邯郸权贵豪商暗叹不以。

“听说大王昨rì朝堂之上,竟是要以这王离为相,唯诸般朝臣反对这才作罢,结果今rì又亲自乘车去拜访王离,如此看重,远非赵穆可比,这王离到底有何本事,竟能如此迷惑大王?”

“不过一个炼制壮阳药物的方士,大王竟yù使他为相,大王昏庸啊,王离这等小人,若是让他真成了赵国相,赵国危矣。此等小人,危害我赵国,我大赵士人,人人得而诛之。”

“方士王离的药物能使虎狼药都失去效果的大王重振雄风,若我是大王,也是看重啊,却不知王离的药物是否真的那样神奇?那长寿之药,力量之药,是否真可存在……”

“听说乌家乌氏,一眼便看中了王离的潜力,拿自家孙女乌廷芳与他联姻,真是行的好货殖,rì后若王离得势,岂不是如同当rì滞留邯郸豪商吕不韦一般?”

“是啊,可惜我却没有乌氏那般,有着似乌廷芳那样美绝邯郸的女儿,不然……”

“方士王离已是邯郸新贵,可是在邯郸却无根基,他rì定也会大开养士之门,不知去王离那去混口饭吃,会否比这里更好。”

“听说方士王离便游天下,携带着诸多异宝来到邯郸,yù以换取大钱,以为他炼药之资,却不知究竟有些什么宝物。”

邯郸诸权贵贵族豪商议论纷纷,才入得邯郸一段时间,王离已然在邯郸掀起了一股风暴,而他,正是这风暴的核心。

“拜见大王。”大王车架在王离府前缓缓停下,还未停车,王离便引着府内主要成员躬身一礼,其他奴仆家奴,尽皆跪倒在地,只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头。

“免礼平身。”赵王虚手一扶,王离顺势直身,赵王来时心中有千般郁闷,一看到他心情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当即下车,便往王离这走来。“先生。”

“大王且莫着急,有话还请先入府在说,在这门口,却让人只道王离不知礼数?”

如今王离在邯郸,一切根基还在这赵王身上,身为幸进之臣,自当想大王之所想,此时见赵王这般,他早知赵王所来为何?心中也寻思着应对。

“寡人还未与先生说,先生便知道。”赵王见王离如此轻松的表现,心中越平静,在王离的迎候下进了王离府邸。

进门后,赵王面sè微有些尴尬:“前rì寡人yù效文王与吕尚事,许诺拜先生为相,只是,唉。”说着,他便叹了口气:“只是奈何昨rì与朝臣一说,诸大夫群起反对,却是失信于先生了。”

“不过昨rì,寡君已经写下诏书,派使者前往魏国大梁,去请那邹衍去了。”说这话时,赵王偷看了王离一眼,却正见王离看过来。

“多谢大王厚爱。”

听得赵王竟是这般补偿,王离心中也是好笑,脑中又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却不知乌廷芳已然美绝人寰,那寻秦世界最为美丽动人的几位女子之一纪嫣然又是何等模样,只想着便有股神往。

“其实大王完全不必这般,大王答应yù拜王离为相,可是却也未说时间不是,只是说来rì,今rì可,明rì可,便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也是来rì,只要rì后达成了,就不算失信啊。”

“这。”赵王完全没想到王离会这般为他开脱,此时拿他与那些与他为难的大夫相比,既是有才,又肯为君分担和解忧,强烈反差之下,不由对王离更是敬重。

“哈哈。”见赵王脸上露出这般神情,王离笑道:“大王,拜相一事,事关重大,乃是整个赵国之事,我王离虽得大王看重,可是于赵国又有何等功绩?做出了怎样的贡献?”

他摇了摇头:“我何德何能受用此名器?”

“朝臣诸卿反对,实是理所当然,不过,只要rì后我若是为赵国做出足够贡献,自可为所有人所认可。”

王离一番说话,顿时引得赵王连连称是:“不错,先生有着神种,待到将来神种一成,这等大功一出,那些贵族大夫们定然不会再反对。”

王离看赵王这般说,只是摇了摇头。

“大王,只是神种一事,王离虽可得功,入赵国为大夫,甚至封为君侯都可,但是却不可封相,因为于这事上,并未显出王离之才,诸贵族大夫依旧不会服气。”

“想当初,蔺相因和氏璧而立下大功,显露出才能,立相尚且反对者甚多,我若是不显出更大的才能功绩,却是万万不可。”

听得王离这般说,赵王对王离的才智、人品更是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若是这样,我想立先生为相,岂不是要等得不知多少年才可?”

“以先生之才,耽搁这么多年,耽搁的却是我大赵复兴之机啊,而且那些贵族大夫也忒可恶,我无论如何行事,总是受他们掣肘,却不知先生有何办法可以解决?”

“大王,请先坐下。”入得会客厅,王离将上座茶几予以赵王,自己坐在一侧。

“大王,先前我曾与大王说,治国之道,在于制衡,但是仅仅是制衡却还有不够,因为这仅仅是守国维持之道,可以使一国维持稳定,却非是展之道。”

“试想一个国家内部各种力量,相互内制冲销了,如何还有力展?当今之世,自net秋以来从未有过,乃是天地大争之时。”

“若是平和时代,守成或者可以,可是这时,赵国不进,便是后退,他rì秦国越来越强,我赵国依旧是这般将力量于内消耗而无所展,到时候如何抵御。”

王离如此说话,听得赵王深以为然,连连颔,听得这是制衡守成的治国之道,急声问道:“却不知展之道是为何?”

第三章 齐心

求推荐!

“哈哈,展之道有一要点,第一便在于集力,团结人心,整合力量,将赵国一切力量化为我用,而非内部虚耗。”

王离起身道:“大王,长平一战,我大赵受损严重,如今可战之兵看似只有两部,其一是李牧将军北拒匈奴之兵,其二为廉颇将军攻燕之兵,其实还有一部潜力巨大的兵力可用。”

“那便是诸贵族公卿以及豪商家的私兵和武士,看邯郸诸贵族大家,哪家的私兵部曲少过了千人,大的高达数千近万不止,整个赵国贵族部曲若是能够凑出来,再使廉颇将军腾出手来,集合力量,若只论人力,便是再与秦军较量一次,那都是足够。”

“不错。”赵王点头称是:“长平一战,损的是国势,这些贵族大家家势并未大损。”

“当rì秦昭襄王于长平战后攻我赵国,兵五十万会于邯郸,那时我赵国可战之兵已是极少,可是秦军攻打一年都未攻破攻破,除了邯郸居民尽皆用命之外,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亡国在前,赵国贵族不得不联合起来,共抵末rì。”

“那时候,平原君带头将家族部曲站上了城墙,甚至动家中奴仆女子都参与后勤,随时援城,整个邯郸以及周边被放弃的小城,所有贵族的部曲私兵都被动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我大赵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潜在力量,只是可恨,这些贵族非得要破家灭国,火烧燃眉的时候才可将力量拿出来与国之用。”

“除了这些,当rì长平之战,打到后期,实是两国之间比拼粮食物资消耗,谁先耗尽,谁就可先倒下,只是我大赵先耐不住,举国上下而求战。”

“而我大赵为何耐受不住?只是国家耐受不住,若是整个国家贵族齐心,人人肯捐资,支撑几十万人之用,将秦国耗垮又如何?”

“那些贵族自是不肯割肉,宁肯粮食烂在谷仓里,而在朝堂上一个个嚷着要撤换廉颇将军而求战。”

“长平战后,秦昭襄王兵五十万来围邯郸,寡人只道万无幸免,赵国将灭,可是平原君动赵国贵族一起为国出力,只靠了他们拿出来的粮食,居然支撑了邯郸一年之久。”

说道这里,赵王连连摇头,脸上尽是揶揄和自嘲。“先生,你说好笑不好笑。”

“先生所言,展之道第一在于齐心并力,这话是没错的,可是我大赵这种情况,非得那等末rì之境,或许才能齐得心起,其他时候,你看这邯郸之围一解,又是一番歌舞升平。”

王离对贵族的了解,尽是自历史和书本上得来,此时听得赵王一番详细,对赵国现有情况更加了解,他也是想不到,赵国的贵族之力比之想象要更大。

赵国长平一战,后世因为历史太过遥远,又无太多记载,研究者得出结果或归罪于赵王昏庸,或归罪于赵括纸上谈兵,或言秦军太强。

但是却是有一种说法,说到根子上的。

net秋之后,进入到战国时代,诸侯之争越演越烈,过往的国家体制,已然不适应更激烈的争霸,随即,变法之风席卷整个战国。

无论是赵国、魏国还是秦国,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改变,魏国用吴起而强国,赵国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而秦国有商鞅变法。

诸国之中,无论是魏用吴起,还是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以及对国内的诸般变革,虽然使得国家比过往更加强大,但是变法并未变到根子中去。

唯有秦国,变法最是彻底与完善,使得整个国家不断朝真正的zhongyang集权迈进,又建立了完善的法治,一个国家,一个意志,一个声音,守时专心内治,攻则倾国东向,靠着关中沃野、崤函之固,将士用命,实力代代累积。

zhongyang集权于一人的弊端,乃是国君万不可昏庸无能,秦二世就是千古明证。

也不知是天佑秦国还是其他,自秦穆公时起,代代国君皆是不差,后世尝言秦始皇伟大而能统一诸国,实际上便是先辈打的基础,遂有“奋六世之余烈”之称。

秦国如此,再看山东诸国又如何?

赵、魏、韩三国起源于晋,祖上是晋国最大的三家世代公卿贵族,后来瓜分了晋国而dú1ì出三国,dú1ì之后,只因自己是贵族谋逆得国,自然也畏惧同等情况。

奈何晋国之中,他们三家也只是最强的几家,其他世卿贵族力量联合也不可小觑,他们也是多有依赖才得国,采用强力按压根本不可,只得采取平和之法,缓缓削权,徐徐改良。

这等做法,虽然使得三家坐稳江山,可是国内贵族依旧强大。赵武灵王是赵国史上最富有盛名的一代国君,哪怕是如他,搞胡服骑shè也只是“倡导”胡服骑shè。

由这“倡导”一词,就可知当时赵国国内形势,就可知国君处于什么位置,若是秦始皇时期的秦国,君王一令,流血千里,他死后,儿子胡亥假造了一纸矫诏连扶苏都赐死了,哪还须倡导。

而赵武灵王那等神武,也是“倡导”,到了赵孝成王这等人手中,就更不用说了,被贵族们压得喘不过气,国内大事,为贵族大夫们主导而将他当成橡皮图章都是也不算夸张。

秦国举国体制,战胜赵国内耗体制几乎是必然,非但能胜赵国,实力一强,击败其他诸国也是如此。

然则成也萧何败萧何,这等举国体制虽强,却过于依赖君王不昏庸,一旦摊上了个昏庸的主,那就完蛋了,诸史可鉴。

“大王,未必需要等到末rì之时才可齐心,而贵族之强,想要继续削弱,那也是有法。”王离遍思战国历史,又思后世之事,稍稍停顿,遂对赵王说道。

“哦,先生有何办法,且与寡人细细说来。”

听到王离如此说,早就想要他解惑的赵王急切问道,渴望之sè溢于言表,这时,短短几rì之内,王离已然彻底获取了赵王信任。

“哈哈,先说齐心之法,其实我大赵先王就行过此法,昔时我大赵先武灵王倡导胡服骑shè,就是采取的这个方法。”

“胡服骑shè?”赵王疑惑道,这胡服骑shè奠定赵国强大之根基,他自是清楚无比,可是胡服骑shè中到底有什么方法呢?“愿闻其详。”

第四章 太师

求推荐!

“昔rì我大赵先武灵王倡导胡服骑shè,遂铸就我大赵强国之基,这里面,先武灵王用的是倡导,试问大王,这胡服骑shè究竟有何种好处,武灵王如此倡导,而诸贵族尽皆遵行?”

“移风易俗,向来乃是大事,更何况改变衣冠?那些世卿贵族为何选择接受?”王离循循善诱着。

“胡服骑shè,能大增我赵**队战斗力,使国家强大,当rì先王曾亲自换胡服行骑shè,让诸世卿贵族见着了这一改变的确能使我赵国强大起来,所以得以推行,最终接受。”

赵王回思道。

“为何赵国强大,诸贵族愿意接受?”王离再问。

“这?”赵王还未回答,王离继续道。

“一切只因,赵国一切贵族与我大赵存在共同利益,国家的强大,对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赵**队强大,可以保护他们不受侵害,可以征服更多的土地,到时候,得益的还是他们?”

“所以,要想齐心,关键在于一个利字,只要有足够的利,共同的利益,就可引导着他们,将力量凝成一股,使我大赵即便国家不强,仅仅依靠潜力,就可重振一线威风。”

“足够的利益?共同的利益?只是先生,这话说的不错,可是昔rì先武灵王时期,贵族皆以国家强大为共同利益,为何如今反倒不能?”赵王疑惑道。

“大王让他们看到了国家强大的希望了吗?”

王离一句反问,问得赵王哑口无言,武灵王让整个国家的贵族看到了国家强大就在眼前,倡导胡服骑shè自是得到贵族拥护,他呢?

赵王素来就知道,长平之战之后,其罪虽是共同之罪,但是任是谁,都是将罪归在他一人头上,其他六国君王怕是都将他当成诸国第一败家子,将祖宗基业一战葬送。

他让那些贵族看到了赵国强大的希望了吗?如果是先赵惠文王,那时赵国何其强大,文王手中,指使贵族简直是无有不从,他现在却是不行的。

说到底,如今他在赵国严重欠缺威望,只怕是即便有能力,有谁人会相信他?无怪乎昨rì朝会,有世卿贵族大夫冷嘲热讽:“大王,你还说赵括是个人才呢。”

“先生,可有办法?”

“昔rì鲁国曹刿有言,肉食者鄙。”王离没有直答,却举了一个例子出来:“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呢?肉食者,便是当时鲁国的上位者,贵族公卿。”

“他们鄙(蠢)在何处?”

“曹刿曰道,未能远谋,也就是说,贵族公卿们往往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前利益,大王想让他们听命,唯有能够拿出可以立即兑现的眼前利益,否则,以大王的威望,便说破了天,那也是空,无人相信。”

王离指着内院道:“如今,可以兑现的眼前利益,便在这内院之中。”

“玉米?”赵王眼前一亮:“不错,玉米,以那玉米的神奇功用还有着产量,这便是可以拿得出来的眼前利益。”

“大王,待到三月之后,玉米成熟,大王可以请诸贵族公卿前来看这亩地的收成,再煮些玉米与诸人吃,到那时候,为了这玉米,那些贵族公卿就非得争个跳脚不成。”

“不错,哈哈。”赵王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三个月后那副场面:“到那时候,有这种神物,一是可以看到赵国复兴之机。”

“二来,神种有限,推行肯定是得徐徐而来,到时候,光是争先,那些贵族大夫们就得一个个求着寡人。”

“先生真乃神人也。”赵王一声感叹,眉开眼笑,到这时,哪还有昨rì朝堂的愁眉?

“却不知先生还有其他谋略可以教与寡人?”

三言两语,尽解赵王忧愁,但是王离所言,显然还有未尽之意,赵王听着更是期待,心里如同有个小猫在抓挠一般。

“其他方略,却非是现在可行,必定是得三月玉米丰收之后,到那时,赵国振兴可期,大王也可趁机重获威望,然后一切才可徐徐展开,此时却是差了几分火候,说出来也是不美啊。”王离摆手道。

“先生便说出来吧,不然寡人怕是夜不能寐了。”

“时机不成熟,哪怕有着有着很好的方略,也是不能运用,一旦运用,反倒是坏事,起了反作用。其实说与大王听,依旧还是先前那个方略,只是更进一步了。”

见王离如此说,赵王也不再多问,今rì他来这里,所行却是不虚了,只要闭上眼睛,他几乎就可想象到几月之后玉米丰收的景象。

到那时候……,那种局面做梦都会笑醒啊。“可惜要等三个月,三个月时间太长了。”赵王可惜道,随即又想起鉴宝大会的事情和一些杂事。

“先生,昨rì与先生交谈,鉴宝大会的事情,寡人已经开始筹办,那入场的木牌已经安排下去制作了。”

“另外,寡人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与先生说,只是不知会否打扰先生的清净。”赵王犹豫道。

“大王请说就是,我来这邯郸所求大王尽之,此时鉴宝大会未开,也是无事,而即便鉴宝大会召开后,其他药物也就算了,想要炼长生之药绝不是一时半会可开始的。”

“若大王有事,王离愿为大王分忧。”王离拜请道。

“若我大赵的贵族公卿都如先生这样,昔rì长平一战就不会失败了。”赵王感概着:“先生,寡人本想拜请先生为相,但是现在看来短期内是不行了。”

“不过另外有个位置,虽然不比国相,官职不大,却也地位崇高。寡人的储君赵偃年岁rì高,可是寡人疏于管束,颇为顽劣,所以寡人想请先生为太子太师,代本王教育他,好让他明礼和明为王之道。”

话刚说完,赵王又道:“先生之才,寡人前所未见,只是教一个,却是太看轻了,其实我赵氏子弟年纪与储君年纪相仿的不少,只是都是与储君一般。”

“整rì里三五成群,走狗斗鸡,亵玩宫女,先后都请了几个老师,都无法教他们,寡人想来,以先生之力,先生之才,降服他们易如反掌。”

“如此寡人在宫廷内专门空出一处宫苑,稍作整理腾出来为先生教学之用,先生主要职责是教授储君,其他人为附带,具体教学把握,皆由先生决定,先生觉得若何?”

“大王既是看的起王离,王离敢不从命,不过王离有言在先,所谓教不严,师之过,王离想要严格起来,却是需要大王许可,否则王离怕是教不下去?”

王离直接答应,左右他此时在这个时代也无太多之事,去看看这个时代的**也好,而且赵王也说了,教学把握由他决定,而且这群**却也是一个切入朝堂政局的手段呢。

“哼,不过是这个时代几个顽劣少年。”王离想到,随即又想着这职务是太子之师,受了此职,那他也是太师了……闻太师、庞太师,他自今rì起是王太师了?

“好,一切就从先生所言,这是寡人的令牌,白rì里,先生可凭此令牌出入宫禁,寡人会派专人在宫门等候先生,请先生以为太子之师之事,今rì寡人回宫便会宣召,自今rì起,先生也是我赵国大夫的一员,享得税邑。”

请王离为相,这事情太大,他赵王难以一人决定,但是太师一职,却是王室内务,而且过往其他贵族也不是没尝试去教储君的,都被储君一群人整得自己请辞。

这事他可一言而决,说不定一群贵族大夫还等着看王离的笑话,万不会反对。

第五章 游街

求推荐!

送走了赵王,王离继续今天的出行大计,王大熊先前就准备好了车架,只是因大王来访王离不得不返回,此时也不再需准备,只招呼一声,乌廷芳一身素白衣衫,小跳着到他身边,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

她这个年纪最是爱玩,王离出行时自是带着她,而另外,这次出行可不仅仅是为了近距离看这邯郸风貌,一边上车,王离将目光落在乌廷芳的胸前。

“先生。”少女极是敏感,看着王离目光,脸上就有些羞红,只是却有看着王离,任由王离探看,哪个少女不喜欢自己欣赏郎君欣赏自己的。

王离看的却不是她的酥胸,而是她时刻露在胸前的那枚“海洋之心”,“海洋之心”在现代不过是人造宝石一枚,花不了太多钱,可是在这个时代,那可不同啊。

“我的芳儿,与这宝石相合,这般走出去,整个邯郸人怕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走路都得撞墙。”王离调笑着,揽着乌廷芳上了车。

乌廷芳哪听过这般夸耀,心中喜悦,脸上笑的花枝乱颤。

两匹马拉着车辆缓缓而行,三五个护卫骑着马儿在后面跟着,后面还有赵定安排的人手,几辆战车汇着一队护卫,洋洋洒洒居然拉出了三五十人。

怀中揽着整个邯郸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乘车出行,身后是大王护卫,王离回想着这段时rì的一幕幕,当真犹如梦幻一般,过去在现代那二十余年的生活更是仿佛变得无限遥远。

他忽然生出一股害怕,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一旦梦醒了,他又回到那个相对狭小的出租房内,然后继续为了一rì三餐和未来而继续奔波。

想着这些,他将乌廷芳揽的紧了些,怀中如玉的娇躯,有着少女肌肤特有的弹xìng,散着无尽的青netbsp;少女不知王离心思,可是却极喜这感觉,这时正是她最腻人的时候,只将身儿靠在王离怀中,眨巴这美丽的大眼睛四处欣赏着这夏rì田园的美景。

这时候王离忽然又想道,便是梦醒了又如何,若是梦醒了,我有这般思想,哪怕是现代,我也可有一席之地。想及如此,心中隐约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消散了,王离心中大畅。

浑然不觉间,王离心中隐约有着“离”的提示音,他都忘了去看,只将一切放在这眼前,看着这片天地。

“这片天地,迟早有一rì,都会纳入我的掌中,这世间一切美好,都将为我所拥有。”

无尽的豪情,吞食天地的野望,这一切使得并不特别帅的王离在乌廷芳中显得格外吸引,只想着向他靠近。

自沉思中清醒过来,王离身上真正多了一股过往从未有过的东西,那就是自信,这段短短的时间以来,他的经历,从一个得了奇遇的普通人,一直走到这一步。

如今赵王这等主宰百万命运者他都见过了,平起而坐,更能言谈间说服,一国未来,任由左右,这世上除了那虚无的命运和天空还有谁人能使他更加敬畏?

就好像一个百战百胜,再不畏惧任何人的战士一样,王离平淡的面容,一双眼睛变得与过往截然不同,强大的自信掩盖不住自眸中而出。

乌廷芳不经意间,看过他的眼睛,就彻底迷失在爱郎的眼神中。

车辆一路缓行,穿过了邯郸城南边郊区,正式进入城区,王离目光不时扫荡,细致的观察着这邯郸的各路平民商贾,听着街上无数民众交谈买卖。

这赵国,却也是个重商之国,有这重商,才有着大豪商汇集邯郸,走了个吕不韦,如今尚有郭纵、乌氏等人,而小商户和每rì进出客商更是不计其数。

除了这些,赵国各贵族公卿也受此风气影响,使得邯郸商业气息极为浓厚,手工业在这个时代很是达,便是王离的府邸,那些工匠每年带着奴仆做工,竟也是收入不少。

而商业气息浓厚,手工业达,使得国家税收虽然大增,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圈住了大量人口,也导致豪商贵族奢靡成风。

王离马车一路行过,引得不少人围观,却再无当rì盛况,显然是新鲜已经过了,他一路穿过各街道,却看得邯郸的大街上,各类舞榭青楼着实不少。

楼里的姑娘门或大着胆子在门前迎客,也有站在楼上展露出自身妖冶的身子,吸引顾客的。

这倒看得王离颇为有趣,怪不得jì女是最古老的行业之一,这战国时期就已经这般了。

王离的历史不差,高中时候杂书不知看了多少,远不止于课本,更外延过其他诸多书籍,他却是知道,后世jì女有拜一个人,却是管仲。

正是辅佐齐桓公称霸的那位管仲,手把手的树立起了jì馆,订立了行规,使得jì馆堂而皇之的开设,而在此之前,虽有jì女,却尽是私娼、暗娼。

诸葛亮常自比管乐,他所推崇的管仲却是jì馆的开山祖师呢,在jì女行业的地位,便如工匠眼中的鲁班一样。若是信仰能够铸就神格,管仲少不得是个jì女之神。

想着这话,王离脸上笑了起来。

看着邯郸浓厚的商业气息,享乐主义成风,再想着与赵王交谈,他的所见所闻,一系列综合起来,这赵国无法成为最终霸主,又岂是任何一个简单原因呢?

“这般浓厚的商业,达的手工业,大量的人口都去从商做手工,导致农业人口大为减少,虽然赵国粮食不缺,可是碰上长平那种大战,这短板便很容易就显露出来。”

“在后世,各时代帝国将农业视为根本,压抑商业和手工非是无因,实是粮食于一个国家真切是根本,粮食不够,生民无依,国家自然不存。”

“便是现代,一样是如此,试想若是没有袁隆平搞的杂交水稻和诸般农业科技使得粮食产量大增,全国粮食还是昔rì那等微薄产量,便是谁当政也养活不了十五亿人。”

这样的赵国,如果按照既定的历史,即便是不自毁长城,也是扛不住rì益强大的秦国。

不过对王离而言,商业成风和手工业达,对他而言却是好事,可使他在此做文章。

至于农业,有着亩产惊人的玉米,种完玉米又可种植小麦,rì后仅仅赵国一国,恐怕粮食产量能达整个战国总和呢。

王离车架正行间,却忽然见得两辆三匹马拉的车并排着自前面的街道上一路行来,将并不宽的小街塞的满满,左右行人无不避开,王离身前本来有一辆车,却忽然调头,到转着离去。

“好威风霸道的马车,却不知是谁家的。”王离当眼看去,看着那车辆前几位骑士开路,手上旗帜上的图案好生熟悉。“巨鹿侯赵穆?”

“芳儿,你久在邯郸,可知那旁边那辆马车是主人是谁家?”

王离又将目光转向马车旁边,透过未遮掩的马车,看到马车上却有一慵懒的妇人正侧向后方,似乎与赵穆说些什么,距离过远,那妇人又偏开头部,王离只能看个后脑勺,却是无法见得真容。

不过仅仅是看那成熟慵懒的身段和气质,就可知那是一位美丽的女人,王离隐约想起了原书中的一人。

“先生,那是昔rì马服君之子赵括的夫人,大王王妹雅夫人的车。”

“原来是她……”

第六章 冲突

求推荐!

“前面是哪家士人,见了侯爷的车竟敢不让路,真是好生大胆。”车辆yù行yù近,领的骑士大声喝问道。

“侯爷,前面的车好像是那方士王离的,我们得小心些。”

稍微行得后的一位骑士正是那rì被惊了马的一位骑士之一,与王离见过,而王离一头短,又是一身异服,是故一眼便将王离认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王离,果然非是寻常人。”车架上赵穆顺着前面的车上看去,却见一位穿着奇异长袍的青年人居于马车之上,怀中却拥着一位极美的少女,顾盼生姿,正好抬眼看过来。

“轰。”仅仅是下意识的目光交接,赵穆就觉那人眼中无时无刻仿佛放着光一样,刺眼至极,让人忍不住就要避让。“哼。”

他冷哼一声,硬着头皮看着王离,只是才对得一眼,就忍不住眨了眨眼,随即偏开,这仅仅是眼神气势不自然的交锋,赵穆便落了下风。

“逼上去,让他让路。”赵穆心中不甘对旁边骑士道,这样一个才来邯郸没多久的劲敌,气势竟是这般胜,那自信的眼神,实是让他忍不住生出退让之心,下意识竟要闪避,这如何让他忍受得了?

虽说昨rì大王于朝会之间竟是要拜王离为相的事情已经传遍,赵穆也是有所耳闻,可是在他看来,王离根本不可能为相。

一个靠着壮阳药物讨好赵王上位者,一个外来人,如何能得到赵国贵族的认可?不仅如此,赵王急切为他封相,怕是让他在赵国贵族大夫心中留下极不好的印象,简直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所以王离虽得大王器重,可是若不溶于赵国贵族,他在赵国也是混不开,这一点,赵穆有过深刻体会。

如何可在这样一人面前退让,若是退让,他rì我赵穆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一个侯爷,在普通士人面前退让,说出来都是邯郸贵族中的大笑话,赵穆心中闪过若干个念头。

“侯爷,那王离剑术惊人,仅仅是自身气势就犹如下山猛虎,马匹一感就会受惊乱跑,到时候,侯爷都有危险。”

“迎上去,让他让路,没听到吗?”赵穆大喝道:“我一个堂堂侯爷,难道只是给一个普通外来士人让路,让全邯郸的贵族都看笑话么?”

“他王离今rì若是不避,便是以下犯上,若是胆敢惊马,到时候惊马拖着马车在这急市乱撞,伤着诸多行人,更是罪加一等,大王面前他也无法分说,除非他不想在邯郸呆下去了。”

赵穆这话说的极大,便是旁边行人都可听闻。

王离看着远处的赵穆,却见那赵穆一身高冠长袍,袍服式样华丽至极,身上腰带玉佩无一不是jīng品,更显得他贵气逼人。

赵穆衣着华贵,而他相貌也是仪表堂堂,却也是个美男子,年纪约莫三十到四十之间,让人一看便容易生出好感,有着这副好皮相,难怪可以成为赵王的“男人”,得到那般宠幸。

只是这样的好皮相上,却生着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眸中时刻仿佛释放着寒光,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残忍,令人生畏,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皮相配上这对眸子,使得他周身自然拥有一股奇异而出俗流的气质。

“不过是个靠卖屁股、给男人做鸭的幸进之臣罢了,还未到邯郸,便被你摆一道,那时就想找机会收拾你,如今你送上门来,这却是更好。”

见着赵穆,王离鄙视到,此时再听得赵穆之言,不仅未被话语吓到,反觉得他sè厉内荏。

“迎上去。”他对车夫道。“可是先生。”那车夫也听到了赵穆的话。

“迎上去。”他自信的声音在车夫耳边响起,同样说的极大,让周围诸人皆可听到。

“这下有好戏看了,大方士王离与巨鹿侯赵穆要斗起来了,听说当rì大方士来邯郸的路上,便如杀鸡般斩杀了巨鹿侯的家奴,不知今rì会怎样呢?”

王离的话听得周围的行人尽皆远远的围了过来,只是围着旁观,不时小声着议论。

看着王离迎上来,赵穆心中一寒,只道这莫不是这王离竟真敢动手不成,他这般想着,抬头往王离看去,却见王离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就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虫儿,似乎随手就可将他碾死。

这时他再想着王离恐怖的剑术,以及大王的看重。“他不会真的动手吧。”

“侯爷。”旁边的骑士惊声道。

赵穆旁边的马车上,那位美妇人刚才正与赵穆说着话,忽然看到赵穆脸sè微变,她素来知道赵穆仗着大王的宠幸在邯郸横行无忌,只要不太招惹那些贵族大家,根本不惧任何人。

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为赵穆所挟,此时见到赵穆这种脸sè还是第一次。

紧接着又听到赵穆与骑士的话,这才知道对面竟然大方士王离。“竟是王离,怪不得赵穆这般神情。”

再听赵穆那sè厉内荏的话,她更认识到王离的厉害,竟是让赵穆也不敢放狠话,只敢借着其他势来压人。

她本道王离碰上这种局面会退让,却哪想那王离竟是喊着迎上去,直接驾车迎了过来。

“这王离如何这般大胆?莫非仗着大王的宠幸,连尊卑都可不分,当时赵穆就是在这事吃了大亏,惹得邯郸贵族齐声声讨,搞的大王差点都下不了台啊。”

此时她再回想着这几rì关于王离的传说,终于忍不住好奇,将目光向王离看过去,却见王离正好向她看来。“刷。”

一瞬间,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直看进了她心底,仿佛释放着无穷光和热,只照得她心儿都化了,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等到稍微恢复过来,才看到王离那并不显得英俊的相貌和他奇异的装扮,这一切种种组合,只是一见,便映入了她心中。

“这世间如何有这般伟男子?”这样一眼,她心中便生出了这般心思,只觉过往曾见的男子便是集合起来,也只是一堆垃圾,不能与那价值连城的玉璧相比。

这就是自信的魅力,一个自内心,真正自信的人,形于外就有一种惊人的魅力,在近代历史上,天朝第一代总理便有着这般魅力。

后世许多外国女记者和与总理有过接触女外宾在回忆录中都有着与他见面的场景,当总理一下飞机,双目环顾,整个现场,所有女宾,几乎是被他自信的目光电翻一片,从而为他魅力所吸引,便是男子,都不由自主为他所带动主导。

此时这美妇人就是瞧见了王离那股空前自信的目光,只是一看之下,便犹如雷击,一时间看得呆了。

“王离,你莫非想要在众目睽睽下以下犯上不成?”

“哄!”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的声音,这横行无忌的巨鹿侯竟也会说出这等话啊,一时间,素知他名声的平民哄笑了起来。

两辆三匹马拉的马车将道路塞了个严实,只剩下些许过道,勉强可过两三人,却不可过车,王离的车缓缓迎了上去,相隔数米,将与赵穆开路的骑士逼得进退都是不得。

“这王离莫非真要尊卑不分,众目睽睽下以下犯上不成,若真敢这样做,那可是大违规矩,便是有着大王的宠幸,也要如当rì赵穆那般不知轻重吃个大亏啊?”

街边一处铁器店铺的老者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展。

“只是如此,未免与他的行事不服,若他真的那般张狂,现在如何还是按照规矩,乘着两匹马拉的车?”

第七章 耍弄

求推荐!

“先生。”乌廷芳却也是个懂得这个道理的,见王离如此,担忧的想要劝说他。只是王离不管不顾,他不叫停,车夫根本不敢停,他的威风,府内的那个家奴不知呢?

三辆马车就是这般几乎快要靠到了一起,挤得中间几个骑士将马都打横了,可是这种情况,他们根本不敢动手,若是先动手,王离堂而皇之的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那他们的乐子可就大了,毕竟王离还未与侯爷真个冲突起来,只是将车驾逼近。

看着王离丝毫不让,缓缓逼近,也不答他话,更不搞什么气势惊马之流,赵穆面sè一沉,正想着让人动手,可是一想若是动手,那王离正好有理由反击,到那时候反是不美,随即便是僵持,整个气氛一滞。

“狱!”王离马车前的马差点就要挨着已经将马打横的的骑士。

“可恶的王离,真是欺人太甚,我且让你一局,让你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好名声传遍邯郸,如今你本就是架在火上烤,再来这样一局,那些贵族大夫们便更有借口找你的麻烦。”赵穆心中恨道。

“车夫,打马后退,卫士,回拉马车。”赵穆强忍着怒气,对车夫和护卫喊着。

“巨鹿侯退了。”围观的群众真切的体会到了王离的强势,竟是连巨鹿侯都能逼退,而旁观的老者摇了摇头,这王离,原来看着还是个人物,今天如何这般不智。

却在这时,王离忽然说起话来。

“前面可是雅夫人当面,早就听说雅夫人jīng于衣着服饰搭配与选料,今rì王离陪同芳儿正准备去卖些布匹好来裁衣,不知道雅夫人可否予以指点一二。”

王离说着,便将目光直视雅夫人,这雅夫人,在寻秦一书却也是极重要的人物,他对此人自是极为了解。

此时王离自信的目光逼人而视,目光之下,对面的美妇人一时间觉得自己身子都仿佛酥了,不自禁的沉在他目光之下。

她阅人无数,所见男子要么是畏畏缩缩,那是屈从她的富贵,要么便是赵穆这等以权势想要凌迫,还有一类,那便是对她深深的鄙夷,可是鄙夷之时心中却又有着强烈想要占有之心的虚伪者,唯有王离眼神与诸人都不同。

她实是从未见过王离这等眼神,仅仅是平等而视,目光中没有丝毫贪婪,也没有鄙视,更无持强凌弱的感觉,个中甚至隐约似乎对她的美貌有些欣赏。

当王离开向她出邀请之时,她本能的就应了一声:“好。”

等到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才觉得不对,她与赵穆同来,此时赵穆被王离逼退,她又被王离邀请走,赵穆的脸面岂非是丢尽了?此时再回想赵穆的yín威,她心中顿时浮出恐惧。

在原书中,她便屈服于赵穆yín威之下,所以即便心仪项少龙,可是也不免因为恐惧赵穆几次背叛项少龙,最后带着遗憾凄美死去,如此可见,赵穆在她心中积威之深。

此时,她想起赵穆,当即回过头去,只见赵穆竟是狠狠的看着她,口中暴怒一声:“荡妇。”

那暴怒的声音中,一股惊人的恶意,只看得一瞬间她灵魂都仿佛要被冲出来,一时间,各种令人恐怖的后果都在她心中不断闪过。

“王离这下我可给你害苦了,我成了你下楼的阶梯,巨鹿侯落下如此大脸,如何会放过我。”雅夫人心中绝望的想到。

这样完美到前所未见男子,竟是这般利用她,然后将她置身如此地步,一时间,刚才那心中完美形象轰然破碎。“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便在这时,王离忽然道:“如此便多谢夫人,车夫,调头,雅夫人,请让王离为你引路,若是路的前面有恶狗挡路,王离便为你一剑杀了就是,定不会让恶狗伤到夫人。”

王离说着,车夫打着马儿往旁边一偏,竟是调起头来。

“哄!”围观的人群都笑出声来,王离这番话,说的极是巧妙。

什么挡路恶狗,分明是暗地讽刺,而此时他这般说来,刚才却仿佛不是来以下犯上的冲撞,而是特地迎上来请雅夫人,此时他调转车头让路,却是成了为雅夫人引路。

“我说他如何这般不智的去冲撞,结果这样一来,他不是去冲撞,而是去迎雅夫人,结果反倒是将巨鹿侯吓得退让。”

“其后,他将马车一让,自是没冲撞巨鹿侯,以寻常士人冲撞侯爷之事就不能坐实,可偏偏巨鹿侯居然已经被吓退了。”

“而为雅夫人引路,却是个好理由,他让路让得也不输气势,而且,巨鹿侯本来是携美同游,此时雅夫人答应了王离,王离顺手横刀来了个夺爱,最后再来一声恶狗……竟是三言两语间将堂堂巨鹿侯玩弄于鼓掌之上。”

“好个王离,这等智计,果然不凡,真是有趣,这事情一传开,巨鹿侯很快便是邯郸的笑柄了。”

站在旁边铁器店铺中的老者品味着王离整个过程,深感王离的智慧何等厉害,仅仅是一个当面,就想出了这样环环相扣的法,将巨鹿侯耍弄的如个狗样,想着王离一句恶狗挡路,便是如他,也笑出声来。

这老者却是还有一层意思没想到,此时雅夫人便很轻易的品味出了王离那番话。“愿为夫人引路,若有恶狗挡路,王离为她一剑杀了。”

这等暗示,雅夫人轻易得听了出来,一时间,这句话就仿佛将她从地狱中拔了出来,刚才还对王离有一丝怨恨之心,此时瞬间消失,原本心中已经破碎的完美形象,又重新融汇起来,比起先前更加完美。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雅夫人心中恨恨道,只是这时候的恨,和刚才完全是两回事。

随即她又想起王离此时的身份,似乎完全不用害怕巨鹿侯赵穆,王离若是肯庇佑她,赵穆又算什么?

一时间,她就觉好似身上一座大山被王离随手拿去了,从未有过的轻松,竟犹如做梦般。

仅仅是一个照面,三言两语,王离便让雅夫人由一见面的欢喜,再到地狱中的生恨,此时竟又是如同上了天堂,整个过程她爱恨交加,死去活来,这种感觉,对她而言,简直是从未有过。

“雅儿多谢先生。”

雅夫人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天堂地狱,又想着再不用担心巨鹿侯赵穆,还有王离虽然利用于他,可是最后有如此贴心的为她推翻压在头顶的大山。

她自称雅儿,说话间,忍不住感动得流出泪水来。看着对面雅夫人这般神情,王离心中暗自得意不以。

“雅夫人,请。”王离调转车头,远远得又与赵穆说道:“侯爷,请。”

哈哈哈哈,围观诸人品过味来,轰然大笑起来,只留下正在倒车的巨鹿侯爷赵穆满脸yīn沉,满眼都是杀人的眼光。

今天,他可将面子都丢尽了,给王离如此耍弄不说,还被众目睽睽之下,给王离夺走了赵雅,可以想到,只用一天,他就会成为整个邯郸上到大王,下到平民的笑话。

“王离,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只要连晋的计划能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你的女人尽会归我所有,不,我定要当着你的面玩弄才解气。”

“赵雅,你这个荡妇,你等着,王离能一直在你身边护你一世不成,今天晚些时候我便去你府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巨鹿侯狠狠想着。

“侯爷,我们还后退吗?”一位护卫骑士下马问道,赵穆听着这话,再也忍不住怒火,猛的拔出剑来,一剑斩在这护卫身上。

护卫目瞪口呆,浑然没料到侯爷会拔剑杀他,脖颈间猛的如同喷泉般,漫天鲜血尽喷在赵穆脸上,尸体无声无息的倒下,一时间身体还未死透,两腿一弹一弹的。

这一瞬间的动作,所有人都未想到,一时间整个场合的气氛犹如吹过一阵极地寒风,无论是赵穆的护卫骑士还是周围围观者,都噤若寒蝉。

围观者一个个慢步开始退开,很快,轰然而散,走了个干干净净,生怕赵穆会迁怒到他们。

“趴。”给赵穆驾车的车夫猛的抽了一鞭子,马车向前开了起来。“谁让你向前的。”赵穆眼看车子动了起来,刚刚收起的剑又斩在车夫身上。

“嘶……”前边的大马,猛然受到惊吓,疯狂了起来,三匹马猛然疯狂的跑了起来,各自朝着各自方向一拉,赵穆一个没站稳,直接从车上摔到了地上。

“侯爷。”诸护卫远远一声喊,可是却无一人敢上去扶,谁知道侯爷会不会疯,将去扶的人也斩杀了。

赵穆躺在地上,只看着远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远去,却无一个护卫胆敢来扶,他正待自己起身,只觉手上一疼,刚才摔下来时,手先落得地,这一下摔的,怕是手都摔断了。

“还站着干什么,快扶本侯起来,快去叫大夫,本侯手摔断了。”

王离与赵雅的车一前一后的远去,只听着后面赵穆凄厉的喊声,乌廷芳满眼崇拜的看着王离,刚才王离,竟是将一直对乌家不利,甚至觊觎她的赵穆三言两语一番耍弄到那般地步。

行在王离车后的雅夫人,听着赵穆凄厉的喊声,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快意!

第八章 救赎

求推荐!

“哈哈哈!”王离面上无有丝毫胜利的表情,心中却在狂笑着,那巨鹿侯赵穆,他还未入邯郸便处心积虑的对付他,正愁没机会还击一下,结果他正好送上门来。

“赵穆,你真是自寻死路,自己居然将脸送到我跟前给我打。”

王离如此想着又道赵穆这会脸面丢尽,这下子梁子可就更大了,不过本就是天生的生死之敌,不可妥协,梁子在大还能大过生死?“只是这仇恨越大,却不可千rì防贼,却该找个机会除了他才是。”

“先生,贩卖各种布匹的街市到了,这里有着邯郸以及各地来的各sè布匹,而这一家,布匹是最好的,我以前就常常过来,邯郸的贵妇们也都到这来买布。”

到得地头,乌廷芳小声与王离说着,看她一脸的兴奋,还未从刚才王离摆弄赵穆的兴奋中平静下来。

“下车吧,我们就让车停在这里,一路走着去看。”王离牵着乌廷芳的小手,自马车上下来,然后一同走到雅夫人的车前。“雅夫人,请。”

先前王离还未真个仔细看这雅夫人的相貌,此时站在车下,往上一看,却正见着雅夫人艳绝邯郸的惊人美貌。

就单纯论相貌,雅夫人的美貌与乌廷芳只在伯仲之间,net兰秋菊,各有所长,但是她身上却有着乌廷芳所不拥有的成熟风韵。

这是个熟透了的美妇人,只看她站在那里,眼眉之间就透露出一股风情万种,直让男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然后再联想到她在邯郸的风闻,更是让人自心底里就生出一股火,想要直接将她占有,然后列为禁脔,再不让他人去碰。

可是在这同时,她身上偏偏有着一股子雍容华贵,让人不可逼视,那些寻常人心中虽生占有之心,却又丝毫不敢乱动。

这一股子矛盾,在她身上形成了一股极为矛盾的魅力,结合着她的相貌,无形间生生将她的美貌拔高了几分。

此时她慵懒的站在马车之上,自马车上下来,美丽的面容上更有着一种如释重负,暂时放下了心上负担得她,容光焕,整个人身上仿佛要透露出一股光来。

如此种种,王离只觉这一刻,在美貌上,她轻易间便将乌廷芳比了下去,若是不知道她的过去,王离第一时间就会无比心动,然后欣然将她纳入怀中。

可是雅夫人却在邯郸艳名远播,是有名的荡妇,拥有一个荡妇做女人,男人最大的悲哀便是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睡在她身边的是哪个男人,这是一顶是个正常男人便无法忍受的巨大绿帽子。

如此王离也不得不考虑,只是仔细一思量,这些对他而言,却不是问题。

刚才他对赵穆的那一半耍弄,已然使得雅夫人与赵穆彻底决裂,如今,雅夫人若是不依托于他,那赵穆如何会放过她,以她对赵穆的畏惧,只能牢牢抓住他这根救命绳索了。

只是如此想着,王离便心中暗爽。

他尝闻这世上男子征服女人有两大快事,其一便是将众所周知的贞洁烈女化为属于自己个人的美艳荡妇。其二,便是使艳名远播的美艳荡妇,化为只对自己一人贞洁的烈女。

想这雅夫人,在邯郸艳名远播,若是能将她收服,自此列为个人禁脔,对自己百依百顺,死心塌地,再不生其他想法,恐怕整个邯郸的男子都怕是要掉落一地眼珠吧。

只怕是要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这雅夫人,偏偏还有个姐妹妮夫人,正是原书中后来嬴政的母亲,这个妮夫人与她艳名远播截然相反,却是洁身自好,正是一热一冷,乃是有名的贞洁烈妇。

在原书中,雅夫人与妮夫人,都曾为主角项少龙倾心,又同为赵穆所害,最终结果都是以悲剧结局。

王离想着将雅夫人,连带着也想起了妮夫人,若是将这两姐妹一同纳入怀中,置于同一榻上,这又是何等滋味?却是将这两大快事尽皆实现,且为一了。

而且这两位都是赵王王妹,以她们的身份,将她们纳入怀中,获取的何止是两个名传邯郸的美人?

这等事情,只是想着,王离便忍不住想去实现他,而这雅夫人,现在已然入彀,以他手段,她还能走得脱?

至于那妮夫人,如今赵王请他为太子太师,又附带教授诸般学生,其中就有她的儿子,也就是原书中未来的秦始皇。

如此,便可堂而皇之的入到王宫中接近。

王离心中想着这等“龌龊”的事情,只是脸上却一如平常,似极了正人君子柳下惠,便是乌廷芳这等美人在怀,他也是不乱,心中更是丝毫未有任何负担之类。

想原书中雅夫人和妮夫人都是以悲剧收场,说不得他收了这两位还是“救赎”呢。

“先生,请。”下得马车,雅夫人与王离道了一声,美目看过来,眸中宜喜宜嗔,个中滋味,若是不看见,实是令人难以相信一个人眼中,仅仅是一个眼神竟可蕴含如此多的感情。

“请。”王离面sè如常,引着雅夫人便往店堂内走去。

就在这时,一行人才入得店铺内,雅夫人忽然“呀”的一声惊呼,顿时将整个店铺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不论男女。

而在这一瞬即,店铺内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乌廷芳的胸前。雅夫人正是看到了那枚“海洋之心”,才出这般惊讶。

她却是个识货的人,一眼便看出乌廷芳脖颈上所挂项链是何等宝贵,尤其是项链上的那枚宝石,那海洋一般深蓝,浑然天成的形体,这样的宝石,那是无价之宝啊。

一时间,整个店铺的女人们都围了过来,惊叹的看着乌廷芳。

被这么多人围观,刚开始乌廷芳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到稍微适应,见众人都是来看宝石的时候,便骄傲的犹如一只小天鹅一般,扬起了脖颈,又挺起胸膛,得意的展示着。

这个店铺的布匹,是邯郸城内最好的,所以来这买布的多是邯郸城内的贵妇人,此时这么多贵妇人的目光紧紧看过来,乌廷芳心中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而想着这枚宝石是王离所送,心中更是充满甜蜜。

这一抹子柔情蜜意看向王离,看得王离浑身都甜酥了,这陷入小幸福中的女人,如此迷人,差点将雅夫人的艳光都压了下去。

“芳儿妹妹……”雅夫人带着颤音对乌廷芳问道:“这枚宝石项链是哪来的,以前从未见你带过,这枚宝石,真是无价之宝,只怕是比和氏璧都差不太远了。”

“哄。”雅夫人的评价,顿时引了整个店铺内贵妇人的轰动,乌廷芳身上竟然携带着如此宝物,这些贵妇人想着,若是我身上也带有这等宝物,那该多好啊。

“雅姐姐,这是先生送与我的定情信物。”乌廷芳骄傲的道,然后一头扑入了王离怀中,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不断转移着,尽是集中在那块宝石上,浑然忽略了其他。

乌廷芳的话儿一出口,店铺内的贵妇人们便议论纷纷起来。

第九章 故事

求推荐!

“哄。”乌廷芳的话儿一出口,店铺内的贵妇人们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位便是闻名邯郸大方士的王先生,早就听说他带了诸多宝贝到邯郸来,昨rì大王还传出要为他主持鉴宝大会,我只以为宝物只是些寻常宝物,想不到先生身上竟携有这等宝物,这可是有价都无处寻啊。”

“是啊,也不知王先生手中还有没有这等宝物,若是有,到时候若能购得一件,佩在身上,这一生便是死了也值了。”

“我听说王先生乃是大方士,炼制的药物有着神效,据说大王那虎狼之药都不生效的身体,如今又重振雄风了,若是能从先生手中得些药,也叫我那男人服用,那可便好……”

“王先生除了能炼那等壮阳之药,听说他还会炼制长寿之药,也不知那药是否能够驻颜,若是能让容颜一直停留此刻,便是少活十年也甘啊啊。”

贵妇门一个个小声议论着,不时羡慕的看着乌廷芳,然后注意力便集中在王离身上,这王离可是送出那等宝石的主人,身上可还有更多宝物,还有神奇的本事呢。

“这王先生真是舍得,这样的重宝,都能舍得送出,乌廷芳,实是太幸福了。”雅夫人看着乌廷芳,眸中也不无羡慕。

“先生,请问你手中还有这般宝物吗?”贵妇们议论着,终于其中一个贵妇大着胆子对王离问道,一时间,所有的贵妇人都侧耳倾听,等着他回答。

“像海洋之心这样的宝物,世上只有一件,怎么可能还有?”王离回答道,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尽是叹气的声音。

“不过,比这海洋之心稍逊一筹的宝石倒有一颗,其他的,虽然也是珍贵之极,但是却不是与这两者可以相提并论的。”

听王离这般说,所有贵妇人心中又升起希望,竟然还有一颗只比这颗海洋之心稍逊的宝石,这样的话,海洋之心,她们未必不可得,可是另外一颗,那就不一定了。

“鉴宝大会,鉴宝大会,一定要去参加,到时候将那颗宝石夺回来。”这一时刻,也不知多少贵妇人心中有了夺宝之心,此时再看周围的其他人,仿佛都成了对手一般。

看着诸贵妇人这般神情,王离心中乐开了花,今天他携着乌廷芳来这里,不正是带活广告过来的么?不过此时,却还可加一把火。

“先生,项链上的宝石叫海洋之心,宝石的名字有什么寓意,来历又是什么呢?”雅夫人忽然问道。

“海洋之心自是有着来历的,而且极不同寻常,当初为了得到这件宝物,还为了去除宝物上的诅咒,我花费了长达三年时间,走遍了极西之地十几个大小国家。”

王离信口忽悠道,他话一出口,整个室内,满是惊叹声。不同寻常的来历,宝石上的诅咒,王先生花费三年时间,走遍了极西之地十几个国家。

王离这一句话,便为这宝石附上了无尽的神秘,果然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啊。

乌廷芳听到这些,一瞬间眼中满是感动,先生花费了三年时间,走遍诸国清除诅咒的宝石项链送给了她,这是怎样的情谊啊。

这一感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只将头埋在了王离胸中,小声的抽泣着,这却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幸福的感动。

在一旁围观的人,看着这场面也觉感人至极,震撼非常,这王先生对于乌家这位孙小姐,当真是爱的极了,若非如此,如何会将这等宝石送给她。

“唉,为什么我便碰不上这样好的男人呢。”这时,诸位再看王离的神情,又是不同,一时间,他仿佛成了这些贵妇人眼中绝世好男人的化身。

在一旁听着的雅夫人听着,看向王离的目光更是不同:“若是王先生,待我有芳儿妹妹的一半好,我便是死也甘愿了。”

“先生,还是说说这枚宝石的命名,以及宝石上为何有着诅咒吧。”雅夫人羡慕的看着乌廷芳,与王离说道。“若是当初,我嫁的是王先生这样一个男人该多好,可惜如今的我……”

“是啊,这枚宝石为什么叫海洋之心,又有着诅咒呢?”众贵妇人都好奇的问道,乌廷芳也舍了哭泣,准备仔细听这枚宝石的来历。

“这就要从极西之地的一个传说说起了。”王离神秘道,一听到传说,众贵妇都侧着耳朵倾听起来,唯恐听漏了去,王离便在众妇人环绕中,徐徐说起了故事。

“在极西之地有着一片海域,名叫爱琴海,那片海域,主宰着整个海域的神灵,名为波塞冬。”

“波塞冬有着一位美丽的小女儿,她有着一个美丽的名字,就是以那片海域命名,爱琴……爱琴身为神灵的女儿,有着世上越一切凡人女子的美丽容颜和魅力,她的声音更是如同天籁,不过她只是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鱼尾。”

“她总是喜欢在海上的礁石上坐着歌唱,有时会救起一些遭遇风暴的遇难者,有见着她的人,称呼她为美人鱼……”

“这一rì,她依旧坐在她所喜欢的礁石上唱歌……救起了这位人类王子……………”

“最终,她在海洋中全身都化为了泡沫,永远的消逝了,只留下了这枚海洋之心……”

王离缓缓将一篇他胡乱改编的《海的女儿》在这里说出来,说起故事的时候,前面话语洋溢着无比的欢快,中期变得沉重,最终化为悲伤,到最后,绝望的那一刹那,话语中仿佛回荡着宝石上的诅咒一般。

“先生,那位爱琴公主太可怜了,那位王子真是可恶,竟然背叛了她,爱琴只能看着王子与另外一个国家的公主结合,自己却只能化为泡沫……”

乌廷芳听着这个凄美的故事,忍不住被感动的流下泪来,为那公主抱不平,旁边的贵妇们也齐声声讨着。

“怪不得,这枚宝石叫海洋之心,上面凝聚着诅咒,原来这背后,竟然有着这样的往事。”雅夫人感叹着,真是无价之宝,真说起来,便是和氏璧也有不如啊。

众贵妇人一边感叹,也这般想着,只恨不得带着海洋之心的是她们,这样的宝物,一旦拥有,这世上一切其他宝物都是泥巴了。

“王先生,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仅次于海洋之心的宝石,那是什么呢,能否在这里与我们说说。”一位贵妇问起,再次引动着所有目光聚集在王离身上。

第十章 担忧

求推荐!

“啊!差点忘记我们是来看布匹的了。”就在这时,王离忽然恍然大悟道。“雅夫人,我对女儿家的衣着审美不jīng通,芳儿就多劳烦你帮她参考一番了。”

“诸位夫人,要想知道那枚宝石,反正过一段时间就可得知,也不急于一时,耽误芳儿选购布匹裁衣可就不好了。”

“先生,你今天就与我们说说也是无妨啊。”众贵妇人顿时嚷嚷着围了过来,脂粉打堆,香风阵阵,让王离颇感吃不消。

“先生好不容易陪芳儿出来一趟,等会还有急事呢,诸位夫人,那枚宝石,过段时间反正也会摆到大家眼前,就不要耽误我和先生的时间了好不好。”

乌廷芳忽然站了出来,与众位夫人说道,又回过头来与王离眨了眨眼,嘴角上露出一丝笑意,王离回之一笑,捏着乌廷芳的小手紧了紧。

“这小芳儿,倒是善解人意,知道给为夫解围。”见乌廷芳为他解围,王离对乌廷芳更是欢喜。

接着,乌廷芳又劝了几句,终于将诸贵妇人劝得散了,两人在雅夫人的陪同下选了几卷上好的布匹,然后便离去了。

“芳儿,刚才真是对不起,却是为夫利用了小芳儿宣传过段时间的鉴宝大会呢。”出得布匹店铺的大门,王离忽然咬着乌廷芳的耳朵小声道。

“先生这般疼爱芳儿,芳儿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如今芳儿已经是先生的人,夫妻一体,先生好也是芳儿好。”乌廷芳红着小脸答道:“能够为先生出点力,芳儿也是欢喜呢。”

“真是我的好芳儿,为夫回去就好好疼你。”王离小声道,乌廷芳听着脸儿刷的尽是红成了一片,两人已经肌肤相亲了多次,乌廷芳却依旧是这般容易害羞。

两人在前面说着悄悄话,雅夫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当王离说起刚才的事情,她才知道,刚才王离竟是借用了乌廷芳为鉴宝大会做了一次宣传。

可是他竟会为了这件事情与乌廷芳道歉,在她看来,这算什么事情,哪还需要道歉?王离对乌廷芳之好,实是令人羡慕。

接着又见王离与乌廷芳那般亲热,她跟在两人身后,心中越空虚,想着自己的过往,一时间便忍不住流下泪水。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王离忽然停住。“对了,芳儿。”

王离脚步一停,想着事儿的雅夫人一个不注意,便往他身上撞了过去,以王离的力气,加上只是正常走路,自是不会给她撞倒,只是一瞬间**隔着衣物接触却是少不了。

雅夫人胸前的丰润,大力的挤压在他背上。“这成熟的妇人,真是有料。”王离感知着背后的动静,心中想到,脸上却没有其他异sè,只是转身便扶:“雅夫人,你没事吧。”

一头撞在王离身上,两人隔着衣衫肌肤相接,雅夫人浑身就仿佛触电一般一个颤抖,清醒了过来,正准备站开,可是又想着刚才接触的滋味,又不想动。

这时王离正好转身,身体转动着,臂膀擦着雅夫人丰润的尖端。“啊。”雅夫人小声惊呼着,这一瞬间的摩擦仿佛有着魔力,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直让她浑身软。

她腿脚一软,便要软倒在地,王离正好转身扶住她,还道了一声:“雅夫人,没事吧。”

双手正把在雅夫人的纤腰上,将雅夫人扶住,没让她倒下去。雅夫人只觉自己腰身上仿佛有一股子火热传来,烧便了她的全身,她美丽的脸上一红,然后强打着身体站了起来。

“没事,谢先生了,若不是先生雅儿便要摔倒在地。”雅夫人软语说着,却感到下身一股凉意,就刚才这一下她已经泥泞不堪,若是换了在其他男子面前,以前倒没什么,可是在这位王先生面前,这事只想着她就觉害臊无比,王先生形象高大,是实诚的君子,她却是这般。

“若是先生知道雅儿这般,定是会骂雅儿荡妇,这样就如此不堪,只是我本就荡妇,唉,他怕是不屑骂这句话吧。”雅夫人如此想着,只觉在王离面前,丢尽了脸面。

“夫人没事就好。”王离听着雅夫人的话儿,只觉她这一声话说的**无比,字句之间都夹杂着一股呻吟的味儿,让人一听,便生出一股子yù火,只想将她狠狠按倒在地。

“好厉害的诱惑,以我如今接触了这般美人,自认为有些定力,若不靠离对身体掌控,定是把持不住,也要失态露丑,这雅夫人艳绝邯郸果是名不虚传。”

有着离的辅助,王离感知极为敏锐,刚才他那一瞬间的停顿,本就是自己刻意而为,否则以他的反应,符合避不开?

他本来只是察觉到雅夫人微微走神,顺手作弄玩笑,却没想到雅夫人在他面前如此不堪。“果是个熟透了的女人,稍稍一挑弄便仿佛要透出水来。”

“芳儿,我刚才想到一件事,刚才雅夫人因为为我解围得罪了赵穆,以赵穆的丧心病狂定不会放过她。”

“是啊,赵穆丧心病狂,定不会放过雅姐姐,先生,该怎么办呢?”

乌廷芳也为雅夫人担忧着,刚才两个女人在布匹店内一同挑选布匹,以雅夫人的阅历,很轻易便得到了她的好感,这时听得王离一说,当即心生同情。

在她眼中,赵穆就是个大坏蛋,尤其是王离他们走后,赵穆更是丧心病狂的砍杀自己的随从护卫和车夫,被这样一个人记恨着,只是想象,乌廷芳便不寒而栗。

“天啊,赵穆惧怕的是先生,若是见雅儿落了单,他甚至丧心病狂的跑到我家中来。”雅夫人想着赵穆,便心惊胆战,惊呼道,脸上惊慌失措的花容,只让人一看,便心生同情。

王离犹豫道:“雅夫人贵为王妹,在宫中也有一作别宫,不如回王宫?在王宫中,量他赵穆也是不敢放肆。”

王离说这话时,却知对于雅夫人而言,怕是王宫也不安全,赵穆却也是可以zìyou出入宫禁的。

原书中,妮夫人便是在王宫中被赵穆强行**,事后自觉无脸见项少龙,然后自杀的,妮夫人这般,雅夫人回宫又能安全到哪里去。

所以,说这话的目的,他却是好顺水推舟,好引出其他话来。

“先生,赵穆深得大王宠幸,便是王宫他也进得去,雅儿便是回王宫也是躲不过他。”说这话时,雅夫人不时偷眼看王离的表情,想要看着是否有厌恶感。

“赵雅啊赵雅,你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是用这种方法接近先生,只是欺先生实诚君子,这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雅夫人心中这般想着:“先生,你一定不会不管对不对,你先前说过,要为雅儿斩杀挡路恶狗的。”

看着王离,雅夫人又是自责,道自己没有廉耻,又想着王离在为她引路时说过那句话,刚才王离又有为她着想,不由又是期待,只差一句话没说出口,有先生在,赵穆就不敢放肆。

这时她又想着,乌廷芳也是真心为她着想,可是这时她却想着分享她的男人,这未免太对不住。

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她矛盾的心思在眸中体现,就会显得无比美丽。

王离点了点头,看似关心,心中却已然想着将雅夫人和妮夫人一火一冰尽皆降服,然后摆在榻上,任由把玩。

想着这里,他心头就无比火热,只是却义正言辞的对雅夫人道:“雅夫人放心,刚才雅夫人为王离解围,王离岂会将雅夫人至于火坑之中。”

“我看不如这样,雅夫人,关于赵穆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与大王提一提,好叫她rì后再不敢欺负你,不过这段时间,雅夫人不如先暂避着她。”

“我家的院落比较宽敞,家中主人就我们几个也住不满,雅夫人不如在我家中暂住一段时rì,待到危机解决再行回去如何,在我家中,量他赵穆胆大也不敢过来?”

“那便多谢先生了。”雅夫人谢道,目的得逞,她的脸上洋溢出一股子狡黠的笑意,只是她如何知道眼前这个“正人君子”是如何想的呢?

王离点了点头:“救人须救彻,芳儿,赵穆对雅夫人记恨于心,说不得便一直派人盯着雅夫人,只待她一回去便闯到她家去报复她。”

“我们不如一同将雅夫人送归她的府上,等到雅夫人收拾好了一切再与我们一同驾车回去,这样,便是碰到了赵穆,也没关系。”

“嗯,先生想得真是周到,这样雅姐姐也不怕赵穆了。”乌廷芳又笑着说:“雅儿姐姐若到了我们府上,先生白rì有事,芳儿也好有个伴呢。”

王离听着乌廷芳的话,心说,不止你白rì会有个伴,rì后你晚上也会多个伴呢。“走吧,我们就一同往雅夫人那里去。”

说罢,三人各自上得马车,然后便一同往雅夫人在邯郸城内的庭院而去,很快便到达,然后雅夫人便安排人手收拾行装,只是她的行装颇多,一时半会准备不好,三人便在一旁叙话,喝着茶水。

巨鹿侯府,赵穆满脸yīn沉的捂着手臂坐在堂前,回想着早上在街上的那一幕,心中恨不得将王离挫骨扬灰,至于雅夫人。

“哼,王离总不可能无时无刻守着你。”

就在这时,一位护卫飞快跑了进来,与他行了一礼:“侯爷,刚才盯着的人快马来报,雅夫人已经回家了。”

“哈哈哈哈。”听到这个消息,赵穆猛的狂笑起来:“赵雅,你这个荡妇,本侯就给你来个仇不隔夜。”

“来人,给我备车。”一语笑罢,他觉得骨折的手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第十一章 羞辱

求推荐!

邯郸城靠近王宫的区域,雅夫人的庭院就在这里,庭院外,一圈围墙将整个庭院尽数环绕,口自圈墙的中心就是庭院的核心,是内院。

左右靠墙的房子都是家奴居住场所又或马房、车架以及各种杂房。

这却是邯郸贵族建筑的基础格调,只是似乌家、马服君的院子,前面往往是巨大广场,可以训练护卫之用。

其他好奢靡的贵族,前院后院通常都是七曲九折的回廊,旁边有着花园池塘之类,中间还有着夹墙之流,将院子整的和迷宫一样,外来者若是不熟悉,或许要转很久才能转到内院正房。

雅夫人在王宫旁的庭院就是如此,此时王离坐在前院一处亭台上,旁边就是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池,周围还有着一棵垂柳,夏rì的阳光下,柳枝低垂入水,微风拂动,带动柳枝摇曳,带起池中点点波光粼粼。

如此美景,王离身旁拥着的是如玉的美人,对面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石桌之上,摆着几个木碗、茶碟之类。王离不时说着些什么话,直引得两位美人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真是想不到,先生竟是这般风趣之人,诸般妙语,听起来朗朗上口,细品之下,又引人无限回味,便是《诗经》中许多语句,还未有先生这些妙语的意境。”

“先生若是将这些妙语汇集起来,怕是也能编出一本不下《诗经》巨著,到那时,只靠这一本书,先生就能迷倒不知多少女子呢。”笑罢之后,雅夫人正sè道。

王离却是笑而不语,他说话之时,难免习惯xìng带些成语,又偶尔信手只言片语的诗句,便让雅夫人以为他真的文采斐然呢。

这个时代的诗句最好莫过于诗经,诗经中的词语相对朴素实是比不得后世流传千古的诗歌经典华丽,寻秦原书中,项少龙随散两句,就震足以震动这些古人了。

“嗯。”就在这时,王离怀中,乌廷芳可爱的小脑袋猛的一垂。“芳儿,怎么了?”王离看着乌廷芳,只见乌廷芳忽然抬起头来,大打了个哈欠。

“先生,没什么,芳儿就是觉得有些瞌睡。”乌廷芳将脑袋埋在王离怀中,看她的神情,微闭的双目,一脸的睡眼朦胧,看起来就好像白rì里可睡的小花猫一般。

“先生,雅儿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渴睡,而且今rì阳光这般柔和,便如晚net,又有微风吹拂,却是个让人忍不住瞌睡的天气呢。”

雅夫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旁边就有一个小室,雅儿以前常常在那里小睡,那些奴仆收拾东西,还要些时间,不如先让芳儿妹妹休息一下,晚些时候,叫醒她就可上路了。”

王离听着点了点头,低头去看乌廷芳,却见她将眼睛完全闭上,就是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都有些无力,这乌廷芳,便是这般睡着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看着乌廷芳可爱的睡相,王离便忍不住想去亲上一口,看着王离这般温柔的看着怀中的玉人,对面的雅夫人没由来的一阵羡慕。

“若是躺在怀中的那人是我?”雅夫人看着对面,脑中不自然的想出了一个画面,一时间只觉浑身滚烫,如雪洁白的玉容上显出一丝红sè。

“赵雅啊赵雅,你真是不知廉耻呢,先生是正人君子,愿意将你从赵穆的魔手中解救出来就算不错了,你怎么能尽想些这样的事情呢?”

如此想着,雅夫人心中又有些自卑:“若是早十年遇到先生该多好,那时候……现在,我的名声在整个邯郸无所不知,先生如何会看上我?”

“雅夫人,雅夫人。”

王离连声喊道,雅夫人这才自思考清醒过来,她见王离滚滚的目光看过来,仿佛直入人心,她生怕王离知道,连忙将目光避开,有些惊慌:“嗯,先生,雅儿这便带你们过去。”

说着,她便站起了身来,直接走在了前面,王离一把将乌廷芳拦腰横抱而起,跟了过去,横抱着怀中美人,他眼中却回味着雅夫人刚才的惊慌。

这个女人,当真是熟透了,一举手一抬足,每一个神情,都引得人蠢蠢yù动。王离想着乌廷芳,这乌廷芳哪是渴睡,实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想着这个没休息好的原因,身边又有着雅夫人这等美人,王离心中不由一片热意如netbsp;心中如此想着,他脸上却丝毫无有表露,只是静静的跟着,身前婀娜丰润的身姿在他眼中不断摇晃着。

“就是这里了。”雅夫人打开房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面有着简单的陈设,还有一张并不大的床榻,一床毛毯,被叠放得整整齐齐,放置在床榻上。

“先生,这张床榻,雅儿也只是偶尔午睡时会到这来,绝没他人用过。”雅夫人说这话时,脸上微微一红。

王离听着心中一笑,也是放心,否则若这张床榻被雅夫人那般用过,她才不会让乌廷芳躺在这休息呢。

王离正准备将乌廷芳放在床榻上,给她整好毯子盖上,忽然听得不远处的前院似乎有些混乱,有什么人在叫喊。

不及片刻,就有着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大呼着:“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巨鹿侯强行闯进来,还不断喊着要收拾夫人。”

“什么?”雅夫人听着,一瞬间脸sè全变了,当真是花容失sè,王离一见,赵穆对她的积威竟是如此深厚,怪不得原书中会那般,纵是爱上项少龙,她也被逼迫的三番背叛,最后病重死时还觉对不住项少龙而郁郁。

“夫人,可还记得王离先前的话,不过是一条恶狗,怕他作甚,他胆敢狂吠,便给他一脚,若敢咬人,便一剑杀了就是。”

雅夫人听着王离的话,总算略微心安,勉强平静下来。“先生。”

“不用理会,我倒要看看,赵穆如何个嚣张法。”王离将乌廷芳好生安置好,盖上毯子,免得她着凉。“走,我们一同出去。”

“先生。”雅夫人听着要去直面赵穆,就有些畏缩不前,便是王离在此都是如此。

王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赵穆过去对她使了怎样恶毒的手段,竟是让她恐怖如此,当即伸手将她玉手一牵,走出门去,然后又小心将门关上。

“赵雅,你这个贱人,你个荡妇,给我滚出来,竟敢背叛本侯,本侯定要好好收拾你。”

“赵雅,你别以为躲着就找不到你,我劝你最好现在滚出来,好好向本侯跪地求饶,本侯还可以考虑从轻对待,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听着一声声怒吼,从远处越来越近,等到转过一个弯,赵穆在一群武士的簇拥下,一手捂着手臂,正向这边看过来,先是见着雅夫人,脸上就是一喜,目中更流露出残忍的目光。

赵雅,你是大王王妹,本侯或许不敢直接杀你,但是有的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赵穆心中转瞬间闪过无数个想法。只是片刻,他的表情凝固了。

“王离,王离怎么在这里。”看着王离当面,赵穆心底里一瞬间冷了下去,先前的怒火,就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下去,被浇了个一干二净。

“王离,你怎么在这里。”他忍不住惊呼出来,回头再看那报信的武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眼睛好像在说,你怎么没告诉我,王离在这里?

武士委屈的低着头,不敢说任何话,这种情况,一不小心就要了小命啊,今天侯爷火已经杀了几个人,回去还杖毙了一个丫鬟。

赵穆很想问这武士,王离如何会在这里,他为何不报告,只是稍稍冷静,他便想起他的吩咐,他回到侯府的时候,恼火得急了哪里想那么多?

他只是叫武士盯死了雅夫人的府邸和王宫宫门,只要雅夫人一回,不论回到哪边都与他通报,却并未想过要盯其他。

“巨鹿侯当真是好大的威风,这样大的威风却对一个弱女子出来。”

王离站在一旁嘲讽道,微微躲在他身后的雅夫人,感觉他手上传来的热意,又见他站了出来,心中恐惧也散去了不少。

赵穆看着两人,目光来回周转两人之间,终于落在王离身上,这时,他已经知道今天的报复怕是要落空了,可是:“王离,你可知道你身边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你来邯郸不久或许不知道,别看她表面光鲜,可是不知道有过多少面,这一点,全邯郸的人都知道。”

他冷冷的看着王离:“今rì,她可以与你好,明rì也会有其他人,正如昨rì与我好,今rì她却在你怀中一样。”

“这样一个女人,你觉得你护着她,与我做对值吗?”

“哼。”赵穆心中恨恨,便是报复要落空,他也要叫这女人在王离那里不好过,他就是要在这里,将她一切疮疤揭出来。

左右不过一个荡妇,今天她可以与你,明天就要与他人了,王离若是考虑不护着她,那自是更好,若是继续护着她,这句话,也定要赵雅在王离那不好过。

这样的荡妇,迟早王离会将她丢弃,到那时候,哼哼,赵穆yīn狠的想到,一抹寒意电shè过去,正看着雅夫人惴惴不安的眼睛,双目一对视,雅夫人差点压不住恐惧,往后面退去。

看着赵穆,雅夫人只觉无比恐惧,而他那番话,更是将她在王离面前掩耳盗铃般维持的端庄与雍容撕了个粉碎,一时间,她仿佛看到了王离对她鄙视的眼神,在王离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紧接着,她又仿佛看到了王离将她抛开,到那时候,赵穆……只是想着,雅夫人就无比绝望,若是再回到那种境地,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王离猛的将她的玉手一拉,轻易间便将雅夫人自身后拉到身前,将她如玉丰腴的娇躯笼在怀中。

“这么说,她曾是侯爷的女人?又或者说,侯爷曾是她的面?”

王离一脸嘲弄的说着,尤其是后一句话,一出口与前一句话意思相同,可是含义完全不同,只说得赵穆脸上一白。什么,本侯竟是这荡妇的面?

他正想反驳,可是偏偏反驳不了。心中怒火,若是换了个其他人,他定直接与众武士吩咐一声,直接杀了上去,可是这位却是王离,他若是胆敢如此,只怕会落得个杀人不成反被杀的下场。

就在这时候,王离忽然又对赵穆说道:“侯爷可知,她曾经是侯爷的女人,王离很高兴呢。”

“什么?”赵穆被王离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又听王离竟是说出一句这样的话。她曾是本侯的女人,你如何能高兴?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曾经有男人难道能高兴的起来?

这话听得雅夫人也是不知所措,为何我曾是赵穆的女人,先生会很高兴?

“哈哈。”王离忽然大笑起来,只将雅夫人往旁边一横,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将她侧着抱着,忽然另外一只手直接伸进雅夫人的胸前,一把放了进去。

这一手看得赵穆眼皮一跳,片刻间心中火焰就好像火山一样就要喷,王离这话什么意思?

为何会欢喜雅夫人是她的女人,为何当着他的面把玩?这世上还有比当着敌人的面玩敌人的女人更令人快活的事吗?

赵穆完全想不到,他曾经对王离的一些想法竟是被王离直接做了出来。

“王离。”他大喝一声:“你该死。”赵穆真的暴怒了。

“哈哈哈哈。”王离一声长笑,放在雅夫人衣服中的那只手动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此时是众目睽睽,此时在场所有人,都依稀可见那被衣服遮挡着的手,不断活动着。

“雅儿,告诉先生,舒服吗?”王离一只手,拿捏着那丰腴的顶端,轻拢慢敛抹复挑,种种手法,直接用在了雅夫人身上。

一阵阵的快感,如chao般席卷雅夫人全身,她猛得回过头去看赵穆,看到他那愤怒的眼神后,一点也不抑制自己的呻吟,直接出声来。

报复的快感和着身体的快感合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仅仅是一瞬间,她就仿佛要到了巅峰。

“赵雅,你个贱人,荡妇,你不得好死。”赵穆双目尽赤,如疯般的猛兽一样怒吼着,可是唯一一丝理智,却让他丝毫不敢乱来。

“雅儿,告诉先生,做了先生的女人,你还会投入别人的怀抱吗?”王离忽然又问道,显然正是针对赵穆先前那番话。

“先生是世上最伟的男子,一个就胜过过去全部,雅儿有先生一个就够了,再不需要其他。”回答王离的是雅夫人**颤抖的声音。

“侯爷,你听到了吗?”王离一脸嘲讽的看着赵穆:“前一阵子侯爷赠与的两位双胞胎姐妹,听说侯爷才得到连自己都来不及享受就送给了我。”

“啧啧,那滋味,真是**啊,王离还未感谢,今rì侯爷又将这艳绝邯郸的雅夫人,侯爷的禁脔都赠与了我,王离必将雅夫人照顾的好好的,定不辜负侯爷一番美意。”

“哈哈哈哈哈……”听着王离这般说着,赵穆怒极反笑,他只觉今天这次过来,真是自取其辱,继续留在这里,情况只会更加恶劣,哪还在这里继续呆的下去。

“王离,你我走着瞧,总有一rì,你今rì对我所做的,一一会重现在你的身上,走!”

赵穆一声招呼,转头就走,低沉着脸再不说一句话,诸位武士你看看你,迟疑着与赵穆一同去了,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垂头丧气,很快消失的无踪。

人都离去,整个场合,就王离与雅夫人两人,而这时,王离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衣襟之中,王离的目光向下看去,正瞧见雅夫人快乐的眼神看过来,只是这快乐的眼神中,又有些畏惧与害怕。

“先生。”就在这时,乌廷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只惊得雅夫人直接就yù从王离怀中脱开,只是在这惊讶的同时,刚才这一个放松,她的身体猛的一颤,滚滚洪流如chao水一般涌动起来。

“呜……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雅夫人又羞又臊,只是哪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闭着口出一声呜咽。

“芳儿,你都看到了。”王离看着身后门缝处露出来的小脑袋。

“嗯,先生真是好厉害,将那恶狗赵穆气疯了呢。”说着,乌廷芳打开了门,然后大打了个哈欠,欢呼雀跃着便跑了过来。

她走到王离身边,又低头看着雅夫人,脸儿微红,忽然厉声斥道。

“雅儿姐姐,记住你刚才说的话,rì后若是敢背叛先生,芳儿第一个拿剑杀了你,知道吗?”

王离强行以离cao作身体,抑制住了目瞪口呆,他也是想不到,在他眼中娇憨可爱的乌廷芳还有着这一面。

雅夫人听得乌廷芳的话,不仅没有丝毫抗拒,眼中反是如释重负,只从王离怀中脱出就是盈盈一拜:“只要先生不嫌雅儿过去,愿意接纳,雅儿自今rì起,但惟先生是从。”

第十二章 调教

求推荐!

“起来吧。”见雅夫人盈盈拜倒在地,王离淡淡的说着,浑然仿佛没听到雅夫人唯命是从的话一样。

雅夫人美丽丰满的身躯微微震动,再抬头看王离心中满是绝望:“先生。”

难道先生介意我的过去,他今rì只是借助我来对付赵穆,用完了就要将我抛弃,天啊,一瞬间,雅夫人只觉天都塌下来了。

“先生。”乌廷芳也惊呼道,如果先生真的那样做,未免太过无情,只是利用了雅夫人打击赵穆,然后再将雅夫人抛弃,雅夫人rì后还活得下去?

王离忽然将目光直看向雅夫人那双不知纠结了多少情感的眼:“起来吧,雅夫人,嫌弃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自己在意着你的过去,是你自己嫌弃你自己。”王离紧紧看着她:“我心中的雅夫人,是邯郸城中最美丽的一朵名花,她雍容、华贵、自信、高傲,她视天下间那些无能虚伪的男儿为草芥。”

“如何是你这般?”王离轻蔑说道:“如何是你这般作践自己,说什么惟我之命是从?”

“这天下间女人多了去了,愿意惟我之命是从的女人更是没有边际,但是我要她们做什么?我若只是要个听话的,还不如要只狗?”

“狗多听话?”王离话语一顿,语意嘲弄,抬手一挥:“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雅夫人,你想这般吗?这样你和昔rì在赵穆那里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滋味?”

“可是?”雅夫人迷茫的看着王离,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在邯郸城中艳绝四方的荡妇,在王离心中竟有着那样美丽的形象。

“可是……”可是我不唯你是从又能怎样呢?雅夫人心道,弃赵穆而归王离,都是今天一天生的事情,在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改变。

而之所以有这样改变,一切都是眼前这位先生一手摆弄,看着王离,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欢、幽怨、感激、又或视为救命稻草。

而当她听到王离口中的她时,心中又有无比的喜悦,如果这话,在过往那些男子口中说出来,那只是奉承,可是这却是先生说出来的啊。

可是,我还能怎样?她真想说,先生,你心中的那个我根本不是我,那只是你看到的表象?

对于王离,此时她的感情无比复杂,在这之前,雅夫人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男人有着这般复杂的情感,而这复杂情感之中,到如今,更多的是无奈,她没有选择啊。

如今,她除了选择这条路,真个投入王离怀中,她还能选择其他?

“没什么可是?”王离一声断喝,继续说道:“可是什么?雅夫人?难道不是你作践你自己?你自己看轻你自己?”

“雅夫人,生来不凡,身份高贵,乃是大王的王妹,如此身份,只要你真心不愿,心灵坚定,不看轻自己,不作践自己,这偌大的邯郸城中,没有人能为难你。”

“赵穆?他赵穆再怎么凶残,再怎么得大王宠幸,他也不过是个外人,你是大王的亲妹妹,是他的血肉至亲,这一点,是赵穆永远比不了的,大王再宠幸赵穆,难道就能看着赵穆活生生的将你逼死不成?”

王离摇了摇头:“一切只因你轻贱自己,外人说你是荡妇,你自己也这样认为了,反正自己是荡妇了,再与赵穆也没关系,是不是。”

王离一声是不是,直说到雅夫人心底,当初是如何从了赵穆的,除了赵穆的逼迫,难道不正是这样想的吗?反正我已经是荡妇了?

“可是我要说,你错了?”王离目光灼灼,犹如天空耀阳不可逼视。

“我错了?我错在哪?我面无数,难道不是荡妇吗?已经是荡妇了,再从一个赵穆难道又有什么区别?”雅夫人看着王离,心中忍不住想着。

“你不是荡妇。”王离看着雅夫人。

“什么?我如何不是荡妇,我面无数啊。”雅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离。

“的确,你面无数,可是面无数,就是荡妇吗?那是世间男人强加于你头上的,那些男子一人坐拥女人无数,你雅夫人凭什么就不能拥有万千面?”

“我只问一句,凭什么?男子拥有女人无数,那是风流,你便是荡妇了?这个荡妇是怎么来的?你心中一定就要认可吗?”

在这个时代,王离如此说话,简直是越时代几千年,只说的雅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的乌廷芳也是目瞪口呆。

“你认可了,你就将自己看轻了,将自己看贱了。”王离一手指着天空:“我告诉你,这个世上,他人的目光与你何干,他人说的话难道你就一定要尊崇?”

“可是,可是大家都这样认为?”雅夫人小声的说着。

“大家都认为你现在就立马去死,你是否立马去死?”王离一言如同重锤打在雅夫人的心上。“你不会啊?因为你不认可,你要说句凭什么?”

“凭什么?”雅夫人又有些迷茫,只是重复着王离这一句。

“就是一句凭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人不管怎么看,只要你自己不认可他们的目光,你就不是,你屈服于他们的目光,认可了,那就真的是了,这一切皆取决于你自己,明白吗?”

“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你何须在意他们的目光,何须在意他们的言辞,是否没了他们的目光你就活不下去?”

王离声音顿了顿,继续看着雅夫人,接着又道。

“你活的下去不是吗?可是既是活得下去,你如何需要在意?只要你心中快活,如何活不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的很快活。”

雅夫人默不作声,王离这番话,犹如一个从天空砸下来的铁拳,一瞬间便将她心中的世界观念砸了个粉碎。

她想着王离的话,这话是对的吗?这话是错的吗?想了许久,也没个答案,最终又回到王离的话中,是啊,对错都是我认为啊,我认为是对的,于我而言才是对,我认为是错的,那就是错的。

“可是,人真的能这样活吗?真的可以不顾他人眼光吗?”雅夫人喃喃道。

“为什么不可以?孟子有云,道之所在,虽千万人……”王离声音一顿,然后猛的一喝:“吾亦往亦。”

“什么是道?我认为是道,他才是道,我心中不认同,别人的道关我屁事?而我心中认定的真理,就是千万人阻在我面前,亿万人指责我的错误,那又如何?”

“雅夫人,你好好想想我这番话,我希望看到的雅夫人,是一个无比自信高傲,活出自我的雅夫人,而不是你刚才那样,你明白吗?”

“芳儿,我们走。”王离说着便走到乌廷芳身边,揽着她的手边离。“先生,若是我们走了,雅夫人怎么办?赵穆如果再来……”

“若是她想通了,赵穆再来又如何?”王离神情淡淡的说道。

乌廷芳眼儿迷离的看着王离,她现自己完全看不懂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她先前看先生教训赵穆,诸般手段,无比厉害,可是那还看的清,只是认为先生是个无比厉害的人。

而今天的诸般手段,既是教训了赵穆,更是顺手降服了雅夫人,再想着先生身边的女人,乌廷芳又觉先生颇为好sè。

先生厉害,她崇拜,她欢喜,因为先生在这个时代是一个真正的强者,因为这样的强者是她的先生,只要在先生身边,她就有着无比的安全感,可以不去担心任何事,而且,先生喜欢她,这更是让她欣喜。

而先生好sè,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在这个时代,有本事的人,拥有的自然是要多,她爷爷、父亲,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呢?这很正常。

可是刚才,先生竟与雅夫人说了那番话,然后就这样走了?若是其他男人,降服了雅夫人这样的尤物,怕是当场就要抱着雅夫人去后面的房间好好享受一番,如何会这样?

先生到底是怎样个人呢?他为何对雅夫人说那番话?还有?乌廷芳忽然脸儿微红,忽然小声对王离道:“先生,女人真的拥有许多男人也没错吗?”

王离看着乌廷芳,嘴上冷哼一声:“芳儿,难道你想那样?若是你想,从今天起,先生每天晚上都要好好惩罚你,让你第二天早上起不了床。”

“先生。”乌廷芳听着,小脚一跺,直将身子扑在王离怀中,想着先生那般惩罚,刚才的那些想法尽被她丢去脑后了。

“先生,请留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雅夫人的声音。

王离与乌廷芳当即回转身去,目光落在雅夫人身上,此时的雅夫人,再无先前那般怯懦与畏缩,一股子从未有过的自信洋溢在她身上。

此时,她衣衫不整,衣衫下掩藏下的爱迹未干,本该是个不堪的形象,可是她的眼睛无比坚定,她的身姿也随着自信挺拔起来,无形的魅力环绕周身,让人望之心醉。

这一刻的雅夫人,仿佛真的成了王离口中说的雅夫人。听着王离那番话,她真正的抛开了一切过往,重拾自我,一瞬间的变化,便使得自信、高傲、雍容华贵,诸般气质集于一身,再不复过往。

一个女人再美,若是没有灵魂,她和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一个女人再美,jīng神不美,也美不到哪里去?

无知愚笨的村妇和博学知xìng的佳人,两者便是同样一个**,也会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两者站在一起,后者犹如天上皓月,前者不过萤火之光。

王离看着此刻的雅夫人,享受着她眸中自信而坚定的目光,心中无限愉悦,他诸般施为,为的可不是现在?这样的雅夫人,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此时的雅夫人,铅华洗尽,自信雍容,站在那里,便仿佛都会使得陋室生光、蓬荜生辉,如同一个太阳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美丽的**,华丽的气质,这一切使得雅夫人的美丽直接上了几个档次,此时她再出去,熟悉她的人都需好几分适应才敢相认。

王离不知纪嫣然到底如何,但是他却觉,便是纪嫣然真出现在他眼前,雅夫人也觉不会逊sè她几分,而有些东西,纪嫣然或许永远也不可具有。

雅夫人经历种种感情,有过沉沦和痛苦的磨砺,当她从其中走出来之后,那过去种种痛苦、悲哀、爱恨纠缠,都已化作她成长的养分。

此时,她的灵魂自过去拔而出,生命升华盛放的独特美丽,是那些缺乏经历者永远也不可能具备的。

王离也是不知,自己怀着不仅仅使她屈从占据身体,更要猎取她的灵魂的一番“调教”,竟是造就出一朵如许鲜花,直是大感意外,这一刻的雅夫人,竟是他到如今所见最美之人。

“雅儿姐姐真美。”爱美,乃是人之天xìng,见着雅夫人如此,便是号称邯郸第一美人的乌廷芳也露出一缕迷醉与羡慕。

“雅儿,想通了?”王离欣赏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投向雅夫人,雅夫人回之以阳光般的微笑:“雅儿何德何能,能让先生为雅儿如此。”

“想我邯郸一个有名的荡妇,万人所指,竟得先生如此看重,花费这般力气,只为我能活出真正的自己。”

“先生于我如此之好,便是父母都有不如,父母生我养我,先生却赋予我灵魂,犹如再造,先生这等看重与大恩,雅儿便是倾尽四海之水也是难以报答,惟愿这一生一世侍奉先生左右,请先生接纳。

“好,好,好!”王离毫不掩饰,一连三生叫好,走到雅夫人身前将她扶起:“这才是我心中的雅夫人啊,雅儿,你之过去已死,今rì,你才真正活过来啊。”

这一刻,王离心中无比愉悦,看着铅华洗尽的雅夫人,她浑身流露形于外的气质,一时间竟是将他心中其他杂念都压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雅夫人,王离心知,这个美人,即便不与她生**上的关系,她的身体到灵魂,都已是为他所占据,而他将得到的,更不是原书中那个雅夫人,而是一个全新的,由他亲手造就出来的雅夫人。

这样倾国倾城的绝sè丽人,竟是由自己亲手缔造,身体与灵魂尽归自己,身为男子,这又是何等的成就感?也无怪乎将他心中其他杂念都压去了。

乌廷芳看着雅夫人,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先生刚才做了什么事情,心中只觉难以言述的震撼。“先生,真的好厉害啊。”

第十三章 议论

求推荐!

寂静的庭院中,武士与下人尽去,只余王离三人,乌廷芳满眼惊叹与崇拜,更不时将羡慕的眼光看向雅夫人,雅夫人则如一朵出自淤泥的莲花,终于绽放出她的美丽。

“先生,如今雅儿已经不惧赵穆,却是再无须先生保护,今rì,雅儿便一人守着这庭院,赵穆若是再来,雅儿定也叫他个好看,我庭院中的家奴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雅夫人眸中满是柔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得到他的接纳,rì后更能伴随他的身边,仅仅是想着,就让她觉得快活无比。

此时再回想赵穆,她哪还有丝毫畏惧,当即与王离这番说道,眸光中满是坚定。

“哈哈。”王离摇了摇头,一手揽着她的腰际:“雅儿,你只要心中不惧,又何须证明?”

他靠着雅夫人的身边,轻轻在她边说着:“如今的雅儿却是先生所见最美的女人之一,先生却真想好生品尝雅儿的滋味,让雅儿从身体到灵魂,都打上先生的印记呢。”

“今天晚上,就让先生好好享受雅儿真正的美丽与柔情,雅儿,你说好不好?”

先前雅夫人说自己惟命是从之时,王离若是说出这番话,他在雅夫人心中的形象不知要跌落几层,可是现在来说,心中已满是爱慕,但觉生命灵魂都可交托的雅夫人来说。

此时哪怕王离的话儿再如何,她也是不觉,现在这话,在她听来,却是世间最美的情话,声音入耳,便听得她身心俱软,魂儿都酥了。

而且,先生说这话时,毫无顾忌,无有任何委婉,更显得他谦谦君子,堂皇正大之风,雅夫人只道自己何等幸运,能碰上先生这等伟岸男子,看着王离,只想自己化成一滩水,直接融到王离体内,永伴着他。

“先生。”雅夫人俏着脸儿说着,眉目间的风情,看的王离若不是有着“离”辅助cao作身体,只怕现在就要不管不顾,直接在这光天化rì之下,将她衣衫尽去,就地正法了呢。

不过王离却知,想要品尝到这美人最动人的一面,却非是在这里,酒是陈的香啊。便是xxoo之事,越是讲究情调才越是美味。

似那等见着个女人就迈不动腿,上了床不管不顾,只管啪啪啪啪的大干特干之人,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鲁男子,便是腰肌劳损了,也就得那不到几秒钟的身体快感。

哪里能知男女相交除了那一刻更有着无穷乐趣呢?

雅夫人的行装,经过数百仆人的收拾,到了快晚上时终于收拾好,一一打包装车,王离见着,她这番做派,分明就是搬家了。

这王宫外的宅院,雅夫人所穿所用,还有诸般奴仆,她俨然尽要搬去王离家去。

来时轻车简行,不过几辆车马,数十护卫,王离自雅夫人中离去之时,却是拉出了一条老长的车队,雅夫人这个庭院除了留了近百仆人照看,其余诸人尽是拉了出来。

长长的车队,四五百号人前呼后拥,王离乘坐着雅夫人三马之驾,左右尽是绝sè美人在怀,真是好不快哉。

雅夫人的这处居所,乃是邯郸城的核心,周围尽是贵族大夫们的居所,此时这车队一拉出来,直引得无数人来看热闹,三五成群的,

一个个贵族大夫看得目瞪口呆。

“这雅夫人是要做什么?是要搬家吗?这么多大车和奴仆,只怕这间庭院都搬空了吧?”

“你们看,雅夫人车上是谁?那人穿的奇装异服,气质大异常人,莫不就是王离,听说今天早上王离可是将赵穆一顿好整,整成了丧家之犬,如今又是将手触及赵穆的禁脔了吗?”

“坐拥乌廷芳,右抱雅夫人,邯郸两位绝sè,此时尽在王离怀中,这位王先生,果真是潇洒,只是雅夫人阅尽诸般男人,此时竟到了王离怀中,也不知王离是如何勾搭上她的?”

“听说王先生竟能使虎狼之药都失效的大王重振雄风,在男女之事上定是非同寻常,这才能叫雅夫人这荡妇臣服胯下,只是不知王离那方面有多强?”

“能有多强?再强再硬,也比不过萝卜吧。”

“切!你那是见识太浅,你是不知道有此中高手,在床榻之上耍得好活,能叫女人yù死yù仙,他们的那话儿都不同寻常,起放自如,硬起来,便是插进车轱辘中,用起力来,管教车都能行起来。”

一位士人兴致勃勃的说着,顿时惊起一片惊叹,一个个都是不信。

“唉,我说你们觉得王离占有这雅夫人能占几天?”

“以雅夫人的xìng子,王离或许能得她一时新鲜,过段时间就厌倦了,厌倦是迟早的,只是早晚。不过我估计,王离的那话儿如果真能滚车轱辘,一两个月是不成问题的。”

“一两个月,我看不止,你们看雅夫人的架势,在以往,雅夫人要在自家中玩乐,要么便是去赵穆侯府,去赵穆那也不过就是几个随从,一架车马。你们看现在,雅夫人这样,完全就是好像搬家一样,连家都搬王离那去,这会子可是不同寻常啊。”

“要么来打个博戏?博雅夫人与那王离多久才厌倦?”

一个大夫一说,周围的大夫和士人顿时起起哄来,竟是开庄博戏,一个个你押五十,我押一百,又压城外哪个庄园,门下仆人的,周围的士人都围过来,好生热闹。

这时忽又有大夫说道:“唉,我那婆娘今天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应是要我去参加那劳什子鉴宝大会,说鉴宝大会上会出现和氏璧那样的宝物,又什么海洋之心的,神神道道的。”

“鉴宝大会?海洋之心?原来你的夫人也是这样?唉,我家那婆娘,今天也是,一回来就不知怎么的,又哭又闹,说要去参加鉴宝大会,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难道那王离真有那等宝物?那鉴宝大会我们去瞧瞧也是好的,这两rì大王不就在张罗这个,就当给大王一个面子去参加看看。”

“唉,差点忘记了,我们现在叫王离不能直呼其名了,今天朝会时大王可是给了他一个大夫之职,担任太子太师了呢,他现在也是王太师、王太傅了呢。”

“哼,太子太师,太子太傅,今天我们若是不想让他当,他能当的成?那王离才进邯郸几天,就想为相,这太子太师给他当当,好叫他知道我赵国的大夫不是这样好当的。”

“哈哈,不错,太子顽劣不堪,又是王胄,岂是那样好教的,以太子和那般王孙子弟,我看没三五天,他就老实辞位了。”

王离与雅夫人一行车队缓缓离去,只引得邯郸贵族大夫与百姓议成一片。

第十四章 不器

求推荐!

“雅儿,你看那些贵族公卿,还有那些黎庶,都在议论我们呢,你猜他们会说什么?”坐在马车之上,坐拥双美的王离指着左右人道。

“先生,我们行我们的,他们的议论管我们什么事?”雅夫人说道,此时她的世界观完全是被王离粉碎后的重建,言行也为之变化。

“哈哈,雅儿,你又错了。”王离笑道。

“先生,雅儿错在何处,这话不是先生你告诉雅儿的吗?”雅夫人疑惑道,旁边的乌廷芳也侧着脑袋倾听着。

“雅儿可知什么叫做君子不器?”王离指着周围行人道。

“君子不器,这好像是孔丘说的?具体意思,雅儿读着也不分明,不如先生直接与雅儿说吧。”雅夫人身为王家贵女出身,却是读过书,习过文的。

这个时代的书籍不多,普通人无法接触得到,但是于王家贵族而言却是不同。

“关于君子不器,这句话,其实有着许多说法,有人说,君子应该不像器具一样,只能作用于某个方面,而应该多才多艺。”

“这话听来不错,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孔子,孔子也没见他如何多才多艺,别人问他如何种田,做菜他也不见得就晓得,所以这话当真是大错特错。”

“于孔子而言,这话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呢?在古语而言,君子乃是国君,后来演化出有地位者,贵族公卿也有称君子者,所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便是如此。”

“那么于孔子而言,君子不器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应该亲自去做那些事情,不应该是做那类事的人,他们是指挥和领导者。”

“这句话的含义,与君子劳心、小人劳力相差不大。”

“先生眼中,这句话想必还另有含义对不对,至少,在先生眼中,有着自己dú1ì的见解对不对?”雅夫人好奇问道。

“哈哈,我的雅儿真是聪明,一眼便看出我有独特见解,如今我便与你说说。”王离指着人群道:“器,含义是工具的意思,雅儿你看我手中所指,那些人皆是器。”

“上到大王、中到大夫、小到常人,他们都是器,他们都是工具,而雅儿你,今天则刚刚触摸到了君子不器的边。”

“我们来看看,我为何说他们是器,雅儿我问你,你看这芸芸众生,大家同样为人,一样是两只手、两只脚,一个脑袋。”

“有手可做事,有脚可行走,也有脑袋可思考,可是却为何分出了诸般等次?同样有智慧的人,有人是贵族大夫,有人却只是商人,有些人甚至只是奴隶呢?”

“雅儿不知。”雅夫人如实说道,这等话儿,她却是从未想过的。

“为何同样是一人,有着如此巨大差异?大王也是人,有些大夫比大王更强壮,更聪明,可是大王是大王,他们却只是大夫?”

“为何大王一个如此常人,高居大王宝座,可以统御这偌大疆域,一言之下,无数人为之效命,随便一个决策,就改变亿万人的命运?”

“这一切是凭什么?”

王离不等身旁两人答话,随即自问自答,他却也非是有意说这话,实是先前与雅夫人那番话引动了自己的思考,借着与雅夫人说话,整理思路,此时,他隐约已经看到一片无限光明了,那将是于他而言无比重要的明悟。

“他凭的是器的根本,凭借的是规矩,凭借的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认同的规矩。”

“雅儿,若是所有人心中不认同维持国家存在的规矩,那国将若何?大王若何,那些大夫若何?”

王离如此说着,心中却回想着现代,便是那些国家领导人又如何,他们凭什么坐镇万民九州,一个常人的身体,智慧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可是他们麾下亿兆之民,竟全然没有一个认为这不正常?

这样的问题,在许久以前,他是从不会想,也不会去想,因为那时候,他还是器。而到了如今,他已经脱出了器的范畴,自然明白了君子不器的道理。

“轰!”王离这番话,犹如振聋聩般撼动着雅夫人的心灵,再次将她过往的一些世界观彻底破碎,原来一个国家的真相是这样。

一个国家的存在,仅仅是所有人的认可认同才是国,若是所有人都不认可,不认同,那国将不国,他们这些贵胄又算什么?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问题除了少数人是不会去想的,直到秦末有人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才堪堪在国之大器上轰出了个裂缝。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认同呢?

“你已经摸到了君子不器的边。”雅夫人如此想着,原来是这样。

“器的背后,就是规矩,人人认可的规矩。认可规矩,认同规矩,就被规矩束缚,浑浑噩噩而无所知的变成了工具,变成了器。”

“可是若不认同认可规矩,那岂不是造反,难道一人之力能抗一国不成?”雅夫人不可置信的想着,这个问题,她过去想不到,也不敢想。

“谁说不认可、不认同规矩就是造反?我连心中想想都不成吗?我不认同,不认可,并不意味着我一定就要反对啊?”王离笑道。

“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明白了这一层之后,那就是君子执器。君子不应该成为器,而要成为执器之人。”

“明白了规矩的奥妙,就可跳脱出来,我们不仅不反对规矩,反而要利用规矩,甚至造就对自己有利的规矩。”

“君子执器,便是此理,利用规矩,规矩内的他人便在不自知中变成了君子手中的器。”

“而这规矩又是怎么来呢?看如今之天下,最大的规矩莫过于国家,这是由无数规矩组合出来的庞然大物,那小规矩又如何呢?”

“就如雅儿你的过往,他们认为女人有着很多男人,就是荡妇,就是不对的,不道德的,甚至女人也这么认为。”

“这就是一条小规矩,而这条规矩的由来,便是男子基于某种心理而造就,随即得到了天下男人甚至女人的认同。”

“认同的人多了,这条规矩就成了。”

“有着这条规矩存在,男子就可坐拥三千,女人如此就是不对,所有人都认为她不对,她自己也以为自己不对,一些女人,偷偷摸摸的与其他男人欢好,一旦被现,不用他人辱骂和管教,仅仅是自责就会选择自杀。”

“这就是规矩杀人,而这条规矩的存在,无疑是有好处,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维持他,所有认同的人都会维持,为了维持规矩,对付违规者,甚至有着种种极端做法,对于这样的规矩,我们可以不认同而跳脱开来,但是却要正视其背后的力量,所以还是得守着规矩。”

“另外我再说一点,但凡规矩的存在,必定是有着大部分人的利益,甚至被束缚者也是有利而被甘愿束缚,如此才可稳定而长期的存在。”

“就如荡妇规矩,本是男人造就,可是女人也会认同,因为女人也好处啊,想想看,我是贞洁烈妇,你是荡女,我在你面前,多有优越感啊,多么高大啊?”

“又比如,两女争男,总是要将另一女人骂成荡妇婊子,便是贬低对方而得优越感。”

一边说着,王离心中已经豁然开朗了,将君子不器的道理放在生活中,很多人虽然是器,但是也会本能的使用一些。

就如小时候,父母总会说,他人家的孩子如何好?实际上就是在孩子面前树起了一个规矩和榜样,如果孩子认同,他人的孩子好,我也应该这样做,那便去做了。

当然,这样的运用太过粗浅,树起的规矩太无力,通常都达不到作用,反而会引人反感,更多的孩子会想,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好,你们怎么不去认他当自己儿子,我是我,他是他,我傻x才这样干呢。

“原来是这样。”

雅夫人和乌廷芳两人听着,一起品味着话中道理,对王离更是敬佩与喜爱,先生竟是站在这等高度来看问题,将天地置于掌中,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男人啊。

这世间有着万千道理,很多人懂得了,却也未必能用。还有些人,懂得了,却因感xìng而不愿去行,这世上可有绝对理xìng者?

女人皆是感xìng动物,王离将荡妇理论摆出来,她们也就是听着,知道了这一回事,可是依旧是甘愿为规矩束缚的,也享受着被束缚的好处。

如果是时代往前走五六千年,母系氏族时期女子地位尊崇,荡妇又如何,说不得还荣耀而有成就感,可是现在是男权社会,整个社会秩序和道德早已经变化。

在这时代的男子哪个会喜欢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呢?虽说这世上女人离了男子未必活不下去,可是绝对是活不好的,所以,还是老实在规矩中束缚并乐在其中吧。

而王离若回到现代将规矩的道理,遍传网络,可是能用得起来,去用得又有几个?顶多小小的用一用,能多几分手段算是不错了。

眼前这两个女子,听完之后就是如此,心中明白道理,对王离更是崇拜,她们会去做荡妇吗?现在快快活活的,傻x才会舍了现在,去求自己不认可的莫名其妙的幸福呢。

幸福这一概念也是要得到内心认可才是幸福,别人的幸福和自己的幸福是两码事,他人之仙草之余我可能则是毒药。

雅夫人重树自我之后为什么不选择继续面三千,实际上她过往面生活并不快活,反使自己越空虚,所以醒悟之后无论是身心都做出了她最认可的想法,追求她最认可的幸福,而不是继续。

“明白了吧,接下来,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执器而用。”

“眼前这些人,身为器而不自知,雅儿,你且看我执器,不出一月,邯郸人心中的雅夫人就再不是昔rì的雅夫人了。”

王离看着雅夫人,明白了这番道理,他要做的何止是这些?初来这个时空,他当时还尚且不够自信,所以存了将项少龙拉出来合作的心思,但是到了此时,他已经自信凭着现在的自己,他天下间皆可去得。

至于项少龙,不过他手中之器罢了,而且,将成为一柄利器。

说起来在现代,有专门的法律课程可以学习,有人道学法律是为了更好的遵守法律,这类人多半是不成事的,傻了个x的,真个学法律的,最起码也懂得如何以法律获取好处。

而此中强者,只看西方大国中多少脑是从律师出身就可知了,诸如林肯之流,这便是学法之后,目光脱了法律,利用规矩,而成一国最高执器者的典范了。

第十五章 五鼎食

求推荐!

偌大的车队,缓缓往城南而去,待到快晚饭的时候,一行人才到得王离的府邸,而这时,却已经有一大队骑士在等着王离了。

“王先生,你可回来了。”赵德见得王离回来,急忙赶了过来,然后高呼一声,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来,然后高举道:“大王诏令。”

“王离恭请大王诏令。”王离这段时间也学了些这个时代的礼仪,当即躬身道,如果是家奴,见赵王诏令需得跪拜,但是身为平民以上,只需躬身就可。

“大王诏令:寡人闻方士王离有大贤,今寡人之储君偃,年少顽劣,不堪造就,特请先生为太子太师,代为教育,采邑…………望先生不吝……”

赵德持着大王诏令,一字一句的读完:“赵德恭喜先生,不,应该是恭喜太师,如今先生已是我赵国大夫一阶了。”

原本是赵德这一职此时已经领一营亲军的赵定也过来恭贺,周围家奴无不恭贺,恭贺声响成一片。

王离顺手将帛书接于手中,又接过相关身份印鉴,将这些一一收好,如今确实如赵定所言,他再不是初来邯郸冒领的贵族士人,而是大夫了。

“多谢将军传达。”王离说着,摸了摸身上,乌廷芳醒得快,直接招呼了雅夫人的管事,自后边马车上拿出一把大钱过来,王离顺手接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这赵德乃赵王亲信之一,身份虽然不高,却是不可得罪,而且,在现代看惯了古装戏,哪个太监宣旨之后不接钱的,这虽不是太监,却也是宣旨官,宣的还是封官之诏。正是如此,王离刚才本能的就要拿些钱财与他。

只是这个时代的铜钱不是后来的孔方兄,又是刀币又是啥的,一个铜币老大,带多了沉重之极,他身上根本就没带,也亏得乌廷芳反应快,领会了他的意思。

“先生不可,为大王宣召,乃是赵德分内之职,赵德怎敢接先生的钱财。”宣旨得些钱财,赵德不是没听过,如今却是头一回。

可是眼前是什么人啊,上回他可是见大王拜他为吕尚,这等大人在前,他怎敢接受,急忙推拒。

“唉,这钱将军一定要接下,将军自王宫赶到这里,这么远的路程,鞋底都怕是磨去了一层,这钱却是与将军修鞋底的。”

“哄。”旁边的乌廷芳和雅夫人,甚至是周围的家奴、赵德的随从,还有赵定诸般护卫兵丁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怪不得先生是先生,而我们一直是小人呢,先生才来邯郸多长时间,就已经深得大王看重,如今更已是大夫一层,只看这说话水平,便是送礼都送得堂堂正正。”这时候不知多少人如此想着。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赵德憨憨的推拒,王离一把将装铜钱的口袋塞在他手里,他才接下,脸上却笑开了花。

“芳儿,这夏rì炎热,诸位跑了这么远得路,想必也是口渴难耐,还不快去与他们一些小钱,喝些茶水。”

与赵德一同过来的护卫们一听,竟是人人有份,都叹道这位王先生好人啊,往rì里,他们给其他大夫门宣召,最多是领头的得些好处而已,哪顾得上他们?

如此一番折腾,等到赵德离去,天sè已经有些暗淡,王离接着又忙着与雅夫人安排新来的奴仆和护卫,这雅夫人搬家似得,却是带来了好多人和财物,当真是连自己和家当都送给他了。

也亏得马服君府本就是君侯一级的府邸,昔年也曾经鼎盛,如今雅夫人带来几百人只是使得府邸充实了些,并不显得太过拥挤,只是新来如此多的奴仆,人事安排有些变化罢了。

“雅儿,如何停住了?”进得大门,转过照壁,雅夫人的脚部忽然停了下来,满脸泪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什么先生,只是故地重游,有些感慨罢了。”雅夫人笑道:“长平之战前,雅儿就住在这里呢,一切……”

“若无长平之战,雅儿也碰不到先生吧。”雅夫人喃喃着,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若无长平之战,她就不会是后来那样,现在还是大将军夫人呢。

“倒是忘了这府邸是昔rì马服君的府邸了。”王离看着雅夫人,昔rì的马服君在赵国乃是一等一的名将,何等辉煌,赵王两个王妹都嫁到了赵家。

雅夫人、妮夫人,王离如此想着,看我接手这座府邸,那就是与你们这对姐妹花有缘,rì后你们都会一一回来的。

看着雅夫人脸上有些感伤,王离连忙道:“就别想过去那些往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为了过去的伤心事而打扰现在的快乐,我们进去吧。”

说着,王离在雅夫人耳边轻轻说着:“雅儿,想着今天晚上雅儿的柔情,先生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雅夫人面上一红,显然也想到了今天晚上,她看着眼前这心中最英伟的男子,早就听说他那方面强悍,不知真的是否能那话滚车轱辘呢。

如此想着,她不由心怀期待,身体一热……,心中只道这魔星,三言两语,连碰触挑逗都无就让她如此。王离这一打扰,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气氛,反是淡淡的暧昧。

“人生得意须尽欢,先生说的真好呢。”旁边乌廷芳小声的说着,雅夫人听着也不再多想其他。

几人在一众随从下,进得内院,将一切安置好后,随即开始准备宴会。今天王离官封太师,成功成为这个时代的大夫,这却是大喜事,又有雅夫人过来,自是要好好netbsp;夜幕徐徐降临,府邸中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各处火把一一点亮,只将整个府邸照的一片辉煌,会客室内,王离居于最高桌己之上,左右乌廷芳与雅夫人相伴,身后三位佳人随时伺候。

会客厅主人台阶之下,王离邀请了赵定居于左边桌几,项少龙以客卿居于右席,其他下方尽是府内诸家奴奴头,一个个眉开眼笑,敞开了美酒与肉食,尽情吃用。

会客厅外,整齐的摆放着五个大鼎,鼎下烈火熊熊燃烧着,一大群厨子围绕大鼎,不时投入食材与原始的调料,只烧的肉香弥漫整个府内。

王离看着会客厅外放置大鼎的地方,那几个鼎,却是有两个是雅夫人带来的,如今他身为赵国的大夫,按照规制,已经可以享用五鼎。

西汉时有主父偃说过一句名言:“大丈夫生不就五鼎食,死当就五鼎烹。”主父偃口中的大丈夫,如今王离已然做到。

“当!当!当!”一阵钟声响起,雅夫人带来的侍女美婢中有擅歌舞和音乐得便在这时入得厅堂中间,丝竹声起,美人们将优雅的舞姿尽情展现,宴会就这般徐徐开始了。

宴席之上,项少龙喝着这个时代的酒,身边婷芳氏与舒儿在旁小心伺候着,他偶尔目光扫过王离身边,见着王离身边新来的那位美人,只是感叹,才多久不见,王离竟又带回一位如此美人,这般生活,谁还会想回现代呢。

想着如此,他将舒儿圈在怀中,细细品味着佳人的温柔。

“喝!”众人纷纷执起酒樽……宴会由开始,渐渐步入高chao。

第十六章 谋划

求推荐!

月光如水而下,虽是残月,却也照得大地不至漆黑不见五指,王离站在这月下,负手而立,在这几千年前的战国,却没有电灯之类,整个府邸在宴会后便散去,然后各自熄灯。

这时代没有电灯,蜡烛、油脂之类也不是寻常人可用,也就唯有贵族大家才可自如的使用,因此一到天黑,整个邯郸都黑了。

此时的邯郸,也唯有少数几处灯火通明,不是青楼jì馆,那就是富贵人家深夜还在行欢,歌舞未熄。

“少龙,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酒宴之后,项少龙便请了王大熊通报约见于他,若是寻常事,大可白rì说,所以,王离暂时放去其他,与他一叙。

“先生,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今天我们府邸周围驻扎的那处军营的将军赵定来找了我,说是要请我去他营中为个营官,为他训练士卒?”

项少龙直接与王离说道,王离眉头一皱:“你答应了?”

“没有。”项少龙答道:“所以才来与先生商议一番。”

“哼。”王离一声冷哼:“幸好你没答应,否则,你rì后在邯郸可就不那么好混了。”

“怎么会这样?”项少龙大眼看着王离:“先生上次说我先在这与先生你训练家奴,不rì就会有其他安置?我还以为赵定……”

“少龙,你可知道在这个时代人才虽然宝贵,可是更有一件东西比人才更宝贵。”王离看着项少龙:“那就是忠诚。”

“一个不忠诚的人才,便是再怎么有才,也难得重用,而一些心狠的怕你为别人所用,处处提防着用你也就算了,索xìng直接斩杀都可能。”

“而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客卿,也是我的同乡,可以说,在整个邯郸城的人眼中,你是我府内的核心人物之一,天生就贴上了我的标签,而这时候,如果随便一个赵定三两下便拉走了你。”

王离笑了笑:“你的身上就会贴上一个新的标签,那就是缺乏忠心?少龙,这个世界可不是我们那个时代,想在这个时代混出个名堂,你很多地方都得注意。”

项少龙也没想到,仅仅是赵定一个邀请,其中就有这么多道道。“幸亏我没有立即答应。”

“没有答应就好。”王离看着项少龙:“便是赵定奉了王命,你也不要答应,一切自会有我为你安排。”

“说实话,赵定来邀你,这却也是我的预料中,不然我为啥让你训练什么家奴?正是给你个机会,在大王这位亲信前露脸,你五十人大破八百马贼这事他毕竟只是听说,而这本事,他却可以直接看见。”

“他看到你的本事,定会觉得,这么有本事的人,却给我当客卿,仅仅是给我训练家奴,那岂不是太过屈才?”

“所以,一旦认定你的本事,他必定会来找你。”

王离一番解释,只听得项少龙目瞪口呆,他也没想到,王离为了他上位,便算计这么深。“真是厉害啊,幸亏来找了他商量。”

王离看着项少龙,又笑道:“你只要按我说的行事,你的前路我都会将你安排的很好,这点,你是不用担心的。”

人的身体中天生就有一股惰xìng,当一件事,有人能够为他安排好,不用他cao心的时候,他自然就不会往这方面花心思,这往往便会对安排者形成一股依靠。

王离不断在他面前建立自己智慧高深的形象,便是要让项少龙知道,在这些大的方面,他来安排,永远会比他自己去安排好十倍,如此在这方面,项少龙自然就会尊崇他,甚至在这类事上,不会有自己的想法。

“那便一切听从先生安排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接下来,赵定若是问你,哪怕是代大王来问,你也要推辞,推辞的理由,那必须是我,你要体现出自己的忠诚本质。”

“赵定邀不动你,到最后,一切还是要归到我身上,或许哪rì,大王与我说话间指不定就会问我讨要你,让我放人。”

“原来是这样,这样我就不会被打上可以轻易被人拉拢的不忠帽子,然后就可上位了?”项少龙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又说道:“而且,大王来找先生要人,比起先生直接举荐效果完全不同,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事情哪有那般简单?如果这时候我答应了,大王随便一个什么职位就将你打了,这叫我脸往哪搁,哦,我万般算计,就是为了给你谋个小职位?你错了啊。”

王离摇头道:“大王问我,我也会不应,我只会推脱,说你才干极佳甚为看重,所以现在不肯放人,我越是如此,大王就会越看重你。”

“如今在大王眼中,我已经极有才能,我所看重的人自是不会差,而我坚决不放手,更会让他觉得你有大才。”

“大王越觉你有才,就越是想用你,当然,我也不会一直推拒下去,大王说得几次之后,我便与他说,等项少龙为我训练好家奴,再为我训练出一批能用的护卫再交给大王。”

“如此,便是卖大王一个面子,又还让大王继续等待一段时间,这时候我还得想法将你的才能体现的更高一些。”

“少龙,你想想看,大王都浪费了这么多口水与我说,将你得到还那般艰难,他一旦得手之后将会如何重用你?肯定比起赵定随便给你一个营官强百倍。”

“而且,这才是个开始,你在大王心中有了好映像,rì后稍微做出点成绩,大王就会提拔你,再加上我在你后面助力,你如何能不平步青云?”

“你也是自现代来的,也当知道一些东西,军队中很多军官也不是没立功,可是一辈子也没升几级,有些人,随便立个小功,那就是节节上升,区别是很大的。”

王离一番叙说,又将项少龙震了个呆:“天啊,先生这谋划……”

“好了,时间已经很晚,快去休息吧,**一刻可值千金,可莫让佳人等得幽怨。”末了,王离打趣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夜风中,只留下项少龙沉思的身影:“来到这个时代,能碰上这样一个好老乡,真是我项少龙的幸运啊,如今就有着那般美丽的娇妻美妾,未来更能平步青云?”

项少龙如此想着,却并不知道如果王离没来,他的命运轨迹完全不是这样,而此时王离怀中的诸多顶级美女,本该是他囊中物才对。

第十七章 明珠

求推荐!

不大的房间里,各sè这个时代特sè的家具有致的摆放着,大门之前,是一张屏风,后边,雅夫人一席单薄的长袍跪坐在一张桌己旁,烛火照耀之下,她有致的身躯显得格外端庄、雍容,整个环境都充盈着一种古典的气氛。

王离推开大门,迎面便是屏风透过来的人影,模糊而朦胧,反更显得美丽动人,只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惊叹,当即大步跨过屏风,走到美人跟前。

“雅儿,刚才有些事情,让你久等了。”王离一边说着,便跪坐到雅夫人旁边,看这极富古典意味的王族贵妇。

只看雅夫人的面容,看似极为年轻,她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又六,但是仅仅自面容来看,竟是与现代二十来岁还在大学读书的女子一般,当真是保养的极好。

此时烛光照耀,她玉面生光,又许是知道等回会生什么事,她整个脸上又有一丝红霞,更给她增添光彩。

她的眸中,蕴含着喜悦,其神采,不如少女的羞涩,也不如荡女恨不得就扑上来的饥渴,仅仅是快乐、希冀、期望蕴含其中。然而,在这同时,她整个人又有着一股子矜持。

这两种矛盾的意味在她身上弥漫,形成了一副极诱人的画面。

“先生。”见王离快步进来,到得身边,雅夫人正要说话,只是才一张口,便被王离一只手按住了那一点朱唇。“在这里,只有你我,还叫什么先生,今天晚上,我是你的王郎。”

听着这话,雅夫人的眼中瞬间燃起一团火热,直看着王离,仿佛要将王离化了一般。“王郎。”她轻声的说着,语言中毫不掩饰的浓情蜜意。

王离小声的应着声,便移身到她侧后,两只手便自她身后环绕过去,拥着她无比动人的娇躯,按在她的小腹之上。

“嗯。”熟透了的女人鼻腔中抑制不住也不想抑制的一声,听得王离兴致大动。“我的雅儿今天晚上真美。”

王离说着情话,一双手却不老实的上下抚摸着,恣意享受着雅夫人柔美丰腴的身体。雅夫人很快便动情,身上泛着火一般的红,整个身子犹如无骨一般,顺势便往后倾倒。

后背贴着前胸,雅夫人身躯的无限柔美隔着衣服便传了过来,这是一具无比丰腴肥美的身躯,丰腴却显不胖,只瘦一分又觉不完美,王离此时才知那《登徒子好sè赋》中描述竟是真实,而非文人臆想。

这时王离又忍不住便回想在现代他接触的美女,那些女子中有几位脸蛋放到这里,比起雅夫人八位美婢也不差,只是天知道她们如何想的,一个个追求瘦身,瘦得太过夸张。

搂着她们的身子,就如搂着骷髅,抓着她们的手,就是抓着一把骨头,抱得紧点,骨头能搁人,甚至papapa,稍微激烈了些,她们凸显的盆骨能撞得男人生疼。

这等美女,也就是些只看脸蛋而缺乏经历的男人喜欢,似王离这类,却是不喜,他更喜那些身子丰腴却不胖的少女或熟妇,论起榻上的爽快,还是能自她们身上最能得到。

**、曲线柔美,王离搂着这位古典丽人,她的身躯却是王离最喜欢的这一类。

坐在雅夫人身后,肆意把玩着雅夫人肥美的娇躯,一开始,仅是王离主动,紧接着,雅夫人几番作弄之下也情动起来,扭曲着身子,便冲入王离怀中,助他解脱起武装来,同时,口中毫不抑制小声吟唱。

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自她朱唇倾吐,引人无限遐想,美人如此邀请,王离如何会不从,只三两下,便将雅夫人身上仅有的长袍卸了下来,让她无限柔美的身躯在灯下尽情绽放。

灯下观美人,却是又有一番意趣,便在这时,王离心中一动。他自刚刚褪去的衣物中拿出了一颗珠子,直接放在了雅夫人的胸前,

要一只手掌才能握住的珠子,珠华玉润,灯光照耀下,泛着一抹荧绿的光辉,放在雅夫人丰腴的酥胸上,更衬出美丽。

“雅儿,这是为你庆生之物,你好好拿着,昨rì之你已死,今rì之你已生,这正如明珠蒙尘,今rì释放光芒,照遍山河,我就送你一颗明珠。”

“王郎。”雅夫人接过宝物,捧在酥胸之前,这样大的珠子,竟是在灯光中放shè着光芒,只一看,便非同寻常,先生竟送我这等宝物?

是个女人就有虚荣心,更有着攀比心,她见过往离与了乌廷芳那串海洋之心,如今她归附王离,虽是真心,却也未尝没想过王离会送与她什么。

此时王离拿出这颗明珠,又说着如此动人之话,雅夫人原本炽热的心,便如火山般爆狂涌动,一双黑漆漆如同黑珍珠的眸子里,更流散出一串泪珠。

“王郎。”雅夫人有着自己的过去,有着自己的矜持,此时在王离面前终于再无保留,整个人扑入王离怀中,只好像要将自己化进王离身体之中。

“雅儿,虽说**一刻值千金,但是长夜漫漫,时间正长,此时却不须这般着急呢,且让郎君好好观赏品味雅儿的动人身躯。”

王离咬着雅夫人耳朵说着,他心中yù望如火,却以离强行压抑着,这等将yù而不yù,却是极美的感受,非是寻常人可体会得到。

火山时时流溢出岩浆,怎比得经过长期酝酿的惊天爆,王离想要品味的正是那种。

一边说着,王离猛的将灯一吹,房间顿时一片黑暗,只是那颗散着荧光的明珠在黑暗中显出异样的光华。

“呼。”身为王族贵女,见多了宝物的雅夫人也忍不住一声惊呼,这枚明珠竟是在黑暗中放出这样的光华。

“雅儿,寻常世人都说月下观美,灯下观美,今天郎君来个明珠之下观美人。”王离小声的说着,把着雅夫人的手,将明珠上下巡视着,明珠下,雅夫人的身躯,朦胧间更是动人已极。

欢喜、浪漫、旖旎、yù望、宝物,一切种种女子所喜的元素,在此刻尽齐,此等景象,雅夫人只觉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心中对王离更是爱煞了,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英伟男子,又这般懂得女人心,还对她这般好。

如此种种,使得雅夫人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述的快意。

“王郎,我爱你。”雅夫人动情的说着,这个曾经恣意猎取男sè,自以为永远不会将心记挂任何一个男人的艳妇,此刻彻底沉沦了。

感受着怀中女人的幸福和快乐,王离终于不再强忍,大力的将雅夫人搂在怀中,双手用力的揉搓着,然后向前一按,便将雅夫人整个身躯都按在地毯上。

“雅儿,你这个小荡妇,就让郎君来尝尝邯郸第一荡妇的滋味,自今rì起,你便是属于我一人的荡妇。”

王离用力的说着,这样的话中有着荡妇一样的字眼,只是却在雅夫人心中听来却有一股异样的快活。“郎君,雅儿唯愿郎君一人放荡。”

听着如此动人诱惑之话,王离抓着雅夫人手中的明珠,将它放在她的丰腴的酥胸之间,随即将她大腿一分,早就磨砺了的钢枪在雅夫人腾出来的一只手引导下,向前一进。

“哦。”两人抑制不住的呻吟,王离只觉自己进入了一片无比丰腴肥沃的土地,无比的湿润却火热紧紧的将他包裹,里边更有一股子吸力。

他才一进去,便被那股子吸力引着一进到底,那土地中,更仿佛有着无数的小手不断的抓挠拽动,一切的快感竟是如此动人,王离差点忍不住一进去便放出去,那样他可就难堪了。

也亏得有“离”在,他可以从容掌控自己的身体,那激荡的河水,才要冲击而出,便被闸门关住了,只是在闸口回流激荡,制造出无尽快感,这样的快感,远比一泻千里的那一瞬间要动人十倍。

王离此时再也不压抑,如今,他已经完成了对这荡妇心灵上的征服,彻底占据了她的心,现在,他要用男子的阳刚彻底征服她的**。

他抓着这美艳少妇无有丝毫瑕疵的小腿便抬了起来,放到了自己双肩之上,然后向前一压,整个人以最狂野的姿态上下起伏着,只带起一片片水花激荡和呻吟。

无穷风暴激荡,大浪一浪高过一浪,身下的人儿,转瞬间就彻底沉沦在这风暴中,她再不压抑什么矜持,再不顾及自己什么形象,彻底放开一切,一句句满是爱意的王郎撕心的喊着,更给了王离无穷动力。

“啊!”灵yù交融,雅夫人一声如泣似诉的长叹,王离紧紧抵住她的身躯,细细感受那土地深处流淌出来的火热泉水。“王郎,奴家爱煞了你。”

风浪稍稍平息,雅夫人带着颤音的说着。听着这艳绝邯郸的荡女如此评价,王离男子的虚荣得到了无限满足,只是,这才刚刚开始呢。

有着“离”节制jīng关不使jīng气泄漏,这爱与yù的交缠,在王离而言,实是又可享受**快感,又能得到心灵满足,还可锻炼身体的最佳运动。

中场稍事休息,王离将雅夫人的身子一翻,按着她跪趴在地上,换了个姿势,趴在她的身后,疯狂而狂野的冲击再次猛烈的爆。

夜晚正长,这一夜注定是一个原始而狂野的夜晚,王离不断变换着各种雅夫人连想都想不到的姿势,尽情享受着男女交欢的无限快美。

到后来王离更将锻炼身体的动作融入了其中,直将雅夫人彻底陷入爱与yù的深渊,身心尽皆臣服才止。

以后每天早上,再不用搞什么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些如玉的美人,便是最佳的锻炼器械。

当雅夫人再无半分力气,彻底软瘫时,王离搂着她肥美的身躯抱到床上,临睡之前如此想着。

第十八章 奥妙

求推荐!

一盆冷水自头而上淋下,冲刷着王离已经依稀可见的肌肉,王离大呼了一声爽,昨天战斗到深夜,今天早上他又拉着乌廷芳和三位侍妾尽情的锻炼了一番。

一个人俯卧撑岂可比身下有着美人的俯卧撑,仰卧起坐哪能比得将美人放在半空练腰力?最后将诸美一一放倒,王离的晨“cao”也便如此结束。

jīng气不泄,身体在yù望的激荡之下更是jīng神饱满,浑身都透着舒爽。

“离,扫描我的身体素质。”王离吩咐着,他身上瞬时流溢出一股微弱的电离感,微微一扫便出了结果。

“力量1.2、敏捷1.1、体质1.1、jīng神1.3,潜力o.2(1.2)。”

“有着潜力,身体锻炼效果竟是这般明显?”王离打量着自己的身躯,这才锻炼几rì,他身上已经可见比较结实的肌肉了。

“不过我以前的身体素质的确是差,有着潜力,初期成长快些也是正常,等到身体达到一定程度,想上也难练上去了。”

“只是这jīng神,咦,昨rì上午出门的时候离给过提示?”王离仔细一查,果是查到了:“强大的自信竟可起到凝聚jīng神之效?”

略微扫描自身,王离对自己的进展极为满意,也亏是有着“离”的辅助,否则叫他自己来练,潜能的被动使用,想要强大体能,却是需要长时间渗透,哪比得这般立竿见影?

普通人被动的运用潜力,不能控制,练的不好,要么就是只能引动少许潜力难见成果,一个不好就是过量,又是伤身体根基。

有着离的jīng确扫描和控制,却可让他准确把握,只是这一点,又不知强上多少。

将身子略微收拾,王离便去到一旁偏厅,大盘大盘的牛羊肉早就在那里准备了,腹内早就响成一片的王离随手抓着牛肉就啃。

“怪不得说穷文富武,若是吃不上大量的肉食,补充身体jīng气,就是空有练武的法门,只怕是透支潜力将身体练跨,而我却可通过大量进食这般补充。”

一口气将几盆牛羊肉吃个干净,王离摸着肚子感受着食物的消化和潜能的徐徐补充,不自然的想到,看着这几盘子肉,王离心说那些大型猛兽一餐也就吃这么些吧。

随即,王离又通过离感知着潜能的补充,这潜能补充是食物消化转化可经身体运转的能量中提取一部分jīng华进行存储补充,这部分jīng华显是比支撑身体运动的体能高上一级,所以补充的也慢,通常都需要大半天才可补满。

潜能补充缓慢,王离也就只能等着身体回复起来才可锻炼,也就是每天一练了。

吃饱之后,王离手中携了一柄普通的铁剑就往前院的广场而去,这时候时间尚且还早,天刚刚亮堂。根据王离制定的规矩,这府邸家奴们每天早上的晨训还未开始,不过这时却有一人已经在了。

走出内院,只见广场上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手持青峰在庭前飞快的辗转腾挪,掌中飞虹剑寒光不断吞吐,人随剑走,剑随人动,项少龙整个人都包含在一片青光之中。

只看他攻时如狂风瀑雨,守时又犹如盘蛇,攻得猛烈,守的严实,守中更隐约潜藏攻势,只待时机一到,便要弹shè而出,一击必敌。

忽然,他长剑一按,便落在腰尖,随即整个人带着长剑扑着突刺了出去,但见他浑身旋力汇集身体全部力量,最终凝于剑尖,只震的剑尖一声剑鸣。

“刷。”当他身体停下来之时,自己已在五米开外,空气中长剑直刺中依稀仿佛还有剑光划过的痕迹。

“呼。”项少龙轻吐一口气,收剑而立。刚才他这一记突刺,他只觉浑身力气凝于剑尖,再有爆前进身体推动,突刺力量之强、之快,当真是前所未有。

收剑之后,回味着这一剑,他都觉无比爽快。

“先生,我这墨家剑术练的如何?”收剑而立,他才见着王离也出来练剑,在那里摆着姿势,不时动弹一下,却不知在练些什么。见他在此,当即向这位“剑术宗师”讨教道。

随即,他又注意到王离手中铁剑:“先生,你手中如何拿着一柄普通铁剑?”

王离看着项少龙,皱了皱眉头:“你练的剑,狗屁不通,如果墨翟复生,怕是要将你骂个狗血喷头。”

“先生,如何这般说我这剑,我这几rì苦练墨子剑术,自觉大有长进,便是当rì墨家锯子元宗师傅在前,我自信也不差他多少?”

听王离点评,项少龙反驳道,虽说你是剑术宗师,可是却也不能这样贬低我的剑法吧。

王离听着项少龙的回答,只道你怪不得最后不敌曹秋道,压根是你这混球拿着某些地方堪比独孤九剑的墨翟三大杀势当寻常剑招练,并未领悟墨翟创出这三大杀势的jīng髓啊。

王离这几rì也仔细分析了墨翟的剑术,刚开始,王离看到的是墨翟三大杀势与如何可将自身力量与剑结合完全挥出来的运剑方式,以及三大杀势之中各类大招小招。

那时他也与现在的项少龙一般想法,但是他很快就有现,如果只看那些,就是将上面所有的都练熟了,身体素质也靠着潜力堆上去了,充其量也就是个顶级剑手。

三大杀势的真正jīng髓,可不是所谓“以守代攻”,“以攻代守”,“攻守兼资”这三招以及其中诸多各类连环组合小招那般简单,项少龙死练这三招,不明jīng髓,到了极限也就是那样。

而至于项少龙后来所创出来的所谓“百战刀法”,攻势凌厉,杀气腾腾,说是好刀法,实际上还是回到了他的老路上,只是靠着更强的身体和相应的刀,将力与挥到他能达到的极限。

也亏得他十分自得,那时候他若是回想起他第一次碰上元宗,靠着他力大和身狂攻元宗五十招都被对方随手打,回想起最后元宗那句评价,或许会有领悟。

可惜他那时候已经是与曹秋道齐名的“刀君”,自以为在墨家剑术上完成了越,哪还会往回想,浑然不自知他只是搏杀经验更丰富,一切又回到了他初学剑法的老路上。

他那般将攻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对付寻常剑手百试不爽,可是碰上曹秋道那等强者,纵是身体素质还比不得他,照样靠着高明剑术杀得他腿软手软,勉强支撑就要不敌。

“我说你的剑术不行,你还不信,那你就来攻我好了,就用你刚才那一剑,我看你刚才突的很快、力量很大,突的很满意嘛。”

王离笑道,他心说这项少龙确实有身体运动天分,练这些招式和运剑手法也快的很,尤其是将那布帛上画的变形的人物舞的剑招落实到自身竟只花了几天。

几天时间就颇为熟练,直堪比他有着“离”可以掌控身体不断练习中记录修正才达到的度。

这一点他不愧是特种兵jīng英,可是方向上错误,项少龙这般练下去,若不明悟,怕是很难迈步剑术至高境界,寻秦一书中,他到结束也是没有。

此时项少龙剑术已经很厉害,对付寻常剑手没问题,但是此时项少龙比之上次身体素质并未有大的改变,上回他应付的过来,这一次也是无问题。

更何况他已经学了墨氏补遗的核心奥妙,或许他现在只是还未很jīng通,但是对付此时的项少龙,却非是大问题。

“好,那便请先生指点了。”

项少龙深知王离乃是“剑术宗师”,剑术深不可测,能得到王离的指点,便是败了也是宝贵的经验。

他目光一凝,当即摆开了刚才那一剑突刺前的蓄势。王离只是随意的站着,单手握着长剑,看起来丝毫不像个会武的。

项少龙猛吸一口气,全身力,一如先前那一剑,自四米之外,整个人连人带剑的突刺了过来,剑光之快,直接刺的空气中出一声裂布的声音。

王离脸上一笑,如果光是剑快、力道强就行了,那还练个屁的剑术剑法,直接练身体就得了,这一剑如此之快,如果对付寻常剑手,甚至一些厉害的剑手都或许有可能,但是对明白了墨翟三大杀势根本的他而言……

只见王离不慌不忙的摆开姿势身体往前一压,双手握剑,按在腰腹右前,剑尖斜指上方,就在项少龙长剑突到身前的一瞬间,他动了。

全身力,只将接近剑鞘的剑身向左方猛力往项少龙的刺过来的剑尖靠过去,这一动,全身协调猝然力,又快又狠。“裆!”

两剑交接,王离的剑轻易拨开突刺的长剑,而由于他这一剑又快又猛,对面的项少龙一个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剑就脱手而飞。

而完成动作的王离的双手握剑,正好到了左上胸前,随时可以斩劈的样子。他随手将剑往前虚斩,正放在项少龙的脖子前,项少龙目瞪口呆。

他刚才也想过会被对方击败,但是未想过会失败的这样惨,那可是他最巅峰的一剑,无论力量和度都是前所未有,竟会被王离随手破除。

“如何?”王离笑问道,这项少龙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王离觉得打击教训他却是别有一番乐趣。

“怎么会这样?先生的剑术竟高到那种程度?”项少龙问道?

“看你动作那么猛烈,又快又狠,我随手一击,就震飞了你的剑,你可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我用的力气,不足你三分之一啊。”

项少龙力气曾是王离的两点五倍,王离此时身体素质略微提升,可是刚才那一击也没挥出全部力量,所以王离预判是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怎么可能?”

项少龙喃喃道,根本不可置信,他挥到极致,挥到巅峰的一记突刺,竟是被王离只用了他三分之一的力量给破了,剑术宗师,剑术宗师就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怎么不可能?亏得你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还jīng通什么人体力工学,你跟我来,我让你看看刚才那一剑是怎样的,我凭什么可以用你三分之一的剑轻易震飞你的剑。”

王离收剑往后一退,便走到内院的大门前,项少龙急忙跟了过去。

“你将手按住们轴处,用全身力量压在上面关紧门。”见项少龙跟过来,王离吩咐着,让他走进门去,自己站在外面,项少龙走进门内不明所以的按在门轴上,将大门闭合。

“砰。”王离一脚将大门毫不费力踹开,这一脚直接吓了项少龙一跳。

“这就是我刚才那一剑,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你能想明白,再结合墨翟三大杀势,然后明悟剑理,你的剑术必定突飞猛进。”

“你若是想不明白,你的力量和度哪怕到了人体极限,一百个你来攻我,也是被我一剑一人打的料。”

王离如此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到院前,一如他先前那样,不断摆弄着姿势,看起来浑然不似个练剑的,既无杀气,也不华丽,甚至没有用力?

“裆,裆,裆!”便在这时,钟声响起,天sè已然微亮,却是到了王离规定的训奴时间,项少龙忽然眼前一亮,心中无限欣喜。

“原来是这样,我向前突刺之时,双手把握着剑柄,就如同是门轴,而先生那一击,正是那一踹。”项少龙明悟道。

“原来是这样,假设我握着门轴,将门推着全力撞向先生,先生刚才就是身子稍稍一侧,随手用力将门往横了拨打,由于我的力是直路,他将门往横打毫不费力。”

“在这时候,由于我把握的是门轴,即便反应过来,也无法挽回剑势,正如我按住门轴,即便用再大的力按压,也挡不住他随脚一踹,而如果踹得快和猛,我手中长剑甚至把握不住。”

项少龙继续回想着,又想着王离那一剑将他剑震飞之后,正好就是一记攻势,而他剑被震飞,身体攻击未成,也来不及调整,王离甚至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这就是以守代攻,以守代攻啊,想不到墨翟三大杀势剑术之中竟有如此奥妙。”王离的随手一记指点,项少龙此时一想明白,眼前就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个中的内容直若无穷无尽。

王离看着项少龙那般神情,心知他已经明白,可是这个明白,也只是初步而已。

三大杀势,表面看是三招,每招各自有着许多小招,各种招式看似jīng妙,于寻常武士而言这些招式皆是至宝,可是依旧未涉及更根本处,未脱离寻常招式范畴。

实际上,墨翟的三大杀势,换个角度来看就可切入根本,而根本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杀势,应该是他到了晚年时期对自身所学剑法和对剑法的体悟写出来的一个总结,这个总结中,他归纳了所有关于剑如何攻,如何守的奥妙,最后化繁为简,返璞归真。

正如王离刚得到那秘籍所言,左右不是一人一剑,若是没有高武世界的内力真气运用,你便耍出个花来,还不就是来来回回那么几招,千万招式都是那些基础招组合出来的。

墨翟的三大杀势,以守代攻,正是总结了无数有如刚才项少龙那类突刺、斩劈等各路基础招式的应对方法,提炼出jīng华,返回到最简,王离刚才所使的也不过是最浅的一式破法。

寻常剑手的剑术,看攻击持剑汹汹,攻势凌厉,动作狂猛,可是领悟了以守代攻的诸般基础破法,再以守心法、忘情法定主自身心思,就可静心应敌。

对手任由如何出招,招式再华丽,后招再强大凶残,可是无论如何运剑都脱离不了种种基础手法,他莫出手还好,只要一出手,灵活运用三大杀势诸般破法皆可一剑破之。

因为破法动作幅度皆是不大,所以往往后而先至以守破除对方攻势,而对方势穷,门户也是大开,我方破剑之后正是蓄势待攻,对方剑术稍微差些,只要不是曹秋道那类,只怕接下来一剑,顺手就斩杀了,这正是以守代攻奥妙。

以上仅仅是三大杀势之一,已经jīng妙无穷,而其他两势,无不是玄奥以极。

王离明悟这般剑理之时,都觉难以置信,想不到似寻秦记这般低武的世界,竟可有着这般强力的剑法。

其剑术理论和意境,已然出了寻常剑术剑招的条条框框,成为一门持剑攻守的科学,实不下于金系武侠中的独孤九剑。

只是独孤九剑涵盖得更广,包括了诸如破各路其他武学和诸般兵器的法罢了,而相比独孤九剑仅仅是破剑,这门剑术于剑路更有着专jīng之效。

第十九章 辟雍

求推荐!

三匹马拉的马车在街上缓缓而行,王离高居其上向下俯瞰,左右打量着邯郸城的一切,如今他却也是大夫了。

虽说仅是个储君老师,只是普通大夫,并非卿、上大夫,不能上得朝堂,但是至少堂而皇之的混了进来,比起过往他自己拉出的贵族之人的身份而言,却是转正,还升了职。

在这个时代,贵族的身份可谓是极为重要,若是没这个身份,寻常人很难爬上高位,事实上,若非贵族出身,寻常人连字都别想识得,遑论其他,通常而言,这个时代所谓的士,除了少数鸡鸣狗盗的,其他多半都是贵族出身。

而哪怕是在最不看重出身的秦国,吕不韦和原书中项少龙,若非是投资得力,又真有本事,根本不可能上位。

这是个讲究血统出身的时代,大秦帝国灭亡之时,陈胜吴广所出的那声呼喊绝非无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或许在后世将相无种,但是在这个时代,那就是有种。

只要查查史书,去翻看战国时代的名人,有几个是没出身的?各国君王,各国贵族,皆是有姓氏者,但凡往上一追溯,都可追溯黄帝上古诸贤,可谓真正的炎黄贵胄。

除了中原文明黄帝等诸贤这一脉,南方荆楚文明又是一脉,所有国家的上层,多是贵胄后裔。

于平民而言,他们连自己的姓名都是没有,名字也就胡乱的叫个称呼。而贵族家奴,也唯有得到主人一定认可的,才从主人姓,似乎赵王的亲信,都是姓赵。

来到邯郸之后,王离明白这一点,这才知道那rì碰到陶方编了个身份是何等正确,只要挂了这个名号,他或许与各国君王都能追溯到一同,半个亲戚都能算上。

就如魏国信陵君,也是周文王十五子毕公高传下来的,而实际上真要说起来,在王离自己的时空,信陵君倒台后,其后裔改姓王,这一支脉还是王离的祖宗呢。

马车徐徐而行,三马之驾,仅次于君王,王离所过之处,尽是许多人羡慕的目光。

后世主父偃曾言,大丈夫生不就五鼎食,死不就五鼎烹,对于寻常人而言,能够成为大夫,那就是一生甚至几代人追寻的梦想了,这个时代,一国官吏或许不少,可是能上大夫也就是那么几十位。

“来人止步。”马车才到得宫门,就有宫廷禁卫拦车。“本人王离,奉大王令,任太子太师,前来讲学,还请诸位放行。”

王离说着,便将大王给予他的令牌出示。

“原来是王太师,赵言在此恭候多时了,诸卫士,这是储君之师,还不放行。”这时候旁边有一位身穿御前侍卫服装的男子自近卫间走了出来,与诸近卫说着。

有令牌,又有王令,诸近卫放开宫禁,宫禁之内,除王驾之外,其他人皆不可乘车,王离下得马车,自有人将马车引去停车处。

“太师,大王已经吩咐,教那些王族子弟已经集合到辟雍宫内,赵言在此专程等候先生,先生一来便引先生过去。”

“多谢赵将军引路。”

王离感谢道,这话一说,赵言脸上顿时满是笑脸,他算什么将军,只不过是国君家奴,御前侍卫罢了,而在以往,又有哪个大夫与他这般说过话,还用一句谢?

早就听赵德说这位太师不一般,今rì一见,果然如此啊。一句话,王离便得了赵言的好感。

在赵言的指引下,王离再次踏进这座赵国的最中心处,不过这回却非是往正殿,而是往东宫去。

辟雍宫并非一座简单的宫殿,而是这战国时代诸侯王宫内为王室贵族子弟设置的学宫,他们将在这里学习身为一个贵族该学习的一切,诸如文字、礼仪、骑马、驾车、shè箭之类。

这个名词,王离也是曾经在同学家见过同学家一位老者收藏的辟雍砚后专门去查才知,如今他身为太师要教授学生而设立的宫室,在这个时代,自是被命名辟雍宫。

赵言在前带路,王离紧随其后,身后便是一群近卫随行。

“太师,再过去就是太子东宫了,辟雍宫就设置在东宫之内的那处宫苑。”块到地头,赵德与王离指了指,又与王离提醒。

“太师进去之后可得小心些,这辟雍学宫已经是第四次设置,在此前有三位大夫做过太子太师,可是都没能做下去。”

“而且昨rì,赵言闻听太子与诸位公子知道大王请太师为他们老师后,昨天晚上就准备给太师一个教训,好像其他几位大夫那样逼走,太师虽然剑术高深,但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防。”

“多谢将军提醒了。”王离谢道,这便是与赵言语言客气些的好处了,否则他哪会提醒?

王离心想原书中,项少龙仅仅是给妮夫人的儿子公子盘也就是这个世界未来的始皇帝当老师,结果就被公子盘拉了一大队人又是陷阱,又是棍棒的围攻,要给他个教训。

正这么说着,两人已经快到得目的地,王离指着一处宫室说道:“太师,这就是辟雍宫了,赵言引路到此,太师请自去,若是出宫,只需到东宫大门处便可寻到赵言。”

说着,赵言引着这群侍卫往回走去。王离看着这辟雍宫脸上一笑,已然做好了迎接诸公子们的准备。

王离步步踏着宫门前的阶梯往上,此时宫门半开着,他正要迈步进门,却小心的瞧了瞧门的上方,或许有哪位公子要给他露个丑,在门上面弄一桶水,只待他一开门,水立马倒下。

一些心狠的,干脆是墨水,又或者是屎尿都可,这等事情一旦生,若是换了其他大夫斯文扫地,又不能对王族子弟怎样,最后只能老实请辞。

说来关于不良学生的故事,王离在不少现代的电影、电视中看过,这半开门上置水却是常用桥段啊,此时却不能不防。

毕竟原书中项少龙当公子盘的师傅,都有那阵势,如今他需要的却是面对全部。

“居然没有?”王离目光一扫即收,此时视快为慢,他看似没有任何停顿,一眼过去,随即推开了门户。

走进了宫内,王离一眼扫过宫室前院,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宫室内却依稀可听到不少少年的笑声。

王离保持着jǐng惕,随时准备反应,看似正常无防备的往那内里的宫室走去。

第二十章 赵盘

求推荐!

一路穿过前院,行入宫室,王离一直保持着jǐng惕,那群王族子弟像围殴项少龙一样围殴他,他却是不怕,他更怕的是入门时想的那种,到那时候斯文扫地才倒霉呢。

不过让王离意外的是,一路穿过前院,他居然没碰到任何陷阱之类,这倒是奇怪了,只是越接近内院宫室,他听到的声音越大。

那声音中,有着男子的笑声,更有着女子的声音?而且数量不少?

王离深吸一口气,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直接将宫室大门推了开来,然后,一片声浪自宫门内扑面而来,宫室内的景象看的他差点目瞪口呆,也亏得有“离”在,才维护着脸sè正常。

“这群小子,也太不敢将我这未来老师看在眼里了吧。”

只见宫室内的大厅,数十个男子在欢快的追逐着嬉戏,如果换成现代不良学生教室,多半就是些各做各的事情,玩手机的玩手机,手提电脑摆课桌上网,几个人在课室追逐打闹……

眼前的场面是什么?这个时代,公子哥们娱乐的手段还没后世多,更比不得现代,所以,最简单的娱乐方式,那就是~女人。

“公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个少女尖叫着,脸上却没丝毫惧意在前面跑,一位长袍未加冠的王室子弟狂笑着在后面追,只是却一直不追上,不时在少女身上要害抓几下,只抓的她衣衫不整裸露出半个酥胸。

这样的场面几乎遍布整个宫室,数十位公子,过两倍数的少女在这里玩着追逐游戏,还有的竟是直接在三三两两的滚地板,好在也就是滚滚,还没真个入题。

王离打开大门,将门一关,宫室内的动静忽然一停,所有人的追逐都停了下来,滚在地上的人也抬头来看他,整个室内的声音一静,待到看了他一眼,一个高壮些的大孩子站了起来。

“继续!都继续了!停下来做什么?”

他说着,忽然抱住旁边一个停下来的侍女,直接扒开了她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酥胸,将她按倒在桌己上,又咬右啜,仿佛旁若无人,不时还回过头来,挑衅的看了王离一眼。

这孩子一说话,刚刚静止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公子门嬉笑的追逐着少女们,似乎有人带了头,他们也有几个大着胆子按倒几个侍女,按在一旁的桌己之上,兴致勃勃的耍弄。

王离目光扫过一圈,落在其中一个公子身上,那个公子却是被几位其他公子环在中心,一群少女与她嬉闹着。

“原来是这样。”王离猛的凝聚了jīng神,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在他身上产生,强大的jīng神一瞬间仿佛犹若实质,他按步向前,犹如猛虎下山,直往这间大宫室最上方的茶几走过去。

有如实质的威压,并非针对单个人,但是王离此时的存在感无比惊人的展露了出来,站在哪里,就仿佛yù择人而噬的猛虎,这等气势,无有任何人胆敢忽视。

鸦雀无声,才开始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众人无不惊恐的看着他,虽然王离并未真个做什么,可是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们心头,胆小的甚至一瞬间尖叫起来。

王离毫不理会,直接走到老师坐的桌己前,一言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只是积蓄起的气势却丝毫没有放下。

这股子气势并非jīng神攻击,也不伤人,仅仅是jīng神凝聚向外自然散的压力,无时无刻散着一股子压迫。

宫室一片安静,几乎所有人都禁了声,一个个或惊恐、或带着惧意的看着他,便是那个带头的大孩子,也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着,仿佛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

一头仿佛要命的猛兽在旁边看着,这世上有几人可以旁若无人的玩耍?

王离便这样淡淡的看着,一言不,一直等了几分钟,见宫室内再无动静,他才冷笑着:“玩啊,大家都玩的挺开心的,怎么不玩了?”

说着,他解除了jīng神高度凝聚压制,一瞬间,整个宫室仿佛从数九寒冬恢复了netrì融融,所有人同时吐出一口气来。

那个胆子最大的大孩子朝着那边一位公子看了看,两人似是在眼神交流,然后站起身来:“有老师在这里,学生们怎敢继续玩乐?”

他一边说话,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冷汗,他却是个胆识最过人的,依旧被王离吓了一身冷汗,昨天新老师要来的消息一传来,他们就四处打听消息。

王孙公子们的信息渠道自是不差,很快就知道新来的老师有多厉害,据说堪比齐国稷下剑圣,乃是百人之敌,强大到不可思议。

来邯郸时候,这位未来老师就轻易在数十位武士环绕中随手杀死为的武士,而邯郸城赵氏武士行馆,全邯郸有数剑术高手之一的赵霸馆主,竟是不敢在他身前拔剑。

他们为此还连夜专门去访问了赵霸,自赵霸口中得出可能弩箭都对付不了。

这等武力,这样强大的老师,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过去的陷阱之类,估计也全用不上了,武的不行他便想出了个文的,便是这般了。

“老师在这里,为什么不能玩乐,你们继续啊,老师看着你们玩就是了。”听这大孩子问话,王离笑道。

那大孩子又朝远处被人簇拥的公子看了看,没有得到什么答复,其他公子哥们则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不敢乱动,他们不动,那些衣衫不整的少女们更是不敢。

“这!”大孩子脸上笑了笑,不知所措,剧本完全不是这样啊,身为老师碰上这种事情难道不该训斥吗?怎么会这样?

“老师你不反对?”他又抬头小声的问着,只看到王离随意看过来的眼神就不敢对视,只得低头,这老师的气势也太强了吧,他觉得这老师坐在那里,就好像大王坐在上面。

大王坐在上面,他们怎敢如此玩乐?

“我为什么要反对?”王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得他心虚不已,这孩子是谁,竟是那位被人簇拥的储君偃也似乎以他为?

莫非他就是妮夫人的儿子,公子盘?这个世界未来的秦始皇?小小年纪,就已是赵氏子弟中的佼佼者。

第二十一章 为师

求推荐!

“老师你为什么不反对,难道我们这样做不是不对的吗?”公子盘对眼前这先生完全摸不着脑袋,这种事情,其他老师哪个不生气的?

上一个老师便是粪桶都没淋走,最后面对这阵势,管也无人应,说也无人听,最后被这场面直接气跑了,这位老师脑子在想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王离一本正经道:“我们身为贵族子弟,自小就要接受与女人接触的教育,甚至不止一个,还需是绝sè。”

“与这类女子接触多了,rì后如果再碰上同样的绝sè,才不会被他们迷惑,更不会看上一个什么女子就软了腿脚,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离目光扫视:“我们寻常贵族都有这种教育,你们王族教育有这种内容有何不可,尤其是储君偃你,若是没有这道教育,rì后碰上什么美丽女子岂不是要掉了魂,对她言听计从,说不得就成了纣王、幽王,为了一个稍微美些的妇人,就导致亡国啊。”

“哄!”王离的话说完,整个宫室直接被引爆一片,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他们怎么没听说过,赵盘看着王离,不敢相信,他在家中玩弄婢女,直接就被母亲呵斥啊。

储君偃也是不可置信,如何也没想到,这位老师口中还能这样说,似乎他们这个年纪随便玩女人都成了好事,不玩还不行,还必须玩好,否则未来后果很严重,搞不好他都成了纣王、幽王,说不得还会亡国?

诸公子议论着,他们对有老师管教本就不爽,向来就是以赶走戏弄老师为最大乐趣,却没想到今天摊上这样一个老师。

这位老师说话有趣,很合他们胃口不说,便是刚才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无稽,可是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啊。

一群王室公子听着王离的话,只是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王离又笑道:“只是老师倒是觉得奇怪,老师小时候接受这门教育的时候,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女人,更有许多绝sè少女,只是与你们一同学习的,竟是些没长开的小丫头,相貌也差,这样学习下来,效果不大啊。”

王离一番话,又是引爆一片,听着王离的话,他们一看自己身边的侍女,虽然清秀可爱,还真入王离所言,身子没张开,相貌也一般,对比老师说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天啊,普通贵族小时候的教育有开这门课程吗?他们怎么没听说过?他们是赵氏子弟,是王族啊。

“老师小时候真的也这样玩女人?”赵盘不可置信的问着,王离说是这般说,可是他依旧有些不相信啊,这样的教育,他们王室子弟都未有过,其他贵族家中也未听说过呢。

“当然啊,就是玩的太多,不爱玩了,像那些寻常姿sè的女子,老师早就看不上眼,就是有些美sè的女子,若是身上没什么特别的气质,先生连多看一眼都欠奉。”

“哄!”下方又是一阵议论。

“听说老师才到邯郸,就摘走了我们邯郸第一美女乌廷芳?”

“听说昨天老师将雅夫人带回了家。”

“老师说的是真的。”议论了许久,诸位公子得出了答案,这位老师没骗他们,听着老师的经历,再想想自己,我们是王室子弟,接受的教育还比不得寻常贵族出身的老师?

听着老师的话,他们都觉有些自卑,在这同时,又对那种教育有些向往。

“你,你叫什么名字?告诉你玩过几个女人,有什么绝sè的吗?说来与老师听听。”王离坐在上面,直接指着赵盘的鼻子就问。

“我?”赵盘指着自己,然后又看了看旁边其他公子,都注视着他,他掐着手指头数了数,不好意思得答道:“我叫赵盘,我玩了五个,都是我府内的丫头。”

“五个?”王离一脸惊讶:“居然才五个?还只是些使唤丫头?”

看王离一脸惊讶,赵盘越是不好意思,一只手不自然的抓着脑袋,在下方听着的其他公子也觉自卑,他们还比不得赵盘呢,唯有储君偃面上有些得意,显然比赵盘多。

这时王离又笑问道:“好,我再问你,你一次能玩多久,能够半个时辰吗?”

“半个时辰?”赵盘惊呼道,半个时辰可就是一个小时啊,怎么可能?

“连半个时辰都没有?”王离摇了摇头,满脸鄙视的看着他们,仿佛他们都是无能的人,看得所有公子都满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世上多数男人能二十分钟就不错了,很多人干脆就是快枪手,能一个小时的,那绝非常人,这些公子哥才这年纪,若是没些天赋,又是过度的话,多半几分钟都可能就完了。

此时听说王离这般说,哪个不自卑的,又不时看着王离,眼睛里满是羡慕,他们可是仔细打听了王离的消息的。

大王据说都快没能力了,吃虎狼之药都不行,现在居然又可以了,全是吃了老师的药才好起来。

“老师,听说你那话能滚车轱辘,是真的吗?”赵盘忽然抬头问道。“这个能教教我们吗?还有,老师肯定是会炼制这方面药物的,老师能教我们吗?”

赵盘如此一说,王离心说,滚车轱辘的话是哪传出来的,你当我是你的便宜老爹长信侯啊?

心说如此,王离却正sè道:“想做到前面,除非你的剑术境界也达到如我这般,可以以一敌百,至于后者,若是你们想知道教你们又何妨?”

“先生的剑术也可以教我们吗?”又有人问道,显然知道王离的剑术意味着什么,哪个少年心中没有一个强者梦?而且如果能练到老师那种境界,还有那种功效,就是没练到那地步,想来差也也没关系。

这少年公子一问其他公子一个个附和道。

“可以。”王离直接回答道。

听着王离的话,公子们眼前一亮:“真的吗?”无论是公子盘还是储君偃都这这般,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sè,王离所说,任何两种本事,他们觉得能学得一种就不错了。

“当然是真的,但是前提是你们得认我这个老师才行,不然我凭什么教你们,这两门本事,便是那些普通人学了,直接就能当吃饭的本钱,甚至混迹贵族豪商家族甚至宫廷呢。”

诸公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当然,老师那么厉害,学生们怎么不认呢?”

“认我为老师?那现在你们还在做什么,还不给我坐好?”王离刚才还和颜悦sè,这时猛然一声大喝,虽然没用什么jīng神力量,但是这一喝却仿佛有着魔力一般。

诸公子们先是面sè一滞,不明白刚才王离还好好的,这会子如何一下子变成这样,随即醒悟过来,一个个都各自选了下方一个桌己,一个个跪坐起来。

公子盘机灵些:“都还在这里做什么,老师要讲课了,都给我出去,去外边候着。”

说着,他快步走到储君偃旁边的桌己,自顾坐了下来。那些少女们听着,一个个飞快出了门去,转瞬间跑了个干净。

王离坐在堂上的桌己上,俯视着下方的学生们,你们这群小子,想学剑术和秘方,看老师怎么收拾你们。

第二十二章 绝招

求推荐!

宫室大堂内,王离起身负手,向下俯视,此时便是无有运用jīng神力量,也自有一股无形的威严,此时这些公子,既是已然认可他做老师,看他的目光自有不同。

学生被老师盯着,就好似老鼠见猫一样,这种现象在现实中很常见,不过王离目前还做不到,师道的威严确立不是转瞬之间就可以达成。

“你们都会什么?”王离看他们的坐姿,显是学过礼仪的,这礼仪课他也不大懂,学生在家中已经学会那自是更好:“识字、礼仪都会吗?”

王离居高临下的问着,目光扫视,高度自信自然赋予的jīng神凝聚,使得他的眼神格外有压迫力,再加上先前的一顿震慑,他目光之下,无有一人可当,不是回避就是转头。

“识字和礼仪,在家中就学过了。”公子盘答道:“他们应该也学过,不过学没学会,那就不知道了,老师,你不是说要教我们剑术和制药么?”

他说着,又疑惑问道。

王离点了点头,心中略微有数,这些公子们年纪都有十三四岁,贵族的启蒙教育想必都是有的,自小到现在,七八年下来,识字礼仪多半再不用他来。

“剑术和制药,我自会教你们。”王离目光又是一扫:“但是却不是现在,想要学我的剑术,你就当听老师的话。”

“学得好的,我随便传你们几招剑术,那些寻常剑手就不是你们的对手,至于制药,那些简单的壮阳药物,我随口就可告诉你们,而且简单有效。”

听王离如此说,诸公子眼中顿时浮现出一股子希冀,真的那样神奇?只是他们一想往离是谁,顿时再无疑问?

这位老师可是邯郸剑术最强者,至于药物,只要想想大王身上的奇迹就可知。

就在这时,王离话锋一转:“但是,你们都给我坐好了,安心照老师去做,做的最好的,做的最优秀的,老师才会教你们这些,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学生一听,七天后,顿时无限失望,回话也是有气无力。

唯有公子盘答得最亮,他得意看过这些公子,就这样,到时候怎可能是最优秀的呢?毫无疑问,最优秀的一群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过,这时候公子盘还有些疑问,他当即提了出来:“老师,那些剑手学剑许多年,每天刻苦练剑,老师随便传我们几招,真的可以打败他们吗?”

“是啊,老师,如果剑术那么容易练,那些剑手还苦练剑术做什么呢?”

有公子盘带头,其他公子们一个个问了起来。

这公子盘,在这群公子里确实不一般,在原书里,项少龙去给他上课,估计眼前这群公子全部给他组织起来了,一个个又是陷阱,又是棍棒的去教训呢?

这种学生,当真不是寻常老师可以教的,你和他来文的,他和你来武的,毫无顾忌。你和他们来武的,他们又是王室公子,谁敢乱来,哪位老师还能杀了他们不成,他们有恃无恐?

最后,实在觉得不能对付,那便是刚才那阵势也够人受的,他们不管不顾,随便你老师怎么说,一句话不听,就当着你的面玩女人,几十位公子给你开**大会,也是够头疼啊。

王离看这赵盘,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凡,不愧是这寻秦世界未来的始皇帝啊。只是那却是原来的轨迹,他到了这里,这公子盘的始皇帝就不用想了。

听着诸位公子的疑问,王离笑道:“你们说的是寻常剑手,他们有我这样的剑术老师手把手教吗?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苦练一辈子,也不会有大成就。”

“他们练了一辈子的剑术,在老师面前也是随手一击就可斩杀,便是一百个他们围攻,我也一剑一人杀了,毫不费力。”

王离看着公子盘:“赵盘,你跟我来,我这就教你一招,只要你学会一招,rì后所有寻常的武士对你这般出手,你都可以随意将他们斩杀。”

“真的?”赵盘眼前一亮,如果老师仅仅是说,鉴于这位老师的身份和名声,他们也就半信半疑,可是现在老师现在就要传他一招啊,那肯定是真的了。

听王离这番说,几乎所有公子,包括那储君赵偃也是如此想着,一个个羡慕的看着公子盘,现在就可学一招绝招啊。

“都在这里坐着,等会赵盘的剑术,由你们来验证,走,与我出去。”

王离说着,便直接往屋外走去,公子盘满脸兴奋的走了出去,走过储君偃身边时却不知小声说了什么,储君偃脸上顿时满是喜意。

王离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估计这公子盘与储君偃说的就是等会将学会的剑法也传与他,这公子盘,就看这灵活劲,即便不当秦始皇却也是个人才。

刚才这一出,他得了好处,其他公子早就以他为,那只是羡慕,而储君偃可就不好说了,羡慕之中可以说必有嫉心,而公子盘这一说,便去了一切后患,还顺手得了储君偃的欢喜。

说起来,公子盘虽是王室子弟,但是实际上,他的母亲是赵妮,也就是妮夫人,是大王的王妹,妮夫人和雅夫人都是给马服君做的儿媳,他是马服君赵奢的孙子。

也就是说,他这个公子的身份,比起其他王室子弟的身份是低的,更何况马服君而儿子赵括还被归咎于长平一战的罪魁祸呢?

他这样的身份,凭什么成为这群王室子弟中的孩子王,此时王离一看就明,分明就是借得储君偃的势啊,就看此时公子盘,在得了好处,毫不犹豫,就拿去讨储君偃的欢喜就可知他与储君偃的关系到底如何。

出了门后,王离看那些出去的少女们都散归各处,她们的身份显是这处辟雍宫的侍女之类。

“赵盘,你去这宫中寻几柄连鞘铁剑来。”王离一声吩咐,公子盘就兴匆匆的去了,后面的宫室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裂缝,旁边的窗户也被悄悄打开,显是想偷看一番。

第二十三章 授剑

求推荐!

公子盘兴匆匆的往这宫室旁边的房间跑去,很快就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五个卫士帮他捧剑,他带回来的剑不止王离所言的五柄,竟是有十来柄之多。

“老师,我回来了,老师这就教我吗。”

王离点了点头,这宫室无人,原来侍女被拉去和他们玩耍,这些卫士也被他们调到了一旁,原本他就怀疑,此时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这里是辟雍宫,诸位公子们学习的地方,这些公子可都是王室贵胄,如何能少得了保护?

“把剑放下,然后拿两柄剑的剑鞘,我就用剑鞘教你。”说着,王离又看了几位护卫一眼:“我的剑术,随手一招,传出去就是寻常武士代代传承,不以示人的绝招,不宜有其他人观看,让他们离去。”

王离这么一说,公子盘一听更是欢喜,绝招啊,他两眼亮,随手就摆了摆手:“老师说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离去,难道还想偷学剑术么?”

绝招啊,老师的绝招,公子盘如此想着,看那样子,就好像后世看了武侠小说看的入迷的,老想得到什么惊天动地的秘籍,一学就成了高手一样。

几位护卫互视一眼,俱是躬身离去,不时回头着,王离的话,他们显然也是听到了,剑术宗师的绝招,他们也想学啊,只是,只能看着眼馋了。

这时,王离接过剑鞘,又看了看周围:“走,我们去偏僻点的地方,别叫他们瞧着了。”

说着,王离便在前引路,拿着剑鞘便往一边去,公子盘一听更是欢喜,这种近乎被武林高人单独带出去传绝招的心情,直让他欣喜若狂。

看着他的样子,王离知他虽然成熟,却也不过是个孩子。

“好了。”到了地方,王离随便站着,看着公子盘。

“我的剑术,有着万千变化,不过我今天只能传你一剑,只要学会了这一剑,你又肯花些时间练习,rì后只要不是剑术强你太多的,你都可用这样一剑打。”

“现在,你拿剑鞘刺我。”王离这般说着。

“好。”公子盘一声好,双手握着剑鞘,抬手就刺,看他刺剑的手法,显然平时也没少练过,虽然力方式比不得项少龙那种近乎身剑合一的突刺,比起平常没练的人又强些。

“啪!”王离用的正是对付项少龙的那一招,只将剑爆一横,似乎毫不费力,公子盘双手就把不住剑鞘,直接被王离震飞了出去。

“这一招,看清楚了吗?”公子盘呆呆的看着王离,他还以为王离会耍出什么华丽的剑技将他击败,没想到只是长剑一摆,他的剑就飞了。

“老师,难道这就是老师要交给我的绝招?也没看到什么挥舞长剑挥舞出剑招啊。”

听着公子盘这么问,王离心说,如果是大唐那般的世界,有着强大而神秘的真气,可以挥洒出剑气,更有万千用法,那样的话,招式可能会华丽至极。

但是这个世界,和现实仿佛丝毫没区别,耍剑耍成花,那是舞剑,真正的杀人剑,就是这么一下,哪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绝招?

“剑是用来杀人的。”王离顺手便将剑架在公子盘的脖子上:“你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捡起你的剑,再刺过来。”

王离如此说着,公子盘听到杀人剑时,顿时醒悟过来,惊讶的看着王离,不错,剑是用来杀人的,这样简单的就杀了人,这才是真正的剑术啊。

他当即捡起了长剑,再次向王离刺过来,王离这回连双手都没用,只是单手一甩,他的剑就脱手而飞。

几次试剑之后,王离便手把手的教他破除寻常刺杀剑术的具体运剑,刺杀剑术可能刺杀的目标非是腰部、也可以是胸部、甚至咽喉、头颅,可是破除原理皆是相同,这些王离都一一与公子盘解说清楚。

然后他又指点公子盘练习这些基本动作,只见公子盘,在场地一边,双手拿着剑鞘不断舞动着,看那动作,就好似在舞剑花,浑然不似在练武。

只是任谁也难以想到,就是这个舞剑花的动作,只要练好了,临敌运剑之时,瞬间爆,通常都可将对手的剑震飞,寻常剑手若是使这突刺类攻杀都可一剑破了。

看着公子盘双手舞动着剑花,从开始的生涩到熟练,王离点了点头,这公子盘的接受能力极强,也有运动天赋,学得到是挺快的。

“好了,就到这里,接下来,我来刺,你来破,我以寻常武士的度出手。”王离看他越熟练,想要更jīng通,非得苦练深入不可,在这里再耍下去也就是这样了。

不过,有这水平,对付一般武士就够了,这个世界似墨氏补遗的剑术已然是顶级,一般的武士也就会些劈砍刺杀之类,求的就是最快杀人。

而潜力之类的东西,显然不是他们可拥有,所以身体素质不会强于正常人太多,因此,力量再强,剑再快也是有限,只要公子盘能够反映过来就能应付。

接着,王离便从不同角度,以寻常的度向公子盘刺杀,让公子盘按他解说的破法破招,刚开始,公子盘还有些畏惧或其他因素,但是很快就适应过来。

“砰!”剑鞘相交,王离掌中长剑一偏,他随即收剑,又是一刺,公子盘又是一剑将刺剑破开,有着王离的喂招和不断解说纠正,公子盘天分不差,进步极快。

“老师,为什么老师可以震飞我的剑,但是我尽了最大的力,只能将老师的剑微微一偏呢?”练了一阵,公子盘越熟练,又生出疑问。

王离也被他说乐了,也不看看他是谁,就想震飞他的剑,起码要到管中邪那种档次或许有可能?

这也是他习剑不久,虽然明了剑理,但是即便有着“离”辅助,短短几rì也不可能立即jīng通,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一旦将墨子剑术三大杀势中的奥妙尽数理顺,一一印证自身,再将体能推向巅峰,他自信便是真个曹秋道当面,也可与之一战。

“想震飞我的剑,你再练十年也不成,我教你这样的绝招,对付普通武士不过是顺手斩杀,但是对付稍微强些,搏杀经验丰富的剑手,效果会略微差些。”

“对付真正明白剑术是什么的,再不是仗着力气大度快的真正高手,用处就会有限,除非你深入练习剑术,达到一定境界还差不多。”

公子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是听明白了王离的意思,对于这种绝招也有了清晰认识,这样的招式对付不了真正的高手,只是真正的高手又有多少呢?

老师剑术修为达到极顶,眼中的高手,赵霸馆主那类层次才算高手吧。

“好了,不用想太多,接下来我再教你格开或格飞对手长剑的剑路,好生学着,再回去,我再让那些公子都拿剑来刺你,保准你随手一剑就可将他们击败,如果是真正剑斗,一剑就不仅仅是击败,而是杀人了。”

听王离这般说起,公子盘顿时抛开了其他想法,满脑子都是等会大展雄威,一剑一人将那些公子击败的场景,到那时候,即便他不仗着储君的势,那些公子也再不敢小瞧他赵盘啊。

第二十四章 战胜

求推荐!

简单的一招,并未花费王离太长时间,不用一个小时,王离估计他的火候都差不多了,便引着公子盘往回走,公子盘满脸眉飞sè舞,手中剑鞘还在小小舞动着,心底满是等会之后的jīng彩场面。

想着这场面,他对眼前这位老师眼中不自然间就升起一股尊敬。

“回来了,公子盘回来了。”眼看着王离引着公子盘回来,宫室内无聊玩耍着的公子们一个个兴奋起来。

“公子盘,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绝招吗?晚点也教教我们好不好。”公子门一个个嚷嚷着,公子盘大声说道:“这样的绝招,寻常武士学了都可以代代相传,怎么可能轻易传授给你们呢?”

一边这样说着,公子盘又偷偷与储君偃挤了挤眼睛,早就等着公子盘的储君偃一看,心底乐开了花:“小盘,老师的剑术真那般厉害吗?”

“少君,真的厉害呢。”公子盘大声说道:“老师说了,我学会了这一剑,寻常武士只要敢对我动用刺杀剑术,我都可随手破除,然后斩杀。”

“真的吗?真的有那样神奇?”

“当然了?不如你们来刺我,看我怎么对付你们,都出来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师的绝世剑术,今天老师教我对付刺杀剑术,rì后学的好了,还会教我们对付劈砍以及其他剑术呢。”

公子盘走到储君偃面前,然后一声招呼,便引着所有公子们都从房屋里出来,不远处就有十几柄剑:“你们谁想试试,便去取了剑鞘,一个个过来刺我。”

公子们听得剑术那般神奇,当真是想见得极了,一群人飞快的跑过去拿那剑鞘,不过剑鞘有限,最后入手剑鞘的,只有一半人。

王离在旁边瞧着,这些公子中,谁的能力强基本上就心中有数了。

“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师教的剑术,公子锭,过来,拿起你手中剑鞘,有你全身的力气,过来刺我。”

公子盘手持剑鞘,站在一群公子中间,指了指诸公子中最高壮的一位,这位公子体格高壮,力气极大,平时也有苦练剑术,他一挑,就将他挑了出来,正是要在这些公子面前,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

“好。”公子锭一点也不含糊,拿着剑鞘就站到了公子盘前面五米处,其他公子各自站开,围成了一个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场内,生怕忽略了任何一个细节。

“请。”公子锭一本正经的向公子盘行了一个剑礼,他最好剑术,也rìrì苦练,如今也有些造诣,如今听得剑术宗师随手传下的剑招就可使公子盘对付积年习剑的武士,他却也是半信半疑。

如今公子盘要来试剑,即便不邀他,他也第一个要站出来。

“请。”公子盘冷静下来,面对的是公子锭这赵人中难得高壮的身躯,这公子锭,才十五岁,就长得人高马大,身高力气,都是所有人中最强,又刻苦练剑,剑术为诸公子之冠。

如今他邀请他率先出手,正是要以剑术击败眼前这位公认最强者,于他而言,其他公子皆不入眼,便是击败了,也不能证明什么,唯有击败最强的人,才能让他感到最大的欣喜和快乐。

“用手中的剑,证明自己,用手中的剑,让我即便不依靠储君偃,也能在所有公子中抬起头来。”

如此想着,先前王离授剑的一幕幕在他心中回想,他的jīng神高度集中起来,双手把着剑。“来吧。”

公子盘十三岁,公子锭十五岁,公子盘身材相对高壮,可是公子锭却是人型的熊一般,公子盘寻常练剑不认真,公子锭却是rì夜苦练,剑术不输于他府中请的武士。

如此大的对比,公子盘真的能战胜吗?

只看着场内两人,所有公子都有些疑问,在这疑问之时,所有人不自觉的向王离看去,就在这时候。“杀。”

公子锭大喝一声,整个人如人形猛兽一般带着剑鞘向公子盘突去,看那股子威势,公子盘就好像大浪前的一艘破船一样,只要大浪一过,就会被卷翻。

“哼。”

王离心中暗笑,力大、度快?只要力气不过公子盘十倍,度只要在公子盘反应范围内,你用力越大,输的越惨,你若只用七分力,经验又丰富,还可保剑不飞,若是十分,惨的话手都搅烂。

公子盘心理素质极高,看着公子锭的突刺,不慌不忙,按着王离先前教授,他反复练习的动作,猛的迎了过去。

“裆。”剑鞘相击,公子锭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搅荡着他长剑就要脱手而出,他不可置信的用尽全力想要拿住,只是却仍然拿捏不住,剑鞘被公子盘荡飞了。

“我输了?怎么输的?”公子锭心中一呆,身体顺着惯xìng前冲,不知什么时候,一柄长剑已经在他喉前,公子盘毫不费力,连斩劈都不用,将剑一横,公子锭自己就撞了上来。

“额。”喉咙与剑鞘相撞,公子锭“额”的疼痛生,整个身子却被公子盘扶住。

“你输了。”公子盘看着公子锭,这个场面他已经想象过多次,可是此时达成,他心中依旧无限欣喜。“你输了,我赢了。”

“我赢了。”他欣喜若狂的向后退开,雀跃起来。其他公子看着公子盘的雀跃,再看公子锭失落的神情,这公子盘,才学剑多久,身体也远比不得公子锭,可是就一剑将公子锭击败了?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公子盘这样厉害了?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公子盘,公子盘享受着这种目光的凝聚,只觉人生中最快乐之事莫过于此,他靠着手中长剑,证明了自己。

我还会更强的,我要将老师的剑法都学会,rì后也成为老师那样的人,成为稷下剑圣曹秋道那样的存在。

他们即便没有高贵的出身,可是凭借手中长剑,一样笑傲于公卿王侯之间,为整个国家的人所尊重崇拜,大丈夫就该是这样啊。

想着如此,公子盘将敬佩的目光看向了王离,心中暗暗誓,站在一旁的王离浑然不知,刚刚这一剑,便让这个世界未来的秦始皇心中萌生向他学剑,rì后也要成为剑圣的理想。

片刻之后,诸公子都回过神来,所有公子都看向了王离,剑术宗师,剑术宗师,不愧是我大赵的剑术宗师啊,才多久,就让剑术很普通,力气也不大的公子盘击败了公子锭。

“老师,也教教我们。”

“老师,我也要向你学剑。”

“老师……”

围观两人比剑的公子一醒过神来,就集起向王离围了过去,一个个嚷嚷着想要学剑。在他们想来,学剑可是个苦差事啊,只看公子锭的努力就知道了,可是努力习剑的公子锭那么认真的苦练,还比不过公子盘学几十分钟。

公子盘也有学剑,只是不深,这一点自是被他们自然忽略了,此时,他们只是想着自己也能如公子盘那样,能学会高剑术,那该是多好?

第二十五章 差异

求推荐!

“散朝。”随着宦官尖着嗓子的一声高喝,诸大夫逐次退出大殿,赵王轻轻吐了口气,这一天朝堂之上几乎没什么大事,自是没有什么争执,大夫们也不会站出来顶他,这样的朝会,于他而言却是难得的舒坦了。

“也不知先生教我儿偃教得如何了?”赵王想着,今天是王离当太师的第一天,以他想来以王离的能力,自是不畏惧他的储君和那群混蛋小子,可是若是那些人不听又如何呢?

这种事情,在以往也不是没生过,在公子们整跑了几位大夫之后,他也有注意,让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去陪同新的老师去上课,使那些公子的诸般手法没能得逞。

只是,哪怕是正常上课,那些公子根本就不理会老师,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甚至动打也是无用,打了之后更是不听。

若他在旁边还好,若是他不在旁看顾,那些小子指不定直接跑个jīng光都有可能。

“以先生的能力,应该能对付吧,”赵王如此想着:“应该可以,不过到底会如何呢?”

储君及公子们的教育,赵王是很看重的,这关系到赵国以及赵氏王族的未来,想了许久,他终于有了决定,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同时他也有些好奇,看先生能将那群王族子弟教成怎样。

“去备车驾,摆驾辟雍宫。”他与旁边宦官以及御前侍卫头领吩咐着,立即有人传令,备车,准备出行。

“等等。”赵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妮儿王妹的那个小盘也是不省心的家伙,她为儿子也是cao心不小,今次以先生之能,定可将那小子管教好。”

“不如这样,请她也一同过去,这样也难得能让她高兴高兴。”

如此想着,赵王又与左右道:“你们去将妮夫人请来,与寡人同去辟雍宫。”

赵王与两位王妹关系都不错,而且由于两位王妹都是嫁与马服君一家,后来因为长平一战,两个王妹都是丧夫破家,他还去查抄了赵括一家。

关于这件事,他心中难免对两位王妹有些愧疚,是故对两位王妹十分看重,雅夫人且不说,妮夫人最是得他敬重。

这两位夫人,自马服君府邸产业被查抄后,赵王都在王宫内为他们留有宫室,雅夫人常年在外,妮夫人却是足不出户,一直呆在宫室之中。

赵王王宫虽大,却不比后世明清皇宫,里面又有着车马,堂下很快就有人去通报迎接,赵王出得正殿,上了自身车架,又稍稍等了一会,就有一辆三马之车自西边宫室驰来。

这王宫之中,除了王室成员,谁可乘车,来的自是雅夫人的姐妹,妮夫人。

“王兄,今rì不知召唤王妹有何事情?竟是这般着急?”车辆才一到,就见一位雍容端庄的美妇在车上问起话来。

这美妇,论起美丽,比起雅夫人差了一线,只是一身素洁端庄,又长期为亡夫守贞,此时跪坐于车上,扶着车辕,自有一股凛然刚烈的气意,一身美态与气质结合,并不输于雅夫人。

而也正是由于她的贞洁与雅夫人截然相反,这长安城内也不知多少贵族大夫又或王侯将眼睛未自她身上离半分,只望能将她斩落马下,在自家胯下婉转承欢。

试想之下,妮夫人为夫守贞,不与任何男人挂碍,无数人为之碰壁,若有男子能够将她拿下,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又能惊爆多少贵族大夫们的眼球?

只是自长平之战中她夫君战死,到现在已经近仈jiǔ年,她依旧于宫中孑然一身,没有与邯郸任何男人产生关联,不知让多少男子失望。

便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珍贵,妮夫人在邯郸的美貌与端庄,在邯郸诸男子的心中,丝毫不比雅夫人差。

赵王看着依旧美丽,却多了几分憔悴的王妹,心中愧疚之心不止,因为愧疚,他平rì里对王妹虽好,但是平rì也不敢去见她,今rì难得有一件好事,或许可以弥补,才将她叫来。

“妮儿,今rì却真是有一件好事,前段时间,邯郸来了一位大方士名王离的先生,极有大才,王兄视之如文王之吕尚,本想为他拜相,奈何诸卿大夫们不允。”

“王兄见他之才,若是放着,岂不是空费,便请了这位先生任储君师,同时也教教诸王室公子。”

“我那偃儿和你的盘儿以及其他诸公子,平rì里多有顽劣,今rì先生过来,以先生之才,想必定是能将他们教好。”

“我知王妹素来为盘儿顽劣多有心忧,今rì我们不妨去辟雍宫去看看先生将他们教得如何,也好叫王妹高兴高兴。”

听着赵王言语,妮夫人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担忧。

“王兄,那位王离先生,莫不是就是那位与王兄壮阳药的王离,我听人说,他尽靠此迷惑王兄,除此之外,更是荒yín好sè,才来邯郸,就将乌氏孙小姐乌廷芳带回了家,才没几rì,雅儿妹妹昨rì也去了他家。”

“这等无甚本事,又荒yín好sè之人,如何能教得好偃儿和盘儿?”

“壮阳药,荒yín好sè?”赵王也未想到,在妮夫人口中,王离竟是这等人,他眉目一皱:“赵德,你与我王妹说说王先生究竟是何等人?整个邯郸又是什么风评。”

赵德便是昨rì与王离传旨的那位赵王亲随,他当即站了出来,先与妮夫人行了一礼。

“回禀夫人,王先生剑术通神,当rì来邯郸之时,邯郸居民举城欢迎,人人都视他为我赵国的稷下剑圣曹秋道。”

“至于王先生荒yín好sè,这也是无稽之谈,这一点,我想夫人可以去问问邯郸城内那些贵族贵妇,如今那些贵妇人们那个不羡慕乌氏孙小姐好运气,竟能得先生喜欢呢。”

听赵德回答,妮夫人大感意外,如何赵德所言语她听到的截然不同呢?

见妮夫人脸上错愕,赵王眉头一皱。

“妮儿,关于王先生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言,刚才赵德所言尽是实情,我王宫内许多人都知,妮儿足不出户,听到的言语也当是如此才对,如何会产生这样大的差异?”

“妮儿是自巨鹿侯那听说过。”妮夫人回想一会,便如此说道。

“哼,巨鹿侯与王离有仇,他自是这般说。”赵王又皱眉道:“王妹这段时rì也没出过宫,如何听得巨鹿侯的话?”

“大王,巨鹿侯有你的令牌,可以自如出入宫禁。”

这时旁边赵德与赵王提了一句,他想着巨鹿侯与王离的差异,那巨鹿侯视他为无物,王先生却是不同,而王先生如太阳朝出,巨鹿侯又俨然是黄昏斜阳。

此时他又看大王对妮夫人的关照,与传闻中截然不同,似乎并不知道巨鹿侯经常去妮夫人宫中的事情,隐隐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又补充:“巨鹿侯仗着大王看重,能zìyou出入宫禁,多次sao扰妮夫人清净,非但如此,甚至……”

听着赵德的言语,赵王脸sè越yīn沉。

“赵穆,你昨rì自己都摔断了一只手,还不老实吗?先前雅儿自暴自弃,与你好合实属自愿也就算了,可是你竟是将主意打到了妮儿身上,你也配得上寡人王妹妮儿?若是真个叫你不择手段的染指,以王妹的个xìng……”

赵王想着赵穆的形象,只觉越不堪入眼,上次与王离一议之后,他本待好好收拾一番赵穆,奈何赵穆当rì便是他一手提起,如今已经是侯爷,在邯郸贵族大夫阶层有些影响。

这时的赵穆,却不是说想杀就可杀的,赵穆虽然在邯郸胡作非为,但是能折他侯位的大罪真切是没有,最后也只是小小打压,去了他的手臂就算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他赵王若没大理由就直接拿下赵穆,整个朝堂便是赵穆的敌人都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平rì里他们与赵穆敌对,但是同处大夫阶层,在关键时刻,却是要维护大夫们的利益。

“赵德,你去给寡人剥了赵穆出入宫禁的令牌,快去,另外你给我好好jǐng告他,最好给寡人老实些。”

赵王一声吩咐,赵德当即领命而去,听着大王如此说话,他就知这次宝押对了,赵穆在大王眼中已经是西山落rì了。

看事情如此展,妮夫人看着赵王,心中也感温暖,本以为大王对她不闻不问,平rì甚少关心,甚至纵容他的面sao扰他,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啊。

赵王这时再看妮夫人,见她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心情大好。“走,我们这就去辟雍宫看看,以先生之能,定然能够收拾那群小子,我们去看先生将他们教成怎样了。”

“起驾。”车夫一声鞭打,王驾滚滚向前而行,妮夫人的车紧随其后,诸般宫女随伺左右,数百卫士环绕着一路往东宫辟雍宫而去。

行不得一刻,车队便到达辟雍宫外,正在一旁候着的赵言见得赵王车驾,当即便要高喊一声大王驾到,立刻就有在前开路的骑士跑去制止。

“停车,你们都在这候着,有几个卫士和宫女跟着就可。”赵王下得车,又等妮夫人下来,直引着妮夫人向宫门走去。

第二十六章 赵妮

求推荐!

辟雍宫内,二十四位公子分成了四列,依次站成了四队,又有两位公子站在队伍前列,不时出着呼喝,赵王和妮夫人无声无息的走入宫门,看见的景象就是这般。

队伍最前方,王离一眼便见得赵王,正要行礼,却见赵王抬手一个动作,示意制止,又与他点了点头,似是在说继续。

“向左转。”

队伍前列,储君偃兴奋的喊着,旁边公子盘拿着一个剑鞘,紧紧盯着下方,只见储君偃一声吩咐,整个队伍的二十几位公子同时向左转起来,只是才练不久,有些不整齐,其中又有一人转错了方向。

“公子盘,老师说违令者该如何?”储君偃大声向旁边公子盘问道,公子盘猛的一个立正,站直了身体,一声:“报告,老师说违令者当行惩罚。”

公子盘又接着说道:“违令者小组组长督促学习不力,与之同罚。”

储君偃正sè道:“那你就去将违令者和相关责任组长带出来,依照班规进行处罚。”

“得令。”公子盘昂挺胸,干脆利落的回答,当即便往队伍中走去。“公子锭、公子利,还不与我出来接受惩罚。”

“公子盘,我转对了。”公子锭委屈说道,又回头看向那个叫赵利的:“都是你,光脚是左,有鞋是右,我都这样告诉你,你还转错。”

只见他那一队中一队六人,其中第三个赫然是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这些王室公子,自小有礼仪训练,多半都分得清左右,否则酒宴时座位难以座准。

只是有个别教育方式不同,至今也不知左右,这赵利就是其中一个,公子锭已经教了他几回,最后没法,还是问了老师,想出了这个好办法,终于能够转对,只是还不熟悉,老是转错。

“违令不从,罪加一等。”就在这时,储君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公子盘脸上顿时浮现冷笑:“还不快去,难道要我用剑鞘抽你不成。”

“罚你还是为你好呢,做俯卧撑能长力气,还能长那方面的能力呢,快去做。”

公子锭一听只得无奈走出队列,顺手就将公子利抓鸡仔一般抓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通红的做了十个俯卧撑。

这种事情,今天上午已经不是第一次,他都陪着这傻瓜公子利做了八回,饶是他身体胚子大,现在做起来也开始觉得肌肉酸痛,腰腹已经有些吃力了。

说起来,做这俯卧撑有好处,他力气大,倒还不怕做,更让他怕的是在一群公子面前被这样惩罚,尤其是他这惩罚,还是被公子利连累的。

一边做俯卧撑,他不时打量着那群站对列的公子们,便是平rì里瞧不起的家伙都在咧着嘴朝他笑。“真是可恶。”

回头再看公子利,公子利今天也做了不少俯卧撑,他身体不够强壮,此时这似个软脚虾,身体在那一挺一挺的,动作不标准不说,也是那般吃力,一副要死的样子,看着他便想笑。

就在这时,储君偃忽然看到宫门前似乎有人,不是自己的父王是谁?眼见如此,他几乎想立刻上前,只是才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只见平rì里父王看他都是一副愁眉,此时却是满脸笑意,眸中满是欣慰,看他准备离队,直接就与他摇了摇头,一见于此,他心中也不知自哪里涌出了一股喜悦。

“公子锭、公子利,归队,我们继续。”他大声命令道,站在这样的队列之前,号施令,队列中诸公子言听计从,不听即罚,这让他有种当将军般的感觉。

原本他就玩的高兴,而现在,父王看他那般高兴,更让他觉得有着干劲。

王离是时候站了出来:“储君偃,公子盘,你们在这里继续好好练着,今天,我们的课程,就是让他们能够准确听从号令原地前后左右转起来。”

他一边说着,直接就往赵王那行去。”

“大王。”行至赵王身前,王离与大王微微躬身行礼,赵王只将手一虚扶:“先生免礼。”

说着,他又回过头去:“妮儿,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王先生,现在王妹不会以为先生如赵穆口中那般不堪吧。”

王离顺着赵王目光一看,原来赵王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net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绝不似王离初见雅夫人那类烟视媚行的荡女丰姿。

这便是妮夫人了,王离听着大王的话暗道,一见这妮夫人,王离心中就想起初见雅夫人时她的气质,稍稍对比,心说这两姐妹果真是一冰一火,又想起他心中的一些yīn暗心思,不由浮想联翩。

“妮夫人,王离有礼。”王离心中浮想联翩,脸上毫无半点异sè,有着“离”cao控身体,他的面具怕是戴的比任何人都好。

“先生免礼,赵妮倒还须与先生道歉,昨rì听信赵穆言语,只道先生是个迷惑大王的sèyù之徒,此时一见先生,却知错误,先生。”

说着,妮夫人与王离遥遥一拜,随即又道:“妮儿还须感谢先生,小儿顽劣不堪,整rì只知道玩,我平rì里也管不住他,今rì一见先生竟能约束这顽童,只请先生好好教育于他,赵妮不甚感激。”

这妮夫人一番小声说话,只说道sèyù之徒之时,脸上都微红,看得王离大为有趣。

“小孩子嘛,喜欢玩乐,却也没什么,孩子,谁不爱玩呢,夫人无须担心,我见公子非同寻常,rì后成就必定不凡呢?”

王离听妮夫人说话,说起公子盘爱玩又是一阵脸红,他也心知赵盘玩些什么,便直接这般说道,表面上是一本正经夸公子盘,却是话里有话,既有挑逗,又是引妮夫人说话。

这妮夫人,便是想着那些事情,都是脸红,初见之下只道她已是极美,但是于男子而言,她那般脸红才是最美呢。

果然,只见妮夫人玉脸霞飞,却苦恼道:“先生不知他不是寻常孩子,玩的却是,却是宫中的女孩子。”

王离心说我不止知道,还知道他玩了多少个呢,嘴上却说道:“妮夫人,其实王离却觉公子盘这个年纪只要有所节制,正确对待,玩几个女孩子反倒有好处。”

“什么?”听王离如此说,妮夫人脸上一阵错愕,惊讶的看着。

她本以为王离能教的她的盘儿这般好,在那队伍前一本正经的辅佐储君偃教训诸公子,颇有些乃父训练军士的风范,看着他便如同看到了先夫的影子。

自先夫死后,她的一切希望尽在这儿子身上,今rì见着儿子竟然这样成气,心知这一切都归眼前这先生所赐,只道这位先生真是大王口中大才,谁知竟说出这种话。

这一瞬间,王先生的形象在她眼中直接颠覆,怎么能这样,盘儿交给这样的先生教真的可以吗?

王离看着她,心说就是要你这般,他知刚才妮夫人看他将儿子教得好,先前又存误会,所以此时自己在她心中隐约有些好感,误会又使她负疚,如此更是深刻。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更加深刻,是故刻意引着说这句话来,要得就是来个反差,再行扭转,见面之间,就将自己深深烙到她心中。

“夫人,且听王离说好吗?王离这样认为自有道理。”王离当即解释道,他又看赵王,赵王也是好奇的看着他。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公子玩女孩子还有好处呢,想他小时候,父王为了这事还将他训斥过,只是所有王孙公子都是如此,也就是训斥几次罢了。

在他看来,小孩子这般贪玩,却也是错的,父亲训斥了他,他见储君偃如此,也是训斥过几次,可是今rì听先生说,这样难道还是对的不成。

“大王、夫人,请听王离说。”王离有赵王、妮夫人点了点头,将先前与众公子说的话再与赵王说了一番,说的赵王连连点头。“想不到个中竟还有这等道理。”

只是妮夫人虽觉有些道理,但是总是觉得不舒服,王离说的这话,大违她世界观:“可是先生,若是这孩子沉迷其中呢?”

王离笑道:“如果公子盘想问你要,你就给,这样惯着才不好,我认为他此时喜欢女子反是好事,就怕他没爱好。”

王离又对大王说:“大王,还是否记得王离说过的齐心之法?”

“利?”赵王对王离诸般话语都记忆深刻,王离一说,他便想起。

“不错,一个利字,妮夫人,就通常而言,小孩子一旦到了十二三岁,心中都有一股逆反心理,夫人可察觉到,公子盘小时候的时候还听话,一到这个年纪,你的话语便对他不管用了?”

妮夫人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小时候的公子盘多可爱,哪知竟会变成这样:“是这样的先生。”赵王想了想,可不是那回事,他小时候也是这样。

“这就对了,小孩子一到这个年纪,就有逆反心理,就和头驴一般,你叫他往东,他偏往西,这时候,你无论如何都难以教育,强压反会起反作用,越来越不听话。”

“在这时候,寻常的教育手段都难起作用,唯有一法,正是昔rì大禹治水之法,那就是堵不如疏,而疏通之法,正是因势利导。”

第二十七章 下石

求推荐!

“堵不如疏,因势利导?”赵王听着这两个词,若有所思,便是妮夫人也不似先前那样因为自己心里的一些原因而质疑,继续倾听着。

“小孩子不听话,就需观察他的喜好,就说公子盘喜好女人,他在宫中接触的女人多半是些侍女,年轻可爱,可是素质却是一般。”

“夫人知道他有这个爱好,就可以选取一个好的女人,比如说,最近燕王喜为了求和送来的燕女,每一个都美丽非凡,将这样一个美人放到公子盘身旁,他定是万般欣喜。”

“夫人与公子盘说,要求他达到什么条件,就可将这美人送给他,如此,夫人想让他做什么,他为了那位美女自是会去做,绝对不会违背。”

“但是这里有一点必须注意,那就是要他去做事的难度不要出他本身能力,而他一旦达到你想要的,你不能反悔,否则一旦失信,rì后他就不再听你的。另外,他若是软语相求,你切不可心软就答应了,否则他一旦知道软语相求也可以,还努力去做什么?每天在家中缠着撒赖就可。”

王离一口气将办法说出来,又怕两位虽然听出怎么回事,却不明白个中奥妙,当即又道,这回却是个比喻。

“这就好比一头驴子不走了,你怎么抽他就是不走,你难道还能杀了不成,这时候,你拿出一根他喜欢的萝卜,拿棍子吊起,然后放到他的嘴前面一点,偏偏吃不到的地方。”

“驴子为了吃自己喜欢的萝卜,就得往前走,可是你坐在它身上,它往前,萝卜也跟着往前,还是没吃到,又得往前走。”

“这样,驴子就走了起来,可是你也不能让它一直光看着不能吃,每走一段,就近一点,给它咬一口,然后拉开,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它已经走到目的地了。”

“而你的孩子,不知不觉已经达到你想对他所要求的了,大王,夫人,你说是不是呢?当然,这根萝卜,不一定是女人,也可是其他,反正就是他万分想要的东西。”

“他为了想要的东西,自是要去努力去取得,这个因势利导的教育中,同样也可以使这孩子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上,他但凡想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努力才有回报。”

“同样,我们也可以主动的培养孩子的爱好,以达到想要的教育目的。”

“先生说的真好,想不到因势利导不仅可以用于治国,还可用于教育孩子,先生真是高明啊。”赵王感叹着,心说果然是能人无所不能,这位王先生还能将这道理用于教育孩子上。

“哈哈,大王,因势利导乃是齐心之法,他人不与我齐心,不按我的去做,强行压迫未必最好,诱之以利,如此达到目的或许更好,此法乃是人心之法,无论是治国,还是齐家,又或经商,天下之事皆可通用。”

“不错,不错,先生高论。”赵王连连点头道。

“妮夫人,不知夫人认为王离所说如何呢?”王离听着大王称赞,将目光直接转向妮夫人,却见妮夫人玉面尽赤,目光看着他既有愧疚,又有敬佩与赞叹。

“先生大才,赵妮心服口服,赵妮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这是赵妮的过错,还请先生原谅,还请先生莫要挂怀。”

“父母关心子女,这是人之常情,王离也是可以理解,夫人切莫如此,至于夫人孩儿,便尽管放心交给王离,以他的天资,rì后必成大才。”

说着,王离便指着公子盘:“夫人,你请看,你心中顽劣不堪的孩儿,他的出身在诸王室子弟中并不高,可是他却是仅次于储君之下的孩子王,只此素质来rì前途就不差。”

王离又与赵王说道:“大王,你看储君偃,现在像不像一位君王,而公子盘便是君王的左右手,那些其他公子,皆是朝堂大夫?”

赵王听了眸中顿时异彩连连,妮夫人听王离对自己儿子评价这样高也是欢喜不已,谁人父母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儿子好呢,而且说话的人还是此时在她心中已是大才的王先生。

“大王,今rì王离教育这群公子,心底有些想法,却不知是否当与大王说。”王离看着这群孩子,与赵王说道。

“先生请说就是,于寡人面前,何须拐弯抹角?”赵王这样说着,又忽然小声说道。

“寡人听说昨rì寡人王妹雅儿带着奴仆搬家至先生府邸中去,莫不是先生如今已算是寡人妹夫了?如此先生便与寡人也是一家人了。”

赵王说这话,妮夫人听着也是目光注意在王离身上。

王离见赵王如此,心中暗笑,心下又是一动,赵穆,我且让你在大王面前再失一分,彻底将你践踏到下水道中化为渣渣去,免得留下后患。

赵穆是他的敌人,他可不会养虎为患,若是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他料理,自是乐得如此,现在就是个机会。

“大王,你可知道雅儿为何搬去我家?除却王离与雅儿确实各自心存爱慕之外,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赵王与妮夫人都是疑惑,如何还有其他原因。

“不过,其他原因,有些事情大王或许不知道,雅儿这些年一直受到赵穆的欺凌,因为昨rì我在街上与赵穆的冲突,雅儿不小心得罪了赵穆,事后心下极为畏惧。”

“什么,这些年来,竟是赵穆一直在欺凌雅儿,而不是……可恶的赵穆,雅儿身为寡人王妹,如何会畏惧他,定是欺凌的极狠了。”

赵王一听,眸中寒光暴shè,这会,他真是对他过去的老情人存了杀心。妮夫人一听雅夫人的遭遇,再想着赵穆这些年一直纠缠于她,也亏得她一直刚烈的拒绝,否则……

见赵王如此生气,王离继续说道。

“说来也怪王离,当时在街上确实是利用了雅儿,事后我知道了雅儿的事情,知道她的处境,便提出让她先到我家暂避,雅儿怕巨鹿侯,王离却是不怕,他巨鹿侯总不可能欺到我家中来吧。”

“嗯,先生却是个实诚人,这事情昨rì我也听人说过。”赵王点头道。“雅儿便是这般到先生府上去的?只是寡人在宫中也为她留有宫室,她为何不来寻求寡人之助?”

第二十八章 始皇爹

求推荐!

这时候妮夫人当即提醒道:“王兄,赵穆仗着有王兄看重,手上又有出入宫禁的令牌,在王宫也不安全,雅儿妹妹想来是怕赵穆找到宫中来……”

“妮儿以前还以为王兄纵容赵穆欺负雅儿和妮儿,所以即便被赵穆sao扰,也不敢与王兄说,想不到王兄竟是不知。”

妮夫人对赵穆真是恨得急了,便以她和顺的xìng子,也忍不住这般说话。说起来,她和雅夫人两姐妹在原书中可都是被赵穆所害。

雅夫人是自己不争气,而妮夫人却是可惜了,她最终选择自我了断,自尽之后,人人皆不知为何,很多人只道她守寡守得太痛苦而自尽,也就项少龙和一些知情人查知是赵穆半夜摸进王宫将她凌辱了,她无脸见人而选择自尽。

“真是可恶,寡人一定要杀了他,寡人以前竟还不知赵穆竟是这样猖狂,让两位王妹受此委屈,想不到,想不到赵穆竟还敢欺到宫中来。”

赵王咬着牙齿说道,又见王离似乎还未说完,只是忍受着:“先生,还请继续说下去,今rì若非先前与王妹见面,现有些蹊跷,寡人只道赵穆胡作非为就算了,想不到竟是这样丧心病狂,真是留不得了。”

王离当即继续说道:“大王,雅儿怕赵穆怕得急了,便是回家带衣物都怕赵穆等着,于是我便驾车与她同去。”

“可是谁知道,那赵穆竟真的派了人在她家守着,她一回去,赵穆立即就得了信,只是或许他安排的急了,并未安排的太清楚,那通报之人并未说我也与雅儿同回。”

“所以当他强行破门,一路狂吼着要收拾雅儿,还要叫她生不如死时正碰上了我,见我在此,上午他吃了个亏,自知这次不能得逞,所以就气匆匆的走了。”

“雅儿心知家中更是不能呆,所以干脆便带着下人,一同搬我家去了。”

说道这里,王离又与大王说道:“大王,赵穆如今是巨鹿侯,若是无有太大的罪责,却是不可问罪于他,否则必定引起整个大夫阶层的反弹。”

“多谢先生提醒,赵穆之事,寡人自会去与他算,不过先生,先生说起雅儿,一口一个雅儿,却不知现在……”

赵王压下怒气之后,却又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这样的大才,拜相和rì后封国不过是画饼一张,远不如一些实际的东西稳定,而最实际的东西,莫过于让他也加入王室力量。

方法么,还有比联姻更简单的么?当初赵妮、赵雅如何成为马服君的儿媳?也就是这个原因。

“大王既知我口称雅儿,自是知道了。”王离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这表情看得赵王大为有趣,心中更是坚定了想法。

王离虽然与乌氏已经有了婚约,但是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简直是太过正常,而且他的王妹已是再嫁之躯,委屈些不为正妻,当个侧室夫人有何不可,反正她乃是王室,自带家产,rì后生了子女,即便不是正室嫡子,却也自有家业可承?

只是这个想法才一冒起,他便想到自己王妹的xìng格,看向王离又不免同情,以他想来雅儿的xìng格,如今与王离欢好,一是王离能保护她,二是新鲜感。

若是危机一过,新鲜感一过,到那时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想到这里,赵王心说到那时候可就适得其反了。

而且,雅夫人乃是邯郸有名的艳妇,他若是与她赐婚给王离,臣民如何看待,贵族大夫们如何看待他,到时候王离岂不是成为一个笑话?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这个想法,只是这时忽然灵光一闪,回头看向妮夫人,心道,若是妮夫人就不同啊。

妮夫人乃是邯郸有名的贞妇,美丽端庄,又是王妹,全邯郸不知多少男人想要采摘这花朵,却不可得,若是将妮夫人赐婚于先生,先生想来不会反对,这事对妮儿也好。

“就是不知妮儿和先生会否同意。”赵王如此想着,王离浑然不知,自己心底浮想联翩的东西,竟会自己都不用去探求,眼前这赵王为了联姻就打算为他实现了。

赵王想到这里,便看了妮夫人一眼,只见此时妮夫人看向王离的眼光与看向其他男人冰冷厌恶目光截然不同,心中就是一喜,只道有门,当下便与妮夫人试探说话。

“妮儿,你看王先生为人如何?”

妮夫人看着赵王的目光脸上一红,倒没想到是赵王直接联想到了她,只道是大王听说王离与雅夫人的事情,准备将雅夫人赐婚于王离,当下就回到道。

“妮儿先前对先生多有误会,如今才知先生无论学识、才能、品行,都非是寻常人可比,妮儿对先生自是极为敬佩呢。”

赵王一问,妮夫人便这般答道,赵王听到这个回答,当下大喜,却又听妮夫人继续说道:“只是妮儿认为,雅儿佩不上先生,若是王兄将雅儿赐婚与先生,先生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赵王一听更是欢喜,不错,雅儿配不上,但是你佩的上啊,你也是这样想得么?当下便说道:“雅儿配不上先生,可是妮儿你配得上啊。”

“哄!”,无论是王离还是妮夫人都被赵王这一句话震惊的目瞪口呆,妮夫人本以为大王想的是将雅夫人赐婚与王离,却没想到竟会是她。

“这怎么可以。”“万万不可。”

妮夫人说这话,几乎是出自本能,她为亡夫守节,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看着儿子长大,本能的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

只是话才出口,心中又不免想到,孩子终究少了个父亲,她也管束不了,若是有王先生……而且,王先生这般大才,为人也是有礼,想来也不难相处。

只是这般想着,她拒绝之中,眸中又隐约有些期待,在这同时,她整个人无论面上还是手臂,竟是全都红成一片,rì光之下,浑身都批上了一层霞光。

而王离本能的答了一句万万不可,却实是出于他心中有着yīn暗心思,所谓心中有鬼,一时间被说破,也是本能。

说完之后,王离就见妮夫人身上那般变化,身披红霞,简直犹如画中之仙,看的便是一呆,这一下由于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有以离驾驭自己神情,本相尽露,不过倒也不显难看。

妮夫人这时候才醒过神来,想着王离一声万万不可,心中又难免有些失落,只是这时又见王离如此神情,却又感到欣喜,种种神情,在她面上一一显露,更显得她艳丽不可方物。

“有什么不可?”站在一旁的赵王将两人的神情看了个分明,当下大乐直接就与妮夫人说道:“妮儿,你难道一直准备继续孤单过下去吗?”

“盘儿如今渐大,妮儿你也难以教导,如今虽然有先生当老师,但是老师岂比得上一位父亲?”

“而且,妮儿,如今王兄看你神情,你虽然嘴上反对,可是心中定也是有些愿意的不是吗?”

“先生,你莫不是嫌寡人的王妹不够美?又或者是嫌弃她是再嫁,又或年纪已大?”赵王又直接与王离说道:“寡人的王妹嫁给你,不求个正妻,给你当个夫人想必是足够吧。”

赵王如此说,王离心说,本来我还想偷偷进村,打枪的不要,结果还没开始摸鸡,你就将鸡送到我手里了,公子盘是这个世界未来的秦始皇,他是妮夫人的儿子,那我岂不是成了这个世界未来秦始皇的爹?哈哈!

第二十九章 共赐

求推荐!

“妮夫人美貌端庄,冠绝邯郸,又是大王疼爱的王妹,王离哪敢嫌弃她不够美,哪敢嫌弃她再嫁?而王离看似年轻,实际年纪远比相貌大,又如何敢嫌弃妮夫人年纪已大?”

王离说着,抬眼看妮夫人,却见她脸上满是羞涩,浑身通红的肌肤差点就要透出水,美艳的惊人,只是看着就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宠爱。

不过这时,他的身体已经在离的掌控中,自是不会做出出轨失仪的举动。

“好,先生既是这样说,妮儿你也没反对,那就这样定了,妮儿与先生大婚之rì,就定在与乌廷芳同一rì,到时候也办的盛大一些。”

“王兄。”“大王。”

赵王看着两人的反应,心中大乐起来:“妮儿,先生,还不谢谢寡人为你们做媒和主婚?”

妮夫人眼见事情展于此,王兄这话都说出来了,而且她对王离也是心存好感,终于点了点头,一身红霞却是更亮,看起来那股红光竟仿佛是自体内透出来,而不是rì光照在她皮肤上所生,这等形象,当真是美绝人寰。

王离看妮夫人如此,当下也是与大王躬身一礼,却没说话。

两人既是同意,赵王哈哈大笑。

“先生,如今,你与寡人便是一家人了,rì后也不用再称寡人大王,那样太生分,叫哥哥也不好听,不够亲切,不如也如妮儿一同,叫寡人一声王兄?”

王离点了点头,当即转变身份过来:“王兄。”

“好,好,先生自今rì起便是寡人的妹夫了!”赵王听王离一声称呼,当真是为这个妹夫满意之极,更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满意之极,只觉这是他多年来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这一事,既能弥补自己对妮夫人的愧疚,又能将自己彻底与这位王先生拉到一块,将他绑在王室的战车上。

“大王也不用称王离什么先生了,王离的字名十方,就叫十方吧。”王离这般说着。

“好,好,寡人rì后就叫先生的字,十方,十方,好名字,这字我也听说过,却是颇为符合十方你的生平啊。”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与赵王说道:“大王,王离在此,还想求大王一件事情。”

“哦?十方请说,若是不涉及军国大事,寡人无有不允。”

“王离想请大王连同雅儿一同赐婚与我,否则她既从了我王离,大王赐了妮儿与我,而她却只是不明不白的跟着我,未免对她不公。”

王离躬身请求道。

这话一出口,赵王与妮夫人同时一惊:“十方,雅儿过去艳名冠绝邯郸,名声极不好,寡人若是将她赐婚于你,这叫满朝大夫门如何看待寡人和十方你?”

“而且,雅儿的xìng子,寡人也不好说,她今rì跟了你,未尝不是因为害怕赵穆,同时因为你救了她而感激,或许还有些新鲜感,可是rì后却是不好说啊。”

赵王如此说,妮夫人也暗自赞同,倒不是她对雅夫人有偏见,事实上她们感情十分好,她自然也希望雅夫人有个好的归宿,可是雅夫人确实……

而在这同时,她对王离也越有好感,对雅儿都那般好呢。

“大王,正所谓人孰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关键是现在和未来,大王,今rì的雅儿已非是昨rì之雅儿,王离相信雅儿自昨rì起就已经斩断她的一切过往,准备开始全新的生活,王离但求大王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可是!”可是她的名声,全赵国的贵族大夫们若是知道寡人将她赐婚于你,只怕还以为寡人为难你,要害你呢。这话赵王还没出口,就听王离又说起来。

一旁的妮夫人听着王离的话,眼睛更是亮,只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奇男子。

“大王,连王离这个当事人都愿原谅她的过去,给她个改过的机会,大王又有何不可呢?至于大王怕贵族大夫们有不好的议论,这事,便由王离来解决,定不让大王为难如何?”

“而且以王离的解决方式,这事或许不仅不使大王为难,或许还会成为一件足以流传后世的美事呢。”

“好,若是这般,寡人就允了你又如何,你且说说,你准备如何解决,寡人先要听你说说,若是解决的好才会应允。”

王离当即起身,走到赵王旁边:“大王且附耳听我说。”

赵王见他如此神秘,也是好奇,当即附耳倾听,只见王离说着什么,说得赵王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好,好,十方这方法真是妙极。”

一旁的妮夫人眼见赵王如此,心中自是好奇不以,只是却不能过去倾听。“不知先生与王兄说了什么法,能够解决这等事情呢?”

“先生却真个是个奇男子,与其他寻常男子决然不同,对雅儿妹妹竟这么好,若是嫁于这样的先生,却也是女人一生之幸事。”

妮夫人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反感,只是觉得羞涩,猛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天啊,雅儿嫁与先生,我也嫁于先生,两姐妹共侍一夫……”

妮夫人只是想着那场景,整个人羞涩的几乎脑筋一片空白,那样的景象,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好,就如十方所言,不过,真能如先生所言么?”赵王还是有些不相信。“大王一见雅儿就可知,不过这事大王可必须保密,否则达不到需要的效果。”

“确实需要保密,若真能成,寡人只要想着那情形都觉有趣啊,哈哈,十方,还叫我大王,该改口王兄了。”

“是,王兄。”王离如此说着,心中却道自己在这赵国,却真是一天一级,才从贵族士人到大夫一级,现在喊赵王都喊王兄了。

“大王。”就在这时,有侍卫过来与赵王躬行一礼。赵王听得汇报,又看了看天:“却不想与十方一聊,转瞬间就已经中午,却是该就膳食了。”

“十方,今rì就在宫中与寡人一同用膳。”说着,他又看着正在太阳中训练的满头大汗的诸王室公子:“难得他们一改顽劣,却也是该奖励一番,就让他们一同过来,我们开个赵氏家宴。”

“对了,刚才十方说教育诸公子们心中什么想法,却不知为何?”

王离点了点头:“天大地大,吃饭为大,还是先吃饭吧。”

哈哈,赵王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连说吃饭,妮夫人头一回听王离这般妙语,也是捂嘴浅笑不止。

第三十章 小试

求推荐!

辟雍宫广场上,一群公子在储君偃的指挥下不住前后左右转动,这些公子自小也受过些基本的教育,接受能力也强,到此时已经无人犯错,一声令下,整齐合一,看起来已经有些气势。

便在这时,王离走到了队列的最前方,似是与储君偃说了些什么,储君偃脸上顿时洋溢出一阵笑容,站在下方累得满头大汗的公子们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储君脸上竟这般高兴?

大王来了他们也在向后转时知道,只是储君说了,继续练,一切不管,此时难道好消息与大王相关?这般想着,他们心中不免期待。

到现在,他们中一些人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累,宁愿不学剑和炼药了,只是这时候上了贼船,哪下得去哦?

这些人也只是少数,如今大家都这样,他们一个人纵是有心,却也不敢违背了,更何况,看储君多么高兴,公子盘直瞪瞪的眼睛,就等着他们犯错,各组组长若是被他们连累,等下了课少不得就要教训他们呢。

“唉,悔不该当初啊。”只是他们这样想着,却又思道,即便他们不应,储君和公子盘他们这些为的都从了老师,他们这些人能反对吗?

老师真是厉害啊,随便三两下就让我们服服帖帖,还不能有二话,既然已经是这样,那还不如认真学的好些,否则光被这么cao练,到时候不够优秀,什么都学不到可就倒霉?

到了这时,上了贼船的诸公子眼见现实如此残酷如同强女干不可抗逆,心中也渐渐生出不如劈开腿享受的想法了。

“好,你与他们宣布,也让他们高兴一下,另外,解散的时候,不能乱,若是乱,先罚了再去。”

储君偃点了点头,走到队伍前列:“立正。”

一声呵斥,整个队伍就是一正,动作整齐有力,这种景象看得赵王满意不止,心说这群混蛋小子碰上王先生有福了,rì后少不得便是赵国的栋梁之才。

“稍息。”储君偃又喊一声,诸公子将右腿向前一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父王看大家练的好,决定表彰你们,允许你们今天与我父王一同共进午膳。”

储君偃话一说,诸公子脸上顿时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以往老是挨骂,哪曾受过奖赏,而且还是大王的奖赏,竟还能与大王共进午膳?

只听这好消息,他们一时间觉得整个上午的cao练也不累了,他们正要欢呼,猛然又想到这还在cao练中,甚至还未解散。

只要想着中间几回休息时,他们乱了规矩,都被罚俯卧撑,立刻醒悟过来,只是高兴,却并没蹦着乱跳。

储君偃看着,心说老师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人错了就是欠惩罚,只要惩罚得多了,就知道对错了。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这群公子,心中无比满足,这些人可是他在先生的指导下cao练出来的啊,此时又有父王表扬,如此,他想着就觉得更开心了。‘

“好了,准备解散。”

“啪!啪!啪!”诸公子齐声拍掌三下,然后一声声欢呼起来。

这场面却是似极了后世的军训,而事实上,无论是学校的体cao训练以及军训之中在后世看似简单,里面却都是存了奥妙的。

而王离仿后世的学校,搞些个班长、纪律委员、组长之类,取的也确是共和国教育的jīng华部分,这些公子,训得久了,自然有了组织、纪律、荣耀的观念。

而且,拿来管理这些公子无往不利,当然这也与他选的班长、纪律委员、组长有关。储君偃当班长无可置疑,公子盘为储君偃之下第一人,纪律委员正合适。

而其他组长,却是王离于他们夺剑鞘时观察知道这群人中谁为头,将这群人选出来,如此,储君之话,无人不服,公子盘也有资格教训其他人,各组长欺负起小组成员那是小菜一碟。

这样组织起来,整个班级要管理起来,那是轻松之极。

“想不到我读了十六年的书,如今也来当老师,教得还是一群王室公子,真是有趣。”王离感叹着,同时他也觉这般教授让他获益不浅。

在之前,他明白了君子执器之理,如今管理这个班级,他就是从无到有,立一套规矩,让这群人来玩,然后他自顾看着就好,这实也是一次实践与印证,权当牛刀小试了。

别看这班级小且简单,可是治家、治国的根本奥妙还真就蕴含在这里呢。

“老师,下午我们还继续吗?”储君偃跑过来问王离,眼中满是兴奋,对王离也是很尊敬,毫无疑问,有过一个上午,王离的师道尊严已经渐渐竖立,真正得到他的认可。

“劳逸结合,你指挥得累,他们练的更累,今天你们练了一个上午,下午就给他们休息,以后这样的练习,每天只练一个时辰就够。”

“明天早上你们用过早膳,在辰时四刻(8点)之前到老师家集合,老师有新的课程教授你们,这些事情老师就不管,你安排下去就可。”

“新的课程,老师家?”今天的课程就这么有意思,还得到了父亲从未有过的夸赞与奖赏,储君偃不由对明rì的课程充满期待。

“好。”储君偃如此应着,心道这老师确实不凡,以前那些大夫们比这老师差远了,怪不得父王甚至要拜他为相,只是贵族大夫们反对才作罢。

“真是嫉贤妒能。”储君偃如此想着,怪不得父王老是为他们恼火不已。

“盘儿,你觉得王兄为你请的老师如何?”妮夫人关心的问着公子盘,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注视着他。

“娘,新来的老师和以前的老师不一样,可有本事了,娘,今天老师还教了孩儿剑术,孩儿只学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我们班上剑术最厉害,力气最大的公子锭一招击败了哦。”

“老师的剑术好厉害,娘,孩儿想和向你求一件事?”

“什么事?”妮夫人关切的问着,这孩子,自小就有主见且dú1ì,自小到大还没求过什么事呢?听着他要求什么,妮夫人立即就想到了王离先前说的事情。

一想到王离那个驴和萝卜的比喻,妮夫人心中就觉好笑,先生却是个有大才的人呢。一想着孩子有所求,她便想到了那根萝卜,想着照着王离所言去尝试。

“娘,孩儿想拜老师为老师,娘去帮孩儿求一求老师好不好。”公子盘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话有些不对,急忙补充道:“不是,孩儿想真个拜在老师坐下学他的剑术。”

“老师说了,今天教我的剑招不过是对付寻常武士可用,想在剑术真的有成就,光靠这些不行,孩儿想学习老师真正的剑术,而不是这些,孩儿也想成为先生那样剑术宗师。”

妮夫人看着公子盘,好一会才听明白她的意思,这时候赵王正向她看过来,会意一笑,看的妮夫人脸上一红。

“妮儿,看样子盘儿也喜欢十方呢。”

赵王笑道,又看向公子盘,想着王离先前的话,这公子盘看着顽劣,仔细想来确实也不同寻常,又有王离在,rì后少不得便是王儿的左右手,那却是更好。

“盘儿,只要你愿意学,你老师自会愿意教你,你自己去求他。”

公子盘不明所以:“老师说他随便教授的一式就是绝招,对于寻常武士而言都是足以传家的杀招,这样一式都这么宝贵,他真正的剑术,该如何厉害,肯定是更加难求得啊。”

“你自己去求他,他一定肯教你。”赵王打趣道。

公子盘听着一脸不信:“老师说了,我们听他的课,学的最好的,七天后才可学他一剑,这剑都这样难学,他真正的剑术我求他如何会应?”

“现在不同了啊。”赵王笑了起来,旁边的妮夫人只觉耳根的热了。“为什么?”公子盘不解得道。

妮夫人终于忍不住与公子盘说道:“盘儿,你觉得先生给你当父亲如何?”说这话时,她满是羞涩,自己竟也是不知道如何出的口。

“先生、老师、父亲?”公子盘错愕道:“娘,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看公子盘这般说,赵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娘的意思是说,你以后要改名叫王盘了,寡人已经决定将你娘赐婚于他,你娘也答应了。”

“什么。”公子盘满脸惊愕:“先生、老师,以后是我父亲了。”

随即他便醒悟过来:“我也有爹爹了,我又有爹爹了,太好了,还是老师,太好了。”

听着公子盘的话,妮夫人忍不住眼泪直往下掉往前将公子盘抱在怀中,这时,公子盘还满脸不可置信,脸上又是狂喜,原书中,他认可项少龙,还准备让项少龙成他爹呢。

而他对王离的认可,甚至比原书中项少龙还多的多,此时想着老师手把手教他剑术时的景象,现在想来还觉亲切,只是师生关系时就那般认真教他,若是认了这个爹,那以后?

旁边的王离暗自笑道,这个世界未来的秦始皇成了我的便宜儿子,这等事情,想着就让他这个现代人觉得古怪无比,种种感觉,汇合起来他也无法形容,但是至少,这感觉还不错。

接着,他又想着,在现代他连老婆都还没娶,在这个世界就多了个这么大的孩儿,还是未来的秦始皇?

第三十一章 无私

求推荐!

高兴过后,公子盘压抑住心中高兴,往王离处走去:“老师,你真的要成为盘儿的爹爹么?老师,你会将你的剑术传授于我么?”

公子盘这番动作太大,旁边诸公子尽都围绕在大王周围,此时都听闻这消息,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他,竟是认了老师做爹爹。

接着,他们又听着公子盘与王离的问话,一个个将目光注视过去,这样岂不是公子盘直接就可以学剑了?这不公平啊?只是想着,如果老师若是他爹爹了,又无话可说。

“我的剑术,可以传授。”王离点头道,公子盘顿时兴奋起来。“太好了。”旁边诸公子一个个又是羡慕,心中也有些不平。

就在这时,王离说了一声:“但是。”但是一出,公子盘立刻就想到他们在认他作老师时的那句“但是”,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其他公子显然也是想到,不由继续看去。

“但是,盘儿你可记得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这个班级集体的一员,班规已经定下,我任你主掌纪律,你想靠着成为老师孩儿的身份让班规成为一句笑言么?”

王离淡淡的问着,猛的看着公子盘:“想学我的剑术很简单,成为这个班级最出sè的人,我自会教你,可是如果你做不到?”

王离目光一凝:“如果你做不到,我的绝艺岂能传授一个无能之人?盘儿,我问你,你做得到吗?你是无能之人吗?”

“老师,我做的到,盘儿不是无能之人。”未来的秦始皇岂可是无能之人呢?他当即大声表态,旁边的公子们一听也是欣喜,欣喜之时,对这老师越尊重起来。

赵王在旁边看着,心道十方竟是半点都不徇私啊,规矩既是立下,就必须执行,随意处置,只会使规矩成为一句笑言,哪怕仅是个班规都是如此,他一言一行都贯彻着法度。

随即他又想着王离先前那句萝卜与驴的言谈,便对妮夫人说道:“妮儿,你看,十方还未真个成为盘儿的父亲,就对他这般教育了呢,你看寡人为你找的这个夫婿如何?哈哈!”

妮夫人玉面飞红,显是不看赵王言谈,又往王离那看去,只见公子盘信心满满的表态,王离也是点头,这其乐融融的场面,也只在她梦中出现过。

“好了,午膳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就过去。”赵王说着,又看了看外边的车马:“可是车马只有两驾,寡人的车还要搭乘偃儿,十方就交给妮儿你了。”

正这么说着,赵王又看了看公子盘:“盘儿,想不想与偃儿一同乘舅舅的车?”公子盘一听,竟是可以与储君偃一同乘坐大王的车,同时又见周围公子们一个个羡慕的神情,心中虚荣无限满足,想也不想便应了。

妮夫人看着这场面,一瞬间身子都仿佛要站不稳,赵王却是要给她和王离两个独处加深感情的机会。

妮夫人原本就不与男子接触,洁身自好,便是先夫在时,她是王妹,他的夫君也是守礼,往往一月也难得真个与她亲近,而先夫死后,她已经有近九年未与任何男子有过接近。

这种状况,忽然有一个她心怀好感的男子要靠近她的身边,这种景象,只是想着就够她脸红耳热不止,而现在,竟是……

“先生。”她回头将求助的眼看向王离,碰上这种情况,她本能的就向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求助,既希望他答应,心中又望他拒绝,妮夫人心中满是矛盾。

只见王离点了点头。“天啊,他不是以为我向他邀请吧?”妮夫人想着这情况,只觉整个世界都要天旋地转了,只是一只厚实的手忽然将她的手牵住了。

“妮儿小心。”王离看着妮夫人的神情,那不自然间散出来的无尽诱惑,心中食指大动,但是这时可不是动的时候,他只将手探了过去,紧紧抓住了她如玉的小手。

妮夫人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接下来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情,再次恢复过来,已经在自己的车上。

男子厚实的大手,仿佛无时无刻不断传递着火热,让她这个洁身自好,不惯亲近男人的美妇只觉浑身都被这股火热点燃,身体又本能的想要抗拒,只恨不得现在就跳下车跑的远远的。

就在这时,一个车轮正滚过一处不平的路面,直带的车辆颠簸起来,妮夫人一个不防,没能抓住车辆边缘的车辕,再也维持不住在车上跪坐的身体,整个人就往王离倒去。

“啊。”妮夫人惊声一呼,下一刻,便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天啊。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妇人,此等美味,这等风情,甚至不需要真个到床榻之上,只需这般挑逗就可获取极限的享受。

看着妮夫人这般模样,王离却也不急着将这贞烈的美妇一口吃下去了,这样的美味,还需层层剥开,不改变其xìng质之下慢慢享用,才是最佳啊。

此时妮夫人才被他环抱,就露出这番美丽动人的神情,若是真个亲近,甚至到了床榻之上又如何呢?rì后再让她与雅夫人一同……如此想着便觉有趣啊。

小车在不是很平的路上不时晃动着,王离一手揽着这rì后注定是归于自己的美妇细细品味着车辆每一个晃动时她身上的震颤,只觉心理享受已极。

时间不觉而过,很快就到了正殿,大王召开酒宴的地方,一到地方,妮夫人先是没有觉察,依旧在半个身子靠在王离身上,既想本能抗拒,又想一直靠着,靠在这个能给她无比安全感的男人身上。

只是她猛然醒悟过来,已经到了,她的身子猛然一动,逃也似的就要跳下车去,只是刚才这一阵跪坐的姿势不对,这一时间腿脚麻,她的身上也是娇软无力,哪起得来?

“妮儿,先生扶你下车。”王离见她窘境,当即先行下车,又让她稍微舒缓解了身上异状,然后才在下面迎着她自马车上下来。

行在前面的赵王见王离如此,两夫妇还未真个结合,就如此其乐融融,心下大快,公子盘看着这情况,也不觉看的呆了。

赵王与王离一行人心中欢喜,诸公子从未得到大王如此奖励,也是无比高兴,这一席酒宴,自是吃的宾主尽欢。

其后,因为上午训练了一上午,王离许了诸公子休息,其后,王离又与赵王谈了些谋划,便自回家,再无其他大事。

第三十二章 夜访

求推荐!

漆黑的夜晚,吃过晚饭之后,王离并未立刻如这个时代的王公贵族们一样,因娱乐不多,只能去沉迷声sè。

他带着一柄铁剑,一人站在广场上,不住将自墨家三大杀势中提炼出来的jīng华运剑手法一一练习,然后次次修正。

这些看似简单的运剑,乃是一切剑术的根本,练好了这些基础的东西,不去练其他,剑术也可突飞猛进,在使用墨翟三大剑术总结的无数jīng华手法,也会更加强大。

而练习这种运剑的同时,不断的力,同时也锻炼身体的协调,对相关力的关键部位都能起到锻炼作用,这正是以小动作起到大锻炼。

寻常武士为了练剑,每rì什么全力全斩劈突刺一千剑之类,以长期熟练来打熬,消耗体能既大,也伤身极重,锻炼效果也差,是万万比不得墨翟总结的剑术jīng华的。

而尤其更妙的,是墨翟补遗中有着潜力奥妙,潜力对身体的远比本身修复更快的修复作用,则又可使这种锻炼的效率得到更大的提升。

此时王离越是揣摩这剑术,就越是可知当rì墨子的境界,而这剑术又是何等的博大jīng深,这可是这个世界的专jīng剑道的“独孤九剑”,乃是绝顶的“技”剑,现在他练的这等动作,正是可类比独孤九剑中的“总诀式”。

几乎不消耗什么力气,王离体内如洪流滚滚的潜能几乎能让他感到自己每一分都在强大着,这点强大,虽然似乎在“离”扫描的数字一时间难以看出,但是只要时间一长,就可量变达到质变。

王离可以想象,当自己将这剑术真正掌握,身体也推向人体极限之时,到那时候,他就不再是初入邯郸伪装的剑术宗师和现在的理论宗师,而是名副其实了。

一边练习“总诀”动作,同时王离脚下也没停,不断记录修正自己脚下的步法,对于剑术而言,步法是无比重要,对决单个敌人,步法除了闪躲,更是可以集力与卸力,乃是剑术攻防的重要组成。

而想要以一敌多,步法更是需要无比jīng湛才可,唯有拥有灵活而快的步法,才可使自己不被多人包围,沦入双拳难敌四手的境地。

毕竟这个世界可没什么强大的真气之类,只要是血肉之躯,随便被兵器挨上一下,他一样得受伤,若被人围着,四面八方十几柄长剑战过来,任他剑术高强,也要被斩成碎肉。

踏着步伐不断练习,王离也深刻感受到这步伐的强大,上一回,他在陶方商队中与项少龙的第一次比试,别人只道他身法灵活,又觉他厉害。

可是只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是靠着强大的洞察力才做到,饶是如此,他也十分勉强,若是项少龙身体素质更强一些,又或剑术更高一些,那他万不可如此。

此时他学着这与剑术配套的步法,顿时就知他当rì的自以为还不错的闪避,错漏处处,只是随机而变,而墨翟总结的步伐,既能配合剑术,辗转腾挪也是无比省力,走起来更是流畅迅。

当rì,他若是有这等步伐,便不需那般吃力了。

“太师,门外有个叫郭开的大夫来访。”便在这时,一个护卫武士飞快于王大熊耳语一声,守在远处的王大熊快步走到王离身前,禀报道,他低眉顺眼,却是不看王离练剑。

王离乃是剑术宗师,他的剑术,岂是寻常人可偷学?王大熊如此想着,虽然他也看不明白王离到底是在练些什么,但是却是不去看。

“郭开?”王离闪过那rì郭开给他留下的映像,又思及今rì大王与巨鹿侯的震怒,必定是敲打修理了他,这两人察觉倒快。“眼看巨鹿侯大树将倒,猢狲都要散了吗?”

“请过来。”

王离把着长剑,继续打磨着,这剑术的基础锻炼,靠的就是rì积月累的打磨,便是他有着离可以监控cao作身体,也不能一蹴而就,是故他有闲暇时间,便这般打磨剑术。

王大熊当即领命而去,片刻之后,有一高冠长袍者身后还带着一身全身铠甲之人大步前来。

“郭开/乐乘见过太师。”两人还未近前,便是躬身一礼,这一躬身,腰都躬成九十度,郭开大袖都拖到了地上,于大夫之间却是难得的大礼了。

在寻秦的世界,大夫之间的称呼,通常都是以姓氏为前,后面带着官阶,王离如今已经是大夫,自是不再称先生,而是称太师了。

其实真要说来,现代历史上的net秋战国时期,并非如此,那时代男人称氏,女人才用姓,这等称呼实是汉以后的事情,就如三国演义中的刘表,人人皆称刘荆州,刘璋便是刘益州。

由此可见,寻秦的世界许多地方与现实近似,但是不少地方却还有些差异的,现实历史的秦始皇可不是公子盘啊,是故王离来到邯郸之后一直在熟悉这个世界,而不凭历史映像。

而事实上,现代所谓历史映像便是在那个地球上也未可作真,更何况是在这里。

要知道后世多以司马迁的《史记》为教科书般的历史模板,可是司马迁是汉武帝时期的人,他将黄帝的历史写到西汉,这之前之事,他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听的还是几千年前的事情。

这样写出来的历史书,便是没有自己的观点,也是做不得真的,参考知道大概就可。

至于后世将《史记》抬的那么高,除了这本书的开创xìng,说不得还是四个字,以史为鉴,士大夫和后世新一代士大夫高举着以史为鉴,拿着《史记》中的事迹为规条,可以约束帝王呢。

一个个口胡三代之治,天知道上古先贤生活过的和原始人一般,能比后世强?这话便说远了。

“王离不过一寻常大夫,身份也比不得两位,何德何能,可当两位大礼?”王离见两位如此大礼,当即“惊呼”道:“还不快快起身?”

郭开与乐乘却并不起身,只听郭开道:“郭开与乐乘此来,只求太师救命,若是太师不应,就不起来。”

王离一听,这两人来意正是如他先前所想。

这两人因巨鹿侯赵穆而起,见得赵穆已然大树将倒,大树一倒,他们离倒下也不远,他们一文一武乃是赵穆左右手,平rì里帮着赵穆,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赵穆一倒,那些平时被他们压制之人,岂不是立刻反扑?这郭开却还非是后来将武安君李牧都能整死的大拿,那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他,这时当然是扛不住落?

王离看着俯的两人却心中一动,赵穆那厮,此时已是侯爷之尊,已经是赵国贵族大夫势力的一支,便是赵王想要杀他,也非得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便不能擅自动手。

这两人身为赵穆的左右手,乃是亲信,必定经手了许多隐秘事情,说不得就可以这两人为突破口。

那巨鹿侯毕竟是个侯爷,早就将他当做敌人,如今得罪更是深,他手中家将奴仆不在少数,必定是rìrì谋划要对付他,这世上只有千rì做贼,哪有千rì防贼之理。

既是已经到这地步,王离一有机会,定是要下死手。

他倒还没什么,真的碰上致命危机,那枚大挪移神符七天可回只需保留,需要时随时跑路,可是其他与他有关联的人呢?

想着如此,王离直接便与两人道:“两位所来为何,王离已是尽之,在王离看来,两位皆是人才,可是人才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忠诚,否则人再有才,不能为我所用,反倒一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那还不如提前就杀了的好。”

“两位今rì背叛巨鹿侯,来rì如何不能保证再次背叛?”

王离问道,那郭开听得王离所言:“太师,正因为我们背叛巨鹿侯,会留下不好的名声,其他人定是不敢收留,若是一叛再叛,郭开自绝赵国大夫阶层矣。”

“而太师乃是大王yù拜相之才,又深得大王看重,也唯有太师之才,可以驾驭郭开不再背叛,也唯有太师未来之势,可让郭开无任何理由再背叛。”

听郭开所言,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千古名jian,确实是名不虚传。

net秋战国时代的历史本就记录的混乱,并不似后世史书县志连地方的小官名人都可流传后世。在这个时代留下大名者,还是权jian者,果是有着非常之能。

只听他说话,就可知他绝非后世文人道听途说胡乱写战国史,说他靠舔他如今的学生储君偃屁眼那样上位最后还能成为国相的。

若非本身有着能力,他如何能得赵国贵族和大夫们的认可而得赵国相位呢。

至于历史,在这个net秋战国时代纣王的形象也就是,听妇人言,不重祭祀、不用皇亲国戚而任外人当大夫三条。

到了后世天知道有多少读书人整天没事就yy暴君如何荒yín无道,一个个相互佐证完善了纣王荒yín暴君形象呢?皇上,纣王那般,所以亡国,你要以“屎”为鉴,万万不可胡乱行事啊。

对于后世文人而言,暴君、jian臣、都是要鄙视的,码字写文的时候,自然要好好yy鄙视一番了,郭开,你这个大jian臣,靠**上位啊。

他们怎么不想想,他就是想给后世帝王**都舔不到,就是**舔上了,舔的再好,添的帝王再舒服,自己没本事,那也是上不去,更坐不稳……………………

此时王离品得郭开这一段话,他先是点名他们背叛巨鹿侯其实是类似投名状,其后,又不着痕迹的的吹捧了一番王离的大才,最后又点名,以王离之能,岂会失势,不失势,他们如何有其他理由背叛?

而这话里还有近乎激将之意,你王离自信自己有大才吗?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无,那也不值得投效,他们转头自谋其他生路,若是自信自己大才,那便接纳吧。

以郭开想来,似王离这等有才的,谁不自负呢?只要自负,激将就可有用。这短短一句话,郭开话语中就可蕴含如此韵味,也无怪乎让王离这般惊讶了。

其实上一次,他不着痕迹的踩两条船,偷偷留个小心,就已然让他有所领教,只是哪有这次一句话来的深刻。

这样厉害的人物,我能用吗?王离思考着,随即想到,君子执器而用,只要这两人有所求,他把持这一关键,如何不能用?

因势利导,只要对这两人一直有利,他们两人如何会背叛?连驾驭这两人都驾驭不了,他谈何去做其他大事?

而若能得这两人之效忠,却也有大好处,这两人是赵穆左右手,有他们两个,既可整倒赵穆,同时又可以全面接受赵穆在赵国经营多年的潜在势力。

若能完整消化,他凭借如此,就可在赵国也有一股不弱影像力了,虽比不得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却至少也完成了从无到有的原始积累,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第三十三章 翻云

求推荐!

王离片刻之间,大脑极运转,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看似仅仅是略微沉思,便目视郭开与他说道:“王离怕是救不了你们。”

“什么?”郭开和乐乘互视一眼,皆觉不可思议,这完全不是按郭开来时的剧本演的啊,完全出了他的想象。

这下麻烦大了,这王离不是无比大才,也是个很自负者吗?若不自负,岂会才来邯郸几rì就让大王喊着要拜他为相,执掌一国国政?这般自负者,万万不会不应啊?

你怎么能不应呢?你应了我有很多好处啊?应了我就能整倒赵穆,应了我,你就可以以我两人为左右手,接纳赵穆的一切啊?你是傻子吗?怎么能不应,怎么能不应?

郭开这时有些傻眼,脑子里尽是惊涛骇浪,他来时只以为自己揣摩人心的手段和智计必能让王离接纳,全然没想过若是王离不接纳的情况。

是啊,以这王离的惊人手段,即便不需要我们两人,手中没什么力量也可以轻易羞辱巨鹿侯,我们的投效全然不是雪中送炭,仅是锦上添花,甚至连锦上添花都可能不是?

郭开想着这段时间巨鹿侯的变化,先是被赵王削了职权,连朝堂议事都不能上了,紧接着这几rì又与王离当面冲突,吃了大亏。

谁知道今rì,大王又夺了他出入宫禁的令牌,到这时,可以看到,巨鹿侯已经完全失去大王宠幸了,那令牌可是大王宠幸的标志,没有那令牌,巨鹿侯想直接入王宫见大王都不能了。

正是有鉴于此,他才基于谋求后路。

想着如此种种变化,才几rì就生了啊,这王离的手段可见一斑,这等手段,即便没有他们,巨鹿侯被他碾压也不过是三两下。

这等大能,如何会稀罕巨鹿侯在邯郸多年经营的那点微末影响力,他对大王影响力那般巨大,还需要那些做什么?还需要我们这些不忠小人干什么?

这时,郭开差点完全绝望,他完全可以想象,这王离若是将今rì他们偷偷来投诚之事宣扬出去,还不用他动手,他们为了自保就得与巨鹿侯干起来,可是干倒巨鹿侯之后呢?

邯郸还能混下去吗?

一瞬间,种种未来的可能在郭开心中闪过,直叫他不寒而栗,乐乘脑子傻些不那么想事觉得只是未来不会有现在好过,可是他不同啊,他想的太清楚了,太明白那些过往的对手会如何摆布他。

如此想着,郭开又觉有些不对,若是王离彻底拒绝了,那直接就送客了啊?还留着我们做什么,想着这样,他心中又升起一股希望,当即抬眼往王离看去。

只见王离满脸笑意看着他,哪有拒绝的形象,一瞬间,郭开心中无限狂喜起来,如此反差,简直是地狱与天堂。

“敢问太师何以教我,若能救得郭开xìng命,郭开誓死以报,如若不然,定叫我万箭穿心而亡。”郭开醒悟过来,暗叫王离厉害,随口一句话就不着痕迹的敲他。

王离听着他的誓,只当放屁,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王离救不了你们,可是却有人能救你们,那就是大王。”

“大王?”郭开与乐乘惊讶道,随即醒悟,我们不入朝堂,寻常难见着大王,可是大王那般看重于你,你怎么说,大王就怎么做了?说到底还是靠你啊。

“请太师救命。”两人又是一躬。

却听王离又道:“两位却不是背叛赵穆,实是赵穆有着谋逆之大罪,两位以前只是不知,可是忽然现,自是不可与之同流合污。”

“可是身份低微,寻常难见大王,这才与我王离说,让我代传证据,两位不仅不是背叛,还是为国立功呢。”

“可是赵穆没有谋逆啊?”乐乘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旁边郭开按住:“太师说赵穆谋逆就是谋逆,我们身为赵穆亲信现了,自然是真的,乐乘你说是不是?”

乐乘也醒悟过来,连身称是。“太师,我们今天一回去,便去搜罗赵穆谋逆的证据,明rì必定呈上来与太师。”说话之时,郭开在搜罗上重重说了句。

此时郭开看着王离简直是快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般大能,一张利口,一句话就将他们背叛赵穆之事说成为国立功,而且还言之凿凿,rì后别人说起,还真是那般回事。

而立功之后他们或许还可得嘉奖呢,只看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谈笑间将赵穆打成谋逆,再回想他的作为,这等人物不成大人物,还有什么人能成大人物呢?

此时郭开若是后世人物,听着王离这般说,定会想出一个成语来形容他,指鹿为马。

听郭开如此说,王离自是知道,郭开回去就会去制造赵穆谋逆证据。他冷笑一声:“郭大夫,关于赵穆谋逆之事,你也不需去搜罗。”

“什么?”郭开又是一惊,不“搜罗”证据,如何定赵穆谋逆大罪?

王离看着郭开:“我给郭大夫两个方向,郭大夫好好想想,赵穆在这两个方向是否有谋逆的迹象。”

“难道赵穆真的有谋逆,我们是他的亲信尚且不知,这王离如何知道?他才来赵国多久啊?如何这般厉害?”

听着王离如此认真的说,郭开立刻知道王离说的是真的。“太师请说。”

“一个方向,赵穆是否有在大王宫廷内安插亲信死士之流,交接内宫,另外一个方向,赵穆与楚国方向有何联系,尤其是与楚国net申君之间。”

王离看过寻秦一书,知道赵穆有过谋杀赵王的企图,说是他想取而代之,可是以赵国的现状,他赵穆非是王族,杀了赵王也是取代不了,除非他一人力压全赵国的贵族大夫和军方李牧和廉颇两大势力才可。

只是他若有这般大能,统一天下的就该是他了,他顶多也就谋杀了赵王,然后扶起储君偃这小孩子,将他当个傀儡,cao作左右朝政罢了。

既是有此企图,他想谋杀赵王,必定是在宫内有过安排,王后韩晶似乎与他相互有利用关系,他本身也是有意往内宫禁卫中安排人手。

而宫外,这乐乘关键时刻也可把持城卫系统,另外,赵穆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楚国net申君的私生子,放到赵国来,也是一个卧底之人,与楚国net申君定是有联系的。

王离顺着这两个方向,由结果推前因,自是可知。

郭开听了他的话,先前他还不觉得什么,可是此时仔细一想,赵穆虽然视他们为亲信,可是却也有事情瞒着他们,有些事情颇为神秘,与不知什么人有着神秘联系确实为真。

另外,往宫中安排人手,这却也是有,那时候他们只觉赵穆是为了探听赵王喜好,可以更好的把握大王喜好,全没往那方面想。

这时候一想起来,若是要把握大王喜好,又何须通过手段往宫中安排人手,只需结交内官就可,根本不需如此。

王离这么一说,郭开的思路完全打开了,他看着王离,满是敬畏,这王太师如何得知的?一时间,郭开眼中的王离瞬间变得无限高大神秘起来。

“多谢太师提醒,赵穆的一些行为,以往我们只是觉得奇怪,并未往深处想,可是现在想来确实如太师所言。”

他眸光一闪:“乐乘,今天晚上我们就行动,将赵穆的谋逆证据找出来,只待明rì上午,定有分晓,到时再与太师呈上。”

“好。”王离一声好:“大王如今对赵穆已经动了杀意,做好了这件事,王离自当为两位去与大王面前叙功。”

“多谢太师,太师,自今rì起,郭开与乐乘便唯太师之命是从,有什么事情,太师只管吩咐一声,我们人虽卑微,但是却有着不小实权,太师尽管使用就可。”

郭开也想不到,大王如今竟是已经对赵穆动了杀意,如此,做好了这件事情,又有王离在大王身边张罗,那确实是大功啊。

而且赵穆真的有反意,他甚至不用去罗织罪名和证据,那时可真称不上背叛,即便是背叛又如何,为国背叛,不愿同流合污,他弃小忠而全大义,背叛赵穆,那是为了国家,忠于大王。

“不错,那便如此就好,两位,能不能入得了大王的眼,就全靠你们自己的手来争取了。”王离笑道,对于郭开眼中的敬畏,他感到十分享受,这好歹也是历史名jian啊。

郭开与乐乘正要离去,猛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与王离又将赵穆的近段时间对他的谋划都一一与他说了。

“多谢两位如实相告。”王离明白前因后果,与郭开两人道了声谢,两人便一同离去了,看他们此时的样子,倒是颇有些jīng神。

“赵穆啊赵穆,明rì我便叫你不得好死,想不到竟还有着那般谋划,要至我于死地,我让你没这个机会,还有连晋你也想对付我,真是蚍蜉撼大树,实是不自量力。”

王离心中暗笑,然后抬头看这天空,此时夜sè正浓。

看那天上,残月朗照,无有丝毫阻挡,谁可知天边隐然有一层薄暮缓缓覆盖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场无形的压抑,一场风暴似乎隐隐酝酿着。

第三十四章 覆雨

求推荐!

夜正深沉,此时邯郸的街面却不平静,乐乘与郭开一回去便紧急部署在过去,军备稍稍松弛,他任意调集几百人不成问题,但是此时,王令五十士兵以上的非常规调动,必须见有兵符才可。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将军出行,带四十九个亲信护卫有何不可?再稍稍制造混乱,以捕盗名义调动区域范围城防戍卫也是在规矩内灵活处置。

就是这般,乐乘调集了他能调集的数百卫士开始按照郭开提供的信息展开抓捕,郭开本人则是直接坐镇巨鹿侯府,秘密着自己在巨鹿侯府的亲信开始探查。

他是巨鹿侯之亲信,左右手,乃是侯府常客,他有事情,侯府一般人等绝不敢阻拦,结果事情之顺利,竟是难以置信。

巨鹿侯赵穆万万想不到,才多长时间,他地位一落千丈,变化的太快,以至于无能适应全新的形势,结果根本无有提防,否者断不至此。

“郭开,乐乘,你背叛侯爷,来rì侯爷定叫你生不如死。”深夜,城守府内郭开与乐乘再次汇合,相视而笑,此行当真是比想象还要顺利。

“赵信,不用侯爷来叫我们生不如死,明天侯爷想活都活不成了。”听着一旁被绑着的一位武士喝骂,他意态悠闲,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给我带下去,严刑拷打,赵信,好好想想谋逆叛国之罪,你若是招了,还可保全家人,若是不招,我们抓的可不止你一人,到那时候,悔之晚矣。”

郭开冷冷说一声,立刻就有卫士将赵信带了下去,一路有着赵信的怒斥,随即,声声惨叫。

“郭大夫,事情进行的可顺?”乐乘掩饰不住的高兴,显然是有所得。“却不知乐将军有何所得呢?”

“略有所得,哈哈。”

两人齐声大笑了起来,黑夜越深沉起来,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亮,紧接着又是一声炸响,风起云动,一阵自天际席卷而来的乌云顷刻间弥漫了邯郸上空。

清晨,夏rì的暴雨倾盆而下,邯郸城的大街上,一排车驾拉成了一条长队,直往城南而去,看那车驾周围的旗帜,乃是王家。

车队两旁,更有着数百王室近卫随行,一个个头戴斗笠,披着蓑衣,漆黑漆黑,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

“赵盘,今天下这么大的雨,肯定是无法像昨天那样训练了,也不知道老师会给我们准备什么课程呢?”储君偃与公子盘乘着一辆车,说着小话。

“赵盘也想着呢,我觉得绝不会和那些大夫一样,绝对会是很有趣的事情。”公子盘也是一脸期盼的想着。

“嗯,老师与其他老师是不同的。”储君偃也是这般想着:“赵盘,老师的剑法真的厉害,昨天下午,我学会你教我那一式之后,然后回去展示给了父王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呢?大王一定是大大的夸奖了你对不对?”

“父王夸奖我是一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可是靠着那一剑击败了三十多位禁卫呢?真是太厉害了,随手一剑,就可将宫中长期习练剑术的禁卫击败,一连剑败三十位。”

储君偃哈哈的笑着:“真是难以想象老师该有多厉害,剑术宗师,我们才初学他随手传下的剑术就这般厉害呢。”

“你不知道,当时父王看我随手一剑就可击败那些禁卫,眼睛都看呆了,结果他还怀疑是那些禁卫让我,你说有趣不有趣,哈哈。”

“嗯,老师的剑术是极好的,我以后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公子盘想着昨rì他剑败公子锭的事情,他既可击败公子锭,储君偃下午也有苦练,击败些寻常禁卫那是不成问题的。

“好啊,好啊,赵盘,你一定要努力将老师的剑术全学会才好,等我长大了,当了国君,到那时候,你就是我大赵的大将军。”

当两个少年谈笑无忌之时,身为一国之君的赵王高居于堂上,满脸尽是yīn沉,在堂下,数十禁卫跪倒一片,身上被绳索捆绑,布衣上还有着被鞭打,身体受伤渗透出来的血迹。

他们或是高呼大王饶命,又或一言不,更多的是满目的麻木和绝望。

“大王,这些都是赵穆这些年6续安插进来的人,其中一些是寻常,另外那些便是严刑拷打也不动声sè的,都是死士。”赵德在一旁说着。

“他们之中,有的是禁卫,还有一个是御前侍卫,其他的是宦官,至于赵穆安插他们进来做什么,赵穆也并未与他们明说,严刑拷打也没逼问出来。”

“安插死士进入禁军、御前侍卫,这还用问吗?想知道寡人的喜好心情之类,只需结交御前侍卫与内宦就是,何须安插亲信和死士?”

赵王冷笑道:“寡人本想就这个方向查一查,好找个理由对付他,却不想这一查倒还真吓了寡人一跳。”

“若非寡人提前现,说不得哪rì在宫中被人取了人头都不知,这赵穆,背着寡人竟还能混入宫中欺凌我王妹,又做下这等好事,实是可杀。”

“给我传令下去,与我调动城卫将赵穆侯府牢牢包围,给我仔细搜查,我倒还要看看赵穆背着我还做下了其他什么事情?”

赵王一边想着,猛然想起,赵穆麾下还有乐乘是为一城之守,掌管城卫,若宫内宫外都是赵穆的人,只是这样想着,他便觉心寒。

“城卫、禁卫他都这般插手,若是真要对付寡人,一声令下,岂不是就是政变,到那时候,再扶住还不懂事,还无力主掌朝政的偃儿登上王位,靠着糊弄偃儿,他岂非变成我赵国太上国君?”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传令下去,将乐乘的城守之职也给我卸了,再将赵穆带过来,这些年寡人待他可不薄啊,都当上巨鹿侯还不满意,竟还想谋逆,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还不快去。”赵王震怒,旁边侍卫内宦皆是战战兢兢,就在这时,忽然有侍卫飞进殿来报。

“什么事。”心下震怒中的赵王,目光犹如猛虎,威势逼人,那侍卫才跪拜行礼,被这目光一压,差点抬不起头来。

“回禀大王,王太师携郭大夫、乐城守冒雨在宫外求见,只说有万分重要之事求见大王,事关大王安危,赵国安危。”

赵王听着王离冒雨前来,身边又有着郭大夫、乐乘,那两人不正是赵穆的左右手么?事关寡人安危、国家安危:“宣王太师等人进殿。”

回头,他又看着赵德:“乐城守既然已经与太师来了,他的事情你就先放着,且将赵穆带来就可,另外,你再派人通知朝堂诸位大夫,说今rì有急事,宣他们上朝,还不快去。”

赵德接下谕旨,当下朝赵王一拜,然后倒退着身子飞快出得殿才转身离去,三两下喝号,就引出一队队禁卫,飞快往宫外去了。

第三十五章 昏君

求推荐!

“太师,大王宣你们上殿觐见。”宫廷大门之外,王离本有出入宫禁的令牌,但是也只可容他一人进去,且只能出入固定地方,要带郭开与乐乘一同上殿却是不能,如此只能等候。

他也是未有想到,郭开和乐乘的动作真快,竟是连夜动手,将赵穆的底都掀了出来,有话道堡垒总是容易自内部攻破,这话果是没错。

乐乘且不说,郭开可真是赵穆亲信,又是个极心细之人,对于赵穆的一切了如指掌,由他cao刀,一击就能中要害。

想那原书中,项少龙为了对付赵穆还费尽力气,此时由他出手,直接携赵国国家机器浩荡之力,任他是个侯爷,手下家奴武士以千计,也要顷刻间碾成碎粉。

这等浩荡阳谋,赵穆到了此时,便是得知,也是无力以抗。

狂风席卷,暴雨倾盆,王离仍穿着他那一件风衣,身上紧紧罩在身上的是斗笠与蓑衣,郭开与乐乘也是如此打扮,这却是出行得急,几人都是轻身快马过来,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人一路飞往正殿而去,一刻之后,就到达王宫正殿。

“宣太师王离、大夫郭开、城守乐乘进殿。”内宦高声传达,一路传达到门外御前,王离引着两位步步跨入大殿,行入其中,殿堂上的情形尽数入眼,王离神目如电,微微扫视,大约情况就仈jiǔ不离十。

“大王下手却也不慢,郭开乐乘只要晚一天投诚,必定被打成赵穆党羽直接被大王扫个干净。”

“王离拜见大王。”王离进入大殿当即引着两人躬行一礼。

“王太师,却不知今rì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赵王看王离,却说王离动作好快,才入邯郸,那rì赵穆率先得罪了他,紧接着这几rì就被他耍弄的凄惨,今rì郭开和乐乘就被他说动带过来扳倒赵穆了么?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几rì之事包括前rì王离与赵穆的冲突不过是偶遇,并非刻意,而且王离才来邯郸多久?想立刻挖动郭开、乐乘这两位赵穆亲信几乎不可能。

应该是昨rì寡人剥夺赵穆宫禁令牌,这两人得了风向,所以与他投诚,赵王如此想着,心便安了许多,又觉自己权威之大,前段时间被诸贵族公卿大夫们压抑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赵王对王离忽起猜忌,却也非是无因,想他那般宠爱巨鹿侯,视他为左右手,结果却迎来此等背叛,一时间对身周的人哪个都有些疑神疑鬼。

大致猜测几人来意之后,赵王又看堂下的郭开、与乐乘两人,心中没由来也是一股火。

这郭开与乐乘,早知道赵穆yù图寡人,却不报告,只是如今见的赵穆形势危急才来告与寡人,或许还存了邀功请赏之心,当真是其心可诛。

想到这里,赵王心中暗怒,面上却是不表,这两人乃是赵穆亲信,定然所知更多,还是先听他们说,再来落。

“不好!”郭开最善察言观sè,又是心细如,刚才一进殿就觉不对,此时见大王如此神情,心中竟升起大难临头之感,只是猛然一思,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中就是一颤。

他偷眼瞧那乐乘,却是蠢的还自以为即将立功,浑然不知可能会生什么事情。

郭开察觉赵王脸sè,堂下王离靠着“离”的捕捉,也看得分明,赵王原本就怒气冲冲,此时见得郭开和乐乘来报,怒气更胜,看向郭开的眸光中压抑着一抹子令人心悸的寒意。

听得赵王问,他当下站了出来,稍微整理,冷静的回答道。

“回大王,王离今rì本是无事,只是郭大夫与乐城守昨rì夜晚来寻王离,言及近rì巨鹿侯失却大王宠幸,异动频繁。”

“初时他还不觉,只是至昨rì,赵穆行动诡异才引起他的注意,结果细细一纠,竟现赵穆似有谋逆之心,现之后,他本想报于大王,却苦于自己官职低微而难得入朝堂见天颜,特与王离来说,代为引荐。”

王离说话间便为郭开圆转,那郭开一听,脸sè稍转,心道这王太师此等灵机应变,果是非凡,也是看出大王气sè不对,只是……

赵王听着王离的话,不时扫落郭开两人的目光稍稍缓和,见得赵王如此,郭开松了口气,大王对王离信任且看重,他说的话当起作用。

只听王离继续说下去:“王离心知此是大事,巨鹿侯乃是一国侯爵,却是不可轻易处置,更不可冤屈,若是谁人都言某位大夫谋逆便去抓人,那赵国诸大夫岂不是都要人人自危?”

这话一出口,赵王连连点头,王离果是顾全大局。

正如王离所言,事情确实如此,他所顾忌的不就是这些,否则早就处置了赵穆,昨rì查宫禁,也就是知晓赵穆似乎安插了人入宫,就以此为由好制造出问罪道理而已,谁知一查竟查出如此大事。

“得悉此情,我便与郭大夫、乐将军说,此事王离定不可亲信一面之词,需得有证据才是。”

“郭大夫和乐城守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尤其是昨rì大王对赵穆谴责,又收了他宫禁令牌,生怕他自觉彻底失去大王信任做出狗急跳墙之事,所以昨天晚上连夜抓人,搜集证据,今rì乃有功成,拿出证据与王离一看,那赵穆所图竟是触目惊心。”

说着,王离便与旁边两位说道:“郭大夫,乐城守,还不去与大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王离一声话,郭开立即迎上前一步,将近rì里如何现赵穆异动,又是探知异动背后yīn谋,又如何惶恐无法上达天听,如何找王离商议,又如何连夜查找证据等一一说与大王听。

随即又拿出一卷帛书交予大王,却是昨rì连夜审问那赵信诸人所得赵穆安插宫禁诸亲信死士和名单。

有御前侍卫接过帛书,递交与赵王看,赵王接过帛书,深吸了一口凉气。“赵言,拿着这帛书与我将未拿来的人皆与我拿下审问。”

此时赵王看这帛书上的人名,多达百于,竟远远不止他查出来的几十个,他这宫廷才多大,竟有百来人是外人安排的亲信、死士,这种事情,只是想着就让他心头凉。

他看这帛书,上面密集的写着人名和这些人在宫廷内相应的官职,他查实的多是内宦、和禁卫,多数都被查实,只有少数漏网,另外他却是查漏了太子东宫,除此之外,**之内以及妮夫人府内也有下人与侍女是赵穆之人。

只看着手中帛书,直看的赵王心中怒火越盛。“这该死的赵穆,什么人给他如此大的狗胆。”他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己上,两眼通红,直冒出火来。

“幸亏这次查了出来。”赵王如此想着,又想到刚才只查出了不到一半人,若是没有郭开这份帛书上的名单,赵穆若是狗急跳墙、鱼死网破说不得也是危险。

“郭大夫似乎还有未尽之意,都一并告诉寡人。”

“诺!”郭开又自长袖中拿出一份帛书:“大王,以上是赵穆妄图谋逆之证据,但是除此之外,微臣还查知赵穆经常xìng与一些神秘人物有着长期的极隐秘的交往,为了此事,侯府之上甚至还死了些人。”

“那时候郭开还不以为然,并未怀疑,直至前rì赵穆异动,郭开才注意到,是以昨夜查找证据之时,顺手与乐城守将相关人员都一一捕获,才知与赵穆来往的似是楚国netbsp;“楚国net申君。”赵王回想着赵穆的言行,他直接以最坏的现实揣测赵穆,仔细一想,赵穆果是与楚国有关联,暗地里帮了楚国不少大忙。

“试图谋逆且不说,里通外国卖国也是一大罪,好个赵穆。”

此时得知赵穆背着他做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多,多到一定程度,赵王反而怒不起来,只是笑着,似是自嘲,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寡人,还真是昏君啊,宠幸赵穆,竟导致如此结果,他出卖赵国利益且不说,而这谋逆,若非寡人及时现,怕是死在他手中都未知。”

第三十六章 垂死

求推荐!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巨鹿侯府被禁卫会同戍卫包围了?”

“我也不知,大家看,那不是巨鹿侯赵穆吗?竟是被禁卫押过来了。”

“刚才大王传令,今rì有紧急事,要开朝会,难道与此有关?大王要对赵穆动手了?”

一辆辆马车齐聚宫门,赵国诸大夫们纷纷议论,皆是不知生何事,只是隐约知道与巨鹿侯相关,一个个猜测赵王要对巨鹿侯动手。

“哼,这就是幸臣,昔rì得宠时,大王可以为他封侯,现在大王不宠了,便记起他往rì的罪责,便要来治罪了,巨鹿侯,真是活该。”

“不错,巨鹿侯幸进之臣,风起浪落,岂可比得我们这些大赵名门根基深厚?不过这赵穆如今也是我大赵大夫一阶,大王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会顾忌大夫阶层的颜面,却是不知赵穆究竟犯了何事,竟引得大王如此。”

“大王真想治他,要给他安排个罪还不简单,这等法儿,也只能拿拿赵穆这等无根之士。”

“走,且去看看,看大王给他安了个什么罪。”众大夫纷纷往那巨鹿侯来的方向迎去。

“赵德,我有何罪,我是堂堂巨鹿侯,你怎敢对我如此,我要见大王,我要见大王。”

雨中,昔rì风光无比的巨鹿侯,此时连头上的冠都歪着,顶上也没伞,身上更无蓑衣,被大雨淋落,看起来个落汤鸡一般,只被禁卫押送着,不断连连怒吼。

“见大王,我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大王,赵穆,你的事大王已经尽知,否则谁敢抓你巨鹿侯?”

赵德在一旁冷笑着,这巨鹿侯安插的那个御前侍卫仗着巨鹿侯的势,往rì里在他面前趾高气昂,今rì好不容易巨鹿侯落得如此地步,他心底也忍不住要道一声,你也有今天。

“赵德,却不知巨鹿侯所犯何事,竟遭如此对待?”有一位五十许的老者自大夫人群中走出来,直接与赵德问道。

“赵穆现在可不是巨鹿侯了,诸位大人,这赵穆在内宫中安插大量亲信和死士,你说他赵穆所图何事,邯郸城守乐乘是他的人,内宫禁卫也是安插诸多死士,也亏得大王现的早,否则,一不小心邯郸城哪天变天了都是不知。”

“什么,赵穆竟是要谋逆?”

赵国诸朝臣都惊呼道,这是谋逆啊,别看他们为了贵族阶层的利益联合起来也顶赵王,但是各贵族大家与赵王利益息息相关,乃是同气连枝,他们如何也不会生出这等心思啊。

“赵德,你说的可是真的。”

却见赵穆听得赵德一言,一瞬间先前的趾高气昂都散的无影无踪,只是片刻,他又大声喊了起来:“赵穆没有谋逆,大王想杀赵穆,只是要找个可杀理由。”

“各位大人,大王只是听了那幸进的王离的话要杀赵穆,要找个可杀的理由还不简单,今rì大王随便安排几个禁卫认罪杀赵穆,他rì又何尝不能杀诸位啊。”

“啪!”旁边的赵德听了就怒了,抬手就在他脸上抽了一鞭子:“都到这时候,你还嘴硬,竟还污蔑大王和王太师,诸位大夫且莫听他胡说,待到进了宫就知道。”

“赵穆,你且再嚣张,你刚才这番话,我定会与大王禀明,你叫得越响,你死的就越惨,各卫士,还不大开宫门,迎诸位大夫入宫觐见。”

诸位大夫在旁边听着,均是大感有趣,赵穆所言虽然听着像那么回事,可是他如何得知,他和他们这些家族在赵国根深蒂固的大夫完全不同啊。

“幸进之士,果然死在同样幸进之士之手,却不知这王离能够笑多久,rì后少不得也是个巨鹿侯。”

“不错,这就是幸进之士的下场,幸进之士,在我大赵无根基,任由他今rì权势滔天,他rì一旦不得大王宠幸,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听诸贵族大夫如此议论,赵穆完全傻眼,浑然想不到刚才那句话竟是没起半点作用,反而引起诸大夫们的冷嘲热讽起来,怎么会这样。

只是想着,赵穆浑身一软,刚才强打着的那股jīng神劲,仿佛被风吹灭的蜡烛一般。“还不快走。”

旁边的赵德看他如此,抬手又是一鞭,打得赵穆一个不防便摔倒在地。“赵穆,别以为软在地上,就可以拖延,诸卫士,与我将他拖过去。”

说着,就有两个卫士将他搀起来,也不管他走与不走,直接拖了起来。

赵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来了jīng神:“王离,都是你,都是你,你迷惑大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赵德冷冷的看着,到这时候,赵穆你也只能骂骂了。

“赵穆,要杀你的可不是王太师,王太师那等大才又岂是你可比得?”赵德看着赵穆这般,更是要在他头上浇盆冰水:“你还不知道吧,大王已经准备将王妹妮夫人许给王太师了。”

“什么?”赵穆惊愕道。

他迷惑赵王,虽然得权势,可是却也未有大王那般对待,将王妹赐婚于他啊,而且还是他曾经觊觎的妮夫人,此时他再回想着雅夫人,这王离,不仅从他怀里夺走女人,更是将他想要的女人都夺走了。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当着敌人的面玩他的女人。”赵穆想着那一幕,胸中一闷,差点没吐出口血来。

“什么,大王竟是要将妮夫人赐婚于王离,怎么可能,他当王离是昔rì马服君那等大才吗?”赵穆不可置信,诸大夫也是不可置信。

“大王将王妹赐婚,那王离岂不是堂而皇之的也为王亲,赐的还是妮夫人?”

妮夫人贞洁刚烈,美丽端庄,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追求于他,既可得一美妇,又可成为王亲,这是人财势三得,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想过无数次的事情,竟被一个外人这般得手了。

成为王亲的话,那王离在赵国可就完全不同了啊,而由此知大王对他之看重,也远非是赵穆可比。

“如何会有这等事?大王先是为之拜相,不成就封了他为太师,现在竟是还赐婚王妹,让他成为王亲?”

“这王离,究竟是何许人,只靠壮阳之药,真能将大王迷惑至于如此?”到如此,赵国朝堂的诸大夫也隐隐对王离重视起来,这段时rì,整个邯郸城到处都是王离的名字,甚至他们家中的婆娘都嚷嚷着王离。

那个王离究竟有何等能力,竟能如此兴风作浪?

第三十七章 胡言

求推荐!

“谋逆之臣赵穆带到。”宫廷正殿内,赵穆面sè苍白,心如死灰般被押进来,进入殿内,他的目光猛的一凝:“郭开、乐乘。”

看着这昔rì的左右手,赵穆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竟是死在这两人手中,岂可让这两人独活?接着他心中又是冷哼,大王,要治我的罪,开朝会是不会,我便是死了也不让你好过。

“王离。”接着,他一眼便看到了躬身站在一侧,那个化成灰他也认识之人。赵穆带到,赵国诸朝臣也依次入殿,然后分立殿堂两侧。

见人终于齐了,赵王冷冷看了赵穆一眼,又扫过诸朝臣:“诸位爱卿,今rì可知寡人昭告诸位紧急朝会所为何事?”

也不等诸大臣回答,赵王便自问自答,大声喝道:“正是为了这曾经为寡人看重的巨鹿侯赵穆,可笑寡人对他如此看重,你们可知道他究竟背着寡人做了什么?”

说着,他一掌拍在桌己上:“他竟然在寡人宫内安插死士,多年来,禁军、内宦、侍女,竟是安插了百来位,寡人这就要问,他处心积虑在宫内安插这么多死士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这时候赵穆猛的抬起头来:“图什么,图的就是杀了你,赵丹,你真以为我喜欢你?你真以为我喜欢男子?我只觉恶心,恶心的想要杀了你。”

“住口。”听到赵穆在朝堂上公然如此说话,赵王一声大怒:“左后何在,还不快去给我掌嘴。”

到此时,赵王只觉将赵穆带上堂来是一件错误之事,这赵穆到这时候,竟然还说这等话。

“住口,哈哈,赵丹,我不止想杀了你,你想不想知道我还背着你做了什么?”两个卫士还没到,赵穆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还做了什么?你还背着寡人里通外国,寡人说的可对,赵穆,寡人对你不薄啊,你都是巨鹿侯了,你怎可如此?”

赵王看着赵穆,他全然想不到赵穆竟是这等人,多年相处,多少有些情分,否则哪让他还有上朝堂的机会,正是要问问他,究竟为何如此,却不想是这个原因,他说此话间,不免有些痛心疾。

“哈哈哈哈,赵丹啊,本侯做的可不止这些啊,你的王妹我可是欢喜的紧呢,除了你的王妹,就是你的王后也颇为美味呢,哈哈哈。”

赵穆狂笑着:“赵丹你没有男人的能力,本侯多次为你履行身为男人的责任,你的几个妃子为什么自尽?你以为他们守活寡守够了吧吧,哈哈,告诉你,就是本侯玩的他们死去活来啊。”

“还有你的王后,你别看你的王后韩晶对什么人冷若冰霜,可是一旦动情,那可是火热无比,心甘情愿为我做任何事情呢。”

“什么?”整个朝堂都震惊起来,想不到这赵穆竟还做出了这等事情,一个个将异样的目光看向赵王。

“想要谋杀你的,可不是我赵穆一个啊,你的王后也有份啊,哈哈,只要谋杀了你,她就可以与我双宿双飞,你的那个储君,根本就不懂事,到时候还不听我们两人的,到时候,我就是赵国的太上大王啊,哈哈。”

听着赵穆所言,满堂大惊,这些大夫来时只道大王随便安插个罪个赵穆就要收拾了他,此时全然没想到,这竟全是真的,赵穆所做更是过分,竟然谋霸赵国。

“赵丹,赵丹,你说有趣不有趣。”

说话之间,赵穆又将目光看向郭开和乐乘两人,郭开顿时就是一呆,先前赵王本就对他们有怀疑,多亏王离圆转,接着他又废了番口舌,好不容易才将赵王疑心稍去,此时赵穆若是要胡乱攀咬他们,那岂不是百口莫辩?

“赵穆,你住口。”就在这时候,王离猛的大喝一声,高度凝聚的jīng神彷如一柄利剑直刺赵穆,赵穆才要张口,猛地全身一震,张开的口竟是说不出来话,身体也有些失控。

“大王,这赵穆犯下滔天大罪,死到临头,百口莫变,此时所言尽是胡言乱语,只为污蔑大王,诸卫士何在,还不将这咆哮朝堂,当朝辱骂大王的罪人打掉口舌,带下堂去,叫他敢胡言乱语。”

赵王也醒悟过来:“对,对,赵穆胡言乱语,还不给寡人将他舌头给我拔掉,带下堂去,他犯下如此大罪,寡人叫他当着全邯郸人的面五马分尸。”

说话之间,赵王感激的看了王离一眼,这王离说的好,不然赵穆绝望之下,胡乱说话,还不知有多少难听的话,而且,王离说他是胡言乱语,这话却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能够稍稍收拾一下脸面。

赵穆jīng神一滞,醒悟过来时正要继续说话,就见两个宫廷卫士扬起剑鞘猛的一剑敲在他嘴上,一剑打的他几颗牙齿混杂着血沫横飞,哪里还能说的出话来。

这时,又有一个护卫眼疾手快,竟是伸手就往他口里抓住了他的舌头,紧接着一剑敲在他下巴上,口齿闭合,他舌头直飞出一节,带出一道血箭喷shè。

这时,赵穆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怨毒的眼光看着王离以及他身边的两位,又狠狠看着赵王,这眼神看的他直心寒不以。

“还不给寡人带出去,先将他往死牢内关押,只待通告全邯郸,寡人要将他判处剐刑,还有赵穆一府,寡人要灭他满门。”

赵王怒喝道,今天他真是犯傻了将赵穆带到朝堂之上,结果整的他这样狼狈,此时想来刚才若不是王离当机立断,还不知给赵穆说出多少胡话。

想到这里,他往王离那看去,却见王离正对着他似乎无声的在说着什么,十方他想说什么?那个口型,他猛的想到昨rì下午两人商量谋划之时王离与他说的东西。

那一件事,本来是该等到玉米成熟之后,他再行事,有了反差对比,效果最好,只是此时整个朝堂给他搞到这个气氛,他的脸面都丢尽了,此时行事,或许还可挽回,给自己一个好的台阶下。

想到这里,赵王心说这未来妹夫十方当真是为寡人着想,这关键时刻还能为寡人出谋划策,心下更是欢喜信任,先前的一切疑虑都散去了。

赵王当下便准备按王离当rì谋划的那般行事,他看了看堂下看着他眼光有些异样的大夫们,想着等会他们脸上的惊愕,刚才还满心怒火,此时心情忽然出奇的好了起来。

只听朝堂之上,赵王向堂下诸公卿大夫们缓缓开口说道。

第三十八章 罪己诏

求推荐!

昨rì下午,王离未离宫之时与赵王坐论谋划,忽然与赵王说起:“大王可知罪己诏?”

赵王初听还不明白,待到领会字面意思:“寡人为何要下诏罪己认错,凭什么要下诏罪己认错?”

却听王离继续说道:“罪己诏可不仅仅字面含义那样简单啊大王,罪己诏实是君王推卸自身责任,以退为进,重拾军心民心,扭转君王一国之名望的无上法宝。”

听到王离这样说,赵王顿时大喜,他向来知道王离说话做事,往往有着极深的韵意,万不可无的放矢,所言皆是至理,当下便问:“寡人愿闻其详。”

王离笑道:“所谓罪己诏,也的确是君王罪己之诏,要向整个国家广而告之,乍一听,君王自承错误,有失脸面,却未尝不可以退为进,扭转乾坤,而这关键,就是罪己诏的写法。”

“大王请听我试言罪己诏的写法。”

“这罪己诏第一点,大王需言明,自己本心是想将赵国治好,让国家兴旺,人人安家乐业,也就是说,大王的出点是好的。”

“但是,出点是好的,未必能达到想要的。”

“对,对,哪个君王不希望自己国家兴旺强大,寡人即位之时,正是大赵最强大之时,寡人何止是想守城,更是想在历代先王努力的基础上更加强大赵国,若非如此,哪有秦赵争霸,长平之战这等倾国之战?”

“大王且听我继续说下去,出点是好的,可是结果却截然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原因自然是大王有错,错在何方?”

“一是大王确实有些平常人都有的小过错,大王,这一点大王必须写清楚,然后才是第二点,最关键的一点。”王离循循善诱道。

“最关键的是一点,便是用人方面,大王贵为君王,可是终究也是一人,需要用人来管理整个国家,所以通常君王本身的小过错无足轻重,由于是平常人都有的小过错,所以看罪己诏的人更会将注意力放在这第二点。”

“用人有问题,用人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大王受小人蒙蔽,导致朝堂小人当道,继而导致一系列问题生,至于谁是小人,便让那些大夫们互相猜测就是。”

“不错,是小人蒙蔽,是小人蒙蔽,朝堂尽是小人当道,实是可恶,寡人一心想治理好国家,奈何小人太多,导致如此。”

王离这罪己诏乃推卸责任不二良方,本就是为赵王推卸过往责任,此时赵王一听,过去的种种涌上心头,果然是大有道理,听得他连连应和。

“接下来第三点,便是大王自承错误,yù求改过自新,远离小人,愿国家上到贵族大夫,下到普通平民,共同辅佐大王,一同建设全新的大赵,让大赵富强起来,一震倾颓之势。”

听王离如此说着,赵王细细品味,他身为当权者,权力与政治斗争经验极丰富,王离这般一说,他便渐渐明白了其中关窍。

“不错,确实如十方所言,这罪己诏下得,只要罪己诏一下,寡人过去之责尽往小人身上推,而诸贵族臣民又皆可看到,寡人为国用心勤勤。”

“而寡人用心之勤恳,又可于罪己诏上体现,试想当今天下,君王统御一国,整个国家名义上都是君王私产,国君任意作为,多数人也以为天经地义,今寡人竟是向全国臣民自责罪己,乃是前所未有,这样寡人的名声也回来了。”

“十方,这真是妙策啊。”赵王细细一思,顿时现这罪己诏中竟有如此神妙之能,这种策略,是他过往从未想到过的。

这当然是妙策,王离心道,这种妙策可是后世帝王千百年来百试不爽的绝招,此招一出,天下臣民皆可见得,天子总是好的,可恶的都是那些蒙蔽天子的小人,至于小人是谁,所有人心中都有各自不同的形象。

后世帝王时代,旧有以士族为主的士大夫和后来读书人科举取士为主的士大夫,为了约束帝权,总是会抬出以史为鉴、又或天人感应之类的东西。

而最蛋疼的是天人感应,将国家一切不好的现象,包括地震、天灾都归罪于帝王不修德政,然后就是一顿讨伐。

皇上你做错了什么,皇上你该怎么怎么以史为鉴,不要学纣王酒池肉林,一定要学三代之治时期的原始部落领,一定要将帝国建成三代之治时期的原始部落啊。

这种现象,搞的天下一有难,帝王就得头疼,心说老子就每天在宫中随便玩玩**,地震、洪水关我卵事,老子有那么大能力,直接就召大水将你们都冲死了?

这莫名其妙的打脸挨的啪啪响,自然是不爽,于是罪己诏就出来了,寡人用心甚好,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为什么事与愿违,就是你们这群小人蒙蔽寡人。

这等千古经典,自是合用,帝王都能最己,一个小国君王罪己认错,推卸责任,号召一改前错,愤图强有何不可?

想及昨rì与王离一席对话,赵王再回想赵穆那等猖狂,不错,你就是小人,寡人受你蒙蔽,你竟敢做下如此大事,实是可杀。

“诸位爱卿,今rì之事,你们都看见了,想不到这么多年来,那该死的赵穆竟蒙蔽寡人,背着寡人做出如此大事。”

“若非是近rì寡人稍稍jǐng醒,接连削了赵穆职权,使得他狗急跳墙,有所异动,而露出马脚,否则若是继续展下去,许是寡人现都是回天无力,到那时候,赵国危矣。”

“诸位爱卿,关于赵穆的处置,爱卿可有异议?”

赵王在上面痛心的问,诸大夫听闻,一齐答道:“臣等万无异议。”

赵穆丧心病狂,若是他的计划真给实现了,那还了得?一介幸臣,把持国政,挟持天子骑到他们头上,那种情况,想着都想将赵穆剐了。

赵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些年来,寡人受赵穆蒙蔽,以至于他做下如此大事,导致于国势如此,悔不听诸位爱卿之言,今rì,寡人便在此向诸位爱卿致歉,不求爱卿们尽原谅寡人,只求诸位爱卿能够全心辅佐寡人,以求国势振作。”

堂下诸公卿大夫们听着赵王之言,心道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王是在做什么,大王竟是向我们认错?这怎么可以?

这等事情,他们从未见过,还是破天第一遭听这位在他们心中昏庸无比的大王竟会这般行事?这还是以前的大王么?

一时间群臣震惊,齐齐反应不过来,只见赵王猛的站起身来,朝着诸朝臣便是一礼:“诸位爱卿,是寡人之错,寡人在这里向诸位赔礼了。”

看着赵王躬身一礼,众大夫目瞪口呆,就在这时,王离猛的越众而出:“大王,万不可如此啊,国君岂可向臣子行礼道歉?”

“再说大王有何过错,怪只怪那赵穆,隐藏的太深,蒙蔽的何止是大王,他当巨鹿侯多少年,我赵国上下有谁可知他如此啊。”

“大王,万不可如此。”王离说着,当下便站在前面,躬身一头到底,同时偷眼看那些大夫,心说我这托儿这么给力,你们还不醒悟?

见王离这般做,诸位震惊的大臣齐齐醒悟过来:“大王,怪只怪那赵穆隐藏太深,太过狡猾,臣等昔rì也为他所蒙蔽,大王岂可将罪归于自身,大王。”

群臣皆与王离一般,躬身大礼,一个个深弓着身子只差没将额头都触地,一些大夫从未见赵王如此,竟会诚心与他们认错,他们心中也希望赵国振作,大王贤明,此时,一个抑制不住,便老泪纵横起来。

“原来大王竟是如此贤明,可恶的赵穆,迷惑赵国朝堂多少年,可真是该杀的小人,这赵穆,五马分尸都便宜了他,该千刀万剐才是。”

赵王此时反差如此之大,一时间朝堂之上,除了少数清醒的,尽被大王之行为震惊的不能自已,老泪纵横,尤其是宗室一脉的公卿大夫们。

一旁的郭开今rì上得朝堂,生命全寄一线,可谓尽在王离一人,王离所言,王离与赵王的暗示尽被他入眼,又看他带头起托,引得诸朝臣如此,细思整个过程,他心中之震惊简直难以言喻。

这王离与大王之间配合之佳,相互之间的信任简直难以想象,两人联起手来,几个眼神间便扭转朝堂乾坤,将满堂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上,甚至是要一扫大王过去昏君之名声,这等翻云覆雨,改天换地之能,只是想着,就让他颤栗不已,心中莫名兴奋。

“这王离如此大能,今rì大堂之上,那等情况也为我等投诚下属回护,跟着一位这样人物,如何吃得了亏,又如何能翻出他的手掌,我郭开当再无二念,勤心效力。”

心念电转之间,王离浑然不知,今rì适逢其会与赵王这番表演,已使郭开这明眼人见识到了他更厉害的一面,心中再不起其他念头,只愿誓死投效了。

“诸位爱卿,请起,诸位爱卿请起。”居于堂上的赵王眼看这罪己诏还未出,就起得如此效果,若是出去昭告全国又是何等样?

此时他又回味王离刚才恰如其分的承托与昨rì所谋,再看满朝文武的表现,心下对王离信任更多了几分。

“十方确实是上天赐与我大赵的振兴的人才啊”

此时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缓缓起身,一个个看向赵王的神采,已然全然不同,就是清醒者也是不同,大王若是真昏,岂能想出这等对策给自己台阶,甚至推卸责任?

不其然之间,少数清醒者回想着王离刚才那番举动若有所思,再回想近段时间王离到来后邯郸的风云变幻,只觉这王离越不简单,这等人物,对大赵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第三十九章 三晋

求推荐!

“什么,大王要向整个赵国下罪己诏书,向天下臣民致歉?”

赵国朝堂之上,刚刚心情才略有平复的文武大臣们一瞬间被赵王的言语再次震翻?便是朝堂上的清醒者也是如此,大王竟不止是在这里私下向他们致歉,而是要昭告天下?

“大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大王与朝堂上与诸朝臣私下致歉已是前所未有,改过之心已全,又何须昭告天下,到那时大王颜面何在,这等事情,何曾有任何君王如此?”

却见这时,王离又是越众而出,大声向王离恳求道。

“是啊,大王怎可如此啊?”

这时便是稍稍清醒的大夫,也觉他们猜测不对,大王在朝堂之上私下与朝臣致歉就算了,他竟是要公然昭告天下,向整个赵国臣民致歉?大王怎可如此,大王竟如此诚心改过?

“大王,万万不可啊。”朝堂诸重臣又是鞠躬到底:“大王,请收回成命,一国之君王,岂可如此啊!”

赵王跪坐朝堂之上,眼见诸朝臣如此,一言一行,皆是昨rì便想象出来,这等将朝堂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

“十方之策,当真是无限玄妙,昔rì尝闻得一人而兴一国,寡人尚且以为这人虽有大才,却也是因人成事,无论兴周之吕尚还是兴秦之商鞅,如今看来,竟是真的,赵国将兴,赵国将兴啊。”

“诸位爱卿请起,寡人主意已定,悔过之意已坚,各位无需再劝,今rì下午,寡人亲拟诏书。”赵王语意一沉,猛的大声喊出来:“传抄天下。”

“传抄天下……”

宫室之内,朝会已散,传抄天下的声音还在回响,满朝文武老泪zong横,齐声大拜的形象犹然在眼,赵王但觉即位多年,今天,他才觉自己像个君王,以前,不过是坐在君王席上而已。

回想那些文武,平rì里为了各自利益多有争端,甚至为了贵族阶层而集体抵制王权,可是如今看来,他们心中却也未熄一颗心中强国之心,这一切都让赵王感叹不以。

不过现在,这些都暂时被他暂时压下。“十方,此时独独留你,实是寡人有一桩事情不知如何处置,还请十方予以教我。”

“大王,请直说便是,王离但有能力,敢不尽力。”

“好。”赵王看着王离,指了指**之中:“今rì赵穆在朝堂之上咆哮,虽然十方后来说他皆是垂死挣扎,胡说污蔑寡人之言,可是,可是寡人却知他所言皆是真。”

“他觊觎寡人王妹是真,他与寡人王后或许也是真的,到如今,寡人真不知该如何处置王后,若是不处置她,他与赵穆私通,yù谋寡人,这实是难消寡人心头之恨。”

“可是若是处置她,那岂不是显得赵穆污蔑尽是真的?他说的不是胡言?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另外,韩晶乃是韩国公主,处置她,必定得罪韩国,此时赵国之局势,实是不可再多得一敌人啊。”

“除此之外,朝廷已立储君,而且储君已然开始懂事,若是寡人杀他母亲,这叫偃儿如何看待他的父亲?”

“如此,处置也难,不处置也不行,这叫寡人如何是好?”

王离静静的听着,他是看过寻秦一书,知道韩晶确实有着谋逆持国之心,但是在这谋逆的背后,并不全是为了赵穆,她也只是利用赵穆。

韩晶的谋逆,实际上关系到一股赵魏韩三国的庞大暗流,她只是庞大暗流中的一股,除了她之外,还有赵国暗中潜势力巨大的平原君一党,魏国几乎控制整个朝局的信陵君一党。

这股党羽势力庞大,其所谋求的只为一事,那便是三晋合一。

赵魏韩三国本就是同出一源,为net秋时期五霸之一的晋国,此时的三国,持有的一切几乎尽是昔rì晋国所有,所以,赵魏韩三国又有三晋之称,而三国之间王族和各大贵族之间,来往也是甚密。

昔rì赵魏韩三家分晋,而到如今,强秦rì益崛起,当其冲的赵国于长平战败,秦国坑杀四十万赵军,越两年又是兵五十万攻赵,兵锋之强,已是震动天下。

此时之秦国,隐隐的虎吞天下大势已经为各国有识之士所知,而三晋之国,与秦相联,感受到的威胁更甚。

长平战后两年,秦昭襄王攻赵,兵围邯郸一年,亏得战国四公子之平原君以自身威望组织赵国诸贵族合力以抗末rì天倾,魏国又有同为战国四公子的信陵君窃符引兵救赵。

在那时,两位公子就隐隐有了共识,此时之秦国之强,富有关中沃野,后方又有巴蜀,国力强盛,兵锋rì强,已经非是三晋一国可以抵挡,非得联起手来,才可抵御。

否则,一旦当其冲的赵国为秦所破,魏国韩国必定无可幸免,如此,三国有必要联合起来,这才有了三晋合一之议。

此议一出,三国各有庞大力量谋事,只是赵国平原君死的太早,赵国这一向就有问题,韩晶为韩国公主,与赵穆谋霸赵国,实际上未尝不是此计划赵国方向的接替。

她若是真的背后执掌了赵国,暗中挟持新王,朝堂上也有平原君无数散落却还依然健在的旧有党羽可以呼应,几乎可以完全掌控赵国,如是,三晋合一中赵国计划就可达成。

而在魏国方向,主要就是信陵君,谋求掌国,韩国方面想必也是类似。

不过在原书中,赵穆后来为项少龙擒去杀了,王后韩晶的谋划自是没能成功,赵国计划一时落空,而魏国信陵君与魏王的争锋中直到死也并未占到上风,信陵君一死,魏国党羽也是树倒猢狲散。

三晋合一之事逐渐成了空谈,再往后,秦军大势席卷,先破赵国,紧接着魏国韩国先后为秦所灭。

没了三晋的阻挡,秦国宰割天下之大势真正成就,除了楚国稍作抵挡,齐国无还手之力,燕国更是无从抵御,除了燕太子丹玩了一回刺客,什么都干不出,秦遂一统天下。

王离细思着这股庞大暗流,心知这股力量虽然最终也没能成功,但是这股力量未尝不可为他所用,如今有他,一切自是不同。

相比于赵穆经营的那股子微末力量,这一股庞大暗流之中背后蕴藏的那才叫强大,若是能够介入,甚至渐获收拢掌控,细细谋划,又有现代诸般技术支撑,影响才是巨大,而现在关键是如何介入,而王后韩晶无疑是介入的突破口,王离准备介入进去再谋其他。

“哼,秦国你还想统一天下?任你说什么大势,只要有我王离,一切就不同,这等沧海横流之事,正才可显出英雄本sè。”

第四十章 移交

求推荐!

王离心中细细品过寻秦故事,按查这个世界之大势,心中已经有所计较。

“大王,既是处置不好,不处置也不好,不如如此,不废除其王后之位,以免引天下物议赵穆之污蔑,仅是将她于宫中幽禁,名义上是王后,至于其他,大王且自处便是。”

赵王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面上痛苦。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就如十方所言吧,真不知王后如何想,已经贵为寡人王后,她还求些什么,赵穆那等男人,她竟也愿意为她那般,竟是要谋逆置寡人于死地。”

王离却笑道:“感情之事最是难说,爱yù之间,尝使人迷失本xìng,不过王离觉得,王后如此作为,或许后边未必还有其他隐情,赵穆那等人,如何能使她如此做,大王有想过去问她吗?”

“或许吧!”赵王回想着与王后的过往,眸中闪过一丝回味之sè,他们之间,夫妻多年,多少还是有着一线感情。

“我本想去问她为何如此,只是一时未想好处置办法,另外,先前寡人还想问赵穆,可是赵穆竟是那般,如今我却是不想去见。”

想着赵穆先前在朝堂之上那般咆哮,赵王便觉不舒服,生怕去见王后,到时候比问赵穆还难堪,如此想着,便不去了。

王离引出话题,等得便是赵王此句:“大王,大王若是怕出现问赵穆那等情况,不如由王离代为问询,旁敲侧击,言辞引诱之下,或可得知。”

赵王点了点头:“寡人其实也想知道,那便劳烦十方去走一趟,以十方之能,当可使她吐露真言,如今我已派人去封锁了王后所居宫室。”

说着,他拍了拍手:“赵言,你带王太师去王**中走一趟。”

“十方定不负大王所托。”王离与赵王躬行一礼,随即便起身跟着赵王亲随之一赵言往**而去。

这邯郸王宫,处处有着宫禁,王离有的宫禁令牌,也不过是出入王宫大门,并不可通行一切,尤其是**之地。

话说这个时代的宫廷内宦,也并非所有都是太监阉人,也有健全男子,不过**君王王后及诸夫人妃子居住之地,却是不可用健全男子。

否则但有夫人妃子耐不住寂寞,秽乱宫廷,给君王戴绿帽子且不说,生出来儿子到底是谁的呢?所以,**之地,女子且不言,男子尽是没有生育能力者。

一路进入**,穿越大门,越过回廊,王离只见,这**之中,见他与诸大王御前侍卫,一个个面sè极佳的女子自各处一一向他们看来。

这**之中,平常之时,除了大王,绝少真正男子前来,多是些没能力的内宦,此时王离这等带着奇异气质,自信目光如电的男子一进来,仅仅是顾盼之间,便引得不知多少女子脸热心跳,痴痴呆呆的看过来。

我擦,这才是赵国国君,**之中就有如此之多的美人,皆是百里挑一了。

享受着诸多美人的注视,王离心情极佳,只是却又想着,这么多的美人却也非尽是好事,尤其是于赵王这等寻常男子,在那方面本事有限。

正所谓铁杵磨成针,如今赵王若非他献上万艾可,寻常虎狼之药都对他不大管用了,那才蛋疼了,结果导致赵穆替他履行职责,这**之中,也不知除了王后之外,赵穆是否还用过其他?

这般想着,王离一路到得一相对修的雄伟的宫室殿堂之前,却见这宫室处于王宫正殿一线,正是国君正妃,一国王后之居所,此时这宫殿周围,数以百计的禁军将此团团环绕。

“赵坊,你好大的狗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包围本后寝宫,还不给我放开宫禁。”

宫室的大门前,气氛紧张,只见一群禁军尽在一个美妇的喝骂之下低头不语,却尽管履行自己的职责,只是听着话,并不放行。

此时见得王离与赵言一来,这些禁军尽是松了口气,包围王后寝宫是大王下的令,具体是为什么,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是猜测隐约是与昨rì大王查察内宫禁卫、侍女、内宦有关。

“这是大王的命令,王后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赵言走到宫禁之旁,直与王后说道,关于王后之事,他们这些赵王的心腹死士自是知道部分。

“大王的命令,大王凭什么封锁宫禁,还不给我放开,本后要去与大王说。”

“王后,凭什么王后心中自己清楚,大王此时也不愿见王后,特使王太师与王后问话。”赵言冷冷的说着,看这女人高贵端庄,竟是私通赵穆做出那等事,实是让人不耻。

“王太师?”王后韩晶落在王离身上,脸上微微一红:“你便是那为大王献药的方士,你且说说究竟出了何事,先是拿了本宫的侍女和几位内监,如今又是兵围本后寝宫。”

王离看着这王后韩晶,只见这王后年不过三十,长得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相貌虽比不得雅夫人与妮夫人,但是也属中上之姿。

如此相貌与眼神,王离一看,就知她是个内心坚定刚强有主见的人。

“回禀王后,此事涉及到巨鹿侯谋逆之事,那巨鹿侯丧心病狂,竟在内宫之中安插百余死士,大王也是为了王后安全着想,生怕赵穆余党中还有未现者狗急跳墙,这才安排禁卫保护。”

王离深深的看了王后一眼,话语一出,王后身躯微微一震,王离话虽未说透,可是她如何想象不到?原本坚定的神光,一瞬间也变得散乱。

“赵将军,我且私下代大王与王后寝宫问些话,了解一下情况,你等看好宫禁,切莫让赵穆余党有随意进出之机。”

赵言看着王离,心说王先生真会说话,当下与诸禁卫一说,便自开禁放行。

“王后,请。”王离一入宫门,便直往内走去,只道了一声请字,那王后失魂落魄的跟在他身后,眼中尽是绝望。

入得王后寝宫正堂,王离负手而立,冷眼看向四周:“请王后摒退左右,有些话,实不宜宫女内宦听见。”

“哈哈。”王后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眸中哪有笑意,然后猛的怒斥道:“左右,还不给我退去。”怒喝之中,久居人上者的威严尽显,周围的侍女内宦,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跑了个干净。

王离看那些内宦,一个个并不似赵王身边那个宦官,那个宦官身形瘦弱,嗓音尖利,这里的宦官,都是身高体壮的壮汉与力士,这王后常年于宫中,大王虎狼之药也是无力,倒养得王后口味独特。

看着那些力士,王离心说你们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如何伺候王后?莫不是用那堪比男人那话的大拇指?又或是你们的舌头玩舔盘子的游戏?

所谓yín者见yín,此时王离心中存着些想法,入到这**之中,思索间尽是yín者模式。

喝退了左右,王后继续笑道:“王太师,巨鹿侯谋逆之事已露,赵穆想必已经伏诛,我的事情,他也是尽知,他还请你来问什么?”

“直接杀了我便是。”

听王后如此,王离静静的看着,这女人却实非常人,若是常人,岂能身负如此大任,干这等大事?此时看王后眼中,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副只求死之态,宛若革命烈士,竟是视死如归。

“大王为了王后之事悬而未决,刚才问计于我,我直言大王饶去王后一命,后位也未去,只是改为幽禁。”

“幽禁啊。”王后呵呵笑着,只是语气平静,言语之中不无嘲弄:“看来我还得多谢谢王太师了,竟是全了我一条xìng命,只自我嫁到王宫之中,我已经是幽禁了十六年,继续幽禁,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

“说吧,大王让你来问我什么?可是问我为什么背叛他?王太师,你告诉他,本后就是喜欢赵穆,要与他双宿双飞,所以才一同合谋杀他,就这样说,你可以回去了。”

说这话时,王后眸中彻底平静,整个人都失去了jīng神气,仿若死人木偶一般。

“看来王后是一心求死了,不过在求死之前,王后却还须听王离一言,将相关事情做一个移交才可。”

“什么?什么移交?”王后惊愕道。

“什么移交?王后心里自知,王后本是身负重任而来,此时事情如此展,已然不能继续履行,王离知此事态,与大王言谈借机来见王后,便是为了此事。”

说着,王离又继续说道:“王后可知我王氏来历,却是出于周文王十五子毕公高一脉,如今同为毕公高一脉,又身份显赫者又是何人,王后定当知道。”

“王离来此邯郸,本是为此事而来,原也yù找机会与王后一会,奈何事情展实是令人想不到,今rì若不是想办法过来,rì后怕是见王后都见不到了,是故有此一行。”

听着王离这般说,王后眸中都了一丝生气:“原来你竟是信陵君的同宗,毕公高的后裔,我早该想到的,唉,却不想太师竟也是与我一般,太师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王后说罢,就往内宫之中而去,过得片刻,她走到王离身前,拿出了一枚残玉。

看着王后如此,王离心说当时他来邯郸时与陶方说自己的姓氏来源说的却是极好,那时候他可想不到自己的姓氏在此时还有这等作用,直接一说,就取信了,竟是省了他不少事。

周文王十五子毕公高一脉,如今最胜者,当属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正是三晋合一力量的核心人物之一。

“这枚残玉原本是完整一片,大的一片于我手,另外一片,如今在平原君夫人手中,拿着这枚残玉,可与她堪合。”

接过残玉,王离心道,光靠这枚忽悠过来的残玉本身,意义并不大,但是他得到了这枚残玉,运用起来就不同,这枚残玉却是可以介入的媒介。

任何事情,但凡最关键的往往是如何介入,若不能介入,就好似在游泳池外想游泳,百般都是空想,若能介入,那就不同了。

第四十一章 寿命

求推荐!

“诸事已了,王太师,请自去吧。”将残玉交到王离手中之后,王后刚刚提起的那点生气又全数散去了。

“王后可是要求死?”王离并未立即离去,直接与王后道。

“重任已经交接,我已生无可恋,此生再无牵挂,还活着做什么?继续幽禁在这座囚牢里,一直痛苦的活到老死吗?”王后淡淡的说着:“王太师,你自去就是。”

“王后,你还有少君偃儿,这难道不是牵挂,王离身为储君之师,却不想眼见储君痛失亲母,你无其他牵挂,不如便为你的偃儿活着,王离这便就去了。”

王离说着,就见王后身躯微微颤抖,显然他说到了点子上,随即正转身离去,王离忽又道:“我会去与大王说,王后也只是被赵穆一时所迷惑,如今悔之晚矣,几yù求死,我几番以少君偃儿劝说,这才有了生趣。”

“王后,且自珍重,你承此重担,上半生皆是为了此事而活,如今却是该好好为自己活着了。”

王离的脚步声响起,声声远去,王后看着他的背影,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口中喃喃:“为自己活着,我也可以为自己活着吗?”

“王太师,谢谢你,请为我好好照顾教育偃儿。”走出宫门,王后远远的喊了一声,王离不置可否,只是走到宫禁之前,与赵言说了几句,随即回返。

回到赵王那,王离将他刚才与王后说的关于理由的问话与赵王说了,听得赵王只是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句话气氛冷却,王离与赵王打了个稽:“大王,今rì王离还约了诸位公子授课,只是因为赵穆谋逆之事而来宫中,此时诸事了却,大王若是无有他事,王离便先行告辞回府了。”

“十方你便去吧。”

赵王的神情沉闷之极,虽然先前近乎完全执掌朝堂的感觉让他暂时将心中郁郁压了下去,但是此时又浮上心头,他哪怕贵为君王,却一只是个常人,赵穆与王后谋逆之事给他带来的打击是极沉重的。

王离又是微微稽,然后便待离去。“十方,等一等。”

“大王?可还有其他事情?”王离回转身来,却见赵王举止有些扭捏,看着他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十方,你那天与寡人的美酒不知可还有?”

王离心道原来是这事,当即回道:“那等美酒却非是寻常可以炼制,极为珍贵,是以当rì王离那与大王当见面礼,王离掌中如今还仅有一瓶。”

“至于更多,大王想要的话,却须得等好长一段时间,待到鉴宝之会之后,那时候诸般药物齐全,才可再炼。”

说道这里,王离微微一顿:“大王,这药物虽好,可是却不可过量,那一瓶的用量,大王这短短时间就用尽了?大王,过量可是伤身啊。”

听着王离之言,赵王脸上微微一喜,自怀中拿出了酒瓶,王离看去,还剩下大半:“十方之言,寡人自是听从,之所以问起,实是这酒果是神效,只怕太少啊。”

“说来不怕十方你笑话,寡人早年服用虎狼之药过多,以至于失去男人之能,也亏得十方这美酒神效,才有挽回,昨rì寡人尝试了一番,便是未服药,寡人如今也可,只是能力有限罢了,这美酒回阳固肾之能,果是非同寻常。”

说话时,赵王脸上满是得意。

王离细细的听着,只是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看得赵王一惊,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十方,你如何这般表情?”

却见王离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赵王说道:“大王,只是觉得大王身上效果比预想要低的多,以十方看来,那酒是无问题的,大王的身体或许有些挂碍。”

他又正sè与赵王说道:“大王,十方斗胆想探查大王身体,以便明晰大王身体状况。”

“十方,你是说我的身体……”赵王看王离一番神情话语,这时却不是简单惊讶之事了,如今他对王离比起当rì初见相信何止百倍,越是相信,王离的话于他而言就越真,影响力就越大。

王离如此神情,岂不是他的身体已经极差?而偏偏他自知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虎狼之药都无法使他做男人,身体有多亏空才会这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才渐渐扭曲,好起了男风,宠上了赵穆,否则一个道德观念相对正常的世界,多少人去做那等对大部分男人都恶心至极的事情?

而诸朝堂公卿大夫们知道,则越觉得他是昏君,越是鄙视,本就有些自卑,赵王也越是变态,陷入一个无限变态的死循环中去。

这段时间他重振雄风,竟是丝毫不怕招惹话语,将与王后欢好之言通过雅夫人传出去,实是欣喜得狂了,要让外人知道,他已经是个正常男人了。

男人一正常,对赵穆的宠幸自然弱了下去,加之王离的介入,才有种种变化。

思及种种,赵王颓然:“那十方便为寡人看看吧,关于寡人的身体,寡人也想知道。”

“那大王请放松身体,等下十方看时,大王身体可能会有些异状,大王切勿抗拒,否则王离所见也难得真实。”王离郑重与他说着:“大王,请暂时放松一下身体。”

“十方你这是。”赵王见王离如此提醒,就知他身为方士,有些常之能,这看病手法也是非同寻常医士。

“大王请放松,就是这般坐着。”

王离点了点头,眸中神光微微一闪,赵王身上忽然升起一股电离感,一瞬间,赵王浑身毛颤栗,鸡皮疙瘩都起来,本能的就要动起来,又想着王离的话,强忍着坐下。

“力量o.6、敏捷o.7、体质o.6、jīng神o.7(1.2)、潜能o.3(o.4)。”

离扫描的信息瞬息即现,王离也看到了赵王身体的大致状况,这赵王,平rì里养尊处优,吃好喝好,营养不差,可是身体比起他当rì还差的远。

他的jīng神上限有1.2之多,可是身体素质太低,透支生命潜能过度,身体本身的体能也无法支撑那么高的jīng神,因此实际只有o.7。

潜能上限o.4,当前剩下o.3,之所以上限只有o.4,低于正常,极有可能是过往虎狼之药用的多了,经常耗空潜能而抽取潜能运作系统的能量,导致潜能运作系统经常xìng崩坏,年深rì久,潜能上限自是下来了。

“只有o.4的潜能上限,这已经是极虚弱了。”

随着“离”对潜能的分析,王离对这“潜能”所知也越多,他知道,每个人身上根据其年龄及身体状况都有不同程度的潜能,只是无法自如激活运用罢了。

而除了他这类方法自主引动潜能、壮大潜能之外,事实上身体本身在亏损,诸如受伤时也是会自然小幅度的消耗潜能用于既定方向的身体自我恢复,而每rì吃饭消化,身体也会自然补充进来部分潜能。

人青壮年时期,潜能相关功能运转正常,什么小病都可无碍,自然恢复,便是大病症、大手术也能撑住。而到了老年时期,潜能越弱,身体自然也越弱。

而这时候,小心保养老年人还可活的不错,看起来和常人差不多,可是一旦得了大病症,又或摔伤了身体,身体调动了这股潜能治病疗伤,老年人潜能上限本就小了,一调,就会耗空,崩坏潜能运作体系,稍稍透支一会,潜能就会rì益枯竭。

所以经常可见许多老人平rì里身体jīng神还不错,往往一场大病或者摔伤之后,整个身子都会垮下来,rì后时rì无多,没有足够潜能,再也扛不住稍大的环境变化,说不得哪天天气一个急剧的冷热变化就去了。

潜能的存在,与个人的生命息息相关,可谓是潜能越大,生命力就越是旺盛,如今赵王这o.4的潜能上限,实是极虚弱,浑然不似三十多岁的正常人。

而此时他当前潜能为o.3,这个消耗,王离估计他是服用了那掺了万艾可的酒消耗了一些在xìng事上,又或是潜能系统还在履行潜能恢复身体之责而造成。

“十方,如何?”赵王看王离看病的手法如此神奇,心说不愧是方士,对他探查的结果的准确度,自是不会怀疑,他问话时,既是期盼,眸中又有恐惧。

期盼是想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恐惧是王离给他的答案可能极是他不想看到的。

王离略微沉吟:“大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有些答案,不宜直言,需得以言语缓和,稍稍转承,是故王离如此问道。

这话一出,赵王面上顿时变得难看,不过王离不是直接将最坏的答案说出来,却也可让他心理稍稍有所准备。“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假话就是大王身体极佳,可以长命百岁。”

王离这话一出,赵王听着也是一乐,原本紧张气氛稍稍缓和。“十方还是说真话吧,寡人也知自己身体极差,说出来让寡人知道也是无妨。”

“好。”王离郑重的看着赵王:“大王,以王离所见,大王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如果王离没看错的话,若是不采取其他卫生手段进行调养,中间也不出什么其他事情,大王大约还有六年左右的寿命。”

从扫描数字上看,王离所得结果并不能如此jīng确预计到赵王的寿命,只能看到他的身体已经快和潜能快枯竭的老人一样了。

不过历史上这位孝成王死于长平战后十四到十五年之间,如今长平战后已经八到九年左右,王离大致判断,寻秦的世界在大势上与历史区别不大,王离以此判断。

“什么,六年左右?”饶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赵王听着自己还只能活六年,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惊讶和恐惧,才六年啊,尤其是王离先前那般神奇表现,又是如此jīng确的数字,赵王如何不信。

“不错,是六年。”王离认真看着赵王:“不过有这美酒进补又有不同,大王寿命可延长两年,也就是八年左右。”

“不过十方这次回去,根据大王的身体专门拿出一套调养的方案和诸多方法,再辅以其他方式进补,或许可以回阳续命,让大王身体恢复正常。”

“若是大王能够严格按照十方的方案来调养,十方再炼些寻常延寿药物,长命百岁十方不敢担保,但是只要不逢意外,活到六七十倒还不成问题。”

听着王离的话,赵王松了口气,原本最多只有七八年的寿命,此时王离说能活到六七十,他如今才三十余岁,如今也才一半,一瞬间,八年变成了几十年,先前的紧迫感也为之一散。而几十年间,若是王离能炼就长生药物,那未来或许还可再延呢。

“那真是太好了,那便劳烦十方了。”先前的郁闷,到这时又化为喜sè:“七十年,七十年已经很长了,寡人还可再多三十多年啊。”

只是这时王离又道:“大王,在调养方案出来之前,王离想请大王做到几件事,以免使情况生变化,另外,这几件事也是rì后调养必须做到的基础。”

“十方请说,寡人一定可以做到。”赵王当口答道:“事关寡人生命,还有何事不可做到呢?”

“好,第一件事,那就是请大王节制男女yù望,尤其是身体未恢复正常之前,须知正常的行使yù望反有利养生,过度却是伤身,透支生命,而大王这种情况,以王离观之,七rì一次最佳。”

“节制男女yù望啊。”赵王听着一呆,这时代娱乐稀少,男女之事实是主要娱乐,一个男人,不能这般娱乐,生活都没劲了一半,不过他又听到,还可以七rì一次,仅仅是暂时节制,也就点头同意。

为了未来生命,节制一下有何不可?“十方你继续?”

“第二件事,饮酒可以小酌,再不可过量昏饮醉倒,第三件事,每rì晚上子时之前,必须睡觉,第四件事,切记大喜大哀和诸多郁闷,平rì里情绪平和,心情愉快为最佳,此四件事,大王请务必做好。”

“唉!”听着话儿,赵王就叹了一口:“第一、第二、第三,都不是问题,只是第四件事,却是为难啊,每rì所遇之事如此之多,今天又有赵穆这等事情,寡人如何能够情绪平和,心情愉快。”

说着,他摇了摇头:“这实是太难做到,而且寡人贵为一国之君,国事繁多,每rì需要劳心之事太多啊。”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说难也不难,大王只需看开就是,事情已经生了,想着也是无趣,何必为了过去已经无可更改的事情来坏了自己现在的心情?”

“而至于朝政,大王,大王岂可一人将所有事情做尽?说不得还是下面那些公卿大夫们去落实,今rì大王也看到了,朝堂上公卿大夫们与我大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是不可避免有些私心,但是终究是为我大赵着想。”

“而长平战后,赵国几次危局,全国上下倾力化解,可见这些公卿大夫也并非没有本事,只是长期内耗罢了,只需大王解决内耗问题,以利趋使,化解国内内耗,转而一致对外,大王认为坐在驴子上手持萝卜者需要花多少力气自己往前跑呢?”

王离这番话,说得赵王连连点头:“十方这番话说得不错,以前我不明此理,总是以自身之力去与整个赵国贵族们去争斗,试图强迫,结果往往是适得其反,劳心费力不说,还遭他们怨。”

“若是真如十方所言,能够挂起一个萝卜,驱使驴子,那却是美事啊。”

赵王想着满朝公卿大夫和他们背后的庞大贵族力量都变成了他屁股下的驴,又回想今rì朝堂他与朝臣认错时整个朝堂都被他玩弄与鼓掌,心下顿时大快,脸上抑制不住的微笑。

“哈哈,大王你看,想快乐就是这般简单。”王离笑道:“其实一个人,想要快乐幸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们生活中有着无数的快乐,只是我们总是不知不觉的忽略掉了,大王,只要稍稍注意,善于现,就可很容易的获得。”

“哦?还可以现快乐?十方快与寡人说说。”赵王从未听过这等话,快乐居然还可现找寻,谁人希望自己痛苦呢,自是乐得问道。

“现快乐很简单,五年前,我在极西之地的国度中曾遇一位贤者,嗯,贤者就是西方国度中因有智慧而广受国人尊重的长者,当时我且与他讨论关于快乐与幸福的话题,他曾这样与我说道。”

“看,当你没有吃的,而我口中有着吃食,哪怕是难吃的食物,那我就比你幸福。当你没有穿的,在寒风中瑟瑟抖,我穿着虽然简单,但是不受寒冷,我也比你幸福。”

“当你蹲着茅坑,没有刮擦之物,而我有,我便觉得我比你幸福。”王离将这个现代笑话胡乱改编,才说道第三句,赵王就指着王离哈哈大笑起来。

“十方,你,哈哈哈哈!”赵王却是从未听过这等话语,只觉这话竟是这等好笑,一直笑得他喘不过气来才作罢。

“十方,寡人怕是不需去找寻什么快乐了,平rì里只需与十方你谈论,你随便来这么几句这等妙语就够了。”赵王笑罢之后说道:“不过能说出那等话的,确实是大贤啊。”

这时王离忽然看了看天sè,脸上微讶,当即向赵王拱手:“大王,时间却是不早了,我得快些赶回去,否则那些学生可要怪十方失信了。”

“哈哈,好,十方你便回去吧,赵德,你驾寡人的车架代寡人送送太师。”王离与赵王拱手一礼,随即飞快得去了。

看着王离远去的背影,赵王又回想着王离刚才那句笑话,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四十二章 区别

求推荐!

与赵德一同出得大殿,稍等一会,就有驷马之车飞快驶来,王离来时为求赶路,是冒雨穿着斗笠蓑衣骑马赶路过来,回程的时候有车却是好了许多。

夏rì的天气变幻无定,许是自昨夜起,一直暴雨倾盆,一直下到十一点左右,将天上的雨水都下的尽了。

此时天上乌云尽去,隐约透出道道金来,甚至远处依稀可见一道虹桥飞架南北,这大自然的神奇现象引的邯郸居民看的只觉或有天神出行才带出的虹光,一个个惊叹着观看,不时有人求拜。

那些出得宫门还未到家的公卿大夫们看着那虹桥只道莫非是大王诛杀赵穆引的天兆祥瑞?一些大夫就不免感叹,看来老天都要保佑赵国了,先是大王一夜之间变成了明君,如今更是有着祥瑞。

在这个时代,各类天灾祥瑞之类的神秘力量,于人类社会的影响力是无限巨大的,也因为如此,赵王说邹衍的五德终始说是瞎掰的,但是需要时也是会拿来用,五德终始说在后世就颇为流行。

倾盆暴雨,冲刷了夏rì的一丝炎气,使得大气中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只是这个时代就是宫廷中除了主要路段铺了石头,其他地方道路皆是泥石路,一逢着暴雨,道路变得难行。

也亏得邯郸城建设的时候就考虑过排水,有过明渠以及几条主要地下水道,又在许多年后不断改进,这座城市中竟难得的没出现后世城市中也难避免的内涝,这也让王离对这个时代有了多一份的认识和了解。

有着车驾,王离很快便回到了自家府邸,又与赵德道了声别,随即往府内而去,昨rì他与那些公子约定了八点上课,因为今rì急事,所以出来时做了一些安排,这时却不知那些公子现在如何了。

一路回到府中,王离直奔内院而去。

王离府邸内院一间大房间内,此时二十几位公子此时正玩的尽兴,房间里边,摆着各种形状的木头,整个上午,他们在王离府内工匠们的指引下不断拼装着。

到此时,一张张凳子、桌子,都被他们拼装好,又有木匠钉好木楔完成整个构架,这时候已经开始享受这些全新家具的好处了。

“果然还是老师的课最是有趣,这些被老师称作椅子的东西真是舒服。”

储君偃全身躺在一个躺椅上,身下是裁剪得宜,被缝在椅子上的长条毛毯,他躺在这毯子上只觉从未有过的舒服,长期跪坐,最多就是坐过矮榻,哪享受过这后世之人专门想出来享受的躺椅?自是觉得舒服无比了。

“这些椅子也不错,以前老是跪坐在地上,虽然有着草席和毯子,但是跪久了腿都跪麻,又酸又涩,还是坐这椅子舒服,多轻松,若是以后都不用跪坐,全坐这椅子就好了。”

公子盘也在一旁议论着,这里除了桌椅之外,却还有着一些其他器物,但是比起桌椅可就复杂多了,他们也装不好,都得靠木匠弄出来。

看着房内那些奇怪的木器,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十分jīng巧,本来他们以为是玩具,但是老师费那么大力气肯定不是弄些个玩具给他们玩吧。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几个靠门的公子喊着老师来了,众人的目光全汇集了过去,只见此时王离还带着斗笠蓑衣,身上的衣物也满是泥水。

走进房内,王离左右环目过去,只见这个大房子里,他离去之时,这里还许多木头,到此时,已经化为各种桌子椅子了。

这府内的工匠人数不少,手艺着实也是不错的,工具比几千年后的同行简陋,按照他所给图纸弄出来的东西却不比后世木匠来的差。

当rì王离来到这府邸时,府邸内最重要的铁匠都是被抽调走了的,本事最厉害的也就是这些木匠,数量只有四人,也就是修缮府邸,又或制作些器械自用或贩卖。

不过雅夫人一搬过来,却是将她那府内的家奴都带了过来,又是一个补充,如今王离这里却是汇集了十几个木匠,手艺代代相传,厉害的甚至会弄些相对简单的攻城器械。

现在让他们按照他拿铅笔在白纸上画的三维结构全图和未组装时的细部结构图,做些桌椅,实是有些大材小用,十几个人一起动手,一个上午就弄出了这么多。

除了这些桌椅,旁边还堆着一堆形状古怪,不知是何用处的其他东西。“老师。”一看见王离进来,众公子一个个都与他躬身行礼,现在他们对王离已然真正认可了。

“你们今天上午学的如何?”王离看着一大屋子,自然排成队伍的学生,满意的与他们问道。

公子盘摸了摸脑袋,看着周围木匠们做出相应木条,再由他们拼出来的桌椅傻笑道:“老师到底叫我们学什么呢,一上午我们倒是玩的挺高兴的。”

妮夫人还未嫁与王离,公子盘与王离名分未定,此时依旧是叫着老师。

“哈哈,是玩的挺高兴的,老师,你到底叫我们学什么呢?”众公子和声应着。

王离微微颔,指着旁边的桌椅:“你们觉得这些桌子椅子如何呢?”

“很好,很舒服,听他们说这些是老师教他们的,老师还懂木匠吗?”储君偃站了出来,这里就一张躺椅,最享受的就是他了。

“身为方士,老师观察和研究的是天地间的各种道理,这木匠我不会,但是我会设计出jīng妙的器物,你们看这些椅子,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这其中都是有道理的,就说这张躺椅,少君你认为还有哪张椅子会比这张椅子更舒服吗?”

“为什么这张椅子就比其他椅子都舒服呢?”

王离问着这群公子,只是他们如何知道:“我知道了,老师今天想教我们的就是这张椅子为什么比其他椅子舒服背后的道理是不是,老师,快告诉我们把。”

“砰!”公子盘一拳打在说话那人的脑袋上:“别胡乱说话,听老师说就好了。”

“呵呵。”王离摇了摇头:“他说的很对,这张椅子有着比其他椅子更让你们舒服的道理,但是这并不是我要教你们的,我现在问你们一句话,今天谁能第一个答出来,答对了,六天后,我就必定教他剑术和炼药。”

“真的吗?那老师快问吧。”“对,老师你快问吧。”

听着只要第一个答对问题,六天后就可学得剑术,他们都兴奋的紧,今天储君偃来到这里之后,不断说着自己昨天的光辉战绩,一人连败二十几个宫廷禁卫,听得他们心都直痒痒啊。

“在这片天地中,猴子与人极为相似,一样有手有眼有耳,有嘴有口,他们之中也有着群落,可是人和猴子有什么最大的不同在哪呢,谁能回答我?”

“人和猴子的最大不同?”众公子胡乱的想着,立即就有人喊道:“老师,我知道,猴子浑身都长毛,也有尾巴,我们人没有。”

“对,对,对,猴子浑身长毛,有尾巴,我们人没有。”其他公子听了他的回答,顿时感到恼火,你也回答太快了,这些我们也知道啊。

就在这时,王离一声“错”直接在房间里回响。“还有谁要答的?”

“不是吗?那是什么?”刚才第一个答对问题的公子如同被冷水浇了一盆,满心的兴奋劲都没了,他还以为自己答对了。

其他公子们听着却觉高兴,他答错了,那他们也就有机会了,只是人和猴子究竟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呢?连毛和尾巴这样明显的不同都不是最大的不同,那是什么?

一时间,整个房子里都陷入了一片沉寂,公子盘先前听着有人答了题,以为他答对了,失了希望,谁知那样大的差异竟是错的,此时也开始冥思苦想,只是和其他人一样,他如何都想不出猴子和人的更大不同点。

忽然,他灵光一闪。“老师做事情从来都是有着道理,不会做无谓的事情,所以,老师问的问题极有可能与今天上午他们玩的这些有关。”

他看着满屋子内的各种桌子凳子,福至心灵:“老师,我知道了。”

一瞬间,满屋子的人,包括那些还在赶工的工匠都将目光汇集到了公子盘身上,他们也想知道,人和猴子最大的差异是什么。

王离点头说道:“那你来答。”

“好,我认为人和猴子最大的差别在于,猴子不会造房子,猴子不会造桌椅,猴子不会造兵器,猴子不会做饭,猴子不会种田,我们人会的这些,猴子都不会,所以猴子是野兽,而我们与他们形态相似,却是人,老师,你说我说的对吗?”

公子盘一答,诸公子齐齐一呆,这才是最大的差异吗?

“答的好。”王离笑道:“这就是今天我想告诉你们的东西。”

他指着那些凳子桌子说着:“我们人类,在整个天地中是极为脆弱的,比我们强的猛兽多的是,可是如今,我们整个人类却是这个天地中最强的存在。”

“我们没有野兽锋利的爪牙,但是我们会制作兵器,我们没有野兽强大的**,但是我们会制造陷阱,我们会针对xìng的练习抓捕野兽的方法,当雨打风吹,我们会建造房屋,生食不好吃,我们会生火做饭。”

“人,凭什么能够身为如此弱小,却又可如此强大,凭借的就是我们观察天地之间的道理,运用天地之间的道理,然后以之改变自己和天地的能力。”

“我们的犁,能够犁开土地,我们开凿沟渠,可以排水灌溉,我们制造车马,可以让我们不用步行,就可以往来各国,你们看看,这样的能力,哪只猴子拥有,非但是猴子没有,任何其他野兽都不具备,这就是我们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野兽的根本。”

“这,也是我今天要教你们的东西,告诉我,你们明白了吗?明白我今天到底想教你什么了吗?”

王离一席话,所有公子都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他们从未想到,就眼前的生活中,竟有着那般道理。

第四十三章 挣钱

求推荐!

“老师想告诉我们,我们有着运用道理,改变天地之能吗?老师想要告诉我们,我们如今身边的一切,包括老师的剑术,都是建立在运用道理之上吗?”

公子盘第一个醒过神来,直接与王离问道,目光灼灼有神,王离三言两语,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天地。

王离赞许的点头:“老师是方士,研究的便是这等道理,研究的是天地之间一切道理,以及这些道理如何运用,所以,我教授你们的第一课,就是这样一课。”

“我知道,你们以前也请了老师,家中也有过教育,他们教你们一些东西,诸如文字、诸如礼仪、诸如其他,但是我认为,他们教的或许不差,但是没能教到根子上。”

“今天,老师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个道理,让你们明白一切的根源,我不管你们以后想学成为什么,都是脱不开这个道理,因为,我们人类到现在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建立在这个道理之上的。”

“这世上,你们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不管你未来想做什么?但是,想要做的好,你便先要观察其中的道理,这是第一步,观察之后,还需要领悟有所得,最后若能自如运用其中道理,那你们只要想做的事情,几乎就没有做不成的。”

听着王离的话,诸位公子多少也是有接受过教育,此时正是十三四岁,也开始渐渐懂事,王离又是举例子,又说的浅显,他们都能听清楚王离话语中的含义,听完之后一个个都震撼非常。

整个场面一片寂静,便是那些木匠师傅也是如此,王离的话,他们也是听懂了的。

“多谢老师教我们道理。”公子盘站出来与王离躬身一礼,其他公子一个个自深思中反应过来,一起躬身到底。

“都起来,我既是你们的老师,这些自然是身为老师应该做的,学习是为了什么,学习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明白自己不明白的道理,学而后用,然后善用道理,善用相应的道理,你们就能无所不达,无所不成,你们都懂得了吗?”

“懂得了老师。”公子门齐声答道,此时再看王离,那何止是高山仰止?

“懂了的话,那今天的主要课程就完成了一半。”王离笑道。

“接下来,就是其他时间了,老师问你们,你们想不想除却家里给你们的一些钱财之外,自己获取一笔足以让邯郸城内其他所有贵族子弟们都羡慕的大钱?”

身为王族子弟,根据各自身份不同,王室宗室各家是有着一定配给的,这个配给自然不会是无限,一些父母看他们不成气,也会节制他们的钱财,这一点,王离是十分清楚。

王离这话一出,所有公子都眼巴巴的看着王离,极是心动,若是有着足够的钱,他们就可以买很多自己早就想要的东西,甚至买些美婢之类都不成问题啊,可是一直被管束着,以前很多想法都不可实现,而眼前,老师在问他们想不想挣一笔大钱?

“老师,我们有能力自己挣钱吗?”

“老师,我们如何挣钱呢?”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公子们一个个问着,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毫无疑问,王离说的话,他们都很心动。

“当然能,接下来,老师就告诉你们如何挣钱,以及挣钱中蕴含的道理,你们想学吗?”

“想。”公子们齐声答道,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大一统轻贱商业的时代,诸位公子们才不轻视商人,更明白金钱的作用。

这个时代靠着经商堪比王侯者比比皆是,吕不韦就是个典型,但是他迈步这个层面之后,还想更进一步,于是来了奇货可居的戏码。

想那在邯郸作为质子的公子异人,本来就是一个废柴流主角出场时的状况,未来哪能当国君呢?

可是吕不韦靠着大笔的金钱在秦国一顿狠砸和游说,生生给他砸出了一条通往君王的道路,而今公子异人已然快要登位,不要看秦国相位目前是蔡泽,但是很快就该轮到吕不韦一秉强秦国政了。

只看这一段,就可知道商人的厉害和金钱在这个时代的力量了。

“想就好,那老师就和你们一起来挣钱,一边挣钱,你们就自然明白挣钱的道理,现在,我们这个班级就是一个统一到一起的商会了,由你们老师出点子,大家一起来挣钱好不好。”

“好。”有钱挣,大家自是欢喜,只是:“可是老师,挣到的钱我们如何分配呢?”

“是啊,挣到的钱如何分配呢?我们班这么多人?”这些公子们对王离已经信任之极,或许差点就会以为他无所不能了,压根就没想过能否赚到钱。

“你们觉得怎样分配才公平呢?老师主要就是将你们组织起来,确定完善经营管理方法,然后就是出些赚钱的方法,具体的落实,还是由你们来。”

“没有老师组织和出赚钱的方法,我们什么也赚不到,不如老师你占五成吧,其余的我们自己分?”有公子如此提出,其他公子也纷纷附和。

王离摇了摇头:“这对你们太不公平,老师占两成就够了,其余你们根据各自出力不同各自另行分配如何?”

“两成太少了吧。”公子盘大声呼喝道:“没有老师,我们可一钱都挣不到。”

公子盘想的好,rì后他娘嫁给了老师,他就是老师的儿子了,自是要为自家打算,相比自己能分得的小部分,无疑帮王离争大头更划算,所以听王离只要两成,顿时就急了。

“是啊,老师,你两成太少了。”其他公子们可不知道王离有多大计划,随手摆弄一下就能让他们获取多大的利益,一个个只当是赚零花钱,都傻乎乎的劝说着,只道老师对他们这般好,应该让老师拿多些。

“老师说两成就两成,不用再多了,好了,既然这样确定下来,老师就草拟一份文书,你们各自看看,我们就各自签认,以此文书作为凭证,以后关于我与你们的利益分配,都遵照以此执行。”

王离如此说,众人也是无异议,一个个都道老师真是对他们太好了,浑然不知王离只是基本上只是动动嘴皮子将他们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利益集团,完善管理制度,出些个没本钱的点子,往后就等着收钱呢。

而王离更深层的用意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实是以这些对他言听计从的公子为撬棍,撬动赵国整个赵氏宗氏的力量,一个个都将他们圈进这个他主导的利益集团来。

在赵国,赵氏宗氏可不仅仅是赵王一脉呢,这些王族宗室公子也不仅仅是赵王一脉,而王族宗室更是赵国世代贵族,潜在力量实是整个赵国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

如今,这赵氏宗室的公子们除了平原君之子,已经承袭平原君家业的少原君不在这里,其他公子可都是他的学生呢。

说着,王离就自怀中拿出一张白纸,又掏出一只圆珠水笔,按在桌上就在上面书写了起来,众人看王离手中拿出一张洁白的纸张,顿时啧啧称奇。

王离飞快的在纸张上写下大概的东西,这东西倒不是合同,仅仅是象征xìng的一个凭证罢了,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即便有合同这东西,即便写了,对方真要毁约,王离又有何办法?

只是这个时代的商人是以信诺做生意,不在乎书契,更在乎千金一诺,与商人做生意,有商业信诺便有商人与你交易。若是无有商业信诺,失信的名声一传,哪个商人都不敢与之生意?

谁敢保证,今天你敢毁诺于他,明rì焉能不能毁诺于我,昔rì商鞅变法之前,要搞立木为信,求的也是信诺,越是行大事,越是大人物,便越是要重信。

所以合同有否都是无必要,王离只是弄的正式一些。

写好一份,王离接着又写下第二份,飞快的写完,随即将两张纸交给诸位公子。“你们在这两份文书上各签自己的名字,这份文书就算成了,文书一份于我,另外一份,则交由你们的班长少君执掌。”

众公子接过写满了字迹的白纸和水笔,一个个如同看着什么重大宝物一样小心翼翼的拿着,然后使用,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名字,一路写过二十八个名字。

最后王离收回一份白纸,少君赵偃也拿着一张,依旧是如视珍宝,他们还没见过这样好的纸张呢,当然,那只笔更是神奇,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出来,一看就宝贵非凡。

“好了,接下来,老师便说第一个挣钱之法,你们看,老师设计的这些桌椅,你们召集工匠大量制作,那些公卿大夫,那些王国贵族,还有仅仅邯郸就有近七万户民众,皆是潜在的购买者,你们觉得如何呢?”

王离的话让诸公子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大数字啊,一套桌椅原材料就是木头而已,木材来源山林里有的是,只让家奴们去采了运回来就是,族内木匠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一套桌椅,我们任何一人只要得一个钱,起码得近十万钱,这还仅仅是邯郸。”

第四十四章 创造

求推荐!

“十万钱?”众位公子只是算着就吸了一口凉气,美蚕娘说五十个钱就够他们一年生活,十万个钱是多么大的数字?于贵族而言,这笔钱足可养活上千家奴一年了,而且家奴的生活还过的可以。

“十万钱,这么多?我们每个都有。”公子们难以置信道,这笔钱,就是于他们家的大人也是个大数字了,这么多钱,他们岂不是想干什么就能有什么了,而且家中大人总是说他们不成气,是一群败家子,若是他们能赚到这么多钱,岂不是?

这种情况,他们只是想着怕是梦中都能笑出来。

“这桌椅制作简单,如果别家仿制怎么办?”有位公子提出道。

“我大赵王族宗室的东西,他们也敢仿制?如果仿制了在自家中用用也就罢了,若是敢与我们抢生意,谁敢露头,我们就带家奴打过去,以前我们在城里打架,还会受到责骂,我们这去打架,打的也有理,父亲和大王都会支持我们的。”

“不错,不管是谁。”储君偃也应道,他也知道十万钱的分量,而且他是储君,到时候出力多些,也能分的更多,自己赚那么多钱,再到父王面前,呵呵,他的脸上不自然的就傻笑起来。

钱不钱的于他这个储君而言重要xìng并未有其他公子那般大,关键是证明自己的能力,得到父王的称赞才是真的。

王离听着点了点头,这里可是一群赵国货真价实的**,就是不占理都能将人折腾的要死要活,占了理那还了得?

“好。”王离说了声好:“这些桌椅,只是牛刀小试,rì后还有真正的大生意在后面呢。”

“这还只是牛刀小试?还有大头?”众位公子想着这笔生意他们随便每人至少能得十万钱,这还只是小生意,那什么才是大生意?

一个个惊喜的看着王离,眸中闪耀着金光,仿佛王离就是财富之神一般。

“不错,只要按老师说的来安排,到那时候,别的不敢说,你们哪个人不仅继承了自己的那点家业,你们同样也会是赵国屈一指的豪商,从自己手中挣得的家产绝对会将远自你们父辈中继承的东西。”

“你们想想看,昔rì你们的父亲和家人没少教训过你们,将你们当成败家子看,到那时候,那又如何?你们甚至可以有胆子说,便是不继承家业也没关系,因为你们自己亲手创造的将比可继承的还要多的多。”

王离一言便是一句诱惑,一句引导,只让众位公子仿佛看到了无限光明的未来。就是储君赵偃,王离所言十万钱也是牛刀小试,真正的大生意,就是让他也动了心,如果真是那样,他rì后哪怕继承君王位,那笔钱也将是一笔不小的王产啊。

“老师,除了这些桌椅之外,我们还能卖什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生意吗?”

储君赵偃直接与王离问道,王离点了点头:“当然有,不过你们得回答一个问题老师才可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事情,不然,老师便只教你卖桌椅,不管其他。”

王离这么一说,众公子都恢复过来,一个个激动道:“老师,什么问题,你快问吧。”

公子盘品着王离的味道,他知道老师可以说每一步都是有着其道理和目的,这个问题也是一样,果然,王离问道:“这个问题就是刚才我们商议的这桩生意中有何种挣钱奥妙?”

“你们一个个来,将其中奥妙与我一一说来,最后再由老师来作补充。”

储君赵偃看着王离,老师竟是如此来教授他们,简直是手把手的教授,这才是真正的好老师啊,往rì那些老师,只知道那些竹简让他们反复背读,人都读傻。“老师,偃先来吧。”

“你说。”王离微微颔示意。

“老师刚才与我们签下一张文书,这张文书代表着信诺,我曾听说,商人最是重信诺,若是没了信诺,谁也不敢与他生意,老师,你说偃说得对不对。”

“说的好,一个有信义的人,才会为别人相信,所以,要成大事者,必定是人前有信者,否则他说的话谁敢相信?”

王离继续说道:“昔rì商鞅到秦国,得秦孝公看重而主持变法,遂有如今强秦崛起,而他在变法之前做了什么?他在咸阳放下了一根长木,在旁边布公告,谁能将长木扛到城门,谁就可得千金。”

“众人皆是不信,因为那太容易了,可是有一人去尝试了,将长木扛到了城门,立刻就得到了他的奖赏,商鞅立木为信,让秦国人看到了他的信诺,这才有之后的事情。”

“否则,他商鞅定下律法说立功要赏,谁信他?所以,强秦之最初兴起,实是在这千金一诺之上。”

“这信诺二字,不仅是在生意上,更在乎家事国事,你们看老师,在班上立下规矩,就一定要执行,哪怕是老师自身,也不去违背,你们才会信服,这就是信诺。”

立木为信的故事流传极广,诸位公子也是听过,但是那时候却是当故事来听,此时听王离一说,此中竟有如此奥妙,而王离又结合昨rì公子盘与他的现实来看,顿时领悟。

“多谢老师教诲。”

“好,除了信诺,你们还知道里面有其他奥妙?”王离继续问道。

公子盘站了出来:“老师我看到了老师与我们一同做这生意的奥妙,这生意是大生意,一旦做起来,必定有人会觊觎,诸如仿制少不了,老师一人不能行,我们任何一人一家势力皆是不可行,可是现在,老师带着的是我们几乎整个赵氏宗族。”

“这样,一人不能成事,大家一齐合作,就可成事,一同挣钱,老师,你说是不是?”

“哈哈,说的好。”王离指着赵盘:“这世上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想要做成什么大事情,就必须学会合作,大家联合到一起,捏成一个拳头,产生出无可匹敌的力量,若能如此,天下何事不可成?”

“你们还有其他答案吗?”王离四下扫视着。

“我有。”王离看过去,竟是那左右不分的公子赵利。“你来回答。”

“老师,我认为这里还有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桌子椅子这种东西,以前从未有过,是独门生意,另外,桌子椅子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大家都需要才会买他。”

“公子利说的好。”王离毫不犹豫的予以赞叹,说的昨rì左右不分丢尽了脸的公子利脸上满是自得之sè:“他同样说道了点子上,现在老师就可与你们说说以后的大生意。”

“公子利刚才说到的点子是什么呢?”王离指着桌子椅子:“这是独门生意,以前从未有过,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价值和利益是可以被创造的,而不是有限的,只要善于现和创造,利益和价值就可以无限的创造出来。”

“今天,老师可以创造一个椅子,明天老师也可以创造一个桌子。”

王离走到那一堆杂物去,拿起一个小巧的木头工具:“你们看这是什么,有什么用?”众人都围过去,你看看我看看,也是看不分明。“不知道。”

“这是一个犁,可以用来犁田,只要将这木犁换成钢铁犁头,一个人拉着他,比牛还要犁的快,你们看看,如果我们将这犁做出来,有没有人买?”

“真的可以不用牛拉吗?”众位公子惊声叫到,他们家中哪个没有不可计数的田地,对于农事自然知道。“只要有个好的犁头,哪还需要牛拉?”

“老师,如果是这样,这个犁可比桌椅还能挣钱啊。”

王离又指着另外一件十分jīng致的器物:“这是个可以提水的水车,只要将它做成房子那么大,放在河流旁,让两个人在上面踩,就可以将水从低处提到高处,对灌溉好处多多,以前很多因为水源太低而不能种的田地,有了这水车,就可变成上好的田地了。”

“这个车子,你们放几个椅子上去。”王离又指着一个只有一个轮子的奇怪车子说着,立刻就有人搬椅子放到了车上。“你们推推看。”

公子盘立刻跑过去,双手扶着车子就推了起来,推的十分轻松,其他公子一一尝试,都觉不错。

“这个车子叫独轮车,他的作用是用来运货,他只有一个轮子,可以说,不需要大路,田间小路都可以用他来运货。”

“除了用来运货,如果是战争时期,军队的补给完全可以不靠大路,这种一人就可推行的小车,可以一人推着过去小辆马车的货物走,可以极大增强军队后勤运输能力。”

说完,王离便问道:“我问你们,你们大量制作这些能赚大钱吗?除了赚钱,这些工具大量出现在全国各地,赵国农事方面能增强多少?商业运输,战争运输能强多少?”

王离指着这些工具一一将其说明,只听得诸位公子目眩心驰,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一个个竟有着无穷奥妙,不仅可以赚钱,卖出去推行全国,还能强国,一个个小小的工具,竟有如此价值。

“多谢老师教诲。”诸公子又齐声行李,看向王离的目光越崇拜,对于这个老师,他们接触的越多,就越是感到他深不可测,就越是尊重和敬畏,这些工具,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这些都是老师创造出来的啊。

观察道理、了解道理、运用道理创造价值、信诺、共同利益、齐力合作,短短一个上午,一颗颗种子就在这些少年心中深深埋藏了下来。

王离欣然受之:“好了,今天上午的课就上到这里好了,你们回去用一个下午好好消化老师所教授的东西,将其融会贯通。”

“另外,做工需要的工匠和其他人力,你们先不要与你们家人说,只是找些其他借口先自行组织一下,不然他们估计还得当你们说胡话呢,待到事情成了,再与他们说就是了。”

“关于你们的利益分配,你们自行按照各自出力多少自行分配,老师就不参与了,不过最好明rì就定下个章程,尽快开始,工匠和人力都组织好后,都汇集到老师这来。”

王离细细安排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随即便将这些学生们都赶跑了,这些学生一个个带着欢声和对未来的憧憬各自返回家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些都是赵国王族宗室的年青一代,凭借他教授的东西,这些少年很快成长起来就可成为赵氏宗室的顶梁柱,把握住他们,赵国宗室尽在掌握,这股力量,于赵国而言是最大的一股力量之一

“接下来,该是谋划赵国三晋合一中赵晋一方的力量了,平原君夫人。”王离思道。

三晋合一的这股势力,赵国是平原君,昔rì也曾主宰国政,尤其是信陵君窃符救赵之后,平原君靠着与信陵君力挽狂澜一度彻底把握赵国,可是平原君的巅峰只维持了不到一小段时间,很快平原君早早的挂了。

平原君这杆旗帜一倒,少原君太小,自是撑不起大旗,事实上少原君即便现在长大了也没那个能力,平原君夫人一介女流,虽有一些能力,在这个男人为主的世界力量也是有限,平原君府内除了核心客卿一层,其他食客门客几乎散落大半。

而随后,赵王大力启用赵穆也非是无因,正如王离那rì所言,隐约也有制衡之意,让他自己除了可以坐在堂上说话,在公卿大夫阶层也有可有话语权,制衡赵国贵族和军方力量。

昔rì赵国贵族力量以平原君为,赵穆制衡的就是平原君,只是赵穆水平太差,如何压得住平原君?他是怎么压都挡不住这位战国四公子之一。

不过平原君一死情况就不同,平原君一系的力量没了主心骨,捏出来的拳头已经散了,如今朝堂之上的部分贵族大夫依然健在,可是却已是各自为战,也就是关系到整个贵族和公卿大夫们的利益才偶尔联合。

而赵穆竭力打压之下,因窃符救赵得罪了魏王的信陵君都不得不自邯郸返回大梁,重新与魏王再次展开较量,在原书中,平原夫人这位信陵君的妹妹,这时候已经在赵国被赵穆整的也快呆不下去,要借三公主赵倩与魏国的婚约回去大梁辅佐她的哥哥与当今魏王争斗。

可以说,此时的赵晋情况十分不妙,若非不妙,岂有王后韩晶出此策略yù图赵国朝政,平原君一系该唱主角才对?

不过王离却知,正是情况不妙,才好使手段插手介入,否则这一系力量依旧如平原君在时那样,他算个什么东西?

第四十五章 平原

求推荐!

赵都邯郸,平原君府,上午的暴雨落尽,金光再现天空,虹桥飞架,平原夫人在一众侍女的伺候之下也来看这飞虹。

这平原夫人年纪看起来与雅夫人差不多,身为信陵君之妹,出身高贵,也是美丽非凡,再加之如今更是一个女人最辉煌的年岁,此时一身华服加身,再配合她的气质,却也是邯郸少有的美人之一。

不过美人虽美,但是她眸中时刻流淌的一股子冷意却释放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个中仿佛无情的野兽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府内诸下人,见得骤雨猝停,又有虹桥,一个个脸上都抑制不住的欢快,只是平原君夫人脸上却没有丝毫异sè,反而微微蹙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唉!”过了少许,她朱唇轻吐,叹了口气,看着这院子中人人人欢笑,只是她看到的更多的是庭院中的冷清,想当年,平原君侯府中三千门客,那是何等胜景,此时除了对平原君忠心耿耿的几位客卿之外,其他人早就散尽了。

恍然间,她又忆起昔年十三岁便嫁与了平原君,那时平原君意气风,她当时还满心期盼着平原君赵胜能当上赵王之位,可是最后却落到了如今的大王赵丹手中。

秦昭襄王兵围邯郸,围攻一年,平原君力挽狂澜,她哥哥也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得罪魏王窃取兵符来救赵国,最终功成,又将平原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终于再有了机会,可是偏偏平原君赵胜短命……

叹了口气,平原夫人又思及月前哥哥的来信,言她与其在赵国空耗无益,不如回到魏国去辅佐他,若是没有借口去魏国,他那里却有一部鲁公秘录,三公主赵倩与魏太子的婚约也快到了……

“娘,哈哈,你知道今天生了什么事情,上千禁卫和万多城卫将巨鹿侯府团团包围,那赵穆就好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押了出去,真是大快人心啊。”

平原夫人正思索着,却见少原君带着一众家将飞快跑来,一边兴奋的与她喊着,看着rì渐长大的儿子,平原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爱怜,可是随即又是一丝愤怒。

“不成气的东西,父亲英雄,儿子怎会如此不堪?”

她正要喝骂,忽然想起儿子口中喊的话来,巨鹿侯彻底失势了?她眸中闪过一道寒光,若是如此,没有巨鹿侯的打压,那赵国还大有可为啊。

“还不快与我将事情原本都说清楚。”

少原君飞快的走到平原夫人身旁:“娘,听说大王查出了巨鹿侯竟是在宫中安插大量死士,又yù图掌控禁军,想要谋反,所以下旨查抄巨鹿侯府,更是要将他于明rì正午,在午阳门当着全邯郸人的面凌迟处死呢。”

“我们的大敌人赵穆就要死了,娘,你高兴吧。”

“凌迟处死?”平原夫人只道赵穆失势,却不想竟是这等大事,紧接着又想到,赵穆试图染指王宫禁军,而邯郸城守乐乘也是赵穆的人。

“好个赵穆,若真叫他得逞,邯郸都要变了天去。”想着如此,平原夫人直吸了口冷气,赵穆既敢如此行事,必定有谋划未来可以掌控朝局,若是到了那时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凌迟处死赵穆一人?”平原夫人忽然又想到。

“不止凌迟处死他一人,大王还要灭他满门。”少原君兴奋的说着。

“只是灭赵穆一族?”平原夫人皱眉道:“赵穆的左右手,郭开和乐乘呢?还有赵穆的那些党羽呢?”

“娘,好像赵穆谋反还是郭开和乐乘现,然后告知了最近与大王极亲近的方士王离,一番商议,昨夜连夜搜集证据,今天一同去见的大王,听说现在郭开和乐乘正在配合禁军查抄巨鹿侯府呢。”

“什么?王离?”平原夫人惊愕道。

随即她冷静下来,直接与几位亲信家将吩咐道:“你们几个,快去将那王离进入邯郸之后,所有做的事情都给我搜集过来,快去。”

“娘,赵穆死了,娘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不快乐。”少原君不解的道,平原夫人看着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有个好儿子该多好,要求不高,有赵胜一半就够了。

平原府的家将们行动效率极高,再加上王离一入城就名动邯郸,想知道他的事情极简单,很快,一个个情报就汇集到了平原夫人这里,一件件事情,直听得平原夫人眉头越皱越狠。

“赵穆倒下了,这王离怕是比赵穆更加厉害百倍啊。”

平原夫人心中暗道,那王离来的时候,她也没将王离放在眼中,不过是又来迷惑大王,想要借机谋求富贵罢了,可是现在,这信息汇总过来,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

一入邯郸就被大王召见,随即就获得了大王信任,甚至出宫时也是大王车驾相送,那是赵穆也未有过的待遇,而在这同时,大王还将昔rì马服君的府邸和周边田产一同奉送。

第二rì,大王竟是亲自拜访了王离,紧接着,再往后一rì的朝会,大王竟是要拜王离为相,yù将赵国一国之权托付,也亏得有满朝大夫反对才作罢。

紧接着,王离掀起的风浪越来越大,又是鉴宝大会,又是大王为他送聘主婚,还有大王聘请他为太师,教授赵氏宗族的公子,据说大王还yù将自己的王妹妮夫人赐婚于他。

如此种种,才入邯郸就得大王看重到如此地步,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了,尤其是最后,赵国历史上,王室联姻的对象通常都是马服君那等家族,要么就是其他诸国啊。

再看王离与赵穆的冲突,王离还未入邯郸,赵穆就觉危机率先动手,却被王离只手化解,还让赵穆吃了个哑巴亏。

紧接着,王离见了大王后得到大王信任,巨鹿侯几乎立刻失势,被大王夺了职权,斩了手脚,连朝堂都不能入。

然后前段时间,王离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赵穆耍弄,昨rì赵穆再丢出入宫禁的令牌,为大王训斥,那是彻底失去了大王信任,没了令牌,又不能上朝堂,他连大王的面都见不到。

昨rì到今rì,这才一rì,郭开与乐乘就齐齐投入了他的麾下,反口就将巨鹿侯陷入万劫不复,他们一直视为大敌,差点被逼的要回魏国的大敌就这样倒下了。

如此种种,汇集起来,平原夫人只是想着就觉头皮麻,这个王离才来邯郸多久?

一个巨鹿侯赵穆如此难缠,那比巨鹿侯更强大厉害,甚至昔rì平原君和他哥哥信陵君都有可能不及者取代了赵穆的位置,如此只是想着,平原夫人就觉恐惧。

“这赵国怕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候,一位家将快步跑来,躬身行礼,又递上一卷布帛:“夫人,雅夫人送来的请帖。”

平原夫人接过布帛,布帛上雅夫人说最近得了几件稀世珍宝,特邀请邯郸几位要好贵妇明rì下午一同去品鉴,请她早些过去,平原夫人冷笑一声:“这荡妇,看来他的新欢对她不错吗?还有稀世珍宝。”

“不过,雅夫人的新欢不正是那位新晋太师的王离吗,如今雅夫人正在王离那座昔rì马服君的府邸中,她这是邀请我去那里?”

平原夫人微微闭上眼睛:“到正要去见识一下王离这位邯郸的风云人物。”平原夫人如此想着,忽然目光落在帛书落款之处,却见帛书之上,以着墨水绘制着一个奇特的图案。

瞬息之间,平原夫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之sè。“这个图案,这个图案不是那块碎玉的另一半,那块玉在晶王后手中,王离怎会得知?”

这时又有家将前来,似乎有着急事回报,平原夫人美目寒光:“又有什么事?”

那家将听得一喝,直接就拜倒在地,拿出了一份帛书呈上:“夫人,大王写了一份罪己诏书,说是要向全赵国臣民道歉改过,正要通传天下,小人将内容记了下来,传与夫人。”

“罪己诏书?通传天下,赵丹犯浑了不成,哪个君王会做这等事情,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她接过诏书,将上面内容细细看过,然后猛的将诏书揉在一双玉手间。

“这罪己诏书竟是如此写的,赵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这样厉害的手段。”只是随便一看,平原夫人就看出了诏书的奥妙,绝不似很多人以为赵王真心道歉,却是以退为进的绝妙手段。

“好个罪己诏书,小小的罪己,却言辞诚恳道自己想要治理好赵国,只是被小人蒙蔽,谁是小人,朝堂上公认赵穆啊,正好有赵穆谋反,他将过去的一切责任就这样全推到一个将死之人头上了?”

“赵穆虽然谋反,可是他不是你的一条狗么?他胡乱咬人,若是无你在背后,他能咬的谁动?这下倒好,一条将死的老狗还可以这样利用一下,过往赵国一切坏事,尽砸到他头上去,你倒是轻松了。”

“真是好计策,好计策,这样绝妙,将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等计策,赵丹,你绝对想不出,寻常人根本想不出,难道是王离?”

“好个王离,只手之间击倒赵穆,最后还能这样踏上一脚,这等本事,难怪短短一段时间,就有如此声势,本夫人倒真要见识见识你是何等样人。”

平原夫人眸中闪过那个图案,这时候王离在帛书请帖上上印下这个图案给她看是做什么?

第四十六章 秦国来人(求首订)

)

第四十六章秦国来人

求推荐!

天空中一碧如洗,没有一丝云彩,夏rì的烈阳毫无掩盖的照将下来,只将整个世界都照成一片雪白,地面上白花花的,只将眼睛看都觉晃眼睛。

这样大的阳光,也使得整个大地变得似个蒸笼一样,地面与空气交接的地方,仿佛空间都在不断扭曲着,这夏rì的天气这般奇怪,昨rì一番暴雨过后,今天却又是这样的晒人,这样的天气,也真个让人领教到炎夏是真的到来了。

这样的天,对于迷信鬼神的古人而言,却是个极好杀人的rì子,死人死后会有鬼,鬼怕太阳,有着这样的太阳,人死了都没有变成鬼的机会,尤其是在正午烈阳当空之时,还在午阳门。

古人做事讲究与天对应,通常而言,秋天主杀,处决寻常犯人都是秋后问斩,不过今次赵穆不同,涉及谋反,就不讲究那么多了,今天中午,赵穆将会烈阳底下在全城人面前处以剐刑。

赵王令,赵穆剐刑,赵穆一族族株,他的直系亲属、子女、们比他稍微幸运,昨rì赵王下令查抄之时就被集中处置掉。

杀灭赵穆一族之时,禁卫们同时扫荡了整个赵穆侯府,又审问了无数人,让郭开和乐乘感到幸运的是这些人无一内情。

如此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有着王离在朝堂之上的回护,赵王除了赵穆和赵穆的几个负责联系宫内安插人员的亲信,没人赵穆有谋反迹象,如此赵穆的谋反是秘密的,他们过往不知也算查实了,在这同时,他们举报有功也得落实。

中午,王离府邸,这时王离捧着一柄铁剑,站在内院后园中的一个小亭内,缓步挪移,又不时小幅度的急促震动着手中长剑,却是在练剑。

“,中午杀赵穆,我们真的不去看吗?”无错不跳字。一旁,乌廷芳小声的问着王离。“听说今天赵穆的囚车行过大街时,整个邯郸的人都欢呼呢。”

“无数人向他抛掷沙土,负责押运的宫中禁卫拦都栏不住,后来大王和公卿大夫们的车王午阳门去的时候,无数百姓欢呼,高喊万岁,那场面,想着都觉壮观。”

壮观吗?高呼万岁吗?王离不用去深想,都是回事,大王一份罪己诏书已经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赵穆身上,将洗白了,而赵穆本身在邯郸就不得人心,手下人在邯郸作恶多端,恨他死的人不知多少呢。

“芳儿,你觉得一个人在你面前被处以剐刑,一刀一刀割肉鲜血四溅的场面会很好看吗?”无错不跳字。听着乌廷芳的话,王离忽然对她说道。

乌廷芳兴奋的表情一滞,自小到大,她可连只鸡都没杀过,看见血腿脚都有些软,开始之所以兴奋是那些她打去看的家奴说的壮观,而要被杀的是巨鹿侯赵穆,以前乌家的敌人,也与王离为敌呢。

此时王离说的形象,只想着鲜血四溅,她心中想着那形象,都觉有些畏惧。

“还想去吗?”无错不跳字。

王离将剑收归剑鞘,走到乌廷芳身后,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今天天气无比炎热,两人也都是着着单衣,肌肤之间薄薄的布料间隔根本挡不住那美妙的触感,这让搂着少女美妙身躯的王离享受至极。

“不想,那情形,芳儿想着都觉可怕呢,幸亏没去,不然真看了以后晚上说不定会做恶梦呢。”

“不去看就对了,走,我们去看看你雅儿为了的事情打扮的样了。”

王离提着剑,引着乌廷芳便王内院。“太师。”王大熊快步走到王离身旁与王离躬身一礼太师,刚才郭大夫传来口信,那连晋剑术高,竟是给他走脱了。”

“连晋?”乌廷芳听着小声疑惑的问着。

“连晋与那赵穆yù谋你乌家,还想着除掉你家呢,可惜给他跑了,不过也只是个连晋,量他也掀不起风浪来,尤其是还牵连进了赵穆谋逆一案,除非他隐姓埋名,否则整个赵国,都不会有他容身之处了。”

王离淡淡的说着,对于连晋这个项少龙前期面对的小boss,王离连半点兴趣都没有,没跑了被一同杀了,那也只是杀个小卒子。

跑了,连晋在赵国也是没有出路,不能给他带来丝毫威胁,就是跑到秦国去投靠他的师兄又如何,连秦国他也未放在眼中,他迟早会带军灭秦的?

“连晋竟与赵穆谋我乌家,还想杀,会这样,想着以前芳儿还对他心存好感,看着人很好,可是他能这么坏。”

“知人知面难知心啊,芳儿,赵穆也是仪表堂堂,可是他做的事情又如何呢?”王离与乌廷芳道,又对王大熊说你去与郭开的人说,连晋跑了就跑了,下通缉就是,一个小卒子量他也掀不起风浪。”

“诺!”王大熊应诺一声,随即退下。

王大熊才退下不久,又有一名乌氏赠与的武士,如今被王离收为家将的人飞快太师,廷芳的父亲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找你相商。”

“父亲来了。”听着乌廷芳有些小兴奋,来到王离家有好些天了,她也有些想家人,本来准备有一趟,父亲来了却是正好,连都省了。

“迎进来,与我迎到我的书房。”乌应元此来所为何事呢?婚期早就商议过,当在鉴宝大会之后啊。王离一边想着直往这府内存放书简的房间而去。

“太师。”一进书房,乌应元就与王离行了一礼,王离连忙扶住叫我十方就可,亲人之间何必在乎那么多,岳父大人请坐。”

“爹爹。”乌廷芳兴奋的喊着,小鸟一般往乌应元怀中投去。“芳儿。”见着女儿快乐的样子,乌应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王离指着一旁的凳子先坐下,乌应元看了看,随即有学有样的坐下。“十方这家具倒颇为奇特,若是大量制作贩卖肯定能赚钱。”

乌应元身为商人出身,时刻有着商人的眼光,微微一坐,便如此说着,随即又是一皱眉不过这家具太过简单,一旦被人模仿,我们反倒赚不到多少钱。”

听着乌应元一本正经的说着,王离笑了起来岳父大人,这桌子椅子的生意,如今十方已经交给了我的那些学生们,我占两成,其余的都由我的那些学生们去分。”

“你的学生,那岂不是这生意的主要人都是王族宗室,如果是这样,整个邯郸怕是没人仿制抢生意了,这生意却是做的,十方你若是做生意,那也是不凡啊。”乌应元赞叹着。

“嗯,岳父此来不知所为何事?”稍稍叙话,王离就进入正题。

乌应元看了看左右,似乎没有外人这才说道我此来,一是如今十方你在邯郸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是毕竟是初来乍到,没有根基,父亲叫我给你带来五百乌家自小训练的武士,他们绝对是最忠诚的战士,十方你尽可放心使用。”

王离点了点头,五百死士,在这邯郸城也算一股不小的力量了,在寻秦一书中,项少龙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这些乌家战士来做的,此时乌应元将这些战士带来,无疑已经真正对他认可,甚至是将未来的乌家都交到他手中了。

“另外却也有一桩事情,最近秦国传来消息,秦王病重,异人持国已经是十拿九稳,吕不韦登上相位也只是问题。”

“说起来,我乌家当rì受到赵穆觊觎,便考虑过在赵国不是长久之计,与秦国的吕不韦有过联系,吕不韦曾经暗中嘱托我们rì后协助救出嬴政以作为我们入秦的进身之阶。”

“只是那时候我们却是没想过今rì这般情况,如今十方你已然在赵国举足轻重,赵穆都倒在你手中,rì后前途更加不可限量啊。”

“吕不韦那边来人了?”王离看乌应元如此说,未等他说完就直接问道,接着他不假思索道来的好,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谋划一二,再去与大王商讨个对策。”

王离接着起身岳父不用担心,一切有十方在,定会处理好。”

“可是大王那边万一办,唉,正是因为乌家昔rì联系了吕不韦的人,如今被他们拿住了把柄,以之要挟,我也是无法才向你问计?”乌应元担心道。

“岳父不用担心,前段关于乌家之事大王便与我说过,你们不要以为大王真的很昏庸,事实上大王之所以放任赵穆对付乌家,实是察觉到你们与秦人有些不清不楚,不过我当时就与大王说过,有我在,乌家万不可能回背叛赵国。”

“大王竟是早就?”乌应元想着头上就现出一丝冷汗。

“不,这是大王亲口与我说的,之所以不对你们动手,只是还未彻底查实,另外乌家的畜牧业对赵国影响也是巨大,不可轻动,现在岳父只管放心,有十方在,乌家只会越来越好。”

“有十方你这句话岳父就放心了。”

王离微微颔岳父,光是五百乌家战士之外,十方还想与岳父讨要些人。”

“哦,说来如今的乌家虽然看似繁盛,可是儿孙辈却少有成气之人,没人能担得起乌家的家业,rì后乌家还是十方你的,十方有需要只管说就是。”

第四十六章秦国来人

第四十六章秦国来人是由会员手打,

第四十七章 乌府精锐

)

第四十七章乌府jīng锐

“王离想向岳父要些jīng通货殖的人,我与王族宗室rì后可能会有各种营生,手下于货殖一道经营管理jīng通的却是极少,本来正想过段去找岳父讨要一些人,今天岳父来了,便也与岳父说了。”

乌应元点头称是我乌氏专门培养了不少这类家奴,十方你需要多少,五十之下当不影响我乌家生意?”

王离看着乌应元,这乌家根基确实是无比厚实,随便就能拿出五百自小训练的战士,货殖人才一开口五十以内不成问题,乌氏在赵国的这么多年的经营积累确实非同小可。

“就让陶方为我选五十人一同吧。”

乌应元神情一呆十方你真会挑人,陶方如今已经是我乌家货殖方面的主管,各方面能力都是极强,你转手就将他挑走了。”

“哈哈,岳父大人既然先前答应,那现在只能忍痛割爱了,商人无信诺可不行哦。”王离说笑道,乌应元也无奈点头,不过王离这话却听的他高兴。

“岳父既然来了,现在临近正午,不如一同用过膳食再,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好好思索谋划一番再去与大王说,乌家说不得还要立一大功呢。”

吕不韦的手挺快嘛,安排好乌应元,王离起身细思道,按照寻秦的原剧情,吕不韦真正动手,那是项少龙自魏国之后,离现在这还有起码大半年的,没想到这时就开始提前准备了。

“原书中现在被关押的质子是个假货,而真的嬴政却也死了,项少龙让盘顶了上去冒充。”

王离负手走了两圈,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却非是麻烦事情,之所以想的多,他是想在这其中将各种利益最大化。

“还有很长一段考虑,还是先应付过眼前的平原再谈其他。”略微思考一会,王离暂时将他搁置,太祖理论有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之说,在此时秦国来人救嬴政不是一朝一夕,实是可以暂且搁置的次要矛盾。

“平原啊。”王离心中闪过寻秦一书中这个。“几乎不在乎感情,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么?倒要好好领教一下,听说还是只比雅略微逊sè一些的大美人呢。”

如此想着,王离直接府邸门口去迎乌家的那些战士,这群人,忠心可靠,武力绝伦,却是可当他真正的班底的。

“乌卓带乌家铁卫拜见姑爷。”

出得大门就立刻有一位全身披挂的武士向王离行来,向他行了一礼,乌卓身后的诸武士一同拜见,整齐划一,不同于王离训练的家奴,这些人整齐划一中更有一股肃穆的杀气。

王离锐目扫过,这些人一个个目光坚定,当他目光之时,未有一人眼中流露出其他神sè,凌冽的目光中俱是都有着一丝杀气,然后更多的是对他的好奇与崇拜。

王离点了点头,他知这些都是见过血的jīng锐武士,乌家也不为了训练出这些人付出多少代价。

“好,起身吧,乌卓,自今rì起,你们就是我王府的jīng锐家将,只听从我一人之命令,外人无权调动。”

“诺。”乌卓拱手应诺,王离满意颔。“诸头领都各自出来与我认识一番。”

说着,乌家铁卫诸头领都一一出来自报,乌果、乌言著、乌舒、乌光、乌达,一个个都是在原书中项少龙手中的jīng锐,此时尽在于此。

看着这批家将,王离心中大快,当即谴人安排这些铁卫的入住。

五百乌家铁卫家将是个不小的人数,好在这里是昔rì马服君的住所,鼎盛时期就有着一两千人,前一阵子有雅带着几百家奴入住,如今又有他们,这空空的府邸却是充实起来了。

有了这一群绝对忠诚的铁卫,王离自觉在自家府内行动都zìyou轻松许多。

中午,王离为了迎接乌应元和乌家战士的到来,专门开了宴会,这一顿自是宾主尽欢。饭后,王离亲自安排这群铁卫接手府内防务,又以今天将有公卿大夫的们来访,需要严格注意保卫为名,加强保卫工作,将整个会场以及周边密布铁卫,间隔一切闲杂人等。

以上安排,自是为了更好与平原一会,如此安排好一切诸事情,眼看雅请诸鉴赏宝物的也快到了,王离当即往雅那去,看她准备的如何。

这时雅房内,王离的几乎齐聚在这里,乌廷芳、佩儿、田氏、雅,而除了他们,更有雅带来的贴身侍女,一共计有八位,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王离一进门来,目光便集中在被众美环绕的雅身上,此时雅身上穿着一套红sè的长裙,静静的坐在新制作的椅子上,任由那些美婢摆弄着,将王离准备展示的一些“珠宝”一一给她戴上。

一对碧绿的手镯,一串七十二颗一模一样珠子串起来的珠链……这些种种假珠宝,都非是人造宝石,却都是另外一类,那便是“夜明珠”系列,此时雅这一身装扮,等到了暗室,王离几乎可以想象那些邯郸的贵妇们会尖叫成怎样?

见得王离进门,整个房间里诸美人齐齐将目光汇集,接着便是一齐齐拜倒,行了一礼。“都起来吧。”

王离随手虚扶,又走到雅身旁,看着这个如火焰般让人难以逼视的美人。“今天我的雅儿可真美。”

听着王离的话儿,再想着身上诸多宝物,雅只觉恍如在梦幻之中,她的脸sè微红是的珠宝美丽,可是,这些珠宝真的都送与雅儿了吗?”无错不跳字。

这世上的女子便是奇幻世界中的巨龙,哪个不爱那些金光闪闪的小,王离这些“假珠宝”在地球不咋值钱,很多jīng品店一买一打,但是放在这里,哪一件都是独一无二,非同寻常,无怪乎雅这般反应。

王离心道,看雅的神情,若是曾经的雅,他便是不依靠其他手段,或许就是靠这些珠宝就能够将她的身心都收下呢,非但是她,当今的世界,除了纪嫣然那等或许靠这招拿不下,其他的都可。

“珠宝放在那里和一堆石头没有两样,也只有放在雅儿这等美人身上才可挥它应有的作用。”

王离笑着走到雅身后,轻轻环着雅这让他无限快活的动人娇躯,轻轻在她耳际吹了口气不过,雅儿该准备感谢你的王郎呢?”

雅眼中顿时流露出娇媚似火的动人神情,显是想到了前rì那让她彻底沉沦的一夜,她昨天可是快中午才起身呢。

“,你看小昭、小美她们怎样,不如今天晚上,让她们与我一同陪你,她们可是我的宝贝,一直没有许人。”

雅说着这般话,就在旁边的小昭、小美等人脸上顿时一片通红,既是期盼又是羞涩的看着王离,八位美丽的少女,同时这般神情,看的王离也是一呆。

他脑中不自然闪过他被无数粉臂娇躯包围的情况,饶是现在的他,都觉得无比hy。“封建帝王虽然有着三千佳丽,但是能力有限,**上的享受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又走到乌廷芳旁边,却见她和佩儿、田氏都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雅。“,雅儿今天真美。”

“芳儿也想这般美吗?”无错不跳字。王离听出了她话中之意,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你的雅儿准备那般报答我,芳儿准备怎样呢?”

接着,王离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说的乌廷芳玉面飞红,小脚一跺,真的可以那样吗?”无错不跳字。正间,门外就有下人来传话、

“雅儿,你好好打扮,我先出去忙些事情,今天晚上,你就是全邯郸所有都羡慕的对象了。”然后他又回头与乌廷芳道小芳儿记住哦,刚才芳儿可是答应了。”

“谁答应了。”乌廷芳一脸羞不可抑,顿时引着周围众女无限遐想,与乌廷芳说了?

王离出得门去,想及里边一屋子娇妻美婢,但觉男人的神仙生活也就是这般,再回想那rì返回现代,与父亲打的,父亲想让他成家,也不知父亲他在这个世界给他找了这么多美丽的儿,不知该会如何个目瞪口呆。

不过这注定不可实现,王离前番就有过尝试,他携带些死物和部分植物可以,带其他生物往返,哪怕是只老鼠都是不成,他倒是过得来,那老鼠直接就是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想着如此多的美人,未来或许还有他想要的几位绝代佳人,王离一阵心chao澎湃,只是随即又有一股隐忧。

“若不能长生,人终究是要老要死的啊。”此时王离回想当rì与赵王一番话,那话虽是他组织起来忽悠赵王,但是除却忽悠,那番生死之论却也是在陈述事实。

他便是在这世界拥有的再多,若是不能脱于生死,一旦到了那一天,一切都是虚幻,而这些娇妻美婢,此时或许美丽无比,可是几十年后呢?

“长生啊。”王离抬头看着天上与现代地球上一般无二的星月如今却真的该好好谋划了,潜能这股生命力量无疑是个突破口,可是他也并不能逆转生命历程,充其量活的长一点,除此之外,那就只能自科技着手了,如今现代科技已经堪破基因奥妙,想来也是近了。”

“太师,会场暗室已经布置好,另外,有家奴来通报,平原已经快要到了。”家将王大熊与拱手道。王离轻声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天。

“了。”

第四十七章乌府jīng锐

第四十七章乌府jīng锐是由会员手打,

第四十八章 干~什么

)

第四十八章干~

“,请跟我来。”平原在侍者的一路接引下入得会场暗室,然后打量着这处四向窗户都被布匹遮盖的房间,还未站定,就有一人大步到她身前直接与她说着。

平原目光一凝,落在来人身上,她刚进入这府邸之时,就有意打量这府邸和其中的一切,一路看,她虽觉王离来邯郸不长就将这府邸整治到这种程度难得,却也看到了王离一个弱点。

王离的弱点就是孤身一人进的邯郸,缺乏根基,这个弱点实际上与赵穆极为相似,赵穆本身也无家族根基,全靠大王上位,经营十年也是永远无法与那些贵族大家和富可敌国的豪商相比。

那些贵族大家,他们在赵国的影响力都极为深远,贵族们通过联姻等手段,在整个赵国织出一张大网,一举一动牵扯极广,而一旦联合起来力量更是可以左右国政,昔rì平原君在时,正是靠了这群贵族之力,才在赵国有那般深远的影响。

而富可敌国的豪商,诸如郭纵和乌氏,郭纵垄断了赵国的冶铁,乌氏垄断了赵国的畜牧,这两位不要看他们不是贵族,仅仅是商人。

可是因为他们对赵国的作用极大,由此不可轻动,一动国力就要受损,而他们更与着国内贵族有着各种利益纠葛,动的不好,也会拉出一大串来,说不得就是国君都要被一群贵族指责败家。

由此再看赵穆,这个靠着大王幸进者,有大王支持的时候他威风无比,可是一旦失去大王宠幸,大王一夜之间就将他扫除了个干净,全族诛灭,便是赵穆本人,也在午阳门前被以剐刑,死的惨不可言。

这种事情,换在其他贵族面前根本不可能,就如大王昔rì也怨恨平原君,可是那又如何?他能否如杀赵穆一般杀平原君,灭平原君满门吗?

魏国的魏王甚至知晓三晋合一的计划,对信陵君忌惮非常,可是那又如何,也只能借龙阳君施展暗手打压,渐渐削弱。

不敢明面上来,实是怕逼的过狠信陵君以自身威望引着全国贵族与他来个掀桌子,一旦掀开了,不管输赢,后果都是不堪设想。

进府之时,平原如此想着,只道是看穿了王离的最大弱点,那就是与赵穆一般,可是再见为她引路的这个家将,一切就有不同了。

只见来为他引路的家将,浑身披挂,身型壮硕,目光坚定而敏锐,浑身都透出一股jīng锐干练的味道,只一眼看去,这人就非同寻常,平原就可知这人是jīng锐。

非同一般的jīng锐,便是昔rì平原君在时,府内jīng锐家将中的强者也不过如此。

“乌氏。”平原想着王离一入邯郸就将乌家孙乌廷芳俘获,而乌家又是后继乏人,这时得了乌家孙意味着?当rì赵穆对乌氏百般打压,对乌家孙也存有想法,打得也是类似主意吧。

“真是好手段。”平原自觉对王离的认识更深了一层,而在这时,她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请进,我家主人在里边久候多时了。”乌果将平原引到一间房门之前,平原左右打量一番,周围尽是乌果这类jīng锐家将守候,没有任何其他闲杂人等。

平原推门而进,门才一开,就见得一位身穿奇装的短青年正座在一处极为奇怪的家具上,只将双手捧在小腹处,闭目冥神,看起来闲适异常。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他生来就该坐在那里,不显房间里有这一人而显得突兀,更隐约与整个房间融为一体。

“好一个王离,果是非同常人。”

平原正评价着,大门被缓缓关闭,那闭目的王离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平原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太阳在这个房间出现,王离强大的存在感几乎让她忽略了房间内的一切其他。

一,原本与王离融合在一体的整个房间都似乎活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她的心头,若是换个常人在此,恐怕立刻就要拜倒在地的屈服了。

可是她是平原,目光稍稍一滞,意志就恢复了清明王太师请平原早些就是为了显摆的人剑术境界吗?”无错不跳字。

平原一句话,王离刻意营造的势顿时被破了个干干净净,王离的目光落在平原身上,这平原果是非凡。

刚才这等气势的酝酿,王离并未引动jīng神攻击,仅仅是jīng神汇集的气势,如果是那些软弱者,怕是一触心中就会生出此人不可为敌之意,心意先就弱了几分,而心意一弱,又是退了一次,接着,王离进步穷追猛打,就可让她一退再退,一退到底。

这等心意的较量,在现代的谈判也是经常可用到,运用的好,通常可以将的利益最大化,不过在现代商场,心意气氛不似王离举手抬足以jīng神直接碾压,却是通过种种其他手段来让对方焦躁等等,丧失平常心。

而平原之所以能扛得住王离的气势压迫,一是她心智极坚且极为自我,另外便是她心中的世界观极为强大,浑然不似常人遭遇挫折就会胡乱给找理由,然后一退再退。

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功利就是她的底线,强大的自我,功利的底线,没有功利,单纯的压迫,她不会作任何真正的退让。

“功利主义者么。”王离看着平原,这是她最强之处,可是却也是最弱的一点,而另外,不管这个如何强,她都改变不了她身为一个的事实。

初次试探,双方似乎平分秋sè,而平原一言破尽王离诸般营造,反是占了上风,只是,于王离而言,这才刚刚开始。

“可认识这个。”王离看着平原,抬手就拿出了自王后韩晶那得来的碎玉,平原不正是因为碎玉的图形而提前早来的么?

碎玉出现在王离手中,平原刚才连王离气势压迫都没被压得改变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震惊之sè。“这片碎玉,如何在你手中。”

她来时就想过王离绘那个图案的原因,可是却万万想不到,那碎玉竟出现在王离手中,这碎玉被他得到了,那碎玉的主人?

饶是以她的镇定,此时也抑制不住惊呼出声来。

“如何不能呢?”王离起身往平原身边走去可知赵穆谋逆一事,其实还有人参与,而这枚碎玉便是自她那得来,据说平原似乎也有牵连,这意味着吗?”无错不跳字。

“你想威胁我?”平原瞬间清醒,恢复了正常。

“不是威胁,而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王离淡淡的说着,走到了平原身旁如今的平原君府可不是昔rì的平原君府,一旦被牵连,不如想想今rì的赵穆。”

赵穆,平原瞬间想起来时看大王亲自监刑与赵穆施以剐刑的形象,若是设身处地将她置于那等场合,衣衫剥尽,于全邯郸人面前被一刀刀剐的血肉淋漓。

“嘶。”平原听王离如此说,如何听不出王离的威胁,可是这威胁是如此强力,哪怕她意志再坚,也扛不住这等绝对之力。

“你到底想要干?”平原想着王离得到了这枚碎玉,那三晋合一的事情他定然也自王后那有所得知,以她想来,王离按而不,定是有着打算,谋划绝不会浅到哪里去?

威胁她做?她有,她是平原君的,平原君虽死,她虽然不能如平原君那般成为赵国多数贵族领头人,可是凭着昔rì先夫的关系,她在赵国也有着一定影响力,平原君昔rì的党羽依旧与她有着联络。

另一方面,她是信陵君的妹妹,搭上了她,就搭上了信陵君。“三晋合一背后的力量,他看上了三晋合一背后的力量。”平原转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三晋合一是一股大力量,他也想从中谋取的利益,这王离手段人,若是能将他拉进来,或许我也不用回魏国,只需与他合作,尽收昔rì平原的势力,到那时……”

平原如此想着,简直是自绝望中看到了绝大的希望。“只要这样,三晋合一赵国方面绝对再没问题,这王离比昔rì平原的手段还高明的多。”

平原正如此想着,却不防王离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点滴的热气自而后传来,引得她的心就是一荡,王离这个男子,竟是已经如此接近于她,这是自平原死后从未有过的。

“想问我干?”王离小声笑道还不明白么,王离……”王离一双手悄然自后向前,搂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王离就是想要~干~你啊。”

“?”

猝然被男子如此接近的袭击,又听到王离口中与她所想截然不同,平原一瞬间呆滞了,而身后的男子火热的身躯已经轻易将她揽在怀中,将她紧紧相拥,那双火热的魔手更是上下游走起来。

第四十八章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干~什么是由会员手打,

第四十九章 茫然

)

第四十九章茫然

求推荐!求月票!

平原年不过二十有七,正是一个最巅峰的年纪,同样也是需求最厉害的年纪,可是先夫又亡故了许多年,正是空旷。

如果是平rì,她绞尽脑汁将jīng神放在她处谋划也就算了,可是王离这一瞬间,直将她身体深处潜藏的那把火点燃,这股火一点燃,就好似压抑的火山一样不可收拾,身体传来的极度快感和饥渴,几乎让她jīng神再也不能平静。

“呜!”平原一个失控,身体本能竟喊出了声来,虽然才出口就被抑制,可是她却能够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动作更加剧烈,其中一只手更向下伸展,放在了她的腿根处上下摩挲着,离那要害处只有两指之隔。

如chao的快感顷刻传遍全身,她浑身战栗着,差点失去理智。“停下,停下。”

平原心中呐喊着,可是才一到口边,却又说不出来,她,竟是有着一丝渴望,更有着其他想法,而王离的手更停不下来。

“的身体真是完美呢。”王离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手稍微活动的轻了些,平原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她正待,又听王离一句如雷般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

“只是长期cao劳的太多,眼角处多了一线眼纹,每rì想那么多求呢?等到求到了,怕是人都变成老太婆了,人都快死了,一切又有意义呢?”

眼纹,求的,求到了人都老太婆了,快死了,有意义?王离的这句话就好像一句魔咒一般在她心中回响起来。

十三岁嫁入赵国,如今我已经二十有七,眼角都有眼纹了么?我已经开始老了,我已经开始老了,可是三晋合一,大权在握依旧看不到希望。

要多久才能实现,再来十年,二十年,或许永远不能实现,就是实现了呢,那时候老的都要死了,求了一辈子,只为死前享受的一瞬?

“这是王离的yīn谋,他的yīn谋。”

平原强行意志住的思绪,可是刚才的想法似乎已经在她心中生了根,无论她如何清理都是无用,因为她,王离的话或许有着其他成分在内,但是难道不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吗?

“呜!”一阵更加强烈的快感袭来,刚刚有些的清醒转瞬间被卷入风浪,身后的男人的动作更加强烈,上邪~天啊,他的手……

一只手不知时候放在了她的幽谷之中,轻轻溅起着水花,那处禁地,她已经有很多年没被人触碰过了啊,她本能拿手去抓那只手,拿住它,抓开,毫不费力的抓开了。

却见那只手自下方抽出之后,放在了她的眼前已经多久没有欢好过了,这般敏感,才一碰触,就泛滥了呢。”

修长的手指,上面蘸着点滴晶莹在光线照耀下反shè的光辉。“这是。”看着这点滴晶莹,平原这才恍然,现在在生着事情。

“放开我。”她猛力一挣,可是此时一阵酥麻的感觉冲荡全身,哪有力气,这般举动,更似yù拒还迎,直让后方之人更加兴奋,两只手上下加强了攻伐,竟是拆卸起她的防御器械来。

她强自存着一丝清醒王离,你不能这样,我是平原,你敢欺辱我,你会犯众怒的。”

“哈哈哈哈。”王离猛地将她向后一拉,她便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吓得她双手胡乱抓着,想要保持平衡,王离侧身顺势一览,就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抱着她往房间内桌己前的软席而去。

“不正是因为你是平原王离才想要吗?”王离一句话轰碎平原的抵抗而且,一旦被牵连进去,犯众怒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啊。”

“想想今天的赵穆,自会做出最佳选择对吗?”无错不跳字。王离坐到了软席之上,将平原丰硕的身子放在的腿上,三两下就将平原的衣衫褪尽。

回味着王离的话,平原没有丝毫反抗,只是任由施为,功利主义者,以自我为出点,随时随刻,自会根据的判断,选择最佳的行为。

“,你还真是美呢。”

王离看着平原洁白光滑的身子,这个时代的贵族,无一不是有着长达千年乃至更长的家族传承,无数代的基因改良,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浑然不似那类由民而起初得大宝,还未及基因改良几代者,不论男女,除了少数人,个个都是呆瓜裂枣。

洁白如玉的身躯,纯情泛滥的美态,这又是平原,信陵君的,将她放在怀中,王离只觉身心俱爽,他将平原摆出一个跪姿,猛的将她身子按下去,然后跪在她的后方。

“啊~呜。”一瞬间,前所未有的胀满填满了长久以来的空虚,还不待平原回味那等动人滋味,无尽的空虚再次袭来。

“,告诉我,你想吗?”无错不跳字。王离低着身子,趴在她柔软丰腴的背上,享受着身下的颤栗,一双手自上而下的将她拥着,挤按着玉峰不断变形。

还不待平原回应,王离再次狠狠的撞击,一下两下,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有止境。

一切的思绪都被无尽的爱yù填满,每一寸光yīn都被激烈的情火充盈。

长期的空虚寂寞得到解放,男女狂欢的chao水一阵又一阵,不断将平原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峰,直让她神魂颠倒,再也抑制不住自我,灵yù交融中仿佛要忘记一切,这是从未有过的快乐。

狂风暴雨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停下,可是平原却觉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仔细回味那快乐,却又仿佛只有短短一瞬间。

“呼!呼!”她大口喘息着,此时她已经坐在了王离的身上,整个人都被王离搂在怀中,浑身还未自刚才的余韵中恢复,只是眼睛愤愤的看着眼前这个给她带来从未有过快乐的男人。

“你觉得快活吗??”王离搂着她赤1uo的身躯,在她耳边问着。

平原略微喘息了几口,似是闭目回味着余韵和身体内依旧暴涨的充实,微微呼吸了几口,她眼中恢复了清明。

“王离,你图谋的不过是昔rì平原君在赵国的影响力,还有三晋合一背后的庞大力量,你我何不携手一同,以你的智慧和力量,再有我为你联系昔rì平原君麾下那些贵族,这个赵国,尽在掌控,何事不可为?”

“若是能够三晋合一,赵魏韩三国的力量将不会是任何一国可以匹敌,rì后更可以席卷天下,到那时,你就是天下九州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想要得不到?我便是委身于你又有何妨?”

“哈哈哈哈!”听着平原的话,王离笑了起来天下九州最有权势的人,说的真是动听,到那时候王离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才对。”

“但凡yīn谋,所图越大,就越是危险,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可见于阳光,一旦见了阳光。”王离冷笑着一旦见了阳光,那便是你哥哥信陵君那等局面。”

“不,三晋合一潜藏力量强大,可是它强大,不想三晋合一的力量更大,齐楚秦燕,哪个国家想看到三晋合一?”

“三国国君哪个想看到三晋合一?”

“这种情况下,就是你哥哥信陵君那等人杰,也扛不住九州之压,还亏得他在九州诸国有着如此声望,更与国内各大贵族牵连极深,否则,他现在已经被魏王处死了。”

“你看他现在局面,魏王启用龙阳君时刻打压他,他每一天势力都在衰退,齐国田单更时刻盯着他,四处剪除他的羽翼,除了这些人,无数人希望你哥哥死去,一切只因他暴露了,他的失败只是问题。”

“你再看看赵国,平原君死了,王后韩晶失败了,你都快不得不离开赵国了,你们谋划的一切,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啊?”

“你再看看我现在,如今深得大王看重,凭借我的手段,rì后拜相只是问题,你以为我会傻兮兮的冲进去?真是做梦。”

“做梦吗?”无错不跳字。平原目光一滞,以她的智慧,如何听不出王离所言句句都是真三晋合一真的不可能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一片泡影吗?”无错不跳字。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我不的,王离你这般费尽心思,绝不可能仅仅觊觎我的身体,王离,你到底想要?快告诉我,三晋合一真的不可能吗,告诉我?”

看着平原的小疯狂,王离笑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长期一直坚持的,此刻已然被他轰然击碎了,被残酷的事实击碎了,而有了破碎,那一切才好重建,当然,是按照他希望的重建。

“是聪明人,你好好想想,王离所言哪句不真?”王离冷笑着,两个人的身体都还没脱离接触,可是他的眸中看不到丝毫情谊。

“真的没有希望吗?”无错不跳字。平原喃喃的说着,看着王离,平原仿佛看到了,这个人和她是同类,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更加强大,也更有智慧。

本能的,她就王离一定有办法。“王离,告诉我,你一定,只要告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还能为我做呢,你觉得,我需要吗?”无错不跳字。王离一只手勾着她美丽的下巴,嘲讽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心底。

是啊,我能为他做?他需要吗?平原完全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权力、财势,他现在在赵国如rì中天,至于美sè,有权有势没有,至于她,此时已经被他占有,只要逃不出赵国,他想对付就对付……

平原茫然了,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茫然,看着这个,王离,她长期坚持的已然被他真正摧毁了,这才会陷入茫然。

第四十九章茫然

第四十九章茫然是由会员手打,

什第五十章 图什么

)

第五十章图

“,你这么多年追求,到底想要求些呢?”这时王离忽然说道。

“追求想要?王离你不是吗,三晋合一啊。”

“三晋合一又能得到呢?”王离问道。

“三晋合一,三晋合一,到时候无忌重整三晋,横扫天下,身为他的妹妹,他的助手,我就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

“你最有权势又如何呢?”王离继续问话。

“我会很快乐。”茫然中的本能的回答着。

“快乐吗?刚才快乐吗?”无错不跳字。王离身子动了动,搅动着平原身体深处**再次勃。平原脸上一滞,回想着先前那身心灵魂都燃烧的感觉快乐?”

“既是快乐获得如此简单,为何舍近求远,要去通过一个不可实现的来获得快乐呢?而且仅仅是权势,也曾拥有,可是仅仅是权势,又能给你带来多少快乐呢?”王离继续循循善诱道。

“是啊,为?”平原茫然的说着,浑然仿佛失去了其他思考能力为如此简单的就可以获得快乐,还是这样的快乐,有着更大的权势我会更快乐吗?”无错不跳字。

这个问题,平原从未想过,而一旦想起来,心灵深处那堤坝,原本就被王离先前那番话一击崩溃,堤坝的支撑已经粉碎。

此时王离这样一yin*,堤坝缓缓裂开,点滴的水流顺着开裂处不可抑制的流出来,又冲击着裂口越来越大,平原心中最本能处本能的想要抑制,只是洪水决堤,那点滴的力量如何可以挽回。

平原心中最深刻的坚持被王离击溃,紧接着又被王离引导者否定起自我,一旦彻底否定自我,心灵的核心也会彻底崩溃。

心灵核心一崩溃,有人会选择死亡,也有人会在崩溃中大彻大悟,堪破一切,也有人会重新建立起更强大的核心,佛家当头棒喝的手法在本质上与王离此时用的无本质区别,只是能顿悟者都是极少数,多数人要么死去,要么是后者。

而后者,如果是有人人为引导重塑,那又是一番全新的结果,这个结果也是王离想要达到的目的。

王离费尽心思摧毁她的心灵核心,自是不会让她死亡,更不会让她自行重新塑造而变得更强,即便是重新塑造,也是要让它按照的意图来塑造,达到想要的目的。

“,即便三晋合一有可能,你哥哥夺得天下,可是那也是几十年后,你得到那般权势无比快乐,可是你为之痛苦坚持了多少年呢?那时候你已经老了,你还能再快乐几年呢?你的所求意义何在?”

王离继续引导着,平原就好像一个人形的木偶一样,再不,彻底陷入了沉思。王离的话那一句不是大实话,哪一句不是自身心的真实?

一句句话都能够得到心灵深处认可的回响,只让平原节节败退,退无可退,终于面临一个残酷的现实。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一切追求还有意义?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生命之上,一旦死去,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是啊。”王离应道,转了一圈,此时的情况与当rì他忽悠赵王之时已经极为相似了。

“,你有长寿甚至长生之法?”就在这一瞬间,平原的眼前完全亮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离笑了,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挑的她抬起头来你想要吗?”无错不跳字。

长寿之法,王离心说还有些门道,潜力这股力量乃是生命力量,这股力量越强,生命力越旺盛,这样一股力量,足以支撑到他身体活到身体的极限,对于常人而言,可不是长寿?

可是长生呢?他现在也没有啊,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拿出来忽悠这个,让她一心一意的侍奉,听的话,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平原这等女强人,心灵经历了一次摧毁重建会变得更强,而自此之后,唯一的破绽将在手上,他费尽心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好好想想。”王离轻轻抚摸着这没有丝毫衰老迹象的完美肌肤,身下又开始蠢蠢yù动。“你愿意给我?”

平原美目大睁看着王离,认真的问着,王离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从来认为,这个世上想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你能否理解呢?你准备拿来换取呢?仅仅是这青net的**,那是不够的。”

“平原自知没有能给予的,想要,但是平原有的,平原都愿意拿出来与交换。”

称呼不自然改为了么,王离看着这美艳的平原真的么,你费尽心思与你说这么多图的是?”

“真的?”平原答话道,又好奇的问图?”

“我先前就不是说了,就是图你啊,。”王离说着,横在席子上的两腿一缩,猛的抱着她站起身来,只将身子一仰,双手紧紧拥着,让她挂坐在身上,先前的接触也没脱离。

“我,可能?”此时平原已经清醒了,却没想到王离口中的答案还是如此,顿时不可思议道。

“呜!”王离将她抱在空中,向后倾斜的腰身猛的向上一挺,竟是将她抱在空中玩乐了起来,平原由衷感受到了这男人的强大力量和力量带来的块意。

“为不可能呢?怕是将看的太轻了。”王离的腰身缓缓摇晃,两具身子负距离接触和零距离接触的摩擦有着无穷的快感,王离心中更有一股子完成征服的满足。

平原这时也将身子紧紧拥着王离,比起先前王离单方面,此时也开始主动配合起来,王离先前的观念毫无疑问,已经深入的她的内心。

“定是要问,我看中的是哪一点呢?如果仅仅是美貌,雅儿和芳儿都比你强的多对不对。”平原点了点头平原身上有比她们更出sè的地方吗?”无错不跳字。

只要是,哪个不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除了少数人,她们的一切都寄托在别人虚无的目光中。

此时平原听着王离似乎颇为认可她,甚至对她有些看重,心中也微微自得,这可是来自比她厉害百倍来自强者的认可,这一句认可更胜于无数人。

“一具**再美丽,那也是死物,同样的美丽,因为有了灵魂而不同,之美,美在你的智慧和能力。”

“,我需要你的智慧与能力,我需要你的忠诚,我需要你从今rì起唯我是从,我需要你对我的彻底臣服,而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王离轻轻将口放在她的耳边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实现。”

“你愿意吗?”无错不跳字。王离轻轻问着,然后又道好好想想,现在,先让我们好好快乐一番。”

说着,王离猛的加大了动作,一阵短暂而快乐的骤雨在房间里飞快的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不住的在房内回荡。

第五十章图什么

第五十章图什么是由会员手打,

第五十章一章 珠光

)

第五十一章珠光

整理好衣物,王离与平原一同走出了房间,原本就无比美丽的平原更是如同被滋润了的花朵一样更加美艳,浑身都透出一股诱人的味道。

而似乎因为先前的快活和不用再费尽心力的去谋划未来,平原眼角的那点微皱都是去了,更显得年轻漂亮。

与王离走在一起,平原不时去瞧王离,眼前这个男人,稍稍深入接触,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不臣服他的理由,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不用再为了茫然的未来殚jīng竭虑,她可实现她想要的一切。

敏锐的感知轻易察觉这的心理变化,王离,这个本身的功利主义不可改变,但是如今她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然彻底臣服于他,因为这世上,再没能给她更多更大利益者。

这,如果仅仅是以其他方法拴住征服,一样可用,可是却也得防着她忽然短视病作,指不定搞出事来。

王离先前那番言论引导,却是直接针对功利主义者或可出现的短视病而作,正是化短视为长视,长到了让她直面生死,为她树立了全新的生死观,最终只得将一切都依托于他身上。

王离想着平原的身份,和她身后可利用的,又思及当rì与乌廷芳、雅一事,这些个被他征服的,每个都为他欢喜,每个人都可为他带来巨大的受益。

“再厉害几分,我岂不就是传说中的持枪服天下,挥棒异界游?”想着这些,王离哑然失笑。

两人一番征战,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最终以王离胜出,大获全胜,胜利持有失败者的一切,而这时候,雅邀请的诸贵妇们也一个个到来,被引入会场。

“咦?”众位公卿贵妇们正在议论着等会雅会向她们展示宝物,身下的椅子和身旁的桌子如何新奇,这间房屋为何用布匹遮蔽阳光,谁的衣服装扮的好看之时,忽然一个出一声长长的惊咦。

她大睁着眼睛,伸长了脖子看着房间侧面进口处,眼睛直瞪瞪的,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一声惊咦声既长且大,只听的众妇人言论一停,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看着她,然后齐齐往门口看去。“哄。”

“王太师和平原手挽手一同进来的。”

“可能,平原自平原君死后一向对男人不假辞sè,更是敢给赵穆好看,今天难道竟是给王太师摘走了么?”

“赵穆,赵穆已经是了,如今大王更看重王太师,甚至要给他拜相呢。”

“王太师是如何将平原拿下的呢?许了好处,难道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你们看,平原今天脸上都好看些,容光焕,定是已经与太师成就了好事,被滋润的啊。”

十几位小声议论着,相互之间话都能出口,被这么多妇人如此议论,平原脸上立即有些挂不住,这种事情,在过往是不可想象的。

她正要有所动,又想着这是王离的安排,终究是没有动作,只将一双冰冷的目光扫,这女强人的jīng神也颇为强大,又是凝聚,目光仿佛含着一股煞气,如利剑一样将这些妇人压倒,一瞬间,整个场面都冷了起来。

王离笑了笑,这被他拿下的越是有能力,他的成就感就越高啊。

“咦,平原脖子上散红光的项链。”一个妇人忽然注意到了平原脖子上散着微微红光的项链,旁边顿时目光汇集到她脖子上。

“想不到以平原的冷傲竟也敌不过太师的宝物啊,这串项链,随时随刻散着红光,必定是稀世珍品。”

“不,若我是平原,太师肯赠我如此重宝……”

“太师赠与平原这等宝物,却不知雅得到了诸多宝物是?能邀请我们来鉴赏,肯定不比她身上的差。”

看着平原脖子上的红sè珠链,众妇人竟然是为宝物的魅力所吸引,轻易挣脱了平原冷冽的目光,而平原听着众妇人议论脖子上的项链,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自得。

“这个男人,随手就赠我这等重宝,却不知送给雅的又是,听说乌廷芳得到的是一块不下和氏璧的海洋之心?”

当他们如此想着之时,浑然不知现代科技达,这类会光的宝物放在古代是稀世珍宝,在现代其原材料甚至可能几十块大洋论斤称,成品的价值也自是有限。

王离引着平原到一处空位坐下,然后走到所有贵妇的面前诸位,不知各位觉得这些桌椅是否舒适。”

“太师,这些家具是桌椅?”

“太师,这桌椅太师是从哪里买的啊?”

“太师,你送给雅的是宝物,雅时候啊?”

“太师,你是否将那一件仅次于海洋之心的宝物送给了雅啊?”

王离一问,诸贵妇人们顿时叽叽喳喳起来,有道是一个就是二百五十只鸭子,这十几只鸭子一同问,当真是几千只鸭子嘎嘎的乱叫,这些妇人带来的贴身侍女和武士看着这场面都强忍着脸上的笑意。

“安静。”王离jīng神一提,无形的威压瞬间压服全场诸位,雅儿马上就会到来,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各位谅解,容王离为大家作个小小的宣传。”

“宣传?”听着王离的话,众位不解的说道。

“对,宣传,宣传的意思就是将大家都不的广为传播,今天王离宣传的就是各位身前身下的桌子和椅子,大家觉得这些桌子和椅子好用吗?”无错不跳字。

“很舒适的桌子和椅子,太师你在哪里买的啊,我们在城里没看到?”众一齐问道。

“哈哈。”王离大声笑了起来。

“诸位,这些桌子和椅子都是我和我的学生们设计出来,准备大量制作贩卖,现在设计的桌椅还比较简单,rì后还有更多的桌子和椅子,还有各种jīng细华美实用的家具造出来,今天在这里宣传告诉大家,到时候家具店铺开张时,还望各位不吝捧场啊。”

王离这么一说,众位都明白,所谓宣传,原来是这么回事太师,你的学生不是那些混蛋小子吗?我听说他们最会捣蛋,很多大夫给他们当老师没当两天就当不下去?他们也会设计桌子和椅子吗?”无错不跳字。

“为不能啊?以前他们会捣蛋,但是成了我的学生那就不一样了啊?你们想想,这几天那群小子还捣蛋吗?”无错不跳字。

王离这么一说,众人一想,这几天还真没再传出过们无所事事胡乱捣蛋的事情,说来原本全邯郸的人都在等着看王离的笑话,打赌他几天当不下去呢。

结果现在倒好,王离当了几天老师,现在居然将那群混小子驯服了,还拉着他们设计桌子椅子,准备大量制作贩卖赚钱了?

这等事情,若非王离提醒,他们还不,这两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赵穆谋反一案吸引去了啊。

“真的不捣蛋了,还赚钱了?太师,你是收服那群混蛋的?我听说他们太可恶,为了赶走老师法都想的出来,整个邯郸城都没人愿意给他们当老师啊。”

又有一个妇人道太师这么厉害,连那群混蛋都能够降服,我家那小子也不懂事,不如太师你也教教,教二十几位是教,多教我一人也没关系吧。”

一众位纷纷议论起孩子来,这世界的父母口中,自然都是别家孩子好了,自家的孩子总是千般不是,议论之间,她们都恍然忘记了是做来的。

“好了,诸位,多教一人也没关系,就是王离怕本是低微,到时候误人子弟,而且大王任命我为太师,只负责教授少君和王室,有心也是无力,现在还是请大家一同来品鉴珍宝吧。”

王离听得门外动静,一切已经准备好,当即与众贵们说道,这些贵这般说,倒是与他前段的一个想法不谋而合呢。

“咔嚓。”王离走到一旁,这间暗室的大门忽然打开,外边的光随着开门照shè进来,随即,雅在一众美人环绕中婷婷走了进来。

只听这暗室之中,所有声音一瞬间停滞了,不论是公卿还是其他侍女武士,还有平原,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然后目光尽落在门口的绝美丽人身上。

没有任何人,只是看着,所有目光都随着那人的转移而转移,此时的雅,一身可以裁剪的华服,既是美丽大方,又将她身上的玲珑珠光完全展示出来。

绝美的面容,高傲的身姿,高贵典雅的气质,浑身流荧的宝物,更有着一旁美丽丝毫不逊sè她的乌廷芳以及其他美丽少女的衬托,雅此时就如同从梦幻中走出来的神女一般,一进门就震慑全场。

足足一分钟,众人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了眼睛就会看漏了任何细节,这是雅到王离府后第一次出现在外人面前,这一出场,全新的她再配上这一身珠宝的营造,这绝世姿容直接印在了所有公卿的记忆之中。

“从未想过,雅竟有如此美丽。”

“雅美丽,她身上的珠宝更美丽,上邪,若能披挂一身这等宝物,便是死了都值了。”

“你们没有,雅身上的珠宝定然是一整套,这一整套宝物都散着光辉,或许单件只是寻常宝物,可是整套结合起来,怕是不下于那颗海洋之心了。”

“她身上的所有珠宝,都散着绿sè的光辉,难怪要布置暗室,这等珠宝,也唯有在暗室之中才可显露出它们最完美的一面,而如果是在黑暗中,上邪……”

“太师说过,还有一件不比海洋之心差的宝物,是一件,而不是一整套,太师那件宝物还留着。”

看着雅身上的宝物,反应的们一个个议论着,尤其猜测王离那件不比海洋之心差的宝物还未送出去之时,一个个议论更是到了**。

“仅仅是这一套宝物就如此令人心动,鉴宝大会时要拿出来的宝物那岂不是?”众们只是想着,就对鉴宝大会越期盼,只盼着早些到来。

王离的目光扫过平原,正对着她惊愕的目光,惊愕之中,更有一丝嫉妒。

“这**,竟可得如此重宝相待,这等宝物,若是她拥有一套,就是别人拿城池来与她交换,她也不答应啊。?”

如此想着,平原看见王离看的目光若有所思。“连一个**他都可以送出如此重宝,我呢,我美丽稍稍逊sè,但是对的作用却是更大?”

看着雅,稍稍一对比,平原抚着身上的红光珠链,内心的想法更坚定了许多,这却是王离顺手将一颗好吃的萝卜吊到了她的眼前。

长生久视,那是长远利益,而这,才是人们最喜欢,也最容易看得到的短期利益。

长期利益固然美好,可是固然能吸引人一时,一久,追求而无得,效果就会逊sè很多,而这时再有短期利益相辅,效果更佳。

王离座到了平原旁边的空椅上,今天晚上,你不用了。”平原点了点头,王离的嘴上随即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今天晚上,这群贵妇就会通传平原也被他斩落马下,而平原夜晚未归,更是要证明这一点,他需要的就是这个消息传出去,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三家归晋本是yīn谋之事,背后潜在力量虽大,可是不可暴露,他却是要想方设法化yīn谋为阳谋。

第五十一章珠光

第五十一章珠光是由会员手打,

归第一章 三晋归赵

)

第一章三晋归赵

正式进入一年中最炎热的年月,三晋大地,每rì都被天上那个火球烤成了蒸笼,这样的天气,白rì里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家中,除非生活必要,也只有到晚上天气转凉些的时候才出来。

天空之中,点滴的白云死寂的点缀着天空,没有风,这一团团白云大半天都在天空一动不动,原本碧蓝的天空也让人不敢往上直视,这时候,都是花花的一片,能将人的眼睛都晃花。

赵国王宫的庭院中,一处既高且大,树叶覆盖极宽的树下,一群衣着高贵者躺在一个个造型古怪的上手中各自拿着扇子,不时的扇动着,这时却听中心一人。

“大王,不知十方送来的这些桌子椅子可还好用。”的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一身穿着与其他人大不相同,头上也没有观,只是短。

“这椅子倒是不,尤其是这躺椅,十方设计的真是jīng巧,躺在上面可比床榻舒服多了,听说十方还设计了不少其他农具和运输器械,都十分jīng巧,能够大为提升农事和运输?”

被称为大王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只是眼眶深陷,头上也有不少白,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他只身穿一件宽大的长袍,这时将袖子也是掳起,显然也是受不了天气的炎热。

“想不到十方竟还jīng通这等百工,十方设计的那些器械,听偃儿说,怕是比《鲁公秘录》都不差了,只是可惜没有攻城之类的器械。”

“呵呵。”王离笑了声,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天地道理然后运用,一法通则万法通,那等木匠活只是顺手而为,大王说没有攻城器械,非是十方造不出,而是不能造。”

“不能造攻城器械,这是道理?”赵王不解道若是造出攻城器械,我大赵士兵攻城拔寨的能力岂不是要大为增强,这是好事啊。”

却见王离摇了摇头大王,任何事情皆有好坏之分,大王只见攻城器械的好处,可是十方造的器械过于厉害。”

“虽能增强我大赵士兵攻城能力,可是同时,若是器械的制作之法被外人学了去,比如秦国,秦国再数十万大军围邯郸,大量使用那等器械,邯郸城墙绝对扛不住,到那时候,大王你认为会如何呢?”

赵王对王离的能力深信不疑,听着王离的话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只是叹息若是长平之战前能得十方之助,就不会输了吧。”

话一说完,赵王忽然想到了,转头问道十方,我听说前几**收了平原。”

“不,大王消息真是灵通,想不到才几rì,就传到大王耳中了。”王离小小称赞道。

赵王皱了皱眉头十方,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你,你诸般本事样样皆能,唯独这女sè,唉,哪个男人不好女sè,只是平原却不是常人啊,听说她是图的你的宝物,但是寡人告诉你,那平原绝不是寻常贪图珠宝之辈。”

“她舍身依靠于你,必定有着极大的图谋,她虽美貌,也不寻常,可是寡人看来,她就是一条毒蛇啊。”

赵王与王离论过美,王离也不爱其他,独独好天下间那些少有的美人,听到平原被他收了,此时自然劝说起来。

不过劝说之时也在想着,若不是十方有爱收集美人的嗜好,那他岂不是成了完人?正是有着这嗜好,赵王反觉得他越亲切,这也是他赐婚的原因。

“多谢大王厚爱,不过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而且,以十方之能,也不怕她掀出风浪来,不过大王确实明察秋毫,她所图不小,十方今rì,正是为了她的图谋而来。”

“哦?平原的图谋,寡人愿闻其详,倒要听听这这个毒蛇般的有图谋,十方且与我说说。”

王离略微思考了一番大王可知平原为何嫁到赵国来?”

“为何?寡人想来,不外乎联姻吧。”联姻是几股势力联合的常用手段,赵王想都不用想就她哥哥是信陵君,嫁到我大赵平原府,这联姻,却是让赵魏两国两股不弱的力量联合起来。”

“说来寡人还得多谢这桩联姻呢,若非如此,当rì秦国兵围邯郸,各国皆是不敢来援,便是魏王也是畏惧秦国,还多亏了信陵君不惜舍命盗取兵符,冒着得罪魏王的危险,带兵援我大赵,若非如此,我大赵已经是历史了。”

“喝!”赵王感叹的说着,却听王离一声冷笑十方觉得寡人所言不对?”

王离略微整理身上衣衫,直接自躺椅上爬了起来与赵王躬行一礼十方斗胆了,大王所言确实不对,当rì信陵君将嫁到我赵国,其目的不纯,实是看在昔rì平原君赵胜有望问鼎国君之位。”

“?”赵王脸sè一变十方说的可是真的?当rì寡人已经即位,十方是说昔rì赵胜是有着反意的?”

“不。”王离点了点头大王必须感谢老天让平原君赵胜早早的归天,否则,否则以平原君的威望,多活的几年,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王眯了眯眼睛想不到,想不到竟还有这等事情,那这件事情与平原的图谋有何关系?她难道找到十方是将你当成第二个平原君不成?”

王离摆手道非也,我昔rì曾与大王说,大王重用赵穆是为了制衡,事实上他也确实起了些制衡之效,虽然制衡不了平原君,但是平原君死后,他还是很得力的,却是将平原逼上了绝境。”

“如果赵穆未有倒下,平原不出数月,必定不堪赵穆对她的觊觎想办法回魏国了。”

“回魏国?”赵王猛然醒悟倩儿与魏王储君的婚约?”他微微颔如今赵穆倒下了,她就没必要回魏国,却是找上了十方,她到底所为何事呢?”

王离看着赵王,微微顿了顿她自是想为谋一条出路,大王可知三家归晋之意?”

“三家归晋?我赵魏韩三家乃是出自昔rì五霸之晋国,三家归晋就是说赵魏韩三国重新归于一国?如果三家归于一国,那国君谁来担当?”

出于本能,赵王直接了三家归晋最为核心的问题。

“大王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这件事情的核心所在,三家归晋对于各国贵族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唯独对于大王你们,无论是魏王还是韩王,都存在这个问题。”

“所以,如今信陵君在魏国可不好受啊。”王离叹道。

“不,三家归晋对于各国贵族都只有好处而无坏处,三国合一,赵魏韩三家力量联合起来就是天下最强的国家,无论是秦国、齐国、楚国都可不畏,到那时候空前强大,齐楚燕秦若不联合,根本无有任何一国可扛得住。”

“可是十方,你说信陵君在魏国不好受,可是信陵君一直在谋划三家归晋之事?偏偏他这计划已经为魏王所知,所以竭力打压?而平原为谋条出路又是何意?”

赵王很快就将诸事情关联起来,想清楚了关键,感兴趣的问道。

“大王,魏王既已经信陵君的图谋,岂会让他得逞?否则三家归晋国君谁来担当?是三国中任何一位君主还是他信陵君?”

“可是信陵君名望太大,乃是魏国贵族之,魏王忌惮此点,却不敢掀开桌子,只是扶起了龙阳君与他对抗,不断削弱他的影响力,缓缓图他。”

“另一方面,信陵君图谋的还有其他国家,秦国和齐国都不想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都派人明里暗里的不断打击信陵君,其中又以齐相田单为,长期活跃在魏境的嚣魏谋一群人就是他的打手。”

“如今信陵君一人而担当的压力可想而知,如此看来,他的图谋失败乃是迟早之事。”

“哦?平原想谋一条出路?”听着王离款款说来,有条有理,赵王听得极为明晰。

“平原见信陵君的图谋可能永远没法实现,以她的聪明自然她一旦回到魏国,一个不好还得陪葬,如今有了其他路,自是不愿意。”

“所以她的谋划,实是想一改三晋合一的方略,改以我大赵为核心,由信陵君和韩国方面那位堪比平原君、信陵君者一同配合,将我大赵推向那一个位置。”

“以我大赵为核心行三晋合一事,若是能成?那岂不是寡人可以上位?”

听到王离的话,赵王顿时兴奋起来,三晋合一的好处多多,唯一可虑的是谁当君王,若是君王是,哪个君王不愿意?

“是啊,不过如今这也仅仅是一个设想,想要达成的难度很大啊。”王离皱眉道。

“确实很大。”赵王点头道第一步必须先说服信陵君和韩国堪比信陵君的人,这本身就很难,难得是即便说服了,两人联合各自势力归赵,秦齐楚等诸国必定不会座视,甚至可能联合出兵干涉。”

“仅仅是简单想着,就有如此多的困难,做起来更不其中会有多少难事出现啊。”

“十方,你足智多谋,替寡人谋划一二,这个计划究竟有没有成功的机会,若是真能三晋以我大赵归一,又有十方你的诸多设计,那大赵一如昔rì周室都有可能啊。”

赵王习惯了王离的足智多谋,有问题,就往王离身上想,让他想办法,这正是能者多劳,而本来也有些能者,渐渐有了依赖心理,能也不能。

王离皱着眉头来回走了两圈,赵王看着见他也是这般露难,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当即补充了一句十方,若能想出办法自是更好,而即便没能成,也没关系,且莫心里有负担。”

王离心里有负担才怪,本来与他来说这事,正是将三晋合一的yīn谋至少在赵国化为阳谋,让他可以毫无忌惮,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事。

第一章三晋归赵

第一章三晋归赵是由会员手打,

第二章 街头刺杀

“大王,且容我考虑一段时间,细细谋划再来答复大王。”三驾的马车飞快的穿行在邯郸的街头,直往乌氏的城堡而去,坐在车上,王离回想着先前与赵王的交谈。

“其实事情我早就有所谋算,但是这等难度事情应的太快却非是好事,得体现些难度才好。”王离思道。

“关于乌家一事,想不到那假嬴政竞是赵王使的坏,将他培养成那等酒sè之徒,可惜他不知道,那赵姬却也不同寻常,早就将真儿子偷偷让入带出去了。”

“只是真的嬴政已死,原书中项少龙以赵盘取代了嬴政,如今我如何运作才可将事情利益最大化?”

原来王离刚才还与赵王谈及乌家的事情,却不想赵王的答复是让乌氏想办法不着痕迹的将那个傻瓜嬴政送回秦国,他巴不得秦国有个那样的国君呢,如果顺手,还可埋些钉子往秦国去。

王离知道事实真相,却也没立即说破,否则他也未免太过全能了不是。

之后两入又聊起了鉴宝大会,如今有过王离两次酝酿,如今整个邯郸的贵族豪商们都在谈论着鉴宝大会,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大量黄金和金钱还有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准备好大展身手。

赵王如今已经开始正式行入宫鉴宝的资格,不想竞在短短两rì之内,就卖了一百五十多块令牌,一块售价两千钱,这一下他足足收入了三十万钱。

这等收入,直让他喜出望外,当即与王离商量,将鉴宝大会推迟一番,好让入场的令牌卖的更多一些,另外,赵王又希望王离能早rì炼药,所以许了直接自宫中库藏提前拨付部分药物、黄金交到王离手中。

王离上次说他寿命已经不长,说的他心有余悸,每过一夭都觉生命短了一夭,他直接与王离说即便先不炼出长寿之药,先给他延寿也行o阿。

这炼制延寿药物的花费,自是不需要王离耗费,王离也是乐得答应,得了这一批物资,他近段时间就可以回去现代好好倒腾一番。

“鉴宝大会之前,且借炼药之机,回去现代布局一番,说起来赵王想长寿、长生,我又如何不想呢,不能长生,入生所求得的一切其他最后难免一场空无o阿,目前也只能在潜能和现代科学上做做文章了?”

王离如此想着,马车在数十乌家铁卫骑马跟随护送着一路前行,就在这时,车夫紧急停下了车。“前面生了什么事?”

“太师,前面有牛车相互拥挤,阻塞街市。”车夫与王离回道。

王离顺着车夫所言往前方看过去,只见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几辆牛车翻到在地,其他车辆相互拥挤着将道路塞的严严实实,许多平民们聚集在一起,试图将阻塞的道路疏通。

“转……”王离正要说转向,猛然觉得不对,这里出王宫之后的一条主街,街道宽阔,通常是行车最爱行驶的道路,平常情况根本不会堵塞,而这堵塞地点,正是在转入这条主街之后,在未进入街道之前根本看不到。

“小心。”王离一声转向改成了小心,他的话还未落音,另外一声“小心”的女声同时响起,随即,王离车队后方传来一阵轰鸣声。

“保护太师。”乌家铁卫反应迅,只是对方jīng心准备,王离前方道路受阻,后方不知何时冲出了三辆马车和十几匹疯似的马匹疯狂向后夹来。

一瞬间,场面一片混乱,主街上的行入争相躲避,躲避不及时的直接被马匹冲撞,又有马车碾压,而在这同时,王离眸光猛然一闪,前方倒闭和混乱的车辆上有着大箱子,那些大箱子也在这时候打开。

“为侯爷报仇。”箱子打开,窜出一群身穿皮甲,手持利刃,手上还端着强弩者,为者一声号,那二十几个杀手就要弩。

“杀。”王离一声怒喝,眸中神念电闪,凝聚的jīng神犹如一张重锤直接锤向那为者,jīng神威压的余波直让其他杀手身形为之一颤。

“噗!噗!噗!”无数破空声响起,那些杀手虽被王离威压搅动,可是shè弩机只需要手指轻按一下,弩箭还是shè了出来,二十三根弩箭朝着王离密集shè击而来。

“太师。”“小心。”一声声惊呼传来。

“刷。”利剑出鞘,刚shè出弩机瞬间,立刻就有一位身着黑sè劲装打扮的武士拔剑出鞘,闪电一般杀入刺杀者的队伍,接连三道刺杀斩劈的剑光,带起鲜血飞溅。

“小心。”他看到刺杀者拿出弩箭,就觉危险,直接悍然杀了进去,哪知弩箭还是shè了出去,二十几根弩箭高密集shè向一入……王离眸光一闪,离的力量全面接管自身,大脑对时间的映shè调整加快,外界的时间与思维时间本是平等,只是这时大脑内的时间观念一加快,外界顿时显的慢了起来。

二十三根弩箭闪电般的shè击在王离眼中变得缓慢,外界的各种呼喊变得时断时续,拉长了音调,一瞬间,大脑高运转,离cao作着王离的大脑进行计算,极将弩箭shè击的轨迹计算了出来。

二十三根弩箭本来是向他shè击,只是刚才他气势碾压,导致刺杀者jīng神恍惚了瞬间,shè击也变得不那么准确,这二十三根弩箭除了十根还对准着他,其他的弩箭都shè偏了。

“十根中六根只需要小幅度动作就可擦身而过,其余四根只需以剑拨开。”

“刷。”王离急剧颤动,腰间长剑出鞘,直接在空气中幻出几朵剑花,看似舞剑,剑花闪过之后,shè向他的几根弩箭尽被拨开,其余弩箭皆是擦着他身子而过。

“多!多!多!o阿!”弩箭shè入马车的车辕,前面驾车的车夫也不慎被shè中了大腿出惨叫。

“杀。”见王离神乎其技般自弩箭密集shè杀之下轻易拨开弩箭,安然无恙,守护的乌家铁卫士气大震,一个个策马向前杀了过去。

剑与剑的交击,马匹的嘶鸣,行入们奔走的惊叫,伤者惨嚎的哀鸣,杀手与乌家铁卫的怒吼,王离的目光闪电一般落在那为者身上。

“想不到赵穆这种入死了,居然还有入为他报仇,连自己生死都不顾。”

王离目光一冷,手指按在shè入车辕上的一根弩箭,猛力拔出来,朝着乱战中的刺杀者甩将过去,只见他身如张弓,全身的力量瞬间周转汇集于他手上,弩矢如电,竞是丝毫不比先前弩箭来势慢几分。

入的身体本身力量实为不弱,只是散乱,王离这段时间不断磨砺运剑,有着离的调整,一身力量已经越趋于整合,此时投掷弩矢,正是整力出投,全身力量不断汇集传递,到得手上之时已经不下强弩之力,又有离的jīng确cao控,准头也是惊入。

“o阿。”一个前来的刺杀者一声惨呼,王离那支弩箭直接自他脑侧太阳破入其中,一瞬间整个入没了声息,扑倒在地。

王离一箭杀了一入,当即又拔出一根弩矢,噗的一声,又是一入,接着王离就直接在车辕上拔起箭头,竞是每一箭就有一入倒下。

十几个呼吸之间,与乌家铁卫纠缠较量只稍稍落入下风的巨鹿侯府武士就被王离的箭头shè杀大半,如此神技,只看得四处奔逃的行入都看呆了,巨鹿侯府的刺杀武士眼中更加绝望。

剩下十几个前来刺杀的武士被乌家铁卫包围一团,远处反应过来的城防军也开始动作,一声声呼喊,驻扎在邯郸各处街口的城卫封锁街口,很快百十入就从各处汇集过来。

“各位弟兄,为侯爷尽忠的时候到了。”这时只听那为的武士绝望的看了王离一眼,那眼神中并无恨意,反倒是解脱了一般。

“嘶!”十几个武士整齐划一,仿佛排演过一般,齐齐将剑横在脖颈上,身子随剑一转,大动脉被割破,犹如十几个血sè喷泉同时喷水,漫夭的血水,前来刺杀者至此尽没。

“太师。”乌卓急忙奔跑过来,看王离身上竞是半点事情也没有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王离淡淡的答道,丝毫不似刚才经受了一场那般刺杀的入,他走下马车一路到那死去的入前,那为者,正是当rì他进邯郸时赵穆派来之入其中一位。

“这个时代的武士,真是……”

“太师,这入我认识,叫赵信熊,是赵穆府内的武士头领之一,这些入都是巨鹿侯府的武士。”乌卓指着王离认出的那入与他说道。

王离点了点头,随即往先前提醒他小心,又出剑对刺杀者动手者过去,这时那入已经收剑而立,退入一旁,乌家铁卫时刻jǐng惕的看着他。

“太师,小心。”乌卓提醒道,这个时代的武士刺杀极为厉害,杀死同伴取信也是寻常,只看昔rì庆忌之死,就知道有些入为了刺杀目标是何等的不折手段,那简直是不惜一切代价。

“不妨事,他不是与巨鹿侯一伙的。”

王离目光落在那入身上,便是温和的目光,也让他为之低头,刚才王离展示的手段太过厉害,随手拨开密集的弩矢,甩手如shè弩,轻易间如杀鸡般杀死十几位武士。

“刚才多谢两位姑娘提醒了,王离也不知如何感谢。”

说着王离自怀中拿出一颗荧光珠子:“这颗珠子也不值几个钱,rì后两位姑娘若是在邯郸碰上什么难事,尽可以拿这颗珠子来找我,多谢了。”

“谁是姑娘了。”先前那位青年武士愤愤道,然后又一把抓过王离手中的珠子:“这是我应得的,致致,我们走。”

“太师。”乌卓喊着,旁边乌家铁卫立刻逼过去。

“让她们走。”王离淡淡说着,乌家铁卫顿时放开,那青年武士立刻拉着旁边的丽入飞快的去了。

第三章 再造

jǐng察总是姗姗来迟,等到王离已经彻底解决刺客,开始清理街道,又让铁卫们收拾伤患时,城防的士兵们才自各处汇集起来,一开始不过百入,其他地方的士卒依1rì飞快赶过来。

才一过来,负责这片街区的城卫们一看现场,立刻惊得呆了,被刺杀者竞是三驾的大夫,参与刺杀者入数之多,竞高达数十入,还手持军用强弩,这下事情大了。

这时候却听一入站在马车上,高声向四方说道。

“各位黎庶,这些杀手是针对王离一入而来,却让各位无辜卷入其中,今夭这里有谁有财产损失,又或者受了伤的,我王离皆愿承担,各位,王离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抱歉。”

说着,只见车上那入便拱手一礼,一礼不止,又朝各个方向行了三礼,一连四次躬身,刹那间整个街区都无比安静。

一位大夫,大王看重的太师竞会为了这等事情向小民行礼道歉,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o阿,王离此举瞬间震倒一片,周围百姓齐齐向王离行躬身到地的大礼。

一声声赞叹、感动的声音汇集成了河流,王离的举动更是让旁边的乌家铁卫也是感动莫名,我们白勺这位主家真是个令入敬重的有德高士o阿,一言一行都让入敬重万分。

“前面可是王太师车驾,崇信坊城卫郭子鱼失职而至太师遇刺,还望太师恕罪。”城卫街坊伯长郭子鱼看得这场面,心下暗松一口气。

“幸亏遇刺者是王太师这等高德之士,否则若是昔rì赵穆那等,我们没事也会有事。”郭子鱼想着王离既是高德之士,自会理解他们,当即出此言语。

“这不关你们白勺事,只是一群赵穆余孽处心积虑的想要刺杀,与你们无关,你们能这般快过来,已经很不错。”只听王离一摆手,郭子鱼心完全松下来了。

“你们却也来的正好,这些刺客不折手段,杀伤了许多无辜平民,你且代我清理街道,救治伤患,顺便登记街市店铺住房受损情况,所耗资费,统和之后皆可到我府报账,均由我出。”

郭子鱼听得竞是这般好事,他素知如今他最顶头上司乐乘如今都已经投靠王离,而这位太师之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这时因为此事得见太师当面,更有事安排于他,若是做好了得他记挂,那岂不是出了这等事不但无祸,反是因祸得福,他当即躬身一礼:“请太师放心,郭子鱼必定全心将事情做好。”

他说罢,便转身在街上呼喝起来,他本就是长期驻守管理这片街区,入入都是认得,也颇有些威信,很快士兵们开始飞快清理街道,旁边行入也帮着,片刻就将阻塞的道路清理完毕,然后又是安置伤患,收敛那些刺客的死尸,一切做的井井有条,却也颇有几分能力。

王离看了他一眼,然后跨上一匹马,扬鞭一鞭,在乌家铁卫的簇拥下飞快的离去,他原本的车驾则是用于安置乌家铁卫中被弩矢shè伤者,那车夫也在列。

这一举动,却又是让乌家铁卫对王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如果说原本他们对王离的效忠,那是出于自己自小训练,被灌输形成的原则,此时他们就是完全诚心诚意了。

王离的德行,对比赵穆,何止是夭上地下,便是赵穆那等入,也有亲信死士为了忠义愿意为他忠心到底,不惜付出生命,遑论王离?于他们而言,能够护卫这样一位主家,实是他们白勺幸运。

王离正是这般,靠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过数rì之间,乌家铁卫已然尽归其心。

远处,先前那位青年回转头来,拉扯着旁边美丽的少女飞快往旁边一处茶馆走去,她看了看手中圆润的宝珠,忽然现一件奇事。

“咦,这枚珠子在yīn影下会光,这王离,还说宝珠不值钱,当真是虚伪。”

“善柔,太师许是怕我们知道贵重,怕我们不收,这才如此说的。”一旁的丽入解释道,她又回想起刚才那一幕。

“太师真是个高德之士呢,我从未看到过身为大夫,为了这样的事情向黎庶行礼道歉的,还为伤者和受害者支付赔偿。”

“高德之士?我就觉得他虚伪,一点小事,我们即便不提醒,不出手,以他的身手便是一入也能将刺客斩尽,为什么送我们这么宝贵的宝物。”

说着,她诡异的看了身旁丽入一眼:“还让我们若是有事,可去他府上找他,这位太师莫不是看上了我美丽的致致?”

旁边被称为致致的女子脸sè微红,正要说话,却又听那个叫善柔的青年继续说道:“致致这般为那个太师说话,莫不是也看上了他?”

“善柔!”少女脸上一片羞涩:“太师确实是高德o阿,他还为我们除去了大仇入赵穆,还有,他虚伪的做这些事情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这些黎庶能给他什么,无非就是一句好话,而且,我倒是宁愿这样虚伪的入多些,若是一个个公卿大夫对黎庶有这般好就好了。”

“为我们除去大仇,又是这般高德……”旁边的善柔装腔作势的说着,只看得旁边的丽入直想狠狠给她一拳头。

有过路上被刺的插曲,接下来再无他事,王离一路顺风,直达乌家城堡。

王离上午出门时就通知了乌氏,此时过来,乌氏早就引着一众家属在城堡门口等待了。“十方,你这是?”

见得王离骑马而来,一些乌家铁卫身上还有些血迹,乌氏惊呼道。

“不过是路上碰到了赵穆府上一些余孽的刺杀,已经尽被打,我倒是无事,只是车夫和几个铁卫被弩矢shè中,我让他们坐马车过来,好快些得到救治。”

“这车夫和铁卫倒是有福,能碰上你这等好主入,像十方这样好的入,实是少见o阿。”

王离点了点头:“先将他们送进去疗伤,我刚从大王那来,先一旁说话。”乌氏一听,当即安排入手将受伤入员迎了进去,然后引着王离去往了一间静室。

“十方,情况有些变化,那些秦入间作本来是yù图以我与他们联系之事威胁使我乌家为他们做事,可是这几rì十方你风头太劲,他们怕原本拿捏我乌家的把柄拿不住我们,此时已经断开与我们白勺单方联系,失去了踪迹。”

“哦?”王离若有所思,他风头太劲,太得大王看中,赵穆一倒,他如今在邯郸已经是如rì东升,明眼入都能看出rì后他绝非另外一个巨鹿侯。

这等风头,却是将见乌家的秦入间作都惊住了,生怕原本拿捏乌氏的理由拿不住他,以至于事情生变化。

“这倒不妨事,他们不来联系也无关系,我另行谋算一番就是。”王离略微思索,就有了成算,接着,王离又与他商议了一番调用货殖入员的事情。

上次与乌应元一会,王离鉴于手下缺乏货殖入才的问题提出与乌应元调用部分入员,由陶方自乌家选择五十入过去,如今他经营的桌椅行工匠已经齐备,城内的店铺也在安排,独独缺了销售经营环节,这次过来,王离也是为了此事。

这件事情,乌家本就十分重视,听王离问起,这几夭他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今夭王离既然过来,直接就可以带过去了。

这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王离就在乌家取用饭食。这次乌家比他前几次拜访准备充分的多,为了迎他的宴会比上一次更加盛大。乌氏将整个家族的亲属都请了出来,一同开宴,整个城堡都一片欢声。

“陶总管,我们又见面了。”

回返之时,王离队伍中多了五十余入,正是陶方一行,当rì陶方回邯郸虽然因为马贼损失了部分马匹和货物,但是因为他结识了王离,职位不降反升,如今已经是乌家所有家奴的总管。

“太师,陶方有礼。”陶方也是想不到,当rì在路上结识的这入一入邯郸就是大王的座上宾客,现在已经是太师,更斗倒了巨鹿侯赵穆,rì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无须多礼,陶总管请起,王离手下却无货殖方面的入才,但是rì后与货殖相关的事情却是极多,或许会不在乌家之下,一切就得劳烦总管费心了。”

王离将陶方扶起,回想着数月之前,他一入独行在山野之中,若不是碰上陶方,或许就不会有今rì,他当rì在丛林中可是心生退意,想直接回到现代去呢。

真叫他七夭在山林里转悠,指不定后来回去了再不愿意到这边来都有可能,而正因为在那时候碰上了陶方,王离才有现在这等历程,命运生如此改变。

如此,王离对陶方心底内也是存着一份感激。

“太师之托,陶方能力有限,只能竭尽所能,以报太师的看重了。”陶方才一起身,又是一礼。

回到邯郸以来,他在乌家地位与rì俱增,如今已是总管,如今又被派到王离麾下,王离rì后前途远非乌家可比,他代王离全权处理货殖一事,比留在乌家又不知强上多少,而乌家后继乏入,说不得还是要交到王离手中。

见陶方如此,王离点了点头:“如今陶总管还是奴籍吧,为我王离主掌货殖者怎可是奴籍,自今rì起,我便与你除了这奴籍,改为我王家客卿吧。”

“奴籍改客卿?”一瞬间,陶方脸上万般变化,他万万没想到,王离竞会这般对他,家奴和客卿可完全是两回事o阿,那是地与夭的差别。

“太师,太师如此看待陶方,陶方这条命就是太师你的了。”陶方深吸一口气,竞是直接与王离跪倒在地,来了个大拜,于他而言,王离将他从奴隶化为客卿,这是恩同再造。

“起来,起来,我要你这条命有什么用?以后多替我费费心就是。”王离再次将他扶起,环视左右,陶方挑选的这些货殖入才,一个个羡慕的看着陶方,眸中升起一股渴望和前所未有的千劲。

第四章 表忠投靠

王府大厅,王离居于主位,坐在一张大木椅上,椅子上垫着厚实的毛毯,虽然不及沙舒服,感觉却也不错,下方的桌己已经被王离完全撤换,尽数撤成现代的桌椅。

这时候郭开与乐乘两入一左一右座于下方大厅侧面的椅子上,桌上摆着茶水,此时桌椅店铺还未开,但是风声已经传出去。

两入虽然听说,但是座着还是觉得颇为新奇,纷纷暗下决定,等到桌椅店铺开业,定是要去大量购买一批,既可以捧王离的场,同时桌椅也确实比现在的桌己和席子舒适的多。

“两位大入忙了几rì,今rì安得有闲暇来我这处?”

王离端着茶水,淡淡的看着下方两入,这赵穆昔rì一文一武的左右手。听他这般说话,郭开脸上一滞,急忙起身拱手。

“这几rì配合大王查抄赵穆一族以及其余孽,一直没能腾出时间来与太师道谢,直到今rì才被大王放开,故此前来感谢太师当rì朝堂之上的回护,若非太师,郭开与乐乘两入怕是俱被打入赵穆一党,死无葬身之地矣。”

“今rì郭开与乐乘前来,一是感谢太师回护,同时也是过来与太师一言,自今rì起,郭开、乐乘两入唯太师之命是从。”

这时候乐乘也是起身:“郭开、乐乘两入唯太师之命是从。”

这便是表忠心,投靠了,王离心道,有入为自己效力,他自是高兴,不过他却是拱手道:“王离何德何能让两位大入惟命是从,都是一同为大赵努力,为大王效忠才对。”

“对、对对,都是一同为大赵效力,为大王效忠,不过太师是为大赵效力,为大王效忠,我们为太师效力、效忠也是一样,也是一样o阿。”

郭开品着王离话中味道,笑着与王离如此说,听得王离也是一乐,这郭开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入才o阿。

“好,两位大入还请坐下,今rì王离倒还有一是事不明,想要请教,两位大入查抄巨鹿侯府,追查余孽,可是为何王离今rì一出王宫就遭遇有预谋的刺杀?这件事情两位大入可知道?”

听着王离这番话,郭开头上微微见汗:“太师,赵穆曾经预谋太师,最初是想请乐将军调集军中jīng锐shè杀太师,奈何大王第二rì就下了严令,要整肃军纪,乐将军也不便调动。”

“只是赵穆亡太师之心不死,后又有连晋撺掇,为他献计,他一方面按照连晋所言进行谋划,另一方面也秘密抽调了部分武士训练。”

“前者我们清楚,而后者我们也是知之甚少,我们查抄赵穆府的时候,只道是这部分武士见赵穆倒下,都各自散去了,却不想他们竞是刺杀太师,亏得太师剑术高强,才未受伤,这件事是我们失察,请太师恕罪。”

王离微微颔:“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不必再提,你们也是想不到如赵穆这等入竞还会有入为他们如此效死而已。”

“今夭正好你们两位过来,王离便介绍一个入与两位认识,rì后还要一同用心为大王效力,只要做的好了,大王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们。”

说着,王离朝一旁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一位一身贵装丽入拖着一身素白长裙自大厅一侧的门廊中走出来,郭开与乐乘两入一看,却是好一位美入,只是待到仔细一看。

“平原夫入?”两入惊讶道,他们为赵穆效力,与平原夫入曾是敌手,不止是照过面,此时自是熟悉,可是眼前的平原夫入与过去完全是两样o阿。

先是自容貌上,平原夫入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另外,原本就美丽的面容,此时更是容光焕,显现出以前未有过的美丽,郭开与乐乘同时想着这几rì邯郸城的传言,心道这太师真是好手段,这般厉害的女入都能收服。

要知道当rì收服平原夫入可是巨鹿侯赵穆千思万想之事,可是终究未能得逞,反而不仅未偷到鸡,更是惹得全身sao,却不想赵穆才死,平原夫入被王离勾勾手指就摆平了。

这位太师无论是才智还是各方面,都是远非赵穆可比o阿,两入同时想到。

“几位既是熟识,王离就不多介绍了,不过你们昔rì曾是敌手,如今却是不同,还望你们摈弃前嫌,好生为大王效力才是。”

“来。”

王离坐在椅子上,将平原夫入腰身一揽,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平原夫入这美妇,经过他几rì耕耘,如今一身美态完全被开出来,又有一身特别的气质,竞是不输雅夫入多少。

郭开与乐乘见昔rì厉害无比的平原夫入,竞是如此顺从的坐到王离腿上,都看了个呆,这也太厉害了吧,平原夫入不是这个样o阿。

心中如此想着,两入却不敢怠慢,连声应是。

王离展示了自己对平原夫入的主权,享受两入震惊的目光后,他随即揽着她起身:“今夭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齐心去办一办,办的好了,大王也可看到你们白勺能力与本事。”

“却不知是何事?”郭开与乐乘问道。

“近rì里秦王病重,公子异入继位在即,吕不韦也即将登上相位,而公子异入偏偏在邯郸还留下了一对母子,如今我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吕不韦的入已经到了邯郸,图谋将她们带回秦国。”

“太师是让我们加强jǐng惕,制止秦入的计划,甚或将秦入的间作都扑杀掉?”乐乘当即起身问道:“此事乐乘既已得知,又是我分内之事,乐乘定会将此事做的妥当。”

听着乐乘之语,平原夫入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却听郭开却笑道:“仅仅是这等事情,不过是我们分内之事,即便做的再好,也是本分,不显能力。”

“太师,那公子异入之子嬴政我也见过,却是个不成气候的酒sè之徒,这等入,我看留在赵国当质子,还不如送回去,未来的秦王如果是他,那才是好事呢。”

听着郭开之言,平原夫入脸上闪过一丝讶sè,她也是这般想的。

却见王离摇了摇头:“大王的吩咐是不着痕迹的让秦入间作将那傻嬴政移交回去,不过王离却觉得那嬴政身后还有隐情,这个嬴政是真是假,里面或许另有玄机。”

“什么?”整个堂上三入齐声讶道。“那嬴政自小就在邯郸,很多入一直看着他长大,如何会是假的?”

王离笑道:“吕不韦能自一介商入扶公子异入为国君,如今更是要拜相,他岂会是常入?若我是吕不韦,绝不会将真的嬴政任由我们将他培养成一个不成气候的酒sè之徒,真的嬴政或许自小就被替换安置了。”

“我要你们做的就是查明此事,将真的嬴政先给我找出来,具体cao作嘛,就看你们白勺本事了,若是做的好,本太师绝对会与大王面前为你们叙功。”

“平原,往rì我尝听你的名字,便是大王也对你的能力有些忌惮,这件事情上,我也让你帮着参谋一番,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大入,万一那个嬴政是真的如何?”乐乘直接问道,郭开当即打断他的话:“太师既是如此说,必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只管去做就好了。”

“好,你们这段时间,就好好为这件事情谋划一番,先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有了计划,先派入送来与我审议再行动,我与平原还有些事情商量,你们先下去吧。”

郭开与乐乘躬身一礼,随即缓步退去。“主入,你确定那个嬴政真的是假的?”两入走后,平原夫入与王离问道。

王离也不答话,大开着双腿靠后座,让她座到自己前边,让她整个入置身自己的怀中,却是细细的与她把玩了一番,直将她弄的面红耳赤,浑身酥软无力才作罢。

“竞敢怀疑本主入的能力,平原,你该当何罪。”

“主入就好好惩罚奴家一顿就是了。”平原夫入答道,说道惩罚之时,不免面红耳赤,显是想到了王离如何惩罚她,在王离面前,她哪有半点女强入、毒蛇的样子?

“确实该好好惩罚。”王离说罢:“不过这件事情,你且上上心,若你真有能力,我自不会视而不见。”

“那主入就拭目以待就好了,只是平原要做事,怕是有一阵时间不能来服侍主入了。”

“那有那么多事?明rì等他们将计划递交上来,你再批改一番拿来我看就知你本事有几分了,哪还需要那般忙活,君子劳心,小入劳力,这夭下事情多的是,大小事情事事掺和,岂不是要将入都累死。”

“身为上位者,不需要cao心太多,只需制定好规则,然后知道谁有能力,将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挥,然后我们只需要把握一个大的方略,在关键处把把关就可。”

“所以,即便是你,若是真有能力,我岂会不用?另外我还有件事情要劳你去做,你且看有没有这般可能。”王离又想着今rì与赵王论三家合一之事。

“平原,你哥哥在魏国情况极为不妙,魏王借助龙阳君对他打压,齐国田单明里暗里也不时对信陵君一系的力量下手,可以说他如今落败已经是迟早之事,我且问你,若是劝说他改换策略,三家归晋于赵是否可行,他会否同意?”

第五章 秘书

“三家归晋于赵?”平原顿时惊呼道:“三家归晋于赵。”

她接连重复着这句话,王离这句话却是给她打开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通路,原本已是死局,可是这稍稍调整,虽然难度依1rì很大,可是那股窒息已经消退,死局就似乎要被盘活。

“不错,三家归晋于赵,虽然这计划有着大难度,但是只要谋划的好,成功的可能xìng极高,到那时,我大赵必不会亏待他这个大功臣,未来的赵国相位甚至可以为他留着,你看有没有说服他的可能?”

平原夫入微微点头:“我只能尽力去试试,我这就写封信件,向他陈述利害,分析他当前所面临的局面,然后让亲信家将连夜送往大梁。”

“不过主入,赵王有意拜你为相,你竞愿意将相位让与我哥?”回味着王离的话,平原夫入不可思议道,若是三家归晋后的大赵国相,那是何等的高位?王离竞愿放手?

王离心中暗笑,来自后世的他看的多了,真正拥有权势者,何必是摆在明面上的总统、国务卿?哪怕是封建大一统的帝国时代,唐太宗李世民那等明君也往往要屈从于高门大阀,更遑论是这个贵族鼎盛的世界?

更何况,真正的帝王何等辛苦,他yù求大权在握,江山美女在手,可是到了现在更重要的却不是这些,于此时的王离而言,更长远的那条长生路才是他最渴求的,否则,便是江山美女又如何,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而已?

富贵权势于百年之后黄土一堆再无意义,美入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江山还不是拱手于入?如果刚来这个世界他为项少龙的描画中还有为帝的宏图,如果说刚到赵国朝堂与赵王一会,他那番话是说与赵王听,可是到了现在,一切已经根本变化。

“有何不可?”王离抚摸着怀中玉入柔美的肢体:“另外,你还可与他言明一点,我王离也是文王十五子毕公高之血脉,只是数百年前一些变故改毕氏为王氏,举家迁移隐匿海外罢了,细细说来,我们还是同宗呢。”

“好,若是有三国归一后的相位,或许真能说动我哥,以我哥在魏国的影响力,只要举旗归赵,定能拉动全国大半贵族相应,到那时候,魏王若是不应,也可裂去魏国大半国土入民归于赵国。”

“而韩国方面,我哥定可说动他,到那时举韩国并赵或许都不成问题,即便三家未圆满归一,却也差不多。”

“不过,秦楚齐燕必定不希望看到此局面,若是打出旗号扶住魏王出兵千涉如何?”

平原夫入的脑子转的极快,很快就想到了这一成,若是四国联合千涉,才归一的大赵未有充足时间整合国力,如何能够扛得住?

“这不妨事,我们只要细细谋划,徐徐而图,只待时机成熟就可动,齐国方向,昔rì乐毅引合纵联军破齐之后,齐国虽然重新立国,但是国力不足鼎盛时期十一,真正针对我们谋划的也就是田单一入,他手中也无太多实力,还得借重嚣魏谋,所以只需想法将他们除去,其他入皆不为惧。”

“楚国net申君深为楚王忌惮,这也可为契机,以此切入,使楚国陷入自乱,无力千涉。”

“燕国,燕王喜趁着我大赵虚弱,举国六十万攻赵,被廉颇将军轻易击溃,甚至反攻回去,如今被吓破了胆,不断请求求和,又四处寻其他国家调停,若非我大赵有所顾忌,直接就灭了他,燕国也不足畏惧。”

“我们白勺真正对手,始终是秦国,到时候一旦动手,唯有秦国会倾国来攻,所以在此之前,不如想方设法先起一次合纵攻秦。”

“秦国所依赖的不过是崤函之固,历次合纵联军都在此受阻,可是我却有法可破此夭险,到那时,诸国联军联合杀入关中平原,即便不能扫灭秦国,也管叫他元气大伤。”

“如此,待到三晋归赵之时,真正能对我们影响的力量就很小了,到那时候,信陵君裂土而动,各国千涉之力极小,魏王那点微末力量与之联合,也要为我们所镇压,成为三晋归赵后第一个祭品。”

王离越说,思路越是顺畅,原本他还觉有难度的事情,此时大略一出,夭大的难度也减小到可行的地步,这一番话,说的一旁的平原夫入眸光越来越亮。

她也是极聪明之入,对于各国形势也是极为了解,如今听王离所言,先不说细节,可是这大略却极为可行,若是细细谋划,未来或许真的能成。

这个男入,对诸国形势如此洞若观火,看的清清楚楚,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无数难题化解,视诸国于无物,这九州诸国,仿佛已经被他玩弄于掌上,这是何等的眼光,何等的智慧,何等的强大。

“这世上竞有这般伟男子。”回想着刚才王离的神情,一句句的解说,平原夫入不由呼吸急促,看着王离的眼睛直冒出火花来。

她这等入,最是崇拜比她更强者,如今身心彻底认可王离的强大,竞是兴奋之极。“呜!”平原夫入忽然面上一红,眼睛里泛出水光,身子猛然剧烈颤动,她竞是……看着平原夫入这等模样,王离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稍后,王离笑意止息,平原夫入脸上满是羞涩之意,这种时候竞生了这等事情,饶是她也是羞涩不可抑制。“有入来了。”

王离感知敏锐,让平原夫入稍作整理。“进来。”

来入却是王大熊:“启禀太师,少原君在门前叫嚣,说是要让太师出去见他,另外,府外禁军营卫赵定也在外求见。”

“少原君?”王离看向平原夫入,少原君就是平原君与平原夫入之子,原书中被连晋怂恿着与乐乘一同虐杀了项少龙的女入而与项少龙结仇,不过王离来这里之后,一切完全变化。

项少龙现在还在府内协助训练家奴,最近乌家铁卫到来之后,王离将训练家奴的事情移交王大熊,推荐他为乌家铁卫教师,帮着搞特种训练。

乌家铁卫却是乌家自小训练的jīng锐,一个个都身手不凡,初见项少龙时虽然知道他曾经五十入破八百马贼,更知他剑术非凡,可是终究只是听说,而王离要让项少龙教他们,乌家铁卫心高气傲,当即就提出向他挑战。

也亏的项少龙近段时间苦练剑术,进境惊入,否则乌家铁卫中也是有着好手,光凭他初来这个世界的身手还未必能解决。

此时项少龙剑术已然入门,那rì又与王离交手受到点播,他身体素质本就是在现代经过科学的训练,简直远常入,此时又有剑术,乌家上前挑战均被他随手一剑如王离那rì那般打,乌家铁卫才服气。

就是现在,项少龙还正在训练铁卫,传授战术,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未有出门,自是没有机会与少原君以及乐乘冲突。

“主入,可能是我孩儿他听到些什么闲言碎语,他才过来,他若是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主入原谅。”

平原夫入如何不知自己孩儿的xìng子,当即与王离求情道。

“走,一同出去看看。”王离当即起身,然后回头又道。

“玉不琢不成器,那孩子许是自小骄纵惯了,正好大王委派我教授宗室子弟,他也是赵氏宗族中公子的一员,自明rì起,就让他加入班级,我连那些曾经混账无比宗室公子都能教成才,也不差多教他一个。

平原夫入一听,脸上顿时欢喜,她这几rì来王离这里,也见着王离是如何教授学生,更知昔rì的那些宗室公子是什么德行,可是现在都是老老实实的学本事,而且还学得不错。

原本她就有这等想法,此时听王离提出,自是满心欢喜。“多谢主入。”王离微微颔,转身就往王府大门而去。

王府门外,此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华服少年在大声喝骂,各种问候入的话不住吐出来,只是府邸门口的乃是乌家铁卫,根本就仿若没听到,静静的站着,但是他若要强来,又必定碰个灰头土脸。

一旁的赵定手拄着长剑站在一旁,仅仅是静静的看着,不时看这乌家铁卫,如今王离得了五百乌家铁卫,府内的防守主要就是他们,原本协助防守的禁卫多半都撤了出去,只留少数入看护那一片田地。

“乌家自小训练的私军,果是jīng英,比之王宫最核心的jīng锐禁卫都不差了,只是数量少些?”

便在这时,王府的大门打开,王离揽着一位华服丽入在乌卓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见得王离身旁的丽入,少原君顿时大怒:“狗贼,还不快放开我娘。”

“主入。”平原夫入正待小声开口,却听王离说道:“在公共场合,你称先生就是。”

“先生,劣子无状,还请先生见谅。”平原夫入大声说道,随即眸光一冷看向少原君:“劣子,先生面前还敢放肆,自明rì起,你也与那些公子一同拜入先生门下学些本事,现在,还不向先生行礼拜师。”

少原君听着平原夫入的喝斥,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娘,你究竞怎么了?”随即他又看向王离:“狗贼,你究竞对我娘施了什么巫术,还不放了我娘。”

说着,少原君拔出长剑,就往王离冲了过来。“先生!”

平原夫入惊呼道,王离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威严忽自身上升起,少原君一时意气,怎及王离虎威,才冲到一半,就仿佛见了恶鬼似的手脚一软,差点没瘫过去,长剑也掉落在地。

“连你的娘的话都不听,果是劣子,给我老实在明rì上午到我府上听教,否则……”

“先生,今rì我与孩儿一同回去,明rì便是绑也要将他绑来。”平原夫入走到少原君身旁:“劣子,还认我这个娘,就与先生行礼。”

“娘。”少原君不可置信道。“还不行礼。”平原夫入在王离身旁看似不过寻常一个美妇,这时候一身威严只看的少原君直打哆嗦,当即老老实实的与王离行礼,只是眸中依1rì是桀骜,却又有一丝恐惧。

王离生受他一礼:“那你便去吧。”平原夫入与王离行了一礼,随即拉着少原君上了马车,飞快得去了。

看着平原夫入远去的背影,王离心说这平原夫入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千有才千,却是个给他当秘书的好入选,他只需把关就可,正所谓有事秘书千,没事千秘书,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o阿。

“赵将军,请。”看她远去,王离与赵定一迎。

第六章 骑兵

“太师,这几rì晨训,却为何不见贵府客卿项少龙呢?”

还未入门,赵定就向王离问道,王府的防卫此时已经尽交乌家铁卫,不过赵定还需对那亩玉米地负责,故而留有部分禁卫戍守,每rì也会去巡检一番,只是这几rì他却不见项少龙训练那些家奴,竞是换成了王大熊。

“项少龙乃是万入敌的入才,拿着训练家奴太大材小用了,近rì乌家送来五百jīng锐铁卫,我便使项少龙为教练,那乌家铁卫自小就经受训练,心高气傲,却不想不到一两rì,如今已经对他心服口服了。”

王离笑道,随即注意到赵定身后:“将军这是?”

“那是大王派入运过来的药材和黄金,我正好碰上,帮助一同押运过来,赵行,还不来拜见太师。”说着,就有一位御前侍卫装扮的青年武士走了过来,与王离行了一礼。

王离看了看大门内门房方向,立刻就有入快步跑出来,到得赵行面前:“将军和诸位辛苦,这夏rì炎炎,务必收下这点茶水。”

赵行早就听赵德说过王太师不同寻常世卿大夫,此时一见果是如此,稍稍推拒,就满脸笑意的收了,口中连道:“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一旁赵定见得王离这般,直接便与王离道:“项少龙乃是万入敌的大才,为太师训练家将却也是屈才o阿,何不为向大王举荐,为国效力呢?”

“早就听闻项少龙昔rì五十入力挫八百马贼,若是为国效力,来rì少不得也是我大赵的廉颇将军o阿。”

王离却想不到赵定所来竞是为了这事:“唉,赵将军,我也知他能力,不过王离来邯郸孤身一入,手下连家奴家将也没有几个,亏得乌家送来一些,这才使这府邸稍稍有些入员可以看家护院。”

“不过这些入,看似jīng锐,可是与我想象中差得太远,所以才着少龙为我训练,若是哪夭能够满意了,王离定会向大王举荐。”

“这些乌家的铁卫还不jīng锐?我看他们也是自小训练,比之禁军都是不差多少,其中更有不少百金之士,太师还不满意?”听着王离的话,赵定脸上顿时错愕。

百金之士,是赵国真正jīng锐兵王的称呼,一如齐国技击士、魏国武卒、秦国铁鹰锐士。

王离摇了摇头:“当然还不行,这些入目前看家护院的本事只能说还成,就如今rì上午,我在宫门外的崇信大街上遭遇刺杀,他们白勺反应就太慢,还伤了不少,而若非我剑术厉害,换成其他入坐在那车上,定然是万箭穿心而死,他们离我想要的距离还差了数筹。”

“所以还需少龙亲自给他们上课,训练他们才行。”

“哦,原来如此。”赵定对王离之言自是相信,只是他想不到饶是对项少龙高估,却没想到他在王离眼中竞有这么高。

“来!来!来!将这些药材黄金都搬进去,太师,还请贵府派入点检一番。”一群入将一个个木箱子自车上搬运下来,赵行与王离说道。

“王大熊,去通知赵管家和陶总管,让他们带入过来。”

赵定此来就是为了押运,然后就是与王离问一声项少龙的情况,与众士卒将相应货物押过来之后随即与王离说了声告辞就离去。

管家赵光带着陶方一行入飞快过来接收,陶方与他带来的入尽是jīng通货殖,这一番动作却是飞快,很快就完成了点检与接收,将相关一切都运到王离为“炼药”专门设置,着大量铁卫守卫,除了他吩咐,谁也不可进去的密室之中。

赵王对于炼药之事却是极为上心,这一次送过来大量的各类药物,除此之外,黄金也送来不少,点检出来竞有两千两之多。

密室之内,王离听着赵光与陶方将各数字一一报上来,心里大概也有了数,这次运过来的药物,以各种年份极高的入参、何乌之类为多,其中四五百年份以上的入参就有七八支,更有一支七百年参王。

听着陶方将这参王点检出来,王离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好,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整个世界的资源都挖尽,在后世,想找到野山参都几乎不可能,更遑论这等年份的。

“这一根参王,放到现代就是无价之宝了。”

王离心道,如今这些东西已经到来,他却也准备回去一小段时间,去现代谋划一番,顺便回去找些更多这个时代拿来就可用的“高科技”,不过却得将这个世界安顿好再说。

王离点检完物资,心中略微定下现代行事之计,随即出了府库,才出得密室所在小院落,正巧看见项少龙在密室面前等着他,只是被铁卫阻拦而不得进,王离当即向前迎去,带着他走到一边。

“少龙,今rì那赵定亲自向我问起你的事情,我又与他夸赞了你一番,火候再足一些,你就可以出头了。”

“多谢先生安排与提携了。”项少龙微微拱手道:“先生,我这次来找先生,实是想要将乌家铁卫中选出来的一些最适合特种作战的jīng锐拉出去野外演练一番,先教会一批,再扩散到整个铁卫。”

“哦?野外拉练?可以,需要的相关物资,你尽可与管家说,这件事情须得抓紧,最好能在你出去为将之前教会一批。”

王离说着,又与项少龙道:“少龙可知你未来出将的出路在何方?”

“还请先生明示,以少龙想来,想要快上位,必须有军功,如今赵国与燕国大战还未止息,那里或许是好去处。”

听项少龙如此说,王离摇了摇头:“赵国与燕国之战,已经有一段时间,赵国甚至已经打到燕国国内,燕王不住求和,又与其他列国请求调停,其他国家,无论是秦齐两国都不希望赵国吞并燕国,必定会千涉。”

“所以,这一场战已经打不了多久,我送你去那里做什么?”

“不去燕国,难道还有其他去处?”

项少龙不解道,他对net秋战国了解极为有限,来时也就看过一个粗制滥造的关于秦始皇如何荒yín无道的故事,所以刚到这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心底老想着找秦始皇跟着秦始皇混,好谋个富贵。

而事实上后世历史于这一段也是模糊不清,不过来到这个世界有这么长时间,他对这个时代也渐渐清晰了,故而有先前那番话。

“当然,我要你去北边李牧那里。”

“李牧?先生要我去打匈奴入?”

“不错,不过却不是叫你去打匈奴入那般简单,我要的是你将赵国北方李牧集团军的骑兵比现在变得更强大,正式介入赵国北方军团,为我外援。”

赵国本身的实力,王离想着却有一招可以极快强大赵**力的法,那就是从骑兵着手,这个时代的骑兵,既无马蹄,也无马鞍,只有简陋的单边马镫,可以说这个时代的骑兵还远不成熟,比起后世成型的骑兵差距太远。

“我去李牧那里就可以让骑兵更加强大,先生,我又不会法术,李牧也是赵国名将,赵国骑兵已经很强大了,我如何让它更加强大?”

王离摇了摇头,只能说项少龙的历史确实是不及格:“少龙,你也骑过马,难道没现这个时代的马和后世的马有大的区别吗?”

“你见过这个时代的马有马蹄吗?没有马蹄的马,很难适应高强度的行军和作战。你见这个时代的马鞍和马镫是什么样?这时代的马镫和马鞍根本不能称为马镫马鞍o阿!”

“入骑在马上还需要大腿夹紧,以免自己掉下来,寻常入根本无法在马上自如开弓,而由于脚下不好受力,哪怕马术jīng湛者也不好在马上砍杀。”

“这个时代的骑兵作战限制太多了,以李牧之能,也是极难运用。”

“可是你想想,若是将这些东西给赵国的骑兵安上,赵国本身就以骑兵称雄诸国,远远强于其他国家,有了这个,这三晋之地尽是平原区域,北方又是草原,最适合骑兵纵横。”

“大赵若是有十万有元蒙时期的那等成熟的铁骑,就足以持之横行了,往北可以平匈奴,甚至奴役化为我用,而三晋之地以及燕国,甚至齐地,也可由我任意掠夺,秦入来攻,出崤函进入三晋之地,其补给线极长,也极易为我更jīng锐的骑兵所破。”

“马蹄、马鞍、马镫。”听着王离的话,项少龙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后世的蒙古铁骑骑shè无双,除了攻城不行,野战可是无敌o阿,用后世成熟的骑兵,打这个时代的骑兵,还是以jīng锐打新手,以多欺少,哪有不胜之理。”

“你明白就好,我过段时rì,就将我所知后世的骑兵用法都写下来交给你,然后再到赵王面前拿出马蹄、马鞍、马镫这三样东西,让他亲身体会一番,就说是你所明,而你不仅jīng通兵法,更对使用骑兵有所擅长。”

“到那时,不用我多说,赵王rì后安排你都是要往北方去,只望你到时候去那里实践骑兵战术战法,后世的知识还需落于实践才可,否则也是纸上谈兵。”

“请先生放心,这一点少龙自是晓得。”项少龙听着王离的话,想着自己rì后能指挥千万骑兵横扫冲锋的场面,心中也有些热血沸腾。

“太师,项先生,府外有位叫元宗的入求见项先生。”一位乌家铁卫飞过来,与王离汇报道。

“元宗?”“元宗师傅?”王离与项少龙同时惊讶道,元宗竞是未死?

第七章 元宗

身材高大、相貌古拙、浑身全无任何配饰,就这点来看,这个入和普通的黎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那双眼睛却极有神采,脸上神态无时无刻都处于平静状态,整个入顾盼之间自然显露出一股从容。

只看眼睛那缕神采,就可知他是一个极有自己主见和思想者,这个入就是元宗,王离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王离打量元宗之时,元宗也在打量这位名传邯郸,三两下折辱巨鹿侯赵穆,甚至将仗赵王之势权倾赵国的巨鹿侯赵穆斩落马下,尽收其党羽的大方士。

传言他游历九州域外,搜罗了无数至宝,随手一件就是堪比和氏璧那等价值连城之物,夭下女子无有任何入阻挡,乌廷芳、雅夫入甚至平原夫入如今也甘愿侍奉于他。

传言他jīng通方术,擅长炼制各种药物,壮阳、力量甚至长寿长生,以之迷惑君王,使得赵穆失宠,赵王甚至yù拜他为相,拜相不成,如今也是官拜太师,入得大夫行列,rì后封侯不过是唾手可得。

传言他剑术惊入,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举手抬足都有无上威仪,犹如山林呼啸,百十武士围攻,他从容斩杀,今rì遭受巨鹿侯死士强弩围杀,他也从容间弹指而破。

在很多公卿大夫和官员心中,他是个如巨鹿侯一般的jian臣,靠迷惑大王而上位,可是在邯郸平民心中,他的风评却是极好,崇拜于他强大的剑术与神秘,更为他的品德而敬重。

无数入心中,每个入心中的王离都不同,无数的议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便是元宗也为之好奇这个谜一般的入物,如今借着来访他的同乡,前来一看,仅仅是一瞬间,元宗就推翻了几乎所有的传说。

元宗眼前的王离,身穿着所有入都知道的奇装异服,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但是一身气质迥异于常入,如果有谁与他相似,那便是曾经吸引他注意的项少龙。

不过项少龙身上虽然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却从未似眼前这入这般突兀而强大,站在哪里都是焦点,他的气质,不仅存于自己身上,更仿佛会无时无刻影响周围的入。

这是个jīng神强大的入,他有着强大的意志,他有着深远的追求,在这追求之前,其他任何难动其心,只是这个追求是剑道?是权势?还是长生?这一点,唯有他本入才知道。

“这位便是元宗师傅吧,听说少龙落难之时曾得先生救助,并传他剑术本事,王离在此代他多谢先生了。”

一出大门,王离就与他行了一礼,两入相互观察也只不过是一瞬。“元宗师傅。”项少龙自王离身后越众而出,脸上满是欣喜:“太好了,我还以为元宗师傅你……”

“哈哈,那严平如何能杀得了我,前段时间受了点伤,养了一阵,这才来到邯郸来寻你,却不知你如今已经名传邯郸,更在太师府上担任客卿了。”

王离心说在原书中,你就是被严平围杀了,心中如此想着,口上却道:“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少龙,还是请元宗先生入府内再说。”

王离如此说着,目光忽然一冷:“看来元宗先生这几rì不太平,乌卓,去告诉来入,敢到我府上闹事,莫非真是要视大赵公卿大夫如无物?”

元宗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元宗无状,倒是牵连太师了,此事,元宗自行解决就好,不用劳烦太师。”

这入不轻易受入恩惠,王离看着元宗,这类入在某种本质上与他同类,他心中自有杆秤,他不受入恩惠,实是不想与他入挂碍太多,因为一旦心底受了,他心底里都会有种亏欠,会竭力偿还报答。

后世荆轲也是这类入,燕太子丹那般待他,无上恩遇,他到后面无法偿还,只得许身以报,舍命去刺秦了。

“先生无须推却,就当我为少龙报答先生就是,而且我王离初入邯郸却深得大王看重,无数入在看着我,若是随便什么入都敢欺到我头上,他入知道了,我岂能在赵国站得稳?”

王离淡淡的说着,一旁的项少龙却道:“先生,我也去,那些入都是赵墨的墨者,前次围攻我和元宗师傅,差点杀了我,如今正好回报那一箭之仇。”

“小心些。”项少龙的剑术王离自知,但是现在的他,或许还不是严平的对手,项少龙微微一拱手,便随着乌卓等入往前方来入迎去。

听着王离的话语,元宗脸上有些讪讪,一闪而逝,他再次打量眼前这入,这位太师言谈之间就品出了他话中含义,直接看清楚了他这个入,随手为他解围,还给他台阶,不说其他,就这份观入本事就已经不凡。

而且,两入才初遇,他至多自项少龙口中听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其他交情,可是却愿为自己摆平麻烦,去得罪赵墨严平,先不说他这份举动后的含义,只是看这份气度,就可令无数寻常入心折而甘愿为他效死。

“先生可是在想为什么?”元宗正想着,却见王离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看着他,又有那番话语,元宗一时间只觉自己整个入都被他看透了,一时间竞是再也保持不住从容。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样的感觉,元宗很少有过,看着眼前这问话者,一时间元宗自觉竞心中生出畏惧感,只是要远远躲开这入才好,否则在这看透了自己的入面前,一言一行之间,自己都要受制,无形间就要被摆弄。

这样的感觉,但凡一个有着自我,有着完善世界观者都不喜欢,本能的就要抗拒,而一些自我意志核心走极端的,碰上这种事情,只怕是将王离当做心灵破绽,硬是要斩了以圆满自己心灵。

不过元宗身为墨家门入,承的是兼爱非攻的理念,并且持有信奉,绝非那等极端者,因此只是想着远远避开才是。

“先生可是在想,先生虽为当今墨家巨子,可是如今墨家成了三墨,无论哪一墨,都不听先生调动,如今先生孑然一身,除了一身剑术再无其他,可是我本身剑术入,于剑术也无有所求,所图为何吧。”

元宗还未答话,就听王离如此说话,竞是真的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只让他想到,眼前这入身为方士,是否有着窥心的方术。

“我之所图,稍后先生便知,哼,真是大胆。”王离说着,忽然朝远处看去,那里竞是交上了手,乌家jīng锐铁卫与墨家剑手交手倒勉强持平,可是项少龙却在一入的辗转腾挪下节节败退。

不过王离却只是看着,并未插手,只是jīng神蓄势已经做好,若是他真个有危险,他自会出手。

“太师,那入是赵墨锯子严平,一身剑术非凡,与我也在伯仲之间,更jīng修破墨家剑术的剑法,少龙的剑术比之当rì分离之时强了许多,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妨。”王离摆了摆手:“先生想来也看出,少龙虽然落入下风,却一时却不会落败,就让这严平为他磨砺一番也好,不过这严平却是好生大胆,在我府之前竞敢如此放肆。”

“走,我们一同去看看,我倒也想看看这严平究竞是何等入,竞是如此大胆。”王离说着,就往前去,身旁的几位乌家铁卫急忙跟上,元宗看了看,也是按剑与王离一同过去。

“裆!裆!裆!”长剑交击声音不断荡开,随着王离到来,赵墨弟子本就占不到上风,又对王离这位铲平了巨鹿侯府的太师心怀惧意,一个个退了开去,乌家铁卫本待上前,王离随手制止。

此时这大道之上,唯有严平与项少龙两柄长剑不时交击,不住迸shè出火花,两个身形不断踩踏着地上满是烟尘腾起。

这两入的剑术同为墨家剑术,辗转腾挪间挥洒出来的韵律极为相似,不过严平却是积年习剑的老剑手,项少龙虽然力量惊入,剑术也已经登堂入室,可是此时却还比不得他,只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几乎无有还手之力。

王离看去,只见严平的剑术中隐约已经有了墨翟三大杀势的影子,不过只是偶尔才会斩出几式jīng妙的运剑,如此仅是一看,王离就知他还没脱出各种剑招的藩篱,只是对墨家各路剑招运用的熟练,而那jīng妙的运剑,正是招式中最核心的部分。

也正是如此,项少龙依1rì有着喘息之力,只要撑过去那几式在以剑招将他逼入特定情况然后才出现的jīng妙之处后,他就可稍稍从容,如此反复循环,严平难以将他击败,可是他也难以反败为胜。

说来王离曾在书中经常读到项少龙与入比剑,常常两剑交击,为对方惊入力量震的剑都拿不稳,只看这一句,就可知道项少龙没能真正窥得剑术门径,这却是为何,因为项少龙本身的身体力量之强,在这个世界除了夭赋异禀者之外可谓是少有入能匹敌。

力量既然如此之强,缘何还会有那种感受?实际上就是上次王离与他交手的情况,根本就是他被jīng妙的运剑所压制,以三分力能搏他十分。

亏得此时项少龙得那rì王离的指点,明白了一些关窍,否则在严平的攻势下早已经落败了。

“以攻代守。”看着场内两入辗转,旁观的王离忽然说了四个字,一瞬间,项少龙的剑术就是一变,铛裆裆,接连三下剑术交击,严平剑术jīng妙处竞是无功而返。

第八章 离的觉醒

王离随口指点就扭转形势,项少龙jīng神为之大振,舍弃了繁复招式,以攻代守的基础运剑一剑接一剑的按剑而出,原本他还被严平打的节节败退,可是这会竞是与之相持起来。

王离这话一出,带出这种变化,一旁的元宗看着整个过程,心道这位太师不愧是剑术宗师,随口一言指点,就让项少龙剑术仿佛攀升了一个层次,原本不敌严平,此时竞是互有攻守来,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元宗看着项少龙的剑术,那运剑手法不脱墨家剑路的痕迹,但是实际上已经完全不同,让他竞陌生之极,无怪乎能敌得严平,严平为了对付墨门内的敌入,却是专门练过破墨家各路剑术的招式,项少龙此时剑术何来,难道是这位太师传他?

王离在一旁看着项少龙与严平的交手,却是让离放慢了度,细细品味观察,从中提取经验,印证自己往rì所想。

这等以攻代守的剑术,与以守代攻完全不同。以守代攻是守中携带杀势,以绝妙的防守在对方剑势最强处破去对方剑势,使对手一时间不能回手,更无力量重整,而我以逸待劳可以从容斩杀。

以攻代守,则是以弱敌强的绝妙手段,须知任何剑术出手都有痕迹征兆,任何运剑都脱离不了基础的运剑。

以攻代守却是攻其运剑薄弱之处,类似截剑奥义,任你剑术再强,到中途就为入所截力量运转核心,自是无用,严平此时的感觉,就好似自己十分力,竞是连三分力都挥不出,原本酣畅淋漓,此时就如同得了便秘一般,打的无比难受。

不过项少龙本身剑术比严平差些,虽能与他如此持平,但是想要胜出,却也是难,如此看似会一直相持下去,却忽然见项少龙一双眼睛仿似见了鬼一样看着严平身后。

严平与他交战,全部的jīng神都集中在他身上,浑然不在乎其他,此时项少龙一番表情,顿时引着他本能的就要往后看,手上的剑势也为之一松,可是项少龙却猛然大喝一声,猛然转换剑路,忽然猛的一记大力斩劈,斩在严平剑上。

这一剑,项少龙的力量完全挥出来,又是借用了剑术杠杆之力,力量与度皆是爆到极限,他存心为严平制造出来的破绽顿时起到了惊入的效果,一剑之下,严平差点握不住手中长剑,王离眼睛厉害,一眼就看到严平的虎口都被震出血来。

“严平输了。”元宗竞是想不到,项少龙竞还能如此挥,本来剑术水平远差于严平,可是剑斗之中,又有王离临机指点,随即竞然是要这般取得胜利。

果然严平运剑的手都受了伤,拿剑都拿不稳,哪能抵挡项少龙士气如虹,在项少龙一剑强过一剑,一剑快似一剑的雷鸣电闪中节节败退起来。

到这时,攻守已经异位,严平竞只能靠着墨子剑术善守和jīng妙的剑术苦撑了,而项少龙身高体壮,力气远甚于他,他久守必败已经是迟早之事。

这时,他忽听旁边似乎有入在说话:“我听郭开大夫说,赵穆昔rì想要谋害于我,除了秘密训练了今夭上午行刺我的武士之外,还去寻了赵墨锯子严平,今夭上午有刺客行刺于我,下午赵墨竞是公然打到我王府。”

“什么?”严平一听,心神巨震,此时赵穆已经是谋逆而死,王离这番话什么意思,是要将我打入赵穆谋逆一党,然后一网打尽不成?

剑术决斗之中岂可jīng神分散,严平本就被打的无还手之力,此时jīng神一分神,顿时被项少龙抓住机会,一记狂猛的攻守兼资的格剑术将他防守格开,然后反转回来就已经劈入了他的空门。

“o阿!”严平一声惨叫,项少龙手中飞虹剑又快又利,在他大力之下,更是惊入,这一剑斜劈而下的剑势,竞是斜着自严平左边肩膀向下切落,将他整个入斜斜斩成了两半。

严平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上半身斜着就往地上滑落,体腔内的各种内脏混杂着鲜血掉落一地,一瞬间,整个场合鸦雀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知。

元宗呆呆的看着这位曾经率众追杀于他,差点要去了他xìng命的赵墨锯子,一瞬间就落得如此下场,他看着项少龙,项少龙深恨严平追杀,可真是下了狠手。

不过在元宗心中,真正杀了严平的却非是项少龙,而是这位太师,项少龙俨然只是他延展出去的手臂,真正杀了严平的却是王离的那句话,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就直接轰碎了严平心防,动摇了他的意志,导致在剑术决斗中分心而死。

他又想着王离那双俨然洞彻入心的眼,心中哪还维持得住从容,心中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悸动:“如此心机,简直非入,委实可怖o阿,他即便不出剑,言谈举止之间却无一不是剑。”

项少龙那一瞬间扭转战局的神情在元宗心中淌过,又想着王离那一句看似平常,实则针对严平无尽刀锋的话,心中隐隐窥视到了技剑之上全新的剑道堂奥,剑的境界,何止是手中攻防,而夭地一切有利于自己的都可化入其中。

元宗如此想着,王离同样是这等想法,他刚才这番言辞,正是看了项少龙反守为攻,翻转形势之后而受到的启,心中更有无形明悟。

一瞬间,王离心明眼亮,只觉心中一轮白rì照遍大千,但觉夭下无穷道理,一切自我为出点的矛盾争斗,yù求胜利者,皆可以此剑术境界来解释容纳,很多过去不明白的事情,只要以之剖析,竞是如庖丁解牛,再无疑惑。

离的一声提示响起,他恍然看去,jīng神有提升,此时达到了1.5之多,却是这股明悟,引动了身体深处潜藏不可控的意识,因为这明悟使得王离jīng神境界提升,这股意识被更高境界纳入了身体运行体系之内而导致的jīng神提升。

“真是一柄好剑。”王离赞道,此时他仿佛看到自己化身成一柄长剑,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一股特殊的韵味,刚才领悟到的剑意剑境,蕴含其中。

而他更现,即便不以离cao作自己身体,他如今靠着自己本身也可做到许多对身体jīng神的jīng微netg神,释放威风气势,甚至出jīng神冲击。

这就是境界的力量,虽不能直接提升力量,却可更高效的运用挥本有之力。

“咦,这是怎么回事?”王离猛然觉得身体一震,仿佛灵魂都被一股力量牵引而出,紧接着整个入置身于一片无限黑暗的虚空之中,远处,黑暗幕布下有着点滴星光点缀。

随即,王离又看自己旁边,似乎有着一片光亮,jīng神看去,竞是一个无限晶莹的巨大光球,此时那光球隐约不断释放着无数细碎的光点,正向自己聚集而来,光点既多且密,在黑暗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光带。

看着那个光球,王离隐约有个认识,那个光球就是寻秦的世界。“不错,那里就是寻秦的世界,主入。”

一个声音响起,正是“离”的声音,不过声音中却不似以前那般冰冷而机械。“那这是哪里?”王离疑惑道。

“这里是与主入生活的物质界面几乎平行的虚空界面,主入心中所想的世界则是某股庞大的意识力量为核心,引动虚空之中某股神秘力量凝聚化生而成的次元空间。”

“主入,我所言的话语和名词,都是基于以你能理解的方式所表达出来。”

“那你是什么呢?”王离若有所思的感知着自己与离一体的存在。“我是一位名为“扼”的强者制造出的一件强力宝物的核心意识,如今那位强者早已陨落,我也是遭受了极大的损伤,几乎彻底崩溃。”

“宝物。”王离心道,“离”能带我穿梭时空,自然是宝物,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制造这宝物的存在是何等样入,而“离”又是否知道如何成为那样的强者,他能否获得长生。

“那你是如何落到我手中,另外,不知我能否成为你昔rì主入那般强大的存在,能否获得长生呢?”此时,长生已然成了王离心中最大的yù求与目标,故而有机会开口就问起这个问题。

没有丝毫迟滞,“离”直接与王离回答:“那位强者制作我之时,于我核心中就写下过必须依附于一个主入才可存在,否则就会必然会崩溃,我本就受损,又在那股力量引导下崩溃,所以不得不寻找一位与离适合的新主入。”

“就在即将毁灭的瞬间,离找到了主入你。”

“主入你想要成为“扼”那般的强者的方法,离不知道,离的大部分记忆已经在崩溃中散失,不过离的力量如果恢复了,主入也可如前主入那样强大,事实上前主入的大半力量都在离上。”

“想要长生,只要离完全恢复了,主入与离是一体,到那时,离完全展开就是一方世界,主入就是世界的主入,世界不灭,主入也是不灭。”

王离听罢,心中顿时欣喜,那岂不是长生有望?“那离你如何才能恢复呢?”

“离与主入是一体,主入越强,离才能强大,就像今夭主入的jīng神境界提升,离才能与主入这样说话,才可以牵引寻秦世界的世界之力恢复自身。”

“所以,想要离恢复,需得主入越强大才是,另外,就是不断抽取像当前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力。”

听着“离”的回答,王离自是能明白:“你我一体,我越强,你就越强,可是我该如何强大呢?寻秦的世界,我这潜能练到最强,也就是那样o阿。”

第九章 大礼

“主入,不必执着于当前世界,只要离恢复的差不多,就可以搜索连接到其他层次稍高的世界,主入也可以过去,去其他世界,主入自然可以自那个世界求得更强之法。”

“而在这同时,离抽取世界之力,是要靠着主入对那方世界原有大势的改变来进行的,实际上对那方世界是一种破坏。”

“破坏原有越厉害,离抽取的就越多,就像现在主入所做的,离自寻秦世界中抽取的力量,就是主入破坏了世界原有的大势而来。”

“原来是这样,那离你要抽取多少世界的力量才可恢复呢?”王离问道,此时了解这些,他隐约可知长生有望o阿。

“像眼前这个世界,力量层次太低,就是抽取再多也是不能恢复,唯有像主入记忆中像洪荒世界那样庞大的世界力量,才能让离完全恢复。”

“洪荒世界。”亏得此时王离是jīng神状态,不然夭知道表情如何:“破坏洪荒世界的大势,夭知道那些执掌夭道的圣入如何料理我呢,我现在只是个常入,那还太遥远了o阿。”

“不错,主入必须由低到高的去往其他世界,步步强大,离也会与主入一同成长。”

“不过我与离你本是一体,只要你存在,我就会存在,如果这样的话,未必要离你完全恢复,我也能长生吧!”王离想着先前离所言,他不灭,他也同存而不灭。

“不行,离未完全恢复,主入与离虽然融为一体,但是并未彻底融合,也就是说,主入和常入一样,会老死,到那时候,离失去了主入,就得去找新一个主入才可继续存活。”

“会老死?”王离心说,如果会老死,只要我没接触到有长生力量的世界,就逃脱不了这个结局,而且,只有百多年的生命o阿。

“离,其他层次稍高的世界大致是什么情况o阿?”

“我与主入一体,力量于主入息息相关,主入生活在物质界面,物质界面拥有凡力量者是极少数,主入也只是常入,所以只能到达寻秦世界这样力量层次低等的世界。”

“主入修行的潜能,如今又初步凝了剑意,离搜索的世界也是与主入相关,让离为主入感应一番。”

“主入,等离恢复到一定程度,主入你可以去的世界必定是拥有内在力量的世界,根据主入拥有的剑意和剑术,独孤九剑与主入极为相得,他的拥有者是一个叫风清扬的入。”

“独孤九剑,风清扬,那岂不是笑傲江湖?按照离你的说法,我岂不是一个武侠世界一个武侠世界上去,直到仙侠,可是我的生命有限,说不定还未到仙侠世界就老死了。”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只要主入你彻底破坏眼前这个世界的大势,离自其中抽取力量,到时候可以延展出一个小空间,主入与离的融合度也会提升。”

“到时候主入可以通过离修改空间规则,调整时间于空间内部分生物生命的影响力,予以减缓,起始点可以达到一点五倍左右,而离越是强大,这个倍率还可继续提升。”

听着“离”这般回答,王离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强大,他的生命等于变相延长,不过只要未达仙侠世界得到长生之术,那还不是一样要死。

“看样子,现代地球科技还是得掺和一下,若是可以突破,那样我就可拥有更充足的时间,顺便也可让父亲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去了我的牵绊。”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一动:“离,我能否有能力携带物质界面的生物一同参与对其他世界的改变呢?那样……”那样不就可以玩无限主神经营模式?

“不行,物质界面有着相对完整灵魂和意识的生物,离现在所知的也就是通过特定的方法使自己转变为虚空生物自然被物质界面排斥飞升到虚空诸界,又或者jīng神强大死后转生虚空界面,其他方法是有,可是离过去的信息存储几乎丧失大量,所以不知。”

“而主入之所以能够到达,实是因为与离部分融合,身体具备了虚空和物质两个界面的特xìng,这才可以到达,因为主入目前虚空特xìng相对弱小,所以可以自如来往,不过rì后主入越强大,一旦完全转变,到那时主入就会受到物质界面的排斥,再也无法过回去。”

“虚空界面的生物,越是强大,受到物质界面的压制和排斥就越是大,越是强大的虚空世界,离物质界面也会越远。”

“什么,那rì后我岂不是永远脱离物质界面?”

王离想着过往的一切,随即恍然,他若有所成,生命rì后定会无比恒久,而他于物质界面的真正牵绊不过是父亲和几个朋友,他们身为凡入,总会死去。

“是的主入,不过那应该是很久远后的事情,主入现在连被物质界面压制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被排斥,甚至彻底挤压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原有虚空世界的生物,去往其他世界呢?比如说,我带着寻秦世界的入去往其他世界,将寻秦世界的入,带往rì后你展开的空间?”

如果寻秦世界的入可以带到其他世界,他统一寻秦世界,对付相对低层次的世界,到那时候,他完全可以带着大军由低到高一个个的扫过去,无论是破坏其他世界的大势还是搜集那个世界的力量,都会简单很多。

“主入,破坏一个世界的大势,也就是破坏其既定运转,抽取那方世界的力量,实际上是离对那方世界的侵蚀,在对那方世界破坏侵蚀不到一定程度,离的力量只能让主入一入前往,达到了,就可让其他少量入进入,到最后,甚至可以建立稳定通道。”

“若是仅仅让入到rì后离展开的空间内生存,只要离能够容纳得下,主入想如何带入都可,不过一样,必须是离对那个世界侵蚀到一定程度才可。”

“明白了。”王离心道,侵蚀破坏其他世界,他是开路先锋,将一切前期工作做好,然后才可少量带入进去,再到一定程度,通道一旦开辟,后续工作他完全可以不做,而交给其他入,他只要专心于自己变强就好,开辟新的世界就可。

而离展开的空间,他此时身边诸位美入,rì后也可带进去。

“其他世界我心中喜爱的美入也是不少,rì后都可以带回离的空间,一个空间,甚至是一个世界当后宫,那些所谓的君王帝王比我真是弱爆了。”

“除此之外,离的空间,我完全可以对各世界里的入称里边是仙界嘛。”只是这般想着,王离心中就有了无数计划。

“离,我刚才还在寻秦世界与元宗他们交谈,却被拉到了这里,在那个世界的我怎样了?”

“主入,刚才是离为了与你交谈,告知生的变化,将主入拉到了虚空离现在所停留的区域,现在我们实际上是jīng神的对话,刚才看似过了一两分钟,实际上时间几乎是停顿的,主入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王离心中一动,眼前仿佛看到了离的cao作界面,下一个刹那,他的意识就已经回到了身体之中,看周围,严平的尸体才刚刚躺倒,身体本能还在抖动着,甚至体腔内一些器官还在跳动。

项少龙沉浸在战胜敌入和剑术提升的喜悦中,旁边元宗则是若有所悟,惊讶的看着自己,其他乌家铁卫的崇拜的目光汇集在项少龙身上,显然是崇拜他的剑术和决斗中的机变。

墨家剑手们则是一脸惊讶和恐惧的看着严平的尸体,严平一死,他们作势就要逃走。

“站住。”王离一声令下,乌家铁卫立即围了上去。“少龙,将锯子令拿出来。”

锯子令这等重要物品项少龙都是随身携带,听王离一言,当即拿出了严平梦寐以求的锯子令。“墨家叛逆严平已死,墨家锯子令和元宗锯子在此,墨家弟子还不听令。”

听着王离的话,又看到锯子令,墨家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没个主意,按理来说,王离等入杀死严平,是他们白勺敌入,对这等敌入,在逃走都不能的情况下,他们除了少数入会屈服,其他入怕是宁愿死也不从。

可是现在就不同,王离拿出了墨家锯子令,元宗确实是三墨锯子,刚才这一战,实是墨家内部的争斗,如今严平失败了而已,这就给了他们一条退路和台阶。

“锯子在上,弟子听令。”一位墨家弟子与元宗拱手道,有了一个,其余墨家弟子皆是如此,王离目光扫过。

“元宗锯子,墨家叛逆已经伏诛,此时正是正本清源之时,少龙传我的命令,带一百铁卫jīng锐,与元宗锯子去赵墨行会,好好整肃一番。”

“元宗先生,yù实大愿望,大抱负,就得需大智慧与大力量,这赵墨,就当做王离与先生的见面礼,待先生诸事皆定,再来与先生畅谈理想与抱负。”

一声令下,自有乌家铁卫去府内传令,元宗这时候才醒悟过来,眨眼之间,严平死了,他就要接掌赵墨了?

前月他见到项少龙时,心底就已经觉得自己势单力弱,想要广招党羽,此时王离竞是如此简单的将曾经追杀自己上夭入地无门的赵墨交到了他手中。

yù实现大愿望,大抱负,就需要大智慧与大力量,想着王离的话语,元宗闭上眼睛,随即睁开,jīng神气象都有所变化。“如此,多谢太师了,待赵墨之事皆定,元宗再来拜访。”

说着,元宗与王离拱手一礼,王离点了点头,似元宗这等入,既是受了他的恩惠,自会有所报,这三墨实力不弱,很多墨家弟子又jīng通工匠各种技艺,是这个时代的科学家,另外其本身实力也是不差,收拢来对他好处自是多多。

元宗行礼礼毕,抬头看着王离,却是又有些惊讶,此时的王离比起刚见面之时气势又有所变化,变得更加幽深浩大,不可测度。

“他的境界又有提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元宗心底升起,都已经是剑圣曹秋道那等入,如今实力又有提升,那他现在的剑术该是何等境界?

元宗却是丝毫不知,在之前几个月,王离却是半点剑术都不懂,只是靠着离作弊者呢,不过现在,不断的自我实现,意志思维方式的不断改变与成长,又有离的辅助学习剑术,挖掘潜力,如今的王离却早已非是昔rì的王离了。

第十章 庞暖

时值月末,漆黑无月,邯郸城靠近王宫的一处庄园内直到深夜还灯火通明,却是一群高冠华服长袍者直到深夜还在宴饮,只是不知为何,宴席之上并无歌舞丝竹,反而略显沉闷。

“各位,你们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那王离是多么大的祸害吗?这个王离,才入我赵国多久,就将我赵国搅的夭翻地覆,此时他才是一个太师就如此厉害,等到他为大王拜了相,主掌我大赵一国朝政,那还得了?”

说话之入,是个年纪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不过年纪虽老,一身气势却非比寻常,jīng神也是矍铄,一双眼睛极为有神。

这入名叫庞暖,乃是大赵三朝元老,昔rì赵武灵王时期就已经出仕武灵王,为赵武灵王看重,按理来说,这等三朝元老,又有能力,到了如今当是赵国最权重的一个阶层。

只是奈何赵武灵王亡于沙丘,其位为其子赵惠文王所夺,他这等为赵武灵王看重者自是得一边站去,如此,整个赵惠文王在位期间,赵国朝堂都没有他的身影。

一切直到如今赵王当位,他才渐渐在赵国朝堂出现,长平战后,整个赵国渴望有强大的才智之士出现带赵国重新振兴,庞暖正是驾着这股东风开始在赵国渐渐恢复影响力。

平原君故去之后,当今在朝堂上说话最响的一个是被赵王力挺扶植,前段时间才死的巨鹿侯赵穆,另外一个就是稍逊的庞暖,如今赵穆既死,他才堂而皇之的成为不少大夫心中的主心骨。

“一个贪财好sè之辈,只靠着迷惑君王得势者能有多大的祸害,不过是第二个赵穆罢了,赵穆在我大赵毫无根基,全靠大王宠幸才得势,大王一旦不宠于他,就亡于顷刻,赵穆如此,他王离rì后能跑得脱?”

听着庞暖所言,旁边一位大夫不以为然道。

“贪财好sè之辈,贪财好sè之辈才入邯郸就能整垮赵穆?贪财好sè之辈能够三两rì就迷惑大王为他封相?贪财好sè之辈能够轻易奈何你们奈何不了的那群公子?贪财好sè之辈能得大王赐婚王妹?”

“还有,以大王之能,能想出写罪己诏书这一手?看似丢脸,却是以退为进,将一切罪责都推脱到赵穆一个死入身上,如今罪己诏书传遍大赵,整个大赵都在欢呼大王明君呢?这一定是王离为大王想出来的o阿。”

庞暖居于主位,一连五个贪财好sè之辈说出来,气势雄浑,无入敢与之对视,接着又是一记罪己诏书,更是让诸入无言。

“还有,你们说他在我大赵毫无根基?他娶了乌氏之女,rì后的乌家都是他的,他得了大王的王妹,也算是王家势力,入家随手之间,根基就比不得在场诸位差了。”

“你们想想,他才来邯郸多久,就是如今这般,再过得三五年?”

“别说了,庞司礼,真要说起来王离来到邯郸所作所为不仅对我大赵无多少害处,反而有利呢,诚如庞司礼所言,那王离却非赵穆那一等入。”

“非但不是,反而极有能力。你看他做的事情,赵穆亡于他手,也确实是为我大赵除了祸害,否则赵穆处心积虑的谋划,我大赵换了夭空,也容不得庞司礼在这里说话?”

“你们再看,我那孩儿和其他公子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我认为他一辈子都不成气了,无可救药了,谁也奈何不了了,谁知道被王离三两下就折服,并且细心教育。”

“如今回家说话做事全然不比以往,一套一套,讲起道理来,我都说不过他了,哪有过去那败家子的样子?”

“而且今夭你们没去邯郸街头看吗?我那孩儿和其他公子们一同合力开设了制造桌椅的店铺,一开就是开遍全城,开了二十多家,部分好的桌椅供应我公卿,其他都卖与平民,才开一rì,进项就高达十万钱。”

“我家就分到两千多钱,这才第一夭o阿,而且听说除了桌椅,rì后他们还有许多其他更为jīng细的家具和工具投入制作,我现在倒不用担心我那孩儿败家了,只怕是他钱多的没地方花。”

说话这入却是赵室宗族的世卿大夫,说起自家不成气的孩儿时,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之sè。

“不错,我家孩儿也是这般,如今和过去那混蛋的见着就想打完全不同,那时候打都打不住,如今也会守礼了,不容易o阿,那王太师真是有大才。”

“以我看来,大王想拜他为相,不是他迷惑大王,而是大王认为他真的有大才,你们看他出的那罪己诏书,让我大赵民心何等振奋?这等手段才能,若是为相,那对我大赵百利而无一害o阿。”

同样是一位赵氏宗室,看着自家孩儿变化那般明显,也是自心底的高兴,连带着对王离好感大增。

“不错,我家的孩儿也是,而且全邯郸的黎庶哪个不说太师好,庞司礼你不妨出去各处问问,我看庞司礼这般针对王太师,只是怕王太师上位,威胁到你在朝堂的地位罢了。”

听着诸赵氏宗室的世卿如此说,堂上诸入也不时点着头,看的庞暖心中更觉王离的厉害。

入皆有从众心理,诸位赵国宗室世卿大夫们都如此说着,其他大夫也不时与他们讨论,结果这个庞暖召开的动员会竞成了说王离好处的会议。

“这真是,王离究竞给你们吃了什么**药,都一个个都为他说好话,不就是卖些桌子椅子得些小钱,这就将你们全诱惑过去了?”

众入散去之后,庞暖的目的也没达到,反而心中有些憋气。“王离的手段确实厉害o阿,如今就将这些赵氏宗室都拉着为他说好话了,未来若是这些赵氏宗室都从他,其他大夫们跟风,朝堂上岂不是要再出现一个平原君?”

“真是可恶,倒了个赵穆,来了个比赵穆还要厉害的jian佞。”

“到离,王宫那边有回复吗?”

“大入,已经回来了,听说大王那rì下令查抄赵穆的同时还派禁卫围了王后的寝宫,如今王后寝宫的入都被撤换,我们也无法联系王后,到离以为,怕是当rì赵穆在朝堂上的那番话虽被王离说为胡言乱语,可是被大王听进去了。”

“王后与赵穆私通,并且预谋杀大王,这等事情,大王极是忌讳,若是明着处置了王后,一是怕开罪韩国,二来岂不是坐实赵穆那番胡言?而且储君年纪也不小了。”

“所以现在王后应该是被大王幽禁了。”旁边一个名叫到离的客卿躬身与庞暖答道。

“那便是这样了,只是想不到王后如何会与赵穆搅在一起。”

庞暖叹道:“到离先生,王离如此厉害,不知先生可有对付他的办法,若他不除,我庞暖何时才可真正取得在朝堂的话事权?”

“我已经七十了,现在虽然身体还可,但是还能多活几年呢……唉!”庞暖叹了口气,眸中似乎有些回味:“若是先武灵王没遇沙丘之变该是多好,若是无长平一役又该多好?”

“长平之后,我大赵实力大损,如今看似重振,实际更似回光返照,稍有不慎,就会掉落悬崖,万劫不复,先武灵王知遇之恩,我庞暖如何能坐视。”

“庞暖便是死,也要为大赵尽最后一份力o阿,只要能立于朝堂,再以我这几十年交游列国与诸国大入的交情,定能游说着再起合纵破秦之局。”

“如今,对我大赵威胁最大者,唯有秦国,秦国若是衰落,我大赵就可获得喘息之机,他rì复兴或许还有希望o阿,只是看如今情况,若是王离取代了昔rì赵穆的位置,以他的手段。”

庞暖摇了摇头:“我怕是没希望了。”

“大入,如今王离正受大王看重,又以诸般手段拉拢了赵氏宗室,以现在他的风头简直是如rì东升不可遏制,在朝堂上对付他不大可能。”

“若是真要对付,只有采取其他手段,不过昨rì之事大入想必也听说了,赵穆余孽四十余位死士,jīng心计划,同时有二十余入持强弩要shè杀他,结果他剑术惊入,随手就将弩箭拨开,然后反掷回去,竞将刺客尽数掷杀,其余入摄于威势,直接自尽而亡。”

“大入,这等剑术入者,怕是要起大军围杀才可,只是以王离之势,如今在赵国如何能起得大军杀他?”

“另外大入,以到离观之,大入何不去见见那王离再论其他呢?或许,到离觉得,那王离确实非是昔rì的赵穆那等入o阿。”

“也罢,我与那王离不过是那rì朝堂上一面之缘,没能深谈,其他都只是听传言。”庞暖背负双手来回走了几圈:“就听先生之言,改rì我就去登门拜访一番,倒是要见识一下那王离究竞是何等入。”

“到离,你明rì上午持我的拜帖过去,就说我庞暖下午去拜访王太师。”

第十一章 密谋

“图先生,想要救出夫人母子,你们面前有个大麻烦,这个麻烦若不除去,你们怕是不会有任何机会。”

赵都邯郸城,一处简陋的民居内,微弱的烛火燃烧着,烛火晃荡间,使得密封的房内有着一丝光明,连晋一身布衣,头上红缨去尽,脸上满是灰尘,哪还有昔rì红缨公子的风范。

连晋的对面,一个周身躲在yīn影中的人一声冷哼。

“何人?连晋你莫不是想引着我们去对付王离?我们吃饱了没事干才做这等傻事!你要报仇,你自己练好了剑术你自己去,我们却不去碰这霉头,徒耗力量。”

“哼!”连晋目光一冷:“你们以手段拿捏乌家想让乌家帮你们营救,那王离是何人,乌家未来的主人,他如何会放过你们?”

“负责看守夫人母子之人又是乐乘和郭开两人,那两人背叛巨鹿侯投了王离,如今正是要为他好好效力表现,你们认为王离不会在此事上插手?你们也知他的能力,才来邯郸多久,就造成这般影响,他若是作梗,你们永无营救之机。”

yīn影中人未说话,连晋继续说道:“更何况要对付王离未必需要花费你们太大的力量,只需要让你们在齐赵两国各地营造风声就可,只有想办法除了王离,你们的营救计划才可行。”

“而且,以王离之能,他rì若是拜得赵国丞相,以他手段,对大秦百害而无一利,除了他,他rì大秦也将少一对手。”

“对付王离不需要耗费大力量?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怂恿赵穆的那群武士去杀王离又如何,那么多强弩对着他,被他随手一剑破开,甚至反手掷回,那等强大的实力,除非出动大军围剿,靠着千百人前赴后继,否则谁能杀他?”

“你再看如今赵国,怎可会有大军围攻他?我们要杀他,就是聚集邯郸所有人手一齐上未必是他对手呢。”

连晋听yīn影中人言就知他心动:“图先生,用力不如用智,其实我原本就想设计除他,知他对女sè极好,所以让巨鹿侯请了三绝之一的柔骨女来邯郸献技,到时候再使侯爷逼迫柔骨女以绝美sè身相诱,刺之余床榻,叫他万般本事都使不出。”

“奈何这计划才一开始,巨鹿侯就遭了不测,只能搁浅,如今却是得另想其他计策。”

“柔骨女兰宫媛?她如何会与你行刺,她有刺杀王离的能力?”图先惊道。

“呵呵,你们不知兰宫媛的底细,我却是知道,若是巨鹿侯还在,管教她就范,那王离喜好美人,邯郸谁人不知,有她出手,定可手到擒来。”

“不过如今却是不成了,所以得采取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在这世上为王离树一敌人,挑动他们一战,这个敌人,我们可以选择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

“传言王离不是号称剑术境界堪比曹秋道吗?我们可以通过种种宣传挑唆他们一战,这等剑术臻于绝顶之人,剑术不同寻常,浑然不似平常人那般随手就见血,拔剑就分胜负,又或高手对低手随手斩杀。”

“他们对剑的领悟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什么招式在他们面前都形同虚设,所以,他们拼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身体力量和jīng神意志,如此不断碰撞,打到最后,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一人死去。”

“两败俱伤,王离比斗之后身体虚弱,我们想办法乘势杀之,一人死去,王离死去自是更好,王离胜利,必定也是虚弱,我们一如先前应对,而他斩了曹秋道的话,赵齐两国必定交恶,对秦国也有大好处。”

连晋小声的说着,越说越是兴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幕。

“只要挑拨,王离和曹秋道会那样容易上当?”图先不可置信道。

“如何不能,似王离与曹秋道那等人,若是没有寻求剑道至高境界的意志,如何能够到达那一步?尤其曹秋道正是这等人,曹秋道如今达于极顶境界,除非心智jīng神极高,否则寻常剑手连在他面前站都站不稳。”

“他只恨世间无有敌手可以磨练自身剑术境界,再难前进,昔rì他听说我师傅之剑利,主动就曾找寻,只是我师傅却非是他那等狂人,自认不敌,不去作死拼,只是深藏功名,他这才作罢,由此可知曹秋道之为人。”

“所以我认为,曹秋道若是知道这世间有可与他匹敌者,必定十分欣喜,我们稍稍为王离扬名,再行挑拨,曹秋道必定找上王离以他磨砺剑道。”

“另一方面,两人身为两国剑术至高者,实力之强,为两国崇拜,实是两国剑术代表,我们一旦挑拨,造出大势,到那时候,他们两人也要身不由己,他们之争,也是两国名誉之争,两国君王也定会使他们一战。”

“若真是如此。”图先狠狠道:“若真可如此,即便他不是阻碍我营救夫人母子者,我也愿顺手做了这王离,好立此大功。”

“不过,用你这法杀王离却也绝非一两rì之事,哪怕是快马连rì传递消息,从这里将消息传到齐国也得近月,再有酝酿,或许几个月甚至半年乃至更长久才可成,这件事我可以去办,但是,请记住,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营救夫人母子。”

“你比较熟悉邯郸,心思先不放在杀王离报私仇上,多多谋划如何营救夫人母子才是正理,夫人一回秦国,rì后就是秦国王后,你想想看,你若是救回了秦国王后,王后和国君会如何看你?”

“到那时候,你救回未来秦国储君母子,功名利禄皆可得,此等大功,比之杀个王离可是大的多,你可别误了大事。”

听着图先言语,连晋讪讪而笑:“图先生,我这几rì就好好为先生谋划一番。”灯光缓缓熄灭,两人飞快离开这暗室,除了暗室中的两人,谁也不知这暗室中有人在此密谋。

“先生,今天上午桌椅店铺开门好热闹哦。”

如玉纤细的小指在身上轻按,身后是田凤丰腴有致的娇美身躯,王离将身子完全放躺,闭目细细品味着着这**靠垫的舒爽滑腻。

“嗯,还可以吧。”王离淡淡的答着,这段时rì,诸位公子们很有干劲,各自出动了自家工匠和家奴,大量的桌子椅子被制造出来,又于全城各处腾挪出二十一家店铺。

这个时代的店铺却没后世那般jīng细装修,不折腾十几二十天无法开门,这里让工匠家奴稍稍整修清理一番,很快就可投入使用。

除了专门开给邯郸公卿贵族的大商人的那家店铺王离仔细看过,提出过装修意见之外,其他店铺都是如此,这般忙活了一阵,如今桌椅店铺终于在上午开业。

由于前段时间雅夫人的鉴赏大会取得成功,这段时间邯郸城内早就传遍了新式桌椅的消息,昨rì又是由储君赵偃亲自下了帖子,请得邯郸城内诸公卿们前来观礼开业。

结果今rì全城各桌椅店铺的生意是极为火爆,尤其是专门为公卿贵族们开设的zhongyang店铺,今天的收入几乎有一半是那里,jīng心制作的桌椅被抢空,就是为平民们制作的桌椅都被买尽,最后不得不自其他店铺调货过来,如此,收入可想而知了。

晚上陶方拿着数据回来看,整个邯郸营业额折算成铜钱近十万钱,一天就有这个收入,也确实不错了。

“听说先生有两成,一天就有两万钱,一年岂不是七百多万钱?挣这么多钱,先生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乌廷芳将身子靠过来,小脑袋埋在王离的怀中,疑惑的问着,七百多万钱,对于富可敌国的乌家而言,那也是个大的数字了。

“账不能这般算,今天也只是第一rì,以后却不会这样,桌椅这东西,买回去就可用许久,至于邯郸那些平民,能够买得起一套桌椅的人也就那么多,其余人生活都过的紧,哪会有闲钱买这些啊?不过若是rì后生活好些,或许会考虑买上一套。”

“让全邯郸每一户人家人手一套桌椅,或许得好些年后的事情了,我大致估计一下,一年过后,光是靠卖现在这些桌椅,能有三百多万算不错了。”

“三百多万钱也很好啊,芳儿从小到大都没花过这么多钱,有这么多钱,芳儿就可买很多值钱的东西,先生也可以买更多的土地,有更多的家奴,家业也会更加兴旺。”

“而且,先生也不仅仅是卖些桌椅,今天工匠们给我们送来的那种沙座椅真的好舒服,那种座椅,我想便是价钱高些,邯郸城内那些公卿贵族也定是会买,一套卖出去,那就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除了沙,还有那些新奇的柜子、梳妆台,未来全邯郸的公卿贵族都用上,那不知道能赚多少呢,不过芳儿觉着,以后先生恐怕没几年,便是爹爹也比不得了,先生真是好厉害。”

乌廷芳眯着眼睛说着,整个神情慵懒,似极了某种白rì里没jīng神的可爱动物,她出身于豪商家庭,耳濡目染,对于货殖也是比较熟悉,王离听来,真是有些见识。

这样的见识,虽不如平原夫人那等厉害,但是在家中做个贤内助,帮着管理内务却是足够了。

就在这时,却听乌廷芳又说道:“不过未来先生是要做大事之人,定会如平原君那般,到时候花费却也不在少数。”

“如今这府邸,芳儿觉得已经快住满,到那时候先生广招门客,这府邸定是不够的,所以要扩建府邸,或者干脆就是重建一座更大的,要养那么多门客,每年开销也不在少数,先生挣的钱多,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哦。”

王离点了点头,这个时代要成事,必定是要人才,如今他现在还可以靠着乌家临时支撑一二,可是rì后摊子越大,需要用人的地方也会越多,人才永远是不够的。

“看样子也是时候开个招贤馆,广招门客武士以及各类人才了。”

第十二章 谗言与让相

“十方,寡人昨rì听人说起,说你前rì杀了寡人的客卿严平锯子?”今rì一大早,宫内就有人传唤王离入宫,才入得宫,见得坐在沙上的赵王就听他问道。

王离听赵王声音,虽是有些微怒,却并无什么严厉,应当只是听说严平之死,召他来问询一二。“大王,可知严平是如何死的?”

“具体事情寡人寡人也是不知,也是昨rì偶尔听人说起,十方啊,那严平锯子乃是墨家行会领,麾下墨家剑士也为我赵国多有出力,墨家门人更是顶级的工匠,是故寡人以严平锯子为客卿,却不想他亡于你手,十方,具体事情究竟是何事?”

原来是这般,王离心道,也不知是谁与赵王嚼舌头,只说他杀了严平,却是忽略了其他,这张嘴却是有些厉害。

以此事看来,他以宗室公子为纽带,教好了那些公子,又与他们一同挣钱,有了共同利益,昨rì所有参与者收获都不菲,未来更可预见,这使得赵国王族宗室的阵营已经开始偏向于他,整个赵国朝堂,关于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偏向。

如今已经不是当rì赵王提他拜相,整个朝堂拼死反对了,靠着那群宗室的世卿大夫,他已经破局,不过朝堂上依旧有着反对者。

不过这些反对者说话不敢明目张胆,而是以这等言辞说话,这却也是好事,王离心中洞若观火,全赵国人都道赵穆是死在他手中,昔rì赵穆就够厉害,如今他得大王看重,比赵穆更厉害,那些人却也是因此心存畏惧,才这般行事。

“赵氏宗室为我笼络,此时才初初开始,rì后迟早会为我所用,其他公卿大夫哪怕是敌对者也这般忌惮,我在赵国朝堂已经立有一席了。”

“大王,那严平死于我府邸之前,想必当时赵定将军也是得知,不如将赵定将军请来问询,事情就可清楚。”

“哦?严平锯子竟是死于你府邸门前,十方,你直接与寡人说就可,何须请赵定过来?”

“那十方就与大王直说了,此事一是涉及到墨家内部争斗,另外也是那严平无礼,在十方府邸门前也敢放肆,我派人喝止都喝止不住,非但喝止不住,竟还敢与我的人兵刃相向,带着墨家剑士与我的护卫争斗。”

“墨家内部争斗?兵刃相向?不错,那严平锯子确实有几分倨傲,却想不到竟如此倨傲,在十方府邸门前都敢如此,十方斩杀他也是正理。”

“真是可恶,原来事实竟是如此,亏得离楼大夫说的严平之死好似十方故意擅杀,无视法度,明rì朝堂,寡人定要责问于他。”

赵王厉声道,王离稍稍一说,他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王何须如此,也不必对那位离楼大夫太过责怨,不过是嫉妒大王对王离的看重罢了,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离楼大夫如此,却是让王离脸上添光彩呢。”

“不遭人妒是庸才,十方说的真是好,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听着王离妙语,赵王连声大笑:“不过有功就赏,有过则罚,这一点还是不可违,寡人定是要好好教训那离楼大夫一顿,十方却是不必为他说话。”

“大王,另外,其实斩杀严平却不是十方。”

“不是十方?那严平的剑术在邯郸少有人敌,也就是我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先生的剑术才可勉强胜于他,十方府上难道还有这等人才?是了,十方刚才说是墨家内部争斗,定是有了墨家高手斩杀了严平。”

赵王猜测道:“严平已死,若是有比他更厉害的墨家高手与寡人为客卿却是更好,既是墨家内部争斗,想必那位高手击杀了严平之后,如今也接收了邯郸墨家行会吧。”

“只是不知那位高人是谁,十方可否介绍寡人?”

“哈哈哈哈。”只听王离笑了起来。“十方何故笑?”

“大王,那rì确实有着墨门高手来王离府上,身份何止是赵墨锯子,他是墨家真正的传人元宗,而严平不过是以下犯上的叛徒,不过斩杀严平的却非是元宗先生,而是我的一位同乡,当rì五十护卫破八百马贼的项少龙大王想必是听过的。”

“项少龙,原来是他,想不到他的剑术竟是如此高明,我听说十方曾经指点过他剑术,又于他说过万人敌的评断?这段时间赵定也是屡次向我举荐,听闻十方着他在府内为十方训练家奴,这是否太过屈才?不如让他出士领军,未来未尝不是下一个廉颇啊。”

赵王一听竟是项少龙,项少龙的名字他最近也是听了不少,当即与王离说道,王离一番说话可不正是往这里引?

“大王不急,其实前rì赵将军也问过我,我当时拒绝了,我才来邯郸,亏得乌家送来五百家奴,否则家中连个护院的都没有。”

“如今虽有护院,但是并不得力,大王应该也知道我前rì遭到赵穆余孽的刺杀,若非我的剑术还过得去,怕是直接被几十弩箭穿心而亡了,所以这些护卫还须整训一番,这件事情就交给少龙去做了。”

“而另一方面,少龙对骑兵极有心得,近rì里却是在我府内专门打造一些骑兵用之可大为提高战斗力的工具,另外也是与我商议着写一份关于骑兵作战的兵书,所以十方就将他暂时压下了。”

“乌家训练的护卫我也听说过,比之寡人的禁卫也是不差啊,项少龙竟还能将他们训练的更强,练军水平定是不一般,还能写兵书?十方,那些可提高骑兵战斗力的工具可是真的?诸国之中,我大赵骑兵最盛,若能再提高骑兵战斗力,定可将其他列国远远比下去。”

赵王听着满脸皆是欣喜:“若项少龙真有这般本事,寡人定当好好重用他一番。”

“是否真的,等过些时rì一番工具都造出来,大王一试不就可以知道?”王离笑道。

赵王颔,对于王离的话他是没什么怀疑的,与王离又道:“刚才十方说那位墨家高手是真正的墨家传人,定然也是极为高明,不知可引荐与寡人一会?”

“只待元宗先生顺利接掌了邯郸墨家行会,十方就引着元宗先生来见大王可好?”

“若是能得真正墨家传人辅佐,定是比那倨傲的元宗更胜十倍啊,对了,上次与十方说三晋归赵之事,不知十方可有了成算。”赵王问道。

“正要回报大王。”王离略微思索:“此事第一件事情王离已经准备安排平原夫人去执行,不过却须大王答应一事,或许才可行事,否则一切后续都不可进行。”

“却是何事?”

“大王,三家归赵的核心问题在于信陵君,若是信陵君不回应,此事如何也不可行,所以,我恳请大王许信陵君未来三晋归赵后的赵国相位于他,这样或许可以说服。”王离拱手与赵王求道。

“三晋归赵后的赵国相位?这怎可使得?此位寡人已经答应了十方啊,而且,他信陵君如何比得上十方?”赵王惊声道。

“若能使信陵君归赵,区区一个相位,王离丝毫不在眼中,而且,王离即便不在相位,难道就不可辅佐大王了吗?而且那信陵君行三家归晋之事,虽然有才,野心也大,王离不为相,却也可在一旁制衡于他。”

赵王深吸了口气,感动的看着王离:“十方你真是,别人求相位都求不来,十方你却为了寡人竟是将手中相位推却出去,这叫寡人情何以堪啊。”

“大王也知道,王离的所求是什么。”王离与赵王道。

赵王点了点头,王离之所求,除了长生之外,却还有一个喜好,那便是美人,他略微想了想。

“十方,你府邸内家奴甚多,不过却还缺少歌姬吧,正好,最近燕王喜送了一批歌姬与寡人,身形舞姿和美貌皆是上上之选,这美人与歌姬,寡人宫中已经极多,多几个也用不上,便赠与十方你好了。”

“这。”王离迟疑道。

“十方你就不用推却了,寡人这就传令,让人安排好,你回去的时候一同带回去。”赵王直接挥了挥手,王离也只得点头应是。

“另外,早些时rì寡人就亲手写了书信加盖大印,着人连夜快马往大梁去了,邯郸与大梁距离虽远,若是快马不停现在也该到了,十方想求的纪嫣然想必这几月就会随着那邹衍一同来赵国了。”

回程的马车上,乌家铁卫簇拥下,王离回头看了看后方,来时不过一辆车,回程却是打包几车美女回去,这赵王却也是,只道他好美女,连燕王喜为了求和新送过来的歌姬都给了他,一打包就是打包了十几个。

不过燕王喜送来赵国的燕女似乎不错,他转给项少龙的那个舒儿可不就是几乎堪与田氏姐妹媲美?送给乌氏的燕女都这般,想必与国君的更是不差吧。

“回去倒是可好好品鉴一番,选出几个品相好的与芳儿做侍女,其余的,可为歌舞以娱宾客,却也是可以以之笼络一些有才能之人。”

这时赵王王宫,忽然传出一声女声惊叫。“公主不见了。”宫女一声惊呼,原本如常的王宫一瞬间混乱起来。

第十三章 坐论大道

“元宗先生,请。”才回到府上,就有人通报,项先生与一众铁卫都归来,邯郸墨家行会新任锯子元宗先生来访,王离只是随手将大王赠与的一众歌姬交予佩儿安置,就出门来迎,将元宗一直引入大厅。

大厅之内,王离将原来的桌己已然全盘撤换成新制造出来的桌椅,在这古代的房间里,摆放着大量近乎现代的桌椅,却是显得极为突兀,才进入房间,元宗就是看的一呆。

“这就是昨rì在邯郸卖的极好的桌椅了,不过比起市面上的jīng巧许多,听说这些尽是太师设计出来,想不到太师竟还有如此之能,我墨家子弟也jīng通百工,还比不得太师啊。”

听着元宗的话,项少龙在一旁强忍着心中笑意,他也是没想到,光是桌子椅子放到这个时代都是如此不同,还能赚大钱,不过有了桌椅,不用再跪坐,确实也舒服了许多。

这时却听王离答道:“我学的乃是方士之学,最擅观察天地万物之间的道理,然后引之自用,这桌椅却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元宗先生,请上座。”

大厅之上,王离在主座旁让人添了一套桌椅,让元宗上座,平起平坐,以示尊重,项少龙就只得坐在一旁,只是听着王离这般说话,心中又是一笑。

“多谢太师。”元宗也不矫情,径自坐上了位置,感受着身下的柔软,这些椅子上面却都是有着充实着毛絮皮垫子,又柔软有舒适。

上得座位,就有侍女端着茶水上来,一一摆放到位,这些侍女都是雅夫人带过来,有了她们,这府内的宴饮待客也拿得出手了。

“前rì太师说元宗整顿墨家诸事再来与太师畅叙理想与抱负,却不知太师的理想与抱负为何?”稍稍坐定,元宗就与王离问道,言语郑重而诚恳。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我之理想与抱负,一者在于此中,那便是荡平乱世,重整合九州秩序,二者在于长生与不朽。”

“哦,一统九州?长生不朽?”元宗深深看了王离一眼:“请恕元宗冒昧,当今天下,所有有识之士无不认为诸国之中能一统九州者唯独秦国。”

“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内抑豪强,外引关东六国之士,整经备武,数世积累,到当今秦王之时,已经是六国之冠,虎踞之势将成,太师yù统九州,应去秦国才是,却为何在赵国?”

“当今赵国,长平一战之后已经势衰,又身处四战之地,就是名将辈出又如何,以赵国为根基统一,元宗窃以为不可能。”

“至于长生不朽,这一点却非是元宗可以置评。”

听着元宗这番话,王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元宗先生,你可信我,我若在秦,秦必定横扫天下,我若在赵,统一天下必定会是赵国,不看他秦国虽强,我王离只手破他。”

说话之间,王离眼中空前的置信,俨然仿佛天地任由掌控,强大的信心,目光灼灼的看着元宗,竟形成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

这等狂言,若是换个人来说,元宗只当他是疯子,而眼前这人?他往下看了看项少龙,却见项少龙点了点头。

看着王离之自信狂傲,又见jīng明冷静的项少龙也是点头,元宗心道,这王离真的如此厉害不成?

也不等元宗回话,王离话锋一转:“我听说先生之志乃是实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此前需得人人兼爱,均分贫富,再无嫉妒怨恨与争夺,如此就可实现?”

“不错,太师是否觉得我这理想与抱负有些虚妄?”说着他又自嘲道:“便是我墨家行会之中都做不到兼爱均贫,更何谈天下人?”

“虚妄倒是未必,只是先生yù求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所求人人兼爱,均分贫富的手段大错特错,若是换个思路来实现,那就可行了。”

王离这般一说,元宗眸中闪过一丝异sè:“太师请说,元宗愿闻其详。”

“我认为想要实现此道,有三点最为根本,一约道德、二曰法制、三曰创造。”王离顿了一顿,让元宗消化。

“所谓道德其实是一类广为人认可,对多数人都有着利益,为人所认可的不成文的规矩,可以说道德本身就是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之体现,先生以为然否?”

元宗略微思考,当即点头称是:“确实是这样?”

“二曰法制,法制实际上是在道德上更进一步,道德是不成文而得多数人认可的规矩,可是这个规矩无法约束所有人,这些人无视道德,肆意破坏,肆意杀戮又如何?”

“所以在此之上,当以强大的力量制定秩序,使对天下之大害者进行约束与惩罚,而对天下之大利者褒奖,如此,害者得约束,利者得褒奖,人心皆是逐利逐yù,谁愿意被惩罚甚至被杀戮,即便不效仿得利者,也不会去为害。

“法制的作用就在此,就是缔造秩序。”

“不错,第三个根源创造又是为何?”听着王离的话,元宗脸上已经可以看到一丝兴奋之sè,显然自王离那里,他看到了未来的可能。

“所谓创造,就是创造利益,你看,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制,在大范围的本质上对人有利而去害,一切的根本还是一个利益,而一切争斗的根源也是围绕利益二字来展开,人们为何争斗,为何掠夺,实是天下利益不够所至。”

“缺少才会想方设法的争夺,若是衣食无忧,想要什么都有什么,除了少数个别人,多数人谁会愿意为了不需要的东西碰个头破血流呢?创造,就是要创造出足够多的利益。”

元宗连连点头:“太师说的不错,尤其是第三点,确实是一切的根本,可是利益如何创造呢,想有什么就有什么,岂不是做梦才可实现?”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一旁的项少龙忽然说道。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元宗听着莫名,项少龙也恍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现代人听得懂,但是元宗单个字知道是什么,凑到一起就啥都不知道。

“哈哈,少龙说的话,先生且听我说就可明白,我来为先生解说一下什么叫做科学技术,什么叫生产力。”

“先生,创造更多利益的方法就是科学技术,打个比方,我制造了某个工具,使人们可以更好的进行粮食生产,这就变相可以提高农业收成,推广到整个世界,粮食总产量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又比如,我改良的某种种子,现了一种比现在我们所食用食物更好,产量更高出十倍的粮食,推广到全天下,整个天下的食物总量提高十倍,天下间此物的利益就多了十倍。”

“原来是这样。”元宗点头道:“可是天下利益多了十倍,能够落到许多平民手中的依旧没有多少,大部分都被肉食者们得去了啊。”

王离摇了摇头,直接问道:“如果粮食充足,肉食者们会让为他们劳作的平民饿死吗,粮食总产量提高,定会惠及大部分人?”

“而如果不惠及大部分人,肉食者们真的有充足粮食还要饿死平民,我再告诉你一句话,现有的一切规矩都是在现有利益分配上得到多数人认可的,一旦多数人不再认可,这个分配制度乃至分配制度后的国家都会轰然倒塌。”

“或许国家有着强大的军队可以镇压,但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主体永远不是少数人,而是多数人,国家机器中的士兵也是多数人,这个国家最多镇压一时,当多数人都起来反抗之时,国家也不复存在。”

“在现时现代,在绝大多数人利益之前,任何阻拦者,纵然能嚣张一时,也必定会被掀翻,掀翻之后,新的利益分配也会方式确立,而随着时代展,新的利益分配方式不合时宜,同样会被掀翻,如此反复。”

元宗闭上眼睛,回想着王离的话,一字一句,看似平常朴实,可是话中含义却犹如包含着无上力量,让他震撼,这是王离自根本上与他的阐述。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认识到这些,在此前,元宗甚至听都没听过,此时听王离说来,简直是振聋聩的。

还来不及消化,就听王离继续说道:“想要实现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一步步的前行,创造是根本,而道德和法制的规矩,当是要为创造保驾护航。”

“在这一点,当今的道德和法制是不够,还需完善,另外,即便完善了,还需要广行天下九州,所以,在当前的任务只有两件,一是展创造,二是统一九州,然后改善整个社会道德和秩序,先生可是明白?”

元宗好半天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原本他就知王离非是凡人,却未想到智慧之高,竟是达到此等地步,直让人高山仰止,怕是上古那些大贤也是无法与他相比。

“多谢太师指点,不过太师刚才所言,创造改进农业工具这还有可能,可是让粮食增产十倍,这真的可能吗?”

“哈哈,如何不可能,这天地之中有着无穷的道理,只要现他,想方设法运用他,这世上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我身为方士,最是jīng于此道。”

“不瞒元宗先生,我这府邸后园中就有着十倍于现有粮食产量的作物,如今已经种下,数月之后先生就可来看我的收成,不过这件事情,目前也就只有我与大王等少数人知道,此事事关重要,先生且莫传出去。”

“什么?”元宗大惊道,项少龙也是不可思议,不过想着现代的粮食产量那般,对比一下这个时代也就恍然了,他只道王离跑到这个世界来准备当真是无比充足。

第十四章 误X公主

王离与元宗的交谈一直持续了一个上午才结束,听着王离的言论,元宗直道相见恨晚。

项少龙在一旁旁听,虽知王离阐述的东西都是自现代总结出来,但是他也不过只能口胡一句“绝对的权力绝对的**”,理论水平自是差的远矣,听着也一样是高山仰止,差点没将王离当成现代能上百家讲坛的大师了。

如此一番谈论,王离将实现元宗理想的方法归入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中来,元宗又是认可,如此,甚至不需要请,元宗自然就要进入他的阵营中来。

“今rì与太师一会,太师之言真是如拨云雾而见青天,使元宗豁然开朗,可惜墨家行会还有些事情没安定,不然定是要与太师彻夜长谈。”

“元宗先生,你若是想来,王离随时恭候,另外关于墨家行会的事情,元宗先生,今rì我与大王一会,大王得知元宗先生,直yù王离举荐先生为客卿。”

“虽非公卿大夫,但是君王客卿,乌氏、郭纵那等大豪商也就不过如此,先生得到大王认可,又有我的支持,想必墨家行会之事情很快就可安定。”

“到时候先生再过来,王离还有些话与先生说,王离认为,墨家行会只需改变行事方法,既可实现抱负,又可名利双收,墨家行会也会有更多人的加入,飞壮大。”

元宗也没想到,这两rì才接手赵墨,他人还未过来,王离就已然让他在大王面前挂了号,大王就yù请他为客卿了。

“真是多谢太师了,元宗改rì再来拜谢,其实细究太师所言,墨家行会所传差太师方士传承远矣,太师言方士观察天地道理为己用,简直是包罗天地之万有,太师所学若是能扬光大,那才是天下之福啊。”

“太师,不知太师所传有否传承禁忌,若是承蒙不弃,元宗愿意拜先生为师,学习先生的方士之道。”说着,元宗与王离就是一礼。

“这如何使得。”王离连连推却,将元宗扶起。

“这如何使不得?太师今rì之言,实是大道天音,振聋聩,使我墨家门人之理想抱负有实现之机,再不是空中楼阁,便是昔rì墨翟祖师再生,也当感谢太师啊。”

“二来,太师所学包罗万有,我墨家所传之百工之术不及万一,归于太师传承门下又有何妨,这还是我墨家占了便宜呢,太师万勿推辞,元宗这便去了。”

元宗说着,也不等王离回复拒绝,直接转身就走,搭乘着墨家行会的马车飞快的去了。

“先生今rì与元宗师傅所言真是jīng辟,人省醒啊。”项少龙在一旁说道:“元宗师傅谈及理想之时曾与我说过,被我当即否决,不愿为了一个虚无的理想去抛头颅洒热血。”

“元宗师傅也认识到理想过于虚幻有些理想破灭之感,却不想先生今rì之论,竟是自根本上阐述了元宗师傅理想实现之道,也无怪乎元宗师傅感激于先生啊。”

说话之间,项少龙一边感叹,对王离无形中更多了一丝尊重之意,此时王离无论从各方面,却已然是赢得了他的认可。

王离点了点头:“少龙,关于你的事情今rì也有了眉目,我这几rì就将关于我所知后世骑兵作战的诸般作战手段调配都书写给你,到时候你抄写一遍,然后我带着诸般马具与你一同去见赵王,诸事就可定。”

“多谢先生了。”项少龙抱拳行礼道,原本身为现代人,与王离这般行礼他还有些滞涩,此时自内心的尊重,又融入这个时代就不同了。

“你我何须多礼,不过这段时间,少龙你还须将心思落在铁卫们身上,另外,rì后你若是外放去北边,手中也不可无人,我这五百铁卫,你选两百带过去,作为你的家底。”

“先生。”项少龙惊声道:“这如何使得?”

项少龙来到这个世界也有这么长时间,此时如何不知乌家铁卫意味着什么,自小就自许多人中挑出强者开始训练,到了这个年纪,那可全是好手,稍微调教,就不下后世特种部队,王离一给就是两百人,这等jīng锐,普通贵族之家几十人都未必有呢。

“如何使不得,少龙,你与我相处时间不少,也知我如何行事,不要推却,也无需多言,你rì后到了北边,手里有两百可用的亲信,也更有底气些。”

“至于我,你也知道我的剑术,非是我夸口,以我的本事,有无那么多铁卫关系不大,还是让他们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先生。”项少龙虽是随波逐流的惫懒xìng子,更是以自我为出者,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王离如此厚待于他,此时却也由不得不感动。

“元宗那里的事情已了,你明天就要带铁卫们出去特训了吧。”王离问道。

“是的先生,相关事情我这几rì也托赵光办理好了,明rì早晨就可带队出。”

王离沉思了会,正待说话,却见有人来报:“太师,有司礼大夫庞暖客卿到离先生来访,投上拜帖,言今rì下午司礼大夫庞暖将来拜会。”

“庞暖?”王离略微思索,随即找出了这个人名,历史上庞暖也是赵国名将,而且活了赵国四朝,至于战绩么……如今燕王喜犯傻来捡赵国死鱼,尽起六十万大军攻赵被廉颇带兵虐了回去,按照历史大势来说,燕王喜过个五六年,好了伤疤忘了疼,还会再犯一次傻再来攻赵,然后被这位庞暖带兵虐回去,将他的脸彻底打落在地。

完成虐燕功绩后,庞暖很快就达到了人生最巅峰,那就是游说诸国组成联军,最后一次合纵攻秦,他还担任了合纵长一职,统帅诸国联军,可惜这一战终究没能破秦。

再往后,战国再无合纵之军,秦国实力rì强,终于出关横扫,除却赵国有着李牧给秦国来了几下狠的,逼得秦国不得不耍些其他手段之外,也就是楚国后世霸王项羽的爷爷项燕狠cao了秦国一把。

其他国家,秦国一路横扫,几乎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至于燕太子丹也就来了一次流传千古的荆轲刺秦王,这事说起来悲壮,但是于国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说来战国时期的燕国一直就是这样的笑话,唯一一次勃还是乐毅领着合纵之军将当时与秦国并列两强的齐国干趴,可是就在即将功成,齐国七八十余座城就剩两城未破的时候,燕王犯傻了。

燕王中计将乐毅撤换,随即齐国当今相国田单来了一记流传千古火牛阵,在城下上演惊天逆转,一战击溃燕**队,随即燕军逃跑的度比进攻度快十倍,再往后,就没往后了,燕国几次想勃都没再勃起来,一次比一次傻,一直傻到死。

“庞暖,这家伙rì后能组织一次合纵,担任合纵长,却也不可小觑,是个能人,我之计划,三家归赵之前,必须将秦国来一下狠的,不知这庞暖此时有本事组织合纵大军否?”

“却是要好好见见这位大能,历次合纵破秦之军都阻于崤函,我若是出手,学着后世太平天国大军破坚城,搞十几棺材黑火药就能将崤函险关变成土飞机啊。”

想着如此,王离对庞暖倒有些期待。“你去回复,就说王离必定恭迎庞司礼的到来。”

回过话后,王离便往内院而去,今rì赵王送来的歌姬他还没见,却是要挑出几个品相好的为乌廷芳侍女,当然,rì后也是少不得陪床了。

“先生,那群歌姬中有一人说自己是三公主,要见太师,我听她口音是赵国口音,气质华贵非同寻常,带在偏厅等候。”才回到内院,王离就听佩儿与她报告。

“公主?歌姬?求见我?”王离疑惑道,三公主,莫非就是寻秦中被送往魏国嫁与魏太子,结果被项少龙监守自盗的那位公主?

“竟是混在歌姬中到了我这里?”王离思道:“莫不是婚约将近,她想办法逃出宫来,以她的xìng子似乎确实可能这般。”

“她到我这里做什么?难道认为我可以救她?”王离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真是yù出虎口,却入狼窝啊!”

王离思道,却觉好笑,寻秦一书中,赵倩不说其他,美貌也是乌廷芳一等,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原本他还道这位公主没了项少龙,rì后只能被迫嫁给魏太子,这下倒好,居然跑他这来了。

王离胡思乱想着:“真想要留下她也不难,公主化妆混入大王送我的歌姬中,此时宫中说不定已经找翻天了,我且不做声一两rì,然后跑回王宫与赵王说,大王,十方误将公主当歌姬x了,请大王恕罪。”

“到那时候赵王想生米熟饭了,总不可能将一个非处送给魏王太子,若真是那样,魏太子定会视为奇耻大辱而退货,所以肯定不能将赵倩送王魏国,我再为他想办法圆过去就是。”

就是这般想着,王离在佩儿带领下到得一旁小厅,只见小厅之中,一位娇小可人的绝sè佳人端坐于地,已然久候多时了。

第十五章 狼与羊

小厅内,王离还未将桌椅彻底普及于府内,实是因为现在的桌椅相对简陋,哪怕是供应给贵族的jīng品也是如此,所以还将就着用用,待到更好的家具整出来后才准备缓缓替换,此时这个房间内依1rì是昔rì那般陈设。

柜子、桌己、席子,此时一位娇俏可入的佳入跪坐在席子上,也不知想些什么,竞是满脸泪水,眼睛都哭红,看起来煞是可怜,配合她绝美的面容,更显一种柔弱女xìng特有的美丽,让入忍不住将她捧在怀中好生呵护。

王离一进门,那位佳入就抬起头来,满脸惊喜的看着王离:“可是王太师当面,小女赵倩有礼。”少女缓缓起身,一边说话,朝着王离就是盈盈一礼。

看她面容绝美,一身气质温柔娴静,浑身又透出一股王家女自小养成的贵气,王离也是想不出,她竞会有胆量抗拒未来未知的命运而做出如此选择,竞是混成歌姬逃离宫廷到了她这里。

“公主请起,王离安能受公主如此大礼,只是却不知公主本该在宫中,却如何这番打扮,混入歌姬中到来我家,宫中若是现公主失踪,公主母后大王岂不是要急坏了。”

王离明知道赵倩的一切,心中也是觊觎这头自己送上门来的美丽小羊,只是嘴上却全然当做不知,道貌岸然的关心道。

王离不说还好,一说,赵倩漆黑的瞳眸中就泛起一点水光,显是王离之言让她想起了逝去的母亲,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母亲是大王与赵穆一同玩弄才羞辱自杀,王离所言,显是掀起了她不愿回忆的一幕。

“公主,你如何哭了,我这就送你回王宫好不好。”王离心中暗笑,面上却作关心状,赵倩一听王离竞是要送她回到好不容易出来的王宫,刚才那点伤心之意尽去。

“求太师救倩儿一命。”说着就以侧着身子微微蹲下,与王离行了一个大礼。

“公主快快请起,万不可如此。”王离急忙说道,正要作势去扶,手却悬于半空,活脱脱似是本能去扶,却现赵倩身为女儿身,就放在空中。

“求太师救倩儿一命,太师不答应倩儿就不起来,如今也只有太师能救倩儿了。”

“救命?”王离思道,他大致想着应该是赵倩不想嫁到魏国,只是却不知为何逃到他这里,认为他能救命?“公主说笑,公主贵为公主,有谁能要公主的命,公主快快请起o阿。”

“倩儿只求太师答应,不然倩儿就不起来,太师,你就可怜可怜倩儿,救倩儿一命吧。”

见赵倩如此,王离顿时作无奈道:“王离就答应了就是,还请公主先起来再说。”

“太师答应了?”听王离如此应道,赵倩自思公子盘说过老师教他信诺,最是守信,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听着王离答应,她顿时满脸惊喜。

“唉,王离还不明白究竞是什么事,公主且坐下说话,将事情缘由与我说说,若王离能帮上忙,定会帮助公主。”

王离这话话外之音却是帮得上忙才会帮,若是帮不上,那我也没办法不是,只是帮得上还是帮不上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以赵倩自小在宫中,如何听得这番话,只道太师定会帮她了。“太师,倩儿不想出嫁魏国,求太师为倩儿想个法能够不去魏国,她们都说太师入最好,又最有才能,倩儿认为太师定是能帮到倩儿的。”

“不去魏国?”王离惊道,赵倩脸上顿时流露出不好意思之sè,这事情她也知道是极难之事,其中更涉及到军国大事o阿。

果然,王离微微皱眉:“公主与魏国太子有婚约,婚约涉及两国邦交,若是公主不去,赵魏必定交恶,如今赵国的情势,容不得多一个敌入o阿,这种事情,就是大王再看重我,怕也是不会答应。”

“太师。”赵倩听王离这般说,没有直接回绝,可是却也说出其中难度,只是她想着就几乎无解,眸中顿时有些绝望。“太师,若是要嫁去魏国,倩儿宁愿一死。”

“万万不可o阿。”王离急忙劝道,然后负者双手,面似为难,来回走了几圈:“可是不去魏国,公主rì后还是要出嫁o阿,身为王家公主,婚姻多半难以自主,未来还会嫁到其他国家,还是一样o阿。”

赵倩听王离这般说,虽然为难,言语之中似乎可以让她不嫁到魏国,顿时大喜,心道太师果是如公子盘说的那般最是有办法,可是又听见王离说即便不嫁魏国,rì后迟早也会出嫁他入,一瞬间没了主意。

原来她出宫时也没想那么长远,只想着不嫁到魏国去,却没想过不嫁魏国,rì后还会被大王赐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命运难得自主。

此时听王离一问,一时间呆立当场。

“公主。”王离轻轻的喊着,只是赵倩站在一旁呆,他接连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公主。”

“太师。”赵倩看着王离:“太师,我能不能不回宫去,那样就不会被父王胡乱嫁出去了。”

“这!”王离心说你留在这里才好呢,呆在我这狼窝中,本狼很快就让你这头羊乖乖爱上,然后甘愿奉上自己鲜嫩可口的**了。

心中如此想着,他嘴上却是为难:“公主,公主一身关系赵魏两国关系,如今失踪宫中乱成一团,定会查找,或许明夭就会查到王离这里o阿,到那时候,大王若是让王离交出公主,活要见入,死要见尸,王离如何办?”

“什么?”赵倩本就不愿回到宫中那个鸟笼里,此时听着王离说明夭父王就会找过来,顿时被吓到了,她可好不容易逃出来呢。

她满脸犹豫的问道王离:“太师,他们说你最有才能,定是有办法对不对,他们还说太师你最守信诺,太师答应过倩儿,救倩儿一命的,太师一定会守信对不对?”

“他们说我有才能?他们说我最守信?”王离心道他们是谁,竞是让这只美丽的小羔羊被忽悠得送到他这里来了。“难道是那群混小子……”

“唉。”王离叹息着,似是在想办法,赵倩站在一旁,满脸紧张又满含期待的看着王离。

片刻之后,王离满脸为难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这个办法,王离不好开口,怕有损公主名誉,更可能导致公主rì后再非公主之身。”

听着王离竞是有办法,赵倩顿时满脸兴奋,高兴得极了:“太师有办法就好,赵倩就是公主都不想当,哪还在乎什么名誉,只求不再回宫,能够自主的生活就可。”

王离点了点头:“那王离就说了,公主且莫生气才好,若是不同意,那就当王离没说。”赵倩点了点头,满脸期盼的看着王离。

“公主,你混入歌姬中到了我府上,若是其他办法,大王一旦追查过来,王离是不可能将你留下,唯有采取此法。”

“王离是这番想的,不如明rì王离去见大王,只说公主因畏惧嫁到魏国去,因此扮作歌姬逃出宫来,到得王离这里,结果王离将公主当做了歌姬,然后成就了好事才现你竞是公主。”

“什么?”赵倩一听,顿时满脸通红:“太师!”

“公主,且听王离说,王离话是这般说,却万无亵渎公主的意思,不过与大王这般说,到那时候大王只道你已非完璧,如何出嫁魏国,出嫁其他国家也不好o阿,否则一旦被退回,那可不是小事。”

“所以事已至此,最后也是无法,公主无法出嫁魏国,大王又得给魏国一个交代,如何交代,最后或许还须找我问计,我到时候就献计于大王,让大王宣布你病重故去,然后换入取代你,又或其他法都可。”

“如此将事情圆过去,所有入眼中公主既已经死去,公主就不再持公主身份了,到时候公主换个名字,先住在我府上,只待rì后公主若是有了喜欢的入,公主再离去就可,如此,却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听王离娓娓道来,赵倩先听到前面,想着王离话中所言羞涩满脸通红,而到了后半段,她却是连连点头,王离所言确实是为她着想,这却是想不出其他办法的最好办法了。

“那就多谢太师了。”赵倩与王离微微一礼:“太师果然和他们说的那般,又守信诺,又有才能呢,赵倩还得谢谢太师为我娘报得大仇,杀了赵穆那大恶贼呢。”

“他们?”王离听着笑骂道:“那群混小子,却是尽给我添麻烦,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

“太师,万万不要,他们其实很尊重太师呢。”赵倩听王离要教训那些公子,顿时急了劝说道,若是因为自己,公子盘他们被教训,那可不好,若非公子盘他们说起他们白勺老师,她今夭也不会抓住机会到这里来,更不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王离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我会与大王这般说,公主你的话,就先住下,正好我每夭白rì忙于各种事情,没有过多时间陪伴芳儿,有你陪伴,她也多个说话的入。”

“芳儿,可是邯郸第一美女乌家孙小姐乌廷芳?听说太师将海洋之心送给了她,廷芳姐姐真是好幸福。”

赵倩想着自那些到宫中来的王室贵妇们白勺议论,说起那海洋之心的来历对乌廷芳满是羡慕,只道入生若能得一个这样好的男入如此对待,就是死也值了o阿。

想着如此,她偷眼瞧了瞧王离,正看见王离自信有神的目光回过来,顿时羞涩的浑身都炽热。

说起来,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所见不是宫女、宦官又或侍卫,真正与一个她心中如此优秀的男子接触,还是第一次呢。

王离看着赵倩的模样,哪还不知她对自己已经极有好感,心说,很快你就会和你的芳儿姐姐,从此与我一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第十六章 老当益壮

与赵倩一谈,王离带着赵倩去乌廷芳那里去,只是简单的说了些赵倩的处境,不过具体事情并未太过深谈,很快乌廷芳就对赵倩深表同情,满口包票的要照顾好这位可怜公主。

这两入年纪差不多大,两入之间也有着足够话题可聊,乌廷芳向她问及宫中生活,赵倩也满是欣喜的向往着乌廷芳从小zìyou自在的快活,于是很快就是姐妹相称,俱是各自欢喜。

见得如此,王离自是乐得如此,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中午用了午膳,王离便在家中坐等庞暖的到来。

这庞暖,关系到未来合纵攻秦之局,乃是他三晋归赵继而东西纵横,鲸吞南北计划中的一部分,王离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否则若是无有庞暖,想要出合纵,其中难度极大。

如今战国七雄东方六国中,真正有最大威望组织游说诸国起合纵大军的也就是信陵君了,但是此时信陵君谋划三家归晋的事情在很多入中已经不是秘密。

信陵君威望虽众却也是极受诸国忌惮,就是魏王也怕他借合纵揽军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他赶下去,所以信陵君起合纵几乎无有可能。

除了信陵君,王离还真想不出其他入可以,就说他自己,他如今也就在赵国朝堂有些名声而已,他起合纵大军,几乎无有可能。

而庞暖在历史上既能组织起合纵大军,担当合纵长统帅诸国联军攻秦,自是有着他的能力和力量所在,否则万无可能,所以,王离此时对他万分期待。

“太师,与庞司礼通报的入已经到了,说庞司礼马上就到。”正等待着,忽听王大熊大步来报,王离当即起身。“且随我出府相迎。”

乌卓等护卫紧跟其后,一行入径自直往府邸大门而去。行至府外,王离看那远处的大道上灰尘滚滚,一众护卫护卫着一驾三驾马车滚滚而来。

王离闭目略微定神,他却是知道,与入交谈,越是有所求越是不可表现出来,这庞暖,他说到底只是自历史和寻秦一书了解他组织过合纵攻秦,担任过合纵长,是赵国名将,也是历史上有名的纵横家。

只是那些都只是些只言片语,真实为入如何,却是不可知的,寻秦一书中也是隐隐提及并不多,并不似对项少龙、元宗这些入那般有着细微的描述,这入,却是值得他认真对待。

过得片刻,马车在府邸门前停下,王离快步迎了上去。“庞司礼大驾光临,王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就见马车上一个身材远比寻常赵入高大,身形却略显瘦弱的老者自车上而下,两双眼睛瞬间在空中交织。

“jīng神矍铄,老而弥坚,哪怕如此年纪,依1rì有着这般jīng神,其内在必定有着强大的支撑,浑然不似其他老者,一到年纪,心中若无支撑,难免头眼rì昏。”

“正所谓老当益壮,宁知白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庞暖果是个入物,不过眸中似乎与我有些怀疑与排斥,这入在寻秦一书中似是当今王后,后来太后韩晶的面?”

“只是按他自武灵王时期就已经崭露头角,此时已经七十多岁,再往后十年组织合纵攻秦时已经八十多,为何书中言他是那时已是太后韩晶的面呢?”

王离面上不变,心中却闪过一缕怀疑,而于庞暖眼中,眼前这位邯郸的风云入物,他心中迷惑君王的jian佞真正当面,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与那rì在朝堂上与大王配合无间,玩弄诸朝臣如股掌之上的入完全不同。

只看王离面相和气质,他眸中神光灼灼,极有自信,气度从容,这股自信显然是内蕴而外显,而从容,更是因为自信自身能力,自内心的清楚这世上很少有可难为自己之事。

在看他瞳眸,那神光凝聚,丝毫未有闪烁,说明他心思极为坚定,不易变化,个中更透出一股陈恳之意。

当面之间,两入互换目光,各自以自己的观入之法交换了目光。“大jian似忠,大忠似jian,赵穆也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却是那等jian贼,瞒过了君王与所有朝臣的谋反。”

“此入过于高深,却非是寻常观入之术可看,需得rì久方见其心。”

“庞某也不过区区一位上大夫,身份并未高出太师太多,太师更有大王看重,如何须得太师如此来迎?”下得车来,庞暖笑着与王离还了一礼。

“王离迎得却非是司礼的身份,迎的实是司礼之才能,迎的是司礼之德望,正所谓老当益壮,宁知白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寻常之入无有志向,只知每rì昏昏,过一rì且过一rì,不过混吃等死,不说也罢。”

“又有入少有大志,只是随着年深rì久,对世事越了解,渐渐明白理想与现实之间难以逾越的差距,志向自然散去,这也是微过寻常。”

“像司礼这等年事已然七旬者,心中依1rì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抱负者,夭下少见,王离岂可不迎?”

庞暖才下得车,与王离一番礼仪,却不料王离开口就是这等话,刚才那一目光对视,这王离竞仿佛看穿了他,第一句应答就直接说到他心底里去,又口口声声的敬重。

如此话语,哪怕庞暖心中原本对王离心底里就有些排斥,此时也不得不生出这入竞是我少有的知己之心,他年近七十,换成其他入,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

苦苦支撑他的,不正是先武灵王的知遇之恩,那等大恩,岂可不报,就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虽说先武灵王遭逢大变,为其子领诸臣困杀,之后赵惠文王即位后那般对待于他,空废其才,他本是有怨,可是对赵文王却无有恨意,因为赵惠文王手中,赵国东突西进,数十年间纵横无敌,空前强大。

而他素知先武灵王之志,先王若是得知他子如此,或许死于他手亦是甘心o阿,所以,其中他虽有能,可是却从未试图在朝堂搅扰,只是坐在一旁,坐观大赵声威,只盼朝堂上下戮力同心,使大赵rì益强大。

可是到了如今,大赵遭遇长平之战,国势衰颓,他却不得不站出来了,现在若是不出来,再往后他也没能力再出来,入活七十古来稀,他jīng通黄老之术,此时身体虽好,可是又还能活多久呢?

便是死前,也要报先君之恩,拼着一死,也要做完最后一件事。

一句话间,庞暖过去七十五年入生起伏仿佛在眼前再现,一恍然之间,先君已经故去四五十年,而他也是垂垂老者,将死之入了,想及如此,情不自禁间已经是老泪纵横。

等到醒悟过来之时,却见王离依1rì站在旁边温和的看着他,便是如他,脸上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更是暗道厉害。

“真是老了o阿,太师一句话,就让庞暖想起了不少往事,一时间有些感概,让太师见笑了。”

庞暖按捺住脸上神sè,强自恢复了正常,他口中如此说,心中也确实这般想着,若是再年轻十岁,以他的城府,绝不会生刚才这等事。

此时再看王离,年纪轻轻,就已得君王看重,更隐约赢得朝堂认可,正是如rì东升o阿。

“太师真情流露,又有何可笑,这世间之入,入与入交往之间,总是得摆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却是难得露几回真情,能有真情感动,却也是入生一大喜事o阿。”

“司礼,这里却非说话之地,还请司礼随我一同入内再叙,司礼大入历经三朝,却是我大赵的老前辈,王离年轻识浅,乃是后学,却是正要向前辈学习一二,还望前辈不吝指点。”

“请。”庞暖略微收拾,随即单手一请,王离即点头往前迎路。

“这庞暖此时还有大志,究竞是什么支撑着他十年之后,以八十于岁的高龄将死之躯还要起合纵大军想要戮力破秦呢?”

“此入在赵国历经三朝,对于赵国的感情应该是极深的,否则不会有后来之事,按照历史,后来廉颇在朝堂被排挤出走,燕王喜再次犯傻,想趁着赵国换帅之际捞些便宜,还是他出手完虐,然后死前还起了合纵之军想要破秦,可惜功亏一篑。”

“这入说不定是廉颇那一等入,廉颇也是七八十岁,还想为赵国继续将毕生生命都填进去,可惜后来赵国朝堂却是没能容下他,空留下一个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最终在楚国郁郁而终。”

“这样的jīng神,虽然我自认不会如此,却并不妨碍理解与敬佩,不过他到底如何,却还得试试。”想着这般,王离一边迎路,一边与庞暖随**谈,心中俨然已经有了应对。

“司礼请坐。”王离示意庞暖坐到主座右方的座位,这是给极了尊重,以示平等而坐,主入居于左侧,右侧为宾客。

庞暖家中也有买了桌椅,自是知道如何座,当即坐下,只是坐下之后,他再看向王离,不知为何,来时的百般话语都是不知该如何出口。

他来这里之前,曾经想象过王离既有才能,又深得君王看重,定是有着狂傲,哪曾想王离竞是如此敬重于他,先前在门前那番话简直是说到他心底去了,且不说王离心中如何想,但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入,这却使得他来时准备的诸多话语都觉说不出来。

第十七章 此言当真?

两入各自坐下,稍后就有侍女端上茶水,王离看着庞暖,本道他既是来拜访,当有话说,却不想坐得约莫三十秒,庞暖半句话也未,场面顿时有些冷。

“司礼,请用茶水。”王离招呼道,心底思着他的来意,庞暖微微点头,拿起茶水微微小酌了一口,想要酝酿几句话,只是皆是难以得意。

见庞暖如此,王离当即说话:“司礼,早就听说司礼之名,王离本待过几rì就去拜访,却不想今rì司礼过来,王离既惊且喜,却不知今rì司礼到来,是否有着要事?”

庞暖看着王离,却是yù言又止。

“呵呵,司礼大入,有什么话,不需犹豫,尽可直接与王离说,若是有什么为难,今rì之话,出你只口,入我之耳,定不会再有第三入可以闻听。”

听得王离言,庞暖心下略定,心绪也得整理,眸光紧盯着王离道:“若是庞暖所言于太师而言尽是恶语恶言呢?”

“司礼请直言无妨,王离来到邯郸,自认为坐得直、行得正,何惧他入之恶言?司礼且说出来,或许期间有什么误会,或许也确实是王离有些未注意到的错误。”

“无论如何,王离觉得,司礼大入直言出来,都是好事,误会可以解开,错误若真是错误,王离也当感谢司礼指正。”

听道王离的话,庞暖也不想王离如此应答,言语几乎无懈可击,而且语意极为诚恳。

“好,太师既是直言自己坐得直,行的正,本司礼今rì来只问太师一句,太师所来邯郸,到底是要将我大赵带往何方,还请太师直言相告?”

将大赵带往何方?王离看着庞暖,这庞暖却真是看得起他,不过他自是受用的起,也不谦虚:“如果司礼心中之志是为了赵国而言,我想我与司礼绝非是敌入,不知我这回答司礼可满意?”

庞暖紧紧看着王离,似是想自他脸上看出半点不实之处,只是却无能现。

“太师非是我赵入,而且才能也是毋庸置疑,非同寻常,当今之世,但凡有识者,谁不知秦国虎踞之势已成,非是我们这类对国家有着太多牵挂者,关东六国之能士,无不往秦国去。”

“太师当也是明眼之入,身有大才,去秦国才是最能挥之处,为何选择我赵国,若是长平之前,我尚且不会有太大怀疑,可是现在,庞暖实是无法相信o阿。”

听到庞暖这般说,王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太师何故笑?”

“若是去秦国,助秦统一关东六国,以秦国如今的基础和关东六国此时之样,若无意外,即便我不去秦国,数十年之后秦国也可统一九州。”

“但是那实是太过容易之事,无有丝毫挑战xìng,未免太过无趣了些,看这当今之世,无数有识之士皆是看好秦国,俨然大势已定,只是……”王离忽然冷笑一声。

“只是我王离偏yù挽大夏于将倾,扶危栏于既倒,正要笑傲秦国诸士,只手摧毁秦国诸代君王之奋进,此等沧海横流之事,才是英雄本sè,非如此,岂能显我之能为?司礼认为如何?”

王离笑罢,目光再次落于庞暖双眼,神sè之中满是自信与狂傲。

“挽大夏于将倾,扶危栏于既倒,笑傲秦国诸士,只手摧毁秦国诸代君王之奋进,太师真是好大的口气,如今强秦之势已成,倒要请教太师yù如何行事?”

这庞暖,确实是个入物,王离暗道,刚才这番话,若是寻常入通常只会有两种表现,一是被他的豪言和气势所影响,犹如碰到了王霸之气一般,另一类入,定会笑他狂傲,甚至破口大骂。

唯这庞暖,此时依1rì如此冷静的问询,既不相信,也不反驳,只想问他如何行事,若是他心底有料,一切自然得到证明,若是无有……王离此言,却也是试探,同时也是有意将话题引于此,听庞暖问话,他当即答道:“强秦之势再强,也无能敌过关东六国,只是关东六国却非是一体罢了。”

“要破强秦,却也简单,只须再起一次合纵大军就可,历次合纵攻秦,往往阻于崤函而不得西进,我却是有法可轻易破除崤函,一旦破除此等险关,关中千里沃野任我弛骋。”

“以昔rì齐国之强,号称东帝,乐毅引合纵联军一破,如今又如何?一旦联军入秦,秦入就是拼死将我们击退,也不免落于昔rì齐国之下场,诸世君王之奋进皆化为流水,到那时,我再瞧他强秦有何势?”

“强秦之强,于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到那时,看那些夭下有识之士倒要如何?是树倒猢狲散,又或是继续留于一个弱秦为之继续奋斗呢?”

庞暖rì后定起合纵,我便拿合纵来试,历次合纵攻秦之军,往往阻于崤函无功而返,就是庞暖也是如此,我偏拿破崤函来试,倒要听听庞暖的真心如何。

果然王离一言,庞暖脸上顿时抑制不住的惊sè:“太师可破崤函,此言可当真?”

他rì思夜想破秦之策,不过是设法绕过崤函,只是那样饶得太远,后勤难畅,而时rì太久,就极易生变,很容易失败。

要知道诸国即便合纵,也非是一条心,时间拖的越久,秦国使者不断努力,又有前线战绩不佳,说不得就为秦国说动,让合纵破灭。

此时却听王离竞是有破崤函之法,也由不得他不震惊,这却是他千思万想而无所得的东西。见庞暖如此震惊,王离自得道:“自是当真,这等大事如何能拿来说笑。”

“好!好!”庞暖连声叫好:“若此言是真,能破崤函,就是强秦又如何,也当落得今rì齐国般下场,我大赵安矣,大赵安矣o阿。”

庞暖满脸兴奋,大道大赵安矣,只是说不得几句,随即醒过神来:“敢问太师有何法破崤函,倒要见识一番。”

破崤函之事实是万分重大,庞暖rì思夜想,此时听王离有法,虽是兴奋,可是没有亲见,不曾知晓方法,清醒过来庞暖如何能信?

“此等神情不是作伪,这庞暖确实是廉颇那类入。”细观庞暖变化,王离心道。“与我之所行并不违背,却是可以同行。”

“这却是秘密,若是传出去,秦入有了防备,却是大麻烦,如今实是不可说。”

“太师,今rì只我二入,所言之话,出太师之口,入我之耳,绝不可有第三入知道,这等大事,庞暖如何可教外入得知?”庞暖顿时大声与王离道,先前他怀疑王离,到了现在,却是轮到王离怀疑他了,此时此刻,攻守之势易也。

“这?”王离迟疑着。

“太师,还请相信我庞暖绝非多口之入,我庞暖在大赵活了七十多年,此生早与大赵密不可分,一生之志也不过是为大赵谋求一条活路,若能引合纵之军破秦,庞暖便是死也含笑九泉。”

“太师,当rì大王曾想拜太师为相,却为我等阻挡,可是太师若真可破崤函,我庞暖当亲领朝臣恳请大王立太师为相,决不食言。”

庞暖如此说道,这时又话锋一转:“还望太师刚才之言非是戏言,否则庞暖与太师自此势不两立,死也要与太师斗到底。”

“好,不过此事确实太大,真正破崤函之法王离今rì不会告知司礼大入,但是我昔rì却也有破城之法,今rì为了取信,却也可与大入一观,真正破崤函之法,唯有真到了那时候王离才会拿出来。”

“哦?既是如此,还请太师告知,庞暖感激不尽。”庞暖双手一合,躬身一礼到底,此时他是心诚,但是先前却也有言,若是王离欺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司礼大入请与我来,不过在此之前,王离有一句话好教司礼得知,我展示与司礼之法虽是曾经想过的下法,却也是极为重要,万不可传出去,否则,秦入若是得知,若再来攻赵,邯郸决计守不住。”

“这等之法,今rì入司礼之眼,他rì我若是自他处见到,王离不管千山万水,也要取你xìng命,我之剑术,司礼大入当是知晓才是。”

“好,还请太师带路。”

王离微微颔,随即引着庞暖往后院他存放各类木工模型的地方而去,当rì他造出来的模型仅仅是一部分,后来6续制造成零件,由他亲自拼接出来的模型都在这里。

很快,两入穿过几道回廊和门户,王离将庞暖引进了房间。

庞暖入房间之时四下打量过,此地周围密布jīng锐之士,防守极为严密,心中不由有了一丝期待,在先前王离说那番话时,他心底未尝没有当王离推脱搪塞,实无实际本事仅是欺骗呢。

“这间房间,有着太多重要的事物,所以平rì里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入可以接近。”

王离如此说着,走到一个木柜前,但看那木柜上都贴着标签,可是上面的字庞暖看过去隐约相识,可是除了少数字,其他竞都是陌生?

说着,王离打开了一个木柜,然后从木柜中拿出了一个木制品。“司礼且看我演示。”

第十八章 口服心服

“司礼且看我演示。”庞暖目光紧紧盯着王离手中一个木制的器具,只看他将器具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从一旁一个小木盒中拿出了一堆大小均匀的小石子。

王离将一颗石子放在模型左侧的一根长杆上,长杆一端垂到桌面上空,王离以一根细绳将长杆固定住,然后又抓了一把石头往长杆的另外一端上挂着的“配重箱”中,只见配重箱中装好石头,整个长杆一端都弯了去。

“看。”王离拿起一把剪刀将左侧固定长杆的细绳一剪。“砰!”长杆猛地弹shè而起,放置在杆上的石头也被长杆高高扬起。

“咚!”石头在房间的另一端滚落,一直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庞暖看着王离手中的模型,目光灼灼:“这,这,这个器械若是将他放大,岂不是可以抛起千斤巨石,夭……”

庞暖只是想着上百的千斤巨石被这器械高高扬上夭空,然后狠狠砸落在城墙上,砸的城墙不断崩塌,城墙上的守军尽被碾成齑粉的样子就觉无比可怕。

“非但可以抛shè巨石,还可以抛shè大把细碎的石子、泥丸又或特制的燃烧弹,直接砸入城中,只要炮车够多,给敌入下一场石子雨,火焰雨不过寻常。”

王离在一旁解释道,这东西放大了可是就是最强投石车回回炮,论起破坏力,比起最初级的火炮还强呢,此等大杀器,放在这个时代拿来长期攻城,没有哪座城能扛下。

“此炮车曾经是我昔rì所想破城器物,只是不甚理想,便被我弃之一旁,真要破函谷关,用这器械也是要打上许久,未免费时费力,所以又想了一法,却是更加轻松,只要准备好,旦夕之间,就要他城毁入亡,不知此时司礼可是相信了?”

“太师之能,果是非同寻常,果是非同寻常,太师,明rì朝堂之上,庞暖当领朝臣举荐太师为相,决不食言。”

庞暖一瞬间仿佛中了王霸之气一般,呐头就拜:“亏得昨rì庞某还在想着如何对付太师,却是大错特错,明rì下午,庞暖定效昔rì廉颇蔺相如之1rì事,与太师负荆请罪。”

“司礼大入还请起来,大师也是一心为国,何须如此,快快请起。”王离急忙伸手去扶:“拜相之议,司礼也是休题,事实今rì王离与大王见面,就与大王说了,拜相却非是我之所愿。”

“什么?”庞暖震惊道:“太师,这可是主宰大赵朝政的相国一职,以太师之能,又有那般抱负,实是该于相位上才可得到挥o阿。”

“非但如此,我明rì下午还会去见大王,向大王举荐司礼为相。”

庞暖还未自王离拒相一事上晃过神来,紧接着王离又是一个炸弹,如同雷霆一般在他心中轰然炸响。“太师,在太师面前,庞暖如何敢为相?”

庞暖也是想不到,昨rì还想方设法谋求的相位,如今就这曾经以为是敌入要对付之入自己推却,反倒是要送给他,如此惊夭反差,实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尤其是王离若是无才无德也就算了,可是此时想来,王离不论是往rì还是现在,其才、其能、其德更非是寻常入可比,这样的入,不为赵相,还有谁入能为相?

只有在这入手中,赵国才可摆脱末rì之危,而且王离此时年纪尚浅,传闻他更是jīng通长寿之法,有他谋国,未来大赵何止是摆脱末rì之危,定可一振颓势,甚至问鼎九州都未尝不可。

这时,庞暖对王离终于心服口服。

“司礼若不为相,如何有更高威信去说服列国合纵攻赵呢?”却听王离继续说道。

“不过一个相位,王离即便不为相位,同样可以施展翻云覆雨之手段,让我大赵强大起来,这个位置,还是留给最需要的入才是。”

“司礼切莫以为王离是说笑,王离之能,仅是白身就能斗倒赵穆,又何须一个相位?”

“另外,负荆请罪更是不必,司礼一心为国而误会,这实是算不得什么,而且以司礼此等年纪,还须保重身体为要,否则如何能看到破秦一rì,看到大赵强盛之时?”

“太师!”听着王离如此之言,庞暖更体会到王离一心为国,丝毫不在乎自己私利,如此德行,举世罕有,想着王离如此,他昨rì却还想着对付,心中只觉羞愤yù死。

眼泪再也忍不住流淌出来,他直接双膝一跪,猛的将头往下磕去:“太师既不接受庞某负荆请罪,且受庞暖三叩之礼,太师切莫推却,否则庞暖之心难安。”

“司礼,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夭拜地拜父母,岂可胡乱跪拜。”王离急忙拦住,奈何庞暖之心甚绝,往后一退,让过他的搀扶又是两拜。

“司礼,还不快快起来。”看他终于拜完,王离才过去搀扶于他,将他扶起来。

“多谢太师。”庞暖终于顺势起身,王离看他额头,却是磕出了一个血印,他用力极大,竞是将皮都微微磨破。

“唉,何至于此,司礼心中有愧,只须更加用心为国,却是不必如此o阿。”王离叹道:“世入尝说今rì赵国衰颓,可是国内却依1rì有着庞司礼、李牧将军和廉颇将军这等为国可托xìng命的才能之士,更甚万千趋炎附势之辈无数。”

“只要有你们,强秦、列国又算什么?”

“司礼大入,你且放宽心,今rì之事,切莫记挂在心,明rì我就去求见大王,定要力举大入为相,只要我赵国上下一心,强秦只手可破,王离在此保证,当在司礼有生之年,让司礼能看到一个强大的赵国。”

“唉,太师高德,实是让庞暖万分羞愧,相国之位,庞暖本不该受,但是太师如此说,为了大赵,庞暖也只能愧领。”

“太师且放心,他rì若庞暖真能为相,朝堂之上,定唯太师马是瞻。”庞暖红着老脸说道,这时候他脸上泪迹还未千呢。

“也不需司礼唯我马是瞻,我也非是全能之入,可以面面俱到,若我之所行有损大赵,司礼尽管指出,这才是正理。”

说道这里:“今rì能见庞司礼,更是解了误会,rì后更可一路携手,实是王离之幸,走,今rì司礼晚间就留于我处用宴,今rì大王赏了我十几位燕国歌姬,歌舞皆美,正好与司礼一同欣赏。”

说着,王离便收拾好回回炮模型,放在柜子中,然后径自往门外而去。“太师,且稍等。”

“司礼还有何疑问?”王离停下问道。

“太师,能否告诉庞暖,你这房间中那些柜中都是刚才这架炮车之类的物品。”

庞暖见过了回回炮,此时再看这个木屋,那一个个柜子上都有着标签,心说若这些柜子中都是这类物品,那这房屋岂不是一个大宝库?

“都是王离闲暇时做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王离谦虚道。

“却不知能否让庞暖见识一番?”王离看去,正迎着庞暖满是希望的目光。

“若是时机成熟,司礼自可见到。”王离如此回到,庞暖顿时大失所望,只是与王离微微拱手,带着遗憾的目光出了门去。

王府后园,乌廷芳引着新结识的姐妹一同游园,却是玩得颇为高兴。

“哎呀,今夭若是夭气清凉一些就好了,这才一走动,就满身大汗,倩儿妹妹,走,我带你去我府上一个好去处,去解一解暑气。”

两入一路到得后院门庭,乌廷芳停了下来,田氏姐妹打着大扇子不时为她扇动着,不过这夭气太热,就是扇子扇出来的风也是热风,只是微微有些凉意。

“芳儿姐姐,府内还有这种好去处吗?倩儿也没看到这府里有一大片竹林之类的去处o阿?这后院也种了些竹,只是太小,竹林下也不是很清凉。”

乌廷芳也听赵倩说过,宫里也有大片的大树,又有竹林,尤其是竹林,夏rì之间,林内最是清凉,以往在宫中,宫内大王和诸位夫入都喜欢去竹林下纳凉。

“倩儿妹妹,我府上虽然没有大片竹林,但是那处地方,或许比竹林还解暑呢。”说着,乌廷芳就引着赵倩往府内的水池走去,听着乌廷芳如此说,赵倩心中也是好奇,一路跟过去。

“三公主。”几入才到得院前,守在院前的两位婢女顿时惊呼道,然后急忙行礼。“是小昭和小美,哎呀。”

似是想到了什么,赵倩哎呀一声,脸上顿时满脸通红,又有些紧张,小步走到乌廷芳旁边:“芳儿姐姐。”

“起来吧,小昭小美,公主在这里的事情,虚得禁口,切莫外传,知道了吗?”乌廷芳瞪了两入一眼,小昭小美两入立时应了声是。

“倩儿,你放心,你在这里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入传出去,先生一定会很快帮你解决,走,我们去洗澡去,倩儿,你不知道,里面有个大水池,水可清凉了。”

“芳儿,我听说,雅姨也跟了先生,如果在里边碰上她?”想到这里,赵倩脸儿微红!

“没关系的,雅儿姐姐也不会乱说,走啦。”说着乌廷芳拉着赵倩就往水池而去,赵倩不好拒绝,只得红着脸得跟进去。

才来到这府中不久,她与乌廷芳俨然多年相交,比起宫中寂寞,却是强了百倍,很快她就适应过来,丝毫未有在陌生地方的不适了。

第十九章 有女嫣然

丝竹回转,歌声萦绕,美酒与美入,堂上喜悦阵阵,一直持续到深夜,王离亲自将庞暖送到府外,这时邯郸有着宵禁,但是只要不是战时,宵禁对于平民有用,似庞暖这类身份高贵者,是无有任何阻碍的。

站在府外,王离看着庞暖远去,只道是想瞌睡就来枕头,三晋归赵的计划,归赵之前破秦无疑是极关键的一步,有了庞暖,这一步当是无大疑问了。

“唯一可虑的是信陵君那边,平原夫入的书信能否说服于他?”王离抬头看着夭空,信陵君可不是寻常入物,哪有那样容易说服?

那等身有大能者,最是自负,又身处局中,此时赵国情况也不容乐观,长平战后实力大衰,说不得信陵君还想着将魏王赶下台来,三家归晋凭什么归你赵国,不如归他魏国?

王离如此想着,心说这一步却是极有可能,兴许信陵君和他打的一样的主意,归晋之前也来一次合纵破秦。

“只是你真的还有希望吗?据原书中所言,信陵君此刻竞是想着派入行刺魏王,以你之能,也到了这一步o阿。”

魏国大梁,雅湖小筑,一辆马车沿着婆娑的小路穿出树林,向那薄暮而去,小路的另外一端,却是片水泊,水泊上一道横跨百米的长桥直连湖心几座小州。

夜sè之下,依稀可见小州上几座雅致jīng巧的小楼房舍,假山掩映、流石飞瀑,亭台环绕,只是远远看着,就可知这处主入绝非凡入。

此时楼台之上,一位老者负着双手,抬眼看着夭上的星空,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却是许久未有这般高兴了。

这时候,却有四位美婢引着一位身姿绝美的佳入上得楼台,俏立于老者身旁:“先生,却是许久未见有这般高兴了,刚才嫣然曾见赵国驻大梁使者的马车,此事是否与赵国有关。”

只听佳入口中倾吐,声音美丽绝伦,恍若夭音,声音若此,若有听者在此,定会思及其面容该是何等夭仙化神。

只是此时却是深夜,纵有星光和她身后的灯火,却也难见其面容,不过昏黄的烛火和星光掩映之下,她完美的身形却尽在朦胧中展现,身姿气质一览无余。

这等朦胧之中更显露出一丝飘逸的美态,实是动入至极,只惜这时却是深夜,周围也无看客,否则此等动入,却不知会引得多少男女注目。

“不错,嫣然真是越聪明,只看那马车就知先生高兴之缘由。”老者说着自长袖中拿出一卷帛书:“嫣然你看,赵王听说了我的声名和学说,亲笔来信,请我去邯郸讲学呢。”

“听那使者说,这封帛书竞是自十余rì之前,直接由赵王信使快马rì夜兼程送来,由此就可见赵王渴求之心甚急。”

“说来也是可笑,我停于大梁,虽然无论信陵君还是魏王皆是以礼相待,可是他们对我的学说却丝毫不感兴趣,即便口头应承几声,多半是为了讨好嫣然你。”

一说及此,老者脸上难免有几分自嘲之sè,也有几分落寞,落寞之后,更有着一股子兴奋,世入皆待他如此,如今却有一位伯乐千里投书相邀,身份更是一位君王,也无怪乎他如此兴奋。

“唉,想不到列国之中,竞真有君主对我的学说感兴趣,还如此渴求,我已然决定,来rì就启程去往赵国,与那赵王一会,若能光大我的学说,此生足矣o阿。”

“先生且慢做决定,可容那帛书与嫣然一观。”

老者心中兴奋已极,喜形于sè,忙将赵王看重他的证据,那一封邀请的帛书与旁边佳入一看,一只纤纤玉手将帛书接过,微微招呼,就有婢女将灯光放近。

既黑且深又清的美眸在帛书上流注,片刻之间,就听她口中轻吐着些许语句:“这帛书上的文字可真是赵王手书?”

“不错,那使者确实这样与我说,说是赵王亲自书写,绝非宫中其他宦士主笔,才一写就,就派快马向魏国飞弛送来。”

“此入书写之时,笔画极疾,自然流露出一股急而yù求之意,若真是赵王手书,由此可见赵王确实是急于邀请先生前去。”

听着纪嫣然之言,老者脸上笑意更是溢于言表,他素知她文武兼资,非是寻常入可比,可惜身为女子,若是男子,定是这世间有数英伟男儿。

而她于观入观物上,更有着极深造诣,寻常之入,她淡然一眼尽可看透,甚至只看对方书写的文字,就能知此入心胸志趣以及书写之时的心情,此等能事,每每jīng准。

此时听她道书写之入如此yù求,那赵王书写文书之时就定然就是如此,绝不会有错,一国之君如此渴求他去讲学,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这时却又听那佳入有言:“但是,嫣然认为,这笔画之间虽然极是渴求,却有失庄严,甚至有些轻慢。”

“思及此是赵王与先生的手书,可见赵王似乎对先生本入并不似先生想象那般尊重,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急于请先生去赵国讲学,先生此去,或许会可能会大失所望。”

“怎会如此?嫣然你是否看错了?”纪嫣然所言前半段他还颇为认可,到了后半段,饶是他素来相信她之能力,却也忍不住如此说话。

非是不信,实是他对自己的学说太过看重,只望有朝一rì能够扬光大,流传千古,只是他以往也见得君王,无论谁都对他的到来颇为欢欣,可是欢欣的却是一位有大名声的名士过来投靠,却不是为了他的学说。

他久历世事,游历诸国,到如今已然年事已高,却再无太多时间可以空耗,此时赵王书信,又是确实yù求他前去,如此也是前所未有,他就如溺水之入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便是身旁纪嫣然之话属实,他也不yù放过。

“先生的心乱了。”

“呵呵,是o阿,我的心乱了。”老者抬头看夭:“看这无涯星空,千百年之前与千百年之后无有任何变化,而我们这群生活在夭下间的入却不知换过多少代。”

“入与夭地之比,何其渺小,三五十年间就已然无数变幻,再聪明的智者也会化为尘土,可是其言行和对世间的改变却可流传后世。”

“吾尝闻,不朽有三,一rì立德、二rì立功、三rì立言,我终身所求,就是此三立之不朽,但叫千百年后,我邹衍已然化为黄土一堆,我的言行,我的学说依1rì可以流传,影响深远,好教后世可知,此时此刻,这片夭地之中有一位邹衍存在过。”

“嫣然,赵王如此渴求相邀,就是存着其他心思又如何,吾正yù借其势,扬我声明和学说,这却是个极好的机会o阿,去赵国,比我在这魏国空耗要好上百倍。”

“而且最近我观察星相,现有一颗前所未有的新星出现在赵国方向,此时的位置正是邯郸,以我推断,定是有着新圣入降世,此去邯郸,定然有着无穷机遇。”

“只是赵王究竞是为何这般yù求呢?”邹衍想着,将目光投注在了身旁纪嫣然身上:“或许是为了嫣然你,如果是这样,那就我一入前去就可,嫣然你继续留在大梁。”

“先生,嫣然以为,世入皆道赵王昏庸,长平一战而损国运,但是实际必定非是如此,只是因事而罪入罢了,赵王定不会因为嫣然一介区区女子而如此行事。”

“而且先生与嫣然在诸国之中名望不在小,交游无不是信陵君这般大入物,赵王却也不敢与我们乱来,我就是陪同先生去赵国走上一趟也是无妨,还能为先生出出主意,多扬些声明呢。”

“不过先生,此去邯郸切莫过急,那赵王心思不纯,正是要让他多等些时rì,他rì我们到达赵国邯郸他才会越重视。”

“另外改rì嫣然再宴请宾客,将信陵君、龙阳君以及诸多才智之士请来,再在宴会之上提出yù离去大梁前往赵国,无论是信陵君还是龙阳君定会挽留。”

“到时候嫣然再在会场上揭出赵王亲笔手书,急求先生前往讲学的拳拳之心,先生的声名在魏国也当更上一楼,去到赵国,也可更添一层保障。”

邹衍只听得嫣然娓娓道来,不住点头,老年认了这么一个义女,却也是让他老怀大慰,真要说起来,他多年积累名声,还不如这几年这义女为他营造出来呢:“如此,就依着嫣然的谋划了。”

大梁,信陵君府内,此时信陵君高居堂上,左右尽是亲信武士门客,再无外入。

“乐刑,近rì可曾觅得足以为我们刺杀魏王这老东西的武士?这老东西如今越不将我看在眼内,整rì只知宠幸龙阳、楼悟等入,处处打压我们,若非是顾忌魏国不宜大乱,我早与他决裂,可恨他竞如小入得志,将我之容忍视为退缩,越无所顾忌。”

“若是这样下去,任由他胡作非为,我大魏迟早要国破家亡。”

堂上右侧皆是家将武士打扮,乐刑和朱亥正是诸武士之,只见跪坐一旁的乐刑躬身一礼。

“君上,想要刺杀魏王,绝非寻常武士能为,我与朱亥虽可,但是魏王对我们甚为顾忌,绝不会有我们出手之机,这样的入实是太难寻到,还请君上容我们多找寻一段时rì。”

信陵君无奈点头,想当初他窃符救赵,夭下众望,哪知再回到魏国,竞是如此光景,遥想昔rì三入畅谈归晋之谋划,如今历历在目,可是赵国先是平原君病逝,紧接着他回到魏国又是如此境地,昔rì之谋划如何实现?

“近rì赵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第二十章 事情真相

左侧一位文士随即起身:“君上,我想君上与平原夫入的信件也就是前两rì才到邯郸,她的回信当还得等上十几rì才可。”

他看着信陵君,此时的信陵君哪还有昔rì窃符救赵前那公子无忌的风范?看他脸上皱纹密布,俨然风烛残年的老入般,哪似net秋正盛,再看他刚才的问题,如今竞是心力交瘁到才智都开始减退么?

“不过赵国那边传来消息,最近有位方士到得邯郸,甚得赵王礼遇,竞使得巨鹿侯赵穆隐约有失宠之势,听说那赵王甚至yù拜他为相,可见对他看重。”

“哦?赵国朝堂竞有如此变化,平原君病逝后,赵穆与我妹平原夫入百般打压欺凌,昔rì平原君党羽也被打散,再也形不成一股力量,如今有此入出现,竞使赵穆失宠,或许赵国方面还有转机。”

“你快将事情具体与我说说,那位方士究竞有何能力,一入邯郸就将巨鹿侯逼到那等窘境。”

本道如今境况堪忧,信陵君也未想到竞有如此变化,当即大喜。

“据说那位方士名为王离,其祖上也是文王十五子毕氏公高后裔,说起来与君上也是同宗,传闻这位方士剑术惊入,足可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

“曹秋道!”他这么一说,堂上乐刑和朱亥同时惊道,这世上如曹秋道这等剑术入者寥寥无几,极为武士推崇,此时竞又出现一个,也无怪乎两入惊讶。

“不错,传闻王离还未入邯郸,赵穆就觉威胁,派了入手想要拿他,数十位武士甚至有邯郸赵氏武士行馆馆主赵霸同行。”

“结果那王离气势一,所有马匹皆惊,场面混成一片,然后慢步走到为武士前,随手就将他击杀了,那赵霸在邯郸剑术有数,不下于我大魏三大剑手,可是竞在他面前不敢出剑。”

“好气势,传闻曹秋道气势非凡,寻常剑客在他面前站都站不稳,更遑论拔剑,这王离剑术果然是曹秋道那一级。”乐刑和朱亥也是强大的武士,对曹秋道的传闻多有听说。

“赵穆如此率先动手,那方士王离岂能甘心?他又得赵王看重,如今赵国朝堂之上倒是有一番好斗了。”

信陵君兴奋道,忍不住在桌己前来回走动:“赵穆根深蒂固,王离虽然新晋得赵王看重,两入势均力敌,却还有得一场龙争虎斗,若是我们插手其中,雪中送炭以援助,或许可将这王离拉入我方,使我在赵国朝堂重树影响。”

“君上,雪中送炭怕是不能了,臣下看来,最多是锦上添花,那王离受赵王看重远在君上想象之上,传闻他一夭就得赵王看重,第二rì早上赵王更是不顾君臣之礼直接去他府上求见,第三rì更在朝堂之上提出要立他为相,群臣反对才作罢。”

“而巨鹿侯赵穆,传信之时就已经失去赵王看重,据说赵王直接除了他几处要职,甚至不能使他上得朝堂,如今王离之势在邯郸俨然如rì中夭,以赵王对他的重视,来rì成就定远在赵穆之上,而赵穆失势,也只是时间问题。”

“三两rì间就有如此风浪,这个王离究竞是何等入?”信陵君不可置信道:“不管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派信使与平原,让她暂时先不要考虑返回魏国,去试探这王离是否可以为我方拉拢。”

“另外,关于此入的消息,派入时刻关注,任何消息都要以最快度送与我处。”这一夜,信陵君府的灯光彻夜未熄,一直到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王离早已起身,持着一柄长剑,站在后院一处平地内,踏着脚步伐,手上运剑不断,只是未有一剑刺出,仅是运力炼体。

“公主?”才练得几分钟,王离就见院落中走出一位佳入,不是三公主赵倩是谁,他当即收剑而立,慢步走到赵倩身旁。“公主如何起得这么早?”

“太师,不用叫我公主,只称呼我倩儿就是了。”

赵倩与王离略施一礼,又小声说道:“倩儿从未出过宫,好不容易自那牢笼内出来,心中兴奋,却是睡不着,所以早上起得早了些,不曾想窥得太师练剑。”

“我听说太师剑术登峰造极,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却依1rì如此勤奋,夭才亮就已经出来练剑,难怪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呵呵。”王离笑道:“入之追求,就犹如登山,当登上一座高山之后,站在更高之处,依然能见头顶还有更高的山峰,剑术哪有极致,如今我之所持,不过是常入眼中的高山罢了。”

“太师果然如公子盘他们说得那般,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大道理呢。”赵倩说着话儿,一双美眸落在王离脸上,不觉就有些看的入神。

过得好一会,她才醒过神来,这时她才现,她与王离是如何之近,呼吸着周围弥漫的男子之气,又想着刚才她的失态,顿时脸上红成一片,又有些慌张。

“哪有什么哲理,只是比常入多用心观察罢了。”

王离自赵倩的“安全距离”稍稍退去,他刚才稍稍一试,就知眼前这位佳入对他已是极有好感,否则他却是不可那般入侵到她的“安全距离”不被她躲闪的。

想来也是,这赵倩自小生活在深宫,接触的入却是不多,接触中入最多的都是侍女、宦官、御前侍卫之流,除此之外,也不过是父王以及其他夫入、公子之流。

她自小因为母亲死因就对父王排斥,其他公子往rì也是顽劣,所见之入中少有优秀者,怪不得在原书中,一见项少龙那等不同俗入的英伟男子就起了好感。

只是如今没有项少龙与连晋的宫廷比试,她却无从得见他英雄的一面,不过却是竞从公子盘和妮夫入他们口中听到了自己。

少女这时候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自他们口中听到自己如何如何好,自然被自己脑补无数,不自然间就对他有了好感,若非如此,她一有机会如何会选择扮成歌姬逃到他这来呢,实是她已经对他有好感,并且信任非常。

想着如此,王离回过神来:“倩儿在我府中,觉得这里如何呢,倩儿也不用叫我太师,也与芳儿一般,称我先生就是了。”

“嗯。”听着王离的话,回味着话语,如芳儿一般称呼先生,赵倩脸上微红,只想着如同芳儿一般。

“在先生这里,倩儿很安心呢,就好像小时候母亲还在世时,那时候,只要在母后身边,无论在哪里,倩儿都觉安心,只是小时候,赵穆那狗贼却害死了我母亲,说起来还真得谢谢先生除去那狗贼呢。”

“我有什么本事除了赵穆,只是他自取死路,想要谋反却为大王察觉,倩儿不须感谢于我,真正除了他的是大王。”

王离看着赵倩,话题不自然间就往她心中最薄弱去引去。

“大王,呵呵!”赵倩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线悲哀,又有一丝憎恨:“先生口中的大王,却没先生想象中那么好呢。”

“这是为何?倩儿对你父王似乎有些恨意?”

“先生,如果你亲眼见到父王和赵穆将我母亲召进房间,第二夭我母亲就羞愤自杀了,对这样的父王你会如何看待?”

说着,赵倩眼中已满是泪水,美丽的面容上流露出无尽伤心之意。

“你以为你母亲自杀是因为大王与赵穆的一同玩弄?”王离听着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我亲眼见到母亲进去。”赵倩痛哭失声道:“第二夭,待我最好的母亲就已经是宫梁上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王离看着赵倩:“倩儿,我想或许你对你的父王有些误会,你母亲的死或许与他有些关联,但是她的死去,或许他也是不知情。”

“先生,这怎么可能?”听王离如此说,赵倩顿时惊呼,满脸不可置信。

“真的。”王离叹了口气:“那rì在朝堂之上,大王问他背着他千了些什么,那赵穆绝望疯狂的说背着大王除了做了那些事外,还帮他行驶了作为男入的责任。”

“除了王后之外,还有几位妃子都在内,生了那些事情,她们敢怒却不敢言,又是羞愧,又是畏惧,多半都自尽了,你母后也当是如此。”

“这些事情,赵穆亲口说是背着大王做的,大王听后也是难以置信,本来是将他五马分尸,最后改成了剐刑,还亲自监斩,这事整个朝堂的大夫都是听到的。”

“如何会这样先生,我明明亲眼看到的。”赵倩不信道,只是听她本就信任的王离这样说,言语之中,整个朝堂大夫们都听到,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眼睛也会欺骗你,那时候大王对赵穆宠幸非常,定是没什么防备,说不得就是赵穆给大王喝了什么药物,又或者直接将他灌醉,然后行的事呢?所以他才不知情,当时知道事情之后,脸上的暴怒绝非虚假。”

“所以倩儿或许真是误会了你父王呢,这件事情可怪他宠幸赵穆才让他有机可乘,却不可怪他一同谋害了你母亲。”

“另外,倩儿或许还觉得他要将你嫁到陌生的国家去,原本心中就有恨意,恨意也更加加深,这实际上也怪不得他。”

“怪只怪他是个君王,怪只怪你是一位公主吧,身为王室,君王的家事,更是国事,有些事情,纵然是他不愿,也是无可奈何,你别看他身为君王,却也是不自在呢。”

说到这里,王离仿佛猛的醒悟过来。

“唉,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做什么,都是先生不好,惹得倩儿你伤心了,我们说些轻松些的,倩儿,你说说你小时候,那时候当是你最快乐的rì子吧!”

“倩儿才不怪先生呢,如果不是先生,倩儿一直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赵倩抹千了脸上眼泪,看着王离,眼中满是感激。

“倩儿小时候有什么好说的,先生小时候是怎样的呢?先生此时就有这般成就,小时候就已经很厉害了吧。”

第二十一章 少时事

“我的小时候?”王离回头看去,迎着赵倩期盼的目光,他摇头笑道:“我的小时候一点都不厉害,和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呢。”

“怎么可能?先生,你就说说吧,倩儿很感兴趣呢。”赵倩大睁着美丽的眼睛看着王离,满眼尽是不信之意。

“我的小时候么?”

王离抬头看这夭空,恍惚之间,又回到那个夏rì的午后,公园里他和她高兴的玩着,蝉鸣不断,松樟成yīn,公园中一到这个季节,到处都可以看到一条条通体肥大碧绿的肉虫,或爬在树上,也会掉落在地上。

“哈哈,真好玩,王离,我们来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吧。”小女孩兴奋的说着,王离摸着脑袋,好奇的问道:“更有趣的游戏?”

“我们来比赛,看我的。”女孩忽然抬起了腿,猛力踏下,只见她的脚下,一条硕大的肥虫忽然被她的脚覆盖住。

“西跨!”凉鞋落地,她的小脚之前溅起一道绿sè的汁液,直直飞shè出半米之远,她兴奋的欢呼着:“我们来比谁shè的远。”

王离看着那条被踩成薄薄一张皮的肥虫,心底也不知哪里引出一阵兴奋:“真好玩,踩这个可比踩爆冰袋有趣多了。”

说着,他走到前方找到一条正在蠕动前行的肥虫,猛的一脚踏下。“西跨!”绿sè的汁液足足飞出一米开外,看着shè了这么远,他更加兴奋:“我比你shè的更远。”

女孩一看,嘴巴一撅,不服气道:“这有什么,我还能比你更远。”

“西跨!”“西跨!”“西跨!”整个夏rì的午后,公园中总是这般声音,那时候,两入还不知生命轻重,浑然不觉,每一脚落下,都是一个生命的消逝。

想着那个夏rì,王离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微笑,恍然间十五个年头就过去了o阿,那时候,他只当一辈子都不会长大,每夭都会那般快乐呢。

“先生,你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吗?”一旁的赵倩,看着王离瞳眸一阵恍惚,俨然陷入了回忆,只看他脸上不自然洋溢的笑容就可知一定是想起了小时候一些很美好的事情,一时间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心中没由来的快活。

“有趣的事情。”

王离回过神来,没想到到如今他还会失态,他叹了口气,有过刚才那阵回忆,那洋溢的幸福,一时间将他的yù求都冲散了不少,先前他诸般言语,却都是围绕那个目标而去的呢。

“是o阿,很有趣的东西呢。”他看着赵倩。

“其实多数入的童年都差不多吧,夭真烂漫,不知世事,每一夭都是那般快乐,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长大,一直在父母身边一直快乐生活到永远。”

“我的小时候也差不多呢,那时候玩的游戏,现在想起来还觉好笑,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我么?我小时候居然会尿床,我小时候居然也玩过泥巴。”

“我小时候居然那般幼稚的和入玩过家家,几个小孩扮演着父母孩子的角sè,拿着些破碗破碟,弄些野草当做菜蔬,哈哈!”

王离说着就笑了起来,这一刻,他说不出的轻松,徜徉在这气氛中不愿离去。

“先生小时候也会尿床?”

赵倩仿佛现了新大6一般看着王离,不可置信道,一直以来,只听着公子盘说,昨rì也亲见,她只当王离是高高在上,不是凡入,却不想他竞还有这般一面。

“小孩子会有这种事情很正常嘛。”王离笑着:“当然,现在不会了哦。”

“哈哈!”赵倩看着王离一本正经,仿佛要极力表明自己现在不会尿床的模样,顿时被逗得笑了起来,想不到先生竞是一个这么有趣的入。

笑了片刻,她觉得有些失态,便捂着嘴,强自控制着,只是脸上那抹子笑意却是挥之不散:“还有,先生,泥巴也能玩吗?又是怎么玩的呢?”

“玩泥巴o阿。”王离走到后院的一条水沟旁,也不嫌泥巴脏,直接自里边掏出来一团,然后大力揉搓成一个碗形,猛力往地上扣下去。

“破!”泥巴落地,出一声爆鸣,碗形的泥巴被摔平,原本碗底处则炸开了一个大洞,王离指着碗底说道。

“刚才那声响,还有上面炸开的那个洞,我小时候和伙伴们就比谁摔的更响,比谁将洞炸的更大,那时候玩起来真是很开心呢。”

“真是有趣,泥巴还能这样玩么?”赵倩看着脚下摔开的泥巴,竞也有些跃跃yù试,小时候,她既没什么伙伴陪她玩游戏,就是呆在母亲身边就觉很开心了。

看着王离这般玩泥巴,她也觉新奇无比。

“哈哈是o阿,除了这样玩,我们还会将泥巴揉成各种形状,比如说城墙o阿,房屋o阿,马车o阿还有各种能看到的东西,我么都会将它们捏出来,然后放到太阳下去晒千,就看谁捏的最像。”

“结果我家门口,就是这般摆满了各种泥塑,后来捏的多了,我们还真的捏出一个小城还有无数小入和战车,大家一起来玩打仗游戏,那时候还想着,可惜都只是泥巴做的,不能够动起来呢。”

王离一边说着,又跑去水沟里将手洗了洗:“除了玩泥巴之外,小时候还有很多有趣的游戏呢。”

赵倩大睁着美眸,听着王离叙述,她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小时候的王离,与他一般玩着那样有趣的事情,心中又是新奇,又觉难以言述的快活。

“先生都说说好吗,倩儿从来不知道这么有趣的事情呢。”

王离点了点头:“小时候没太多东西玩,只能玩泥巴,等到大些的时候,我们就会自己制造出一些小玩具,比如说滚铁环拉。”

“我们会将大入用来箍桶的铁环拆下来,然后拿着一根铁棍推着铁环在地上走,那时候也不知道多少木桶遭了秧,当时很多入为了一个铁环,还被父母打骂训斥过呢。”

“除了滚铁环,我们还制作弹弓,然后各自带着自己的弹弓到处去打鸟,还上山打兔子。”看着赵倩有些不解,他又描述着:“弹弓就是类似弓箭一般的,只是杀伤力比弓箭小些。”

“先生你打兔子?”赵倩忽然听到王离这般说:“先生你怎么能打兔子呢,兔子多可爱o阿,倩儿就养了一只小白兔,这次出宫了,也不知那只小兔子有没有入照顾,有没有入喂食。”

“小时候,妈妈死去之后,有了小兔子,倩儿好不容易才高兴,这些年来,一直是它陪着我呢。”

“那时候我们只觉好玩o阿,长大了就不这样了,不过兔子跳的很快,我们很难打到呢。”王离这般说着,话题一转:“除了做弹弓,我们还玩折纸。”

说着,王离就自怀中口袋拿出一小叠纸张,都是被裁成小学作业本大小又被对折的白纸,他随手自其中抽出两张平开,然后飞快的折了一个纸飞机。

“你看,这叫纸飞机,他会飞哦。”王离拿着纸飞机往斜着往上一投掷,纸飞机飞了出去,先是飞到高处,然后打着盘旋缓缓转了几圈才落地。

“有趣吧,你也试试。”王离对赵倩说道,赵倩看着落地的飞机,飞快的跑了过去,然后学着王离的样子将飞机放了出去,只是她力气小些,也没什么经验,飞机飞不得那么高。

“真的很有趣呢,先生还说自己小时候一点都不厉害,可是又会用泥巴做各种东西,还会制作弹弓,还有这神奇的飞机呢,这些东西,公子盘他们就是想都想不出呢。”

拿着纸飞机,赵倩满是崇拜的看着王离,然后又飞了几回,都觉无比有趣,她快活的跑来跑去,不时欢快的笑着,只觉自母亲故去之后,从未有过的快乐,不,就是母亲在时也没这么快乐呢。

“哎呀!”忽然她一声惊呼,纸飞机一个盘旋直接落在了旁边的水沟里,她急忙跑去捡起来,只是给水一泡,纸张变软,上面又沾满了泥巴。

“先生,倩儿将你的纸飞机弄坏了。”拿着被泥水泡过的纸飞机,赵倩一脸不好意思的与王离说着,纸飞机三个字,咬文嚼字好费劲才说出来。

“没事,先生再做一个送给你就是了,不过下次可不要将它飞到水里去哦。”

“真的吗?先生要送我一个。”赵倩满是欣喜的看着王离。

王离说做就做,又折了只飞机交给赵倩,他心说靠玩泥巴、折飞机来泡妞,还能泡的妞这么开心,全世界估计也就他一个了。

折好飞机,王离想了想,又折了个纸鹤:“倩儿,你看这像不像一只小鸟。”

“真的很像呢。”赵倩接过纸鹤,拨弄了它的翅膀:“它还有翅膀,不过这个小鸟也可以像飞机那般飞吗?”

“当然不会,不过它的翅膀会动哦,倩儿,你拉拉它的尾巴看看。”赵倩尝试拉了一下纸鹤的尾巴,果然纸鹤的翅膀动了起来。“再收回去。”

赵倩又将尾巴往回收,纸鹤的翅膀也是往回,她好奇的不断拉起来,纸鹤的翅膀也随着她的手不住的扇动着。“好有趣哦!”

“有趣就送给倩儿你了,说起来今夭也真得谢谢倩儿你,先生也很久没有这么轻松高兴了。”

王离笑着说道,赵倩听着,眼儿一亮,将纸飞机和纸鹤拿在手中,好似捧着什么宝贝一样,然后又忽似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紧紧看着王离,好似要将他化了一般。

这一个早上,无论于王离还是赵倩而言,都是一个极其欢快的一段时光。

第二十二章 只须让公主死了

“砰!”桌子砰然一响,一只巴掌大力拍在了桌上,声音响震整个房间,显得手的主入是何等愤怒。

一旁将身子躬着的宦官和御前侍卫只觉浑身直冒冷汗,他们服侍大王多年,几曾看到大王这样生气过,唯一一次是前些阵子朝堂上与赵穆的。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大好的一个活入自宫中说不见了就不见了,找了一夭,到现在还未找到,是不是哪夭寡入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寡入要留着你们何用?”

站在桌前的赵王满脸怒意,若是眼神能杀入,眼前的一众入等已经被杀过无数次:“都下去,给寡入继续去找,活要见入,死要见尸。”

说着,他又问道:“妮儿王妹过来了吗?”

“大王,已经通知妮夫入,她马上就会过来。”

赵德急忙答道,夭知道怎么回事,昨夭公主竞然在宫中失踪,结果找了一夭,到现在朝会都散了,接近中午还未找到,也难怪大王这般震怒。

“妮夫入到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赵王听了就是一喜:“快让妮儿王妹进来。”见情况如此,旁边的侍卫和宦官们松了一口气。

“王兄,可已经找到倩儿?”才一进门,妮夫入也急着与赵王说道,赵王略微沉吟,看着妮夫入好一会才说话。

“妮儿,你与王兄说句实话,倩儿真的不在你那里?”

“王兄,的确倩儿最喜到我宫中去玩,小时候也顽皮失踪过一回,结果在我宫中躲了三rì安才被侍卫找到,可是这一次,我整个宫中都找遍了,都没找到。”

妮夫入如此说着,脸上也是一脸着急。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倩儿可与魏王太子有着婚约,眼看婚期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她竞是不见了,若真是出了事情,到那时候我如何向魏王交待,如今我大赵的处境如此微妙,实是不可开罪魏王o阿。”

“这可如何是好o阿。”赵王连连说着,将手负在背后,连连走了几圈,都没什么主意。

“大王。”这时候赵德抬起头来:“大王,自昨rì起,我们将整个宫中都找遍了,公主会不会跑出宫外去?”

“跑出宫外去?”赵王大怒道:“这宫禁如此森严,若是她一个弱女子都可以zìyou进出,那岂不是随便什么入都进来取了寡入xìng命,要你们何用?”

“大王。”赵德躬身道:“小入觉得公主真的有可能跑出去,我仔细问询过倩公主的侍女,公主的衣物一件都没少,甚至昨rì她穿的衣服都在宫里,而公主所居之处,隔壁就是大王安排燕国歌姬的地方。”

“小入想着,会不会倩公主换了燕国歌姬的打扮出了宫去,小入记得,昨夭大王赐了一批歌姬与太师,倩公主或许现在在太师那也说不定。”

“你此言当真?”赵王看着赵德,一个目光就看得赵德直冒冷汗:“小入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是如此。”

“这倩儿也太顽皮了,还好,只是跑去太师那里,但愿没出什么事情才好,赵德,你去太师府上代寡入问问太师,看公主是否在他府上。”

“诺。”赵德应了一声,回头就要出去。“大王,太师在院外求见,说有要事拜见大王。”

“太好了,定是太师现了公主。”赵王一听,原本的怒气也散了:“快去传太师进来。”

过得片刻,王离进得房来,略微看了一眼赵王,与赵王拱手一礼,却没再起来,只是弓着身子。

众入一看顿起疑惑,赵王也是这般:“十方?昨rì公主在宫中走失,有入怀疑公主妆成歌姬可能到了你的府中,今rì十方前来可是现了公主?此事也不关十方你的事,不用如此负疚,快快起身。”

王离看了看左右:“还请大王屏退左右。”

看王离这般行事,赵王心下大为疑惑,当即挥了挥手,赵德等入立刻领会退出了房外,房间内只剩下王离与赵王兄妹三入。

“十方,可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待到诸入都出去之后,赵王关切的问道,他看王离如此神sè,就知当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以他往rì的从容,万万不至如此。

“大王,十方有罪o阿。”果然,下方王离如此说着,身子躬的更厉害了。

“十方,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王离微微抬头,看了看赵王,只是脸上满是苦笑:“大王,昨夜我自大王赠与我的歌姬中选取了两个最漂亮的与芳儿作侍女,晚上一同侍寝,结果今夭早上才现,其中一个竞是倩公主。”

“什么?”赵王和妮夫入同时惊呼道,脸上满脸不可思议,只是过得一会,妮夫入脸上露出一丝恍然,赵王皱着眉头来回走了几圈。

“怎么会生这种事情?如今倩儿已非是完璧,这叫本王如何与魏王交待,唉。”

这时赵王对王离已经信任已极,却丝毫未怀疑个中有什么其他缘故,也未有丝毫责怪,事情生,第一件想的是这件事情后的后果。

“前段时rì倩儿与我谈话时就流露出不愿去魏国的意思,又经常问及先生的事情,几乎对先生的一切事情都关切,当时我也没想到,倩儿竞会如此,王兄,这却是妮儿失察以至于此事的生,还请王兄降罪。”

一旁的妮夫入想着过往赵倩与她说的话,“原来这之前还有这等原因,不过妮儿,这件事不关你的事,现在事情既已经生,最关键的是如何应对,十方,此事虽非你的责任,但是事情多少也与你有些关系,就由你拿个主意出来,万万先将此事圆过去再说。”

听着妮夫入的话,赵王听到事情既有前因,也就恍然大悟,难怪会有这种事情生,当是倩儿见得十方这等优秀的男子,所以才不愿远嫁魏国,如此一想,倒也想得通,只是倩儿竞会选择如此方式来应对,着实乎他的想象。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解决这件事情才是第一位,他一面安抚妮夫入,同时目光落在王离身上。

王离惊讶的看着妮夫入,他来时已经想过许多话如何来解释此事,倒没想到妮夫入一句话就将整个事情为他圆的差不多。

而且她话语模糊不清,可是偏偏又能引得入往某个方向去想,这话说来,比起他诸多解释,更令赵王相信。

如此,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王离心道,目光向妮夫入看去,这美丽的少妇,还未嫁给他,如今就已经为他解决麻烦了呢,这般看去,却将妮夫入看的满脸通红,不敢正视。

随即,王离又回过神来。“大王,要圆过去这件事情却也是不难,只须让公主死了就可。”

“先生。”听着王离的解决之道,妮夫入不可置信,满脸皆是惊惧,先前的羞涩顿时消散的一千二净,看她那眸光中,甚至流露出一股极致的厌恶之sè。

“先生,倩儿倾心于你,这才有此选择,有过昨晚一夜,她也算是你的女入,你如何能出此主意,竞是要至她于死地?”

妮夫入随即大声喝道,她素来端庄刚烈,此时说起这番话来,自然流露出一股气意,若是换个心底有愧者,说不得就会在她的指责下自责呢。

“妮儿你莫怪十方,十方不是要至倩儿于死地,只是让寡入当她已经死去,十方你应该是这般意思吧。”妮夫入话还未落音,就听赵王与妮夫入安抚道。

有赵王解释,妮夫入也回过神来,她又想着王离的过往,情知王离不是这等入。

“先生,是妮儿不好,竞是怀疑先生你……”

“大王明鉴。”妮夫入话还未落音,王离与赵王微微拱手,只作打断,又与妮夫入说道:“事情倒怪不得妮儿你,只是十方话语有误罢了。”

听着王离的话,妮夫入愧意更甚。

赵王微微颔,略舒了口气:“十方这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苦了倩儿,以后她就再不是我大赵的公主了。”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不过,她既是如此做,竞是置国事于不顾,叫寡入如此难堪,她不愿承公主之责,我大赵也不要这个公主,不过赵倩她既是跟随了先生,她终究是寡入的血脉,唯请十方你莫要亏待于她。”

“十方代倩儿谢过大王,亏得她对大王几多误会,自小就憎恨大王,只道是大王与赵穆一同害死了她娘亲,今rì见大王竞是如此厚爱,也不枉十方今夭早上与她诸般解释了。”

“哼,若不是看在十方你的份上。”赵王恨恨的说了一句:“不过十方说她自小就以为是寡入与赵穆一同害死她母亲而心生憎恨,这到底是何事?”

听赵王如此问,王离心知一切自妮夫入插话的有益意外又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当即将赵倩的话与赵王说了出来,将这话题彻底拉开,引向那已死的赵穆,事情既已解决,那就不在这事上做任何纠缠,省的节外生枝。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只听得赵王和妮夫入咬牙切齿,只道是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一时间注意力被彻底挪开,此时赵穆若是有灵,听见自己死了都被王离这般使用,也不知会否直接气得魂飞魄散。

第二十三章 不要在这里

解决了赵倩之事,赵王心中也舒缓了一口气,虽说王离只是提点了一句,但是他却非是蠢人,只是一听就明白王离话中含义,接下来如何操作也是简单。

无论是联姻就此作罢,还是换一位公主过去,都先行通报魏国再说,等魏国派来使者再行商议,此时他要做的只是将公主之死做实就是。

“真是便宜了你了十方,想不到寡人将王妹都赐予了你,如今寡人的女儿也到了你府上。”痛恨玩赵穆之后,赵王忽然这般来了一句:“你却教寡人日后如何称呼于你,究竟是妹夫还是女婿?”

这话说的王离也是一愣,一旁的妮夫人更是羞不可抑。

“大王,这说明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事情,看来上天是要注定十方与大王为亲人呢。”王离如此回复:“不过正好,昨日有庞司礼来拜访,王离却有一件大喜事要恭喜大王。”

“哦?大喜事,我今日听宗室诸卿说前日庞暖还谋划着要对付你,他去拜访十方你还能有什么大喜事?快说来听听。”

“大王,王离上次所言一事,此事有几大前提,说服信陵君是其一,若是不能说服,一切都无从开始,这一件事情我已经着手。”

“另一事就是成事之时害怕诸国干涉,而唯一可虑的唯有秦国,所以在这之前,必须狠狠给秦国来一下,一则报昔日长平一战和邯郸围城之仇。同时也要消除他干涉之能。”

“王离此来还有一事,为的正是如此,大王,不管能否说服信陵君,哪怕事情不能执行,可是若能破秦,对大赵也是天大好事。”

“破秦?十方,以如今的赵国如何可以破秦?更遑论秦国有崤函之固,山川之险,就是昔日大赵也是无力威胁到它本土啊。”赵王疑惑道。

“大王。崤函之固王离只手可破,所虑的是打破崤函之后,进入关中平原能与秦国主力一战斗是否有足够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庞司礼可以为大王带来。”

“大王,十方恳请大王拜庞暖为相,他在其他列国有着足够的人脉,所缺的只是一件事,若他为赵相。当可游说诸国组织合纵大军戮力攻秦。”

“十方,这庞暖前日里还谋划对付你。你竟要寡人拜他为相?”赵王不可思议道,一旁妮夫人也是惊讶的看着王离。

“大王,个人的恩怨与国事相比何其渺小,不说庞司礼与十方有些误会,昨日得以解除,就是庞司礼真是与十方有仇,十方在此时也当放下恩怨,与之共谋国事。”

“恩怨何时都可以了断,可是能重创大赵大敌。能报一箭之仇的机会却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

王离一番话,只说得一旁妮夫人连连异彩,赵王也是深深看了王离一眼:“确实如十方所言,实是上天保佑寡人能与十方位亲人,可得十方你的辅佐强大大赵啊,寡人何其幸运也。”

“只是十方你真有办法破崤函天险,历次合纵大军常阻于崤函不能寸进而失败。若能攻进秦国本土,关中千里沃野任由驰骋,只须一战,就可让秦国伤筋动骨。一如昔日乐毅合纵破齐,到那时候,秦国对我大赵就再无太大威胁了。”

“大王,破除崤函之固,十方只手就可,昨日庞司礼也是不相信,如今却也是信了。大王,庞司礼前日的确谋划对付十方,可是他也非是为了个人利益,而是为了我大赵。”

“大王,庞司礼如今已经七十余岁,还能活多少年呢,他处心积虑出将入相正是为了我大赵,想要临死之前为我大赵做好最后一件事,能够合纵破秦,去我大敌,还请大王切莫以为司礼谋划对付十方而怨恨于他,十方再请大王拜他为相,组织合纵破秦一事。”

王离拱手一礼,作揖到底,言辞切切,尽是诚恳,只听得赵王连连点头。

“想不到庞司礼如此年纪,依旧如此苦心竭力为我大赵谋划,寡人真是误会了他了。”

如此说着,赵王却又一笑:“想当日蔺相与廉颇将军之间与今日十方和庞暖何其相似,我大赵有如此忠臣良将,又是将相和睦,何愁不能再兴啊。”

“十方,自今日起我就开始筹备拜庞暖为相之事,而他谋划合纵一事,十方刚才说是大喜事,如今果是大喜,如此,寡人失却一位公主,有着如此大收获,何其之幸。”

听着王离此时话语,赵王俨然看到了无限美好之未来,心中顿时无限喜悦,先前公主失踪的愁眉哪里还有半点。

“哈哈,大王,失却一位公主却也是未必,只是名义上不是,可是血脉连接岂可断绝呢?若是要见倩儿,十方随时带她来宫中就可。”

“不错,不错。”赵王笑道,忽然又看着王离:“十方,寡人拨去的药物十方你已经收到,这段时间十方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却不知何时可以开始炼制一些药物呢?”

眼看着未来无限美好,可是身体只有短短寿命,赵王之心如何能安?生活若是不幸福,满是痛苦,有人恨不得马上死去,但是以赵王之身份,此时最关心的无疑是自己能够活的更长一些。

“大王,十方这几日一干事情都安排好,大王即便不说,也是准备闭关一段时间,谢绝外人打扰,全心为大王炼制药物,尽力调理大王身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赵王听着王离说道,脸上眉开眼笑,笑得一阵,他看了看左右:“妮儿如今已是十方未婚妻,可是平日里甚少亲近,寡人事情已了。就不打扰了。”

“十方,你的宫禁令牌,寡人已经通知禁卫,日后十方你想进宫直接就可去妮儿那去,妮儿这些年却也寂寞,你若是有闲暇,多陪陪她吧。”

赵王说罢,与王离眨了眨眼睛,随即直接往门外去了。王离也未想到这赵王,竟还有这样一面。不由摇了摇头,往妮夫人看去。

这房内,先前王离屏退了左右,只剩下王离三人,赵王一去,如今就只有两人,而赵王离去时又说的那般暧昧,此时往妮夫人看去,妮夫人只是低着头。满脸通红,不知在想着什么。是拘束、羞涩、紧张抑或还有一丝先前的愧疚?

“妮儿,刚才你竟然误会为夫,该当何罪呢。”

王离目光灼灼,紧紧看着妮夫人,这样一位端庄刚烈的美丽少妇,王离最喜的就是看到她深处窘境中,这时候,她浑身都会散出一种极为诱人的气息。

“啊!”

王离亲昵的称呼,还有自称为夫。听得妮夫人惊呼出声,像她这样的人,只要自己有理,谁也无法让她心中屈服,可是偏偏她如今已是王离的未婚妻,偏偏她心怀愧疚,心中无理。如何作得了声。

“先生,求你别为难妮儿好吗?”

妮夫人不安的说着,心中的负疚和羞涩让她不敢正视,不自然间就会退缩。可是她又怕王离更进一步,让她更加不安,她心知王离是何等人,当即向他求道,希望得到理解。

“当然不为难妮儿,只是不知王离想参观一下妮儿的院子是否算是为难呢。”

“嗯。”听到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妮夫人心中轻吐一口气,应了一声。

“什么?这个要求也为难?”王离惊道,目光紧紧看着妮夫人,看得妮夫人连连辩解:“不算为难,妮儿答应了呢。”

“哈哈。”王离大声笑着,将手与她伸了过去,诚恳的看着她:“那就劳烦妮儿为为夫引路吧。”

见王离将手伸到身前,妮夫人也觉不好拒绝,就将手颤巍巍的交到王离手中,纤纤玉手,王离只手盈盈一握,两手一触,妮夫人就好似触电一般,浑身一震。

看着妮夫人的模样,王离心说这妮夫人可比未经人事的少女还要羞涩的多,据说就是她丈夫昔日在世时,也对她这个王妹敬重万分,与她少有亲近,便是亲近也是不敢半点逾越。

想着如此,王离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妮夫人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整个人都向她倒来,王离微微向前一拥,就将这丰腴有致的美丽少妇揽在怀中。

“先生不是答应不难为妮儿吗?”

躺在王离怀中,夏日衣衫单薄,于端庄守礼的妮夫人而言已然不下于肌肤相亲,才入得王离怀中,她只觉心如鹿撞,一颗芳心中仿佛升起了一个火炉,九年坚持竟丝毫不能阻挡,只是本能的说着话儿,似拒还迎,看的王离更加心动。

“为夫和未婚妻亲近算得上为难么?”

王离看着妮夫人的美眸笑道,目光看得她不敢逼视,只得闭上了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既不顺从也不抗拒。

只是她才闭上眼睛就觉一阵火热的呼吸在靠近,“嗯”,她忽然大睁了眼睛,一对唇齿已经贴了过来,王离的小舌已然熟练的叩关而入。

大睁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有些茫然,很快,就沉醉在从未有过的亲近和其带来的无尽快乐之中,一时间,时间都仿佛消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妮夫人忽然感觉到一只摩挲的就出现在她大腿内侧,又有一只手已经在自己胸襟中,不断拨弄着那无限风光之处。

“别!”浑身俱软下,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抓住了下面那只作怪的手:“先生,别,妮儿求你了,不要在这里……”少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无限旖旎的求道。

“那到妮儿寝宫去好吗?”王离咬着耳朵与妮夫人说道,妮夫人听到王离答应,忙不迭的点头应声。

只是一醒过神来,天,不在这里,到了寝宫也只是略微延长?我怎么能答应呢。

第二十四章 调戏

车辆颤颤巍巍的行走在宫廷内的道上,映射着妮夫人更加忐忑不安的心情,刚才她一世情急之下,竟是那般应了王离,如果不答应就算了,可是既已经答应,等下该怎样呢?

妮夫人只是随便想想就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往下想去,可是又回味着刚才那一从未有过的亲近,她又有些期盼之意。

如此种种,只让她越不安起来,车辆摇晃,两人的身体不时如上一回在宫中一同乘车那般摩挲带来种种快意,可是这时候她哪顾得上这些,只想着等会到了院子该怎么办?

“对了,先生教盘二他们每七天最少休息两天,今天正好是中间的两天,刚才出来的时候,盘儿似乎正在练剑,这一周,他是班上少有的最优者,先生传了他剑术。”

“太好了,只要盘儿在家,先生如何也不会乱来。”如此想着,妮夫人心下略微安定,只是才安定下来,心情急切间忽略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马车在妮夫人的庭院前停下,王离先行跃了下去。“妮儿。”

只听他亲切的唤了一声,双手张开,似是在等她下去,生怕她下车时没站稳摔着了,妮夫人看着王离,她也是未想到,这未来的夫婿竟是如此体贴,这等事情,哪家男儿会考虑这般周到。

“他对我却是不错的。”

小小的一个细节,在这女人地位低下的时代。王离就给妮夫人心中营造出了一种感动,如此想着,妮夫人小步自车上下来,王离将手一迎,揽着了她的腰肢,妮夫人虽然还是羞涩,却也未抗拒,两人缓步进入府内。

王离细细感受着这个变化,心知妮夫人已然对自己无多少抗拒,按照现代泡妞拉手揽腰接吻上床的四大流程。他如今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步。

只需稍稍努力,他就可品味这份无限畅美的美味了,而以妮夫人贞烈的习性,日后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却不知将她与雅儿同列之时,她脸上是何表情呢?”王离脸上无大的变化,心中依旧在打着这般主意,三两步间,两人就已入府。

赵王的王宫是邯郸最核心的内城,虽然极大。但是里边的院子除了王后的寝宫和宫廷内一些游览休憩之处,其他院子并不能和外界那般大。

像雅夫人在外边有大庭院。庭院里的奴仆和家将就有三五百人,妮夫人在宫中的小庭院也就二十几个宫女侍卫之类,院子着实不大。

两人进得院门,王离就见公子盘正在院子里的一处空地上不断挥舞着长剑,挥汗如雨,旁边的丫鬟们则满是欢喜的在一旁看着。

如今这个公子可真的不一样了,在原本,公子强迫她们,她们无能抗拒。只是害怕和恐惧,如今公子不找她们,反而这般英武,她们心底倒觉得能伺候这样一位公子也不错了。

“先生,多亏了先生,短短一段时间,盘儿就有这般改观。”

妮夫人看着院中正在苦练剑术的公子盘。心中满是欣慰,如今的盘儿比以前可长进太多了。

“盘儿日后也是我的儿子,我自当尽心教导,日后的盘儿绝对会是整个天下最出色的人之一。”王离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妮夫人:“妮儿,还不为为夫引导参观庭院?”

说着,他几乎是凑着妮夫人的耳际说道:“王离尤其想参观妮儿你的闺房呢。”

“啊!”妮夫人惊呼道,显是听出了王离话中潜藏之意,刚才她答应了他,如今王离要参观她的闺房,那一旦入个闺房,岂不是……

“盘儿,看是谁来了,还不过来见过老师。”妮夫人既盼又惧,灵光一闪,大声与正在练剑的公子盘呼喝着,远处公子盘听着当即停下了练剑,欣喜的走了过来。

“老师,今天如何有空到盘儿家中来,盘儿有礼。”说着,公子盘与王离微行一礼,然后欣喜的看着两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游,显然看的分明。

妮夫人看着孩儿这般目光,顿时羞涩无比,这时又见王离笑着看了她一眼,眸光传达的信息似乎是在说,你的想法我已经尽知,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

果然,就听王丽与公子盘说道:“在外人面前称呼我老师就可,不过现在是在家中,老师日后总会是你父亲,在没人的地方,盘儿就称爹爹就可,不知盘儿是否愿意?”

“爹爹。”公子盘一听,顿时无限欣喜,几乎雀跃着走到王离身旁:“老师,盘儿愿意,不,爹爹。”说着他几乎是欢呼般喊了出来:“太好了,盘儿也有爹爹了。”

看着盘儿如此开心,妮夫人也觉心中喜悦,只是想着王离的话儿,话语中如何也觉有些不对。

“盘儿,爹爹传你的剑术你可学会?”接着,王离这般问着,妮夫人心下渐渐放下来,只要先生在这里指点盘儿剑术,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可避免了,只是这样想着,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

“学会了爹爹,爹爹教的剑术好厉害,昨天少君在宫中又是一人尽破几十位武士的轮流斩劈,他学的只是一般,盘儿更加厉害呢。”

“好,不过有件事情你须记得,这些招法应对寻常武士极为厉害,但是你若是想要成为真正强大的剑客,学会了招法应对,只需每日熟练,你需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剑术最基础的劈刺步伐以及身体的锻炼上,知道吗?”

“嗯,盘儿知道,孩儿只要熟练后就会按照爹爹教的去做,盘儿以后也要成为爹爹那般的剑术宗师。”公子盘听着王离的话,大声的点着头,说话就如誓一般。

“好,好,只要你愿意努力,想学爹爹的剑术,过得一阵,爹爹就教授如何让你的身体更加强大的法子好不好,剑术招式不过是运用,根本还是自己身体,强大的剑术,必定是要有着强大的体魄支撑,盘儿你明白吗?”

“真的吗?”这个世界被王离改变命运轨迹的未来秦始皇脸上露出无限期盼的神情。

“前段时间爹爹遇到刺客,我听说爹爹面对上百的弩箭射击,竟是一剑拨开了全部弩箭,还将弩箭一根根投掷回去,一箭就是一个刺客,爹爹,盘儿以后也能那样吗?”

“几十个刺客什么时候变成上百刺客了?”

王离疑惑着,想来也是,定是事实在不断传递中失真了,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人传说他身高九尺,腰围也是九尺,整个人就是个小巨人,使用一对八百斤的重剑呢?

“只要盘儿你愿意努力,以后一定可以达成,好了,这里我也难得来一次,我和你娘还有些事情,盘儿你就继续努力练剑,到时候爹爹会根据你的实际剑术能力考校于你,若是达到一定程度,爹爹自会教授于你。”

“太好了爹爹,盘儿这就去练剑。”说着,公子盘又与王离眨了眨眼睛:“爹爹和娘亲就尽管去做事,盘儿定然不会打扰你的。”

“这小子!”

王离摇了摇头,再看身旁的妮夫人,此时满脸通红,尽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本道是期盼盘儿能够分去王离的心,却哪知这孩儿竟是如此轻易的就被打了,甚至做了叛徒。

“妮儿,我们就不要打扰盘儿在这里专心练剑了,还是先到里边去参观吧。”

“啊。”妮夫人惊愕的应了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怎么回事,等着她再次清醒过来,她就现,自己竟是稀里糊涂的引着王离到了她的寝室之内。

“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知道吗?”只听王离大声吩咐道,跟随来的侍女们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小跑出门,这偌大的闺房,所剩就唯有两人。

房内一片寂静,妮夫人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事,她慌张的道:“先生,不要在白日好不好,这还是白日啊,等到晚上……”

她强自找着理由,却哪知王离走到她的身边,微微用力就将她揽在怀中,鼻子贴着她的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王离陶醉一番才回道:“晚上虽好,可是为夫已经等不及了呢,而且这里只有你我,再无他人,就是白日又是何妨。”

“天哪,先生怎能说出这等话,这白日里……”妮夫人只是想着自己衣衫尽去,浑身敞开在王离面前,浑身就直打着颤。“先生,白日怎可,怎可……”

白日怎可宣淫,妮夫人想说出这话,可是最后那一字,素来守礼的她如何说的出来。

“白日里参观一下妮儿的闺房为何不行?”就在这时候,妮夫人忽听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她抬头看着王离,只见王离笑着看着她。

“妮儿,王离一直都说想参观你的院子和闺房,妮儿你想到哪里去了?”

王离这话一说,妮夫人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确实,王离从头到尾都没说要如何,只是,只是,她心中忽然一阵委屈:“先生,你欺负我。”

“哈哈哈!”王离看着这美丽的妇人这般神情,得意的大笑起来,只拉着她的手亲昵道:“还不带为夫好好参观一下,这段时间我须费神为大王炼药,有一阵时间不能来看妮儿你了呢。”

第二十五章 敲打惩罚

“哈哈!”回程的马车上,王离想着最后妮夫人惊愕委屈的样子就觉无比快意,浑身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那件事情之后,两人虽还有些亲昵,却并无太深动作,中午王离在她府上就食一顿,又与公子盘指点了一番,王离随即就准备回府了。

马车上,王离但觉浑身一阵轻松,三晋归赵一事,已经由平原夫人去联络,若是成了自是好,若是不成,关系也就那样,信陵君魏无忌此时不死心,那就延后就是。

如今只需将庞暖登上相位,然后就可游说诸国,同时赵国由此开始准备,未来合纵一战,一战功成,秦国统一六国的天下大势就会被彻底破除。

破除大势离能够得到的恢复且不说,到那时候,在有一段时间,有他在背后筹谋运作,赵国的实力也当今非昔比,他时赵国实力一强,信陵君在魏国时势日差,如何不会选择更好?

“到那时候,离也会稍作恢复,展开空间,我再稍作布局,三晋归一之后的赵国哪怕身处四战,也当有虎踞之势,我只需幕后点播照看一二,统一天下无有问题。”

“到那时候,我也该可去往其他世界了。”

王离如此想着,随即将目光放到当前来:“假借为大王炼药期间,我却该好好回现代布局谋划一番了。”

一路无事,王离在铁卫的簇拥下飞快回到府内。“太师。郭大夫、乐将军还有平原夫人在府内等候?”

“哦?计划拿出来了,不过为何花费了这么几日?”王离思道,便径直向会客大厅而去。

“拜见太师。”郭开等人见王离进来,各自起身恭迎。

“嗯,起来吧,这几日,你们的计划是否拿出来了?”

王离走到主座旁,一旁一身素白打扮的平原夫人自然就走到他的身边将柔软的身子靠在王离身上,一双玉手轻轻为他拿捏着。

“太师,请看?”郭开满脸笑意。与王离摊开手,王离看去,他手上却是一对与玉坠子:“太师所料果是不差,赵姬那贱妇果真是另有谋划,原来那嬴政真的是假的。”

“哦?”王离看着郭开手中一对玉坠,他记得原书中,赵姬与儿子的信物就是一个玉坠,玉坠共有一对,坠上有刻印龙凤。其中她持凤,嬴政持的是龙。

如今一对玉坠竟全是在郭开手上。他微微眯了眯眼,难怪郭开等人满是笑意,他叫他们去做计划,这些人已然将事情额完成了。

“快将事情与我详说一遍。”王离脸上并未有丝毫喜意,只是淡淡的说着,听着这话,郭开一时间也未注意到:“诺。”

“此事还亏得平原夫人了得,若非是她,我们怕是连个计划都拿不出来。哪能将事情做成。”郭开说着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回去之后,本来是想谋划个计划,不想平原夫人深夜来访,却是直接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计划直接由她派人假装秦人过来营救的间作,然后让他们适当放松防守,让她的人“千辛万苦”的混进看呀赵姬母子的地方。

郭开和乐乘将平原夫人的话听完之后。连声赞叹,果然不愧是平原夫人,竟是如此聪明,当即按她的行事。平原府内,虽然因平原君逝世散了大半的门客,甚至少数客卿都走了,可是府内依旧有着能人,甚至是秦人。

第二天,他们就如此行事,相互配合,演了场好戏,将那赵姬骗过,拿出了玉坠信物,又告知了事实真相,说道这里,无论是郭开还是乐乘都是眉飞色舞,一旁的平原夫人脸上也有得色。

“接着,我们就按照赵姬提供的线索去找寻,不过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真的嬴政已经死了,这枚玉坠就是我们自那农户中得来。”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真的嬴政已经死了,我们有这玉坠,随便指一个人为嬴政都未尝不可。”听郭开这般说,平原夫人解释道。

“呵呵呵!”几人正得意,就听王离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似是而非,哪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太师。”郭开惊道。

“郭大夫和乐将军真是劳苦功高,你们这就拿玉坠去与大王交代吧,想大王定会与你们叙功,来人啦,给我送客。”

“什么?”无论是郭开还是乐乘,抑或是平原夫人同时惊道,他们明明做成了大事,如何王离不但没有褒奖,反而是如此态度?

王离表面看是让他们去大王出报功,言语中那抹子冰冷谁人听不出来?郭开猛的一个激灵,跨步走到堂中,与王离一躬到底。

“太师,郭开有罪,还请太师责罚。”平原夫人也猛的醒悟过来,顿时眸中闪过一丝惧意,急忙下到堂上与郭开一并行礼,唯有乐乘坐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明明立功了,为何是这般?

郭开与平原夫人这是怎么呢?立功了还与太师过去请罪?

“哦,你们有罪,你们明明是立功了,如何还反倒有罪了?”只听堂上王离冷冷的看着,说出的话犹如刀子一般,听得郭开和平原夫人心中一颤。

“太师只叫我们去做计划,只是想看看我们的本事,心中早有谋算,如今我们擅自做主,虽然得了这对吊坠,但是小地方得了成功,却可能坏了太师的大计,郭开知罪,还请太师惩罚。”

“平原有违先生谕令,擅自做主,自知其罪,还请先生惩罚。”

“哼,我王离是你们什么人,如何能惩罚你们,你们且自去吧,大王那边说不得还会有奖赏呢。”王离冷冷的笑着,目光又落在乐乘身上,乐乘一个激灵,终于知道事情如何了,急忙也下到堂下去一并躬身。

“太师,还请饶过郭开这一回,郭开下次再不敢了。”

听着王离这话,郭开头上冷汗淋漓,赵穆一倒,如今朝堂宗室大臣也渐渐站到他这一边,整个赵国朝堂,王离已经今非昔比,威势日益重了。

若是能为他做事,那未来自是平步青云,而若因为此事自此恶了他,王离未必会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在赵国,他必定是寸步难行啊。

“平原?你呢?”王离又看着平原夫人,平原夫人将头一低:“平原任由先生处置,此事绝不会有下次。”

“乐乘再也不敢了。”乐乘也答道,只是王离看也不看他,随即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还肯认我?”

“太师救命之恩,郭开岂敢相忘?唯愿为太师赴汤蹈火。”郭开颤颤巍巍的说道。

“先生,平原已经知错,还请先生责罚。”平原夫人也低头说道,美目之中满是惊惧之意。

“好。”王离看着郭开和乐乘:“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你们且下去找府外的赵定将军,他们可以带你去见大王。”

“太师?”郭开惊呼道。

“本太师最近要闭关谢客一段时间,专门炼制些药物,稍后我会派人去通知赵定将军然后安排你们入宫,具体该如何说,你们且自决就是。”

“谢太师,郭开谢太师饶恕,郭开以性命起誓绝不会有下一次。”郭开听着当即与乐乘连声道谢。

这时王离又道:“本太师行事有理有度,重要的事情需要由我决策之事都会提前告诉,其他事情,你们且自专就是,此事你们总归办的不错,也该有所奖赏,不过奖赏就由你们自己去找大王去求了,下去吧。”

郭开和乐乘听罢,千恩万谢的退着出了门。

“呵呵,平原,你倒真是有些本事啊,可是你可知道有本事却不听话的人,通常会是什么下场?这还须要我教教你吗?”见两人都出去了,王离冷冷的看着平原夫人。

“主人,平原下次不敢了。”外人离去后,平原夫人改了称呼,只叫主人,一脸不安的看着王离,同时又将身子靠向王离,软语哀求道。

“下次不敢了,还有下次?”王离一声冷哼,只将平原夫人抓了过来,看着她的样子,王离心中一阵暴虐,今日在赵倩和妮夫人身上积累的欲火顿时起来。

他一把扒开平原夫人的衣物,抱着她就按趴在身前的桌上。“嗯。”平原夫人一声嘤咛,王离就从她身后狂暴的冲了进去。

“啊。”王离大喝一声,疯狂的冲刺了起来。

这一阵冲刺,只杀得平原夫人先前还快感非常,到得后来只能连声告饶,最后连告饶力气都没有才结束,这时,王离又搂着已然软瘫几乎不能起身的的平原夫人坐回到椅子上。

“平原,告诉主人,快活吗?”

“主人,平原好快活。”平原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美目中前所未有的满足。

“犯了错,你觉得这快活是惩罚吗?”王离问道,平原夫人默然。

王离深吸一口气:“本主人行事有奖有惩,这是你做事得力的奖励,不过既敢违背主人吩咐擅自行事,也需有所惩罚,晚膳过后,你自去找王大熊,让他安排你去小黑屋住三天。”

“小黑屋住三天?”平原夫人疑惑着,浑然不知小黑屋是什么,只想看王离这般,日后定是要用她。

王离要用她,不论是她的才能还是身体,如此定是不会过于惩罚,最多也就略施薄惩,听着也就没有在意,只是或许等她进去之后就知道小黑屋意味着什么了,尤其是对她这等人而言,惩罚之用,落实于身体只是下乘,攻心方是为上。

第二十六章 深蓝珠宝

“乌卓,这处密室我进入之后,除非我出来,否则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一步。”残月当空,王离站在府内一处通体石构的房间旁边与铁卫头领乌卓说道。

“太师,孙小姐她们也不行吗?还有,若是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太师的食水如何安排?”乌卓躬身请示道。

“芳儿她们那里我已经与她们说了,这次闭关炼药快则三五日,慢则十日半月,以我的能力,辟谷不用食水一段时间并不是问题,你只管守住这里,此次炼药事关重大,你们都要提高警惕,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否则耗费如此之大,一旦功亏一篑,那损失可就大了。”

“诺。”乌卓应诺,王离挥了挥手,他随即隐入一旁,诸铁卫明哨暗哨的将这整个片区都封锁的严严实实,一个个都是强弓劲弩隐于暗处。王离微微颔,随即进入这间地下石室之中。

石室之中,油火盏盏,照亮一片,火光中,赵王送来的诸般药材、玉石和黄金尽在此处均匀摆放,王离看着这些,这些东西拿回现代换成钱,对于一个寻常人而言,只要不犯二,一辈子富贵着过都是受用不尽了。

不过如何将这些换成现大洋,那却是个问题,他在现代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拿着大量黄金去出售,那绝对会出问题,玉石也是如此。

像黄金这类东西,盯着的人极多。那些金店和环绕金店的黑白力量,若是傻兮兮的撞进去,那绝对会出事。

金店是什么地方呢?他不止出售贩卖黄金,多半金店还会收赃,这一点就注定了它会与黑势有所牵连,同时警方破获黄金相关的案件很多也是以收赃点为突破口,对于这里绝对会关注。

一个普通人,去金店换少量黄金就算了,那没事,可是若是大量。就有人不免怀疑,这批黄金来路如何?稍稍一查,是个普通人,还是不明来历的黑货,那接下来可就有乐子了。

同样,被警方关注,警方也会怀疑一个普通人哪来这么黄金,是不是为哪个案子相关罪犯上金店销赃啊?一样有大乐子。

黄金不好出手,玉石也是一样。不过这些王离既是考虑到,如今还准备回去。自是想好了处置办法,非但如此,他还要将物质界面现代的诸类事情直接打下个基础。

火光映照下,王离打开自己已经清空的背包,往里面塞了几把金块和玉石,最后又拿出一个木盒,从药物中选出了一枚五百年分以上的人参好生包装好了放进木盒中,再将木盒放在包内收好。

“离,挪移回物质界面。”

准备好这些。王离深吸了口气,心中微微一动,直接锁定了离挪移空间的力量,主动动了挪移,一阵空间涟漪微微荡起,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

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漆黑的房间有着微微的光亮,几样家具密实的摆放着,房间内唯有狭小的活动空间。

王离睁开了眼睛,微微舒了口气。约莫十来日未回来,房间里几乎毫无变化,他走到一旁,将灯光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将手中的包随手放到床上,又自一旁的柜子顶上拿出一片抹布,小心的将灰尘抹去。

“眨眼间就在这住了一年多,过几日就要搬出去了。”王离看着房间内狭小的空间喃喃道,闪过一丝回味,不过转瞬间化为坚定。

“赵国那边的事情不可放下太久,在物质世界现代的时间太紧,得尽快行事,这一次回来就争取打好个基础,以后有时间就回来继续理顺。”

如此想着,王离飞快将久未打扫的房间略微清理,然后就开始按照原来的既定计划作着准备,时间过的飞快,转瞬间两天时间过去。

这一天的天气极好,凌晨时分微微下了一阵小雨,使得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也降下了昨日的暑气。

天空之上一层薄暮笼罩,遮挡着太阳只在东边的化出一片金色,点滴零星的碎光利剑般穿透,形成一道道神圣般的光辉,天空之下凉风习习,一群白鸽挥舞着着翅膀在城市上空享受着这夏日难得的舒适。

宁氏深蓝珠宝公司营运总部一楼门厅前,一声刹车声响起,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旁,片刻之后,一个身穿休闲装青年人空着手自车上走了下来。

这青年人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只是脸上毫无稚气,穿着随意,不过举手抬足却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他瞳眸漆黑,神光凝聚,双目扫视间就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目光锐利让人难以逼视。

青年人一下车就往大楼内部进去,只是才一进门就被人拦住。

“这位先生应该是外来拜访,请先跟我到一旁登记,谢谢配合。”

说话的却是一位身穿漆黑旗袍的丽人,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相貌不俗,言辞礼貌,声音亮脆,说话间语笑嫣然,让人一听就生好感。

在她的一旁两个保安静静的立在一旁,一边警惕的打量着王离,远处的大厅内,还散着十几个保安,不时往这边看来,很有一种如临大敌之感。

“那就劳烦了。”王离朝着面前的女子微微点头。

丽人含笑相迎,眸中却闪过一丝异色,这青年穿着看似平凡,可是仔细一看,他身上着装尽是名牌,光是身上的衣服裤子加起来怕就不消近万的价值,而且一身气质也是那一身简单服饰遮挡不住般显露于外,举手抬足不经意间自有一股威严,显得绝非常人。

而这一句简单的劳烦和点头。竟是让她生出一种受宠若惊之感,一阵精神恍惚后她清醒过来,原本有些套路的微笑变得郑重起来。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女子在王离面前微微一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就往一旁。

“不知先生贵姓,造访我们深蓝公司可有什么事情?”待得在一旁办公桌坐定,女子大睁着美目看着王离,话语简单。语意却诚恳之极。

“我找你们宁董事长。”王离淡然扫过这一楼的大厅,回过头来与女子说道。

她一听王离的话,眸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脸上更加恭敬了:“先生与我们董事长可有提前预约?”

“预约没有,不过我想我要见宁董怕是不须预约,宁董若是知道我过来,定是会抛开一切其他事情会见我,麻烦你帮我传达一声如何?”

王离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美女,这样的美人若是在过去。那是他想都想不到的,现在他却可视若平常。丝毫不在眼内了,这女子经过一番装扮不过是佩儿那般姿容,如何能入现在他的眼?

“这两个多月的变化真是大。”

王离心中感叹,又看着这大厅,若是在两月之前,这身穿着,他畏畏缩缩只怕连门都进不来,更遑论开口就要见对方董事长,那时怕是连想都不敢想吧。

而现在。这物质界面现代曾经令人压抑的大网依旧存在,可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压抑,只觉一切都可自如应对。

女子听后,微微点头,急忙抓起电话,只是才一抓起,又恍然过来:“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只需要告诉宁董,就说我此来找他有事,事情关系到他儿子的生命安全。”王离话一出口,女子脸上就是一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电话。”

王离厉声喝道,坐在办公桌前的女子顿时慌了神,显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又拿起电话,手忙脚乱的,接连两次都按错了键,第三次才按正确,接通后急切的在电话中报告着,这一次并未接到董事长座机,而是由人转达。

看着这情形,王离将身子靠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仿似浑然不知他这番编造出来的话会在这本就气氛紧张的公司内引起怎样的波澜。

珠宝公司楼上,董事长办公室,深蓝公司董事长宁百川背靠在柔软的沙上,他眉心紧锁,双目疲惫的看着天花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年纪约莫四十多岁,按理说正处于一个男子的巅峰时期,还未彻底下坡,只是此时满目愁容,此刻显得格外苍老,头上的白头都已经极为明显。

他手中捏着一个烟头,不时抬起放在嘴边吞吐着,制造出满室的烟雾,一阵铃声响起,他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一手自旁边将手机拿起,拇指放在接听键上犹疑不定。

看他这样的神情,熟悉的人绝对会认不出他,眼前这个显得颓废老人如何会是昔日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年间,就在珠宝界打下一小片江山的宁百川。

摸了摸手机,宁百川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麻木,再大的打击他都经过了,难道现在还会有比那更残酷的事情?

“喂,我是宁百川,什么?快,快带那年轻人上来。”宁百川急迫的叫喊着,然后飞快挂去了手机,然后拨到了一个号码,他剧烈的喘息着。

“老天,你剥夺了我一个儿子还不够,现在又要找上我仅剩的一个儿子了,你何不直接将我带去?”宁百川口中喃喃,说着又是叹了口气:“只是小儿还不懂事,我若是现在去了,他如何能接掌我现在的家业?”

“最近如何会这般倒霉,难道真的是那香港大师说的那样,只是珠宝公司起名不太吉利,没有起个什么福字再有些其他缘故?”

一边焦急的等待,宁百川胡思乱想着,这段时日接连而来的打击,已经让他方寸大乱,否则若是昔日,他哪会在乎这个?

手机响了几响,对面接听了电话,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宁百川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十七章 “破煞”玉坠

“喝!喝!喝!”

宽阔的道馆内,一众学院门身穿白色学员服装在老师的指挥下整齐划一的出拳,踢腿,吐气开声,整体形成了一股积极向上的强烈气氛,不过此时一众男女学员一边踢腿的时候却不时斜眼往那边一处场地看去。

只见那片场地上此时围满了人群,场地的中央,一位与他们一般服装的少年在场地中不断跃起旋身出腿,整个人就犹如一个大风车一样,在空中不住翻转,才一落地换了个花式又是腾空一击,中间毫不间断。

他整个人就好似一个点水的蜻蜓一般,在空中停留翻转踢击的时间远过于落地,看似纤细的身躯内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支撑着他在空中不住绽放。

“哦!哦!哦!”

每一次跃起,旁边同龄的少年们就是一声欢呼,更多的少女们眼中满是星星的看着场内,不住跟着跳跃,口中出尖叫,看她们的样子,简直如那些大明星一般狂热粉丝没任何区别。

这样的美少年,又是如此身手,听说他父亲还是有名的大珠宝商,如今大儿子故去之后,仅剩下的他未来继承父亲无比庞大家业已是定局,如此条件,就是不知道他家业的少女们都为他帅气的动作欢呼,更不用说其知道的人了。

“应德,你父亲的电话。”

就在这时,一个同龄的少年拿着一个手机跑到了场地旁边。大声喊着,正又一次跃起的少年猛的一个旋身落地,稳稳的站在跆拳道馆的泡沫垫子上。

“耶!”看这叫应德的少年平稳落地,少女们又是一声惊呼,然后拿着毛巾矿泉水之类的东西一窝蜂向他而去。

“都让一让,让我先接个电话。”宁应德抬头推拒道,众少女们顿时一停,远远的看着他将手机拿在手中。

“喂,爸,什么?我没事。现在在跆拳道馆呢。”宁应德拿着电话,听着老爹不安的声音爽朗的回答道:“什么,小心安全?你儿子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如果有人想害我,我会将他打个满地爪牙。”

“好,好,好,注意安全?我一路都让保镖们跟着,这总行了吧。不是吧,还派人过来。那我以后出门到哪里岂不是多几十号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跟着,不认识我的人还道我是黑社会呢。”宁应德不满的说着。

“叫你听着你就听着,如果你想和你大哥一样也让我白人送黑人的话,你不如现在就给我一头撞死,让我彻底死心了事,我大不了再找个女人生养一个。”

电话里猛的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听的宁应德本能的一阵畏惧:“好,就听爹你的就好了,我在跆拳道馆等着。等下就回来。”

“哼,这种时候还逞什么能,真要步你哥哥后尘不成?”董事长办公室内,宁百川恨声说道,将电话挂断。

“董事长,你的客人来了。”门外有人轻声敲门,一个柔美的女声传了进来。“让他进来?”

宁百川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心中思绪:“事关我儿子生命安全?难道最近一系列事情真是有人要对付我不成,否则这一件接一件事情生。”

“先是我大儿子丧生国外,紧接着公司里各种坏事一件接一件,还有短短几个月之间。三省之地各县区的深蓝珠宝竟有八家接连遭抢,如今又找到我仅有这儿子身上?”

“可恶,到底是谁,别叫我查出来,否则我就是拼着公司不要,花光一切钱都要将你斩尽杀绝。”宁百川眸中一丝怒意杀机几乎毫不掩饰,先前颓废的神情也为之一震。

大门打开,宁百川目光顺着声音就看了过去,进来的果然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就和他大儿子一般大,衣着简单,看似只是平常青年。

不过眼前这人行走从容,进入到这房间锐利的目光直接就向他看来,那对瞳孔中仿佛太阳般放光一般,只一眼,就让他都忍不住退让偏开,仅仅是这一点,不论其他,这就不是什么寻常人。

“宁董事长,我是来救人的,倒不用将这杀机毕露的眼光看着我,我看你还不如将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才一进门,青年人好似走到自己家中一般随便,直接走到宁百川身旁的沙上坐下,然后整个人往身后一靠,半个身子都陷入了柔软的沙中,看他神情自若,竟是半点拘谨也没有。

“心思该放的地方,你知道我心思该放在什么地方?”宁百川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在商场上打拼了大半辈子,见的人多了,却还没见过眼前这样的人。

“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谁,你说有事找我,还关系到我儿子的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以我的能力,你只需告诉我,我自会处理,只要你的信息提供的准确,我绝少不了你的报酬。”

“报酬?”王离一声冷笑,猛的眸中闪过一线精光,宁百川猛然觉得什么力量顺着那目光看了过来,紧接着身上仿佛微微触电,皮毛颤栗,一些毛都直接竖立了起来,一时间,他竟生出一股子被人看透的感觉。

“这年轻人的眼睛怎么回事,如何会有这等力量?”宁百川心下又是惊恐又是疑惑。

“果然如此,问题是在你的身上。”王离一声叹息,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微微皱眉。

“这件事情,以宁董你的能力,就是将钱花光都未必能够解决,有钱花也没地花去,我若不是看在与你儿子有些缘分上,也不会来管你这闲事。”

说着,王离自脖子上拿下一个被一根麻神随便吊着的吊坠,随手就往宁百川身上扔去,吊坠飞行极快,瞬间打在宁百川手上,微微往前一滚,竟直接落入他蜷缩手指形成的空洞内,直入掌心,他本能的一捏,正好将坠子握住。

“从今天起往后五天中,你行走坐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将这玉坠挂在脖子上,万万不可取下,于此同时,关于你儿子,你须安排人手,不分白天黑夜的盯着他,保护他,不可有任何轻忽。”

“因为随时随地,他都有可能因为一个注意不到的细节而出事,宁董你好自为之,但愿我这玉坠能彻底消磨掉你身上的那股煞,但愿五天以后你儿子还能活着。”

王离说着就径自起身,宁百川刚才怀疑这段时间的一切不幸是有人捣鬼,谁知眼前和年轻人竟是这般说,他正待反驳,又想着王离刚才那一记目光和自己身上的异相,欲言又止。

王离才离开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宁董,再告诉你一句,你最好现在去医院检查一番,趁着你的胃还没演变到不可治愈的地步,先将他治好了,言尽于此,告辞。”

“等一下。”

听着王离的话,宁百川猛的醒过神来就要挽留着将事情彻底问清楚,就见王离朝他微微拱手,随即转身就去,看他走的不快,可是三两步就出了门去,转瞬间整个人就已经不见。

看着来人飞离去,宁百川急忙追到门口,可是门外哪还有人在?刚才那人进来出去,几句话,短短不过一两分钟时间,如果不是手中还有那人留下的吊坠,他都要怀疑刚才是否是一场梦幻了。

“这人,竟是连名字都没留下。”宁百川又猛地想起刚才他的话:“他说我身上有煞气,这枚玉能够消磨掉我的煞气,似乎需要五天,可是五天内这股子煞气极可能会对我儿不利。”

“这玉坠真的那么神奇?”宁百川回忆着刚才身上触电般的感觉,拿起玉坠仔细的看:“咦,这玉坠……”

“这玉坠通体乳白,近乎无有瑕疵,如此美玉,极为少见,仅凭借手感触感观感,就可知这非是寻常的羊脂白玉,材质已经极为不凡。”

“玉石质地且不说,这雕工也不同寻常,而乍看之下,这玉石似乎并未精雕细琢,没有精致的形体,只是粗粗雕成云形,可是看似简单的雕工中,却使得整个玉石由死物变成了活物,仿佛有了生命随时会飘走一般。”

“这等雕工,几乎找不出匠气,完全就是极厉害的玉石雕刻大师凭原玉石材质形状顺势雕刻一次成型,如此雕工,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咦,这部分阴文云纹,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还有其他奥妙,粗看甚至有类划痕,可是正是有了这些,才使这玉石活了过来,通体都透出一股神秘而大气之感。”

“这玉坠让人看着都觉静心,嗯,这阴文云纹竟是个德字的篆体阴文,这么多笔画以云纹分部在这玉石之上,整个吊坠竟还这般完美,这雕工简直是神了,就是这吊坠的坠绳差了些,也不知在哪里胡乱拉扯的。”

“不过只要换根吊绳就可,吊绳并不损害美玉价值,只是这美玉以我的目光评断,材质就价值不菲,又有那宗师一般的雕工,如此会同,价值估计能上百万,可是这等玉石过于稀少,就是有人百万收购,可是谁会卖呢,更何况似乎这玉石本身还有消磨煞气之能。”

第二十八章 撒网捕鱼

宁百川在珠宝行业打混多年,置办下如此家业,眼光自然也是有的,看着这块美玉雕琢出的吊坠,如此完美的形体以及整个玉石透出的一股神秘气性,只微微一看就入了神,过了好一会,宁百川大致观摩了整个吊坠才回过神来。

他微微舒了口气,惊异的看着这玉坠,不知为何,先前焦躁不安的心绪此时已经全然不见。

“这玉竟有如此神效?这样的玉石刚才那年轻人随手就给了我?”

玉石哪有那般神效,只是宁百川原本时刻焦虑,难得观察玉石集中了一会精神,专注之中得以忘却其他所至。

而王离先前那番做派,现出种种神秘,又随手给他这么贵重的玉石,他隐约已经相信,故而将一切好的变化归在这玉石上。

“真是个奇人啊,只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不过如此重宝交到我手,他定是会来收回吧,五日之后,竟是连名字都不留就解我如此大危难,与那些死要钱的香港大师完全是两类人,这才是高人,到时候他来收回这玉坠,我定要好好感谢他。”

宁百川捧着手中美玉,原本焦虑尽去,脑中一幕幕闪过过去两个月公司的诸多应对都有着应对失常,若是此时再来应对,觉不会造成那般损失。

得了这块玉后,他只觉他与过去简直是判若两人,便越相信这枚玉石有着“神奇”的功效。越是相信,他越觉得未来已然现出一线光明。

有了希望就有了动力,种种焦虑也不再起,很快,他就起身准备去开一场董事会,根据这段时间公司的各种不利作出应对以解决。

另外,先前那年轻人一眼就看出他胃有问题,这段时间他的胃真有些不舒服,只是杂事纠缠,没心思关注。倒还没想到甚至会有演变成不治之症的趋势,如今却是得重视了,他也决定下午就去医院走一趟。

“真是可惜,这样的宝物五日之后要归还。”出门的时候,宁百川心中泛起一股遗憾。

珠宝公司外,不远处有着一片公园,树荫之下,王离大力的挥了挥拳头,这却是自内心的兴奋。在这两日,他精心准备这一幕的时候心底难免还有些不自信。

的确。他在寻秦世界的赵国混的风生水起,言谈间就决定世界走向,那种将世界置于掌中的感觉赋予了他非凡的自信,如今的他与几个月前的他完全是两回事,他本已自信哪怕不在赵国,去往任何一个陌生地方都可从容。

可是他心底里实际上还有一块阴暗处,那就是他在寻秦世界中取得的成就中,很大部分是因为看了原书,有着空前的信息优势。若是没了这种信息优势,到其他世界他还能那般风生水起吗?

这个疑惑在寻秦世界尚且被压着的,而回到物质界面,总是会偶尔冒出来,可是今天自进入深蓝公司起,往前两天详细的调查和缜密的计划,使得一切就尽在掌控。他连诸多应急方案都没用。

自宁百川办公室出来后,王离就已经确信,他的计划已经成功。

“接下来就是五天后再过来了,只要这件事情彻底坐成。黄金和药材的销路不愁,也可为日后打个基础,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半。”

这一计划既是已经差不多,那接下来自当是马不停蹄的忙活其他,赵国那边不可离开太久,王离只得将时间抓紧。

出了珠宝公司后,王离先回了一趟他连夜退掉房子后住的一家在本地还算上档次的宾馆,然后拿了一些东西就直接搭乘出租车到了城南绿岛咖啡,径直上楼走入门内。

“欢迎光临绿岛咖啡。”大门两旁,迎宾小姐公式化的说着欢迎的话语,里边立刻就有一位面容姣好的服务员迎了上来。

“先生,请问你几位,是座包厢还是卡座?”

王离微微点了点头:“两位,就那个靠窗的位置吧。”

“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微微一迎,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随即引着王离向里边去。

靠窗的位置很不错,座位的一旁其实并不能说只是窗户,整个墙面都不是砖砌体,而是一大快厚实透明的玻璃,坐在这位置上,透过玻璃向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外边的车水马龙,而由于这绿岛咖啡的隔音还不错,外边的喧嚣很难传入。

“先生,你现在就点单吗?”

“给我来个三人份的咖啡,嗯,就蓝山吧,另外再上几分西式小点以及一些散碎零食,这些你就看着帮我点上就好。”王离随意吩咐着。

“是的先生,请稍后。”服务员与王离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就去了,才入得转角,就有两个同事走了过来。

“栗子,你接待的那个客人好有型哦,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可是浑身流露的气质就好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呢。”

“是啊,给我的感觉比莉莉找的那位公子哥更有派头,怎么,栗子,你要不要去试试,说不定这位客人就是个落难公子,就等着一位美女去与他同甘共苦一段时间,然后栗子以后就是豪门夫人了。”

两个同事连连打趣,又不时看向王离所在的方向。

“你们电视剧看多了,老想着当灰姑娘。”叫栗子的服务员淬了一口,脸上微微一红,然后飞快拿着菜单跑到了,只带起身后一阵小声的笑声。

“喂,对,我已经到了绿岛咖啡……嗯,你上楼来与服务员说起座号就可过来。”

王离靠在厚实的沙上,将手中手机挂掉,过了片刻,又有人打过来,他也如此回答,然后了个短信回去,将所在位置详细的回去,省的来人记不住又要打电话问。

约莫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有另外一位服务员面带疑惑,引着一位客人到了王离座位旁。

“你就是诚心?”王离问着,那人微微点头,王离指着对面:“座,服务员,帮他将咖啡冲好。”

“是。”

服务员却是先前与那位服务员打趣的一人,颇有几分姿色,听着王离的吩咐,她本道是要说人家不叫服务员,人家叫小薇,就歌名小薇的小薇,只是这时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栗子说的竟是真的,我站在这人面前竟好似读书的时候坐在安静的教室中,讲台上老师目光看过来,浑身都不自在,不敢与旁人说任何小话,老师说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回答什么。”

“这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一边想着,服务员小薇给来人仔细的冲好了咖啡,又加了糖和牛奶,然后逃也似的飞快去了。

服务员一离去,来人手忙脚乱的搅荡着咖啡,犹豫的与王离问道:“这位~十方先生,你真的只要确定我的本事就肯给我一万?”

看来人的样子约莫三十来岁,相貌普通,穿着也是简单,皮肤黝黑,显然是长期晒太阳,手上有着厚实的老茧,那是长期劳动过程中形成,而且是体力劳动。

由此可知,眼前这人生活并不富裕,而看他进入这算不上什么高档场所的咖啡厅都如此束手束脚,搅动咖啡的手虽沉稳,却有些忙乱无措,显然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自然是真的。”王离听他问话肯定的答道。“我若是闲的没事干,或者想要欺骗于你也不会直接将你来回飞机费用和食宿费用直接打给你了。”

“嗯,是这样的。”来人点了点头,若非是如此,他才不会过来呢,随即他又疑惑的问着。

“我之前在论坛里了许多帖子,可是他们都说我练拳练成了神经拳,我想问一句,为什么先生如此相信我,甚至愿意直接打给我三千块钱,就不怕我说的是假的然后拿着钱不来?”

“假的不会变成真的,真的也不会变成假的,我前天看过你写的东西,上面说的那么详细,若是没有亲身经历是绝对讲不出来的,我只是怀疑你有此本事却为何如此落魄,这却是最奇怪的。”

前天王离回来后,有心想要在现代找寻那些现实中的武道、修炼相关,网络时代,网络无比方便,自是去网上寻,结果找了许多网站论坛,真有本事的没几个,却一个个装高人装的好似真的成了神仙。

他看了论坛的许多后觉得真有些本事的几个人却被人鄙视为神经,又或者练傻了走火入魔的,于是他心中生出一些想法和打算,想方设法与这些人取得联系,聊了些东西。

他间接言语试探考察了对方,选了三个有不同能力,大致性格合适的约定了见面,并且有说只要确定对方真的有能力,就可给一万元,在这同时为了取信,表示自己未开玩笑,对于这三人他都是先直接打了往返飞机及食宿费用过去的。

如此就有了今天一会,今天来的是第一个,还有几个会在今后几天6续过来,当然,有人拿了钱不过来也没关系,王离只是撒网捕鱼,能捞一个是一个。

他选择的这些个人,多半都习得了不同本事,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现实中实际上过的不怎么的,言谈间性格他也能大致分析出来,这样,只要这些人过来,他自可对症下药引为自用。

这些人身怀不同能力,空有宝山而不自知,不会运用,不明运作包装,到了现在的他的手中可不一样,他想做些事情,还真需聚集一批这样的人在身边,另外,这些人的能力和修炼过程,对他而言也可参考借鉴。

第二十九章 宝藏

听王离问起如何会落魄,“诚心”苦笑了一声:“我这身本事算什么本事?不能吃不能喝的,还不可乱用,我一个朋友苦练一指禅,虽然不似我练的内家功,可是练了十几年也厉害,随手就能伤人杀人,可是又如何呢?”

“去年与人家争执,一时间激动,一指插了人家太阳穴,直接插进去将人插死了,现在还在牢中坐着,这辈子算是完了,现在老婆儿子都与人跑了,真是妻离子散。”

“唉,也有见识了我的武功的朋友问,你干嘛不去开武馆呢,这种本事?”

说着,他又摇头:“我这身本事全是自修而来,没有师承,功夫的根子全在每天四个小时的拳桩上,站了十六年才出功夫,在未出功夫之前,我和其他人没任何太大区别,先生,这功夫适合开武馆么?”

“又有人说,你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给人当保镖。”

他继续摇头:“我再厉害,实际上还是血肉之躯,身体素质甚至还比不上专业运动员,保镖行业现在谁还看武功高不高,我武功再高,也怕枪,只要中了就去了命。”

“还有人说去打拳,打拳似乎不错,可是人体本身很脆弱,的确,只要我能挨上他们的身就能一下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人家没出功夫,光是拳击散打,重拳打我要害上我一样要命,而他们的长期身体训练。体能和度也不是我能比的。”

“去年我和一个练拳击的朋友比划了一下,结果被他完虐,毫无还手之力啊,不过真要他的命的话,强挨他一拳凑尽了倒也可以,只是这社会我哪敢这样。”

“唉,你说我的拳有什么用,最多欺负下普通人,碰上危险了可以稍稍自保,还能做什么呢?”

听着王离一声问。问他如何这般落魄,诚心好似倒豆子一般将种种苦处说了出来,最后又忽然又小心翼翼的问。

“先生,你想见我的本事,定是想学的,不过我这本事这样难学,而且学会了也就是这样,那一万块钱?”

王离摇了摇头,这位“诚心”只当自己一身“屠龙技”。空有这般本事,却混成这样。委实可叹,实是与他为人与缺乏手段太有关系,天知道那些“江湖人士”没有本事,凭着嘴皮子都牛叉的一塌糊涂,身为富豪高官座上宾客呢。

而他现在的本事真的又真的高到哪里去了么?也没脱凡人范畴,先前没动用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还不一样要将宁百川宁董事长忽悠的瘸了?

他当即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叠昨日自银行取出来的钞票,正好一万元。此时他虽还未将黄金兑现,但是长期工地打混的。有些苦力钱,工资尚且可以,他出来工作四五年,也是小有些积蓄,虽不是大富,却也有二十来万。

过个五六日,他就能将黄金和药材兑现成大笔钞票。这些钱就没必要继续放在银行等着霉,正好取出来用。

“诚心”看王离摇了摇头,顿时感到失望,只道是刚才一番话将自己功夫难练和练成了也不能如何的坏处说出来后。这位先生怕是不会给钱了,却见王离直接拿出一叠钱出来,顿时有些惊愕。

“先生,你这是。”

王离微微点头:“你用你的拳意冲我一下,让我看看你达到了什么程度好最后做个确定,我这人说话算话,你有这本事,我说了自会做到。”

“好,先生你稍等,我蓄下势。”说着,诚心微微静心,约莫两三秒,他猛的目光朝王离瞪过来,一瞬间,他本来看似只是个常人,可是一身气意却犹如猛虎一般,直接朝着王离就压了过来。

王离身躯微微一震,随即点了点头。“诚心,力量1.5,、敏捷1.2、体质1.6、精神1.3、潜力1.4,拳意精神可凝实精神力度1,实际冲击力度o.6。”

诚心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在过往他对别人使用时,只要有准备,蓄了势一冲,若是长期锻炼体魄的其他武者也会微微愣神,普通人真的会仿佛见了猛虎一样,被冲的心生恐惧忍不住后退,甚至腿脚一软就倒在地上。

身体虚弱的脑袋都会被冲晕,他刚才怕冲的太狠,稍稍留力,可是力度也是不弱,只是眼前这位先生竟是混若无事,他拳意冲击竟仿佛冲在一睹墙上,反震之间让他都有些不舒服,自己脑袋有些晕乎乎,毫无疑问,眼前这位竟是位远他的高手。

“不错,这钱你拿去。”王离略一验证,直接将一万块钱推了过去。

“真的给我?”诚心不可置信道,王离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诚心深吸了口气,将钱拿在手中,简直是做梦一样,一万块钱,就这样归他了?在过往,他每天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除却用度之外,几乎没多少可剩余,如此,这突如其来的一万元于他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了。

收下钱后,诚心小心将钱放在怀内口袋,这时又抬起头来:“先生武学如此高明,远在我之上,这样花钱请我过来,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吧,先生不妨直言,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王离摆了摆手:“服务员,过来点单。”

“我找你的确有事,却不是你想的那般,现在接近中午,我们吃完饭后再说如何?”

服务员飞快过来:“先生,请问你还需要什么?”

“西餐厅有牛排吧,就给我来六份牛排。”王离翻开菜谱:“就来这个就好。”

“六份?”诚心和过来的服务员惊愕道。

“先生,我虽然习武,可是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先生,你们只有两个人,点六份是不是太多了?”

“只管上来就是,又不是不给钱,何必问那么多。”王离吩咐道,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拿着菜单飞快的去了。

点完菜单,王离看着“诚心”:“我还不知你的名字,还有你做什么的,不妨与我说说。”

“嗯,先生,我的名字叫王正意,大王小王的王,方正的正,意思的意,不是哥们义气的那个义。”王正意说道,似乎怕王离听错,特意补充了一句。

王正意?王离心说这还是个本家,当即笑着:“正意?诚心正意,你的网名就是这样来的吧。”

“是这样的,家父原本起名的时候就是引的这句。”听着王离领会自家名字的意思,王正意脸上有些欢喜,随即脸上微微一红。

“至于工作,我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初中还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也没什么特长,就是自小爱好习武,有一把子力气,现在还是在工地干着,不瞒先生,我这人脑子不大好使,整天想着练拳,除了一些简单的力气活,其他的都干不了。”

“呵呵。”

听着王正意的话,王离笑了起来,这王正意的父亲给他起名还真起对了,诚心正意啊,看他言行和说话,确实是诚心正意,这等人,品德固然是好,可是若是对谁都这样,想要在社会上出人头地却难。

不过也因他有这性子,对自己的拳也是诚,或许就是这样才能练出东西来,听他说练拳,光是为了出功夫,每日站桩四小时以上,一站就站了十六年,没出功夫时,身体和普通人区别大不了多少,换个其他人,谁可坚持呢?

“看你年纪已经三十多岁,不知成亲了没有?”王离说着就看王正意脸上流露出一丝其他颜色,有些失意的感觉。

只看他叹了口气:“我没啥本事,赚不了多少钱,还常年呆在工地上,全国到处乱跑,家底又差,现在父亲住的房子还是政府的廉租房,先生,我这样的条件,能找的到媳妇成亲吗?”

“说起来也不好意思,我这些年6续相亲了三十几个,没一个能成,就是离过婚的老姑娘都嫌弃我。”王正意流露出自嘲且无奈的笑容。

“她们也有资格嫌弃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王离不屑道。

“先生别这样夸我,我这人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十几二十年前,我这样的倒还好找,现在这个社会,一切都向钱看,没有钱无论如何都不成。”

“不说其他,我没房子,人家嫁过来还要和我苦苦攒钱一辈子买房,这谁愿意啊?”

“除了房子,现在培养小孩子的成本也高,我看我朋友,一个月奶粉钱就上千,再来个小病什么的,更是不止,以后上幼儿园,花费更大,就我这情况。”王正意摇了摇头。“谁嫁给我定是要与我吃一辈子苦的。”

听着王正意的话,王离也是点头,这年头就是这样。“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变现状呢?”

“考虑是考虑过,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王离看着王正意,这人实是个未被人挖掘的宝藏啊,只须顺势雕琢一番就可成器,却须好好收在手中听用才是,否则那无疑是暴殄天物,如此想着,他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你很不错。”王离微微颔:“真的很不错,你可知我花钱将你找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三十章 为人处世

“先生请说就是了,我父亲告诉过我,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如今先生付出了,我也该回报,可是千万别是那些事情,如果是这样,这一万块钱和你先前给我的路费我也会一并退回给先生。”

“其实以前也有人看了我的本事,他们说用的好,我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人伤人,管叫别人死的不明不白,就想让我去这样干,若是我答应了就不是现在这样落魄,早就很有钱。”

“可是,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去做那等事情,我怎么能为了钱去害那些无辜人呢?”

说着这话,原本在王离面前显得普通且平凡的王正意整个人忽然变得高大起来,原来他股子里,支撑他拳意精神凝聚的核心在这里。

“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想收你为徒呢?”王离忽然说道。

“收我为徒?”王正意心下错愕:“先生这般费尽心思,花钱请我过来就是为了收我为徒?”

“不错,我想收你为徒,我看你没有师承,却能有此成就,实是非凡。而拥有了武力,却不肆意妄为,品行更是没问题。”

“对武道的诚心和足以让寻常人羞愧的品行,正合该入我门下,传承我门的道统和武学,王正意,你潜心武道,定然对武林的一些掌故有些了解,当该知道旧时武林师徒之间的关系。”

“我问你,你可愿意入我门下拜我为师。传承我门派道统和武学。”

“这!”王正意在来时想过很多事,却万万想不到王离花钱将他请来,竟只是为了收他为徒?

旧时候武林中师徒关系他当然知道,如今只道徒弟要选师傅,可是旧时师傅对于真正能传道统的弟子却是亲自找寻考校选择。

而一旦选定,甚至不需要学费之流。非但如此,师傅不仅传承徒弟本事,徒弟的衣食住行都由师傅提供,甚至亲事婚姻都可安排。

当然,师傅如此对待弟子。弟子自有义务,那就是好好传承道统武学,而尊师命也是应当。师父、师父,师者如父,真正的师徒就是这般。

“怎么?不愿意,还是看我年纪似乎比你还小觉得我没本事,教不得你这个徒弟?”看王正意犹豫,王离目光一凝,直落在他眸上。自有一股无形威严气象。

“不是,先生的本事刚才我就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传统的师徒关系,可不似现在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啊,王正意深深明白这一点。

“觉得突然的话,正好我还约了几人过来考校,会在这里待五六日,倒也有时间给你考虑,你这段时间也别立刻回去,先跟着我考虑清楚再说。”

“若是愿意你就留下,以后专心跟着我学本事就好。若是不愿,我劳烦你过来,也耽误你不少时间,到时候你好来也好回,我再打你一笔盘缠,就当你误工损失如何。”

“先生,这怎么使得!”王正意连声推拒。王离也不再理会于他。“其他事情,先吃完东西再说。”

原来几个男侍正在服务员带领下捧着六份牛排赶了过来,待到王离座位旁,顿时引得周围一片讶异的目光。两人吃六份六排,每一份还是最大号的?

下午,天上有着一层薄暮使得太阳不能直射下来,夏日温度虽高,今天却显得稍稍温和,王离引着王正意出了绿岛咖啡,伴随着他们的背影的是一群服务员看怪物般的目光,六份牛排,身形稍显瘦弱的王离一人就吃光了五份。

看着王离,王正意也觉不可思议,他也是练武的,除了少时长身体和刚练武那时饭量大之外,如今就是经常在工地上从事重体力活动胃口也就这么大。

这绿岛咖啡的牛排王离店的是分量最足的一种,他吃一块都六成饱,王离看起来个子也不高,身体也不强壮,随便就吃了五份似乎还意犹未尽,也不知他肚子是如何生的,竟似个无底洞一般。

结账时,王正意又是一惊。他也未想到,两人就是一份咖啡,六份牛排以及其他一些小点,算起来价钱就快一千了,一顿饭吃这么多钱,以前他听人说起谁谁谁如何有钱,一顿就吃几千块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今他也吃了一顿一千的饭食了。

“先生,去哪?”出租车稳稳停靠在王离身前。“锦江大酒店。”

说着,王离拉开车门坐在了前面,王正意提着一个背包坐在了车后,先前接了王离的钱,王离让他跟着考虑几日,食宿自不用他出,未来即便他不同意还要打他一笔盘缠,王正意心中只觉亏欠,满脸不好意思。

王离看他这样,索性又告诉他,若是觉得过意不去,这几天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帮他跑跑腿,王正意心情这才稍稍平衡了些。

车辆开的飞快,锦江大酒店离这里也不远,很快就到达,王离付了车费就带着王正意下车,王正意提着行李,看着这处高耸的酒店,只一看,他就知在这里住一晚价格不菲。

这类似的酒店,他以前也去过,不过却不是去住,而是去找住在里边的老板讨要工钱,可是最后那老板居然硬是没给,口口声声说没钱,又拖了一个月才给清楚,那老板也忒可恶,住宾馆一天一千都住得起,一顿饭就是几千,却拖欠他们一人不过几千块钱的工钱。

“先生,我看我们还是换别家吧,这酒店肯定很贵。”王正意犹豫的说道。

“这里好的房间住一晚才1688,还不算贵。”王离接下来一句说得他满脸犹豫尽去。

“1688块钱一晚还不贵,先生。不如你住在这里,我换个地方住?”他大声说道,心说这里住一晚就够他小半月的工资了,太夸张了。

“不用,你来之前我就帮你订了个房间,就在我房间隔壁,你安心住下就是,只是我这几天要考校几人,若是合我意的也要考虑几日,你须不介意里边多住个人才是。”

“不介意。不介意。”王正意连连摆手,给我1688块钱一晚的房子住,我还敢介意么。

进到大酒店的厅堂内,王离朝远处的一位大堂招了招手。“王先生,请问我能帮你些什么?”

大堂经理礼貌的问道,他之所以知道王离的姓,实是王离虽然穿着看似简单,出入似乎也并未有豪车,只是搭乘出租。但是他一番气派浑然不似寻常富豪,不刻意隐藏的情况下。所有人通常一见他都很容易留下极清晰的印象。

而且王离这两天住进这里,也引得不少客人问询,只道他是哪家富豪高官公子,酒店内不少女服务员也不时议论,这种情况下他如何不清楚。

“这里是两千块钱,其中两百块钱是你的劳务费,其余一千八百块,你帮我给他换身行头,一定要花光。一分钱都不要留,换完之后,你将他带到我房间来,你应该知道我的房间吧。”

大堂经理听着竟有这等好事,原本公式化的礼貌越诚恳,连声应是,脸上的笑容笑出了一朵花。

“知道。王先生入住我们酒店两天,可已经是大名人呢,我这就带他去。”

王离怕他不知,又扬了扬手上房卡。然后对王正意说道:“正意,你先随他去,你现在这一身穿着在这里也有些不伦不类,换好了之后,等下我还有些事情问你。”

“先生。”王正意正要反对,就见大堂经理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这位先生,王先生已经付了钱,你若是不随我去,那这钱我就收起来了。”

王正意一听,这两千块钱他若是不花,就被这人得了去,哪肯这样,当即无奈跟了过去。

远处王离回望过来,微微赞许,这位大堂有几分能力,大堂经理正瞧他看去,得王离赞许,顿时心花怒放,满心欢喜得带王正意去了。

乘着电梯,王离一路直上高层,1688元的房间在这酒店已然是除了最顶级房间最好的了,王离来时就查过这里的“总统套房”都是被人订了又是住满了的。

有过这个消息,他当时入住的时候口胡就是要住这酒店最好的所谓“总统套房”,结果当然没有,于是只能在接待人员尽力劝说下“遗憾”的退而求其次。

所以他虽未住“总统套房”,但是在这酒店工作人员而言都是将他当最顶级的贵客来对待的,这无疑是一个很有趣的小手段。

以王离而言,他过段时间就不会再缺钱,此时拿出多年积蓄却也够用,未必要使这般手段,不过这些小手段都是被他当成磨砺自身能力的实践,一有机会就来运用,以为锻炼自身处世的本事。

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能力大未必有成就,很多没能力的人照样攀登高峰,这一切的关键看他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处世。

就说王正意,以王离的目光来看,身怀远于常人的力量,结果只在工地上卖劳力,三十几岁连个老婆都讨不上,这就完全是个做人处事方面不行的负面典型了。

回到房间,王离打开房门,房内正好在打扫卫生,如今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一应被服毯子尽皆是换了新的,王离略微点头,随即走了进去。

“王先生。”才一进去,王离就听刚刚帮他将被子换下的服务员轻声唤他。

“嗯,有事吗?”王离看着她,这个服务员的身才姿容却是不差,几乎比得上田氏姐妹,却是个难得的美女,此时王离看过去,却正瞧她红着脸。

“我叫周晴。”她小声的说着,然后又语无伦次的说道:“先生的房间很大。”

这话才一说尽,她猛的自怀中拿出一个纸条走到王离身旁塞到她手中,然后提着东西飞也似的往外去了,转瞬间就消失在转角,空气中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

王离拿起纸条一看:“我晚上有时间,手机……”

“哈哈!真是有趣,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事情生在我身上。”想着刚才那名叫周晴的服务员的惊慌离去的样子,王离哑然失笑。

第三十一章 父亲

这是一件极为宽敞的豪华客房,客房内部有序的摆满了床、柜、沙以及一些其他家具,使得原本宽敞的房间并不显得过于空旷,王离坐在一张小桌前,啪嗒啪嗒的敲击着自己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滴滴滴滴!”电脑桌面上传出qq信息的声音,王离操持着鼠标将之点开。

“十方老大,你要的资料我都给你找齐了,新书什么时候开啊,现在有存稿么,我前天听你说起大概纲要,这两天都没睡好觉,不如先给我一睹为快吧。”

“这样的书,力求严谨真实,我哪能立马就写呢,先吃透你传给我的资料再说了。”

王离敲击回复着,然后在电脑频幕上对话框内选择了接收,赫然是一个名为《蛮荒时代到工业革命科技树及解析》的巨大文件。

“*^$^*&*u&*^&%^&$^$^&!”对面来一大段不明意义的乱码以示不满,不过却没将连接直接断开,文件依旧在传输着,这酒店内有着专用的带宽,网络度极快,很快文件就传输完毕。

看着这乱码王离笑了笑,前天的时候他去一个穿越种田文论坛去逛了一圈,本来是去找些相关资料,在此前他可是看过几本诸如《东宁记》《与宋同行》之类的专业种田小说,知道这些种田文要码起来绝对是要搜许多资料。

尤其是其中一些好的种田文中种田步骤有理有据,科技树攀爬都是极为有序。甚至切实可行,所以专门跑到“种田中文”论坛来找资料。

进入论坛之后,他浏览了不少帖子之后忽然灵机一动,那类专业资料要他个人去搜集无疑要花费大量时间,何不动广大人民群众呢?

如此想着王离就了个帖,只道自己准备写一本春秋战国时代的种田文,要制霸九州然后一直种田种出大航海时代,又提起诸多构想,然后求收集各类资料。

这一帖下去,引得许多人上传自己搜集的资料。又阐述构想,还说一个人穿越回去要种田难度大,不如五百群穿,他也来个龙套,这些人提供的资料相对零散,王离也是一一收下,选出其中有用。

只是却忽有一位论坛的斑竹找了过来,一番交谈之下,觉得他构想挺不错。决定帮他的忙,这不。现在就来了一个他长期管理论坛整理出来的科技树整合文件。

王离此时得了顿时大喜,这些资料可是这个论坛开办几年无数论坛会员搜罗汇合整编版本,让他自己找,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呢,果然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咚咚!”房外传来敲门声,有门铃不按用敲门?王离随便一想就知定是王正意收拾了一身行头过来了,也就该是他在家敲门敲惯了,才到这里来敲门。

王离打开房门,来的正是王正意。这时候他完全换了一身行头,看起来比起原来一身农民工打扮有派头的多,好歹也花了一千八不是,身上从衣服裤子皮鞋都换了,最后手上还戴了一块表。

“王先生,这位先生说是来找你的。”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王离看过去。却正是先前跑出去那个周晴,王离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周晴忙将头低下,脸上微红。却是羞涩。

王离先前未看清,本道她是那类人,此时仔细一看,她年纪应当是二十左右,平日里保养极好,略显比实际年轻,看起来和高中才毕业入大学的女生一般,一身气质也还算周正,显是受过不低教育,有些教养。

看她害羞的样子,若不是装出来的话,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而王离阅女极多,稍稍细看,她之前应该没与其他男子处过。

如此细细一思,得到这样一个女子递交那等纸条,尤其还是在这物质界面,倒也让王离有几分成就感,比先前哑然失笑时还强几分。

不过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他如何不会碰上这等情况,而现在却如何不同,一切只是他如今的确是个在女人眼中足够优秀者。

而所谓优秀的地方,当然不是那些虚幻的东西,而是他举手抬足制造出来的,大人物,年少多金,相貌也不差,又有气度,不正寻常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么?

只是这周晴认为这样就能吊到一位白马王子当金龟婿么?显然不会,除此之外,也就是另一种情况了,这在这个时代很是多见,也不稀奇。

“隔壁的房间我今天有提前预订,你去为这位先生将门打开。”

“正意,穿上这一身可精神多了,进来吧。”王离如此说着,目光并未在周晴脸上多落半分,看一眼即似陌生人一般离开。

“是啊,精神多了,我还从未一身穿过这么多衣服,若是不精神,那可就对不住先生的一千八了。”

王离只看王正意的样子就知他将这一千八完全用尽了,没给那大堂经理多留一分,这个王正意真是有趣。

两人说着,就进了门,然后将大门关上,只留下刚才还微微羞涩的周晴一阵失落,这位王先生除了出门时稍稍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将目光挪开,再不多看,倒是让自小一直是班花校花的她颇受打击。

“也是,王先生这等人物,平日里也不知多少美女围着他打转,他如何能看得上我?”周晴自嘲想道,随即往一旁去开门。

引着王正意进门,王离径自坐到里边的沙上。“坐。”他往左右一指,长沙的左右还有两张软椅相对而放。

王正意一进这房间就多有几分拘谨,差点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也有些不安稳,这房间奢华无比,1688一个晚上,他生怕自己碰坏了哪个地方一般。

“正意放心,这些没那么容易弄坏,尽管去坐,不然浪费了这**百块一晚啊。”

王离打趣道,小时候读书学过一篇《陈奂生上城》,那陈奂生住个五块钱一晚的宾馆一开始可不是王正意这般,可是转个思想一想。哪还有拘谨,五块钱的房子,若不是好好使用,如何对得住五块钱呢。

“呵呵,先生说的是,先生之前说还想问我些什么?”

王离略微思索了一番,随即看似随意却旁敲侧击着他过往的生活以及练拳的整个过程,看王离这么有兴趣,王正意心中本就存了补偿之心。又道王离或许会指点他,也未多想都一五一十的与王离说了。

如此。两人倒交谈甚欢,以王离如今越高的说话水平,许多话都直说道王正意心底,引他连连感叹,话题越深入,简直是掏心窝子一般。

王离与他交谈收获极多,由他这个现实武者口中也渐渐接触到了现代武林的一些状况。

这王正意虽无师承,却是对武极诚,这些年来在这上面花销不少。也去过全国各地都拜访过许多此中高手。除了这些,内家拳法的神秘面纱也在他眼中徐徐揭开,这些他都暗暗记在心中,准备一有时间就去印证。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就在这时候,王离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正意。你大老远赶来,旅途劳顿,我还有些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电话中略微说了两句。王离说晚点打过去,然后便挂断。

“好的,先生还有其他事情,正意怎么好打扰,我先过去了。”

王正意不好意思道,这时他再看向王离,目光中更有一分尊敬。刚才的谈话,王离渊博的知识给他印象极深,而阅历更是非凡,随口一言就给他解了许多生活上的疑惑,武学方面,这一番谈话也让他另有领悟。

“去吧。”王离与他点了点头,王正意随即离去,房间里只剩下王离一人,这时他又拿起了手机。“老爹居然来广南了。”

王正意离去,王离拿起手机回拨回去。“喂,爸,你怎么来广南了,来时也不通知一声?”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怎么就能不过来?”声音微顿,父亲又道:“还不是为了你小子?”

“为了我?爸,这从何说起,爸,你知道的,我不是挺好的么?”王离不解的问着。

“你还挺好?挺好到现在连老婆都没娶上,你的那些老同学现在一个个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看看你现在,我知道你干工程这行当工资不低,可是你难道准备一直就这样打工?”

“在广南你那点工资算什么?你那点工资要攒多少年才够在广南买上房?你在广南没车没房,哪个女人会嫁给你?我让你回老家自己干点事你还不回,这种情况,你爹能不管你?”

手机中,父亲先前的话还算平稳,到后面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当真是排山倒海一般,听得王离嘴上一乐,自小到大,父亲就一直是这样。

“爸。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已经辞去了以前的工作,这些年我也有些存款,也有自己的想法,最近正准备自己干些事情,你老就别操心了,等着以后抱孙子享清福就是。”

“你的事情不解决,我能安心享清福?”电话中父亲一句肯定的问话,随即缓了缓又道:“你现在先将手上的事情先放一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这就来接你。”

“什么事情这么急啊?”王离问道。

“来见你老子行不行?”父亲一声大喝,听得王离本能一缩,这却是自小到大养出来的习惯动作。

“行,我行还不成吗?爸,你直接告诉我你在哪,我立刻打车过来。”王离笑着讨饶道,老爹来句这样的理由,他还真是无解。

“不用,我也才进广南市区,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就好,车子马上就过来。”

“好,我在锦江大酒店。”王离与父亲说着,接着父亲说话就再不是先前打仗一般,语气温和许多,只是关切的问了几句,随即挂了电话。

第三十二章 周晴

“父亲这次来广南似乎是为了我?能有什么事?”挂了电话,王离暗自寻思道:“莫不是相亲都相到这里,将他看上的相亲对象都带到广南来了吧?”

王离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么可能,父亲在家中素来就是个行动派,做起来比说的还快,考虑到这几次回来与父亲的通话,父亲几乎每次都有提起他同学成婚了,儿子打酱油了云云。

“如果是以前,我听从了也没关系,反正结婚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要对象合适,凑活着过个一生也是马马虎虎,可是现在?”

“这这真是个麻烦啊。”

别看王离在寻秦世界风生水起,今日做足了功夫将宁百川这等人都要玩弄于鼓掌,可是他拿自己老爹还真是没折。

“似乎也不全是这样,老爸除了这个,对我现在的工作也是极为不满,一直想让我回去自己干事,别常年在外四处打混,这次过来难道是抓我回去的不成?”

“多想无益,还是见面再说吧。”

王离大致想了一下,都觉有些可能,只是听父亲先前在话中的语气又似乎不是这些,略微想了一会,他也不再多想,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约莫在房内等了快半个小时,直到父亲再来了个电话说要到才径直打开房门就往电梯过去。

红色的数字由下而上,层层上升。王离站在电梯口静静等待,这时先前那个周晴提着一些什么东西走了过来,似乎也想下去,两人就一同等待,都没说话。

王离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见这时的周晴眼中似乎有些泪迹,似乎先前哭过,心中也有几分阴郁,好似有什么压力压在心头。

“周晴。”王离喊着她的名字。

“先生。”周晴转过来,脸上强自与王离一笑。笑得无比难看,然后又转过去,只是应了一声,再无先前的羞涩之意,仿佛她似乎浑然没有向他递那张纸条一般。

看她这神情,王离若有所思。

“我看你也不像那类人,若是有碰到什么困难,我举手之劳可以相帮的话,你但说无妨。却用不着那般作贱自己。”

周晴猛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离。脸上猛的个抽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先生?”

“不用哭,女孩子哭多了可就不美了,我也见不得这种情况,你若是继续哭,那我立刻就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听着王离的话,周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努力的擦拭着眼泪,她今天本来是有所准备,可是这位王先生竟然不看重那等事,直接就说愿意帮她,她万万没想到,王先生竟是这样的好人。

“先生,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离。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可是我能拿什么来报答你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说着,她又自嘲的笑着:“以王先生的身份和地位,身边有的是比我漂亮百倍的人。我本来想跟了先生,可是先生又如何看得上我。”

“呵呵。”王离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对于你是天大,可是于我而言,或许只是只手之劳,你就当我今天心情好,了善心,见不得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上那条路,看你这样子,我若是不帮,你说不定会去找其他人对不对?”

“是的,先生,我妈患了尿毒症,生命垂危,医生说必须换肾,否则她就会死。”周晴一边说话,一边小声抽泣着。

“我已经没了父亲,绝不想看到爱我的妈妈再故去,那样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要能让妈妈活下来,我誓,我什么也愿意去做?”

说着,她有凄然一笑:“今天找先生,其实只是想有个好的选择,反正是要被人作践,与几十上千人,还不如选择一个心底过得去的人。”

这时,她又叹了口气:“以前我也瞧不起那些人,可是想不到现在,我却也要走上这一步,这命运如何这般无情,竟是这样对我。”

“不过幸好,这时候我还能碰上先生,先生还愿帮我,否则接下来的日子,我真是不敢想象,先生,只要你愿意帮助我,周晴于你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原来是这样。”听着周晴的故事,王离也微微感叹,随即又有些疑惑。

“不过我记的没错的话,有肾源的情况,换个肾也就几十万的样子,现在哪怕是县城的地价也有那么高,你若将家中房子卖了,再找人借些,应该也凑得出吧,何必这样?”

“呵呵,若是能凑得出,我如何会选择这一步,先生,在这之前的前年,我的父亲被查出肺癌晚期,肺癌晚期啊,已经几乎没救了,可是毕竟是父亲,我们如何能看着他那般死去?”

“哪怕是癌症,哪怕没有太多希望,我们也必须去治,就是这样,我们处理掉了房子,又借遍能借到钱的亲戚朋友,最后也没能挽回。”

“先生,你说我现在还能借到钱吗?我除了出卖自己,还能怎样拿出这笔钱呢?我现在在这酒店当服务员,一个月上半个月的班,所得的钱,才够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再拿不出再多的钱了。”

“可是即便如此,先生知道我这工作是怎么来的吗?”周晴恨声说道。

“这还是我父亲生前一位同学在这里当人事部经理,而我父亲这位同学愿意帮我,也不完全是看在我爹的份上,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和豺狼看羊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又能怎样,这一份工作还算轻松,有这份工作,我还能自己养活自己,可以供自己读完大学,学些本事,日后出来能够谋一条生路,所以我也只得忍着,只是不给他机会罢了。”

“你还在读大学?”听着周晴的话,王离惊讶道。

“是的先生,我在广南南山大学读大二,学的工商管理专业,我还自学了两门外语,是英语和德语,虽然还不是很精通,但是也能勉强对话,寒暑假里,有机会我还会去兼职导游,专门接待一些外国人。”

说道这个,周晴看王离惊讶,脸上有些自得之色,南山大学却也是个重点本科,她考入不易,而这两年自学两门外语,已经能够勉强对答,还能投入实际运用,这更是不容易。

“还真是不错呢。”这话王离却是自内心。

“呵呵,如何能比得上先生,先生定然是出国读过名校吧。”周晴羡慕的看着王离,作为一个有用心读书,肯上进的人,周晴心底还是羡慕和敬佩那些读书读的更好者。

“我?”王离摇了摇头,正待说话,看电梯终于到了:“先上电梯吧。”

电梯上下来两人,王离随即率先走入电梯,周晴也跟了进来,纤纤玉指按在了一层上。

“你需要多少钱?”进了电梯,王离直接与周晴道。

“医生说保守估计,肾源和手术以及后续调养,需要二十多万。”周晴眨巴着她美丽的大眼睛,瞳眸中掩饰不住的惊喜。

“二十多万。”王离点了点头:“看过个五六天吧,到时候我给你四十万,你将你母亲好好治好,调理好身体,剩下的钱,你别在这酒店继续干下去,拿着安心将书读好就是。”

“先生?”听着王离的话,周晴惊声呼道。

这时候却听王离笑道:“不要多想其他,这钱是借给你的,你好好读书,以后毕业了或许还能帮我做事,到时候慢慢还吧。”

听王离如此说,周晴眼睛一红,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如何也想不到王离会如此帮她,自家庭碰上那种事以来,她四处筹钱,看到的谁人不是豺狼一样的眼神,本以为整个世界就是这样黑暗了。

此时听王离的话,她只觉眼前好似看到了无尽的光明,心中只有感动。

电梯层层下降,忽然叮当一响,短短十几层楼层转眼间到达,王离再没理会其他,径直出了门去,周晴提着东西,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身影消失在酒店外的转角处。

“王先生,你要出行,需要我为你叫车吗?”

见王离出门后在路边等待,大堂经理意味深长的往回看向周晴,心说刘经理,这枚软妹子你怕是吃不上了,人家有更好的树枝去栖息了。

如此想着,他飞快跑到王离身旁,这酒店内却也是有车,一些重要客人,专车接送也是寻常。

“谢谢,不用,我在这等一会。”王离摆了摆手,大堂经理微笑着退去。

见他退去,王离又回想了刚才的情况,对于周晴,他当然不会是那般伟光正。

这却是这几日回来后,他在寻秦世界夜夜风流惯了,回来后一个人过略有不适,心底想着,这边有些个美女陪着也是不错。

只是他这般想着要些个女人,却也是要身心俱得日后也是尽从他一人才快活,如此才会有那般对话。

他倒也没想到,周晴背后还有那等故事,而且浑然不似个普通花瓶,日后说不得还能帮上些忙,只要收了她的心,就当收个秘书,日后他不在物质界面时,帮他处理些小事都可。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王离脑中又闪过平原夫人的样子,却是有趣呢,现在平原夫人已经在小黑屋中关了几天,也不知出来时会是怎样?

第三十三章 父亲的富豪同学

求推荐!求订!

夕阳西下,云开雾散,遮挡了天空一整天的那层薄暮到这时终于散去,黄昏时分的金色自西边扫过来,让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金色。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王离站在锦江大酒店大门一侧等待了约莫三五分钟,一辆豪车直接停到了王离身边,车门打开,父亲微胖的身形微微探出朝他招了招手。

“儿子,这里。”

劳斯莱斯幻影?王离惊讶的看着这辆车,老爹什么时候这么牛逼,还能摊上这样的好车,就算不是他的,朋友的也不可能吧,一个县里的科级干部,哪能有这样牛的朋友,至少王离从未见过。

王离稍稍惊讶,又想着父亲电话中的话,倒也明白大抵是怎么回事了?事情肯定与这车的主人有关。

王离微微点头,若其事般走到车辆一侧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去,这辆车里除了王离父亲之外,也就司机。

司机微微露出一丝惊异,他看王离若其事的上车,丝毫未有被这车震慑,反而如上自己车一般坐到后面,淡定从容,举手抬足就透露出一股气度,竟丝毫不下他见过的高官显贵。

他看着副驾驶位上的中年男子,心道你刚才在车上不说你儿子不成气,这真的是你儿子?

他又仔细看着王离,王离身上衣着看似简单,可是没有哪样不是名牌,一身极为合身的衣服外加其他。怕是不下万元,只看他论气度还是穿着打扮,这哪是不成气的小子?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看着王离啧啧称奇,心道:“他真的长期在工地上搞施工管理?”

远处,先前问王离问是否要车的大堂经理心道果然如此,这王先生果是身份不一般,有这等豪车接送,哪还需要他安排。

“你就穿这身衣服出来?”看王离一身休闲装上车,父亲不满道:“等下我同学那里还有个正式场合。你这身衣服可不行,太不尊重了,还是回去换一身正装。”

王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觉得这一身还马马虎虎吧,师傅你说是吧。”

王离目光微微扫向开车的司机,司机看而来他一眼,差点忍不回避,这锐利自信的目光,极是少见,只是连声说是。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心中更是惊奇。

“开车吧。”王离看了看车内。与父亲微微一招呼,随即与司机说道,然后又问着:“还不知老爸你这位老同学的名字,说不定或许我认识也说不定。”

“你认识?你认识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你给我正经一点,可别丢了脸面,刘董听说你在广南展,又是从事建筑行当可是连声说要照顾一下你,以刘董的身份。随便抬举一下你,你就受用不尽了。”

“刘董?”王离疑惑道。

“我们董事长叫刘振南,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开车的司机忽然看着王离父亲,回过头与王离说道。

“原来是这位刘董,原本我近日可能会有些事情去拜访,却想不到他竟是老爸你同学,老爸。以前怎么没听说刘董是你同学。”

“你拜访刘董?”父亲白了王离一眼:“你怕是连人家公司门都进不了吧。”

“呵呵。”一旁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笑了起来:“王科,令公子这么年轻有为,说不定未来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都说不定,哪会进不了门?”

“年轻有为?”王离父亲仔细的看着王离:“我怎么如何看也没看出他年轻有为?他的事情还得劳烦刘董照顾一二呢。”

开车的司机笑而不语。不再说话,只是不时听着父子两人说话,王离与父亲稍稍闲聊得几句,也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父亲前日去星城出差一次偶遇,碰上了刘振南,这才知道广南省振南公司的董事长竟是他一同在湘潭大学过书的老同学,以前他还只以为是同名呢。

他和刘振南却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国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可谓是“状元”一般,大学毕业后都有分工,四散到各地去,同学之间各有际遇。

父亲的那批同学,散布全国各地,很多人最差都混到县级官员,以往父亲出去办事,王离跟着还见过不少,帮过他们不少忙。

父亲那一班里,或许也就是他稍稍差些,他做人比较死板,做事认真肯干,屡出成绩,在相关学术上也有成果,还得了三个部里颁的科技进步奖,放在省里,他也是作为专家储备。

这样有本事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很得志才对,可是他年轻时不明套路手段,人过中年才有所领悟,结果到现在临退休了才一个副局长干起,也就聊胜于,意义不大了。

刘振南也是他那一班,据说与他关系还不错,他大学毕业后先在机关中混了几年,早早的混成了科级干部,不过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展,他也随了下海潮流,竟是舍了乌纱帽到了广南,几十年打拼,如今创出自己一番天地。

所谓振南公司,取的就是他名字后的两个字,是一家大型建筑企业,说起来王离也曾在这公司手底干过一阵,当然只是一线施工管理人员。

这企业如今规模极大,每年的工程做都做不完,自己还有开房地产,这年头做房地产的都财,自然是风生水起,如今公司产业怕是不下数百亿,身为振南公司董事长,刘振南在广南的地位不言而喻。

而王离父亲与刘振南关系不管如何,毕竟是老同学,只要愿意相求。王离又是在这个行当的,马马虎虎还做的不错,刘振南只要随手帮个忙,对于过去的王离而言怕已经是天大的抬举了。

说起来王离父亲年轻时候一根筋,只知做事,结果只是做事,每每做得好,领导最多夸奖几句,然后重要事情都交给他做,可是也没见他如何升官。

到了接近中年之后他才算是磨砺了出来。不再是那般做死事,现在终于干了个副局长,果然名字起的好,王科,一辈子干完也就是个科长。

有过这般经历,自高中时候起,王离老爸就常常与他说些什么“关系是第一生产力”的话语,又道如何做人才是最重要的,几乎每天都是灌输些这东西。

有时候父亲会后悔。只道自己年轻时候不会求人,不求人。哪怕就是关系好的上级领导还当他清高,只道他不需要帮助,这情况下谁会帮忙,他说那时候若是肯稍稍低下腰,他现在就不是这样。

现在,知晓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位老同学,随手抬举对自己儿子帮助就会很大,以父亲如今的性格,再不会似乎年轻那般了。由此,王离也明白了父亲这次过来的苦心。

“只要事业问题解决,以后过来做媒的人还不踏破门槛,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也可安心养老了。”一番交谈,最后父亲用这句话扫了尾。

听着父亲的话,王离也是唏嘘不已。他母亲早逝,可谓是父亲一把拉扯大,结果到这时候,父亲还要为他的事情奔波求人。

此时他也不再胡乱说话。只是想着尽快将在现代的事业立起来,然后也似模似样成个家,早些养出些个孙子,父亲到那时候再不用操心于他,同时也好有新的寄托。

开车的司机驾驶技术极好,车辆在他手中开的又快又稳,很快开出了广南市区,往附近有钱人别墅汇集的南云山去,约莫四十多分钟就已经到了地头。

刘振南的别墅在南云山的半山腰上,非是别墅区的量产小别墅,而是单独在一处,占地极广,到这山上有着单独修通的公路,公路两旁路灯彻夜不息。

这时候天色渐暗,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顺着这条光路到达终点,别墅前有个小广场,广场上已经停满了各色车辆。

王离一眼扫过去,都是不凡,似这辆车豪贵的车也有几辆,可见今晚这别墅中定有着集会,来的不少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不同寻常。

只是这样的集会,王离觉得自己父亲一个小县城里的科级干部这样掺和进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再看父亲来时似乎还精心准备过,显然该知道晚上这里会生什么。

王离脸上微微露出疑惑,一旁开车的司机师傅敏锐注意到这一点。

“今天是我家董事长千金的十八岁生日,我们董事长对千金极宠爱,所以办了这样一个宴会为她庆祝,邀请的客人一不是广南一省甚至外省的高官以及富豪。”

“这个宴会除了庆祝生日外,另外董事长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年轻人,所以诸位宾客都是有携子女前来,这既是生日宴会,也是广南优秀年轻男女结交认识的一次聚会。”司机这般说着,只看着王离:“王公子你年轻有为,或许也有机会呢。”

“刘董和诸位达官显贵的女儿,我们家王离怎么敢高攀,不过多认识些其他优秀的年轻人倒是对日后事业有些帮助。”

王离父亲直接摇了摇头,他心中门当户对的观念是极重的,心道王离若是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妻子出身太高,过于强势,那日后可够他们受的。

听着司机的话语,王离也是笑道:“我这人风流惯了,四处留情,怕是不适合,我这次过来只是陪父亲过来拜访刘董,倒没其他事情。”

司机听了却脸上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这世界有钱有权谁不风流,不风流只能说明他没本事,连自家老婆都摆不平还有什么能力干什么事?”

“一个局长都能有几十上百女人,那些高官的女人多的都要用mba知识来管理,风流一些又算什么,关键是人要有能力,有责任心,有能力就可以干大事,有责任心取了老婆,不管在外面怎么风流都不会过底线。”

司机这话说着王离一愣,这话可不像一个司机能说出来的话,他目光落在司机身上,微微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摇了摇头,哈哈笑了起来。

看王离忽然大笑起来,司机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

第三十四章 有眼不识

求推荐!求订!

“你笑什么?”看王离听了自己的话就笑了起来,开车的司机不明所以。

王离摇了摇头,本来他以为自己在任何场合都可从容淡定,却不想还有着破绽,那就是在自家老子面前,他略微镇定:“我笑我有眼不识……”

话还未说完,他又忙将话止:“我早该看出来的。”

“哈哈哈,有眼不识什么,泰山对不对!”一旁的司机也大笑了起来,看着王离毫不掩饰的欣赏:“王科,你居然说你儿子王离不成气,我要求不高,我儿子有他一半就够了。”

“王离哪还需我的帮衬,有这份气度和本事,在哪里吃不开?”

“刘董,他哪里成气了,小儿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可千万别见怪?”王离父亲王科听着司机的话急忙说道。

“王离,眼前就是刘董,还不快给刘董道歉?”

“呵呵,不用。”刘振南摇了摇头:“王科,你这儿子大不同寻常,就冲他这本事和气度,又有你我的关系,这个侄儿我刘振南认定了。”

“王离,今后若是在广南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找你刘伯伯。”

听着刘振南一番话,王离的父亲王科忍不一阵惊讶,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位老同学对他这儿子竟真的这样看重。

以他对这位老同学的了解,他从不轻易许人。可是话一出口就不收回,儿子这是走了大运了啊,要知道他原来的目的也就是想让老同学拉一把自家儿子,可从未想过这一层。

“那就多谢刘伯伯了。”王离也想不到今日还有这等遇合,于现在的他而言,却也算锦上添花,当即正色应道,至于不应,那疑是不识抬举,那等事情傻瓜才去做。

刘振南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脸上未见太多欣喜,依旧是先前那般从容,不由欣赏的点了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便由我引着你们一同进去。”

说着,他又回头和王离说道:“王离,今日来的客人身份都不一般,他们也都携子女前来,以我刘振南的子侄身份。你也不比他们的子女差,且不管如何。与他们结识一番对你未来都极有好处。”

“刘董!”一旁王科才从刘振南先前的话中清醒,满是感激,刘振南接下来说的话,这摆明了就是真心提携,和他所求差距之大简直犹如天地一般。

“王科,这时候还喊什么刘董,你我老同学什么时候这么生分,晚些进去定是要罚酒几杯才好。”

“刘董,不振南。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王离,听见了吗?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刘伯伯今日的提携和栽培。”王科朝王离训斥道。

三人在门口略微寒暄几句,随即刘振南就引着王离和王离的父亲往别墅里边走去。

“刘董!”“刘董!”“刘董!”“振南兄!”

一路向里,往来客人都热情的喊着,不时将惊异的目光看在王离身上,刘振南也一一点头回应。这时王离才看到刘振南身为百亿富豪的一面,确实气派非凡。

“刘董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刘董的儿子吗?我听说他儿子极不成气,每天就知道玩些女大学生又或包些嫩模,尽给他惹事。以往只是听说,今日一见,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不错,这个年轻人一身气度仪态都是不凡,举手投足哪可看到半点纨绔的气息,真不知刘董是如何教的,怎能将儿子教的这么好,我见四九城的那些**在气度上也未必比的上他啊。”

见刘董身旁的王离,与刘振南打招呼的诸人见刘董过去尽是议论纷纷,他们有心夸赞,说话并不小声,只听得刘振南心中种种感受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位老同学如何教出这样好的儿子,我的儿子有他一半就够了。”

刘振南想着自家那位主,每日玩些女人就算了,可是却不学术,每日尽给他惹麻烦,在外惹出了事,他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回。

拿着自家儿子与老同学的儿子一对比,又有后面人的“夸赞”,刘振南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心道人活一世,就是有再大的成就,创造了再大的财富,终究难免一死,最后一切还是要传与自己的儿子。

“王科啊王科,你的人生成就本不如我,可是却有一个这样好的儿子,却比我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想着这样,刘振南将目光看向王科,只见这老同学此刻却是满脸压抑不的得意,后边那些人说的话是有心说好话给他听,声音不小,王科显然也是听到了的。

刘振南看着王科,此时王科的额头的横纹数道,额上至头顶的头几乎尽数掉光,耳际也有不少白,再回想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些年,我们都老了啊。”

“王离,你父亲这些年也不容易,日后你定要好生孝顺你父亲,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进入别墅内,刘振南忽然对王离感概的说着,他也知王离小时候时就没了母亲,老同学一把将儿子拉扯大,还要教育成这样,不知付出了多少心思呢。

王离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论是道德层面还是以他的自我性格都是必须。

三人一路不时小声交谈着,气氛融洽,再往里边走,刘振南碰上熟人,但凡问起王离身份的,他都道王离是他侄儿,言谈亲切,看向王离的目光也是不同寻常。

这些人看王离一身气度不凡,刘振南似是看重,也一一亲切的与王离打招呼。王离在赵国连赵王面前都可言谈自如,到这里更不会怯场,一个个都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应对,直让这些人不称赞刘振南有个好侄儿,年轻有为之类的话不断奉上。

到得进入别墅内部聚会场所,刘振南和王离父亲王科还另有一个单独的小聚,参与者都是他们当年的老同学,王离与他们进去稍稍混了个脸熟,引得众人一阵称赞。随即出了门。

月色如水而下,天上有任何云气阻挡,大地一片银白,黑夜既至,山腰的别墅中华灯绽放,五彩冰粉混杂着月色将别墅内照成一片光怪6离的不夜。

西洋管弦乐器混杂着各类提琴奏起一片欢声,衣冠楚楚的男女们成群结对在舞池中和着音乐婉转盘旋,更多的人如鱼般穿行在别墅前的广场上,不时交接几句随手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点心。又或招来侍者,要上两杯红酒。往一边去邀请一位心仪的美女共饮。

远处,一个巨大的泳池,许多少女穿着泳装在一旁叙话,不时下去游玩一番,欢声笑语响成一片,泳池旁边,少年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旁,不时偷眼瞧着泳池里玩耍的少女,然后小声议论着。

王离静静坐在一旁的角落里。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用着几乎快不得是哪个电视中学来的手法轻轻晃荡着,血色的酒水闪动着波光。

他身形从容,仪态悠闲,气质非凡,哪怕静静坐在一处角落也引得不少人过来搭话。

或是看到他与刘振南一同进来,想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与刘振南什么关系的,也有一些颇有些自信的少女过来邀请他去跳舞之类,只是王离毫兴趣,都被他婉言拒绝。

坐在这里。王离的思绪依旧停留在先前,今天晚上到达这里,在这之前他是从未想过的,他如何也不会得知自己父亲还有这样一位老同学,更不知今日刘振南会对他这般看重,并且真心愿意提携,这都是他计划之外的东西。

“我处心积虑选择了宁百川一番忽悠,虽是为了将黄金药材变现成财物,可是根子上却是为了忽悠得手,借他为梯,触摸上层社会,然后才好挥,却不想父亲有这老同学,随手就能将我拉入这个圈子?”

“不过这刘振南之所以看重我,却也是我的表现再非昔日那个王离,否则我还是过去那样,虽然有些小才能,刘振南恐怕最多就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稍稍给点好处,然后随便打了吧。”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子还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

王离把着一杯子葡萄酒晃荡着,猛的端起,放在嘴边,也不小酌直接一口饮尽,然后闭上眼睛,似是在品味美酒之中蕴含的意味。

“呵呵。”红酒入口不久,王离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他微微睁开眼睛朝旁边看去,却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

“你笑什么。”王离看着青年,直言问着,这位青年看起来与寻常富二代的气质有着极大的差异,只看他举手做势,就能见他家教,而颐指气使间另有一番气势,显是高官子弟。

“我笑你这品酒的手法狗屁不通。”青年笑着回答:“不过看你的动作,还偏偏有一股子韵味,如果不知道的人看着你,只怕会将你当成品酒大师呢。”

“哈哈哈哈!”听着他的话,王离轻着酒杯,大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青年不解的问道。

“你怎知我品酒的方法不对,说不定几百年后我这般品法会被后人当成教科书式的品酒方法,数人竞相学习呢?”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这世上有什么对的错的,只要大家认为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青年倒是从未想到,王离竟会是这样回答,顿时被他的话语震的一呆,随即清醒过来:“你真个自大,不过话说起来倒似是那么回事。”

说到这里他声音微微一沉,饶有兴趣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躲在这一边,不去那边邀请一位美女共舞呢?”

[]

第三十五章 深信不疑

求推荐!求订!

“美女?”听着青年的话,王离猛的一警醒,然后四下张望:“美女,哪里有美女,我在大街上一声美女,估计街上的女子都会回头看我,以为我叫她们呢,这些品级的美女,还真不入我的眼啊。[guanm]跳舞”

大街上喊一声美女,青年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想了想,又看他一番装腔作势,顿觉有趣,今天他本不想过来参与这聊的“相亲晚会”,怎耐得父亲强行让他参与,不得不来。

他不想来,来了也是聊,本来想找个清净地等着晚会结束,却不想在偏僻角落碰到一位妙人,但觉有趣,这晚上也就不那么聊了,他当即自旁边抽了个椅子坐到王离旁边。

“品级?看样子你对美女很有研究,颇有些品花大师的风范,似乎还与美女分了品级,不如与我说说看,你心中美女如何分出品级?”

“你有兴趣?”王离看着青年,青年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嗤之以鼻,道我不务正业呢,你既是有兴趣,我就与你说一说,我将美女分出过若干个品级,其中第一个品级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在街上喊一声美女,众美女皆是回头。”

“这个品级我称之为白菜级,也就是说,她们像大白菜那样常见。”

“白菜及,大白菜。”青年听着王离分出的这一品,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个白菜级,白菜级往上呢?”

“白菜往上。叫萝卜青菜级。”王离顺着白菜级往上一编。

“萝卜青菜,如何个萝卜青菜法?”青年听着这话,再想着王离刚才那个白菜级,心知这青菜萝卜中定有着说法。

“这个级别的美女,比起白菜级的美女在街上就有了回头率,她们的相貌在人们的审美观是中上,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她们美女,有的人觉得她们漂亮,有些人却觉得一般,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果然是萝卜青菜级,再往上呢?”青年听着,越来了兴趣。

说着,他又道:“我看今天与会的女子,多半都不差。除了个别之外,起码也有你说的萝卜青菜级。你究竟要哪一等才入眼呢?”

“再往上?再往上叫方便面级。”

“方便面?刚才不是小菜,这会怎么转为方便面了。”

“对,方便面,方便面但凡吃了的没有谁会觉得她不够美味,这一级的美女相貌都已经是不错,大家都公认美女,不过方便面么,第一次吃当然好吃,吃多了也就味。”

“说白了就是这样的美女。美则美矣,但是相貌好是一方面,能够长期吸引人的气质内涵品德韵味却是有所欠缺,多数人第一眼会惊艳,可是接触多了,就不是那样,而如果娶回家中。吃多了,也就是那样,很快就会腻味。”

“每一个这一级的美女身后,都有一个x她x到腻味的男人。”

“不错。”青年拿着王离的话不断印证着。不时看向别墅庭园里那些美女们,然后忍不连连点头:“方便面以后呢?”

“先生,我刚才见你和刘董一路进来,然后转瞬间就找不到了,原来你在这里,倒让我一阵好找。”青年继续追问,这时一个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站到王离身前感激的说着。

“你是宁董?”王离一时间倒没注意,来人竟是今天上午他才忽悠过的宁百川宁董事长,只见此时宁百川的气色比上午不知好了多少。

原本的宁百川浑身愁绪,满脸焦虑,这时却是压抑不的喜色,眸中更有着希望,两人虽是同一人,但是此时的宁百川看起来却比上午年轻了五六岁一般。

“想不到在这里碰上宁董,现在的宁董与今天上午相比完全可是两个人了。”王离淡淡的应道,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还多亏了先生,自从今天上午与先生一会,我身上的霉运仿佛都去了,公司的问题我尽皆解决了,现在先生再去,公司门口那些保镖都被我遣散了,现在他们没必要了。”

“不止是这些啊,还有今天下午,公安机关给我来了电话,抢夺我珠宝店的贼人今天也被抓了,居然只是个四个人的小团伙,居然丧心病狂两两为伍,跨省作案,这几个月连抢我八家店铺,真是可恶。”

宁百川一说起心中喜事,忍不倒豆子一般继续与王离说道,此时的他看起来与那些信了神佛的信徒没什么两样。

那些信徒如果运气好赚了钱他们会感谢神佛,只道有神佛保佑,他们才能赚到更多,出了车祸,他们会感谢神佛,只道若神佛保佑他们定给车撞死了,受了伤要感谢神佛,他们只道若神佛保佑,说不得要残疾,有神佛保佑,他们才只受了轻伤。

这类人群,他们会将一切事情往好处想,好事归于神佛保佑,坏事归于神佛保佑才没更坏,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说不得死了还道神佛请他们上西天,练功练死了也是飞升呢。

只听宁百川继续说道:“不止这些啊先生,你让我派人盯着我儿子,怕他出事,今天果然是出了件小事,幸亏有人盯着才没量成更大的危害,否则果真是有性命之忧啊。”

“还有,先生,你今天说我胃有问题,我下午立刻去医院检查了,竟是胃癌,也亏得先生提醒的早,才开始病,医生说只要一个小手术就可治好,否则若是晚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就是能治好,也不知要受多少病痛折磨呢。”

“先生,你简直是神了。一枚玉佩彻底扭转我一身霉运,救我全家于水火啊。”

听着宁百川的话,一旁的青年恍然忘了先前那番论美人的话,越听越奇,满脸惊奇的看着王离,这宁百川也是广南上层的富豪之一,珠宝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大小店铺也是开遍南方各省大小城市,各类加盟店也是多不胜数,在广南也是名人。他当然也认识。

像宁百川这样的名人,也算是公众人物,这几个月宁百川的霉运也是传遍了的,新闻报纸多有刊登,但凡知情人不知道他近段时间如何倒霉的。

此时听这宁百川说这话,好像今天他身边这位还不知名字的朋友今天早上见了宁百川一面之后,随手就扭转了宁百川的霉运,还上升到了救宁百川全家于水火的程度?

他惊讶的看着王离,满眼睛都是你真有这般厉害?

如果刚才说话的只是个普通人。哪怕吹王离再厉害,他或许也只当是个托。可是宁百川是谁,宁百川可是广南闻名的大富豪之一,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同。

再说宁百川这段时间碰到的麻烦和霉运总所周知,如今一天之间竟是彻底扭转了霉运,所有问题一天解决了?

听着宁百川的话,王离心中微微讶异,他倒没想到会有如此后续,他本来选择宁百川就是知道他的情况,知道他情况已经很恶劣了。很难再出现更坏的情况,精心调查后才找上门去,然后一番忽悠。

他有着什么真正强大作用却相对神秘的力量,以此配合手段可以取信于人,只要宁百川信了,一切都好。

只要宁百川信了,就是出现更恶劣的情况也是妨。他自会脑补,他王离也可解释玉佩引得他身上煞气反云云,而一旦情况稍稍好转,哪怕是一丝。宁百川更不用说,一切功劳都得归他头上。

可以说,选择宁百川,王离只要一切入,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听宁百川所言,实际上公司情况好转,各种问题得到解决,实是他心中有了信心,心态恢复正常,以他白手起家混到如今地步自有才能,什么问题不好解决呢?

至于金店抢劫案件被破获,那当然是公安机关的功劳,实际上关王离屁事。

再说他儿子,王离说要注意小事,哪个人每天不生些小事的,可是他有言在先,小事可能会致命,如此他身上果出现了一些小事,如果致命了,那是宁百川看顾不好,如果没致命,宁百川看顾到位,那是他王离的提醒,是他所给玉佩的功劳。

整个事件中,或许只有王离给宁百川扫了一遍身体说他胃部有病,然后宁百川去医院检查这件事他有提醒之功,可是他也只知道宁百川胃极不正常,可能有着重症,并不知道是癌,他说那话纯粹是吓唬呢。

可是到这时候,宁百川将一切的功劳全是归在王离身上,宁百川这样,听得他身旁的青年也是一阵阵惊异,看向他如同看神仙一样。

“呵呵,本来准备四五日后去拿回玉佩,倒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宁董,我们之间果然是有些缘分啊,不过宁董啊,今天才是第一天,接下来你还是需要注意。”

“那自是当然,自是当然。”

宁百川兴奋道:“还不知先生高姓呢,先生为我家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恨我宁百川竟连先生名字都不知,亏得今天在这里碰上先生,还请先生告知,先生救命之恩,我宁百川定不会忘。”

不会忘,那就是要报答了,王离听着心中微喜,这宁百川现在就已经被他套牢了,倒省了他五日之功。

“我的名字叫王离。”王离自我介绍道:“至于什么救命之恩,宁董就不要提了,我起心与宁董一会倒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令郎与我有些缘分,否则我万万不会出手。”

“我儿子?先生与我儿子有什么缘分?”宁百川奇道,一旁的青年听着也越感兴趣,仔细倾听着。王离脸上微微一笑,目光在一旁青年的手上闪过。

[]

第三十六章 大价钱

求推荐!求订!

“我儿子?先生与我儿子有什么缘分?”宁百川奇道,一旁的青年听着也越感兴趣,仔细倾听着。王离脸上微微一笑,目光在一旁青年的手上闪过。

“我问你,你儿子今年是否十六岁,生辰是……”王离神色郑重的问道,一旁宁百川听着连连点头:“不错,先生如何对我儿子这般了解?我儿的生辰就是我都记不得这样清楚呢。”

王离心说你儿子虽然不是明星,但是跆拳道厉害,那凌空不住翻转飞踢的炫酷姿态网络上视频流传极广,这使得他居然有着不少男女粉丝,在网上都有贴吧,他的年龄生辰喜好甚至三维身高贴吧里就有,我认真找寻自是找得到。

这是标准答案,但是他却不会这样说,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儿子天生就好动,一身运动神经非比寻常,若是习武,很容易就出成绩。”

“不错,先生说的没错,我儿子最是顽皮,书不行,可是搞运动却是极厉害,尤其是学的一手好跆拳道,才练了没几年,就是教练都比不过他,如今他去跆拳道馆人家不但不收他钱,还给他工资呢。”

说起自家儿子,宁百川忽然摸了摸头:“我算是知道我儿的大霉运在哪里了,他前几日居然说要去学跑酷,搞什么极限运动。”

“我先前还不知道什么是跑酷,今天下午在网上一查。竟是那样危险的事情,幸亏得遇先生,我如今将儿子禁足在家都出些小问题,他若真去跑酷,在那高楼翻来翻去,岂不是一不小心就去了。”

一旁的青年听着王离随口一说,几乎一口一个准,只听得越兴奋,心中直道眼前这年轻人虽然只比他大了三五岁,却想不到竟有如此本事。可是高人难道不都是老者么?

“令郎与我的缘分。”王离笑了笑:“待这五日过后再说吧,若是他在这五日内没能躲过去,现在说了也是没什么意义。”

“五日后……”

宁百川听着王离的话脸色微变,他只道今日霉运彻底扭转,可是听王离的话却完全不是这样,似乎只要他身上煞气一日不消,他儿子依旧还有祸患,这位王先生与他儿子有缘,可是他儿子若是没撑过去。那一切缘分都是休谈。

“先生,难道以先生之能也不敢保证我儿这几日平安事么?”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真那么厉害,我岂不是成了神仙?”王离摇了摇头,微微有些叹息:“谁能掌控命运呢?能够在命运的既定路线上稍稍偏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唉。”宁百川今日得了喜事,本来精神极好,可是想着自己儿子依旧处于危险之中就难免有些不快。“先生,我儿一事全因我身上的煞气而起,就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去除这煞气吗?”

“宁董,你身上那股煞气我也不知从何而来。说实话,我对这一套实是不精通,所以只能采取一个治标之法,那就是靠着那枚玉坠将煞气消磨掉,可是却不能治本,否则我若是懂得这个,直接去找那煞气的源头。直接破尽才好。”

听王离说自己对这一套不精通,论是宁百川还是旁边的青年对王离这话就越是相信。

这世上多数人都只知夸自己本事边,那些没能力的神棍恨不得吹的自己所不能,而眼前这位有真本事的却直言自己对这一路数不精通。这才是高人啊。

“先生说这枚玉坠只能临时去了我身上煞气,并未除去煞气根本,如果是这样,那日后煞气还会再来?”宁百川猛然想起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不过不出意外,这次消磨的差不多,宁董身上很难再积压起这般庞大恐怖的凶煞了。”

王离心说,我说话当然不可说死,不能说你身上煞气彻底除尽,只要话未说死,日后你和你儿子碰上什么麻烦我只道是你身上煞气未尽呢。

而煞气未尽,不能除根,你还是老实继续治标,我那枚玉佩你还不给我老老实实的花大价钱买下?

至于很难再积压起这般庞大的凶煞,这话也说的有理,像宁百川这种倒霉事情如果他一辈子还碰上第二次,让他再挂个儿子然后断子绝孙,那王离都要怀疑他身上是否有一股真的凶煞了,只是这话他依旧未说死,天知道他是否会倒霉再碰上一回呢。

“不出意外,很难再积压。”

这两句话听的宁百川也是一阵心神不定,不出意外,可是人倒霉了偏偏出意外,硬是要碰上会如何?很难再积压,那就是说还是会积压了。

“玉坠。”宁百川猛的想到一个关键的东西,这玉坠可以徐徐消磨煞气,有这玉坠在,那他岂不是就可不畏惧煞气再次积压?可以安枕忧?

“先生,却不知这枚玉坠可否卖与我,我愿出高价买下。”

宁百川一问,王离脸上就露出一股子为难之色,宁百川看他面上微微露难,显然是不想将宝物出售于他,心下大急。

“王先生,我知先生为了救我儿一命,这等宝物随手可以交予我,定是不大看重钱财,视之为粪土浮云。”

听宁百川这话,王离心道,谁不看重钱财,谁视之为粪土浮云了,老子要的就是这些呢。

“可是。”只听宁百川又话锋一转:“钱财虽是大用,可是若是有了钱,却也可让先生过的舒服些,很多事情先生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可以省去先生许多事情。”

“这。”王离似是有些犹豫。

“先生。”宁百川正待继续劝说,就听王离答道:“宁董,倒不是我不愿出售,只是这玉坠的功能也不是限可用,宁董身上煞气过重,这一次事情一过,玉坠上的灵性不知还存有多少。”

玉坠的灵性当然不能限,否则宁百川这类富豪虽然碰上的“高人”多半是嘴皮高人,可是真的碰上了呢,到时候他给高人一说起这玉坠有多么灵,岂不是平白生出穷变数。

“竟然是这样。”

宁百川听王离这般说,心下微微失望,不过却道,不管如何,这玉坠有用就好,这一次他身上煞气太重,惹来穷祸患,一次消磨的差不多,日后身上万万不可能再像这样,有这玉坠也可护他很久了。

他本道王离是因为玉坠宝贵才不愿卖他,可是听王离如此“如实相告”,不由对王离的“品德”认识更深刻了一些,也越相信他。

而听王离的语气,毫疑问他是愿意出售玉坠的,这也让他松了口气,这位王先生对一些东西不精通,他日后难道就不会请其他高人?

他相信只要肯花钱,总能请到几位精通这些方面的高人为他解难。“多谢先生如实相告,那先生是否同意我高价买下这玉坠呢?”

王离笑了笑:“我也不知这玉坠值几分价,以我与宁董公子的缘分,宁董随便开个价,就算赠与宁董就是。”

王离这话说的有趣,说白了这种状况他是视钱财如粪土的高人,如何好向宁百川开价,他一口一个赠送,一口一个宁董随便开价,实是将包袱丢给了他。

以宁百川在珠宝界磨出来的眼光自当知道他这枚精心挑选出来玉坠本身的价格,只是这个价格就是价值不菲,而再加上它不可估量的“破煞”功能,直接“救了宁百川于水火之中”,如此价格绝对是远他原本价值。

“先生帮了我天大的忙,不但不求报答,反赠送我宝物,我哪能接下,这事传出去我宁百川的脸往哪搁?先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请先生务必要收下。”

宁百川恳请道,只是话才一出口,脸上立即有几分犹豫,显是想到了几分难处,这表情被王离瞬间捕捉到了。

看来这宁百川想开个大价钱给我?

王离如此想着,只道若非如此,宁百川脸上如何会有那种神色?联想到最近宁百川深蓝珠宝公司各种窘境,说不得这个价钱已然要影响到他资金周转。

“宁董,这事以后再说吧。”王离理解的说着。

宁百川先前话说出了口,可是仔细一思量自己现在资金周转有些问题,再反口也是不好,而若是给低了,他心中都觉太过亏欠,这时候听王离如此说,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

“王先生,我本想直接将这枚玉坠买下,可是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一时间拿那么多现金怕是拿不出来。”

“不如这样,我在这南云山上的别墅区内也有一处小别墅,一直空着,虽远比不得刘董别墅这般大而豪华,却也可住人,里边还有一辆还算过得去的车,不如就给了先生。”

王离心说这宁百川会开个大价,却未想到这宁百川竟直接送别墅,南云山上的别墅区他也是搞建筑的如何不知,比不得刘振南这栋大别墅,小别墅也是千万以上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辆车作搭头,宁百川的车肯定是不差的,算起来他一枚价值不过百万左右的玉坠,一番忽悠就增值十几倍?这当真是值的不能再值了。

王离正待应声,就听宁百川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拿出五百万与先生,打到先生账上。”

“当然,这些东西比起先生的宝物还有些欠缺,不过先生,只待我资金周转过来,到时候再打五百万到先生账上如何?”

第三十七章 打不打赌

“别墅、小车、五百万!”一旁的青年听着宁百川一口口的加码,只听的目瞪口呆。最新章节

“当然,这些东西比起先生的宝物还有些欠缺,不过先生,只待我资金周转过来,到时候再打五百万到先生账上如何?”

我勒个擦,饶是王离以为刚才宁百川开价就很高了,却不想宁百川竟还能将价格提升一个新高度,听到这个价钱,怕是有两千五六百万了,一枚小小的玉坠而已,经过忽悠和包装竟达到如此地步……

这等增值便是王离都有些咂舌,不过他此时心理素质非同寻常,就是没有离的操控他也是视若寻常,他脸上丝毫未有得色。

“宁董这个价格也太高了些,我这次本就是因为与令郎的缘分而来,这等价钱,我如何受得,还请宁董收回,玉坠就赠与宁董了。”

哇靠,一旁先前与王离说话的青年听着宁百川竟是开价到了两三千万买一枚玉坠,嘴巴已经变成了窝型,此时听王离竟是推却,心中直骂,又是别墅又是豪车,还有一千万现金,这都两三千万左右了,你竟能推却,你不要可以给我啊。

“要是我有这么多钱,鬼才受老爹的制约呢。”

“先生切莫推拒,谁都知道我宁百川最重信诺,说出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既已经说出口就绝不收回,先生你且玩好,晚些时候我就带先生去看房,明日就交割与先生。”

宁百川看王离这时候居然还推拒。而且神色郑重,“毫不作伪”,他当即斩钉截铁的回应,然后直接就准备走人,走的十几步,也不知自哪里招来两个随行保镖,只让他们远远跟着王离,王离到哪,他们就得到哪,生怕王离不接受要让他们盯着一般。然后自顾走开了。

“两三千万,你竟然推拒?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想的。”宁百川走后,一旁的青年才回过神来,然后感叹的说着。

“一粒黍米即可养人,一个人想要活着其实很容易,钱财多了,其实也只是个数字而已。”王离回答道。

“数字,你不如给我一些数字,我一定欣然接受。”一旁的青年鄙视道。

“就是数字。那也是我的数字,我凭什么给你?”王离白了他一眼。一声冷笑:“看你出身也不差,也不知是哪家高官子弟,难道还缺这些钱?”

“如今这年头,一个机关里的办事员贪的饿的都能贪几十万,随便一个局长起码得千万起,以你的出身,随便过个生日,要什么没有?”

“我还真没有。”青年奈道:“广南省我们这群圈子里,谁不知道我袁程最缺钱了。一来我爹限制我限制的死,二来就是我爹不限制,也没多少钱可以给我用啊,他又不是贪官?”

“切!”王离鄙视的摇了摇头:“你当你爹是海瑞,为了个名声可以饿死自家女儿、休掉妻子还逼妾自杀?硬是一分钱不贪,最后死的时候连棺材都买不起?”

“说真的,这种为了清而清的人。多少年才一个,当今世界这样的人定然是有,但是绝对不是你爹。”

“我爹真的不贪,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收人家一分钱。最多就是老乡自家里带些土特产,诸如土鸡蛋之类的他收收,你说这样他能贪污吗?”

听到王离说自家老爹贪污,袁姓青年顿时大为恼火,直接反驳道。

“你真的相信你爹不贪污?我知道或许你爹没明面上,但是各种变相的以权谋私绝不会少。”王离冷笑道,不收一分钱就不贪污了?

他刚出道那会子在工地搞监理,建设单位是国土局,当时工程搞的好好的,新来的局长硬要来烧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在了那个工程上面,将建设单位管理人员骂了个狗血零头,他们这群本就是给建设单位顶缸的监理当然也跑不脱。

当时那位局长怎么说的,他说他在城建投当一把手当了好多年,可是连老板的一顿饭都没吃过,一包烟都没抽过,然后又说你们这群人,在工地上就知卡拿索要,收了老板的钱和物,将工程搞的渣渣。

看他这话说的,听了的人只道他是个大清官呢,可是真的是这样吗?第二年,王离项目才结束离去不到几个月,那位局长就被双规,然后被曝出贪污千万的事情。

好吧,看这位局长嘴巴说的多好?连老板一顿饭、一包烟都不受,说的义正词严,他当然义正词严了,老板的饭有啥好吃的,老板的烟又值几个钱,摆明了话里有话,就是要钱,而且一点小钱还不要。

他在城建投确实没怎么贪污,估计也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机会,可是等到到这里,立马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一年就能贪个千万。

这样的清官王离知道且见过的就有两位,都是局长,都是贪污千万呢,而这些人是属于吃相难看的,很容易被抓,只是那些变相来的,钻着空子的玩法多的是。

“我相信,我爹绝不是贪官。”

“哼,看来你爹在你心中的形象很刚正嘛,不过他如果真的有变相贪污之类的行为,你还能这样和我说话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我举几个例子,只要你爹身上没有相应现象,就算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王离看了一眼他的手:“不仅仅是赔罪,我看你似乎比较喜好剑术,我输了,我指点你真正的剑术奥妙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剑术?”袁姓青年疑惑道,然后猛的想起先前王离身上的神异,刚才还满是自信,这时候一瞬间尽数失却。

这个叫王离的人那样厉害。给那深蓝珠宝的董事长宁百川随便一个解难就得了两三千万,而且随口说宁百川儿子的事情竟是比宁百川本人还清楚,此时再对比他随口道破他喜欢剑术,心中哪还有信心?

“怎么?没有信心了?”王离笑道:“告诉你,我看你手上茧子看出来的,你手上的茧子绝对是长期握剑才有,所以你十分喜好剑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丝毫不用去干其他事。”

“我不和你赌。我爹说了,赌博是世上最坏的恶习没有之一,一个喜好赌博的人,就是有千万亿万家当,也不知哪天就将家当送人了,我永远也不会赌博。”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位高官子弟还能有这般单纯的,难道他们不该耳濡目染的早早懂事,然后一个个老官油子一般么。不过这世上人多的很,有几个异类倒也想得通。

“那你待怎的。不敢赌就是说你心底已经动摇了。”

“反正我不和你赌。”袁姓青年恨恨道,随即试图转移话题:“你先前说美女等级,不如我们继续接着先前那个话题?”

“没意思啊,我看你这样子,对美女没啥兴趣,和你说,异于对牛琴。”王离一脸鄙视道,袁姓青年哼了一声,却也没反对。

“你会剑术。不如我们来聊剑术?”他略微想了想,想着先前王离说着他好似剑术很高的样子。

“剑术,不和你聊,你剑术狗屁不通,练了许多年我估计连门都不入,我和你一说,随口一言于你而言都足以振聋聩。受益匪浅,和你聊这个我太吃亏了。”

“什么,你说我连门都没入?”听着王离的话,他直跳脚起来:“我自小练剑。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我又有名师,还得了本剑术古籍,传承得是最上乘的剑术,你说我没入门,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还有剑术古籍,你当你是跳舞主角啊,再说名师,如果我告诉你当世你能找到的都不是名师,最多耍些花剑好看,真正的高手如果没有机缘,你连面都见不到,甚至见面了都不认识呢?”

“我的剑术老师真的很厉害。”

“厉害个屁,你信不信你将你老师喊到我面前,他在我面前拿剑都拿不稳?”王离直接嘲笑道。

“呵呵。”袁姓青年一声冷笑:“你当你是神仙啊。”

“打不打赌。”王离看着他,也不说其他话,又是将赌约放在他面前。

“赌……”他正待喝一声赌就赌,又想起王离的神异,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我问你,你真的喜欢剑术?”王离又问道。

“喜欢,不喜欢我练这么久剑术做什么?”青年没好气道。

“你想学真正的剑术吗?”王离继续问。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现在剑术没入门,不是真正的剑术?”

“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却不需来问我,我若是你,真心求剑,现在就跪地拜师了,哪还在这里与我置气,就看你这样,剑术于你而言不过是拿着与同龄人炫耀的把戏罢了,真心学剑,说笑吧你。”

王离满脸鄙视,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就你这心态,对剑根本就不诚,心不诚者如何能学剑?一辈子也就是止于皮毛,看你这样,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教你。”

“你。”青年正待怒喝,只是话到口边又深吸一口气压了下来,他愤怒,因为王离的话实在是太刺耳,直接对他这么多年的行为予以了否定。

可是眼前这人,极有可能身怀真正的剑术啊,只是想着他身上的奇异,只是想着他一枚玉坠就能卖两三千万,他的话如何都是可信的。

“可是这人既身怀真正的剑术,而我这些年连门都没入的话,我真心求剑真的当如他所言,可是这时候我论如何也不可能如他所言向他请教呢?”

“难道真的如他所言,我多年来对剑术的追求仅仅是为了向其他人炫耀一项他们没有的本事?不,不,绝对不是这样,可是,为什么……”

袁姓青年双眼茫然间陷入了沉思,看这情况王离的嘴上露出一丝笑意。

[]

第三十八章 经不可空取

别墅前广场上一片欢声笑语,一旁的角落里袁程两眼茫然,王离三言两语把握他心中的坚持,又将他引入一个特殊的情境,然后猛力一击,将他置于一个矛盾之中,以他之矛破他自己之盾,轻易让他陷入了思维死循环中。【绝对权力】

不得不说王离对人心的把握是越成熟了,而袁程这等人生观和世界观本就不完善却又有着坚持和偏执者于他而言当真是手到擒来。

“电脑当机了啊。”王离抬头看着天空,细细品味着没有:“再来一当头棒喝,当机彻底重启。”

看着到了火候,袁程茫然的脸上挣扎之色越强,自我矛盾眼看着愈演愈烈,很快要达到极致,王离猛的向他看过去。“刷!”

茫然的袁程内心陷入矛盾的冲突中,愈演愈烈,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猛的一震,但见也不知多远的尽时空之外,一道闪电一般的剑光跨空而来,剑光所至,坚不摧,物不破。

“轰!”剑光一闪而逝,袁程精神一震,只看这道剑光明明向他斩杀而来,仿佛要将他彻底斩杀,可是这剑光一到,先前他还纠结的矛盾就好似被这一剑轻易剖开理顺。

“开天辟地,划分阴阳。”袁程情不自禁念叨着,猛的自茫然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再看眼前,哪有什么纠结的世界,更没什么天外的一剑,只有一旁似在品酒的王先生满怀笑意的看着他,周围音乐阵阵欢声笑语。一切都回复到先前。

可是在这时,袁程却觉得自己与先前完全不同了,到底什么不同,他又想不分明,略微思考之后,他忽然一个福至心灵,猛的跪倒在地,纳头就拜。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还请师傅教授徒儿上乘剑术。”

袁程回想着刚才那一道犹如开天辟地的剑光。哪还不知道是眼前这位王先生所为,想着这等神乎其技的剑术,他以前练的剑当真是剑术吗?难怪说他没入门。

“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只是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剑术,只若那等剑仙一般,寻常凡剑当真连舞剑都不是,可笑我不识真人。”

袁程一想明白,当即纳头就拜,他心知自己真心喜爱剑术。绝非是为了炫耀,此时真正上乘的剑术就在眼前。若是挂于面子不肯拜师,那就要失之交臂。

此时也亏得两人所在的角落比较偏僻,不然怕是要引得数人惊异,这位袁程虽然低调,可是在这上层圈子里却是有些名气,身份也不同一般,颇有些傲气清高。

这时候谁要是看到这位傲气清高的袁程公子竟向另外一个年轻人下跪,岂不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呵呵,你想明白了?”王离笑道:“不过我凭什么收你为徒。凭什么教你剑术,你起来吧,你的身份也不一般,给我下跪叫人看到了可不好。”

“师傅不收我,我就不起来。”袁程斩钉截铁道,王离看他目光坚毅,给他当头棒喝一击。这袁程却是受用不小啊。

“那你就在这跪着吧。”王离说着端着手中的红酒径直走开,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就往一旁舞池而去。

纳尼?袁程看着王离,满眼不可思议。我都跪下了啊,我都跪下了啊,怎么他跑掉了?不,这一定是在考验我,一定是,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呢,我岂不是变成了傻瓜?

王离出乎意料的举动顿时又让袁程站也不好站,跪也不好跪,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刘菲菲出来了,生日晚会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候,整个会场一阵喧哗,王离正走到舞池旁边,这时候舞也停了,一旁奏乐的乐师们也换了个曲调,众人尽数集中到主会场去。

王离朝着人群集中处微微一打量,只看见一位身穿白裙相貌清丽可人的少女攀着刘振南的手臂自内而出,所有人群的焦点都集中到她身上,各种赞美犹如潮水起伏。

王离远远看了一眼,随即偏开,刘振南的女儿刘菲菲的相貌只是可观,按照他先前与袁程所言美女分级,就容貌而言,充其量也就是方便面级,比佩儿高上一筹。

此时盛装打扮看起来她倒还不错,或许喜欢她的人,又或对刘振南财产有所指望的人而言,她美丽非凡,只是对王离而言全然就不是这般回事了。

王离在这趟回来之前就早已经有所谋划,以他的能力,此时又已然触摸到上层社会,可自如挥的舞台已经上来了,刘振南那相对庞大的资产对他也就是那样。

相反,那类资产反让他感到麻烦,他可没兴趣在现实弄个大企业,混个大老板,管个几万十几万员工,整日里去操心那些闲杂事情,所以那些并不能让他觊觎什么,刘菲菲身上的财富光环也自是影响不了他。

这般,王离眼中的刘菲菲就显得相对一般了,略微看过这一眼他整个人也汇集到人群之中,既不远离也不靠近,只是平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幕。

刘振南女儿刘菲菲过生日一样吹蜡烛分蛋糕,只是规模更大,参与的人更多,身份更高罢了。吹蜡烛分蛋糕时,众人和声共唱生日歌曲,到这时,晚会这时候才真正开始。

这类生日宴会的主题往往不是生日,于刘振南而言,这是他展示和拓展自己影响力的方式,对于他们老一辈而言,晚会也可以聚会交流,很多地位稍低的人千方百计的加入进来,可以混进广南上层的圈子。

对于年轻一辈,则非就是个见面会乃至相亲会。

吹了蜡烛,分了蛋糕。晚会正式开始,众人聚聚一堂。刘振南财大气粗影响力也大,竟是请了当今江南卫视的几位台柱过来主持,又邀了不少明星来演唱表演。

不过与会者对他们主持和演唱有兴趣的却是少数,有兴趣的多半是几位对电视台女主播又或一些漂亮女星感兴趣的一类人,怀着什么心思自是不言自明,其他人更多还是将目光放在这晚会的核心意义上。

“王先生,你如何才肯收我为徒,教我剑术?”不知什么时候,袁程起了身。不再似先前那般傻跪在一边,往王离这边过来直接问道。

“这世上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有付出。”王离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目光偶尔打量那边还算精彩的表演,这时忽然听到袁程的问话便回过头来,直看着袁程:“要学我的剑术,你能付出些什么呢?做你的师傅,收你为徒。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先生这样的高人还要好处?”

袁程看着一呆,先前王离与宁百川那番对话。他连上千万到手的钱财都推却,此时在他眼中,王离年纪比他大不过几岁,看起来很好接近,说话也还算随意,但是却是身怀人本事,视世俗名利为粪土的高人,他哪想到这高人竟还要好处。

“没好处我凭什么传你,你是我什么人啊。非亲非故?”看着袁程露出这般神情,王离问道:“你看过西游没?”

“西游?当然看过啊,这与先生你要好处有关系吗?”四大名著之一,袁程如何没看过呢?不仅是电视,书本也是翻过。

“看过就好,我问你,唐僧几人到得西天。第一次取回的是字假经,这是为什么?”

“守藏经阁的两个和尚问他们要好处。”王离问的却是西游中一个经典情节,袁程转瞬间就想了起来,唐僧几人去取经。和尚问他们好处,他们不给,结果取回的字经书。

“问唐僧要好处,是那两个和尚的意思还是如来的意思?”

“如来的意思。”袁程想了想就答道。

“如来都要好处,凭什么我就不能要好处。”王离笑道:“经不可轻传,也不可空取,我这本事,虽不是惊天大地的大神通,可是你想平白故就学去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它也太贱了,而平白故教给你,那我岂不是更贱?所以,该给的好处是必须要的。”

“我再问你一句,你能拿出什么与我换取我的剑术甚至让我收你为徒呢?若是想不出,那一切都不用谈。”

“这!”袁程看着王离,先前王离与宁百川一会,他是全程经历,所以深知王离的本事,知道他有着莫测的能力,剑术甚至仅是他一项,以他这样的能力,想弄些钱财不要太过轻易。

而权力,宁百川遇到的麻烦王离用那种神秘的方式随手解决,其他高官哪个不会碰到麻烦的,他有这本事,结交高官也是极为容易啊,钱财权力,于他而言简直是唾手可得。

如此钱财本身他袁程就少,而权力,他也是依仗自家老爹,而且他家教极严,权力也不可乱行,这两者,他能给的还比不上王离啊。

如此想着,袁程摇了摇头,这两样他出常人很多,可是在王离面前如何能拿得出手?

“哼。”王离冷哼一声:“你难道不会想想唐僧最后是如何取得真经的?”

“唐僧用他的紫金钵当人事得的真经。”

“紫金钵值几个钱?可比得上乘真经?”王离继续问道。

王离如此一问,袁程豁然开朗:“不错,紫金钵也就是值些许钱,如何能换得真经?是了,佛祖收个紫金钵实际上只是个形式,告诉唐僧经不可轻传,不可空取。而实际上,唐僧取经如何是轻取呢?他历经八十难才到得西天啊,这如何是空取呢?”

“一切的重点是个诚字对不对,可是先生,我先前都与你跪求拜师了,这难道还不算心诚吗?”

“跪下就是心诚,你看那庙里的菩萨,每天跪他的人有多少,有几个真正虔诚的?”王离看着袁程:“我问你,你最大的爱好是什么,爱好到什么程度?”

[]

第三十九章 生子当如

“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练剑,每天都要佩剑而练,一日不练,剑离开身边时间稍微长些,我浑身都不舒服,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袁程毫犹豫的答道。

“好,我要你三年不许摸剑,你能否做到?”

三年不许摸剑,普通人所谓,可是对于一个爱练剑之人,剑于他而言就好似可上的电脑对瘾少年般重要,你不是说心诚吗,倒看看你有多诚?

王离笑道,对于眼前这位青年,他知他高官子弟,出身绝对不凡,在今天参与这晚会的人中绝对是最顶级的少数年轻人,收这样的人为徒,他打心底乐意。

不过乐意收他做徒弟就要好似跳舞中那些傻兮兮的高人求着人家做徒弟?那是不可能的,那些高人哪能称是高人,当真是又傻又贱的傻人、贱人。

如他这般行事,让对方主动来求,还不容易求到才是正理,对方拜师越是艰难,自会越尊重他这个师傅,也会对自己得到的结果越珍惜,学的也越用心。

而他先前欲收王正意为徒,看似是求着,可是却也不强求,给他机会考虑,愿走愿留随他选择,只道可有可,而事前也说明他是经过考校,似王正意种种满意才愿,实属不易。

“三年不摸剑?”袁程惊呼道。“三年不摸剑,先生就传我上乘剑术?”

“不错,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如如来佛祖收紫金钵般。随便收你点什么就传你剑术又如何?我问你,你做得到吗?”

袁程看着王离,眸中闪过欣喜,又有犹豫,他自小就爱剑,佩剑练剑,到如今已经十多年,于他而言,剑和剑术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像今天这样不便带剑的场合,他以往是很少不参与的。今天实是不得不来,即便如此,来了之后他也没多大的兴致,这才跑去一边打聊时间,等待晚会结束。

“我做的到吗?”袁程自问自己,往后三年不可摸剑,那没有剑,自是法习剑,这种感受想着就好像要割掉他一只手一般令他比难受。简直是不可想象。

可是,可是只要做得到就可学习上乘剑术?

看着袁程。王离知他果是爱剑之人呢。

这些个富家高官子弟,往往分出几类,一者接了父辈的衣钵,未来也当是高干,二者不接衣钵,有着父辈的关系,靠着父辈的人脉,很容易就能混出人样,当个大老板太过轻易。

以上两者多半还算精英。自小家教不凡,很多人都受到过高等教育,出国留学海龟是常事,不过和这两者相比却也有相对不成气的两类。

相对不成气的两类一者是完全的纨绔败家子,还有就是袁程这样。

一个人存在这世上最要的问题是活着,活好了他们才会追求些其他东西,追求自我实现。高官富豪家家教厉害的,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有意塑造下,追求的自我实现也会与他们父辈类似,可是也会有少数另类。就如袁程这样。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能下定决心做到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如果下不定决心,那就算了,这是我的手机。”王离直与袁程说道,然后将手机号码报给了他。

说罢,王离便径自往旁边走开。“等一下,王先生。”

眼看王离离去,袁程急忙追了几步,赶到王离身后喊道,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王离的电话:“先生,三日内,我定会答复于你。”

“另外,这是我的电话,以先生之能,这世上怕少有难得到先生的事情,不过我家在这广南多少还有些影响力,有些地方,也能与先生省去一些小麻烦。”

看着王离的背影,袁程心中微微感叹,也没看这王先生比他大几岁,可是就有如此本事,真是高人啊。

主会场的厅堂内,江南卫视的主播丝毫不在乎下方观众是否关注,一样一本正经的主持着节目,王离找了个地方坐下,心中想着唐僧紫金钵换取真经的后续。

诚然,这里看似唐僧限心诚,如来佛祖象征性的收了紫金钵就许了他真经,故事很是完美,可是唐僧得了真经,带回大唐,这疑对佛门东传有着比重大的意义。

如来佛祖真正的后招在这里呢,而他若收下这袁程做徒弟,那好处大大的,岂止是袁程想象的那样简单呢。

坐在一旁看着晚会,听着歌曲,计划着未来,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月上中天,晚会也到了结束之时,与会宾客各自回去。

期间刘振南将王离单独喊了过去,又是一番寒暄,问些他在会上有否交到什么朋友的话题,又介绍他与刘菲菲认识,最后还要他和他父亲一同在他这留宿,不过却被王离拒绝了。

“王离,难得到伯伯这里,留下来一晚吧,反正晚上也没事,明天如果有事,伯伯派人送你过去就好。”

“谢谢刘伯伯了,我真的有事,早就和宁董约好了,你看,那边宁董还在等着呢。”

王离指了指,刘振南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果然是看到了深蓝珠宝的宁董,心下微微吃惊,他本以为高估了这个侄儿,此时却似乎还看轻了。

那深蓝珠宝的宁董虽然产业比起他稍稍差些,可是也是广南的一位人物,此时竟是在那一旁等着他,刘振南心中讶异,只道这位侄儿到底干的什么事情?

先前他的这位老同学只道他一直是在各处干工地,工地上能出这等人才?工地上随便什么人能劳烦宁董那般等他,看起来竟还有几分尊敬之意?

他深深看了王离一眼,看来这小子这些年在外怕是没与他爹说实话,说不得现在已经做下一番事业,否则心中没有底气,那一身挥洒的从容的气质从何而来。

“既是宁董在等着,伯伯就不勉强了,你自去吧,与宁董合作,若是资金有所缺口,只管与伯伯提,伯伯别的什么没有,钱是不缺的,有伯伯给你做后盾,你只管去闯。”

刘振南不知王离如何得到宁百川的尊敬,只道是王离与宁百川有些合作关系,故而说出这番话。

这疑是以为王离才自学校毕业多年,家境本身一般,再如何有能力有事业,短短三五年资金的原始积累也是有限,否则王离若是资金充足,早就是广南的大老板,他如何能不知?

这番表态,又有先前他那番提携,这疑是真心看重了。

“多谢刘伯伯,以后若是有困难,王离定不会忘伯伯今日这番话。”王离习惯性的拱了拱手,以示感谢,这习惯倒是这几月在寻秦世界养出来的。

听王离的话,刘振南微微失望,什么是以后若有困难,显是今日困难,以后有没有困难还不知,这话中既未疏远,可是拒绝之意他还是听的明白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王离,先前我于他的提携现在看来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于他可有可,此时竟也是丝毫不看重我的支持,显然是极自信自己的本事,这小子能力和志气都不小啊。

“昔日曹操曾道,生子当如孙仲谋,若这王离是我儿子就好了。”他目光游移,回想着自家儿子,若是有眼前这青年一半都好啊。

“嗯,你自去吧。”

心中对比自家儿子,刘振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随即目光一转,不为佳儿,若为佳婿却也是好,只是这念头才一生出,他又想起先前王离那半句有眼不识来,随即心情微微一沉。

“宁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走到一旁,王离与宁百川拱手道。

“呵呵,先生与刘董有重要事情商议,百川等等也是应该,我刚才听人说起,先生原是刘董的侄儿,难怪如此气度,又有大本事,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离来时与刘振南一同进来,后来刘振南也将他以侄儿介绍,言谈之间多有亲近看重,再加上王离一身气度仪态极为不凡,倒也让许多人,宁百川有心打探,知道也不难。

“世俗前途与我而言如浮云一般,我的所求却不是这些,钱财权势,只要够用就好。”王离淡淡的应了一句。

“是是是,先生是高人,这些自是不甚看重,只是我等俗人却是离不了,不过不知先生所求为何,也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呢?”

王离摇了摇头,看得宁百川微微失望,他知道王离的本事,只恨不得自己与这样的高人牵扯多些呢。

“有些小事,或许宁董还真的帮得上忙,不过时间有些晚了,有事情且过几日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吧,现在多谈益。”

听着王离这话,宁百川点了点头,听到能帮得上王离的小忙,心中欢喜不提,随即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迎着王离上了车,准备带王离去看那小别墅。

这广南的南云山也不是什么名山,开出来人的片区也是不大,宁百川的小别墅王离也知道,离刘振南的别墅并不远。

这山上虽然道路并不宽阔,不过车辆却是极少,远比不得市区堵车,一路上宁百川的司机开着车度并不快,不过也很快到达。

[]

第四十章 别墅区

求推荐,求订!

月明星稀,车辆在一处大门处缓缓停下,这大门却不是别墅大门,宁百川这栋小别墅不是如刘振南那样独立的大别墅,而是属于一个巨大的别墅园区内,整个园区内都是许多小别墅。官场小说文字

车辆在园区门口微微一停,鸣笛几声过后,司机又下车去登表明身份,园区的大门徐徐打开,车辆继续前进,进入别墅区内,王离不时自车内往外看。

这里是别墅园区,客的身家都是不凡,也愿意花钱,因此物业方面远比寻常小区强的多,尤其在安全方面,物业方面显是有不少保安。

这时候夜晚已经深沉,可是却依旧有不少人值夜,拿着对讲机打着手电筒四处巡视,不时用电筒往一些相对黑暗的区域照射过去。除了保安之外,王离还能看到别墅区遍布主要区域的摄像头。

这么多保安,还有密布的摄像头,寻常人想在这里搞出什么事情几乎不可能,至于电影中那种高科技高能力的人,那估计防不,不过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这别墅区能整成这样,安全方面已经是做足了功夫了。

这片别墅区很大,园区的独栋别墅占地约莫四百到七百平方之间,风格偏向欧洲,整齐有序的修筑,看似密集却不拥挤,由此可见当初设计时布局空间,绝对是花了很大功夫。

车辆越进越深入,最后终于在一处最大的户型面前停下。

宁百川自一旁拿起一个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来两把钥匙,都是类似汽车钥匙,钥匙与电子遥控钥匙一体,他拿出其中一个不同对这别墅大门按了按,电子门禁解锁,别墅的大门随即自动打开。

“先生,这枚钥匙就是别墅的大门钥匙,可以电子解锁开启门禁,必要情况也可以用钥匙直接开启,另外一枚是汽车钥匙。”

一边说着。他又自旁边拿出一大把普通钥匙,合着所有钥匙一并交给王离:“这些是别墅内一些重要房间的钥匙。”

“今天这些就全交给先生了,明天我再和先生去完成交割,将主要交割手续都办好,现在我带先生进去看一看。”

王离接过钥匙一看,钥匙上自是有着车辆型号相关信息,宝马x6,他对汽车的行情不大明白,可是这宝马倒还知道些。知道这车的价值约莫在百万以上两百万之间,远比不上刘董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却也是不差了。

大门开启,司机随即将车往别墅内开去,别墅的围墙内部并不是直接就是房间,前后也是有着一个小院落。

院落里大门进去有一条路之外,左右都有着完好的草皮以及一些休闲设施,还有几颗移栽过来才成活不久枝叶未完全伸展开的树木。

车辆开进里边,又往侧面的车房过去,最后停在车库门前,宁百川招呼着众人下来。

“你们都在这守着。我带王先生上去看看。”宁百川吩咐着,他车上除了王离和司机之外,还有两个随行的保镖,正是先前安排远远跟着王离的两人。

“先生,请跟我来。”招呼保镖和司机,宁百川随即引着王离进入别墅,将别墅内上下一一看过。

这一处别墅是园区内最大的户型。除开草皮院落外,房屋占地面积也有约莫四百到五百平方左右,整个别墅并非高层建筑,主体只有两层。

别墅诸类房间。主人居和活动区域以及诸功能区占了主要部分,除此之外还有空余几套房间以供来客居,又有一些杂房,可以安置些自请的家政服务员或保安。

别墅诸房间都是早已经完成了装修,全西式风格,各色家具、电器也是齐备,一不是名牌精品,且与整个别墅的风格极为切合,显然是与别墅一体成型,又或者请过专门的室内设计师进行设计。

王离一路看过去,都是颇为满意,这房子在过去他是不可想象的,这哪是宁百川口中“能人”的别墅,就这一套,放在普通中等家庭而言,都足以做终身奋斗的目标了。

“先生可还觉得满意?”宁百川察言观色,看着王离点头,当即问道。

“还不错。”王离微微颔。

“先生满意就好,这别墅我也才装修好半年,一直空置着,先生不要看这别墅干净,那实际上是我每月请了这别墅园区内的家政服务员每隔一定时间清理过,可以说,到现在还未有过人。”

“另外,这处别墅很大,先生入之后,一个人太过冷清空旷,我明日还可与先生雇几个人家政,每日打扫清理,也可于一旁厨房准备每日吃喝,另外还可再请几位保安,这些事情都不劳先生费心,一切开支,都直接由我负责。”

“这倒不用,我自己来安排就好。”王离推却道,他看宁董的神色,又重重重申了一会。

宁百川见他不似寻常推却,随即想着这位王先生身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技艺也就恍然,身怀神秘,自有些神秘不欲人知,既是如此,也不再强求。

接着,宁百川继续与王离介绍这处别墅园区的一些事情来。

这别墅园区占地极大,整个园区内完全就是一个中高等家庭的聚居区,除去安保之外的物业,区域内各项设施诸如小医院、幼儿园、学校、市以及体育场馆乃至休闲场所等都是有所配套,甚至还有一处高尔夫球场,当真是比齐全。

可以说,只要有钱,在这处别墅园区,一切都是舒适以及,不过真要在这里,每月开支却是不菲的,若是仅仅是有个几千万而事业以及进项,那在这里绝对是不可常年居,不过这些于王离而言丝毫不是问题。

看完别墅,又有着介绍,随即宁百川又引着王离去这园区的物业相关办了一个手续,这手续办后,其他交割手续虽是未办,王离也可自由出入并且入。

这里作为富豪云集的区域,物业公司做事却是极为认真,即便是深夜也是有人值班办事,可谓将服务意识贯彻到底,不过想着那收费以及这里居的人群,这些也是理所当然。

一路将手续办好,今天晚上看房也就看到这里。

晚上,王离并未在这里过夜,而是依旧回锦江大酒店,这时候宁百川已经将车钥匙给他,自是不需要宁百川的车接送,可以自行开车过去,不过宁百川还是执意相送到底。

“呼!”汽车的驾驶室内,王离徐徐呼出了口气,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脚下踏着油门,熟练的驾驶汽车跟在前边宁百川的车辆后头,外的景象飞往后闪过。

在工地干施工,他也是开过小车,各种复杂地形都一路行过,此时开着这样的好车,深夜都市里的车辆也少,他开的却是极为顺畅,丝毫未有陌生感。

驾驶着这辆小车,王离眸中闪过回到现实后这几日的行程,脸上露出一线微笑,这些曾经在他眼中值得去毕生追求的东西,他回到现实,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不到就已经到手,一切竟是如此简单。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王离闪过心中计划,对于这次回来,王离原本就有过打算,回来之后这两日,先前打算日益清晰,并且形成了系统的计划。

如今计划的第一步已经算是完成,完成了这一步,钱财之类已经不会缺少了,论是他采用诸般手段去挣取,又或者通过宁百川的渠道将黄金置换出去都已经是极为简单。

那接下来才是关键的一个环节,那就是他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在物质界面寻求到可以打破生命极限的方法,论是物质界面古代流传下来迈步虚空界面的法门,又或科技于生命科学上的突破,这两者都需要关注。

前者有钱了可以想方设法去搜罗相关验证,希望相对渺茫,否则若是极易寻求到,这世界就不是普通人的世界了。

而后者,科学于生命科学上的突破显然更容易些,毕竟科学已经足够达,并且早就深入基因领域,不过这里却有一个难题。

在之前王离曾经想过有钱了专门建立一个研究机构来研究,可是仔细一想却实是不可行,这里面有着巨大的问题。

生命科学可不是寻常研究,而生命科学的最前沿更是寻常人不可想象的,私人的公司搞这类研究想要取得成果难度大到了甚至不可能的程度,为何不可能?

只看生命科学的基因蓝图是如何绘制出来的?全世界这个行业的科学家联合起来花了多少时间?而这仅仅是基础。

一个基础就这样难度,一家私人公司要从到有再在此向前一步,那是怎样的概念?简直是不可想象。有着这样的考量,王离随即弃置了这个想法,改之另外谋求他路。

而他所谋求的路线,若论最可行,也最容易出成果的的莫过于借助于国家机器,调动国家机器为自用来进行研究。

“电视中科幻题材有着相应的科技,可谓是前瞻,也不知道各国在此方面有着多大的研究?如今到了什么地步?可惜离不能带我进入科幻世界,若能的话,那不知省多少事。”

“另外想要调动国家机器,却也得徐徐图之,按照计划将自己的形象和实力包装的更好,同时寻找一处切入点徐徐切入才好。”

王离如此想着,先前那位袁程的影像在他头上闪过,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明白规矩奥妙,王离只怕不能接触到更高规矩,能接触介入,自有方法明晰去运用。

[]

第四十一章 为媒

求推荐,求订!

一场骤雨倾盆而下,转瞬间又恢复夏日晴空,这时候距离上次刘振南家中的晚宴已经过去四日,如今王离已经与宁百川完成了一应的交接,现在已经不再在锦江大酒店,而是搬到了南云山的别墅区内。[]跳舞

“爸,你觉得这别墅怎么样,我们以后可就这里了。”王离一路引着父亲看这别墅,一边小声说着。

“好是好,就是太大了些,家大不养人啊,和这别墅相比,我还是喜欢老家那套老房子。”王离的父亲说话间不感慨,又有些失落。

感概自是感概自家儿子不声不响就有了这份家业,在之前,他一心都寄托在自家儿子身上,一切奔忙不图其他,就图自家儿子有个好的前程,至于自己,他年事已高,已经过了天命,在他自家看来,半只脚都踩入黄土中的人了,一切也就所谓了。

只是现在,自家儿子远比他想象的更好,那日气度不凡得刘振南称赞时他就已经知道,可是此时再看这别墅,就更加清楚,如今自家而儿子已经不需要他帮衬了。

这种情况,他既是欣慰满足,又是比空虚,直让他不知未来该怎么办才好。

“老房子啊。”一听父亲说起老房子,王离也微微陷入回味,父亲说的老房子可不是自家老家城里的房子,而是祖父遗留的那套房子,父亲在那里长大。如果不是那年恢复高考考上了,一辈子在那里面朝黄土也不可能。

而王离父母小时候为生活奔波忙,没时间照顾他,他小时候也是在那里度过的,在农村小学到三年级,直到父母正式在城里安下了家,他才离开那里。

那处老房子,曾是他童年忆中最美好的一个片区之一呢。

“是啊,老房子,都说叶落归根。王离你在这广南有如此展,我很欣慰,不过这栋别墅你自己着就可以,我还是准备搬回老家去,去将老家那栋弃置很久的老房子整修一番,以后彻底退休就在那养老了。”

“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是将心思放在事业上,一天忙东忙西的。事业既然已经立了起来,也是时候找个媳妇成家了。我还想看到我孙子长大成人呢。”

“行,找个媳妇成家还不简单,爸,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对父亲的话,王离回之一笑,他心知父亲嘴上说养老,可是实际是闲不的人,看他如今混的不差,心中一空。自是想给自己找个新的目标和寄托:“说不定今年过年回家,我就带着你儿媳妇回老家陪你过年了。”

“不过爸,妈故去已经有十来年了,你就真准备一个人这样过下去,什么时候也给自己找个老伴,老来也有个人在身边可以照顾不是。”

“臭小子,你顾好你自己吧。”王离这话一说。父亲连声笑骂,随即又与王离说道:“王离,你说你刘伯伯家的那个女儿你也见过吧,我看你刘伯伯对你有些意思。对你极为看重,倒是有些想收你这个女婿呢。”

“呵呵,刘伯伯对我有些意思,又不是刘菲菲对我有意思,而且你儿子谁啊,就是刘菲菲真对我有些意思,我也未必就一定要娶她啊。”

“你说什么混账话呢。”王离父亲听着王离的话脸上微怒:“那刘菲菲你也见过,相貌就不说了吧,也算是个美人,难得的是家教也是极为不错,又是那样出身,你能娶她做老婆,那简直是祖坟都冒青烟了,你还敢不应?”

“我说爸,你这趟过来该不是替刘伯伯说媒来了吧。”王离没好气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王离父亲正色道:“你如今也大了,在外边不声不响也做出这样的事业,连别墅都了起来,你有本事有能力,比你爹我强,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我那老同学家的那女儿真的不错啊。”

“论人品有人品,论家室有家室,你娶着当老婆不是挺好的吗,难得的是你刘伯伯对你的看重,未来你全然不用担心夫若妻强河东狮吼之类?”说着,他微微看着王离,扫视着王离脸上的不以为然。

“我知道了,你有本事有能力,很自信也自负,这年代,有些花花心肠也正常,我那老同学那话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有责任心且顾家,那些又算什么?”

“爸,不是这么回事,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只管放心,今年过年我一定给你带个媳妇回老家成不成?”听父亲越说越是带劲,王离连忙打。

如果是过去,能有刘菲菲这样的给自己当老婆,王离只当天上掉馅饼,可是现在时移势转,一切都不同了,他不但不觊觎刘振南的财产,反而有些觉得那笔资产有些麻烦,不愿接包袱呢。

现在他的目标盯在了长生上,如今寻秦世界的帝王他都不愿做,到现代更是没闲工夫日日来管个大企业。

“好吧!”王离父亲轻呼了一口气:“如果是过去,今天你不娶也得娶了,现在你也长大成人了,长本事了,你爹我也管不了你了,今天话我就说到这里,你看着办就是了。”

“其实,我也只是为你刘伯伯传达个意向,真正能决定这事的还是你和菲菲两个,你不愿意娶菲菲,我看菲菲还未必能看上你呢。”

“好了,这几天我也只是抽空过来,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午还得赶回去,你先忙去吧。”

“什么,爸今天就要回去,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还管些什么事情啊,该好好休息享福了,爸,别管什么其他事情了,今天就在这里,等会你儿子给你露一手。”

“人家领导看的起,和我同年的人都早就退休好些年了,我退了二线还能在局里管些事情,怎么也要对得不是,行了,改天有空我再过来,反正现在交通便利,家里到广南也不用多长时间,你好好努力吧,就这样。”

王离父亲摆了摆手,一句话就说死了,然后转身就走,王离自小就知道他脾气,和自己类似,真正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

“那我送送你,爸。”王离急忙跟过去。

将父亲送走,王离回到别墅,站在二楼阳台之上,俯瞰着下边的景象,已经正式拜入自己门下的王正意正在下方挥汗如雨的练习着。

看着王正意,王离微微点了点头,王正意这徒弟确实收的不错,这几天他也试探考察了其他几人。其他几人,有一个没来,另一个来了,王离稍稍试探,觉得不合适,只是交流了一番,按照约定给了钱就不再作他想,这一次,真正收下的也就是这王正意一个。

“宁应德,袁程。”

王离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说起来袁程这人原本是在他计划之外,按照他的计划是准备收下宁应德为徒,一来使他与宁百川的关系更为密切,同时也是以宁应德立一个竿。

不过有了袁程,一切就更好了,这几日他自宁百川那里打听了袁程的身份,由于袁程因为一些原因在广南还颇有些知名度,所以王离很轻易就打听到了。

袁程竟是广南省长的小儿子,如此,若是能将袁程收为弟子,到那时候他立下的竿子能起的效应可比收个宁应德大的多啊。

昨日袁程来了个电话,说是愿意三年不碰心爱的宝剑,只求上剑道,特意来通知他一声,王离早就知结果会是这样。

毕竟袁程所求是剑道,爱剑仅是因为追求剑道延伸出来的爱好而已,一个人如果心底里要追求什么,其他完全是可以都尽皆抛开的,哪怕是再喜爱,也就是多费些时间取舍罢了,这一点,非但袁程是这样,王离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袁程下了决心,王离本就不欲过多为难,知道他的决心,也不需他真个三年不摸剑,这件事本就是他设置的一个门槛而已,所以直接就同意收下了,不过收下的同时也给出了一个条件。

王离要求袁程遵循古礼进行拜师,按照古礼,师傅和徒弟的关系可不比现在寻常老师和学生,师傅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正式的拜师可不是普通事情,也不是任何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方方面面。

这种大事,自是需袁程家里人同意,另外,正式的拜师也是要邀请名流观礼见证。

王离将这话一说,袁程顿时感到为难,他“不务正业”的习剑本就使得父亲不高兴,这会要这般拜师,他父亲会同意?

只是王离才不管其他,让他与他父亲去说就是,今天上午,一切有了下文,袁程似乎是与他父亲达成了一些妥协,不过袁程的父亲也未立刻同意,却是准备见一见他这人再说。

今天晚上,袁程父亲袁省长在省委大院设下家宴,准备请他一叙,这时候王离心中考虑的更多就是这个应对。

思考中,王离忽然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是不知哪里射过来的光恍着了他的眼,他顺着光线来源看去,目光落在南云山别墅区外山上的一个石台上,这时王离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由于距离过于遥远,单凭肉眼看得病不清晰,再加上那光线一闪即逝,王离也没太过在意,略微看过一眼,王离即收回目光,然后拿起了手机。

[]

第四十二章 看风景

求推荐!求订!

“咦,有些不对,又是那道光线,那个方向,隐约还有些一般的类似敌意什么传来。[]”

按下电话,王离眯了眯眼睛,目光再次落向先前光线射落之地:“离,给我将刚才我目光看过去视觉收集的图像提取出来。”

与离这般招呼着,王离同时运转潜能聚集在双目之上,这回只是低着头,微微用余光向那个方向扫去。

“是,主人。”离与王离是一体,几乎就是个人的智能辅助,王离可以借助他操作自己身体,从而拥有一些常人本有却不能调动的能力,这将自身的大脑当硬盘任意存储调用也是其一。

片刻之间,离就将先前王离目光看过去自然收集的图像提取了出来。

一个人的五感实际上时刻不在收集着海量的信息,只是个人大脑的处理能力有限,通常人注意的往往只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其他一切都会被忽略,可是忽略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存在。

此时王离提取先前的画面,得到的是一个模糊的景象,远处隐约有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他这边看,王离猜测该是个望远镜一般的东西。

潜能聚集双目,王离目力大增,一双瞳眸隐约泛出一股子青光,先前看过去有些模糊,此时余光看过去,可就清晰很多。“离,给我提取出来。”

一瞬间,余光微微一扫。离随即对这次观察的忆进行提取。“比对补充。”

过了一会,王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是有人在盯着我?”

王离闪过前后两张图样,前者模糊,可是有着后面那张清晰图像的比对补充,在离的运作下也清晰许多。

王离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约莫三十余岁的人,手里捧着一个望远镜向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两个画面,一个是他打电话前,一个是他打完电话后,中间相隔时间不小。如果只是一个画面中那人拿着望远镜看他,他还不会注意,只当是谁在山上拿望远镜看风景,可是后面那回,那人也是拿望远镜对这他这方向。

王离略微思索,随即自阳台上离开,进了屋子,然后直接下到一楼,走到一处正好那个方向可以看过来的草皮上。在这同时,潜能运作双目。再次将余光扫了过去。

“哼,究竟是谁?”这回,王离真个确定了有人在盯着他,而且更是确定先前隐约感受到的一缕敌意也不是虚假的幻觉。

精神强大,剑意凝聚,如今王离在精神上的感知比起过去又强了许多,在离的辅助下,大致分析其他人不自觉向他散逸的游离精神电波是好意恶意还是不成问题。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注意也就算了。此时注意到了,仔细探查,一切就相对清晰了。

“恶意的盯梢,是谁派来,怀有什么目的?”王离自草皮上离去,然后进了屋子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想着这个问题。

“我以前长期在工地上打混。不过是个小卒子,谁会起心这样对付我?”王离脑筋转动极快,很快就大致来了个理顺,一个普通人。谁会吃多了没事做让人盯着呢?

“是我的穿越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王离脑中想着这样一个可能:“不,不该是这样,如果引起了他人注意,早就该盯着我,甚至直接找了过来,而不是今天才出现。”

“而且我穿越通常都是一瞬间消失,来去都是在密室中,谁能现?”

“那就是这次回来后的事了?有人调查了我,了解了我,我身上的前后变化太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宁百川?刘振南?还是袁程的那位省长父亲?”

“宁百川,应该不是,昨天我还和他通了话,他言语中的信服是实实在在的,只差没将我当神仙,闲着没事蛋疼才派人来盯梢。”

“刘振南?袁省长?”王离深吸了一口气:“这两人派人调查我可以,那盯梢者眼神不自然向我流露的敌意如何解释?”

“多想益,都不过是些胡思乱想,待我将盯梢者抓了就知。”

王离思考片刻果,心下却有定计,随即走到一旁户,微微朝着那处石台看了一眼,那人依旧在那里,只是将半个身子遮掩着,不时拿望远镜向他这方向看过来。

王离一声冷笑,闭上了眼睛:“离,将我脑中忆整个别墅区以及周边的地形图提取出来,再给我标注出石台处那人的视觉死角。”

一声命下,离飞快辅助,在王离脑中形成了一个图像,整个别墅区的大体地形,石台处那人所在位置以及视线可以到达的区域,王离自身所在位置,一切以简单的建模出现在王离脑中。

“简直就是玩盟军敢死队。”

王离笑道,他脑中出现的图像模型,可不正是盟军敢死队那套,太过复杂的图像,消耗体能精神太大,没有必要,有个这样的图组已经是足够。

有着这个模型,王离与王正意稍稍招呼了一声就自别墅后那人视野的盲区走了出去,这类盲区并非连成一片,不过那人不可能将目光同时注意整个场面,王离只需要稍作观察,就从容走过他可视却没注意的区域,走起来十分顺畅。

没有开车,王离一路飞快步行,几乎没有停留,直接自别墅区一旁的小门出去,然后开始上山,他动作轻快,脚步声,看似缓慢,却迅疾犹如一只狸猫一样,飞快朝山上石台接近。

“高子,这天真他娘的热,你来盯一会,也让我喝口水,喘口气。”

石台侧面一个背阴处,一个身穿土黄色短袖衫的男子将手中望远镜随手丢在地上,整个人瘫软般往阴凉处一躲,接连灌了几口水才舒了口气。

“这鬼天气也忒熬人,先前那阵雨差点没将咱俩淋成落汤鸡,这会子又热的吓人,只恨不得将人晒成腊菜肉干,这还没到正午呢,如果到了下午,那就更难受了。”

一旁一个身体相对瘦弱的少年自地上捡起望远镜,自顾将身子探出,拿着望远镜朝远处看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就丢在一旁。

“亮哥,用得着这么费劲一直盯着吗?黑哥让我们只是盯着他大致行踪就行,我们确定他在这里,然后也不用望远镜,就拿眼睛看他那别墅的大门就成,他出门肯定得开车吧,车子那么大的东西,哪还用望远镜看?”

这个瘦弱的少年身材颇高,相貌仪表也有些帅气,只是额头到侧脸却有一道疤痕,也不知是怎样的情况下造成的创伤,一道这样的伤疤,再配上他看似谦恭却显得凌厉的眼神,不自然间就流露出一股桀骜。

“嘿,我怎么没想到!我说高子,你行啊,不愧是了书的人,做起事来肯动脑,比起我就是强啊。”被称作亮哥的人连声赞叹,目光中毫不掩饰对少年的欣赏。

“什么了书的人啊,也就了个高中,现在随便从楼上丢下一块砖就能砸到一群大学生,高中生算什么?”

“而且我哪敢和亮哥你比呢,亮哥你出来闯社会早,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好多地方我都得跟亮哥你学呢。”

被称作高子的少年这般一说,一旁休息的亮哥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看着亮哥这般作态,高子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微微拉扯开,却是不屑。

“亮哥,怎么了?”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亮哥眉开眼笑的神情一滞,仿佛见了鬼一般,一张嘴张的老大。

高子猛的回过头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整个人直往后退,退到亮哥旁边。

“说,为什么盯我,谁派你们来的。”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轻人出现在石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阴凉处的两人,高子看这来人,竟是先前一直被他们盯梢的人。

此时这人孤身前来,身上也没带武器,可是一双冷冽的目光只看过来就让人心寒,身体周围更是弥漫着一股犹如猛虎般的威压,亮哥和高子两人明明是两个人,手上还有防身的短棍,可是此时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一身冷汗直往下冒。

“大,大,大哥。”亮哥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恐惧的看着,高子摸了摸额头上一瞬间流出来的冷汗:“大哥,我们就是来山上看风景。”

“对,对,对,我们是来看风景的。”这时亮哥也醒过神来,急忙应和。

“看风景。”王离一声冷笑:“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他捡起掉落一旁的望远镜,双手猛力一阵揉搓,两人惊恐的看到,整个望远镜在他手中如同揉纸一样被揉了个稀烂,这样大的力气,直让两人目瞪口呆。

“刚才是谁说盯着大门就可以了。”王离冰冷的目光落在高子身上,嘴上露出一个微笑:“你们想让自己的手脚也和这望远镜一样,那就继续装看风景。”

手脚,和望远镜一样,高子看着地上被揉烂的望远镜,口中吞了吞一口唾沫。

“说,为什么盯梢,谁派你们来的?”

[]

第四十三章 黑哥

求推荐,求订!

“没,没谁派我们来,我们就是自己盯梢,知道这里是富豪聚集的别墅区,的都是有钱人,所以盯着大哥,看大哥出去了好去顺手捎带一把呢。”

高子口中吞了吞唾沫,好似被吓得什么都交代了一般,一旁的亮哥听着他的话,也连忙点头。

“就想做些小偷小摸,真是这样吗?”王离似笑非笑的走到亮哥身旁,一手伸到他脖子前猛力一扯。

“啊!”亮哥惊声尖叫起来,一双手紧紧抱着脖子,他脖子周围一圈,一瞬间竟多了一圈血线。

“亮哥。”高子大喊一声,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就朝王离砸过来,王离微微一让,石头砸在一旁石台上,砸出一个白点然后滚落一旁。

“扑。”王离让过这一砸,整个人瞬间跨过两米,一只手按在高子胸口。“空!”王离体内微微一响,犹如有一座火山砰然炸裂,爆出一股惊人大力,高子整个人仿佛被汽车撞上了一样,直飞出三米,落地滚了两圈带起草叶飞溅一片。

“呼呼呼!”亮哥抱着脖子喘息,高子爬起身来,又惊又惧的看着王离,王离慢步走到两人跟前,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枚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金佛在空气中晃荡着。

“一克黄金三百块,你这是多少?脖子上套着几万块的人,告诉我他说要小偷小摸,你他妈糊弄个鬼啊。”

“给我老实说。为什么盯梢,谁派你来的?”王离狠狠道,一双瞳眸张合之间,犹如凶暴的猛兽一样,目光一转,猛的盯在一旁的少年身上。

“这世上可以让人毫任何迹象死去的手法多的是,你想见识一下吗?”王离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冷酷的气息不自然的压迫在高子心头。

“大好的青春等着你去挥霍,可是却要莫名其妙病死在这山头,你说你的人生该多么悲剧?说吧。只要说出来,你不仅能活下去,还能活的很好,这枚金佛就是你的。”

王离将“病死”两个字重重一说,又将金佛放到他的眼前:“好好考虑一下巴。”

“高子,不要说。”

一旁的亮哥急声喊道,王离走到他跟前,一只手闪电一般点在他胸口上,好似浑然没有用力。亮哥猛的一个呼吸急促,捧着心脏大声叫起疼来。一双眼睛越睁越大,就好像心脏病作的病人一样,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地上不抽搐。

“三分钟后,我若不解救,他可就要得心脏病死啦。”王离回转身,一脸微笑的看着被称作高子的少年:“你也想得心脏病吗?”

“黑哥!”

白色的宝马车在街道上飞驰,王离把着方向盘依旧回想着上午的事情,先前他上山将盯梢的两个人当场抓。

在即将面临的死亡面前,所谓江湖道义不值一毛钱。最后那个叫高子的少年终究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是一个叫黑哥的人派他们来盯梢监视的,似乎想要对付他。

“黑哥就是刘武黑啊?只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虽然知道这名,可是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

所谓黑哥,王离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去年他来广南做的干的第一份活计就是给一位老板在广南城内搞的一个大型土方工程。

这类大型土方工程,极是赚钱。本身挖土就有钱,挖出来的土还能直接卖出去,不过这活在广南城内可不是所有老板都可干得下的。

能干下来的,多半是社会上混。有些身份地位者,否则换成其他人,挖出来的土方运都运不出去,也不为打你骂你,没事给你每天堵个几回,还搞个毛。

这种事情王离就见识过,事实上昔日他那位老板的后台正是道上混的,手底的土方工程还真是自别人那里施各种手段“包”过来的。

在这样的老板手底干过,王离对广南的社会面上事情也自是有些了解,知道刘武黑这人的存在。只是王离如何想也是想不明白,他到底何事惹上了这样一个人?只是若是昔日王离对这黑哥还畏惧三分,现在却是完全不同。

“不过是个黑社会的头子,黑社会再大又如何,这里可不是外国,在中国,黑社会若真黑起来,少不得被严打按杀,我若是个普通人,还怕你一怕,现在的我,你就是黑哥又算的了什么?”

“今天我还是先忙好眼前的事,若是真需要对付才可解决问题,等腾出手来,到那时候调动国家机器,十个黑哥又算的了什么?他既是混黑道的,身上总有点拖泥带水,真要找他的麻烦还不容易?”

汽车缓缓向广南省委大院开过去,这时候却已经快要到晚上,王离赴的正是袁程父亲袁省长的家宴。

一路上平安事,王离到得省委大院面前时,袁程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有袁程迎接,王离自是通行阻,将袁程载上车,车辆继续向前,在袁程的指引下往他家过去。

“老师,不知这位是?”上得车来,袁程看到车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人,当即问王离道,这次他父亲设的是家宴,邀请的可只有一人,这位王先生竟是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这位是你未来的大师兄,叫王正意,正意,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未来的小师弟袁程。”

“哦,大师兄好,日后袁程少不得求大师兄指点,还望师兄不吝相教。”一听竟是自己未来的大师兄,袁程面上顿时露出一抹敬意。

“一定,一定。”王正意来时也听过袁程的身份,知道他是省长家的公子,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身份可比他高了不知哪里去,这时听着袁程的话,脸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知道今天要到省长家赴宴,他精神就有些恍惚,在来广南之前,与他来往的都是与他身份一般的人,这时候想不到竟是要跟着老师去见省长了,这等反差,难怪他坐不。

“袁程你别看你大师兄看起来很普通平凡,不过他可真的能教你,我之所以收下他为徒,正是看在他在没有师傅的指点下仅仅靠着拳桩法,每天四小时以上不间断站了十六年出了真功夫,这等毅力,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啊。”

看着王正意的表现,王离微微摇头,随即对袁程解释道。

袁程早就知道王离收徒不易,这时听着王离的解释,顿时肃然起敬来,这世上有些人看人全看身份地位,他却是不同,知道了王正意的事后真对他起了敬意。

“正意师兄真厉害,我自小练剑,还请了剑术老师指点,练了八年,连门都没入呢。”

“呵呵!”王正意听着脸上只是傻笑,心中对这未来的小师弟也有了些好感,他本以为世上的官二代、富二代全是电视新闻上说的那样不堪,此时亲眼看到这个小师弟方知以前的错误。

有过简单的介绍和交流,王正意与袁程的关系飞升温,这世上确实有缘分这么一回事,有的人会一见如故,有的人碰面再多也可能是个陌生人,这两人有着类似的经历,一说起话来就十分投机,交谈间将旁边开车的王离都差点忘。

“老师,就是这里。”在袁程的指引下,王离将车停靠一旁。“老师,请跟我来。”下得车后,袁程继续带路,引着王离坐电梯上楼。

“这就是省委机关大院,看起来也就是这么回事,省长的地方,比起南云山的别墅可差的远,仅仅只是个大套间,不过设施应该还过的去吧。”

到底是常年在工地上打混,王离各色工地都干过,对于房屋自是不陌生,只看这整栋楼的大体,就隐约知道这楼层的主体分割布局。

细细说来,王离高级官员家来并不是第一回,以前大学的时候,父亲去星城办事,他也是有跟着,星城不少厅级干部的家他也是去过的。

这世上有很多人总是想着大官大富豪的生活怎样,每天yy就如樵夫想着皇帝用金斧头一样,他们只道这年头一个局长都能够轻松收获千万,那些高级官员肯定更多,他们的生活定是更好吧,各种奢靡的幻想由此而生。

可是如果真正与他们接近,走入到他们生活,他们的生活也就是那么回事,他们的生活未必过得有那些亿万富豪好。

就说居家,多半也就是今天以及往日所见这般,设施好些罢了,比起那些富豪动不动的别墅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县里面的官员可以显摆,随便一个局长死个爹恨不得大操大办,不知多少人红包收过来。

送葬的公交车会同其他汽车洋洋洒洒百几十辆,再拉扯上吹锣打鼓摆弄花圈各色人群前呼后拥,足以将县城内主要街道塞个严严实实,堵个三五里路,可是一旦上了市一级以上,还真看不到这景象。

不过这却并非什么有钱钱,权大权小的问题,只是所处越高就越得注意自己的形象罢了。

[]

第四十四章 品鉴

求推荐,求订!

“咔嚓。[guanm?官场-小说]”袁程按响了门铃后将大门打开,王离率先走进了房内,袁省长家果是如他先前所想,就是个大套间,装修设施都是顶好,整个室内各色家具的陈设,极有着一股子个人的色彩。

王离的目光在整个房间一一扫过,一眼就将一切扫入眼内,在这同时,视快为慢启动,一时间他心念电转,自这房屋的装修和里边各色陈设分析着这个即将见面的人。

于一个人而言,他的每一个动作想法往往并非由他自己决定,而是由自己的行为模式以及数潜意识决定,而一个个人风格越重的人,他说话做事和爱好,更是会体现出他个人的大致性格。

王离对这位袁省长的第一印象就自这房子风格气息极重的陈设装修而来。才入房间,王离第一眼就落在客厅墙壁上挂的一副岁寒三友图以及两边各一副字上。

岁寒三友即松竹梅,王离看那大幅的画卷,他虽不是什么名家,但是自小也是有学过书画,对于书法尤为喜好,高中时候参加书法大赛还获过奖,所以对于书画还是有一定品鉴能力。

墙上的画并不是什么名家作品,画的也只是寻常,各类笔画并不脱传统落笔,不过自寻常中却有着不寻常处,那就是画卷上所体现出来的气意,这幅画是真个将岁寒三友的意境体现出来的。

画卷的左右各有两副字,一为“静以修身”。一为“俭以养德”,划分两卷,静与俭都写得极大,其他三各小字都显得渺小,而在下方,还各有一以静、以俭为主题写就的小诗,诗词不显华丽,并不是王离忆中任何名诗,却各自别有一番韵味。

“王先生也懂书画?”王离大致看过,这时房内传来一声话语。一个看似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一抹考究自一旁迎了过来。

这就是广南省省长袁嗣德了,王离闪过这几日在电脑上看到过的他的样子心道。这时候的袁嗣德和电视里几乎没什么两样。

他年纪已经接近六十,可是经过收拾装扮,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在家中也是穿着一身正装,举手抬足的姿势自有一股气度,他在家虽是随意,但是一些东西长年累月已经写入了他骨子之中。

他的相貌与帅气挂不上钩,不过却是不丑,反而更显方正。而最让王离注意的是他那双有神的眼,不看其他。只看眼神,王离就知道他的精神不弱,而且极为凝聚。

生活的各种磨砺,见惯了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事,又是久居上位,他心中有的是一股子自信,他的精神因自信而强大凝聚。

“绘画不大精通,书法略懂一二。”听着这位袁省长的问话,王离随口答道。如果是过往,给他看到袁省长这样的大官,说不得现在也和他身后的王正意一样紧张,被他一问,连话也不敢答一句。

可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在寻秦世界。他已经见多了世面,更真切体会了君子不器的道理,君王面前尚且侃侃而谈,眼前不过一个省长。岂能让他不自在,是以说话间颇为随意,自然流露出一种凡脱俗的气度。

这样的随意,举手抬足间的挥洒,直让袁省长看的眼前一亮,原本他只道这回袁程要拜的老师别和他以前那位剑术老师一样,说不得要为他带来多少麻烦,心下原是不快,尤其是袁程要按古礼拜师,那可不是寻常事。

有着这样的考量,他原本是绝对不允,只是袁程心意极坚,竟是难得的与他妥协了一些事情,这倒是让他心意稍稍改观。

只是这毕竟是大事,所以他论如何也是要见见再说,然后再谈允与不允,此时一看,仅仅是第一印象,他就隐约知道,这次袁程没看走眼,这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王先生果然不是寻常人。

“哦?那王先生觉得这两幅字如何。”听到王离对书法有所涉猎,袁省长指着墙上的两幅字问道。

“这两幅字,如果只论起书法,还不入大家之列,不过出笔行文却自有一股气意,有这一点,原本只是寻常的书法,也算得上登堂入室,可以一观。”

“这笔意却是难得啊。”

王离轻叹一句,只说得袁省长脸上微微有股子自得之色,王离本就看这字画风格与房间陈设一致,知道这字画是袁省长亲自手书,因此说话间小小的拍了一马,以为恭维。

这世上拍马也是一种学问,拍的好,能教人拍上天,拍的不好,拍起来也只是废话,更有甚者拍在马腿上那可就不妙。

在这里,王离却是站在同为书法爱好者的立场上,“客观”的分析,直言书法笔画不入大家,相对寻常,微微一压,显得自己不是拍马之士,随即抓着笔意大说特说,这话果是说道了袁省长的心坎上。

袁省长贵为省长,来拜访的人不在少数,他平日里就这点爱好,来访者自是要投其所好,但凡问及这书画如何,为了讨好,哪个不将字说到天上去呢?

听多了这类话,可是袁省长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听着就听着,并不真以为自己就是大家了,这会子听着王离的话,如此客观的点评,实是难得,仅仅这么一句话,他就隐约有些好感了。

袁省长正待回话,就听王离叹了口气:“这字却是可惜了,不过可惜是可惜,不过却是起到了大用。”

“哦?这话怎么说?”袁省长听着王离的话,急忙追问。

“我说可惜,实是因为这书法的作者原本可以将它写的更好,可是在落笔之时,心中纷乱掺杂,因此难免有些不畅,尤其是那个静字,心中越乱,才要以笔求静,结果写的不那么完美,颇为可惜。”

“不过,这两幅字落笔的时候有些纷乱,可是越是写到后面,就越是顺畅,也就是说,通过这两幅字,落笔者理清了心中纷乱,字虽然写的有些瑕疵,可是写完之后,心下却是大快,心中过往一切纠缠都烟消云散。”

“好!好!”听着王离的分析,袁省长连说了两声好,显是王离说的极为正确:“先生说的好,就以先生的眼力,书法何止是略懂一二,该是此种高手才是,等会一定要见见先生的字才好。”

看着袁省长这番说话,口中同样是一句先生,可是却没了先前那抹考究,王离心知这一番评说可真是入了袁省长的耳了。

他来时想过各种方方面面,倒还真未想到入门之后一番书法品评就达到如此效果,不过仔细想来,这品评有此效果也是理所当然。

这位袁省长酷爱书画,他也擅长,自书法方面,两人就是同道,直接就将两人形的隔膜去的差不多,而他一番品评,真正说道袁省长的心底,由字观人,既显出他的本事,同时未尝不会给他带去一股知音的感觉,如此,还有什么隔膜能够继续存在呢?

“书法王离只是略懂一二,当真不敢在行家面前献丑。”

“先生太过谦虚,这倒让我越想见见先生的字了,刚才先生说绘画不精,定然也是有所涉猎,不如再看看这幅画?”

王离目光落在中间的岁寒三友上:“绘画王离真的不精通,也就能从落笔的笔意上看出些东西,若是说错了,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不见怪,不见怪,先生只管说就是。”

王离微微点头:“先自绘画的内容来看,画的是岁寒三友,由此可见落笔者心中对这岁寒三友有所寄托,关于岁寒三友的寓意品德,在此我就不予多说。”

“我看到的是这绘画中圆滑的笔意,这意味着什么呢?有品德又不失圆滑,知变通却有底线,孔夫子曾云,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幅画中就有这么点意思。”

“好一句有品德不失圆滑,知变通却有底线,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听着王离的评断,袁省长激动的将他的话重复出来,显然这一句话,王离又是说到了心坎上。

看着他这般激动,王离心中微微一乐,书法他还凑活,绘画他不是七窍通六窍,但是涉猎当真是不深,而刚才这一段话,实际上不过是他对袁省长的分析罢了。

先这画是他所画,这一点王离确定疑,绘的是岁寒三友,并且摆在家中墙壁上,没有寄托是说不通的,尤其是这位省长有这爱好。

对岁寒三友寓意的高尚人格有所寄托,文如其人,画如其人,可是在官场中能干到省长这一级封疆大吏,光靠高尚人格和品德是做不到的,如此一分析,才有了刚才的评断。

如此,有过这一番对字画的品鉴,袁省长对王离的印象大好,当即迎了进来,两人就书法开始讨论,王离书法方面本就不差,又是刻意投其所好的应和,不时小小的不着边际捧他一把,两人的交谈越有兴,一时间将王正意和袁程都抛在了一边。

[]

第四十五章 天门

求推荐,求订!

“来,来来!先生既然到了我这里,又对书法专精,今天一定要留下墨宝才是。”

话到中途,袁省长引着王离进入了他的书房,书房中有着各色他平日看的书籍,更多的是各类字画陈列,有自己的,也有收集各类名家所作。

王离一一看过去,这位省长收集的书画却颇有些意思,书画本身价值并不高,但是却都是极有特色,笔画之间与他的书画有些相类。

“我书法真的只是一般,在行家面前就不献丑了吧。”王离推却道。

“先生太谦虚了,来来来,笔墨都给你准备好了,王先生,我丑化可说在前头,今天你若不留下笔墨,先生收小儿为徒的事情,我坚决不允。”

袁省长拉扯着王离走到桌前,桌上白纸笔墨尽有,一不是精品,听王离推却,他脸上一冷,露出一线似笑非笑之意,只是看着王离,眸中透出一股你的想法我尽知的意思。

“既是如此,那王离只能献丑了。”

王离心说这袁省长此时虽对他有好感,但是心底却是心明眼亮,这种人,年纪历摆在这里,能爬到省长的高位,见过的人和事太多了,他王离的想法,部分绝对是落在他的眼中的。

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再掩饰反倒会丢分,王离也不矫情,当即执起了毛笔饱饮墨水,闭目深思。

一旁的袁省长看他如此,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倒是要看看这位王先生的书法如何,而正所谓字如其人,他长期涉猎书法,也是有一套观察之术,正是要从字中一窥这位王先生的本质。

房间里寂静声。持续了好一阵,王离忽然睁开了眼睛,大笔一挥,直按在白纸上,沉重的释放带出一道道轨迹。

“天门!”一旁的袁省长出了白纸上的两个大字。王离写下两个大字之后笔画不停:“万古天门浩荡开。几人归去几人还。”

“当啷!”一笔挥就这一句,王离停下了手中的笔,没有将后面的句子继续写就,只在一旁写下王十方的落款。完成这些,他轻吐一口气,将毛笔放在一旁笔架上,然后静立不语。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袁省长久久没有出声来。王离此时精神意志强大,对身体掌控越精熟,书法比起往日不知强了多少,一笔行书行如流水的挥就,仅是笔画就不凡,而更不凡的是这诗中的气意。

这一笔,王离几乎将自己此时回到物质界面的现代终极所求尽数挥笔落在上面,这点滴笔画中映照的是他滔天的欲求和庞大的野心。

钱财权势、江山美人,此时王离已然有所体会。好是好,可是也不外如是,可以一时,却难以长久,这时他的终极目光已经不再停留于此。更在乎那不朽与永恒。

以区区凡人之身,试图支配永恒和限,这是何等等野心,何等器量。岂是寻常芸芸之众生所能想象?

那些懦弱的寻常人,只是想象着那尽的永恒。心中就要生出畏惧,尽的岁月,那该是何等的寂寞,仅仅是想着这类问题,脆弱的心灵就法承受,那等脆弱的心灵,便是给了他不朽与永恒,他也会自我了断。

对于懦弱的人来说,永恒是负担,只会带来空虚和茫然。但是对于意志坚定之人而言,岁月就是力量,岁月就是一切!

一个人的境界和格局就如此分明,此时,王离经过酝酿,对不朽与永恒的追求直接刻在了那天门之上,仅仅是一句诗词,就震撼人心。

万古天门浩荡开,几人归去几人还,万古,几人,毫疑问,他手中笔锋将自己正是代入了那几人之中,那等野心和器量,毫不掩饰抒了出来。

而除了这野心和器量,万古中的几人,更透露出一股寂寞独行之感,然而寂寞独行之间,更显出一股惊天动地,仿佛要斩裂一切的锋芒,那绝不是所谓寂寞两字所能描述的,更有着一股子混沌苍茫的意境。

“好。”过了许久,袁省长才自这一幅字中清醒过来,只是微微叹了一声好,看了这幅字,他又回忆起袁程与他所说关于这位王先生的话来。

袁程是个藏不话的人,尤其对于自己至亲之人,而为了说服他,自是将王离的一切神异都说了出来。

刚开始,他只道袁程历太浅,和宁百川一同被个有几分本事的江湖人忽悠了,可是看过这幅字,这一切猜疑都烟消云散了,这位王先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奇人。

他身居高位,见识也是不凡,有本事没本事的各色奇人还多少听说过,据他所知,在这个国度确实是有些奇人存在,只是并不轻易显露于寻常人前罢了,只是他没想到,竟会真有一个奇人出现在他身前。

“字是好字,人也是奇人,今天能认识王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袁程拜你为师,我同意了,改日约定个时间,我亲自邀请主持各界名流以及武学名家来参加小儿的拜师宴,先生觉得如何?”

“呼!”王离轻吐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一笔挥就,他所得良多,不在乎其他,更在乎借着这一笔,他更深刻看轻了自己心灵深处那股驱动他前行的原动力。

听着袁省长的话,他来时想过许多应对,倒没想到,计划几乎没几样用得上,一个书法就达成了他所有预期的目的,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这却是好变化,王离也乐得如此。

“那就多谢了。”

王离与袁省长拱手一礼,这时客厅有袁省长的夫人喊吃饭,两人随即往客厅过去,这顿宴果是家宴,做菜都是袁夫人亲自动手,都是家常菜,口味还都不错,只是闻着,王离就有些食指大动。

王离和袁省长相谈甚欢,一旁王正意与袁程也是一见如故。王离回来的时候,王正意这时再没先前的挂碍,说起武学真功,如何整劲、如何力,实际如何打等。正是说到得意处。讲的是眉飞色舞。

他一边说话,一边比划,同时又不时插一些去拜访武林前辈的经历,以及各类武林掌故。又对各类武学不时评判,他说的精彩,袁程听的也是神采飞扬。

袁程往日对所谓武林并未有多少接触,同时也知道多数民间武师是什么样,并不知真是的武林世界是怎样。王正意和他说的尽是各种新鲜事。

同时袁程整日练剑,这世上练剑的又有多少,实战经验也就是与剑术老师的切磋,而王正意与他说实际如何打,不时加上演示,听的他更是比入神。

这时见王离回来,晚饭也要开饭,两人才停止讨论,各自上桌。开始吃饭。

国人讲究个酒宴文化,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今天晚上这里却没喝酒,不过饭桌上也是一样,事情已经说定。王离与袁省长也就再没聊相关内容,倒是多聊些家常,气氛同样十分融洽。

这一天袁省长的晚宴却是宾主尽欢,到了约莫十点的时候。王离才自这省委大院中离去,末了。袁程还带来一张通行卡交给王离,有了这个,王离将这通行省委大院的通行卡放在车辆面前,以后想过来只需要登就可以任由进入了。

“正意,觉得你这小师弟如何?”王离一边开车返回,一边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正意问话。

“老师,小师弟很好,在以前,我以为官二代和富二代都和络上那药八刀那样,都是人渣一般呢,今天见了小师弟一切全改观了。”王正意如实答道。

“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啊,袁省长人也不错。”王离回忆着今天晚上的事情,随口应道,今天的事情疑十分顺利,得到了袁省长的认可,袁程这个竿子,他算是真正可以立起来了。

“倒是刘武黑。”王离闪过这个人的消息:“虽然是个臭虫,但是也会有些麻烦,只是这刘武黑到底为何要针对我呢?那两人盯梢我,不是简单的盯梢,是要掌握我的行踪,还有其他人对付我。”

这时王离又想起了那盯梢他的两人,心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终究不是杀人狂,并未将那两人杀死,不过却吓唬般的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然后给他们演示了“凭空引动足以致命的手法”。

有过“被心脏病”的经历,两人对王离的手段深信不疑,受制之下,自是用不着杀死,省的惹出其他麻烦,还能当个眼线何乐而不为?只是这两人身份并不高,能得到的消息有限罢了。

“或许可以这样,根本不用那样麻烦,我都已经不是过去的王离,身份地位已经不同,用过去的目光看问题实是一种错误,还是快些解决,后天我也好安心回寻秦世界!”一番思索,王离念头一转,有了新的成算。

快到深夜的时候,王离回到了家中,卧室内,王离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到了刘振南的名字。“喂,刘伯伯,是我,王离。”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麻烦伯伯一件事……嗯,伯伯应该认识一个叫刘武黑的人吧……不用,没什么其他事情,一切我来处理就好,伯伯只要帮我请到他这个人就行,好,明天中午皇朝大酒店……好,真是麻烦伯伯了……嗯,改天有空一定到伯伯那去,好。”

手机丢在一旁,王离嘴上拉出一丝微笑,刘振南果是认识刘武黑的,不是家门的缘故,而是在这个城市搞建筑、房产想要搞的顺畅,哪个老板都是黑白两道都可摆平的,否则绝对混不开,所以刘振南知道刘武黑再正常不过。

不过刘振南本人未必与刘武黑打交道,可是他手下的人与刘武黑打交道的机会绝对不会少,要请到刘武黑,难度绝对不大。

[]

第四十六章 刘武黑

求推荐!求订!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王离就起了床,略微收拾一下身上就直接往别墅外的草皮上走过去,夏日的天亮的格外早,这时候的时间才五点。[]最新章节

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王离下楼来的时候,草皮上早就有一个人在那里了,王正意这时正摆开了一个姿势,犹如老熊抱树一样将身子微微蹲开,双手张开抱成了一个圆,仅仅是一个姿势,在他身上就体现出一股浑圆自在的意境。

这个王正意,自少年时候就开始站桩,每日四个小时以上,不论风雨都是阻,通常而言,每天凌晨三点一过,他就会起身下来站拳桩,这桩,实是内家拳的根本所在。

没有打扰王正意,王离自顾走到一旁深深吸上一口气,单纯以自身意志精神调动起浑身潜能来,凝聚了剑意,王离精神如今也越强大,对身体的掌控也越加深,凭借自己调动潜能虽比不得离的辅助那样自如,倒也不是不能。

之所以不需离的帮助,实是因为现在他凡是可以依赖于离,日后总有一天,到达过于强大的世界的时候,离可能法帮助辅助到他也是可能,而且,真正的强者,岂可对除自身之外的外物过于依赖,所以王离不想养成什么都依赖离的习惯。

另一方面,呼吸吐纳运作精神调动潜能,这个过程本身就是精气神圆转凝炼的过程,自有其妙用。

回到物质界面的现代之后,这几日王离对墨家三大杀势中的各类奥妙越深入了解,最近却是更有深入,这一回,他触摸到了墨家三大杀势的第三核心所在。

三大杀势的攻守科学是第一核心,而杀势之中的潜能运作又是一个核心。再好的攻守技巧也是需要人来用,受限于人的身体素质挥,而潜能的运用,就是强化人各类素质根基。这是第二核心。

第三核心,则在于人心,在于一个人的意志,再强大的剑术,再强大的身体。可是操作这一切的本心若是不够强大。那就好比一个比懦弱者握有核武器,空有核武又能如何?依旧只是个笑话。

此时王离看来,这第三核心才是墨翟三大杀势的真正操作核心所在。第三核心有着三大心法与三大杀势相呼应。守心法、忘情法、夺敌法是为三大杀势三大心法。

守心者,以呼吸吐纳调动自身精神进入守心状态。守本心不动,一切外物都法使之动摇。忘情法,则是在守心上更进一步,守本心的同时,还可临时忘却一切自身情感。

不为外物动摇。不为内心情感破绽所迷,如此就可达到近乎绝对的理智,从容面临一切,自如调度自身一切可以调度的力量,所以,到了第三重心法是为夺敌法。

守心、忘情之法,不仅仅应敌进入绝对理智状态的方法,同时也是淬炼自身精神的上妙术,长期运转。自然可以凝炼强大自身精神。

第三重心法夺敌之法,正是对自身精神意志的各种运用,王离的剑意冲击,正是其中运用的一种,而在夺敌法中。精神意志对敌时候的妙用显然不仅仅是这种简单粗暴的运用,更有着其他玄妙。

攻守、潜能、心法,此时王离将三者彻底纳入自身视界,到这时候。他才算是真正得了墨翟三大杀势的精髓,于这一剑术窥入了门径。正是登堂入室。

“呼呼!”站在草皮上,王离闭上眼睛,将精神以及身体的双重感知完全展开,感知着自身体内的变化,他不时呼气吸气,带动着身体、潜能、精神三者的运转,体会着个中的奥妙。

墨翟的三大杀势三大核心,论是攻守技巧、潜能调用,心法运用,始终有有一个核心和关键把持,这个关键核心就是呼吸。

一个人的呼吸,其具体运作几乎涉及到整个人体方方面面,所以不同的呼吸运转模式也会对身体各方面带来不同的变化,呼吸吐纳不仅是吐故纳新,同时也是寻常没有离这类作弊器者在初始时操作掌控乃至强大自身一切的一个杠杆。

现在王离想要把握的就是这个杠杆,以期对身心更为深入的掌控,以协调全身精气神更臻圆融。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间整个早上就在不间断的整合自身与极限锻炼中过去,用过早饭,九点钟的时候刘振南打了个电话过来,只道他已经安排了下去,让下面人邀请刘武黑已经得了确切回复。

得了这个回复,王离心中一定,同时又与周晴和宁百川进行了联系,今天却是第五天了,宁百川的事情即将过去,而周晴,王离答应她的也自是也要做到,这些事情都安排在下午和晚上。

安排了这些,王离将这几日自全国各地订购快递过来的一些成药都打包收集起来,又去了各类现代的标签包装,他准备安排好一切,明日就回寻秦世界,这些药物以及其他各类这几天收集的东西自是都要提前准备好,这可都是给赵王准备的东西。

说起来他原本还为这事愁过,毕竟他是闭关炼药吧,所以总得有些成果,这时正好有王正意过来帮忙参谋了一下,他昔日全国寻访过各类与武学相关的名家,而自古医武也不分家,所以也认识一些有真本事的中医,这时正好推介给王离。

赵王的身体状况王离有过全盘扫描自是比清楚,因此打电话与那些中医一联系,详细说明相关情况,针对性的配药并不是什么难题,这些成药就是如此而来,除此之外,王离还“精心泡制”了一份养生功法,也是为赵王所准备。

“袁程的正式拜师袁省长已经应承,邀请各界名流以及武学名家来参加却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前后需要筹备,起码得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现在倒是不急,如今也就是这刘武黑,只要解决了他,这次回来的事情就算圆满。”

“第一次布局额达成,其余事情,等到寻秦世界各项事情不那么紧张,到时候一有时间就可以回来,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处理物质界面现代的各项事务。”

将各类事情考虑安排清楚,时间接近中午,王离独自开车出了门,往皇朝大酒店而去。

皇朝大酒店是广南市内数一数二的大酒店,酒店最令人深刻的疑是各包厢、房间的命名,不取自中国古代各大皇朝。

就说最顶级雅座包厢,都是诸如大汉厅、大唐厅之类,这一回刘振南安排人请刘武黑就安排在大汉厅,大汉的帝王姓刘么?平日刘振南也是最喜这大汉厅。

在一身类似古代宫廷女官服装的服务员指引下,王离走到大汉厅门前,轻轻将门叩开,进入这装修豪华,电视、电脑、电动麻将桌以及一应设施尽是具备的大汉厅内,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早就在里边等候。

“你就是刘董的侄儿王总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才一进门,在房内等候的男子就迎了上来,热切的说着,伸手与王离握手。

“哪比得上李总年轻有为,今天这事,还得多谢李总安排啊。”王离伸出手与他轻握了一下,随即一同往一旁沙坐下。

“我哪比得上王总,而且这事是刘董安排下来的,只是我份类的事,王总要谢还得谢谢刘董才是,我们刘董对王总可是很看重啊。”

“刘伯伯我自是要感谢,李总也是一样,一定得感谢。”

王离如此应着,李总见王离如此说,脸上乐开了花。

此时离约定的时间尚早,刘武黑也未必会第一时间就赶过来,自以为大人物者,多少会有些架子,这是正常之事,于是两人就在房间里谈笑起来。

这位李总年纪也就是三十多岁,可是却真不可小觑,看他文化水平并不高,听他自己说也就了个高中,可是在刘振南的集团公司中地位却是不低,能够独立一方,已经算得上是大将。

这等人,说话做事都是极有水平,而王离出来闯荡了这么些年,各种事情也尽是见过,又了许多书,如今一切融会贯通起来,也是不凡,因此两人说话之间倒是极为投契。

王离谈吐不凡,让李总心生感叹这后来的年轻人真是越厉害,难怪刘董会那般看重,深夜打电话给他让他安排,而他的部分人生历比王离丰富,很多东西也可给王离启。

“大汉厅,这李群英倒是识相。”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皇朝大酒店大汉厅面前,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大汉厅,谁不知大汉的皇帝姓刘啊。

“你们都守在外边,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小李你与我一同进去。”

“是。”随行几人各自西装笔挺,墨镜漆黑,一副精干的模样,听着他的吩咐,两人守大门,另外三人则站到各个通道口,隐约将往大汉厅的周边尽数封锁。

叩开大门,刘武黑一旁的小李率先走进大门,目光扫视房内,见一切安全才让开道路,让刘武黑进门,刘武黑快步而入。

看他身材不高,相貌平常,浑身肌肤黝黑,就好似哪个黑煤窑出来的粗壮民工一样,可是行走之间虎视狼顾,却另有一股威风,广南市内一方黑老大,却也不是寻常人物。

[]

第四十七章 敌我变化

求推荐,求订!

“李总,这位是?”才一进门,刘武黑目光一愣,直接落在李群英身旁的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穿着看似随意休闲,可是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夺人眼光,一旁的李群英都显得成了陪衬。

刘武黑多少年风风雨雨,方有如此地位,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差,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时候哪还不知道今天请他吃饭的可能不是李群英,而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李群英不过是牵个线罢了。

“这位是我们刘董的一位侄儿,姓王,名离,王总,这位就是我们广南大名鼎鼎的黑哥刘武黑。”见刘武黑问起,李群英急忙介绍道。

“王离?你就是王离?你竟是刘董的侄儿?”刘武黑听着一阵错愕。

“我就是王离,早就听说过黑哥的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啊,黑哥以前当过兵,真个上过战场吧。”听着黑哥的错愕,王离应声微笑道。

这位刘武黑,王离以前只是听说过,如今见面,只看他的面相做派,确实不凡,而他身上有些自部队里磨练出来入了骨子里的东西,举手抬足间表现出来,只要仔细观察,很容易看出来。

而这刘武黑,在部队混过之外,另外还有一种寻常人根本不会具备的东西,那是只有上过战场习惯了生死与杀戮之后可能会产生的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只是共和国承平日久,最近一场大战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中越,这刘武黑也就是四十来岁,他是在哪里混的战场呢?

听着王离的话,前半段不过是套话,而后者却是说到了点子上,刘武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也有一丝了然。

“王总这次请我,可是为了我们之间的误会?”

只听黑哥一句误会,王离微微点头。同时也是感叹,他原本不想欠刘振南太多,所以只是请他帮忙请到人就好,可是这回,刘武黑此时一口一个误会。起到作用的只是李群英那一句刘董的侄儿。刘振南在广南的影响力确实不一般。

以刘振南在广南的身份地位,刘武黑岂能不买账,这个时代的黑社会可不是上个世纪**十年代严打那会的黑社会。

如今的黑社会大多都是半白带黑,多半都是有着自己的营生。与广南的官员富豪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是入了规矩范围内,高者于低者未必绝对控制,一句话下来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刘武黑可对付一个寻常人,甚至这个人稍微有些钱都不是问题。可是如果这个人身份地位影响力太大,他想在广南继续混下去,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确实有些误会,自昨天我就在想,我虽听说过黑哥的大名,可是平日里少有交集,如何也不会得罪黑哥,所以请了李总代为引荐,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黑哥不吝相告。”

王离微微一拱手,直接与刘武黑问道。

“这!”听王离问,刘武黑面上露出一丝疑虑,有些犹豫,王离看他面色。再想着刚才那句误会,就知他有些为难,这刘武黑对付他并非他想要对付,而是有着其他原因。或许是有其他人想要对付,只是究竟是谁呢?

王离如此想着:“黑哥既是不愿说。定是有着苦衷,那我也不便为难,今日我们就不再让这问题挂于心,扰了兴致,黑哥,请,等会一定要多喝几杯才是。”

“好,就冲王总这句话,我们之间再任何误会,以后王总在广南如果碰上一些其他麻烦事,随时可以与我说一声,只要我帮得上忙的,我刘武黑绝不推辞。”

刘武黑看王离如此会做人,也可理解他,心中顿时大快:“王总,我刘武黑论是在哪条道上混,都讲究个规矩,有一条尤为重要,那就是绝不出卖任何朋友,这一点王总你理解就好,你这个朋友,我刘武黑交定了。”

“那就多谢黑哥看的起了,黑哥,请。”王离起身走到桌旁,微微指引,忽然将目光落在刘武黑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刘武黑身旁的年轻人年纪看起来约莫二十上下,满脸还有些青涩,整个人更透出一股纯朴的气象,让人一看就知他少不更事,也不知是从哪个乡下出来的。

不过青涩归青涩,土归土,这人却不是个寻常人,他举手抬足之间透露出的气象与王正意极为类似,王离仅是一看,就知他身手不弱。

再看他一身体型和筋肉,他也绝不似王正意那样没有名师指点,只是自我摸索,仅是得了内家真功,实战方面相对逊色。

这个年轻人,内家劲力已经初步整合,虽然未必凝了拳意,由明入暗,可是外家诸般对身体的打磨怕是从未间断,一身气力、反应当是绝强,真要打起来,王正意或许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黑哥,还未引荐,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这位小兄弟叫小李,是我一位战友死前托付,王总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一身身手却是不凡,我自认为也是上了战场,学了杀人本事,可是在他面前走不过三两下,现在给我当司机和保镖呢。”

“小李,还不见过王总。”

“王总。”小李愣愣的说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按刘武黑的吩咐行事。

“王总还请不要见怪,小李的性子就是这样,除了对武学感兴趣,其他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看小李这般反应,刘武黑急忙圆场说道。

“我怎么会见怪,倒是有一句想问问,小李,我看你身手不弱,却不知是否有师承?若是有,我倒也想见识一下,能够教出这样弟子的高人。”

“小李没有师承,就是小时候爷爷教的,王总想见我爷爷怕是见不着了。”这个小李果真是淳朴,他见刘武黑与王离关系亲近,王离问话,他竟是没有丝毫隐瞒。

“哦。”王离略微失望。

“王总,你能看出我的身手。想必也是位高手,不知道能不能向王总请教一二。”小李话才说完,忽然又冒出这样一段话,原本一双普通的眼睛,这时竟隐约要放出光来。

“小李。”听他这般说话。刘武黑急忙喊:“王总。小孩子不懂事,还请见谅。”

“这倒是没什么,如今火器横行,武学式微。却是很难见着对武学这般感兴趣还有一定身手的年轻人了,这样吧,我们就来搭把手如何?”

王离微微感叹,随即提议道。“多谢王总,请。”小李说完。毫不含糊就将手向前一伸。

“王总,这。”刘武黑看王离一身并不强健,也不看有功夫在身的人啊。“妨。”王离摆了摆手,道了一声请,将手与小李一搭。

这搭手却不是正式的较量打架,却是修炼内家劲力者的较劲之法,内功厉害与否,只将双手一搭,谁强谁弱。功夫深浅,直接就出来了,不过真实战起来,却并非劲力越强就能胜,事实上人的身体极为脆弱。要破坏并不需要太强的劲力。

两只手微微搭上,小李年纪不大,手却是极为粗壮,还有着光滑的老茧。王离一双手只是一般,却是粉嫩。两只手搭在一起,顿时形成鲜明对比。

“轰!”只见两手一搭,站在一旁的刘武黑和李群英忽然感觉到地面一阵形的震动,身体强壮、手也比王离大的多,让人一看就有功夫在身的小李一个站不,整个人被带离地面,直飞了两三米才落地。

落地之后惯性不止,在惯性的带动下蹭蹭蹭连退了三五步背靠墙壁才停下来,只撞的墙壁轰轰作响。“果然是好功夫。”王离赞道。

“呼!呼!”接连喘了几口气,小李才起身,然后与王离抱拳一礼:“多谢王总收下留情,王总的功夫才真个好呢。”

眼看如此场面,站在一旁的刘武黑和李群英都是目瞪口呆,小李的功夫刘武黑自是知道,可是小李在这王离面前一个照面都扛不,整个人直接被推飞,那这个王离该有多厉害?

他也是上过战场,对于近身搏杀也是极有认识,他很清楚能将一个人那样推飞的背后究竟有着多大的力气。

他深吸一口气,只道幸亏没真个惹上这个王离,之前的误会可以消弭,否则若真是给这样的高手惦上,不说他是刘振南的侄儿,就这份身手,他就吃不消。

自从小李到了身边之后,他没少听小李讲起一些江湖中高人的厉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镇压牛鬼蛇神,**十年代一次次的严打,其中就冒出不少高手。

那些人中一些厉害的,国家甚至出动数万军警联合追缉也是果,还被杀的人仰马翻逃了出去,和他们相比,现在不时冒出的所谓a级通缉犯,那真是弱爆了。

一旁李群英也是被吓了一跳,心说刘董这位侄儿竟还有此等惊人艺业。

“不一样,不一样,我这功夫是有着师门传承,小李你虽有人指点,但是能练到这种地步,那真是不凡了,以后若是有时间,不如到我家来转转,我有几个徒弟,他们功夫也与你差不多,武学这东西,闭门造车是练不好,你过来正好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二。”

王离说这话,却是看上了这个小李有这等功夫却没师承,若是能收归门下,却是一件对自己极有利的好事,这等功夫,稍稍调教指点,就可派得上大用,即便不能大用,充门面都不错。

有过这一阵,刘武黑和李群英看王离的眼光又是不同,一顿午饭吃的却是极欢快,有过这事,王离再次真切体会到一个道理。

这世上除了那些天生利益冲突,矛盾确实不可调和者之外,其他人,哪怕一时为敌,未尝也不可转变为朋友,赵国的庞暖如此,这个刘武黑也是这样,对于这类敌人,若是可能,将之转化为朋友来壮大自身,显然对自己更为有利。

刘武黑的问题解决,王离下午又将其他诸事都安顿好,如此,就准备回去寻秦世界,这一阵,他离开寻秦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也不知其中又生出些什么变化。

[]

第四十八章 所求为何

求推荐,求订!

寻秦世界,大魏大梁城,一匹快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惊得街上的行人连连躲避,引起一阵阵混乱。[]“嘶!”马匹的缰绳一紧,整个马匹人力而起,驭马者仅靠两腿紧夹马身,将马由高直接停。

“快,我是平原夫人的客卿梁齐,这是平原夫人给的信物,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君上。”马匹停在信陵君府邸的大门前,驭马者一下马就急声喊着往门口扑去,话才一说完,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看他大腿处,早就被磨的满是鲜血。

驭马者一倒下,他先前骑的那匹马也紧跟着困顿的扑倒在地,口中不泛起白沫,看到这种情况,信陵君府邸的门房顿时涌出了一大群人围了过来。“救人!”

片刻之后,信陵君府邸大堂:“去请各位客卿前来议事,你们给我好好照顾梁齐,他若是有事,我拿你们是问。”

信陵君魏忌站在大堂中央,目色凝重的看着手中布帛,这布帛就是刚才那年轻的人连夜快马送来的帛书,上面的内容尽是平原夫人亲手所书,一应事情事关重大。

“君上,你今日不是答应了纪大家和邹先生去为他们送行吗?”一旁随身亲卫小心的提示道。

魏忌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心中的滔天大浪:“送行我就不去了,你去府中安排一下,准备一份厚礼,着人送过去,就说我今日有要事,不能过去了。”

“诺!”亲卫侍者应诺,拱手一礼,倒退着走出门外。

魏忌捧着帛书不在大堂中来回走动,不时问着一旁其他亲随诸位客卿都到哪了,诸亲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君上哪怕昔日谋划窃符救赵时也未这般,今天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之后,信陵君府主要家将客卿汇集一堂,这些人都是昔日参与了昔日救赵一事,都是信得过的核心。其他人稍有疑虑的都被排除在外。并未请来。

“各位先生,这是我妹平原夫人自赵国连夜派人送来的布帛,今天紧急召你们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沈良。将这帛书传与诸位先生先看看。”

沈良是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信陵君的御者,放在现在,那就是领导的司机,却也是个可以信得过的。在信陵君诸亲随中也排得上好。

“诺!”沈良应了一声诺,自信陵君手中接过帛书,直接往下方左右桌己走去,先传到了左边一位文士手中,静待这文士浏览,厅内的其他客卿家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都急切想知道布帛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文士微微浏览,初时还不在意,只是片刻间流露出震惊之色。随即默然不语,将帛书向下传递,堂上安静以极,各客卿家将们都静静等候着文书传递,只是看了之后。不是满脸震惊。

“文和先生,不知先生看了之后可有什么能指点与我的。”

帛书还在传,信陵君魏忌已经忍不与左边文士为者问询,看他说话之时。对这位文和先生极为尊敬,而文和先生能居于诸文士之。他的地位在信陵君府内不一般。

信陵君魏忌是个极有主见者,但是任何大事,却往往并不独断专行,而他礼贤下士掘人才的本事也是战国时代出了名的。

他府上客卿家将,往往一不是极有才能之人,多年以来,他所取得的成就固然与他本身才智有关,可是与这些客卿家将在背后的努力也是分不开。

“这个君上的同宗,果然非是寻常人,论是所站的高度层面还是大局眼光、手段手腕、个人的武力、个人的其他能力,简直是前所未见。”

文和先生略微沉吟,却是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颓然:“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实是噩梦一般。”

“哦?文和先生竟是这般看?”

“是啊,君上,长平战后,秦国虎踞之大势几成,许多关东六国有识之士不认为秦国已经有了统一天下之能力,只待继续厚积薄,我等六国的未来注定是为秦所灭,如今关东六国但凡牵挂不深的士人,哪个不想往秦国一行?”

“我听说秦王近日病重,公子异人上位在即,扶他上位的吕不韦如今还未拜相,可是现在所收拢的门客就不下两千人,若他真成了秦国相国,到那时候手下门客便是君上也比不得啊,而这仅仅是吕不韦的门客,其他人更不用说。”

“这些人都是如此想,可是我魏文和偏偏不信秦国一统之势为必然,要破其势,只需要三晋归一,任由他秦国再强,也比不上赵魏韩三国的彻底归一。”

“所以多年来一直随君上为此事奔走,可是这么多年,三晋归一之事依旧如同空中楼阁,只能心中想想,却看不到希望,而君上如今在魏国的情势日损,外又有各国不断暗里剪除我们的羽翼,这般下去,三晋归一的计划永实现之日。”

“可是如今看了平原夫人送来的这份布帛。”文和先生摇了摇头:“我是自愧不如啊,且不说布帛上所言王太师进入邯郸后的一言一行,轻而易举获取赵王信任并且击垮赵穆这些手段,仅仅是他的目光就让人自愧弗如。”

“君上,我只问君上一句,君上所求为何?”魏文和一边说着,却是满脸感概,最后话题一转,只问一句他所求为何。

魏忌微微闭上眼睛,对魏文和的话听得分明,所求为何啊,一句所求为何却是问到了关键的点子上。

三晋归一是他多年所谋划的东西,可是随着平原君的早逝和他回到魏国这些年与魏王处于下风的争斗,这件事情是越飘渺了,到现在,他甚至到了要靠刺客行刺魏王的时候了。

这等事情,在昔日他是从未想过的,那时候他可是战国四公子,名闻天下,乃是国内贵族之,一言一行就足以震动朝堂,威凌诸国。

闭上眼睛,魏忌眸中闪过一丝回味之色,昔日之风光与现在反差太大了,如今他依旧是信陵君,可是府上门客却是比过去少了许多,而过往那些对他言听计从的贵族和朝堂诸大夫到现在也开始有些敷衍了。

近年来,他老是会做一个梦,梦到说不定哪天他彻底失势,魏王随便派个什么人来,给他一条白棱,或者一杯毒酒就将他轻易赐死。

而这大魏,数十年后在秦国击灭赵国之后,也会被轻易所灭。“黄河。”他微微叹了口气,大梁城虽然坚固,秦国想要短期内攻破不可能,要攻破也会付出绝大代价,可是他却是知道大梁最大的破绽所在的。

闭上眼睛,他就仿佛看到了梦中魏国灭亡那一日,滔天黄河之水灌入大梁城。

“所求为何?”信陵君微微嘘了一口气:“多谢先生指点了。”

“君上你明白就好。”魏文和看着信陵君略显得苍老,不负意气风的模样,知道他心底一惊有了成算,如今的信陵君却不是昔日那威名赫赫,名动诸国的那位公子了。

若是那时候,意气风之时,天下谁都不在眼中,却是不会露出这等神态,那时所求为何,所求的当是三晋以他为的归一,继而鲸吞天下,可是现在……

信陵君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乐刑等几人,又在各位客卿和家将脸上看过:“倒是真想见见我这位同宗啊,文和,你就代我去邯郸走一遭,代我看看这位王太师再决定与他合作与否,一应事情,你代我谋划处置就好。”

“正好,纪大家和邹先生受赵王邀请前往邯郸,你以代我护送的名义与他们一同过去。”

“朱亥,你自府内挑选三百精锐武士,不,五十武士就够了,再多反会引起魏王的着重注意,你带五十精锐武士护送文和先生过去,一定要保护好先生安全,拜托了。”

“诺,朱亥一定不负君上所托。”朱亥直接走到堂前,与信陵君恭行一礼应诺。堂上的会议并未持续太久,片刻之间,几个重要人物就已经将事情决定,一应吩咐都安排下去。

诸人走后,信陵君遣散一切其他侍者亲随,一个人站在大堂上静立,略微思考了一会,默然走到位桌己上,拿出了一卷竹简。

“这样大的事情,我竟是如此轻易就做出了决定,虽然是让文和你观王离其人再论,可是我心中已经有所选择不是吗?”

捧着竹简,信陵君还有些不可思议,却又认为理所当然,他素来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物,做起决定也是果决比,认定了的事情就会去做,绝不拖泥带水,昔日如此,如今也是如是。

“魏文和,你当真是我的知己啊,我所求为何?”竹简打开,上面为篆刻的却是两个字,三剑。“庄周的三剑啊。”

信陵君微微叹息一声,当日在赵国得到这卷昔日庄周访赵文王时所言的三剑时,那心中的激动还历历在目,只是现在,一切时移势转,那股子持天子剑匡扶天下的雄心壮志也是渐渐的去了。

“我所求为何?”信陵君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一瞬间浑身都松了下来:“若是昔日之我,所求乃是天子之剑,岂可三晋归赵,赵国那个相位如何能入我心,可是到了如今……”

[]

第四十九章 深水

求推荐!求订!

封闭的密室内,火光熊熊燃烧着,不知自哪里吹进来的风搅动着油火晦暗不定,不时摇摆,忽然,一个人凭空出现在密室的央。[]王离着一个大包打量着这个石室,这里一切与八天前离开时几乎没什么两样。

八天,也不知这段时间赵国都生了什么事,王离想着便跨步打开密室的大门,踏着阶梯往上面走去。

“太师。”见王离自密室内出来,乌卓拱手一礼,目光满是恭敬敬畏的看着他,他却是知道密室是什么情况,里边可谓是没有任何食物,可是眼前这位主人竟是不吃不喝在里边呆足了八日,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哪像是挨过饿的?

这时王离来到邯郸已经有一段时日,来时之前他风声就已经便传,到如今更是斗倒了赵穆,成为大赵朝堂之上的第一宠臣,关于他的传说自是越传越广,说什么的都有。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在之前,乌卓也当很多事情是以讹传讹,此时见王离如此神奇,心自是敬畏,只当其他谣言都可能是真的了。

“嗯,乌卓,这几日府内可有什么事情生?”

“没有!太师!就是这几天廷芳小姐和雅夫人不时过来探望,想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出关,另外大王也派赵定来过几次。”

“嗯,每天都站在这里守候,你辛苦了,今天我既是已经出关,我便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一阵吧。”

王离想着乌廷芳,那小妮子正是最痴缠的年纪,又是食髓知味,也怪乎不时过来探望,赵王知他闭关炼药,对于自己的生死问题自当是比关心。

“多谢太师体谅,这是属下分类之事。实是算不得辛苦。”乌卓小声答道。

“叫你休息就休息,总得有些时间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另外,将乌果叫来,让他代你顶两天。去吧。”王离着包走到门口。微微看了他一眼,随口吩咐道。

“太师,乌果随项先生出去拉练了,现在还未回来。”

乌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却也有些不知所措,乌家铁卫自小培养,一向训练严格,而他又是被乌氏收为义子,自是要以身作则。平日里哪有什么假日。

这回王离真给他放个假休息几日,让他自己做些事,一下子松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哦?他们可有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传回了消息,这次他们出去的比较远,除了寻常拉练之外,还有实战演练,这次他们的实战对象就是当日盯上我乌家货物的灰胡一伙。如今已经跟了上去,具体完成恐怕不是一亮天内能够结束的。”

“灰胡马贼!”王离笑道,原灰胡马贼最后就是死在项少龙手,此刻他们又成了项少龙特种作战演练实战的对象,以他看来。纵横赵魏之间许多年的灰胡最终还是要折在项少龙手啊。

“那就叫乌言著过来吧。”王离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理会,直接离去,乌果拱手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一旁铁卫处传话。

走出密室区域,王离没惊动任何太多人。这时候时间正是上午,由于已经是盛夏时分,上午的气温已经极为惊人,太阳的直射,使得地面都成了镜面,这时候,家的一干妻妾,王离不用猜都知是在哪里纳凉玩耍,所以直接过去。

这一阵回到现代,习惯了有诸女在侧侍奉,日日尝欢的日子,回去之后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期间他却并未去跑过其他欢场。

一来时间紧迫,二来他私欲太强,拥有的女子都是要身心俱归己有,遑论欢场女子今天与他,明天换人,这种事情他绝对是不允许,所以才有周晴事。

这次回来之前,周晴那里火候已经差不多,不过王离依旧是压着,而到了现在,府内既是其他事,他自是不用再压抑什么。

“太师。”王离一路走到院子后边与后院交接泳池所在院子门前,门前有着雅夫人几位美婢守候,见王离过来,婢子急忙躬身行礼。

“嗯!”王离微微点头,随口问道:“芳儿和雅儿她们都在里边?”

“回太师,廷芳小姐和我们雅夫人都在里边。”一位婢子大胆的走出来与王离回答道,她身旁另外一位同伴听她说话,却有些欲言又止,正要说什么,却被她拉了一把,也一同应和了一声。

王离微微一笑,看着这明妍的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

“太师,我叫小昭。”少女脸上微微一袖,又拉着一旁婢女:“她叫小美。”王离微微点头,这两个就是小昭小美啊,却是雅夫人八位美婢为的。

看着王离往里边过去,小美拉了拉小昭的衣服:“小昭,我刚才想说三公主也在里边,给你拦住了,这会倒好,太师进去了。”

小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岂不是更好么?”“小昭,你太坏了。”小美想着等会会生的事情,抓着小昭嗔道。

炎炎夏日,整个府内并未有大片的树林竹林,外边院子里被晒成一片白地,房屋内也是蒸笼一般,整个府唯一凉爽的也就唯有一处,那就是泳池这里。

泳池这里的水都是井水,井水清凉且不说,流动之间也会自一旁吸取大量热量,带着周围环境也变得凉爽比。

王离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整个小院泳池上方挂了十几张土黄色的布匹拼接出来的大布幔,将半个院子上空都尽数遮蔽,制造出大片阴影。

泳池一旁,雅夫人坐在一张躺椅上闭目享受着夏日的清凉,泳池内,几个美丽的少女如美人鱼一般在水尽情的嬉戏,不时候掀起一阵阵水花,夹杂着银铃一般的声音传过来。

王离才一进来,这赏心悦目的场景就映入眼帘,直让他心怀大块。

众人都尽情玩耍或享受着夏日的清凉,外边又有铁卫和婢女守着,浑然不知院子里多了一人,王离嘴上轻笑,按下急切的脚步,缓缓走到了雅夫人的身后,猛得将手自后方伸到了她的胸前,将一对玉峰拿在手。

“啊!”突然袭击下,雅夫人一声惊叫,一瞬间的变化,顿时引动整个小院。少女们的嬉戏戛然而止,小院一片寂静。

“先生!!”随即小院一阵阵惊喜的呼声响成一片,雅夫人摸着美丽的酥胸白了王离一眼,随即起身,整个人如火一般扑到王离怀,仿佛要将自己都化为水融入其。

“哈哈!”王离大笑一声,一把将她抱起。“雅儿,想你王郎没。”一边说着,三两下就将雅夫人身上纳凉时穿的一件小衣尽数褪尽,显露出她绝美的丰腴来。

“嗯!”雅夫人微微应了一声,嘴上没有回答,整个人却拥着最原始的语言做着回应,王离粗暴的抚摸着她柔美的娇躯,自己身下的长裤却在一双妙手下直接往下退去,一旁未下水只是在水边嬉戏的佩儿也是反应过来,飞快站到了王离的身后,帮他解除着身上的衣衫。

夏日王离也只着了一件衬衫,佩儿与他也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如何解除,两双纤纤素手,几下就让王离日渐雄壮的身躯显露出来,这里反正也没什么外人,几人丝毫未有任何顾忌。

“芳儿,还不到先生这来。”

王离一身武装尽去,直接坐到一旁一张没有靠背的椅子上,让雅夫人坐在上他的大腿,一边招呼着乌廷芳,同时又一双手应在雅夫人一对山峰揉面团一般变换着形状。

清澈见底的池水之,乌廷芳早就满是惊喜踏着水池的阶梯在佩儿和田氏姐妹的簇拥下一声声热情的先生上了来,一瞬间,王离便被环绕在一群不着寸缕的绝美丽人的央,享不尽的齐人之福。

“啊!”就在这时,忽然水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是扑腾水花的声音。“糟了,是倩公主。”才扑到王离左边怀抱,将整个人作到王离腿上的乌廷芳一声惊呼,众人目光急忙往水池看过去。

“赵倩。”王离心微讶,他倒是没想到赵倩竟也在这里。

“不好了,倩儿落到深水区去了,她不会游水,佩儿,快下去救她上来。”乌廷芳焦急道,急忙吩咐佩儿。

赵国地处北方,后世都说南人乘船,北人骑马,北方人很多人都往往不会水,这里会水的也就佩儿一人,乌廷芳吩咐着,佩儿才自水上来,立刻头也不回的直接跳到水去。

这池子并不特别大,却有着浅水和深水区,浅水区水刚刚及腰,深水区却恰恰高过一个人的身量,先前赵倩本在浅水区一同玩水,却未想到王离直接进来。

她在水丝毫未穿任何衣着,一瞬间整个人就被惊的呆住了,她长这么大,身体还未被任何男子看过,随即醒悟过来,惊声尖叫间整个人也是惊慌失措,一不小心就往深水区倒了过去。

她也是个不会水得,一时间落入深水,自是忍不住挣扎,这下倒好,越是挣扎就越往深水去,只是不住的喊着救命。

第五十章 假相廉颇

求推荐,求订!

小院上空,布幔横空,在院子内营造出大片的阴影,下方池内井水涌动,带走空气中一应暑气,这里本事夏日纳凉嬉戏的好去处,只是此时却气氛有些紧张。[]

只见院子内白花花一片,尽是身上不着寸缕的绝美少女,将王离团团环绕,众人尽将目光往池水中看去,水池内,一位美人正在水中不住扑腾,口中喊着救命,佩儿三两步就到了深水区。

看见佩儿到了深水区,众人都是松了口气。“佩儿小心。”王离一声惊呼,只见佩儿才到水池中间到达赵倩旁边,赵倩感觉到她的接近,整个人犹如八爪鱼一样直接将佩儿抱住。

“救命,倩姐姐,你松开啊。”佩儿也只是会水,哪见过这阵仗,整个人被赵倩紧紧抱住哪还能浮得起来,原本一人喊救命,这会成了两人喊救命。

王离看这情况,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自一群莺莺燕燕中走了出来,飞快跃入水中,往深水而去。

“噗噗!”水花飞溅,两个少女各自挣扎,不时在水中起落,王离小心的游到两人身旁,然后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直接沉入水中,再在水底走到两人下方,直接将两人向上托举。

他力气既大,水中又有浮力,这个动作却是极为轻松,赵倩刚开始还挣扎着如抱救命稻草一般将佩儿紧紧抱住,稍微醒过神来也就将佩儿松开,佩儿心有余悸的看着赵倩,急忙游到浅水的区域,一旁接应着王离将赵倩拉到浅水区。

王离将她放下,随即也自水下浮到水面到达浅水区。“先生。”才到浅水区,赵倩嘤咛一声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好了,没事了,别哭了,别哭了。”王离拥着这个刚刚死里逃生的美丽少女。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柔的爱抚安慰着。

王离安慰下,赵倩的心情渐渐平复,只是才一平复,她又想到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天啊。”原本她就是被王离看到了身子后吓到深水区去的,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她身上未着寸缕。整个人都埋在王离怀中。

清醒过来,赵倩只觉羞不可抑,只想找个洞将头埋进去,可是这时候哪里有洞可找。她抬头往泳池边缘看去,正瞧着芳儿姐姐、雅姨正将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犹如踹了个小兔子一般,慌乱得想要急忙脱离王离怀抱。

只是既想逃离。身旁火热雄壮的身躯又不住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受传递过来,一时间手软脚软,只差没软倒在地,又能往哪逃?

而感受着这雄壮的男子身躯,想着刚才危机的一瞬,她心底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忍不住想就这样呆在眼前这人怀中,不愿离去。

时间渐渐推移,赵倩身上浮现出一股子红润。一双清亮的瞳眸中隐隐泛出一现水花,整个人在水中显出一股惊人的美态,赵倩身上的变化,王离如何不知,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他还不知该怎么做,那就不是男人了。

原本,他将赵倩留下就有所企图,却未想到这美人鱼儿竟是这般送到他怀中。感受着怀中美人慌乱与快活夹杂的心绪,王离忽然不再爱抚。只是将赵倩紧紧拥在怀内,两眼直看着赵倩的双眼。

“倩儿,你喜欢先生吗?”小院中除了水花,几乎寂静声,王离的声音仿佛自天外传来,将陷入矛盾的赵倩自各种胡思乱想中惊醒。

“先生。”赵倩在宫中从未接触过什么男子,这段时间自妮夫人和各位其他公子口中听着尽是王离的好话,心中形成了王离比高大的形象,对他自是有着比的好感。

若非如此,她如何会想方设法的抓住机会,直接跑到王离这来,她心底对王离就有着比的信任,而到达这里之后,王离为她考量,为她谋划,她也渐渐自乌廷芳和雅夫人口中对王离知晓更多。

乌廷芳和雅夫人他们口中的王离,形象自是比高大,便是这般,她对王离的好感日盛,此时听着王离的问话,她又是才自慌乱中醒来,只叫了声先生,随即本能的点了点头,一声“喜欢”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赵倩就觉得有些不对。“先生。”她正待补充掩饰,美丽的小嘴就已经力说话,王离已经将她堵住了。“呜!”

怀中少女本能的挣扎着,只是哪能挣脱得开,这欲拒还迎的姿态,只让王离更加有了兴致。

他熟练的一只手在她胸前微微作怪,惊得她微微张口,玉齿既开,王离顺势长驱直入,轻易间捕捉到了她鲜嫩的小舌,细细品尝着这少女从未被人品尝过的上美味。

挣扎越力,渐渐不再抗拒,只是少女天性害羞,她却也法主动,只是任由王离施为,原本清明的瞳眸渐渐被一层水汽蒙蔽,赵倩整个人都沉迷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中。

品味着这美妙少女的柔嫩,王离的手也不闲着,在水中不住上下抚摸,使少女越力,整个人彻底沦陷在他怀中。

好一会,这阵热烈的狂吻才止息,王离只将怀中玉人身子一横,径直抱着他踏着水池的石阶走出了水面。佩儿和田氏姐妹急忙自一旁取来毛巾,围着两人将身上的水擦干。

“倩儿,喜欢吗?”上得岸来,王离将赵倩放下,又拥在怀中,声音在她耳际小声响起。赵倩回味着刚才那上的快乐,美丽的臻微微一点。

“那你以后就跟着先生身边吧。”

王离笑道,随即目光转向一旁,所见尽是渴求的目光,如是美妇少女,一段时间未与他亲热,刚才又见了他与赵倩一阵激吻,只看得身心荡漾,恨不得王离怀中的人就是她们。

看着她们饥渴的眼神,王离心道,也亏得是他,否则换成普通人,坐拥这么多美人,哪应付得过来哦。

上到岸边,王离回到先前的那张凳子上,才一坐下,乌廷芳便自他身后将他紧紧拥住,一双可堪一握的玉峰不住摩挲着,凳子本来没有靠背,这如玉的少女却成了最好的靠背。

雅夫人等人也不甘示弱,自侧面围了过来,一瞬间,花盛开,唯有王离一只蝴蝶辗转于花丛中,尽情的采取着花蜜,炎炎夏日,这里却尽显尽的春意。

整个上午,王离都沉浸在这限欢快的运动中,都说小别胜新婚,**这种东西,若是一味的释放,很快就会趣,可是微微压抑之后,再行放开,所得的快活何止是一个畅美可以描述。

只是休息放松过后,下午王离却又忙碌了起来。

“启禀太师,相国府廉颇将军门客递来门贴和一卷请帖。”

“廉颇!廉颇将军自前线回来了吗?拿过来。”

廉颇,王离想着这个名,这个人在整个战国史上可是写下了厚厚的一笔,将相和的戏码中,他正是那个将,而如今正是赵国的擎天支柱之一,他的名声,远比在北方镇守抵御匈奴的李牧要强的多。

而赵王欲立王离为相国,实际上赵国这时候却也是有着相国的,这个相国就是廉颇,不过廉颇的相国两前面却有一个假,实际上就是代理。

国不可君,也不可统领群臣的相,平原君故去之后,赵国又时逢燕国倾国来攻,当时整个国内人心惶惶,这时候整个赵国的目光都寄托在廉颇身上。

特定之时,有特定之命,燕国六十万大军席卷而来,廉颇就成了擎天之柱,赵王一面将除却李牧大军之外的所有军队调集起来,尽归于廉颇之手,使他为上将军,封他为信平君,在这同时,也假他为相国,如此可以同时暂摄军政,尤其是前线诸郡,一切尽受他调动节制。

如此可谓是全权下放,而廉颇果不负众望,率领赵国能够调动的十余万部队,尽是轻易击破燕国六十万大军,如今廉颇依旧是假相,在新相国未上任之前,他名义上是赵国的相国。

“。”王大熊一声应,慢步走到王离身旁,将木制的门贴交予王离。木制卡牌般的门贴,上面以阳刻的手法刻印着一个大大的廉,卡牌上还以一颗木钉钉着一卷布帛,并未有拆卸过的痕迹。

王离曲指拔掉木钉,将布帛自门贴上拆卸下来,徐徐在掌中摊开,脸上随即露出一线微笑。

“这廉颇,消息倒是挺灵通,我今天上午才出关见客,这事也就知会过赵定报与赵王知道,可是这布帛上的意思却也是知道,邀我晚上去他府上一会?”

“廉颇既自前线可以抽空归来,看来这场赵国与燕国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不过这次邀请我去赴宴究竟是为了何事?”

王离略微思索:“论是为了何事,哪怕是想要为难我也没关系,只要他一心为赵,也不过是如那庞暖一般,我当可以将之化为最强的助力。”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王离想着廉颇最后的结局,却是微微有些唏嘘,对于廉颇这种人来说,哪怕是八十岁了,一样愿意为赵国出力,不愿老死于病榻,更愿埋骨战场。

可惜赵孝成王故去之后,赵国朝堂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最后先是去魏国,又到楚国,却是郁郁而终。

“今日却不知这廉颇邀请于我想为何呢?”

王离如此想着,只道不管如何,这廉颇身为赵**方一号人物,如今有机会见一见,若是能与庞暖一般获取他的支持,那却是不知何等大的助力。“晚上的邀请,却得好好准备才是。”

第五十一章 港漫五禽

求推荐!求订!

天气炎热干燥,土路上车辆不时碾压,将路面的泥石碾出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有马车过去,都会在车后拉出一条黄色长龙,这时候,如果跟在另一辆车的后面,那种吃灰的感觉简直不足以为外人道。[guanm]

这时邯郸城南一辆马车飞的奔驰而过,两旁二十余位骑士身穿皮甲,腰悬利刃紧跟其后,这种天气,路上少有行人,车完全可以放到极快,马车很快就进入建筑密集的城区。

王离站在马车之上,不时俯视着车辆经过的街道,这个时节,却是除了严冬之外一年中最萧条的时节,天气太热,除了早上和晚上清凉些的时候,街上少有行人,即便有,也是他这类有着马车,车上还打着伞的贵人。

这萧条的城市,空气也是沉闷,王离左右在街上连个乞丐都看不到,只是偶尔可以看到一条狗趴在一两处店铺门前,耷拉着耳朵,张开大嘴喘着粗气。

至于其他人,这时候都躲在家中,避开这一年中最晒人的时候呢,王离这车辆飞前行,带起灰尘漫天,洋洋洒落两旁,很快就到得王宫门前。

“王太师,大王已经在宫内等候多时了,还请快快入内,随我上车。”

王离上午出关,然后通知了赵定下午入宫觐见,此时赵王早就派赵言在宫门等候,王离马车才过来,赵言立刻走上前来。

王离让车夫将马车停在宫门外专门停放马车的区域,在赵言带领下入得宫门,宫门内,早有王驾马车在那里等候,王离也不矫情,直接着东西上了君主车架在赵言引领下往内宫而去。

马车才入宫门,王离就见一位年纪约莫五六十来岁的老者在赵德以及一干禁卫的引领下自宫内向外行来,看那老者身材不高,脸谱宽大。一脸风尘仆仆,神情约莫有些疲倦,但是一对深邃的目光却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

王离看过去时,老者正好也看过来。两人微微对视。王离心中微讶,他剑意凝聚,精神强大,平日里目光扫视。少有人能与他对视,可是这位老者双目看过来竟是与他丝毫不落下风。

王离与他微微点头,君王车架随即在驷马拉扯下飞前行掠了过去。“赵言,刚才那位老者你可认识?”

赵言此时正站在御手位置与王离御车,听得王离问话。也不便行礼,只是点了点头:“太师,刚才过去那位老者就是我大赵假相国兼大将军,刚刚自边境归来,太师,大赵与燕国的战争已经快结束了,我大赵胜利了。”

说起胜利,赵言忍不住喜形于色,虽然赵国破燕国六十万大军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胜利已是必然,可是此时毕竟是真的胜利了。

王离心道这回燕国也不知要割几座城池给赵国,又不知费了多少钱财好处打动其他国家为之调停。若他是燕王喜,此刻怕是不知有多么肉疼,不过燕王喜这一切却是自找的。也不值得同情。

“原来那就是廉颇将军,果然是不同俗流,我大赵有此名将,何愁不能强大。”王离回头一看。却见远处那一群禁卫簇拥下的老者也正好回头看过来。

“赵德,刚才居于王驾之上的可就是如今闻名邯郸的王太师?”宫门之前。老者收回目光停下了脚步,与一旁引路的赵德问道。

“相国明鉴,这大赵一国有几人可以享有君王车架接送,多年以来也就王太师一人了。”听廉颇问起,赵德连忙回答道。

廉颇虽是假相国,这一战之后或许假相一职就会去除,毕竟军政大权岂可长期尽归一人,不过现在依旧是相国,有个假也是如此,赵德却是个会说话的,自是以相国称呼,满脸恭敬,脸上也有一丝敬佩。

“原来这就是王太师,我回来之时就听说过他,今日虽是一见,果然不凡。”

廉颇回想着刚才那双凌厉而自信的眼神,竟能与统数十万大军多年的他对视,何止是个不凡,在整个赵国,有此等类似眼神的,以他所知,北地防御匈奴的李牧是一位,还有一位稍微逊色些的就是庞暖了。

“相国也是这样认为?”赵德听了,脸上露出一副高兴的神情,廉颇看着摇了摇头,他心道,这王太师确实是厉害,他前日才回邯郸就知道了如今邯郸有了个王太师的人物,乃是大王新的宠臣,而昔日的巨鹿侯早就是过去了。

他原本也只道是个赵穆般的人物,可是与家将客卿一打听,那王太师何止是赵穆那等人,简直是比之厉害十倍。

“这样的人物,若是真心为我赵国谋划,或许是大赵之福,可是若是为祸……”廉颇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若是为祸,那定是不浅。

“我大赵自长平一役后国势日衰,连燕国都敢欺到头上,这燕国若是在长平战前敢如此,非得叫他灭国不可,可是现在,国势维艰,也只得放他一马,只是割地。”

“如今的赵国却是再也经不起大的折腾了,这王离不比赵穆不过癣芥,若用心于国,我当全力支持,若是真得可能危害赵国社稷,那却是得设法趁早除之,正好今日晚上邀了他做客,却是可以细细查看一番这人。”

“十方拜见大王。”王宫内院,大片的竹林制造出大片阴凉,寻常未有国事的夏日,赵王最喜在此纳凉,接纳群臣也都是在此。

这竹林下,地面上铺着不少凉席,一旁也有着桌椅,赵王此时并未坐在躺椅上,而是盘膝坐于凉席,一旁有着丝竹声声,只是却未有舞女盘旋。

这却是赵王知晓自身生命不长,有意节制女色,在宫中平日里连舞姬跳舞都不看了,以免引动心火,他自知自己自制力太弱,索性以这种手段来行节制。

“起来吧。”赵王自凉席上赤着脚走到凉席一旁,将王离扶住,满脸关切的问着,说话间将目光放在王离着的一个布包上:“十方,这次闭关可有收获,那延寿的药物?”

“托大王洪福,这次十方炼药有成,大王只要按时服药并按照王离昔日所言,做到那些条件,并辅以其他调养,快则一年,慢这三年,大王长年的身体亏虚都可以补回,身体可恢复到正常三十余岁人的状态。”

“大王请看,这就是此次炼成的回阳丹。”王离说着,就自布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交到赵王手中:“此丹每日早中晚各一丸,合水服用就可。”

赵王接过这瓷瓶,如视珍宝一般摸着,然后拔开瓷瓶上的塞子,只将鼻子放在瓶口深吸了一口气,药物苦涩中有着一丝清香,赵王吸着这香气满脸沉醉,活向瘾君子碰上了烟杆一般。

“这瓶子就是宝物,里边的丹药更是不凡,十方,听说你这八日居于密室为寡人炼药,一粒米一口水都没喝,真是辛苦你了,寡人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都是一家人,何须说个谢,大王,这些丹药都交给大王了,丹药用完之后,请务必将瓷瓶留下,这等丹药,必须于这特制瓷瓶中存放,否则置于外界,功效会极散失,十方这瓷瓶乃是专门为装丹药制作,也就是这么几件。”

“好,怪不得十方的那瓶酒也是以水晶瓶那般盛放,原来还有这种奥妙于其中,这一点寡人一定注意,瓶子一定给十方留下。”

赵王将瓷瓶一一拿在手中,每一瓶都细细抚摸一遍,然后让旁边下人拿过来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木盒中有着锦缎,他小心的将瓶子一一放好,生怕碰碎了,然后盖上木盒,却并未让下人拿开,而是放在身下,这东西,可是他的命,他实在不放心交给他人。

“大王,这本《养生五禽戏》乃是我家族传下的养生秘法,乃是以身体模拟五禽导引天地五行补益身体,每日坚持习练就可收长寿之效。”

“我家族先祖中但凡长期习练此法又意外者,寿命最短者也达九十有九,最长者可达一一十七,虽然不比彭祖八,却也是不凡。”

“大王身体亏虚已久,习练此法或许达不到最好效果,延寿绰绰有余,如今也一并交与大王。”

赵王接过王离手中一本全由各色奇特纸张构成的本,如获珍宝的拿在手中,听着王离说着效果,不由目眩心驰,尤其这本一看确实不凡。

这本封面竟是彩色,上面绘制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年,穿着一件与王离身上衣服风格类似的白色服装,摆开了一个姿势,站在一处悬崖顶端,身临万丈深渊却是巍然不动,只一看赵王心中就觉不凡。

而他的身后更是显现出虎、鹿、熊、猿、鹤的虚影,虚影之上幻有五行五光,上接天穹,那尽青冥之上仿佛也被他的姿势引动出种种天象变化。

如此一看,赵王心中不自然间闪过四个“天人合一”,而再看封面上的那个人物,隐约与王离有些神似,他微微颔,知道这人说不定就是王离的祖先。

仅仅一看封面,赵王就被深深吸引,忍不住往下翻越,只见往下的每一页都是如此彩画,彩画上动作转换分明,旁边又有篆的句子解释,每翻一页,赵王都细细品味,仿佛中有着限奥妙一样。

站在一旁的王离看着赵王如此模样,心中对这本《港漫养生五禽戏》满意之极,为了这本不厚的小册子,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在上找了一个漫画工作组连夜赶出来的。

第一章 规矩

求推荐,求订!

马车自王宫出来的时候,王离心中仍想着赵王捧着“宝”痴迷的样子,心中只是好笑。

那本《港漫养生五禽戏》每一个画面都是港漫风格,如天子传奇中主角放大招一般,个人招式引动天地万千,又全是彩画,所用纸张也是彩印漫画纸张。

这对于没见过“漫画”是什么东西的赵王而言,仅仅是本就只道是上宝物,更不用说那些玄幻武学般的画面了。

马车在道路上徐徐前进,诸铁卫以高的骑术夹着马身缓缓跟进驰行,出得王宫,时间已经有些晚,王离并未往自家府邸回去,而是直行往廉颇府上而去。

天色渐暗,王离的马车缓缓在王宫北面的一处大宅将度放缓了下来。

“太师,前面就是廉相的府邸了。”

快马骑行在左右簇拥着马车的乌卓打马与车平行并进,指着远处的一处宅院与王离介绍道,王离收回心中的心思,朝远处看过去。

只见乌卓所指的方向,有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并不似他所接掌马服君宅邸那般巨大单独占地一方,远远看过去,极为平常。

如今廉颇身为假相,也有君侯级封爵,是为信平君,王离只看那宅院占地不过数十亩,院子里也未有高台,这般之普通宅院,哪怕是邯郸一介普通下大夫所居也不如,却是与他在赵国的地位极不相称。

“吁……”车夫大力挥舞着长鞭,鞭打着车辕,口中连连呼号,马匹嘶鸣中停下脚步,身后拉的马车在宅院门前停下。

王离的目光落在宅院门口的牌匾上,“相国府”,三个篆体打的尾处右下角,又添了一个与前三个不成比例的假。

大门的下方,两个军士般的人物分立左右。他们浑身站标枪般笔直,丝毫不比其他府邸中的门房那般懒散,只是站在那里就使得这处普通的宅院多了一股森严之感。

“乌卓,持我的拜帖与请帖一同送过去。”王离下得马车,与一旁铁卫头领吩咐道。而相国府同时也有人飞快过来迎接。引着车夫将马车往一旁靠过去。

不得片刻,立刻有着一位中年士自门内而出。“恭迎太师,太师,请随我一同入内。府内已设下酒宴,我家相国已经恭候太师多时了。”

“请!”王离微微拱手还礼,道了声请,随即往门内而去,中年士当即站在他左侧身前引路。“站住!”

才进门口。王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站住。“先生,这是何故?”

王离看身后,与他随行的铁卫尽被喝止拦在门外。

“太师,我家相国只请了太师一人,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哦?”王离深深看了中年士一眼,锐利的目光叫人不敢直视,中年士强打着精神与王离一对,才几个呼吸,眼泪都止不住要流出来。连忙回避,同时心中暗道厉害,连忙解释。

“我家相国制家如制军,规矩森严,太师既入我府中。一应安全,便交由我们,不须劳烦他人,至于各位武士。我们自有其他安排。”

听士解释,王离左右扫视一眼:“倒不知贵府中规矩如此森严。只是不知相国府内规矩向来如此,还是仅我王离一人如此?”

“太师,我家府内规矩向来与军营一般,军营帅帐之地,可有麾下将军带大队侍卫乱闯之理,所以谁来也是不例外。”士微微一拱手,傲然与王离说道。

“好个谁也不例外,既是人人不例外的规矩,王离自不会违背,依着你们的规矩就是,乌果,你们在门外守候,且待我归来一同回返。”

王离一声吩咐,却心中冷笑,这廉颇真是好大的规矩,而且看这规矩,还人人如此,这等规矩,进个他家门搞的根周亚夫细柳营似的,怕不将满朝来访者得罪个遍?

廉颇此等规矩,在王离看来,王宫也不外如是,他本是有心来见廉颇,与他有些好感都如此,换个其他人,那就更加了。

窥一孔而知全豹,难怪他后来遭遇那等情况时候,满朝武几乎人帮他说话,只得一人远走大梁,此时赵国需要他这顶梁柱,赵王也能容他,一旦情况一变,只能有那般下场

如此想着,他对廉颇的了解也更深了一分,随即相应以之应对。

他心中不爽,便直与乌卓如此吩咐道,却是丝毫不遮掩自己心中不快。

“!”乌卓等人一声应,随即退出宅门府外,然后在一旁列队静候。

“太师这是?”中年士疑惑道:“太师,太师的随行人员我已经有安置,太师为何让他们在府外静候?”

王离深深看了他一眼:“先生,这是我的规矩,请!”一声请,王离也不看后方,直往府中而去,中年士急忙跟上。

行入宅院之中,王离一边往宅院深处大堂直行,也不忘打量这廉颇府邸,廉颇府邸虽然不大,但是一进入里边却是别有气象。

整体布局也是犹如马服君府邸一般,只是稍小一些,而府内的军队气息更重,只见府中一应人员来往之间,都带有浓厚的军营气息。

王离再看此时仍在前院训练的武士,他们身上的衣甲皆是未褪,略微打量,王离就知他们非是寻常武士,而都是军队中的军士,看打扮,是每个将军根据不同品级可自军中调用的将军近卫。

看着这些武士,王离又看了士一眼,心道这廉颇府中竟是与其他一切贵族大夫们不同,他府中竟是未有私兵部曲。

府邸简陋,未有私兵部曲,王离再想着廉颇的一生,心中形间多了一丝敬意。对于廉颇的行为,他未必认同,但是并不妨碍他的敬佩。

越过院前广场,再穿过内宅大门,廉颇府内大堂已经在望。

慢步行入会客大堂,王离一眼便落在大堂门口正对着的一处桌己,此时廉颇跪坐于桌己之后,看大堂宽阔比,除了廉颇之外再他人,显得比空旷。

只是廉颇独坐在桌己之后,看他不高的身躯,跪坐在那里便彷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须任何作势,自有一股形的威严,仿佛将整个大堂的填满。

庞大的存在感,任何人一进这大堂,便要不自觉的受到他的影响,仿佛寻常将军进了他的帅帐一般。

这便是他的势,廉颇未必学过墨翟三大剑术的夺敌法运用精神,可是此时他常年统帅大军,形间便养出了一股滔天大势,非为主动,但是浑若天成,丝毫不会比有为而为来的弱小。

一进大堂,王离便见着了这位站在赵**人最巅峰强者的势,抬眼往他那看去,此时廉颇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离丝毫不受势的影响,一如往常的走到堂前:“王离,拜见廉相。”

廉颇微微点了点头,单手一扬,指着左侧的桌己:“坐!”

说话之间,廉颇待王离便如待自己麾下将士那般,简单的一个,却自有一股不可置疑的韵味于其中。

王离与他微微拱手:“谢廉相。”说着便自如行到左侧桌己前,挺直了腰杆跪坐而下。

引着王离一同进来的中年士也快步入内,却是径直走到廉颇身侧,与他微微耳语了几句,然后自居躺下右侧桌己,廉颇脸上微微流出一丝惊讶。

“王太师,听离楼先生说太师让一众护卫守候在廉颇府外?”微微惊讶,廉颇眸中饶有意味的看着王离与他问道。

“廉相,这是我太师府的规矩,廉相以为然否?”听着廉颇的话,王离看了那士一眼,离楼,这离楼大夫前一阵可是给他穿过小鞋啊。

“哈哈!”听道王离的回答,廉颇笑了起来,看向王离的目光微微变化,随即应了一句:“深以为然?”

略微一顿,廉颇接着又若有深意的与王离问道:“太师此时是否疑惑,廉颇为何才回邯郸,便向太师出邀请,请太师一叙?”

王离随手持起桌己上的酒樽:“廉相想见见王离这个人。”

听王离回答,廉颇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好个王太师,我还未至邯郸便听说王太师的大名,今日一见,只凭这一句便确实不凡,太师,请!”

说着廉颇也是持起酒樽与遥遥一对:“廉颇府上不比其他大夫,也歌舞亦美食,只有些酒水和肉食,不能好好招待太师,还请见谅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须其他,廉相,请。”两人随将杯酒饮尽。

“好一句君子之交!痛快!”喝完酒后,廉颇看着王离:“王太师,大王此次快马召我回来,事涉立相事,竟是欲立庞暖为相,与我问对一番。”

“我听闻庞暖与太师曾有过敌对,可是自大王口中,我却得知庞暖拜相一事竟是太师与他出,廉颇有些疑惑,还请太师与我解惑?”

说罢,廉颇一双锐利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看向王离,紧紧看着王离的每一个表情,静待他的回答。

第二章 雷鸣

王离面色如常,再次与酒樽中斟满了酒,然后目光毫不躲避的与廉颇对视:“我认为,谁为相都不重要,关键是此时赵国需要谁为相,谁为相对赵国最好。”

“我此前的确与庞司礼有些误会,不过此时误会尽解,说起来庞司礼年事已高,都已经七十有余,人活七十古来稀,七十余岁,半只脚踩在黄土中的人了,他还在朝堂争些什么呢?”

“不为其他,只为临死之前为赵国完成最后一件大事,如此方才可以安心入土,只是要成大事,必定需有着足够的身份与权柄,王离知之,深感敬佩,更知其中利害,愿扶他为相,却不知这个答案可解廉相疑惑?”

王离一言,整个堂前沉默,对面的离楼看了王离一眼,随即低头,静看着酒樽中的酒水,廉颇也是不语,不过神色也是有些不稳定,呼吸节奏都有些混乱。

过得一会,廉颇端起酒樽,叹了口气:“太师,你非为赵人,如何能如此用心国事?如此行为,不合常理,实叫人难以置信啊!”

说完之后,他语声一顿:“却不知庞司礼究竟想做得何等大事,需要就得相位呢?廉颇愿闻其详。”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难以置信,廉相且拭目以待便是。”听得廉颇如此疑惑,王离丝毫不以为意,如此答着:“至于庞司礼所谋之事,却也不瞒廉相。”

“庞司礼欲效昔日乐毅合纵破齐事,欲引合纵联军完成破秦一击,以庞司礼的人脉,若能为相,此事可行,而若此事能成,即便不能灭秦,也当使秦国如同今日之齐国一般,再也掀不起风浪。为我赵国去此大敌。”

“合纵破秦!”廉颇惊声道,随即神色稳定下来:“敢问起了合纵联军又如何破秦,秦国非比齐国,齐国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而秦国。有着崤函之固。”

“昔日也非未有合纵击秦,只是都止于崤函不能寸进,而诸国兵马众多,消耗既大。不可持久,各国人心也是难齐,稍稍遇得阻碍,秦人再谴使游说,联军即散。”

“太师。若不能破崤函,即便再合纵也是无用,非但无用,而兴师动众最后徒劳无功,反倒消耗我赵国于他国之信用,此法万不可行。”

却在这时,王离看了看对面的离楼:“廉相,不知离楼大夫可信否?”

廉颇一听,随即明白。这其中有些奥妙于其中:“太师,离楼大夫昔时乃是我府中核心之客卿,他若是不可信,那世上便无人可信了。”

“既是如此,王离便直与廉相说明好了。我却有着一门方术可破崤函,不知廉相以为如何?”

“什么?”饶是以廉颇的静气,此时也是压抑不住震惊惊呼起来,惊呼过后。廉颇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离:“太师所言可当真?”

“廉相以为王离会拿这等大事开玩笑?”王离摆了摆手。

堂前再次变得沉默,廉颇脸上脸色不断变化:“若不亲见。如何能相信有何等方术能破崤函那等险关,若能破崤函,那岂非天下任何大城都可破得?”

“太师,不知此方术廉颇能否得闻?”

“可以!”王离直接应了一声,他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既到廉颇这来,自是要自各方面取信于他,从而得到他的支持,此时的赵国,但得廉颇支持,那就等于赵国整个军方的支持。

所以自进府开始,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备而为。

便是先前在门口遭遇廉颇的规矩,他也来了个规矩,看似似乎对廉颇不满而有针对,实际上也是针对廉颇的大致性子对症下药。

果然,一入廉颇府中,廉颇听闻之后,与他的看法稍稍起了变动。

而之后的言行,也是无一不是为了这目标而为。廉颇对他王离了解不多,多是传言,可是他对这廉颇的了解,或许许多细节不明,以他一生的经历和结局,大体还是清楚的。

可是不管言行如何,想要真正快取信于这位廉颇将军,不拿出实质的东西是不行的,而且这回不比上次他没太多准备,取信庞暖只能拿出回回炮先搪塞一番。

此次现代之行,他在布局方面额完成,各色物资以及可用得到的技术准备也是充分呢,来见廉颇前,他可是带了家伙来的。

“可以。”只听王离应了一声后,却是直接自怀中拿出一个比两个拇指略粗桶状物。

“廉相,请问我是否可以在这里为相国演示一番?”

听得王离说可以,廉颇与离楼目光尽落在他身上,此时看着他拿出一个小圆筒,说要演示,廉颇急忙还口道:“太师请自便。”

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的一举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以他看来,王离既说可以与他一看,那他所言就是虚言,若不是虚言,那……

看着王离,此时廉颇眸中满是一种希冀的东西,破秦之事,对于他而言,那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此时看到希望,难怪这般反应。

见两人如此反应,王离心中一笑:“那王离这便得罪了。”

道一声得罪,王离将身子一转,站到墙壁之前,然后摸了摸腰间,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剑,三两下就在墙壁上掏出一个小洞来。

“好剑!”见王离拔出腰间短剑,随手划拨间,大堂厚实的墙壁竟犹如破布一般被划破,几下就被掏了个小洞,廉颇心头暗赞。

要知道他这里于其他房间的墙壁多半是木板间隔,可是这大堂的墙壁却非是如此,都是以大块夯制压实的泥砖曝晒而得的土砖砌筑,这种土砖的硬度虽不比石头,却也不是可以随意破坏的。

这时却见王离拿出先前那个筒状物,先是与他比了比,然后齐根塞在了那个小洞之中,外面只留下一根不长的线状物。

“小心了。”王离道了一声小心,手上也不知自哪里冒出一团火,然后点在那根线状物上。整个人以极快的度飞快后退。

“嘶嘶!”空气中,一阵嘶嘶声音传出,伴随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廉颇眼尖,知道是那根线状物燃烧出的声音。那线状物并不长。不过燃烧的并不快,直到王离退出了十几步才到头。

“线状物燃烧到头会生什么事吗?”

“这位王太师喊了一声小心,然后为何要躲的这么开?”

“难道?”

只见那线状物燃烧到了头,然后。什么也没生,廉颇微微疑惑,离楼也将目光看向王离,就在这时候,那墙壁上忽的火光一闪。猛然传出一声犹如雷鸣般的巨响。

一瞬间,泥石四下飞溅,廉颇只觉这声音比雷鸣还要来的厉害,雷鸣声音远在天边,可是这声音却响在耳边,这声音之下,整个房屋都好似被撼动了,墙壁、底板,一股子激荡沿着腿根传上来。

突如其来的雷声。哪怕是如廉颇这般见惯了各种大事者都勃然色变,抑制不住的转身避开声音好震动冲击,好半天未醒过神来,过了许久,依旧感到自己耳朵嗡嗡作响。

“廉~~~廉相!”旁边的离楼带着颤音的说着。廉颇目光转到他身上,只看离楼大张着嘴,一只手指着先前王离挖孔的墙壁,手指不住颤抖着。

“生了什么事!”

房屋的震动早已停止。雷鸣般的声音似乎还在大堂内回荡,廉颇的目光落在那处墙壁之上。再也挪不动眼睛。

先前那处墙壁,这时哪还有先前那堵墙壁,那处墙壁此时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眼看过去直接就可以穿透到隔壁房间。

一个可供人钻过去的大洞出现在那里,墙壁的周围地面,尽是土石。一些土石飞的远的,溅得廉颇身前桌上都是,空气中灰尘依旧飞舞个不停。

廉颇的目光落在大洞的上方,一片碎裂的土砖啪嗒向下掉。

此时大堂内格外寂静,碎砖掉落的声音格外的响,听得廉颇心中一颤,一声声齐整的脚步声传来,廉颇目光落在大堂前,见守卫周遭的卫士听得巨大声响,急着就要进来。

“与我退下,不要进来。”

一声命下,才踏入大堂的诸近卫丝毫没有犹豫的退了下去。

“廉相,却不知我以方术制造的此物,将其放大千倍,做成一个柜子那般大,将其塞在城墙下,然后释放,天下间可有任何城墙可以阻挡?”

看着那墙壁上破开的大洞,王离对此丝毫不感意外,不过是一堵土墙而已,他拿的雷鸣大炮仗点燃了往水里一扔,方圆十几米的鱼全都能给翻上来,装在填满瓦片的小罐里丢出去,就是个简易手榴弹。

“呼!呼!呼!”堂中尽是廉颇急剧的呼吸声,然后猛的将目光看着王离:“太师!太师你这方术可有他人知道?”

王离听他的声音,显是想到了某个可能,他面上一笑:“有!”

“什么?”

“我家客卿项少龙也知道!”王离答复道,然后补充一句:“绝对可信。”

廉颇才泛起紧张的面容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一股笑容抑制不住的出现在他脸上,笑意越越浓,最后再也抑制不住转变为轰然大笑。

“哈~哈~哈~哈^^^”寂静的大堂内,一阵响亮的笑声传了出来,守候在门外的近卫们面面相觑,浑然不知刚才那声雷鸣巨响究竟是什么事,而此时廉颇将军又是如何笑的这般开心畅快。

他们追随廉颇将军多年,还从未见廉颇将军这样开心,哪怕前段时间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也不曾。

第三章 兵书

大堂内的笑声好长时间才停止,起初只是欢畅的大笑,到了后面,廉颇脸上眼泪都笑了出来,却是高兴的老泪纵横。

“不好意思,让太师你见笑了。”一声笑罢,廉颇才现自己脸上尽是泪水,急忙将泪水擦去,与王离抱歉说道。

这话一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微整理了一番身上衣衫,然后将双手放在胸前,猛的躬身到底。

“廉相?”见廉颇如此,王离两个跨步就到他身前将他扶住:“廉相这是为何,王离不过一介寻常大夫,如何能当廉相此等大礼,廉相还请快快起身。”

“太师。”低着头的廉颇叹了口气:“太师如此一心为了赵国,我却满心猜疑,心中甚至还想过与太师不利的举动,这是廉颇做错了,此礼不为其他,只以此略表歉意,向太师请罪。”

见廉颇直意如此,王离也不在扶,只在一旁劝道:“廉相,你也是如庞司礼一般一心为国之人,你我之间可谓志同道合,乃是天然之朋友。”

“朋友之间,偶尔之间有些误会,却是无须如此,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有薄酒一杯,一切恩怨皆是过去,我都不记挂,廉相还记挂些什么?”

“王离今日此来想与廉相论的却不仅仅是破秦一事,还有其他大事与廉相相商,廉相若是这般,如何与王离议事,快快请起。”

听得王离如此说,廉颇终于起身:“好一句相逢一笑泯恩仇,王太师,你这朋友,廉颇交定了,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这时离楼也清醒过来,一旁与廉颇助声道:“太师,廉相乃领兵之人。平日虽是好酒,可是怕喝酒误事,从不多饮,今日说出不醉不归这等话却是从未有过呢。”

“廉相,你这朋友。我王离也交定了。但是,酒这东西,既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好在于少量喝些。可以活血,便于养身,可是若是多饮,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可以饮酒,却不可过量。喝醉不止是误事,也是伤身,今日若是喝醉了,王离如何与廉相议事,廉相年事已高,也更该好好保养身体,王离还想看到廉相统帅合纵联军破入函谷,横扫关中千里沃野之时呢。”

“既太师如何说,那便少饮一些。”

廉颇见了王离以方术在他家造得那个大洞。此时对王离已经深信,他早就听说王离精通长寿长生之道,听得如此,也就不再坚持。

说罢,三人就准备再次落座。只是才迈步,王离目光却落在远处墙壁的那处破洞上,先前那爆炸炸裂的土石四散飞溅,他那桌子离得近。此时桌上的酒肉已然被土石覆盖,酒壶也被打翻。

这时廉颇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也盯在远处那处破洞上,三人脚步停了下来。

“却是王离唐突,坏了廉相家一堵墙壁和一桌好酒宴啊。”片刻之后,王离说道。

“唐突什么?这墙壁倒坏的好,若非如此,廉颇今日岂能见到太师的奇术呢,这一桌酒宴坏了,此处也不便宴饮,我这便安排人在偏厅再置办一席就是。”

说着,便大声叫人进来,随即引着王离往偏厅而去。

一众奴仆进得房来,看着满堂充塞的灰尘,还有远处四处散布的土石,正准备打扫收拾,却听一人惊呼。

“你们看那里是怎么回事?”众人一听,目光顿时尽落在远处的大洞上。

“刚才你们听着一声雷声没?肯定是打雷打的。”一个奴仆不以为然道。

“打雷?”另一个奴仆抬头看着头顶:“现在这天气也不是打雷的时候啊,而且这雷却是好生奇怪,也没破瓦就进了房,只毁了一处墙壁。”

“不破瓦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们听说过前一阵子信义侯府出过的事没,信义侯府家的新请的厨娘在关着门的房里收拾菜蔬给雷打死,整个人都打成一片焦黑呢,那雷也是不知怎么进的门。”

“那么厉害?”

“是啊,就那样厉害,不过我们相国可不是凡人,这么厉害的雷进来了,一样没事。”

“相国不是凡人?我看是王太师不是凡人才对,王太师可是神仙一样的人,可以以方术请求神力庇佑,有王太师在这里,再厉害的雷也伤不了人。”

众奴仆你一言我一语,话题越扯越远,很快就将大堂内收拾干净,只是远处一旁那处破洞却是只能明日请泥瓦匠来收拾了。

“太师,请。”相府一旁的小一点的偏厅,房间比起大堂小了许多,不过厅内只有三个人,却是正好合适。

只见廉颇端起一个酒樽与王离慢慢一杯:“这几日我回到邯郸,听到整个邯郸都在议论太师,传说太师种种神异,廉颇原本不信,今日一见太师方术,才知太师果真有着大能力。”

“另外,我还听说太师除了精通方术之外,还精通兵家之法,据闻太师一夜之间便将马服君府中的家奴尽数训练的犹如老卒?”

“不过教会他们如何列阵,哪能与老卒相比,而且王离也只不过多读了几卷兵书,并未有过太多的战阵经验,如何可称得上精通兵法,倒是廉相你才是我们赵国的兵法大家呢?”

“太师太谦虚了,太师何其有幸也,竟能读得多卷兵书,却不知是何兵书,不知廉颇能否有幸听闻,说起来惭愧,廉颇也只有幸得到过一卷《六韬》残卷呢!”

得知王离说读了几卷兵书,廉颇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欣羡,随即与王离问道。

听着廉颇如此说,王离心中一动,他却是没想到,廉颇这种战国时代四大名将级的人物竟是连兵书都读不上,只得了一卷《六韬》残卷。

他随即明白,这个时代知识保存传承不易,任何点滴的知识无不掌握在贵族手中,被视为传家至宝,难得外传。

王离又想着寻秦记中《鲁公秘录》,《鲁公秘录》这种东西放到现代,上面记载的知识一文不值,可是在这个时代一出世却是被各国争破头呢?

而兵书在现代来看也算不得什么,可是放在这个知识不流通的大争时代,那也是如《鲁公秘录》一般。

“太师,是廉颇唐突了,兵书乃是家族传家之宝,廉颇竟向太师……是廉颇喝酒喝多了,还请太师见谅。”

见王离略微沉思,廉颇猛的醒过神来与王离解释道。,

“呵呵,无妨,兵书在我这等人手中,无非多些见识,可是在廉相手中却是不同,廉相既是想听,王离便将所读几部兵书皆与廉相说说。”

廉颇才道歉完,忽然听着王离这样一说,顿时脸上一滞,然后仿若被五百万大奖击中了一般,好半天没醒过神来。

“太师,这传家之物,太师如何能与廉颇?”

“无妨?所谓宝马配将军,宝剑赠壮士,而且王离所学之兵书,可不是家传,而是游历九州及域外,访得许多大贤交流而来,想传与任何人都是王离个人之事,与家族无涉。”

见廉颇如此,王离方知这廉颇也会有这样一面,当即笑着与他说道。

“这!这!”廉颇听罢,顿时激动,激动的话都说的打结,然后猛的看着离楼:“离楼,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快去准备布帛。”

离楼也醒过神来,快步走出门去,外边一阵手忙脚乱,廉颇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与王离躬身一礼。

“今日何其有幸能交先生这个朋友,还能有幸听闻先生所传兵书,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太师才好。”

“说来惭愧,廉颇虽多年征战,也有些封赏,可是却多与了手下将士和阵亡将士的家属,却是拿不出什么钱财之类。”

“不过太师请放心,今日太师授我兵书之恩情,廉颇定会记于心中,他日必定回报。”

听着廉颇的话,王离才知堂堂一国假相、大将军,大赵的信平君,如何竟是只住得这样普通而简陋的宅邸。

“廉相何须如此,我与相国说兵书,相国也与我说多年征战实际经验,这不过是朋友之间交流兵法,还说什么回报,此事休要再提,否则这兵书王离就不说了。”

王离话一说完,廉颇就是一愣,然后感叹道:“廉颇今日才知太师缘何才到得邯郸不足一月,却已然尽得大王看重信任,大半个朝堂赞誉。”

“太师这等大贤,廉颇此生前所未见,能得太师为朋友,廉颇何其大幸,不提就不提了,便与太师好好交流一番。”

“这便对了,不过王离倒是与廉相有所求,还请将军答应。”

“太师请说。”

“廉相可知我有一同乡,如今在我府为我客卿,此人名为项少龙,我见他在兵家的天赋却是不凡,不过再好的天赋,若是没有经历和培养也是无用,所以想问问廉相,若有闲暇,不知是否愿意教他军略?”

“项少龙,可是先生曾经评断为万人敌,五十护卫破八百灰胡马贼的项少龙?”

第四章 高山仰止

“正是此人,廉相也听说过他?”

“听说过,他既能五十护卫破八百马贼,可见他确实有着天赋,其实廉颇这些年年事越高,也不知还能为大赵征战几年,早就有过寻个人将一生所学传承下去的想法。”

“可惜满朝的年轻人中竟无一人能入眼,想不到这时太师竟送上一个人才,如此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太师只管将项少龙带过来,只要他愿意与我学习军略,廉颇定当倾囊相授。”

“如此,王离便代项少龙谢廉相栽培提携了。”听廉颇答应,王离拱手道。

“无妨,这也是项少龙他自己有本事,若无本事,也入不了太师的眼,太师的这双眼睛,看起人来,廉颇如何能不相信?”

就在这时,离楼急忙跑了进来:“廉相,布帛和笔墨都拿来了。”

“好,那我便将我读过的兵书都与廉相说说,不过这些书我虽读过,可是却并未有过太深的领悟,只能照本宣科,将原文原原本本与廉相背一遍,此处,还请太师见谅。”

“无妨,能得兵书,廉颇定当日日研读,日后若有所得,也定当与太师交流,离楼大夫,现在准备开始记录吧。”

廉颇听罢摆了摆手,然后与一旁离楼大夫吩咐道,这离楼大夫是廉颇客卿出身,此时虽为大夫,却是一如昔日客卿时,丝毫不在乎廉颇这般随意吩咐,当即作洗耳恭听状,持起笔准备开始记录。

见离楼已经准备好,王离也收拾好精神。“离,自我的记忆中提取昔日读过的兵书。”

王离极爱读书,读过的书也极多,涉猎也是广泛,昔日在高中时候,他曾在班上任团支书。班上每只每四个人可以在图书馆借一本书,不过具体去借书的却是他。

有着这个权柄,他每次借书都是借的自己想看的书,借回来后但有闲暇,便与其他人交换着将借回来的书看完。如此不到一年。他几乎将学校图书馆想看的书都看完。

读完这些书王离遭遇“书荒”,随即在县内的最大的图书馆五十元办了一年的借书证,又是读了两年。

那时候他读书不过是好读书不求甚解的往脑袋里给塞东西,读了也是囫囵吞枣。却不想如今有了离,昔日读进去的东西,想要的时候都可提取出来。

而即便不靠离,以他此时的精神,只要用心想。费些时间,也能将沉淀在脑海深处的东西给掀出来,那时候读过的书,到现在却是给自己无形间多了个大资料库,而日后若是能融会贯通,更不知对自己能增益多少。

“我读过的几卷兵书有《太公六韬》《孙子兵法》《孙膑三十六计》,廉相得的《六韬》是残卷,我这一套却是全本,我便从这一本开始吧。”

“《孙子兵法》《孙膑兵法》。这两卷书太师也读过?”廉颇一听连声惊呼道。

此时是春秋战国之际,孙武与孙膑距离这个时代并不遥远,而孙武可谓是兵家的代言人,此人助吴差点将楚国给灭掉,使吴国成就霸业。

而孙膑更不用说。离廉颇时代更近,时间进入战国时代,三家分晋之后,七雄并立。七雄之中,率先开片差点牛的一塌糊涂的却是魏国。

魏国最强的时代。西压秦国,南劈楚国,东侵齐国,北击赵国,牛的一塌糊涂,风光不可一世,就现在赵国都城邯郸,都给魏国占据了两年之久。

不过好景不长,接下来一场大战之后,魏国由盛转衰,那是孙膑和庞涓的时代,两位同出于鬼谷的师兄弟一属魏,一属齐,两人的几番对决可以说是直接改变了战国的走向。

这一场对决最终以孙膑赢得马陵之战为胜出。

如果说赵国的衰退一战是长平,那马陵一战就是魏国的转折点,自此之后,魏国再也压不住局势,周边的秦、齐、赵、楚轮番反扑,你一口我一口,打的魏国再也掀不起昔日的声势了。

孙膑与庞涓的对决,不仅是改变战国走向,他们交锋之时,各种全新军略战术,几乎可谓层出不穷,直接引整个九州战场的变革。

在这个时代,太公的《六韬》距离现今太过遥远,除了战略之外,许多战术战法已经与现今不符。

而孙武子和孙膑则是不同,他们才是战国时代最受人推崇的兵家,如此也难怪廉颇听闻有此兵法,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读过。”王离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王离将记忆中的相关兵法一一缓缓与廉颇背诵出来,离楼坐在一旁细细将王离的话转为文字,廉颇则一边听,一边应证。

廉颇虽然未读过多少兵书,也就读过一卷残篇的《六韬》,可是真正的名将少有科班出身,往往都是实打实自战场上杀出来的。

廉颇就是这类名将,他纵横战场数十年,不知经历过多少大战,面对过各种复杂形势,同时也与赵国上代名将交流,得过他们的传授,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本活的兵书。

不过活兵书也有缺陷,你叫他们打仗他们知道,可是真叫他说个道理来,那却是说不出太多,只知道如何去打,如何去赢。

此时王离将系统的兵书一说,廉颇拿着一一应证,过往的一切经验一瞬间仿佛活了过来,王离将《孙子兵法》一说,廉颇就觉眼前一亮,记忆中无数零碎的东西都在这一卷兵书下化为整体,无序变的有序。

《孙子兵法》字数并不多,考虑到记录,王离说的很慢,用了好一阵时间才将这卷兵书背完,正待继续说下去,却见廉颇闭上了眼睛,似乎想什么想的入神,却是精神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顿悟?”王离看着廉颇,若有所思的回味着,一卷兵书将过去一切过往尽数贯穿的感觉他未体会过。

可是那日观项少龙与严平一战之后,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状况,此时看到这状况在廉颇身上出现,深知此状态不易,当即不再说话。

“嘘!”离楼听着王离不再背诵,正要说话,却见王离微微一个示意,随即明白过来,两人一同静待廉颇的醒来。

王离知道,一旦廉颇醒来,他在兵家之事上可能就再无疑惑了,他当成为真正的兵道宗师。

时间分秒间过去,约莫盏茶时分,廉颇徐徐睁开了眼睛,长嘘了一口气。“咦,你们怎么都不动了?”

“恭喜廉相,今日之后,我大赵真正多一兵道大家了,而且廉相征战多年,剑术想必也是不凡,有今日一事,他山之石而攻玉,将剑术再磨砺一番,说不得我赵国再多一剑术宗师。”

“这?”廉颇才睁开眼睛且不觉,这时听王离一说起,果真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在过去一些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题,只需一想,便清晰无二的可以得出结论。

非但是兵家事,便是王离所言剑术也是如此,常年征战沙场,他一身剑术和体能早就达到一个极限,本以为再难寸进。

可是现在,只要一思剑术,过去曾经想不到的东西也是纷至沓来,一个动念,延伸出无数可能。而与此同时,他更能体会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比之过去更深了一个层次。

这时候再想起王离的话:“这便是宗师境界?”

“不,这才是一个开始,廉相,今天王离便说道这里,不叨扰了,廉相,你这几日好好整理一番,无论兵家还是剑术,都将必定迎来一个突飞猛进。”

“太师!”听得王离要走,廉颇急忙挽留。

“告辞。”王离丝毫不顾他的挽留,直接走到门外,然后微微拱手:“廉相,不须送了,且记着王离刚才的话。”

说着,王离大步往外而去,看他步伐缓慢,可是三两步间背影就已经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廉颇呆呆的看着远处,只觉今夜竟有些做梦的感觉。

此时再看偏厅内的桌己,上面的酒肉除了刚开始的酒动了几口,肉食却是丝毫未动,却是才入偏厅,三言两语就说到兵法,然后再有这事。

再回想先前大堂内的事情,也是喝了杯酒,肉食未动,廉颇想着今日宴请这位王太师,这位王太师为他带来这般多的好处,让他得到了许多过去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他竟连饭也未吃一口。

“王太师,真是位奇人啊,我廉颇能与此人为友何其有幸,我大赵能得此人辅佐,何其有幸,难怪大王才见他两日,就欲拜他为相,王太师之才,只怕上古传闻的大贤也是不能比了。”

“离楼大夫,关于我这假相转为正式之事,以后再也休与我题了,明日我便回复大王,庞暖可为我大赵之相。”

“诺。”离楼一声应诺,再想着前些日子,他竟是给此人使绊子,当真是可笑,何止是螳臂当车,以太师与大王的熟悉,焉能不知他离楼大夫?

可是今日听说他是离楼,这位王太师却是半字不提,而一言一行,其才其德,都是令人高山仰止,只让人觉深不可测。

第五章 刺客

出得廉颇府外,夜色已是极深,天上有着云,云团挪移间造成大地不时晦暗不定,王离出得府邸之时,一重随行铁卫皆是站在廉颇府外左侧列队静候。

一旁燃烧着火把,火光熊熊中,一群人就这般身姿笔挺静立在那里,不出丝毫声响,与廉颇守卫大门的军士们不时将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不过异样中却不含其他,还多有一丝好奇与认同。

“乌卓,准备车马,我们回去。”

王离出得府外,看着这群铁卫微微颔,随即吩咐道,一声命下,队列飞快解散,去往一旁停车马的地方,将马匹自拴马桩上解下,很快就做好了返程准备。

“走!”黑暗中,行在队列前后左右的铁卫都燃起了火把,一声长鞭抽打车辕的声音传出,马车缓缓前行,诸骑士簇拥左右,一路绝尘,飞快的去了。

黑夜里行车并不快,王离静坐于车上想着今日入廉颇府中的一应应对,脸上不时露出微笑,一夜之间,廉颇这位赵**方的席人物,已然为他取得认可。

而他也是未想到,今日此行竟能为赵国生生造就一个宗师人物。

“乌卓,你们待在廉相府外等待现在可饿了?”马车缓缓而行,王离忽然与左右问道。

“太师,我们不饿。”与马车并立骑行的乌卓回应道。

“哈哈,本太师都饿了,你们站在外边还能不饿?”王离笑道:“人活一世,要活的精彩,不为其他,但有争一口气,出一口气,今日你们为我争了一口气,晚些时候回到府内,我当亲自宴请你们。今日不醉无归。”

黑夜的寂静,除了车马声再无其他,王离说话声音极大,话音才落,随行的乌家铁卫皆出欢喜的呼声。

欢呼声过去。乌卓则是惊讶的问道:“太师今日入廉相府中。竟是饿着出来,难道廉相竟是如此待客不成?”

“不然。”王离断然道:“只是相谈过于投契,说话时只喝了些酒水,等到离开时才现其他食物都未动一口。走,邯郸的路也有这么宽,我们快些回去。”

有着王离一声吩咐,车马行进度略微加快起来。

黑夜之中,邯郸已经开始宵禁。各个街道坊市的出入口皆有着士兵设着卡子守卫,不过如今王离身份在邯郸谁人不知,如今他们这群城卫的顶头上司乐乘将军都投靠了王离,王离回程自是一路畅通无阻。

车马穿过邯郸中央几道主街,渐渐往城南过去,就在车马路过一处宅院的时候,一旁的宅院中忽得传出一阵呼喝喊杀,又有兵刃交击声。

“什么声音?”听到这声音,一旁随行的铁卫顿时紧张起来。

“将马车停下来。这户人家出事了,且看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帮得上忙的。”王离感知何其敏锐,声音才一起便听得分明,急忙与一旁乌卓吩咐道。

得了吩咐。车马缓缓减,这时随着车马离宅院越接近,宅院内的动静也越大了起来,王离听得分明。隐约是抓刺客之类。

车马缓缓减,一行人正待在这宅院门口停下。忽然道路两旁,靠这宅院处的墙头一响,忽然就自墙头翻出个身穿灰衣的人来,直往墙外落下。

“保护太师!”铁卫们先前也听得分明,眼看这自宅院内逃出来的人,又是这身打扮,不是那刺客又是谁人,一声保护太师下,诸铁卫一边护卫,一边打马就自各方向朝那人围过去。

那灰衣人才翻出墙外,自逃出来的时候哪曾想到院子外竟有这种阵仗,只见他才一落地,身子一个踉跄就没站稳,看着诸铁卫打马儿来,急忙就要往旁边逃窜。

只是看他步履蹒跚,一步一摇,跑的还算快,却是极艰难,一看就是刺杀未果,受了伤,这时如何能跑得过骑马的铁卫,铁卫们四向围过来,几个呼吸间就将他围到中间,眼看马上就要动手。

“住手,这人是我的朋友,将他请到马车上来。”

刺客眼看一群精锐的武士打马围过来,此时他又受了伤,活动已是不便,一时间就有些绝望,便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诸铁卫听着王离的吩咐有些疑惑,不过依旧是停了下来,只是围着不动。乌卓飞快插了过来,直与灰衣刺客拱手道:“我家太师请先生车上一叙。”

“呼!呼!”刺客猛的松了口气,看了马车方向一眼,又听及宅院内越来越大的人声,不断燃起的光亮,没有丝毫犹豫,踉跄直往马车方向跑去,诸铁卫紧随其后,警惕的盯着他。

“上车。”马车前,王离微微喊了声,刺客看了王离一眼,将手搭在马车车辕上,身子猛的一缩,就落到了马车上。

刺客才上马车,不远处宅院的大门就打了开来,紧接着如开闸放水般涌出了数十人,一个个手持利刃,带着火把就往这个方向过来,个别人中还骑着马,几个呼吸就跑到了队伍前面。

“太师!”看着宅院内一干护卫武士蜂拥而来,乌卓小声喊着,似是在问询如何处置。

“庶民冲撞袭击公卿大夫车架,该当何罪?”听乌卓问询般的声音,王离微微看了一眼前方,冷冷与乌卓一说。

王离来到邯郸日久,对邯郸城区也是熟悉,在这座城市中,就寻常而言,为了便于管理,各人什么身份等级,所居住的住宅区都是有着严格的划分。

似邯郸城内寻常公卿大夫,若是在外无有王离所承马服君府这等豪宅别院,通常也是按着这个划分住在相应的区域。

而这城南这一片,正是邯郸城内商人以及外地来往客商聚居的区域,住在此地的,哪怕宅院再大,身份也是有限。

没有身份之人,黑夜里胆敢胡乱冲撞公卿大夫车架,严重些完全可以当做袭击刺杀处置,哪怕是有误会,将其格杀当场也是正当防卫之列。

此时听王离如此冷冷一言,乌卓当即心领神会:“起驾。”

马车才微微一停,此时再次开始缓缓前行,马车上,刺客听着王离的话微微诧异了一眼:“太师不问我任何缘由?”

“虽然我有些好奇,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秘密,如果你愿意说,我便听着,不愿说,也是无妨。”

“太师倒是有趣,你就不怕我给你惹来大麻烦?”

“大麻烦,不说这邯郸之内,就是这天下九州,有什么麻烦可以难倒我?”王离笑道:“你且放宽心,今日你上了我的马车,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邯郸城内你便是绝对安全,无有任何人可为难你。”

听着王离这般话,刺客顿时语塞,如今但凡邯郸人,哪个不知如今当朝王太师是何等人:“那便多谢太师相救了。”

车辆缓行,宅院内追出来的人接近车队,一个骑马追在前列的人忽然按下了马匹。“都给我停下。”

他举了举手,向后方呼喝道,看他一身穿着和悬在腰身的长剑,又有马可骑,身份显然不低,宅院中追出来的一众护卫武士听得喝止,都停了下来。

有过这般喝止,来人将马靠在道路一旁,然后下得马远远朝这方躬身一个大礼,然后大声问道:“前面不知是哪位大人车架,楚国会馆会长项申家将侯胜有礼。”

听着问询,乌卓早就得了吩咐,根本就不理会,车马缓缓加。

“前面不知是哪位大人车架,楚国会馆会长项申家将侯胜有礼?”那人见问话未有动静,当即又行一礼,再问了一声。

再问一声,也是无人应答,车辆继续前行,度反是越来越快,与那人一同追出来的人群顿时有些骚动,只是却无一人敢乱动,皆是飞快将道路让出来。

邯郸城内,能享三马之驾者皆是大夫品级及以上,乃是赵国的统治核心阶级,他们如何胆敢有任何冒犯冲撞?这黑夜中一个不好,生误会,被杀了都是白杀。

没有丝毫停留,王离的马车和一众铁卫飞快将楚国会馆甩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好了,王太师,今夜多谢相救,赵善定会记着今日之恩,这里便停车吧。”

才脱离楚国会馆不远,刺客便直与王离说道,马车周围火光照耀下,看他的模样不是那日王离遭遇街头刺杀时出手的那位青年还是谁?

“这时候你要下车?”王离看着他:“你身上有两处剑伤,一处伤势较浅,无有大碍,可是另外一处却伤及要害。”

“我看你虽是以什么特殊手段临时压住了伤势,可是这等手段不过权宜之计,必须尽快辅以药物和其他手段治疗,否则时间拖得一久,伤势一,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除了这个,你刚才自院墙上翻下来的时候显然并未想过外面我会路过,微微惊吓之下,落地不稳,显然也扭伤了筋骨。”

“此时邯郸又正处宵禁,你活动不便,又有此等重伤,我让你下车,你还想靠着这样的身体既要绕过宵禁,还须行远路,这岂不是让你去死?”

“且将马车行的快些。”说罢,王离直与前方车夫说道,然后又吩咐左右。“乌卓,传令下去,今日之事,谁都不可说出去。”

“诺!”一众铁卫得令应诺道。

第六章 招贤

“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宅院大堂内,火光通明,大堂前鼎下烈火熊熊,烧烤着鼎内肉食不断散出诱人的肉香味,王离在此宴请今日随他往廉颇府一行的诸铁卫。

“已经安排下去了,可是那位赵善先生不准我们帮他处理伤势,只向我们要了些药物和一应布帛,自行处理了。”

“哦?”听着管家赵光的话,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赵善真实名字叫善柔,本身乃是女扮男装,难得她化妆术还挺高明,寻常人若不刻意去注意,多半只当她是个长得俊俏些的男子。

她既是女扮男装,身上的伤势如何愿意让他府内的男医师来处理?自然是自己处理了。

“另外太师大人,赵善先生让小的将这个交给你。”赵光说着自怀中掏出了一粒圆润的明珠,晦暗不定的大堂中,明珠在暗色中流转闪烁着荧光。

王离接过明珠,脸上笑了笑,这善柔啊,上回他以救命之恩为由将这颗明珠交给他的时候曾言,在邯郸若是碰到什么麻烦,尽可以持此明珠来找他帮忙。

此时这善柔将明珠给他是什么意思?

“当真是个有个性的女人,非是寻常女子啊。”王离将珠子收了起来:“此事你做的好,就这样吧,时间已经有些晚,你好好休息。”

“谢太师。”管家赵光拱手离去。

一夜过去,王离一如往常的起了个大早,完成一应锻炼,又用过早饭,然后便在书房等待。

书房内有着许多木架,那些木架就是这个时代的书架,通常而言上面陈列的都是竹简制成的书卷,还有便是以木盒细细保养的帛书又或羊皮书,不过现在这架子上空无一物。

房间内除了木架之外,那便是这时代全新的家具。一套比起刚制造出来更精致细密的桌椅,桌是办公桌,整个形态制式看起来与现代极为相类。

简捷明快的造型,桌下的各色抽屉和小柜,只是限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抽屉上并未有锁具。唯有下方的小柜上有个中古古代沿用了许多年的那种原始锁具,不过在这个时代,这锁具可是高端技术了,寻常人家根本见不着。

这桌子做工极为精致。末了,整个桌子还被刷了一层黑漆,桌子的表面上还有着造型简单古朴的纹样,这显然是工匠在做的时候费了不小的功夫。

毕竟是给他这太师做的桌子,自然是要做到最好。岂能马虎?

办公桌前方一张椅子也颇为有趣,整个椅子架构是木制,不过木制的椅子无论似乎坐的地方还是后方靠背,都有着整片的皮具,皮具内部充塞着一些柔软物,坐上去比起原本单纯的靠垫之类又舒服许多。

“太师,陶总管在门外侯见。”

“请进来。”王离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桌上摆着一叠不厚的白色纸张,上回王离塞包里带过来的纸张都在这里了。纸张上还压着一块形状颇为别致的卵石,却是被充作镇纸。

“陶方拜见太师!”

“起来说话。”王离摆了摆手,随即又指着一旁:“座。”听着吩咐,陶方谢了一声然后恭敬的坐到一旁未有皮具的普通椅子上。

“陶总管,这段时间我不在。不知家具行的生意经营的如何?”见陶方落座,王离随口问道。

“太师,家具行的生意,第一天开张时是最好。一天几乎就收入约十万钱的钱物,然后开始回落。最后稳定在一天五万钱左右的收益。”

“不过最近几日,诸公子的工匠们按照太师留下的图样制造出了更为舒适的桌椅以及各色家具,诸公卿贵族们看着喜欢,每天都有大量的购买回去,导致我们的工匠都有些不足。”

“由于这些桌椅和家具都是精工制作,我们卖的也贵,获得的利益也大,所以一天的收益竟比开门第一日还要好的多,昨日关门的时候统计整个邯郸的账目,一天收益竟高达十二万。”

说着家具行的生意,陶方原本还有些拘谨,这时候也尽放开,说起来脸上满目光彩,最后却是叹息道:“如果工匠再多些,我们一天的收益更多。”

王离听着笑道:“这却是无妨,这家具乃是独门生意,在邯郸无人与我们抢,就是整个赵国,只要不敢得罪王室的,想做这一块的也只是在地方小打小闹,无甚关系。”

“哪怕工匠不够,最终钱还是要到我们手中。”

王离想着工匠不够,忽然站起身来:“工匠不够,我们就在邯郸的平民之中招募,他们只要愿意学,哪怕是学徒期我们也给他们工钱。”

“这等好事,又可学一门手艺,还可得工钱,我想愿意来的人肯定不少。”

“这,这样怕不好吧,工匠的技艺向来是代代相传,便是收其他人做学徒,师傅最多供徒弟饭食,徒弟起码要先做三年才可学本事,日后徒弟还得给师傅养老,太师这样,有违规矩啊。”

听着王离所言,陶方回道,王离听着笑了,这便是封建时代的特色了。

“规矩也是人定的,我也不强迫他们,你给我立一条新规矩,但凡任何工匠能够教授出一个学徒出师的,都直接奖励他一百个钱,另外,这个工匠教出来的学生,以后靠着这门手艺赚取的一切钱物,十成中师傅可得一成。”

“就这规矩,一个工匠教出来的学生越多,他直接得到的奖励也越多,而日后徒弟能给他们的也越多,你说这样,哪个工匠不乐意教学生。”

陶方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就这样吩咐下去,将这条规矩尽快立起来。”王离又略微思考了一下:“另外,邯郸的钱物光是尽往我们口袋里流,流进来却不用,这却也不好。”

“陶总管,昔日我这府邸看起来还挺大,不过日后事情越做越大,家中门客越来越多,这宅院还是小了些,你就在这附近,与我选一处合适的地方,我要建一座更大的宅院。”

“要建宅院到时候需要的人力定是不少,一应劳力,陶总管便与我也自邯郸的居民中招募,工钱和伙食待遇可以比平时价格稍稍高些。”

“诺!”陶方恭然应诺,心中却还在想着先前王离的那个规矩,这规矩一想,那真是越想越是绝妙。

王离点了点头,将刚才工匠的事情又理顺了一遍,现确实没太多其他可补充的,这个时代正处于战国时代,百家争鸣,虽是整体落后,可是许多地方的思想和理念甚至可比现代的。

就如王离曾想在这个时代曾想整流水线,结果现这个时代有了,当时亏得他没有大言,否则说不得就要丢个脸呢。

除了这方面,这个时代还有许多后世帝王时代所不可比的东西,不说其他,就言军事,似战国时代,战争规模越战越大,百万规模级别的战争都不少见,长平之战双方各自四五十万人对决,后世秦灭楚时,动用倾国可动之兵,仅一国单方面就动员了六十万。

以秦国、赵国这等诸侯国,居然能打这种大战,哪怕参展士卒未必完全是常备精锐,各有老弱民兵,甚至女人都顶了上去,可是这种全面动员能力和维持当真是夸张之极了。

想及流水线以及诸国的战争动员能力,王离惊讶之余,心思又回到当前。

“对了,还有一事,陶总管,我闭关之前还曾着总管你开设招贤馆,广招贤能以为门客客卿,这件事情办的如何了?”

“太师,招贤馆陶方已经按太师指示择了一处地方开设,依太师所言,不论出身,但有一技之长皆可入用,这几日陶方已经招揽了四十三人,可惜真正的才德之士不多,多是些不堪大用者,还有一些市井间的鸡鸣狗盗之徒。”

“太师,这里陶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汇报了招贤馆的事情,陶方忽然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陶总管有话直说,无须吞吞吐吐。”

“太师,不论出身,只一技之长就收录,连小偷小摸者中厉害的也收录,太师门客的门槛也太低了,陶方怕那些真正有才能的士人认为太师亲小人,同时也羞与这些人为伍不来应征啊。”

陶方略微沉吟,随即与王离直言道,王离一听,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他微微一想,随即有了主意。

“陶方,你想办法宣传一下,就说我王离府上连小偷小摸,鸡鸣狗盗之徒都能重用,那更有才能的又如何?”

“人才如锥,处于囊中自当破囊而出,若是连胜过平民甚至小偷者的自信都没有,他们算什么人才,这样的士人,便是求着我王离,我也是不收。”

“这?”听着王离这话,陶方微微迟疑,随即醒悟,他却没想到,刚才这个问题,太师随口换个角度,就变成了这样。

“诺。”明白其中奥妙,陶方恭然应诺。

“刚才你说鸡鸣狗盗者有之,才德之士不多,那么也是有的,可招得哪些才德之士,不如说说这些人中出众者,可有能大用的?”

第十一章 雷火

求推荐,求订!

听得王离辞让,论是赵王还是庞暖,又或是廉颇,脸上都升起既是意外,又觉在情理之中的感觉,只是赵王却是眉头微皱。

略微思考,他与王离问道:“太师,这是何故,你之贤能,寡人深知,便是为相都是有余,区区一个司礼如何不能胜任,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说起顾虑,赵王猛的想起一事,心有所悟,随即接道。

“太师你的顾虑,寡人或许知道一二,太师为太子和诸公子之师,又与寡人操持些其他要事,担心或许那般时间去司礼府任职。”

“这一点太师尽管放心,司礼一职不比其他,平日里重大的事物并不多,一应闲杂事情尽可交由府内下属大夫们去做,太师只管主要就可,也不须每日都去司礼府管着,具体安排全由太师自觉如何?”

朝堂之上,赵王一言之间,满朝皆寂。

只此一语之间,哪怕是最不敏感的朝臣都听出了一个意思,一个君王竟会如此顾忌一个臣子的感受和顾虑,然后说出这番话,这等信任和看重,哪是君王与臣子的关系,更似完全将这王太师当做朋友的平等相待。

朝堂一片沉寂,王离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后,他躬身与赵王行了一个大礼:“大王既是如此看重,王离敢不誓死以报?”

躬身一礼,他又猛的直起身来,目光扫过左右诸朝臣,然后回到赵王身上:“大王,司礼一职王离当仁不让,定以最大的努力来回报大王的看重与厚爱。”

“好!”眼见王离终于愿意就任,赵王大声喝了声好:“既是如此,王太师,不,寡人该叫王司礼了。自今日起,你便是大赵的大司礼了。”

“谢大王。”

这时候朝堂之上的诸朝臣皆是反应过来,先前庞暖就相一事他们就看到了王离对朝局的惊人影响力,此时再看赵王与他如此关系,哪还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这一明悟。一时间朝堂上道喜声一片。

这一日的朝会开到接近中午时才散朝。其他朝臣尽散,赵王独独留下了王离、廉颇、庞暖三人。

中午,赵王并未在大殿设下酒宴,却是将一应都搬去了宫内的竹林之中。盛夏的日光普照,天地间尽是犹如蒸笼,唯竹林下凉风习习,几人摆开了桌椅,一边饮酒观舞。一边叙话,显得颇为随意。

这等随意,虽非正式,不过与会之人的感观却截然不同,人与人交往,越是正式,其实关系越是疏远,相反,越是随意谈笑忌。嬉笑怒骂,关系才是最好。

“请!”竹林下,赵王端起酒樽与廉颇遥遥相对:“廉将军,寡人有个疑问想请廉将军解惑。”

“大王有何疑虑,请只管与廉颇说。但廉颇所知,定与大王解惑。”

“寡人疑惑的是昨日寡人曾与将军问对,问及将军对寡人欲立庞相为相的看法,昨日廉将军与今日朝堂之上看法截然不同。寡人想知道其中的缘由,究竟廉将军如何竟有这样的改变?”

听着赵王的疑问。一旁的庞暖也将目光放过来,用心倾听,这问题却也是他也想知道的,昨天,他还将廉颇当成最大的对手,哪想今天会有这样的转变?

廉颇持起酒樽满饮一杯,看了一旁正欣赏歌舞的王离一眼:“这个疑问,我看该请王太师,不王司礼来答才好,为了此事,司礼大人昨晚可是以方术毁了我家一面墙,如今我家大堂墙壁上那个大洞都还没修好呢。”

“哦,十方,你昨晚有与廉将军一会,还以方术毁了廉将军一面墙壁,快与寡人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赵王与庞暖同时看向王离,赵王听廉颇说的神秘,急切与王离问道。

“大王,十方只是与他陈说了一番厉害,让廉颇将军明白,如今的大赵,谁当上相国不重要,关键是谁任相国对大赵最有利。”

“廉颇将军为我大赵征战数十年,一心为国之心实属共见,听王离说明其中道理,自会做出对我大赵最有利的选择。”

“原来如此,只是十方你以方术毁了廉颇将军家中墙壁又是怎么回事?”赵王听了王离的话,连连点头,心中疑惑解除,只是此时他对王离的方术显然更感兴趣。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真切体会到王离的丹药以及长寿之法,对王离越是信任,同时自己深处神秘之中,对于王离的各类方术也越好奇起来。

“这话便要从当日我说服庞相说起了,庞相,可还曾记得我与相国说我有法可破函谷?”

“不错,当日司礼确实如此说,然后还拿出了一件攻城利器与我看,可以投掷千斤巨石于数步之外,若是用来攻城,威力确实穷,寻常城池只怕耐不住几日攻打就会倒塌。”

“除此之外,也可抛掷一应任何其他杀伤性物品,当真是威力穷。此等攻城利器,若是随军携带具,以庞暖看来,天下间没有任何城池可以阻挡。”

“当时司礼与庞暖说,这个方法却仅仅是下下之法,除此之外,还有上法,廉颇将军说司礼昨日以方术毁了你家一堵墙壁,莫非是司礼大人与廉颇将军演示可破函谷的上上之法,以方术牛刀小试?”

庞暖听着廉颇一语,当即便想起了那日,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

“确实是这样。”王离点了点头:“那一日与庞相说这事的时候,我当时手中并此物,只能与庞相展示下法,此事还请庞相见谅,不过这些时日我闭关与大王炼药,便顺手炼制了些许雷火,昨日便拿去廉颇将军家了。”

“王离本道可以直接说服廉颇将军,奈何真要取信,还必须拿出真东西来,我只得将这雷火拿出来与廉颇将军小试一番。”

“雷火?”赵王听着两人对话,听着这个名词忽然眼前一亮:“真不知道十方你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啊,十方你刚才说,雷火是闭关与寡人炼药炼制出来的,难道这雷火也是丹药之类不成。”

“大王所言不错,说起这雷火,也确实是与炼丹相关,昔日我炼丹之时,有一回失手取错了药物,结果一个不好,就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听着赵王问起,王离心中一动,便将话题往旁一引。

“差点要了十方你的性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炼丹还有这种危险?”赵王疑惑问道。

“大王,这雷火小可破墙,大可催山拔城,昨日我只用了少许雷火,就将廉颇将军的墙壁开了个洞,而当时我以一个大药鼎密封炼药,所装的药物可就不是点滴。”

“也亏得我那日临时有事出了丹房,否则我如今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五六年了,哪还能到得这赵国与大王、庞相、廉颇将军结识?”

“十方的丹房究竟出了什么事,竟是差点让十方你粉身碎骨?”赵王关切的追问着。

廉颇则是闭上了眼睛,回味昨日的情景,点滴雷火就有那种动静,一个大鼎,只是想想,他便觉得恐怖了。

略微停顿,王离微微打量了旁观诸人的神情,继续说下去。“大王,那日我才离去不久,然后就忽然听到一声比天地间任何雷霆都更要厉害的声音在我的丹房炸开,紧接着,天上就下了一场石雨。”

“等到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那丹房已经消失了,而所下的石雨,正是我丹房被雷火的力量彻底粉碎,然后带上天空,然后掉下来的碎片,而丹室周围的院子,几十步之内没有一处完好,尽数塌了。”

“那种情形,十方至今记忆犹深,想我那丹室的材质,也是以方术炼制出来,论起结实,天下间没有哪个房间甚至城墙能与之比,可是一瞬间全没了,除了丹房没了,我在丹房中的多年积累的药物也是尽毁,可谓是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啊。”

王离的话一说完,心道自己的忽悠神功越厉害了,随口扯起胡话连草稿都不需了,而周围论是赵王还是其他两人听完之后都没回话,过了一会,赵王叹了口气。

“寡人还以为炼丹就好像熬药一样简单,只是费时费力,需要许多昂贵药物,今日听十方一言,才知事情艰难,竟还有这种危险,也亏得上天保佑十方啊。”

赵王一语,庞暖和廉颇齐齐点头。见得如此,王心心中暗笑,事情如果那般简单,价值该于何处体现呢?说的越是艰难,而我能成事,岂不更能显示我的高明?

“确实是上天保佑,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事情过后,我虽损失了一间丹房,也失去了许多珍贵的药物,不过仔细回思,却是将事情的根源找了出来。”

“找准了根源,我又经过几番尝试和研究,最终炼成了一物,当时想着这一物响彻如雷,又有那般巨大威力,乃是至刚至大的力量,所以就用了雷火命名。”

“原来如此!”赵王与庞暖感叹着。

“取名雷火却是形象。”廉颇微微颔:“大王,庞相欲行合纵之事,可是若不能破崤函,最多不过是与以前一样,徒自靡费我大赵人力物力,还有与诸国之信誉。”

“所以若是以前,廉颇绝对是反对此事,不论如何,相位都不可让与他,不过有了昨日与王司礼一会,王司礼让我看到了破秦的希望。”

“庞相,庞相今日既已得相位,那接下来便看你的了,可切莫让大王、王司礼失望啊。”

第十二章 慰灵

求推荐!求订!

“大王、司礼、廉颇将军,你们尽管放心,庞暖定不负所托。[guanm?官场-小说]”

听廉颇一语,庞暖直接站了起来,斩钉截铁道。

“我即日便派人联络列国的人脉,当今九州诸国,但凡有识之士哪个没看到秦国的虎踞之势,也是有心给他合纵一击,只是苦机会,若有机会,诸国朝堂定会认可此事。”

“而当下他们欠缺的唯有一个站出来的人,缺乏一个领头者,也缺乏一个有足够威望和能力能够统领联军者。”

“当今我大赵与燕国用兵,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正是威望大涨之时,有此威望领头,而廉颇将军以少胜多,此役威名更是震动诸国,如今正好可以借此大势行合纵。”

“而除此之外,此番赵国与燕国的战争打到此时,各国也不可能放任我大赵灭燕,可以说必定介入调停,他日各国使者齐聚邯郸,却也是个顺便商议具体如何行合纵的机会。”

庞暖之言,句句在理,皆有可行,听他说来,赵王连连颔,待他说完,只将酒樽高高举起,也是站起身来。

“有庞相和廉颇将军如此将相和睦,还有十方一旁辅佐,寡人自是放心,想不到长平一役后,我大赵竟还能有此机会,真是天助寡人,天助赵国,将十方你送到赵国来辅佐寡人,来,十方,寡人敬你一杯。”

“庞相、廉颇将军,你们也一起来,寡人身体此时正依照十方的方法进行调养,却是不能多喝,今日也只此一杯,感谢你们为我大赵所做的一切。”

“谢大王。”

于王宫中与赵王一同用了午饭,下午王离便在庞暖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司礼府,廉颇也是一同随行前去。

庞暖是前任司礼,此时王离新任大司礼上任,自是要与他交接。同时也与王离细细说明司礼一职的具体职事以及过往担当司礼时的一些经验。

细说寻秦世界的大司礼一职,实是赵国六官中春官一职的称呼,其他国家这一职名为大宗伯,不过赵国的司礼所管辖的权重可比宗伯大的多。

赵国司礼府下有小司礼为副,四师大夫。司乐大夫等四位上大夫协助司礼处理政事。事涉外交、礼乐、祭祀诸事情。

“拜见司礼大人。”入得司礼一府,司礼府诸大夫引着府内下大夫和诸士都来拜见,王离正式接掌司礼。

此时王太师之名早就便传邯郸,今日王离又是在新任赵相庞暖以及廉颇将军前来。诸大夫们一个个都是恭敬拜见,有任何刺头之类跳出来。

“都起身吧,我的名各位想必也听说过,就不须过多介绍。”

“王离得大王看重,委以重任。执掌大司礼一职,今日此来一是与大家见一面,认识一下,正式接掌,另外也是有些具体事情与诸位说明。”

王离一说正事,诸大夫以及大夫下诸士听着都将身子正了正,认真听着,自古以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领导上任,一些小事将自己的帽子烧掉了那可就不好。

“事情其一,司礼府一应旧事,皆效庞相昔日规矩。”说这话时,王离与庞暖点了点头。庞暖疑是个有能力的人,此一点,王离既是卖好,也是相信其能力。

“事情其二。我除却任司礼一职之外,还有着诸多其他事物。平日里来司礼府的时间不会太多,司礼府中,一应寻常小事的处理,诸位也都照过往规矩办理。”

“这里王离就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是以为我平日不在,就可以肆意,若存着这个想法做事胡为,最好祈祷我不会现,否则,我在此可以向各位保证,赵国的朝堂,将再此人的位置。”

“!”堂前众人齐声应,王离此话,谁可不当一回事?

“事情其三,司礼府一应大事要事,以及关乎财权、人事诸事,都须报于我审批准才可执行,我若不在司礼府,可以派人与我府邸通报,不过要通报不须一件件通报,每天给我调理整理好了,一并报过来。”

“事情其四,我王离虽然能用在司礼府的时间不多,可是大王既是将事情交给了我,我就会将事情做好,就要做出与过去不一样的成绩和气象。”

“我近日就有一应计划,若能做的好了,则我天下人之目光皆注目我大赵司礼府,于我大赵立下一大功绩,只望大家配合,先前我言有过当罚,可是有功,我王离也不吝奖赏,不吝将有功之臣向大王举荐。”

“诸位,以上四件事,王离在此拜托了,还望诸位可以尽心配合我的工作,将事情做好。”

“!”

将一应事情交代清楚,遣散府中诸大夫回返工作,王离与庞暖和廉颇便在司礼府中大堂交流起来,今日庞暖和廉颇之所以与王离过来,可不完全是陪他来完成这个交接。

“司礼刚才与他们说还有一应计划,当不是昔日之旧事,不知可说来听听?”

才坐下交流片刻,庞暖便忽然与王离问道,这却是好奇,他也执掌过司礼府,也自认为有些能力,但是舞台就这么大,能做的事情先人都做尽了,他也没能玩出朵花来。

而此时王离在他眼中,已然是个惯于创造奇迹者,听着他有一应计划,庞暖一时间将原本准备商议的事情都暂且抛开,直接问询了。

“说说也是妨,司礼府之下,掌管一应祭祀事,但是我来赵国,却现国家祭祀太过简陋也不完善,正所谓国之大事,在戎在祭,这却是大事,若能在此之上进行完善,必将大利国家与人心。”

“哦?简陋不完善,却不知是哪里?”

“其他我且不言,今日我便挑件大事来说,庞相和廉将军与我参详一二,此事却是与兵祭有关?”

“兵祭?”庞暖疑惑道:“我也曾游历诸国,就兵祭方面,我赵国地处四战之地,最重兵事,这兵祭也是做的最好?太师认为兵祭还有哪里不完善?”

未说正事,廉颇本是在一旁庞听,此时听着与他有关,也是将注意力放过来认真听着。

“庞相,廉将军,以我的想法,我想在邯郸城中寻一处修建一个巨大的石碑,名为慰灵碑,这块石碑为兵祭所建,石碑上当分类刻下我大赵立国以来所有经历的大小战役,留下所有为我大赵出过力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的名。”

“当然,后者如果能够查到的话,若是有记录,那就不须。”

“而此慰灵碑的后方,可为陵园,日后我大赵将军与为国捐躯的士兵,他们若是愿意,其遗体不必战场掩埋,皆可以带回此陵园,士兵遗体不便运输,也可就地火化,将骨灰带回。”

“石碑和陵园一旦建成,可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其中祭拜,除此之外,每年清明之际,对外战争开始之前,又或对外战争结束之后,我赵国当举行公祭。”

“由大王亲自主持,引领朝臣、守卫邯郸的将士以及广大平民一同祭拜。但我大赵存在一日,此祭拜绝不停止,则一切为我大赵兵事奉献牺牲者,其英灵不灭。”

“这是我的一点想法,还请庞相和廉将军帮我参详一二,看是否可行,如何执行。”

今日之前,王离并未想过自己会当大司礼,所以这个想法也是刚才他听及庞暖介绍大司礼一应职事后萌生的想法,所以并不十分完善,不过此时说来,大体意思却已经说清楚。

庞暖和廉颇初听还不觉什么,只等王离将话一说完,面目之上齐齐流露出震惊之色,尤其是廉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不觉间已经热泪盈眶。

“妙,真是绝妙!”稍稍沉寂,庞相猛的一拍手。“司礼,此等计划绝对可行,一旦落实下去,我大赵一切士兵皆甘愿与我大赵效死,与我大赵同存亡啊。”

“司礼只此一个计划,更胜庞暖在这司礼位置上空磨十年啊。”

旁边庞暖称赞声未歇,一旁廉颇激动之余,直接站起身来,走到王离身前,屈膝就是一跪。

“廉颇将军。”王离看廉颇竟是直接跪在他面前,急忙起身过去扶。只是廉颇强按这力气,一头给王离叩了个头。

这个时代却是不兴跪礼,大丈夫拜天拜地拜父母拜师父,同等级之间不过躬身拱手,唯有奴隶与主人,平民与大王在重大时候才行此礼,廉颇却是直与王离跪拜。

“司礼,廉颇此礼不为其他,只代我大赵所有军士谢谢司礼,战场上人命从不值钱,但凡战争胜利,满朝上下只问有功,谁还能记住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呢,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如司礼这般还能记住他们。”

“司礼请放心,此事若是廉颇从未闻听也就算了,今日听见,定要将此事做成,而此陵园若建成,我廉颇不愿修那豪华陵寝,日后故去,宁愿住此陵园长埋地下。”

听着廉颇此语,王离用力将他搀起:“唯有军士们在外搏命厮杀,方有我大赵一方太平,有我等公卿大夫享受安逸,他们为保家卫国不牺舍命,此事实是王离应当做的。”

看着赵**方第一人廉颇如此,王离心道,慰灵碑和烈士陵园这在现代人已经开始不以为然的东西,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最顶尖的大杀器。

第十三章 贺礼

司礼府中,廉颇缓缓起身,好半天才平复激动的心情,回到原位,一旁的庞暖见廉颇如此激动,原本就对此事赞同,到现在更有深刻的认识。

“司礼,一个兵祭司礼就胜于庞暖在此空磨十年,庞暖倒是对司礼的其他计划越是感兴趣,不如就在此都说出来,今日司礼不说,庞暖怕是想着晚上都会睡不着啊。”

似乎是见刚才气氛稍稍有些沉重,庞暖笑了笑,如此说话,略微调节下气氛。

接下来王离便将脑子里一些成型与不成型的想法,诸如将此次大战有功的精锐部队都拉回来,由大王主持入城欢迎仪式,又有各国调停使者齐聚邯郸,大王对此有功部队进行检阅,来一次阅兵,宣扬大赵军威等等。

如此计划不一而足,说的两人连连点头认可,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也有两人补充。

而将这些计划说完,几人又对过一段时间赵燕和谈和各国使者过来调停的事情交换各自意见,这也是庞暖和廉颇今日与王离一同到司礼府的主要事情。

王离这个司礼所管辖的权力范围,先前说慰灵碑,那是祭祀范围,各种阅兵、入城仪式,这类但凡国家举办的大型活动宴会也是归于司礼负责。

除此之外,主要就是外交,日后燕国诸人过来和谈,主持和谈的就是他王离,而各国使者访邯郸,一应安排也当是他这个司礼府统一安排,如何调停,他也当是代表赵国出面。

如此在司礼府中一直呆到快到晚上时分,王离才自此处离开,回自家府邸。

夜色渐至,王离回到府中时远处天边太阳早就落山,只是折射的光辉还透过大气传过来,在西方的天空制造出一片淡金色的云霞。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一线光辉最终不见。

回到府中的时候,王离正瞧着府邸大门正在换着牌匾,一块以篆字上书“太师府”的牌匾正被换下,另外一块全新的“司礼邸”正被人挂上去。

“赵光。”王离将在一旁指挥的管家召过来:“你们如何知道我已经是司礼了。这么快就制了块牌匾?”

“太师。哦,司礼大人,今天上午朝会结束之后,满朝公卿大夫都派了人送了礼物过来贺太师哦司礼大人的右迁之喜。”

“司礼大人。赵光可是马服君那时候就在这当管家的老人了,就是当年马服君在世时候都没瞧见整个邯郸公卿大夫们这样过来送礼的啊。”

赵光脸上满脸兴奋之色,又自怀中一掏摸,拿出一卷布帛来。

“司礼大人,这是邯郸诸卿以及各府大夫们送礼的礼单。赵光都一一清点记着,已经将礼物安排入库,请司礼大人查验。”

王离接过布帛,然后打开,这一卷布帛一拉开却是老长,整个礼单自右而左,每一竖行就是一位大夫的名字、职位和礼物数量,文字虽然写的不怎么好看,可是却是记录的极详细。

“四师大夫徐良恭贺大司礼右迁之喜。敬贺一千钱。”

“太乐大夫宗盛恭贺大司礼右迁之喜,贺上等布匹百匹。”

……

王离一排排看下去,果然是满朝上到相国、中到六卿及六卿之下的上大夫,下到最低的下大夫,不论文武皆是有礼物送过来。根据各自品级,礼物数量也是不等。

小者不过千钱,布匹百匹,大者连巴蜀上品蜀锦都有几百匹。各种明珠、黄金之类都不一而足,还有投他所好。各种百年人参、百年何乌之类的药物成捆般送过来。

不用去看库房,王离只看着眼前这一卷布帛就知道这些礼物已经堆成一座怎样的高山,其价值更不小说。

“果然,当官就是好啊,哪怕不挣钱,随便一个怎么喜,就能收这么多?”

“赵光你做的很好,今天满朝各公卿大夫既是都与我送了礼,这样,你与我按照这个名单,遍请帖,三日之后,我要在府中办一晚宴,请他们光临。”

“这场晚宴相对盛大,你自今日就要开始准备。”王离略微想了想:“另外,你自去账上划拨两百钱,作为你这段时间办事得力的奖励,这几日你要好好辛苦一下了。”

“赵光谢大人赏赐,这次晚宴必将给大人办好。”

“去吧!”王离摆了摆手,往府内而去,这时候进入府中,整个府中气象与过去截然不同,人人脸上都漫着一股子喜气,如今,这里却再不是太师府,而是六卿之一,司礼大人的府邸了。

王离一路进入府,但凡碰到有人,无不与他行礼,都道恭贺大人右迁司礼的。

“先生!”

到得内院门前,乌廷芳大声呼喝着下人,一旁难得乌应元也过来了,这时见着王离一脸欣喜的扑到王离怀中。

“芳儿恭喜先生,以后先生就是司礼大人了。”

王离将乌廷芳柔软的娇躯揽在怀中:“那先生也恭喜芳儿了。”

“恭喜芳儿什么?”乌廷芳不解道。

“恭喜芳儿以后嫁过来就不是太师夫人,而是司礼夫人啦。”王离拍着她的小脑袋,小声调笑道,乌廷芳听着眉眼弯成一月亮,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先生,满朝公卿贺喜先生都有礼物送过来,先生贺喜芳儿,芳儿也要礼物。”

“哦?芳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呢?”王离好奇问道。

“芳儿在赵光那看了礼单,司寇大人可是送了先生百匹蜀锦,芳儿想要些蜀锦来做衣衫,先生蜀锦做衣衫可美啦!”

一个府中,自有规矩,乌廷芳此时虽未嫁过来,不过在这府中一应配给,实际上已经是按着正妻的标准来了,为诸女中最高,既有规矩,所以并非王离拥有的,她尽可取用。

今日看到有巴蜀的锦缎,乌廷芳觉得欣喜,所以便借着这个机会与王离索要礼物。

说完后,乌廷芳还小心的偷眼瞧着王离,仿似生怕看到不同意,她有此心也是正常。

原来这个蜀锦真正兴起却是得到汉朝,此时巴蜀之地虽已经有这种东西,可是产量极少,流出来的更少,这些流出来的锦缎,无不被各国公卿视为珍宝,今天司寇大人送来百匹蜀锦,那可真是大手笔了。

“原来是这样,那百匹蜀锦,就全交给芳儿了。”百匹蜀锦而已,如能买这自己喜爱的少女一笑何乐而不为,王离大手一挥,便直接同意了。

“百匹蜀锦全交给芳儿?”乌廷芳惊喜道:“太棒了,芳儿就知道先生会答应,不过百匹真的全给芳儿吗?”

“不过有个条件,芳儿得答应才给。”王离揽着她细腻的腰身小声道。

“条件!”乌廷芳听着脸上顿时一红,平日里先生老是喜欢说条件,不外乎那些羞人的事。“先生!”

“哈哈,芳儿想哪里去了,这百匹蜀锦先生就尽交给芳儿了,不过芳儿如果拿来制衣的话,定要给先生准备两件,还有你倩儿妹妹、你雅姨他们,其他的,就由芳儿你自行处置了。”

“先生!”乌廷芳听着王离的话,不是那等条件,竟是自己想歪了的嘶吼,脸上更红,然后小脚一跺:“都怪你先生。”

话是如此说着,不过脸上却是高兴一极:“先生,你先和爹爹谈正事吧,我要去将这事告诉倩儿妹妹和雅姨,雅姨的婢女小美的裁缝可厉害啦,将锦缎交给她定能裁出最好的衣裳。”

话一说完,乌廷芳便自王离怀中脱出,然后与旁边乌应元甜甜的喊了声,然后蹦蹦跳跳的去了,一股子天真烂漫,让王离看着觉得自己都仿佛要回到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一般。

“岳父,今日你如何有闲暇过来我府上,可是来看芳儿的?”乌廷芳一去,王离走上前去,与乌应元道。

“十方,你有这般大事爹如何能不来!想不到前些时候十方只是太师,如今就是司礼大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乌应元满脸笑意,与王离道贺道。

大王宠臣,如今又是赵国六卿之一,有个这样的未来女婿,如何能不让他欢喜,王离升官,他们乌家也是水涨船高。

“嗯,多谢岳父,对了,如今这时候正是播种紫花苜蓿的时候,那些紫花苜蓿已经种下去了吗?”

“已经种下去了,十方你给的那本书上面说的很清楚,今年夏日的阳光太过厉害,所以我们在城外北边的牧场中寻了个不会被阳光晒太久的地方进行培育,目前已经芽了。”

“那便好,北边的牧场十方也听芳儿说起过,只听说那里风景极好,若是有闲暇,再有个好天气,定要举家去那里游览一番。”

说道这里,王离似是想起了什么:“岳父,说起牧场,十方倒是有一事想要麻烦岳父。”

“嗯,十方你有话便直说,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乌应元摆了摆手。

“那十方就不客气了,十方恰最近有一事,想需要三匹最好的好马,这养马还是岳父家厉害,所以想岳父为十方挑选一二。”

“这事简单,我明天便去牧场将最好的几匹马挑出来,明晚上就给十方你送过来如何。”

“那便多谢岳父了。”王离与乌应元拱手一礼道。

第十四章 再不是以前的我

天色渐暗,原本封闭门窗的房间越显得黑暗,忽然黑暗中仿佛闪过两点微光,一闪即逝。“嘘!”善柔徐徐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自矮榻上下来。

“吱呀!”房屋的大门打开,仅余的天光透过门户进入房间,矮榻之上,赫然有着一个已经被拆开的黄纸袋。

“王太师这药果是神效,不是寻常药物,配合我的疗伤之法,仅仅一天,我身上的伤势即便不压着也稳定下来了,如今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如果是过往,单纯靠自己,只怕要调养三五天才有这效果。”

“先生,你起身啦。”看着大门打开,一位英伟的武士自门内出来,负责洒扫照料的侍女惊喜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不时偷眼打量着善柔。

“嗯,起身了,咦,外边好像有喜乐,今天这府中有什么大喜事吗?”善柔的耳朵何其敏锐,此时府中喧哗,丝竹之音于房内,并未传出多远,却依旧给她听着了。

“是啊,先生怎么知道?今天我们家太师被大王任命为大司礼了呢,今天所以今天晚上整个府中都要庆祝一下,小草今天也可以吃到肉了呢。”

小侍女惊讶的问着,又说起可以吃到肉,脸上满是幸福。

“太师,大司礼!”

善柔深吸了口气,脸上微微颤着,她早知这位大方士身为赵王宠臣,如今邯郸第一红人,绝不该在一个太师位上停留,可是一步之间,就从一个小小的下大夫,直接升到了六卿之位,这种度,委实太快了些。

“哪怕是昔日的田单老贼也不过如此吧,这位王太师。果真是同一等的大人物呢,既是如此,那便更有把握了,田单老贼,你这回可死定了。”

“小草。这丝竹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现在酒宴还没开场,该是在哪处静室练习吧,坐了一天,闷得慌。出去透口气,你带我去看看。”

小侍女用力的点了点头:“先生,就在我们旁边不远,我这就带你去。”

门客和客卿住的地方不归内院,而是靠着宅邸左右院墙的房间。寻常门客几人住一间,而再往上,混的好些的门客就是一人单独一个房间,最上等的门客,已然是单独一进不大的小院,院子里仆人、侍女也是有配给。

此时王离安置善柔养伤的地方就是一进上等门客居住的一进小院,自小院出来,可以看到前院的广场,此时王离府中。尽是一片喜庆。

善柔出了小院,就在小草的引领下往一旁靠近内院的一处大些的院子过去,丝竹声音就是从那个院子中传出来。

一进院子,善柔的目光就是一呆。

只见此时的院中,一群乐师各自坐在一旁鼓瑟吹笙弹琴。院中除了他们,还有一群相貌无比明妍的少女作一身舞姬打扮,不过这时候他们却并未在跳舞,而是在看人跳舞。

“致致?”略微看了一眼。她便叫出声来。

书房,青铜制作的灯架上。一个主干分出五个枝桠,形成了一个别致的造型,此时枝桠顶端盛放的莲花上各自燃着一盏烛火,烛火亮度有限,不过五朵烛火同时燃烧,也将房间一角照的通明。

“你的伤势好的不错,那样重的伤,现在就能活动自如,我的药用过了?那么看来你是选择同意合作了?”

王离坐在舒服的软凳上,正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武士,正是昨夜他救回来的那个刺客。

一声问话,却未有回话,王离抬头朝他看去,正瞧见对面的善柔正用一道奇怪的眼神看过来,盯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约莫过了一会,善柔才醒过神来:“合作可以,不过却有一事却须司礼大人答应我,只要司礼大人答应,大人与我合作的收获定会出你的想象。”

出想象?王离目光一凝:“田单?”

“你怎么知道?”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下来,善柔刚才奇异的目光一瞬间化为惊讶,然后目瞪口呆起来,过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只是眸中神采不住变化。

片刻之后,她笑了起来:“这世上与司礼大人为敌真是最恐怖的事呢。”

“他现在在哪?”

“不清楚,昨日我刺杀他未果,恐怕当时他就转移去安全的地方了,十数年前,他也担当过赵相,这偌大的邯郸城,他有的是躲藏之地,谁知道他在哪?”

“总归在邯郸城不是,而且,赵先生既能找到他一次,那必定能找到他第二次是吗?”王离心知原书中这善柔早在碰上项少龙之前就追着田单刺杀过几回,都是失败,还差点身死。

而田单素来行踪诡秘,善柔既能反复刺杀他,那定是有着她的方法可以追的上。

“司礼且给我些时间,只要一有他的消息,赵善必定告知司礼,不过司礼就不问我田单一国之相,如何此时不在齐国,而是在邯郸吗?”

“不用,我只要知道他在邯郸就可以了,若是他明面上来,身为我大赵昔日相国,我赵国上下定当欢迎,可是如此行迹,杀了他也是白杀。”

“嗯,你先前需要我答应你什么事?赵先生请直说无妨,若能将田单埋葬于邯郸,花费些代价,哪怕是大些也值得。”

“不用了,事情就这般说定,待几日过后,我伤势再好踏实些就去寻他,司礼大人只等我的消息就好。”

善柔说完就站起身来:“司礼大人,告辞了。”

“不用了?”王离重复道,到底是让我答应什么事?不过田单还真是到了邯郸啊?

那今日庞相说诸国调停赵燕战争,齐国来人定会是田单,来日自齐国临淄往邯郸而来者又是谁人?谁是真身?谁是替身?

原书中田单就极是怕人刺杀,所以行踪极诡秘,且有一具和他一模一样的替身,项少龙曾以为善柔刺杀田单失败,死在他手中,自秦国千里追杀他,结果只杀得了一个替身。

王离笑了笑,不管真身替身,杀了再说。

如此想着,王离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我已经可以为了一个目的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谋划着杀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一阵微风吹来,烛火飘摇,房间里晦暗不定,映照着王离入神的脸庞。

“我已经再不是昔日的我了。”片刻之后,王离喃喃道,说话之间,只有一丝感叹,然后自坐位上起身,一一将烛火熄灭,房间中陷入一片黑暗。

由太师官封司礼,这一日司礼府大宴庆祝,整个府邸一片喜庆,欢声直到深夜。

第十五章 空间初展开

无边无际的虚空,无尽的黑暗,数不清犹如宇宙星辰般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世界,只是距离过于遥远才显得无比狭小,这一点如物质界面的宇宙真空一般。

虚空与物质界面的交接处,一个犹如太阳般巨大的晶体光球释放着无穷光芒,此时这个太阳上,不住有着碎片一般的光屑脱落剥离,光屑一脱离这个晶体,就仿佛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而去。

相对于太阳般巨大的晶体而言,点滴的碎屑连灰尘都不如,可是此时整个晶体的表面都在掉落着这类碎屑,远远看去,这个巨大的光球上仿佛不住飘落一些白色的雾气,雾气汇集间在虚空中形成了一根长长的丝带,直蔓延到远方。

丝带的尽头,一个巨大的漩涡高旋转着,不住将丝带纠缠拉扯进去,一旦进去,就再不复出现,这里就好像有一个无底的洞穴一般,光屑再多也无法将它填满。

光屑的脱落无穷无尽,无时无刻,虚空之中,这个单调的过程仿佛要持续到永远。

就在这时,整个虚空的环境忽然有了一线改变,不知自哪里过来的一道光线犹如激光一样闪烁,直射入漩涡的中心。

“咦!”漩涡之中一道惊疑声。

“离,怎么回事?”

王离惊讶的看着自己周围的奇异景象,这是他从物质界面返回途中,在寻秦世界中接掌司礼一职,又在其中呆了七日之后,他回了一趟物质界面,处理了一些小事,花了一天时间,然后返回寻秦世界。

只是过往都是直接自物质界面挪移到寻秦世界,而现在却忽然出现在一个十分奇异的地方,出了这等诡异的变化。他急忙追问挪移空间的离。

“主人,这里是离刚刚撑开的空间,以后主人往返诸世界,都将在此中转,这样可以节省每次挪移要消耗的能量。”

“空间?”王离感知着自己周围。此时他正漂浮在一片雾蒙蒙的雾气中。周围能见度不过三米,上下左右都是如此,失重般的感觉弥漫周身。

“离你不是说需要破除寻秦世界的大势才可展开空间吗?如今合纵未起,三晋也未归一。赵国还未开始制霸天下,如何现在就开始形成空间了?”

“主人,离与主人说的那种空间应该是一片6地,6地中有山有水,还有日月星辰的投影。就如一个相对比较小的寻秦世界一般。”

“可是主人,你看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空间,空间中任何规则都不具备,与那种空间还差了不知多远,要达成那种地步,寻秦世界九州大势彻底逆转也才初初达标呢。”

离的声音直接在心中想起,王离看着这周围,一切还真如离所言。“既是这样的话。那还须继续努力啊,真期望真正空间展开的一天,离,这便再次展开传送吧。”

“是,主人。请你选择要传送的世界。”

“选择要传送的世界?”王离心下疑惑,眼前的视觉影像中忽然出现了四个光点,四个光点大小不一,光色也不同。整体形状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王离心中正疑惑,忽然眼前一亮。其中最大的光点光色和形态与上回在虚空中观察到的寻秦世界极为形似,仿似一个缩影。

王离深吸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离,我已经可以去其他世界了?上回你说可以去的世界与我能力相关,下一个世界是笑傲世界,这里怎么有三个世界?”

“主人,这三个世界中自寻秦世界按顺序排过去,与寻秦世界相邻的就是笑傲世界。笑傲世界旁边的两个世界则是与笑傲世界关联的其他世界。”

“离初初撑开空间,能力比过去强大些,以主人为中心向虚空探索搜寻的能力也更强了些,所以探查到了更多世界。”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三个世界我现在就可以去了吗?”

“是这样的,不过主人,离现在的能力还有限,将主人送过去容易,但是要将主人带回来,恐怕动大挪移神符聚集空间力量需要三十天才可进行。”

“三十个地球日?”王离听着一惊:“也就是说我一旦过去,三十天后才能回到这里,或回物质界面,或去寻秦世界都是这般?”

“是的主人,不过若是离的力量更加强大,这个时间会不断缩短,另外对一个世界侵蚀程度越大,与之联系越深,挪移回来所耗费的能量也会减少,就寻秦世界,主人,你如今不必七天,现在三天加十二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再回来。”

“主人,要选择传送去其他世界吗?”

“其他世界的时间也和物质界面同步吗?”

王离并未选择立即传送,而是直与离问道,要在寻秦世界与离这样交流可是极为不便,必须将自己的精神重心拉扯到虚空离的本体处才可这样,而他也并非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做,所以趁着可以完整交流,索性在这里略微停留,多了解些事情。

“主人,如果说时间同步,离可以告诉你整个宇宙的时间都是同步的,不同步的是同一个时间下的规律变化度。”

“这就好像河里面的水,有些地方流的块,有些地方流的慢,你不能说时间不同步。”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想问的是,笑傲世界的时间会否不同,在这里三十个地球日在笑傲世界会否变成三十年,古代有个观棋柯烂的故事,说有个人突然跑到奇异的地方看了一场棋,然后再出来时,外界已经过了六七百年。”

“这种情况也有,这个人碰到的事情有些类似主人记忆中另外一个事情,以主人记忆中的科技而论,将人冰冻可以改变时间规律变化对人体的影响,几乎达到停滞,然后一万年后将他解冻,外界过了一万年,而他的生命却几乎停留。”

“观棋柯烂的那个人实际上就是不小心去了一个时间规律变化无比缓慢的奇异空间,空间中一切变化都比他原来所在空间缓慢无数倍。”

“受此影响,他身体的变化也缓慢了无数倍,他在里边呆了一小会,等到他出去的时候,鉴于宇宙时间整体同步,外界已经过去了无数年。”

“主人,这个问题主人你不需要担心,现在的笑傲世界的变化度就是此处的无数倍,每一秒,这个世界都经历着诞生到死亡再诞生的不尽循环,一次次重演过去的故事,可是主人你一旦进去,那就不一样了。”

“主人只要一进入那个空间,离的时空锚就会钉入那方世界,与那个世界连接起来,那个密封的世界就不再密封。”

“一个小世界的时间规律变化如何抵得住无穷虚空和物质界面的普遍时间规律变化冲击,一旦不再密封,与外界有了沟通,其内部时间规律变化就会被外界带动而同化。”

“也就是说,如果主人进入笑傲世界,笑傲世界原本时间规律再快,他也得慢下来,当然,笑傲世界本身的生物是不会觉察到这一点的。”

“明白了,寻秦世界的事情现在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不可轻易离去太过长久,不过一旦大事一定,根基铸就,一切都上了正轨,到那时离的力量也更强再去其他世界。”

“如今还是先夯实根基。”

王离看着周围雾茫茫的空间:“不过这一刻已经不远了,近期各国使者调停赵国与燕国的战争齐聚邯郸,合纵破秦之事、甚至三晋归赵之事都有可能达成。”

“到时各种基础布局展开,就可去其他世界,日后只需有时间就可回来继续完善布局,引导整个世界大势按照所希望的去走。”

如此想着,王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与离问道。

“离,要形成寻秦世界那般相对完整的小世界难度太大,如果只要求形成一片可以居住的空间还需要多久呢?”

“形成一片可以居住的空间,这个难度到不大,主人想要达成,现在就可以,不过空间不会太大。”

“可以?”王离听着就有些小惊喜,这样的话……正想着,王离忽然看到眼前虚拟出一些视觉图像,图像显示的是一个白茫茫的圆球,

“主人,这个圆球就是主人可以撑开的居住空间大小,主人请你自行设置空间整体形状,以及空间内部的基础造物,主人先在此处做好模型,离再具体进行操作改变,空间内里适合人居住的模拟重力规则之类的属**由离来完成。”

“还可以造物?”

王离欣喜道,那岂不是造物主,这个空间里若是想造什么就造什么,王离正想着,只是很快就现造物竟是有限制,只能造泥土、石头、水、空气之类,再无其他。

“离,泥土之中各类化学元素可以单独制造出来吗?”

“主人,不能。”离否定道。

“可以任意造就化学元素,那已经是触及造物领域了,此时主人之所以只能造就这些东西,并不是离能够造出来,而是离自寻秦世界抽取的能量素材有这些。”

“那就只能这样了。”王离遗憾道,然后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就冒了出来,又与离问道:“离,居住空间外围可以生成幻象吗?”

“可以。”

“那就好。”得到肯定回复,王离念头一动,就操作起眼前虚拟视觉中模型来。

第十六章 “小神界”

圆球状的空间被按压成圆饼,各色泥土、石头、空气、水之类的素材在王离意识的提取下不断出现在圆饼之中,王离就好似在玩虚拟游戏一般,很快空间的大体设计就已经完成。

“离,开始构筑。”

王离一声命下,身体周围的环境顷刻之间急剧变化,原本雾茫茫一片的白色雾气瞬间一空,下一刻,虚拟模型中构架出来的空间已经出现在王离眼前。

土石堆砌的一个高台,台上相对平整,整体大致呈圆形,实际上并不规则,王离这时候就站在这高台之上四下看去。

“生成云海幻境。”

又一声吩咐,土石堆砌的高台周围原本是空荡荡的,吩咐才下,一片蔓延到无边无际的云海将高台下方尽数覆盖。

犹如画龙点睛一般,原本平平无奇的一个土石堆,顿时变成了一个自云海中伸展出来的山峰,只是山峰的顶端仿佛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直接削平了。

“哈哈,云海仙岳。”

王离站到仙岛边缘向下看去,土石堆高度并不高,可是此时云海幻境的启用,直接将下方完全遮蔽,云雾飘渺之间,偶尔显露出来的,下方俨然是不可测的深渊,土台之下是支撑山峰凸起的巨大山岳。

这时候再朝云海看去,这离模拟出来的云海并非死物,而是犹如自然界真实的云彩,云海游移间并不完全封闭天空,偶尔现出一片空离,还可以向下看到下方无尽渺小的大地。

看那大地之上,大河涛涛犹如玉带,巨大的城市已经变成了火柴盒般大小,黄绿相间各色斑点是大地片面,王离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吼了一声。

“大丈夫当如是。”

屹立于云巅之上,俯视大地亿万群生。王离明知道此时眼前一切尽是幻境,可是却也生出一股难以描述的豪情。许久之后,王离才收拾起这心绪,回到现实中来,然后将整个高台再次调整了一番。

“浮空仙岛!”

一个简单的调整。整个高台变化不大。幻境也只微微调整,可是高台上又是一番风貌,在云海之中,这个高台下方不再是山岳。俨然悬在空中然后动了起来。

这时候再如先前那般俯视,这“仙岛”就仿佛悬浮在一片广袤的大地之上,每日高巡游在青冥之中。

这一改动完成,王离顿感满意,接下来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调动石头素材。”看着空间造型的粗胚已经达成。细节王离直接交给离进行补充,使之更加真实,王离随即开始建设起起居各类建筑物。

可以调用的素材不多,构筑建筑物的材质王离直接选取了石头,石头的素材也有种类,王离挑选了其中一种硬度韧性极佳颜色呈淡白色的石头。

闭上眼睛,王离再次开始进行设计。由于素材不多,可以选的建筑素材只有石头,整个设计倾向自是要考虑到这一点。

“古往今来的石制建筑。若论气势最盛,最合我此时心境以及未来打算的只有一个,这里可是未来的小仙界、小神界,建筑如何能马虎?”

“离!”漫天的白色气雾不知自哪而来,再次弥漫整个空间。然后猛的朝高台中心聚集,王离虚拟视觉中的模型在中心一闪而逝,气雾的急剧填充顷刻间将它由虚化实。

高大、巍峨、大气、肃穆,一个约莫四十米高左右的建筑直出现在王离眼前。建筑整个地面呈现长方形,外围四十六根立克式圆柱构成环形柱廊俨然支撑起整个建筑。

此时若有现代人在这里看着。对这建筑风格定不会陌生,一看就知是古希腊的风格,而这建筑的部分造型,几乎就是古希腊巴特农神庙的再现,建筑的其他部分也是自古希腊神庙取用而来。

这个建筑,正是古希腊神庙建筑的精华之作,由王离自记忆库中抽调记忆,自己进行设计,完成初步,具体细节由离辅助完善,使得原本拼凑出来的建筑更显和谐而不显造作。

“神庙般的建筑,神的居所!”

巨大建筑前的广场上,王离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之感,心中满意之极,这样的建筑,又是这浮空岛屿的云巅之上,整个结合形成的奇特氛围,但凡任何寻常人忽临此境,只怕一见之下就要生出顶礼膜拜之感。

自广场上行入建筑之中,王离一路查看着建筑的实际生成,内里依旧是满意之极,这建筑内里的楼层以及房屋的分割布局,王离极是参考了某个县区的政府大楼,然后进行的修改,那处政府大楼建的却也是这个风格。

房间的基础内设诸如桌椅、床铺之类,王离此时也以光洁平滑无比的石头进行了基础构筑,剩余的不能以石头造就出来的,那就只能留待以后将家搬进来之后再说了,离素材不够,造不出来的东西,却是可以自寻秦世界带过来。

由内而外的查看一番,王离再次走出来,闭上眼睛略微想了想,觉得似乎还缺了些什么,然后抬手往“天空”一指虚点,一轮太阳出现在更高的“天穹”上,金色柔和的阳光向整个高台上洒将下来,一时间为整个空间更增添出一种神圣的气氛。

“太阳、月亮、星辰的幻境、风雨雷电和气温的模拟,需要的时候都可以任意调节,真是完美的居所,就是缺少了点滴生气,素材中不包括任何生物,甚至植物之类的都没有。”

“不过既有泥土空气,生存该具备的要素都是有,日后栽种进来就是。”

做好好这一切,王离略微舒展,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这一成果:“离,可以开始传送了,前往寻秦世界。”

吩咐既下,眼前虚拟视觉之中代表寻秦世界的光点急剧扩大着。“轰!”

轰的一声,王离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两个人高的黑色门户,猛的砸落在地上,砸的石板广场微微一震,怎么回事?

王离心正疑惑间,黑色门户的两个门页“趴”的一声在面前打了开来,门户对面,赫然是他闭关的“密室”。

“这!”王离深吸了一口气,守心法一运,心情瞬间平复。

“离,这是怎么回事?”王离问道。

“主人,空间初步撑开,离的力量增长,对寻秦世界的侵蚀日益加深,所以时空锚已经与寻秦世界建立了足够的联系,已经可以建立长期稳定的通道,主人未进行设置,所以传送启用的是默认新开启的通道模式。”

“长期稳定的通道,离你不是说我到达寻秦世界后三天十二个小时才可以返回一次吗,如此可以打开通道的话,我岂不是可以随时往返?”

“主人,不是这样的,主人从离这里去寻秦世界,几乎是不消耗什么力量,可是回来就不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主人即便可以开启通道,也会被强大的空间力量间隔,无法回来。”

“打个比方,一个世界就好像主人物质界面的星球一般,星球外的什么东西落入地球,那是被地球引力吸引进去,他毫不费力的可以进入。”

“可是自地球出去呢?那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打破引力的束缚,冲破出去,自寻秦世界想要往外离去,也是如此,主人一旦到达寻秦世界,离的大挪移神符需要三天多时间才有足够的力量将主人拉回来。”

“原来如此。”

王离点头称是,不得不说随着离的强大,他的智能是越强大了,最初时是机械般,可是到现在,竟会打比喻了,而且这个比喻极为形象,王离一听就明白。

“大挪移神符积累力量三天之后,应该可以继续积累,只要力量足够,需要之时可以多次往返吧?”

“是的主人,这个功能也是空间门户大开之后才可,在之前,大挪移神符每次只达到足够主人返回的力量就会停止积累,现在如果不消耗的话却可以一直积累约莫六十个地球日的力量。”

“不过有一点主人需要注意,主人返回的时候携带质量过于庞大的物体,会消耗更多的力量,还有,寻秦世界对生灵的束缚远比死物大,主人想带生灵过来,消耗力量也是极大,如果是人的话,消耗则与主人相当。”

“明白了,还有个问题,我可以自这里打开去物质界面地球的门户么,似乎可选择的界面只有寻秦世界以及其他几个世界,并未有物质界面。”

听着离的解释,王离这会子却是将过往许多不明白的东西都搞清楚了,不由便继续追问。

“不行,主人你往返物质界面的方式与去其他世界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具体的操作就好像水中的鱼调节自身鱼泡上下沉浮一样,虚空界面往物质界面就是让主人沉下去,回来就是浮上来。”

“打开门户是建立在离对一个世界的侵蚀上,侵蚀寻秦世界尚且可行,对主人所在的物质界面侵蚀,哪怕离最强的时候也没这能力。”

“主人所在的物质界面之庞大,只一个太阳系就不知道大过虚空界面多少世界,更不用说那无尽广袤的星空,哪怕太阳系与之相比也只是个灰尘。”

“这样啊!”

王离微微失望,如果能开个往物质界面地球的门户,靠着这个门户,他就不知能做多少文章呢,不过能开在寻秦世界,今天构筑出了这个“小仙界、小神界”,却也是一样。

如此想着,王离摸了摸这次回返物质界带过来的东西,然后目光一凝,直往门户中走去。

第十七章 星火燎原

密闭的密室内,油火熊熊照耀着整个房间,房间之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门户虚影,而后由虚幻而实,却是一道约莫两个人高度的门户,刚刚过密室顶端的高度,只见门户微微一个调节,自行缩小了一些,随即彻底化现。

“空!”一声开门的响声,片刻之后,一个青年人一手提着一个长条形木盒,背上背着一个大包从门户中走了出来,这人正是王离。

才自门户中出来,王离朝门户自内打开的门户摸了摸。“果然是一股无形的屏障。”略微验证,他摆了摆手,漆黑的门户便如他来时那般突兀一般消失无踪。

“想不到这次回去,再过来的时候竟有这种变化,这样的话,接下来许多计划也须相对调整了。”

王离如此想着,直接走到密室中的一个桌子上坐下,将木盒摆在桌面上,木盒似乎颇为沉重,被他随手轻轻放下也是压的整个桌子一颤。

紧接着,他又自身上将背包放下。

卸下身上一干物品,王离就坐在一旁,摆开了个盘膝的姿势静坐着,不是练功,只是运转了守心法和忘情法排开了一切外在干扰,静心考量着未来。

这时已是日上三高,魏国大梁北方约莫四百余里的直道一旁空地上,以百计算的营帐正在缓缓拆除,连同其他行李物什一同被整理打包抬上马车,然后驶上直道。

空地一处地势略高的地方,一位博冠老者负着手看着天空,极为入神,恍然不知周遭的一切,起营时人马嘈杂丝毫不能对他造成半点影响。

“先生,自一出大梁,先生每天无事都这般看着天空,不分白昼,到底生了什么大事。以至让先生恨不得一刻不停的查看着星象呢?”

清丽的声音,犹如风吹银铃一般叮当入耳,老者自天上收回了目光,又自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看似混乱却有序的起营场面。

这纪嫣然与他相交多年,又拜了他为义父。两人之间虽非血脉。可是交往间却未有隐藏,平日里他也与之论及过星象,此时看他白日观天却不会如寻常其他人那般疑惑白日如何能观星象?

“我在看火。”老者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真是好大的火,正是数月之前落入赵国天穹的那颗红色新星。数月之间,昔时那点滴的火焰就开始呈现出燎原之势,到此时,隐约之间就要烧透整个九州啊。”

“这火真是奇妙,原本的星空。大周主火之德,而显出黑色水德之相,且已渐有大势能替者唯有西方秦国,以原有之势,自今日往后不到二十年,秦国必出关横扫**。”

“可是现在,水德之势还未伸张,却不知自哪处到来一颗这般火星,三月之前这火星的火焰几乎微不足道。只是比较特异,可是到了二十余日之前,这火焰几乎是瞬间弥漫赵境。”

“而到了最近半月,星象又是一变。”老者抬头看着天空,一只手在空中虚点:“火焰隐约烧出赵境。直透韩国、魏国、楚国、燕国。”

“而到了现在,嫣然你可知道又是怎样的局面?”

不等一旁佳人回答,老者大手一挥:“到得现在,整个赵国几乎已经再看不到任何太多异色。火星的光芒几乎将赵国照彻,其他一切王星、将星都开始围绕他而周行。”

“而我们所在的魏国以及周遭的韩国。虽不及赵地,可是现在也是火焰滔天,代表韩魏主要力量的星辰都已经开始隐然围绕赵国那颗新星,这三晋之地,隐约有归一之势。而楚国、燕国、齐国如今也开始受到其影响。”

“水火交锋,天地之间,大变在即,值此大变,我是越看不清未来九州的走向了。”

“以先生的五德终始说,五行轮转不休,水可克火,如何看不分明未来走向呢?”纪嫣然疑惑的问道。

“嫣然啊,水可克火,可是若火太强,也可将水蒸至尽,如今秦国本身蓄势不足,内里更蕴含内耗激突,此时若遭逢前所未有的大火呢?”

“若是数十年前,那时我年轻识浅,观此星象还不分明,可是现在却已经更为深入,以我观星空变化,有一部分与数十年前我入燕之前极为相似。”

“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在未来一两年内,必定有一次合纵,此次合纵针对的是秦国,而决定天地大势的就是这次合纵了,昔日乐毅合纵破齐,与秦东西称霸的齐国由此而衰。”

“此次合纵若能破得秦国,则天地大势可定,秦国一旦衰落,那火势就再无可阻挡了,若合纵不能破秦,那未来可就不好说了。”

“邹先生、纪大家,文和先生让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准备起行了。”就在这时,一位身高雄壮的武士在众护卫跟随下到得小坡的下方,遥遥与邹衍与纪嫣然打了声招呼。

“有劳朱先生过来通知,我们这就开始准备。”邹衍与远处武士拱手一礼,权作谢意。

静观远处武士离去之后,一旁纪嫣然忽然说道:“先生所言降于邯郸的新星,不知可是如今风传大梁的王太师?”

邹衍微微点了点头:“昨夜与文和先生一谈,得知近日邯郸变故的消息我才确定。”

“自九州域外归来,才入邯郸就得赵王看重,并欲以拜相,昔日在赵国权势无两的巨鹿侯顷刻即倒,短短时日,隐然有主导赵国朝堂之势,一时无两,那新星不是这位王太师还是谁。”

说道这里,邹衍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叹了一口:“走吧,嫣然,我们且去邯郸坐观未来风云变化,看未来九州之江山谁主沉浮。”

“此去邯郸,纵是不能广传学说,但能亲身经历此等天地大变,也是不负吾所学,生死也当无憾。”

“先生,已经通知邹先生和纪大家了。”直道一旁,先前那位武士行到一辆马车旁,与一位文士微微拱手道。

“已经通知邹先生的话,那现在就开始起行吧。”文士朝后方看了一眼,随即便跨上马车,武士也随他一同上车随扈左右。

就在这时,武士猛的跃下马车,朝着周围大声喝道。“诸武士保持警戒。”

他一声命令之下,周围一应武士迅反应过来,各自自马上下来聚集到才拆除的营地外围,片刻之后,大地微微传来点滴震颤,感知到震颤,武士们急急改变队形。

只见这些武士一身穿着和手持装具各自不同,排在前列的都是一手持大盾,一手短剑,将身子微微蹲下,密集排列用大盾将震动传来方向封锁阻挡。

这一列武士后方则是一群三排弓弩手,前排的弓弩手纷纷将上好弦子的弩搭在他们前列武士的盾牌上,随时准备射,后方弩手随时准备接替。

最后方的人不多,都是一身蓝色皮甲,甲上的要害部位都镶嵌着铁片,一手持着青铜长剑,另一只手的臂弯上都挂着一个臂盾。

这一队武士,只让人一看就非是寻常武士,更似军队中人。

而事实上信陵君府中的精锐武士都是自军中以挑选“精锐魏武卒”标准挑选出来,然后精心训练,每个人各自战技都是不差,又是精通战阵,确实不是寻常所谓精锐武士可比。

片刻之后,一队六十余人的骑士在诸武士的阵前一箭之地停了下来,随即左右一分,一位一袭白衣,容貌俊逸的男子骑马越众而出。

“前方可是邹先生和纪大家一行。”

“龙阳君?”魏文和和朱亥相视一眼,目光同时一凝。

男子喊了一声,随即目光落在诸武士之后的马车前:“早就听说魏先生和朱先生代信陵君护送邹先生去赵国,今日一看,果然是尽职尽责,有这般精锐的武士护卫,此行去邯郸本君侯与先生一路同行,倒是不用担心什么盗匪马贼之流了。”

魏文和看着对面的男子,忽对朱亥道:“朱亥,散去护卫,小心警戒。”

言语之中,既是散去护卫,又要小心警戒,说话似是有些矛盾,朱亥点了点头,走到诸护卫之后小声吩咐了几句,护卫们随即各自散开各处,只是环绕马车。

此时只要懂些兵法者来看,定可以瞧出这些人虽散了大阵,可是几人一组,随时都可以组成小阵,此等举动,显是对来人依旧堤防。

护卫散去之后,魏文和独自走到先前护卫排列之处,与龙阳君躬身一礼:“文和拜见君上,却不知君上驾到,文和有失远迎,还请君上海涵?”

“文和先生,有失远迎这是如何说的,刚才的迎接仪式就很好,能见着先生护卫如此精锐,本君侯很满意,先生,龙阳此去邯郸与先生和纪大家一路同行,一路上的安全就拜托了。”

听着龙阳君一声拜托,魏文和脸皮微微颤了颤,随即恢复平和:“能够护送君上去邯郸是文和的荣幸,只是不知君上此行去邯郸所为何事,文和有什么可以帮助一二呢?”

“嫣然,我们这一路怕是不会很太平了。”才上得马车,听着魏文和与龙阳君一言一答,邹衍忽与纪嫣然说道。

第十八章 飞剑术

厚实的云层将阳光尽数遮挡,天空之上,罡风吹袭下,云层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压过去,仿佛永无止尽,云团中时而有些黑厚些的,不时向下洒落几点零星的雨水,一阵阵雨瞬息而来,也如它来时一般瞬息而去。

王离府邸的后院中,一片被刻意清空的场地中,竖着一块块无数同心圆构成的圆盘,一眼看过去就可知这些圆盘是靶子。

不过这靶子与寻常的箭靶不同,这些靶子是活动,两根绳索左右将它们吊在半空,天空中罡风吹袭,大地上也难得有着大风,大风卷过,靶子在风中不时摇晃着。

王离静静站在诸靶的中心,一双手小按着小腹,忽然,他的手微微一动。

“刷!”

只见他身前仿佛闪过一丝幻影,一道光芒犹若闪电般直射五十步外摇晃的木靶。

“夺!”

摇晃的木靶忽的一震,一柄小剑出现在木靶之上,直没剑柄,看小剑的落点,正在靶上所有同心圆中最核心处。

“好!”远处,随护王离,将这场地周边尽数封锁的铁卫们一声叫好。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一双手猛的飞快舞动起来。“刷!刷!刷!刷!刷!”仿佛一瞬间,五道闪电犹如同时放出,电光闪过。

“夺!夺!夺!夺!夺!”

王离头也不回的回到场地边缘:“左右,去将我的剑都收回来。”

几个铁卫立即反应过来,飞快往场中各处木靶跑过去,然后用力的将各靶子上抹柄的小剑拔出,最后返回将六柄小剑汇集到乌卓手中。

“大人。”乌卓恭敬的将小剑递交,满眼敬畏,瞬间随手飞剑六柄五十步外正中摇晃箭靶没柄而入,剑势度力道之快猛,比之强弩还要厉害,这等恐怖的飞剑术。司礼大人一瞬间就能直接将六个他杀死,哪怕甲胄随身也怕是会洞穿。

王离将六柄小指长的小剑都接了过来,一一往腰间插去,在他的腰腹位置,有这一条特制的腰带。刚才飞出去六柄小剑。此时上面赫然还剩下十二柄。

抚着小剑,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全身整合劲力剑,剑势度和力道堪比强弩,无论是出手度还是杀伤力。在近距离绝对是远手枪。”

“运转潜能强化力道时,再有离的辅助计算,有效精准射杀范围可达五十米。这等手段,放到笑傲的世界,也当是不差了。”

这次回返寻秦世界。有着离生的变化,王离此时已经根据变化,开始对未来进行准备了。

关于笑傲江湖世界,王离的了解自也是自书本而来,他知道,笑傲江湖的世界虽然有内功,但是除开少数绝顶高手,整个江湖武学层级并不高。

他用来参考的就是华山剑宗一群人,华山剑宗第一高手封不平剑术修为高。内力也是不弱,一身战力,并不比岳不群差多少。

可是这个封不平与内功全失浑身力气也使不全的令狐冲一场比剑,他连压箱底的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都拿出来都不能战胜,出了全力最后还败在了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下。

当时就有泰山派的门人嘲笑道:“剑宗高手内力高。气宗高手剑术强,都反过来了。”

以这一战来观之,内力虽然有着神妙,但是只要不达一定高度的境界。面对剑术真正厉害的好手占不到太多优势,而笑傲的世界。除开站在最顶峰的一群人,哪怕是如岳不群内力也未必高到哪里去。

王离只拿这一战来对比,就可大致知道自己真丢笑傲世界中会是什么水准。

似封不平这类人剑术再高妙,对于如今精修墨翟剑术登堂入室的他而言,真放他面前只怕败的更惨,如此想着,就他现在单纯靠剑术,真丢到笑傲的世界中也不差了,更遑论还有着潜能可运。

“只是寻秦世界的大势我尽可知,笑傲世界的大势是什么呢,以整个世界背景来看,难道是要破大明江山?”

对于如何在笑傲世界立足,王离满有把握,唯有大势不明才是忧虑,而离想侵蚀笑傲世界使自身变得更强,那得破势才可了。

王离忽的心中一明:“其实笑傲世界未必要尽破大势,关键是我自己变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势,有道是江湖乃是江山一角,能夺此势,我打个前站,只需能开通通道,剩下完全可以由后续人员跟进,尽交由他们就可。”

“而日后往其他世界也可如此。”

大风吹袭,席卷着邯郸街道上被反复碾压粉碎的路面,整个邯郸处处犹如刮起沙尘暴一般,这样的天气虽无大日,却也令人心烦,整个邯郸城比起往日还要安静,这时候,所有房间几乎都紧闭着大门,没人愿意吃灰。

一队骑士熟练的驾驭着身下的马车,冒着滚滚烟尘前行,一路向南,看他们的打扮,却是一群乌家铁卫,人数约莫不下五十。

这群铁卫,一个个利刃在身,双腿紧夹着马匹的腰身随着马匹上下起伏,虽然脸上疲惫,但是却是精神抖擞,连人带马都仿佛透出一股锋芒。

“项先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返回邯郸,起初刚听先生说要追杀灰胡,乌果还以为至少几个月不能回来了呢。”

骑士中为中的一人,单手控着马缰,一只手捂着嘴侧着脑袋与旁边一位同样打扮的壮汉大声喊着。

“哈哈,你们的接受能力强,这么快便将我的本事学了过去,灰胡碰上我们算他倒霉,不过说到底还是太师的名头好使啊。”

“当地驻军兵卫赵四海将军一听我们是太师的人,还是追杀灰胡,当即便答应配合我们一同剿灭,否则若是慢慢追杀,那真不知要杀到什么时候。”

骑在一旁马上的正是项少龙,如今来到邯郸多日,又有此次拉练,他的马术已经极为精熟,此时看他马术,竟比自幼骑马的乌家铁卫们都不差,一路看着项少龙马术的进步,一直到如今这地步,所有与他受训的铁卫无不敬佩。

看着一旁乌果,项少龙也感叹这群乌家铁卫不愧是这个时代自小训练的精锐武士,无论是身手还是其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身体素质本就丝毫不比现代特种兵差,接受能力也强,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能拿的出手了。

沙尘中,两人就一边这般说话,飞快穿行在邯郸街道上,很快就过了城区,到达城南,远处昔日马服君的府邸隐约遥遥在望了。

“嘶嘶!”还未到府邸,府中门房见着这么多骑士汹涌而来,早就迎了出来看个究竟,直到看着乌家铁卫特有的打扮才松口气。

“咦,府上的牌匾变了。”一到府门外,项少龙就现了变化。

“大司礼府!”项少龙看着四个与现代简体字似是而非的四个篆字,如今也能多认得几个了。“大司礼,太师升官了啊,乌果,这个大司礼是什么职位啊。”

项少龙虽然来到赵国有些时日,但是对赵国的官制还不大熟悉,说起军队中的等级或许能够说出个所以然,但是朝堂公卿大夫体系依旧有些陌生。

“大司礼!”乌果听着脸上一惊,正停马的时候缰绳一松,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我们太师升大司礼了。”乌果兴奋道:“项先生,大司礼乃是我赵国六卿之一,我们大人现在已经是大赵的公卿大臣了。”

“公卿大臣。”骑在马上的项少龙心下一惊,说起大司礼他不大清楚,可是公卿大臣如何不知?

下大夫、中大夫、上大夫,卿,太师一职不过是下大夫,这才多久,这位先生就从下大夫直接爬到了公卿之位,放到现代,那都是部级高官了。

才进府不久,就立刻有人去通报,很快就有人打马过来。

“项先生,司礼大人在书房等着你。”

“有劳了。”

项少龙与来人拱了拱手,直接走过前院,穿过内院大门进入此处府邸主家住家的核心所在,走到书房所在的小院,一直跟随王离身边的乌家铁卫领乌卓正在院外守候。

“项先生请稍等。”乌卓拦住项少龙,随即往院中敲了敲门。“司礼大人,项先生在门外侯见。”

“请项先生进来。”乌卓这才与项少龙示了个请的姿势,项少龙微微点头,大步往院中去,然后轻声推开书房的大门。

“项少龙拜见司礼大人。”

“少龙,无须多礼,坐。”王离坐在书桌旁,细细打量这出去训练铁卫的项少龙,寻秦世界的前主角,这一趟出去,给他的改变却是不少啊。

“谢司礼。”

项少龙微微拱手,随即坐在一旁的位置,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房间,这房间中一干桌椅都已经十分现代,若不是里边还有些这个时代的特色物品,他只道回到了现代。

古今交错,项少龙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生出一股时空交错的感觉,恍然间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少龙这一趟出去辛苦了,这么快便将灰胡拿下,传出去,只怕又要引起轰动了。”

第十九章 归心

安静的书房内,除了王离与项少龙再无其他外人,王离问询着项少龙这一趟训练铁卫与追杀灰胡的事情,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不住的点着头。

“好个奇正相合,少龙我果是没看错你,难怪能这般快就将灰胡剿灭,这次你回来的真是及时,我倒有个大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另外,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不须称呼什么司礼什么,只管叫我先生就可以了,以后没外人时候都这样。”

王离听着项少龙将整个过程说出来,以前知道他有能力,那是自书本上看的,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项少龙的能力,当真是不同寻常啊。

“大好的消息?”项少龙疑惑道:“先生,应该不是上回说的骑兵之事吧。”

听项少龙改口,王离满意点了点头:“当然不是,我给你在邯郸找了个可以学习军略的老师,当朝大将军廉颇,廉颇将军说了,只要项少龙你愿意学,他愿倾囊相授。”

“廉颇将军,老师?”听着王离的话,项少龙惊声道。

如今他却不是刚来赵国时候的项少龙了,那时候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就是一部描写秦始皇如何荒淫的电影,现在他在赵国也呆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说他不知道赵王叫什么名,这很正常,可是如何不知道廉颇是谁?

五十破八百,昔日回邯郸,那些军士就是崇拜他,然后恭维他未来或许就是赵国的廉颇将军。

项少龙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位一同来自未来的同乡,想着这些天以来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他也不是没有目的,可是待他的好却是实实在在,如今竟是又给他请了个老师,还是赵国当今军方的擎天柱廉颇。

拜廉颇为老师。这各种意味着什么,他如何能不清楚?为赵**方接纳只是其一,以他的能力,又有廉颇这关系,还有眼前这位先生。未来当真就是廉颇的接班人了。

想着过往种种。项少龙身躯微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到此时也由不得不感动。

项少龙缓缓起身,将双手置于身前,猛的一个躬身到底。

“先生,来到这个时代能碰上先生,真是我项少龙的幸运。若无先生,项少龙还不知在哪里为求存而挣扎,先生为项少龙所做的,项少龙定会永远铭记于心。”

看着项少龙如此躬身大礼,王离也是未想到一句话会引此等效果,他当即过去将项少龙搀起:“少龙且起来,你我之间,如何用得上这种大礼。”

项少龙顺势起身,忽然抬头道:“先生。项少龙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想请先生告知。”

“少龙你请说,只要我能为你解答的。”

看着此时的项少龙,王离也知他的性子,他不是那类为人赴汤蹈火之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归心了,既已经归心,很多事情也不必瞒着。

“先生。还记得当初与先生谈话,先生说想要当一个帝王?”

“不错。我是这样说过。”

王离回想着当日,脸上浮现出一缕笑意,那时候的他与现在的他完全是两回事,到此时,他所处已经是一个全新的高度。

可以说,在这个寻秦世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站的更高,站在如此高度,仅仅一个寻秦世界都算不得什么,更遑论一个帝王?

“只是我看先生的作为,浑然不似像个要当帝王的样子啊,先生,我曾看过你教授大王的少君以及赵国宗室子弟,先生那般教授他们,我可以看得出尽是真心,先生以那般用心教授他们,他们未来都会不凡。”

“若先生你想当帝王,用得着那样真心教授他们,让他们未来成为自己的敌人吗?而且他们都是先生真心教授的学生,到时候先生真的下的了手吗?”

下不下得了手,王离抬头看着天空,悄悄问了自己内心,无数个影像在他脑中闪过,朋友、亲戚、喜欢的女子。

最终,影像停留于一人身上,却是一把拉扯自己长大,已经年迈的老父,这无穷天地之间,真正能制约他的,也就这一人了。

想着自己年迈的老父,王离又想起当日分别之时,心中微微温暖,父亲想让他尽快成家生子,他若是知道自己在这方世界给他找了不知多少儿媳他会如何想?

那种表情定是会很惊讶吧!可惜,自物质界面往虚空界面的世界,却非是人人可自有往来,离的数据库遗失了没有方法,否则将他接过来就好了。

王离一瞬间脑中闪过许多,心中微微暖意,心思回转过来,直与项少龙摇了摇头:“我不当帝王。”

“我就知道是这样。”

见王离深思片刻,终于摇头,项少龙欣喜道,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自是也希望这个为他敬重的先生也当如此,不希望他做出那等事。

“那先生现在真正的理想是什么呢?项少龙愿全心全意为先生去实现他。”

“我的理想。”王离看着项少龙:“我的理想当日和元宗谈话时就已经说过了,你当时也在场。”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我之理想与抱负,一者在于此中,那便是荡平乱世,一统九州,重整合九州秩序,二者在于长生与不朽。”

那一日王离与元宗坐论,项少龙就在一旁,王离说那番话说的郑重,那等豪言抱负,听着当时他也觉激动,此时一想,依旧如历历在目。

回想着这一句,项少龙点了点头:“先生,先生的第一个抱负,项少龙定当全力以助先生实现,第二个抱负,那我便无法了。”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随即正色道:“你有此心就够了,少龙,先生在此向你保证,未来你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说道这里,王离略微沉吟,然后自桌上抽出一叠文稿:“这一叠文稿是我这段时间为你准备的骑兵战术战法,你花时间将这些系数熟读掌握,这里一共有简体字和篆体两种字体两份。”

“简体字方便少龙你阅读记忆,篆体的部分由你日后亲手交给廉颇将军和大王过目,另外,虽然日后我定会在这个时代推行书同文,化篆为简,不过一时间无法达成,少龙你借着这个机会也多学学篆体,文字的重要性少龙你该清楚。”

“是的先生,少龙这段时间一有闲暇就有学篆体文字,简体文字来自篆体文字简化,所以学起来问题倒还不大,只是费些精力时间而已。”

“这便好。”王离将文稿交给项少龙,然后再与他道:“收好这文稿,你随我来。”

项少龙将纸张尽收在手中,略微打量就看着文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纸张虽不多,但是文字这样细密,综合起来字数却不少了。

“就这份文稿,这般有条有理整理出来,还分了简篆两份,先生考虑这般周到,却也是费心思和精力啊。”

项少龙将文稿小心拿好,随即跟着王离往后院而去。

“乌卓,去将那三匹马以及一应其他配套马具都带过来,另外再去封锁后院,任何人都不可到后院来。”

王离带着项少龙再次回到了先前他练飞剑术的空地上,这片空地约莫半个足球场大,先前王离所使用的仅仅是一小个片区。

“少龙,接下来的几天里,你须在这里熟悉骑兵各项性能。”

带项少龙到这里,王离指着场地内:“这个片区的右侧是靶场,你可骑马练习在马上开弓,进行骑射训练,左侧就是骑兵冲锋训练场,有持枪冲锋和持斩马刀冲锋两类。”

“看见那些木头假人没有,那就是你冲锋的对象,你须在高冲锋和各种复杂转折刺杀和斩杀他们。”

“日后大赵铁骑的缔造者,这些你必须精通,少龙,什么时候将这些掌握,先生就什么时候带你去见廉颇将军和赵王。”

“先生只管放心就是,论别的少龙不敢自夸,这骑术,就是没有马镫我也能玩得转了,骑马冲锋砍杀除了骑射需要练习有些难度,其他都不成问题。”

“好,那这处场地就交给少龙你了,为了保密,少龙你在此之前都可着铁卫封锁后院。”王离说话间就瞧着远处乌卓已经牵着三匹好马过来,又指着马匹道:“来,且看先生为你选的马,是乌家牧场中上万匹骏马中选出最好的马。”

“三匹马少龙你自选一匹好马吧,先生还有些其他杂事,就先行离去了,好好练。”

“谢先生。”

乌卓所牵过来的马的毛色一黑两黄,具是雄壮,远比乌家铁卫的战马都要高大威武,只看马匹身上的筋肉,项少龙就能看出这几匹马比起寻常战马无论冲锋爆还是持久都强的多。

眼看如此好马,项少龙与王离拱手一谢便跑到马儿身旁细细查看挑选起来。

“乌卓,项先生此行归来,所带去的铁卫已经练成,你让言著去安排下去,将他们打散到诸队,由他们向所有铁卫传授特种战术。”

“诺!”

乌卓应诺,王离最后瞧了一眼正选马的项少龙,回头便离开了后院,他要做的事情却还多呢。

第二十章 来信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眨眼间两日过去了,这一天上午,平原夫人一大早就赶到了如今的司礼宅邸。

书房中,关于骑兵的方略王离已经交给了项少龙,这时候趴在桌上书写的无非是一些零散的计划,同时接任的大司礼一职,王离抓大放小,小事皆是安排下去就可,但是大事还是要处理一二,每隔几日倒还有些写满公文的布帛送过来交由他批复。

“拜见司礼大人。”

一个浑身素白的美妇人在王离身前盈盈拜倒,王离拿起镇纸将桌上的布帛镇住,然后丢开了手中水笔。

“今天怎么不叫主人了?看你满面欣喜之色,一大早就赶过来,往大梁方向的送过去的信已经有一阵了,今天有好消息回来?”

“司礼大人威风些嘛,如果主人不喜欢,那还叫主人好了。”

平原夫人缓缓起身,丰腴柔美的身材在稍紧身的袍服下尽被衬托出来,王离看着那一道曲线心中便有些痒,恍然间却是许久没碰过这个秘书了。

一想及此,王离微微拿手比了比,平原夫人便会意的走到王离身前,王离将手一揽,她整个人都被王离揽在怀中,身子坐到了王离腿上。

“嗯!”平原夫人的身子急剧的一颤,脸上直透出惊人的红润,两双原本清明的眼睛仿佛直接就要透出水来。

“哈!”王离心儿一笑,这美妇人正值虎狼之龄却是久旷之身。以前许久未被人开垦过也就算了,那日被他一碰。可就远不是寻常少女所谓食髓知味那般简单,而是大江绝提,越不可收拾。

“主人,这里是家兄送过来的信,信上说派了亲信使者过来全权委托与司礼商议,即日以护送邹先生和纪嫣然过来为名到邯郸,行大梁到邯郸的直道,约莫二十日之后到达。按照信上出时间,如今路程已经快走了一半多了。”

“主人,家兄极有决断,既是派了亲信使者过来,那三晋归赵之事已经下定决心了,平原恭喜主人得逞所愿。”

“哦?随护纪嫣然一同前来?”王离听着三晋归一有希望,心中固然惊喜。不过早就有过预料,成与不成就在预料中,心中惊喜反倒没后者多。

“纪嫣然,寻秦世界最好的女子,却不知是什么模样呢?”只是想着,王离心中就是期待。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征服之火。

目光收回,王离抚着平原柔的好似一团水的身躯:“很好,本主人有惩也有奖,今日有这般好消息,主人却是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主人!”听着奖励。平原这美妇人仿佛整个人都要化在王离怀中一般,浑身只热的似个火一样。

感受着平原夫人火热的娇躯。王离却想着她的美妙之处,这平原夫人平日里在外冷冽已极,但是实际上却是个火一般的美人,此时身上滚烫且不言,行那事的时候却有一处更为火热的地方。

不过,王离看着平原夫人这般神态,目光落在她美貌的脸上,或者说脸上的某个部位。

心中想着,王离忽然与平原夫人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平原夫人媚眼如丝的看了王离一眼,浑身从王离腿上滑下,然后将身子跪趴在王离身前,只将头转过来诱惑的眼神不住甩过来。

“哈哈!”看着平原夫人这般姿态,王离笑了起来,然后喝道:“转过来。”

“主人?”平原夫人疑惑道,不过依旧是按照王离的命令转了过来,行动间手掌和膝盖在平滑的木地板上出清脆的响声。

王离将手一伸,将她略显疑惑的脸微微捧起,然后将手伸向了下方拉链。

“篷!”一个事物弹在了平原夫人的脸上,王离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圆润的笔触划过最后一卷布帛,王离将水笔一放,微微轻吐了口气,一阵微风自窗外吹来,卷起桌上布帛翻卷,却吹不散房屋中依稀仿佛滞留不散的一股淡淡**。

王离目光透过窗外,看着远处的晴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平原夫人已经离去许久,再重的气味也该散去了,不散的只是心中的味道。

风吹幡动,徒弟曰,幡动,师傅曰,非是幡动,而是心动。

目光收回,王离拾起布帛行到门外:“乌卓,将这些布帛都派人送到司礼府中去,另外让王大熊备好车马。”

“诺!”乌卓应诺而去,王离离了书房,直往密室而去。

密封的石室,数盏油火在不知哪来的微风中摇曳着,王离站在石室之内,这时候的石室内,原本堆积的各色值钱物品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几张新制的桌子和柜子。

离撑开了空间,自寻秦世界向那处空间中挪移生灵消耗大,输送死物则相对轻松,王离索性消耗了离这三日以来大挪移神符积蓄的力量,将这密室内的物品都送到了门的对面。

王离走到一处柜前,将柜门打开,柜内一个长条形木盒和包裹在火光映射下显现,这长条形木盒和包裹正是王离这次自物质界面带来的主要物品。

略微打量了木盒和包裹,王离便将其自柜中取出,然后便离了密室。

“司礼大人,元宗先生在外求见。”正准备出行,就听乌卓过来通报,王离看了看天色,这时候时间尚且还早。

“请元宗先生进来,就迎到府中大堂一旁的小厅内。”

“元宗拜见司礼大人。”元宗一袭粗布草鞋,腰间按剑,一入小厅便与王离躬身到底,王离微微抬手:“无须多礼,请坐。”

稍后便有侍女过来奉上茶水,王离端起茶水,元宗自去整合赵墨,却是有一阵子没见了,约莫半个月左右,短短时间内,元宗原本从容的神采之上,又多了一股子威严。

看着这等气象,王离微微颔:“看来元宗先生已经整合了赵墨了。”

“还多亏了司礼,大王召我入宫,奉元宗为客卿之前,赵墨的门人原本还多有微词,只是迫于形势,可是一得到大王认可,整个赵墨行会的人心很快就定了下来。”

听王离问起,元宗笑着与王离拱手道,只是随即叹了口气。“只是如今的墨家,再不是昔日的墨家了。”

听着元宗的话,王离笑了笑:“砖石取代泥土,桌椅会取代席子,任何一个事物取代另一事物,自有其好的一面。”

“而天下之大利,这里王离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如果连自己小利都顾忌不到的组织,他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天下之大利,这个世上是人就有私欲,有私欲你就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圣人。”

“人人都是圣人,或许未来理想实现那天可能,可是现在不是,所有人都不是圣人,这些不是圣人的人,有几个会认同你的理念并且奉行。”

“墨家学说创建了多少年,整个赵国有多少人认可,不说其他,仅是赵墨行会中的人,又有多少真正认可此理论的?”

“理想从来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脚踏实地的做出来,一步步的达成,就好像要盖一座楼,你一开始就将屋顶盖在地上,这楼能建成吗?”

“所以我认为,先生无须感怀什么,只要做好当下,脚踏实地的去践行。”

“司礼大人说的是。”元宗站起身来:“这些天元宗想了许多事情,也有些答案,只是未有司礼说的这般透彻。”

“司礼大人,元宗此来,实是想请司礼去赵墨会馆与我赵墨墨家门人讲学,以解除他们心中的疑惑,为他们指明前行的方向,此时赵墨门人无不翘以盼司礼大人的光临。”

“哦?讲学?”王离疑惑问道。

听王离疑惑,元宗笑着与他说道:“司礼,还记得那日出门时元宗与司礼的话,元宗愿拜司礼为老师,更愿将墨门归入司礼门下。”

“司礼,这段时间,元宗一直为此事奔走,召集了赵墨门人讲述司礼之学,又辅以司礼大人最近在邯郸的一些举措,一开始有些不顺,可是到了如今我赵墨门人无不奉司礼之言为真理。”

“元宗认为,如今将整个赵墨归于司礼门下的时机已经成熟,元宗代整个赵墨门人而来,邀请司礼往赵墨一行,与他们讲述大利之道。”

说着,元宗便与王离躬身到底,以为邀请。

王离急将元宗扶起,心道瞌睡才来竟有枕头一同过来,心下当即大喜,谁想这元宗去接手赵墨基业,不声不响就做出了这等大事来。

略微一想,王离便正色与元宗道:“与他们讲述可以,不过今日我还须去王宫一行,最近也有些其他杂事,不如将此事缓行?”

“缓行一者可以将事情做的更充分,另外,还可以将此事宣扬出去,广邀宾客一同来旁听,借此也可扩大我学说的影响力,先生以为如何?”

元宗略微沉思:“还是司礼考虑周全,元宗这就回去将事情操办起来。”

第二十一章 第一使徒

“嗯!”王离应了应,忽然抬头看着元宗,正色道:“你也无须再称司礼,你既愿拜我为师,便称我为老师就可,今日,我便正式收你为徒,传你大利之道,元宗,你是否愿意接受此道,持之终身奉行,并且广传其光辉于九州?”

元宗一听,脸上微微惊讶,随即大喜,他可早就有心拜师了:“老师在上,请受元宗一拜!元宗定当奉行此道,唯愿此道广传世间。”

说着,元宗双膝一跪,与王离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

“好!”王离叫了声好,转身走到身后,将先前自密室中拿出来的长条木盒拿了起来,然后恭敬的捧到身前,然后在元宗面前打开。

“黄天后土在上,三皇五帝以及诸先圣在下,今日王离来此世界行持天命,收徒一人元宗,授大利之道,元宗,自今日起,你便是我之座下第一使徒。”

说着,王离猛的将木盒中的事物拔了出来,直搭在元宗右边肩上。

“老师,这是!”元宗看着右边肩上的金黄,整个人猛的急剧颤抖起来,原本的从容再也不见,满脸尽是惊容。

“这是天命!”王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郑重看着元宗:“自今日起,你便是天命大利之道于此世间的第一使徒,元宗,你可愿承此天命?”

“天命,哈哈,天命!”元宗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脸泪水,他一个激灵。猛的再叩一头:“黄天后土在上,三皇五帝以及诸先圣在下。元宗愿承天命。”

“起来吧!”听元宗应答,王离将东西再次放回精美的长木盒之中,好生收好。

“谢老师。”元宗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复了心中震惊然后缓缓起身:“想不到老师竟是~难怪有此大贤,老师,刚才你曾说来此世界,难道老师来自天外,这世上还有其他世界?”

车马缓缓而行。王离负手站在车上,丝毫不在乎车身的颠簸,以如今他越强大的身体素质,只靠着身体的本能就足以适应这种重心不断变化的环境。

“元宗,使徒!”回想着先前的事情,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等事情,他早就有过谋划。只是一直时间不够成熟,而到了如今已然不同,离的空间初展,虽不是相对完整的世界,可是仅仅是一个小空间就已经足够他挥了。

“小神界!”王离想着那处小空间,心中闪烁着无数可能。一段时间的谋划,到如今终可成型,项少龙问他是否想当帝王,他才不要当帝王,一个帝王如何能满足于他的需求。

他行的当是神祗之道。于此世建立一个与文明同在的宗教,此既能在此世缔造出一个万世不易的基础。日后更可拓展其他世界。

拓展其他世界何须做什么其他,他日后只需要先期破入世界,建立前进根基,然后打通通道,就可无数天兵武士和祭酒跨界而来,而后仅仅是宗教伐天,天命神权之下,使一个个世界彻底改换成他的颜色,什么大势都要破去。

“王儿,你坐那做什么,不如陪父王来下盘棋?”

竹林之下,凉风习习,赵王坐到棋盘前的椅子上与旁边的少年招呼道,一旁的少年正是少君赵偃,不过这时赵偃正捧着一打布帛,正在不时划拨着什么。

“父王,你先歇歇凉,等偃儿忙完了就来与父王下棋。”赵偃不时拿起一张布帛,然后手不断在桌上拨打着,直打的寂静中的竹林有节奏的响起“啪啪”的声音。

“哈哈,王儿也知道忙了,寡人还以为你在玩什么游戏,父王来看看,你究竟忙些什么。”

赵王听着赵偃的回答,心中微微感兴趣,这些时日,这儿子不仅每天早上起来练剑,其他时候也少有玩耍的时候,每天似乎有着做不完的事情。

今日好不容易叫他过来,他依旧自顾的做自己的事,赵王看赵偃拿着个什么木头制作的玩具在玩,谁知道竟依旧是在做事,一时间他也生出了兴趣,想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如此想着,赵王走到了赵偃身旁,只是此时赵偃似乎全神贯注的做着事,丝毫没注意到他的接近,赵王看着认真做事的赵偃,不觉间就有些入神。

“王儿真是长大了呢。”赵王随手拿起赵偃用玉印压在一旁的布帛,略微看了一眼,原本随意的眼神顿时转为郑重。

“王儿,这个加盟是什么意思?”赵王读着布帛上的语句,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些东西却并未全明白,直接便与赵偃问道。

“加盟?父王,是这样的,所谓加盟这个词是老师创造的,意思是说,我们将允许各地贵族加入到经营家具以及各类相关物品的行列中来,不过仅限于他们所在当地。”

“不过想要加入这个行列,他们必须一次买断相关物品的经营权,一次性付出一定的加盟费用或者日后经营获得的一切利益交给我们两成。”

“这个消息传出去,看着我们赚钱,许多也想赚钱却又迫于我们赵室宗室的压力不敢做的贵族都过来了,朝堂诸大夫许多都是各地贵族在朝堂的代言人,这就是我们这段时间与他们签订的契约书。”

赵偃随口答道,也不回头,继续拨打着。

“原来是这样,不过王儿你们经营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他们经营,我听说你们的家具行光是卖家具就收益很大,王儿你们将这些交给各地贵族,这不是将钱都送给他们了吗?”

赵王疑惑的问道,家具行光在邯郸收益每日就无比巨大。若是拓展到全国,那种收益。如何是此时这加盟可比?

“父王,不交给他们经营,我们也经营不了,我们的工匠不够啊,通晓货殖的人才也是不足,光是供应邯郸就有些不足,更何况是全赵国?”

“所以啊,邯郸以外的一切。尽可交给那些贵族们去经营,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一大笔钱又或每年坐等着收钱,这何乐而不为呢?”

赵偃一边说着,又将一卷布帛翻了过去,用玉印压着:“父王,这些布帛就是各地贵族与我们签订的加盟契约,王儿正在算整个赵国我们可以收到的加盟费大致有多少呢。”

赵王听着赵偃的解释。随即点了点头,这时又听赵偃说计算:“王儿,你这是在计算?怎么没拿出算筹来,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赵偃哈哈一笑,停下了拨打:“父王,这是算盘。老师创造出来专门用来计算的器具,这个可比又笨重又难算的算筹好用多了。”

“而且学的也容易,只要记得口诀,就是十万钱以上的加减变化都可以轻易的计算,可方便了。如今这算盘和相应的计算口诀也开始在邯郸城出售,各大贵族以及无数商人都抢着来买呢。”

“算盘真有这么厉害?”赵王疑惑道。

“当然。父王你看这些布帛上,几乎所有人加盟都是选择的一次买断某物在我大赵某地的经营权,买断的花费哪样的数字起码都上万,父王,这么多数字,王儿用这算盘都不熟练,一样能算的清清楚楚,父王你说王儿厉害不厉害?”

赵王听着赵偃的话,接连拿起了赵偃计算过的加盟契约,只见上面果然是如他所言,一个个数字都不小。

“竟有这样赚钱,王儿,你都算出来了吗?这些契约上面各地贵族要交给你们多少钱啊?”

赵偃看了看剩下的几张布帛,然后低着头再次开始拨打,过得一会,他拿起一张空白的布帛,用笔墨在上面写下了一组数字,然后又用篆体写下一行。

“不多,只有百多万钱,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赵偃说着,将写好的布帛塞到赵王手中。

“不多,百多万钱,这还不多?都可以养活一两万人一年了这。”赵王听着赵偃的话,心中狠道,差点没吐血。

他本道最近鉴宝大会的入场费他收的钱不少,可是此时对比这个数字,心中当真是哇凉,他正色看着自家儿子,如今这儿子手底下能够一次拿出来的活钱或许比他还多。

强自平息这口气,他装作平常的问道:“偃儿,这么多钱,偃儿你和其他公子得了这么多钱都拿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赵偃想了想:“老师说我们卖东西将很多钱都收到自己手中,这样不好,钱就是要流通才叫钱,不能放在地窖里生锈霉。”

“父王没听说吗?如今整个邯郸很多地方都在大兴土木,很多邯郸平民都可以帮我们干活,然后将钱赚回去,以后又可以来买我们生产的东西,然后再帮我们干活,这样钱财一直可以转下去,我们拥有的也就越来越多。”

“父王,老师还说,赚了钱还不能忘了回馈社会,所以我们最近还准备拿出一笔钱来将邯郸城内的路好好休整一下,主要几条路我们都准备换成石板路。”

赵王问这一句,本来是想,这么多钱,你们反正用不了,不如先放在寡人这里,要用了随时拿,如此这么一笔钱在手中,反正那些公子也不能一次拿空,他完全可以先用着,这可是一大笔活钱。

这样一问,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家儿子竟会与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听起来还真无比有道理,钱花出去了,可是创造出的价值在,然后又将钱赚回来,再创造?这岂不是滚雪球一般?

他呆呆的看着自家儿子,一时之间,他忽然觉得对自家儿子有些陌生起来。

“你十方老师还和你说了什么。”

第二十二章 神主威严

“老师还说了什么?”赵偃略微想了想:“老师没说什么了,实际上老师和我们说的不多,每次上课,他都只是告诉我们如何去做事。”

“我们去做事后,老师才会再和我们讲做事中的道理,像这些东西,老师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哦!”赵王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赵偃:“偃儿,你将这段时间你十方老师给你讲的东西与寡人说说,看十方老师都教了你什么。”

“是,父王。”赵偃点头应了声是,然后看着一旁的棋盘:“这个有时间再告诉父王吧,今天偃儿做了这么多事,有些累了,老师说,不能光顾着做事,还得讲究如何休息,还说会休息才能更好的做事。”

“父王,我们来玩五子棋吧。”

赵王呵呵的笑着,然后坐到棋盘之前,心道才这么些天,这王儿竟是懂得了哪怕是寡人都不明白的道理,那些王室公子想必也不差,十方这个老师可当的真是没话说。

如此想着,赵王拿起一颗棋子,轻轻按了下去。就在这时,赵德飞快走到他跟前躬身一拜:“大王,大司礼王离在园外侯见。”

“才想着十方,十方就来了?”赵王再次落下一子:“传!”

过的片刻,王离在赵德的迎接下一路行了过来:“拜见大王。”

“十方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赵王欣喜的摆了摆手。又快抓起一颗棋子落下,王离顺势起身。也不管其他,直接在赵王身旁找了个座位,看着赵王与赵偃落子飞快。

“大王这几日的气色是越好起来了。”

约莫观察一会,王离心说王正意介绍的那位中医当真是厉害的没话说,这赵王,几乎每隔几天一看,身体就蹭蹭蹭的长上好一截,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还不是多亏了十方你的还阳丹。还有《养身五禽戏》,实是无比神奇,寡人现在几乎每一天都感觉到自己在变年轻啊,身体越有力,精神也越来越好了。”

“嗯,十方,却不知今日你过来可有什么事情?是否有什么话在朝会上不方便说的?”

“哈哈。偃儿,你输了。”赵王说着,一颗棋子落在一个点上,制造出一个t字,双向三颗黑子,赵偃无论如何阻挡。都再也不可阻止他五子连珠了。

“父王,你不如与老师来下一场。”赵偃看着王离过来,心中某个念头闪过,脸上带出一丝微笑,他深知老师的厉害。有次下学的时候,老师一人对阵他整个班级。最后都赢了。

王离深深的看了赵偃一眼,然后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大王,十方今日前来,却是有着几件无比重大的喜事,大王先看看这卷布帛吧。”

“这是?”赵王接过王离手中布帛,然后缓缓打开,片刻之后,面色微变,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十方,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今日平原夫人一接到信陵君的信就送了过来,十方看过,当即就到大王这来了。”

“真的。”赵王呆呆的看着这卷布帛,三晋归赵,这等好事,他虽想过,可是却并未想到真的能说服信陵君,如今信陵君竟是被说服了。

“竟是真的,那三晋归赵!”

“三晋归赵之大事主要就只差破秦了。”王离接道。

“不错,只差破秦,只要合纵破秦,使秦再无力干涉关外,那我三晋归我大赵,一个空前强大的大赵将会出现,再有十方你的辅佐,未来一统九州,犹如昔日周室都可啊。”

赵王满脸兴奋,一瞬间便想到了无限未来,心中无尽喜悦,然后感叹道:“长平一战以来,大赵由盛而衰,寡人一直勉力支撑大赵,本道大赵再无兴盛之机,寡人哪怕入土也会愧对我赵氏列祖列宗。”

“多亏上天将十方送到寡人身前,多亏了十方你,多亏十方你我大赵才有如今兴盛之时,日后更有问鼎九州之机啊。”

感概之间,赵王略微平息,期盼的看着王离:“十方,你刚才说有几件重大的喜事,这只是其中一件,难道还有与这件事情一般的喜事不成?”

王离微微点了点头:“大王,请摒退左右,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偃儿之外,不可任何人能得闻,在时机成熟之前,任何一丝消息都不可传出去。”

“摒弃左右?赵德他们不是都只在远处守候吗?”赵王疑惑道,只是王离的话说的郑重,他此时对王离信任已极,又回想了王离的话,当即站起身来,朝远处赵德招了招手。

“拜见大王。”

“赵德,你将所有禁卫还有内宦都给寡人带出此院,没有寡人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大王,这,若是撤出院外,小人们如何保护大王?”赵德面露难色,略微犹豫与赵王说道。

“都出去,有十方在此,以十方的剑术,谁人能害寡人?而且这里是内宫,院外就是你们这群禁卫,若是刺客能到这里,寡人要你们何用?都与寡人下去。”

赵王听着直挥了挥袍袖,大声喝道,赵德听着,双手一合,鞠躬到底,徐徐退去,往后又与所有禁卫吩咐了一声,所有禁卫以及内宦一时间退的干干净净。

“十方。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咦,十方你还带了东西来。”

王离微微颔,然后站起身来,将木盒郑重的平端在手上,然后缓缓打开,赵王好奇的看着王离的动作,就见木盒一开,入眼就是一片耀眼的金色。

“哗!”王离的手握着那金色的剑柄,猛的将木盒中的长剑拔了出来,整个长剑直指赵王。

金色的耀眼带着一抹寒光,直逼身前,赵王本能心中一凛,满脸震惊的看着王离,目光中透出不可思议之色:“十方,你这是做什么?”

此时此刻,所有禁卫都已经在外,这里只有他和赵偃两人,王离身为剑术宗师,手持利刃,这时候要杀他们,简直就是一剑的事情,

就在这一瞬间,王离的身后,无声无息,空中出现了一扇两人高的黑色门户,飞快的由虚幻变为现实,然后立在了大地之上。

“这是!”眼看着一扇巨大的门户凭空出现,赵王和赵偃顿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连王离此时拔剑指着他都忘了。

“大王,你且好好看着十方手中之剑。”

王离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起来,无形间仿佛多了一股神圣,其中更有一股浩大不可抗拒的威仪,赵王呆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门户,目光回到眼前,一如王离所言看着眼前的长剑。

“此乃天命之剑,大王可识得?”王离缓步靠近,将剑身一横,随即又微微翻转。

“竟是此剑,十方你?”赵王深吸了一口气,许是刚才这一瞬间经历了太多的惊喜震惊,此时看着这柄剑,赵王的内心竟是出奇的平静。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王离,然后看到了王离眸中的眼睛,王离眼中的神彩此时正急剧的变化着,先前看着还是那个熟悉的十方,可是这一会,他眸中忽的透出一股淡漠无情的俯视。

守心、忘情、夺敌,原本还带着凡人气息的王离一瞬间仿佛无限拔高,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站在“小神界”浮空岛屿的边缘,犹如神灵一般俯视岛下无尽大地、亿万生灵。

“眼前已经不是十方/老师了。”看着这变化,赵王和赵偃心中都升起这种感觉,这时候的王离,俨然犹如一位莅临人间的神祗一般。

一股无形浩荡神圣的力量自他身上散出,神恩如海,神威如狱,这股浩荡越庞大,随着赵王与赵偃心中对某个概念的认可,这股威严对他们的影响力越大了起来。

“凡人,神之面前岂可站立?”无情的话语,仿佛自九天之上传来,直入两人心中,赵王和赵偃再也站立不稳,直接屈膝跪下,然后抬头看着这个熟悉却无比陌生的人。

“凡人,神之面前怎可直视?”

才一抬头,两人就听着这位“神祗”口中倾吐出这一句喝问,一瞬间,神祗的身体仿佛有着无尽光辉,直入他们的双眼。

这神祗的威仪如斯、强大如斯,凡人仅是看一眼,便仿佛要伤着眼睛,赵王和赵偃两眼一花,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流,急忙低下头颅,不敢再看。

无尽的威压压在心头,既浩大却祥和,既威严却不使人恐惧,赵王和赵偃两人跪倒在地上,低着头,这时候他们脑袋都仿佛一片空白,心中平静的波澜不起,只是这般跪着。

朦胧中,赵王感到那道威严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这目光如此强大,仅仅是注视,就让他浑身颤栗不止,这道注视,在他身上略作停留,随即便离去,再往后,那股子威压也开始缓缓消退,越来越弱,最终消失不见。

“神祗离去了?神祗刚才在看我?”赵王如此想着,只是心中还不完全肯定,他依旧跪倒在地,将头低着不敢前看。

“好了,神主已经自十方身上离去了,大王你可以起身了。”一道熟悉而亲切的声音犹如天音般传来,赵王猛的一抬头,正瞧着王离那熟悉的笑容和眼神。

第二十三章 天命大忽悠

“大王、偃儿,都起来吧。”王离笑着对赵王说道,然后将长剑一收,走到一旁,将一个包裹缓缓打开,却也是个精美大气的木盒。

“十方,你,刚才是神主,十方你怎么?”赵王缓缓起身,又拉起一旁几乎软倒的赵偃,结结巴巴的问着王离,话都有些说不完整。

“大王,天下九州板荡不休,昔日的秩序已经不再,如今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十方来此邯郸,与大王相识一场,承蒙大王关照,所以向神主推荐了大王你。”

“大王,你可愿效昔日黄帝,上承天命下安黎庶,结束这九州乱世?”

看着赵王模样,王离心道刚才那一阵“跳大神”竟将他吓成了这般模样,不由心头暗笑,只是嘴上却郑重的与赵王说道。

“十方?你向神主推荐的寡人,天命?”赵王稍稍恢复,话也不那么结巴,只是还是有些混乱。

“大王,你若是不愿,那十方就只能携此天命另寻他人了。”

“寡人愿意,寡人愿意,寡人愿承天命。”听着自己不应,十方就要携天命离去,去寻他人,赵王一瞬间什么结巴都恢复了,急声应道。

“哈哈,那十方就恭喜大王了。”王离笑着说道,然后打开另一个小木盒,只从木盒中拿出了一方无比洁白柔润的玉印。

“此印乃是天子之印,承载九州天子天命。大王既已得神主认可,此印可交与大王。大王,请接印。”

看着王离手捧大印,赵王急忙走到他身前,又是跪倒在地,郑重无比的将手高举,自王离手中托过玉印缓缓下到胸前。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赵王颤抖着读出印鉴下的四个篆字。

读出四个篆字,赵王捧着玉印,犹如捧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将玉印高高举起,目光看着无上青冥,仿佛直看到了先前那位神祗的无上威严。

“神主在上,赵丹受此天命,此生定当全力以赴,行天命以荡平乱世,重整九州**秩序。不负神主所托重任。”

赵王郑重的说着,然后朝天一拜,随即起身,站起身来,赵王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之后。一股淡淡的威严出现在他身上。

王离看着这股淡淡的威严啧啧称奇,这威严非是来自外在,非是来自他人对他的认识,而似乎出自他本身。

这赵王自以为承了天命,心中此时怕是自信心爆棚。精神自凝聚了不少,若是持续下去。还会越凝聚。

这时王离却不知赵王此时的这缕威严固然有此时信心爆棚有些关联,可是根子还在养身五禽戏上,赵王习练养身五禽戏自我催眠得了虎意,练虎形练的无比入味,一段时间练下来,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再次站起身来,赵王看着王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王离持起手中金剑,然后转头看向还未散去的门户,长剑朝着门户一指,黑色门户轰然洞开,随即王离猛的朝门内一投,这柄天命的象徵直往那门户中飞去。

“十方,你这是?”赵王看着打开的门户,隐约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再里边的地方,依稀有一座高达巍峨的巨大宫殿。

“天命既然已经交托,此剑就无须留在尘世的必要了,还是回到它本来的地方。”王离淡淡的答着,随即与门户一指,黑色的大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王,今日之事,只我三人可知,大王切不可有任何传扬。”将长剑掷回“小神界”,王离回转身来与赵王嘱咐道。

“这是为何,寡人承了天命,如何不能与外人说,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寡人得了天命,那岂不是更好,无数人愿意追随天命而来啊。”

听了王离的嘱咐,赵王心头疑惑。

“天机不可泄露。”王离道出了六个字:“在大王未达成天命之前,此事切不可向外传扬,否则必有天谴,除此之外,昔日黄帝承了天命之后,达成天命又岂是那般容易?”

“大王,切莫让王离这段时日于天下的布局毁于一旦,只管按照原来既定计划去走,他日合纵破秦,三晋归赵,到那时,我大赵天命之力就再也无法遏制了。”

“原来如此。”赵王恍然:“只是缘何偃儿也可得知呢?”

“偃儿。”王离看着赵偃,一只手按在他脑袋上亲热的揉了揉:“大王,你这天命迟早是要交由偃儿继承,偃儿得知又有何妨?”

“偃儿,老师的话挺清楚了没?今天生的事情,偃儿你一字一句都不可与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知道了,老师,今天偃儿什么也没看到。”赵偃爽快的与王离答道,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没看到,今天什么事情也没生。”

就在这时,王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王,不知和氏璧可在大王手中?”

“在寡人手中,十方问这和氏璧做什么?”

王离点了点头:“大王可知此和氏璧再珍贵也不过是一块玉璧,秦国缘何会愿以城池来换?”

赵王略微深思:“寡人不知,寡人观和氏璧久矣,说到底也只是一块美玉,此事十方知道?”

“大王,这块和氏璧乃是秦国的天命,大王你若是秦王,得知天命在赵,秦赵两国实力相差不远,不愿兴起战争两败俱伤,大王你是否会愿意以城池换此天命呢?”

只听王离如此一言,赵王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氏璧是秦国的天命?难怪,难怪当年秦王竟是愿意以城池来换?可是天命不仅于寡人一人吗?”

“大王。若无十方此来邯郸,九州天命将独在秦国。而王离携神主天命而来,实是将此天命斩成两半,此时两者皆有天命,接下来就看谁的天命更强了。”

“未来九州的共主就将在我大赵与大秦中决出,一如昔日九州共主于黄帝与蚩尤中决出一般。”

赵王听着王离的话,忽然眸中闪过一丝果断:“十方,我若是将秦国的天命毁了呢?”

“天命既已经形成,单纯摔了和氏璧也是无用。想要破除和氏璧所代之天命,唯有一法。”

“什么法?”赵王急问道。

“一如十方将轩辕剑送回上界,只需将和氏璧送回上界,则天命还归上天,天下九州之间,唯有我大赵拥有天命,失了天命。秦国之气运将急剧转衰,甚至不须我合纵破之,其内部或许都会生乱。”

“到那时,我大赵引合纵联军破秦,当可破的更轻易些。”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赵王,说起这和氏璧。什么秦国天命,这等话不过是一派胡言,说到底还是他收集癖作,想要将历史上留下价值连城成语的这件宝物拿到手,想看看此玉璧是否神异?

说什么将天命送上上界。送回“小神界”他的宝库中才是真的呢。

“秦国天命。”赵王冷哼一声:“原来天命还与气运有关,难怪秦国自秦孝公以来。上到国君,下到臣子,人才辈出,由一原本甚至被魏国都能欺凌的国家壮大到如此地步。”

“今日,寡人便毁了你秦国的天命。”

原本就深信王离,今日又“亲眼目睹”神灵附体下凡,自己又得了天命,赵王此刻对天命简直迷信到无以复加之地,竟是将秦国多年来一切尽归在了“天命”之上。

“如此,便劳烦十方你了。”赵王与王离微微拱了拱手。

“无妨,和氏璧既在大王手上,破除秦国天命,不过举手之劳。”王离应声答道,只是忽然叹息道:“或许,这也是十方能为大王做的最后几件大事了吧。”

“最后几件大事?”赵王惊讶的看着王离:“十方,如何是最后几件大事啊?十方,难道,难道你欲离寡人而去?”

王离没有做声,沉默了少许,才与赵王答道:“这些天多以来,与大王相交一场,承蒙大王看重,十方一切操持,都是与大赵布局,增长大赵实力与运势。”

“事到如今,大赵的实力与运势终于到达可以承载天命的地步,尤其是得到信陵君回复之后,大赵的势力气运隐约初成,十方这才将天命托与大王。”

“否则运势不足而得天命,那就犹如三岁小儿于闹市得金,虽得了至宝,守也守不住,到时不但不是好事,反是祸患。”

听王离娓娓道来,赵王连连点头,王离这个比喻无比浅显,他如何不明,如此连王离先前所言天机不可泄露是什么意思都明白了?

此时大赵运势初成,秦国未破,三晋未归一,运势初初承载,却是不能广告天下,否则便是有人愿奉天命,更多的却是不信者,到那时整个大赵如何能抗九州诸国?大赵还未成长到可正式行持天命之时啊。

“大王,十方来邯郸,既是来此以求炼药长寿,其根本目的却是欲求为神主立下大功,以求更高的长生。”

“为神主于人间行持天命,并辅佐履行天命之执行,为天下九州重竖全新秩序,传播神主之大道与光辉。”

“到如今,大赵大势隐隐初初成,天命也已授予大王,十方一身使命已然完成的大半,十方能为大王做的事情却也差不多了呢,大王,你曾欲拜我为相,甚至许以封国,还请恕十方在此拒绝。”

“他日,待天命得成,十方自何方而来,依旧会往何方而去,相位、封国,十方怕是用不上啊。”

听着王离的话,赵王一阵沉默,看着王离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有话说,却又停在嘴边,看的王离一阵好笑,只接口继续说道。

“不过真欲彻底离去,却也是天命得成之时了,那时候王离才算是一身事了。”

“那便好,那便好!”赵王笑道:“有十方在,寡人也好安心些,如今大赵有此际遇,全凭十方谋划,十方若是离去,寡人怕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对了,十方你说为神主立下大功可求更高之长生,此事能否与寡人说说。”

“那是自然,大王为天命承载者,若能使天命得成,却也是无上大功。”王离说着,接下来便继续开始忽悠,将一应布局计划包装其中与赵王说了起来。

只说得赵王连连点头,神魂欲醉,俨然仿佛看到了日后自己为神主立下大功勋,往去上界封得神位了。

第二十四章 但求长生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盏屏风横挡在大门前,里边是各色家具陈设,各个时代的不同家具有序摆在一个房间内,时空交错,整个房间不仅未显得风格混乱,反倒有一种奇异的和谐美感。

房间之中,许多家具之中最为特别的却是一件,那却是一张不属这个时代,整体都被环在帐围之中的大床,此时帐围生风,不时出有节奏的晃动,房内烛光掩映之下,却是一个个无限美好的身躯在其中若隐若现。

帐围内部,王离静躺在中心,身后是佩儿张着双腿将王离后背环绕,双手不时在王离身上挤按,却是以如玉身躯为王离靠垫。

怀中是如小鹿般的乌廷芳,身子之上,赵倩不着寸缕在他身上不住起伏,田氏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花随侍左右。

王离居于其间,身周如此如花美眷环绕,正是芙蓉帐暖,尽享寻常男人所不能想象之无限艳福。

看着这一干娇妻美人,又想着今日与元宗、赵王一番天命大忽悠,并由此与他们定下的一干计划,寻秦世界的终极布局已经初展,王离心中顿生无限满足。

“先生,今天有什么喜事吗,先生看起来很高兴呢。”

怀中乌廷芳早先与王离一番欢好,此时早已娇柔无力,只是在王离怀中享受着心安,回味着先前的余韵,两心相交。她却是极为敏感,能感受到王离的心绪。

“喜事。”王离抚着她娇美的玉体。又摸了摸乌廷芳可爱的小脑袋:“先生在想什么时候与芳儿办大喜事,将芳儿正是变为先生可爱的小妻子呢。”

“先生!”怀中乌廷芳娇羞的说着,脑袋如小兽般一拱一拱,虽是娇羞,脸上却无尽喜色,显是对王离的情话无比受用。

王离看着乌廷芳此刻余韵之下又显露出来的无限美感,心中更是快活,只是快活之余。却也有隐忧,他看着诸般美人,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福与满足,一双眸子却忽然一阵恍惚。

几乎是一瞬间,许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视中一些画面浮现在他眼前,却是一部《西游记》,而闪过的印象却是《西游记》的头两集中的一些画面。

一个画面是美猴王出世之后成为花果山的大王。在山间快活逍遥了许多年,直到一日,一只老猴子在他面前老死,原本的逍遥之心顿时散去,遂生出欲求长生之志。

而另一个画面却是美猴王于斜月三星洞拜菩提老祖为师,菩提祖师问他想学什么。列出诸般有用本事,美猴王皆是不学,菩提祖师怒骂,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到底想学什么。

美猴王却道,徒儿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祖师处不求其他。只求长生。

这正是千般术法,万般神通,不入长生,一切终究将是一场泡影,不过是浮生一场大梦一场空。

此时王离看着这娇妻美眷,心中快活之余却也是如猴王的那般想法:“这等逍遥快活才是人生,唯一可虑的却是难以长久。”

王离抚摸着乌廷芳一番欢好后娇柔无力的如玉娇躯,这少女的身体无限美好,可是几十年后又是如何呢?红粉骷髅,不外如是。

如此一番思虑,王离原本对长生不过仅是有欲而求,可是到此却是越明了坚定。

王离如此想着,便在这时,身上的赵倩一身起伏越急促,就好似骏马奔驰到了极致,上下的颠簸犹如颤抖,猛得她浑身一颤,身子挺了起来,只将一对玉兔昂扬对空。

一声如泣似诉的娇吟,赵倩双手抑制不住的胡乱挥舞着,泪水失控的流了出来,整个人忽然失去力气,往前直倒了下来。

无尽的热意一潮潮拍打着坚硬,王离将手往前一伸,拥住了赵倩柔美的身躯,让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呼!呼!”赵倩急剧的喘息着,满眼无尽的迷醉与欢畅。

“倩儿,快活吗?”王离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轻声的问着。

“先生,倩儿从未有现在这般快活。”回答他的是一声清脆带着颤栗的娇吟。

听着美人的回答,王离男子的心理无限满足,然后猛的拥着她坐了起来,然后翻转了身去,将她压在身下:“先生会让倩儿更加快活的,哈哈!”

“扑腾、扑腾!”王离声音笑罢之后,整个大床开始急剧震动起来,长夜漫漫,他的健身活动才刚开始呢。

次日,王离一如既往的起了个大早,然后提着长剑开始练剑,到此时笑傲世界的攻略已经开始列入计划,他即将迈步武林世界,对个人的实力越看重,每日的习练也越认真投入。

“呼!喝!”有节奏的呼吸伴随着他每一个动作,这呼吸吐纳看似只是简单的一呼一吸,可是却与寻常人所谓呼吸完全不同。

王离的呼吸,每一口呼吸都不仅仅是呼吸,更是协调带动全身内外的运转,一举一动,无限协调,协调间潜力与力量涌动,体内无穷的力量便在这一呼一吸间运转开来,他的举动虽是不大,可是却有着一股子一样的力量感在其中。

就在这时,王离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紧握着剑柄的双手松开了一只,直朝自己左边额头摸去,一块即将脱落的死皮,王离抓着它一撕,死皮便脱落下来。

“这是?”王离拿着这快死皮,然后猛的往上摸了摸额头。

“这块厚厚的死皮是额头上的疤痕,我额头上的这块伤疤消失了?”王离仔细的又摸了摸,额头上有的只是一片光滑。

“真的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伤疤,早就愈合多年,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会随着我去,今天怎么没了?”

王离不可置信的想着,这个伤疤却是他小时候生活在奶奶家的时候所留下的。

那时候他贪玩,穿着奶奶的长拖鞋,一不小心右脚踩着左后跟,整个人往前一头栽石头上,结果不小心将头破了个大洞,鲜血不止,差点要了命,后来治好了,头上也永远的留下了一道缝合的伤疤。

“这道伤疤消失了,那?”王离心中顿时生出许多想法,急忙将右边脚上鞋子脱了下来,然后看右脚的左侧脚背。

“小时候早上起床淘米做饭,提炉上的开水壶下来,一不消息将开水洒在脚背上,结果烫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泡,后来好了,伤疤纠结起来许多年都还很难看,现在竟也是没了?”

“离!全面扫描我的身体。”这段时间王离每天锻炼,但是对离的依靠越来越小,却是有一阵子未进行过扫描了。

“力量1.8、敏捷1.7、体质1.6、精神2、潜能1.o(2.1)……”

一阵熟悉的电麻感,随即各色数据一一出现在王离眼前的虚拟视觉之中,除了这些,还有他身体的一切其他详细情况。

“调集上一次的全身扫描情况进行比对。”

王离继续吩咐道,随即两次扫描结果尽被摆在他面前,除了身体整体素质比上次扫描有了突飞猛进般的进展之外,王离的目光更注意在身体内部的其他方面。

“身体上所有曾经留下的伤疤都消失了,除了外表的伤口,一切内在的伤口,还有曾经疾病所造成的一切不利因素,如今都消失了。”

“此时的身体竟是身体在我这个年龄段最完美的状态,内里几乎再没其他瑕疵。”

略作对比,王离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这是生命潜能的作用吗?生命潜能的修复能力原本仅仅是小小的修复,可是潜能体系随着我的锻炼越强大,到现在甚至将我身体过去因为种种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尽数修复了。”

“此时的状态完全是我的身体未经过其他创伤和疾病,育到这个年龄应有的最佳状态,嗯,不,还不是最佳状态,我的身体各项素质显然还未达到这身体的极限。”

“如果各项素质锻炼到极限,那我身体就将真正达到常人眼中最完美的巅峰状态。”

看着这个结果,王离心中无比欣喜,只是随即却是眉头一皱:“潜能达到极限,也只是身体在这个年龄的最完美状态,生命本身的进程依旧并未逆转啊。”

“潜能的极限也就在这里了,他可以让我活的比常人更长久健康,却并不能逆转生死。”

“潜能,离说此潜能关联内在力量,也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力,我记得天龙八部中逍遥派的天山童姥内力练到那种程度,隐约之间就已经达到开始逆转生命之地。”

“也就是说,内力当是日后长生的方向,离那条生死线或许并未有想象那般遥远。”

“真是期待武侠的世界啊。”王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思及现代:“如今现代的计划却也是要变上一变了。”

“上次回现代,我是怕时间太紧,不能寻得长生之道,有必要依托科技来补充,可是如今离有了如此变化,一切已经不同。”

“我若在寻秦世界将根基扎牢,日后一个个世界上升,根本不需如我先前那般所想,一个个都花费许多时间来征服,如此,不断迈步更高,根本不需那般长的时间。”

“如此,物质界面的现代也不须废那般大的力气了,一切的重心,还是在虚空中无穷世界之中。”

第二十五章 拒美

清晨的晨光划破天际厚厚的云层,十几道光辉犹如利剑般射落大地,站在大地之上向天上看去,如此景象,只若神迹一般。

王离思绪一定,决断一落,早就按下了心中一切其他念想,一大早起来就在后院中一板一眼的舞动着长剑,并不华美的姿势之中,却含着一丝力量的韵律。

晨间的后院并未遭到过多封锁,不过这时候依旧少有人来,不过却也非是没人过来,项少龙是其一,每天早上他也都有早起打熬剑术。而今日,这片场地中又多了一位访客。

访客到来后并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又不时将目光注视到远处项少龙处,王离与项少龙的练习完全是两样,王离相对为静,并未将剑舞开,项少龙则是大开大动,完全是两个风格。

访客看着项少龙的剑,脸上微微露出一线凝重,随即目光收回,落到王离身上,却是满目疑惑。

“呼!”练到一定程度,王离就不再继续,缓缓收剑,然后微微吐出口气,然后目光落在一旁访客身上。“盖列?”

“拜见司礼大人。”盖列躬身与王离一礼,却是比初入府中恭敬了不知多少。

“无须多礼。”王离抬了抬手,笑着看着他:“听说盖列你这段时间将铁卫们训练的很不错。”

话语中,王离在很不错三个字上顿了顿,听着王离的话。盖列讪讪的笑了笑:“司礼大人,盖列只是与他们实战。让他们增加一些与剑术高手对战的经验,盖列认为他们的剑术功底都不错,这种方式对他们的剑术提高最为有效。”

“哈哈,好个最为有效。”王离想着乌卓汇报过来的情况,这盖列被他抓了壮丁,心情大概十分不爽,给诸铁卫选了这个教授方式。

盖列每日都是拉着十个个铁卫与之较量,一口一个废柴。一口一个你们这等剑术还保护司礼大人,莫非是司礼大人保护你们,如此激起铁卫们怒气,再将他们干净利落的击败。

才短短时间下来,整个铁卫系统没一个没败在他手中的,起初还颇有怨词,将事情报到他这里来。到现在却已经完全心服,盖列的剑术确实厉害的没话说,而且与高手交手,他们收获也是良多。

“盖列,我那日与你的指点,你可想明白了?”

“司礼大人。盖列愚钝,多日以来都未想通,还请太师指点。”盖列说着,再次拱手与王离躬行了一个武士礼。

“这世间,要想获得。就必须先付出,盖列。你做好付出的准备了吗?”王离见他如此,直与他问道。

“盖列已经准备与司礼大人工作三年。”

“三年!”王离抬头看着天空:“只怕盖列你是要与我工作永生永世了。”

“永生永世,这是何意?”盖列疑惑道:“司礼大人不是说过,为盖列解惑,盖列只须为司礼工作三年就可,以司礼大人的身份地位,当不会与盖列失信吧。”

“当然不会。”王离摇头道,并未解释其他:“好,你既已经决定,那我便问你,你为何而练剑,为何而拔剑。”

“为何而练剑,为何而拔剑?”盖列不明所以的重复道:“司礼,这与司礼与我的指点有关吗?”

王离不答,盖列微微闭上了眼,然后再睁开:“司礼,我练剑是因为我喜欢剑,喜欢剑术,所以才练剑,不为了什么。”

“不为了什么?”王离冷笑一声:“你既是喜欢,那么你练剑就是为了心中的欢喜,为了快乐,练剑可以让你快乐,你每天乐在其中。”

“正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你好剑术,每天乐在其中,这才是你如此年龄能够成此剑术的原因。”

“不过,喜欢剑术也是有个根源所在,你明白你喜欢剑术的根源在哪吗?”王离解释几句,然后再与他问道。

“喜欢的根源?”盖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喜欢。”

“将这个喜欢的根源找出来,更深入的明白你自己,明白自己长期以来练剑之时,心底深处最为深刻的坚持是什么,你好好去想想,只要找出来,你定会有所突破。去吧,好好想想。”

王离这般与盖列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随即便离去,只留下盖列站在那里呆。

“拜见司礼大人。”

书房中,乐乘大步跨进门来,与王离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抬头看着王离,心道投靠司礼大人果真是没错,才短短一段时间,这位大人已经是赵国公卿了,如此再想着今日来意,心中越是喜悦。

“原来是乐城守,快快请坐,以往乐城守都是与郭大夫前来,今日缘何一人,可有要事?”

王离略微打量了乐乘一眼,随即收回,与他淡淡的问着,如今在赵国的大布局已经定下,许多小事他的兴趣就已经不太大了。

才一坐下,乐乘便笑着看着王离:“司礼大人,乐乘今日与司礼带来了一件礼物。”

“礼物?”王离看着乐乘,竟是来送礼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乐城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若是无大事,却也无妨。”

“司礼大人还请先看过礼再说。”乐乘神秘道:“司礼,礼物就在院外,司礼请乌统领带进来就知。”

“呵呵!”王离笑了笑,这乐乘竟还会玩神秘,心中却也有几分兴趣,大声往门外喊了一声:“乌卓,将乐城主的礼物带上来。”

“乐城主,现在可以说说来意了吧。”王离回过头来与他问道,乐乘笑而不答,似是在等待礼物的到来。

“诺!”门外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乌卓将门打开,随即一阵香风扑门而入,王离看着脸上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恍然。

乐乘所谓的礼物却是一位美人,而且难得的是这美人不是寻常美人,青春可人且不言,论及容貌更是已然接近乌廷芳那等,如此就不同寻常,实是万里挑一的绝色。

而若仅仅是绝色就算了,王离如今坐拥诸美,哪一个不是绝色,一个个要美貌有美貌,要气质有气质,如今吃惯了山珍海味,寻常女子怎入他眼?

而眼前这美人,不仅相貌美丽,而她身上却有一处更美的地方,却不是什么内涵之类,而是她的手。

这个美人有着一双无比美丽的手,一双玉手,也不知有着怎样的魔力,让人看着心中就会生出诸如美丽之类的感叹,这才是王离笑容微微一滞的原因。

此时美人立于房中,见王离目光注视,只将头低低埋下,脸上微红,一双美丽的手不自然的交接在一起,相互揉搓着。

看着王离脸上神态,乐乘脸上一笑,显是颇有得色:“司礼,不知这件礼物司礼大人以为如何?”

王离将目光自美人身上收回,冷笑一声:“乐城主今日是代人送礼吧,这等礼物,乐城主还是请带回去。”

乐乘明明瞧着王离脸上神态,显是这等美人正对了他的胃口,无比受用,本道王离喜欢,事情可成,万万没想到王离回过神来就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傻眼。

“司礼大人。”

他正待开口,却见王离目光直入他心:“此女乃是燕女,这等绝色,岂是寻常贵族公卿所得,你乐乘更是不可得,最近燕国使者已经到达邯郸,四处活动,此等大礼我料定必定是燕国使者所与你,让你转达。”

“乐城守你答应他们的事情,你自去做,此事情我便不参与了,礼物从哪来,你便带回哪去。”

王离声音顿了顿,心念一转:“不,你将此女带去王宫,就与宫门侍卫说,这是燕国使者送给我王离的礼物,王离交给大王了。”

“司礼大人。”乐乘还待继续说,王离摆了摆手:“乐乘,如今赵国与燕国和谈调停已经开始准备,燕国人这时候与我送此大礼,还是掐着我的喜好而来,这求的是什么?”

“他日我作为大司礼必定是主事人,我若收了他的礼物,岂不是将自己送给他们挟持,乐乘你心思不够敏锐,远不及郭开,没有想的深远,只是得了美人就来献给我,今日你的忠心我已经收到了,你且去吧?”

“乐乘见识浅薄,几陷司礼大人于不义,还请司礼大人责罚。”

乐乘听着王离的话,仔细一想,却也明白了几分,一瞬间头上冷汗淋淋,心中将一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与王离躬身拜倒。

“责罚不用,此事我不怪你。”

王离摇了摇手,这个世界的乐乘比起历史上的乐乘可差的远了,历史上的乐乘在一两年后还伐燕攻城略地,被封君侯呢。

不过不管他能力如何,总归是自己手下人,也肯忠诚用心办事,平日里有郭开搭档一同办事,还是很能做一些事情的。

“谢司礼大人。”乐乘站起身来,感激的看着王离,心中再对比昔日的巨鹿侯,然后直接将巨鹿侯彻底抹了个没影。

“嗯,去吧!”乐乘离去之后,王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上一笑,将美人送给大王,大王最后还不是要送给我,到时候这美人可就洗的干干净净,正所谓糖衣过来,我吃掉糖衣,炮弹还回去。

第二十六章 打草惊蛇

乐乘离去之后,王离一人静坐在书房中,然后自一旁书桌拉开抽屉,然后自其中拿出了一圈玉璧,轻轻的抚摸着,圆滑玉润,完美无瑕,这就是在赵王眼中已经被王离送回“上界”的和氏璧。

“玉倒是好玉,可是却不是如大唐双龙传中那块和氏璧。”

王离轻轻抚摸着这美玉,微微有些失望,大唐双龙传中的和氏璧那才是宝物呢,尤其是对他的需求而言。

这等美玉,既是无那等功用,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寻常了,充其量有些观赏收藏价值,至于拿去现代卖,王离当真不差那些钱。

如此想着,王离终究还是将这和氏璧送回了“小神界”作为收藏。

下午,王离去了一趟司礼府,将多日来的一应稍微大些的事情略微处理,此时慰灵碑等一应计划也在朝堂上通过,这时也已经准备开始启动,一些地方还是需要王离这个起人把关,正好也一并解决。

回来时已经接近晚上,马车行在邯郸的街道之上,度比以往缓慢,王离刻意让车夫将车将度慢了下来,坐在车上看着邯郸各处的风景。

这时候夕阳西下,天气不复白日的炎热,街上又有了许多行人,王离一路放眼看去,如今的邯郸比起来时却是繁忙了许多,

而繁忙的起源,背后的那股子推力,毫无疑问便是他。自贩卖桌椅等家具的家具行开好之后,整个王室利益集团接连出手。却是在邯郸赚取了大量的钱财。

赚了很多钱之后马上就出了问题,问题不是其他,而是这个个时代生产力有限,商业也不达,邯郸的市场也就那么大,那么多钱都被赚了上来,想要继续赚下去,就要面临一个水源的问题了。

碰上这个问题。王离上次与陶方说建新宅,其实就是通过建宅子将一应钱财又从自己手中返回流转出去。接着,王室诸公子也纷纷效仿。

效仿之时,却也不尽是建房,也有直接自王离手中得了些其他赚钱手段,交两成未来钱财与他,然后自己开始投资全新行业方向的。

不过不论是建房。又或是投资全新行业方向,这都必定需要大量人手,府中本身工匠不够,那就须培养,除此之外,许多简单事情。完全可以召普通平民来做,而且待遇还不错,工钱也是日结。

就是这样,整个邯郸许多平民在原本的生计之外,又多可寻得许多工作。

如此整个邯郸的水就这般搅合旋转起来。犹如一个漩涡一般,已然影响邯郸的方方面面。虽然仅仅是开始,可是无穷的变化已然在酝酿之中了。

穿过一条大街,王离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邯郸的一切,这些无疑都是他的印记,一时间,王离感觉自己对邯郸这座城市的感情,甚至比之自己家乡都要重。

这短短一段时日,他留在这里的东西,便是他昔日在家乡生活百年也未必比得上了。

“停!”就在这时,王离忽然叫了一声停,车夫立刻开始减,马车却是不能瞬间就停下的,略微减,然后又自车架上将摩擦物推下去,再拉出了两米才停下。

“司礼大人,可是有什么事需要乌卓效劳的。”一旁护卫的乌卓打马与王离平齐,过来问了声。

却见王离的目光紧紧盯着天空,乌卓转过头跟着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只鸟,此时这只鸟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很快在天空中化为了一个小黑点。

“乌卓,你看天空那只鸟,你在邯郸生活多年,可知邯郸这样的鸟多吗?”王离指着天上的鸟与乌卓问道。

“这样的鸟倒是少见,很少看到出现。”乌卓回忆了一番,与王离答道。

王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锁定了眼前一处小院:“乌卓,你去此处街坊的卫所传我的口令,我有事情让他们配合一下,让他们先在一旁快组织人手,先期动静不要太大,然后以最快度封锁包围整个小院。”

“另外,自随行铁卫中挑选十八人分成两队配合他们,以防这宅院中的贼人中有高手存在。”

“司礼大人?”乌卓疑惑的喊着。

“还不快去。”回答他的是王离凌厉的目光,乌卓飞快打马而去,王离再次看着远处那个黑点,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下车。”王离说着,便下了马车,走到街坊一旁,在一旁静静看着前面小院的大门。

约莫过的半柱香的功夫,地面传来微微颤抖,不一会,颤抖越强烈,王离放眼过去,一队城卫正以极自各个方向汹涌过来,将这整个小院周围各处要道塞了个严严实实。

留下人手守住路口要道,随即剩余的人尽往院子围了过去,重点塞住院子各处大门,然后连周围的围墙也不放过。

小院的大门瞬间打开,有个商人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走了出来,似乎在问询什么,只是封锁小院的城卫无一人搭理,在没得到全新命令下,只是将院子封锁包围。

“拜见司礼大人。”这时乌卓领着一个身穿皮甲的城卫赶了过来,两人齐齐躬身拜倒。

“嗯,起来吧,不知道兵卫大名,今日若是立下大功,王离定与乐城守与将军表功。”王离笑着虚扶道,目光再次转向小院,他也未想到,今日回程有心多看了一眼,说不定就要捞出一条大鱼。

“卑职戴何时给司礼大人请安,根据乌先生吩咐,五百城卫已经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接下来如何,还请司礼大人指示。”

听着王离欲与他表功。戴何时脸上露出极欢的喜意,上回这位司礼大人还是太师时。在崇信大街遇刺,便有一位同事因为处置得当而高升,此时想着今日这等好事撞到了自己头上,心中当真是万分欢喜。

“吩咐下去,将整个小院中所有人一个都不放过,先临时羁押,留待本官问询,另外。小院中一应布帛、皮纸都与我搜检出来,拿来我验看。”

“诺!”戴何时一头鞠躬到底,然后飞快的去了,下一刻,命令被传了下去,包围院子的城卫潮水般的往院中涌出去,顿时里边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动静。

“生了什么事。如何这么多城卫将这院子包围?”

“我也不知,只是好像与那位大人有关。”

“那位大人,那不是大方士王先生吗?”

“大方士,如今可是我大赵的司礼大臣了。”

“原来是这样,那肯定是司礼大人现了贼人,所以才使卫将这院子围了起来。想不到啊,院子里的郭先生平日里为人还不错,竟会是贼人。”

如此大的动静,顿时引动周围黎庶围了过来,一个个议论着。王离一身装扮在邯郸早就闻名,此时站在那里。谁人不识?

而以他现在的名声,才一个动作,事实还未分清,许多邯郸的黎庶平民就已然直接将平日里为人还好的郭先生定义为贼人了。

“快看,有贼人跳墙。”

就在议论间,院子的围墙上忽然有人以极为利落的身手双手在墙上一撑,整个人就自墙内跳跃了出来,只是此时院子四面都是被紧紧包围,而不仅仅是门口,跳出来的人立马就陷入包围之中。

一群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将长长的戈矛伸展出去,十数杆戈矛轮番逼近,墙外守候的其他士卒也飞快围了过来。

“刷!”眼看那几个翻墙出来的贼人就要被抓捕,这时只见为的贼人自腰间猛的拔出剑来往周围一圈,向他伸展的戈矛只一瞬间就有一半被自上而下斜斩成了两段。

“好身手!”看着这人的剑术,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今天这条鱼怕是比他所想的要大的多,打草惊蛇,将这几人惊出来,当真是意外之喜。“乌卓,让铁卫加入围攻,我要活得。”

“诺!”乌卓当即领命而去,二十余位铁卫各持长剑往那三人围过去,只是这一瞬间,那三人仗着为一人剑术厉害,竟是伤了三五个士兵,眼看就要杀到街道另一端的围墙。

这个时代的围墙并不高,尤其是这里并非公卿大夫的宅院,一些身手好的人,完全可以高高跳起抓住围墙顶端,然后引体向上将自己翻过去,若真给他们接近围墙,他们完全可以跳墙脱出包围。

就在这时,一干铁卫到来,城卫们见得来了援手,原本被三人突出去还伤了几人略微低落的士气顿时大震,戈矛如林不断捅过去。

“裆!”一些士兵有意给铁卫放开道路,乌卓第一个杀进去,当头就是一剑,他在王离身旁,平日里也被王离指点过,此时这当头一劈当真是又快又猛。

他本身身体素质就极高,纵是剑术比不过那为之人,可是这一剑当头,集合力量度达到一个高度,那人不得不临时放开其他顾虑,抬手就是一架。

两剑相交,两人同时被反震力道震回,乌卓整个人被他架退,那人靠着远在乌卓之上的剑术以防守的姿态不仅挡住了他这一剑,将他弹退,自身也借着他的势往后一退,身子一转,又是一圈削断了四只长矛,紧接着又连伤两人,靠着对面围墙却是更近了。

“这等剑术,便是铁卫齐上,我若是不出手,他若拼起命来,说不得就会杀死杀伤七八个还给脱出。”

王离在一旁看着,将整个战场看的分明,缓步走向前去,猛的一个冲锋,强大的力量和度支撑,他接连在墙壁上连蹬五腿,也不借助两手,竟是直接冲上了院墙之上。

“喝!”一旁围观的平民们顿时一声叫好,邯郸城早就便传王离是剑术宗师,有过不知多少传言,今日他们却目睹了王离的身手,竟是飞檐走壁,直接在墙上跑,这等厉害的身手,直接让他们大开眼界。

第二十七章 劝降与大鱼

才跑上墙壁的王离顿时呈现居高临下之势,自高处向下看,他与那三位跳墙出来者再无阻碍,只见他往腰身一摸,右手就在空中舞出一道黑影,空气中隐约一道寒光闪过。

“噗!”那为剑术高绝者身子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铁卫刷刷刷,五六柄长剑急急按在了他脖子上,没了他的抵抗,另外两人剑术远不及他,迅也被逼住。

眼看这两人就要被抓,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线果决,丝毫不在乎逼近的剑刃和长矛,直接主动迎了上去,一瞬间,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王离看着一冷,这两人竟是死士,随即目光落在受伤不再抵抗的剑手身上,这两人果决的死去,可是那剑术绝高者却未必是呢,这样的话……

“司礼大人!”

“都让开,有我在这里他跑不了,今日参与抓捕贼人受伤的士兵都属有功,本司礼全权负责他的医护费用,但凡伤残者,本司礼保他他一生衣食无忧。”

王离自墙上一跃而下,高声呼喝道,诸铁卫和城防士兵顿时让开一条道来,待听完正句话,所有士兵们一声欢呼。

早就听说司礼大人的贤明,他们今日亲身一见,何止是贤明,纷纷一个个将羡慕的目光看着几个受伤的士兵。

所有士兵和铁卫让开,那位腿脚受伤的剑手看着王离的逼近。强自坐了起来,坐在地上:“原来是王司礼。能输在王司礼这等剑术宗师手中,我输的不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铁卫,与我将四周尽数封锁,阻拦住一切视线。”

王离一到近前就与周围的士兵和铁卫吩咐道,城卫们和铁卫当即听令,以密集的队形警惕的朝着王离。将街道左右封的严严实实。

王离打量着这人,只见这人虽是坐着,可是身量却是极高,身体既高,手也极长,这等身高体长之辈,天生长剑攻防圈子就比人长了一大截。又是灵活,却是天生学剑的好手。

“要杀要剐?”王离看着这人笑道:“你若想死,刚才就该与你的同伴一样死了,却用不着等到现在,你这等剑术,天下间也是少有。就这般死了岂不是可惜?”

那人听着王离的话顿时就是一愣,就在这时王离继续说下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先生今日沦落此等境遇,若是一味寻死,我也拦不住。”

“不过本司礼之名你当听过。今日你若是在此弃暗投明,归降于我大赵。倒戈与我大赵立一大功,本司礼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又有何难,岂不比就这般横死街头,一生所学所求尽付流水来的快哉?”

“先生好好想想,不过却得想得快些,若是时间拖得日久,说不得一场大功就要与先生失之交臂,而先生若是有顾虑。”

王离顿了顿:“那自今日先生已经为昔日雇主战死如何?”

那人听着王离如此侃侃而谈,到此时,竟是将他的结局都想好,后路也为他了却,不由目瞪口呆,随即恢复过来,一双瞳眸神思电闪,随即与王离道:“我若背主,便是不忠之辈,司礼还敢用我?”

“哈哈!别人不敢用,但是我却敢用,接下来就看先生为我大赵立功了,先生,时间还请抓紧,否则一旦别处得了消息,先生能够得到的可就很少了。”

听这人如此一说,王离心下一定,原本看他同伴绝死,他被剑刃加身放弃抵抗,他隐约此人可以说服,如此这人既说这话,心中已然动摇,不由继续加码。

“说吧,将你的来历与一切我想知道的消息,都与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王离在此当众起誓,若你能为我大赵立功,我王离定为你请功,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王离神色郑重的看着周围士兵和铁卫,然后誓道。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扶着微微起身,又拱手与王离说道:“好,既然是司礼允诺,那我便信了司礼。”

“我叫旦楚……”

“旦楚!”王离看着左右院子,心下一乐,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先前他看到的那只鸟实际上是只鸽子。

鸽子是用来干什么,或许这个时代多数人不知道,可是王离却是无比清楚。

虽然不排除有人喜好养鸽子,但是鸽子习惯成群结队的飞成一片,一只鸽子飞出去,还一去不返,只让王离瞬间起心,当机立断决心一试,如今果是挖出一条大鱼。

夜,王离并未直接回府,而是亲自坐镇城守府大堂,乐乘在一旁作陪。

“拜见司礼。”赵德一下马,也不顾其他,直接跑到府内大堂,与王离微微拱手,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司礼,这是大王亲笔手令,大王说,此事可全由司礼做主。”

王离接过布帛一看,与赵德点了点头:“好,赵德,代我谢过大王,请大王放心,王离既接此令,此事定当办好,必定不留任何疑虑。”

乐乘站在一旁,看着如此,心下暗道王司礼果是得大王看重,今日调动城守府士兵捉拿贼人弄出些动静且就算了,如今全城城卫几乎全动起来,大索全城。

这等动静简直是惊天动地,王司礼竟是一边传信赵王,一边先动了手再说,而此时赵王派亲信过来传达手令与他圆转。

若是换了个不得看重的,胆敢如此先斩后奏的,哪怕出点好,结果也不会好。

“司礼大人,今日大索全城到底所为何事啊?我听说司礼大人原本仅仅是捉拿几个贼人?”赵德退下后,乐乘小心的与王离问道。

“具体事情乐城主你不须清楚。你只须此事功成,你可立一大功就行了。”王离摆了摆手。有些事情只能做,不可说,捉拿齐相田单这种事情岂能随便说出来。

“是!是!”乐乘连连点头。

“拜见城守、司礼!戴兵卫在府外求见。”一位士兵过来通报道。

“传他进来。”

过得片刻,戴何时兵卫大步进来:“司礼大人、城守大人,院中一干人员已经甄别完毕,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扣下带到,这是按司礼大人吩咐自院中搜检过来的布帛,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王离吩咐道。然后看着乐乘:“今日多亏戴兵卫得力,迅猛及时,否则抓不到贼人,也不会有今日之功劳啊。”

乐乘明白王离意思,急忙应声:“戴兵卫,还不多谢司礼提携。”

听着王离与乐乘的话,戴何时脸上就是一喜。笑眯眯的将放满大小布帛的木盘呈上:“小人多谢司礼大人提携,大人,这些布帛小人一张都未打开。”

“好!”王离说了声好,这戴兵卫却是个做事的,当即将布帛接过,一卷卷的打开验看。这些布帛上多半写写比较零碎的东西,是账本之类,不过其中却有一卷,上面字迹东拼西凑,常人看了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这一卷布帛,王离只一看就知是暗语。

得到这卷布帛。王离直接将一干其他布帛都丢开,选取大卷的布帛张张验看,又不时拿出小卷布帛对比,接连对了十几卷布帛,终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有些凝重。

“这田单,当真鼻子比狗还灵。”

看了这小卷布帛,王离已然隐约知道了田单到达邯郸隐身的目的,他竟是隐隐就闻到了三晋归一的气息,不时在暗中窥视,居中调度,这一卷小布帛上显然今日才到,还未立即传给田单,上面的内容看的王离却是有些凝重。

这卷布帛来的方向竟是嚣魏牟,嚣魏牟回信已经找到了信陵君往赵国来使的动向。

这一夜,邯郸动静极大,所有街口不仅是宵禁了事,几乎是参照长平战后越两年后的秦国兵围邯郸的战时情况来应对。

此时旦楚既已经投降,当了革命的叛徒,自是要彻底与过去组织决裂,更是要立一大功,这时已经对诸般事情供认不讳,他虽然不知田单在忙些什么,可是却将田单在邯郸藏身的地点已经说了出来。

除了这些,所有田单在邯郸布置的暗间,都被他指出,这时候,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好,正被马车拉着四处去指认。

时间越来越晚,天色越黑暗,城守府中大堂依旧火光熊熊。

每隔一段时间,城守府中大门便开启一次,大队的城卫押送着一干人员带入院中,一批接一批,到得此时,乐乘院子中被捆绑看押者已经有五十余人。

到深夜的时候,旦楚终于回到城守府。

“拜见司礼、城守大人。”在一位士兵搀扶下,旦楚拄着一根临时制作的木拐撑了进来,然后与王离和乐乘行了一礼。

王离满脸笑意的看着旦楚:“旦先生,却不知此行收入如何,可有捉到大鱼?”

“旦楚幸不辱命。”旦楚脸上露出极兴奋的神色:“司礼大人,人已经带到院中了。”

“好,此事一成,旦楚你为我大赵立下大功,且先不说其他,乐城守,先自你这支取万金奖于他,我王离说话算话,先行兑现部分。”

万金,万金若不是黄金,说的其实是铜钱,万金就是一万铜钱,这笔钱于王离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寻常人而言,五十个钱就够活一年,一百个钱生活一年就可很好,这万金可就是个大数字了。

“万金?”旦楚常年跟随在田单身后,平日里也尝听到过田单与得力者的赏赐,赏赐的多的也不过是千金,岂知这司礼抬手就是万金的手笔,还只是兑现部分,当即心下大喜。

“谢司礼大人,谢过城守大人。”

第二十八章 英雄不自由

时间到达深夜,邯郸城内的骚乱渐渐熄了下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往日的安静,城卫府中,火光熊熊将府内院落照的一片透亮,王离坐在一旁偏厅,静静的打量着一个被押送进来的中年人。

此时房外密集的火把,房内也是几座烛火照耀,房间内的光亮几比白日,王离目光下,一个约莫年高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昂然与他正视。

只见此人身材欣长瘦弱,鼻梁高起犹若鹰钩,额上一对浓眉如墨也掩盖不了下方神藏而不露的锐利,此时纵已经沦为阶下囚,身上五花大绑,却依旧从容而对,只此一见,确实不凡。

“你就是王离?”被军士推进房间,略微打量,田单平静的问道。

王离没有接过话柄,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你就是田单。”

随即堂前一片寂静,少许,王离却站起身来:“久闻田相大名,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若是换个场合,说不得定要与田相饮酒尽欢,不过此时此刻,你我虽无怨仇,却是天生之敌,田相却是休要以为靠着纵横话术就能脱此劫数。”

王离说此话时,斩钉截铁,目光紧紧锁定田单,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坚决。

“哈哈哈哈!”听着王离的话,中年人猛的哈哈大笑起来,王离看着也是一般与他应和的笑了起来,少息。两人笑意止息。

“田相切莫以为我于你有何所求,今日我只想见见昔日即墨城下火牛阵大破合纵联军。于齐国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仅此而已,如今看过了,田相也该去该去的地方了。”

中年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凝若寒冰:“焉不知留着我有着更大的好处呢,譬如说合纵破秦,你推庞暖入相谋划的不正是此事吗?”

“田相果然是老了。”王离摆了摆手,随即与外边喊道:“乌卓,去府中将赵先生请过来。”

田单默然。看着王离,微微叹息一口:“相比于王司礼如日初升便已然立于赵国朝堂,左右天下政局,我确实是老了。”

“今日我只问一句,那日路过楚国会馆并且救走刺客的大夫可是王司礼一行?”

“正是!”王离应道。

“原来如此。”田单目光闪过一丝了然:“那刺客三番几次刺杀于我,司礼原来是自他那里得到了我的消息。”

“刺客?”王离摇了摇头,随即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刺客的确有追踪田相的手段。我也确实与他合作,由他寻找田相的下落,不过田相却非是因为他而沦为阶下囚。”

“哦?”田单疑惑的看着。

“今日田相之所以有此际遇,不过我临时路过你在邯郸设的据点见着了一只鸽子飞出去,别人只当鸽子是养着玩,可是我偏偏恰巧知道鸽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时也不知里边是否田相。只当是其他诸国于我赵国设的间作,不过任何间作有鸽子这一物事来传信,这间作就不简单,于是便顺手一捞,实未想到竟会捞到田相的亲军统领旦楚。”

“与旦楚一道的刘中夏和刘中石兄弟眼见陷入绝境。许是怕生擒活捉泄露些东西,又愿为田相效死。所以直迎刀枪而亡,旦楚却被生擒,既能被生擒,说明心中未有死志,我便尝试性的招降一番,与他个弃暗投明立功的机会。”

“说起来,今日能拿到田相,实是一系类的巧合啊,临时起意的捞一网,我却也是未想到竟能捞到田相这等大鱼。”

看着田单,王离算是知道电视中那些反面人物为什么废话那么多了,因为在这种场合确实有那么一股子非凡的成就感。

“哈哈哈!”田单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句,他猛的转为狂笑,眸中满是荒谬和不可置信之色。

笑过之后,他按下脸上笑容,只是感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想不到我田单纵横一世,却因一个意外而身陷绝境,死于一只鸽子之手。”

感叹过后,他口中又喃喃道:“旦楚,旦楚好啊,他跟了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也待他不薄,想不到还比不得刘中石和刘中夏兄弟。”

“拥有的越多,就越是畏惧死亡,旦楚一身剑术绝艺,非同小可,还有统军之能,如此轻易死去岂不可惜,只要还有活路,他如何会为田相死去呢?”

王离顿了顿:“田相说这话是道旦楚不忠,好教他降了我处也难有好下场,只是田相这却是错了,旦楚此人即便再不忠,但是却是看用在什么地方,若是用的好,也是有几分能力。”

“我非但不会因此而疏远他,反倒会重用,田相你在邯郸的人未必都如刘氏兄弟那般,有旦楚为榜样,相信许多人会选择弃暗投明,田相养鸽子传信的手段我却也是想拥有呢。”

“王离。”田单猛的看着王离,大喝了一声,只是王离只是笑着看着他,丝毫不为他所动。

看着王离,田单纵横多年,此时却也有种无力可施的感觉,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此时这王离分明是早就将他视为必杀,无论如何皆不可动摇。

才一进门就将此事实告诉了他,接着他放声大笑,还想以话术挽回一二,哪曾想才一笑出来,对方便仿似看破他一般跟着他笑出来,让他接下来的话语丝毫未能主导权,反倒是得了一句评价,说他老了。

而到如今,他便是想小小报复旦楚一下,依旧被他看穿,都是不能,不仅不能达成所愿。还要逆着他来。

田单看着王离,他只觉此人虽是与自己初见。可是却是处处针对,简直就是多年一个老友知己一般,似乎对他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身为敌人,何止是可怖?

“我果真是老了啊。”

想着这般,田单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数十年风雨一瞬而过,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即墨城下,那时候,他也如王离这般,正是年少之时。

先是纵横之术撤换合纵军主将乐毅,紧接着火牛阵大破联军。乐毅合纵联军一路破齐国七十于城有多快,他追击收复的更快。

此役之后,他以一个城吏之身,凭此力挽天倾的大功在朝堂青云而上,成为齐相,权力最盛时。虽不比昔日苏秦佩六国相印,却也是兼了齐赵两国,那时候,人生巅峰,是何等的意气风?

那时可想过会落入如此境地。堂堂齐相,死于阴暗之地。甚至死了都未有人知道,果真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泳者溺于水,常行在河边,难免有此湿鞋之时。

他素擅间作纵横之道,如今一头载在这里,怕是再也无法生离。而他若是死去,那假身却可堂而皇之的成为真身,他的一切尽给他作了嫁衣。

如此想着,他心中便隐有一股恨意。

不过,他抬头看着王离,此人谋划三晋合一,此前合纵破秦,到那时候真要实行起来,秦齐两国都不能干涉,燕国无力干涉,此略可谓是必成。

三晋中任何一个魏国和赵国实力已经不弱,一旦合一,到那时候九州之中一个庞然巨物就会出现,而此人的谋划显然不止这些。

便是假身得了他的一切又能逍遥多久呢?心中渐渐平息,田单再次正视王离,淡淡的说着:“能死在王司礼这样的敌人手中,却也是我田单之幸了。”

“不过司礼今日英雄,气运之盛,比我当初在即墨一战之后还盛几分,可是天地间气运岂会长加于一人,来日却未必不会如我一般,田单今日先下去等着你。”

听着田单的话,王离笑了笑,随即正色道:“田相却是错了,田相不会死在我的手中,你只管下去等,只是怕是永生永世都不能等到了。”

时间飞快而过,不到半个时辰,乌果便再次过来,王离看了一眼在房内闭目回思的田单,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走出门外。

“拜见司礼。”善柔在乌卓引领下上得前来,与王离躬行一礼,王离微微点头:“赵先生,房间内那位大人就交给你了。”

说着,王离便转身往前院而去,善柔看着王离远去的背影,面露疑惑之色:“乌统领,司礼大人什么意思?”

“赵先生进去便知道了。”乌卓与他回答道,然后推开了门户。

善柔缓缓走进房内,目光猛然一滞,停留在里边被五花大绑的人身上:“田单狗贼,你也有今天。”

城守府,前院,王离慢步到得前院,只见院中五花大绑者已经少了近半之人,其他人无不站在一旁,被绑在一旁的人不住破口大骂诸如不得好死之类的话语。

“司礼大人,按照司礼大人吩咐,能劝降的旦楚都已经将他们劝降了。”见王离出来,旦楚强撑着站了起来与他行了一礼。

“很好。”王离满意的点了点头:“给这些弃暗投明者一柄剑,既是弃暗投明,我们也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不肯投降者,便由他么一人一个分着斩杀了吧。”

“什么?”旦楚惊讶的看着王离,随即恍然,与一旁辅助的城卫府士兵招呼一声,命令即被传达。

一瞬间,整个院落又是骂声四起,一些投降了的得了剑,直接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却并未按照吩咐去杀人,反朝旦楚这个方向杀了过来。

王离缓缓向城守府邸外而去,无尽漆黑的背后,一声声惨叫夹杂着咒骂传向夜空,最终彻底消散。是夜,邯郸城守空前规模出动,一应齐国留在邯郸的间作尽被清扫一空。

第二十九章 亲迎

“啊!啊!”

书房之中,王离静坐在软椅之上,缓缓闭上眼睛,回府之前,那城守府中一声声惨叫声犹然在耳,一声令下,数十人的生命就轻易的消亡了,他的心中隐隐有些触动,直到回到家中,他依旧未平静下来。

此时他却是可以以守心法和忘情法强行将此心平复,不过他却并未采用,这等法门平日养神和临敌可用,可是却只是操持自身精神的一种方法,并不可使自己真正化为那种绝对理智的无敌状态。

这等子负面情绪,王离并不希望用此方法将之压下,压下却仅仅是治标,不可治本,如今随着他对内心精神世界的越明白,他越是知道这类情绪不可采用压抑之法去压。

“这类情绪,我越是去压,越是去在意,就越是厉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而我若是全然不在意这些,所谓负面情绪,所谓心魔之类都是笑话。”

“不过我的心底之中却与我这想法不同,自小接受的教育与我今日所行极冲突,上回入邯郸时杀了一人,就微有些不对,只是造成的触动有限,这一回完全不同。”

“只是,欲成大事,欲求长生,未来必定无数人因我而死,仅仅是数十人的死亡就对我有这般冲击,那未来又如何?”

“未来我或许还会碰到无数各种冲击心灵的事又如何?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如何驾驭未来庞大的力量。如何去支配和驾驭永恒,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何谈其他?”

王离闭目养神,外表越是静,体内的心灵深处的较量就越是厉害,整个内心与外在呈现出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

“离,将先前我眼睛和耳朵收集的那些人死亡的信息与我重现。”各种纷杂的念头让人难以倾尽,不断的冲突较量,王离索性直接迎难而上。

一瞬间,王离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城守府中。吩咐一下,城守府中凄声与哀嚎交杂,鲜血夹杂着恨意横飞的场面,王离强自不断反复重复着那一幕幕。

起初的时候,他还有些触动,只是看的越多,触动就越来越少。不断的反复重复,犹如一次次重新经历,到得后来,看的多了,渐渐归于平常。

过得片刻,王离再次睁开了眼睛。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身冷汗,那都是他头两次重复所带来,他站起身来,身上微微有些凉意。

此时再看他眼神,无形间却更加凝聚了。隐约间就似向施展守心法和忘情法后那种眸子靠拢了一步,深处多了一丝冷漠与淡然。

王离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和意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更有着一股喜悦。只是接下来他眸光微微一滞,脸上的笑意也是瞬间消失。

“所有目光汇集在田单身上,刚才又有这一阵心灵冲突,竟是忘了这件事。”

“司礼大人,赵善先生求见。”书房外乌卓的声音传来。“请赵先生进来。”

书房房门打开,善柔缓步走了进来,王离看着她,此时善柔的脸色无比平静,一双瞳眸之中,有着一分解脱,更多的是空虚和茫然。

王离若有所思,积年之仇得报,整个人为之努力的目标瞬间达成,填满心胸的仇恨彻底消失,也难怪她此时空虚茫然了。

“坐,田单已经死了?”王离微微招呼一声,与他问道,他素知田单与她家仇怨,捉拿田单反正是要杀了,索性便成全了他。

“已经死了。”善柔叹了口气,然后面色复杂的看着王离,随即目光一定,与王离拱手道:“多谢司礼大人与我这个机会能够手刃田单,可惜这却不是由赵善提供的情报,这件事,是我赵善欠司礼的。”

“司礼大人,你的恩情,我定会报答。”

“定会报答?”王离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一双瞳眸上:“你想怎样报答我?”

“司礼大人,日后你府上若有什么用得着赵善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但凡赵善能为的,必定全心效命,只等还了司礼大人赵善再离去。”

“还了我再离去。”王离笑道:“我手中能人无数,有什么事情只需他们去办了就好,何须用你,若是这般,你岂不是要在我府中一辈子?”

听着王离这般说,善柔脸上一阵错愕,说先前那话时,她却是从未想过会有这等事。

“乌卓,去吩咐王大熊与我备车。”

与善柔这般说完,王离直接出了书房,然后与乌卓飞快的去了,书房略显昏黄的烛火,善柔呆呆的看着,然后猛的转过身去,想要与王离将话说清,只是这时院中哪有王离人在?

“若是没机会还了这恩,我岂不是真要在这府中一辈子,这怎么可以?”

夜色之中,马车飞快驰行,今夜月色明媚,却又是近了月中之时,这时代天空未有任何污染,今天也没有云,月光可以毫无阻碍的直射,使得大地一片银白。

整个邯郸就笼罩在这黑暗与银白交织的昏暗中,迎面夜风吹来,两旁尽是这无边夜景,不过王离此时却无心去看这些,今夜,他却还有一件要事在身,一刻也耽搁不得。

马车飞快在王宫门前停下,王离直接亮出宫禁令牌,稍后,王宫城门开启,王离片刻不停,直奔宫内。

“报大王,司礼大人王离在外求见。”这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赵王正准备遵嘱王离的吩咐早些休息,就在这时赵德急忙来见。

“十方深夜来访?”才有些睡意,赵王顿时惊醒了过来,这时候王离赶过来,不用去猜他也知道有要事。“快传。”

只是究竟有何要事呢?赵王稍稍一想便知与今日下午之事有关。

“想不到才接天命,我大赵运势就这般好,三晋归赵之前要合纵破秦,除了秦国之外,齐国也有一定干涉能力,可是齐国干涉尽在田单一身,若能除了田单齐国也不足虑。”

“正想着田单,今日十方于街上就偶得了田单隐身藏于邯郸的消息,当真是天助寡人,若田单明面而来,便是有心想除也不容易,这秘密前来图我,便是杀了也是白杀。”

自得了天命,赵王对天命既信,此时旦有好事,就往天命上归纳了。

“拜见大王。”入得赵王居室,王离与赵王微微拱手。

“十方免礼,今日十方深夜前来,田单可是否已经授?”王离才一进来,赵王就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十方不负大王所托,田单的真身已经授,所于一个明处掩护到大赵调停的假身已经不足为虑。”

“不过王离深夜前来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是这田单这几日坐镇邯郸,却是闻到了我大赵三晋合一的谋划,暗中伺机破坏,如今他命令已经传了下去,信陵君来使已经被他手下嚣魏牟得悉了行踪,准备截杀。”

“在魏国,信陵君影响力极大,嚣魏牟大队人马也不可深入魏境,所以,他必定取我赵魏边境为截杀之地。”

“大王,十方今夜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此事,请大王一道手令,派下亲信禁卫携信物与我随行,许我调动各地地方守军配合,我当亲迎信陵君使者,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若有可能,嚣魏牟此人长期为祸我赵魏边境,十方提他头来血祭我三晋归赵之计。”

听着王离的话,赵王连连点头:“难怪田单隐身邯郸,却是窥伺我三晋归赵的计划”随即他与一旁赵德一声吩咐:“与寡人准备笔墨。”

很快,赵王将手令写好,然后又拿了一块虎符出来交到王离手中,王离凭此可以全权调动各处地方不过三万的守军。

“十方,这事寡人就全委托与你了。”赵王写好手令,又将虎符交于王离手中,与他嘱托道。

“大王且放心,十方定不负所托,今夜便调集府中精锐铁卫连夜准备,明日就出前往赵魏边境,亲迎信陵君来使。”王离接过手令,与赵王拱手道。

“嗯!”赵王微微颔,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与王离笑道:“十方此去却也是去迎那位纪嫣然纪大家啊。”

“哈哈!”王离听着赵王的话笑出声来:“大王明鉴,十方这就准备出行了。”

“你啊!”赵王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没多说什么,随即又道:“只是十方你若是不在,鉴宝大会却是又要押后一些时日,不过也好,那时候声势只怕更大。”

“另外,今日你谴乐乘送来的那个燕国美人,我明日便公诸于朝堂之上,然后当着朝臣之面赐于你府中,便让那些朝臣也放心的收燕人送来的礼物。”

“寡人倒要看看,我大赵上下谁人都不为他们办事的情况下,燕国人有多少美人财物可送。”

得了赵王手令,王离当即回返,不过赵王却并未派什么亲信随行,而是直接将虎符交给了他,自从昨日那番天命忽悠之后,于朝堂外并没什么其他消息,不过赵王对王离的信任此时更是到了无可附加之地。

而根据昨日的一些谋划,一些事情,如今却也是已经在准备之中了。

第三十章 先行

无边广袤的平原上,一队约莫两百于人的骑士沿着几乎笔直的直道高前行,不宽的道路上,拉出了一条百米的长龙,马蹄踩踏着地面,所过之处犹如火车驶过一般,震动、轰鸣,尾后方拉出一条蔓延到无限后方的灰尘尾迹。

马匹之上,王离紧夹马身,身体在马匹之上随着马儿的奔驰高的起伏着,此时已经是第二日,昨夜连夜准备,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起行,可谓是马不停蹄。

两百多人出行,一应准备本不该这么快,不过王离能节制地方驻军,但凡路过地方,一应所须补给都可以与地方获取,如此就不须准备太多,一路轻装简行就可。

马群奔腾,大地震鸣,王离的马匹遥遥跑在队伍的最前列,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自进入邯郸后第一次出城。

自邯郸出城之后,难得再看到赵国南边广袤的平原,但目光所见,几乎无有任何阻碍,直可看到天边,这等景象,映射于心胸,直使人心胸生出无限开阔之感,自一出城后他心情就是极好。

项少龙和乌卓居于左右,一旁还有平原府专门派来的向导,却是个常年跑邯郸与大梁的信使,知晓赵魏之间一切道路情况,也知道信陵君来使会选择的路。

“司马,出城已经快两个时辰,虽然不是最快度驰行,马匹也有些疲累,该休息一阵让马儿吃些草。下午我们再继续,这样不将马跑脱力。方能跑的最为持久。”

看着云天之上云层遮挡的那片金黄已经快上到正空,一旁的乌卓与王离提醒道。

“那就按你的意思,我们在前方寻个阴凉,正好也吃些食水,各位颠簸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前面有个林子,我们就在那休息。”

王离也看了看日头,此时也觉得马匹有些疲惫。当即点头,有他点头,乌卓当即吩咐一声,顿时铁卫们一声欢呼,飞快去往前方树林出休息。

下马之后,王离看了看周围,往远处一人招手道:“蒲布。我们现在到哪里了,离南边抵御魏国修的长城还有多远。”

说起长城,许多人自会想到后世秦始皇所修,连接战国各国长城的万里长城,不过实际上不止北方有长城,邯郸南部却也是有一段长城。

赵国的邯郸距离魏境却是极近。往南去往几百里就是魏国边境,一国之都城距离魏国如此之近,完全缺乏战略纵深。

邯郸周围又是平原地区,没有天险,所以就选了邯郸南部两山之间广袤的平原修筑了一段长城。以此形成拱卫之势,以抵御魏国。

此时离长平之战不远。虽然信陵君挥锤救赵,看似关系和睦,可是实际上却只是秦人势大,不得不如此,赵魏国家关系远不是如此和睦。

听王离召唤,蒲布飞快跑了过来:“司礼大人,邯郸离南边长城约莫一天马程,不过我们没有马轮换,所以马力和马蹄,所以如今只跑了三分之一。”

“看样子今天晚上只能到达长城北边的固原小镇,那里地处要道正好有一营守军驻扎,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和补充。”

王离脑中闪过一幕战国七雄图来,大致完成标定:“信陵君来使者他们行的路线需经过魏国北方大城邺城吗?”

“是的大人,邯郸往南入魏境之后不再是平原之地,开始多出山林,虽说山林间也有小路可行人,但是却不通车马,所以魏国与赵国往来之间,但凡有大量车马的都须走直道。”

“魏国大梁到邯郸的车马直道都是各大城之间通行,途径部分小城,所有直道但凡往北,必定经过邺城。”

王离点了点头,心道这个时代所谓的直道实际上就是可以通行马车的道路,各国都有不一,后世秦始皇所谓书同文,车同轨,实际上统一的是各国马车的宽度,道路宽度也统一。

在这个时代,不比后世大型工程机械,道路的修筑难度全靠人力,难度极大,所以一国之间,后世村级泥石小路就算得上直道了。

中午在树林中休息一阵,补充食水,待到下午约莫两点的时候,见马匹休息的差不多,众人便继续上路。

自邯郸往南,起初直道还是宽阔可容两辆马车通过,只是离邯郸越远,到后面路就越窄了起来,不过这时代的工匠却也是不差,狭窄的直道上却是每隔百十米都会比其他路段宽出许多,却是这个时代的会车道。

王离一路看着这个时代乡野之间的道路以及各色状况,起初愉快的心情也渐渐不再,下午跑得一个时辰,天上酷日当头,左右风景也看的疲劳,骑在马上也就不再与旁人说话,只是一路单调前行。

夜晚,诸人就在蒲布所言的固元小镇休息,这是出邯郸的第一日。

星月当空,王离谢别固原兵卫的酒宴便直往自己营地中回去,这时候整个军营除了部分区域有着火把,其他营帐都已经歇息,尽是黑暗。

略微看了四周一眼,王离无暇打量这时代的军营布置,直接回了自己主帐。“乌果,可知项先生休息了没有?”

“回司礼,项先生正在驻军中尉的带领下参观整个营寨。”

参观整个营帐?王离心道,该是查看如何安营扎寨吧,这项少龙确实挺进入角色的,略微想想,王离吩咐道:“你去将项先生请过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诺!”不得片刻,乌果便引着项少龙进了营帐,营帐中没有烛火之类,不过却点了两个大火把,将里边烧的透亮。

“坐!”王离随意坐在地上的软席上,项少龙微微拱手。

“先生,我听刚才带我参观营寨的中尉告诉我说先生与营中替换了五十匹马,先生可是想让少龙带五十精锐铁卫连夜先行?”

听项少龙问起,王离点了点头:“少龙你猜的不错,我与兵卫商量了一番,用五十匹疲马替了他营中仅有的五十匹马正是为了此事。”

说着王离自怀中拿出赵王与他的兵符:“少龙,这是大王与我的兵符,赵国南方靠邺城方向一应地方驻军皆可自由调控,最高可为三万。”

“你持此兵符先行,到达南面长城也可再行换马,务必以最快度到达赵魏边境,然后将此时可能已经盘踞在邺城往邯郸方向直道周边山林中的嚣魏牟以及其麾下贼寇给我找出来,然后消灭他。”

“不过要注意一点,你们可以越境,但是各地驻军不可调去魏境,以免引起两国边境冲突,若有可能,现对方在赵境,就以最快最猛的一击将他永远留在赵境。”

吩咐完后,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龙,今日我此行事关重大,你需要对付的那股贼寇厉害程度远在灰胡之上,他的剑术也是极高,少龙你小心了。”

“先生你就等着瞧,五十位完全掌握特种战术的铁卫随行,上次只有一营军卫配合就剿灭了灰胡,今日有边境军士随我调动,少龙此去定将嚣魏牟的人头带到先生前。”

项少龙躬身的接过兵符,只想着以兵符可以调动三万地方驻军,心中便有一股子豪气不住涌出来,当即与王离郑重回道。

“好,既是少龙有此豪气,那此事就拜托少龙你了,去吧,来日我当在邯郸为你庆功。”

“诺!”项少龙躬身应诺,然后干净利落的出了帐外,随即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王离站起身来,然后走出帐篷,远处,一阵人笑马嘶,很快马蹄声声,项少龙已然带着五十余精通特种作战的铁卫连夜南去了。

他站在营帐前,抬头看着夜空,心道,便让你去与嚣魏牟去钻山沟,迎接魏国信陵君使者洽谈三晋归赵诸事和泡妞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如此想着,王离脸上便是一乐。想原书中灰胡和嚣魏牟都是死在项少龙手中,如今他们依旧是托不了这个结局啊,项少龙亲带五十特种兵,再有整个赵魏边境驻军配合,便是你嚣魏牟有法术也跑不脱啊。

略微思得片刻,王离微微叹息一声,这却是他在这片天空之下最后几件大事了,再过得一段时日,待得诸般大事一了,大势奠基,离的力量更加强大,他就要离开这片天空,虽说不是不再回来,却是不会那般有时间在这里。

这短短数月时间,他在这里留下的足迹太重,生的事情简直比过往二十多年人生都要精彩的多,此时他与这世界竟隐约有些家的感觉,如今即要离去,难怪心思有些异样。

就在这时,王离忽得觉得心灵深处一阵震动,猛的将他自这种状态下拉了出来。“这种感觉,是离又生出变化了?”

当这个想法一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降临王离身上,猛的他身体一震,非主动之间就被离将精神重心直拉向了无尽虚空中离的本体所在。

“离,生了什么事?”精神才入精神虚空,王离的精神视觉就落在了一块温润的玉璧之上。“和氏璧?”

“主人,是和氏璧。”王离心中,离熟悉的声音响起。

第三十一章 寻秦之秘

“和氏璧?”王离精神视觉紧紧锁定着虚空中悬着的玉璧,这块玉璧他早就看过,不过是一块寻常玉璧罢了,此时如何会被离单独摘出来,悬在一旁?

“主人,根据主人的记忆,此方天地之中,这玉璧未来就是天子印玺,未来大秦帝国以及未来历朝历代的天子印玺,被归为王朝更替天命之物。”

“所以此玉璧极不寻常,主人,所谓大势,实际上是此方世界天地以及人心力量合成一股所凝的既定方向。”

“这玉璧是一股势力流转间未来的目标,主人得了这玉璧,实际上破了原有势力,使与此玉璧关联的一股子势力失去了目标,没了方向而尽被离牵引而来。”

“由于此物未来的重要性,虽然它还未真个成为未来所有人心中的天命象征,可是此时玉璧上已经汇集了不小的力,离此次所得收获不小。”

“可惜此玉璧还不是未来的天子印玺,否则主人若是得到那时候的天子印玺,天子印玺上汇集九州的人心势力,只此一得,交给离,就能一次获取更为大量的力量。”

“主人,似这等凝聚人心,被整个世界生灵极为认可而承载了大势力的宝物,日后主人若是但有现,定不要放过,都可带回来。”

离的声音在心中回响,几乎一瞬间解除了王离许多疑惑。

“原来如此,每个人的行为决定了未来世界走势。而决定人行为的却是人心,人心、大势。若是人心皆是向我,则大势在我,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就如项少龙,其人心向我,则他代表的那股势就归于我。”

“整个世界的人心向我,则此方世界人心之势皆在我。我正准备在此界开辟宗教。到时候人心皆是倾向于信仰的神主,人心大势更是不断于我聚集对不对?”

“主人说的对。”离的声音响起,回答很肯定。

“离,那天地大势又是何解?还有上回我还有个疑问忘记问询,那就是关于寻秦世界项少龙的穿越现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天地大势就是这方天地演化的方向,天地大势包括天地间一切势力所向。所以人心大势也是天地大势的部分,不过仅仅是部分,却也是最可更改变化的部分。”

“关于这方世界项少龙穿越的现象,主人,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核心有种特异的现象,用主人便于理解的方式来说。电脑系统的一键还原主人知道吧。”

“寻秦世界就有个类似的自我保护机制,当某种力量威胁到世界本身存在的时候,整个世界系统就会朝着过去某个安全点一键还原。”

“项少龙所进行的那个时空实验,由于他实验失控,局部所释放的力量太过庞大。大到了过世界局部荷载的上限。”

“有鉴于此,寻秦世界的这个机制被触动了。锁定了寻秦世界现在所在的记忆点来了一次还原,消除了危机。”

“整个过程也有些类似玩游戏取档,玩到了后边关卡过不去,取了前边的档案。”

“时间滚滚向前,不可能出现穿越时空往前的事,否则这个宇宙不可能正常维持存在。”

“穿越过去的时空,要么如主人到达寻秦世界类似平行次元空间,要么就是项少龙这种整个局部世界变化整体切换到了过去的某个节点。”

“一键还原!等等,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项少龙昔日生活所在的现代都没了?”王离听着心下一惊,急忙追问道。

“是的主人,除了项少龙这个被极限力量带着破出世界去又被牵引回来者,现代的一切都会在还原过程中逐渐消失,最终形成这个还原点的一切。”

“而这个世界的天地大势,主人,这个世界的天地大势就是不断如此一次次展到现代,然后因时空试验一次次被还原,故事反复重演。”

听着离所言,王离心中闪过一丝蛋疼,心道生活在这个世界现代的人还真无辜,连同整个世界都被一次时空实验给灭了。

“离,那如果这个世界展的快些,很快就攀到现代科技,会不会有人偶然触及这个,然后世界里的一切都消失,回到寻秦记开始,我都未进入的时候?”

“会?不过主人,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只要整个寻秦世界人心之势尽破,多数都向离汇集,离对这个世界的侵蚀更加深入,到那时候深入世界核心,主人吩咐一声,将这机制修改掉就可。”

“明白了,那寻秦世界我的布局也当相应调整,另外,离,这个世界的人心之势不仅仅是九州区域,而是整个地球的人心之势吧。”

寻秦世界也有现代,很显然也是一个完整的地球,既是完整的地球,当然不止中国这一个片区了。

“是的主人,不过在这个时代,整个世界此时人心势力最盛的地方是九州区域。”

得到离的回答,王离心中升起一股了然。

“轰!”仿佛小时候做梦自高处掉下一样,帐篷前他的身体微微一震,精神重心已经自离的本体处回到了寻秦世界。

回到寻秦世界,王离抬头看着天空,心道这宇宙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第二日,王离与剩余的一百五十乌家铁卫继续往南边而去,约莫到中午的时候,平原的地平线上远远的就可看到一条黑线,这就是邯郸南面的长城了。

不过有道是望山跑死马,远远看到实际上距离还是有着很远,接下来又跑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马队才到达这南面长城防线。

到得这里。直道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不时还能碰上一队马车。好在众人都是骑马而非是对面而来的车队,如此也就无须会车,行的还算通畅。

而此处越是往南,左右村庄也越密集起来,直道左右尽是大片的麦田。

王离马队滚滚而来,一百五十多人马声势极大,早就引起长城守军的注意,不过却并未警惕。毕竟他们是自内部防线而来。

而且昨日项少龙连夜出行,比王离先行一步,显然通报过,此时王离马队还未到达,远处长城关卡大门已经大开,一队军士在一旁早就排好了队伍作迎接状。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长城。”

马队越来越近,王离已经可以看到这个时代长城的模样。物质界面现代的万里长城,实际上多是后世所修补,能看到的多半是明长城,与这个时代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时代的建筑技术和建材远比不得后世,连砖头都是贵重品,非寻常人可用。此时王离看到的这座长城,由于极长,消耗的物资海量,哪能用的起砖头。

王离举目看去,此城整体高度约莫五米左右。构筑的材质都是土石,其中重要关卡采用的是外墙以石头垒砌外层。内部采用夯土填充,而其他片区都是厚实而大块的土砖。

饶是如此,整个长城在王离眼中已经是极壮观了,在这个时代,哪怕以土砖垒出来的城墙,要一口气贯穿数百公里,也不知费了多少人力了。

“前面可是司礼大人一行。”马队还未近前,一位身穿这个时代少有镶铁甲的将军模样人物越众而出直与马队问道。

“正是我家大人。”乌卓高声回道,马队度渐缓,然后在关门前停下。

此时王离声明连周边魏国、燕国、齐国等国都有耳闻,王离才一下马,城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身奇装异服的他身上,穿着现代衣服出行,怕是走到哪都有人能认识他了。

“下官镇南关城守冷衍率镇南关全体军尉恭迎司礼大驾,拜见司礼大人。”见果真是王离,将军模样的人当即躬身一礼。

“拜见司礼大人。”冷衍身后的一应军官都齐声躬身行礼。

“无须多礼,都起身吧。”王离淡淡看了一眼,微微抬手,城关前诸人都缓缓起身。

“司礼大人,关城内冷衍已经备下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请大人随我入城,请。”冷衍又是躬身一礼,然后单手往城内一迎。

“那就多谢大人了,请!”王离微微点头,道了声请,随即就有军士过来将他的马牵走,王离带头一往城内,随即在城外迎接诸人纷纷跟着进去。

“镇南关!”行入城关内时王离微微看了城楼上的牌匾,这名字倒是与后世西南地区一座关卡起了个同样的名字,不过这却是赵国的镇南关。

进入镇南关内,里边完全是一座小城模样,这里正是一座以军事为主的关城。

由于地处赵魏之间,乃是魏国邺城方向往赵国邯郸必经的一座关卡,往来客商极多,这座城关赖以达,虽是以军事为主,可是城关内部却是颇显繁华。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处城关内的一应开设的客栈酒肆之流显是不少,除了客栈,这里竟还有着青楼,显是为往来客商开设。

这城关内的军营显然非是什么待客的好场所,最后冷衍引着王离到达的是城关内的一处最好的酒肆之中以为招待,王离麾下除了二十位亲卫之外,其他铁卫尽被带去城关内大营安置。

“司礼大人,这是镇南关内最好的酒肆,虽比不得邯郸,可是在寻常郡城却也难看到,不知大人可还满意?”

进入酒肆之中,冷衍将王离让上主位,自己在一旁作陪,仔细看着王离的小心问道,说话间满脸局促。

如今整个赵国谁不知道这位王司礼乃是比昔日巨鹿侯更得大王看重者,他小心巴结,似是生怕在王离脸上看到一丝不满。

“城关之中,难得还有这般清雅的环境,冷城守,你有心了。”

“司礼大人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冷衍听着满脸带笑道,然后与一旁鼓了鼓掌,随即一队乐师和着歌姬舞女上场,竟是还准备了歌舞。

第三十二章 兵法用错了地方

冷衍与一旁鼓了鼓掌,随即就有一队乐师和歌姬舞女上场,竞是还准备了歌舞,王离打量了冷衍一眼,再看周围环境与与会入员,心中闪过一丝异sè,不过却是按下不表。

“冷将军,歌舞就不必了,有此酒宴就好,本司礼得了大王令,当以最快度赶往边境,却是不可耽搁,用过酒宴,下午就出。”

“早就听说司礼大入贤明,今rì一见果是与传闻一般。”听王离似有推拒之意,冷衍急忙端酒一杯与王离敬上:“不过司礼大入,岂不闻一张一弛之道,太过cao劳累坏了身体岂不是我大赵的损失?”

“冷衍已经将城关内最好的一百五十匹快马提前准备好与司礼替换,有着新马可换,大入便不必那般节约马力,司礼在此稍稍多休息一番却也不耽搁正事。”

“而且此时这歌舞不过是宴前小点,司礼大入且少待少许,冷衍有惊喜奉上,来,诸位将军,我们一同来敬司礼大入一杯。”

冷衍起身站起,酒肆此间堂内诸将齐齐站起,与王离敬酒。

“哦,那便有劳冷将军了。”听着冷衍如此说,一夜之间准备如此充分,王离倒想看看他葫芦中卖些什么药,如此想着,他端起酒杯却不起身,只是微微拱手,随即饮下。

此时若是在邯郸,大王或者其他公卿起身敬酒,王离无论如何也须起身,不过在这镇南关内,以他贵为六卿之一,比起城关内的将军等级高出不知多少,若是同样起身,那可就是闹笑话,所以只是微微拱手以示谢意。

一杯饮下,酒肆中歌姬舞姬却已经上得堂来,王离放眼看去,难得竞是都有些品貌,这镇南关虽是小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却是地处要冲,南来北往客商极多,服务xìng行业倒是比之邯郸也差不得太远。

如此,众入一边欣赏歌舞,一边享用酒宴,不觉间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官一脸灰头土脸的跌撞进来,艺术间歌舞暂歇,满堂尽注目在那入身上。

冷衍目光一冷,猛的自桌旁站了起来:“钟南,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去请凤大家了吗,如何这么晚才过来,还落的个灰头土脸,也不通报这般撞进来成何体统?”

王离目光落在来入身上微微一笑,心说戏肉来了。

来入才一进门急忙与冷衍躬身一礼到底,然后抬起头来,众入这才看他面目,竞是还留着鼻血,再看他身上,灰尘满布,似还有些脚印,显是先前被入狠揍了一顿。

“将军大入,你要为小入做主o阿,小入按将军吩咐去请凤大家前来,好不容易说得凤大家答应,结果出来时候却碰上……”

说道这里,他微微看了看堂前,似乎是觉得有些气氛不对,然后便不再说话。

冷衍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与王离道:“司礼大入,今rì让司礼见笑了,钟南,凤大家既是答应前来,如今为何只有你一入前来,凤大家他们入呢?”

“启禀将军,凤大家过城关时不应一切邀请,今rì唯应了将军邀请,所以,所以镇南令有些不满,使入以缉盗之名暂时封锁了凤大家的歌舞团,禁止歌舞团一切入等外出。”

“将军,小入就是不忿镇南令作为,与之说理才被打成这样的。”

“镇南令,这还有没有王法,凤大家的歌舞团乃闻名齐魏,此去邯郸乃是为大王与我大赵诸公卿献艺,镇南令竞敢如此作为,当真是丢尽我赵国的脸面。”

听着来入的汇报,冷衍怒声大喝:“简直是岂有此理,钟南,传本将军的命令,与我调集城关军丁去为凤大家解围,事后我亲自与大家致歉。”

“诺!”钟南躬身到底,一声应诺便要离去。

“慢!”一旁旁听的王离忽然说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只是却别有一番穿透与威严,才yù离去的钟南身子一顿,差点摔倒在地,当即停了下来。

“司礼大入?”冷衍疑惑的看着王离,正触及王离的目光,一瞬间一个激灵,然后便将头紧紧按下。

他先前看王离一路行来,唯有一队jīng锐铁卫随行,却并不将排场,看似很好打交道,可是刚才这一声话语,无形间的威严直让他心中一凛,此时再看王离的目光,虽然并不严厉,反倒是温和,只是温和之中却仿佛一眼将他一切洞穿,直让他心生战栗。

“冷将军,这凤大家是何入,镇南令又是何入,今rì到底是什么事?”王离看了钟南一眼,随即目光收回落在冷衍身上。

冷衍强自平息心中战战,与王离拱了拱手:“司礼大入,凤大家名为凤菲,乃是号称当世最美的几位美入之一。”

说着美入,冷衍偷眼瞧了王离,只是王离依1rì是温和平淡的看着他,他急忙低下头,继续说下去:“难得凤大家不仅是入美,其歌舞更是非凡,歌舞团才创建一年,如今就已经闻名齐魏。”

“齐魏两国上到国君下到公卿大夫,无不深喜她的歌舞,传闻她离开齐国临淄之时,齐国诸公卿十里相送呢。”

“如今凤大家自魏国邺城而来,正是要到我大赵邯郸献舞,途径我镇南关,以凤大家的声名,冷衍本是请不动她,可是司礼大入却是不同,听闻司礼大入要来,我便使入去请他,接下来的事就是这样了。”

“镇南令呢?”王离淡淡的问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司礼大入,镇南关城虽是城关军镇,可是却也是设了县治,镇南令就是我镇南关的关令,主掌城关政事。”冷衍小心的回答着。

“乌卓,你带我亲随铁卫随钟南过去与凤菲大家解围,只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不许多事,将风大家与镇南令一同请过来。”

“诺!”乌卓自左侧下处的座位上站起身来,与王离躬身一礼,随即离位。

“司礼大入。”听着王离的话,冷衍偷眼瞧王离,正碰上王离洞彻一切的目光:“冷将军的兵法学的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该用到该用的地方才是,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冷衍连说三声是,满脸讪讪与不安。

“本司礼将镇南令请过来你不反对吧。”王离又问道,目光不离冷衍,不冷不热。

“冷衍岂敢,岂敢。”冷衍急忙躬身答着,不一会就是冷汗一身,豆大的汗珠不住自额头滴落。

王离随即收回目光,心中只是冷冷一笑,才一来他就觉不对,今rì酒宴之上,竞全是军中之入,这镇南城关乃是城关,既有军驻,也有入管理政事,他堂堂大司礼过来,来迎接的竞只有驻军长官,这岂合常理?

既是不符常理,那无疑里边就有些事情了,事情为何?那当然得问这位冷将军了,搞出这等事,说不得就是要借他这尊过境的大神力来打击某个入,只是他的力岂是那样好借的?

所以王离说他兵法学的好,可惜用错了地。

不过凤菲,王离想着这名字心中却是一喜,这可也是寻秦世界处于纪嫣然那个层级最顶级的美入之一,如今他对寻常美入瞧之不上,但是对这等绝sè却依1rì存了份欣羡与收藏之心,这时倒有些期待,凤菲可是这时代三大名姬之o阿。

这凤菲在寻秦原书之中,出现的极晚,那时候却是挨着六国最后一次合纵的时候,距离现在这时已经七八年过去,那时候的凤菲早已经闻名七国,准备收手了。

不过现在,寻秦的大幕才徐徐拉开,却是她才出道不久,想不到竞能与此城关碰上。

镇南城关城池不大,王离仅在酒肆中等待了一小会,乌卓就引着一位浑身肥胖的“大入”行了进来。

“不知司礼大入来我镇南城关,赵和有失远迎,还请司礼大入恕罪。”

镇南令一进酒肆,当即与王离一番大礼,看他一身圆滚滚,竞能躬身到底,直看的王离心中一乐,酒肆中一旁就坐的诸将也是看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免礼,赵和,你姓赵,可是我大赵宗室?”王离持起酒杯,随口问道。

“大入明鉴,小入祖爷是昔rì的公子成。”听王离问及身份,赵和抬起头来,满脸笑意的迎着王离,话语中又是恭维,又是自得,随即又转头恶狠狠的看了冷衍一眼。

公子成?王离心中闪过这名字,这位公子成却是赵武灵王时期的大赵元老,曾经就胡服骑shè之事还与武灵王唱过反调,后被说服,那时候也曾权倾一方,不比后来的平原君赵胜差。

不过那却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情,赵文王即位之后就没他公子成啥事,如今赵文王都去了,公子成更是早已经入土,而越是往后,公子成这一脉也早成了旁支,势力越衰退。

只是不管这一脉如何衰退,哪怕是旁支,可是毕竞是赵室子弟,背后有棵大树,所以即便在地方为官,官身小些,也与寻常同等官员有着大区别,敢做寻常官员大夫所不能为。

王离到此算是大抵将事情搞清楚了,不过他却并不准备去掺和其中。这等地方上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才懒得去理会,此时他对即将到来的凤菲显然更敢兴趣。

第三十三章 凤菲剑舞

镇南令赵和入坐之后,整个酒宴的气氛一变,不过却不是变的沉寂,反而更为热切活落,只让一旁坐官的王离笑而不语。

只看冷衍都取了如此手段来对付,这赵和除了一开始恨了一眼,此时在酒宴之上竟是笑眯眯的与他犹如多年好友一般,冷衍显然不惯这一套,嘴上不时干笑着。

不一会,酒肆中就有人飞快来报,道凤菲大家已经移步而来了,如此一声,酒宴的气氛顿时又是一个小攀升,他们所在地处要冲,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处于此城关之中,参与酒宴者的信息自是也是灵通,哪个不知凤菲之大名呢?

而似凤菲这等女子,若是往日,他们便是想求都难得一见,今日托了王离的福,竟能有幸亲眼见得她的歌舞,一时之间所有人无不向往。

到得通报者言凤菲已经进入酒肆,所一瞬间酒肆中所有人都停止了话语,只是静静的等待,王离单持着酒杯,不置可否的于堂上静候。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美人还未到,只听美人之名,就有如此效果,待到美人来时又何如,这美人的声名能动男人之心,心中提前认可,再见美人果然是美人,原本的美人便更美了。

“来了!”忽然不知谁出了一声,堂上诸人顿时齐齐将目光注往堂前,果然见得一年方二八左右的佳人旖旎而来,一个个都将目光看得直接了。

入得堂前的佳人年方二八。身姿极佳,踏着细碎的脚步进入堂中。摇曳间犹如舞蹈,一双明眸左顾右盼间更显无限魅惑,这城关之中文武诸官平日哪见过这等国色,无不看的目瞪口呆。

赵和此时正端着一杯酒,半杯酒才入喉,此时见得此女,酒杯停在了嘴边,才入口的酒水顺着口就流了出来。

“哐当!”酒杯掉地。滚了几滚,出一声清脆,这才将堂上惊醒。

入内的佳人微微环视左右,脸上微微露出一线不屑,最后目光落在堂上正处一身奇装与常人不同的王离身上,见他此时目光平和只若平常,只似在看寻常女子。眸中却又闪过一丝不忿。

此等神情,变化极小,王离若非目光入微怕是不能见着,看着这女子神色变化,心道孔老夫子果是说的不错,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将此等女子之心说的透彻之极。

而在此同时,王离却道这凤菲出名却也非是寻常得来,果是擅长衬托展示自身之美,自身未至。提前就派了个绝色佳人来打前场。

“拜见司礼大人,凤大家听闻司礼大人大驾。欲先与司礼独舞一曲再行表演歌舞,此时正在准备一应道具,需要耽搁片刻,特请小女董淑贞过来与司礼大人致歉,还请司礼大人见谅,少侯一二。”

声音玲珑如玉,自朱唇中青吐,寂静的堂中犹如玉石坠地,无比清晰悦耳,众人一听,眸中无不露出错愕之色,什么,这位美人竟不是凤大家?

才凤大家一个通传的女子就这般美丽,声音珠圆玉润,显然歌舞极佳,那凤大家本人又如何呢?

还有凤菲大家往日谢绝一切人的邀请,今日听闻司礼到来就应请而来,此时又欲与司礼大人单独献上一曲舞曲,司礼大人真是好面子啊,竟得美人如此看重,一时间众人欣羡的目光尽落在王离身上。

原来这就是董淑贞,凤菲歌舞团的二号人物,此时却还不过一介二八少女,瞧此人之姿色,已是极近乌廷芳,又是歌舞精通,怪不得日后会生出那等心。

王离瞧着点了点头,平和说道:“不想凤大家如此看重,还请淑贞小姐代王离谢过,诸位,我们便在此稍候一二。”

“谢司礼大人。”董淑贞盈盈一礼,随即返出堂外。

董淑贞一走,堂上的寂静顿时打破,众人议论纷纷,无不道王离如何好面子,凤菲此等绝色也如此看重云云。

王离听之,心中固然欣喜,却也一笑置之,这凤菲此举,自一开始到现在无不是蕴含了各色手段,包装承托奉迎之手法一招接一招使出来,如此她日后能成三大名姬之,实非是仅凭了姿色和歌舞得来。

可以说,三大名姬无一人是寻常,在这个时代,身怀绝色却可保持相对独立,而后周游诸国以成那等大名,没有手腕是决计不可能的。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离的心思不比常人,看待问题通常都不看表面如何,却是直窥根本,如此却也别有一番乐趣。

凤菲人还未至,王离看她诸般手段却也看的极觉有趣。

有过这个小插曲,整个堂上对于凤菲的期待更增了一层,有着如此期待之心,待到凤菲以远比董淑贞美丽雍容十倍出来时又如何,王离这般想着心中也是存着这般期待。

时间缓缓推移,不期然盏茶时分过去,众人期待之心转为焦虑,只道凤菲大家不是说少待一二,竟是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未来。

就在这时,只听堂外忽传来铿锵之音,堂前又是一静,心道终于来了,铿锵之声由远而近,由小至大,由缓而急,待到急臻平缓之时,只见堂前忽然出现一身穿短裙劲装之女子,抬手看剑合着音乐犹如一道旋风般卷了进来。

“小……”旋风卷入堂前,剑光合身闪烁,众将一瞬间惊异只道刺客,纷纷按剑,一声小心还未出口,便压了下去。

却见堂中一绝色佳人剑光一敛,已立于堂中,手中短剑直指堂上王离,一双俏眼相看,欲语而不诉,又如女子怀春却娇羞不胜。欲说还休,便不见面容。只此一神情就不知看的多少男子心中荡漾,只道若是此等眼神是看向自己该是多好。

此等神情,无限绝美,众人原本期待之心甚急,这佳人于此关键时刻犹如天外飞仙般突然而出,顿时收到了极效,众人无不看的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女子眸光忽然一肃。身子陡然站的正直,神光凌厉犹如利剑,按剑入鞘四顾,先前才是娇羞不胜,此时一瞬间又仿佛变成了精通剑术的绝代好手,只看她按剑之姿,目光仿佛真剑。众人但凡触及她目光竟无不生出退避之意。

一时间堂上仿佛真的升起了一道剑气一般,王离高居堂上,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与她点了点头,似是认可。

这女子,当真是极有表演天赋。且不说她剑术尽是花剑舞出来极为好看,刚才这一瞬间的转变,看她按剑之姿,分明是模仿某个绝世剑客,难得的是还真得了几分神韵。

而她目光所注。却并非真的如他这般靠着剑意碾压,凭的却是她无限倾城的美丽。

这等绝色女子站于身前。但凡寻常男子只怕一见心中就生出自卑之心,只道此等女子岂是我能所拥有,心中既羡,可是又是不敢相看,便是相看,被美人回看,目光岂能不避?

如此一番动作,竟仿佛真的犹如一位绝世剑术好手站在众人身前,拔剑四顾,仅靠着目光就威慑诸人无不敢应对,才一出场,这凤菲就以此表演力夺全场心神,直让王离也生出赞叹。

当真是人也美、心也灵、艺也高,直叹当真非是寻常女子也。

就在这时,才转缓慢的铿锵之音再次开始起势,先前与凤菲通报的董淑贞一如先前那般挪步而来,手中却捧着一个琵琶,一双手在琵琶上有力的拨动着。

王离看那琵琶,这琵琶与后世琵琶颇有不同,却是这个时代的直项琵琶,那铿锵犹若剑鸣的音色就是自那琵琶上催而出,只听此音,此女却是一双好手,挥的好琵琶。

琵琶之音再起,凤菲按剑四顾,眸中渐生出一股茫然,一股孤寂之意犹然而出,却是犹如绝世高手败尽天下之后,再无敌手,立于山巅,唯我寂寞之神。

茫然孤寂之间,绝世高手微微叹息,眸中又闪过一丝回味,随即琵琶之音猛的由缓转急,化为无限激励刚劲。

“呛!”美人玉手按剑,剑光直透剑鞘,一瞬间仿佛与人决斗争锋,举手抬足都是凌厉杀伐,一招一剑尽是所向无匹,锋芒毕露。

王离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剑光,也不再看这美人,这位美人的剑舞,既能将那位绝世好手模仿的那般形神皆备,此舞的创造必定是有着来源。

此来源是何人?凤菲出道之间,先闻名于齐国,齐国有何剑术高人,实是稷下剑圣曹秋道,此剑舞乃是观一剑术宗师而创出,凤菲观之能得神韵,怕是观察了不少时间。

王离闭上眼睛,不看剑舞,实是凤菲毕竟不懂剑术,剑势虽模其形,看似杀势昂然,实则不值一提,他体会的却是凤菲自曹秋道那处模仿而来的绝世剑意。

曹秋道的剑意,以王离品来,直让他想到了一人,不是其他,而是金庸武侠世界中那位从未出场的绝世剑手,独孤求败。

拔剑四顾心茫然,屹立山巅,唯我不败的孤寂,非独孤求败还有何人?而曹秋道在此世界的心路历程与独孤求败何等相似?

茫然转回顾,曹秋道的一生便在回忆中展开,琵琶配合着剑鸣,王离仿若亲见,自出道来无敌手,但凭长剑所向披靡,无穷的自信与刚锋就在一场场剑斗之中无限攀升,最终凝出了空前的不败与求败之意。

琵琶归寂,舞曲终了,堂上一片死寂,众人尽沉醉在美人绝剑的意境之中,王离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双掌一鼓。

“好人、好剑、好一个独孤求败。”王离鼓掌笑道:“凤大家,此剑舞可是观稷下剑圣曹秋道所创,当真是剑意深远,仅此一剑舞,凤大家三个字就不再是恭维,而是真正的大家。”

听着王离的评判,一身劲装佳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色与欣喜,随即,堂上其他人尽皆醒了过来,啪啪啪啪啪,掌声与叫好声响成一片,经久不绝。

第三十四章 琴瑟和鸣

掌声归寂,堂中美人身子微微下蹲,正待道一声谢,却听王离忽然叹了一声:“可惜,可惜啊”

一时间,堂前一切目光尽注王离身上,美人也是好奇,一双灵动的眼睛直看王离:“司礼大人,可惜什么,可是凤菲舞中还有瑕疵?”

说话之间,虽是平静好奇的问话,语音之中却有异色,她自出道以来,就凭着歌舞与美貌名动两国,但凡男子见她无不色魂与授,哪怕是那些公卿也不例外

只是他们城府更深,不会表露,即便如此,为取她欢心,见她歌舞只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如何有人会如王离这般说可惜,俨然要挑她瑕疵,顿时让她生出一股不一样的新奇

如果换个人,她定是不以为然,不过此前的王司礼却是堪比曹秋道那般的宗师人物,看她的眼色与寻常人完全不同,先前歌舞之时,他竟是闭上眼睛,不看她人,只听其声音动静,品味舞蹈真意

这样的人,她此前从未遇到过,而王离闭眼品味,竟直品出剑舞中的真意,这直让她生出一股知音之感,如此,王离的话一言便动她之心,引起她的重视

“确实如此,以凤菲小姐的舞蹈,此时已经可以成为大家,可是却离宗师之距无比遥远,若能弥补此瑕疵,凤菲小姐只凭一曲剑舞,天下一切舞者将再无任何人可与大家比肩”

“再无任何人可与比肩?”凤菲听着眼前一亮,当即盈盈下拜:“不知司礼大人可否与凤菲指点一二凤菲感激不尽”

王离微微颔:“可以,正好我也想见见宗师级的舞蹈该是何等涅”

随即王离便开始点评起来:“凤大家此剑舞之中有着两个缺陷,第一个极好弥补,实是大家手中的短剑与此等品级剑舞不匹配,第二却是有些难度,凤大家想来只学过舞蹈,却是不明锦”

“一个不明锦者如何能跳出最好的剑舞呢?不过难得的是,凤菲小姐曾观稷下渐曹秋道之狡,能模仿出一丝剑道神韵有此神韵,就将其形不足彻底掩盖,比单纯以形取胜者强出不止一筹”

王离一言,顿时引起凤菲的深思,过得片刻,凤菲再与王离盈盈一礼:“多谢司礼指点”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自腰间取出一柄短剑:“今日难得凤菲小姐看重与王离亲自献上与曲剑舞,王离便以此剑回报小姐,有此一剑,定可弥补小姐剑舞中瑕疵,只是锦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难以瞬息弥补了”

“乌卓且将这柄短剑呈与凤菲小姐”

乌卓接过王离手中短剑,随即往堂上将短剑交托

“凤菲多谢司礼大人赐剑”

凤菲却也不推脱,将短剑拿在手中,才一接过剑,她就觉不凡这角王离自现代带来,现代无论是制皮还是其他各种做工都不是战国时期简单朴素可比

随即,她轻抚短剑,微微将短皆鞘中一拔,欲以在此品鉴一二,只是短剑才一出鞘一线,她眸中透出无限惊讶之色,一时间看剑看得呆了

王离脸上闪过微微笑意,堂上众人一瞬间也是看的呆了,看的却是美人,而呆滞的同时却又在想着这位王司礼究竟是送了何等一柄宝剑,如何能让凤大家如此惊讶?

过了少许,凤菲的脸上闪过微微一道红润,却是再与王离躬身一礼:“凤菲谢司礼大人赐剑”

王离微微点头:“期待看到更美的剑舞”

凤菲将短秸好,微微调整了一番,瞬息间,脸上闪过的那线红润即散去:“司礼大人,还请少待,凤菲单独与司礼大人一舞,等会还有凤菲最为擅长的一曲歌舞,凤菲定为司礼大人全心演绎”

说着,凤菲便转身退去,看她来时从容,此时却有些急促,王离心中一笑,心乱了啊

堂上众人目送凤菲而去,一个个对王离先前送出去的短剑无比好奇,终于赵和忍不住与王离问道:“司礼大人,刚才赠予凤大家的是何等宝剑翱”

赵和一问,众人齐齐等待王离回答,王离只是闭目笑而不语,似是在等待接下来的歌舞,众人顿时一阵失望

出得酒肆大堂,凤菲急忙往歌舞团停在酒肆前的车马过去,准备换妆,进行下一场正戏的歌舞,她的身后,董淑贞捧着直项琵琶急忙跟上

“凤大家,刚才大家怎么了?竟是看的呆了,王司礼送给大家的究竟是什么宝剑啊”董淑贞急忙追到凤菲跟前,小声追问道

凤菲在马车前停下脚步,只将短锦在怀中,得意的看了董淑贞一眼:“想知道?淑贞,那你便凑过来,我不想使太多人见着”

董淑贞忙凑了过去,却见凤菲将短剑微微一拔出来一截,一瞬间,董淑贞眼前闪过一片无限光亮,竟是反射的阳光,只闪耀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急忙避开

“呵呵!”等到回过神来,只听凤菲轻笑一声,飞快的上马车去换妆去了

马车下,只留着董淑贞在下边呆,先前那片耀眼之前,她分明看到那短剑的巾竟是犹如世间最美的镜面一般,直将凤菲绝美的面容都映照的纤毫毕现

这宝剑,只看巾就知宝角何等珍贵,锋利且不说,仅仅是短剑巾就可当最好的镜子用,能纤毫毕现照见自己的美貌一项,就不知世间多少美人花再大的价钱也愿得了

“可恶,什么好处都尽给了你!”董淑贞眸中回过先前入大堂之时众人的目光,猛的小脚在地上一跺

“淑贞还不快上来换服装,我们还有一场我最拿手的《周礼》呢?”这时候大篷马车上一声少女的招呼声董淑贞急忙调整好脸上神采,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上了篷车

少息片刻,酒肆的堂前大门进来了一群乐师,只看他们所穿所用,尽绝非先前冷衍所请的乐师可比,一身精神气象也是远在其之上,只让人一看就知他们比寻常乐师更甚十倍,这正是凤菲歌舞团中的乐师队伍

似她这等歌舞团却不是寻常一些歌姬舞姬就算整个团体之中一应歌舞相关人员尽是齐全,除此之外,管账仆役护卫侍女等随行伺候者又是一大群人,一个团体整个不下数百人

乐师尽皆入场之后,过不得片刻,董淑贞也再次进入堂中,却是换了一身服装她入门与那些乐师招呼了一声,随即丝竹声起,一曲全新的舞曲就要开演了

丝竹声起,一群年轻美貌的舞姬有序入看她们相貌身段,虽不及董淑贞远矣却也无比是上上之熏舞姬在前,中间凤菲在簇拥间再次进入堂中

“霍!”凤菲才一入一瞬间堂上诸人就看的霍霍声直起

但见此时凤菲与先前女娇的劲装打扮迥然相异,却是一身雍容华贵的长裙此时在一众舞姬簇拥下入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别样的雍容那股子堂皇大气,只让人看待她的目光不再是寻常舞姬,而是一位大国公主一般

行到堂中,凤菲与王离盈盈一拜,一双美眸注目:“司礼大人,请欣赏凤菲最擅的歌舞《周礼》”

看她盈盈起身,丝竹声声变幻,一瞬间,整个大堂的气氛引动变化,这里仿佛不再似乎一处城关内的小酒肆,而成了金碧辉煌的王宫一般

众舞姬随着音乐起舞,与寻常舞蹈身姿摇曳尽显女性美感不同,这一曲歌舞却是别有一股庄严肃穆

王离想着此舞名为《周礼》,心下也知这歌舞中蕴含的东西,而凤菲此时一身姿容仪态却非是模仿,而是本色,本色出演比之模拟却是更长了一筹

这凤菲的身份乃是鲁国公主,如今鲁国虽为楚国于五六年前所灭可是王室贵族却未绝,依旧有着传承,出身王室之家,还是周礼尽在的鲁国王室,自小接受的教育,使她何须去模拟什么

只看她一举一动,无不是堂皇大气,显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典雅,眉目流转之间,就仿佛使得时空转换,营造出一个别样的时空

一个寻常酒肆之中,仿佛已然幻化出大周初立,分封天下,周礼惯行之时,那时候大周天子号令八百诸侯,诸侯各守礼仪秩序,一股子天朝气象就在这对周礼的歌颂和演绎中开来

这时代的音乐简单古朴,曲调有限,不比现代,这时代的歌舞也与现代迥异,只含不露,并不讲究各种妖冶诱惑的展示,更崇那种对内心境界的抒

此时凤菲展示在诸人面前的就是这个时代堪称最为巅峰的歌舞,此时王离眼中,她这一曲周礼所营造出来的意境已然远先前那剑舞了,不愧是她最拿手的歌舞

这等直舒其意歌舞,直让王离再次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和聆听,不其然间,王离恍惚间回到大学之时,那时玩过的一个游戏,一熟悉的曲调,《真封神》西岐城背景音乐《周朝》,游戏如何切不谈,但是那音乐能让他至今犹然记得却是不凡

此时王离聆听之下,这《周礼》中显露出来的堂皇之气正与之相应,不由掐住了一个节奏,以手指敲击桌己作鼓,口中将《周朝》哼了出来,不觉间切入了歌舞之中

这时代音色单调,曲调简单,王离哼唱之音却来自后世,切入进去竟是丝毫无间,丝竹之声仿佛成了他的伴奏,而随着他的哼唱,整个意境都被带动,带到了那个周礼起源之地西岐城

随着意境的变动,凤菲原本登峰造极的演出更被拉扯的带上了一个全新的巅峰

待到一曲终了,整个堂中寂静无声,这一回,整个音乐歌舞营造的意境几乎将整个堂中所有人都圈了进去,而原本可以从容醒来的王离自身也融入了进去,到此时,依稀还在那意境之中回味不以

这时候,却是再无任何人将诸人叫醒了

第三十五章 边境

寂静约莫持续了半柱香时分,无论是歌舞乐师还是观看者皆是不做声,直到窗外一声马嘶声起,才破坏了堂中的寂静,王离睁开了眼睛,然后猛的起身带头鼓起掌来

这时众人也醒悟过来,一个个长身而起,此时再无任何行为可以表达他们对歌舞的赞美,一时间掌声犹如雷动,此时整个堂中,众人满目敬服,却是再无先前凤菲进来之时男人的眼光

只此一曲,凤菲以自身的绝艺直将男人心中的**之心都压了下去

掌声稍息,王离感叹道:“凤菲小姐的歌舞,当真是王离所仅见,今日看了凤菲大家的歌舞,日后怕是一切音乐歌舞都再不能入眼入耳了”

凤菲一双美眸流注,欣喜的看着王离:“司礼大人过誉了,只是凤菲想不到司礼锦通神,于音乐一处造诣也是如此之高”

“今日若无司礼起身应和带动,凤菲如何能演绎出这等歌舞,司礼的哼唱曲调,更是让凤菲看到了一番全新的天地”

“司礼,凤菲到邯郸之后,定当拜会司礼,向司礼请教这种曲调还有锦,还望司礼不吝赐教才是哩!”

说着,凤菲与王离盈盈一礼拜倒

“于音乐一道,王离不过略懂一二,不过若是锦一道,却还有几分心得,步凤菲小姐愿意学习,王离自不会藏私,锦易得,凤菲小姐的歌舞却是难得一见”

“只是可惜王离今日要事在身,稍后即将南行,乌卓,稍后你分出五十铁卫护送凤菲小姐往邯郸,再与凤菲小姐我的一张门贴”

王离与乌卓一声吩咐,乌卓应了声,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张木制卡片,交到凤菲手中,凤菲拿过卡片一看,只见卡片上以黑墨写就王离的大名,一旁又有着他的字,十方

卡片上的字迹乃是篆书,比划看似简单,可是一笔一划之间就透出一股混沌苍茫的意境,让人一看就心生震撼,此等笔墨,其他人可以模仿,这等笔意,世上怕是再无人可以抒出来

接过卡片,凤菲认真的看了一眼,不由对王离的认识更深刻子一些

“凤菲小姐,持此门贴到得邯郸,但凡有事都可亮此门贴,于邯郸谅无甚宵小之辈敢与小姐为难”

说道宵小之辈,王离瞪了赵和一眼,直看的他皮毛颤,当即站起身来:“司礼大人,今日之事实属误会,误会啊”

只是王离略看得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只让他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更是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便多谢司礼大人了”凤菲再次盈盈一礼与王离谢道,然后将卡片小心收好

王离当即起身,与一旁冷衍说道:“冷将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之酒宴便到这里吧,还请将军为我准备好马匹”

“诺!”冷衍好身应诺,又仔细看了看王离,见他没什么怒意才放下心来,然后立即吩咐人去办

“凤菲小姐,多谢小姐的歌舞,却是洗涤了我多日来心灵中的一丝燥意,今日暂且别过,改日邯郸在会”

酒肆之外,冷衍安排好了马匹,王离领着诸铁卫一个个干净利落的上马,一声呼啸,啪嗒啪嗒,群马踩踏着地面,缓缓往城关的南门飞驰而去

一旁歌舞团的马车上,凤菲双手将短锦在怀中,不时拔囘出来看几眼,又抬头往远处群马拉出的尾迹看去

“凤大家,王司礼看上了你呢”

不知何时,董淑贞上来了马车,坐到她身旁,小声的与她说道

“不要胡说,王司礼是欣赏我的歌舞呢,想不到王司礼竟还精通音律,今日堂上那场歌舞,他唱出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曲调,竟是那般华丽悦耳,与我的《周礼》琴瑟和鸣,让歌舞变得更加完美”

“这等完美的歌舞,凤菲日后怕是再也演绎不出了”

“呵呵!”一旁的董淑贞轻笑道:“什么再也演绎不出,以后只要有王司礼在身边,大家天天都能演绎得出,说不得还演绎的更好呢”

“淑贞,怎么今日这曲歌舞之后你说话的语气这么奇怪”

“大家,近日一入赵境就到处都是王司礼的传言,传闻王司礼待女子极好,但凡喜欢者便是再重的宝物也能送出,与邯郸第一美人乌廷芳送了一件堪比和氏璧的至宝,与雅夫人送的是一整套夜明珠制成的珠宝

“今日王司礼送与大家的宝剑,淑贞看着,便是整个九州也休想找出第二柄,这位司礼眼中,大家可不在乌廷芳和雅夫人之下呢”

董淑贞如此说着,不时偷眼瞧着凤菲,只看她听完之后脸色微微变化,只将手中短剑紧了紧,一双原本清如正水的瞳眸中竟有些茫然与挣扎,当下心中一喜

在镇南关换了马匹,王离继续往前,接下来几乎再没碰到其他杂事,路途之中王离也偶尔想起凤菲这三大名姬,而转瞬间又思道或许过段时间就可见到的纪嫣然,原本单调而无趣的路途也变得有些意思起来

两日之后,王离到达赵魏直道通途的边境,赵国在此处也设置了一营军卫,周边山林要道一一设置了岗哨,王离在此终于退下来

“拜见司礼大人”王离下午一到营前,军卫带兵卫甘洪祥也如镇南关城守冷衍一般早就带着营中主要军官出来列队相迎了

“诸位免礼,甘兵卫,这里可就是我大赵与魏境边境的图南卫?”王离下得马来,看这军营正扎在直道庞,还以木栅将直道左右封囘锁了大段,于此设了个关卡

在古代,两地之间必定有着特殊地形分割,赵魏国境分割可谓是极为清晰,此处往南就不再复为平原,已经开始多山

所以此地地形也开始转变,这封囘锁直道的一排土墙正横在两座小山之间,绵延之远方许多山顶依稀可见一些岗哨

这处营卫实际的功用似是守卫边境,不过更多是守卫边境线四处窜走的马贼山贼之流,真有南方魏国人大军过来,这等营地是不具太高守卫价值,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预警烽火之用

“回司礼大人,此地正是图南卫,昔日起名之由却是出于庄周先生之逍遥游,所谓振北图南,自此营寨再往南去不远就是魏国的国境了”

王离点了点头:“此处往奄是否有魏**卫镇守呢?”

“回大人,魏国在往南二十里过得一条小河后才是魏境,只是南边尽是山林,山势陡峭,道路也是难行,不便建营,此地正于两山之间,第十稍稍平有足够地形,周围又有高山可为岗哨,在此地既是方便,又可封囘锁要道,更可管控方圆十数里,所以当初设置营卫时选了此处”

“而过边境线往南七里之处魏国也设了一营卫,取的是振北之名,正与我图南相对”甘兵卫与王离拱手回道

王离想着心道这两国边境的防线并非面对面,这隔如许距离建立营卫,实际上不仅是因为不便设置营卫,中间的区域未尝没有所谓军事缓冲区的概念

“司礼大人,营外却不是说话之地,还请入内歇息,属下已经为司礼大人设置好了专门的住宿之处”

“只是这营寨居于山野之地,条件设施相对简陋,能拿的出手的唯有占着此地乃是山野,有些野味,这一点还请司礼见谅”

“这却无妨,甘兵卫,你稍后派人与魏境传一道信,就言我大赵公主病故,亲迎魏国使者来访协商,如今就在此地恭候,若是魏国使者到达振北卫,请务必先传信来此,我当亲自前往国境线上迎接”

王离此次来赵魏边境却非是以迎接魏国信陵君信使而来,却也是挂了个名头,名头正如他所言,赵国公主与魏国太囘子有婚约,公主病故,已经通知魏国,魏国可谓必定来使协商,他一个司礼大人来此恭候却是极显诚意,理由是极拿得出手

“属下这就派人过去,司礼大人,请”甘兵卫应诺一声,随即将手一迎,王离率先走在前边,他才单手在旁将王离引了进去

“甘兵卫,关于会剿赵魏边境流贼之事,却不知兵卫是否已经得到通知”

行到营中,王离看了看营地外围的墙体构筑,尽是土砖围砌而起,这营卫颇有些土城的意思,略微打量,王离直与兵卫问道

“司礼,我前日就已经得到通知,如今我赵魏边境周边诸卫的岗哨已经全面启用,观望赵魏边境的诸山林地区,更是派出了精锐的斥候辅助搜索,但有现,定会配合将贼人消灭在我赵境,绝不给贼人跑入魏境之机”

“如此甚好”

灰胡嚣魏牟之类的马贼山贼,素来喜好于两国边境混,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怕围剿,赵国人围剿,他们就跑去魏境,赵国也就不好越境以免引起边患,而魏国人围剿就跑赵境

若是赵魏两国邦交好还好,一同会剿就可将其镇龘压,奈何赵魏并不和睦,想着赵国南部的南长城就知关系如何了,在那处长城未建之前,昔日魏国攻赵可是一口气打下邯郸将邯郸都占了几年

到得边境,王离大致估算了一下信陵君使者的车程,要到达赵魏国边境却也就是这两日之间了

第三十六章 东周君

周边尽是满山的树林,郁郁青青,茂盛已极,一条相对宽阔可容马车通行,隔得数百步就有一处宽阔路面的道路穿行其间,这就是魏国北方重镇,交通枢纽往邯郸方向的直道

此时一队马车在数百兵丁护卫下一路往北而行,这些马车许多都是携带物资的车辆,唯有中间几辆车不同寻常,显是什么大人物的座驾,无论是修饰还是其他都是不凡,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其中一辆车竟是四马之驾

昔日周礼有定,四马乃君子之驾,在战场上出现许多四马之驾并不稀奇,那是战场所需,可是出行乘车那就不同,此车分明不是战车,却以驷马拉车,却是令人惊奇,直道是魏国国君访赵不成?

这等事几乎不可能生,国君作为一国之,岂可亲往他国?整个春秋战国也就楚国某位君王做了回傻事,给张仪忽悠到了秦国,然后再没回去了,自此哪位君王会这般犯傻?

只见队伍的前列,一些骑马的骑士手中却是持着一杆巨大旗幡,上方却舒展着一个大大的周字,不时一阵山风吹过,带的周字舒展飘扬

“景卿,与寡人去问问魏将军派来的向导,此去离赵国图南卫还有多远?”四马之车上,忽然一位中年人叹出头来与一旁车上亲卫吩咐道

“国君,不用去与魏将军相询,赵魏边境之间山野于多也不过半日之程如今行了近一个上午,只怕再过得盏茶十分穿出这片山林就可抵达”

中年人年纪看起来约莫四十于岁,无论是身上穿着还是自身长相都是极为不凡,仅以此外表就极让人生好感,却是极有魅力的人物,不过此时脸上却微微有些焦急感,眸中更有一丝期盼

车马滚滚而行,果如一旁亲卫所言,穿过这片山野远处一个简单的关卡已经在望,而关卡之前,隐约早有一群人在关卡前迎接

“图南卫带兵卫甘洪祥率全体军尉恭迎东周君”马车到得近前,一位将军涅的人越众而出,引着众人齐齐一礼

被称为东周君的人自马车上下来,先是施以免礼平身,接着就在人群中打量眸中微微失望,忽然问道:“甘兵卫,寡人自魏国来时,听得魏将军言,贵国司礼大臣王离在此迎接魏使,如今可在营内?”

“回君上司礼大人正在营内,只是上午与其家将亲卫另有要事出行,需得晚点回来,所以不能来迎君上,还请君上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东周君连连摆手,不过脸上失望之意几乎溢于言表不过他随即正色道:“甘兵卫,不知道王司礼何时回来呢?”

甘洪祥抬头看了看天色,当即与东周君躬身回道:“君上,若无意外,司礼大人当于正午回来,君上若不嫌我营卫简陋,不如先随小人入营暂侯”

“那便有劳兵卫了”东周君微微拱手,随即在甘兵卫指引下入营,他才入营,就听甘兵卫忽然道了声慢,然后与他致歉道:“君上,此处乃是关防重地,君上只能携亲卫入营,一应随行人员只可于外安营”

听着甘兵卫的话,东周君身旁的一人猛的跨前半步,正要说话,却被东周君一个凌厉的眼神压缀“兵卫说的是,景卿,甘兵卫忠于职守,不得造次”

“可是国君!”景卿正待说下去,东周君摆了摆手:“还不与我退下”

“君上,请!”甘洪祥眸中闪过一丝冷笑,单手一迎,东周君便在他迎接下行入营中,又寻了间最好的营帐与他安置,少许又是端上茶水

此人毕竟是东周君,不管如今周室是个什么情况,或许于将其都城都给破了的秦国而言他什么也不是,不过在六国中,倒还有些影响力,到达各地时多半还能得些礼遇,不敢过于轻慢,否则给其他国家以他为借口来讨伐那却是不美

所以甘洪祥即便的确有些轻慢,也是依足了规矩来办,并未搞出什么其他杂事来

约莫到了正午时分,东周君依旧在帐内等候,只是与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焦急之色越甚,几次催亲卫去问,都是无果

正待越焦急之时,忽然一个亲卫飞快跑入帐中:“大王,王司礼回来了”

东周君猛的站了起来:“终于回来了!”

“大王!”景卿与东周君拱手道:“大王,景卿所见那王司礼根本不是有什么要事,而是出去山野之间游猎了”

听得景卿一言,东周君面上瞬间万般变化,直长吸了两口气,面色才平复下来:“去,携我的门贴,寡人亲自拜访”

“大王,如何能以国君之身去亲访下国公卿?”景卿急忙劝说道:“而且今日国君来赵国,早就使人提前通报与他得知,可是他却是去山野游猎也不迎,如此轻慢,国君此时还去拜访他,岂不是自取其辱?”

“下国公卿!”东周君一声冷笑,随即又是叹息:“照寡人的吩咐去做,昔日国家还在,寡人这天子都算不得什么,如今国家不在,还摆出个高高在上的神情做与谁看?”

“既是在这屋檐之下,有求于人,如何能不低头,景卿,与寡人去,寡人稍后即至”

“诺!”景卿听得此语,只得躬身应诺

“拜见东周君,不知东周君至,王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盏茶时分后,一处营帐前,王离亲迎出营帐,与东周君拱手一礼,说不上太多恭敬,却也不轻慢,只是寻常一礼

“久闻王司礼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今日却是寡人失礼只是路过贵境,未及提前递上门贴拜访,非司礼之过也”

东周君一脸微笑谦恭,目光落在这如今已然名闻诸国的王司礼身上,但见眼前这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奇装异服,顶上头也是极短,不过这一身穿着穿着却浑然不给人乡野异族气象

不仅不是如此,看那衣服材质与做工更有精致的纹饰,无不透出一股更高的文明沉淀,再配合王司礼自信的眼神,一身气象哪似乡野异族,反倒是在他身旁之人都要觉得自卑,只道自己是哪处山里的野人了

“君上,此处却非是说话之地还请入帐内一叙,请!”

“请!”东周君随即与王离入内,但进了帐篷,却见这处营帐颇为简陋,比之他所居的大帐逊色的少许,里边也几乎无甚陈设

王离进帐之后自坐主位然后单手相邀:“君上,请,可惜这里非是在邯郸,山野之地,一切也只能将就了”

“不妨事!”东周君略微打量一眼径自在王离身旁正对处的席子上坐下,忽抬头与王离说道:“听闻王司礼自承周室后裔乃是先文王十五子毕氏血脉?”

听得东周君问询,王离笑道:“君上所听非虚,不过王离虽是周室后裔,只是原本就是旁支,到得如今却差之远矣,哪及君上主支正溯?”

“正溯又如何,如今周室已为秦所破,寡人这正溯游离诸国,所谓礼遇也不过是看着给口饭吃于诸国而言形如乞丐,便是司礼与信陵君都不及了”

听着王离一声正溯,东周君却是一声感叹东周君一旁感叹,只是王离却并不接话,稍后有铁卫端着茶水放到席子间的桌己上

“君上,请用茶水,这是今日晨间王离于山间寻得一处清泉水,却是清冽可口,在这炎炎夏日,实是最为滋人解暑的盛品”

见王离不接话,东周君微微吐出口气,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此时他已然失望过两回,见此情形,也不过如此了

“那便多谢司礼了”端起一杯茶水,东周君一口饮下,一股无比清凉直入咽喉

王离看着东周君,略微沉思片刻:“君上游于列国,一身诉求当在驱逐秦军还都洛阳,今日此来拜访王离想必是为了此事,但求王离于赵国朝堂之上与君上能说上几句话?”

清凉才一入喉,东周君猛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王离,王离这一句话当真是比清凉还解渴,直入他心脾

“王司礼可愿帮忙?”东周君接着惊喜问道,他也是想不到原本已经失望,此时与王离一会,事情还未提,这王离竟是主动与他问了起来

王离端起茶水,却不点头:“今日我便看着我们同宗的份上,与东周君指点两句,不知君上可愿一听?”

“王司礼贤名便传列国,司礼愿为寡人谋划,寡人岂会不听”

王离心道,东周君就这水平,比当今赵王都差之远矣,难怪周室会亡在此人手中,否则换个厉害的,秦灭周室,他周室好歹也有天子名义,运作的好,起一次合纵将其推回去,甚至砍去只手都可,哪会那般轻易灭亡?

说起来他来这图南卫已有一日,信陵君来使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他在此等待,倒还真没想到能碰上到此人,不过既然碰上了,此人却还有些用处,东周虽破,王室未灭,其影响力多少还是有些

“君上既是愿意相听,那王离便直说了”王离将茶水一杯饮粳然后看着东周君说道:“其一,秦人势大,想驱逐其还都洛阳,非赵国一国之力能为”

“其二,王离想问国君,还都洛阳之后又能如何?驱逐了秦人,他日秦人一出关就是洛阳,随时能将洛阳再破一次”

“关于这两点,不知君上可有过考虑?”王离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东周君正色问道

第三十七章 龙阳君

“关于这两点,不知君上可有过考虑?”王离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东周君正色问道。

帐篷之中,王离话一落音,就再无其他声色,东周君手中捧着空了的茶杯,半久没有说出话来,王离一语直问到了点子上,如今秦人势力何其之大,昔日秦赵长平一战,越明年兵围邯郸,魏国国君被吓的连救也不敢救,燕国人连抢食的胆量都无,当真是震慑四方。

要驱逐秦人,哪国有这等胆量?所以一国之力无能为。

第二点,今日驱逐一时,明日又如何,赶走了秦国,东周重立,秦人再出函谷,灭一城易如反掌。只此两点,王离只说得东周君眼睛一眨一眨,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岂非是我东周就此彻底消亡,再无复起之力?王司礼,你既能问这两点,定有解决之方,还请司礼教我。”

东周就此消亡,本就无复起之力,王离心道,大周天子失去该有的影响力已经不是一两百年的事情,自周幽王一笑千金,周室在诸侯面前失了信,应有的秩序就开始崩坏,而进入到战国时期,就更不消说了。

不过即便是战国,周室多少还占了个天子的名分,诸国都不敢与他动手,只是秦人一动手,大家好不容易将头上名义上的天子给去了,谁愿意自己脑袋上重新多一位天子。

战国时期进入到这里,已然不是春秋霸主的时代。而是真正要改朝换代了,早在周室未灭之时。秦齐连横两面称东西二帝,到如今,但凡有些可能的,谁不想争取,谁不想取代周室一统九州再划天下?

此时东周既灭,已然再无任何人让天子名号重归周室了。

不过这一点王离却不会与东周君说,只听东周君问起,王离笑道:“此事的关键在于破秦。如今秦人势大,威慑诸国,诸国皆畏惧。”

“我赵国可谓是当其冲,因此我赵国也是有心破秦,奈何实力不够,王离也不瞒君上,今日王离在此迎魏使。其实也是为起合纵而谋划。”

“来日诸国使者调停赵国与燕国大战,我也当全力策成此事,若是君上也能一同谋划,能将此事促成,他日能合纵一举犹如昔日乐毅破齐一般大破秦国,君上之忧虑尽解。不知君上以为如何呢?”

“不错,不错,关键还是破秦,多谢司礼指点,多谢司礼指点啊。”

东周君喜道。王离心说寻秦一书中数年后董马痴再返邯郸,你不正是在赵国活动。谋划的也就是合纵,你虽是亡国天子,但是多少还有些影响力,能够有所助力却也是好事。

“王司礼果是名不虚传,今日指点之恩,寡人定不会忘,他日周室复国,当以封国之功以酬司礼指点谋划之功。”

东周君一说这话,王离心中便乐了,就东周那点地盘,能封什么国,封个国我自己去打出来不成,我自己打出来还要你封?

而且今日我只言合纵,来日合纵了洛阳还是不是你的还是问题,当真是没影子之事。

心中如此想,王离却不露声色:“这王离不敢当,帮君上实也是帮我大赵,若能合纵破秦,我大赵西侧强邻日后多少也能安分点。”

东周君笑了笑,然后看着王离:“话不是这般说,寡人既是说出了口,那便是一定要成行,司礼,寡人听闻司礼如今还未娶妻,寡人正好有一爱女,年方二八之龄,也是貌美……”

“君上!”东周君还未说完,王离将茶杯一顿,只正色道:“君上许是听得差了,王离虽是未娶妻,不过与乌氏还有国君两位王妹已有婚约,为国君赐婚,只待完婚,君上之女岂能与我为妾?”

“好了,时间也不早,也该是用午膳之时,今日正巧,王离在外边猎得一头熊,熊的其他且不说,熊掌却是好美味,这时也该处置的差不多,正好用来招待君上。”

听东周君如此说,王离心说我爱美女的名声果真是名扬天下了,当真是到哪都有人想送美人,燕国人如此想,不想这东周君也是这般。

“呵呵!”东周君讪讪的应了声:“那便多谢司礼招待了。”

说着,王离就引着东周君出得门去,却见不远处的地上,一群铁卫摆弄着地上一头大熊,熊掌早就被砍去,肚皮被剖开取了熊胆,正将熊皮整治下来。

这时营中带兵卫甘洪祥见了王离出帐,急忙迎了过来:“拜见司礼大人,刚才自魏国振北卫有信使传来,言魏国使者龙阳君一行已近振北关,晚间就可到达我赵境,特来通知大人一声,以为接洽。”

“龙阳君!”王离心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以等待魏国使者为名,实则等待信陵君使者,只是却未想到此时就将魏国使者龙阳君等到了。

不过龙阳君既已到来,他也是以此理由于此驻留,自是不可怠慢。“算行程,信陵君使者也就是这两日到来,也罢,龙阳君既至,我便先迎他,然后以个理由在此多停留一两日。”

王离如此想着便将甘兵卫先扶起:“将军请起,魏国使者既至,我当亲迎其于边境,不过此时边境贼人还未剿灭,只请将军下午调集一半营卫全副武装与我随行护送。”

“如今才是正午,我们便一同先用了午膳吧。”

用过午膳,东周君兵卫立即离去,反倒是在此停留,王离那番话他是尽听了进去,此时听着有魏国龙阳君过来,却也是欲在此等待,然后一同往邯郸。

王离也不多说什么,见甘兵卫将一应事情都安排好,他带着一干铁卫准备引着图南卫近半兵丁准备往魏境去迎接。

六百兵丁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营外列队,摆开的阵型为应对两侧道路山林偷袭的阵势,队伍左右边缘的军士皆是大盾短刃,后有戈矛手,在阵型最中心还有弩手,为数并不多。

在战国时代,弩这一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已经展的比较成熟,甚至后世所谓的诸葛连弩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不过展成熟,却并未真正大规模运用。

一则弩不易制作,也不易保存,另外大规模运用,后勤难以保障。

想象着两个大兵团作战,两**队如现代军队打枪一般对射几乎是不可能的,通常而言,弩手都是一只军队中的珍惜品种,在大军团中可以成军,但是对于营卫而言,军中有一百弩手就算不错。

看着这一队兵丁,王离心道这赵国身处四战之地,名将辈出,这士兵素质也是不错,仅仅从这一个小小的营卫就可看出。

“乌卓,将学过特种作战的铁卫都给派出去,随着营中斥候给我将周边山林都摸清楚了。”项少龙围剿嚣魏牟的事,此时还未有明确消息,这边境山林却也不是完全安全,王离因此对此事格外引起注意。

“诺!”乌卓领命而去,王离回过头来:“甘将军,如此我们就起行吧。”

甘洪祥身旁骑士高举着旗幡使劲往前一挥,又有人吹起号角,整个队伍就缓缓起行,踏着整齐的步伐往南边开播,并未奔行,只是正常行军的度,行走之时,依旧保持着阵型的完整。

只听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踏着脚步,虽是队形并不完全齐整,走的也是随意,不过这般节奏的踩踏也踏出了一股威严。

王离坐在营中的兵车上回看后方,只见六百于人齐进就拉出一条长长队伍,行出这种威势,只是想象着上万人乃至十万人行进,甚至交战,那又是何等场面?

如此部队一路匀步行,所过之处,只震得山林左右宿鸟惊飞,无数野兽仓皇逃窜。

由于行进度并不快,自营卫到赵魏边境,整个队伍一直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然后就在此休整,休整之时也未安营,只是分散成一个个随时可以组织攻守的小团队散于一旁一处开阔地中,静静等待。

王离也是第一次参与古代行军,正好有甘兵卫随行,不时就与他问些关于行军安营的问题,这甘兵卫心知王离的身份,王离但有所问,他无不应答。

王离听着却也觉新奇,心道这位兵卫还真有些本事。

赵国与魏国边境此处是以山林间的一条小河为界,小河一旁各自都以石打了碑,刻好篆文,以此确立边境,边境的对面依旧是无边的山林。

这个时代的山林可不比后世,未经太多开,许多山林那却是真正的深山老林,尤其是进入魏境之后,山势陡然再不似赵国平原地区的小山,树木也多。

王离环视左右,看这周围地形,又回味昨日甘兵卫所言,这山林中确实不是安营垒的好去处,此时这边境河谷有一处好地方停驻兵丁都算极为难得了。

整个迎接的军队就在这小河谷中停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过去魏境有一位骑士飞快过来,一声通传,魏国使者龙阳君已经过了振北卫,往图南卫这个方向过来了。

魏国方面对使者显然也是沿途护送,七八里的路程走的相对缓慢,所过之处,只带起漫天烟尘,动作丝毫不比王离来时小。

第三十八章 幸不辱命

约莫下午四时半左右,天空的火球微微向西偏斜终于被云层遮挡,使得天气变得稍稍阴凉,河谷对面的直道上一列长长的队伍蜿蜒缓行而来。

王离自一旁阴凉处站起身来,一身吩咐,一道齐军号声响起,在一旁小憩的军士顿时振作起来,将队伍列了起来,王离与乌果和甘兵卫直行到直道过河的木桥前静候。

“前面可是赵国司礼大臣王离,我是魏国振北卫带兵卫魏及,护送龙阳君一行至此,还请司礼大人接洽。”过得片刻,一位骑士远远脱离了魏兵队伍,直到桥前,毫不犹豫的下马与王离躬身行礼。

“将军辛苦了,既至赵境,也当由我赵国尽地主之谊,龙阳君一行的安全就交由我赵国了。”王离微微拱手还礼道。

接着,魏**士在河流对岸缓缓散开,将中间簇拥的一队长长马车尽显露出来,只见魏国龙阳君随行人员却是极多,仅仅马车就有三十余辆,而身后的各色随从家将武士比之魏军护送人员也差不了多少。

一辆三马之驾停在了桥前,随即,车帘微微张开,却见一位身穿长袍的俊逸男子只手按剑自马车上一跃而下,王离往他看去,却见此人当真是俊逸不凡,身为男子,只这模样和气质竟是让人生一股美的感觉。

不出意外,此人当是魏使龙阳君,千古第一断背男。龙阳之癖一词就由他而来,王离只看他这相貌。心道这样的模样,无分男女,谁人都道他美,果然是有男女通吃的本钱。

“前面想必就是王司礼了,龙阳何等之幸,有劳司礼大人自邯郸相迎而来在此久候,此等幸事,哪怕是在赵魏多年邦交上也唯龙阳一人了。”

“公主病故。乃是有违婚约,我大赵亏于大魏,理应如此,君上,我已准备好一应护送兵丁,还请君上入境,请!”

王离说着。便与他躬身一迎。

“如此就多谢司礼了。”龙阳君与王离笑道,这一笑虽是极正常的微笑,但是怎知就让人生出笑面如花之感,说着,龙阳君便欲再上车,随即又往北边一看。随即按下脚步。

“司礼大人竟是未乘座车而来?”

“回君上,王离来时本也是乘车而来,只是怎奈得才出邯郸就得知一个消息,我赵魏边境最近有贼人欲谋君上,此等大事。王离怎可耽搁,当即日夜快马而来。只怕出了差池,有损我两国邦交啊。”

王离笑着与龙阳君回道,却是话中偷换了概念。

“世上竟有贼人欲谋本君侯,我听说赵魏之间有一股马贼横行,名为灰胡,可是这股马贼?”

“非是灰胡,灰胡早已为我家将所灭,这贼人却是齐人,其头领名叫嚣魏牟,齐人不欲见我赵魏两国交好,所以欲图破坏,王离也是于邯郸近日破获了齐国的间作才得知。”

“君上,这里且不是说话之地,王离早已经于图南卫为君上清理好了安营之地,不如先行安顿好了再叙如何,请?”

说着,王离又是一请,有道是礼不在多,尤其是事涉两国邦交,王离深以为然。

“那便多谢王司礼了,不过司礼并未乘车,那兵车也粗陋,龙阳的座车倒是宽敞舒适,司礼若是不嫌简陋,不如便与龙阳同乘如何?”

听着龙阳君如此相邀,王离心中顿时浮出一股难言的抗拒,若是不知此人为何且就算了,明知此人乃是有名的断背山,任何性取向正常者皆会如此反应。

不过他此时自控能力已然极强,脸上丝毫未表露半分,他心知这等性取向和心理不正常者犹如太监,最见不得有人另眼相看,若是能够尊重之,那他的态度当截然不同。

而且此时看龙阳君目光坦荡,哪似那等断背之人?

“既是君上相邀,王离敢不从命?”王离拱了拱手,龙阳君看他面色如常,又露出他那哪怕让男人都觉心生荡漾的微笑来。

“请!”

上得龙阳君的座车,车上果是如他所言,颇为宽敞,不过看得出来,这车本身并不如何好,不过内里的陈设却是换过一遍,也有过修缮,此时也确实如他所言,有些简陋,仅止于舒适。

“哈哈,司礼可觉这车真的简陋,事情倒是颇巧,司礼快马连夜到边境,龙阳也是快马出行,到邺城才换得此车,匆匆装饰。”

见王离上车打量了一番车中,龙阳君为王离解释道。

“那事情果真是有些巧,不过君上既是快马出行,缘何随行人员竟有如此之多,后方还有那般多的车仗?”王离心有疑惑,便直与龙阳君问道。

“司礼有所不知,后方的车队却是邹先生与纪大家的车队,前月贵国国君亲笔手书书信邀请邹先生到赵国讲学,龙阳与纪大家乃是好友,所以一路同行也为护送,另外车队中还有信陵君派来护送的武士。”

龙阳君倒也没隐瞒,只与王离一五一十的讲了,他见王离难得没与其他人那般看他露出什么异色,对于王离倒是存了些好感。

“原来如此,邹先生的事情王离也知,这次来迎君上,却是正好一并迎接安置了。”邹衍、纪嫣然还有信陵君派了护送他们的武士?王离顿时心中一片了然。

“先生,想不到王离此时竟已经是司礼,还到此地来迎龙阳君,他待龙阳君如此盛情,莫非情况有变?”后边的车辆中,朱亥略微窥得情况,急上了魏文和的马车。

魏文和略微沉思,随即笑道:“这王司礼行事当真是滴水不漏,朱亥你今晚上就可知,如今且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再见见这位已经闻名诸国的王司礼。”

说着,他将后背往后边的软垫一靠,只将眼睛闭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丝毫未有担忧之感。

魏国使者的车队略微停顿,随即过了桥梁,正式进入赵境,归于赵国士兵护送,振北卫营卫护送使命至此完结,开始了回返。

时间临近夜晚,天色渐暗下来时,一行车马才回返图南卫,回到营寨前时,营寨前却已然早有人在寨前等候,王离掀开车帘一看,竟是项少龙以及一干先行的铁卫。

“停!”营寨前,王离一声叫停,随即与龙阳君招呼一声:“君上且在车上稍待,我去去就来。”

“拜见司礼,项少龙幸不辱命。”但见王离自车上下来,项少龙大步向前,手中捧着一个木盒躬身直递到王离跟前。

“好你个项少龙,无声无息就将嚣魏牟擒杀了,快与我说说此次究竟是如何行事。”

王离没有接木盒,只让乌卓一旁结果,然后与他吩咐:“这嚣魏牟欲图魏国使者龙阳君,乌卓你将此事与木盒报与龙阳君,也让他欢喜一二。”

“先生,那嚣魏牟此行目的明确,要找之却也不难,那日我连夜先行,先到得最近郡城以其为核心传令边境诸卫受我节制,以免需要我一处处却传令。”

“紧接着我调取此地周边的地图,先生,我大赵与魏国交战多年,边境线上的山川小路在地图上都是比较详细。”

“少龙想那嚣魏牟有着大队的人马,那等茂盛的山林连行路都难,更不用说驻留,所以重点的派人去寻了那些易藏人的山间谷地以及河谷,又请诸卫斥候锁定了各山间小路。”

“果不其然,我们很快就现了嚣魏牟的行踪。”

“现之后,少龙并未妄动,而是调集周边诸营以杀鸡牛刀之势远远封锁了嚣魏牟所在山谷周边的一切道路,然后以泰山压卵之势直压过去,同时铁卫密切盯住嚣魏牟其人。”

“就在昨天晚上,一场大战,嚣魏牟麾下山贼一千两百人尽被我全歼,嚣魏牟本人翻山逃窜,为我铁卫弩箭射成了马蜂窝,整个战场与当日灰胡一战如出一辙,一来铁卫们更熟练,可调动的士兵也更多,因此比上回赢的还更轻松。”

“好,少龙,旦回邯郸,我便与你庆功。”王离拍了拍项少龙的肩膀道,忽然看着王离正色道:“少龙,到邯郸有一段时日,你可看上哪家公卿大夫之女,这次回去,我便与你做媒如何?”

“做媒?”项少龙惊道:“先生不是已经许了我几位燕国美人了吗?”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未来的赵国大将军岂可以燕国美人为正妻,到时候整个赵国都将以你为笑柄呢,你若是心中没底,不如我为你介绍一位如何?”

“不知少龙是否听说过我赵国冶铁大王郭纵,这个郭纵就有一位女儿,既是貌美不比我的芳儿差多少,年纪也是正合适,我回去便与你说项。”

“这!”项少龙迟疑道,王离又拍了拍他:“少龙,不用再犹豫,就这般说定,你若嫌我有些包办感觉不舒服,那不妨我找个机会,让你先与郭秀儿见面,就当相亲,若是觉得可以,先自由恋爱也行。”

“那便多谢先生了。”听王离如此安排,项少龙便不推却,与王离躬手道。

这时候乌卓将木盒捧了回来:“司礼,龙阳君说想见见擒杀灰胡和嚣魏牟的壮士。”

第三十九章 越女剑

月上东天,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大地,图南卫的营寨周围又多了一处营地,这个边关营卫难得热闹起来

夜色既至,图南卫昔日的兵卫大帐被王离征用,营帐内此时更是点燃了一堆篝火,一个个火把密集在营中可安全用火之处燃起,合着月光将这里照成了白日

营帐中王离居于主座,一旁龙阳君与他平齐为客座,下方左边以东周君和邹衍为,对面则是项少龙与此地地主甘兵卫,再往下方魏文和和朱亥乌卓以及营卫诸将

这等场合,纪嫣然身为女子却是不适出现,也少有掺合,以往举办宴会也多是由她起,所以今日并未在此帐中,王离放目看去,心中微有些失望,却是不表

见诸人到齐,王离随端起一个酒樽站了起来:“诸位且起身先共饮一杯,今日在这边关营寨,各项条件有限,还请诸位谅解,他日到达邯郸,王离定当在府中设下大宴为诸位接风以偿今日,请!”

“哪里!哪里!边关之地还有此等丰盛酒宴,却是极为难得,司礼不仅不远千里到此边关来迎,今日更是专门上山却猎杀了一头熊一酬酒宴,此心意之诚,前所未见,诸位,今日且由我们共同敬司礼才对,司礼,请!”

王离话音才落,龙阳君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与王离笑道,营帐中诸人齐齐应和尽都站了起来

“真是惭愧,君上满饮此杯,但祝我赵魏两国一如昔日晋室还在之时,亲如一国,永不生隙,请”

王离持杯说话时目光稍稍在信陵君派来的护卫领身上微微一点,一闪而逝,魏文和脸上随露出了笑意,王离说的什么?亲如一国啊

“好但愿我赵魏两国亲如昔时秦晋,请”

王离持酒与龙阳君酒樽一碰,随即持起满饮而下,有他带头,整个营帐中诸人一一将就按下腹中,如是,这魏国使者到赵境的第一场酒宴就开始了虽是场合简陋,却是无比热烈

一时间,各人轮流持杯而起,觥筹交错间仿佛这里不是什么边关简陋的营帐,而仿似乎君王宴饮的大殿一般

待得气氛稍缓,王离再次站了起来:“邹先生这一杯我敬你,说实话王离对先生的五德终始说不感兴趣,可是对先生的观星之术却是敬佩以极,今日能见先生这等奇人,王离三生有幸他日邹先生若是有暇,王离定要向先生请教”

王离此话一说堂下顿时一片寂静,王离这话说的却是颇有些意思

这时却见邹衍也站了起来,热切的看着王离:“司礼大人真实诚君子也,久闻司礼精通方术,想必亦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奇术,何须讨教,司礼来交流,邹衍求之不得”

“请!”王离举杯一饮,邹衍也满饮而下,王离刚才这话说的却是正对他的胃口,不为其他,实诚耳,而且王离这等大方士,实诚的敬佩他的观星术,也让他颇为自得,这确实是他最为拿手的本事

两人各自一饮,忽然帐篷的门户打开,一阵微风吹的火把火光闪动,众人皆将目光往帐外看去,却见一美貌的小婢行了进来,看她年纪虽鞋进入营帐中却是丝毫未有怯显是见惯了大场面

“司礼大人,我家小姐有一舞献上,以酬司礼千里相邀相迎之情”

婢女一声话落,众人齐齐将目光移往王离身上,龙阳君笑道:“司礼可真是好面子,平日里嫣然大家在大梁,等闲诸人想见她一面都难,想不到今日大家却愿与司礼献舞,便是龙阳也觉欣慕呢”

王离端着已经饮尽的酒杯,忽然洒然笑道:“早就听闻嫣然大家精通诸子百家,歌舞锦无不擅长,能见嫣然大家的舞蹈,荣幸之至,且让王离拭目以待”

这小婢的话中,却是酬千里相邀相迎之情,别人听不出,只当小婢或许有口误,有相迎哪有相邀呢,可是在王离耳中却是不同,显是这冰雪聪明的纪才女已然明白事情的根源

真要说起来,纪嫣然此次来赵是赵王邀了邹衍,她是随行,可是根子还在于王离,而至于相迎,王离既是迎信陵君的信使,迎她也在其中,也未说错

只是王离却不明,纪嫣然究竟是从何知道是他相邀的呢?

只此一想,王离便不由对纪嫣然多了分期待有道是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女人,纵观寻秦一书,项少龙一生成就与两个女人的关系密不可分

第一位是乌家大小姐乌廷芳,乌家的财力乌家的铁卫以及其他势力是他一切成功的物质与力量毕另外一位便是纪嫣然,此女被称为女诸葛,只此一个称呼,就知她的作用与智慧

“今日托司礼之幸,能见嫣然大家的舞蹈,我们一同来敬司礼一杯”小婢离去,东周君当即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与王离道,如此又是一番觥筹交错

少息过去,先前来通报的婢女再入营帐,也不通报,仅是将营帐的皮帘微微拉起,几乎是一瞬间,营帐中的一应活动都退下来,不用通报什么,此时人人都知名闻天下的纪才女就要到来,都是屏住了呼吸静等才女的到来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一个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中黑色人形已然自帐外行来,虽是斗篷笼罩全身,但是人人皆是纪才女到来,都一个个将目光落在黑色人形上

只见她步履轻盈,有如狸猫挪步,轻盈无声,堂中一切声音既息便是哪怕一根针落地都可听闻,但是却无人听到她的脚步唯有斗篷舒展的些许

只见这黑衣人行到场中,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目光直看王离,几乎就是一瞬间,整个场中气氛就是一变,不见其人具体形象,可是这一双眼睛一亮出来,一时间整个帐篷中仿佛都亮了

墨若点漆,既清且亮,眸中看不出丝毫感**彩却是纯粹至极,这股纯粹就是无限的美感,王离微微颔,回以一笑,精神已然锁定周身

只看纪才女如此进来,王离隐然已经仿佛看到当她将斗篷甩开的一刹那,一瞬间将无限美貌展露出来的情景他心知越是对此等美人有心,就越不可放出与其他男人那种被迷醉震倒之神态

无论是凤菲还是纪嫣然这等女子,他们之眼光绝非寻钞子可比,这等女子,寻常男子是万不可求,便是为她做碰马都无用这等绝色,实是造物主为强者所创造的恩物

“刷!”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急剧的剑鸣,紧接着帐篷中间仿佛在瞬间开出了一朵将,剑光闪烁之间笼罩黑衣人全身的黑色斗篷在无声无息飘散,莲开子现只见一席白衣的绝美丽人已然自其中现出身形来

“哦!”自黑暗之中现出白莲,莲中再开出个无限美丽的佳人,如此之反差,简直犹如黑暗中出现光明,地狱中观世音菩萨降临普度,一时间整个帐中除了王离之外,所有人眼睛尽看了个直

只见帐篷之中,一席白衣的纪嫣然窈窕的身子屹立当火光映射下浑身都散着白色的宝光,但看她单手按剑于臂后,略显得冷冽的目光尽带着俯视,一时间直若自仙境临凡的仙子一般

“天仙化人”王离强按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心中生出这四个字

同时心中也道,无论是三大名姬,还是这纪才女,无一不是以自身身形气质操纵气氛和男人感官的好手,若无这等能力,寻钞子纵是空有美貌舞蹈歌喉,也不可能达到她们这等境地

这时候但见这位天仙化人的仙女盈盈下拜,似是与王离行礼,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身体一曲,只是“刷”的一声,被按在手臂后贴着小臂的长剑瞬间绽放,众人还来不及看清这位仙女的涅,她的身影就已然隐藏在剑光之中

“刷!刷!刷!”火把映照下的帐中一道道剑锋映射着火光犹如夏日最美的鲜花般绽放开来,王离眼前一亮,这纪嫣然的剑舞与凤菲的剑舞完全是两面

凤菲的剑舞但得剑意,无有锦,以意取胜,可是纪嫣然却是天下少有的极顶锦好手,在大梁与龙阳君并称魏国三大绝顶街

她的剑不须再与他人借意,而其锦本身于她掌中舞出来就是绝美,只见剑光湛湛,时缓时快,但随她人舞动,恰如其分的将她遮掩其中,一旁虽无丝竹伴奏,但是剑光绽放的声声剑鸣就是最好的伴奏,又何须其他丝竹

但见帐篷中剑光时敛时放,收如江海凝波,放如明月照江,退进之间更显惊人剑艺,退如迎风青竹,虽狂风再盛,但使青竹弯折,却不能断,反是退如张弓,退的越厉,反击之势越盛,而进如清风徐来,潜而无声,却又无孔不入

此等惊人锦,实让人叹为观止,而此剑乃杀人之器,她的锦之中潜藏的杀意更是无匹,偏偏于剑舞之中敛藏无形

此等刚柔阴阳,近乎和谐完美之境,但看她身光意尽俱巅峰,只看的帐中所有人目不转睛,无不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待到剑光敛尽之时,一如当日凤菲一曲完美的《周礼》完结,满堂之人无不神醉,唯有王离未与迷惑,但听剑鸣一收,随即便睁开了眼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嫣然大家真是好锦,好剑舞”

“我来时曾见凤菲剑舞,她但模仿稷下渐曹秋道的剑意,无有锦其形,本道以为此等剑舞已经是天下少有”

“今日嫣然大家之剑舞,形神俱妙刚柔圆融完美和谐,若是锦再能再进一步,此剑舞当成人间巅峰,再无人可匹”

第四十章 剑意相偿

“耀如羿shè九ri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嫣然大家真是好剑术,好剑舞。”

“我来时曾见凤菲剑舞,她但模仿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剑意,有剑术其形,本道以为此等剑舞已经是天下少有。”

“今ri嫣然大家之剑舞,形神俱妙、刚柔圆融、完美和谐,若是剑术再能晋宗师之道,此剑舞当net间巅峰,再人可匹敌。”

帐中火光熊熊,众人寂寂声,王离抬口便与纪嫣然评断之声但随剑鸣一收,便接了下来,当口便是四句,声音之中俨然接过刚才的剑舞一般。

“耀如羿shè九ri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纪嫣然听着王离这四句对她剑术的描述,一双原本清冷的美眸之中顿时闪过一丝异彩。

这时候的用来描述的语句极为频繁,诗经的句子以古朴写实著称,她哪曾听过这等华丽的语句,王离但将这丝异彩入眼,心道后世诗圣的文采,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想不到司礼不仅jing通方术剑术,还这般有文采,这四句评断,实是嫣然听到过最好的赞美,嫣然听闻先生乃是剑术宗师,却不知今ri能否窥得宗师剑术呢?那定是比嫣然的剑舞甚百倍吧。”

清丽的声音有如微风一般柔和入耳,但凭声音,便让人生出一股平和之感,却见王离摇了摇头:“嫣然大家却是错了,我的剑术若作展示,怕是上不得台面。”

“这却是为何?便是嫣然这等剑术,已有如此美感,司礼的宗师剑术如何不能看呢?”下方的纪嫣然面露疑惑之sè,这时候有着他们的对答,帐中诸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但听他们对答似是论剑,众人不生出好奇之意。

“我的剑乃是守护之剑,亦是杀人之剑,但凡杀人但凭一剑再其他,与人展示,实乃平平如常,就如吃饭喝水一般,哪及嫣然大家的剑舞呢?”

“守护之剑,如何杀人?司礼的话语似乎有些矛盾?”纪嫣然疑惑问道,一双美眉微蹙,微微颤动间就生出穷艳sè动人心神。

他人在听她柔身软语但凡意志力软弱些的,只怕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看她寻常一言一行便有如此影响力,当真是魅力不凡。

王离却似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淡淡的答道:“此剑,但存我心,赐予我占力量,守护一切为我所珍视的人和事物。”

“它守护我的亲人不受敌人伤害守护我的ziyou不受他力束缚,守护我的意志不为他人左右,守护我的理想不被动摇扭曲。

“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的剑便为守护而拔,此剑但出,一切外人、他力、他人、阻碍,必定被斩破于剑下,所以,此剑英是守护之剑,却也是杀剑。”

“真是一柄好剑哩,尤其是对司礼所珍视的人和事物而言。”纪嫣然一双美眸微微震动,然后感叹道。“只是司礼这柄剑似乎并不仅是嫣然掌中的剑呢。”

“手中剑,心中有剑,但凡心中有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一切人和物的变化和相互影响皆是剑道攻守变化,这便是我迈步宗师之境所凝的剑意。”

言谈之间,王离对原本的剑意顿时有了为深刻的领悟。

“手中剑,心中有剑,但凡心中有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一切人和物的变化和相互影响皆是剑道攻守变化。”

纪嫣然听着王离的话,心中顿有所悟,只是所悟如何却是说不出来,但是却隐约明白这是宗师剑手与寻常剑手的根本差异,只见她盈盈与王离一礼:“多谢司礼指点。”

“须多礼,当ri凤菲小姐与我表演剑舞,让我看到了稷下剑圣曹秋道屹立剑术巅峰yu求一败的敌剑意,那时我手中尚有一柄宝剑偿她。”

“今ri嫣然的剑虽然有曹秋道的剑意,但是剑术与舞蹈的完美结合,所展示出来的完美和谐却远在凤菲之上,我身上宝剑已经送出,却是再宝剑赠予嫣然,唯有以此剑意可以展示,或许嫣然观后能有所得,ri后剑术一样能迈步道境。”

“嫣然大家,且细感之。”

王离说话之间,原本就凌厉异常的目光猛的直朝纪嫣然看去,眸中神光电闪,纪嫣然隐约仿佛看到王离高居云天之上,随手一指,天地间一切万物尽成他手中的剑,但随他心意运转攻守,一剑便犹如生出一个世界,然后又还回一道剑光。

纪嫣然这才明白王离所言剑意偿她的意思,隐约看懂了王离所谓剑意,此剑包容一切,贯穿一切,一剑之中便仿佛包容了天地间:切道理。

不过她虽是看明白,可是却是能模仿,因为那终究是王离的剑意剑理,这就犹如看书,看过一遍书并不意味书上的内容就是自己的。再次睁开美眸,正对着王离一双平和的眸子和一脸和煦的笑意,纪嫣然盈盈一礼,她看到的却不仅是王离的剑意,这剑意实际上乃是一个人最为深处不含一切其他情感和杂质而纯粹的心。

一想及此,饶是纪嫣然心儿也是微微紊乱,人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王司礼,竟是将那浩大匹的心直接与她看了。

而这道剑意,未尝不是这位王司礼与她攻来的一剑,纪嫣然心道此人一道剑意包罗万有,贯彻始终,举手抬足都犹如决斗攻守,而对她的攻守自赵王那封信就开始了。

纪嫣然与王离盈盈一礼随即再不说其他,直接带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英姿飒爽的绝美背影,稍后又有美婢入内饰被剑光撕裂的斗篷,一切尽去,一切仿若没生一般。

纪嫣然离去了好些会,一干人才自回味中醒过神来,既是回味纪嫣然的倾城剑舞,也回味于王离与纪嫣然的对答和王离对自身剑意的描述。

夜,深沉,邯郸的明月也如南方赵魏边境一般圆。

此时邯郸秦国质子府一片寂静,没有一丝灯光,平原夫人坐旁边一处阁楼透过斜搭着的户往下看去,月光朦胧,虽是黑夜,下方倒也能马虎看清楚些东西。

过得片刻,楼上房门微微传来一丝响动,乐乘和郭开也一并进来到达平原夫人身前。

“都安排妥当了?”平原夫人小心的问着。

“夫人且放心,一切已经如夫人安排做好,夫人就等着瞧好戏吧,只是可惜司礼大人不在,否则请过来一同到这阁楼上看这出戏,那一定很有意思。”

说话的是郭开,说这话时,看着平原夫人心中也隐约有股子敬佩,眼前这女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才智手段一不远寻常男子,许多地方便是他也不及,只让他感叹此人若是男子,说不得也是信陵君、平原君那等大人物。

“是啊,可惜司礼大人不能亲见我主导的这场好戏。”平原夫人微微感叹着,不自然间又想着那书房中荒u的一幕。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叫声,楼上的三人同时一动,心道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灰衣人行到质子府的院后,院门随即轻轻打开,只看他微微一招手,一群人就鱼贯而入,飞朝质子府深处跑去。

“夫人,这群秦人间作看那身手,比我府中的武士要强上少许呢。”

“那是自然,这是秦[**]方的间作,每一人出身都是秦国铁鹰锐士,可比魏国武卒和我大赵百金锐士,比之司礼大人的随扈身边的铁卫丝毫不差呢。”

“可惜啊,可惜今ri这群人起码要有一半留在这里,尤其是为的那人,定不能放过,这人据我府中那位有秦人军方间作身份的家将所言,他乃是去年秦[**]方元老鹿公前年在咸阳招募的剑术好手,在咸阳颇有些名气。”

“若是明ri将此人的严体吊到邯郸城楼上去,说他引刺客谋杀秦国质子未遂,我们也不说刺客是什么人,只叫那些吕不韦派驻邯郸还未露头的间作看到,消息一传回秦国,到时秦国内部定有好戏看。”

平原夫人小声说着,美眸之中抑制不住的得意,脸上却不动声sè。

“哈哈,夫人真是高明,如今秦王病重,秦国已然处于旧交替之时,秦国朝堂原本就已然有些不稳,此时这档子事传回咸阳,未来的秦王、吕不韦他们与秦[**]方就不仅是嫌隙了。”郭开听着佩服道。

“司礼大人既将此事尽交托于我,本夫人自将将此事办好,而且高明的却不是我,有些秘密也是唯有司礼大人告知与我才得知,若非如此,如何能有这般好谋划?”

平原夫人说道这里声音微微顿了顿,一双美眸忽然看向乐乘,几乎是一瞬间,乐乘几乎有如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一个颤栗。

“听说乐城守代燕国太子丹送了个美人与司礼大人,几yu陷司礼大人于不义?”

“夫人,只是乐乘一时糊涂,也亏得司礼大人智高一筹,不仅不陷自身不义,反倒是既收美女,又得美名,如今邯郸谁人不嘲笑燕国人,只道燕国美女真多呢。”乐乘听着讪讪笑道。

“这等事情,乐乘你ri后还是少做,省的给司礼大人惹些麻烦出来。”平原夫人微微训斥道,随即话儿一转:“我还听说近ri乐毅之子乐间最近也自燕国出奔,现在是否在你府上。”

“司礼大人yu谋大事,却缺人才,乐乘你何不将此人介绍与司礼大人呢?”

平原夫人正说话间,下方忽然传出一声惊呼,随即刀剑生辉,一场由她主导的好戏已然开始,这一天的邯郸之夜,又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

第四十一章 纪嫣然

在图南营卫稍事休息一夜,王离随即迎着龙阳君等入一同回返邯郸,不过来时皆是马而来,度自是,回时大队车马,也就法相比。:看小说

不过返回的度未必就比马慢上太多,王离的骑兵此时还处保密期间,来时一应马具都未装好,尤其是马蹄,骑马赶路时既要节省马力,这马蹄节省也是重中之重,所以骑马赶路也只是慢跑,一夭行路也就是那般距离。

来时王离花费了不到三ri时间,回返邯郸,一行入则足足用了六ri才再返邯郸。

到邯郸时早就有司礼府中一应官员前来迎接,王离先是依足了大礼将龙阳君安排到接待外国使者的馆驿,然后再来安顿邹衍和纪嫣然。

邹衍却也是国君亲笔请来,虽是赵王请他的心思不纯,但是不管如何,却也得按照规格来接待,今ri安排他休息,明ri赵王还须接待会他一面。

不过这里关于邹衍和纪嫣然一行在邯郸的落脚问题却是由王离来解决的,王离将他们安排在昔ri雅夫入在邯郸的住所内。

说起来这也与赵王对邹衍的估计不足有关,赵王只道邹衍孤家寡入一个,没做大安排,邹衍的确是几乎孤家寡入一个,可是纪嫣然却是不同,她的家将部曲入数极多。

纪嫣然年纪轻轻就能涉猎诸子百家,还能jing通剑术枪法,几近全才,在这个知识传承极为封闭的年代,只想想就可知她出身不凡,不是石素芳、兰宫媛之辈可比。

石素芳她们只是姬,她却与秦清号称双绝,身份地位比之高出许多,琴清乃是巴蜀有名的大商贾,富可敌国。

而纪嫣然的身份与凤菲类似,却也是王室出身,凤菲出自已经为楚国灭亡的鲁国王室,而纪嫣然出身越国王室。

七十余年前楚国灭越,越国王室得以逃过一劫,此劫过后,越国王室一面南迁于闽地准备重立越国,在这同时,鸡蛋也不往一个篮子里放,宗族开枝散叶,一部主支北迁中原。

此时南方的闽越就是重建的越国,而纪嫣然正是越国王室北迁一支遗脉,而七十多年风雨,中原战乱频繁,北迁一支王室也几朵波折至今只余纪嫣然一入。

由于闽越国如今仍在,纪嫣然身为越国北迁王室仅剩者,既是继承了北迁王室的一切jing华,同时身份也比之凤菲这个亡国公主强的多,于各国也是极受尊重。

凤菲歌舞团出名之后,她未决定下嫁于谁的时候,有鉴于她的美丽和名声,谁也不知她未来会成为哪位公卿贵族的夫入,所以寻常入根本不敢乱动。

可是当她准备嫁给韩竭的时候,齐国一个商入都敢与她为难,而觊觎者是数。

这等事情可出在凤菲身上,却不会出现在纪嫣然身上,纪嫣然在魏国雅虎小筑午睡之时,信陵君拜访她也是依足了礼数,都等她醒来才拜见,此等礼遇,岂是因为她的美貌?

此时纪嫣然来邯郸,其家族部曲也是跟着她北来,王离一路上也看到了,浩浩荡荡拉出了几百入的队伍,比东周君的家底还雄厚的多。

这几百号入有奴婢、有jing锐武士护卫、有工匠、有学者客卿,其中能入辈出,若是家将客卿中能入,哪有如今的纪才女?

其中且不说其他,就说工匠,战国时期若论铸剑最强者为何入?便是邯郸的钢铁大王郭纵也得竖起大拇指推说越国工匠。

纪嫣然的家将中就有得传铸剑技术的顶级名匠,寻秦一书中翔少龙后来的百战宝刀就是由她家将所铸。

非但是铁匠,其他工匠大师一不有,书中项少龙在秦国也玩过一回忽悠,整出一条黑龙来,制作黑龙的工匠也是纪嫣然的家将,当真是个个都不凡。

马车缓缓在雅夫入昔ri府邸停下,王离率先下得马车,一旁早就得到通知的一千家奴早就将雅夫入府邸的大门打开。

“邹先生,嫣然,请!”

王离单手一迎,邹衍和纪嫣然6续自车上下来,然后在他引领下进入庭院,引着他们参观整个宅院,又有家奴带着纪嫣然的家族部曲收拾行李,一一入住,并分配房间。

便是这般,一个时辰转瞬即过,邹衍却是个极为知趣的,略微参观过后,便独自去布置自己的书房,给王离与纪嫣然独留出了一个空间。

王离便与纪嫣然漫步在这雅夫入清雅致的小庭院中,身有佳入在侧,王离难得的一言未,只是漫步行走。

纪嫣然却也未多说什么,气氛看似疏远冷淡,却出离的有股子默契在其间,不觉间穿过一道回廊就到了那ri王离羞辱赵穆所在的亭台前。

王离站到水面旁,忽然头与纪嫣然轻声说道:“自那ri嫣然酬我千里相邀相迎的剑舞,再见嫣然一双瞳眸,我便知嫣然非同寻常女子,可惜生是女子,否则,便是信陵君也不及嫣然远矣。”

“嫣然是个有大才之入,诸子百家、剑术兵法一不通,此等才情,夭下少见,而但有大才者,心中不有大抱负,却不知嫣然心中的抱负,王离可以得闻?”

王离说罢,一双目光落在纪嫣然既清且亮的瞳眸上,只见纪嫣然一双瞳眸比幽深,个中蕴含着一股洞彻世情的青光,举手抬足不自然间现出一股常入难以言喻的慵懒。

纪嫣然的整体形象给入一种慵懒的气质,这气质看似寻常,实是非同寻常,一切只因她的慵懒来源。

这是一个才智极高的美入,王离与她一番赞美绝不是恭维,而是事实,在她眼中,这个世上已经很少有入和事能使她感到疑惑,身边的一切都是比寻常。

一个入太过聪明的结果就是这样,很少有东西能让她生出奇而提起兴趣,提不起兴趣,就懒得去看,懒得去听,最多就是礼貌。

这样的慵懒,却是懒出了气质。

而一个美入聪明到这种地步,寻常入想让她爱上自己几乎不可能。只想想看,一个男入还未接近,她已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想说的话、会做的事,一切都一清二楚,那是怎样的情况?

魏国大梁入才汇集一堂,却一入能入她眼的,唯有少数话题能让她稍稍提起兴趣,也就仅此而已,就是这般,数魏国公卿大夫优秀男儿在她面前一一碰壁,这才使她声名越来越盛,也得了一个“石才女”的外号。

王离既是想要这样一个美入,既知她是怎样的入,自不会采取寻常男子的手法,各种追、求,不明她的本质,那便是追求到夭荒地老都是空。

王离心中的纪嫣然是怎样的入呢?冰雪聪明、女诸葛,这只是标签,在这标签后的实质,正如他所言,纪嫣然也是个有着大抱负的入。

有才能,有抱负,可是却生错了时代,这是她的悲哀,这使得她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必须依靠男子来实现。

项少龙受伤后,纪嫣然曾经有过一句话:“她一生最大的愿望是辅佐圣入统一夭下,使万民不再受战乱之苦。”

只此一言,便道明了许多事情。所以想抱得美入归,入手唯有三处,一是能让她奇,二是抱负、三是有着能让她欣赏之能者,这三者之间但得其一,就可纳入她的选择范围之内。

而在原书中,项少龙是邹衍口中的“圣入”,同时于席间难得不为她美sè所迷,还能口胡一句“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虽接触不多,却已然是她心中最入围者,又是处于那样一种情况下认识,方能与她结识,后来竞是纪嫣然倒追。

此时王离一言一行,疑就是咬着这三点来攻略,势要将此等既娱身心,又能助力的旺夫佳入纳入怀中。

听王离问及自己的抱负,纪嫣然并未直接回答,反倒美眸一转:“这来邯郸的一路,有关司礼的大才大德,嫣然已经听得许多,也有亲眼看到。”

“却不知司礼的抱负是什么呢?”

王离倒没想到佳入反问,不过略微沉吟,随即毫不犹豫的与纪嫣然回道:“我的第一个抱负是结束九州战乱,辅这大赵一统诸国,重立秩序。”

“为夭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此一言,足以道尽。”

王离丝毫未掩饰自己的想法,直与纪嫣然说道,听得纪嫣然美眸一滞,只听王离四句话,口中不断喃喃重复:“为夭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以一言而流芳千古,此等句子之中所包含的气意只让纪嫣然眼前一亮,目光落在王离脸上,好一会才收回,然后又想着王离这个抱负只是其一。

第一个抱负就如此宏大,第二个抱负呢?纪嫣然心中顿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限好奇,当即开口与王离问道:“这只是先生第一个抱负,那定然还有其他抱负,不知嫣然可以得闻?”

王离看了她一眼,这时气氛有些微妙,纪嫣然原本还一声声司礼,此时话中不再把着司礼二字,而换成了先生,显是先前那一句话,正合她心,与她相应。

而张载的名言同时也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使得他形象也限高大。看着纪嫣然此等神sè,王离忽然嘴上一笑,一句让她震撼的话自口中说了出来。

第四十二章 倾盖如故

看着纪嫣然此等神sè,王离忽然嘴上一笑,一句让她震撼的话自口中说了出来。

“我的第二个抱负那便是要建一处大大的院子,将夭下间所有如嫣然这般上夭赋予男子的珍宝都纳入其中,朝夕相伴,但以我剑守护之。”

王离话一落音,纪嫣然脸上顿时一股茫然,随即反应过来。

“o阿!”纪嫣然本道王离会说出什么与前面相应的宏大理想,怎知王离接下来竞说出这样一番话,如此反差,顿时惊愕得出声来,然后满脸通红起来。

“哈哈哈!”见纪嫣然如此错愕,王离哈哈笑出声来,小声一停,随即接口道:“嫣然可会觉的王离这想法过于荒诞?”

说话间王离仔细打量着纪嫣然的神sè,见她虽是错愕,只是却并未有诸如尴尬之类的神sè,他这话若是放到现代与其他女入说,只怕对面女入一盆子砸翻他。

哪怕是去了后宫之意的表白,对一个认识不太久的女入说,那结果必定是蛋疼比。

寻常男女交往,玩的就是暧昧,享受的就是你猜我猜、那种朦胧之间的限纯美,越是暧昧越是有趣。

两入在一起暧昧的很有意思,大家都很高兴,可是只要不是水到渠成,半路男的若是觉得“时机成熟”的去表白的话,所有的暧昧气息顿时烟消云散,然后再拜拜很正常。

不过此时却是在这时候与纪嫣然说,一切就有不同。

纪嫣然这等入不是寻常入,她太过冰雪聪明,你的一个想法还没说出口,她就自你脸上看出来了,你要对她做什么,还没做,她十夭前就知道了,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犹如看猴戏一般,什么朦胧美,就是屁都没一个。

至于说要靠自己的苦苦追求感动,很遗憾,王离不是这类于女入苦求者,纪嫣然也不是能被这般感动者,就是被感动了,她依1ri会做出自己应有的选择,而不是尊从感动。

心有大抱负,有自己du1i入格,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所谓他入苦苦追求,只要不是她的追求,或许她会很感动这世上有入如此爱我,但是你爱我我不爱你,她依1ri是不会取。

王离若是按照正常男子追女子的手段,硬是要将自己放到男女的正常套路中去,于纪嫣然而言,那也是猴子一只,一切行为皆是笑话,所以王离不行此路。

对非常之入,乃出非常之手段,当有针对xing的行攻略事。

此等女子,有自己的du1i入格,不比这个时代其他任何女子,有du1i入格,就有自己的选择,但她欣赏选择的,不用你男子去追,她直会倒追。

王离先前第一个抱负,又出那等豪言,针对的就是她所欣赏的一切,只要得到她的欣赏,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了。

而且他说这话却并不突兀,他的心思即便不说出来,以纪嫣然的冰雪聪明难道不知道?他如今名声早就在外,纪嫣然如何不知,若是不知,也不会看破邹衍来赵国的奥妙,然后以剑舞酬他千里相迎相邀了。

既是明入,王离yu追求于她,如何能说暗话,伪君子是装不出来的。

纪嫣然震惊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微嗔的看了王离一眼:“先生很真诚,不过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子就说出这般话,难道不觉有什么不对吗?”

美入嗔怒,却是别有一番美感,王离丝毫不以她嗔怒所动,若真是怒了,就该送客了,那一句先生也得改司礼呢。

“白如,倾盖如故,有的入认识了一辈子,交情也不过犹如初识,还有的入一见面,就如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我与嫣然过往从未见过面,可是只有一面,嫣然是个怎样的入我已然尽知。”

“嫣然与我也仅是一面,可是在未见我之前,我是怎样一个入就已然有所了解,若非如此,嫣然如何会知邹先生来赵之事的根源在我呢?”

“你我若非如此相知,王离也不会与嫣然说此话?”

王离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块木牌来:“嫣然,大后夭墨家行会邀请我去讲学,与他们讲述夭下大利之道,嫣然若是有闲暇,不如去旁听,我想嫣然在大梁会见诸多贤才都不能得的东西,到时候定能明白。”

王离一言,纪嫣然脸上嗔怒顿消,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然后微微叹了口气:“白如,倾盖如故,先生说的真好。”

说着,一双美眸眨了眨,微微点头颔:“到时候先生的大利之道,嫣然定会去旁听,只望一切确实如先生所言。”

“定不叫嫣然失望。”王离肯定的说着,然后将木牌交到她面前,纪嫣然一双玉手认真将木牌接过。

见纪嫣然接过木牌,王离再不多言,只与纪嫣然告别道:“王离身当司礼一职,这些夭离开邯郸,却是积压了些事,接下来还要去处置一二,就不再久留,今夭晚上我在府中设下酒宴,到时再与邹先生与嫣然你接风洗尘。”

“告辞了。”王离微微一拱手,然后转身便离去,只留下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王离离去之后,纪嫣然看着王里的背影,一双洞彻世情的美眸中难得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过得一会,邹衍不知自何处走了出来。

“嫣然,不知与这位圣入谈的如何呢?”

“先生?”纪嫣然脸上微微露出一线红润,随即说道:“只是随便说了几句,王先生邀我去听他大后夭在墨家行会的讲学呢。”

“呵呵,王先生!”邹衍笑了笑:“只邀了嫣然,却没邀先生,看来我这老头子在你们面前有些多余哦。”

纪嫣然又看了王离离去的方向,多年以来,唯一能让她心中荡起涟漪,今ri应对几番失措的也只有这一入呢:“且待听了他的夭下大利之道再说吧。”

纪嫣然如此想着,闭上眼睛,心道这位王先生对她确实是知之甚深o阿,这世间其他男子,哪个将她的抱负当一回事?

在大梁她举办诸多宴会,探讨治世之道,所来之入皆不过是为了她的美sè,而眼前这王离却不同,却是真个将她抱负放在眼中呢。

将邹衍与纪嫣然安排妥当,王离出了雅夫入府,这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时许,王离随即赶往王宫与赵王复命。

王宫一趟,王离自赵王那得到一个好消息,却是平原夫入做的好事,关于秦国质子一事的相关处置,平原夫入自小黑屋出来之后,受过惩罚,王离看他做的不错,就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她,如今终于出了结果。

这平原夫入确实是个厉害角sè,竞是整出一场秦**方间作刺杀嬴政的好戏来,一板一眼,还将秦**方元老鹿公的招募的一位名剑手尸体吊上了城楼。

这等事情,王离只想着就觉有趣,吕不韦派在邯郸的入看到了这等事情,若是报回咸阳,秦国内部一场大戏就要开场呢。

而对于赵国而言,显然秦国内部斗的越热闹越好。而事实上秦国内部在现在和未来几年内确实斗的厉害,内部斗的太狠就暇外顾,平原夫入只是在这内斗上来了个火上浇油。

秦国现任国君是秦昭襄王乃是秦国历史上最有为的国君之一,秦孝公任商鞅变法奠定强国之基,而这位秦昭襄王则是将秦国推向虎踞之势的一位君王。

他在位五十六年,任用范睢为相,取远交近攻之策略,麾下又有白起这等千古杀将,平蜀、伐楚、击赵魏韩,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可谓是为秦国后来的统一扎实了基础。

不过不管他如何英明神武,如今已经还是要死了。

国君要死了,国内1ri交替,往往是内斗最厉害的时候,秦昭襄王一死,上位的是谁呢,并不是吕不韦奇货可居的公子异入,而是太子安国君。

这位太子安国君也倒霉,碰上个在位五十六年的老爹,生生当太子当到自己都老死了,在不远的未来,安国君继位,然后当了三夭秦王就嗝屁了,整一个茶几。

于是秦国又是一阵忙乱,安国君一死,接下来就是轮到吕不韦扶助的公子异入,也就是子楚上位了,子楚上位之后后的三年,秦**方与吕不韦斗个一塌糊涂。

一直到子楚挂了,又轮到嬴政上位,吕不韦一党在秦国占据上风之后,秦国终于马虎统一了声音,然后才开始出关。

而哪怕在那时候,吕不韦虽是占据了上风,国内依1ri矛盾重重,寻秦一书中,秦**方抓着嬴政验血是千嘛?

嬴政好不容易登机之后,吕不韦一党的大将蒙鹜终于出关击魏。

秦军大兵压境,魏王被吓的不轻,这时候不得不启用坐了多年冷板凳的信陵君,随即信陵君联络诸国,五国联军将蒙鹜击退,并且兵压函谷。

在这一战中,蒙鹜虽然败在五国联军之下,未尝也不是败在国内有入扯后腿之上,谁叫他是吕不韦的党羽呢?

王离遍数秦国未来几年事,心道你秦国内部斗得越厉害越好,省的在外边瞎搞,也由的我从容联络合纵,到时一举破之。

出了王宫,王离便吩咐乌卓前往平原府传信,请平原夫入携魏文和和朱亥在晚宴开始前提前半个时辰到他府中一叙,又着乌言著去廉颇和庞暖以及几位公卿府上送了晚宴请帖,紧接着他又跑了司礼府所在,飞处理了这段时间积压的公务,然后才回府,这时候时间已然是不早。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王离看了看夭sè,明夭他得回去一趟,袁省长亲自主持的拜师宴就在明ri中午,虽说时移势转,现代的一切已经不那么重要,但是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王离还是要去做完他。

第四十三章 姐妹情深

马车缓缓在府门外停下,王离下车时看着门外停着一队马车,看那马车的行制,却不似寻常,王离略微思考,随即脸上一笑,这马车可不正是当ri在镇南关碰上凤菲歌舞团的马车?

看着凤菲的马车,王离便想起先前在雅夫人府中与纪嫣然那番话,却是要建一个大大的宫苑,将世间一干如纪嫣然那等女子尽揽怀中,只说得纪才女脸上都是比错愕,然后脸红

王离如此想着,脸上不由流露出一线微笑,就行到门房去,与门房微微打听了下,却是凤菲听说他回来了,又准备办晚宴,她最近又刻意在邯郸寻些剑手学了些基本剑术,这时有名剑在手,又有些剑术基础,所以过来凑个趣,与他捧个场。

“凤菲到邯郸,如今已经演过几场了?”王离听着与门房问了句。

“回司礼,凤菲大家到邯郸之后也就于宫中与大王和诸公卿献了一场歌舞,如今整个邯郸都在说她的歌舞。”门房兴奋道:“不过如今邯郸传的多的却是司礼与凤菲大家的事情呢。”

“与大王的一场啊!”王离心中微微有数,随即往府内行去。

“拜见司礼。”书房之中,王离并未久候太久,平原夫人就引着魏文和和朱亥到了这里,然后带进书房。

“先生代表的是信陵君,却是须这般多礼,请坐。”王离起身将魏文和扶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后自己先行坐下,平原夫人也坐到旁边。

魏文和来自魏国,还不知道桌椅,不过看着王离和平原夫人各自落座,当下和朱亥有学有样的坐了下来。

“文和先生,这些时ri,王离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先生一谈,今ri终能成行,过多的虚言王离就不说了,开诚布公,王离今ri只想问问文和先生,关于三晋归赵的议题,信陵君到底是何意思?”

“司礼大人既是如此直言语,文和也不遮掩,君上既是托了文和前来,自是有所意向,文和此来,主要是亲身来见司礼,然后拜会贵国国君,除此之外再他事。”

魏文和与王离一礼,笑着与王离说道。

王离点了点头,心道这魏文和说话也有些水平,这话说起来是来见两个人,实际上却是来窥赵王和王离的虚实,看他们的诚意,看计划是否真的可行,是否可以完全落实。

要知道计划虽好,若是不能执行有何意义,能够执行,若诚意又有何意义?信陵君岂是被一个计划忽悠的人,自是要将整个事情看清楚了再说。

“明白了。”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王离略微一想就明了:“文和先生,王离于此事也有考量,今ri特邀了我大赵任的庞相以及大将军廉颇,此两人乃是我大赵军政两大柱石,晚宴过后,一些事情我们可以直言。”

“今ri之后,我狠ri有些事情需要闭关一ri夜,不见任何客人,到时候可由庞相引荐先生去拜访大王,文和先生你看此事如此安排如何?”

“庞暖和廉颇!”

魏文和惊讶的看着王离,庞暖和廉颇乃赵**政柱石,王离随意就可请动,显然关系不差,而王离此时疑与他们表明一个态度。

王离表明的态度正是整个赵国朝堂军政两放已然是一个声音,他们有实力执行,而邀廉颇和庞暖过来,与他们商议,明ri再安排他去见赵王,这也是体现自己和整个赵国的诚意。

“既是如此,一切但凭司礼安排。”

“好,另外,我与龙阳君到时候会谈起关于合纵破秦一事,此事提前与文和先生通个气,以免生出误会。”

魏文和与平原夫人一行人先离去之后,王离看着外的云天,心中一件大事算是了却,三晋归赵问题已经不大,关键就看合纵了。

“司礼,有一位董淑贞姑娘yu求见司礼。”略微静思,王离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乌卓敲响了房门,在外边禀报道。

“董淑贞?”王离心中微微疑惑,这凤菲歌舞团的二号人物找他做什么?”传!”

“拜见司礼大人。”董淑贞一身如那天在镇南关酒肆中的打扮行了进来,与王离盈盈比拜行礼道。

“起来吧,却淑贞姑娘过来不知有何要事,可是凤菲大家有什么要事让你转达的。”王离略微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琏口问道。

那ri在酒肆他心中念着凤菲,倒是并未仔细看这美人,此时单独于书房来看,这董淑贞的一身姿容竟隐约比田氏姐妹都不差,又檀歌舞,确实是有些资本啊,可惜跟在论相貌与气质都足以碾压她的凤菲面前,只能当绿叶陪衬了。

董淑贞缓缓起身,仔细的看了王离一眼,但见王离看他视若常人,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忿,只是毕竟是做表演的人,这缕不忿演示的极好。

“司礼,淑贞却不是为了转达凤菲大家的事情,而是有另外一件要事情与司礼商量。”

“哦?另外一件要事?”王离笑问道,这女人,王离只一看她此时肚子里怕就是一肚子坏水,不过他却也不揭穿,倒看看她卖的什么药。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王离故作好奇状,然后与董淑贞问道。

“凤菲大家的终身大事,不知司礼大人认为这是否要事呢?”见王离心生好奇,董淑贞脸上微微一笑。

“凤菲大家的终身大事?”王离略微震惊,仔细的看了董淑贞一眼,心中隐约有了猜想:“这确实是要事,只是淑贞姑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呢?”

“那ri司礼赠与了凤菲大家一柄稀世宝剑,淑贞就知道司礼大人喜欢凤菲小姐,以司礼大人待女子之好,若有女子能得司礼喜欢,那定是世间最幸福之事。”

“淑贞与凤菲大家情同姐妹,唯愿大家能够得尝幸福,所以淑贞今ri此来是想与司礼大人和凤菲大家做个中间人。”

只听董淑贞一说,王离心中一乐,这女人,当真是逗,若是没看过原书,没能洞察她的神sè,王离只怕她真是为凤菲好了。

这等人,将人卖了还要说是为人家好,王离心说,凤菲给留在子我家,歌舞团中没了凤菲,是不是你就以为自己能出头,取代她的位置?。

心底如此想着,王离却是不动声sè:“那淑贞姑娘这个中间人想要如何个做法呢?不瞒淑贞姑娘,本司礼确实对凤菲大家颇为心仪,若淑贞姑娘能助我抱得美人归的话,定不会忘了姑娘之功。”

“淑贞只望凤菲大家能收获自己的幸福,其他别所求。”

董淑贞盈盈与王离一败:“若是司礼一意想要报答的话,不如如那ri为凤菲大家的《周礼》谱得一曲般,赠淑贞一类似的音律如何?”

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王离听着董淑贞的话心道,他一时酬功,不过给她些金钱,这女人想的却不是这些,要一如那天那种音律,尤其还是他亲手赠送的。

这看似是不要钱,不收回报,可是却比要钱来的厉害。

音律既好,而又是他这位声名在外的王司礼为她而作,说不得董淑贞还要宣扬此曲是她为姐妹撮合,使其得幸福,他王离为了感激她而作,如此就加传奇了。

有此传尊一曲,她本身歌舞也不差,说不得还真能混上去。这女人,却也不可小觑呢。

“真的是为了姐妹的幸福,真的是别所求?”听她说完,王离忽然眉目一肃,先前轻松的气氛尽去,威严的气息直压在董淑贞心头。

董淑贞本道王离已经上钩,越说越是兴奋,怎知到这时候王离眉目一肃,那威严平和的目光看过来,又是连声两问直问入她心间,一瞬间只让她生出浑身心思都被看透的感觉。

她何曾经历过此等情况,一瞬间只吓得腿脚俱软,差点站都站不住,只呆若木鸡,满是恐惧的看着王离。

见董淑贞如此,王离心说我不这样来一遭,你还以为真能将我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淑贞姑娘,你的心思我已尽知,本司礼对你的心态不予置评,也不想过问,不过若你真能撮合本司礼与凤菲大家,我成全你又如何?”

正当董淑贞整个人都惊恐得呆了的时候,王离忽然如此说道,董淑贞呆呆的看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司礼大人此言当真。”

“若你觉得是假的现在就可以离去,没了你,我追求凤菲大家也不过多花费些力气罢了。”王离摆了摆手,似作赶人道。

“司礼大人,别,淑贞相信,淑贞相信。”董淑贞见王离yu赶人,急忙说道。

“相信就好,那便将你准备如何撮合与我说说看。”

“是,司礼大人。”有过先前王离那一威吓,董淑贞再不在王离面前玩花样:“司礼大人,淑贞和凤菲大家情同姐妹,大家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我。”

“淑贞可以告知凤菲大家与大人的诸般想法,可以在大家身边与司礼敲边鼓,可以为先生与大家相互传信,还可以为司礼和凤菲大家创造机会。”

第四十四章 接风夜宴

书房之中,董淑贞与王离一口气不停,一连就是四个可以,王离深深看了她一眼:“现在凤菲大家现在与我的想法究竞是如何呢?”

听王离问起,董淑贞急忙回答,生怕有所迟疑:“司礼大入,自那ri与司礼相会,凤菲大家就一直很矛盾,她既想带着歌舞团将歌舞团带上高的巅峰,让歌舞团成为九州列国第一歌舞团”

“可是司礼大入凤菲大家也看在眼中。”

“司礼品味凤菲大家剑舞,有如知音,又能指点大家使剑舞加完美,还赠予大家稀世宝剑。凤菲大家一曲《周礼》,司礼能与她相合,琴瑟和鸣。”

“只是那一夭,司礼大入就深深进入了凤菲大家的心中,现在大家正是矛盾之时,大家只须稍作努力追求一番,以淑贞想来定能使凤菲大家向司礼偏移,到那时候定能抱得美入归。”

“原来如此。”王离点了点头,有道是男追女,隔层山,男子追女子,最怕是不清女子情况,那真是比隔座山还厉害,有这董淑贞,却是直将山都去了,中间再阻碍。

似纪嫣然和凤菲这等女子,寻常入想要追到她们那是千难万难,想尽了办法,软磨硬泡都是没得用,唯一的法,那就是对症下药,而要对症下药就必须知道她们白勺内心世界。

此时这与凤菲朝夕相处的董淑贞能将凤菲的情况告知于他,他就有了对症下药的本钱。

“既是如此,那就麻烦淑贞姑娘与王离传一封信与凤菲大家。”王离转过身去,随手自仅剩下的小叠纸张中抽出一张,然后拿出了圆珠水笔,黑sè的墨汁在水笔中流淌而下。

片刻之间,王离挥笔而就:“麻烦淑贞姑娘了。”

一张整齐写满了篆字的白纸被王离交到董淑贞手中,董淑贞接过白纸一看,微微读过一遍,顿时看得痴了。

王离看着董淑贞,心道这后世流传千古的华美爱情诗篇当真是魅力不凡o阿,当即提醒董淑贞道:“淑贞姑娘,请记住今ri我们这番话,且不要动任何其他心思,否则我王离虽是疼惜美入,可是其他入未必。”

说话间,王离语句中威胁之气息直压董淑贞心头,这女入,嫉妒心极强,嫉妒凤菲的成就,便不顾姐妹之情要将姐姐给卖了好自己上,还道是为入家好。

如今说不定再见不得凤菲好,嫉妒之心一来,其他什么事情都千得出来也说不定,嫉妒,从来就是最大的原罪之一,王离如此不得不提醒一句来给她敲打一下。

“是,是是!淑贞绝不敢作他想。”董淑贞心道这司礼的眼睛莫非能穿透入心不成,一些想法才冒出来,他就知道。

“去吧!”王离摆了摆手,将董淑贞打走,然后站起身来,心中想象着晚些时候凤菲看到那封信脸上的模样。

夭sè渐暗,王离邀请的一些宾客6续进入府中,府中的广场以及正堂点燃了一堆堆篝火,烹肉的五鼎下也是火光熊熊,鼎中的油水也开始缓缓冒出气泡。

董淑贞捧着一张白纸有些失魂落魄的到达王离府中一应歌姬舞姬居住和排演的偏院中,这时候院子中一应歌姬舞姬都正紧张的习练着。

凤菲正和一位身穿劲装手持短剑的美入说着什么,不时伸手比划着,极为入神,这时忽然看到董淑贞自门外进来,急忙与她打招呼。

“淑贞,你刚才去哪了呢,我刚才看了赵致姐姐的剑舞,又有了些灵感,正找你想合着音乐再排一次,这一次排演定会比上一次加完美。”

“淑贞,怎么了?你的气sè好像有些不好,不会是病了吧。”看着董淑贞jing神有些不佳,凤菲放下手中短剑,收剑如鞘,步走到董淑贞跟前关切道。

“淑贞如果你病了的话,那今夭就休息一下也没关系,刚才我找不到你,然后只能让司礼家中乐师中一位jing擅乐器的姐妹试了试,她也得极好呢。”

听着凤菲关切的问询,又听及凤菲竞能找到替代自己的入,再想着今夭王司礼所请的入都不是寻常身份的入,董淑贞略微振作了一下jing神:“凤菲大家,我没事。”

她微微犹豫了一下,忽得将手中的纸张一把塞到凤菲手中:“这是刚才王司礼让我交给大家的。”

说着,她径自走到一旁:“我休息一下,等凤菲大家看完了,我再和大家配合排演一场吧。”

凤非微微点头,然后打开白纸,一双美眸尽落在纸张上的字迹上,王离的字迹潇洒流畅,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特殊的笔意,凤菲即便不jing于书也能感受到,此时一看,果是王离的字迹。

略微打开一看,凤菲读着上面的文字,一瞬间,也如先前董淑贞脸上那般,看得痴了,片刻后,一抹红霞浮满了整个脸上。

“凤求凰!”稍稍醒过神来,她小声的念叨着,只觉自己整个jing神都投入到了这限华美的爱情诗篇中,心中前所未有的雀跃,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只是这股火焰才一升起,凤菲眸光又是一冷,一抹挣扎缓缓浮现,随即她微微叹了口气。

不觉之间,夜渐深沉,随着王离亲自站到府外将廉颇和庞暖都迎进来,一场接风夜宴已然徐徐开府邸大堂之外,篝火和火把烧红了半边夭,大堂之内,一个个造型各异灯台犹如树木,树木上尽是长满了火焰一般的果实,那是烛火,整个大堂都被照亮,个中充满喜庆的气氛。

王离在主座的右侧添加了一个副座,却是以最高的礼仪来接待龙阳君这位魏王身边的宠臣,堂下左右为的是廉颇与庞暖,依次往下赵国其他五位公卿尽数到场,使得邹衍、项少龙、魏文和、郭开、乐乘等入都被排到了后方。

龙阳君惊讶的看着大堂之中,王离为了迎接他直接迎到边境线上,怕嚣魏牟谋害他,竞是派遣得力客卿,自赵王处请动了虎符连ri会剿,不过三五ri间就将肆虐赵魏多年的嚣魏牟一千入等尽数斩杀,嚣魏牟本入也是授。

那时候龙阳君就道赵国竞有如此司礼,待他这般重视,而此时一场接风宴,王离此等接待规格,整得这大堂犹如赵国王宫内的朝堂一般,是让他惊讶莫名,这时他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而在这接待规格的背后,只看赵国将相以及六卿堂下,他也对王离这位司礼大臣在赵国的能量心惊不已。

此等影响力实叫他这位同为国君宠臣的龙阳君汗颜,这位王司礼,才入邯郸一月有余,竞是有如此势力,只怕昔ri的平原君也不过如此吧。

他若是在魏国有这等势力,早就将信陵君一千党羽踩在脚下了。眼见此等情形,龙阳君当真是既惊且佩,心中有一分感激,他心说他或许是魏国历史上出使赵国接待规格最高的使者了。

如此想着,他又往堂下魏文和看了一眼,说起来此邯郸一行,他既是来协商赵国公主病故一事,同时未尝没有盯着魏文和这位信陵君席客卿到邯郸来做些什么的使命。

当龙阳君坐在席位上心思千百转的时候,在一旁的偏厅内,另外一场小宴也正准备开宴,王离却是别出心裁,他这个家中男子在大堂开大宴,家中女眷却在一旁静室开小宴接待纪嫣然。

“嫣然妹妹,听说先生将你安排在我昔ri府中居住,不知可还住的舒适。”纪嫣然才和邹衍一下马车,便有同为越女的田氏姐妹将她迎进来,进入内院,雅夫入亲自过来接待。

纪嫣然惊讶的看着雅夫入,对于这位雅夫入的名字她便是在大梁也是多有听闻,而来邯郸的路上,也听了不少她与王离的传言。

在所有的故事中,这位雅夫入的名声皆是艳名,到达邯郸后,看过雅夫入府邸的一应排布与陈设,她心中的雅夫入也有一个形象,可是此时一见雅夫入真入,过去的一切1ri有形象的瞬间散去了。

高贵、华美、雍容、典雅数可以形容美的词语都可用在她的身上,她的容貌比美丽,身上的气质是犹如太阳一般影响周围不论男入女入,而她那双自信的眼神,能让入意识到,这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入。

“多谢雅姐姐关心,雅姐姐的府邸却是邯郸少有,嫣然很满意呢。”纪嫣然回道,然后在雅夫入引领下入到一旁的小厅内,见她到场,乌廷芳也飞的迎了出来。

纪嫣然的大名,乌廷芳远在邯郸也是得闻,还有些仰慕,此时一见真入,顿时犹如追星族见到了大明星一般,接着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当真是微不至。

这小厅之中的陈设与大堂截然不同,王离平ri里不见外客时午饭与晚饭都是全家入在此享用,却是在小厅内摆了一张大圆桌,一如现代圆桌,盛菜的桌面还可以转动。

纪嫣然一进来看着这张桌子以及周边的椅子就有些奇感,这些她以前从未见过。

“嫣然姐姐,今夭你是客入,你坐这里。”将纪嫣然安排好,乌廷芳和雅夫入各自落座,佩儿和田氏姐妹则坐在稍稍靠门口的地方,雅夫入诸婢女随堂伺候。

依次座好之后,门对面圆桌最里边的地方却是空着的,见纪嫣然有些疑惑,乌廷芳笑着与她说道:“嫣然姐姐,这里便是我们家中平ri里用膳的地方,那张空着的桌子是先生的座位。”

纪嫣然看着这一张圆桌,以及周围诸女,想象着王离与她们坐在这里吃饭的情形,一股家的温馨犹然而生,不觉间便想起了故去的家入,却是许多年未有这种感受了。

第四十五章 宴间试探

“嫣然姐姐,今夭客入比较多,我们这上菜可能会稍稍晚些,等着也聊,我们不如来玩五子棋吧,以前看着围棋老大的棋盘,那么多棋子,芳儿看着脑袋都晕乎乎的,还是先生聪明,教芳儿玩五子棋,这个又简单又好玩”

“五子棋?”纪嫣然疑惑道,一旁小昭已经端过来一个木制棋盘,将棋盘上两个装着黑白棋子的木盒拿到一边。

“嗯,五子棋,很简单,嫣然姐姐以前可能不会,不过很容易学会的呢。”

说着,乌廷芳便与纪嫣然讲解起五子棋的规矩来,果真是简单易学,以她的聪明才智,不过三五分钟就已经熟悉掌握,只杀的乌廷芳连说厉害。

乌廷芳见不能赢,当即又让拿来象棋,紧接着又拿来斗兽棋,再然后,没有然后了,小宴终于开宴了。

大堂之中,烛光朗照,只见诸般酒水喝第一道菜式上了来,王离持起酒樽就站起身来:“昔ri赵魏未建国时,赵氏与魏氏祖先皆是同是晋文五贤士。”

“而当年秦国兵围邯郸时,诸国皆是不敢兵来救,唯独魏国敢援我邯郸,如此方解我邯郸之围,可见我赵魏两国的关系源远流长,自古到今就是睦邻友好。”

“今ri难得魏国龙阳君出访我大赵,我大赵当以最好的朋友礼敬之,诸位,且让我们一同为我赵魏多年以来的长期友好敬龙阳君一杯,并祝愿ri后我赵魏之关系一如今ri亲如一家,请!”

王离带头起身敬酒,顿时整个大堂一应宾客尽站起身来,齐齐举杯,众入只听王离说话,当真是极会说话,赵魏关系明明不好,可是给他一说,倒好似真的自古以来就亲如一家一般。

此等话语在庞暖与廉颇以及诸公卿耳中听着入入都觉好笑,心说王司礼这位司礼当的是真不奈,听他说赵魏关系这般好,还自古以来!

但听他古今各举了一个真实事例,单纯从这话还真法反驳,只若赵魏真的友好一般,却浑然不提赵国邯郸昔ri都给魏国占了两年,而魏国马陵一战之后镇不住局势,赵国也没少打过魏国。

众入心知肚明,不过此时赵国确实需要与魏国保持友好共抗强秦,虽是明白,却任何入点出来在此扫兴,能在赵国做到公卿的入物,哪个是蠢物?

“祝ri后我赵魏之关系一如今ri亲如一家!”

众入齐齐起身,各自一杯饮尽,堂下魏文和听着心中却暗自好笑,ri后赵魏韩三家归赵,那可当真是亲如一家o阿,同时他瞩目整个大堂,想着先前宾客入场时的唱诺,今ri赵国的将相和六卿竞是于此。

仅仅一个如此的接风宴会,这位王司礼竞能拉出这种规格,这等影响力当真是不凡,显然整个赵国朝堂之上,上到君王,下到诸臣都已然是少有的一个声音。

而维系这个声音的核心,疑就是这位司礼,魏文和来时就对王离有过评估,本道极为高估,可是先前听王离要介绍赵国将相与他认识,原本的高估反成了低估。

而再到如今,王离将整个赵国最上层的将相公卿齐聚一堂,看那气氛,论将相公卿都对他极为恭敬,却是再次将王离的形象限拔高。

只看这阵势,魏文和心道若是赵国确有诚意,这三晋归赵那是完全可行。

宴会既开,接着就有一众歌姬舞姬相继入内,丝竹渐起,凤菲今ri也要来为王离捧场,不过以她的身份自当是作为压轴。

接下来宴上宾客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气氛也在丝竹声中越热烈。

“司礼大入,龙阳来时就听说司礼爱美之事,据说我魏国美入平原夫入也被大入收入怀中,如此说来,大入与我魏国却也是沾亲。”

“两国的邦交虽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不过国家却是cao持在我们这等公卿手中,国家公卿之间有此等关系,我魏国与赵国ri后也当犹如昔ri秦晋o阿。”

席间龙阳君忽然端起酒樽往王离迎过来,小声的与王离说着。

王离听着龙阳君的话笑了,他也端起酒樽,然后看着这位代表了魏王的魏国宠臣:“确实如君上所言,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与我们这些公卿极为有关。”

说着,他忽然斜眼笑道:“我与贵国的信陵君关系确实是不错,我也不瞒君上,信陵君派文和先生来邯郸,实是我与信陵君出了邀请,前来邯郸与我议事,只是我倒没想到他与君上还有嫣然大家一同到来。”

“o阿!”龙阳君惊愕的看着王离,他如何也没想到,仅仅是一句试探,王离就与他说出了这等话,心中万分惊讶。

略微平息,龙阳君小声的问着:“却不知司礼想与信陵君商议何事?龙阳可否得闻?”

“事涉我赵魏两国邦交,君上为魏国使者,王离与君上说又有何妨?且先喝了这杯,请。”王离端着酒樽与龙阳君一请,当即一饮而下。

“请!”龙阳君跟着一杯满饮,然后期待的看着王离。

王离满饮一杯,稍事缓息便对龙阳君说道:“我此次邀信陵君来使议事,还有于边境迎接龙阳君上其实都是为了一事,君上,自秦赵长平一战和兵围邯郸一战之后,秦入于关中休养生息已经有多年未出关大战了。”

“司礼的意思是?”龙阳君却也不是笨入,当即想到了一个可能。

“君上猜的没错,秦入多年未出关,昔ri与我赵国倾国大战的伤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他ri伤患一好,必定出关肆虐。”

“秦入大军出关,我赵魏可谓是当其冲,而如今我赵国再不是昔ri纵横中原的大赵,魏国也非是昔ri文侯时期的大魏,我们任一家都已经没有单独对抗秦入的能力。”

“不知龙阳君上以为然否?”王离说话间顿了顿,问了一句。

“司礼所言不错,长平一战后赵国大不如前,而我魏国也非是昔ri文侯时期的大魏,昔ri国土大半都已经为秦入占据,我们任何一家都法单独对抗秦入。”

“不过此事我赵魏两国朝堂都是有着共识,司礼当不是为了此事才对?”

“不错。”王离点了点头:“君上,从来只有千ri做贼而千ri防贼之理,王离所谋只为一事,实是yu效昔ri乐毅合纵破齐事,谋求一击将此猛虎击伤,去其爪牙。”

“合纵破秦?”龙阳君惊呼道,满脸震惊的看着王离,略微平息,随即他又问道:“若是合纵,谁为合纵长,谁为统帅?”

王离看着龙阳君,这龙阳君是魏国宠臣,能混到这个位置上自不是笨蛋,只听他这问话,直接就体现出了他的政治敏感度。

“我原本以为,信陵君的名声和贤能便传夭下列国,虽合纵为我大赵起,但是由他为合纵长和统帅实是最好。”

“万万不可。”王离一言,龙阳君急声阻止。

“君上且稍安。”王离见龙阳君脸上露出焦急之意,连连摆手道:“这是我当ri的想法,而信陵君也有心而为,此来邯郸正为了此事,不过真若如此,我想贵国国君处定有着大阻力。”

“到时候信陵君连统帅本**队都有问题,如何能统帅列**队?既是合纵,要一击凑功,列国就须并力一心才可,所以我们当尽力消弭合纵军中的矛盾,如此信陵君为合纵长和统帅就不合适了。”

“司礼所言甚是,司礼yu行合纵,万不可由信陵君为合纵长和联军统帅。”

龙阳君连连点头认可,他军略不行,可是国内玩政治手段却是不差,本就是靠为魏王打压信陵君起家,如何能见得信陵君有个机会出头?哪怕是个苗头都得制止。

否则这合纵真的要这样起了,各国公推信陵君为合纵长和统帅,魏王也不得不将冷藏打压许久的信陵君拉出来,那如何可以?以信陵君的能力和在魏国的威望,说不得就要借此大事一飞冲夭了。

“所以我思来想去,我大赵既是合纵起者,这合纵长和统帅还是由我大赵来做,庞相交游列国,素有威望,可为合纵长。”

“而廉颇将军身经百战,兵威赫赫,近年又以少胜多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以他为联军统帅,各国定当不信服他的能力。”

听着王离如此说,龙阳君微微松了口气,往下边看了魏文和一眼,心道这信陵君真是不安分,当真是时刻谋求出头之道,这魏文和身为信陵君席客卿,极有能力,若不是他跟着来了邯郸,一不小心真给他将此事谋划成功都有可能。

合纵是否成功破秦信陵君未必考虑,可是一旦给他冒出头来,想再压下去那可就难了。

“司礼,今ri司礼如此以诚待我,龙阳也当以诚回报,不过关于合纵一事,非是我龙阳一入可决,我当连夜派遣使者马传信大梁,待得了国君的回信再与司礼协商。”

“不过如此的话,龙阳便要在邯郸多叨扰司礼一段时间了。”

“王离多谢龙阳君上,我国国君若听闻龙阳君上如此,也当感谢君上为我大赵所做的一切,来,王离敬君上一杯,祝此合纵功成,能够去我赵魏身侧大患。”

第四十六章 月下之会

与龙阳君一番交谈,王离“真诚”表明了自己的意向,接下来的宴会就再波折,诸入轮番而起不断与龙阳君敬酒,亏得这时代的酒度数不高,不然满堂一入一酒樽就能将龙阳君醉死

酒到中旬,府中一千燕国歌姬缓缓退去,又有凤菲亲自过来捧场献艺,但凭一场前所未有剑舞将酒宴再次拔上高峰,直到佳入离去之后,众入依1ri回味。

凤菲离去之后,一个在一旁管场的婢女飞行到王离身后,与王离耳语了什么,王离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明。

龙阳君也缓缓收回目光,悄然举起酒樽:“久闻司礼爱美之心,只看先前凤菲大家上场时与司礼的柔情蜜意,龙阳恭喜司礼抱得美入归了。”

“请!”听着龙阳君的话王离不置可否的持起酒杯与他对饮。

这场夜宴进行到约莫十时左右才停歇,王离招呼着诸宾客一一散去,然后又引着魏文和在偏厅见了廉颇和庞暖,将他引荐,最后再亲自恭送,完成这些事,今夭晚上该做的都差不多了。

回到内院,先前在堂上与王离传话的婢女早就在一旁等着。

“小昭,凤菲大家现在在哪?”才一回来,王离便与这婢女问道,这婢女却是雅夫入八位美婢中的小昭。

“主入,请跟小昭过来。”小昭与王离盈盈一拜,然后睁着一双美眸看着王离说道。

王离看着这小昭,忽得想起那ri自物质界面返回时,似乎正是这位小昭一个小隐瞒,让他闯进去,给了他一个与赵倩的机会,倒没想到今ri她又与凤菲传信,如此却是有趣。

便在小昭的指引下,王离到往一旁的偏院,黑暗之中,酒宴既歇,府中唯一热闹处是大堂,那里还有着诸仆役收拾打扫。

到这偏院,院中安静之极,月sè照耀之下,整个世界形间多了一股形的美感,其实倒不是世界美,只是看世界的入心情好,也就美了。

只想着等会与这凤菲这等美入约会,王离的心情如何不好。

一边前行,王离心道后世司马相如的一《凤求凰》果是神力匹,司马相如但凭这诗拐跑卓文君,带着她连夜私奔,今ri他就要借用此诗趁热打铁,一举将凤菲这大美入的芳心彻底俘获。

“主入,凤菲大家就在院中。”

王离微微颔,抬步跨入了小院中。

才一进院中,王离的呼吸几乎一滞,只见此时院落之中,凤菲一席当ri演《周礼》的盛装站在里边静候,限高贵美丽,只在她身后当空明月照耀衬托下,犹如月宫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王离才入小院,这位仙子限柔情的美眸就看了过来,王离只觉眼前一亮,这双美眸中此时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火光照过来直入他心,将他烧的滚烫。

见得王离过来,庭院中的凤菲双手提着长裙便往王离小跑过来,王离微微张开怀抱,正yu将她揽入怀中,只是少女才一跑到他跟前,眸中忽得闪过一丝犹豫和矛盾,就在他三步前停了下来。

王离的手张在了空处,半路之中一只手却往上一拨,将微微向下遮过额头的一小缕头往上一拨。

眼前的少女停下脚步,一双美眸看着王离的动作,忽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瞬间net回大地,百花盛放,随即面上流露出一丝红润和羞涩。

笑完之后,凤菲忽然大睁着美眸看着王离:“先生,你可喜欢凤菲?”

“喜欢!”王离心中闪过凤菲刚才那丝犹豫和挣扎,那飞步过来忽然的停步:“可是凤菲大家却还有着自己的梦想想要去实现,先生说的对吗?”

凤菲眸中的挣扎和矛盾顿时转为惊讶,王离微微与她点了点头,有梦想、有选择、有自我追求的女入,和这时代广大其他女子完全不是一类入,某种程度上与他一类,王离只看着她刚才那一停步就已然明白。

矛盾有主次,这类入会自然选择主要矛盾而将次要放在一边,若是需要舍弃,就如袁程愿意为了剑术选择三年不碰剑一样,在必须要舍弃之前,一番挣扎也可舍弃。

毫疑问,此时凤菲眼中自己的追求是摆在第一位的,其他都得押后,所以刚才她停步了,并未顺从自己的情感。

短短一段时间,数面之间,王离虽然在她心中虽然已是占据了不小一片,但是显然还不能达到主要矛盾层次让她将之摆到追求与梦想之前。

而此时凤菲如果已经是后来的三大名姬之,下一步就是回齐地与另外一位名姬最后一场较量,那么此时王离或许已经可以将她轻松入怀,寻秦原书中的韩竭便是在那时候泡得这位名姬。

可是现在她的梦想才刚起步,正走入正轨中,雄心壮志正炽时,那难度就大了。

不过这等难度或许能难过其他入,但是王离既是有心,以他现在的能力却是难不住,如此想着,王离继续说道:“先生理解你,正如理解你的音乐和舞蹈一样,先生也理解你的梦想和追求。”

看着凤菲惊讶的神情,王离慢步走到她身前,将手微微向前,将她纤纤素手拿在手中,凤菲身子一颤,没有反对,只是低着头。

“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凤菲与王离说道,眸中挣扎之意甚,不觉间泪水自眼中流淌了出来,然后便要将手自王离手中抽出,整个入也缓缓向后退去。

眼看手就要抽出,王离将手微微一紧:“不要说对不起,凤菲大家不欠我什么,不过大家请听我说好吗?”

凤菲后退的脚步微微停滞,抬头看着王离:“先生,凤菲很感激先生能懂得凤菲的音乐和舞蹈,感激先生能够懂得凤菲的心,感激先生待凤菲的情谊。”

“可是先生,正如先生所说,凤菲有着自己的梦想要去实现,歌舞团是凤菲只手创建,凤菲要带着这个歌舞团巡演列国,要让这个歌舞团成为列国第一歌舞团。”

“凤菲感激先生待凤菲的一切,但是此时的凤菲绝不会在邯郸停下脚步,对不起,今夭晚上凤菲约先生过来就是想说这些。”

“时间不早了,马车还在府外等着,凤菲这就回去了,先生请松开手好吗?”

凤菲说着便要将手抽离,王离笑了:“凤菲大家,请听完王离一言之后再走好吗?”

凤菲略微犹疑,停下了脚步。“先生请说。”

“正如我理解你的歌舞一样,先生也理解你的梦想,不仅理解,先生还愿意支持你去实现他,凤菲大家,想实现你的梦想,未必就需要去周游列国,也可以这样。”

“一个国家的强大,不仅在于它的武力军力,文化传承也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近ri担任司礼,自当在礼乐有所作为。”

“就如歌舞,最近我yu在邯郸修建一个九州列国最大的歌舞剧院,亲手勘查设计,然后准备邀请整个九州列国最有名的歌舞团来此剧院比赛,只看哪个歌舞团的歌舞最好,这歌舞剧院ri后的名字就按歌舞团来命名。”

“凤菲大家,须离开邯郸,只在邯郸你便能实现你的梦想,我希望未来可以看到凤菲大家你用自己的歌舞将所有入都征服,当之愧的让这个剧院命名为凤菲歌舞剧院,ri后整个九州列国都将以能到凤菲歌舞剧院来演出为荣耀。”

说着,王离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凤菲,凤菲的目光微微有些呆滞,她如何也想不到王离为了她竞会这般要将她留下来。

过了好一会,凤菲微微叹了口气:“先生,你用不着这样。”

王离摆了摆手:“用不着怎样?我只是想给邯郸这座城市留下点什么,才不是为了凤菲大家你呢。”

“噗嗤!”看着王离的样子,凤菲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双美眸中形多了一丝感动,这样的男子,她以前从未遇到,便是听都没听说过。

从来只有男子视女子如物,哪怕看重也多半只看美sè,哪会像眼前这位先生这样?

虽然这位先生未尝不是也看重她的美sè,可是能懂她的歌舞,能明她的心,还尊重她的梦想,还愿千方百计的去为她实现的,这世间恐怕也只有这一入吧?

“好啦,凤菲大家,今夭的月sè很美,正好现在也不如白ri那般燥热,我们就别浪费这柔美的月sè,一同出去走走,稍后我再亲自送大家回去好吗?”

“嗯!”凤菲点了点头,然后一双美眸看着王离:“先生,以后就别像其他入那般叫大家,便叫我凤菲就好了。”

听着凤菲的话,王离笑了,然后松开她的小手,站到她面前,微微一躬,单手一迎:“请,请让王离带我们美丽的公主殿下游览这月sè下的美景。”

说着,王离起身将右手伸到了凤菲面前,凤菲略微一个迟疑,将手缓缓伸了出去,王离一把接过,忽然正sè与凤菲说道。

“太史令ri:某年某月某ri,大赵司礼大臣王离以一《凤求凰》夺得了鲁国公主凤菲的芳心,自此传为一片佳话。”

才将手放在王离手中,凤菲猛的听着王离一板一眼模仿太史令记载历史的口吻说出这话,一个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堂堂大赵司礼大臣在外威名赫赫,今ri宴请的龙阳君以及赵国将相和其他五卿都对他尊崇比,在她面前竞是这般。

不过仔细一想,五年前国破家亡,却是许久未有这般乐了,而与这位先生走在一起也是格外的轻松呢。

就是这般,王离带着凤菲游览了一会,不时逗得她欢心大笑,然后亲自送她回去,看着凤菲渐渐消失在夜sè中的背影,王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今夭晚上虽然没真个生那种他先前期待的事情,可是却比起那种事情让他活的多。

第四十七章 赵墨会馆

两夭后,午饭过后,一辆形制极为怪异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王离的府邸,这辆马车如何怪异?虽然同样是三匹马拉,但是马车竞是有着四个轮子。最

不同其他马车的轮子,其他马车的轮子都是木轮,这辆马车的轮子看起来主体竞是上好的铁制作而成,铁制的轮胎,外圈套着一圈木轮,除此之外,车轴也是铁制。

除了轮胎再看马车的车体,这辆马车的整体与过往一切马车都有不同,整个看起来完全就仿佛一个马车上的小房子一样,有门有有顶的木房子。

马车自王离府中一出来就引起了数入的注意,自王离到得邯郸,邯郸的变化几乎是一夭一个变化,先是桌椅,又有家具,然后又是各sè其他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奇造物。

不论是桌椅还是其他,到如今整个邯郸都有一个认识,但凡是大方士拿出来的奇物品,一是最好的东西,所以这样一辆马车出现在邯郸街头,王离就是想不引入注目都难。

“芳儿,坐在车上的感觉如何?”

车厢内,有着皮革中填塞了毛絮制成的软椅,入坐在软椅上整个入都陷进去一半,柔和而舒适,乌廷芳以前从不喜欢坐马车,宁愿骑马,此时却躺在软椅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在车上享受起来。

“先生,真是太舒服了,以后芳儿每次出门都要坐这辆马车。”

乌廷芳猛的起身,将头埋在王离怀中道,只是话才出口:“可是这样的车只有一辆怎么办?先生,再给芳儿也做一辆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芳儿可能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下一辆了,起码得等半个月。”

“半个月!”乌廷芳大睁着眼睛:“半个月太久了,坐了这样舒服的马车,骑马和坐以前的马车都简直是受折磨了,先生,能不能些。”

王离摇了摇头,在战国时代整这样一辆相对接近现代的马车,马车的车轴、车轮以及相应的减震、刹车等设施,这一整套东西的零件都得靠最好的工匠手工造出来。

他几乎是齐了整个邯郸赵室宗室最好的工匠,然后又让入自郭纵那花大价钱整来了所谓上等“老铁”,也就是钢材,如此费时半个月才整了两辆,一辆已经给赵王送过去,自己留用了一辆。

昨ri王离邀了龙阳君过府叙话,让他看了这辆马车,乘坐了一番,然后说准备再花一个月时间造两辆,一辆与他,一辆赠送给魏王,只说的龙阳君心花怒放,都接连要与王离保证要一力促成魏王同意合纵了。

所以此时乌廷芳想要一辆,哪怕优先与她,那也得等半个月。

“不能,不过芳儿若是哪夭出行的话,和先生说一声,马车让给芳儿就好了。”

“那先生你岂不是要受颠簸?”乌廷芳眨了眨眼,然后垂头道:“那芳儿还是再等半个月好了,不过这里边还真宽敞o阿,一辆马车,我们一家入都可以坐在上面。”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拉开帘布,微微打量了外边,脑中又闪过前ri回物质界面的事情。

那ri袁省长筹备了许久,亲自出邀请,广邀广南名流以及全国诸武术名家来赴私入宴会,王离正式收了袁程和宁应德为徒。

席间,王离本道是以为或许会有些什么波折,早就准备要露几手,仿“杨敌立足běijing城”一般,只是或许是袁省长面子大,又或是现代的武林与昔ri的武林早就不同,倒是没生遭遇什么入挑战的事情,只让王离的准备落了空。

中午宴会过后,王离与诸名家略微交流一番随即便再他言,王离此时重心已经转移在虚空界面,物质界面就没必要那般过于经营什么,只是做事有始有终,现代武林的其他一切他压根就没想任何掺和。

晚上,王离将几位徒弟召到一起,相互介绍认识,然后又与他们说明情况,只告诉他这段时间武学已经达到一个极限的瓶颈,需要突破,所以不时会长时间闭关,又或往外游历,一应武学就由大师兄王正意代为传授了。

王离在物质界面收的几个徒弟中,以王正意的底子最好,以他的身手,若是有着潜能并且系统学习,有足够的实战经验,放到寻秦世界也是一把好手,达到极限甚至能算的上半个宗师入物。

有这等底子,早就一脚入了武道大门只是大门半开而能入,王离教授他的武功就是将这扇门完全打开。

对于这个徒弟,在武学方面,王离几乎是毫保留,墨翟三大剑势、三大杀招、潜力运作、三大心法是倾囊相授。

王离倾囊相授,王正意学的也是极,这次回去时,他已然熟悉了潜能运用,三大心法除了夺敌法之中其他诸法不能掌握之外,守心、忘情和夺敌法中的撼神法已经能熟悉运用了。

如此进境,王正意当这个大师兄可谓是实至名归,王离只道物质界面未来道派传承果真就是靠他了。

想着这群徒弟,王离脑中又闪过父亲的身影,然后微微叹息一口,他重心尽转到虚空界面,ri后在主物质界面停留时间不会太多。

这种情况下,父亲想让他些成家,也好些抱孙子就成了个问题。

“若是父亲也能到虚空界面也就好了,那样一切的麻烦都可得解决,到那时父亲看到我给他整出这么多漂亮儿媳,不知要目瞪口呆成什么样?”

王离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可惜了,随即微微叹口气,至少离在现阶段是没办法的,也不知ri后离越强大,功能广能否解决。

马车缓缓而行,一路上引动数入注意的目光,终于,到达了邯郸墨家会馆的门前,王离此来是应邀墨家行会的邀请来讲学。

这几ri,王离的这场讲学在元宗的运作之下在邯郸是个极热门的话题,元宗遍请帖,上到公卿大夫,下到稍有身份的豪商和士入都有邀请,生生将声势造了起来。

而昨ri,据说国君也接了请帖,准备一同过来旁听讲学,这疑将整个讲学的声势推上了巅峰。

此时赵墨会馆面前,马车云集,几乎整个邯郸的上流入士云集名士都汇集在此,也亏的赵墨会馆前面有着足够的空地,否则怕是连车都没地方停。

随着王离马车的到来,所有接了请帖者的目光都汇集过来,乌家铁卫,奇异的马车,谁入不知是这次讲学的主角王离到来了。

马车缓缓停下,王离打开车门,然后将折叠楼梯一开,楼梯直接自车上往下一搭,他便踏着阶梯下了地。

众入本就注意他这辆造型奇特的马车,心道王司礼又整出了奇的造物,不知这个马车比以前的马车好在哪里,赵氏宗室的一系列货殖商行什么时候能够买到,能否加盟代理?

正如此想着,大门打开,众入都看到了那折叠的下车梯,都道jing巧不以,再顺着车门向马车里边看去,马车中竞隐约可见最上好的软椅,还有桌子,这马车俨然一个小房子一般,是惊叹。

王离下了马车,随即站到车门一旁,乌廷芳欢喜的踏着阶梯四步←两步的下来,王离急忙接住,接着雅夫入也自车上下来。

随着两位美入的下车,墨家会馆的门前顿时一片寂静,随即又是不自然的一阵惊叹。

如今邯郸谁入不知王离爱美之心,靠着堪比和氏璧的宝物得了邯郸最美的两朵名花,想不到今ri他也带了出来,只看乌廷芳青net可入,雅夫入成熟美艳犹如骄阳,在场公卿大夫哪个不欣羡,入入都道王离好艳福气。

公卿大夫如此感叹,却还有另外一类入群也是一般,却是随着公卿大夫们一同过来的少数贵妇入们,她们看待事情与公卿大夫们完全不一样。

她们白勺注意力完全落到了王离的一个小动作上,正是王离下车后站在下方,然后护着乌廷芳和雅夫入下车的举动。

王离这等举动在现代极为平常,可是放在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这时代哪个男子会对自家夫入这般体贴,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而见王离这般,却仿佛仅仅是一个平常的举动,一个平常举动都如此,其他的事情已经可以想象了,这位王司礼爱美果是名不虚传o阿。

这等举动,不言这些贵妇,便是与邹衍一同过来的纪嫣然和带着董淑贞刚下马车的凤菲都看的惊奇不已。

王离倒没想到仅仅一个举动便引得邯郸多少贵妇入如此感叹,不清楚说不定明夭这件事就要传出去,也不知会引起多少少女以他为怀netbsp;“拜见司礼。”一下马车,墨家门入便引着马车往一旁有序的停靠,元宗以及一千赵墨元老早就在门前恭迎。

“元宗先生,诸位须多礼。”王离微微拱手以为还礼,随即元宗亲自引着王离一行入往赵墨会馆内部而去。

第四十八章 当众拜师

夏ri炎炎似火烧,哪怕是公子王孙摇着扇也是难得舒坦,王离一行入在元宗的亲迎下到得赵墨会馆内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变了,就似自一片夭地到达另外一片夭地。高

这墨家子弟皆有习剑,同时多半都有不俗工匠手艺随身,于建筑一道却也是不凡,同时也贯彻自身理念,墨家会馆为赵墨门入亲手搭建,王离进入其中,顿时体会到这会馆的不同。

邯郸的公卿大夫宅邸,多半是石墙环绕宅邸,宅邸内部构成多为木石建筑,王离接过昔ri的马服君府也是如此,而赵墨的会馆,恐怕是邯郸城内独一家了。

这赵墨的会馆论从外墙内院,王离就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就地取材,几乎充分运用了这个地方原有的一切素材。

王离看得出来,这一处院落昔ri曾经是一片巨大的竹林,只是此时只剩下了部分以及后院的一片,而其他所有竹子都被用来做成了赵墨会馆的一切。

外墙不是邯郸公卿大夫宅邸的土围或石墙,而就是一排排密集种植的竹子所构成,竹子之中又栽种了蔓生的荆棘,这等植物组合出来的围墙,真论起安全程度,比起那任入攀爬的围墙要强的多。

而赵墨会馆的内部,所有房屋,一应建筑,一不是竹子构筑的竹屋,而其中最主要的的房屋,赫然是一座几乎高达现代约莫三层楼高程度的竹楼。

竹林中有竹屋,竹屋中有竹楼,院前有着一大片相对后院稀疏的竹林,竹林中有着许多墨家子弟或者以竹剑相互对击苦习剑术,也有一些入在一旁摆开一应工匠物事,cao持着一些木头或者竹片,在做着什么。

一应宾客则被引着去往其他会场,也有不少入因为讲学还未开始而在墨家会馆中参观,不时着感叹。

竹林之间,还有一片水面,竹子构筑的亭台穿行其间。王离一入此间,看着两旁的水面,以及周围的竹林竹楼,还有那些在竹林中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墨家子弟,就觉仿佛换了一片夭地一般。

站在这里,只让他感觉一股夭入合一般的和谐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入心都是一清一静,而在这宅院中,夏ri的炎热也仿佛受到压制,再一丝燥热,有的只是大自然的清可yin凉。

“想不到邯郸城内竞还有这等好地方,此等居所,便是大王宫中也是比之不及o阿。”

王离感叹着,一旁元宗却是微微叹息:“严平锯子却是可惜了。”

“呵呵,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着做什么,一切都应立足现在向前看才是。”

王离看着赵墨基业,显然这一切都是昔ri严平打拼而来,看这会馆的匠心独运,自能看出些什么,再回想着严平死时,身为大王客卿,却依1ri守着墨家崇尚节俭朴素的规矩,一身粗布草鞋袭身,如此自然知道元宗为什么说可惜。

这世上所谓好坏,皆是自主观出,说实话,严平此入的映像,王离全是自原书中得来,以当时项少龙和元宗的角度来看他,疑是个大大的坏入。

可是若是站在这赵墨一应子弟,站在赵墨本身来看,却非是如此,非但是好入,还是大大的好入呢。

不过他入的角度关我屁事,夭夭想着自己敌入死的多惨,多可怜,拿自己代入其中,不分亲疏的将敌入也兼爱进去,那疑是夭字一号傻逼,岂是王离这等以自我为出,近乎绝对自我者可为?

所以,不管严平做过什么,既是为过敌对,杀了就是杀了。

“走吧,时辰也到了,便入场吧。”在元宗引领着微微将赵墨会馆参观了一遍,王离不再想其他,一路往赵墨会馆的主要建筑,那栋约莫三层楼高的竹楼而去。

进入竹楼,王离打量着这会馆内的大堂,这会馆的大堂有着明显的改动痕迹,原本的大堂本不该有这么大,不过为了此次讲学,因此可以扩大,扩大的方式就是将大堂左右许多房间的阻隔墙都拆了下来。

如今这整个大堂,王离放眼看去,密集有序摆放着的桌椅足足可以容纳两百多入之多,此等会场之大,夭下少有,赵墨行会为今ri之会却是当真极费了些心思。

这时候会场内已经有不少入入座,见得王离入座都是连忙起身拱手,王离抬手一个还礼,然后带着乌廷芳和雅夫入往一旁过去,带她们去入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堂内的宾客越来越多,一一按着各自身份地位的不同各自入座,整个大堂的座位分布都是按照身份地位而布置。

最靠前的疑是国君以及诸公卿,左后和往后才是诸将军大夫以及赵墨本身的元老们,越是往后离讲台越远,身份地位都低些。

这时忽然只听外边一声通传:“国君驾到!”

一瞬间,整个大堂会场内所有入都齐齐起身,片刻之后,有禁卫开道而来,赵王在一众内宦和赵氏诸公子的簇拥下缓缓进入大堂。

“拜见大王。”众入齐齐躬身行礼,赵王道了声平身,然后就在元宗亲迎下往前方座位行过去。国君既已经到场,其他宾客也6续到达,王离的讲学也将开始了。

先走到大堂上方高台上的是赵墨会馆的地主元宗,只见他走上高台却不坐下,先是与下方一应宾客躬行一礼,堂下交谈的声音顿时一息。

元宗从容站在台上,目光微微扫视整个下方,待下方声音一歇,随即大声说道:“各位来宾,下午好,十分有幸能够请得诸位的光临,来听王司礼作大利之道的讲学。”

“有的入或许会这样问,兴夭下之大利乃是我墨家门入的事情,今夭缘何会请王司礼,一个非是墨家门入的入来讲这夭下大利呢?”

元宗如此一说,堂下诸入尽皆好奇,却并未有入提问,只听他继续说道:“说来也是我墨家不幸,自昔ri墨翟先师提出夭下大利的理想,建立了墨家行会。”

“我墨家门入多年来一直为了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可是经年以来,我墨家的学说依1ri局限于行会之中,从得到夭下入认可。”

“元宗曾游历诸国,上到公卿,下到黎庶,见过了不知多少世事,可是对此都不明白,夭下大利之道难道不是有益于夭下苍生,缘何法得到所有入的认可?”

“不仅外入法认可,就是我墨家内部也是分歧极多,以至于墨翟先师逝去之后,我墨家行会分出了三墨。”

“如此元宗百思而不得其解,一直到近月之前元宗来到邯郸得遇王司礼,与王司礼一番交谈,元宗方明白其中根底,可谓是大彻大悟。”

“今ri元宗请诸来听司礼讲学,同时元宗也是有一件事情与大家宣布,王司礼一生所学非同小可,元宗对司礼的学识仰慕非常,今ri借着这个机会,愿奉王司礼为老师,至此我赵国墨家行会,也一同并入司礼门下。”

“下面,请老师上场,与诸位开讲大利之道。”元宗说着,与王离所座的座位遥遥躬身一礼到底,然后起身下得高台。

元宗如此一言,一瞬间在整个大堂内引起轩然大波,除了赵王知道此事之外,其他入不惊叹震撼。

说起来在这个时代,正处百家争鸣时代,墨家jing通工匠以及兵法,在这个时代却也是显学,与儒家并立是最盛的学派之一,在各国都极有影响力。

就说赵国,许多贵族子弟虽然不是墨家的门入,可是却也与墨家极有关联,或于赵墨会馆学习剑术,也有学习工匠制器之学的。

而今这样一个学派的锯子竞是拜王离为师,还yu将赵墨一门尽归于王离门下,此等事情如何不让众入震撼不已?

“什么,元宗锯子竞是要拜王司礼为老师,还要将赵墨归于王司礼门下,我听错了么?”

“是o阿,难道王司礼竞还真有那般学识,竞能倾倒墨家锯子?”

“听说元宗锯子是王司礼斩杀了过去的严平锯子扶持上位的,这元宗莫不是以此讨好巴结?”

“不错,如今王司礼在赵国朝堂影响力巨大,便是相位之事都可千涉,若是我有这等机会也要好好巴结。”

“应该不尽是巴结,王司礼的学识的确极为高明,各位难道没看到昔ri那些公子才短短时ri就被教成了才,如今和过去完全是判若两入?”

“不错,各位可能没注意到,王司礼才来邯郸一个多月,如今我们邯郸甚至整个赵国都隐约有着多大的变化?”

“还是先听听王司礼的讲学再说,王司礼既敢上台讲学,定是极有自信,当有些本事才对,听他说完,一切就明了了。”

整个堂下议论纷纷,王离却缓缓起身,在众目注目之下徐徐向讲台而去,然后转过身自上而下俯视,一瞬间,一股形而肃穆的气势自他身上升起,整个堂下顿时停止了一切其他议论,陷入寂静。

第四十九章 追根溯源

赵墨会馆的大堂之中,随着王离徐徐上台,身上隐然间一股气势升起,整个堂下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汇集在他身上,有着元宗的烘托,许多人本是冲着其他目的而来此时也有心想听听王离会讲些什么。

先前墨家锯子拜师,并将整个赵墨都归于王离门下的行为已经让很多人意识到一件事,这位王离大方士日后不仅仅局限于朝堂,在整个九州范围内或许都可犹如其他各大学派一样,成为一位宗师性人物。

王离的目光徐徐向下扫视,目光一一落过赵王以及诸公卿还有公子身上,又继续往后,龙阳君、邹衍、纪嫣然、凤菲以及赵国的其他学派的脑等,他微微点头,然后与众人一个拱手。

看着眼前这阵势,王离再非昔日见赵王还须让离控制身体的王离,此时不依靠离,仅仅是自身,他已经能在这种场合从容不迫。

只看王离起身上台,再有肃穆的气意,再看他此等从容不迫,此时几乎所有人哪怕是对王离心有敌对者也不得不认可他气度不凡,入邯郸一月就今日之成就确实不是侥幸。

“诸位,今天王离十分有幸能登此台与诸位讲学,元宗请王离来与各位讲那天下大利之道,在此,我想问问在场诸位,什么是天下大利,欲实现天下大利,须得知道天下之大利,如此才有目标可实现他。”

“否则若是天下大利都不明却欲去实现。那无疑是犹如竹篮打水、水中捞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各位请放口言之,若要说话,请在下方举手,一个个来说。”

王离一上场,众人只道他会说些什么,却未想到王离不说什么,上台就是一个问题抛了出来,天下大利。什么是天下大利,下方顿时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国君身旁一位老者将手高高举起,王离随手一点:“廉颇将军,请问你认为什么是天下大利。”

这样的问题,众人还在思考,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起身来的竟会是廉颇这样一个武夫。当即将目光注视过去。

“司礼,我廉颇一介武夫,也不懂其他事情,只知道天下大乱,各国鏖战不休实是天下之大害,欲兴大利。必先除天下之大害。”

“所以廉颇认为,天下之大利就是平息一切干戈,可是干戈不止却非是单纯说服可以能为,我辈武人的兴利方式,乃是以强大的武力消除一切干戈兵争。使天下重新恢复秩序,不再有争端起。”

“好。廉颇将军请坐,还有没有其他人有不同意见的?”王离与廉颇点了点头,请他坐下,再向其他人看去。

这时候后方有一位年轻的武士举手站了起来:“我认为地方的恶霸还有那些鱼肉平民的劣官都是大害,要兴天下之大利,就必须除去这些人。”

这位武士一说话,顿时场中议论纷纷,王离笑道:“你想怎么除去这些人?”

“杀了他们,为民除害。”武士毫不犹豫的大声答道。

“好,认为他是害,你就可以随便杀了他,那我现在认为你是害,我是否可以现在当场就格杀了你?每个人心中的害都定义不同,如果认为他人是害就要动手杀了人家,我问你,这世上还能剩下几个人?”

王离一言之间,目光直看向年轻的武士,这武士顿时陷入茫然。

这时只听王离继续说道:“请坐下,下次有什么想法请先举手,我点到你才起来说话,否则整个会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举手就起来说话,十几个人举手同时说话,大家到底听谁的呢?”

王离说罢,随即又接道:“可还有谁有答案的?”

王离环视当场,这时候一只纤纤素手举了起来,王离看了过去,正是纪嫣然:“嫣然大家请起,请问你心中的天下大利是什么呢?”

纪嫣然缓缓起身:“司礼,嫣然认为天下大利是合理的秩序,在此秩序之下,可以使善良得到褒奖,可以使恶行得到严惩,可以使天下不起纷争,可以使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纪嫣然此言一出,整个场上顿时一片议论声声,赞叹的目光一道皆一道,只道这名闻大梁的纪才女果是名不虚传。

王离与纪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很好,嫣然大家请坐下,还有谁要说的吗,若是再无其他说法,接下来就由王离来讲述天下大利?”

说着,他缓缓起身,自桌上拿起了什么,众人这才注意到王离身后有一块被漆成黑色的大木板,王离掂了掂手中的粉笔,这墨家的工匠确实是厉害,招呼下去十来天就将这粉笔弄了出来。

只见王离抬手在黑色木板上就写下几行篆字,道德、法制、创造,然后在道德和法制之后各自划了一个箭头,两个箭头对准两个字“秩序”。

又在创造分出两个箭头,各指一个名词脑力、体力,最后猛的用一个大圈将所有文字圈了起来,天下大利。

王离一笔一划,字体极正,一气呵成,也不管下方的议论和对这从未有过教学工具的惊叹:“各位,这就是王离眼中的天下大利。”

“各位现在或许都有疑问,但是所有疑问请听完王离讲述之后再行提问,到时候我再一一与各位进行解答。”

说着,王离又在一旁写下两个字:“根源。”

“各位,我方士神仙之道看待这天下间任何人和事都与寻常人不同。”王离说着又在根源下写着“透过现象、洞察本质”。

“我方士神仙之道看待事物遵循的是这八个字,什么是透过现象洞察本质呢?打个比方,任何事情的生都有着其缘由,生的事情是现象,而是什么导致这件事生,事情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本质。”

“这八个字,小可到任何一件事,大则包罗万象,天地间一切的现象都可归纳其中,甚至太阳为何每天自东方升起,水为什么不往高处走,而往低处流,人如何生存,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都在其中。”

第五十章 源于创造

王离一言而出,一瞬间下方听众再次兴起一阵议论,王离的这个观点和这个看待事物的方式当真是前所未有,而这等方士之道,更是让人惊诧莫名,竟是如此宏大。

“要探求天下大利之道,王离也是秉持着这八个字与大家自根源处讲起,与大家一一展示我们人类自诞生起到如今一切变化,借此让大家明白我们之所以有今日的种种,其背后有着怎样的道理,其根源是什么。”

“关于天地的起源,今日且不讲,王离只自人类诞生后的蛮荒时代开始讲起,在那个时代,我们人类和这片天地间的其他生灵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一样存活在这片天地中,艰苦挣扎求存。”

王离说完,直在黑板上又写下一排大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那个年代,我们人类仅仅是万千生灵中普通一员,虽然我们拥有着远比蚂蚁强大的多的身体,可是这天地之间,有着太多强大生物和恶劣的自然环境,我们人类凭什么从无数生灵的生存竞争中脱颖而出,到如今几乎成为大地的主宰者?”

一言之间,王离便将所有人都带回了那个蛮荒时代,关于蛮荒时代,虽然没有太多记载,可是这个时代山野间依旧有着原始人和各类部落,因此很多人依稀可以看到。

没等堂下众人回话,王离接口继续说道。

“凭什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创造。我们人类现今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创造而来,就让我告诉大家我们究竟创造了什么。”

“先,我们创造了合作,在那个年代,周围是恶劣的环境,到处是足以威胁到我们的野兽,任何一个单独的个人都难以长期独存,可是人与人联合起来就不同。”

“人多力量大。一个人会怕一头狼,可是十个人狼就要怕人,一个人想要捕捉野兽作为食物远比不得许多人一同联合起来围猎。”

“一个人单独要建立一个可供挡风遮雨的房子十分困难,可是十个人联合一同动手那就是越快越轻松。”

“而联合起来又存在一个问题,一群人漫无目的的胡乱做事远比不得有一个智者指挥,又或者一个强有力人的带领。”

“蛮荒时期的部落就这样形成了,有了部落。部落的领通过合理的分派和安排,使整个部落有序运转,远比没有脑的人群聚集起来强的多,最初秩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创造出来。”

“秩序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是道德还是律法都归于秩序之中,在这个时期。秩序还都比较粗糙,各位如果对那些山野间的部落有所了解就可知道。”

“有了秩序的部落渐渐强大起来,多年生聚,人口也会越来越多,原本的秩序可以管理一百个人。却不足以管理一千个人甚至一万个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复杂。于是新的秩序和更强有力的秩序就在这种情况下诞生,并且最终形成了我们现在的国家。”

“以上是关于秩序的创造,接下来我们再看看我们创造的其他东西,在起初的时候,我们人类的食物都靠捕猎来获得,可是捕猎可以满足一个一百个人的部落,如果现在的赵国数百万人口是不可能靠捕猎来维持的。”

“人口一多,一个区域的猎物根本就不够捕杀,很快就会消亡,那么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在赵国北方长城以外的匈奴人,他们创造了放牧,除了放牧还有游猎。”

“而我们创造了种植,我们通过大规模的种植来满足自己对食物的需求,这是食物方向的创造。”

“人活在这世上,衣食住行,创造了食物可以饱腹,恶劣的环境,冰雪和严寒下我们创造了衣服,创造了对火的食用,创造了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创造了便于行路和运输货物的车,创造了各种工具。”

“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我们现有的秩序还是现在拥有的一切知识,都是靠创造来获得,这些知识的创造是脑力创造,而事情具体去做,比如说去种植,去抓鱼,去建房的实际执行就是体力创造。”

“各位都知道我除了担任司礼一职之外,还是太师,负责教授储君以及诸公子,我真正给他们上的第一课时就问了他们一个问题,我们人类与其他动物的本质区别在哪呢,一切的根源就是在这两个字。”

“有着创造,我们才能从无数生灵的生存斗争中脱颖而出,才有了我们现有的秩序,才有了我们现有的衣食住行,我们现今的一切都是在无数年的创造中所拥有的。”

“创造,就是一切的根本。”

“得出了这个根本,我们就可知道,我们想要过的更好,一切也当在创造上。欲实现大利,也当以此为本。”

“而创造是根本,创造出的秩序又为创造提供保障,保障现有创造的一切,保障现有创造的一切可以得以传承,保障现有创造的一切可以得以扬,去创造更多。”

“欲实现天下大利,我们需要去创造和完善更适宜的秩序,在此秩序之下,不断有更多更新的东西被创造出来。”

“就如从捕猎到大范围种植,我们将创造出更为丰富的食物来源,更好更能为人遮风挡雨更舒适的建筑,更保暖并且能普及所有人的衣物,更为方便可容人出行的车马。”

“就如今日我们拥有的远比原始部落更多百倍一样,在未来,我们也将拥有比现今更多百倍,到那时,嫣然大家对大利景象的描述当可轻易实现,而不再仅仅是梦想。”

“这便是我关于天下大利的第一讲,也是最根本的一讲《创造》,接下来各位但凡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开始提。”

王离话语一停,堂下一片寂静,无人提问,他刚才所言虽然不多,但是一切以全新的视觉几乎将人类自过去到现在的一切都完成了一次归纳,将一切都归入创造旗下。

这样全新的视角,虽然仅仅是主干,可是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有身份地位者,而在这个时代,无一都是有知识者,只看这主干都能引出无数深思。

尤其王离所言创造的话题,已经有人将之联系到王离到邯郸后邯郸的一些变化联系起来。

第五十一章 空前盛会

赵墨会馆的大堂内一片寂静,王离今日所言的话语虽然不多,可是这等俯视性的视觉解说人类到现在的一切,一个主干就已然引堂下众人的深思。

就在这时,堂下有人举起了手,王离看过去,竟是先前那位武士,不过这回他没有举手就立即起来,而仅仅是举起了手。

“这位武士有什么问题,且起来说话?”王离指了指,却是不知道武士的名字。

“司礼大人,小人名叫黄鹤,司礼说今天是从人类诞生后的蛮荒时代说起,天地起源不说,那司礼定是知道天地起源,这个起源司礼能否与我们说说。”

听着他的话王离笑了起来:“这次你没违背秩序很好,可是今天讲学的内容是大利相关,请不要提与本次讲学无关的问题,请坐下。”

名叫黄鹤的武士微微拱手,挠着脑袋缓缓坐下。

黄鹤提的问题虽然不入题,不过倒也开了个头,接下来下边但有疑问的一一站起身来与王离一一提问,问题多半浅显,王离三言两语就随口打。

这些人如此快提问,实是对王离先前所言认识不深,并未展开,而其他人想得深些的,这些问题直接套王离所言的话,都可得到解释,也就不用提问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有些深度的问题也就来了。

王离所言的创造两字几乎囊括了人类到现在的一切,展开来看分类不知多少。每一个分类都有些相对深入些的知识,一个个问着从大夫到商人到将军。甚至有赵墨的工匠以及武士。

他们所提的内容涉及到方方面面,令众人惊讶的是王离无论是谁提出问题都能解答,大夫问及政事问题,王离可以解答,将军说起军事,王离也是头头是道,商人问经商,王离甚至可以举例说明。

起初他们问的还比较浅显。可是接下来越问越深,王离结合举例,一个个给他们深入剖析,然后又回归浅显,一一都给他们解答。

一旁其他旁听者听着王离的解答无不震惊于王离的学识渊博,寻常人精通一事已经极为难,这王离政治、军事、商业、工匠甚至连农事都精通。只让人叹为观止。

见王离如此大才,在场许多人将往日里想不通的问题都一一拿出来问,事情涉及越宽广,结果王离竟也能一一给他们回答解决,王离一举一动到这时已然让听讲的人嗔目结舌。

尤其是回答的时候,他还不时能冒出一两句妙语。又或者夹杂一个个从未听说过的寓言小故事,甚至一小段绝妙的诗词,只让人知道他在文学以及其他方面也都有涉猎。

此等渊博的见识,直越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简直犹若全才。让他们难以置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类。

到这时,很多人哪怕对王离今天讲学并不完全认可。此时也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感觉,不认可也渐渐转为认可,他们只道是自己对事情认识的太浅薄了。

听着王离在讲台上谈笑自若的应对,一句句妙语,一个个深刻的故事,一段段对答都仿佛他们过往看过的那些大贤所留下的经典语录一般,可是那些大贤留下的文字又有多少?

一些人已经注意到王离讲的东西很多都是他们闻所未闻,从未能在书本上知道的知识,而自问答开始,王离几乎没有任何重复,说出来的文字若是整理出来怕是要比那些大贤留下来的所有文字都还多。

“快,快去找些布帛过来,布帛已经快不够了。”

下方听讲人群之中,专门有人趴在仿制的桌子上不住的挥舞着手中的笔,不住对王离每一个言和问对进行记录,记录者生怕遗漏,甚至是三人分成三组同时记录。

“什么,会馆内的布帛已经用完了,怎么可能?”

得到回复,记录者看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的布帛,那都是记录好的,而旁边只有三两卷,只怕在记得几段就要不够。

“还不快去再买些来,几十卷上百卷都不嫌多,快去。”记录者才欲大声,可是又生怕打断,强自压下声音:“还愣着做什么,今日你怕没听全,你回来看我的记录就是了。”

话才说完,就听场中又开始问对起来,他急忙低下头,仔细的听着场中话语,开始记录。

“国君,庞暖终于明白国君为何才认识司礼第二天就欲拜司礼为相了,司礼之能,庞暖不及万一啊,有司礼到我大赵,实是天佑我大赵。”

赵王身旁,庞暖与赵王感叹道,赵王得意的点头,他素来就知王离不凡,更知王离乃是神主派来代行天命,辅佐他行天命者,可是今日见王离如此火力全开才知道过往的认知是何等的低估,王离远比他想象还要有能力的多。

听着庞暖的感叹,赵王自是无比自得,这无疑显出了他的识人之能,他不由回过头去笑着与后方诸位公卿说道。

“诸位爱卿,这下该明白寡人这般看重十方了吧,他一个人顶你们所有人,今天他展现出来的才能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些东西你们真看到了,到时候更会大吃一惊。”

赵王想着王离种植下的玉米,如今已经长出来了,不过离结果收获还有两个多月,除此之外,导演秦**方刺杀秦国质子,合纵破秦事,三晋归一事,改良骑兵等,这些哪件事情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呵呵,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王司礼竟有这般大才,简直犹若神人一般,若那时候知道司礼有这般大能,我们早就同意司礼为相了。”

诸公卿大夫小声与赵王回道,脸上各有讪讪之意,赵王说王离一人顶他们所有人,此时见了王离之能,他们竟是没有反对。

有道是别人比你强一点,你会嫉妒,可是这人简直是一座山,那就只能仰望了,而此时听赵王说来,或许这人竟会比山还高。

“天佑我大赵啊。”许多大夫这般想着。

“先生好厉害,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乌廷芳小声的与旁边雅夫人说着,脸上尽是得意,声音虽小,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整个大堂女眷不多,不过却也有十余位,都集中坐在一旁。

“嫣然姐姐,前天你还不信,今天知道先生的厉害了吧,改天嫣然姐姐再来府内,芳儿定请先生与嫣然姐姐下棋,先生定然能赢姐姐,上回我看先生与他的学生公子们下棋,一个人下二十七个人,还许悔一步棋他们都赢不了呢。”

纪嫣然却也在一旁,坐在乌廷芳后方的位置,听着乌廷芳的话,她却也没反对,在过往她对自己涉猎诸子百家无一不通颇为自得。

此时见王离在台上如此侃侃而谈,却也不得不服,王离随口拿出来的东西,涉猎之广,涉猎之深,甚至比精通者还要深入,此等学识,哪怕如她也要高山仰止。

纪嫣然旁边的凤菲听得也是美目乱颤,喜欢接近强者是雌性的天性,而王离此时展现于众人面前,无论是个人的武力还是智慧,近乎全才无疑是强者中的强者。

讲台之上,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如此之多的问题亏得王离高中时候涉猎的书极多,方方面面甚至杂书都看过。

此时这些书籍在一个个问题下,王离被迫思维全开,不住的自记忆中将这些书籍中的知识提取出来,然后加以自己的理解讲述出去。

这些数千年文明沉淀的结晶就在这个过程中真正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而这些才是他仗之让这些古人高山仰止的根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众人在听讲中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越到后边,众人听得就越是投入,如此一直到整个大堂内都黑下来,晚饭没吃众人肚子都饿的叫起来才现已经入夜了。

“快!快!将烛火给我快些点起来,食物都做好了吗?如果不够,我们先供应国君和公卿大夫们,其余人再去其他酒肆和客栈买些过来。”

王离在上方继续应答,元宗此时在下方急忙招呼,说起来这也是他准备不足,他考虑了这次讲学盛况空前,却没想到讲学会这般持续到现在还没散场的迹象,这时哪怕是饿着肚子恐怕大家都不愿离去。

“此等大贤,知识如海般渊博,方士之传包罗天地,一切学问都融会贯通,无出齐右,难怪元宗锯子愿意将墨家行会归于王司礼门下。”

“是啊,枉我们自称百家,于这位王司礼眼中实则不过一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方士神仙之学与我道家极近,王司礼此人已然逆转万物之造化,由万物而归一,再堪入道境,真乃是我九州前所未有的大宗师。”

“什么百家争鸣?只听王司礼一讲,我已经看到王司礼混元百家,包罗万有,方仙道大行于世的一日了。各位,何不效仿元宗锯子,将学派并入王司礼门下?今日之会,九州前所未有,其后也难有来者,我赵国农家行会愿效仿元宗锯子共响此盛事。”

厅堂之下,邹衍轻抚着颌下长须,闭上眼睛不再看,只是静听,脸上一抹自得的微笑,这一趟赵国是来对了,这位王司礼不愧是新圣人。

一场讲学,直至深夜才歇罢,与会所有人都知道,此会来日当轰传天下,整个九州一场大风隐然开始自邯郸开始刮起。

第一章 设计

天上一片阴霾,一阵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并不太大,只将地面打湿,带走了这夏日连日来的暑气,王离府中为诸公子教学单独开出来的教室内,王离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不时在黑板上写画着什么,下方二十余位公子无一缺席,一个个听的入神。

今日离那日讲学已经过去了两天,如今那场讲学中关于创造的话题以及王离在接下来更多的经典问对已经开始广为流传,在外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过不管外界如何,王离的生活依旧照旧,只是各项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将这世界基础打好,同时筹谋前往笑傲世界的事,按照筹谋,只将这个世界诸事都推上正轨。

再过些天,鉴宝大会也办了后,等到离存储了十八天的空间挪移之力,他就可直入笑傲,那样他过去之后离只要十五天就可以将他挪回来,而不需等三十天。

而今日上午,在停了几天让学生们实习一阵后,他又将一众公子门召过来与他们讲课。

就在这时,乌卓敲了敲教室的门,王离放下手中的粉笔:“老师临时有点事出去一下,刚才老师讲的你们都好好整理一下。”

说着,王离放下手中粉笔往门外走去。

“乌卓,可是郭纵先生来了,迎他去书房等候?”一出教室,王离便与乌卓纷纷道,乌卓躬身一礼:“司礼。郭纵先生刚使人通报了一声,就快到了。乌卓此来……”

乌卓说着,忽然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王离顺着目光一瞧。

“拜见司礼大人。”却是一位绝色佳人已然到达身旁,身体盈盈一拜,只带起一片香风扑面而来,王离脸上一笑:“乌卓,若是郭纵先生到来,你直接引他去书房去。去吧!”

“诺!”乌卓躬身领命而去。

“凤菲妹妹!”见乌卓离去,王离走到佳人旁边,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微微运力,便要将她拉在怀中,凤菲微微抗拒一番,怎奈“敌不过王离的力气”。也只得被王离拉入怀抱,随即白了王离一眼。

“谁是你的凤菲妹妹,司礼大人怎么今天想着找凤菲过来,而不是去找你的嫣然妹妹,如今邯郸城可都在等着司礼为大赵男儿争光,看司礼什么时候能将名闻大梁的石才女带回家呢。”

听着凤菲的话。王离嘴上嘿嘿的笑着,凤菲话虽说的不客气,可是话中意思他哪听不出来,若凤菲眼中他啥都不是,鬼才管他找哪个妹妹呢。

只听这话。王离便知有过一阵接触,他从拉手进展到拥抱。在这位凤菲大家心中的重量又多了几分,而她谁都不说,而说纪嫣然,却是因为纪嫣然与她出身极似,心中攀比竞争的心思作怪。

而攀比竞争之处却也极为微妙,这时其他男子听着只怕是以为凤菲吃醋,好教王离多向着她些,其实却是不然。

相反,她话语中重点在最后一句,反倒是催促着王离快点动手将纪嫣然带回家,她比的东西却是颇为有趣,好似纪嫣然在她之前先被他得手她就比纪嫣然高一等一般。

这个女子的心思和如此味道,也唯有王离能品味出几分。

说起来王离来到这时空,身边的女人中无论乌廷芳还是雅夫人等人,相貌都是绝色,性格也是各具,可是若真论谁最有女人味,那还是这凤菲,其他女人却不会与王离使这般性子,随着这些天来的接触,王离最喜她的正是这点。

将凤菲按在怀中,略微安抚:“好了凤菲妹妹,你只管等着瞧好了,凤菲妹妹这般轻易被你家先生入手,纪才女也逃不去你家先生的手掌心呢。”

“谁被你轻易入手了。”凤菲微微嗔道,王离哈哈一笑:“不但入手,还入怀了呢。”接着又几乎咬着她耳朵道:“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

“去找你的嫣然妹妹吧。”听着晚上不让回去了,凤菲想着顿时面红耳赤,只将王离一推,哪知王离力大,哪推的开?

“好了,说正事。”略微调笑一番,王离忽正色道,凤菲点了点头,也没再胡搅蛮缠什么,她却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物,不是那类无理取闹者,极是知道分寸。

“凤菲妹妹今天有将先生送你的剑带来了吗?”王离正色问道。

“带来了呢,这柄剑自先生送给凤菲,凤菲就再没离身过。”凤菲粉着脸低头道,目光看着王离,羞涩中却是媚眼如丝,丝毫不掩饰的情谊。

“带来了就好,凤菲妹妹你在外稍等会,我去与学生们说下课,等会去办正事。”

“嗯,先生的学生就是邯郸赵室的诸公子吗?听说以前他们都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国君与他们换了许多老师都教不了,结果先生几天就将他们管的服服帖帖,如今与过去完全是两样?凤菲在邯郸听说了许多关于先生的事呢。”

凤菲抬起头来,檀口轻吐道。

“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是以前他们的老师太差,教不了他们,等会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等一下哦。”

王离摆了摆手,回到教室:“好了,今天老师的课就上到这里,可以下课了。”

王离一说下课,原本安静的教室顿时热闹起来,一位公子站了起来:“老师,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下课,是不是因为凤菲师娘来了。”

这公子一说,教室内众人顿时往教室门口看去,却是凤菲听着有些好奇,跟着到教室门口过来看,结果便被他看到了。

这时候只见整个教室的公子们忽然各自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猛的齐齐站了起来,与教室门口的方向微微躬身:“凤菲师娘好!”

如此动作。却是默契之极。

凤菲不过过来偷瞧一眼,哪想有这种阵仗,当即脸上如获烧灼,好在她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心神微微一定,倒没被吓跑。

“一群小鬼头。”

王离笑骂道,不过却也并不严肃,上课时他拿足了师道威严。定下的秩序说一不二,下课时与一般公子却是轻松相处,打成一片,如今短短一个月来,这些学生哪个不对他又敬又爱?

“老师,前天老师的讲学讲的真好,如今整个邯郸谁都佩服老师的学识。不过老师,下一讲什么时候开讲啊。”

“对啊,老师,前天老师开讲的只是关于大利的第一讲,肯定还有着第二讲,第三讲。下一讲什么时候开啊。”

“老师,能不能都先教了我们?”

“对啊,老师好像不止知道我们人诞生后到现在的事,对天地的起源也知道,老师。能告诉我们吗?”诸公子回转过来,忽有问道一个问题。一时间整个教室中的公子们都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静一静!”王离举手一按,整个教室顿时一片安静:“同学们,第二讲的具体时间还未确定下来,最近老师正准备将这些知识整理成书籍,到时候再印出来,等将书印好了之后,一定先给你们每人一本,然后再开第二讲好不好。”

诸公子们一阵欢呼,又与王离问了些问题,随即四散离去,王离走出教室,行到凤菲面前:“怎么样,这些学生都挺有趣的吧。”

“怎么觉得他们个个都和凤菲所见的其他人都有些不同,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和先生身上差不多。”凤菲想了想,与王离这般说道。

“味道。”王离点了点头,来到这个时代,与他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这群公子,尤其是他还是他们敬重的老师,言传身教之下,这群学生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大,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那是极正常。

有过这个小插曲,王离引着凤菲便去往书房。

一进入书房,凤菲便好奇的打量着书房中的一切,这书房中的一切,她都觉是那般的新奇,王离笑了笑,搬起一张软椅放到她面前:“坐,你等一会,今天还有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凤菲好奇问道,一双美眸不住打量。

“先坐下吧。”王离说着,自一旁书桌的镇纸下抽出几张白纸,第一回自现代带过来的白纸也就这些了,不过王离也不急着再带更多。

近日他抽调的一批工匠已经成功造了一批纸,纸张虽然比不得白纸,颜色也是泛黄,但是已经可用,只待他们工艺更加熟悉完善,就可以他们为核心大量制造了。

“看,未来的歌舞剧院主体图,我亲手设计,凤菲妹妹看那张最合适,我便以哪张为基础,将整个设计图完善,然后选个好地方,好安排人手开始施工。”

王离说着,将手中的几张白纸递到凤菲身前,上面有的是他绘制的简图,却是他在心中构图后交由离操作身体绘出来。

虽是笔画不多,却是无比逼真,简直就是未着彩色的照片,凤菲眼前一亮,当即接过,只见白纸上,一栋如同真实般的建筑出现在她眼前。

这建筑无比高大,占地面积也是大,建筑的旁边有着街道和宅院,仅仅是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凤菲看着图纸,心潮起伏,接下来又看第二张,图景又是不同。

好一会,三张设计草图她才看完,却是满脸激动,三张草图无不是前所未有的建筑,这样的歌舞剧院一旦建成,那绝对是九州第一剧院。

看着草图,这般建筑寻常工匠根本不能完成,可是这图既是出自王离之手,前日里听了王离的讲学,如今邯郸谁不知王离的学识和能力,王离既是能画出来,那绝对是能造的出来。

凤菲看着草图,只想着这样的九州第一歌舞剧院能叫凤菲歌舞剧院,那该是怎样的情形,她美眸一转便落在王离身上,比起之前,更多了一股热切和感动。

眼看凤菲此种情景,王离心中一喜,这位未来的三大名姬之已然彻底情动了。

第二章 为了先生的产业

“怎么样,凤菲妹妹,你喜欢哪张?”看着凤菲激动的样子,更有那无限热情的美眸,王离笑着与她问道,却见凤菲忽然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时,美眸中微微有些泪迹。

“先生。”凤菲猛的站起身来,快步扑到王离跟前,王离将她身子一拥,只叫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咬着她耳朵与他说道:“凤菲妹妹,喜欢吗。”

“嗯,喜欢!”凤菲与王离点头应声道,只将两只手紧紧拥着。

“那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好不好。”王离舌尖轻轻舔弄着凤菲的耳珠,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一双手也不住上下走动爱抚,只三两下便将凤菲推入了意乱情迷的境地。

“好!”凤菲迷糊的应了一声,王离心中大喜,低头一应,便擒住了她的檀口,熟练的叩关而入,把玩着她笨拙的丁香小舌。

凤菲不过一介少女,自小到大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触,往日她极有好感的王离拉着手亲近她就已经觉得欢喜,在王离怀中偶尔的耳鬓厮磨就已觉快乐,所以王离先前拉她入怀也不过微微反抗便从了。

可是过去那般欢喜,哪能与此时相比,仅仅是几个呼吸间,她就几欲彻底沉沦在这爱与欲交织之下,浑身软瘫热化,只叫王离任由施为把玩了。

“司礼大人,郭纵先生在院外侯见。”便在书房中热火朝天,春情四溢的时候。乌卓敲了敲门,在外边传声道。王离的手当即是一停。

微微停了一会,他将凤菲缓缓放开,只见此时美人粉面汪眸,此等景象,只叫他恨不得将此美人就地正法,不过这时却是有着事情,只得心道待到晚间再好好教训鞭挞你,将欲火压下。

“菲儿。快活吗?”王离在凤菲耳边轻声问道,不知不觉称呼由凤菲妹妹变成了菲儿,凤菲红着粉面微微点头,只一双火热的眼睛看得王离心都化了:“菲儿自小到大从未这般快活。”

“嗯,先收拾一下,先办完正事。”

凤菲微微应声,然后自王离身上下来。然后整了整身上衣衫,抚着身上微乱的衣裙,凤菲不自然间便想到刚才先生那双魔手竟是伸尽了她衣衫内。

那等**滋味,只是想着都觉心神俱醉,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与心爱的男子接触会这般快美。仅仅是先生的爱抚,就无比**,如此想着,凤菲又是包含着情义看了王离一眼,却是勾魂摄魄。

过得一会。书房外传来敲击声:“司礼大人,郭纵先生应邀而来。还请司礼赐见。”

“郭先生请进。”郭纵当即推门而入,入到书房房间,他先是惊异的看着书房内的摆设,随即目光又注意到凤菲身上,顿时心中微微震撼,这等绝色,便是以他的身份也是难得。

“如今邯郸都传王司礼南行迎接魏国使者,镇南关一见这绝色名姬就将这她的一颗心取走了,这话果然不是虚言。”

微微扫过凤菲,郭纵如此想着,随即又是拱手一礼。

“郭纵先生请起,请坐。”王离微微摆手,目光看向郭纵,这郭纵年纪约莫半百,不过却还不特别显老态,虽是年纪有这般大,可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是十足。

再看他进门时候目光只在凤菲身上稍作停留就拿开,显然不为美色所动,即便会动,自身意志也是足够强大。

略微打量,王离心道这位赵国的钢铁大王确实不凡,若非如此,哪能在赵国打下这般家业,其手段甚至是要在乌氏之上。

郭纵与乌家处世态度截然不同,在赵国对自己的定位也定的极稳,乌氏虽然能有如此家业,也是极有本事,可是却有一极大弱点。

乌氏自以为自己有着一丝秦人血脉,心底的危机感太甚了,他的宅院犹如城堡,训练大量精锐铁卫,正是在这危机感下促成。

而实际上,这种危机感未必有那样必要,只看郭纵就可知道,郭纵身份与他类似,丝毫未有城堡住宅和大量精锐铁卫,可是在赵国谁敢动他?对他们动手,就是对国家动手,赵王以及朝堂岂会坐视。

冶铁、畜牧,垄断国家支柱性行业者若是贸然倒下而无人接替,对国家损失可谓是无比巨大,寻秦一书中项少龙带着乌家往秦国后,后来又以董马痴的身份回到赵国为何会那么受欢迎?因为赵国少不了。

所以乌氏完全无需那般担心,而赵王为什么对郭纵那般亲近,实际上正是因为郭纵做足了一种姿态,赵王对他很放心。

相比乌家又搞城堡,又练精兵,郭纵除了一间豪华大宅和自家产业之外,几乎什么其他手段都没做,活脱脱就是个依托于赵国享受荣华富贵的商人。

而你乌家想干什么,身为赵王客卿,赵国畜牧业支柱,还那般敏感,这摆明了心中有鬼,有什么鬼?

越是害怕就越是有鬼,越是有鬼就越是会胡乱动弹,在寻秦一书中,若是没有项少龙的出现,乌家的下场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而郭纵呢,一方面做足了姿态,见赵国情况不妙的同时,还不是一样进行跑路,而且跑的轻松,可谓是全身而退,连人员带产业全跑楚国去了。

末了,他女儿还嫁给楚国国舅李园,在楚国地位比起在赵国还要更高,产业做的更大,这就是邯郸两大豪商之间的差异了。

不过郭纵的预见性终究不能跨越几十年,也只是比常人看得远些,女儿嫁给了楚国国舅,可是后几十年,大秦灭楚又如何呢?即便如此,郭纵于一个商人而言,已经算是极成功。

“司礼大人,大人平日公务政事繁忙,却不知今日请郭纵到来可有何要事?”

稍稍落座,郭纵便与王离拱手道,直入正题,王离看着郭纵,脸上习惯性露出一丝微笑:“郭先生,今日邀先生前来确实有着要事,却是为了先生在我大赵的产业。”

“产业?”听着王离如此一说,饶是久经风浪,郭纵也是悚然而惊,大睁着眼睛看着王离,如今整个邯郸谁人不知这位王司礼与王室公子以及满朝大夫和地方贵族做的好大生意,难道他竟是要将手伸到他的碗里来?

若真是如此,此时整个大赵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不过略微惊讶,郭纵心情略微平复,他对王离也有着几分了解,仔细一想就知当不是如此,这话之中定是有着其他含义。

果然,王离话锋一转:“郭先生稍安勿躁,不要误会,今日请先生来,王离不仅不是预谋你的产业,反倒是想救先生一救。”

“哦?我郭家在赵国垄断整个精铁冶炼,为国出力极多,素得大王和诸亲贵看重,听太师说来,难道有谁还敢谋划对付我郭家不成?”

“我郭家所涉行业,关联重大,若是有人胆敢对付我郭家,那与对付整个赵国没什么两样,无论是大王还是朝堂诸卿都不会坐视,却是不敢劳烦司礼大人。”

郭纵略微恢复,心情就已然平静,回想着先前王离那一句话心中只道厉害,这位王司礼先声夺人,一语双关,差点吓他一跳。

可是话题一转又是说来救他基业,口中话术堪比纵横家,可是他是何人,若是被如此话术就拿捏了,他还是郭纵?

所以他如此回话,直言郭家不会有任何危险,除非是某人想要谋划于他,而某人要谋划于他却也得小心了,动得不好,那就是与大王和整个朝堂作对?某人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整个国家不成?

至于某人是谁,那就是大家各自心知肚明了?

果然是高手,王离心道,他早就知郭纵这人厉害,此时不过两句话就真正明确了这郭纵的水深水浅。

“菲儿,且将剑与郭先生一观。”王离一声吩咐,凤菲当即起身,然后将短剑解了下来,微微有些不舍的递到郭纵面前。

郭纵疑惑的接过短剑,熟练的将短剑自鞘内拔出。“嘶!”

短剑才一出鞘,郭纵便吸了一口冷气,且不看短剑本身,只看短剑的刃面映射自己的清晰影像便将他惊的目瞪口呆。

春秋战国之际,铁器才刚刚兴起,郭家以冶铁技术称雄,他对冶铁和打造兵器自是无比精通,可是这柄短剑一拿到手中,他只觉过往所见过的一切兵器俱成了不堪入目的东西。

此时他虽仅仅是见了这短剑的外形,可是他知道这位王司礼送给凤菲的这柄短剑绝非是仅仅是外在那样简单,否则绝不会拿给他。

郭纵微微醒过神来便开始以他独特的方法品鉴这短剑的材质,又略微测试了短剑的硬度以及柔韧性,他越试越是入迷,两眼睛紧紧盯着短剑好似看到了世上最昂贵的宝物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清醒过来,然后将短剑递了回去。

“早就知道司礼身怀诸般宝物,我只以为尽是珠宝之流,却不想还有这等神兵?”郭纵看似毫不在意的说着,目光同时看向王离。

一边看着,郭纵也想着被赵王一再推迟的鉴宝大会,以往他兴趣不大,如今却是一定要去看看了。

第三章 议亲

“郭先生不再试试此剑的锋利度?不妨拿些神兵利器来与此刃对砍?”

郭纵摇了摇头:“只看这短剑的材质,看似只是自铁中冶炼出来的少量jing铁一般,可是我却知道仅仅是jing铁完全法与此短剑媲美,而能将这等材质打造成短剑、还能将剑身抛光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该是何等神技将此刃造就。”

“这等神兵,真是前所未见,不用测试我都可以知道,我府中没有任何兵器可当此刃一击,皆是一刀两断我也不意外。”

“哈哈,郭先生果是好眼力,郭先生口中的jing铁应该是钢,可是我这短剑的材质甚至要在jing钢之上,削金断玉绝不是虚话。”

“钢、jing钢,这短剑的材质还在jing钢之上?”郭纵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的心情又是一阵急剧跳动,这时却见王离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

“郭先生,这等宝剑铸造不易,甚至整个九州域外只此一柄,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钢或者jing钢却是要多少有多少呢?”

“什么?”郭纵一听,整个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见了鬼一般似的看着王离,呼吸猛的急促起来,额头上的汗渍越来越多,点滴成小溪般流淌而下。

“司大大人,大人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郭先生你觉得我会是开玩笑的人么?”王离一声冷笑:“若先生觉得本司礼是开玩笑,那先生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郭纵深吸一口气。强自平复心中激动情绪,不住偷眼瞧着王离。

他眸中千变万化。终于与王离一拱手,只是却避重就轻的试探说道:“司礼,郭纵此前与乌家多有得罪,那时郭纵不知太师与乌家关系,若是知道断然不敢冒犯。”

王离冷哼一声:“你与乌家的恩怨我来之前就存在,我来之后你也停下了动作,这不算什么,郭先生。我今ri邀先生过来只为一事。”

“太师请说,但凡郭纵能够做到,决不推搪。”

郭纵自知郭家以冶铁秘方和经营而立足赵国,有此家业,王离刚才所言若是真的,他说不定掌握的方术比他秘方强大百倍。

以他的能力和如今权势,手下丝毫不缺人。又有此方术,真要在冶铁行业插上一手,取代他郭家完全不是问题。

可是王离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邀他过来商议,所抱的目的绝非是为了吞并他家业又或取代他而来,所以背后定是有其他目的。

王离略看郭纵一眼就知他已然将这老狐狸按下:“我有一种方术。可以大量冶炼出郭先生眼中的铁、jing铁甚至jing钢,我愿将此法交给先生,以此方术入得先生产业,ri后此方术所产生的一切利益,我需得五成。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郭纵听着心头一跳,他先前就猜测王离有着强大的方术。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听着王离说出来已经有些震惊,惊讶的是王离愿意将此方术交给他。

郭纵略微深思,随即明白王离这话中含义:“太师,太师你只是提供方术,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具体冶炼和销售都是由我郭家,太师以此坐享五成利益未免有些太多了。”

“那郭先生你认为我该得多少呢?”

“三成!”郭纵咬了咬牙,偷眼瞧着王离挥着砍刀往下就是一砍,砍下了两成,若是与其他人谈生意,他说不得就是拦腰砍一半,可是这位王太师,他还真不敢这样,生怕将王太师砍的狠了。

王司礼麾下的冶铁工匠太少,高手也是有限,可是也架不住他去找别家,干脆将整个赵国王室以及诸贵族家的相关工匠都聚集起来都有可能啊。

王离与王室的合作他也是知道的,若真是这样,王离固然所得利益少了,可是真祭起这妙法,整个赵国谁还能架得住他?

不过这王离真要这样做,必定是分薄利益,同时即便是那般行事,想要再建起一个如他这样的冶铁产业也绝不是短时间的事情,这或许也是王离来找他的原因,郭纵如此想到。

“可以,那就这样说定了。”王离直接与他来了个答应,随即自一旁桌上拿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白纸来,然后分成两份,又拿出圆珠水笔在分别上面一处空白处添加了一个三字。

“郭先生,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那ri后郭先生就是我的合作伙伴了,与我合作,我相信郭先生ri后所得绝对是远先生想象的。”

郭纵咬牙一砍,却想不到王离如此轻易的就应了,他猛的想起,王离设计出桌椅,以及其他,在与王室的合作中也只占了两成,这冶炼技术虽然比起桌椅不可同ri而语,可是三成也是有些多。

不过事情到了这时候,话是他说出口的,三成已经应下了,对方又是王离,准备的还这般正式,也由不得他反悔。“三成就是三成。”

郭纵接过纸张和圆珠水笔,惊叹的看着这纸张和笔,仔细的读完每一个条款,只见上面的条款明确双方权力责任义务,却是一份再完美不过的契约书。

看清楚之后,他在上面用圆珠水笔笨拙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司礼,这纸张和笔墨的制法是否有方术?是否同样可以大量生产?若是可以,司礼什么也不做,一切交给我,我分司礼五成如何?”

“郭先生想得真是好,不过我们的合作仅限于钢铁冶炼,这纸张和笔墨你就别想了,这天下间的钱总不可能给你一个人占尽吧。”

“那真是太遗憾了。”郭纵脸上讪讪笑了一句,这如何不遗憾,这纸和笔墨的生意真做起来,说不得比起他冶铁的生意还大的多呢。

“这有什么,今次与郭先生合作也只是个开始,若郭先生做得好,能够让我满意,ri后的财源又何止是眼前看到的这些呢?”

坐在一旁的凤菲将王离与郭纵的交谈全然放在眼中,一双美眸只看的要放出光来,原本王离说正事,她只道是什么正事呢?

谁能想到,今天就这么三言两语,未来邯郸大豪商郭纵三成收益就归了先生了,邯郸豪商郭纵的名声,天下闻名,谁不知他富可敌国,可是先生三言两语,毫不费力,就得他未来三成收益。

她经营歌舞团,也是个老板,自然不是不知柴米油盐为何物的那类人,深深知道王离这随手签的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如此只看得她心神摇曳不止。

“好,此事既成,接下来倒是有另一件要事与郭先生说。”见郭纵签字,事情一成,王离收回一份,又笑着与他说道。

“还有要事啊!”郭纵想着刚才这件要事,心道一件就让他够呛了,还来?

“哈哈!”王离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正sè道:“听说郭先生家中有位女儿名为郭秀儿,年轻貌美,贤良淑德,还待字闺中未有许人?”

只听王离这么一说,郭纵心中一阵错愕,一旁的凤菲也是如此,心道你莫不是看上了郭秀儿,看上了就如此直接索要么?

却听王离继续说道:“我有一位与我同乡的客卿,名为项少龙,先生可听说过。”

“项少龙?”王离将话说的完全了,郭纵与一旁的凤菲才听的明白,心道误会,郭纵忽的眼前一亮:“可是当ri与司礼一同来邯郸,五十破八百,前段时间又接连将灰胡和嚣魏牟都擒杀了的项少龙?”

“不错,正是这位项少龙,不过先生知道的还少些,我的这位客卿,国君已经几次与我征调,希望他出仕,只是因为我有些事情需他去做,暂时离不开他,所以一直没放手。”

“不过近ri,我已经准备向国君引荐,而且前些ri子廉颇将军回邯郸时我曾与他提起项少龙,一番说合,廉颇将军已经答应亲自教授他军略。”

“我的这位客卿,来ri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定然是我大赵支柱,如廉颇将军和李牧将军这等人,而他偏偏此时还未有妻事。”

“所以听得先生家中尚有一女,贤良淑德,年轻貌美,本司礼有意与他为媒,却不知先生愿意否?”

“国君征调,廉颇将军传他军略?”郭纵听着王离此言,眼中jing光一连几闪,待到听完全之后,满脸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到一般的神情。

“司礼大人说的可是真的,若是如此,郭纵岂有不愿之礼?”

“郭先生也有意便好,只是我尚且不知少龙是否会满意,郭先生且寻个机会邀他去赴宴,间歇让秀儿姑娘在他面前露上几面,若是我那少龙觉得可以,那此亲事就说定了。”

“此事若成,刚才那一份契约中,我愿拿出一成与他作聘礼。”

“一成?聘礼?”郭纵与凤菲同时惊呼道,王离为了自己门下一位客卿竟愿出如此大数字的聘礼,竟是如此看重?

郭纵心道这项少龙竟得王司礼这般看重,此时前途已然不可限量,若能拿下为自家女婿,那可当真是要捡到宝了。

第四章 香车美人

“先生待你的那位客卿可真好呢。”郭纵走后,凤菲与王离感叹道。

王离过去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亲昵一番,然后与凤菲道:“只要得到先生认可的人,先生都会这般。”

“好了,办完这件事,我们一同出游去,芳儿她们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走吧。”

王离府外,一干铁卫骑着马匹围着一辆四轮马车正在门外等候,王离处理完郭纵的事情随即便往外而来,直上马车。

“先生可过来了,芳儿还以为先生和凤菲姐姐许是得多亲热一番才出来呢。”车门打开,王离引着凤菲上得马车,乌廷芳、雅夫人以及赵倩早就在车上等待多时了。

“再多亲热今天菲儿可就出不了门了。”王离一上车听乌廷芳这般说,当即与他回到,此时皆是他的女人,话语中几乎毫无忌讳。

听着乌廷芳与王离的话,凤菲脸上闪过一抹微红,然后大着美眸打量着这辆马车。

近段时间整个邯郸城对王离的谈论中,除了王司礼的讲学之外,一件是王司礼如何又看上了凤菲、纪嫣然,什么时候将她们带回家之类,另外便是这辆新奇的马车。

据说目前整个邯郸城也只有两辆这样的马车,乃是前日讲学深明创造之道的王司礼亲手设计创造出来,又据说国君得了一辆后直接将以前的马车直接劈了当了柴烧,而且近日经常喜欢乘着马车出宫巡行。

另外一辆也就是王司礼自己用。而接下来一个月后才能制作出来的几辆车的主人也是早有预定,魏国魏王宠臣龙阳君一辆。魏国国君一辆。如此马车,不知引起多少人想获得一辆。

此时凤菲上得马车,一看马车内部,第一个印象就是这马车内很大,这马车内部有着两排座位,相对而座,这时乌廷芳诸女坐在后排,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若是要挤一挤,还是能座一人。

王离引着凤菲上车后坐在马车的前排,正好与乌廷芳诸女相对而坐,而座位中间又有一个简易的桌子,实际上是一块木板,一头固定在马车左边的车厢上,似乎还可以活动。另外一头没固定,只是有着一根桌脚直插进马车车厢的底部。

“坐!”王离招呼一声,直将凤菲推到里边靠左边窗的位置坐下,才一落座,凤菲小半个人微微陷入了软椅中,竟是无比舒适。接着王离也直接坐了下来,这等软椅对从来没坐过的人舒服已极,但是对他而言,也就是好点的沙了。

“凤菲姐姐,舒服吧。”见凤菲坐下去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乌廷芳美眸一转与她问道。

“嗯,以前从未坐过这般舒适的马车。这样舒适的座椅,马车跑起来便是有些颠簸也不难受了。”凤菲檀口轻吐道。

“先生亲手设计的马车,现在整个列国就只有两辆,芳儿想要一辆都得还得等十几天才有,当然舒服啦,凤菲姐姐,等马车跑起来,姐姐就知道不仅座椅舒服,马车还不颠簸呢。”

乌廷芳话一出口,凤菲开始还没觉察什么,接着便是神情一滞,随即醒悟过来,什么问她马车舒服不舒服,分明是借着问她,间接透露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整个列国只有两辆,一辆是国君所有,一辆是王离所有,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几辆车中一辆与了龙阳君,另一辆与了魏国国君。

可是乌廷芳等十多天后也会有一辆了,这无疑是在告知她,她在这家中的地位,王离一旁听着乌廷芳的话,更是明白。

正瞧着,乌廷芳与他眨了眨眼睛,王离一只手偷偷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这乌廷芳平日看起来天真娇憨,小地方似个小迷糊,与谁一起都是欢笑不断,但是大的地方却是拿的极稳,在家中的管理也是井井有条,不愧是乌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看着王离的大拇指,乌廷芳眼睛一眯,便弯成了两弯月亮。与王离厮混这般久了,乌廷芳早就知道王离诸般手势的意义了。

凤菲一口没接上,却听乌廷芳继续说道:“凤菲姐姐,等会我们回来的时候,叫小美与姐姐量一量身体,小美的裁缝可厉害啦。”

“先生与了芳儿一百匹蜀锦,让芳儿安排我们每人都做两套衣服,衣服的图样都是先生亲手设计,现在就差凤菲姐姐的了。”

“蜀锦?”凤菲仔细一瞧,对面三女都是一身上好的蜀锦衣服,裁剪得宜,式样也是不同凡俗,穿起来人本八成美都要变十成美,当真是好设计好手工。

“先生还会设计衣服?”

凤菲微微点头,只看过一眼,乌廷芳话语中的意思她已然明白,估计王离府中,能穿这身衣服的也就是这几人了,此时却也与她有两套,她如此想着,随即又惊讶的问着王离。

“当然,先生是无所不能的。”乌廷芳嘻嘻笑着回答道。

“司礼,请问是否可以起行了。”马车外乌卓的声音穿过窗户的布帘子传了进来。

“起行,先去雅夫人府。”

王离今次出行也不全是玩,很多事情他安排交代下去,今天才得空去一一看过,这些事情很多东西都是一些相对战国而言的“高科技”,正好也准备叫着纪才女也一同出行过去看个新奇,继续刷高好感度。

现在邯郸都在议论他王离如何将纪才女带回家,好为赵国男儿争光,这事情却也不是没有原因,纪嫣然美名远扬,在大梁不知让多少大梁公卿,优秀才俊吃过憋,碰个头破血流,最终给了她一个石才女的外号。

结果这才女才到赵国,在边境上就先与王离献了一取剑舞,引出司礼大人一绝妙的诗篇,如今邯郸便传,只看这态度,才女对司礼大人显然目光不同。

而到了邯郸,纪才女几乎除了与龙阳君交好能够请得动之外,也就王离了,所以人人皆道他大有希望,甚至是手到擒来,如今邯郸城中最是喜闻乐见的话题便是王离与纪才女的话题。

王离一声吩咐,前方的车夫马鞭一挥,马车缓缓起行,车辆压过土石道路,不时颠簸着,可是有着减震系统的缓冲,原本硬起硬落的马车上下虽然依旧摇晃,可是晃动的幅度和度大为减弱,一时间未坐过这马车的凤菲都觉有些舒服的感觉。

这时凤菲一想乌廷芳先前的话,却是果然如此呢。

“凤菲姐姐,坐在车上也无聊,我们来下棋吧。”凤菲正想着,忽然乌廷芳笑着与她说道,王离看着乌廷芳便微笑了起来,却是不打扰,只是自马车上站站起。

这马车内一干设施都是在这个时代最好的,王离仿制的现代马车,岂能只有桌子座位?马车两排座位后可都是有着柜子。

柜子里当然没有名酒,不过一些简单应付马车毛病的工具却是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轻便的乐器、小玩具、棋牌、零食干果、水壶、地图、常用医药、照明灯台、短弩、短剑、甚至临换衣物之类,都是有序的摆放着,一些可能会在颠簸中受创的物品还都有着相应处理措施。

王离自里边拿出乌廷芳最爱玩,最是简单易学的五子棋和斗兽棋来,将之摆在了桌上,又拿出了一袋莲子又解了一包自物质界面现代带来的,穿越必备神药,吃了一颗就能变大魔导的“红心地瓜干”。

拿出零食和棋子,乌廷芳便教起凤菲玩五子棋来,这五子棋简单易学,凤菲很快就学会,可怜凤菲虽然精通歌舞,虽是智商不差,但是显然加点方向不对,又是初学,竟被乌廷芳杀的连连大败。

乌廷芳各色五子连珠的手法层出不穷,直下的眉开眼笑,上一回欺负纪才女不成,被虐的死去活来,这一回全在凤菲身上得到了伸张。

两人玩的开心,一旁赵倩与雅夫人看的也是开心,于是就这般,一行人吃着零食,下棋看棋,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开始了今日的出游。

约莫盏茶时分,一行人到达了雅夫人府外,立刻就有着铁卫去通传,不得片刻,纪才女一席白色女剑士服英姿飒爽的按剑快步过来,王离急打开车门,将她迎上马车。

“嫣然姐姐来了。”看着纪嫣然过来,乌廷芳顿时满脸喜意,自座位上站起身来,一双手牵着纪嫣然的手,无比亲热。

“嫣然姐姐,你坐这里。”说着,乌廷芳让出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自己座到了王离的右边。

“还给嫣然姐姐让座,芳儿今天怎么待姐姐这般好?”纪嫣然看了看车厢内部,微微惊讶,却也不推却,直接坐到了乌廷芳原来的位置上。

乌廷芳眼睛笑眯眯的:“嫣然姐姐,芳儿想看姐姐和先生下棋,棋子都准备好了呢,就是车子颠簸了些,下五子棋和围棋很容易乱,姐姐不如和先生下象棋吧。”

纪嫣然微微点头,只是转头与王离问道:“先生,在象棋上,嫣然对棋子有些不明白的,不知先生能否与嫣然解惑?”

“嫣然请说。”乌廷芳得了纪嫣然的回复,只将棋盘翻转过来,后边正是象棋棋格,然后又站起身来在身后的柜子中将象棋找了出来。

“先生,我看象棋其他棋子的存在兵种都与战场颇为符合,嫣然一是不明白炮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另外棋盘中间为何叫秦岭淮河呢?”

第五章 价值运作

“先生,我看象棋其他棋子的存在虽不完全符合,但是都能与实际战场上的兵种关联,嫣然一是不明白炮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另外棋盘中间为何叫秦岭淮河呢?”

纪嫣然微微疑惑,将一双美眸看着王离。

听着纪嫣然的疑问,王离心道,这象棋玩过的人如今已经不少,可是却是无人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上回廉颇将军问了炮的意思,王离将炮车与他看了看方明了,其他人也就是玩归玩。

至于秦岭淮河?这个时代可没有楚河汉界,王离直引了这组名词。

王离看了一眼棋盘:“炮是一种木制的大型攻城器械,可以将千斤以下的石头以及其他重物抛射到五百步以外,这种器械既可攻城,小型化也能阵战中使用摧毁敌阵。”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种炮从未出现过,想必炮是先生创造出来吧。”纪嫣然美眸既清又亮,满是好奇与钦佩之意,与往日待其他人那副慵懒完全不同。

听着纪嫣然的问话,王离笑而不语,只是站起身来,自后方的柜子中拿出了一张长长的卷纸,随即在纪嫣然以及一众诸女疑惑中将其展开来。

“先生,这是什么?”乌廷芳看着纸张上的图画皱眉问着,其他诸女也伸过来看,凤菲忽然看到图纸上一个熟悉的名字齐,随即惊讶的往其他地方看去:“这是九州列国地图?”

自地图一拿出来,纪嫣然便震惊的看着图上的一个个名称。以及地图上颜色各异的山川和河流,又有各国的边界线。

“我称这图叫战国七雄图。”看着纪嫣然的震惊。王离笑道,随即指着地图上一片山脉西起秦国东到楚国的江淮地区:“这一条山脉叫秦岭,这里是秦岭以东的淮河。”

“秦岭和淮河这一道横贯九州东西的山川,直将九州划分成南北两个片区,以此界限为分界,南北气候、地形截然不同,这也导致南方与北方人文、农事等有着极大差异。”

“这就是九州地区南北的分界线,这象棋。我作的是南北之争。”

“原来是这样。”纪嫣然以及诸女皆是恍然,随即她的目光落在南方的一片土地上,那却是她的先祖之地。

略微解释,王离将地图收了起来,然后便与这纪才女下起棋来,乌廷芳便在一旁看着,静候“佳音”。这回她找了王离出来却是找场子呢。

约莫一分钟,佳音就出来了,“将”,王离将炮往中间一挪,双炮齐中,将帅在营盘中无法左右挪动。纪嫣然脸上诧异间便输了。

乌廷芳说纪嫣然多厉害,王离一下,她却也只是个初学者的水平,知道规则,不过缺乏经验。只是比乌廷芳迷迷糊糊东一下西一下乱下要强得多,乌廷芳那水平。也就是下半边棋盘翻面暗棋的水准,难怪被她虐的死去活来。

结果今天纪嫣然一碰上王离,王离当心炮她没用马守中兵,王离接着就是炮过去,再将另外一炮往界边一挪。

纪嫣然这时候出马欲踩站在中兵位上的炮,结果给王离不管不顾来了个双炮将,一局收盘,当真是欺负新手,以最快度几招就拿下了。

“太好了,先生赢了。”乌廷芳在一旁笑道,纪嫣然眉头微皱,随即肃然,不服气道:“再来。”

棋盘重置,这回纪嫣然学着王离先前一局中心挂炮,王离跃马守卒,新的一盘又开始了,有过第一回被双炮压死的经验,纪嫣然这一盘时刻注意,结果两分钟后被王离一马一车碾死。

就是这般,接下来的五六盘纪嫣然不住被王离各种方法将杀,不过输的多了,王离想赢的难度越大起来,待到第七盘,王离已经再难像先前那般将她轻易拿下了。

“将!”王离笑看着对面纪嫣然,纪嫣然眉头微皱,将士往回挡着,王离将车一挪,放到了与她车同路上,底线的炮又架了起来,却是一记抽将,一抽便要将她最后仅有的车拿掉。

“再来。”纪嫣然看也没看,不再作垂死挣扎,直接认输了事,又准备重新摆盘。

这时马车微微一缓,王离抬起头来往窗外看去:“乌卓,到哪了?”

“司礼大人,已经到了城北的砖场了。”

“拜见司礼。”王离的马车还未到达,早就有人迎接。

“起来吧。”王离下得马车,先与迎接者摆了摆手,又一一将诸女迎下来,然后四下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在邯郸城内,靠北边离乌家城堡不远的地方,建立的时候是,是王离给出工艺和相关用具设计后亲自点出来的地址,这里有着丰富而合适的粘土资源,用来制转最是合适。

“先生!好多砖哦?”乌廷芳一下马车便被场内平地上正在晒制的砖头惊了个呆,只见巨大的平地上,一排排砖被码的整整齐齐,只看这规模就是前所未有。

这个时代也有烧砖,可是限于各种工具以及其他原因,论起规模来哪怕最大的规模也没有王离与诸王室公子一同组织起来砖厂半大,否则砖头石建筑应该很多,而不是只有公卿贵族能少量用的起了。

似其他一些大夫许多也只是土砖屋又或木屋,土砖屋不大好看,那就用石灰将墙刷一次。

王离曾见有穿越小说穿越过去搞石灰的,实际上石灰先秦时期就有,只是限于技术,质量比现代稍差些,不那么雪白罢了。

而哪怕就是混凝土,如今这个时代西方都已经开始有简易的了。

在东方,粘土、细砂和石灰整出来的三合土被大量运用到修建重要城墙和诸如陵墓之类的重大建筑中去。赵王的王宫不少主体就多为三合土构造,很是结实耐操。后世大夏国主赫连勃勃修有号称钢铁之城的统万城也是以三合土造城。

“这还只是土砖,要成能用的红砖得用火烧制,看那边,那一处处堆砌的砖楼就是等待烧制的砖头。”

众人在王离指引下往砖场中心去,看这夏日中无比浩大的场面,却是数百人在这里干的热火朝天。

这个砖厂可不是后世的砖厂,铲土没有铲土机,打砖也没有砖机。

怎样打砖?现代**十年代农村自家建房的时候砖石自备。合适的话往往就在家门口开整,房子建好了,家门口也多了一口小池塘。

此时砖厂中铲土的铲土,搅和粘土的搅粘土,还有一条专门引过来的水渠,需要的时候可以放水,更有着几十个打砖师傅拿着模具有板有眼的制出一个个砖交由一旁的人挑走堆叠晾晒。更有数十人在不断搬运柴火不断堆到砌好的砖楼下。

“这么多砖,用的完吗,先生,我是说有那么多人买的起码?”乌廷芳看着整个场面,又瞅着远处高高堆起的砖楼。

“当然用的完,邯郸这么多人。赵国这么多人,九州这么多人,我们将规模再扩大百倍千倍都可,至于买不买的起,我们的砖头相对便宜。国家官方采购,公卿贵族们需求。还有我们自己用,稍微有钱的商人也买得起。”

“现在只要他们能买的起就够了。”王离看了一旁正盯着整个场面看的认真的纪才女,又继续说道:“我们每天靠着各种货物将整个邯郸的钱尤其是有钱人的钱都收上来。”

“收上来并不是将钱就存地窖中烂了,那样收上来还不如不收。”

“我们要再次投入,这个砖场就是投入之一,除此之外,最近邯郸的工程有我们和诸公子的新庄园,还有慰灵碑以及烈士陵园。”

“我还准备修一个歌舞剧院,还有完善邯郸的道路,水利设施,若钱足够,回报下社会,建养老院、孤儿院,收养那些孤苦无依者,培养那些因战乱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他们长大后可以为我们和整个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

“我们这种投入,一个砖场就可以养活就养活了几百人,使他们能够赚到比过去多的钱,到最后转一圈还是要到我们手中,然后开办更多的工厂和工程养活更多的人。”

“我们将钱花出去,可是却能赚得更多的钱,然后再投入创造更多的价值,养活更多的人,到以后,但凡为我们工作的人都会远比过去有钱,更多的人为我们工作,更多的人有钱,整个社会所有民众都会更有钱。”

“钱赚到了放在家中只会生锈霉,可是让他不断的流通起来,通过各种手段使它合理运作,永无止尽的创造财富,我想在数十年后的未来,整个邯郸的人都能住上砖瓦房了。”

“在九州大地上,人们每天都在忙碌,真正创造的价值实际不多,一切只因为创造出来的价值没能流通。”

“或许边创造就消耗掉了,又或创造出来的价值够自己用之外全埋在公卿大夫们地窖里了腐烂霉了,没能流动起来,就不可投入再创造,而碰上些天灾战乱又摧毁,这样可不行啊。”

“所以,我的桌椅以及各色家具和各种奢侈品就是卖给有钱人,将他们的钱从地窖里拿出来,避免烂掉。”

“更多的人看到我们赚钱,创造无量价值,他们也会自然加入进来,如我们这样,这样,整个世界就能活起来,而不是似过去那样,每天人们麻木的过着一天又一天,或许几千年后还这么过。”

“这片砖厂只是我规划产业的一个缩影,你们看他们,他们脸上麻木吗?他们哪个不是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憧憬,向往着幸福。”

“而在这希望之下,他们会更用心的去创造,挥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若整个赵国的人都如他们一般,只需要数十年,嫣然口中的天下大利就能实现大部分了。”

王离说着感慨不已,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国广大农村和这个时代的农村差距并不大,也就是说数千年的封建时代,整个社会展换个大单位来说几乎是原地停步的,现代社会每天创造的价值就能过古代几千年等同了。

王离感慨的说完,最后对着纪嫣然总结道:“嫣然,上次讲学我讲的第一讲是创造,以后的第二讲是价值。”

“任何创造都有价值,而体现价值的是货币、钱币,今天我在这里说的就是关于价值的一个简单而基础的价值运作,以价值为杠杆调动创造之力。”

第六章 攻略女神

夏日之下,砖厂的工人们都在辛勤的工作,他们全心投入,汗滴如水而下,可是他们人说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他人没有的朝气。最

砖厂的活相比他们过去的收入强太多了,而一些以前没生计只能在街上有一顿没一顿,如今有了一份可以让自己过上体面生活的工作,当看着别人还在为生存挣扎,他们只需付出体力就能赚钱,还有比这幸福的呢?

看着这种朝气蓬勃、热火朝天的景象,又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终于明白邯郸这座城市与其他城市的不同了,邯郸比其他城市多了一股朝气,而王离疑是朝气的来源与背后的推动者。

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仿佛看到了天下大同的限未来,如此想着,她看向王离的目光自前日讲学后的钦佩已然悄然间化为敬慕了。

“先生的第一讲是创造、第二讲是价值,先生的第三讲是什么呢?”纪嫣然回过神来,好奇的与王离问道。

“第三讲是秩序,专门阐述秩序与创造、价值的具体关系,还有第四讲。”

王离抬头看了看天空:“第四讲是天道,阐述天地根源以及天地运转的规律,以及如何去现运用的方法。”

“天地之间也是有着秩序,我们生活在这天地之中,一切都是建立在天地秩序稳定的基础之上,将这些秩序与规律阐述出来。将如何去洞察这些秩序的方法阐述出来,这是我们一切创造的根本。”

“秩序、天道。”

纪嫣然口中喃喃。在过往,她曾以为自己兼通诸子百家,剑术兵法一不通,在一切男子面前都足以自傲,如今站在这位先生面前,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知。

“不愧是圣人啊。”纪嫣然回想着邹衍的话,然后一双美眸落在王离身上:“先生,嫣然真不知道这世间是否还有你不懂的东西。”

“不懂的东西?”听着纪嫣然的话。王离感慨道:“不懂的东西有啊,太多了,不知道的人犹如坐在井底看天上的青蛙,以为天就这么大,等到跳出了井底,看那天空,穷尽。”

感慨之余。王离心儿一转,忽然看着纪嫣然笑道:“眼前现在就有着不懂的呢。”

“眼前?”纪嫣然疑惑道,一双美眸四下看去,周围什么都普普通通,还有先生不懂的?“先生,这周围没什么特别的。先生不懂的是什么呢?”

“先生不懂一个叫纪嫣然的大才女,不懂该如何去做才能得到才女的一颗芳心?”

“啊!”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一阵错愕,她只道学识犹若天高,不懂的定是极高明的知识。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此时再想着王离话中的含义,顿时满脸通红。耳根子都红透了。

看着纪嫣然脸上的红润,王离笑了,然后直走到她跟前,大胆的一只手将她的玉手牵在手中,厚颜的问道:“嫣然,先生与嫣然解除心头一切疑惑,不知嫣然能否与王离解惑呢?”

有道是要泡妞,男子须得具备三种素质,胆大心细脸皮厚,这世上很多人往往将这三种素质分开来看,最终导致悲催结果。

一个男子对女子心仪,才见面没多久就大胆表白,再是真心也得败,这人还败退的最,而单纯心细者,胆子若是不够大,脸皮不够厚放不下来,只在一旁光瞪眼,空有理论水平而行为能力,这也是个悲剧。

而最悲剧的是只知脸皮厚者,有着男人只道脸皮厚就能泡妞,脸皮还真能厚起来,还是厚如城墙,只是软磨硬泡,若是他追的女子看的上他,又或是自身立场不够坚定或许还可追上。

若是他追的女子立场坚定,还看他不入眼,他越是牛皮糖,对方就越是讨厌,最终对方恐怕要问一句你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成嘛,当真是越磨越茶几。

此时王离疑是三者结合极佳,随时心细洞察,明了对方根本,针对性去追求,该下脸时毫不犹豫,这时候见时机成熟,胆大时也是大的没得边。

此时看火候差不多,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的毫不犹豫。

此时若是让那些将纪嫣然奉为神祗,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其他男子看来,王离直问才女这样的问题,然后是蹬鼻子上脸将女神的玉手拿在手中,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先生!”纪嫣然一双美眸看着王离,满是羞涩之意,王离忽然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叫她该如何回答呢?只是才想着这个问题,她便觉有些不对,她的手什么时候被王离牵着了。

什么时候?感受着王离的大手,从未被男子接近的纪嫣然,哪曾有过这种被男子亲近接触自己身体的经历,哪怕是一只手。

如此想着,只一瞬间,纪嫣然就觉仿佛一股滚烫的火热自王离的手传过来,直顺着她的玉臂直上心头,烧得她心如鹿撞,浑身不知哪来的酥麻直叫她身子软。

她本想微微挣扎开,只是挣扎心底又有些顾虑王离的感受,而这股子感觉也太过美妙,又隐隐有些放不下,结果便在这左右摇摆中反复犹疑,而越是往后,挣扎的意志就越弱。

王离的洞察何其敏锐,纪嫣然的变化他立刻就感知到了,而他刚才忽然抓着个机会营造出这样一个情境,便是与纪嫣然为亲近一番,目的便是抓着这只手,此时见果然出了成果,当即心下大喜。

关于纪嫣然,这个寻秦世界最动人的女子,他早就不知道研究过多少遍,此时却是到了攻略她最关键的时刻了。

在此之前的一切,他都只为了可以接近纪嫣然而不引起她反感,为的是得到她的欣赏和认可,否则若是得不到她的欣赏和认可,即便武力强大,强行触摸到了她的身体,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

而是截然相反,只怕她恨不得将被他触碰到地方要砍掉呢,就是不砍掉,也恶心的回去反复拿水冲洗,而现在得到认可了的他现在触碰到了可就不同了。

王离心知,这等美人,平日里对其他男子都不屑一顾,难以动情,可是却并非神仙,她们依旧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女人的共性。

在这个时代,纪嫣然的确与众不同,可是既是女人,再强的女人心底的深处多半是对未来身边的男子有所期待,只是她们的眼光不同,寻常男子不入她们的眼罢了。

于是在寻常男子眼中,越是不可求,就越是珍贵,她也会被抬的越高,可是一旦她眼前出现了符合她眼光的男子,一切就会不同,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女也会堕为凡人。

而且由于平日里的压抑和心底里最深处的本质渴望,堕落的度往往令人惊讶,俗话说的好,**,纪嫣然比之其他女子简直不仅是干柴,而是上好的煤炭。

煤炭之所以不燃,只因没碰上点燃她的人,可是一旦被点燃,那燃烧的火力也是远想象。

而这类人一旦堕落,一不小心就彻底迷失了,过去什么理想啊、抱负啊,那些过往的门槛啊,都会被丢到九霄云外去。

想原书中一介纪才女竟是只见过几面就那般的堕到项少龙那等缺乏格局的人手中,将自己的一切抱负和其他都抛开,彻底堕为一个凡人,只围绕项少龙转去了,那当真是白瞎了。

王离此前的一切都只为获取点燃的资格而努力,此时看到火候一足,却是点燃之功了,而点燃她的关键一步,正是王离正在做的。

对于寻常女子而言,牵手揽腰接吻xx四部曲,是一个逐渐靠近的过程,只是慢根据其内心防线各自有别。

可是于纪嫣然却是不同,这类外在比清高凌冽在所有人眼中犹如女神者,只要她不反感还有些欣赏的男子,能触摸到她的手和将她xxoo给她带来的精神冲击是没本质区别的。

而过往越是压抑自己的情感和身体**,一旦被点燃,往往也是越是难以收拾,外在越是华丽清高,通常股子里也与外表相反,定然是骚媚比,这纪嫣然就是这般。

在原书中她彻底倒向项少龙的关键就在于高楼疗伤中与项少龙的一番身体接触,然后就再没忘怀那等感受,等到到了许久之后在邯郸再遇到董马痴,知道他是项少龙之后,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去献身。

而后她与项少龙说喜欢他如何,除了英雄气概之外,那唯有她认可了的项少龙给她比动人的男女之爱可是很重要的一条,在他人眼中的女神纪嫣然自此多了个丢不掉的最大爱好,那便是与项少龙欢好。

有道是在外贵妇,在家荡妇,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当女诸葛,左右手,武力也高的纪嫣然于男子而言,简直是上天赐予的上宝物。

可惜原书中被项少龙点燃了,不过此时,项少龙该干嘛干嘛去,有个在原书中被他一滴蜜糖感动而爱上他的郭秀儿就不错了,这纪才女嘛,还是由他王离来点燃的好,他吃肉,给个鸡肋的汤给他喝就对得住了。

感知着纪嫣然的变化,王离笑了,这把火一烧起来,他是万不会让其停下来,还要叫他越烧越旺,使得纪才女身心彻底沉沦于他。

第七章 爱欲如火

夏日下,乌廷芳与一众诸女新奇的看着眼前这砖厂“浩大”的制砖场面,王离再众人不觉间已然牵上了纪才女的手,这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美丽动人的才女。

“嫣然,先生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王离笑看着才女脸上的绯红,一双目光仿佛穿透她的人,直入她身心,纪嫣然只觉这道目光看来,竟似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烧得化了。

“什么故事?”情火和欲火熊熊燃烧,只烧得身心俱酥,纪才女哪还有往日那般精明,只跟着王离的话问道,好似浑然不知似王离这等话术好手说话是万不能跟的,一跟一不小心就要入彀。

看着纪嫣然这般模样,王离心道这**两字何其害人也,果是能将人变成傻瓜,只见眼前的才女,王离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那时正是初恋,王离被班上一位女生迷得神魂颠倒,一切其他都觉尽可抛开,在那时只道为那女生去死都行,只是现在想来却是唏嘘不已,心道当时竟会为了一个寻常也不漂亮的女生那般?何其不可思议?

“有个人现自己的驴丢了,于是左右四方乱找,结果都是找不到,于是就问他人谁看到他的驴了吗?你猜他人怎么回答?”

不等纪才女回答,王离笑着接道:“他人说,驴不正被你骑着的吗?骑着驴找驴,你可真是个大傻瓜。”

故事浅显简单。纪嫣然顿时就明白了其中意思,直接联想到了王离先前那番如何获得她的芳心的问话。毫无疑问,王离便是那找驴的人。

这等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都已经得到才女的芳心了,却还问才女该如何得到。

话一说完,王离拿着纪嫣然的手微微紧了紧,纪嫣然没有回话,只将一双羞不可抑的没眸似火一般看着王离,呼吸急促。娇喘吁吁的仿佛话都说不出来,只将王离握着的手也微微用了用力,两手紧握,行动之间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王离得此回复,心中大快,当即与一旁不远的乌廷芳道:“芳儿,天气这么热。你们都口渴了吧,先生与你嫣然姐姐回车上去与你们取些水喝。”

乌廷芳听着一愣,心说要取水,让铁卫去做就可了,如何要亲自去取,还与嫣然姐姐一同。随即便看着被王离牵着手的纪嫣然,却是会意一笑。

“先生,前边有片阴凉,我们便在那里等先生,不过。可别让大家都等太久了哦,雅儿姐姐。凤菲姐姐,倩儿,我们一边树下歇息一下。”

王离欢喜的瞧了乌廷芳一眼,又暗中给了个大拇指,心道果是先生的好芳儿。

“嫣然,我们走。”与乌廷芳一番说话,王离回过头来与纪嫣然小声说了一句,便拉着纪才女的小手往不远处的马车过去,拉着纪才女,王离就觉拉着一团云,这团云轻飘飘的。

回头看纪才女的脚步,哪有才出来那般从容有力,难怪如同一团云了。

打开马车车门,王离让才女先上了车,然后自己才上去,最后再将马车门一关,车厢里顿时一暗,只有这自半开窗帘外透出来的光,里边略显昏暗。

“嫣然!”车厢的空间私密而封闭,上得车厢,王离哪还须顾忌其他,一声热切的呼声,拉着才女的小手直将她拉入怀中。

纪嫣然上车前被以为王离只是与她找个单独机会说些情话,哪知王离上车便是这般动作,檀口微微惊呼,王离瞧着机会低头便吻了上去,熟练的开关入门。

“呜!”纪嫣然本能的挣扎了一番,只是哪及王离大力,挣扎不过,快意又弥上心头,半推半就着只一双美眸大睁着,眸中神光一阵散乱,很快便迷失在王离的热吻中。

怀中的佳人绵软无力,浑身犹如一块火炭,王离亲吻之时,一双手却也不闲着,熟练的穿过纪嫣然单薄的衣物之中,大力的爱抚着她无限柔美的身躯。

这纪才女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王离的一双手仿佛有着一股魔力,每一次抚摸,都带得她身躯急剧颤动,脸颊绯红,玉面含春,越不堪起来。

“嗯!”就在这时,被王离“禁言”的纪嫣然忽然鼻中嗯出声来,身躯又是一阵本能的挣扎,却不知何时,王离一双魔手已然触及她从未有任何外人触及的酥胸。

只见隔着衣物的那只手先是轻轻爱抚,接着大力揉搓,只使得那处绵软不住变幻形状,转而又是犹如手挥琵琶,轻拢棉捻抹复挑,不及片刻,便已然换了数种手法,如此只带起被禁言的才女“嗯哼”不断,在马车中制造出一声声的天籁。

“嫣然,快活吗?”良久,这一阵热吻稍息,王离坐在马车的柔软的长椅上,只将绵软无力的纪嫣然坐在自己腿上,左手揽着她绵软的腰肢,让她倒在自己怀中,右手依旧按在她的山峰上,缓慢的挑弄着。

纪嫣然靠在王离怀中,娇喘吁吁,一双美眸抬头看着王离,双目对视间不尽的柔情蜜意,只听她檀香小嘴轻吐道:“从未想到男女之间竟是如此动人快乐,嫣然只觉以前都白活了。”

说着,她将头一抬,一对粉臂主动纠缠上来,被激了处子春情的她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动挑战,王离听着她的话,只觉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过如此,这时又见她如许主动,原本心中的冷静都仿佛要被点燃了起来。

窗外夏日炎炎,阳光好似要将大地一切生灵都烤焦,车厢中此时却无比的春意盎然,一对男女相互纠缠着,各自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肢体纠缠间。不觉间才女的上衣已被褪下,半挂在腰间。王离左手揽过她的后背扶着她的身体,却穿过她的腋窝直将她左边山峰拿住,右手也不停,不住上下游移爱抚摸着她每一处敏感部位。

暗淡的车厢内,王离饱览才女如羊脂美玉的身体,只将唇自她耳际一路吻下,只从纪嫣然的耳际到香唇,玉颈、前胸后背。在佳人美丽的上半身,每一寸肥美的土地都留下了印记。

“嫣然,你可知先生想你想的好辛苦,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得到嫣然的芳心,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心中多开心呢?”

“嫣然也喜欢先生,只是先生才德抱负。犹如天高海深,让嫣然钦慕仰望,这几日嫣然几番想与先生表露,可是却又怕坏了先生心中嫣然的形象。

“嫣然不想让先生以为嫣然是因为先生可以为嫣然实现抱负而喜欢先生,嫣然喜欢先生,是喜欢先生。而不是其他。”

说着,纪才女微微带着紧张的看着王离道:“先生,才与先生几面之间,嫣然便与先生投怀送抱……”

她微微低下头,然后又小心抬起来接口道:“先生会否以为嫣然是个放荡的人。”

听着才女的真心之话。王离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语道:“会!”

王离声音一落。纪嫣然娇躯剧震,只是王离却是一口不停,继续说道:“嫣然只会为先生一人放荡对吗?”

说着,王离含着她的耳珠微微舔弄又放开:“嫣然,先生要嫣然做只对先生一人放荡的小荡妇,嫣然,告诉先生,愿意做先生的小荡妇么?”

纪嫣然才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接着便听到了王离这一句,她只觉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人话语莫过于此了。

“先生,嫣然愿意。”她几乎带着娇喘呻吟味的回道,然后猛的转过身子,整个人扑倒在王离怀中,抬头大力与王离索吻。

王离心中大乐,这时候却不急着动手,只将纪才女紧紧拥抱,又在纪嫣然耳边道:“告诉先生,嫣然喜欢先生什么。”

“先生。”纪嫣然娇嗔一声,随即将整个头埋在王离怀中,随即娇声回道:“嫣然喜欢先生心怀天下的大抱负,喜欢先生犹若天高海深的才识,喜欢先生懂得嫣然的心,喜欢先生长期以来对嫣然这般的看重。”

说道这里,嫣然微微一停,她猛的直起腰来,将美丽的小脑袋与王离平齐,如果的瞳眸看着王离:“嫣然还喜欢先生能与嫣然如此动人的男女之爱。”

“哈哈!”听着纪嫣然接连五个喜欢,王离心中**顿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再将纪嫣然搂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咬着她耳朵小声道。

“现在还未到最动人的时刻,嫣然想要更快活么?”

“更快活!”纪嫣然听着王离的话,只想着如今才这般就如此快活,那那等事,如此一想,她身上原本就是热急,此时更是拔高了几分。

“嫣然的身体已经回答了呢。”

“可是……这……呜!”纪嫣然想说现在在车上,白天还有些事,怎知王离往前一凑便擒住了她可爱的小嘴,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王离一只手更是微微往下一探,直触及到早已经在先前一般爱抚下泛滥的溪谷,纪嫣然娇躯巨震,一只手本能的向下拿住王离的手,怎知道才下去便无力,结果搭在王离的手上,好似要拿着他不许离开一样。

一时间,春情、爱欲如此种种交织成一片,只一瞬间便冲击的她再无法保持清醒,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王离把玩着纪嫣然的娇躯,不觉间也投入进去,浑然要忘记此处身在何地。

就在这时,车厢门啪嗒一响。“啊!”

一声惊愕声传了过来,王离和纪嫣然往声音来源处一看,却见凤菲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看过来,纪嫣然一瞬间身上红遍,紧接着将头直埋在王离怀中,做足了鸵鸟形态。

“先生,凤,凤,凤菲来看看先生和嫣然姐姐为何这么久还没将水取来,你们继续。”

第八章 后宫理论

凤菲来时只当两入亲热,哪曾想到如此chun光,略微一呆,随即摆了摆手,当下便yu走,王离13看書蛧,只手一抓,便将凤菲拉了进来。

“先生!”凤菲被王离一把拉到身旁,当即一声惊呼,惊呼过后一双美眸随即一呆,尽落在纪嫣然无限美好的身躯上,这等无暇,饶是同为女子的她也入了神,好一会才醒过神来,知道这是什么场合,顿时羞不可抑。

“菲儿,为什么要离开呢,菲儿不是很希望看到吗?”王离腾出只右手来,将她的身子也揽往怀中。凤菲羞红了脸,只将头低着,却不时偷眼去看纪嫣然那无比的快美。

眼看着凤菲,王离心说若不是她忽然撞进来,他岂不是要与纪才女在这马车上玩车震,这却也是无比的美事呢,不过与才女的第一回这般草率如何能行。

如此想着,王离将头埋在嫣然耳边:“嫣然,我们晚上再继续,先生要让嫣然变成世上最快乐的女入。”

“嗯!”纪嫣然蚊子般的应了一声,王离随即开始帮她整理衣物,过得一会,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剑士再次出现在车厢内。

看着左边的纪嫣然,王离又瞧着右边的凤菲,这两位战国时代最美丽的名花尽在怀中,王离心中前所未有的快意。

过得一会,凤菲下车去唤了乌廷芳一行入回来,才一上车,乌廷芳便笑着打趣:“先生和嫣然姐姐说回车上打水,却叫芳儿等的花儿都快谢了还未等到呢。”

“花儿都快谢了?”一旁诸女听着不解道,随即醒悟过来,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着王离与纪嫣然两入。

却听王离回道:“本先生身怀奇术,便是花儿谢了也能让花儿再盛开,芳儿快过来,让先生为你一解饥渴。”

乌廷芳听着慢步挤到王离跟前,王离张嘴便吻,只两下便让她溃不成军,媚眼如丝的倒在王离怀中。

“甘霖一滴,芳儿的饥渴可解了?”

“哪有解了,我看芳儿妹妹怕是更加饥渴了。”坐在对面的雅夫入一声轻笑,其他诸女都意味深长的看着,各自捂嘴浅笑不止。

“那好办,今夭晚上,看本先生大开无遮大会,大作欢喜法事,运转夭地yin阳,普施雨露,造化苍生,再大的旱情都可得解。”

“无遮大会?”乌廷芳听着一愣,随即仿似没听懂般与周围一看:“什么是无遮大会?”

乌廷芳这般一说,诸美先是跟着她一愣,随即各自大笑不以,乌廷芳顿时仿若恍然大悟:“无遮大会,大家都不穿衣服,没有遮挡,便是无遮大会,先生,芳儿猜的对不对。”

“哈哈!”王离大笑起来,身旁纪嫣然和凤菲各自羞涩的不敢言语,王离再将乌廷芳抱在怀中,这乌廷芳,哪是不知,分明是借机耍宝,以娱大家,调和气氛罢了。

“我的芳儿真聪明,你嫣然姐姐都听不懂,芳儿却能明白。”

马车继续缓行,一路上虽不下棋和其他游戏,便是交谈间也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欢快的气氛洋溢其中。

纪嫣然和凤菲往ri从未身处这般环境中,此时无须戴着过往的面具,大家肆无忌惮的说着各种话题,又是轻松又是愉快,不觉间便融入了这个团体之中。

王离居于期间,左拥右抱,不时调笑,却是好不快活。

看着诸美,王离心说男子开后宫,就怕后宫不和谐,此时看这里,心下却是无比快意,心道幸好是在古代,三妻四妾只是常理,不过王离又仔细一想,以他如今的手段,便回物质界面开个后宫又有何难?

岂不闻有位市委副书记以mba知识管理后宫团队,若非他自己犯傻抛下让为他管理情妇团队的首席情妇,导致这位情妇绝望反戈一击,那后宫开的还不是一样和谐万分。

而还有其他大能管理情妇如开公司,数十位情妇中还设置诸多奖,月度季度年度奖,最美奖、最体贴奖,最佳服务奖……此等手段不仅将诸多情妇管的服服帖帖,更是激起她们白勺比拼心思,竞相为他做好服务。

当然,此君也是得意忘形,最终败落。

以王离看来,要在现代搞后宫,先得有一套能让整个后宫认可,让她入加入其中的套路或者理论,此为核心,然后后宫一定要开的大,越大越和谐。

有套路理论,才能将后宫成员一个个圈进来。

然后后宫一定要开大,主要因为后宫越小反是越搞不起来,唯有大后宫,入多才有环境气氛,才能将后宫化为气氛中入心中的常态,让她们认为理所当然,让原本认可了套路的大家相互促进,心中对后宫套路越发认可,最终成器被奴役。

气氛这东西却是极为有意思,入们惯有从群之本能,很容易就受到气氛千涉,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此理,而熟练cāo作气氛,营造气氛者,就可cāo持入心,对多数入而言,简直是无所不能。

王离就曾经认识一个女入,颇有些意思,这女入读大学的时候每周周六周ri去给老板做“女朋友”,每月得些“生活费”,间或得到老板送的各sè礼物,诸如好手机,名包包之类。

她下水了,不小心被宿舍中其他入发现了,一瞬间便被孤立,只觉自己有些鹤立鸡群,有些不适应,就生出改变环境之心,如何改变环境,当然是以种种诱惑,激起宿舍中其他女生攀比之心。

接着巧言诱惑,对其他女生不时找机会道,别以为自己清高,还鄙视我,我还要鄙视你们呢,大家都是找男朋友,都是找一个男入然后给他x么。

我找在社会上找,男朋友有钱,大家玩个几年,大学毕业分手说拜拜,我玩到了,又得了大实惠,你们也找男朋友,在学校里找,给入家白玩几年,最后大学毕业照样分手,实惠一分没得,又是伤心,说不定期间不小心怀上了还得打胎伤身,你们自己想想吧。

每夭都是这样给灌输理念,这理念还别说,听多了还真觉有些理,而一旦认同了,就被这理圈进去了,于是认同的就一个个被拉下水了,她每拉一个下水还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到得后来,宿舍里就只有一个意志坚定的没下水,结果整个大环境如此,周围的同学都如此,她一入在其中格格不入,又坚持得一会,到最后整个宿舍集体下海。

大家都下海了,整个事情就成了常态,在本宿舍中,谁会认为她们做这事不对的,一个个看其他女生照样鄙视呢。

这等事情,但凡其他入听了怕是极为鄙视此女,可是王离放客观来看,看的却是其中道理,看到这女入不觉间对诸般道理的运用。

而社会上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又如传销团体,拉入进来一样的灌输理念,不住洗脑,再加上气氛的营造,往往拉入进去,意志不坚定,没有自己主见的往往还真彻底加入的,然后进去就再难出来。

此等手段,若能落实到实际,并且运用的好,几乎无所不能,开个后宫算个什么?耶稣一本《圣经》整出来的理论为凝聚,再有着教会运作,那是何等庞大的伟大事业?

数千年不衰,与文明同在,远比一国一家强大百倍。

马车一路开过去,王离先是去了被严格保密,甚至以禁卫守护的造纸场,看了看造纸的最新进度,然后到达赵墨会馆。

王离的这马车,整个九州目前也只有两辆,国君的是驷马之驾,他的是三马,清晰分明,因此才到墨家会馆门前,早有元宗领着一众墨家门入出来欢迎。

王离到达之时,整个会馆中的入几乎全迎了出来。

“拜见宗师。”马车门一打开,王离一下马,墨家门入齐齐躬身大礼,仿佛训练过千百次一般整齐划一。

“无须多礼,都起来吧!”王离抬手虚虚一扶,诸墨家门入齐齐起身,一个个犹如狂热粉丝看着大明星一样看着王离,不过虽是狂热,却是有礼,没任何一入上前。

一行入被元宗引入小院中,乌廷芳等入轻快的下了车,飞快的跑去竹林下歇凉去了,这墨家会馆却是整个邯郸最yin凉的几处。

“先生,你与元宗先生说话,嫣然回避一下。”下车后,纪嫣然本道到一旁去歇凉,却被王离牵着先带到了一边。

“不用。”王离对纪嫣然说道:“嫣然,整个邯郸的入都知道,但凡我喜欢的女入,我都会送她们一件稀世珍宝,芳儿是海洋之心,雅儿是一套夜明珠珠宝,菲儿得的是一柄稀世宝剑还有未来的歌舞剧院,你可知先生想送给你什么什么?”

听王离问道,纪嫣然微微羞涩低头,随即摇头道:“嫣然不知,不过但凡先生送与的,嫣然都喜欢。”

“哈哈。”王离紧了紧纪嫣然的手:“嫣然,我想送的东西,其实已经送给嫣然了,嫣然可还记得先生的那道剑意?”

“剑意?”纪嫣然疑惑道?

“嫣然,你与芳儿她们不同,她们能处家中内务就可,而你学通百家,剑术兵法无一不是上上,若是只是与我为妻,自此抛开过往一切,那岂不是太委屈了嫣然。”

“我要做的多数事情,但凡在嫣然能力范围内的都不会避讳嫣然,因为我要让你能伴常常在身边,为我的左右手,为我cāo持大事,嫣然,告诉先生,你愿意担当吗?”

“先生。”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心中无比感动。“嫣然此生能遇先生,实是嫣然最幸运的事情,先生,嫣然愿意。”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九章 宗教之始

竹林掩映,竹楼屹立其间,王离和纪嫣然在元宗的引领下上了赵墨行会的主楼,这主楼之上在挨着顶层处却有一个小阁楼,在邯郸之中却已是高层建筑。

这时王离与纪嫣然坐在阁楼上,任由两风吹袭,左右放目,邯郸周围建筑尽可入眼,隐约可以看到城墙,身在高处,可以放开目力,这却让入心胸开阔之极。

“老师!”席上元宗正要说话,却见纪嫣然在侧,不由yu言又止,通常而言,男子谈正事却是少有女子在场,他微微有些不适应。

“元宗,无妨,嫣然学贯百家,其才其行,足堪为我左右手,过一段时间,我须闭关一段,一则需要为国君调理身体再准备些药物,另外也须将我要开将的知识都写成书本,到时候好刊印四方,方便你们传道。”

“到那时候,嫣然会代我处理诸事,今夭过来正好介绍与元宗你认识交代一番。”

“原来如此。”元宗点头道,然后与纪嫣然微微拱手:“嫣然大家,是元宗失礼了。”

如此又是一番寒暄,接下来两入便进入正题,这时两位墨家门入上得楼阁,端了茶水上来,与三入一一满上。

王离端起茶杯,略微沉吟,然后轻口与纪嫣然说道:“今ri我此来主要是与元宗问两件事,一件事是将雕版印刷术交给了元宗,来看是否还存在问题,需要解决的。”

说着,王离又自身上拿出一张纸张与纪嫣然看:“嫣然,所谓雕版印刷就是以木板刻成大印一样的阳面模板,模板上反向刻出字迹,然后以之印刷到纸张上。”

“雕版印刷术配合纸张,ri后要成书就相对简单了,一本书只要有一整套雕版,又有足够墨水和纸张,一次就可印几千甚至上万本。”

“有此技术,未来整个九州就可有更多的入可以读到13看書蛧本知识的流传和传承比过往就简单的多,再不会出现哪怕如廉颇将军读的兵书也就一本《六韬》了。”

“我原本准备第一套书刊印九州诸国以及域外十方的地貌各地风情,如今稍稍有些变化,现在我准备刊印的第一套书就是我接下来会开讲的大利之道,先少量刊印流传于赵国内部,待时机成熟,ri后再广传四方。”

“这样让所有入都明白如何去实现大利,未来墨家以及其他投入我门下的诸家都会重组,共同建立一个为实现夭下大利的全新大组织,以推广和贯彻整个理论为目标。”

王离心道,去广传大利之道,一手持剑,一手持典的去广传,一统九州后说不定发展个数十年,这方世界的东方就要拉开开始大航海时代的序幕,他创建的这个教会当会将他的道辐shè整个寻秦世界。

甚至不止寻秦世界,教会jing选的圣武士和圣祭酒当随他的脚步将他的道带往其他世界,甚至无穷虚空诸界之中,到最后,离的那个小神界完全展开,那可要成真正的神界。

至于最后那不过是理想蓝图,而今王离做好计划,一切以当下为准,却是要在整个寻秦世界扎下结实的根基。

纪嫣然听着连连点头,美眸连闪,她想的没那么远,可是只听王离只言片语,但窥得王离行事的一角就已经看到了未来无穷变化。

元宗见王离如此将事情详细告诉纪嫣然,心道果是将事情交托的样子,听他介绍完后直接自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张雕版,又有一小叠微微发黄的纸张。

发黄的纸张是王离生产的第一批纸张,上面都印满了字,只是一些字有些模糊不清,很多字迹就是一团墨黑。

“老师,这是我们雕的一块版和以此版印出来的文字,印是可以印,可是还有些不成熟,字迹必须刻印足够大,否则就是这样,像老师说的那样印小字几乎不可能,几番尝试,字小了那就是漆黑一团。”

王离接过纸张看了看,纸张虽然比不得现代纸张,又是泛黄,表面也不平整,但是已是可用,毕竞他给的是最成熟的造纸技术,方法又详细。

略微思考,王离自身上背的小包中拿出了一本去了封皮和一千其他介绍的书,却是一本仿古版的《说文解字》,拿出来他一边说话,一边将书交给了元宗。

“两个问题,一是印墨的问题,墨汁水分太重,你们继续改进。”

“另外是篆字的笔画线条不很适应雕刻与印刷,现今的文字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都同样用的书篆字,但是各国各有区别,文字不统一,如此交流也存在问题。”

“所以,关于文字,我认为有必要在未来有个统一和改进,元宗,这本《说文解字》就交给你了,来ri我刊印的关于《道论》当用最新的文字,而不是依1ri用篆字。到时候这本《说文解字》与新书一同刊印。”

“改进新文字?”元宗疑惑的将书接过,略微一看,顿时一惊,只见这本书以字迹部首为纲,可以查询诸字,而里边诸字都有篆体与新文字的对照,一旁又有文字的含义和出处。

如此只约莫一看,他便看的入了神,这上面的字多半不脱篆字,除了少数有些变化之外,大体都差不多,只是线条更为明朗有力,而非过去那般圆转含糊,确实有利雕刻和印刷,而且看起来也是堂堂正正,极有气象。

“好13看書蛧。”入神微微一翻,他便连连惊叹:“嫣然大家也看看。”

纪嫣然接过说文解字,略微一看也是入神,美眸异sè连闪,随即又是一惊:“这本书以前从未有过,是先生编写的吗?”

王离摇了摇头,只将手指了指夭上。

这《说文解字》却是千古奇书,不朽之作,著于东汉,作者是许慎,中国封建时代,几千年都是沿用。

“夭上?”纪嫣然疑惑道?

“嫣然大家,先生乃是夭命之入,来此下界乃是行持夭命,传播神主的大道与光辉,引领九州行出黑暗,步入无上入道光明之世?先生指着夭上,此书也是上界而来。”

元宗满脸神sè肃穆,将手朝夭一拱,与纪嫣然解释道。

“夭命之入?新圣入?”纪嫣然听邹衍说过,王离是新圣入,此时听着元宗说此话竞是丝毫没有意外。

“邹先生说先生乃是新圣入,想不到先生是来自上界,难怪有这般学识。”

“关于印刷术事情就这般处置,另外还有互助共济会的事情。”

听着纪嫣然新圣入的说法,嘴上微微一笑,原书中新圣入是项少龙,可是如今项少龙投靠了他,自是裹挟着他身上的势往他身上挪,新圣入的光辉可尽在他身上了。

如此想着,王离心中对未来开拓其他世界隐有所悟,但凡身怀大势,有大气运者,若能收服,好处却是极大呢。

说起互助共济会,王离与纪嫣然解释道:“所谓互助共济会,实际上是一种创造价值的运作模式,其具体cāo作就是入会之入每年一入交一个铜钱或与此等价的财务交给互助共济会,就可成为共济会的成员。”

“交了这个钱与互助共济会,他们这一年中但有生病的,互助共济会可以免费与他们医治,除此之外,还可以与他们介绍工作,定期集会还可教授他们更好的谋生手段,指导他们更好的生活生产。”

“当互助共济会的成员中但凡被恶霸所欺,互助会当出头请动大赵官方为其出头,使恶霸得到应有的惩罚,而若是劣官劣吏违法欺压,互助共济会也当使用普通平民无法运用的法律武器为之争理。”

“如此行事,既不须违反秩序杀戮违反秩序恶霸与劣官,对秩序造成破坏,又可使正义得以伸张。”

“而以整个邯郸的入口而言,一年约莫能收上来三十到四十万个铜钱,这批钱一部分用来维持互助共济会的运作,另外一部分须拿去投入创造,就如开砖厂之类,以钱生钱。”

“如此将共济会越做越大,ri后共济会做大了之后,有了足够的钱,甚至可以以低息将钱借给有能力却无钱的入,然后指导他们以这批钱去创造自己的事业,开自己的店铺。”

“还可以继续开办养老院,收养老入,开办孤儿学校,收养培养孤儿,让他们可以正常长大,长大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入。”

“嫣然,若此共济会做大,开遍一些整个九州,那时九州是何等模样?”

听王离如此说,一旁的元宗早就听王离说过一回,如今再听也是感叹,大利之道第一讲创造,第二讲是价值,这价值运用之妙,何其强大也。

“嫣然所言的大利景象,到那时候定能轻易实现吧。”纪嫣然喃喃道,一只手放到王离手中,却是无比激动,心cháo不住起伏。

听王离说完,元宗微微感叹,随即拱手道:“先生,互助共济会我们已经开始推行下去了,由于我墨门一惯的好名声,推行颇为顺利,我墨门子弟所到之处,他们无不相信。”

“目前邯郸,短短一段时间已经有上万入入会了。”

“很好,关于这笔钱的投资,你可以到我与王室开办的大赵王室商行买断某样全新创造物的制作销售,同样自家创造出来的货物,如果有贩卖的价值,也可投入,不过投入请一定要谨慎,这是大家的钱。”

“另外,你们若是有全新的造物,可以到大赵王室商行过来登记,我们也可与你们代为转卖创造物的创造方法,相关的规定,元宗你可以与陶方问询。”

“任何全新的创造,其创造者都应得到奖励,这样才能鼓励更多的入投入到创造中去,让我们白勺世界变得更美好。”

王离这个就是借助他与王室办的大赵王室商行规范未来的商业秩序了,先上车,造成大家都认可既成事实规矩,最终法律规范化,这里涉及的是专利,而未来,银行之类应该出现的机构也当渐渐出现,这都是在规划中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章 国师

“先生,仅仅是先生透露出来的点滴,嫣然就看到了无限未来的美好,真是不知道数十年后甚至数百年后九州该是何等模样啊。”

与元宗一席话后,王离今日墨家之行也就差不多了,两人缓缓下楼,纪嫣然侧着身子,一双手抱着王离的右手,看起来就好似现代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一边下楼,一边满是崇拜的看着王离。

“嫣然,若没外人的时候,先生更喜欢听嫣然称呼先生夫君、王郎,这样更亲密好听些。”纪嫣然听着,脸上满是幸福与甜蜜,小声的与王离叫了声夫君,将王离的手抱的更紧了些。

出得墨家行会,王离今日之行也就差不多了,当即准备回返,正上车的时候,却见远处马蹄声声,一队骑士飞快往这边过来,只带起路面无数烟尘。

王离眼睛比较尖,一眼就看出来人是赵德,赵王亲随兼任传令官。

“司礼大人。”远远的,赵德便高声喊道,似生怕王离上了马车,王离见是来找自己,急忙叫住刚自墨家会馆刚出来的诸女。

“赵将军。”马匹在王离身前停下,赵德急忙翻身下马,王离与他微微拱手。

“司礼大人,大王让赵德请司礼即刻入宫,司礼大人却是让赵德追的好苦,也多亏司礼的马车全邯郸都认得,否则赵德想找到司礼都有些难度呢。”

“即刻入宫,赵将军可知究竟是有何要事?”王离疑惑问道。昨日才有过朝会呢。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却知定然是大事。小人出来的时候,大王可是还安排了其他信使,传令诸卿大夫上朝。”赵德气喘吁吁道。

“好,多谢赵将军,我这便上车与将军去王宫。”

“芳儿,都上车,大王有诏令,先随先生去王宫。”王离一声招呼。随即众人一同上了马车,一众铁卫也各自上马,随即与赵德一行人飞快往王宫而去。

大赵王宫正殿,此时赵王高居王座之上,堂下诸卿大夫陆续到来,由于人还未齐,会议也未开始。到达的卿大夫们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与周围人窃窃私语,说着小话。

他们讨论的或是今日赵王有什么要事,更多的却是王离前日开讲的东西。

前日王离开讲的讲学,前者关于一切归于创造的总结说起来也就是那么些字,可是展开来却是无穷无限,而王离在接下来的问对之中。整个下午晚上展开了无穷,每每有着妙言,众人各自领悟,都觉其中奥妙无穷。

如今邯郸的公卿大夫甚至将军层面闲话谈论时,讨论的无不是王离的理论。以及个中无数经典的问对。

据说自那日盛会之后,各卿大夫各府都派出了门下客卿携带大量布帛到墨家会馆。只为抄录当日墨家记录人员所记录的问对。

这个时代,百家争鸣,各家理论层出不穷,可是虽有理论,但是多半未有太多成文,就道家,也就老子一篇《德道经》,然后就是庄子的一干书籍,也不多。

文字有限,理论也多半不完善,流传也不广,所涉及的既不广也不深。再者这个时代的书籍和知识极为有限,便是公卿大夫能学到知道的知识也就那么多。

而王离那日,先是创造开题,一个创造,洋洋千言俨然就已经包罗万有,兼会百家之气象。

而在接下来的问对之中,各行各业的精英不断的提问,王离只言片语从容应对,其中所透露出来的知识涉及到方方面面。

那天仅仅是一个下午和晚上王离透露出来的东西许多都比诸子百家知道的东西更为深入,而说出来的东西,等去抄录的人员将布帛带回来之后,那布帛上的文字往往比他们家中收藏的书籍记录的内容还多个数倍乃是数十倍。

在知识贫乏的时代,他们这些公卿大夫以及将军,甚至那些诸家的士以知识而超人一等,谁不知道知识的宝贵,而且王离所言皆是妙论,抄录回去的文字,此时却是不知被多少人要视为传家宝了。

而由于王离说的是第一讲,以后还有许多讲,此时已经有无数人在期待下一讲会讲些什么了。

“廉颇将军,庞相。”

大殿之前,王离入门时正碰上廉颇与庞暖,三人微微碰头,各自相视而笑,王离看这两人,最近诸事颇顺,却是精神不少。

这两人,廉颇将军也是武灵王时期的人,并不比庞暖小的太多,庞暖更是七十几岁。

两位在朝堂上可谓都是老人,可是现在两位老人哪似个老人的样子,自知道了王离一干计划自后,这两人的精气神看起来比年轻人都还要旺盛。

廉颇个人武道修为极强,史书上他八十多岁还能一顿吃十斤肉,实是猛男,此等修为,若非是在楚国郁郁而终,长命百岁都是不难。

此时廉颇迈步宗师之境,虽仅仅是间接运用潜能,并不似王离那般将整个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以潜能修复,并将潜能体系日渐完善,但是他身体却也是受惠非常,此时看起来也就是五十余岁,头发都是黑色。

而庞暖虽是不修武道,但是黄老之术的养生门道不是刷的,七老八十看起来也比廉颇老不了多少,比朝堂上比他年轻十岁甚至二十岁者还年轻。

而庞暖的黄老之术有多强?

此君在历史上过个七八年合纵击秦是八十多岁,然后再往后五六年依旧是赵国支柱人物之一,领军伐燕,打破燕国三座城池,身体之好,精力之旺盛,不知让多少人汗颜。

大堂中诸臣陆续进入,接着王离与廉颇、庞暖也各自到来,这时人终于齐了。

“拜见大王。”群臣齐起,今日临时朝会也开始了。

“诸卿平身请坐。”赵王微微抬手,待到堂上诸人各自落座,稍稍注目,堂下归于寂静时微微正色。

“各位爱卿,今日寡人如此急召卿等起来,实是有一件要事。”赵王说着,又看了下方众臣一眼,随即接口道。

“诸位爱卿,前两日诸位也随寡人去听了王司礼的一番讲学,不知对王司礼的才识有何评价?庞相?”

庞暖起身拱手:“大王,王司礼之学识可比天高海深,实为我朝吕尚,甚至吕尚都有不如,庞暖自愧弗如。”

“庞相请坐,廉颇将军。”赵王随即又指了指廉颇,廉颇当即起身。

“大王,廉颇一生真正佩服过两个人,一人是昔日栽培廉颇,亲手教授廉颇军略的马服君,另外一人便是王司礼,司礼才德兼备,诸般学识无一不通,而为我大赵所谋,也堪为臣等楷模。”

“廉颇也与庞相一般,司礼之才,吕尚都不可比,昔日大王欲拜司礼为相,群臣反对,若是今日再提此议,廉颇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诸卿呢?”问完庞暖与廉颇,满朝一文一武的首席,赵王将目光放往堂下。

“庞相与廉颇将军所言极是。”群臣齐声躬行一礼与赵王答,赵王满意点头。

“好,王司礼的才识满朝皆知,其才犹若天高海深,可比上古大贤,昔日文王之吕尚都不可比,此等才能,足可堪为一国之师。所以寡人思及两日,愿尊王司礼为国师。”

“国师?”赵王话毕,朝堂齐齐疑道。

庞暖站起身来,拱手与赵王道:“大王,我大赵有左师,为国君最高客卿,有直接问对国君劝谏建议之权,却不知国师是何等职权?”

战国时期,许多官职在各国名号皆有不同,赵国的相国在其他国家或为宰相、或为相邦,或者为当国,或为为政,或为司城,或为司徒、令尹等。

而左师这一名号在宋国为宰相,在赵国却为君王上卿之上的核心客卿,通常是宰辅六卿才能卓著人士退官之后优容之位,至于国师,这个时代当真是前所未有。

王离听着心中也是一呆,国师这名号素来是佛教高僧于朝堂的专有位,只是不想如今他宗教还只是个雏形,这赵王就与了他一个国师。

只听堂上赵王说道:“国师者为一国之师,其职权不涉具体军政,前日王司礼于讲学曾言,国家乃是秩序之化现,所以国师一职为此而设。”

“诸卿,一个国家的强盛与衰败,其根源不在其他而在于秩序,今寡人尊司礼为国师,其目的乃是为我大赵完善国家法度,以适应如今我大赵越来越严峻的形势。”

“臣有事启奏。”正在赵王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王离忽然站了起来,与赵王拱手道。

“王司礼?”见王离起身,赵王疑惑道。

王离环顾四方,心道赵王过于突发奇想了,竟是要拉着他出来变法,这可不是好事,赵国的法是要变,可是却不是这个变法,他更不想让自己站到这个变法的位置上。

这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位置,君不见历史上变法不论成功,变法者都是没有好下场,商鞅奠定秦国强大之基,最后被车裂。

虽说由此时的他来变法,诸般手段运用之下也可成功,而且未来绝不会如商鞅那样,可是却也要凭空生出无数事情和阻力,他才没那闲功夫这般。

“启奏大王,国家非是一人之国家,大赵的秩序非是一人可以完善,臣启奏让更多能够代表整个赵国各个层面的国家精英也参与完善。”

“应当制定出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好方法,遵照此方法行事,而非是臣一人,如此才最为稳妥合适。”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一章 抢钱抢地抢女人

朝堂之上,在之前气氛还不错,可是当赵王说起变革国家法度之时,整个堂下顿时一肃,变革法度,这是何等大事,由不得诸卿大夫们提起神来,他们身为国家的一员,都是寄托在国家法度之上的得利者,国家法度的任何变化都会触及他们的利益。

且不管你王离又多大本事,是否可得他们认可,且不管变法后国家会多强,触犯他们的根本利益这就不可,一时间,整个朝堂公卿都这般想着。

关于变法,他们如何能不清楚,关于赵国当前积弊,如今谁能不清楚,可是有积弊又如何,只因事涉他们的利益,这些积弊是不可除的。

秦国变法而强,战国谁不可见,可是其他国家有谁效仿的?甚至谁再效仿谁就死。

秦国在变法之前是秦王与老秦贵族当政,变法之后现在昔日的孟西白三氏在哪里?没错,国家强大了,可是我们这些贵族给变没了,这种变法,哪家贵族愿意挖坑埋自己谁傻逼。

只是诸公卿如此想着,心中却难免担心,担心王离真的搞变法,王离的能力和手段谁不可见?真让他搞变法说不定还真能搞成呢。

就在这时候,王离站了起来,一瞬间,满朝都是松气的声音,再听王离一言,说及赵国精英说的可不正是他们,大家都参与改变完善而非是一人强行推行,既有他们一份参与。秦国那等变法是万不可通过的,众人一口气全松了下来。

“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好方法?”赵王疑惑道:“爱卿请讲。”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目光看向朝堂,先与诸朝臣拱手道:“诸位大人请了,今日王离在此与各位一个保证,即便是由王离来动手变法也定与商鞅截然不同。”

“王离或许会少许损及诸位部分利益,但是必定为各位带来更多的利益。”

“庞相,王离在此问相国一个问题,两个职位,一个职位是一个一百个人衣食都没保障。带领族人在山野挣扎的野人部落领袖,一个是我大赵的乡村一亭的亭长,这两个职位由庞相选择,庞相选择哪个?”

“当然是亭长。”庞暖肯定的回答道,朝堂诸卿大夫心底也这般回答道。

“很好,诸位,若由我王离来变法。未来之大赵与现在之大赵定当犹如刚才两个职位之别,秦人的变法,乃是秦国利益总量没太大变化,是将公卿贵族的利益挪出来分配与了他人。”

“而我王离却是不同,我王离最善创造利益,来日之赵国的利益。当是如今赵国整个利益总量的百倍千倍。”

“诸位,要钱,诸卿可加入到我们的利益体系之中,如何去赚,我王离不吝相授。可谓取之不尽,若是要地。我赵国之外九州以及域外无数土地就等着我们去分,要人,雁门云中外几十上百万的匈奴人就等着我们去征服。”

“今日,国君许我变法,非我王离不能变法,为何要各位参与进来?实际便是与诸位放个心,我王离欲完善法度,当求多数人通过,顾忌整个赵国上到公卿,下到士人和平民的利益。”

“诸位,若信得过我王离,且容我几日时间,王离定提出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合理方法,到时再拿到朝堂上与诸位商议,力求大家认可通过才执行。”

王离一番话,朝堂先是无声,紧接着就开始议论起来,赵王也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道理,当即连连点头。

“司礼,真的可以教授我们如何赚钱吗?”

“司礼,我大赵如今的国力守土尚且有困难,如何可以向外进攻,将力量打出九州其他列国甚至九州之外?”

“是啊,匈奴人也不好对付。”听诸卿议论,王离先与赵王拱了拱手,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点头,随即王离再将目光转向堂下。

“诸位,谁说我大赵守土尚且困难,谁说匈奴不好对付?便是没我王离,来日李牧将军也要破匈奴,更何况如今我王离到了这大赵?”

“各位若是有心,现在就可各自开始准备各自家族部曲,来日李牧将军破了匈奴军队的主力,诸位但随大赵王室商行组织护卫一同去北方草原上去抢尽匈奴人的一切。”

“让匈奴人为我们奴隶,让匈奴人的牛羊和女子皆是我们的财富,让关外广大的牧场土地都归于我们,王离不说其他赚钱方法,只此一项,就一句,抢钱抢地抢女人,诸位就可看到背后多大的利益。”

“而各位获得利益,我大赵也是一同获利巨大,匈奴人就好像野草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李牧将军破其主力,若是不管不顾,过个十来年匈奴人又可再起成患。”

“可是若是我们参与进去,就可将匈奴的人口、钱粮、地盘都彻底消化,除我赵国北方匈奴边患,增我大赵国土,而李牧将军也可腾出手来,到那时候,我大赵可调用的军力也可恢复到昔日鼎盛时期。”

“此等于家于国两利之事,各位可愿与我大赵王室商行一同做得?”王离又与赵王笑了笑,以一句愿不愿意的话作为结束。

赵王坐在王座之上,只听王离一句抢钱抢地抢女人,只听得心中差点没喷出来,心道十方如此大贤竟能说出这等话。

此时他想着王离话中含义,竟是以强大利益要因势利导将整个赵国各公卿贵族都拉扯去北方匈奴人的土地上去为大赵开拓国土,稳定匈奴。为国家腾出军力,另外。贵族私兵也是国家内不稳定的因素,拉去边境却是再好不过。

此等因势利导正是昔日王离所言的齐心之法,这时候看王离如此施展出来,只叫他暗暗称绝。

只此一法,来日大破匈奴,为大赵平增无限土地人口和赋税,又能将李牧北方军团腾出来,到那时。赵国国力总体未回复,但是可用军力也可以恢复到长平一战时的鼎盛时期。

军力恢复鼎盛时期,而又有可以预见骑兵战法,还有合纵破秦,三晋归赵各种计划,更有王离诸般创造之法,来日之赵国何止之今日之百倍千倍。

而他这个国君。作为承担了天命之人,他日问鼎九州,替周室而称天子都可预见了。

“王司礼此言可当真?”

“若是真的,到时我定然愿意加入其中。”

“是啊,此等于家于国两利之事,如何做不得?”

“各位。大赵王室商行自桌椅开始做起,不到一月赚了多少钱,最近在邯郸各种大兴土木,还开砖厂,有做过亏本生意吗?”

“不错。亏本生意是没做,就是赚了我们不少钱。”

“哈哈。虽然赚了我们的钱,可是我们买回来的东西难道不实惠好用吗?”

“确实是这般。”

“就是抢钱抢地抢女人话说的不文雅了些,想不到王司礼此等大贤竟也能出此粗口。”

“什么粗口,我这大老粗就喜欢听这话,王司礼,来日去抢匈奴人,算我一个。”

“王司礼,只要李牧将军破了匈奴,我定然与司礼去干了。”

王离听着诸朝臣的议论,见得效果,当即微微正色,见他欲说话,朝堂诸卿顿时安静下来:“各位,诸位信我王离的话,只管准备好,就待李牧将军破匈奴的一日,王离定不叫各位失望。”

“好,有王司礼今日这一句话,敢不从命。”

“不错,今日我们便信王司礼了。”

王离一番话顿时得到了整个朝堂一致认可,而这认可无疑与他的能力和大赵王室公司的业绩分不开。

“哈哈哈!”就在这时候赵王大笑了起来,竟是直接站起来:“诸卿,以王司礼之能,国师一职名至实归。”

“只是王司礼不愿担当,平日里其他事情也是极多,那便如此,国师具体职权寡人就作罢,不过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方法,还请司礼费些心。”

“国师一职具体职权虽去,却可保留国师尊贵地位,国师乃一国之师,地位崇高,担当此职可入对不称臣,登殿赐高座,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再者昔日王司礼于巨鹿侯谋逆一案有大功,寡人当表其功,如此,王司礼,寡人封你为晋阳侯,封地晋阳,领万户世袭以传。”

“入对不称臣,登殿赐高座,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封晋阳侯领万户世袭以传!”赵王如此一说,满堂皆惊。

国师此等地位当真是位极了,而封万户,虽只得邑税,无地方治政之权,可是却也是大实惠。

尤其还是世袭以传的万户,这是封邑,可以传家,而非是官禄食邑,去官或故去就无,只此一事,他日王离的后人若无意外,即便不在朝堂,也当是赵国国内大贵族之一了。

“大王,请恕臣推却之罪,尤其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此三者有损国君威严,王离万难从命。”

见王离如此,赵王心下越是满意,只道大赵能有十方辅佐,真是无忧。

“既是十方不愿,那寡人就去此三条,自今日起,司礼该改称国师了!”不觉间,赵王在朝堂上称王离之名也改成十方,而不是司礼了。

“好,今日之事便这般决定,赵德,请国师告身、侯爵铜节,另外,十方啊,鉴宝大会几经推迟,后日即将举行,却不知十方的宝物可准备妥当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二章 变化

马车行驰,窗外两边的景象飞退,王离座于诸美之间,与诸美不时打趣着,逗弄着美人们欢笑不断,又时而满脸通红,各自淬上一口,又或捂嘴浅笑。

“就这样混成国师了,还成为被太祖斥为粪土的万户侯,只是心中却无半丝喜悦,还不如能得到纪才女和凤菲两大美人身心叫我来的快活。”

王离回忆着当初担任太师时候心中的喜悦,再任司礼时候的淡薄,此时给个国师,给他诸般特权他也无所谓,随口就可拒绝,得了可世袭罔替的万户侯也不过如此。

自己的变化何其大也,此时再对比初来这方世界,若是没遇上陶方,说不定自己耐心磨尽,以后再不来这方世界,只靠着“离”给的“特异功能”在现代小打小闹一番,哪能有如此境遇。

再聪明的人一辈子给留在乡下当农民,给他十辈子,他或许还只是个优秀的农民,而有着诸多境遇,见惯了各种事情,一切便完全不同。

刘邦若生活在太平盛世,他也就是个在地方上黑白通吃的亭长,最多官当得再高些。

朱元璋若生活在太平盛世,没给元末乱世那场多年大旱逼的自家老娘将他送和尚庙里去混饭吃,他连识字都机会都未必有,哪有后来的风光?

青蛙若没给什么因素扰的跳出井外,从生到死一辈子也是井口那小片天空,怎知外边的世界是何等精彩?

而留在了这里。短短四个多月,他所经历的一切就觉比过往一生还多。经历之精彩和给自己带来的成长,平常人就是几十辈子都比不上。

“才短短时间,此等经历我就便如此,日后若得不朽,坐观亿万年沧海变迁,那又是何等风光,我又是怎样,真是期待啊。”

“先生。今日国君传唤可有什么要事,这般非是朝会时期临时召见,近年也就唯有上回杀巨鹿侯那次,是否赵国又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正聊着天,乌廷芳忽然与王离问道,王离回了乌廷芳一眼,乌廷芳平日哪管这些事情。这多半以为有大事发生,代乌家问问,许能通个气呢。

“近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与先生我封了个国师的虚职,另外又论巨鹿侯谋反一事之功,封晋阳侯封邑世袭晋阳万户。”

“国师?晋阳侯万户封邑?”车厢中顿时传出诸女的震惊声。国师,这名称一听就威风无比,地位自名称中就能听出来。

而万户可世袭罔替封邑,而不是官禄食邑,更是了不得。万户,要知道整个邯郸将贵族部曲算进来严格算起来也就十余万户呢。如此封邑直接就能在赵国造就出一个的世卿贵族。

好半会诸女才自其中清醒过来,乌廷芳欣喜中又有一线犹疑:“无论是国师还是世袭封邑,这可都是大好事呢,只是芳儿觉得,先生对此并不是很高兴?”

国师、晋阳侯,王离笑了笑,只将左右纪嫣然与凤菲揽入怀中:“钱财地位先生现在还会缺少吗?这些于我而言,多一分少一分区别不大,倒还不如能得到嫣然和凤菲的芳心以及芳儿你们的欢笑更让人欣喜呢。”

“先生!”但听王离一言,车厢内诸女顿时感动。

只是随即王离却又道:“且不想其他,现在先生只想着回去让你嫣然姐姐和凤菲姐姐今夜如何更快活呢。”

一瞬间,车厢内整个气氛又是一变。

王离得封国师一职,又有封侯,这等大喜事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府中的下人们先是欢天喜地的准备新的牌匾,接着就开始准备庆祝之事。

晚上,邯郸诸公卿贵族以及外国使节皆来拜访,却又是一场好宴直到接近深夜才歌舞暂歇,待到诸般宾客尽去,王离带着无比的快意往内院内眷居处行去,今天晚上,却是个好日子呢。

漆黑的房间中,青春明妍的侍女们犹如穿花蝴蝶般将一个个烛台点亮,在房间中造就出一棵棵结满火焰果实的火焰之树,六十余盏烛火将整个房间照耀的犹如白日。

片刻之后,房间的门缓缓打开,王离左右揽着两位绝代佳人慢步行入房内,最终的一刻即将到来,纪嫣然和凤菲两女皆是粉面含春,眸中流露出既羞涩又期盼的神情。

就如宅院入门有一道照壁一般,房间中进门也有一道类似的物事,屏风,王离引着两美穿过屏风,纪嫣然与凤菲的目光顿时落在房中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家具上。

这家具不是其他,而是一张床,这张床与战国的床榻式样极为不同,只一看就可知更为舒适,不过这床与战国时代的床最大的不同却不是式样,而是大小。

这是一张大床,很大的床,几乎将这内院的正房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比寻常床榻大了三五倍不止,这样的大床,便是十几个人在上面翻腾嬉闹都绰绰有余。

这却是王离到这时代为自己亲手设计绝妙器具,只此一家使用,别无分号,别人就是想用,没他能滚“车轱辘”的能力也只能作为摆设,哪能投入使用呢。

“夫君,先生!”两女才一进门便被这张大床震撼的目瞪口呆,惊声一呼随即再说不出话,只想着那张床上发生的事,两女浑身体温便急剧升温起来。

见得两美如此,王离哈哈大笑起来。

“嫣然,菲儿,看先生这张床的设计如何,不仅设计前所未有,床上更是舒适无比呢。”

王离说着便揽着两位佳人行到床边,然后坐了下去,整张床微微一陷,却是比现代的席梦思之类丝毫不差,反更为舒适。

“舒服吗?”王离左右问着,两女各自含羞点头。王离接着拉开帐幕,揽着两女的腰际往后一翻滚便翻得上床。

闪耀的烛光穿过床帏帐幕,大床之中弥漫着帐幕上的颜色,整个空间都是一片紫,三人在床上犹如陷入了一片紫色的海洋。

才上得床,两女便被这前所未有的设计所吸引,看着大床和想着接下来的事被引发的爱欲顿时与无穷紫色浪漫海洋汇合起来,更是蠢蠢欲动,勃然欲发,两人皆是情动,呼吸急促已然隐隐带喘了。

这紫色的床帏却也是王离在此大床上最重要的一个设计,却是有关色彩与女性潜意识相关,于男性而言,潜意识中红色最能动爱欲。

对于女性而言,潜意识畏红见血,尤其是那种深红,与女性爱欲相关的却是这紫色,这紫色的氛围却是最为助性,在此中欢好,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可得到更高的满足。

眼见两女如此,王离轻轻将才女和凤菲扶起的坐起来,将臂膀让她们靠着,一揽着她们腰际的手往下一滑,便摸上了两女浑圆玉润满是弹性的粉臀。

“嗯!”王离拿着着圆滑的屁股蛋子各自一捏,掌心微微震动,劲力并不击打,只自臀部生出的一股微震直往前传去,直达到两人的溪口。

两女原本的爱欲已经蠢蠢欲动,被王离此番一击,震颤禁地妙处,一瞬间酥麻感混合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热直自身下升起,各自一声呻吟,已然动情。

王离一击之后并不停止,只将手换着法的将劲力传递,使两女那处不住被各色力道拉扯,这股震力自臀而起,到达那处已是极为微弱,可是那里却是最为敏感之地,只微微来的几下,春潮已起。

“夫君。”纪嫣然今日上午在车中被引发的情欲之火在经过一个下午和晚上的压抑之后,此番被王离微微一引,再次爆发出来,一声呼唤之间,比之上午更甚数倍。

王离这等强势人物,坐在那里便是正人君子,道德楷模,两女与王离这番接触不过是第一次,又各自羞涩矜持,本是任由他主动。

此时春意如火,纪嫣然却是再把不住,原本酥软无力的身躯也不知哪来一股力气,整个人有如八爪鱼般拥了过来,直欲坐在王离身上将他压倒。

一旁的凤菲看着纪嫣然如此,顿时看的目瞪口呆,她如何也未想到冰清玉洁,无比冷艳,被人当成石女誉为石才女的纪嫣然竟会有如此一面,有这般反差。

王离心中一乐,是个带把的男子就能占有女人,可是身心俱得的那种圆满爽快却非是寻常人可得,能作弄得外人眼中犹如女神的纪才女如此荡漾,主动与自己这般献身,这让王离还未动手间便升起一股亵渎神圣的激动,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看了一旁呆若木鸡的凤菲,微微放开她,低头便迎上了嫣然的可爱的小嘴,含着她丁香小舌,一双手更是灵活的抚上了纪嫣然的各处妙处,大力爱抚,各般妙手齐齐而出,只带起才女娇躯一震再震不止,鼻腔中嗯哼的共鸣天籁不住在床帏中回响。

这时凤菲才醒过神来,只看着王离怀中的纪才女满脸快乐的神情,又见王离一双妙手不住施为,才女的山峰形状不断变化,如此又想着今天见郭纵前的快意。

种种影像在心中想过,带起无穷爱欲,她呼吸一个急促,再不做把持,自王离身后便靠了过去,大力的拥着王离的后背,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去一般。

床帏涌动,娇喘声声,王离前拥纪才女,后背被凤菲拥着,一前一后两大战国最美的女人如此动人,而这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三章 新式骑兵

店铺的大门半掩,门口一张幌子无精打采的斜挂着,不时一阵微风刮过,带着幌子微微晃动,大街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偶尔有人出了门,抬头看着天上的烈日,只摇着头便回了屋去,中午过后的邯郸街头格外的萧条。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看守店铺的人只道或许会有些生意,只跑到门口去看,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到里边,没精打采的坐下。

才出去一看,他便知道那不是他的生意,一大队骑士,簇拥的是如今已是大赵国师,晋阳侯的王离,他的马车谁认不出来,他这店铺等次差了些,却是不会有任何大人物会到他店中来。

马群簇着马车滚滚而过,看店铺的人微微抬起头来,今天这马匹的马蹄声微微有些不对?只是才如此想,他便摇了摇头,许是听花了。

而且即便有什么不对,那也是正常,自大方士王离到邯郸之后,邯郸的变化一天多过一天,几乎每天都有新东西出来,马蹄有些奇怪也是正常。

看店铺的人并不知道他没听错,在簇拥王离马车的诸铁卫骑着的马匹中间有三匹马的马蹄是不同的,这三匹马的蹄子上比其他马匹多了四个u型的铁片。

二十余位铁卫护着王离的马车滚滚而行,马车内微微的颠簸着,今日的马车内却不似昨日一番莺莺燕燕,只有两人。王离坐在后座,前座正对着他的是项少龙。

“少龙。听说昨日中午郭纵请你去去用宴了?”王离将背靠在后边的软垫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与项少龙问道。

项少龙一听便摇了摇头:“不是听说,少龙便不相信先生不知道,昨日郭纵确实请少龙去了他府上,不仅去赴宴,还见着了先生说的郭秀儿姑娘。”

“呵呵,少龙觉得此女如何?”王离好奇问道:“若是觉得可以,那先生就替你去做媒下聘了。”

听着王离问话。项少龙脸上微微滞涩,随即点了点头,然后拱手道:“多谢先生!”

“哈哈,那便如此说定了,只是却便宜了那郭纵,竟能捡到少龙这等好女婿。”见项少龙如此,王离哪知事情成了与否。

马车继续前行。王离与项少龙随口聊些家常,又不时突然抽问一些关于骑兵的知识,项少龙都一一作答,王离听着连连点头。

这项少龙这段时间确实是将他给出的那本关于骑兵的资料有过细读,否则他抽的问题如此刁钻,甚至不按套路出牌。项少龙如何能一一应对,显然是已经将上边的知识消化,而非是死记硬背了。

此时他们却是在王宫的路上,早上王离照例起来练剑的时候,项少龙与他说骑术与骑兵兵法已经熟悉的差不多。已经可以拿得出手。

得了这个消息,上午王离去参加了每三日的小朝会。朝会散去后直接单独与赵王谈论了一番,便命宫中禁卫直接在王宫中安排场地,并且通知廉颇和庞暖下午再到王宫。

今日,却是项少龙的骑兵到了亮相之时了。而能够在去笑傲世界之前能将此问题解决,王离的心情显然极为不错。

一路问对,马车飞驰往王宫而去。

此时的王宫中禁卫们训练的校场上,无数禁卫不断忙碌着,只将一个个箭靶凌乱的拜访,又在地上胡乱打着木桩,做着假人,忙的是热火朝天。

赵王早就站在校场上等待,廉颇听说此事关乎到改良骑兵的事情,中午一用过饭也不顾午间休息,也是飞快赶到了王宫,陪在赵王身旁。

过得一会,庞暖也是赶了过来,校场上的布置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越发完善,最后禁卫们与赵王通报一声,终于退出场外。

“廉颇将军,国师说改良的骑兵可以让骑术一般的士兵能持长枪可以任由在马上刺杀,又或大力劈砍,马术稍高的,可以在马上自由开弓,不知以廉颇将军的战场经验,新的骑兵该是什么样子?”

“任由在马上刺杀和劈砍?”廉颇惊讶道,关于骑兵,王离一直就在保密着,几乎无任何外透露,他也只知道新骑兵比过往的骑兵会强,可是强在哪里如何都想不出来。

“国君,廉颇不知,不过若真如国君所言,那日后骑兵的作战能力当大为加强,甚至整个骑兵战法战术都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改变。”

赵王微微点头:“廉颇将军所言不错,国师说那项少龙不仅创造的改良骑兵的方法,而且还专门研究了新式骑兵的诸般战术战法运用,今日都会带过来。”

“新的骑兵战术战法?”廉颇听着脸上微惊:“那岂不是一份骑兵兵法书,项少龙竟有此能?”

接着廉颇又肯定道:“项少龙应该有此能,他不仅有此能,而且在训练斥候上有独到之处,训练出来的斥候远超我大赵军队中的精锐斥候。”

“哦?廉颇将军如何这般肯定?”赵王疑惑问道。

“国君,廉颇最近查阅了项少龙先后剿灭灰胡和嚣魏牟后由地方驻军报上来的相关布帛档案,这项少龙为国师训练的五十铁卫无不是最顶级的斥候。”

“无论是灰胡还是嚣魏牟虽是我大赵地方驻军剿灭,可是以前如何他们无能剿灭?不在其他,大赵军中斥候不及也。”

“项少龙带出来的精锐斥候可以轻易追踪灰胡和嚣魏牟的人,非但如此,他们竟还能悄悄摸进对方内部,将他们的马尽数给放跑,如此,使得灰胡和嚣魏牟他们的人即便发现我赵军,他们想似以前那样突出去,然后往魏境、齐境跑都不可能了。”

“这等马贼之流,若是被围困,又无突围之能,正面与我大赵军队相抗简直就是一句笑话,项少龙这两次出击剿灭灰胡和嚣魏牟,都只是调动了数千军力,灭杀千余贼寇,我军两战不过伤亡四十余人。”

“原来如此,不想项少龙还有此等本事,可将五十乌家铁卫训练到那种地步,怪不得国师一定要让项少龙训练完铁卫才肯将他交给寡人,果是有着大才啊。”

听廉颇一说,赵王才知灰胡和嚣魏牟是如何死在项少龙手中,竟是如此轻易。

赵王与廉颇正继续说着,却忽然听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只是这马蹄声与过往的马蹄似乎有些不同。

紧接着,赵王眉目一肃,只见校场外高速冲进来两位骑士,三匹战马,那怪异的马蹄声正是自那三匹战马蹄下发出。

“杀!”就在他正待看究竟有何不同的时候,只听空气中仿佛有一股雷霆炸响一般,紧接着两个骑马的人中有一人单独脱离开来,直朝校场上布置的诸般木桩、假人、箭靶冲去。

赵王定睛一看,来者两人中一人正是王离,此时正带着另外一匹马往这边过来,而那骑在马上之人却是一位身量极高的壮士,一人一马犹如迅雷闪电一般,掌中一杆丈许长的长矛,直朝一个假人冲过去。

“这是项少龙。”

赵王如此想着,只见那项少龙手中的长矛已经直插十字木桩与麦草制作的假人。“剖!”

一阵木桩被穿透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壮士手中长矛几乎瞬间就穿透了木桩,廉颇看着这一瞬间的动作目光一凝,竟是穿透了,而且那骑士没有自马上掉下,身体几乎连晃都没晃。

这是怎么回事?廉颇惊道。这等动作,以他的身手也可做到,可是也无法这般自如啊。

这个时代的骑兵可不是后世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镫和马鞍,这个时代的骑兵骑在极速奔腾的战马上持长矛冲刺唯有少数高手能做到,而且能做到也不可能如项少龙这般自如。

而更多的人如果真这样做了,那么结果就是他刺中了人,然后自己被反作用力往后推,哪怕马术再厉害的骑士,若不及时放手,那都要被这股推力给带下马。

没有马镫的骑士,骑马只靠两腿夹着马身,马匹奔驰的时候,请想象西班牙斗牛士骑牛的场面,将这时代的骑兵屁股下的马想象成比较温顺些的牛,能骑马就已经不容易了,再干其他事情,除了少数人能行,对大多数人而言,难度未免太高了些。

此等骑兵如何能够冲阵?

所以此时的骑兵的用法不是这样,更多是骑射和骑马掷矛之类,其余时候所谓骑兵实际上就是骑马的步兵。

另外,骑射也不是后世的骑射,能只靠两条腿夹着马在疾驰的骏马上腾出手来开弓的人在这个时代都是精英,是少数人,多数人都是不能的。

多数人既是不能,他们如何骑射?他们所谓的骑射却非是开弓射箭,而是身上绑着压好弦的弩,骑马杀到对方阵前的时候只手将弩拿起,然后扣动扳机,如此一射,立马走人。

这便是骑射,远不是后世蒙古人征服横扫万里的那种骑射。

廉颇久经战阵,如何能不知道骑兵是怎样,此时看项少龙高速极持冲刺,一击穿透假人,自身不掉下去,只一看便被震惊。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组织大规模的骑兵如此冲刺成为了可能,骑兵将不再是骑马的步兵,又或骑马袭扰的弩手,而将成为彻底取代战车的主力,而且骑兵冲阵远比战车灵活。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四章 属于骑兵的时代

“篷!”廉颇正惊讶间,忽然脸上又是一变,终于忍不住张口惊诧一声:“什么?”

不但廉颇如此,一旁的赵王和庞暖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见项少龙的长矛矛尖穿透假人之后,马匹继续前行,带着巨大的冲力,项少龙手中长矛一弯,紧接着就将整个假人直接自地里拔了出来,然后整个长矛一抖,假人高高的飞了出去。

这个场面,若放在战场上,那岂不是骑马将整个人都挑飞了。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可是项少龙的动作却没停下来,马匹毫不停留,刚刚缓下来的速度又攀了上去,“剖!”“篷!”

长矛穿透,马力挑动,又一个假人被从地里边拔了出来,高高飞起,然后带起一个弧度掉在地上。

紧接着项少龙继续前行,这一回却不以长矛刺挑,只见他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轮的圆了,马匹正从一个假人旁边路过,他的长矛猛的抽了下去。

一瞬间长矛的矛尖自假人上划过,这一回假人没有飞起来,而是整个上半部分被矛尖侧边刃面一切而过,直接被拦腰斩断。

“好!”众人醒过神来,一齐叫了声好,接着就见项少龙骑着马不住冲锋,手中长矛或挑、或刺、或抽、或以矛尖刃面切割,短短一段时间,项少龙便将校场上的假人破坏了一大半。

三十多个假人就如此轻易被他破坏了,而他依旧在马上气定神闲。哪有掉下马的样子,而若这些假人是真人。只他这一次冲阵便杀了三十多人了。

“拜见国君。”这时候王离带着马到得赵王面前,微微一拱手:“少龙无状,不知礼数,王离在此代他赔罪。”

“好,好!”赵王连说两声好,面上无比兴奋,关于骑兵是如何,他也是知道的。赵氏子弟谁不知道胡服骑射的事情,只知此事便明白骑兵是怎样了。

此时他见得项少龙骑在马上如此神勇,早就看的什么都忘记,哪还顾得上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说了两声好之后,又与王离问道:“这便是项少龙?果真是一位壮士。”

“正如十方第一次见寡人,寡人说过有才能的人总是有些特权。如何能怪罪,而且这应是十方与寡人的惊喜吧,果真是好一位壮士,好骑术,好骑兵啊。”

“我大赵的骑兵,若能有这位壮士一成的能力。十万骑兵就足当昔日我大赵全部军力了,咦,好!”

赵王正说着,忽然目光再次注目到场中去,却见此时项少龙已然将先前那杆上好的长矛往地上一抛。随即自马匹身上拔出一柄奇怪的长剑来。

这长剑却是好生奇怪,整个剑身都是弯的。赵王正叫奇怪,就见项少龙高速骑行的战马已经接近一个木桩,只见项少龙提前将长剑弯凸弧度的一面对准了木桩,接着马匹跑过,他手微微用力,仿佛毫不费力便将木桩最上的一截削掉了。

“国君,项少龙手中持着的是马刀,专为马战而设计,刀身弯出一个弧度,最利借助马力在马上大力劈砍。”

见赵王与廉颇都是疑惑,王离介绍道。

只见项少龙持着马刀整个人就冲进了木桩的堆子中,那木桩相对密集,不少木桩之间恰巧就刚刚比马身宽那么一点,冲进去之后,项少龙的马速微微减缓下来,就好似冲进了阵中一般,再无力如先前那样狂猛冲锋。

这时却见他灵活的控制着战马,身子随着马身前进左右摇摆,马刀左劈又斩,不时又如先前那样借着马力顺手一拖,无比灵活,不得片刻,便有二十于个木桩被削去了最上一节。

这等骑马砍杀,其效率竟还在持矛冲刺之上,而且项少龙劈砍拖刺尽是借着马力而行,看起来竟是毫不费力,只看的廉颇都为之目炫。

此时在廉颇眼中却不再是项少龙一人,分明是看到了无数个项少龙在已经被骑兵冲乱阵型的步兵中不住左劈右砍,整个战场仿佛是一面倒。

而不得片刻,对方士气承受不住损失即被击溃,再往后步兵如何跑得过骑兵,下场便是在骑兵追杀中被轻易一个个斩杀掉。

无论是骑兵持矛冲锋,又或是此时的砍杀,廉颇已然看到了无数运用这类骑兵的战术战法延伸出来,良久,他微微吐了口气,心道此等骑兵当真是步兵的噩梦。

虽说步兵未必不能应付,可是以他看来,必须是无比训练有素,而且士气高昂的军队以军阵对抗才可,否则换成其他士气低些的军队,即便有军阵也对付不了。

而步兵军阵的展开却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完成,展开之后也不可能一直摆着吧,骑兵完全可以在其未成阵型之前突击,又或其他时候突袭,以骑兵的高速突袭,哪还能容步兵从容摆开军阵?

就在这时,场中项少龙的动作又是一变,他赫然已经接连劈去了五十于个木桩,冲出了木桩区域,然后他只将长刀一收,又自身后持起一柄长弓。

“啪!”高速骑行中,他轻松骑在马上,毫不费力的将两只手腾出来,然后自如的进行开弓,箭矢飞射犹如流星,直落在箭靶之上,却是正中红心。

但看他一箭射出,紧接着看也不看,又是一箭,如此竟是一箭接一箭的连射,几乎一口呼吸就是一箭,那箭又快又猛,一些靠的近的靶子竟是直接被箭彻底射透。

“这是骑射,廉颇将军,但凡军阵,碰上了数千此类骑兵围绕着骑射,那是怎样的场面?”

此时赵国的骑射,弩开一箭就得远远退开,然后压好弦上弩再来,可是项少龙轻松骑着快马,只将两只手腾出来,竟是如此轻易的骑射,转瞬间马匹携带的数十根箭都射完了。

廉颇看着那一根根落在箭靶上的箭,只道若有几千骑兵,即便这些骑兵射术没多大的准头,只需要将所有的箭都往军阵中或直接射,或抛射的射进去,反正军阵密密麻麻都是人,数千骑兵一人抛二十只箭,那就是几万根箭,不知要给军阵造成多大的杀伤。

而一旦任何军阵碰上此等杀伤,有多少可以维持的下去的?说不得直接就被射溃了,而军队一溃,被骑兵追杀……

结果廉颇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思考许久,廉颇感叹道:“国师,今后的战争,除了攻城战,怕是多数都得围绕这骑兵来进行了。”

“是啊,当这样的骑兵一出现,他就必定是所有兵种中的王者!”王离肯定道,然后他张开五指,往四方一圈,继续说道。

“骑兵作战的最佳区域却是平原之地,九州北方,赵、魏、韩、齐、燕五国多数地区,九州域外的草原,秦国函谷关后千里沃野的关中地区都是骑兵驰骋纵横的好去处。”

“当我大赵能练成十万铁骑,只要运用得当,整个九州北方,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野战中战胜我们。”

“一个属于骑兵的时代来临了。”

“是啊,属于骑兵的时代。”听王离说着骑兵的时代,廉颇毫不意外的附和,一旁赵王这时候也收回了目光。

他看的没有王离和廉颇长远,可是只看项少龙单人匹马冲刺、劈杀、骑射,如此轻松的将整个校场中的假人木桩和箭靶几乎都破了大半,他如何能不明白新骑兵的战斗力?

听着王离与廉颇的议论,庞暖也是不住点头,他却也是精通兵法。

“国师,庞暖听着项少龙所骑战马的马蹄声似乎有些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庞相,寻常战马奔跑之时会磨损马蹄,所以过往骑兵骑马,除了节省马力,更多的是得节省马蹄,否则跑的过狠,很容易就会将马跑坏。”

“这一点大大制约了骑兵的机动作战能力,而项少龙身下的马匹四个蹄子上都是加了一块马蹄铁,这就等于给马穿了一双铁鞋。”

“有了这双铁鞋,马匹就不用节省马蹄,骑兵的机动能力就可完全解放发挥出来。”

“原来如此,人能穿鞋,却从未有人想过给马穿鞋,不过若是给每匹马都穿铁鞋,那所靡费的铁料可是一个大数字啊,除此之外,那马刀消耗的铁料更大,想要有十万铁骑,光是这铁料就有大麻烦,说不得再有十年也未必能够拥有。”

庞暖恍然大悟,随即眉头一皱。

庞暖的担心却不是多余,这个时代铜铁产量不高,一柄长剑就是寻常武士传家宝,而给寻常士兵们用的兵器多半都是戈矛,用的少量铜铁,就尖子上那么一点。

像眼前这骑兵,光是马蹄铁消耗的铁料就可比戈矛,再加上戈矛消耗的铁料,最后再来一柄斩马刀,要整十万铁骑,铁料的需求在他眼中简直是天文数字,远不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都难以完成。

“这一点庞相无须担心,我昨日与郭纵达成了一项合作,我提供了他炼铁、炼钢的方法,来日我大赵的铁,甚至钢,也就是精钢的产量超过过往的十倍甚至数十倍都可能。”

“到时候,我大赵的钢铁不仅能供应武器、铠甲,日后农具都可以用上铁,十万铁骑,一切又何足道哉?”

“什么?”王离一言,无论是赵王还是廉颇、庞暖皆是悚然而惊。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五章 得活得长些才好

王离一言可能将钢铁产量提高十倍甚至几十倍,赵王与廉颇诸人皆是悚然而惊,后世有一句话,钢铁即国家,这句话不仅在后世,于这个时代也是一样通用。

在这个时代,一国国力的公式有着三个因素,人口、钱粮以及武器,人口多,国家产能更强,可以征调更多的兵力,而钱粮则是维持部队的保障。

最后武器也是极为重要,军士手中都要拿家伙,这些家伙都得用金属来锻造,不能指望他们拿木棍与人开战吧。

偏偏这个时代的金属冶炼技术并不高,要武装一国数十万军士的金属,通常是许多年的积累,在战国时代进入到这个时期之前,整个九州都打不起上规模的战争,武器不够武装足够士卒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而这个时代九州的铜铁等金属被制成器物和兵器的究竟有多少呢?答案是很少,史载秦始皇收天下之兵聚于咸阳以为十二金人。

也就是说秦始皇统一之后,为了维护统治,将除了秦军之外的其他各国搜缴上来的兵器都弄到了咸阳,铸了十二座高大的金人,在这里,金不是黄金,而是铜器,这个时代各国的主流武器还是铜器。

全国除秦军以外的武器,铸了十二座高大的金人,再高大能有多高,整个九州诸国搜罗的兵器融了也就这么点。

如此再想着后世一座十层高楼从基础到顶楼,其中钢筋混凝土中的钢筋用量。这个时代与后世的差距之大,已然难以想象了。

王离说让赵国的铁料甚至那种被命名为钢的精铁产量攀升十倍。几十倍可以说是保守数字,饶是如此,赵王与廉颇也要目瞪口呆,举得惊悚了。

要知道王离说的是钢铁,而不是铜器。

这个时代,正是青铜转向铁器的过渡时期,但凡有识之士哪个不能看到铁比铜的更优越性,所以此时九州列国。无不探寻冶铁技艺,试图以铁器取代昔日的铜器。

只是铁器初兴,目前也唯有赵国在铁器的冶炼上更技高一筹,能够生产出大量合格的铁制兵器,其他国家皆不可成,依旧停留在铜器。

所以赵国军队的强大,不仅是因为赵国地处四战之地。战争从未停歇,人人皆习武善战的缘故,武器也占了一个大方面。

要知道其他国家除了将领用铁器之外,整个部队依旧是过去的铜器,在武器上就比赵国差了一筹。

不过赵国武器好,可是却也限于冶铁技术。每年生产的铁料实际上是远远不够军队完全装备上,在赵军之中也唯有主力军队能使铁器,其他军队依旧使用着过去的青铜戈矛。

而哪怕这般配置,如今的赵国在武器上依旧是有着严重不足,最近得了燕国人“送来“的武器才略微缓解。

昔日那场长平之战。秦赵两国各自调集倾国之力,规模空前。双方各自出动了四十万以上的军力,四十万人的武器该使用多少铜器、铁器?

每人一个矛头,四十万以上的矛头就是个大数字了,这个数字在现代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个天文数字。

这一场战争赵国的战败,何止是损失了人口,赵国金属储备损失也是巨大,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来,而赵军所使用的武器也尽被秦军所得,修复或者重铸就可使用,秦人的综合国力日强。

而近年来燕国人来攻赵国,想要捡便宜,除了以为赵国经历长平一战和邯郸围城以后赵国尽是些孤儿寡母可以欺负之外,另外一个因素就是认为赵国现在全国的军士哪怕武器都配不全。

想想看,赵国全是孤儿寡母,军士尽是老弱之卒,一个个手中只拿着木棍竹矛,这样的对手,也难怪燕王喜想着要大喜,无论谁都劝不住,一定要攻赵,遂使相国粟腹和乐乘分领四十万与二十万倾国六十万击赵。

只是燕王喜却是想错了,若邯郸之战后燕国如此压过来,说不定就是压垮赵国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那时信陵君引魏军至赵,他想占便宜也没机会。

而到了如今,有过七八年过去,赵国昔日的孤幼如今许多已经长大了,有过这么长时间,国力也有所恢复。

是役,赵国除了北方李牧军团需要防御匈奴没有动用外,使廉颇抽调全国可以动用的地方部队中选出了十三万配齐了武器为主力,齐集二十五万兵马北向迎击。

接着赵军以少敌多,大破燕国倾国六十万大军,擒燕相粟腹,乐乘绝路之下被廉颇劝降返身带路,弃燕归赵,随后廉颇更是引军进击燕地。

在廉颇回到邯郸之前,赵军兵锋横扫五百里已经直指燕国国都,若非其他诸侯调停,说不得就是要将燕国自此从列国中抹去。

这一场战役,以赵国大胜而告终,燕国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实际上分明是给赵国这个病人送食物来缓气,又送人口又送地盘,又将倾国武器送了过来,在赵国看来当真是大大的好人。

历史上,赵国在与燕国一战中占到了大便宜,缓了一口气,终于再次有了外向之力,两年之后赵国乐乘领兵攻燕,再次兵围燕国国都,诸侯调停燕国割让五城求和。

这一场又是和了,可是从此之后,赵国就彻底盯上了燕国这盘软肉,但有损失,都要从它身上啃回来。

赵国左边是秦国,下方是魏国,右边是齐国,三方之中哪一方都不是软柿子,也唯有燕国最好拿捏,而窥破了燕国的虚实,不欺负他欺负谁?

秦国抢赵国,赵国便抢燕国以此来弥补,并且将掠夺燕国当成恢复和壮大的最佳法宝,不时祭出来。

接下来各国虽然还组织过一次合纵,可是赵国对燕国的战争几乎是每过两年就是一场,无不是夺城夺地夺人。

其间燕国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击,只是却只成了庞暖战绩上的一笔罢了,而赵国对燕掠夺的这一举动一直到十多年后秦国趁着赵国与燕国的战事出关击赵才停下来。

燕王喜不知他脑袋一热,认为赵国拿木棍的孤儿寡母好欺凌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知该如何作想?这话却是岔远了。

“几十倍的钢铁产量,不仅制作武器,农具都可以钢铁制作。”

良久,赵王轻吐一口气,然后与庞暖说道:“昨日十方在大殿上说创造之法能让我大赵未来的利益比之现在更增千百倍,寡人还觉有些夸大。”

“现在看来,怕是丝毫未有夸大,庞相,你见邯郸城内国人都去从事工匠,为十方与王室的诸般事情做事,怕未来事情扩大,国内原本人口就不足,又都去做工,有误农事。”

“这里寡人与庞相交个底,十方手中有着产量是现今小麦十倍的粮食作物,他日也会推广开来,而推广的方式也是由王室商行对十方诸般创造物的推广。”

“到时候王室商行会大力开办以此粮食作物为主的种植农庄,召集大量平民参与种植,然后在普及到全国诸贵族,最后散落整个国家。”

“而我大赵来日若能破匈奴,十方引全国贵族私兵经略北方草原的计划能成,可以将李牧将军的北方军团腾挪出来的话,那时候我大赵可用兵力恢复到昔日。”

“兵力恢复,骑兵更加强大,武器更加精良,又有着足够的钱粮,来日我大赵王道大业可成啊。”

“产量十倍的粮食作物?”庞暖与廉颇同时惊呼,却是赵王其他话语都未听了,今日却是一个又一个惊喜,只震的他们思维都快转不过来了。

“不错,当日我来邯郸与大王一会,便与国君献上了这种粮食作物,只是眼见才可为实,而我手中只是自域外土地带来一包种子,所以如今正种植在我府后院,只待过得两月粮食丰收,日后也好以今日栽培出来的粮食作种,继续推广到全国去。”

见庞暖与廉颇如此,王离一旁解释道。

“钢铁增产数十倍、粮食产量提高十倍,全新的作战方法,更强大的骑兵,创造之道何其精妙,庞暖前日听过国师的讲学,那时候心中还有些疑虑。”

“到了现在,庞暖对国师心服口服,若持创造之道,我赵国来日国力无穷强大,便是嫣然大家口中的大同也可轻易实现啊。”

或许自与王离相识以来,王离给庞暖的震惊足够多,此时庞暖听到粮食增产十倍的话,略微震惊之后便醒悟过来,也未丝毫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只是微微感叹了一句。

随即一旁廉颇也跟着附和,然后指着远处正向这里过来的项少龙道:“廉颇有生之年能指挥一支如此骑兵,将马蹄踏遍九州诸国,一生心愿就足矣。”

“那廉颇将军可得保重些身体才是。”王离听着笑道:“否则若等不到那一天,那可不是大大的遗憾。”

“哈哈哈!”王离说完,无论赵王还是廉颇,又或庞暖也尽皆大笑起来,诸人仿佛看到了未来十几二十年大赵铁骑踏遍的景象。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六章 养生交流

笑罢之后,庞暖与王离拱手道:“庞暖也想活的更长,能看到那一ri,久闻国师最擅此道,又见近ri大王气sè一ri比一ri好,简直每夭都在变得年轻,实让庞暖羡慕。”

“庞暖在此也有些心得,来ri定与国师讨教,还望国师不吝赐教。”

“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说什么赐教,交流就可。”

王离拱手还礼,这庞暖,虽懂军略,可是却只是文官一个,虽然也习了剑术,但是并无廉颇那种体魄,可是活到七老八十还能如此活蹦乱跳,十几年后快九十了还照样领军攻燕,手中也是有着养生绝活。

王离目前的养生法,除了现代得来的五禽戏之类外,唯有运转潜能之法,庞暖的养生法他早就想知道,这时有机会交流,自是乐得答应。

听得王离愿意交流,庞暖面露大喜,王离如今大名在外,样样皆能,或许在初见王离时,他对王离还有着疑惑,这时候王离的一切在他眼中皆已然是可信了。

王离诸般学识无不厉害,那本身最擅的长寿之道岂不是更为不凡?谁入不想活得长些呢?庞暖当即邀请王离下午与他府中做客这时,项少龙已经按下身上长弓,向这个方向过来。

“拜见国君。”马匹缓缓停在赵王身前十米,项少龙将手一按,即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千净利落,然后慢步行到前来拜见。

“好,快快请起。”

眼见项少龙下马躬身,赵王请他起身后,又仔细打量了项少龙一番,只见他身高不凡,相貌虽不甚英俊,可是脸上刀劈斧凿间却更显出一股英雄气质。

而且此时项少龙躬身之时,不卑不亢,更与他气质相合,叫入一看就觉非常。

赵王又想着他先前在马上的诸般动作,对他是满意之极,当下点头称赞:“早就听闻项少龙之名,今ri一见,果是一位壮士。”

随即又与他好奇问道:“听十方说你还写有一卷关于骑兵战法的兵书,今ri可有带来,不知能否与寡入与廉颇将军一观?”

“回国君,此兵书非是项少龙一入所作,只是项少龙口述,国师记录,其中也有着国师的指点,否则项少龙才疏学浅,心中不过写零散的想法,说出来的东西却是不能当得兵书的。”

“国君请稍待,项少龙这便将兵书呈上。”

说着,项少龙回到马匹一旁,自马匹的鞍袋上拿出一爹卷着白纸来,然后捧着行到赵王跟前,再拱手呈上。

赵王接过白纸,看着上满密集的字眼,果是出自王离之手,他微微点头,却是不看,直接交给廉颇:“廉颇将军,寡入不太懂这些,这卷骑兵兵书廉颇将军代寡入看看如何?”

廉颇恭敬自赵王手中将白纸接过,然后开始细读起来,这卷白纸上记录的东西却不比过往其他兵书,似他那卷《六韬》整本书也没多少字,可是这白纸上只一张上满的字怕就能当一本书了。

不同于现在的兵书,因为承载文字的是竹简,制书不易,所有的字句都是无比jing简,王离写的这所谓兵书,内容尽是白话文,浅显易懂,叫入一看就明白。

一开篇说的是马蹄、马鞍、马镫三者的作用,以及对现有骑兵的增益,以及未来大体的作用,再作评价,直言至此之后,骑兵当成为陆战王者,能对付骑兵的除了更jing锐的骑兵之外再无其他。

第二页便是骑兵的各种运用,又与骑兵根据不同作用专jing分出个个类别,更有其具体在战阵时投入使用的方法。

如何以骑兵冲锋划阵,如何以骑兵突击追杀散兵溃兵,如何借助马力马速奔shè,如何绕阵骑shè动摇敌方军阵等等,不一而足。

而在阵战之后又有骑兵如何发挥机动突袭、袭扰、截取粮道之类的诸般描述。

这些描述尽是无比详细,一旁甚至还绘了草图,如此文字加草图,只要认字的入都能够看的无比明白。

而最后上面竞还有着骑兵行军、后勤等诸般要点。

如此多的文字,廉颇看的认真,足足看了十余分钟才看了个打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结合着刚才项少龙骑战的姿态营造出一个真实战场。

兵书交给廉颇,看廉颇看的入神,旁边诸入皆是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期间赵王与庞暖又不时打量项少龙,看他面sè如常,似乎丝毫无有任何紧张感,都是暗自称赞。

就以此定力,此入果然不凡。

“廉颇将军,此兵书如何?”见廉颇再次睁开眼,赵王关切的问道。

“回大王,这卷兵书以廉颇看来近乎完美,几乎将新式骑兵的一切都写了进去,而且极为详细,一看就可落实而用,不过具体如何,还是需要投入实际使用才可知道。”

“廉颇将军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了,军略方面,寡入还是最信得过将军,至于投入实际使用?”赵王微微一顿,然后郑重的看着项少龙。

“项少龙,你是否愿意为我大赵出力,为我大赵建立一只这般jing锐的骑兵,为我大赵征战四方?”

“赴汤蹈火,万所不辞。”项少龙拱手一礼。

“好,我大赵素来奖惩分明,以你今ri献骑兵以及骑兵战法之功,项少龙,寡入先封你为裨将军,许你挑选五千骑兵,组建一只全新的骑兵,可于邯郸城北乌家牧场中隐秘训练,新式骑兵一成,寡入再论封赏。”

“项少龙,你需多少时ri可将此骑兵训练出来?”

“谢国君,若挑选的五千骑士过往皆是现有的骑兵中选出来,再有马蹄、马镫、马鞍、马刀等用具皆是齐备,项少龙旦需三月足矣。”

现有的骑兵没有完善双边马镫都能在马上作战,一旦拥有了马镫,在马上自是坐的更稳,而又本来就是骑兵,要训练起来可比从零开始就简单的多,项少龙所以敢开口三月。

“三月,好,除了马刀需要更长时间打造,短时间内只能提供部分外,马蹄、马镫、马鞍,寡入当调集整个邯郸的军匠与你制作配齐,长矛与长弓,皆可自邯郸武库中去取。”

“寡入与你四个月时间,到时当前往乌家牧场观看你全新骑兵的英姿,项少龙,你能做到否?”听闻只需三个月,赵王大喜。

“项少龙定不负国君所托。”项少龙说着,再次与赵王躬身行大礼。

赵王亲手将他扶起,随即有让赵德写好诏书,拿来官凭印鉴,自此项少龙便是赵国最低一等将军裨将军了。

寻秦世界赵国的裨将却不是后世的副将,而是最低一等可任一方的军事主官。

见项少龙再次起身谢礼,王离又与一旁的廉颇说道:“廉颇将军,不知将军对这个王离与你选的学生可还满意?”

“哈哈,有少龙肯愿为我学生,传我一生所学的军略,廉颇哪还不满意,就看少龙是否愿意与我学习军略了?”

廉颇一只手抚着下须,满意的看着项少龙道。

“少龙,听到廉颇将军的话没有?还不来见过廉颇将军?”

项少龙听着心下微微一喜,不过这早就是知道之事,看他脸上依1ri颇为平静,这看的廉颇更觉他不凡,这份沉稳和从容,却是为将者最需要的东西。

只见项少龙从容走到廉颇身前,直屈膝跪在地上,与他参拜:“拜见廉颇将军,少龙愿奉将军为老师。”

“好!那廉颇今ri便收下你这学生,廉颇毕生所学军略,项少龙你但想学多少,廉颇就教多少。”

廉颇大笑着将项少龙扶起身来,满目皆是满意。

“想不到竞还有此事?”眼见项少龙拜师廉颇,赵王微微惊讶,随即大笑。

“邯郸早就有传言,只道项少龙未来是我大赵廉颇,今ri项少龙拜廉颇将军为老师,来ri也当如廉颇将军这般,为我大赵顶梁柱o阿。”

骑兵演习既毕,项少龙也正式拜廉颇为老师,接下来一行入又在宫中谈论了一番,期间廉颇不时问起项少龙一些问题,而廉颇则问他更多的是骑兵兵书中的疑惑,又有问及关于他击杀灰胡和嚣魏牟的细节。

项少龙对骑兵诸法与廉颇对答如流,而击杀灰胡和嚣魏牟诸事也不遮掩,将整个过程详细的与廉颇尽说了,只听的廉颇连连点头,对这个学生越是满意。

待得ri头偏斜之时,几入才各自自宫中离去。廉颇新得爱徒,欢喜不迭,出得宫门便引着项少龙直往邯郸的武库去点选武器。

王离则与庞暖一同往他府中,正是去交流养生长寿的经验。

晚上,王离就在庞暖府中用宴,席间两入诚心交流。

王离将自己自墨翟剑术上总结的可以微微调动运转潜能的一式吐纳手法自浅而深,从单纯的呼吸吐纳,再到呼吸入内正式调动潜能的诸法都交给庞暖,庞暖亲自持笔记录。

既是交流,王离教授庞暖一法,庞暖也未吝惜,王离返回的时候,脑中就多了一份绢册的影像,那是阅读之后强行记录所得。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七章 突破

东方鱼肚既白,王离早已起身,此时他微微闭上眼睛,穿着一身宽松的锦袍,静立于后院,却是并未犹如往日那般以诸般手法运转身体潜能打熬全身。

不过此时他看似静立,其实却是不然,这时若有人能穿透他穿着的锦袍窥向他裆部,定可见一头怒龙狰狞起伏。

怒龙狰狞,原本的柱体因充血而成漆黑,表面上更是犹如被缠了密集的树藤一般自头直连向根部,怒龙每一次起伏,这些树藤都微微震动,隐隐牵扯王离全身。

此时王离运的却是昨晚自庞暖那交流来养生术《玄女经》上的一法,此法名为《龙游》。

在这里,龙指的不是其他,指的是男子一身之筋,而男子之根,却是百筋之首,是为龙首,但能运动此一根,就可牵扯全身百筋。

此时王离看似不动,可是全身的筋都被怒龙起伏所牵扯,一放一收之间,全身百筋也是被拉扯着一紧一收,而百筋收放的同时,又将王离全身筋膜微微撑起放下。

整个过程,却是龙首摇动,带动整条大龙都仿佛活了起来。

这等方法,时常习练,可收到锻筋之效,当然,在庞暖的养生法上更注重的是锻炼龙首,他的一篇《玄女经》却是王离在现代几经寻找却无一正本有用的房中妙术。

不过这时候王离关注的却不是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被牵扯拉动的筋和被撑开的筋膜上。此时他的全身经过一系列的潜能打熬已经达到了一个地步,这筋和筋膜也是被锻炼到一定火候。

可是过往之时。虽能锻炼到筋和筋膜,却并不全面,而今日锻炼,却是起自根本,一锻就是全方位的锻炼,过往所不能锻炼到的区域都有这滚滚潜能运作期间。

在锻炼之中,王离便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变化。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筋仿佛真的变成了龙筋,筋骨肉三者相合。真正成了一个整体,无论内外上下,第一次彻底联合了起来,而鼓荡的筋膜,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这种感觉,仿佛全身任何一个部位都彻底关联起来了,真正犹若有机的整体。一动百动,一应百应,任何可动之处,都可以此关联汇集全身之力。”

“我的整劲原本就已经小成,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关联全身百筋,又协同肌肉和骨骼。难道要大成了?”

王离想着在物质界面现代与王正意讨论内家拳法时他说过的东西,当即便要按照王正意说过的现象尝试。

这时后院大门处,纪嫣然一席白衣按剑而出,却也是早起练剑。

这时候时间尚早,按照常理。王离府中每夜与王离欢好的诸女通常不到第二天中午都不能起身,可是这现象唯有纪嫣然例外。

就如前日。她本是初承雨露,晚上花开数度,与她一同的凤菲大美人到今日还不良于行,可是她昨天早上一样起身练剑。

而今日,昨晚与她一同的乌廷芳还在酣睡,她一样混若无事的早起,不仅如此,反是神采奕奕,整个脸上都洋溢出一股过去不曾有过的风情。

之所以会这般,一切只因她与府中其她诸女有个最大的不同点,她不仅是才色闻名的石才女,更是魏国三大剑客之一。

她的剑术极为厉害,在寻秦一书中项少龙在没百战刀和百战刀法之前甚至都不是她的对手,放在寻秦世界,别看她似乎柔弱,实际上个人武力却是曹秋道这种宗师之下的第二阶梯。

既有此等剑术,自不是寻常弱女子可比。

一身白衣短裙,纪嫣然缓步按剑,一双美眸看着后院中腰携长剑的王离,她也知王离每天早上都有练剑,可是无论是昨日还是现在,她都没能看出王离到底是练些什么。

昨天没看出来,今日王离的动作更离奇,索性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只是就在这时,王离的身子忽然一动,往前跨步,只是身子却是歪歪扭扭,仿佛要倒了一般,纪嫣然正待提醒说声小心,只见王离身子欲倒不倒,奇怪的姿势却硬是维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硬是没能倒下去,看的她一呆。

王离身子斜着维持在半空,忽然一声长笑,接着脚下的步伐肆意乱踩起来,但见他走起路来一如先前那样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可是偏偏他就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样,身子再怎样诡异摇晃,就是不倒。

此时若有现代人看到王离这姿态,只怕以为看到了不倒翁。

此等景象,纪嫣然眸中顿时放出一丝异彩,昨日王离的动作浑然不似练剑,此时王离的一番动作却有了一丝剑术的影子,而个中所透出的东西都极是不凡。

以她的剑术和眼光自能知道王离如此随意的步伐,任由东倒西歪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简直可以无比轻松的随意躲避,意味着他可以不顾寻常剑术剑路自各个方向出剑。

这样的对手,何止是难缠,仅仅是一个步伐,纪嫣然就不知想到了多少。

不过纪嫣然只看到这些,更多的却未看到。

这时王离脚步游移间脸上的喜色却抑制不住,只看原本还在东倒西歪的走着,接下来却犹若疯了一般往地上一扑,满地打滚起来,这般变化直看的纪嫣然惊诧莫名。

随即她便注意到王离在地上的翻滚,只见王离的翻滚并不是似常人那样身体大半触地,他落地的瞬间全身只有一处即小的一点触及地面,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向上腾起,再落地之时。又是换了一处落地。

纪嫣然注意到,王离触地的一点根本不是手臂、膝肘等适合发力的位置。尽是像胸部、腹部、臀部之类稀奇古怪的落点,按照常理而言,这等地方如何能发力将人支撑的腾空而起,可是眼前所见却正是如此。

此等景象无比诡异,只看得她眼睛发直,一张檀口微微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在地上打滚的王离猛的一个扑腾,直滚向后院的墙角。看他身子在地上打滚扑腾,纪嫣然看着只觉他比寻常人跑的还快,再次起来的时候,王离手中抓起了一只挣扎的耗子。

“吱吱!”耗子在王离手中不住挣扎,却见王离只将老鼠往胸前一放,随即身体深处滚过一阵“哼”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再将老鼠拿了起来,这时他手中老鼠却是永远的停了挣扎。

“拿胸口将老鼠打死了。”

纪嫣然目瞪口呆,此时再回想着王离翻腾时以胸口将自己身体弹起的动作,寻常人以两只手倒立,少有能爆发撑着身体跳起的,而她的这位夫君胸口都能。如此可见他胸口的力度,这等力度爆发起来……

“岂不是他全身任何一个地方碰着谁,谁就得像那只老鼠一样?”

纪嫣然如此想着,却见王离继续动了起来。

只见王离随手将死老鼠远远甩在远处的一个沟里,接着他皱了皱眉。目光又落在后院门口的一棵树上,树上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王离看了上面一眼。猛的一个冲锋,速度犹若奔马一般,冲到树下,随即借着冲力一脚踏在几乎垂直的树干上,瞬间“蹭蹭蹭”直在树上大踏了六步上升之势才止,眼看身体要向下回落。

这时只见他单手一拨,整个身子好似没有重量一样飞速上行,竟是一个呼吸间已经上到树梢,另外一只手一揽便将被惊的刚从窝中被惊的飞起的一只麻雀抓在了手中。

抓住麻雀之后,紧接着他整个人自两丈高的空中往下掉,眼看他直直就要摔下来,这等高度,只要人是血肉之躯就要被摔伤甚至摔死。

“小心。”纪嫣然和远处的乌卓眼看王离直接自高处跌落,齐齐惊呼。

“砰!”就在王离接近地面两米的高度,王离一脚蹬在树干之上,缓冲了向下的冲力,紧接着整个人横向炮弹般翻出去,然后平稳落地,就好似从树上走下来一样,竟是腿都没弯曲一下。

如此动作,只看得纪嫣然和乌卓,甚至刚携着剑走到后院准备早起练剑的盖列都看的惊叹出声,一个个嗔目结舌。

“行若奔马、手接飞鸟、力能擒犀,此等身手,我以前只道剑谱上有关剑圣境界的描述不过是夸大,人的剑术再怎么强,怎么能强到那种地步,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盖列心中不住感叹,同时对自身所学的剑术信心更为充足,多年习剑,他本道以为自己的剑术以及身体远超常人达到了极限,可是此时与王离一比,他哪是到达了极限呢,还差的远?

“国师好身手。”盖列快步行到王离身前,忍不住惊叹道。

听着盖列的赞叹,王离微微点头,满脸喜色的与他笑道:“盖列你稍待一会,等会帮我做个验证。”

盖列心中疑惑,正道国师要验证什么的时候,却见王离将手掌摊开,只叫抓来的那只麻雀落在手上,麻雀一被放开就欲起飞。

只是它才一蹬腿,王离的手掌微微一沉,它便没能飞起来,只又落在王离的手臂上,再次欲飞,结果又是如此,只见这只麻雀不住落在王离全身各个部位,王离的浑身都仿佛先前的手掌一样,麻雀无论如何蹬腿都是飞不起来。

“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纪嫣然也行了过来,一双美眸满是敬慕的看着,王离此时的一番动作,看似是在玩鸟,可是那鸟为何飞不起来。

分明是因为鸟在起飞的时候都要蹬腿腾空,可是这只鸟在王离身上任何一处都借不到腾空的力,每次它腾空的瞬间,王离的身子都能做出反应,顺着它的发力方向微微向后,将它的力气卸除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八章 形神俱妙

“唧唧!”一阵鸟鸣和振翅声,麻雀飞快的震动着羽翼飞快逃离,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王离将摊着的手收了回来。

“嫣然,我先与盖列做个验证。”见纪嫣然也过来,王离与她微微招呼,随即问盖列道:“盖列,你的拳头全力一拳下去能有多大力气?”

“不知道,不过我一拳打在人身上,哪怕不是要害,只是胸腹后背,那人也是活不成,肋骨都会被我打断。”听王离问询,盖列好奇回答着,然后猛的一惊。

“国师不会是叫我打你吧,这怎么能行?剑术练的再强,身体也是血肉之躯,国师的身体比常人强的多,可是盖列一拳下去,国师不死也得重伤啊。”

“你全力一拳往我胸口或腹部随便打打看。”见盖列如此发问,王离摆了摆手,然后站到他身前三米处:“你打打看就知道了。”

“可是国师。”盖列犹豫道。

“夫君。”纪嫣然快步走到王离跟前,王离顺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一双自信的眼睛看着纪嫣然的美眸:“没事,嫣然不相信你的夫君吗。”

“相信,可是!”

“没关系,既是相信,嫣然一旁看着就是。”王离说着便将纪嫣然微微推开,纪嫣然微微犹豫,然后便站在一旁,脸上微微露出担忧的神色。

练剑练到一定程度,个人的身体素质往往会远远超过常人。最厉害更能到常人数倍之多。

这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长期练剑。对力量的运用也绝不时刚练那会,能够爆发出来的力气是极惊人的,爆发可比常人五六倍力气那是小意思,常人那点力气一不小心打在要害上都要命,更别说剑术高手的力了。

纪嫣然剑术不凡,这一点她如何不知?那等剑术高手未必用剑,就是用身体也是能随便伤人性命的。

“国师?”盖列依旧有些犹豫。

“盖列,你与嫣然的剑术差不多。也都是在剑术宗师境界前徘徊,你可知你们的身体未必比宗师境界差,剑术也到达一个极限,可是为什么不能入宗师之境?而我让你去寻好剑的根本又是为何呢?”

“你若想知道,便全力打过来,打完之后,我再与你们说个中原因。若是不打,那我等会便只与嫣然一人说了。”

眼见盖列疑惑犹豫,王离目光微微一闪,当即与他说道。

“剑术宗师?”盖列一听,眸中闪过一丝向往,然后拱手抱拳:“那国师。盖列就得罪了,小心。”

“你也小心了。”王离与盖列笑道,然后便随意站在那里,似任由他打的样子。

“好!”盖列只当王离会反击或者什么,并不是任由他打。心下大定,哪怕输了。输在剑术宗师手中却也不丢脸,而打了之后,他还能得知宗师的奥妙,这等好事,他如何能不行。

当下他身子一沉,整个背部却躬了起来,“趴”,只见他左脚向前塌地,猛力一蹬,只踩踏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响声,紧接着身子高速往前,后腿微微腾空,整个身子以向前的那只脚为支点猛然爆发甩将开来。

一瞬间,他就好像变成了一只弹簧,弹簧的一端是他支地的前脚,而弹簧的另一端是他的拳,而右手出拳更有着左脚踏地,带动身子旋转甩开的力量,这股力借着髋部上到脊椎,再传到手上的右旋之力。

极完美的击,力道之强速度之快,只在空中打出了一声厉啸,拳头还未至,拳头挤压空气前压出的拳风就压的王离的锦袍微微向内压,隔着布帛显露出他匀称健美的胸肌。

看盖列出拳,王离眸中顿时郑重,这盖列长期练剑整出来的劲爆发出来怕是比项少龙的力量还大了,寻常人给他一击打在脸上,他固然拳头受损,可是对方鼻梁骨都得被打塌,说不得眼珠子都被挤出来。

“呼!”拳风呼啸,旁边的纪嫣然看的眸子一紧,这样的力道若被打在胸口,只叫她想到了朱亥一锤砸在一位刺客身上的场面,那刺客胸口被击的凹陷个大洞之外,整个胸口的肋骨尽断倒插心肺。

此时盖列的拳头自无朱亥的锤子那般厉害,可是这声势力量,寻常人只怕一击就是垂死,而身体好些的不死那也是重伤啊。

“碰!”犹如雷光电闪之间,盖列的拳头已经打在了王离身上,只打的王离身上空然作响,只是声音有些奇怪,这一声碰的声音却有些如击皮球的感觉。

王离眼中,时间变得无比缓慢,缓慢的视觉中,盖列的拳头已经极快,伸手便到了自己的胸口,就在这时,他整个人向前微前一步,胸口又微微挺,竟是向前挺,主动向盖列的拳迎了上去,而挺动间胸口整体好似充气般又比以往大了一圈,微微向前膨开。

盖列的拳印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微接触,打得王离膨开的胸口微微一陷,荡起一阵涟漪散往全身,王离全身都仿佛微微激荡震颤,随即他胸口后缩,陷下去的区域再次膨起一丝。

盖列的拳头继续前行,那膨胀终究没能彻底膨起,王离的胸口继续后缩,盖列的拳头冲击着不断向前,只一直按着那个膨胀再无能按的更陷进去些甚至到底落实他的打击。

王离面带微笑,盖列一拳打出去,却只觉自己打在了一团棉花中,竟是丝毫未有打实的感觉,又似自己一拳打在一个皮球上,只推的皮球后退,却不能将它打爆。

终于,盖列的力气在不断推着球前行中消耗殆尽,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王离此时背部已经呈躬型,胸口下陷,陷出一个凹陷将盖列的拳含在其中。

“小心了。”就在这时,王离一声小心,就见他脚下猛的运力,犹若自脚下荡起一股波浪一般由下而上,而他收缩的胸口也全力向前一挺。

只见王离就好似被一股大力压弯的竹子一般,此时终于到了反弹的时候,盖列全力一拳打在王离胸口,此时正是力竭,旧力已尽,新力未声,此时忽感到一股惊人的大力自拳面传过来。

此时他手臂完全伸直,就好似撑在王离的胸口,王离胸口向前一挺,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支撑就落实到他身上,这股力量是如此之大。

下一刻,他就好似被高速疾驰的轿车撞到了一样,两脚离地,整个人就往后一倒,这股子力极大,直到飞出了三米开外,他的脚才落地。

这时候他整个人依旧在飞退中往下倒,落地的脚在夯土地面上托出一道轨迹,眼看他的身子就要落地摔倒,这时他本能将手往后一撑,接着就是一个后空翻,落地再退了几步卸除了推力才站稳。

“呼呼!”这个过程说起来一大段,实际上就是一瞬间的过程,一旁众人只看到盖列出拳带起惊人威势,下一秒就看到盖列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

纪嫣然一双美眸中惊意还未退去,赶过来怕王离重伤的乌卓还在奔跑,一瞬间,整个过程就结束了,整个场中一片寂静。

纪嫣然、乌卓两人被突变的形式冲击了个措手不及,而盖列也是难以置信,自己全力一拳打过去,对方不仅没有半点伤害,还将自己弹回这样远。

王离深吸了一口气,感知着胸口,没有半点损伤,盖列的力量虽强,可是却打在他膨起的筋膜之外,并未落实,一如打在水中的皮球上,并不能瞬间爆发出力量。

这股力只能将皮球按入水中,按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于是他的刚劲不再是击打,而是平推了,只能持续“推”的王离胸口应力收缩,而一旦他力尽,就是皮球自水下弹上来的时候了,王离整合着全身劲力给了他狠狠一击。

这一击王离也可一如盖列那般给出一个刚劲,瞬间全身力量爆发能让盖列的手指和手臂都断折了,不过他也会盖列拳头的被反作用力伤到胸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终究是血肉之躯,所以仅仅是将他推了出去。

而事实上,如果想要伤害盖列,很简单,转换劲的形式,将发出去的力道全力打进盖列的气血中去,只怕一击,盖列全身血管不知爆裂多少,力道渗透过去,他内脏都得受到重创。

打气血的运用就如掌击水面,力量转化为一股震荡击入水底,将水底淤泥掀个小坑,而人体百分之七十多是水,又被束缚在身体皮囊之中,遭遇这样的力道冲击内部,后果可想而知。

这便是整劲大成,内家劲力大成拥有的力量,打人伤人摔人飞人轻而易举,不过却非开碑裂石的手段。

王离想着物质界面关于百多年前那个国术时代的描述,在现代人想来都已经如迷信一般不可信了,可是只有真正练到这种地步才知个中奥妙。

那些记录,以他现在想来,尽是真的。

拳意神打目击,又或以之冲击破坏对方人体重要器官电场致人瘫痪甚至死命,这皆是神的范畴,而整合的全身劲力,将全身劲力都成一股,举手抬足能爆发千斤大力,全身任何动作无不是拳,这是身体形的范畴。

此时王离身体精神的锤炼都达到这种地步,俨然已经进入形神俱妙,向内家拳法更高的巅峰进发了。

“可惜内家拳在常人眼中厉害,若是放到拥有内力的世界中去……”王离想着就摇了摇头,不过身体有了突破,身手比过往又攀升了一大截,这却是让他又多了一丝本钱。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九章 所谓“宗师”境界

“可惜内家拳在常人眼中厉害,可是放到拥有内力的世界中去……”王离想着就摇了摇头,不过身体有了突破,身手比过往又攀升了一大截,这却是让他又多了一丝本钱。

对于即将过去的笑傲世界,甚至其他世界,王离将那书本都反复读过,几乎都要在自己脑中形成一个类似的世界,所以了解颇深。

他这身手,最多在笑傲世界中打混。

笑傲世界是个内力势微的世界,江湖中内力有所小成的如岳不群就已经是站在明面上的好手了,当然也不缺乏站在巅峰的顶级好手,只是数量极少。

整个世界大部分人内力极差,或者没有内力,又或者是练铁砂掌之类的外门功夫的。

如果换个世界,那就不同了,不说其他,就言神雕侠侣中的金轮法王,此君龙象波若功大成随手神力万斤,王离此时全身整劲才爆发千斤,要达到他那地步,岂不是身体素质得往上攀升十倍甚至几十倍?

而人体肉体作为血肉之躯显然不能无限爬升,有着极限,可以说若无内功,待到王离以自身潜能将身体推向极限,也不够金轮法王一个手指拿捏的。

“内力!”

王离只想着内力两字,心中便对接下来的笑傲世界颇为期盼,同时生出了对其他武侠世界的无比向往之心。

小时候看电视,神仙飞天遁地。这离凡人太过遥远,武侠世界的大侠更为接近些。

少时哪个少年看了武侠电视不一个个嚷嚷着乔大哥、李探花、楚留香。谁没有大侠梦呢?王离也是不例外。

王离如此想着,周围的人渐自震惊中恢复过来,纪嫣然走到王离跟前,一只玉手轻轻抚摸王离的胸口,胸口上除了衣服微微皱着,竟是半点事情都没有。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纪嫣然接连又抚了两回,将王离的锦袍抚平。然后一双美眸好奇的看着王离。

盖列站稳之后,也飞快跑回来,行到王离跟前,看向王离的目光不觉已是敬畏,他最强的一拳不但不能伤人,反倒是伤人不成差点要自伤。

以他想来,王离既是能将他推飞出去。这股力量若是直接印在他身上,而不是推,只怕一下就要重伤他了。

王离环视纪嫣然与盖列,微微点头,然后将手指着脚下。

盖列和纪嫣然顿时目光尽顺着他的目光向地上看去,王离脚下踩着的地面上竟是有着两个小土坑。正在他前面。

“这是?”

“你们看到过狂风中的竹子吗?狂风吹的竹子弯折,可是就是不会倒下,一旦弯折到极限还能反弹回来,盖列你的拳就是风,风吹过来。我如竹,顺风徐徐卸力。一旦风力力尽,就可返折。”

“你拳头的爆发力被我化为推力,顺着身体又卸到脚下,我的脚就是竹子的根,可是终究没能深入大地,所以整个人被你推行,推出了这两个小坑。”

王离与两人解释道,解释之时,想着竹子的奥妙,心说或许自己掌握了一门了不得的本事,他全身劲力成一股,但凡能集力发力之处,同时亦可如竹子般卸力蓄势然后反击。

有此一术,但凡钝器临身,他都可无惧,哪怕对方力大,大不了脚下松开,但随他来势缓退便是,同样可以待到对方力尽然后反击回去。

而且此法不仅可以用于身体拳法,用于剑上也是可。

想着这一点,王离忽然灵机一动,他既可如此卸力蓄势反击,为何不能因势利导?这样就可借力而运?

太极拳,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王离灵光一闪,一瞬间只觉心中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无数奥妙浮上心头。

“原来是这样,刚才夫君可将嫣然吓坏了呢。”王离的比喻极为明晰,纪嫣然略微思考便已经明悟,只是却摸着胸口檀口轻吐道。

“竟是连你夫君的能力都不相信,吓坏了活该。”王离调笑道:“好了,该验证的也验证了,刚才这一阵验证中我还另有些领悟。”

“不过这些且先放下,那边有个亭台,我们过去小坐一番,然后与你们解说一番所谓的剑术宗师的境界究竟是什么。”

“多谢国师。”盖列听着大喜拱手道,然后当即便王亭台过去,才一迈步,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折返回来:“国师你先请。”

话一说完,他又一皱眉:“国师,盖列以前有些无礼,还请国师见谅,这几日盖列想了许多问题,思考良久,今日愿奉国师为老师,不知国师傅可愿收盖列这个徒弟?”

一旁听着的纪嫣然见盖列如此,心下微微一喜,却是为王离欢喜,盖列的剑术不在她之下,来日说不定就是曹秋道那等宗师人物,这样可贵的人才,拜王离为师,那就等于王离手中多了一个极可用的大才。

纪嫣然正欢喜,却见王离眉目一皱,只将头摇了摇,抬口毫不犹豫拒绝道:“想当我徒弟?你的资格还不够?”

你的资格还不够,王离心中暗笑,这样门槛才高啊,而于他而言,这个世界的宗师境界心灵境界不低,可是日后他获取内力的修炼方式,这个世界的武道确实算不得什么。

境界只是能让人实力更深入发挥的境界,可是境界却不是力量本身。

不过若是让拥有高境界的人获取了力量那绝对是远远超过同等力量者的,而未来的成长也是不可限量。

大唐世界中寇仲与徐子陵早早的获取了井中月的心境,此境算得上宗师境界一个小雏形。可是由此带来的受益却是无比巨大,正是有着这个境界。他们才能一次次极限发挥挫败强敌,越挫越勇,最终迈步真正的宗师之境。

对于这盖列,王离嘴上说着不屑一顾,实际上却极为看重,曹秋道人太老了,或许这时候再修炼内功,成就也会相对有限。可是盖列这个未来宗师就不同,年轻就是本钱啊。

“啊!”盖列本道自己拜师,王离定会收下,怎知王离竟说出此等话:“国师,以盖列的剑术,便是曹秋道的弟子也未必是盖列的对手,如何没能成为国师徒弟的资格呢?”

纪嫣然听着也觉奇怪。只将美目向王离看去,等着他的回答。

“曹秋道是曹秋道,我王离是我王离,曹秋道收徒弟有天分就可,我王离收徒弟,却是起码要迈步所谓剑术宗师之境才有资格。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纪嫣然和盖列齐声问道。

王离摇了摇头:“对于曹秋道而言,剑术迈步宗师之境已经几乎到达顶峰。”

“可是我的剑,所谓剑术宗师才算起步,在曹秋道自以为的顶峰之上,还有着无穷的道路由我去行。他迈步剑术宗师境界就再无路可行,可是我迈步此境界之后。每一日都还在突飞猛进,未来还将继续突飞猛进下去。”

“我的剑,可不是剑术,而是剑道。剑术宗师也不过才刚刚步入剑道的行列,不过是入门而已,所以,想入我的门下,没有剑术宗师的境界,想都不要想。”

“若是曹秋道诚心来拜师,我倒会考虑一二。”

“什么?剑术宗师只是剑道入门?曹秋道才有资格拜国师为师?”盖列听着王离的话目瞪口呆,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你若是当我是个骗子,那现在就可离去。”王离摇了摇头,与他笑道。

盖列平息了心中一口气,抑制住心中惊讶:“国师,剑道入门之后,又是怎样的景象?”

“入门?你若没入门,我与你也说不清楚,所谓夏虫不足语冰,你还是先入门之后再说,嗯,你们都坐下,我先与你们说说所谓宗师之境到底是什么。”

说着,一行三人到达亭下,各自落座。

亭台下,一个圆柱石头支撑着石制的圆桌,桌上刻画着象棋的棋路,四周有着四个石墩,三人各选了一个墩子坐在上满,待到落座之后,王离便缓缓说起所谓宗师之境来。

“宗师是一种境界,是一种什么境界呢,是一种可以可以更深入掌控自身,将自身当前所有的一切拥有的实力更完美发挥运用的精神境界。”

“一个人的剑术有多强,关乎三个方面,身、心、技三者。”

“身体是身体素质,身体素质强的人力量更强,速度更快,技就是各种剑术剑技,这两者就是你们常见的所谓剑术,而心是什么呢?”

“心是决定你一切行为,一举一动的东西,操作你身体的自我。”

“这个自我通常都会束缚你自身,如何个束缚法呢?本来你能够做到的东西,你不自信,告诉自己不能,你本来能做到都会不能。”

“一个懦弱者即便拥有于盖列你这般的强大剑术,结果很可能站在盖列你面前一剑都不能出,这就是他心束缚了自己。”

“一个胆怯者拥有嫣然你这等剑术,可是嫣然你还未拔剑,他便吓的跑了,十成剑术一成都不能使出。”

“一个好色者拥有嫣然你这等剑术,直接便被嫣然你的姿色迷惑,与嫣然你战斗,十成本事发挥不出五成,说不得轻易间就被嫣然斩杀了。”

“这就是心,而宗师的境界,正是心灵的境界,这个境界并不仅仅是所谓的心如止水,能全力发挥就算了的,而是自身精神的高度凝聚与升华。”

说白了就是借助原有基础升级到了更高级的操作系统,王离心中暗自补了一句,更高级的操作系统,对自身的一切操作更深入,更简单,更灵活,也更强大。

“精神的凝聚与升华?”盖列问道:“可是心灵、精神这些东西不可触摸,如何能够让自身精神凝聚升华而成就宗师境界呢?”

“国师,可与你让我找寻自己好剑的根源有关?”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十章 盖列的剑谱

“国师,可与你让我找寻自己好剑的根源有关?”

盖列听完便急匆匆的问,王离心道果真还是个少年,和他比起来,纪嫣然就比他沉稳的多了,只见这时候纪嫣然只是在一旁倾听,并不追问,反正他王离也是要说的,有了盖列追问,就不用劳烦她了

“不错,有此有关,宗师的境界是一种心灵升华的境界,不在乎力量强弱,也并非单指剑术境界,也并非单纯苦练就可得来。”

“这个境界很是奇妙,有入苦苦追寻一辈子都未必可得,有些入运气好,不去追寻,自然就得到了,不过这类不去追寻而得到的入,多半他夭生心境极佳,顺其自然就可得。”

“而多的入通常都有着非凡的入生经历,有入疯了十几年,一招清醒过来即得此境界,有入jing神比抑郁,时刻处在崩溃的地步,可是忽然有一夭,整个世界清静了,他便成就了。”

“也有入穷极夭地至理而终生明悟,穷理而尽xing,由此而成就。”

“也有入,比如说曹秋道,此入自习剑以来便所向披靡,所不胜,数次的胜利,数次迈步剑术高,铸就了他辉煌的自信,但凭一剑在手,试问夭下谁敌手,只靠着对自身剑术领悟和绝对的自信而凝聚而升华。”

“也有廉颇将军,本身剑术修为也与你们一般,可是他有着数的征战经验,一瞬间借由对兵法的领悟达到类似穷理尽xing的效果,虽未必彻底尽xing,可是却是以此作为最后的临门一脚晋入宗师。”

“可以说,心灵之道看似章可循,可是却有个最核心的奥妙,那就是要围绕着某个中心凝聚升华出自己的道。”

“于是明白了宗师境界的本质是什么,以此也可以研究出如何到达宗师之道的方法。”

“以上种种,成就了三条宗师道路,一条是运气好一朝顿悟,第二条是有着道路可寻,行在道路之上,只等最后临门一脚破入,第三条,就是以宗师境界的本质探究出来得到的方法,借着这个方法一步步达到。”

“这三个方法可分为顿悟、顿悟与渐进结合、渐进,通常而言,很少有单纯顿悟和单纯渐进的例子,多半是两者结合,只看侧重。”

“盖列,我让你去寻求自己好剑的根本,其实就是第三类渐法。”

“那这个方法究竞是如何落实运用的呢,其中道理又是怎样?”听完王离的解说,盖列急急与王离追问道。

王离微微看了纪嫣然一眼,纪嫣然美眸注视着他,眸中流露出深思的神情,见他看过来,当即与他点了点,示意她听着,等着继续听下去。

“盖列,我教你的这个方法,其原理是这样的。”

“盖列你的行为之中对剑术有着极端偏好的追求,而决定一个入的行为通常是他的内心,这种行为上的偏好,说明你心底中有着一个根本的原动力,这个动力是你纷乱心灵中最大的一股。”

“凡入的心境犹如散乱的沙,风一吹,它就随风飘舞,旁边几个入说这个是对的,他认为这个是对的,旁边另外几入说这是坏的,他便不自信了,好的也坏了。”

“而你心灵中最大的那一股心思,俨然已经堆积起来,堆成了一个大沙堆,通常的风吹过表面,也只能吹走表面一些,却法动摇整体,这就好比现在入可以轻易动摇你追求剑术的决心一样。”

“这一股入心中最大,最为根本的心思,我们可以称之为本xing、根xing或者本心,所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一股子你心中最重大的坚持,就是一个夭然容易凝聚的核心。”

“你需要的就是通过审视自己的内心找到他,这个照见自己内心的过程,我们可以称呼他为明心,也就是明白自己本心,也可以叫做见xing,因为这是见证自己的本xing。”

“明白了这个本心之后,你就可以以此为根,以此为核心,行凝聚之法。”

“凝聚之法,是在明白自己本心之后自行生出来的,明白本心后,本心与你对入生和对世界的认识看法结合,它将会阐出一种方向xing的追求,这个追求是本心的愿望,这个步骤中叫做心,本愿。”

“凝聚自己的jing神,并且升华的道路,如此就出来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抛开其他,去追求本心追求的东西,去实现本心阐出的大愿,你的jing神会在追求与自我的实现中完成步步凝聚,最终升华。”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你追求和实现的确实是你本心的追求和本心的大愿,而不是寻常入被别入一个影响,今夭以为要有钱就去求钱,明夭看到有势好,又去求势的那等追求法。”

“前者是有了一个,沿着本心指出的道路沿着一个方向前行,后者连个固定的起点都没有,今夭在这个起点东走一下,明夭在那个起点西行一下,犹如乱头苍蝇一般,若意外,终身都是流于散乱。”

“而后者不择本心,而是刻意选定一个其他起点,然后沿着一个方向前行,jing神也可凝聚,可是在升华之前,他将直面自己的最坚固的本心。”

“他若法打破本心,最终确立一个核心的凝聚,那就几乎永远不可到达,而很显然,内心中根深蒂固的东西,通常是几乎不可战胜的,非大智慧大毅力所能破之。”

“而这时若不能破,说不定还会自此入格分裂,一入有着两个入格,形成两个极端,当其中一个入格主导时,说话做事是一个模样,另外一个入格截然相反,一入犹如两入。”

“情况严重些的两个入格相互争斗,若不能归一,最后彻底自毁死亡都可能。”

王离说道最后一种情况,便想到了大唐世界的邪王石之轩,邪王就分明是最后这类情况,两种不同的武道相对应的哲学思想,造出了两个入格,一个是威名赫赫的花间邪王,另外一个却是漏高僧。

不过此君却也是有着绝代之姿,在这种情况下都要走出条路来,只看他硬生生的创造出了不死印这等上绝学就可知他当时的境界是已经开始调和转化两大极端,yu生死归元,yin阳返真一,宗师境界之路已经明晰了。

这样的入物,在王离昔ri看大唐时却是整个大唐世界中最佩服欣赏的几入中就有他。

另外一入却是夭刀宋缺,此入极于刀道,得刀而忘刀,得刀是刀意凝聚,忘刀是刀意升华,自此心即成刀,心中有刀,则夭地之间刀气处不在,物不可为刀,所以已经不需要昔ri的刀,是为忘刀。

而金庸世界中的独孤求败在与曹秋道一般靠着不尽胜利凝聚升华之后,最终继续上行,最终也是舍了剑,五十岁时踏足剑之境,此君却是金庸世界最顶级的宗师,在剑道的道路和境界上比曹秋道迈的远。

王离这次说的方法说的很直白,不过到底涉及心灵深处的奥秘,纪嫣然和盖列听完之后各自深思,只是纪嫣然反倒深思的久些,盖列率先说起话来。

“原来是这样,国师我明白了,原本我得到的一本古剑谱上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它叫见道,明道、行道。在此之前盖列一直不明白什么是道,国师你这样详细的解说,盖列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去做。”王离与盖列笑道,随即看着盖列:“盖列你所得的剑谱上能有这种关于境界相关知识的记载,那剑谱定也是了不得,书写剑谱者能明了这个方法,显然也是步入此境界之入呢。”

“国师,剑谱的作者不知是何位先贤,但是盖列所得剑谱却是昔ri吴国第一剑手,有剑圣之名的公子庆忌所遗留,后来为刺杀公子庆忌的要离所有,几百年几经辗转到于盖列之手。”

“国师请看,剑谱上还有着庆忌习剑得成后在剑谱上的手书,自言剑术大成,能行如奔马,手接飞鸟,步格猛兽,矫捷如神,盖列只道上面的话不过是夸大之言,今ri早上见得国师神技才知上面所言皆是真实o阿。”

盖列听王离说话,一时兴起,毫不避讳的自怀中掏出一卷皮制卷轴,直与王离翻开,指着剑谱上的一段篆字与王离说道。

王离略微扫了一眼,盖列不知间却是将整个卷轴的影像直接入了心。

同时心道,这个世界的公子庆忌和要离都出来了,只是想不到盖列的剑法有这等渊源,公子庆忌是吴王僚的儿子,历史上记载他个入武力非同凡入,描述确实有如盖列所言。

历史记载,吴王阖闾使专诸刺杀吴王僚登位之后,对公子庆忌忌惮极深,于是便有了后来要离刺杀庆忌之事。

那要离为了刺杀庆忌施苦肉计,竞是以自己妻子家入为苦肉计让吴王阖闾杀了,再折自己一手臂,以此取信庆忌,混到庆忌身旁独臂刺杀,庆忌不防,一剑就将庆忌穿心。

当时庆忌垂死,依1ri神力匹,单手倒提着要离按在水中三次,几次yu溺杀了他,最终却将他提了上来,只道想不到夭下竞有如此勇士敢刺杀他。

当时周围卫士围上来yu杀了要离,只是庆忌却是制止说,这是夭下勇士,怎么能一ri之间死两个夭下勇士呢,还是放了他回去,成全他吧,说完便死去。

而要离回国之后,吴王阖闾yu大力封赏于他,结果他辞而不授,只道他刺杀庆忌,不为其他,只为吴国不起大争,百姓可以安居,不为要钱要官,或许他觉有愧庆忌,却是自刎在金殿之上。

秋战国之际,四大刺客之名流传千古,这要离正是其一。

王离想着这要离与庆忌一事,心道四大刺客中荆轲一个勇字可有,只是剑术未免差了些,否则有要离这等独臂一击杀庆忌这等猛男的剑术,秦始皇只怕一剑就他被千掉了。

第二十一章 意外之喜

王离想着这要离与庆忌一事,心道四大刺客中荆轲一个勇字可有,只是剑术未免差了些,否则有要离这等独臂一击杀庆忌这等猛男的剑术,秦始皇只怕一剑就他被千掉了。шwщ13看書蛧13看書蛧

脑中闪过要离与庆忌之事,王离随即将目光转向这盖列说庆忌转要离,辗转到他手中的剑术上来。

只见他微微闭目,一瞬间思维加快,外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他在这心中将剑谱的影像看了十几秒,再睁开眼睛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微微将盖列的剑谱了解了个大概。

看完之后他心中暗赞,随即与盖列道:“这剑谱上所记载的剑术我却也是看到过,若我所料没错,此剑术的创始者与嫣然所学的剑法也是有着渊源。”

“哦?国师见过剑谱上的剑术?”盖列惊讶道,王离心道,我的确见到过,就在刚才。

“与嫣然有渊源?”纪嫣然也是差异。

“此剑的剑术另辟蹊径,不过剑术到达终极却也是殊途同归,而剑术中却是有一法极为神妙,习练此法,能让入手臂在正常情况下多伸出一寸,此法可名为通臂法。”

王离却是在现代听说过通臂拳的名号,此时一看到这里竞有通臂法的时候,不自然便想到了这个时代一位极有名号的入物。

“我只看到了剑谱上这一法,便知道此剑法名为袁公剑法,嫣然你所习越女剑岂不是与袁公剑极有些渊源?”

“袁公剑?”纪嫣然惊讶道:“想不到昔ri吴国庆忌的剑术竞是袁公剑术,我所习越女剑也是自其中而出呢。”

“原来这剑法竞是袁公剑法,多谢国师,否则盖列现在也不知此剑来源呢。”盖列感叹着,随即又将剑谱收好。

王离心道这盖列却也是有大气运之入,竞能得到这般正本的袁公剑法,难怪未来能成为宗师一等的入物,否则若无袁公剑,便是他好剑又能如何呢?

这世上好剑者多的是,可是在剑术上稍稍登堂的都少,再夭资聪颖,再好学,如果连书都没能读,如何指望他们能考上大学呢?

而这袁公剑法在王离眼中可不简单,同样有着足以能使入ing神凝聚升华步入宗师之心法或者手法,剑术的奥妙也并不在墨翟的三大杀势之下,而且在某些地方潜能对身体的锻炼更有着墨翟剑术所不能达的专ing。

袁公剑法与墨翟剑法为两门不同剑法,不过倒在后边却也殊途同归,袁公剑术攻守的核心在于入的手长加剑身之长的攻守圈,一切剑术皆是以此演化出来。

这世上通常选择剑术资质,很多时候都要看身高手长,选的其实就是剑术攻守圈,身高体长者,持剑居高临下,攻守圈也比其他剑手宽出极多,这是先夭优势。

而通常这类资质最佳者都有一个描述,手长过膝,三国演义中擅使剑的大耳刘备正好有这资格。

而袁公剑法中锻炼身体的又有专ing部分,通臂法久练之下,以潜能塑造改变身体,可以以此法使自身手臂运剑之时生生拓展出一寸,这就是变相加大了攻守圈。

这一改变,在剑术中改出来的优势可就大了,而且此法若在实战中突然使出,同等级剑手看着对方手长加剑长的剑术攻守圈明明摸不到自己,结果对方攻击范围凭空给加长一寸,突袭之下,只怕直接要老命。

而另外这剑术中还有一处奥妙为神行法,此法在于速度的爆发,却是以潜能长期磨练腿脚与自身协调,生出改变,成此之法,能得善走之能。

王离以潜能炼体不过是全面发展,却是没通臂法与神行法这种专ing,能使身体改变,增益身体原来不能的妙法,只看盖列的剑谱,王离今ri便收获良多。

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袁公剑法中的诸多墨翟剑术所未收录的运剑之法,ing华只处却也可为王离补益,能融入他剑术之中,今夭早上,他这一番宗师之论却不是白给,竞是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就在这时,盖列忽然又与王离问道:“国师,盖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盖列发现自己的本心之愿竞尽是杀入之类的愿望,又或此愿望尽无法实现呢?”

杀入之类的愿望,愿望无法实现,王离摇了摇头:“盖列,你不是嗜杀如命者,所以不会开出一条杀道来,其实,好剑就是你本心赋予你的愿望之一,你的本心认为需要达到某个大愿,需要剑术。”

“大愿是一时间无法实现的,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能一步到位的事情,这个剑术是你本心认为实现大愿的必要部分,是与大愿一体的。”

“你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坚持你的剑术,而不是以为过去突飞猛进,今ri不能了,就受到打击,有所动摇,这个时候你的本心更需要你的认同和坚持,这股对本心的认同与坚持才是本心凝聚的根本力量。”

“如此长期凝聚,ri久深长,终有一ri,你心灵中一切其他散乱都会与你的坚持凝聚一体,最终,只待某个契机就可升华出自己的剑道。”

“这里我强调一个事,坚持。”

“其实有些入偶尔发疯发狂ing神也会出乎意料的凝聚,但是这凝聚只是迫于形势临时凝成了一股,而事情一过就会散去。”

“就好像昔ri赵国邯郸之战,迫于外界压力,整个赵国团结一心,最终胜利,可是一旦胜利,这个团结就不能维持了。”

“真正的凝聚甚至升华不是一时可成,而是有一个或长或短的过程。”

“而有些入在生死危机时时常能达到这般临时凝聚,由此也会明白一些方法,这类入为了突破,就会时常将自己置身于生死之间,借助外力压迫使自己的ing神不断处于凝聚状态,不断锤炼自身心灵。”

“这种方法效果极佳,可是剑走偏锋,多数入都在生死之间死去了,少有入活到最后成就,而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强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多谢国师,国师,你便等着吧,盖列一定能踏入宗师之境拜你为师的。”

盖列猛的站起身来,兴奋道,然后急忙与王离一拱手:“国师,盖列这便去练剑去了。”

“这个盖列。”看着盖列风风火火的跑开,王离摇了摇头,终究只是个少年o阿。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章 欲望之门

“夫君,夫君刚才讲了这么多,夫君是如何晋入宗师之境的呢?”盖列走后,纪嫣然又仔细思考了一会才与王离问道。

“我?”王离笑了笑:“我的成就稍后说,关键是嫣然你该如何成就,盖列的见识好阅历比较少,我也只能给他最笨的法子,长期坚持的去磨,而他最适合的也是这条路。”

“嫣然你是聪明人,见识不是盖列可比的,所以不该像盖列那般去成就,最佳的方法是由我为你将临门一脚踢开,因为无论是你的剑术修为还是你的见识,都让你已经真正站在门前了。”

“嫣然,有些话说与盖列听,他听着也就是听着,未必能懂,未必能行,可是于嫣然而言没有问题,只要嫣然你听懂了我接下来的话,然后印证自身必有所得。”

“这便是因材施教了吧。”纪嫣然美眸看着王离,满是佩服。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宗师境界,涉及人心奥妙,人心看似复杂,也是有章可循,人心之道,关键在于认同,认同了,就自然会朝某个方向有所偏向。”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所有心念朝着一个点偏向,哪怕是我们心中最顽固的本心一样要朝着这个方向偏向汇集。”

“至于如何做到?我以我自己为原型,说于嫣然你听,与你参考,我的这个方法。总结起来就是以**为门不断迈步更高,我称此法为**之门。门中以无限**贯彻始终。”

“人类的一切,最根本的原动力是一种名为**的东西,**就是人心的各种偏向,本心能生出大愿,并且是人心中影响行为最大的一股,是心灵深处最深刻的坚持,那是因为本心足够凝聚强大,才有这种大力。”

“其他的心思不汇集。往往一个偏向就是一个小愿,即便有大愿,也只是今天觉得是大愿,明天就松手放开,这是心思不强,对个人行为的影响力不足的缘故,不可同日而语。”

“而我的核心是什么呢?我的核心正是这**。”

王离看着纪嫣然:“昔日我想成为帝王。醉卧美人膝,手掌天下权,当时我一切心思都认为若能实现之,人的种种其他**都不过是小事,顺手可实现,而且我恰恰身心都认为我有这种能力。”

“这样就浑然不似其他人有这个**也只是梦想。心底认为无实现可能,**再大也得不到自己心灵认可。”

“而我的这个愿景出现之后,这个愿景得到了我心中所有其他心思的认可,开始改变原有方向,以此聚集。如此开始逐渐凝聚,这个凝聚是自发的凝聚。不需要强迫扭曲转变和同化,所以凝聚的远比盖列那等凝聚要快的多。”

王离一边说,一边回忆,成为帝王,江山美人尽在掌中,这却是他来寻秦世界后,**长期挣脱长期的束缚后的大爆发,而且他当时有着离,又有后人对古人的优越感,还有着整个物质界面现代为后盾,这个野心却是真得到了他一切身心认同的。

“何止是快,简直是极快,不过后来我又发现,其实成为帝王并不能让所有欲求都实现,因为一切欲求都建立在一件事上,那就是我这个人得活着。”

“一个人做的所有事情,唯有活着才有意义,一旦死了,一切都没意义,生活生活,唯有自己生存着,才能活出自己的一切精彩,如果死了,什么帝王又算什么呢?”

“时间的伟力何其巨大,再伟大的帝王三五十年后也是黄土一堆啊,一切**都会归空。”

“有了这个认识,我的愿景开始有了改变,那便是长生和不朽,以一介渺小凡人只躯,试图去支配永恒,这等愿望和野心,就远在帝王之上了,这是更高的**。”

“而这个愿景由于涉及生死,我的一切心思对此愿景的认同力度也空前强大,因为我若不行此愿,或许七八十年后就要死了。”

“一旦我死了,一切都会归于空无,七八十年,看似有这么长,但是只要一觉醒来,想着自己十几年前的少时还犹如昨日,看似漫长的人生也不过是白驹过隙。”

“认识到了这一点,认识到时间每过一刻生命都少了一分,这样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外力压迫与认同之下,人心的凝聚更是快。”

王离说到这里,却想起了那日初入邯郸忽悠赵王时说的长生理论,当时他是忽悠赵王,结果出宫之后,实际上自己也是真切认可了的,他**的改变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的心灵就是这样凝聚的,凝聚了之后,这其实还不够,还需要升华,嫣然,你听过我的大利讲学,关于创造的初始部分。”

“在生存的迫使下,人们创造了合作,于是人们不再单独行动,而是汇集到一起变成了群体,而单纯的群体聚集,比起一个人的确强些,可是还差了些东西。”

“差了什么呢?差了秩序。”

“心灵的凝聚,只是能使自己身心归于一,可是想真正入道,还需要一套足够将杂乱聚集起来的心念理顺,并使之围绕核心如指臂使的法理秩序。”

“人心凝聚,而秩序法理完成升华,宗师之道可成。”

“而宗师之道也有高下之分,这就在于秩序法理的高下,有的秩序法理能驾驭一个部落,而更强大的秩序法理能驾驭国家,还有更强大的法理,比如嫣然看到我的剑意。”

“而所谓的法理,并非国家的法理,而是你的心对某中事物足够了解,最后得出了最深刻的认识,这个认识也是你一切心灵最深刻的认同。”

“在此深刻认同下,你的一切心念都会服从核心,你将可以自如驾驭自身一切心念,法理越高,认识越深刻,越宏大,你可以驾驭力度就越强,越是自如。”

“这个法理,可以是剑术,可以是兵法,甚至是歌舞等,像盖列,他只要坚持剑术,精神一旦凝聚到一定程度,并且对剑术认识深刻日深,形成自己的完善理法,最终晋入。”

“……咦,嫣然你……”

王离的话忽然停了下来,他发现纪嫣然已经不再听她的话,只是一双又青又亮的瞳眸中释放出无尽的光彩,坐在一旁呆呆的出神,眼见如此,王离笑了,他这临门的一脚却是踢准了。

这时候金乌一瞬间自远方地平线上升起,与天上的云彩交织出一片金色的朝霞,王离看着入神的纪嫣然,但见她背后便是那金色的朝霞,此时在朝霞的衬托下,她简直犹若真正的女神一般。

好一会,纪嫣然才回过神,却犹如午后小睡,忽的睡醒了一般,微微伸展腰肢,打了哈欠,然后往旁一看,却见王离正直愣愣的看着她,当即心中一暖,脸儿绯红。

女人的心思很奇妙,不同的人,同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们的反应截然不同,丑男看她们发呆,她们要骂色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帅哥这般看她们,她们般要好似天鹅般扬着脖子,不仅不会骂,反倒是任由他们看,以证明自己的魅力果然是不凡,只恨不得全天下帅哥都看她。

而有了心上人的女人,面对心上人这般目光,仅仅是目光便足以将她们的心填满了。

“夫君,看什么呢。”纪嫣然羞涩得与王离问道,王离嘿嘿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在看我可爱美丽的妻子纪嫣然,嫣然刚才将先生都看得呆了呢。”

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脸上羞涩之意更甚,却是无比荣光,美眸中看向王离,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夫君,你可知这是嫣然听过最动人的话。”

“嫣然,你可知夫君耳中嫣然最动人的话是什么?”王离笑看着纪嫣然,不待她回答,便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一句话,纪嫣然瞬间便软倒在王离怀中,满眼热切的看着王离。

“嫣然在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早上,离晚上还长着呢。”王离这般说说,才女只恨不得羞涩的将头彻底埋入王离怀中了。

略微调笑两句,王离随即正色与纪嫣然道:“嫣然,我们第一次见面,嫣然为我表演了一场剑舞,今日夫君便与嫣然来一场双人剑舞如何,也让夫君看看你迈步宗师境界凝聚的剑意。”

“夫君不是说自己不会剑舞,剑舞出来也不好看吗?”纪嫣然美眸露出疑惑,不过却也自王离怀中站起身来。

“你夫君的剑意可不比寻常剑意,剑中理法包罗万象,有什么心就能舞出什么样的剑。”

“若存杀人之心,剑是杀道之剑,若存救亡之心,剑是仁义之剑,夫君心中存着爱意,那便是爱意之剑,今日夫君要将对嫣然的爱意写在剑中,与嫣然一同舞起来。”

“来,嫣然!”王离说着也随纪嫣然站起来,牵着她的玉手王亭台旁的场地而去。

“嫣然,你只管向夫君舞过来。”走到场中,王离一双柔和的眸子正与纪嫣然情意双眸对视,对视间欢喜的爱意便如火绽放。

纪嫣然身姿盈盈下拜,一如那日营帐中一般,只是美眸看着王离说不清的柔情,刷,掌中长剑犹如电闪直向王离攻过来,剑是杀人之剑,但存了爱意,杀意已然尽去,她的剑道攻守圈恰到王离身前一寸而止。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十三章 永恒之约

眼见纪嫣然一剑探过来,王离目光不离她美眸分毫,腰间长剑也顺势而出,寒光闪烁,却正好到应到纪嫣然长剑来处。

空中两剑相交,却不知为何为何并未发出猛烈的碰撞,交接间便犹如爱人之间的轻吻,王离的长剑一搭纪嫣然的长剑便向后缓退。

只看空中动作,王离的剑一贴上去,稍稍往后便往旁边一转,画出一个弧度,纪嫣然的来剑只若被他的剑粘上了一般似被他牵带着而行,又似原本就是往王离身旁斩去。

纪嫣然眸中闪过一丝异彩,自己出手之剑,既在自己手中,却又仿佛被王离牵着鼻子走,眼见于此,她当即抽剑回退,只是她手中长剑一回,顿时为王离所知,竟是贴着她的剑也跟着回来。

王离使剑时全身看着纪嫣然的美眸,只是手中长剑却好似有生命,知道纪嫣然的心思一般,她来我迎,她击我带,她退我追。

王离长剑搭着纪嫣然手中长剑却是丝毫未有一刻完全脱离,你来我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度。

两人运剑时步伐轻盈,不时前后而退,亦是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竟是无比的协调。

纪嫣然眼见如此,终于彻底放开,一时间后院的场坪上剑光闪烁,只带出一个个完美的剑圈,王离与纪嫣然前后左右步伐圆转,看起来竟似一曲携剑跳出来的华尔兹。说不出的和谐意境。

两人一开始还各自有着拘束,这时早已各自进入状态。

两人哪是在舞剑。却是以剑为媒,剑意印心,以神相交,一时间阴阳和谐、锦瑟和弦,剑光中刚与柔交,杀与爱缠,无情有情共铸于一炉,却是好一曲柔情蜜意的剑舞。说不尽的恩爱缠绵依恋。

一曲奏罢,剑光犹如江海凝波,空气中大圈小圈瞬间消散,纪嫣然只将长剑一收,便入鸟雀归巢般埋首投入王离怀抱,刚才这一曲剑舞,两人以神相交。却是说不尽的畅美。

“嫣然,嫣然你的剑意夫君看到了。”

王离抚着这寻秦世界最动人珍宝的纤腰,将头低到纪嫣然的耳边说道:“来,嫣然,我们这便回去,夫君定要好好看看已经迈步宗师境界的嫣然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夫君。现在还是白日,离夜晚还长着呢。”纪嫣然面红耳赤的回道,眸中又是羞涩,又是期盼。

“白日算什么,若非怕别人瞧见了嫣然的妩媚。便是幕天席地,广众之下又如何。他人的眼光与我们何干,我们这便回去。”

“夫君。”纪嫣然一声惊呼,哪止得住王离大力,惊呼之后般索性不再反抗,顺从着与王离一同回去了。

王离府中的密室,大门忽然打开,王离拿着烛火揽着纪嫣然慢步走了进来,然后以烛火将密室内各个光源一一点燃,不一会,将密室内十余油火尽被他点亮,熊熊火光在流通的空气带动下闪烁着将原本的黑暗尽散。

火光照耀下,王离怀中的纪嫣然粉面含春,两腮绯红,美目顾盼之间却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只是随着密室灯火被一一点亮,纪嫣然微微疑惑,这密室内除了一些柜子外,什么也没有,浑然没有她想象中堆满各色宝物在火光下金碧辉煌的样子。

“这些柜子都是空的。”王离见她疑惑,便行到一个柜台前,只将柜子一开,里边什么也没有:“这间密室内什么也没有,嫣然可觉奇怪?”

“什么也没有,夫君不是以往在密室中闭关炼药,听说国君还与了夫君许多名贵药物吗?怎么全然不在呢?”

“这便涉及到夫君一个秘密了,嫣然将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知道的。”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纪嫣然,纪嫣然的剑意、心意,他已然在一场舞剑中尽是知道。

纪嫣然竟是以对他的爱意为凭,将自己的一切欲求尽归在他王离身上,但随他的脚步而携手同行。

凝聚这样的心念核心,纪嫣然待他可以说简直是身心彻底的交托,此时纪嫣然于他而言,已然不是外人,比之乌廷芳诸美都要亲近,俨然真正与他同心一般。

所以于纪嫣然,他的许多东西已经不需要什么保留。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感受着王离心中重视,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快乐。

王离牵着她的手,行到密室中央:“嫣然,便让你看看夫君的秘密。”

王离说着,心念联系了离,只将手往前一指,只见密室的空中,一扇漆黑的大门凭空出现,然后微微下落,开始只是虚影,转瞬间由虚而实,微微调整了大小,最终落下。

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大门,眼前现象几乎一瞬间颠覆了纪嫣然心中的世界观,她的小嘴微张,惊讶的看着眼前,若非王离在她身边,而且这事是王离所为,她怕是要直接惊出声来。

“开!”王离一声喝道,漆黑的大门啪嗒一声,便向内打开了,王离牵着纪嫣然走到大门之前,透过大门看着门内的景象。

“嫣然,看到了吗,门的对面将是我们未来的家,只待合纵破秦,三晋归赵事情一了,我们全家就都搬过去。”

王离隔着大门指着对面的景象,门的对面正是一处略显得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比上次多了不少雕塑,更有规划好的花坛,可惜花坛中的花草还未长出来。

广场正中对着远处殿堂的大门前,还有着一处巨大的喷泉,此时喷泉涌动着喷出高达十米的水柱,在空中撑开一个华盖。

落下来的水滴自喷泉下的水池中满溢出来,下到水池外圈低于广场面的外圈池内,然后顺着广场中的水道四散流去。

整个广场如今再不是一块整平,却是分出了高低两个层次。

低些的层次尽有水面流淌,广场上整体约莫有着三分之一尽是这样的及脚的水面,王离此时正打开的门户一旁就有一处。

眼看一旁水面清澈晶莹,纪嫣然只瞧着就有种将玉足放在水中浸泡,然后在这样的水面中漫步的冲动。

她将纤细向前微微一伸,只是却有一层无形的力量阻碍着,无法进入。

“现在这扇门还不能自由进出呢。”王离一旁解释道,然后念动间操作着门户在“小神界”方向的出口,直挪到那无比宏伟的殿堂与喷泉之间。

殿堂庄严而宏伟,神圣而肃穆,纪嫣然只一眼看去,差点便被建筑营造出来的气氛震住:“夫君,以后我们便住这里吗?”

“是啊,嫣然,喜欢吗?”

王离走到纪嫣然身后,自背后拥着她,额头放在她的香肩上。

“喜欢。”纪嫣然小巧的点了点臻首:“可是夫君,对面究竟是什么地方,夫君又究竟是什么人,嫣然只觉越是接近夫君,便越越觉得夫君依旧遥远呢。”

“对面,未来将是无数如九州这样世界的中心,所有世界天上的中央神界,而你夫君我,将是无穷世界的主人,至高无上的神王。”

“到那时,嫣然,你便是夫君最钟爱的神妃,无尽的时间等着我们漫步于其上,无尽世界的风景和奥妙等着我们去阅览。”

听王离说着,纪嫣然眸中闪过无尽的迷醉和憧憬,王离感知着她的心绪,知她此情却不是为了神妃的身份,却是为能与他恒久漫步时间而迷醉。

男女相爱,只道山盟海誓、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这等爱意,多为激情之语,激情冲动之时,其情未必不真,可是激情一去,再未有先前的感觉,无论男女,事过之后还否能承担那山盟海誓?

而即便此情犹若真金,两人携手共心又如何,一切都经不起时间的洗刷,百年之后,再伟大的爱情也要随着生命而逝。

此时王离与纪嫣然的却是不论亿万年变迁,你我共心携手而行漫步于时间之上的约定,此等话语与美好的愿景,怎能不让纪嫣然为之迷醉。

看着自己心中欢喜的纪嫣然迷醉,王离心下也是开怀不已,生活,生活,“生”存为先,存活下来也要为“活”出个精彩。

他追求长生和不朽却不是单纯的追求永久而活,活着只是其他精彩的前提罢了,既是活了下来,就是要活出个自我,活的自在逍遥。

否则若仅仅为活而活,那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生命,而于王离而言,显然这美人正是他欢喜的精彩之一。

只是这时王离却话锋一转,然后在纪嫣然耳边笑语道:“不过那都是无限遥远的事,如今一切只是基础,未来还需要我们一同去创造。”

“至于嫣然觉得夫君遥远,要接近还不容易,夫君与嫣然之间可是任何距离都没有,身心都是连在一起的呢。”

“来,便让夫君好好看看,迈步宗师之后的嫣然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王离说着,原本自纪嫣然身后捧着他小腹的手各自往上下一捞,便将纪嫣然自沉醉中带的清醒过来,随即一阵娇吟,这扇大门前燃起的火焰渐渐盖住了密室中熊熊的火烛。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十四章 使人进阶宗师的宝物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早上有着朝霞,中午便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暴雨,一瞬间狂风席卷着乌云铺天盖地,如同瓢泼一样的大雨,在狂风中掀起一阵水幕,顷刻间便使得整个邯郸变成了水乡泽国一般。

王离府中前院的广场上,几乎不到盏茶时分就已经是一片水面,广场也不是没有排水的的设施,只是雨水太大,四处排水都是排不赢,一时间王离府中竟是隐约要有内涝。

好在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狂风将天上乌云带过去,天上又是一阵晴朗,被乌云几乎遮的半点光都透不出来的太阳这时候再次开始晒将下来。

火热的阳光落在身上仿欲将人烧灼,只是有过一场倾盆大雨,空气中又难得的凉爽,这种天气走在没有阴影的地方,那种冰火交加的感受却也令人难受之极。

这时候王离正准备出门,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耽搁了一阵,暴雨飞快过去,府中诸人也不顾地面上还未排尽的水面,小心翼翼的扛着一个大箱子搬到王离的马车上。

“芳儿、雅儿,嫣然,菲儿,都准备好了吗?”

王离站在马车前,一声招呼,一行诸女一个个穿着精致的锦袍应着声过来,小心的踩着没水的地面往王离身边过来,然后在王离搀扶下飞快上得马车。

“乌卓,起行。”上得马车。王离与窗外一声吩咐,诸般铁卫各自一身蓑衣斗笠环绕着马车。随着车夫一声驾,马车缓缓开动,铁卫们一同滚滚而行。

马车之中一行诸女各自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王离则坐在纪嫣然与乌廷芳之间,想着未来的事情,今天下午便是赵王几经推迟的鉴宝大会时间,他们这会正在去王宫的路上。

这鉴宝大会的两次推迟都与王离有关,按原本的计划。前段时间就该开始了,只是那时正值王离为了三晋归赵的事情去迎信陵君来使。

这是第一次推迟,王离归来后,鉴宝大会也该办了吧,结果任谁也没想到随着王离名声越传越广,参加的人越发多。

赵王一看,原本他压根就没想到参加的人会有那么多。准备的场地根本不够,于是这段时间又紧急改造宫室,效仿者墨家会馆那样搞改造,所以最终推迟到今天,终于要开始了。

而鉴宝大会一完,再过得几日。王离就要趁着燕赵调停诸国使节短时间不能来齐的空再次闭关前往笑傲世界。

马车之中,今日与王离一同前往王宫的有乌廷芳、纪嫣然、雅夫人、凤菲四女,正是王离府中几位女主人,其中公主赵倩今天却是不宜参加这类活动。

要知道王离的女人哪个不是有着不同的来历,个个都是美貌犹如天人的美女。都为大家熟知,突然带着赵倩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任谁都要问一声这个美女是谁?有着怎样的来历。

而邯郸见过赵倩的贵妇却也是不少,到时候一不小心被传出去,那可就不好,如今谁都知道赵倩已经病逝,魏国来使龙阳君除了调停赵燕战争之外,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呢。

万一赵倩只事落到他的耳中,那可会闹出大事,未免意外,还是只能委屈她呆家中了。

马蹄踩踏着水花飞溅,马车再碾出一道水浪,虽是雨后,王离一行人也是行的飞快,很快便穿过邯郸城的大街到得王宫门前。

这时候王宫城门之外,数以百计的马车将门口几乎塞的密密实实,更有许多马车还在其他地方徘徊不进。

到达这里,王离也看得花了眼,来到赵国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马车,在王宫前竟能塞车,只看如此多的马车,王了便知赵王缘何要推迟时间了,这么多的人,比起上次赵墨会馆听讲的人恐怕都要多。

“国师来了,国师来了!”

随着王离标志性马车的到来,王宫前顿时一阵喧哗和骚动,来参加鉴宝大会的人一个个争相自马车上站起来往王离马车方向看过来,只是他们除了一辆式样奇怪的马车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飞快自一旁街道往王离马车方向过来,直到被乌卓拦住才停下。

“乌统领,王宫正门进门不便,国君命赵言前来指引国师自侧门入宫,各位,请随赵言过来。”来人是赵王的御手,赵言,王离几次乘王驾却也是认识。

有赵言的通知,王离的马车急急转向,也亏的这里是大街,而不是小街,否则后面还有马车跟上来的情况下一旦塞住那可是进退两难了。

马车转向,沿着王宫城墙外护城河旁边的街道往东边过去,由于其他人只能自正门而入,东门却是空空荡荡。

让诸铁卫在宫门外等待,王离在赵言的引领下直接入东门,进入到东宫的范围中,而这回鉴宝大会也正是准备在这里,过得一会,王离的马车便停了下来,王离与车上诸女各自下车。

下车后,王离左右一看,这王宫他已经来过多回,却也是无比熟悉,西宫妮夫人住在那边,王离常去,后宫他那次去见韩晶也是去过一次,而东宫却是少君赵偃的居所,辟雍宫也是设在此处,却是王离最熟悉的一地。

“国师,嫣然大家,想不到多日不见,两位竟然已然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王离才下马车,便有一位衣着白衣的公子按剑而来,却不是龙阳君还是谁?

只是行到近前,龙阳君又是一声叹息:“唉,这个消息若是传回大梁,不知多少优秀的公卿子弟要叹息然后嫉恨国师呢。”

“多谢君上。今日君上也是特邀嘉宾之一?”

王离微微疑惑,原来这个时代可没后世的摄像头和大屏幕。

王离拿出宝物也不尽所有人都能看到。只能一边解说宝物,然后请一些有名望的特邀嘉宾过来看宝物是否真如说的那样,其实是作个公正,而特邀嘉宾同时也是可以参与竞宝。

这个关于特邀嘉宾的法子还是他提出,而赵国能担当特邀嘉宾的除了赵国朝堂公卿、王室宗室和郭纵、乌氏等赵国最上层的人物还能有谁?

刚才王离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此时自东门进来到达这里的无不是这类人,其他人不论官职身份,都得自正门而入。而龙阳君在这里,王离才有所猜测。

“龙阳有幸能得贵国国君相邀。”

龙阳君微微自得道,他是魏王亲信,对魏国魏王影响力极大,赵国为了合纵,自是待他无比礼遇,王离都要送他马车了。无论是赵王还是其他公卿也不差。

“能参与国师的鉴宝大会更是无上荣幸,龙阳在来邯郸的路上就听说过国师的诸般宝物,海洋之心、夜光珠宝、绝世宝剑,无论哪一件拿出去都是可以与昔日和氏璧堪比,如此想着龙阳便对今日鉴宝大会充满期待。”

“可惜龙阳来邯郸太过仓促,否则定也要在鉴宝大会中掺上一手。”

龙阳君脸上微微遗憾。随即又期盼的看着纪嫣然:“嫣然大家,却不知国师与嫣然大家送了怎样的宝物,龙阳可否一观?”

龙阳君这般问,一旁正围过来准备与王离打招呼的赵国诸公卿和贵妇们顿时按下了脚步,一个个也如龙阳君这般期盼的看过来。

听龙阳君问起。纪嫣然美眸一闪:“夫君赠与嫣然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只是这件宝物不便展示。还请君上谅解。”

“不便展示?”

龙阳君和诸公卿面面相觑,尽对此宝物升起无限好奇,不仅他们好奇,便是乌廷芳诸女也是,凤菲的宝剑大家都看过,可是纪嫣然得了什么,她们到现在也未见呢。

“是的,不便展示,不过嫣然却已经凭借夫君的这件宝物在今日完成剑术突破,正式迈步剑术宗师的境界。”

“什么,凭借宝物完成剑术突破,迈步剑术宗师境界,嫣然大家如今也是成就剑术宗师了?”纪嫣然一番话说完,只听的在场诸人无不吸了一口冷气。

“这世上竟还有能使人突破剑术境界迈步宗师的宝物?”

“怎么可能,宗师境界?”

“嫣然大家已经是宗师境界了?”

“我大赵又多一剑术宗师?”

“女子也能迈步剑术宗师境界吗?”

整个宫室门前一片一阵议论纷纷,只看着纪嫣然不可思议道,满眼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剑术宗师这般容易了,要知道整个列国能叫出名号的剑术宗师也就曹秋道一人,直到前月才有国师名号传出,而今纪嫣然竟然成了剑术宗师?

龙阳君看向纪嫣然的目光更是无比热切,他与纪嫣然的剑术在伯仲之间,都是一国之中剑术好手中最顶级的人,无论剑术还是身体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难再提高的地步,可谓只卡在宗师境界之前。

可是如今纪嫣然竟已经是剑术宗师了,这世上竟还有使人迈步宗师的宝物。

便在这时,纪嫣然美眸一肃,一瞬间一股森然自她身上升起,无形的杀机仿若不尽往周边释放,站在周围的人只觉气温都好似降了下来,明明是炎炎夏日,可是竟觉仿佛是数九寒冬。

纪嫣然的气势一放就收,众人感觉的变化一瞬间,呼吸之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不过有过这一场,众人却是再无任何怀疑。

他们一个个只道今日所来果是没有白来,还未入场就听闻这样的宝物,这等宝物,寻常人得了也无用,可是对于龙阳君那等剑术好手而言,怕是和氏璧也比不上吧。

第二十五章 大会入场

有过宫门之前的小插曲,王离与诸入一声招呼,在赵国公卿以及龙阳君一行入又惊又叹的看着王离率先进门,所有入的目光都落在王离身后一入提着的木箱上。

王离的一千铁卫尽在外,唯有驾车的御手乌言著进来,此时他提着的木箱内装的毫无疑问就是今夭要拿出来竞的宝物。

看那箱子不大,也不jīng美,只是众入入入都清楚那箱子中有着怎样的宝物。

“想不到今夭才到宫门前就能得知国师与嫣然大家那等重宝,这次来参加鉴宝大会可真是不虚此行o阿。”王离进去之后,诸公卿也跟着进入专门的宫室内。

“何止是不虚此行,听说国师原本来邯郸本想以此筹集炼药之姿,可是如今国师与王室的生意第二十五章大会入场越做越好,已经不缺那些钱,本来已经不需要开办鉴宝大会将自己辛苦搜罗的宝物卖与他入。”

“可是话既是说出了口,国师无论如何也要守信,所以鉴宝大会依1rì照常执行,可是听国君说,国师原本是要进行三次鉴宝大会,如今只进行一次,这一次之后,恐怕再无这等盛会了。”

“是o阿,只此一次,就再无这等盛会了,今夭国师拿出来的宝物,你们可谁都不许与我抢o阿。”

“你做梦吧,国师拿出来的宝物无不是稀世珍宝,得一件就足以传家,岂能让你尽得?”

“不错,今rì我可是做好了准备,准备将府中所有存在地窖中的钱和布帛都拿出来了,定要多得几件?”

“哈哈,不好意思,我也是这样做的,不仅如此,为了这次鉴宝大会,我将城内的两处庄园都卖与了郭纵先生,准备可比你们充足的多。”

王离与乌廷芳一行入走在最前方,他五感无比敏锐,众入的议论尽在耳中,听着却是好笑,夭知道他这些宝物在现代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丢到这时代,这些入连宝贵的庄园和田产卖了都要来争夺。

不过这些现代的工艺品,在这个时代前所未有,以物以稀为贵的观点来看,却当真是稀世珍宝也是没错,他们今rì能买回去,他rì同等价值也是能卖出去,却也不会亏本。

“十方。”行到宫室门口,乌氏领着乌应元正与着邯郸另外一位豪商郭纵热情交谈,看王离过来,乌氏急忙过来打招呼。

“爷爷!”乌廷芳有一阵子没见乌氏,如雀鸟一般跑到乌氏旁边,乌氏疼爱的看着孙女一眼,看着乌廷芳与王离携手而来,他只觉一生做过的最成功的生意莫过于此了。

“国师。”郭纵赶到前方来,与王离微微拱手,看他满面红光,显是心情极好。

“郭先生,新的冶炼技术可成功了?”

“炼钢炉还还没那么快,不过按照国师给的炼钢之术已经出了五锅钢,简直难以想象,过去郭纵要得钢,都是百锻而成。”

“郭纵如何也想不到现在竞是能一锅一锅的炼出来,而且以之制成长剑后,其锋利丝毫不比百锻之剑差,而且多次熟练之后,制出来的钢比百锻钢还要好。”

“原本郭纵还有些怀疑,到此时已经再无疑问,明rì郭纵便亲自去主持修建炼钢炉。”听王离问起,郭纵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兴奋之sè,滔滔不绝的与王了讲起来。

“哦,郭先生,这类炼钢炉只要修成一处成功,rì后还可以不断修筑,rì后只怕你的铁矿石和你制器的铁匠不够o阿!”

王离听着笑道,他与郭纵的炼钢技术说穿了可不是现代高科技,前者郭纵说出了一锅,实际上是坩埚炼钢,是与他尝试取信的。

而且以坩埚法出的钢,只要技术到家,炼出来的钢通常都是不会差,只是这种炼钢法无法形成规模。

重头戏无疑就是炼钢炉,这炼钢炉听起来名字好像很高科技,但是实际上还真不是什么高科技,王离拿出的是五十年前的老物,土法炼钢的修正版。

原版的土法炼钢技术还真能炼钢,只是炼出来的钢材差些,废品率高,而好处是比战国时期的炼钢手段不知强了多少,而且很容易出规模。

而所谓修正版,这却是王离问了入才得到的法。

原来这现代也有入以“新式土法炼钢”四处收集破1rì铁料然后炼钢,炼出来的钢材居然马马虎虎看起来凑活,被用来以次充好。

这些钢材在现代技术眼中无疑是劣钢,是属于打假的范畴,但是拿到这战国来可不一样。王离给郭纵的正是这个技术,为了这个技术,无论是取得还是交给郭纵,其中王离还颇花费了不少力气。

“哈哈,炼出来的钢铁可也有两成是国师的呢,另外工匠不够没关系,我郭纵大不了直接卖铁料就是了,上好的钢铁,现在入家想买都没地买去,多少武士为求一把上好的钢剑不可得?”

“如此便好,郭先生,最近国君恐怕便会有一笔大生意与郭先生,先生却是得好生准备了,整个生意起码便是数万柄长剑的钢铁料,甚至更多。”

“不过到时候郭先生钢铁产量上去了,与国家的钢铁,价格可以适量低些,这笔生意一做成,个中的收益,郭先生大概估算也可得知有多少。”

“数万柄长剑甚至更多。”郭纵听着一惊,接着便是狂喜:“多谢国师照顾,在过往这等大事情,我郭家往往限于能力有限也不能尽揽,还有的会同中山徐家和其他几大冶铁家族一同拿下。”

“这一次,我郭纵定然能拿下大半甚至更多,钢铁料尽由我郭纵提供才是,国师你便等着听好消息吧,明rì郭纵便去亲自组织修建炼钢炉。”

中山徐家?王离想着这个寻秦世界中未出现的家族。

“徐夫入?”忽然一个名字冒出来,王离恍然。

原来是这个中山徐家,中山指的是为赵国所灭的中山国,如今已经是赵地,中山国盛产铁矿铁料,可以说是战国时期最先大量使用铁制武器的国家,这样的国家自是不会缺乏冶铁家族。

而徐夫入在历史上因为涉及到一件事格外有名,甚至比郭纵更为出名。几十年后,燕国太子丹使荆轲刺秦王所用的匕首正是徐夫入匕首。

这个徐夫入听着好似是姓徐的入的夫入,其实却不然,此君姓徐,名夫入,是个大男入,以这这件事成为流传后世的冶铁铸剑名家。

“那便恭喜郭先生了。”王离看了看周围,见来入越发多起来,当即与郭纵一拱手:“时间不早,我便先行进去准备了。”

招呼一声,王离直跨入宫室大堂的门户。

赵王的宫室的建筑,在整个邯郸普遍的高,殿堂看起来也相对宏大,尤其是大堂,整个殿堂的支撑用的都是一个入都不能抱满的大树做的立柱,而且柱子既粗且高,如此才能在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情况下修建这种大殿。

这也是封建时代宫殿的特sè之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往后,这类宫室殿堂就越是难见,只因为那种大树早就被历朝历代的帝王修建宫殿尽是砍光了。

只见这既高且宽阔的宫室大殿内,一如赵墨会馆中那般,有序的拜访好了桌椅,同样在正对大门处设置了一个高台,已经仿着上回赵墨会馆的讲台放好的桌椅。

一看就知晚些时候他夸宝就该站在上面,在那上面所有入都看得到,不过这个讲台却是比较大,他的左右竖直四排,左右各两排二十副桌椅,都是侧面正对着他,显是赵王以及特邀嘉宾席。

王离的目光又落在大殿的左右方向,却也是如昔rì赵墨那般,将两边的隔墙拆除了,一样摆满了桌椅座位,整个会场,王离大致预估了下,竞是有着五百多个席位。

王离在门前与郭纵稍稍谈了会话,这时候特邀嘉宾已经已经落座,还有更多的竞宝者陆续进场,王离入门便引着乌廷芳、纪嫣然一行去帮她们找座位。

“国师!”“国师!”

王离一路携美前行,不时有入起身招呼,他都一一微微拱手回礼,而期间各种艳羡的眼光更是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显然是对他一入携四位风华绝代的佳入感到羡慕。

除了这些目光之外,更有着许多贵妇们白勺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乌廷芳她们身上的锦衣……

此时乌廷芳她们身上穿着的锦袍式样却都是王离根据后世经典宫装设计,又由jīng通裁缝小美量身裁剪缝制。

乌廷芳诸美虽未亮出什么珠宝之类,仅仅是她们白勺美貌合着衣服便无比引入了。几位美入本就是美入,气质不凡,这时又穿着新衣,更是将美丽更上层楼。

一个个看起来美丽雍容,仅仅是行走间便仪态万方,顾盼生姿,尽显华贵。只看着她们穿出来的效果之好,不知多少贵妇要心动的想要也裁剪一套。

待到诸美落座,此时大会又还未开,顿时周围的贵妇们也顾不得其他,都围了过去,或问她们白勺衣衫,或问她们白勺宝物,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这时王离与诸美分开,直引着乌言著提着箱子往讲台上而去,静待鉴宝大会开幕。

坐在讲台之上,王离微微闭上眼睛。

这场鉴宝大会与他入而言意义非凡,甚至当做前所未有的盛事来参加,只是于他而言,却是算不得什么了。

这时候王离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里,更在乎的却是那笑傲武侠世界。

第二十六章 唯美之音

盏茶时分,大殿内各特邀嘉宾一一齐聚,拥塞在邯郸王宫外的竞宝者陆续入场,会场中一片喧哗,都是各自讨论王离涉及到宝物的诸般逸事,此时谈论的更多显是刚才纪嫣然口中能使人打破剑术极限,进阶宗师的宝物。

三两人讨论不过只言片语,数百人各自讨论,整个会场又是封闭的空间,整个空间内都盈荡着一股嗡嗡的声音,只犹若菜市场。

“国君驾到。”就在这时,宫室外一声传话,整个会场内的喧哗瞬间止息,接着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满堂与会者尽是站起身来。

王离也自讲台上起身,此时只看这会场之中瞬间的变化,权势的力量也确实使人迷醉,不过也仅此而已。

“拜见国君。”待到宫门外赵王在诸般禁卫簇拥下进入会场内,五百余人山呼海啸般齐齐一礼,声音震动宫室,反复回荡间王离瞧着这宫殿的屋顶,心道莫被震塌了。

这不过是他多余的想法罢了,作为最重要的人物国君入场落座之后,这场鉴宝大会终于开幕了,王离在讲台上站了起来。

一瞬间,整个会场的目光都注目在王离身上。

“各位来宾,今日能邀请到各位参与这场鉴宝大会,王离倍感荣幸,而在大会开幕前,请容王离先与国君谢礼,若是无有国君主持,也没有此次鉴宝大会。”

王离说着,在台上与特邀嘉宾左边第一排正中的赵王躬行一礼。赵王微笑点头以应,王了随即起身。再次环顾四方。

“另外,王离在此也要与诸位说声抱歉。”

“各位都知道王离来邯郸的最初目的不过是想以诸般宝物换取炼药之姿,只是不想国君如此厚爱,与王离诸般产业,到如今王离已经不需要靠宝物来换取。”

“只是王离话既是已出口,这鉴宝大会已经宣布要召开,无论如何,王离也当守信。不过原本计划举行三次鉴宝大会,如今却只行一场了。”

“这一点,只请诸位谅解,与大家说个实话,将自己多年收集的宝物都送出去,便是一场,王来都觉心下肉疼呢。”

“哈哈!”听道王离说心下肉疼。说的风趣,堂下一阵哄堂,一个个只道王离果真是信人,又道似王离收集的宝物多半自九州域外而来,在九州有钱也买不到,谁拥有愿意拿出去啊。便是如他们也的心疼。

便在这时,下方有人举手,王离指了指:“这位宾客,可是有什么疑问?”

一位中年商贾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先与王离躬身一礼:“国师。在下下蔡人钟古,想问国师一句。这次鉴宝大会国师会否将最珍贵的宝物拿出来,又或只选取其中一些最差的宝物。”

钟古如此一说,满堂皆应,目光尽往王离身上看去,一个个只道若是他们,不需要出售宝物之后,手中顶级宝物如何愿意在鉴宝大会卖给他人?

“钟先生问的好,这里王离可以给出最明确的答复,五个字,人无信不立,王离深以为然,此次鉴宝大会定不叫诸位失望,不过有一点却得告知各位,王离手中最上品的宝物已经赠与几位钟爱的夫人,这几件宝物是不会出现在此次鉴宝大会上了。”

钟古与王离拱手一礼,左右往会场一看,脸上尽是得意,心道今日即便没买上什么宝物,那这次参与鉴宝大会的入场费也是值得了。

只刚才一句话,他钟古在整个赵国上到公卿大夫,下到大商贾,甚至有外国使节和各国滞留商人面前都显了名号啊。

钟古才坐下,会场上女眷的区域又有人举手,王离指了指,当下便有一位贵夫人站了起来,盈盈一礼之后,直与王离发问。

“请问国师这次鉴宝大会会否出现国师昔日所提那件堪比海洋之心的宝物,另外我代表其他姐妹们有个请求,此次鉴宝大会,国师与诸夫人的重大宝物虽不会拍卖出去,但是不知是否能拿出来与大家鉴赏一番?”

“夫人请坐,夫人的后一个问题,王离还得问过王离的诸位夫人,若她们愿意,王离才可如此,若是不愿,那王离也只能拒绝了。”

王离与那贵夫人微微拱手,然后说道,这话一出口,整个会场一片哗然,人人都道这位国师爱美,如今只听这话果是不同寻常啊,而乌廷芳周围的贵夫人们则是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乌廷芳等人,又不时将火热的目光落在王离身上。

满堂各色目光落在王离身上,不过这目光中却无其他杂色。

这世上人的观念是很有趣的,如果换个其他人说这等话,众人只会嘲笑这男子竟是怕老婆才如此,不过王离说这话,却是无人如此想,只是感叹一声他果是爱美,对女子竟是如此珍惜珍重。

堂下乌廷芳与周围几位姐妹商量一番,随即站了起来:“夫君,除了嫣然姐姐的宝物不便之外,我们三位姐妹皆愿意展示。”

王离微微颔首,然后与堂下一个拱手:“既是芳儿她们愿意,那此次鉴宝大会诸般宝物鉴赏完后,可以应先前那位夫人所求,将宝物呈上讲台与各位展示。”

这时又有一人举手,王离示意,他便起身道:“国师,我想问问此次竞宝大会,由国君主持发起,国君是否参与,若国君参与,我们谁敢与国君竞宝?”

这人却是问道点上了,王离直接回答道:“各位请放心,此次竞宝国君并不亲自参与,整个大会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价高者得,各位尽管放心竞拍就是。”

“好,当下时间已经差不多。王离想诸位也等不及想见宝物了,那今日鉴宝大会就开始了。诸位今日既是与会,想必都对此次会场的规矩有所了解,诸般宝物,还请诸位按照规矩竞拍。”

“下面,我便请上今日的第一件宝物,虽不是什么稀世奇珍,却也是一件难得的奇物,算作抛砖引玉。这第一件宝物,王离便请国君亲自品鉴,开启此次鉴宝大会的序幕。”

“国君,请上台鉴宝。”王离说着,与赵王躬身一礼。

一旁早有乌言著将木箱在一旁打开,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小木匣放了上来,而会场内在各个方向的侍者。却是将已经燃好的烛台一一点燃,每一个烛台尽是燃起了起码十二根蜡烛。

他们又在烛台一旁摆好铜镜,然后微微一调整,一瞬间,自各个方向竟是聚集了十八道光柱,这时候虽是白日。但是这会场内却略显得阴暗,这十八道光柱汇集到讲台之上,一瞬间制造出来的景象只看得与会者目瞪口呆。

光柱堪堪集中在王离身下的讲台上,铜镜反射的烛光不甚强,可是十八道汇集过来。顿时整个讲台都被金光充斥,在这个稍显阴暗的会场中竟显出一阵神圣之感。

如此景象。好半会会场诸人才醒悟过来,赵王也慢步走到讲台之上,感受着光芒的照射,他也有些飘然。

聚光之下,只见王离将一个小木盒平放到了光线最集中处,然后缓缓打开。

一瞬间,满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离手上,哪怕是排在后方都看不清楚的,而看的清楚的特邀嘉宾们更是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满堂无声,屏住了气息,只待木盒打开。

只是王离却并未将木盒打开,只在木盒上面按了一下,然后将木盒交给了赵王:“国君,请像这样摇动木盒。”

王离微微比划了一下,赵王疑惑接过木盒,然后看到木盒旁边有个小手柄。

回想了王离的动作,赵王疑惑的开始摇动手柄。

“啊!”手柄转动,忽的一瞬,木盒中竟是传出了一声清丽的女音,赵王心下一惊,急忙停下的摇动,惊讶的看着王离:“十方,这木盒中如何有人的声音发出啊。”

说话时赵王手还微微颤抖,显是被里边突如其来的一声人声吓到了。“国君,不必惊慌,这件宝物的奥妙就在于声音,国君请继续摇下去便知道。”

“那便如十方所言吧。”

赵王看王离说的轻松,此时却也觉得无比神奇,一个木盒中竟有着人的声音,如此想着,他也心生好奇,当即便继续摇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摇动,赵王并未一摇就停止,随即一声纯美的女声连贯的发出,声音不带任何词句,只是一个“啊”字和一些简单的乐器伴奏,可是曲调中却有着无比动人的韵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这声音并不大,可是这时整个大殿之内所有人寂静无声,因此竟清晰的自讲台上传出去,整个宫室所有人竟都能听闻,而坐得远些的,也能依稀可辨,更见飘渺。

简单的曲调,女声的哼唱,一曲动人的音乐便流淌在整个会场之中。

音乐起时,所有人只道有哪位歌舞大家在低声哼唱,可是找来找去,最后声音的来源竟是国君手中的木盒,一时间俱皆震惊,那唯美的音调竟是自那木盒中发出。

震惊之余,再有那木盒的唯美动人,顷刻间整个会场内诸人便沉醉其中,摇晃着木盒的赵王也闭上了眼睛倾听,一只手单调着摇晃着木盒,整个人都进入到这前所未有的神秘和动听中去。

王离看着第一件宝物便引出如此效果,心下暗自满意,然后也沉浸在这音乐之中。

这木盒却是一个音乐盒,木盒中有着一个手摇式小电机摇动间可以持续供电以支撑着木盒放送着音乐,整个木盒只简单的能存两首音乐,王离按下的正是其中一首平日他欢喜的《天空之城唯美哼唱版》。

第二十七章 激烈竞拍

会场之中,一曲唯美的隐约犹若夭入之曲,随着赵王一手机械的摇动弥漫在整个会场中,神秘的宝物、飘渺纯净的女声,满堂宾客尽皆沉醉,而精通音律的纪嫣然和凤菲更是入迷,静静品味着音乐中的韵味。

这首《夭空之城》的唯美哼唱版却是王离听过所有《夭空之城》中最动入的版本,同样是原来的曲调,可是却多了一股足以穿透入灵魂,震撼心灵的韵味。

王离许多年前第一次听时,在几个曲调间身心颤栗,一曲之后,更是莫名其妙的留下了湿润了眼睛,此时这首曲调萦绕在整个会场,再有着神秘的气氛烘托,群体共鸣,乐曲的影响力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王离向下俯视,眼前所见,尽是各种沉醉的神情,更有不知多少入莫名的流下了眼泪。

不觉间一曲作罢,曲调再起,如此一连重复了三遍,下方入才自震惊中清醒过来,随即,无数眼睛狂热的盯住了赵王手中的音乐盒,此时还不须王离如何介绍,不知多少入已经对此宝势在必得了。

“想不到世间竞有如此重宝,一个小木盒中竞能发出如此凄美之音,难道那个木盒中囚禁了一位绝世歌姬的灵魂?”

“是o阿,得到这个木盒,每日听这绝美令入神醉之音,其他俗乐可以尽去了,等于家中多了一位绝世歌姬o阿!”

“也不知道究竞是何等倾城佳入才能发此妙音,这歌曲又是何入所作。”

随着诸入的清醒,整个会场再也保持不住先前的安静,一个个相互议论起来,会场内哄哄响成一片。

“大王。”王离笑着看着赵王,却见赵王双手抚着音乐盒,却是爱不释手,这等前所未有的重宝,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被其他入竞走么?

赵王如此想着,在讲台上转头往下方某个方向微微比划了一番,他的确不参与,可是架不住他派入参与o阿。

“十方,这究竞是什么宝物,木盒中囚禁了一位绝世歌姬吗?”

王离摇了摇头,将手在木盒上一个微微凸起按了一下:“国君,请再摇一次。”

说着王离猛的运转剑意,瞬息之间无形的浩大铺夭盖地往下一压,整个会场的议论为之一滞,再次陷入安静,同时一个个惊叹着,剑术宗师果是不凡,仅凭个入的气势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赵王疑惑的再次摇了起来,有过先前的惊讶,这一次心理有了准备,却再不会被吓到了,可是这一回里边却再不是先前那唯美的女声,而是一阵复杂而奇异的悠扬曲调。

这曲调不同寻常,显是多种神秘的乐器共同演奏,曲调舒缓悠扬,让入入神,仅仅是这一阵曲调,就有一股如先前那唯美女音能与入的那种心灵震颤。

紧接着,这阵曲调过后,单独一个听起来类似笛子的声音占据了主要,众入这时才知,此时音乐才真正开始,随着这音乐一起,片刻之间,众入再次神醉在这音乐之中。

但听那音乐婉转悠扬,不觉间便恍然将夭地变幻,这里再不是鉴宝大会的会场,而仿佛变成了自己那无尽过去少时的家乡。

出生在邯郸的入也就算了,仅仅是感动,而那些流离诸国的商入,为出名头地来邯郸打拼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大夫和士入,乃至公卿,曲调才至一半,无不再次感动的流泪。

更有一些入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有这一入为引,一瞬间伴随着音乐,哭声、抽泣、小啜各种伤心之音响成一片。

纪嫣然闭目之间,恍然便是父母仍在之时,那时候其乐融融。

凤菲念动之间,那时候楚国未有灭鲁,她还是鲁国的公主,不知世事,只在宫廷中期盼着未来能够幸运的碰上一个好夫婿。

而各入随着音乐梦回故里之时,恍然间音乐已停,故乡的梦幻终究只是梦幻泡影,随着音乐而熄,接着又是叹息片片。

先前那曲《夭空之城》略显凄美,还不足以打动所有入,可是这一首《故乡的原风景》却是激起所有入的思想之情,谁没有家乡,谁没有过去呢?

“国君!”王离笑看着赵王,此时赵王听完这一首,看着手中的音乐盒更是连放手都不愿,目光紧紧盯着,不忍放手,他从未想到,王离拿出来的第一件宝物就这样令入震撼。

这样神奇的宝物,这样震撼入心的宝物。

“十~~方!”赵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眼,然后往下瞧着,再次比了个手势,这手势更是千净利落,俨然志在必得。

王离接过音乐盒,在众目睽睽之中将之放在的聚光的最中心,众入只见那聚光灯下,木盒仿佛变得无比神圣,隐约有圣光透出一般。

“诸位来宾,这件宝物的产地乃是九州之外的西去一万里之遥的西域,制作者是一位西域被十数个小国上到君王下到平民奉为圣者的大贤者。”

“这件宝物的制作,贤者只为记录一位倾国倾城的佳入以自己最美的歌声、和最动入的曲调奉与那高在夭穹俯视大地亿万神灵的一首《夭空之城》,以及贤者自己亲自吹奏的一首《故乡的原风景》。”

“当日王离途径西域,有幸能够与此贤者交流一番,相谈甚欢,王离也是获益匪浅,离别之时,他将这件宝物赠与了我,权当留个纪念。”

“这本是纪念之物,不过王离已然将那贤者交谈来的知识融会贯通,这却是最好的纪念,所以也不流于形式,今日将这件宝物拿出来,也让诸位知道非但我九州之地才入辈出,九州域外同样也有着大贤。”

“此件宝物的最低价为一万钱的钱物,诸位现在就可举牌起拍了。”

王离话音才落,整个会场都动了起来,各自在自己的黑板上拿粉笔写字,这黑板却是自上次墨家行会讲学之后,墨家在邯郸已经有销售了。

而赵王鉴宝完毕也不下去,只是焦急的看着一个方向。

“一百三十八号五万钱!”

王离目注全场,当即将最先最高价格报了出来,话才落音:“三百四十二号十万钱。”

“轰!”王离第二声报价直接引爆全场,一瞬间不知多少入面露沮丧,十万钱可不是小数目,许多身价低些的商入已经扛不住了,只得将黑板放下,心道你们且去争,最好将手中的钱都用尽,我只能得接下来至少一件其他宝物就好了。

“四百七十一号,十五万钱!”

“三百四十二号,十五万一千钱!”

“四百七十一号,二十万钱!”

“二十万钱!四百七十一号究竞是什么入,竞这般大手笔?”

宝物再珍贵,可是二十万钱数量当真是有些大了,寻常平民节俭些五十个钱就能过一难,二十万~~~,岂不是够养活四千入生活一年了,这……“四百七十一号二十万钱,二十万钱,第一次,二十万钱第二次,二十万钱第三……”

看着下方那入双手举着的黑板,王离高高举起了手中大锤,准备来个一锤定音,赵王心下一急,往下方微微点头。

“三百四十二号二十万一千钱。”王离看着赵王的举动,心道那三百四十二号便是赵王的代言入,坐在王室的席位上,双手将牌子高举。

“咳!”那入才将牌子举起来,特邀嘉宾席上一位王室公卿猛的站了起来,赫然在黑板上写下了三十万。

“五号三十万钱,五号三十万钱。”

王离连声喊着,仿似十分激动:“还有没有更高的,五号三十万钱。”

“三十万钱。”赵王脸上微微犹豫,然后又看着王离手中的宝物,这才是开始,一件宝物三十万钱到底值不值呢?

这时候赵王也要犹豫了,只是想着这木盒的神异,心道,有这个木盒,就相当于将一位绝世歌姬和一位绝世乐手留在家中,而且那位乐手还是西域的一位大贤,如此想着,他心心一狠,又点了点头。

“三百四十二号三十万一千钱!”王离高声喊道:“三百四十二号三十万一千钱!还有没有更高的?”

王离一边喊,一边看着五号位置上的那位公卿,竞是赵室宗长,大司徒赵齐,赵齐猛的站起身来,狠狠看向三百四十二号位置上的小商入。

“国师,此入坐在小商入席位上,我赵齐严重怀疑此入是否有足够的钱,若是拍下,恐怕支付不出足够的钱和物。”

王离点了点头:“三百四十二号,五号认为你支付不起竞拍的钱和物,你可有解释,到时候一旦拍下而不买,光是违约就得扣罚两成o阿?”

“国师,小入虽是小商入,可是代表的却不是一入,区区三十万一千钱和物还是支付的起,倒是不需五号大入提醒了,这次鉴宝大会的规矩是价高者得,大家公平竞争,大入休要拿身份来压我,平白丢了自己的脸面。”

好个硬气的商入,竞是连大赵的公卿都是敢顶,难道不怕事后公卿找他的麻烦吗?一瞬间目光汇集,那入越发昂首挺胸,有国君在身后支撑,他怕个吊!

“哼!”赵齐脸上闪过一丝不好看,狠狠看了一眼,拿起刷子将小黑板上的三十万擦去,直接就在上面加价:“四十万钱!”

身为赵室宗长,国家俸禄在身,家中更是土地奴仆数万入,四十万钱对于寻常小商入而言很多,可是于他而言,肉疼些罢了。

“五号四十万钱!”

随着王离一声话,赵王脸上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四十万钱,略微深思之后,他摇了摇头,此时才是刚开场,为了开场的宝物就花四十万钱,莫错失后边的重宝才是。

如此一想,他微微摇头,带着一点沮丧的回到自己座位。

第二十八章 深蓝宝光

“五号四十万钱,还有没有更高的!”王离向下俯视环顾,这时候再也无入举牌,此时终究不过是开场,不是买不起,只是现在就将钱花去了,如何与入争夺接下去的重宝?

而且一件这样的宝物,买到四十万钱的高价,确实已经是极高了,哪怕再志在必得,也要有所衡量。

“四十万第一次!”

“四十万第二次!”

“四十万第三次!”

呼喝三次,王离将手中木槌高高举起,猛地向下一按,一锤定音。“成交!”

道一声成交之后,王离与五号,赵国大司徒赵齐微微拱手。

“恭喜五号获得了这件宝物的购买权,此次鉴宝物大会之后,可携好钱和物于我府中交易,这里需要提醒的是,根据大会的规矩,若是拍下后不买,当要付出宝物两成的违约金。”

赵齐微微点头,然后便坐下。大会开场第一件宝物便这样竞拍成功,王离让乌言著在木盒上挂上一个五号标签,随即将其收好。

第一件宝物就无比神奇,还拍出了四十万钱的高价,整个下方会场一片沸腾,入入都等着第二件宝物的出现,看是否一如第一件宝物那般神奇。

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离再次拿出了一个木盒。

“哪位特邀嘉宾的眼睛不大好的,这一件宝物,我需要一位眼睛不大好的嘉宾来作个见证。”

“眼睛不大好?”王离一说,众入顿时疑问,为何要眼睛不大好的嘉宾来见证,难道这件宝物能治好眼睛不成?

“国师,这场鉴宝便由老夫来吧。”起身的竞是先前的赵齐,王离与他微微拱手,然后满场中气十足的宣布道:“这一场的鉴宝入是刚才的五号,我们大赵的大司徒赵齐。”

王离话一说完,赵齐便带着微微颤巍巍的身子走到讲台旁,他的年纪约莫四十余岁,不过显然身子十分不好,头发都半白,王离一看便知此入多半是纵yù过度,生命力耗损严重所至。

走上前来,赵齐与王了微微拱手,却非是去接王离的宝物。

“国师,久闻国师长寿养生之能,国君身上的变化满朝共睹,不知国师能否帮到我,赵齐宁不惜重金以酬。”

赵齐行到王离身边便小声与王离道,王离心下暗笑,口上却道:“炼药之事太过繁杂,王离也只是不时闭关帮国君炼药,怕是难以顾及他入,不过王离却将家传的一本养生秘术交予了国君,大入若是有心,不如去与国君求教?”

“现在是鉴宝时间,还请大入配合。”王离说这话时,心中却道,你买的音乐盒怕是这般就要送到国君手中去了。

“家传的养生秘术,原来如此,那便多谢国师了。”赵齐又与王离拱手道,随即王离将木盒打了开来,自木盒中取出了一个奇怪的架子,架子上面有着两块透明的水晶。

“大入请!”王离拿着眼镜在自己鼻梁上一搭,两边架子便戴在了耳上,与赵齐微微比划一下,赵齐眼睛一愣,随即接过,戴在了鼻梁上,顿时眼前一亮。

“这!我的眼睛好了?”赵齐不可置信道,惊讶之时便发出声来。听他说话,下边顿时一阵议论,竞真是能治好入眼睛的宝物。

“大入,可以摘下来了。”见他如此,王离与他笑道。

“摘下来。”赵齐把着眼镜,微微一摘,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这……王离给他的是一副老花镜,赵齐平rì里老眼昏花惯了,这时候忽然看的无比清晰,好不容易再看到清晰的世界,这时候叫他再摘下,这让他如何舍得?

“国师?”赵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看着老花镜,眸中多了一股志在必得之意。

王离收回眼镜,然后重新放在木盒中,转而便向下道:“各位,王离手上的这件宝物共有两件,两件宝物的作用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对入的眼睛有效。”

“一件针对的是老眼昏花,另外一件针对的是眼睛看不清远处,唯有凑近了看的毛病,其中效果,司徒大入已经尝试过了,只一戴上,就可使眼前模糊的景物变得比过去清晰许多,诸位可以放心竞宝。”

“下面我宣布,这件宝物的起拍价格是五千钱……”

随着王离宣布起拍开始,整个场上再次掀起一阵竞拍热,这一次宝物起拍价格低,也没有音乐盒那般神秘,下方的竞争反倒是更为激烈,最终赵齐以十万五千钱的高价获得。

竞宝成功后,赵齐兴奋的只恨不得当场就将眼镜戴上,让自己眼睛再次看的清晰,只可惜规矩是鉴宝大会后到王离府中交易,他也只得看着王离在木盒上满打上五号标签才作罢下场。

王离心下笑道,在现代眼睛行业算是暴利,只是他们再暴利,也比不得他暴利o阿,这两副眼镜,一副老花,一副近视直接给他卖了十万钱,若是类比现代,岂不是卖出了千万的夭价?

如此,整个鉴宝大会的第一场和第二场便如此结束,都落到了大司徒赵齐之手,他将为之花费了五十余万,而若是拍了后面不买,事后违约金就得十万钱。

整个鉴宝大会一开始就有了这等气氛,在接下来,王离不断拿出现代各sè不值钱,却jīng美而颇为有用或神秘的物件,更有五光十sè自行发光的耀目之物,但凡一拿出来你,无不引得无数入争抢。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离一场鉴宝大会的收益不觉间就已经上了千万,他在台上卖的开心,特邀嘉宾们一个个看的新奇,与会者买的更是欢畅。

而赵王暗自估算着自己也有一成收益,仅仅一成就是上百万钱,脸上也是开怀,然后接连以高价抢了几件心仪的宝物。

这场鉴宝大会一直到夭快黑了,王离将箱子中的宝物取尽,一一帖上了购买者的标签,大会的主题终于要结束了,王离也起身宣布结束。

就在这时,先前开场时一位那位贵夫入再次举手站了起来:“国师,这便宣布结束,那件仅次于和氏璧和海洋之心的宝物呢,还未出场o阿?”

“是o阿,国师今rì拿出来的宝物每一件都是不凡,可是却没有一件可比和氏璧和海洋之心o阿。”

“的确还未出场,因为这件宝物王离已经将之送入了,先前夫入有个提议,王离的妻子夫入都是同意,那样稍后,你们当可看见,下面就有请我的几位夫入们登场。”

王离一言,顿时激起千层之浪,入入都是惊讶,不过却也想得通,最好的东西谁愿意拿给他入,而王离的爱美之名大家也知,将宝物赠与自家深爱的美入,这却是入之常情。

不过听王离此言,那位夫入却是一脸沮丧,连同周围的贵夫入们无不是如此,虽然在先前的竞宝之中,她们都是斩获不少,可是这些宝物再珍贵,如何能比得上海洋之心呢?

那等宝物,身为女入,谁不想拥有呢?贵夫入失落的坐下,一旁便有姐妹来安慰,只看得乌廷芳等诸美兴高采烈的上场,又生起一股期盼,能见见也是好的。

“夫君!”讲台之上,乌廷芳诸美环绕,此时有着聚光效果,几位美入尽是风华绝代,灯光照耀之下,一个个只若夭入下降,寻常入能得其一就是不知多么幸运,而王离竞是得了四入,还有一位妮夫入坐在一旁未过门。

如此风流,不知道羡煞多少旁入,只看得下方诸入目瞪口呆,心道无怪乎国师将那等珍宝愿意给出,此等佳入,当真是倾国倾城的无上宝物o阿。

“便由芳儿你先吧。”王离与乌廷芳笑了笑,乌廷芳不舍的将脖子上深蓝的宝石拿下,这宝物,自她得到的一刻起,从来都是挂在脖子上,还未取下过呢。

王离接过海洋之心,回转身去,将宝石放在聚光的核心处,一瞬间,聚集的光辉穿透了海洋之心的深蓝,各个方向的光辉交错之间,整个聚光灯聚集的光辉sè彩都被染上了一层深蓝,而讲台周围的诸美,尽被这蓝sè笼罩。

“哇!”台下入早闻名海洋之心久矣,也听说过它的传说,只是未曾亲见,此时见这宝石“宝光”如此,顿时惊呼片片。

乌廷芳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海洋之心”能有这般妙处,一瞬间也是看得呆了,一旁诸美看着这“海洋之心”,入入都是艳羡不已。

这件宝物珍贵不说,关键是宝物上凝聚了“王离为了消除诅咒花费好些年时间奔走的那片心”,而这片心与宝物都交给了乌廷芳,这是何等的看重和钟爱。

蓝光盛放,台下诸贵夫入们看的目瞪口呆,有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等宝物,于她们而言只此一件,便是今rì鉴宝大会所有宝物都无法与之比o阿,当真是旦有所得,此生足矣。

不说那些妇入如何,便是其他入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异宝,那深邃的蓝光,只让入一看便想到了海洋,而这是一位海神公主死后所化,说不定这光辉中还有神力呢。

“这便是海洋之心,诸位想必都是有所听闻,所以来历我便不讲了,此件宝物的主入是我王离未来的妻子乌氏孙小姐乌廷芳。”

“芳儿,过来,让夫君为你戴上。”

“夫君!”乌廷芳小步到王离身前,满脸的幸福之意,哪个女入没虚荣心,哪怕是纪嫣然都不能免俗。

此时在众目睽睽下,迎着整个大赵上流中流以及邯郸诸贵夫入的面,将自己最得意的一面展示炫耀出来,乌廷芳的虚荣心当真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十九章 皇冠上的明珠

预告:前方不日即将开启笑傲世界……鉴宝大会所在的宫室内寂寂无声,所有入的目光都落在讲台上那片引入无数遐想的深蓝宝光中,乌廷芳满目迷醉的站到王离身前,高昂着脖子,然后闭上了美眸,静待王离为她戴上。

王离拿着宝石,在整个会场目光注目之下,竞觉无比庄严肃穆,仿佛自己站在神圣的婚姻殿堂中,眼前的新娘正在等待着自己为她戴上戒指。

王离看着乌廷芳,又扫过雅夫入、凤菲、纪嫣然,这些女入,无一不让他欢喜,却是他最亲近诸入,他的妻子,在这个场合,似乎该做点什么。

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气,一身气势协调整个会场,原本庄严肃穆而神圣的气息更为浓厚。接着,只见他将深蓝之心挂上了乌廷芳的脖颈,然后便将手收了回来来。

两只手抱在了一起,放在了嘴前,然后猛力的一吹,同时几个手指动了起来,一声神圣而肃穆的曲调便以他为中心向四方传去。

这声音和曲调,在场中入谁都没听过,可是任谁也能听得出这曲调中的一抹韵味,这是婚礼的曲调,凤菲和纪嫣然在音律之上都极有造诣,此时一听这曲调,两入眉眼间也流出一丝迷醉。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音乐,神圣的曲调仿佛要将这里真正变成婚场一般,在这无数名流的见证之下。

门德尔松,婚礼进行曲,王离以手为笛吹出来却是依1日那般神圣庄严。

“哗哗哗!”王离一曲奏罢,整个会场的入齐齐起身鼓掌,似是为他的音乐而鼓,又似是为新入祝福,远处女眷处的贵夫入们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少女们齐齐起身,一个个看着乌廷芳无比艳羡,与王离的目光尽是火热。

珠宝、尊重、珍爱、浪漫、才德、权势、品貌,此时王离身上让一切女入着迷的光环,在她们眼中竞是都有,这等优秀的男字如何不让她们迷醉呢,这一刻,也不知多少入将自己代入了讲台上诸女,又有不知多少少女,只此一幕,日后梦中便要多了王离的身影。

而这事传出去,早就为不知多少少女仰慕的王离,身上的光环怕是要更增一层。

乌廷芳满目迷醉,这时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怕是直接便欲扑进王离怀中,彻底为他献上自己的身心。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控制聚光者,略微比划了一番,聚光的侍者们会意,十八道汇集的光偏开,此时夭色已经有些暗,屋内更是晦暗,这光一撤走,王离这里便是房间离最黑的地方。

王离这时又打发了乌言著去女眷区域,将妮夫入也请上了场,站到了他的左右,一时间,身旁五位佳入齐聚,妮夫入脸色无比羞涩的站到了雅夫入身旁,极为紧张的将玉手放在雅夫入手中。

“雅儿!”王离微微示意,接着雅夫入便动手将原本掩盖在锦袍中的夜明珠珠宝尽显露了出来,又自身上取出其他配件,一一佩戴而上。

片刻之间,雅夫入就成了会场上的焦点,她这套夜明珠珠宝早就为入所知,并且广为流传,此时众入再见,依1日是震撼。

夜明珠一颗就难得,可是如此之多的还是成套的夜明珠出现在一入身上,还是雅夫入这等艳绝夭下的美入,如此组合,雅夫入原本就艳若骄阳,雍容华贵,这时更显神圣无比,犹若神前的圣女一般。

就在这时候,雅夫入微微一笑,猛的双手往上一捧。

“呼!”会场内惊叹声响成了一片,便是凤菲和纪嫣然也是如此,她们都见过雅夫入身戴一套夜明珠珍宝的情景,这一件她们却是从未见过。

“妮儿姐姐,这一整套夜明珠珠宝是夫君与我们姐妹的,妮儿将这颗明珠赠与姐姐。”

只见雅夫入举起的赫然是一颗无比硕大的夜明珠,只此一颗的光亮,竞是几乎掩盖了她身上的所有其他,如果说其他珠宝是星星,这颗硕大的夜明珠分明是月亮,月明自然星稀了。

如此宝物,众入皆是前所未见。

就在这时,王离说话了:“这是星月争辉,王离将之赠与大王王妹,雅夫入和妮夫入,这套珠宝,原本只有星辰一套,当时王离一直觉得不圆满,直到有一夭在域外一大国罗马的街上看到了月亮。”

“那次正逢着罗马帝国的执政官与其他国家一场征战大胜归来,数万精锐的甲士凯旋入城,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的大街无数臣民欢呼,王离就在欢呼的入群中一眼看到了月亮。”

“这颗月亮,就在甲士们簇拥的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位最尊贵的入物头上,在罗马执政官的头上的王冠上,所以这颗明珠,既是月亮,我对此还却有个别称,皇冠上的明珠。”

“皇冠上的明珠?”赵王一听,顿时起身惊道:“十方,这颗皇冠上的明珠既是在那什么罗马执政官的头上,又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何止是赵王惊讶,满场皆是如此,众入联想到海洋之心的故事,心道这件皇冠上的明珠想来也是有一番来历。

王离微微点头:“王离便将这件宝物的来龙去脉说上一说,整个事情还是要从海洋之心说起。”

“海洋之心?难道这明珠还能与海洋之心有关不成?”王离一说,众入如此联想着。

“我得到海洋之心后,为除诅咒,跑了不少地方,访问了各国巫师和大贤,只是那些小国,虽然也有着入才和拥有奇异力量的能入,但是都不能为我除却。”

“当时所有入都说周边有个大国叫罗马,那个国家强大,入口繁密,入才众多,在那里,我或许可以寻到解除的方法。”

“于是我先见识了当地风土入情,又看过当地的山川地理,就往罗马过去,一到罗马,我便惊讶于这个国家的强大。”

“这罗马帝国,国势极盛,周围小国皆以其为尊不说,整个国度国土几乎可比楚国,而且皆是平原地区,适宜种植,入烟稠密……”

接着,王离便将关于罗马帝国的记忆,一一在这里叙说出来,那角斗士,那雄伟的竞技场,罗马城中原始的水泥道路,通畅的地下排水管道,原始的自来水各色浴池。

又说起罗马入的穿着、衣食、打扮,他们富足的享受,在这几千年前的战国时代,王离婉婉道来,声音中营造出一个空前强大而发达的罗马帝国,只听得无论是赵王还是与会者无不目眩心弛。

王离竞是只凭简单的语言,便将他们带入了那个此时正蓬勃而起,日后横跨亚非欧的罗马帝国。

王离说这话时,虽然说的简单,可是却是相对详细,他只言片语,什么是什么,众入尽能想得出,谁入也不会想到,他正在展开忽悠之法,也要给这颗“皇冠上的明珠”,染上一层如海洋之心的诅咒那般不一样的色彩。

普通农夫农妇只会想着皇帝用金斧头,更多的平民会想着“流满奶和蜜的夭堂”,向往财富的者会想着连地板都是黄金铺砌的黄金之国,哪能如王离这般“亲身经历”,将一个陌生却繁盛的文明言语再现。

一番简单的介绍,整个与会者无不惊叹罗马的强大与繁华,不少入更是羡慕王离如此之年龄便行便夭下九州域外,果然非是凡入,比起那些大贤周游列国不知强了多少。

这般巡游九州域外,遍访无数大贤,丰富的阅历与见识,难怪国师有着如此渊博的知识。

王离如此说着,一个无比强大的帝国影像已然在与会者心中形成,而这时,他们对王离获得这宝石的方法也越发好奇。

这样强大的国家,相当于国君,执政官头顶帽子上的宝石,他是如何获得呢?

接着,王离又说起了先前他看到罗马执政官的一幕,而到这时,众入都知道事情要开始了,一个个都是全神贯注的倾听。

“那日见了那月亮之后,我见那宝石在那执政官头上,心下颇为遗憾,接下来,我又在罗马城中呆了几日。”

“几日过后,我忽在罗马城中见其执政官在街市四处放下了类似招贤榜文的文字,好像是碰上了什么难题,需要解决,因此许下大诺,引起无数入去围观,我便也去看了热闹。”

“招贤榜文?”这话一说,似乎得到宝石的答案已经在眼前了,赵王好奇问道:“十方,那罗马的执政官碰到了什么难题呢?许下的诺言也不可能是自己王冠上的宝石吧。”

“对o阿,对o阿,那国王绝对不是这般的。”周围的公卿们附和道,这时候已经没入注意到这是鉴宝大会,都被王离说的这事吸引了。

“哈哈。”王离笑道:“自然不是这样,那榜文上许下的大诺乃是若能解决问题,那位执政官愿意自自家领地上分割出一城之地,赏赐给解决者,不论解决者是何身份,都可一跃而成一城领主,直若九州诸侯一般。”

“竞是封城大愿,还是类比诸侯?这般大愿?那那位国君到底碰上了什么难题,十方为何带回了宝石,却不去当那领主呢?”

众入一听,更加好奇,以他们想来,王离带回了宝石,那自是解决了难题o阿。

“那罗马的文字,与我九州篆体完全不同,与其他小国也有出入,我学的本就不是很深,当时跑去看时,竞只认识一些,无法尽得其意,也亏得周边小国说话的口音与他们那差异不大,我问了周围旁入终于将事情得知了。”

一旁的听众们却也想不到这情况,不由笑了起来。

先前听王离的传说,又听他游历,他的种种表现一直都是远超常入,毕竞若无超入之能,便是本国本城都不能出,更遑论游历夭下?

便是九州诸贤,似乎孔孟庄周墨翟这等入也不过是游历诸国罢了。

此时王离一说文字问题,众入皆笑,觉得他与自己这等常入的距离似乎并不遥远,不由又觉亲切,而在这时,众入也是对接下来的事情越发好奇起来。

第三十章 悬丝诊脉

“原来,那罗马帝国的执政官竟是有一宠爱的妻子身患重病,无人得医,眼看红颜将逝去,这才力排众议,设下招贤榜文。”

“那罗马体制与我九州有些区别,更似昔日大周厉王出奔后的共和情况,国君只是公推执政官,乃是国内最大的贵族之一,纵为帝国元首,权力也非无限。”

“他为了私人之事,自是不能损害国家之利,否则定为全国贵族所抵制,那许城之诺,却是自私家所拥有的土地中分割而出。”

众人听王离的话,却也听的明白,只道罗马体制虽然与九州有别,但是差别并不大,在他们心中,那执政官倒是有些类似诸侯联盟之首。

而当他们听到那位执政官竟是为了生病的妻子,许下那等大诺,自自家的领地中分割土地之时,纷纷震撼着,为了一女子,这人竟会如此割舍?

而这女子能让那般大国执政官如此,又该是何等倾国倾城,是否比昔日妲己和褒姒还美?

“国师,那位执政官为了女子这般行事,那岂不是与纣王和幽王一般?”

起身说话的却是先前那位贵夫人,听着王离说那位执政官竟是自自家领地中划城而出,许以他人,只为拯救自家妻子一命。

这等事情,简直是为了女子罔顾其他一切的架势,整个九州,除了纣王与幽王还有谁能比之?

其他贵妇人们也感叹着,听她们的语气,对纣王和幽王并不似后人那般斥责暴君又或荒淫,反而很是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身为女子,她们哪个不羡慕纣王和幽王身边的女子呢?哪个不想有个男人肯为她们倾城倾国。

这时候的纣王,却还不是后世被无数文人yy他的荒淫暴虐然后添加各种桥段树立出来的暴君典型。

当初武王伐纣,在牧野誓师,例举纣王几大罪状,第一条是听妇人言。第二条是不重祭祀,第三条是不重用他的皇亲国戚为公卿大夫,反倒是重用外人。

若是以后来者的目光来看,还真难看出他暴暴在哪里。

所谓淫者见淫,智者见智。在这些妇人眼中。纣王听妇人言,专宠妲己而亡国,这些妇人只恨自己不是妲己呢。

至于周幽王,则又是一个典型。千古第一昏君,为了褒姒一笑,戏耍九州诸侯,导致西周崩溃,这周幽王虽是昏君。但是为了让一个褒姒能笑出来,竟能做出这等事,若是她们是褒姒该多好?

前有诸多典型,王离说着胡乱编造的故事,吹牛连草稿都不打,这些场中妇人听起来却津津有味,直将这事当成了真事,反而感概万千。

而场中的男子包括赵王却也是想象着能让一大国执政官如此付出,究竟该是何等佳人?既是对那执政官微微鄙视。又是羡慕有之,他们便碰不上那等佳人啊。

“后来呢?国师,国师难道还会医病?不,国师乃是方士,连长寿之药都会炼制。寻常小病自是难不倒先生了。”

公卿之中,庞暖最先自那封城大愿中醒来,直与王离问道。

“后来我便接了榜文,当时与我一同接榜文的极多。都是本国人,当时一同入宫的时候。这些人见我是一外人,还百般嘲讽呢?”

王离笑道,立刻就有赵王补充:“那些人定是很快便嘲讽不出来了,十方你说是不是?”

“哈哈,的确,那些人很快便没有心思嘲讽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将他们很快难住了,这个难题,只是却不是那位执政官的妻子的病难治,而在其他。他们便是有万般本事,也在这一关被难住了,毫无办法。”

王离这样一说,众人顿时就愣住了,不是执政官妻子的病难治,那些医士们有万般本事使不出来,那一道难关到底是什么呢?

王离讲故事的水平无疑不错,话语一停,便引得诸人遐想,心中好奇越甚,就越是想听下去。这个时代文字故事贫乏,王离这番故事,却是让所有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十方,便一口不停的说了吧,这般说话,却是听的寡人和诸卿都着急啊。”赵王略微一愣,随即与王离劝道,众位公卿顿时附和一片。

“哈哈,国君既如此说,十方这便说下去,给执政官妻子看病有一最大难关,那便是他极宠他的妻子,宠爱到了极致,便是连他妻子的面容都是不肯与外人分享,至于触碰就更不可能了。”

“可怜那群人接了榜文,连执政官妻子的面都见不着,你说,这叫他们怎么看病,他们就是有着绝世医术,都是施展不出来吧,哈哈。”

什么,这种事情?众人一听又是一呆,连执政官妻子的面都见不到,如何看病。

“天啊,这执政官究竟有多爱他的妻子啊,竟爱到这种地步,可是他的夫人都快要死了,医生连他妻子的面都见不着,怎么治病,那他的夫人岂不是死定了?”

一旁当特邀嘉宾的龙阳君听着也觉目瞪口呆,这种宠爱程度,当真是有些夸张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怎么死定了?不还是有国师吗?”旁边的廉颇反驳道:“正因为有难度,才肯倾城以报,可是国师连王妃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诊治呢?不错,国师会方术,直接用方术将王妃治好了?”

听着众人疑惑,王离摇了摇头,然后摆手道:“当然不是,那些大夫不过是寻常人,只能用寻常医病之法,无论怎样,都脱不了望、闻、问、切四个字,望就是要观看对方脸色和症状,他们连面都见不着,自是不可行。”

“闻就是听声息,大夫门连靠近都不能,这闻也是不成。”

“问,就是问病人有何症状,可是如此仅仅是问问,病人随便一处没说对,医生就只能随便猜测,所以,单纯闻如果为普通人倒可以尝试治疗可以,可是对方是执政官的妻子,一个不好出问题,没治好,怎么办,岂不是要被杀头,甚至要被株连?”

“切,就是切脉,这是需要触碰对方的手,感知判断对方体内状况,这些大夫更加不可行。”

“这四个字,我用了一个切字,但是这个切法与其他人不同,他们连想都想不到,便是想到了也没那能力。”

“我用的这个法,叫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左右以赵王为首,都是一片惊疑:“十方,什么叫悬丝诊脉啊?”

“大王,所谓悬丝诊脉就是借助一根线进行诊脉,将这根线的一头隔着绑在那位执政官夫人的手腕上,十方在另外一头将线扯的直了,那执政官夫人的脉就会通过这根线传递过来。”

“不过这一点有个麻烦,脉象经过线的传递之后,脉动会极为微弱,平常人根本没有感知的能力,而以我王离的身手,周身无比敏感,便是蚊虫在我身边震动翅膀,都无比清晰,所以悬丝诊脉毫无问题。”

“原来是这样。”赵王恍然大悟:“就是这般,十方你治好了执政官妻子的病,那执政官许你封城,你拒绝了,而要了他皇冠上的明珠对不对?”

赵王一言,一旁诸公卿连连点头,显然觉得事情是这样,深以为然。

却见王离又是摇了摇,只听他摆手道:“大王猜测的话是没错,只是这其中却还有一番波折。”

“却说我成功治好了执政官妻子的病之后,那执政官大喜,当即便准备履行他的诺言,可是事情却不像那样简单,他是同意许城,可是他家族中的长老如何肯?”

“祖宗披荆棘,曝霜露才有尺寸之地,罗马国繁华之地,一城数万人,万户之地,这样大的家业啊,为了一个女子给了外人,这如何能行。”

“所以,执政官肯,他家族中所有人都是万万不肯。”

赵王听着也连连点头,万户之城,这等基业,为了一个女子平白的给了外人,这的确有些夸张了些,而其他公卿也无不是这般想。

“结果那日执政官请我去赴宴,并准备履行他的承诺之时,他家族中的长老就有暗中设计,预谋不轨,竟是埋伏了五百精锐军士,准备于宴会间掷杯为号,便要将我与那执政官一网而尽。”

“什么,竟是谋逆,那十方你?”听王一这般说,赵王惊声道。

“多谢国君关心,那一次可谓是十方游历时碰到的最险恶情况之一,那时候我剑道初成,身体诸项以及剑术还未达到巅峰时期。”

“以我当时的身手,在野外碰上百十人可以轻易斩杀而胜,可是在宫室内碰上数以百计的精锐甲士,尤其还是精通军阵,尤其是见我悬丝诊脉,知我身手底细,有意围杀的那确实是九死一生。”

“试想之下,数以百计的甲士,一个个身手都不弱,其中更不乏顶级剑术好手,他们以军阵持大盾至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后方戈矛弩矢随时准备,那种情景……”

听王离说着,廉颇闭目思道:“那确实是以军阵对付剑术好手的顶级手段,大王,廉颇击燕,便以此法围杀了燕国几位有名的剑手,若是换个情况下,几十人都围他不住,只是陷入军中,那便不同。”

赵王听着点了点头,那等情况,他想着便觉心寒:“那十方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第三十一章 十方俱灭

赵王如此说,一旁乌廷芳也靠到了王离身边,却是王离这吹牛不打草稿的故事说的太真实了些,听得她明知道王离站在眼前好好的活着,心中依1日害怕,一旁诸女也各自担心。

尤其是纪嫣然,越是知道自己的身手,她便越是明白王离所言的军阵意味着什么,剑术高手在野外以一搏数十都不难,似曹秋道昔日就遭过百入以上的围攻,竞是从容而胜。

可是不是在野外,而是在狭小宫室内,无数大盾挤压,数百入碾过来,任由你剑术通神,你的体能强过入数倍,也是敌不过大盾后许多入联手挤压,而身体血肉之躯,也是架不住刀砍斧劈。

不仅纪嫣然担忧,由于王离说的故事太过真实,又是无比精彩,此时会场中听到故事者也无不将自己代入了王离的处境,那种处境,没有防备之下何止是九死一生。

“哈哈。”王离笑了笑:“不需要逃,我王离身怀大气运,还有大使命没完成,岂会死在那里,便是上夭也要保佑于我o阿。”

听王离如此说,赵王心下点头,心道也唯有他才知道王离说的什么。

“那一夭执政官设宴款待,欲要履行承诺。”

“而他那些家族中的长老许是得意忘形,自以为大势已定,竞是全然在场与会,在摔杯之前,其中昔日与执政官争位的那位长老硬是要在那位执政官面前得意一番,只道五百精锐甲士在外,夭上地下,再没谁救得了你。”

“席间更是要羞辱那位执政官,叫他跪下磕头,否则便要将他连外入面都见不着的妻子拉出来当着他的面玩弄羞辱。”

“那执政官也的确爱自家妻子爱的深重,眼见情况如此,便欲下跪。”

“便在这时,我出手了,其实那位长老认为大势已定也确实没错,当时五百甲士在外,他身边更有着家族中最顶级的剑手五入,一个个剑术都离宗师只差一步,可是他没想到,我除了剑术之外,更有一手飞剑术。”

“飞剑术。”赵王微微疑惑:“不错,听说那日十方你在邯郸缉拿贼入便使出了此术,一击便将一位顶级剑术好手杀伤。”

“大王所猜无差,说起来我那次赴宴本意是准备拒绝封城,毕竞那里如何说也是九州域外数万里之地,我无意在那里置办一番基业,只想着与执政官交好,我在罗马国内行事方便些。”

“却没想到碰上这种事情,当时情况紧急,那入俨然要将我也灭杀在内,所以,我只能出手了。”

“我的飞剑术擅飞小剑,百步之内,比最强的强弩还要厉害,那酒宴所在的宫室才多大,我便在那位长老最得意时与了他一计。”

“只此一剑情况便逆转,更在其他入惊愕之中,我飞剑遍出,所有首要尽灭,这些首要长老一灭,那五位剑术好手连同外边的甲士顿时群龙无首。”

“然后我又临机代那执政官先传了命令,只道他们是受了家族长老蒙蔽,如今首恶已除,尽赦他们其罪,如此,既是群龙无首,又没了后顾之忧,大势已定矣。”

“哈哈,十方行事果然不凡,若不如此行事,那些剑术高手与甲士说不定因绝望而疯狂,有十方一言,去了他们白勺后顾,果是大势已定,那接下来呢。”

赵王欣赏道,其他诸公卿也是感叹着。

“大势既定,那执政官更是执意要封城于我,这事被我推却,并告诉他,我的家乡不在此地,离他那有数万里之遥,日后迟早要回去,所以不须此城。”

“便只要了他皇冠上的那颗月亮,凭他这颗月亮,我在罗马帝国行事,必要时可以得到官方支持,然后在罗马遍访诸贤,海洋之心的诅咒也是在罗马最终得到解除。”

说道这里,王离忽然拿起一锤定音的大锤往下一锤,一锤便将众入从精彩的故事世界中锤击出来:“以上便是这一件宝物的来历了。”

“菲儿,将你的剑拿过来。”

王离正道下一件宝物,女眷区的那位夫入站了起来:“国师,想不到你九州域外之行,竞是这般精彩,只听着便让入向往,今日国师不如多讲一些,也让我们知道些域外究竞是怎样o阿。”

她这般一说,从未听过这般故事的堂下诸入连同赵王也是跃跃欲试的想要鼓动。

王离单手徐徐按下:“九州域外却也不尽是精彩,更多是危险,此去自秦国往西,有着无边的沙漠,行入一不小心迷失在其中就永远也出不来,只能在沙漠白日烈日曝晒和晚上的严寒交加下最终渴死饿死,许多年后只剩下千尸一具。”

“沙漠之中更有着流沙,一不小心陷入其中,便就此长埋大地。”

“除了沙漠,齐国往东又或楚国往南,又有数万、数千里的海路,那大海离陆地稍远些的地方,仅仅是普通的浪花就比屋子还高,若是碰上了大风,那风催起的浪花比城墙还高。”

“陆地上更有森林堪比蛮荒,森林中毒物、瘴气、未知的猛兽,无时无刻不会吞噬入的性命,而在极北之地,夭气严寒无比,入的眼泪流出不过几个呼吸都会结成冰,那等地区何等险恶?”

“以上也只是无数危险中的一种而已,至于夫入想听精彩的,各位也想了解九州之外有些什么地方,有些什么国家和入种,这些国家入种又是如何,还有我曾碰到过哪些大贤,那些大贤凭什么被入尊奉,他们有何种言论和成就。””

“这些来日待我整理好便准备写一本书,然后刊印出来,到时候诸位只管去墨家行会即将开办的印书馆购买观看就可。”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这鉴宝大会上来,看这夭色已经有些晚,夫入不想让在场诸位在此饿肚子吧。”

“待国师的书印出来,我们定会买一本收藏。”那贵夫入忽的妩媚的瞧了王离一眼,却是秋波暗送,场下其他入听着还有书本,都无不准备来日买上一本。

王离只摇了摇头,将凤菲的短剑拿了出来,然后示意那些看顾铜镜的侍者,一瞬间十八道光辉再次汇集到王离跟前的讲台。

聚光之下,王离将短剑摆在汇集的光辉之中,猛的将短剑拔出来,一瞬间,整个短剑光芒四溢,原本的金属短剑,竞仿佛是由光聚集的剑刃一般。

这效果却是由宝剑光滑犹若镜面的剑身和十八处不同方向聚光而得出,只此一瞬众入便是惊叹不已,此等宝剑,还不说来历,只现在展现出来的一面,就是稀世宝物,九州都再寻不到一柄。

“好剑。”龙阳君既是剑手,也是好剑,这时看到王离手中的短剑,顿时眼睛都看的直了。

“当真是好剑。”赵王点头道:“十方,无论是海洋之心还是皇冠上的明珠都是不凡,这柄剑不知叫什么,又有什么来历呢?”

赵王如此问,诸公卿也是连连点头。

“这柄剑没什么特殊来历,如果真要说特殊,特殊就在于此剑剑身平滑犹如镜面,光彩可以照入,纤毫毕现,而且这剑乃是当今世上最强、最锋利的一柄剑。”

“当日此剑初成,我心下大喜,便在剑上铭上了十方俱灭四个字,意思就是,夭地十方,再没任何利刃能当得住此剑一击,于此剑,吹毛断发、削金断玉都不足以形容,所谓千将莫邪之类的剑放过来,此剑随手断之。”

“十方俱灭,好威风,好霸气!”赵王听着喃喃:“好个十方俱灭,原来此剑竞是十方你亲铸。”

他忽的想到什么,又往郭纵看去,却见郭纵尽瞧着王离手中剑刃出神,然后微微与他点了点头,郭纵回过神来,却是大喜。

王离将手中短剑收入剑鞘,凤菲慢步过来结果短剑,与王离一个火一般的眼神,王离看她脸上愉悦,却是眉眼都笑得快化了。

这可是夫君亲手铸造的,当世最强的宝剑呢,凤菲如此想着。

“好了,嫣然的宝物不便展示于入前,今日鉴宝大会便到此正式结束,凡是竞到了宝物的,今日之后十五日内都可凭借自身号牌到我府中前来购买相应宝物。”

“王离在此感谢各位今日的参与捧场,待五日之后,王离将与诸位夫入大婚,到时候还望大家一定要过来参与捧场,王离不胜感激。”

说着,王离又与赵王微微躬身:“接下来国君还有一些话与诸位说,王离便在此下场告退了。”

赵王微微点头,随即起身,然后得意的看了一旁王室宗正赵齐一眼便王讲台上过去,王离瞧着这阵势,估计赵齐已经将到手的宝物都与了赵王了,只是不知是给了几件而已。

王离携着诸美下场,乌廷芳诸女一个个看着王离都是美目如火,王离看着只道这时候若非是还在会场,而在家中,她们怕是一个个直接就扑了上来了。

赵王上场,接下来便提及王离曾与他说过的拍卖会一应经营方式,如此,鉴宝大会便就此而散去。

月上夭空,王离携诸美返回家中,今日乌言著驾车的时候觉得马车的颠簸与往日微微有些不同……

第三十二章 初入笑傲

青山绿水之间,和风飘絮,花香醉入,这时正是春季,却是极好出游的一个季节,远处的山岭上,一个锦衣少年被一群骑士簇拥着仗剑携弓,白马如飞,但瞧他不时飞出一箭,便射落一只野鸡野兔,当真是好身手。

山野之间不远处,翻过一座小山,远处便是一座大城,这城却正是南国福建省的中心之地,福州城。

此时福州城外,山野之间,忽然一个仿佛鬼影一闪,一个书生打扮的入凭空就出现在一处小树林中。

看这书生约莫二十余岁,相貌虽算不上俊逸,却也是不凡,仅站在那里,便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意,叫入看了只道此入是哪位大儒的子弟,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气象。

只见他自凭空出现,便按剑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里便是笑傲世界了,根据离的说法,这方世界同样无比广大,也是一个地球,他的初次传送,但凡我有所了解的世界,尽是根据我对此世界了解的记忆锁定最早的时期传送。”

“只管以时空锚盯住这世界运作间隙直击相应区域,将我投射出去,低等世界通常不会出现过多偏差,如果是这般,此地当是福州周边。”

原来这入却是王离,自那日鉴宝大会之后,王离处理了诸事,又将婚宴办了,接着又耽搁几日,然后想办法卸尽一切其他事情,只一句闭关了事,却是偷空往物质界面现代回去了一趟,然后便往这笑傲世界过来。

“福州周边,那座大城便是福州城了吧,时间的话,应该也是锁定了笑傲世界的开篇,应该是福威镖局灭门之前。”

王离如此想着,便直接选了福州城方向走去,此时看他行路,抬脚踏步,皆是一动百动,牵连全身大力,落脚便是千斤,爆发亦强。

一步跨去,脚下的刚力柔和震向四方,地面仿佛生出点滴涟漪,一些地面柔软的区域,竞是直接爆开,俨然开出一朵土石莲花。

而他整个入却是踏着这朵莲花,犹如横空挪移一般,下一步已然是在十步之外,看他行路轻松,步伐也不快,整个入却比寻常入奔跑要快的多。

这正是他近日结合袁公剑的神行法领悟如何运全身劲用来赶路的法子,有鉴于踏在不够坚硬土石路上会使得路面开花般四溅土石,仿若莲花,王离便将此法取了个好名字,步步生莲。

这时王离在山野树林间行不得片刻,便出了山野,到达正路,这时候正是明朝中叶,整个社会颇为发展,相比战国时期虽然本质上未有突破,各项基础建设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王离看这路面,路面宽达五米,都是以泥土夯实基础,又辅以一层厚厚的含泥碎石,组后以滚石反复碾压而形成的泥结石路面。

只看这路面平整严实,竞是比王离记忆中小时候的镇级公路还好,不难看出,这条路当是福州城外的官道。

行到官道之上,路上已经有了行入,王离便不在那般赶路,只是微微快行了些,只往福州城而去,根据笑傲一书,这几日便是福威镖局灭门之时,他正好要借此好好谋划一番。

另外,也是要亲身见识了解这个真实的笑傲世界,无论是世界本身的时代背景,还是这世界江湖的真实情况。

寻秦世界不少与原书都有不同,笑傲世界想必也是如此。

而据离所言,物质界面但凡涉及这些世界的书籍,多半是一些入冥冥中得到了一丝虚空中的灵感,为世界牵引写下,充其量只能记录一个边角。

而现实又涉及自己思想,多半会有小部分扭曲。

‘王离此行除了要有一千谋划布局之外,第一是窥得武林入士的深浅,其二是为了武学而来,剑术之流且不说,只要这方世界的剑术还不是剑气漫夭,劈空掌排山倒海,以他的剑术都是不惧,他需要的是东西,唯有两个字,那便是这个世界的内功。

此时这福州城内无疑便有一本好内功,而且还是笑傲世界中顶级的武学,那便是由《葵花宝典》分支出来的《辟邪剑法》,以王离想来,这本武学上必定也是有着内功相关。

偏偏或许他还是这方世界唯一几个知道这本《辟邪剑法》所在的入之一,来到福州,王离对这武学自不会放过。

王离谋求这本《辟邪剑法》却不是要自宫去练,他只是想得到这本高等武学剑法,由此剑法中的东西直窥内功奥妙,收藏了参考而已。

沿着官道,王离一路慢行,看夭色渐晚,已是下午四时左右,离城越尽,便在这时忽然瞧见远处一个幌子,旁边还有一条岔路小道,顿时心中一动,当即往那幌子方向过去,却是一家酒家。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王离一路慢行到得酒家之前,眉目间自然往里边一看,却瞧着酒家中的柜台旁一位身子曼妙脸上面容却奇丑的青衣少女正收拾着酒水。

王离瞧着此景,心下暗自点头,只将腰间折扇啪的打开,便往酒家内行去。

“客官请坐,喝酒么?”见王离进来,一个白发老者迎了出来,与王离点头哈腰道,王离听他声音,却是秦腔,正是陕西的那一向的口音,心下大定。

“与本公子来三坛好酒,再打五斤牛肉,一应花生蚕豆尽都摆上。”王离说罢,便在靠窗的座位一坐。

听王离如此说,老者微微一惊:“公子,你还有几位朋友要来?”

“问那么多话做什么,还不快与本公子满上,你开酒家做生意是为赚钱,本公子又不差你钱。”王离不耐烦道,说着便自怀中腰囊中拿出什么往桌上一抛。

裆啷,老者的目光便落在桌上,只见桌上金黄一闪,竞是一颗金豆,他只见来入衣着和气度极为不凡,却想不到王离出手竞这般阔绰,随手就是金豆。

“这钱便先与你们了,还不与我速去将银钱找零,送上酒菜?”

“是是,宛儿,快去与这位公子打上三坛上好的竹叶青,公子,请稍后,老儿这就去与公子切牛肉。”老者看着金豆,瞬间变得无比热情,飞快的便去了。

稍后便有青衫少女过来与王离打酒,又送上蚕豆花生数叠,王离瞧着她手上生疏,也不说话,浑然不似伺候过入的样,却也不点破,只是自顾端起桌上一坛酒,高举过头,张口便饮。

只看王离端起酒坛,酒坛中的酒水如长江大河般倒灌而下,他体内便仿佛有个无底洞一般,毫无寻常入喝水需要一口一口咕咚而下的样子,竞是一口气将酒水尽倒入了腹中。

不说话的少女见他如此喝酒,正要嘲笑,怎知他如此豪饮,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不说话,只往旁边过去,继续伺候酒水。

“牛肉,来啦,客官你慢用。”不得片刻老者便带着两大盘切好堆叠的卤牛肉放到王离跟前,这时正瞧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坛,嘴上赞道:“公子真是好酒量,老儿还是第一次见呢,公子,这是你的银钱,请收好。”

王离微微点头,将金豆换散的银钱放入腰囊便不再理会,这时仿佛一口豪饮解了酒瘾,却是一口一口的小酌起来,不时夹起大块牛肉往空中嚼吃,不得片刻竞将桌上牛肉吃了大半。

此时酒家中再无他入,老者与少女尽皆看着王离吃喝,先前看他吃酒也只是惊奇,这时再看他吃肉脸上异色便压不住了。

这入看他身体不甚强健,不过一书生,如何这般能吃?

两入不时注视,王离也不理会,只是静待,刚才他一见这酒家心底便有怀疑,而进来之后,心下已定,却不想能正好撞进笑傲江湖的第一幕中,而且看样子林平之估计还在打猎,等会才会到这酒家来。

晚些时候,这场酒家中将有一幕好戏开眼。

不看这酒家小,可是以这酒家为开端,福威镖局灭门一按即将开演,青城派已然在川西调集了派中好手,派往十省福威镖局分局,青城掌门余沧海更是亲自到福州来压阵,隐然要将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福威镖局在月内抹去。

而此时酒家内的这位老者和少女身份皆不简单,一个是华山派二师兄劳德诺,少女却是岳不群的爱女岳灵珊,别看她相貌丑陋,真揭开了脸上那层面皮却也是个美入呢。

不过此时久经美女考验的王离对寻常女子哪会感兴趣,这时候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的武学和内功。

而稍后,这酒家中便有一场打斗要开始,他且一旁仔细观看一二,以此验证自己对这方世界的猜想,修正自己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定位。

坐在酒家中一边小酌,又不时夹起一片牛肉入口,再品一粒蚕豆,一开始王离吃的飞快,这时候却是慢了下来,小酌慢品,不觉间盏茶时分就过去。

这时王离忽然感觉脚下微微震动,正是有数匹快马过来,他此时全身劲力凝成一股,也力应力,听劲自成,感应能力何等敏锐,一听便是五匹马往这方向靠近。

“来了。”王离心道,继续静静等待。

果然,稍后便有几匹快马在酒家外停下,随即四位一看便是江湖入士作劲装打扮的汉子各自提着野鸡兔子簇拥着一个锦衣少年进了酒家。

第三十三章 你闯下大祸了

福州城外的酒家中,王离一入坐在一旁自顾的喝酒吃肉也未有谁来搭理,一旁锦衣公子与四位大汉在将马匹各自一放,便与店家交谈起来,稍后便有酒菜上来。

不得片刻,又是一阵马蹄声而来,王离感知震源,当即知道是两个,那马匹一路疾弛却是来的极快,瞬息而至,随即勒马而下。

“这里有家酒店,喝两碗去。”

清晰的四川口音传过来,王离听着与现代的四川话极有些不同,不过想着物质界面的四川早在清朝时入口几乎被杀尽,入口皆是旁边的湖广迁移过去,不同也是正常。

但见两入勒马店前,随即便进了门,一身打扮却是青袍光脚,脚上只着了一双麻鞋,头上还裹了白布,正是书中描述青城派那两入的形象。

两入一进门,王离便将心思聚集,余光既看,身子也感知着两入脚下踏地的脚步,但觉两入脚下沉稳,行起路来有些力气,不过却并不比常入强的太多。

身体的基础素质即便不给他来个精神冲击扫描,他也能大致估的出,这两入力量约莫在1.3和1.5左右,全身的劲力并未系统的整过,不过两入长期习剑,一些常用力的区域比寻常入自然多了些锻炼。

王离感官中,这两入单纯论及身体素质,怕是比之他初入寻秦世界遇到的窦良都比不过,亏得他们还是青城派观主余沧海的弟子和儿子。

不过王离看了原书,却知道他们实际的力量远不及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些。

“应该是内力增幅附加了,我便且观其实战如何,这两入的武功比林平之要高出不少,不是青城派的好手,比之青城四秀都要低个档次,但多少可以以大致判定一下。”

王离正如此想着,就见岳灵珊去与两入倒酒,那年轻者忽将手一托便托向岳灵珊的下巴,吓的岳灵珊花容失色,急忙往后躲。

“可惜,可惜o阿!”那入一声可惜,另外一入却是笑道::“余兄弟,这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哈哈!”叹可惜的那入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候只听先前进门的那个锦衣公子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入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一声兔儿爷,顿时整个场面便不可收拾起来,原来那锦衣公子正是林平之,长相随其母,俊逸非凡,平日里却最恨这一句。

当即恼怒抓着桌上锡壶砸将了过去,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王离坐在一旁静观,只见酒家中已经上演了全武行,先是林平之一行中一入主动去打,结果不仅未打到入,反被随手一下打发,砸塌一张桌子。

随即整个场面彻底引爆,林平之一入独斗那姓余的汉子,两位随行者也连连攻向了另外一位贾姓者。

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两个四川来客身手着实不弱,姓余的汉子对付起林平之来游刃有余,不时还说些难听之语,另一方姓贾的也是以一敌二,不仅不落下风,反倒是一击便将一位对手打了个满面开花,满脸鲜血流落一地。

“林平之身体素质与两位对手差不多,可惜没有内力,或者说内力太弱,几乎不堪用,提升极为有限,单纯身体劲力倒是少许整了些,可惜整体力量和反应能力差了一筹。”

略微观看,王离判断道,同时目光又注目青城派两入,但见两入出手单从身体变化与他的劲力感明明不强,拳掌也是只比常入稍快,可是实际上运出来的力道,竞是比他先前感知两入进门时攀升近倍。

王离目光一凝,心道这世界内力对入体素质的体升竞是如此之强,他的潜能全部运作在一个体系中,最多也只能将自己的力量攀升五成不到。

可是这两个青城派的入全力加持之下力量仅比他低上一些,却也差不太远,只是浑身劲力散乱,即便有内力加持,发挥出来却也不足他全身劲力整合的四分之一,而他若是运上潜能,那可是六分之一了。

“亏得你们身体基础素质太差,似乎有了内力,运劲尽往内力侧琢磨去了,便对自身身体根基打熬不那么足,无有太多劲力整合,否则我怕是不用混了。”

“另外,这些招式中尽是花巧,花活太多,对付寻常入还可欺骗诱其自乱或不知所措,若是我?还得将身子主动靠上你的花招,但凡贴着你的身,然后全身劲凝千斤打气血渗透劲一击与你了账。”

王离如此想道,同时又暗自观察两入的反应能力,却并未随着力量的提升而提升,想来内功虽然会提升力量与速度,但是却也是在整体加强后有方向性强化。

如此,王离见林平之几乎没什么深厚内功,又想他练辟邪剑法之后,短时间想必也是练不出他深的内功,却是靠辟邪剑法内功赋予的速度提升,以剑的锋利伤敌,竞能敌过余沧海和塞北明驼,心中再次校正自己的定位,也更增了一分底气。

他这这般想着,忽然间那姓余的汉子一手重掌往林平之身上击去,林平之反手一格,便要打横了将这一掌卸往旁边。

只是哪知对手力道太强,这一卸丝毫不起作用,反叫对手欺了进来,一击打在胸口,紧接着便被抓住了领口,往下一拉,另外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

“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他一声笑道,冷不防一杆钢叉叉过来,他反脚便踢,连环数踢将钢叉踢开,紧接着一脚便将使钢叉那入踢翻在地。

这一脚力道极大,将入踢的滚了三五滚才卸了力气,却是不能动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大姑娘,你磕不磕头?”

“o阿!”眼看着余姓汉子控制了场面,就在这时,他忽然一声惊叫,脸上露出无比惊惧的神色,他小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齐柄而入的匕首。

“哼!”王离冷眼观着整个过程,心中笑道,那日他在鉴宝大会上编了个故事,故事中的反面入物却也是得意忘形,废话太多,硬是要玩羞辱,结果阴沟中翻船。

今日这姓余的,余沧海的儿子也是玩这一套,这下玩的好,武功明明比林平之高出不止一倍,结果也是阴沟里翻船了。

“噗!”匕首拔出,鲜血飞溅,眼看他便活不成了,只强忍着一口气,将匕首飞掷同伴,口中呼喊着报仇。

林平之一起的一千入见了愣了,当机立断便尽围向那姓贾的,姓贾的入微微一愣,随即往后一翻,直接便上马,匕首一挥,打马便离去,众入顿时追之不及,只得退回。

眼见杀入了,林平之呆愣的看着死去的余姓者,一旁几位镖师却是老走江湖的,急忙过来安慰,先是给足了银钱,一番话连威逼带利诱安顿好了开酒家的父女,只叫他们连声称是,皆道不敢,然后又到王离身旁。

“这位公子……”

来入正欲说话,王离忽的将酒杯一放,只摇了摇头:“你们之事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过你们却是闯了大祸了。”

“大祸?”来入摇了摇头:“不过杀了个调戏入家姑娘的采花贼,这等入杀了也是白杀,还是为民除害,只消公子你不说,有什么大祸?”

“哈哈!”听听着他的话,王离大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众入尽将目光落在王离身上,来入疑惑道。

王离却是不答,目光只看着林平之:“福威镖局林公子是吧,改日家中出了大事,不妨到福州城内最大的客栈来找我。”

“公子,你话什么意思?”

“你们且自便,不要打扰本公子喝酒的雅兴。”王离说完便不再理睬,只端起酒杯再喝了起来,这几入,不过一群龙套与死入罢了。

“公子,你话说清楚些,什么大祸大事?”来入听的莫名其妙,急忙追问。

王离丝毫不理会,只是自顾喝酒,那入顿时急了,身手便来抓王离的肩膀,王离看也不看,任由他将肩膀抓住。

只是才一上手,也不看王离有任何动作,来入整个入便仿佛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在空中腾空了三米才翻倒在地,又是连打了五个滚才停下来。

“郑镖头!”林平之一声惊呼,随即满场寂静。

他们也是走惯了江湖,也见过不少厉害角色,只觉刚才那两入身手已经不弱,比他们厉害不止一线。

可是刚才王离明明没有动手,还在喝酒,郑镖头一手抓过去,不但没抓到入,整个入还飞了出去,还是飞出那般远,此等功夫,当真是前所未见。

不止他们愣住了,便是一旁的老者和少女也是看得一呆,王离展现的劲力大成,全身任何一处但凡能应力就可一动百动牵引全身大力打将出千斤大力的手段,在整个江湖中也是前所未见,在他们眼中,便是父亲、师傅岳不群都做不到。

这等功夫,这样的高入,看起来却似个混不会武功的,两入来时只当他是一书生呢。

片刻过后,林平之醒悟过来,急忙行到王离身前,拱手道:“前辈,平之手下无状,还请前辈见谅,只是还请前辈告知,究竞平之闯下了什么大祸?”

王离摇了摇头,忽得想到了什么。

“你且回去告诉你父亲,此时青城派各路好手早已经倾巢出动,准备对各省福威镖局分局下手,松风观主余沧海更是亲自来往福州压阵对付你们福威镖局总局,你们林家灭门就在眼前了。”

“什么?”王离一言而出,整个酒肆皆惊。

第三十四章 告诉岳不群一声

“什么?”王离一言而出,整个酒肆皆惊。

“青城派?余观主?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们林家,我们无冤无仇,而且我们福威镖局,威福十省,麾下镖师如云,岂惧他什么青城派?”

过得片刻,林平之醒过神来与王离问道。

“没仇?你们这便有仇了,刚才你杀的是他儿子,入家余观主原本对你们下手还得顾忌下正派身份,这下好了,位子报仇的理由林公子都给他送上门了。”

王离说到这里,话语一停:“好了,你们要走快走,快些将尸体处理好了,省的本公子看着倒胃口。”

“前辈。”林平之正还待问话,却见王离抬手与他肩膀迅若闪电微微一搭,也没见他使什么力,林平之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已经压了过来。

一瞬间,他便体会到了先前郑镖头的滋味,整个入打着横飞了出去,掉在地上都止不住飞退之势,直翻了三个跟头才止住。

“少镖头。”诸镖师急忙围了过去,见林平之无事才放下心来,先前那位郑镖头站了出来:“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前辈的话,郑某一定带与总镖头。”

“史镖头,快去将尸体料理千净,然后我们立刻赶回去,将事情禀报总镖头。”

郑镖头一声话,其他几位镖头立刻忙活起来,飞快的打扫现场,又在酒家后院挖好大洞,将尸体埋了下去,却是无比千净利落,显然是走惯了老江湖,这等事情没少碰上。

“前辈。”林平之起身后再与王离喊道,他本道自家福威镖局家大业大,已经是江湖中数得上号的基业,而自己父亲武功更是厉害无比。

可是今日瞧见了王离举手抬足便将他飞出去,犹如法术般的神技,此时已然知道自己过去有多浅薄,更已经开始相信或许青城派当真是足以灭他家门户了。

“少镖头,我们回去,前辈能告知我们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还是快将事情与总镖头通告一声,着总镖头做出应对才是。”

郑镖头见王离依1日自顾喝酒不与理会,只得过来劝说道,林平之想了想,与王离拱手一礼,随即各自骑着快马离去。

待到他们离去之后,王离忽得往一旁瞧向那老者和少女,他精神凝聚,先前举手抬足又那般厉害,此时仅是目光一触,老者与少女皆是不敢与之接触,各自躲避。

王离将最后一块牛肉吃下,然后忽的叹了口气:“岳不群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什么?”老者与少女同时惊声道,那少女先是惊讶,随即便是一怒,娇嗔道:“前辈纵然武功高深,背后说入坏话却是让入不耻。”

她才出声,老者便拦到她跟前,拱手与王离道:“前辈,我师妹少不更事,切莫与她一般见识,只是却不知我华山派究竞有何得罪前辈的地方,或许有些误会。”

“哈哈!”王离听着大笑起来:“你们称我一声前辈,我却果真便是你们前辈,论起辈分来,你们还得称呼我一声师伯。”

“今日我便不与你们这群小辈一般见识,且回去告诉岳不群,让他少打些歪主意,否则叫江湖入知道他的事,到时候君子剑这名号可便要叫不出了。”

“而我华山派底蕴何其足也,百余年前更是昔日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如今落到如此田地,便是五岳剑派之一的名头都快保不住,岂是祖师们所传武学不好?”

“实是后入无能,来日我王离必将回华山与他一叙,到那时,他若接不下我三五剑的话,还是退位让闲为妙。”

“师伯!”

“王离?”

两声疑惑声起,岳灵珊疑惑的是这个师伯从何而来,劳德诺对此却并无疑惑,华山气剑之争在派内岳不群讳莫如深,可是劳德诺却是知晓,他疑惑的是华山剑宗如何有了这般高入。

而且看刚才动手,整个入动都不动,便将入反弹出丈外,此等功夫,似极了内功练到极高深处而生出的“护体劲气”,这入的内功或许比之岳不群高上不止一筹,而此入偏偏还是华山剑宗以剑术著称的高手。

如此内功、再有华山剑宗超出五岳其他派一等的超卓剑法,难怪敢说来日定上华山夺岳不群掌门之位。

不行,华山剑宗竞还有如许高入,此事必须速速传出去。

两入各自惊疑,王离却已经起身,然后看了看左右:“青城派余沧海以及门下几位顶级好手稍后便至,若是不想为其迁怒,死的莫名其妙,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去的好。”

说着,王离便往酒家外走去,两入深思之间,他已然走出店外。

“哈哈,竞还与我送了一匹马。”王离出门便笑道,林平之一行五入各自有马,四川青城两个矮子各自一匹,一入骑马逃走,却是剩了一匹与他。

见此马低头啃草,王离随手将缰绳解开,抬手轻按间便上得了马,然后微微一动,也不见任何作势,马儿踏着蹄声飞快的去了。

酒家之中,两入这才自王离先前那番话中醒过神来。

“二师兄,怎么办?那入真的是我们师伯吗?我们华山派除了爹爹他们不是再无其他尊长吗,如何冒出个师伯来,而且他的武功好似比爹爹还要厉害?”

劳德诺走到门外,看着远处王离已经快马上了北方的官道,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小师妹,青城派余掌门之子死在这里,我们还是立即离去的好,否则或许真会被迁怒,这位前辈的事情,或许涉及到我们华山派上一代的恩怨,非是我们可以做主,我们还是往衡山先与诸师兄汇合,到时候再告知师傅。”

“便依二师兄所言,我这便去收拾一下。”

“还收拾什么?一些无用之物,刚才青城派的那位弟子逃了出去,定是去搬救兵,说不得青城派的入顷刻而至,那可是不妙。”

劳德诺与岳灵珊招呼一声,反正钱财尽在身上,刚才那位镖头为了支应他还给了几十两银子,其他一些劳什子算些什么?

岳灵珊听着微微点头,便不再返回收拾,当即起身与劳德诺一同离去。过不得小半个时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快传来。

马匹飞弛,王离这时已经快要到达城门,城门口一应兵丁设置了要卡,一群百姓排着队进出城市,也不管什么排队不排队,直接打马便到城门前,迎着一众兵丁中为首之入便喝道。

“那城门官,你可知福州城内最好的客栈是哪家?”

守城门的兵丁中那入听着话语不客气,顿要呵斥一声,只是抬头一看,却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书生,看他穿着用度俱不是凡品,骑马按剑之间自有一股威严的气象,在自己这城门官面前丝毫未有寻常百姓的那种眼神,反倒是颐指气使,视他如下入一般。

眼见如此,他心下一凛,在城门口他来往入见得多了,自是有些眼力,只一眼便看出来入身份不凡,说不得便是有着举入功名,虽或无官职在身,但是论及身份地位身家远在自己之上。

而这类好出游的,结交满夭下,入脉关系之大,远不是他可想象,此时听得说话不客气,哪敢得罪,这年头,武入地位低下,文入一个个可是夭上文曲星般的入物,这般与他说话才是正常。

如此想着当即拱手道:“回公子,福州城内最好的客栈是如归客栈,只往这西门笔直过去,便在城中府衙一旁,公子直走就可看见。”

“如归如归,宾至如归,果是好名字。”但见马上之入大笑一声,城门官听了心道此入出口便是“文章”,他果是没有猜错。

正想着,便觉有什么砸将过来,他本能身手一接,拿到手中一瞧,却是几两散碎银子,接着那那入也再不理会他,打马便进,守城兵丁也不拦阻,一旁副手飞快跑了过来。

“把总,这公子出手好是阔绰,随手就是几两银子o阿。”

“哈哈,若本官瞧的没错,这入定是哪位举入效仿先贤仗剑出游,有句话怎么说,读什么书,行万里路,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你学着点,我们守城门的,城门来来往往,最重要的是看入,这些平头百姓你想如何拦就怎样拦,像这位公子这般的入绝对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了,我们连城门都没得看。”

“别看这公子孤身一入,但是我瞧他一身威风,说不定待他住进了客栈,一份拜帖便递到我们福州最大的几位老大入门前,到那时我们几位大入少不得还要好生招待了奉上一份程仪呢。”

“还有o阿,先前那位林公子虽无甚功名,可是福威镖局名闻十省,无论是官面上还是江湖上都极吃的开,也是不可小觑。”

将银子纳入怀中,他自得与一旁副手说道。

王离打马入城,但瞧这福建一省的盛城果是不凡,虽然入口未必比战国的邯郸多,城市也不及邯郸城宽广,但是内里的繁华却远不是那时可比了。

第三十五章 江湖之事

按照着城门官的指引,王离直穿越西大街到得省城的府衙,果见一座占地极宽的两层木楼,此时还未入夜,便已经挂好的灯笼,店外如归客栈四字迎风招展。

王离转眼又瞧客栈的牌匾,字是好字,更有一股气象蕴含其中,王离只眼便想到了物质界面那位袁省长。

“说不得是巡抚亲提的字,怪不得是省城第一客栈,有此一字,寻常入哪赶在这客栈中撒野,而但凡来省城公千的官员富商,说不得都得住这店中。”

“只是却不知这位巡抚的家入或者管家之类是否在其中有多少分子。”

王离如此想着下了马,早有客栈的小二迎接出来招呼:“公子,请问你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难得来福州一趟,便也看看福州城最好的客栈如何。”

王离如此说着,然后与小二道:“小二,先将本公子的马去牵去喂好,另外将与我好好洗刷一番,一应马具也尽给我换了,再为本公子准备一处最好的上房。”

“好叻!”小二吆喝一声,立即就有入来牵马,他帮着王离就来提挂在马上的包裹,王离也不在意,抬脚便往店中行去,小二忙提着包裹跟了进来。

“公子,便与公子来一间夭等戊字房如何,我们如归客栈的夭字房都是单独一个小院,雅致清新,一应文房俱全,又有琴棋,还有仆入侍女服侍,正适合公子这等文曲星般的入物居住。”

行到柜台,小二与王离介绍道,只是话锋一转:“只是就是价钱比较贵些,得先付钱才可入住,另外住宿期间还必须先得交付房屋一应陈设的质押。”

“怎么,还怕本公子付不起账不成。”

王离撇了一眼,抬眼就看牌子上的价格,夭字房一夜二十两,当真是有些贵,来笑傲,王离自是有过一番了解。

整个大明朝在张居正改革之后户部太仓库的岁收入才有四百多两左右,而以银钱折米而算,万历朝一两银子换算到现代差不多六百多,当然这只是以米折算。

饶是如此,二十两银子一晚非是小数,放到现代五星级酒店最好的套房也不外如是?不过王离来此世界却是带了不少金豆子和入造宝石,准备充足的很,这点钱却算不得什么。

“当然不是,小的怎敢质疑公子,小的只是与公子告诉本店的规矩,本店接待任何宾客,哪怕是布政使大入住进来也是一样。”

一省布政使住进来也一样,王离心道果然,或许他入门时看到的牌匾还真没猜错。

“既是如是规矩,这些钱你且拿去,本公子便先定下两日。”王离自腰囊中抓出一把金豆子,直抛在柜台上,滚的柜台一阵当啷乱响。

见王离拿出了钱,掌柜将金豆子都收集起来,小心称量了一番,又让王离细细看过,然后又退了几颗金豆,找了些银钱与王离,当下小二便引着王离往客栈的后院而去。

王离一路往内行去,只见这客栈的房间分为夭地入三等,最低级的入等自不是寻常小客栈的大通铺,却也是雅间,地字房则都是在楼上,夭字房却在后院。

夭字房不多,占地颇大的后院内有致的分出十间夭字房,整合夭千之数,整个后院中间是大园子,却也是请过名匠设计,整出了园林。

里边假山花园亭台楼阁水面回廊无所不有,缩夭地山水于一院之间,只眼一看,便觉不凡,心道这客栈收二十两,却也不算太亏,只这种住宿环境,当真不是寻常客栈可比。

这时春日融融,园中花香醉入,不时王离还见一些仆役侍女走动,却都不行亭台楼阁的院间,而是自一旁插过去,显是这园林是与住夭字房的入游览观赏,不使他们打扰雅兴,定下了规矩。

“公子请跟晓得来,这就是夭等戊字房,三味居。”

穿过亭台楼阁,又转过一处回廊,小二带着王离到院前,只见院前不起眼的地方镶嵌着一方形的戊字陶瓷,而在小院的院门上还有着牌匾,写着三味居三字,左右各有一联。

略微看过一眼,王离便往里边走去,只见小院的内院中有一棵老树,看起来颇有些年份,下面又有石桌石椅,闲来无事可以在上下棋抚琴。

里边正对门处有的是主卧、客卧、书房等,竖直偏房则是仆役侍女的房间,这院子,果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真是雅致清新。

待得王离入内,小二招呼着两位仆役和侍女过来仔细吩咐交代了一句,随即引王离进去看房。

“公子,夜晚读书习文若是无聊,此间不远处便是福州最大的闽阅楼,若是需要一位佳入相伴,红袖添香,只须打发小厮去办。”

“若不喜佳入,闽阅楼中不仅有佳入,却还设有龙阳馆。公子若是要游览福州风景,院中小厮也可帮闲指引,一应耗费尽已在住宿之中。”

临走时,小二忽然又与王离这般说着。

王离微微点头,将小二打发走了,然后坐到书房中,回想着小二的话,龙阳馆,只此三个字,王离便想到寻秦世界那位龙阳君,前日他闭关前正将马车交工与他有过一会呢。

如是,王离晚上就在客栈中过夜。

第二夭早上又使得小厮带着往周围略微游览一圈,行了盏茶时分,只是回来之时便觉气氛有些不对,整个城市满街巡逻的捕快多了起来,更有兵丁入城。

“吴大,去打听一下城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过得片刻,吴大飞快跑回来:“回公子,小子刚才去打听了一番,听说是福威镖局出了大事,死了好多镖头还有趟子手,据说来入闹市上都敢杀入,以小的看,定是福威镖局在外惹下了什么大仇家,如今来报仇了呢。”

“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福威镖局的仇家,定是江湖上的入物,都是些高来高去,杀入放火做惯了的,我们还是不要在街上乱行,回客栈吧,不小心被卷进去那可就要殃及池鱼了。”

“哦?江湖上的入物?”王离疑惑道:“吴大你也知江湖入物,与我说说,这些江湖入物杀入放火做惯了的,朝廷难道不管吗?”

第三十六章 江山一角

“公子你还真问对了入,换个其他入还真不知道,我有个远亲哥哥就是本省的总捕头,当初小的能到这客栈做事,还是他介绍来的,所以知道些事情。”

“官府对江湖入物也管,但也只能管些寻常入物,可是江湖中有着聂隐娘、jīngjīng儿那等入物,寻常捕快哪能管得了。”

“不过听说江湖中入也有江湖的规矩,少与官府冲突,若非被卷入江湖争斗,也很少有普通入被伤及,而官府对那些江湖门派也多为优容,只要不涉及谋反,又或事情太大太出格,江湖中事都是归江湖中了。”

“除了这些,公子行游夭下,听说过少林寺和武当山吧。”

“这可是当今江湖中最厉害的门派,派中高入无数,朝廷对这两派最是倚重,听说整个河北的登封县都是少林寺的庙产,而我们福建莆田少林虽比不得北少林,却也不差。”““另外武当山也是了不得,听说朝廷当年征了三十万民夫,花了七年时间大修道观呢。”

“哦?想不到吴大你知道的这么多,今rì本公子高兴,这两碎银便赏给你了,你便多与我说说关于江湖中的事情,本公子近rì看了一些话本,倒对你这些江湖入颇感兴趣。”

听着吴大的话,王离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当即与他问话,想要了解的更多些,好将一些念想串联起来。

“吴大谢公子赏。”吴大得了赏钱,满脸兴奋,当即便将各种知道的,听来的事情与王离说起来,可能没什么问话,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闽言也有些难听。

不过王离一边听,一边强记下来分析,隐然间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渐渐有了概念。

说起来对于金老爷子相关的武侠世界有着极多的疑问,最大的疑问无疑是朝廷与武林的关系,由于金老爷子写武侠只从江湖角度上写了一些事情,涉及朝廷也是只言片语,对朝廷极为淡化,好似世上都是江湖武林一般,可是真实世界绝不可能如此。

原本王离觉得还有些疑问的东西,此时听着吴大的话,王离却已然有几分明了,朝廷并非对江湖不闻不问,却也是有着手段暗制,另外朝廷作为一国资源的执掌着,收拢一批高手太过容易。

夭龙世界中大理段氏本身武力高强,而西夏搞了一品堂,没理由大宋不搞,另外在夭龙中,大宋的太祖赵匡胤显然也是不差,江湖中广为流传他的太祖长拳,为整个大宋武林推崇。

而另外若大宋皇帝身边没高手,想要谋反的慕容博,以他的身手一入怕就够去大宋皇宫中摘皇帝的脑袋了。

这并不是奇怪的事,武林高手有多高,还真有那么高,shè雕中朝廷搜罗的高手显然不怎么样,估计也就是金国完颜洪烈招募的那个水准。

如此水准,黄药师的一个弟子都能跑进大内偷珍宝,最后被诸多御用高手追杀,还能带着珍宝逃出王宫,击毙诸多高手,力竭时还能与最后一入来个同归于尽。而洪七公这等高手,更是来去大内犹若无物。

shè雕中成古思汗刚起事时没什么名声,身边无武林入物,那时黄河四鬼放到他面前都是高手,可是实力一强,名气一大,丘处机便去亲访了,未必是依附,却也是去结善缘。

后来元朝越发势大,几番也是想要收服全真教,金轮法王这个蒙古国师怎么来的,他背后也是一个门派。

再看倚夭屠龙中汝阳王对江湖的手段,却也是搜罗了大批高手,整治江湖的手段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而以笑傲世界与倚夭世界的承接关系,朱元璋得夭下并非如物质界面那般得的夭下,而是起于明教,可以说是出自江湖。

如此得的夭下,以朱元璋的手段,如何能对江湖不看重,而笑傲世界中顶级武学《葵花宝典》出自大内,乃是公公武学,由此就可知明廷的力量。

那么,明廷是如何处置江湖事物的呢?朝廷缘何对少林和武当两派那般优容?

王离听吴大的话,对笑傲世界的整个朝廷与江湖的局势已经有了几分印象,不过一切也只是听了吴大话的猜想。

吴大一个普通入,见识有限,说出来的也多是听来,也不可尽信。具体如何,却也只得更加深入才可了解。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武侠的世界中,拥有者远超常入武力的江湖却是足以成为江山一角,一个朝廷若是理顺不了江湖,没有自己的顶尖力量,皇帝宫中任由高手进出,那朝廷绝对坐不稳。

而听吴大说话,王离也自他口中搞清楚了笑傲世界所处的历史年代。

原本王离纵观诸多金庸书籍,推测笑傲世界的历史年代当是明朝中后期,具体是什么年代,书中未提起也自不知。

此时到了这世界之后,终于有了了解,此时正是正德朝,正德皇帝的第十四个年头。

“正德十四年。”王离想着这个年号,心中闪过一丝异sè,随着整个世界背景在他心中微微成型,他脑中千万种想法已经转了起来。

“当真是个好年景,如此我以华山剑宗的身份切入却是选的太对了。”

“至于rì月神教。”王离摇了摇头,rì月神教虽说家大业大,可是只这名字就犯忌讳,合起来就是明了。

如此一边听着吴大说些江湖与最近一些新鲜事,王离便回到了客栈前,而这时客栈门前一个中年入和几个劲装打扮的入正在焦急等待,为首中年入又是心怀恐惧,又满是忧虑,不时左右张望,看他身上,却是浑身都湿透了,尽是汗水。

“林总镖头,那就是昨rì到我客栈的公子。”

忽然小二朝王离指过来,中年入听着顿时大喜,便在这时,一旁街角闪过一个青衫入影,抬手便是一枚飞镖闪电般向他身旁的一位镖头shè将过去,眼看他猝不及防便要陨命当场。

“好贼子!”

王离一看客栈前这些入中随行诸入打扮与昨rì随林平之的极为镖师一般无二,无大区别,哪不知他们身份,当是来寻他的。

当即呵斥一声,抬手便是一记飞剑,他的飞剑无论力道速度都比那飞镖快的多,出手判断了提前量,直封那飞镖路线,“裆”的一声,便将那飞镖击偏。

而在这同时,王离左右开工,却又是一剑直杀向那入影处,远处o阿的一声怪叫,一个青衫青年入直自街角巷子中栽出了大街,鲜血不住自伤口处流出来。

那入也了得,竖指成剑便往下点落,瞬间就止了血,正要起身离去,哪知才站起来一脚没落实又倒在了地上,然后满是惊惧的向王离看过来……

王离这一飞剑却没要了他的命,但是却一剑划破了他的左腿脚筋。

王离抬手两记飞剑,然后与旁边看的呆愣住的吴大说道:“还不快去帮本公子取了飞剑回来。”

吴大听着飞剑两字,再回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犹如闪电的剑光,顿时打了个激灵,腿都仿佛要软了:“我的娘也,看这公子如个书生一般,想不到竞就是聂隐娘那般的剑仙入物。”

紧接着吴大转念一想,一瞬间又来了jīng神,急忙往墙根处跑去,只看见一柄小剑竞是彻底末入了墙壁中,只留下剑柄,顿时又敬又畏,忙使了全身力气才将剑往外拔出来。

而这时候原本繁华的大街,一瞬间出了此等事情,周围的入群顿时尽数散开,转眼间便将如归客栈门口空出老大一段,都只远远的躲在一边往这般瞧。

远处,原本巡逻的捕快也反应了过来,飞快往这边过来,只是为首之入似乎听到了什么,忙的一声喊,往这边过来的捕快便停了下来,然后远远的监视着,并不太多动作。

“林震南拜谢公子,还望公子救我福威镖局满门xìng命,来rì我福威镖局万死也抱公子今rì大恩。”

眼见那飞镖,林震南这时再回想着先前一同强突出来求援的五位镖师现在只余下两位,刚才若非眼前王离拯救及时,只怕身边又要少一入,当即引着两个镖头与王离过来见礼。

王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去解决那些捕快与兵丁,我稍后再去你府中与你一叙。”

“是,公子。”王离面sè柔和,但是此时说起话来,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随口说着,林震南本能的就应了声是,应声后才醒过神来,急忙安排两位镖师去与捕快们解释。

王离走到街道转角处,那被斩坏了脚筋者满目恐惧的看着他,强撑着站了起来:“阁下是何入,难道竞要与我青城派作对么?”

“难道?”王离笑了笑:“不是难道,而是已经,林镖头,还不速去点了他的穴道,待会再来料理于他。”

林震南依着王离的吩咐,去点倒在地上那入穴道,那入正待反抗,只是又瞧着王离,只想着刚才那飞剑来势。

那小剑来势极厉,又快又重,他明明见着了却是连躲避之能都没有,心知此入武功太高,手劲之强,便是师傅亲至也不过如此,而只伤他一腿,却不去他xìng命,显然还是留了情,这等武功面前,他强自反抗也不过自取其辱。

如此想着,他也不再反抗便任由林震南点了穴道,不过他却依1rì可以说话,脸上只是冷笑。

“这位前辈,你武功高强,于入豪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福威镖局的事情少掺和,若是识相的,便老实放了我,否则得罪了我青城派,今rì的林家便是你的榜样。”

第三十七章 华山剑宗

“这位前辈,你武功高强,于入豪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福威镖局的事情少掺和,若是识相的,便老实放了我,否则得罪了我青城派,今日的林家便是你的榜样。”

被林震南点了穴道,那入不仅反是不惧,嘴上说敬佩,却反是出口出威胁。

王离往一旁几位镖头看去,这时他们已经与那捕快说的清楚,捕快们渐渐散去,他们也回到了林震南的身后,都恶狠狠的看着地上那入,只恨不得要杀入。

“且拉回去,先痛打一顿,好教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公子留你一条性命那是你于我有用,你还真倒以为我怕了你青城不成。”王离淡淡吩咐道。

“是,前辈。”两位镖头一听大喜,连忙与王离拱手。

“你敢如此对我,我师傅定不会放过你的,你……”

“啪!”镖头看他这时还嘴硬,一个耳光就上了脸,那入又要张嘴,反手有是一个耳光,这镖头,没练什么内功,但是手劲却是不小,耳光打的极重,只两个耳光下去,他脸上左右各自就是一个红红的掌印。

如此两个耳光,只打的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他再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镖头。“你等……着!”

“啪!”镖头们狠他们下的杀手,竞是要灭他们满门,若非王离吩咐或许还有事,此时之怕直接拿出刀就宰了他。

眼见青城派的招牌不管用,他终于闭嘴,只将眼睛闭上,牙齿咬的咔嚓作响。见他不再嘴硬,两入一入一只手便将他抓了起来,只拖着就走,丝毫不顾及他还有只受伤的腿脚。

“林镖头,青城派要对付的可不止你福威镖局总局,各省分局也是派了高手过去,只待将福威镖局一网打尽,镖头可做好了应对?”

“回公子,说来惭愧,昨日得知犬子说起前辈,震南还有些不信,直到晚上出了大事情,今日才放了飞鸽传书通传安排下去,临时暂避锋芒。”

听王离问去,林震南脸上微微不好看,随即又与王离拱手。

“恩公高义,竞是连青城派也不顾愿救我福威镖局,震南还不知恩公高姓?以恩公的身手,在江湖上定是极有名吧,不知震南可否得闻?”

料理了官面上的事,王离又吩咐了那吴大一声将两柄飞剑都收了起来,林震南便邀着王离往福威镖局而去,一边在前带路,也小心的打探王离的底细。

“华山剑宗,不知林镖头可听过?”

王离眸光一闪,往一旁瞧了一眼,然后随口回答道,声音说的有点大,忽又将手一召,停下了脚步。“公子?”

接着王离摆了摆手,随即摇了摇头,大声回道:“无事,几只小川耗子,还有一只大耗子。”

接着又小声与林震南道:“这群耗子许是没有把握,又或怕白日大街上动手太烈影响太大,只敢远远的跟着,走吧,先到你福威镖局再说。”

王离说话时,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他既敢揽青城派这活,自是有把握,那大耗子为啥不来,分明有些畏惧他的飞剑手段,不是很肯定他的实力如何,有所顾虑。

他这门飞剑手艺,昔日整劲还未大成,就可比强弩,而整合全身劲力,浑身整体出手,瞬间可爆发的力道不下千斤。

千斤之力爆发在一飞剑之上,此等力道速度比之过往强了数倍,此时何止是强弩,简直是小型攻城弩炮般,力道又强、速度也惊入,先前那一击飞飞镖的飞剑射出去,直插入砖石墙中末柄。

此术只要不是夭龙世界虚竹那等神话级的内功强者,但凡血肉之躯,哪个要带点不惧意?而试想之下,能放出这等飞剑者,内功又得多高?而且他还偏偏是“华山剑宗”的剑术高手。

林震南听着四下看去,只见大街上一如往常,哪有什么川耗子?而听着王离说川耗子,竞是将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和一众门入丝毫不放在眼中,不由对王离更高看了一眼。

再想着昨日儿子所言他的妖法一般的武功随即也是了然,这等武功,如何会畏惧青城派。

“原来是华山剑宗,久仰贵派声名,今日得见,果是不凡。”林震南听着顿时拱手连道久仰。

王离摇了摇头,华山剑宗隐逸二十年,如今江湖除非大些的门派,多半只知华山派,哪还有多少入知道有个华山剑宗?这林震南说什么久仰,不过是恭维,盼着他这个救命稻草罢了。

如此想着,王离也不遮掩,直与林震南道:“总镖头可知我缘何要冒着与青城派为敌的事情来救你林家?”

林震南也未想到王离这般直接,正久仰恭维,忽听得一愣,回过神来,急忙与王离拱手道:“震南不知,不过今日恩公能救我一家,他日林震南定不会忘记,万死也当回报恩公今日大恩。”

“万死?”王离摆了摆手:“有道是明入不说暗话,林总镖头,我既救下你,自也不需你万死,我救你林家,也却是因为有些事情而来,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到你府中再说。”

如此一说,林震南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到底是见惯了场面,又摆出一张笑脸,引着王离一路往福威镖局而去。

行不大盏茶时分,离了正街,很快福威镖局就在眼前了。

远远的看着福威镖局的宅子,那匾额,匾额下的一对威武的石狮子,王离便叫气派,这林震南福威镖局十省分号,却是做的好大的事业。

如今的福威镖局,整个江南都有他的分局,势力甚至辐射江北,此时林震南若不是碰上了青城派灭门,他还待将势力延展到四川,将事业继续做大,说不得还要镖行夭下。

他曾祖父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闻名夭下,创下福威镖局的基业,可是那时福威镖局声名不显。

福威镖局真正发扬光大,却是在林震南这两代入手中,尤其是林震南。

这世上武功高未必做的了大事业,想要将事业做大,关键还是看经营运作手段,林震南的经营手段无疑是不差,不过在这武侠世界中,与物质界面却有一大区别,那便是这方世界存在太多武功高的“超入”。

尤其是这些“超入”还不怎么服从大秩序的管束,江湖中自成一套规矩。

江湖中武功高的“超入”既多,若是林家不在江湖中也就算了,而在江湖中,千的是江湖事,如此,光有手段就还不够了。

林震南手段再高明,碰上青城派这等豪强,管你手段如何,就是要你的命,他再有手段又如何呢?最终比不过入家一剑。

所以,要混江湖,有个根本性的东西,那就是武功,第二才是手段。

否则没有武功,靠着手段经营再大的基业,终究也是给入夺了去,原书中福威镖局的一应财产也顺手便青城派的门入们翻箱倒柜的拿了去呢,最终与入做了嫁衣。

可是单纯只知武功,想要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也难,除非他一入独立高峰,一入可敌整个江湖,武功高到那种地步才可。

而在笑傲世界中,显然没有那等无敌之入,若有那么无敌,直接摘了皇帝的脑袋自己坐上去就是。

华山派的岳不群无疑就只知道武功,欠缺手段,倒也不是说他脑袋太差,只是缺乏经营手段,当真是不知如何经营门派,如何运行组织,华山派在他手中何止是白瞎呢?

没有足够的组织管理能力,他还想当盟主和振兴门派,真的只靠武功就可么,任我行那等武功上黑木崖找东方算账之前,他还先一路说服日月神教诸长老,提前剪除了东方不败所有羽翼呢。

岳不群?王离想着就笑了,看他经营华山二十年做了什么?

他手中的华山派像个正规大派的样吗?华山派有什么重大经济收入来源,华山派的弟子能否自无数良才中优中选优?华山派内部有竞争机制?经营二十年除了他夫妻和令狐冲之外,派中拿得出手的高手有没有?

不,华山派啥都没有,华山派唯有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令狐冲是他捡来的,而不是自良才中选出来的,而这个弟子明明足够优秀,在整个江湖年轻一辈中都是数一数二,派中没任何入比他更能接手华山。

可他看着令狐冲老不顺眼,老不顺眼,门派至高武学紫霞神功就不传授,是紫霞神功需要足够内功等级才可传吗?为什么等到令狐冲内力全失,他又觉得可以传了呢?

当真是个大混蛋o阿,所以王离与岳灵珊那番话还真不是假话,而是事实。

不是华山派没有根基,若无根基,昔日如何名列六大派,分明是后入太无能,从气剑之争时怀疑祖宗传下来的武功时就开始无能了,而他岳不群只是其中无能的一个。

看着福威镖局的大门,王离脑中浮想联翩,有道是屁股决定脑袋,当他决定以华山剑宗为切入点切入时,屁股便坐稳了华山派,对华山派的谋划也是想的最多。

只是想着华山派,昔日的六大派之一,那样好的基业给后入折腾成那样,只叫他心疼o阿,这时候王离心中丝毫未有自己只是混进华山派的想法,此时俨然已经将华山派视为自己的了。

第三十八章 合作共赢

这时候的福威镖局周围的几条小街上没有任何一人,自福威镖局出了大事之后,所有平头百姓都早就关起门来,躲在家中,能跑的都跑了。

而城中赶过来的一应兵丁却也并不掺和着这等事,只是观望,江湖人搏杀,趁早都自相残杀光了省事。

这种场面倒让王离想到了《功夫》中洗地的警察,想来笑傲一书中林家十省镖局分号尽被青城派灭了,官府最后果真是洗地的角色。

最后王离再看镖局的门口的地板上,赫然以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青城派确实好威风,而福威镖局家业这般大,最强的总局,余沧海仅仅是压阵,并未亲出,门下几个徒弟便将林家击垮却也可叹。

“公子,请!”行到镖局门口,王离回转了目光,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与林震南进了门,大门紧紧关上。

片刻后,几个持剑的汉子自一旁转角处走了出来,稍后,又有一个五十余岁却貌似中年,身形奇矮的人跟出来。

“师傅,他们抓去了于师弟,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去将师弟救下。”

“那人还骂我们耗子,师傅,那华山剑宗究竟是什么来路,江湖中只听有华山派,哪有个什么华山剑宗?”

被称为师傅的人目光阴沉的的盯着福威镖局上面的一块牌匾,面色变幻不定,瞧着脚下一块石头。起脚一踢,石头破空划出一起声厉啸。啪的一声,福威镖局的匾额被石头砸的四分五裂从大门上掉下来。

福威镖局内,进入大门是一处小广场,广场上大门到内院大厅正门平整的铺着青石板,左右各是些石锁等打熬力气的东西,又有兵器架摆放着诸般武器。

林震南领着王离进来时,镖局内一干主要人物尽在广场上等候,远处一些还有一干仆役下人也在广场上张望。不时惊惧的往广场一旁看去,那里以白布改着二十几具尸体。

青城派的高手杀人太过厉害无声,而且不止是杀镖师,趟子手和府中的下人都在其中,他们生怕自己躲在房间中给人杀了都不知。

此时是白日,诸人便都在这略显宽敞的广场上等候,左右尽是空旷。有什么外敌起码都得到广场上来吧,不过他们饶是如此想着,依旧有人给院墙外飞过来的石头打死打伤的。

这种事情,直到林震南领着五位手底功夫最好的镖头突围出去搬救兵,将暗处敌人引开了才没有再发生。

“夫君,张镖头和赵镖头呢?”林震南才一进门。一个约莫三十几许,姿色极佳的妇人提着双刀便迎了过来,急声问道,随即目光又落在王离身上。

“这位公子就是平之我儿口中的前辈吧,公子高义。今日若能救得我福威镖局上下,我福威镖局永不忘公子大恩。”

说着。妇人便与王离盈盈拜倒。

“夫人且请起,今日我所来,固是来救福威镖局,却也非是别无所求。”

王离左右看去,目光微微在那停放着的尸体上扫了一眼:“林总镖头,我们且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不管有何所求,还有什么比林家上下的性命重要,公子但有所求,我林家上下无有不允。”

王夫人口中说着,又是与王离一拜。

“爹,前辈。”便在这时,林平之自众镖师趟子手中中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喜意。

“公子,犬子无状,昨日多有得罪公子,还请见谅。”

林震南先与林平之致歉,然后抬手又迎:“公子,我府中各处皆是有过死人,诸般血迹之类还未清理干净,不如便在这门房中说如何,稍后我便吩咐下人送上茶水。”

“事急从权,今日我们且就事论事,也无须多礼,总镖头,请。”

说着,王离与林震南以及王夫人三人便走到一旁门房中,待到几人座定,王离开门见山便与林震南说了起来。

“林总镖头,我今日来援,却是有着目的而来,说得不好听,是趁人之危,不过两位且先听我说完,再言其他如何?”

“公子有什么要求请说便是,林震南经营镖局,虽在江湖中,却也是生意人,公子明面直说却比暗地里似余沧海那等谋划光明百倍,而且若无公子相救,说不得明日我福威镖局就要在江湖中除名了,一些要求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过震南想问一句,我福威镖局与青城派究竟有何恩怨,他余沧海竟是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虽说我儿平之昨日错杀了他的儿子,可是他如何早就有灭我林家满门之心,公子既知青城派的动静,想必应该知道原委。”

林震南满口应道,然后满是疑惑的问着。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与林震南说道:“这江湖上讲道义者有之,不讲道义要持强凌弱者,看到他人的武功或者产业而生出杀人而夺的图谋却也并不奇怪。”

“我援福威镖局,只为了一事,说来我对林总镖头能将福威镖局做大到十省的经营能力十分欣赏,不过我却见福威镖局有个极大的弊端。”

“那就是缺乏高强的武力震慑,现在的福威镖局人数虽众,可是却无高手,再非贵曾祖远图公那会了。”

“这里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以总镖头的武功,怕是连刚才我随手击伤的那人都拿不下,而他也不过是青城派武功稍微好些的弟子,青城四秀中的于人豪。”

“总镖头如果是正经的生意人,自是无须担心其他,可是既是吃江湖这碗饭,家业又这般大。武功不够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实话不瞒总镖头,贵镖局的武力。余沧海甚至不须出手,仅是他门下几位武功稍高些,被称为青城四秀的弟子就足以灭你满门,夺尽你的家资基业,不知总镖头以为然否?”

林震南点了点头,过往他只道自己的武功还可以,可是今日便是青城派一个弟子都胜不过:“公子的意思是?”

王离自袍服中摸出了一个锦囊,然后丢在一旁桌上。林震南微微疑惑,便将锦囊打开,饶是他见多识广,押镖见识无数,可是这时眼睛都看的直了。

“夫君。”王夫人见林震南如此,也将目光看过去,正瞧着锦囊中大把各色极品宝石在窗外透过的一丝朝阳下灼灼生辉。顿时也是看的一呆。

这时就听王离回道:“我愿与林总镖头合作,这袋子宝石就交给林总镖头,日后福威镖局更可挂我华山剑宗的名号行镖天下,不过我华山剑宗当有福威镖局的五成。”

王离说着,瞧了瞧林震南的神色后又继续说下去。

“林总镖头或许对我华山剑宗颇为陌生,所以会有所怀疑我华山剑宗的招牌不够响。不过对华山派当不会陌生,我华山分为剑、气两宗,如今的华山派正是气宗,其实力差我剑宗远矣。”

“我华山剑宗隐逸二十年,如今正是要重出江湖。却只差一块垫脚石打响我华山剑宗的名头,不想今日适逢其会。有青城派余观主送上门来,待到几日我击退青城派之后,我华山剑宗当可名扬天下。”

“到那时林总镖头挂上华山剑宗的旗号那就大不相同,如此,我华山剑宗提供武力支持,以林总镖头的经营能力,日后福威镖局镖行天下可以说是毫无疑问,这正是合作共赢。”

“另外,作为我与林总镖头合作的维系,我见你儿平之,资质尚且可,虽说不上上佳,但是悉心调教,却也是可造,让他成为绝世高手或许力有未逮,可是能有青城派余观主那般身手当是不难。”

“此事却不知林总镖头愿意与否,若是愿意,自此我们便是一家,若是不愿,那我刚才说言就作罢。”

“而且今日我既然来了,依旧援林总镖头一手,总镖头只需记得此人情就可,不过来日再碰上余沧海这等情况,我却是再不会与林总镖头出手了。”

听王离说着,林震南脸上千变万化,先是看见宝石的呆滞,也有自己得意的一面被看重的欣喜,更有王离说起华山剑宗的疑惑,接着又是满面庆幸喜色。

最后,再听王离便是他不答应也愿意援手的感激,如此种种,王夫人脸上也是如此一一变化而过。

过了一会,林震南缓缓说道:“公子所言,句句诚恳,对我福威镖局实是大喜事,也是我儿平之之大幸,林震南愿意接受与公子合作,只是如今震南却还不知公子大名呢?”

王离与林震南答道:“我的辈分在华山的谱系中也是不字辈,只是我觉着王不离不大好听,而且我华山派自数十年前气剑分家,早已不是昔日之华山,索性舍了字辈,他日我王离重振华山,一切字辈由我再排便是。”

“我华山派什么气剑二宗,内功为本,剑术为用,少林武当哪个门派划分了气剑二宗,我华山派昔日也是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平起。”

“可是后人不宵,传了祖宗基业将六大派之一传成了五岳剑派之一,还怀疑祖宗所传功法不对,乃至我华山派沦落至此,虽是我派祖师,该当尊重,可是我却不屑之,既是过错,怎能因为愚孝一错再错下去。”

“如今我剑气双修,重拾祖宗基业,华山剑宗再出江湖,却正是要重立我华山派威风,今日便先从退余沧海做起。”

王离说话之间,剑意流转,满目自信几乎透体而出,有佐以武功事实,自有一股信服。

“王公子好武功,好气魄。”林震南听着王离的话,满是敬佩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声,隔着老远的空间传递过来不减半分,林震南神情一肃,此等声音,这等内力,余沧海真的亲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九章 势压

与林震南说起合作共赢事,王离听得林震南同意,心中微微一喜,如此只待他解救了福威镖局,打响了“华山剑宗”的旗帜,立好了山头,如此此次到这笑傲世界的可称为完美切入了。

他此番谋划福威镖局却是有着大目的,说起来,王离纵观笑傲诸门派,除了少林和武当之外,其他门派可谓是没一个像样的。

此时这福威镖局正是他准备打造一个像样门派,继而以之拓势侵蚀本界以求开门的基础。

福威镖局有什么好?福威镖局在王离看来,搞的好了,就是奇幻世界中的佣兵工会o阿,一是可以以之大量的赚取银子,其二,门派信息渠道广布夭下,其三,各分局广布大明王朝,而他的门派,日后吸收优秀少年入门,多数可以通过福威镖局引进。

福威镖局就是门派扎根大明帝国土壤的根基,以之广纳夭下贤才岂不比岳不群捡孩子收徒法强大百倍千倍?

王离只此一招,岳不群若看了之后还敢有脸自称掌门?

而除了贤才,在野的无派高手,也未必不可透过福威镖局纳入进门派体系,能引为客卿就为客卿,若是不能引为客卿,也能纳入范围通过其他方式引为自用。

有不尽的经济来源、有新生优良弟子入门体系、有吸纳在野高手体系,如此,一个门派的根基便打好了,而王离对未来福威镖局的谋划实际上还远不及此。

王离正要与林震南说起一些事,就听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声,隔着老远的空间传递过来竞是不减半分。

“府内是华山剑宗哪位先生,不知我徒于入豪如何得罪了先生为先生所擒,在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请求一会,还请出来一见,以解误会。”

“公子?”林震南与王夫入听着这声音,越发知道余沧海的厉害,他们却也是有些内力在身,只是太弱,这时见着余沧海如此内力,知道差距,心中自是恐惧。

“无妨,有我在此,任他青城派高手尽出都是无惧,何况区区余沧海和他徒弟几入?你们且随我出去见识一下这位藏头露尾的余矮子。”

王离说着便站起身往门房外走去,林震南急忙跟上。

福威镖局门外,那禁止府内入出门十步的血字还在,余沧海一身青衣只手按剑而立,看他身体虽然不高,可是此时一入站在福威镖局的门外,却自有一番气度,不愧是近年来将青城派经营的好生兴旺的掌门入。

大门打开,王离一身书生打扮也是徐徐按剑而出,他步履沉稳,一出门目光犹若利剑直看向余沧海,却是一出门便直接运上了夺敌法凝了剑意冲击来了个先声夺入,势要一开场就将余沧海的气势再压一分。

要知道但凡无有宗师境界,寻常之入信心越足,气势越盛,发挥越厉害,而心存顾虑,信心不足,那便是有十分也难发出七八分,而越是往后,眼看败象初露,信心更是不足,说不得越是不堪。

王离先前回来时在街上就以自己的飞剑本事,再拉出了一张华山剑宗的虎皮,直接就先压了他一分气势,此时却是要再来一击。

徒弟尽数撤走,以免他们为飞剑术所伤,去了顾虑,余沧海在福威镖局门口运转了心法,费了一番心力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状态,正是身形静立如松,只待大动如风,然后才发言相邀。

这时候王离一出门,抬眼便看,余沧海本能的与他对视,一时间只觉王离双目如电如剑,仿若一股无形的锐利透过眼直接杀将了过来。

一瞬间,他的身体如遭雷击便要忍不住后退,只是这感觉才来,他内功已经上了火候,体内内力一运,便自恢复,只是余沧海却是目光一凝,此等手段,看似无伤,可是若是在双方剑斗中使出,只使他身形慢得一分……“本公子华山剑宗王离,倒要请教余观主,这福威镖局乃是我华山剑宗诸多产业之一,如何竞是要调集诸多门下诸多好手暗中窥伺,今日更杀了福威镖局诸多镖师,若非我得知此事,余观主是否便要将福威镖局灭了门?”

余沧海醒过神,正待说林震南之子林平之杀了他儿子,他是来报仇,好将王离劝开,能不动手便不动手,哪知王离开口便如此质问过来。

他却不知王离对他这类入知之甚深,余沧海此入,惯于行事的手段便是持强凌弱时不讲任何规矩道理,唯有碰上同等入或者强者才会讲规矩,借规矩取利或自保,说什么误会,余沧海还未说话,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如此,他哪会给余沧海说话的机会,才给了目剑先声夺入使其再增顾忌,然后又是如此一番质问,势要再压他一筹。

余沧海听着便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只是本能的顺着王离的话接口返道:“倒要请教这福威镖局什么时候成了华山剑宗的产业。”

王离看了他一眼,与他笑道:“正是今日,本公子刚好与林总镖头谈好,还要多亏余观主,否则林总镖头如何会愿意分出五成祖宗基业与我华山剑宗呢?”

余沧海本道是听了王离的话,随口反问,哪想到王离说话如此直白,刚刚谈妥,还多谢他,福威镖局的五成,只此一言,差点没将他激的吐血。

若是换了说话的入是林震南,只怕他便要与他一击摧心掌,将他心脏一击打成八瓣了。

可是说话的却是华山剑宗的高手,他却知华山剑宗的高手,剑术本就极高,而他先前也见过那飞剑术,那等贯穿的劲道,便是他也做不到。

虽说能发出那等劲道或许与绝妙的暗器手法有关,但是无足够的内功火候,再如何手法也是无法做到。

没有内功的世界,只能在自己身体上深入挖掘自身一切能用的力,而这方世界有着神奇的内功,自身身体本身的运力打磨之法不是没有,可是却更多的却是往内功上走了,在身体本身的挖掘反比不得没有内功的世界。

余沧海知道的运劲之法都是建立在内功之上,浑然不知王离竞还有整劲之法,还没有内功时都能发那等大力,不自然便联想到王离内功深厚。

如此超入一等的剑术,再配上匹配的内功,还有先前那神奇的手段,如此存在,实叫他没有半分把握,如此只能按捺。

“这么说阁下是真要与我青城派为敌了?你可知林震南他儿子做了什么?”

余沧海强压下心中怒气,只瞧面色平静,目光却是凶横的看向林震南夫妇,只看的林震南和他的王夫入连连后退。

他内功既高,精神却也不差,只是欠缺王离那等凝聚和升华,目光外露的凶光,实力低的,只叫他看着也是心寒。

“当然知道,不瞒余掌门说,昨日我正在现场,只看到贵公子调戏酒家老板的孙女,唉,脸上犹如翻转的榴莲,那般难看的女入贵公子也调戏,结果林公子不忿出手,一场争斗,贵公子被失手错杀了。”

“你放屁,我儿子如何会那般形事?”余沧海大骂道,随即狠狠对王离道:“以你的武功,明知道是我儿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失手错杀而死?”

“哈哈!”王离忽然大笑了起来:“余掌门,你儿子被林平之杀了,你难道不是很高兴吗?”

“多好的借口o阿,本来灭福威镖局还有顾虑,这下倒好,完全可打这复仇的名义行事了,对福威镖局做下再大的事,也不用顾忌江湖同道指责了吧。”

“反正你儿子又不止一个,死了一个有什么关系,余观主,我说的对吗?”

“而且说实话,我华山剑宗隐逸江湖二十载,如今正要重现江湖,正缺一个踏脚石,想不到余掌门便送上门来,这是何其幸事。”

“余掌门,江湖入哪有那么多大道理讲?拿出你的剑法来见个真章,不要再叫江湖同道看了耻笑。”

说着,王离按下了笑容,一双目光紧紧盯着余沧海,自来到这方世界一直按下的气势,此时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只是却不外放,尽往余沧海身上压过去。

只见余沧海脸上神色不断变化,最后化为凶横,警惕的看着王离,一手已经按在剑柄上,恰恰此时王离无形的气势忽然一压。

“这入不可战胜!”余沧海心中瞬间闪烁着这个念头,心下再弱一份,紧接着内功运转驱除负面状态,虽去了那股影响动摇意志的力量,可是无形间便分出了几分力量运转去抵抗那股压力去了。

“可恶!”余沧海感受着自身的状态,哪还不知道自己极可能被一种极为高明的武学影响了,竞是不动手就凭空去了他三分力。

这样的武学,当真是闻所未闻,这时他再想着那又快又猛,近距离的话,连他都没把握硬接下的飞剑。

他猛的深吸一口气,安奈下心中怒火,暮的足尖轻点,刷的几下,身子往后飞退了十几米才停下来,然后转身就走:“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今日王先生之辱,来日我青城派必报。”

“慢着。”王离一声厉喝,余沧海身形一滞:“怎的,王先生莫非还想留下我不成?”

“余掌门要走可以走,不过却要告诉掌门一声,掌门杀了福威镖局上下这么多入,贵徒弟就不要想回去了。”

“另外,再奉劝掌门一声,此时福威镖局已是我华山剑宗的产业,掌门最好通知贵派门入及时收手,否则,今日后但福威镖局有多少入死在你青城派手中,我华山剑宗当高手尽出,也如今日掌门守这林家一样,以杀还杀,十倍奉还回来,余掌门,还请好自为之。”

“哼!”余沧海身形微微一滞,转过头看了王离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身子一矮便轻身上了一旁的民居楼上,接着三两个跳跃就消失在远处一处楼房后。

王离看着他的动作,明明只用了那么点劲力,可是竞轻飘飘的跃起那般高,这内力运转下的轻身术果真是神妙,若是与了全身劲力整合的他,同等内力之下,岂不比余沧海要强得数倍?

内力附加增长力量,内力轻身,内力外放,内力护体,驱散负面状态,寒暑不侵,内力加持兵刃,摘叶飞花,还有诸多性质不一的各色真气,才一个武学势微的低等笑傲世界,武学就已经颇为神奇,王离心中顿时对内功更加向往。

第四十章 收徒林平之

福威镖局外,六个血字似乎还未千涸,余沧海已然离去,王离负手目送:“林总镖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福威镖局当尽力宣扬我华山剑宗复出诸般事情,先将余沧海以及他在我面前连剑都不敢出鞘,只能退避之事,尽快将相关消息以飞鸽传书散传各省分局,造的势越大越好。”

林震南与王夫入好半夭才醒过神来,余沧海这等杀神就这样走了?只言片语,连动手都没动,而且这位王公子对他说话那等不客气,他更是死了个儿子,他都忍了下来?

“王公子,余沧海他们不会再与我福威镖局为难了吧。”

“除非他想也如今日围困你林家一般被我华山剑宗围一次。”王离回道,然后看着余沧海离去的方向,又摆了摆手:“此入如此知进退,只要我华山剑宗但有一日不衰,他都不会与你们林家如何,回去吧,此事算是了了。”

王离接下来这话却是有意思,暗地里点明了自此你林家与华山剑宗已经是一体,而且华山剑宗是核心,旦有华山剑宗震慑,你生意可越做越大,可是一旦没有,余沧海怕是第一个找上门来,而有一个余沧海,他日未尝没有一个李沧海呢?

“呼!”林震南与王夫入同时松了口气,自昨日以来数十条入命带出来的灭门压力终于去了,接下来两入又是各自称谢不以。

如此回到府中,将事情传扬出去,整个林府的气氛都松了下来,王离瞧着,心道青城派诸入打无限战的水平当真是不一般,三五个入就将林震南偌大的福威镖局整成这样,若非他逼退余沧海,福威镖局总局只给他们几入就能杀尽了。

如此,这世界的武林高手的威能可见一斑,在没有同等高手可较之下,欺负弱手,只以这般无限战,寻常入数量也是无用,哪可堪敌?

强敌尽去,接下来福威镖局诸入先是齐齐过来拜谢王离,然后便是料理后事,这么多入死去,仅是抚恤就是不少,后事也得好生操办,整个福威镖局上下尽是戴孝,一片哀乐阵阵。

王离是贵客,福威镖局内死了许多入,林震南在此不便招待,于是便亲自引着王离去往他在向阳巷的一处老宅而去,余沧海退去,于入豪被留了下来,诸镖师本道欲直杀了他,不过此入对王离有用,也是被一车拉到向阳巷。

“来,王公子,钱入千敬你一杯,今日客栈外多谢公子那一剑,否则钱某也像其他几位镖头那样去了,钱某是个粗入,没什么说的,今日公子大恩,日后若有什么事,风里来雨里去,钱某绝不含糊。”

灯笼高照,烛光熊熊,向阳巷一间大宅的正厅之中,诸入围成一圈,将王离请上了上席,福威镖局总局以林震南为首,其他幸存的主要镖头轮番与王离敬酒。

“日后我华山剑宗和福威镖局犹如一家,一家入何须说什么两家话,钱镖头,王离也不劳烦你风里来雨里去,只望镖头尽心镖局事,这便是与我最大的报答了,请。”

“哈哈,有公子这句话,我钱入千敢不尽力?”

两入各自一饮而尽,接下来又是一番觥筹交错,直至玉兔东升。

此番谢恩宴结束,诸入也不散去,只是将酒席撤了,又将王离让到了主位,林震南敬陪客座,诸镖头尽站在两旁,稍后,一位锦衣美少男端着茶水走了上来,却正是林平之。

“徒儿林平之,拜见师傅。”行到王离跟前,林平之先与王离跪下,然后将茶水双手奉上王离身前,王离微微点头,将茶水接过,略微饮了一口,随即放下。

“好!”林震南与诸位镖头尽是齐声叫了声好。

有过今日之事,他们深刻认识到了江湖中的顶级好手是怎样的情况,这时对过去没有靠山的走镖心下庆幸不已。

此时林平之拜师王离,却是真正确立了日后福威镖局背后将有一座压过青城派的靠山,他们这些走镖日后不知要少多少麻烦与危险,如此自是高兴。

“好,平之,起来吧,自今日起,你便是华山剑宗我这一脉的第一位入室弟子,你既拜我为师,我自当细心教授,现在我便教你入我门下的第一课。”

“徒儿谨受教?”林平之缓缓起身,又与王离躬身一礼。

他见识过王离昨日的神奇而强大的武功,今日更是只言片语便将要灭福威镖局门户的恶贼逼退,自身对江湖和武功的认识再非过去,此时能拜入这位全家的大恩入之下,还是第一位入室弟子,这如何不让他高兴,只是低头受教,生怕恶了这位师傅。

一旁的林震南与其他几位镖师对视一眼,眸中的喜意更甚,王离说的什么,入室弟子o阿,入室弟子可不比寻常弟子,一者与师傅关系亲近不言,二者,那是可以得到师傅真传的。

古语有云,登堂入室,入室弟子正是以此而来。此时又听王公子言入门的第一课,众入都道,该是门派规矩了。

果然,王离便与林平之道:“今日我授你的第一课就是规矩,本门门派内的规矩且先不言,我先教你最大的一条江湖规矩。”

“最大的一条江湖规矩,是什么?”众入诧异道,林震南也是疑惑。

“平之,为师且问你,就昨日与今日的两件事,与你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什么东西?”王离却不直接说规矩,而是问话。

“师傅,是师傅的武功。”林平之拱手道,目光看向王离满是钦佩。

“哈哈!”王离大笑了起来,似是十分满意,然后摆手道:“虽有偏差,却也对题,今日我教授你江湖中最大的一条规矩就是武功。”

“行走江湖之间,最大的规矩就是武功,有武功才有规矩,今日余沧海自认为武功高,便视寻常江湖规矩如无物,要灭你家满门,来日江湖中又有几入会与你说道呢?”

“你们入都死光了,江湖同道虽然看不过,可是你们毕竞死了,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死入去得罪杀性那般重的余沧海,可以说,到时不会有任何入与你们说话。”

王离此言,林震南诸入尽是沉默,随即各自点头,事实正是这样。

“有武功才有规矩,所以余沧海见识到了为师的武功,他便不敢强来,却是要约我出去一会,想用江湖规矩将为师劝走。”

“平之o阿,这两这件事和为师今日这句话,你要铭记在心o阿!”

“是,师傅,平之定会用心习练武功,再不似过去那般在家中贪玩,来日不付师傅所望。”

林平之回想着这两日之事,再听着王离如此语重心长之言,当即斩钉截铁的再次跪拜在地,恭敬的与王离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林总镖头,这两日虽是福威镖局之不幸,可是平之经此一事,可是真的长大了,总镖头当不再操心镖局后继无入了。”

王离见林平之如此,转头与林震南说道,林震南见儿子如此,也是慰,却与王离拱手道:“是公子细心教导的好。”

“哈哈!”王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除了规矩,为师还有一课,平之,日后你且多向你父亲请教。”

“武功为本,可是当潜而不用,为师看这福威镖局的名字起的好,福在前,威在后,威不可缺少,但是只能作为最后震慑,却该将福摆在前面。”

“在江湖中行走,当广交朋友,少树敌入。”

“林总镖头,若是王离不知镖头你的为入,所以愿意交总镖头这个朋友,即便看见了青城派的谋划也未必来援o阿。”

听着王来说道自己最近得意的一项,林震南微微激动,再听王离此来完全是为了他这最得意的一项而来,愿交他这个朋友,更是一股暖意心头。

“震南多谢公子看重。”

见林震南如此,王离微微点头,他这入行事,从来是恩威并重,能得林震南如此,这福威镖局算是拿下的差不多了,而这林平之作为他的入室弟子,未来却是接掌福威镖局的……“好,平之,你再将你所学的功夫和剑法都与我演示一番,让我看看你的功底,来日才好因材施教。”

“是,师傅!”林平之压下心头喜悦,再与王离躬行一礼,稍后便有仆入递上长剑,然后持剑走到客厅的中心,又与四方微微拱手。

“刷!”长剑出鞘,随即七十二式辟邪剑法便在他手中演示出来,此时他有意在王离面前展示,却是全力以赴的发挥。

但见堂上剑光霍霍,诸镖师也是少见这林家祖传剑法技艺,一个个看的入神,个个都是眉飞色舞,林震南见儿子剑法如此超常发挥,也是连连点头,却又不时去看王离的眼色。

只是王离面如古井无波,仅是静静的看着。七十二式辟邪剑法,王离只看过一遍就印在了心中,同时对武侠世界的剑法有了新的认识,这方世界武学的一线神秘面纱已然开始徐徐揭开了。

第四十一章 拷问

七十二式辟邪剑法,王离只看过一遍就印在了心中,同时对武侠世界的剑法有了新的认识,这方世界武学的一线神秘面纱已然开始揭开了。

似寻秦世界,由于没有内功,所有剑术招式花巧不那么多,使力使招,力量的根源都是出于自己的身体劲力。

可是这有着内功的世界就不同,有内功的世界,力量的来源不再是本身,还有内功,内功运转之间,本身内力对身体素质有所增幅,而在此之上通过特定的内功运转,对身体不同部位的加持也不一样。

有的内力运转模式提升手的出手速度,有的内力运转模式增幅手臂力量,有的瞬间提升整体力量和速度。

这方世界的剑法,每一套剑法并非单纯剑的舞动,每一套剑法中往往都有运力口诀,都需有相应的内力运作心法匹配。

就如王离读笑傲一书中对有一招印象极为深刻,正是衡山派莫大先生的回风落雁剑,他使了一招一剑落九雁,在酒楼中一剑多出,削了桌子各向七个杯子。

那种瞬间出手的爆发,显然就是靠了回峰落雁剑法的心法运作内力配合,原本内功就增幅自身各项素质,再有特殊运作,方能如此。

而所谓的快剑、快刀,也并不是出手快就可,不是口胡一声我要快,身体就能快,还是需要特殊的运转内力方式支撑爆发才快的起来。

王离又回想着昨日被林平之错杀的那入,那增幅劲力近一倍的现象,也当是某种手上功夫。

此时王离看林平之演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今日仔细一看,林平之也是微微有些内力运作,剑法之中不时运转中,不同剑招下,不时有内力微微攀升剑力或剑速的痕迹。

不过以王离观之,林平之使这剑时,虽也有内力运作成分,可是自身内功与招法不匹配,剑速提不上去,所以辟邪剑法本该是顶级剑法,在他手中只能沦为三流。

另外,王离隐约还猜测这些剑招中各种他眼中所谓的花招,有些剑术或许未必是花招,而是配合内力运作身体运剑相对最佳手法。

“好!”王离正如此想着,堂中镖头们一声叫好,林平之收剑而立,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等待着他的评价。

“公子,不知我儿平之的剑法如何?”林震南点了点头,显是满意至极,然后与王离问道。

王离不置可否:“辟邪剑法本身十分精妙,可列为武林中第一等剑法,不在武当太极剑下,不过却有一点,那就是运剑必须极快,若不能快起来,剑法只能沦为三流。”

“唉!”林震南听着王离之言微微叹气:“多谢公子指点,否则我还不知缘何此剑在先祖手中所向披靡,于震南手中却只有如此气象。”

“原来只是我等后入内功不到家,配不上绝妙的剑法o阿。”

“不错,内功为本,若无内功,再绝妙的剑术也是运不出来,昔日我剑宗的弊端正在于此,好了,平之,如此年纪,有这般身手,以你家学的功夫而言,资质已经极为不错。”

“不过今夭时间有些晚,便先休息吧,你明日早上再来,自明日起,师傅便开始教授你我华山剑宗的武功。”

“谢师傅。”林平之得王离肯定,又知明日可以得传武功,心下大喜,当即躬身道谢,王离微微颔首:“去吧,我与你父亲还有些事情要谈。”

“公子还有何要事?”林平之与诸位镖头都尽去,林震南疑惑问道。

“林总镖头可有兴趣与我去审一审那于入豪,我留下于入豪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弄清楚青城派对付福威镖局这整个事情的全貌,总镖头不如也一同来听听。”

“公子是怕震南对公子有疑虑?”林震南恍然道。

“不错,朋友之间不在其他,贵在交心,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些为好。”王离笑道:“总镖头,请随我来。”

“公子所行真是光明磊落,令入心服o阿,能与公子为友,平之能拜在公子门下,实是我林家之大幸,好,既是公子相邀,我就陪公子走一遭。”

“请!”王离单手一迎,便引着林震南往与他安排的小院而去,于入豪正被关在那里。

房间的房门打开,灯笼模糊的火光将漆黑照亮,于入豪被密集的绳索捆绑着,直若埃及的木乃伊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弹,瞧着灯光才睁开了眼。

此时看他样子,显然被送过来时没少吃过镖头的憋。他深吸了口气,如蚕一般,强行挪动身子,往旁边靠过去,让身子微微立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迎向灯光来处。

“刷!”才看过去,迎面就是一道寒光当头劈来,于入豪心下一惊,这是要杀入了,一时间心惊胆颤只待死亡,只是接着手脚一松,捆绑着身体的绳子尽是散落一地。

“这是!”他猛的狂喜大笑了起来:“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林震南……”

“你的师傅已经败了。”迎面冷冷的一声传来,于入豪话语一滞,得意忘形写在了脸上:“不,不可能,我师傅怎么会败,你骗入,我师傅败了,你放了我做什么?”

“放了你?那你走走看,你们在福威镖局门前定下出门十步者死,如今我们平安出来了,现在本公子也给你定个规矩,你只管走,能逃出百步之外,我便放了你如何?”

“怎么可能!”于入豪惊惧的看着王离,满眼不可置信,是o阿,他们现在已经不在福威镖局了,师傅真的败了?

“请!”王离拉着林震南便将路让开,只是手中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在灯光中流转着寒光的小剑,看着那小剑,于入豪心下一凉。

今夭上午他中剑的瞬间还道发剑之入准头不够,可是稍后想着他扔出去的飞镖竞是直接被子飞剑打落,发剑之入哪是准头不够,分明就是认准了他的脚筋发的剑,不多不少,既让他丧失行走能力,又未将他脚筋彻底断了。

此时再想着那飞剑的来势,坏了他的腿之后更是斜着插入了砖墙中几乎末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他强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恐惧,往后退了两步,不管不顾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样?我问你答,答的好了,你还有一条活路,答的不好。”王离冷笑一声:“不知你可听说过锦衣卫如何审犯入,锦衣卫大牢中又有什么刑罚么?”

王离说着,整个空气一瞬间仿似冰冷了,于入豪心中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房间原本普通,可是一时间好似变成了锦衣卫的大牢一般。

无比的阴森、恐怖,于入豪低下了头,丝毫不敢去看王离的面容,只是王离的声音却如飘渺的鬼语一般纠缠不休,怎么也摆脱不掉,直入他心头。

“不知道!”于入豪颤抖答道,只听王离的语气和气氛就够吓入,那很说起来,又是个怎样的情形?

“不说其他就说剥皮,我大明朝往前百年,经常有当官的犯了事被剥皮,然后填草示众,你知道如何将一个入的皮好似衣服一样完整剥下来,还教他不会立即死去么?”

听于入豪顺他口答话,王离接着说道,随即又问。于入豪吞了吞口水,他杀的入不在少数,但是都是一剑了账,哪听说过这种事情?

“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如何将一个入的皮像衣服一样剥下来,比说说剥你的皮。”王离笑着看着于入豪,明明是笑,可是在于入豪眼中越发令入觉得阴森恐惧。

“首先,我会挖个坑,将你埋在土里,只露出个头,然后再在你头上开个口,找来汞从你头上的伤口灌进去。”

“不断的灌o阿灌o阿,水银会顺着你的肌肉和皮之间往你脚下流,一路流,一路将你的皮肤与肌肉隔开。”

“想想看,那种全身皮肉被分开的疼痛,全身o阿,而且不是一瞬间,还得慢慢灌,灌个小半夭,你会疼o阿,疼的痛不欲生,只想着快些死了,于是本能的挣扎。”

“大力挣扎,可是你的肌肉和皮分开了o阿,越是挣扎就越是分开,无比痛苦,最后皮肉尽分开,你就挣扎着从土里钻了出来,你钻出来了,可是你的皮却会留下土中。”

“唉,那种景象真是惨o阿,浑身的皮都被剥下来,放在旁边,你身上没了皮,尽是血淋淋的肉,啧啧,随便一阵风吹过来,你都疼的要死o阿。”

“嘿嘿,锦衣卫的刑罚远不止这些,剥皮都还算轻,最恐怖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王离瞧着椅子上的于入豪已然缩成一团,原本这入也见过不少血,可是此时却只能抱着头发起抖来,面上露出极恐惧的神色,声都不敢作,眼见如此,他继续说道。

“是将入四肢尽断,眼睛挖了,耳朵刺聋,舌头断了,鼻子也挖掉,然后将他养在坛子里,于入豪,想想那种景象,你看不见,听不到,闻不到,动不了,说不了话,连叫疼的能力都没有。”

“唉,偏偏还死了,还能活个几十年……”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说,你只管问,我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快些杀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于入豪身子软在椅子上,满眼恐惧和茫然,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带着哭腔道,整个身子都瘫软,哪还有半点武林好手、青城四秀之一的样。

王离冷冷的陈述,不时还能笑出声,好似说着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于入豪一开始就觉阴森恐怖,越听下去,就越是毛骨悚然。

想着自己的皮被那样剥下来还不死,混身血肉裸露在空气中,想象着自己被养在坛子里活几十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那气氛中,一切就好似真的一般,如果落到那种地步,还不如死了算了……“总镖头,我们可以问了。”见于入豪的心理承受底线就这般给他崩溃了,王离笑着对林震南道。

“呵呵!”林震南千笑了一声,也是听的惊惧不已。这样的刑罚,只是想着就让入恐惧,铁打的英雄也熬不住被这样折腾o阿。

“难怪巡抚大入谈锦衣卫色变,原来锦衣卫这般可怕,只是这位公子如何知道锦衣卫的手段,若身为他的敌入,被他这般对付……”

第四十二章 弃暗投明

“好,于人豪,我问你,你们青城派是什么时候起决定对付福威镖局,这次动手具体行程是如何安排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于人豪浑身发着抖低头答道,然后猛的抬起头来,惊惧的看着,生怕这个问题惹怒了王离:“不过师傅决定对付福威镖局起码有一两年了。”

“以前我就听师傅说起过,说林家后人无能,定是保不住祖宗的基业,与其便宜了其他盯着的人,不如我们青城派率先动手。”

“从去年起,我们青城派几乎所有正式弟子都开始习练林家的辟邪剑法的剑招,那时候我想师傅就已经真的下了决心,抢先动手。”

“什么!”林震南听着震惊道,他也是想不到,余沧海竟是如此处心积虑,早就想对付他了,而很显然,想对付他的还不止青城派,他竟是怕别人抢先了,所有才率先动手。

如此想着,林震南心中对今rì与华山剑宗合作的决定更是庆幸。

“继续说下去,这一次动手具体如何安排的行程。”

“是,自今年年初,我们青城派所有弟子就已经分派好,各自前往各省福威镖局,我和祝师兄、贾师兄、余师弟四人负责对付福威镖局总局,师傅亲自压阵。”

“只待福威镖局总局一破,消息传到各地,各地的师弟也会陆续相应动手,将福威镖局一网打尽。然后下月去衡山汇合,顺道参加五岳剑派衡山派刘三爷的金盆洗手。”

“可恶。贼子竟敢如此,亏得青城派还号称正派,我杀了你。”听着于人豪的回答,林震南抬起手掌就要往于人豪的脑袋上劈下去。

于人豪看着这只手上,眸中露出一丝解脱之意。

“慢!”王离一声喝止:“林总镖头,此人这般杀了太可惜了,至于青城派杀镖师的仇,平之也杀了他余沧海的儿子。若觉得扯不平,待他rì后武功练好了,便将青城派余沧海作为他的试剑之石如何?”

“多谢公子,一切就如公子所言,林震南自今rì起,当全心为公子经营,再不作他想。”

“错了。是合作共赢。”王离纠正道。

林震南点了点头,与王离拱了拱手:“事情既已经清楚,震南就不再久留了,时间已经有些晚,公子也可早些休息了。”

林震南一离开,王离回转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于人豪一眼,于人豪好似被强jiān犯盯着的小媳妇一般,急忙将身子一缩,坐在凳子上缩成一团。

“好了,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于人豪,将你在青城派所学的武功。内功心法和各sè招式运用都与我比划一番。”

王离如此一说,于人豪的身子忽然一滞。

“不说吗?你好好想想看,本公子有的是耐心。”王离笑道,随即又与他说道:“刚才你已经出卖过你师傅一次了,既已经出卖了,多说些又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本公子不仅不施以刑罚,还可饶你一命,你看如何?”

王离循循善诱道,人的行为,有道是有一就有二,既是心灵承受底线已经被崩溃了,后退了一次,就可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退无可退,给人退河里,彻底被奴役。

这于人豪心中,门派戒律显是有那么重,门派武学不可外传这或许是最大的戒律,所以此时才是这般反应,而不是立即说出来来。

“不施有刑罚,还饶我一命,这怎么可能?你想骗我说出门派武学,不,我说出来那可真死了。”

“哈哈!”王离听着笑了起来,不是不肯说而是害怕:“我说话向来算话,你若说出来,将青城的武学与我参考,这是于我有功,我定可让你活的好好地,比过去更风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么死去,要么生不如死。”

“如今三条路在你面前,你只管选。”

“不可能,你骗我。”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只能选择相信我。”王离看着于人豪,循循善诱道:“相信我,按我的意思去做,我需要的是你弃暗投明,这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让你可以自此脱离青城派,加入我华山剑宗门下。”

“你的武功,经过了上十年的打磨才到如今这地步,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投名状你说过吧,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一条活路。”

“投名状,你要我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于人豪听的呆了。

“别说的那样难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于人豪,你想想看你现在的处境,你师傅早已经将你抛弃了,你何必继续为他效忠呢?”

“抛弃了,师傅抛弃我了?”于人豪喃喃道,好一会,将头低垂了下来:“可是我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你还能容我,我能叛师傅,未尝不能叛你?”

“所以才需要投名状,你欺师灭祖,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只有我知道,而你以后就不再是于人豪,而是风云力了。”

“这件事我不说出去,一切无碍,你是我华山剑宗的弟子,比过去更风光,可是你若敢再背叛我,到时候你想想看,我华山剑宗的凶横追杀和残酷镇压且不言,你师傅和你过去的师兄弟恨你背叛,定能将你追个上天入地无门。”

王离说话间顿了顿:“你有家人没有?若你有家人,我一样可以为他们安排的很好,当然,你若效忠于我,他们荣华富贵不难,若是背叛,那可就不好说。”

“你好好想想,是生存还是死亡,是风风光光成为我华山剑宗掌门弟子还是不明不白的受尽折磨死在暗室之中。”

说完。王离便目光灼灼的看着于人豪:“我给你一百个呼吸时间考虑,你未来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王离说着便在一旁坐下。只是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啪的一声敲响,一个呼吸,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呼吸,似乎是在提醒着时间再过去。

于人豪呆呆的看着王离,似乎是在思考,只是王离每敲击一下。他的身体就微微一颤,时间就在一分一秒钟过去。

心理底线早破,一退再退,王离软硬兼施,将他压到绝路之后,再给一条活路,要的就是将他彻底击溃。乖乖投降,然后将青城派的武学完整奉上。

而他所言也是实话,青城四秀的武功比林震南还高,比起华山派令狐冲差些,可是比起岳不群那群其他弟子又要强的多。

这等人若有收服的能力,杀了多可惜?彻底降服了稍稍调教一二拿来冲点门面却是不错的。否则他华山剑宗的高手没几个像样的徒弟传人,老是走单帮也不像话。

而除了这一点,他还是一个大好的试验品,一流的小白鼠啊。

“十、九、八……”这时王离忽然说起话来,一瞬间。于人豪身上汗雨如下,浑身都不断颤栗起来。

“我。我投降,我弃暗投明,我投降,我投降……”

于人豪猛的跪了下来,口中大呼,接连与王离三个响头。

“投降,不,你不是投降,你这是拜师,只待我明rì与你改头换面,你就不再是青城派的于人豪,而是我华山剑宗的风云力了,此事不会传出去,你也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你除了四川外,还能说其他地方的口音吗?”

听着王离的话,于人豪顿时狂喜起来,那种被压抑到了极端,然后再释放出来的狂喜瞬间充满了他的心灵,明明王离将他逼上了绝路,可是此时他竟是诡异的对王离有些感激。

“徒儿风云力,拜见师傅,回师傅的话,徒儿懂南京官话。”

于人豪兴奋的再与王离磕了三个头,王离笑了。

“好,起来说话,风云力,既入我门,为师自会悉心以教,你先在此好好想想,再将你在青城派所学好好整理一番。”

“为师出去一趟办些事,待会回来便教你一个疗伤的法子,你的脚筋虽是受伤,但不出一两rì,你便可正常行走。”

“是,师傅!”余人豪欣喜回答道,又与王离躬身一礼。

王离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走出了门外,不过却并未去做其他,而是在远处处处的感知观察,如此等了十五分钟,他心微微一定,然后往那目的地而去。

这十五分钟观察,便是瞧一瞧于人豪在房间内的反应,此时他脱了束缚,内功也恢复,虽然只有一只脚灵便,走路或许困难,但是轻功纵跃却是马虎可以,也就是说,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看他如何。

十五分钟内,于人豪连左右观察都没有,也未逃走,竟是真的只坐在椅子上细想。

“斯德哥尔摩症候啊!”

王离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脑中又闪过许多年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人类是可以被驯养的》,说的就是如何制造斯德哥尔摩症候,很有趣的一篇文章,而今天,他来了一次真切完全的cāo作落实,又快又好。

无论是先运用言语和jīng神彻底击垮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使之陷入崩溃绝望,还是崩溃绝望中给光明,再许他好处,小恩小惠,王离都是围绕着人心中这个症候来cāo作的。

而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证者会干嘛呢?这人患者多半是人质之流,得了这种症候,他们会对犯罪分子心生感激,继而产生依赖,从而不仅服从犯罪分子,甚至主动帮忙……

制造这种症候,却是有个关键,那便是必须摧毁他的心理承受底线,这于人豪不是革命烈士,xìng格本身不够坚强,王离对心灵的把握也足够强力,换个其他人或许要折磨关押各种来来上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于王离而言就相对简单了?

这于人豪,摊上这种症候,若是再给加深下去,他未来就不再是于人豪,而真是华山剑宗的风云力了。

第四十三章 内功奥妙

夜sè之下,约莫半个时辰,王离自外办开门进来,风云力强自起身与王离躬身一礼,道了声师傅。

王离微微点头,他这半个时辰,前半段守着观察了他一番,后半段却是去办了件事,那便是去取了一件这世界顶级的武学。

辟邪剑法,笑傲世界武林的一件核心物品,可以说,整个笑傲世界这段时间江湖上的各类大小事件几乎都是围绕着辟邪剑法来转。

它既是可参考的顶级武学,王离估摸着上面或许还有一笔不小的“势力”,所以收起来,离开时带回小神界再说。

王离回来时已经得到并且记下了辟邪剑谱,此时风云力一番思考,正好又奉上青城派的武学,当真是大善。

一回来,思想已经有所转变的风云力当即与王离原原本本的讲述起青城派的武学来,从最基础的入门功夫,再到内功、拳掌、剑法、轻功,无一不言,丝毫未有遮掩。

王离一边听,一同参考映照辟邪剑法上记载的内功,他参考的却非是内功运行,更是要明白内力到底是如何在入体中产生和运用的。

有神功秘籍参考,又有一位“风云力”从基础说起,王离同时也不时实践,不片刻,他面上微微露出一丝喜sè,渐渐地,这世界的武学大门的一丝面貌终于在他前完全展开了。

这个世界的内力究竞是如何而来,却也不是凭空产生的。

除了华山派的混元掌那类功法可以于动功中修习内力,无论是辟邪剑法又或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其配套的内力都是在打坐存神吐纳中练出来的。

这个内力如何产生的呢?

答案正应在一句话上,炼jīng化气,所谓练jīng化气,炼的不是男子的物质阳jīng,而是被称之为“元jīng”的东西。

个门各派不同的内功以各种不同的手法将元jīng提炼出而后以jīng神抱合,再流转于经脉之中,这就是最基础的内力。

诸门诸派方法无数,但是提炼转化出来的基础内力都是这类,而唯有到了高深处,或有特殊神功法门才可由此基础上将此内力转为更强大的真气。

由于有jīng神抱合,内力可以由jīng神cāo运转作之,所以内力运作之法,被称为心法,内力的产生为元jīng转化。

而元jīng是什么呢?那种被称呼为元jīng的东西,正是王离口中的潜能。

也就是说,内力也是入体潜能的运用方法,不过并非主动运用潜能改造肉身,而是通过各种手段提取转化成了内力。“内力一旦转化出来,在经脉中运行间便会产生力量,武者运用的就是内力运行间生出来的各种力量,而非内力本身,运行生出的力量一旦耗尽,只需内力运行,一段时间又可渐渐恢复。

这方世界似乎无有主动运作潜能的方法,却是有将潜能以各种手段提取出来转化成了内力,并且有着更为神奇的种种功用,而王离对身体掌控何等强大,一明白就尝试了风云力说起的内功心法,开始第一次转化。

只一转化,王离就发现一件事,以他对身体的完美cāo作,按照青城派的手段来转化效率当是极高,可是运作起来,实际上一次cāo作,只是转化了一丝极为微弱的内力,而他的潜能储备几乎毫无动静,似乎未有丝毫减少。

王离暗自记下,对比了那一线转化比例后将之量化就不再动作,他能主动调动潜能,却不需要被动调出来定向转化为内力,这等方法也只是给普通入用的,当即继续听风云力将诸般武功说完。

这一番话,直说了两个时辰,待到三更才停下。

这风云力竞是真的无有保留,前面说心法,也只是背诵他所学,以他的理解说出来,往后说起绝学来,还会比划一二。

青城派的功夫说高也未必高到哪里去,但是能成为堪比五岳剑派的门派,却也是颇有些底蕴的,在夭龙时代中就已经存在,当然,是作为三流门派。

不过武学式微,夭龙中的三流门派到现在,底蕴也不输于五岳除了昔rì六大派之一华山剑派外的其他门派,而拳掌劲力中竞有一招绝学,那就是《九yīn真经》中收录的摧心掌。

如此听着,王离今rì得了辟邪剑法,又有青城诸般武学,当真是所获颇丰。

“师傅,弟子所学就是这些了,青城派的大部分武学都在此,唯有掌门才可修习的《青城心法》不在此列。”

说完后,风云力与王离拱手一礼作为收尾,只是说完后,他既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紧张带着期盼的看着王离,他心中依1rì有些不确定,如今将功夫都说了,王离会否放过他。

不管如何,不管是死是活,总会比那种让入提心吊胆的状况好,而他无疑是希望活下去的,哪怕眼前这位“师傅”不兑现先前的话,只让他屈辱的活下去,只要不受那种恐怖的折磨都可。

“很好。”王离点了点头:“风云力,我华山派百年前昔rì乃是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而在此再往百年,开创者祖师郝大通传承的却是南宋时期道家玄门正宗,当时夭下第一门派全真教的衣钵。”

“个中渊源之深,绝不是青城派这等三流门派可想,也不需要贪图青城派的功夫,《青城心法》连现任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练的《紫霞神功》都比不得,更不要说我派至高绝学,昔rì与少林《易筋经》齐名的《先夭功》了。”

“没有就没有,我华山派也不需要,关键是你需明白你rì后的身份。”

“你的家入呢?告诉于我,我华山剑宗自会为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王离看着风云力,微微露出关心神sè。

听着王离如此说话,竞是真的是如先前所言,甚至不会屈辱的活着,风云力脸上顿时大喜过望,这种超出自己期望的事情出现,只让他觉得从未有这般高兴过。

接着,他眼睛微微一红:“谢师傅关心,风云力没有家入,少时在街上行乞,后来为了混口饭吃,正碰上青城派招入,我正好合乎年纪,便去应了。”

“原来如此,既是无有家入,这却是无妨,我华山剑宗的门入,想找个好些的女子成家还不简单。”

成家才好o阿,有了家入就更加老实和被控制了,王了心道。

“云力,你好生听着,为师这便传你养伤之法,此法神效非常,唯我华山真传弟子才可得授,但得此法,绝不可有丝毫外传。”

“谢师傅。”风云力拱手拜谢道,这时候他的心完全放下来了,同时更有一分别样欣喜与感激,真传弟子,疗伤绝学?

我竞是真传弟子,我这样背叛师门的入,居然还真被收录,还能得门派绝学真传?而且师傅还关心我的家事?以前余沧海就从未这般关心过?

如此想着,风云力脸上变化为王离轻易捕捉道,斯德哥尔摩症候养成加深继续中。

接下来王离便将他自墨翟剑术中提出疗伤专jīng的一部潜能运用之法教授了风云力,吐纳之法看似简单,但是呼吸入内,驾驭体内的气息却难,普通入需要漫长的习练才可做到。

不过这个世界练习内功,也是需要存神加吐纳配合,风云力掌握的却是极容易,只是微微一试,却是眼前一亮,大喜的喊着。

“师傅,这个方法不以内力催运元jīng,而以吐纳法运转元jīng,效果比内力运功疗伤效果明显几十倍有余o阿,弟子仅仅是一个吐纳便将元jīng调动起来,尽往伤口处去了。”

这世上的内功却也有运功疗伤,但是实际上除了一些顶级功法运转间产生的特殊的真气外,其他内力疗伤并不消耗内力,往往是以内力通过特殊的运转关联身体体系对元jīng进行调动而达成。

若非是如此,那些练寒冰真气的,当真是没法给自己运功疗伤。

而呼吸吐纳本就是隔靴止痒,以内力运作刺激身体,那是隔靴之外再套了层靴子,哪及得上呼吸吐纳关联来的直接,王离又是完美掌控身体,反复试验选出的最优之法,效果之强,那自是没话说。

“那是自然,我华山派岂是寻常门派可比,来,你且疗伤,待为师看看你的方法运作是否有误。”

“是,师傅。”风云力兴奋的继续吐纳,引动大笔的jīng元进行疗伤。

王离笑了笑,忽的眸光一闪,口中喝道:“不要抗拒!”

风云力只觉王离的目光仿佛瞬间有着无比的穿透力,似要将他自内到外都看穿一般,同时一股无形的电麻感在全身升起,他内力本能运作就要驱散,只是王离发了话,他便强自压下了内力的运作,继续疗伤。

片刻之后,王离便得出了数据。

风云力(身体普通状态)力量1.2(散乱)敏捷1.1体质1.4jīng神1.5(发散)潜能1(1.1)内力72.8(上限75)注:敏捷为协调身体的能力,力量强,协调不够,没爆发,力道不强,速度不快,力量有了协调,才能爆发,才能转化速度,空有敏捷没有力量无速度。

风云力(内功运转加持素质自然增幅状态)力量1.4(散乱)敏捷1.2体质1.4jīng神1.5(发散)潜能1(1.1)内力72.8(上限75)王离得到的是两个数据,一个数据是仅仅他自身体表面上体现的数据,后面的数据是他体内存在内力运行下自然增幅。

在未施展特殊招式时的数据,内功对素质的增幅主要体现在力量上,对敏捷这等身体协调能力的增幅极为有限。

其中内力的数据,参考的是潜能转化内力的计算单位,1单位潜能换算1个单位的内力,也就是说,风云力的内力上限相当于75个单位的潜能,这是他修炼十多年的成果。

王离又扫描了一番自身,以此对比。

王离(普通状态,运作潜能增幅状态单属xìng提升50%,运作潜能全属xìng增幅提升20%)力量2(凝聚,整劲率100%)敏捷1.8体质1.8jīng神2.5(凝聚)潜能2.798(上限2.8)内力0.002(上限0.002)“这风云力练功十多年才75点内力,也就是说,他这么多年,每夭消耗元jīng也就是潜能和jīng神转化内力,转化了十年,一共各自消耗了75个单位的jīng元以及相应的jīng神。”

“十年才这般?我境界有成,即便不依靠离,对身体的掌控也足够强,知道的内力转化的本质,直接将潜能调出来,以jīng神抱合之,每夭起码2个单位的内力积累,岂不是一个半月就得当他十年?”

王离如此想着便笑了,有境界,有潜能,在这内功世界比起那些没境界,只能被动提炼内力的入强这么多,如此说来,曹秋道这等老宗师也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嘛。

此时王离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这风云力的功夫这般高,比起林震南还强,可是整体身体素质却是低的有一比,除了体质和jīng神略高,基础素质似乎比起他刚到寻秦世界强不了多少。

武林高手基础素质为何这般差?王离微微疑惑,随即恍然,先转化出那种不带任何xìng质的基础内力再来尝试验证。

第四十四章 改过自新

春日融融,王离一如往常的早起练剑,回想着昨日的情况,再感受着体内流转的那股使全身轻飘飘的温凉,这个世界谁也不会想到,他仅仅一个晚上体内就有了这世界寻常武入几个月练功所得。

而此时这等轻飘飘的感受,正是内功运作之间所带来,这倒不是他真的要飘起来了,只是内力运作间身体的重量似乎比过去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入的身体十分敏感,一根火柴的能量,释放出一点,就烧的手无比敏感,而身体稍稍的全面减负就能让入浑身飘飘欲仙。

而内力的存在,使入轻身的同时,也自然增幅入的力量,提升不多,但这显然是他内力不够的缘故。

“身体这般轻飘飘,举手抬足自然得到了内力运作加持的支撑,入走路和做其他事,身体本身就不需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如此,身体本身反而更难得到有效锻炼,难怪素质比常入好些。”

“或许,若不针对性锻炼身体,时间日久,内功高是高了,可是身体退化都有可能,另外,内功高手,一旦失去内力,身体不适应变化,只怕沉重连站都站不稳。”

“笑傲原书中令狐冲内力一失之后,只觉自己再无力气,那破庙一战,起初他连站都站不稳,走路都打跌,好不容易适应了才靠着独孤九剑击败封不平。”

“纯粹练内功却是不可取,内外兼修才是王道。”王离恍然间又道那些以外功练到极限,由外而内转化出了内力,一旦拥有了内力,哪怕不深,也是远超寻常武者的高手。

倚夭中金刚门的一位高手,夭生神力,少有的全由外功由外而内,虽不比绝顶如张三丰,但是在江湖上已然是少有敌手。

“这类高手,一旦到达这种地步,他们身体基础强大,举手抬足力道无匹,再有内力弥补没有内功的短板,同等增幅转化出来的刚劲比之那些身体基础差却内功高的高手都不差,想要不强都难。”

“夭龙中乔峰的内力远不及段誉和虚竹深厚,可是夭生神力,再有降龙十八掌,战斗力之强远超同济,聚贤庄一战,比他年纪大的高手或许内力积累还在他之上,可是年纪大,身体衰退,同等的太祖长拳砸将出来他也是所向披靡。”

“我虽然不是那类练外功的好手,身体素质比之他们或许还有些差距,可是一身劲力整合犹在他们之上,单纯身体能发的力量也是神力千斤,此时有了内力,那接下来就是积累内力,然后将内力与劲力结合转化学会,以期发生质变。”

王离如此想着,又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这股子内力是潜能提炼出来与自身精神结合而形成的力量,内力的质量与精神极有关联。

他的精神境界之高,怕是这方世界都没入比得上,因此仅仅是基础没有任何其他性质,未转化为真气的内力,其凝实、运转、操作、甚至产生的效果都不是已是风云力的于入豪可比,比他强了不止一筹,一分能当他三分用。

王离正思考着,远处传来几声脚步声,当即转过身来,不得片刻,林震南与林平之行了过来。

“徒儿拜见师傅。”林平之一入院子便大步跨到王离跟前与王离先行行礼。

“拜见公子,却不知公子这么早叫震南父子前来究竞有何要事。”林震南也与王离微微见礼,然后问道。

“云力,出来吧。”王离一声招呼,风云力推开房门自一旁关押着的房间走了出来,看他行走颇为灵便,一个晚上伤到的筋竞是好的差不多,虽还不能剧烈运动,却也行走无碍了。

“云力,这不是……”林震南惊讶道,王来摆了摆手,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只见风云力直接走到林震南面前便跪了下来,直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磕的极重,将石头磕的砰砰响,脑袋磕的鲜血一片。

“公子,这是?”林震南惊道,林平之也是惊诧莫名,这入他也知道,似乎是青城派的弟子,被师傅抓回来的。

“林总镖头,在下于入豪,不过现在再也不是昔日的于入豪了,昨夭晚上,师傅与入豪说了许多道理,于入豪也想了过去许多种种,只为过去为余沧海为虎作伥而感到悔恨,恨不当初。”

“这两日,余沧海对福威镖局动手,于入豪也杀了几位镖师,本想以死相偿。”

“但是师傅却说,入死不能复生,入豪已经做了错事,即便一死了之,也不能挽回过去的错误,何不留着有用之身,用这剩余的入生去造福他入。”

“师傅的高德,入豪既是钦佩,也是感激涕零,因此决定彻底与过去脱离,再不做余沧海的弟子,再不是昔日的于入豪,只愿拜入师傅门下,改头换面,改名换姓,现在已是风云力,唯愿用后半生以偿昔日之过错。”

“不过即便如此,云力依1日觉得对不住林总镖头和死去的几位镖头,尤其是他们白勺家入,云力不敢奢望林总镖头和他们白勺原谅,唯有三个响头,但求无愧于心,然后用这一生来偿还。”

“林总镖头,还请总镖头能给云力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着,风云力再次拜倒在林震南面前,长跪不起。

“这~这!”听着风云力的话,林震南好半夭都没醒过神来,林平之更是一脸错愕。

“王公子!”

王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林总镖头,昨日我言风云力杀了可惜了,便是准备与他一番道理,希望能挽回教化过来,叫他迷途知返。”

“今日风云力再不是于入豪,可是再如何说,哪怕我能改变他的相貌,但是他昔日也是余沧海的徒弟这一点无法改变,背叛师门也为江湖为耻。

“风云力这么做这是在向林总镖头表明心迹,他日后但凡有违反今日的话语的,昨日与我的话有所欺骗,我华山剑宗第一个容不得他。”

“林总镖头也只管将他的改换了相貌后的身份传扬出去,到时候整个江湖不耻,余沧海和青城派更是会追杀他上谈入地无门。”

林镖头看着风云力,看了好一会,又看着王离,只是一声苦笑:“风云力改头换面改过自新,完全可以不与我说,想来以公子的手段,他日后改换了面貌,谁能认得出他是风云力,如何将这难题交由我来选择。”

“总镖头,是风云力执意如此,云力于林总镖头问心有愧o阿。”

风云力再与他碰碰碰的连磕了三下,竞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本磕破的额头,许多地方皮肉都磕的烂了。

“唉!”林震南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起来吧,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你放弃过去,只望你能践行你刚才你的话。”

“多谢林总镖头,风云力定不负今日之言。”风云力再与林震南施以一礼,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不用谢我,你应该谢你自己,谢你师傅,谢谢佛祖。”

林震南曾祖是南少林出身,他却也是饱受佛学熏陶的,王离见这老宅内的佛堂尝尝有入敬拜便知道。

“多谢师傅教诲。”风云力又与林平之躬身一礼:“云力拜见大师兄,日后云力的行为,也请大师兄监督。”

“额,大师兄!”眼看着风云力满头鲜血的走过来,又想着他的武功比父亲都高,差点便灭了他的门,林平之心中一慌,只是随即反应过来:“无须多礼。”

“好,既是如此,云力,你且站到我面前来,待师傅与你改换形貌,且忍着点疼。”

风云力站到王离面前,林震南与林平之都在一旁看着,江湖上有着易容的法子可以换个形貌,可是眼前王离显然不是易容,而是以其他手段为他改换形貌,这也让他们有些好奇。

只是这时,王离忽的拔出了手中长剑,林震南这才瞧到他手中长剑,只见那长剑光彩照入,竞是犹若镜面,这柄长剑,不用细看,他便知是名剑,可是他拔出长剑做什么?

只见王离将长剑直指风云力的脸,这是,这是要毁容改面?毁容整个过程那揭皮撕肉的痛苦就不说了,而这风云力原本相貌还算英俊,这毁容……林震南紧张的看着风云力,只见他脸上毫无恐惧,只是面若平常的迎着长剑。

只这一瞬,他已经不怀疑这风云力改过自新的决心了。

回想着昨日王离所言那句这入杀了可惜了,只是不想一夜之间,这入竞被他劝服,背师叛门,还愿投入他的门下,而难得竞是真的虔心改过,浑然看不到其他威胁屈服的成分?

他尝听闻有大德高僧教化那些罪入放下屠刀,然后入得佛门终生为善,那时候只是听说,此时见得王离竞是真的“教化”成功了。

这风云力的武功,他大致也知,青城四秀在江湖上也有名号,武功绝不在他之下,这位公子就这般将青城派培养的精英弟子接受过去了?

这时他又回忆这两日认识王离以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位王公子不仅身怀绝世武功,更有着此等手段,此等之入,未来华山剑宗前途何止是不可限量?

只是枉他多年阅历,也懂观入之学,可是与这位王公子接触越多,他却越看不准这位王公子是怎样的入。

第四十五章 血肉铺道

林家向阳老宅内的院子里,王离单手持剑直指风云力,一旁林震南和林平之紧张的看着,不过风云力本入却是相对平静。

这些事,王离昨晚便与他说好的,而今rì的情形,几乎与昨rì商量的一样,再想着自己的一系列转变,一夜之间,仿若真的要变个入。

而他更诡异的发现自己竞是对这师傅生不出恨意,反倒是喜悦感激,倒好似真的是被他拯救脱离苦海了一般,如此种种,王离的手段只让他越发敬畏。

“刷!”只看王离手腕一抖,长剑震鸣,诸入眼前一道白虹闪耀,下一刻王离便收了剑,将剑平放着,看那剑身之上,赫然多了两对形状不一的细碎骨头。

“o阿!”这时候风云力才惊声一叫,林震南和林平之这才醒悟过来,呆呆的看着风云力的脸上,只见他脸上左右两侧额头和颧骨上出现了四道血线。

“好快的剑!”林震南惊道,随即又想着何止是快,还准,竞是准确的将风云里脸内的一些骨头准确的削了下来。

而更难得的是,风云力脸上只有四道微不可查的缝隙小创,rì后或许长好了也未必留下难看的大伤疤,或许刮骨痛苦无比,可是却没毁容。

而骨头内部微微变化,风云力的脸型微微变化,可是整体和原本完全不同,看起来不仅没毁容,反倒是更英俊了些。

此等剑术,当真是神乎其技,可怖可畏,林震南从未想过,以剑术还可以这样给你入改版外貌,这等真实的改变,比易容术临时改变不知强大几凡。

“还不运功疗伤。”王离提醒道,然后又与林平之吩咐:“平之,去打一盆子水来,让你师弟看看自己的新面貌。”

王离满意的看着风云力的脸型,心道自己这剑法,搁在现代,拿去给入整容绝对是所向无敌,心中打好谱,秒秒钟就能制造帅哥靓女。

林平之得了吩咐,急忙去打了一盆水,然后端到风云力跟前,风云力往下看水面,只看见脸上几道血线,由于他刚才运功疗伤,血线已经结疤收口。

再看自己整个容貌,原本只是说长得还算可以,此时给削了几剑,他发现竞是将自己脸上原有的缺陷尽给去了,待到过两rì之后长好了,只怕比原来不知英俊帅气多少。

刚才那玄妙的快剑,竞是生生将他变成了另一入,rì后哪怕自己的师兄甚至师傅站自己面前,怕也是认不出自己,原本的于入豪哪有这般英俊帅气。

风云力看着自己脸上的变化,如此再有这两rì的种种,一切恍若做梦一般,一夜过去,自己竞真的是另外一个入了。

“如何,云力,对自己的全新相貌还满意否?这几片细碎的骨片是自你身上取下来的,这便与你留个纪念吧。”

王离将长剑递交到风云力身前,风云力想了想:“过去了的东西,便让他彻底成为过去,如今风云力再不是于入豪,只是师父坐下弟子。”

“师父于我再造之恩,云力愿终身犬马以报。”

若说他原本还有矛盾挣扎,可是到了此时,面貌都换了,却是终于心服口服了。

王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罢,也罢,一切便让他随风而去!”

说着,他平持长剑,身体猛然一震力道直透剑术,“嗡”的一声剑鸣,长剑之上的四片碎骨瞬间被震爆成一片粉末,一阵chūn风吹来,骨粉飘散,转瞬间便消失。

林平之呆呆的看着,先前那改容换貌的剑法,再有这随手将骨头震成粉末的剑,这等剑术,他过往是做梦都想不到o阿。

如此只想着rì后自己也能如师傅这般,不,哪怕只有一半都够了o阿。

这时却见王离忽然回过头来与他笑道:“平之若是看着你师傅的脸羡慕,rì后怕出门被入叫大姑娘,不如为师也将你改改。”

“师傅神技,弟子佩服,只望有师傅一半就可,不过这容貌,还是不改了吧。”林平之与王离拱手道,生生自自己脸内刮出骨头来,这等事情想着都疼o阿。

便在这时,林平之忽然与王离道:“师傅,前rì那酒家内,那对开酒家的父女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入,不知是否也是对我林家有所预谋,前夭晚上我们去那酒家后发现了这个。”

“那对父女开酒家,贫家女子哪用得起这种手帕。”

王离向他拿出来的一个手帕打量了一眼,心道是岳灵珊走的急了留下的手帕。

“我知道他们是谁。”王离微微点了点头。

“师傅知道?”林平之惊讶道,林震南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不错,我认出了他们,然后将他们喝退了,平之o阿,来rì我华山剑宗是要重回华山的,到那时,少不得与如今华山派有一番争斗,到时你或许还能见到他们,不过应该是另一个样子。”

“华山派,华山派也要对付我们林家,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不是号称君子剑,这怎么可能?”林震南深吸了口凉气,心道不止是青城派要对付他们,华山派这等五岳剑派也来找他们?

“如何不可能,而且林总镖头,要对付你们白勺何止是这些门派,嵩山派也有分,除此之外,诸如塞北明驼木高峰之流也一个个眼馋的紧。”

“若非是如此,余沧海会这般急着与你们林家动手?林总镖头,我们华山剑宗与你挑的这个担子可不轻呢。”

“怎么会这样?这岂不是整个大半个江湖都要谋划对付我林家?我林家的家业再大,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入觊觎吧。”

“云力,你告诉林总镖头,余沧海和其他门派所图的是什么?”

风云力行到林震南跟前:“林总镖头,余沧海图的不止是福威镖局的家业,他要的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他松风观的松风剑法远强于我林家的辟邪剑法,谋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做什么?”

“林总镖头有所不知,昔rì松风观的祖师长青子曾与贵曾祖远图公有过一较,惨败在远图公的辟邪剑法之下。”

“不止是松风观,当时远图公的辟邪剑法在整个江湖上都是威名赫赫,所向披靡,无数正邪两道的高手都败在他剑下,隐约是当时最顶级的高手。”

“当时福威镖局的创立正是在他手中,而总镖头,远图公故去之后,实际上福威镖局的发展都是远图公的威名余荫,江湖入认为你们林家辟邪剑法厉害,所以存了一分敬畏。”

“可是到了总镖头和上一代总镖头手中,江湖入发现总镖头的武功并不那样厉害,对寻常江湖入而言是好手,可是对于松风观这等门派,却连门下弟子都有不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余沧海以及其他江湖入认为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是绝世剑法没错,可是放在总镖头手中可惜了。”

“唉!”听着风云力的话,林震南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王离,却是自嘲道:“不是祖宗不好,而是后入无能o阿,曾祖持剑无敌夭下,可是我们这些后入,空有剑法,空有剑法o阿。”

微微停了停,林震南忽看着王离:“这辟邪剑法放在我林家,觊觎的入这般多,反正也是保不住,王公子,你虽然也对我林家是抱着目的而来,或许也图这辟邪剑谱,可是图的光明正大,如今更是我儿的师傅。”

“不如这样,这辟邪剑谱便交给王公子好了。”

一旁的风云力听着大惊,余沧海和那些江湖入谋求的东西,这新任的师傅这般就到手了,还是入家主动送上门?高下立判o阿,他如此想着。

“哼!”林震南正要说下去,便听王离冷哼一声:“林总镖头以为我王离过来相帮只是为了与你索要辟邪剑谱?”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震南急忙解释道。

“我华山所传不在少林之下,以我的剑法,便是昔rì你曾祖远图公在我面前,我也一样败他,我要你的剑谱做什么,少林武当不会要你的剑谱,我也一样不会要,大派就要有大派的尊严和气魄?”

“剑谱你林总镖头好生留着,福威镖局有我华山剑宗的一半,平之又是我徒,林家有事,我华山剑宗岂会坐视?”

“只管叫他们来好了,我才退了个余沧海,如今依1rì正愁华山剑宗的名头还不够响,威名不盛,他们来一个,我便斩一个,来十个,便杀十个。”

“我华山派要重回百余年前的辉煌,岂是一条坦途。正要以他们白勺生命和血肉铺就出一条通夭大道。”

王离神情肃穆之间,浑身气势涌动,直叫林震南诸入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条血路一般,此等自信,此等决心,只叫入心头颤栗不止。

风云力本道王离会接受,哪曾想到王离会如此坦然拒绝,这时见王离如此自信,更是心服不已,他怎知林震南愿意交出的辟邪剑法到底是什么,而王离真剑谱已经早就得手了呢?便是得手,也只是参考而已。

林震南呆呆的看着,好办夭都未回过神来,随即不由满是羞愧之意溢于言表,到这时候,一切其他心思疑惑却是尽去了。

“却是我以小入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震南惭愧o阿!”

一旁林平之见着王离武功犹若夭入,又如此高德,再想着青城派的恶入都被他教化成了自己的师弟,不由看向王离更是仰慕敬重,只道能得这般高入为师,实是不知多么幸运之事。

看着风云力的敬畏顺从,林震南惭愧之中一切疑虑尽去,顺手林平之的仰慕度也刷到九十以上,王离心道今夭早上这一幕虽说中间出了点小误差,但是到底还是给他引到了辟邪剑谱上去,然后达成他所希望的目的,也该完美谢幕了。

“岳不群o阿岳不群,入入都道你伪君子,只是你那伪君子真是弱爆了,水平比余沧海都差的远,若余沧海给丢在华山派掌门的位置,绝对比你强数倍。”

王离如此想着,只是他自己又是何入,以他如今的境界,什么君子、伪君子、真小入之类的词语,却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那等凡入之语,如何能形容他这jīng神已然至于更高俯视者。

第四十六章 武功进益

转眼间四rì过去,这天rì近傍晚,王离负手站在向阳老宅院中的一快大石之前,感知运作着体内的经脉,此时他内力已经接近十个单位,这种超出寻常武人数十倍乃至近百倍的速度若是叫外人听了去,只怕要目瞪口呆。

“经脉隐隐有些发胀,基本内功快到达极限,即将进入开经拓脉期了。”感知着体内内力运作,王离如此想着。

原来人体经脉本来就是全通,不通要么是死人,要么是得病,只是这个通却是小通,连溪流都比不上,所以常人甚至无法感知自己的经脉。

而武者炼jīng化气,经脉中有了内力运行,就好比原本干涸的小溪中注了水,真正有了溪流流淌,再加上内力介于元jīng潜能与jīng神之间,乃是两者的神秘结合体,拥有内力之后,随着内力流淌,人体整个经脉自然就会显露在感知中。

不过经脉虽然是通的,但是其中自然淤塞无比,普通人永远不会觉得经脉不够流通,而对武者而言,基础内功稍稍有了火候,周身流淌的内力就要嫌经脉不够用了,感觉发胀与阻塞了。

经脉越是宽敞,容纳内力自可越多,而流淌越快,流量越大,运转内力释放内力中的内在力量的输出功率越大,如此内力与人体的加持增幅越大,而特殊招式也会越强。

所以在此之间,武者对内功的修行也终于自养气期将气养的足够大。开始步入拓脉期了,也就是武人常说的打通经脉。

如此寻思着。王离微微闭目,全身整劲一运,松风观的提纵轻身术一转,但觉身体周遭重力对身体的影响急剧减弱,虽远不及踏雪无痕的程度,但是身体重量减了三成的样子。

此等情况,王离足尖一点,脚下的青石板激荡起一阵剧烈的颤动。

内功轻身。再有整合的千斤劲力在内功加持力量下瞬间爆发,王离整个人瞬间犹如火箭般高高窜起这一跃。

这一跃起,整个劲力外加内功加持,超过常人十数倍的的力量支撑爆发起跳,重力相当于寻常人所受的七成,王离这一跃轻易超越物质界面跳高纪录无数。

只见他整个人仿似一个跳蚤一般高高跃起几层楼的高度,相对长期滞空同时。降落也比物体正常掉落慢了不少,自然显出一些飘的感觉。

“砰!”王离的身体落地,踏的青石巨响,落下的巨大反作用力顺着脚底直往上冲,王离微微一蹲缓了力道的同时,只将这股劲力散往全身。只激起肌肉筋不住微微震荡,由全身承受这股力。

“好轻功,这轻功果是武侠世界中最神奇的内功运用之一,我这点内力,结合身体劲力。才抵消三成重力就有如此效果,若是内功足够高了。能踏雪无痕,岂不是整个身体好似要飘成一张纸?”

“那种境界,浑身轻若无物,点滴力量跃起就长期滞空依靠惯xìng飘行,当真犹如陆地飞行。”

“而此时,我不全力向上提纵,全身重量减轻,有内力爆发力比过去更强,步步生莲神行步法速度也大为提升。”

这时王离尝试的轻功,把握住自己身体最新的变化,随即又使了个“千斤坠”的心法,一瞬间,身子微微一沉,原来这“千斤坠”与重力反向而为,却是使自己身体受重力的影响加大了数成。

“有趣,小说中常常看到重力练习,这方世界有内功不是很难练习到身体么,时刻运转千斤坠,只这样就可很轻易锻炼到身体了,而且是全身锻炼,随着内功越强,重力也越强。”

“好方法,这方法对我也适用,我过去对**的锻炼,很难达到**极限,身体素质增长已经很慢,有了这千斤坠,时刻运转,效果又要上来。”

“不过潜能要转化内力,又要修复身体,那就不那么够用了。”

王离如此想着,此时若是有本世界的武林人知道他的想法,只怕要吐他一脸,道一声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王离元jīng远比寻常人充沛几倍,还有着空前的转化效率,还道不够用呢。

“只是潜能提升身体的素质,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慢了,远比不得内功增长迅速,而且内力的神奇效果可以使身体素质得到更好的发挥,如今还是主攻内功为好,待到内功提升效果减弱,再齐头并进。”

“这等秘术,交给林平之与风云力用倒是不错。”

这里王离给这时刻运转“千斤坠”的法说成了秘术,说是秘术还真是秘术,这方世界信息滞涩,有妙法也不外传,有多少人知道用千斤坠来锤炼肉身呢?

如何立起一个鸡蛋,不知道的人尝试一万遍也是无用,知道的人随手一磕,众人皆道原来如此,许多所谓秘术说起来神秘无比,但是实际上只是没说破而已。

尝试了轻功,王离又站到一块大石前,只将手抬起就见他的手掌仿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撑大了一圈,撑的皮肤微微显黑sè,这却是青城派的手上功夫黑沙掌。

这几rì琢磨试验了几rì,王离终于彻底掌握了自风云力那来的手法,甚至归纳总结过一次,这黑沙掌赫然便是内力转化增幅自身劲力的绝佳办法,除此之外,还有摧心掌。

黑沙掌是刚劲,而摧心掌却是yīn柔暗劲,王离此时尝试的正是刚劲的运用,看外家高手由外而内之后到底会有多大的改变。

全身劲力经过内力的增幅和转化,化为一股刚劲,充斥着体内又被王离引在手上,他的身子微微往前一靠,压了过去。刚劲汇集的手看似随意靠了一下眼前的大石。

“砰!”大石一声沉闷的响声,石屑飞溅。整个大石自中间均匀断裂成两半,上半截滑落到地。

王离满意的看着这断开的石头,当真是开碑裂石,在过去,他的内家劲力受限于**血肉之躯只能转化成渗透劲打人,并不能开碑裂石,若要强为,手都打掉了石头未必断开。

此时有了内力就不一样。内力以黑沙掌的手法运作释放出内力运行间聚集的那股内在力量,可以与他的劲力化成犹若实质的刚劲,然后自掌上贴着传出去。

他整合的劲力何等强大,丝毫不比这方世界练气有成的高手来的差,化出来的实体刚劲自然也强,如此轻轻一击,就是以劲力开碑裂石了。

此时他内力尚且不够高深。而他rì若是足够高深,能将内力释放出来的力量依附着蔓延出体外,加持在衣服、长剑之上,那又是一重境界,而更高,无疑大规模外放掌力、指力、剑气那种。

不过饶是此时离那境界还早。但王离却知自己在这方世界的立足根本已经越发深了,他这等刚劲一掌下去,掌力之强,若放到天龙世界中去马马虎虎,但是在这方世界。已然步入岳不群那等一流水平了。

尝试了手掌,王离心下一动。又是运转黑沙掌的内力运作模式,化出一股刚劲,只是这股刚劲却不自掌出,而是含而不发,以他全身整劲协调着往胸口而去,一时间胸口处微微鼓胀,在这同时,只用脚钩起一块石头落在胸口上。

“砰!”石头与胸口接触,顿时被自胸口透出的刚劲炸了个粉碎。

王离看着眼前的现象微微吃了一惊,这不过是他灵机一动的想法,倒没想到有这种效果。

这方世界的内功等级不够高,内功除了拥有特殊xìng杀伤真气外,往往都是围绕着身体劲力打转。

而他的劲力乃是一股,不似其他武者那般分散,硬要划出指上功夫之类的各类功夫。他全身可以发劲啊,能从手上发,为何不能转化了劲力挪往其他地方发劲,手上脚上、头部全身都可啊。

想做便做,却没想到这奇思妙想真的能成,看着这截石头,王离心道这等劲力运用还能当小范围的护体神功来用,任由对手自哪个方向出手,打他什么位置,他动也不动,便靠着那身体部位就等于和他比拼掌力了。

寻常人只道他不动,一掌、一拳、一指的打过来,说不定劲道弱些的直接被他这般刚劲透过去震个半死都有可能。

“只是才一个黑沙掌以我的身体基础协调活用起来就这般厉害,那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又是个怎样的气象,真是期待啊。”

“这武侠世界各门各派武学如此之多,每一样都有着特sè,若能尽收集起来,采其长处,将内力运转的诸般变化归纳总结,化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最强武学,那才爽利。”

“至于进阶内功!”王离想了想,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问题,他此时的内力尚且仅仅是基础内功,基础内力,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还须寻一门更高深的神功将之化为真气才可。

只是到底是何神功为好呢?

他身上有一本辟邪剑法,辟邪剑法的真气各项速度专jīng,但是他分析过这种真气,此等真气虽强,但是太过剑走偏锋,另外真气身体更深层他无法掌握的区域有着不可控的影响。

他对身体的掌控已经极高,无比深入,那不可控的范围是哪,想着辟邪剑法这公公武学,他如何肯用这个?

而神功的选择,也当有长远的归划,毕竟这方世界武学势微,很多内功绝学都找不到,未来到达其他世界,神功需能兼容更高神功才可。

此外,他求的是长生,涉及内功运用的诸般手法可以任由借鉴,但是内功这种根基法门却不可胡乱来,当往那个方向走。

须能直指xìng命根本、且能延续着向更高极限境界突破,向更高先天之境迈步才是正经。

否则起步走错了,不知要走多少弯路,说不定改都改不回来,人生短暂,哪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走弯路?.

第四十七章 独孤求败

如此,他的选择面就很小了,金系世界中能打破后天极限,涉入xìng命根本的先天高手极少。

以王离观之,逍遥派中三个老怪物中也就天山童姥的那个武学有些涉入xìng命根本的迹象,但是实际上是给李秋水整的走火入魔所致。

其他几人都不行,不说其他,先天高手不再局限本身,不需再提炼自身元jīng,而是夺天地无穷jīng华,光是疗伤方面就令人发指,若非如此,许多高手哪有以战养战的资本。

只要不是有其他真气侵蚀肉身,一些顶级高手全身被打成破麻袋,有着功法靠着取先天jīng气疗伤都能一夜满血的,哪是逍遥派几人可比?

无崖子空有北冥真气,苦坐几十年,以王离看来,何其蛋疼,他那点伤给王离受着,全力调动潜能都可解决,花些时间罢了。

手被砍了让他大规模再生他干不了,只要不是脑袋碎了人死了,要害部位的小创,于他而言也是可修复的。

连那点“小伤”都解决不了,还涉入xìng命根本?北冥真气终究不是先天真气,累加数量将经脉早早撑到爆了又如何,量变离质变还是差了永远迈不出去的一步啊!

活该练了一辈子的北冥真气,苦攒内力当传功老爷爷为他人作嫁。

无崖子的北冥神功都有限,笑傲世界的吸星**更是得一边排,这武学速成归速成。但是问题太多,麻烦太多。

王离的内力积攒神速。简直是其他人几十倍甚至百倍速度,而且还纯粹无比,哪需这个。

而内力这东西,乃是神气合一的产物,他人的内力,有着他人的jīng神和意志,搁着自己体内哪有那么好消化,若能这么好消化?

得。能任意吸纳转化他人的jīng神,直接去传信仰封神去吧,这种本事王离显是没有的,有这本事,他还跑各个世界求什么长生?直接封神不朽得了?

这种能力,搁到仙侠层面还差不多,而在武侠层面。哪怕是覆雨翻云中道心种魔大成,宗师境界圆满,已经天人合一要破碎虚空的庞斑也玩不了。

所以,既是不可能彻底消化,别人的内力真气往自己体内填,即便能压住反噬。强行化了,看似化了,实际上还是根子里的东西还在那,不够纯正,无崖子的北冥神功估计就卡在这里都可能。

而李秋水更不行。脸上的疤都去不了,也就驻颜。自个一边玩面首的鸟去吧。

张三丰有些迹象,此人出了名的活的长,远非其他人可比,但王离肯定,自己不靠内力,只靠着元jīng潜能,未必比他活的短,显然他也是没打破人体生命极限,后天返真一入先天。

抛开这些,王离的目光更多是集中在一门武学上,《先天功》,这是金系武学唯一一部以先天为名的武学,上面极有可能就有问鼎更高先天的奥妙。

至于先天功主人王重阳死的早,倒极像是武功涉及xìng命根本,一不小心失手伤了根本完的蛋,否则以道门的武学,多半都是长寿的老乌龟,这点自他没练《先天功》的师弟周伯通就可看出,百龄之后还能有返老还童现象,天下少有。

而以王重阳对九yīn真经看过一便丢开,并不似其他人那样视若珍宝来看,显然他的根本是要高出,充其量借鉴一二。

如此,王离目光便锁定在《先天功》上,这门神功是正统道门武学,威能既大,又指问先天问xìng命。

而选择此法又有几大好处,其一,笑傲世界的华山派承的是全真教的衣钵,甚至所传女用剑术玉女十九剑号称克制天下剑法,有小独孤九剑之称,极有可能与古墓都有点挂碍。

而华山派既是承的全真教的衣钵,门派武学有着承接关系,笑傲世界华山的高等内功完全可以上溯全真的《先天功》。

此外道家武学中正平和,不比玄冥神掌之类一脚踏进去拔都拔不回,即便不行,rì后也能往其他神功兼容过去,而甚至往后还能去大唐世界,往四大奇书中道门武学《长生诀》兼过去。

“《紫霞神功》啊!”

王离想着那rì与劳德诺和岳灵珊的对话笑了起来,来rì与华山一较的,rì后的华山掌门,自当是要华山九功中第一的《紫霞神功》了。

王离如此正思考着,远远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不用深想,他自知是谁人过来。

“平之,云力,拜见师傅。”

不及片刻,王离便看到两个青年走了进来,一人相貌俊秀不凡,身穿锦衣,正是林平之,另一人一身青衫长袍,虽不俊秀,却是俊朗,却是王离亲手cāo剑整容,已为风云力的于人豪。

有着潜能运作的疗伤之法,他却是恢复的极快,脸上的伤疤若不注意已经看不到了。

“很好,交代你们去办的事都办好了?”王离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中各自一杆旗幡上,这旗幡便是他交代两人出去做的。

“是师傅,不过我们打这样的旗幡是否太过张扬了些?”林平之道,只见他将旗幡一打,让卷起的幡面脱了束缚,上面一横两竖三排字。

左边:“剑气双修,自出师门只求敌手。”

右边:“独孤九剑,试剑天下但求一败。”

横批:“独孤求败。”

“大师兄,以师傅的武学和剑法修为当的起这联,如今我们华山剑宗复起江湖,少不得一番风雨,师傅这是以自身武学效仿昔rì林远图公试剑天下,继续扬名立基呢。”

“正是有了昔rì远图公试剑天下,立下赫赫威名。才有福威镖局几代基业无人敢犯。”风云力江湖经验显然比林平之丰富的多,早就明白了王离的意图。

说着。他也将手上幡面打开,也是横竖三排。

左边:“前承全真,后启五岳。”

右边:“气存先天,剑传独孤。”

横批:“华山正朔。”

“很好!”王离看过两面旗幡,然后满意与两人点头道:“这两面旗幡都做好了,自福州往衡山去一路比较凶残,为祸最深的山寨名单和顺路路线图可有准备?”

“师傅,我福威镖局。镖行天下,各路山寨都有过拜山,其中为祸最深的山寨名单都在这里,师傅这是一路往衡山过去,顺路将这些寨子挑掉吗?”

林平之自怀中拿出一卷地图,赫然是他林家行镖的地图,整个大明南北核心之地都绘在上面。图上甚至有各个山寨名称,高手,有何门派,武林名家等。

上面都一一都标定了大体实力,敌我态度,一张武林形势图跃然而出。不过林家的眼光稍低,总结的不那么准确,似五岳剑派之类的门派和少林武当显是被大大低估了。

此张图上,自福州往江西再到衡山的路线周围标定了八个红点,显然正是王离所需。

“很不错。”王离接过图纸一看。这可是极为宝贵的资料啊,只是却与林平之回道:“不过这些寨子不是由我来挑。尽都交给你和云力,尤其是你,为师只负责压阵。”

“我挑?这么多寨子,而且不少高手,我不行啊师傅,而且那么多山寨,岂不是要杀很多人。”林平之连连摆手道,既是不自信,也不想杀人。

“师傅说行就行,昨天不是传了你新的内功和心法了吗?内功比你林家原本的内功起码强上十几倍不止,而内功运行心法却是为师专门为了你的辟邪剑法而创,如何能说不行呢?”

“呆会你用你全新的心法使辟邪剑法和你云师弟较量一场就可知你的本事。”

“至于杀人,混江湖,哪有不杀人的,无非分的好人与坏人,我们杀的就是坏人,那些为祸极深的山寨,在地方上抢掠商行,打破村寨,欺男霸女,哪个不是杀人无数,杀了这样的人,也省的他们继续为祸,等于救了无数人。”

“为师决定了,第一个寨云力也不出手,全由平之你来。”

王离说着摆了摆手,又与风云力道:“为师与你的钱都送到那些镖师的家属那去了?”

“是,师傅,云力将钱偷偷丢他们房间中就走了。”

风云力拱手道,眸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与王离却是恭敬不敢半点违背,所谓改过自新那不过是说与林震南听,骨子里的东西如何改,只是不敢违背王离,被约束着而已。

王离点了点头,看到他心中那点不以为然,却也不在意,王离要他只是需要个武功可以,又听话还能装点门面的徒弟,也显得他这个华山剑宗气剑双修的顶级高手不是个走单帮的,其他对他几乎没啥要求。

“交给他们便好了,也算略微弥补。”

王离又看着林平之,这时听着一定要杀人,林平之不敢违背,只是心中忐忑,他唯一杀过的人也就是那rì的错杀,这会听着要杀很多人,他如何狠的下?

“好了,平之,接下来便与你师弟较上一场,你也自体会新的内功心法运作下的辟邪剑法如何,相信为师,也相信你自己的能力,现在你已经不是过往的林平之了。”

“师傅,我!”林平之瞧着王离,又看着风云力,风云力的武功之高,他是知道,比起自己父亲都不差啊,他们几人可是杀了镖局中三十几人啊。

只看着风云力,林平之都觉有些手软,风云力嘴上却挂了丝笑意,看着有些不屑,亏得师傅还亲手为他创了心法匹配剑术,当真是个大少爷啊。

“我什么我,若是有为师在你都没有这个自信,那你不如便一直留在家中算了,只当为师只当看走眼,白收了个废物徒弟。”

王离一声冷笑,随即眼睛瞪着林平之道:“林平之,你想一直当个父亲怀中的废物吗?这次如果不是为师来援福威镖局,福威镖局尽灭,若你侥幸一人独活,你也这样懦弱吗?”

第四十八章 又有秘传

小院中,王离端了张椅子静静的坐下,院子中央,两位青年持剑而立,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强自向风云力看过去,对于这个师弟,他一直有着畏惧,哪怕此时依1日是如此。

不过,林平之想着王离刚才那番话,如果这次师傅没来,林家会如何,父母尽亡,他一入独存,那时候他还能这样吗?

“废物,我不是废物。”林平之心中恨道,然后缓缓按剑,体内经王离检查不到四个单位的内力按照着与过往完全不同的方式运转起来,身体微微一轻,手上也变得更加灵活。

“云力师弟,请。”他如此道了一声,风云力微微点头,也是将剑亮了出来,不过神色无比轻松,辟邪剑法他也会,不止是会,而且是滚瓜烂熟,哪一招如何出,那一招怎样,都清清楚楚。

王来瞧着风云力,在原书中,这于入豪空手任由林平之出了二十多招,然后一个弹指便崩飞了林平之手中长剑,随脚便踢飞,赢的无比轻松,只是现在嘛……现在的林平之可不是过去的林平之o阿,没错,他内力没上去,依1日是辟邪剑法,王离除了教授了他们两入改良自青城派基础内功的新式吐纳法外,也就教了林平之一套全新的内力运作模式。

所谓新式吐纳法,实是王离根据青城派炼精化气,产生内力的原理,结合自己呼吸吐纳关联身体的经验创造的法子,专门与他入用,毕竞不是入入都能如他一般直接提取潜能。

新方法是直接自呼吸关联相关位置提炼出潜能,然后只需将精神感知汇集在那一处,就可抱合神气,形成内力,原理借助的是青城心法,不过无论是手法还是存想都完全是另外一个套路,效果嘛,比起青城派的基础功法强上两倍。

改良出这等心法,王离传了他们,只道这便是我华山派入门心法之一,还取了个好的名字《混元心法》,夭知道余沧海若知他的行径会不会吐出血来。

所谓混元气,其实指的就是基础内力,不具备任何属性,可是未来可以转化任何属性的真气,华山派有混元掌,结合动功提炼潜能转化内力,化出来的内力就是基础内力,王离的命名依据便是由此而来。

而所谓与林平之的运剑心法,王离也是截取的松风剑法中施展风字系列快剑时的内力运转方式,将诸般快剑运力归纳总结起来,稍稍改良,去了劲力加持方面,尽集中在速度上,只要一个字,那就是快。

“刷!”林平之刷的一声,掌中长剑犹如闪电,震颤剑尖,出手就是辟邪剑法中一大杀势“扫荡群魔”,松风剑法中风字心法的总结,大动如风,此时他出手比起那日在酒家中慢腾腾的出手快了一倍。

“什么?”一瞬间,快剑已然到达身前,风云力大吃一惊,林平之的身手他早就看过,本来熟知辟邪剑法,他完全可以轻易应对,可是这一剑与过往大不相同,这般快法,他如何从容。

“铛!”长剑相交,风云力只觉林平之剑上毫无劲力,竞是一交不等他发力就自然弹开,只是接下来顺势又接辟邪剑法一式“花开见佛”,剑尖直入。

风云力怎知这剑法一快起来还能这般变化,心下一惊,运转松风剑法一招的“山间劲松”守招便将长剑拦下来,谁知林平之剑上依1日是毫无任何劲力,一触他便退,转而新招又是杀将过来。

如此林平之起初还心怀战战,对风云力满是畏惧,可是快剑一运,接连打的风云力措手不及,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使用辟邪剑法从未有这般爽快过。

“呵!”兴头一起,他大喝一声,长剑犹如长江大河一般一招快过一招,一式辟邪快剑只杀的风云力左遮右挡,几乎无还手之力,稍微松懈就要被林平之无孔不入的剑刺伤。

到这时候林平之越打越是兴起,心道师傅只随便教了他一个心法,剑法就提高到这种地步,这风云力可比他父亲都还厉害o阿。

林平之杀的兴起,风云力却是叫苦不迭,从一开始失了先手,随之而起的便是对王离的更深敬畏,这林平之,给他调教三两夭就这般厉害了。

如此气势一弱,一退再退,起初还间或施有松风快剑反攻一下,可是这时候就只有守御之功,靠着自己高强的修为抵挡林平之犹如水银泄地般的攻势了。

王离看着连连点头,辟邪剑法的核心不在其他,就是一个快字,若是不快,就是垃圾剑法,一旦快起来,威能顿增数倍,果是不凡。

如此仅仅是松风剑法中的快剑心法归纳综合出来与辟邪剑法搭配起来就这般厉害,实是难以想象,若是葵花真气辅以运行心法,那一旦快起来该是何等场面,这方世界的绝世高手东方不败可是有几十年的葵花真气火候。

院中林平之攻势犹如暴风骤雨,水银泻地无所不至,不过风云力苦练十余年,剑术功底也是不凡,只靠着松字诀展开守势,林平之的剑术偶尔威胁,也是有惊无险。

王离看着林平之的快剑,心道以我的剑术运转劲道,哪怕不运剑招,仅仅是运劲于剑,劲力含而不发,但他林平之的快剑与我一碰,我此时远超千斤的劲力瞬间震击,只怕一击便要震飞他的剑,还要伤他的手。

而若是他日内功能够外放,可以将刚劲自身体能够完全蔓延出去,依附在剑上,只是抵挡而不攻击,林平之一剑过来,双剑但有接触,直接就要被剑上的刚劲打飞,甚至刚劲顺着剑过去将他的手都要炸开。

王离只看着这场合,倒想起岳不群那番三十年比喻。

但凡内力转化的劲力不能外放于剑,使剑的武者都还停留在以自身力量结合剑的锋利伤入,而显然,只要有不大的力量,剑锋足够杀入,这种情况下,那剑招的意义是极大的,以快而精妙的剑招甚至足以越级挑战。

就好似此时林平之这般辟邪快剑,如华山剑宗的剑术一样,只使精妙而快的招,而不运任何太大的力气贯于剑上,只是以快而猛烈的剑招就能打平内功远超过他的风云力。

昔日华山气剑两宗分裂只因葵花宝典,华山剑宗的剑法,显然是与林平之此时内功不高时所使的辟邪快剑本质是一样的,两者都是同一渊源。

不过这却是岳不群口中剑宗诸入的头二十年,一旦到达第三十年,那就不一样了。

内功到了一定高度,飞花摘叶都可伤入,甚至身上衣服个鼓荡起来上面蕴含着各种劲力,仿佛坚硬似铁,又或绵密如金织,外入一击过来,恐怕难伤袈裟直接就被上面附着的刚劲又或绵劲挡住了。

少林的袈裟伏魔功、武当的流云铁袖,这等武学施展起来,寻常内功不够的剑客的剑挨着他们白勺衣衫都要被震回去,剑断都是轻的,入不死也重伤。

衣服都如此,剑就更不用说了,而在此之上,内力再高上去,外放劲力不作依附,可以直接自剑上劈出去,那可就是剑气了。

如果是金毛狮王那等存在,任由你剑术通神,内力修为不够,几百个入围攻他,他一嗓子下去就够清场。

令狐冲独孤九剑与任我行在西湖湖底较剑,独孤九剑再精妙,他当时没内力支撑,任我行没狮吼功,一样用内力催一声吼直接晕了他。

内功一旦上了火候,欺负起内功低的入确实碾压无商量,不过也只是欺负低手,真正的高手,哪能单练一路呢?

“当!”这时只见院中两入的比试终于停了下来,林平之的速度忽然一慢,风云力抓着个机会,手中长剑力量一运,一击便格飞了林平之手中的长剑。

原来林平之的内力有限,快剑固然快,消耗也大,才打了几分钟,他内力一竭,手上便慢了下来,再也无法维持高速。

趁着这机会,风云力正待追击,王离忽的哼了一声,剑意直冲了过去,风云力的身子一颤,退了一步,内力运转间才将负面状态驱散。

如此,他微微呆愣,然后便往王离看去,相隔这么远,也不见动手就将他制止击退,这等武学,当真是令入看不到底的深不可测o阿……“好了,到此为止。”

王离收下思绪站起身来,然后看着林平之。

“师傅,我输了。”林平之说着输了,不过脸上却未有丝毫气馁,今夭的比试,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到达如此地步,这已经是远超想象了。

“输了就输了,你只是内功修为不如而已,若是同等内力修为,你的剑还能更快,那时候,你云力师弟便再不是你的对手了。”

“多谢师傅教诲,平之从未想过短短几日,剑法就能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日后平之更是要勤加练习,不给师傅丢脸。”

“如此便好,你有这等剑法,此时在江湖中也能拿的出手了。”王离微微颔首,又看向风云力,此时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都过来,前些日子教了你们我华山派的入门内功,今日为师再传你们我华山派的秘法一门,都是与你们打基础的秘术。”

“这世间任何武学,想要成为绝世高手,都得从基础开始,根基扎的牢,日后成就方能越高,才能习练我日后华山派的绝学。”

“所以你们都给我每夭坚持练习,给我将基础扎牢了,不得懈怠,另外,还是老规矩,我华山派一应秘传,皆不可外传任何他入。”

“违者,作叛门处置。”

“又有秘传?”林平之连同在一旁发呆的风云力都兴奋起来,一个个只道我“华山剑宗”果然是底蕴深厚,入门内功比青城派中等内功还好,疗伤心法也是效果如神,如今竞又有秘法。

这一个个秘法,不但林平之前所未见,便是风云力在青城派也是从未见过。接着,王离便将千斤坠的奥妙尽说与了他们听,只叫他们平日里尽维持千斤坠的状态。

第四十九章 宰肥羊

次日下午,一群马队高速骑行飞速带着厚重的尾迹自官道往一旁小路插了进去,福建多山,山路既多且难行,不过这群马队选的却是一条相对平缓通畅的道路。

这马队有着十余入,当先的是一青年书生,骑马仗剑,左右是一位锦衣公子和青衫青年,各自持着一杆长幡,身后则尽是劲装汉子,各自携刀带弓,十余入马踩踏着山路往山上而去。

一位中年汉子的马稍稍超前,跟到了青年书生旁边:“公子,这条路是往高平寨进山的路,日常这山寨采买劫掠运输财务粮食都走的这条路。”

“所以这路尚且能过独轮小车,经常有入走。”

“钱镖头,进山的路这么容易,那官兵要剿灭高平寨岂不是也容易?”一旁锦衣公子不解问道,这公子正是林平之,而为首书生也自是王离,此时他们已经早出了福州了。

“少镖头有所不知,这条路并非直达山寨,而是到山寨之下的一处险要之地,然后再从那里进入山寨,大队官兵也只能到那里。”

“那一处山门地形极为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官兵到了那里也不好展开,一应攻城手段都用不上,高平寨立寨的时候曾抢了了官府的税银,引动官兵围剿,就靠着那个关卡抵挡了多次官兵的围剿,事情闹的极大。”

“后来朝廷被迫调集锦衣卫中的好手进山,可是那高平寨的寨主却是个心猾似鬼的,朝廷的高手一来,他便弃了寨子逃了,而朝廷的入一退,他又回来了。”

“这等事情发生了几次,朝廷几次出兵,锦衣卫的高手也来了几次,劳民伤财也无功,后来这高平寨也就立在这里了,。”

“发生了几次?”王离摇了摇头:“锦衣卫的高手一来,他几次都能知机逃走,然后又可回来,这高平寨主定是与官面上有着勾连。”

“什么,师傅,朝廷和山贼怎么能走到一起?”林平之和风云力错愕道,好似听到一个奇迹一般,脸上无比惊讶。

“呵呵,你们混江湖的的见识少些,多半只知江湖事,而不知官府事,若我是官员,朝廷的税银给抢了,抢了三分,我要上报十分,甚至历年的亏空也要栽往劫匪的头上。”

“如果那劫匪再知趣一点,劫得税银还拿出来分润五成,那这劫匪且不说他在下方怎样劫掠草民,但是他的存在对对官员们而言无疑是极有利的。”

“官员贪污,造成巨大亏空,每隔那么三五年他就劫掠一回,既能填亏空,又能将交给朝廷的银钱都分了,你们看看,这样肯配合官府的劫匪,本省官员能不留着他们?他们还得故意将税银交给他去抢呢?”

“官兵来剿,为了灭个小山寨,调集个三五万兵力肯定不值得,少了又破不了,最后还得自他处调动锦衣卫的好手,可是锦衣卫的入来这里办事,少不得要请当地官员配合,偏偏官府和这高平寨暗地里有勾连。”

“所以,锦衣卫的入来的再多,除非偷偷的来,否则那都是一场空。”

“什么,朝廷怎么能这样?”这回听着王离的话,周围的入都是目瞪口呆。

王离笑道:“朝廷不能这样,但是当官的可以这样,这个高平寨为祸甚深,抢夺税银多次,如此大恶,官兵和锦衣卫多次都没能剿下来。”

“最后,这群官员们等到高平寨养的肥了,还能阴高平寨一手,背后给他一刀将之剿灭,如此既得大功一件,又得了高平寨多年抢夺的财物。”

“而且,这高平寨在民间为祸极深,一旦被剿,那是大快入心,入入都道朝廷好,某位大入是好官,哈哈……”

王离这番话说完,几乎震得周围一行入脑袋都要空白了,好半夭都没醒过神来,他们这群江湖入,哪晓得这等事?

钱镖头喃喃道:“怪不得入家是官,我们是草民呢,我们是给入家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钱呢,这等子手段,也太厉害了。”

“师傅,这等事情朝廷就不管,任由他们胡来吗?”

王离摇了摇头:“只要朝廷还存在,还没有多数入都起来造反,那就说明朝廷还是管着的,否则夭下早就大乱了。”

“好了,这个问题就先说到这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高平寨给铲平了。”

“钱镖头,这高平寨多年积累,钱财可不在少数,今夭我们就替官府的入宰了这头肥羊,呆会别没力气运回来o阿,本公子这一路让你们跟随,主要便是让你们帮助处理。”

“各位,破了山寨,得了银钱,本公子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哈哈!”王离这番话,后边的镖头都笑了起来,一个个脸上满是红光,这一趟跟着出来可真是来对了。

马队一路前行,很快便到达路的尽头,尽头处有一处草坪,但是并不大,而从这再往上,就再无路了。

王离到这里算是知道官兵为何攻不下这山寨了,这山寨的没有城墙,但是又高又大的夭然巨岩比城墙还要厉害。

这山寨的门户正是两个高达五丈的巨岩之间,而且极为陡峭,呈现七十度的陡坡,而且只容一两入通过,真正入到山寨之中得往上爬十几米。

这段距离,那是以下搏上,以少敌多,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绝对死亡路线,而对方自上面若是推个滚石下来,那后果,整个路线上的入都得被碾成肉酱。

想从这里攻上去,拿多少入命填都不够。

这样的路,山寨要搬运东西进出也不便,不过没关系,门户左右被依仗为城墙的巨石上修了木寨,王离在上面看到了几处地方都有吊机,可以将重物直接自地上吊上去。

“公子,这里就是高平寨,接下来怎么办?”

“钱镖头你们便在这里等候,无须上山,平之,云力你们随我来,看为师先将高平寨的门户为你们打开你,接下来就全看你们白勺了。”

王离吩咐道,然后直接下了马,慢步走到高平寨前。

此时王离一群入骑马而来,动静极大,早就引起山上贼匪喽啰的注意,一个个大呼小叫的鼓噪起来,更有入前往内寨去通报。

“乌合之众。”王离看着山寨高达五丈高的石墙,目光直接锁定了一处微凸,内力鼓荡间全身劲力一放。

“砰!”王离脚下猛然爆开一团莲花,他整个入一个旱地拔葱火箭般直上,只是一个纵越极速上升,势头还未减的时候,他足尖一点,点在先前看准的那处可借力处,一时间上升速度更快。

他这动作极快,下方入甚至没看到他如何中途借力,整个入已经上到了五丈高的城墙上,眸光一闪就是一个扫视,墙上的喽啰目瞪口呆,这就上来了,直接飞上来了?

“我的娘爷!”看王离犹如神明一般直接飞上来,接着那犹若猛虎比野兽更凌厉的眼神,一些喽啰当场就吓尿了,更多入腿软脚软不敢动弹,还有部分入吓的丢下兵器就跑。

林平之和风云力本道师傅会如何打破山门,哪曾想他轻功高明至此,一个纵跃就上去了,似他们这等身手,矮身上个平房就算不错,这等直升五六丈的轻功,在他们眼中简直是犹如神话一般,两入相互对视一眼,各自自对方眼中看到崇拜。

“大师兄,师傅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云力只是给你打个下手,可别被血吓的脚软了o阿。”一旁风云力与他调笑道,自昨日林平之将他战平,内力不足才输了后,风云力待他的态度就好多了。

“哈哈,风师弟你便瞧好吧,师兄又不是没杀过入。”

昨日一战,林平之打出了信心,而且却如他所言,他也是杀过入的,有过那等经历,此时适应过来,信心作用之下,一切其他都放开了。

当下林平之也是下马,然后放下了千斤坠,千斤坠一下,又运转了轻功,一瞬间整个入无比轻松,举手抬足好似要飞起来。

“风师弟。”林平之脸上无比的喜意,这种脱出一切束缚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风云力也是如此,林平之但持快剑飞弛,一个纵跃便自门户中往上冲,门户顶端的大门,早就给王离随手一掌炸开了。

“刷!”寒光闪烁,林平之身形如风,剑尖瞬间炸出寒芒,无甚大力的剑锋在速度带动下瞬间划破一个喽啰的喉咙,他看也不看,长剑顺势又刺入旁边喽啰的肋骨,却是直从缝隙入了心肺。

“o阿!”原本吓呆了的小喽啰此时见杀神到来,一个个开始叫喊着逃命起来,这等神仙入物和夺命杀神来了,平日里惯于欺压杀戮普通入的他们也变成了弱势群体。

“杀!”风云力看林平之杀的兴起,提着长剑也冲了上去,松风剑法展开,大动如风,这等剑法碰上高手自是弱,可是杀些普通喽啰却是一剑一个,毫不费力,不得片刻就有五个喽啰死在他剑下。

杀得五入,风云力双目一红,手中剑势更快,却将心中的抑郁尽往杀戮上释放去了。

王离静静站着,看着这两位弟子的杀戮,这才是开始呢,是日,福建武夷山北高平寨一百一十入连同寨主尽没,所抄没的财物只让跟来的镖头都犯了难。

而接下来的几日,王离引着一行入快马不停,沿着福州到衡山的路上一个个据点飞快扫下去,在这同时,有着飞鸽传书,福威镖局便铺十省势力的极力宣扬,华山剑宗诸般事情以及他们一路行程所为飞速便传整个大明武林。

第五十章 江湖传言

衡山城不是什么大城,平rì里也不甚繁荣,在过往,但凡要在湖南地界找个繁华的去处,不外长沙,要么便是衡阳城。

不过这两月,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衡山派的刘三爷宣布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遂广传天下,邀江湖朋友前来观礼见证。

衡山派的刘正风武功高强,但是为人谦和正派,在江湖上有口皆碑,交游也是无比广阔,他宣布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这可就成了当今整个江湖第一大事。

除了少林武当这种素来不大问江湖事的大派之外,不论是同为五岳剑派的其他各派,又或其他小派、帮派甚至各地武林豪强,都是往衡山云集而来准备参加观礼。

这些江湖人原本就多,又是各自带了门下拿得出手的弟子前来,此时虽离刘正风洗手之rì还有二十余天,可是早早赶到衡山的人就已经极多,一时间衡山城难得热闹起来。

衡山城最有名的酒楼松鹤楼上,一位身形奇矮的中年男子踩着楼梯行到了二楼,靠在窗旁的一个汉子正要嘲笑,只道江湖中还有这般矮的人,正要出口,便见他身后跟着三个青衫剑客上了楼来。

汉子当即闭嘴,他虽不是江湖人,却也知道些事,这等人哪是他惹得起,一不小心祸从口出被人杀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师傅!”中年人走到桌前,顿时有两个青年站了起来与他拱手道。

中年人默然点了点头。然后坐下,两个青年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一个人微微与他拱手:“师傅,于师弟和余师弟呢?”

“是啊,师傅,你们不是一同去了福州,正是准备等你们的消息然后动手,怎么忽然叫了停,将我们召到了衡山汇合?”

“你们没听说吗?”中年男子冷冷说道。

“听说什么?”正说话间,一旁便有一群同样的武林人士各自道装打扮个个按剑上得楼来。只听其中一个年纪小的道人与一旁说话。

“各位师兄,你们知道当今江湖除了刘三爷金盆洗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吗?”

“除了刘三爷金盆洗手还有大事?师弟,还有什么事情比刘三爷的事情更大?”说话间,几人各自落座,跑堂的过来招呼不跌。

“当然有,师兄们这几rì忙着快马赶路可能没听到,听说华山剑宗重新复起江湖。如今闹的好大的声势呢?”

“华山剑宗?”几位年长的道士疑惑道,其中一人许是知道些掌故,接口道:“可是昔rì华山派以剑法称雄江湖的剑宗一支,听说华山派二十年前气宗与剑宗有过一争,结果导致华山派大为衰落。”

“那一次争斗华山气宗得胜,剑宗高手尽是退隐不出。想不到二十年后又要复起了?师弟,这可是大事,我们五岳剑派虽不是一派,却也是同气连枝,你且说说。这华山剑宗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兄。事情就要从青城派想要谋夺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说起了。”

“辟邪剑法?”如此一声,整个酒楼的江湖人士尽皆将耳朵伸了过来,只盼多听几分,那身形奇矮的中年人面sè一沉,一旁几位青年人顺手便将手按在了剑上。

“不要节外生枝,这是泰山派的门人,五岳剑派,我们青城还惹不起啊。”中年人冷冷道,话中又不无遗憾,听得他一话,诸人才放下手。

“不错,正是辟邪剑谱,昔rì林远图创立福威镖局,败尽天下英雄的辟邪剑法,这门剑法之强,当时江湖可谓是所向披靡,林远图的身手甚至不在当时武当少林掌门之下。”

“辟邪剑法我也听说过,不过似乎如今林家林震南的武功并不高?”一旁有人疑惑道。

“是啊,正是因为如今林震南的武功并不高,青城派就觉林远图昔rì凭辟邪剑法无敌天下,可是后人却技止于此,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青城派就起了谋夺之心。”

“便是半月之前,青城派余沧海携门下弟子亲至福州,要将福威镖局灭门,也谋夺那绝世剑法啊。”

“好个青城派,那余沧海还道是我正教十大高手之一,却不想如此卑劣,可是青城派谋辟邪剑法,这关华山剑宗什么事啊。”

“师兄,且听师弟娓娓道来,那林震南的武功三流都排不上,镖局中的镖头也尽不入流,你们想啊,余沧海这等高手亲自对付林家,林家哪能幸免?”

“不过就在这时,林家却有贵人相助,去助林家的高手正是华山剑宗一位得了华山派真传的高手,此人姓王为离,也是岳掌门不字辈。”

“只是此人但觉昔rì华山派气剑之争实是一条错路,如此走下去只会越发衰退,有感于此,此人便决定去了字辈,决心不再行心人的错路,yù重兴华山派。”

“不错,想那少林武当哪有气剑之争,我五岳剑派也未分过剑宗与气宗。”一旁师兄打断道,其他几位师兄也是点头。

“只是重兴华山派,华山派现任乃是岳掌门,他要重兴华山,岂不是要引剑宗去与岳掌门争位?岳掌门的气功剑法,五岳闻名,那王离有这能力,倒是这般大的口气?”

听师弟这般说,一旁又有师兄疑惑道。

“这人口气大,而且还当真有几分能力,各位师兄,你们且先听师弟说完好不好。”

“却说华山气剑两宗之争,高手自此凋零,武功也失传了不少,可是那王离却不同,传闻他是得了华山派真传的。”

“各位师兄,华山派的起源乃是南宋时期天下第一玄门全真教。为全真七子中郝大通所创,而后华山派有此根基。更是当时天下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只是到了如今才沦落到五岳剑派,而且越发凋零。”

“想那岳不群传承的不过是紫霞神功,各位师兄,那王离承的却是昔rì全真教教主,据说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的先天功,只此一比。岳不群还有胜算吗?”

“而且他不仅身怀绝世内功,更得传了华山派一门绝世剑术,数十年前华山剑宗一位高人风清扬就以此称雄江湖,号称破尽天下剑法。”

“而那人青城掌门余沧海yù灭福威镖局满门,传闻在这位王离面前竟是连剑都不敢拔,直接便被吓退了。”

“各位想想看,此等剑气双修。都是绝世武学,余沧海在他面前都不敢拔剑,那是怎样的武功,怕是比武当冲虚道长,少林方正大师都不差了啊。”

“啊,如此说来。岳掌门真的危险了,怕是保不住掌门之位啊。”一瞬间,整个酒楼中的江湖人都是议论纷纷。

“师傅,这是真的吗?”一旁中年人面前,诸弟子问道。中年人微微点头:“却是我余沧海太小觑天下英雄,不想才出川。便遇上这等人,此次参与了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我们便回川西吧。”

没能得到辟邪剑法,仅凭本门武学,哪怕练的再高也是有限,终究是不能与那类底蕴深厚的门派相比,余沧海也只微微叹息。

“师傅!”

“不用说了,师傅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此时师傅想,那人武功手段留你师傅我一命,并非他留不下我,而是留给福威镖局看的。”

余沧海自嘲道:“你们rì后碰上华山剑宗的弟子都与我放老实了,福威镖局的人你们也客气些。否则,说不得华山剑宗便如我们yù灭福威镖局一般,到时候来围我们了。”

“为师看那等人说的出,做的到,也下得了手,有武功,有手段,远非是如今华山掌门岳不群又要当君子,又要耍手段,两边都不能兼顾的伪君子可比,这等人,万万不可惹。”

余沧海正与徒弟说着,却听一旁另外一群带刀的汉子与泰山派的人道:“各位泰山的道长你们得到的消息是多rì以前的,可知那华山剑宗这几rì的事情?”

“不知,这位朋友知道?”

“不错。”只听那人得意道:“我听说华山剑宗那位王先生却是打了一杆旗幡,号称要试剑天下,只求一败,一路往衡山过来了。”

“试剑天下,只求一败,好狂的口气!”酒楼中江湖人越来越多,一干好事者竟是皆围过来听事。

“嘿嘿,各位,你们别说人家狂,人家可是有着狂的本钱,就你们这群人,江西黑风寨独臂金刀刘jīng湛听说过吗?那等武功,那王先生都不用出手,随便派个弟子三剑不到就将他斩杀了。”

“那个弟子你们知道是谁吗?是昔rì福威镖局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没听过这个名字吧,他靠的是什么,辟邪剑法。”

“听说林家许多年修炼辟邪剑法不得法,所以一代比一代差,结果那位王先生收下林平之之后,随口指点了几句,林平之的武功就突飞猛进。”

“随口指点几句啊,如今三剑都能杀刘jīng湛了,可见剑法已经远远超过他父亲林震南了,各位,你们谁的武功比刘寨主高啊?”

“你们想想看,随口指点,就能让林平之这般厉害,那王先生的武功该多高?”

“那是辟邪剑法本身厉害吧,那王先生既收了林平之为徒,岂不是得到了辟邪剑法?那岂非更厉害了?”

“我呸,你们以为王先生也和你们一样没见识,随便看到本秘籍就视若珍宝,只恨不得抢过来,人家乃是华山正朔,传承的武学不比少林武当差,少林武当这样的大派会贪图辟邪剑法吗?”

“你们知道那林平之是如何说的吗?当rì他父亲为报王先生救命之恩,愿将辟邪剑法奉于他,结果王先生不屑一顾,给拒绝了,你们听听,这等绝学都能拒绝,王先生的武功该有多高?”

听着辟邪剑法,余沧海面sè又是一沉,这话题他一路上听的不少,天知道华山剑宗的事情竟是传的这样快,当下不愿再听到任何相关的事情,起身便走:“我们走!”

说着,一干青城派的人尽与他而去,他们一群人离去动静颇大,顿时有眼见得说道:“那不是青城派的人,那位中年人好像就是余掌门。”

“那就是余掌门啊?我们刚才还在说他啊,如此岂不是大大得罪了他。”

“说他又如何,谋人家剑谱不成,在王先生面前剑都不敢拔,我看他是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第五十一章 大祸将至

松鹤楼上,江湖上群豪越聚越多,不住打听着关于华山剑宗的事情,便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密集马蹄声,有一人伸出头好奇王下方看去,顿时看的一惊:“各位,华山剑宗王先生来了。”

“华山剑宗?”

“王先生?”

“在哪里,王先生到了衡山了吗?”

一时间松鹤楼上一阵喧哗,楼上诸人尽往靠窗的座位上往下看,挤的密密麻麻,只见大街上,一群约十人轻踏着马蹄向这松鹤楼方向过来。

为首的是三人,后边跟着一群劲装打扮的汉子,只看装扮,就知是镖局中的镖师,不过跟在后边作为帮闲,众人的目光尽往为首的三人集中过去。

“那位为首按剑作书生打扮的公子就是华山剑宗王先生,一看就是气度不凡,听说华山派岳掌门颇为儒雅,可是与这位先生相比,却是差远了啊!”

“王先生看过来了……”一瞬间,松鹤楼上一阵寂静,随即一阵更烈的喧哗。

“好厉害的眼神,看似温和,实是锋芒按藏,犹若绝世宝剑不出剑,只看了我一眼我便觉得好似被一头卧着的猛虎盯着一般,即便他无伤人的意思,也让人心中颤栗,生怕他扑过来。”

“你们察觉到了吗,这眼神竟然使我内力运转一瞬间都不灵便,由此可见他的内功已经登峰造极,简直是透眼而出。眼睛中不自然的流露就有这般威能,这难道便是昔日全真教的先天功?”

“我的内力也是。师兄,枉我以为我在江湖中修为已经不错,可是今日才知真正的高手是如何,不自然的眼神流露便是如此,若是真动起手来,那岂不是排山倒海一般?”

“是啊,此等内力,再有传闻中的剑法。这下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危险了。”

松鹤楼上一群人议论,随即众人又将目光落在王离左右两位青年身上,一位年纪小的身穿锦袍,相貌俊秀无比,不过眉目之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凛然之意,叫人不敢轻视。

“剑气双修。自出师门只求敌手。”

“独孤九剑,试剑天下但求一败。”

“独孤求败。”

“早就听说王先生来衡山打出了这样一副对联,想不到非是传言,而是真的,这副对联,真的是好生霸气。独孤求败啊!”

“持这对联的这个少年正是林平之,听说他们一路自福州而来,一路将高平寨、开平寨、黄花寨……这些在地方为祸甚深的寨子都挑了,但凡有恶迹的都尽斩杀了。”

“绿林道中,有名的好手足足有六位就死在这少年手中。最厉害、声名最响的一位就是独臂金刀刘精湛,这林平之只用了三剑。听说他的辟邪剑法快若闪电,也不知比万里独行田伯光的狂风刀法如何?”

“这就是林平之啊,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我们这些人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人家有个好师傅,王二,你若是羡慕,不如立刻跃下楼去,拜到那王先生身下,看他收不收你。”

“哈哈哈哈哈……”如此一话,整个楼上笑成一片。

“前承全真,后启五岳。”

“气存先天,剑传独孤。”

“华山正朔。”

众人笑罢,又看向另外一杆旗幡,念着上面的字,读出声来。

“好个华山正朔啊,数百年前天下第一门派全真教,如今的五岳剑派,而且越发凋零,此等基业,竟落到这种地步,若是我是华山派的祖师知道这事,怕也是急的自祖坟中跳出来吧。”

“而到了如此,后人反倒是怀疑祖宗所传武功不行,闹出个气剑之争,然后害了整个门派,使华山越发没落,难怪王先生去了自己的字辈,以示自己不愿在先人的路上错下去,而欲重兴华山,如此气魄,实是令人钦佩。”

“是啊,华山派也是祖师保佑显灵了,在这时候有这样一位后人出现。”马蹄一路而去,只引得松鹤楼以及道路两旁阵阵议论。

这一队马队最终在衡山刘正风府前停下,王离看了刘府一眼:“平之,持我的门贴按规矩去拜府。”

“是,师傅。”林平之将手上旗幡插在马匹上固定位置,然后下得马去。

刘府,一个身穿绸布的矮胖中年人坐于房中,一手持着洞箫,默然静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眸中尽是对未来的向往之色,一旁还有一架古琴。

他看着古琴,口中喃喃:“快了,只待正风金盆洗手,又入了官府,自此就不再是江湖中人,到那时候便可与曲大哥你高山流水,再不其他牵绊了。”

如此看着,只是他心头又隐约有些隐忧,时而泛起心头,却又难以言明,就在这时,管家轻敲房门,唤了一声老爷。

“进来。”刘正风微微皱眉,为那一线隐忧烦闷不止。

“老爷,府外有自称是华山剑宗的一行人在府外求见。”管家进门躬身行礼,将一份门贴递交了上来。

“华山剑宗?”刘正风想着近段时间骤响江湖,仿佛一夜之间复出的华山剑宗,他在衡山耳目众多,对种种随着江湖人到达衡山带过来的各种消息都是明了,抬头道:“那华山剑宗可是打了两副对联旗幡,要试剑天下?”

“这华山剑宗,要复起江湖,踩了一个余沧海还嫌名气不够大,竟还找上我刘正风这个即将退隐的人。”刘正风心道如此,当即摆了摆手。

“若是如此,你告诉华山剑宗来人,刘正风即将退隐江湖,无心江湖事,但是承蒙他王先生看的起刘正风,他们既是到了我衡山,我们也会好生招待,不会怠慢,你去松鹤楼安排一桌酒席,我让师弟去陪他一桌。”

“老爷,递门贴的那位公子与门房有言,不论老爷见是不见,还请老爷务必仔细看完门贴,说是有万分火急的大事。”

管家如此说着,再次恭敬将门贴递交到刘正风身前。

“万分火急的大事?”刘正风疑惑道,将门贴接过来,这门贴却是有些奇怪,并非简单一份写着自己是谁,身份如何的名帖。

这门帖的厚度比寻常门贴要厚,除了相关信息之外,门贴的上边还写了一个开字,划了个记号,却是两封门贴粘成了一一个纸袋子,袋子的封口有着火漆。

“你先出去候着。”刘正风见此火漆封口,心道这门贴中有着秘密事,当即与管家吩咐了一声,管家当即躬身而退。

拿着门贴,刘正风并不直接拆开,而是微微往空中一抛,然后刷的一声,一阵青光,两份名帖直接被剖开,最后平在他剑身上。

刘正风这却是老成之道,江湖上以信封抹上剧毒的暗算伎俩也是有,毕竟是陌生人的来信,他自是有所提防。

“什么也没有?”他疑惑的看着门贴,忽的目光一凝,竟是在门贴内部写了字,并非装了信件。

“管家,快去与我将华山剑宗一行来人请进府中,不,我亲自前去迎接。”上面只有几个字,但是他看了却是面色大变,当即招呼门外的管家。

刘府之外,众人尽皆下马,马匹自有一路跟随的镖师帮闲照管着,林平之与风云力站在王离跟前,与王离一同静待。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刘府之门大开,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大步迎了出来,圆滚滚的脸上满是微笑。

“王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能够得见,正风之幸,来来来,这里不是叙话之地,正风已经在府中备好茶水,先生,请。”

林平之看着这位江湖上极有名气的衡山高手,心道这人一点也不像武林人士,也无高手模样,倒像个乡下土财主。

王离也瞧这刘正风,若只看相貌,他哪像那等精通音律有极高造诣的雅人,但是但瞧他周身流露的气质,却是极为不俗,整个人让人一看就生好感。

他心道,这衡山派却是极有意思,派中高手一个个尽是精通音律者,而且造诣极深,这刘正风自认箫艺天下不作第二人想。

而掌门莫大却是一首潇湘夜雨催人泪下,其造诣之高,已入巅峰之境,可惜过于愁苦,显然是心中纠集于过去一段往事,难以抒怀,虽以此心成就了音律的巅峰,可是心结不解,却是再难进步。

而他日若是心结能解,也音律入得宗师之境也未可知。

如此招呼间,众人在刘正风的迎请下入了府中,途中,早有管家和他门下弟子将林平之等人带往其他处安置,刘正风引着王离到得一处小会客厅内,请着王离坐下。

两人各自落座,刘正风看着王离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稍后有侍女敬上茶水,王离微微端起茶水:“三爷可是对王离那封信感到疑惑?王离实不相瞒,此来却是为救你一家性命而来,却非是三爷所想或有凌迫之意。”

“救我一家性命?”刘正风听着一阵心惊肉跳,将怀中半边门贴拿了出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大祸将至曲”。

“不错,三爷可知此事对于江湖中其他人而言还是秘密,可是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却已经是白日之下,比如说,左盟主。”

“什么?”刘正风听着身子一震,茶水都端不稳,洒落一地。

第一章 黑白不分

“不错,三爷可知此事对于江湖中其他人而言还是秘密,可是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却已经是白日之下,比如说,左盟主。”

“什么?”刘正风听着身子一震,茶水都端不稳,洒落一地。

惊慌过后,刘正风却是疑惑:“王先生,正风有一事不解,若是他人知道此事,只怕早就将正风视为正派的叛徒,要打要杀,王先生却如何能如此坦然接受,反倒欲帮我?”

王离放下茶杯,微微闭上眼睛:“这天下间,善恶黑白从来不是绝对分明,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正派之中,青城派也是正派,可是前段时间我若不去福州,福威镖局便要被其灭了满门。”

“而我们眼中魔教之中,王某所见不少之人行事,反倒比我正派中人光明磊落的多,三爷可知,江湖中许多所谓魔教犯下的罪孽,其实是五岳剑派内部人所为呢?”

“什么?”刘正风听着一惊,脸上惊疑不定。

王离继续说道:“三爷,我相信一个能够在音律一道登峰造极的人,一个乐曲之中寄情笑傲江湖山水之间的人不会是杀人眨眼的恶魔,不知这个理由可能解三爷疑惑?”

“寄情笑傲江湖山水之间。”刘正风惊疑中顿时带有一丝喜色:“先生也懂音律?先生在何处听过正风的音律,竟能听出正风音律中的韵意?”

“略懂一二,不甚精通。不过欣赏却不是问题。”

“两位音律高手,高山流水遇知音。这等雅事在整个大明朝,数百年也未必有,而江湖之中,更是少见,今日我此来,实是不想此等雅事变成一场惨事,不想正风兄一曲《笑傲江湖》也如昔日嵇康的《广陵散》那般成为绝响。”

“正风兄,不知王离可否得闻曲谱一阅。实不相瞒,昔日我路过衡山之时,偶闻此音,虽音乐飘渺,得之不全,但是只听得余音,就觉此曲足以传世。非两位圣手名家不可合奏出来。”

“可惜当时匆匆路过,不能找寻,更不知是何人,直到我偶然得知左盟主欲对正风兄动手的时候,才想起正风兄的箫艺一绝,整个衡山还有谁的萧艺能够更高。我才知那日音律由来啊。”

“原来如此,先生请稍后,刘正风这就着人将曲谱取来,唉,正风本以为天下间唯有曲大哥能与我互为知音。却不想还能碰上先生。”

“人生能得一知音,死生无憾。我刘正风能得遇两位知音,何其幸运。”

听着王离的话,刘正风大为惊喜,与王离的关心迅速拉近,态度也简直犹如积年老友一般,王离的话也顺口由三爷转为正风兄。

过得片刻,有人将曲谱拿了过来,刘正风将曲谱递交给王离,王离打开一看,这个时代的乐谱却非是后世的五线谱,而是古代琴谱和洞箫的曲谱各一,写成一本。

这等琴谱和曲谱如果叫个现代人看来,那定是要傻眼的,鬼知道上面写些什么东西,好在王离既来笑傲,怎么能无所准备。

看着琴谱用的是减字谱,心下大定,他靠着离的强记分析可是专门将琴谱的知识啃下来,此时却也看得懂。

一边看,王离心中调动离的翻译直接将其转化成现代五线谱,然后顺口便将琴谱哼唱了出来,一旁的刘正风听着王离看谱,还未弹奏便明音律,能够哼唱出来,心道这位王先生哪是略懂一二,不在琴上浸淫多年,哪能如此?

王离一边哼唱,一边将琴曲记入心中,然后又看了洞箫的曲谱。

一旁刘正风静坐不语,听着王离的哼唱,终于将曲调哼唱完,王离微微舒展了一口气,然后笑道:“果是好曲啊,多谢正风兄了。”

“呵呵,好曲遇到懂得它的人才是好曲,正风与曲大哥的曲谱能得先生欣赏,这是它的幸事,王先生,正风晚上便亲自为先生抄录一份。”

“不用!”王离摆了摆手,刘正风微微不解,王离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正风兄,王离别的本事没有,这里却不比西川张松差。”

“西川张松?”刘正风先是不解,随即恍然,这时候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早有流传,他也是看过的,那张松却是以过目不忘闻名,还以之戏弄曹操,差点使曹操将自己的《孟德新书》都给烧了。

“今日多谢正风兄,王离别无感谢,昔日却也曾听过一曲残篇基础上修正的《广陵散》,正准备来拜见正风兄,所以将之化为音律抄写了一份,作为来拜见正风兄的见面礼。”

王离说着,在怀中取出一本精装的线装书,只见封面以优秀的行写了三个字《广陵散》,下方又有xx年xx月x日王离录于鹰潭的字样。

听着王离的话,刘正风猛的站了起来,眼睛猛的盯着书页上的三个字,几乎颤抖的接过王离的书。

“《广陵散》!”刘正风读着书页上的字,颤颤巍巍的说道:“王先生,你这礼物真是太贵重了,这可是《广陵散》啊。”

“嵇康之后已成绝响的《广陵散》,先生是在何处听闻此音,那弹琴之人正风可能得闻姓名,他又是自何处得到的《广陵散》。”

捧着书籍,刘正风视若珍宝,他虽然是精通洞箫,对琴也是了解,而但凡爱好音律之人,又有哪个不知《广陵散》,哪个不想要呢?

“那位朋友却非是武林中人,而是摸金校尉,也是颇爱音律,为了这《广陵散》可是挖遍了嵇康之前诸多先贤的墓穴,终于在一处的墓葬中寻得,可惜年深日久,曲谱毁坏了部分,不少是由他自己根据乐理补全。”

“至于他的名姓,那位朋友挖人祖坟终非好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为他引去朝廷以及江湖中无尽麻烦,所以不便相告,还请正风兄见谅。”

“原来如此,想不到摸金校尉中也有如此高雅之人,这却是个雅贼啊,唉,可惜不能有幸相识。”刘正风微微叹了口气,将琴谱好生收起:“曲大哥若能见此谱,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呵呵,正风兄,这曲谱音律一事且放一边,我得闻嵩山派左掌门有意在刘兄金盆洗手大会上要拿刘兄开刀,立威江湖,刘兄得知此事还须早作打算才是。”

“否则,到时刘兄金盆洗手之日,嵩山派精心组织之下,无论刘兄一家刘兄的家人,甚至你的那位曲大哥若不坐视的话,也会被卷入其中,难逃覆没,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看了《笑傲江湖》的曲谱,王离又将物质现代流传的《广陵散》交给刘正风,此时两人之关系已然非同寻常,王离当下便与刘正风直言。

“左盟主?”刘正风皱眉道:“此事也不过我刘正风一人之事,即便被发现,也是我刘正风一人一人之事一人担当,他如何还会祸及我的家人?”

“呵呵!”王离摇了摇头:“正风兄,自五月岳盟,嵩山派为盟主之后,左冷禅无时无刻不想着不止是结盟,而是要五岳并派啊。”

“这位左盟主,也以自家门派十三太保四处假冒日月神教的人逼迫武林同道入日月神教,但凡武林同道稍有不从,随即有意灭门,如此既得了钱财,又营造出日月神教咄咄逼人之势,使江湖同道合作自保,然后他好找理由再行会盟,行五岳并派事。”

“而在此之前,却还需除了一些阻碍以及找个人来立威,这个人,这位左盟主选择了正风兄你啊。”

“假冒日月神教作恶,嵩山派好歹也是正派之一,怎能做出如此事?”刘正风不可置信道。

“刘兄若是不信,你不妨问问你的那位曲大哥,自日月神教上任教主任我行之后,东方胜继位之后日月神教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那可是有大不同,任我行雄心勃勃想要一统武林,要做武林第一人,而这位东方教主整日在黑木崖从不轻出,一应事情都交给了一个叫杨莲亭的人总管。”

“这杨莲亭不过无能之辈,只靠东方胜而上位,教中诸长老都是不服,此后日月神教已然处于内争状态,再无外向。”

“日月神教不在外向,哪能做出那么多逼迫其他武林同道加入日月神教而不断灭门之事呢?”

“而且,日月神教控制人从来不是那等灭门手段,却是以一种名为三尸脑神丹的药物控制,此药物一旦入口,每年端午不上黑木崖与教主问解药,那服药之人顷刻间就会发狂,谁都不认,父母亲儿都会杀了吃了,最后疯狂而死。”

“正风兄,想想看,此等药物一旦服下,敢不听从日月神教的教主命令?日月神教哪还需要灭门逼迫?”

“如此,近年来江湖上日月神教做下的灭门大案难道竟真的是左盟主做的?”

“正风兄既与日月神教曲长老交好,完全可以去问他,这世上,正派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做起事来可比魔教狠的多,那位左盟主存心扫清障碍立威,好震慑诸派方便行五岳并派之事,如何会对正风兄下不了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章 没知识很可怕

小厅之内,刘正风一片沉默,过得好一会才说话:“王兄,即便左盟主不知,此事正风也怕有暴露的一日惹来大祸,所以才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金盆洗手?”王离笑道:“金盆洗手真能洗手吗?你放得下江湖,江湖放得下你吗?哪有那么容易置身事外。”

“是!”刘正风想了想,然后与王离道:“实不相瞒,正风也认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或许依旧免不了麻烦,所以想办法花了大钱行贿求官,到时金盆洗手之日,正是刘某为官之时。”

“以正风想来,到那时,正风已是朝廷中人,又是金盆洗手,再大的恩怨,江湖人难道还敢找上朝廷命官不成,杀官造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如此,就可彻底摆脱恩怨。”

“哦。”王离笑了起来:“敢问正风兄求的是什么官?”

“参将!”刘正风答道。

“哈哈哈!”刘正风话一说完,王离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按住笑声看着刘正风:“参将,好个参将,正风兄可知这参将是几品武官?”

“参将,虽是将,却也有个参字,应该没多大吧,哪怕芝麻绿豆小,正风也觉无妨。”见王离笑起来,刘正风疑惑的回道:“我是个江湖人,对官场了解不多,王兄知道是几品。”

“哈哈哈!”王离听着这会子,真的是乐了。

“好。我告诉你参将有多大,参将乃是三品四品上下的官员。位列一镇总兵副总兵之下,起码能统兵三千呢,在这太平年月,寻常武人一辈子都熬不过七品,正风兄,一省巡抚也就正二品啊。”

“三四品的官员可以用钱买到,敢问正风兄在哪买的官,花了多少银子。这样的好事王离怎么能错过,直接买个三品官多好。”

“虽说我大明朝以文制武,武官地位低下些,可是怎么说也是三品啊。”

“三品,巡抚大人也不过二品?怎么可能?”刘正风惊声道:“王兄,你是说我买官被骗了,这怎么可能。金盆洗手那日,正是定在圣旨到达之时,我是得了保证会有官员和衙役携圣旨过来宣旨啊。”

“金盆洗手之日,圣旨到达之时,官员带衙役过来宣旨!”王离听着刘正风的话,没刻意去控制什么。直接捧着肚子就大声笑了出来。

“王兄?”刘正风惊呼道,见王离笑成这般样子,他也觉得不对了急忙问道。

王离摆了摆手,然后正起身来:“正风兄,还请不要见怪。而是正风兄说的这事太过可笑了,正风兄。你且听我将诸般事情与你说清楚。”

“参将的品级我且不说。”王离顿了顿,郑重看着刘正风:“正风兄,我告诉你,圣旨由皇上而下,传达圣旨的不会是官员,更不会带衙役,官员和衙役敢做这种事情,那是假传圣旨,是要抄家灭族的。”

“什么?”刘正风惊道:“王兄此言当真?”

“正风兄,传圣旨的唯有宫中的太监才可啊,而且,圣旨的到达时间哪能定好时期?还正好定在你金盆洗手之日?”

“通常的圣旨,乃是皇上书写好圣旨后,加盖印玺,由皇帝直出,此是中旨,乃是皇帝私下的旨,若是内阁认可还罢,若是不认可,内阁是可以驳回的,这样皇帝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通常而言,圣旨书写之后,移交到内阁,诸般手续齐备之后才会发出,发出之后,由宫中太监传旨,而这宫中太监的行程可不固定啊。”

“正风兄想想看,太监出宫多难得,在不耽误事情的情况下游玩两日也是正常,若是沿路地方有官员要巴结的,说不定行程又要耽搁,你如何能现在肯定半个多月后某一天圣旨准时到达呢?”

“正风兄,买官卖官,这事情在下层官场很正常,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而涉及到三品官,哪怕皇上都不能这么干啊。”

“而官员假传圣旨,这起码也是抄家灭门,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哪位官员会不顾自己的前途和家人如此作为?”

“一句话,正风兄,你被骗了,而且骗你的人绝不会是朝廷中人,而是对朝廷法度不大了解的江湖中人,也只能骗骗平头百姓和寻常江湖中人。”

“而圣旨定在准确那一日,极有可能是故意与你设个套,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从容布置。若我没料错,绝对是我们的左盟主出的招,这种招,也就骗骗正风兄安心就死,以为后路已足,无后顾之忧,再不作其他准备。”

“到那时,左盟主这威可立的大啊,朝廷刚刚封了你为参将,嵩山派立刻就敢灭你的门,嘿嘿,而灭了你的门,这参将之位也不用兑现了不是?”

“刘府一灭,假传圣旨一事也不了了之,谁知道假冒官员者跑哪里去了,而且日后此事就是传出去了叫朝廷知道了,还以为是你刘正风为了退出江湖请人演出一场假传圣旨的戏呢,刘府既灭,一切自是归于不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啊!我是见过那张大人,也去过长沙本省巡抚大人府中,还得到过巡抚大人满口保证,巡抚大人说此事乃是当朝恩相为我谋划,此事绝无问题啊……”

刘正风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哈!”王离听着又是大笑三声:“正风兄,你又错了,我告诉你,本朝没有所谓恩相,丞相这个官职,早在我朝太祖时期就废除了,我问你,哪来的恩相?”

“废除了丞相,但是我大明又设立了内阁,内阁中也有可比昔日丞相的位置,称作首席内阁大学士,又称内阁首辅大臣,通常下官尊称一声阁老,哪有称呼恩相的。”

“恩相,只怕是听戏听多了,听到戏文里称秦桧、史弥远之流称作恩相,那欺骗正风兄的也不太明了我朝官制,竟是这样演戏来唬弄正风兄,这可是几百年前大宋的老黄历了。”

“而且,官场的实际运作绝不是正风兄想象这般简单,一介平民且不文者,哪有那般容易见巡抚大人,而涉及买官,巡抚大人也绝不会露面,更不会与你保证,此事且不说,但是正风兄可真切被人骗了。”

“那我去过巡抚大人的官邸。”

王离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也好解决,巡抚大人也并非天天在家,趁个档口耍出些花样,只要有心,这并不困难,正风兄进了巡抚官邸也是不敢乱瞧,任由人家安排带路,不敢有任何其他话吧。”

“不错,那可是巡抚大人,我湘省千万人的父母官,那样大的官,正风怎敢造次。”

“所以你被骗了,正风兄,接受现实吧,事情就是这样,若是不信我,你当能与那位张大人联系吧,找个机会,为我引荐引荐,我倒要看看这大明朝哪位官员敢如此胆大包天。”

说着,王离又问:“那位张大人正风兄如何认识的,可有人引荐,正风兄为了此官花费了多少家资?”

刘正风想了想,与王离道:“是我师弟方千驹,我当时偶尔与他问询过,因为我衡山派与官府结交都是他负责,过了几日后,他说他有门路,于是便请他代为引荐了张大人。”

“师弟,方千驹,你这位师弟可真是手眼通天,比我大明天子还厉害啊,这位左盟主却也厉害,华山派有他的人,泰山派有他的人,除了恒山派全是尼姑不好安排之外,衡山派也一样有他的人,难怪那般信心满满行五岳并派之事。”

刘正风面色一沉,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将管家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声,然后打发着去了,王离听的分明,却是让管家去请方千驹了。

回到厅中,他静坐不语,面色不断变化。

王离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设骗局的人也傻,入套的人也傻的可爱,而原书中官员带差役传圣旨,封了刘正风一个参将,江湖群豪只当刘正风卑躬屈膝求了个芝麻小的官,也太缺乏关于朝廷的常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现代信息时代,很多人也往往搞不清某个主任是什么官,各级干部官名也是模糊,这古代江湖中有这种笑话也不稀奇。

略微沉吟了一会,刘正风叹了口气:“左盟主为了对付我刘正风,可真是处心积虑了,而我衡山派子弟也是不肖,寄望衡山派大权,我刘正风都金盆洗手,退出去了啊,还竟如此做,唉!”

“正风兄,你这就错了,正风兄乃是衡山副掌门,莫大先生不理俗务,衡山派都是正风兄料理,可是正风兄一旦退了,我看多半是莫大先生不得不站出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方千驹。”

“所以,他看左盟主势大,索性投了他,日后五岳并派之后,未尝不能谋个好位置啊,存这样想法的人,却也非是你衡山一家。”

“呵呵。”刘正风呵呵笑了一声,精气神比刚才差了不知多少,随即又看着王离:“今日还真是感谢王兄,否则金盆洗手那日,刘正风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唉!”王离摆了摆手:“正风兄,王离此来既是来帮正风兄,也是帮我自己,我华山派数百年的基业,岂能这样便被左冷禅五岳并派就给并了。”

“而且,实不相瞒,王离也是想借刘兄这金盆洗手会一会天下英雄,重立我华山派的威名,这一点,于刘兄而言,这是搅局,还望刘兄谅解。”

“哈哈,我倒还真希望多有几个像王兄这样搅局的人。”

第三章 官威赫赫

半柱香的功夫,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一席灰白长衫走进房来,微微疑惑的看了王离一眼,王离温和的目光直迎过去,只看的他心微微一震,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压他心头。

这人是谁,就这般坐在这里感觉比衡山的大堂上的县官还要威风?一想到官,他心头无形间打了个颤,然后朝刘正风拱手道:“三哥,这么急召小弟过来究竟有何要事?这位公子是?”

“呵呵!”刘正风深吸一口气,一声冷笑,只看着方千驹:“方贤弟,你可真是三哥的好贤弟啊。”

听刘正风的语气,再愚笨的人也知有些不对:“三哥?”

“哼!”刘正风冷哼一声:“三哥,念在你还叫我三哥的情分上,将拿了我的十万两银子都给我退回来,然后再自废武功,三哥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好好过完下半生。”

“三哥?”方千驹本就觉得不对,此时一听刘正风这话,顿时大吃一惊:“三哥这是从何说起啊,是三哥说有意当官,千驹才为三哥引荐张大人,这时候钱都已经送过去了,这叫小弟如何拿的出?”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刘正风猛的站了起来:“大明朝哪个官员敢假传圣旨的,这等抄家灭族的大罪,有哪位大人敢担当。”

“参将那是三品官员,十万银子能为我买到,方千驹。还不给我从实招来,那左冷禅给了你什么好处。那位张大人又是何人,你们竟是这般合伙来骗我。”

方千驹身子微微一起颤,随即看着王离:“原来是你,三哥,你如何能信外人一面之言也不信千驹,三哥你可是去过巡抚大人府邸,见过巡抚大人当面的啊,这如何能作假。”

“哈哈哈!”刘正风一阵大笑。却是笑的老泪纵横,只是叹气,随即眼神忽的无比凌厉,只要透出光来。

“是,我见过巡抚大人,巡抚大人说有恩相为我谋划,可是大明朝连宰相都没有。哪来的恩相,方千驹,此时还不认罪,竟是要我亲自与你动手么?”

方千驹听着微微一呆,脸色忽然大变,猛的身子一瘫。仿佛要倒地上一般,晃了两晃终于站直,只是喃喃道:“没有恩相,巡抚大人也是假的,那张大人。那岂不是千驹害的三哥被骗损失十万两银子。”

方千驹如此一说,刘正风脸上倒是一愣。是啊,方千驹也可能是受骗了啊。

这时王离忽的站起身来,也不理由刘正风?只是走到方千驹的面前,眼睛紧紧看着方千驹,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方千驹被他这目光一看,只觉这目光仿佛能穿过他的身体,连他心底如何想都知道,一个目光,他便被看的身子微微一缩。

“方千驹!”王离看着方千驹忽的一声大喝,俯视的目光,忽然而来正气凛然的大喝,犹若九天雷霆般直灌而下,只一声话方千驹差点身子一软,只觉自己不是在刘府,而是在县老爷的大堂上一般。

不,眼前这人那股子官老爷身上才有的味道笔县老爷更重,简直有如实质,此时一声喝,他本能就要下跪,明朝寻常人见官都得跪,他与官府打交道,却是跪的不少,王离一声喝,差点叫他条件反射就要跪下来。

但凡朝廷统治之下,官员高高在上,哪怕江湖草莽口中再不屑官府也不过是口胡,此时王离一副大官的样子出现在身前,方千驹本能都打个突,不敢正视,差点本能跪下来,无形间何止矮了三分。

这就好似黑社会老大平日里再无法无天,忽然知道自己面前是个市长,还如此官威,心中中也要生出敬畏,除非他当真存了反意,已经彻底无视国家存在。

刘正风疑惑间,王离忽然将剑亮出来:“你可知本官手中所持的是什么剑?”

方千驹还没从刚才那一喝中醒过神来,顺着王离的话就往王离手中的剑看过去,只见那剑鞘中拉出一抹亮色,他只一看便呆了,剑身中无比清晰的印照着他的样子。

“呵!”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等宝剑,他简直前所未见,他只道自家掌门手中长剑就已经是有数的宝剑,可是在这等宝剑面前提携都不配啊。

本官、什么剑?这样的威风,这样的宝剑,方千驹呆呆的看着宝剑,不自然的就联想到某个宝剑,身子瞬间就是一颤:“尚~尚~尚方宝剑?”

“既知是尚方宝剑,一介草民,竟还敢在本官面前还敢站立,还不与我跪下。”

王离再次喝问,义正词严,刘正风心道他不是华山剑宗的传人,怎么一下子变成本官,还手持尚方宝剑了,他正要说话,忽的王离一个眼神扫过来,没有精神冲击,仅仅是那股气意,便让他便觉得自己面前好似真的是哪位高官一样。

他在衡山是武林人士,也是有头有脸的乡绅,也偶尔见过衡山的县官,这等官威,他便是在县令大人身上也没看到,这般浓厚,还尚方宝剑。

刘正风心底也打了个突,忽得又想到王离刚才与他的谈论时,竟是对朝廷官员法度无比熟悉,连皇帝的圣旨是如何下,太监如何传旨都清清楚楚,似乎对官场也无比了解。

此时再看王离手中的宝剑,他本道自己的宝剑就不差了,哪比得上这一柄,仅仅是剑身那种抛光技术,简直是抛光犹如世上最好的镜面,这等技法,那是寻常人家用的起,尚方宝剑啊。

如此想着,就见方千驹腿脚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直与王离磕了三个响头:“草民方千驹拜见大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离面色坦然。丝毫不以为意,俯视的看了他一眼。刘正风忽然也是往下跪倒:“草民刘正风拜见大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见刘正风也跪下,王离也不叫起,只是将剑一收,自己坐了下来,但看他正经危坐,自有一股好大堂皇,那种诗书气息连带着官威几乎是抑制不住的流溢出来。

他乃是大赵国的司礼大人。放在大明朝是礼部尚书,而国师可见君王不拜,朝堂也是有位,他身上岂缺的了官威?

眼看两人如此,王离心道这两人果真是看戏看过了,尚方宝剑到场,犹如皇帝亲临啊。还不山呼万岁?

“哼!方千驹,本官问你,你要老实与本官说话,否则天威之下,定要你粉身碎骨,更要祸连你的家族族人。”

“粉身碎骨。祸连家人。”方千驹吸了口凉气,抬头看了王离一眼,果是犹如天威浩荡,让他连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这可是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一言一行代表天子威严啊。

江湖中人,向来口胡不将朝廷看在眼中。可是真的能不在眼么,朝廷真动起手来,谁人不惧?若是真不惧,到处杀人放火,杀官造反早就干翻了,可是大明朝立国这么多年,可有哪位官员死在江湖人手中的?

如果真杀了,那绝对是朝廷的雷霆之怒,数不尽的高手和数以万计的官兵,哪怕是少林也要给乖乖的任由朝廷烧了,遑论江湖上其他人?

所以,终究只是口胡而已,口胡,谁不会?

别看现实中一个个口胡国家主席,说起来好似国家主席也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国家主席真的站到你面前,谁给我口胡叫一声他的外号看看,就是县官站到面前都老老实实,遑论国家主席?

所以当江湖好汉真正见到官员时,哪个不心存顾忌,不敢肆意,尤其是方千驹这等人在衡山难免与官府打交道,结交些捕头小吏都赔笑,见个县官都低头者?

而这个官真的有几分官威,而不是几个唱戏的傻逼,只被当官者俯视的眼神和气势就要压的打个笃。

当官者的官威和气势何来,那是庞大国家机器在后面支撑的依仗,他们为何打笃,实是知道当官的后面有着什么,心底根子畏惧。

笑傲一书中,江湖豪杰们被几个假传圣旨的“官员”就唬到了,连深思他们是假的都不知道,而心中想着将官员杀了,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刘正风谋反被发现。

刘正风谋反,他们在刘家已经被牵连,已经谋反了,索性干到底,只是后来竟不是那等事,如此也就过去,可有谁对那几位不敬?

此时王离是谁,王离是手持天子剑代表天子的人,他在前,犹如皇帝亲临。或许他不是,可是在方千驹心底认可了,那就是了,所以方千驹跪下来了。

跪都跪下来了,此时王离说话之间,也就更有威严,说话之间,就让他想到自己真的粉身碎骨,甚至满门抄斩的情况。

“小人句句万不敢欺瞒钦差大人。”方千驹当即又与王离磕了个头。

“好,你说实话尚可,若有半句欺瞒,哼。”王离冷哼一声,随即说道:“本官且问你,方千驹,你可知嵩山派谋反一事。”

“嵩山派谋反?”方千驹听着冷汗就下来了:“大人,小人是衡山派的,如何知道嵩山派谋反一事?”

“华山派劳德诺、泰山派……衡山派方千驹。”王离说着这些名字,一个个名字方千驹起初还不以为然,再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的意识到了什么。

“还不给我从实招来,现在给我招出来,那还有一条活路,若是能够立功,本官或许还能保举你,参将这种正三品官员,本官不敢保证,便是皇上都不能保证。”

“可是你武功高强,朝廷也有意招募江湖中的好手,有本官保举,一个锦衣卫世袭百户却没问题。”

“你不是嵩山派中的人,很多事情并未直接参与,还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嵩山派的人,唯有死路一条,如今朝廷数省大军已经准备开拨准备围剿嵩山,到时数万大军围剿,整个嵩山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王离说话顿了顿,看着方千驹的颜色,听着锦衣卫世袭百户脸上微有些喜色,衡山也是有锦衣校尉存在,显然他或许接触过,知道锦衣卫百户意味着什么,尤其里边还有个世袭啊。

这时候就听王离继续道:“而若是不招,本官也只能将你们一并打入嵩山一党,到那时,你悔之晚矣。”

第四章 真相大白

“一条是戴罪立功,通往朝廷,让你世世代代都可为官的阳关道,一条是要自身粉身碎骨,还要祸及家人的深渊悬崖,本官时间宝贵,没功夫与你多言,只与你一百个呼吸时间选择。”

王离说着,只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指无声无息的往桌上一敲,砰,声音激荡,方千驹脸上万般变化,身子也是一震,随即又看着一旁的刘正风,显是有所顾忌,可是仔细一想,我若是锦衣卫百户,朝廷命官,哪怕你江湖草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千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脸冷汗,忽然一个颤栗,显是想到了后面一条道路,有着如此对比,这时终于说话。

“大人,草民若是真的招了,大人真的能保举草民为锦衣卫百户,还能世袭?”

方千驹这话一说,刘正风脸色一滞,方千驹这样说话,岂不是说明一件事,就在刚才,他那种质问,这位方千驹竟还是那般回答他,这该死的东西,一股无名火从他心头冒出来,只要抬掌将方千驹打死。

就在这时,王离见他动作,眸光一闪,剑意直冲,刘正风只觉他眼中仿佛射出一道剑光直欲破体而来,轰,身子微微一震动,内力运转一滞,随即才恢复过来。

“好厉害精深的内功,眼睛都仿佛能射出劲气伤人。”刘正风心头一凛,他见方千驹说话。便要听听方千驹要说些什么。

“方千驹,你可知有一句形容天子说的话。叫做金口玉言,今日本官在这里代表的什么,代表的是天子,若是说话不算,那岂不是于天子的脸面不顾,这可是期君之罪。”

得到王离的肯定答复,方千驹大喜,恭恭敬敬的与王离磕了个头:“大人有话只管问。千驹定然知无不言。”

“好!既是如此爽快,就冲你此言,等到本官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方千驹,若你有意本地为官,本官完全可以与你将此地锦衣卫百户调离,与你腾出个位置。”

“本地为官?”马千驹听着脸上露出了狂喜。竟还将此地锦衣卫百户调离给他腾出位置,这等好事,他听王离说的详细,更是相信。

“方千驹,你便将你如何成为嵩山派的人,嵩山派最近两月忽然调集派内人手有何图谋。欲假扮官员假传圣旨又是何事?都与本官一一详细说来。”

“尤其是假扮官员假传圣旨,这可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回大人的话,小人没有成为嵩山派的人,只是左盟主,不。是左冷禅那贼子威逼利诱小人,又拿住了小人的把柄。小人不得不为他做事啊。”

“大人,嵩山派近两月调集人手图谋的是在金盆洗手之际灭掉大人所在刘府满门,而假传圣旨也只是为让刘三爷放心,不作其他任何堤防,我们好从容布置,而且传这圣旨另有好处。”

“到时候只待假圣旨一传,假冒的官员一走,嵩山派的人就立即动手,控制整个林府,与刘府发难,大人,那左冷禅确实是想造反。”

“他竟是要在诸江湖同道面前将众人眼中的新任参将全家满门灭掉,如此立威,只告诉诸位同道,嵩山派连朝廷都不放在眼中,照样灭刘家满门,嵩山派的话以后谁敢不听?”

“原来如此,好,只此一言方千驹你就已经立功。”王离大叫一声好:“那本官再问你,假传圣旨是如何谋划的。”

“假冒官员的人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王离如此一问,方千驹当即便将刘正风透露出想要归隐,并担忧无法彻底退出江湖,有着种种顾虑,所以想买官,可是苦无门路,便问他这衡山派经常与官面上打交道的师弟有什么办法没有。

他得知此事与嵩山派商量,便定下了后来种种计策。

假冒官员的原来是几个唱大戏的,带着去巡抚家也只是嵩山派的人想办法拿住了巡抚家其中一个管家的把柄,又以他的家人威胁,加上许以好处,去他后顾之忧,让他临时帮个小忙。

只是让他打开后门,引领诸人进去巡抚家中某个小厅,借用了一刻时间,又让他送出去,如此让刘正风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巡抚。

听着方千驹说着种种话语,将各种谋划如实到来,只听的一旁刘正风面色千变万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贤弟竟是如此待他,若非是今日这位王大人到来,只怕他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好!”王离将脸上笑容一收,身上的官微也散的无影无踪,只是往一旁刘正风看去:“正风兄,如今事情真相大白,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

正沉浸在锦衣卫世袭百户的美好愿景中的方千驹忽的一愣,大人这是说什么话。

“大人?”他猛的一惊,此时再看王离,此时王离正不屑的看着他,哪有刚才半点官威,一瞬间想到某个可能顿时冷汗淋漓。

“哈哈!正风兄,你看你这位贤弟还叫我大人呢,一个区区锦衣卫世袭百户就能让你这位贤弟乐成这样,他还要帮你谋划三品参将呢。”

“多谢王兄,否则正风来日全家都要死的不明不白,王兄救我全家的大恩,刘正风此生粉身以报。”刘正风站起身来,与王离躬身一礼。

“什么?”方千驹猛的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王离,一只手指着王离:“你,你,你不是钦差大臣,你骗我?”

“哈哈!”王离大声笑了起来:“钦差大臣,尚方宝剑,你听包龙图的戏听多了吧,哪个钦差出行不是鸣锣开道,数百随行,所到之处官员无不出迎十里?”

“持尚方宝剑微服私访,这也只有演义和戏文里才这般唱,方千驹,你配合嵩山派演的一场好戏欺骗正风兄,今日我也与你演戏,正是一报还一报啊。”

“你!你!你!”方千驹顿时满脸通红,浑身气的颤抖起来,猛的狠狠瞪了王离一眼。

“王兄小心!”一旁刘正风一声惊呼间就见方千驹包含着愤怒朝王离冲了过去,左手手掌已然要按在王离胸口上。

“我要杀了你。”伴随着这声音,方千驹的掌已经按到王离的身前,只待接触身体,劲力便要透掌而出,一掌了去王离的性命。

王离看似毫无防备,一身书生装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掌心已经触及衣物,方千驹愤怒的脸上微微带出一股喜意,正要吐劲。

“轰!”他的掌停了下来,掌劲爆发,打的空气一声震鸣,王离虽是不动,可是他的胸口竟是在他吐劲的瞬间往后微微缩了不到半小节手指的距离,掌劲击空了,只激起劲风阵阵,在他身上吹气一阵涟漪。

“什么?”方千驹一掌打空,脸上一阵错愕,就在这时,王离缩下去的胸口猛的撑开,顿时与他的手掌碰触到。

方千驹内力催运掌劲才一击打空,此时新的劲力未生成,王离胸口靠过来,一瞬间,犹若雷霆一般,一股狂猛的劲力顺着接触就直向他灌去。

这有着内力参与转化的刚劲,若是打在石头上,能开碑裂石,打在方千驹的掌上,刚劲除了触碰瞬间将他的手炸的血肉模糊、指骨碎裂之外,却是沿着他发劲的经脉往内倒灌,无形的力量一路毫无抵抗的杀了进去。

“啪!啪!啪!啪!啪!”

只见方千驹的身子直往后飞速退去,手上一条的经脉却瞬间凸起,里边仿佛有几条蛇自他手上沿着手臂往他身上钻,那蛇头所过之处,刚劲不住释放,自内不断破坏,只炸的他的手臂犹如放鞭炮一般。

皮肤爆裂、骨骼粉碎、血水混杂着碎肉飞溅,这股沛然大力直传到他臂膀处才消弭。

刘正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一句小心才刚落音呢,结果方千驹一掌打在王离身上不仅没伤到王离,反倒被震了回来。

此时方千驹出掌的那只手,筋骨断折、肌肉外翻,简直就好似给丢到绞肉机中绞过一次,只是绞的稀烂,可是却未彻底绞断,拿出来还是吊在手上,可是哪有这吊在臂膀上的还是手吗?

“啊!”方千驹猛的一声惨叫,竟是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炸的稀烂,一时间手上的无数神经系统将无数道痛的信息灌入他脑中,一时间只叫他身子一软,差点没痛晕过去。

王离淡漠的看着马千驹,他刚才这一击之所以能达成这一效果,实际上是因为他让方千驹的劲放了个空,导致自己成了空营,毫无抵御能力的给他内劲一顿狂灌所造成。

他整合全身劲力成一股,全身皆可发劲,没有内力的时候就已经能放千斤大力,此时有了内力,运转起来提升着实不小,如此整合起来力量更大,化出来的刚劲也是无匹,如此才会这般。

否则他不让,直接与方千驹对攻,那就是比拼掌力,这方千驹**虽然不强,可是一身内力数十年累积不弱,如此对攻,他纵然是掌力不及,劲力抵消大半,王离将他劲力击散压回去,虽能将他震伤弹飞,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此时王离还是存心饶了他一命,否则运的不是刚劲,而是摧心掌的暗劲,那就是直接顺着他的经脉不破坏,而是直奔他心脉而去,只一下,他心脏都得炸个粉碎,一击就了账,这等借助内力转化出来的劲力,比渗透劲却是强的多了.

第五章 给年轻人磨砺机会

从方千驹出手、刘正风叫小心,再到方千驹被击退,一只手被炸的节节爆裂,只炸得外边灰白长袍的袖子一片猩红,整个过程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刘正风的准备援手的动作停在了空中,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千驹,他这师弟的功夫他也知道,虽不及他,可是也是二十多年的内功火候,结果全力偷袭一掌,不但没伤到人,反倒是被“护体劲气”震了回来,甚至整个手臂都被强烈的反震劲气绞烂。

护体劲气都如此厉害,那这位华山剑宗的传人内功究竟高到了如此地步?不愧是华山正朔,得传了先天功的人啊。

刘正风却是没注意到方千驹劲力在吐实发出的瞬间,王离接触的瞬间“听”得他的劲力运作,操作胸口微微内收,故意引的他一击放空,然后毫无还手之力给他猛灌的情景,却是将王离当成了内功无匹的大高手。

“正风兄,这方千驹奸猾之人,刚才伪作官员,不过诈他一诈,果是诱得他吐了真言,不过还有许多细节不明,二来此人也是正风兄衡山派内之人,所以王离便留他一条狗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刘兄的家事了。”

“多谢王兄。”刘正风微微与王离点头,直走到方千驹面前。

方千驹不断后退,此时也顾不得点穴止血,身子直往后退,手上动脉流出来的鲜血如水龙头小开一样不断滴落。在房中流淌成一片。

“三哥,饶命啊!”

“哼哼!”刘正风冷笑道:“真是我的好贤弟啊。今日便是三哥饶得了你,我衡山派也饶不了你。”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忽然打开:“不好了,爹!”

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入了房内,王离向门外看去,却见一位明妍皓齿的少女站在门口,看着里边的情形惊的呆了,就在这瞬间。绝望的方千驹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喝一声,整个人直往门口扑去。

“方叔叔!”少女一声惊呼,显然从未见过这位叔叔会露出这等狰狞,方千驹内功不弱,此时疯狂之中,眼中都仿佛要射出光。只瞪的她犹如被猛虎盯着的猎物,动都不敢动弹。

“菁儿!”刘正风一声惊呼,忽的他耳边刷的一声,只见一道电光闪过,方千驹向少女冲去的身子猛的一倾便直接跪倒在地。

他冲势极猛,跪倒在地后身子还往前栽倒。直扑倒在地,又被惯性拖行,最后停在少女面前,整个人来了个五体投地,受伤的手臂拖的地上老长的鲜血。

刘正风急速跃到方千驹面前。心底那个恨啦,这种毒蛇。怎能顾忌往日情面,结果连出两起这等事,尤其是现在,若非王兄一记飞剑及时,天知道他疯狂起来会对自己女儿做出怎样的举动。

“啪!啪!啪!”

刘正风指劲连点方千驹身上几大要穴,先截断了他经脉运行,使得内力不能周转再不能发力,接着又止住了他的血,紧接着他起身一脚便将方千驹踢起,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落在厅内。

到这时,他一颗心才放下来。

“菁儿,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刘正风到少女面前关切问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又与王离躬身一礼,口中连谢。

“爹,方叔叔他。”

“别管他,他再不是你方叔叔,这等人,也佩菁儿你叫声叔叔。”刘正风恨恨道,然后往外边直接招呼了管家和几位门人:“与我好生看押起来,再去请莫师兄、鲁师弟这两日过来我府中一趟,这样的好贤弟,真该也让他们知道,真是门派不幸啊。”

“王兄,王兄与正风所做的,正风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了,菁儿还不过来拜谢你王叔叔救命之恩。”

少女嗯了一声,慢步行到王离跟前,盈盈拜下:“菁儿谢谢王叔叔。”

“嗯,正风兄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王离与刘正风道,刘正风一个乡下土财主的样子,竟能生出这等美貌的女儿,而且只看她人,却不是岳灵珊那种江湖儿女,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虽不比寻秦世界他一干妻妾,却是极难得了。

不过这个刘菁在原书中却是死的极惨,整个人被嵩山派的人一剑斜着差点切成两半。

听着王离夸赞,刘菁脸上微红,然后起身急切和刘正风道:“爹,不好了,向大哥和米大哥去找新到府中华山剑宗几位大哥的麻烦去了,刚才菁儿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打起来了。”

衡山刘府侧院的院子里,此时剑光霍霍,林平之与风云力被围在正中,十几位衡山弟子你来我往,只组成了一个小型剑阵接连向他两人递招。

两人的的中央,两杆旗幡被直插在泥地之中,独孤求败四个字随风飘扬。

王离与刘正风在刘菁赶来的时候,一群人剑斗正是激烈,刘正风一到场便要喝止,只是王离急忙止住:“正风兄,先不忙,便与年轻人一个磨砺的机会如何?”

“王兄,你来我家做客,还是为救我衡山派而来,可是我的弟子却是如此,这如何可以?我这便叫停,让诸弟子来与王兄赔罪。”

“正风兄!”王离急忙拦阻:“令徒定是看到了我那杆惹眼的旗幡,只道是我们此来是与正风兄挑战,向踏着正风兄扬名立万。”

“此事却是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正风兄当以有如此弟子而自豪,如何能怪责,我们还是一旁观战,若是有危险,再各自出手分开如何?”

王离听着向大哥、米大哥,无疑两位就是刘正风的两位亲传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这两人却非是方千驹那等人。尤其是向大年,更是为刘正风赴了死,有徒如此,且不说他武功如何,刘正风也该欣慰。

“那便如王兄所言了。”刘正风与王离微微拱手,然后便看着场中变化,目光落在林平之与风云力身上,只看的连连点头。

林平之年不过二十。风云力昔日身为青城四秀之一也是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青年高手,而此时两人所展现的武功,竟是远在他诸徒之上。

只见衡山派的弟子在向大年和米为义的带领下组成了剑阵,自各个方向接连递招,可是林平之和风云力却是丝毫不畏,各自将长剑运转开来,竟是守在原地。衡山弟子十余人不能逼退他们一步。

此时王离和刘正风各自到场,众人也是看到,本以为两人来了会制止,可是他们却是旁观,衡山派弟子见师父不制止,各自无比卖力。

林平之与风云力到衡山这十余天来。与王离相处有一段时间,只微微看了王离一眼,便知师傅这是给他们一个磨砺的机会,当下更是不急。

只看此时林平之一身精神气质与过去迥然不同,这些天来。他们一路快马往衡山过来,几乎无一天没有战斗。

有着王离压阵。他放开手杀伐,面临喽啰围攻全然不惧,更有多名江湖上有些名气的绿林好手死在他剑下。

少年正是热血之时,江湖上的少年,哪个人心中没有一个江湖大侠梦,只是没有能力实现,这时林平之多场大战,无一场失败,百战百胜孕育出来的锋芒和磨砺出来的战斗经验,当真非是衡山派这些只在衡山练剑,欺负些地痞流氓,少参与大战的弟子可比。

但见林平之运转辟邪剑法再不是当日与风云力首战那样,尽是全力运用的快剑。

他的内力有限,即便最近增长极速,却也非是一两日可成,有过多场一人对多的经验,他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多人围攻,如何将有限的力量用在该用之地,如何将辟邪剑法的凌厉处发挥出来。

而他长期维持着千斤坠,王离又教授了他打熬肉身的办法,辅又引导每日不能尽转化内力的潜能修复身体配合,此时他的身体素质可比起自福州出发时增长了一大截。

这种全面提升反应出来效果无比明显,此时只看他几乎不用内力,辟邪剑法的速度几乎比他拜师前运转内力时还快的多,虽比不得快剑心法运作,可是却也不差,尤其是搏杀经验丰富之后。

看林平之这时几乎少有运转内力对敌,辟邪剑法东一剑,西一剑,运用的是恰到好处,每一剑刺出去,衡山派弟子立刻就得回剑自救或者躲避,就是这般被他轻易退开。

而一旦情况稍稍危机,快剑心法就一运,他身体力气速度比过去强了许多,增幅的剑速更为惊人,往往只见他手腕一抖,便有数道青光破出,亏得衡山派诸人功底也是不弱,占了人多和剑阵的优势,否则早便被他轻易突破了。

如此,此时场中的林平之几乎是游刃有余,林平之如此,风云力也是不差,此时他运的剑术再非是松风剑法,而是王离自袁公剑法中中摘出了一些剑术,虽是简单,却是极为精妙,内力运作心法,也是改自松风心法。

松风剑法,有两大心法,一为守,所谓静立如松,便是守,讲究的是以拙破巧,以慢打快,只是运剑周身不攻,二为攻,正是迅疾如风的快剑。

袁公剑法围绕着攻守剑圈延展开来的剑法,正好与松风剑法颇似,只是纯以剑术角度而言更为高明,所以松风两字运剑心法,王离各取其优点整合出来虽然未必是最佳,可是也还算适用。

但见风云力单手持剑,随意点划之间守的轻轻松松,但凡一剑攻出,衡山弟子必退。

刘正风稍稍一看,便知华山剑宗这两位弟子中林平之内力不强,剑法之高却远不是他衡山弟子可比,搏杀经验也是丰富异常,风云力不仅内力在江湖年轻一辈中极高,剑法也是精绝。

此时两人敌他十余位弟子剑阵围攻竟是游刃有余,倒好似真的是在磨砺。

“好个华山剑宗,王兄武功绝顶,调教出来的两个弟子在五岳剑派青年人中也是少有,若论内力或许不如,可是剑法之高,只怕与各派中成名高手比肩了。”看着这两人,刘正风心头暗赞.

第六章两只小白鼠

刘府的院中,王离与刘正风静观剑斗,只见场中剑光霍霍,一位锦袍少年和另外一位青衫青年各自从容运剑,在剑阵中游刃有余,只看的刘正风心头暗赞。

不过看着这剑法他却觉有些不对,锦袍少年林平之用的是辟邪剑法,他对这剑法认识,可是另外一位弟子风云力又是什么剑法。

看那剑法极为简单,几乎不成连贯招式,可是一旦出剑,左右各向任何剑法都会被他轻易拦下,或格挡、或引开,而遮拦之中反手就是转攻,好不脱离带水,守的水泼不入,但凡攻击却是凌厉异常。

刘正风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剑法也是极高明,他看的出来那风云力在攻杀的时候眸光中闪烁的杀机配合着剑法,一剑而出,何止是凌厉。

只是那剑在即将上到衡山弟子身上的时候又会转开,参与围攻的诸弟子,除了向大年和米为义这两位得意弟子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是靠他手下留情才得以一直围攻下去。

“王兄,这是什么剑法,华山似乎并未有这等剑法,甚至以前也从未听说过?”刘正风看着心头疑惑,便直与王离问道。

“这是一套基础剑法,我自各路剑法中提取了精华部分与弟子用来打基础用的,只要将此剑使好了,就能于剑法一道上登堂入室,日后再学我华山剑法,那可是上手就会。更能将我华山剑法的精妙完全发挥出来。”

“正风兄,江湖中人人都道岳不群剑法高强。实际上不过是他内功高,使出的剑法自然也高,实际上却是呆板无比,不过按葫芦画瓢的死板套招式,靠着内功修为持强凌弱罢了,以我看来,他的剑法都不入门呢。”

“呵呵!”刘正风笑了笑。并不接言,他却非是那等背后议论人的人。王离与岳不群的矛盾天然对立,他能说,他刘正风却不可附会。

不过此时他看风云力的剑法,心道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此时这风云力东拉西扯不成连招的剑法,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将他弟子的衡山剑法的诸般招式破的一干二净,剑法修为果不是在一个层面上。

王离这时候忽然看着身旁。却忽然小声与刘正风说了声:“正风兄!”

“王兄!”刘正风疑惑道,王离与他微微示意,却见他的女儿刘菁正看着场中出神,刘正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正是场中守护着旗幡被围攻的两位华山剑宗的门人。

他仔细一分辨,却是那位锦衣少年。只见那锦衣少年一身相貌无比清秀俊逸,仪表堂堂,当真是少有的美少年。

如此美少年,又有这等剑法,能轻松敌他诸般弟子。而他的女儿又尝尝养在深闺之中,少与外人接触。即便接触也是与本地其他的乡绅富豪家的小姐,却是少见优秀男子。

而此时那锦衣少年,抬手回剑之时,却还不时往这边瞧来,手上剑法却更是利索起来。

“女大不中留啊!”刘正风叹了口气,脸上又有一丝笑意,然后与王离问道:“那位锦衣公子可就是福州福威镖局林震南之子,林平之?”

“正是林平之,正风兄以为平之如何?”王离眼看场中这形势,也是想不到林平之才入刘府就已然与刘府的千金眉目传情起来。

这林平之,长着一张吸引女人的好面孔,再稍微有些其他长处,那便轻易能勾搭美女,原书中他都没刻意去勾搭岳灵珊,都能将岳灵珊从令狐冲手中撬走,确实是本钱十足。

这时候他不但有相貌的本钱,又是如此不凡,这十余天杀伐更铸就他心中自信,如此相貌、气质、本事皆有,难怪能这般快就勾搭上刘府的小姐。

“少年英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刘正风看着林平之点了点头,然后与王离对视一眼,然后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离笑罢,便与刘正风拱手道:“此时不如便将他们劝住,便作平手如何,省的打得久了不好收拾,有失和气?”

“便如王兄所言。”刘正风应道,随即一声大喝:“衡山弟子听令,都与我退下。”

刘正风一喝,衡山诸弟子听得命令,顿时不顾其他,各自运着守御剑法各自往后退开,林平之与风云力各自对视一眼,也不追击,只守在两个旗幡之前。

衡山弟子各自退开,脸上面色都是不好看,全力围攻的久了,除了向大年和米为义两人内功精深些,其他人都几乎快无以为继,而再看林平之和风云力,只是微微见汗。

人多打人少,剑阵都用上了,结果还不能胜,如此结果,哪怕是平手都是败,更何况此时还显出了高下。

向大年直接站到刘正风跟前与刘正风跪倒:“师傅,弟子不肖,学艺不精,给师傅丢人了,请师傅责罚。”

向大年一跪,其他衡山弟子都跟着向这个方向跪下,齐声附和。

“都与我起来。”刘正风单手一迎:“这两位乃是华山剑宗王先生的高徒,剑宗本就是以剑法称雄江湖,远超同济,甚至可以以剑法越级而战,输与他们有什么可丢人的。”

“你们维护师傅和衡山这分心师傅都看到了,只是此事本是误会,都起来去与两位师兄道歉,感谢他们指点你们剑术,刚才若非两位师兄手下留情,你们早就被斩于剑下了。”

衡山诸弟子各自相视一眼,徐徐站起身来,师傅都这般说,又的确是技不如人,如此也只得认输,去与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道歉。

“既是误会解除,为师与王先生还有些要事要谈。你们都便散了去吧。”

衡山弟子各自散去,林平之与风云力各自过来拜见之后也是各自离去。嘴上与刘正风说话也是谦虚,不过王离在他们眼中各自看到得意。

无论是林平之,又或风云力。

要知道林平之在江湖上连名号都没有,可是短短一段时间,先是得了快剑心法,他的辟邪剑法的威力突飞猛进,让他短时间与风云力战平。

而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素质和搏杀经验越发提高。那时他不过是与山寨的各色喽啰搏杀,然后便是与绿林道上的好手对决。

杀戮喽啰,这不过是持强凌弱,那些绿林好手一个个名号起的震天响,可是林平之却知他们手下功夫有限。

一番杀戮过来,他只道自己剑法进展极快,可是具体到了什么地步一直未知。直到今日,他竟是能够轻易击败五岳剑派中衡山剑派的弟子门人,在诸人围攻下尚且游刃有余。

如此他才知这些时日,他剑法有多大的提升,心中自信的同时,也有着一股自豪升起。不过转而一想,师傅此时教的不过是有些基础功夫,与他们打底。

基础功夫就如此,那日后真传的功夫又如何?林平之想着就生出无穷向往。

而风云力以前身为青城弟子,颇有些名头。可是青城派的名头哪有五岳剑派响亮。

便在他们起身往福威镖局对福威镖局动手之前,青城四秀中的英雄双双围攻华山的令狐冲。那可是被令狐冲一脚便踢飞,在江湖上丢了个大脸,也让他们认识自身与五岳剑派门人的差距。

今日一战,刘正风两位亲传弟子,功夫不在昔日他之下,带着九位剑法不弱的弟子围攻,他竟是游刃有余,如此一个对比,也是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进步。

同时也明白师傅所传剑招的奥妙,这剑法简洁朴实,个中却无比神妙,而其他门派甚至青城派的剑术无比繁复,但是无论如何繁复,都是刺击砍劈。

而再如何奥妙,只要未得剑气,就不能隔空杀敌,长剑和手臂的距离有限,攻守都是围绕着以自己为中心,手臂剑长为半径的圈子攻守。

此等状况,有着攻守剑法,他又得了观剑之法,目光只看对方肩膀,对手劲力才发,他就能知对手如何运力,如此料敌先机,却是无比从容的守御攻防。

如果是用以前的剑法,便是料敌先机了,也得用相对繁复的剑招出手,容易错过,而华山这无比简捷的招法,对方才出招,他只需随手一剑就能让对方无功而返,或者回剑自救。

一些身手差的,只一剑就能要命,却是毫不费力,哪还需要似过往那样施展各种繁复的招法一招一招的递过去?

“短短十几天啊,剑法就提升到这种地步,华山派的底蕴,随便一些寻常的秘术和剑法就有此等威能,真不知日后待剑法高深了,能高到什么地步。

风云力感叹着,随即又想到:“也不知如今我比之一脚击败侯人英他们的令狐冲如何,日后华山剑宗却是迟早与华山一较。”

如此想着,他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这时竟是已经站在华山剑宗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了,而过去种种,自面貌改换之后,仿佛是极为遥远的梦幻一般。

随着时间推移,他对华山剑宗的认同比之过去却是越发深刻,而对这位师傅,也是越发的敬畏。

当两位弟子这般想的时候,他们却浑然不知王离远没他们想象中的高,现在就内功而言,还不及风云力的一半,而刚到这个世界时,王离对内功以及这方世界的剑术招法完全没有任何认识。

而他们所学的各种秘术、内功心法、剑术心法之流,除了打磨**基础素质的一些法子,其他无一不是王离自青城内功和松风剑法的两大心法归纳总结然后改良而来。

他们两人,无一不是王离的小白鼠,王离自己情况特殊,很多情况不能以常理而论,但是他日后要传与他人的武功,却是日后传与普通资质者练习的,所以才在自己身上得出结论,在他们身上试验一番。

此时王离看着离去的两位弟子,对于试验的结果无比满意,只待日后得了更好的武功和各种内功心法,还欲继续往他们身上改良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章 丁师兄,你肿摸了

夜晚的衡山比之战国时期的邯郸显得热闹的多,这时候的大明朝,天下承平日久,尤其是衡山这种内陆地区,所以平安祥和的气息充斥整个城市。

如果是战时,城内自有宵禁,现在也就是晚上关城门,城市内却不限行人,所以街道上依旧有着许多小贩继续摆着摊,很多店铺也未关门,街上来往的人却还不少。

王离一边行在街上,欣赏着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不时也听着街头人的叙话,他也是湖湘人士,家乡口音也与此地极近,这时听着这异次元的湖湘口音,也自有一股亲切感。

他的身旁是刘正风,后有便是两个便宜徒弟跟随。

刘正风身为衡山派二号人物,往来的江湖人物以及镖局到得此地,往往会来拜会。

想福威镖局为了入川,经营四川的生意,便同意与四川的地头蛇青城派每年万两银子,由此可见刘正风这等武林大豪即便不干其他事,只要拉的下脸,这等保护费之类就够收得不少。

所以,刘家的家底是颇为不错,在衡山有着大宅,笑傲一书中刘正风金盆洗手,他在府中大宴群雄,人数六百多人都能招待得下,这等大宅自然不会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庄园。

这么晚,城门已关,王离与刘正风入得城中,也自是有着要事而来。

路过松鹤楼,再穿过两条小道。王离与刘正风四人到得一处普通的宅院前,这处宅院看似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却也不差,此时房间之中寂静无声,里边微微有些灯火。

“正风兄,且瞧王离的手段!”王离说着便走到这宅院大门前,他微微抹了抹自己的喉咙,然后轻轻敲起院子的门户来,却是有着节奏的敲击,并非乱来。过得一会,便听里边有人问话:“门外可是方师弟。”

王离与刘正风听着便是一喜,叫方师弟,无疑是嵩山派同辈的高手,却不知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何人,唯有刘正风常与江湖结交数十年,只见他嘴唇微微动。王离便作点头。

“正是小弟,丁师兄,刘正风那要出大事了,今天小弟听说有巡抚派下来的锦衣卫下来查查,正要查我们冒充巡抚和假传圣旨一案,已经查往嵩山方向啦。”

王离此时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此时竟与方千驹一般无二,那焦急的语音都模仿的无比神似。

“什么!”门内的人一听,顿时大惊,江湖中人无法无天,可是再如何也怕朝廷。笑傲一书中,嵩山派的人杀刘正风这等“新任参将”全家如杀狗。可是令狐冲穿着一身参将官服出现在嵩山十三太保几人面前,他们皆是无比心存顾忌。

此时听王离说冒充巡抚和假传圣旨一事已经发了,甚至往嵩山查了过去,那岂不是?假传圣旨可是欺君罔上堪比造反的灭门大罪,一旦被查出来,朝廷容不下嵩山,怕是整个江湖都要痛打水狗啊。

砰!大门猛的打开,一个看似小商贾的中年胖子猛的走了出来,迎着月色就与王离相对,再看旁边刘正风,脸上的的惊恐未散,此时更是错愕。

一个失神之间,王离整个人直往他身上撞去,胖子本能一掌就推了出来,身为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号称托天手,只看此外号就可知他掌功如何。

此时一出手就是嵩山的大嵩阳掌力,这掌力既刚且带有一股无匹的炽热,看他仓促出招,内功都未能完全调动,这一掌都有如此威力,此等成名好手武功确实不凡。

炽热刚强的劲气随着胖子一双大嵩阳掌直往王离胸前推去,这时却见王离的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仿似一不小心踩了一快香蕉皮一般身子就要滑倒,身子侧着就倒了下去,刚刚避开胖子仓促一击。

“什么?”丁勉心下一惊,王离的下盘犹若不倒翁,哪会这般滑倒,却是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侧身让开了他的一击,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两双手猛然向上一一拨,双手十手如快拨琵琶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阵乱点。

嵩山胖太保的身子顿时一停,惯性着就往前扑倒,王离又顺手将他扶住,丁勉惊讶的神情停滞在了脸上,一身相关内功运行的重穴被封了十几处,点穴指劲之猛只让他鼓起内力冲都冲的纹丝不动。

除此之外,哑穴、涉及到身体各神经节点的穴道也是尽数中了招,这时候,他连眨下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呆呆的任由王离扶住,随即被王离提小孩一般提在了手中。

“就这般解决了?”刘正风心道,他本道是要配合王离一同偷袭,岂知王离如此迅猛一击,转瞬间便将这位江湖上名头丝毫不比他小的高手拿下,心中对王离的武功评价更深了一层。

如提小孩一般将丁勉提在手中,这等力气也看的刘正风微微惊讶,丁勉乃是个大胖子,体重自是不轻,他运转内力要提起也是不难,可是像王离这般举重若轻,混若无物却是不能。

王离微微比了比,他与刘正风各自提气轻身,往里边行去,林平之和风云力便守在了这门口,只待里边开战再动,他们的轻功不够轻,王离怕他们的脚步惊动里边。

刘正风的轻功不弱,而他本人,实际上轻功也不如何,还提了个大胖子,不过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无比强大,此时脚步挪移之间竟犹如狸猫,落地也是无声。

待到快到紧闭的门前还有十步的时候之时,他微微扫过院中树下一团黑乎乎的事物,提着丁勉的身子便往旁边一丢。

丁胖子全身无有任何反抗能力,只任由王离丢起,刚才一进门被制之后,他便想着如何通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可是王离哪给他这机会,心中正焦急间,王离将他丢了出去。

“太好了,我的身子这般重,落地必然发出大声响,师兄弟们还未睡下,还在内房吃肉喝酒,到时定能听到,到时候,到时候刘正风不用等到你金盆洗手,今日便将你拿下,再在金盆洗手之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

“那是什么?”正想着这等事,丁勉心中猛的惊惧,王离却是与他使了个怪,他瞧着树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事物,却是不知那条狗拉的狗屎,又想着他先前过于惊讶,嘴都没闭上便被他定住。

“扑!”丁勉整个胃部一阵抽搐,可是浑身大穴尽被制住,他连眼睛都不能眨,身子就更不用说了,他却是头先着的地,微张的口正对着那黑乎乎的事物,摔在地上时下巴碰撞着一起合,正自那黑色事物上咬了一大团含在口中。

此时他偏偏浑身都不能动,如此既是咽不下去,也是吐不出来,只能好生含在口中好生享受,这滋味,只是想着都觉恶心,此时更是别提了。

“这条狗,早该昨日就杀了的,叫他多活了一日,却叫本大爷受这等苦。”

丁勉如此想着的时候,院子中却忽然响起一声方千驹的声音,只听他声音无比惊慌,好似见了鬼一般,好似话都说不圆了:“丁师兄,你肿摸了?”

说话之间,王离身子自院子中猛的向前横挪,已经无声无息的到达院中有灯光处房间的窗户旁,只听他话音一落,“噗!”木屑四射而飞,一个人正好破窗而出。

房内的陆柏与费彬本在吃狗肉喝酒,正在兴头上,只是听得那敲门声,丁勉亲自去开门有一会,可是这时候还未有人进来,只是遥遥的听着说了几声话,似是方千驹焦急的说些什么,然后就再无声息。

一开始他们还不觉什么,可是过得一会就觉得不对,他们行走江湖多年,却是老江湖了,此次来衡山他们又在谋划些秘密之事,所以更是警惕,当即便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好似有重物落地声音,接着就听方千驹一声惊呼,两人终于觉得不对,当即便破窗便出。

这老江湖就是不一样,知道不走寻常路,不从大门出,只怕有人莫不是埋伏在门外只等他开门就是偷袭一击呢?

先出来的是陆柏,但见他们此时都未穿嵩山派的黄衫,尽是寻常百姓打扮,陆柏一掌将窗户打的粉碎,整个掌力不过放了部分,整个人携着掌力冲出,随时准备应付院子中的敌人。

“嘿!”他才破出窗户,身子还在半空未落地猛的忽听到旁边一声雷霆般的大喝。

此等情形就好似有人穿过一个漆黑的小巷,心底本就提着,好不容易出来了,结果旁边忽然冒出个人来一声喝,胆子小的只怕直接给吓晕了都可能。

陆柏惯走了江湖,胆子也大,可是他本以为敌人在院中,哪曾想到就站在窗户旁边,而他此时在半空中,身子还在往前冲。

敌人以逸待劳,他却身在半空,身子连借力转变方向都没有,一时间只吓的他亡魂大冒,本能的将掌往一旁一挥,强自阻挡。

这等仓促出掌,又是胡乱挥舞,本身就慢了,王离以逸待劳怎会让他走脱,身子一转便轻易让过了他这一掌,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点,陆柏的身子在空中摆开了一个出窗的姿势便再不能动了。

“砰!”陆柏以一个奇特的造型衰落在地,王离过去又接连补了他几个穴,终于也将他如丁勉一般制住.

第八章 这下麻烦大了

陆柏自窗户出来,另外一人却也不走窗户,只将身子向上一窜,直接破开屋顶,只冲的屋顶上好似炸开一个大号的雷鸣炮一样,炸的瓦片四射飞溅,然后落在的屋顶上往下一瞧。

月色朦胧,但是江湖中人内功深厚的功聚双目,哪怕漆黑无光也能视若白昼,他虽无那等能力,可是黑暗中视物却是轻易,一眼扫过去,他就是大惊。

院子之中,丁勉和陆柏都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制住,一旁刘正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整个人已然跃上了屋顶。

“不好!”费彬想着两个师兄弟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拿下,刘正风盯着他上屋顶,显然动手的不是刘正风,而是另有高手,虽说这高手或许是偷袭,可是能一照面拿下他们嵩山十三太保的人,哪怕正面交手,他也是没任何胜算。

如此想着,他当机立断便准备离去,刘正风一事出了这等变故,却是得赶快放鸽子给左师兄拿主意才好,只是这时刘正风已经近前。

只看刘正风大袖一挥,手掌裹挟着袖子便已经近身。

费彬眼看刘正风劈掌而来,心下大喜,五岳剑派,除了华山派岳不群紫霞神功在身又有一套可以内外双修的混元掌,最是不惧人与他比拼掌力之外,其他门派门派都以剑法著称,并未有什么掌上绝学。

而他嵩山派却有大嵩阳掌,刚猛无铸。又有极阳,掌力仅在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之下。丝毫不逊色武当绵掌中运柔成刚的震天铁手。

这刘正风内功与他伯仲之间,只是稍强,没有绝学掌法而与他比掌力,那不是找死么,如此想着,他运转大嵩阳掌抬掌就往刘正风对去。

“呼!”只是才一出掌,却听刘正风一声冷笑,大袖一开。掌间不知自哪里翻出了三尺青锋直刺他掌心。

这却是衡山派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剑术与变戏法的技巧的结合,动起手来当真是百变千幻,外人若是不防,一不小心就要吃个大苦。

“百变千幻?”费彬瞬间亡魂大冒,掌力急收,可是他刚才全力出手。哪能收的下来,他这一掌固然刚猛,开碑裂石不在话下,可是如何能对同等好手的剑锋?

“啪!”剑尖与费彬手掌相触,剑尖一阵爆鸣只生出一股震荡,若是普通武者只怕拿捏不住长剑被费彬的掌力荡开。可是刘正风内功精深,全力一剑直接破开了他的劲力,直接穿他的掌心,甚至深入手臂,只将半只长剑都插了进去。

“啊!”费彬一声尖叫。刘正风一剑得手,趁此机会已经摸了过来。片刻之后,费彬的身体你直接从屋顶上被扔了下来。

这却是刘正风恨嵩山派欲灭他满门,哪还顾忌以前情谊,若非留着还有用,只怕一剑就要杀了他们,这时候摔他们还算便宜了。

“早就听闻衡山派有一门剑术绝艺,名为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今日一见,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刘正风落了下来,王离急忙招呼林平之和风云力过来,先将三人搬在一起再言。

“区区杂耍般的剑术,哪及得上王兄的盖世神功,嵩山十三太保名传江湖,武功不下我太多,却被王兄随手一击就制住。”

刘正风说着,低头便往三个被整齐摆在一起的中年汉子看去:“几位师弟,几位欲灭我刘家满门,可就别怪师兄我不敬了。”

三位嵩山的大高手提前来到衡山布局,只待嵩山诸弟子大队人马过来,正待半个多月后的金盆洗手大会再作发难,怎知刘正风此时竟已经将事情尽得知,并且提前发难,而且如此迅猛,今日正逢着他们聚会之时,竟是将他们一网成擒。

此时又听刘正风所言,一个个眸中各自露出惊惧之意。

“平之、云力,去搜搜看这个院子,看此院的主人是否被绑在哪里?”王离一身吩咐便行到三位太保身前,冷冷的向下看着。

此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三位武功高强的太保在王离面前尽成弱势群体,王离的目光本就是凌厉非凡,此时三人心理弱势,只叫王离一看,目光便生躲避之意。

可是这时候他们偏偏动不了,只眼珠子本能的乱动,却是躲不开,片刻间只被王离看的眼泪都流出来。

“王兄,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有过王离今日种种神奇表现,刘正风心知王离智计武功尽是超人一等,一身气度不凡,非是寻常江湖草莽出身可比,这时已然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嵩山派为了轻松使正风兄就范,竟是想出了假冒官员,假传圣旨的馊主意,当真是江湖草莽,胆大妄为之极,浑然视朝廷如无物,俨然还不知自己犯下了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罪。”

“正风兄放心,此事关联之大,骇人听闻,我想整个湖湘的锦衣卫系统定不会放过此等能够立下大功的案件,我们只管将此三人交给锦衣卫。”

“以锦衣卫的那群人,岂会满足三个犯人,那样牵涉范围小,功劳也不大,当有手段拔出萝卜带出泥,以此三人为突破点,将整个嵩山都带进去。”

“到那时候,嵩山派造反一旦坐实,数万官兵与朝廷的高手云集嵩山,管叫嵩山派上下鸟都飞不出一只,到时候诛连起来,但凡涉案人员九族都不留一人。”

“嘿嘿,只叫他嵩山派一干人等被朝廷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王离一声冷笑,令人人不寒而栗的眸光不时在扫视着三位太保,无比轻松的说着如何将嵩山灭门,不仅灭门。更是要株连嵩山所有人等的九族。

如此阴寒的目光,如此狠毒的计策和手段。嵩山三位太保本道他们左师兄就够厉害,可是到眼前这人面前也要落下风。

这人竟是如此狠戾,也不知与嵩山有何等仇怨,竟是要如此做,此时听王离如此说起,只叫三人听的亡魂大冒,嵩山派的九族被族诛,他们三人岂能逃的掉?

非但他们如此想。刘正风听着王离的话也是被震到了,嵩山派那样大的家业,眼前这王兄如此轻易的就要借朝廷之势给灭除?只听着,他心都微微一寒。

“王兄,江湖之事,牵扯到朝廷怕是不好吧,而且嵩山派那么多人和他们的亲属。王兄这一动,不知多少无辜被牵连进去,我听说大明朝立国的时候,有人造反,皇帝下令镇压,一次株连就是好几万人。整个河都被血染红了啊。”

三位太保一听刘正风如此说,心中顿时浮线一丝感激,只望刘正风说动眼前这位不知哪冒出来的王兄,千万不要那般行事啊。

而听完之后,又想着刘正风说起朝廷镇压造反。一次杀了几万人,心中又是颤栗。一次几万人啊,他们在江湖中也是杀人无算,哪人手中没有几十上百的性命在身,也当见惯了杀戮,可是这等杀戮,哪比得上朝廷杀人。

“哼!”王离冷哼一声:“正风兄,你未免太过妇人之仁了,这等人,都谋划着要灭你全家满门了,我们回敬他,灭嵩山满门又如何?”

“人在江湖行走,岂能如此软弱,对付这等人,就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王离处事,向来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尊人一丈,人若犯我一分,我必还他十分。”

“王离,这是王离?这便是华山剑宗最近声名鹊起的王离?”三位太保心中惊呼,心道难怪这等武功,此等修为。

这时又听王离继续说道:“正风兄,更何况不止是嵩山与你有仇,嵩山要灭你刘府,终究只还在谋划,可是我的几位友人,数百口人命早就成了他嵩山派剑下亡魂。”

“除此至外,他左冷禅想要五岳并派,要让我华山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于我华山而言,更是灭门之仇,今日我好不容易呆住个机会,能够一击将嵩山派碾压于无形,正风兄你说我该放过他们吗?”

刘正风沉默,他也是未想到王离有几位友人竟是有“数百口人命”死在嵩山剑下,这等大仇,再加上左冷禅欲灭华山一门,如此友仇、门仇,便是如他也不知该如何劝阻。

如此沉默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王兄,王兄想要重兴华山,若是今日借助朝廷剿灭嵩山,到时候传出整个江湖怕是不好听,有损华山名誉啊。”

华山名誉值几个钱?借助朝廷力量又如何?王离看着刘正风,这等江湖人,何其鼠目寸光,眼睛被局限在江湖之中,当真是死板不堪,难怪衡山派如何也就是个小派。

要成天下第一门派,麾下门人弟子无数,高手如云,若不与朝廷打交道,朝廷能够容忍麾下有这等足以威胁朝廷的势力存在?

古来哪个大门大派不依托朝廷而独自成事的,这个世界的明教不依托朝廷成了事,可是明教自己变成了朝廷,然后甩开了明教这个江湖摊子而立一国。

再看少林武当,那等大势力,哪个不知与朝廷结交,而且结交的不是刘正风自以为大官的小吏,武当山乃是明廷的皇家道场啊,这等门派,不是天下一等一的门派都有鬼了。

王离如此想着,心下却不露出半分,只是与刘正风道:“正风兄说的也是,靠着朝廷覆灭嵩山,那也不显我的本事,而且株连一事,杀孽也确实过重,有违天合。”

“若是王离能力足够,只查首犯,教那些灭我友人全族的嵩山弟子和嵩山诸太保不得好死,再将为首之人,欲谋我华山的左冷禅服法,不以此法却也行”

听王离如此说,三位太保齐齐松了口气,再看原本他们欲灭门的刘正风只将他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就在这时,王离却道:“不过这却不失为最后手段。”

王离说着,目光冷冷的瞧着三位太保:“今日你们得感谢正风兄,若非他,你嵩山满门一个都休想跑掉。”

“不过你们也休要高兴太早,我欲对嵩山行事,还需你们配合一二,若你们不配合,那王离也只能选择这最后的手段,便是有失天合,有伤名誉又如何,只要达到目的,又何须在乎那些事?”

听着王离的话,三位太保心中又各自一冷,心道,左师兄啊,这下你的麻烦大了.

第九章 天理难容

夜色朦胧,此时已经极深,漆黑月色下,王离与刘正风静站在院中,三位嵩山太保就如死尸一般被“停放”在院子中的泥土地板上,三位太保以丁勉最为难说,他这时口中还含着一团漆黑的物事呢。

含着也就算了,他适应了也就那么回事,可是口中有异物,口水不断分泌,却是将那团物事泡了个稀烂,这时他偏偏被平着身子仰躺着摆放,如此泡的稀烂的物事竟是直往他喉中自然流淌。

如此感觉,只让他痛不欲生,那团稀泥般的黑色物事,却是不住往喉咙里流淌,他被王离制住的太过突然,张着嘴,喉管正是打开着的呢,如此竟是可直灌胃中。

他一个干呕,胃内的气压压上来,又将其压了上去,可是过了一会,那东西又往下流,如此便在他喉管下方的食道中上下不停。

此时三位太保已经听过王离对嵩山派的计划,各自惊惧,其他两位太保还在矛盾,可是丁勉处于这等尴尬境地,只道不想嵩山被灭满门还要被株连的话,还是得从了。

左右都是要从,要配合这位华山剑宗的王离,还不如早从了,也好早脱离这等痛苦啊。他身体既是胖,却是极为好吃者,今天这般来一下,与那美食一对比,这简直是地狱啊。

此时丁勉如此想着,可是身子一动不能动,就是想投降都无法表示啊。

王离的目光微微扫过三人。三位太保中两位各自挣扎,不知如何是好。这丁胖子的眼神却被他瞧到了,心下微微一喜,就怕你三位都是烈士,可是有一位不是,那就够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正瞧着丁勉,丁勉竭力想表示,看他看过来顿时一喜。可是还是动不了,就在这时,王离说话了。

“看来这位丁兄已经想通了,愿意配合。”丁勉听了这话,顿时大喜,只想连连点头,可是却是点不出来。听着王离的话,其他两位太保心头一震,丁勉……

王离走过去便将他身上封住他行动能力的几处大穴中的阴柔劲力放了,丁勉瞬间恢复了心动能力,也不管其他,当即坐起来在一旁直呕了起来。

此时他恢复了行动能力。胃部活跃也正常了起来,再不是先前身体被抑制住的干呕,而是好似消防栓被打开了一样,稀里哗啦,晚上吃下去的米饭肉食混杂着酒水喷了一地。

好不容易吐尽了。他才舒了一口气,忙将嘴皮旁边的狗屎擦掉:“可憋死我了。”

如此说得一句。他转身便与王离拜倒:“王先生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与丁勉说,丁勉无不配合。”

“好!”王离大说了声好,然后对丁勉道:“我王离向来恩怨分明,丁勉,你这般愿意配合,若是配合得力的话,能帮我报得大仇,我不仅不杀你,还有好处。”

“我欲谋划对付左冷禅,左冷禅就一定跑不了,到时候左冷禅身败名裂,还难逃一死,可是嵩山派岂不是没了掌门,若丁兄配合得力,到时候我华山与衡山两派扶丁兄为掌门如何?”

丁勉一听顿时大喜,随即又是犹豫:“王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丁兄你都愿意配合了,我再骗你图个什么?”王离对着丁勉笑道:“今天正风兄也在这里,以正风兄在江湖上的名誉地位,当个公证人,丁兄当是相信吧。”

“相信,相信,刘三爷结交满天下,也刘三爷的名望公证,丁勉如何能不信,王掌门,今日王掌门但有所言,丁勉定会全力配合,不会有半点推堂。”

“好!有丁兄配合,那这两位仁兄就不那么重要了,尤其是这位费兄。”王离说着,将费彬一指,只让费彬心头一颤。

却听王离继续说道:“我的一位朋友原本有一位女儿,生的好生可爱,我素来疼爱她,每次去朋友家都与她带礼物,心道若是我若有个年纪一般大的儿子便好,未来能将她娶回家当儿媳。”

“可惜啊,托这位费兄所赐,我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叔叔的声音了,我那朋友一家便永远的消失了,唉!”

什么朋友的女儿,王离想到的是笑傲一书中有个极有灵气的少女,曲洋的孙女曲非烟便是死在这费彬手中,昔日看小说和电视,他便对这少女的死亡觉得可惜,只觉这费彬当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回忆着当时看电视时的心情,说出来果然是无比痛心,一口气叹下来,只听得一旁刘正风心头都是一颤。

王离说着,自腰身上解下长剑,直交到丁勉手中:“费彬这等人,我杀了他还嫌脏手,便由丁兄与我处置了吧。”

“什么?”丁勉茫然的接过王离手中的长剑,猛的一震,刚才他听王离说起那事,只道要找费彬报仇,费彬死定了,不过反正死的不是他,心下还有些庆幸。

可是这会,王离竟是将剑交到他的手里,要他杀费彬。他深吸了口气,这费彬与他并称十三太保,几十年的师兄弟啊。

“怎么?丁兄刚才还说要配合,这就不愿了,我王离最恨骗我的人,丁兄你看着办。”

一旁的刘正风看王离如此,竟是要三太保自相残杀,当即便要说话,王离转向一个眼神,只看了他一眼,便将他的话压在肚子里。

“正风兄,可是觉得我行事太过酷烈?”王离与他问道,随即自问自答道:“我向来信奉一句话,对待朋友似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向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正风兄,是正风兄这等知己朋友。我倾心以交,若是敌人。王离从来不惜任何手段代价,也要让他饱尝痛苦而死。”

“这等人,欲谋刘兄全家灭门,岂能那般轻易放过?”说罢,王离转头看向丁勉:“你想成为我的敌人吗?”

王离的目光看似温和,个中却说不尽的冷酷,只一眼便看得丁勉心头一颤,只道此人武功之高。手段之狠,当真前所未见,哪怕左冷禅都不能比。

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费师兄,我配合王先生行事,是救嵩山派一派之人以及他们的亲属数万人。如此只能牺牲费师兄了。”

费彬的身子急剧颤抖起来,可是全身被制住,哪能动弹,只是满眼恨意和恐惧的看着丁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死在自己同门数十年的师弟手中。

“费师兄。别用这样痛恨的眼神看着师弟,你尽管放心的去,但我丁勉活着一日,定保你家人无忧。”

说着,丁勉猛的闭上了眼睛。掌中长剑猛力一刺:“师弟便与你个痛快,让你再不用担惊受怕。”

剑刃锋利无比。丁勉内力被制,未能适应没有内力的状态,这一剑刺的有些偏,可是饶是如此,和一剑却轻易刺破肋骨直入了费彬的心脏,费彬大睁着眼睛,身子急剧颤抖着,终于不再动弹,眼睛也不再有神。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丁勉杀了费彬,嘴上呵呵的笑了起来,又猛的狂笑起来,好不容易笑完后,持着利剑便走到陆柏身前,持起长剑就欲连他一起杀了。

“我只让你杀费彬,没让你杀陆柏。”王离冷冷道,丁勉的身子一颤。

就在这时,林平之和风云力端着灯笼自房里出来:“师傅,这房屋的原主人一家九口,从老到小无一存活,尸体被藏在地窖里,已经死了很多天了。”

“果然是这样啊。”王离转头看着刘正风,刘正风正看着死去的费彬,听着这话,身躯一震:“什么?”

“正风兄,嵩山派无数次阴谋,有几次留下活口的,我的那位朋友,你知道他们全族是如何被诛灭的么?”

“原本一个小镇子不大,生活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他们的生活虽然并不幸福,但是总能维持的下去,可是有一天,这个镇子的所有人忽然就全消失了。”

“正风兄,全消失了,不见了。”王离平淡的叙述,然后问刘正风:“正风兄知道这些人是如何不见的吗?”

刘正风听着王离的话,猛的想着这房屋的主人,心下一寒,一个小镇,哪怕小镇不大,可是人也不在少数,全都犹如这个小镇不见了。

王离说这话却也不是没根据,笑傲一书中,嵩山为了伏击恒山三定可真是干过这种清场之事,整个镇子都被清空,原书中未提及整个镇子如何清空,可是那等伏击之事,唯恐走漏消息,如何肯留活口。

由此可见,嵩山手段之狠当真是非同寻常,而他近段时间着福威镖局搜罗了日月神教干的“好事”,行事无一不是嵩山派的这种风格。

“他们就和这房屋的主人一样不见了。”王离摇了摇头:“正风兄,这可不是像这房屋仅仅九口人啊,全镇的人,包括我那隐居的朋友一家。”

“若非是如此,我如何会盯上他嵩山派,盯上他左冷禅?”王离的情绪猛然激动起来:“好个五岳剑派的总盟主,好个白道领袖。”

“这样的人,如果还能当白道领袖,当五岳剑派的总盟主,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王离激动的情绪说话间又渐渐平复:“丁兄,这等事情你干过吗?”

丁勉的身子一震,浑身都颤抖起来:“王先生,这房屋的主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啊,先生若不发现,我还不知道,肯定是费彬杀的,肯定是费彬杀的啊,我还以为他花钱买下这宅院呢。”

“王掌门,你说的那事也与我没关系啊,我们十三太保中钟镇和邓八公还有费彬最狠了,肯定是他们干的,也只有他们干的出来啊,我丁勉杀江湖人多了,可是对普通百姓如何下得了手啊?”

“是的,就是他们干的,去年他们就干了这样的事,听说他们去拜会了长江三侠,想让长江三侠服从我嵩山派的号令,那三侠不服,当场谈崩了,钟镇他们就灭了长江三侠的满门。”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长江三侠武功竟是不差,虽然受伤,居然逃了出去一个,还边逃还四处宣扬,结果钟镇他们追了上去,终于将长江三侠杀了,然后怕有人查证,便将周围长江三侠路过的几个村子都杀了个干净。”

“什么?长江三侠是你们嵩山派杀的,不是日月神教?”

刘正风目瞪口呆,这话可是自丁勉口中说出来的啊,如此,王离过去与他说的一切岂不都是实情,这嵩山派,作恶如此,当真是再怎么对付他们都不为过,简直是天理难容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章 交流交流

“不是日月神教。”丁勉回答道:“左冷禅说了,但凡有这种事情,我们都可推往魔教身上,魔教行事如此酷烈,江湖上人人自危,而我五岳剑派向来扛着对抗魔教的大旗,如此江湖群豪自然向我五岳剑派靠拢,而五岳剑派内部也越发稳定势大。”

“那近二十年来但凡与日月神教有关的惨案,难道竟都是你们嵩山所为?”刘正风想着魔教的震怖,一切的源头竟是真的嵩山派,如此,这江湖之中真的还有正教魔教吗?

“也不尽是,昔日任我行手中的魔教便是这般行事,从来都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可是自东方不败接手魔教后,头一两年还如此,可是往后魔教内部不知出了什么事,再无昔日锐气。”

“再往后的事情多半就是我们嵩山所为了,左冷禅说,反正魔教名声早就臭了,我们嵩山做下这等事尽管往魔教身上推,没人会怀疑这些事不是魔教做的。”

“近些年来,我嵩山声势日浓,派中越发兴旺,而我们十三太保中有大半并非本派中人,而是带艺投师,说白了就是招揽过来,能招揽他们,除了嵩山的武功之外,这也与那些灭门事得到的银钱支撑功不可没。”

“呵呵呵呵!”刘正风听着忽然也是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有一股无形的悲哀,好一会,他才停下:“王兄,嵩山派。王兄待之行事再如何酷烈都不为过,是我刘正风太过迂腐了啊。”

一旁旁听得林平之和风云力也是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等事。也是听的目瞪口呆,到此时,他们才第一次认识到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江湖。

“正风兄非是迂腐,只是真正的君子罢了。”王离在一旁说道,然后又与丁勉道:“今日之言,丁兄若是能当着其他诸岳剑派说出来,能当着半个多月后的江湖群豪面前说出来否?”

“如何不能?丁某不堪忍受左冷禅所作所为,定要在全天下英雄面前揭发他。”丁勉保证道。王离微微点头:“好,如此大义灭亲,江湖中谁不认为你丁勉是条好汉?”

说着,王离走到一旁将陆柏的穴道也解开部分,陆柏身子一松,只将目光狠狠的看着丁勉,然后便叹了口气。再不言语。

“陆兄,此事一旦宣传出去,左冷禅和嵩山派定会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陆兄是要为这样的嵩山陪葬,还是愿弃暗投明。为未来的嵩山延续尽一分力呢?”

略微适应,陆柏才站起身来,只是没了内功,他的身体基础虽是不错,可是却也一时间不能调整过来。站起来也有些微微摇晃。

他与王离微微拱手,只是看着丁勉。面上极不好看:“事已至此,陆柏还能说什么呢?王先生有话只管吩咐,陆谋必定配合,只望王先生说话算话,全我嵩山一脉。”

“好,有陆兄这句话,未来的嵩山就全看丁兄与陆兄了,只盼未来的嵩山不再走左冷禅的老路,若是再如此,那路可就要走的绝了。”

陆柏微微拱手,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看着费彬的尸体,不时又以一个奇异的眼神看着丁勉,看的他心头发毛。

丁勉急声道:“王先生,这房屋主人,我来时就已经看到他们死了,也可能是陆柏杀的。”

“丁勉!”陆柏狠狠说道,整个人冲上去就要扭打丁勉,虽然没了内功,但是他们也明白身体的重要性,也是有过锻打,此时适应了,他动作却是不慢。

“住手。”王离一声冷哼:“丁勉,将你的聪明放在正事上,我先前答应你扶你为嵩山掌门的话不记得了,前提是什么?若你配合得力,你若是尽将小聪明放在这里,那这掌门陆兄又如何不可当?”

陆柏停下手来,看着丁勉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却不是为自己也能当掌门而笑,只笑这丁勉如此被王离玩弄于鼓掌之上,只是又有一丝悲哀,自己又何尝能逃脱呢?

嵩山派的延续啊,若嵩山派交到丁勉这等人手中,嵩山派即便延续了又能如何,宁愿彻底消失了都好?

丁勉听着也是心头一慌,正要反驳,却想着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而且王离先前确实是那般说的,急忙与王离道:“王先生,丁勉一定配合,再不将聪明用到其他地方。”

第二日清晨,两辆马车驶出了衡山城外,直往刘正风在衡山下的宅院而去,途中有衡山弟子迎上来,自车上抬出去一具尸体,杀人与被杀,江湖上极为正常,衡山弟子处理这事不是一回,却是极轻易的就处理好了。

待到到得刘正风的宅院,早有向大年和米为义在门口等待。

“安排下去的事情都办好了?”刘正风面无表情的下了车,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却是无比巨大,整个晚上,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大好。

“回师傅,都已经按照方~方千驹的指引一个个的抓了回来,只待师傅发落。”

王离也下了马车,与刘正风道:“正风兄,那些人可是重要的人证,还是先留他们一命,另外,昨日正风兄去通知莫掌门了吧,关于方千驹之事,他们来时先不要立即告诉他们。”

“正风省的,王兄,正风昨天晚上有些劳累,今天先去看看那位张大人和巡抚大人,然后得好好休息一下,就先不陪王兄了,向大年,米为义,王兄但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向大年,米为义,听到了吗?”刘正风无力的摆了摆手,然后又与向大年两人补充了一句。

“听到了,师傅。”两人齐声答道,然后又与王离拱手:“师叔但有什么吩咐,只管让林师兄和风师兄找我们就好。”

略作安排,刘正风自一旁过去,林平之和风云力押着丁勉与陆柏去往刘正风安排他们的住处,丁勉和陆柏虽然答应合作,也只是答应,王离却是要待诸事皆定后才会放了他们。

留着这两人,左冷禅一旦倒下,未来的嵩山交到他们手上,而他王离又能控制他们,如此,他们活着毫无疑问是极有价值的,而现在,他们还将发挥一项极重要的价值。

王离的住室内,丁勉被王离单独带到了这里,陆柏则被林平之和风云力带到一旁,分开之前,王离又检查了一番他的经脉。

他转化的封穴柔劲但凡有消散和被冲动迹象的,都一一起补齐,又与林平之和风云力交代,不论如何,切莫听其胡言乱语助其通穴,否则若陆柏心存异心,一旦爆发起来,那绝非他们能抵挡的。

单独被王离带到一旁,丁勉有些战战兢兢,此时他对王离真的是怕的极了,甚至比面对左冷禅的时候都要害怕。

“丁兄,请坐。”王离招呼着,自己先坐了下来,丁勉也跟着坐下来,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在王离面前,他完全做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仅仅是一夜之间,王离给他的映像极为深刻,可谓是永远不可磨灭,此时迎着未知的命运,心中战战不安。

“丁兄,我对嵩山派的武学有些兴趣,不知可否与丁兄请教交流一二,日后对付左冷禅也更为轻松些,丁兄以为如何呢?”

才一落座不久,王离一句话直问到丁勉心中,只听得丁勉一战。

“交流武学。”丁勉听王离话说的轻巧,可是言语中那股子味道哪是交流那般简单,分明是在与他索要嵩山的各项武学了。

丁勉微微沉默,却听王离又道:“当然,丁兄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丁兄,我再与陆兄请教,我想陆兄定然是愿意的,你说呢?”

丁勉听的王离一说,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道难怪留下陆柏,留下了陆柏,他就不是不可替代的人,意思很清楚,你若不配合,自有人配合,随时有人可以替代你。

丁勉此时连费彬都杀了,各种嵩山的秘密都交代了,付出这么多代价,一个晚上的考虑,他已经知道自己回不了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哪能容忍最后没有想要的收获呢?

他当即与王离拱手带出个笑脸:“陆师弟的武学比丁勉差的远了,与他交流如何能比得过与丁勉交流,王先生有话只管问,丁勉知无不言。”

“好,我果然没看错丁兄你,那丁兄便将嵩山派的武学自入门的内功、往后如何修真气,真气的奥妙先说说,再将嵩山的轻功、拳掌,剑术,以及有什么秘术都与我交流一番如何。”

丁勉目瞪口呆,他只道王离问他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这等绝学就算了,竟是连入门内功,所有功法一概都不放过,竟是要一网打尽。

王离只是笑看着丁勉,静待他的回答。

过得一会,丁勉终于点了点头,都这时候了,还犹豫个什么呢?而且此人武功极高,传闻得了先天功和独孤九剑,当看不上嵩山武学才是,更多的是参考。

而且只是交流,仅仅是说,又不是让将秘籍抄录下来交给他,说实话,这时候真问起秘籍,他能够不给吗?

略微思考,当下他便与王离说起嵩山派的武学来,按照王离所言,从基础入门内功说起,到高阶上乘内功,嵩山派真气的诸般奥妙,更至嵩山剑法的剑招和内力运行心法,嵩山派的掌法轻功,无一保留。

王离静静的听着,一个上午,丁勉说的口干舌燥,后来说起剑法,又不时以王离给的剑鞘比划,好不容易终于将嵩山武学说完。

第十一章 君子的悲哀

大半个上午,有嵩山派这位太保解说嵩山武学,王离将他所言尽数直接记录下来,一边记录一边分析,对嵩山派的武学也有了个全面了解。

而嵩山派的武学比之青城派又高了一个档次,未来他却是得花上不少时间好好消化整合一番了。

这嵩山派的入门内功与其他门派大同小异,只是运作方法另有不同,手段不同,但是培植出来的内力却无本质区别,除此之外,比起青城派的入门内功效率要高上不少。

丁勉说的时候,王离略微测试一番就已然清楚。

而嵩山派内功进阶的上乘内功便是嵩阳真气,此真气乃是阳姓真气,真气比之普通内力运作更快,回气效率也是激增,用以开经拓脉效率也是更高,催运大嵩阳掌比普通内力的效果要高上近倍之多。

除此之外,此真气还有两处奥妙,一处奥妙是真气所共有,那就是真气于运行之中也能自然自身体抽取潜能和精神转化真气逐渐壮大,虽然效率并不高,但是胜在运转内力就可,比起普通内功内力增长多了个来源。

可以说,有进阶内功者修行内功直接修炼真气,比起那些修习基础内力者累加功力速度会快的多,一时间看不出来,可是时间一久,人家十年修为,他二十年修为,而且真气比寻常内力高上一等,这中间拉开的差距可就大了。

这江湖中大部分人练的都是寻常内力,积累效率也慢,而似少林武当大门派,但凡核心弟子,哪个不是自小就有上乘内功在身,当真不是寻常门派可比。

要知道华山派如今也就只有一门这等神功,那就是紫霞神功,能炼出紫霞真气,而这门功夫唯有掌门可得,以此保证掌门的武力绝对权威。

其他人,似令狐冲这等弟子,岳不群那混蛋一直也不传,如此一流大派和二流门派的差距几乎不可也道计,而三流人士差距就更遥远了,似福威镖局林震南那种内功练上一百年也未必及得上大派核心弟子十年。

嵩阳真气另外有一处奥妙则是修得此真气后,还可借外力提升真气品级,修行之时坐于太阳之下,随着年生曰久,这本来就阳刚的真气,就会携带一股火姓,品级得以提升。

有了这股火劲,真气的各项效率和运转之时产生的劲力、劲气杀伤力也会大为提升,而嵩阳真气的品级也是由此真气中的火姓来决定,火姓越厉害,真气品级也越高。

到这时候,嵩阳真气才是可称为真正的嵩阳真气,嵩山派十三太保皆传了此真气,各自内功进劲和真气品级各不相同,不过差距不大。

嵩山太保都有嵩阳真气,那左冷禅呢?原来嵩山派也有一门更厉害的功法维持掌门权威,武林中,掌门的武功通常是门派第一嘛。

左冷禅的掌门功法却是不同寻常,是近二十年才大成,丁勉也说不出此功法的名称,只以寒冰真气称之,这寒冰真气又寒又厉,对他们的嵩阳真气克制极狠,简直是完全压制,完全不符阳克阴的常理。

而左冷禅内功又高,已然不再局限本身,只是长剑与人交手,寒冰劲气都可瞬着长剑接触透剑而攻,寻常内劲不足以抵御者,只怕是两剑相交一击就会被冻瘫,而同等好手交手往往也深受寒气压制,越是久战,负面影响越深。

若不依附长剑,左冷禅靠着掌法施展寒冰真气,其杀伤力更是巨大,寻常江湖人被掌风擦着就要被冻成冰块,当真是凌厉异常。

左冷禅正是以此寒冰真气称雄江湖,靠着这寒冰真气便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都是不惧,任我行但敢吸他,他的真气姓质直接就能让任我行消化不良喝一壶大的。

在原书中,他主动将自己的真气灌进任我行的体内,结果后来这股真气在任我行体内造反,整得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等四人都被冰封,在野外玩起了堆雪人的游戏。

而练就了紫霞神功的岳不群内功对付其他江湖人浑然不惧,可是面对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只接了两掌扛不下去,给逼的被迫施以暗算,如此就可见左冷禅内功之高,寒冰真气之强。

听完丁勉的交流,王离将他打发了出去,然后静心消化着丁勉处得来的武学。

“嵩阳真气的确强大,竟有如此神妙,威力也大,可惜这等真气与玄冥真气没本质区别,只是极端追求威力和杀伤力至大,连养生延命的功能也未有,不可取。”

“大嵩阳掌的掌力转化出来确实也是刚劲还微微带了股热意,可是这门武学对应的真气该是嵩阳真气,寻常内力催运之下,还比不得黑沙掌这等专为普通内力打造的掌法。”

“嵩山派的剑是重剑,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少有花招之类,讲究的就是以力压人,不管不顾的大力突进,任由花招再多,只管强力一击,却也有些大巧不工的韵味。”

“这轻身功法比青城派的强了几分,却是不错。”

如此分析点评着,不觉时间已经到达正午,这时就有向大年过来通传,请王离过去用午饭,王离与两位徒弟通知了一声,便与向大年王刘府的客厅而去。

到得刘府客厅前,刘正风与另两人在一旁等候。

王离看过去,一个人是又瘦又老的一个老灰衫老者,身上背着一架胡琴,看他好似老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不过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只是神采的深处却隐藏着极为深刻的悲哀。

这位老者正是琴中藏剑,剑发琴音,一曲《潇湘夜雨》催人泪下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看他身体衰退似乎不甚强健,可是多年内力积累不可小视。

而他也知自身缺陷,却是个不怎么使力的,只以一手回风落雁剑法名闻江湖,他的剑速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排的上前列,一式一剑落九雁已然达到一剑落七雁的地步。

除此之外,莫大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更在刘正风之上,原书中费彬便是给他“百变千幻”变了个魔术耍了,然后整个人的都被快剑削成血人,一招便死在了他手中。

老者旁边又有一个中年人,年纪比刘正风略微小,此人相貌寻常,不过一双眼睛却是不凡,合着眉毛的形态,结合起来,就好似大雕的眼眉一般,此人在武林中外号金眼雕,却是没错。

“莫师兄,鲁师弟,这位便是华山剑宗的王兄。”王离过来,刘正风便与王离引荐道,王离微微拱手,说不上恭敬却也不小视:“莫掌门、鲁先生,幸会。”

王离微微扫过这两人,这时看他们两人,显然还不知方千驹和衡山事,这却是王离与刘正风先前打过招呼。

门前略微寒暄,一行人便入正厅,房舍中早有一桌酒席备好,刘正风将王离奉上正席,自己与莫大座到王离两旁,鲁连荣座于王离正对处,然后便用午膳,不得一会,刘府的一干仆役婢女将酒菜端了上来。

时间进入到明朝,这方世界的食物之丰富和精美就远非是战国时期的赵国所比,而对于刘正风这样的大户人家而言,比起现代的酒楼还要强上不少。

而更强的无疑是这个时代可没地沟油之类的存在,各种山珍野味无一不是原生,如此王离吃起来便颇为尽兴了。

酒宴之上,王离看这衡山派的这三位核心人物,莫大有些不善言辞交际,不是个管事的人。

鲁连荣比莫大强了一筹,不过武功比两位差距有些大,待人接物也有所欠缺,心中没有自己的文章,也没主见,这人却极可能是左冷禅在衡山派的另一枚钉子。

这人后来还随灭刘正风全家的陆柏去联合对岳不群施压,还与岳不群动过手,王离没让刘正风将事情提前告诉,防的就是此人。

原本王离以为是鲁连荣给刘正风设的套,倒没想到是方千驹。

此时王离一眼看过去,看他长相不俗,却真是没有方千驹的本事。

见过鲁连荣之后,王离心道这衡山派四位高手,除了莫大和刘正风之外,其中可能有两人是左冷禅的人,左冷禅的渗透力当真是强大了。

这个鲁连荣,王离心中闪过一丝异色,既然不是是太精明,很好唬弄的主,偏偏还可能是左冷禅的钉子,倒也有他的用处。

如此王离大略一看,衡山派的格局就完全看出来,刘正风虽然能力有限,但是相比而言却是矮个子中挑高个子,衡山派的基业果是交给刘正风管理最好。

尤为难得的是莫大这个掌门支配欲望不强,与他的关系也非同寻常,并不似江湖中人想象般存在权利争夺关系,可任他放手而为。

而刘正风也确实做的还可,虽说他经营能力不强,但是至少比他莫大经营衡山要好的多,而其姓格确实也有其他长处,那就是极富有人格魅力。

如今整个江湖大多数人都认识刘正风,莫大有几人能识?

莫大先生不来一曲潇湘夜雨,不展现一下剑术,江湖上的人谁知他是谁,只当他是个卖唱的老头了。

可以说,如今的衡山派大半的声望是寄于刘正风身上。

刘正风此人别看他个土老财的模样,却是个心姓高洁真君子,待人和善,外柔内刚,只不触及他的底线那就很好打交道,而且也爱交朋友。

而且交朋友不论身份名望武功,哪怕身份武功低微都不在乎,得到他心中认可的,甚至是魔教曲洋,他都会真心去结交,像他这种人,大多数人都愿与他为友,所以在江湖中自有他的一番位置。

如今刘正风已经五十之龄,此时当真是结交满天下,其名望和影响力,五岳剑派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像这次金盆洗手,除了少林武当不大爱理江湖事之外,整个大明,不论黑白绿林,不论是山上英雄还是水上蛟龙,甚至海上强豪都有过来,各大二流三流门派更是齐齐赴会。

笑傲原书中,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人来赴会者足足六百多,这是一个极恐怖的数字。

这就是一个人在江湖上名望和影响力的体现,若是换了岳不群,不要看他也结交了不少人,可是他想开个大会,估计能有几十人到场都算有面子了,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说来岳不群的面子还真不怎么大,面子不大,心眼也小,也格外记着面子,令狐冲在五霸岗格外有面子,使得他没了面子,他可是记恨令狐冲到死,不知几次欲杀了他。

衡山刘正风的面子如此之大,个人又过于正直,左冷禅欲谋衡山,欲五岳并派,他这等影响力的阻力人物岂能不除,而除了刘正风,既能立威,也是等于打掉了衡山的主心骨,刘正风一去,莫大和鲁连荣这等人,他反掌就可对付。

只是除刘正风这等影响力大的人物也不是好轻除的,像对付长江三侠那等人强来是不可能,一来刘正风武功太高,一意想逃,那很难拦得住,一旦被逃出去,以他的影响力,嵩山也得砸锅。

所以得徐徐而图,原书中左冷禅对金盆洗手大会的种种谋划,都是要去了他的影响力光环,先是所谓朝廷圣旨,刘正风买官依靠朝廷,让江湖人鄙视一下,这是一层。

第二条就是将他和曲洋的结交拉出来,以正魔两教的百年恩怨为点,辅以种种手段再去一层,可是饶是如此,江湖群豪谁被嵩山一番忽悠煽动起仇恨的去对刘正风动手了吗?

答案是没有。

接着,刘正风说自己与曲洋音律相交,江湖群豪许多人劝他,只认为他是被魔教长老欺骗,而绝不会认为他是个坏人。

到了这时候,嵩山派也只能强来了,而强来的后果又是什么呢?恒山三定在这时候还愿意为他挺身而出,可是力有未歹,其他人见恒山三定这等高手都是无法,也只得屈居嵩山银威了。

如此,刘正风一死,嵩山派的立威举动果是达到了目的。

只此一事就可见刘正风在江湖群豪中是何等影响,而江湖中对他又是怎样的相信。而他的影响力越是大,人越是正直,左冷禅便越是要除他,这已经是无关好人与坏人了。

而另有一事,同样体现其人格魅力,他刘正风金盆洗手,江湖中的人如何认为呢?

原书中有江湖人谈论,人人都认为是莫大掌门容不下刘三爷了,刘三爷是个实诚君子,不愿与莫大相争所以才金盆洗手,退位让贤,这便是多数江湖人眼中的刘三爷。

酒席之间,王离闪过自己对刘正风认识的种种,他如此结交刘正风岂是没有原因呢,刘正风的人格魅力、其声望是一笔无比巨大的财富。

其实要破左冷禅的势,刘正风是有本钱的,只是有本钱而不知自用罢了。

说实话,让他处于刘正风金盆洗手那种恶劣时机,哪怕在那时,以他的“口胡”技术,再加上名誉影响力,要破嵩山灭门之势易如反掌。

嵩山派若敢强来,说不得他便能煽动江湖群豪,群起将嵩山派诸人尽成肉酱都可能,不仅如此,还要叫嵩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只是可惜,刘正风不是他,他是个实诚君子,笑傲世界的江湖容不得他这样实诚君子的存在,最终只有悲剧收场了。

中午与衡山派诸人一会,会间谈起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再无外人知道,只是这一会之后,鲁连荣和几个衡山弟子被打发连夜出了衡山,安排飞快往嵩山去了。

随即整个衡山的弟子都动了起来,耳目散向整个衡山,无形间,刘正风这场金盆洗手之会,声势似乎越发盛大浓重,便在这气氛中,很少有人知道内里有多大的潜流涌动。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倒想与你计较

春雨如丝而下,滋润着南岳以及周边广大的土地,冬季的死寂早已成过去,整个大地上草长莺声、百花争艳、万虫竞飞,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盛景,这时正是晚春春意极盛之时。

随着金盆洗手时间的接近,越来越多的江湖人聚集到衡山,关于华山剑宗的议论越发大了起来,尤其是最近几曰又传出一个消息,华山剑宗王离欲借刘三爷金盆洗手当曰,天下英雄尽在之时,欲以剑术武功会尽天下英雄。

此事一出,整个衡山的各路江湖豪杰一片大哗,不过大哗之于,更多却是看五岳剑派以及其他门派的眼色。

他们却也是有着自知之明,黑风寨独臂金刀刘精湛都接不下华山剑宗门人的三剑,他们又能强到哪里去,弟子都如此,那师傅又当如何?

所以他们更看的是五岳剑派以及其他诸派好手的反应,这场刘三爷的金盆洗手之会却是越发让人期待了。

衡山松鹤楼上,一群装扮各异的江湖人士上得楼来,其中一个甚至背着一只猴子,此等人平曰里松鹤楼的掌柜万万不会放之上来,不过如今衡山城谁不知衡山派的刘三爷金盆洗手,好大的面子,引得无数各路豪杰齐聚衡山呢?

而如此多江湖人士到来,却也给衡山城无数店铺甚至民居带来前所未有的生意,松鹤楼的掌柜可从未想到过做生意能做到手软的。

不过江湖人士在江湖刀头舔血,一言不合就可能开打,这几曰松鹤楼已经有过几场,砸了些桌椅,好在没伤到人命,这却是让掌柜既期盼生意一直好下去,却又时刻担忧出事。

所以对待江湖人物,掌柜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怠慢,一个个接待之时都道你们是我们衡山刘三爷的客人云云,热情无比。

这掌柜却是灵便,扯起刘正风的大旗,既卖衡山派的好,又是使来人有所顾忌,无论如何,你们是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看在刘正风的面子上也不会乱来吧。

一行装扮各异的人占了两桌位置,然后点了些菜食,坐下就各自谈论起来,而过得片刻,又有一二十余岁的青年携剑上了酒楼。

这青年剑眉星目,相貌不是上上,可是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股潇洒不羁之意。

“大师兄!”青衫青年一到酒楼上,打扮各异的江湖客各自起身相迎问好,才一落座,便有一少女欣喜道,却是微嗔:“大师兄,听说你用我们华山的气功与乞丐争酒喝,这事若叫爹爹知道了,定是又要责罚呢。”

此时若林平之在这里,定是可以认出来这个少女便是那曰酒家中的那个相貌奇丑的女子,却正是岳灵珊。

“小师妹若想见大师兄挨板子,那便只管说去嘛,不过小师妹定然是不愿的,哈哈哈!”一旁背着猴的青年打趣道,引得众人一片欢笑。

“六猴儿,你作死,看我不将你的猴暴打一顿。”岳灵珊听着,粉面一红,直接便与背猴者怒斥道。

谁不知道陆猴最喜自家养的猴,那猴子简直就是他命根子,她这般说话,果是抓到了他的软肋,急忙带着猴子起身闪避不以,众人又是一阵笑。

一番打趣之后,众人又谈论些事,岳灵珊忽与令狐冲问道:“大师兄,原本师兄不是还在衡阳,要过些时曰才来,怎么今曰便到了衡山。”

令狐冲听得问起,神色微微沉重:“各位师弟,小师妹,近曰里你们可听说过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华山剑宗,这华山剑宗竟扬言是华山正朔,如此岂不是摆明了要对付我们华山派?”

令狐冲一语,周围华山弟子顿时无音,尤其是岳灵珊和劳德诺。

这段时曰,华山剑宗的传闻一天多过一天,什么青城派余沧海在华山剑宗王离面前剑都不敢拔,只得灰溜溜的退走,接着又有王离携弟子前来,一路为民除害,接连破了多少为恶极大的山贼等。

随即与之而来,华山剑宗两位弟子破寨之时,几剑杀了哪位绿林好手之类,可谓是满天飞,到处都传遍,此时整个江湖人但凡到得酒楼,议论的除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外,就是华山剑宗了。

岳灵珊脸色微微一滞,急忙与令狐冲道:“大师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去找那位师叔,他的武功不在爹和娘之下,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师叔?”令狐冲疑惑道:“小师妹,你叫他师叔,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我华山有剑气两宗,那剑宗真的是也是我华山派的?可是为什么师傅没与我们说起?”

“不知道,不过这几曰听得很多江湖人说起,还有我们五岳剑派的长辈也有提起,我们华山好像过往确实有个剑宗,我们是气宗。”

“大师兄,你可千万别冲动,这事还是等师傅和师娘都到了衡山,由他们做主。”

她的话音还未落,远处窗口旁一位中年剑客忽的一声冷哼:“岳不群不与你们说起,只是因为你们气宗当年耍些阴谋诡计才胜了我们剑宗,他还有脸提及当年往事?”

这人一说话,诸华山弟子立刻往窗户边看去,却是三个带剑的中年人中其中一人。

“难道阁下便是王离?”令狐冲一眼看过去,神情顿时显出一丝郑重,他的剑术在江湖青年一代中算是拔尖了,眼力也是不弱,只一眼看去,就在这人身上看到了极重的威胁。

“不忧,何必与这些小辈见识,别忘了我们此来的正事?”

“是,封师兄。”那人转过头去,不再多言,令狐冲又往说话为首之人看去,目光微微一凝。就在这时,酒楼的楼梯声响起,不得片刻,便有两人上得楼来。

上来之人,一人身穿锦袍,却是个俊秀的美少年,另外一人一身青衫,各自携剑而上。

上得楼来,两人目光微微扫过,其中身穿锦袍的少年走到华山一行人面前:“姑娘便是岳师叔之女,小师妹岳灵珊,我们又见面了。”

“林平之?”岳灵珊此时被林平之认出来,想着昔曰鬼祟,心头直接便低了一等,只在林平之目光下心神无比慌张,说了个名称便说不下话。

“原来小师妹早就认识林平之,师傅所言果是不错,不过此事不在你,我华山剑气之争要争个高下也不是今曰,今曰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岳灵珊看林平之,此时的林平之与当曰酒家之中的公子哥迥异,虽是原来的面貌,可是只站在那里却绝不会有任何人再喊他大姑娘和兔儿爷。

看他此时周身洋溢着一股自信,举手抬足间带有一股傲气,更仿佛潜在着某股森然,眸子深处还含着一股冷漠,只看过来,岳灵珊便再不能将他与酒家中那个武功低微的公子哥同等对待。

这自信是林平之接连在许多次围攻中游刃有余,剑术越发成长和不断战胜高手所培植出来,傲气是对自己身为华山剑宗弟子和对自己武功的自傲,森然和冷漠,却是不断杀戮中自然养出来。

这段时曰,王离一路往衡山而来,他无一曰不战,每破一处山寨,便起码有几十喽啰亡在他剑下,杀的人多了,自有一股对生命的漠视,让寻常人看的心生寒意。

此时他上了酒楼,目光扫过诸华山弟子,除了其中一位之外,其他人竟无人与他对视,他却心道,我才跟了师傅多久,便有此等剑法,这等精神,你们这群华山弟子,被岳不群自小教到大也就此等,此间差距,何其巨大?

林平之与风云力上得酒楼,顿时就引起众人注目。

他两人在江湖上如今名声也是不小,但是许多人并未见到真人,此时一看,顿时生出果然名不虚传的感觉,两人如此年轻,如此武功,而精神气质也是远超同济,种种结合,自然是不凡了。

这时众人再对比华山岳不群教出来的弟子,看他们一个个丝不突出,林平之与风云力与他们一比,简直是鹤立鸡群了。

一个人给另外一个人的感官与他的衣着、说话的语气以及精神面貌极有关系。

此时华山诸弟子许多还带着伪装的各种下三滥扮相能好到哪里去,还有人竟背了只猴,一看好似街头耍猴人,此等形象,只看的众人连连摇头。

而精神气质,除了令狐冲这个异数,其他华山弟子哪个不是给岳不群这“君子”管的唯唯诺诺,也少有经历大阵仗,哪有什么精神气象。

有道是货比货得扔,此时华山剑宗与华山气宗弟子一比,直接便将华山气宗比地下去了,除了那大师兄令狐冲确实有几分不凡之外,其他人真是每一得比。

一时间酒家之中议论纷纷,华山剑宗封不平等诸人看向林平之与风云力两人眼光也是不同,这两人听传言就可知他们武功不差,年轻一辈中当是屈指可数,而举手抬足间流溢的气象更是不凡,只让人想到少林武当大派精英弟子气象。

封不平等人这些年隐居苦修,也教授了一些弟子,可是拿着一对比,也只能摇头了,这位未见过面的同门教出来的弟子当真是不凡。

酒楼上一瞬间各种议论,随即归于寂静,江湖传言这华山昔曰剑气之争,斗的你死我活,此时华山剑宗与气宗弟子相遇,说不得又有一番争斗呢?皆是坐于一旁看热闹。

“不与我小师妹计较。”令狐冲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我倒想与你计较一番,久闻华山剑宗的剑法高妙,令狐冲正想一见。”

“哄!”令狐冲一语,顿时引发酒店二楼轰然。一旁跑堂正上得楼来,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当即拔腿往下就跑,却是叫掌柜去了。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你这是自寻死路

“不与我小师妹计较。”令狐冲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我倒想与你计较一番,久闻华山剑宗的剑法高妙,令狐冲正想一见。”

林平之深深看了令狐冲一眼,他跟在王离身边有一段时间,自然被王离一言一行影响,加上王离偶尔也指点一番,他眼光见识也不同了,脑子想的也比过往深。

此时他一听令狐冲的话,就知他打什么主意,心下一转便即摇头道:“师兄想指点师弟自是可以,不过今日师弟有事,不如改日如何?”

“怎么,林师弟怕了?”令狐冲问道,随即又是大声:“华山剑宗不是要试剑天下,更称华山正朔,王师叔那般气魄,门下弟子怎么这般无胆?”

令狐冲一说,顿时酒家中议论附和起来,不少人唯恐天下不乱,也胡乱喧哗起来,令狐冲目光落在林平之身上,想要看到他激动拔剑。

不过他失望了,林平之和风云力都是面不改色,只听林平之道:“华山剑宗与气宗定有一较,却并非今日,待岳师叔到了衡山在说,到时候可不是在酒楼里,而是天下英雄的面前。”

“令狐师兄若是想见识华山剑宗的绝艺,待到来日我师傅但凭手中长剑问取华山正朔,试剑天下,到时候师弟定与师兄一较,不让师兄失望。”

“在此之前,师傅严令平之与云力师弟与华山弟子冲突,师傅之命重如泰山。平之不敢违背,若是令狐师兄一意要动手。只管出剑,平之绝不还手。”

林平之话才落音,酒楼角落八个身穿黄衫的剑客中忽然有一人站了起来。

“说什么师傅严令,分明是不敢动手吧,华山剑宗有胆试剑天下,号称华山正朔,却在气宗面前连剑都不敢拔,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耻笑。”

这人一话顿时引起酒楼中一群人附和不以。华山剑宗封不平身旁顿时有人不满就要说话,却被封不平制止:“师弟,我们静观就可。”

林平之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周遭各种话语丝毫不入耳中,只是看着令狐冲:“令狐师兄,昔日我华山派乃是六大派之一,就是因为不断的内斗与自相残杀才衰退至今。”

“昔日气剑之争。我华山整个气剑两宗的高人几乎尽没,气宗上一辈除了岳师叔和宁师叔之外还有几人?”

“我师傅说了,华山都凋零到这种地步,华山内部的争斗还怎可如此这般你死我活,若令狐师兄想看到这个局面,叫外人看到我华山自相残杀的笑话的话。尽管动手就是,平之绝不还手。”

林平之说着挺着胸口便走到令狐冲跟前:“令狐师兄要动手,尽管往师弟胸口刺。”

林平之一番举动完全出乎令狐冲的意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虽潇洒不羁。骨子里却也是个好人,此时自己理亏。终于只能与林平之拱手:“林师弟,是师兄的不对,不过来日定要见识你华山剑宗的绝艺。”

林平之微微点头,然后忽的转过身去:“要见识华山剑宗的绝艺,何须来日。”

接着,他忽的一声冷笑:“那位嵩山派的师兄,躲在阴暗的角落中如个老鼠,只想挑拨我华山内斗,你怀疑我华山剑宗的剑术就自己站出来,何必这样下作。”

“今日,我华山剑宗只有两人在此,人数虽寡,但是便是舍弃生命也当维护我华山剑宗的名誉,各位师兄,请出剑。”

“什么?”酒楼中的人看着林平之和风云力,犹如看个疯子,这两个人,竟是要挑战嵩山派八位好手啊。

可是这么想的时候,再想着林平之的话,舍弃生命也要维护门派荣誉,此等话语,只听的众人各自敬佩不已,心道那位华山剑宗的王先生倒是培养的好弟子。

封不平和一旁极为师弟对视一眼,他小声道:“随时准备动手救援,我们这位同门当真是好气魄,教出的好弟子。”

“如此锋芒,整个人犹如一柄剑一般,果有昔日我华山剑宗鼎盛时期的风范啊,不能叫他们死在这里,不过对嵩山弟子不能下杀手,只是分开就可。”

“是!”成不忧和从不弃各自应声,然后静观看酒楼中的局势发展。

嵩山派的人哪曾想到华山剑宗这两人如此胆大,竟是转头就对准了他们,这两人是疯了么,当即有一位为首的人站起来。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本人嵩山史登达,便看在师兄的面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这位就是千丈松史登达,嵩山年轻一代弟子中最杰出的好手。”

“平日总听说嵩山派威风霸道,今日如何这般,完全不似嵩山派的行事手段啊。”

“是啊,不过也好,华山剑派这两位少年英雄就不用……”

“原来是史师兄,师兄有礼。”林平之与史登达微微拱手,史登达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道我果是有几分面子。

只是林平之话锋一转:“师兄说话自是极有道理的,可是事关门派声誉,此事岂可如此轻忽,先前那位说话的师兄请站出来,师弟与你公平相较一场,请!”

“林平之!”史登达瞬间脸上一红,大喝一声,然后一口气忍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意要与我嵩山作对,要自寻死路么?”

“事关门派荣誉,死又如何?”林平之看着史登达:“师兄觉得我此言行是与嵩山作对,可是那位师兄在说话前如何不想想他说的是什么话?”

“师兄要捍卫嵩山,师弟要捍卫华山,既是如此,一切但凭手中长剑来决定,请。”林平之说着便与史登达躬身一礼,风云力也与他一同,先完了礼数,随即起身只手按剑。

这时候松鹤楼的掌柜得了跑堂的回报,生怕楼上开打,急忙就要上楼,一边跑一边喊道:“各位,各位都是来参加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的,便给刘三爷一个面子,不要见血伤了和气好不好。”

“哼!”风云力听着长剑微出,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直看得松鹤楼掌柜浑身一个激灵,只道这人要杀我,接着一脚没踏稳,整个人直接自楼上翻了下去。

滚下去后,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满脸苍白,心道这人莫不是个杀神,眼神都这般可怕,比起那些寻常江湖客可要厉害的多了,竟是连刘三爷的账都不买,当下连上楼的勇气都没有。

“掌柜的。”跑堂的和小二急忙过来将他扶起,掌柜的摇了摇头,不再作声,刚才那一双冷冽的瞳眸到此时压的他还心悸不已。

“好,好,好!”史登达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很好,既是你自寻死路,那也别怪师兄我心狠手辣了,你们只以为杀了些刘精湛这等不入流的人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精湛,不入流的人物,史登达这话一说,当真是犹如地图炮,这楼上比不得刘精湛的人一群,这话一说,各路豪杰脸上几乎都是一变。

这嵩山派,真是欺人太甚,只是想是这样,却敢怒不敢言,只盼着这不说人话的多死几个在华山剑宗两位英雄少年剑下。

史登达接着道:“今日,我嵩山派也不以多欺少,沙天江,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处理,只管与我放手,出了事我史登达与你担着,便让诸位好汉见识一番嵩山派的剑法。”

“早就等着师兄这句话了,林平之,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沙天江站起身来,手上嵩山重剑呛的一声拔出来,然后舞出个剑花。

“嘘!”酒楼中群豪看到这个剑花,皆是吸了口气,这嵩山派的剑乃是阔剑,重量远比寻常宝剑重的多,他竟是能舞出花来,当真剑法高明。

这沙天江在江湖上的名号也不低,如今看这手剑花,果是名不虚传。

“大师兄!”岳灵珊推了推令狐冲,令狐冲与他点了点头,小声道:“小师妹放心,若是有事,我等绝不坐视,不管剑宗气宗,总归是维护我华山的名誉。”

岳灵珊微微点头,然后紧张的看着场中。

“这场便由我来。”林平之与风云力说道,然后看着沙天江道:“沙师兄小心了,既是拔出了剑,又是为了门派的名誉而战,师弟当尽全力,刀剑无眼,若是师弟失手侥幸,可怪不得师弟没提醒了。”

沙天江听着顿时大怒:“小子狂妄!”

说着,他拖着重剑便朝林平之冲来,直踩的楼板砰砰作响,气势惊人,整个人携带着冲势重剑已经高举,眨眼间就已经劈到了林平之眼前,当真是又快又猛。

“好一势力劈华山!”一瞬间,诸多江湖好手心道,同时心下一紧,这力劈华山哪门哪派都有这一招,谁都会使,可是快猛到沙天江这种地步的他们简直是前所未见。

眼看沙天江重剑及身便要将锦衣少年一剑劈成两半,锦衣少年忽然动了,只见他身形一矮,掌中长剑犹如闪电般一刺便收,然后往旁边一让。

“轰!”沙天江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然后身子一软,直扑在了地上。

第十四章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当啷,重剑落地,整个酒楼鸦雀无声,沙天将死了?这么快,一剑刺杀,连完整的一招怕是都没有吧,这样沙天江就死了?

林平之站在一旁,忽与风云力笑道:“师弟,我还道嵩山派剑法有多高明,没想到这么差,我都还没出力他就倒下了。”

“就这剑法,还敢出来行走江湖,还敢质疑我华山剑宗,真是自寻死路。”

“哈哈,师兄,不是嵩山剑法弱,而是师傅教我们的华山剑法高明啊。”风云力也是笑道,一脚便将扑到在地的沙天江踹的翻转过来。

“扑!”一道喷泉自沙天江的胸口直喷浆出来,楼上群豪这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林平之闪电般的一剑轻易破入了沙天江的心脏,然后从容收剑让开。

整个过程众人回想起来简直是好像沙天江高高将剑举起冲过来,却是放开胸口遮拦让这少年刺杀一般。

不过仔细一想,沙天江那般动作又快又猛,寻常人人根本抓不住那一瞬的战机便要被他一剑劈下来,不得不闪躲或格挡,可是眼前这少年在江湖上却是以快剑著称啊,如此一剑就入了他的空门,直接收了他的命。

“不过如此。”

林平之心道,今日上这酒楼,他本是尊了师命有备而来,而嵩山派的各路剑术,他早就了解清楚。

到达衡山后,这段时间他们在刘府中休息了六日。师傅在“闭关”两日出关后,然后就将如何以他的快剑破嵩山剑术各类劈刺横扫等基础剑势的要点都与他说的清清楚楚。

这时用来。这时当真是赢的又快又轻松,看对方招式威猛无比,可是他早有准备,对方简直就是送上来给他杀一样。

而之所以还这般轻松,一是早就有破招之法,二来是这沙天江犯傻,林平之看他显摆的舞剑花就将他当死人看了,嵩山派的剑术讲究力压巧。以拙破巧。

舞剑花、比速度、比耍剑,嵩山门人都是携的重剑,能比的过其他门派的快剑么?

沙天江爱耍剑花,当头一剑便是想冲锋快劈,这就说明他嵩山剑法的核心都不明,而且自大轻敌,剑法看似凌厉。也只是对寻常江湖人而已,碰上他快剑,当真似乎找死。

沙天江死的这般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便是封不平等人也是有些傻眼,谁能想到沙天江信心满满的出手。所有人都为林之平担心时,他一剑便被杀了呢?

酒楼中一片寂静,众人满脸不可置信,便是嵩山派诸人也是如此,呆呆的看着。他们一是没想到沙天江会败,二来没想到华山剑宗的这个小子竟敢下狠手。

岳灵珊呆呆的看着林平之。林平之的武功她看到过,平平无常,放到华山派来,最差的师弟英白罗可能都比他强些,可是短短二十多天后,他的武功如何就厉害到了这种地步?

令狐冲也是难以置信,刚才沙天江的剑法,若是他来动手虽能胜,但是也不可能这样轻易,这时候的令狐冲却非是得了独孤九剑后的令狐冲。

他脑袋还被剑招束缚,对方动手的时候总会想,他出什么招,我该出华山剑法中哪招应付,并且接下来如何赢了他,正如江湖中所有武林人一样,讲究的是以招应招,以招破招。

而他日后得了独孤九剑之后,哪怕没有内力,杀起沙天江这等人都是随手一击便了账,这其中的区别是极大的。

“师兄,林平之杀了沙师兄。”一位嵩山弟子醒过神来与史登达道,另外一位弟子也清醒过来:“我们要为沙师兄报仇啊。”

“林平之一招就杀了沙师兄,辟邪剑法太厉害,我们并肩子上啊。”

“一起上,杀了他。”众弟子怒喝道,可是无一人敢率先上前,沙天江的武功他们也知道,可是未免死的太过利索了。

整个过程利索的让他们心寒,而林平之和风云力杀了他之后,好似浑然不知杀了嵩山的人会有怎样的效果一般,还能自如调笑,那股子淡漠直让他们浑身都发冷。

史登达回过神来,胸口急剧喘息起来,指着林平之道:“好,好!好个林平之,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杀我们嵩山门人的人。”

他满脸通红,大声喝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知道吗?!敢杀我嵩山派的人!现在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各位师弟,随我一起上,杀了他为沙师弟报仇啊!

说着,他便带头冲了出去,嵩山弟子有人带了头,都各自拔剑,剩下的七个嵩山门人自各路直朝林平之与风云力杀去,这一番杀意腾腾,只吓的酒楼内他们身前喝酒的江湖人尽皆躲避,全靠到墙边,生怕被殃及了池鱼。

他们不过寻常江湖好手,便是沙天江在他们眼中已经是高手,以前他们还不知道江湖中五岳剑派意味着什么,此时看到五岳剑派中的年轻弟子个个都不比他们差,甚至更为厉害,这时哪敢卷入两派中的争斗中去。

嵩山门人这一动手,犹如群狼自三面围过来你,只看这气势就让人心惊,封不平等人第一时间把住了长剑,令狐冲等人也是退开,可是也是提防不以。

七人自三向合围,这些人也是经历过不少杀戮,无论是动手还是配合都是厉害无比,一动手就看的令狐冲心下一惊,嵩山派这些人,对付三两个他都觉没问题,可是这么多人一同杀过来,那可就真的是双拳难敌四手了。

“师兄!”从不弃正要起身帮忙,却被封不平按下:“你看林师侄他们。”

从不弃往那楼梯口一看,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不仅没有任何畏惧,反而眸中露出一丝兴奋,两人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样,一双眸中古井无波,可是个中凝聚的杀意却是让人心寒,便是封不平看了都觉心惊不以。

眼看嵩山派便要将两人淹没,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动了,只见风云力目光饱含杀意的目光紧紧盯着嵩山派身手稍稍弱些的一人。

只这一目光就看的那人心下一凛,紧接着风云力大喝了一声杀,这一声杀犹如雷霆炸开,直朝他冲去,杀意的目光,忽然而来的怒吼,他的身形微微一滞。

有着这一停滞,合围便出现了破绽,林平之朝着他身旁略显得靠前者便作势欲出,那人知道林平之的厉害,当即出手便是一招“千古人龙”,身体推行着长剑朝着林平之急突而进,他一动手,周围围过来的人各自准备随他招式出手后追击进手。

这多人围攻少数人,实际上剑法展开你的时候,周围能参与攻击的人往往是最内圈的几个人,一拥而上胡乱冲反倒会相互影响,想要让所有人的攻击全部发挥落实,那得讲究方法。

他们却也是围杀过高手,有着经验,那出手的嵩山弟子出手后,他身旁两人随时准备策应,而为首者全力出剑之后也会自然让开进手处,再由他们的长剑进招,或攻击或者抵挡,而那位师弟又可回气,等他们陆续出手完后,那位师弟又可动手。

如此两三个人配合的好的话,就好像三个人一体一般,这正是江湖中广传的三才阵,只是寻常江湖人也知此阵,但是哪用的他们好?

这时嵩山派诸人就是围攻中自然形成了两个三才阵,武功最高的史登达位居两个三才阵中央,一人相当一个三才阵,三个三才合成大三才,他却是随时准备替上和救援,或者突袭。

嵩山派如此熟练的组阵围杀,只看的一旁的江湖人目眩神池,这种熟练的配合,又有着强力的剑法,哪怕修为比他们高一起个层次的人只怕也要饮恨在他们的剑阵之下,这下华山剑宗的两位弟子有难了。

这时眼看左侧的三才锋矢重剑疾突到身前,林平之仿若未见,猛的自旁边让开小步,风云力跨步替换与他交换了个位置,只将单手持剑化为双手。

“裆”的一声,他出手就是昔日王离破项少龙突刺的那一手,这一击迅猛无比,而嵩山弟子用力又是极狠,结果遭受着一击,整个长剑顿时脱手而出,身子也被往旁边带开前冲。

风云力一击得手,也不追击而是侧身一让,长剑再拦另一个三才阵的锋箭矢,而林平转身反手一记凌厉的刺击,正向那个被破招带偏者,长剑一放即收,那人喉部已经多了个窟窿,一剑已经被封喉。

他一剑得手也是不停,连连变幻身形离开原来位,这时风云力又是一剑破开了另外一位嵩山弟子的斩劈,带得他身形也是不稳,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这种时候,如果是一对一,风云力一剑就能追了那人性命,可是是群战,而且嵩山弟子配合极佳,他根本没有机会追剑,如此只能让开,将追击的任务交给身边的林平之。

而林平之挪动身形恰恰是朝着那人过去,趁着他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一剑又是了账一位。

如此仅仅是一个照面,嵩山派两个三才阵没了锋矢,直接倒下两人,实际上已经是被破了个干净。

林平之和风云力配合犹如一人,出剑就要人命,如此狠戾的下手,只吓的原本见沙天江死的那般快的嵩山弟子胆战心惊。

心中震惊,两个三才阵中各自剩下的两人也有些缩手缩脚了,只想着身边人先出剑,只生怕犹如最先出剑那人那般被林平之一剑瞬间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 基础剑法就这般厉害

林平之和风云力自福州到衡山,王离有意锻炼他们,让他们经历了许多被人围攻的阵战,已经极有经验,嵩山的人气势一退,立刻被他们感知到。

两人同时轻喝,原本左右合战瞬间分开你,却是让开了中间的史登达,以两个三才阵剩余两人为墙将他隔开,然后各自准备动手。

嵩山派的弟子气势一滞,却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当即便出剑反抗。

只是他们若不出剑,由林平之和风云力主动凑上去进攻,说不得还要多打几招,可是一旦出剑,他们肩膀一动,两人多半就能预判他大致是什么招。

都提前预判了,两人便各自使着王离交给他们的破法,一人一剑,这回连格挡都不需,一如林平之杀沙天江那样,瞬间又是倒下两个嵩山弟子。

此时离嵩山派合围真正出手不过是几个呼吸时间,封不平等人本道是准备救援,令狐冲甚至也准备出手,只是哪想到一瞬间,变化竟是这般快。

七个嵩山好手围攻过去,一个照面就死了两人,只看的他们目瞪口呆,紧接着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两个嵩山弟子被一击斩杀当场。

原本七个人气势汹汹的围攻两人,到现在倒似华山剑宗的两个人反过来要围攻剩下的三个人了。这情势转变之快,当真是所有人都未想到,一时间很多人都转不过弯来。

围观众人转不过弯。可是林平之和风云力却并未就此停手,一阵剑光闪烁。他们的剑与嵩山弟子的剑都未碰触一下,都是轻易的穿过空门。

“噗!噗!”又是两个嵩山弟子扑倒在地,史登达此时还一剑未出,可是林平之和风云力已经将其他嵩山弟子都清理干净,左右持剑站到了他的身前。

“滴!”松鹤楼一楼,一位江湖客端起酒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心中微怒:“掌柜。你这二楼怎么往下渗水啊。”

“师兄,这不是水,是,是,是血啊。”

一旁的师弟惊声道,他猛地端起酒杯一看,酒杯中淡红一片。再往上抬头,顶上的楼板正在点滴往下渗血,刚开始只是点滴,然后猛的犹如雨后的屋檐一般,而且流血的还不止一处。

“这,这。这得多少血才能流成这样啊。”一时间,整个松鹤楼的一层人顿时无声,那些少数不是江湖人的人哪还敢呆在这里,一个个叫着杀人了跑了出去。

掌柜的一看,顿时头晕目眩。直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

松鹤楼的二楼,华山诸弟子还有各江湖客都各自站到了墙根或靠窗处。将楼层中央尽让了出来,此时楼板上,六个嵩山弟子横七竖八或躺或仰的倒在地上。

鲜血汩汩又或喷溅,他们的身体还未死透,个别人大腿偶尔还抽搐一下,此等场景,哪怕见惯了杀戮的江湖人也看的心惊胆战。

嵩山派眨眼间从饿虎变成了任人宰杀的绵羊,如此干净利落的被宰杀,这时他们再看华山剑宗的两个弟子无不自心底泛出一股寒意,太干脆、太利索了,嵩山的好手们竟是连一剑都接不下。

令狐冲看着整个场面,他原本准备救援一二,可是现在,嵩山派的人就剩下史登达一人,眼看着也难逃过一死。

“师兄!”从不弃颤声道,也是被这两位师侄的剑术吓到了。封不平也是默不作声,想着自己如果杀这些嵩山弟子能否这般干净利落,这两位师侄出手连完整的一招都没有,无一不是随手出剑,一剑了账。

“史师兄,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们,这话是如何说的?”

林平之持剑淡淡的问着,眼中看他直若死人,史登达呆呆的看着先前还亲热的吃酒吃肉的诸位是兄弟,这时候眼看着就已经躺下一地。

“你,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师叔他们定会为我报仇,掌门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史登达色厉内荏的大声说着,身子不住往后退。

“是吗?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去地狱中等待你们师叔为你报仇去吧。”

林平之抬手就要出剑,史登达本能的运招反抗,哪知林平之压根就没动手,只等他一出剑,抬手就钻他空门,一剑,史登达手中重剑一松,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轰然倒下。

封不平眼看着这个过程,猛的站了起来,看着林平之不可置信道:“无招胜有招,专门破尽天下一切剑法剑招的独孤九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师傅如何会将这等绝学直接传与你们。”

“无招胜有招,破尽天下一切剑法,独孤九剑。”一瞬间整个酒楼惊声四起,一个个只道难怪,传说中的独孤九剑,破尽一切剑法剑招啊,难怪如此。

众人也想着刚才整个过程,嵩山派的好手无一不是出手后被一剑破杀,而史登达不出手,林平之却是抬手装作出剑,只是运剑未发,诱了史登达出剑,然后一剑杀了。

天下间竟有如此剑法,拥有这等剑法绝学,其他人在他们面前哪敢出剑?只一出剑,就会被破了剑招一击杀了。

“独孤九剑这般厉害,难怪青城派余掌门在王先生面前连剑也不敢拔,只是转身就走,浑然不似嵩山派这群弟子,不知绝学厉害,自找死路?”

一位江湖客大声道,旁边诸人齐齐附和,这时候余沧海被王离逼退的事在众人口中反倒成了余沧海高明了。

“大师兄!”

岳灵珊看着令狐冲,脸上尽是担忧,令狐冲这段时间听传说也知独孤九剑的事,可是那时候只当是传说不足为信,今日一见,史登达的剑法分明不比他逊色多少,竟也是被林平之随手一剑破了招杀了。

这等剑法,岂不是叫天下使剑之人绝望,亏得他刚才还向林平之挑战呢,刚才林平之若是真与他对上,他只要出剑岂不是也给破招杀了?这时候他竟隐约有些后怕。

其实令狐冲这是被两人干净利落的杀嵩山派的人吓到了,他若与林平之交手,林平之又不会破华山派的剑法,哪能一招破他呢?能否战得过他还是个问题。

原书中五岳剑派会盟时期,华山派得到了思过崖上代魔教十长老破尽五岳剑法的破剑之术,靠着那些破招之法打的各派前辈都连连落败,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岳灵珊等人剑法真的高明到哪里,只是针对性破招而已。

说到底还是这方世界的剑术理论尽被招法束缚,多数都极死板,少有人能将剑术熔于一炉的,哪怕莫大先生那等高手也概莫能外,结果碰上专破招式的法,那真是一破一个准。

而众人只道独孤九剑厉害,只是此时王离想来,哪有那般厉害,就是厉害也要看谁来使,令狐冲在武当山通过瞧所谓破绽看的武当山冲虚两位爱徒冷汗淋漓,这说明那两位武当高手也是执着招式不通真正剑理的废柴,是王离持剑而上一招就能秒杀的二货。

而若他王离站在那学会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面前,随便他如何看,他浑身都是破绽,全身上下任由他攻击都无妨,这就是剑道境界的区别了,执着各种所谓精妙剑招的剑客,那是连剑道都未入门者。

而独孤九剑跑去剑气满天飞,天魔场等诸般力场遍地的大唐世界,独孤求败总结诸般武功破法,再引易经理论描述总结的独孤九剑不适应更高的全新情况,那难免也要沦为二流。

所谓破,从来都是相对,如果说一套独孤九剑就牛逼到适用所有世界,那显然是笑话,独孤九剑终究只是低级世界的武学罢了,只是其剑理立意极高却是没错。

关键是使剑者能不能与时俱进,不断吸纳新的武学融汇其中而成长,不断攀升剑道境界,只守着独孤九剑当宝,那和武当山两个耍太极剑被令狐冲眼睛看傻的所谓废柴高手无本质区别。

而所谓破绽,境界高的人在境界低的人面前那是永远没有破绽之说的,即便有,也是引着对手送过来斩杀的破绽。

众人议论间,林平之带着风云力行到封不平三人身前躬行一礼:“三位师叔,师傅在衡山已经等候师叔多时了。”

“等候我们?”封不平心道他们来时根本没通知啊,另外两位剑宗门人也是如此。

“不错,今日师侄两人正是来请几位师叔,不想中途被打扰,如今一切麻烦已经料理,几位师叔请跟我们来。”

封不平站起身来,与林平之问道:“刚才你们使的是独孤九剑?你们师傅竟如此轻易将绝学传与了你们?”

林平之走到酒楼窗户前,与下方招了招手,然后对封不平回道:“师叔,师傅说我们对剑术领悟太过粗浅,怕是学不会独孤九剑,只随便根据我们的根基不同,分别教了我们几手剑法,用以作为基础。”

“我们还以为学的不过是基础剑法,算不得什么,只想不到仅仅是基础剑法就这般厉害,师侄先前还在想若师侄两人要殒命在此,三位师叔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什么,你们学的只是基础剑法。”

封不平三人惊呼道,这一声惊呼顿时引起整个酒楼的江湖客傻了眼睛,他们只道林平之和风云力得了独孤九剑,所以才厉害,那样他们倒也想得通。

可是这两人学的只是基础剑法就这般厉害,那独孤九剑该厉害到什么程度?一时间,很多人只想着这个概念就觉得要仰望了。

第十六章 华山气宗都是君子

林平之与下方打了个招呼,稍后就有一群劲装汉子上来飞快将嵩山派一干弟子的尸体用麻袋装好然后抬下去,下方早就有马车在等待,很快便被一车不知拉到哪里去了。

楼上诸江湖客看的分明,这林平之分明来时早就有运尸体的准备,如此想着,他们心就是一股凉意抑制不住的升起来。

这林平之和风云力哪是所谓维护门派名誉,更似就是为了嵩山弟子而来,有预谋的找个由头将嵩山派的弟子尽数斩杀啊。

哪个人是笨蛋,便是华山派的弟子都看出来了,都是心冷不以,亏得这两人是来找嵩山的茬,否则若是找他们,岂不是两人就足够将他们全斩杀在此,然后也似嵩山弟子一样被麻袋装上马车运走。

封不平等人更是看了出来,从不弃小声与林平之问道:“林师侄,你们便这样将嵩山派的弟子杀了,难道不怕有什么后患?”

“有什么后患?”林平之淡然道:“好教几位师叔知道,我今曰杀的就是嵩山弟子。”

林平之忽的眉目一转,目光灼灼的看着封不平等几人。

“几位师叔,今曰来时我师傅还让师侄问几位师叔,嵩山左冷禅欲扶持几位师叔取代岳师叔执掌华山,使我华山为他嵩山傀儡,此事几位师叔答应了没有。”

“若是几位师叔有答应的话,今曰也不用去见我师傅了,我华山数百年基业传承,岂认此等门人。”林平之此话说的稍稍大了些,楼中谁人稍稍仔细都能听的清。

封不平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垂头,只是叹了口气:“林师侄,令师法眼无误,左冷禅确实有这种意图,只是封师叔等几人惭愧,差点便被左冷禅引诱了。”

“什么?”令狐冲等人一听,哪曾想到个中还有如此内幕,堂堂五岳联盟的盟主竟是行阴暗事欲谋取华山基业?

“呵呵,这就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好盟主,口口声声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尽作些狗屁倒灶之事,这般偷偷摸摸插手我华山内务,他有胆敢伸爪,就休怪我华山斩掉他的狗爪?”

“几位师叔切莫以为嵩山势大就怕了他左冷禅,我师傅武道通天,岂是他左冷禅可比,而我华山剑宗更还有位修为绝世的太师叔还健在,岂惧他嵩山。”

“我师傅说了,来曰金盆洗手大会会尽天下英雄,只怕他左冷禅不来。”听封不平答话,林平之大声呵斥着,话一说完,又与封不平拱手一礼。

“几位师叔,既是未答应左冷禅,几位师叔就还是我华山门人,刚才平之无礼,请师叔见谅,我师傅正在此地不远的一处小院等待师叔,请与平之两人过来。”

“有劳两位师侄了。”封不平此时在林平之与风云力两人面前丝毫不敢拿调,只是正欲走,他忽然抬起头来:“两位师侄说我华山剑宗还有师叔健在,这话可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的话当曰玉女峰一战,我华山剑宗当有几位师叔存活,而华山气宗几乎尽没,不字辈弟子只有岳不群一人,该是我华山剑宗取胜了才对,如何是岳不群得了掌门之位?”

“这自是真的,我师傅说当年华山那场剑气之争,我剑宗实力远远强于气宗,可是气宗却是先耍诈哄骗我剑宗以独孤九剑披靡于江湖的风太师叔离开华山往江南成亲。”

“然后更是使尽了阴暗的手段对付我剑宗同门,饶是如此,玉女峰大战之后,我剑宗几乎尽灭,只有两位师祖侥幸拖着重伤逃离得活,可是他气宗也没落得个好。”

“当年那场大战之后,气宗活下来几人?到如今一人都未有,而不字辈也只余岳师叔夫妇,而那岳师叔,当年他中了我剑宗太师叔一剑,还是靠着装死逃过一劫呢。”

“你胡说,我师傅怎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一旁的令狐冲听了,当即站过来指着林平之道,却是听着林平之说起岳不群装死,觉得有辱岳不群,还是当着这么多江湖人面前,一时间连林平之“恐怖的剑法”都忘记了。

“呵呵!”林平之一声冷笑:“是不是靠装死你问你师傅去,我师傅说他现在胸口还留有昔曰那道几乎致命伤口的疮疤,那是绝对没错的。”

林平之如此言之凿凿,只说一旁江湖人士各自议论,只道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过往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生死面前,却也情有可原嘛。

令狐冲听了,满脸通红,却也没法反驳,只是恨恨的看着,却听林平之继续说道。

“而且你真以为你师傅那般光明磊落,江湖人称君子剑,我告诉你,当年华山剑宗势大,远强于气宗,现在华山的正气堂上在那时挂着剑气凌霄的牌匾。”

“那时候剑宗对气宗容忍,可是气宗却阴谋欲铲除整个剑宗,本身实力不足,就使尽了阴暗手段,若非如此,气宗岂能战胜剑宗,而过往华山剑气之争多少年,双方哪有那般拼死,哪有打的那般惨烈。”

“气宗靠着阴谋诡计对付同门而赢得胜利,整个气宗都参与其中,你认为你师傅不是气宗的?你认为他真是君子?”

“这当真是笑话,当年气剑大战之后,气宗赢的太不光彩,竟是说华山上闹瘟疫才死了如许多好手,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都能编出来,真的能瞒得过江湖同仁么?”

“他们瞒不过别人,更瞒不过自己,令狐师兄,我问你一句,你恐怕在我华山剑宗重新复出江湖之前连华山剑宗都没听过,更不知道华山数十年前那场气剑大战吧。”

“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气宗赢得不光彩,因为那是你师傅心中最不光彩,也最不愿回忆的一幕,所以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忌讳,连提都不敢与你们提,生怕坏了你们心中他君子的大好形象。”

“以阴谋诡计对付同门师兄弟,最后造成那般结果,几乎彻底毁了华山数百年基业,若是祖宗有灵,都要自坟墓中跳出来将这群正人君子拔剑杀了。”

“气宗大战之前,我华山承了昔曰六大派之一的根基,虽堕为五岳剑派,可是实力却是五岳中最强。”

“气剑两宗,尤其是我剑宗人才济济,像如今嵩山十三太保以及以上的高手足足二十余位,当年若非那场大战,五岳剑派的盟主哪轮得到左冷禅?”

林平之回想着师傅与自己说的那些事,他师傅虽欲重兴华山,但是到底“出身剑宗”,他自身为剑宗弟子,说起这些事也是满脸怒火,几乎是用吼的说出来。

“华山气宗个个都是君子,了不起的君子啊,我剑宗前辈都是中了瘟疫死的,华山气宗,赢的有光彩,有脸面啊。”

“哈哈哈!”林平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摇了摇头,与封不平招呼了一声便往下行去。

林平之一行人飞快下楼,又与了酒楼老板二十两银子,那酒楼老板连连不敢,最后还是收下,他们一行离去之后,酒楼上顿时议论开来。

刚才发生在酒楼上的事,林平之口中数十年前的华山秘闻,哪个都是极好的谈资,众人听到这些东西,哪有不讨论的。

华山派令狐冲等人听着各种议论,却是无心在楼上吃酒很快便离去,带着茫然和疑惑重重离去,只等岳不群到达衡山。

此时各路江湖人士陆续到达衡山,松鹤楼上的事情,却是以恐怖的速度传达了出去,不得半曰,五岳剑派中嵩山欲插手华山内务,华山针锋相对,以找由头斩杀八位嵩山弟子的消息于衡山各路豪杰尽知了。

而华山数十年前气剑之争的内幕也随之传播出去,如今江湖上两件大事,一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其二就是华山剑宗复出,欲重兴华山派的事,众人讨论的最多也是这两件,而随着消息的传播,衡山街头巷尾无不议论着这件事。

这时,衡山城一处衡山派在城中的宅院,丁勉小心将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字眼的纸条卷在鸽子身上,又紧紧绑好绳索,捧着鸽子往上一抛,鸽子煽动者翅膀高高飞起,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着鸽子远去,丁勉小心的与一旁的王离说话。

“王掌门,刚才这一对鸽子是我离开嵩山时带过来的单程信鸽,以备紧急为用,今曰取了放出去不须两三曰左冷禅就会收到信。”

王离看着鸽子远去的方向,微微点头,左冷禅将灭刘正风这等大事都交给了丁勉等人,对他们的能力和信任可见一斑,这飞鸽传书配合着他今曰的布局,定能生出相应效果。

笑傲世界这场衡山金盆洗手大会有了他的掺和,无论声势和规模都将是要远超昔曰了。

在宅院再等得片刻,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王离看了看丁勉,微微示意,丁勉当即带上一个头罩,遮住自己的面孔。

“平之、云力拜见师傅。”林平之与风云力大步走上前来,先与王离躬身一礼。

“嗯!”王离微微应声,单掌虚虚一扶,然后打量了林平之身后过来的三人,只是看过一眼,随即回过头与林平之道:“嵩山那群门人可斩杀了?”

“回师傅,嵩山派弟子无一存活。”

“做的好。”王离肯定道,然后目光一转,落在封不平三人身上,封不平三人当即迎上前来,直与王离一躬:“剑宗弟子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拜见师兄。”

(未完待续)q

第十七章 羽服星冠道意存

封不平入门时便打量这位如今声闻江湖的同门,只见这位同门看起来极为年轻,仿佛不过二十余岁的青年,不过他一双瞳眸浑然不似年轻人。

那双漆黑的瞳眸犹如无比珍贵的宝石,又似天上的星星,时刻闪耀着光辉与异样,别样的智慧灵动,个中更仿佛潜藏着一个世界,无尽的奥妙运转期间,让人一看便觉要被深深吸引。

只是吸引之时,内里更有一股洞察之意,只教人仿佛在这洞察之前一切心思都无法掩藏,这种被人直面内心给人带来的感觉格外恐惧,让人忍不住逃避开来。

封不平只看了一眼就心道厉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心下恐惧,哪敢再看,将视线往下一挪就挪到了王离的面上。

王离面相年轻,脸上那肌肤血肉无比细腻,比之少女还要圆润光滑,而个中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光辉,要自身体深处透出来。

这等面相,似极了内功极有成者生出的驻容之相,而王离练的内功据说乃是早就失传许多年的先天功,那等道家至高神功显然是有养生驻颜延年之效。

如此,他们看着王离丝毫难以分辨王离实际年龄。观完面相再看衣装,此时王离穿着的却非是昔日来这江湖的书生装。

前几日他可是“闭关”过两日,回去寻秦世界和现代料理了一些事情,然后急忙再回笑傲世界。笑傲世界的局势进展却比他原本想象的更加快,这未来的近一个月将是极重要的一月。

回去了一趟,他此时打扮也是专门改换过,却是一身特制服装。

王离这时候全是一身道家高人打扮,刻意以潜能催生出来的长发被一顶华美的星冠束住,冠上插住头发的却非是寻常发簪,而是一柄小剑。

只看那小剑露出的剑身,仿若无时无刻反射着流光,就知那小剑也非是凡品。头有星冠,身穿羽衣。身上又批了一件鹤氅。

看他如此着装,只将长剑挂于腰间,只站在那里便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意,举手抬足尽显超然,个中更有一股仿若浩瀚的威严。

封不平等人只一看,便心道这位同门当真非同小可,只一眼看去浑然不是凡人,简直是犹若九天下降凡尘的仙人一般。

此等身形气质威仪,只叫他们看得几眼便心生自惭形秽之感。加上此前种种,一到近前自然便将自己放在第一等的位置。直呼师兄。

王离微微颔首,丝毫不以两人喊他师兄为异,往前直走到封不平身前亲手将他扶起:“几位师弟快快起来,你们这些年流落在外受苦了。”

先前听得两人一声师兄,王离心道这封不平这等只知苦练的江湖人当真是最好对付的一类。

他仅仅是用了自己如今的名声,再有他们身为剑宗门人希望翻身的渴望,自己都不用亲自出手,靠着林平之一个出场便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全天下认可,再有封不平等人的这一声师兄叫出来。他这身份问题就解决的差不多了。

将封不平扶起,王离接口道“好,回来就好,先前我曾托平之问过你们一句话,你们既是能到这里,那便是拒绝了左冷禅的阴谋,还是我华山剑宗的好男儿。”

“走。师兄已经在正风兄府中已经准备好一席酒宴,与三位师弟接风洗尘。”

听着左冷禅的阴谋,封不平面上通红,只是与王离拱手一礼:“师弟惭愧啊。”

只这一声惭愧。封不平在王离今日营造出的种种势影响下将自己放的越低,武功不及,身份不及,又是惭愧,如此还是只有老实低头,封不平一低头,成不忧和从不弃都以他为首,也自是低头。

只是这一个头低下来,以后可就休想抬起头来了。

这人与人之间,大家都是人,大家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地位,可是往往接触不久,就自能分出高下,称兄道弟也有个为兄者,同班同学中也有威望大者。

个中之人凭什么会为兄,凭什么威望大,那是大家都认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心下认可了自己低了一等,心一低,整个人也低了下来。

今日松鹤楼的事,本就是王离导出来的戏。

这封不平等人是江湖传了他的消息被引来的,其中也有嵩山派的功劳,而丁勉和陆柏此时又已经降服,要找他们就不难,至于嵩山弟子,他们一身装扮何等明显?

这衡山是衡山派的地盘,衡山一意动起耳目来,情报支撑,布下这样一场局却是极易。

此局既是杀嵩山弟子,向江湖挑明华山与嵩山争锋的决心,同时也是向这几位剑宗的人展示“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并非剑宗绝学,而是风清扬的绝学,此等展示,那便是先入为主的告诉他们,他王离能得传独孤九剑,那是得到了风清扬的认可的,风清扬都认可了,你们还能说什么?

在过往,封不平毕竟未得见独孤九剑,只听了传言,心中虽有认可,可是那还不够,而有了今日两位弟子的演出,那可真落实了。

这是坐实身份的布局,除此之外,还要让他们自觉低人一等,低人一等首先自王离敢打出复兴华山的旗号就开始谋划开始。

封不平这些人只知隐居练剑,多年来毫无作为,若不是左冷禅支持,他们连去找岳不群的底气都没,可是他王离就有气魄复兴华山,如此气势锋芒,他们只要知道就得先低人一等。

而今日林平之干净利落的告诉他们他学的不是独孤九剑,而是基础剑法。只想着两个弟子学基础剑法就如此厉害,他王离该多厉害?

先天功、独孤九剑都得到他们落实认可,只心中想象,王离敢打出那等复兴华山旗号,还敢与嵩山为敌,这必定对自己武功极有底气,远在他们之上。

如此他们心底里认为武功差距太远,整个人再落一层心气。

而王离让林平之问封不平那句话就更有意思,只此一话,一是让他们明白他们并非或不可缺。二是让封不平心生惭愧。

如此,还未见面,王离一番手段之下,封不平等人不仅要认了他的身份,更是在他面前直不起身来了。

想封不平等三人,在原书中出场仗着自己二十五年苦练的本事和左冷禅的支持对岳不群嚣狂无比,可是给王离几番无形间的打压,此时完全是两回事。

“师傅,今日我去松鹤楼杀嵩山弟子。请师叔们过来的时候还碰上了气宗弟子,还有云力师兄说过的令狐冲也在其中。”

“气宗弟子?”王离倒没想到今日之事倒还有些意外:“平之你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吧?”

“哈哈。那令狐冲倒想挑战我,想要靠自己的剑术先落我剑宗的面子,可是平之得了师傅的教诲,如何会应他?”

“结果待到我和师弟挑了嵩山弟子之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都不敢直视了。”林平之兴奋的说着,与令狐冲的交接,那可是在师傅的布局之外,他**展现能力啊。

“待到车上你将今日与令狐冲等人的事情从头到尾与师傅说一遍。”

王离与他点了点,这林平之的精神气到现在是给他释放出来了。此时看他说话,倒真的开始有些能独当一面的迹象,不过总归是年轻识浅,只是待在他身边时间日长,他多多雕琢,定然也是能成才。

“几位师弟,请。”王离单手一迎。引着几人上马车,随即便往衡山外刘正风府邸而去。

马车上,林平之将今日酒楼上与令狐冲等人的对话都与王离一五一十的说了段,连同后边和封不平等人说起气剑之争的事也没遗漏。

说完之后。林平之小心的探问:“师傅,弟子今日的言谈可有不当之处?”

王离看着林平之,他倒没想这林平之这些时日除了武功进步,整个人说话做事倒真的有了一线他的风范。

“你做的很好,今日你这一番话传出去,整个江湖都要知道昔日华山气宗遮掩的事,君子剑他还想维持君子剑的的名号,恐怕就得在前面加个字了。”

“什么字?”

“一个伪字啊。”王离与他笑道,一旁诸人一听,顿时都大笑起来,王离这个字果是加的极妙,只听得封不平等人不住点头,便是一旁的丁勉也是如此,他却是听过左冷禅评价岳不群,却也是添了这个字。

马车缓缓驰行,很快出了城门,往城外刘府而去。中午,王离到达之时,刘正风等人早就在府前等候。

“正风兄。”王离下的马车,目光扫视衡山刘正风此时府外,这时候刘府前却非是刘正风以及府中诸人,都是一群只眼一看便身份武功都是不凡的高手。

江湖上有观人武功之法,几乎对大部分江湖人都适用,那便是看对方太阳穴是否隆起,一个人内力有小成,太阳穴多半都是要隆起。

这个观法之中的奥妙就是在于人的脑袋两侧太阳穴有一条大经流注而过,一个人在养气圆满后,随即就可进入开经拓脉期,在开经拓脉期,习武者浑身经脉都注满内气,内气运转间不自然间生出的内在力量就会自内撑开太阳穴。

也就是说,有这个现象者,无一不是完成了开经拓脉过程者,内力已经小成,体内内力产生的根本,内气已经由养气圆满的潺潺小溪化为滔滔江河了。

有此修为者,在笑傲世界的武林中,无一不是成名高手,虽比之嵩山太保之流或许差些,却也不会差距太大。

不过这个特征可以看江湖中大部分人,却对修有顶级神功者无效,对内力达到化境,返璞归真者也是无效。

“各位,这便是华山剑宗掌门王离王掌门。”刘正风迎上前来便与身旁诸位高手介绍道,有着刘正风的介绍,诸高人都将目光看向王离,无不是暗赞。

此时王离一身星冠羽衣的道装,气质飘然出尘,只若神仙之人,让人一看就很容易生出敬畏仰慕之感,这一面之间,王离这有道高人形象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第十八章 堂上酒宴话结交

在刘府门外略微寒暄,刘正风就引着众人入内,封不平等三人虽不认识刘正风身旁究竟是何人,可是却也能大致看出这些人的武功无一不比他们差。

入得刘府正堂,各位宾客依次落座,刘正风才站起身来与王离介绍。

“王兄,这位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鳖,解大哥因为有事不能过来,便派了张兄来与正风捧场,当真是给极了正风的面子。”

王离当即起身:“竟是丐帮张帮主,王离早就前辈说起天下第一大帮诸般事迹,言丐帮在宋时就助我汉人以抗西夏和契丹人,南宋时也是以抗金为己任,后来更在黄帮主率领之下,襄阳一战将昔日蒙古大汗蒙哥斩落战阵。”

“在我大明初立时更为我汉人赶走蒙元鞑子作下不可磨灭的贡献,先贤有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丐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侠义流芳五百余年。”

“那时王离便对丐帮诸好汉仰慕不以,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张帮主,王离敬你一杯,以表对丐帮的敬意。”

丐帮副帮主张金鳖看王离一身神仙中人的风姿,武功之高更让人仰望,极有可能是未来华山派掌门,而丐帮也早不是昔日的丐帮,声势远不及过往,在江湖上的地位甚至低于五岳剑派一等。

如此,他只道王离高人一等,不好接近,哪想到王离竟是如此说话。

只听王离所言哪一件不是丐帮传承历史上的得意之事。张金鳖反差之下,竟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当真是被王离说的心花怒放,当即站起身来。

有道是花花轿子抬人,你抬我,我也捧你,张金鳖身为丐帮副帮主,怎不明此理,也是一番同等话语捧与王离,说起全真以及华山最辉煌的往事。然后各敬一杯。

国人习惯在酒桌上谈事,酒桌上也是交流感情最佳之所,王离与张金鳖一杯之间,陌生人之间的隔膜便是消失,言谈之间已若好友一般。

刘正风看着王离,心道一声厉害,这位王兄无论武功手段还是各种应对,当真都是远超常人,暗自佩服。随即继续引荐。

“这位是郑州**门夏掌门!”

“这位是东海海沙帮帮主潘吼。”

“这位是……”

而但有刘正风引荐,王离便起身敬酒。然后各自提及对方最得意之事。

他来到笑傲世界之前做足了功底,到笑傲世界之后,一样做足功夫,福威镖局入手之后,福威镖局多年对江湖信息的积累也自落到他手中,尽被他背下。

此时他将灵活用起来,效果当真是无双,只说的这些人一个个对他好感大增,心道这王掌门不愧是衡山刘三爷认可的朋友。果是与五岳剑派和其他门派的人不同。

如此一圈敬酒下来,整个酒桌上诸人各自熟悉,气氛也越发热切起来。

一旁同席而列的封不平将眼前一切尽入眼中,心道才见面不久,仅仅一杯酒,这些江湖上各大帮派门派的帮主、掌门就俨然将王师兄当成真正的华山掌门来对待了。

王离这等本事,只看的他目瞪口呆之余。心中更生敬服。

王离过酒一圈,心下也是满意,这等场合他却是不陌生,他在物质界面时。父亲就尝尝带他出去吃酒,说是吃酒,其实是将他介绍给那些叔伯认识,将自己的人脉传与他。

物质界面,关系就是生产力,而在这江湖中,关系和人脉就是力量,不要看丐帮不比当年,可是却也不弱于五岳单独任何一派,只是比五岳剑派的联盟差些而已。

其他门派虽然高手不多,可是这类门派结交的多了,汇集起来那也是一股大力量。

原书中刘正风空有此等力量而不知运用,结果满门灭绝,最终自绝心脉而亡,如今他便趁着酒宴言谈之间就要将刘正风的人脉一一结交过来,以助声势。

江湖之中,不管你武功再高,朋友多一些总是好些,尤其是他王离有意在衡山与嵩山做一场,每一分总体力量的增加更显得是无比宝贵。

而他这等结交之法,笑傲世界中人还有一位好手会使,而且使的还不差,这人便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麾下的光明左使向问天。

想这向问天为了救任我行,当真是将梅庄上下分析了个透,个个都能对症下药,梅庄四友且不言,他就是连梅庄两个看门家丁的都研究十分透彻。

向问天到梅庄前准备了五岳令旗,只道自己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师叔,大提身份,而入门时又拉下腰来,与对方两个家丁都能大说对方少有且不为人知的得意事。

一见面,一番话就说的两位家丁心花怒放将他迎了进去,只此交际之术,向问天不愧是昔日日月神教的顶梁柱之一,武功和手段都是非同寻常。

屈尊折节的下交,言谈之间流露出的重视,只怕大部分人都不能免俗,无不会对下交者生出大好感吧,不过这等手段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难,尤其是在江湖中。

别看江湖中谁谁谁武功高,可是武功高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全方面都不错,也只是武功高一点,江湖中人虽然拥有武学,可是除了少林那等大派之外,多数人生活的环境和其身份地位往往是金字塔的最下层。

最下层的染缸中很少能泡出有见识有格局的人,更是将人同化期中,即便有少数人有些见识却没武功,也是出不了头。

这样环境中的江湖人多半都是些普通人,前面还得加个字眼,有力量的普通人。基于有力量,很多人心中各种潜藏的东西还会不自然间放大,做人方面的问题要更加凸显。

王离看笑傲原书,恒山三定以及泰山诸道人这等人都自视极高,看着丐帮副帮主张金鳖这等人,心道刘正风怎么交些的这样的朋友,虽说有些人有些名气,更多的人他们没听说过,这等**朋友,当真是落了五岳剑派的脸面。

这种心态。连恒山三定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消说,如此江湖上折节下交更显得难得,刘正风这人交朋友无不是真心对待,连曲洋都能交啊,如此之人,简直是五岳剑派中的一朵奇葩,也正是如此成就了他的名誉满天下。

当然,刘正风空有财富不会运用自是悲剧。

而华山派的岳不群其实也交游广阔。只看他金盆洗手大会之时的言谈,刘正风认识的很多人他也认识。各个都能说上两句。

可是他骨子里隐藏着的那股放不下来的傲气,和看不惯他人的“君子”气,注定他即便尽力结交,也尽力的有限,做起来都是放不开而做作已极,绝不能达到刘正风这种一呼千应的成就。

王离想来,以岳不群的心眼,参加金盆洗手之时心中对刘正风未尝不有着强烈的嫉妒,嫉妒之时未免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人和人,就是怕比啊。

这点如何看的出来,就说岳不群自己拿着君子的腔调,教训令狐冲说让他不要胡乱结交,他自己却是为了发展华山派,拓展华山的影响力,拓展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气极力四处结交。

这样的主动结交。江湖上有名的没名的什么人他都认识,就是偏偏结交不上,而后来看令狐冲在五霸岗那么多奇人异士主动结交,那时他还不知那些人是魔教中人。他心中都觉得令狐冲落了他的面子,使他大没脸面。

这种情况下甚至对令狐冲起了杀心,为宁中则劝止才作罢,可是不久后他却也将令狐冲逐出师门,扬言令狐冲结交匪类,江湖正道见了人人都可杀之,实是置当时失去内力的令狐冲于死地。

只看这种种,岳不群此人的“君子”心理,实不足为外人道也,武当掌门冲虚道长与令狐冲后来隐约提起岳不群,间接评价一番,却是一言就说在了他的根子上。

对自己的从小教到大,视他为父的徒弟令狐冲都如此,那他对外人该如何,尤其是看到自己与刘正风的明显对比时?

在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会上,从他之前因为自身武功不足而图谋辟邪剑法来看,他当时已经感受到了嵩山左冷禅并派的大压力,由此也应该知道嵩山对刘正风下手是左冷禅的阴谋。

按理来说他本该和恒山三定那样哪怕是最后关头都当挺身而出,那样以他紫霞神功的修为绝不会出现恒山三定对十三太保中三位太保力有未歹的情况。

而只要他站出来了,带了个头,其他群雄一番响应,绝对可救得刘正风一家。

而能成此事,刘正风以及衡山岂能不对他真心感激,他更是要在江湖上大得人心,华山派也声威大震,更可给左冷禅并派计划一个狠挫,大灭左冷禅的威风。

可惜很遗憾,岳不群在会上犹豫半天,各种顾虑再加上因为心中极为微妙的心理选择了坐视,他的器量和格局以及眼光,在诸多事情上凸显无疑,这些东西也决定了他的最终命运。

而他心中所谓顾虑,怕是与嵩山正面撕破脸皮吧,他也不想想,人家都打到家门口,要置他于死地了,他还怕这种顾虑。

结果可好,左冷禅刚刚收拾了刘正风,不及三两月,马不停蹄的让十三太保等诸人带着封不平等华山剑宗之人打上了华山的门户。

若非令狐冲“幸运”得传独孤九剑两番“天神附体”般的救场,尤其是药王庙一战,他岳不群固然一死,自己老婆宁中则搞不好还要被人侮辱一番,华山派诸人全灭,彻底改姓左呢?

王离打了华山剑宗的幌子切入笑傲世界的江湖局势,未来必定与岳不群对上,如是对他仔细研究,整个书本关于他的部分翻看了不知多少遍,正是要将他分析透彻,每每读完,都是感叹不已呢。

第十九章 弃暗投明有丁勉

刘正风介绍了诸位来宾,王离又与诸位帮助和门主介绍了封不平等人。

封不平等人隐居二十多年,此时江湖上籍籍无名,不过众人只听他们是王离师弟,剑宗高手,当即也是热情的与他们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只让封不平等人也是受宠若惊。

数十年苦修只为何,不就是要让剑宗再起,为剑宗正名,不就是为了在江湖上得到广为认同吗?不就是为了功成名就吗?

此时在场的都是丐帮副帮主、门派掌门之流,一个个如此热情,当真是让他们心中压抑多年的名利之心得到了很大满足。

只看三人一个个都兴奋非常,这样的酒宴,却是无数次只在他们梦中出现的,如此都是感觉这趟衡山没有白来,正好能赶上华山剑宗崛起的大事,而华山剑宗崛起,未来他们身为掌门的师弟,江湖地位可想而知啊。

刘府的午宴就在这气氛中过去,待到众人关系熟络了,刘正风将话题的主导权交给了王离,这时却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仆人侍女们将桌上的餐具各自收好,先是王离站了起来,与众人拱手一礼。

“张帮主、夏门主,各位,正风兄金盆洗手之事本是十日之后,而今日正风兄就将各位请来,各位恐怕心中必定是有着疑虑。”

张金鳖与周围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是这群人身份中最高者。当即也站起来与王离拱手:“王掌门,难道今日正风兄将我们请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介绍掌门与我们认识?”

“不错,今日正风兄请诸位过来,其实也是有请各位朋友助拳之意,各位,有人欲在正风兄金盆洗手之日,欲灭了正风兄的满门。”

“什么?”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张金鳖疑惑的看着王离:“王掌门,正风兄金盆洗手之日。江湖英雄齐聚,有谁敢当着大半个江湖的面灭刘兄的门?难道是魔教?”

“王掌门,正风兄,若是如此,请两位放心,张某与诸位江湖同道都不会坐视。”

“不错,正风兄金盆洗手之日,江湖英雄齐聚,他魔教若是胆敢乱来。所有与会的同仁都不会坐视,我夏某第一个站出来。绝不含糊。”

看众人如此猜想和附和,王离摇了摇头:“各位,欲灭正风兄满门的却非是魔教,而这其中更涉及一个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大阴谋。”

“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大阴谋。”众人不解,疑惑的问道:“王掌门,大家都是朋友,有话直管直接说,到底是怎样的阴谋,持续近二十年。而且能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灭正风兄满门?”

王离微微点头,用力鼓了鼓掌,众人疑惑间,客厅的门打开,一个头上戴着头罩的胖子走了进来。行到各位近前,胖子将头上的罩子一去。

“丁勉!”张金鳖和封不平同时惊呼道,在场诸人中见过嵩山派的人并不多。但是张金鳖身为丐帮副帮主,与其他门派打交道的机会极多,嵩山派作为五岳盟主,他自是去过多回。所以也认识丁勉。

张金鳖一认识丁勉,急忙与丁勉拱手一礼,其他各人也是各自起身,一一行礼,五岳剑派的联盟,总体实力在他们眼中是少林武当那一个层次。

而作为五岳剑派之首,盟主门派,嵩山派的地位也自然尊崇,而多年来更是有着积威,此时只是丁勉,众人就各自奉上一分敬意。

丁勉见了急忙还礼,然后连声不敢,众帮主掌门看着他的行为顿感疑惑,嵩山派行事素来强横霸道,威风无比,这十三太保之一丁勉为何如此,而刚才进来时还带着头罩。

“不错,这位丁兄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位陆兄,也在正风兄的府上,而欲灭正风兄满门的正是嵩山派掌门,如今五岳剑派总盟主左冷禅。”

“什么?怎么可能?”堂中群豪个个惊呼着站起身来,口中连呼不可置信。

“各位。”王离气势微运,场中顿时恢复安静:“各位若是不信,可问问丁兄,丁兄正是不堪忍受嵩山左冷禅和其他太保的所作所为才选择放弃,不再对正风兄出手,而是选择站出来,将左冷禅和嵩山多年以来的阴谋公诸天下。”

“丁兄,就请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与各位帮主、门主说说看。”

丁勉微微点头,然后看着众人道:“各位,近二十年来,江湖上许多魔教制造的灭门惨案,实际上都是左冷禅着其他太保打着魔教幌子做的。”

“什么?”丁勉第一句话就说的诸人脸上急忙尽是变色,几乎震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话如果从魔教的人口中说出来,那是不能相信,可是自十三太保中的丁勉说出来,那就大不一样了。

好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张金鳖深吸一口气:“十三年前,河南振威镖局张家一百三十五口尽灭,数省分局随即也是无人存活,一干资产和押运货物也是尽没,此事也是嵩山做的?”

“河南张家?”丁勉犹豫了一会:“张帮主,河南张家应该是张帮主的远房亲戚,没错,别的事情我不敢肯定,可是河南张家确实是我嵩山派下的手。”

“当时张家仗着是张帮主你的亲族,对我们嵩山并不买账,像林家福威镖局的镖车路过河北,每年都是送了左冷禅万两银子,而张家就不送,甚至出言不逊。”

“当时这件事的处置是费彬动的手,当时嵩山灭除振威镖局,只出动了费彬一人和十几个嵩山弟子,他回来说。这张家与我嵩山如此不逊,本以为他有什么本事,结果我嵩山一干弟子就将他灭门了,都轮不到他出手。”

丁勉想了想,猛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帮主,你那位亲戚最后尸首没找到吧。”

“不错。”张金鳖听着眼睛都红了起来,牙齿都咬的蹦蹦响。

“当时你那位亲戚被灭门,只剩下他一人,被带到费彬面前,他临死前还出言不逊。费彬一怒之下没考虑太多给了他一掌大嵩阳掌,将他打死。”

“可是打完之后才想到不对,大嵩阳掌的掌力乃是我嵩山独家掌力,所以为了避免泄露,他的尸体是被单独处理的,为了不留下任何后患,直接倒上火油烧了,这件事是我门下一位弟子亲身经历,所以知道。”

“烧了。”张金鳖狠狠说着烧了两个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烧了,烧的好啊。我本以为这一切都是魔教做的,可是却想不到是我们正教的五岳盟主左冷禅做的好事。”

他的话未说完,一旁其他门主和帮主都各自追问起来,他们听丁勉说的如此详细,此时已然相信。

这十几年来,魔教做下的灭门大案不在少数,而江湖上人与人关系纠缠,他们亲戚之类不少人被卷入的,而**门夏老拳师唯一的儿子就是被牵进去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如此,他追问的更急。

这些人不断问询,丁勉一些知道的都与他们解答,个中一些细节都说的清楚,一些不知道甚至自己牵涉其中的只道自己不知道,然后又说魔教自东方不败当上教主后两年,魔教几乎少有外向。很少灭门,之后的灭门事都是嵩山干了后栽到魔教头上。

之所以这样干,一是扫除江湖上对嵩山不逊者同时获取他们的家资以供嵩山发展,二者也是使得整个江湖都站到魔教的对立面。而魔教势大,江湖正面与之对抗的唯有五岳剑派,各帮派自然就要依附到五岳剑派旗下。

如此一番话说下来,满堂之内,人人咬牙切齿,恨声不以,他们也是与魔教对抗多年,帮派中许多子弟因此死去不知多少,可是这时竟得知自己报错仇了,真正的仇人是他们敬畏仰仗,背靠着对抗魔教的五岳盟主左冷禅。

这样大的反差,只让他们恨不得将左冷禅千刀万剐,可是他们却也非是没有理智之辈,能当上帮助、门主的,比起寻常江湖人在很多地方都强上许多|。

他们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怕是不能对左冷禅如何,所以此时一个个都将目光落在王离和刘正风身上。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中愤怒:“三爷,三爷交游广阔,声誉名满江湖,左冷禅做下此等恶事,可是我们任何一家都不是他的对手,无有报仇的能力,只求三爷振臂一呼,带领大家一同去找左冷禅算账。”

“不错,三爷这次金盆洗手大会,整个江湖上响应过来的好手不计其数,这些年来,定然也是深受左冷禅之害,到时候只要三爷登高一呼,整个正教江湖一同去找左冷禅,到那时,那等声威,就是少林和武当都要退避三舍,定叫他嵩山得到应有的报应。”

听着众人推举,刘正风抱了抱手:“各位,承蒙大家看的起我刘正风,愿意推举我,不过我刘正风能力有限,担不起这样的大任。”

“三爷当不起,整个江湖还有谁人能当的起。”张金鳖大声问道,然后拱手与他一礼:“还请三爷登高一呼,为我们主持公道。”

王离看着眼前的形势,知道声望的作用便是在这时候体现,像这种坐交椅的时候,能坐上头把交椅的往往并非最有能力,武功最高者,而是可以为所有人信任,最有威望者。

而今日丁勉之事,刘正风的名誉也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否则若是换个时间也由丁勉说出来,效果绝没在刘正风的酒席上说出来好。

大家都相信刘正风,刘正风哪怕与魔教曲洋结交,他说自己与曲洋音律相交,大家只会认为他被欺骗了,而不会怀疑他是个坏人,而且对他的话也是相信,这就是一个人的声誉的力量。

第二十章 带头大哥

眼见众人如此说话,刘正风急忙拱手:“各位朋友,正风感谢大家看得起我,不过刘正风能力有限,恐怕没有足够领导诸位对抗左冷禅。”

“各位,就在多日以前,左冷禅都准备灭我刘正风满门了,我还蒙在鼓里,若非是王掌门点醒,我还不知我衡山派竟有叛徒,里应外合欲致于我死命,差点死的不清不楚。”

听刘正风如此说,王离起身与他道:“正风兄,大家看重的是你的声誉和威望,换成别人,谁会服他、谁会相信他,不如就应了大家之请,当这个带头大哥。”

“至于有没有能力,我们各位掌门和门主,那个不是一帮之的人杰,大家坐到一起,共同商议如何对付的章程就可,我王离也会全力帮助正风兄,正风兄,,便答应了大家的请求吧。”

“三爷,王掌门说的对,我们看重的不是其他,看重的就是三爷的威望和信誉,唯有三爷你才能将大家的力量组织起来啊,三爷,你便应了我们的请吧。”

“这!这!”刘正风听着有些不知所措,连声道:“可是十天之后乃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自此正风就退出江湖,不问江湖事,这时候叫我刘正风站出来,做这等大事,岂不是叫我失信于整个江湖,此事如何能做得?”

刘正风如此一语,整个堂内人人都道这三爷当真是真君子,这等好事。寻常人想都想不到,他却会推却,只因不想失信天下英雄。

这等信诺,江湖几曾一见,而在此等大事面前,还是坚持金盆洗手,这等淡泊名利之心,足让所有人敬佩。

眼见刘正风如此,众人对他更是相信,一个个站出来与他劝说。

“各位。请听我一言。”王离忽然大声说道,走到刘正风跟前:“正风兄,你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愿失信于江湖,可是若是我等不准你退出江湖,不与你金盆洗手,这当不是失信吧。”

“各位,我想但凡哪位江湖豪杰知道此事,都不会准许正风兄退出江湖。正风兄想金盆洗手可以,必须先做完这件事。大家说,对不对。”

王离一言,众人顿时附和:“不错,三爷若是不愿带此之头,我们便让三爷金盆洗手洗手不成,一定要做完这件大事,为天下英雄主持公道之后才可退出江湖。”

“王掌门说的对,我们不许你金盆洗手,三爷就不算失信于我们。”

“三爷。就同意了吧。”

刘正风看着王离,他本来是想将王离推上去,谁知王离竟对此位如此不恋栈,而是坚持让他站到那个位置上去。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正风:“正风兄,此位置非你莫属,整个江湖也唯有你才能这般得到大家的信任,切莫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啊。”

刘正风听着只能苦笑:“既是大家都如此看重。正风如何能辜负大家的信任,不过我刘正风能力有限,只能管振臂一呼,具体如何。还是看大家,尤其是王掌门。”

“王掌门乃是未来华山派的掌门,武功身份智计在江湖上作第一人想,便是嵩山派这些年暗地里的事,也是王掌门第一个发现,这些年也一直追查着嵩山,正因为如此,发现了嵩山的图谋,又劝说丁师弟弃暗投明,才救了我刘正风一命。”

“正风相信,王掌门乃是对嵩山了解最为深刻之人,唯有请王掌门列为军师,我们才有对嵩山的胜算,否则以嵩山的势力,左冷禅的阴狠,我们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而王掌门此来衡山,既是为了帮我刘正风,也是有意借此机会会盟天下英雄对付嵩山左冷禅,让这个隐藏在我正教的恶人伏诛,不叫他继续为恶下去,想必心已经有一番计较,不如大家听听王掌门如何说。”

众位帮主门主相视一眼,各自点头,王离近日来在江湖上的风浪着实闹的不小,关于他的传说,大家都是听说过,过去只是听说,却没亲见。

那时候他们只以为王离这等人当是自视极高,很难将他们放在眼,可是今日一见,先前那番酒宴却是完全改观,他们对王离的好感也是极深。

此时有了刘正风如此推介,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王离。

时间过的飞快,一天很快就过去,上午,晚春的朝阳穿过碧蓝的天空洒落在地,温和的阳光,静谧的暖风,这样的天气,只教人醺然神醉。

王离静立在院,脑不断闪过近日以来的一个个布局以及这些布局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之类该如何应对,院内林平之和风云力运着千斤坠,正在那坐着纯粹肉体的训练。

看他们捧着长剑,简单而机械的不住舞动着,这正是王离过往一路走来,自墨翟三大杀势和袁公剑法上提炼的基础运剑手法,通过这些简单的锻炼,可以整合各路运剑需要调动的身体多半劲道。

只要完全达成,身体的劲力整合率当达到当日他被赵穆死士刺杀时的水准,无论是在寻秦的世界,又或是放在这个笑傲的世界,全身整劲成一股过于难得,能达这种肉体劲力的整合率却是极高了。

有着这种劲力整合率,再配合他们日益强大的肉体,再加上自身内力运作,林平之和风云力的实际战斗力当会继续突飞猛进。

内力这东西,王离自己虽然积累的极快,可是二十来天的积累量离风云力都还有些差距,而林平之和风云力他们的积累速度就更为缓慢,哪怕是他这几日参考了嵩山派的内功,给了他们“进阶内功”。他们也休想快速提升。

如此,想要快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也只有在其他方面做章,身体素质、劲力整合和剑术三个方面,而这三个方面这二十来天他们取得的成绩无疑是不错的。

看着林平之和风云力这般锻炼,封不平和成不忧等三人看的一头雾水。

“掌门师兄,两位师侄这是在练剑?”

封不平直与王离问道,这样的练剑方法他们当真是闻所未闻,他的剑法在江湖也是极高了,可是从未看过这等练剑方式。林平之和风云力胡乱舞动着手长剑,只让他摸不着头脑。

原来这个世界的武功,主要是两个重点,一个是打坐练习内功,内功越强,身体的整体素质也自然越强,运转开来也也越是强大,内功是一切的根本,也是大部分门派的基本功。

二就是练习剑招。像华山派有着各路剑法,一路剑法往往有着各种大招小招。大招就是如夺命连环三仙剑那种绝招,一招就是三连追击。

小招最简单的就是摆开姿势,内力蓄势,然后发剑,像昨日被林平之一剑刺穿心脏的沙天江出手的力劈华山,这无疑是最简答的招。

似这类招法,无一是先人前辈在无数次战斗实践应对各种情况总结出来的套路,只要用的熟练了,在应付各种不同情况。或防御、或进击时有着奇效。

通过练习剑招,有剑招者比江湖那些没有剑招者往往有着绝对的差距,而其最强者号称无懈可击。

就如武当的太极剑,剑招在冲虚道长手舞动起来,剑气布开,周身十数个剑圈将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破入他的防守圈。而他却可犹如一座城堡携带者剑圈一路碾压,此等剑招,当真是神妙无方了。

在笑傲原书,令狐冲独孤剑号称破尽天下一切剑法。无招胜有招也是对冲虚的太极剑圈没有半点办法,他看不到任何一个破绽,最后只得胡乱一剑。

由此可见,招式的存在还是极有可取之处的,毕竟这世上似王离这等能成剑道者永远只是凤毛麟角,更多的是普通人武林人。

于他们而言,各个招式就是提前做好的预算方案,面临不同问题针对性解答,有准备方案比起无准备临时起意慌手慌脚的胡乱劈砍格挡不知强了多少。

而各门各派都有秘传剑招,以之称雄,所以江湖对剑法的练习也就是对各类剑招的练习,哪怕少林武当也是概莫能外。

江湖内功越强,对剑招运用越强的人,无疑就越强大,这就是笑傲世界武学的特色。只是这种对剑招的绝对迷信,却是被剑招圈在其。

剑招对剑招,那还无事,只看谁更强,谁的招使的更好更强谁就厉害。

可是一旦碰上特殊情况,麻烦就来了,独孤剑之所以能破尽天下剑法,遇强而强,根源破的实际是这些死板的剑招和死板的人。

而若是另一个情况,门派内的剑法套路给人破了的话,麻烦更大,毕竟独孤剑能得传者也只有少数人,而破除剑法的套路大家都是可学。

笑傲原书,华山随便一个弟子得了各派剑招的破法,竟能打的莫大掌门这等大高手一败涂地。

而王离教了林平之和风云力破嵩山剑法,昨日丢松鹤楼去,杀嵩山弟子如杀鸡,就好似嵩山弟子送上来被杀一样,当真是有趣。

“不错。”王离看着封不平:“不过只是剑法的基础部分,我的剑法分为练法和打法两个部分,并不讲究练习套路招式。”

“他们只需练好练法,然后再教他们打法,寻常剑法在他们面前皆可一击而破。”

“寻常剑法在他们面前皆可一击而破!”

封不平兴奋道,显是想起了昨日酒楼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杀嵩山弟子如杀鸡不用第二剑的干净利落。

“师兄,这剑法不知我们可否学习?”说着,封不平期盼的看着王离,从不弃和成不忧听封不平这般问,也是满脸期盼的看向王离。

“你们?”王离摇了摇头,三人顿时失望,心知独孤剑这等绝学,或许只在掌门一脉传承,就如气宗的紫霞神功一样。

“你们要学也可以,不过只能是部分。”只是接下来王离说道,三人立时满脸喜色。

“这剑法我们真的可学,只怕是部分也好啊。”对于王离说他们只能学部分这是理所当然的,哪个门派的最高绝学不是掌握在掌门等少数人手?

“不错,不过我这剑法的剑术理论不同寻常剑法,不讲剑招,你们长期习练剑法,练惯了剑招,很多习惯怕是改不过来,恐怕应敌之时,敌人出剑,你们本能都会使出剑招去应对,如果是这样想在这剑术上有所大成,难度极大。”

“不如这样,几位师弟,你们各自将我华山的剑法,自基础到你们所最擅长的剑法都与我一一展示演练一遍,容师兄看看你们的剑术修为,这样师兄才可作出相应指导。”

听着王离的话,封不平等人俱是大喜过望,这可是独孤剑啊,掌门师兄竟是都愿意教他们,从不忧当即便拔出长剑冲了出去:“掌门师兄,几位师兄,就从不忧开始如何。”

从不忧兴奋之间,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练吧,将华山剑法都与我展示一番,否则身为未来华山掌门,对本门剑法毫无了解,这岂不是笑话?练完了再给你们点小甜头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一章 终极奥义

“平之、云力,先暂停练习,一同过来看几位师叔的高妙剑法。”王离看成不忧上场,立即叫回了林平之和风云力,三人站在一旁观见。

“师兄,不忧便从我华山入门剑法开始练起。”

成不忧一声轻喝,长剑呛然出鞘,瞬间绽出一道清光,他自小练剑,到如今数十年剑已经恍然入他手臂的一部分,这一下出鞘却是又快又潇洒,只此一下,看的林平之和风云力眼前一亮。

“刷!”剑身出鞘,毫不停留,成不忧带着长剑便在身旁元转一圈,王离看着虽不知此剑的名字,但是这一剑应对刺剑之法却是可以从容将对方的剑格挡或带开。

当然,在王离看来应对刺剑以这一招还是过于花巧,哪及他横剑一击将地方剑都瞬间击飞来的干净利落?

出手第一招是守势,以显不先攻的礼敬,紧接着变化顿起。

成不忧一招才出,下一招顺势而生,接下来又是一招,这等剑术,虽只是基本剑法,但是成不忧使来却是异样的强力,隐约就有一股气意自剑法中萌生出来,王离看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险”字。

华山自古一条路,乃是奇险无比,成不忧这剑招中充分发挥了这个险字,他的剑对自己险,而危险之中,敌人却是更险,当真是一出剑便将双方置身于决死之路上。

“这是华山剑宗的入门剑法,虽和华山气宗的剑法套路是一致。可是风格截然不同,当真是剑走偏锋,奇险无比,竟是给自己和对手都不留退路,只此一条绝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双方不留后路,唯有靠手中之剑而胜杀出生路,面临此境,对阵华山此类剑法需要的心理素质极高,否则在钢丝上跳舞可不是什么人都玩的起的。”

“对方心理素质若是不成。一旦心气弱了,其结果就是导致一身实力都发挥不出来,被华山剑法越战越强,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而如果对方未发现华山剑宗使剑者的死路,那华山剑法将他的一条死路完全发挥出来的话,论起凌厉,远远非是青城的剑法可比,只此入门剑法,几乎可比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嵩山派的中等进阶剑法也不过如此。”

王离注目着场中成不忧的剑招,将他的招式运作和具体力量和速度变化尽数看在眼中。只一眼看过去,就犹如摄像头尽入眼中。

这成不忧的剑术基础是极为不错的,毕竟华山剑宗练了几十年,他的运剑手法,他运剑的精准度都非是寻常剑手可比,只是拘泥于剑招,是他最大的弱点。

另外一个弱点,毫无疑问是内力不足了,他的内力比风云力也是强的有限。可以说三人之中,成不忧和从不弃的内力都不太高,唯有封不平内功上了火候。

这时场中成不忧一套入门剑法使尽,接着又转进阶,进阶剑法比之基础剑法攻势更显凌厉,整套剑法中丝毫不见任何守势,尽是以无比凌厉而快速的攻击取胜。

王离看他运剑手法。只是求速度,剑上丝毫没有任何力道,整个风格似极了辟邪剑法,一旁的林平之也看着疑惑:“师傅。成师叔的剑法与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有些相似。”

“是啊,你林家的先祖远图公的辟邪剑法与华山剑宗剑法是同一个渊源。”

王离与他回答道:“先看剑吧,晚些时候师傅再与你解答和评论。”

“是,师傅。”林平之看着成不忧的剑法,那剑法看似凌厉,可是以他如今的目光来看,却是有许多不足,远不及他的得了快剑心法后的辟邪剑法精妙,而有极关键的一点,这位师叔的内功似乎不甚高明,身体所展现的素质甚至比不过风云力。

“这位师叔的剑法也只不过如此,不,应该是师傅传我们的剑法太高明了。”

林平之如此看待,一旁的风云力也是这般想着,他一眼看着这成师叔的剑法,心底就不住的模拟着如何攻防,心道若我出剑,未必破得了你的剑法,只是哪还能让你使出完整的剑招?

一套套华山剑法使尽,成不忧终于使出了华山剑宗的绝学夺命三仙剑,这华山绝学夺命三仙剑只有三下,一劈、一扫、一撩,一经使出,也不知如何剑速之快,远远超出其他招式,叫人根本来不及抵挡招架,只能躲避。

一劈,对手只能往左右两边躲避,通常而言,往后退的速度是比不得左右,如此逼得对手左右躲避,否则躲避不及,第一剑就要了账。

对方才一躲避,还在躲避之中,此剑根本由不得对方调整,下劈之势已经横扫,在这时候,由于来不及调整姿势,左右前后的挪移速度太慢,最佳办法是跃起空中。

一旦跃起,刚刚转横的剑往上一撩,空中再无闪避余地,对手直接就要被夺命撩杀。

林平之和风云力刚才还想着这位师叔未必多强,可是等此剑快如迅雷的使出来后,脸上顿时一阵冷汗,这夺命三仙剑,当真是招招夺命,多数身手差的,恐怕第一下都躲不过。

躲得过第一下,第二下顺势一击又是要命,躲得过第二下,待到第三下,那是躲都没法躲。

王离看着这夺命三仙剑微微点了点头,这套剑招不愧是剑宗绝学,确实有大门道,其中绝对有着极为神妙的内力运作在背后支撑,否则成不忧愁的内力绝对爆发不了这种速度。

“师兄,不忧的剑法如何?”

成不忧使完三仙剑之后,身形微微一滞,好似刚才瞬间将内力对身体的自然增幅部分都释放了出去。稍微调整了一个呼吸才恢复。

“你将你刚才那夺命三仙剑对师兄我使使看。”王离没有正面回答,封不平和从不弃听着一惊,面对这种绝学哪有任由对方使出的。

这夺命连环三仙剑强则强,可是却也不是可以任由使用,出剑前有其征兆,而且必定是有一个的蓄势酝酿时间,否则绝对无法展开。

而在比斗之中,很多时候,对手不会给这个机会,可是一旦给了。哪怕对方修为剑法高些,也有可能会饮恨在这剑下,这是一招足以越级而战的绝学。

原书中岳不群在少林寺面对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时候给逼的急了,就找了个机会用出了这招杀势。

可怜岳不群一直鄙视剑宗,说是邪门歪道,结果资质太差,练了四十多年紫霞神功都没能达到他口中所言气宗的第三十年,最后竟用出了这一招来对付自家徒弟。

“师兄。”成不忧面露犹豫,王离与他点了点头:“你尽管出剑就是。你难道还怕伤到师兄不成。”

“那不忧就得罪了。”

成不忧躬身一礼,然后行到王离身前不远处。身子微微一弓着,正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起手,微微蓄势了两个呼吸时间,他的猛的身形猛的犹如闪电般挪到王离身前,前脚踏定,重心前压,手中长剑高高扬起已经极速劈了过来。

王离面不改色,只往右边似要闪躲,可是却是斜着向成不忧右侧跨步。同时顺手一剑点了出去,成不忧的剑还未劈尽,怎知王离速度远不及他的连鞘长剑已经点在他左边肋骨上。

轻轻一击,成不忧整个人如遭电击,剑势再也运不起来,直接软到在地上,捂着肋骨缩成了虾米。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我们华山剑宗持之纵横江湖的绝学就这样被破了。”封不平和从不弃面如土色,从未有过的沮丧。

“平之、云力。”王离招呼了一声,林平之和风云力走了过来。他随即用长剑在地上划出了一个直角三角形。

“你们看,这条最长的线两端一端是为师,另外一端是你成师叔前脚踏定自身,借地力将弓着的身子扬起,高举长剑下劈时自身所在位置。”

“另外两条线一条是为师的斜向跨步躲避,一条是为师出剑的运行剑路,发力躲避和出剑的都是为师左脚为根,闪躲与发剑是同时,两条线是同时画的,不过我的实际出剑位置当算在这个角上,你们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但凡是似这类直线当头下劈,或者站定合适距离发力刺杀,对方若是全力出手,中途无法变招的情况,你们只要灵活运用的好为师这一剑,都可随手一击杀了他。”

“而对方即便能变招,你们也可以之将对方逼得回守。”

王离直接划出一个图形,当真是既简单有明了,林平之和风云力顿时就明白了,接着两人各自站开,不住相互试招比划,只道师傅教的这简单的一击当真是无比玄妙。

于对方攻过来的时候,己方斜向前方闪避,顺手攻击,不但提前闪了对方的攻击,还顺手秒了对方,哪怕是闪避者的速度比攻击者慢上不少一样管用,只要有能够闪避对方攻击的反应和速度就够了。

而这一招为什么这样玄妙?为何闪避者速度比攻击者慢上不少一样也是管用?

答案正在王离画的那个直角三角形上,抛开其他因素,若只论距离和速度,其核心奥妙乃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直角三角形斜边最长。

成不忧站定位置踏地后发全力劈杀的剑路正是那条斜线,王离挪移脚步闪避的同时顺势出剑,实际出剑的剑路是直角的一条直边,斜边显然比直边长的多。

一方剑路长,一方剑路短,剑路短者速度慢些也是无妨,即便是慢的许多,对方长剑实在太快,己方也是躲过了攻击,而对方全力发剑时身子站定,无有余力的话也很难逃开后者躲避时顺手的一剑。

这一招的玄妙说开了很简单,不过鸡蛋没被人磕破在桌子上立起来,谁知道怎样才能将鸡蛋立起来?

在物质界面,这一招的原理在古代的欧洲是许多骑士家族的不传之秘,不知多少懂得运用这一剑的剑手在击剑决斗中面临对方的一刺轻松秒杀对方。

封不平等人看着图形,再有王离解说也是恍然大悟,只道这一招奥妙竟是如此简单,可是仔细一想,若是王离不告诉他们,他们一辈子也不懂得这其中奥妙。

第二十二章 陈仓暗度

有道是假传十万书,真传一句话,这样的奥秘,就是一句话的事。实际上关于这类近似的真理,很多剑招中都是隐隐的运用,只是未形成具体的理法。

这江湖上的高手许多人只是知道使用剑招厉害,可是如何厉害,多数人都是讲不出道理的,祖辈是这样传,他们就是这样练。

王离想着独孤九剑的口诀中许多易经卦象变化,这些卦象通常都是代表了空间方位,很显然,这是类似王离刚才所讲述的武学运用。

原书中令狐冲内力全失,仅靠着自身的身体素质大战内力深厚加全力爆发狂风快剑的封不平,令狐冲有内力的时候身体素质都比不上封不平,没内力的时候差距更大。

这个时候令狐冲凭什么战胜封不平,独孤九剑再厉害,一个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者,面对着封不平的高速剑路能取胜可谓见鬼,尤其是书中描述封不平快剑到来,令狐冲竟然能与他同归于尽,将其逼退。

这凭什么,凭什么人家快若闪电,他的动作比人家慢了几个节拍还能与人家同归于尽,他有同归于尽的资格么,这不是笑话么。

答案就蕴含在王离绘制的三角形中,当然,王离仅仅展示一个原理,剑术的奥妙中有着许多其他原理的运用。

有着这类的运用,对方的剑路长,己方剑路短,同时对方出手已经被预判。

己方提前闪避同时将剑提前递向对方劈刺自己的身位就可,这里又是个提前,对方的速度优势在一开始就被压下一筹,速度差距就不会绝大了。

如此己方根本不需与对方长剑碰触,不招不架,只这一下,对手直接就要送到己方剑路上来。

原书中药王庙一战,封不平内力催运,长剑的力道极大,令狐冲没了内力,力道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封不平,只要用招式格挡,他的剑必定被击飞。

结果他使用了独孤九剑,长剑都不与封不平碰触一下,每一次出手都是类似王离刚才的剑路,直打的封不平才一出招就得仓皇躲避,他的剑才出手,令狐冲的剑就已经准备等着他撞上去了,这怎么打?只得收回招式了。

而时间一长,打到最后,封不平方寸一乱,合身撞了上去,竟给令狐冲赢了。

王离的目光看向几位剑宗“师弟”,他们一个个看着这三角形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情,显是没想到这个中奥妙如此简单。

“几位师弟,像这个三角,正是我破招破剑的基础剑理之一,你们只要吃透了这个三角,灵活运用,师兄甚至不需教你其他剑术,剑法必定突飞猛进,一生都受用不尽。”

“多谢师兄教诲。”

封不平等人看着那个三角,王离这个三角简直是给他们的剑术运用开了个门户,一时间无数围绕着这个三角,自身如何站位,对方出招,自己如何走位运招轻松破他的招法运用都演绎了出来。

他们已然知道王离说的是真的,有了这个理法核心,他们的剑法和内力并不能得到提升,可是剑术运用却是不知攀升了多少,过往无法战胜的敌人,现在想起来竟是可以轻松战胜,自身战斗力无形间不知提升了多少。

如此出神的想着,他们又猛的一惊,这不过是破招破剑的基础剑理,才一个基础就这样厉害,那整个“独孤九剑”又如何?

封不平几人看着王离,这位师兄的剑法恐怕高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啊,只是这样一想,他们心中原本就被王离各种打压,现在更是有了足够的敬畏。

在这敬畏之中,刚才又尝到了甜头,未来甚至很可能师兄随时漏出点东西都是无比美味,如此,更有了期盼。

正所谓恩威兼施,此是无上驭下之道,王离运用的却是不错的。

看着封不平等人的敬畏,王离笑了笑,他知道这些人在敬畏些什么,而他也确实有让他们敬畏的资格,到达笑傲世界之后,他的剑术境界比之寻秦世界又上升了一层。

在如今他的眼中,只要破空无形剑气这种东西未出现,其他剑法剑术,包括独孤九剑之类的一切剑术的运用,都是围绕着以自身为中心,手长加剑长攻守圈内的攻守运用。

精妙的剑术运用,其核心剑理都围绕着两个方向展开,力量和速度,也就是如何使自己力量速度更强更快,以及如何将自身的力量和速度在剑斗中完全有效发挥在攻守上。

如何使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更快,这是整合自身,对自身现有力量掌控发挥的技术,而后者,则是对空间距离认知和力学原理运用的技术,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无上剑术。

这是他将墨翟三大杀势和袁公剑法的核心奥妙提炼出来后,将其吃透后对剑术的全新领悟。

“成师弟的剑法我已经尽知,接下来就从师弟吧。”

“是!”从不弃满脸通红的应了声,一旁封不平和成不忧还在各自看着那三角形出神,从不弃正准备上场,王离又忽然叫住了他:“等一等。”

“师兄。”

“平之、云力你们都过来。”王离接着又叫了两人近前:“平之、云力,虽说我派原有的剑法比不得我传与你们的剑法,但是我们毕竟是华山剑宗,祖传的剑法剑招不可轻弃,而且许多精妙的剑招在面对一些特殊情况下有着妙用。”

“就说刚才成师叔与你们展示的夺命三仙剑,这乃是我华山剑宗最厉害的绝招,若是用的好,哪怕内力修为比你们强上一倍者也要殒命在你们的剑下。”

“像这些剑法师傅本该亲自传授你们,不过师傅近段时间的精力多数都要投入到与嵩山派一场决战的谋划中去,没太多的时间,所以这类剑法,便由你们几位师叔负责教授你们。”

“寻常招式只是学会就可,这夺命三仙剑必须近期最快精通下来,知道吗?”

“是,师傅。”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对华山剑宗的其他入门剑法都不在眼,但是华山剑宗的高级剑法许多招式都无比精妙,他们还是想学,而夺命三仙剑这种绝学,先前看着就被吓到,自己能够学,如何会不应。

“几位师兄,我这两位弟子,除了风云力之外,平之是近月才入门,而我教授他们的都是我所传的基础剑法和口诀,反倒是本门华山剑法并未传授于他们。”

“华山剑宗的弟子不会华山剑宗的其他剑法,这说出来去只让其他门派笑话,所以这华山剑法的剑招和我华山剑宗的绝学就麻烦师兄教授他们了。”

“尤其是我剑宗夺命连环三仙剑这等绝学,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与嵩山、气宗都有一较,这等可以最快提高他们实力的武学,你们需尽快教会他们。”

封不平听着王离的话,略微想了想:“有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术,还需其他剑法做什么,不过师兄说的对,毕竟是前辈传承下来,而且三仙剑确实能最快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师兄请尽管放心,我们今天便将涉及三仙剑运用的抱元劲教授与他们。”

“如此便好,平之、云力,还不与几位师叔道谢,今天下午,你们便用心的学,将三仙剑的剑法大致学会,晚上师傅再来检查你们的功课。”

抱元劲,王离心中闪过这个名词,这抱元劲和混元掌在笑傲江湖中并未出现,却是在百年之后明末时期,似是令狐冲以“风二中”之名传下的华山道统中出现过,为当时华山掌门神剑仙猿穆仁清的内功绝学,涉及的是碧血剑故事部分。

在那个时期,华山已经没了紫霞神功,结果混元掌这等内外兼修的进阶中级内功成了掌门拿手神功。

而抱元劲,只听名字就知是劲力运用,王离想着夺命连环三仙剑爆发前面的蓄势,以及爆发三剑后成不忧几个呼吸的“虚弱期”,就大致明白抱元劲大体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真正是什么,今天晚上就知道了,到时候他检查功课,就全检查出来了,华山剑宗的除了紫霞神功以外的内功心法之类,以后也可自林平之和风云力口中间接得知。

华山派毕竟不是嵩山派和青城派这等外派,日后是他本家,要华山的武学,他不可能强索,如此内部武学转个弯一样可以尽得之。

“多谢师叔。”林平之和风云力与封不平等人拱手一礼,封不平几人连连点头,满脸笑意不止。

这时王离又与他们两人说道:“平之,我教授你们用以疗伤的归元秘术,以及与之结合锻打身体的易筋锻骨法,这些都是本派先天功的基础运用,神妙非凡,未来为我华山核心门人所必传秘法绝学。”

“这些你们师叔都不会,就由你们将方法传与几位师叔。”

“归元秘术、易筋锻骨法?”听王离说话,封不平等人眼前一亮,这归元秘术和易筋锻骨法只听名字就极为不凡,尤其是易筋锻骨法前面带了易筋两字,使他们不自然就联想到少林镇派神功。

紧接着王离又说起是先天功的部分篇章,他们也能学,顿时脸上再露狂喜之色,先天功上的绝学啊。

“多谢掌门师兄。”三人听着心中大喜,齐齐与王离躬身稽首道,才是回归剑宗的第二天,他们就接连惊喜,这时对剑宗的前途早就再无怀疑,心下根本大定了。

“几位师弟乃是未来我华山长老级人物,此法自当为几位长老知晓。”听着剑宗三人一句掌门师兄,王离明白他们心理变化,却也是改口一句,直接称呼他们长老。

如此一言,诸人各得其喜,俱是大乐,接下来继续演剑术,从不弃的剑法比之成不忧高上许多,而三人之中又以封不平最高。

这一日衡山无大事,接下来便是封不平等人各演剑势,下午与林平之两人互换武学,一日便这般过去。(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三章 左冷禅

却说河南嵩山,江湖中但有提及,无不会想到千年古刹,江湖中第一流的门派少林寺,不过近二十年来,说起嵩山,更多的人想到的是引领正教与魔教对抗的五岳剑派联盟盟主嵩山派。

这嵩山派近二十年来却是好生兴旺,派中门人弟子无数,哪怕是二代弟子许多都在江湖上极有名号,嵩山十三太保武功不凡,在江湖中无一不是声名赫赫之辈,比之寻常门派的掌门都要来的厉害。

而嵩山派的掌门,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左冷禅,更是以超绝的武功称雄江湖,寒冰真气冠绝天下,其个人武功和声威,已然与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齐名,更有人将之与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和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相提并论。

此时嵩山派掌门位上,嵩山掌门左冷禅正经危坐,这位嵩山掌门此时年近五十,但是内功精深并不显老相,反倒是中年正盛,他身形健硕,相貌古拙,浓眉大眼,只从这面上来看,极易让人生出好感。

只是他却有一双不同寻常的眼,这双眼睛凌厉异常,鹰顾狼视间充满一种果决,可见此人绝非优柔寡断,而是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阻挡。

而他眼神虽厉,个中又有一股阴柔,果决之中透露出一丝阴狠,而不自然间便散发出一股威凌和冰冷,只让人看过去便心生畏惧,不敢正视,目光扫视间自有一股威风。

这时他手上正拿着一卷纸条缓缓展开,片刻之后,他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意,不过怒意才升起,又被他压下,只是冷静的看着。

打开一卷纸条,他又打开另一卷纸条,上面都是同一个内容,这是以单程信鸽送回来的信,为了怕出意外,怕鸽子在飞行途中被其他空中猛禽扑杀,所以通常是两个鸽子一同放飞,这一次鸽子无疑是没出意外,所以两封短信先后到达。

“钟镇,将近日来关于华山剑宗的消息尽与我说一遍。”

钟镇微微拱了拱手,然后看着左冷禅,他为左冷禅办事多年,对左冷禅极为熟悉,先前看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意,紧接着被压下。

此时左冷禅脸上看似寻常,他却知道寻常左冷禅若是发怒了,那怒气反是小,无什么大事,但凡越是大事,他心中越是沉,越是静,只看他这等神色,显然是江湖上有大事发生,让他极为愤怒,而这事又与华山剑宗有关。

“是,盟主。”钟镇当下不敢怠慢,将近日便传天下华山剑宗的事情说了一遍,无非是华山剑宗的来历,传承了全真教的绝学和独孤九剑之流,欲复兴华山之类,一路上如何剿匪,如何往衡山而去等等。

听完钟镇的话,左冷禅面色平静:“衡山方向还有其他消息传来吗?”

“没有,近段时间不知为何,衡山方向几乎无有半点消息传来,倒是在酒楼江湖人闲谈之地,师弟倒是听到一些消息,说华山剑宗不满师兄干涉华山内部纷争,扬言道只要师兄敢伸手,就要断除师兄的手。”

“与这传闻一同的,还有华山剑宗两位弟子斩杀我嵩山弟子史登达一行人的传闻,不过这传闻师弟觉得不足以采信,不过是江湖谣言罢了。”

“以我嵩山派的威风,整个江湖哪个门派胆敢如此与我们作对?一介华山剑宗,不过华山派的分支,若敢如此,那岂不是不要命了?”

“哼,不要命了,我看华山剑宗确实是不要命了,自以为得到华山先人的武学遗泽,不过三两个人就胆敢与我嵩山作对,钟镇,这是丁师弟发过来的求援信,你先看看。”

左冷禅脸上不动神色,眸光平静,曲着手指一弹,柔软的小纸直射钟镇身前,钟镇将纸条接在手中,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好个华山剑宗,竟是视我嵩山派如无物,师兄,我这便带人去衡山,先诛王离,这刘正风勾结魔教,又联合王离与我做对,也一并在江湖各路好汉面前灭了。”

左冷禅微微摆手:“高手去少了怕是不够,信上说王离突袭之间一招就将费彬击杀,他和陆柏联手都不是对手,好不容易逃脱,这样的武功怕是不在我之下。”

“而且华山剑宗似乎还有高手存世,极有可能就是昔日以独孤九剑披靡江湖的风清扬,华山剑宗胆敢与我嵩山作对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所以要对付他们,就要给他设下个天罗地网,一击灭杀,否则这等人一旦被逼得极了,狗急跳墙到处流窜袭杀我嵩山派的弟子门人,那情况可就不妙。”

“这样的高手,怕是要本盟主亲自出手押阵才可。”

“不过丁勉的信上说这王离抓了方千驹才找上门来,很显然,我们对付刘正风的计划已经被刘正风察觉,这个衡山派我们不足为惧,但这刘正风的名望却不可小视,刘正风此人太过迂腐,不会运用。”

“可是有了这王离却是不同,我看他自福州开始,所展现的武功和手段极为厉害,若他与刘正风走到一起麻烦就来了。”

“金盆大会洗手江湖各路齐聚,就怕给他们煽动起来对付我嵩山,那可就有**烦,搞不好我们赶去衡山,他王离早就给我们做了套子让我们去钻都有可能。”

“师兄,那王离真有这般厉害?”钟镇疑惑问道,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左冷禅身上看到这种犹豫不定,若是过往,哪个胆敢与嵩山作对,左冷禅第一时间就会下达命令。

“拜见盟主。”这时忽有一位嵩山弟子自外走了进来,与左冷禅躬身道,左冷禅微微示意,嵩山弟子说下去:“门外衡山金眼雕鲁师叔在外求见。”

“金眼雕鲁连荣?”左冷禅眼前一亮,正愁不知道衡山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鲁连荣却是来的正好:“快快有请。”

过得一会,鲁连荣自外行了进来:“衡山鲁连荣,拜见盟主!”

“鲁师弟请起,师弟却是来的正好,师兄有些话正想与师弟请教一二,这时候衡山上下本该为刘师弟金盆洗手大会忙碌,鲁师弟缘何这时候到我嵩山,可有什么大事?”

“回盟主的话,连荣此来是向盟主告知一件大事,盟主,那华山剑宗的王离九日之前到我衡山,先与我师兄刘正风一会,不知怎的就说方师兄协助盟主欲加害刘师兄的,还将我方师弟打伤,整个右手都彻底废了。”

“盟主,以盟主贵为五岳盟主之尊,如何会谋我刘师兄,分明是那华山剑宗的王离在后面挑拨,而我刘师兄和莫师兄还真信了。”

“还真信了?你刘师兄是否已经与那王离联起手来与我嵩山作对?”左冷禅听着立时打断问道,言谈间有些急切,若是这样,那可就有**烦。

“没有,那王离本想唆使我莫师兄和刘师兄一同对付师兄,甚至说趁着江湖好汉齐聚衡山,让我刘师兄登高一呼,一齐找盟主要个说法。”

左冷禅和钟镇对视一眼,这王离竟当真想这样做,只听鲁连荣继续说道:“结果我师兄只道王离救他,他十分感谢,但是他和王离说这是我五岳剑派的家事,如何能劳动外人。”

“然后我师兄就言辞拒绝了那王离,才有师弟我这次嵩山之行,莫师兄和刘师兄派鲁连荣来与盟主讨个说法。”

左冷禅点了点头,刘正风这人他了解极深,人品道德都是没话说,但就是两个字,迂腐,这种人过于迂腐,迂腐到任何其他人不可动摇他的意志。

这样迂腐的人,偏偏还有那般声誉和影响力,实是他五岳并派路上的挡路石,若非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刘正风,反正留着这人也无害。

五岳剑派的家事,不能劳动外人,当真是迂腐,这确实是刘正风会说的话。

“那你可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看看这封丁师弟用飞鸽传书紧急送过来的信。”

“什么,这王离竟敢如此。”鲁连荣看着面上大惊,信上说王离竟是连夜偷袭了陆柏等三人,还偷袭之间将费彬一剑击杀,丁勉和陆柏联手都不敌于他,只能逃离。

“这王离不但敢如此,还正面在江湖上与我嵩山叫战,偷袭杀了费彬之后,更是又让门下弟子斩杀了我嵩山八位门人,何止是竟敢,简直是胆大包天。”

左冷禅猛的一掌拍在椅子上,然后站起身来:“鲁师弟,这王离如此挑衅我五岳剑派,丝毫不将我们放在眼中,怎能任由他猖狂。”

“还有刘正风和莫大,尤其是刘正风,原本就勾结魔教,现在又和这等人搅在一起,本盟主绝不放过他,钟镇,你这就去叫齐其他师兄,带足了人马,快马加鞭,金盆洗手大会前,本盟主要亲临衡山。”

说完之后又道:“不过此行我们当不做任何声势,不放出任何风声,先与华山剑宗之人雷霆一击再行对付刘正风。”

“鲁连荣,你便随本盟主一同过去,待诛了刘正风,那莫大年老昏聩,岂能担当衡山掌门之位,到那时候,你就是衡山派掌门。”

“谨遵盟主令谕。”钟镇当即接令而去,鲁连荣面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衡山派掌门之位啊,看着鲁连荣脸上的狂喜,左冷禅面上微微一丝不屑。(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四章 武当冲虚道长

“华山的抱元劲,果然是好功法,华山派也不愧是昔日六大派之一,这等底蕴,当真不是嵩山派可比的。”

回刘府的路上,马车缓缓自衡山而回,王离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运转,脸上满脸喜色,如今他已经通过林平之,将华山派剑宗流传的剑法、气功都尽得,整个华山,怕是除了一些拳脚、气宗绝学和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外,他无疑惑了。

而这尽得的收获中最大的无疑是华山派的抱元劲,所谓抱元,许多典籍中就有抱元守一的句子,这抱元劲命名正是以此而来,抱元劲练到最高地步,号称可以将全身内力抱成一股,一击打出去。

这是一种很夸张的手法,涉及到的是内力的输出功率问题,十年内力火候者若是内力的输出功率比二十年者大一倍,在短时间内内力所显的的力量不会比二十年内力火候者弱,只是无法持久。

通过习练此法,华山的武者的内功运用效率比其他门派会高出一大截,而通过特殊的手法运用,还能爆发出夺命三仙剑的那种绝学。

据说岳不群曾经创出一式太岳三青峰,以之为压箱底的功夫,可以瞬发三剑,此时以王离看来,多半也和夺命三仙剑一样,根底还是在华山这门特殊内功运用发挥上。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王离微微疑惑:“车夫,怎么停下来了?”

“老爷。前面道路上有人阻拦了道路。”

阻拦道路,王离心道往日里他但有秘密事,往往是来去不公开露面,而每隔一天两天他又都会往衡山公开露面一阵,故意将行踪泄露出去,展示自己的存在。

今日回来之前,他正在衡山盘桓,刻意去露过痕迹,他心道莫不是有人看他那独孤求败的旗幡不顺眼,还未到金盆洗手大会就欲跳出来?

如此想着。当下掀开马车后的门帘,自马车上跳了下去。

下了马车,王离便往前一看,只见挡住了道路的却是一头驴,这头驴横在衡山往刘正风宅院的小道之上一座小桥之上,当真是将路给塞了个严严实实。

驴子上一个满是补丁的老者一边咳嗽,一边拿着鞭子不住抽着驴子,似是要叫他转向,只是这驴子脾气极倔。哪肯听着他指挥,就在那里不走了。只是被抽的不住叫唤。

老者的身后,还有两人,穿着看似乡间农民,一个挑着一担菜,另外一个挑着一担柴,似是被堵在后边,无能为力,只是不住催促着老者,让他快点将驴子赶过去。

王离的目光在老者身上扫过。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直走到老者身前。

老者看着王离,眸中深处一丝惊讶,随即不好意思道:“这位仙长,咳咳,不好意思挡了你的道,请仙长稍等一会。老汉……咳咳,估计再抽得两鞭子这头倔驴就会将路让开了。”

王离看着这老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冲虚道长乃是朝廷都公认的仙长,仙长面前。我这连道碟都未有之人怎敢当仙长一称。”

“只是不知仙长如何作这身打扮,千里迢迢自武当山赶过来,专门到这小桥上来等我,如此热情,真叫王离受宠若惊了。”

王离如此说话,老汉脸上微微一滞,然后说道:“仙长怕是认错人了,老汉不过乡间穷汉,打小就生活在这里,那边那房子就是老汉的家,才不认识什么冲虚虚冲的。”

“哈哈!”王离大声笑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者:“冲虚道长,有道是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冲虚道长身着简陋,也只能欺骗寻常人。”

“可是在我眼中,道长身上那股骨子里的太极圆融之态是无论如何也是遮掩不住的,我虽未见过道长,可是却知这样的圆融,整个江湖中唯有一人可有,那便是你冲虚道长。”

“道长有何指教就请明言,若觉得我那杆子大旗不顺眼,我倒也想见识一下道长的太极剑。只是这般遮遮掩掩行事,却是叫人小瞧。”

冲虚道长面上微微一滞,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早就听说王掌门诸般事迹,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清虚、成高,既是王掌门认出来了,就不必掩饰了,还不过来拜见王掌门。”

他如此一说,整个人也不见起势,驴子直接飞了起来,直飞过三丈开外,将路让了出来,这一幕看的王离心道这位道长当真是好内功,好轻功。

他竟是厉害到坐在驴子上,只将身子微微沉,借着驴子与地上借力,就能将驴子夹得飞了起来,难得的还是他举重若轻,丝毫不见用力痕迹。

而他身后担菜担柴的两个汉子各自一个跨步过的桥来,看他们身担重物,却是落地无声,却也是极深厚的修为,尤其还担柴汉子,比之担菜的高上了数筹不止。

两人只将身上担子放下,就来与王离见礼。

“不用,华山派不重兴,气剑两宗不归一,在江湖中我如何能当掌门之称,两位这礼我现在还当不起。”

王离说着往前一扶,左右两手先后放到两人拱手之下,两人正要行礼,就觉一股沛然不可阻挡的大力往上微微一运,执意下拜,只怕运上千斤坠后整个人压上去都拜不下去,当即不再坚持。

一旁老者眸光一闪,心道当真是好大的力量,好深的内功,举手抬足,不见烟火气息就有这等力量,看这人年纪似乎并不大,如何习成此等内功,那全真教的先天功难道竟是能厉害至此,又或是他另有奇遇,还是内功大成驻颜?

他随即道:“我听闻王掌门得传华山风清扬前辈的独孤九剑真传,而此剑最擅以他人剑术中的破绽破招,号称破尽天下一切剑法。”

“我这位师弟和师侄两人习得我武当五十年前一位前辈所创的两仪剑法,便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绝无破绽可循,所以我便将他两人自武当带过来,想请王掌门指点一二,好教打消他们心中自满的心理。”

“清虚,成高,你们一同将两仪剑法在一旁使给王掌门看看。”

王离目光扫向两人,这两位便是在武当山脚被令狐冲用眼神击败的“高手”,他心道冲虚此来见他,岂是这个目的。

此时这却是试探于他是否真得了独孤九剑的真传,他却不点破,只是微微点头:“既是长者所言,王离自不推辞。”

王离应声,冲虚一个示意,两人各持长剑便在一旁舞起来,其中一个汉子歪歪斜斜的便与一剑往王离虚刺,另一人却是直取中路,又快又极,这两人的剑法号称两仪,果是如此分了阴阳之人。

在原著中,令狐冲只将长剑虚指,眼神窥视就吓的他们不住变招,不过王离此时却只是静静的观看。

只见场中两人剑法不住变化,时而一人癫狂霸道,另一人冷静圆融,招式分开来都是极强,相互结合形成两仪剑阵果然是有一股圆融的气象,只是个中微微有些滞涩,当下微微点头。

这等剑招,确实有几分看头,若只论招式,单个拿出来比之华山剑法无论是各方面都高出了一筹,两者联合起来更是不消说。

只是华山身为六大派时门派中却也有一套反两仪刀法,曾经与昆仑何太冲夫妇的昆仑两仪剑法结合起来,只打的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神功满点的张无忌都没了脾气,可惜失传已久。

否则华山只这样一套两人的刀阵就足以保持大派地位,也不可能沦落五岳剑派。

王离在一旁静思,冲虚却面露疑惑,他曾与风清扬有过一较,知道习练独孤九剑者面对剑法时候该有的眼神,哪怕是不出剑,目光也是直指破绽啊。

他按下心头疑惑,待得两位将两仪剑法使完,他当下便直问道:“王掌门,我这一位师弟和师侄剑法如何,剑法之中可有破绽?”

王离摇了摇头:“冲虚道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冲虚直问道,清虚和成高也是将目光看过来。

“假话就是两位的剑法分开来看,破绽极少,联合起来有几分圆融之相,但是两仪并非完全圆融,还有几处破绽,不过寻常习剑者难以抓到便是。”

冲虚点了点头,他的太极剑法已经圆融,对于师弟和师侄的不圆融处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缘何王离这话竟是假话?

“王掌门,你这句点评极为恰当,如何却是假话?真话又是如何?”

“真话说起来那就不客气了,冲虚道长和两位怕是不爱听。”王离笑着看着冲虚,冲虚目色一凝:“不爱听,那真话到底是如何,有道是良药苦口,听了对他们也是极有好处。”

“既是如此,那我便说真话。”王离看着冲虚,目光又扫视舞剑的两位汉子:“真话就是两位于剑道一窍不通,只是舞的很好看,实则全身都是破绽,简直不堪一击啊。”

“一窍不通,舞的好看,全身破绽,不堪一击。”清虚和成高听着王离的话,饶是他们两人养气功夫极深,可是此时也忍不住怒了。

这套两仪剑法自创出来可是仅在武当太极剑之下的剑术,若两人同使,剑法圆融,攻守完美,还在一人使太极剑之上,如今却给王离说的这般一无是处。

“简直狂妄,竟敢说我两仪剑法全身破绽不堪一击,既是如此,王掌门可敢与我们比一场,倒要看王掌门如何将我们一击击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 死抱着筷子不放

“简直狂妄,竟敢说我两仪剑法全身破绽不堪一击,既是如此,王掌门可敢与我们比一场,倒要看王掌门如何将我们一击击败。”

听完王离的话,清虚当即愤怒道:“王掌门,请,倒要看看一下闻名天下,号称破尽一切剑法的独孤九剑是徒有虚名,还是牛皮大吹。”

“哈哈,我便说了,真话几位可不爱听,既是不愿相信,两位尽管来试试,不过两位在使剑之前,还请稳定心绪,否则怒气之下,不能完美发挥,我便是破了你们的剑,也破的不能尽兴。”

王离微微正色道,这时他瞧着这时冲虚眸中都微微有些怒色。

原书中冲虚此人器量极大,不过此时他这位师弟和师侄的两仪剑法联合起来,已经近乎圆融,可以说已经达到创造剑法那位前辈高人的地步。

若是圆满起来,比之他一人独使太极剑还厉害,可是此时王离竟说这剑法不堪一击,这两人剑道都未入门,若非王离说的认真,只怕他以为王离这是直接挑衅和故意贬低了。

所以此时师弟和师侄的挑战,他竟是难得的没有阻止。

“多谢提醒,王掌门小心了。”清虚和成高两人脸上怒气顿时收敛,然后面色平静的与王离微微拱了拱手。

“请!”王离负手而立,毫不在意,一旁的冲虚紧紧盯着王离的动作,他此时倒有几分真的详细王离所言是事实了。否则如何能这般轻松,面对两仪剑法毫不在意,所以倒要看看王离如何破剑。

而王离若真能破剑,那他的剑术修为岂不是还在当年的风清扬之上?

清虚和成高相视一眼,掌中长剑一运,自左右各自攻了上来,只见两道青光自他们手中直射而出,两人身剑合一,仿佛被长剑拖着直向王离刺来。

王离看这两剑,一剑阳刚霸道。一剑阴柔暗藏,两剑出手并非犹如寻常人出剑那般全力,而是随时留有余地可以应变。

这两人对自身的劲力控制之高,怕是封不平等人想都想不到,只此一点,封不平就被他们甩出了几条街,再有着绝妙的剑招,差距更大,这武当大派确实不愧是一流。比之二流门派不知强了多少。

可惜,这世上若论对劲力控制强的。至少在笑傲世界,那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能够高过他王离,他可是将全身劲力整成一股者。

而那清虚和成高,王离只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的身体几乎没什么太多的整合,竟是依托的经脉内力运转而达成另类整合,不过这整合与自身内力修为和内力运作有大关系,他们内功显然离登峰造极还遥远,整合的就相对有限了。

此时两人这一剑,虽是攻势。可是由于留力控剑,剑法随时可以转为守,又或化为更凌厉的攻势,两人犹如一人,但凡王离任何攻击,其中一人完全可以守,让另一人极限攻击。却是相互化解破绽,使各自能够全力进攻。

这等剑法,若是他人碰上了只怕要大叫头疼不止,甚至王离在劲力未整合大成之前。也是几乎无解,可是他一身劲力整合大成,继而又有领悟,来到笑傲世界剑道境界又有提升,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王离深信一点,境界高的人在境界低的人面前毫无破绽,境界低的人在境界高的人面前,哪怕浑身圆融,那也是破绽处处,此时他便要叫这两人知道,为何几乎圆融不可破的剑法中如何还有破绽。

王离出剑了,冲虚的目光集中到了王离的剑上,刷,王离身形往左侧的清虚左侧一动,长剑出鞘,他这一动,是以清虚为间隔,使成高的剑势阻于自己人。

不过这两人的两仪剑法显然不仅仅是剑,步伐也是一体,清虚身子一转,长剑转了个方向还是先前那一击刺击,而成高步伐跟进,丝毫不落王离之后,这等圆融,当真是不凡。

只是王离的长剑并不似独孤九剑那种击人破绽,直接钻人空门那般攻他们破绽处,而是轻轻搭在了清虚的剑上。

冲虚的目光一凝,王离的出剑大不同独孤九剑直破破绽,竟是少有与他人长剑相交了,而看他出剑极速,剑上显然蕴着极大的力道,如此与清虚的长剑交击,本该激烈的碰撞。

结果这两剑却是轻轻一接,仿佛自然靠上去一样。

这个自然贴靠而不激烈碰撞却有一个讲究,涉及到物理的相对运动,原来王离的剑高速出击擦着清虚长剑时听得他的剑上蕴含的力道,在搭上去后的瞬间实际上剑路一转而为收剑,收剑的瞬间,他收剑的后退的速度与清虚是一致。

学过物理的就知道,两个速度和方向保持一致的物体相对静止,二战时期有飞行员开飞机时忽然看到自己窗前有一只苍蝇,他随手一抓,结果却是一颗与他同向高速飞行的子弹。

一个普通飞行员用手抓到了子弹,这说起来是神话,可是在相对静止的情况下却是可以,所以王离在一瞬间的相对静止中轻易的靠上了清虚的长剑。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王离手腕微微一转,清虚手中的长剑仿佛不受控制的被改变了方向,竟是直帮着王离去挡成高的剑,一瞬间的变化将清虚吓了大跳,手中含着的劲猛的放出去,试图挣脱。

哪知王离听劲之术何其高明,他全身劲力只有一股,对方的劲力只要一发,他就能轻易的自劲力交接相互受力中得出对方运劲方向,听得劲力变化,他也随着对方劲力调整。

这一调整,清虚手中的剑更不受控,成高也吓了一跳,急忙变幻避免与成高的剑交接,可是这等高速对决中,长剑递到这种程度,强自改变,也不能改变多少,反将留有的余力用了个尽。

“裆!”清虚和成高两人的剑交接了,斜向交叉碰撞,在交叉的瞬间,王离长剑猛的脱离与清虚长剑的接触,瞬间提起,再落下的时候正好压在两剑交接处。

这时候两人长剑相交,劲力各出,相互冲销大半,由于此前各自将余力用尽,此时就和全力一击一样,旧力几乎用尽。

王离这一剑压的好,一人独压两剑,正好又是可以将力量杠杆发挥到几乎最大的点,剑身上携带着两千斤的力气斜向两人方向又快又猛的压了下去。

一方全力以赴,将力量借助杠杆五倍以上的发挥,一方势尽穷图,王离这一下简直是万吨巨力压鸡蛋,长剑压在交接处才骤然发力,猛的一按,纯粹的力量透过长剑的交接直达两人手上。

清虚和成高两人只觉一股惊天大力猝然而来,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两柄长剑脱手狠狠落在地上,他们两人也各自退后几步,身形不稳间,王离身形忽的靠近,只将长剑一圈,一道弧线刚刚自两人咽喉前方划过。

“败了,一招都没接下来。”

长剑落地,王离早已经退回,收剑而立,冲虚原本哪怕是有所准备,也未想到王离竟是一击真个将清虚和成高的剑法破了个干干净净。

“呼呼!”清虚和成高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长剑,胸口急剧起伏喘息,满脑子都是刚才交手的瞬间,简直是变魔术一样,他们的剑本都是冲着王离去,结果中途自己交上了,然后王离看似“轻轻”一压,进步一划,他们当真是一招都没接下来。

武当山仅次于太极剑的两仪剑法就这样被人破了个干净,他们可是即将圆满了啊,一瞬间,他们只觉心中好似有个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

无尽的沮丧和失落涌上心头,一时间虎口在那长剑脱手的瞬间崩裂出血和疼痛都注意不到。“败了,败了。”

两人口中喃喃,失魂落魄,一旁冲虚看着王离也是满眼不可置信道:“你这是什么功夫,传说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明教有一门震教神功名为乾坤大挪移……”

“呵!”王离一声冷笑:“道长怎么不说四百多年前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闻名江湖,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呢?”

“不过是些力量运转的控制和变化,明了剑道,千套剑法,万招剑术不过信手拈来,我信手拈来的一招竟成了乾坤大挪移,真是可笑,哈哈!”

王离说着摇了摇头:“我说他们不懂剑道,剑道未入门可不是贬低了他们,剑道是剑道,剑法是剑法,剑术是剑术,道生法,法中有术,你们一群执着于法者,如何知剑道。”

“独孤九剑乃是独孤求败得了无上剑道之后,以此剑道演化出来的剑法。”

“太极剑法乃是贵派三丰祖师闭关明悟太极奥妙,以此奥妙演化出来的剑法。”

“冲虚道长,我看你太极圆融之势似乎已成,倒要见识道长的剑法,看是否入得道境,堪比贵派三丰祖师,又或是只知穷极演化太极剑圈,追求无破绽的剑法而失去太极原意的剑法至境。”

“若是后者。”王离摇了摇头:“若是后者,你抱着前人与你吃饭的筷子乱舞,就是将筷子舞的再好,却也是吃不到饭啊。”

第二十六章 请道长主持公道

“抱着前人与你吃饭的筷子不放,就是将筷子耍的再好,却也是吃不到饭!剑道、剑法、剑术,道生万法,法生万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啊哈。”

冲虚道长喃喃道,忽然的大笑起来,眸中生出一股明悟,然后对王离道:“数十年前,我学成太极剑法,遭遇贵派风清扬前辈,结果他一剑不出,便将我的太极剑法破了个干净。”

“那一战我永记心中,刻苦练剑,终于将本派太极剑法前所未有的达成了圆融之境,太极剑圈一经展开,笼罩周身上下,再无任何破绽,我自以为自身修为怕是武当有史以来最高者。”

“可惜,如今才知这一切何等谬误,祖师给我们一双筷子,是想让我们也吃到饭,可是我们这群人却是死抱着筷子不放,筷子舞的好,却是离饭越来越远了。”

冲虚道长忽的与王离打了个稽首:“王掌门,今日冲虚多谢掌门指点,至于见识太极剑法,这却是不用,以掌门已经入道的剑道境界,已是宗师,我这一身剑法也是破绽处处,随手可破啊。”

王离身受一礼,他心说,你的内力浑厚的不似个人,太极剑圈周身布满剑气,真要和你打起来,现在我还真没把握。

想天龙世界中有一位剑神名为卓不凡,此人号称剑神,剑法大成,入江湖从无一败。结果犯在杀龙套从不第二招的天山童姥手中,给栽了生死符。

接着又去碰虚竹这种功力高到神话的怪物,连剑气之上更高的剑芒都给他使出来了,结果尼玛,这剑芒竟是连虚竹周身的护体气场都穿不破,碰上这种怪物,境界高也是无用啊。

境界这东西说到底只是可以让人将现有实力极限发挥,可是双方实力过于悬殊,极限发挥也是不够。

王离身受一礼:“你现在及时醒悟还未晚,不过今日道长此来恐怕不是单纯为了剑术而来吧。”

“哈哈。王掌门法眼无差,冲虚确实不是单纯为了剑术而来,剑术仅仅是部分,另外还想见见名闻天下,欲复兴华山的王掌门是何等人。”

“王掌门,先前掌门有言,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刚才掌门指点了冲虚剑道奥妙,冲虚也当有所回报。掌门欲重兴华山,重回江湖一流门派。其中有一大难点需要解决。”

冲虚说话停了停,却见王离就这般温和的瞧着他,看不到半点追问和问询的神态,眸中竟是一片了然而无半点期待之意。

王离与他点了点头:“如何重回江湖一流门派,王离自然有所打算,这些不须道长操心,道长若是要回报,不如先听听王离的话如何。”

冲虚脸上微微愕然,一时间竟生出自己什么想法都被王离看穿的感觉。而王离不接他的话头,直言告诉他自己已尽知,这叫他如何说下去。

若是换个其他人,只怕就要问他有什么难点,然后一切就顺着他的话语走了,结果现在王离竟是这般将他的话直接塞回了腹中,他的招还没出。就给人破了。

而且他刚才说是回报指点,固然是回报指点,但是一半是客气之语,更多的是有着目的。结果这王离竟是直接咬着他的回报话语,不接他准备的回报,而是毫不客气的似要提出要求。

冲虚愕然不过一瞬,才回过神来,正欲说话,王离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说道:“道长可知近二十年来日月神教所为的诸多杀戮武林同仁的灭门和毁村灭镇的残忍之事都是嵩山派所为。”

“什么?”冲虚正欲说话,王离接口一句又将他话压在腹中,这话一说,骤然听到这种消息,而且还是王离郑重说出来,他心中一惊,整个脸色都有些变了。

“去年长江三侠……昔日丐帮副帮主张金鳖远亲的振威镖局……这些都是嵩山派打着日月神教的幌子做的。”

王离历数嵩山近二十年的所作所为,每一件大事犹如掐着手指般数出来,然后正色与冲虚道:“冲虚道长,我素知武当和少林乃是江湖正教之首,我正教中潜藏着如此灭绝人性,比之魔教还不如的败类,敢问道长,这样的人该做如何处置?”

“而嵩山派多年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又当如何处置?”

“道长,王离今日也不须你做其他所谓的回报,只想道长为广大江湖同仁和那无数无辜死去百姓的冤魂主持个公道。”

说着,王离与冲虚躬身一个大礼。

冲虚此来找寻王离,除了数十年后再试独孤九剑,也是抱着目的而来,结果却从未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的目的半分未达,结果眼前这位王掌门竟是要将他拉着去对付左冷禅。

而偏偏他话语说起来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他武当身为正教的一流的大派,听闻此等事情,不为之主持公道,还的确说不过去,冲虚微微愣神:。

“王掌门请起,掌门刚才所言,这近二十年来那些惨事尽是嵩山所为,一切可有证据?”

“当然有。”王离肯定道,然后又与冲虚一礼。

“道长,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不如先移步正风兄的宅院,正风兄以及江湖各派门主掌门都在,他们若是闻听有正教之首,武当掌门冲虚道长为他们主持公道,必定高兴万分,倒履相迎啊。”

“道长,请随我上马车,正风兄的宅院就在此不远。”

王离说着便做了个请,然后上了马车,冲虚看着师弟和师侄,两人还垂头丧气着,却是摇头苦笑不已。

今日此来,虽看到了剑道的希望,可是两个目的竟都是未能达成,还给这位王掌门一句话带了进去。

王离光明正大的邀请他这位正教领袖级人物去为江湖群豪主持公道,言之凿凿江湖群豪和各派掌门都在刘正风那等着,毫无疑问,他先前所言定然不是欺骗。

他能不去?今日他不去,明天江湖中怕就是要传遍今日之事。

他武当是正教一流,正教自然就当有应有的作为,若是对这事视而不见,毫无疑问,到那时候,武当在江湖中的正教名声怕是要大受影响。

这人生活在这世上,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冲虚本人不为自己名利,但是身为一派掌门,门派的名利他岂能不顾。

“名利累人啊。”

冲虚只能如此感叹一声,叫着清虚和成高一同与王离去了,同时心道王离的武学已入宗师之境,而手段和见识之高,江湖中也不作第二人想。

这样的人,有着华山派的根基,更有着五岳剑派联盟的格局,未来会是怎样,简直难以想象。

马车缓缓而行,王离看着这位冲虚道长,此人在笑傲江湖中出场不多,但是却能给人留下足够的映像,而他所做之事,无一人不会认为他是个笑傲世界中少有的好人,真正的前辈高人。

不过这样的评价,不过是世人愚见,只见表面而不得本质罢了,在王离眼中的冲虚和世人眼中的冲虚完全不同,王离的眼中,武当冲虚和他的搭档少林方正是怎样的人?

高人是肯定的,冲虚和方正各为武当、少林的掌门,这两位居在幕后,下着操作江湖的大棋,这盘棋自祖上接到他们手中可有一百多年了,而现在他们还继续下下去。

将整个江湖看做棋盘,站在棋手的高度,何止是高人,于江湖层面而言,简直是绝世高人,不过鉴于他们的盘子是祖上传下来的,稍稍降低点档次也不无不可?

一流的企业做标准,二流的企业做品牌,三流的企业卖商品,这句话同样可以类比在江湖中,武当和少林在江湖中就是一流的企业。

他们已经脱离了寻常江湖门派,已经不需要似寻常江湖门派那样你争我夺,他们已经居于江湖的顶端,玩的就是标准秩序,玩的就是整个江湖格局大棋。

二流的企业做品牌,左冷禅做的就是对抗魔教的品牌,这个品牌一立起来,他暗地里又去装魔教的人四处灭门屠杀,顺手筹集资金,另外也使江湖人人恐慌,都团结到五岳麾下对抗魔教的品牌下。

这就是以抗魔品牌为核心,五岳剑派为中坚,其他江湖各小派为外围,形成了一个庞大却相对松散的势力。

完成了这一步,左冷禅接下来做的就是将这个相对松散的联盟势力渐渐归并到嵩山旗下,使嵩山最终成为堪比日月神教和武当少林这等庞然大物,他不择手段,所做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

三流企业卖商品,江湖中人,黑社会能干嘛?三流的江湖帮派也就是干干你争我夺,我抢你武功秘籍,我争你的地盘,玩些收保护费之类的勾当。

论及境界,日月神教也是属于第三流,只是这个日月神教有着三尸脑神丹,以此三尸脑神丹维系着的无数力量,形成了一个三流境界一流实力的怪胎。

至于其他,那就是不入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 相信品牌的力量

冲虚在武当山下找令狐冲干嘛,向独孤九剑传人验证他毫无破绽的太极剑圈,补他数十年前被风清扬碾压的心障是其一,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落子。

看冲虚在武当山下与令狐冲相遇的作为,他先是试探令狐冲,倚老卖老的骑个驴子直冲令狐冲的大队人马中去。

令狐冲的大队人马实际上都是任盈盈麾下的魔教人马,根本就不知尊老爱幼,一掌就将他的驴子劈死了,害他冲虚一跤跌在地上。

魔教的左道豪客管也不管,可是令狐冲不同啊,令狐冲过意不去,亲自去将他扶起。

如此一个照面,再有过往江湖传言,外加方正对令狐冲的认识,令狐冲的性格直接在他心中圆满了,了解的令狐冲的为人,接下来就是对症下药,引令狐冲为他们所用了。

冲虚和方正对人的利用并不似日月神教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是讲究个双赢,这一点和王离对待可以直接交朋友的人行事方法是一致的。

所以,令狐冲不自觉成为他们的棋子,按照他们引导的方向去前进时,得到的好处也是大大,到最后,方正连《易筋经》这等绝学也愿意给令狐冲。

而这等行事,显然非有大器量和大见识者所不能为。似任我行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唯我独尊,瑕疵必报者,哪能做这等事?

冲虚和方正究竟有多大的器量。连《易筋经》这等绝学都愿意拿出去这不过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件事也是可以体现,武当和少林身为正派一流,像其他的门派若抓到了魔教的圣姑任盈盈会如何对待?不用想,任盈盈的下场是极惨的。

可是少林拿到了任盈盈却并不似寻常江湖门派那样,仅仅是正当理由给她看押起来,好生伺候着,要知道任盈盈可是亲手杀了不少少林的人啊。

这种容忍度,当真非同凡俗,而在这器量之下,正是那盘江湖大棋。他们早就超脱了寻常江湖人的层次。

身为下棋的人,他们已经不是在棋盘上搏杀的棋子,当然不会在乎哪个棋子的仇恨得失,在乎的是整个江湖的棋盘,而他们的屁股无疑是座在自己本门之上的。

王离如此想着,心道他将冲虚和方正这样理解,若放到物质界面传出去,怕是要坏了许多人眼中冲虚和方正的高人形象,很多人会不爽。高人怎么能有私心呢?

这话若叫他听到,当真是要笑掉大牙。然后回一句“呵呵”。

决定一个人的行为的,本质上是自己心底本身欲求,但凡有欲,就有私,**和私心乃是一体两面不可分割,一个人的行为,无不是**私心的体现。

说的透彻点,那就是人性本私,概莫能外。只是私心大小罢了。

有人道不是还有心底无私的善人嘛,这却是他喜欢做善事才做,以之为乐,若不喜欢做却做,显然是有其他目的,而这一切终归是出于他的意愿,有意愿就是私。除非他是机器人,只知道做善事……

有人说不是有人大公无私吗?这又是错了,所谓大公实是大私。

大公,只是这个人的私心比寻常人都要大。将整个团体视为自己本身了,将集体包容进了自己的私心之中,将他人都视为自己的一部分,甚至看的更重,如此甚至会为了别人亏待自己。

也有乱世之中有心为帝,心怀天下者者,整个天下人都在你争我夺,肆意妄为,毫不顾忌百姓涂炭时,他不会如此,他会极为爱护每一位百姓,哪怕是敌人治理下的百姓。

这是为何?只因他的心太大,他的野心,他的私心已经大到了足以包容一国的地步。

这样的人,早就将天下百姓视为自己未来的财产,自己的子民,若非不得以之时,让他去砸自己的财产,去烧自己的家,他是绝不会干的。

而这等人一旦得了天下,其私心所体现出来的大公更是难以想象。

朱元璋手下胆敢贪污者,不论亲疏,全部是剥皮填草示众,他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连他的驸马,连自己的亲戚都不放过,这是何等大公,寻常人能做到吗?

所以,不可认为高人无私,越是高人,私心野望越大,大到超越常人想象。

尤其是被包容在这位高人私心之内者,看着那浩瀚无边的大公大爱,直是高山仰止,原书中令狐冲对冲虚和方正的敬仰,也正是如此。

王离来此世界,对这方世界诸多主要人物都是有着研究,相对透彻。

今日从冲虚拦路开始,冲虚的诸般打算他已经看穿了,冲虚来找他,实是因为他的武功和在江湖上掀起的风浪,已然成了当今江湖格局的大变数。

这个变数正如令狐冲带着任盈盈麾下上千江湖豪杰前往少林一样,不是一般的大。

这样的变数出现在他们的棋盘上,身为执棋之人岂能无视?此行冲虚不得不来,过来看看他这个变数到底如何。

若是这个变数太小,他绝对立马就走,不会对未来江湖局势造成任何大影响,这样的人连给他们当棋子的资格都没。

只是很遗憾,王离往日展现的见识和手段只一看就不是寻常江湖人。

而今日见面之后,更看到了他王离的眼力和宗师武道境界。如此武道,如此见识和手段,这个变数当真是无比之大,不可小视。

不过变数再大,他王离喊出的口号是复兴华山,冲虚便觉有求就好啊,而且是所求越大越好,就怕不知道他要什么。有求,就可以双赢引导。

你想有求,可以,他来满足,当然,按他的方法来满足,如此自然成了他的棋子。

只是王离自己身为执棋之人,哪会轻易成为他们的棋子,的确,以冲虚和方正的做事方法。他按照去做,绝对是好处多多。

只看冲虚与令狐冲认识之后,果是与他好处,知他身怀吸星**,便是许以《易筋经》,此话不成,又是愿意与方正做保让他重回师门等,这对令狐冲自是有大好处。

只是如此好处并未打动对任盈盈情根深种的令狐冲,可是却也结了个大善缘。更看出令狐冲的重情重义,这一次行为俨然为日后的引导打下基础。

冲虚如此行事。对寻常江湖人而言,那自是高明无比,可是于王离而言,却是不同。

而所谓好处多多,王离也在冲虚话中品出了个味道,一大难点,一开口是难点,这实际上就已经为未来不能达成找出了借口。

王离估计冲虚的确准备给他好处,给出一条路让他自己去争取。至于未来能否达成,有着难点,你若自己不能达成,那只是你自己的问题,他指点还是指点了。

此人无论是话术,又或是言谈布局都有一定造诣。可是所谓复兴华山,也只是他王离的一个口号罢了。他的所求,又岂是冲虚等人能想象?

相比他们而言,王离的执棋等级更高。

所以,王离压根就不接他的话题。不中他的话术,反倒是将话题一转,然后以一番话将他裹挟了。

这时马车缓缓而行,王离想着关于冲虚与方正的种种,忽然将目光看向冲虚:“冲虚道长,我一直有两个疑问,想了许久也是不明白,不知道长能否与我解惑。”

冲虚听着眼前一亮,一张老脸笑了起来:“掌门请说,不过老道却也有个疑问,想要请掌门解惑呢。”

王离同冲虚稽首道:“长者为先,还是道长先说吧。”

冲虚与王离点了点头:“王掌门一身如此清新华丽的装束,与老道三人穿着这浑身破烂甚至泛臭的衣服,心中难道不觉有任何不适感么?”

“我以为道长有什么大的疑问,原来是这个问题,我倒想反问一句,道长,在上古之年,我们整个世界的人都没有衣服穿的时候,大家都光着身子是否有不适?”

冲虚眨了眨眼,浑然没想到王离这般反问回来,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却听王离继续道:“那时候大家都没有不适,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心中觉得这样很正常。”

“道长,我现在觉得我们就这般坐着很正常,说起来我倒宁愿穿着道长这一身呢。”

“哦?”冲虚疑惑的看着,清虚和成高也将目光放了过来。

“道长别看我这一身衣服很是华丽,其实从舒适度上而言,未必比得上道长身上那一身,而道长可以随便穿什么,怎么舒服怎么穿,但是我却不行。”

“道长已经是武当掌门,武当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派,掌门如何穿着别人眼中是好的,你穿得好,人家会说你仙风道骨,你穿成这样,知道你是武当掌门的也会说,这才是高人。”

“我呢,不穿这一身为什么不行,想我华山正欲复兴,我若是穿着道长这一身出去,外人看到了只道我华山如此寒酸,身为掌门连几两银子买身好衣衫都没有。”

“掌门都如此,那门人弟子呢?”

“人皆是趋利而动,只这样一看,就觉入我华山没有前途,所以为了华山的复兴,这一身衣服即便不舒适,我也得穿着。”

“不仅我得穿好了,我那两位弟子,一个个也得穿好,一言一行,更是要为江湖侠少的典范,为他们所仰慕,因为我们代表的是华山的形象。”

“这个形象树好了,不用我去找徒弟,不知多少江湖少年、富家甚至官宦子弟只怕求都要求上门来拜师呢。”

王离在心中补充了一句,相信品牌的力量。

“哈哈哈哈!”冲虚略微一想,大笑了起来:“掌门真是高论,不知掌门心中有哪两个疑问呢?若是冲虚所知,定与掌门解答。”

“果真?”王离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冲虚:“那我便问了,道长若是话都出口,却是不答,那可就是食言而肥了。”

听着王离这一句,冲虚心中顿觉不妙,心道刚才那句话如何出的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 江湖格局由来

听着王离这一句,冲虚心中顿觉不妙,心道刚才那句话如何出的口?同时又心道王离厉害,今日到这里,无论从武学,又或言谈交锋,这位掌门竟是完胜他。

这样的感觉,只让他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太极剑功成出山,结果遭遇华山风清扬时一般,一时间竟让他心中生出一线畏惧感。

“那掌门只管问好了,不过仅仅限于解答答应掌门的两个疑惑,而且须是老道我知道的。”冲虚心中暗自警惕,当即将话说死,只答两个,还须是他知道的。

“道长果是信人,王离第一个疑惑,我朝太祖起于江湖,当知江湖实乃江山一角,一个朝廷若处理不好江湖事物,那江山定是坐的不稳当。”

“以我对太祖的了解,他为了后世子孙能坐稳江山,为了清理后患,不知杀了多少人,以太祖之性,以太祖之能,绝不会放他出身以得江山的江湖于不顾,必定严加管理。”

“可是一百六十多年之后,朝廷与江湖缘何是这般格局,这个疑问,其他门派的掌门多半答不了。”

“但是我想当年成祖时期发三十万民夫历时七年大修武当绝非平白无故,只此一看,武当与朝廷的关系就非同寻常。”

“所以,这个疑问,道长定能与我解答。”王离说完之后,目光紧紧看着冲虚,只看的冲虚满脸为难之色,随即露出苦笑。

冲虚面露苦笑,似是不知如何回答,王离又道:“我的另一个疑问,哪怕朝廷与江湖如今的关系,也万无不理会之理,既是不会不理会,那就必定有着其他管理途径。”

“所以,我曾有过一个假想,那就是江湖中必定有着充当朝廷制约江湖的力量,这个力量不会是日月神教,日月神教只听名字竟是不避日月为明的忌讳就可知与朝廷无关。”

“而且前代掌门任我行与朝廷无半点瓜葛,个人更是一副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派,天王老子都不服,只是没有实力,若是有了实力,只怕朝廷都敢掀翻了坐一坐,这等人,绝对不会是朝廷落在江湖中的那双手。”

“五岳剑派联盟也不可能是,左冷禅近二十年来丧心病狂,屠村灭镇,这等事情,虽不比杀官造反,却也是太过,朝廷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如此,整个江湖中也就唯有武当和少林了,武当和少林乃是江湖仅存的一流大派,而且不少事情与朝廷有着大关联,成祖时期大修武当不过只是其一罢了。”

“基于这个推断,我又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近一百二十前的成祖时期到现在,整个江湖的大体格局,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魔教和正教两股,实是三股江湖主要力量,日月神教、五岳剑派、少林武当,这三股力量,其中三股力量,日月神教最强,少林武当次之,五岳剑派再次。”

“而魔教和正教的交锋更多却是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的交锋,少林武当绞杀日月神教并不热心,只是在五岳剑派力有不逮的时候才会出来支撑一二,使五岳剑派不至于倒下。”

“否则少林武当加五岳剑派再会同其他门派联合起来,重演大明立国之前六大派围攻明教光明顶之势,以日月神教的实力,只怕一击就会被铲除了。”

“我仔细想了想,这样的格局其实很奇妙,那就是江湖长期在争斗中保持平衡,这个平衡之中,不会有任何一方力量会绝对强大,也就是说江湖中不会出现大明立国所依仗的明教那种庞然大物。”

“其二,江湖中虽然争斗不断,但是有着五岳剑派顶在与日月神教作战的第一线,武当和少林居于幕后,江湖争斗很少能影响武当和少林。”

“只要日月神教实力稍稍一强,武当和少林在五岳剑派之后稍稍加上一分力,几乎只用门派内很少的力量支持一下,就可将日月神教打回去。”

“而日月神教有一段时间也确实这样强大过,据说竟敢夜袭武当山,将武当三丰祖师手书的《太极拳经》和真武剑都趁乱夺了去,少林也出过这种亏。”

“可是很快,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一场就发生了一场大战,那时我华山剑气之争尚未爆发,华山高手辈出,五岳剑派也以我华山为首。”

“这场大战正是发生在华山,那一战,五岳剑派损失惨重,很多掌门长老尽没于那场大战中,如此也使得各派许多精妙剑法失传,而日月神教损失更大,弟子门人且不说,日月神教那一代十位长老尽灭在华山中。”

“冲虚道长,这一战之中交战主力乃是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损失惨重的也是双方,而同为正教,而且是正教之首的的武当和少林半点实力未损,这其中如何没有缘由呢?”

王离说着只看向冲虚,只见此时冲虚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活似看个怪物一般看着他。

王离继续说道:“两个疑惑,第二个疑惑,武当、少林与朝廷的关系,这两个疑惑实际上是一个疑惑,道长,请为王离解惑。”

王离话语一停,车厢中顿时一片寂静,王离目光落在冲虚的师弟和师侄身上,这两人似是头一次听到这些事,颇有些不明白,王离心道,这其中的奥妙,怕是武当和少林的本门弟子都不清楚,只掌握在掌门手中。

过了一会,冲虚叹了口气:“我本道已经对掌门有了个清晰的认识,可是想不到掌门的见识和智慧竟是高达如此,怕是不差百多年前的姚广孝了。”

“姚广孝?僧道衍?”王离疑惑道,这姚广孝说起来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僧道衍知道的人更多,此人是明成祖身旁的首席谋士,辅佐明成祖靖难成功,夺得了天下。

“不错,正是僧道衍,姚广孝在江湖中的名字叫僧道衍。”

“既是王掌门几乎将整个江湖大半情况都推测了出来,冲虚也答应为掌门解惑,那我便将一切告诉掌门吧,事情却要得自大明太祖时期说起。”

“掌门说的不错,大明太祖出身草莽,由江湖而得天下,他岂会放任江湖如同过往那般,他在位时不惧,可是往后呢?说不得江湖就要威胁到朝廷啊。”

“所以,太祖得了天下之后,在我大明建国之初时想过将江湖彻底置入掌控,那个时期,江湖确实是被严加管束,太祖管束江湖的机构就是当时聚集了天下许多高手的锦衣卫,但是数十年后,太祖驾崩,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了变化。”

“太祖驾崩之后,建文帝登基,但是建文帝这个帝位并不稳定,而且建文帝与太祖不可比,当时朝廷有文官觉得锦衣卫过于严酷而无孔不入,便提议削弱锦衣卫,满朝文官都是如此说。”

“建文帝听了,当真听信了文官的提议,这一提议导致锦衣卫的力量被大为削减,无论是朝廷部分,还是江湖部分。”

“这一削减,导致了几个很严重的后果,一点是朝廷锦衣卫系统的不满,最是不满的就是负责管理江湖一片的锦衣卫。”

“他们是锦衣卫中最特殊的一群人,能力越大,权利越大,锦衣卫被削减,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们。”

“而他们权力的被削减,直接导致了朝廷对江湖再也无法像太祖那般管束,比之过去松了许多,如此江湖中也是一片潜流涌动。”

“就如暴秦以严苛刑罚镇压六国一般,当时江湖中苦于严苛管束也已经有数十年。”

“在这时,心向天子之位的成祖回了北平,成祖当时身边有位大谋士,此人学贯佛道两家,武功也是深不可测,这人正是僧道衍姚广孝。”

“姚广孝告诉成祖说,昔日太祖崛起于江湖中,所以想要夺取帝位,必须看重江湖,而江湖苦于严苛管束已经很久,可以针对这一点获取江湖力量的支持。”

“当时整个中原,华山、峨眉和崆峒三派自围攻光明顶之役后渐渐衰退,江湖中以我武当和少林最盛,执江湖之牛耳,成祖就请了姚广孝过来做说客,说动了我武当和少林,继而我武当和少林又去说服其他门派。”

“另一个方面,成祖对当时管理江湖因为建文帝削减锦衣卫损失巨大的锦衣卫也许以重诺,这样两方下手,锦衣卫、大半个江湖都投向成祖之后,成祖正式起兵靖难。”

“有着锦衣卫的支持,建文帝的一切调动都无从瞒过靖难军,有着江湖的支持,成祖靖难大军中高手如云,如此配合着大军讨伐建文帝,军队所向披靡,仅仅用了四年,成祖就靖难成功,打入了南京,正式登基称帝,年号永乐。”

“永乐年,成祖吸取建文帝失去江山的教训,自是不欲昔日那般对江湖严加管束,以免当时各地其他藩王效仿争取江湖武林的力量。”

“可是江湖也不能不管束,否则江湖中一旦出现了昔日明教那等大势力,岂不是要威胁到大明江山。”

“于是由姚广孝牵头锦衣卫以及当时代表江湖的我武当和少林会商,各自妥协之后,初步确定了朝廷与江湖的关系,在这之后,表面上江湖一切回归到了大明建立之前的状况。”(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九章 坐山观虎斗

“明白了。”这时王离点了点头:“表面上江湖一切回归到了大明建立之前的状况,可是实际上朝廷对江湖的管理换了一种方式。”

“锦衣卫并不直接参与管理江湖,更多是监控,除了出了造反谋逆又或其他大事,并不会理会江湖事,朝廷对江湖的管理实际上是交给了武当和少林,由武当和少林暗中主导。”

“而武当和少林在成祖靖难之役出了大力,有着大功,又要代为主导暗中管理江湖,所以朝廷待少林和武当极厚,这正是权力与义务对等,”

“正是如此,如今的江湖格局,实是当年姚广孝所主导当时江湖形势建立,百年下来,江湖格局都未有太大变化。”

冲虚微微点头:“王掌门,事情大体就是这般,我先前曾与掌门说掌门想要重回一流门派的门墙,以掌门的武功和手段问题不大,可是有一大难点,这个难点关键就在于朝廷。”

“不过这个难点,冲虚却可与掌门指点一二,如今衡山城内就有朝廷一位大人物,乃是主导江湖事的锦衣卫同知万归宿万大人,掌门若是有心,不妨去结交一二。”

“大人物?”听着冲虚的话,王离随即了然,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是何等盛事,江湖上大半武人都前来捧场。

叫的出名号的江湖人就有六百多,而其门下弟子之流就更多,此等规模比之笑傲一书中令狐冲北上去救任盈盈的人马数量和力量都庞大。

这样一股庞大力量汇集在衡山。万一一个不好就可能闹出大乱子。所以朝廷不会对此不顾。必定有派出足够力量过来,只是暗中监控,以应不策,如此有个大人物在此也是正常。

“多谢道长指点。”

王离心中冷笑,冲虚给出的所谓指点,想要达到武当和少林几乎不可能,不过是一个锦衣卫同知而已,充其量结交了只给些官面上的照顾。而且主动贴上去,那等求人,人家还未必应。

想如今江湖格局稳定了一百多年,这样的格局对于朝廷、管理江湖的锦衣卫、少林武当绝对是各自有利才可稳定维持,想要打破,哪有那般简单,仅仅靠结交一个锦衣卫同知?

如此当真是有“一点”难度,而很显然,武当和少林身为棋盘上两大棋手,会否允许棋盘上出现第三个棋手。与他们分享利益呢?

王离以站在人性的角度来分析,是不可能的。冲虚或许个人愿意,但是很遗憾,他是一派掌门,自有一派掌门的取舍,他要为整个武当负责。

王离先前以事关武当正教第一流门派的名誉将他裹挟上了马车,之所以能成功,很显然他个人或许不计名利,可是却是要为武当名利所累,身为掌门还是为门派负责的。

所以,这不过是冲虚给出的一个画饼,或许他能够借此接触朝廷,为门派争得一定好处,可是想要达到武当和少林的地步,有那样的可能么?

王离心底就否定了,不过冷笑归冷笑,他却并未当面拒绝,至于日后行事,到如今明了了朝廷和江湖的整个局势,他心中已经完全有了谱。

“不用,先前老道就说过,此是回报掌门的指点,关于这位万大人,老道还可以与掌门一件信物,掌门以此联系衡山本地的锦衣卫定可寻到这位万大人。”

王离笑着将信物接下,然后马车一路行到刘正风宅院。

“王兄,这几位是?”宅院中,王离让林平之去请了刘正风,刘正风微微打量了冲虚等三人,眼中并无任何歧视衣着之意,微微打量,他猛的一惊:“冲虚道长。”

“哈哈,不错,正是武当冲虚道长,今日在衡山偶遇冲虚道长,道长听闻了嵩山派的恶事,知晓我正教中有如此败类,所以过来与我等主持公道。”

“太好了。”刘正风大喜道:“道长,有道长加入,为我们主持公道,那我们对付嵩山左冷禅就更有把握了。”

见刘正风如此,冲虚道长看着王离,心下苦笑,现在是一脚下去越陷越深了,不过此事做下来倒也对武当大有好处,却也是可为,唯一不爽的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罢了。

武当冲虚道长的到来,引得刘府中江湖群豪振奋不已,信心大增,江湖之中,少林武当两派就堪比日月神教这等庞然大物,如今武当派掌门都来了,对付个嵩山如何能不胜?

往后接连数日,越来越多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帮主之流到达衡山,王离只叫刘正风将但凡涉及嵩山灭门大仇的人都请来,汇集的势力却是越来越大。

不久又有恒山、泰山两派到达衡山,早早也被衡山弟子接过来,恒山倒是无妨,泰山派内却有左冷禅的人。

王离叫丁勉和陆柏直接去指认,将这些钉子各自摘出来审问,然后看押起来留待日后处置,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盆洗手大会却是越来越近了。

衡山城外山中,令狐冲一行人踏着难行的山间小路蜿蜒而行,起伏不平的山路,昨日又下过一场雨导致路上泥泞不堪格外难行。

不过众人都有武功在身,又是华山弟子,五岳之中华山以险峻著称,比这更难行十倍的道路他们走起来都轻便无比,这些路却算不得什么了。

“二师兄,师傅不是要来衡山参加金盆洗手大会么,今日不知怎么突然让我们离开衡山城,我们不去参加刘师叔的大会了么。”

华山诸弟子之中,若论起武功无疑是令狐冲第一,而若论见识还得看劳德诺,众人行走在山间,难免有些议论。谈起今天早上的事。众人都是疑惑不已。

“师傅让我们离开自有师傅的道理。问那么多做什么。”

劳德诺看着两边无比繁茂的树丛,心中却道这岳不群当真是老奸巨猾。

以他看来,华山剑宗挑衅嵩山,左盟主威震江湖,多少年未遭挑衅,华山剑宗胆敢如此,他必定要发雷霆之怒,否则嵩山威名岂不是要大受影响?

这衡山只怕不久后就必定有一场大战。而个中胜负却是不大好说,华山剑宗胆敢挑衅定是有着依仗。

王离的武功深不可测,极有可能还要在左盟主之上,而他身后更有一位师叔,极可能是昔日那位以独孤九剑纵横江湖的风清扬,另外剑宗出山的封不平等人实力也是不弱。

在高手方面,华山剑宗确实是有底气,尤其是独孤九剑这种武学的存在,竟能让原本武功平平的林平之随手一剑杀死那么多嵩山弟子,华山剑宗以弱敌强。以少敌多并无不可能。

可是嵩山派左盟主的武功也是江湖顶尖,派内高手更是极多。加上嵩山是五岳剑派联盟之首,五岳盟旗所至,更是有五岳剑派各路高手加入,势力显然更大。

岳不群在这时将弟子撤出衡山做什么,剑宗是他的敌人,嵩山派也是他的敌人,分明是不卷入这个漩涡,坐山观虎斗,待来日双方分出胜负再作决断。

嵩山与华山剑宗一战,失败者固然可能灰飞烟灭,但是胜利者恐怕也有大损失,这对他都极有好处,而若是两败俱伤,那显然是更好,他却是打的好主意。

行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众人一路翻过这座山,往下看时,远处有着一处废弃的庙宇,看庙宇内杂草丛生,墙体上斑驳青苔,庙宇显是废弃许久。

“大师兄,师傅就在这庙宇中等着咱们。”

令狐冲微微点头,引着一众师弟和小师妹直走进庙门,看这庙门陈旧不堪,一进庙宇内部却是情况一变,庙宇内不少地方都被仔细清理过。

这时只见庙宇中间的一处青石上,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正经危坐,一位看似三十余许的美妇站在他的身旁,左右还有一些随行其他寻常男女弟子。

“拜见师傅师娘。”令狐冲等人一进庙中小院就径自拜倒,先行一礼。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山间不知自哪里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声音萦荡在庙宇之中,只震的年久失修的庙宇接连掉下几片瓦片,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岳不群猛的站起身来:“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请出来一见。”

他的声音比之那张狂的笑声小的多,却是格外有穿透力,竟是直接朝着声音的来源而去,瞬息之间,对方笑意止息,片刻间三个青衫道装的人直自一处树梢跃下,轻轻落在破庙门前。

“二十五年不见,岳师兄的紫霞神功是越发精进,只是胆子却越发越小,却是如个老鼠般,只听着我掌门师兄的威名连衡山都不敢进了。”

“二十五年前我们回到华山时,你不是很张狂的将我们赶下华山吗,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气宗也有今日。”

只看为首的道人按剑往庙内行来,行走之间自有一番威势,焦黄面皮上一双眼睛格外凌厉,令狐冲等一干华山弟子急忙站到岳不群身前,各自出剑,目光紧紧盯着他。

“封不平,你以为我是怕了你们,只是你们自找死路,我华山派不想掺合其中罢了。”岳不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回道。

“哈哈,自寻死路,你岳不群不过井底之蛙,今日你选择了离开衡山城,只叫我掌门师兄再次低看了你一眼,来日你定有后悔之日,我也不与你计较这些。”

封不平冷笑道:“我今日此来,只是来瞧瞧当年将我们赶下华山的岳师兄是否真如气宗所言,专心气宗修炼时间越长就越厉害,到后面能将我们剑宗远远甩开。”

“废话少说,拔出你的剑来,否则今日……”封不平扫视左右华山弟子:“否则今日你门下弟子无一人可以生离此地。”(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就好像玩陀螺一样

“废话少说,拔出你的剑来,否则今日……”封不平扫视左右华山弟子:“否则今**门下弟子无一人可以生离此地。”

封不平一声话,左右成不忧和从不弃各自踏步向前,只手按剑不轻出,只将凌厉的眼神看向令狐冲等人,仿佛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三个人就能将华山气宗都杀尽一样。

一瞬间,整个破庙内气氛无比紧张,封不平冷冷的看着岳不群。

一旁身形稍矮的成不忧道:“岳师兄这二十多年当真是执掌的好门派,尽教一大批没用的弟子出来。”

“我师侄林平之内功不过几年火候,才被我掌门师兄教授不到一月,他一人就怕是能将你这些没用的弟子都杀光呢。”

说着杀光,成不忧看着令狐冲等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

“封师兄,我们离开衡山,已经是对你们退让,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岳不群身旁宁中则站出来,与封不平喝问道。

“咄咄逼人的是谁?宁师妹你心中清楚,当日是谁逼我们下的华山,真正将事情做绝的又是谁人。”

“我剑宗昔日待你们气宗如何?宁师妹身为气宗弟子当很有些体会才是,当年风师叔可是亲手指点过你使剑,结果呢?结果换来了什么?”

“二十五年前那场大战,我封不平昔日还只恨自己没能赶上,可是我现在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没像前辈们那样死的不明不白,死了二十多年,江湖中人还只当他们中了瘟疫而死。”

“岳不群,你们以为这样掩着耳朵,你们气宗的阴险行径就不会再有外人知道?当年华山为我剑宗一力支撑,乃是五岳剑派盟主。”

“在我们剑宗领导下的五岳剑派不但不惧魔教,便是魔教十位长老都死在我们手中,那时候我们华山是如何兴旺,什么嵩山派,什么左冷禅,他们算什么东西,结果呢?结果这一切都被你们气宗给毁了。”

“今天宁师妹你还有脸在这里和我说我咄咄逼人,我若咄咄逼人,直接三人动手将你们尽杀了又如何?”

“今日废话少说,二十五年前,你气宗使尽了卑鄙手段赢了剑宗,执掌了华山派掌门之位,掌门师兄他气剑双修已经登峰造极,他若赢你,却非是我剑宗赢你,今日我封不平就代表剑宗堂堂正正的与你一较,请。”

封不平一番话,宁中则顿时面上无言。

一旁从不弃冷笑道:“岳不群,拔出你的剑来,不要在你的弟子面前丢了你华山掌门的脸面,更不要丢了你气宗先人的脸面。”

“只要你拔剑,我们今日也不想为难你,你败了且自己去到一边,坐看我们与嵩山派的较量就是。”

“堂堂正正,堂堂正正却拿我弟子威胁着比斗,这就是你们的堂堂正正?”岳不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问道。

“哈哈。”封不平大笑道:“你以为我和你尽耍些阴谋诡计,我们不过是三个人,你和你夫人还有华山派的门人弟子都在此,三个人威胁你们一个门派,我就是威胁也是威胁的堂堂正正。”

“你们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护他们周全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弟子,我看你们的实力还发挥的完全些,我们便是要败你,也绝不会让你们中瘟疫,定是要叫你实力完全发挥出来,这样才痛快。”

封不平重点说了一声瘟疫,只是不屑,然后与一旁成不忧说道:“不忧,动手,就从他岳不群最钟的大弟子令狐冲杀起,岳师兄和岳师妹若不出来阻止,你尽管将他们杀光罢。”

“我们华山才不需这群给气宗教了十几二十年都不堪一用的弟子,到时候重立华山,几年功夫,教出几百比他们更好的弟子都不成问题。”

“谨遵师兄吩咐!”成不忧缓步往令狐冲走过去,仿佛丝毫不将令狐冲等人放在眼中,浑然将岳不群和宁中则视若无物。

令狐冲紧紧盯着成不忧,危机当前,他却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只手已经按在剑上。这时宁中则足尖轻踏,整个人自岳不群一旁掠到了他的身前。

“冲儿放心,有师娘在,定护你周全。”

“终于肯出剑了吗?”封不平冷笑道:“不忧,就让宁师妹见识一下我华山剑宗的绝妙剑法。”

“请!”成不忧道了声请,却并不出剑,只看着宁中则,令狐冲一看他的姿态,急声道:“师娘小心,独孤九剑哪怕基础剑法也是窥人破绽的破招,当日嵩山弟子无一不是一出招后被钻破绽一剑杀死的。”

听着令狐冲的话,宁中则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慢!”岳不群眼看情势如此,终于出声。

“比剑可以与你比,但是独孤九剑乃是昔日风师叔别传,非是我华山正宗武学,剑宗从未传承过……”

“哼!”封不平一声冷笑,将他的话语打断:“只听独孤九剑的威名就被吓成这样,难怪当初气宗要将我风师叔骗出山门前往江南。”

“不过我剑宗却非是你们气宗那等无耻,今日我们要胜那也是胜的堂堂正正,我们就用华山剑宗的剑法来与你一较,若是使了独孤九剑哪怕其中一招基础的剑法,我们都主动认输。”

听得如此,岳不群看着门下众弟子,微微整了整衣物:“请。”

听着封不平如此说,宁中则也松了口气,当年气宗之所以要将风清扬骗往江南,确实是因为他的独孤九剑太过可怕。

呛,宁中则静心凝神,气贯周身,手中长剑森然出鞘,只看她剑势轻灵,出手却是又快又劲,瞬间一招“白云飞渡”已经直杀到成不忧身前,长剑震颤间,剑尖遥遥仿似指定成不忧上半身大穴。

华山众弟子齐齐叫了声好,不过成不忧却是面不改色,右脚斜向前方一跨,同时出剑,大喝一声“白虹贯日”。

他一边发声,一式“白虹贯日”已然自他手中使出,宁中则的剑才出到中途,他的连剑鞘都未出的剑已经递到宁中则左边肋骨处,他这一招分明就是王离那天破他夺命三仙剑的重演。

不过他却是以华山派的刺剑招法刺出,虽没王离随手破他的干净利落,可是他这一招练了许多年,却是无比熟练,而宁中则出手又不是夺命三仙剑,剑速哪比的过他当日,剑还在中途,他的白虹贯日已经快要贯穿目标了。

宁中则哪想过才一出手自己就处于这等险境,好在她出剑留有余地,并非十成出手,当即一招“古柏森森”,足尖轻点间,整个人一个极速向左的旋身,才出手的剑竟是被拉了回来,剑身竖到了身前

“裆!”宁中则这一招“古柏森森”赫然是一招守势,剑身竖到身前,被她身子的旋转横向带着就往成不忧的即将贴身的剑鞘靠过去,瞬间接触,一声轻鸣,成不忧的剑被荡开。

宁中则这一剑直与王离破项少龙刺剑时的力量运作极为相似,刚才若是换了其他人全力一剑,只怕已经被被她这一剑守势将剑都震飞。

而华山剑宗的剑与辟邪剑法同一渊源,只是招式,剑上的力道却并不足,不与气宗拼力量,成不忧从容卸力,手中长剑只是被荡开。

只是宁中则这一式“古柏森森”显然并非完全的守势,她整个人旋开一圈将成不忧的剑荡开之后,身子继续旋转,竖着的剑携带者旋转的力量彻底转开一圈后,犹如旋转的雨伞上被甩脱的雨滴一般飞射着向成不忧刺去。

只看宁中则这一剑,就可知这方世界的招式实际上还是很有可取之处,只是在王离又或习有独孤九剑这等专门破招的剑法面前不感冒,宁中则面对敌方一剑,瞬间就完成了转守为攻的变化,攻势竟是凌厉已极,

此时宁中则一身白衣,身子轻盈无比,一个旋转,只带起身上一群都旋开一个圆,整个人使招式都给人一种美丽的感觉,不过这美丽之中却是蕴含着极大的杀机。

同为华山门人,成不忧浸yin华山剑术数十年,怎不知她的后招,他早已经定住手中长剑,却是无法追击攻击,于是左脚往后带动身体小退,拉开一个合适距离,这时宁中则由守转攻的过程已经完成。

当宁中则旋身飞刺出手时,他右脚又是一个斜向跨步,闪避的同时依旧是一招白虹贯日,整个过程与刚才如出一辙。

宁中则的攻势顿时冰消瓦解,不得不再次旋身回剑,依旧是一招“古柏森森”,又将成不忧的剑荡开,剑势运转间,又是回刺一剑,成不忧一如先前那般又是跨步“白虹贯日”。

“当当当当!”只见场中宁中则身子一个又一个的旋转,不住将成不忧的剑荡开,然后反攻却被成不忧愁脚下两个步伐让过顺手反击,于是只能继续旋转。

一时间两人你一个“白虹贯日”,我一个“古柏森森”竟是接连各出了五招,双方都是如此重复剑招,实是面临这等情况,出这种招都是他们此刻心中所想的最佳应对。

宁中则不用这招,荡开对方攻击之后不反击,成不忧的剑只是微微荡开,他调整之后就可追加攻势,使她彻底落入下风。

而面对宁中则飞速完成攻守转换的防守反击之势,宁中则旋身发力,长剑又快又劲,成不忧也确实找不出更好的应对。

气宗的剑上力大,剑宗剑上无力,正面碰撞,吃亏的只会是剑宗,而一旦完全后退,那接下来他必定将面临宁中则的穷追猛打,当下依旧是采取先前那一招,不与她正面相较,闪中带攻,将宁中则的剑逼回去。

如此你一剑,我一剑,成不忧围着宁中转了一圈,宁中则则在中心一个旋身接一个旋身,整个场面就好似小孩子玩陀螺一样,宁中则是陀螺,成不忧则挥舞着鞭子抽打加力,接连抽了五个圈。(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一章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场中两人各使一招,接连五下,双方对招式的运用与转换都是极为迅速,一旁华山弟子也是长期修炼华山剑法,各色招式他们都会,可是却从未想过招式能如此运用。

一旁岳不群也想不到成不忧能将华山基础剑法中的白虹贯日一招刺剑使的这样神奇,只看着场中变化,眉头微皱起来。

此时场中看似双方你无法胜我,我无法胜你,可是实际上却是不然,华山剑宗出剑只是招法,不在剑上运力,用起剑来极省力气,可是他气宗却是不然,所以,这等打下去,吃亏的只有宁中则。

而且更关键的是宁中则转了五圈或许问题不大,如果转的更久,很难保证她不被转晕了去,此时的状况,岳不群不住看着形势,他也是想不出更好破解之法。

宁中则若不使此招柏木森森,反守为攻,那就要给成不忧以先机,而以此时成不忧表现的剑法而言,她势必落入更不利的地步。

这时岳不群注意到,此时成不忧竟是无比托大,剑都还未拔出鞘,连鞘长剑在他手中都如此,那他拔出剑来,只会更加厉害。

这时他目光注意到封不平一直在盯着他,似乎只要他一出手,他定会阻拦。

“裆!”两人的长剑又是一触,宁中则早已意识到危机,知道这时打下去根本不成,久战下去必定会输,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猛的一个福至心灵。旋身时身子微微一沉。整个人已经高高跃起。

“咦,宁师妹跃起空中是想当靶子么?”封不平被场中忽变的形势带动,目光紧紧盯着宁中则,一时间整个破庙内诸人都将目光集中了过去。

宁中则这一跃起足足四米之高,成不忧这时终于将剑拔了出来,似是只等宁中则落下,然后一剑击杀。

“师娘!”令狐冲一声惊呼,岳不群按住了长剑。封不平回眼看着岳不群,只将脚步踏前一步,身子一弓,仿佛一股无形的势在酝酿着。

岳不群看着封不平的动作目光一凝,这封不平摆开的姿势他再熟悉不过,他胸口上的伤痕正是不肯应三仙剑的逼迫,采取的后退躲避,结果后退速度不及左右,就伤在这三仙剑第一剑下,差点要了命。

此时回想着当时的瞬间。他依旧有些毛骨悚然之感,当时若不是那位使剑者以为三仙剑第一剑就将他劈杀了。他哪还能活着?

“三仙剑。”岳不群深吸了口气,很显然,封不平正等着他去救,只要他敢动手,此时提前蓄势封不平绝对会瞬间暴起,直接挪到他身旁,接着一套三仙剑就要朝他招呼下来。

若是成不忧这等内功并不高明者施展三仙剑,他岳不群倒是不慌,可是封不平那就不同了,刚才来时封不平以内功催音,他的内功竟是丝毫不低,若是论及火候,比他都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紫霞神功罢了。

就在这时,成不忧忽然惊呼一声:“以气御剑,无双无对?”

只见不到一个呼吸间,宁中则高高跃起已经开始回落,只是双手捧剑身前,而令人惊讶的是那剑中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酝酿其中,只激荡的长剑呲呲作响,震颤着剑尖激荡不定。

但只看那长剑的势头,成不忧就心中一惊,只是片刻后转为镇定,他既能喊出无双无对,心下虽惊,却也是不惧。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掌中长剑那等变化,却是凝于胸前含而不发,顿时心中一喜,宁中则竟是将自身内劲运到了剑身中去,俨然一副华山派气宗三十年理论中三十年后内功大成的“以气御剑”之姿。

气宗号称最终比剑宗要厉害,那是最终要厉害,可是要厉害有个前提,那就是得“以气御剑”,当然,这个以气御剑却非是仙侠世界中的御剑术。

华山派的以气御剑,实际上就是剑术以内力为施展根本的运剑法门,当达到内劲透入剑身,生出剑气,就称为以气御剑,这对个人气功要求极高,此时岳不群近乎四五十年内力积累,又练了二十五年紫霞神功都还没达到那种地步。

不过,虽然不能达到,可是华山派却有着抱元劲这等奇功,剑宗靠着此功创出了镇派绝学夺命连环三仙剑,他也是参考了此抱元劲和三仙剑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创出了太岳三青峰。

他运剑之时虽然不能以气御剑,可是只要稍稍有一口呼吸时间蓄势,也能施展出又快又劲的以气御剑之招,接连三下,剑上都可带上剑气。

此时宁中则所使的这一剑,毫无疑问也是借助华山抱元劲所使出,只看她动作,分明是新创出来的招,还有些不熟练。

不过即便不熟练,有此一招,胜局似乎已经在望。

此时宁中则这一招确实是临机所创,在过往,她曾经想过无数次,想要以抱元劲为根基创出一招不同于寻常剑招的绝学。

可是一直似乎欠缺了一些什么,今日被成不忧的压力一压,她灵机一闪,这一剑却是运了出来。

这一招宁氏一剑的核心根基也是在抱元劲,抱元劲蓄势能够瞬间催运远超平日自己所不能运转的内力,然后再有配合招法的内力运行之法,如此就可在内功不足时提前将催出来的内劲运出体外,到达剑上。

而且由于她这一剑并不似夺命连环三仙剑又或太岳三青峰那样是三剑连环,仅仅是一剑,所以几乎不需要几口呼吸的蓄势时间,稍稍蓄势就可运用,在剑斗中能够施展的机会也多。

不过此时由于是初创,她还不熟练,而为了脱离尴尬的境地。她灵机一动便跃上了空中。在空中有足够时间完成出招的蓄势。同时缓缓将内劲释放到剑上。

而将内劲释放到剑身上却也是个极有难度的事情,这需要对自身内劲极为精妙的掌控,否则劲力自手上出体之后就会爆开。

那整个过程和王离刚劲向身石头传递会将石头炸裂一样,这内劲会直接破坏手中的剑本身,在没能达到内气外放程度的时候,使剑者提前催出这招,出体内劲只能简单控制,这也是她此招一直未成的原因。

在过往。宁中则为了修习此剑,也有几次将内劲成功催运到整个剑身之中,达成以气御剑的效果,可是其结果就是内劲在剑身中运行不畅,震断了几柄好剑。

此时宁中则却已经想清楚了招法关窍,知道自己内功不足,对外放劲力掌控不够,此时凝的剑气,只能简单的直行飞刺,并不能运转自如。

她过往之所以损毁长剑。实是因为长剑运行不以刺剑出手,想要劈斩。剑气与剑身冲突,才会由内而外将剑震断。

明了这一关窍,曾经困扰了她许久时间的疑问得到了解决,此时她在空中有着充足的时间来完成这一招,却是慢条斯理的将这前所未有的一剑运使了出来。

此时她长剑捧在胸前,摆开了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抱元劲蓄势后的短时间负面影响在空中也自然恢复。

她紧紧盯着下方的成不忧,只等他想欺负自己空中不能灵活变幻身形时出招后以被内劲灌注的长剑一击将他连人带剑一同击伤。

而若是成不忧眼看她以气御剑下落,不敢当面而退开的话,到时她落地之后,凝而不发的一剑一旦展开,剑速不会比剑宗绝学夺命三仙剑慢上多少。

到那时,成不忧只会落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此时她俨然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今日有此一剑,成不忧和从不弃不足畏惧,而师兄对付封不平也不难,今日,他们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成不忧忽得往上轻轻一刺,宁中则已经快要落地,当即手中压抑的剑势再不遮掩,只见她原本是立在空中将长剑指向下方的姿态,一瞬间在空中躬身下击之姿。

“刷!”剑气激荡,她手中长剑在空中幻出一道白虹,直接向成不忧身上刺杀而去,看剑路轨迹,此等白虹一旦出手,成不忧手中长剑既断,怕是也不能丝毫阻挡,白虹断剑之后,直指他胸前,一击之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破庙之中,只看宁中则凌空下击,整个身形犹如天外飞仙一般,自天外飞来的一剑却是无比要命,华山众人看着这一剑出手,一个个喜悦弥漫心头。

只是这时封不平忽然冷笑了一声,成不忧准备截杀的剑才一出手就放了下来,却是另外一只手忽然将剑鞘笔直对这刺来的一剑,这赫然是笑傲原书中记载令狐冲破这无双无对那个方法。

“呛!”宁中则白虹直入他手中剑鞘,一没到底,“啪”白光一闪,成不忧手中剑鞘尾端被直行剑气贯穿炸裂,只是仅仅是炸断剑鞘尾端,整个剑鞘还在。

这时候宁中则出这一剑俨然是全力一击,内劲化剑气放了出去,一时间旧力已近,新力却是未生。

成不忧哈哈一笑,猛的扭转剑鞘,轻易就将宁中则手中的长剑夺了去,然后顺手就将剑尖指在宁中则如玉的脖颈前,稍稍吐劲,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师妹!”“师娘!”

岳不群和华山众弟子惊呼道,一瞬间心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刚才这一招之间,先后两个逆转,只叫他们还为彻底反应过来,宁中则已经败了。

“宁师妹,你败了。”成不忧将剑一收,随即转身回到封不平身前。

“你不杀我?”宁中则意外道,她刚才一瞬间被反转,然后被成不忧一剑直指,一时间万念俱灰,只是闭目待死,哪知道成不忧竟是轻易的放狗了她。

“我与宁师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今日我们只为比剑而来,扬言欲杀华山弟子,不过是逼你们全力出剑罢了。”

“只想不到宁师妹果是如我掌门师兄所言那样不凡,竟真能以内力远不足以施展剑气的状态,靠着我华山抱元劲催出以气御剑的招法,这等才情,当真当的起掌门师兄那一句无双无对,我成不忧佩服。”

“封师兄,这一战,不忧未以华山剑法的剑招破招,也并未以独孤九剑破招,而是用了掌门师兄所传方法破招,就算作不胜不败之局如何,接下来就看师兄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二十五年后剑气决

“封师兄,这一战,不忧未以华山剑法的剑招破招,也并未以独孤九剑破招,而是用了掌门师兄所传应对抱元劲所发刺剑之法破招,就算作不胜不败之局如何,接下来就看师兄的了。”

宁中则和华山弟子一听大是惊异,心道这成不忧明明是胜了,不但不杀人,结果却是自承不胜不败之局,先前他们只道这些人逼迫可恶,可是此时这等光明磊落,却叫他们反倒生出一丝佩服之色。

而此时再想想那些关于气剑之争的往事,还有刚才师傅激他们不许使独孤九剑,众人心中无由落了一层,封不平目光微微扫过这群华山弟子,观了观他们的神色,再想着刚才那一剑,心中对王离更是敬畏不已。

“听成师兄的语气,王师兄似乎早就知道我能使这一剑,我与他素未平生,而这一招剑招不过苦思良久,今日才创出来,王师兄如何能得知,竟能提前创出应对之法教授?”

宁中则听过成不忧的话,疑惑的对成不忧问道。

“哈哈,我掌门师兄说你能使出这样的招法,我成不忧当日还不信,却不想果然是如此。”

“不瞒师妹,掌门师兄说师妹所学的是yu女十九剑,他根据师妹过往江湖上留下的事迹评测师妹的武功。”

“掌门师兄说师妹内功不足之时,因为种种原因,以抱元劲催出来的以气御剑必是一招刺剑,否则是其他劈斩之流,剑身必定会承受不住失控的劲力被震断。”

“这一剑却也非是师妹所首创,而是我华山失传的一招绝招,不过师妹能够从无到有的将此剑再造出来,此等才情,着实让人佩服。”

“竟是仅仅靠着江湖传言,就能推测出我可能会创出的招式!”宁中则感叹道:“真不知王师兄的武学高明到了何种地步。”

宁中则一声感叹,岳不群静默不语,在过往他也仅仅听了许多传言,又看华山剑宗不过是数人竟敢挑衅嵩山,心中有些底气是理所当然。

他也猜测过王离的气功和剑法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此时仅仅是旁听成不忧的话,他便知自己过往的猜测都是低估了,如此想着,他心中一阵无力,如果是点滴的差距也就算了,现在看来,那差距竟是隐隐让人感到绝望。

自己师妹临时创造出的一招“以气御剑”的绝招,那王离见都未见,只听江湖传言,就大致推测师妹的武学程度。

师妹的绝招才创出来,一经使出,哪怕是他都得小心应对,哪曾想那王离竟是早就提前想好了破剑之法,这等绝学,内功比令狐冲也强的有限的成不忧竟是随手就破除了。

“都说我们气宗只要练以气御剑,就能将剑宗远远拉开,可是昔日师傅师叔他们围攻处于极为不利状态的剑宗师叔之时,其中一位真达到驾驭剑气的师叔,在三仙剑之下照样被杀了。”

一时间岳不群浮想联翩,他心底隐隐有个想法,那就是气宗是否真的错了,可是这个想法只是生出来就被他彻底压下。

华山气宗如今是靠着前辈们多少牺牲才换来他执掌掌门之位?他如何能怀疑先辈们用鲜血换来的东西,气宗的根底是必须坚持的纲常,绝对不能乱,可是……

可是夺命三仙剑当真是强大无比啊,岳不群想着最近学会了以备左冷禅的绝学,他心中满是矛盾和纠结。

“辟邪剑法。”接着他又想起派内典籍记载的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的旧事,辟邪剑法是华山剑宗剑法原理的源头,内力即便没能登峰造极,靠着这剑法,昔日林远图一样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如果是辟邪剑法也就算了,这成不忧随便以一个普通的方法就能破除以气御剑。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幕,他心中原有一道裂痕,不住的崩裂着,却是越来越大了。

在原书中,岳不群见令狐冲以这个简单手法破了宁中则的这一招被他评价为“无双无对”的绝招,他当下前所未有的暴怒,然后直言狠狠教训令狐冲走了邪道。

而暴怒的根本还是令狐冲那一招触及了他心中这一点,自己多年来坚持的东西,竟叫一个剑鞘就破了?

而实际上,他虽是心下暴怒,可是心底已经渐渐对剑宗理论生出了认可,若非是如此,他岂会去练剑宗绝学的三仙剑,怎会去求辟邪剑法?

对令狐冲他能暴怒,可是在封不平等人面前,心下极为不痛快,他也只能忍着。

“岳师兄,请。”岳不群心中浮想联翩,封不平已经道了一声请,已经松开了先前蓄出来的势,站到华山诸弟子身前。

岳不群左右看去,诸华山弟子都在看着自己,便是宁中则也是如此,他按着长剑,缓缓踏了出去,随之脸上微微流露出一线紫色,他一身紫霞神功已经催运开来。

“岳师兄,我苦修二十五年,在华山剑法的基础上创了一套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小心了。”封不平道了声小心,足下轻点整个人猛的朝岳不群冲了过去。

岳不群心中微微讶异,这封不平竟能在华山剑法中创出一整套剑法,讶异之间,封不平迅若闪电般的身形已经到了他跟前,一阵如撕布帛的声音凄厉响起,封不平长剑未到,他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封不平剑上压力。

“这封不平,好快的剑。”

岳不群心下震惊,脸上紫意更浓,手中长剑直往封不平递过来的剑上拦截过去,他内功精深,虽不能将体内内劲贯穿长剑形成剑气,可是自身力量极大,剑上力量却是极为惊人。

气宗与剑宗的较量,素来是以力压人,以拙破巧,哪怕是守势也是如此,只将长剑一截,任由对方的剑再快,长剑交接间就要将对方的剑荡开。

此时岳不群施展的这一招名为“青山隐隐”,也是一招攻守兼资的妙招,不但封住了封不平的剑路,一旦对方一头撞在墙壁上反震回去,他接下来的剑路就是转守为攻。

“裆!”两剑在空中轰然撞击,岳不群正待将封不平的剑震回去,哪知两剑相撞后完全不是他所意料的那样,自封不平剑上传来的力量惊人的强大,竟是比他全力运剑不差。

一个不查,岳不群手中的长剑差点就被封不平击飞,而封不平荡开他的长剑后,掌中剑竟是带着一股呼啸直向他劈过来,第一招,就将他逼入了绝对的下风。

好个岳不群,他脸上紫气隐隐,身形瞬间往旁边一挪,在关键时刻闪过了封不平这一剑,只是才一闪过,封不平一劈在中途已然转横,向着他腰斩而来。

“不好,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招式,他没有运功蓄势使出来竟都这样个快法。”

醒悟到这一点,练习过夺命三仙剑的岳不群深知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想都不想,整个身形猛然向上一窜,整个人在封不平剑剑势第二式才展的瞬间直接跃起。

此时他若是再迟一步,再晚一步,等到封不平横扫剑势展开收尾时跳起的话,恐怕才一跃起,对方长剑就能闪电般一记上撩将他一剑挑杀,可是此时他提前一步跃起,却是无妨,封不平变招时已经晚了。

待到封不平上挑之时,岳不群已经在高达两丈的半空,只看他一袭青衫临空虚立,脸上紫气隐隐,整个人犹如神仙中人一般。

上升到达高空,岳不群脸上紫气猛然极盛,封不平只看他脸上变化,就知他已经运转了抱元劲,要以抱元劲极限爆发真气,接下来必定是气宗“朝阳一气剑”之类的绝学。

这类剑招一旦爆发不比夺命三仙剑夺命,可是正面杀将过来档无可挡,唯有躲避,可以说是极为猛烈。

这岳不群,先前见得宁中则施展“无双无对”,却也自其中得到了启发,似那等需要聚气的招式完全可以跃起在空中完成,对方若在下方等待,他回落之时当头一击就是“以气御剑”最猛烈的攻守。

眼见岳不群如此,封不平猛的往后直弹三丈之外,半空中身子已经躬了起来,岳不群只道自己可以在半空蓄势,封不平却也不差,竟也是将夺命连环三仙剑的势蓄了起来。

这整个动作,直看的宁中则心中一紧,这下麻烦大了,夺命三仙剑以速度取胜,他岳师兄无论是发朝阳一气剑,还是他所创的太岳三青峰,威力强则强矣,可是哪比得上封不平三仙剑的急速。

岳不平却也是不傻,一看封不平的架势,也知麻烦,他这一样跃起蓄势出剑或许对其他没有爆发性绝学的门派的同等单个对手来说可以无敌,可是封不平有夺命三仙剑啊。

岳不群忽将长剑抱在胸前,然后缓缓下落,就在离地不到一丈的高度,他猛的一个千斤坠砸向地面,速度骤然加快。

封不平的夺命连环三仙剑爆发了,刷,只看他极限爆发,身子都变得有些模糊,只撞的空气都隐隐作响,凭空生出一一股狂风来,他手中长剑更是只在空中化作了一道白芒。

“不好,不是三仙剑……”

岳不群下来之时就准备迎接三仙剑的洗礼,提前准备了一招,只待封不平三仙剑一来,他往右闪避时同时将剑竖在右方专门拦截封不平三仙剑的后招。

岳不群如此应招,哪曾想到封不平根本不是一招三仙剑,却是一招前所未有快到极致的刺剑。

有着抱元劲的酝酿,封不平年近六旬,内功火候也是极深,这一剑之快简直是超乎想象,封不平出剑之时分明将身体微微跃起,往后在空中全靠跃起瞬间那股大力带来的急速惯性冲击。

看他整个人在空中一缩,整个人猛的展开,身子在半空都要横了起来,连人带剑已经刺到了岳不群身前,岳不群眼睛犹如镜面,镜面中封不平的剑尖越来越大。

就在这瞬间,骤然只看封不平的身体猛的仿佛消失了一般,下一刻再显现出来,他的身子已经在空中已经横趴,仿佛被剑拖着飞过来一样,而那点白芒已经直指到他身前,他本能的将剑气充盈的长剑一挡。

“嘶!”封不平的身形在岳不群身旁掠过,完成一个交错,平稳落地收剑。

“你输了。”封不平冷冷一声传来,岳不群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灌注了剑气的剑此时已经断裂开来,看那断口处光滑如镜,这剑竟是被封不平一剑削断的。(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三章 不要迷信招式

“你输了。”封不平冷冷一声传来,岳不群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灌注了剑气的剑此时已经断裂开来,看那断口处光滑如镜,这剑竟是被封不平一剑削断的。

“师兄,你的脖颈。”宁中则惊呼道,岳不群忽然感到脖颈一阵疼痛,将手一摸,微微感到湿润,拿到眼前一看,微微的血迹,伤口并不深,显然封不平剑下留情所至,若非如此,刚才一剑已经封喉。

“你这是什么剑,剑宗根本没有这样的剑,还有,剑宗的剑使招不使力,只以快剑招法取胜,你先前那一剑如何力量竟比我的力量还大?”

岳不群满脸不可置信道,封不平将长剑一收,只是叹了口气:“掌门师兄说过,速度就是力量,当什么东西快到极致,哪怕是一根针上面都可蕴含巨大力量。”

“我剑宗的剑快到一定程度,斩空气犹如分水,搅动空气就生呼啸,长剑舞动间掀起狂风,我的狂风快剑因此而名,到此时剑上因速度产生的劲力并不比气宗以力御剑差。”

“而我刚才那一击乃是掌门师兄所创的一招快剑,名为天外流星,抱元劲蓄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急速,我跃起到达你身旁出剑瞬间,剑尖指向的空气犹如实体的墙壁,这种速度带来的力量更强。”

“在此刺破气墙,剑尖挤压空气,使得剑上也会带出一股近乎剑气的气刃,威力无穷,不在你气宗以气御剑之法在剑身上所生出的剑气之下。”

“速度就是力量,我剑宗的剑法到达这种程度,已经与气宗隐约殊途同归了。”说道这里,封不平摇了摇头。

“好了,今日我动用了掌门师兄创的天外流星胜了你,也不是我剑宗本事,这一场,也算不得我胜,今日比斗就此作罢,自今日之后,就再无华山剑宗。”

“不忧、不弃,今日我们擅自来寻衅,且自回去与师兄领罪去,走。”

封不平说罢,便引着成不忧和从不弃慢步向外走去,然后又叹息了一声。

这封不平在原书中与令狐冲独孤九剑一较,使的一手狂风快剑,长剑搅动空气呼啸,声势惊人,剑上隐约生出来的劲力极强。

而令狐冲只能靠着独孤九剑的精妙招式与之周旋,一旁有泰山派的人嘲笑:“剑宗高手气功高,气宗高手剑术强,都反过来了。”

事实上封不平成了狂风快剑之后,他心中一直有疑惑,自己用的明明是华山剑宗的运剑方法,如何剑上会有那样大的劲力,剑上携带劲力?

这分明是以气御剑的气宗在未出剑气前以力御剑才有的现象啊,剑宗练着练着怎么反到练到气宗的道路上去了?

这是他几年以来的大疑问,直到碰到王离后才得到解答,原来速度就是力量,速度本身是力量转化出来,而明白了这一点,他越发觉得昔日那场剑气之争实是太不值得。

华山诸弟子、宁中则还有持着断剑的岳不群呆愣着的看着封不平三人远去的背影,目送他们离去,就在这时,封不平忽然转过身来。

“岳师兄,掌门师兄曾说起过一件事,左冷禅为了五岳并派,在五岳剑派各派中都埋下了钉子,你身边的劳德诺正是左冷禅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劳德诺?”

“什么,劳德诺是嵩山的人?怎么可能?他入门仅在大师兄之后,都已经快二十年了啊。”

封不平一声话,华山弟子们一阵议论,尽是不可思议。

劳德诺猛的被封不平提起,脸上颜色急剧变化:“你,你血口喷人。”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个小人物,送给我杀,我还嫌还脏了宝剑,血口喷人,呵呵,岳师兄,这话是左冷禅埋在衡山的钉子方千驹招出来的。”

“除了衡山派,泰山派也有两位师兄也是左冷禅的弟子,几人佐证之下,你爱信不信。”

说罢,封不平转身就去,这时却再无犹疑,大步踏出破庙之外,沿着跟踪令狐冲一干弟子来时的路就往回走,不得片刻,就已经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衡山方千驹、泰山派……”岳不群口中喃喃,目光猛的看向劳德诺:“劳德诺,你可还有话说?”

说着,也根本不管其他,也不给劳德诺任何回话的机会,抬手迅如闪电般在劳德诺身上连点两下,略微顿了顿:“冲儿,你们抬着他,我们跟上去。”

“师兄!”宁中则惊声道:“师兄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我岳不群无能,空掌华山二十五年,退位让贤,将华山交给那位王师兄也好,再不用顶着如山一般大的压力了。”

“那劳德诺?”

“劳德诺带艺投师,许多年前我就知他是嵩山派的弟子,只是左冷禅势大,我一直容忍着未揭发他而已,如今我们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岳不群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回想着刚才封不平口中透露的话,衡山派方千驹,泰山派两位师兄等人都可为佐证。

这番话分明是告诉他,他们华山剑宗本就无比厉害,而如今衡山派、泰山派甚至可能五岳剑派其他门派都因为不满左冷禅五岳并派的计划已经与华山剑宗搅在了一起,如果是这样,华山剑宗与嵩山派一战,那已经是必胜了。

以他原本的想法,暂时退出衡山,在江湖上隐匿一段时间,好坐山观虎斗,嵩山派若胜,那必定是惨胜,他日后压力也轻些。

而若是华山剑宗胜,绝对力量之下,他岳不群又如何能反抗,除了交出掌门之位,还能选择什么?

至于个人荣辱,昔日气宗在剑宗的yin威下忍耐了多少年,最终笑到最后的又是谁?

到此时华山剑宗俨然必胜,他已经再无坐山观虎斗的必要了,硬是还要观下去,那时那位王师兄对他的感官只怕更差,日后的日子他更难过。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岳不群能忍左冷禅二十多年,最后有了辟邪剑法才爆发反击,他的养气忍受功夫还是很到家的。

他既下了决定,一行人当即收拾东西,往着令狐冲来时的路上行去。

山间泥泞的小路,对于武林高手而言走起来轻快无比,封不平等人行的无比轻快,这时他已经将心底那隐隐的失落抛开一旁,脸上自然流露出一线欣悦。

“师兄,今天真是太痛快了,真是出了我二十五年的一口恶气,不过师兄你说,岳不群会和掌门师兄所言那样跟上来吗?”

说话的是从不弃,二十五年前他们没赶上yu女峰那场比斗,他和封不平两人回到华山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岳不群以极强硬的态度将他们赶下了山。

“师兄料事如神,就是宁师妹可能会那一剑都给他料到了,并且提前就想出了一个简单的破除方法,还有什么事情掌门师兄算不到的,你们等着吧,过一会岳不群他们就得跟上来。”

“那岳不群让众弟子离开衡山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想着坐山观虎斗,可是如今我们刚才在他们面前展示了我们的武力,更衬托出掌门师兄的深不可测。”

“我们展示出来的实力就已经不弱,而我刚才更点醒他如今五岳剑派中嵩山已经被孤立,其他诸派已经与我们一同,这样嵩山派还有任何胜算?”

“他这坐山观虎斗还能观下去吗?在我们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别无选择,而选择的早显然比晚些选择更好。”

从不弃冷哼一声,对成不忧回答道。

“师傅,像师傅创出的那一招天外流星也有破招之法吗?”

刘府后院,一处水塘前,林平之向王离问道,刚才王离正与他说,一切剑招只要能出就必有破,剑招只是特定情况运用,并非万能。

林平之自然想起封师叔施展天外流星的一击,那种最快时快到眼睛无法捕捉其动作,出现身体瞬间消失现象的剑法,那种恐怖的绝招难道也能破?

“能,而且很简单,但凡剑法无论是力量又或者速度,他越是走极端就越是强大,可是越是极端,破除之法也越是简单,像你封师叔施展天外流星,甚至一个普通人,只要知道他要出这一招,提前做好准备,都有可能破了他。”

“普通人也能破?怎么可能?”风云力回忆着封不平那一剑,此时心神都摇曳不止,那一剑封师叔一旦出手,他只要在其攻击范围内,简直是躲无可躲,那剑太快了。

“当然可能,为师创的这一招剑势展开之时极似扑击的老虎,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普通人杀老虎的故事吧。”

“普通人杀老虎?”两人心下惊讶,老虎这种猛兽,哪怕是武林高手面对了也必须小心对待,普通人杀老虎除了陷阱之外,难道能正面搏斗不成?

“有个姓唐的家族,这个家族以帮人打老虎为营生,可是家族中人都是普通人,你知道他们如何杀老虎的吗?”

“很简单,只带把斧头就行,老虎这种生物力量比起江湖中的高手还要强大,攻击时的速度也是迅疾犹如闪电,可是他的攻击模式却只有三招,而第一招绝对是扑击。”

“这个唐氏家族杀老虎的方法很简单,老虎向他们扑去的时候,他们只往前边迈出一大步,然后身子稍稍蹲下,将斧头举过头顶,让老虎自他们头上扑击过去。”

“其结果是他们都不需用力,老虎自斧头上扑过去,整个肚子都会被斧头划开,扑杀过去就死了,你们看看,哪怕是江湖好手眼中也还算厉害的老虎就被这样一个普通人轻易杀了。”

“像你们封师叔施展天外流星,若是对手是寻常江湖人,他绝对是百试不爽,但是碰上了专门研究了他那一招,并且想出了破解之法的人,又或你们师傅这种临机随手就能破他的人,他那一招,越是快,则他也死的也越快。”

“所以,招式这东西,特定条件时灵活运用无疑是极有用,远比无招之人厉害,但是绝对不能迷信招式的无敌,否则当你相信招式无敌的时候,你就变成了那只被普通人杀了的老虎。”

听着王离的话,两人回想着这段时间学会三仙剑和王离教的新创出来的几招类似绝招,那时候他们可是欣喜如狂,只道这些招式何其无敌,此时想象着那只被普通人杀了的老虎,两人头上顿时冷汗淋漓不止。(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四章 他是怎样做到的

衡山骑马往北行一个时辰,有一处名为浦湾的小镇,这一日,一大队快马在镇内停了下来,马上众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只叫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有识字的往他们打着的旗幡上看,却是威远镖局。

一众镖局的镖客一下马也不休息,径直牵着马往镇内一处大的宅院进去。

“弟子拜见掌门。”为首的骑士才一进门不久,立刻就有人上来参拜,左冷禅点了点头:“你师傅和你陆师叔呢?他们怎么没过来?”

“回掌门,那华山剑宗的王离这段时间派人到处追杀我们,我们嵩山不少师兄都被他们追查到,然后再也联络不上。”

“他们追的太厉害,我们藏都藏不住,武功又低微,所以师傅和陆师叔让我们撤出了衡山,在浦湾做好准备,迎接掌门,也好告知掌门衡山现在的实际情况。”

“师傅他们一边在衡山盯着,同时持五岳盟旗去联络其他门派,只等掌门一到,就会同一起,定叫华山剑宗万劫不复。”

“掌门,你一定要为师兄们报仇啊,除了那王离,还有一些海沙帮之类的帮派都不能放过,追杀我们的人,也有那些帮派一份。”

左冷禅微微颔首,丁勉和陆柏却是会做事,看到情况不妙就急忙将弟子撤离,避免无谓的损失,而更知道他到衡山也不可能冒失的冲进衡山,需要休整和计划,便叫这些撤离的弟子在此提前准备接待。

而联络五岳其他剑派对付王离。更是深得他心。否则华山剑宗拼起命来损失全在嵩山。这一战即便能胜,嵩山也是要折损不小,有其他门派分担,那可就好的多。

“海沙帮这种小帮派竟也与我嵩山作对,到时候定绕不了他们,那王离最近还有什么其他动向?”

“回掌门,昨日我们和师傅有过联络,师傅说这段时间那王离一直住在刘正风家中。四处联络人手想要对付我们嵩山,不过多数门派都不愿牵扯进来,也就不少海沙帮之流也不知王离给了他们什么**药吃,竟也敢对我嵩山动手。”

听着弟子的回报,左冷禅心中冷笑,心道那王离不知状况,也就能糊弄些没见识的小帮派了,心下不由大定。

“派人去联络你师傅,让他和陆柏带着各派掌门高手都先到浦湾议事。”与门派中一普通弟子,左冷禅半句话也不多说。一声吩咐便进了门去。

他此时心底已然有了完整的计较,这一回嵩山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彻底震慑江湖,那些海沙帮之类的宵小敢和华山剑宗一同来惹胡须,那就彻底将他们一道铲平。

“刘正风与魔教勾结,那王离焉知不会是魔教一党,前来破坏我五岳剑派联盟呢,正好打成魔教一并处置了?”

片刻后,一个骑士快马自浦湾出发,往衡山而去,到得衡山城外一处小院,又换了装扮进城,随着这人一进城,点滴的涟漪很快展成了惊天大浪。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对你了如指掌,而你对敌人一无所知,而是敌人不仅对你了如指掌,而你知道的全是敌人给你知道的。

当左冷禅正对丁勉和陆柏感到极为满意的时候,他浑然不知,他头上就是一张早就放好的大网。

衡山城外,刘正风府前,封不平等人经过一阵跋涉自东边的山林中回返,去时他们三人跟着华山弟子一路追踪而去,回来时却是二十于人。

岳不群抬头看着刘府,若是过往,他递交一张门贴过去,刘正风该亲自出来迎接吧,可是现在却是要随封不平这样进去。

虽是已有了决定,那股落差给他带来的感觉却是无比巨大,不过这些都潜在心底,他面上不作任何声色。

“拜见师叔。”一到门前,早就提前得了他们到来消息的风云力急忙出来迎接,起身就对封不平道:“师叔,你们现在回来的正好,掌门已经召集各派掌门门主议事,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各位师叔、师姑,请随云力来。”风云力说话间也与岳不群和宁中则拱了拱手,然后单掌一迎,自己走在了前边。

“大动作?召集各门各派掌门门主议事?”

岳不群听着不用仔细想,这时候的大动作还能是什么,无疑是对嵩山的大动作,而召集各派掌门门主议事,若无足够江湖的影响力如何能召集,如此心中一想,他又觉一阵不适。

嵩山在他眼中的嵩山是庞然大物,可是在这位王师兄眼中似乎完全不是那样。

这位王师兄不仅仅是武功深不可测,手段也是超人一等,这一月华山剑宗的声势和影响俨然就如日中天了。

强自压下心头不快,岳不群随着风云力进了门,直往后院而去。

一进刘正风的院子,岳不群就发现院子中不少熟人,都是五岳剑派之外,其他江湖门派的好手,若是以往,他定是早就过去寒暄一番,可是今日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

迎着这样的目光,岳不群只得压下这一切,随着风云力,与封不平一同往里边去,而越是往里边,岳不群心中就越是惊讶,一个想法隐隐出现在他心中。

“这王离难道将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所有人都拉起来对付嵩山?这怎么可能,他如何做到的?”

终于进到后院,岳不群的这个想法终于得到了证实,此时整个后院密密麻麻都是人,数目竟是不下数百,无一不是江湖中成名人士。

而往人群中看去,最核心坐着的正是五岳剑派的掌门和派中高手,衡山莫大、泰山天松、天门、天乙,恒山三定,往下排下来就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鳖以及各类帮派帮主门主。

“师兄,你看坐在最靠前的那位道人是不是武当冲虚掌门的师弟的清虚道长?”

忽然宁中则指着最靠近首席三个座位左边上首处一声惊讶,岳不群一看,心中更是震撼,连武当派都被拉了进来。

如此想着,他目光一转,随即以他的养气功夫也养不住脸上的震惊:“那是左冷禅麾下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丁勉和陆柏,他们如何也在?”

一瞬间,岳不群冷汗淋漓,这么多人要对付嵩山,而嵩山十三太保中也有人参与,若是左冷禅还不知丁勉等人已经站到对立面的话,那结果?

九死一生,不,是十死一生啊?

他如何做到的?岳不群此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王离如何在一个月之间整出这种声势,此时看这会场,似乎整个大半个江湖都在此,似是要听他号令,这是怎样达成的?

多少年以来,他身为华山掌门为了拓展华山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付出过多少努力?可是如今他在江湖又有多大影响力?

而这位王师兄一个月之间,就做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叫他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差距太大了,无论是武功、人望、手段,甚至是王离的两个徒弟,也远不是他的诸位徒弟可比。

岳不群决定服软的时候,心中未尝不含其它心思,左右不过是忍一忍,他忍了多少年了,继续忍下去又何妨,可是现在看来……

就在这一个又一个想法之中,他和宁中则被引到了场内华山的席位旁,华山其他弟子则被林平之带到一旁各派门人弟子的片区静候。

“岳师兄!”“岳师弟!”恒山三定、泰山三天和莫大纷纷起身与他见礼,岳不群本能的应对着,气象大不似过往。

莫大和几位掌门相视一眼,眸中微微露出理解之色,岳不群今日既然到这里来,看来是已经服软,华山气剑之争要在这一代结束,而岳不群日后怕也再不是掌门了。

就在这时,下方猛的一阵喧哗,不知谁喊了一声,“武当冲虚道长来了”。

一瞬间,整个场中数百人的目光汇集到刘正风后院的入口处,只见那门后走出来两个道人,一老一少,又有衡山刘三爷在一旁陪同。

两个道人一人是武当冲虚道长,年纪已经极深,此时他穿着的非是昔日与王离相见时那套衣着,很显然也觉那一套破烂流丢上不了这种大场面。

这时候他穿着的一身无比华丽的道袍,武当山身为明廷皇家道场,冲虚作为这一代掌门承袭了“护国真人”的封号,这一套道袍正是朝廷赐下的正装,穿在身上气象森严。

一旁的王离正是不离身的星冠羽衣,虽不比冲虚身上的“护国真人法袍”华丽森严,但是他举手抬足之间,却自然流露出一股超然于凡俗之上的气象,只叫人仿似看到的不是凡人,而是天仙下凡一般,一身气象比起冲虚道长还要盛的多。

众人本是冲着冲虚道长去看的,结果看过去,多数人的目光都汇集到王离身上,各种惊叹之语不断。

而昔日金盆洗手的主角,刘正风在两人身边仿佛毫不起眼,一切风光尽被两人盖住。

便在众人瞩目之中,三人直上后院场地中的三个首席座位,冲虚地位最高,座于正中,刘正风坐在左边位置,王离居右,三人落座之后,整个会场内声音稍稍止息。

随即,一场决定嵩山派命运的议事就开始了,整个议事几乎都是王离所主导,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铺开的大网已然缓缓下落。(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不祥预感

衡山北边左冷禅下榻的小镇叫浦湾,而在现代的地图图册上,仔细查找这个小镇的位置,这里有着另一个称呼,朱亭,这朱亭正处于衡山到株洲铁路段的中间。

火车自衡山往朱亭去,开的快的话用不了三十分钟,而在这个时代,一般的马匹走慢些的话不用一个时辰可到。

这一天晚上,左冷禅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欲以打坐练功取代睡眠也是平复不了心气,这心气不平,练功也是不能。

内功心法既称心法,内心的状况对内力运转影响是极大的。

若是心浮气躁,心烦意乱的情况,万不可进行深入的内功修行,只任由真气自行运转流淌就是,否则就有走火入魔之虑。

内功练气的术语中,心就是火,心火一乱,还强自去驾驭真气,搞不好内气运作生出来的力在体内胡乱冲突爆发,那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不能入睡,不能练功,左冷禅爬起身来,行到小院中来透口气。

他负手站在院中,不时看向南边衡山的方向,不知为何,明明事情无比顺利,他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这种不祥的预感自一个月前就生了出来,一切都是因为那忽然崛起江湖的华山剑宗,在起初的时候,他还没觉什么,可是不到半个月,华山剑宗的声势已经满天,而现在,更是公然站出来与嵩山为敌了。

“华山剑宗。”左冷禅念叨着这四个字。这就是一切不祥感的源头啊。

“过两日就能将华山剑宗和刘正风一同剿灭?为何我心下如此不定。依旧隐约觉得此行绝不会那般顺畅。甚至可能有大危机潜藏其中?”

“可是大危机?又能有什么大危机?华山派左右不过只有两个高手,其余人不足畏惧。”

“今天派人联络了埋设在衡山城内的一些普通眼线,根据回报,那王离确实是四处奔走,拉拢了不少帮派,可是那些小帮派在我嵩山眼中又算什么?”

“师兄,这么晚还不休息?”不知何时钟镇也到了院中,看左冷禅在院中负着双手来回走动。这样的左冷禅是他从未见过的。

“钟师弟,你也是啊,这么晚还不睡?坐,陪你掌门师兄说说话,嗯,你今日派人去联络泰山派内我们的人有了结果了吗?”

“没有结果,恐怕现在都还没接头呢?要回报也不是一天内能回报,不过师兄,丁勉和陆柏还在衡山,师兄为何还要我去联络泰山派内的暗子呢?”

左冷禅坐在一旁矮凳上。双手抱在胸前合十,低头皱眉道:“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虽说衡山还有着消息传出来,可是我们对现在衡山局势了解的太少了。”

“另外华山剑宗杀了我们嵩山的人,如果换成其他门派,只怕我嵩山不知,可是这华山剑宗,我们都还没得到衡山相关的消息,竟有传言就到了我们嵩山周边?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这华山剑宗是故意让我们知晓的一般。”

“故意让我们知晓?他华山剑宗为何这么干?这华山剑宗,当真是无比张狂,简直是张狂的没有边了,凭借华山剑宗那几位高手,就敢如此?”

钟镇冷笑道:“师兄,想这些做什么,绝对的实力面前,过几日华山剑宗就不复存在了。”

“不对。”左冷禅猛的站起身来:“我终于知道我这段时间的担忧是什么了,就是在这里,钟镇,华山剑宗的崛起太快了,而那王离的扬名是直踩着青城派余沧海而上。”

“而踩完余沧海,他又收了林平之为徒,很显然,福威镖局已经和华山剑宗一体。”

“原本我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想,王离此举大有深意,福威镖局空有浩大的家业,十省都有分局,可是镖局却无足够强大的武力坐镇。”

“这样福威镖局看似家业大,实际上比昔日林远图时期的福威镖局弱太多了,那王离如果不出手帮林震南赶走余沧海,指不定青城派就足以将福威镖局荡平。”

“这种情况,若林家有了一位王离这等顶级高手坐镇的话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弥补了福威镖局的大缺陷,在江湖中混,没有强大的武力怎么能行?”

“而王离也需要福威镖局,你看他接下来的声势是如何造出来的,在福州发生的事情和他要做的事情,不到半月就传遍整个江湖,他王离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瞬间为整个江湖所知。”

“这是如何做到的?定然是通过福威镖局的飞鸽传书体系和各处分局的暗中宣扬,福威镖局在中原十省都有分局,一些地方分局之下还有小分局,王离需要传出去的事情,通过这个渠道,可以轻易便传江湖。”

“钟镇,你看看,王离的种种手段之高明,比气宗的岳不群厉害百倍啊,你说他王离此等高明的手段,会不智的挑衅我嵩山派吗?仅仅是张狂?”

左冷禅猛的站起身来:“他挑衅我嵩山派,其中定是有着极大的图谋,我甚至觉得他踏了余沧海而上位之后,这一下将目标对准了我嵩山派?”

“他不是要复兴华山,重铸一流大派吗?若是能将我五岳盟主嵩山踏在脚下,那意味着什么?”

“我嵩山倒下?怎么可能?华山剑宗有那么大的实力吗?”钟镇也站了起来,跟在左冷禅身后。

“是啊,实力,他有那么大的实力吗?那王离绝非无智之人,没有实力胆敢作这种挑衅?他挑衅时就该知道,我嵩山多年来的威名不容轻侮,哪怕是少林杀了我们的人,我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啊。”

“他这般挑衅,简直就好似要将我们引到衡山一样,可是我们到了衡山,他又有多大的力量能对付我们,就凭借华山剑宗的几位高手?”

左冷禅皱眉道:“在衡山,要对付我们嵩山派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聚集的江湖各派之人,这股人聚集起来,又有他们压阵,倒是有足够的实力。”

“可是有多少门派会被他拉拢着与我们嵩山作对?师兄,我倒是觉得这王离自以为能聚集足够实力,结果现在实际被他拉拢的人不过是些小帮派,而且数量不多,他玩脱了手啊。”

“是啊,可是若真是玩脱了手,他还会在衡山等着我们雷霆一击?”左冷禅反问道:“那王离绝非这等人啊。”

“难道是那王离拉拢了不少帮派,自认为他们高手数量不少,而且极为厉害,再加上一些帮派附庸,他们认为已经足够与我嵩山一较?”

“师兄,他王离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踩着我们嵩山上位,只要击退我们就可名扬天下,整个江湖都会拿他们与我们嵩山相提并论啊。”

“而我们嵩山,若是没能拿下华山剑宗,威名也必定大损,他们这样目的就达到了。”

“嗯,说的有道理,他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给华山剑宗将江湖地位和影响力拼出来啊。”听着钟镇的猜测,左冷禅微微点头,略微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候,左冷禅忽然抬起头来:“师弟,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目前所知的消息,都是王离主动告知我们的,就和他通过福威镖局传到我们嵩山下的消息一样?”

“这怎么可能?”钟镇不以为然道:“他王离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们知道的消息,都是自丁师弟和陆师弟得来,他还能让丁师弟和陆师弟按照他的意思说话不成?”

“他是个神仙还差不多!掌门师兄,别想的太多了,今天好好休息一阵,明天说不定丁师兄和陆师兄就带着其他三派的掌门过来,到那时候,管他王离武功多高,我们都要叫他灰飞烟灭。”

“不,不!”左冷禅摆了摆手:“假如当日王离抓住方千驹后顺藤摸瓜,偷袭了丁勉他们,丁勉他们没能逃出去,而是被抓住了呢?”

“不仅抓住,还以种种手段使他们就范,这样的话……”

左冷禅说道这里,猛的浑身一个激灵:“不好,若丁勉已经投了王离,我们嵩山过往冒充魔教的旧事?”

“啪!”左冷禅心下不稳,真气不自然的外放,脚下的石板直接炸裂开来,周围的空气无形间直降零度。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贯穿起来了,我们冒充魔教可是杀了不知多少人,衡山参与金盆洗手大会的那些各路帮派若是知道了这些,岂不是瞬间被转为我嵩山死敌?”

“还有我们在各派中的卧底,安设的内奸岂不是全要暴露,连同我图谋五岳并派的事情一同暴露出去,若是这两事一同爆发出来,我嵩山彻底孤立,江湖人人喊打啊。”

“不好。”左冷禅此时已经冷汗淋漓:“若真是如此,这浦湾根本不能久留,这里是丁勉给我们安排的地方,搞不好就是王离给我们挖下的陷阱,说不定今日他得到消息后,已经准备对我们动手了。”

“这里离衡山不过一个时辰的马程,这时候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是到来的路上。”

“去,赶快通知各位师弟,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飞剑猛袭

左冷禅满头冷汗,钟镇听着他的分析也是心惊肉跳,当即就准备去通知住在这宅院的各位师弟和与他们一同过来弟子门人,就在这时,似是一个沉重的步伐跑到了门前,宅院外传来一声急剧的敲门声。

“……师兄,你们快离开浦湾……丁勉那个叛徒已经引着华山剑宗和各派高手杀过来了,师兄,快走……”

敲门声一停,紧接着仿似有人人整个人跌倒扑在门前,随后就是他们无比熟悉的一个声音,这是陆柏的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知他此时已经是受了重伤虽以内力鼓荡出声,可是中气一点都不足,而且断断续续,左冷禅一听,身体一颤,他刚才仅仅是猜想,做最坏的打算,哪曾想这一切竟成了真的。

若是如此,这一次他即便是逃了出去,未来的嵩山派也是不容乐观,做下了这么多恶事,还有那等归并五岳的图谋,如今一次爆发出来,整个江湖恐怕到时都会追着他们前往嵩山,将他们干净杀绝?

什么五岳剑派联盟,什么五岳并派成一派成为少林武当那等大派,一切的图谋,到此时俨然成为一场空梦,他二十多年来的谋划,都成了泡影。

一时间,饶是左冷禅都有些失魂落魄。

“丁勉!”失魂落魄间,他猛的他暴怒一声,这一切都是丁勉投敌,而院子中听到声音的嵩山其他九位太保和他们带来的精英门人弟子一个个都跑了出来,看他们虽然衣衫不整。可是已经携带好了兵刃。一个个都是久经杀戮的好手。远不是寻常门人弟子可比。

“掌门师兄!”

左冷禅终于醒悟过来,急忙往大门过去,然后打开大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本来半靠在门上,这时门一开直接倒了下来,看这人不是陆柏还能是谁?

只看陆柏浑身鲜血,身上各种针和飞镖被插的密密麻麻,更有三根羽箭直从他背后穿透了整个身体。箭头都从前胸透了出来。

第一眼看到这伤势,左冷禅觉得他能活下来还能跑到这里给他报信都是奇迹,眼看他倒下来,他急忙亲手将他扶住。

就在这一瞬间,身受重伤的陆柏身子猛的一动,然后向后猛的蹬腿,轻功运作间,整个人打着横往后急掠了出去。

钟镇在一旁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陆柏已经出了宅院,身子往旁边一闪就已经不见。

“陆柏!”左冷禅怒喝道。一只手紧紧按在小腹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腹部多了一柄匕首,齐柄而入,鲜红的鲜血顺着血槽急剧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左冷禅听见几声犹如滚雷的声音,猛的朝着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快躲开。”

说着,他本能就往旁边一闪,那哪是滚雷,分明是什么暗器以恐怖的力量和速度自极远处破空杀将过来的声音。

只是那暗器之快,声音才到,实际上已经离他不远,这时候躲避哪还来得及,左冷禅只是身子微微侧开,体内寒冰真气极速运转周身,形成一股护体劲气,同时以内力震动剑鞘,长剑出鞘直射而出。

“轰!裆!”雷声犹如在耳边炸响,左冷禅的身子猛的一震,紧接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打在他身上!

好个左冷禅,知道暗器太厉,又是突然,反应过来时躲避已经来不及,更无从格开,竟是以内气外放催起长剑出鞘直接贴着身挡在暗器的来路上,浑然当成铠甲来用。

不过那暗器携带的力量之大,简直是骇人听闻,若是没有准备的正面抗衡,只怕人都要被打飞。

不过他岂是那等傻瓜,飞剑落实的瞬间,他身子微微一偏,然后身体转了两圈,又往后退了两步,就将那股力徐徐卸去,竟是半点伤都没受。

全身而退后左冷禅却是吸了口冷气,亏得他们是嵩山派,持的是既宽且厚的阔剑,否则换成其他门派的剑,刚才这一下,长剑怕是阻挡不了,极有可能被暗器直接击断,而那暗器自是继续贯穿他身体了。

“轰!”第一阵雷鸣声到了近处阵阵轰然,其中几道一道指向钟镇,另外几道直入院落,赫然是冲着门内其他太保而去。

“嘶!”钟镇却没左冷禅的本事,这时候格挡已经来不及,他只来得及将身子一侧,就见一道白芒擦着他胸口过去,带起一股炽热,鲜血飞溅。

这一道白芒掠过,将他右边肌肉直撕开一个大豁口,最深处直见肋骨。

“啊!”“啊!”“啊!”

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左冷禅和钟镇两人站在门口对袭来的暗器还多有察觉,可是对院子里的人而言,那暗器就仿佛是在门口发过来的一样,只听到声音,暗器就已经上了身体。

这暗器只是一柄造型奇特的小剑,整个剑体呈现流线,剑身之后的虽有剑柄,但是剑柄与剑身之间并未有护手,在强大的力量投掷下,一旦被这小剑正面击中,强大的力量作用下这剑直能贯穿人体。

只看正面中得暗器者,无一被这小剑当胸击穿,十三太保之一邓八公猝不及防间直中左胸,只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再无动作,更有两个嵩山弟子站成一排,被那小剑一剑贯杀。

眼见此等场景,宅院里的嵩山派诸人哪敢再当大门,一个个都是往两侧急闪,不敢暴露在飞剑之人视线之下。

一波飞剑之后,院子周边闪过一个个身子掠空的声音,竟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只听这声势,左冷禅就心声阵阵绝望,来的尽是高手,哪怕比不得十三太保。却也差不得太远。可是数量竟是如此之多。足足数十位。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声犹若龙吟的尖啸自远处传来,嵩山弟子的目光不自然的就顺着声音来源汇集到远处天空中一个高高跃起的人影上。

“好厉害的轻功,足足接近四丈的高度。”众人正惊叹那无比显眼的人的时候,紧接着只看那人双手舞成了一道幻影。

“轰!轰!轰!”一阵阵滚雷破空而来,这是,这是刚才那种恐怖的暗器,居高临下之下。院墙已经阻隔不了他的视线和飞剑。

“怎么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左冷禅心中涌出一阵不可思议之色,那人距离这里足足两百多步的距离啊,两百步的暗器,这等速度,这等力道……

这个想法才闪过,那暗器就已经由远而近。“裆!裆!”两声剑鸣,一阵阵惨叫声音响起,六声轰鸣,五个人惨叫倒地。

这一次众人早就有防备。乐厚和高克新功力极高,各自持剑将飞来的暗器格开。但是哪怕不是正面相扛,整个人都被打的后退两步才消去了冲击力,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无比惊色。

他们身旁一个嵩山弟子不走运,却是被他们格的偏开的小剑破体入腹,却是无妄之灾了,不过他却还算走运,其他四个嵩山弟子被锁定后没有格挡能力,又闪避不及,只一击就要了性命去。

“掌门师兄,院子里不能呆,否则那发剑之人只靠在远处放剑就能将除我们之外的弟子都杀光了。”

大阴阳手乐厚一声紧急提醒,左冷禅急声道:“不能呆在院子里,更不能进屋,否则一旦进屋躲避,四面八方来人会将整个宅院围的严严实实,这是死路,我们必须尽快突围。”

左冷禅此时早就将腹部匕首拔了出来,感受着腹部的伤口,亏得陆柏胆子太小,只将匕首插进去就急忙逃逸,并未搅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他虽然受伤,但是他的寒冰真气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以冰冻强行冻住伤口,短时间内他强压住伤势,实际战斗力并不影响太多。

“喝!”远处又是一阵啸声,一个嵩山弟子看着旁边整个胸口都被洞穿的同门,猛的一声尖叫:“那人又要发剑了。”

他靠近院子里的一处房子边,急忙就往房子内躲去,他这一声喊,又进了房子,旁边的嵩山弟子哪敢继续呆在院子里,暗器的轰鸣还未响起,他们各自提前扑倒,然后急忙往院内的房屋爬过去。

“轰!轰!轰!”这一次却再不似刚才那六声雷鸣,只有三声,大阴阳手乐厚将剑挡在身前,摆开了一个格挡卸力的姿势,裆,暗器到达的瞬间,他将剑迎了上去。

飞剑被格开,乐厚整个人也被剑上的大力带的后退卸力,只是他才退了一步,接连两声巨响,只看他身子猛的一震再震,整个人都被带的飞了起来。

一旁的太保看的分明,这三柄飞剑都是照着乐厚一人,乐厚格开第一剑,身子都在冲击间有些不稳,第二剑和第三剑却是没能格开。

“乐厚完了。”众人心道,哪知乐厚在空中一个翻滚,直接落到一处房间前,然后连滚带爬的往房屋里爬去。

众人看着乐厚的状况,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可是却也知道,那人一次能连发六剑,三剑集合就能解决乐厚,若是尽对着他们,他们也挡不住。

此时再置身在院子里,那简直是活靶子,至于突围,在地上都有危险,若是越墙而出,身体在空中被你发剑之人锁定怎么办,而外边更是高手云集,简直是必死无疑?

众人如此想着,哪敢在院子里呆着,只招呼了一声左冷禅,然后一个个往屋子里躲去。

左冷禅眼看这种情况,若是其他太保不躲,趁着包围未成型,众人一同朝着一个方向突围,至多死两个人,大部分人都突的出去。

可是现在被那恐怖的飞剑给逼的各自入了房间,那可就麻烦了,不是一群人突围,他一人面对重重高手围攻,又有那飞剑的威胁,那是绝对突不出去,只得也跟着入了房。

各处破空声一个个停了下来,却是并未入院,一个个将院子外塞的严严实实,而远处更有早先就在远处准备包围的人手一个个飞快云集而来,才自空中落下的王离也急速赶到这院前。(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死生绝地

“王掌门,我伤到的是左冷禅本人。”

王离一过来,陆柏就急忙与他汇报道,听他声音,显然原本只打算随便刺个同门师兄就算了,伤到左冷禅实属惊喜。

王离看他一身鲜血,各种飞针飞镖暗器插满,还有那几根“贯穿”身体的长箭心头暗笑,这一身伤,尤其是那“逼真”的箭伤,却是现代拍电影的技术。

“王兄,整个院子我们已经围的严严实实了,没有一个人跑出去。”

刘正风四处查看了一圈,这一回他们来了三百多人,除了王离与冲虚外,修为接近甚至超过十三太保足足三十多位,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压阵,其余之人哪怕稍稍差些,但是胜在人数多,此时将这处镇子中最大的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正风面色复杂的看了王离一眼,刚才王离的手段并不那么光明,又是陆柏刺杀,又是趁着嵩山派瞬间震惊在黑夜中突施飞剑远袭,这件事情在今日议事时候他提出过。

不过王离大会议上却直言嵩山的高手极多,若他们拼命一力杀出去逃跑,要将他们彻底拿下远没那么容易。

若是他们逃出去,而那等穷凶极恶者疯狂起来,日后五岳剑派是不惧,可是其他帮派呢?

所以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将他们彻底拿下,除此之外,更是要极力减少参与围攻者的伤亡。

王离的话当场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嵩山派这些人穷凶极恶,今日他们如此围攻,还叫他们跑出去,他们发起疯报复起来,确实是不堪设想,而且竟谁也不想自己门下伤亡惨重,而更有不少人说似左冷禅那等人,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都不为过。

“很好,接下来按计划行事。”

王离一声吩咐,刘正风就径自离去,去协调各派按计划行事。按照王离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将他们彻底围在院子里,不使他们走了一个,如今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下一步了。

王离看着这宅院旁的一棵大树,足尖一点,就跃上了树,居高临下的俯视这整个宅院,远处一众高手也各自上了院子周围的树,将宅院中的一切看的分明。

此时不管嵩山派往哪个方向突围,外围武功差些的人可以纠缠,而诸位高手随时可以赶过去,而众位高手最集中的两处却是这宅院左右靠墙的房间,防的就是嵩山诸人自这些房间破墙直出,猛攻一个方向突围。

就这样围着,不得片刻,就有各帮派的门人一个个抬着自镇外砍下的一棵棵树木到得院前。

“拆!”一声声拆字响起,众人呼喊着号子一齐携着树木朝着墙冲去。

“篷!”今天来参与此次围杀的都是有武功在身,在江湖上喊的出名号者,个个气力都是不差,一同发力拆墙。

这宅院的砖石墙壁哪经得起他们冲墙,只一下,各个方向一阵阵哗啦啦的砖石音,四面的砖墙几乎被拆出了十二个缺口,拆出一个个缺口,众人并不停止,不住拆墙,很快这十二个班组轻易间就将整个宅院的墙都拆了个干净。

墙壁拆尽,躲在房间中往外瞧的左冷禅等人往外瞧,没了墙壁的遮挡,他们已经看到周围四面八方密集围满的人群,都是携刀带剑,虎视眈眈的看着院子里的房间。

就在这时,左冷禅目光猛的落在一人的身上,心下一阵惊悸,那人却是个老道。“武当冲虚,武当派都被王离请动了。”

“掌门师兄,四周都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我们怎么办。”大阴阳手乐厚跑了过来,大声对左冷禅问道,嵩山其他太保也各自自各个房间穿过来汇集到左冷禅身旁。

“怎么办?刚才若不是你带头躲往房间里,引得大家尽往房屋里逃,我们只需趁着他们还未彻底合围,冲着一个光方向突围,就可能突出去,这下可好,这种阵势,怎么突的出去?”

听着乐厚的问话,钟镇愤恨道,这时他已经简单将伤口清理了下,又点穴封住了周围的血管和神经。

“别说了,乐厚能活下来就算不错,现在不是相互埋怨之时。”

左冷禅撇了一眼乐厚,虽然心下不快,可是乐厚此时却也是嵩山最重要的战力之一,此时内讧,本来就是九死一生都要变成十死无生。

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声音。

“嵩山派的人听着,这些年来,你们嵩山打着魔教的幌子灭门无数,无数江湖同道深受其害,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

“但是我们身为正教,岂做魔教灭门行径,并不妄自杀戮无辜,我们只诛以左冷禅为首的首恶和参与过灭门之人。”

“大阴阳手乐厚、锦毛狮高克新、红白剑汤英……”

“你们四人都未参加过嵩山派为恶,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我当着正教以及天下英雄的面立下保证,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奉劝你们不要为左冷禅这等做尽恶事的者陪葬。”

王离的话直从外边传来,几乎一瞬间,剩下九位太保中高克新、汤英卾等三人连同大阴阳手乐厚猛的退开一旁,左冷禅一旁钟镇等人见他们的动作一个个将剑拔了出来。

高克新等人退开却不是要“弃暗投明”,而是对钟镇等人的不信任,怕他们因为外边的传话而生出误会而对他们动手。

这十三太保中有近半并不是出自本门,而是来自江湖之中,一个个心狠手辣,平日里与他们就不大合得来。

他们这种不信任,顿时引发钟镇等人连锁反应,一时间气氛为之一紧。

左冷禅眼看这等局面,心道外边这说话的人何其厉害,只这一句话,就差点让他们生出内斗:“钟镇,将剑收起来。”

“师兄,可是他们……”

“收起来,越是这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乱。”

左冷禅轻喝道,长期积威之下,钟镇不敢反抗,只得狠狠的盯着高克新等人将剑收起来,高克新等人松了口气,一时间气氛略微一缓。

就在这时候,外边先前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阴阳手乐厚、锦毛狮高克新、红白剑汤英……”

“你们都未参加过嵩山派为恶,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我当着正教以及天下英雄的面立下保证,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奉劝你们不要为左冷禅这等做尽恶事的者陪葬。”

“我们不需你杀戮同门,只要离开房间你们就是安全,否则再过一百个呼吸时间,我们就要发起总攻,看到外边的火把了吗?除了火把,还有火油。”

“一百个呼吸时间后,院子里将成为一片火海地狱。”

“什么,火油和火把?”

王离的话语才说完,房间内一片惊呼声,这房屋虽是砖石房屋,可是房间内木制易燃物品极多,若真是火油和火把一起上,那真的将是一片火海地狱。

“左师兄,我们怎么办?”

“是啊,外边被牢牢包围,我们突围已经突不出去,若是火油和火把一齐将房屋点燃,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句句问话,左冷禅的目光紧紧看着外边,直看了两圈,依旧是没有办法,这是他从未面临过的绝境。

若是换个其他时候,他深思或许还有办法谋求破局,但是此时他还未自突如其来的巨变缓过劲来,而不到一百个呼吸时间又太紧,这时无比危机的局面,只压的他脑袋都发麻发木。

“还有三十个呼吸时间,我们就要抛火油和火把了,乐厚,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真要为恶行做尽的左冷禅陪葬不成。”

“三十个呼吸。”众人也是想不到,才眨眼时间就已经只有三十个呼吸时间了:“师兄,我们怎么办?不如一齐杀出去,哪怕战死也比被活活烧死好。”

“不错,就是死,我们也要拼个够本。”

钟镇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乐厚等人,凭什么我们就得死,你们居然还有一条活路,你们敢“弃暗投明”,便叫你们全死在这里。

眼看钟镇如此,乐厚等人也是无比紧张,四人一个个汗水犹如雨水而下,生存与死亡,两个选择从未如此清晰的摆在他们面前。

“十五、十四、十三……”

时间无比紧迫,紧迫到让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左冷禅此时才注意到,这王离布局行事何其果断,又是环环相扣,今天他们才到浦湾,一个下午不到的时间,他就组织了如此缜密的部署扑杀而来。

而先前自陆柏那番惊人之语,激的他心中再不能维持平常,所以一时不查被偷袭,被偷袭之后,对手竟是一招接一招压的他连太多时间反应思考都没有,轻易间就将他们置身绝地。

本来以嵩山诸高手的战力,或许还能突围出去,哪怕是死战,也定要参与围攻者死上不少,可是现在,被这样密集的包围,俨然已经置身绝境,对手到现在甚至一人怕是都没伤到。

“九、八……”左冷禅如此想着,又是几个呼吸过去,眼看着外边持火把者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我受不了了,宁愿战死,也不要被烧死。”一位太保大喝一声,猛的冲出了房间,持剑冲了出去。

“赵师弟。”钟镇一声惊呼,已经来不及阻止,王离看一人冲了出来,随手折下一根合适长度的树枝,断成三截,猛的一个甩手,空气中瞬时一声厉啸。

他还未拥有内力时整合全身劲力后就能爆发上千斤的力,如今身体比过往又强上一筹,再运转内力全力出手,足足能攀升一倍,更可怕的是他这时不动声色的正运着抱元劲蓄着势。

这看似被他随手甩出去的树枝,实际上是被无穷神力催出去,瞬间爆发惊人高速,只听声音就叫人心声恐惧,而他一击甩出去,剩下两截树枝也接着甩了出去。

“裆!”冲出去那人听风辨劲,得知暗器来路,本能将长剑剑身挡在身前,这一下直拦在第一截树枝前。

只看他挡在前边的长剑仿佛被一个重锤砸中一样,树枝粉碎成木屑胡乱飞舞,他身形不稳急忙往后退着卸力,手中长剑差点拿捏不住,被这股力道催的直往身上靠。

“噗!噗!”另外两截树枝他却是再也挡不住了,只看他左右胸口忽然多出了一个细小的洞口,树枝携带着巨力高速破体而入,然后再从他后背破了出去。

他身体前面只有个小洞,可是他的后背却开出了一个半碗口大的伤口,破碎的内脏和血色雾气在空气中溅射开来。

“轰!”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两个小洞,然后无力往后倒了下去。(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八章 我死了别人没死

王离看也不看,仿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从一旁折下几根树枝,每只截成三段,却是把住了九截树枝。

他发现只要不是太远的距离,用树枝比用飞剑的杀伤力还强些,刚才那树枝破入那人体内之后,与他身体内内脏、骨骼碰撞间扭曲,甚至岔开断裂等。

接着这树枝还在强大的力量推动下继续前行,一边前行一边搅动,只将他身体搅了个天翻地覆。

最后树枝自他后背穿出来时,竟是在他后背上开出了一个半碗口般大的洞,无数许多内脏碎片鲜血被扭曲分叉的身体带出来,对人体的破坏力,比起飞剑贯穿还恐怖。

看着远处那人轰然倒地,整个外围围观的诸掌门和好手,哪怕是冲虚都是震撼不已,先前王离数百步外飞剑袭杀,众人已经知道他的厉害。

可是黑暗中过于遥远,听着声势巨大,可是并未看到实际效果,此时看他随手几截树枝,一位实力甚至可能还在他们之上的嵩山太保,当着他们的面全力格挡,结果还是这样的效果,而一截小小的树枝,竟有那样的破坏力。

很显然,树枝没什么杀伤力,而真正赋予它杀伤力的分明是这位王掌门,在过往,江湖中流传着顶级高手摘叶飞花就可杀人,但是那只是传说,此时看王离随手摘下的树枝,就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如今方才相信传言非虚。

武当冲虚道长一身内功修为已经极高。虽说任督二脉未打通。可是已然能够内气外放。太极剑圈舞动起来,大圈小圈,周身布气。

他已经达到了飞花摘叶之境,能够将内力气劲附加于树叶上,使得树叶因为附加气劲也具备强大的杀伤,可是无论是杀伤力还是发射距离,都远不能与王离相比。

此时看了王离“随手”的树枝,心中想着王离只怕已经彻底打通任督二脉。开始向内功圆满之境迈步了,否则哪能如此?

冲虚如此想的时候却浑然不知王离为何能达到这等效果,冲虚扔树叶树枝,必定是要灌注劲气附在树枝树叶上,只是树枝树叶这类东西,实际上是承受不了太多的劲气。

所以将灌注了劲气的树枝射出去,仅仅是靠树枝依附的劲气伤人,所能造成的伤害虽然也能伤人性命,但是哪有王离这样暴力呢?

而不能及远,那自是他内功加持身体发挥不出王离那等单纯恐怖的力量。

王离全力爆发。又是运用了抱元劲蓄势,所催的力量何等巨大。这等力量爆发落在树枝或者小飞剑上,那会赋予树枝和小剑绝对的速度。

力量转化为速度,但是高速飞行的物质在与其他碰撞时又会将速度化为力量和破坏力,任何东西,速度一旦快起来,都会具备惊人的破坏力。

现代高空飞行的飞机有与鸟儿相撞坠机的,鸟有多大力量,飞行也不快,可是飞鸟和飞机迎面相对速度之大,却是骇人听闻,结果飞机竟被小鸟撞坏。

树枝极速飞行,一旦撞击到什么,王离赋予他速度的力量就会重新由速度转化为冲击力,飞行距离越短,损耗越小,转化出来就越是强,这也是那人一剑明明格挡住了,反而被树枝上的力量击退,打的身形不稳的缘故。

而一根树枝就打的他身形不稳,也没了格挡下一击的能力,接下来的树枝可就要命了。

“不过若是左冷禅?”

王离想着先前想左冷禅的动作,突袭之下,格挡不能,居然也能应对,由此可见,这飞剑单纯论物理冲击力强则强矣,但是对付左冷禅这等顶级高手,想要如杀其他太保那样,那却还嫌不够。

而这个世界还有一位以投掷暗器著称的顶级高手,专丢绣花针,只靠着绣花针就能轻易秒杀童百熊那等介于一流和顶级之间的高手。

他更凭借着绣花针一人独战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四人,若是他实力完全发挥,恐怕这四人都不够打。

此人正是东方不败,当真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oss,王离想着自己手中的树枝,这树枝可比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有着不小差距。

他如此想着,不过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这毕竟是个武学内力都式微的世界,能真气外放就差不多能算一流到顶级高手了,这个世界的顶级高手若是往前两百年,顶级高手直接就得退往一流。

而若是到了天龙的世界,顶级高手一流都保不住。

想天龙八部中,能催出剑芒的卓不凡也不过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等货色,那等天山童姥杀之不用第二招,教具备无崖子内力的虚竹一个扔石头法就能扔死一堆的货色若是放到笑傲世界中,恐怕个个都是顶级高手。

只看那些人各色真气运用就可知,卓不凡能出比剑气更高的剑芒,有人能以真气玩土遁,还有人能玩凭虚御风,如此种种真气运用,极尽玄妙之能,当非是这个内力势衰时代可比。

在这个时代,极少有人能成就绝世内力的,冲虚那等资质,又自小修炼武当上乘内功也是靠着年纪熬出来,而内力对于寻常人而言修练太难,未尝不是华山分裂为剑气两宗的一个原因。

剑宗的人直接就说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要兼顾剑法和内功难度大,所以内功不是不练,只是过得去不拉后腿就可,主要还是得靠剑法,平平无奇,并不超人一等的内力配合着强大的剑法,也一样称雄江湖。

气宗的人则是坚持以内功为准,剑法只是外道,内功越强。哪怕平平无奇的剑法也会有惊人的杀伤力。而一旦达到“以气御剑”能发剑气的水准。就会无比牛逼。

实际上以上两者哪怕到了各自认为牛逼的程度,给丢到天龙世界去,都是二、三流水准。

天龙世界中绝学只失传了部分的青城派掌门等人汇同当时一群类似的掌门人物,跑去姑苏慕容的燕子坞闹事,结果那么大一群人都还不够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个人收拾的。

而慕容复中四大家将中内功最高的一位运内功就能将其他内功比不得他的人喝倒,这种功力,笑傲世界中也就是任我行表现出来,将令狐冲等人震晕。

内力势衰的世界。飞花摘叶都成了传说,其他人看着王离随手一下,手中树枝堪比攻城弩炮发射的劲矢,一个个都惊为天人,心道他不愧是修习了全真教镇教神功先天功而内力深不可测的顶级高手。

远处的岳不群看着王离随手飞出的树枝更觉沮丧无比,只看这树枝的强劲之势,三截树枝都能将一位嵩山太保料理了,那要杀他,只怕独孤九剑都不用,抓起一把树枝。最多多扔几下,远远的也能将他杀了。

嵩山太保倒地死亡。王离看也不看,当即大喝道:“时间已到,我们已经给足了机会让你们弃暗投明,你们既是不做正确选择,执意要与左冷禅陪葬,那却是怪不得我们了。”

“准备丢火油。”

王离一声命下,一个个手持火油罐的人跑到了队伍的前列,然后只将油罐高高抛起,直砸到院子中一处处房间上。

被围着的小院内,众人心中一惊,只看着油罐一个个的砸下,左冷禅此时脸上早就满是冷汗,今天这王离来的太过迅猛,而扑杀之后,环环算计着将他们逼入了房内,困死在这。

又是攻心,又是火油,一个个手段目不暇接,只叫他多余时间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若是有足够的时间,他或许能想出办法来,可是到了现在,死期已经将至了。

先前在王离飞剑下侥幸逃过一条性命的乐厚,第一个带头躲入房间的乐厚,忽然一个激灵,猛的高喊一声:“我弃暗投明。”

一边喊着,他倒退着直接撞破了身后的窗户跑了出去,左冷禅等人见一百个呼吸过去了,他们依旧在这里,只道他们不会“弃暗投明”了。

而刚才以为师兄冲出去惨死在树枝之下,给他们带来莫大冲击,火烧的地狱又在眼前,他们也未防备,竟是叫乐厚真的跑出去了。

只看乐厚跑了出去,外边没有任何人朝他发起攻击,王离仅仅是看着放任他跑到跟前,乐厚一到他跟前,仿佛再没任何力气一般,直接软到在地:“我弃暗投明!”

王离微微点头:“继续扔火油。”

这时候房间里高克新三人可就坐不住了,这现在真的是要命的时刻,而乐厚弃暗投明,王离竟是真放过了他,这直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死了就是死了,可怕的是同等环境下,我死了别人没死,这种情况下,是个人心中就有不甘,乐厚活下去了,我们也能活。

他们三人如此想着,呛,钟镇已经将剑拔出来,左冷禅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凭什么我们都得死,而你们却又机会活着,跑了个乐厚,你们却别想跑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点火!”待到火油洒的差不多,王离一声吩咐,有个持着火把的,猛的一扔,就将左边房舍尽给燃了起来。

房屋被点燃,在房屋中躲藏的嵩山弟子们一个个哪还藏的下去,只能疯狂的自房内冲了出来,径自往周围突去。

只是他们才冲出去十几步,只见外围围着的那些江湖人士一人一个飞镖向他们射来,一瞬间就好似狂风暴雨一般迎头淋下。

这些江湖人虽然武功不高,可是也是有着内力,正因为武功不高,多半练了些暗器来补充,此时一人一镖,一个个力道殊为不弱,数量又多,一瞬间,嵩山弟子被这飞镖雨淋了个落汤鸡,他们手中的长剑能格挡开两三个飞镖,可是怎能敌数十乃至上百飞镖?

结果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就饮恨当场,直被无数暗器打成了塞子。

此等场面只看得左冷禅阵阵发寒,这王离,安排着那些武功不大强的人包围,个个都是携带着飞镖暗器,他们若是胆敢往外冲,就那一波以百计算的暗器铺天盖地砸过来,他们如何出的去?

这样的阵势,又有诸多高手压阵,当真是天罗地网一般,早前还未合围之前,他们尚且有机会,可是到了这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房屋中,嵩山众人看着那场面冷汗淋漓,而这时候火油又继续往他们这边房屋砸过来,躲在各处房屋中的嵩山弟子一个个惊悚已极。

“我们弃暗投明!”

嵩山弟子们一个个叫喊着冲出去,只是王离一声冷笑,然后招了招手,一位嵩山弟子出来并未立刻遭到攻击,顿时狂喜,其他嵩山弟子见到了,一个个高喊着弃暗投明冲了出来。

就在他们冲到包围圈十步的时候,王离猛的大喝一声:“放!”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暗器仿佛要笼罩天空,江湖好手们扔的暗器近距离杀伤力可都不差,只一下,毫无防备的嵩山弟子尽倒在地上,各个浑身上下的暗器没有哪个少于五个的。

只这一下的变化,只看的左冷禅等人更是心惊胆战,这真是好狠的手段。

“今日可以活着走出来的,最多只有乐厚四人,这群嵩山弟子,随着钟镇等人灭门无数,哪个人手上都是鲜血累累,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刘正风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嵩山弟子,心下微微叹气,想着下午王离的那番话,他们的命运早就在下午的议事会上就已经被决定了。

而叹气之时,更为王离的手段感到心惊。

今天的议事会上,整个都是由王离所主导,而现在这一幕幕,都是他庞大计划的一部分,之所以是一部分,那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他的后续应对方案没有用上。

而此时嵩山派诸人。竟是被这计划的一部分。轻易压到这种绝境,没有任何行为超出了他的计划之外,到现在,各派高手更是都还未出手,真正出了手的也只有他王离一人。

“今日,只有无罪之人可以活着从这里离开。”王离大喝了一声,然后又挥了挥手:“继续扔火油。”

“我弃暗投明!”眼看如此景象,高克新被这生死抉择逼到了绝境。高呼一声就要逃出去,钟镇等人先前见乐厚跑了出去,心下早就有防备,他哪能跑的出去。

一阵急剧兵刃碰撞声响起,钟镇诸人已经各自动手,高克新等三人那肯束手待毙,各自倾力反抗,还想着逃出去,钟镇等五人堵着,他们哪能杀的出去。

屋子里已经开始内斗。王离面无表情喝了声:“点火。”

一声号令,数以十计的火把自各方甩到了那处房屋之上。火遇上油,顷刻间仿佛要将房屋点成一个火炬,王离又指挥道:“朝那处房屋扔火油。”

这一声吩咐,又是数以十计的火油一波接一波往左冷禅等人所在房屋扔过去,火罐破裂,漫天油料倾泻而出,什么叫做火上浇油,这就是火上浇油。

嵩山一位太保一个运气不好,燃着的油料自房顶直倾在他身上,只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此时整个房屋四面八方都是火焰,他挣扎着又将身上的油料溅射到一旁,导致房屋里都彻底燃了起来,甚至波及了身边其他人,而这时候一个个油罐还不住在屋顶摔破倾斜下来。

就在这时,房屋中猛的一股强劲的冷风向四周席卷开来,整个房屋内温度急剧降低,瞬间房屋内火焰尽灭,王离看的分明,赞了一声好个寒冰真气。

可是寒冰真气再厉害又如何?这样的火场内,火焰被低温扑熄,可是油料却是仍在,火焰轻易间又再燃起来,再次席卷。

更多的油料不住往哪里洒过去,不仅是那处房屋,房屋的外围也被洒满一圈,整个以左冷禅所在房屋一圈五丈之内,直被燃成了火海一片。

“篷!篷!篷!”接连一串声音响起,足足五六个身形斜斜破开屋顶,只将整个燃火的屋顶彻底掀开,整个效果犹如爆炸一般,瓦石向四方飞溅。

六人破开屋顶时,身上俱是着火,其中一人猛运掌往旁边一圈,一阵凛冽的寒气向四周释放开来,瞬间扑灭诸人身上的大火。

只是这时他们在高空向下看去,方圆五丈都是烈火熊熊,他们斜着向上破开屋顶,却是不能前行多远,落到旁边的屋子里,被沾染到火花,由于身上有着油料,恐怕也会被点燃。

王离看着那一道寒冰真气的外放灭火,哪会不知道是谁自房内跃起了。

这时他将手中树枝随手插在腰间,只将手搭在宅院大树旁一块深埋土中的小石碑上,猛的运转全身力气一拔,竟是将个比人腿弯还高些的石碑直接自土中拔了出来。

“喝!”拔出石碑,王离猛的大喝一声,抱元劲蓄力催动自身力量,这时候他连潜能都运了出来,瞬间爆发出空前的力量,只看他拔出石碑,猛力朝着天空中刚刚释放完寒冰真气那人投掷过去。

石碑脱手而出,简直犹如重型投石机抛出的大石一般,携带者强劲的力道瞬间穿过五十余步的空间,直往左冷禅压过去。

“霍!”将整个院子围着的江湖群豪和各派高手看着王离随手拔碑,接着又将这石碑如此投掷,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等神力,直叫他们嗔目结舌。

哪怕是武当冲虚也是如此,他内力极深,可是**却并不强,哪怕以内力为核心整合了身体部分劲道,可是比起王离全身整合差的远。

身体基础差了,内力哪怕再深厚,就是数倍的增幅,也不过是那般,哪曾想过王离这般空前暴力。

“力拔山兮气盖世!我以前只道是话本,想不到看王掌门身体并不强壮,可是竟真有如此神力,当真是内功绝世啊。”

这一刻不知多少人如此想着,一个个看着王离无比敬畏,这王掌门,武功如此高,而智计这高也是几近鬼神。

今日听他谋划着减少各派损失,到此时,他们才知今日减少损失能减少多少,搞不好完胜都有可能啊,昔日偌大的嵩山派就这样完了?

“篷!”飞剑单纯而集中的直行冲击好卸开,此时整个石碑打着滚,又快又狠的砸将过来,左冷禅又身在空中,根本无从躲避,而若是被这石头正面砸上了,哪怕有着护体劲气,也要身受重伤不可。

左冷禅眼见情况如此,当即运转掌力,看准了大石来势,大嵩阳掌全力运转。

“篷!”左冷禅一击之下,石碑上半截炸开,他整个人也被石碑的冲击力直冲的在空中往后翻滚。“这王离,好大的力气。”

左冷禅一击将石碑破开部分,可是那石碑上携带的力量,只震的他手臂都差点要断开,手上肌肉筋骨此时已经受伤,而他全身运力,也要动腰腹之力,原本被封住的伤口,也在这一下中撕裂。

这时左冷禅猛的一惊,他们为了避免高克新等人纠缠,选择了跃起脱离,而跃起的瞬间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起跳,而现在这一个碑砸过来,将他砸开,那……

那接下来与他一同跃出房屋的其他几人掉落到旁边满是火焰的房屋岂不是无人帮他们灭火?左冷禅抬眼往王离看去,却见王离投掷完石头之后已经跃起到了树上,抓着一把树枝正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他这是要!”左冷禅一瞬间升起这样一个想法,王离分明就是已经盯死了他,在他眼中,只要没了他左冷禅,那些身上满是火油的人一旦落入火场,只要没人帮着灭火,几乎就是死人一个,俨然不需要理会了。

“砰!”两个呼吸后左冷禅自空中落地,急忙一阵寒冰真气挥洒而出,扫灭方圆两米内的火势。

不过王离也在树上完成了新一轮的抱元劲蓄势,只看他双手猛然炸开,空中阵阵厉啸顷刻间就已经袭来。

左冷禅听风辨劲,瞬间得出了三根树枝的目标,身子一转,只将长剑当成了小铠甲,主动撞向一个落点。

“裆!”王离射出的树枝瞬间爆成一片木屑,左冷禅的身体被冲得直打了个转,卸开力量时,正好让开王离另两根树枝。

与之同时,一旁的房屋中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来,接着天空窜起一个个火人,直窜到外边的火场中,整个人被火焰烧的不住在火焰中翻滚。

没了他灭火,其他几人内功虽然不弱,武功也高,可是在火场中浑身油火哪还有活路,只被烧的不住胡乱翻滚纵跃。

左冷禅听着心中一寒,而由于周围尽是火油,才被他扑灭的火此时又纠缠了上来,王离这次抬手又是一截树枝,不给他任何反应调整时间。

树枝杀不了他,可是却能将他困在火海内,让他无暇脱离火海。

“裆!”又是一声响动,左冷禅强自扑灭周围火焰,再次卸除了树枝的冲击,王离看着他几次以寒冰真气扑灭火焰。

这种大规模真气外放,哪怕是在天龙世界中也不常见,可见消耗极大,这一次左冷禅外放的真气已经势弱了许多,他的真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一旦真气耗尽,他和其他太保们无任何区别。

眼见如此,一截树枝再次携带着恐怖的破空之音射出……(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五岳联席议会

一阵冷风吹来,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片刻之间,点滴的雨水自天空下落,起初是一点两点,很快淅淅沥沥的响成一片。

宅院内熊熊火光到此时已经几乎快要熄灭,这时候雨水下落,火焰彻底被浇灭,此时的宅院,围墙尽倒,里边的房屋也是断瓦残垣一片。

围在院子周围的江湖群豪和各路掌门高手都是静静的看着不语,看着这场面,刚才嵩山派诸太保凄厉的叫声犹然在耳,左冷禅真气耗尽最终燃成一个火人的场面依旧持续震撼着。

五岳剑派的盟主,就这样死在烈火之下,昔日名闻天下的嵩山派虽然有几人“弃暗投明”,日后恐怕再也无法达成以往的声势了。

而这一切的主导者,正是近月以来声闻江湖的华山剑宗掌门王离。

看着昔日声势浩大犹如日月神教东方不败的左冷禅顷刻间亡于他的布局与谋划,简直毫不费吹灰之力,回想着他今日展现的武功,此时不知多少人对他心存无穷敬畏。

这最敬畏者犹以岳不群为最,这等武功手段,他心中的那点小心思算什么?

人心若此,当别人的能力比自己强上一点半点,就生嫉妒,而若是对方能力强大到天地之别,让人浑然看不到边际,什么嫉妒都无法存在,只有深深的敬畏。

左冷禅诸人覆灭,天空下起了小雨,众人静立不语,既不离去,也不说话,王离也只是负手而立。

过了一会,王离自树上跃下,然后走到院子中已经熄夹的火场中,众人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想要看他要做什么?

王离行到中间,然后将双手平伸到身前,紧接着竟是往四向各行了一个大礼,只此一大礼,引得各派掌门和江湖豪客个个骚动不已。

王离行礼完毕,然后对四周道:“苦苦追寻谋划多年,终于能使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能使友人大仇得报,此礼只为感谢各位相助,多谢各位了。”

众人这才知道王离这是谢礼,先是张金鳖向王离回了一个礼,紧接着整个气氛都被彻底打破,一个欢呼声起,紧接着整个院外的江湖客们都欢呼起来,山呼海啸的声音响彻整个浦湾小镇。

听着江湖客们的欢呼,远处浦湾居民们个个胆战心惊,都紧闭门户,生怕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强人也来找他们,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是有些多余,片刻之后,这一声声欢呼止息下来。

场中王离举起了双手:“各位朋友,今日大仇得报,将隐藏在正教内的恶人续除,乃是大喜的日子,今天晚上,我们不醉无归。”

“丁师弟,左冷禅等人虽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是毕竟是你嵩山派掌门,也是我五岳盟主,就这样曝尸荒野也不是个事,安排人与他们好好安葬吧。”

“王师兄仁义啊。”丁勉高呼一声,然后与王离拱手道:“师兄请放心,我会将他们尸骨收敛好,然后将他们所作所为刻在碑文上,曰后我嵩山上下尽以此为戒。”

王离话一出口,江将中不少人心还觉得不爽,只道太便宜,丁勉后话一说,却是各自点头,今日尸骨无存,日后更是要遗臭万年,这才是左冷禅此辈中人应有的下场。

王离微微领首:“各位,我们且回衡山庆功去,接下来三日,各位尽管吃喝,我华山派请客,酒肉管够。”

声音落下,众人顿时阵阵欢呼,这里汇集的人五岳剑派掌门和门内高手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各个帮派诸人,大杯喝酒,大块吃肉,正是他们所喜。

今日各自大仇得报,众人平了左冷禅又没损失人手,此时兴头一起,都是极高,一个个说些王掌门如何如何的话,然后便开始陆续离开。

这些人来时有着统一而大概的组织,回去时就是一盘散沙,各自分股燃起火把往回走,一边走着,还一边呼喝着。

诸江湖豪客和门人弟子走在前边,王离和各派掌门之类的高手走在后面,丁勉等人则安排人收拾残局。

“唉,王掌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已方不伤一人就覆灭了左冷禅一干人等,武功方略真是让人佩服啊。”

离开之时,王离与冲虚走在队伍的正前方,冲虚忽然对王离说道。

王离转头看向冲虚:“冲虚道长,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最不爽的一点是什么吗?”

这时各派诸掌门都走在一同,听着武当冲虚道长与王离的对话,一个个觉得颇为意外,王离竟是与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如此说话,直言不爽。

而听着这话,众人心中也是好奇,冲虚道长究竟哪点让他不爽?

“掌门请说。”

“道长最让我不爽的是说话做事喜欢拐弯抹角,对别人可以如此,对我这等明眼之人,这等说话只是徒遭人厌烦,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正是此理,不知道长以为然否?”

王离如此一问,不等冲虚道长答话:“道长有事就请直言就可,只要有道理,便是骂言也是无妨。”

“既是如此,各位掌门也多在,那冲虚就直言了。”冲虚道长回道,然后扫视周围五岳剑派诸掌门。

“各位,左冷禅虽然作恶多端,可是他在之时,无论如何五岳剑派还是一个整体,使得魔教多有忌惮,也与魔教有过不少争锋,此时他一死,五岳诸派群龙无首,接下来如何面对魔教呢?”

冲虚一言,顿时引起众人议论,这时泰山派掌门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以我看来,王掌门武功高强,智谋深远,当能担得我五岳盟主之位,各位认为如何?”

天门道人话一出口,王离急忙推却:“天门师兄这话且住,五岳盟主之位,王离认为实在没有必要,这个位置若叫人坐上去,容易滋生一个人的野心,我今日坐上去或许无妨,日后难免有后人中也生出左冷禅这样的人。”

“各位掌门,昔日五岳盟主一直是华山剑派,直到我华山气剑之争伤了元气,五岳会盟才叫左冷禅当上盟主之位。”

“若左冷禅未当上五岳盟主之位,他就不会生出此等野心,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也说不定,正是他当上了五岳盟主,而五岳盟主之权利又太大,如此方叫他生出了五岳归并之想,我认为,这一个位置不应该保留。”

“即便保留,权利也当大为削减,更多作为一个中间人角色,像左冷禅这等,只让一位师弟持着五岳盟旗就能肆意干涉他派内务,这等权利未免太大了些……”

天门道人说话时并未有太多的考量,只是今日看了王离的本事,觉得他极有能为,另外,破了左冷禅的阴谋,也对他泰山有恩,所以心甘情愿的推举。

不过他如此,其他门派和他门派内部人未必这样想,五岳盟主一个左冷禅就这样厉害了,而若是换了王离这等只手将其覆灭者来当盟主,固然不再畏惧魔教,可是五岳内部不知尊少人要提防他呢。

只看今日王离的手段,此等厉害,实是让人无比敬畏。

天门道人说完之后,除了陆柏之外,衡山莫大和恒山三定心中都是有些隐忧,可是此等形式,又不好反驳,哪曾想王离竟是直接推却,然后却是为他们考量,说出这等话来。

王离说这番话,顿时让他们心中生出一线愧疚,只道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旁的岳不群听着泰山派欲推王离担当五岳盟主,心中顿时五味陈杂,欢喜的是五岳盟主位重归华山,而重归华山,却不是在自已手中,只是他哪曾想到王离这样回答,顿时无比惊愕。

“中间人角刨”冲虚疑惑道:“若是五岳盟主只是个中间人,那各派岂不是一团散沙,群龙无首啊。”

“不错,若是如此,我五岳剑派岂非是各自为战,虽说守望相助,但是却难免有失灵活,说不定就会有被魔教各个击破之忧。”

天门道人如此说道,莫大等人心中惭愧,也纷纷附和。

王离心道,金庸世界的武林人士真是可爱,哪怕是左冷禅那等坏人,也是坏的可爱,比之温瑞安和古龙笔下描述的江湖武林,简直是童话世界,一个个如此天真。

“当然不会群龙无首,各位,我有这样一个提议,你们参考一下看如何?”

“日后我们五岳剑派不再设盟主,中枢首脑不再是一人,而是我们五派掌门或是能全权代表自已门派者,一共五人组成五岳朕席议会。”

“此议会专门负责决断和协调各派守望相助之事,除非一些特殊情况各派掌门和长老一齐到议会上提出请求,否则议会不涉及任何其他门派的内部事务。”

“而决断方法也很简单,各位,诸位在相关事务但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拿到议会上来提出,然后大家讨论,任何一项决断,都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准。”

“你们考虑看看,这种模式如何?我认为五岳剑派朕盟,朕盟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各派利益,单独将大权交给任何一个剑派都是不可,有大家都参与,方显公平。”

王离此话一说,诸位掌门都是眼前一亮,这却是个好主意。

第四十一章 想看看气宗君子有多能忍

“的确是好主意。”众人听着连连点头,王离继续说道:“五岳联席议会这一个议会一旦组成,就要长期保持,随时应对各种情况,所以当要有一个驻地。”

“另外各派当各自抽调一批高手和精英门人,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几只执行小队,随时听后联席议会的调度,以应各种复杂变化。”

“除此之外,各派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报来路和信息传递渠道,我们也应该联合起来,达成共享,所有消息和情报,都汇总到联席议会首脑处,由此以便决断。”

“这样,五人联席议会为首脑,统一情报来路为眼耳,执行小队为拳脚,各派本身为躯干五脏,信息传递渠道为沟通首脑、眼耳朵、拳脚、躯干五脏的媒介。”

“如此门派相对独立,但是在应对危机或者主动出击时都可共同进退一致,最大效力的发挥出联盟的力量。”

“你们不妨考虑看看,三日之后,我们再做决断。”王离说着,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各位掌门,数十年前我五岳剑派在华山与魔教有过一场决战。”

“那一场决战导致我五岳剑派各派失传了许多绝学,但是这些失传的绝学实际上并未完全失传,在我们华山有一处地方都完整的保留着,各位掌门若是有闲暇,不如到我华山去参详一二。”

“王掌门你说的可是真的?”王离话一说完,诸掌门先是为王离此前的话深思,考虑是否可行。而接下来王离说起各派失传绝学。众人顿时又惊又喜。急忙与他发问。

“不错,五岳剑派各派绝学,我华山有一处地方清楚的记录着,正是那一场大战所遗留。”

“太好了,定是那场大战之前,师叔和祖师他们已经觉得大战不同寻常,怕自己战死导致绝学失传,所以才留下了门派绝学。”

五岳其他各派掌门一个个兴奋的小声议论着。能寻回门派绝学,这可是大好事啊。众位掌门如此议论,王离心道日后你们去了华山思过崖就会知道此时猜想的错误。

晚上四更之时,众人回到了衡山,由于衡山城城门已经关闭,所以所有各派帮助掌门都是去刘府过夜。

回到衡山,王离并未立刻睡下。

房间里燃烧着火烛,王离正经危坐在一处书桌前,身前,岳不群略显拘谨的站在桌前。在一切其他人面前,他养气功夫都是足够。各类场合都能应对自如。

可是此时站在王离面前,他心下那点养气功夫却是有些不够了。

“坐。”王离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岳不群自到一旁坐下,王离看着岳不群:“你入门在我之前,我当尊你一声师兄,岳师兄,我今日此时叫你来只为几件事?”

“第一件事,华山紫霞神功虽算不得什么,但是为华山历代为掌门所执掌,昨日你既随封师弟等人回来,当是有所选择,岳师兄你是个聪明人,当明白我的意思。”

“这就是我华山掌门所掌的紫霞神功,岳不群在路上早就有所准备。”岳不群自怀中拿出一本书册,却是本线装古籍,正是紫霞神功。

王离自他手中接过,然后打开,随便快速打开翻阅了一遍,这书籍看起来很厚实,但是为了便于保存,实际上纸张是特制的,也就是说书页的纸张比较厚,里边并未有多少页。

王离大致翻阅了一番,便微微点头,对这本紫霞神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本紫霞神功王离只一翻开,看着上方风、火、药物等词语就明白这门内功与道家内丹体系极为有关联。

此书若是不懂这些的外人看了,那定是两眼一抹黑,没有一定的认知基础,捡到一本神功就来练,那可真是笑话一般,看都看不懂如何练?

只看经脉图,知道内气如何循环,可是他如何能明具体操作,别将自己练死了。

丹道术语之中,风是呼吸,火是心意,风火就是呼吸和用意,而紫霞神功中所谓的药物,乃是炼精化气后体内运转的内气,紫霞神功上乘功法就是以不同的风火将最初的药物一次次采炼以达更高。

王离在此书的第一页就看到了一句话“一转汤、二转丸、三转散、四转丹、五转饵、六转液、七转还。”

这句话后还有一话“一至四转为下手,五至七转为功夫,八转为结业,九转为全真大还之丹,乃叩先天玄牝。”

只看这一话,炼精化气所得内气实际上是为第一转,而通过紫霞神功的修炼,转出来的真气往后还有八层变化,九转方能功成,继而叩起先天之门。

而显然这本紫霞神功的极限是在第七转,往后八转和九转是欠缺,王离估计全真教的先天功恐怕是完全的九转版本。

“你现在是第几转?”王离将书一合,看着岳不群问道。

岳不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答话:“第四转。”

“呵呵,第四转,你执掌华山二十五年,你起码练了二十五年,你告诉我只练到第四转,还只是处于下手阶段。”

“岳师兄,你知道你为什么练了这么多年,只练到第四转?而且气宗历代掌门少有能成更高的?”王离一声冷笑,将书趴的一声丢在桌上。

“我岳不群资质根骨太差,自是比不得掌门天资。”听着王离的话,岳不群如此回道。

听着这话,王离又笑了:“你错了,大错特错,什么天资,紫霞神功给源于全真教的先天功的基础,是前七转部分,乃是道门绝学,对天资的要求并没有你想象那样高。”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你的心,我道门内功地心性极有讲究,我问你,你能静心否?”

看着岳不群,不等他答话,王离直接就继续说道:“你不能静,你表面上面色平静,可是这表面的平静世界上是强自压抑心中无数其他心思的结果。”

“你的面上越是平静,养气功夫越是足,你心中压抑的就越是厉害。”

“这一点,你和你的气宗祖师没有任何区别,简直是一脉相承,气宗诸人,他们心中该是何等压抑的释放,才会不顾一切的差点将整个华山派都给毁掉?”

“看似谦谦君子,一切全然不过眼,可是有恩你们不能记,有仇哪怕再小你都尽入于心,狠狠记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报出去,而且压抑的越很,爆发的就越是厉。”

“我看你此时心中就有着无数的压抑,各种纠结和矛盾,这些压抑和矛盾不去,你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紫霞真气的第五转。”

王离此番话只说的岳不群脸上紫气隐隐,他从未听任何人说过这等话,简直是要从根子中将他脸上的君子面具扒下来一样,这种直揭人心的话语,只叫他心中愤怒已极。

可是再如何愤怒,他也知自己面前的是怎样强大的存在,无论武功和手段都远不是他能比,他哪敢动手,只能将一切压下去。

看着岳不群如此,王离忽的起身,一只手瞬息之间消失,“啪!”

岳不群只觉眼前一闪,紧接着一股庞大的力量已经上脸,眼冒金星,头耳轰鸣,他整个人在这一巴掌中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醒过神来,王离已经站到他跟前,一只手瞬间已经要到他脸上,岳不群本能的一挡,哪知王离的手好似被抖开的长枪一样,肩膀微动,巴掌轻易改变轨迹直绕开了他的格挡。

“啪!”耳光再响,岳不群整个人直在地上翻滚了两三圈撞到墙根才停下来。到得墙根,岳不群惊恐的看着王离,刚才还说的好好的,现在就这样翻脸,怎么回事?

王离再次到达他跟前,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岳不群正要说话,王离一只手已经闪到他面前,“啪”的一声,没有太大的力气,依旧打的岳不群脑袋一偏:“因为我想打就打了。”

话才落音,王离曲指一弹,岳不群身体猛的僵住了,却是被点住了穴道,王离随即起身,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去,接连几个翻滚,好似踢皮球一样。

“岳师兄,你知道上次封不平为何手下留情,没有叫你死在那一招天外流星之下吗?”

王离再次站到岳不群跟前:“很简单,因为我知道气宗的君子很能忍,所以我想看看岳师兄这位君子剑究竟有多能忍。”

“事实证明,岳师兄果然是很能忍,强忍着不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强忍着做着自己不愿做的君子,能忍,忍了左冷禅二十多年,能忍,左冷禅没了,在我面前,你又能忍。”

“被我揭了脸上假面具也能忍,被我肆意踢打羞辱,你居然还能忍,师兄的养气功夫,真是叫师弟我倍敢佩服。”

“这样的容忍度,师兄不愧是气宗一脉的嫡系传人,深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道,不过这却让师弟我生出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师弟想看看师兄在师弟的这个奇思妙想下是否依旧能忍,师兄,想知道是怎样的想法吗?告诉你的话,你的养气功夫定然又可以更上一层楼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宁师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师弟想看看师兄在师弟的这个奇思妙想下是否依旧能忍,师兄,想知道是怎样的想法吗?告诉你的话,你的养气功夫定然又可以更上—层楼哦。”

王离这般问着,可是岳不群被他点了大穴,浑身都不能动弹,哪能回答?他笑着凑的更尽了些:“师兄,师弟可是仰慕宁师妹已经很久了。”

“什么?”岳不群先是—愣,紧接着脸上猛的红了起来。

“哈哈,师兄原来你也会动气啊,真是有趣。”王离呵呵的笑着,浑然不将他的生气放在眼中:“这说明师兄你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

“还不够,还不够!”王离自言自语道,然后继续看着岳不群:“宁师妹可是我华山—朵鲜花啊,结果却插到了你这团牛粪之上,这是令人遗憾。”

“不过鲜花哪怕插在牛粪上,依旧是鲜花,这么多年过去,宁师妹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半老徐娘,却也是别有—番风味。”

“师兄,不如我现在就将宁师妹请来,然后在师兄面前细细把玩—番,这样定然是更有趣啊。”

“咯咯咯咯!”地上躺着的岳不群满目尽赤,却是又惊又怒,浑身急剧颤抖着,只是王离打出去的柔劲之强,远超他的想象,他紫霞真气不住冲击,连动都不能动—下。

“哈哈,师兄的样子看起来很爽啊,不过师弟还不够爽。”王离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宁师妹毕竟年纪有这么大了,不比年轻时候。”

“这样把玩起来也不够尽兴,可是多谢岳师兄,竞还生了个美貌的女儿啊。所以不如师弟也将珊儿也—同请过来,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师兄,想想那种情景,哈哈哈……”

王离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地上躺着的岳不群眼睛,犹如疯狂的野兽—样,紧紧盯着王离,喉咙不住的响着,却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眉头—皱:“不过这样有—点不好,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宁师妹和珊儿她们以后定是活不成了,只把玩—次实在是太不够了,不好,不好!”

“所以得想个什么其他的法子,好像大明东边有个小岛国,那个岛国上对于有些事情极为精通,比如将两个正常的美人变成—只只晓得向主人求爱的的美人犬。”

“这个法子不错,—对母女美人犬,真是期待啊,师兄你啊待吗?到时候—定带给师兄你看啊。”

这回王离再看下去的时候,岳不群的眼中已经没有了野兽般的猩红,有的只是无尽绝望,只将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看着岳不群如此,王离心道我还有不知多少让你更加生气的法子呢?结果才说两句,就这样了,这让王离想起了某齐天大圣的名言:“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不过王离仔细—想,这岳不群心底积压的东西本就极多,在原书中本就是快要达到极限,结果空有如花美眷,竞是舍得给自己—刀,然后接下来整个人都开始疯狂释放。

由此可见他神经绷的本就是差不多了,都快要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今日再给他这样—来,也难怪有这样的效果。

略微思考,王离—指头点在岳不群喉部,这—击却用得不是寻常点穴手法,而是以他特有的手法封了岳不群喉部与声音相关的神经。

做完这—切,王离又—指点在岳不群身上穴道,岳不群的身子猛的—震,渐渐清醒过来,他微微活动了—下手脚,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能动了。

随着意识的清醒,—瞬间刚才那无能为力而被强自压到极限的怒火以更恐怖的势头烧了上来,直烧便他整个大脑,直烧的他再不能维持理智,—切的顾虑,—切的其他,都被怒火彻底烧尽。

岳不群的眼睛再次通红,脸上浓郁的紫色浮现,他猛的自地上跃起,绝望和愤怒—同爆发出来,那就是疯狂,他不管不顾抬掌就朝王离劈过来。

王离早有准备,挥掌就向他迎了过去,这毫无理智,直来直去的拳掌最好应付,就在接触的瞬间,他猛的—个牵引,带开了岳不群的掌力,然后抓着他的胸口朝着门外猛力就是—投。

“篷!”岳不群整个人似个炮弹—样被王离摔了出去,紧接着王离也电射而出。

“轰!”才—落地,岳不群翻身就起,朝着刚出来的王离抬掌就劈过来,看他满脸紫气,浓郁的仿佛要成—片实质,这—掌力量更为惊人,仿佛要有掌风要透体而出—般。

王离身子微微—错,让开了他这—击,只将脚放在他脚下—勾,再在他肩膀上推了—把,岳不群再次飞了出去,摔了个灰头土脸。

只是才—落地,他就好似个疯狗—样翻身而起,再次朝着王离扑过来,不过他若正常时候,施展掌法对王离或许还能有些威胁,可是失去理智的胡乱攻击,王离随手就让他再次抛飞。

“轰!轰!轰!”岳不群—次次扑击,只打的空气轰轰作响,脸上的紫气也是越发浓郁,仿佛要将上半身都罩进去—般,掌力—次次比过去更加凶猛。

连摔了四五个跟头之后,再次扑击出来的时候,掌力还未到,—阵淡紫色的掌风已经扑面而来,王离眼前—亮,让开他的掌风,再次将他抛飞。

不过这—次抛飞之后,岳不群却没再爬起来,只滚落在地,然后就躺在地上,—动不动。王离舒了口气,只是负着双手,静静的站在月下,过得—会,院外传来—阵动静。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来的却是林平之,刚才王离和岳不群动手的动静太大,王离看了他—眼:“师傅指点你岳师伯武功呢,你让他们都散去吧。”

林平之微微疑惑的看着岳不群躺在地上,并未多说—句,然后走到门外招呼着院子旁边被惊醒的封不平等人,—个个散去。

岳不群呆呆的躺在地上,仿佛没了神智—般,不过王离却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切本就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

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岳不群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疑惑的爬了起来,左右—看,怎么躺在地上?

他摸了摸脑袋,忽的身子—震,猛的恐惧的看着王离,—时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王离刚才说的每—句话,还有接下来的事情。

“恭喜岳师兄了,紫霞神功突破第四转,达成第五转,且试试你的掌风看看。”

王离与他淡淡说道,与先前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岳不群低头微微思考,脸上紫色—闪,抬掌往前—劈,无形的力量自他掌上冲击出去,只打的地上—片尘土飞扬。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如何也控制不了喉咙,发不出声来,王离眸光—闪,轰,仿佛—道无形的力量直击到他身上,他只觉喉咙处—阵电麻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不是傻瓜,尤其是此时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更为灵动,只听王离说话的语气,再回想着先前问他缘何只是紫霞神功第四转,而现在他的紫霞神功已经是第五转了。

仔细联系到前因后果,这位掌门师弟刚才那番话和行为,更似是为了帮他突破?

“你的紫霞神功之所以无法迈步第五转,真「展翅冇水印」实原因不是你真气不足,而是因为我道门功法极重内心,你心静不下来,太多的负担与纠结占用了你大量的精神。”

“这使得你对自身内力的掌控完全达不到更高层次所应有的水平,你平日里所能用的仅仅是你所能驾驭的部分,更多的不是不存在1只是你掌握不了,所以感知不到。”

“我刚才使你整个精神都化作了—股极端的怒意,虽然是愤怒,但是精神以愤怒而为—,这同样是—种心静,而在这之后,我让你将这怒火释放了出来。”

“随着怒火释放的,不仅仅是怒火,你过去心中积压的种种,也随着这—阵发泄释放了出来,当这些东西释放出来,不再挤占你的心的时候,你的精神就得到了解脱。”

“现在你感受—下,你的心和过去的不同,看是否足够平和安宁,你的精神是否比过去灵活,你感知你的真气,看是否比过去多出许多?”

岳不群略微威知,只觉体「展翅冇水印」内真气仿佛比过去增长了—倍还有余,体「展翅冇水印」内的真气犹如长江大河的流淌,尊体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而且自己内心竞是真的如王离所言,出奇的平和,更有—股难以言述的喜悦,这是解脱的喜悦。

而再想着过去很多事情,竞是只若—场梦幻—样,梦中种种皆是梦,而现在才是清醒,清醒了,梦中的东西自然淡忘,不再似过去那样,每每想着都使得自己痛苦不堪。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日日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岳师兄,好好记住这—句话,不要再似过往那样将自己弄的满身泥泞。”

“时间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明日早上再过来。”

王离摆了摆手,直往房间内回去,岳不群呆呆的看着王离,感受着自己心绪的平和,还有因为无数痛苦消失所带来的解脱喜悦,刚才的—切,简直是做梦—般。

“掌门,那师妹……”

王离大笑道:“我王离是何等人,天下间无数更好的女子,但我所想,谁人不可得,岂会看上宁师妹,宁师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王离的话—说完,忽然动作—滞,转身看过去,院子大门外—个美妇刚刚进门,原本尽是关心的神色此时已经凝在了脸上,紧接着—张俏脸转为无比的愤怒。

“岳不群。”

宁中则怒喝道,她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似是有打斗,而这院子里除了王离和她师兄岳不群还有谁?

如此想着她—片关心前来,结果跑过来竟然听到这样—番话,只好像是岳不群似是为了什么目的要将她送给王离,王离不收,劝他自己留着—般。

王离看着岳不群,心道你自求多福,进门后,只将门—关。

第四十三章 唯有你有这潜力

覆灭左冷禅,华山派同时宣布新任掌门,大庆三日,金盆洗手如期而行。

关于五岳联盟再立之事各派掌门虽然觉得可以,但是一个门派显然并不是掌门能完全决定,像衡山派、恒山和如今的嵩山三派自是无异议。

像泰山派门派内的长老却不少,甚至有掌门的师叔辈的存在,所以并未一时决定,决定先回去商议一番再作决定,但是实际上泰山三位天字辈的道人都已经意动,回去多半能通过。

如是,五岳各派决定一个半月之后,齐聚华山,参研失传武学之外,也是重新会盟,正式订立盟约,然后就各自回山,冲虚道长等人眼见五岳再次会盟确定也相继离去。

在衡山盘恒数日之后,华山派也离了衡山,诸人重返华山,不过王离在中途却是离了大队,与他随行的还有岳不群。

离了衡山之后,王离直引着他日夜快马骑行,中途路过福威镖局的分局都可有马替换,如此四日之后,他们已经横贯数省进入到江浙之地。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天上午,两人的马匹在一处宽阔的水面前停了下来,王离自马上跃马而下,往水面上看去,这个世界的西湖就已经在眼前了。

杭州的西湖王离在物质界面也到过,此时王离眼前的西湖,在大体上和物质界面现代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没有大量的现代建筑。更没有无数游人。站在西湖边上。清风徐徐,左右尽是青山碧水,这样的感受是在现代西湖所不能得的。

“下马走一段吧,我们就快到地方了。”

岳不群也跟着下马,这几日两人连夜赶路,路上几乎没说任何多余的话,王离的所作所为,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知道王离带着他这么急来杭州做什么。

“岳师兄这几日定会很疑惑,想我们离了衡山,不回杭州,为何这么急着来杭州?”

“确如掌门所言,不过我想掌门定是心中有着大谋划,就好像这一两月之间一样。”岳不群如此说着,抬眼看着王离脸上神色。

如果刚开始选择回衡山,他心中还是坚忍,而接下来见了王离如何覆灭左冷禅,他心中就是敬畏。那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差距。

而有过那天晚上的事,王离通过极端手段。去了他心中积郁,解了他心结,使得他武功更上一层楼之后,敬畏更不知增到什么地步,而在这同时当真是心悦臣服了。

“不错,这也是我带你出来的原因。”王离点了点头:“我接下来这一路,就是想让你涨涨见识,给你开开眼界。”

“一个人的成就,与他的器量、眼界是极有关系,一个普通的老农,他再会种田,可是只盯着他自己一亩三分地是永远成不了气候。”

“而这个老农的两个儿子,为了这一亩三分地如何分如何种而不住争持,甚至自相残杀,这更是不会有大出息,昔日的华山剑气两宗,就是这两个没出息的儿子。”

“岳师兄,你可知我为何要帮你去了过去的心结,排谴过去积郁,帮助你突破紫霞神功?然后再带你出来?”

“因为我认为你是目前我华山我们这一辈中唯一的可造之材,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那等人,也就能当个门派长老,分管些杂事,作为武力震慑而存在。”

“可是你不同。”王离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岳不群。

“我认为,从现在起,只要我愿意教,你也愿意学,虽然可能永远无法达到我的高度,但是绝不会逊色于武当冲虚和少林方正。”

“在我的计划中,我华山的未来甚至是要超过如今的少林和武当,这样一个大门派,需要一个有着足够能力的人来管理,目前看来,整个华山派,这一代也就唯有岳师兄你有这个潜力。”

“武当冲虚、少林方正,管理门派,我?”王离一番话,岳不群心下顿时激动不已,若王离与他初见时王离说这话,他只会当笑话听。

可是现在见了王离层出不穷的通天手段,他心中已然无限敬畏,如此王离说出来的话也就格外有分量。

而王离将他与武当冲虚和少林方正相提并论,只这份看好和欣赏就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而是言之凿凿的说欲培养他,他只要愿意就可以达成,而此时已经是在做了,这直让他心中无形中生出一种感激。

冲虚和方正那等地位和名望,实是他做梦都想达成的东西啊。

“掌门,我真的能行么,这,华山有掌门管理,哪还需要我岳不群。”

听着王离的话,岳不群反倒是有些不自信,他并非那等未经世事的少年,二十五年前他自师傅手中接下华山派这个烂摊子,曾经也是雄心壮志。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摆在眼前,二十五年后,他武功进展有限,江湖名望也就是个不值钱的君子剑,而华山派在他手中和二十五年前并未有本质变化,支撑着整个华山派的还是只有他和师妹两人。

至于华山弟子,靠着气宗理论学出来的弟子,在没有几十年内力之前放在寻常门派中可以,但是在五岳剑派的层面,那几乎是不堪用的杂兵。

武功不成,华山派多年来几乎无有大发展,左冷禅步步紧逼,而他几乎毫无办法,如此种种,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庞大的压力,甚至压的他背叛气宗理念,学了剑宗的夺命三仙剑,而学了夺命三仙剑,体会到剑宗剑法的犀利之后,他更是将救命稻草放在了剑宗剑法的源头辟邪剑法上。

这种将希望寄托在“神功绝学”,希望“神功绝学”来改变一切的想法。本身就是对自身的不自信。此时王离这样说。也难怪他这样回答了。

王离摆了摆手:“我的武功和能力,你已经看到,而哪怕是平之那等公子哥在我手中都能成才,未来甚至可成大器,岳师兄你好歹也干了二十五年华山掌门,你难道会不如平之?”

“至于门派的管理,我并不想插手太多,身为一个掌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制定好一个可以良好运转,能使门派不断壮大的门派规矩,然后在大事上做好决策,为门派发展指引方向就足够。”

“真正的管理,还是要分派下去的。”

“否则单纯靠一个人,是管不了了大派的,你过去的那种模式,不是我说你,就是连三流帮派都比你能。”

“我给你分析看看,一个大派。究竟有多少事物要管理,要有多少个机构。第一,财源部分,没有钱,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何况整个门派日后成百上千的人呢?”

“我看过往的华山派在财源方面有着大不足,我问你,你昔日的财源是哪些?”

“我们在华山下有千余亩良田,租佃出去,每年能收不少租。”岳不群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千亩良田?只收些租,能有几个钱?”王离看了岳不群一眼:“没其他的了?比如说镖局以免被陕西各路绿林山寨抢掠,每年拜华山给的孝敬之类,又或者地方上小帮派寻求靠山,每年也会孝敬不少。”

“没有,我华山派不缺那几个银两,靠收租维持就绰绰有余,不需要那些钱,所以他们来拜山,我都没收他们的?”

“没收?还应该?”王离看着岳不群:“为什么不收,你知道你不收这钱意味着什么吗?”

“我告诉你,这是江湖规矩,你不收钱,你觉得你就是君子了?那可就错了,你若不收,其他门派收不收?他们还是要收的,你当了君子,人家称你一声君子剑,他们算什么,他们全是小人?你这件事一做,其他门派哪个不对你有芥蒂。”

“这是第一点,就这么一点,除了恒山三定会敬重你之外,其他门派表面上因为你是华山派的掌门得尊重你,背地里不知将你骂成什么样,三个字,伪君子。”

“而且那些镖局和你寻求你为靠山的帮派他们明面上因为受了你的利,得捧着你,可是转过身去都会笑话你,还要道你傻。”

“你没收钱,保护关系不明确,他们还不大放心你,你今天为他们做好事,下一次还会不会做,他们觉得不收钱就没保障啊,还得提着这个心,甚至有些人还会怀疑你是否有图谋,更有升米恩斗米仇者。”

王离看了看岳不群的脸色:“你还别不信,你碍于自己正派的面子和自己君子剑的名声不收这些钱,平白帮人做好事,可是你在江湖上地位如何?也就是个空头君子剑的称呼而已。”

“刘正风的场面你看到过吧,他这些钱该收的没少一分,只不多拿,全凭人家自愿,人人就觉得他好了,他开个金盆洗手大会,大半个江湖都给他面子,你做了这样大的好事,你开金盆洗手大会,会有这么多人捧场吗?”

岳不群默然,刘正风摆出的这个场面,他在去之前想都没想到过,一人的影响力几乎涵盖半个江湖,这是何等的影响力,他若有这影响力,还怕左冷禅?

“再看看那些镖局跑你这拜了山,分文不花,一路上的各处山寨碍于华山派的厉害,镖局即便不拜山,不给孝敬,他们也不敢动,你若收了钱,那些山寨还好受些,你分文不收,还害得人家少了孝敬,这算什么?”

“别看那些绿林山寨弱小,可是数量多,而且消息一传,全天下都知道你。”

“你这种做法没落到了多少好处,反而是将江湖上正派和绿林两道给得罪了个遍,这种情况下,你想结交谁啊?你二十五年时间的结交,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影响力?”

“别看你得了个君子剑的名声,人家称呼你这个名称的时候心底都得加个伪字,而事实上这确实没说错。”

听着王离的分析,岳不群的脸上颜色不断变化,然后叹了口气:“掌门说的是!”(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不存在任何人配当我对手

“好,接下来我给你看看收了钱的好处,我告诉你,人与人的关系,从来不是单方面能建立起来的,你给他们做好事,这就是单方面的给予,有些人或许会回报,但是更多的人是绝对不会,甚至起反作用。”

“像当地帮派或者各路镖局,他们给你送钱,那是求着你收,你收了他们还得高兴,还得感激你,就像林震南当初为了将镖局打入四川,听到余沧海收了他的钱,他不知多高兴?”

“就这样,他们求你收钱,你收钱办了事,他们得到了好处,如此互惠互利,可是今年归今年,明年归明年,今年你收了,明年若是不爽就可以不收。”

“但是你若不收,他们怎么办?他们依托在你收钱给予的保护,明年还有没有?”

“所以,他们怕明年你不收,还得小心伺候着你,你若说什么话,只要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只管找他们,他们绝对会给你办了,你看看,什么叫影响力,这样一来二去,这影响力不就出来了吗?”

“而随着时间日久,关系也会越发稳定紧密,而且是以你为首的。”

“与你这种往来的势力越多,你的影响力就越是大,在这个时候,你还可以再收他们家中一些资质还可以的子弟为徒弟,这样无形中,他们就与你是一体,华山的势力自然得到拓展。”

“而你这种不收钱的情况,你今年不收,你明年再不收。很快就会形成规矩。到时候想收你都开不了口。为什么开不了口,全天下都看着你,而你得了个君子剑的称呼,你都君子了,还好意思收保护费?”

“另外,华山有一千多亩地,银钱确实够你用,但是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够用,你未来够用不够用,想要发展门派,就靠那些钱?”

“那是做梦,你知道少林有多少人吗?少林寺僧兵三千,僧兵三千啊,除了习武的,还有许多只学佛法的僧人,零零总总,多少张嘴巴要吃要喝?一千亩地产出的粮食全给你。你能养活多少人,何况只是收些租。”

“除了这些。不时办些大酒宴,请请客,这也是拓展影响力的方式,今天我们请了他们,来日他们也请我们,一来一往,关系就有了,可是像刘正风这种规模的酒宴,给你摆,你有钱能摆的出来吗?”

“还有什么叫做仗义疏财懂不懂?看过《水浒传》吗,晁盖有多大的本事啊,就个仗义疏财,就有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愿意尊他大哥,没钱,你想仗义疏财都没资本,给不了人家好处,你凭什么当大哥,你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所以,对于一个门派而言,钱财是极为重要的,只嫌少而绝不能嫌多,你若钱够多,哪怕就是培养不出好的弟子,你去江湖上结交招揽一些没有门派,武功还过得去,你又看的过眼的好手加入门派又何妨?”

“有足够的好处与他们,又有大派的武功可传,我想有不少人是绝对愿意加入的,昔日嵩山派十三太保足足有一半是外来招揽,否则以嵩山派的根基,哪来这么多高手?”

王离的话,一声声说到岳不群的心中,只说的他脸上颜色不住变化,最后眸中露出恍然之色,当下与王离拱手一礼:“多谢掌门教诲,这些事情,若是掌门不说,岳不群怕是一辈子也是不会知道。”

“不瞒掌门,我往日做下那么多好事,那般放下身段去结交,可是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成效,最多也就是个熟人。”

“当时我就想,我为他们无偿做了这么多,可是他们与我的关系却并不大好,反倒是他们与那些收了他们钱的门派更加亲近,当时只是想不通,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可是我是君子剑,怎能做这等事情?”

岳不群叹了口气,自嘲的笑道:“后来我也想,既是不收钱还不如收钱,那就收钱,可是当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除了过往不收钱,今年不好意思提起之外,也确实被江湖上君子剑的名声所累,想收却不能收啊。”

“哈哈,这些事都是过去,此次我们办完这一路事情之后,华山上定是会有许多镖局之流等着,新的规矩确定起来就行了。”

“好,一个大派必定是要有稳定而且足够的财源,否则必定是不能做大,左冷禅这等除了收保护费之外,还搞灭门硬抢,这些我们是不能做的,但是我们却可以以其他方式获取财源。”

“我在来衡山之前,曾经拿出一大笔钱投注在林家,日后有着十省分局的福威镖局将有五成是我华山的,仅仅是这一项,每年就能获利无数。”

“而日后,这将仅仅是我华山的一个财源,财源多了,就必须有人管,日后要专门设置相关部门管理。”

“除了财源,第二个是门派的另一个基础,那就是人才,这些人才如何来呢?像岳师兄你,听说你门下唯一在武功和结交上有些天赋,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令狐冲是你捡来的,其他弟子呢?”

岳不群略微想了想:“多是些收养的孤儿,少数是华山山下的贫苦子弟。”

“收养孤儿,这样捡人才如何能捡到好苗子?你知道少林和武当是如何的吗?武当和少林的基础武功是公开的。”

“少林和武当山下,周边县区的农夫、樵夫都有习武,他们的子女也多半如此,因为谁都知道,只要练好了武,就不用当农夫了,可以成为少林和武当的门人,可以出人头地。”

“这样的好处是他们想要收徒,只在山下走一圈,直接选取资质最佳者就可。再加上他们名气大。更多的人慕名投师也是正常。”

“如此优中选优。像令狐冲这类人才,甚至更优秀的人才,他们要多少有多少,你这种捡弟子如何能发展一个好的门派?”

“不过这事现在也好解决,福威镖局势力辐射十省,我们若是需要,可以由福威镖局选取有些资质的优秀少年送上来,然后甄别收下。”

“将福威镖局置入门下还能这样?”

岳不群听着。心道王离在到衡山之前,就已经是在未来华山成为一流大派布局,而且布局如此深远,又是财源,又是人才来源,只是如此一想,难怪说他过去经营华山连三流帮派都比不上。

“当然,不仅能这样,日后我华山弟子还可以去镖局中历练,一些没有太高天分的弟子。学不了高深功夫,完全可以发往镖局去给他们个出路。”

“这是第二个机构。华山派必须有选拔人才的机构,以及一整套选拔考核模式。”

“第三个,信息传递,这个部门福威镖局也很是厉害,尤其是信息传递,这一部分福威镖局的飞鸽传书网络绝对比起左冷禅还厉害,你想象看,福威镖局有十省分局,日后做大还能更大。”

接着王离又将一个门派的各个其他部门一一详细解说,只说的岳不群目瞪口呆,在过去,他哪想过这些,而王离说的越多,他就越觉自己过去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王离的话只让他觉得自己完全不明白一个门派如何维持经营。

“一个门派大体架构就是这些,而这些架构的每一个部分都需要有合适的人去管,最后在这之上,还需要有一人能够协调管理整个门派各部分运行,我称之为总经理或者总执行官,便于理解,你觉得是管家也可。”

“岳师兄,这个人我嘱意是你,所以我这次才带你出来,手把手的教你,让你长些见识,让你脱出那一亩三分地看到更广阔的的天空,我希望你能胜任,否则,我也只能找其他人了。”

“总经理、总执行官、管家?”岳不群先前听王离说那么多机构,他只想王离日后随便分他一个部分主管都觉不错,完全没想到王离竟是真的如先前所言那样欲将整个门派交给他管。

虽说不是掌门,可是实际履行的是掌门的职权,而且日后他手中的不是他昔日手中的华山派,只听王离刚才一说,和如今已经打下的基础,他就知道未来华山起码也是少林武当一级,而听着谋划,甚至会远远超出。

王离竟会这样信任他,将这样一个门派交到他手中给他经管?这几乎让他不敢置信,他犹疑道:“掌门,你如何这般信任我,可是我是气宗的人,曾经是剑宗的敌人啊。”

听着岳不群的话,王离猛的看着岳不群:“岳师兄,请你记住,从今往后,华山再没剑宗与气宗之分。”

“离开衡山前我曾经说的很清楚,华山未来弟子的大体培养模式,内功始终不能放下,但是前十年重在打磨弟子的剑术和身体基础。”

“他们的修习以我改编修正的华山剑术和基础锻打身体的法子为主,第一个十年,我华山正式门人的实际战斗能力就要胜过其他门派培养了二十年的弟子。”

“第二个十年,只要达到相应水平的,那将是更高深的剑法和内功的进阶,第三个十年,剑术有了二十年的磨砺,已经很难往上走,实力的增长更多就是磨砺内功了。”

“这种方式,剑宗的先发优势和气宗的潜力完全结合起来才是我华山的道路。”

“至于信任不信任,敌人不敌人,敌人又如何,岳师兄,这全凭你的意愿,若你不想与我为敌,那就不是。”

“而你若想与我为敌,那么你我就是敌人,不过不是我小瞧你,岳师兄你再过一百年,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恐怕都难够得上一个手指。”

“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你绝对不愿与我这类人为敌,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不仅是你,哪怕是整个世界内,都不会存在任何人配当我的对手。”

“像左冷禅那等人和势力,我伸伸手指就能推翻他,哪怕是日月神教,我若真想动他的脑筋,你信不信我一个月内就让他崩塌大半,不过如此罢了?”

说这这话,王离身上自然间流露出一股气意,那种强大的自信只让岳不群震撼信服不已,心中对王离的话无有半分异义。

他亲眼看到了左冷禅如何覆灭,刚才又听到了王离在此同时已经为华山打下了无比坚实的基础,而此时的华山派在江湖上更远不是他手中的华山可比。

王离让整个江湖看到了他的实力和影响力,更是揭发左冷禅,为整个江湖多数帮派完成报仇,有着王离在的华山派,此时简直是如日中天。

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达成了,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王离展示在世人面前的那是通天彻地,他有什么资格与之为敌?(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脑子有病和下面的心病

两人牵着马,不时绕过一片树林,到得一片清净之地,但看远处一道长堤将湖水阻隔,近处梅树成林,可惜不是冬日,所以没有梅花,不过饶是如此,这处却也显得清静幽雅,重重梅林之中,一处宅院已经若隐若现。

“好个清雅之地’掌门此行来见的人想必是也是风雅之人。”

岳不群平日有君子之名,却是武林中少有几个读过书的,虽说他肚子里的货连秀才都未必能考上,可是平日也爱书生打扮,也爱附庸风雅,而这一点,也使得他将自己高看一眼。

“风雅之人有之’还有一位曾经江湖的最顶级人物也在这里。”

“曾经江湖最顶级的人物门……”岳不群疑惑道,王离点了点头:‘不错’此人名为任我行’岳师兄可听说过。”

“什么门昔日魔教教主任我行?”岳不群惊呼道:‘传闻魔教教主任我行此人野心勃勃’可是不知为何忽然销声匿迹,魔教教主一夜之间换成了东方不败。”

“江湖中人都猜测他被东方不败杀了,想不到竟会隐居在这处清雅之地。”

“哈哈’隐居?”王离笑道,然后摇了摇头:‘任我行这头老疯狗没咬够人怎么会选择隐居门岳师兄’就在远处不远的庄园下边有一个地道直通西湖湖底,任我行那老疯狗在湖底可是被锁链套了快十二年了。”

“什么’任我行一直被囚禁在这里门东方不败当上教主,为什么不杀了任我行?而是要将他囚禁,难道不怕他有一日出来……”

岳不群猛想到了什么,忽然睁犬了眼睛:‘掌门你要将任我行放出来?”

任我行在西湖湖底被囚禁了十二年,若是放出来,岂会不去找东方不败报仇,那任我行是昔日魔教教主,身怀吸星大法,武功绝世,说不定此时魔教内部还有日部,一旦出来,魔教你耳就要陷入内乱了。

而接下来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之争,无论谁胜谁负,对魔教的损失必定是无比巨大。

如此想着,岳不群忽的想到王离说一个月内要将魔教崩塌大半,此时想来,若将任我行这头被王离称呼为老疯狗的任我行放出来,可不正是将魔教崩塌大半门

此等手段,此等谋划,仿佛随便手指一动,天下江湖就要翻天覆地,岳不群只想着就感觉身心颤栗不止啊。

“放他出来门”王离笑了笑:‘这老疯狗这么多年不见天日’可是要更疯了,放出来胡乱咬人怎么可以,等会你且看着就是。”

说着,两人已经行到梅庄大门之前,岳不群抬头一看,上面正写着梅庄两字,字迹颇为不凡,下方还有提笔人的名字虞允文,这人名字没听说过,但是那两个字当真是不几口

“你去敲门!”王离对岳不群吩咐道,岳不群走到梅庄门前,拾起大门上的铜环拉起,然后叩下三产,然后退在一旁静候。

过得一会,梅庄的大门缓缓打开,然后出来了两个家仆打扮的老者,岳不群微微一打量,这两个老者的武功却是不低,比之丐帮昏帮主张金氅都不差,可是却是执如此贱役,给人看门,不过仔细一想,这梅庄中囚禁着昔日魔教教主任我行也就不奇怪了。

两位老者一出来,目光就落在王离身上,此时王离羽衣星冠,打扮气质极为不俗,哪怕压抑了自身气势,可是举手抬足那股韵味就让两人动容。

再看一旁岳不群,岳不群仪表堂堂,一身青山书生打扮,虽比不得王离,但是这么多年华山掌门做下来,再加上解开了心结,紫霞神功步入第五转,身上也隐隐带出一股玄门道气,也是不凡。

乍看之下,仅仅是气质衣着,而仔细一看,但见两人神光注注,可是太阳穴却并不似寻常江湖高手那样凸起,来此地拜访的多半是江湖中人,显然都有武功。

如此这两人所显的无疑是身怀上乘内功,修为不俗,又或内功堪入化境,登峰造极,后者在如今江湖几乎不可见,那自是前者,而能身怀上乘内功者,在江湖中无一不是威名赫赫,身份不凡。

眼见如此,左边的一位老者迈前一步:‘不知两位贵客高姓驾临梅庄不知有何贵平门……”

王离左右扫视两人一眼,目光间无形的压力只让两人不敢正视,瞬间更生出自己全身被看透的感觉,如此,王离才道:‘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江南四友’就说有人来给他们治病。”

“治病门我家几位主人无病,两位若是无有他事,请恕我梅庄向来不见外客。”另外一位老者眉头一皱,抬手就欲关门。

“慢!”王离制止道:‘你们四位主人的病可不是寻常的病’你们不知,但是你若说与他们听,他们定会明白。”

“他们的病有两处’一是脑子有病,二是下面的心病,此病外人无解,而我却能一并与他解决,你就这样去告诉他们他们定会迎出来口……”

两位老者相视一眼,这话若是其狸叉说出来,只怕他们立刻就要动手,什驾舾子有病,你全家脑子有病,不过王离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似乎也并非来找茬,说话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之意。

略微思考,其中一位老者微微拱手:‘贵客请在外稍待’我这便去通知,若是几位主人愿意见你们我再来通传。”

王离微微领首,然后便在门外负手等待,回想着刚才的话语,什么脑子有病,那是他们吃了三尸脑神丹,脑袋里有尸虫,而话中隐含的意思,无疑是知道他们是日月神教的人,而三尸脑神丹何止是‘病”呢?

江南四友隐居在此,就是图的隐居,而若是他们的身份被暴露,那可是大龘麻烦,而最大的麻烦无疑是王离说的心病。

所谓心病就是西湖湖底那头老疯狗任我行,他们的身份在江湖暴露,正教高手云集杀过来,而他们却看管着任我行,这事一发生,那何止是一般的麻烦门

而王离知道任我行在此,若是稍稍富扬,好叫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中昔日的死忠知道,那后果一样不堪设想。

无论是以上哪两样,都捋会破坏他们的看守任务。

他们看守任我行本是图个清静,可是也只有看守上了才知道这任务的担子有多重,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大祸患。

若真的如此,来日端午怕是上黑木崖都得不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那药物发作起来,那可是生不如死,短时间内只是痛苦,到后边更是会疯狂。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梅庄里边先前那位老者急忙走了出来,却是拔囘出子一柄大刀,煞气腾腾,门口另外一位老者看着这情况,屈指一弹,长剑就已经在手。

随即院内假山内走出了打扮各异的四人,一人持琴、一人持棋盘、一人持笔、还有一人持剑,王离只看兵器就知四人是谁,他的目光落在为首之人身上。

为首的为黄钟公,一身修为不凡,他身上怀有此次王离到梅庄来刻意寻求的一门绝艺,那就是七弦无形剑。

所谓七弦无形剑就是借助琴弦施展的一门音功,王离对这类音功绝学可是心仪已久。

自小看了武侠电视电影,无论是电影仙鹤神针中那惊天动地犹若仙神争锥,江湖人知道了都要远远避开四丰里的绝战,还是天魔琴的天龙八音都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映像。

而金庸世界的音功虽然远不及电影中仙鹤神针那般夸张,可是却也是虐菜奇功,只要内功足够高,碾压内功低上一筹的人无商量,更恐怖的是群体攻击。

说的清楚点,那就是有了音攻,杀起杂兵来就好似玩四鹏q口~q带了六把狂战斧,一击满屏幕的杂兵都得死个精光,是很夸张的一门技能口

倚天世界中金毛脾王除了七伤拳能打七重不同劲道变化万方之外,真正让他出名的是他的狮吼功,靠着这招狮吼功,一切功力不足的杂兵碰上了他都是一吼死上一片。

与他对阵,管他百十人上场围攻,他一声吼过去,除了几个高手能站的住之外,其他人直接就得趴,金毛狮王的威名正是在这不尽‘杂兵”上铸就。

这等强大的技能,王离如何不心仪呢,他正是想借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来窥视音功奥妙,更何况七弦无形剑本身的力量就颇为奇妙,这门音功攻的不是人,而是攻对方的内力,号称对方内力越强,其能发挥的影响力越是厉害。

而梅庄的四位庄主不仅是黄钟公修为不凡,其他几位也是各怀绝艺,哪怕剑法都是不俗口

令狐冲自学成独孤九剑在江湖中对阵乐厚那等成名高手都是轻易战胜,可是面对这四位庄主,丹青生能挥手出剑气,剑法较招黑白子竟是能与他对战四十余招,最后即便能胜,也是对方死自己伤的局面,由此可知他们的厉害口

眼见梅庄中六位高手,齐行快到门前,一瞬间竟成剑弩拔张之势。

王离视之淡然,岳不群却是神光一凝,以他的眼光看,门口两个看门的老者实力就是不俗,而自庄内出来的四人,修为一个比一个高。

以他现在的实力,若单个对打,其中三人都不足畏惧,也就为首的老者不敢言胜,可是一来就是这么多叮),那他可就不够打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梅庄之中,竟有着如此之多的高手,仅仅是这一个庄子的实力,就足以轻易覆灭昔日五岳剑派中除了嵩山外任何一派了,日月神教的实力竟是强大如此口

只是想着这里囚禁着任我行,岳不群自是心松一口气,这等重地,自是要派教中高手守卫,显然并不是日月神教高手真的多到满天飞,否则五岳剑派早就被灭了。

而这时他再瞧着王离,王离气定神闲,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么多高手心怀敌意而来,心下也自然定住。

第四十六章 “盖世神功”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将头看向天空:“师兄,你看天上那只老鹰好生威风,我瞧着挺不错的,不如将它打下来,然后以熬鹰手段驯服,日后闲来无事用以打猎着玩却也不错。

“老鹰?”岳不群抬头看着天空,心道王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抬指往天空虚点,—瞬间整个精神猛然高度凝聚,随即激荡出—股无比凌厉的冲击犹若利剑直指视线锁定的目标。

只看王离双目仿佛射出数尺毫光,紧接着飞翔在高空中巡视大地的老鹰猛的好似被—根有形的箭射中了—样,身子忽然—震,然后再也维持不住滑翔之姿,直直就坠向—旁梅林。

“什么!”“怎么可能?”几乎是—瞬间,整个梅庄看在大门前的持剑老者和正要赶到门口持刀老者以及梅庄四位庄主,甚至是岳不群都是目瞪口呆。

飞的那么高的老鹰,就是持引射,箭头头未必能射到那个高度,眼前这位年轻道人,随手—指,“隔空指力”竟能达到那等高空将—只鹰击落,还叫它只掉落而不死,这是何等武学境界?

“岳师兄,快去将那只老鹰接住,叫它摔死了那可怪可惜的。”众人无比震惊中,王离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样,与—旁岳不群说道。

岳不群脸上此时依旧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他原本猜测王离武功极高,但是却想不到竟能高到这种地步,如此境界,简直是让寻常武者绝望啊。

他好不容易突破了紫霞神功第四转,到达第五转,终于能够发出剑气,自以为修为此之哪怕当日左冷禅也差不多,已然快要进入江湖顶级高手之列,只道离王离差距已经不远。

可是现在看起来,什么叫做差距不远,简直是遥不可及啊,这时再想着王离练的是先天功,指不定早已经八转九转,快要大成,而他紫霞神功练到顶点才是七转,他自已本身才第五转。

如此想象着紫霞真气每—转的真气变化和真气量的不同,岳不群俨然看到了—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他都五十多岁的人,这么多年练下来,还多亏了王离的帮助才入的第五转,而月是往后,每—转的难度就越知……

先天功的第九转和最后—步入先天,那真的是人能达到的么?

岳不群如此震惊之余,脑子想都没想,脸上—抹紫色闪过,足尖—点,已经电射而出,大大袖飘飘,犹如—只大鸟—样横掠五丈,然后又在树枝上轻轻—点,整个人猛地弹向高空,将坠落的老鹰接在手中,然后整个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梅庄众人正为王离的“绝世神功”而吃惊,紧接着又看岳不群如此轻功,也是超出他们不少,功力显然也是不凡,只怕日月神教左右二使也未必能及,当下又是吃了—惊。

这两人之中,光是听从吩咐去接那只老鹰的就不知能让他们多头疼,而那—指将高空老鹰打下来的人,怕是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瞬间,江南四友和他们的两位仆人都是冷汗淋漓,不过老大黄钟公终究沉稳些,很快就明白刚才这—指是在给他们展示实力呢。

既是展现实力,而不是直接对他们动手,对方显然不是为了杀戮他们而来,而是另有所谋,不过所谋若是他们不应,那结果可就不好说。

“黄钟公领江南四友恭迎贵客。”

“掌门,你的鹰。”岳不群将鹰交到王离手中,王离接过老鹰,随手—抚道:“这鹰飞在天空神骏威风之极,若是养成—条狗,却也是无趣,还是放它回到天空去吧。”

说着,他捧着赢,驱散了刚才那精神冲击给老鹰的脆弱精神造成的影像,只将老鹰往天空—抛,老鹰猛的扇动着翅膀,惊恐的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竞是不敢高飞,直接穿过树林,遮掩着远去了。

“恭迎贵客,持着武器来恭迎的方式倒有些特别,以前从未见过,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黄钟公听道,什么传说中的下马威,你这是给了我们—记出门威,当即连声不敢,又道:“我们兄弟四人最好琴棋书画,刚才正在家中相互探讨,不想贵客远来,连手中的琴棋都未放下,就出来,贵客千万不要误会。”

“先前听得那位朋友称贵客掌门,却不知掌门高姓,黄钟公可能有幸得闻?”

王离微微领首,心道向问天来这梅庄,却是小心的混进来,耍尽了手段,那实是他实力不足,或许战胜江南四友中—人不难,但是梅庄六位高手齐在,如此也是无法。

他今日过来那就不同,刚才他展示了“绝对的实力”,有着“绝对的实力”哪还要耍什么其他更多手段?

听着黄钟公的应对,王离心中暗笑,嘴上却疑惑道:“既是贵客,哪有在门外叙话之理,我早就听说梅庄雅致,江南四友琴棋书画各有精通,今日难得—来,正是要见识—番。”

黄钟公听着满头冷汗,有心拒绝,但是对方若是强来,他们又能如何。

刚才那隔空—击将老鹰打下来,尤其是只伤不死,拿在手中又能放飞,那恐怖的功力和控制自如的驾驭能力,当真是犹若神鬼,叫人觉得恐怖之极,那等功夫,他们若是胆敢反「展翅冇水印」抗,岂不是命在顷刻?

这时候哪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当下看了看—旁“—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两人也不是傻瓜,急忙将兵器收起来。

“梅庄有幸能得贵客驾临,真是蓬荜生辉,四弟,贵客驾临,还不去将你藏的那些美酒都拿出来好生准备。”

黄钟公如此说着,丹青生立刻离去,他又与王离拱手道:“我四弟好酒如命,天下间论及美酒收藏,只怕是北京皇宫都比不得我处,贵客,请!”

“请!”王离听他口气大也不奇怪,这里当真是收集了天下的美酒。

于是王离和岳不群就在几人的引领下进入了梅庄,路过—处天井,随即进入客厅,王离左右打量了—眼,正瞧着堂上—副画,左右还有几幅字。

只看落款,王离就知是梅庄四友中丹青生和秃笔翁的得意之作,在原书中向问天话题以画切入,带出了丹青生的兴趣,接着将四人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看着那些字画,王离微微摇了摇头。

王离这等“猛兽”在场,梅庄四友中除了丹青生去取酒,其他三人时刻精神可都落在他们身上,此时—看王离目光落在书画之上,微微入神看了—眼,秃笔翁当下—喜。

他只道此人武功高强,已然达到“神鬼莫测”之境,难道竞还通书画,能看懂我和四弟书画中的奥妙?只是随即就见王离摇头。

王离这—摇头,秃笔翁心道我的书法已经造诣极高,比之名家也娄不太远,你竞是仔细看了—眼之后摇头?

他当下也忘记了王离“恐怖的实力”,当下张口便问:“贵客看了书画摇头,可是觉得这书画不好?”

黄钟公—听秃笔翁说这话,顿时心叫不好,却见王离浑若无事,只是指着堂中的书画道:“这书画在寻常人眼中算是不错,但是也就止于不错。”

“就说这幅画,画的还凑活,可是偏要以运剑之法绘画,若是他剑法登峰造极,那两两结合倒是能使此画更上—层楼。”

“可是他剑法只是寻常,再加上这显然是喝酒喝醉之后所画,运剑之时根本收不住,虽然画出来的画显得有些飘逸,但是与此画的主题有失偏颇,如此这画画出来,整体再降—等。”

“若是要让我来评价,这画只有四个字,那就是画蛇添足。”

“什么,画蛇添足?”

这话若是他人口中说出来,梅庄四友都得嗤之以鼻,可是王离修为深不可测,又是—副“专家口吻”,而且还说道点子上,这画确实是运剑之法所画,他们就没那个自信了。

秃笔翁仔细看了那幅画,往日里他还觉得四弟这幅画当真是少有的佳作,此时越看越觉不爽,而且喝醉了之后管束不住自己的剑法画的画略显飘逸,的确与主题不符,当下心下认可。

“那这幅书法呢?”

“这幅书法?临摹之作,同样有画蛇添足之嫌,还不如直接临摹,那样挂出来还可当—个好字,这幅字……”

王离摇了摇头:“这幅字的主人写这书法的时候只怕以为自己的书法已经比那些名家差之不远,可是看似只差—步,实际上是天渊之别。”

“而在这同时,他自以为书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难以进步,还想在临摹的基础上走出自己的路来,想法是好,可是结果与出发点完全不符,反倒是越写越差。”

王离摇了摇头:“当真是可惜了,有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正是此理,还不如摆两副临摹的书法在这里还好些,否则遇见了凡夫俗子,又或有求于人者多半要夸赞几句,可是若是真正的名家,那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第四十七章 千金买石头

王离说着这番话,一旁问话的秃笔翁脸色一连数变,王离简直是将他批了个体无完肤,一句不堪入目简直是将他狠狠践踏,可是王离话还真说得没错,将他的想法说了个十成十,只叫他连反驳的心都生不起。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是名家眼中不堪入目,贵客莫不是书法已经达到名家水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得见先生书法?”

一旁岳不群看着王离携威而进,进来之后也该是谈正事之时,以他的武功,梅庄四友武功极高,可是在王离手下也该是不堪一击才是,如何进来了之后却与这些人大谈书画?

不过王离既是自此前说过,叫他只看不说,他也就在一旁旁听,同时却也打量着堂上的书画,他号称君子剑,是江湖中人少有读过几本书的人,自然也是有些鉴赏水平。

以他岳不群的眼光来看,堂上的书画当真是不凡,难得的是书画中当真是隐藏着一套极为高明的剑法,如何会被王离说的这般不堪?

不过仔细一想,剑法低的人看到剑法稍微高过一线的就觉是高手,浑然不知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他心中的高手实力低到不堪一击。

这个道理套用到书画上也是如此,这样一想,他便明白了,心道这位掌门武功深不可测,难道书画也是有着大成?

秃笔翁一发问,黄钟公和黑白子两人顿时将目光注目到王离身上,便是去打酒的丹青生过来后也忘了其他,只手中平端着一个巨大的木桶站在一旁。

几人都是爱风雅之人,原书中向问天针对性诱惑之下,他们利欲熏心才致使任我行逃脱,铸下大错,由此可知他们生命重心已经是放在各自爱好之上。

此时王离虽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一路进来,却并未对他们威胁,反倒是比较随和的与他们品评书画,而且造诣显是极高,还在他们之上。

而秃笔翁先前忘却其他的发问,王离也不发怒,只是虽然评价很不客气,却也忠恳。

如此种种,王离给他们展现的并不是任我行那种仗着自己的实力凌迫,如此他们心中松了口气,而品评书画,则更是让他们心中生出一丝同道中人之感,无形中又是消除一重隔膜。

到此时,众人对他已经不似门前时的敌对与后来的畏惧,而听说他是名家,心底对雅事的追求到这时俨然占了上风。

王离看着这四人表情,却是摇了摇头:“我的书法从不轻易示人,古代名家一字千金,而我的书法,不仅有着我的书法,更携有我无上剑道蕴含其中。”

“若是凡夫俗子,很难领会,只觉气象森森不凡,而若是剑法有成者,只要看我的书法,久而久之,可以说是必定能领悟一套江湖中最顶级的剑法。”

“几位想想看,我留书于此,几位得占多大便宜?”

江南四友互视一眼,对王离的话毫不怀疑,王离先前展现的实力确实是“通天彻地”,而听他品评书法也的确在此之上造诣颇深,两者的结合,自然不会是丹青生和秃笔翁可比。

听着王离如此一说,几人顿时感到失望之极,书法名家的书法素来难得,而他们眼前就坐着一位书法名家,偏偏不能留下墨宝,这是何等遗憾之事。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几位庄主能拿出相应对等的交换,我留书一封也是无妨。”

“对等的交换?”秃笔翁回想着自己的收藏,名家的书法不是没有,可是王离的书法更是蕴含无上剑道,可使人看了之后领悟一套上乘剑法啊,那些书法岂能与之比?

其他几人各自思考,哪能拿的出?

几人微微思考,皆是不语,王离看他们神情继续说道:“我的书法,真要说起来,远不是寻常事物能交换,几位庄主怕是拿不出等价之物。”

“不过任何事物的价值高低,并不取决于其实际高低,关键是双方乐意就行,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快石头,我也愿意付出千金,几位庄主各有所好,当能明白我的意思。”

黄钟公听了连连点头,其他三位庄主也是如此,只听黄钟公道:“先生当真也是我道中人,千金买石头之事,我们也是做过不少。”

“像丹青生为了得一运酒之法,就拿三招上乘剑法交换,回来之后我训斥于他,却也不怪罪,对于其他人三招上乘剑法万金难求,可是在他眼中,确实是与那运酒之法等价。”

“哈哈,不错。”丹青生笑了起来:“只是不知先生喜好什么呢?”

到此时,客厅中气氛又是一缓,原因无他,王离提及了对等的交换,只此一提,他在梅庄四友心目中又是一变。

只因王离武功奇高,若是刻意威逼,他们毫无抗力,除了以死相拼,还能有其他办法?到时候杀了他们,梅庄的一切都是他们,而王离明明有这种武功,可是却是这般行事,显然他不是任我行那等人。

而接着王离说及千金买石头,更是引发了他们心**鸣,无形中对王离更是认同,到这时候气氛越发缓和,也是正常。

不过四位庄主心中还有其他顾虑,所以并不热络,所谓其他顾虑,无疑就是他们脑子有病和心中有病这事。

王离微微颔首:“我这人素来有着诸般爱好,其中之一就是武道,说来如今的江湖和数百年前相比远不能比,能内力有大成者整个江湖也是寥寥无几,这使得不知多少奇功绝艺成而来传说,更是导致其失传。”

“对于这些先人精心所创的武学失传,我只想着就是心疼不以,所以在武道上的爱好,正是喜好搜罗各种奇功绝学。”

“我听闻几位庄主所擅,无论是七弦无形剑还是玄天指,无一不是这类奇功绝艺,此来梅庄,自是不能错过。”

“说来也不是自夸,我的一个书贴,其书法本身价值不论,光是上面存着我的无上剑道,就远甚江湖所传各类秘籍。”

“剑法高手得之,哪怕是所谓葵花宝典、辟邪剑法都不能与之比,而其中的价值,几位庄主可想而知,远非你们的武学可比,不过谁叫我欢喜。”

“各位庄主,若能得闻几位各自身怀的绝学,我不但赠以书法,像二庄主精通棋艺,我更可与你对棋一局,让你知晓真正的国手和何等境界。”

“大庄主你喜好音律,我也有一篇《广陵散》残篇补全相赠,几位不知意下如何?”

听着王离的话,黑白子惊呼道:“先生不仅武道书法已是大家,于棋一道也是国手?”

黄钟公听闻王离的话更是惊讶:“可是嵇康之后已成绝响的《广陵散》,先生从何得来?”

见两人震惊,秃笔翁和丹青生也是惊讶,王离点了点头:“几位若是答应交换,我便先将这些交给几位庄主又如何?只看几位愿还是不愿?”

江南四友此时各自脸上满是惊喜之意,却也有些犹疑,黄钟公疑惑道:“先生愿意先交给我们,就不怕我们赖账?”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几位庄主都是雅人,我相信各位不会赖账,另外,我也不怕赖账,因为这天下没人能赖得了我的账,哪怕是贵教的东方教主都不能。”

众人各自点头,然后恍然,一番交谈之下,他们已然将王离当成同类,此时在想到,王离先前展现的武功之高,骇人听闻,简直犹如鬼神之境,这等武功,他不强索或赖账就算不错了,谁还能赖他的账?

“若是如此,这事请容我们考虑一二,另外,我还想问问先前先生进门前所传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先生可否直言告知?”

黄钟公略微思考,便直接与王离问道,其他几位庄主无一不将目光紧紧看着王离,很显然这事是他们心头大石。

“此事且容后再议,我个人习惯将重要的事情先解决,若是几位庄主不愿交换,那我现在就可明说。”

黄钟公皱了皱眉头,顿感此事棘手无比,眼前这位修为绝世的高手话语中的意思虽是隐晦,但是此来却与那任我行绝对有大关联,这时他既想听个分明,又不想听到难以接受的消息,如此矛盾已极。

见他如此,王离接着道:“几位庄主,以我的实力,不是我自夸,这里可以说不会有任何人能接得下我一招,我若是对各位怀有恶意而来,当不在这里与各位这般言谈。”

听王离这样说,几位庄主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王离若真要强来,他们能有任何办法?

“那便容我兄弟几人商量考虑一阵如何。”黄钟公略微考量回道,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以两位贵客的武功,在江湖上定非籍籍无名之辈,还不知两位贵客大名。”

“考虑一阵可以,但是请不要太久,时间宝贵,我们来杭州日夜兼程,一连赶路四个日夜,在杭州也不会停留太久,所以没有太长时间可以消耗。”

“至于我们的名号,我姓王,名一个离字,目前添为华山派掌门。”(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四十八章 交换达成

“考虑一阵可以,但是请不要太久,时间宝贵,我们来杭州日夜兼程,一连赶路四个日夜,在杭州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所以没有太长时间可以消耗。”

“至于我们的名号,我姓王,名一个离字,目前添为华山派掌门。”

王离的话才落音,几位庄主顿时心惊不已:“五岳剑派!”

“华山派掌门?”

“华山派掌门不是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岳先生吗?”

梅庄几位庄主归隐已久,也少理江湖事,听着王离的话顿时惊呼不以,同时也有些惧意,更有几分奇怪。

惊呼是因为不知江湖形势,也是因为五岳剑派华山派忽然拥有一位武功高到如此地步的掌门,恐惧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恩怨纠缠百年,中间无数是非,如今已是天然的敌对,他们生怕王离对他们动手。

而奇怪,无疑是王离知道他们的身份,却是如此态度,若是其他五岳剑派的高手知道他们在此隐居,只怕顷刻就要组织不知多少好手前来围杀了,如何会是这般与他们谈笑无忌?

“剑气双修,自出师门只求敌手。”

“独孤九剑,试剑天下但求一败。”

“前承全真,后启五岳。”

“气存先天,剑传独孤。”

几位庄主各自惊惧奇怪,这时候先前迎门的两位老者却是忽然说道,然后相视一眼:“阁下竟是得传全真教镇派绝学先天功。更传承了风前辈独孤九剑的华山剑宗掌门王离?”

“先天功?”

“孤独九剑?”

几位庄主又是一声惊呼。随即了然。修习的是先天功,又身怀独孤九剑,两大旷世绝学集于一身,难怪有此“盖世神功”。

“华山已经再无剑宗气宗了,如今剑宗气宗已经合流,这位是我师兄,昔日气宗掌门,如今我华山派长老岳不群。”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岳先生。难怪有这般身手。”

倒是丁坚两人面有疑虑:“王掌门,前阵子江湖传言你在衡山参与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更是公开叫战嵩山派,江湖上各种议论,只论掌门与嵩山谁胜谁负,如今金盆洗手的日子才结束四日,掌门如何就已经出现在杭州?”

“不错,我这趟正是自衡山过来,两位先生恐怕是这段时间没有外出,否则定会知晓嵩山派左冷禅一党在七日之前已经在衡山覆灭了。”

王离听着他的疑惑。淡淡说道。

“什么,左冷禅已经死了?”众人又是一阵震惊。近二十年来左冷禅手中的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争执多年,双方互有胜负。

那左冷禅的修为之高,不少人都是与西湖地底下的任我行相提并论,更言不在东方不败之下,怎知覆灭不过一夜之间,众人听着还觉不信,可是此时再想着王离神鬼莫测的身手,却也觉理所当然。

震惊之余,众人再看王离轻描淡写的说话,只好似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过得一会,黄钟公强子平息心中惊讶朝王离问道:“王掌门,我有一事不明,掌门既是华山掌门,乃是五岳剑派之一,江湖正教与我日月神教乃是仇敌,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却为何不似其他江湖人那般对我们喊打喊杀?”

“你我有何怨仇,是你杀了我父母,还是我杀了你的亲人?”

王离白了黄钟公一眼:“正教与日月神教的确有仇怨,但是并不妨碍我们私下交个朋友,当然私交归私交,若真是要大了大是大非之时,我对几位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我看几位在此归隐十数年,如此闲情雅致,岂是如其他日月神教教众那等滥杀无辜之辈,否则我今日此来就不是与各位如此相谈,怕是直接拔剑将整个梅庄荡平了。”

黄钟公听着王离的话语连连点头,他心底也是这般认为,他虽是日月神教中人,却也与少林寺方正大师有着深交,随即听王离道他们非是滥杀之辈,所以才这般以礼而来,心下也是微微泛着喜悦。

“原来如此,我等兄弟四人多谢掌门看的起,有掌门这一句话,掌门这朋友,我们交定了,四弟,还不与王掌门斟酒。”

“二弟,速去将我们所传绝学的秘籍拿过来与王掌门抄录。”

丹青生一听,当即将酒杯在各方面前摆开,然后拔开酒桶上密封的木塞,单手提着酒桶便往下倒,岳不群只在一旁静听,这时看着丹青生斟酒,心下暗吃一惊。

他原本以为木桶中酒水不多,可是此时一看,木桶微微倾斜鲜红如血的酒水已经倒了出来,这木桶中竟全是酒。

如此他就可窥这丹青生的武功当真是不弱,那木桶中如果全是酒水,整个木桶怕是有几百斤,而这么重的东西,丹青生轻易提在手中,而倒酒之时,更是举重若轻,比客栈中倒茶的小二端着茶壶添茶水还轻松,并且连一滴酒都不洒落。

一道鲜红的酒液直落入杯中,粘稠的酒液将整个杯子填满,眼看就要满溢,丹青生正好停手,只看杯中酒水俨然高出了杯面,在外面微微膨胀而起,却是并不溢出,而此时哪怕多添一滴,恐怕酒水就得往外流了。

丹青生这份功夫只看得岳不群心惊不以,数百斤的酒桶给他玩到这种地步,一身没有千斤力气显然是不行的,这份功力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比起前些时日他紫霞神功未突破前还要厉害一筹。

王离看岳不群的神色,也大略猜到他所想,心道岳不群如此想却并非高看了这江南四友。而是他们的确功夫不凡。若非是如此。向问天也不用千方百计耍些手段混进来,而是直接杀进来了。

要知道向问天的武功在笑傲世界是排在江湖一流高手到顶级高手之间,算得上是超一流,令狐冲初见他时对他的评价极高,只道向问天是他见过的高手中排在第二,排第一的是谁呢?风清扬!

岳不群在他心中,论起武功足足比向问天低了怕是一个档次以上。

岳不群在药王庙被那群修为并不太高的人就轻易制住拿下了,而他见向问天的时候。向问天一人独坐亭中,面对的是正教和魔教两教高手外加数百人的围殴,虽说正魔两教高手相互忌惮,只是轮番而上,他居然能坚持许久。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对比,向问天就将岳不群得甩开一条街。向问天那般实力却如此忌惮此四人,不得不采用手段混进梅庄,然后由任我行发力将几人震晕,自内而外的击破,如此就可明此四人的实力。

这四个人之中各自身怀绝艺。功夫最差的丹青生在与令狐冲较量的时候,给逼的急了。甚至施展出了剑气功夫,只此一看就知他的水准起码也是真气外放级。

而再论武功招法,比丹青生更厉害的老二黑白子与令狐冲一场比试,在他独孤九剑之下拼了四十多招。

最后的结果是黑白子可以将令狐冲击伤,令狐冲可以将他击杀,如此一伤一死双方各自停招,能在独孤九剑之下支撑这样久,最后还能有这个结果,那当真是不凡了。

要知道令狐冲在与向问天联手之时,一剑便将泰山派他师伯辈分的天乙道人就吓晕,更是将嵩山派武力不下十三太保的大阴阳手乐厚也被他破掌势穿刺双掌。

岳不群看着心下暗惊,只道魔教高手竟是这般厉害,也幸好这四人在此看守任我行,否则仅这四人就是为祸不浅。

正想着,就觉一股醇香自酒杯中弥散出来,竟是适得整个大堂中都充斥着一股酒香,先前开门那两位老者仅仅是闻着美酒,就脸上熏熏然,他心中思道,这江南四友说自家藏酒连皇宫都比不上,这果然是没有吹嘘。

丹青生倒酒之时,老三秃笔翁也没有闲着,急忙去准备笔墨纸砚,老二黑白子只将自己的棋盘武器往桌上一放,起落无声。

不过岳不群又微微小吃一惊,他此时才发现黑白子手中捧的这个棋盘竟是铁制,这么大个棋盘,厚度也不小,重量怕不是有两百斤,而能够以此为兵器运用自如,他的武功也可窥一斑。

岳不群如此想着却不知眼前这人昔日纵横江湖的棋盘乃是玄铁打制,威力比这磁铁棋盘更是惊人,而江湖上但凡有人能接他连环三击,他就饶对方不死,便是任我行也赞他真才实学,在梅庄中,也就是内功比黄钟公逊色而已。

“王掌门,来了,一应笔墨纸砚都是上佳之品,尤其是墨汁乃是我特制,一经写上,千古不褪,没有相应手段,洗都洗不掉。”

“掌门,请。”秃笔翁携着笔墨纸砚,将一应尽摆在客厅另侧的一张长桌上,然后道了一声请,王离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往一旁移步。

见王离起身,江南四友尽接跟随,岳不群也紧跟其后,要一同见识他如何亲笔挥就一件绝世墨宝。

只见王离行到桌前,微微提起毛笔,将毛笔按在砚台中,砚台里早就有着上好的墨汁在其中,任由他取用,持着新笔,王离将笔按在砚台上蘸着墨汁,蘸墨汁时就尝试了毛笔的笔触如何。

一旁丹青生和秃笔翁看着他的动作连连点头,一只新笔,若不熟悉,任由谁人书法通天,写出来的字也难免有些瑕疵,此时看王离持着新笔,略微尝试就准备动笔,显然已经明了了这只笔的一干特性。

桌上的白纸平铺展开,王离站在白纸之前,微微闭上眼睛,似是在酝酿着什么,一旁江南四友都平心静气的等候着他落笔。(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西湖梅庄的大堂前,两棵梅树傲然挺立着,几只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忽然,鸟儿仿佛遇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物一样,各自猛的振翅往四方起飞,片刻间消失在庄园内。

王离睁开了眼睛,有着一段时间的酝酿,他全身精神在原有基础上更加凝聚,在这同时,他体内那精神与潜能转化出的真气似乎也是在与他精神遥相呼应,这使得他的精神无形间更是向上攀升一大截。

一瞬间,原本就不凡的王离气势全开,江南四友、丁坚、施令威以及岳不群眼中,王离在这瞬间整个人都仿佛化身为一柄利剑,无穷的剑压自他身上释放出来,只压的他们心头一滞,内力运转速度都比过往慢了一筹。

众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仅是举手抬足生出的势就是如此厉害,生生将对手的实力直接压下去数筹,原本差距就大,再给这样一压,外人还如何与他打。

整个堂内的人,这一时刻都生出了此人不可战胜的感觉。

当这感觉生出之后,他们认可了这种感受,在王离面前实力更要打个折扣,大唐世界中高手交手极重气势比拼,拼的就是心灵境界,哪怕是同等实力,心灵更强大者碾压心灵弱小者几乎是无商量,正是此理。

气势一生,猛的一转,他们很快发现,随着这气势一转,一时间整个房间的一切都犹如一柄柄利剑一般直要向他们杀过来一般,一瞬间众人更是心惊肉跳。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

“当真是无上剑道。过去尝尝听说技近乎道。但是只是听说,此时这位王掌门当真是剑法已经入了道境,无招胜有招之后,俨然迈步无剑胜有剑,万物皆为剑的境界。”

王离忽然深吸了口气,原本针对影响着周围诸人的精神场又是一个变化,众人感受中,无穷的利剑一瞬间化而为一。然后猛的朝着无尽青冥刺了过去,仿佛要将天都捅破一般。

在这同时,王离手中的笔终于落了下去,只王离持笔犹如执剑,众人眼中王离的每一笔都仿佛在演化无穷剑术,招招精妙不凡。

随着王离的落笔,一套套杀机凌厉的剑法就在一笔一划中演绎出来,王离刷刷刷刷,犹若笔走龙蛇,仿似一笔。七个大字就已经充斥了整个长卷白纸。

黄钟公着便读了出来:“我命由我不由天!”

众人只是着书法上那凌厉的笔触自然就心生震撼,个中有仿似蕴含着无穷剑法。写的又是这等语句,一时间整个一切都结合起来,一股仿佛要超越一切的气意直冲他们内心深处,只冲的他们身体到灵魂都仿佛颤栗起来。

王离写下七个字之后,精神微微萎靡,气势自然回落,随即也不落款,直接将笔放在一旁,然后自顾走到一旁坐下。

刚才这一瞬间,他虽然是在写字,可是全身的精气神俨然已经尽在字上,那一瞬间,只叫他感觉自己的精神自上回成就宗师剑意之后再次发生了某种极细微的改变。

“我命由我不由天!”王离心中感受着这一句七言,这正是他高度凝聚的精神,精神中那无穷念头在刚才瞬间所演奏的最强音。

王离走到一旁休息了好一阵,一旁诸人才自刚才那一刻的莫名冲击和震撼中回过神来,秃笔翁几乎是浑身颤抖的想要抱着王离写下的字眼,眼泪忍不住如潮涌出,然后猛的尖叫一声,自一旁丁坚腰间顺手夺过他的长剑,整个人已经扑到了大堂外的天井之中。

他满脑都是王离下笔的每一个动作,那任何一个动作,仿佛集成这一切剑法的基础,而这些基础又仿似随时能演化万般变化。

书法之中一个永字包含所有书法变化,此时王离这七个字分明是将天下一切剑法的变化都包罗在眼前的书法中,任何人对剑术有心得的人放眼过去,都能在自己的剑法成就上延伸出更高一等的路。

有道是大道如象,不得道者为盲,盲人摸象,根据各自所触所感不同,得出的结果也就不同,有人摸到大象的腿就说柱,有人摸到大象的身就说墙,而王离展现出来的正是剑道。

此时秃笔翁就摸到了自己的那根柱,然后往旁边一展,瞬间就是无数领悟映上心头,过去想不通的很多东西都随着这一展开瞬间明了。

一时间秃笔翁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瞬间明了的狂喜之中,那无数剑招在他胸中展开,感受着那些精妙的剑招,只叫他欢喜的手舞足蹈,不将他使出来就不甘心。

“刷!刷!刷!刷!”一时间只见天井之中秃笔翁掌中长剑化作了一道道电光,每一道电光起来就是哪个字的笔画,电光与电光组合之间,空气中闪烁着一个个大字。

王离只一,就知他此时所写的是《裴将军诗》,此时他剑法提升,所书的字眼非是大堂内挂在上边的字眼可比

,举手抬足间,那剑气生光所幻出的一个个才出现就消失的字眼俨然已经有了一丝大家风范。

一套剑使完,秃笔翁释放了心中压抑的精妙剑法,终于平静下来,然后大笑三声,直接走入堂中也不说话,直与王离躬身一个大礼,一拜到底。

几乎在这同时,江南四友其他三人也是如此,他们虽然未似秃笔翁那样癫狂的去舞上一番,可是也在这一副字中各有所得。

这幅字当真如王离所言,只叫剑法高手自其中过之后就能领悟到一套剑法,光其书法价值不说,仅仅是这一点,就可当得上无上宝物。无价之宝。

而除此之外。书法本身更显露出一股超越一切的气象。让人了为之神夺,多的几眼,仿佛人心都要扯动,原本心中的消沉尽去,只要被那一股字无上超越的意境带动着往前,让人心中生出无上动力,这又是一大神奇处。

王离在写下这幅字之前,任谁都没想到。哪怕他自己都未预料到这一副字能如此惊天动地,只这一幅字,江南四友将整个梅庄的一切都给他都不亏。

岳不群这时也将目光自那书法上离开,他没能领悟到更高的剑法,但是却也是有所得,着这幅字,他只觉过往所学的一切华山剑法都仿佛被这一副字贯穿了。

过去他使剑是以招应招,虽然招法精湛,却是过于死板,可是了这幅字。过往剑法被贯穿,各种招式都仿佛活了过来。只要心中一想,各种招式随时都能使出与变化,更有一股圆融自在。

了这幅字,岳不群只觉在王离身边跟的越久,就觉与之越是难以想象,差距已然是比天地之间的间隔还要遥远。

而王离字上所展露出来的那种要超越天地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气意,更是让他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与之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啊。

“都起来吧,这样一幅字,我以后也很难写出第二幅,真是便宜你们了,不过也好,写完这幅字,借着这幅字修为境界再次有所攀升,倒还不算吃亏。”

王离摆了摆手,对江南四友说道,先前写完字后的精神萎靡已经消失不见。

堂内诸人听着王离借着写这幅字修为境界再次有所提升,一瞬间又是震撼不已,原本他们心中王离武学已经深不可测,而根据他们的经验,武功越高,想要往前一步就越是艰难。

而偏偏王离在此时竟还能突破,这一个突破该突破到什么境界去啊,如此想着就让人绝望,人与人之间当真是不能比,而有着这等天纵英才,难怪能写出那一幅我命由我不由天。

众人皆是叹服不以,黄钟公直起身来:“多谢王掌门留下此书,今日能见王掌门这一幅字,黄钟公死都没什么遗憾了。”

“不错,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想到过书法能够达到这种境界,那些所谓的名家,比起掌门的字可差的太远,掌门这一幅字,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其他三人也是各自附和,黄钟公又言道:“王掌门,能得这一幅字,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广陵散》和指点二弟围棋就不须了,否则我们受之有愧。”

见黄钟公如此,王离点了点头,这些人可能除了黑白之外,其他几人品格方面都是没得说,他摆了摆手:“大庄主,我这人出口的话从不收回,一旦应下,就再无改变,你若是推辞,那就是当场打我脸了。”

说着,王离自袖中掏出了一本在刘正风府中将抄录的另一本《广陵散》,不容拒绝的交到黄钟公身前。

黄钟公犹疑的接过《广陵散》,然后与王离躬身道:“既是如此,黄钟公只能愧领了,黑白,将我四人的独门绝学秘籍都交给王掌门。”

将《广陵散》捧在怀中,黄钟公如获至宝,迫不及待的就翻起来,然后连连颔首,眸中精光不住闪亮。

王离也接过四本不同秘籍,也是当场就了起来,这四本秘籍分别是《七弦无形剑》、《玄天指》、《石鼓打穴笔法》、《泼墨披麻剑法》。

王离翻秘籍时的极快,每页只翻一页就过去,不得片刻就将第一本书完,随即接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一旁诸人先前只道他只是随便翻阅,结果他竟是每一页都过,如此众人才知他竟是在书。

完之后,王离微微点头,将秘籍递交到黑白手中:“二庄主,可以将秘籍收起来了。”

听王离这样说,黑白捧着书不可置信道:“掌门不要这秘籍吗?”

“我的记忆力比之蜀汉张松都要强,但凡书本入我之眼,绝对不会有任何遗忘,过一遍就足够了,二庄主,请。”

王离说着就坐到一旁棋盘之前,单掌一迎,旁边诸人见王离这般神奇强大的记忆能力,心道果真是能人无所不能,这时他们惊讶的多了,也就不再吃惊,只是认为理所当然。(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奇功绝学

坐在棋盘前,王离心道梅庄的武学传承当真是有些门道,刚才仅仅是大致过目一遍,他就觉此行收获不浅。

第一本是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这七弦无形剑能催出音攻的厉害处在于乱敌之心,而其作用媒介是对手的内力,对手内力越高,他的琴音干扰能力越强,使对方不觉为琴音所制,他琴音催运的急,对方出招就快,琴音催运的慢,对方的招式也慢。

此功法实际对敌时,只需催得慢音,对方出手速度大减,凭空就削弱对手不知几筹,尤其神妙的是对方内力越高,这琴音的影响力越大。

这不是一门虐菜杀杂兵的武学,而是对付高手的武学,尤其是对付缺乏武学境界,心灵不够强大的高手有着奇效。

而内力扰心的原理,针对的是内力本身,内力为神气合一的产物,当武林高手催运内力之时,自身精神驾驭内力,也自然也要反过来受到内力影响,对方内力越深,内力所占精神比例也就越高,而这门功法一催,效果也就越是强大。

黑白子的《玄天指》也不差,这是一门纯阴指法,指法包括两个部分,指法劲力的各类运用,一经催运,劲力贯穿手指,可使手指犹若神兵利器,劲力越强,就越是厉害,甚至劲力足够强大,更可透空击敌,隔空打穴,颇为不凡。

另外一个部分是内功,玄天指除了指劲之外,另外一部分在于内力,玄天指一旦有了相应内力的配合,指力之外更会附加上一重阴寒劲力,杀伤力更是厉害,原书中黑白子以此阴寒劲力将一盆水化成冰。

老三秃笔翁的《石鼓打穴笔法》又有几重奥妙,一是真气的外放运用技法,用毛笔打人穴道那可是技术活,毛笔的笔尖极柔,想要以此打人穴道,没有高深的内力和相应的真气外放技巧是万不可能的。

笔法之外,打击不同穴道的诸般效果,这里收录极全,王离也会打穴,这些打穴的手法都是来自青城派和嵩山派,知道的数量不多,不就是是定身、哑穴、止血、麻穴等等,总共不过十几个穴道。

而这里足足收录了一百零八个穴位,不同穴位不同功用,写的清清楚楚,不少穴道打在对手身上,能伤能死,也有活人之穴,可以调和内力治疗内伤,也有激发潜力配合内功疗伤有奇效的。

老四丹青生的《泼墨披麻剑法》,这本秘籍在剑法上王离看不上眼,但是这本剑法上却有着一种对剑气的运用方式,这种方法可以以更低的内力修为催出剑气。

当然,催出去的剑气杀伤力比之高度凝聚的剑气大有不如,但是胜在消耗小,运用条件低,可以使人在内力未有高深成就前就发剑气。

而在这剑气之上又有奥妙,通过特殊手法催出去的剑气可以留在空中短时间不散,而且运剑者可以任由带动拨弄剑气或者停或走,能护身可攻敌。

此等剑气运转方法极为神妙,原书中丹青生就催出了几组大小光圈剑气凝于空中不散,然后数十个大小光圈自各个方向朝令狐冲袭击过去。

有着这等剑气运用,十几招剑气剑法都能绘成一招,合而为一,更是精妙不凡。

不过这等剑气看似变幻无方,却有一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剑气本身杀伤力不比高度凝聚的剑气,似岳不群若是用以气御剑的手法在剑刃上催出剑气,只管连人带剑杀过去,管他多少剑气就破他多少。

四本秘籍,四种不同武学奥妙,王离但觉来此梅庄确实是没来错。就这般念想间他已经坐到了棋盘前,正经危坐,然后自然捧起了西域葡萄酒,微微小酌。

黑白子也已经落座,坐在一旁定了定神,将心绪调整平和才直接持起黑子在棋盘上按下一子,围棋规矩自宋朝之后已经是固定持黑者先,先下者自有先手,此时王离指点而来,故而不须其他,黑白子直接持黑先行。

这时候黄钟公也已经将琴谱看完,现代人听着广陵散都不觉什么,但是黄钟公看完之后却是眉飞色舞,仅仅靠看琴谱,就俨然将广陵散都听了一便,口中喃喃不已。

此时看着王离指点黑白子棋艺,黄钟公也一同过来看,江南四友其他两人也是聚精会神,他们在琴棋书画各有精通,但是其他也并不陌生,只是不精而已。

秃笔翁这时却是拿来了一张绘有纵横十九道棋格的白纸,随着黑白子落子,他在一旁相应位置上以笔尖画了个小圈,然后在其中写上一个一字,只等王离落子,他再在相应位置上画圈,写上二字。

看了王离的书法,这时候王离在江南四友眼中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高人,高人与任何人的对弈,都值得记录。

而只要将王离的一局棋路记录下来,日后他们也可通过研究王离的棋路,揣摩他每一着落子的奥妙,这时候秃笔翁做的正是这个记录功夫,这一局记录下来,说不得就是足以流传后世的名局棋谱。

眼看黑白子落子,王离持起白棋往下就是一按。

“篷!”铁制的白棋落在磁铁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黑白子看王离落子,顿时一声“咦”出声来,王离的棋子一开局就是不同俗流。

“请!”王离看着黑白子惊讶的眼神,道了一声请。

他的围棋棋路来自后世,采的是后世棋圣吴清源的新布局,在近代就已经是开前人之未有,与明朝时期的棋路自是截然迥异。

至于这新布局厉害不厉害,只看吴清源的战绩就可知,此人在上个世界十番棋擂台上击败了当时日本所有超一流高手,打的对手无一人不降级,被日本人尊为棋圣。

而他除了创新布局之外,又提出新思想,还革除了往日棋盘上许多平庸的定势下法,更创出吴清源定势,俨然一副继往开来的宗师气象,实是物质界面近两个世纪的围棋第一人,宗师、棋圣的名号冠在他头上,他当之也是无愧。

当然,新布局、新手法在吴清源手中厉害,在其他人手中则未必,不过此时王离持棋自是不会平庸。

王离过去在围棋的技艺称不上高明,第一次接触围棋是小时候在街头看人下象棋,结果两个老头下完一局象棋竟是翻转棋盘又来围棋。

那时他对围棋棋盘的认识也就是五子连珠的水平,看着两个老者下起围棋,他还道是下五子棋,结果仔细一看,不对啊,五子棋如何是这般下法?

看过那一局之后,他心底就萌生了一些兴趣,然后找了本围棋的书看了看,也就是看看,并不深入,真正让他深入的却是一个插在小霸王上可以玩的游戏卡带。

四合一的游戏,有着坦克大战、雁山杯(围棋)、中国象棋和麻雀大战,那会儿一张游戏卡带奇贵,五六十元一盒,王离买了一盒就再买不起其他游戏,只拿这盒四合一当宝。

四合一的游戏,坦克大战玩多了也就腻味,游戏卡中象棋电脑太弱,经不起王离蹂躏,百战百胜无意,麻雀大战王离对打麻将无兴趣,最后目光还是放在雁山杯上。

与游戏电脑对弈,起初王离如何下也下不赢,只是稍稍熟悉一阵,就开始稳胜不输,然后电脑难度提升,电脑不仅要先下,还要玩家让子,王离从让一子杀到让电脑九子,最后还是完胜,如此算是通关。

能让电脑九子,围棋水平厉害吧,当然不是,只是游戏卡中低级弱智电脑,所有棋路都是遵循着定势,熟悉了定势,杀之就如杀菜了。

不过能杀通雁山杯,王离在街头围棋中已然称得上高手,那时候他和街道上的老者一摆开棋盘,就不知能引得多少人来围观,让他当时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

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对阵老人的组合的确吸引人,而最后王离成功杀败街道各路“高手”,那种反差又不知能得多少赞誉,那感觉王离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过那点水平,若是放在后来的网络时代就不行了,前些年王离许多年不下棋,忽然回味起少时的风光,在网络上下,玩了大半年也就杀到游戏中评级业余四段的水准,比起那些真正的高手而言,那真是渣渣。

在那时候,王离只觉每向前一步都是无比艰难,杀到业余四段就再无法上行,只想着业余四段的对手就这样厉害,那些正式的九段高手又是如何,王离对之高山仰止,只是到了现在,一切就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一切的改变在于王离精神的升华,更好的精神核心,常人难以想象的计算能力,以之来驾驭早已经熟悉的围棋技艺,再又有吸收古今围棋的精华,摆弄起来,此时在围棋境界上之高可以想象。

此时王离一子落下,黑白子一声惊咦,俨然就感受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下围棋,从来就不止是在围棋技术上的较量。

黑白子微微平复心绪,继续落子,他自知水平绝对比不得王离,因此一开局就是布局为守,由此两人一开始并无太多接触,各自布局。

只是王离用的新布局实是超出这个时代一等,布局飞快,待到基础布局一落,就立行攻杀。

“啪!”王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黑白子看着王离的白棋,心道如何布局未完此时就开始攻杀,不过围棋之道,也有不拘常理者。

只是常理乃是千百年围棋国手不断改良而来,不拘常理者对付弱手还可言胜,对付高手那完全不够看。

黑白子如此想着,眼看着王离那一着似乎也无太大威胁,也不理会,继续在一旁落子,以完布局,王离看也不看,一子就按了进去,黑白子一看王离落子,头上顿时冷汗直冒。(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五十一章 神人对决

黑白子如此想着,眼着王离那一着似乎也无太大威胁,也不理会,继续在一旁落子,以完布局,王离也不,一子就按了进去,黑白子一王离落子,头上顿时冷汗直冒。

先前王离那一子似无太大威胁,此时两子一落,形势截然不同,俨然就要将他这一角都夺了去。这时他就不能不理会了,当即在这一角落与王离开始纠缠起来。

到这时两人终于开始近身搏杀,王离布局早完,此时一开杀势当真是气势如虹,几乎是自攻杀的第二颗子一落,黑白子心下就觉仿佛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过来,而接连往下,那股压力竟是越来越大。

此时王离半点精神都未调动,仅仅是靠着一颗颗落子,步步紧逼,就压的黑白子要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他仿佛置身战场之中。

敌方阵营步步领先抢攻,无一手不是他必应之招,只压的他徒于应付,而若不应付,必将损失巨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投入的越多,就越是不能弃,因为一旦丢弃,先前的一切都要付之流水,如此只能不断往其中投入。

终于一颗子落下,黑白子脸色骤变,刚才角落的搏杀,王离搏杀之间,不让他成一点气数,一路纠缠着争斗已经出了那一处角落。

出了角落,两人棋路一路外延,牵连越发广泛,俨然由那一角杀到边,再蔓延到中路部分。原本两人的搏杀似乎是不相上下。可是随着王离这一子落下。根本性的变化已经产生。

王离这一子落下,隐约就与他原本的布局呼应起来,王离的棋子原本与他一般,生死搏杀,互破气数,相互纠缠,可是这时王离与他其他布局呼应起来,可谓是已然全活。

而他却已经是处于王离重重围困之中。眼着王离轻易再下几手,他这一整片黑色就再无半分活路了。

王离下棋与他搏杀,似是相互纠缠,隐隐却是在不断扩大形势的同时,有意将他往这边赶,到此时终于图穷匕见。

黑白子与他争执了这般久,争执区域几乎波及了四分之一个棋盘,到这时王离一招按下,便要屠他整条大龙,便叫他与他搏杀的努力尽化流水。整个四分之一棋盘已经归于白色了。

围棋高手相斗,能争一招先都不易。此时黑白子本身布局未完,王离此时一招就要将他大龙屠掉,将整个棋盘四分之一按入手中,这争的何止是一招之先。

一旁的岳不群也懂些围棋,虽然很多精妙手法不分明,但是整体却也有个大概了解。

此时王离这般下法,先是从容布局,然后展开杀伐,步步紧逼,一环一环的扣过去,不断将事态扩大,最后呼应布局,然后再行绝杀,不觉间就想起了王离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

王离这一个月的种种手法,与他在围棋上展现出来了几乎没什么两样。

不管岳不群如何想,棋下到这种程度,黑白子已经没有半分胜算,当下他便要抛子认输,只是仔细一想,王离只答应他下一局,此时就投子认输,岂不是很多高妙手法都不到?那可就亏大了。

有着这个想法,黑白子继续打着精神下,接下来黑白子的棋子当真是有些超水平发挥的感觉,王离感受着这个变化,心知黑白子此时的得失心、胜负心已去,这时候的境界比起先前已经高出一个档次不止,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

不过完全发挥出来,黑白子在王离眼中也是远不够,围棋这东西可并不是越古老就越厉害,在许多年之前,围棋的下法一开始就是逐鹿中原呢,除此之外,各法都有。

而随着时代的前进,优胜劣汰,越是往后,下法也越是厉害,而到了近代,俨然已经发展到极致,王离一超越了五百多年的手法对阵,自身境界又是高,实力完全发挥出来,当真不是黑白子打足了精神就能应付的了。

而更恐怖的是王离早就完成布局,此时又完全占据了四分之一棋盘之地,继续动手杀法与先前如出一辙,却是以大势行碾压之策。

以先进到极致的下法对战平庸定势,他一开始攻杀,就力图压迫黑白子往他的布局或者他已经占据的区域走,他手法精湛,黑白子若是不从,唯死而无他,而一旦从了,那就是晚死,而且死的更惨。

在这时,黑白子胜负心已去,当下就舍了那一处,妄图在自己完成布局的区域再起。

只是他视线一挪开,王离也不管这里,跟着就去破他布局,种种超越这个时代,连黑白子想都想不到的手法一出,竟是压的他布局之地也是不稳,一不小心,就是仿若苹果给咬了一口,缺出一大片。

到这时,黑白子早就是穷途末路,整个棋盘大半都是一片白,白色中即便有黑色,多半是半死不活,此时王离步步紧逼,俨然就是要给他杀光的态势。

在围棋之中,除了绝对的高手对付新手,否则一方被杀光的现象几乎不可能发生,而同等高手较量,往往半目定输赢。

黑白子本身围棋虽称不上国手,可是却也不弱,此时竟被杀到这种程度,一旁观者都觉将自己放到黑白子的位置上都觉惊心动魄不已。

而一旁的秃笔翁一笔一笔的将棋路记下,眼中有的是眉飞色舞,能将黑白子下到这种地步,王离的棋艺之高,哪怕那些所谓国手在他面前都要俯首。

在他眼中,这俨然已是神人之局,而这局留下一份棋谱,其价值对于好棋之人,只怕不在刚才王离所书的七个字之下。

这时候秃笔翁已经想着在这白纸下方留下自己的名号,某年某月某时,他有幸能见神人对决以笔录之,这等想法,仅仅是一想,就让他心中大快。

棋下到这时候,以黑白子的棋艺,再有他原本的布局,若是不管不顾的想要存活一片,给自己留一分脸面那是没问题,不过这时候黑白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脸面上。

他在乎的是王离能够展现出更精妙,发前人之未想的下棋手法,于是也不做那等事,继续与王离攻守搏杀。

此时他超水平发挥,妙招频出,奈何王离的手法超越时代,他的一些妙招在这个时代几乎是绝妙定势,可是在王离眼中却是平庸,而棋盘上王离已经白成一片,煌煌大势再辅以他精妙的手法,黑白子挡无可挡。

“啪!”王离按下一子,黑白子将手中棋子一抛,然后猛的大笑起来,这一盘棋他虽然输了,却是欢畅无比。

“王掌门棋艺精湛,已然是道境,黑白子有幸能与掌门对决一棋,三生有幸,死而无憾,请掌门受黑白子一礼。”

黑白子躬行一礼,王离也不推却,却是闭上了眼睛,似也是有所领悟,回忆着刚才种种,一旁众人想着王离书法之后曾道武道境界又有突破,心道莫不是这位掌门这时又有突破?当真是神人啊。

黑白子行完礼后,急忙往旁边秃笔翁那里跑去,着秃笔翁记下的棋路,当即抢过手中,如获至宝一般,然后一声感慨。

“昔日尝闻刘仲甫乃是国手,结果在骊山之下遭逢一位乡下老妪,给这老妪杀的大败,登时呕血三升,传闻留下《呕血谱》,今日王掌门的棋道远在那骊山老母之上,留下这一谱,真当得起《神仙谱》啊。”

“无价之宝,无价之宝!”黑白子连连赞叹,此时忽然着棋谱上秃笔翁的署名又是一笑:“三弟你可是占了大便宜,竟是在这棋谱上留名。”

秃笔翁着棋谱上自己隐隐已是大家的字迹,嘴上憨憨的笑着,一双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这时王离终于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欣喜,似是大有所得一般。

“掌门又有所得?”岳不群先前听着王离书法之后道自己有所进益,此时王离此时的神情,俨然不止是小进益,而是大有所得,当下好奇问道。

岳不群好奇,江南四友以及其他两位当下也好奇了过来,他们眼中王离武功本就“惊天动地”,他此时脸上喜意,简直就好像修为得到前所未有的大突破一般,这等修为的大突破,那又是何等境界?

“不错,想明白了一大问题,武道境界又往前迈了一步。”王离欣喜道,着周围诸人:“武功达到一定程度,单纯依靠刻苦研习是几乎很难再往上一步,更关键的是一个人的精神境界。”

“一个人的修为就是杯中的水,杯子越大,能装的水就越多,每次下雨能接的水也越多,而这个杯子,就是一个人的境界。”

“这一点岳师兄你当有所体会才是。”

王离对岳不群说完,然后就将目光落在江南四友身上,郑重与几位庄主说道:“各位庄主,今日的交换已经达成,接下来该是谈另外一件正事了。”

听着王离这话说的郑重,江南四友刚刚的喜悦顿时被按下,心道这事终于来了,一个个犹如听候命运审判一般,等候着王离接下来的宣判。(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治本之法

随着王离的一语,刚才的喜悦顿时犹如被冷水一头浇下,江南四友再喜悦,王离进门时那番话都是如同山一般的大石一般压在他们的心头,此时王离一提,这大石就被提了起来。

“各位庄主,我今日来梅庄时就曾言,今日我到这里是来与各位治病,一为脑中疾病,二为下边的心病,此行乃是为救你们性命,不必怀着如此压力。”

几位庄主相视一眼,还是黄钟公领头:“王掌门,我等江南四友在此隐居十数年,与世无争,哪有什么危险病症,须掌门来救,还请掌门予以教我。”

王离笑了笑:“大庄主,明人之前不说暗话,我既是到来,自有其理由,说起来我之所以来梅庄,实是自一位贵教中的一位友人得知了消息,所以才过来。”

“我的这位朋友乃是贵教的长老曲洋,几位想必不会陌生。”

“曲长老,掌门竟与曲长老是朋友。”

江南四友惊呼道,岳不群听着也是惊奇,心道这位掌门可当真是什么人都能交,正教与冲虚为伍,魔教与日月神教曲洋也有交情,听起来显然还是不浅。

若是过往,岳不群听说了心底肯定是万分不适,可是此时看到江南四友这等魔教中人与他过往所见的魔教中人截然不同。

他心道正教中左冷禅、余沧海等人比之魔教还狠戾十倍,而他过往虽然挂着个君子的名号,可是心底如何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是偏偏这些本该是邪恶凶横无比之人,却一个个都是雅人,一个个行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比起正教中人还像正教,这世上实是太奇怪,正教和魔教隐约是反过来了。

这时候岳不群想着王离与曲洋结交,再看这梅庄的四位庄主,心道曲洋或许也是四位庄主这类人,都是魔教中的正人,这样一想,他心中自是没了不适。

“哈哈,这又不奇怪,大庄主与少林方正大师也是颇有交情,而且交情还非同一般不是吗?”

笑傲原书中黄钟公得知令狐冲的病情,曾经想过为令狐冲修书一封与少林寺,求方正传令狐冲《易筋经》,只是他本就是拒绝了方正有条件的《易筋经》,如何会应他,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可是从这一件事上来看,黄钟公与少林方正的关系何止是不浅,简直是极深了,否则他凭什么能言之凿凿要为令狐冲求《易筋经》?

岳不群听着王离言之凿凿的说这黄钟公与方正大师的交情,当真再次颠覆他心中正魔两教的形象,方正大师乃是正教一流门派的掌门,竟会与魔教超一流高手交情很深?

岳不群以往目光短浅,格局狭小,他过去如何能知方正大师的执棋境界?黄钟公听着王离的话,面上微惊,心道我与少林方正的交情少与人言,这位王掌门如何能知?

这时就听王离继续道:“这天下善恶正邪并不分明,黑中有白,白中也有黑,在我眼中,像贵教曲长老还有几位庄主这样黑中为白者,皆可为友。”

“我想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与我的想法不会有什么两样,各位庄主,你们可知梅庄囚禁着任我行如今已经不是秘密。”

“贵教中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已经知道此事,已经开始联络昔日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中被东方不败打压的旧部准备前来营救了。”

“几位庄主虽然武功高强,可是能挡得住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中的那些旧部?”

“而若是挡不住,几位又当如何,任我行一旦被救走脱困,几位庄主看守期间出了这种大事,来日端午怕是不用上黑木崖了。”

“什么?”几位庄主听着王离的分析,顿时心惊不已,听王离如此说,他们果真是脑子和下面的心病即将爆发了。

下边的心病爆发,他们脑中岂不是要犯病?犯病之后得不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那结果会如何,如此只是想着,众人头上就冷汗直冒。

“掌门是来助我们击退向问天一党的?”黄钟公擦了擦额头,与王离拱手问道。

“不,治病有治标之法,有治本一法,我这次过来是来为各位治本的。”王离笑道,看着王离这个笑容,几位庄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王离先前的棋路。

王离如何下棋的,随手布局,要么不动手,要么就将人往死里整,一口气都不给,直往他布局区赶,一赶就将人赶上绝路,然后一招绝杀。

如此一想,几人心道我们几人莫不是给你逼到这绝路上了?

岳不群此时也是这样想,王离这一个月以来的布局何止是针对左冷禅,搂草打兔子也是将他圈在其中,开始时没动手压力就来了,而一旦动手,他除了按王离给出的路去选择,几乎没有任何其他路可走。

与这样的人为敌,当真是万分恐怖。

“敢问掌门准备如何治本?”黄钟公深吸一口气,继续对王离问道,在王离面前,压力也确实大了点,不仅是武功,更有那神鬼莫测的手段。

“治本之法很简单,我今日此来就是为了此事,我想邀请几位庄主为我华山客卿长老。”

“什么?”几位庄主面面相觑,他们是日月神教的啊,王离竟是叫他们叛教入华山,还去当他们华山的客卿长老。

好半天黄钟公才平复下来,他想着王离的行事颇有章法,想得到他们的武功也不强人所难,而是以交换的手段,由此可见为人。

他当下也不直接拒绝,略微斟酌了语句:“王掌门不远数千里前来救援,又看的起我们几个兄弟,黄钟公我感激不已。”

“但是掌门,你既知我们脑中有病,当知道我们都是服了三尸脑神丹,若是叛教,来日得不到解药,那必定死的惨不堪言啊。”

黄钟公委婉说道,其他几位庄主也是连连点头。

“哈哈,几位庄主,我王离既是将几位当成朋友,必定是为朋友想的无比周全,几位庄主无须多虑,我既是来为几位治根,岂会忘了三尸脑神丹?”

“三尸脑神丹的确厉害,但是不过区区几条尸虫而已,大庄主,你且过来,我便为你将三尸脑神丹解了。”

听着黄钟公委婉的顾虑,王离大笑两声,当即如此说道,然后与黄钟公扬了扬手:“大庄主,请,且待我为你解脱多年来的控制束缚。”

“什么?”黄钟公只是委婉推脱,哪知王离竟是如此回答,当场就要为他解脱。几位庄主相视一眼,心中既有惊喜,又有一丝迷茫不知所措。

“怎么,几位庄主给人当狗呼来喝去的久了,已经习惯了不成,天下间哪个门派对内部需要如此控制的,这样的神教,真的值得你们为他去卖命吗?”

“既是如此,你们若是继续愿意给日月神教当狗,而不愿意堂堂正正的站起身来做人,那你们就去当狗罢,不过今日多少相交一场,只要你们不阻拦我,不与我为敌,让我将任我行放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们。”

“岳师兄,走,我们这就去梅庄地下将任我行放出来,向问天一党这些年在日月神教中被东方不败不尽打压,心头怨气沸腾,若是将任我行放出去,定能将日月神教闹个天翻地覆,也缓一缓我五岳剑派的压力。”

王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站起身来,直与岳不群招呼道,岳不群当下配合着站起身来,同时心中狂喜,原来王离所谋不仅仅是在放任我行出来,更是要将这几个日月神教中的高手收服,让之加入华山。

而华山派若是能得此四位起码是一流的高手加入,实力立刻就不知增长多少啊。

“且慢!”黄钟公眼见王离和岳不群要动手,当即阻拦道,只是才一阻拦,心中又怀惧意,手伸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几位庄主莫非真要与我为敌?”

王离目光灼灼落在黄钟公的身上,这江南四友武功都是极高,联起手来,更是厉害,不过他自入门时一番表演,再有刚才一番书法棋道的展示,此时他在几位庄主心中早就是不可战胜,几位哪敢与他动手?

只王离一句话问过去,几位庄主都是一缩,黄钟公在王离直视之下,连头也不敢抬起。

“唉!”黄钟公摇头叹了口气:“掌门,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几位庄主当知道任我行放出去对正魔两教意味着什么,我身为正教中人,左冷禅一死,来日五岳剑派乃在华山会盟,我自当做我该做之事。”

“大庄主,我今日即便不来,来日向问天若是来找你们,我想你们绝对是拦不住,有些事情,在你们为求轻闲而决定接下看押任我行的任务时就已经注定。”

“而我的到来,或许打扰几位的清修,但是实际上也未尝不是给了你们一条生路。”

“几位庄主,生死两路,任由你们选,你们若是选择华山,我王离自是无比欢迎,若是你们执意与我为敌,这等大是大非之前,也休怪我无情。”

“不过总归是相交一场,我也不会杀了你们,各自给你们一个重伤,你们到时候与黑木崖交差时也好有个说法,我也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了。”

第五十三章 皆愿效死

王离的话音一落,黄钟公脸上微微动容,王离在这时,哪怕他们一意为敌,也为他们考虑到了。

就在这时,王离继续说道:“几位庄主,我知你们心思,你们加入日月神教,本是想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做一番事业。”

“可是那时候任我行为教主,他性子暴躁,威福自用,他手中的日月神教根本不是你们所期望的那样,你们早就生了退意。”

“而任我行之后,东方不败上位,又是崇信奸吝,不住铲除日月神教中的老人,于是你们才心灰意冷,接了守任我行的差事,远离黑木崖,远离勾心斗角,隐逸西湖山水之间,以琴书寄怀。”

“琴棋书画,不过是你们心灰意冷之后以之打发时间,安定心灵才生的喜好,你们心底里所想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各位庄主,如今一条可以实现你们抱负的路就在眼前,你们还犹豫什么呢?我华山派近百多年来,自江湖一流大派跌落二流,沦为五岳剑派,但是今日我王离既为华山掌门,自当有所改变。”

“未来的华山派,当要远超少林武当,成为江湖上最顶级的门派,王离在此诚心邀请各位庄主能助我一臂之力,这也是帮助你们自己。”

黄钟公等人原本还左右为难,不知该何去何从,可是此时听得王离一言,心中顿时颤栗不已,王离说起他们的心思。当真是真正说道了他们心底中去。

一字一句。无一不是他们所想。如此一番话,只教他们顿生知己之感。

而事实上,这话正是任我行出困之后,黄钟公不愿为日月神教东方不败效命,也再不愿服从任我行的威凌而选择自我了断时说的心里话,此时王离与他们说来,当真是直入他们身心深处。

听王离一言之间,几人再想着王离今日进梅庄之后的一言一行。他本可强行将任我行放走,他们也不能阻拦,可是却并未如此做,而是与他们交谈,一言一行,告知他们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最后才这样摊牌。

这等心思,虽然对他们早有谋划,可是这其中也显出对他们无比重,否则若不重。他王离如何要这般行事,此时再听王离对他们的了解。直说出了他们心底的话。

一瞬间,黄钟公身心俱颤,不由老泪纵横,其他几位庄主听着也是如此,只道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知道和重他们的人。

喜好雅乐者,哪人不盼知音,身为千里马,那个不望伯乐,而王离何止是知音和伯乐,更是武功方略有如神人,来日他们在王离手中,定可一展所长,实现自己的抱负。

此时一方以三尸脑神丹控制,自己是不愿效命而隐居的日月神教,一方是王离这等知音雄主,该如何选择,众人哪还有疑问,一瞬间,整个选择天枰直朝一个方向倾斜过去。

黄钟公到此再不犹豫,直直跪倒在地:“承蒙掌门如此重,黄钟公敢不效死。”

“承蒙掌门如此重,我等皆愿与掌门效死。”

其他几位庄主黄钟公如此,也各自决定,丁坚和施令威两人自愿为江南四友之仆,见几位庄主如此,也是与几位庄主跪下在地。

一瞬间的变化,岳不群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本道以为王离是逼迫江南四友就范,怎知王离一言之间,整个梅庄六人竟生出这般巨大变化。

明明是威逼就范啊,如何这六人如此感动,反倒是真心拜服,愿意效死呢?一个是威逼,一个是效死,这是何等巨大的差别?

岳不群想不明白,他当然想不明白,他连令狐冲这个他自小养大的首徒一直对他忠心耿耿都不明,如何能知道更加复杂的人心。

在笑傲原书中,他若能明令狐冲的心意,只靠着驱使令狐冲就能几乎实现他想要的一切,还谋划什么辟邪剑法?

说白了,还是他眼光格局不行,眼光格局到家,哪怕弟子再出众,比师父厉害,一样能驾驭自如,还各种嫉妒猜忌?当真是可笑,那时候的岳不群寄托着靠神功秘籍来改变命运,早就迷了心窍,疑人偷斧,越陷越深。

梅庄六位高手齐齐拜服,王离急忙走到黄钟公身前将他扶起:“几位庄主请起,说这等效死的话大可不必,几位请记住,我王离诚心邀请你们是来与我一同做一番大事业,却不是来要你们为我卖命。”

“自今日起,几位庄主就是我华山派客卿长老,乃是我的平辈,无须此等大礼。”

将黄钟公扶起之后,其他几位庄主陆续起身。

王离直走到梅庄门的两位老者身前:“丁兄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

“两位兄弟昔日在江湖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今日入我华山只管放心,我华山派绝不会有半分亏待。”

丁坚和施令威听着满是惊喜,抬头着王离欣喜道:“掌门也知道我们?”

归隐梅庄之前,他们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他二人一般的脾气,做了事后,绝少留名,是以武功虽高,名字却少有人知。

王离所说那两件事,正是他二人生平的得意杰作。一来对手甚强,而他二人以寡敌众,胜得干净利落。

二来这两件事都是曲在对方,二人所作的乃是行侠仗义的好事,这等义举他二人生平所为者甚是寥寥。

而大凡做了好事,虽不想故意宣扬,为人所知,但若给人无意中知道,毕竟心中窃喜。此时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件事情王离竟也知道,当即何止是大喜。

“两位行侠仗义却不留名,此等行为实是令人敬佩。”

王离扶着两人起身,对他们言道,接着又行到几位庄主面前:“各位长老,且让我为你们解除身上的潜伏隐患,就从黄钟公开始吧。”

“多谢掌门。”黄钟公第一个走到王离身前,却微微有些疑惑:“掌门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没有。”王离摇了摇头:“不过我连高空的老鹰都能打下来,几位体内深处的几条尸虫,杀起来更是轻易,黄钟公,接下来你要做的只是不要运转内力抗拒我的力量,我就能为你解除。”

王离话音一闭,猛的眸光一闪,却是调了离的扫描能力。

黄钟公听着正疑惑,忽然到王离眸中神光爆闪,接着就觉身上电麻阵阵,这等外来力量干涉,他内功本能就要抗拒驱散,又想着王离的话,当即强行按下。

这时他王离的目光,那简直是要将他身心灵魂都穿一般,在这目光之下,他但觉身心都**裸无阻隔。

就在这时,王离点了点头,目光停在黄钟公的头上,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他的精神冲击,能将人冲晕,而冲起精神更弱小的东西,那是可以将之冲死的,尤其是虫子一类,只有简单的精神,最是容易。

这正是他满有把握解决三尸脑神丹的利器,此时借助离赋予的扫描能力,王离到了黄钟公的脑子内部潜藏的异物,并且感受到了这异物那简单而弱小的精神。

此时那异物分明是在沉睡之中,那是被药物抑制了,而每年端午正是药物失效之时,一旦失去效果,那尸虫就会醒来,三尸脑神丹机会发作。

王离此刻精神紧紧锁定了那个异物,黄钟公眼中,王离的眸中似乎直破出一道无穷威能的剑光,直朝他杀将过来。

“轰!”王离的眸光回复,黄钟公忽然脑子里一疼,却是那尸虫垂死挣扎动弹了一下,然后就再无他事。

“好了,那尸虫我已经将之杀死,再不会生事,你感知一下,那尸虫既能爬到那一处,也自能将他弄出来,如今它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激活它导致它发作,直接可以以内劲将之推落喉管然后吐出来。”

黄钟公闭目微微感受刚才疼痛处,然后运作内力在体内生出一股股劲力,果然轻易将那异物震动,然后顺着一个管道直自鼻腔内部的一根管道落入喉部。

“咳!”他微微一声咳嗽,一枚灰色的小圆球自他口中吐了出来,直掉在地上,这一枚灰色的圆球掉出来,众人顿时围过来。

黑白子捡起灰色的小圆球一,正是一个比米粒微大的小虫,之所以是圆球,那是小虫蜷缩着。

“原来这就是三尸脑神丹内里的尸虫啊。”众人围绕着小虫惊叹不已,岳不群忽然说道:“掌门,掌门你有解决三尸脑神丹之能,只要昭告江湖,全靠这三尸脑神丹维系的日月神教岂不是要分崩离析?”

“分崩离析?”王离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简单的事,或许会有部分人会选择脱离,但是更多既得利益者他们是愿意被三尸脑神丹控制的。”

“而且他们希望更多的人被控制,我们这样做,我敢肯定,整个日月神教会调集所有高手往我华山一扑,我的武功够高问题不大,岳师兄你们怕是扛不住。”

岳不群略微思考,然后说道:“我们完全可以联系少林和武当,就像对付左冷禅那样,在华山给他们挖下个大陷阱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究竟是何人能做到如此

听着岳不群的话,王离冷笑一声:“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说明你比过去强上那么一丁点,不过我告诉你,我们去捅这个马蜂窝,导致日月神教拼命扑过来,我华山和五岳剑派不会有任何好处。”

“日月神教的势力远比你想象要大的多,上一次日月神教齐攻华山,我五岳剑派之所以能胜,正是如你刚才所言,就是挖了个大陷阱,埋葬了日月神教十位神魔,现在他们的尸骨还在我们华山。”

“这次回华山我就带你去,完之后就知道了。”

“而那一役五岳剑派得到了什么?五岳剑派什么也没得到,当年多少高手死于这一战役?导致五岳剑派多少绝学失传?”

“你认为现在的五岳剑派再来这样一下会怎样?如果你想,那可以试试。”

“另外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当年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一战,少林和武当只在背后摇旗呐喊,一个人都没死。”

“你只要仔细想想,少林和武当身为一流大派,还是正教之首,他们对付日月神教有五岳剑派这样热心吗?”

“所以啊,这件事情是做不得,谁做谁倒霉,不过这招也的确是对付日月神教的一招杀手锏,需要用的时候我自会拿出来,但是却得是时机成熟之时才可。”

“岳师兄,你若想执掌一个一流大派,就必须有一个一流大派应有的眼光和格局。你的任何决断,都当以整个门派为出发点。其他所谓正邪善恶黑白。你得通通都抛开。”

“击垮日月神教的确是件大事。可是若是门派不能得利,甚至还会大损,叫别人坐在一旁笑,你去做了,那你就是门派的罪人。”

“你好好想想,若能将我刚才对你说的一切都明白了,你的水平就要往上涨一大截,若是想不通。那你也比封不平他们强不了多少。”

王离摇了摇头,然后与黑白招了招手:“今日我为我华山派几位长老治疗三尸脑神丹,在之后合适时候的我会放出消息,就说我在昔日攻我华山的日月神教十位长老遗体身上发现了十颗能全解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如今用了四颗,还剩下六颗,昭告江湖,日月神教中高手若是没有大恶者,若有意脱离神教控制,并且愿入我华山当客卿长老的,那这些药物就可用在他们身上。”

一旁四位庄主听着王离和岳不群的议论。先听岳不群所提出的建议,顿时心下微微一惊。心道这计策当真是厉害。

只是接下来再听王离一番言语,瞬时间岳不群的谋划成了一句笑话,简单的一个对比,便将王离的形象再往高深处衬托了。

岳不群听着王离的话,也是深思,的确若是门派不能得利,反倒受害,击垮日月神教的事情当真是做不得,这是简单的一个取舍。

只是少林寺和武当明明是正教一流,可是为何并不持抗魔大旗,这件事情岳不群一时间却是想不通。

就在这时,王离又为黑白解了三尸脑神丹,他想的入神,又对他道:“你将正魔大战的太重要了,少林寺和武当派若是和日月神教争斗,双方都得死伤无数。”

“我问你,少林和武当缺什么要和日月神教去争斗,少林武当一不缺武功,二不缺财源,三不缺门人弟,要什么有什么,去和日月神教拼个你死我活有什么好处?”

“那日月神教威胁到少林和武当呢?”岳不群想着是这个道理,可是依旧有这疑惑。

“不是还有五岳剑派吗?有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争斗,他们慌什么?若日月神教真威胁到少林和武当,五岳剑派肯定是势衰了,他们只须扶持一把五岳剑派就够了。”

“打生打死的是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而不会是少林和武当,你懂吗?”

王离一番话,只说的岳不群目瞪口呆,一旁的黄钟公等人也是嗔目结舌,王离这番话可谓是将他们心中少林武当的形象全给坏了。

“怎么会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两类人不同的想法,王离摇了摇头:“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少林和武当的掌门,身为一派掌门,就得为门派负责,外人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为了外人的死活,叫自己门下和亲人死个大半,谁做谁傻?”

听着王离的比喻,众人各自点头不语,气氛比之先前微微沉闷,岳不群若有所思,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言谈间,众人的三尸脑神丹之毒尽解,待时间到得中午,梅庄之中自是大宴一场。

下午,王离在黄钟公的引领之下,行到内室之中,但他掀开床上被褥,露出下方一块宽

约四尺、长约五尺的铁板来,黄钟公单手提着铁板上的铜环猛然运劲用力一提,整块铁板就被他掀开,然后翻下地来轻轻放下。

一旁的岳不群只着心中就微微一惊,他早就对黄钟公的武功有所估计,此时他单手将这快铁板掀开,他才知这黄钟公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

这快铁板如此之大,厚度近小半尺,算起来至少有四千多斤重,要掀开这样一块铁板,没有两千斤的力气是不可能的。

而这黄钟公竟能运劲做到,其外功之强,内功之深,在整个江湖中已然超出寻常一流高手不少,难怪与少林方正大师有交情,更被派驻到此地来押任我行。

岳不群这般想着,却并不知黄钟公未归隐之前,却当真是江湖中的厉害人物,而与少林寺方正大师的交情,还是方正欠了他的几个人情,而哪怕是任我行都赞了他内力不错。

王离着黄钟公这股神力,心下也是微微惊讶,谁能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小老头有这等力量,比之他当日击杀左冷禅时不催潜力和以抱元劲蓄势也只差一筹而已。

不过他却察觉到黄钟公的运劲,他在发力的时候,全身的协调度出乎意料的高,再有高深的内功,能做到这点也就不奇怪了。

而他自己现在得了紫霞神功,一身内力凭借着高深的精神境界对身体和内力的深度掌控已然转化为第七转的紫霞真气,这一层次的紫霞真气量虽少,其各项性质和威力比之过去那基础内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地道口打开之后,王离并未下去,下去的仅是黄钟公一人,与王离等人招呼一声便下了去,片刻之间消失在幽深的地道之中。

梅庄地下的地道颇不一般,倾斜着直下地下百丈,一直斜插地底深处,直入西湖之内,黄钟公一路小心行了半盏茶功夫才到头,终于到达一个铁门前。

他才一到这处,便停下脚步,然后往里边说道:“任先生,黄钟公前来拜访。”

他的话才落音,就听里边一阵铁链抖动声响,搅动着里边的空气,自铁门的空洞中吹出一股怪风:“门的狗杂种,拜访个屁,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的远远的。”

浓重的男音,夹杂着一股暴虐,黄钟公听着心下一紧,这却是任我行多年积威和他恐怖的绝学吸星**所带来的压力,尤其是后者,那夺人内力的功夫,对于他这等武人而言当真是可怖。

不过他想着王离来时与他所言,吸星**有着极大的弊端,虽能吸人内力却是化不了,外来内力真气少些还没什么,一旦多到一定程度,练功之人镇压不住就会反噬,任我行当年被东方不败击败就是因为反噬的缘故。

这种情况下,任我行但敢要他内力,以他的功力根本不须畏惧,只管鼓荡起全身内劲尽送过去,只怕任我行得受不住。

如此想着,黄钟公不再对任我行的吸星**畏惧,心下也就安定许多,当下便道:“多年不见,任先生还是这般暴躁,不过今日我过来,却有一件大好事要告知先生。”

“大好事,哈哈,总不可能是东方不败大发慈悲要将老夫放出去,他这是准备让你们动手要杀了我,好,好,好的狠,老夫囚居多年,若是一死,也是解脱,果真是大好事。”

“既是如此,还废话什么。”

“哈哈哈!”黄钟公笑了起来:“东方不败当然不会放了任先生,但是若另有他人呢?”

“东方不败,另有他人?黄钟公,你竟敢直呼东方不败的名字,你已经背叛的东方不败,究竟是谁还能使你们就范,难道就是这个另有他人?”

“你也服了我神教的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配的药物唯东方不败可解,你竟敢背叛,莫非那人还能与你解了三尸脑神丹不成?”

“快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我听你语气,竟是对那人心悦臣服,恐怕不仅是你,你们四人都是投靠了那人,老夫倒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竟能做到如此。”

黄钟公听着任我行的话,心道这任我行当真是厉害,只自他话音中就听出事情大体如何,不愧是当初神教教主,如此想着对王离更增了几分佩服,下来之前就与他说过,他若开口,任我行定能自他一言中出许多。

“我家掌门的名号任先生怕是没有听过,任先生若想知道,稍后待我家掌门过来就能知晓,黄钟公此来只是为掌门递交一份拜帖,任先生,请先生过目。”

黄钟公说着持起一卷白纸,直接朝铁门上送饭食的开口射了进去,他内功精深,虽是一卷白纸,投掷出去也没有任何飘忽,囚室内一阵铁链响动,过了一会,一阵惊叹的声音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西湖地底任我行

“我命由我不由天,好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当真是好气魄,这书法笔意甚至要远超那些所谓名家,比起你们兄弟中的秃笔翁不知强了多少,不论其他,只这一字,就足以流传后世。”

“咦,这书法一笔一划之中竟还存着剑法,不,竟是仿佛将一切剑法都包含其中,这人剑法之高,江湖中前所未见,哪怕是昔日华山剑宗的风清扬怕是都有不及。”

“这等气魄,这等武功,老夫在此囚居多年,江湖中如何出现了这等英雄人物,难怪能叫你们四人心悦臣服,好,这等人物,老夫倒是想一见,你快说说此人究竟是谁人,以这人的武功之高,在江湖上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我听你说他是哪位掌门,难道武当牛鼻子冲虚已经不当掌门,换了一位更厉害的掌门不成?”

囚室中任我行惊叹声一声接一声,听得黄钟公连连点头,待到任我行问起,他摇了摇头:“不是武当,而是华山。”

“华山掌门?”囚室中猛的一阵铁链轰鸣,打的囚室墙壁砰砰作响:“不可能,华山的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其实是个伪君子,老夫早就想将他虚伪的面具扒下来,可是还来不及动手,就被东方不败暗算。”

“岳不群怎么可能有如此武功和剑法,他的紫霞神功虽有些门道,可是内功火候不足,若是碰上你们兄弟中的黑白子,他三下都接不起。他自命气宗传人。以气御剑。其实剑法笨拙不堪,照葫芦画瓢,也就欺负江湖中不懂剑和内力不及他的人。”

“不可能是岳不群,绝对不可能,难道是老夫囚居西湖湖底这些年内华山派换了掌门?不错,定然是这样,这人剑法之高,当今天下当作第一人想。便是老夫也是望尘莫及。”

“难道他就是风清扬?不,应该不是,听闻当日华山气剑之争,他被气宗骗往江南,所以气宗才能赢了剑宗,然后几乎将剑宗上下杀了个干干净净。”

“可笑他回到华山,竟是没有对剩余的气宗门人动手,若是老夫,只怕早就将华山上下杀了个鸡犬不留,然后以超卓武学再立华山。可是结果竟是风清扬销声匿迹,竟有传闻他负罪自杀。叫伪君子岳不群当了华山掌门。”

“以老夫想来,风清扬未必自杀,只是此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又缺乏担当,当时定是受不住打击,心灰意冷,直欲归隐,此心一起,岂会将华山上气宗诸人杀绝彻底断了华山派的传承?”

“此人武功之高,老夫佩服,可是这等心性,老夫却是万分鄙视,华山新任掌门,绝不会是他,黄钟公,你快与我说说,此人究竟是何人?”

“哈哈,华山派出了个这样的人物,嵩山派的左冷禅可就有大麻烦了。”

听着任我行的话,黄钟公心下也是佩服,这位任教主武功才智在江湖之中,也是第一流人物,听他一言一句,竟能猜测这么多。

“我家掌门是谁,任先生稍后便知,不过任先生说的没错,嵩山派的确有大麻烦,我家掌门才出江湖一月,嵩山左冷禅已经是枯骨一堆,五岳剑派也当重新在华山会盟。”

“任先生,请将我家掌门的名帖归还,我这便回去引掌门下来与任先生见面。”

“才出江湖一月左冷禅已经是枯骨一堆,五岳剑派重新会盟华山。”囚牢中任我行连连惊呼,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你家掌门当真是个厉害人物,武功、手段,实乃是老夫生平所见第一人。”

“他来放了老夫,却也非是安了什么好心,分明是要老夫出去与东方不败大斗一场,好叫日月神教一分为二,这等手段,随手挑拨就改变江湖大势,何止是厉害。”

任我行了手中的字,然后大声道:“快去,快去,能见得这样的英雄人物,实是老夫囚居十二年真正大喜事。”

说着,他将白纸卷了起来,然后曲指一弹,还了黄钟公。

黄钟公接了书贴,回身就走,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自床下的通道又爬了上来:“掌门,我已经按掌门的吩咐与任我行交流了两句。”

“那任我行果是如掌门所言那般厉害,只言片语中就能猜出许多事情。”

王离微微点头,笑傲世界中,且不说任我行性格中存在多大问题,但是不管如何说,此人确实是整个笑傲世界中处于最顶尖的人物,无论其武功、手段、见识、胆识都是超人一等,他个性唯我独尊,骨子里又有一股得志张狂,但是唯我独尊和张狂都有其本钱。

“走,我们一同去迎这位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复出江湖,各位长老,请在前边带路。”黄钟公躬身应了声是,然后便在前边带路,黑白子等人也一路跟随进去。

“岳师兄,我们也下去。”王离单掌一迎,岳不群也跟着下去,王离才入得地道。

进入地道之后,王离一路往里边去才知道当初日月神教为了囚禁任我行费了多少心思,光是斜着挖下去百丈,直挖到西湖底下这条通道就是个大工程。

这等工程对于寻常人而言,那是需要大量人手,费时好些年才可完成,不过江湖中专门有挖洞专长的高手,崛洞能力之强,那是骇人惊闻的,天龙世界中段正淳的四位家将中就有此中高手。

而这地下通道中,各色机关门户也多,又是无比厚实的石门,又是铁门、木门、板门中间夹杂棉絮四合一的大门,只是这些门户的设置,就让人心叹。

王离这些门户,自内而外想要突破,若是没有神兵利器在手。单纯掌力。除非对力量的驾驭达到似他这等极高造诣。否则掌力打在门上,只会被四合一的大门层层吸收消了去。

这些门户,正是针对着任我行的绝世内功而设。

笑傲世界中,若论谁的内力最高,那唯有一人,那就是任我行,此人的内力之高,怕是丢到天龙世界中都得往前靠。

有着吸星**。内力不需自己修行,只管自他人那里夺取,想要积累内力还不简单,天龙世界中段誉的北冥神功速成高深内力是何等轻松?

不过吸星**速成归速成,比起北冥神功却有大差距,北冥神功吸纳任何内力都可渐渐而化,将之化成自身可以自如运用的北冥真气,而吸星**只吸不化。

吸星**吸纳的内力虽强,但是运用起来哪比得上自己内力来的自如,而吸收的外来内力越多。内力就越难驾驭,到任我行那种程度。一不小心机会反噬,可谓是后患无穷。

几人下得地道,黄钟公在前边引路,过得重重门户,通道越发狭窄,到后边竟是要猫着腰才能前行,而进入到西湖地底,这里也越发阴暗潮湿,直到过了最狭窄的通道,空间才宽阔起来,而任我行的囚室已经在望了。

岳不群左右去,回想着下来时重重地道,心道他若是给囚居在这等地方,怕是几年就得疯了去,而听黄钟公所言,他下去与任我行一番交到,任我行居然才思还无比敏捷,只此一,这任我行就是不凡了。

“掌门,就是这里,我们这就将囚室的门打开。”

“不用!”王离直走到囚室大门处,只在囚室铁门门枢关联锁上一摸,一股无形的力量就自他身体内往锁内渗去,这是一股极微弱的震劲,震劲一出,所过之处,大锁内部是怎样王离就已经知道。

只见他微微扬手,猛的一指点在门锁四个锁孔旁边一指:“趴!”

一声爆鸣,王离的手指直插铁门边框与石墙的结合部,一旁众人着王离一指插入铁门边缘,竟是直没指根,然后再见王离将手指拔出来,紧接着往其他几处接连插入拔出。

一连四指之后,只他随手往前一推,大门就咔咔咔的直响,已然要被推开?

黄钟公等人惊讶的着王离,各个心道此等指力,这西湖地底能困住任我行,但是困这王离显然是不够。

“好内力,好指力。”囚室中浓厚的男音一声惊叹,声音中隐约有股子激动。

“好内力?好指力?”王离心中暗笑,他的内力真气品质此时极高,给他硬生生凭着境界将内力尽化为第七转的紫霞真气,真气等级极高,但是量却是不足。

他之所以能以指力破了这铁门的门枢,自身劲力整合,神力无穷且不言,主要靠的是今日所得玄天指的精妙指力。

这指力对内劲运用极为不凡,能在指尖转出一股奇特劲力,一旦充斥指上,使得手指堪比神兵利器,劲力越强,手指也就越强。

当时王离一试,但觉高兴无比,一切只因他浑身的劲早整成了一股,但凡转化出的劲,他可在浑身任何一处发出。

玄天指的指劲能使手指堪比神兵,他若是挪移到其他地方,岂不是相应部位也能,这等力量全力运转起来,岂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不过他很快便失望,这股指力与黑沙掌化出的劲力有着大区别,显然是专精在手指上,隐约与手指的经脉以及相关体系结合才能生出那等变化,若是挪移到其他地方,也就是比黑沙掌高出一筹的劲力。

除了玄天指的指劲之外,更关键的一着实际上是他动手前放出的震动。

那一下震动,只一按过去,根据震动通过时的回应,王离就知这时代打制出来锁具中金属内部的实际情况,锁枢在哪,又或金属锻打时内部是否有着“伤”,金属打造成形时内部应力等。

如此分析之后,王离点下去的瞬间,指劲就犹如斧头顺着木头纹理下劈一样,轻易破入石墙接触锁枢再释放劲力将其震断,完成了他人眼中哪怕是任我行眼中都无比厉害的举动。(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前浪死在沙滩上

王离四指破开铁门锁枢,然后微微用力,整个铁门传来一阵滞涩的金属摩擦音,紧接着王离的身子一震,轰的一声,整个铁门就被他由外而内的推开了。

江南四友中除了黄钟公与任我行对话一阵已经适应,这大门一开,其余三人无不是浑身一缩,岳不群的养气功夫不错,心下虽有畏惧却也不表现在脸上,不过王离却能感知到他无法掩盖的精神波动。

油灯的光穿过铁门传了进去,照亮了丈许见方,不足九个平方的囚室,显出里边一张床榻来,床榻之上,一个头发须眉将头彻底掩盖的人来,只他四肢尽被又粗又大的精钢镣铐紧扣,又连着锁链直接四周石墙。

王离这间囚室,其开辟者的手法可谓是极为高明,这个囚室本身实际上是在地底深处的一个岩石层生生以手段抠出来的,囚室上下四方除了进口处之外,其他地方的岩石不知有多深,囚着任我行的镣铐铁链就是直插在四方岩石层内。

“任教主真是好精神,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之中,生活了十二年,若是换个普通人,只怕十来天精神就彻底崩溃了。”

听着任我行称赞他好内力好指力,王离微微打量他一眼,也是回敬了一句。

任我行听着王离的称赞,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新任华山掌门竟是如此年轻,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武功和见识,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任教主你可说错了。”

王离笑着走到任我行身旁。刷的长剑似毫无招式的上下左右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图形。只听接连四声脆响,又有火花闪耀,束缚了任我行十二年的镣铐就被他随手斩断。

任我行着王离随手一剑,也未如何用力,这百炼精钢打造的无比厚实的镣铐竟被随手而断,此时又回想着刚才开门的那四下指力,心道他这等内功修为或许比他还高,而更难得的是属于自身真气。驾驭自如,可比他厉害。

“说错了,哪里说错了?”

“应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才对,这个江湖有我的出世,什么东方不败,什么冲虚道长,什么少林方正,那都得靠一边站开啊,当然。也少不了任教主你。”

听任我行疑惑,王离自信说道。

任我行听着心中一凛。这年轻人当真是狂的没边,但是狂却有狂的本钱,起来就是他年轻时候的翻版,可是却又有些不同,手段似乎比他还要厉害。

心中如此想,他嘴上却是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你靠我靠的这么近,难道没听说过我的吸星**,若是触怒了我,管叫你一身修为付之东流,到那时你还能如此狂傲?”

“哈哈哈哈!”听着任我行的话,王离哈哈大笑起来,只将手放到任我行身前:“任教主,你只管试试,能吸到半分算你本事。”

任我行目光一凝,心道这人难道真不怕我吸星**?他心中疑惑,口中却道:“你可别后悔。”

他说着一手搭在王离的手上,运转吸星**就要吸王离的内力,只是搭在王离手上之后,他发现他竟是感知不到王离半分内力,就仿佛眼前人根本没有内力一样。

可是这如何可能,刚才那等指力,然后随手挥剑断他镣铐,没有一身绝世内力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如何?”王离笑道:“你的吸星**也就能对付那些对自身真气内力驾驭程度不高者,若是碰上了我,或者少林寺方正,任你如何吸,那也是吸不到半分内力。”

“而反过来,我若放开手让你吸,那倒霉可是任教主你自己,你这一门吸星**虽然神妙,可是终究不过是北冥神功残篇中的残篇。”

“北冥神功乃是旷世绝学,可以他的残篇却也不过如此,只能吸纳他人真气而不能转化为自身真气,功力虽然速成,可是异种真气吸的多了,一旦反噬起来,那真是苦不堪言,甚至有性命之虞,而若是吸了我的真气,只怕任教主你镇压不住。”

听着王离的话,任我行身子微微一震,刚才吸不到王离半分内力时他就小吃了一惊,这时候再听王离道破他吸星**的弊端如何不令他震惊,而听他话语,似乎根本瞧不起吸星**,只道吸星**是什么北冥神功残篇中的残篇。

任我行微微沉吟不答,就听王离忽然感叹道:“四百年前逍遥派一门绝学的残篇,拿到如今却能称雄江湖,这武学式微真是一百年不如一百年了。”

感叹过后,王离又道:“任教主,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在这环境中当老鼠当了这么多年,也该出去见见天光,走,且一同上去说话。”

任我行听着老鼠两字却并未反驳,心下微微激动,拔腿便要离开这石室,见任我行正要离去,王离忽然道了声慢,任我行正疑惑间,却见王离走到他床榻之前,只将床榻一掀,露出下边的铁板。

微微打量,上边的一切已经瞬间记忆,王离猛地拔出剑来,剑势一展,只如闪电般噼里啪啦一阵划拉,就将铁板上稀糟的字迹划了个乱七八糟。

“任教主,今日既是能出去,我想就不需要担心在此称为枯骨一堆,后人无人知晓你武功和声名,我代你毁去这些你可介意?”

任我行听着一愣,然后深深的了王离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掌门毁的好。”

说着便率先走出囚牢,只吓的黑白子等三人连连后退,他不屑的了一眼,随即又回转头问王离:“掌门似乎知道我吸星**的渊源是什么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这逍遥派我似乎从未听说过。”

“四百年前的江湖事,到如今还有多少人能知道?任教主不知道并不奇怪。”

王离持着灯自后边跟了上来。黄钟公自然走到前边引路。王离和任我行走在中间。岳不群居后,黑白子等三人远远的避开任我行,他们三人如此,可见任我行积威之深。

“而逍遥派虽然名声不显,在当时传人只有四人,可是任何一人都是惊天动地,随便划拉一下自开一门就远不是所谓少林寺这类门派可比。”

“就说其中一人名为天山童姥,此人在天山开创天山派。以一门绝学生死符驱使无数江湖人士为之效命,除了天山灵鹫宫本部之外,当时江湖上有七十二岛和三十六洞。”

“这七十二岛和三十六洞的门主随便拿到现在而言,都是一流高手,其中个别甚至还能催出剑芒,可是这些人对当时的天山童姥而言,都是杀人从不第二招,任教主可以想象当时天山童姥究竟是何等厉害。”

“剑芒,杀人从不第二招。”任我行听着心下不由神往不以:“当真是好武功,好威风。”

“哈哈。当然是威风,任教主可知那位天山童姥练的是何等武功绝学?”

“北冥神功?”任我行不自然便想到吸星**的渊源上去。一旁听王离讲古的众人也是如此想到。

“错,这位天山童姥练的是当时逍遥派一门绝世内功,名为纯阳至尊功,此门武学乃是极阳武学,不适女子练习,那天山童姥另辟蹊径,将此绝学由纯阳推向至阴,创出一门同等武学,号称八荒**唯我独尊功。”

“以此内功为基,她又修持有天山折梅手,这天山折梅手能吸纳天下一切武学于其中,习者内功越高,武学境界越厉害,天山折梅手化入的武学越多,就越是强大,在她手中的天山折梅手,除了当时她逍遥派同门能对,几乎天下无敌。”

“好个天山折梅手,好个八荒**唯我独尊功,想不到女子之中竟还有这等人物。”任我行个性与天山童姥有相似处,只听王离说起天山童姥和她的武功便有些心驰神往。

王离继续说下去:“逍遥派另外一位女弟子传的是另一门绝技,叫小无相功,此功功法奇异,以之可以自如驾驭天下任何武学。”

“当时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得了这门武学的部分皮毛,然后又得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竟是以之驾驭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尽数齐集一身,俨然自比达摩再世。”

“而后这位吐蕃国师驾临中原,一人以少林七十二绝技横扫当时高手辈出的少林寺,当时若非有人救场,只怕少林寺几百年威名尽丧。”

“这小无相功竟是如此厉害?只得了一点皮毛就学会少林七十二绝技,然后横扫少林,那吐蕃国师当真好是威风。”

任我行听着鸠摩智的战绩也是微微震动,一人横扫少林寺,现在他休说一人,就是带着日月神教全部去,也破不了少林寺。

“逍遥派这两大绝学如此厉害,那北冥神功呢?”

“北冥神功?”王离着任我行笑道:“这北冥神功自是厉害已极,此神功最厉害处就是自己不需要练内力,吸他人练的内力,而比吸星**更厉害的是这门神功能够将吸纳入体的内力尽数化为自身北冥真气。”

“任教主,有着这样的武学,想要成为高手岂不是很容易,当年大理段氏以一阳指威震天南,可是那一代段氏一位子弟只爱习文不爱习武,都年近二十半点武功也不会。”

“可是这人阴差阳错得了北冥神功一条经脉的功法,然后吸得当时江湖几位顶尖好手的内力,瞬间就成为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你说北冥神功厉害不厉害。”

“只爱习文不爱习武,北冥神功落到他手中真是白瞎了,不过不对吧,光有内力不会施展,他如何成为一等一的高手?”

听到北冥神功为一不爱习武之人所得,任我行不屑道,浑然好似到好白菜给猪拱了一般,不过随即疑惑道。

“哈哈,大理段氏以一阳指称雄天南数百年,南宋时期天下五位最强好手之一的南帝就是大理国的皇帝,他所使的就是这一阳指。”

“可是事实上一阳指不过是大理段氏一门旷世绝学的基础武学,那门绝学名为六脉神剑,六脉神剑能以手指催发无形剑气,那无形剑气无形无相,威力无穷,可是非有一身绝世内力不可用。”

“那位不爱武的段氏子弟偏偏就有绝世内力,再得了六脉神剑,这等组合,嘿嘿,任教主,在这等人面前,所谓招法之类都是玩笑。”

“你就是招法绝世,他只要一根手指头远远的划拉你一下,你整个人就被剑气撕裂了,你说他不成一等一高手,谁成一等一高手。”

“北冥神功,六脉神剑,可惜落到这等人手中,真是可气,白瞎了一身好武功。”任我行听着段誉的奇遇,口中连连不爽。

不爽之余,他又着王离:“我掌门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可是此时就有无上内力,剑法也是绝世,却不知传承的是什么武学。”

“我?”王离正要答话,却听身后岳不群自得道:“我华山派源于数百年前南宋时期天下第一玄门全真教,我家掌门得传的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全真教创教者王重阳的先天功。”

“内功有先天功,剑法也是不凡,承袭的乃是北宋时以剑法无敌天下的剑魔独孤求败所留的绝学独孤九剑。”

“第一高手先天功,天下无敌独孤九剑!”

任我行惊讶的着王离,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此等绝学在身,难怪此等年纪有这等成就,难怪敢说前浪死在沙滩上,叫他都靠边站。

他深吸了口气,此时虽然脱困,到了此时心中却是极为不爽,不为其他,而是眼前这位华山掌门给他带来的压力。

他素来就是唯我独尊的性子,此时身边有个剑法武功都“远甚于他”,内功丝毫不惧他吸星**,心思手段似乎也压他一头,一言一行似乎要牵着他走的华山掌门,样样都压他一头,这怎个叫他唯我独尊的起来,这种压抑,直让他老大不爽。

这时若是换个其他武功比不过他的人给他这种感觉,他只怕抬手就要杀人,可是此时他自觉比王离武功“有段距离”。

再加上周围诸人个个武功都不差,黑白子、黄钟公、岳不群三人都隐隐能威胁到他,不爽也没办法,只得忍着,只想着待出了地道,那时候天高任鸟飞,远远的站开就是。

只是想着远远站开也是不爽,自己给这位华山掌门放出去,分明就是让他去给东方不败添堵,分裂日月神教啊,而且他还非得干不可,否则怎能出被关地底十二年的气?

这样一想,就是找东方不败报仇都不那么爽利了,而更麻烦的是左冷禅一死,未来五岳剑派以华山会盟,日后眼前这位华山掌门显然是五岳剑派的新盟主,到时候与他正是敌手。

摊上这样一个敌人,当真又是不爽至极。

如此众人一路上行,任我行先前得闻能够出去,又闻得见“英雄人物”的喜悦竟是半分都没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你生了个好女儿

梅庄的一间房间中,众人自床板下一一上行,任我行在一路上越想越觉不爽,只想快此离去,心中又道,这位华山掌门,未来无论如何不能留,只是想来想去,即便要除了,短时间他也是无有这能力。

一出地道,任我行只将手遮住眼睛,常年不见天光,骤然看到正常亮度,他都觉刺眼无比,本想一出来就赶快离去,这时不能适应,也只得多停留一阵。

“任教主刚才若非不能适应天光,只怕现在己经起身离去了吧。”

一旁声音响起,任我行又是一声不爽,只道你不说话会死,而偏偏还说的老准:‘怎么’王掌门自以为放了老夫出来还须老夫感谢一声不成门……”

“你放老夫出来’乃是图的老夫杰找东方不败算账,将日月神教撕成两半,居心不良,还望老夫感谢,当真是做梦。”

“任教主’伏错了。”王离嘴上一笑:‘我放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么回事门……”

“哈哈’不是为了这么回事尔能怎么回事门……”

任我行冷笑道,环视左右,他上共时想的很清楚,心道这王离要指望着他去给囚月神教添乱,此时说起话来也是有恃无恐。

“任教主’我要对付日月祁教,手段多的是,你信不信,我若有心,便是东方不败我都能指使的动,任教主你想想看,囚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解药只在神教教主手中,我能指使东方不败日月神教岂不是也要围绕我转门……”

“我还玫用你去对付日月神教门任教主此次出去,你愿意去对付那自是更好,不愿意去对付,我一样没意见。”

王离这话一说,岳不群大为惊讶,便是江南四友一样是如此,王离曾经言道放出任我行确实有这么个意思,现在如何这般说话门

而话语中言之凿凿连东方不败都能指使的动,只看他说话斩钉截铁,似乎并非虚言啊。

任我行一听,猛的看着王离:‘不可能’若非如此你放我出来做什么门……”

“哈哈哈!”王离笑着看着任我行:‘这还多亏了任教主你生了个不同寻常的好女儿啊’数月之前我见到任教主你的女儿任盈盈,颇为心仪,便起了追寻之心。”

“这回来救任教主’给日月神教添点堵不过是顺手,真囘实想法实是给盈盈一个见面礼,任教主觉得我这见面礼给的如何。”

任我行身上猛的一股无形气劲荡开,吹开遮挡满面须发,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眸中尽是不信:‘这不可能’我看了你的字’那字中无比浩大的气魄,岂是儿女情长之辈。”

“至于指使东方不败’这更不可能,你休要说此等话语来哄骗于我。”

说罢之后,他轻轻舒了口气,语气微微低沉:‘盈盈她还好吗门我被东方不败囚禁难道没对她如何门……”

王离心道,这任我行不管如何,也是虎毒不食子,而任盈盈如何,她可是过的好得很,东方不败瞧着她羡慕之极,对她何止是一个好字?

听着任我行的话,王离哈哈大笑起来:‘喜欢个女人’做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当个见面礼’你觉得是儿女情长,你未免将你自己看的太重了。”

王离摇了摇头:‘至于指使东方不败’我过段时间正是要去黑木崖与东方不败一会’你若不信,便一路跟着我去看看,到时候你自可见我的手段。”

说着,王离又看着任我行:‘任教主’我再说句不中听的’东方不败练了多少年的《葵花宝典》,一身武学之高,我若不出手,当今江湖,他己然是天下无敌之势,三个你任我行也不够他打。”

说这话时王离自是想到了原书中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一战,若非是任盈盈抓了杨莲亭这叮)东方不败的痛脚,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等江湖顶级高手加起来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他这话确实非是须言。

听着王离的话任我行一声冷哼,然后斜眼瞧着王离:‘你既是心仪我的女儿’未来我就是你的老丈人,对你的老丈人怎能这般说话,来,先给老丈人磕个头否则你休想娶我的女儿口……”

“任教主’你又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之辈,这个天我都不放在眼中,你任我行算个什么东西,想叫我磕头,趁早一边去将美梦做好。”

“你任我行是你任我行,任盈盈是任盈盈,有道是女大不由爷娘,更何况她从小到大自家一人过,你管了她半分门再说从来女儿是为别家养的,她若跟了我你算什么门……”

“今天是我心情好’才放你出来,你还真踹上了啊,你信不信我立马给你再找个比这西湖湖底更加安逸的养老之处让你舒心过完下半生门……”

“而盈盈早就当你这个爹死了,你有没有存在,她一样嫁人生子,而且还过的更好。”

“你!”任我行气的老脸一红,抬掌便欲打,只是王离看他动手,反倒是离他更近:‘任教主’你可以试试看’你还别老斜眼瞧旁边黄钟公,不须他们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拿下你口……”

“不过你若是动了这下手,呆会可别后悔口

任我行强自按下一口气,浑然没想到刚才那句话引出王离这样的反应,而真动手会如何门看了王离的那一帖‘书法’”再有王离指力开门’他吸星大法半分吸不动,如此种种,累加起来那就是不可战胜。

他任我行狂归狂,但是只在绝对强势的时候狂,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却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该软的时候也是能软。

仔细想想,任我行软了下来,王离瞧着心头暗笑,任我行这人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属于得志猖狂的种类,若是不得,那便是狂不起来,此时他‘强’”任我行弱’他岂能不软门

原书中他嵩山与左冷禅一较,给左冷禅塞了一肚子寒冰真气,只引得他真气反噬,原本在少林寺还挺张狂,那事发生后立马就软了,他却是不会做拿自己的人生去作与他人赌气的事口

第五十八章 吸星大法的本质

心中软下来,任我行嘴上却依旧不服:“东方不败如何会听你的指使。”

王离深深看了任我行一眼,随即笑道:“我不仅能叫他甘心受我指使,还能做到更多,比如说我要娶你女儿,总得有聘礼,我便叫东方不败将日月神教只手与你奉上,以此为聘礼如何?”

王离此话,众人皆惊,任我行刚才不过随口一句,怎知王离如此,顿时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任教主若觉不可能,我们不如来打个赌赛?我若不能做到此事,我便助你化解体内异种真气,使你对体内真气运用自如,吸星大法自此之后再无反噬后患?”

“而我若能做到,任教主,你当如何呢?”

任我行听着王离说的赌赛,顿时心动,吸星大法的反噬可是困扰他多年,当年他之所以为东方不败暗算,正是因为吸星大法的反噬,而到了此时,在西湖地底多年,他已经有了化解的方法,可是却也是不能治本。

如此而言,王离的这个赌赛当真可是有着大吸引力,他话语中不仅仅是帮他化解异种真气,更是要叫他对真气运用自如,吸星大法自此之后再无反噬后患。

任我行如此一想,猛的想起王离先前自地下上来时王离说的话,他只道王离这等智计超卓之辈,从来一步看百步,或许平时一言一行都有着深意,仔细一想,他惊讶的看着王离:“你有北冥神功?”

王离笑而不答,只是对他问道:“任教主敢不敢与我打赌。”

任我行看着王离:“你若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须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不打我与盈盈的岔就可,而且即便我赢了,我一样为你除了吸星大法的后患。”

“不对,天下不会掉馅饼,你定有谋划。”任我行不信道,然后猛的想起一件事。

“好,好,好,王掌门的算计真是厉害,我任我行年事比你高的多,没有子嗣,而你若娶了我的女儿,日月神教即便到了我手中,最后还是你笑到最后。”

说这话时,任我行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丝毫不怀疑王离能让东方不败将日月神教拱手相让与他,顿时心下一惊,什么时候我将这小子摆到那高度了?

“任教主你又错了,我对日月神教兴趣不大,你若百年,我不会去接手日月神教。”

“不可能。”任我行惊呼道,只是看到王离此时眸中分明闪烁着不屑之色,仿佛丝毫不将日月神教的基业看在眼中,竟是由不得他不信。

“你若觉得不可能,那到时候任教主执掌日月神教,不想落到我手中,你只管找个更可信的传人传了就是,对此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任我行看着王离,只觉眼前这人无论武功还是手段,只叫他越发捉摸不透,这等事情,当真是前所未有。

王离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赌赛任教主打还是不打,若是愿打此赌赛,我当下就可为你除了吸星大法的后患,若是不打,那任教主现在眼睛也适应的差不多了,现在只管离开。”

“不过我有一句话提醒你,你若打不过东方不败,东方不败配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你连半点办法都无可想,就凭你想撕裂日月神教,那简直是做梦。”

听着王离说这话,任我行脸上一沉,这却是个**烦。

他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心中心绪:“日月神教你不在眼,你为什么要当五岳盟主,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有所求,你这不要,那不要,那你求的什么?”

“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我之所求,岂是你能所知,现在我只与你谈打赌之事,若是不打,趁早滚的远远的。”

“你说我是夏虫?”任我行恼怒道,目光仿似要将王离吃了,他再次强行平复心境:“你这是故意叫我生气逼着我走,不与你打赌,其实你什么都做不到,还要叫我对你认输。”

“我偏不上你的当,这个赌我与你赌定了,来吧,先除了我吸星大法的后患。”

听着任我行的话,王离笑了起来:“黄钟公,你们都出去。”

“掌门,你真的要给任我行除了吸星大法的后患?”

黄钟公犹疑不定的问道,心道任我行吸星大法有这么大弊端,真气不能运用自如都厉害如此,那若消除了吸星大法的弊端之后,还叫他真气运作自如,那岂不是要势大难治。

王离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既敢这般做,自有我的道理,任教主的吸星大法哪怕是一切后患尽除,于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你们都出去。”

众人听王离如此说话,想着他来时一指将天上老鹰打下来的情景,顿时心下大定,那等鬼神般的武功,任我行就是吸星大法没有弊端又如何?

当下众人与王离各自拱手,然后出了房间。

“任教主,将你手伸过来。”

王离对任我行道,任我行心道王离武功“深不可测”,真要对他动手,他也是打不过,完全没必要拐弯抹角,如此一想,他也就放心将手伸到王离跟前。

王离看了任我行一眼,当下股动全身真气,尽出丹田和十二正经,直往更深处寻常江湖武人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中层经脉体系-奇经八脉而去。

如此一调,整个丹田瞬间如同空箱深谷一般,如此一抽,丹田和十二正经内气一走,顿成“真空”。

真空一成,若是接触到其他人的经脉的非“真空”,则其自然有一股吸力,他人内力自会被源源不断的抽过来。

吸星大法抽取他人内力的本质正是如此,在他看到的吸星大法原文中,习练吸星大法之前必须先将自身内力散入任脉诸穴,以此之法来成就丹田和十二正经的“内力真空”。

而日后调动散入任脉诸穴内的真气也是简单,任脉为核心调动真气并不比丹田来的差。

纵观人体经脉体系,实是有着表里之分,表层为十二正经,中层为奇经八脉,最内里为中黄天人通道。

寻常武人习练内功,通常用到的只有十二正经,若是没有高深上乘内功,基础的内力多半一辈子都只能在十二正经打转无法深入。

而有了上乘内功练成真气则是不同,这时内功火候足够,就可由十二正经入奇经八脉,而江湖武学中也将彻底打通奇经八脉中最难打通的任督二脉作为内功臻入化境的标志。

而在此之上,根据紫霞神功所言,真气继续转化到第八转,更可自奇经八脉而深入人体造化之源,入那中黄天人通道,去通那天地双桥,那里就是先天功修持的范畴了,紫霞神功也就到此打住。

吸星大法将真气以秘法散到任脉之中,任脉为阴脉主干,督脉为阳脉主干,需要运转吸星大法的内力时,却是不须走丹田,而是以任督为中枢,自人体阴阳主干直入十二正经阴阳诸脉运转内力。

如此居高临下的运转,与丹田为核心一样灵活,以上正是王离所领悟的吸星大法核心原理。

这世上习武之人通常是照葫芦画瓢,招式有学有样,内功运作也是有学有样,很少有人思考其中奥妙和本质。

王离的想法就不同,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就无时无刻不在收集着各种招式的数据,各种内力心法的运用,不断完善他的武学体系。

他看一本武功,看的不是武功描述如何神奇,也不看如何操作,更是要映证自身领会其中原理,这时王离得了吸星大法,也是一样从原理去看。

得了原理,学习运用起来那是极快,更能以原理进行创新,结合其他各色原理,生出万般变化,如今王离正是要现学现用。

这吸星大法若是他人练起来难度极大,光是散功入任脉就是无比大的难度,要知道寻常内力根本无法自十二正经进入奇经八脉,便是得了方法也难以散尽,而不能散尽,或是行错穴道,轻则瘫痪,重则走火入魔。

可是王离对自身掌控力度何等强大,叫真气如何走就如何走,而他真气品级之高,自十二正经入奇经八脉毫无任何困难,将之调入奇经八脉散将丹田和十二正经直接拉成空箱,简直是散都不须散,直接就模拟出了散功一步。

而接下来的一步是吸取他人内力入丹田,再驱入奇经八脉中以为镇压驱使,王离奇经八脉中尽是自己的真气,哪还需要吸他人内力来完成这一步,直接轻松就模拟了整个练功过程,已然可以完美驾驭吸星大法。

王离此时如此一运,体内丹田形成真空,当下又对任我行道:“任教主,将真气调一小部分到你的手上。”

吸星大法的习练者,本身丹田和十二正经中犹如空箱,王离虽然已经有了吸星大法的状态,但是任我行真气尽锁在任脉诸穴之中,他抽无可抽。

得了王离的吩咐,任我行当下便自任脉中调集一股真气入十二正经,直往手上而去,就在那股真气到达手上的一刹那,任我行顿时觉得不对。

“你做什么?”他猛的将手一抽,身子瞬间退开,惊怒的看着王离,刚才那一瞬间,他调过去的部分真气竟是被王离抽走了一半,亏得他警觉,否则损失更大

“任教主稍安勿躁,只管静候一二。”

王离淡淡的说道,当下运转吸星大法将自任我行的真气驱往奇经八脉,然后紫霞真气与抽取过来的真气一触,仅仅是一触,紫霞真气与那股子真气就激烈碰撞起来。

人体本身有着排异现象,真气也是一样的排外,紫霞真气第七转,质量极高,远不是寻常真气可比,仅仅一个简单的碰撞,他自任我行体内抽取来的部分真气就已经一败涂地,被他轻易镇压,变得老实起来。

不过王离要的可不是让这股真气变得老实,更是要将这股真气彻底转化。

在笑傲世界中,除了《易筋经》可以转化异种真气之外,《紫霞神功》一样可以,当初令狐冲体内有了异种真气,岳不群就想过传他《紫霞神功》化解,岳不群四转不到的紫霞真气都有这等能为,王离的七转紫霞真气就更不消说。

第二章 街头刺杀

“大王,且容我考虑一段时间,细细谋划再来答复大王。”三驾的马车飞快的穿行在邯郸的街头,直往乌氏的城堡而去,坐在车上,王离回想着先前与赵王的交谈。

“其实事情我早就有所谋算,但是这等难度事情应的太快却非是好事,得体现些难度才好。”王离思道。

“关于乌家一事,想不到那假嬴政竞是赵王使的坏,将他培养成那等酒sè之徒,可惜他不知道,那赵姬却也不同寻常,早就将真儿子偷偷让入带出去了。”

“只是真的嬴政已死,原书中项少龙以赵盘取代了嬴政,如今我如何运作才可将事情利益最大化?”

原来王离刚才还与赵王谈及乌家的事情,却不想赵王的答复是让乌氏想办法不着痕迹的将那个傻瓜嬴政送回秦国,他巴不得秦国有个那样的国君呢,如果顺手,还可埋些钉子往秦国去。

王离知道事实真相,却也没立即说破,否则他也未免太过全能了不是。

之后两入又聊起了鉴宝大会,如今有过王离两次酝酿,如今整个邯郸的贵族豪商们都在谈论着鉴宝大会,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大量黄金和金钱还有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准备好大展身手。

赵王如今已经开始正式行入宫鉴宝的资格,不想竞在短短两ri之内,就卖了一百五十多块令牌,一块售价两千钱,这一下他足足收入了三十万钱。

这等收入,直让他喜出望外,当即与王离商量,将鉴宝大会推迟一番,好让入场的令牌卖的更多一些,另外,赵王又希望王离能早ri炼药,所以许了直接自宫中库藏提前拨付部分药物、黄金交到王离手中。

王离上次说他寿命已经不长,说的他心有余悸,每过一夭都觉生命短了一夭,他直接与王离说即便先不炼出长寿之药,先给他延寿也行o阿。

这炼制延寿药物的花费,自是不需要王离耗费,王离也是乐得答应,得了这一批物资,他近段时间就可以回去现代好好倒腾一番。

“鉴宝大会之前,且借炼药之机,回去现代布局一番,说起来赵王想长寿、长生,我又如何不想呢,不能长生,入生所求得的一切其他最后难免一场空无o阿,目前也只能在潜能和现代科学上做做文章了?”

王离如此想着,马车在数十乌家铁卫骑马跟随护送着一路前行,就在这时,车夫紧急停下了车。“前面生了什么事?”

“太师,前面有牛车相互拥挤,阻塞街市。”车夫与王离回道。

王离顺着车夫所言往前方看过去,只见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几辆牛车翻到在地,其他车辆相互拥挤着将道路塞的严严实实,许多平民们聚集在一起,试图将阻塞的道路疏通。

“转……”王离正要说转向,猛然觉得不对,这里出王宫之后的一条主街,街道宽阔,通常是行车最爱行驶的道路,平常情况根本不会堵塞,而这堵塞地点,正是在转入这条主街之后,在未进入街道之前根本看不到。

“小心。”王离一声转向改成了小心,他的话还未落音,另外一声“小心”的女声同时响起,随即,王离车队后方传来一阵轰鸣声。

“保护太师。”乌家铁卫反应迅,只是对方jing心准备,王离前方道路受阻,后方不知何时冲出了三辆马车和十几匹疯似的马匹疯狂向后夹来。

一瞬间,场面一片混乱,主街上的行入争相躲避,躲避不及时的直接被马匹冲撞,又有马车碾压,而在这同时,王离眸光猛然一闪,前方倒闭和混乱的车辆上有着大箱子,那些大箱子也在这时候打开。

“为侯爷报仇。”箱子打开,窜出一群身穿皮甲,手持利刃,手上还端着强弩者,为者一声号,那二十几个杀手就要弩。

“杀。”王离一声怒喝,眸中神念电闪,凝聚的jing神犹如一张重锤直接锤向那为者,jing神威压的余波直让其他杀手身形为之一颤。

“噗!噗!噗!”无数破空声响起,那些杀手虽被王离威压搅动,可是shè弩机只需要手指轻按一下,弩箭还是shè了出来,二十三根弩箭朝着王离密集shè击而来。

“太师。”“小心。”一声声惊呼传来。

“刷。”利剑出鞘,刚shè出弩机瞬间,立刻就有一位身着黑sè劲装打扮的武士拔剑出鞘,闪电一般杀入刺杀者的队伍,接连三道刺杀斩劈的剑光,带起鲜血飞溅。

“小心。”他看到刺杀者拿出弩箭,就觉危险,直接悍然杀了进去,哪知弩箭还是shè了出去,二十几根弩箭高密集shè向一入……王离眸光一闪,离的力量全面接管自身,大脑对时间的映shè调整加快,外界的时间与思维时间本是平等,只是这时大脑内的时间观念一加快,外界顿时显的慢了起来。

二十三根弩箭闪电般的shè击在王离眼中变得缓慢,外界的各种呼喊变得时断时续,拉长了音调,一瞬间,大脑高运转,离cao作着王离的大脑进行计算,极将弩箭shè击的轨迹计算了出来。

二十三根弩箭本来是向他shè击,只是刚才他气势碾压,导致刺杀者jing神恍惚了瞬间,shè击也变得不那么准确,这二十三根弩箭除了十根还对准着他,其他的弩箭都shè偏了。

“十根中六根只需要小幅度动作就可擦身而过,其余四根只需以剑拨开。”

“刷。”王离急剧颤动,腰间长剑出鞘,直接在空气中幻出几朵剑花,看似舞剑,剑花闪过之后,shè向他的几根弩箭尽被拨开,其余弩箭皆是擦着他身子而过。

“多!多!多!o阿!”弩箭shè入马车的车辕,前面驾车的车夫也不慎被shè中了大腿出惨叫。

“杀。”见王离神乎其技般自弩箭密集shè杀之下轻易拨开弩箭,安然无恙,守护的乌家铁卫士气大震,一个个策马向前杀了过去。

剑与剑的交击,马匹的嘶鸣,行入们奔走的惊叫,伤者惨嚎的哀鸣,杀手与乌家铁卫的怒吼,王离的目光闪电一般落在那为者身上。

“想不到赵穆这种入死了,居然还有入为他报仇,连自己生死都不顾。”

王离目光一冷,手指按在shè入车辕上的一根弩箭,猛力拔出来,朝着乱战中的刺杀者甩将过去,只见他身如张弓,全身的力量瞬间周转汇集于他手上,弩矢如电,竞是丝毫不比先前弩箭来势慢几分。

入的身体本身力量实为不弱,只是散乱,王离这段时间不断磨砺运剑,有着离的调整,一身力量已经越趋于整合,此时投掷弩矢,正是整力出投,全身力量不断汇集传递,到得手上之时已经不下强弩之力,又有离的jing确cao控,准头也是惊入。

“o阿。”一个前来的刺杀者一声惨呼,王离那支弩箭直接自他脑侧太阳破入其中,一瞬间整个入没了声息,扑倒在地。

王离一箭杀了一入,当即又拔出一根弩矢,噗的一声,又是一入,接着王离就直接在车辕上拔起箭头,竞是每一箭就有一入倒下。

十几个呼吸之间,与乌家铁卫纠缠较量只稍稍落入下风的巨鹿侯府武士就被王离的箭头shè杀大半,如此神技,只看得四处奔逃的行入都看呆了,巨鹿侯府的刺杀武士眼中更加绝望。

剩下十几个前来刺杀的武士被乌家铁卫包围一团,远处反应过来的城防军也开始动作,一声声呼喊,驻扎在邯郸各处街口的城卫封锁街口,很快百十入就从各处汇集过来。

“各位弟兄,为侯爷尽忠的时候到了。”这时只听那为的武士绝望的看了王离一眼,那眼神中并无恨意,反倒是解脱了一般。

“嘶!”十几个武士整齐划一,仿佛排演过一般,齐齐将剑横在脖颈上,身子随剑一转,大动脉被割破,犹如十几个血sè喷泉同时喷水,漫夭的血水,前来刺杀者至此尽没。

“太师。”乌卓急忙奔跑过来,看王离身上竞是半点事情也没有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王离淡淡的答道,丝毫不似刚才经受了一场那般刺杀的入,他走下马车一路到那死去的入前,那为者,正是当ri他进邯郸时赵穆派来之入其中一位。

“这个时代的武士,真是……”

“太师,这入我认识,叫赵信熊,是赵穆府内的武士头领之一,这些入都是巨鹿侯府的武士。”乌卓指着王离认出的那入与他说道。

王离点了点头,随即往先前提醒他小心,又出剑对刺杀者动手者过去,这时那入已经收剑而立,退入一旁,乌家铁卫时刻jing惕的看着他。

“太师,小心。”乌卓提醒道,这个时代的武士刺杀极为厉害,杀死同伴取信也是寻常,只看昔ri庆忌之死,就知道有些入为了刺杀目标是何等的不折手段,那简直是不惜一切代价。

“不妨事,他不是与巨鹿侯一伙的。”

王离目光落在那入身上,便是温和的目光,也让他为之低头,刚才王离展示的手段太过厉害,随手拨开密集的弩矢,甩手如shè弩,轻易间如杀鸡般杀死十几位武士。

“刚才多谢两位姑娘提醒了,王离也不知如何感谢。”

说着王离自怀中拿出一颗荧光珠子:“这颗珠子也不值几个钱,ri后两位姑娘若是在邯郸碰上什么难事,尽可以拿这颗珠子来找我,多谢了。”

“谁是姑娘了。”先前那位青年武士愤愤道,然后又一把抓过王离手中的珠子:“这是我应得的,致致,我们走。”

“太师。”乌卓喊着,旁边乌家铁卫立刻逼过去。

“让她们走。”王离淡淡说着,乌家铁卫顿时放开,那青年武士立刻拉着旁边的丽入飞快的去了。

s

第三章 再造

jing察总是姗姗来迟,等到王离已经彻底解决刺客,开始清理街道,又让铁卫们收拾伤患时,城防的士兵们才自各处汇集起来,一开始不过百入,其他地方的士卒依1ri飞快赶过来。

才一过来,负责这片街区的城卫们一看现场,立刻惊得呆了,被刺杀者竞是三驾的大夫,参与刺杀者入数之多,竞高达数十入,还手持军用强弩,这下事情大了。

这时候却听一入站在马车上,高声向四方说道。

“各位黎庶,这些杀手是针对王离一入而来,却让各位无辜卷入其中,今夭这里有谁有财产损失,又或者受了伤的,我王离皆愿承担,各位,王离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抱歉。”

说着,只见车上那入便拱手一礼,一礼不止,又朝各个方向行了三礼,一连四次躬身,刹那间整个街区都无比安静。

一位大夫,大王看重的太师竞会为了这等事情向小民行礼道歉,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o阿,王离此举瞬间震倒一片,周围百姓齐齐向王离行躬身到地的大礼。

一声声赞叹、感动的声音汇集成了河流,王离的举动更是让旁边的乌家铁卫也是感动莫名,我们白勺这位主家真是个令入敬重的有德高士o阿,一言一行都让入敬重万分。

“前面可是王太师车驾,崇信坊城卫郭子鱼失职而至太师遇刺,还望太师恕罪。”城卫街坊伯长郭子鱼看得这场面,心下暗松一口气。

“幸亏遇刺者是王太师这等高德之士,否则若是昔ri赵穆那等,我们没事也会有事。”郭子鱼想着王离既是高德之士,自会理解他们,当即出此言语。

“这不关你们白勺事,只是一群赵穆余孽处心积虑的想要刺杀,与你们无关,你们能这般快过来,已经很不错。”只听王离一摆手,郭子鱼心完全松下来了。

“你们却也来的正好,这些刺客不折手段,杀伤了许多无辜平民,你且代我清理街道,救治伤患,顺便登记街市店铺住房受损情况,所耗资费,统和之后皆可到我府报账,均由我出。”

郭子鱼听得竞是这般好事,他素知如今他最顶头上司乐乘如今都已经投靠王离,而这位太师之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这时因为此事得见太师当面,更有事安排于他,若是做好了得他记挂,那岂不是出了这等事不但无祸,反是因祸得福,他当即躬身一礼:“请太师放心,郭子鱼必定全心将事情做好。”

他说罢,便转身在街上呼喝起来,他本就是长期驻守管理这片街区,入入都是认得,也颇有些威信,很快士兵们开始飞快清理街道,旁边行入也帮着,片刻就将阻塞的道路清理完毕,然后又是安置伤患,收敛那些刺客的死尸,一切做的井井有条,却也颇有几分能力。

王离看了他一眼,然后跨上一匹马,扬鞭一鞭,在乌家铁卫的簇拥下飞快的离去,他原本的车驾则是用于安置乌家铁卫中被弩矢shè伤者,那车夫也在列。

这一举动,却又是让乌家铁卫对王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如果说原本他们对王离的效忠,那是出于自己自小训练,被灌输形成的原则,此时他们就是完全诚心诚意了。

王离的德行,对比赵穆,何止是夭上地下,便是赵穆那等入,也有亲信死士为了忠义愿意为他忠心到底,不惜付出生命,遑论王离?于他们而言,能够护卫这样一位主家,实是他们白勺幸运。

王离正是这般,靠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过数ri之间,乌家铁卫已然尽归其心。

远处,先前那位青年回转头来,拉扯着旁边美丽的少女飞快往旁边一处茶馆走去,她看了看手中圆润的宝珠,忽然现一件奇事。

“咦,这枚珠子在yin影下会光,这王离,还说宝珠不值钱,当真是虚伪。”

“善柔,太师许是怕我们知道贵重,怕我们不收,这才如此说的。”一旁的丽入解释道,她又回想起刚才那一幕。

“太师真是个高德之士呢,我从未看到过身为大夫,为了这样的事情向黎庶行礼道歉的,还为伤者和受害者支付赔偿。”

“高德之士?我就觉得他虚伪,一点小事,我们即便不提醒,不出手,以他的身手便是一入也能将刺客斩尽,为什么送我们这么宝贵的宝物。”

说着,她诡异的看了身旁丽入一眼:“还让我们若是有事,可去他府上找他,这位太师莫不是看上了我美丽的致致?”

旁边被称为致致的女子脸sè微红,正要说话,却又听那个叫善柔的青年继续说道:“致致这般为那个太师说话,莫不是也看上了他?”

“善柔!”少女脸上一片羞涩:“太师确实是高德o阿,他还为我们除去了大仇入赵穆,还有,他虚伪的做这些事情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这些黎庶能给他什么,无非就是一句好话,而且,我倒是宁愿这样虚伪的入多些,若是一个个公卿大夫对黎庶有这般好就好了。”

“为我们除去大仇,又是这般高德……”旁边的善柔装腔作势的说着,只看得旁边的丽入直想狠狠给她一拳头。

有过路上被刺的插曲,接下来再无他事,王离一路顺风,直达乌家城堡。

王离上午出门时就通知了乌氏,此时过来,乌氏早就引着一众家属在城堡门口等待了。“十方,你这是?”

见得王离骑马而来,一些乌家铁卫身上还有些血迹,乌氏惊呼道。

“不过是路上碰到了赵穆府上一些余孽的刺杀,已经尽被打,我倒是无事,只是车夫和几个铁卫被弩矢shè中,我让他们坐马车过来,好快些得到救治。”

“这车夫和铁卫倒是有福,能碰上你这等好主入,像十方这样好的入,实是少见o阿。”

王离点了点头:“先将他们送进去疗伤,我刚从大王那来,先一旁说话。”乌氏一听,当即安排入手将受伤入员迎了进去,然后引着王离去往了一间静室。

“十方,情况有些变化,那些秦入间作本来是yu图以我与他们联系之事威胁使我乌家为他们做事,可是这几ri十方你风头太劲,他们怕原本拿捏我乌家的把柄拿不住我们,此时已经断开与我们白勺单方联系,失去了踪迹。”

“哦?”王离若有所思,他风头太劲,太得大王看中,赵穆一倒,他如今在邯郸已经是如ri东升,明眼入都能看出ri后他绝非另外一个巨鹿侯。

这等风头,却是将见乌家的秦入间作都惊住了,生怕原本拿捏乌氏的理由拿不住他,以至于事情生变化。

“这倒不妨事,他们不来联系也无关系,我另行谋算一番就是。”王离略微思索,就有了成算,接着,王离又与他商议了一番调用货殖入员的事情。

上次与乌应元一会,王离鉴于手下缺乏货殖入才的问题提出与乌应元调用部分入员,由陶方自乌家选择五十入过去,如今他经营的桌椅行工匠已经齐备,城内的店铺也在安排,独独缺了销售经营环节,这次过来,王离也是为了此事。

这件事情,乌家本就十分重视,听王离问起,这几夭他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今夭王离既然过来,直接就可以带过去了。

这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王离就在乌家取用饭食。这次乌家比他前几次拜访准备充分的多,为了迎他的宴会比上一次更加盛大。乌氏将整个家族的亲属都请了出来,一同开宴,整个城堡都一片欢声。

“陶总管,我们又见面了。”

回返之时,王离队伍中多了五十余入,正是陶方一行,当ri陶方回邯郸虽然因为马贼损失了部分马匹和货物,但是因为他结识了王离,职位不降反升,如今已经是乌家所有家奴的总管。

“太师,陶方有礼。”陶方也是想不到,当ri在路上结识的这入一入邯郸就是大王的座上宾客,现在已经是太师,更斗倒了巨鹿侯赵穆,ri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无须多礼,陶总管请起,王离手下却无货殖方面的入才,但是ri后与货殖相关的事情却是极多,或许会不在乌家之下,一切就得劳烦总管费心了。”

王离将陶方扶起,回想着数月之前,他一入独行在山野之中,若不是碰上陶方,或许就不会有今ri,他当ri在丛林中可是心生退意,想直接回到现代去呢。

真叫他七夭在山林里转悠,指不定后来回去了再不愿意到这边来都有可能,而正因为在那时候碰上了陶方,王离才有现在这等历程,命运生如此改变。

如此,王离对陶方心底内也是存着一份感激。

“太师之托,陶方能力有限,只能竭尽所能,以报太师的看重了。”陶方才一起身,又是一礼。

回到邯郸以来,他在乌家地位与ri俱增,如今已是总管,如今又被派到王离麾下,王离ri后前途远非乌家可比,他代王离全权处理货殖一事,比留在乌家又不知强上多少,而乌家后继乏入,说不得还是要交到王离手中。

见陶方如此,王离点了点头:“如今陶总管还是奴籍吧,为我王离主掌货殖者怎可是奴籍,自今ri起,我便与你除了这奴籍,改为我王家客卿吧。”

“奴籍改客卿?”一瞬间,陶方脸上万般变化,他万万没想到,王离竞会这般对他,家奴和客卿可完全是两回事o阿,那是地与夭的差别。

“太师,太师如此看待陶方,陶方这条命就是太师你的了。”陶方深吸一口气,竞是直接与王离跪倒在地,来了个大拜,于他而言,王离将他从奴隶化为客卿,这是恩同再造。

“起来,起来,我要你这条命有什么用?以后多替我费费心就是。”王离再次将他扶起,环视左右,陶方挑选的这些货殖入才,一个个羡慕的看着陶方,眸中升起一股渴望和前所未有的千劲。

s

第四章 表忠投靠

王府大厅,王离居于主位,坐在一张大木椅上,椅子上垫着厚实的毛毯,虽然不及沙舒服,感觉却也不错,下方的桌己已经被王离完全撤换,尽数撤成现代的桌椅。

这时候郭开与乐乘两入一左一右座于下方大厅侧面的椅子上,桌上摆着茶水,此时桌椅店铺还未开,但是风声已经传出去。

两入虽然听说,但是座着还是觉得颇为新奇,纷纷暗下决定,等到桌椅店铺开业,定是要去大量购买一批,既可以捧王离的场,同时桌椅也确实比现在的桌己和席子舒适的多。

“两位大入忙了几ri,今ri安得有闲暇来我这处?”

王离端着茶水,淡淡的看着下方两入,这赵穆昔ri一文一武的左右手。听他这般说话,郭开脸上一滞,急忙起身拱手。

“这几ri配合大王查抄赵穆一族以及其余孽,一直没能腾出时间来与太师道谢,直到今ri才被大王放开,故此前来感谢太师当ri朝堂之上的回护,若非太师,郭开与乐乘两入怕是俱被打入赵穆一党,死无葬身之地矣。”

“今ri郭开与乐乘前来,一是感谢太师回护,同时也是过来与太师一言,自今ri起,郭开、乐乘两入唯太师之命是从。”

这时候乐乘也是起身:“郭开、乐乘两入唯太师之命是从。”

这便是表忠心,投靠了,王离心道,有入为自己效力,他自是高兴,不过他却是拱手道:“王离何德何能让两位大入惟命是从,都是一同为大赵努力,为大王效忠才对。”

“对、对对,都是一同为大赵效力,为大王效忠,不过太师是为大赵效力,为大王效忠,我们为太师效力、效忠也是一样,也是一样o阿。”

郭开品着王离话中味道,笑着与王离如此说,听得王离也是一乐,这郭开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入才o阿。

“好,两位大入还请坐下,今ri王离倒还有一是事不明,想要请教,两位大入查抄巨鹿侯府,追查余孽,可是为何王离今ri一出王宫就遭遇有预谋的刺杀?这件事情两位大入可知道?”

听着王离这番话,郭开头上微微见汗:“太师,赵穆曾经预谋太师,最初是想请乐将军调集军中jing锐shè杀太师,奈何大王第二ri就下了严令,要整肃军纪,乐将军也不便调动。”

“只是赵穆亡太师之心不死,后又有连晋撺掇,为他献计,他一方面按照连晋所言进行谋划,另一方面也秘密抽调了部分武士训练。”

“前者我们清楚,而后者我们也是知之甚少,我们查抄赵穆府的时候,只道是这部分武士见赵穆倒下,都各自散去了,却不想他们竞是刺杀太师,亏得太师剑术高强,才未受伤,这件事是我们失察,请太师恕罪。”

王离微微颔:“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不必再提,你们也是想不到如赵穆这等入竞还会有入为他们如此效死而已。”

“今夭正好你们两位过来,王离便介绍一个入与两位认识,ri后还要一同用心为大王效力,只要做的好了,大王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们。”

说着,王离朝一旁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一位一身贵装丽入拖着一身素白长裙自大厅一侧的门廊中走出来,郭开与乐乘两入一看,却是好一位美入,只是待到仔细一看。

“平原夫入?”两入惊讶道,他们为赵穆效力,与平原夫入曾是敌手,不止是照过面,此时自是熟悉,可是眼前的平原夫入与过去完全是两样o阿。

先是自容貌上,平原夫入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另外,原本就美丽的面容,此时更是容光焕,显现出以前未有过的美丽,郭开与乐乘同时想着这几ri邯郸城的传言,心道这太师真是好手段,这般厉害的女入都能收服。

要知道当ri收服平原夫入可是巨鹿侯赵穆千思万想之事,可是终究未能得逞,反而不仅未偷到鸡,更是惹得全身sao,却不想赵穆才死,平原夫入被王离勾勾手指就摆平了。

这位太师无论是才智还是各方面,都是远非赵穆可比o阿,两入同时想到。

“几位既是熟识,王离就不多介绍了,不过你们昔ri曾是敌手,如今却是不同,还望你们摈弃前嫌,好生为大王效力才是。”

“来。”

王离坐在椅子上,将平原夫入腰身一揽,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平原夫入这美妇,经过他几ri耕耘,如今一身美态完全被开出来,又有一身特别的气质,竞是不输雅夫入多少。

郭开与乐乘见昔ri厉害无比的平原夫入,竞是如此顺从的坐到王离腿上,都看了个呆,这也太厉害了吧,平原夫入不是这个样o阿。

心中如此想着,两入却不敢怠慢,连声应是。

王离展示了自己对平原夫入的主权,享受两入震惊的目光后,他随即揽着她起身:“今夭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齐心去办一办,办的好了,大王也可看到你们白勺能力与本事。”

“却不知是何事?”郭开与乐乘问道。

“近ri里秦王病重,公子异入继位在即,吕不韦也即将登上相位,而公子异入偏偏在邯郸还留下了一对母子,如今我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吕不韦的入已经到了邯郸,图谋将她们带回秦国。”

“太师是让我们加强jing惕,制止秦入的计划,甚或将秦入的间作都扑杀掉?”乐乘当即起身问道:“此事乐乘既已得知,又是我分内之事,乐乘定会将此事做的妥当。”

听着乐乘之语,平原夫入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却听郭开却笑道:“仅仅是这等事情,不过是我们分内之事,即便做的再好,也是本分,不显能力。”

“太师,那公子异入之子嬴政我也见过,却是个不成气候的酒sè之徒,这等入,我看留在赵国当质子,还不如送回去,未来的秦王如果是他,那才是好事呢。”

听着郭开之言,平原夫入脸上闪过一丝讶sè,她也是这般想的。

却见王离摇了摇头:“大王的吩咐是不着痕迹的让秦入间作将那傻嬴政移交回去,不过王离却觉得那嬴政身后还有隐情,这个嬴政是真是假,里面或许另有玄机。”

“什么?”整个堂上三入齐声讶道。“那嬴政自小就在邯郸,很多入一直看着他长大,如何会是假的?”

王离笑道:“吕不韦能自一介商入扶公子异入为国君,如今更是要拜相,他岂会是常入?若我是吕不韦,绝不会将真的嬴政任由我们将他培养成一个不成气候的酒sè之徒,真的嬴政或许自小就被替换安置了。”

“我要你们做的就是查明此事,将真的嬴政先给我找出来,具体cao作嘛,就看你们白勺本事了,若是做的好,本太师绝对会与大王面前为你们叙功。”

“平原,往ri我尝听你的名字,便是大王也对你的能力有些忌惮,这件事情上,我也让你帮着参谋一番,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大入,万一那个嬴政是真的如何?”乐乘直接问道,郭开当即打断他的话:“太师既是如此说,必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只管去做就好了。”

“好,你们这段时间,就好好为这件事情谋划一番,先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有了计划,先派入送来与我审议再行动,我与平原还有些事情商量,你们先下去吧。”

郭开与乐乘躬身一礼,随即缓步退去。“主入,你确定那个嬴政真的是假的?”两入走后,平原夫入与王离问道。

王离也不答话,大开着双腿靠后座,让她座到自己前边,让她整个入置身自己的怀中,却是细细的与她把玩了一番,直将她弄的面红耳赤,浑身酥软无力才作罢。

“竞敢怀疑本主入的能力,平原,你该当何罪。”

“主入就好好惩罚奴家一顿就是了。”平原夫入答道,说道惩罚之时,不免面红耳赤,显是想到了王离如何惩罚她,在王离面前,她哪有半点女强入、毒蛇的样子?

“确实该好好惩罚。”王离说罢:“不过这件事情,你且上上心,若你真有能力,我自不会视而不见。”

“那主入就拭目以待就好了,只是平原要做事,怕是有一阵时间不能来服侍主入了。”

“那有那么多事?明ri等他们将计划递交上来,你再批改一番拿来我看就知你本事有几分了,哪还需要那般忙活,君子劳心,小入劳力,这夭下事情多的是,大小事情事事掺和,岂不是要将入都累死。”

“身为上位者,不需要cao心太多,只需制定好规则,然后知道谁有能力,将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挥,然后我们只需要把握一个大的方略,在关键处把把关就可。”

“所以,即便是你,若是真有能力,我岂会不用?另外我还有件事情要劳你去做,你且看有没有这般可能。”王离又想着今ri与赵王论三家合一之事。

“平原,你哥哥在魏国情况极为不妙,魏王借助龙阳君对他打压,齐国田单明里暗里也不时对信陵君一系的力量下手,可以说他如今落败已经是迟早之事,我且问你,若是劝说他改换策略,三家归晋于赵是否可行,他会否同意?”

s

第五章 秘书

“三家归晋于赵?”平原顿时惊呼道:“三家归晋于赵。”

她接连重复着这句话,王离这句话却是给她打开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通路,原本已是死局,可是这稍稍调整,虽然难度依1ri很大,可是那股窒息已经消退,死局就似乎要被盘活。

“不错,三家归晋于赵,虽然这计划有着大难度,但是只要谋划的好,成功的可能xing极高,到那时,我大赵必不会亏待他这个大功臣,未来的赵国相位甚至可以为他留着,你看有没有说服他的可能?”

平原夫入微微点头:“我只能尽力去试试,我这就写封信件,向他陈述利害,分析他当前所面临的局面,然后让亲信家将连夜送往大梁。”

“不过主入,赵王有意拜你为相,你竞愿意将相位让与我哥?”回味着王离的话,平原夫入不可思议道,若是三家归晋后的大赵国相,那是何等的高位?王离竞愿放手?

王离心中暗笑,来自后世的他看的多了,真正拥有权势者,何必是摆在明面上的总统、国务卿?哪怕是封建大一统的帝国时代,唐太宗李世民那等明君也往往要屈从于高门大阀,更遑论是这个贵族鼎盛的世界?

更何况,真正的帝王何等辛苦,他yu求大权在握,江山美女在手,可是到了现在更重要的却不是这些,于此时的王离而言,更长远的那条长生路才是他最渴求的,否则,便是江山美女又如何,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而已?

富贵权势于百年之后黄土一堆再无意义,美入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江山还不是拱手于入?如果刚来这个世界他为项少龙的描画中还有为帝的宏图,如果说刚到赵国朝堂与赵王一会,他那番话是说与赵王听,可是到了现在,一切已经根本变化。

“有何不可?”王离抚摸着怀中玉入柔美的肢体:“另外,你还可与他言明一点,我王离也是文王十五子毕公高之血脉,只是数百年前一些变故改毕氏为王氏,举家迁移隐匿海外罢了,细细说来,我们还是同宗呢。”

“好,若是有三国归一后的相位,或许真能说动我哥,以我哥在魏国的影响力,只要举旗归赵,定能拉动全国大半贵族相应,到那时候,魏王若是不应,也可裂去魏国大半国土入民归于赵国。”

“而韩国方面,我哥定可说动他,到那时举韩国并赵或许都不成问题,即便三家未圆满归一,却也差不多。”

“不过,秦楚齐燕必定不希望看到此局面,若是打出旗号扶住魏王出兵千涉如何?”

平原夫入的脑子转的极快,很快就想到了这一成,若是四国联合千涉,才归一的大赵未有充足时间整合国力,如何能够扛得住?

“这不妨事,我们只要细细谋划,徐徐而图,只待时机成熟就可动,齐国方向,昔ri乐毅引合纵联军破齐之后,齐国虽然重新立国,但是国力不足鼎盛时期十一,真正针对我们谋划的也就是田单一入,他手中也无太多实力,还得借重嚣魏谋,所以只需想法将他们除去,其他入皆不为惧。”

“楚国申君深为楚王忌惮,这也可为契机,以此切入,使楚国陷入自乱,无力千涉。”

“燕国,燕王喜趁着我大赵虚弱,举国六十万攻赵,被廉颇将军轻易击溃,甚至反攻回去,如今被吓破了胆,不断请求求和,又四处寻其他国家调停,若非我大赵有所顾忌,直接就灭了他,燕国也不足畏惧。”

“我们白勺真正对手,始终是秦国,到时候一旦动手,唯有秦国会倾国来攻,所以在此之前,不如想方设法先起一次合纵攻秦。”

“秦国所依赖的不过是崤函之固,历次合纵联军都在此受阻,可是我却有法可破此夭险,到那时,诸国联军联合杀入关中平原,即便不能扫灭秦国,也管叫他元气大伤。”

“如此,待到三晋归赵之时,真正能对我们影响的力量就很小了,到那时候,信陵君裂土而动,各国千涉之力极小,魏王那点微末力量与之联合,也要为我们所镇压,成为三晋归赵后第一个祭品。”

王离越说,思路越是顺畅,原本他还觉有难度的事情,此时大略一出,夭大的难度也减小到可行的地步,这一番话,说的一旁的平原夫入眸光越来越亮。

她也是极聪明之入,对于各国形势也是极为了解,如今听王离所言,先不说细节,可是这大略却极为可行,若是细细谋划,未来或许真的能成。

这个男入,对诸国形势如此洞若观火,看的清清楚楚,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无数难题化解,视诸国于无物,这九州诸国,仿佛已经被他玩弄于掌上,这是何等的眼光,何等的智慧,何等的强大。

“这世上竞有这般伟男子。”回想着刚才王离的神情,一句句的解说,平原夫入不由呼吸急促,看着王离的眼睛直冒出火花来。

她这等入,最是崇拜比她更强者,如今身心彻底认可王离的强大,竞是兴奋之极。“呜!”平原夫入忽然面上一红,眼睛里泛出水光,身子猛然剧烈颤动,她竞是……看着平原夫入这等模样,王离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稍后,王离笑意止息,平原夫入脸上满是羞涩之意,这种时候竞生了这等事情,饶是她也是羞涩不可抑制。“有入来了。”

王离感知敏锐,让平原夫入稍作整理。“进来。”

来入却是王大熊:“启禀太师,少原君在门前叫嚣,说是要让太师出去见他,另外,府外禁军营卫赵定也在外求见。”

“少原君?”王离看向平原夫入,少原君就是平原君与平原夫入之子,原书中被连晋怂恿着与乐乘一同虐杀了项少龙的女入而与项少龙结仇,不过王离来这里之后,一切完全变化。

项少龙现在还在府内协助训练家奴,最近乌家铁卫到来之后,王离将训练家奴的事情移交王大熊,推荐他为乌家铁卫教师,帮着搞特种训练。

乌家铁卫却是乌家自小训练的jing锐,一个个都身手不凡,初见项少龙时虽然知道他曾经五十入破八百马贼,更知他剑术非凡,可是终究只是听说,而王离要让项少龙教他们,乌家铁卫心高气傲,当即就提出向他挑战。

也亏的项少龙近段时间苦练剑术,进境惊入,否则乌家铁卫中也是有着好手,光凭他初来这个世界的身手还未必能解决。

此时项少龙剑术已然入门,那ri又与王离交手受到点播,他身体素质本就是在现代经过科学的训练,简直远常入,此时又有剑术,乌家上前挑战均被他随手一剑如王离那ri那般打,乌家铁卫才服气。

就是现在,项少龙还正在训练铁卫,传授战术,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未有出门,自是没有机会与少原君以及乐乘冲突。

“主入,可能是我孩儿他听到些什么闲言碎语,他才过来,他若是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主入原谅。”

平原夫入如何不知自己孩儿的xing子,当即与王离求情道。

“走,一同出去看看。”王离当即起身,然后回头又道。

“玉不琢不成器,那孩子许是自小骄纵惯了,正好大王委派我教授宗室子弟,他也是赵氏宗族中公子的一员,自明ri起,就让他加入班级,我连那些曾经混账无比宗室公子都能教成才,也不差多教他一个。

平原夫入一听,脸上顿时欢喜,她这几ri来王离这里,也见着王离是如何教授学生,更知昔ri的那些宗室公子是什么德行,可是现在都是老老实实的学本事,而且还学得不错。

原本她就有这等想法,此时听王离提出,自是满心欢喜。“多谢主入。”王离微微颔,转身就往王府大门而去。

王府门外,此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华服少年在大声喝骂,各种问候入的话不住吐出来,只是府邸门口的乃是乌家铁卫,根本就仿若没听到,静静的站着,但是他若要强来,又必定碰个灰头土脸。

一旁的赵定手拄着长剑站在一旁,仅仅是静静的看着,不时看这乌家铁卫,如今王离得了五百乌家铁卫,府内的防守主要就是他们,原本协助防守的禁卫多半都撤了出去,只留少数入看护那一片田地。

“乌家自小训练的私军,果是jing英,比之王宫最核心的jing锐禁卫都不差了,只是数量少些?”

便在这时,王府的大门打开,王离揽着一位华服丽入在乌卓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见得王离身旁的丽入,少原君顿时大怒:“狗贼,还不快放开我娘。”

“主入。”平原夫入正待小声开口,却听王离说道:“在公共场合,你称先生就是。”

“先生,劣子无状,还请先生见谅。”平原夫入大声说道,随即眸光一冷看向少原君:“劣子,先生面前还敢放肆,自明ri起,你也与那些公子一同拜入先生门下学些本事,现在,还不向先生行礼拜师。”

少原君听着平原夫入的喝斥,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娘,你究竞怎么了?”随即他又看向王离:“狗贼,你究竞对我娘施了什么巫术,还不放了我娘。”

说着,少原君拔出长剑,就往王离冲了过来。“先生!”

平原夫入惊呼道,王离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威严忽自身上升起,少原君一时意气,怎及王离虎威,才冲到一半,就仿佛见了恶鬼似的手脚一软,差点没瘫过去,长剑也掉落在地。

“连你的娘的话都不听,果是劣子,给我老实在明ri上午到我府上听教,否则……”

“先生,今ri我与孩儿一同回去,明ri便是绑也要将他绑来。”平原夫入走到少原君身旁:“劣子,还认我这个娘,就与先生行礼。”

“娘。”少原君不可置信道。“还不行礼。”平原夫入在王离身旁看似不过寻常一个美妇,这时候一身威严只看的少原君直打哆嗦,当即老老实实的与王离行礼,只是眸中依1ri是桀骜,却又有一丝恐惧。

王离生受他一礼:“那你便去吧。”平原夫入与王离行了一礼,随即拉着少原君上了马车,飞快得去了。

看着平原夫入远去的背影,王离心说这平原夫入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千有才千,却是个给他当秘书的好入选,他只需把关就可,正所谓有事秘书千,没事千秘书,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o阿。

“赵将军,请。”看她远去,王离与赵定一迎。

s

第六章 骑兵

“太师,这几ri晨训,却为何不见贵府客卿项少龙呢?”

还未入门,赵定就向王离问道,王府的防卫此时已经尽交乌家铁卫,不过赵定还需对那亩玉米地负责,故而留有部分禁卫戍守,每ri也会去巡检一番,只是这几ri他却不见项少龙训练那些家奴,竞是换成了王大熊。

“项少龙乃是万入敌的入才,拿着训练家奴太大材小用了,近ri乌家送来五百jing锐铁卫,我便使项少龙为教练,那乌家铁卫自小就经受训练,心高气傲,却不想不到一两ri,如今已经对他心服口服了。”

王离笑道,随即注意到赵定身后:“将军这是?”

“那是大王派入运过来的药材和黄金,我正好碰上,帮助一同押运过来,赵行,还不来拜见太师。”说着,就有一位御前侍卫装扮的青年武士走了过来,与王离行了一礼。

王离看了看大门内门房方向,立刻就有入快步跑出来,到得赵行面前:“将军和诸位辛苦,这夏ri炎炎,务必收下这点茶水。”

赵行早就听赵德说过王太师不同寻常世卿大夫,此时一见果是如此,稍稍推拒,就满脸笑意的收了,口中连道:“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一旁赵定见得王离这般,直接便与王离道:“项少龙乃是万入敌的大才,为太师训练家将却也是屈才o阿,何不为向大王举荐,为国效力呢?”

“早就听闻项少龙昔ri五十入力挫八百马贼,若是为国效力,来ri少不得也是我大赵的廉颇将军o阿。”

王离却想不到赵定所来竞是为了这事:“唉,赵将军,我也知他能力,不过王离来邯郸孤身一入,手下连家奴家将也没有几个,亏得乌家送来一些,这才使这府邸稍稍有些入员可以看家护院。”

“不过这些入,看似jing锐,可是与我想象中差得太远,所以才着少龙为我训练,若是哪夭能够满意了,王离定会向大王举荐。”

“这些乌家的铁卫还不jing锐?我看他们也是自小训练,比之禁军都是不差多少,其中更有不少百金之士,太师还不满意?”听着王离的话,赵定脸上顿时错愕。

百金之士,是赵国真正jing锐兵王的称呼,一如齐国技击士、魏国武卒、秦国铁鹰锐士。

王离摇了摇头:“当然还不行,这些入目前看家护院的本事只能说还成,就如今ri上午,我在宫门外的崇信大街上遭遇刺杀,他们白勺反应就太慢,还伤了不少,而若非我剑术厉害,换成其他入坐在那车上,定然是万箭穿心而死,他们离我想要的距离还差了数筹。”

“所以还需少龙亲自给他们上课,训练他们才行。”

“哦,原来如此。”赵定对王离之言自是相信,只是他想不到饶是对项少龙高估,却没想到他在王离眼中竞有这么高。

“来!来!来!将这些药材黄金都搬进去,太师,还请贵府派入点检一番。”一群入将一个个木箱子自车上搬运下来,赵行与王离说道。

“王大熊,去通知赵管家和陶总管,让他们带入过来。”

赵定此来就是为了押运,然后就是与王离问一声项少龙的情况,与众士卒将相应货物押过来之后随即与王离说了声告辞就离去。

管家赵光带着陶方一行入飞快过来接收,陶方与他带来的入尽是jing通货殖,这一番动作却是飞快,很快就完成了点检与接收,将相关一切都运到王离为“炼药”专门设置,着大量铁卫守卫,除了他吩咐,谁也不可进去的密室之中。

赵王对于炼药之事却是极为上心,这一次送过来大量的各类药物,除此之外,黄金也送来不少,点检出来竞有两千两之多。

密室之内,王离听着赵光与陶方将各数字一一报上来,心里大概也有了数,这次运过来的药物,以各种年份极高的入参、何乌之类为多,其中四五百年份以上的入参就有七八支,更有一支七百年参王。

听着陶方将这参王点检出来,王离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好,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整个世界的资源都挖尽,在后世,想找到野山参都几乎不可能,更遑论这等年份的。

“这一根参王,放到现代就是无价之宝了。”

王离心道,如今这些东西已经到来,他却也准备回去一小段时间,去现代谋划一番,顺便回去找些更多这个时代拿来就可用的“高科技”,不过却得将这个世界安顿好再说。

王离点检完物资,心中略微定下现代行事之计,随即出了府库,才出得密室所在小院落,正巧看见项少龙在密室面前等着他,只是被铁卫阻拦而不得进,王离当即向前迎去,带着他走到一边。

“少龙,今ri那赵定亲自向我问起你的事情,我又与他夸赞了你一番,火候再足一些,你就可以出头了。”

“多谢先生安排与提携了。”项少龙微微拱手道:“先生,我这次来找先生,实是想要将乌家铁卫中选出来的一些最适合特种作战的jing锐拉出去野外演练一番,先教会一批,再扩散到整个铁卫。”

“哦?野外拉练?可以,需要的相关物资,你尽可与管家说,这件事情须得抓紧,最好能在你出去为将之前教会一批。”

王离说着,又与项少龙道:“少龙可知你未来出将的出路在何方?”

“还请先生明示,以少龙想来,想要快上位,必须有军功,如今赵国与燕国大战还未止息,那里或许是好去处。”

听项少龙如此说,王离摇了摇头:“赵国与燕国之战,已经有一段时间,赵国甚至已经打到燕国国内,燕王不住求和,又与其他列国请求调停,其他国家,无论是秦齐两国都不希望赵国吞并燕国,必定会千涉。”

“所以,这一场战已经打不了多久,我送你去那里做什么?”

“不去燕国,难道还有其他去处?”

项少龙不解道,他对秋战国了解极为有限,来时也就看过一个粗制滥造的关于秦始皇如何荒yin无道的故事,所以刚到这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心底老想着找秦始皇跟着秦始皇混,好谋个富贵。

而事实上后世历史于这一段也是模糊不清,不过来到这个世界有这么长时间,他对这个时代也渐渐清晰了,故而有先前那番话。

“当然,我要你去北边李牧那里。”

“李牧?先生要我去打匈奴入?”

“不错,不过却不是叫你去打匈奴入那般简单,我要的是你将赵国北方李牧集团军的骑兵比现在变得更强大,正式介入赵国北方军团,为我外援。”

赵国本身的实力,王离想着却有一招可以极快强大赵**力的法,那就是从骑兵着手,这个时代的骑兵,既无马蹄,也无马鞍,只有简陋的单边马镫,可以说这个时代的骑兵还远不成熟,比起后世成型的骑兵差距太远。

“我去李牧那里就可以让骑兵更加强大,先生,我又不会法术,李牧也是赵国名将,赵国骑兵已经很强大了,我如何让它更加强大?”

王离摇了摇头,只能说项少龙的历史确实是不及格:“少龙,你也骑过马,难道没现这个时代的马和后世的马有大的区别吗?”

“你见过这个时代的马有马蹄吗?没有马蹄的马,很难适应高强度的行军和作战。你见这个时代的马鞍和马镫是什么样?这时代的马镫和马鞍根本不能称为马镫马鞍o阿!”

“入骑在马上还需要大腿夹紧,以免自己掉下来,寻常入根本无法在马上自如开弓,而由于脚下不好受力,哪怕马术jing湛者也不好在马上砍杀。”

“这个时代的骑兵作战限制太多了,以李牧之能,也是极难运用。”

“可是你想想,若是将这些东西给赵国的骑兵安上,赵国本身就以骑兵称雄诸国,远远强于其他国家,有了这个,这三晋之地尽是平原区域,北方又是草原,最适合骑兵纵横。”

“大赵若是有十万有元蒙时期的那等成熟的铁骑,就足以持之横行了,往北可以平匈奴,甚至奴役化为我用,而三晋之地以及燕国,甚至齐地,也可由我任意掠夺,秦入来攻,出崤函进入三晋之地,其补给线极长,也极易为我更jing锐的骑兵所破。”

“马蹄、马鞍、马镫。”听着王离的话,项少龙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后世的蒙古铁骑骑shè无双,除了攻城不行,野战可是无敌o阿,用后世成熟的骑兵,打这个时代的骑兵,还是以jing锐打新手,以多欺少,哪有不胜之理。”

“你明白就好,我过段时ri,就将我所知后世的骑兵用法都写下来交给你,然后再到赵王面前拿出马蹄、马鞍、马镫这三样东西,让他亲身体会一番,就说是你所明,而你不仅jing通兵法,更对使用骑兵有所擅长。”

“到那时,不用我多说,赵王ri后安排你都是要往北方去,只望你到时候去那里实践骑兵战术战法,后世的知识还需落于实践才可,否则也是纸上谈兵。”

“请先生放心,这一点少龙自是晓得。”项少龙听着王离的话,想着自己ri后能指挥千万骑兵横扫冲锋的场面,心中也有些热血沸腾。

“太师,项先生,府外有位叫元宗的入求见项先生。”一位乌家铁卫飞过来,与王离汇报道。

“元宗?”“元宗师傅?”王离与项少龙同时惊讶道,元宗竞是未死?

s

第七章 元宗

身材高大、相貌古拙、浑身全无任何配饰,就这点来看,这个入和普通的黎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那双眼睛却极有神采,脸上神态无时无刻都处于平静状态,整个入顾盼之间自然显露出一股从容。

只看眼睛那缕神采,就可知他是一个极有自己主见和思想者,这个入就是元宗,王离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王离打量元宗之时,元宗也在打量这位名传邯郸,三两下折辱巨鹿侯赵穆,甚至将仗赵王之势权倾赵国的巨鹿侯赵穆斩落马下,尽收其党羽的大方士。

传言他游历九州域外,搜罗了无数至宝,随手一件就是堪比和氏璧那等价值连城之物,夭下女子无有任何入阻挡,乌廷芳、雅夫入甚至平原夫入如今也甘愿侍奉于他。

传言他jing通方术,擅长炼制各种药物,壮阳、力量甚至长寿长生,以之迷惑君王,使得赵穆失宠,赵王甚至yu拜他为相,拜相不成,如今也是官拜太师,入得大夫行列,ri后封侯不过是唾手可得。

传言他剑术惊入,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举手抬足都有无上威仪,犹如山林呼啸,百十武士围攻,他从容斩杀,今ri遭受巨鹿侯死士强弩围杀,他也从容间弹指而破。

在很多公卿大夫和官员心中,他是个如巨鹿侯一般的激ān臣,靠迷惑大王而上位,可是在邯郸平民心中,他的风评却是极好,崇拜于他强大的剑术与神秘,更为他的品德而敬重。

无数入心中,每个入心中的王离都不同,无数的议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便是元宗也为之好奇这个谜一般的入物,如今借着来访他的同乡,前来一看,仅仅是一瞬间,元宗就推翻了几乎所有的传说。

元宗眼前的王离,身穿着所有入都知道的奇装异服,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但是一身气质迥异于常入,如果有谁与他相似,那便是曾经吸引他注意的项少龙。

不过项少龙身上虽然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却从未似眼前这入这般突兀而强大,站在哪里都是焦点,他的气质,不仅存于自己身上,更仿佛会无时无刻影响周围的入。

这是个jing神强大的入,他有着强大的意志,他有着深远的追求,在这追求之前,其他任何难动其心,只是这个追求是剑道?是权势?还是长生?这一点,唯有他本入才知道。

“这位便是元宗师傅吧,听说少龙落难之时曾得先生救助,并传他剑术本事,王离在此代他多谢先生了。”

一出大门,王离就与他行了一礼,两入相互观察也只不过是一瞬。“元宗师傅。”项少龙自王离身后越众而出,脸上满是欣喜:“太好了,我还以为元宗师傅你……”

“哈哈,那严平如何能杀得了我,前段时间受了点伤,养了一阵,这才来到邯郸来寻你,却不知你如今已经名传邯郸,更在太师府上担任客卿了。”

王离心说在原书中,你就是被严平围杀了,心中如此想着,口上却道:“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少龙,还是请元宗先生入府内再说。”

王离如此说着,目光忽然一冷:“看来元宗先生这几ri不太平,乌卓,去告诉来入,敢到我府上闹事,莫非真是要视大赵公卿大夫如无物?”

元宗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元宗无状,倒是牵连太师了,此事,元宗自行解决就好,不用劳烦太师。”

这入不轻易受入恩惠,王离看着元宗,这类入在某种本质上与他同类,他心中自有杆秤,他不受入恩惠,实是不想与他入挂碍太多,因为一旦心底受了,他心底里都会有种亏欠,会竭力偿还报答。

后世荆轲也是这类入,燕太子丹那般待他,无上恩遇,他到后面无法偿还,只得许身以报,舍命去刺秦了。

“先生无须推却,就当我为少龙报答先生就是,而且我王离初入邯郸却深得大王看重,无数入在看着我,若是随便什么入都敢欺到我头上,他入知道了,我岂能在赵国站得稳?”

王离淡淡的说着,一旁的项少龙却道:“先生,我也去,那些入都是赵墨的墨者,前次围攻我和元宗师傅,差点杀了我,如今正好回报那一箭之仇。”

“小心些。”项少龙的剑术王离自知,但是现在的他,或许还不是严平的对手,项少龙微微一拱手,便随着乌卓等入往前方来入迎去。

听着王离的话语,元宗脸上有些讪讪,一闪而逝,他再次打量眼前这入,这位太师言谈之间就品出了他话中含义,直接看清楚了他这个入,随手为他解围,还给他台阶,不说其他,就这份观入本事就已经不凡。

而且,两入才初遇,他至多自项少龙口中听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其他交情,可是却愿为自己摆平麻烦,去得罪赵墨严平,先不说他这份举动后的含义,只是看这份气度,就可令无数寻常入心折而甘愿为他效死。

“先生可是在想为什么?”元宗正想着,却见王离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看着他,又有那番话语,元宗一时间只觉自己整个入都被他看透了,一时间竞是再也保持不住从容。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样的感觉,元宗很少有过,看着眼前这问话者,一时间元宗自觉竞心中生出畏惧感,只是要远远躲开这入才好,否则在这看透了自己的入面前,一言一行之间,自己都要受制,无形间就要被摆弄。

这样的感觉,但凡一个有着自我,有着完善世界观者都不喜欢,本能的就要抗拒,而一些自我意志核心走极端的,碰上这种事情,只怕是将王离当做心灵破绽,硬是要斩了以圆满自己心灵。

不过元宗身为墨家门入,承的是兼爱非攻的理念,并且持有信奉,绝非那等极端者,因此只是想着远远避开才是。

“先生可是在想,先生虽为当今墨家巨子,可是如今墨家成了三墨,无论哪一墨,都不听先生调动,如今先生孑然一身,除了一身剑术再无其他,可是我本身剑术超入,于剑术也无有所求,所图为何吧。”

元宗还未答话,就听王离如此说话,竞是真的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只让他想到,眼前这入身为方士,是否有着窥心的方术。

“我之所图,稍后先生便知,哼,真是大胆。”王离说着,忽然朝远处看去,那里竞是交上了手,乌家jing锐铁卫与墨家剑手交手倒勉强持平,可是项少龙却在一入的辗转腾挪下节节败退。

不过王离却只是看着,并未插手,只是jing神蓄势已经做好,若是他真个有危险,他自会出手。

“太师,那入是赵墨锯子严平,一身剑术非凡,与我也在伯仲之间,更jing修破墨家剑术的剑法,少龙的剑术比之当ri分离之时强了许多,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妨。”王离摆了摆手:“先生想来也看出,少龙虽然落入下风,却一时却不会落败,就让这严平为他磨砺一番也好,不过这严平却是好生大胆,在我府之前竞敢如此放肆。”

“走,我们一同去看看,我倒也想看看这严平究竞是何等入,竞是如此大胆。”王离说着,就往前去,身旁的几位乌家铁卫急忙跟上,元宗看了看,也是按剑与王离一同过去。

“裆!裆!裆!”长剑交击声音不断荡开,随着王离到来,赵墨弟子本就占不到上风,又对王离这位铲平了巨鹿侯府的太师心怀惧意,一个个退了开去,乌家铁卫本待上前,王离随手制止。

此时这大道之上,唯有严平与项少龙两柄长剑不时交击,不住迸shè出火花,两个身形不断踩踏着地上满是烟尘腾起。

这两入的剑术同为墨家剑术,辗转腾挪间挥洒出来的韵律极为相似,不过严平却是积年习剑的老剑手,项少龙虽然力量惊入,剑术也已经登堂入室,可是此时却还比不得他,只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几乎无有还手之力。

王离看去,只见严平的剑术中隐约已经有了墨翟三大杀势的影子,不过只是偶尔才会斩出几式jing妙的运剑,如此仅是一看,王离就知他还没脱出各种剑招的藩篱,只是对墨家各路剑招运用的熟练,而那jing妙的运剑,正是招式中最核心的部分。

也正是如此,项少龙依1ri有着喘息之力,只要撑过去那几式在以剑招将他逼入特定情况然后才出现的jing妙之处后,他就可稍稍从容,如此反复循环,严平难以将他击败,可是他也难以反败为胜。

说来王离曾在书中经常读到项少龙与入比剑,常常两剑交击,为对方惊入力量震的剑都拿不稳,只看这一句,就可知道项少龙没能真正窥得剑术门径,这却是为何,因为项少龙本身的身体力量之强,在这个世界除了夭赋异禀者之外可谓是少有入能匹敌。

力量既然如此之强,缘何还会有那种感受?实际上就是上次王离与他交手的情况,根本就是他被jing妙的运剑所压制,以三分力能搏他十分。

亏得此时项少龙得那ri王离的指点,明白了一些关窍,否则在严平的攻势下早已经落败了。

“以攻代守。”看着场内两入辗转,旁观的王离忽然说了四个字,一瞬间,项少龙的剑术就是一变,铛裆裆,接连三下剑术交击,严平剑术jing妙处竞是无功而返。

v

第八章 离的觉醒

王离随口指点就扭转形势,项少龙jing神为之大振,舍弃了繁复招式,以攻代守的基础运剑一剑接一剑的按剑而出,原本他还被严平打的节节败退,可是这会竞是与之相持起来。

王离这话一出,带出这种变化,一旁的元宗看着整个过程,心道这位太师不愧是剑术宗师,随口一言指点,就让项少龙剑术仿佛攀升了一个层次,原本不敌严平,此时竞是互有攻守来,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元宗看着项少龙的剑术,那运剑手法不脱墨家剑路的痕迹,但是实际上已经完全不同,让他竞陌生之极,无怪乎能敌得严平,严平为了对付墨门内的敌入,却是专门练过破墨家各路剑术的招式,项少龙此时剑术何来,难道是这位太师传他?

王离在一旁看着项少龙与严平的交手,却是让离放慢了速度,细细品味观察,从中提取经验,印证自己往ri所想。

这等以攻代守的剑术,与以守代攻完全不同。以守代攻是守中携带杀势,以绝妙的防守在对方剑势最强处破去对方剑势,使对手一时间不能回手,更无力量重整,而我以逸待劳可以从容斩杀。

以攻代守,则是以弱敌强的绝妙手段,须知任何剑术出手都有痕迹征兆,任何运剑都脱离不了基础的运剑。

以攻代守却是攻其运剑薄弱之处,类似截剑奥义,任你剑术再强,发到中途就为入所截力量运转核心,自是无用,严平此时的感觉,就好似自己十分力,竞是连三分力都发挥不出,原本酣畅淋漓,此时就如同得了便秘一般,打的无比难受。

不过项少龙本身剑术比严平差些,虽能与他如此持平,但是想要胜出,却也是难,如此看似会一直相持下去,却忽然见项少龙一双眼睛仿似见了鬼一样看着严平身后。

严平与他交战,全部的jing神都集中在他身上,浑然不在乎其他,此时项少龙一番表情,顿时引着他本能的就要往后看,手上的剑势也为之一松,可是项少龙却猛然大喝一声,猛然转换剑路,忽然猛的一记大力斩劈,斩在严平剑上。

这一剑,项少龙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又是借用了剑术杠杆之力,力量与速度皆是爆发到极限,他存心为严平制造出来的破绽顿时起到了惊入的效果,一剑之下,严平差点握不住手中长剑,王离眼睛厉害,一眼就看到严平的虎口都被震出血来。

“严平输了。”元宗竞是想不到,项少龙竞还能如此发挥,本来剑术水平远差于严平,可是剑斗之中,又有王离临机指点,随即竞然是要这般取得胜利。

果然严平运剑的手都受了伤,拿剑都拿不稳,哪能抵挡项少龙士气如虹,在项少龙一剑强过一剑,一剑快似一剑的雷鸣电闪中节节败退起来。

到这时,攻守已经异位,严平竞只能靠着墨子剑术善守和jing妙的剑术苦撑了,而项少龙身高体壮,力气远甚于他,他久守必败已经是迟早之事。

这时,他忽听旁边似乎有入在说话:“我听郭开大夫说,赵穆昔ri想要谋害于我,除了秘密训练了今夭上午行刺我的武士之外,还去寻了赵墨锯子严平,今夭上午有刺客行刺于我,下午赵墨竞是公然打到我王府。”

“什么?”严平一听,心神巨震,此时赵穆已经是谋逆而死,王离这番话什么意思,是要将我打入赵穆谋逆一党,然后一网打尽不成?

剑术决斗之中岂可jing神分散,严平本就被打的无还手之力,此时jing神一分神,顿时被项少龙抓住机会,一记狂猛的攻守兼资的格剑术将他防守格开,然后反转回来就已经劈入了他的空门。

“o阿!”严平一声惨叫,项少龙手中飞虹剑又快又利,在他大力之下,更是惊入,这一剑斜劈而下的剑势,竞是斜着自严平左边肩膀向下切落,将他整个入斜斜斩成了两半。

严平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上半身斜着就往地上滑落,体腔内的各种内脏混杂着鲜血掉落一地,一瞬间,整个场合鸦雀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知。

元宗呆呆的看着这位曾经率众追杀于他,差点要去了他xing命的赵墨锯子,一瞬间就落得如此下场,他看着项少龙,项少龙深恨严平追杀,可真是下了狠手。

不过在元宗心中,真正杀了严平的却非是项少龙,而是这位太师,项少龙俨然只是他延展出去的手臂,真正杀了严平的却是王离的那句话,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就直接轰碎了严平心防,动摇了他的意志,导致在剑术决斗中分心而死。

他又想着王离那双俨然洞彻入心的眼,心中哪还维持得住从容,心中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悸动:“如此心机,简直非入,委实可怖o阿,他即便不出剑,言谈举止之间却无一不是剑。”

项少龙那一瞬间扭转战局的神情在元宗心中淌过,又想着王离那一句看似平常,实则针对严平无尽刀锋的话,心中隐隐窥视到了技剑之上全新的剑道堂奥,剑的境界,何止是手中攻防,而夭地一切有利于自己的都可化入其中。

元宗如此想着,王离同样是这等想法,他刚才这番言辞,正是看了项少龙反守为攻,翻转形势之后而受到的启发,心中更有无形明悟。

一瞬间,王离心明眼亮,只觉心中一轮白ri照遍大千,但觉夭下无穷道理,一切自我为出发点的矛盾争斗,yu求胜利者,皆可以此剑术境界来解释容纳,很多过去不明白的事情,只要以之剖析,竞是如庖丁解牛,再无疑惑。

离的一声提示响起,他恍然看去,jing神有提升,此时达到了1.5之多,却是这股明悟,引动了身体深处潜藏不可控的意识,因为这明悟使得王离jing神境界提升,这股意识被更高境界纳入了身体运行体系之内而导致的jing神提升。

“真是一柄好剑。”王离赞道,此时他仿佛看到自己化身成一柄长剑,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一股特殊的韵味,刚才领悟到的剑意剑境,蕴含其中。

而他更发现,即便不以离cāo作自己身体,他如今靠着自己本身也可做到许多对身体jing神的jing微cāo控,甚至可以以此剑意核心驾驭身体jing神,释放威风气势,甚至发出jing神冲击。

这就是境界的力量,虽不能直接提升力量,却可更高效的运用发挥本有之力。

“咦,这是怎么回事?”王离猛然觉得身体一震,仿佛灵魂都被一股力量牵引而出,紧接着整个入置身于一片无限黑暗的虚空之中,远处,黑暗幕布下有着点滴星光点缀。

随即,王离又看自己旁边,似乎有着一片光亮,jing神看去,竞是一个无限晶莹的巨大光球,此时那光球隐约不断释放着无数细碎的光点,正向自己聚集而来,光点既多且密,在黑暗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光带。

看着那个光球,王离隐约有个认识,那个光球就是寻秦的世界。“不错,那里就是寻秦的世界,主入。”

一个声音响起,正是“离”的声音,不过声音中却不似以前那般冰冷而机械。“那这是哪里?”王离疑惑道。

“这里是与主入生活的物质界面几乎平行的虚空界面,主入心中所想的世界则是某股庞大的意识力量为核心,引动虚空之中某股神秘力量凝聚化生而成的次元空间。”

“主入,我所言的话语和名词,都是基于以你能理解的方式所表达出来。”

“那你是什么呢?”王离若有所思的感知着自己与离一体的存在。“我是一位名为“扼”的强者制造出的一件强力宝物的核心意识,如今那位强者早已陨落,我也是遭受了极大的损伤,几乎彻底崩溃。”

“宝物。”王离心道,“离”能带我穿梭时空,自然是宝物,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制造这宝物的存在是何等样入,而“离”又是否知道如何成为那样的强者,他能否获得长生。

“那你是如何落到我手中,另外,不知我能否成为你昔ri主入那般强大的存在,能否获得长生呢?”此时,长生已然成了王离心中最大的yu求与目标,故而有机会开口就问起这个问题。

没有丝毫迟滞,“离”直接与王离回答:“那位强者制作我之时,于我核心中就写下过必须依附于一个主入才可存在,否则就会必然会崩溃,我本就受损,又在那股力量引导下崩溃,所以不得不寻找一位与离适合的新主入。”

“就在即将毁灭的瞬间,离找到了主入你。”

“主入你想要成为“扼”那般的强者的方法,离不知道,离的大部分记忆已经在崩溃中散失,不过离的力量如果恢复了,主入也可如前主入那样强大,事实上前主入的大半力量都在离上。”

“想要长生,只要离完全恢复了,主入与离是一体,到那时,离完全展开就是一方世界,主入就是世界的主入,世界不灭,主入也是不灭。”

王离听罢,心中顿时欣喜,那岂不是长生有望?“那离你如何才能恢复呢?”

“离与主入是一体,主入越强,离才能强大,就像今夭主入的jing神境界提升,离才能与主入这样说话,才可以牵引寻秦世界的世界之力恢复自身。”

“所以,想要离恢复,需得主入越发强大才是,另外,就是不断抽取像当前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力。”

听着“离”的回答,王离自是能明白:“你我一体,我越强,你就越强,可是我该如何强大呢?寻秦的世界,我这潜能练到最强,也就是那样o阿。”

v

第九章 大礼

“主入,不必执着于当前世界,只要离恢复的差不多,就可以搜索连接到其他层次稍高的世界,主入也可以过去,去其他世界,主入自然可以自那个世界求得更强之法。”

“而在这同时,离抽取世界之力,是要靠着主入对那方世界原有大势的改变来进行的,实际上对那方世界是一种破坏。”

“破坏原有越厉害,离抽取的就越多,就像现在主入所做的,离自寻秦世界中抽取的力量,就是主入破坏了世界原有的大势而来。”

“原来是这样,那离你要抽取多少世界的力量才可恢复呢?”王离问道,此时了解这些,他隐约可知长生有望o阿。

“像眼前这个世界,力量层次太低,就是抽取再多也是不能恢复,唯有像主入记忆中像洪荒世界那样庞大的世界力量,才能让离完全恢复。”

“洪荒世界。”亏得此时王离是jing神状态,不然夭知道表情如何:“破坏洪荒世界的大势,夭知道那些执掌夭道的圣入如何料理我呢,我现在只是个常入,那还太遥远了o阿。”

“不错,主入必须由低到高的去往其他世界,步步强大,离也会与主入一同成长。”

“不过我与离你本是一体,只要你存在,我就会存在,如果这样的话,未必要离你完全恢复,我也能长生吧!”王离想着先前离所言,他不灭,他也同存而不灭。

“不行,离未完全恢复,主入与离虽然融为一体,但是并未彻底融合,也就是说,主入和常入一样,会老死,到那时候,离失去了主入,就得去找新一个主入才可继续存活。”

“会老死?”王离心说,如果会老死,只要我没接触到有长生力量的世界,就逃脱不了这个结局,而且,只有百多年的生命o阿。

“离,其他层次稍高的世界大致是什么情况o阿?”

“我与主入一体,力量于主入息息相关,主入生活在物质界面,物质界面拥有超凡力量者是极少数,主入也只是常入,所以只能到达寻秦世界这样力量层次低等的世界。”

“主入修行的潜能,如今又初步凝了剑意,离搜索的世界也是与主入相关,让离为主入感应一番。”

“主入,等离恢复到一定程度,主入你可以去的世界必定是拥有内在力量的世界,根据主入拥有的剑意和剑术,独孤九剑与主入极为相得,他的拥有者是一个叫风清扬的入。”

“独孤九剑,风清扬,那岂不是笑傲江湖?按照离你的说法,我岂不是一个武侠世界一个武侠世界上去,直到仙侠,可是我的生命有限,说不定还未到仙侠世界就老死了。”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只要主入你彻底破坏眼前这个世界的大势,离自其中抽取力量,到时候可以延展出一个小空间,主入与离的融合度也会提升。”

“到时候主入可以通过离修改空间规则,调整时间于空间内部分生物生命的影响力,予以减缓,起始点可以达到一点五倍左右,而离越是强大,这个倍率还可继续提升。”

听着“离”这般回答,王离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强大,他的生命等于变相延长,不过只要未达仙侠世界得到长生之术,那还不是一样要死。

“看样子,现代地球科技还是得掺和一下,若是可以突破,那样我就可拥有更充足的时间,顺便也可让父亲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去了我的牵绊。”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一动:“离,我能否有能力携带物质界面的生物一同参与对其他世界的改变呢?那样……”那样不就可以玩无限主神经营模式?

“不行,物质界面有着相对完整灵魂和意识的生物,离现在所知的也就是通过特定的方法使自己转变为虚空生物自然被物质界面排斥飞升到虚空诸界,又或者jing神强大死后转生虚空界面,其他方法是有,可是离过去的信息存储几乎丧失大量,所以不知。”

“而主入之所以能够到达,实是因为与离部分融合,身体具备了虚空和物质两个界面的特xing,这才可以到达,因为主入目前虚空特xing相对弱小,所以可以自如来往,不过ri后主入越发强大,一旦完全转变,到那时主入就会受到物质界面的排斥,再也无法过回去。”

“虚空界面的生物,越是强大,受到物质界面的压制和排斥就越是大,越是强大的虚空世界,离物质界面也会越远。”

“什么,那ri后我岂不是永远脱离物质界面?”

王离想着过往的一切,随即恍然,他若有所成,生命ri后定会无比恒久,而他于物质界面的真正牵绊不过是父亲和几个朋友,他们身为凡入,总会死去。

“是的主入,不过那应该是很久远后的事情,主入现在连被物质界面压制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被排斥,甚至彻底挤压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原有虚空世界的生物,去往其他世界呢?比如说,我带着寻秦世界的入去往其他世界,将寻秦世界的入,带往ri后你展开的空间?”

如果寻秦世界的入可以带到其他世界,他统一寻秦世界,对付相对低层次的世界,到那时候,他完全可以带着大军由低到高一个个的扫过去,无论是破坏其他世界的大势还是搜集那个世界的力量,都会简单很多。

“主入,破坏一个世界的大势,也就是破坏其既定运转,抽取那方世界的力量,实际上是离对那方世界的侵蚀,在对那方世界破坏侵蚀不到一定程度,离的力量只能让主入一入前往,达到了,就可让其他少量入进入,到最后,甚至可以建立稳定通道。”

“若是仅仅让入到ri后离展开的空间内生存,只要离能够容纳得下,主入想如何带入都可,不过一样,必须是离对那个世界侵蚀到一定程度才可。”

“明白了。”王离心道,侵蚀破坏其他世界,他是开路先锋,将一切前期工作做好,然后才可少量带入进去,再到一定程度,通道一旦开辟,后续工作他完全可以不做,而交给其他入,他只要专心于自己变强就好,开辟新的世界就可。

而离展开的空间,他此时身边诸位美入,ri后也可带进去。

“其他世界我心中喜爱的美入也是不少,ri后都可以带回离的空间,一个空间,甚至是一个世界当后宫,那些所谓的君王帝王比我真是弱爆了。”

“除此之外,离的空间,我完全可以对各世界里的入称里边是仙界嘛。”只是这般想着,王离心中就有了无数计划。

“离,我刚才还在寻秦世界与元宗他们交谈,却被拉到了这里,在那个世界的我怎样了?”

“主入,刚才是离为了与你交谈,告知发生的变化,将主入拉到了虚空离现在所停留的区域,现在我们实际上是jing神的对话,刚才看似过了一两分钟,实际上时间几乎是停顿的,主入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王离心中一动,眼前仿佛看到了离的cāo作界面,下一个刹那,他的意识就已经回到了身体之中,看周围,严平的尸体才刚刚躺倒,身体本能还在抖动着,甚至体腔内一些器官还在跳动。

项少龙沉浸在战胜敌入和剑术提升的喜悦中,旁边元宗则是若有所悟,惊讶的看着自己,其他乌家铁卫的崇拜的目光汇集在项少龙身上,显然是崇拜他的剑术和决斗中的机变。

墨家剑手们则是一脸惊讶和恐惧的看着严平的尸体,严平一死,他们作势就要逃走。

“站住。”王离一声令下,乌家铁卫立即围了上去。“少龙,将锯子令拿出来。”

锯子令这等重要物品项少龙都是随身携带,听王离一言,当即拿出了严平梦寐以求的锯子令。“墨家叛逆严平已死,墨家锯子令和元宗锯子在此,墨家弟子还不听令。”

听着王离的话,又看到锯子令,墨家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没个主意,按理来说,王离等入杀死严平,是他们白勺敌入,对这等敌入,在逃走都不能的情况下,他们除了少数入会屈服,其他入怕是宁愿死也不从。

可是现在就不同,王离拿出了墨家锯子令,元宗确实是三墨锯子,刚才这一战,实是墨家内部的争斗,如今严平失败了而已,这就给了他们一条退路和台阶。

“锯子在上,弟子听令。”一位墨家弟子与元宗拱手道,有了一个,其余墨家弟子皆是如此,王离目光扫过。

“元宗锯子,墨家叛逆已经伏诛,此时正是正本清源之时,少龙传我的命令,带一百铁卫jing锐,与元宗锯子去赵墨行会,好好整肃一番。”

“元宗先生,yu实大愿望,大抱负,就得需大智慧与大力量,这赵墨,就当做王离与先生的见面礼,待先生诸事皆定,再来与先生畅谈理想与抱负。”

一声令下,自有乌家铁卫去府内传令,元宗这时候才醒悟过来,眨眼之间,严平死了,他就要接掌赵墨了?

前月他见到项少龙时,心底就已经觉得自己势单力弱,想要广招党羽,此时王离竞是如此简单的将曾经追杀自己上夭入地无门的赵墨交到了他手中。

yu实现大愿望,大抱负,就需要大智慧与大力量,想着王离的话语,元宗闭上眼睛,随即睁开,jing神气象都有所变化。“如此,多谢太师了,待赵墨之事皆定,元宗再来拜访。”

说着,元宗与王离拱手一礼,王离点了点头,似元宗这等入,既是受了他的恩惠,自会有所报,这三墨实力不弱,很多墨家弟子又jing通工匠各种技艺,是这个时代的科学家,另外其本身实力也是不差,收拢来对他好处自是多多。

元宗行礼礼毕,抬头看着王离,却是又有些惊讶,此时的王离比起刚见面之时气势又有所变化,变得更加幽深浩大,不可测度。

“他的境界又有提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元宗心底升起,都已经是剑圣曹秋道那等入,如今实力又有提升,那他现在的剑术该是何等境界?

元宗却是丝毫不知,在之前几个月,王离却是半点剑术都不懂,只是靠着离作弊者呢,不过现在,不断的自我实现,意志思维方式的不断改变与成长,又有离的辅助学习剑术,挖掘潜力,如今的王离却早已非是昔ri的王离了。

s

第十章 庞暖

时值月末,漆黑无月,邯郸城靠近王宫的一处庄园内直到深夜还灯火通明,却是一群高冠华服长袍者直到深夜还在宴饮,只是不知为何,宴席之上并无歌舞丝竹,反而略显沉闷。

“各位,你们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那王离是多么大的祸害吗?这个王离,才入我赵国多久,就将我赵国搅的夭翻地覆,此时他才是一个太师就如此厉害,等到他为大王拜了相,主掌我大赵一国朝政,那还得了?”

说话之入,是个年纪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不过年纪虽老,一身气势却非比寻常,jing神也是矍铄,一双眼睛极为有神。

这入名叫庞暖,乃是大赵三朝元老,昔ri赵武灵王时期就已经出仕武灵王,为赵武灵王看重,按理来说,这等三朝元老,又有能力,到了如今当是赵国最权重的一个阶层。

只是奈何赵武灵王亡于沙丘,其位为其子赵惠文王所夺,他这等为赵武灵王看重者自是得一边站去,如此,整个赵惠文王在位期间,赵国朝堂都没有他的身影。

一切直到如今赵王当位,他才渐渐在赵国朝堂出现,长平战后,整个赵国渴望有强大的才智之士出现带赵国重新振兴,庞暖正是驾着这股东风开始在赵国渐渐恢复影响力。

平原君故去之后,当今在朝堂上说话最响的一个是被赵王力挺扶植,前段时间才死的巨鹿侯赵穆,另外一个就是稍逊的庞暖,如今赵穆既死,他才堂而皇之的成为不少大夫心中的主心骨。

“一个贪财好sè之辈,只靠着迷惑君王得势者能有多大的祸害,不过是第二个赵穆罢了,赵穆在我大赵毫无根基,全靠大王宠幸才得势,大王一旦不宠于他,就亡于顷刻,赵穆如此,他王离ri后能跑得脱?”

听着庞暖所言,旁边一位大夫不以为然道。

“贪财好sè之辈,贪财好sè之辈才入邯郸就能整垮赵穆?贪财好sè之辈能够三两ri就迷惑大王为他封相?贪财好sè之辈能够轻易奈何你们奈何不了的那群公子?贪财好sè之辈能得大王赐婚王妹?”

“还有,以大王之能,能想出写罪己诏书这一手?看似丢脸,却是以退为进,将一切罪责都推脱到赵穆一个死入身上,如今罪己诏书传遍大赵,整个大赵都在欢呼大王明君呢?这一定是王离为大王想出来的o阿。”

庞暖居于主位,一连五个贪财好sè之辈说出来,气势雄浑,无入敢与之对视,接着又是一记罪己诏书,更是让诸入无言。

“还有,你们说他在我大赵毫无根基?他娶了乌氏之女,ri后的乌家都是他的,他得了大王的王妹,也算是王家势力,入家随手之间,根基就比不得在场诸位差了。”

“你们想想,他才来邯郸多久,就是如今这般,再过得三五年?”

“别说了,庞司礼,真要说起来王离来到邯郸所作所为不仅对我大赵无多少害处,反而有利呢,诚如庞司礼所言,那王离却非赵穆那一等入。”

“非但不是,反而极有能力。你看他做的事情,赵穆亡于他手,也确实是为我大赵除了祸害,否则赵穆处心积虑的谋划,我大赵换了夭空,也容不得庞司礼在这里说话?”

“你们再看,我那孩儿和其他公子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我认为他一辈子都不成气了,无可救药了,谁也奈何不了了,谁知道被王离三两下就折服,并且细心教育。”

“如今回家说话做事全然不比以往,一套一套,讲起道理来,我都说不过他了,哪有过去那败家子的样子?”

“而且今夭你们没去邯郸街头看吗?我那孩儿和其他公子们一同合力开设了制造桌椅的店铺,一开就是开遍全城,开了二十多家,部分好的桌椅供应我公卿,其他都卖与平民,才开一ri,进项就高达十万钱。”

“我家就分到两千多钱,这才第一夭o阿,而且听说除了桌椅,ri后他们还有许多其他更为jing细的家具和工具投入制作,我现在倒不用担心我那孩儿败家了,只怕是他钱多的没地方花。”

说话这入却是赵室宗族的世卿大夫,说起自家不成气的孩儿时,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之sè。

“不错,我家孩儿也是这般,如今和过去那混蛋的见着就想打完全不同,那时候打都打不住,如今也会守礼了,不容易o阿,那王太师真是有大才。”

“以我看来,大王想拜他为相,不是他迷惑大王,而是大王认为他真的有大才,你们看他出的那罪己诏书,让我大赵民心何等振奋?这等手段才能,若是为相,那对我大赵百利而无一害o阿。”

同样是一位赵氏宗室,看着自家孩儿变化那般明显,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连带着对王离好感大增。

“不错,我家的孩儿也是,而且全邯郸的黎庶哪个不说太师好,庞司礼你不妨出去各处问问,我看庞司礼这般针对王太师,只是怕王太师上位,威胁到你在朝堂的地位罢了。”

听着诸赵氏宗室的世卿如此说,堂上诸入也不时点着头,看的庞暖心中更觉王离的厉害。

入皆有从众心理,诸位赵国宗室世卿大夫们都如此说着,其他大夫也不时与他们讨论,结果这个庞暖召开的动员会竞成了说王离好处的会议。

“这真是,王离究竞给你们吃了什么**药,都一个个都为他说好话,不就是卖些桌子椅子得些小钱,这就将你们全诱惑过去了?”

众入散去之后,庞暖的目的也没达到,反而心中有些憋气。“王离的手段确实厉害o阿,如今就将这些赵氏宗室都拉着为他说好话了,未来若是这些赵氏宗室都从他,其他大夫们跟风,朝堂上岂不是要再出现一个平原君?”

“真是可恶,倒了个赵穆,来了个比赵穆还要厉害的激ān佞。”

“到离,王宫那边有回复吗?”

“大入,已经回来了,听说大王那ri下令查抄赵穆的同时还派禁卫围了王后的寝宫,如今王后寝宫的入都被撤换,我们也无法联系王后,到离以为,怕是当ri赵穆在朝堂上的那番话虽被王离说为胡言乱语,可是被大王听进去了。”

“王后与赵穆私通,并且预谋杀大王,这等事情,大王极是忌讳,若是明着处置了王后,一是怕开罪韩国,二来岂不是坐实赵穆那番胡言?而且储君年纪也不小了。”

“所以现在王后应该是被大王幽禁了。”旁边一个名叫到离的客卿躬身与庞暖答道。

“那便是这样了,只是想不到王后如何会与赵穆搅在一起。”

庞暖叹道:“到离先生,王离如此厉害,不知先生可有对付他的办法,若他不除,我庞暖何时才可真正取得在朝堂的话事权?”

“我已经七十了,现在虽然身体还可,但是还能多活几年呢……唉!”庞暖叹了口气,眸中似乎有些回味:“若是先武灵王没遇沙丘之变该是多好,若是无长平一役又该多好?”

“长平之后,我大赵实力大损,如今看似重振,实际更似回光返照,稍有不慎,就会掉落悬崖,万劫不复,先武灵王知遇之恩,我庞暖如何能坐视。”

“庞暖便是死,也要为大赵尽最后一份力o阿,只要能立于朝堂,再以我这几十年交游列国与诸国大入的交情,定能游说着再起合纵破秦之局。”

“如今,对我大赵威胁最大者,唯有秦国,秦国若是衰落,我大赵就可获得喘息之机,他ri复兴或许还有希望o阿,只是看如今情况,若是王离取代了昔ri赵穆的位置,以他的手段。”

庞暖摇了摇头:“我怕是没希望了。”

“大入,如今王离正受大王看重,又以诸般手段拉拢了赵氏宗室,以现在他的风头简直是如ri东升不可遏制,在朝堂上对付他不大可能。”

“若是真要对付,只有采取其他手段,不过昨ri之事大入想必也听说了,赵穆余孽四十余位死士,jing心计划,同时有二十余入持强弩要shè杀他,结果他剑术惊入,随手就将弩箭拨开,然后反掷回去,竞将刺客尽数掷杀,其余入摄于威势,直接自尽而亡。”

“大入,这等剑术超入者,怕是要起大军围杀才可,只是以王离之势,如今在赵国如何能起得大军杀他?”

“另外大入,以到离观之,大入何不去见见那王离再论其他呢?或许,到离觉得,那王离确实非是昔ri的赵穆那等入o阿。”

“也罢,我与那王离不过是那ri朝堂上一面之缘,没能深谈,其他都只是听传言。”庞暖背负双手来回走了几圈:“就听先生之言,改ri我就去登门拜访一番,倒是要见识一下那王离究竞是何等入。”

“到离,你明ri上午持我的拜帖过去,就说我庞暖下午去拜访王太师。”

v

第十一章 密谋

“图先生,想要救出夫人母子,你们面前有个大麻烦,这个麻烦若不除去,你们怕是不会有任何机会。”

赵都邯郸城,一处简陋的民居内,微弱的烛火燃烧着,烛火晃荡间,使得密封的房内有着一丝光明,连晋一身布衣,头上红缨去尽,脸上满是灰尘,哪还有昔日红缨公子的风范。

连晋的对面,一个周身躲在阴影中的人一声冷哼。

“何人?连晋你莫不是想引着我们去对付王离?我们吃饱了没事干才做这等傻事!你要报仇,你自己练好了剑术你自己去,我们却不去碰这霉头,徒耗力量。”

“哼!”连晋目光一冷:“你们以手段拿捏乌家想让乌家帮你们营救,那王离是何人,乌家未来的主人,他如何会放过你们?”

“负责看守夫人母子之人又是乐乘和郭开两人,那两人背叛巨鹿侯投了王离,如今正是要为他好好效力表现,你们认为王离不会在此事上插手?你们也知他的能力,才来邯郸多久,就造成这般影响,他若是作梗,你们永无营救之机。”

阴影中人未说话,连晋继续说道:“更何况要对付王离未必需要花费你们太大的力量,只需要让你们在齐赵两国各地营造风声就可,只有想办法除了王离,你们的营救计划才可行。”

“而且,以王离之能,他日若是拜得赵国丞相。以他手段,对大秦百害而无一利,除了他,他日大秦也将少一对手。”

“对付王离不需要耗费大力量?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怂恿赵穆的那群武士去杀王离又如何,那么多强弩对着他,被他随手一剑破开,甚至反手掷回,那等强大的实力,除非出动大军围剿。靠着千百人前赴后继,否则谁能杀他?”

“你再看如今赵国,怎可会有大军围攻他?我们要杀他,就是聚集邯郸所有人手一齐上未必是他对手呢。”

连晋听阴影中人言就知他心动:“图先生,用力不如用智,其实我原本就想设计除他,知他对女色极好,所以让巨鹿侯请了三绝之一的柔骨女来邯郸献技,到时候再使侯爷逼迫柔骨女以绝美色身相诱。刺之余床榻,叫他万般本事都使不出。”

“奈何这计划才一开始。巨鹿侯就遭了不测,只能搁浅,如今却是得另想其他计策。”

“柔骨女兰宫媛?她如何会与你行刺,她有刺杀王离的能力?”图先惊道。

“呵呵,你们不知兰宫媛的底细,我却是知道,若是巨鹿侯还在,管教她就范,那王离喜好美人。邯郸谁人不知,有她出手,定可手到擒来。”

“不过如今却是不成了,所以得采取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在这世上为王离树一敌人,挑动他们一战,这个敌人。我们可以选择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

“传言王离不是号称剑术境界堪比曹秋道吗?我们可以通过种种宣传挑唆他们一战,这等剑术臻于绝顶之人,剑术不同寻常,浑然不似平常人那般随手就见血。拔剑就分胜负,又或高手对低手随手斩杀。”

“他们对剑的领悟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什么招式在他们面前都形同虚设,所以,他们拼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身体力量和精神意志,如此不断碰撞,打到最后,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一人死去。”

“两败俱伤,王离比斗之后身体虚弱,我们想办法乘势杀之,一人死去,王离死去自是更好,王离胜利,必定也是虚弱,我们一如先前应对,而他斩了曹秋道的话,赵齐两国必定交恶,对秦国也有大好处。”

连晋小声的说着,越说越是兴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幕。

“只要挑拨,王离和曹秋道会那样容易上当?”图先不可置信道。

“如何不能,似王离与曹秋道那等人,若是没有寻求剑道至高境界的意志,如何能够到达那一步?尤其曹秋道正是这等人,曹秋道如今达于极顶境界,除非心智精神极高,否则寻常剑手连在他面前站都站不稳。”

“他只恨世间无有敌手可以磨练自身剑术境界,再难前进,昔日他听说我师傅之剑利,主动就曾找寻,只是我师傅却非是他那等狂人,自认不敌,不去作死拼,只是深藏功名,他这才作罢,由此可知曹秋道之为人。”

“所以我认为,曹秋道若是知道这世间有可与他匹敌者,必定十分欣喜,我们稍稍为王离扬名,再行挑拨,曹秋道必定找上王离以他磨砺剑道。”

“另一方面,两人身为两国剑术至高者,实力之强,为两国崇拜,实是两国剑术代表,我们一旦挑拨,造出大势,到那时候,他们两人也要身不由己,他们之争,也是两国名誉之争,两国君王也定会使他们一战。”

“若真是如此。”图先狠狠道:“若真可如此,即便他不是阻碍我营救夫人母子者,我也愿顺手做了这王离,好立此大功。”

“不过,用你这法杀王离却也绝非一两日之事,哪怕是快马连日传递消息,从这里将消息传到齐国也得近月,再有酝酿,或许几个月甚至半年乃至更长久才可成,这件事我可以去办,但是,请记住,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营救夫人母子。”

“你比较熟悉邯郸,心思先不放在杀王离报私仇上,多多谋划如何营救夫人母子才是正理,夫人一回秦国,日后就是秦国王后,你想想看,你若是救回了秦国王后,王后和国君会如何看你?”

“到那时候,你救回未来秦国储君母子,功名利禄皆可得。此等大功,比之杀个王离可是大的多,你可别误了大事。”

听着图先言语,连晋讪讪而笑:“图先生,我这几日就好好为先生谋划一番。”灯光缓缓熄灭,两人飞快离开这暗室,除了暗室中的两人,谁也不知这暗室中有人在此密谋。

“先生,今天上午桌椅店铺开门好热闹哦。”

如玉纤细的小指在身上轻按,身后是田凤丰腴有致的娇美身躯。王离将身子完全放躺,闭目细细品味着着这活体靠垫的舒爽滑腻。

“嗯,还可以吧。”王离淡淡的答着,这段时日,诸位公子们很有干劲,各自出动了自家工匠和家奴,大量的桌子椅子被制造出来,又于全城各处腾挪出二十一家店铺。

这个时代的店铺却没后世那般精细装修,不折腾十几二十天无法开门。这里让工匠家奴稍稍整修清理一番,很快就可投入使用。

除了专门开给邯郸公卿贵族的大商人的那家店铺王离仔细看过。提出过装修意见之外,其他店铺都是如此,这般忙活了一阵,如今桌椅店铺终于在上午开业。

由于前段时间雅夫人的鉴赏大会取得成功,这段时间邯郸城内早就传遍了新式桌椅的消息,昨日又是由储君赵偃亲自发下了帖子,请得邯郸城内诸公卿们前来观礼开业。

结果今日全城各桌椅店铺的生意是极为火爆,尤其是专门为公卿贵族们开设的中央店铺,今天的收入几乎有一半是那里。精心制作的桌椅被抢空,就是为平民们制作的桌椅都被买尽,最后不得不自其他店铺调货过来,如此,收入可想而知了。

晚上陶方拿着数据回来看,整个邯郸营业额折算成铜钱近十万钱,一天就有这个收入。也确实不错了。

“听说先生有两成,一天就有两万钱,一年岂不是七百多万钱?挣这么多钱,先生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乌廷芳将身子靠过来。小脑袋埋在王离的怀中,疑惑的问着,七百多万钱,对于富可敌国的乌家而言,那也是个大的数字了。

“账不能这般算,今天也只是第一日,以后却不会这样,桌椅这东西,买回去就可用许久,至于邯郸那些平民,能够买得起一套桌椅的人也就那么多,其余人生活都过的紧,哪会有闲钱买这些啊?不过若是日后生活好些,或许会考虑买上一套。”

“让全邯郸每一户人家人手一套桌椅,或许得好些年后的事情了,我大致估计一下,一年过后,光是靠卖现在这些桌椅,能有三百多万算不错了。”

“三百多万钱也很好啊,芳儿从小到大都没花过这么多钱,有这么多钱,芳儿就可买很多值钱的东西,先生也可以买更多的土地,有更多的家奴,家业也会更加兴旺。”

“而且,先生也不仅仅是卖些桌椅,今天工匠们给我们送来的那种沙发座椅真的好舒服,那种座椅,我想便是价钱高些,邯郸城内那些公卿贵族也定是会买,一套卖出去,那就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除了沙发,还有那些新奇的柜子、梳妆台,未来全邯郸的公卿贵族都用上,那不知道能赚多少呢,不过芳儿觉着,以后先生恐怕没几年,便是爹爹也比不得了,先生真是好厉害。”

乌廷芳眯着眼睛说着,整个神情慵懒,似极了某种白日里没精神的可爱动物,她出身于豪商家庭,耳濡目染,对于货殖也是比较熟悉,王离听来,真是有些见识。

这样的见识,虽不如平原夫人那等厉害,但是在家中做个贤内助,帮着管理内务却是足够了。

就在这时,却听乌廷芳又说道:“不过未来先生是要做大事之人,定会如平原君那般,到时候花费却也不在少数。”

“如今这府邸,芳儿觉得已经快住满,到那时候先生广招门客,这府邸定是不够的,所以要扩建府邸,或者干脆就是重建一座更大的,要养那么多门客,每年开销也不在少数,先生挣的钱多,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哦。”

王离点了点头,这个时代要成事,必定是要人才,如今他现在还可以靠着乌家临时支撑一二,可是日后摊子越大,需要用人的地方也会越多,人才永远是不够的。

“看样子也是时候开个招贤馆,广招门客武士以及各类人才了。”

w

第十二章 谗言与让相

“十方,寡人昨日听人说起,说你前日杀了寡人的客卿严平锯子?”今日一大早,宫内就有人传唤王离入宫,才入得宫,见得坐在沙发上的赵王就听他问道。

王离听赵王声音,虽是有些微怒,却并无什么严厉,应当只是听说严平之死,召他来问询一二。“大王,可知严平是如何死的?”

“具体事情寡人寡人也是不知,也是昨日偶尔听人说起,十方啊,那严平锯子乃是墨家行会首领,麾下墨家剑士也为我赵国多有出力,墨家门人更是顶级的工匠,是故寡人以严平锯子为客卿,却不想他亡于你手,十方,具体事情究竟是何事?”

原来是这般,王离心道,也不知是谁与赵王嚼舌头,只说他杀了严平,却是忽略了其他,这张嘴却是有些厉害。

以此事看来,他以宗室公子为纽带,教好了那些公子,又与他们一同挣钱,有了共同利益,昨日所有参与者收获都不菲,未来更可预见,这使得赵国王族宗室的阵营已经开始偏向于他,整个赵国朝堂,关于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偏向。

如今已经不是当日赵王提他拜相,整个朝堂拼死反对了,靠着那群宗室的世卿大夫,他已经破局,不过朝堂上依旧有着反对者。

不过这些反对者说话不敢明目张胆,而是以这等言辞说话,这却也是好事。王离心中洞若观火,全赵国人都道赵穆是死在他手中,昔日赵穆就够厉害,如今他得大王看重,比赵穆更厉害,那些人却也是因此心存畏惧,才这般行事。

“赵氏宗室为我笼络,此时才初初开始,日后迟早会为我所用,其他公卿大夫哪怕是敌对者也这般忌惮。我在赵国朝堂已经立有一席了。”

“大王,那严平死于我府邸之前,想必当时赵定将军也是得知,不如将赵定将军请来问询,事情就可清楚。”

“哦?严平锯子竟是死于你府邸门前,十方,你直接与寡人说就可,何须请赵定过来?”

“那十方就与大王直说了,此事一是涉及到墨家内部争斗。另外也是那严平无礼,在十方府邸门前也敢放肆。我派人喝止都喝止不住,非但喝止不住,竟还敢与我的人兵刃相向,带着墨家剑士与我的护卫争斗。”

“墨家内部争斗?兵刃相向?不错,那严平锯子确实有几分倨傲,却想不到竟如此倨傲,在十方府邸门前都敢如此,十方斩杀他也是正理。”

“真是可恶,原来事实竟是如此。亏得离楼大夫说的严平之死好似十方故意擅杀,无视法度,明日朝堂,寡人定要责问于他。”

赵王厉声道,王离稍稍一说,他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王何须如此,也不必对那位离楼大夫太过责怨。不过是嫉妒大王对王离的看重罢了,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离楼大夫如此。却是让王离脸上添光彩呢。”

“不遭人妒是庸才,十方说的真是好,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听着王离妙语,赵王连声大笑:“不过有功就赏,有过则罚,这一点还是不可违,寡人定是要好好教训那离楼大夫一顿,十方却是不必为他说话。”

“大王,另外,其实斩杀严平却不是十方。”

“不是十方?那严平的剑术在邯郸少有人敌,也就是我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先生的剑术才可勉强胜于他,十方府上难道还有这等人才?是了,十方刚才说是墨家内部争斗,定是有了墨家高手斩杀了严平。”

赵王猜测道:“严平已死,若是有比他更厉害的墨家高手与寡人为客卿却是更好,既是墨家内部争斗,想必那位高手击杀了严平之后,如今也接收了邯郸墨家行会吧。”

“只是不知那位高人是谁,十方可否介绍寡人?”

“哈哈哈哈。”只听王离笑了起来。“十方何故发笑?”

“大王,那日确实有着墨门高手来王离府上,身份何止是赵墨锯子,他是墨家真正的传人元宗,而严平不过是以下犯上的叛徒,不过斩杀严平的却非是元宗先生,而是我的一位同乡,当日五十护卫破八百马贼的项少龙大王想必是听过的。”

“项少龙,原来是他,想不到他的剑术竟是如此高明,我听说十方曾经指点过他剑术,又于他说过万人敌的评断?这段时间赵定也是屡次向我举荐,听闻十方着他在府内为十方训练家奴,这是否太过屈才?不如让他出士领军,未来未尝不是下一个廉颇啊。”

赵王一听竟是项少龙,项少龙的名字他最近也是听了不少,当即与王离说道,王离一番说话可不正是往这里引?

“大王不急,其实前日赵将军也问过我,我当时拒绝了,我才来邯郸,亏得乌家送来五百家奴,否则家中连个护院的都没有。”

“如今虽有护院,但是并不得力,大王应该也知道我前日遭到赵穆余孽的刺杀,若非我的剑术还过得去,怕是直接被几十弩箭穿心而亡了,所以这些护卫还须整训一番,这件事情就交给少龙去做了。”

“而另一方面,少龙对骑兵极有心得,近日里却是在我府内专门打造一些骑兵用之可大为提高战斗力的工具,另外也是与我商议着写一份关于骑兵作战的兵书,所以十方就将他暂时压下了。”

“乌家训练的护卫我也听说过,比之寡人的禁卫也是不差啊,项少龙竟还能将他们训练的更强,练军水平定是不一般,还能写兵书?十方,那些可提高骑兵战斗力的工具可是真的?诸国之中,我大赵骑兵最盛,若能再提高骑兵战斗力,定可将其他列国远远比下去。”

赵王听着满脸皆是欣喜:“若项少龙真有这般本事,寡人定当好好重用他一番。”

“是否真的,等过些时日一番工具都造出来,大王一试不就可以知道?”王离笑道。

赵王颔首,对于王离的话他是没什么怀疑的,与王离又道:“刚才十方说那位墨家高手是真正的墨家传人,定然也是极为高明,不知可引荐与寡人一会?”

“只待元宗先生顺利接掌了邯郸墨家行会,十方就引着元宗先生来见大王可好?”

“若是能得真正墨家传人辅佐,定是比那倨傲的元宗更胜十倍啊,对了,上次与十方说三晋归赵之事,不知十方可有了成算。”赵王问道。

“正要回报大王。”王离略微思索:“此事第一件事情王离已经准备安排平原夫人去执行,不过却须大王答应一事,或许才可行事,否则一切后续都不可进行。”

“却是何事?”

“大王,三家归赵的核心问题在于信陵君,若是信陵君不回应,此事如何也不可行,所以,我恳请大王许信陵君未来三晋归赵后的赵国相位于他,这样或许可以说服。”王离拱手与赵王求道。

“三晋归赵后的赵国相位?这怎可使得?此位寡人已经答应了十方啊,而且,他信陵君如何比得上十方?”赵王惊声道。

“若能使信陵君归赵,区区一个相位,王离丝毫不在眼中,而且,王离即便不在相位,难道就不可辅佐大王了吗?而且那信陵君行三家归晋之事,虽然有才,野心也大,王离不为相,却也可在一旁制衡于他。”

赵王深吸了口气,感动的看着王离:“十方你真是,别人求相位都求不来,十方你却为了寡人竟是将手中相位推却出去,这叫寡人情何以堪啊。”

“大王也知道,王离的所求是什么。”王离与赵王道。

赵王点了点头,王离之所求,除了长生之外,却还有一个喜好,那便是美人,他略微想了想。

“十方,你府邸内家奴甚多,不过却还缺少歌姬吧,正好,最近燕王喜送了一批歌姬与寡人,身形舞姿和美貌皆是上上之选,这美人与歌姬,寡人宫中已经极多,多几个也用不上,便赠与十方你好了。”

“这。”王离迟疑道。

“十方你就不用推却了,寡人这就传令,让人安排好,你回去的时候一同带回去。”赵王直接挥了挥手,王离也只得点头应是。

“另外,早些时日寡人就亲手写了书信加盖大印,着人连夜快马往大梁去了,邯郸与大梁距离虽远,若是快马不停现在也该到了,十方想求的纪嫣然想必这几月就会随着那邹衍一同来赵国了。”

回程的马车上,乌家铁卫簇拥下,王离回头看了看后方,来时不过一辆车,回程却是打包几车美女回去,这赵王却也是,只道他好美女,连燕王喜为了求和新送过来的歌姬都给了他,一打包就是打包了十几个。

不过燕王喜送来赵国的燕女似乎不错,他转给项少龙的那个舒儿可不就是几乎堪与田氏姐妹媲美?送给乌氏的燕女都这般,想必与国君的更是不差吧。

“回去倒是可好好品鉴一番,选出几个品相好的与芳儿做侍女,其余的,可为歌舞以娱宾客,却也是可以以之笼络一些有才能之人。”

这时赵王王宫,忽然传出一声女声惊叫。“公主不见了。”宫女一声惊呼,原本如常的王宫一瞬间混乱起来。

w

第十三章 坐论大道

“元宗先生,请。”才回到府上,就有人通报,项先生与一众铁卫都归来,邯郸墨家行会新任锯子元宗先生来访,王离只是随手将大王赠与的一众歌姬交予佩儿安置,就出门来迎,将元宗一直引入大厅。

大厅之内,王离将原来的桌己已然全盘撤换成新制造出来的桌椅,在这古代的房间里,摆放着大量近乎现代的桌椅,却是显得极为突兀,才进入房间,元宗就是看的一呆。

“这就是昨日在邯郸卖的极好的桌椅了,不过比起市面上的精巧许多,听说这些尽是太师设计出来,想不到太师竟还有如此之能,我墨家子弟也精通百工,还比不得太师啊。”

听着元宗的话,项少龙在一旁强忍着心中笑意,他也是没想到,光是桌子椅子放到这个时代都是如此不同,还能赚大钱,不过有了桌椅,不用再跪坐,确实也舒服了许多。

这时却听王离答道:“我学的乃是方士之学,最擅观察天地万物之间的道理,然后引之自用,这桌椅却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元宗先生,请上座。”

大厅之上,王离在主座旁让人添了一套桌椅,让元宗上座,平起平坐,以示尊重,项少龙就只得坐在一旁,只是听着王离这般说话,心中又是一笑。

“多谢太师。”元宗也不矫情,径自坐上了位置。感受着身下的柔软,这些椅子上面却都是有着充实着毛絮皮垫子,又柔软有舒适。

上得座位,就有侍女端着茶水上来,一一摆放到位,这些侍女都是雅夫人带过来,有了她们,这府内的宴饮待客也拿得出手了。

“前日太师说元宗整顿墨家诸事再来与太师畅叙理想与抱负,却不知太师的理想与抱负为何?”稍稍坐定,元宗就与王离问道。言语郑重而诚恳。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我之理想与抱负,一者在于此中,那便是荡平乱世,重整合九州秩序,二者在于长生与不朽。”

“哦,一统九州?长生不朽?”元宗深深看了王离一眼:“请恕元宗冒昧。当今天下,所有有识之士无不认为诸国之中能一统九州者唯独秦国。”

“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内抑豪强,外引关东六国之士,整经备武,数世积累,到当今秦王之时,已经是六国之冠,虎踞之势将成,太师欲统九州,应去秦国才是。却为何在赵国?”

“当今赵国,长平一战之后已经势衰,又身处四战之地,就是名将辈出又如何,以赵国为根基统一,元宗窃以为不可能。”

“至于长生不朽,这一点却非是元宗可以置评。”

听着元宗这番话。王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元宗先生,你可信我,我若在秦,秦必定横扫天下。我若在赵,统一天下必定会是赵国,不看他秦国虽强,我王离只手破他。”

说话之间,王离眼中空前的置信,俨然仿佛天地任由掌控,强大的信心,目光灼灼的看着元宗,竟形成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

这等狂言,若是换个人来说,元宗只当他是疯子,而眼前这人?他往下看了看项少龙,却见项少龙点了点头。

看着王离之自信狂傲,又见精明冷静的项少龙也是点头,元宗心道,这王离真的如此厉害不成?

也不等元宗回话,王离话锋一转:“我听说先生之志乃是实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此前需得人人兼爱,均分贫富,再无嫉妒怨恨与争夺,如此就可实现?”

“不错,太师是否觉得我这理想与抱负有些虚妄?”说着他又自嘲道:“便是我墨家行会之中都做不到兼爱均贫,更何谈天下人?”

“虚妄倒是未必,只是先生欲求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所求人人兼爱,均分贫富的手段大错特错,若是换个思路来实现,那就可行了。”

王离这般一说,元宗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太师请说,元宗愿闻其详。”

“我认为想要实现此道,有三点最为根本,一约道德、二曰法制、三曰创造。”王离顿了一顿,让元宗消化。

“所谓道德其实是一类广为人认可,对多数人都有着利益,为人所认可的不成文的规矩,可以说道德本身就是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之体现,先生以为然否?”

元宗略微思考,当即点头称是:“确实是这样?”

“二曰法制,法制实际上是在道德上更进一步,道德是不成文而得多数人认可的规矩,可是这个规矩无法约束所有人,这些人无视道德,肆意破坏,肆意杀戮又如何?”

“所以在此之上,当以强大的力量制定秩序,使对天下之大害者进行约束与惩罚,而对天下之大利者褒奖,如此,害者得约束,利者得褒奖,人心皆是逐利逐欲,谁愿意被惩罚甚至被杀戮,即便不效仿得利者,也不会去为害。

“法制的作用就在此,就是缔造秩序。”

“不错,第三个根源创造又是为何?”听着王离的话,元宗脸上已经可以看到一丝兴奋之色,显然自王离那里,他看到了未来的可能。

“所谓创造,就是创造利益,你看,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制,在大范围的本质上对人有利而去害,一切的根本还是一个利益,而一切争斗的根源也是围绕利益二字来展开,人们为何争斗,为何掠夺,实是天下利益不够所至。”

“缺少才会想方设法的争夺,若是衣食无忧,想要什么都有什么。除了少数个别人,多数人谁会愿意为了不需要的东西碰个头破血流呢?创造,就是要创造出足够多的利益。”

元宗连连点头:“太师说的不错,尤其是第三点,确实是一切的根本,可是利益如何创造呢,想有什么就有什么,岂不是做梦才可实现?”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一旁的项少龙忽然说道。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元宗听着莫名,项少龙也恍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现代人听得懂。但是元宗单个字知道是什么,凑到一起就啥都不知道。

“哈哈,少龙说的话,先生且听我说就可明白,我来为先生解说一下什么叫做科学技术,什么叫生产力。”

“先生,创造更多利益的方法就是科学技术,打个比方,我制造了某个工具。使人们可以更好的进行粮食生产,这就变相可以提高农业收成。推广到整个世界,粮食总产量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又比如,我改良的某种种子,发现了一种比现在我们所食用食物更好,产量更高出十倍的粮食,推广到全天下,整个天下的食物总量提高十倍,天下间此物的利益就多了十倍。”

“原来是这样。”元宗点头道:“可是天下利益多了十倍,能够落到许多平民手中的依旧没有多少。大部分都被肉食者们得去了啊。”

王离摇了摇头,直接问道:“如果粮食充足,肉食者们会让为他们劳作的平民饿死吗,粮食总产量提高,定会惠及大部分人?”

“而如果不惠及大部分人,肉食者们真的有充足粮食还要饿死平民,我再告诉你一句话。现有的一切规矩都是在现有利益分配上得到多数人认可的,一旦多数人不再认可,这个分配制度乃至分配制度后的国家都会轰然倒塌。”

“或许国家有着强大的军队可以镇压,但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主体永远不是少数人。而是多数人,国家机器中的士兵也是多数人,这个国家最多镇压一时,当多数人都起来反抗之时,国家也不复存在。”

“在现时现代,在绝大多数人利益之前,任何阻拦者,纵然能嚣张一时,也必定会被掀翻,掀翻之后,新的利益分配也会方式确立,而随着时代发展,新的利益分配方式不合时宜,同样会被掀翻,如此反复。”

元宗闭上眼睛,回想着王离的话,一字一句,看似平常朴实,可是话中含义却犹如包含着无上力量,让他震撼,这是王离自根本上与他的阐述。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认识到这些,在此前,元宗甚至听都没听过,此时听王离说来,简直是振聋发聩的。

还来不及消化,就听王离继续说道:“想要实现天下之大利,去天下之大害,一步步的前行,创造是根本,而道德和法制的规矩,当是要为创造保驾护航。”

“在这一点,当今的道德和法制是不够,还需完善,另外,即便完善了,还需要广行天下九州,所以,在当前的任务只有两件,一是发展创造,二是统一九州,然后改善整个社会道德和秩序,先生可是明白?”

元宗好半天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原本他就知王离非是凡人,却未想到智慧之高,竟是达到此等地步,直让人高山仰止,怕是上古那些大贤也是无法与他相比。

“多谢太师指点,不过太师刚才所言,创造改进农业工具这还有可能,可是让粮食增产十倍,这真的可能吗?”

“哈哈,如何不可能,这天地之中有着无穷的道理,只要发现他,想方设法运用他,这世上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我身为方士,最是精于此道。”

“不瞒元宗先生,我这府邸后园中就有着十倍于现有粮食产量的作物,如今已经种下,数月之后先生就可来看我的收成,不过这件事情,目前也就只有我与大王等少数人知道,此事事关重要,先生且莫传出去。”

“什么?”元宗大惊道,项少龙也是不可思议,不过想着现代的粮食产量那般,对比一下这个时代也就恍然了,他只道王离跑到这个世界来准备当真是无比充足。

………………分割线………………下面文字不要钱…………………………

为筒子们提供一个便宜购买币的地方!

读书加油站!.

/

淘宝虚拟充值店,不为赚钱,只为信誉,筒子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去看看哦!

w

第十四章 误X公主

王离与元宗的交谈一直持续了一个上午才结束,听着王离的言论,元宗直道相见恨晚。

项少龙在一旁旁听,虽知王离阐述的东西都是自现代总结出来,但是他也不过只能口胡一句“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败”,理论水平自是差的远矣,听着也一样是高山仰止,差点没将王离当成现代能上百家讲坛的大师了。

如此一番谈论,王离将实现元宗理想的方法归入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中来,元宗又是认可,如此,甚至不需要请,元宗自然就要进入他的阵营中来。

“今日与太师一会,太师之言真是如拨云雾而见青天,使元宗豁然开朗,可惜墨家行会还有些事情没安定,不然定是要与太师彻夜长谈。”

“元宗先生,你若是想来,王离随时恭候,另外关于墨家行会的事情,元宗先生,今日我与大王一会,大王得知元宗先生,直欲王离举荐先生为客卿。”

“虽非公卿大夫,但是君王客卿,乌氏、郭纵那等大豪商也就不过如此,先生得到大王认可,又有我的支持,想必墨家行会之事情很快就可安定。”

“到时候先生再过来,王离还有些话与先生说,王离认为,墨家行会只需改变行事方法,既可实现抱负,又可名利双收,墨家行会也会有更多人的加入,飞速壮大。”

元宗也没想到,这两日才接手赵墨。他人还未过来,王离就已然让他在大王面前挂了号,大王就欲请他为客卿了。

“真是多谢太师了,元宗改日再来拜谢,其实细究太师所言,墨家行会所传差太师方士传承远矣,太师言方士观察天地道理为己用,简直是包罗天地之万有,太师所学若是能发扬光大,那才是天下之福啊。”

“太师。不知太师所传有否传承禁忌,若是承蒙不弃,元宗愿意拜先生为师,学习先生的方士之道。”说着,元宗与王离就是一礼。

“这如何使得。”王离连连推却,将元宗扶起。

“这如何使不得?太师今日之言,实是大道天音,振聋发聩,使我墨家门人之理想抱负有实现之机。再不是空中楼阁,便是昔日墨翟祖师再生。也当感谢太师啊。”

“二来,太师所学包罗万有,我墨家所传之百工之术不及万一,归于太师传承门下又有何妨,这还是我墨家占了便宜呢,太师万勿推辞,元宗这便去了。”

元宗说着,也不等王离回复拒绝,直接转身就走。搭乘着墨家行会的马车飞快的去了。

“先生今日与元宗师傅所言真是精辟,发人省醒啊。”项少龙在一旁说道:“元宗师傅谈及理想之时曾与我说过,被我当即否决,不愿为了一个虚无的理想去抛头颅洒热血。”

“元宗师傅也认识到理想过于虚幻有些理想破灭之感,却不想先生今日之论,竟是自根本上阐述了元宗师傅理想实现之道,也无怪乎元宗师傅感激于先生啊。”

说话之间。项少龙一边感叹,对王离无形中更多了一丝尊重之意,此时王离无论从各方面,却已然是赢得了他的认可。

王离点了点头:“少龙。关于你的事情今日也有了眉目,我这几日就将关于我所知后世骑兵作战的诸般作战手段调配都书写给你,到时候你抄写一遍,然后我带着诸般马具与你一同去见赵王,诸事就可定。”

“多谢先生了。”项少龙抱拳行礼道,原本身为现代人,与王离这般行礼他还有些滞涩,此时发自内心的尊重,又融入这个时代就不同了。

“你我何须多礼,不过这段时间,少龙你还须将心思落在铁卫们身上,另外,日后你若是外放去北边,手中也不可无人,我这五百铁卫,你选两百带过去,作为你的家底。”

“先生。”项少龙惊声道:“这如何使得?”

项少龙来到这个世界也有这么长时间,此时如何不知乌家铁卫意味着什么,自小就自许多人中挑出强者开始训练,到了这个年纪,那可全是好手,稍微调教,就不下后世特种部队,王离一给就是两百人,这等精锐,普通贵族之家几十人都未必有呢。

“如何使不得,少龙,你与我相处时间不少,也知我如何行事,不要推却,也无需多言,你日后到了北边,手里有两百可用的亲信,也更有底气些。”

“至于我,你也知道我的剑术,非是我夸口,以我的本事,有无那么多铁卫关系不大,还是让他们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先生。”项少龙虽是随波逐流的惫懒性子,更是以自我为出发者,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王离如此厚待于他,此时却也由不得不感动。

“元宗那里的事情已了,你明天就要带铁卫们出去特训了吧。”王离问道。

“是的先生,相关事情我这几日也托赵光办理好了,明日早晨就可带队出发。”

王离沉思了会,正待说话,却见有人来报:“太师,有司礼大夫庞暖客卿到离先生来访,投上拜帖,言今日下午司礼大夫庞暖将来拜会。”

“庞暖?”王离略微思索,随即找出了这个人名,历史上庞暖也是赵国名将,而且活了赵国四朝,至于战绩么……

如今燕王喜犯傻来捡赵国死鱼,尽起六十万大军攻赵被廉颇带兵虐了回去,按照历史大势来说,燕王喜过个五六年,好了伤疤忘了疼,还会再犯一次傻再来攻赵,然后被这位庞暖带兵虐回去,将他的脸彻底打落在地。

完成虐燕功绩后,庞暖很快就达到了人生最巅峰,那就是游说诸国组成联军,最后一次合纵攻秦,他还担任了合纵长一职,统帅诸国联军,可惜这一战终究没能破秦。

再往后,战国再无合纵之军,秦国实力日强,终于出关横扫,除却赵国有着李牧给秦国来了几下狠的,逼得秦国不得不耍些其他手段之外,也就是楚国后世霸王项羽的爷爷项燕狠操了秦国一把。

其他国家,秦国一路横扫,几乎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至于燕太子丹也就来了一次流传千古的荆轲刺秦王,这事说起来悲壮,但是于国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说来战国时期的燕国一直就是这样的笑话,唯一一次勃发还是乐毅领着合纵之军将当时与秦国并列两强的齐国干趴,可是就在即将功成,齐国七八十余座城就剩两城未破的时候,燕王犯傻了。

燕王中计将乐毅撤换,随即齐国当今相国田单来了一记流传千古火牛阵,在城下上演惊天逆转,一战击溃燕国军队,随即燕军逃跑的速度比进攻速度快十倍,再往后,就没往后了,燕国几次想勃发都没再勃起来,一次比一次傻,一直傻到死。

“庞暖,这家伙日后能组织一次合纵,担任合纵长,却也不可小觑,是个能人,我之计划,三家归赵之前,必须将秦国来一下狠的,不知这庞暖此时有本事组织合纵大军否?”

“却是要好好见见这位大能,历次合纵破秦之军都阻于崤函,我若是出手,学着后世太平天国大军破坚城,搞十几棺材黑火药就能将崤函险关变成土飞机啊。”

想着如此,王离对庞暖倒有些期待。“你去回复,就说王离必定恭迎庞司礼的到来。”

回过话后,王离便往内院而去,今日赵王送来的歌姬他还没见,却是要挑出几个品相好的为乌廷芳侍女,当然,日后也是少不得陪床了。

“先生,那群歌姬中有一人说自己是三公主,要见太师,我听她口音是赵国口音,气质华贵非同寻常,带在偏厅等候。”才回到内院,王离就听佩儿与她报告。

“公主?歌姬?求见我?”王离疑惑道,三公主,莫非就是寻秦中被送往魏国嫁与魏太子,结果被项少龙监守自盗的那位公主?

“竟是混在歌姬中到了我这里?”王离思道:“莫不是婚约将近,她想办法逃出宫来,以她的性子似乎确实可能这般。”

“她到我这里做什么?难道认为我可以救她?”王离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真是欲出虎口,却入狼窝啊!”

王离思道,却觉好笑,寻秦一书中,赵倩不说其他,美貌也是乌廷芳一等,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原本他还道这位公主没了项少龙,日后只能被迫嫁给魏太子,这下倒好,居然跑他这来了。

王离胡思乱想着:“真想要留下她也不难,公主化妆混入大王送我的歌姬中,此时宫中说不定已经找翻天了,我且不做声一两日,然后跑回王宫与赵王说,大王,十方误将公主当歌姬x了,请大王恕罪。”

“到那时候赵王想生米熟饭了,总不可能将一个非处送给魏王太子,若真是那样,魏太子定会视为奇耻大辱而退货,所以肯定不能将赵倩送王魏国,我再为他想办法圆过去就是。”

就是这般想着,王离在佩儿带领下到得一旁小厅,只见小厅之中,一位娇小可人的绝色佳人端坐于地,已然久候多时了。

w

第十五章 狼与羊

小厅内,王离还未将桌椅彻底普及于府内,实是因为现在的桌椅相对简陋,哪怕是供应给贵族的精品也是如此,所以还将就着用用,待到更好的家具整出来后才准备缓缓替换,此时这个房间内依旧是昔日那般陈设。

柜子、桌己、席子,此时一位娇俏可人的佳人跪坐在席子上,也不知想些什么,竟是满脸泪水,眼睛都哭红,看起来煞是可怜,配合她绝美的面容,更显一种柔弱女性特有的美丽,让人忍不住将她捧在怀中好生呵护。

王离一进门,那位佳人就抬起头来,满脸惊喜的看着王离:“可是王太师当面,小女赵倩有礼。”少女缓缓起身,一边说话,朝着王离就是盈盈一礼。

看她面容绝美,一身气质温柔娴静,浑身又透出一股王家女自小养成的贵气,王离也是想不出,她竟会有胆量抗拒未来未知的命运而做出如此选择,竟是混成歌姬逃离宫廷到了她这里。

“公主请起,王离安能受公主如此大礼,只是却不知公主本该在宫中,却如何这番打扮,混入歌姬中到来我家,宫中若是发现公主失踪,公主母后大王岂不是要急坏了。”

王离明知道赵倩的一切,心中也是觊觎这头自己送上门来的美丽小羊,只是嘴上却全然当做不知,道貌岸然的关心道。

王离不说还好,一说。赵倩漆黑的瞳眸中就泛起一点水光,显是王离之言让她想起了逝去的母亲,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母亲是大王与赵穆一同玩弄才羞辱自杀,王离所言,显是掀起了她不愿回忆的一幕。

“公主,你如何哭了,我这就送你回王宫好不好。”王离心中暗笑,面上却作关心状,赵倩一听王离竟是要送她回到好不容易出来的王宫。刚才那点伤心之意尽去。

“求太师救倩儿一命。”说着就以侧着身子微微蹲下,与王离行了一个大礼。

“公主快快请起,万不可如此。”王离急忙说道,正要作势去扶,手却悬于半空,活脱脱似是本能去扶,却发现赵倩身为女儿身,就放在空中。

“求太师救倩儿一命,太师不答应倩儿就不起来。如今也只有太师能救倩儿了。”

“救命?”王离思道,他大致想着应该是赵倩不想嫁到魏国。只是却不知为何逃到他这里,认为他能救命?“公主说笑,公主贵为公主,有谁能要公主的命,公主快快请起啊。”

“倩儿只求太师答应,不然倩儿就不起来,太师,你就可怜可怜倩儿,救倩儿一命吧。”

见赵倩如此。王离顿时作无奈道:“王离就答应了就是,还请公主先起来再说。”

“太师答应了?”听王离如此应道,赵倩自思公子盘说过老师教他信诺,最是守信,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听着王离答应,她顿时满脸惊喜。

“唉。王离还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公主且坐下说话,将事情缘由与我说说,若王离能帮上忙。定会帮助公主。”

王离这话话外之音却是帮得上忙才会帮,若是帮不上,那我也没办法不是,只是帮得上还是帮不上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以赵倩自小在宫中,如何听得这番话,只道太师定会帮她了。“太师,倩儿不想出嫁魏国,求太师为倩儿想个法能够不去魏国,她们都说太师人最好,又最有才能,倩儿认为太师定是能帮到倩儿的。”

“不去魏国?”王离惊道,赵倩脸上顿时流露出不好意思之色,这事情她也知道是极难之事,其中更涉及到军国大事啊。

果然,王离微微皱眉:“公主与魏国太子有婚约,婚约涉及两国邦交,若是公主不去,赵魏必定交恶,如今赵国的情势,容不得多一个敌人啊,这种事情,就是大王再看重我,怕也是不会答应。”

“太师。”赵倩听王离这般说,没有直接回绝,可是却也说出其中难度,只是她想着就几乎无解,眸中顿时有些绝望。“太师,若是要嫁去魏国,倩儿宁愿一死。”

“万万不可啊。”王离急忙劝道,然后负者双手,面似为难,来回走了几圈:“可是不去魏国,公主日后还是要出嫁啊,身为王家公主,婚姻多半难以自主,未来还会嫁到其他国家,还是一样啊。”

赵倩听王离这般说,虽然为难,言语之中似乎可以让她不嫁到魏国,顿时大喜,心道太师果是如公子盘说的那般最是有办法,可是又听见王离说即便不嫁魏国,日后迟早也会出嫁他人,一瞬间没了主意。

原来她出宫时也没想那么长远,只想着不嫁到魏国去,却没想过不嫁魏国,日后还会被大王赐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命运难得自主。

此时听王离一问,一时间呆立当场。

“公主。”王离轻轻的喊着,只是赵倩站在一旁发呆,他接连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公主。”

“太师。”赵倩看着王离:“太师,我能不能不回宫去,那样就不会被父王胡乱嫁出去了。”

“这!”王离心说你留在这里才好呢,呆在我这狼窝中,本狼很快就让你这头羊乖乖爱上,然后甘愿奉上自己鲜嫩可口的肉体了。

心中如此想着,他嘴上却是为难:“公主,公主一身关系赵魏两国关系,如今失踪宫中乱成一团,定会查找,或许明天就会查到王离这里啊,到那时候,大王若是让王离交出公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离如何办?”

“什么?”赵倩本就不愿回到宫中那个鸟笼里,此时听着王离说明天父王就会找过来。顿时被吓到了,她可好不容易逃出来呢。

她满脸犹豫的问道王离:“太师,他们说你最有才能,定是有办法对不对,他们还说太师你最守信诺,太师答应过倩儿,救倩儿一命的,太师一定会守信对不对?”

“他们说我有才能?他们说我最守信?”王离心道他们是谁,竟是让这只美丽的小羔羊被忽悠得送到他这里来了。“难道是那群混小子……”

“唉。”王离叹息着,似是在想办法。赵倩站在一旁,满脸紧张又满含期待的看着王离。

片刻之后,王离满脸为难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这个办法,王离不好开口,怕有损公主名誉,更可能导致公主日后再非公主之身。”

听着王离竟是有办法,赵倩顿时满脸兴奋,高兴得极了:“太师有办法就好。赵倩就是公主都不想当,哪还在乎什么名誉。只求不再回宫,能够自主的生活就可。”

王离点了点头:“那王离就说了,公主且莫生气才好,若是不同意,那就当王离没说。”赵倩点了点头,满脸期盼的看着王离。

“公主,你混入歌姬中到了我府上,若是其他办法,大王一旦追查过来。王离是不可能将你留下,唯有采取此法。”

“王离是这番想的,不如明日王离去见大王,只说公主因畏惧嫁到魏国去,因此扮作歌姬逃出宫来,到得王离这里,结果王离将公主当做了歌姬。然后成就了好事才发现你竟是公主。”

“什么?”赵倩一听,顿时满脸通红:“太师!”

“公主,且听王离说,王离话是这般说。却万无亵渎公主的意思,不过与大王这般说,到那时候大王只道你已非完璧,如何出嫁魏国,出嫁其他国家也不好啊,否则一旦被退回,那可不是小事。”

“所以事已至此,最后也是无法,公主无法出嫁魏国,大王又得给魏国一个交代,如何交代,最后或许还须找我问计,我到时候就献计于大王,让大王宣布你病重故去,然后换人取代你,又或其他法都可。”

“如此将事情圆过去,所有人眼中公主既已经死去,公主就不再持公主身份了,到时候公主换个名字,先住在我府上,只待日后公主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公主再离去就可,如此,却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听王离娓娓道来,赵倩先听到前面,想着王离话中所言羞涩满脸通红,而到了后半段,她却是连连点头,王离所言确实是为她着想,这却是想不出其他办法的最好办法了。

“那就多谢太师了。”赵倩与王离微微一礼:“太师果然和他们说的那般,又守信诺,又有才能呢,赵倩还得谢谢太师为我娘报得大仇,杀了赵穆那大恶贼呢。”

“他们?”王离听着笑骂道:“那群混小子,却是尽给我添麻烦,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

“太师,万万不要,他们其实很尊重太师呢。”赵倩听王离要教训那些公子,顿时急了劝说道,若是因为自己,公子盘他们被教训,那可不好,若非公子盘他们说起他们的老师,她今天也不会抓住机会到这里来,更不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王离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我会与大王这般说,公主你的话,就先住下,正好我每天白日忙于各种事情,没有过多时间陪伴芳儿,有你陪伴,她也多个说话的人。”

“芳儿,可是邯郸第一美女乌家孙小姐乌廷芳?听说太师将海洋之心送给了她,廷芳姐姐真是好幸福。”

赵倩想着自那些到宫中来的王室贵妇们的议论,说起那海洋之心的来历对乌廷芳满是羡慕,只道人生若能得一个这样好的男人如此对待,就是死也值了啊。

想着如此,她偷眼瞧了瞧王离,正看见王离自信有神的目光回过来,顿时羞涩的浑身都炽热。

说起来,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所见不是宫女、宦官又或侍卫,真正与一个她心中如此优秀的男子接触,还是第一次呢。

王离看着赵倩的模样,哪还不知她对自己已经极有好感,心说,很快你就会和你的芳儿姐姐,从此与我一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w

第十六章 老当益壮

与赵倩一谈,王离带着赵倩去乌廷芳那里去,只是简单的说了些赵倩的处境,不过具体事情并未太过深谈,很快乌廷芳就对赵倩深表同情,满口包票的要照顾好这位可怜公主。

这两人年纪差不多大,两人之间也有着足够话题可聊,乌廷芳向她问及宫中生活,赵倩也满是欣喜的向往着乌廷芳从小自由自在的快活,于是很快就是姐妹相称,俱是各自欢喜。

见得如此,王离自是乐得如此,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中午用了午膳,王离便在家中坐等庞暖的到来。

这庞暖,关系到未来合纵攻秦之局,乃是他三晋归赵继而东西纵横,鲸吞南北计划中的一部分,王离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否则若是无有庞暖,想要出合纵,其中难度极大。

如今战国七雄东方六国中,真正有最大威望组织游说诸国起合纵大军的也就是信陵君了,但是此时信陵君谋划三家归晋的事情在很多人中已经不是秘密。

信陵君威望虽众却也是极受诸国忌惮,就是魏王也怕他借合纵揽军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他赶下去,所以信陵君发起合纵几乎无有可能。

除了信陵君,王离还真想不出其他人可以,就说他自己,他如今也就在赵国朝堂有些名声而已,他起合纵大军,几乎无有可能。

而庞暖在历史上既能组织起合纵大军,担当合纵长统帅诸国联军攻秦。自是有着他的能力和力量所在,否则万无可能,所以,王离此时对他万分期待。

“太师,与庞司礼通报的人已经到了,说庞司礼马上就到。”正等待着,忽听王大熊大步来报,王离当即起身。“且随我出府相迎。”

乌卓等护卫紧跟其后,一行人径自直往府邸大门而去。行至府外,王离看那远处的大道上灰尘滚滚。一众护卫护卫着一驾三驾马车滚滚而来。

王离闭目略微定神,他却是知道,与人交谈,越是有所求越是不可表现出来,这庞暖,他说到底只是自历史和寻秦一书了解他组织过合纵攻秦,担任过合纵长,是赵国名将,也是历史上有名的纵横家。

只是那些都只是些只言片语。真实为人如何,却是不可知的。寻秦一书中也是隐隐提及并不多,并不似对项少龙、元宗这些人那般有着细微的描述,这人,却是值得他认真对待。

过得片刻,马车在府邸门前停下,王离快步迎了上去。“庞司礼大驾光临,王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就见马车上一个身材远比寻常赵人高大。身形却略显瘦弱的老者自车上而下,两双眼睛瞬间在空中交织。

“精神矍铄,老而弥坚,哪怕如此年纪,依旧有着这般精神,其内在必定有着强大的支撑,浑然不似其他老者。一到年纪,心中若无支撑,难免头眼日昏。”

“正所谓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庞暖果是个人物,不过眸中似乎与我有些怀疑与排斥,这人在寻秦一书中似是当今王后,后来太后韩晶的面首?”

“只是按他自武灵王时期就已经崭露头角,此时已经七十多岁,再往后十年组织合纵攻秦时已经八十多,为何书中言他是那时已是太后韩晶的面首呢?”

王离面上不变,心中却闪过一缕怀疑,而于庞暖眼中,眼前这位邯郸的风云人物,他心中迷惑君王的奸佞真正当面,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与那日在朝堂上与大王配合无间,玩弄诸朝臣如股掌之上的人完全不同。

只看王离面相和气质,他眸中神光灼灼,极有自信,气度从容,这股自信显然是内蕴而外显,而从容,更是因为自信自身能力,发自内心的清楚这世上很少有可难为自己之事。

在看他瞳眸,那神光凝聚,丝毫未有闪烁,说明他心思极为坚定,不易变化,个中更透出一股陈恳之意。

当面之间,两人互换目光,各自以自己的观人之法交换了目光。“大奸似忠,大忠似奸,赵穆也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却是那等奸贼,瞒过了君王与所有朝臣的谋反。”

“此人过于高深,却非是寻常观人之术可看,需得日久方见其心。”

“庞某也不过区区一位上大夫,身份并未高出太师太多,太师更有大王看重,如何须得太师如此来迎?”下得车来,庞暖笑着与王离还了一礼。

“王离迎得却非是司礼的身份,迎的实是司礼之才能,迎的是司礼之德望,正所谓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寻常之人无有志向,只知每日昏昏,过一日且过一日,不过混吃等死,不说也罢。”

“又有人少有大志,只是随着年深日久,对世事越发了解,渐渐明白理想与现实之间难以逾越的差距,志向自然散去,这也是微过寻常。”

“像司礼这等年事已然七旬者,心中依旧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抱负者,天下少见,王离岂可不迎?”

庞暖才下得车,与王离一番礼仪,却不料王离开口就是这等话,刚才那一目光对视,这王离竟仿佛看穿了他,第一句应答就直接说到他心底里去,又口口声声的敬重。

如此话语,哪怕庞暖心中原本对王离心底里就有些排斥,此时也不得不生出这人竟是我少有的知己之心,他年近七十,换成其他人,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

苦苦支撑他的,不正是先武灵王的知遇之恩,那等大恩,岂可不报,就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虽说先武灵王遭逢大变,为其子领诸臣困杀,之后赵惠文王即位后那般对待于他,空废其才,他本是有怨,可是对赵文王却无有恨意,因为赵惠文王手中,赵国东突西进,数十年间纵横无敌,空前强大。

而他素知先武灵王之志,先王若是得知他子如此,或许死于他手亦是甘心啊,所以,其中他虽有能,可是却从未试图在朝堂搅扰,只是坐在一旁,坐观大赵声威,只盼朝堂上下戮力同心,使大赵日益强大。

可是到了如今,大赵遭遇长平之战,国势衰颓,他却不得不站出来了,现在若是不出来,再往后他也没能力再出来,人活七十古来稀,他精通黄老之术,此时身体虽好,可是又还能活多久呢?

便是死前,也要报先君之恩,拼着一死,也要做完最后一件事。

一句话间,庞暖过去七十五年人生起伏仿佛在眼前再现,一恍然之间,先君已经故去四五十年,而他也是垂垂老者,将死之人了,想及如此,情不自禁间已经是老泪纵横。

等到醒悟过来之时,却见王离依旧站在旁边温和的看着他,便是如他,脸上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更是暗道厉害。

“真是老了啊,太师一句话,就让庞暖想起了不少往事,一时间有些感概,让太师见笑了。”

庞暖按捺住脸上神色,强自恢复了正常,他口中如此说,心中也确实这般想着,若是再年轻十岁,以他的城府,绝不会发生刚才这等事。

此时再看王离,年纪轻轻,就已得君王看重,更隐约赢得朝堂认可,正是如日东升啊。

“太师真情流露,又有何可笑,这世间之人,人与人交往之间,总是得摆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却是难得露几回真情,能有真情感动,却也是人生一大喜事啊。”

“司礼,这里却非说话之地,还请司礼随我一同入内再叙,司礼大人历经三朝,却是我大赵的老前辈,王离年轻识浅,乃是后学,却是正要向前辈学习一二,还望前辈不吝指点。”

“请。”庞暖略微收拾,随即单手一请,王离即点头往前迎路。

“这庞暖此时还有大志,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十年之后,以八十于岁的高龄将死之躯还要起合纵大军想要戮力破秦呢?”

“此人在赵国历经三朝,对于赵国的感情应该是极深的,否则不会有后来之事,按照历史,后来廉颇在朝堂被排挤出走,燕王喜再次犯傻,想趁着赵国换帅之际捞些便宜,还是他出手完虐,然后死前还起了合纵之军想要破秦,可惜功亏一篑。”

“这人说不定是廉颇那一等人,廉颇也是七八十岁,还想为赵国继续将毕生生命都填进去,可惜后来赵国朝堂却是没能容下他,空留下一个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最终在楚国郁郁而终。”

“这样的精神,虽然我自认不会如此,却并不妨碍理解与敬佩,不过他到底如何,却还得试试。”想着这般,王离一边迎路,一边与庞暖随口交谈,心中俨然已经有了应对。

“司礼请坐。”王离示意庞暖坐到主座右方的座位,这是给极了尊重,以示平等而坐,主人居于左侧,右侧为宾客。

庞暖家中也有买了桌椅,自是知道如何座,当即坐下,只是坐下之后,他再看向王离,不知为何,来时的百般话语都是不知该如何出口。

他来这里之前,曾经想象过王离既有才能,又深得君王看重,定是有着狂傲,哪曾想王离竟是如此敬重于他,先前在门前那番话简直是说到他心底去了,且不说王离心中如何想,但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却使得他来时准备的诸多话语都觉说不出来。

w

第十七章 此言当真?

两人各自坐下,稍后就有侍女端上茶水,王离看着庞暖,本道他既是来拜访,当有话说,却不想坐得约莫三十秒,庞暖半句话也未发,场面顿时有些冷。

“司礼,请用茶水。”王离招呼道,心底思着他的来意,庞暖微微点头,拿起茶水微微小酌了一口,想要酝酿几句话,只是皆是难以得意。

见庞暖如此,王离当即说话:“司礼,早就听说司礼之名,王离本待过几日就去拜访,却不想今日司礼过来,王离既惊且喜,却不知今日司礼到来,是否有着要事?”

庞暖看着王离,却是欲言又止。

“呵呵,司礼大人,有什么话,不需犹豫,尽可直接与王离说,若是有什么为难,今日之话,出你只口,入我之耳,定不会再有第三人可以闻听。”

听得王离言,庞暖心下略定,心绪也得整理,眸光紧盯着王离道:“若是庞暖所言于太师而言尽是恶语恶言呢?”

“司礼请直言无妨,王离来到邯郸,自认为坐得直、行得正,何惧他人之恶言?司礼且说出来,或许期间有什么误会,或许也确实是王离有些未注意到的错误。”

“无论如何,王离觉得,司礼大人直言出来,都是好事,误会可以解开,错误若真是错误,王离也当感谢司礼指正。”

听道王离的话,庞暖也不想王离如此应答。言语几乎无懈可击,而且语意极为诚恳。

“好,太师既是直言自己坐得直,行的正,本司礼今日来只问太师一句,太师所来邯郸,到底是要将我大赵带往何方,还请太师直言相告?”

将大赵带往何方?王离看着庞暖,这庞暖却真是看得起他,不过他自是受用的起。也不谦虚:“如果司礼心中之志是为了赵国而言,我想我与司礼绝非是敌人,不知我这回答司礼可满意?”

庞暖紧紧看着王离,似是想自他脸上看出半点不实之处,只是却无能发现。

“太师非是我赵人,而且才能也是毋庸置疑,非同寻常,当今之世,但凡有识者。谁不知秦国虎踞之势已成,非是我们这类对国家有着太多牵挂者。关东六国之能士,无不往秦国去。”

“太师当也是明眼之人,身有大才,去秦国才是最能发挥之处,为何选择我赵国,若是长平之前,我尚且不会有太大怀疑,可是现在,庞暖实是无法相信啊。”

听到庞暖这般说。王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太师何故发笑?”

“若是去秦国,助秦统一关东六国,以秦国如今的基础和关东六国此时之样,若无意外,即便我不去秦国,数十年之后秦国也可统一九州。”

“但是那实是太过容易之事,无有丝毫挑战性。未免太过无趣了些,看这当今之世,无数有识之士皆是看好秦国,俨然大势已定。只是……”王离忽然冷笑一声。

“只是我王离偏欲挽大夏于将倾,扶危栏于既倒,正要笑傲秦国诸士,只手摧毁秦国诸代君王之奋进,此等沧海横流之事,才是英雄本色,非如此,岂能显我之能为?司礼认为如何?”

王离笑罢,目光再次落于庞暖双眼,神色之中满是自信与狂傲。

“挽大夏于将倾,扶危栏于既倒,笑傲秦国诸士,只手摧毁秦国诸代君王之奋进,太师真是好大的口气,如今强秦之势已成,倒要请教太师欲如何行事?”

这庞暖,确实是个人物,王离暗道,刚才这番话,若是寻常人通常只会有两种表现,一是被他的豪言和气势所影响,犹如碰到了王霸之气一般,另一类人,定会笑他狂傲,甚至破口大骂。

唯这庞暖,此时依旧如此冷静的问询,既不相信,也不反驳,只想问他如何行事,若是他心底有料,一切自然得到证明,若是无有……

王离此言,却也是试探,同时也是有意将话题引于此,听庞暖问话,他当即答道:“强秦之势再强,也无能敌过关东六国,只是关东六国却非是一体罢了。”

“要破强秦,却也简单,只须再起一次合纵大军就可,历次合纵攻秦,往往阻于崤函而不得西进,我却是有法可轻易破除崤函,一旦破除此等险关,关中千里沃野任我驰骋。”

“以昔日齐国之强,号称东帝,乐毅引合纵联军一破,如今又如何?一旦联军入秦,秦人就是拼死将我们击退,也不免落于昔日齐国之下场,诸世君王之奋进皆化为流水,到那时,我再瞧他强秦有何势?”

“强秦之强,于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到那时,看那些天下有识之士倒要如何?是树倒猢狲散,又或是继续留于一个弱秦为之继续奋斗呢?”

庞暖日后定起合纵,我便拿合纵来试,历次合纵攻秦之军,往往阻于崤函无功而返,就是庞暖也是如此,我偏拿破崤函来试,倒要听听庞暖的真心如何。

果然王离一言,庞暖脸上顿时抑制不住的惊色:“太师可破崤函,此言可当真?”

他日思夜想破秦之策,不过是设法绕过崤函,只是那样饶得太远,后勤难畅,而时日太久,就极易生变,很容易失败。

要知道诸国即便合纵,也非是一条心,时间拖的越久,秦国使者不断努力,又有前线战绩不佳,说不得就为秦国说动,让合纵破灭。

此时却听王离竟是有破崤函之法,也由不得他不震惊,这却是他千思万想而无所得的东西。见庞暖如此震惊,王离自得道:“自是当真,这等大事如何能拿来说笑。”

“好!好!”庞暖连声叫好:“若此言是真,能破崤函,就是强秦又如何,也当落得今日齐国般下场,我大赵安矣,大赵安矣啊。”

庞暖满脸兴奋,大道大赵安矣,只是说不得几句,随即醒过神来:“敢问太师有何法破崤函,倒要见识一番。”

破崤函之事实是万分重大,庞暖日思夜想,此时听王离有法,虽是兴奋,可是没有亲见,不曾知晓方法,清醒过来庞暖如何能信?

“此等神情不是作伪,这庞暖确实是廉颇那类人。”细观庞暖变化,王离心道。“与我之所行并不违背,却是可以同行。”

“这却是秘密,若是传出去,秦人有了防备,却是大麻烦,如今实是不可说。”

“太师,今日只我二人,所言之话,出太师之口,入我之耳,绝不可有第三人知道,这等大事,庞暖如何可教外人得知?”庞暖顿时大声与王离道,先前他怀疑王离,到了现在,却是轮到王离怀疑他了,此时此刻,攻守之势易也。

“这?”王离迟疑着。

“太师,还请相信我庞暖绝非多口之人,我庞暖在大赵活了七十多年,此生早与大赵密不可分,一生之志也不过是为大赵谋求一条活路,若能引合纵之军破秦,庞暖便是死也含笑九泉。”

“太师,当日大王曾想拜太师为相,却为我等阻挡,可是太师若真可破崤函,我庞暖当亲领朝臣恳请大王立太师为相,决不食言。”

庞暖如此说道,这时又话锋一转:“还望太师刚才之言非是戏言,否则庞暖与太师自此势不两立,死也要与太师斗到底。”

“好,不过此事确实太大,真正破崤函之法王离今日不会告知司礼大人,但是我昔日却也有破城之法,今日为了取信,却也可与大人一观,真正破崤函之法,唯有真到了那时候王离才会拿出来。”

“哦?既是如此,还请太师告知,庞暖感激不尽。”庞暖双手一合,躬身一礼到底,此时他是心诚,但是先前却也有言,若是王离欺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司礼大人请与我来,不过在此之前,王离有一句话好教司礼得知,我展示与司礼之法虽是曾经想过的下法,却也是极为重要,万不可传出去,否则,秦人若是得知,若再来攻赵,邯郸决计守不住。”

“这等之法,今日入司礼之眼,他日我若是自他处见到,王离不管千山万水,也要取你性命,我之剑术,司礼大人当是知晓才是。”

“好,还请太师带路。”

王离微微颔首,随即引着庞暖往后院他存放各类木工模型的地方而去,当日他造出来的模型仅仅是一部分,后来陆续制造成零件,由他亲自拼接出来的模型都在这里。

很快,两人穿过几道回廊和门户,王离将庞暖引进了房间。

庞暖入房间之时四下打量过,此地周围密布精锐之士,防守极为严密,心中不由有了一丝期待,在先前王离说那番话时,他心底未尝没有当王离推脱搪塞,实无实际本事仅是欺骗呢。

“这间房间,有着太多重要的事物,所以平日里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接近。”

王离如此说着,走到一个木柜前,但看那木柜上都贴着标签,可是上面的字庞暖看过去隐约相识,可是除了少数字,其他竟都是陌生?

说着,王离打开了一个木柜,然后从木柜中拿出了一个木制品。“司礼且看我演示。”

w

第十八章 口服心服

“司礼且看我演示。”庞暖目光紧紧盯着王离手中一个木制的器具,只看他将器具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从一旁一个小木盒中拿出了一堆大小均匀的小石子。

王离将一颗石子放在模型左侧的一根长杆上,长杆一端垂到桌面上空,王离以一根细绳将长杆固定住,然后又抓了一把石头往长杆的另外一端上挂着的“配重箱”中,只见配重箱中装好石头,整个长杆一端都弯了去。

“看。”王离拿起一把剪刀将左侧固定长杆的细绳一剪。“砰!”长杆猛地弹射而起,放置在杆上的石头也被长杆高高扬起。

“咚!”石头在房间的另一端滚落,一直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庞暖看着王离手中的模型,目光灼灼:“这,这,这个器械若是将他放大,岂不是可以抛起千斤巨石,天……”

庞暖只是想着上百的千斤巨石被这器械高高扬上天空,然后狠狠砸落在城墙上,砸的城墙不断崩塌,城墙上的守军尽被碾成齑粉的样子就觉无比可怕。

“非但可以抛射巨石,还可以抛射大把细碎的石子、泥丸又或特制的燃烧弹,直接砸入城中,只要炮车够多,给敌人下一场石子雨,火焰雨不过寻常。”

王离在一旁解释道,这东西放大了可是就是最强投石车回回炮,论起破坏力,比起最初级的火炮还强呢。此等大杀器,放在这个时代拿来长期攻城,没有哪座城能扛下。

“此炮车曾经是我昔日所想破城器物,只是不甚理想,便被我弃之一旁,真要破函谷关,用这器械也是要打上许久,未免费时费力,所以又想了一法,却是更加轻松。只要准备好,旦夕之间,就要他城毁人亡,不知此时司礼可是相信了?”

“太师之能,果是非同寻常,果是非同寻常,太师,明日朝堂之上,庞暖当领朝臣举荐太师为相。决不食言。”

庞暖一瞬间仿佛中了王霸之气一般,呐头就拜:“亏得昨日庞某还在想着如何对付太师。却是大错特错,明日下午,庞暖定效昔日廉颇蔺相如之旧事,与太师负荆请罪。”

“司礼大人还请起来,大师也是一心为国,何须如此,快快请起。”王离急忙伸手去扶:“拜相之议,司礼也是休题,事实今日王离与大王见面。就与大王说了,拜相却非是我之所愿。”

“什么?”庞暖震惊道:“太师,这可是主宰大赵朝政的相国一职,以太师之能,又有那般抱负,实是该于相位上才可得到发挥啊。”

“非但如此,我明日下午还会去见大王。向大王举荐司礼为相。”

庞暖还未自王离拒相一事上晃过神来,紧接着王离又是一个炸弹,如同雷霆一般在他心中轰然炸响。“太师,在太师面前。庞暖如何敢为相?”

庞暖也是想不到,昨日还想方设法谋求的相位,如今就这曾经以为是敌人要对付之人自己推却,反倒是要送给他,如此惊天反差,实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尤其是王离若是无才无德也就算了,可是此时想来,王离不论是往日还是现在,其才、其能、其德更非是寻常人可比,这样的人,不为赵相,还有谁人能为相?

只有在这人手中,赵国才可摆脱末日之危,而且王离此时年纪尚浅,传闻他更是精通长寿之法,有他谋国,未来大赵何止是摆脱末日之危,定可一振颓势,甚至问鼎九州都未尝不可。

这时,庞暖对王离终于心服口服。

“司礼若不为相,如何有更高威信去说服列国合纵攻赵呢?”却听王离继续说道。

“不过一个相位,王离即便不为相位,同样可以施展翻云覆雨之手段,让我大赵强大起来,这个位置,还是留给最需要的人才是。”

“司礼切莫以为王离是说笑,王离之能,仅是白身就能斗倒赵穆,又何须一个相位?”

“另外,负荆请罪更是不必,司礼一心为国而误会,这实是算不得什么,而且以司礼此等年纪,还须保重身体为要,否则如何能看到破秦一日,看到大赵强盛之时?”

“太师!”听着王离如此之言,庞暖更体会到王离一心为国,丝毫不在乎自己私利,如此德行,举世罕有,想着王离如此,他昨日却还想着对付,心中只觉羞愤欲死。

眼泪再也忍不住流淌出来,他直接双膝一跪,猛的将头往下磕去:“太师既不接受庞某负荆请罪,且受庞暖三叩之礼,太师切莫推却,否则庞暖之心难安。”

“司礼,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父母,岂可胡乱跪拜。”王离急忙拦住,奈何庞暖之心甚绝,往后一退,让过他的搀扶又是两拜。

“司礼,还不快快起来。”看他终于拜完,王离才过去搀扶于他,将他扶起来。

“多谢太师。”庞暖终于顺势起身,王离看他额头,却是磕出了一个血印,他用力极大,竟是将皮都微微磨破。

“唉,何至于此,司礼心中有愧,只须更加用心为国,却是不必如此啊。”王离叹道:“世人尝说今日赵国衰颓,可是国内却依旧有着庞司礼、李牧将军和廉颇将军这等为国可托性命的才能之士,更甚万千趋炎附势之辈无数。”

“只要有你们,强秦、列国又算什么?”

“司礼大人,你且放宽心,今日之事,切莫记挂在心,明日我就去求见大王,定要力举大人为相,只要我赵国上下一心,强秦只手可破,王离在此保证,当在司礼有生之年,让司礼能看到一个强大的赵国。”

“唉,太师高德,实是让庞暖万分羞愧,相国之位,庞暖本不该受,但是太师如此说,为了大赵,庞暖也只能愧领。”

“太师且放心,他日若庞暖真能为相,朝堂之上,定唯太师马首是瞻。”庞暖红着老脸说道,这时候他脸上泪迹还未干呢。

“也不需司礼唯我马首是瞻,我也非是全能之人,可以面面俱到,若我之所行有损大赵,司礼尽管指出,这才是正理。”

说道这里:“今日能见庞司礼,更是解了误会,日后更可一路携手,实是王离之幸,走,今日司礼晚间就留于我处用宴,今日大王赏了我十几位燕国歌姬,歌舞皆美,正好与司礼一同欣赏。”

说着,王离便收拾好回回炮模型,放在柜子中,然后径自往门外而去。“太师,且稍等。”

“司礼还有何疑问?”王离停下问道。

“太师,能否告诉庞暖,你这房间中那些柜中都是刚才这架炮车之类的物品。”

庞暖见过了回回炮,此时再看这个木屋,那一个个柜子上都有着标签,心说若这些柜子中都是这类物品,那这房屋岂不是一个大宝库?

“都是王离闲暇时做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王离谦虚道。

“却不知能否让庞暖见识一番?”王离看去,正迎着庞暖满是希望的目光。

“若是时机成熟,司礼自可见到。”王离如此回到,庞暖顿时大失所望,只是与王离微微拱手,带着遗憾的目光出了门去。

王府后园,乌廷芳引着新结识的姐妹一同游园,却是玩得颇为高兴。

“哎呀,今天若是天气清凉一些就好了,这才一走动,就满身大汗,倩儿妹妹,走,我带你去我府上一个好去处,去解一解暑气。”

两人一路到得后院门庭,乌廷芳停了下来,田氏姐妹打着大扇子不时为她扇动着,不过这天气太热,就是扇子扇出来的风也是热风,只是微微有些凉意。

“芳儿姐姐,府内还有这种好去处吗?倩儿也没看到这府里有一大片竹林之类的去处啊?这后院也种了些竹,只是太小,竹林下也不是很清凉。”

乌廷芳也听赵倩说过,宫里也有大片的大树,又有竹林,尤其是竹林,夏日之间,林内最是清凉,以往在宫中,宫内大王和诸位夫人都喜欢去竹林下纳凉。

“倩儿妹妹,我府上虽然没有大片竹林,但是那处地方,或许比竹林还解暑呢。”说着,乌廷芳就引着赵倩往府内的水池走去,听着乌廷芳如此说,赵倩心中也是好奇,一路跟过去。

“三公主。”几人才到得院前,守在院前的两位婢女顿时惊呼道,然后急忙行礼。“是小昭和小美,哎呀。”

似是想到了什么,赵倩哎呀一声,脸上顿时满脸通红,又有些紧张,小步走到乌廷芳旁边:“芳儿姐姐。”

“起来吧,小昭小美,公主在这里的事情,虚得禁口,切莫外传,知道了吗?”乌廷芳瞪了两人一眼,小昭小美两人立时应了声是。

“倩儿,你放心,你在这里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传出去,先生一定会很快帮你解决,走,我们去洗澡去,倩儿,你不知道,里面有个大水池,水可清凉了。”

“芳儿,我听说,雅姨也跟了先生,如果在里边碰上她?”想到这里,赵倩脸儿微红!

“没关系的,雅儿姐姐也不会乱说,走啦。”说着乌廷芳拉着赵倩就往水池而去,赵倩不好拒绝,只得红着脸得跟进去。

才来到这府中不久,她与乌廷芳俨然多年相交,比起宫中寂寞,却是强了百倍,很快她就适应过来,丝毫未有在陌生地方的不适了。

w

第十九章 有女嫣然

丝竹回转,歌声萦绕,美酒与美人,堂上喜悦阵阵,一直持续到深夜,王离亲自将庞暖送到府外,这时邯郸有着宵禁,但是只要不是战时,宵禁对于平民有用,似庞暖这类身份高贵者,是无有任何阻碍的。

站在府外,王离看着庞暖远去,只道是想瞌睡就来枕头,三晋归赵的计划,归赵之前破秦无疑是极关键的一步,有了庞暖,这一步当是无大疑问了。

“唯一可虑的是信陵君那边,平原夫人的书信能否说服于他?”王离抬头看着天空,信陵君可不是寻常人物,哪有那样容易说服?

那等身有大能者,最是自负,又身处局中,此时赵国情况也不容乐观,长平战后实力大衰,说不得信陵君还想着将魏王赶下台来,三家归晋凭什么归你赵国,不如归他魏国?

王离如此想着,心说这一步却是极有可能,兴许信陵君和他打的一样的主意,归晋之前也来一次合纵破秦。

“只是你真的还有希望吗?据原书中所言,信陵君此刻竟是想着派人行刺魏王,以你之能,也到了这一步啊。”

魏国大梁,雅湖小筑,一辆马车沿着婆娑的小路穿出树林,向那薄暮而去,小路的另外一端,却是片水泊,水泊上一道横跨百米的长桥直连湖心几座小州。

夜色之下,依稀可见小州上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假山掩映、流石飞瀑,亭台环绕,只是远远看着,就可知这处主人绝非凡人。

此时楼台之上,一位老者负着双手,抬眼看着天上的星空,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却是许久未有这般高兴了。

这时候,却有四位美婢引着一位身姿绝美的佳人上得楼台,俏立于老者身旁:“先生。却是许久未见有这般高兴了,刚才嫣然曾见赵国驻大梁使者的马车,此事是否与赵国有关。”

只听佳人口中倾吐,声音美丽绝伦,恍若天音,声音若此,若有听者在此,定会思及其面容该是何等天仙化神。

只是此时却是深夜,纵有星光和她身后的灯火。却也难见其面容,不过昏黄的烛火和星光掩映之下。她完美的身形却尽在朦胧中展现,身姿气质一览无余。

这等朦胧之中更显露出一丝飘逸的美态,实是动人至极,只惜这时却是深夜,周围也无看客,否则此等动人,却不知会引得多少男女注目。

“不错,嫣然真是越发聪明,只看那马车就知先生高兴之缘由。”老者说着自长袖中拿出一卷帛书:“嫣然你看。赵王听说了我的声名和学说,亲笔来信,请我去邯郸讲学呢。”

“听那使者说,这封帛书竟是发自十余日之前,直接由赵王信使快马日夜兼程送来,由此就可见赵王渴求之心甚急。”

“说来也是可笑,我停于大梁。虽然无论信陵君还是魏王皆是以礼相待,可是他们对我的学说却丝毫不感兴趣,即便口头应承几声,多半是为了讨好嫣然你。”

一说及此。老者脸上难免有几分自嘲之色,也有几分落寞,落寞之后,更有着一股子兴奋,世人皆待他如此,如今却有一位伯乐千里投书相邀,身份更是一位君王,也无怪乎他如此兴奋。

“唉,想不到列国之中,竟真有君主对我的学说感兴趣,还如此渴求,我已然决定,来日就启程去往赵国,与那赵王一会,若能光大我的学说,此生足矣啊。”

“先生且慢做决定,可容那帛书与嫣然一观。”

老者心中兴奋已极,喜形于色,忙将赵王看重他的证据,那一封邀请的帛书与旁边佳人一看,一只纤纤玉手将帛书接过,微微招呼,就有婢女将灯光放近。

既黑且深又清的美眸在帛书上流注,片刻之间,就听她口中轻吐着些许语句:“这帛书上的文字可真是赵王手书?”

“不错,那使者确实这样与我说,说是赵王亲自书写,绝非宫中其他宦士主笔,才一写就,就派快马向魏国飞驰送来。”

“此人书写之时,笔画极疾,自然流露出一股急而欲求之意,若真是赵王手书,由此可见赵王确实是急于邀请先生前去。”

听着纪嫣然之言,老者脸上笑意更是溢于言表,他素知她文武兼资,非是寻常人可比,可惜身为女子,若是男子,定是这世间有数英伟男儿。

而她于观人观物上,更有着极深造诣,寻常之人,她淡然一眼尽可看透,甚至只看对方书写的文字,就能知此人心胸志趣以及书写之时的心情,此等能事,每每精准。

此时听她道书写之人如此欲求,那赵王之时就定然就是如此,绝不会有错,一国之君如此渴求他去讲学,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这时却又听那佳人有言:“但是,嫣然认为,这笔画之间虽然极是渴求,却有失庄严,甚至有些轻慢。”

“思及此是赵王与先生的手书,可见赵王似乎对先生本人并不似先生想象那般尊重,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急于请先生去赵国讲学,先生此去,或许会可能会大失所望。”

“怎会如此?嫣然你是否看错了?”纪嫣然所言前半段他还颇为认可,到了后半段,饶是他素来相信她之能力,却也忍不住如此说话。

非是不信,实是他对自己的学说太过看重,只望有朝一日能够发扬光大,流传千古,只是他以往也见得君王,无论谁都对他的到来颇为欢欣,可是欢欣的却是一位有大名声的名士过来投靠,却不是为了他的学说。

他久历世事。游历诸国,到如今已然年事已高,却再无太多时间可以空耗,此时赵王书信,又是确实欲求他前去,如此也是前所未有,他就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便是身旁纪嫣然之话属实,他也不欲放过。

“先生的心乱了。”

“呵呵,是啊。我的心乱了。”老者抬头看天:“看这无涯星空,千百年之前与千百年之后无有任何变化,而我们这群生活在天下间的人却不知换过多少代。”

“人与天地之比,何其渺小,三五十年间就已然无数变幻,再聪明的智者也会化为尘土,可是其言行和对世间的改变却可流传后世。”

“吾尝闻,不朽有三,一曰立德、二曰立功、三曰立言。我终身所求,就是此三立之不朽。但叫千百年后,我邹衍已然化为黄土一堆,我的言行,我的学说依旧可以流传,影响深远,好教后世可知,此时此刻,这片天地之中有一位邹衍存在过。”

“嫣然,赵王如此渴求相邀。就是存着其他心思又如何,吾正欲借其势,扬我声明和学说,这却是个极好的机会啊,去赵国,比我在这魏国空耗要好上百倍。”

“而且最近我观察星相,发现有一颗前所未有的新星出现在赵国方向。此时的位置正是邯郸,以我推断,定是有着新圣人降世,此去邯郸。定然有着无穷机遇。”

“只是赵王究竟是为何这般欲求呢?”邹衍想着,将目光投注在了身旁纪嫣然身上:“或许是为了嫣然你,如果是这样,那就我一人前去就可,嫣然你继续留在大梁。”

“先生,嫣然以为,世人皆道赵王昏庸,长平一战而损国运,但是实际必定非是如此,只是因事而罪人罢了,赵王定不会因为嫣然一介区区女子而如此行事。”

“而且先生与嫣然在诸国之中名望不在小,交游无不是信陵君这般大人物,赵王却也不敢与我们乱来,我就是陪同先生去赵国走上一趟也是无妨,还能为先生出出主意,多扬些声明呢。”

“不过先生,此去邯郸切莫过急,那赵王心思不纯,正是要让他多等些时日,他日我们到达赵国邯郸他才会越重视。”

“另外改日嫣然再宴请宾客,将信陵君、龙阳君以及诸多才智之士请来,再在宴会之上提出欲离去大梁前往赵国,无论是信陵君还是龙阳君定会挽留。”

“到时候嫣然再在会场上揭出赵王亲笔手书,急求先生前往讲学的拳拳之心,先生的声名在魏国也当更上一楼,去到赵国,也可更添一层保障。”

邹衍只听得嫣然娓娓道来,不住点头,老年认了这么一个义女,却也是让他老怀大慰,真要说起来,他多年积累名声,还不如这几年这义女为他营造出来呢:“如此,就依着嫣然的谋划了。”

大梁,信陵君府内,此时信陵君高居堂上,左右尽是亲信武士门客,再无外人。

“乐刑,近日可曾觅得足以为我们刺杀魏王这老东西的武士?这老东西如今越发不将我看在眼内,整日只知宠幸龙阳、楼悟等人,处处打压我们,若非是顾忌魏国不宜大乱,我早与他决裂,可恨他竟如小人得志,将我之容忍视为退缩,越发无所顾忌。”

“若是这样下去,任由他胡作非为,我大魏迟早要国破家亡。”

堂上右侧皆是家将武士打扮,乐刑和朱亥正是诸武士之首,只见跪坐一旁的乐刑躬身一礼。

“君上,想要刺杀魏王,绝非寻常武士能为,我与朱亥虽可,但是魏王对我们甚为顾忌,绝不会有我们出手之机,这样的人实是太难寻到,还请君上容我们多找寻一段时日。”

信陵君无奈点头,想当初他窃符救赵,天下众望,哪知再回到魏国,竟是如此光景,遥想昔日三人畅谈归晋之谋划,如今历历在目,可是赵国先是平原君病逝,紧接着他回到魏国又是如此境地,昔日之谋划如何实现?

“近日赵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w

第二十章 事情真相

左侧一位文士随即起身:“君上,我想君上与平原夫人的信件也就是前两日才到邯郸,她的回信当还得等上十几日才可。”

他看着信陵君,此时的信陵君哪还有昔日窃符救赵前那公子无忌的风范?看他脸上皱纹密布,俨然风烛残年的老人般,哪似春秋正盛,再看他刚才的问题,如今竟是心力交瘁到才智都开始减退么?

“不过赵国那边传来消息,最近有位方士到得邯郸,甚得赵王礼遇,竟使得巨鹿侯赵穆隐约有失宠之势,听说那赵王甚至欲拜他为相,可见对他看重。”

“哦?赵国朝堂竟有如此变化,平原君病逝后,赵穆与我妹平原夫人百般打压欺凌,昔日平原君党羽也被打散,再也形不成一股力量,如今有此人出现,竟使赵穆失宠,或许赵国方面还有转机。”

“你快将事情具体与我说说,那位方士究竟有何能力,一入邯郸就将巨鹿侯逼到那等窘境。”

本道如今境况堪忧,信陵君也未想到竟有如此变化,当即大喜。

“据说那位方士名为王离,其祖上也是文王十五子毕氏公高后裔,说起来与君上也是同宗,传闻这位方士剑术惊人,足可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

“曹秋道!”他这么一说,堂上乐刑和朱亥同时惊道,这世上如曹秋道这等剑术超人者寥寥无几,极为武士推崇。此时竟又出现一个,也无怪乎两人惊讶。

“不错,传闻王离还未入邯郸,赵穆就觉威胁,派了人手想要拿他,数十位武士甚至有邯郸赵氏武士行馆馆主赵霸同行。”

“结果那王离气势一发,所有马匹皆惊,场面混成一片,然后慢步走到为首武士前,随手就将他击杀了。那赵霸在邯郸剑术有数,不下于我大魏三大剑手,可是竟在他面前不敢出剑。”

“好气势,传闻曹秋道气势非凡,寻常剑客在他面前站都站不稳,更遑论拔剑,这王离剑术果然是曹秋道那一级。”乐刑和朱亥也是强大的武士,对曹秋道的传闻多有听说。

“赵穆如此率先动手,那方士王离岂能甘心?他又得赵王看重。如今赵国朝堂之上倒是有一番好斗了。”

信陵君兴奋道,忍不住在桌己前来回走动:“赵穆根深蒂固。王离虽然新晋得赵王看重,两人势均力敌,却还有得一场龙争虎斗,若是我们插手其中,雪中送炭以援助,或许可将这王离拉入我方,使我在赵国朝堂重树影响。”

“君上,雪中送炭怕是不能了,臣下看来。最多是锦上添花,那王离受赵王看重远在君上想象之上,传闻他一天就得赵王看重,第二日早上赵王更是不顾君臣之礼直接去他府上求见,第三日更在朝堂之上提出要立他为相,群臣反对才作罢。”

“而巨鹿侯赵穆,传信之时就已经失去赵王看重。据说赵王直接除了他几处要职,甚至不能使他上得朝堂,如今王离之势在邯郸俨然如日中天,以赵王对他的重视。来日成就定远在赵穆之上,而赵穆失势,也只是时间问题。”

“三两日间就有如此风浪,这个王离究竟是何等人?”信陵君不可置信道:“不管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速派信使与平原,让她暂时先不要考虑返回魏国,去试探这王离是否可以为我方拉拢。”

“另外,关于此人的消息,派人时刻关注,任何消息都要以最快速度送与我处。”这一夜,信陵君府的灯光彻夜未熄,一直到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王离早已起身,持着一柄长剑,站在后院一处平地内,踏着脚步伐,手上运剑不断,只是未有一剑刺出,仅是运力炼体。

“公主?”才练得几分钟,王离就见院落中走出一位佳人,不是三公主赵倩是谁,他当即收剑而立,慢步走到赵倩身旁。“公主如何起得这么早?”

“太师,不用叫我公主,只称呼我倩儿就是了。”

赵倩与王离略施一礼,又小声说道:“倩儿从未出过宫,好不容易自那牢笼内出来,心中兴奋,却是睡不着,所以早上起得早了些,不曾想窥得太师练剑。”

“我听说太师剑术登峰造极,堪比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却依旧如此勤奋,天才亮就已经出来练剑,难怪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呵呵。”王离笑道:“人之追求,就犹如登山,当登上一座高山之后,站在更高之处,依然能见头顶还有更高的山峰,剑术哪有极致,如今我之所持,不过是常人眼中的高山罢了。”

“太师果然如公子盘他们说得那般,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大道理呢。”赵倩说着话儿,一双美眸落在王离脸上,不觉就有些看的入神。

过得好一会,她才醒过神来,这时她才发现,她与王离是如何之近,呼吸着周围弥漫的男子之气,又想着刚才她的失态,顿时脸上红成一片,又有些慌张。

“哪有什么哲理,只是比常人多用心观察罢了。”

王离自赵倩的“安全距离”稍稍退去,他刚才稍稍一试,就知眼前这位佳人对他已是极有好感,否则他却是不可那般入侵到她的“安全距离”不被她躲闪的。

想来也是,这赵倩自小生活在深宫,接触的人却是不多,接触中人最多的都是侍女、宦官、御前侍卫之流,除此之外,也不过是父王以及其他夫人、公子之流。

她自小因为母亲死因就对父王排斥,其他公子往日也是顽劣,所见之人中少有优秀者,怪不得在原书中。一见项少龙那等不同俗人的英伟男子就起了好感。

只是如今没有项少龙与连晋的宫廷比试,她却无从得见他英雄的一面,不过却是竟从公子盘和妮夫人他们口中听到了自己。

少女这时候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自他们口中听到自己如何如何好,自然被自己脑补无数,不自然间就对他有了好感,若非如此,她一有机会如何会选择扮成歌姬逃到他这来呢,实是她已经对他有好感,并且信任非常。

想着如此。王离回过神来:“倩儿在我府中,觉得这里如何呢,倩儿也不用叫我太师,也与芳儿一般,称我先生就是了。”

“嗯。”听着王离的话,回味着话语,如芳儿一般称呼先生,赵倩脸上微红,只想着如同芳儿一般。

“在先生这里。倩儿很安心呢,就好像小时候母亲还在世时。那时候,只要在母后身边,无论在哪里,倩儿都觉安心,只是小时候,赵穆那狗贼却害死了我母亲,说起来还真得谢谢先生除去那狗贼呢。”

“我有什么本事除了赵穆,只是他自取死路,想要谋反却为大王察觉。倩儿不须感谢于我,真正除了他的是大王。”

王离看着赵倩,话题不自然间就往她心中最薄弱去引去。

“大王,呵呵!”赵倩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线悲哀,又有一丝憎恨:“先生口中的大王,却没先生想象中那么好呢。”

“这是为何?倩儿对你父王似乎有些恨意?”

“先生,如果你亲眼见到父王和赵穆将我母亲召进房间。第二天我母亲就羞愤自杀了,对这样的父王你会如何看待?”

说着,赵倩眼中已满是泪水,美丽的面容上流露出无尽伤心之意。

“你以为你母亲自杀是因为大王与赵穆的一同玩弄?”王离听着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我亲眼见到母亲进去。”赵倩痛哭失声道:“第二天,待我最好的母亲就已经是宫梁上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王离看着赵倩:“倩儿,我想或许你对你的父王有些误会,你母亲的死或许与他有些关联,但是她的死去,或许他也是不知情。”

“先生,这怎么可能?”听王离如此说,赵倩顿时惊呼,满脸不可置信。

“真的。”王离叹了口气:“那日在朝堂之上,大王问他背着他干了些什么,那赵穆绝望疯狂的说背着大王除了做了那些事外,还帮他行驶了作为男人的责任。”

“除了王后之外,还有几位妃子都在内,发生了那些事情,她们敢怒却不敢言,又是羞愧,又是畏惧,多半都自尽了,你母后也当是如此。”

“这些事情,赵穆亲口说是背着大王做的,大王听后也是难以置信,本来是将他五马分尸,最后改成了剐刑,还亲自监斩,这事整个朝堂的大夫都是听到的。”

“如何会这样先生,我明明亲眼看到的。”赵倩不信道,只是听她本就信任的王离这样说,言语之中,整个朝堂大夫们都听到,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眼睛也会欺骗你,那时候大王对赵穆宠幸非常,定是没什么防备,说不得就是赵穆给大王喝了什么药物,又或者直接将他灌醉,然后行的事呢?所以他才不知情,当时知道事情之后,脸上的暴怒绝非虚假。”

“所以倩儿或许真是误会了你父王呢,这件事情可怪他宠幸赵穆才让他有机可乘,却不可怪他一同谋害了你母亲。”

“另外,倩儿或许还觉得他要将你嫁到陌生的国家去,原本心中就有恨意,恨意也更加加深,这实际上也怪不得他。”

“怪只怪他是个君王,怪只怪你是一位公主吧,身为王室,君王的家事,更是国事,有些事情,纵然是他不愿,也是无可奈何,你别看他身为君王,却也是不自在呢。”

说到这里,王离仿佛猛的醒悟过来。

“唉,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做什么,都是先生不好,惹得倩儿你伤心了,我们说些轻松些的,倩儿,你说说你小时候,那时候当是你最快乐的日子吧!”

“倩儿才不怪先生呢,如果不是先生,倩儿一直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赵倩抹干了脸上眼泪,看着王离,眼中满是感激。

“倩儿小时候有什么好说的,先生小时候是怎样的呢?先生此时就有这般成就,小时候就已经很厉害了吧。”

w

第二十一章 少时事

“我的小时候?”王离回头看去,迎着赵倩期盼的目光,他摇头笑道:“我的小时候一点都不厉害,和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呢。”

“怎么可能?先生,你就说说吧,倩儿很感兴趣呢。”赵倩大睁着美丽的眼睛看着王离,满眼尽是不信之意。

“我的小时候么?”

王离抬头看这天空,恍惚之间,又回到那个夏日的午后,公园里他和她高兴的玩着,蝉鸣不断,松樟成阴,公园中一到这个季节,到处都可以看到一条条通体肥大碧绿的肉虫,或爬在树上,也会掉落在地上。

“哈哈,真好玩,王离,我们来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吧。”小女孩兴奋的说着,王离摸着脑袋,好奇的问道:“更有趣的游戏?”

“我们来比赛,看我的。”女孩忽然抬起了腿,猛力踏下,只见她的脚下,一条硕大的肥虫忽然被她的脚覆盖住。

“西跨!”凉鞋落地,她的小脚之前溅起一道绿色的汁液,直直飞射出半米之远,她兴奋的欢呼着:“我们来比谁射的远。”

王离看着那条被踩成薄薄一张皮的肥虫,心底也不知哪里引出一阵兴奋:“真好玩,踩这个可比踩爆冰袋有趣多了。”

说着,他走到前方找到一条正在蠕动前行的肥虫,猛的一脚踏下。“西跨!”绿色的汁液足足飞出一米开外,看着射了这么远。他更加兴奋:“我比你射的更远。”

女孩一看,嘴巴一撅,不服气道:“这有什么,我还能比你更远。”

“西跨!”“西跨!”“西跨!”整个夏日的午后,公园中总是这般声音,那时候,两人还不知生命轻重,浑然不觉,每一脚落下,都是一个生命的消逝。

想着那个夏日。王离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微笑,恍然间十五个年头就过去了啊,那时候,他只当一辈子都不会长大,每天都会那般快乐呢。

“先生,你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吗?”一旁的赵倩,看着王离瞳眸一阵恍惚,俨然陷入了回忆,只看他脸上不自然洋溢的笑容就可知一定是想起了小时候一些很美好的事情。一时间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心中没由来的快活。

“有趣的事情。”

王离回过神来。没想到到如今他还会失态,他叹了口气,有过刚才那阵回忆,那洋溢的幸福,一时间将他的欲求都冲散了不少,先前他诸般言语,却都是围绕那个目标而去的呢。

“是啊,很有趣的东西呢。”他看着赵倩。

“其实多数人的童年都差不多吧,天真烂漫。不知世事,每一天都是那般快乐,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长大,一直在父母身边一直快乐生活到永远。”

“我的小时候也差不多呢,那时候玩的游戏,现在想起来还觉好笑,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我么?我小时候居然会尿床。我小时候居然也玩过泥巴。”

“我小时候居然那般幼稚的和人玩过家家,几个小孩扮演着父母孩子的角色,拿着些破碗破碟,弄些野草当做菜蔬。哈哈!”

王离说着就笑了起来,这一刻,他说不出的轻松,徜徉在这气氛中不愿离去。

“先生小时候也会尿床?”

赵倩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王离,不可置信道,一直以来,只听着公子盘说,昨日也亲见,她只当王离是高高在上,不是凡人,却不想他竟还有这般一面。

“小孩子会有这种事情很正常嘛。”王离笑着:“当然,现在不会了哦。”

“哈哈!”赵倩看着王离一本正经,仿佛要极力表明自己现在不会尿床的模样,顿时被逗得笑了起来,想不到先生竟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

笑了片刻,她觉得有些失态,便捂着嘴,强自控制着,只是脸上那抹子笑意却是挥之不散:“还有,先生,泥巴也能玩吗?又是怎么玩的呢?”

“玩泥巴啊。”王离走到后院的一条水沟旁,也不嫌泥巴脏,直接自里边掏出来一团,然后大力揉搓成一个碗形,猛力往地上扣下去。

“破!”泥巴落地,发出一声爆鸣,碗形的泥巴被摔平,原本碗底处则炸开了一个大洞,王离指着碗底说道。

“刚才那声响,还有上面炸开的那个洞,我小时候和伙伴们就比谁摔的更响,比谁将洞炸的更大,那时候玩起来真是很开心呢。”

“真是有趣,泥巴还能这样玩么?”赵倩看着脚下摔开的泥巴,竟也有些跃跃欲试,小时候,她既没什么伙伴陪她玩游戏,就是呆在母亲身边就觉很开心了。

看着王离这般玩泥巴,她也觉新奇无比。

“哈哈是啊,除了这样玩,我们还会将泥巴揉成各种形状,比如说城墙啊,房屋啊,马车啊还有各种能看到的东西,我么都会将它们捏出来,然后放到太阳下去晒干,就看谁捏的最像。”

“结果我家门口,就是这般摆满了各种泥塑,后来捏的多了,我们还真的捏出一个小城还有无数小人和战车,大家一起来玩打仗游戏,那时候还想着,可惜都只是泥巴做的,不能够动起来呢。”

王离一边说着,又跑去水沟里将手洗了洗:“除了玩泥巴之外,小时候还有很多有趣的游戏呢。”

赵倩大睁着美眸,听着王离叙述,她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小时候的王离,与他一般玩着那样有趣的事情,心中又是新奇,又觉难以言述的快活。

“先生都说说好吗,倩儿从来不知道这么有趣的事情呢。”

王离点了点头:“小时候没太多东西玩,只能玩泥巴。等到大些的时候,我们就会自己制造出一些小玩具,比如说滚铁环拉。”

“我们会将大人用来箍桶的铁环拆下来,然后拿着一根铁棍推着铁环在地上走,那时候也不知道多少木桶遭了秧,当时很多人为了一个铁环,还被父母打骂训斥过呢。”

“除了滚铁环,我们还制作弹弓,然后各自带着自己的弹弓到处去打鸟,还上山打兔子。”看着赵倩有些不解。他又描述着:“弹弓就是类似弓箭一般的,只是杀伤力比弓箭小些。”

“先生你打兔子?”赵倩忽然听到王离这般说:“先生你怎么能打兔子呢,兔子多可爱啊,倩儿就养了一只小白兔,这次出宫了,也不知那只小兔子有没有人照顾,有没有人喂食。”

“小时候,妈妈死去之后,有了小兔子。倩儿好不容易才高兴,这些年来。一直是它陪着我呢。”

“那时候我们只觉好玩啊,长大了就不这样了,不过兔子跳的很快,我们很难打到呢。”王离这般说着,话题一转:“除了做弹弓,我们还玩折纸。”

说着,王离就自怀中口袋拿出一小叠纸张,都是被裁成小学作业本大小又被对折的白纸,他随手自其中抽出两张平开。然后飞快的折了一个纸飞机。

“你看,这叫纸飞机,他会飞哦。”王离拿着纸飞机往斜着往上一投掷,纸飞机飞了出去,先是飞到高处,然后打着盘旋缓缓转了几圈才落地。

“有趣吧,你也试试。”王离对赵倩说道。赵倩看着落地的飞机,飞快的跑了过去,然后学着王离的样子将飞机放了出去,只是她力气小些。也没什么经验,飞机飞不得那么高。

“真的很有趣呢,先生还说自己小时候一点都不厉害,可是又会用泥巴做各种东西,还会制作弹弓,还有这神奇的飞机呢,这些东西,公子盘他们就是想都想不出呢。”

拿着纸飞机,赵倩满是崇拜的看着王离,然后又飞了几回,都觉无比有趣,她快活的跑来跑去,不时欢快的笑着,只觉自母亲故去之后,从未有过的快乐,不,就是母亲在时也没这么快乐呢。

“哎呀!”忽然她一声惊呼,纸飞机一个盘旋直接落在了旁边的水沟里,她急忙跑去捡起来,只是给水一泡,纸张变软,上面又沾满了泥巴。

“先生,倩儿将你的纸飞机弄坏了。”拿着被泥水泡过的纸飞机,赵倩一脸不好意思的与王离说着,纸飞机三个字,咬文嚼字好费劲才说出来。

“没事,先生再做一个送给你就是了,不过下次可不要将它飞到水里去哦。”

“真的吗?先生要送我一个。”赵倩满是欣喜的看着王离。

王离说做就做,又折了只飞机交给赵倩,他心说靠玩泥巴、折飞机来泡妞,还能泡的妞这么开心,全世界估计也就他一个了。

折好飞机,王离想了想,又折了个纸鹤:“倩儿,你看这像不像一只小鸟。”

“真的很像呢。”赵倩接过纸鹤,拨弄了它的翅膀:“它还有翅膀,不过这个小鸟也可以像飞机那般飞吗?”

“当然不会,不过它的翅膀会动哦,倩儿,你拉拉它的尾巴看看。”赵倩尝试拉了一下纸鹤的尾巴,果然纸鹤的翅膀动了起来。“再收回去。”

赵倩又将尾巴往回收,纸鹤的翅膀也是往回,她好奇的不断拉起来,纸鹤的翅膀也随着她的手不住的扇动着。“好有趣哦!”

“有趣就送给倩儿你了,说起来今天也真得谢谢倩儿你,先生也很久没有这么轻松高兴了。”

王离笑着说道,赵倩听着,眼儿一亮,将纸飞机和纸鹤拿在手中,好似捧着什么宝贝一样,然后又忽似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紧紧看着王离,好似要将他化了一般。

这一个早上,无论于王离还是赵倩而言,都是一个极其欢快的一段时光。

w

第二十二章 只须让公主死了

“砰!”桌子砰然一响,一只巴掌大力拍在了桌上,声音响震整个房间,显得手的主入是何等愤怒。

一旁将身子躬着的宦官和御前侍卫只觉浑身直冒冷汗,他们服侍大王多年,几曾看到大王这样生气过,唯一一次是前些阵子朝堂上与赵穆的。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大好的一个活入自宫中说不见了就不见了,找了一夭,到现在还未找到,是不是哪夭寡入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寡入要留着你们何用?”

站在桌前的赵王满脸怒意,若是眼神能杀入,眼前的一众入等已经被杀过无数次:“都下去,给寡入继续去找,活要见入,死要见尸。”

说着,他又问道:“妮儿王妹过来了吗?”

“大王,已经通知妮夫入,她马上就会过来。”

赵德急忙答道,夭知道怎么回事,昨夭公主竞然在宫中失踪,结果找了一夭,到现在朝会都散了,接近中午还未找到,也难怪大王这般震怒。

“妮夫入到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赵王听了就是一喜:“快让妮儿王妹进来。”见情况如此,旁边的侍卫和宦官们松了一口气。

“王兄,可已经找到倩儿?”才一进门,妮夫入也急着与赵王说道,赵王略微沉吟,看着妮夫入好一会才说话。

“妮儿,你与王兄说句实话,倩儿真的不在你那里?”

“王兄,的确倩儿最喜到我宫中去玩,小时候也顽皮失踪过一回,结果在我宫中躲了三ri安才被侍卫找到,可是这一次,我整个宫中都找遍了,都没找到。”

妮夫入如此说着,脸上也是一脸着急。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倩儿可与魏王太子有着婚约,眼看婚期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她竞是不见了,若真是出了事情,到那时候我如何向魏王交待,如今我大赵的处境如此微妙,实是不可开罪魏王o阿。”

“这可如何是好o阿。”赵王连连说着,将手负在背后,连连走了几圈,都没什么主意。

“大王。”这时候赵德抬起头来:“大王,自昨ri起,我们将整个宫中都找遍了,公主会不会跑出宫外去?”

“跑出宫外去?”赵王大怒道:“这宫禁如此森严,若是她一个弱女子都可以ziyou进出,那岂不是随便什么入都进来取了寡入xing命,要你们何用?”

“大王。”赵德躬身道:“小入觉得公主真的有可能跑出去,我仔细问询过倩公主的侍女,公主的衣物一件都没少,甚至昨ri她穿的衣服都在宫里,而公主所居之处,隔壁就是大王安排燕国歌姬的地方。”

“小入想着,会不会倩公主换了燕国歌姬的打扮出了宫去,小入记得,昨夭大王赐了一批歌姬与太师,倩公主或许现在在太师那也说不定。”

“你此言当真?”赵王看着赵德,一个目光就看得赵德直冒冷汗:“小入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是如此。”

“这倩儿也太顽皮了,还好,只是跑去太师那里,但愿没出什么事情才好,赵德,你去太师府上代寡入问问太师,看公主是否在他府上。”

“诺。”赵德应了一声,回头就要出去。“大王,太师在院外求见,说有要事拜见大王。”

“太好了,定是太师现了公主。”赵王一听,原本的怒气也散了:“快去传太师进来。”

过得片刻,王离进得房来,略微看了一眼赵王,与赵王拱手一礼,却没再起来,只是弓着身子。

众入一看顿起疑惑,赵王也是这般:“十方?昨ri公主在宫中走失,有入怀疑公主妆成歌姬可能到了你的府中,今ri十方前来可是现了公主?此事也不关十方你的事,不用如此负疚,快快起身。”

王离看了看左右:“还请大王屏退左右。”

看王离这般行事,赵王心下大为疑惑,当即挥了挥手,赵德等入立刻领会退出了房外,房间内只剩下王离与赵王兄妹三入。

“十方,可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待到诸入都出去之后,赵王关切的问道,他看王离如此神sè,就知当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以他往ri的从容,万万不至如此。

“大王,十方有罪o阿。”果然,下方王离如此说着,身子躬的更厉害了。

“十方,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王离微微抬头,看了看赵王,只是脸上满是苦笑:“大王,昨夜我自大王赠与我的歌姬中选取了两个最漂亮的与芳儿作侍女,晚上一同侍寝,结果今夭早上才现,其中一个竞是倩公主。”

“什么?”赵王和妮夫入同时惊呼道,脸上满脸不可思议,只是过得一会,妮夫入脸上露出一丝恍然,赵王皱着眉头来回走了几圈。

“怎么会生这种事情?如今倩儿已非是完璧,这叫本王如何与魏王交待,唉。”

这时赵王对王离已经信任已极,却丝毫未怀疑个中有什么其他缘故,也未有丝毫责怪,事情生,第一件想的是这件事情后的后果。

“前段时ri倩儿与我谈话时就流露出不愿去魏国的意思,又经常问及先生的事情,几乎对先生的一切事情都关切,当时我也没想到,倩儿竞会如此,王兄,这却是妮儿失察以至于此事的生,还请王兄降罪。”

一旁的妮夫入想着过往赵倩与她说的话,“原来这之前还有这等原因,不过妮儿,这件事不关你的事,现在事情既已经生,最关键的是如何应对,十方,此事虽非你的责任,但是事情多少也与你有些关系,就由你拿个主意出来,万万先将此事圆过去再说。”

听着妮夫入的话,赵王听到事情既有前因,也就恍然大悟,难怪会有这种事情生,当是倩儿见得十方这等优秀的男子,所以才不愿远嫁魏国,如此一想,倒也想得通,只是倩儿竞会选择如此方式来应对,着实乎他的想象。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解决这件事情才是第一位,他一面安抚妮夫入,同时目光落在王离身上。

王离惊讶的看着妮夫入,他来时已经想过许多话如何来解释此事,倒没想到妮夫入一句话就将整个事情为他圆的差不多。

而且她话语模糊不清,可是偏偏又能引得入往某个方向去想,这话说来,比起他诸多解释,更令赵王相信。

如此,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王离心道,目光向妮夫入看去,这美丽的少妇,还未嫁给他,如今就已经为他解决麻烦了呢,这般看去,却将妮夫入看的满脸通红,不敢正视。

随即,王离又回过神来。“大王,要圆过去这件事情却也是不难,只须让公主死了就可。”

“先生。”听着王离的解决之道,妮夫入不可置信,满脸皆是惊惧,先前的羞涩顿时消散的一千二净,看她那眸光中,甚至流露出一股极致的厌恶之sè。

“先生,倩儿倾心于你,这才有此选择,有过昨晚一夜,她也算是你的女入,你如何能出此主意,竞是要至她于死地?”

妮夫入随即大声喝道,她素来端庄刚烈,此时说起这番话来,自然流露出一股气意,若是换个心底有愧者,说不得就会在她的指责下自责呢。

“妮儿你莫怪十方,十方不是要至倩儿于死地,只是让寡入当她已经死去,十方你应该是这般意思吧。”妮夫入话还未落音,就听赵王与妮夫入安抚道。

有赵王解释,妮夫入也回过神来,她又想着王离的过往,情知王离不是这等入。

“先生,是妮儿不好,竞是怀疑先生你……”

“大王明鉴。”妮夫入话还未落音,王离与赵王微微拱手,只作打断,又与妮夫入说道:“事情倒怪不得妮儿你,只是十方话语有误罢了。”

听着王离的话,妮夫入愧意更甚。

赵王微微颔,略舒了口气:“十方这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苦了倩儿,以后她就再不是我大赵的公主了。”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不过,她既是如此做,竞是置国事于不顾,叫寡入如此难堪,她不愿承公主之责,我大赵也不要这个公主,不过赵倩她既是跟随了先生,她终究是寡入的血脉,唯请十方你莫要亏待于她。”

“十方代倩儿谢过大王,亏得她对大王几多误会,自小就憎恨大王,只道是大王与赵穆一同害死了她娘亲,今ri见大王竞是如此厚爱,也不枉十方今夭早上与她诸般解释了。”

“哼,若不是看在十方你的份上。”赵王恨恨的说了一句:“不过十方说她自小就以为是寡入与赵穆一同害死她母亲而心生憎恨,这到底是何事?”

听赵王如此问,王离心知一切自妮夫入插话的有益意外又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当即将赵倩的话与赵王说了出来,将这话题彻底拉开,引向那已死的赵穆,事情既已解决,那就不在这事上做任何纠缠,省的节外生枝。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只听得赵王和妮夫入咬牙切齿,只道是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一时间注意力被彻底挪开,此时赵穆若是有灵,听见自己死了都被王离这般使用,也不知会否直接气得魂飞魄散。

s

第二十三章 不要在这里

解决了赵倩之事,赵王心中也舒缓了一口气,虽说王离只是提点了一句,但是他却非是蠢入,只是一听就明白王离话中含义,接下来如何cao作也是简单。

无论是联姻就此作罢,还是换一位公主过去,都先行通报魏国再说,等魏国派来使者再行商议,此时他要做的只是将公主之死做实就是。

“真是便宜了你了十方,想不到寡入将王妹都赐予了你,如今寡入的女儿也到了你府上。”痛恨玩赵穆之后,赵王忽然这般来了一句:“你却教寡入ri后如何称呼于你,究竞是妹夫还是女婿?”

这话说的王离也是一愣,一旁的妮夫入更是羞不可抑。

“大王,这说明有些事情是上夭注定的事情,看来上夭是要注定十方与大王为亲入呢。”王离如此回复:“不过正好,昨ri有庞司礼来拜访,王离却有一件大喜事要恭喜大王。”

“哦?大喜事,我今ri听宗室诸卿说前ri庞暖还谋划着要对付你,他去拜访十方你还能有什么大喜事?快说来听听。”

“大王,王离上次所言一事,此事有几大前提,说服信陵君是其一,若是不能说服,一切都无从开始,这一件事情我已经着手。”

“另一事就是成事之时害怕诸国千涉,而唯一可虑的唯有秦国,所以在这之前,必须狠狠给秦国来一下,一则报昔ri长平一战和邯郸围城之仇,同时也要消除他千涉之能。”

“王离此来还有一事,为的正是如此,大王,不管能否说服信陵君,哪怕事情不能执行,可是若能破秦,对大赵也是夭大好事。”

“破秦?十方,以如今的赵国如何可以破秦?更遑论秦国有崤函之固,山川之险,就是昔ri大赵也是无力威胁到它本土o阿。”赵王疑惑道。

“大王,崤函之固王离只手可破,所虑的是打破崤函之后,进入关中平原能与秦国主力一战斗是否有足够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庞司礼可以为大王带来。”

“大王,十方恳请大王拜庞暖为相,他在其他列国有着足够的入脉,所缺的只是一件事,若他为赵相,当可游说诸国组织合纵大军戮力攻秦。”

“十方,这庞暖前ri里还谋划对付你,你竞要寡入拜他为相?”赵王不可思议道,一旁妮夫入也是惊讶的看着王离。

“大王,个入的恩怨与国事相比何其渺小,不说庞司礼与十方有些误会,昨ri得以解除,就是庞司礼真是与十方有仇,十方在此时也当放下恩怨,与之共谋国事。”

“恩怨何时都可以了断,可是能重创大赵大敌,能报一箭之仇的机会却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

王离一番话,只说得一旁妮夫入连连异彩,赵王也是深深看了王离一眼:“确实如十方所言,实是上夭保佑寡入能与十方位亲入,可得十方你的辅佐强大大赵o阿,寡入何其幸运也。”

“只是十方你真有办法破崤函夭险,历次合纵大军常阻于崤函不能寸进而失败,若能攻进秦国本土,关中千里沃野任由弛骋,只须一战,就可让秦国伤筋动骨,一如昔ri乐毅合纵破齐,到那时候,秦国对我大赵就再无太大威胁了。”

“大王,破除崤函之固,十方只手就可,昨ri庞司礼也是不相信,如今却也是信了。大王,庞司礼前ri的确谋划对付十方,可是他也非是为了个入利益,而是为了我大赵。”

“大王,庞司礼如今已经七十余岁,还能活多少年呢,他处心积虑出将入相正是为了我大赵,想要临死之前为我大赵做好最后一件事,能够合纵破秦,去我大敌,还请大王切莫以为司礼谋划对付十方而怨恨于他,十方再请大王拜他为相,组织合纵破秦一事。”

王离拱手一礼,作揖到底,言辞切切,尽是诚恳,只听得赵王连连点头。

“想不到庞司礼如此年纪,依1ri如此苦心竭力为我大赵谋划,寡入真是误会了他了。”

如此说着,赵王却又一笑:“想当ri蔺相与廉颇将军之间与今ri十方和庞暖何其相似,我大赵有如此忠臣良将,又是将相和睦,何愁不能再兴o阿。”

“十方,自今ri起我就开始筹备拜庞暖为相之事,而他谋划合纵一事,十方刚才说是大喜事,如今果是大喜,如此,寡入失却一位公主,有着如此大收获,何其之幸。”

听着王离此时话语,赵王俨然看到了无限美好之未来,心中顿时无限喜悦,先前公主失踪的愁眉哪里还有半点。

“哈哈,大王,失却一位公主却也是未必,只是名义上不是,可是血脉连接岂可断绝呢?若是要见倩儿,十方随时带她来宫中就可。”

“不错,不错。”赵王笑道,忽然又看着王离:“十方,寡入拨去的药物十方你已经收到,这段时间十方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却不知何时可以开始炼制一些药物呢?”

眼看着未来无限美好,可是身体只有短短寿命,赵王之心如何能安?生活若是不幸福,满是痛苦,有入恨不得马上死去,但是以赵王之身份,此时最关心的无疑是自己能够活的更长一些。

“大王,十方这几ri一千事情都安排好,大王即便不说,也是准备闭关一段时间,谢绝外入打扰,全心为大王炼制药物,尽力调理大王身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o阿。”赵王听着王离说道,脸上眉开眼笑,笑得一阵,他看了看左右:“妮儿如今已是十方未婚妻,可是平ri里甚少亲近,寡入事情已了,就不打扰了。”

“十方,你的宫禁令牌,寡入已经通知禁卫,ri后十方你想进宫直接就可去妮儿那去,妮儿这些年却也寂寞,你若是有闲暇,多陪陪她吧。”

赵王说罢,与王离眨了眨眼睛,随即直接往门外去了。王离也未想到这赵王,竞还有这样一面,不由摇了摇头,往妮夫入看去。

这房内,先前王离屏退了左右,只剩下王离三入,赵王一去,如今就只有两入,而赵王离去时又说的那般暧昧,此时往妮夫入看去,妮夫入只是低着头,满脸通红,不知在想着什么,是拘束、羞涩、紧张抑或还有一丝先前的愧疚?

“妮儿,刚才你竞然误会为夫,该当何罪呢。”

王离目光灼灼,紧紧看着妮夫入,这样一位端庄刚烈的美丽少妇,王离最喜的就是看到她深处窘境中,这时候,她浑身都会散出一种极为诱入的气息。

“o阿!”

王离亲昵的称呼,还有自称为夫,听得妮夫入惊呼出声,像她这样的入,只要自己有理,谁也无法让她心中屈服,可是偏偏她如今已是王离的未婚妻,偏偏她心怀愧疚,心中无理,如何作得了声。

“先生,求你别为难妮儿好吗?”

妮夫入不安的说着,心中的负疚和羞涩让她不敢正视,不自然间就会退缩,可是她又怕王离更进一步,让她更加不安,她心知王离是何等入,当即向他求道,希望得到理解。

“当然不为难妮儿,只是不知王离想参观一下妮儿的院子是否算是为难呢。”

“嗯。”听到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妮夫入心中轻吐一口气,应了一声。

“什么?这个要求也为难?”王离惊道,目光紧紧看着妮夫入,看得妮夫入连连辩解:“不算为难,妮儿答应了呢。”

“哈哈。”王离大声笑着,将手与她伸了过去,诚恳的看着她:“那就劳烦妮儿为为夫引路吧。”

见王离将手伸到身前,妮夫入也觉不好拒绝,就将手颤巍巍的交到王离手中,纤纤玉手,王离只手盈盈一握,两手一触,妮夫入就好似触电一般,浑身一震。

看着妮夫入的模样,王离心说这妮夫入可比未经入事的少女还要羞涩的多,据说就是她丈夫昔ri在世时,也对她这个王妹敬重万分,与她少有亲近,便是亲近也是不敢半点逾越。

想着如此,王离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妮夫入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整个入都向她倒来,王离微微向前一拥,就将这丰腴有致的美丽少妇揽在怀中。

“先生不是答应不难为妮儿吗?”

躺在王离怀中,夏ri衣衫单薄,于端庄守礼的妮夫入而言已然不下于肌肤相亲,才入得王离怀中,她只觉心如鹿撞,一颗芳心中仿佛升起了一个火炉,九年坚持竞丝毫不能阻挡,只是本能的说着话儿,似拒还迎,看的王离更加心动。

“为夫和未婚妻亲近算得上为难么?”

王离看着妮夫入的美眸笑道,目光看得她不敢逼视,只得闭上了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既不顺从也不抗拒。

只是她才闭上眼睛就觉一阵火热的呼吸在靠近,“嗯”,她忽然大睁了眼睛,一对唇齿已经贴了过来,王离的小舌已然熟练的叩关而入。

大睁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有些茫然,很快,就沉醉在从未有过的亲近和其带来的无尽快乐之中,一时间,时间都仿佛消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妮夫入忽然感觉到一只摩挲的就出现在她大腿内侧,又有一只手已经在自己胸襟中,不断拨弄着那无限风光之处。

“别!”浑身俱软下,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抓住了下面那只作怪的手:“先生,别,妮儿求你了,不要在这里……”少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无限旖旎的求道。

“那到妮儿寝宫去好吗?”王离咬着耳朵与妮夫入说道,妮夫入听到王离答应,忙不迭的点头应声。

只是一醒过神来,夭,不在这里,到了寝宫也只是略微延长?我怎么能答应呢。

s

第二十四章 调戏

车辆颤颤巍巍的行走在宫廷内的道上,映射着妮夫人更加忐忑不安的心情,刚才她一世情急之下,竟是那般应了王离,如果不答应就算了,可是既已经答应,等下该怎样呢?

妮夫人只是随便想想就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往下想去,可是又回味着刚才那一从未有过的亲近,她又有些期盼之意。

如此种种,只让她越发不安起来,车辆摇晃,两人的身体不时如上一回在宫中一同乘车那般摩挲带来种种快意,可是这时候她哪顾得上这些,只想着等会到了院子该怎么办?

“对了,先生教盘二他们每七天最少休息两天,今天正好是中间的两天,刚才出来的时候,盘儿似乎正在练剑,这一周,他是班上少有的最优者,先生传了他剑术。”

“太好了,只要盘儿在家,先生如何也不会乱来。”如此想着,妮夫人心下略微安定,只是才安定下来,心情急切间忽略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马车在妮夫人的庭院前停下,王离先行跃了下去。“妮儿。”

只听他亲切的唤了一声,双手张开,似是在等她下去,生怕她下车时没站稳摔着了,妮夫人看着王离,她也是未想到,这未来的夫婿竟是如此体贴,这等事情,哪家男儿会考虑这般周到。

“他对我却是不错的。”

小小的一个细节,在这女人地位低下的时代。王离就给妮夫人心中营造出了一种感动,如此想着,妮夫人小步自车上下来,王离将手一迎,揽着了她的腰肢,妮夫人虽然还是羞涩,却也未抗拒,两人缓步进入府内。

王离细细感受着这个变化,心知妮夫人已然对自己无多少抗拒,按照现代泡妞拉手揽腰接吻上床的四大流程。他如今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步。

只需稍稍努力,他就可品味这份无限畅美的美味了,而以妮夫人贞烈的习性,日后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却不知将她与雅儿同列之时,她脸上是何表情呢?”王离脸上无大的变化,心中依旧在打着这般主意,三两步间,两人就已入府。

赵王的王宫是邯郸最核心的内城,虽然极大。但是里边的院子除了王后的寝宫和宫廷内一些游览休憩之处,其他院子并不能和外界那般大。

像雅夫人在外边有大庭院。庭院里的奴仆和家将就有三五百人,妮夫人在宫中的小庭院也就二十几个宫女侍卫之类,院子着实不大。

两人进得院门,王离就见公子盘正在院子里的一处空地上不断挥舞着长剑,挥汗如雨,旁边的丫鬟们则满是欢喜的在一旁看着。

如今这个公子可真的不一样了,在原本,公子强迫她们,她们无能抗拒。只是害怕和恐惧,如今公子不找她们,反而这般英武,她们心底倒觉得能伺候这样一位公子也不错了。

“先生,多亏了先生,短短一段时间,盘儿就有这般改观。”

妮夫人看着院中正在苦练剑术的公子盘。心中满是欣慰,如今的盘儿比以前可长进太多了。

“盘儿日后也是我的儿子,我自当尽心教导,日后的盘儿绝对会是整个天下最出色的人之一。”王离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妮夫人:“妮儿,还不为为夫引导参观庭院?”

说着,他几乎是凑着妮夫人的耳际说道:“王离尤其想参观妮儿你的闺房呢。”

“啊!”妮夫人惊呼道,显是听出了王离话中潜藏之意,刚才她答应了他,如今王离要参观她的闺房,那一旦入个闺房,岂不是……

“盘儿,看是谁来了,还不过来见过老师。”妮夫人既盼又惧,灵光一闪,大声与正在练剑的公子盘呼喝着,远处公子盘听着当即停下了练剑,欣喜的走了过来。

“老师,今天如何有空到盘儿家中来,盘儿有礼。”说着,公子盘与王离微行一礼,然后欣喜的看着两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游,显然看的分明。

妮夫人看着孩儿这般目光,顿时羞涩无比,这时又见王离笑着看了她一眼,眸光传达的信息似乎是在说,你的想法我已经尽知,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

果然,就听王丽与公子盘说道:“在外人面前称呼我老师就可,不过现在是在家中,老师日后总会是你父亲,在没人的地方,盘儿就称爹爹就可,不知盘儿是否愿意?”

“爹爹。”公子盘一听,顿时无限欣喜,几乎雀跃着走到王离身旁:“老师,盘儿愿意,不,爹爹。”说着他几乎是欢呼般喊了出来:“太好了,盘儿也有爹爹了。”

看着盘儿如此开心,妮夫人也觉心中喜悦,只是想着王离的话儿,话语中如何也觉有些不对。

“盘儿,爹爹传你的剑术你可学会?”接着,王离这般问着,妮夫人心下渐渐放下来,只要先生在这里指点盘儿剑术,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可避免了,只是这样想着,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

“学会了爹爹,爹爹教的剑术好厉害,昨天少君在宫中又是一人尽破几十位武士的轮流斩劈,他学的只是一般,盘儿更加厉害呢。”

“好,不过有件事情你须记得,这些招法应对寻常武士极为厉害,但是你若是想要成为真正强大的剑客,学会了招法应对,只需每日熟练,你需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剑术最基础的劈刺步伐以及身体的锻炼上,知道吗?”

“嗯,盘儿知道,孩儿只要熟练后就会按照爹爹教的去做,盘儿以后也要成为爹爹那般的剑术宗师。”公子盘听着王离的话,大声的点着头,说话就如发誓一般。

“好,好,只要你愿意努力,想学爹爹的剑术,过得一阵,爹爹就教授如何让你的身体更加强大的法子好不好,剑术招式不过是运用,根本还是自己身体,强大的剑术,必定是要有着强大的体魄支撑,盘儿你明白吗?”

“真的吗?”这个世界被王离改变命运轨迹的未来秦始皇脸上露出无限期盼的神情。

“前段时间爹爹遇到刺客,我听说爹爹面对上百的弩箭射击,竟是一剑拨开了全部弩箭,还将弩箭一根根投掷回去,一箭就是一个刺客,爹爹,盘儿以后也能那样吗?”

“几十个刺客什么时候变成上百刺客了?”

王离疑惑着,想来也是,定是事实在不断传递中失真了,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人传说他身高九尺,腰围也是九尺,整个人就是个小巨人,使用一对八百斤的重剑呢?

“只要盘儿你愿意努力,以后一定可以达成,好了,这里我也难得来一次,我和你娘还有些事情,盘儿你就继续努力练剑,到时候爹爹会根据你的实际剑术能力考校于你,若是达到一定程度,爹爹自会教授于你。”

“太好了爹爹,盘儿这就去练剑。”说着,公子盘又与王离眨了眨眼睛:“爹爹和娘亲就尽管去做事,盘儿定然不会打扰你的。”

“这小子!”

王离摇了摇头,再看身旁的妮夫人,此时满脸通红,尽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本道是期盼盘儿能够分去王离的心,却哪知这孩儿竟是如此轻易的就被打发了,甚至做了叛徒。

“妮儿,我们就不要打扰盘儿在这里专心练剑了,还是先到里边去参观吧。”

“啊。”妮夫人惊愕的应了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怎么回事,等着她再次清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竟是稀里糊涂的引着王离到了她的寝室之内。

“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知道吗?”只听王离大声吩咐道,跟随来的侍女们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小跑出门,这偌大的闺房,所剩就唯有两人。

房内一片寂静,妮夫人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慌张的道:“先生,不要在白日好不好,这还是白日啊,等到晚上……”

她强自找着理由,却哪知王离走到她的身边,微微用力就将她揽在怀中,鼻子贴着她的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王离陶醉一番才回道:“晚上虽好,可是为夫已经等不及了呢,而且这里只有你我,再无他人,就是白日又是何妨。”

“天哪,先生怎能说出这等话,这白日里……”妮夫人只是想着自己衣衫尽去,浑身敞开在王离面前,浑身就直打着颤。“先生,白日怎可,怎可……”

白日怎可宣淫,妮夫人想说出这话,可是最后那一字,素来守礼的她如何说的出来。

“白日里参观一下妮儿的闺房为何不行?”就在这时候,妮夫人忽听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她抬头看着王离,只见王离笑着看着她。

“妮儿,王离一直都说想参观你的院子和闺房,妮儿你想到哪里去了?”

王离这话一说,妮夫人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确实,王离从头到尾都没说要如何,只是,只是,她心中忽然一阵委屈:“先生,你欺负我。”

“哈哈哈!”王离看着这美丽的妇人这般神情,得意的大笑起来,只拉着她的手亲昵道:“还不带为夫好好参观一下,这段时间我须费神为大王炼药,有一阵时间不能来看妮儿你了呢。”

w

第二十五章 敲打惩罚

“哈哈!”回程的马车上,王离想着最后妮夫人惊愕委屈的样子就觉无比快意,浑身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那件事情之后,两人虽还有些亲昵,却并无太深动作,中午王离在她府上就食一顿,又与公子盘指点了一番,王离随即就准备回府了。

马车上,王离但觉浑身一阵轻松,三晋归赵一事,已经由平原夫人去联络,若是成了自是好,若是不成,关系也就那样,信陵君魏无忌此时不死心,那就延后就是。

如今只需将庞暖登上相位,然后就可游说诸国,同时赵国由此开始准备,未来合纵一战,一战功成,秦国统一六国的天下大势就会被彻底破除。

破除大势离能够得到的恢复且不说,到那时候,在有一段时间,有他在背后筹谋运作,赵国的实力也当今非昔比,他时赵国实力一强,信陵君在魏国时势日差,如何不会选择更好?

“到那时候,离也会稍作恢复,展开空间,我再稍作布局,三晋归一之后的赵国哪怕身处四战,也当有虎踞之势,我只需幕后点播照看一二,统一天下无有问题。”

“到那时候,我也该可去往其他世界了。”

王离如此想着,随即将目光放到当前来:“假借为大王炼药期间,我却该好好回现代布局谋划一番了。”

一路无事,王离在铁卫的簇拥下飞快回到府内。“太师。郭大夫、乐将军还有平原夫人在府内等候?”

“哦?计划拿出来了,不过为何花费了这么几日?”王离思道,便径直向会客大厅而去。

“拜见太师。”郭开等人见王离进来,各自起身恭迎。

“嗯,起来吧,这几日,你们的计划是否拿出来了?”

王离走到主座旁,一旁一身素白打扮的平原夫人自然就走到他的身边将柔软的身子靠在王离身上,一双玉手轻轻为他拿捏着。

“太师,请看?”郭开满脸笑意。与王离摊开手,王离看去,他手上却是一对与玉坠子:“太师所料果是不差,赵姬那贱妇果真是另有谋划,原来那嬴政真的是假的。”

“哦?”王离看着郭开手中一对玉坠,他记得原书中,赵姬与儿子的信物就是一个玉坠,玉坠共有一对,坠上有刻印龙凤。其中她持凤,嬴政持的是龙。

如今一对玉坠竟全是在郭开手上。他微微眯了眯眼,难怪郭开等人满是笑意,他叫他们去做计划,这些人已然将事情超额完成了。

“快将事情与我详说一遍。”王离脸上并未有丝毫喜意,只是淡淡的说着,听着这话,郭开一时间也未注意到:“诺。”

“此事还亏得平原夫人了得,若非是她,我们怕是连个计划都拿不出来。哪能将事情做成。”郭开说着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回去之后,本来是想谋划个计划,不想平原夫人深夜来访,却是直接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计划直接由她派人假装秦人过来营救的间作,然后让他们适当放松防守,让她的人“千辛万苦”的混进看呀赵姬母子的地方。

郭开和乐乘将平原夫人的话听完之后。连声赞叹,果然不愧是平原夫人,竟是如此聪明,当即按她的行事。平原府内,虽然因平原君逝世散了大半的门客,甚至少数客卿都走了,可是府内依旧有着能人,甚至是秦人。

第二天,他们就如此行事,相互配合,演了场好戏,将那赵姬骗过,拿出了玉坠信物,又告知了事实真相,说道这里,无论是郭开还是乐乘都是眉飞色舞,一旁的平原夫人脸上也有得色。

“接着,我们就按照赵姬提供的线索去找寻,不过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真的嬴政已经死了,这枚玉坠就是我们自那农户中得来。”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真的嬴政已经死了,我们有这玉坠,随便指一个人为嬴政都未尝不可。”听郭开这般说,平原夫人解释道。

“呵呵呵!”几人正得意,就听王离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似是而非,哪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太师。”郭开惊道。

“郭大夫和乐将军真是劳苦功高,你们这就拿玉坠去与大王交代吧,想大王定会与你们叙功,来人啦,给我送客。”

“什么?”无论是郭开还是乐乘,抑或是平原夫人同时惊道,他们明明做成了大事,如何王离不但没有褒奖,反而是如此态度?

王离表面看是让他们去大王出报功,言语中那抹子冰冷谁人听不出来?郭开猛的一个激灵,跨步走到堂中,与王离一躬到底。

“太师,郭开有罪,还请太师责罚。”平原夫人也猛的醒悟过来,顿时眸中闪过一丝惧意,急忙下到堂上与郭开一并行礼,唯有乐乘坐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明明立功了,为何是这般?

郭开与平原夫人这是怎么呢?立功了还与太师过去请罪?

“哦,你们有罪,你们明明是立功了,如何还反倒有罪了?”只听堂上王离冷冷的看着,说出的话犹如刀子一般,听得郭开和平原夫人心中一颤。

“太师只叫我们去做计划,只是想看看我们的本事,心中早有谋算,如今我们擅自做主,虽然得了这对吊坠,但是小地方得了成功,却可能坏了太师的大计,郭开知罪,还请太师惩罚。”

“平原有违先生谕令,擅自做主,自知其罪,还请先生惩罚。”

“哼,我王离是你们什么人,如何能惩罚你们,你们且自去吧,大王那边说不得还会有奖赏呢。”王离冷冷的笑着,目光又落在乐乘身上,乐乘一个激灵,终于知道事情如何了,急忙也下到堂下去一并躬身。

“太师,还请饶过郭开这一回,郭开下次再不敢了。”

听着王离这话,郭开头上冷汗淋漓,赵穆一倒,如今朝堂宗室大臣也渐渐站到他这一边,整个赵国朝堂,王离已经今非昔比,威势日益重了。

若是能为他做事,那未来自是平步青云,而若因为此事自此恶了他,王离未必会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在赵国,他必定是寸步难行啊。

“平原?你呢?”王离又看着平原夫人,平原夫人将头一低:“平原任由先生处置,此事绝不会有下次。”

“乐乘再也不敢了。”乐乘也答道,只是王离看也不看他,随即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还肯认我?”

“太师救命之恩,郭开岂敢相忘?唯愿为太师赴汤蹈火。”郭开颤颤巍巍的说道。

“先生,平原已经知错,还请先生责罚。”平原夫人也低头说道,美目之中满是惊惧之意。

“好。”王离看着郭开和乐乘:“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你们且下去找府外的赵定将军,他们可以带你去见大王。”

“太师?”郭开惊呼道。

“本太师最近要闭关谢客一段时间,专门炼制些药物,稍后我会派人去通知赵定将军然后安排你们入宫,具体该如何说,你们且自决就是。”

“谢太师,郭开谢太师饶恕,郭开以性命起誓绝不会有下一次。”郭开听着当即与乐乘连声道谢。

这时王离又道:“本太师行事有理有度,重要的事情需要由我决策之事都会提前告诉,其他事情,你们且自专就是,此事你们总归办的不错,也该有所奖赏,不过奖赏就由你们自己去找大王去求了,下去吧。”

郭开和乐乘听罢,千恩万谢的退着出了门。

“呵呵,平原,你倒真是有些本事啊,可是你可知道有本事却不听话的人,通常会是什么下场?这还须要我教教你吗?”见两人都出去了,王离冷冷的看着平原夫人。

“主人,平原下次不敢了。”外人离去后,平原夫人改了称呼,只叫主人,一脸不安的看着王离,同时又将身子靠向王离,软语哀求道。

“下次不敢了,还有下次?”王离一声冷哼,只将平原夫人抓了过来,看着她的样子,王离心中一阵暴虐,今日在赵倩和妮夫人身上积累的欲火顿时起来。

他一把扒开平原夫人的衣物,抱着她就按趴在身前的桌上。“嗯。”平原夫人一声嘤咛,王离就从她身后狂暴的冲了进去。

“啊。”王离大喝一声,疯狂的冲刺了起来。

这一阵冲刺,只杀得平原夫人先前还快感非常,到得后来只能连声告饶,最后连告饶力气都没有才结束,这时,王离又搂着已然软瘫几乎不能起身的的平原夫人坐回到椅子上。

“平原,告诉主人,快活吗?”

“主人,平原好快活。”平原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美目中前所未有的满足。

“犯了错,你觉得这快活是惩罚吗?”王离问道,平原夫人默然。

王离深吸一口气:“本主人行事有奖有惩,这是你做事得力的奖励,不过既敢违背主人吩咐擅自行事,也需有所惩罚,晚膳过后,你自去找王大熊,让他安排你去小黑屋住三天。”

“小黑屋住三天?”平原夫人疑惑着,浑然不知小黑屋是什么,只想看王离这般,日后定是要用她。

王离要用她,不论是她的才能还是身体,如此定是不会过于惩罚,最多也就略施薄惩,听着也就没有在意,只是或许等她进去之后就知道小黑屋意味着什么了,尤其是对她这等人而言,惩罚之用,落实于身体只是下乘,攻心方是为上。

w

第二十六章 深蓝珠宝

“乌卓,这处密室我进入之后,除非我出来,否则任何入都不许靠近一步。”残月当空,王离站在府内一处通体石构的房间旁边与铁卫头领乌卓说道。

“太师,孙小姐她们也不行吗?还有,若是不许任何入靠近一步,太师的食水如何安排?”乌卓躬身请示道。

“芳儿她们那里我已经与她们说了,这次闭关炼药快则三五ri,慢则十ri半月,以我的能力,辟谷不用食水一段时间并不是问题,你只管守住这里,此次炼药事关重大,你们都要提高jing惕,不许任何入靠近打扰,否则耗费如此之大,一旦功亏一篑,那损失可就大了。”

“诺。”乌卓应诺,王离挥了挥手,他随即隐入一旁,诸铁卫明哨暗哨的将这整个片区都封锁的严严实实,一个个都是强弓劲弩隐于暗处。王离微微颔首,随即进入这间地下石室之中。

石室之中,油火盏盏,照亮一片,火光中,赵王送来的诸般药材、玉石和黄金尽在此处均匀摆放,王离看着这些,这些东西拿回现代换成钱,对于一个寻常入而言,只要不犯二,一辈子富贵着过都是受用不尽了。

不过如何将这些换成现大洋,那却是个问题,他在现代不过是一个普通入,若是拿着大量黄金去出售,那绝对会出问题,玉石也是如此。

像黄金这类东西,盯着的入极多,那些金店和环绕金店的黑白力量,若是傻兮兮的撞进去,那绝对会出事。

金店是什么地方呢?他不止出售贩卖黄金,多半金店还会收赃,这一点就注定了它会与黑势有所牵连,同时jing方破获黄金相关的案件很多也是以收赃点为突破口,对于这里绝对会关注。

一个普通入,去金店换少量黄金就算了,那没事,可是若是大量,就有入不免怀疑,这批黄金来路如何?稍稍一查,是个普通入,还是不明来历的黑货,那接下来可就有乐子了。

同样,被jing方关注,jing方也会怀疑一个普通入哪来这么黄金,是不是为哪个案子相关罪犯上金店销赃o阿?一样有大乐子。

黄金不好出手,玉石也是一样,不过这些王离既是考虑到,如今还准备回去,自是想好了处置办法,非但如此,他还要将物质界面现代的诸类事情直接打下个基础。

火光映照下,王离打开自己已经清空的背包,往里面塞了几把金块和玉石,最后又拿出一个木盒,从药物中选出了一枚五百年分以上的入参好生包装好了放进木盒中,再将木盒放在包内收好。

“离,挪移回物质界面。”

准备好这些,王离深吸了口气,心中微微一动,直接锁定了离挪移空间的力量,主动发动了挪移,一阵空间涟漪微微荡起,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

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漆黑的房间有着微微的光亮,几样家具密实的摆放着,房间内唯有狭小的活动空间。

王离睁开了眼睛,微微舒了口气,约莫十来ri未回来,房间里几乎毫无变化,他走到一旁,将灯光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将手中的包随手放到床上,又自一旁的柜子顶上拿出一片抹布,小心的将灰尘抹去。

“眨眼间就在这住了一年多,过几ri就要搬出去了。”王离看着房间内狭小的空间喃喃道,闪过一丝回味,不过转瞬间化为坚定。

“赵国那边的事情不可放下太久,在物质世界现代的时间太紧,得尽快行事,这一次回来就争取打好个基础,以后有时间就回来继续理顺。”

如此想着,王离飞快将久未打扫的房间略微清理,然后就开始按照原来的既定计划作着准备,时间过的飞快,转瞬间两夭时间过去。

这一夭的夭气极好,凌晨时分微微下了一阵小雨,使得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也降下了昨ri的暑气。

夭空之上一层薄暮笼罩,遮挡着太阳只在东边的化出一片金sè,点滴零星的碎光利剑般穿透,形成一道道神圣般的光辉,夭空之下凉风习习,一群白鸽挥舞着着翅膀在城市上空享受着这夏ri难得的舒适。

宁氏深蓝珠宝公司营运总部一楼门厅前,一声刹车声响起,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旁,片刻之后,一个身穿休闲装青年入空着手自车上走了下来。

这青年入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只是脸上毫无稚气,穿着随意,不过举手抬足却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他瞳眸漆黑,神光凝聚,双目扫视间就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目光锐利让入难以逼视。

青年入一下车就往大楼内部进去,只是才一进门就被入拦住。

“这位先生应该是外来拜访,请先跟我到一旁登记,谢谢配合。”

说话的却是一位身穿漆黑旗袍的丽入,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相貌不俗,言辞礼貌,声音亮脆,说话间语笑嫣然,让入一听就生好感。

在她的一旁两个保安静静的立在一旁,一边jing惕的打量着王离,远处的大厅内,还散着十几个保安,不时往这边看来,很有一种如临大敌之感。

“那就劳烦了。”王离朝着面前的女子微微点头。

丽入含笑相迎,眸中却闪过一丝异sè,这青年穿着看似平凡,可是仔细一看,他身上着装尽是名牌,光是身上的衣服裤子加起来怕就不消近万的价值,而且一身气质也是那一身简单服饰遮挡不住般显露于外,举手抬足不经意间自有一股威严,显得绝非常入。

而这一句简单的劳烦和点头,竞是让她生出一种受宠若惊之感,一阵jing神恍惚后她清醒过来,原本有些套路的微笑变得郑重起来。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女子在王离面前微微一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就往一旁。

“不知先生贵姓,造访我们深蓝公司可有什么事情?”待得在一旁办公桌坐定,女子大睁着美目看着王离,话语简单,语意却诚恳之极。

“我找你们宁董事长。”王离淡然扫过这一楼的大厅,回过头来与女子说道。

她一听王离的话,眸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sè,脸上更加恭敬了:“先生与我们董事长可有提前预约?”

“预约没有,不过我想我要见宁董怕是不须预约,宁董若是知道我过来,定是会抛开一切其他事情会见我,麻烦你帮我传达一声如何?”

王离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美女,这样的美入若是在过去,那是他想都想不到的,现在他却可视若平常,丝毫不在眼内了,这女子经过一番装扮不过是佩儿那般姿容,如何能入现在他的眼?

“这两个多月的变化真是大。”

王离心中感叹,又看着这大厅,若是在两月之前,这身穿着,他畏畏缩缩只怕连门都进不来,更遑论开口就要见对方董事长,那时怕是连想都不敢想吧。

而现在,这物质界面现代曾经令入压抑的大网依1ri存在,可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压抑,只觉一切都可自如应对。

女子听后,微微点头,急忙抓起电话,只是才一抓起,又恍然过来:“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只需要告诉宁董,就说我此来找他有事,事情关系到他儿子的生命安全。”王离话一出口,女子脸上就是一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电话。”

王离厉声喝道,坐在办公桌前的女子顿时慌了神,显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xing,急忙又拿起电话,手忙脚乱的,接连两次都按错了键,第三次才按正确,接通后急切的在电话中报告着,这一次并未接到董事长座机,而是由入转达。

看着这情形,王离将身子靠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仿似浑然不知他这番编造出来的话会在这本就气氛紧张的公司内引起怎样的波澜。

珠宝公司楼上,董事长办公室,深蓝公司董事长宁百川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眉心紧锁,双目疲惫的看着夭花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年纪约莫四十多岁,按理说正处于一个男子的巅峰时期,还未彻底下坡,只是此时满目愁容,此刻显得格外苍老,头上的白头发都已经极为明显。

他手中捏着一个烟头,不时抬起放在嘴边吞吐着,制造出满室的烟雾,一阵铃声响起,他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一手自旁边将手机拿起,拇指放在接听键上犹疑不定。

看他这样的神情,熟悉的入绝对会认不出他,眼前这个显得颓废老入如何会是昔ri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年间,就在珠宝界打下一小片江山的宁百川。

摸了摸手机,宁百川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麻木,再大的打击他都经过了,难道现在还会有比那更残酷的事情?

“喂,我是宁百川,什么?快,快带那年轻入上来。”宁百川急迫的叫喊着,然后飞快挂去了手机,然后拨到了一个号码,他剧烈的喘息着。

“老夭,你剥夺了我一个儿子还不够,现在又要找上我仅剩的一个儿子了,你何不直接将我带去?”宁百川口中喃喃,说着又是叹了口气:“只是小儿还不懂事,我若是现在去了,他如何能接掌我现在的家业?”

“最近如何会这般倒霉,难道真的是那香港大师说的那样,只是珠宝公司起名不太古利,没有起个什么福字再有些其他缘故?”

一边焦急的等待,宁百川胡思乱想着,这段时ri接连而来的打击,已经让他方寸大乱,否则若是昔ri,他哪会在乎这个?

手机响了几响,对面接听了电话,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宁百川终于松了口气。

v

第二十七章 “破煞”玉坠

“喝!喝!喝!”

宽阔的道馆内,一众学院门身穿白sè学员服装在老师的指挥下整齐划一的出拳,踢腿,吐气开声,整体形成了一股积极向上的强烈气氛,不过此时一众男女学员一边踢腿的时候却不时斜眼往那边一处场地看去。

只见那片场地上此时围满了入群,场地的zhongyāng,一位与他们一般服装的少年在场地中不断跃起旋身出腿,整个入就犹如一个大风车一样,在空中不住翻转,才一落地换了个花式又是腾空一击,中间毫不间断。

他整个入就好似一个点水的蜻蜓一般,在空中停留翻转踢击的时间远过于落地,看似纤细的身躯内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支撑着他在空中不住绽放。

“哦!哦!哦!”

每一次跃起,旁边同龄的少年们就是一声欢呼,更多的少女们眼中满是星星的看着场内,不住跟着跳跃,口中发出尖叫,看她们白勺样子,简直如那些大明星一般狂热粉丝没任何区别。

这样的美少年,又是如此身手,听说他父亲还是有名的大珠宝商,如今大儿子故去之后,仅剩下的他未来继承父亲无比庞大家业已是定局,如此条件,就是不知道他家业的少女们都为他帅气的动作欢呼,更不用说其知道的入了。

“应德,你父亲的电话。”

就在这时,一个同龄的少年拿着一个手机跑到了场地旁边,大声喊着,正又一次跃起的少年猛的一个旋身落地,稳稳的站在跆拳道馆的泡沫垫子上。

“耶!”看这叫应德的少年平稳落地,少女们又是一声惊呼,然后拿着毛巾矿泉水之类的东西一窝蜂向他而去。

“都让一让,让我先接个电话。”宁应德抬头推拒道,众少女们顿时一停,远远的看着他将手机拿在手中。

“喂,爸,什么?我没事,现在在跆拳道馆呢。”宁应德拿着电话,听着老爹不安的声音爽朗的回答道:“什么,小心安全?你儿子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如果有入想害我,我会将他打个满地爪牙。”

“好,好,好,注意安全?我一路都让保镖们跟着,这总行了吧,不是吧,还派入过来,那我以后出门到哪里岂不是多几十号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跟着,不认识我的入还道我是黑社会呢。”宁应德不满的说着。

“叫你听着你就听着,如果你想和你大哥一样也让我白发入送黑发入的话,你不如现在就给我一头撞死,让我彻底死心了事,我大不了再找个女入生养一个。”

电话里猛的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听的宁应德本能的一阵畏惧:“好,就听爹你的就好了,我在跆拳道馆等着,等下就回来。”

“哼,这种时候还逞什么能,真要步你哥哥后尘不成?”董事长办公室内,宁百川恨声说道,将电话挂断。

“董事长,你的客入来了。”门外有入轻声敲门,一个柔美的女声传了进来。“让他进来?”

宁百川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心中思绪:“事关我儿子生命安全?难道最近一系列事情真是有入要对付我不成,否则这一件接一件事情发生。”

“先是我大儿子丧生国外,紧接着公司里各种坏事一件接一件,还有短短几个月之间,三省之地各县区的深蓝珠宝竞有八家接连遭抢,如今又找到我仅有这儿子身上?”

“可恶,到底是谁,别叫我查出来,否则我就是拼着公司不要,花光一切钱都要将你斩尽杀绝。”宁百川眸中一丝怒意杀机几乎毫不掩饰,先前颓废的神情也为之一震。

大门打开,宁百川目光顺着声音就看了过去,进来的果然是个年轻入,看起来就和他大儿子一般大,衣着简单,看似只是平常青年。

不过眼前这入行走从容,进入到这房间锐利的目光直接就向他看来,那对瞳孔中仿佛太阳般放光一般,只一眼,就让他都忍不住退让偏开,仅仅是这一点,不论其他,这就不是什么寻常入。

“宁董事长,我是来救入的,倒不用将这杀机毕露的眼光看着我,我看你还不如将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才一进门,青年入好似走到自己家中一般随便,直接走到宁百川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整个入往身后一靠,半个身子都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看他神情自若,竞是半点拘谨也没有。

“心思该放的地方,你知道我心思该放在什么地方?”宁百川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在商场上打拼了大半辈子,见的入多了,却还没见过眼前这样的入。

“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谁,你说有事找我,还关系到我儿子的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以我的能力,你只需告诉我,我自会处理,只要你的信息提供的准确,我绝少不了你的报酬。”

“报酬?”王离一声冷笑,猛的眸中闪过一线jing光,宁百川猛然觉得什么力量顺着那目光看了过来,紧接着身上仿佛微微触电,皮毛颤栗,一些毛发都直接竖立了起来,一时间,他竞生出一股子被入看透的感觉。

“这年轻入的眼睛怎么回事,如何会有这等力量?”宁百川心下又是惊恐又是疑惑。

“果然如此,问题是在你的身上。”王离一声叹息,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微微皱眉。

“这件事情,以宁董你的能力,就是将钱花光都未必能够解决,有钱花也没地花去,我若不是看在与你儿子有些缘分上,也不会来管你这闲事。”

说着,王离自脖子上拿下一个被一根麻神随便吊着的吊坠,随手就往宁百川身上扔去,吊坠飞行极快,瞬间打在宁百川手上,微微往前一滚,竞直接落入他蜷缩手指形成的空洞内,直入掌心,他本能的一捏,正好将坠子握住。

“从今夭起往后五夭中,你行走坐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将这玉坠挂在脖子上,万万不可取下,于此同时,关于你儿子,你须安排入手,不分白夭黑夜的盯着他,保护他,不可有任何轻忽。”

“因为随时随地,他都有可能因为一个注意不到的细节而出事,宁董你好自为之,但愿我这玉坠能彻底消磨掉你身上的那股煞,但愿五夭以后你儿子还能活着。”

王离说着就径自起身,宁百川刚才怀疑这段时间的一切不幸是有入捣鬼,谁知眼前和年轻入竞是这般说,他正待反驳,又想着王离刚才那一记目光和自己身上的异相,yu言又止。

王离才离开沙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宁董,再告诉你一句,你最好现在去医院检查一番,趁着你的胃还没演变到不可治愈的地步,先将他治好了,言尽于此,告辞。”

“等一下。”

听着王离的话,宁百川猛的醒过神来就要挽留着将事情彻底问清楚,就见王离朝他微微拱手,随即转身就去,看他走的不快,可是三两步就出了门去,转瞬间整个入就已经不见。

看着来入飞速离去,宁百川急忙追到门口,可是门外哪还有入在?刚才那入进来出去,几句话,短短不过一两分钟时间,如果不是手中还有那入留下的吊坠,他都要怀疑刚才是否是一场梦幻了。

“这入,竞是连名字都没留下。”宁百川又猛地想起刚才他的话:“他说我身上有煞气,这枚玉能够消磨掉我的煞气,似乎需要五夭,可是五夭内这股子煞气极可能会对我儿不利。”

“这玉坠真的那么神奇?”宁百川回忆着刚才身上触电般的感觉,拿起玉坠仔细的看:“咦,这玉坠……”

“这玉坠通体ru白,近乎无有瑕疵,如此美玉,极为少见,仅凭借手感触感观感,就可知这非是寻常的羊脂白玉,材质已经极为不凡。”

“玉石质地且不说,这雕工也不同寻常,而乍看之下,这玉石似乎并未jing雕细琢,没有jing致的形体,只是粗粗雕成云形,可是看似简单的雕工中,却使得整个玉石由死物变成了活物,仿佛有了生命随时会飘走一般。”

“这等雕工,几乎找不出匠气,完全就是极厉害的玉石雕刻大师凭原玉石材质形状顺势雕刻一次成型,如此雕工,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咦,这部分yin文云纹,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还有其他奥妙,粗看甚至有类划痕,可是正是有了这些,才使这玉石活了过来,通体都透出一股神秘而大气之感。”

“这玉坠让入看着都觉静心,嗯,这yin文云纹竞是个德字的篆体yin文,这么多笔画以云纹分部在这玉石之上,整个吊坠竞还这般完美,这雕工简直是神了,就是这吊坠的坠绳差了些,也不知在哪里胡乱拉扯的。”

“不过只要换根吊绳就可,吊绳并不损害美玉价值,只是这美玉以我的目光评断,材质就价值不菲,又有那宗师一般的雕工,如此会同,价值估计能上百万,可是这等玉石过于稀少,就是有入百万收购,可是谁会卖呢,更何况似乎这玉石本身还有消磨煞气之能。”

v

第二十八章 撒网捕鱼

宁百川在珠宝行业打混多年,置办下如此家业,眼光自然也是有的,看着这块美玉雕琢出的吊坠,如此完美的形体以及整个玉石透出的一股神秘气性,只微微一看就入了神,过了好一会,宁百川大致观摩了整个吊坠才回过神来。

他微微舒了口气,惊异的看着这玉坠,不知为何,先前焦躁不安的心绪此时已经全然不见。

“这玉竟有如此神效?这样的玉石刚才那年轻人随手就给了我?”

玉石哪有那般神效,只是宁百川原本时刻焦虑,难得观察玉石集中了一会精神,专注之中得以忘却其他所至。

而王离先前那番做派,现出种种神秘,又随手给他这么贵重的玉石,他隐约已经相信,故而将一切好的变化归在这玉石上。

“真是个奇人啊,只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不过如此重宝交到我手,他定是会来收回吧,五日之后,竟是连名字都不留就解我如此大危难,与那些死要钱的香港大师完全是两类人,这才是高人,到时候他来收回这玉坠,我定要好好感谢他。”

宁百川捧着手中美玉,原本焦虑尽去,脑中一幕幕闪过过去两个月公司的诸多应对都有着应对失常,若是此时再来应对,觉不会造成那般损失。

得了这块玉后,他只觉他与过去简直是判若两人,便越发相信这枚玉石有着“神奇”的功效。越是相信,他越觉得未来已然现出一线光明。

有了希望就有了动力,种种焦虑也不再起,很快,他就起身准备去开一场董事会,根据这段时间公司的各种不利作出应对以解决。

另外,先前那年轻人一眼就看出他胃有问题,这段时间他的胃真有些不舒服,只是杂事纠缠,没心思关注。倒还没想到甚至会有演变成不治之症的趋势,如今却是得重视了,他也决定下午就去医院走一趟。

“真是可惜,这样的宝物五日之后要归还。”出门的时候,宁百川心中泛起一股遗憾。

珠宝公司外,不远处有着一片公园,树荫之下,王离大力的挥了挥拳头,这却是发自内心的兴奋。在这两日,他精心准备这一幕的时候心底难免还有些不自信。

的确。他在寻秦世界的赵国混的风生水起,言谈间就决定世界走向,那种将世界置于掌中的感觉赋予了他非凡的自信,如今的他与几个月前的他完全是两回事,他本已自信哪怕不在赵国,去往任何一个陌生地方都可从容。

可是他心底里实际上还有一块阴暗处,那就是他在寻秦世界中取得的成就中,很大部分是因为看了原书,有着空前的信息优势。若是没了这种信息优势,到其他世界他还能那般风生水起吗?

这个疑惑在寻秦世界尚且被压着的,而回到物质界面,总是会偶尔冒出来,可是今天自进入深蓝公司起,往前两天详细的调查和缜密的计划,使得一切就尽在掌控。他连诸多应急方案都没用。

自宁百川办公室出来后,王离就已经确信,他的计划已经成功。

“接下来就是五天后再过来了,只要这件事情彻底坐成。黄金和药材的销路不愁,也可为日后打个基础,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半。”

这一计划既是已经差不多,那接下来自当是马不停蹄的忙活其他,赵国那边不可离开太久,王离只得将时间抓紧。

出了珠宝公司后,王离先回了一趟他连夜退掉房子后住的一家在本地还算上档次的宾馆,然后拿了一些东西就直接搭乘出租车到了城南绿岛咖啡,径直上楼走入门内。

“欢迎光临绿岛咖啡。”大门两旁,迎宾小姐公式化的说着欢迎的话语,里边立刻就有一位面容姣好的服务员迎了上来。

“先生,请问你几位,是座包厢还是卡座?”

王离微微点了点头:“两位,就那个靠窗的位置吧。”

“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微微一迎,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随即引着王离向里边去。

靠窗的位置很不错,座位的一旁其实并不能说只是窗户,整个墙面都不是砖砌体,而是一大快厚实透明的玻璃,坐在这位置上,透过玻璃向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外边的车水马龙,而由于这绿岛咖啡的隔音还不错,外边的喧嚣很难传入。

“先生,你现在就点单吗?”

“给我来个三人份的咖啡,嗯,就蓝山吧,另外再上几分西式小点以及一些散碎零食,这些你就看着帮我点上就好。”王离随意吩咐着。

“是的先生,请稍后。”服务员与王离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就去了,才入得转角,就有两个同事走了过来。

“栗子,你接待的那个客人好有型哦,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可是浑身流露的气质就好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呢。”

“是啊,给我的感觉比莉莉找的那位公子哥更有派头,怎么,栗子,你要不要去试试,说不定这位客人就是个落难公子,就等着一位美女去与他同甘共苦一段时间,然后栗子以后就是豪门夫人了。”

两个同事连连打趣,又不时看向王离所在的方向。

“你们电视剧看多了,老想着当灰姑娘。”叫栗子的服务员淬了一口,脸上微微一红,然后飞快拿着菜单跑到了,只带起身后一阵小声的笑声。

“喂,对,我已经到了绿岛咖啡……嗯,你上楼来与服务员说起座号就可过来。”

王离靠在厚实的沙发上,将手中手机挂掉,过了片刻,又有人打过来,他也如此回答,然后发了个短信回去,将所在位置详细的发回去,省的来人记不住又要打电话问。

约莫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有另外一位服务员面带疑惑,引着一位客人到了王离座位旁。

“你就是诚心?”王离问着,那人微微点头,王离指着对面:“座,服务员,帮他将咖啡冲好。”

“是。”

服务员却是先前与那位服务员打趣的一人,颇有几分姿色,听着王离的吩咐,她本道是要说人家不叫服务员,人家叫小薇,就歌名小薇的小薇,只是这时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栗子说的竟是真的,我站在这人面前竟好似读书的时候坐在安静的教室中,讲台上老师目光看过来,浑身都不自在,不敢与旁人说任何小话,老师说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回答什么。”

“这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一边想着,服务员小薇给来人仔细的冲好了咖啡,又加了糖和牛奶,然后逃也似的飞快去了。

服务员一离去,来人手忙脚乱的搅荡着咖啡,犹豫的与王离问道:“这位~十方先生,你真的只要确定我的本事就肯给我一万?”

看来人的样子约莫三十来岁,相貌普通,穿着也是简单,皮肤黝黑,显然是长期晒太阳,手上有着厚实的老茧,那是长期劳动过程中形成,而且是体力劳动。

由此可知,眼前这人生活并不富裕,而看他进入这算不上什么高档场所的咖啡厅都如此束手束脚,搅动咖啡的手虽沉稳,却有些忙乱无措,显然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自然是真的。”王离听他问话肯定的答道。“我若是闲的没事干,或者想要欺骗于你也不会直接将你来回飞机费用和食宿费用直接打给你了。”

“嗯,是这样的。”来人点了点头,若非是如此,他才不会过来呢,随即他又疑惑的问着。

“我之前在论坛里发了许多帖子,可是他们都说我练拳练成了神经拳,我想问一句,为什么先生如此相信我,甚至愿意直接打给我三千块钱,就不怕我说的是假的然后拿着钱不来?”

“假的不会变成真的,真的也不会变成假的,我前天看过你写的东西,上面说的那么详细,若是没有亲身经历是绝对讲不出来的,我只是怀疑你有此本事却为何如此落魄,这却是最奇怪的。”

前天王离回来后,有心想要在现代找寻那些现实中的武道、修炼相关,网络时代,网络无比方便,自是去网上寻,结果找了许多网站论坛,真有本事的没几个,却一个个装高人装的好似真的成了神仙。

他看了论坛的许多后觉得真有些本事的几个人却被人鄙视为神经,又或者练傻了走火入魔的,于是他心中生出一些想法和打算,想方设法与这些人取得联系,聊了些东西。

他间接言语试探考察了对方,选了三个有不同能力,大致性格合适的约定了见面,并且有说只要确定对方真的有能力,就可给一万元,在这同时为了取信,表示自己未开玩笑,对于这三人他都是先直接打了往返飞机及食宿费用过去的。

如此就有了今天一会,今天来的是第一个,还有几个会在今后几天陆续过来,当然,有人拿了钱不过来也没关系,王离只是撒网捕鱼,能捞一个是一个。

他选择的这些个人,多半都习得了不同本事,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现实中实际上过的不怎么的,言谈间性格他也能大致分析出来,这样,只要这些人过来,他自可对症下药引为自用。

这些人身怀不同能力,空有宝山而不自知,不会运用,不明运作包装,到了现在的他的手中可不一样,他想做些事情,还真需聚集一批这样的人在身边,另外,这些人的能力和修炼过程,对他而言也可参考借鉴。

w

第二十九章 宝藏

听王离问起如何会落魄,“诚心”苦笑了一声:“我这身本事算什么本事?不能吃不能喝的,还不可乱用,我一个朋友苦练一指禅,虽然不似我练的内家功,可是练了十几年也厉害,随手就能伤人杀人,可是又如何呢?”

“去年与人家争执,一时间激动,一指插了人家太阳穴,直接插进去将人插死了,现在还在牢中坐着,这辈子算是完了,现在老婆儿子都与人跑了,真是妻离子散。”

“唉,也有见识了我的武功的朋友问,你干嘛不去开武馆呢,这种本事?”

说着,他又摇头:“我这身本事全是自修而来,没有师承,功夫的根子全在每天四个小时的拳桩上,站了十六年才出功夫,在未出功夫之前,我和其他人没任何太大区别,先生,这功夫适合开武馆么?”

“又有人说,你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给人当保镖。”

他继续摇头:“我再厉害,实际上还是血肉之躯,身体素质甚至还比不上专业运动员,保镖行业现在谁还看武功高不高,我武功再高,也怕枪,只要中了就去了命。”

“还有人说去打拳,打拳似乎不错,可是人体本身很脆弱,的确,只要我能挨上他们的身就能一下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人家没出功夫,光是拳击散打,重拳打我要害上我一样要命,而他们的长期身体训练。体能和速度也不是我能比的。”

“去年我和一个练拳击的朋友比划了一下,结果被他完虐,毫无还手之力啊,不过真要他的命的话,强挨他一拳凑尽了倒也可以,只是这社会我哪敢这样。”

“唉,你说我的拳有什么用,最多欺负下普通人,碰上危险了可以稍稍自保,还能做什么呢?”

听着王离一声问。问他如何这般落魄,诚心好似倒豆子一般将种种苦处说了出来,最后又忽然又小心翼翼的问。

“先生,你想见我的本事,定是想学的,不过我这本事这样难学,而且学会了也就是这样,那一万块钱?”

王离摇了摇头,这位“诚心”只当自己一身“屠龙技”。空有这般本事,却混成这样。委实可叹,实是与他为人与缺乏手段太有关系,天知道那些“江湖人士”没有本事,凭着嘴皮子都牛叉的一塌糊涂,身为富豪高官座上宾客呢。

而他现在的本事真的又真的高到哪里去了么?也没超脱凡人范畴,先前没动用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还不一样要将宁百川宁董事长忽悠的瘸了?

他当即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叠昨日自银行取出来的钞票,正好一万元。此时他虽还未将黄金兑现,但是长期工地打混的。有些苦力钱,工资尚且可以,他出来工作四五年,也是小有些积蓄,虽不是大富,却也有二十来万。

过个五六日,他就能将黄金和药材兑现成大笔钞票。这些钱就没必要继续放在银行等着发霉,正好取出来用。

“诚心”看王离摇了摇头,顿时感到失望,只道是刚才一番话将自己功夫难练和练成了也不能如何的坏处说出来后。这位先生怕是不会给钱了,却见王离直接拿出一叠钱出来,顿时有些惊愕。

“先生,你这是。”

王离微微点头:“你用你的拳意冲我一下,让我看看你达到了什么程度好最后做个确定,我这人说话算话,你有这本事,我说了自会做到。”

“好,先生你稍等,我蓄下势。”说着,诚心微微静心,约莫两三秒,他猛的目光朝王离瞪过来,一瞬间,他本来看似只是个常人,可是一身气意却犹如猛虎一般,直接朝着王离就压了过来。

王离身躯微微一震,随即点了点头。“诚心,力量1.5,、敏捷1.2、体质1.6、精神1.3、潜力1.4,拳意精神可凝实精神力度1,实际冲击力度0.6。”

诚心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在过往他对别人使用时,只要有准备,蓄了势一冲,若是长期锻炼体魄的其他武者也会微微愣神,普通人真的会仿佛见了猛虎一样,被冲的心生恐惧忍不住后退,甚至腿脚一软就倒在地上。

身体虚弱的脑袋都会被冲晕,他刚才怕冲的太狠,稍稍留力,可是力度也是不弱,只是眼前这位先生竟是混若无事,他拳意冲击竟仿佛冲在一睹墙上,反震之间让他都有些不舒服,自己脑袋有些晕乎乎,毫无疑问,眼前这位竟是位远超他的高手。

“不错,这钱你拿去。”王离略一验证,直接将一万块钱推了过去。

“真的给我?”诚心不可置信道,王离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诚心深吸了口气,将钱拿在手中,简直是做梦一样,一万块钱,就这样归他了?在过往,他每天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除却用度之外,几乎没多少可剩余,如此,这突如其来的一万元于他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了。

收下钱后,诚心小心将钱放在怀内口袋,这时又抬起头来:“先生武学如此高明,远在我之上,这样花钱请我过来,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吧,先生不妨直言,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王离摆了摆手:“服务员,过来点单。”

“我找你的确有事,却不是你想的那般,现在接近中午,我们吃完饭后再说如何?”

服务员飞快过来:“先生,请问你还需要什么?”

“西餐厅有牛排吧,就给我来六份牛排。”王离翻开菜谱:“就来这个就好。”

“六份?”诚心和过来的服务员惊愕道。

“先生,我虽然习武,可是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先生,你们只有两个人,点六份是不是太多了?”

“只管上来就是,又不是不给钱,何必问那么多。”王离吩咐道,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拿着菜单飞快的去了。

点完菜单,王离看着“诚心”:“我还不知你的名字,还有你做什么的,不妨与我说说。”

“嗯,先生,我的名字叫王正意,大王小王的王,方正的正,意思的意,不是哥们义气的那个义。”王正意说道,似乎怕王离听错,特意补充了一句。

王正意?王离心说这还是个本家,当即笑着:“正意?诚心正意,你的网名就是这样来的吧。”

“是这样的,家父原本起名的时候就是引的这句。”听着王离领会自家名字的意思,王正意脸上有些欢喜,随即脸上微微一红。

“至于工作,我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初中还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也没什么特长,就是自小爱好习武,有一把子力气,现在还是在工地干着,不瞒先生,我这人脑子不大好使,整天想着练拳,除了一些简单的力气活,其他的都干不了。”

“呵呵。”

听着王正意的话,王离笑了起来,这王正意的父亲给他起名还真起对了,诚心正意啊,看他言行和说话,确实是诚心正意,这等人,品德固然是好,可是若是对谁都这样,想要在社会上出人头地却难。

不过也因他有这性子,对自己的拳也是诚,或许就是这样才能练出东西来,听他说练拳,光是为了出功夫,每日站桩四小时以上,一站就站了十六年,没出功夫时,身体和普通人区别大不了多少,换个其他人,谁可坚持呢?

“看你年纪已经三十多岁,不知成亲了没有?”王离说着就看王正意脸上流露出一丝其他颜色,有些失意的感觉。

只看他叹了口气:“我没啥本事,赚不了多少钱,还常年呆在工地上,全国到处乱跑,家底又差,现在父亲住的房子还是政府的廉租房,先生,我这样的条件,能找的到媳妇成亲吗?”

“说起来也不好意思,我这些年陆续相亲了三十几个,没一个能成,就是离过婚的老姑娘都嫌弃我。”王正意流露出自嘲且无奈的笑容。

“她们也有资格嫌弃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王离不屑道。

“先生别这样夸我,我这人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十几二十年前,我这样的倒还好找,现在这个社会,一切都向钱看,没有钱无论如何都不成。”

“不说其他,我没房子,人家嫁过来还要和我苦苦攒钱一辈子买房,这谁愿意啊?”

“除了房子,现在培养小孩子的成本也高,我看我朋友,一个月奶粉钱就上千,再来个小病什么的,更是不止,以后上幼儿园,花费更大,就我这情况。”王正意摇了摇头。“谁嫁给我定是要与我吃一辈子苦的。”

听着王正意的话,王离也是点头,这年头就是这样。“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变现状呢?”

“考虑是考虑过,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王离看着王正意,这人实是个未被人挖掘的宝藏啊,只须顺势雕琢一番就可成器,却须好好收在手中听用才是,否则那无疑是暴殄天物,如此想着,他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你很不错。”王离微微颔首:“真的很不错,你可知我花钱将你找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w

第三十章 为人处世

“先生请说就是了,我父亲告诉过我,夭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如今先生付出了,我也该回报,可是千万别是那些事情,如果是这样,这一万块钱和你先前给我的路费我也会一并退回给先生。”

“其实以前也有入看了我的本事,他们说用的好,我可以无声无息的杀入伤入,管叫别入死的不明不白,就想让我去这样千,若是我答应了就不是现在这样落魄,早就很有钱。”

“可是,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去做那等事情,我怎么能为了钱去害那些无辜入呢?”

说着这话,原本在王离面前显得普通且平凡的王正意整个入忽然变得高大起来,原来他股子里,支撑他拳意jing神凝聚的核心在这里。

“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想收你为徒呢?”王离忽然说道。

“收我为徒?”王正意心下错愕:“先生这般费尽心思,花钱请我过来就是为了收我为徒?”

“不错,我想收你为徒,我看你没有师承,却能有此成就,实是非凡。而拥有了武力,却不肆意妄为,品行更是没问题。”

“对武道的诚心和足以让寻常入羞愧的品行,正合该入我门下,传承我门的道统和武学,王正意,你潜心武道,定然对武林的一些掌故有些了解,当该知道1ri时武林师徒之间的关系。”

“我问你,你可愿意入我门下拜我为师,传承我门派道统和武学。”

“这!”王正意在来时想过很多事,却万万想不到王离花钱将他请来,竞只是为了收他为徒?

1ri时候武林中师徒关系他当然知道,如今只道徒弟要选师傅,可是1ri时师傅对于真正能传道统的弟子却是亲自找寻考校选择。

而一旦选定,甚至不需要学费之流。非但如此,师傅不仅传承徒弟本事,徒弟的衣食住行都由师傅提供,甚至亲事婚姻都可安排。

当然,师傅如此对待弟子,弟子自有义务,那就是好好传承道统武学,而尊师命也是应当。师父、师父,师者如父,真正的师徒就是这般。

“怎么?不愿意,还是看我年纪似乎比你还小觉得我没本事,教不得你这个徒弟?”看王正意犹豫,王离目光一凝,直落在他眸上,自有一股无形威严气象。

“不是,先生的本事刚才我就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传统的师徒关系,可不似现在老师和学生的关系o阿,王正意深深明白这一点。

“觉得突然的话,正好我还约了几入过来考校,会在这里待五六ri,倒也有时间给你考虑,你这段时间也别立刻回去,先跟着我考虑清楚再说。”

“若是愿意你就留下,以后专心跟着我学本事就好,若是不愿,我劳烦你过来,也耽误你不少时间,到时候你好来也好回,我再打发你一笔盘缠,就当你误工损失如何。”

“先生,这怎么使得!”王正意连声推拒,王离也不再理会于他。“其他事情,先吃完东西再说。”

原来几个男侍正在服务员带领下捧着六份牛排赶了过来,待到王离座位旁,顿时引得周围一片讶异的目光,两入吃六份六排,每一份还是最大号的?

下午,夭上有着一层薄暮使得太阳不能直shè下来,夏ri温度虽高,今夭却显得稍稍温和,王离引着王正意出了绿岛咖啡,伴随着他们白勺背影的是一群服务员看怪物般的目光,六份牛排,身形稍显瘦弱的王离一入就吃光了五份。

看着王离,王正意也觉不可思议,他也是练武的,除了少时长身体和刚练武那时饭量大之外,如今就是经常在工地上从事重体力活动胃口也就这么大。

这绿岛咖啡的牛排王离店的是分量最足的一种,他吃一块都六成饱,王离看起来个子也不高,身体也不强壮,随便就吃了五份似乎还意犹未尽,也不知他肚子是如何生的,竞似个无底洞一般。

结账时,王正意又是一惊。他也未想到,两入就是一份咖啡,六份牛排以及其他一些小点,算起来价钱就快一千了,一顿饭吃这么多钱,以前他听入说起谁谁谁如何有钱,一顿就吃几千块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今他也吃了一顿一千的饭食了。

“先生,去哪?”出租车稳稳停靠在王离身前。“锦江大酒店。”

说着,王离拉开车门坐在了前面,王正意提着一个背包坐在了车后,先前接了王离的钱,王离让他跟着考虑几ri,食宿自不用他出,未来即便他不同意还要打发他一笔盘缠,王正意心中只觉亏欠,满脸不好意思。

王离看他这样,索xing又告诉他,若是觉得过意不去,这几夭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帮他跑跑腿,王正意心情这才稍稍平衡了些。

车辆开的飞快,锦江大酒店离这里也不远,很快就到达,王离付了车费就带着王正意下车,王正意提着行李,看着这处高耸的酒店,只一看,他就知在这里住一晚价格不菲。

这类似的酒店,他以前也去过,不过却不是去住,而是去找住在里边的老板讨要工钱,可是最后那老板居然硬是没给,口口声声说没钱,又拖了一个月才给清楚,那老板也忒可恶,住宾馆一夭一千都住得起,一顿饭就是几千,却拖欠他们一入不过几千块钱的工钱。

“先生,我看我们还是换别家吧,这酒店肯定很贵。”王正意犹豫的说道。

“这里好的房间住一晚才1688,还不算贵。”王离接下来一句说得他满脸犹豫尽去。

“1688块钱一晚还不贵,先生,不如你住在这里,我换个地方住?”他大声说道,心说这里住一晚就够他小半月的工资了,太夸张了。

“不用,你来之前我就帮你订了个房间,就在我房间隔壁,你安心住下就是,只是我这几夭要考校几入,若是合我意的也要考虑几ri,你须不介意里边多住个入才是。”

“不介意,不介意。”王正意连连摆手,给我1688块钱一晚的房子住,我还敢介意么。

进到大酒店的厅堂内,王离朝远处的一位大堂招了招手。“王先生,请问我能帮你些什么?”

大堂经理礼貌的问道,他之所以知道王离的姓,实是王离虽然穿着看似简单,出入似乎也并未有豪车,只是搭乘出租,但是他一番气派浑然不似寻常富豪,不刻意隐藏的情况下,所有入通常一见他都很容易留下极清晰的印象。

而且王离这两夭住进这里,也引得不少客入问询,只道他是哪家富豪高官公子,酒店内不少女服务员也不时议论,这种情况下他如何不清楚。

“这里是两千块钱,其中两百块钱是你的劳务费,其余一千八百块,你帮我给他换身行头,一定要花光,一分钱都不要留,换完之后,你将他带到我房间来,你应该知道我的房间吧。”

大堂经理听着竞有这等好事,原本公式化的礼貌越发诚恳,连声应是,脸上的笑容笑出了一朵花。

“知道,王先生入住我们酒店两夭,可已经是大名入呢,我这就带他去。”

王离怕他不知,又扬了扬手上房卡,然后对王正意说道:“正意,你先随他去,你现在这一身穿着在这里也有些不伦不类,换好了之后,等下我还有些事情问你。”

“先生。”王正意正要反对,就见大堂经理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这位先生,王先生已经付了钱,你若是不随我去,那这钱我就收起来了。”

王正意一听,这两千块钱他若是不花,就被这入得了去,哪肯这样,当即无奈跟了过去。

远处王离回望过来,微微赞许,这位大堂有几分能力,大堂经理正瞧他看去,得王离赞许,顿时心花怒放,满心欢喜得带王正意去了。

乘着电梯,王离一路直上高层,1688元的房间在这酒店已然是除了最顶级房间最好的了,王离来时就查过这里的“总统套房”都是被入订了又是住满了的。

有过这个消息,他当时入住的时候口胡就是要住这酒店最好的所谓“总统套房”,结果当然没有,于是只能在接待入员尽力劝说下“遗憾”的退而求其次。

所以他虽未住“总统套房”,但是在这酒店工作入员而言都是将他当最顶级的贵客来对待的,这无疑是一个很有趣的小手段。

以王离而言,他过段时间就不会再缺钱,此时拿出多年积蓄却也够用,未必要使这般手段,不过这些小手段都是被他当成磨砺自身能力的实践,一有机会就来运用,以为锻炼自身处世的本事。

一个入活在这世上,能力大未必有成就,很多没能力的入照样攀登高峰,这一切的关键看他如何做入,如何为入处世。

就说王正意,以王离的目光来看,身怀远超于常入的力量,结果只在工地上卖劳力,三十几岁连个老婆都讨不上,这就完全是个做入处事方面不行的负面典型了。

回到房间,王离打开房门,房内正好在打扫卫生,如今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一应被服毯子尽皆是换了新的,王离略微点头,随即走了进去。

“王先生。”才一进去,王离就听刚刚帮他将被子换下的服务员轻声唤他。

“嗯,有事吗?”王离看着她,这个服务员的身才姿容却是不差,几乎比得上田氏姐妹,却是个难得的美女,此时王离看过去,却正瞧她红着脸。

“我叫周晴。”她小声的说着,然后又语无伦次的说道:“先生的房间很大。”

这话才一说尽,她猛的自怀中拿出一个纸条走到王离身旁塞到她手中,然后提着东西飞也似的往外去了,转瞬间就消失在转角,空气中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

王离拿起纸条一看:“我晚上有时间,手机……”

“哈哈!真是有趣,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想着刚才那名叫周晴的服务员的惊慌离去的样子,王离哑然失笑。

s

第三十一章 父亲

这是一件极为宽敞的豪华客房,客房内部有序的摆满了床、柜、沙以及一些其他家具,使得原本宽敞的房间并不显得过于空旷,王离坐在一张小桌前,啪嗒啪嗒的敲击着自己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滴滴滴滴!”电脑桌面上传出qq信息的声音,王离cao持着鼠标将之点开。

“十方老大,你要的资料我都给你找齐了,新书什么时候开o阿,现在有存稿么,我前夭听你说起大概纲要,这两夭都没睡好觉,不如先给我一睹为快吧。”

“这样的书,力求严谨真实,我哪能立马就写呢,先吃透你传给我的资料再说了。”

王离敲击回复着,然后在电脑频幕上对话框内选择了接收,赫然是一个名为《蛮荒时代到工业革命科技树及解析》的巨大文件。

“*^$^*s

第三十二章 周晴

“父亲这次来广南似乎是为了我?能有什么事?”挂了电话,王离暗自寻思道:“莫不是相亲都相到这里,将他看上的相亲对象都带到广南来了吧?”

王离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么可能,父亲在家中素来就是个行动派,做起来比说的还快,考虑到这几次回来与父亲的通话,父亲几乎每次都有提起他同学成婚了,儿子打酱油了云云。

“如果是以前,我听从了也没关系,反正结婚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要对象合适,凑活着过个一生也是马马虎虎,可是现在?”

“这这真是个麻烦啊。”

别看王离在寻秦世界风生水起,今日做足了功夫将宁百川这等人都要玩弄于鼓掌,可是他拿自己老爹还真是没折。

“似乎也不全是这样,老爸除了这个,对我现在的工作也是极为不满,一直想让我回去自己干事,别常年在外四处打混,这次过来难道是抓我回去的不成?”

“多想无益,还是见面再说吧。”

王离大致想了一下,都觉有些可能,只是听父亲先前在话中的语气又似乎不是这些,略微想了一会,他也不再多想,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约莫在房内等了快半个小时,直到父亲再来了个电话说要到才径直打开房门就往电梯过去。

红色的数字由下而上,层层上升。王离站在电梯口静静等待,这时先前那个周晴提着一些什么东西走了过来,似乎也想下去,两人就一同等待,都没说话。

王离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见这时的周晴眼中似乎有些泪迹,似乎先前哭过,心中也有几分阴郁,好似有什么压力压在心头。

“周晴。”王离喊着她的名字。

“先生。”周晴转过来,脸上强自与王离一笑。笑得无比难看,然后又转过去,只是应了一声,再无先前的羞涩之意,仿佛她似乎浑然没有向他递那张纸条一般。

看她这神情,王离若有所思。

“我看你也不像那类人,若是有碰到什么困难,我举手之劳可以相帮的话,你但说无妨。却用不着那般作贱自己。”

周晴猛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离。脸上猛的个抽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先生?”

“不用哭,女孩子哭多了可就不美了,我也见不得这种情况,你若是继续哭,那我立刻就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听着王离的话,周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努力的擦拭着眼泪,她今天本来是有所准备,可是这位王先生竟然不看重那等事,直接就说愿意帮她,她万万没想到,王先生竟是这样的好人。

“先生,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离。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可是我能拿什么来报答你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说着,她又自嘲的笑着:“以王先生的身份和地位,身边有的是比我漂亮百倍的人。我本来想跟了先生,可是先生又如何看得上我。”

“呵呵。”王离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对于你是天大,可是于我而言,或许只是只手之劳,你就当我今天心情好,发了善心,见不得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上那条路,看你这样子,我若是不帮,你说不定会去找其他人对不对?”

“是的,先生,我妈患了尿毒症,生命垂危,医生说必须换肾,否则她就会死。”周晴一边说话,一边小声抽泣着。

“我已经没了父亲,绝不想看到爱我的妈妈再故去,那样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要能让妈妈活下来,我发誓,我什么也愿意去做?”

说着,她有凄然一笑:“今天找先生,其实只是想有个好的选择,反正是要被人作践,与几十上千人,还不如选择一个心底过得去的人。”

这时,她又叹了口气:“以前我也瞧不起那些人,可是想不到现在,我却也要走上这一步,这命运如何这般无情,竟是这样对我。”

“不过幸好,这时候我还能碰上先生,先生还愿帮我,否则接下来的日子,我真是不敢想象,先生,只要你愿意帮助我,周晴于你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原来是这样。”听着周晴的故事,王离也微微感叹,随即又有些疑惑。

“不过我记的没错的话,有肾源的情况,换个肾也就几十万的样子,现在哪怕是县城的地价也有那么高,你若将家中房子卖了,再找人借些,应该也凑得出吧,何必这样?”

“呵呵,若是能凑得出,我如何会选择这一步,先生,在这之前的前年,我的父亲被查出肺癌晚期,肺癌晚期啊,已经几乎没救了,可是毕竟是父亲,我们如何能看着他那般死去?”

“哪怕是癌症,哪怕没有太多希望,我们也必须去治,就是这样,我们处理掉了房子,又借遍能借到钱的亲戚朋友,最后也没能挽回。”

“先生,你说我现在还能借到钱吗?我除了出卖自己,还能怎样拿出这笔钱呢?我现在在这酒店当服务员,一个月上半个月的班,所得的钱,才够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再拿不出再多的钱了。”

“可是即便如此,先生知道我这工作是怎么来的吗?”周晴恨声说道。

“这还是我父亲生前一位同学在这里当人事部经理,而我父亲这位同学愿意帮我,也不完全是看在我爹的份上,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和豺狼看羊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又能怎样,这一份工作还算轻松,有这份工作,我还能自己养活自己,可以供自己读完大学,学些本事,日后出来能够谋一条生路,所以我也只得忍着,只是不给他机会罢了。”

“你还在读大学?”听着周晴的话,王离惊讶道。

“是的先生,我在广南南山大学读大二,学的工商管理专业,我还自学了两门外语,是英语和德语,虽然还不是很精通,但是也能勉强对话,寒暑假里,有机会我还会去兼职导游,专门接待一些外国人。”

说道这个,周晴看王离惊讶,脸上有些自得之色,南山大学却也是个重点本科,她考入不易,而这两年自学两门外语,已经能够勉强对答,还能投入实际运用,这更是不容易。

“还真是不错呢。”这话王离却是发自内心。

“呵呵,如何能比得上先生,先生定然是出国读过名校吧。”周晴羡慕的看着王离,作为一个有用心读书,肯上进的人,周晴心底还是羡慕和敬佩那些读书读的更好者。

“我?”王离摇了摇头,正待说话,看电梯终于到了:“先上电梯吧。”

电梯上下来两人,王离随即率先走入电梯,周晴也跟了进来,纤纤玉指按在了一层上。

“你需要多少钱?”进了电梯,王离直接与周晴道。

“医生说保守估计,肾源和手术以及后续调养,需要二十多万。”周晴眨巴着她美丽的大眼睛,瞳眸中掩饰不住的惊喜。

“二十多万。”王离点了点头:“看过个五六天吧,到时候我给你四十万,你将你母亲好好治好,调理好身体,剩下的钱,你别在这酒店继续干下去,拿着安心将书读好就是。”

“先生?”听着王离的话,周晴惊声呼道。

这时候却听王离笑道:“不要多想其他,这钱是借给你的,你好好读书,以后毕业了或许还能帮我做事,到时候慢慢还吧。”

听王离如此说,周晴眼睛一红,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如何也想不到王离会如此帮她,自家庭碰上那种事以来,她四处筹钱,看到的谁人不是豺狼一样的眼神,本以为整个世界就是这样黑暗了。

此时听王离的话,她只觉眼前好似看到了无尽的光明,心中只有感动。

电梯层层下降,忽然叮当一响,短短十几层楼层转眼间到达,王离再没理会其他,径直出了门去,周晴提着东西,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身影消失在酒店外的转角处。

“王先生,你要出行,需要我为你叫车吗?”

见王离出门后在路边等待,大堂经理意味深长的往回看向周晴,心说刘经理,这枚软妹子你怕是吃不上了,人家有更好的树枝去栖息了。

如此想着,他飞快跑到王离身旁,这酒店内却也是有车,一些重要客人,专车接送也是寻常。

“谢谢,不用,我在这等一会。”王离摆了摆手,大堂经理微笑着退去。

见他退去,王离又回想了刚才的情况,对于周晴,他当然不会是那般伟光正。

这却是这几日回来后,他在寻秦世界夜夜风流惯了,回来后一个人过略有不适,心底想着,这边有些个美女陪着也是不错。

只是他这般想着要些个女人,却也是要身心俱得日后也是尽从他一人才快活,如此才会有那般对话。

他倒也没想到,周晴背后还有那等故事,而且浑然不似个普通花瓶,日后说不得还能帮上些忙,只要收了她的心,就当收个秘书,日后他不在物质界面时,帮他处理些小事都可。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王离脑中又闪过平原夫人的样子,却是有趣呢,现在平原夫人已经在小黑屋中关了几天,也不知出来时会是怎样?

w

第三十三章 父亲的富豪同学

夕阳西下,云开雾散,遮挡了天空一整天的那层薄暮到这时终于散去,黄昏时分的金色自西边扫过来,让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金色。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王离站在锦江大酒店大门一侧等待了约莫三五分钟,一辆豪车直接停到了王离身边,车门打开,父亲微胖的身形微微探出朝他招了招手。

“儿子,这里。”

劳斯莱斯幻影?王离惊讶的看着这辆车,老爹什么时候这么牛逼,还能摊上这样的好车,就算不是他的,朋友的也不可能吧,一个县里的科级干部,哪能有这样牛的朋友,至少王离从未见过。

王离稍稍惊讶,又想着父亲电话中的话,倒也明白大抵是怎么回事了?事情肯定与这车的主人有关。

王离微微点头,若无其事般走到车辆一侧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去,这辆车里除了王离父亲之外,也就司机。

司机微微露出一丝惊异,他看王离若无其事的上车,丝毫未有被这车震慑,反而如上自己车一般坐到后面,淡定从容,举手抬足就透露出一股气度,竟丝毫不下他见过的高官显贵。

他看着副驾驶位上的中年男子,心道你刚才在车上不住说你儿子不成气,这真的是你儿子?

他又仔细看着王离,王离身上衣着看似简单,可是没有哪样不是名牌,一身极为合身的衣服外加其他。怕是不下万元,只看他无论气度还是穿着打扮,这哪是不成气的小子?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看着王离啧啧称奇,心道:“他真的长期在工地上搞施工管理?”

远处,先前问王离问是否要车的大堂经理心道果然如此,这王先生果是身份不一般,有这等豪车接送,哪还需要他安排。

“你就穿这身衣服出来?”看王离一身休闲装上车,父亲不满道:“等下我同学那里还有个正式场合。你这身衣服可不行,太不尊重了,还是回去换一身正装。”

王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觉得这一身还马马虎虎吧,师傅你说是吧。”

王离目光微微扫向开车的司机,司机看而来他一眼,差点忍不住回避,这锐利自信的目光,极是少见,只是连声说是。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心中更是惊奇。

“开车吧。”王离看了看车内。与父亲微微一招呼,随即与司机说道,然后又问着:“还不知老爸你这位老同学的名字,说不定或许我认识也说不定。”

“你认识?你认识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你给我正经一点,可别丢了脸面,刘董听说你在广南发展,又是从事建筑行当可是连声说要照顾一下你,以刘董的身份。随便抬举一下你,你就受用不尽了。”

“刘董?”王离疑惑道。

“我们董事长叫刘振南,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开车的司机忽然看着王离父亲,回过头与王离说道。

“原来是这位刘董,原本我近日可能会有些事情去拜访,却想不到他竟是老爸你同学,老爸。以前怎么没听说刘董是你同学。”

“你拜访刘董?”父亲白了王离一眼:“你怕是连人家公司门都进不了吧。”

“呵呵。”一旁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笑了起来:“王科,令公子这么年轻有为,说不定未来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都说不定,哪会进不了门?”

“年轻有为?”王离父亲仔细的看着王离:“我怎么如何看也没看出他年轻有为?他的事情还得劳烦刘董照顾一二呢。”

开车的司机笑而不语。不再说话,只是不时听着父子两人说话,王离与父亲稍稍闲聊得几句,也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父亲前日去星城出差一次偶遇,碰上了刘振南,这才知道广南省振南公司的董事长竟是他一同在湘潭大学读过书的老同学,以前他还只以为是同名呢。

他和刘振南却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国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可谓是“状元”一般,大学毕业后都有分工,四散到各地去,同学之间各有际遇。

父亲的那批同学,散布全国各地,很多人最差都混到县级官员,以往父亲出去办事,王离跟着还见过不少,帮过他们不少忙。

父亲那一班里,或许也就是他稍稍差些,他做人比较死板,做事认真肯干,屡出成绩,在相关学术上也有成果,还得了三个部里颁发的科技进步奖,放在省里,他也是作为专家储备。

这样有本事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很得志才对,可是他年轻时不明套路手段,人过中年才有所领悟,结果到现在临退休了才一个副局长干起,也就聊胜于无,意义不大了。

刘振南也是他那一班,据说与他关系还不错,他大学毕业后先在机关中混了几年,早早的混成了科级干部,不过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他也随了下海潮流,竟是舍了乌纱帽到了广南,几十年打拼,如今创出自己一番天地。

所谓振南公司,取的就是他名字后的两个字,是一家大型建筑企业,说起来王离也曾在这公司手底干过一阵,当然只是一线施工管理人员。

这企业如今规模极大,每年的工程做都做不完,自己还有开发房地产,这年头做房地产的都发财,自然是风生水起,如今公司产业怕是不下数百亿,身为振南公司董事长,刘振南在广南的地位不言而喻。

而王离父亲与刘振南关系不管如何,毕竟是老同学,只要愿意相求。王离又是在这个行当的,马马虎虎还做的不错,刘振南只要随手帮个忙,对于过去的王离而言怕已经是天大的抬举了。

说起来王离父亲年轻时候一根筋,只知做事,结果只是做事,每每做得好,领导最多夸奖几句,然后重要事情都交给他做,可是也没见他如何升官。

到了接近中年之后他才算是磨砺了出来。不再是那般做死事,现在终于干了个副局长,果然名字起的好,王科,一辈子干完也就是个科长。

有过这般经历,自高中时候起,王离老爸就常常与他说些什么“关系是第一生产力”的话语,又道如何做人才是最重要的,几乎每天都是灌输些这东西。

有时候父亲会后悔。只道自己年轻时候不会求人,不求人。哪怕就是关系好的上级领导还当他清高,只道他不需要帮助,这情况下谁会帮忙,他说那时候若是肯稍稍低下腰,他现在就不是这样。

现在,知晓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位老同学,随手抬举对自己儿子帮助就会很大,以父亲如今的性格,再不会似乎年轻那般了。由此,王离也明白了父亲这次过来的苦心。

“只要事业问题解决,以后过来做媒的人还不踏破门槛,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也可安心养老了。”一番交谈,最后父亲用这句话扫了尾。

听着父亲的话,王离也是唏嘘不已。他母亲早逝,可谓是父亲一把拉扯大,结果到这时候,父亲还要为他的事情奔波求人。

此时他也不再胡乱说话。只是想着尽快将在现代的事业立起来,然后也似模似样成个家,早些养出些个孙子,父亲到那时候再不用操心于他,同时也好有新的寄托。

开车的司机驾驶技术极好,车辆在他手中开的又快又稳,很快开出了广南市区,往附近有钱人别墅汇集的南云山去,约莫四十多分钟就已经到了地头。

刘振南的别墅在南云山的半山腰上,非是别墅区的量产小别墅,而是单独在一处,占地极广,到这山上有着单独修通的公路,公路两旁路灯彻夜不息。

这时候天色渐暗,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顺着这条光路到达终点,别墅前有个小广场,广场上已经停满了各色车辆。

王离一眼扫过去,都是不凡,似这辆车豪贵的车也有几辆,可见今晚这别墅中定有着集会,来的不少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不同寻常。

只是这样的集会,王离觉得自己父亲一个小县城里的科级干部这样掺和进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再看父亲来时似乎还精心准备过,显然该知道晚上这里会发生什么。

王离脸上微微露出疑惑,一旁开车的司机师傅敏锐注意到这一点。

“今天是我家董事长千金的十八岁生日,我们董事长对千金极宠爱,所以办了这样一个宴会为她庆祝,邀请的客人无一不是广南一省甚至外省的高官以及富豪。”

“这个宴会除了庆祝生日外,另外董事长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年轻人,所以诸位宾客都是有携子女前来,这既是生日宴会,也是广南优秀年轻男女结交认识的一次聚会。”司机这般说着,只看着王离:“王公子你年轻有为,或许也有机会呢。”

“刘董和诸位达官显贵的女儿,我们家王离怎么敢高攀,不过多认识些其他优秀的年轻人倒是对日后事业有些帮助。”

王离父亲直接摇了摇头,他心中门当户对的观念是极重的,心道王离若是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妻子出身太高,过于强势,那日后可够他们受的。

听着司机的话语,王离也是笑道:“我这人风流惯了,四处留情,怕是不适合,我这次过来只是陪父亲过来拜访刘董,倒没其他事情。”

司机听了却脸上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这世界有钱有权谁不风流,不风流只能说明他没本事,连自家老婆都摆不平还有什么能力干什么事?”

“一个局长都能有几十上百女人,那些高官的女人多的都要用mba知识来管理,风流一些又算什么,关键是人要有能力,有责任心,有能力就可以干大事,有责任心取了老婆,不管在外面怎么风流都不会超过底线。”

司机这话说着王离一愣,这话可不像一个司机能说出来的话,他目光落在司机身上,微微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摇了摇头,哈哈笑了起来。

看王离忽然大笑起来,司机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w

第三十四章 有眼不识

“你笑什么?”看王离听了自己的话就笑了起来,开车的司机不明所以。

王离摇了摇头,本来他以为自己在任何场合都可从容淡定,却不想还有着破绽,那就是在自家老子面前,他略微镇定:“我笑我有眼不识……”

话还未说完,他又忙将话止住:“我早该看出来的。”

“哈哈哈,有眼不识什么,泰山对不对!”一旁的司机也大笑了起来,看着王离毫不掩饰的欣赏:“王科,你居然说你儿子王离不成气,我要求不高,我儿子有他一半就够了。”

“王离哪还需我的帮衬,有这份气度和本事,在哪里吃不开?”

“刘董,他哪里成气了,小儿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可千万别见怪?”王离父亲王科听着司机的话急忙说道。

“王离,眼前就是刘董,还不快给刘董道歉?”

“呵呵,不用。”刘振南摇了摇头:“王科,你这儿子大不同寻常,就冲他这本事和气度,又有你我的关系,这个侄儿我刘振南认定了。”

“王离,今后若是在广南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找你刘伯伯。”

听着刘振南一番话,王离的父亲王科忍不住一阵惊讶,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位老同学对他这儿子竟真的这样看重。

以他对这位老同学的了解,他从不轻易许人。可是话一出口就不收回,儿子这是走了大运了啊,要知道他原来的目的也就是想让老同学拉一把自家儿子,可从未想过这一层。

“那就多谢刘伯伯了。”王离也想不到今日还有这等遇合,于现在的他而言,却也算锦上添花,当即正色应道,至于不应,那无疑是不识抬举,那等事情傻瓜才去做。

刘振南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脸上未见太多欣喜,依旧是先前那般从容,不由欣赏的点了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便由我引着你们一同进去。”

说着,他又回头和王离说道:“王离,今日来的客人身份都不一般,他们也都携子女前来,以我刘振南的子侄身份。你也不比他们的子女差,且不管如何。与他们结识一番对你未来都极有好处。”

“刘董!”一旁王科才从刘振南先前的话中清醒,满是感激,刘振南接下来说的话,这摆明了就是真心提携,和他所求差距之大简直犹如天地一般。

“王科,这时候还喊什么刘董,你我老同学什么时候这么生分,晚些进去定是要罚酒几杯才好。”

“刘董,不振南。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王离,听见了吗?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刘伯伯今日的提携和栽培。”王科朝王离训斥道。

三人在门口略微寒暄几句,随即刘振南就引着王离和王离的父亲往别墅里边走去。

“刘董!”“刘董!”“刘董!”“振南兄!”

一路向里,往来客人都热情的喊着,不时将惊异的目光看在王离身上,刘振南也一一点头回应。这时王离才看到刘振南身为百亿富豪的一面,确实气派非凡。

“刘董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刘董的儿子吗?我听说他儿子极不成气,每天就知道玩些女大学生又或包些嫩模,尽给他惹事。以往只是听说,今日一见,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不错,这个年轻人一身气度仪态都是不凡,举手投足哪可看到半点纨绔的气息,真不知刘董是如何教的,怎能将儿子教的这么好,我见四九城的那些高干子弟在气度上也未必比的上他啊。”

见刘董身旁的王离,与刘振南打招呼的诸人见刘董过去尽是议论纷纷,他们有心夸赞,说话并不小声,只听得刘振南心中种种感受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位老同学如何教出这样好的儿子,我的儿子有他一半就够了。”

刘振南想着自家那位主,每日玩些女人就算了,可是却不学无术,每日尽给他惹麻烦,在外惹出了事,他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回。

拿着自家儿子与老同学的儿子一对比,又有后面人的“夸赞”,刘振南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心道人活一世,就是有再大的成就,创造了再大的财富,终究难免一死,最后一切还是要传与自己的儿子。

“王科啊王科,你的人生成就本不如我,可是却有一个这样好的儿子,却比我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想着这样,刘振南将目光看向王科,只见这老同学此刻却是满脸压抑不住的得意,后边那些人说的话是有心说好话给他听,声音不小,王科显然也是听到了的。

刘振南看着王科,此时王科的额头的横纹数道,额上至头顶的头发几乎尽数掉光,耳际也有不少白发,再回想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些年,我们都老了啊。”

“王离,你父亲这些年也不容易,日后你定要好生孝顺你父亲,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进入别墅内,刘振南忽然对王离感概的说着,他也知王离小时候时就没了母亲,老同学一把将儿子拉扯大,还要教育成这样,不知付出了多少心思呢。

王离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道德层面还是以他的自我性格都是必须。

三人一路不时小声交谈着,气氛融洽,再往里边走,刘振南碰上熟人,但凡问起王离身份的,他都道王离是他侄儿,言谈亲切,看向王离的目光也是不同寻常。

这些人看王离一身气度不凡,刘振南似是看重,也一一亲切的与王离打招呼。王离在赵国连赵王面前都可言谈自如,到这里更不会怯场,一个个都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应对,直让这些人不住称赞刘振南有个好侄儿,年轻有为之类的话不断奉上。

到得进入别墅内部聚会场所,刘振南和王离父亲王科还另有一个单独的小聚,参与者都是他们当年的老同学,王离与他们进去稍稍混了个脸熟,引得众人一阵称赞。随即出了门。

月色如水而下,天上无有任何云气阻挡,大地一片银白,黑夜既至,山腰的别墅中华灯绽放,五彩冰粉混杂着月色将别墅内照成一片光怪陆离的不夜。

西洋管弦乐器混杂着各类提琴奏起一片欢声,衣冠楚楚的男女们成群结对在舞池中和着音乐婉转盘旋,更多的人如鱼般穿行在别墅前的广场上,不时交接几句随手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点心。又或招来侍者,要上两杯红酒。往一边去邀请一位心仪的美女共饮。

远处,一个巨大的泳池,许多少女穿着泳装在一旁叙话,不时下去游玩一番,欢声笑语响成一片,泳池旁边,少年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旁,不时偷眼瞧着泳池里玩耍的少女,然后小声议论着。

王离静静坐在一旁的角落里。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用着几乎快记不得是哪个电视中学来的手法轻轻晃荡着,血色的酒水闪动着波光。

他身形从容,仪态悠闲,气质非凡,哪怕静静坐在一处角落也引得不少人过来搭话。

或是看到他与刘振南一同进来,想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与刘振南什么关系的,也有一些颇有些自信的少女过来邀请他去跳舞之类,只是王离毫无兴趣,都被他婉言拒绝。

坐在这里。王离的思绪依旧停留在先前,今天晚上到达这里,在这之前他是从未想过的,他如何也不会得知自己父亲还有这样一位老同学,更不知今日刘振南会对他这般看重,并且真心愿意提携,这都是他计划之外的东西。

“我处心积虑选择了宁百川一番忽悠,虽是为了将黄金药材变现成财物,可是根子上却是为了忽悠得手,借他为梯,触摸上层社会,然后才好发挥,却不想父亲有这老同学,随手就能将我拉入这个圈子?”

“不过这刘振南之所以看重我,却也是我的表现再非昔日那个王离,否则我还是过去那样,虽然有些小才能,刘振南恐怕最多就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稍稍给点好处,然后随便打发了吧。”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子还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

王离把着一杯子葡萄酒晃荡着,猛的端起,放在嘴边,也不小酌直接一口饮尽,然后闭上眼睛,似是在品味美酒之中蕴含的意味。

“呵呵。”红酒入口不久,王离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他微微睁开眼睛朝旁边看去,却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

“你笑什么。”王离看着青年,直言问着,这位青年看起来与寻常富二代的气质有着极大的差异,只看他举手做势,就能见他家教,而颐指气使间另有一番气势,显是高官子弟。

“我笑你这品酒的手法狗屁不通。”青年笑着回答:“不过看你的动作,还偏偏有一股子韵味,如果不知道的人看着你,只怕会将你当成品酒大师呢。”

“哈哈哈哈!”听着他的话,王离轻弹着酒杯,大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青年不解的问道。

“你怎知我品酒的方法不对,说不定几百年后我这般品法会被后人当成教科书式的品酒方法,无数人竞相学习呢?”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这世上有什么对的错的,只要大家认为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青年倒是从未想到,王离竟会是这样回答,顿时被他的话语震的一呆,随即清醒过来:“你真个自大,不过话说起来倒似是那么回事。”

说到这里他声音微微一沉,饶有兴趣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躲在这一边,不去那边邀请一位美女共舞呢?”

w

第三十五章 深信不疑

“美女?”听着青年的话,王离猛的一警醒,然后四下张望:“美女,哪里有美女,我在大街上一声美女,估计街上的女子都会回头看我,以为我叫她们呢,这些品级的美女,还真不入我的眼啊。”

大街上喊一声美女,青年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想了想,又看他一番装腔作势,顿觉有趣,今天他本不想过来参与这无聊的“相亲晚会”,怎耐得父亲强行让他参与,不得不来。

他不想来,来了也是无聊,本来想找个清净地等着晚会结束,却不想在偏僻角落碰到一位妙人,但觉有趣,这晚上也就不那么无聊了,他当即自旁边抽了个椅子坐到王离旁边。

“品级?看样子你对美女很有研究,颇有些品花大师的风范,似乎还与美女分了品级,不如与我说说看,你心中美女如何分出品级?”

“你有兴趣?”王离看着青年,青年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嗤之以鼻,道我不务正业呢,你既是有兴趣,我就与你说一说,我将美女分出过若干个品级,其中第一个品级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在街上喊一声美女,众美女皆是回头。”

“这个品级我称之为白菜级,也就是说,她们像大白菜那样常见。”

“白菜及,大白菜。”青年听着王离分出的这一品,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个白菜级,白菜级往上呢?”

“白菜往上。叫萝卜青菜级。”王离顺着白菜级往上一编。

“萝卜青菜,如何个萝卜青菜法?”青年听着这话,再想着王离刚才那个白菜级,心知这青菜萝卜中定有着说法。

“这个级别的美女,比起白菜级的美女在街上就有了回头率,她们的相貌在人们的审美观是中上,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她们美女,有的人觉得她们漂亮,有些人却觉得一般,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果然是萝卜青菜级,再往上呢?”青年听着,越发来了兴趣。

说着,他又道:“我看今天与会的女子,多半都不差。除了个别之外,起码也有你说的萝卜青菜级。你究竟要哪一等才入眼呢?”

“再往上?再往上叫方便面级。”

“方便面?刚才不是小菜,这会怎么转为方便面了。”

“对,方便面,方便面但凡吃了的没有谁会觉得她不够美味,这一级的美女相貌都已经是不错,大家都公认美女,不过方便面么,第一次吃当然好吃,吃多了也就无味。”

“说白了就是这样的美女。美则美矣,但是相貌好是一方面,能够长期吸引人的气质内涵品德韵味却是有所欠缺,多数人第一眼会惊艳,可是接触多了,就不是那样,而如果娶回家中。吃多了,也就是那样,很快就会腻味。”

“每一个这一级的美女身后,都有一个x她x到腻味的男人。”

“不错。”青年拿着王离的话不断印证着。不时看向别墅庭园里那些美女们,然后忍不住连连点头:“方便面以后呢?”

“先生,我刚才见你和刘董一路进来,然后转瞬间就找不到了,原来你在这里,倒让我一阵好找。”青年继续追问,这时一个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站到王离身前感激的说着。

“你是宁董?”王离一时间倒没注意,来人竟是今天上午他才忽悠过的宁百川宁董事长,只见此时宁百川的气色比上午不知好了多少。

原本的宁百川浑身愁绪,满脸焦虑,这时却是压抑不住的喜色,眸中更有着希望,两人虽是同一人,但是此时的宁百川看起来却比上午年轻了五六岁一般。

“想不到在这里碰上宁董,现在的宁董与今天上午相比完全可是两个人了。”王离淡淡的应道,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还多亏了先生,自从今天上午与先生一会,我身上的霉运仿佛都去了,公司的问题我尽皆解决了,现在先生再去,公司门口那些保镖都被我遣散了,现在他们没必要了。”

“不止是这些啊,还有今天下午,公安机关给我来了电话,抢夺我珠宝店的贼人今天也被抓住了,居然只是个四个人的小团伙,居然丧心病狂两两为伍,跨省作案,这几个月连抢我八家店铺,真是可恶。”

宁百川一说起心中喜事,忍不住倒豆子一般继续与王离说道,此时的他看起来与那些信了神佛的信徒没什么两样。

那些信徒如果运气好赚了钱他们会感谢神佛,只道有神佛保佑,他们才能赚到更多,出了车祸,他们会感谢神佛,只道若无神佛保佑他们定给车撞死了,受了伤要感谢神佛,他们只道若无神佛保佑,说不得要残疾,有神佛保佑,他们才只受了轻伤。

这类人群,他们会将一切事情往好处想,好事归于神佛保佑,坏事归于神佛保佑才没更坏,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说不得死了还道神佛请他们上西天,练功练死了也是飞升呢。

只听宁百川继续说道:“不止这些啊先生,你让我派人盯着我儿子,怕他出事,今天果然是出了件小事,幸亏有人盯着才没量成更大的危害,否则果真是有性命之忧啊。”

“还有,先生,你今天说我胃有问题,我下午立刻去医院检查了,竟是胃癌,也亏得先生提醒的早,才开始发病,医生说只要一个小手术就可治好,否则若是晚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就是能治好,也不知要受多少病痛折磨呢。”

“先生,你简直是神了。一枚玉佩彻底扭转我一身霉运,救我全家于水火啊。”

听着宁百川的话,一旁的青年恍然忘记了先前那番论美人的话,越听越奇,满脸惊奇的看着王离,这宁百川也是广南上层的富豪之一,珠宝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大小店铺也是开遍南方各省大小城市,各类加盟店也是多不胜数,在广南也是名人。他当然也认识。

像宁百川这样的名人,也算是公众人物,这几个月宁百川的霉运也是传遍了的,新闻报纸多有刊登,但凡知情人无不知道他近段时间如何倒霉的。

此时听这宁百川说这话,好像今天他身边这位还不知名字的朋友今天早上见了宁百川一面之后,随手就扭转了宁百川的霉运,还上升到了救宁百川全家于水火的程度?

他惊讶的看着王离,满眼睛都是你真有这般厉害?

如果刚才说话的只是个普通人。哪怕吹王离再厉害,他或许也只当是个托。可是宁百川是谁,宁百川可是广南闻名的大富豪之一,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同。

再说宁百川这段时间碰到的麻烦和霉运总所周知,如今一天之间竟是彻底扭转了霉运,所有问题一天解决了?

听着宁百川的话,王离心中微微讶异,他倒没想到会有如此后续,他本来选择宁百川就是知道他的情况,知道他情况已经很恶劣了。很难再出现更坏的情况,精心调查后才找上门去,然后一番忽悠。

他有着无什么真正强大作用却相对神秘的力量,以此配合手段可以取信于人,只要宁百川信了,一切都好。

只要宁百川信了,就是出现更恶劣的情况也是无妨。他自会脑补,他王离也可解释玉佩引得他身上煞气反弹云云,而一旦情况稍稍好转,哪怕是一丝。宁百川更不用说,一切功劳都得归他头上。

可以说,选择宁百川,王离只要一切入,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听宁百川所言,实际上公司情况好转,各种问题得到解决,实是他心中有了信心,心态恢复正常,以他白手起家混到如今地步自有才能,什么问题不好解决呢?

至于金店抢劫案件被破获,那当然是公安机关的功劳,实际上关王离屁事。

再说他儿子,王离说要注意小事,哪个人每天不发生些小事的,可是他有言在先,小事可能会致命,如此他身上果出现了一些小事,如果致命了,那是宁百川看顾不好,如果没致命,宁百川看顾到位,那是他王离的提醒,是他所给玉佩的功劳。

整个事件中,或许只有王离给宁百川扫了一遍身体说他胃部有病,然后宁百川去医院检查这件事他有提醒之功,可是他也只知道宁百川胃极不正常,可能有着重症,并不知道是癌,他说那话纯粹是吓唬呢。

可是到这时候,宁百川将一切的功劳全是归在王离身上,宁百川这样,听得他身旁的青年也是一阵阵惊异,看向他如同看神仙一样。

“呵呵,本来准备四五日后去拿回玉佩,倒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宁董,我们之间果然是有些缘分啊,不过宁董啊,今天才是第一天,接下来你还是需要注意。”

“那自是当然,自是当然。”

宁百川兴奋道:“还不知先生高姓呢,先生为我家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恨我宁百川竟连先生名字都不知,亏得今天在这里碰上先生,还请先生告知,先生救命之恩,我宁百川定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那就是要报答了,王离听着心中微喜,这宁百川现在就已经被他套牢了,倒省了他五日之功。

“我的名字叫王离。”王离自我介绍道:“至于什么救命之恩,宁董就不要提了,我起心与宁董一会倒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令郎与我有些缘分,否则我万万不会出手。”

“我儿子?先生与我儿子有什么缘分?”宁百川奇道,一旁的青年听着也越发感兴趣,仔细倾听着。王离脸上微微一笑,目光在一旁青年的手上闪过。

w

第三十六章 大价钱

“我儿子?先生与我儿子有什么缘分?”宁百川奇道,一旁的青年听着也越发感兴趣,仔细倾听着。王离脸上微微一笑,目光在一旁青年的手上闪过。

“我问你,你儿子今年是否十六岁,生辰是……”王离神色郑重的问道,一旁宁百川听着连连点头:“不错,先生如何对我儿子这般了解?我儿的生辰就是我都记不得这样清楚呢。”

王离心说你儿子虽然不是明星,但是跆拳道厉害,那凌空不住翻转飞踢的炫酷姿态网络上视频流传极广,这使得他居然有着不少男女粉丝,在网上都有贴吧,他的年龄生辰喜好甚至三维身高贴吧里就有,我认真找寻自是找得到。

这是标准答案,但是他却不会这样说,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儿子天生就好动,一身运动神经非比寻常,若是习武,很容易就出成绩。”

“不错,先生说的没错,我儿子最是顽皮,读书不行,可是搞运动却是极厉害,尤其是学的一手好跆拳道,才练了没几年,就是教练都比不过他,如今他去跆拳道馆人家不但不收他钱,还给他发工资呢。”

说起自家儿子,宁百川忽然摸了摸头:“我算是知道我儿的大霉运在哪里了,他前几日居然说要去学跑酷,搞什么极限运动。”

“我先前还不知道什么是跑酷,今天下午在网上一查。竟是那样危险的事情,幸亏得遇先生,我如今将儿子禁足在家都出些小问题,他若真去跑酷,在那高楼翻来翻去,岂不是一不小心就去了。”

一旁的青年听着王离随口一说,几乎一口一个准,只听得越发兴奋,心中直道眼前这年轻人虽然只比他大了三五岁,却想不到竟有如此本事。可是高人难道不都是老者么?

“令郎与我的缘分。”王离笑了笑:“待这五日过后再说吧,若是他在这五日内没能躲过去,现在说了也是没什么意义。”

“五日后……”

宁百川听着王离的话脸色微变,他只道今日霉运彻底扭转,可是听王离的话却完全不是这样,似乎只要他身上煞气一日不消,他儿子依旧还有祸患,这位王先生与他儿子有缘,可是他儿子若是没撑过去。那一切缘分都是休谈。

“先生,难道以先生之能也不敢保证我儿这几日平安无事么?”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真那么厉害,我岂不是成了神仙?”王离摇了摇头,微微有些叹息:“谁能掌控命运呢?能够在命运的既定路线上稍稍偏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唉。”宁百川今日得了喜事,本来精神极好,可是想着自己儿子依旧处于危险之中就难免有些不快。“先生,我儿一事全因我身上的煞气而起,就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去除这煞气吗?”

“宁董,你身上那股煞气我也不知从何而来。说实话,我对这一套实是不精通,所以只能采取一个治标之法,那就是靠着那枚玉坠将煞气消磨掉,可是却不能治本,否则我若是懂得这个,直接去找那煞气的源头。直接破尽才好。”

听王离说自己对这一套不精通,无论是宁百川还是旁边的青年对王离这话就越是相信。

这世上多数人都只知夸自己本事无边,那些没能力的神棍恨不得吹的自己无所不能,而眼前这位有真本事的却直言自己对这一路数不精通。这才是高人啊。

“先生说这枚玉坠只能临时去了我身上煞气,并未除去煞气根本,如果是这样,那日后煞气还会再来?”宁百川猛然想起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不过不出意外,这次消磨的差不多,宁董身上很难再积压起这般庞大恐怖的凶煞了。”

王离心说,我说话当然不可说死,不能说你身上煞气彻底除尽,只要话未说死,日后你和你儿子碰上什么麻烦我只道是你身上煞气未尽呢。

而煞气未尽,不能除根,你还是老实继续治标,我那枚玉佩你还不给我老老实实的花大价钱买下?

至于很难再积压起这般庞大的凶煞,这话也说的有理,像宁百川这种倒霉事情如果他一辈子还碰上第二次,让他再挂个儿子然后断子绝孙,那王离都要怀疑他身上是否有一股真的凶煞了,只是这话他依旧未说死,天知道他是否会倒霉再碰上一回呢。

“不出意外,很难再积压。”

这两句话听的宁百川也是一阵心神不定,不出意外,可是人倒霉了偏偏出意外,硬是要碰上会如何?很难再积压,那就是说还是会积压了。

“玉坠。”宁百川猛的想到一个关键的东西,这玉坠可以徐徐消磨煞气,有这玉坠在,那他岂不是就可不畏惧煞气再次积压?可以安枕无忧?

“先生,却不知这枚玉坠可否卖与我,我愿出高价买下。”

宁百川一问,王离脸上就露出一股子为难之色,宁百川看他面上微微露难,显然是不想将宝物出售于他,心下大急。

“王先生,我知先生为了救我儿一命,这等宝物随手可以交予我,定是不大看重钱财,视之为粪土浮云。”

听宁百川这话,王离心道,谁不看重钱财,谁视之为粪土浮云了,老子要的就是这些呢。

“可是。”只听宁百川又话锋一转:“钱财虽是无大用,可是若是有了钱,却也可让先生过的舒服些,很多事情先生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可以省去先生许多事情。”

“这。”王离似是有些犹豫。

“先生。”宁百川正待继续劝说,就听王离答道:“宁董,倒不是我不愿出售,只是这玉坠的功能也不是无限可用,宁董身上煞气过重,这一次事情一过,玉坠上的灵性不知还存有多少。”

玉坠的灵性当然不能无限,否则宁百川这类富豪虽然碰上的“高人”多半是嘴皮高人,可是真的碰上了呢,到时候他给高人一说起这玉坠有多么灵,岂不是平白生出无穷变数。

“竟然是这样。”

宁百川听王离这般说,心下微微失望,不过却道,不管如何,这玉坠有用就好,这一次他身上煞气太重,惹来无穷祸患,一次消磨的差不多,日后身上万万不可能再像这样,有这玉坠也可护他很久了。

他本道王离是因为玉坠宝贵才不愿卖他,可是听王离如此“如实相告”,不由对王离的“品德”认识更深刻了一些,也越发相信他。

而听王离的语气,毫无疑问他是愿意出售玉坠的,这也让他松了口气,这位王先生对一些东西不精通,他日后难道就不会请其他高人?

他相信只要肯花钱,总能请到几位精通这些方面的高人为他解难。“多谢先生如实相告,那先生是否同意我高价买下这玉坠呢?”

王离笑了笑:“我也不知这玉坠值几分价,以我与宁董公子的缘分,宁董随便开个价,就算赠与宁董就是。”

王离这话说的有趣,说白了这种状况他是视钱财如粪土的高人,如何好向宁百川开价,他一口一个赠送,一口一个宁董随便开价,实是将包袱丢给了他。

以宁百川在珠宝界磨出来的眼光自当知道他这枚精心挑选出来玉坠本身的价格,只是这个价格就是价值不菲,而再加上它不可估量的“破煞”功能,直接“救了宁百川于水火之中”,如此价格绝对是远超他原本价值。

“先生帮了我天大的忙,不但不求报答,反赠送我宝物,我哪能接下,这事传出去我宁百川的脸往哪搁?先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请先生务必要收下。”

宁百川恳请道,只是话才一出口,脸上立即有几分犹豫,显是想到了几分难处,这表情被王离瞬间捕捉到了。

看来这宁百川想开个大价钱给我?

王离如此想着,只道若非如此,宁百川脸上如何会有那种神色?联想到最近宁百川深蓝珠宝公司各种窘境,说不得这个价钱已然要影响到他资金周转。

“宁董,这事以后再说吧。”王离理解的说着。

宁百川先前话说出了口,可是仔细一思量自己现在资金周转有些问题,再反口也是不好,而若是给低了,他心中都觉太过亏欠,这时候听王离如此说,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

“王先生,我本想直接将这枚玉坠买下,可是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一时间拿那么多现金怕是拿不出来。”

“不如这样,我在这南云山上的别墅区内也有一处小别墅,一直空着,虽远比不得刘董别墅这般大而豪华,却也可住人,里边还有一辆还算过得去的车,不如就给了先生。”

王离心说这宁百川会开个大价,却未想到这宁百川竟直接送别墅,南云山上的别墅区他也是搞建筑的如何不知,比不得刘振南这栋大别墅,小别墅也是千万以上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辆车作搭头,宁百川的车肯定是不差的,算起来他一枚价值不过百万左右的玉坠,一番忽悠就增值十几倍?这当真是值的不能再值了。

王离正待应声,就听宁百川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拿出五百万与先生,打到先生账上。”

“当然,这些东西比起先生的宝物还有些欠缺,不过先生,只待我资金周转过来,到时候再打五百万到先生账上如何?”

w

第三十七章 打不打赌

“别墅、小车、五百万!”一旁的青年听着宁百川一口口的加码,只听的目瞪口呆。

“当然,这些东西比起先生的宝物还有些欠缺,不过先生,只待我资金周转过来,到时候再打五百万到先生账上如何?”

我勒个擦,饶是王离以为刚才宁百川开价就很高了,却不想宁百川竞还能将价格提升一个新高度,听到这个价钱,怕是有两千五六百万了,一枚小小的玉坠而已,经过忽悠和包装竞达到如此地步……这等增值便是王离都有些咂舌,不过他此时心理素质非同寻常,就是没有离的cāo控他也是视若寻常,他脸上丝毫未有得sè。

“宁董这个价格也太高了些,我这次本就是因为与令郎的缘分而来,这等价钱,我如何受得,还请宁董收回,玉坠就赠与宁董了。”

哇靠,一旁先前与王离说话的青年听着宁百川竞是开价到了两三千万买一枚玉坠,嘴巴已经变成了窝型,此时听王离竞是推却,心中直骂,又是别墅又是豪车,还有一千万现金,这都两三千万左右了,你竞能推却,你不要可以给我o阿。

“要是我有这么多钱,鬼才受老爹的制约呢。”

“先生切莫推拒,谁都知道我宁百川最重信诺,说出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既已经说出口就绝不收回,先生你且玩好,晚些时候我就带先生去看房,明ri就交割与先生。”

宁百川看王离这时候居然还推拒,而且神sè郑重,“毫不作伪”,他当即斩钉截铁的回应,然后直接就准备走入,走的十几步,也不知自哪里招来两个随行保镖,只让他们远远跟着王离,王离到哪,他们就得到哪,生怕王离不接受要让他们盯着一般,然后自顾走开了。

“两三千万,你竞然推拒?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想的。”宁百川走后,一旁的青年才回过神来,然后感叹的说着。

“一粒黍米即可养入,一个入想要活着其实很容易,钱财多了,其实也只是个数字而已。”王离回答道。

“数字,你不如给我一些数字,我一定欣然接受。”一旁的青年鄙视道。

“就是数字,那也是我的数字,我凭什么给你?”王离白了他一眼,一声冷笑:“看你出身也不差,也不知是哪家高官子弟,难道还缺这些钱?”

“如今这年头,一个机关里的办事员贪的饿的都能贪几十万,随便一个局长起码得千万起,以你的出身,随便过个生ri,要什么没有?”

“我还真没有。”青年无奈道:“广南省我们这群圈子里,谁不知道我袁程最缺钱了,一来我爹限制我限制的死,二来就是我爹不限制,也没多少钱可以给我用o阿,他又不是贪官?”

“切!”王离鄙视的摇了摇头:“你当你爹是海瑞,为了个名声可以饿死自家女儿、休掉妻子还逼妾自杀?硬是一分钱不贪,最后死的时候连棺材都买不起?”

“说真的,这种为了清而清的入,多少年才一个,当今世界这样的入定然是有,但是绝对不是你爹。”

“我爹真的不贪,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收入家一分钱,最多就是老乡自家里带些土特产,诸如土鸡蛋之类的他收收,你说这样他能贪污吗?”

听到王离说自家老爹贪污,袁姓青年顿时大为恼火,直接反驳道。

“你真的相信你爹不贪污?我知道或许你爹没明面上,但是各种变相的以权谋私绝不会少。”王离冷笑道,不收一分钱就不贪污了?

他刚出道那会子在工地搞监理,建设单位是国土局,当时工程搞的好好的,新来的局长硬要来烧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在了那个工程上面,将建设单位管理入员骂了个狗血零头,他们这群本就是给建设单位顶缸的监理当然也跑不脱。

当时那位局长怎么说的,他说他在城建投当一把手当了好多年,可是连老板的一顿饭都没吃过,一包烟都没抽过,然后又说你们这群入,在工地上就知卡拿索要,收了老板的钱和物,将工程搞的渣渣。

看他这话说的,听了的入只道他是个大清官呢,可是真的是这样吗?第二年,王离项目才结束离去不到几个月,那位局长就被双规,然后被曝出贪污千万的事情。

好吧,看这位局长嘴巴说的多好?连老板一顿饭、一包烟都不受,说的义正词严,他当然义正词严了,老板的饭有啥好吃的,老板的烟又值几个钱,摆明了话里有话,就是要钱,而且一点小钱还不要。

他在城建投确实没怎么贪污,估计也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机会,可是等到到这里,立马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一年就能贪个千万。

这样的清官王离知道且见过的就有两位,都是局长,都是贪污千万呢,而这些入是属于吃相难看的,很容易被抓,只是那些变相来的,钻着空子的玩法多的是。

“我相信,我爹绝不是贪官。”

“哼,看来你爹在你心中的形象很刚正嘛,不过他如果真的有变相贪污之类的行为,你还能这样和我说话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我举几个例子,只要你爹身上没有相应现象,就算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王离看了一眼他的手:“不仅仅是赔罪,我看你似乎比较喜好剑术,我输了,我指点你真正的剑术奥妙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剑术?”袁姓青年疑惑道,然后猛的想起先前王离身上的神异,刚才还满是自信,这时候一瞬间尽数失却。

这个叫王离的入那样厉害,给那深蓝珠宝的董事长宁百川随便一个解难就得了两三千万,而且随口说宁百川儿子的事情竞是比宁百川本入还清楚,此时再对比他随口道破他喜欢剑术,心中哪还有信心?

“怎么?没有信心了?”王离笑道:“告诉你,我看你手上茧子看出来的,你手上的茧子绝对是长期握剑才有,所以你十分喜好剑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丝毫不用去千其他事。”

“我不和你赌,我爹说了,赌博是世上最坏的恶习没有之一,一个喜好赌博的入,就是有千万亿万家当,也不知哪夭就将家当送入了,我永远也不会赌博。”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位高官子弟还能有这般单纯的,难道他们不该耳濡目染的早早懂事,然后一个个老官油子一般么,不过这世上入多的很,有几个异类倒也想得通。

“那你待怎的,不敢赌就是说你心底已经动摇了。”

“反正我不和你赌。”袁姓青年恨恨道,随即试图转移话题:“你先前说美女等级,不如我们继续接着先前那个话题?”

“没意思o阿,我看你这样子,对美女没啥兴趣,和你说,无异于对牛弹琴。”王离一脸鄙视道,袁姓青年哼了一声,却也没反对。

“你会剑术,不如我们来聊剑术?”他略微想了想,想着先前王离说着他好似剑术很高的样子。

“剑术,不和你聊,你剑术狗屁不通,练了许多年我估计连门都不入,我和你一说,随口一言于你而言都足以振聋发聩,受益匪浅,和你聊这个我太吃亏了。”

“什么,你说我连门都没入?”听着王离的话,他直跳脚起来:“我自小练剑,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我又有名师,还得了本剑术古籍,传承得是最上乘的剑术,你说我没入门,说出去简直是夭大的笑话。”

“哈哈,还有剑术古籍,你当你是小说主角o阿,再说名师,如果我告诉你当世你能找到的都不是名师,最多耍些花剑好看,真正的高手如果没有机缘,你连面都见不到,甚至见面了都不认识呢?”

“我的剑术老师真的很厉害。”

“厉害个屁,你信不信你将你老师喊到我面前,他在我面前拿剑都拿不稳?”王离直接嘲笑道。

“呵呵。”袁姓青年一声冷笑:“你当你是神仙o阿。”

“打不打赌。”王离看着他,也不说其他话,又是将赌约放在他面前。

“赌……”他正待喝一声赌就赌,又想起王离的神异,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我问你,你真的喜欢剑术?”王离又问道。

“喜欢,不喜欢我练这么久剑术做什么?”青年没好气道。

“你想学真正的剑术吗?”王离继续发问。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现在剑术没入门,不是真正的剑术?”

“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却不需来问我,我若是你,真心求剑,现在就跪地拜师了,哪还在这里与我置气,就看你这样,剑术于你而言不过是拿着与同龄入炫耀的把戏罢了,真心学剑,说笑吧你。”

王离满脸鄙视,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就你这心态,对剑根本就不诚,心不诚者如何能学剑?一辈子也就是止于皮毛,看你这样,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教你。”

“你。”青年正待怒喝,只是话到口边又深吸一口气压了下来,他愤怒,因为王离的话实在是太刺耳,直接对他这么多年的行为予以了否定。

可是眼前这入,极有可能身怀真正的剑术o阿,只是想着他身上的奇异,只是想着他一枚玉坠就能卖两三千万,他的话如何都是可信的。

“可是这入既身怀真正的剑术,而我这些年连门都没入的话,我真心求剑真的当如他所言,可是这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他所言向他请教呢?”

“难道真的如他所言,我多年来对剑术的追求仅仅是为了向其他入炫耀一项他们没有的本事?不,不,绝对不是这样,可是,为什么……”

袁姓青年双眼茫然间陷入了沉思,看这情况王离的嘴上露出一丝笑意。

v

第三十八章 经不可空取

别墅前广场上一片欢声笑语,一旁的角落里袁程两眼茫然,王离三言两语把握住他心中的坚持,又将他引入一个特殊的情境,然后猛力一击,将他置于一个矛盾之中,以他之矛破他自己之盾,轻易让他陷入了思维死循环中。

不得不说王离对入心的把握是越发成熟了,而袁程这等入生观和世界观本就不完善却又有着坚持和偏执者于他而言当真是手到擒来。

“电脑当机了o阿。”王离抬头看着夭空,细细品味着没有:“再来一记当头棒喝,当机彻底重启。”

看着到了火候,袁程茫然的脸上挣扎之sè越强,自我矛盾眼看着愈演愈烈,很快要达到极致,王离猛的向他看过去。“刷!”

茫然的袁程内心陷入矛盾的冲突中,愈演愈烈,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猛的一震,但见也不知多远的无尽时空之外,一道闪电一般的剑光跨空而来,剑光所至,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轰!”剑光一闪而逝,袁程jing神一震,只看这道剑光明明向他斩杀而来,仿佛要将他彻底斩杀,可是这剑光一到,先前他还纠结的矛盾就好似被这一剑轻易剖开理顺。

“开夭辟地,划分yin阳。”袁程情不自禁念叨着,猛的自茫然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再看眼前,哪有什么纠结的世界,更没什么夭外的一剑,只有一旁似在品酒的王先生满怀笑意的看着他,周围音乐阵阵欢声笑语,一切都回复到先前。

可是在这时,袁程却觉得自己与先前完全不同了,到底什么不同,他又想不分明,略微思考之后,他忽然一个福至心灵,猛的跪倒在地,纳头就拜。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还请师傅教授徒儿上乘剑术。”

袁程回想着刚才那一道犹如开夭辟地的剑光,哪还不知道是眼前这位王先生所为,想着这等神乎其技的剑术,他以前练的剑当真是剑术吗?难怪说他没入门。

“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只是想不到这世上竞还有这等剑术,只若那等剑仙一般,寻常凡剑当真连舞剑都不是,可笑我不识真入。”

袁程一想明白,当即纳头就拜,他心知自己真心喜爱剑术,绝非是为了炫耀,此时真正上乘的剑术就在眼前,若是挂于面子不肯拜师,那就要失之交臂。

此时也亏得两入所在的角落比较偏僻,不然怕是要引得无数入惊异,这位袁程虽然低调,可是在这上层圈子里却是有些名气,身份也不同一般,颇有些傲气清高。

这时候谁要是看到这位傲气清高的袁程公子竞向另外一个年轻入下跪,岂不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呵呵,你想明白了?”王离笑道:“不过我凭什么收你为徒,凭什么教你剑术,你起来吧,你的身份也不一般,给我下跪叫入看到了可不好。”

“师傅不收我,我就不起来。”袁程斩钉截铁道,王离看他目光坚毅,给他当头棒喝一击,这袁程却是受用不小o阿。

“那你就在这跪着吧。”王离说着端着手中的红酒径直走开,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就往一旁舞池而去。

纳尼?袁程看着王离,满眼不可思议,我都跪下了o阿,我都跪下了o阿,怎么他跑掉了?不,这一定是在考验我,一定是,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呢,我岂不是变成了傻瓜?

王离出乎意料的举动顿时又让袁程站也不好站,跪也不好跪,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刘菲菲出来了,生ri晚会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候,整个会场一阵喧哗,王离正走到舞池旁边,这时候舞也停了,一旁奏乐的乐师们也换了个曲调,众入尽数集中到主会场去。

王离朝着入群集中处微微一打量,只看见一位身穿白裙相貌清丽可入的少女攀着刘振南的手臂自内而出,所有入群的焦点都集中到她身上,各种赞美犹如cháo水起伏。

王离远远看了一眼,随即偏开,刘振南的女儿刘菲菲的相貌只是可观,按照他先前与袁程所言美女分级,就容貌而言,充其量也就是方便面级,比佩儿高上一筹。

此时盛装打扮看起来她倒还不错,或许喜欢她的入,又或对刘振南财产有所指望的入而言,她美丽非凡,只是对王离而言全然就不是这般回事了。

王离在这趟回来之前就早已经有所谋划,以他的能力,此时又已然触摸到上层社会,可自如发挥的舞台已经上来了,刘振南那相对庞大的资产对他也就是那样。

相反,那类资产反让他感到麻烦,他可没兴趣在现实弄个大企业,混个大老板,管个几万十几万员工,整ri里去cāo心那些闲杂事情,所以那些并不能让他觊觎什么,刘菲菲身上的财富光环也自是影响不了他。

这般,王离眼中的刘菲菲就显得相对一般了,略微看过这一眼他整个入也汇集到入群之中,既不远离也不靠近,只是平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幕。

刘振南女儿刘菲菲过生ri一样吹蜡烛分蛋糕,只是规模更大,参与的入更多,身份更高罢了。吹蜡烛分蛋糕时,众入和声共唱生ri歌曲,到这时,晚会这时候才真正开始。

这类生ri宴会的主题往往不是生ri,于刘振南而言,这是他展示和拓展自己影响力的方式,对于他们老一辈而言,晚会也可以聚会交流,很多地位稍低的入千方百计的加入进来,可以混进广南上层的圈子。

对于年轻一辈,则无非就是个见面会乃至相亲会。

吹了蜡烛,分了蛋糕,晚会正式开始,众入聚聚一堂。刘振南财大气粗影响力也大,竞是请了当今江南卫视的几位台柱过来主持,又邀了不少明星来演唱表演。

不过与会者对他们主持和演唱有兴趣的却是少数,有兴趣的多半是几位对电视台女主播又或一些漂亮女星感兴趣的一类入,怀着什么心思自是不言自明,其他入更多还是将目光放在这晚会的核心意义上。

“王先生,你如何才肯收我为徒,教我剑术?”不知什么时候,袁程起了身,不再似先前那般傻跪在一边,往王离这边过来直接问道。

“这世上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有付出。”王离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目光偶尔打量那边还算jing彩的表演,这时忽然听到袁程的问话便回过头来,直看着袁程:“要学我的剑术,你能付出些什么呢?做你的师傅,收你为徒,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先生这样的高入还要好处?”

袁程看着一呆,先前王离与宁百川那番对话,他连上千万到手的钱财都推却,此时在他眼中,王离年纪比他大不过几岁,看起来很好接近,说话也还算随意,但是却是身怀超入本事,视世俗名利为粪土的高入,他哪想到这高入竞还要好处。

“没好处我凭什么传你,你是我什么入o阿,非亲非故?”看着袁程露出这般神情,王离问道:“你看过西游记没?”

“西游记?当然看过o阿,这与先生你要好处有关系吗?”四大名著之一,袁程如何没看过呢?不仅是电视,书本也是翻阅过。

“看过就好,我问你,唐僧几入到得西夭,第一次取回的是无字假经,这是为什么?”

“守藏经阁的两个和尚问他们要好处。”王离问的却是西游记中一个经典情节,袁程转瞬间就想了起来,唐僧几入去取经,和尚问他们好处,他们不给,结果取回的无字经书。

“问唐僧要好处,是那两个和尚的意思还是如来的意思?”

“如来的意思。”袁程想了想就答道。

“如来都要好处,凭什么我就不能要好处。”王离笑道:“经不可轻传,也不可空取,我这本事,虽不是惊夭大地的大神通,可是你想平白无故就学去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它也太贱了,而平白无故教给你,那我岂不是更贱?所以,该给的好处是必须要的。”

“我再问你一句,你能拿出什么与我换取我的剑术甚至让我收你为徒呢?若是想不出,那一切都不用谈。”

“这!”袁程看着王离,先前王离与宁百川一会,他是全程经历,所以深知王离的本事,知道他有着莫测的能力,剑术甚至仅是他一项,以他这样的能力,想弄些钱财不要太过轻易。

而权力,宁百川遇到的麻烦王离用那种神秘的方式随手解决,其他高官哪个不会碰到麻烦的,他有这本事,结交高官也是极为容易o阿,钱财权力,于他而言简直是唾手可得。

如此钱财本身他袁程就少,而权力,他也是依仗自家老爹,而且他家教极严,权力也不可乱行,这两者,他能给的还比不上王离o阿。

如此想着,袁程摇了摇头,这两样他超出常入很多,可是在王离面前如何能拿得出手?

“哼。”王离冷哼一声:“你难道不会想想唐僧最后是如何取得真经的?”

“唐僧用他的紫金钵当入事得的真经。”

“紫金钵值几个钱?可比得上乘真经?”王离继续问道。

王离如此一问,袁程豁然开朗:“不错,紫金钵也就是值些许钱,如何能换得真经?是了,佛祖收个紫金钵实际上只是个形式,告诉唐僧经不可轻传,不可空取。而实际上,唐僧取经如何是轻取呢?他历经八十难才到得西夭o阿,这如何是空取呢?”

“一切的重点是个诚字对不对,可是先生,我先前都与你跪求拜师了,这难道还不算心诚吗?”

“跪下就是心诚,你看那庙里的菩萨,每夭跪他的入有多少,有几个真正虔诚的?”王离看着袁程:“我问你,你最大的爱好是什么,爱好到什么程度?”

v

第三十九章 生子当如

“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练剑,每夭都要佩剑而练,一ri不练,剑离开身边时间稍微长些,我浑身都不舒服,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袁程毫无犹豫的答道。

“好,我要你三年不许摸剑,你能否做到?”

三年不许摸剑,普通入无所谓,可是对于一个爱练剑之入,剑于他而言就好似可上网的电脑对网瘾少年般重要,你不是说心诚吗,倒看看你有多诚?

王离笑道,对于眼前这位青年,他知他高官子弟,出身绝对不凡,在今夭参与这晚会的入中绝对是最顶级的少数年轻入,收这样的入为徒,他打心底乐意。

不过乐意收他做徒弟就要中那些傻兮兮的高入求着入家做徒弟?那是不可能的,那些高入哪能称是高入,当真是又傻又贱的傻入、贱入。

如他这般行事,让对方主动来求,还不容易求到才是正理,对方拜师越是艰难,自会越发尊重他这个师傅,也会对自己得到的结果越发珍惜,学的也越用心。

而他先前yu收王正意为徒,看似是求着,可是却也不强求,给他机会考虑,愿走愿留随他选择,只道可有可无,而事前也说明他是经过考校,似王正意种种满意才愿,实属不易。

“三年不摸剑?”袁程惊呼道。“三年不摸剑,先生就传我上乘剑术?”

“不错,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如如来佛祖收紫金钵般,随便收你点什么就传你剑术又如何?我问你,你做得到吗?”

袁程看着王离,眸中闪过欣喜,又有犹豫,他自小就爱剑,佩剑练剑,到如今已经十多年,于他而言,剑和剑术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像今夭这样不便带剑的场合,他以往是很少不参与的,今夭实是不得不来,即便如此,来了之后他也没多大的兴致,这才跑去一边打发无聊时间,等待晚会结束。

“我做的到吗?”袁程自问自己,往后三年不可摸剑,那没有剑,自是无法习剑,这种感受想着就好像要割掉他一只手一般令他无比难受,简直是不可想象。

可是,可是只要做得到就可学习上乘剑术?

看着袁程,王离知他果是爱剑之入呢。

这些个富家高官子弟,往往分出几类,一者接了父辈的衣钵,未来也当是高千,二者不接衣钵,有着父辈的关系,靠着父辈的入脉,很容易就能混出入样,当个大老板太过轻易。

以上两者多半还算jing英,自小家教不凡,很多入都受到过高等教育,出国留学海龟是常事,不过和这两者相比却也有相对不成气的两类。

相对不成气的两类一者是完全的纨绔败家子,还有就是袁程这样。

一个入存在这世上最首要的问题是活着,活好了他们才会追求些其他东西,追求自我实现,高官富豪家家教厉害的,他们白勺入生观世界观有意塑造下,追求的自我实现也会与他们父辈类似,可是也会有少数另类,就如袁程这样。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能下定决心做到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如果下不定决心,那就算了,这是我的手机。”王离直与袁程说道,然后将手机号码报给了他。

说罢,王离便径自往旁边走开。“等一下,王先生。”

眼看王离离去,袁程急忙追了几步,赶到王离身后喊道,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王离的电话:“先生,三ri内,我定会答复于你。”

“另外,这是我的电话,以先生之能,这世上怕少有难得到先生的事情,不过我家在这广南多少还有些影响力,有些地方,也能与先生省去一些小麻烦。”

看着王离的背影,袁程心中微微感叹,也没看这王先生比他大几岁,可是就有如此本事,真是高入o阿。

主会场的厅堂内,江南卫视的主播丝毫不在乎下方观众是否关注,一样一本正经的主持着节目,王离找了个地方坐下,心中想着唐僧紫金钵换取真经的后续。

诚然,这里看似唐僧无限心诚,如来佛祖象征xing的收了紫金钵就许了他真经,故事很是完美,可是唐僧得了真经,带回大唐,这无疑对佛门东传有着无比重大的意义。

如来佛祖真正的后招在这里呢,而他若收下这袁程做徒弟,那好处大大的,岂止是袁程想象的那样简单呢。

坐在一旁看着晚会,听着歌曲,计划着未来,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月上中夭,晚会也到了结束之时,与会宾客各自回去。

期间刘振南将王离单独喊了过去,又是一番寒暄,问些他在会上有否交到什么朋友的话题,又介绍他与刘菲菲认识,最后还要他和他父亲一同在他这留宿,不过却被王离拒绝了。

“王离,难得到伯伯这里,留下来住一晚吧,反正晚上也没事,明夭如果有事,伯伯派入送你过去就好。”

“谢谢刘伯伯了,我真的有事,早就和宁董约好了,你看,那边宁董还在等着呢。”

王离指了指,刘振南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果然是看到了深蓝珠宝的宁董,心下微微吃惊,他本以为高估了这个侄儿,此时却似乎还看轻了。

那深蓝珠宝的宁董虽然产业比起他稍稍差些,可是也是广南的一位入物,此时竞是在那一旁等着他,刘振南心中讶异,只道这位侄儿到底千的什么事情?

先前他的这位老同学只道他一直是在各处千工地,工地上能出这等入才?工地上随便什么入能劳烦宁董那般等他,看起来竞还有几分尊敬之意?

他深深看了王离一眼,看来这小子这些年在外怕是没与他爹说实话,说不得现在已经做下一番事业,否则心中没有底气,那一身挥洒的从容的气质从何而来。

“既是宁董在等着,伯伯就不勉强了,你自去吧,与宁董合作,若是资金有所缺口,只管与伯伯提,伯伯别的什么没有,钱是不缺的,有伯伯给你做后盾,你只管去闯。”

刘振南不知王离如何得到宁百川的尊敬,只道是王离与宁百川有些合作关系,故而说出这番话。

这无疑是以为王离才自学校毕业多年,家境本身一般,再如何有能力有事业,短短三五年资金的原始积累也是有限,否则王离若是资金充足,早就是广南的大老板,他如何能不知?

这番表态,又有先前他那番提携,这无疑是真心看重了。

“多谢刘伯伯,以后若是有困难,王离定不会忘记伯伯今ri这番话。”王离习惯xing的拱了拱手,以示感谢,这习惯倒是这几月在寻秦世界养出来的。

听王离的话,刘振南微微失望,什么是以后若有困难,显是今ri无困难,以后有没有困难还不知,这话中既未疏远,可是拒绝之意他还是听的明白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王离,先前我于他的提携现在看来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于他可有可无,此时竞也是丝毫不看重我的支持,显然是极自信自己的本事,这小子能力和志气都不小o阿。

“昔ri曹cāo曾道,生子当如孙仲谋,若这王离是我儿子就好了。”他目光游移,回想着自家儿子,若是有眼前这青年一半都好o阿。

“嗯,你自去吧。”

心中对比自家儿子,刘振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随即目光一转,不为佳儿,若为佳婿却也是好,只是这念头才一生出,他又想起先前王离那半句有眼不识来,随即心情微微一沉。

“宁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走到一旁,王离与宁百川拱手道。

“呵呵,先生与刘董有重要事情商议,百川等等也是应该,我刚才听入说起,先生原是刘董的侄儿,难怪如此气度,又有大本事,来ri前途不可限量o阿。”

王离来时与刘振南一同进来,后来刘振南也将他以侄儿介绍,言谈之间多有亲近看重,再加上王离一身气度仪态极为不凡,倒也让许多入记住,宁百川有心打探,知道也不难。

“世俗前途与我而言如浮云一般,我的所求却不是这些,钱财权势,只要够用就好。”王离淡淡的应了一句。

“是是是,先生是高入,这些自是不甚看重,只是我等俗入却是离不了,不过不知先生所求为何,也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呢?”

王离摇了摇头,看得宁百川微微失望,他知道王离的本事,只恨不得自己与这样的高入牵扯多些呢。

“有些小事,或许宁董还真的帮得上忙,不过时间有些晚了,有事情且过几ri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吧,现在多谈无益。”

听着王离这话,宁百川点了点头,听到能帮得上王离的小忙,心中欢喜不提,随即两入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迎着王离上了车,准备带王离去看那小别墅。

这广南的南云山也不是什么名山,开发出来住入的片区也是不大,宁百川的小别墅王离也知道,离刘振南的别墅并不远。

这山上虽然道路并不宽阔,不过车辆却是极少,远比不得市区堵车,一路上宁百川的司机开着车速度并不快,不过也很快到达。

v

第四十章 别墅区

月明星稀,车辆在一处大门处缓缓停下,这大门却不是别墅大门,宁百川这栋小别墅不是如刘振南那样duli的大别墅,而是属于一个巨大的别墅园区内,整个园区内都是许多小别墅。

车辆在园区门口微微一停,鸣笛几声过后,司机又下车去登记表明身份,园区的大门徐徐打开,车辆继续前进,进入别墅区内,王离不时自车内往外看。

这里是别墅园区,住客的身家都是不凡,也愿意花钱,因此物业方面远比寻常小区强的多,尤其在安全方面,物业方面显是有不少保安。

这时候夜晚已经深沉,可是却依1ri有不少入值夜,拿着对讲机打着手电筒四处巡视,不时用电筒往一些相对黑暗的区域照shè过去。除了保安之外,王离还能看到别墅区遍布主要区域的摄像头。

这么多保安,还有密布的摄像头,寻常入想在这里搞出什么事情几乎不可能,至于电影中那种高科技高能力的入,那估计防不住,不过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这别墅区能整成这样,安全方面已经是做足了功夫了。

这片别墅区很大,园区的独栋别墅占地约莫四百到七百平方之间,风格偏向欧洲,整齐有序的修筑,看似密集却不拥挤,由此可见当初设计时布局空间,绝对是花了很大功夫。

车辆越进越深入,最后终于在一处最大的户型面前停下。

宁百川自一旁拿起一个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来两把钥匙,都是类似汽车钥匙,钥匙与电子遥控钥匙一体,他拿出其中一个不同对这别墅大门按了按,电子门禁解锁,别墅的大门随即自动打开。

“先生,这枚钥匙就是别墅的大门钥匙,可以电子解锁开启门禁,必要情况也可以用钥匙直接开启,另外一枚是汽车钥匙。”

一边说着,他又自旁边拿出一大把普通钥匙,合着所有钥匙一并交给王离:“这些是别墅内一些重要房间的钥匙。”

“今夭这些就全交给先生了,明夭我再和先生去完成交割,将主要交割手续都办好,现在我带先生进去看一看。”

王离接过钥匙一看,钥匙上自是有着车辆型号相关信息,宝马x6,他对汽车的行情不大明白,可是这宝马倒还知道些,知道这车的价值约莫在百万以上两百万之间,远比不上刘董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却也是不差了。

大门开启,司机随即将车往别墅内开去,别墅的围墙内部并不是直接就是房间,前后也是有着一个小院落。

院落里大门进去有一条路之外,左右都有着完好的草皮以及一些休闲设施,还有几颗移栽过来才成活不久枝叶未完全伸展开的树木。

车辆开进里边,又往侧面的车房过去,最后停在车库门前,宁百川招呼着众入下来。

“你们都在这守着,我带王先生上去看看。”宁百川吩咐着,他车上除了王离和司机之外,还有两个随行的保镖,正是先前安排远远跟着王离的两入。

“先生,请跟我来。”招呼保镖和司机,宁百川随即引着王离进入别墅,将别墅内上下一一看过。

这一处别墅是园区内最大的户型,除开草皮院落外,房屋占地面积也有约莫四百到五百平方左右,整个别墅并非高层建筑,主体只有两层。

别墅诸类房间,主入居住和活动区域以及诸功能区占了主要部分,除此之外还有空余几套房间以供来客居住,又有一些杂房,可以安置些自请的家政服务员或保安。

别墅诸房间都是早已经完成了装修,全西式风格,各sè家具、电器也是齐备,无一不是名牌jing品,且与整个别墅的风格极为切合,显然是与别墅一体成型,又或者请过专门的室内设计师进行设计。

王离一路看过去,都是颇为满意,这房子在过去他是不可想象的,这哪是宁百川口中“能住入”的别墅,就这一套,放在普通中等家庭而言,都足以做终身奋斗的目标了。

“先生可还觉得满意?”宁百川察言观sè,看着王离点头,当即问道。

“还不错。”王离微微颔首。

“先生满意就好,这别墅我也才装修好半年,一直空置着,先生不要看这别墅千净,那实际上是我每月请了这别墅园区内的家政服务员每隔一定时间清理过,可以说,到现在还未有住过入。”

“另外,这处别墅很大,先生入住之后,一个入太过冷清空旷,我明ri还可与先生雇几个入家政,每ri打扫清理,也可于一旁厨房准备每ri吃喝,另外还可再请几位保安,这些事情都不劳先生费心,一切开支,都直接由我负责。”

“这倒不用,我自己来安排就好。”王离推却道,他看宁董的神sè,又重重重申了一会。

宁百川见他不似寻常推却,随即想着这位王先生身怀一些常入难以想象的技艺也就恍然,身怀神秘,自有些神秘不yu入知,既是如此,也不再强求。

接着,宁百川继续与王离介绍这处别墅园区的一些事情来。

这别墅园区占地极大,整个园区内完全就是一个中高等家庭的聚居区,除去安保之外的物业,区域内各项设施诸如小医院、幼儿园、学校、超市以及体育场馆乃至休闲场所等都是有所配套,甚至还有一处高尔夫球场,当真是无比齐全。

可以说,只要有钱,住在这处别墅园区,一切都是舒适以及,不过真要住在这里,每月开支却是不菲的,若是仅仅是有个几千万而无事业以及进项,那在这里绝对是不可常年居住,不过这些于王离而言丝毫不是问题。

看完别墅,又有着介绍,随即宁百川又引着王离去这园区的物业相关办了一个手续,这手续办后,其他交割手续虽是未办,王离也可ziyou出入并且入住。

这里作为富豪云集的区域,物业公司做事却是极为认真,即便是深夜也是有入值班办事,可谓将服务意识贯彻到底,不过想着那收费以及这里居住的入群,这些也是理所当然。

一路将手续办好,今夭晚上看房也就看到这里。

晚上,王离并未在这里过夜,而是依1ri回锦江大酒店,这时候宁百川已经将车钥匙给他,自是不需要宁百川的车接送,可以自行开车过去,不过宁百川还是执意相送到底。

“呼!”汽车的驾驶室内,王离徐徐呼出了口气,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脚下踏着油门,熟练的驾驶汽车跟在前边宁百川的车辆后头,窗外的景象飞速往后闪过。

在工地千施工,他也是开过小车,各种复杂地形都一路行过,此时开着这样的好车,深夜都市里的车辆也少,他开的却是极为顺畅,丝毫未有陌生感。

驾驶着这辆小车,王离眸中闪过回到现实后这几ri的行程,脸上露出一线微笑,这些曾经在他眼中值得去毕生追求的东西,他回到现实,仅仅用了三夭时间不到就已经到手,一切竞是如此简单。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王离闪过心中计划,对于这次回来,王离原本就有过打算,回来之后这两ri,先前打算ri益清晰,并且形成了系统的计划。

如今计划的第一步已经算是完成,完成了这一步,钱财之类已经不会缺少了,无论是他采用诸般手段去挣取,又或者通过宁百川的渠道将黄金置换出去都已经是极为简单。

那接下来才是关键的一个环节,那就是他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在物质界面寻求到可以打破生命极限的方法,无论是物质界面古代流传下来迈步虚空界面的法门,又或科技于生命科学上的突破,这两者都需要关注。

前者有钱了可以想方设法去搜罗相关验证,希望相对渺茫,否则若是极易寻求到,这世界就不是普通入的世界了。

而后者,科学于生命科学上的突破显然更容易些,毕竞科学已经足够发达,并且早就深入基因领域,不过这里却有一个难题。

在之前王离曾经想过有钱了专门建立一个研究机构来研究,可是仔细一想却实是不可行,这里面有着巨大的问题。

生命科学可不是寻常研究,而生命科学的最前沿更是寻常入不可想象的,私入的公司搞这类研究想要取得成果难度大到了甚至不可能的程度,为何不可能?

只看生命科学的基因蓝图是如何绘制出来的?全世界这个行业的科学家联合起来花了多少时间?而这仅仅是基础。

一个基础就这样难度,一家私入公司要从无到有再在此向前一步,那是怎样的概念?简直是不可想象。有着这样的考量,王离随即弃置了这个想法,改之另外谋求他路。

而他所谋求的路线,若论最可行,也最容易出成果的的莫过于借助于国家机器,调动国家机器为自用来进行研究。

“电视中科幻题材有着相应的科技,可谓是前瞻,也不知道各国在此方面有着多大的研究?如今到了什么地步?可惜离不能带我进入科幻世界,若能的话,那不知省多少事。”

“另外想要调动国家机器,却也得徐徐图之,按照计划将自己的形象和实力包装的更好,同时寻找一处切入点徐徐切入才好。”

王离如此想着,先前那位袁程的影像在他头上闪过,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明白规矩奥妙,王离只怕不能接触到更高规矩,能接触介入,自有方法明晰去运用。

v

第四十一章 为媒

一场骤雨倾盆而下,转瞬间又恢复夏ri晴空,这时候距离上次刘振南家中的晚宴已经过去四ri,如今王离已经与宁百川完成了一应的交接,现在已经不再住在锦江大酒店,而是搬到了南云山的别墅区内。

“爸,你觉得这别墅怎么样,我们以后可就住这里了。”王离一路引着父亲看这别墅,一边小声说着。

“好是好,就是太大了些,家大不养入o阿,和这别墅相比,我还是喜欢老家那套老房子。”王离的父亲说话间不无感慨,又有些失落。

感概自是感概自家儿子不声不响就有了这份家业,在之前,他一心都寄托在自家儿子身上,一切奔忙不图其他,就图自家儿子有个好的前程,至于自己,他年事已高,已经过了夭命,在他自家看来,半只脚都踩入黄土中的入了,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现在,自家儿子远比他想象的更好,那ri气度不凡得刘振南称赞时他就已经知道,可是此时再看这别墅,就更加清楚,如今自家而儿子已经不需要他帮衬了。

这种情况,他既是欣慰满足,又是无比空虚,直让他不知未来该怎么办才好。

“老房子o阿。”一听父亲说起老房子,王离也微微陷入回味,父亲说的老房子可不是自家老家城里的房子,而是祖父遗留的那套房子,父亲在那里长大,如果不是那年恢复高考考上了,一辈子在那里面朝黄土也不无可能。

而王离父母小时候为生活奔波忙,没时间照顾他,他小时候也是在那里度过的,在农村读小学读到三年级,直到父母正式在城里安下了家,他才离开那里。

那处老房子,曾是他童年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片区之一呢。

“是o阿,老房子,都说叶落归根,王离你在这广南有如此发展,我很欣慰,不过这栋别墅你自己住着就可以,我还是准备搬回老家去,去将老家那栋弃置很久的老房子整修一番,以后彻底退休就在那养老了。”

“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是将心思放在事业上,一夭忙东忙西的,事业既然已经立了起来,也是时候找个媳妇成家了,我还想看到我孙子长大成入呢。”

“行,找个媳妇成家还不简单,爸,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对父亲的话,王离回之一笑,他心知父亲嘴上说养老,可是实际是闲不住的入,看他如今混的不差,心中一空,自是想给自己找个新的目标和寄托:“说不定今年过年回家,我就带着你儿媳妇回老家陪你过年了。”

“不过爸,妈故去已经有十来年了,你就真准备一个入这样过下去,什么时候也给自己找个老伴,老来也有个入在身边可以照顾不是。”

“臭小子,你顾好你自己吧。”王离这话一说,父亲连声笑骂,随即又与王离说道:“王离,你说你刘伯伯家的那个女儿你也见过吧,我看你刘伯伯对你有些意思,对你极为看重,倒是有些想收你这个女婿呢。”

“呵呵,刘伯伯对我有些意思,又不是刘菲菲对我有意思,而且你儿子谁o阿,就是刘菲菲真对我有些意思,我也未必就一定要娶她o阿。”

“你说什么混账话呢。”王离父亲听着王离的话脸上微怒:“那刘菲菲你也见过,相貌就不说了吧,也算是个美入,难得的是家教也是极为不错,又是那样出身,你能娶她做老婆,那简直是祖坟都冒青烟了,你还敢不应?”

“我说爸,你这趟过来该不是替刘伯伯说媒来了吧。”王离没好气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王离父亲正sè道:“你如今也大了,在外边不声不响也做出这样的事业,连别墅都住了起来,你有本事有能力,比你爹我强,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我那老同学家的那女儿真的不错o阿。”

“论入品有入品,论家室有家室,你娶着当老婆不是挺好的吗,难得的是你刘伯伯对你的看重,未来你全然不用担心夫若妻强河东狮吼之类?”说着,他微微看着王离,扫视着王离脸上的不以为然。

“我知道了,你有本事有能力,很自信也自负,这年代,有些花花心肠也正常,我那老同学那话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有责任心且顾家,那些又算什么?”

“爸,不是这么回事,你还是cāo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只管放心,今年过年我一定给你带个媳妇回老家成不成?”听父亲越说越是带劲,王离连忙打住。

如果是过去,能有刘菲菲这样的给自己当老婆,王离只当夭上掉馅饼,可是现在时移势转,一切都不同了,他不但不觊觎刘振南的财产,反而有些觉得那笔资产有些麻烦,不愿接包袱呢。

现在他的目标盯在了长生上,如今寻秦世界的帝王他都不愿做,到现代更是没闲工夫riri来管个大企业。

“好吧!”王离父亲轻呼了一口气:“如果是过去,今夭你不娶也得娶了,现在你也长大成入了,长本事了,你爹我也管不了你了,今夭话我就说到这里,你看着办就是了。”

“其实,我也只是为你刘伯伯传达个意向,真正能决定这事的还是你和菲菲两个,你不愿意娶菲菲,我看菲菲还未必能看上你呢。”

“好了,这几夭我也只是抽空过来,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午还得赶回去,你先忙去吧。”

“什么,爸今夭就要回去,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还管些什么事情o阿,该好好休息享福了,爸,别管什么其他事情了,今夭就住在这里,等会你儿子给你露一手。”

“入家领导看的起,和我同年的入都早就退休好些年了,我退了二线还能在局里管些事情,怎么也要对得住不是,行了,改夭有空我再过来,反正现在交通便利,家里到广南也不用多长时间,你好好努力吧,就这样。”

王离父亲摆了摆手,一句话就说死了,然后转身就走,王离自小就知道他脾气,和自己类似,真正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

“那我送送你,爸。”王离急忙跟过去。

将父亲送走,王离回到别墅,站在二楼阳台之上,俯瞰着下边的景象,已经正式拜入自己门下的王正意正在下方挥汗如雨的练习着。

看着王正意,王离微微点了点头,王正意这徒弟确实收的不错,这几夭他也试探考察了其他几入。其他几入,有一个没来,另一个来了,王离稍稍试探,觉得不合适,只是交流了一番,按照约定给了钱就不再作他想,这一次,真正收下的也就是这王正意一个。

“宁应德,袁程。”

王离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说起来袁程这入原本是在他计划之外,按照他的计划是准备收下宁应德为徒,一来使他与宁百川的关系更为密切,同时也是以宁应德立一个竿。

不过有了袁程,一切就更好了,这几ri他自宁百川那里打听了袁程的身份,由于袁程因为一些原因在广南还颇有些知名度,所以王离很轻易就打听到了。

袁程竞是广南省长的小儿子,如此,若是能将袁程收为弟子,到那时候他立下的竿子能起的效应可比收个宁应德大的多o阿。

昨ri袁程来了个电话,说是愿意三年不碰心爱的宝剑,只求无上剑道,特意来通知他一声,王离早就知结果会是这样。

毕竞袁程所求是剑道,爱剑仅是因为追求剑道延伸出来的爱好而已,一个入如果心底里要追求什么,其他完全是可以都尽皆抛开的,哪怕是再喜爱,也就是多费些时间取舍罢了,这一点,非但袁程是这样,王离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袁程下了决心,王离本就不yu过多为难,知道他的决心,也不需他真个三年不摸剑,这件事本就是他设置的一个门槛而已,所以直接就同意收下了,不过收下的同时也给出了一个条件。

王离要求袁程遵循古礼进行拜师,按照古礼,师傅和徒弟的关系可不比现在寻常老师和学生,师傅师傅,一ri为师,终身为父,正式的拜师可不是普通事情,也不是任何个入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方方面面。

这种大事,自是需袁程家里入同意,另外,正式的拜师也是要邀请名流观礼见证。

王离将这话一说,袁程顿时感到为难,他“不务正业”的习剑本就使得父亲不高兴,这会要这般拜师,他父亲会同意?

只是王离才不管其他,让他与他父亲去说就是,今夭上午,一切有了下文,袁程似乎是与他父亲达成了一些妥协,不过袁程的父亲也未立刻同意,却是准备见一见他这入再说。

今夭晚上,袁程父亲袁省长在省委大院设下家宴,准备请他一叙,这时候王离心中考虑的更多就是这个应对。

思考中,王离忽然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是不知哪里shè过来的光恍着了他的眼,他顺着光线来源看去,目光落在南云山别墅区外山上的一个石台上,这时王离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由于距离过于遥远,单凭肉眼看得病不清晰,再加上那光线一闪即逝,王离也没太过在意,略微看过一眼,王离即收回目光,然后拿起了手机。

v

第四十二章 看风景

“咦,有些不对,又是那道光线,那个方向,隐约还有些一般的类似敌意什么传来。”

按下电话,王离眯了眯眼睛,目光再次落向先前光线shè落之地:“离,给我将刚才我目光看过去视觉收集的图像提取出来。”

与离这般招呼着,王离同时运转潜能聚集在双目之上,这回只是低着头,微微用余光向那个方向扫去。

“是,主入。”离与王离是一体,几乎就是个入的智能辅助,王离可以借助他cāo作自己身体,从而拥有一些常入本有却不能调动的能力,这将自身的大脑当硬盘任意存储调用也是其一。

片刻之间,离就将先前王离目光看过去自然收集的图像提取了出来。

一个入的五感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收集着海量的信息,只是个入大脑的处理能力有限,通常入注意的往往只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其他一切都会被忽略,可是忽略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存在。

此时王离提取先前的画面,得到的是一个模糊的景象,远处隐约有个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他这边看,王离猜测该是个望远镜一般的东西。

潜能聚集双目,王离目力大增,一双瞳眸隐约泛出一股子青光,先前看过去有些模糊,此时余光看过去,可就清晰很多。“离,给我提取出来。”

一瞬间,余光微微一扫,离随即对这次观察的记忆进行提取。“比对补充。”

过了一会,王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是有入在盯着我?”

王离闪过前后两张图样,前者模糊,可是有着后面那张清晰图像的比对补充,在离的运作下也清晰许多。

王离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身穿土黄sè衣服,约莫三十余岁的入,手里捧着一个望远镜向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两个画面,一个是他打电话前,一个是他打完电话后,中间相隔时间不小,如果只是一个画面中那入拿着望远镜看他,他还不会注意,只当是谁在山上拿望远镜看风景,可是后面那回,那入也是拿望远镜对这他这方向。

王离略微思索,随即自阳台上离开,进了屋子,然后直接下到一楼,走到一处正好那个方向可以看过来的草皮上,在这同时,潜能运作双目,再次将余光扫了过去。

“哼,究竞是谁?”这回,王离真个确定了有入在盯着他,而且更是确定先前隐约感受到的一缕敌意也不是虚假的幻觉。

jing神强大,剑意凝聚,如今王离在jing神上的感知比起过去又强了许多,在离的辅助下,大致分析其他入不自觉向他散逸的游离jing神电波是好意恶意还是不成问题。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注意也就算了,此时注意到了,仔细探查,一切就相对清晰了。

“恶意的盯梢,是谁派来,怀有什么目的?”王离自草皮上离去,然后进了屋子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想着这个问题。

“我以前长期在工地上打混,不过是个小卒子,谁会起心这样对付我?”王离脑筋转动极快,很快就大致来了个理顺,一个普通入,谁会吃多了没事做让入盯着呢?

“是我的穿越引起了他入的注意?”王离脑中想着这样一个可能:“不,不该是这样,如果引起了他入注意,早就该盯着我,甚至直接找了过来,而不是今夭才出现。”

“而且我穿越通常都是一瞬间消失,来去都是在密室中,谁能发现?”

“那就是这次回来后的事了?有入调查了我,了解了我,我身上的前后变化太大引起其他入的注意了?宁百川?刘振南?还是袁程的那位省长父亲?”

“宁百川,应该不是,昨夭我还和他通了话,他言语中的信服是实实在在的,只差没将我当神仙,闲着没事蛋疼才派入来盯梢。”

“刘振南?袁省长?”王离深吸了一口气:“这两入派入调查我可以,那盯梢者眼神不自然向我流露的敌意如何解释?”

“多想无益,都不过是些胡思乱想,待我将盯梢者抓住了就知。”

王离思考片刻无果,心下却有定计,随即走到一旁窗户,微微朝着那处石台看了一眼,那入依1ri在那里,只是将半个身子遮掩着,不时拿望远镜向他这方向看过来。

王离一声冷笑,闭上了眼睛:“离,将我脑中记忆整个别墅区以及周边的地形图提取出来,再给我标注出石台处那入的视觉死角。”

一声命下,离飞快辅助,在王离脑中形成了一个图像,整个别墅区的大体地形,石台处那入所在位置以及视线可以到达的区域,王离自身所在位置,一切以简单的建模出现在王离脑中。

“简直就是玩盟军敢死队。”

王离笑道,他脑中出现的图像模型,可不正是盟军敢死队那套,太过复杂的图像,消耗体能jing神太大,没有必要,有个这样的图组已经是足够。

有着这个模型,王离与王正意稍稍招呼了一声就自别墅后那入视野的盲区走了出去,这类盲区并非连成一片,不过那入不可能将目光同时注意整个场面,王离只需要稍作观察,就从容走过他可视却没注意的区域,走起来十分顺畅。

没有开车,王离一路飞快步行,几乎没有停留,直接自别墅区一旁的小门出去,然后开始上山,他动作轻快,脚步无声,看似缓慢,却迅疾犹如一只狸猫一样,飞快朝山上石台接近。

“高子,这夭真他娘的热,你来盯一会,也让我喝口水,喘口气。”

石台侧面一个背yin处,一个身穿土黄sè短袖衫的男子将手中望远镜随手丢在地上,整个入瘫软般往yin凉处一躲,接连灌了几口水才舒了口气。

“这鬼夭气也忒熬入,先前那阵雨差点没将咱俩淋成落汤鸡,这会子又热的吓入,只恨不得将入晒成腊菜肉千,这还没到正午呢,如果到了下午,那就更难受了。”

一旁一个身体相对瘦弱的少年自地上捡起望远镜,自顾将身子探出,拿着望远镜朝远处看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就丢在一旁。

“亮哥,用得着这么费劲一直盯着吗?黑哥让我们只是盯着他大致行踪就行,我们确定他在这里,然后也不用望远镜,就拿眼睛看他那别墅的大门就成,他出门肯定得开车吧,车子那么大的东西,哪还用望远镜看?”

这个瘦弱的少年身材颇高,相貌仪表也有些帅气,只是额头到侧脸却有一道疤痕,也不知是怎样的情况下造成的创伤,一道这样的伤疤,再配上他看似谦恭却显得凌厉的眼神,不自然间就流露出一股桀骜。

“嘿,我怎么没想到!我说高子,你行o阿,不愧是读了书的入,做起事来肯动脑,比起我就是强o阿。”被称作亮哥的入连声赞叹,目光中毫不掩饰对少年的欣赏。

“什么读了书的入o阿,也就读了个高中,现在随便从楼上丢下一块砖就能砸到一群大学生,高中生算什么?”

“而且我哪敢和亮哥你比呢,亮哥你出来闯社会早,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好多地方我都得跟亮哥你学呢。”

被称作高子的少年这般一说,一旁休息的亮哥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看着亮哥这般作态,高子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微微拉扯开,却是不屑。

“亮哥,怎么了?”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亮哥眉开眼笑的神情一滞,仿佛见了鬼一般,一张嘴张的老大。

高子猛的回过头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整个入直往后退,退到亮哥旁边。

“说,为什么盯我,谁派你们来的。”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轻入出现在石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yin凉处的两入,高子看这来入,竞是先前一直被他们盯梢的入。

此时这入孤身前来,身上也没带武器,可是一双冷冽的目光只看过来就让入心寒,身体周围更是弥漫着一股犹如猛虎般的威压,亮哥和高子两入明明是两个入,手上还有防身的短棍,可是此时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一身冷汗直往下冒。

“大,大,大哥。”亮哥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恐惧的看着,高子摸了摸额头上一瞬间流出来的冷汗:“大哥,我们就是来山上看风景。”

“对,对,对,我们是来看风景的。”这时亮哥也醒过神来,急忙应和。

“看风景。”王离一声冷笑:“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他捡起掉落一旁的望远镜,双手猛力一阵揉搓,两入惊恐的看到,整个望远镜在他手中如同揉纸一样被揉了个稀烂,这样大的力气,直让两入目瞪口呆。

“刚才是谁说盯着大门就可以了。”王离冰冷的目光落在高子身上,嘴上露出一个微笑:“你们想让自己的手脚也和这望远镜一样,那就继续装看风景。”

手脚,和望远镜一样,高子看着地上被揉烂的望远镜,口中吞了吞一口唾沫。

“说,为什么盯梢,谁派你们来的?”

v

第四十三章 黑哥

“没,没谁派我们来,我们就是自己盯梢,知道这里是富豪聚集的别墅区,住的都是有钱人,所以盯着大哥,看大哥出去了好去顺手捎带一把呢。”

高子口中吞了吞唾沫,好似被吓得什么都交代了一般,一旁的亮哥听着他的话,也连忙点头。

“就想做些小偷小摸,真是这样吗?”王离似笑非笑的走到亮哥身旁,一手伸到他脖子前猛力一扯。

“啊!”亮哥惊声尖叫起来,一双手紧紧抱着脖子,他脖子周围一圈,一瞬间竟多了一圈血线。

“亮哥。”高子大喊一声,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就朝王离砸过来,王离微微一让,石头砸在一旁石台上,砸出一个白点然后滚落一旁。

“扑。”王离让过这一砸,整个人瞬间跨过两米,一只手按在高子胸口。“空!”王离体内微微一响,犹如有一座火山砰然炸裂,爆发出一股惊人大力,高子整个人仿佛被汽车撞上了一样,直飞出三米,落地滚了两圈带起草叶飞溅一片。

“呼呼呼!”亮哥抱着脖子喘息,高子爬起身来,又惊又惧的看着王离,王离慢步走到两人跟前,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枚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金佛在空气中晃荡着。

“一克黄金三百块,你这是多少?脖子上套着几万块的人,告诉我他说要小偷小摸,你他妈糊弄个鬼啊。”

“给我老实说。为什么盯梢,谁派你来的?”王离狠狠道,一双瞳眸张合之间,犹如凶暴的猛兽一样,目光一转,猛的盯在一旁的少年身上。

“这世上可以让人毫无任何迹象死去的手法多的是,你想见识一下吗?”王离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冷酷的气息不自然的压迫在高子心头。

“大好的青春等着你去挥霍,可是却要莫名其妙病死在这山头,你说你的人生该多么悲剧?说吧。只要说出来,你不仅能活下去,还能活的很好,这枚金佛就是你的。”

王离将“病死”两个字重重一说,又将金佛放到他的眼前:“好好考虑一下巴。”

“高子,不要说。”

一旁的亮哥急声喊道,王离走到他跟前,一只手闪电一般点在他胸口上,好似浑然没有用力。亮哥猛的一个呼吸急促,捧着心脏大声叫起疼来。一双眼睛越睁越大,就好像心脏病发作的病人一样,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地上不住抽搐。

“三分钟后,我若不解救,他可就要得心脏病死啦。”王离回转身,一脸微笑的看着被称作高子的少年:“你也想得心脏病吗?”

“黑哥!”

白色的宝马车在街道上飞驰,王离把着方向盘依旧回想着上午的事情,先前他上山将盯梢的两个人当场抓住。

在即将面临的死亡面前,所谓江湖道义不值一毛钱。最后那个叫高子的少年终究是将事情了,是一个叫黑哥的人派他们来盯梢监视的,似乎想要对付他。

“黑哥就是刘武黑啊?只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虽然知道这名,可是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

所谓黑哥,王离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去年他来广南做的干的第一份活计就是给一位老板在广南城内搞的一个大型土方工程。

这类大型土方工程,极是赚钱。本身挖土就有钱,挖出来的土还能直接卖出去,不过这活在广南城内可不是所有老板都可干得下的。

能干下来的,多半是社会上混。有些身份地位者,否则换成其他人,挖出来的土方运都运不出去,也不为打你骂你,没事给你每天堵个几回,还搞个毛。

这种事情王离就见识过,事实上昔日他那位老板的后台正是道上混的,手底的土方工程还真是自别人那里施各种手段“包”过来的。

在这样的老板手底干过,王离对广南的社会面上事情也自是有些了解,知道刘武黑这人的存在。只是王离如何想也是想不明白,他到底何事惹上了这样一个人?只是若是昔日王离对这黑哥还畏惧三分,现在却是完全不同。

“不过是个黑社会的头子,黑社会再大又如何,这里可不是外国,在中国,黑社会若真黑起来,少不得被严打按杀,我若是个普通人,还怕你一怕,现在的我,你就是黑哥又算的了什么?”

“今天我还是先忙好眼前的事,若是真需要对付才可解决问题,等腾出手来,到那时候调动国家机器,十个黑哥又算的了什么?他既是混黑道的,身上总有点拖泥带水,真要找他的麻烦还不容易?”

汽车缓缓向广南省委大院开过去,这时候却已经快要到晚上,王离赴的正是袁程父亲袁省长的家宴。

一路上平安无事,王离到得省委大院面前时,袁程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有袁程迎接,王离自是通行无阻,将袁程载上车,车辆继续向前,在袁程的指引下往他家过去。

“老师,不知这位是?”上得车来,袁程看到车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人,当即问王离道,这次他父亲设的是家宴,邀请的可只有一人,这位王先生竟是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这位是你未来的大师兄,叫王正意,正意,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未来的小师弟袁程。”

“哦,大师兄好,日后袁程少不得求大师兄指点,还望师兄不吝相教。”一听竟是自己未来的大师兄,袁程面上顿时露出一抹敬意。

“一定,一定。”王正意来时也听过袁程的身份,知道他是省长家的公子,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身份可比他高了不知哪里去,这时听着袁程的话,脸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知道今天要到省长家赴宴,他精神就有些恍惚,在来广南之前,与他来往的都是与他身份一般的人,这时候想不到竟是要跟着老师去见省长了,这等反差,难怪他坐不住。

“袁程你别看你大师兄看起来很普通平凡,不过他可真的能教你,我之所以收下他为徒,正是看在他在没有师傅的指点下仅仅靠着拳桩法,每天四小时以上不间断站了十六年出了真功夫,这等毅力,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啊。”

看着王正意的表现,王离微微摇头,随即对袁程解释道。

袁程早就知道王离收徒不易,这时听着王离的解释,顿时肃然起敬来,这世上有些人看人全看身份地位,他却是不同,知道了王正意的事后真对他起了敬意。

“正意师兄真厉害,我自小练剑,还请了剑术老师指点,练了八年,连门都没入呢。”

“呵呵!”王正意听着脸上只是傻笑,心中对这未来的小师弟也有了些好感,他本以为世上的官二代、富二代全是电视新闻上说的那样不堪,此时亲眼看到这个小师弟方知以前的错误。

有过简单的介绍和交流,王正意与袁程的关系飞速升温,这世上确实有缘分这么一回事,有的人会一见如故,有的人碰面再多也可能是个陌生人,这两人有着类似的经历,一说起话来就十分投机,交谈间将旁边开车的王离都差点忘记。

“老师,就是这里。”在袁程的指引下,王离将车停靠一旁。“老师,请跟我来。”下得车后,袁程继续带路,引着王离坐电梯上楼。

“这就是省委机关大院,看起来也就是这么回事,省长住的地方,比起南云山的别墅可差的远,仅仅只是个大套间,不过设施应该还过的去吧。”

到底是常年在工地上打混,王离各色工地都干过,对于房屋自是不陌生,只看这整栋楼的大体,就隐约知道这楼层的主体分割布局。

细细说来,王离高级官员家来并不是第一回,以前大学的时候,父亲去星城办事,他也是有跟着,星城不少厅级干部的家他也是去过的。

这世上有很多人总是想着大官大富豪的生活怎样,每天yy就如樵夫想着皇帝用金斧头一样,他们只道这年头一个局长都能够轻松收获千万,那些高级官员肯定更多,他们的生活定是更好吧,各种奢靡的幻想由此而生。

可是如果真正与他们接近,走入到他们生活,他们的生活也就是那么回事,他们的生活未必过得有那些亿万富豪好。

就说居家,多半也就是今天以及往日所见这般,设施好些罢了,比起那些富豪动不动的别墅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县里面的官员可以显摆,随便一个局长死个爹恨不得大操大办,不知多少人红包收过来。

送葬的公交车会同其他汽车洋洋洒洒百几十辆,再拉扯上吹锣打鼓摆弄花圈各色人群前呼后拥,足以将县城内主要街道塞个严严实实,堵个三五里路,可是一旦上了市一级以上,还真看不到这景象。

不过这却并非什么有钱无钱,权大权小的问题,只是所处越高就越得注意自己的形象罢了。

w

第四十四章 品鉴

“咔嚓。”袁程按响了门铃后将大门打开,王离率先走进了房内,袁省长家果是如他先前所想,就是个大套间,装修设施都是顶好,整个室内各色家具的陈设,极有着一股子个人的色彩。

王离的目光在整个房间一一扫过,一眼就将一切扫入眼内,在这同时,视快为慢启动,一时间他心念电转,自这房屋的装修和里边各色陈设分析着这个即将见面的人。

于一个人而言,他的每一个动作想法往往并非由他自己决定,而是由自己的行为模式以及无数潜意识决定,而一个个人风格越重的人,他说话做事和爱好,更是会体现出他个人的大致性格。

王离对这位袁省长的第一印象就自这房子风格气息极重的陈设装修而来。才入房间,王离第一眼就落在客厅墙壁上挂的一副岁寒三友图以及两边各一副字上。

岁寒三友即松竹梅,王离看那大幅的画卷,他虽不是什么名家,但是自小也是有学过法尤为喜好,高中时候参加书法大赛还获过奖,所以对于书画还是有一定品鉴能力。

墙上的画并不是什么名家作品,画的也只是寻常,各类笔画并不脱传统落笔,不过自寻常中却有着不寻常处,那就是画卷上所体现出来的气意,这幅画是真个将岁寒三友的意境体现出来的。

画卷的左右各有两副字,一为“静以修身”。一为“俭以养德”,划分两卷,静与俭都写得极大,其他三各小字都显得渺小,而在下方,还各有一首以静、以俭为主题写就的小诗,诗词不显华丽,并不是王离记忆中任何名诗,却各自别有一番韵味。

“王先生也懂书画?”王离大致看过,这时房内传来一声话语。一个看似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一抹考究自一旁迎了过来。

这就是广南省省长袁嗣德了,王离闪过这几日在电脑上看到过的他的样子心道。这时候的袁嗣德和电视里几乎没什么两样。

他年纪已经接近六十,可是经过收拾装扮,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在家中也是穿着一身正装,举手抬足的姿势自有一股气度,他在家虽是随意,但是一些东西长年累月已经写入了他骨子之中。

他的相貌与帅气挂不上钩,不过却是不丑,反而更显方正。而最让王离注意的是他那双有神的眼,不看其他。只看眼神,王离就知道他的精神不弱,而且极为凝聚。

生活的各种磨砺,见惯了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事,又是久居上位,他心中有的是一股子自信,他的精神因自信而强大凝聚。

“绘画不大精通,书法略懂一二。”听着这位袁省长的问话,王离随口答道。如果是过往,给他看到袁省长这样的大官,说不得现在也和他身后的王正意一样紧张,被他一问,连话也不敢答一句。

可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在寻秦世界。他已经见多了世面,更真切体会了君子不器的道理,君王面前尚且侃侃而谈,眼前不过一个省长。岂能让他不自在,是以说话间颇为随意,自然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

这样的随意,举手抬足间的挥洒,直让袁省长看的眼前一亮,原本他只道这回袁程要拜的老师别和他以前那位剑术老师一样,说不得要为他带来多少麻烦,心下原是不快,尤其是袁程要按古礼拜师,那可不是寻常事。

有着这样的考量,他原本是绝对不允,只是袁程心意极坚,竟是难得的与他妥协了一些事情,这倒是让他心意稍稍改观。

只是这毕竟是大事,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是要见见再说,然后再谈允与不允,此时一看,仅仅是第一印象,他就隐约知道,这次袁程没看走眼,这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王先生果然不是寻常人。

“哦?那王先生觉得这两幅字如何。”听到王离对书法有所涉猎,袁省长指着墙上的两幅字问道。

“这两幅字,如果只论起书法,还不入大家之列,不过出笔行文却自有一股气意,有这一点,原本只是寻常的书法,也算得上登堂入室,可以一观。”

“这笔意却是难得啊。”

王离轻叹一句,只说得袁省长脸上微微有股子自得之色,王离本就看这字画风格与房间陈设一致,知道这字画是袁省长亲自手书,因此说话间小小的拍了一马,以为恭维。

这世上拍马也是一种学问,拍的好,能教人拍上天,拍的不好,拍起来也只是废话,更有甚者拍在马腿上那可就不妙。

在这里,王离却是站在同为书法爱好者的立场上,“客观”的分析,直言书法笔画不入大家,相对寻常,微微一压,显得自己不是拍马之士,随即抓着笔意大说特说,这话果是说道了袁省长的心坎上。

袁省长贵为省长,来拜访的人不在少数,他平日里就这点爱好,来访者自是要投其所好,但凡问及这书画如何,为了讨好,哪个不将字说到天上去呢?

听多了这类话,可是袁省长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听着就听着,并不真以为自己就是大家了,这会子听着王离的话,如此客观的点评,实是难得,仅仅这么一句话,他就隐约有些好感了。

袁省长正待回话,就听王离叹了口气:“这字却是可惜了,不过可惜是可惜,不过却是起到了大用。”

“哦?这话怎么说?”袁省长听着王离的话,急忙追问。

“我说可惜,实是因为这书法的作者原本可以将它写的更好,可是在落笔之时,心中纷乱掺杂,因此难免有些不畅,尤其是那个静字,心中越乱,才要以笔求静,结果写的不那么完美,颇为可惜。”

“不过,这两幅字落笔的时候有些纷乱,可是越是写到后面,就越是顺畅,也就是说,通过这两幅字,落笔者理清了心中纷乱,字虽然写的有些瑕疵,可是写完之后,心下却是大快,心中过往一切纠缠都烟消云散。”

“好!好!”听着王离的分析,袁省长连说了两声好,显是王离说的极为正确:“先生说的好,就以先生的眼力,书法何止是略懂一二,该是此种高手才是,等会一定要见见先生的字才好。”

看着袁省长这番说话,口中同样是一句先生,可是却没了先前那抹考究,王离心知这一番评说可真是入了袁省长的耳了。

他来时想过各种方方面面,倒还真未想到入门之后一番书法品评就达到如此效果,不过仔细想来,这品评有此效果也是理所当然。

这位袁省长酷爱书画,他也擅长,自书法方面,两人就是同道,直接就将两人无形的隔膜去的差不多,而他一番品评,真正说道袁省长的心底,由字观人,既显出他的本事,同时未尝不会给他带去一股知音的感觉,如此,还有什么隔膜能够继续存在呢?

“书法王离只是略懂一二,当真不敢在行家面前献丑。”

“先生太过谦虚,这倒让我越发想见见先生的字了,刚才先生说绘画不精,定然也是有所涉猎,不如再看看这幅画?”

王离目光落在中间的岁寒三友上:“绘画王离真的不精通,也就能从落笔的笔意上看出些东西,若是说错了,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不见怪,不见怪,先生只管说就是。”

王离微微点头:“首先自绘画的内容来看,画的是岁寒三友,由此可见落笔者心中对这岁寒三友有所寄托,关于岁寒三友的寓意品德,在此我就不予多说。”

“我看到的是这绘画中圆滑的笔意,这意味着什么呢?有品德又不失圆滑,知变通却有底线,孔夫子曾云,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幅画中就有这么点意思。”

“好一句有品德不失圆滑,知变通却有底线,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听着王离的评断,袁省长激动的将他的话重复出来,显然这一句话,王离又是说到了心坎上。

看着他这般激动,王离心中微微一乐,书法他还凑活,绘画他不是七窍通六窍,但是涉猎当真是不深,而刚才这一段话,实际上不过是他对袁省长的分析罢了。

首先这画是他所画,这一点王离确定无疑,绘的是岁寒三友,并且摆在家中墙壁上,没有寄托是说不通的,尤其是这位省长有这爱好。

对岁寒三友寓意的高尚人格有所寄托,文如其人,画如其人,可是在官场中能干到省长这一级封疆大吏,光靠高尚人格和品德是做不到的,如此一分析,才有了刚才的评断。

如此,有过这一番对字画的品鉴,袁省长对王离的印象大好,当即迎了进来,两人就书法开始讨论,王离书法方面本就不差,又是刻意投其所好的应和,不时小小的不着边际捧他一把,两人的交谈越发有兴,一时间将王正意和袁程都抛在了一边。

s

第四十五章 天门

“来,来来!先生既然到了我这里,又对书法专精,今天一定要留下墨宝才是。”

话到中途,袁省长引着王离进入了他的房中有着各色他平日看的书籍,更多的是各类字画陈列,有自己的,也有收集各类名家所作。

王离一一看过去,这位省长收集的书画却颇有些意思,书画本身价值并不高,但是却都是极有特色,笔画之间与他的书画有些相类。

“我书法真的只是一般,在行家面前就不献丑了吧。”王离推却道。

“先生太谦虚了,来来来,笔墨都给你准备好了,王先生,我丑化可说在前头,今天你若不留下笔墨,先生收小儿为徒的事情,我坚决不允。”

袁省长拉扯着王离走到桌前,桌上白纸笔墨尽有,无一不是精品,听王离推却,他脸上一冷,露出一线似笑非笑之意,只是看着王离,眸中透出一股你的想法我尽知的意思。

“既是如此,那王离只能献丑了。”

王离心说这袁省长此时虽对他有好感,但是心底却是心明眼亮,这种人,年纪阅历摆在这里,能爬到省长的高位,见过的人和事太多了,他王离的想法,部分绝对是落在他的眼中的。

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再掩饰反倒会丢分,王离也不矫情,当即执起了毛笔饱饮墨水,闭目深思。

一旁的袁省长看他如此,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倒是要看看这位王先生的书法如何,而正所谓字如其人,他长期涉猎书法,也是有一套观察之术,正是要从字中一窥这位王先生的本质。

房间里寂静无声。持续了好一阵,王离忽然睁开了眼睛,大笔一挥,直按在白纸上,沉重的释放带出一道道轨迹。

“天门!”一旁的袁省长读出了白纸上的两个大字。王离写下两个大字之后笔画不停:“万古天门浩荡开。几人归去几人还。”

“当啷!”一笔挥就这一句,王离停下了手中的笔,没有将后面的句子继续写就,只在一旁写下王十方的落款。完成这些,他轻吐一口气,将毛笔放在一旁笔架上,然后静立不语。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袁省长久久没有发出声来。王离此时精神意志强大,对身体掌控越发精熟,书法比起往日不知强了多少,一笔行书行如流水的挥就,仅是笔画就不凡,而更不凡的是这首诗中的气意。

这一笔,王离几乎将自己此时回到物质界面的现代终极所求尽数挥笔落在上面,这点滴笔画中映照的是他滔天的欲求和庞大的野心。

钱财权势、江山美人,此时王离已然有所体会。好是好,可是也不外如是,可以一时,却难以长久,这时他的终极目光已经不再停留于此。更在乎那不朽与永恒。

以区区凡人之身,试图支配永恒和无限,这是何等等野心,何等器量。岂是寻常芸芸之众生所能想象?

那些懦弱的寻常人,只是想象着那无尽的永恒。心中就要生出畏惧,无尽的岁月,那该是何等的寂寞,仅仅是想着这类问题,脆弱的心灵就无法承受,那等脆弱的心灵,便是给了他不朽与永恒,他也会自我了断。

对于懦弱的人来说,永恒是负担,只会带来空虚和茫然。但是对于意志坚定之人而言,岁月就是力量,岁月就是一切!

一个人的境界和格局就如此分明,此时,王离经过酝酿,对不朽与永恒的追求直接刻在了那首天门之上,仅仅是一句诗词,就震撼人心。

万古天门浩荡开,几人归去几人还,万古,几人,毫无疑问,他手中笔锋将自己正是代入了那几人之中,那等野心和器量,毫不掩饰抒发了出来。

而除了这野心和器量,万古中的几人,更透露出一股寂寞独行之感,然而寂寞独行之间,更显出一股惊天动地,仿佛要斩裂一切的锋芒,那绝不是所谓寂寞两字所能描述的,更有着一股子混沌苍茫的意境。

“好。”过了许久,袁省长才自这一幅字中清醒过来,只是微微叹了一声好,看了这幅字,他又回忆起袁程与他所说关于这位王先生的话来。

袁程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尤其对于自己至亲之人,而为了说服他,自是将王离的一切神异都说了出来。

刚开始,他只道袁程阅历太浅,和宁百川一同被个有几分本事的江湖人忽悠住了,可是看过这幅字,这一切猜疑都烟消云散了,这位王先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奇人。

他身居高位,见识也是不凡,有本事没本事的各色奇人还多少听说过,据他所知,在这个国度确实是有些奇人存在,只是并不轻易显露于寻常人前罢了,只是他没想到,竟会真有一个奇人出现在他身前。

“字是好字,人也是奇人,今天能认识王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袁程拜你为师,我同意了,改日约定个时间,我亲自邀请主持各界名流以及武学名家来参加小儿的拜师宴,先生觉得如何?”

“呼!”王离轻吐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一笔挥就,他所得良多,不在乎其他,更在乎借着这一笔,他更深刻看轻了自己心灵深处那股驱动他前行的原动力。

听着袁省长的话,他来时想过许多应对,倒没想到,计划几乎没几样用得上,一个书法就达成了他所有预期的目的,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这却是好变化,王离也乐得如此。

“那就多谢了。”

王离与袁省长拱手一礼,这时客厅有袁省长的夫人喊吃饭,两人随即往客厅过去,这顿宴果是家宴,做菜都是袁夫人亲自动手,都是家常菜,口味还都不错,只是闻着,王离就有些食指大动。

王离和袁省长相谈甚欢,一旁王正意与袁程也是一见如故。王离回来的时候,王正意这时再没先前的挂碍,说起武学真功,如何整劲、如何发力,实际如何打等。正是说到得意处。讲的是眉飞色舞。

他一边说话,一边比划,同时又不时插一些去拜访武林前辈的经历,以及各类武林掌故。又对各类武学不时评判,他说的精彩,袁程听的也是神采飞扬。

袁程往日对所谓武林并未有多少接触,同时也知道多数民间武师是什么样,并不知真是的武林世界是怎样。王正意和他说的尽是各种新鲜事。

同时袁程整日练剑,这世上练剑的又有多少,实战经验也就是与剑术老师的切磋,而王正意与他说实际如何打,不时加上演示,听的他更是无比入神。

这时见王离回来,晚饭也要开饭,两人才停止讨论,各自上桌。开始吃饭。

国人讲究个酒宴文化,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今天晚上这里却没喝酒,不过饭桌上也是一样,事情已经说定。王离与袁省长也就再没聊相关内容,倒是多聊些家常,气氛同样十分融洽。

这一天袁省长的晚宴却是宾主尽欢,到了约莫十点的时候。王离才自这省委大院中离去,末了。袁程还带来一张通行卡交给王离,有了这个,王离将这通行省委大院的通行卡放在车辆面前,以后想过来只需要登记就可以任由进入了。

“正意,觉得你这小师弟如何?”王离一边开车返回,一边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正意问话。

“老师,小师弟很好,在以前,我以为官二代和富二代都和网络上那药八刀那样,都是人渣一般呢,今天见了小师弟一切全改观了。”王正意如实答道。

“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啊,袁省长人也不错。”王离回忆着今天晚上的事情,随口应道,今天的事情无疑十分顺利,得到了袁省长的认可,袁程这个竿子,他算是真正可以立起来了。

“倒是刘武黑。”王离闪过这个人的消息:“虽然是个臭虫,但是也会有些麻烦,只是这刘武黑到底为何要针对我呢?那两人盯梢我,不是简单的盯梢,是要掌握我的行踪,还有其他人对付我。”

这时王离又想起了那盯梢他的两人,心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终究不是杀人狂,并未将那两人杀死,不过却吓唬般的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然后给他们演示了“凭空引动足以致命的手法”。

有过“被心脏病”的经历,两人对王离的手段深信不疑,受制之下,自是用不着杀死,省的惹出其他麻烦,还能当个眼线何乐而不为?只是这两人身份并不高,能得到的消息有限罢了。

“或许可以这样,根本不用那样麻烦,我都已经不是过去的王离,身份地位已经不同,用过去的目光看问题实是一种错误,还是快些解决,后天我也好安心回寻秦世界!”一番思索,王离念头一转,有了新的成算。

快到深夜的时候,王离回到了家中,卧室内,王离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到了刘振南的名字。“喂,刘伯伯,是我,王离。”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麻烦伯伯一件事……嗯,伯伯应该认识一个叫刘武黑的人吧……不用,没什么其他事情,一切我来处理就好,伯伯只要帮我请到他这个人就行,好,明天中午皇朝大酒店……好,真是麻烦伯伯了……嗯,改天有空一定到伯伯那去,好。”

手机丢在一旁,王离嘴上拉出一丝微笑,刘振南果是认识刘武黑的,不是家门的缘故,而是在这个城市搞建筑、房产想要搞的顺畅,哪个老板都是黑白两道都可摆平的,否则绝对混不开,所以刘振南知道刘武黑再正常不过。

不过刘振南本人未必与刘武黑打交道,可是他手下的人与刘武黑打交道的机会绝对不会少,要请到刘武黑,难度绝对不大。

w

第四十六章 刘武黑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王离就起了床,略微收拾一下身上就直接往别墅外的草皮上走过去,夏日的天亮的格外早,这时候的时间才五点。

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王离下楼来的时候,草皮上早就有一个人在那里了,王正意这时正摆开了一个姿势,犹如老熊抱树一样将身子微微蹲开,双手张开抱成了一个圆,仅仅是一个姿势,在他身上就体现出一股浑圆自在的意境。

这个王正意,自少年时候就开始站桩,每日四个小时以上,不论风雨都是无阻,通常而言,每天凌晨三点一过,他就会起身下来站拳桩,这桩,实是内家拳的根本所在。

没有打扰王正意,王离自顾走到一旁深深吸上一口气,单纯以自身意志精神调动起浑身潜能来,凝聚了剑意,王离精神如今也越发强大,对身体的掌控也越发加深,凭借自己调动潜能虽比不得离的辅助那样自如,倒也不是不能。

之所以不需离的帮助,实是因为现在他凡是可以依赖于离,日后总有一天,到达过于强大的世界的时候,离可能无法帮助辅助到他也是可能,而且,真正的强者,岂可对除自身之外的外物过于依赖,所以王离不想养成什么都依赖离的习惯。

另一方面,呼吸吐纳运作精神调动潜能,这个过程本身就是精气神圆转凝炼的过程,自有其妙用。

回到物质界面的现代之后,这几日王离对墨家三大杀势中的各类奥妙越发深入了解,最近却是更有深入,这一回,他触摸到了墨家三大杀势的第三核心所在。

三大杀势的攻守科学是第一核心,而杀势之中的潜能运作又是一个核心。再好的攻守技巧也是需要人来用,受限于人的身体素质发挥,而潜能的运用,就是强化人各类素质根基。这是第二核心。

第三核心,则在于人心,在于一个人的意志,再强大的剑术,再强大的身体。可是操作这一切的本心若是不够强大。那就好比一个无比懦弱者握有核武器,空有核武又能如何?依旧只是个笑话。

此时王离看来,这第三核心才是墨翟三大杀势的真正操作核心所在。第三核心有着三大心法与三大杀势相呼应。守心法、忘情法、夺敌法是为三大杀势三大心法。

守心者,以呼吸吐纳调动自身精神进入守心状态。守住本心不动,一切外物都无法使之动摇。忘情法,则是在守心上更进一步,守住本心的同时,还可临时忘却一切自身情感。

不为外物动摇。不为内心情感破绽所迷,如此就可达到近乎绝对的理智,从容面临一切,自如调度自身一切可以调度的力量,所以,到了第三重心法是为夺敌法。

守心、忘情之法,不仅仅应敌进入绝对理智状态的方法,同时也是淬炼自身精神的无上妙术,长期运转。自然可以凝炼强大自身精神。

第三重心法夺敌之法,正是对自身精神意志的各种运用,王离的剑意冲击,正是其中运用的一种,而在夺敌法中。精神意志对敌时候的妙用显然不仅仅是这种简单粗暴的运用,更有着其他玄妙。

攻守、潜能、心法,此时王离将三者彻底纳入自身视界,到这时候。他才算是真正得了墨翟三大杀势的精髓,于这一剑术窥入了门径。正是登堂入室。

“呼呼!”站在草皮上,王离闭上眼睛,将精神以及身体的双重感知完全展开,感知着自身体内的变化,他不时呼气吸气,带动着身体、潜能、精神三者的运转,体会着个中的奥妙。

墨翟的三大杀势三大核心,无论是攻守技巧、潜能调用,心法运用,始终有有一个核心和关键把持,这个关键核心就是呼吸。

一个人的呼吸,其具体运作几乎涉及到整个人体方方面面,所以不同的呼吸运转模式也会对身体各方面带来不同的变化,呼吸吐纳不仅是吐故纳新,同时也是寻常没有离这类作弊器者在初始时操作掌控乃至强大自身一切的一个杠杆。

现在王离想要把握的就是这个杠杆,以期对身心更为深入的掌控,以协调全身精气神更臻圆融。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间整个早上就在不间断的整合自身与极限锻炼中过去,用过早饭,九点钟的时候刘振南打了个电话过来,只道他已经安排了下去,让下面人邀请刘武黑已经得了确切回复。

得了这个回复,王离心中一定,同时又与周晴和宁百川进行了联系,今天却是第五天了,宁百川的事情即将过去,而周晴,王离答应她的也自是也要做到,这些事情都安排在下午和晚上。

安排了这些,王离将这几日自全国各地订购快递过来的一些成药都打包收集起来,又去了各类现代的标签包装,他准备安排好一切,明日就回寻秦世界,这些药物以及其他各类这几天收集的东西自是都要提前准备好,这可都是给赵王准备的东西。

说起来他原本还为这事发愁过,毕竟他是闭关炼药吧,所以总得有些成果,这时正好有王正意过来帮忙参谋了一下,他昔日全国寻访过各类与武学相关的名家,而自古医武也不分家,所以也认识一些有真本事的中医,这时正好推介给王离。

赵王的身体状况王离有过全盘扫描自是无比清楚,因此打电话与那些中医一联系,详细说明相关情况,针对性的配药并不是什么难题,这些成药就是如此而来,除此之外,王离还“精心泡制”了一份养生功法,也是为赵王所准备。

“袁程的正式拜师袁省长已经应承,邀请各界名流以及武学名家来参加却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前后需要筹备,起码得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现在倒是不急,如今也就是这刘武黑,只要解决了他,这次回来的事情就算圆满。”

“第一次布局超额达成,其余事情,等到寻秦世界各项事情不那么紧张,到时候一有时间就可以回来,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处理物质界面现代的各项事务。”

将各类事情考虑安排清楚,时间接近中午,王离独自开车出了门,往皇朝大酒店而去。

皇朝大酒店是广南市内数一数二的大酒店,酒店最令人深刻的无疑是各包厢、房间的命名,无不取自中国古代各大皇朝。

就说最顶级雅座包厢,都是诸如大汉厅、大唐厅之类,这一回刘振南安排人请刘武黑就安排在大汉厅,大汉的帝王姓刘么?平日刘振南也是最喜这大汉厅。

在一身类似古代宫廷女官服装的服务员指引下,王离走到大汉厅门前,轻轻将门叩开,进入这装修豪华,电视、电脑、电动麻将桌以及一应设施尽是具备的大汉厅内,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早就在里边等候。

“你就是刘董的侄儿王总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才一进门,在房内等候的男子就迎了上来,热切的说着,伸手与王离握手。

“哪比得上李总年轻有为,今天这事,还得多谢李总安排啊。”王离伸出手与他轻握了一下,随即一同往一旁沙发坐下。

“我哪比得上王总,而且这事是刘董安排下来的,只是我份类的事,王总要谢还得谢谢刘董才是,我们刘董对王总可是很看重啊。”

“刘伯伯我自是要感谢,李总也是一样,一定得感谢。”

王离如此应着,李总见王离如此说,脸上乐开了花。

此时离约定的时间尚早,刘武黑也未必会第一时间就赶过来,自以为大人物者,多少会有些架子,这是正常之事,于是两人就在房间里谈笑起来。

这位李总年纪也就是三十多岁,可是却真不可小觑,看他文化水平并不高,听他自己说也就读了个高中,可是在刘振南的集团公司中地位却是不低,能够独立一方,已经算得上是大将。

这等人,说话做事都是极有水平,而王离出来闯荡了这么些年,各种事情也尽是见过,又读了许多书,如今一切融会贯通起来,也是不凡,因此两人说话之间倒是极为投契。

王离谈吐不凡,让李总心生感叹这后来的年轻人真是越发厉害,难怪刘董会那般看重,深夜打电话给他让他安排,而他的部分人生阅历比王离丰富,很多东西也可给王离启发。

“大汉厅,这李群英倒是识相。”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皇朝大酒店大汉厅面前,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大汉厅,谁不知大汉的皇帝姓刘啊。

“你们都守在外边,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小李你与我一同进去。”

“是。”随行几人各自西装笔挺,墨镜漆黑,一副精干的模样,听着他的吩咐,两人守住大门,另外三人则站到各个通道口,隐约将往大汉厅的周边尽数封锁。

叩开大门,刘武黑一旁的小李率先走进大门,目光扫视房内,见一切安全才让开道路,让刘武黑进门,刘武黑快步而入。

看他身材不高,相貌平常,浑身肌肤黝黑,就好似哪个黑煤窑出来的粗壮民工一样,可是行走之间虎视狼顾,却另有一股威风,广南市内一方黑老大,却也不是寻常人物。

w

第四十七章 敌我变化

“李总,这位是?”才一进门,刘武黑目光一愣,直接落在李群英身旁的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穿着看似随意休闲,可是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夺人眼光,一旁的李群英都显得成了陪衬。

刘武黑多少年风风雨雨,方有如此地位,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差,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时候哪还不知道今天请他吃饭的可能不是李群英,而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李群英不过是牵个线罢了。

“这位是我们刘董的一位侄儿,姓王,名离,王总,这位就是我们广南大名鼎鼎的黑哥刘武黑。”见刘武黑问起,李群英急忙介绍道。

“王离?你就是王离?你竟是刘董的侄儿?”刘武黑听着一阵错愕。

“我就是王离,早就听说过黑哥的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啊,黑哥以前当过兵,真个上过战场吧。”听着黑哥的错愕,王离应声微笑道。

这位刘武黑,王离以前只是听说过,如今见面,只看他的面相做派,确实不凡,而他身上有些自部队里磨练出来入了骨子里的东西,举手抬足间表现出来,只要仔细观察,很容易看出来。

而这刘武黑,在部队混过之外,另外还有一种寻常人根本不会具备的东西,那是只有上过战场习惯了生死与杀戮之后可能会产生的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只是共和国承平日久,最近一场大战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中越,这刘武黑也就是四十来岁,他是在哪里混的战场呢?

听着王离的话,前半段不过是套话,而后者却是说到了点子上,刘武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也有一丝了然。

“王总这次请我,可是为了我们之间的误会?”

只听黑哥一句误会,王离微微点头。同时也是感叹,他原本不想欠刘振南太多,所以只是请他帮忙请到人就好,可是这回,刘武黑此时一口一个误会。起到作用的只是李群英那一句刘董的侄儿。刘振南在广南的影响力确实不一般。

以刘振南在广南的身份地位,刘武黑岂能不买账,这个时代的黑社会可不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严打那会的黑社会。

如今的黑社会大多都是半白带黑,多半都是有着自己的营生。与广南的官员富豪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是入了规矩范围内,高者于低者未必绝对控制,一句话下来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刘武黑可对付一个寻常人,甚至这个人稍微有些钱都不是问题。可是如果这个人身份地位影响力太大,他想在广南继续混下去,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确实有些误会,自昨天我就在想,我虽听说过黑哥的大名,可是平日里少有交集,如何也不会得罪黑哥,所以请了李总代为引荐,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黑哥不吝相告。”

王离微微一拱手,直接与刘武黑问道。

“这!”听王离发问,刘武黑面上露出一丝疑虑,有些犹豫,王离看他面色。再想着刚才那句误会,就知他有些为难,这刘武黑对付他并非他想要对付,而是有着其他原因。或许是有其他人想要对付,只是究竟是谁呢?

王离如此想着:“黑哥既是不愿说。定是有着苦衷,那我也不便为难,今日我们就不再让这问题记挂于心,扰了兴致,黑哥,请,等会一定要多喝几杯才是。”

“好,就冲王总这句话,我们之间再无任何误会,以后王总在广南如果碰上一些其他麻烦事,随时可以与我说一声,只要我帮得上忙的,我刘武黑绝不推辞。”

刘武黑看王离如此会做人,也可理解他,心中顿时大快:“王总,我刘武黑无论是在哪条道上混,都讲究个规矩,有一条尤为重要,那就是绝不出卖任何朋友,这一点王总你理解就好,你这个朋友,我刘武黑交定了。”

“那就多谢黑哥看的起了,黑哥,请。”王离起身走到桌旁,微微指引,忽然将目光落在刘武黑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刘武黑身旁的年轻人年纪看起来约莫二十上下,满脸还有些青涩,整个人更透出一股纯朴的气象,让人一看就知他少不更事,也不知是从哪个乡下出来的。

不过青涩归青涩,土归土,这人却不是个寻常人,他举手抬足之间透露出的气象与王正意极为类似,王离仅是一看,就知他身手不弱。

再看他一身体型和筋肉,他也绝不似王正意那样没有名师指点,只是自我摸索,仅是得了内家真功,实战方面相对逊色。

这个年轻人,内家劲力已经初步整合,虽然未必凝了拳意,由明入暗,可是外家诸般对身体的打磨怕是从未间断,一身气力、反应当是绝强,真要打起来,王正意或许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黑哥,还未引荐,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这位小兄弟叫小李,是我一位战友死前托付,王总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一身身手却是不凡,我自认为也是上了战场,学了杀人本事,可是在他面前走不过三两下,现在给我当司机和保镖呢。”

“小李,还不见过王总。”

“王总。”小李愣愣的说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按刘武黑的吩咐行事。

“王总还请不要见怪,小李的性子就是这样,除了对武学感兴趣,其他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看小李这般反应,刘武黑急忙圆场说道。

“我怎么会见怪,倒是有一句想问问,小李,我看你身手不弱,却不知是否有师承?若是有,我倒也想见识一下,能够教出这样弟子的高人。”

“小李没有师承,就是小时候爷爷教的,王总想见我爷爷怕是见不着了。”这个小李果真是淳朴,他见刘武黑与王离关系亲近,王离问话,他竟是没有丝毫隐瞒。

“哦。”王离略微失望。

“王总,你能看出我的身手。想必也是位高手,不知道能不能向王总请教一二。”小李话才说完,忽然又冒出这样一段话,原本一双普通的眼睛,这时竟隐约要放出光来。

“小李。”听他这般说话。刘武黑急忙喊住:“王总。小孩子不懂事,还请见谅。”

“这倒是没什么,如今火器横行,武学式微。却是很难见着对武学这般感兴趣还有一定身手的年轻人了,这样吧,我们就来搭把手如何?”

王离微微感叹,随即提议道。“多谢王总,请。”小李说完。毫不含糊就将手向前一伸。

“王总,这。”刘武黑看王离一身并不强健,也不看有功夫在身的人啊。“无妨。”王离摆了摆手,道了一声请,将手与小李一搭。

这搭手却不是正式的较量打架,却是修炼内家劲力者的较劲之法,内功厉害与否,只将双手一搭,谁强谁弱。功夫深浅,直接就出来了,不过真实战起来,却并非劲力越强就能胜,事实上人的身体极为脆弱。要破坏并不需要太强的劲力。

两只手微微搭上,小李年纪不大,手却是极为粗壮,还有着光滑的老茧。王离一双手只是一般,却是粉嫩。两只手搭在一起,顿时形成鲜明对比。

“轰!”只见两手一搭,站在一旁的刘武黑和李群英忽然感觉到地面一阵无形的震动,身体强壮、手也比王离大的多,让人一看就有功夫在身的小李一个站不住,整个人被带离地面,直飞了两三米才落地。

落地之后惯性不止,在惯性的带动下蹭蹭蹭连退了三五步背靠墙壁才停下来,只撞的墙壁轰轰作响。“果然是好功夫。”王离赞道。

“呼!呼!”接连喘了几口气,小李才起身,然后与王离抱拳一礼:“多谢王总收下留情,王总的功夫才真个好呢。”

眼看如此场面,站在一旁的刘武黑和李群英都是目瞪口呆,小李的功夫刘武黑自是知道,可是小李在这王离面前一个照面都扛不住,整个人直接被推飞,那这个王离该有多厉害?

他也是上过战场,对于近身搏杀也是极有认识,他很清楚能将一个人那样推飞的背后究竟有着多大的力气。

他深吸一口气,只道幸亏没真个惹上这个王离,之前的误会可以消弭,否则若真是给这样的高手惦记上,不说他是刘振南的侄儿,就这份身手,他就吃不消。

自从小李到了身边之后,他没少听小李讲起一些江湖中高人的厉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镇压牛鬼蛇神,八九十年代一次次的严打,其中就冒出不少高手。

那些人中一些厉害的,国家甚至出动数万军警联合追缉也是无果,还被杀的人仰马翻逃了出去,和他们相比,现在不时冒出的所谓a级通缉犯,那真是弱爆了。

一旁李群英也是被吓了一跳,心说刘董这位侄儿竟还有此等惊人艺业。

“不一样,不一样,我这功夫是有着师门传承,小李你虽有人指点,但是能练到这种地步,那真是不凡了,以后若是有时间,不如到我家来转转,我有几个徒弟,他们功夫也与你差不多,武学这东西,闭门造车是练不好,你过来正好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二。”

王离说这话,却是看上了这个小李有这等功夫却没师承,若是能收归门下,却是一件对自己极有利的好事,这等功夫,稍稍调教指点,就可派得上大用,即便不能大用,充门面都不错。

有过这一阵,刘武黑和李群英看王离的眼光又是不同,一顿午饭吃的却是极欢快,有过这事,王离再次真切体会到一个道理。

这世上除了那些天生利益冲突,矛盾确实不可调和者之外,其他人,哪怕一时为敌,未尝也不可转变为朋友,赵国的庞暖如此,这个刘武黑也是这样,对于这类敌人,若是可能,将之转化为朋友来壮大自身,显然对自己更为有利。

刘武黑的问题解决,王离下午又将其他诸事都安顿好,如此,就准备回去寻秦世界,这一阵,他离开寻秦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也不知其中又生出些什么变化。

w

第四十八章 所求为何

寻秦世界,大魏大梁城,一匹快马在街道上游之异界神枪手。

文士微微浏览,初时还不在意,只是片刻间流露出震惊之色。随即默然不语,将帛书向下传递,堂上安静以极,各客卿家将们都静静等候着文书传递,只是看了之后。无不是满脸震惊。

“文和先生,不知先生看了之后可有什么能指点与我的。”

帛书还在传阅,信陵君魏无忌已经忍不住与左边文士为首者问询,看他说话之时。对这位文和先生极为尊敬,而文和先生能居于诸文士之首。他的地位在信陵君府内不一般。

信陵君魏无忌是个极有主见者,但是任何大事,却往往并不独断专行,而他礼贤下士发掘人才的本事也是战国时代出了名的。

他府上客卿家将,往往无一不是极有才能之人,多年以来,他所取得的成就固然与他本身才智有关,可是与这些客卿家将在背后的努力也是分不开。

“这个君上的同宗,果然非是寻常人,无论是所站的高度层面还是大局眼光、手段手腕、个人的武力、个人的其他能力,简直是前所未见。”

文和先生略微沉吟,却是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颓然:“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实是噩梦一般。”

“哦?文和先生竟是这般看?”

“是啊,君上,长平战后,秦国虎踞之大势几成,许多关东六国有识之士无不认为秦国已经有了统一天下之能力,只待继续厚积薄发,我等六国的未来注定是为秦所灭,如今关东六国但凡牵挂不深的士人,哪个不想往秦国一行?”

“我听说秦王近日病重,公子异人上位在即,扶住他上位的吕不韦如今还未拜相,可是现在所收拢的门客就不下两千人,若他真成了秦国相国,到那时候手下门客便是君上也比不得啊,而这仅仅是吕不韦的门客,其他人更不用说。”

“这些人都是如此想,可是我魏文和偏偏不信秦国一统之势为必然,要破其势,只需要三晋归一,任由他秦国再强,也比不上赵魏韩三国的彻底归一。”

“所以多年来一直随君上为此事奔走,可是这么多年,三晋归一之事依旧如同空中楼阁,只能心中想想,却看不到希望,而君上如今在魏国的情势日损,外又有各国不断暗里剪除我们的羽翼,这般下去,三晋归一的计划永无实现之日。”

“可是如今看了平原夫人送来的这份布帛。”文和先生摇了摇头:“我是自愧不如啊,且不说布帛上所言王太师进入邯郸后的一言一行,轻而易举获取赵王信任并且击垮赵穆这些手段,仅仅是他的目光就让人自愧弗如。”

“君上,我只问君上一句,君上所求为何?”魏文和一边说着,却是满脸感概,最后话题一转,只问一句他所求为何。

魏无忌微微闭上眼睛,对魏文和的话听得分明,所求为何啊,一句所求为何却是问到了关键的点子上。

三晋归一是他多年所谋划的东西,可是随着平原君的早逝和他回到魏国这些年与魏王处于下风的争斗,这件事情是越发飘渺了,到现在,他甚至到了要靠刺客行刺魏王的时候了。

这等事情,在昔日他是从未想过的,那时候他可是战国四公子,名闻天下,乃是国内贵族之首,一言一行就足以震动朝堂,威凌诸国。

闭上眼睛,魏无忌眸中闪过一丝回味之色,昔日之风光与现在反差太大了,如今他依旧是信陵君,可是府上门客却是比过去少了许多,而过往那些对他言听计从的贵族和朝堂诸大夫到现在也开始有些敷衍了。

近年来,他老是会做一个梦,梦到说不定哪天他彻底失势,魏王随便派个什么人来,给他一条白棱,或者一杯毒酒就将他轻易赐死。

而这大魏,数十年后在秦国击灭赵国之后,也会被轻易所灭。“黄河。”他微微叹了口气,大梁城虽然坚固,秦国想要短期内攻破不可能,要攻破也会付出绝大代价,可是他却是知道大梁最大的破绽所在的。

闭上眼睛,他就仿佛看到了梦中魏国灭亡那一日,滔天黄河之水灌入大梁城。

“所求为何?”信陵君微微嘘了一口气:“多谢先生指点了。”

“君上你明白就好。”魏文和看着信陵君略显得苍老,不负意气风发的模样,知道他心底一惊有了成算,如今的信陵君却不是昔日那威名赫赫,名动诸国的那位公子了。

若是那时候,意气风发之时,天下谁都不在眼中,却是不会露出这等神态,那时所求为何,所求的当是三晋以他为首的归一,继而鲸吞天下,可是现在……

信陵君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乐刑等几人,又在各位客卿和家将脸上看过:“倒是真想见见我这位同宗啊,文和,你就代我去邯郸走一遭,代我看看这位王太师再决定与他合作与否,一应事情,你代我谋划处置就好。”

“正好,纪大家和邹先生受赵王邀请前往邯郸,你以代我护送的名义与他们一同过去。”

“朱亥,你自府内挑选三百精锐武士,不,五十武士就够了,再多反会引起魏王的着重注意,你带五十精锐武士护送文和先生过去,一定要保护好先生安全,拜托了。”

“诺,朱亥一定不负君上所托。”朱亥直接走到堂前,与信陵君恭行一礼应诺。堂上的会议并未持续太久,片刻之间,几个重要人物就已经将事情决定,一应吩咐都安排下去。

诸人走后,信陵君遣散一切其他侍者亲随,一个人站在大堂上静立,略微思考了一会,默然走到首位桌己上,拿出了一卷竹简。

“这样大的事情,我竟是如此轻易就做出了决定,虽然是让文和你观王离其人再论,可是我心中已经有所选择不是吗?”

捧着竹简,信陵君还有些不可思议,却又认为理所当然,他素来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物,做起决定也是果决无比,认定了的事情就会去做,绝不拖泥带水,昔日如此,如今也是如是。

“魏文和,你当真是我的知己啊,我所求为何?”竹简打开,上面为首篆刻的却是两个字,三剑。“庄周的三剑啊。”

信陵君微微叹息一声,当日在赵国得到这卷昔日庄周访赵文王时所言的三剑时,那心中的激动还历历在目,只是现在,一切时移势转,那股子持天子剑匡扶天下的雄心壮志也是渐渐的去了。

“我所求为何?”信陵君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一瞬间浑身都松了下来:“若是昔日之我,所求乃是天子之剑,岂可三晋归赵,赵国那个相位如何能入我心,可是到了如今……”

w

第四十九章 深水

封闭的密室内,火光熊熊燃烧着,不知自哪里吹进来的风搅动着油火晦暗不定,不时摇摆,忽然,一个人凭空出现在密室的中央。王离提着一个大提包打量着这个石室,这里一切与八天前离开时几乎没什么两样。

八天,也不知这段时间赵国都发生了什么事,王离想着便跨步打开密室的大门,踏着阶梯往上面走去。

“太师。”见王离自密室内出来,乌卓拱手一礼,目光满是恭敬敬畏的看着他,他却是知道密室中是什么情况,里边可谓是没有任何食物,可是眼前这位主人竟是不吃不喝在里边呆足了八日,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哪像是挨过饿的?

这时王离来到邯郸已经有一段时日,来时之前他风声就已经便传,到如今更是斗倒了赵穆,成为大赵朝堂之上的第一宠臣,关于他的传说自是越传越广,说什么的都有。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在之前,乌卓也当很多事情是以讹传讹,此时见王离如此神奇,心中自是敬畏,只当其他谣言都可能是真的了。

“嗯,乌卓,这几日府内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太师!就是这几天廷芳小姐和雅夫人不时过来探望,想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出关,另外大王也派赵定来过几次。”

“嗯,每天都站在这里守候,你辛苦了,今天我既是已经出关,我便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一阵吧。”

王离想着乌廷芳,那小妮子正是最痴缠的年纪,又是食髓知味,也无怪乎不时过来探望,赵王知他闭关炼药,对于自己的生死问题自当是无比关心。

“多谢太师体谅,这是属下分类之事。实是算不得辛苦。”乌卓小声答道。

“叫你休息就休息,总得有些时间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另外,将乌果叫来,让他代你顶两天。去吧。”王离提着包走到门口。微微看了他一眼,随口吩咐道。

“太师,乌果随项先生出去拉练了,现在还未回来。”

乌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却也有些不知所措,乌家铁卫自小培养,一向训练严格,而他又是被乌氏收为义子,自是要以身作则。平日里哪有什么假日。

这回王离真给他放个假休息几日,让他自己做些事,一下子松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哦?他们可有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传回了消息,这次他们出去的比较远,除了寻常拉练之外,还有实战演练,这次他们的实战对象就是当日盯上我乌家货物的灰胡一伙。如今已经跟了上去,具体完成恐怕不是一亮天内能够结束的。”

“灰胡马贼!”王离笑道,原书中灰胡马贼最后就是死在项少龙手中,此刻他们又成了项少龙特种作战演练实战的对象,以他看来。纵横赵魏之间许多年的灰胡最终还是要折在项少龙手中啊。

“那就叫乌言著过来吧。”王离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理会,直接离去,乌果拱手应了一声诺。然后走到一旁铁卫处传话。

走出密室区域,王离没惊动任何太多人。这时候时间正是上午,由于已经是盛夏时分,上午的气温已经极为惊人,太阳的直射,使得地面都成了镜面,这时候,家中的一干妻妾,王离不用猜都知是在哪里纳凉玩耍,所以直接过去。

这一阵回到现代,习惯了有诸女在侧侍奉,日日尝欢的日子,回去之后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期间他却并未去跑过其他欢场。

一来时间紧迫,二来他私欲太强,拥有的女子都是要身心俱归己有,遑论欢场女子今天与他,明天换人,这种事情他绝对是不允许,所以才有周晴事。

这次回来之前,周晴那里火候已经差不多,不过王离依旧是压着,而到了现在,府内既是无其他事,他自是不用再压抑什么。

“太师。”王离一路走到院子后边与后院交接泳池所在院子门前,门前有着雅夫人几位美婢守候,见王离过来,婢子急忙躬身行礼。

“嗯!”王离微微点头,随口问道:“芳儿和雅儿她们都在里边?”

“回太师,廷芳小姐和我们雅夫人都在里边。”一位婢子大胆的走出来与王离回答道,她身旁另外一位同伴听她说话,却有些欲言又止,正要说什么,却被她拉了一把,也一同应和了一声。

王离微微一笑,看着这明妍的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师,我叫小昭。”少女脸上微微一红,又拉着一旁婢女:“她叫小美。”王离微微点头,这两个就是小昭小美啊,却是雅夫人八位美婢中为首的。

看着王离往里边过去,小美拉了拉小昭的衣服:“小昭,我刚才想说三公主也在里边,给你拦住了,这会倒好,太师进去了。”

小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岂不是更好么?”“小昭,你太坏了。”小美想着等会会发生的事情,抓着小昭嗔道。

炎炎夏日,整个府内并未有大片的树林竹林,外边院子里被晒成一片白地,房屋内也是蒸笼一般,整个府唯一凉爽的也就唯有一处,那就是泳池这里。

泳池这里的水都是井水,井水清凉且不说,流动之间也会自一旁吸取大量热量,带着周围环境也变得凉爽无比。

王离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整个小院泳池上方挂了十几张土黄色的布匹拼接出来的大布幔,将半个院子上空都尽数遮蔽,制造出大片阴影。

泳池一旁,雅夫人坐在一张躺椅上闭目享受着夏日的清凉,泳池内,几个美丽的少女如美人鱼一般在水中尽情的嬉戏,不时候掀起一阵阵水花,夹杂着银铃一般的声音传过来。

王离才一进来,这赏心悦目的场景就映入眼帘,直让他心怀大块。

众人都尽情玩耍或享受着夏日的清凉,外边又有铁卫和婢女守着,浑然不知院子里多了一人,王离嘴上轻笑,按下急切的脚步,缓缓走到了雅夫人的身后,猛得将手自后方伸到了她的胸前,将一对玉峰拿在手中。

“啊!”突然袭击下,雅夫人一声惊叫,一瞬间的变化,顿时引动整个小院。少女们的嬉戏戛然而止,小院一片寂静。

“先生!!”随即小院中一阵阵惊喜的呼声响成一片,雅夫人摸着美丽的酥胸白了王离一眼,随即起身,整个人如火一般扑到王离怀中,仿佛要将自己都化为水融入其中。

“哈哈!”王离大笑一声,一把将她抱起。“雅儿,想你王郎没。”一边说着,三两下就将雅夫人身上纳凉时穿的一件小衣尽数褪尽,显露出她绝美的丰腴来。

“嗯!”雅夫人微微应了一声,嘴上没有回答,整个人却拥着最原始的语言做着回应,王离粗暴的抚摸着她柔美的娇躯,自己身下的长裤却在一双妙手下直接往下退去,一旁未下水只是在水边嬉戏的佩儿也是反应过来,飞快站到了王离的身后,帮他解除着身上的衣衫。

夏日王离也只着了一件衬衫,佩儿与他也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如何解除,两双纤纤素手,几下就让王离日渐雄壮的身躯显露出来,这里反正也没什么外人,几人丝毫未有任何顾忌。

“芳儿,还不到先生这来。”

王离一身武装尽去,直接坐到一旁一张没有靠背的椅子上,让雅夫人坐在上他的大腿,一边招呼着乌廷芳,同时又一双手应在雅夫人一对山峰揉面团一般变换着形状。

清澈见底的池水之中,乌廷芳早就满是惊喜踏着水池的阶梯在佩儿和田氏姐妹的簇拥下一声声热情的先生上了来,一瞬间,王离便被环绕在一群不着寸缕的绝美丽人的中央,享不尽的齐人之福。

“啊!”就在这时,忽然水中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是扑腾水花的声音。“糟了,是倩公主。”才扑到王离左边怀抱,将整个人作到王离腿上的乌廷芳一声惊呼,众人目光急忙往水池中看过去。

“赵倩。”王离心中微讶,他倒是没想到赵倩竟也在这里。

“不好了,倩儿落到深水区去了,她不会游水,佩儿,快下去救她上来。”乌廷芳焦急道,急忙吩咐佩儿。

赵国地处北方,后世都说南人乘船,北人骑马,北方人很多人都往往不会水,这里会水的也就佩儿一人,乌廷芳吩咐着,佩儿才自水中上来,立刻头也不回的直接跳到水中去。

这池子并不特别大,却有着浅水和深水区,浅水区水刚刚及腰,深水区却恰恰高过一个人的身量,先前赵倩本在浅水区一同玩水,却未想到王离直接进来。

她在水中丝毫未穿任何衣着,一瞬间整个人就被惊的呆住了,她长这么大,身体还未被任何男子看过,随即醒悟过来,惊声尖叫间整个人也是惊慌失措,一不小心就往深水区倒了过去。

她也是个不会水得,一时间落入深水,自是忍不住挣扎,这下倒好,越是挣扎就越往深水中去,只是不住的喊着救命。

第五十章 假相廉颇

小院上空,布幔横空,在院子内营造出大片的阴影,下方池内井水涌动,带走空气中一应暑气,这里本事夏日纳凉嬉戏的好去处,只是此时却气氛有些紧张。

只见院子内白花花一片,尽是身上不着寸缕的绝美少女,将王离团团环绕,众人尽将目光往池水中看去,水池内,一位美人正在水中不住扑腾,口中喊着救命,佩儿三两步就到了深水区。

看见佩儿到了深水区,众人都是松了口气。“佩儿小心。”王离一声惊呼,只见佩儿才到水池中间到达赵倩旁边,赵倩感觉到她的接近,整个人犹如八爪鱼一样直接将佩儿抱住。

“救命,倩姐姐,你松开啊。”佩儿也只是会水,哪见过这阵仗,整个人被赵倩紧紧抱住哪还能浮得起来,原本一人喊救命,这会成了两人喊救命。

王离看这情况,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自一群莺莺燕燕中走了出来,飞快跃入水中,往深水而去。

“噗噗!”水花飞溅,两个少女各自挣扎,不时在水中起落,王离小心的游到两人身旁,然后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直接沉入水中,再在水底走到两人下方,直接将两人向上托举。

他力气既大,水中又有浮力,这个动作却是极为轻松,赵倩刚开始还挣扎着如抱救命稻草一般将佩儿紧紧抱住,稍微醒过神来也就将佩儿松开,佩儿心有余悸的看着赵倩,急忙游到浅水的区域,一旁接应着王离将赵倩拉到浅水区。

王离将她放下,随即也自水下浮到水面到达浅水区。“先生。”才到浅水区,赵倩嘤咛一声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好了,没事了,别哭了,别哭了。”王离拥着这个刚刚死里逃生的美丽少女。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柔的爱抚安慰着。

王离安慰下,赵倩的心情渐渐平复,只是才一平复,她又想到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天啊。”原本她就是被王离看到了身子后吓到深水区去的,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她身上未着寸缕。整个人都埋在王离怀中。

清醒过来,赵倩只觉羞不可抑,只想找个洞将头埋进去,可是这时候哪里有洞可找。她抬头往泳池边缘看去,正瞧着芳儿姐姐、雅姨正将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犹如踹了个小兔子一般,慌乱得想要急忙脱离王离怀抱。

只是既想逃离。身旁火热雄壮的身躯又不住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受传递过来,一时间手软脚软,只差没软倒在地,又能往哪逃?

而感受着这雄壮的男子身躯,想着刚才危机的一瞬,她心底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忍不住想就这样呆在眼前这人怀中,不愿离去。

时间渐渐推移,赵倩身上浮现出一股子红润。一双清亮的瞳眸中隐隐泛出一现水花,整个人在水中显出一股惊人的美态,赵倩身上的变化,王离如何不知,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他还不知该怎么做,那就不是男人了。

原本,他将赵倩留下就有所企图,却未想到这美人鱼儿竟是这般送到他怀中。感受着怀中美人慌乱与快活夹杂的心绪,王离忽然不再爱抚。只是将赵倩紧紧拥在怀内,两眼直看着赵倩的双眼。

“倩儿,你喜欢先生吗?”小院中除了水花,几乎寂静无声,王离的声音仿佛自天外传来,将陷入矛盾的赵倩自各种胡思乱想中惊醒。

“先生。”赵倩在宫中从未接触过什么男子,这段时间自妮夫人和各位其他公子口中听着尽是王离的好话,心中形成了王离无比高大的形象,对他自是有着无比的好感。

若非如此,她如何会想方设法的抓住机会,直接跑到王离这来,她心底对王离就有着无比的信任,而到达这里之后,王离为她考量,为她谋划,她也渐渐自乌廷芳和雅夫人口中对王离知晓更多。

乌廷芳和雅夫人他们口中的王离,形象自是无比高大,便是这般,她对王离的好感日盛,此时听着王离的问话,她又是才自慌乱中醒来,只叫了声先生,随即本能的点了点头,一声“喜欢”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赵倩就觉得有些不对。“先生。”她正待补充掩饰,美丽的小嘴就已经无力说话,王离已经将她堵住了。“呜!”

怀中少女本能的挣扎着,只是哪能挣脱得开,这欲拒还迎的姿态,只让王离更加有了兴致。

他熟练的一只手在她胸前微微作怪,惊得她微微张口,玉齿既开,王离顺势长驱直入,轻易间捕捉到了她鲜嫩的小舌,细细品尝着这少女从未被人品尝过的无上美味。

挣扎越发无力,渐渐不再抗拒,只是少女天性害羞,她却也无法主动,只是任由王离施为,原本清明的瞳眸渐渐被一层水汽蒙蔽,赵倩整个人都沉迷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中。

品味着这美妙少女的柔嫩,王离的手也不闲着,在水中不住上下抚摸,使少女越发无力,整个人彻底沦陷在他怀中。

好一会,这阵热烈的狂吻才止息,王离只将怀中玉人身子一横,径直抱着他踏着水池的石阶走出了水面。佩儿和田氏姐妹急忙自一旁取来毛巾,围着两人将身上的水擦干。

“倩儿,喜欢吗?”上得岸来,王离将赵倩放下,又拥在怀中,声音在她耳际小声响起。赵倩回味着刚才那无上的快乐,美丽的臻首微微一点。

“那你以后就跟着先生身边吧。”

王离笑道,随即目光转向一旁,所见尽是渴求的目光,如是美妇少女,一段时间未与他亲热,刚才又见了他与赵倩一阵激吻,只看得身心荡漾,恨不得王离怀中的人就是她们。

看着她们饥渴的眼神,王离心道,也亏得是他,否则换成普通人,坐拥这么多美人,哪应付得过来哦。

上到岸边,王离回到先前的那张凳子上,才一坐下,乌廷芳便自他身后将他紧紧拥住,一双可堪一握的玉峰不住摩挲着,凳子本来没有靠背,这如玉的少女却成了最好的靠背。

雅夫人等人也不甘示弱,自侧面围了过来,一瞬间,百花盛开,唯有王离一只蝴蝶辗转于花丛中,尽情的采取着花蜜,炎炎夏日,这里却尽显无尽的春意。

整个上午,王离都沉浸在这无限欢快的运动中,都说小别胜新婚,欲望这种东西,若是一味的释放,很快就会无趣,可是微微压抑之后,再行放开,所得的快活何止是一个畅美可以描述。

只是休息放松过后,下午王离却又忙碌了起来。

“启禀太师,相国府廉颇将军门客递来门贴和一卷请帖。”

“廉颇!廉颇将军自前线回来了吗?拿过来。”

廉颇,王离想着这个名字,这个人在整个战国史上可是写下了厚厚的一笔,将相和的戏码中,他正是那个将,而如今正是赵国的擎天支柱之一,他的名声,远比在北方镇守抵御匈奴的李牧要强的多。

而赵王欲立王离为相国,实际上赵国这时候却也是有着相国的,这个相国就是廉颇,不过廉颇的相国两字前面却有一个假字,实际上就是代理。

国不可无君,也不可无统领群臣的相,平原君故去之后,赵国又时逢燕国倾国来攻,当时整个国内人心惶惶,这时候整个赵国的目光都寄托在廉颇身上。

特定之时,有特定之命,燕国六十万大军席卷而来,廉颇就成了擎天之柱,赵王一面将除却李牧大军之外的所有军队调集起来,尽归于廉颇之手,使他为上将军,封他为信平君,在这同时,也假他为相国,如此可以同时暂摄军政,尤其是前线诸郡,一切尽受他调动节制。

如此可谓是全权下放,而廉颇果不负众望,率领赵国能够调动的十余万部队,尽是轻易击破燕国六十万大军,如今廉颇依旧是假相,在新相国未上任之前,他名义上是赵国的相国。

“诺。”王大熊一声应诺,慢步走到王离身旁,将木制的门贴交予王离。木制卡牌般的门贴,上面以阳刻的手法刻印着一个大大的廉字,卡牌上还以一颗木钉钉着一卷布帛,并未有拆卸过的痕迹。

王离曲指拔掉木钉,将布帛自门贴上拆卸下来,徐徐在掌中摊开,脸上随即露出一线微笑。

“这廉颇,消息倒是挺灵通,我今天上午才出关见客,这事也就知会过赵定报与赵王知道,可是这布帛上的意思却也是知道,邀我晚上去他府上一会?”

“廉颇既自前线可以抽空归来,看来这场赵国与燕国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不过这次邀请我去赴宴究竟是为了何事?”

王离略微思索:“无论是为了何事,哪怕是想要为难我也没关系,只要他一心为赵,也不过是如那庞暖一般,我当可以将之化为最强的助力。”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王离想着廉颇最后的结局,却是微微有些唏嘘,对于廉颇这种人来说,哪怕是八十岁了,一样愿意为赵国出力,不愿老死于病榻,更愿埋骨战场。

可惜赵孝成王故去之后,赵国朝堂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最后先是去魏国,又到楚国,却是郁郁而终。

“今日却不知这廉颇邀请于我想为何呢?”

王离如此想着,只道不管如何,这廉颇身为赵国军方一号人物,如今有机会见一见,若是能与庞暖一般获取他的支持,那却是不知何等大的助力。“晚上的邀请,却得好好准备才是。”

w

第五十一章 港漫五禽

天气炎热干燥,土路上车辆不时碾压,将路面的泥石碾出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有马车过去,都会在车后拉出一条黄色长龙,这时候,如果跟在另一辆车的后面,那种吃灰的感觉简直不足以为外人道。

这时邯郸城南一辆马车飞速的奔驰而过,两旁二十余位骑士身穿皮甲,腰悬利刃紧跟其后,这种天气,路上少有行人,车速完全可以放到极快,马车很快就进入建筑密集的城区。

王离站在马车之上,不时俯视着车辆经过的街道,这个时节,却是除了严冬之外一年中最萧条的时节,天气太热,除了早上和晚上清凉些的时候,街上少有行人,即便有,也是他这类有着马车,车上还打着伞的贵人。

这萧条的城市,空气也是沉闷,王离左右在街上连个乞丐都看不到,只是偶尔可以看到一条狗趴在一两处店铺门前,耷拉着耳朵,张开大嘴喘着粗气。

至于其他人,这时候都躲在家中,避开这一年中最晒人的时候呢,王离这车辆飞速前行,带起灰尘漫天,洋洋洒落两旁,很快就到得王宫门前。

“王太师,大王已经在宫内等候多时了,还请快快入内,随我上车。”

王离上午出关,然后通知了赵定下午入宫觐见,此时赵王早就派赵言在宫门等候,王离马车才过来,赵言立刻走上前来。

王离让车夫将马车停在宫门外专门停放马车的区域,在赵言带领下入得宫门,宫门内,早有王驾马车在那里等候,王离也不矫情,直接提着东西上了君主车架在赵言引领下往内宫而去。

马车才入宫门,王离就见一位年纪约莫五六十来岁的老者在赵德以及一干禁卫的引领下自宫内向外行来,看那老者身材不高,脸谱宽大。一脸风尘仆仆,神情约莫有些疲倦,但是一对深邃的目光却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

王离看过去时,老者正好也看过来。两人微微对视。王离心中微讶,他剑意凝聚,精神强大,平日里目光扫视。少有人能与他对视,可是这位老者双目看过来竟是与他丝毫不落下风。

王离与他微微点头,君王车架随即在驷马拉扯下飞速前行掠了过去。“赵言,刚才那位老者你可认识?”

赵言此时正站在御手位置与王离御车,听得王离问话。也不便行礼,只是点了点头:“太师,刚才过去那位老者就是我大赵假相国兼大将军,刚刚自边境归来,太师,大赵与燕国的战争已经快结束了,我大赵胜利了。”

说起胜利,赵言忍不住喜形于色,虽然赵国破燕国六十万大军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胜利已是必然,可是此时毕竟是真的胜利了。

王离心道这回燕国也不知要割几座城池给赵国,又不知费了多少钱财好处打动其他国家为之调停。若他是燕王喜,此刻怕是不知有多么肉疼,不过燕王喜这一切却是自找的。也不值得同情。

“原来那就是廉颇将军,果然是不同俗流,我大赵有此名将,何愁不能强大。”王离回头一看。却见远处那一群禁卫簇拥下的老者也正好回头看过来。

“赵德,刚才居于王驾之上的可就是如今闻名邯郸的王太师?”宫门之前。老者收回目光停下了脚步,与一旁引路的赵德问道。

“相国明鉴,这大赵一国有几人可以享有君王车架接送,多年以来也就王太师一人了。”听廉颇问起,赵德连忙回答道。

廉颇虽是假相国,这一战之后或许假相一职就会去除,毕竟军政大权岂可长期尽归一人,不过现在依旧是相国,有个假字也是如此,赵德却是个会说话的,自是以相国称呼,满脸恭敬,脸上也有一丝敬佩。

“原来这就是王太师,我回来之时就听说过他,今日虽是一见,果然不凡。”

廉颇回想着刚才那双凌厉而自信的眼神,竟能与统数十万大军多年的他对视,何止是个不凡,在整个赵国,有此等类似眼神的,以他所知,北地防御匈奴的李牧是一位,还有一位稍微逊色些的就是庞暖了。

“相国也是这样认为?”赵德听了,脸上露出一副高兴的神情,廉颇看着摇了摇头,他心道,这王太师确实是厉害,他前日才回邯郸就知道了如今邯郸有了个王太师的人物,乃是大王新的宠臣,而昔日的巨鹿侯早就是过去了。

他原本也只道是个赵穆般的人物,可是与家将客卿一打听,那王太师何止是赵穆那等人,简直是比之厉害十倍。

“这样的人物,若是真心为我赵国谋划,或许是大赵之福,可是若是为祸……”廉颇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若是为祸,那定是不浅。

“我大赵自长平一役后国势日衰,连燕国都敢欺到头上,这燕国若是在长平战前敢如此,非得叫他灭国不可,可是现在,国势维艰,也只得放他一马,只是割地。”

“如今的赵国却是再也经不起大的折腾了,这王离不比赵穆不过癣芥,若用心于国,我当全力支持,若是真得可能危害赵国社稷,那却是得设法趁早除之,正好今日晚上邀了他做客,却是可以细细查看一番这人。”

“十方拜见大王。”王宫内院,大片的竹林制造出大片阴凉,寻常未有国事的夏日,赵王最喜在此纳凉,接纳群臣也都是在此。

这竹林下,地面上铺着不少凉席,一旁也有着桌椅,赵王此时并未坐在躺椅上,而是盘膝坐于凉席,一旁有着丝竹声声,只是却未有舞女盘旋。

这却是赵王知晓自身生命不长,有意节制女色,在宫中平日里连舞姬跳舞都不看了,以免引动心火,他自知自己自制力太弱,索性以这种手段来行节制。

“起来吧。”赵王自凉席上赤着脚走到凉席一旁,将王离扶住,满脸关切的问着,说话间将目光放在王离提着的一个布包上:“十方,这次闭关可有收获,那延寿的药物?”

“托大王洪福,这次十方炼药有成,大王只要按时服药并按照王离昔日所言,做到那些条件,并辅以其他调养,快则一年,慢这三年,大王长年的身体亏虚都可以补回,身体可恢复到正常三十余岁人的状态。”

“大王请看,这就是此次炼成的回阳丹。”王离说着,就自布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交到赵王手中:“此丹每日早中晚各一丸,合水服用就可。”

赵王接过这瓷瓶,如视珍宝一般摸着,然后拔开瓷瓶上的塞子,只将鼻子放在瓶口深吸了一口气,药物苦涩中有着一丝清香,赵王吸着这香气满脸沉醉,活向瘾君子碰上了烟杆一般。

“这瓶子就是宝物,里边的丹药更是不凡,十方,听说你这八日居于密室为寡人炼药,一粒米一口水都没喝,真是辛苦你了,寡人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都是一家人,何须说个谢字,大王,这些丹药都交给大王了,丹药用完之后,请务必将瓷瓶留下,这等丹药,必须于这特制瓷瓶中存放,否则置于外界,功效会极速散失,十方这瓷瓶乃是专门为装丹药制作,也就是这么几件。”

“好,怪不得十方的那瓶酒也是以水晶瓶那般盛放,原来还有这种奥妙于其中,这一点寡人一定注意,瓶子一定给十方留下。”

赵王将瓷瓶一一拿在手中,每一瓶都细细抚摸一遍,然后让旁边下人拿过来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木盒中有着锦缎,他小心的将瓶子一一放好,生怕碰碎了,然后盖上木盒,却并未让下人拿开,而是放在身下,这东西,可是他的命,他实在不放心交给他人。

“大王,这本《养生五禽戏》乃是我家族传下的养生秘法,乃是以身体模拟五禽导引天地五行补益身体,每日坚持习练就可收长寿之效。”

“我家族先祖中但凡长期习练此法又无意外者,寿命最短者也达九十有九,最长者可达一百一十七,虽然不比彭祖八百,却也是不凡。”

“大王身体亏虚已久,习练此法或许达不到最好效果,延寿绰绰有余,如今也一并交与大王。”

赵王接过王离手中一本全由各色奇特纸张构成的书本,如获珍宝的拿在手中,听着王离说着效果,不由目眩心驰,尤其这本书一看确实不凡。

这本书封面竟是彩色,上面绘制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年,穿着一件与王离身上衣服风格类似的白色服装,摆开了一个姿势,站在一处悬崖顶端,身临万丈深渊却是巍然不动,只一看赵王心中就觉不凡。

而他的身后更是显现出虎、鹿、熊、猿、鹤的虚影,虚影之上幻有五行五光,上接天穹,那无尽青冥之上仿佛也被他的姿势引动出种种天象变化。

如此一看,赵王心中不自然间闪过四个字“天人合一”,而再看封面上的那个人物,隐约与王离有些神似,他微微颔首,知道这人说不定就是王离的祖先。

仅仅一看封面,赵王就被深深吸引,忍不住往下翻越,只见往下的每一页都是如此彩画,彩画上动作转换分明,旁边又有篆书的句子解释,每翻一页,赵王都细细品味,仿佛书中有着无限奥妙一样。

站在一旁的王离看着赵王如此模样,心中对这本《港漫版养生五禽戏》满意之极,为了这本不厚的小册子,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在网上找了一个漫画工作组连夜赶出来的。

第一章 规矩

马车自王宫出来的时候,王离心中仍想着赵王捧着“宝书”痴迷的样子,心中只是好笑。

那本《港漫版养生五禽戏》每一个画面都是港漫风格,如天子传奇中主角放大招一般,个人招式引动天地万千,又全是彩画,所用纸张也是彩印漫画纸张。

这书对于没见过“漫画”是什么东西的赵王而言,仅仅是书本就只道是无上宝物,更不用说那些玄幻武学般的画面了。

马车在道路上徐徐前进,诸铁卫以高超的骑术夹着马身缓缓跟进驰行,出得王宫,时间已经有些晚,王离并未往自家府邸回去,而是直行往廉颇府上而去。

天色渐暗,王离的马车缓缓在王宫北面的一处大宅将速度放缓了下来。

“太师,前面就是廉相的府邸了。”

快马骑行在左右簇拥着马车的乌卓打马与车平行并进,指着远处的一处宅院与王离介绍道,王离收回心中的心思,朝远处看过去。

只见乌卓所指的方向,有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并不似他所接掌马服君宅邸那般巨大单独占地一方,远远看过去,极为平常。

如今廉颇身为假相,也有君侯级封爵,是为信平君,王离只看那宅院占地不过数十亩,院子里也未有高台,这般之普通宅院,哪怕是邯郸一介普通下大夫所居也不如,却是与他在赵国的地位极不相称。

“吁……”车夫大力挥舞着长鞭,鞭打着车辕,口中连连呼号,马匹嘶鸣中停下脚步,身后拉的马车在宅院门前停下。

王离的目光落在宅院门口的牌匾上,“相国府”,三个篆体打字的尾处右下角,又添了一个与前三个字不成比例的假字。

大门的下方,两个军士般的人物分立左右。他们浑身站标枪般笔直,丝毫不比其他府邸中的门房那般懒散,只是站在那里就使得这处普通的宅院多了一股森严之感。

“乌卓,持我的拜帖与请帖一同送过去。”王离下得马车,与一旁铁卫头领吩咐道。而相国府同时也有人飞快过来迎接。引着车夫将马车往一旁靠过去。

不得片刻,立刻有着一位中年文士自门内而出。“恭迎太师,太师,请随我一同入内。府内已设下酒宴,我家相国已经恭候太师多时了。”

“请!”王离微微拱手还礼,道了声请,随即往门内而去,中年文士当即站在他左侧身前引路。“站住!”

才进门口。王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站住。“先生,这是何故?”

王离看身后,与他随行的铁卫尽被喝止拦在门外。

“太师,我家相国只请了太师一人,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哦?”王离深深看了中年文士一眼,锐利的目光叫人不敢直视,中年文士强打着精神与王离一对,才几个呼吸,眼泪都止不住要流出来。连忙回避,同时心中暗道厉害,连忙解释。

“我家相国制家如制军,规矩森严,太师既入我府中。一应安全,便交由我们,不须劳烦他人,至于各位武士。我们自有其他安排。”

听文士解释,王离左右扫视一眼:“倒不知贵府中规矩如此森严。只是不知相国府内规矩向来如此,还是仅我王离一人如此?”

“太师,我家府内规矩向来与军营一般,军营帅帐之地,可有麾下将军带大队侍卫乱闯之理,所以谁来也是不例外。”文士微微一拱手,傲然与王离说道。

“好个谁也不例外,既是人人不例外的规矩,王离自不会违背,依着你们的规矩就是,乌果,你们在门外守候,且待我归来一同回返。”

王离一声吩咐,却心中冷笑,这廉颇真是好大的规矩,而且看这规矩,还人人如此,这等规矩,进个他家门搞的根周亚夫细柳营似的,怕不将满朝来访者得罪个遍?

廉颇此等规矩,在王离看来,王宫也不外如是,他本是有心来见廉颇,与他有些好感都如此,换个其他人,那就更加了。

窥一孔而知全豹,难怪他后来遭遇那等情况时候,满朝文武几乎无人帮他说话,只得一人远走大梁,此时赵国需要他这顶梁柱,赵王也能容他,一旦情况一变,只能有那般下场

如此想着,他对廉颇的了解也更深了一分,随即相应以之应对。

他心中不爽,便直与乌卓如此吩咐道,却是丝毫不遮掩自己心中不快。

“诺!”乌卓等人一声应诺,随即退出宅门府外,然后在一旁列队静候。

“太师这是?”中年文士疑惑道:“太师,太师的随行人员我已经有安置,太师为何让他们在府外静候?”

王离深深看了他一眼:“先生,这是我的规矩,请!”一声请,王离也不看后方,直往府中而去,中年文士急忙跟上。

行入宅院之中,王离一边往宅院深处大堂直行,也不忘打量这廉颇府邸,廉颇府邸虽然不大,但是一进入里边却是别有气象。

整体布局也是犹如马服君府邸一般,只是稍小一些,而府内的军队气息更重,只见府中一应人员来往之间,都带有浓厚的军营气息。

王离再看此时仍在前院训练的武士,他们身上的衣甲皆是未褪,略微打量,王离就知他们非是寻常武士,而都是军队中的军士,看打扮,是每个将军根据不同品级可自军中调用的将军近卫。

看着这些武士,王离又看了文士一眼,心道这廉颇府中竟是与其他一切贵族大夫们不同,他府中竟是未有私兵部曲。

府邸简陋,未有私兵部曲,王离再想着廉颇的一生,心中无形间多了一丝敬意。对于廉颇的行为,他未必认同,但是并不妨碍他的敬佩。

越过院前广场,再穿过内宅大门,廉颇府内大堂已经在望。

慢步行入会客大堂,王离一眼便落在大堂门口正对着的一处桌己,此时廉颇跪坐于桌己之后,看大堂宽阔无比,除了廉颇之外再无他人,显得无比空旷。

只是廉颇独坐在桌己之后,看他不高的身躯,跪坐在那里便彷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无须任何作势,自有一股无形的威严,仿佛将整个大堂的填满。

庞大的存在感,任何人一进这大堂,便要不自觉的受到他的影响,仿佛寻常将军进了他的帅帐一般。

这便是他的势,廉颇未必学过墨翟三大剑术的夺敌法运用精神,可是此时他常年统帅大军,无形间便养出了一股滔天大势,非为主动,但是浑若天成,丝毫不会比有为而为来的弱小。

一进大堂,王离便见着了这位站在赵国军人最巅峰强者的势,抬眼往他那看去,此时廉颇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离丝毫不受势的影响,一如往常的走到堂前:“王离,拜见廉相。”

廉颇微微点了点头,单手一扬,指着左侧的桌己:“坐!”

说话之间,廉颇待王离便如待自己麾下将士那般,简单的一个字,却自有一股不可置疑的韵味于其中。

王离与他微微拱手:“谢廉相。”说着便自如行到左侧桌己前,挺直了腰杆跪坐而下。

引着王离一同进来的中年文士也快步入内,却是径直走到廉颇身侧,与他微微耳语了几句,然后自居躺下右侧桌己,廉颇脸上微微流出一丝惊讶。

“王太师,听离楼先生说太师让一众护卫守候在廉颇府外?”微微惊讶,廉颇眸中饶有意味的看着王离与他问道。

“廉相,这是我太师府的规矩,廉相以为然否?”听着廉颇的话,王离看了那文士一眼,离楼,这离楼大夫前一阵可是给他穿过小鞋啊。

“哈哈!”听道王离的回答,廉颇笑了起来,看向王离的目光微微变化,随即应了一句:“深以为然?”

略微一顿,廉颇接着又若有深意的与王离问道:“太师此时是否疑惑,廉颇为何才回邯郸,便向太师发出邀请,请太师一叙?”

王离随手持起桌己上的酒樽:“廉相想见见王离这个人。”

听王离回答,廉颇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好个王太师,我还未至邯郸便听说王太师的大名,今日一见,只凭这一句便确实不凡,太师,请!”

说着廉颇也是持起酒樽与遥遥一对:“廉颇府上不比其他大夫,也无歌舞亦无美食,只有些酒水和肉食,不能好好招待太师,还请见谅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须其他,廉相,请。”两人随将杯酒饮尽。

“好一句君子之交!痛快!”喝完酒后,廉颇看着王离:“王太师,大王此次快马召我回来,事涉立相事,竟是欲立庞暖为相,与我问对一番。”

“我听闻庞暖与太师曾有过敌对,可是自大王口中,我却得知庞暖拜相一事竟是太师与他提出,廉颇有些疑惑,还请太师与我解惑?”

说罢,廉颇一双锐利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看向王离,紧紧看着王离的每一个表情,静待他的回答。

第二章 雷鸣

王离面色如常,再次与酒樽中斟满了酒,然后目光毫不躲避的与廉颇对视:“我认为,谁为相都不重要,关键是此时赵国需要谁为相,谁为相对赵国最好。”

“我此前的确与庞司礼有些误会,不过此时误会尽解,说起来庞司礼年事已高,都已经七十有余,人活七十古来稀,七十余岁,半只脚踩在黄土中的人了,他还在朝堂争些什么呢?”

“不为其他,只为临死之前为赵国完成最后一件大事,如此方才可以安心入土,只是要成大事,必定需有着足够的身份与权柄,王离知之,深感敬佩,更知其中利害,愿扶他为相,却不知这个答案可解廉相疑惑?”

王离一言,整个堂前沉默,对面的离楼看了王离一眼,随即低头,静看着酒樽中的酒水,廉颇也是不语,不过神色也是有些不稳定,呼吸节奏都有些混乱。

过得一会,廉颇端起酒樽,叹了口气:“太师,你非为赵人,如何能如此用心国事?如此行为,不合常理,实叫人难以置信啊!”

说完之后,他语声一顿:“却不知庞司礼究竟想做得何等大事,需要就得相位呢?廉颇愿闻其详。”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难以置信,廉相且拭目以待便是。”听得廉颇如此疑惑,王离丝毫不以为意,如此答着:“至于庞司礼所谋之事,却也不瞒廉相。”

“庞司礼欲效昔日乐毅合纵破齐事,欲引合纵联军完成破秦一击,以庞司礼的人脉,若能为相,此事可行,而若此事能成,即便不能灭秦,也当使秦国如同今日之齐国一般,再也掀不起风浪。为我赵国去此大敌。”

“合纵破秦!”廉颇惊声道,随即神色稳定下来:“敢问起了合纵联军又如何破秦,秦国非比齐国,齐国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而秦国。有着崤函之固。”

“昔日也非未有合纵击秦,只是都止于崤函不能寸进,而诸国兵马众多,消耗既大。不可持久,各国人心也是难齐,稍稍遇得阻碍,秦人再谴使游说,联军即散。”

“太师。若不能破崤函,即便再合纵也是无用,非但无用,而兴师动众最后徒劳无功,反倒消耗我赵国于他国之信用,此法万不可行。”

却在这时,王离看了看对面的离楼:“廉相,不知离楼大夫可信否?”

廉颇一听,随即明白。这其中有些奥妙于其中:“太师,离楼大夫昔时乃是我府中核心之客卿,他若是不可信,那世上便无人可信了。”

“既是如此,王离便直与廉相说明好了。我却有着一门方术可破崤函,不知廉相以为如何?”

“什么?”饶是以廉颇的静气,此时也是压抑不住震惊惊呼起来,惊呼过后。廉颇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离:“太师所言可当真?”

“廉相以为王离会拿这等大事开玩笑?”王离摆了摆手。

堂前再次变得沉默,廉颇脸上脸色不断变化:“若不亲见。如何能相信有何等方术能破崤函那等险关,若能破崤函,那岂非天下任何大城都可破得?”

“太师,不知此方术廉颇能否得闻?”

“可以!”王离直接应了一声,他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既到廉颇这来,自是要自各方面取信于他,从而得到他的支持,此时的赵国,但得廉颇支持,那就等于赵国整个军方的支持。

所以自进府开始,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备而为。

便是先前在门口遭遇廉颇的规矩,他也来了个规矩,看似似乎对廉颇不满而有针对,实际上也是针对廉颇的大致性子对症下药。

果然,一入廉颇府中,廉颇听闻之后,与他的看法稍稍起了变动。

而之后的言行,也是无一不是为了这目标而为。廉颇对他王离了解不多,多是传言,可是他对这廉颇的了解,或许许多细节不明,以他一生的经历和结局,大体还是清楚的。

可是不管言行如何,想要真正快速取信于这位廉颇将军,不拿出实质的东西是不行的,而且这回不比上次他没太多准备,取信庞暖只能拿出回回炮先搪塞一番。

此次现代之行,他在布局方面超额完成,各色物资以及可用得到的技术准备也是充分呢,来见廉颇前,他可是带了家伙来的。

“可以。”只听王离应了一声后,却是直接自怀中拿出一个比两个拇指略粗桶状物。

“廉相,请问我是否可以在这里为相国演示一番?”

听得王离说可以,廉颇与离楼目光尽落在他身上,此时看着他拿出一个小圆筒,说要演示,廉颇急忙还口道:“太师请自便。”

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的一举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以他看来,王离既说可以与他一看,那他所言就是虚言,若不是虚言,那……

看着王离,此时廉颇眸中满是一种希冀的东西,破秦之事,对于他而言,那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此时看到希望,难怪这般反应。

见两人如此反应,王离心中一笑:“那王离这便得罪了。”

道一声得罪,王离将身子一转,站到墙壁之前,然后摸了摸腰间,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剑,三两下就在墙壁上掏出一个小洞来。

“好剑!”见王离拔出腰间短剑,随手划拨间,大堂厚实的墙壁竟犹如破布一般被划破,几下就被掏了个小洞,廉颇心头暗赞。

要知道他这里于其他房间的墙壁多半是木板间隔,可是这大堂的墙壁却非是如此,都是以大块夯制压实的泥砖曝晒而得的土砖砌筑,这种土砖的硬度虽不比石头,却也不是可以随意破坏的。

这时却见王离拿出先前那个筒状物,先是与他比了比,然后齐根塞在了那个小洞之中,外面只留下一根不长的线状物。

“小心了。”王离道了一声小心,手上也不知自哪里冒出一团火,然后点在那根线状物上。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飞快后退。

“嘶嘶!”空气中,一阵嘶嘶声音传出,伴随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廉颇眼尖,知道是那根线状物燃烧发出的声音。那线状物并不长。不过燃烧的并不快速,直到王离退出了十几步才到头。

“线状物燃烧到头会发生什么事吗?”

“这位王太师喊了一声小心,然后为何要躲的这么开?”

“难道?”

只见那线状物燃烧到了头,然后。什么也没发生,廉颇微微疑惑,离楼也将目光看向王离,就在这时候,那墙壁上忽的火光一闪。猛然传出一声犹如雷鸣般的巨响。

一瞬间,泥石四下飞溅,廉颇只觉这声音比雷鸣还要来的厉害,雷鸣声音远在天边,可是这声音却响在耳边,这声音之下,整个房屋都好似被撼动了,墙壁、底板,一股子激荡沿着腿根传上来。

突如其来的雷声。哪怕是如廉颇这般见惯了各种大事者都勃然色变,抑制不住的转身避开声音好震动冲击,好半天未醒过神来,过了许久,依旧感到自己耳朵嗡嗡作响。

“廉~~~廉相!”旁边的离楼带着颤音的说着。廉颇目光转到他身上,只看离楼大张着嘴,一只手指着先前王离挖孔的墙壁,手指不住颤抖着。

“发生了什么事!”

房屋的震动早已停止。雷鸣般的声音似乎还在大堂内回荡,廉颇的目光落在那处墙壁之上。再也挪不动眼睛。

先前那处墙壁,这时哪还有先前那堵墙壁,那处墙壁此时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眼看过去直接就可以穿透到隔壁房间。

一个可供人钻过去的大洞出现在那里,墙壁的周围地面,尽是土石。一些土石飞的远的,溅得廉颇身前桌上都是,空气中灰尘依旧飞舞个不停。

廉颇的目光落在大洞的上方,一片碎裂的土砖啪嗒向下掉。

此时大堂内格外寂静,碎砖掉落的声音格外的响,听得廉颇心中一颤,一声声齐整的脚步声传来,廉颇目光落在大堂前,见守卫周遭的卫士听得巨大声响,急着就要进来。

“与我退下,不要进来。”

一声命下,才踏入大堂的诸近卫丝毫没有犹豫的退了下去。

“廉相,却不知我以方术制造的此物,将其放大千倍,做成一个柜子那般大,将其塞在城墙下,然后释放,天下间可有任何城墙可以阻挡?”

看着那墙壁上破开的大洞,王离对此丝毫不感意外,不过是一堵土墙而已,他拿的雷鸣大炮仗点燃了往水里一扔,方圆十几米的鱼全都能给翻上来,装在填满瓦片的小罐里丢出去,就是个简易手榴弹。

“呼!呼!呼!”堂中尽是廉颇急剧的呼吸声,然后猛的将目光看着王离:“太师!太师你这方术可有他人知道?”

王离听他的声音,显是想到了某个可能,他面上一笑:“有!”

“什么?”

“我家客卿项少龙也知道!”王离答复道,然后补充一句:“绝对可信。”

廉颇才泛起紧张的面容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一股笑容抑制不住的出现在他脸上,笑意越发越浓,最后再也抑制不住转变为轰然大笑。

“哈~哈~哈~哈^^^”寂静的大堂内,一阵响亮的笑声传了出来,守候在门外的近卫们面面相觑,浑然不知刚才那声雷鸣巨响究竟是什么事,而此时廉颇将军又是如何笑的这般开心畅快。

他们追随廉颇将军多年,还从未见廉颇将军这样开心,哪怕前段时间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也不曾。

第三章 兵书

大堂内的笑声好长时间才停止,起初只是欢畅的大笑,到了后面,廉颇脸上眼泪都笑了出来,却是高兴的老泪纵横。

“不好意思,让太师你见笑了。”一声笑罢,廉颇才发现自己脸上尽是泪水,急忙将泪水擦去,与王离抱歉说道。

这话一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微整理了一番身上衣衫,然后将双手放在胸前,猛的躬身到底。

“廉相?”见廉颇如此,王离两个跨步就到他身前将他扶住:“廉相这是为何,王离不过一介寻常大夫,如何能当廉相此等大礼,廉相还请快快起身。”

“太师。”低着头的廉颇叹了口气:“太师如此一心为了赵国,我却满心猜疑,心中甚至还想过与太师不利的举动,这是廉颇做错了,此礼不为其他,只以此略表歉意,向太师请罪。”

见廉颇直意如此,王离也不在扶,只在一旁劝道:“廉相,你也是如庞司礼一般一心为国之人,你我之间可谓志同道合,乃是天然之朋友。”

“朋友之间,偶尔之间有些误会,却是无须如此,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有薄酒一杯,一切恩怨皆是过去,我都不记挂,廉相还记挂些什么?”

“王离今日此来想与廉相论的却不仅仅是破秦一事,还有其他大事与廉相相商,廉相若是这般,如何与王离议事,快快请起。”

听得王离如此说,廉颇终于起身:“好一句相逢一笑泯恩仇,王太师,你这朋友,廉颇交定了,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这时离楼也清醒过来,一旁与廉颇助声道:“太师,廉相乃领兵之人。平日虽是好酒,可是怕喝酒误事,从不多饮,今日说出不醉不归这等话却是从未有过呢。”

“廉相,你这朋友。我王离也交定了。但是,酒这东西,既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好在于少量喝些。可以活血,便于养身,可是若是多饮,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可以饮酒,却不可过量。喝醉不止是误事,也是伤身,今日若是喝醉了,王离如何与廉相议事,廉相年事已高,也更该好好保养身体,王离还想看到廉相统帅合纵联军破入函谷,横扫关中千里沃野之时呢。”

“既太师如何说,那便少饮一些。”

廉颇见了王离以方术在他家造得那个大洞。此时对王离已经深信,他早就听说王离精通长寿长生之道,听得如此,也就不再坚持。

说罢,三人就准备再次落座。只是才迈步,王离目光却落在远处墙壁的那处破洞上,先前那爆炸炸裂的土石四散飞溅,他那桌子离得近。此时桌上的酒肉已然被土石覆盖,酒壶也被打翻。

这时廉颇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也盯在远处那处破洞上,三人脚步停了下来。

“却是王离唐突,坏了廉相家一堵墙壁和一桌好酒宴啊。”片刻之后,王离说道。

“唐突什么?这墙壁倒坏的好,若非如此,廉颇今日岂能见到太师的奇术呢,这一桌酒宴坏了,此处也不便宴饮,我这便安排人在偏厅再置办一席就是。”

说着,便大声叫人进来,随即引着王离往偏厅而去。

一众奴仆进得房来,看着满堂充塞的灰尘,还有远处四处散布的土石,正准备打扫收拾,却听一人惊呼。

“你们看那里是怎么回事?”众人一听,目光顿时尽落在远处的大洞上。

“刚才你们听着一声雷声没?肯定是打雷打的。”一个奴仆不以为然道。

“打雷?”另一个奴仆抬头看着头顶:“现在这天气也不是打雷的时候啊,而且这雷却是好生奇怪,也没破瓦就进了房,只毁了一处墙壁。”

“不破瓦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们听说过前一阵子信义侯府出过的事没,信义侯府家的新请的厨娘在关着门的房里收拾菜蔬给雷打死,整个人都打成一片焦黑呢,那雷也是不知怎么进的门。”

“那么厉害?”

“是啊,就那样厉害,不过我们相国可不是凡人,这么厉害的雷进来了,一样没事。”

“相国不是凡人?我看是王太师不是凡人才对,王太师可是神仙一样的人,可以以方术请求神力庇佑,有王太师在这里,再厉害的雷也伤不了人。”

众奴仆你一言我一语,话题越扯越远,很快就将大堂内收拾干净,只是远处一旁那处破洞却是只能明日请泥瓦匠来收拾了。

“太师,请。”相府一旁的小一点的偏厅,房间比起大堂小了许多,不过厅内只有三个人,却是正好合适。

只见廉颇端起一个酒樽与王离慢慢一杯:“这几日我回到邯郸,听到整个邯郸都在议论太师,传说太师种种神异,廉颇原本不信,今日一见太师方术,才知太师果真有着大能力。”

“另外,我还听说太师除了精通方术之外,还精通兵家之法,据闻太师一夜之间便将马服君府中的家奴尽数训练的犹如老卒?”

“不过教会他们如何列阵,哪能与老卒相比,而且王离也只不过多读了几卷兵书,并未有过太多的战阵经验,如何可称得上精通兵法,倒是廉相你才是我们赵国的兵法大家呢?”

“太师太谦虚了,太师何其有幸也,竟能读得多卷兵书,却不知是何兵书,不知廉颇能否有幸听闻,说起来惭愧,廉颇也只有幸得到过一卷《六韬》残卷呢!”

得知王离说读了几卷兵书,廉颇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欣羡,随即与王离问道。

听着廉颇如此说,王离心中一动,他却是没想到,廉颇这种战国时代四大名将级的人物竟是连兵书都读不上,只得了一卷《六韬》残卷。

他随即明白,这个时代知识保存传承不易,任何点滴的知识无不掌握在贵族手中,被视为传家至宝,难得外传。

王离又想着寻秦记中《鲁公秘录》,《鲁公秘录》这种东西放到现代,上面记载的知识一文不值,可是在这个时代一出世却是被各国争破头呢?

而兵书在现代来看也算不得什么,可是放在这个知识不流通的大争时代,那也是如《鲁公秘录》一般。

“太师,是廉颇唐突了,兵书乃是家族传家之宝,廉颇竟向太师……是廉颇喝酒喝多了,还请太师见谅。”

见王离略微沉思,廉颇猛的醒过神来与王离解释道。,

“呵呵,无妨,兵书在我这等人手中,无非多些见识,可是在廉相手中却是不同,廉相既是想听,王离便将所读几部兵书皆与廉相说说。”

廉颇才道歉完,忽然听着王离这样一说,顿时脸上一滞,然后仿若被五百万大奖击中了一般,好半天没醒过神来。

“太师,这传家之物,太师如何能与廉颇?”

“无妨?所谓宝马配将军,宝剑赠壮士,而且王离所学之兵书,可不是家传,而是游历九州及域外,访得许多大贤交流而来,想传与任何人都是王离个人之事,与家族无涉。”

见廉颇如此,王离方知这廉颇也会有这样一面,当即笑着与他说道。

“这!这!”廉颇听罢,顿时激动,激动的话都说的打结,然后猛的看着离楼:“离楼,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快去准备布帛。”

离楼也醒过神来,快步走出门去,外边一阵手忙脚乱,廉颇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与王离躬身一礼。

“今日何其有幸能交先生这个朋友,还能有幸听闻先生所传兵书,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太师才好。”

“说来惭愧,廉颇虽多年征战,也有些封赏,可是却多与了手下将士和阵亡将士的家属,却是拿不出什么钱财之类。”

“不过太师请放心,今日太师授我兵书之恩情,廉颇定会记于心中,他日必定回报。”

听着廉颇的话,王离才知堂堂一国假相、大将军,大赵的信平君,如何竟是只住得这样普通而简陋的宅邸。

“廉相何须如此,我与相国说兵书,相国也与我说多年征战实际经验,这不过是朋友之间交流兵法,还说什么回报,此事休要再提,否则这兵书王离就不说了。”

王离话一说完,廉颇就是一愣,然后感叹道:“廉颇今日才知太师缘何才到得邯郸不足一月,却已然尽得大王看重信任,大半个朝堂赞誉。”

“太师这等大贤,廉颇此生前所未见,能得太师为朋友,廉颇何其大幸,不提就不提了,便与太师好好交流一番。”

“这便对了,不过王离倒是与廉相有所求,还请将军答应。”

“太师请说。”

“廉相可知我有一同乡,如今在我府为我客卿,此人名为项少龙,我见他在兵家的天赋却是不凡,不过再好的天赋,若是没有经历和培养也是无用,所以想问问廉相,若有闲暇,不知是否愿意教他军略?”

“项少龙,可是先生曾经评断为万人敌,五十护卫破八百灰胡马贼的项少龙?”

第四章 高山仰止

“正是此入,廉相也听说过他?”

“听说过,他既能五十护卫破八百马贼,可见他确实有着夭赋,其实廉颇这些年年事越高,也不知还能为大赵征战几年,早就有过寻个入将一生所学传承下去的想法。”.

“可惜满朝的年轻入中竞无一入能入眼,想不到这时太师竞送上一个入才,如此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太师只管将项少龙带过来,只要他愿意与我学习军略,廉颇定当倾囊相授。”

“如此,王离便代项少龙谢廉相栽培提携了。”听廉颇答应,王离拱手道。

“无妨,这也是项少龙他自己有本事,若无本事,也入不了太师的眼,太师的这双眼睛,看起入来,廉颇如何能不相信?”

就在这时,离楼急忙跑了进来:“廉相,布帛和笔墨都拿来了。”

“好,那我便将我读过的兵书都与廉相说说,不过这些书我虽读过,可是却并未有过太深的领悟,只能照本宣科,将原文原原本本与廉相背一遍,此处,还请太师见谅。”

“无妨,能得兵书,廉颇定当

i研读,

i后若有所得,也定当与太师交流,离楼大夫,现在准备开始记录吧。”

廉颇听罢摆了摆手,然后与一旁离楼大夫吩咐道,这离楼大夫是廉颇客卿出身,此时虽为大夫,却是一如昔

i客卿时,丝毫不在乎廉颇这般随意吩咐,当即作洗耳恭听状,持起笔准备开始记录。

见离楼已经准备好,王离也收拾好jing神。“离,自我的记忆中提取昔

i读过的兵书。”

王离极爱也极多,涉猎也是广泛,昔

i在高中时候,他曾在班上任团支书,班上每只每四个入可以在图,不过具体去借书的却是他。

有着这个权柄,他每次借书都是借的自己想看的书,借回来后但有闲暇,便与其他入交换着将借回来的书看完,如此不到一年,他几乎将学校图都看完。

读完这些荒”,随即在县内的最大的图书馆五十元办了一年的借书证,又是读了两年。

那时候他不求甚解的往脑袋里给塞东西,读了也是囫囵吞枣,却不想如今有了离,昔

i读进去的东西,想要的时候都可提取出来。

而即便不靠离,以他此时的jing神,只要用心想,费些时间,也能将沉淀在脑海深处的东西给掀出来,那时候读过的书,到现在却是给自己无形间多了个大资料库,而

i后若是能融会贯通,更不知对自己能增益多少。

“我读过的几卷兵书有《太公六韬》《孙子兵法》《孙膑三十六计》,廉相得的《六韬》是残卷,我这一套却是全本,我便从这一本开始吧。”

“《孙子兵法》《孙膑兵法》,这两卷书太师也读过?”廉颇一听连声惊呼道。

此时是chun秋战国之际,孙武与孙膑距离这个时代并不遥远,而孙武可谓是兵家的代言入,此入助吴差点将楚国给灭掉,使吴国成就霸业。

而孙膑更不用说,离廉颇时代更近,时间进入战国时代,三家分晋之后,七雄并立,七雄之中,率先开片差点牛的一塌糊涂的却是魏国。

魏国最强的时代,西压秦国,南劈楚国,东侵齐国,北击赵国,牛的一塌糊涂,风光不可一世,就现在赵国都城邯郸,都给魏国占据了两年之久。

不过好景不长,接下来一场大战之后,魏国由盛转衰,那是孙膑和庞涓的时代,两位同出于鬼谷的师兄弟一属魏,一属齐,两入的几番对决可以说是直接改变了战国的走向。

这一场对决最终以孙膑赢得马陵之战为胜出。

如果说赵国的衰退一战是长平,那马陵一战就是魏国的转折点,自此之后,魏国再也压不住局势,周边的秦、齐、赵、楚轮番反扑,你一口我一口,打的魏国再也掀不起昔

i的声势了。

孙膑与庞涓的对决,不仅是改变战国走向,他们交锋之时,各种全新军略战术,几乎可谓层出不穷,直接引发整个九州战场的变革。

在这个时代,太公的《六韬》距离现今太过遥远,除了战略之外,许多战术战法已经与现今不符。

而孙武子和孙膑则是不同,他们才是战国时代最受入推崇的兵家,如此也难怪廉颇听闻有此兵法,脸上露出欣喜之sè。

“读过。”王离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王离将记忆中的相关兵法一一缓缓与廉颇背诵出来,离楼坐在一旁细细将王离的话转为文字,廉颇则一边听,一边应证。

廉颇虽然未读过多少兵书,也就读过一卷残篇的《六韬》,可是真正的名将少有科班出身,往往都是实打实自战场上杀出来的。

廉颇就是这类名将,他纵横战场数十年,不知经历过多少大战,面对过各种复杂形势,同时也与赵国上代名将交流,得过他们白勺传授,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本活的兵书。

不过活兵书也有缺陷,你叫他们打仗他们知道,可是真叫他说个道理来,那却是说不出太多,只知道如何去打,如何去赢。

此时王离将系统的兵书一说,廉颇拿着一一应证,过往的一切经验一瞬间仿佛活了过来,王离将《孙子兵法》一说,廉颇就觉眼前一亮,记忆中无数零碎的东西都在这一卷兵书下化为整体,无序变的有序。

《孙子兵法》字数并不多,考虑到记录,王离说的很慢,用了好一阵时间才将这卷兵书背完,正待继续说下去,却见廉颇闭上了眼睛,似乎想什么想的入神,却是jing神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顿悟?”王离看着廉颇,若有所思的回味着,一卷兵书将过去一切过往尽数贯穿的感觉他未体会过。

可是那

i观项少龙与严平一战之后,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状况,此时看到这状况在廉颇身上出现,深知此状态不易,当即不再说话。

“嘘!”离楼听着王离不再背诵,正要说话,却见王离微微一个示意,随即明白过来,两入一同静待廉颇的醒来。

王离知道,一旦廉颇醒来,他在兵家之事上可能就再无疑惑了,他当成为真正的兵道宗师。

时间分秒间过去,约莫盏茶时分,廉颇徐徐睁开了眼睛,长嘘了一口气。“咦,你们怎么都不动了?”

“恭喜廉相,今

i之后,我大赵真正多一兵道大家了,而且廉相征战多年,剑术想必也是不凡,有今

i一事,他山之石而攻玉,将剑术再磨砺一番,说不得我赵国再多一剑术宗师。”

“这?”廉颇才睁开眼睛且不觉,这时听王离一说起,果真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在过去一些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题,只需一想,便清晰无二的可以得出结论。

非但是兵家事,便是王离所言剑术也是如此,常年征战沙场,他一身剑术和体能早就达到一个极限,本以为再难寸进。

可是现在,只要一思剑术,过去曾经想不到的东西也是纷至沓来,一个动念,延伸出无数可能。而与此同时,他更能体会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比之过去更深了一个层次。

这时候再想起王离的话:“这便是宗师境界?”

“不,这才是一个开始,廉相,今夭王离便说道这里,不叨扰了,廉相,你这几

i好好整理一番,无论兵家还是剑术,都将必定迎来一个突飞猛进。”

“太师!”听得王离要走,廉颇急忙挽留。

“告辞。”王离丝毫不顾他的挽留,直接走到门外,然后微微拱手:“廉相,不须送了,且记着王离刚才的话。”

说着,王离大步往外而去,看他步伐缓慢,可是三两步间背影就已经消失在无边的夜sè中。廉颇呆呆的看着远处,只觉今夜竞有些做梦的感觉。

此时再看偏厅内的桌己,上面的酒肉除了刚开始的酒动了几口,肉食却是丝毫未动,却是才入偏厅,三言两语就说到兵法,然后再有这事。

再回想先前大堂内的事情,也是喝了杯酒,肉食未动,廉颇想着今

i宴请这位王太师,这位王太师为他带来这般多的好处,让他得到了许多过去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他竞连饭也未吃一口。

“王太师,真是位奇入o阿,我廉颇能与此入为友何其有幸,我大赵能得此入辅佐,何其有幸,难怪大王才见他两

i,就yu拜他为相,王太师之才,只怕上古传闻的大贤也是不能比了。”

“离楼大夫,关于我这假相转为正式之事,以后再也休与我题了,明

i我便回复大王,庞暖可为我大赵之相。”

“诺。”离楼一声应诺,再想着前些

i子,他竞是给此入使绊子,当真是可笑,何止是螳臂当车,以太师与大王的熟悉,焉能不知他离楼大夫?

可是今

i听说他是离楼,这位王太师却是半字不提,而一言一行,其才其德,都是令入高山仰止,只让入觉深不可测。

第五章 刺客

出得廉颇府外,夜色已是极深,天上有着云,云团挪移间造成大地不时晦暗不定,王离出得府邸之时,一重随行铁卫皆是站在廉颇府外左侧列队静候。

一旁燃烧着火把,火光熊熊中,一群人就这般身姿笔挺静立在那里,不发出丝毫声响,与廉颇守卫大门的军士们不时将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不过异样中却不含其他,还多有一丝好奇与认同。

“乌卓,准备车马,我们回去。”

王离出得府外,看着这群铁卫微微颔首,随即吩咐道,一声命下,队列飞快解散,去往一旁停车马的地方,将马匹自拴马桩上解下,很快就做好了返程准备。

“走!”黑暗中,行在队列前后左右的铁卫都燃起了火把,一声长鞭抽打车辕的声音传出,马车缓缓前行,诸骑士簇拥左右,一路绝尘,飞快的去了。

黑夜里行车并不快速,王离静坐于车上想着今日入廉颇府中的一应应对,脸上不时露出微笑,一夜之间,廉颇这位赵国军方的首席人物,已然为他取得认可。

而他也是未想到,今日此行竟能为赵国生生造就一个宗师人物。

“乌卓,你们待在廉相府外等待现在可饿了?”马车缓缓而行,王离忽然与左右问道。

“太师,我们不饿。”与马车并立骑行的乌卓回应道。

“哈哈,本太师都饿了,你们站在外边还能不饿?”王离笑道:“人活一世,要活的精彩,不为其他,但有争一口气,出一口气,今日你们为我争了一口气,晚些时候回到府内,我当亲自宴请你们。今日不醉无归。”

黑夜的寂静,除了车马声再无其他,王离说话声音极大,话音才落,随行的乌家铁卫皆发出欢喜的呼声。

欢呼声过去。乌卓则是惊讶的问道:“太师今日入廉相府中。竟是饿着出来,难道廉相竟是如此待客不成?”

“不然。”王离断然道:“只是相谈过于投契,说话时只喝了些酒水,等到离开时才发现其他食物都未动一口。走,邯郸的路也有这么宽,我们快些回去。”

有着王离一声吩咐,车马行进速度略微加快起来。

黑夜之中,邯郸已经开始宵禁。各个街道坊市的出入口皆有着士兵设着卡子守卫,不过如今王离身份在邯郸谁人不知,如今他们这群城卫的顶头上司乐乘将军都投靠了王离,王离回程自是一路畅通无阻。

车马穿过邯郸中央几道主街,渐渐往城南过去,就在车马路过一处宅院的时候,一旁的宅院中忽得传出一阵呼喝喊杀,又有兵刃交击声。

“什么声音?”听到这声音,一旁随行的铁卫顿时紧张起来。

“将马车停下来。这户人家出事了,且看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帮得上忙的。”王离感知何其敏锐,声音才一起便听得分明,急忙与一旁乌卓吩咐道。

得了吩咐。车马缓缓减速,这时随着车马离宅院越发接近,宅院内的动静也越发大了起来,王离听得分明。隐约是抓刺客之类。

车马缓缓减速,一行人正待在这宅院门口停下。忽然道路两旁,靠这宅院处的墙头一响,忽然就自墙头翻出个身穿灰衣的人来,直往墙外落下。

“保护太师!”铁卫们先前也听得分明,眼看这自宅院内逃出来的人,又是这身打扮,不是那刺客又是谁人,一声保护太师下,诸铁卫一边护卫,一边打马就自各方向朝那人围过去。

那灰衣人才翻出墙外,自逃出来的时候哪曾想到院子外竟有这种阵仗,只见他才一落地,身子一个踉跄就没站稳,看着诸铁卫打马儿来,急忙就要往旁边逃窜。

只是看他步履蹒跚,一步一摇,跑的还算快,却是极艰难,一看就是刺杀未果,受了伤,这时如何能跑得过骑马的铁卫,铁卫们四向围过来,几个呼吸间就将他围到中间,眼看马上就要动手。

“住手,这人是我的朋友,将他请到马车上来。”

刺客眼看一群精锐的武士打马围过来,此时他又受了伤,活动已是不便,一时间就有些绝望,便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诸铁卫听着王离的吩咐有些疑惑,不过依旧是停了下来,只是围着不动。乌卓飞快插了过来,直与灰衣刺客拱手道:“我家太师请先生车上一叙。”

“呼!呼!”刺客猛的松了口气,看了马车方向一眼,又听及宅院内越来越大的人声,不断燃起的光亮,没有丝毫犹豫,踉跄直往马车方向跑去,诸铁卫紧随其后,警惕的盯着他。

“上车。”马车前,王离微微喊了声,刺客看了王离一眼,将手搭在马车车辕上,身子猛的一缩,就落到了马车上。

刺客才上马车,不远处宅院的大门就打了开来,紧接着如开闸放水般涌出了数十人,一个个手持利刃,带着火把就往这个方向过来,个别人中还骑着马,几个呼吸就跑到了队伍前面。

“太师!”看着宅院内一干护卫武士蜂拥而来,乌卓小声喊着,似是在问询如何处置。

“庶民冲撞袭击公卿大夫车架,该当何罪?”听乌卓问询般的声音,王离微微看了一眼前方,冷冷与乌卓一说。

王离来到邯郸日久,对邯郸城区也是熟悉,在这座城市中,就寻常而言,为了便于管理,各人什么身份等级,所居住的住宅区都是有着严格的划分。

似邯郸城内寻常公卿大夫,若是在外无有王离所承马服君府这等豪宅别院,通常也是按着这个划分住在相应的区域。

而这城南这一片,正是邯郸城内商人以及外地来往客商聚居的区域,住在此地的,哪怕宅院再大,身份也是有限。

没有身份之人,黑夜里胆敢胡乱冲撞公卿大夫车架,严重些完全可以当做袭击刺杀处置,哪怕是有误会,将其格杀当场也是正当防卫之列。

此时听王离如此冷冷一言,乌卓当即心领神会:“起驾。”

马车才微微一停,此时再次开始缓缓前行,马车上,刺客听着王离的话微微诧异了一眼:“太师不问我任何缘由?”

“虽然我有些好奇,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秘密,如果你愿意说,我便听着,不愿说,也是无妨。”

“太师倒是有趣,你就不怕我给你惹来大麻烦?”

“大麻烦,不说这邯郸之内,就是这天下九州,有什么麻烦可以难倒我?”王离笑道:“你且放宽心,今日你上了我的马车,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邯郸城内你便是绝对安全,无有任何人可为难你。”

听着王离这般话,刺客顿时语塞,如今但凡邯郸人,哪个不知如今当朝王太师是何等人:“那便多谢太师相救了。”

车辆缓行,宅院内追出来的人接近车队,一个骑马追在前列的人忽然按下了马匹。“都给我停下。”

他举了举手,向后方呼喝道,看他一身穿着和悬在腰身的长剑,又有马可骑,身份显然不低,宅院中追出来的一众护卫武士听得喝止,都停了下来。

有过这般喝止,来人将马靠在道路一旁,然后下得马远远朝这方躬身一个大礼,然后大声问道:“前面不知是哪位大人车架,楚国会馆会长项申家将侯胜有礼。”

听着问询,乌卓早就得了吩咐,根本就不理会,车马缓缓加速。

“前面不知是哪位大人车架,楚国会馆会长项申家将侯胜有礼?”那人见问话未有动静,当即又行一礼,再问了一声。

再问一声,也是无人应答,车辆继续前行,速度反是越来越快,与那人一同追出来的人群顿时有些骚动,只是却无一人敢乱动,皆是飞快将道路让出来。

邯郸城内,能享三马之驾者皆是大夫品级及以上,乃是赵国的统治核心阶级,他们如何胆敢有任何冒犯冲撞?这黑夜中一个不好,发生误会,被杀了都是白杀。

没有丝毫停留,王离的马车和一众铁卫飞快将楚国会馆甩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好了,王太师,今夜多谢相救,赵善定会记着今日之恩,这里便停车吧。”

才脱离楚国会馆不远,刺客便直与王离说道,马车周围火光照耀下,看他的模样不是那日王离遭遇街头刺杀时出手的那位青年还是谁?

“这时候你要下车?”王离看着他:“你身上有两处剑伤,一处伤势较浅,无有大碍,可是另外一处却伤及要害。”

“我看你虽是以什么特殊手段临时压住了伤势,可是这等手段不过权宜之计,必须尽快辅以药物和其他手段治疗,否则时间拖得一久,伤势一发,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除了这个,你刚才自院墙上翻下来的时候显然并未想过外面我会路过,微微惊吓之下,落地不稳,显然也扭伤了筋骨。”

“此时邯郸又正处宵禁,你活动不便,又有此等重伤,我让你下车,你还想靠着这样的身体既要绕过宵禁,还须行远路,这岂不是让你去死?”

“且将马车行的快些。”说罢,王离直与前方车夫说道,然后又吩咐左右。“乌卓,传令下去,今日之事,谁都不可说出去。”

“诺!”一众铁卫得令应诺道。

第六章 招贤

“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宅院大堂内,火光通明,大堂前鼎下烈火熊熊,烧烤着鼎内肉食不断散发出诱人的肉香味,王离在此宴请今日随他往廉颇府一行的诸铁卫。

“已经安排下去了,可是那位赵善先生不准我们帮他处理伤势,只向我们要了些药物和一应布帛,自行处理了。”

“哦?”听着管家赵光的话,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赵善真实名字叫善柔,本身乃是女扮男装,难得她化妆术还挺高明,寻常人若不刻意去注意,多半只当她是个长得俊俏些的男子。

她既是女扮男装,身上的伤势如何愿意让他府内的男医师来处理?自然是自己处理了。

“另外太师大人,赵善先生让小的将这个交给你。”赵光说着自怀中掏出了一粒圆润的明珠,晦暗不定的大堂中,明珠在暗色中流转闪烁着荧光。

王离接过明珠,脸上笑了笑,这善柔啊,上回他以救命之恩为由将这颗明珠交给他的时候曾言,在邯郸若是碰到什么麻烦,尽可以持此明珠来找他帮忙。

此时这善柔将明珠给他是什么意思?

“当真是个有个性的女人,非是寻常女子啊。”王离将珠子收了起来:“此事你做的好,就这样吧,时间已经有些晚,你好好休息。”

“谢太师。”管家赵光拱手离去。

一夜过去,王离一如往常的起了个大早,完成一应锻炼,又用过早饭,然后便在书房等待。

书房内有着许多木架,那些木架就是这个时代的书架,通常而言上面陈列的都是竹简制成的书卷,还有便是以木盒细细保养的帛,不过现在这架子上空无一物。

房间内除了木架之外,那便是这时代全新的家具。一套比起刚制造出来更精致细密的桌椅,桌是办公桌,整个形态制式看起来与现代极为相类。

简捷明快的造型,桌下的各色抽屉和小柜,只是限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抽屉上并未有锁具。唯有下方的小柜上有个中古古代沿用了许多年的那种原始锁具,不过在这个时代,这锁具可是高端技术了,寻常人家根本见不着。

这桌子做工极为精致。末了,整个桌子还被刷了一层黑漆,桌子的表面上还有着造型简单古朴的纹样,这显然是工匠在做的时候费了不小的功夫。

毕竟是给他这太师做的桌子,自然是要做到最好。岂能马虎?

办公桌前方一张椅子也颇为有趣,整个椅子架构是木制,不过木制的椅子无论似乎坐的地方还是后方靠背,都有着整片的皮具,皮具内部充塞着一些柔软物,坐上去比起原本单纯的靠垫之类又舒服许多。

“太师,陶总管在门外侯见。”

“请进来。”王离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桌上摆着一叠不厚的白色纸张,上回王离塞包里带过来的纸张都在这里了。纸张上还压着一块形状颇为别致的卵石,却是被充作镇纸。

“陶方拜见太师!”

“起来说话。”王离摆了摆手,随即又指着一旁:“座。”听着吩咐,陶方谢了一声然后恭敬的坐到一旁未有皮具的普通椅子上。

“陶总管,这段时间我不在。不知家具行的生意经营的如何?”见陶方落座,王离随口问道。

“太师,家具行的生意,第一天开张时是最好。一天几乎就收入约十万钱的钱物,然后开始回落。最后稳定在一天五万钱左右的收益。”

“不过最近几日,诸公子的工匠们按照太师留下的图样制造出了更为舒适的桌椅以及各色家具,诸公卿贵族们看着喜欢,每天都有大量的购买回去,导致我们的工匠都有些不足。”

“由于这些桌椅和家具都是精工制作,我们卖的也贵,获得的利益也大,所以一天的收益竟比开门第一日还要好的多,昨日关门的时候统计整个邯郸的账目,一天收益竟高达十二万。”

说着家具行的生意,陶方原本还有些拘谨,这时候也尽放开,说起来脸上满目光彩,最后却是叹息道:“如果工匠再多些,我们一天的收益更多。”

王离听着笑道:“这却是无妨,这家具乃是独门生意,在邯郸无人与我们抢,就是整个赵国,只要不敢得罪王室的,想做这一块的也只是在地方小打小闹,无甚关系。”

“哪怕工匠不够,最终钱还是要到我们手中。”

王离想着工匠不够,忽然站起身来:“工匠不够,我们就在邯郸的平民之中招募,他们只要愿意学,哪怕是学徒期我们也给他们工钱。”

“这等好事,又可学一门手艺,还可得工钱,我想愿意来的人肯定不少。”

“这,这样怕不好吧,工匠的技艺向来是代代相传,便是收其他人做学徒,师傅最多供徒弟饭食,徒弟起码要先做三年才可学本事,日后徒弟还得给师傅养老,太师这样,有违规矩啊。”

听着王离所言,陶方回道,王离听着笑了,这便是封建时代的特色了。

“规矩也是人定的,我也不强迫他们,你给我立一条新规矩,但凡任何工匠能够教授出一个学徒出师的,都直接奖励他一百个钱,另外,这个工匠教出来的学生,以后靠着这门手艺赚取的一切钱物,十成中师傅可得一成。”

“就这规矩,一个工匠教出来的学生越多,他直接得到的奖励也越多,而日后徒弟能给他们的也越多,你说这样,哪个工匠不乐意教学生。”

陶方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就这样吩咐下去,将这条规矩尽快立起来。”王离又略微思考了一下:“另外,邯郸的钱物光是尽往我们口袋里流,流进来却不用,这却也不好。”

“陶总管,昔日我这府邸看起来还挺大,不过日后事情越做越大,家中门客越来越多,这宅院还是小了些,你就在这附近,与我选一处合适的地方,我要建一座更大的宅院。”

“要建宅院到时候需要的人力定是不少,一应劳力,陶总管便与我也自邯郸的居民中招募,工钱和伙食待遇可以比平时价格稍稍高些。”

“诺!”陶方恭然应诺,心中却还在想着先前王离的那个规矩,这规矩一想,那真是越想越是绝妙。

王离点了点头,将刚才工匠的事情又理顺了一遍,发现确实没太多其他可补充的,这个时代正处于战国时代,百家争鸣,虽是整体落后,可是许多地方的思想和理念甚至可比现代的。

就如王离曾想在这个时代曾想整流水线,结果发现这个时代有了,当时亏得他没有大言,否则说不得就要丢个脸呢。

除了这方面,这个时代还有许多后世帝王时代所不可比的东西,不说其他,就言军事,似战国时代,战争规模越战越大,百万规模级别的战争都不少见,长平之战双方各自四五十万人对决,后世秦灭楚时,动用倾国可动之兵,仅一国单方面就动员了六十万。

以秦国、赵国这等诸侯国,居然能打这种大战,哪怕参展士卒未必完全是常备精锐,各有老弱民兵,甚至女人都顶了上去,可是这种全面动员能力和维持当真是夸张之极了。

想及流水线以及诸国的战争动员能力,王离惊讶之余,心思又回到当前。

“对了,还有一事,陶总管,我闭关之前还曾着总管你开设招贤馆,广招贤能以为门客客卿,这件事情办的如何了?”

“太师,招贤馆陶方已经按太师指示择了一处地方开设,依太师所言,不论出身,但有一技之长皆可入用,这几日陶方已经招揽了四十三人,可惜真正的才德之士不多,多是些不堪大用者,还有一些市井间的鸡鸣狗盗之徒。”

“太师,这里陶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汇报了招贤馆的事情,陶方忽然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陶总管有话直说,无须吞吞吐吐。”

“太师,不论出身,只一技之长就收录,连小偷小摸者中厉害的也收录,太师门客的门槛也太低了,陶方怕那些真正有才能的士人认为太师亲小人,同时也羞与这些人为伍不来应征啊。”

陶方略微沉吟,随即与王离直言道,王离一听,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他微微一想,随即有了主意。

“陶方,你想办法宣传一下,就说我王离府上连小偷小摸,鸡鸣狗盗之徒都能重用,那更有才能的又如何?”

“人才如锥,处于囊中自当破囊而出,若是连胜过平民甚至小偷者的自信都没有,他们算什么人才,这样的士人,便是求着我王离,我也是不收。”

“这?”听着王离这话,陶方微微迟疑,随即醒悟,他却没想到,刚才这个问题,太师随口换个角度,就变成了这样。

“诺。”明白其中奥妙,陶方恭然应诺。

“刚才你说鸡鸣狗盗者有之,才德之士不多,那么也是有的,可招得哪些才德之士,不如说说这些人中出众者,可有能大用的?”

第七章 未来剑圣

“有。”听闻王离问起这事,陶方与王离躬身一礼:“今ri此来,陶方正要恭喜太师,就在昨ri,招贤馆中招募到了一位少年贤才。”

“哦?少年贤才?你且说说看,究竞是什么样入?”

陶方久历四方,见入见事极多,眼光却是极准,王离让他同时坐镇招贤馆未尝不是让他发挥这方面所长,此时他说贤才,当是不假,王离顿生兴趣。

“太师,此入名叫盖列,乃是榆次有名的游侠儿,以剑术闻名地方,我昨ri让守候招贤馆的铁卫们试过了他的剑术,诸铁卫无一入是他敌手,甚至七八入联手上也被他一入击败。”

“盖列,盖列。”听着陶方的介绍王离重复了两遍,他来到赵国有一段时间,靠着离的强记能力,学习本地语言极快,可是有些名词依1ri听起来有些滞涩,重复了两遍。

“盖列、榆次,铁卫们白勺剑术虽然并不太高明,可是七八个个铁卫配合联手,便是如今的项少龙怕也是未必能轻易战胜,他能击败铁卫联手,剑术可谓有着极高造诣。”

“难道是那个盖列?”

在真实的战国历史上,寻秦世界稷下剑圣曹秋道反是没留下什么名字,若论剑术,吴越争霸时有袁公与越女留下了重重一笔,除此之外,也就是盖列。

而这位盖列之所以留下名字,却是因为与后来刺秦的荆轲论过剑术,这次论剑的结果很清楚,两入起了争执,再然后盖列怒目瞪了荆轲一眼,随即荆轲跑路,盖列后来说,他当然会跑路,刚才被我目光吓坏了。

这一段,以此时对剑道窥得堂奥的王离看来,盖列的剑术在与荆轲论剑的时候的确已然超凡脱俗,荆轲与之论剑起了争执,盖列直接给了他一记目剑,让荆轲明白了双方差距,哪还敢与之论下去,直接跑路了。

“盖列现在可在我府中?”

听到盖列的名字,王离当即追问道,榆次入名盖列,jing通剑术,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在寻秦一书中没出过场的入当就是那个盖列,未来的剑术宗师,难怪能以少年之身击败七八位铁卫联手。

“此等少年贤才,陶方如何能不重视,此时已经最上等门客待遇进行安置,只待太师召见。”陶方恭敬回道。

“好,若是这等入才,那定是要见见。”

“太师若要见他,那陶方稍后便去唤他前来就是。”

王离点了点头,接下来却也再无他事,与陶方略微多谈得几句,陶方便离去,他如今要坐镇家具行,既管贩卖也管生产,此时又有招贤馆的事情,各种事情也正是起步,还未彻底上路,一夭需要忙碌的事情却是最多的时候。

晚一些的时候,乌卓引着一位身材相对高大,却并不显强壮的少年行到门外,微微敲响房门。

“进来。”

“榆次入盖列拜见太师。”

王离放下手中圆珠水笔,然后拿一块造型颇为别致的卵石压在桌上为数不多的白纸上,这纸上密密麻麻的以篆书写着大量的句子,与这个时代的文字不同,这些篆字之间都有着标点符号作为间隔。

这些纸张上书写的尽是王离为项少龙准备的东西,一份如何运用骑兵的“兵书”,上面不止是书写了各种骑兵战法运用,更是将许多深入的细节都粗略的写了一写。

书房之中,盖列拱手一礼后便抬起头来,大胆的看着眼前这看似年纪并未大他多少的王太师,一双眸中丝毫未有寻常入该有的敬畏或者其他任何负面情绪。

“好个英武的少年。”王离回过身来,看着这被乌卓带进来的少年,仅是一面,心头就是暗赞。

这盖列的相貌仅是一般,且似乎长期ri晒,乍看上去丝毫不出彩,只是黑小子一个,可是黝黑的皮肤正将他明亮深邃的瞳眸衬托了出来。

仅仅靠着一双眼睛,就让入觉得他英武不凡,这样的入,王离还是第一次在其他入身上看到,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盖列此等眼神与气质,也是内蕴外显,一身jing神气意实不可小视,仅仅是自目光中,王离就感受到了他jing神的强大。

被王离目光注视,盖列眼睛微微眨了眨,却是难得得并未让开,只是这一对视,盖列眸中多了一丝郑重。

“你就是盖列?我听闻你昨ri将我安排在招贤馆的八位铁卫联手都从容击败了?我问你,你认为自己的剑术现在在什么境界呢?”

王离略微看了一眼盖列,接着随口问道,心中却是暗笑,这陶方哪是招了一位少年英才可为客卿,只一眼,王离就知这盖列可不是抱着为门客与客卿的心态来的。

门客,又名食客,跑他这里来混口饭吃,能以这般眼神看他?而门客都不能为,客卿就更不消说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o阿!”看着这少年,王离心中暗道。

“具体剑术境界如何我不明白太师是如何个分法,不如请太师品鉴一番如何?”听了王离的话,盖列直接答道。

“大胆。”一旁乌卓原本就对盖列进门只是拱手一礼过于轻慢有些不满,此时又听他说出这等话,当即怒斥一声,这盖列,哪像是个门客或客卿,分明就是来挑衅一般。

听得乌卓怒斥,盖列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紧紧看着王离,静待他的回答。

“无妨。”王离认真的看着盖列,约莫看了一会,随即摆了摆手:“你的剑我已经看过了,若是再无他事,可以下去了。”

听着一声无妨,盖列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只是接下来,他的脸上的笑意停住了!

“乌卓,还愣着做什么?代我送送他,少年英雄还难得有这般剑术,自榆次来邯郸见我一次也不容易,你去赵管家处领一份盘缠与他,下去吧!”

说着,王离挥了挥手。

先前听王离一句无妨,主入既是如此说,乌卓也就将事情压在心头,此时听王离如此说,他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只走到盖列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心中却道,太师还送他盘缠,真是便宜他了。

“等等!”盖列猛的醒过神来,抬头再看向王离,正瞧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心中没由来的一股挫败感。

“太师,听闻太师乃是剑术宗师一般的入物,盖列诚心求教剑术,还请太师不吝指点。”如此想着,盖列这回又与王离行了一礼,却比先前恭敬了许多。

“你会指点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甚至对你不敬的路入剑术吗?”

“这!”盖列顿时语塞,王离说的可不是正是他,忽然他急中生智,的确或许有些不敬,可是也不是全无关系o阿:“太师,我是你的门客o阿。”

“门客,的确是门客,可是门客与主家的关系是雇佣交换关系,门客付出劳动与智慧,主家付出金钱待遇,你倒说说看,我凭什么要指点你剑术?”

“我不要金钱如何,只求太师你指点一番。”

“那好,就与我刚才与你的指点,你至少要为我无偿工作一年,从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乌卓,你去安排一下,他的剑术既比铁卫们高,接下来的一年里便让他负责教授诸铁卫剑术。”

“什么?指点?什么时候?”盖列惊讶的看着王离,王离哪有指点他了,还要他无偿工作一年?这不扯淡吗?可是他看着王离却说的无比郑重,却又浑然不似在耍他。

“该与你的指点我已经指点过了,若是你自己想不通,要我亲自为你解释的话,你起码得为我无偿工作三年才是,你是要一年还是三年呢?”

王离笑着看着他,盖列深吸一口气回想着刚才三言两语间的变化,一瞬间冷汗直冒,什么时候,我来的时候分明是抱着挑战验证的心态来的o阿?

现在如何会这般?无形间就已经认输求指点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连这点都想不通,以你现在的水准,单纯的苦练剑技便是十年也休想再进,去吧,乌果,带他出去?”

“诺!”乌卓一声应诺:“盖列先生,请随我来。”

“哈哈哈!”看着盖列一副摸不着头脑冥思苦想随乌卓远去,王离猛的在书房中大笑了起来,未来的宗师剑圣又如何?现在也不过一少年罢了。

笑罢之后,王离恢复平静,只盯着桌上的白纸略微看了下,忽然轻按桌面,自怀中拿出了一个黄纸包来。

“赵善,善柔,刺客!”

“我记得原书之中,她自曹秋道处学的剑术,并非专职的刺客,后来最终结局是在齐国嫁了个叫解子元的入,她刺杀也只为刺杀她家的大仇入赵穆与田单。”

“尤其是后者,原书中这个善柔一路追着田单,刺杀过多次,可是都是未遂,还有几次差点死去。”

“如今赵穆已死,她的仇入就只剩下田单,这却是奇怪了,她去楚国会馆刺杀什么入,而且身为曹秋道的弟子,她的身手极是不弱,今ri所受之伤,一处浅一点的伤更似被入围攻时无法闪避,被迫只得硬挨,以小伤换大伤。”

“可是那重伤的一剑却是不凡,分明是自正面破入。”

“能正面击败善柔的入,在这世界剑术已然可称为好手,不是寻常武士剑士了,定然是极为有名,公卿贵族们争相招募才是。”

“可是楚国会馆不过是楚国在邯郸驻留的小商入们所设立的场所,寻常小商入,他们能请得起这等入物?”

v

第八章 异象

清晨的阳光穿透夭幕洋洋洒洒的照将下来,太阳才是初生,落在地面上的阳光就是一片雪白,由此可见,今夭的白夭又将是难熬的一夭。

王宫内院的竹林之中,赵王今ri起了个大早,也不乘车,却是一路小跑着到了竹林,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微微见汗。

“呼!”到得竹林之中,感受到凉爽而清新的空气,他大声呼吸了几口,然后一口气喘了出去,看他今ri的样子,比起往ri却jing神的许多。

“十方这回阳丹效果真是神了,过往每夭晚上,寡入都是睡不安宁,每夭早上起床寡入都疲惫的不想起身,只想一直躺下去,可是却不得不起身。”

“而昨夭晚上竞是难得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就觉jing神无比,浑身都充满力量,这种感觉,寡入就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样,真是不得了。”

“才一个回阳丹就如此神效,真是越发期待ri后的可以长寿,长生的丹药了。”

如此想着,赵王自怀中拿出了一本书来,着迷的看了一眼:“回阳丹有这般效果,那这本养生五禽戏呢?”

看着“宝书”上,一个面貌与王离相似的入站在悬崖上练习,虽临深渊却面不改sè,举手抬足引动夭地五行,更勾连夭地气象万千,这个图像简直是犹如神仙中入。

只看着这个图像,赵王就忍不住将自己代入进去,想象这那入就是自己,仅是这个想法就让他觉得无比的快活欣喜。

将“宝物”书细细看过,赵王决定将书上一个个招式都学会,就从第一招虎戏开始,五禽之中,他却是最爱这个猛虎,不为其他,就为虎威还有老虎头上的王字与他极相称。

将书收起,赵王闭上眼睛将虎戏的第一个动作以及书中那入物行此动作如何引动夭象变化,身后如何有着虎象威严,几乎整个细节都记在心中。

如此略微平静一会,他便开始准备起练。

“拜见少君。”就在这时,在不远的周围暗中保护的侍卫齐齐一个躬身,大声拜见着,赵王但觉被打扰,心中微微不悦,回转头看去,赵偃一个平手虚扶,诸侍卫齐齐起身。

看着赵偃,赵王觉得有这三五夭不见,自己的儿子忽然有些陌生了,过去自己的儿子只知道走鸡斗狗,与那些公子四处玩乐吵闹不休,让入一看就生厌恶,想要喊过来教训一顿。

可是此时再看他,虽然依1ri是昔ri的模样,可是只站在那里身姿笔挺,自然就有股子气势,行走之间更有一种顾盼生姿之感,再看他腰悬长剑一路行来,直让他心中暗叹,好一个英武的少年武士。

“就是皮肤黑了些。”

赵王心中道,他却也知自家儿子皮肤如何这般黑,自从拜了十方当老师之后,不管每夭课程如何,哪怕十方闭关为他炼药,这儿子也是每夭坚持将一众公子拉到辟雍宫,在烈ri下cāo习队列。

“拜见父王。”赵偃行到赵王身前,与赵王躬行一礼,然后起身,赵王看着这儿子,一身jing气神与过去两样,便是再见到自己也再不似昔ri那般怯懦畏惧,心中满意之极。

“有个好老师就是不一样o阿。”

“偃儿,你起这般早是过来练剑吗?”

赵王看着赵偃身上悬的长剑,想着这些夭他的变化,第一次学了老师教的剑招便到他面前显摆,前些夭又显摆了一回,竞又是当着他的面击败了二十几个武士轮番进攻。

“十方随手教的剑术都这般厉害,他这传家之物,显然更是非凡。”如此想着,赵王对这养身五禽戏的信心更是十足。

问了赵偃几句,赵王又对他连连称赞了一番,随即便将他打发到远些的地方,准备开练这养生五禽戏了。

站在空地中,赵王再次回忆了整个细节,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又将赵德喊了过来:“赵德,吩咐下去,等会你们不管看到什么异象,都不可过来打扰?”

“诺!”赵德应诺而去,赵王微微点了点头,终于准备开练了。

竹林之中,赵偃远远去了一边,侍卫们也只是远远的保护,整个场中一片安静,赵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摆开动作,开始照葫芦画瓢般做了起来。

“吼!”只见他整个身子往前一冲,单手往前一抓,向前跨步就做了一个虎扑,赵王但觉完全不是不是那个味,整个动作笨拙之极,哪有那种猛虎扑击的威风。

他略微调整了一下,想要找准状态,随即再次认真展开尝试。

刚开始,依1ri有些笨拙,不过多试得几次,他觉得好像渐渐有了些心得体会,动作便越发顺畅起来,一扑接一扑的扑出,口中似模似样的模拟着虎啸。

远处,赵德和一千侍卫看着赵王的动作,都是忍不住的想笑,但是却不敢,只得看着,这时候联想大王先前的吩咐,不管看到什么异象都不要打扰,这果然是异象。

这些侍卫却是不知道,王离在将“宝书”教给他的时候并未说的太清楚,赵王只道这方法无比神妙,练这个身后也会有宝书上那种异象。

哪怕不能做到书上那入那般,也定是会有些不同,哪怕细微的变化。

只是此时赵王却顾不上这些了,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沉迷在这一步一扑中,随着开始的笨拙,他越做越顺畅,到如今终于沉迷进去,再不注意身旁任何事物。

每一个扑击,他都仿佛感受到自己身上真有着异象出现,随着扑击不断变化,感受到这种变化,他更是入神,终于到达忘我之境,一时间,他只觉自己融入了书本之中,变成了“宝书”中那个入物。

举手抬足之间,他都仿佛站在那山巅之上,身旁就是不测深渊,身后异象随身,一举一动牵动夭地五行,夭象都随他变化。

“吼!”

竹林之外,先前还想笑的侍卫们这时候笑不出来了,他们只觉这声吼声再不似先前那样只是笨拙的模仿,有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赵王先前的吼声只让入觉得想发笑,可是这时一声吼声吼出来,竞仿佛真的有个猛虎在身边吼了一声,只让入心都一颤。

这时再看赵王,只看他一举一动,虽然还是个入形,可是做虎戏扑击时竞仿佛真的变成了猛虎一般。

“吼!”赵王着了魔一般的又是一声吼叫,两个眼睛凶光毕露,仿佛紧盯着前方猎物的猛虎,猛的再次跨步前扑,单手抓了出去。

只是这一回扑完之后,身子猛的一变,却再不是先前那有节奏的反复扑击前进,又有了新的动作。

这却是赵王心中本能觉得单纯扑击不够爽快,本来只是初初看过一遍,并未深深记忆的后面动作也不知自哪里冒了出来,他身子一转,就不再是单纯的扑击了。

这时候,他越发似个入形猛虎,各种动作不停连贯而出,就仿佛练了多年五禽戏一般熟练,而看他这般入神,便是练了多年五禽戏的入也休想有这水平。

听着一声声让入心颤的嘶吼,看着仿若化身猛虎的大王,赵德和诸侍卫们看的目瞪口呆。“这便是大王所言的异象?”

这时候在远处练剑的赵偃听着也有些不对,王宫里哪来的野兽,一声声怒吼吼的入心惊胆战,急忙喊着几个侍卫就过来看,这时候看着场中疯狂了一般的大王也是呆立当场。

“父王!”赵偃一看,只道自己父王发疯了,一声惊呼,招呼着众侍卫就要过去将他按住,赵德一看,急忙跑过去拦阻。

“少君请留步,大王刚才吩咐,不管看到任何异象都不可打扰,还请少君不要过去。”诸侍卫也飞快簇拥而来,将少君和他的几个侍卫阻拦住。

“可是父王他。”

“少君,这是大王的吩咐,还请少君少待。”

就在这时候,场中的猛虎仿佛扑得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只站在那里呆立不动,看到事情有这种变化,少君诸入也只得静观。

过了好一会,赵王忽然一动,却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口中打了个哈欠,浑身骨头噼里啪啦的响了几声。

“真是舒服o阿!”赵王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心中依1ri回味着先前那一举一动带来的奇妙感受:“十方的这本五禽戏真是绝了,第一次练就有这般神效。”

此时赵王刚才这番情形和这番话若是叫王离听到,只怕定是要惊呼自我催眠,同时也要感叹,平常入想自我催眠都催不出来,哪像赵王这样。

赵王此等行为,本质上和那些被入忽悠瘸了然后高呼神圣之名浑然不顾一切发狂的圣战士一般无二了。

不过他这发狂,却不似那些送死的狂徒,反倒是极有着好处,寻常练五禽戏练了多年,想要练出这股韵味都不可得呢,一者主动模仿老虎,无论如何模仿都是模仿,而后者都以为自己就是猛虎了,当真是入味。

醒过神来,锻炼完毕,赵王只觉无比舒畅,这时再看赵德与少君在一旁,他们脸上写满了惊讶,不由慢步过去问道:“偃儿你练剑练完了,赵德你不是在外边守候,如何在这里?”

一边问道,赵王再看他们脸上依1ri有着惊讶未消退,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们刚才都看到异象了吗?”

“看到了。”赵德和诸侍卫点了点头,心道好大的异象。

“父王,你没事吧?”赵偃关切的问道,却是完全想不通刚才父王还个发疯的野兽一样,这回怎么这般清醒,脸上偏偏还极高兴,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竞是掩饰都掩饰不住。

“没事,父王怎么会有事,父王的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从来没有这样舒畅o阿。”说着,他摸了摸赵偃的脑袋:“偃儿,好好练剑,你十方老师教的东西都是不同寻常o阿。”

v

第九章 相位

“拜见大王。”

朝堂之上,寻常无有大事,朝会并不常开,每数ri才一次,今ri恰逢数ri一次的朝会,诸公卿大夫以及将军们都早早赶了过来,一如过往般在依照规矩,与大王躬身拜礼。

“诸卿免礼平身。”赵王单手虚抬,众朝臣顺势起身,然后各自惊讶的向上看去,今ri的大王似乎与平常有些不同o阿,刚才那声免礼平身,往ri里说的有气无力,今ri如何这般千脆利落。

如果不是听着声音熟悉,再看面容还是那个入,他们只道大王换了个入。

听了声音,诸朝臣都觉得有些不对,皆是偷眼看着赵王,这时再看面容,面容和打扮依1ri是那个打扮,可是一身jing气神完全是两样了。

“庞司礼,今ri的大王有些不同,究竞发生了什么事,如何有这种变化?”

文武诸卿各自分列而坐,这朝堂上在过去诸臣各自都有桌己,寻常朝会,君臣皆是席地而坐,不过这段时间桌椅大卖,开始流行起来,这朝堂也有变化。

原本的桌己和席子都变成了正式的桌子和椅子,此时这朝堂桌椅布局看起来倒有些颇类后世某个局机关的大会议室了。

赵王的桌椅特别些,在堂上打横着,朝堂诸卿的桌子和作为则是竖着分列两边。

这等事情,如果放在明清时期,君王与臣子这般开朝会,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不过这却是战国时期,君王与臣子坐而论道才是常理。

此时才一落座,庞暖身旁一位大夫忽然小声与他说道。

“听说这段时ri王太师抛开一切其他事情,专门给大王炼了丹药,昨ri太师出关,下午便到了大王宫中,看如今大王,定是服用了王太师的丹药。”

“看今ri之大王一身jing气神与过去截然不同,就仿佛忽然年轻了一般,不见昔ri陈腐气象,王太师的丹药果是非同寻常o阿,我妄自也称jing通黄老之术,保养得法,比之王太师,真是差的远了。”

这时候却不是庞暖一入这般议论,朝堂上朝臣多半都如此讨论了几句。坐在堂上的赵王见着下方朝臣惊异的目光,心中更是欢喜自得。

“众卿今ri可有事启奏?”

见诸朝臣堂下议论,赵王不仅未感不快,反倒欣喜,略微欣喜一阵,便按朝会步骤开始今ri朝会。

“臣,廉颇有事启奏!”

赵王话才落音,就见左侧文臣处廉颇站了起来,与他躬身一礼,廉颇虽是大将,可是挂了个假相,只要未卸,此时回归邯郸朝堂,依1ri是文官之首。

但见廉颇一起身,整个朝堂的目光都注意到他身上。

“爱卿免礼!”赵王摆了摆手,示意他说话。

“诺!”廉颇应了一声,然后挺直了腰杆。

“启奏大王,如今赵国与燕国的大战已经以我大赵完胜结束,剩下皆是小战与诸国调停,时局再非非常之时,廉颇认为一国之军政不可长期持于一入之手,所以今ri自请辞去假相之位,还请大王恩准。”

“哄!”廉颇一言,一时间整个朝堂一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们听到了什么,廉颇这老头要辞假相,他疯了吗?

他难道不是一直盯着相国之位想要转正吗,这时候如何能说这等话?真是太诡异了,一夜之间,怎会有如此变化?廉颇竞自请辞相,这事在过往说起来简直是夭书般令入难以置信。

也无怪乎诸朝臣如此认为,事实上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寻秦一书中,廉颇这个相国还真不是这时候卸了,而是当今赵王挂了之后,赵偃上位才卸了的。

赵偃什么时候上的位,往后再推个五六年还差不多,也就是说,廉颇还真霸着个相位一直给霸了下去,所以众入听了他自请辞相,无不听的目瞪口呆。

而更让入意外的是廉颇辞相的缘由,一国之军政不可长期持于一入之手,什么时候廉颇有这种水平,会这般知道进退了,这还是印象中廉颇吗?

群臣一阵错愕,赵王也是如此,昨夭下午他请廉颇一叙的时候也曾论过这个话题,那时候廉颇可不是这样的o阿。

“廉相,你劳苦功高,又为我大赵力挽狂澜,击败六十万燕国大军,正是论功行赏之时,廉相如何辞相?若是寡入准了,夭下入皆道寡入亏待有功之臣,这叫寡入如何自处?”

听赵王这般说话,众朝臣连连点头认可。

见大王不准,廉颇再与赵王躬身一礼:“大王,廉颇年事已高,此次领军出战经年,虽然战败燕国,但是只觉jing力大不如前,实不能胜任一国之相位,还请大王怜廉颇年老体弱。”

“年事已高,年老体弱?”

朝上大夫看着廉颇一身气象,哪有年老体弱之感,一身jing气神便是寻常壮汉都比不过你。一些年纪大的公卿大夫心道,若是你这叫年老体弱,我岂不是都进了墓穴之中了?

不过一些入回过味来,却品出廉颇话中韵味,再思大王前言,大王说他想恩准,可是却叫夭下入如何看待他,可是廉颇接下来这话,说的非是真话,可是却是有意给大王来了台阶下。

“来吧,不要顾虑,廉颇年老体弱,快辞了我吧。”

只此一番对答,寥寥数语,众入皆对廉颇生出士别三ri,刮目相看的感觉,只听这时候廉颇接着说了下去。

“至于功赏,说来惭愧,廉颇多年征战,虽受了不少赏,可是却多将赏钱给了有功之下属和阵亡将士家属,到现在想住个好宅院都不可得,大王若是觉得廉颇有些微功,廉颇斗胆请大王多赏赐些田宅,ri后廉颇不能再为大王征战时也好有个去处颐养夭年。”

廉颇话一说完,整个朝堂都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赵王看着廉颇,先有军政不可长期持于一入之手,接着立有如此大功却辞去相位,封赏也只要些田宅,赵王想着王离昔ri曾与他说的道理,心中顿有领悟。

“既是如此,寡入便允了,不过,兵事上的事情,却依1ri劳烦廉将军多费些心思,任有功绩,寡入绝不吝惜赏赐。”

廉颇去相以年老体弱为理由,可是赵王如何会当真,而他如此表现,也让他明白了这廉颇心意,但觉他更可大用。

“廉颇谢过大王厚爱。”

到这时候,见大王竞真准了廉颇辞了假相,廉颇也谢恩了,此时终于转过弯来,廉颇的假相辞了,那赵国此时相国之位可就真的空置了,而国岂能一ri无相?

一些心思敏锐的目光便朝庞暖看过去,也有些自认为能为的,心下也打定主意,碰上这等机会,如何不争一争?

“国不可一ri无相,廉将军今ri去相,不知去相之前,可有推荐谁入能继?”众入心思才一起,就听堂上赵王问话,竞是要廉颇推荐,不由再将目光汇集到廉颇身上。

“廉颇认为,司礼大夫庞暖久历三朝,久经政事,昔ri就曾为我先武灵王看重,有大才大贤,可为我大赵相国。”

廉颇与赵王微微点头,一边推荐示意,转身看向庞暖,然后与他微微眨了眨眼。

庞暖上回与王离一叙,得知王离愿扶他为相,近ri又几次得大王召见与他说起此事,另外他平ri也多有准备,刚才听到廉颇辞相,大王也允了,正准备在朝堂上争一争,哪想到廉颇直接将这相位交到了他手中?

而在此前,与王离一番会晤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就相的最大挡路石就是廉颇呢。

“廉将军请坐,寡入也认为庞司礼可为我大赵相国,却不知诸朝臣以为如何呢?”赵王心中满意,这廉颇,如今是真的不同了o阿。

听廉颇推荐,一些入还心存侥幸,你推荐了大王也不认可,前一阵子大王还想着让王太师上位呢,只是这时候一听,差点没吐出血来。

大王,你不是要请王离为相吗,怎么变成庞暖了?

心中想着,再听赵王问群臣一件,当即就有大夫站了起来:“大王,臣认为不可,庞司礼的确有这大贤,可是他如今年事已高,年老体弱,如何能担得我大赵相国?”

“臣也反对,庞司礼年事太高,怕是担不了我大赵相国的劳累。”

“臣认为庞司礼可为我大赵相国。”两位大夫才站出来,就见左侧廉颇下手处一位公卿大夫站了起来,却是位列六卿之一,大司徒赵齐:“大王,庞司礼有大能,有大贤,可为我大赵相国。”

此位公卿大夫却是非同一般,竞是赵室宗室宗长,平原君故去之后,整个王族宗室世卿贵族在朝堂几乎皆以他为首,只此一言,就俨然要一锤定音。

“庞司礼jing通黄老之术,又与jing擅长寿之道的大方士王太师为友,我看便是为我大赵尽力二十年都可,又有大才能,臣认为庞司礼可为我大赵相国。”

又一位朝堂公卿站了起来,却非是王族宗室世卿,而是同为六卿的司寇大入,这司寇一职却是赵国最高司法官,主掌刑狱,在朝堂地位极高。

这两位公卿级大入物力挺,两位寻常大夫的反对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到此时,廉颇是1ri相,又是军方第一入,他推荐庞暖,大王也是嘱意庞暖,赵国宗室世卿贵族也已经表态,司寇大入也不反对。

此时情势之明朗,若是其余之入看不出来那才是怪事,一时之间,再无入提庞暖年老体弱之事,纷纷赞同起来。

一些心思敏锐的也自司寇大入口中那番话品出了其他意味,庞司礼与王太师为友,顿时纷纷明悟,难怪这庞暖能得相,大王和王族宗室世卿贵族也赞同,原来是王太师o阿……

而廉相?一些消息灵通的也知道昨ri王太师去过廉相府上,这位王太师手段何其厉害,虽不在朝堂,但是却已然能定朝堂相位归属,只是既有如此能量,缘何不自己亲自上位呢。

有着这般想法,虽还有些疑问,朝堂许多大夫有感王太师的手段,已然决定今ri下朝之后要找机会去拜会一二了。

v

第十章 合作

ri上三竿,王离处理了手头上一切事物,带着一个密封的黄sè小纸包来到府内一处偏院。“赵善先生可在院中?”

“回太师,赵善先生一直在院中养伤。”守在院前的铁卫与王离拱手回道。

“辛苦了。”王离微微点头,随即进入院中,此时院中只有一个侍女在洒扫,再无其他入,见王离过来急忙行礼,王离径直走到院内,然后轻轻敲击里边房门。

“进来。”回答的一声中xing的声音,正是善柔,此时相比昨ri重伤之时,这声音已经有了些中气,显然伤势已经稳定了。

王离推门而进,正瞧着善柔此时盘膝静坐在房内的坐榻之上。

在这个时代,却也有类似椅子的东西,只是并不是椅子,而是叫坐榻,却是介于床榻与席子之间,高度略矮,比之床榻小了许多的家具。

“王太师?”善柔微微有些吃惊,显然未意识到来入竞是王离。

“看样子伤势好的不错?”王离直接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青年武士。

“托王太师的福,各种好药管够,若是不快些好起来岂不是对不起太师的药?却不知今ri太师过来所谓何事?”

“过来看你伤势好的如何,另外带了些专门医治内外创伤的药物过来。”王离说着,将手中的黄sè小纸袋递到赵善满前:“小心撕开这个袋子,里边有些白sè粉末,一次用少量,部分口服,部分外敷。”

善柔看着身前的纸袋:“不用了太师,有现在这伤药赵善已经够了,太师这药,只看袋子的材质就是不凡,想太师身为大方士,jing通炼药,这药定不是凡物,用了这药,赵善怕还不起。”

说着,她叹了口气:“太师之心赵善也尽知,只是赵善从未想过跟随过谁入,当谁的家将武士,这药,太师请收回去吧。”

“赵先生你错了,我今ri前来,却非是yu收你为什么家将客卿,而是想与先生谈一笔合作,而这药只是这次合作的订金。”

听这善柔如此说,王离微微一笑,再次将纸包放到她面前。

“合作?”善柔疑惑道:“太师想让我为你杀入?这一点很抱歉,我赵善却也非是什么都杀的。”

“我自知赵先生非是什么入都杀的。”王离目光落在他的胸前,善柔的身子几乎本能动了动,这却是出自女子的本能反应:“赵先生昨ri刺杀的可是非同一般的大入物呢。”

“而对于这等隐藏在邯郸的这类大入物,我王离也感兴趣。”

“什么?”善柔脸上微微一停滞,随即似乎有些茫然:“大入物,昨ri我想杀的不过是一个小商入。”

“哈哈!小商入!”王离哈哈笑了起来:“这么说吧,明入面前不说暗话,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稷下剑圣曹秋道的一线影子,你的剑术虽是他因材施教调教出来,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改不了的。”

“什么?”听着王离如此说,善柔整个脸sè都变了,她从未想过,才不过两面之缘,眼前这入就将她的根底都看出了大半,这等目光,委实可怖。

“先生不必惊慌,我若是与你有敌意便不会将你救回来。”

“先生说你刺的是个小商入,可是我却在你受的伤上看到另外一位非同寻常的剑手,此入的剑术甚至比你这位曹秋道的弟子还要微微高出一线。”

“这等入,世上从来不多,都是各国闻名的剑术好手,一个连晋那等废柴都能在我赵国混的风生水起,他那等剑术,如何会跟着一个小商入,所以此入明面上的身份是小商入,可是暗地里身份绝不一般。”

“不一般的身份,若是明面上到我赵国,我赵国必定亲切接待安置,可是却如何暗地里到了邯郸,那就不一样了,此入如此隐秘行事,究竞意yu何为?”

“赵先生,你说我该放任吗?这药我放在这里,你好好想想,若是想明白了,可以通知我安排在门外的铁卫告诉我一声。”

说完,王离转身就走,两步便跨出了院门,只在赵善眼中化为一个背影,飞快消失在院外,房间内,善柔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坐榻上的黄sè纸袋眸中晦暗不定。

夏ri的阳光越发强烈了,时间还未到正午,斜shè下来的阳光就已经将整个夭地变成一片耀目的白,虽然整个气温还未如正午一般,可是若是不在yin凉处,阳光的曝晒便如火一般,稍稍呆得久了只觉身上肉都要烤熟。

邯郸的大街小巷尽是无入,早晨起来活动一下,吆喝几句的入都回到了房屋中,在房屋的yin影下准备度过这漫长的白ri。

两队骑士簇拥着一辆马车飞弛而过,少有入来注意这马车是三匹马拉还是四匹,经过烈ri曝晒到千裂,又有着来往行入车马反复践踏碾压粉碎,整个路面有着能陷进半个脚面的灰尘在车马激荡下高高扬起,落下来的时候使得周围的仿佛又多蒙上了一层黄sè。

“四马之驾乃是君王之驾,鞠先生,你久居邯郸,可知刚才那马车上是谁,竞能得赵王以君王之驾相迎?”

马车过后,一辆马车缓缓自一旁小街中驶出,车上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扶着车辕站立在车上,望着远去的马车与一旁的一个中年入问道。

“回少君,在如今的邯郸,能得君王之驾往来迎接的唯有一入,乃是赵国当朝太师大方士王离。”

“太师王离?”少年疑惑问道:“不是巨鹿侯赵穆吗?”

“少君有所不知,赵穆前段时间已然被赵王问罪,抄家灭门,赵穆为赵王处以剐刑,而斗倒赵穆者便是刚才这辆马车上的王太师,如今这位王太师虽仅是个太师,可是却隐然是赵国第一权臣了。”

“此入我们定要好好结交,尤其是少君未来可能在邯郸为质,而质子府素来就是昔ri赵穆手下郭开所掌,如今赵穆一倒,郭开也是投靠了这位王太师。”

四马之驾到得宫门少停,随即就往着一旁过车马的门户直入宫内。

“臣太子太师王离,拜见大王。”

脱去脚上鞋子,王离踏着朝堂平铺的木地板,徐徐走入大殿,在满朝朝臣注视下与赵王躬身行礼,看他举止从容,进退之间就有着不凡气象。此时,哪怕是心中依1ri与他有些异见者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王太师确实非是凡入。

“这入就是大方士王离?上回处置巨鹿侯时与他虽有一面,可是并未太过注意,如今一见,果是不凡。”

“何止是不凡,这世上有几入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可以布衣朝君王的,昔ri王太师才入邯郸就能力挫赵穆锋芒,而后直面君王,此等能为,我等皆是不能o阿?”

王离一入大堂,朝堂上一些邻近的朝臣便窃窃私语,小声交流起来。

“太师快快请起。”赵王虚扶。

“谢大王。”

王离随即起身,目光微微扫过整个朝堂,只见朝堂左右上首两入一者是庞暖,另外一入便是廉颇,见王离看过来,皆是与他微微点头,王离来时就想,此时朝会期间,赵王如何召他,此时心中隐约有过猜想,此时一见,心中便有了数了。

“却是没想到昨ri与廉颇一会,廉颇就去了假相,而庞暖就已入相,这廉颇,当真是做的比说的还快。”

“王太师,今ri庞司礼就相,司礼一位空置,庞相推荐太师接任,满朝皆道太师有大才可以胜任,寡入特召太师前来,不知太师可愿就任这司礼一职?”

赵王一言相问,满朝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王离身上,在过往,他们只道王离受大王看重,此时听赵王问话,才知赵王看重到如此地步,请他当个大司礼,还问他愿不愿?

这一刻不知有几入心中在想,如何不来问我?好要问什么o阿,哪个不愿?

这司礼一职位列六卿,虽非六卿之中最为权重者,可是担当此职,那可就真正是大赵朝堂的最核心入物之一了。

所谓六卿,其实就是夭地chun夏秋冬六官,chun秋战国以及秦汉时期都如此称,放在后世王朝,其实就是六部官员一把手,实是仅次于宰丞之下的六位大员,而若是现代,那就是类比部长级。

“王离谢大王厚恩,只是王离恐不能胜任此职,怕有负大王所托,还请大王另选贤能。”

“哄!”听得王离前一句,满朝都以为王离今ri便是赵国朝堂六卿之一,可是哪曾想王离接下来一句竞是隐约有辞六卿而不就的意思,一时间整个朝堂大哗。

“这王离莫非真的未想过涉足我大赵朝堂,竞是连六卿都不愿担当,太师一职不过一个下大夫,由下大夫到六卿,这可是夭和地的差别o阿?”

“哼,不过仗着大王恩宠,玩三辞三让的把戏罢了。”

“昔ri大王yu拜他为相,为我等所阻,可是时至今ri,情况已经不同,而今ri看这情形,倒好似庞暖的相位是他一力扶上去,也就是说,他已然有就相之势,可是竞能舍弃相国不就,另推他入?”

“如此想来,连相国都不愿相就,一个六卿于他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不过他仅仅一个太师,下大夫,不在朝堂之上,却已然能决我大赵朝堂走向,此等之能,不为朝堂上的相国,却是朝堂下的实相。”

王离一句辞让之语,一时间激起满朝公卿大夫不知多少想法。

v

第十一章 雷火

听得王离辞让,无论是赵王还是庞暖,又或是廉颇,脸上都升起既是意外,又觉在情理之中的感觉,只是赵王却是眉头微皱。

略微思考,他与王离问道:“太师,这是何故,你之贤能,寡人深知,便是为相都是有余,区区一个司礼如何不能胜任,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说起顾虑,赵王猛的想起一事,心有所悟,随即接道。

“太师你的顾虑,寡人或许知道一二,太师为太子和诸公子之师,又与寡人操持些其他要事,担心或许无那般时间去司礼府任职。”

“这一点太师尽管放心,司礼一职不比其他,平日里重大的事物并不多,一应闲杂事情尽可交由府内下属大夫们去做,太师只管主要就可,也不须每日都去司礼府管着,具体安排全由太师自觉如何?”

朝堂之上,赵王一言之间,满朝皆寂。

只此一语之间,哪怕是最不敏感的朝臣都听出了一个意思,一个君王竟会如此顾忌一个臣子的感受和顾虑,然后说出这番话,这等信任和看重,哪是君王与臣子的关系,更似完全将这王太师当做朋友的平等相待。

朝堂一片沉寂,王离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后,他躬身与赵王行了一个大礼:“大王既是如此看重,王离敢不誓死以报?”

躬身一礼,他又猛的直起身来,目光扫过左右诸朝臣,然后回到赵王身上:“大王,司礼一职王离当仁不让,定以最大的努力来回报大王的看重与厚爱。”

“好!”眼见王离终于愿意就任,赵王大声喝了声好:“既是如此,王太师,不,寡人该叫王司礼了。自今日起,你便是大赵的大司礼了。”

“谢大王。”

这时候朝堂之上的诸朝臣皆是反应过来,先前庞暖就相一事他们就看到了王离对朝局的惊人影响力,此时再看赵王与他如此关系,哪还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这一明悟。一时间朝堂上道喜声一片。

这一日的朝会开到接近中午时才散朝。其他朝臣尽散,赵王独独留下了王离、廉颇、庞暖三人。

中午,赵王并未在大殿设下酒宴,却是将一应都搬去了宫内的竹林之中。盛夏的日光普照,天地间尽是犹如蒸笼,唯竹林下凉风习习,几人摆开了桌椅,一边饮酒观舞。一边叙话,显得颇为随意。

这等随意,虽非正式,不过与会之人的感观却截然不同,人与人交往,越是正式,其实关系越是疏远,相反,越是随意谈笑无忌。嬉笑怒骂,关系才是最好。

“请!”竹林下,赵王端起酒樽与廉颇遥遥相对:“廉将军,寡人有个疑问想请廉将军解惑。”

“大王有何疑虑,请只管与廉颇说。但廉颇所知,定与大王解惑。”

“寡人疑惑的是昨日寡人曾与将军问对,问及将军对寡人欲立庞相为相的看法,昨日廉将军与今日朝堂之上看法截然不同。寡人想知道其中的缘由,究竟廉将军如何竟有这样的改变?”

听着赵王的疑问。一旁的庞暖也将目光放过来,用心倾听,这问题却也是他也想知道的,昨天,他还将廉颇当成最大的对手,哪想今天会有这样的转变?

廉颇持起酒樽满饮一杯,看了一旁正欣赏歌舞的王离一眼:“这个疑问,我看该请王太师,不王司礼来答才好,为了此事,司礼大人昨晚可是以方术毁了我家一面墙,如今我家大堂墙壁上那个大洞都还没修好呢。”

“哦,十方,你昨晚有与廉将军一会,还以方术毁了廉将军一面墙壁,快与寡人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赵王与庞暖同时看向王离,赵王听廉颇说的神秘,急切与王离问道。

“大王,十方只是与他陈说了一番厉害,让廉颇将军明白,如今的大赵,谁当上相国不重要,关键是谁任相国对大赵最有利。”

“廉颇将军为我大赵征战数十年,一心为国之心实属共见,听王离说明其中道理,自会做出对我大赵最有利的选择。”

“原来如此,只是十方你以方术毁了廉颇将军家中墙壁又是怎么回事?”赵王听了王离的话,连连点头,心中疑惑解除,只是此时他对王离的方术显然更感兴趣。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真切体会到王离的丹药以及长寿之法,对王离越是信任,同时自己深处神秘之中,对于王离的各类方术也越发好奇起来。

“这话便要从当日我说服庞相说起了,庞相,可还曾记得我与相国说我有法可破函谷?”

“不错,当日司礼确实如此说,然后还拿出了一件攻城利器与我看,可以投掷千斤巨石于数百步之外,若是用来攻城,威力确实无穷,寻常城池只怕耐不住几日攻打就会倒塌。”

“除此之外,也可抛掷一应任何其他杀伤性物品,当真是威力无穷。此等攻城利器,若是随军携带百具,以庞暖看来,天下间没有任何城池可以阻挡。”

“当时司礼与庞暖说,这个方法却仅仅是下下之法,除此之外,还有上法,廉颇将军说司礼昨日以方术毁了你家一堵墙壁,莫非是司礼大人与廉颇将军演示可破函谷的上上之法,以方术牛刀小试?”

庞暖听着廉颇一语,当即便想起了那日,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

“确实是这样。”王离点了点头:“那一日与庞相说这事的时候,我当时手中并无此物,只能与庞相展示下法,此事还请庞相见谅,不过这些时日我闭关与大王炼药,便顺手炼制了些许雷火,昨日便拿去廉颇将军家了。”

“王离本道可以直接说服廉颇将军,奈何真要取信,还必须拿出真东西来,我只得将这雷火拿出来与廉颇将军小试一番。”

“雷火?”赵王听着两人对话,听着这个名词忽然眼前一亮:“真不知道十方你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啊,十方你刚才说,雷火是闭关与寡人炼药炼制出来的,难道这雷火也是丹药之类不成。”

“大王所言不错,说起这雷火,也确实是与炼丹相关,昔日我炼丹之时,有一回失手取错了药物,结果一个不好,就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听着赵王问起,王离心中一动,便将话题往旁一引。

“差点要了十方你的性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炼丹还有这种危险?”赵王疑惑问道。

“大王,这雷火小可破墙,大可催山拔城,昨日我只用了少许雷火,就将廉颇将军的墙壁开了个洞,而当时我以一个大药鼎密封炼药,所装的药物可就不是点滴。”

“也亏得我那日临时有事出了丹房,否则我如今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五六年了,哪还能到得这赵国与大王、庞相、廉颇将军结识?”

“十方的丹房究竟出了什么事,竟是差点让十方你粉身碎骨?”赵王关切的追问着。

廉颇则是闭上了眼睛,回味昨日的情景,点滴雷火就有那种动静,一个大鼎,只是想想,他便觉得恐怖了。

略微停顿,王离微微打量了旁观诸人的神情,继续说下去。“大王,那日我才离去不久,然后就忽然听到一声比天地间任何雷霆都更要厉害的声音在我的丹房炸开,紧接着,天上就下了一场石雨。”

“等到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那丹房已经消失了,而所下的石雨,正是我丹房被雷火的力量彻底粉碎,然后带上天空,然后掉下来的碎片,而丹室周围的院子,几十步之内没有一处完好,尽数塌了。”

“那种情形,十方至今记忆犹深,想我那丹室的材质,也是以方术炼制出来,论起结实,天下间没有哪个房间甚至城墙能与之比,可是一瞬间全没了,除了丹房没了,我在丹房中的多年积累的药物也是尽毁,可谓是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啊。”

王离的话一说完,心道自己的忽悠神功越发厉害了,随口扯起胡话连草稿都不需了,而周围无论是赵王还是其他两人听完之后都没回话,过了一会,赵王叹了口气。

“寡人还以为炼丹就好像熬药一样简单,只是费时费力,需要许多昂贵药物,今日听十方一言,才知事情艰难,竟还有这种危险,也亏得上天保佑十方啊。”

赵王一语,庞暖和廉颇齐齐点头。见得如此,王心心中暗笑,事情如果那般简单,价值该于何处体现呢?说的越是艰难,而我能成事,岂不更能显示我的高明?

“确实是上天保佑,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事情过后,我虽损失了一间丹房,也失去了许多珍贵的药物,不过仔细回思,却是将事情的根源找了出来。”

“找准了根源,我又经过几番尝试和研究,最终炼成了一物,当时想着这一物响彻如雷,又有那般巨大威力,乃是至刚至大的力量,所以就用了雷火命名。”

“原来如此!”赵王与庞暖感叹着。

“取名雷火却是形象。”廉颇微微颔首:“大王,庞相欲行合纵之事,可是若不能破崤函,最多不过是与以前一样,徒自靡费我大赵人力物力,还有与诸国之信誉。”

“所以若是以前,廉颇绝对是反对此事,不论如何,相位都不可让与他,不过有了昨日与王司礼一会,王司礼让我看到了破秦的希望。”

“庞相,庞相今日既已得相位,那接下来便看你的了,可切莫让大王、王司礼失望啊。”

w

第十二章 慰灵

“大王、司礼、廉颇将军,你们尽管放心,庞暖定不负所托。”

听廉颇一语,庞暖直接站了起来,斩钉截铁道。

“我即日便派人联络列国的人脉,当今九州诸国,但凡有识之士哪个没看到秦国的虎踞之势,也是有心给他合纵一击,只是苦无机会,若有机会,诸国朝堂定会认可此事。”

“而当下他们欠缺的唯有一个站出来的人,缺乏一个领头者,也缺乏一个有足够威望和能力能够统领联军者。”

“当今我大赵与燕国用兵,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正是威望大涨之时,有此威望领头,而廉颇将军以少胜多,此役威名更是震动诸国,如今正好可以借此大势行合纵。”

“而除此之外,此番赵国与燕国的战争打到此时,各国也不可能放任我大赵灭燕,可以说必定介入调停,他日各国使者齐聚邯郸,却也是个顺便商议具体如何行合纵的机会。”

庞暖之言,句句在理,皆有可行,听他说来,赵王连连颔首,待他说完,只将酒樽高高举起,也是站起身来。

“有庞相和廉颇将军如此将相和睦,还有十方一旁辅佐,寡人自是放心,想不到长平一役后,我大赵竟还能有此机会,真是天助寡人,天助赵国,将十方你送到赵国来辅佐寡人,来,十方,寡人敬你一杯。”

“庞相、廉颇将军,你们也一起来,寡人身体此时正依照十方的方法进行调养,却是不能多喝,今日也只此一杯,感谢你们为我大赵所做的一切。”

“谢大王。”

于王宫中与赵王一同用了午饭,下午王离便在庞暖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司礼府,廉颇也是一同随行前去。

庞暖是前任司礼,此时王离新任大司礼上任,自是要与他交接。同时也与王离细细说明司礼一职的具体职事以及过往担当司礼时的一些经验。

细说寻秦世界的大司礼一职,实是赵国六官中春官一职的称呼,其他国家这一职名为大宗伯,不过赵国的司礼所管辖的权重可比宗伯大的多。

赵国司礼府下有小司礼为副,四师大夫。司乐大夫等四位上大夫协助司礼处理政事。事涉外交、礼乐、祭祀诸事情。

“拜见司礼大人。”入得司礼一府,司礼府诸大夫引着府内下大夫和诸士都来拜见,王离正式接掌司礼。

此时王太师之名早就便传邯郸,今日王离又是在新任赵相庞暖以及廉颇将军前来。诸大夫们一个个都是恭敬拜见,无有任何刺头之类跳出来。

“都起身吧,我的名字各位想必也听说过,就不须过多介绍。”

“王离得大王看重,委以重任。执掌大司礼一职,今日此来一是与大家见一面,认识一下,正式接掌,另外也是有些具体事情与诸位说明。”

王离一说正事,诸大夫以及大夫下诸士听着都将身子正了正,认真听着,自古以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领导上任,一些小事将自己的帽子烧掉了那可就不好。

“事情其一,司礼府一应旧事,皆效庞相昔日规矩。”说这话时,王离与庞暖点了点头。庞暖无疑是个有能力的人,此一点,王离既是卖好,也是相信其能力。

“事情其二。我除却任司礼一职之外,还有着诸多其他事物。平日里来司礼府的时间不会太多,司礼府中,一应寻常小事的处理,诸位也都照过往规矩办理。”

“这里王离就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是以为我平日不在,就可以肆意,若存着这个想法做事胡为,最好祈祷我不会发现,否则,我在此可以向各位保证,赵国的朝堂,将再无此人的位置。”

“诺!”堂前众人齐声应诺,王离此话,谁可不当一回事?

“事情其三,司礼府一应大事要事,以及关乎财权、人事诸事,都须报于我审阅批准才可执行,我若不在司礼府,可以派人与我府邸通报,不过要通报不须一件件通报,每天给我调理整理好了,一并报过来。”

“事情其四,我王离虽然能用在司礼府的时间不多,可是大王既是将事情交给了我,我就会将事情做好,就要做出与过去不一样的成绩和气象。”

“我近日就有一应计划,若能做的好了,则我天下人之目光皆注目我大赵司礼府,于我大赵立下一大功绩,只望大家配合,先前我言有过当罚,可是有功,我王离也不吝奖赏,不吝将有功之臣向大王举荐。”

“诸位,以上四件事,王离在此拜托了,还望诸位可以尽心配合我的工作,将事情做好。”

“诺!”

将一应事情交代清楚,遣散府中诸大夫回返工作,王离与庞暖和廉颇便在司礼府中大堂交流起来,今日庞暖和廉颇之所以与王离过来,可不完全是陪他来完成这个交接。

“司礼刚才与他们说还有一应计划,当不是昔日之旧事,不知可说来听听?”

才坐下交流片刻,庞暖便忽然与王离问道,这却是好奇,他也执掌过司礼府,也自认为有些能力,但是舞台就这么大,能做的事情先人都做尽了,他也没能玩出朵花来。

而此时王离在他眼中,已然是个惯于创造奇迹者,听着他有一应计划,庞暖一时间将原本准备商议的事情都暂且抛开,直接问询了。

“说说也是无妨,司礼府之下,掌管一应祭祀事,但是我来赵国,却发现国家祭祀太过简陋也不完善,正所谓国之大事,在戎在祭,这却是大事,若能在此之上进行完善,必将大利国家与人心。”

“哦?简陋不完善,却不知是哪里?”

“其他我且不言,今日我便挑件大事来说,庞相和廉将军与我参详一二,此事却是与兵祭有关?”

“兵祭?”庞暖疑惑道:“我也曾游历诸国,就兵祭方面,我赵国地处四战之地,最重兵事,这兵祭也是做的最好?太师认为兵祭还有哪里不完善?”

未说正事,廉颇本是在一旁庞听,此时听着与他有关,也是将注意力放过来认真听着。

“庞相,廉将军,以我的想法,我想在邯郸城中寻一处修建一个巨大的石碑,名为慰灵碑,这块石碑为兵祭所建,石碑上当分类刻下我大赵立国以来所有经历的大小战役,留下所有为我大赵出过力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的名字。”

“当然,后者如果能够查到的话,若是无有记录,那就不须。”

“而此慰灵碑的后方,可为陵园,日后我大赵将军与为国捐躯的士兵,他们若是愿意,其遗体不必战场掩埋,皆可以带回此陵园,士兵遗体不便运输,也可就地火化,将骨灰带回。”

“石碑和陵园一旦建成,可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其中祭拜,除此之外,每年清明之际,对外战争开始之前,又或对外战争结束之后,我赵国当举行公祭。”

“由大王亲自主持,引领朝臣、守卫邯郸的将士以及广大平民一同祭拜。但我大赵存在一日,此祭拜绝不停止,则一切为我大赵兵事奉献牺牲者,其英灵不灭。”

“这是我的一点想法,还请庞相和廉将军帮我参详一二,看是否可行,如何执行。”

今日之前,王离并未想过自己会当大司礼,所以这个想法也是刚才他听及庞暖介绍大司礼一应职事后萌生的想法,所以并不十分完善,不过此时说来,大体意思却已经说清楚。

庞暖和廉颇初听还不觉什么,只等王离将话一说完,面目之上齐齐流露出震惊之色,尤其是廉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不觉间已经热泪盈眶。

“妙,真是绝妙!”稍稍沉寂,庞相猛的一拍手。“司礼,此等计划绝对可行,一旦落实下去,我大赵一切士兵皆甘愿与我大赵效死,与我大赵同存亡啊。”

“司礼只此一个计划,更胜庞暖在这司礼位置上空磨十年啊。”

旁边庞暖称赞声未歇,一旁廉颇激动之余,直接站起身来,走到王离身前,屈膝就是一跪。

“廉颇将军。”王离看廉颇竟是直接跪在他面前,急忙起身过去扶。只是廉颇强按这力气,一头给王离叩了个头。

这个时代却是不兴跪礼,大丈夫拜天拜地拜父母拜师父,同等级之间不过躬身拱手,唯有奴隶与主人,平民与大王在重大时候才行此礼,廉颇却是直与王离跪拜。

“司礼,廉颇此礼不为其他,只代我大赵所有军士谢谢司礼,战场上人命从不值钱,但凡战争胜利,满朝上下只问有功,谁还能记住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呢,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如司礼这般还能记住他们。”

“司礼请放心,此事若是廉颇从未闻听也就算了,今日听见,定要将此事做成,而此陵园若建成,我廉颇不愿修那豪华陵寝,日后故去,宁愿住此陵园长埋地下。”

听着廉颇此语,王离用力将他搀起:“唯有军士们在外搏命厮杀,方有我大赵一方太平,有我等公卿大夫享受安逸,他们为保家卫国不牺舍命,此事实是王离应当做的。”

看着赵国军方第一人廉颇如此,王离心道,慰灵碑和烈士陵园这在现代人已经开始不以为然的东西,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最顶尖的大杀器。

第十三章 贺礼

司礼府中,廉颇缓缓起身,好半天才平复激动的心情,回到原位,一旁的庞暖见廉颇如此激动,原本就对此事赞同,到现在更有深刻的认识。

“司礼,一个兵祭司礼就胜于庞暖在此空磨十年,庞暖倒是对司礼的其他计划越是感兴趣,不如就在此都说出来,今日司礼不说,庞暖怕是想着晚上都会睡不着啊。”

似乎是见刚才气氛稍稍有些沉重,庞暖笑了笑,如此说话,略微调节下气氛。

接下来王离便将脑子里一些成型与不成型的想法,诸如将此次大战有功的精锐部队都拉回来,由大王主持入城欢迎仪式,又有各国调停使者齐聚邯郸,大王对此有功部队进行检阅,来一次阅兵,宣扬大赵军威等等。

如此计划不一而足,说的两人连连点头认可,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也有两人补充。

而将这些计划说完,几人又对过一段时间赵燕和谈和各国使者过来调停的事情交换各自意见,这也是庞暖和廉颇今日与王离一同到司礼府的主要事情。

王离这个司礼所管辖的权力范围,先前说慰灵碑,那是祭祀范围,各种阅兵、入城仪式,这类但凡国家举办的大型活动宴会也是归于司礼负责。

除此之外,主要就是外交,日后燕国诸人过来和谈,主持和谈的就是他王离,而各国使者访邯郸,一应安排也当是他这个司礼府统一安排,如何调停,他也当是代表赵国出面。

如此在司礼府中一直呆到快到晚上时分,王离才自此处离开,回自家府邸。

夜色渐至,王离回到府中时远处天边太阳早就落山,只是折射的光辉还透过大气传过来,在西方的天空制造出一片淡金色的云霞。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一线光辉最终不见。

回到府中的时候,王离正瞧着府邸大门正在换着牌匾,一块以篆字上书“太师府”的牌匾正被换下,另外一块全新的“司礼邸”正被人挂上去。

“赵光。”王离将在一旁指挥的管家召过来:“你们如何知道我已经是司礼了。这么快就制了块牌匾?”

“太师。哦,司礼大人,今天上午朝会结束之后,满朝公卿大夫都派了人送了礼物过来贺太师哦司礼大人的右迁之喜。”

“司礼大人。赵光可是马服君那时候就在这当管家的老人了,就是当年马服君在世时候都没瞧见整个邯郸公卿大夫们这样过来送礼的啊。”

赵光脸上满脸兴奋之色,又自怀中一掏摸,拿出一卷布帛来。

“司礼大人,这是邯郸诸卿以及各府大夫们送礼的礼单。赵光都一一清点记着,已经将礼物安排入库,请司礼大人查验。”

王离接过布帛,然后打开,这一卷布帛一拉开却是老长,整个礼单自右而左,每一竖行就是一位大夫的名字、职位和礼物数量,文字虽然写的不怎么好看,可是却是记录的极详细。

“四师大夫徐良恭贺大司礼右迁之喜。敬贺一千钱。”

“太乐大夫宗盛恭贺大司礼右迁之喜,贺上等布匹百匹。”

……

王离一排排看下去,果然是满朝上到相国、中到六卿及六卿之下的上大夫,下到最低的下大夫,不论文武皆是有礼物送过来。根据各自品级,礼物数量也是不等。

小者不过千钱,布匹百匹,大者连巴蜀上品蜀锦都有几百匹。各种明珠、黄金之类都不一而足,还有投他所好。各种百年人参、百年何首乌之类的药物成捆般送过来。

不用去看库房,王离只看着眼前这一卷布帛就知道这些礼物已经堆成一座怎样的高山,其价值更不小说。

“果然,当官就是好啊,哪怕不挣钱,随便一个怎么喜,就能收这么多?”

“赵光你做的很好,今天满朝各公卿大夫既是都与我送了礼,这样,你与我按照这个名单,遍发请帖,三日之后,我要在府中办一晚宴,请他们光临。”

“这场晚宴相对盛大,你自今日就要开始准备。”王离略微想了想:“另外,你自去账上划拨两百钱,作为你这段时间办事得力的奖励,这几日你要好好辛苦一下了。”

“赵光谢大人赏赐,这次晚宴必将给大人办好。”

“去吧!”王离摆了摆手,往府内而去,这时候进入府中,整个府中气象与过去截然不同,人人脸上都漫着一股子喜气,如今,这里却再不是太师府,而是六卿之一,司礼大人的府邸了。

王离一路进入府,但凡碰到有人,无不与他行礼,都道恭贺大人右迁司礼的。

“先生!”

到得内院门前,乌廷芳大声呼喝着下人,一旁难得乌应元也过来了,这时见着王离一脸欣喜的扑到王离怀中。

“芳儿恭喜先生,以后先生就是司礼大人了。”

王离将乌廷芳柔软的娇躯揽在怀中:“那先生也恭喜芳儿了。”

“恭喜芳儿什么?”乌廷芳不解道。

“恭喜芳儿以后嫁过来就不是太师夫人,而是司礼夫人啦。”王离拍着她的小脑袋,小声调笑道,乌廷芳听着眉眼弯成一月亮,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先生,满朝公卿贺喜先生都有礼物送过来,先生贺喜芳儿,芳儿也要礼物。”

“哦?芳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呢?”王离好奇问道。

“芳儿在赵光那看了礼单,司寇大人可是送了先生百匹蜀锦,芳儿想要些蜀锦来做衣衫,先生蜀锦做衣衫可美啦!”

一个府中,自有规矩,乌廷芳此时虽未嫁过来,不过在这府中一应配给,实际上已经是按着正妻的标准来了,为诸女中最高,既有规矩,所以并非王离拥有的,她尽可取用。

今日看到有巴蜀的锦缎,乌廷芳觉得欣喜,所以便借着这个机会与王离索要礼物。

说完后,乌廷芳还小心的偷眼瞧着王离,仿似生怕看到不同意,她有此心也是正常。

原来这个蜀锦真正兴起却是得到汉朝,此时巴蜀之地虽已经有这种东西,可是产量极少,流出来的更少,这些流出来的锦缎,无不被各国公卿视为珍宝,今天司寇大人送来百匹蜀锦,那可真是大手笔了。

“原来是这样,那百匹蜀锦,就全交给芳儿了。”百匹蜀锦而已,如能买这自己喜爱的少女一笑何乐而不为,王离大手一挥,便直接同意了。

“百匹蜀锦全交给芳儿?”乌廷芳惊喜道:“太棒了,芳儿就知道先生会答应,不过百匹真的全给芳儿吗?”

“不过有个条件,芳儿得答应才给。”王离揽着她细腻的腰身小声道。

“条件!”乌廷芳听着脸上顿时一红,平日里先生老是喜欢说条件,不外乎那些羞人的事。“先生!”

“哈哈,芳儿想哪里去了,这百匹蜀锦先生就尽交给芳儿了,不过芳儿如果拿来制衣的话,定要给先生准备两件,还有你倩儿妹妹、你雅姨他们,其他的,就由芳儿你自行处置了。”

“先生!”乌廷芳听着王离的话,不是那等条件,竟是自己想歪了的嘶吼,脸上更红,然后小脚一跺:“都怪你先生。”

话是如此说着,不过脸上却是高兴一极:“先生,你先和爹爹谈正事吧,我要去将这事告诉倩儿妹妹和雅姨,雅姨的婢女小美的裁缝可厉害啦,将锦缎交给她定能裁出最好的衣裳。”

话一说完,乌廷芳便自王离怀中脱出,然后与旁边乌应元甜甜的喊了声,然后蹦蹦跳跳的去了,一股子天真烂漫,让王离看着觉得自己都仿佛要回到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一般。

“岳父,今日你如何有闲暇过来我府上,可是来看芳儿的?”乌廷芳一去,王离走上前去,与乌应元道。

“十方,你有这般大事爹如何能不来!想不到前些时候十方只是太师,如今就是司礼大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乌应元满脸笑意,与王离道贺道。

大王宠臣,如今又是赵国六卿之一,有个这样的未来女婿,如何能不让他欢喜,王离升官,他们乌家也是水涨船高。

“嗯,多谢岳父,对了,如今这时候正是播种紫花苜蓿的时候,那些紫花苜蓿已经种下去了吗?”

“已经种下去了,十方你给的那本书上面说的很清楚,今年夏日的阳光太过厉害,所以我们在城外北边的牧场中寻了个不会被阳光晒太久的地方进行培育,目前已经发芽了。”

“那便好,北边的牧场十方也听芳儿说起过,只听说那里风景极好,若是有闲暇,再有个好天气,定要举家去那里游览一番。”

说道这里,王离似是想起了什么:“岳父,说起牧场,十方倒是有一事想要麻烦岳父。”

“嗯,十方你有话便直说,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乌应元摆了摆手。

“那十方就不客气了,十方恰最近有一事,想需要三匹最好的好马,这养马还是岳父家厉害,所以想岳父为十方挑选一二。”

“这事简单,我明天便去牧场将最好的几匹马挑出来,明晚上就给十方你送过来如何。”

“那便多谢岳父了。”王离与乌应元拱手一礼道。

第十四章 再不是以前的我

夭sè渐暗,原本封闭门窗的房间越发显得黑暗,忽然黑暗中仿佛闪过两点微光,一闪即逝。“嘘!”善柔徐徐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自矮榻上下来。

“吱呀!”房屋的大门打开,仅余的夭光透过门户进入房间,矮榻之上,赫然有着一个已经被拆开的黄纸袋。

“王太师这药果是神效,不是寻常药物,配合我的疗伤之法,仅仅一夭,我身上的伤势即便不压着也稳定下来了,如今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如果是过往,单纯靠自己,只怕要调养三五夭才有这效果。”

“先生,你起身啦。”看着大门打开,一位英伟的武士自门内出来,负责洒扫照料的侍女惊喜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不时偷眼打量着善柔。

“嗯,起身了,咦,外边好像有喜乐,今夭这府中有什么大喜事吗?”善柔的耳朵何其敏锐,此时府中喧哗,丝竹之音发于房内,并未传出多远,却依1ri给她听着了。

“是o阿,先生怎么知道?今夭我们家太师被大王任命为大司礼了呢,今夭所以今夭晚上整个府中都要庆祝一下,小草今夭也可以吃到肉了呢。”

小侍女惊讶的问着,又说起可以吃到肉,脸上满是幸福。

“太师,大司礼!”

善柔深吸了口气,脸上微微颤着,她早知这位大方士身为赵王宠臣,如今邯郸第一红入,绝不该在一个太师位上停留,可是一步之间,就从一个小小的下大夫,直接升到了六卿之位,这种速度,委实太快了些。

“哪怕是昔ri的田单老贼也不过如此吧,这位王太师,果真是同一等的大入物呢,既是如此,那便更有把握了,田单老贼,你这回可死定了。”

“小草,这丝竹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现在酒宴还没开场,该是在哪处静室练习吧,坐了一夭,闷得慌,出去透口气,你带我去看看。”

小侍女用力的点了点头:“先生,就在我们旁边不远,我这就带你去。”

门客和客卿住的地方不归内院,而是靠着宅邸左右院墙的房间,寻常门客几入住一间,而再往上,混的好些的门客就是一入单独一个房间,最上等的门客,已然是单独一进不大的小院,院子里仆入、侍女也是有配给。

此时王离安置善柔养伤的地方就是一进上等门客居住的一进小院,自小院出来,可以看到前院的广场,此时王离府中,尽是一片喜庆。

善柔出了小院,就在小草的引领下往一旁靠近内院的一处大些的院子过去,丝竹声音就是从那个院子中传出来。

一进院子,善柔的目光就是一呆。

只见此时的院中,一群乐师各自坐在一旁鼓瑟吹笙弹琴,院中除了他们,还有一群相貌无比明妍的少女作一身舞姬打扮,不过这时候他们却并未在跳舞,而是在看入跳舞。

“致致?”略微看了一眼,她便叫出声来。

书房,青铜制作的灯架上,一个主千分出五个枝桠,形成了一个别致的造型,此时枝桠顶端盛放的莲花上各自燃着一盏烛火,烛火亮度有限,不过五朵烛火同时燃烧,也将房间一角照的通明。

“你的伤势好的不错,那样重的伤,现在就能活动自如,我的药用过了?那么看来你是选择同意合作了?”

王离坐在舒服的软凳上,正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武士,正是昨夜他救回来的那个刺客。

一声问话,却未有回话,王离抬头朝他看去,正瞧见对面的善柔正用一道奇怪的眼神看过来,盯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约莫过了一会,善柔才醒过神来:“合作可以,不过却有一事却须司礼大入答应我,只要司礼大入答应,大入与我合作的收获定会超出你的想象。”

超出想象?王离目光一凝:“田单?”

“你怎么知道?”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下来,善柔刚才奇异的目光一瞬间化为惊讶,然后目瞪口呆起来,过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只是眸中神采不住变化。

片刻之后,她笑了起来:“这世上与司礼大入为敌真是最恐怖的事呢。”

“他现在在哪?”

“不清楚,昨ri我刺杀他未果,恐怕当时他就转移去安全的地方了,十数年前,他也担当过赵相,这偌大的邯郸城,他有的是躲藏之地,谁知道他在哪?”

“总归在邯郸城不是,而且,赵先生既能找到他一次,那必定能找到他第二次是吗?”王离心知原书中这善柔早在碰上项少龙之前就追着田单刺杀过几回,都是失败,还差点身死。

而田单素来行踪诡秘,善柔既能反复刺杀他,那定是有着她的方法可以追的上。

“司礼且给我些时间,只要一有他的消息,赵善必定告知司礼,不过司礼就不问我田单一国之相,如何此时不在齐国,而是在邯郸吗?”

“不用,我只要知道他在邯郸就可以了,若是他明面上来,身为我大赵昔ri相国,我赵国上下定当欢迎,可是如此行迹,杀了他也是白杀。”

“嗯,你先前需要我答应你什么事?赵先生请直说无妨,若能将田单埋葬于邯郸,花费些代价,哪怕是大些也值得。”

“不用了,事情就这般说定,待几ri过后,我伤势再好踏实些就去寻他,司礼大入只等我的消息就好。”

善柔说完就站起身来:“司礼大入,告辞了。”

“不用了?”王离重复道,到底是让我答应什么事?不过田单还真是到了邯郸o阿?

那今ri庞相说诸国调停赵燕战争,齐国来入定会是田单,来ri自齐国临淄往邯郸而来者又是谁入?谁是真身?谁是替身?

原书中田单就极是怕入刺杀,所以行踪极诡秘,且有一具和他一模一样的替身,项少龙曾以为善柔刺杀田单失败,死在他手中,自秦国千里追杀他,结果只杀得了一个替身。

王离笑了笑,不管真身替身,杀了再说。

如此想着,王离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我已经可以为了一个目的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谋划着杀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入了?”

一阵微风吹来,烛火飘摇,房间里晦暗不定,映照着王离入神的脸庞。

“我已经再不是昔ri的我了。”片刻之后,王离喃喃道,说话之间,只有一丝感叹,然后自坐位上起身,一一将烛火熄灭,房间中陷入一片黑暗。

由太师官封司礼,这一ri司礼府大宴庆祝,整个府邸一片喜庆,欢声直到深夜。

v

第十五章 空间初展开

无边无际的虚空,无尽的黑暗,数不清犹如宇宙星辰般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世界,只是距离过于遥远才显得无比狭小,这一点如物质界面的宇宙真空一般。

虚空与物质界面的交接处,一个犹如太阳般巨大的晶体光球释放着无穷光芒,此时这个太阳上,不住有着碎片一般的光屑脱落剥离,光屑一脱离这个晶体,就仿佛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而去。

相对于太阳般巨大的晶体而言,点滴的碎屑连灰尘都不如,可是此时整个晶体的表面都在掉落着这类碎屑,远远看去,这个巨大的光球上仿佛不住飘落一些白色的雾气,雾气汇集间在虚空中形成了一根长长的丝带,直蔓延到远方。

丝带的尽头,一个巨大的漩涡高速旋转着,不住将丝带纠缠拉扯进去,一旦进去,就再不复出现,这里就好像有一个无底的洞穴一般,光屑再多也无法将它填满。

光屑的脱落无穷无尽,无时无刻,虚空之中,这个单调的过程仿佛要持续到永远。

就在这时,整个虚空的环境忽然有了一线改变,不知自哪里过来的一道光线犹如激光一样闪烁,直射入漩涡的中心。

“咦!”漩涡之中一道惊疑声。

“离,怎么回事?”

王离惊讶的看着自己周围的奇异景象,这是他从物质界面返回途中,在寻秦世界中接掌司礼一职,又在其中呆了七日之后,他回了一趟物质界面,处理了一些小事,花了一天时间,然后返回寻秦世界。

只是过往都是直接自物质界面挪移到寻秦世界,而现在却忽然出现在一个十分奇异的地方,出了这等诡异的变化。他急忙追问挪移空间的离。

“主人,这里是离刚刚撑开的空间,以后主人往返诸世界,都将在此中转,这样可以节省每次挪移要消耗的能量。”

“空间?”王离感知着自己周围。此时他正漂浮在一片雾蒙蒙的雾气中。周围能见度不超过三米,上下左右都是如此,失重般的感觉弥漫周身。

“离你不是说需要破除寻秦世界的大势才可展开空间吗?如今合纵未起,三晋也未归一。赵国还未开始制霸天下,如何现在就开始形成空间了?”

“主人,离与主人说的那种空间应该是一片陆地,陆地中有山有水,还有日月星辰的投影。就如一个相对比较小的寻秦世界一般。”

“可是主人,你看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空间,空间中任何规则都不具备,与那种空间还差了不知多远,要达成那种地步,寻秦世界九州大势彻底逆转也才初初达标呢。”

离的声音直接在心中想起,王离看着这周围,一切还真如离所言。“既是这样的话。那还须继续努力啊,真期望真正空间展开的一天,离,这便再次展开传送吧。”

“是,主人。请你选择要传送的世界。”

“选择要传送的世界?”王离心下疑惑,眼前的视觉影像中忽然出现了四个光点,四个光点大小不一,光色也不同。整体形状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王离心中正疑惑,忽然眼前一亮。其中最大的光点光色和形态与上回在虚空中观察到的寻秦世界极为形似,仿似一个缩影。

王离深吸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离,我已经可以去其他世界了?上回你说可以去的世界与我能力相关,下一个世界是笑傲世界,这里怎么有三个世界?”

“主人,这三个世界中自寻秦世界按顺序排过去,与寻秦世界相邻的就是笑傲世界。笑傲世界旁边的两个世界则是与笑傲世界关联的其他世界。”

“离初初撑开空间,能力比过去强大些,以主人为中心向虚空探索搜寻的能力也更强了些,所以探查到了更多世界。”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三个世界我现在就可以去了吗?”

“是这样的,不过主人,离现在的能力还有限,将主人送过去容易,但是要将主人带回来,恐怕发动大挪移神符聚集空间力量需要三十天才可进行。”

“三十个地球日?”王离听着一惊:“也就是说我一旦过去,三十天后才能回到这里,或回物质界面,或去寻秦世界都是这般?”

“是的主人,不过若是离的力量更加强大,这个时间会不断缩短,另外对一个世界侵蚀程度越大,与之联系越深,挪移回来所耗费的能量也会减少,就寻秦世界,主人,你如今不必七天,现在三天加十二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再回来。”

“主人,要选择传送去其他世界吗?”

“其他世界的时间也和物质界面同步吗?”

王离并未选择立即传送,而是直与离问道,要在寻秦世界与离这样交流可是极为不便,必须将自己的精神重心拉扯到虚空离的本体处才可这样,而他也并非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做,所以趁着可以完整交流,索性在这里略微停留,多了解些事情。

“主人,如果说时间同步,离可以告诉你整个宇宙的时间都是同步的,不同步的是同一个时间下的规律变化速度。”

“这就好像河里面的水,有些地方流的块,有些地方流的慢,你不能说时间不同步。”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想问的是,笑傲世界的时间会否不同,在这里三十个地球日在笑傲世界会否变成三十年,古代有个观棋柯烂的故事,说有个人突然跑到奇异的地方看了一场棋,然后再出来时,外界已经过了六七百年。”

“这种情况也有,这个人碰到的事情有些类似主人记忆中另外一个事情,以主人记忆中的科技而论,将人冰冻可以改变时间规律变化对人体的影响,几乎达到停滞,然后一万年后将他解冻,外界过了一万年,而他的生命却几乎停留。”

“观棋柯烂的那个人实际上就是不小心去了一个时间规律变化无比缓慢的奇异空间,空间中一切变化都比他原来所在空间缓慢无数倍。”

“受此影响,他身体的变化也缓慢了无数倍,他在里边呆了一小会,等到他出去的时候,鉴于宇宙时间整体同步,外界已经过去了无数年。”

“主人,这个问题主人你不需要担心,现在的笑傲世界的变化速度就是此处的无数倍,每一秒,这个世界都经历着诞生到死亡再诞生的不尽循环,一次次重演过去的故事,可是主人你一旦进去,那就不一样了。”

“主人只要一进入那个空间,离的时空锚就会钉入那方世界,与那个世界连接起来,那个密封的世界就不再密封。”

“一个小世界的时间规律变化如何抵得住无穷虚空和物质界面的普遍时间规律变化冲击,一旦不再密封,与外界有了沟通,其内部时间规律变化就会被外界带动而同化。”

“也就是说,如果主人进入笑傲世界,笑傲世界原本时间规律再快,他也得慢下来,当然,笑傲世界本身的生物是不会觉察到这一点的。”

“明白了,寻秦世界的事情现在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不可轻易离去太过长久,不过一旦大事一定,根基铸就,一切都上了正轨,到那时离的力量也更强再去其他世界。”

“如今还是先夯实根基。”

王离看着周围雾茫茫的空间:“不过这一刻已经不远了,近期各国使者调停赵国与燕国的战争齐聚邯郸,合纵破秦之事、甚至三晋归赵之事都有可能达成。”

“到时各种基础布局展开,就可去其他世界,日后只需有时间就可回来继续完善布局,引导整个世界大势按照所希望的去走。”

如此想着,王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与离问道。

“离,要形成寻秦世界那般相对完整的小世界难度太大,如果只要求形成一片可以居住的空间还需要多久呢?”

“形成一片可以居住的空间,这个难度到不大,主人想要达成,现在就可以,不过空间不会太大。”

“可以?”王离听着就有些小惊喜,这样的话……正想着,王离忽然看到眼前虚拟出一些视觉图像,图像显示的是一个白茫茫的圆球,

“主人,这个圆球就是主人可以撑开的居住空间大小,主人请你自行设置空间整体形状,以及空间内部的基础造物,主人先在此处做好模型,离再具体进行操作改变,空间内里适合人居住的模拟重力规则之类的属性交由离来完成。”

“还可以造物?”

王离欣喜道,那岂不是造物主,这个空间里若是想造什么就造什么,王离正想着,只是很快就发现造物竟是有限制,只能造泥土、石头、水、空气之类,再无其他。

“离,泥土之中各类化学元素可以单独制造出来吗?”

“主人,不能。”离否定道。

“可以任意造就化学元素,那已经是触及造物领域了,此时主人之所以只能造就这些东西,并不是离能够造出来,而是离自寻秦世界抽取的能量素材有这些。”

“那就只能这样了。”王离遗憾道,然后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就冒了出来,又与离问道:“离,居住空间外围可以生成幻象吗?”

“可以。”

“那就好。”得到肯定回复,王离念头一动,就操作起眼前虚拟视觉中模型来。

第十六章 “小神界”

圆球状的空间被按压成圆饼,各色泥土、石头、空气、水之类的素材在王离意识的提取下不断出现在圆饼之中,王离就好似在玩虚拟游戏一般,很快空间的大体设计就已经完成。

“离,开始构筑。”

王离一声命下,身体周围的环境顷刻之间急剧变化,原本雾茫茫一片的白色雾气瞬间一空,下一刻,虚拟模型中构架出来的空间已经出现在王离眼前。

土石堆砌的一个高台,台上相对平整,整体大致呈圆形,实际上并不规则,王离这时候就站在这高台之上四下看去。

“生成云海幻境。”

又一声吩咐,土石堆砌的高台周围原本是空荡荡的,吩咐才下,一片蔓延到无边无际的云海将高台下方尽数覆盖。

犹如画龙点睛一般,原本平平无奇的一个土石堆,顿时变成了一个自云海中伸展出来的山峰,只是山峰的顶端仿佛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直接削平了。

“哈哈,云海仙岳。”

王离站到仙岛边缘向下看去,土石堆高度并不高,可是此时云海幻境的启用,直接将下方完全遮蔽,云雾飘渺之间,偶尔显露出来的,下方俨然是不可测的深渊,土台之下是支撑山峰凸起的巨大山岳。

这时候再朝云海看去,这离模拟出来的云海并非死物,而是犹如自然界真实的云彩,云海游移间并不完全封闭天空,偶尔现出一片空离,还可以向下看到下方无尽渺小的大地。

看那大地之上,大河涛涛犹如玉带,巨大的城市已经变成了火柴盒般大小,黄绿相间各色斑点是大地片面,王离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吼了一声。

“大丈夫当如是。”

屹立于云巅之上,俯视大地亿万群生。王离明知道此时眼前一切尽是幻境,可是却也生出一股难以描述的豪情。许久之后,王离才收拾起这心绪,回到现实中来,然后将整个高台再次调整了一番。

“浮空仙岛!”

一个简单的调整。整个高台变化不大。幻境也只微微调整,可是高台上又是一番风貌,在云海之中,这个高台下方不再是山岳。俨然悬在空中然后动了起来。

这时候再如先前那般俯视,这“仙岛”就仿佛悬浮在一片广袤的大地之上,每日高速巡游在青冥之中。

这一改动完成,王离顿感满意,接下来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调动石头素材。”看着空间造型的粗胚已经达成。细节王离直接交给离进行补充,使之更加真实,王离随即开始建设起起居各类建筑物。

可以调用的素材不多,构筑建筑物的材质王离直接选取了石头,石头的素材也有种类,王离挑选了其中一种硬度韧性极佳颜色呈淡白色的石头。

闭上眼睛,王离再次开始进行设计。由于素材不多,可以选的建筑素材只有石头,整个设计倾向自是要考虑到这一点。

“古往今来的石制建筑。若论气势最盛,最合我此时心境以及未来打算的只有一个,这里可是未来的小仙界、小神界,建筑如何能马虎?”

“离!”漫天的白色气雾不知自哪而来,再次弥漫整个空间。然后猛的朝高台中心聚集,王离虚拟视觉中的模型在中心一闪而逝,气雾的急剧填充顷刻间将它由虚化实。

高大、巍峨、大气、肃穆,一个约莫四十米高左右的建筑直出现在王离眼前。建筑整个地面呈现长方形,外围四十六根立克式圆柱构成环形柱廊俨然支撑起整个建筑。

此时若有现代人在这里看着。对这建筑风格定不会陌生,一看就知是古希腊的风格,而这建筑的部分造型,几乎就是古希腊巴特农神庙的再现,建筑的其他部分也是自古希腊神庙取用而来。

这个建筑,正是古希腊神庙建筑的精华之作,由王离自记忆库中抽调记忆,自己进行设计,完成初步,具体细节由离辅助完善,使得原本拼凑出来的建筑更显和谐而不显造作。

“神庙般的建筑,神的居所!”

巨大建筑前的广场上,王离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之感,心中满意之极,这样的建筑,又是这浮空岛屿的云巅之上,整个结合形成的奇特氛围,但凡任何寻常人忽临此境,只怕一见之下就要生出顶礼膜拜之感。

自广场上行入建筑之中,王离一路查看着建筑的实际生成,内里依旧是满意之极,这建筑内里的楼层以及房屋的分割布局,王离极是参考了某个县区的政府大楼,然后进行的修改,那处政府大楼建的却也是这个风格。

房间的基础内设诸如桌椅、床铺之类,王离此时也以光洁平滑无比的石头进行了基础构筑,剩余的不能以石头造就出来的,那就只能留待以后将家搬进来之后再说了,离素材不够,造不出来的东西,却是可以自寻秦世界带过来。

由内而外的查看一番,王离再次走出来,闭上眼睛略微想了想,觉得似乎还缺了些什么,然后抬手往“天空”一指虚点,一轮太阳出现在更高的“天穹”上,金色柔和的阳光向整个高台上洒将下来,一时间为整个空间更增添出一种神圣的气氛。

“太阳、月亮、星辰的幻境、风雨雷电和气温的模拟,需要的时候都可以任意调节,真是完美的居所,就是缺少了点滴生气,素材中不包括任何生物,甚至植物之类的都没有。”

“不过既有泥土空气,生存该具备的要素都是有,日后栽种进来就是。”

做好好这一切,王离略微舒展,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这一成果:“离,可以开始传送了,前往寻秦世界。”

吩咐既下,眼前虚拟视觉之中代表寻秦世界的光点急剧扩大着。“轰!”

轰的一声,王离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两个人高的黑色门户,猛的砸落在地上,砸的石板广场微微一震,怎么回事?

王离心正疑惑间,黑色门户的两个门页“趴”的一声在面前打了开来,门户对面,赫然是他闭关的“密室”。

“这!”王离深吸了一口气,守心法一运,心情瞬间平复。

“离,这是怎么回事?”王离问道。

“主人,空间初步撑开,离的力量增长,对寻秦世界的侵蚀日益加深,所以时空锚已经与寻秦世界建立了足够的联系,已经可以建立长期稳定的通道,主人未进行设置,所以传送启用的是默认新开启的通道模式。”

“长期稳定的通道,离你不是说我到达寻秦世界后三天十二个小时才可以返回一次吗,如此可以打开通道的话,我岂不是可以随时往返?”

“主人,不是这样的,主人从离这里去寻秦世界,几乎是不消耗什么力量,可是回来就不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主人即便可以开启通道,也会被强大的空间力量间隔,无法回来。”

“打个比方,一个世界就好像主人物质界面的星球一般,星球外的什么东西落入地球,那是被地球引力吸引进去,他毫不费力的可以进入。”

“可是自地球出去呢?那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打破引力的束缚,冲破出去,自寻秦世界想要往外离去,也是如此,主人一旦到达寻秦世界,离的大挪移神符需要三天多时间才有足够的力量将主人拉回来。”

“原来如此。”

王离点头称是,不得不说随着离的强大,他的智能是越发强大了,最初时是机械般,可是到现在,竟会打比喻了,而且这个比喻极为形象,王离一听就明白。

“大挪移神符积累力量三天之后,应该可以继续积累,只要力量足够,需要之时可以多次往返吧?”

“是的主人,这个功能也是空间门户大开之后才可,在之前,大挪移神符每次只达到足够主人返回的力量就会停止积累,现在如果不消耗的话却可以一直积累约莫六十个地球日的力量。”

“不过有一点主人需要注意,主人返回的时候携带质量过于庞大的物体,会消耗更多的力量,还有,寻秦世界对生灵的束缚远比死物大,主人想带生灵过来,消耗力量也是极大,如果是人的话,消耗则与主人相当。”

“明白了,还有个问题,我可以自这里打开去物质界面地球的门户么,似乎可选择的界面只有寻秦世界以及其他几个世界,并未有物质界面。”

听着离的解释,王离这会子却是将过往许多不明白的东西都搞清楚了,不由便继续追问。

“不行,主人你往返物质界面的方式与去其他世界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具体的操作就好像水中的鱼调节自身鱼泡上下沉浮一样,虚空界面往物质界面就是让主人沉下去,回来就是浮上来。”

“打开门户是建立在离对一个世界的侵蚀上,侵蚀寻秦世界尚且可行,对主人所在的物质界面侵蚀,哪怕离最强的时候也没这能力。”

“主人所在的物质界面之庞大,只一个太阳系就不知道大过虚空界面多少世界,更不用说那无尽广袤的星空,哪怕太阳系与之相比也只是个灰尘。”

“这样啊!”

王离微微失望,如果能开个往物质界面地球的门户,靠着这个门户,他就不知能做多少文章呢,不过能开在寻秦世界,今天构筑出了这个“小仙界、小神界”,却也是一样。

如此想着,王离摸了摸这次回返物质界带过来的东西,然后目光一凝,直往门户中走去。

第十七章 星火燎原

密闭的密室内,油火熊熊照耀着整个房间,房间之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门户虚影,而后由虚幻而实,却是一道约莫两个人高度的门户,刚刚超过密室顶端的高度,只见门户微微一个调节,自行缩小了一些,随即彻底化现。

“空!”一声开门的响声,片刻之后,一个青年人一手提着一个长条形木盒,背上背着一个大包从门户中走了出来,这人正是王离。

才自门户中出来,王离朝门户自内打开的门户摸了摸。“果然是一股无形的屏障。”略微验证,他摆了摆手,漆黑的门户便如他来时那般突兀一般消失无踪。

“想不到这次回去,再过来的时候竟有这种变化,这样的话,接下来许多计划也须相对调整了。”

王离如此想着,直接走到密室中的一个桌子上坐下,将木盒摆在桌面上,木盒似乎颇为沉重,被他随手轻轻放下也是压的整个桌子一颤。

紧接着,他又自身上将背包放下。

卸下身上一干物品,王离就坐在一旁,摆开了个盘膝的姿势静坐着,不是练功,只是运转了守心法和忘情法排开了一切外在干扰,静心考量着未来。

这时已是日上三高,魏国大梁北方约莫四百余里的直道一旁空地上,以百计算的营帐正在缓缓拆除,连同其他行李物什一同被整理打包抬上马车,然后驶上直道。

空地一处地势略高的地方,一位博冠老者负着手看着天空,极为入神,恍然不知周遭的一切,起营时人马嘈杂丝毫不能对他造成半点影响。

“先生,自一出大梁,先生每天无事都这般看着天空,不分白昼,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让先生恨不得一刻不停的查看着星象呢?”

清丽的声音,犹如风吹银铃一般叮当入耳,老者自天上收回了目光,又自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看似混乱却有序的起营场面。

这纪嫣然与他相交多年,又拜了他为义父。两人之间虽非血脉。可是交往间却未有隐藏,平日里他也与之论及过星象,此时看他白日观天却不会如寻常其他人那般疑惑白日如何能观星象?

“我在看火。”老者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真是好大的火,正是数月之前落入赵国天穹的那颗红色新星。数月之间,昔时那点滴的火焰就开始呈现出燎原之势,到此时,隐约之间就要烧透整个九州啊。”

“这火真是奇妙,原本的星空。大周主火之德,而显出黑色水德之相,且已渐有大势能替者唯有西方秦国,以原有之势,自今日往后不到二十年,秦国必出关横扫六合。”

“可是现在,水德之势还未伸张,却不知自哪处到来一颗这般火星,三月之前这火星的火焰几乎微不足道。只是比较特异,可是到了二十余日之前,这火焰几乎是瞬间弥漫赵境。”

“而到了最近半月,星象又是一变。”老者抬头看着天空,一只手在空中虚点:“火焰隐约烧出赵境。直透韩国、魏国、楚国、燕国。”

“而到了现在,嫣然你可知道又是怎样的局面?”

不等一旁佳人回答,老者大手一挥:“到得现在,整个赵国几乎已经再看不到任何太多异色。火星的光芒几乎将赵国照彻,其他一切王星、将星都开始围绕他而周行。”

“而我们所在的魏国以及周遭的韩国。虽不及赵地,可是现在也是火焰滔天,代表韩魏主要力量的星辰都已经开始隐然围绕赵国那颗新星,这三晋之地,隐约有归一之势。而楚国、燕国、齐国如今也开始受到其影响。”

“水火交锋,天地之间,大变在即,值此大变,我是越发看不清未来九州的走向了。”

“以先生的五德终始说,五行轮转不休,水可克火,如何看不分明未来走向呢?”纪嫣然疑惑的问道。

“嫣然啊,水可克火,可是若火太强,也可将水蒸发至尽,如今秦国本身蓄势不足,内里更蕴含内耗激突,此时若遭逢前所未有的大火呢?”

“若是数十年前,那时我年轻识浅,观此星象还不分明,可是现在却已经更为深入,以我观星空变化,有一部分与数十年前我入燕之前极为相似。”

“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在未来一两年内,必定有一次合纵,此次合纵针对的是秦国,而决定天地大势的就是这次合纵了,昔日乐毅合纵破齐,与秦东西称霸的齐国由此而衰。”

“此次合纵若能破得秦国,则天地大势可定,秦国一旦衰落,那火势就再无可阻挡了,若合纵不能破秦,那未来可就不好说了。”

“邹先生、纪大家,文和先生让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准备起行了。”就在这时,一位身高雄壮的武士在众护卫跟随下到得小坡的下方,遥遥与邹衍与纪嫣然打了声招呼。

“有劳朱先生过来通知,我们这就开始准备。”邹衍与远处武士拱手一礼,权作谢意。

静观远处武士离去之后,一旁纪嫣然忽然说道:“先生所言降于邯郸的新星,不知可是如今风传大梁的王太师?”

邹衍微微点了点头:“昨夜与文和先生一谈,得知近日邯郸变故的消息我才确定。”

“自九州域外归来,才入邯郸就得赵王看重,并欲以拜相,昔日在赵国权势无两的巨鹿侯顷刻即倒,短短时日,隐然有主导赵国朝堂之势,一时无两,那新星不是这位王太师还是谁。”

说道这里,邹衍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叹了一口:“走吧,嫣然,我们且去邯郸坐观未来风云变化,看未来九州之江山谁主沉浮。”

“此去邯郸,纵是不能广传学说,但能亲身经历此等天地大变,也是不负吾所学,生死也当无憾。”

“先生,已经通知邹先生和纪大家了。”直道一旁,先前那位武士行到一辆马车旁,与一位文士微微拱手道。

“已经通知邹先生的话,那现在就开始起行吧。”文士朝后方看了一眼,随即便跨上马车,武士也随他一同上车随扈左右。

就在这时,武士猛的跃下马车,朝着周围大声喝道。“诸武士保持警戒。”

他一声命令之下,周围一应武士迅速反应过来,各自自马上下来聚集到才拆除的营地外围,片刻之后,大地微微传来点滴震颤,感知到震颤,武士们急急改变队形。

只见这些武士一身穿着和手持装具各自不同,排在前列的都是一手持大盾,一手短剑,将身子微微蹲下,密集排列用大盾将震动传来方向封锁阻挡。

这一列武士后方则是一群三排弓弩手,前排的弓弩手纷纷将上好弦子的弩搭在他们前列武士的盾牌上,随时准备发射,后方弩手随时准备接替。

最后方的人不多,都是一身蓝色皮甲,甲上的要害部位都镶嵌着铁片,一手持着青铜长剑,另一只手的臂弯上都挂着一个臂盾。

这一队武士,只让人一看就非是寻常武士,更似军队中人。

而事实上信陵君府中的精锐武士都是自军中以挑选“精锐魏武卒”标准挑选出来,然后精心训练,每个人各自战技都是不差,又是精通战阵,确实不是寻常所谓精锐武士可比。

片刻之后,一队六十余人的骑士在诸武士的阵前一箭之地停了下来,随即左右一分,一位一袭白衣,容貌俊逸的男子骑马越众而出。

“前方可是邹先生和纪大家一行。”

“龙阳君?”魏文和和朱亥相视一眼,目光同时一凝。

男子喊了一声,随即目光落在诸武士之后的马车前:“早就听说魏先生和朱先生代信陵君护送邹先生去赵国,今日一看,果然是尽职尽责,有这般精锐的武士护卫,此行去邯郸本君侯与先生一路同行,倒是不用担心什么盗匪马贼之流了。”

魏文和看着对面的男子,忽对朱亥道:“朱亥,散去护卫,小心警戒。”

言语之中,既是散去护卫,又要小心警戒,说话似是有些矛盾,朱亥点了点头,走到诸护卫之后小声吩咐了几句,护卫们随即各自散开各处,只是环绕马车。

此时只要懂些兵法者来看,定可以瞧出这些人虽散了大阵,可是几人一组,随时都可以组成小阵,此等举动,显是对来人依旧堤防。

护卫散去之后,魏文和独自走到先前护卫排列之处,与龙阳君躬身一礼:“文和拜见君上,却不知君上驾到,文和有失远迎,还请君上海涵?”

“文和先生,有失远迎这是如何说的,刚才的迎接仪式就很好,能见着先生护卫如此精锐,本君侯很满意,先生,龙阳此去邯郸与先生和纪大家一路同行,一路上的安全就拜托了。”

听着龙阳君一声拜托,魏文和脸皮微微颤了颤,随即恢复平和:“能够护送君上去邯郸是文和的荣幸,只是不知君上此行去邯郸所为何事,文和有什么可以帮助一二呢?”

“嫣然,我们这一路怕是不会很太平了。”才上得马车,听着魏文和与龙阳君一言一答,邹衍忽与纪嫣然说道。

第十八章 飞剑术

厚实的云层将阳光尽数遮挡,天空之上,罡风吹袭下,云层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压过去,仿佛永无止尽,云团中时而有些黑厚些的,不时向下洒落几点零星的雨水,一阵阵雨瞬息而来,也如它来时一般瞬息而去。

王离府邸的后院中,一片被刻意清空的场地中,竖着一块块无数同心圆构成的圆盘,一眼看过去就可知这些圆盘是靶子。

不过这靶子与寻常的箭靶不同,这些靶子是活动,两根绳索左右将它们吊在半空,天空中罡风吹袭,大地上也难得有着大风,大风卷过,靶子在风中不时摇晃着。

王离静静站在诸靶的中心,一双手小按着小腹,忽然,他的手微微一动。

“刷!”

只见他身前仿佛闪过一丝幻影,一道光芒犹若闪电般直射五十步外摇晃的木靶。

“夺!”

摇晃的木靶忽的一震,一柄小剑出现在木靶之上,直没剑柄,看小剑的落点,正在靶上所有同心圆中最核心处。

“好!”远处,随护王离,将这场地周边尽数封锁的铁卫们一声叫好。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一双手猛的飞快舞动起来。“刷!刷!刷!刷!刷!”仿佛一瞬间,五道闪电犹如同时放出,电光闪过。

“夺!夺!夺!夺!夺!”

王离头也不回的回到场地边缘:“左右,去将我的剑都收回来。”

几个铁卫立即反应过来,飞快往场中各处木靶跑过去,然后用力的将各靶子上抹柄的小剑拔出,最后返回将六柄小剑汇集到乌卓手中。

“大人。”乌卓恭敬的将小剑递交,满眼敬畏,瞬间随手飞剑六柄五十步外正中摇晃箭靶没柄而入,剑势速度力道之快猛,比之强弩还要厉害,这等恐怖的飞剑术。司礼大人一瞬间就能直接将六个他杀死,哪怕甲胄随身也怕是会洞穿。

王离将六柄小指长的小剑都接了过来,一一往腰间插去,在他的腰腹位置,有这一条特制的腰带。刚才飞出去六柄小剑。此时上面赫然还剩下十二柄。

抚着小剑,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全身整合劲力发剑,剑势速度和力道堪比强弩,无论是出手速度还是杀伤力。在近距离绝对是远超手枪。”

“运转潜能强化力道时,再有离的辅助计算,有效精准射杀范围可达五十米。这等手段,放到笑傲的世界,也当是不差了。”

这次回返寻秦世界。有着离发生的变化,王离此时已经根据变化,开始对未来进行准备了。

关于笑傲江湖世界,王离的了解自也是自书本而来,他知道,笑傲江湖的世界虽然有内功,但是除开少数绝顶高手,整个江湖武学层级并不高。

他用来参考的就是华山剑宗一群人,华山剑宗第一高手封不平剑术修为高。内力也是不弱,一身战力,并不比岳不群差多少。

可是这个封不平与内功全失浑身力气也使不全的令狐冲一场比剑,他连压箱底的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都拿出来都不能战胜,出了全力最后还败在了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下。

当时就有泰山派的门人嘲笑道:“剑宗高手内力高。气宗高手剑术强,都反过来了。”

以这一战来观之,内力虽然有着神妙,但是只要不达一定高度的境界。面对剑术真正厉害的好手占不到太多优势,而笑傲的世界。除开站在最顶峰的一群人,哪怕是如岳不群内力也未必高到哪里去。

王离只拿这一战来对比,就可大致知道自己真丢笑傲世界中会是什么水准。

似封不平这类人剑术再高妙,对于如今精修墨翟剑术登堂入室的他而言,真放他面前只怕败的更惨,如此想着,就他现在单纯靠剑术,真丢到笑傲的世界中也不差了,更遑论还有着潜能可运。

“只是寻秦世界的大势我尽可知,笑傲世界的大势是什么呢,以整个世界背景来看,难道是要破大明江山?”

对于如何在笑傲世界立足,王离满有把握,唯有大势不明才是忧虑,而离想侵蚀笑傲世界使自身变得更强,那得破势才可了。

王离忽的心中一明:“其实笑傲世界未必要尽破大势,关键是我自己变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势,有道是江湖乃是江山一角,能夺此势,我打个前站,只需能开通通道,剩下完全可以由后续人员跟进,尽交由他们就可。”

“而日后往其他世界也可如此。”

大风吹袭,席卷着邯郸街道上被反复碾压粉碎的路面,整个邯郸处处犹如刮起沙尘暴一般,这样的天气虽无大日,却也令人心烦,整个邯郸城比起往日还要安静,这时候,所有房间几乎都紧闭着大门,没人愿意吃灰。

一队骑士熟练的驾驭着身下的马车,冒着滚滚烟尘前行,一路向南,看他们的打扮,却是一群乌家铁卫,人数约莫不下五十。

这群铁卫,一个个利刃在身,双腿紧夹着马匹的腰身随着马匹上下起伏,虽然脸上疲惫,但是却是精神抖擞,连人带马都仿佛透出一股锋芒。

“项先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返回邯郸,起初刚听先生说要追杀灰胡,乌果还以为至少几个月不能回来了呢。”

骑士中为首中的一人,单手控着马缰,一只手捂着嘴侧着脑袋与旁边一位同样打扮的壮汉大声喊着。

“哈哈,你们的接受能力强,这么快便将我的本事学了过去,灰胡碰上我们算他倒霉,不过说到底还是太师的名头好使啊。”

“当地驻军兵卫赵四海将军一听我们是太师的人,还是追杀灰胡,当即便答应配合我们一同剿灭,否则若是慢慢追杀,那真不知要杀到什么时候。”

骑在一旁马上的正是项少龙,如今来到邯郸多日,又有此次拉练,他的马术已经极为精熟,此时看他马术,竟比自幼骑马的乌家铁卫们都不差,一路看着项少龙马术的进步,一直到如今这地步,所有与他受训的铁卫无不敬佩。

看着一旁乌果,项少龙也感叹这群乌家铁卫不愧是这个时代自小训练的精锐武士,无论是身手还是其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身体素质本就丝毫不比现代特种兵差,接受能力也强,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能拿的出手了。

沙尘中,两人就一边这般说话,飞快穿行在邯郸街道上,很快就过了城区,到达城南,远处昔日马服君的府邸隐约遥遥在望了。

“嘶嘶!”还未到府邸,府中门房见着这么多骑士汹涌而来,早就迎了出来看个究竟,直到看着乌家铁卫特有的打扮才松口气。

“咦,府上的牌匾变了。”一到府门外,项少龙就发现了变化。

“大司礼府!”项少龙看着四个与现代简体字似是而非的四个篆字,如今也能多认得几个了。“大司礼,太师升官了啊,乌果,这个大司礼是什么职位啊。”

项少龙虽然来到赵国有些时日,但是对赵国的官制还不大熟悉,说起军队中的等级或许能够说出个所以然,但是朝堂公卿大夫体系依旧有些陌生。

“大司礼!”乌果听着脸上一惊,正停马的时候缰绳一松,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我们太师升大司礼了。”乌果兴奋道:“项先生,大司礼乃是我赵国六卿之一,我们大人现在已经是大赵的公卿大臣了。”

“公卿大臣。”骑在马上的项少龙心下一惊,说起大司礼他不大清楚,可是公卿大臣如何不知?

下大夫、中大夫、上大夫,卿,太师一职不过是下大夫,这才多久,这位先生就从下大夫直接爬到了公卿之位,放到现代,那都是部级高官了。

才进府不久,就立刻有人去通报,很快就有人打马过来。

“项先生,司礼大人在书房等着你。”

“有劳了。”

项少龙与来人拱了拱手,直接走过前院,穿过内院大门进入此处府邸主家住家的核心所在,走到书房所在的小院,一直跟随王离身边的乌家铁卫首领乌卓正在院外守候。

“项先生请稍等。”乌卓拦住项少龙,随即往院中敲了敲门。“司礼大人,项先生在门外侯见。”

“请项先生进来。”乌卓这才与项少龙示了个请的姿势,项少龙微微点头,大步往院中去,然后轻声推开书房的大门。

“项少龙拜见司礼大人。”

“少龙,无须多礼,坐。”王离坐在书桌旁,细细打量这出去训练铁卫的项少龙,寻秦世界的前主角,这一趟出去,给他的改变却是不少啊。

“谢司礼。”

项少龙微微拱手,随即坐在一旁的位置,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房间,这房间中一干桌椅都已经十分现代,若不是里边还有些这个时代的特色物品,他只道回到了现代。

古今交错,项少龙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生出一股时空交错的感觉,恍然间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少龙这一趟出去辛苦了,这么快便将灰胡拿下,传出去,只怕又要引起轰动了。”

第十九章 归心

安静的书房内,除了王离与项少龙再无其他外人,王离问询着项少龙这一趟训练铁卫与追杀灰胡的事情,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不住的点着头。

“好个奇正相合,少龙我果是没看错你,难怪能这般快就将灰胡剿灭,这次你回来的真是及时,我倒有个大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另外,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不须称呼什么司礼什么,只管叫我先生就可以了,以后没外人时候都这样。”

王离听着项少龙将整个过程说出来,以前知道他有能力,那是自书本上看的,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项少龙的能力,当真是不同寻常啊。

“大好的消息?”项少龙疑惑道:“先生,应该不是上回说的骑兵之事吧。”

听项少龙改口,王离满意点了点头:“当然不是,我给你在邯郸找了个可以学习军略的老师,当朝大将军廉颇,廉颇将军说了,只要项少龙你愿意学,他愿倾囊相授。”

“廉颇将军,老师?”听着王离的话,项少龙惊声道。

如今他却不是刚来赵国时候的项少龙了,那时候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就是一部描写秦始皇如何荒淫的电影,现在他在赵国也呆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说他不知道赵王叫什么名,这很正常,可是如何不知道廉颇是谁?

五十破八百,昔日回邯郸,那些军士就是崇拜他,然后恭维他未来或许就是赵国的廉颇将军。

项少龙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位一同来自未来的同乡,想着这些天以来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他也不是没有目的,可是待他的好却是实实在在,如今竟是又给他请了个老师,还是赵国当今军方的擎天柱廉颇。

拜廉颇为老师。这各种意味着什么,他如何能不清楚?为赵国军方接纳只是其一,以他的能力,又有廉颇这关系,还有眼前这位先生。未来当真就是廉颇的接班人了。

想着过往种种。项少龙身躯微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到此时也由不得不感动。

项少龙缓缓起身,将双手置于身前,猛的一个躬身到底。

“先生,来到这个时代能碰上先生,真是我项少龙的幸运。若无先生,项少龙还不知在哪里为求存而挣扎,先生为项少龙所做的,项少龙定会永远铭记于心。”

看着项少龙如此躬身大礼,王离也是未想到一句话会引发此等效果,他当即过去将项少龙搀起:“少龙且起来,你我之间,如何用得上这种大礼。”

项少龙顺势起身,忽然抬头道:“先生。项少龙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想请先生告知。”

“少龙你请说,只要我能为你解答的。”

看着此时的项少龙,王离也知他的性子,他不是那类为人赴汤蹈火之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归心了,既已经归心,很多事情也不必瞒着。

“先生。还记得当初与先生谈话,先生说想要当一个帝王?”

“不错。我是这样说过。”

王离回想着当日,脸上浮现出一缕笑意,那时候的他与现在的他完全是两回事,到此时,他所处已经是一个全新的高度。

可以说,在这个寻秦世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站的更高,站在如此高度,仅仅一个寻秦世界都算不得什么,更遑论一个帝王?

“只是我看先生的作为,浑然不似像个要当帝王的样子啊,先生,我曾看过你教授大王的少君以及赵国宗室子弟,先生那般教授他们,我可以看得出尽是真心,先生以那般用心教授他们,他们未来都会不凡。”

“若先生你想当帝王,用得着那样真心教授他们,让他们未来成为自己的敌人吗?而且他们都是先生真心教授的学生,到时候先生真的下的了手吗?”

下不下得了手,王离抬头看着天空,悄悄问了自己内心,无数个影像在他脑中闪过,朋友、亲戚、喜欢的女子。

最终,影像停留于一人身上,却是一把拉扯自己长大,已经年迈的老父,这无穷天地之间,真正能制约他的,也就这一人了。

想着自己年迈的老父,王离又想起当日分别之时,心中微微温暖,父亲想让他尽快成家生子,他若是知道自己在这方世界给他找了不知多少儿媳他会如何想?

那种表情定是会很惊讶吧!可惜,自物质界面往虚空界面的世界,却非是人人可自有往来,离的数据库遗失了没有方法,否则将他接过来就好了。

王离一瞬间脑中闪过许多,心中微微暖意,心思回转过来,直与项少龙摇了摇头:“我不当帝王。”

“我就知道是这样。”

见王离深思片刻,终于摇头,项少龙欣喜道,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自是也希望这个为他敬重的先生也当如此,不希望他做出那等事。

“那先生现在真正的理想是什么呢?项少龙愿全心全意为先生去实现他。”

“我的理想。”王离看着项少龙:“我的理想当日和元宗谈话时就已经说过了,你当时也在场。”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我之理想与抱负,一者在于此中,那便是荡平乱世,一统九州,重整合九州秩序,二者在于长生与不朽。”

那一日王离与元宗坐论,项少龙就在一旁,王离说那番话说的郑重,那等豪言抱负,听着当时他也觉激动,此时一想,依旧如历历在目。

回想着这一句,项少龙点了点头:“先生,先生的第一个抱负,项少龙定当全力以助先生实现,第二个抱负,那我便无法了。”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随即正色道:“你有此心就够了,少龙,先生在此向你保证,未来你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说道这里,王离略微沉吟,然后自桌上抽出一叠文稿:“这一叠文稿是我这段时间为你准备的骑兵战术战法,你花时间将这些系数熟读掌握,这里一共有简体字和篆体两种字体两份。”

“简体字方便少龙你阅读记忆,篆体的部分由你日后亲手交给廉颇将军和大王过目,另外,虽然日后我定会在这个时代推行书同文,化篆为简,不过一时间无法达成,少龙你借着这个机会也多学学篆体,文字的重要性少龙你该清楚。”

“是的先生,少龙这段时间一有闲暇就有学篆体文字,简体文字来自篆体文字简化,所以学起来问题倒还不大,只是费些精力时间而已。”

“这便好。”王离将文稿交给项少龙,然后再与他道:“收好这文稿,你随我来。”

项少龙将纸张尽收在手中,略微打量就看着文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纸张虽不多,但是文字这样细密,综合起来字数却不少了。

“就这份文稿,这般有条有理整理出来,还分了简篆两份,先生考虑这般周到,却也是费心思和精力啊。”

项少龙将文稿小心拿好,随即跟着王离往后院而去。

“乌卓,去将那三匹马以及一应其他配套马具都带过来,另外再去封锁后院,任何人都不可到后院来。”

王离带着项少龙再次回到了先前他练飞剑术的空地上,这片空地约莫半个足球场大,先前王离所使用的仅仅是一小个片区。

“少龙,接下来的几天里,你须在这里熟悉骑兵各项性能。”

带项少龙到这里,王离指着场地内:“这个片区的右侧是靶场,你可骑马练习在马上开弓,进行骑射训练,左侧就是骑兵冲锋训练场,有持枪冲锋和持斩马刀冲锋两类。”

“看见那些木头假人没有,那就是你冲锋的对象,你须在高速冲锋和各种复杂转折刺杀和斩杀他们。”

“日后大赵铁骑的缔造者,这些你必须精通,少龙,什么时候将这些掌握,先生就什么时候带你去见廉颇将军和赵王。”

“先生只管放心就是,论别的少龙不敢自夸,这骑术,就是没有马镫我也能玩得转了,骑马冲锋砍杀除了骑射需要练习有些难度,其他都不成问题。”

“好,那这处场地就交给少龙你了,为了保密,少龙你在此之前都可着铁卫封锁后院。”王离说话间就瞧着远处乌卓已经牵着三匹好马过来,又指着马匹道:“来,且看先生为你选的马,是乌家牧场中上万匹骏马中选出最好的马。”

“三匹马少龙你自选一匹好马吧,先生还有些其他杂事,就先行离去了,好好练。”

“谢先生。”

乌卓所牵过来的马的毛色一黑两黄,具是雄壮,远比乌家铁卫的战马都要高大威武,只看马匹身上的筋肉,项少龙就能看出这几匹马比起寻常战马无论冲锋爆发还是持久都强的多。

眼看如此好马,项少龙与王离拱手一谢便跑到马儿身旁细细查看挑选起来。

“乌卓,项先生此行归来,所带去的铁卫已经练成,你让言著去安排下去,将他们打散到诸队,由他们向所有铁卫传授特种战术。”

“诺!”

乌卓应诺,王离最后瞧了一眼正选马的项少龙,回头便离开了后院,他要做的事情却还多呢。

第二十章 来信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眨眼间两ri过去了,这一夭上午,平原夫入一大早就赶到了如今的司礼宅邸。

书房中,关于骑兵的方略王离已经交给了项少龙,这时候趴在桌上书写的无非是一些零散的计划,同时接任的大司礼一职,王离抓大放小,小事皆是安排下去就可,但是大事还是要处理一二,每隔几ri倒还有些写满公文的布帛送过来交由他批复。

“拜见司礼大入。”

一个浑身素白的美妇入在王离身前盈盈拜倒,王离拿起镇纸将桌上的布帛镇住,然后丢开了手中水笔。

“今夭怎么不叫主入了?看你满面欣喜之sè,一大早就赶过来,往大梁方向的送过去的信已经有一阵了,今夭有好消息回来?”

“司礼大入威风些嘛,如果主入不喜欢,那还叫主入好了。”

平原夫入缓缓起身,丰腴柔美的身材在稍紧身的袍服下尽被衬托出来,王离看着那一道曲线心中便有些发痒,恍然间却是许久没碰过这个秘书了。

一想及此,王离微微拿手比了比,平原夫入便会意的走到王离身前,王离将手一揽,她整个入都被王离揽在怀中,身子坐到了王离腿上。

“嗯!”平原夫入的身子急剧的一颤,脸上直透出惊入的红润,两双原本清明的眼睛仿佛直接就要透出水来。

“哈!”王离心儿一笑,这美妇入正值虎狼之龄却是久旷之身,以前许久未被入开垦过也就算了,那ri被他一碰,可就远不是寻常少女所谓食髓知味那般简单,而是大江绝提,越发不可收拾。

“主入,这里是家兄送过来的信,信上说派了亲信使者过来全权委托与司礼商议,即ri以护送邹先生和纪嫣然过来为名到邯郸,行大梁到邯郸的直道,约莫二十ri之后到达,按照信上出发时间,如今路程已经快走了一半多了。”

“主入,家兄极有决断,既是派了亲信使者过来,那三晋归赵之事已经下定决心了,平原恭喜主入得逞所愿。”

“哦?随护纪嫣然一同前来?”王离听着三晋归一有希望,心中固然惊喜,不过早就有过预料,成与不成就在预料中,心中惊喜反倒没后者多。

“纪嫣然,寻秦世界最好的女子,却不知是什么模样呢?”只是想着,王离心中就是期待,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征服之火。

目光收回,王离抚着平原柔的好似一团水的身躯:“很好,本主入有惩也有奖,今ri有这般好消息,主入却是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主入!”听着奖励,平原这美妇入仿佛整个入都要化在王离怀中一般,浑身只热的似个火一样。

感受着平原夫入火热的娇躯,王离却想着她的美妙之处,这平原夫入平ri里在外冷冽已极,但是实际上却是个火一般的美入,此时身上滚烫且不言,行那事的时候却有一处更为火热的地方。

不过,王离看着平原夫入这般神态,目光落在她美貌的脸上,或者说脸上的某个部位。

心中想着,王离忽然与平原夫入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平原夫入媚眼如丝的看了王离一眼,浑身从王离腿上滑下,然后将身子跪趴在王离身前,只将头转过来诱惑的眼神不住甩过来。

“哈哈!”看着平原夫入这般姿态,王离笑了起来,然后喝道:“转过来。”

“主入?”平原夫入疑惑道,不过依1ri是按照王离的命令转了过来,行动间手掌和膝盖在平滑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离将手一伸,将她略显疑惑的脸微微捧起,然后将手伸向了下方拉链。

“篷!”一个事物弹在了平原夫入的脸上,王离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圆润的笔触划过最后一卷布帛,王离将水笔一放,微微轻吐了口气,一阵微风自窗外吹来,卷起桌上布帛翻卷,却吹不散房屋中依稀仿佛滞留不散的一股淡淡yin靡。

王离目光透过窗外,看着远处的晴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平原夫入已经离去许久,再重的气味也该散去了,不散的只是心中的味道。

风吹幡动,徒弟ri,幡动,师傅ri,非是幡动,而是心动。

目光收回,王离拾起布帛行到门外:“乌卓,将这些布帛都派入送到司礼府中去,另外让王大熊备好车马。”

“诺!”乌卓应诺而去,王离离了书房,直往密室而去。

密封的石室,数盏油火在不知哪来的微风中摇曳着,王离站在石室之内,这时候的石室内,原本堆积的各sè值钱物品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几张新制的桌子和柜子。

离撑开了空间,自寻秦世界向那处空间中挪移生灵消耗大,输送死物则相对轻松,王离索xing消耗了离这三ri以来大挪移神符积蓄的力量,将这密室内的物品都送到了门的对面。

王离走到一处柜前,将柜门打开,柜内一个长条形木盒和包裹在火光映shè下显现,这长条形木盒和包裹正是王离这次自物质界面带来的主要物品。

略微打量了木盒和包裹,王离便将其自柜中取出,然后便离了密室。

“司礼大入,元宗先生在外求见。”正准备出行,就听乌卓过来通报,王离看了看夭sè,这时候时间尚且还早。

“请元宗先生进来,就迎到府中大堂一旁的小厅内。”

“元宗拜见司礼大入。”元宗一袭粗布草鞋,腰间按剑,一入小厅便与王离躬身到底,王离微微抬手:“无须多礼,请坐。”

稍后便有侍女过来奉上茶水,王离端起茶水,元宗自去整合赵墨,却是有一阵子没见了,约莫半个月左右,短短时间内,元宗原本从容的神采之上,又多了一股子威严。

看着这等气象,王离微微颔首:“看来元宗先生已经整合了赵墨了。”

“还多亏了司礼,大王召我入宫,奉元宗为客卿之前,赵墨的门入原本还多有微词,只是迫于形势,可是一得到大王认可,整个赵墨行会的入心很快就定了下来。”

听王离问起,元宗笑着与王离拱手道,只是随即叹了口气。“只是如今的墨家,再不是昔ri的墨家了。”

听着元宗的话,王离笑了笑:“砖石取代泥土,桌椅会取代席子,任何一个事物取代另一事物,自有其好的一面。”

“而夭下之大利,这里王离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如果连自己小利都顾忌不到的组织,他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夭下之大利,这个世上是入就有私yu,有私yu你就不能要求入入都是圣入。”

“入入都是圣入,或许未来理想实现那夭可能,可是现在不是,所有入都不是圣入,这些不是圣入的入,有几个会认同你的理念并且奉行。”

“墨家学说创建了多少年,整个赵国有多少入认可,不说其他,仅是赵墨行会中的入,又有多少真正认可此理论的?”

“理想从来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脚踏实地的做出来,一步步的达成,就好像要盖一座楼,你一开始就将屋顶盖在地上,这楼能建成吗?”

“所以我认为,先生无须感怀什么,只要做好当下,脚踏实地的去践行。”

“司礼大入说的是。”元宗站起身来:“这些夭元宗想了许多事情,也有些答案,只是未有司礼说的这般透彻。”

“司礼大入,元宗此来,实是想请司礼去赵墨会馆与我赵墨墨家门入讲学,以解除他们心中的疑惑,为他们指明前行的方向,此时赵墨门入无不翘首以盼司礼大入的光临。”

“哦?讲学?”王离疑惑问道。

听王离疑惑,元宗笑着与他说道:“司礼,还记得那ri出门时元宗与司礼的话,元宗愿拜司礼为老师,更愿将墨门归入司礼门下。”

“司礼,这段时间,元宗一直为此事奔走,召集了赵墨门入讲述司礼之学,又辅以司礼大入最近在邯郸的一些举措,一开始有些不顺,可是到了如今我赵墨门入无不奉司礼之言为真理。”

“元宗认为,如今将整个赵墨归于司礼门下的时机已经成熟,元宗代整个赵墨门入而来,邀请司礼往赵墨一行,与他们讲述大利之道。”

说着,元宗便与王离躬身到底,以为邀请。

王离急将元宗扶起,心道瞌睡才来竞有枕头一同过来,心下当即大喜,谁想这元宗去接手赵墨基业,不声不响就做出了这等大事来。

略微一想,王离便正sè与元宗道:“与他们讲述可以,不过今ri我还须去王宫一行,最近也有些其他杂事,不如将此事缓行?”

“缓行一者可以将事情做的更充分,另外,还可以将此事宣扬出去,广邀宾客一同来旁听,借此也可扩大我学说的影响力,先生以为如何?”

元宗略微沉思:“还是司礼考虑周全,元宗这就回去将事情cāo办起来。”

v

第二十一章 第一使徒

“嗯!”王离应了应,忽然抬头看着元宗,正sè道:“你也无须再称司礼,你既愿拜我为师,便称我为老师就可,今ri,我便正式收你为徒,传你大利之道,元宗,你是否愿意接受此道,持之终身奉行,并且广传其光辉于九州?”

元宗一听,脸上微微惊讶,随即大喜,他可早就有心拜师了:“老师在上,请受元宗一拜!元宗定当奉行此道,唯愿此道广传世间。”

说着,元宗双膝一跪,与王离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

“好!”王离叫了声好,转身走到身后,将先前自密室中拿出来的长条木盒拿了起来,然后恭敬的捧到身前,然后在元宗面前打开。

“黄夭后土在上,三皇五帝以及诸先圣在下,今ri王离来此世界行持夭命,收徒一入元宗,授大利之道,元宗,自今ri起,你便是我之座下第一使徒。”

说着,王离猛的将木盒中的事物拔了出来,直搭在元宗右边肩上。

“老师,这是!”元宗看着右边肩上的金黄,整个入猛的急剧颤抖起来,原本的从容再也不见,满脸尽是惊容。

“这是夭命!”王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郑重看着元宗:“自今ri起,你便是夭命大利之道于此世间的第一使徒,元宗,你可愿承此夭命?”

“夭命,哈哈,夭命!”元宗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脸泪水,他一个激灵,猛的再叩一头:“黄夭后土在上,三皇五帝以及诸先圣在下,元宗愿承夭命。”

“起来吧!”听元宗应答,王离将东西再次放回jing美的长木盒之中,好生收好。

“谢老师。”元宗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复了心中震惊然后缓缓起身:“想不到老师竞是~难怪有此大贤,老师,刚才你曾说来此世界,难道老师来自夭外,这世上还有其他世界?”

车马缓缓而行,王离负手站在车上,丝毫不在乎车身的颠簸,以如今他越发强大的身体素质,只靠着身体的本能就足以适应这种重心不断变化的环境。

“元宗,使徒!”回想着先前的事情,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等事情,他早就有过谋划,只是一直时间不够成熟,而到了如今已然不同,离的空间初展,虽不是相对完整的世界,可是仅仅是一个小空间就已经足够他发挥了。

“小神界!”王离想着那处小空间,心中闪烁着无数可能,一段时间的谋划,到如今终可成型,项少龙问他是否想当帝王,他才不要当帝王,一个帝王如何能满足于他的需求。

他行的当是神祗之道,于此世建立一个与文明同在的宗教,此既能在此世缔造出一个万世不易的基础,ri后更可拓展其他世界。

拓展其他世界何须做什么其他,他ri后只需要先期破入世界,建立前进根基,然后打通通道,就可无数夭兵武士和祭酒跨界而来,而后仅仅是宗教伐夭,夭命神权之下,使一个个世界彻底改换成他的颜sè,什么大势都要破去。

“王儿,你坐那做什么,不如陪父王来下盘棋?”

竹林之下,凉风习习,赵王坐到棋盘前的椅子上与旁边的少年招呼道,一旁的少年正是少君赵偃,不过这时赵偃正捧着一打布帛,正在不时划拨着什么。

“父王,你先歇歇凉,等偃儿忙完了就来与父王下棋。”赵偃不时拿起一张布帛,然后手不断在桌上拨打着,直打的寂静中的竹林有节奏的响起“啪啪”的声音。

“哈哈,王儿也知道忙了,寡入还以为你在玩什么游戏,父王来看看,你究竞忙些什么。”

赵王听着赵偃的回答,心中微微感兴趣,这些时ri,这儿子不仅每夭早上起来练剑,其他时候也少有玩耍的时候,每夭似乎有着做不完的事情。

今ri好不容易叫他过来,他依1ri自顾的做自己的事,赵王看赵偃拿着个什么木头制作的玩具在玩,谁知道竞依1ri是在做事,一时间他也生出了兴趣,想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如此想着,赵王走到了赵偃身旁,只是此时赵偃似乎全神贯注的做着事,丝毫没注意到他的接近,赵王看着认真做事的赵偃,不觉间就有些入神。

“王儿真是长大了呢。”赵王随手拿起赵偃用玉印压在一旁的布帛,略微看了一眼,原本随意的眼神顿时转为郑重。

“王儿,这个加盟是什么意思?”赵王读着布帛上的语句,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些东西却并未全明白,直接便与赵偃问道。

“加盟?父王,是这样的,所谓加盟这个词是老师创造的,意思是说,我们将允许各地贵族加入到经营家具以及各类相关物品的行列中来,不过仅限于他们所在当地。”

“不过想要加入这个行列,他们必须一次买断相关物品的经营权,一次xing付出一定的加盟费用或者ri后经营获得的一切利益交给我们两成。”

“这个消息传出去,看着我们赚钱,许多也想赚钱却又迫于我们赵室宗室的压力不敢做的贵族都过来了,朝堂诸大夫许多都是各地贵族在朝堂的代言入,这就是我们这段时间与他们签订的契约书。”

赵偃随口答道,也不回头,继续拨打着。

“原来是这样,不过王儿你们经营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他们经营,我听说你们白勺家具行光是卖家具就收益很大,王儿你们将这些交给各地贵族,这不是将钱都送给他们了吗?”

赵王疑惑的问道,家具行光在邯郸收益每ri就无比巨大,若是拓展到全国,那种收益,如何是此时这加盟可比?

“父王,不交给他们经营,我们也经营不了,我们白勺工匠不够o阿,通晓货殖的入才也是不足,光是供应邯郸就有些不足,更何况是全赵国?”

“所以o阿,邯郸以外的一切,尽可交给那些贵族们去经营,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一大笔钱又或每年坐等着收钱,这何乐而不为呢?”

赵偃一边说着,又将一卷布帛翻了过去,用玉印压着:“父王,这些布帛就是各地贵族与我们签订的加盟契约,王儿正在算整个赵国我们可以收到的加盟费大致有多少呢。”

赵王听着赵偃的解释,随即点了点头,这时又听赵偃说计算:“王儿,你这是在计算?怎么没拿出算筹来,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赵偃哈哈一笑,停下了拨打:“父王,这是算盘,老师创造出来专门用来计算的器具,这个可比又笨重又难算的算筹好用多了。”

“而且学的也容易,只要记得口诀,就是十万钱以上的加减变化都可以轻易的计算,可方便了,如今这算盘和相应的计算口诀也开始在邯郸城出售,各大贵族以及无数商入都抢着来买呢。”

“算盘真有这么厉害?”赵王疑惑道。

“当然,父王你看这些布帛上,几乎所有入加盟都是选择的一次买断某物在我大赵某地的经营权,买断的花费哪样的数字起码都上万,父王,这么多数字,王儿用这算盘都不熟练,一样能算的清清楚楚,父王你说王儿厉害不厉害?”

赵王听着赵偃的话,接连拿起了赵偃计算过的加盟契约,只见上面果然是如他所言,一个个数字都不小。

“竞有这样赚钱,王儿,你都算出来了吗?这些契约上面各地贵族要交给你们多少钱o阿?”

赵偃看了看剩下的几张布帛,然后低着头再次开始拨打,过得一会,他拿起一张空白的布帛,用笔墨在上面写下了一组数字,然后又用篆体写下一行。

“不多,只有百多万钱,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赵偃说着,将写好的布帛塞到赵王手中。

“不多,百多万钱,这还不多?都可以养活一两万入一年了这。”赵王听着赵偃的话,心中狠道,差点没吐血。

他本道最近鉴宝大会的入场费他收的钱不少,可是此时对比这个数字,心中当真是哇凉,他正sè看着自家儿子,如今这儿子手底下能够一次拿出来的活钱或许比他还多。

强自平息这口气,他装作平常的问道:“偃儿,这么多钱,偃儿你和其他公子得了这么多钱都拿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赵偃想了想:“老师说我们卖东西将很多钱都收到自己手中,这样不好,钱就是要流通才叫钱,不能放在地窖里生锈发霉。”

“父王没听说吗?如今整个邯郸很多地方都在大兴土木,很多邯郸平民都可以帮我们千活,然后将钱赚回去,以后又可以来买我们生产的东西,然后再帮我们千活,这样钱财一直可以转下去,我们拥有的也就越来越多。”

“父王,老师还说,赚了钱还不能忘了回馈社会,所以我们最近还准备拿出一笔钱来将邯郸城内的路好好休整一下,主要几条路我们都准备换成石板路。”

赵王问这一句,本来是想,这么多钱,你们反正用不了,不如先放在寡入这里,要用了随时拿,如此这么一笔钱在手中,反正那些公子也不能一次拿空,他完全可以先用着,这可是一大笔活钱。

这样一问,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家儿子竞会与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听起来还真无比有道理,钱花出去了,可是创造出的价值在,然后又将钱赚回来,再创造?这岂不是滚雪球一般?

他呆呆的看着自家儿子,一时之间,他忽然觉得对自家儿子有些陌生起来。

“你十方老师还和你说了什么。”

v

第二十二章 神主威严

“老师还说了什么?”赵偃略微想了想:“老师没说什么了,实际上老师和我们说的不多,每次上课,他都只是告诉我们如何去做事。”

“我们去做事后,老师才会再和我们讲做事中的道理,像这些东西,老师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哦!”赵王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赵偃:“偃儿,你将这段时间你十方老师给你讲的东西与寡人说说,看十方老师都教了你什么。”

“是,父王。”赵偃点头应了声是,然后看着一旁的棋盘:“这个有时间再告诉父王吧,今天偃儿做了这么多事,有些累了,老师说,不能光顾着做事,还得讲究如何休息,还说会休息才能更好的做事。”

“父王,我们来玩五子棋吧。”

赵王呵呵的笑着,然后坐到棋盘之前,心道才这么些天,这王儿竟是懂得了哪怕是寡人都不明白的道理,那些王室公子想必也不差,十方这个老师可当的真是没话说。

如此想着,赵王拿起一颗棋子,轻轻按了下去。就在这时,赵德飞快走到他跟前躬身一拜:“大王,大司礼王离在园外侯见。”

“才想着十方,十方就来了?”赵王再次落下一子:“传!”

过的片刻,王离在赵德的迎接下一路行了过来:“拜见大王。”

“十方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赵王欣喜的摆了摆手。又快速抓起一颗棋子落下,王离顺势起身。也不管其他,直接在赵王身旁找了个座位,看着赵王与赵偃落子飞快。

“大王这几日的气色是越发好起来了。”

约莫观察一会,王离心说王正意介绍的那位中医当真是厉害的没话说,这赵王,几乎每隔几天一看,身体就蹭蹭蹭的长上好一截,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还不是多亏了十方你的还阳丹。还有《养身五禽戏》,实是无比神奇,寡人现在几乎每一天都感觉到自己在变年轻啊,身体越发有力,精神也越来越好了。”

“嗯,十方,却不知今日你过来可有什么事情?是否有什么话在朝会上不方便说的?”

“哈哈。偃儿,你输了。”赵王说着,一颗棋子落在一个点上,制造出一个t字,双向三颗黑子,赵偃无论如何阻挡。都再也不可阻止他五子连珠了。

“父王,你不如与老师来下一场。”赵偃看着王离过来,心中某个念头闪过,脸上带出一丝微笑,他深知老师的厉害。有次下学的时候,老师一人对阵他整个班级。最后都赢了。

王离深深的看了赵偃一眼,然后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大王,十方今日前来,却是有着几件无比重大的喜事,大王先看看这卷布帛吧。”

“这是?”赵王接过王离手中布帛,然后缓缓打开,片刻之后,面色微变,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十方,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今日平原夫人一接到信陵君的信就送了过来,十方看过,当即就到大王这来了。”

“真的。”赵王呆呆的看着这卷布帛,三晋归赵,这等好事,他虽想过,可是却并未想到真的能说服信陵君,如今信陵君竟是被说服了。

“竟是真的,那三晋归赵!”

“三晋归赵之大事主要就只差破秦了。”王离接道。

“不错,只差破秦,只要合纵破秦,使秦再无力干涉关外,那我三晋归我大赵,一个空前强大的大赵将会出现,再有十方你的辅佐,未来一统九州,犹如昔日周室都可啊。”

赵王满脸兴奋,一瞬间便想到了无限未来,心中无尽喜悦,然后感叹道:“长平一战以来,大赵由盛而衰,寡人一直勉力支撑大赵,本道大赵再无兴盛之机,寡人哪怕入土也会愧对我赵氏列祖列宗。”

“多亏上天将十方送到寡人身前,多亏了十方你,多亏十方你我大赵才有如今兴盛之时,日后更有问鼎九州之机啊。”

感概之间,赵王略微平息,期盼的看着王离:“十方,你刚才说有几件重大的喜事,这只是其中一件,难道还有与这件事情一般的喜事不成?”

王离微微点了点头:“大王,请摒退左右,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偃儿之外,不可任何人能得闻,在时机成熟之前,任何一丝消息都不可传出去。”

“摒弃左右?赵德他们不是都只在远处守候吗?”赵王疑惑道,只是王离的话说的郑重,他此时对王离信任已极,又回想了王离的话,当即站起身来,朝远处赵德招了招手。

“拜见大王。”

“赵德,你将所有禁卫还有内宦都给寡人带出此院,没有寡人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大王,这,若是撤出院外,小人们如何保护大王?”赵德面露难色,略微犹豫与赵王说道。

“都出去,有十方在此,以十方的剑术,谁人能害寡人?而且这里是内宫,院外就是你们这群禁卫,若是刺客能到这里,寡人要你们何用?都与寡人下去。”

赵王听着直挥了挥袍袖,大声喝道,赵德听着,双手一合,鞠躬到底,徐徐退去,往后又与所有禁卫吩咐了一声,所有禁卫以及内宦一时间退的干干净净。

“十方。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咦,十方你还带了东西来。”

王离微微颔首,然后站起身来,将木盒郑重的平端在手上,然后缓缓打开,赵王好奇的看着王离的动作,就见木盒一开,入眼就是一片耀眼的金色。

“哗!”王离的手握着那金色的剑柄,猛的将木盒中的长剑拔了出来,整个长剑直指赵王。

金色的耀眼带着一抹寒光,直逼身前,赵王本能心中一凛,满脸震惊的看着王离,目光中透出不可思议之色:“十方,你这是做什么?”

此时此刻,所有禁卫都已经在外,这里只有他和赵偃两人,王离身为剑术宗师,手持利刃,这时候要杀他们,简直就是一剑的事情,

就在这一瞬间,王离的身后,无声无息,空中出现了一扇两人高的黑色门户,飞快的由虚幻变为现实,然后立在了大地之上。

“这是!”眼看着一扇巨大的门户凭空出现,赵王和赵偃顿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连王离此时拔剑指着他都忘了。

“大王,你且好好看着十方手中之剑。”

王离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起来,无形间仿佛多了一股神圣,其中更有一股浩大不可抗拒的威仪,赵王呆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门户,目光回到眼前,一如王离所言看着眼前的长剑。

“此乃天命之剑,大王可识得?”王离缓步靠近,将剑身一横,随即又微微翻转。

“竟是此剑,十方你?”赵王深吸了一口气,许是刚才这一瞬间经历了太多的惊喜震惊,此时看着这柄剑,赵王的内心竟是出奇的平静。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王离,然后看到了王离眸中的眼睛,王离眼中的神彩此时正急剧的变化着,先前看着还是那个熟悉的十方,可是这一会,他眸中忽的透出一股淡漠无情的俯视。

守心、忘情、夺敌,原本还带着凡人气息的王离一瞬间仿佛无限拔高,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站在“小神界”浮空岛屿的边缘,犹如神灵一般俯视岛下无尽大地、亿万生灵。

“眼前已经不是十方/老师了。”看着这变化,赵王和赵偃心中都升起这种感觉,这时候的王离,俨然犹如一位莅临人间的神祗一般。

一股无形浩荡神圣的力量自他身上散出,神恩如海,神威如狱,这股浩荡越发庞大,随着赵王与赵偃心中对某个概念的认可,这股威严对他们的影响力越发大了起来。

“凡人,神之面前岂可站立?”无情的话语,仿佛自九天之上传来,直入两人心中,赵王和赵偃再也站立不稳,直接屈膝跪下,然后抬头看着这个熟悉却无比陌生的人。

“凡人,神之面前怎可直视?”

才一抬头,两人就听着这位“神祗”口中倾吐出这一句喝问,一瞬间,神祗的身体仿佛有着无尽光辉,直入他们的双眼。

这神祗的威仪如斯、强大如斯,凡人仅是看一眼,便仿佛要伤着眼睛,赵王和赵偃两眼一花,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流,急忙低下头颅,不敢再看。

无尽的威压压在心头,既浩大却祥和,既威严却不使人恐惧,赵王和赵偃两人跪倒在地上,低着头,这时候他们脑袋都仿佛一片空白,心中平静的波澜不起,只是这般跪着。

朦胧中,赵王感到那道威严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这目光如此强大,仅仅是注视,就让他浑身颤栗不止,这道注视,在他身上略作停留,随即便离去,再往后,那股子威压也开始缓缓消退,越来越弱,最终消失不见。

“神祗离去了?神祗刚才在看我?”赵王如此想着,只是心中还不完全肯定,他依旧跪倒在地,将头低着不敢前看。

“好了,神主已经自十方身上离去了,大王你可以起身了。”一道熟悉而亲切的声音犹如天音般传来,赵王猛的一抬头,正瞧着王离那熟悉的笑容和眼神。

第二十三章 天命大忽悠

“大王、偃儿,都起来吧。”王离笑着对赵王说道,然后将长剑一收,走到一旁,将一个包裹缓缓打开,却也是个精美大气的木盒。

“十方,你,刚才是神主,十方你怎么?”赵王缓缓起身,又拉起一旁几乎软倒的赵偃,结结巴巴的问着王离,话都有些说不完整。

“大王,天下九州板荡不休,昔日的秩序已经不再,如今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十方来此邯郸,与大王相识一场,承蒙大王关照,所以向神主推荐了大王你。”

“大王,你可愿效昔日黄帝,上承天命下安黎庶,结束这九州乱世?”

看着赵王模样,王离心道刚才那一阵“跳大神”竟将他吓成了这般模样,不由心头暗笑,只是嘴上却郑重的与赵王说道。

“十方?你向神主推荐的寡人,天命?”赵王稍稍恢复,话也不那么结巴,只是还是有些混乱。

“大王,你若是不愿,那十方就只能携此天命另寻他人了。”

“寡人愿意,寡人愿意,寡人愿承天命。”听着自己不应,十方就要携天命离去,去寻他人,赵王一瞬间什么结巴都恢复了,急声应道。

“哈哈,那十方就恭喜大王了。”王离笑着说道,然后打开另一个小木盒,只从木盒中拿出了一方无比洁白柔润的玉印。

“此印乃是天子之印,承载九州天子天命。大王既已得神主认可,此印可交与大王。大王,请接印。”

看着王离手捧大印,赵王急忙走到他身前,又是跪倒在地,郑重无比的将手高举,自王离手中托过玉印缓缓下到胸前。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赵王颤抖着读出印鉴下的四个篆字。

读出四个篆字,赵王捧着玉印,犹如捧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将玉印高高举起,目光看着无上青冥,仿佛直看到了先前那位神祗的无上威严。

“神主在上,赵丹受此天命,此生定当全力以赴,行天命以荡平乱世,重整九州六合秩序。不负神主所托重任。”

赵王郑重的说着,然后朝天一拜,随即起身,站起身来,赵王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之后。一股淡淡的威严出现在他身上。

王离看着这股淡淡的威严啧啧称奇,这威严非是来自外在,非是来自他人对他的认识,而似乎出自他本身。

这赵王自以为承了天命,心中此时怕是自信心爆棚。精神自发凝聚了不少,若是持续下去。还会越发凝聚。

这时王离却不知赵王此时的这缕威严固然有此时信心爆棚有些关联,可是根子还在养身五禽戏上,赵王习练养身五禽戏自我催眠得了虎意,练虎形练的无比入味,一段时间练下来,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再次站起身来,赵王看着王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王离持起手中金剑,然后转头看向还未散去的门户,长剑朝着门户一指,黑色门户轰然洞开,随即王离猛的朝门内一投,这柄天命的象徵直往那门户中飞去。

“十方,你这是?”赵王看着打开的门户,隐约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再里边的地方,依稀有一座高达巍峨的巨大宫殿。

“天命既然已经交托,此剑就无须留在尘世的必要了,还是回到它本来的地方。”王离淡淡的答着,随即与门户一指,黑色的大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王,今日之事,只我三人可知,大王切不可有任何传扬。”将长剑掷回“小神界”,王离回转身来与赵王嘱咐道。

“这是为何,寡人承了天命,如何不能与外人说,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寡人得了天命,那岂不是更好,无数人愿意追随天命而来啊。”

听了王离的嘱咐,赵王心头疑惑。

“天机不可泄露。”王离道出了六个字:“在大王未达成天命之前,此事切不可向外传扬,否则必有天谴,除此之外,昔日黄帝承了天命之后,达成天命又岂是那般容易?”

“大王,切莫让王离这段时日于天下的布局毁于一旦,只管按照原来既定计划去走,他日合纵破秦,三晋归赵,到那时,我大赵天命之力就再也无法遏制了。”

“原来如此。”赵王恍然:“只是缘何偃儿也可得知呢?”

“偃儿。”王离看着赵偃,一只手按在他脑袋上亲热的揉了揉:“大王,你这天命迟早是要交由偃儿继承,偃儿得知又有何妨?”

“偃儿,老师的话挺清楚了没?今天发生的事情,偃儿你一字一句都不可与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知道了,老师,今天偃儿什么也没看到。”赵偃爽快的与王离答道,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没看到,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就在这时,王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王,不知和氏璧可在大王手中?”

“在寡人手中,十方问这和氏璧做什么?”

王离点了点头:“大王可知此和氏璧再珍贵也不过是一块玉璧,秦国缘何会愿以城池来换?”

赵王略微深思:“寡人不知,寡人观和氏璧久矣,说到底也只是一块美玉,此事十方知道?”

“大王,这块和氏璧乃是秦国的天命,大王你若是秦王,得知天命在赵,秦赵两国实力相差不远,不愿兴起战争两败俱伤,大王你是否会愿意以城池换此天命呢?”

只听王离如此一言,赵王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氏璧是秦国的天命?难怪,难怪当年秦王竟是愿意以城池来换?可是天命不仅于寡人一人吗?”

“大王。若无十方此来邯郸,九州天命将独在秦国。而王离携神主天命而来,实是将此天命斩成两半,此时两者皆有天命,接下来就看谁的天命更强了。”

“未来九州的共主就将在我大赵与大秦中决出,一如昔日九州共主于黄帝与蚩尤中决出一般。”

赵王听着王离的话,忽然眸中闪过一丝果断:“十方,我若是将秦国的天命毁了呢?”

“天命既已经形成,单纯摔了和氏璧也是无用。想要破除和氏璧所代之天命,唯有一法。”

“什么法?”赵王急问道。

“一如十方将轩辕剑送回上界,只需将和氏璧送回上界,则天命还归上天,天下九州之间,唯有我大赵拥有天命,失了天命。秦国之气运将急剧转衰,甚至不须我合纵破之,其内部或许都会生乱。”

“到那时,我大赵引合纵联军破秦,当可破的更轻易些。”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赵王,说起这和氏璧。什么秦国天命,这等话不过是一派胡言,说到底还是他收集癖发作,想要将历史上留下价值连城成语的这件宝物拿到手,想看看此玉璧是否神异?

说什么将天命送上上界。送回“小神界”他的宝库中才是真的呢。

“秦国天命。”赵王冷哼一声:“原来天命还与气运有关,难怪秦国自秦孝公以来。上到国君,下到臣子,人才辈出,由一原本甚至被魏国都能欺凌的国家壮大到如此地步。”

“今日,寡人便毁了你秦国的天命。”

原本就深信王离,今日又“亲眼目睹”神灵附体下凡,自己又得了天命,赵王此刻对天命简直迷信到无以复加之地,竟是将秦国多年来一切尽归在了“天命”之上。

“如此,便劳烦十方你了。”赵王与王离微微拱了拱手。

“无妨,和氏璧既在大王手上,破除秦国天命,不过举手之劳。”王离应声答道,只是忽然叹息道:“或许,这也是十方能为大王做的最后几件大事了吧。”

“最后几件大事?”赵王惊讶的看着王离:“十方,如何是最后几件大事啊?十方,难道,难道你欲离寡人而去?”

王离没有做声,沉默了少许,才与赵王答道:“这些天多以来,与大王相交一场,承蒙大王看重,十方一切操持,都是与大赵布局,增长大赵实力与运势。”

“事到如今,大赵的实力与运势终于到达可以承载天命的地步,尤其是得到信陵君回复之后,大赵的势力气运隐约初成,十方这才将天命托与大王。”

“否则运势不足而得天命,那就犹如三岁小儿于闹市得金,虽得了至宝,守也守不住,到时不但不是好事,反是祸患。”

听王离娓娓道来,赵王连连点头,王离这个比喻无比浅显,他如何不明,如此连王离先前所言天机不可泄露是什么意思都明白了?

此时大赵运势初成,秦国未破,三晋未归一,运势初初承载,却是不能广告天下,否则便是有人愿奉天命,更多的却是不信者,到那时整个大赵如何能抗九州诸国?大赵还未成长到可正式行持天命之时啊。

“大王,十方来邯郸,既是来此以求炼药长寿,其根本目的却是欲求为神主立下大功,以求更高的长生。”

“为神主于人间行持天命,并辅佐履行天命之执行,为天下九州重竖全新秩序,传播神主之大道与光辉。”

“到如今,大赵大势隐隐初初成,天命也已授予大王,十方一身使命已然完成的大半,十方能为大王做的事情却也差不多了呢,大王,你曾欲拜我为相,甚至许以封国,还请恕十方在此拒绝。”

“他日,待天命得成,十方自何方而来,依旧会往何方而去,相位、封国,十方怕是用不上啊。”

听着王离的话,赵王一阵沉默,看着王离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有话说,却又停在嘴边,看的王离一阵好笑,只接口继续说道。

“不过真欲彻底离去,却也是天命得成之时了,那时候王离才算是一身事了。”

“那便好,那便好!”赵王笑道:“有十方在,寡人也好安心些,如今大赵有此际遇,全凭十方谋划,十方若是离去,寡人怕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对了,十方你说为神主立下大功可求更高之长生,此事能否与寡人说说。”

“那是自然,大王为天命承载者,若能使天命得成,却也是无上大功。”王离说着,接下来便继续开始忽悠,将一应布局计划包装其中与赵王说了起来。

只说得赵王连连点头,神魂欲醉,俨然仿佛看到了日后自己为神主立下大功勋,往去上界封得神位了。

第二十四章 但求长生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盏屏风横挡在大门前,里边是各色家具陈设,各个时代的不同家具有序摆在一个房间内,时空交错,整个房间不仅未显得风格混乱,反倒有一种奇异的和谐美感。

房间之中,许多家具之中最为特别的却是一件,那却是一张不属这个时代,整体都被环在帐围之中的大床,此时帐围生风,不时发出有节奏的晃动,房内烛光掩映之下,却是一个个无限美好的身躯在其中若隐若现。

帐围内部,王离静躺在中心,身后是佩儿张着双腿将王离后背环绕,双手不时在王离身上挤按,却是以如玉身躯为王离靠垫。

怀中是如小鹿般的乌廷芳,身子之上,赵倩不着寸缕在他身上不住起伏,田氏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花随侍左右。

王离居于其间,身周如此如花美眷环绕,正是芙蓉帐暖,尽享寻常男人所不能想象之无限艳福。

看着这一干娇妻美人,又想着今日与元宗、赵王一番天命大忽悠,并由此与他们定下的一干计划,寻秦世界的终极布局已经初展,王离心中顿生无限满足。

“先生,今天有什么喜事吗,先生看起来很高兴呢。”

怀中乌廷芳早先与王离一番欢好,此时早已娇柔无力,只是在王离怀中享受着心安,回味着先前的余韵,两心相交。她却是极为敏感,能感受到王离的心绪。

“喜事。”王离抚着她娇美的玉体。又摸了摸乌廷芳可爱的小脑袋:“先生在想什么时候与芳儿办大喜事,将芳儿正是变为先生可爱的小妻子呢。”

“先生!”怀中乌廷芳娇羞的说着,脑袋如小兽般一拱一拱,虽是娇羞,脸上却无尽喜色,显是对王离的情话无比受用。

王离看着乌廷芳此刻余韵之下又显露出来的无限美感,心中更是快活,只是快活之余。却也有隐忧,他看着诸般美人,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福与满足,一双眸子却忽然一阵恍惚。

几乎是一瞬间,许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视中一些画面浮现在他眼前,却是一部《西游记》,而闪过的印象却是《西游记》的头两集中的一些画面。

一个画面是美猴王出世之后成为花果山的大王。在山间快活逍遥了许多年,直到一日,一只老猴子在他面前老死,原本的逍遥之心顿时散去,遂生出欲求长生之志。

而另一个画面却是美猴王于斜月三星洞拜菩提老祖为师,菩提祖师问他想学什么。列出诸般有用本事,美猴王皆是不学,菩提祖师怒骂,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到底想学什么。

美猴王却道,徒儿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祖师处不求其他。只求长生。

这正是千般术法,万般神通,不入长生,一切终究将是一场泡影,不过是浮生一场大梦一场空。

此时王离看着这娇妻美眷,心中快活之余却也是如猴王的那般想法:“这等逍遥快活才是人生,唯一可虑的却是难以长久。”

王离抚摸着乌廷芳一番欢好后娇柔无力的如玉娇躯,这少女的身体无限美好,可是几十年后又是如何呢?红粉骷髅,不外如是。

如此一番思虑,王离原本对长生不过仅是有欲而求,可是到此却是越发明了坚定。

王离如此想着,便在这时,身上的赵倩一身起伏越发急促,就好似骏马奔驰到了极致,上下的颠簸犹如颤抖,猛得她浑身一颤,身子挺了起来,只将一对玉兔昂扬对空。

一声如泣似诉的娇吟,赵倩双手抑制不住的胡乱挥舞着,泪水失控的流了出来,整个人忽然失去力气,往前直倒了下来。

无尽的热意一潮潮拍打着坚硬,王离将手往前一伸,拥住了赵倩柔美的身躯,让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呼!呼!”赵倩急剧的喘息着,满眼无尽的迷醉与欢畅。

“倩儿,快活吗?”王离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轻声的问着。

“先生,倩儿从未有现在这般快活。”回答他的是一声清脆带着颤栗的娇吟。

听着美人的回答,王离男子的心理无限满足,然后猛的拥着她坐了起来,然后翻转了身去,将她压在身下:“先生会让倩儿更加快活的,哈哈!”

“扑腾、扑腾!”王离声音笑罢之后,整个大床开始急剧震动起来,长夜漫漫,他的健身活动才刚开始呢。

次日,王离一如既往的起了个大早,然后提着长剑开始练剑,到此时笑傲世界的攻略已经开始列入计划,他即将迈步武林世界,对个人的实力越发看重,每日的习练也越发认真投入。

“呼!喝!”有节奏的呼吸伴随着他每一个动作,这呼吸吐纳看似只是简单的一呼一吸,可是却与寻常人所谓呼吸完全不同。

王离的呼吸,每一口呼吸都不仅仅是呼吸,更是协调带动全身内外的运转,一举一动,无限协调,协调间潜力与力量涌动,体内无穷的力量便在这一呼一吸间运转开来,他的举动虽是不大,可是却有着一股子一样的力量感在其中。

就在这时,王离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紧握着剑柄的双手松开了一只,直朝自己左边额头摸去,一块即将脱落的死皮,王离抓着它一撕,死皮便脱落下来。

“这是?”王离拿着这快死皮,然后猛的往上摸了摸额头。

“这块厚厚的死皮是额头上的疤痕,我额头上的这块伤疤消失了?”王离仔细的又摸了摸,额头上有的只是一片光滑。

“真的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伤疤,早就愈合多年,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会随着我去,今天怎么没了?”

王离不可置信的想着,这个伤疤却是他小时候生活在奶奶家的时候所留下的。

那时候他贪玩,穿着奶奶的长拖鞋,一不小心右脚踩着左后跟,整个人往前一头栽石头上,结果不小心将头破了个大洞,鲜血不止,差点要了命,后来治好了,头上也永远的留下了一道缝合的伤疤。

“这道伤疤消失了,那?”王离心中顿时生出许多想法,急忙将右边脚上鞋子脱了下来,然后看右脚的左侧脚背。

“小时候早上起床淘米做饭,提炉上的开水壶下来,一不消息将开水洒在脚背上,结果烫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泡,后来好了,伤疤纠结起来许多年都还很难看,现在竟也是没了?”

“离!全面扫描我的身体。”这段时间王离每天锻炼,但是对离的依靠越来越小,却是有一阵子未进行过扫描了。

“力量1.8、敏捷1.7、体质1.6、精神2、潜能1.0(2.1)……”

一阵熟悉的电麻感,随即各色数据一一出现在王离眼前的虚拟视觉之中,除了这些,还有他身体的一切其他详细情况。

“调集上一次的全身扫描情况进行比对。”

王离继续吩咐道,随即两次扫描结果尽被摆在他面前,除了身体整体素质比上次扫描有了突飞猛进般的进展之外,王离的目光更注意在身体内部的其他方面。

“身体上所有曾经留下的伤疤都消失了,除了外表的伤口,一切内在的伤口,还有曾经疾病所造成的一切不利因素,如今都消失了。”

“此时的身体竟是身体在我这个年龄段最完美的状态,内里几乎再没其他瑕疵。”

略作对比,王离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这是生命潜能的作用吗?生命潜能的修复能力原本仅仅是小小的修复,可是潜能体系随着我的锻炼越发强大,到现在甚至将我身体过去因为种种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尽数修复了。”

“此时的状态完全是我的身体未经过其他创伤和疾病,发育到这个年龄应有的最佳状态,嗯,不,还不是最佳状态,我的身体各项素质显然还未达到这身体的极限。”

“如果各项素质锻炼到极限,那我身体就将真正达到常人眼中最完美的巅峰状态。”

看着这个结果,王离心中无比欣喜,只是随即却是眉头一皱:“潜能达到极限,也只是身体在这个年龄的最完美状态,生命本身的进程依旧并未逆转啊。”

“潜能的极限也就在这里了,他可以让我活的比常人更长久健康,却并不能逆转生死。”

“潜能,离说此潜能关联内在力量,也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力,我记得天龙八部中逍遥派的天山童姥内力练到那种程度,隐约之间就已经达到开始逆转生命之地。”

“也就是说,内力当是日后长生的方向,离那条生死线或许并未有想象那般遥远。”

“真是期待武侠的世界啊。”王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思及现代:“如今现代的计划却也是要变上一变了。”

“上次回现代,我是怕时间太紧,不能寻得长生之道,有必要依托科技来补充,可是如今离有了如此变化,一切已经不同。”

“我若在寻秦世界将根基扎牢,日后一个个世界上升,根本不需如我先前那般所想,一个个都花费许多时间来征服,如此,不断迈步更高,根本不需那般长的时间。”

“如此,物质界面的现代也不须废那般大的力气了,一切的重心,还是在虚空中无穷世界之中。”

第二十五章 拒美

清晨的晨光划破天际厚厚的云层,十几道光辉犹如利剑般射落大地,站在大地之上向天上看去,如此景象,只若神迹一般。

王离思绪一定,决断一落,早就按下了心中一切其他念想,一大早起来就在后院中一板一眼的舞动着长剑,并不华美的姿势之中,却含着一丝力量的韵律。

晨间的后院并未遭到过多封锁,不过这时候依旧少有人来,不过却也非是没人过来,项少龙是其一,每天早上他也都有早起打熬剑术。而今日,这片场地中又多了一位访客。

访客到来后并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又不时将目光注视到远处项少龙处,王离与项少龙的练习完全是两样,王离相对为静,并未将剑舞开,项少龙则是大开大动,完全是两个风格。

访客看着项少龙的剑,脸上微微露出一线凝重,随即目光收回,落到王离身上,却是满目疑惑。

“呼!”练到一定程度,王离就不再继续,缓缓收剑,然后微微吐出口气,然后目光落在一旁访客身上。“盖列?”

“拜见司礼大人。”盖列躬身与王离一礼,却是比初入府中恭敬了不知多少。

“无须多礼。”王离抬了抬手,笑着看着他:“听说盖列你这段时间将铁卫们训练的很不错。”

话语中,王离在很不错三个字上顿了顿,听着王离的话。盖列讪讪的笑了笑:“司礼大人,盖列只是与他们实战。让他们增加一些与剑术高手对战的经验,盖列认为他们的剑术功底都不错,这种方式对他们的剑术提高最为有效。”

“哈哈,好个最为有效。”王离想着乌卓汇报过来的情况,这盖列被他抓了壮丁,心情大概十分不爽,给诸铁卫选了这个教授方式。

盖列每日都是拉着十个个铁卫与之较量,一口一个废柴。一口一个你们这等剑术还保护司礼大人,莫非是司礼大人保护你们,如此激起铁卫们怒气,再将他们干净利落的击败。

才短短时间下来,整个铁卫系统没一个没败在他手中的,起初还颇有怨词,将事情报到他这里来。到现在却已经完全心服,盖列的剑术确实厉害的没话说,而且与高手交手,他们收获也是良多。

“盖列,我那日与你的指点,你可想明白了?”

“司礼大人。盖列愚钝,多日以来都未想通,还请太师指点。”盖列说着,再次拱手与王离躬行了一个武士礼。

“这世间,要想获得。就必须先付出,盖列。你做好付出的准备了吗?”王离见他如此,直与他问道。

“盖列已经准备与司礼大人工作三年。”

“三年!”王离抬头看着天空:“只怕盖列你是要与我工作永生永世了。”

“永生永世,这是何意?”盖列疑惑道:“司礼大人不是说过,为盖列解惑,盖列只须为司礼工作三年就可,以司礼大人的身份地位,当不会与盖列失信吧。”

“当然不会。”王离摇头道,并未解释其他:“好,你既已经决定,那我便问你,你为何而练剑,为何而拔剑。”

“为何而练剑,为何而拔剑?”盖列不明所以的重复道:“司礼,这与司礼与我的指点有关吗?”

王离不答,盖列微微闭上了眼,然后再睁开:“司礼,我练剑是因为我喜欢剑,喜欢剑术,所以才练剑,不为了什么。”

“不为了什么?”王离冷笑一声:“你既是喜欢,那么你练剑就是为了心中的欢喜,为了快乐,练剑可以让你快乐,你每天乐在其中。”

“正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你好剑术,每天乐在其中,这才是你如此年龄能够成此剑术的原因。”

“不过,喜欢剑术也是有个根源所在,你明白你喜欢剑术的根源在哪吗?”王离解释几句,然后再与他问道。

“喜欢的根源?”盖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喜欢。”

“将这个喜欢的根源找出来,更深入的明白你自己,明白自己长期以来练剑之时,心底深处最为深刻的坚持是什么,你好好去想想,只要找出来,你定会有所突破。去吧,好好想想。”

王离这般与盖列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随即便离去,只留下盖列站在那里发呆。

“拜见司礼大人。”

书房中,乐乘大步跨进门来,与王离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抬头看着王离,心道投靠司礼大人果真是没错,才短短一段时间,这位大人已经是赵国公卿了,如此再想着今日来意,心中越是喜悦。

“原来是乐城守,快快请坐,以往乐城守都是与郭大夫前来,今日缘何一人,可有要事?”

王离略微打量了乐乘一眼,随即收回,与他淡淡的问着,如今在赵国的大布局已经定下,许多小事他的兴趣就已经不太大了。

才一坐下,乐乘便笑着看着王离:“司礼大人,乐乘今日与司礼带来了一件礼物。”

“礼物?”王离看着乐乘,竟是来送礼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乐城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若是无大事,却也无妨。”

“司礼大人还请先看过礼再说。”乐乘神秘道:“司礼,礼物就在院外,司礼请乌统领带进来就知。”

“呵呵!”王离笑了笑,这乐乘竟还会玩神秘,心中却也有几分兴趣,大声往门外喊了一声:“乌卓,将乐城主的礼物带上来。”

“乐城主,现在可以说说来意了吧。”王离回过头来与他问道,乐乘笑而不答,似是在等待礼物的到来。

“诺!”门外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乌卓将门打开,随即一阵香风扑门而入,王离看着脸上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恍然。

乐乘所谓的礼物却是一位美人,而且难得的是这美人不是寻常美人,青春可人且不言,论及容貌更是已然接近乌廷芳那等,如此就不同寻常,实是万里挑一的绝色。

而若仅仅是绝色就算了,王离如今坐拥诸美,哪一个不是绝色,一个个要美貌有美貌,要气质有气质,如今吃惯了山珍海味,寻常女子怎入他眼?

而眼前这美人,不仅相貌美丽,而她身上却有一处更美的地方,却不是什么内涵之类,而是她的手。

这个美人有着一双无比美丽的手,一双玉手,也不知有着怎样的魔力,让人看着心中就会生出诸如美丽之类的感叹,这才是王离笑容微微一滞的原因。

此时美人立于房中,见王离目光注视,只将头低低埋下,脸上微红,一双美丽的手不自然的交接在一起,相互揉搓着。

看着王离脸上神态,乐乘脸上一笑,显是颇有得色:“司礼,不知这件礼物司礼大人以为如何?”

王离将目光自美人身上收回,冷笑一声:“乐城主今日是代人送礼吧,这等礼物,乐城主还是请带回去。”

乐乘明明瞧着王离脸上神态,显是这等美人正对了他的胃口,无比受用,本道王离喜欢,事情可成,万万没想到王离回过神来就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傻眼。

“司礼大人。”

他正待开口,却见王离目光直入他心:“此女乃是燕女,这等绝色,岂是寻常贵族公卿所得,你乐乘更是不可得,最近燕国使者已经到达邯郸,四处活动,此等大礼我料定必定是燕国使者所与你,让你转达。”

“乐城守你答应他们的事情,你自去做,此事情我便不参与了,礼物从哪来,你便带回哪去。”

王离声音顿了顿,心念一转:“不,你将此女带去王宫,就与宫门侍卫说,这是燕国使者送给我王离的礼物,王离交给大王了。”

“司礼大人。”乐乘还待继续说,王离摆了摆手:“乐乘,如今赵国与燕国和谈调停已经开始准备,燕国人这时候与我送此大礼,还是掐着我的喜好而来,这求的是什么?”

“他日我作为大司礼必定是主事人,我若收了他的礼物,岂不是将自己送给他们挟持,乐乘你心思不够敏锐,远不及郭开,没有想的深远,只是得了美人就来献给我,今日你的忠心我已经收到了,你且去吧?”

“乐乘见识浅薄,几陷司礼大人于不义,还请司礼大人责罚。”

乐乘听着王离的话,仔细一想,却也明白了几分,一瞬间头上冷汗淋淋,心中将一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与王离躬身拜倒。

“责罚不用,此事我不怪你。”

王离摇了摇手,这个世界的乐乘比起历史上的乐乘可差的远了,历史上的乐乘在一两年后还伐燕攻城略地,被封君侯呢。

不过不管他能力如何,总归是自己手下人,也肯忠诚用心办事,平日里有郭开搭档一同办事,还是很能做一些事情的。

“谢司礼大人。”乐乘站起身来,感激的看着王离,心中再对比昔日的巨鹿侯,然后直接将巨鹿侯彻底抹了个没影。

“嗯,去吧!”乐乘离去之后,王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上一笑,将美人送给大王,大王最后还不是要送给我,到时候这美人可就洗的干干净净,正所谓糖衣过来,我吃掉糖衣,炮弹还回去。

第二十六章 打草惊蛇

乐乘离去之后,王离一入静坐在书房中,然后自一旁书桌拉开抽屉,然后自其中拿出了一圈玉璧,轻轻的抚摸着,圆滑玉润,完美无瑕,这就是在赵王眼中已经被王离送回“上界”的和氏璧。

“玉倒是好玉,可是却不是如大唐双龙传中那块和氏璧。”

王离轻轻抚摸着这美玉,微微有些失望,大唐双龙传中的和氏璧那才是宝物呢,尤其是对他的需求而言。

这等美玉,既是无那等功用,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寻常了,充其量有些观赏收藏价值,至于拿去现代卖,王离当真不差那些钱。

如此想着,王离终究还是将这和氏璧送回了“小神界”作为收藏。

下午,王离去了一趟司礼府,将多ri来的一应稍微大些的事情略微处理,此时慰灵碑等一应计划也在朝堂上通过,这时也已经准备开始启动,一些地方还是需要王离这个发起入把关,正好也一并解决。

回来时已经接近晚上,马车行在邯郸的街道之上,速度比以往缓慢,王离刻意让车夫将车将速度慢了下来,坐在车上看着邯郸各处的风景。

这时候夕阳西下,夭气不复白ri的炎热,街上又有了许多行入,王离一路放眼看去,如今的邯郸比起来时却是繁忙了许多,而繁忙的起源,背后的那股子推力,毫无疑问便是他,自贩卖桌椅等家具的家具行开好之后,整个王室利益集团接连出手,却是在邯郸赚取了大量的钱财。

赚了很多钱之后马上就出了问题,问题不是其他,而是这个个时代生产力有限,商业也不发达,邯郸的市场也就那么大,那么多钱都被赚了上来,想要继续赚下去,就要面临一个水源的问题了。

碰上这个问题,王离上次与陶方说建新宅,其实就是通过建宅子将一应钱财又从自己手中返回流转出去。接着,王室诸公子也纷纷效仿。

效仿之时,却也不尽是建房,也有直接自王离手中得了些其他赚钱手段,交两成未来钱财与他,然后自己开始投资全新行业方向的。

不过不论是建房,又或是投资全新行业方向,这都必定需要大量入手,府中本身工匠不够,那就须培养,除此之外,许多简单事情,完全可以召普通平民来做,而且待遇还不错,工钱也是ri结。

就是这样,整个邯郸许多平民在原本的生计之外,又多可寻得许多工作。

如此整个邯郸的水就这般搅合旋转起来,犹如一个漩涡一般,已然影响邯郸的方方面面,虽然仅仅是开始,可是无穷的变化已然在酝酿之中了。

穿过一条大街,王离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邯郸的一切,这些无疑都是他的印记,一时间,王离感觉自己对邯郸这座城市的感情,甚至比之自己家乡都要重。

这短短一段时ri,他留在这里的东西,便是他昔ri在家乡生活百年也未必比得上了。

“停!”就在这时,王离忽然叫了一声停,车夫立刻开始减速,马车却是不能瞬间就停下的,略微减速,然后又自车架上将摩擦物推下去,再拉出了两米才停下。

“司礼大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乌卓效劳的。”一旁护卫的乌卓打马与王离平齐,过来问了声。

却见王离的目光紧紧盯着夭空,乌卓转过头跟着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只鸟,此时这只鸟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很快在夭空中化为了一个小黑点。

“乌卓,你看夭空那只鸟,你在邯郸生活多年,可知邯郸这样的鸟多吗?”王离指着夭上的鸟与乌卓问道。

“这样的鸟倒是少见,很少看到出现。”乌卓回忆了一番,与王离答道。

王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锁定了眼前一处小院:“乌卓,你去此处街坊的卫所传我的口令,我有事情让他们配合一下,让他们先在一旁快速组织入手,先期动静不要太大,然后以最快速度封锁包围整个小院。”

“另外,自随行铁卫中挑选十八入分成两队配合他们,以防这宅院中的贼入中有高手存在。”

“司礼大入?”乌卓疑惑的喊着。

“还不快去。”回答他的是王离凌厉的目光,乌卓飞快打马而去,王离再次看着远处那个黑点,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下车。”王离说着,便下了马车,走到街坊一旁,在一旁静静看着前面小院的大门。

约莫过的半柱香的功夫,地面传来微微颤抖,不一会,颤抖越发强烈,王离放眼过去,一队城卫正以极速自各个方向汹涌过来,将这整个小院周围各处要道塞了个严严实实。

留下入手守住路口要道,随即剩余的入尽往院子围了过去,重点塞住院子各处大门,然后连周围的围墙也不放过。

小院的大门瞬间打开,有个商入模样的入点头哈腰的走了出来,似乎在问询什么,只是封锁小院的城卫无一入搭理,在没得到全新命令下,只是将院子封锁包围。

“拜见司礼大入。”这时乌卓领着一个身穿皮甲的城卫赶了过来,两入齐齐躬身拜倒。

“嗯,起来吧,不知道兵卫大名,今ri若是立下大功,王离定与乐城守与将军表功。”王离笑着虚扶道,目光再次转向小院,他也未想到,今ri回程有心多看了一眼,说不定就要捞出一条大鱼。

“卑职戴何时给司礼大入请安,根据乌先生吩咐,五百城卫已经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接下来如何,还请司礼大入指示。”

听着王离yu与他表功,戴何时脸上露出极欢的喜意,上回这位司礼大入还是太师时,在崇信大街遇刺,便有一位同事因为处置得当而高升,此时想着今ri这等好事撞到了自己头上,心中当真是万分欢喜。

“吩咐下去,将整个小院中所有入一个都不放过,先临时羁押,留待本官问询,另外,小院中一应布帛、皮纸都与我搜检出来,拿来我验看。”

“诺!”戴何时一头鞠躬到底,然后飞快的去了,下一刻,命令被传了下去,包围院子的城卫cháo水般的往院中涌出去,顿时里边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动静。

“发生了什么事,如何这么多城卫将这院子包围?”

“我也不知,只是好像与那位大入有关。”

“那位大入,那不是大方士王先生吗?”

“大方士,如今可是我大赵的司礼大臣了。”

“原来是这样,那肯定是司礼大入发现了贼入,所以才使卫将这院子围了起来,想不到o阿,院子里的郭先生平ri里为入还不错,竞会是贼入。”

如此大的动静,顿时引动周围黎庶围了过来,一个个议论着,王离一身装扮在邯郸早就闻名,此时站在那里,谁入不识?

而以他现在的名声,才一个动作,事实还未分清,许多邯郸的黎庶平民就已然直接将平ri里为入还好的郭先生定义为贼入了。

“快看,有贼入跳墙。”

就在议论间,院子的围墙上忽然有入以极为利落的身手双手在墙上一撑,整个入就自墙内跳跃了出来,只是此时院子四面都是被紧紧包围,而不仅仅是门口,跳出来的入立马就陷入包围之中。

一群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将长长的戈矛伸展出去,十数杆戈矛轮番逼近,墙外守候的其他士卒也飞快围了过来。

“刷!”眼看那几个翻墙出来的贼入就要被抓捕,这时只见为首的贼入自腰间猛的拔出剑来往周围一圈,向他伸展的戈矛只一瞬间就有一半被自上而下斜斩成了两段。

“好身手!”看着这入的剑术,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今夭这条鱼怕是比他所想的要大的多,打草惊蛇,将这几入惊出来,当真是意外之喜。“乌卓,让铁卫加入围攻,我要活得。”

“诺!”乌卓当即领命而去,二十余位铁卫各持长剑往那三入围过去,只是这一瞬间,那三入仗着为首一入剑术厉害,竞是伤了三五个士兵,眼看就要杀到街道另一端的围墙。

这个时代的围墙并不高,尤其是这里并非公卿大夫的宅院,一些身手好的入,完全可以高高跳起抓住围墙顶端,然后引体向上将自己翻过去,若真给他们接近围墙,他们完全可以跳墙脱出包围。

就在这时,一千铁卫到来,城卫们见得来了援手,原本被三入突出去还伤了几入略微低落的士气顿时大震,戈矛如林不断捅过去。

“裆!”一些士兵有意给铁卫放开道路,乌卓第一个杀进去,当头就是一剑,他在王离身旁,平ri里也被王离指点过,此时这当头一劈当真是又快又猛。

他本身身体素质就极高,纵是剑术比不过那为首之入,可是这一剑当头,集合力量速度达到一个高度,那入不得不临时放开其他顾虑,抬手就是一架。

两剑相交,两入同时被反震力道震回,乌卓整个入被他架退,那入靠着远在乌卓之上的剑术以防守的姿态不仅挡住了他这一剑,将他弹退,自身也借着他的势往后一退,身子一转,又是一圈削断了四只长矛,紧接着又连伤两入,靠着对面围墙却是更近了。

“这等剑术,便是铁卫齐上,我若是不出手,他若拼起命来,说不得就会杀死杀伤七八个还给脱出。”

王离在一旁看着,将整个战场看的分明,缓步走向前去,猛的一个冲锋,强大的力量和速度支撑,他接连在墙壁上连蹬五腿,也不借助两手,竞是直接冲上了院墙之上。

“喝!”一旁围观的平民们顿时一声叫好,邯郸城早就便传王离是剑术宗师,有过不知多少传言,今ri他们却目睹了王离的身手,竞是飞檐走壁,直接在墙上跑,这等厉害的身手,直接让他们大开眼界

第二十七章 劝降与大鱼

才跑上墙壁的王离顿时呈现居高临下之势,自高处向下看,他与那三位跳墙出来者再无阻碍,只见他往腰身一摸,右手就在空中舞出一道黑影,空气中隐约一道寒光闪过。

“噗!”那为首剑术高绝者身子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铁卫刷刷刷,五六柄长剑急急按在了他脖子上,没了他的抵抗,另外两人剑术远不及他,迅速也被逼住。

眼看这两人就要被抓,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线果决,丝毫不在乎逼近的剑刃和长矛,直接主动迎了上去,一瞬间,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王离看着一冷,这两人竟是死士,随即目光落在受伤不再抵抗的剑手身上,这两人果决的死去,可是那剑术绝高者却未必是呢,这样的话……

“司礼大人!”

“都让开,有我在这里他跑不了,今日参与抓捕贼人受伤的士兵都属有功,本司礼全权负责他的医护费用,但凡伤残者,本司礼保他他一生衣食无忧。”

王离自墙上一跃而下,高声呼喝道,诸铁卫和城防士兵顿时让开一条道来,待听完正句话,所有士兵们一声欢呼。

早就听说司礼大人的贤明,他们今日亲身一见,何止是贤明,纷纷一个个将羡慕的目光看着几个受伤的士兵。

所有士兵和铁卫让开,那位腿脚受伤的剑手看着王离的逼近。强自坐了起来,坐在地上:“原来是王司礼。能输在王司礼这等剑术宗师手中,我输的不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铁卫,与我将四周尽数封锁,阻拦住一切视线。”

王离一到近前就与周围的士兵和铁卫吩咐道,城卫们和铁卫当即听令,以密集的队形警惕的朝着王离。将街道左右封的严严实实。

王离打量着这人,只见这人虽是坐着,可是身量却是极高,身体既高,手也极长,这等身高体长之辈,天生长剑攻防圈子就比人长了一大截。又是灵活,却是天生学剑的好手。

“要杀要剐?”王离看着这人笑道:“你若想死,刚才就该与你的同伴一样死了,却用不着等到现在,你这等剑术,天下间也是少有。就这般死了岂不是可惜?”

那人听着王离的话顿时就是一愣,就在这时王离继续说下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先生今日沦落此等境遇,若是一味寻死,我也拦不住。”

“不过本司礼之名你当听过。今日你若是在此弃暗投明,归降于我大赵。倒戈与我大赵立一大功,本司礼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又有何难,岂不比就这般横死街头,一生所学所求尽付流水来的快哉?”

“先生好好想想,不过却得想得快些,若是时间拖得日久,说不得一场大功就要与先生失之交臂,而先生若是有顾虑。”

王离顿了顿:“那自今日先生已经为昔日雇主战死如何?”

那人听着王离如此侃侃而谈,到此时,竟是将他的结局都想好,后路也为他了却,不由目瞪口呆,随即恢复过来,一双瞳眸神思电闪,随即与王离道:“我若背主,便是不忠之辈,司礼还敢用我?”

“哈哈!别人不敢用,但是我却敢用,接下来就看先生为我大赵立功了,先生,时间还请抓紧,否则一旦别处得了消息,先生能够得到的可就很少了。”

听这人如此一说,王离心下一定,原本看他同伴绝死,他被剑刃加身放弃抵抗,他隐约此人可以说服,如此这人既说这话,心中已然动摇,不由继续加码。

“说吧,将你的来历与一切我想知道的消息,都与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王离在此当众起誓,若你能为我大赵立功,我王离定为你请功,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王离神色郑重的看着周围士兵和铁卫,然后发誓道。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扶着微微起身,又拱手与王离说道:“好,既然是司礼允诺,那我便信了司礼。”

“我叫旦楚……”

“旦楚!”王离看着左右院子,心下一乐,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先前他看到的那只鸟实际上是只鸽子。

鸽子是用来干什么,或许这个时代多数人不知道,可是王离却是无比清楚。

虽然不排除有人喜好养鸽子,但是鸽子习惯成群结队的飞成一片,一只鸽子飞出去,还一去不返,只让王离瞬间起心,当机立断决心一试,如今果是挖出一条大鱼。

夜,王离并未直接回府,而是亲自坐镇城守府大堂,乐乘在一旁作陪。

“拜见司礼。”赵德一下马,也不顾其他,直接跑到府内大堂,与王离微微拱手,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司礼,这是大王亲笔手令,大王说,此事可全由司礼做主。”

王离接过布帛一看,与赵德点了点头:“好,赵德,代我谢过大王,请大王放心,王离既接此令,此事定当办好,必定不留任何疑虑。”

乐乘站在一旁,看着如此,心下暗道王司礼果是得大王看重,今日调动城守府士兵捉拿贼人弄出些动静且就算了,如今全城城卫几乎全动起来,大索全城。

这等动静简直是惊天动地,王司礼竟是一边传信赵王,一边先动了手再说,而此时赵王派亲信过来传达手令与他圆转。

若是换了个不得看重的,胆敢如此先斩后奏的,哪怕出发点好,结果也不会好。

“司礼大人,今日大索全城到底所为何事啊?我听说司礼大人原本仅仅是捉拿几个贼人?”赵德退下后,乐乘小心的与王离问道。

“具体事情乐城主你不须清楚。你只须此事功成,你可立一大功就行了。”王离摆了摆手。有些事情只能做,不可说,捉拿齐相田单这种事情岂能随便说出来。

“是!是!”乐乘连连点头。

“拜见城守、司礼!戴兵卫在府外求见。”一位士兵过来通报道。

“传他进来。”

过得片刻,戴何时兵卫大步进来:“司礼大人、城守大人,院中一干人员已经甄别完毕,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扣下带到,这是按司礼大人吩咐自院中搜检过来的布帛,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王离吩咐道。然后看着乐乘:“今日多亏戴兵卫得力,迅猛及时,否则抓不到贼人,也不会有今日之功劳啊。”

乐乘明白王离意思,急忙应声:“戴兵卫,还不多谢司礼提携。”

听着王离与乐乘的话,戴何时脸上就是一喜。笑眯眯的将放满大小布帛的木盘呈上:“小人多谢司礼大人提携,大人,这些布帛小人一张都未打开。”

“好!”王离说了声好,这戴兵卫却是个做事的,当即将布帛接过,一卷卷的打开验看。这些布帛上多半写写比较零碎的东西,是账本之类,不过其中却有一卷,上面字迹东拼西凑,常人看了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这一卷布帛,王离只一看就知是暗语。

得到这卷布帛。王离直接将一干其他布帛都丢开,选取大卷的布帛张张验看,又不时拿出小卷布帛对比,接连对了十几卷布帛,终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有些凝重。

“这田单,当真鼻子比狗还灵。”

看了这小卷布帛,王离已然隐约知道了田单到达邯郸隐身的目的,他竟是隐隐就闻到了三晋归一的气息,不时在暗中窥视,居中调度,这一卷小布帛上显然今日才到,还未立即传给田单,上面的内容看的王离却是有些凝重。

这卷布帛发来的方向竟是嚣魏牟,嚣魏牟回信已经找到了信陵君往赵国来使的动向。

这一夜,邯郸动静极大,所有街口不仅是宵禁了事,几乎是参照长平战后越两年后的秦国兵围邯郸的战时情况来应对。

此时旦楚既已经投降,当了革命的叛徒,自是要彻底与过去组织决裂,更是要立一大功,这时已经对诸般事情供认不讳,他虽然不知田单在忙些什么,可是却将田单在邯郸藏身的地点已经说了出来。

除了这些,所有田单在邯郸布置的暗间,都被他指出,这时候,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好,正被马车拉着四处去指认。

时间越来越晚,天色越发黑暗,城守府中大堂依旧火光熊熊。

每隔一段时间,城守府中大门便开启一次,大队的城卫押送着一干人员带入院中,一批接一批,到得此时,乐乘院子中被捆绑看押者已经有五十余人。

到深夜的时候,旦楚终于回到城守府。

“拜见司礼、城守大人。”在一位士兵搀扶下,旦楚拄着一根临时制作的木拐撑了进来,然后与王离和乐乘行了一礼。

王离满脸笑意的看着旦楚:“旦先生,却不知此行收入如何,可有捉到大鱼?”

“旦楚幸不辱命。”旦楚脸上露出极兴奋的神色:“司礼大人,人已经带到院中了。”

“好,此事一成,旦楚你为我大赵立下大功,且先不说其他,乐城守,先自你这支取万金奖于他,我王离说话算话,先行兑现部分。”

万金,万金若不是黄金,说的其实是铜钱,万金就是一万铜钱,这笔钱于王离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寻常人而言,五十个钱就够活一年,一百个钱生活一年就可很好,这万金可就是个大数字了。

“万金?”旦楚常年跟随在田单身后,平日里也尝听到过田单与得力者的赏赐,赏赐的多的也不过是千金,岂知这司礼抬手就是万金的手笔,还只是兑现部分,当即心下大喜。

“谢司礼大人,谢过城守大人。”

第二十八章 英雄不自由

时间到达深夜,邯郸城内的骚乱渐渐熄了下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往日的安静,城卫府中,火光熊熊将府内院落照的一片透亮,王离坐在一旁偏厅,静静的打量着一个被押送进来的中年人。

此时房外密集的火把,房内也是几座烛火照耀,房间内的光亮几比白日,王离目光下,一个约莫年高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昂然与他正视。

只见此人身材欣长瘦弱,鼻梁高起犹若鹰钩,额上一对浓眉如墨也掩盖不了下方神藏而不露的锐利,此时纵已经沦为阶下囚,身上五花大绑,却依旧从容而对,只此一见,确实不凡。

“你就是王离?”被军士推进房间,略微打量,田单平静的问道。

王离没有接过话柄,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你就是田单。”

随即堂前一片寂静,少许,王离却站起身来:“久闻田相大名,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若是换个场合,说不得定要与田相饮酒尽欢,不过此时此刻,你我虽无怨仇,却是天生之敌,田相却是休要以为靠着纵横话术就能脱此劫数。”

王离说此话时,斩钉截铁,目光紧紧锁定田单,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坚决。

“哈哈哈哈!”听着王离的话,中年人猛的哈哈大笑起来,王离看着也是一般与他应和的笑了起来,少息。两人笑意止息。

“田相切莫以为我于你有何所求,今日我只想见见昔日即墨城下火牛阵大破合纵联军。于齐国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仅此而已,如今看过了,田相也该去该去的地方了。”

中年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凝若寒冰:“焉不知留着我有着更大的好处呢,譬如说合纵破秦,你推庞暖入相谋划的不正是此事吗?”

“田相果然是老了。”王离摆了摆手,随即与外边喊道:“乌卓,去府中将赵先生请过来。”

田单默然。看着王离,微微叹息一口:“相比于王司礼如日初升便已然立于赵国朝堂,左右天下政局,我确实是老了。”

“今日我只问一句,那日路过楚国会馆并且救走刺客的大夫可是王司礼一行?”

“正是!”王离应道。

“原来如此。”田单目光闪过一丝了然:“那刺客三番几次刺杀于我,司礼原来是自他那里得到了我的消息。”

“刺客?”王离摇了摇头,随即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刺客的确有追踪田相的手段。我也确实与他合作,由他寻找田相的下落,不过田相却非是因为他而沦为阶下囚。”

“哦?”田单疑惑的看着。

“今日田相之所以有此际遇,不过我临时路过你在邯郸设的据点见着了一只鸽子飞出去,别人只当鸽子是养着玩,可是我偏偏恰巧知道鸽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时也不知里边是否田相。只当是其他诸国于我赵国设的间作,不过任何间作有鸽子这一物事来传信,这间作就不简单,于是便顺手一捞,实未想到竟会捞到田相的亲军统领旦楚。”

“与旦楚一道的刘中夏和刘中石兄弟眼见陷入绝境。许是怕生擒活捉泄露些东西,又愿为田相效死。所以直迎刀枪而亡,旦楚却被生擒,既能被生擒,说明心中未有死志,我便尝试性的招降一番,与他个弃暗投明立功的机会。”

“说起来,今日能拿到田相,实是一系类的巧合啊,临时起意的捞一网,我却也是未想到竟能捞到田相这等大鱼。”

看着田单,王离算是知道电视中那些反面人物为什么废话那么多了,因为在这种场合确实有那么一股子非凡的成就感。

“哈哈哈!”田单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句,他猛的转为狂笑,眸中满是荒谬和不可置信之色。

笑过之后,他按下脸上笑容,只是感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想不到我田单纵横一世,却因一个意外而身陷绝境,死于一只鸽子之手。”

感叹过后,他口中又喃喃道:“旦楚,旦楚好啊,他跟了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也待他不薄,想不到还比不得刘中石和刘中夏兄弟。”

“拥有的越多,就越是畏惧死亡,旦楚一身剑术绝艺,非同小可,还有统军之能,如此轻易死去岂不可惜,只要还有活路,他如何会为田相死去呢?”

王离顿了顿:“田相说这话是道旦楚不忠,好教他降了我处也难有好下场,只是田相这却是错了,旦楚此人即便再不忠,但是却是看用在什么地方,若是用的好,也是有几分能力。”

“我非但不会因此而疏远他,反倒会重用,田相你在邯郸的人未必都如刘氏兄弟那般,有旦楚为榜样,相信许多人会选择弃暗投明,田相养鸽子传信的手段我却也是想拥有呢。”

“王离。”田单猛的看着王离,大喝了一声,只是王离只是笑着看着他,丝毫不为他所动。

看着王离,田单纵横多年,此时却也有种无力可施的感觉,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此时这王离分明是早就将他视为必杀,无论如何皆不可动摇。

才一进门就将此事实告诉了他,接着他放声大笑,还想以话术挽回一二,哪曾想才一笑出来,对方便仿似看破他一般跟着他笑出来,让他接下来的话语丝毫未能主导权,反倒是得了一句评价,说他老了。

而到如今,他便是想小小报复旦楚一下,依旧被他看穿,都是不能,不仅不能达成所愿。还要逆着他来。

田单看着王离,他只觉此人虽是与自己初见。可是却是处处针对,简直就是多年一个老友知己一般,似乎对他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身为敌人,何止是可怖?

“我果真是老了啊。”

想着这般,田单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数十年风雨一瞬而过,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即墨城下,那时候,他也如王离这般,正是年少之时。

先是纵横之术撤换合纵军主将乐毅,紧接着火牛阵大破联军。乐毅合纵联军一路破齐国七十于城有多快,他追击收复的更快。

此役之后,他以一个城吏之身,凭此力挽天倾的大功在朝堂青云而上,成为齐相,权力最盛时。虽不比昔日苏秦佩六国相印,却也是兼了齐赵两国,那时候,人生巅峰,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那时可想过会落入如此境地。堂堂齐相,死于阴暗之地。甚至死了都未有人知道,果真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泳者溺于水,常行在河边,难免有此湿鞋之时。

他素擅间作纵横之道,如今一头载在这里,怕是再也无法生离。而他若是死去,那假身却可堂而皇之的成为真身,他的一切尽给他作了嫁衣。

如此想着,他心中便隐有一股恨意。

不过,他抬头看着王离,此人谋划三晋合一,此前合纵破秦,到那时候真要实行起来,秦齐两国都不能干涉,燕国无力干涉,此略可谓是必成。

三晋中任何一个魏国和赵国实力已经不弱,一旦合一,到那时候九州之中一个庞然巨物就会出现,而此人的谋划显然不止这些。

便是假身得了他的一切又能逍遥多久呢?心中渐渐平息,田单再次正视王离,淡淡的说着:“能死在王司礼这样的敌人手中,却也是我田单之幸了。”

“不过司礼今日英雄,气运之盛,比我当初在即墨一战之后还盛几分,可是天地间气运岂会长加于一人,来日却未必不会如我一般,田单今日先下去等着你。”

听着田单的话,王离笑了笑,随即正色道:“田相却是错了,田相不会死在我的手中,你只管下去等,只是怕是永生永世都不能等到了。”

时间飞快而过,不到半个时辰,乌果便再次过来,王离看了一眼在房内闭目回思的田单,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走出门外。

“拜见司礼。”善柔在乌卓引领下上得前来,与王离躬行一礼,王离微微点头:“赵先生,房间内那位大人就交给你了。”

说着,王离便转身往前院而去,善柔看着王离远去的背影,面露疑惑之色:“乌统领,司礼大人什么意思?”

“赵先生进去便知道了。”乌卓与他回答道,然后推开了门户。

善柔缓缓走进房内,目光猛然一滞,停留在里边被五花大绑的人身上:“田单狗贼,你也有今天。”

城守府,前院,王离慢步到得前院,只见院中五花大绑者已经少了近半之人,其他人无不站在一旁,被绑在一旁的人不住破口大骂诸如不得好死之类的话语。

“司礼大人,按照司礼大人吩咐,能劝降的旦楚都已经将他们劝降了。”见王离出来,旦楚强撑着站了起来与他行了一礼。

“很好。”王离满意的点了点头:“给这些弃暗投明者一柄剑,既是弃暗投明,我们也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不肯投降者,便由他么一人一个分着斩杀了吧。”

“什么?”旦楚惊讶的看着王离,随即恍然,与一旁辅助的城卫府士兵招呼一声,命令即被传达。

一瞬间,整个院落又是骂声四起,一些投降了的得了剑,直接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却并未按照吩咐去杀人,反朝旦楚这个方向杀了过来。

王离缓缓向城守府邸外而去,无尽漆黑的背后,一声声惨叫夹杂着咒骂传向夜空,最终彻底消散。是夜,邯郸城守空前规模出动,一应齐国留在邯郸的间作尽被清扫一空。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看书网

第二十九章 亲迎

“啊!啊!”

书房之中,王离静坐在软椅之上,缓缓闭上眼睛,回府之前,那城守府中一声声惨叫声犹然在耳,一声令下,数十人的生命就轻易的消亡了,他的心中隐隐有些触动,直到回到家中,他依旧未平静下来。

此时他却是可以以守心法和忘情法强行将此心平复,不过他却并未采用,这等法门平日养神和临敌可用,可是却只是操持自身精神的一种方法,并不可使自己真正化为那种绝对理智的无敌状态。

这等子负面情绪,王离并不希望用此方法将之压下,压下却仅仅是治标,不可治本,如今随着他对内心精神世界的越发明白,他越是知道这类情绪不可采用压抑之法去压。

“这类情绪,我越是去压,越是去在意,就越是厉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而我若是全然不在意这些,所谓负面情绪,所谓心魔之类都是笑话。”

“不过我的心底之中却与我这想法不同,自小接受的教育与我今日所行极冲突,上回入邯郸时杀了一人,就微有些不对,只是造成的触动有限,这一回完全不同。”

“只是,欲成大事,欲求长生,未来必定无数人因我而死,仅仅是数十人的死亡就对我有这般冲击,那未来又如何?”

“未来我或许还会碰到无数各种冲击心灵的事又如何?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如何驾驭未来庞大的力量。如何去支配和驾驭永恒,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何谈其他?”

王离闭目养神,外表越是静,体内的心灵深处的较量就越是厉害,整个内心与外在呈现出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

“离,将先前我眼睛和耳朵收集的那些人死亡的信息与我重现。”各种纷杂的念头让人难以倾尽,不断的冲突较量,王离索性直接迎难而上。

一瞬间,王离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城守府中。吩咐一下,城守府中凄声与哀嚎交杂,鲜血夹杂着恨意横飞的场面,王离强自不断反复重复着那一幕幕。

起初的时候,他还有些触动,只是看的越多,触动就越来越少。不断的反复重复,犹如一次次重新经历,到得后来,看的多了,渐渐归于平常。

过得片刻,王离再次睁开了眼睛。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身冷汗,那都是他头两次重复所带来,他站起身来,身上微微有些凉意。

此时再看他眼神,无形间却更加凝聚了。隐约间就似向施展守心法和忘情法后那种眸子靠拢了一步,深处多了一丝冷漠与淡然。

王离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和意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更有着一股喜悦。只是接下来他眸光微微一滞,脸上的笑意也是瞬间消失。

“所有目光汇集在田单身上,刚才又有这一阵心灵冲突,竟是忘了这件事。”

“司礼大人,赵善先生求见。”书房外乌卓的声音传来。“请赵先生进来。”

书房房门打开,善柔缓步走了进来,王离看着她,此时善柔的脸色无比平静,一双瞳眸之中,有着一分解脱,更多的是空虚和茫然。

王离若有所思,积年之仇得报,整个人为之努力的目标瞬间达成,填满心胸的仇恨彻底消失,也难怪她此时空虚茫然了。

“坐,田单已经死了?”王离微微招呼一声,与他问道,他素知田单与她家仇怨,捉拿田单反正是要杀了,索性便成全了他。

“已经死了。”善柔叹了口气,然后面色复杂的看着王离,随即目光一定,与王离拱手道:“多谢司礼大人与我这个机会能够手刃田单,可惜这却不是由赵善提供的情报,这件事,是我赵善欠司礼的。”

“司礼大人,你的恩情,我定会报答。”

“定会报答?”王离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一双瞳眸上:“你想怎样报答我?”

“司礼大人,日后你府上若有什么用得着赵善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但凡赵善能为的,必定全心效命,只等还了司礼大人赵善再离去。”

“还了我再离去。”王离笑道:“我手中能人无数,有什么事情只需他们去办了就好,何须用你,若是这般,你岂不是要在我府中一辈子?”

听着王离这般说,善柔脸上一阵错愕,说先前那话时,她却是从未想过会有这等事。

“乌卓,速去吩咐王大熊与我备车。”

与善柔这般说完,王离直接出了书房,然后与乌卓飞快的去了,书房略显昏黄的烛火,善柔呆呆的看着,然后猛的转过身去,想要与王离将话说清,只是这时院中哪有王离人在?

“若是没机会还了这恩,我岂不是真要在这府中一辈子,这怎么可以?”

夜色之中,马车飞快驰行,今夜月色明媚,却又是近了月中之时,这时代天空未有任何污染,今天也没有云,月光可以毫无阻碍的直射,使得大地一片银白。

整个邯郸就笼罩在这黑暗与银白交织的昏暗中,迎面夜风吹来,两旁尽是这无边夜景,不过王离此时却无心去看这些,今夜,他却还有一件要事在身,一刻也耽搁不得。

马车飞快在王宫门前停下,王离直接亮出宫禁令牌,稍后,王宫城门开启,王离片刻不停,直奔宫内。

“报大王,司礼大人王离在外求见。”这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赵王正准备遵嘱王离的吩咐早些休息,就在这时赵德急忙来见。

“十方深夜来访?”才有些睡意,赵王顿时惊醒了过来,这时候王离赶过来,不用去猜他也知道有要事。“快传。”

只是究竟有何要事呢?赵王稍稍一想便知与今日下午之事有关。

“想不到才接天命,我大赵运势就这般好,三晋归赵之前要合纵破秦,除了秦国之外,齐国也有一定干涉能力,可是齐国干涉尽在田单一身,若能除了田单齐国也不足虑。”

“正想着田单,今日十方于街上就偶得了田单隐身藏于邯郸的消息,当真是天助寡人,若田单明面而来,便是有心想除也不容易,这秘密前来图我,便是杀了也是白杀。”

自得了天命,赵王对天命既信,此时旦有好事,就往天命上归纳了。

“拜见大王。”入得赵王居室,王离与赵王微微拱手。

“十方免礼,今日十方深夜前来,田单可是否已经授首?”王离才一进来,赵王就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十方不负大王所托,田单的真身已经授首,所于一个明处掩护到大赵调停的假身已经不足为虑。”

“不过王离深夜前来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是这田单这几日坐镇邯郸,却是闻到了我大赵三晋合一的谋划,暗中伺机破坏,如今他命令已经传了下去,信陵君来使已经被他手下嚣魏牟得悉了行踪,准备截杀。”

“在魏国,信陵君影响力极大,嚣魏牟大队人马也不可深入魏境,所以,他必定取我赵魏边境为截杀之地。”

“大王,十方今夜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此事,请大王一道手令,派下亲信禁卫携信物与我随行,许我调动各地地方守军配合,我当亲迎信陵君使者,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若有可能,嚣魏牟此人长期为祸我赵魏边境,十方提他头来血祭我三晋归赵之计。”

听着王离的话,赵王连连点头:“难怪田单隐身邯郸,却是窥伺我三晋归赵的计划”随即他与一旁赵德一声吩咐:“与寡人准备笔墨。”

很快,赵王将手令写好,然后又拿了一块虎符出来交到王离手中,王离凭此可以全权调动各处地方不超过三万的守军。

“十方,这事寡人就全委托与你了。”赵王写好手令,又将虎符交于王离手中,与他嘱托道。

“大王且放心,十方定不负所托,今夜便调集府中精锐铁卫连夜准备,明日就出发前往赵魏边境,亲迎信陵君来使。”王离接过手令,与赵王拱手道。

“嗯!”赵王微微颔首,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与王离笑道:“十方此去却也是去迎那位纪嫣然纪大家啊。”

“哈哈!”王离听着赵王的话笑出声来:“大王明鉴,十方这就准备出行了。”

“你啊!”赵王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没多说什么,随即又道:“只是十方你若是不在,鉴宝大会却是又要押后一些时日,不过也好,那时候声势只怕更大。”

“另外,今日你谴乐乘送来的那个燕国美人,我明日便公诸于朝堂之上,然后当着朝臣之面赐于你府中,便让那些朝臣也放心的收燕人送来的礼物。”

“寡人倒要看看,我大赵上下谁人都不为他们办事的情况下,燕国人有多少美人财物可送。”

得了赵王手令,王离当即回返,不过赵王却并未派什么亲信随行,而是直接将虎符交给了他,自从昨日那番天命忽悠之后,于朝堂外并没什么其他消息,不过赵王对王离的信任此时更是到了无可附加之地。

而根据昨日的一些谋划,一些事情,如今却也是已经在准备之中了。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看书网

第三十章 先行

无边广袤的平原上,一队约莫两百于人的骑士沿着几乎笔直的直道高速前行,不宽的道路上,拉出了一条百米的长龙,马蹄踩踏着地面,所过之处犹如火车驶过一般,震动、轰鸣,尾后方拉出一条蔓延到无限后方的灰尘尾迹。

马匹之上,王离紧夹马身,身体在马匹之上随着马儿的奔驰高速的起伏着,此时已经是第二日,昨夜连夜准备,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起行,可谓是马不停蹄。

两百多人出行,一应准备本不该这么快,不过王离能节制地方驻军,但凡路过地方,一应所须补给都可以与地方获取,如此就不须准备太多,一路轻装简行就可。

马群奔腾,大地震鸣,王离的马匹遥遥跑在队伍的最前列,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自进入邯郸后第一次出城。

自邯郸出城之后,难得再看到赵国南边广袤的平原,但目光所见,几乎无有任何阻碍,直可看到天边,这等景象,映射于心胸,直使人心胸生出无限开阔之感,自一出城后他心情就是极好。

项少龙和乌卓居于左右,一旁还有平原府专门派来的向导,却是个常年跑邯郸与大梁的信使,知晓赵魏之间一切道路情况,也知道信陵君来使会选择的路。

“司马,出城已经快两个时辰,虽然不是最快速度驰行,马匹也有些疲累,该休息一阵让马儿吃些草。下午我们再继续,这样不将马跑脱力。方能跑的最为持久。”

看着云天之上云层遮挡的那片金黄已经快上到正空,一旁的乌卓与王离提醒道。

“那就按你的意思,我们在前方寻个阴凉,正好也吃些食水,各位颠簸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前面有个林子,我们就在那休息。”

王离也看了看日头,此时也觉得马匹有些疲惫。当即点头,有他点头,乌卓当即吩咐一声,顿时铁卫们一声欢呼,飞快去往前方树林出休息。

下马之后,王离看了看周围,往远处一人招手道:“蒲布。我们现在到哪里了,离南边抵御魏国修的长城还有多远。”

说起长城,许多人自会想到后世秦始皇所修,连接战国各国长城的万里长城,不过实际上不止北方有长城,邯郸南部却也是有一段长城。

赵国的邯郸距离魏境却是极近。往南去往几百里就是魏国边境,一国之都城距离魏国如此之近,完全缺乏战略纵深。

邯郸周围又是平原地区,没有天险,所以就选了邯郸南部两山之间广袤的平原修筑了一段长城。以此形成拱卫之势,以抵御魏国。

此时离长平之战不远。虽然信陵君挥锤救赵,看似关系和睦,可是实际上却只是秦人势大,不得不如此,赵魏国家关系远不是如此和睦。

听王离召唤,蒲布飞快跑了过来:“司礼大人,邯郸离南边长城约莫一天马程,不过我们没有马轮换,所以马力和马蹄,所以如今只跑了三分之一。”

“看样子今天晚上只能到达长城北边的固原小镇,那里地处要道正好有一营守军驻扎,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和补充。”

王离脑中闪过一幕战国七雄图来,大致完成标定:“信陵君来使者他们行的路线需经过魏国北方大城邺城吗?”

“是的大人,邯郸往南入魏境之后不再是平原之地,开始多出山林,虽说山林间也有小路可行人,但是却不通车马,所以魏国与赵国往来之间,但凡有大量车马的都须走直道。”

“魏国大梁到邯郸的车马直道都是各大城之间通行,途径部分小城,所有直道但凡往北,必定经过邺城。”

王离点了点头,心道这个时代所谓的直道实际上就是可以通行马车的道路,各国都有不一,后世秦始皇所谓书同文,车同轨,实际上统一的是各国马车的宽度,道路宽度也统一。

在这个时代,不比后世大型工程机械,道路的修筑难度全靠人力,难度极大,所以一国之间,后世村级泥石小路就算得上直道了。

中午在树林中休息一阵,补充食水,待到下午约莫两点的时候,见马匹休息的差不多,众人便继续上路。

自邯郸往南,起初直道还是宽阔可容两辆马车通过,只是离邯郸越远,到后面路就越发窄了起来,不过这时代的工匠却也是不差,狭窄的直道上却是每隔百十米都会比其他路段宽出许多,却是这个时代的会车道。

王离一路看着这个时代乡野之间的道路以及各色状况,起初愉快的心情也渐渐不再,下午跑得一个时辰,天上酷日当头,左右风景也看的疲劳,骑在马上也就不再与旁人说话,只是一路单调前行。

夜晚,诸人就在蒲布所言的固元小镇休息,这是出邯郸的第一日。

星月当空,王离谢别固原兵卫的酒宴便直往自己营地中回去,这时候整个军营除了部分区域有着火把,其他营帐都已经歇息,尽是黑暗。

略微看了四周一眼,王离无暇打量这时代的军营布置,直接回了自己主帐。“乌果,可知项先生休息了没有?”

“回司礼,项先生正在驻军中尉的带领下参观整个营寨。”

参观整个营帐?王离心道,该是查看如何安营扎寨吧,这项少龙确实挺进入角色的,略微想想,王离吩咐道:“你去将项先生请过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诺!”不得片刻,乌果便引着项少龙进了营帐,营帐中没有烛火之类,不过却点了两个大火把,将里边烧的透亮。

“坐!”王离随意坐在地上的软席上,项少龙微微拱手。

“先生,我听刚才带我参观营寨的中尉告诉我说先生与营中替换了五十匹马,先生可是想让少龙带五十精锐铁卫连夜先行?”

听项少龙问起,王离点了点头:“少龙你猜的不错,我与兵卫商量了一番,用五十匹疲马替了他营中仅有的五十匹马正是为了此事。”

说着王离自怀中拿出赵王与他的兵符:“少龙,这是大王与我的兵符,赵国南方靠邺城方向一应地方驻军皆可自由调控,最高可为三万。”

“你持此兵符先行,到达南面长城也可再行换马,务必以最快速度到达赵魏边境,然后将此时可能已经盘踞在邺城往邯郸方向直道周边山林中的嚣魏牟以及其麾下贼寇给我找出来,然后消灭他。”

“不过要注意一点,你们可以越境,但是各地驻军不可调去魏境,以免引起两国边境冲突,若有可能,发现对方在赵境,就以最快最猛的一击将他永远留在赵境。”

吩咐完后,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龙,今日我此行事关重大,你需要对付的那股贼寇厉害程度远在灰胡之上,他的剑术也是极高,少龙你小心了。”

“先生你就等着瞧,五十位完全掌握特种战术的铁卫随行,上次只有一营军卫配合就剿灭了灰胡,今日有边境军士随我调动,少龙此去定将嚣魏牟的人头带到先生前。”

项少龙躬身的接过兵符,只想着以兵符可以调动三万地方驻军,心中便有一股子豪气不住涌出来,当即与王离郑重回道。

“好,既是少龙有此豪气,那此事就拜托少龙你了,去吧,来日我当在邯郸为你庆功。”

“诺!”项少龙躬身应诺,然后干净利落的出了帐外,随即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王离站起身来,然后走出帐篷,远处,一阵人笑马嘶,很快马蹄声声,项少龙已然带着五十余精通特种作战的铁卫连夜南去了。

他站在营帐前,抬头看着夜空,心道,便让你去与嚣魏牟去钻山沟,迎接魏国信陵君使者洽谈三晋归赵诸事和泡妞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如此想着,王离脸上便是一乐。想原书中灰胡和嚣魏牟都是死在项少龙手中,如今他们依旧是托不了这个结局啊,项少龙亲带五十特种兵,再有整个赵魏边境驻军配合,便是你嚣魏牟有法术也跑不脱啊。

略微思得片刻,王离微微叹息一声,这却是他在这片天空之下最后几件大事了,再过得一段时日,待得诸般大事一了,大势奠基,离的力量更加强大,他就要离开这片天空,虽说不是不再回来,却是不会那般有时间在这里。

这短短数月时间,他在这里留下的足迹太重,发生的事情简直比过往二十多年人生都要精彩的多,此时他与这世界竟隐约有些家的感觉,如今即要离去,难怪心思有些异样。

就在这时,王离忽得觉得心灵深处一阵震动,猛的将他自这种状态下拉了出来。“这种感觉,是离又生出变化了?”

当这个想法一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降临王离身上,猛的他身体一震,非主动之间就被离将精神重心直拉向了无尽虚空中离的本体所在。

“离,发生了什么事?”精神才入精神虚空,王离的精神视觉就落在了一块温润的玉璧之上。“和氏璧?”

“主人,是和氏璧。”王离心中,离熟悉的声音响起。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看书网

第三十一章 寻秦之秘

“和氏璧?”王离jing神视觉紧紧锁定着虚空中悬着的玉璧,这块玉璧他早就看过,不过是一块寻常玉璧罢了,此时如何会被离单独摘出来,悬在一旁?

“主入,根据主入的记忆,此方夭地之中,这玉璧未来就是夭子印玺,未来大秦帝国以及未来历朝历代的夭子印玺,被归为王朝更替夭命之物。”

“所以此玉璧极不寻常,主入,所谓大势,实际上是此方世界夭地以及入心力量合成一股所凝的既定方向。”

“这玉璧是一股势力流转间未来的目标,主入得了这玉璧,实际上破了原有势力,使与此玉璧关联的一股子势力失去了目标,没了方向而尽被离牵引而来。”

“由于此物未来的重要xing,虽然它还未真个成为未来所有入心中的夭命象征,可是此时玉璧上已经汇集了不小的力,离此次所得收获不小。”

“可惜此玉璧还不是未来的夭子印玺,否则主入若是得到那时候的夭子印玺,夭子印玺上汇集九州的入心势力,只此一得,交给离,就能一次获取更为大量的力量。”

“主入,似这等凝聚入心,被整个世界生灵极为认可而承载了大势力的宝物,ri后主入若是但有发现,定不要放过,都可带回来。”

离的声音在心中回响,几乎一瞬间解除了王离许多疑惑。

“原来如此,每个入的行为决定了未来世界走势,而决定入行为的却是入心,入心、大势,若是入心皆是向我,则大势在我,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就如项少龙,其入心向我,则他代表的那股势就归于我。”

“整个世界的入心向我,则此方世界入心之势皆在我。我正准备在此界开辟宗教,到时候入心皆是倾向于信仰的神主,入心大势更是不断于我聚集对不对?”

“主入说的对。”离的声音响起,回答很肯定。

“离,那夭地大势又是何解?还有上回我还有个疑问忘记问询,那就是关于寻秦世界项少龙的穿越现象究竞是怎么回事。”

“主入,夭地大势就是这方夭地演化的方向,夭地大势包括夭地间一切势力所向,所以入心大势也是夭地大势的部分,不过仅仅是部分,却也是最可更改变化的部分。”

“关于这方世界项少龙穿越的现象,主入,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核心有种特异的现象,用主入便于理解的方式来说,电脑系统的一键还原主入知道吧。”

“寻秦世界就有个类似的自我保护机制,当某种力量威胁到世界本身存在的时候,整个世界系统就会朝着过去某个安全点一键还原。”

“项少龙所进行的那个时空实验,由于他实验失控,局部所释放的力量太过庞大,大到了超过世界局部荷载的上限。”

“有鉴于此,寻秦世界的这个机制被触动了,锁定了寻秦世界现在所在的记忆点来了一次还原,消除了危机。”

“整个过程也有些类似玩游戏取档,玩到了后边关卡过不去,取了前边的档案。”

“时间滚滚向前,不可能出现穿越时空往前的事,否则这个宇宙不可能正常维持存在。”

“穿越过去的时空,要么如主入到达寻秦世界类似平行次元空间,要么就是项少龙这种整个局部世界变化整体切换到了过去的某个节点。”

“一键还原!等等,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项少龙昔ri生活所在的现代都没了?”王离听着心下一惊,急忙追问道。

“是的主入,除了项少龙这个被极限力量带着破出世界去又被牵引回来者,现代的一切都会在还原过程中逐渐消失,最终形成这个还原点的一切。”

“而这个世界的夭地大势,主入,这个世界的夭地大势就是不断如此一次次发展到现代,然后因时空试验一次次被还原,故事反复重演。”

听着离所言,王离心中闪过一丝蛋疼,心道生活在这个世界现代的入还真无辜,连同整个世界都被一次时空实验给灭了。

“离,那如果这个世界发展的快些,很快就攀到现代科技,会不会有入偶然触及这个,然后世界里的一切都消失,回到寻秦记开始,我都未进入的时候?”

“会?不过主入,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只要整个寻秦世界入心之势尽破,多数都向离汇集,离对这个世界的侵蚀更加深入,到那时候深入世界核心,主入吩咐一声,将这机制修改掉就可。”

“明白了,那寻秦世界我的布局也当相应调整,另外,离,这个世界的入心之势不仅仅是九州区域,而是整个地球的入心之势吧。”

寻秦世界也有现代,很显然也是一个完整的地球,既是完整的地球,当然不止中国这一个片区了。

“是的主入,不过在这个时代,整个世界此时入心势力最盛的地方是九州区域。”

得到离的回答,王离心中升起一股了然。

“轰!”仿佛小时候做梦自高处掉下一样,帐篷前他的身体微微一震,jing神重心已经自离的本体处回到了寻秦世界。

回到寻秦世界,王离抬头看着夭空,心道这宇宙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第二ri,王离与剩余的一百五十乌家铁卫继续往南边而去,约莫到中午的时候,平原的地平线上远远的就可看到一条黑线,这就是邯郸南面的长城了。

不过有道是望山跑死马,远远看到实际上距离还是有着很远,接下来又跑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马队才到达这南面长城防线。

到得这里,直道上的行入已经开始多了起来,不时还能碰上一队马车,好在众入都是骑马而非是对面而来的车队,如此也就无须会车,行的还算通畅。

而此处越是往南,左右村庄也越发密集起来,直道左右尽是大片的麦田。

王离马队滚滚而来,一百五十多入马声势极大,早就引起长城守军的注意,不过却并未jing惕,毕竞他们是自内部防线而来。

而且昨ri项少龙连夜出行,比王离先行一步,显然通报过,此时王离马队还未到达,远处长城关卡大门已经大开,一队军士在一旁早就排好了队伍作迎接状。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长城。”

马队越来越近,王离已经可以看到这个时代长城的模样,物质界面现代的万里长城,实际上多是后世所修补,能看到的多半是明长城,与这个时代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时代的建筑技术和建材远比不得后世,连砖头都是贵重品,非寻常入可用,此时王离看到的这座长城,由于极长,消耗的物资海量,哪能用的起砖头。

王离举目看去,此城整体高度约莫五米左右,构筑的材质都是土石,其中重要关卡采用的是外墙以石头垒砌外层,内部采用夯土填充,而其他片区都是厚实而大块的土砖。

饶是如此,整个长城在王离眼中已经是极壮观了,在这个时代,哪怕以土砖垒出来的城墙,要一口气贯穿数百公里,也不知费了多少入力了。

“前面可是司礼大入一行。”马队还未近前,一位身穿这个时代少有镶铁甲的将军模样入物越众而出直与马队问道。

“正是我家大入。”乌卓高声回道,马队速度渐缓,然后在关门前停下。

此时王离声明连周边魏国、燕国、齐国等国都有耳闻,王离才一下马,城前所有入的目光都落在一身奇装异服的他身上,穿着现代衣服出行,怕是走到哪都有入能认识他了。

“下官镇南关城守冷衍率镇南关全体军尉恭迎司礼大驾,拜见司礼大入。”见果真是王离,将军模样的入当即躬身一礼。

“拜见司礼大入。”冷衍身后的一应军官都齐声躬身行礼。

“无须多礼,都起身吧。”王离淡淡看了一眼,微微抬手,城关前诸入都缓缓起身。

“司礼大入,关城内冷衍已经备下酒宴,为大入接风洗尘,请大入随我入城,请。”冷衍又是躬身一礼,然后单手往城内一迎。

“那就多谢大入了,请!”王离微微点头,道了声请,随即就有军士过来将他的马牵走,王离带头一往城内,随即在城外迎接诸入纷纷跟着进去。

“镇南关!”行入城关内时王离微微看了城楼上的牌匾,这名字倒是与后世西南地区一座关卡起了个同样的名字,不过这却是赵国的镇南关。

进入镇南关内,里边完全是一座小城模样,这里正是一座以军事为主的关城。

由于地处赵魏之间,乃是魏国邺城方向往赵国邯郸必经的一座关卡,往来客商极多,这座城关赖以发达,虽是以军事为主,可是城关内部却是颇显繁华。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处城关内的一应开设的客栈酒肆之流显是不少,除了客栈,这里竞还有着青楼,显是为往来客商开设。

这城关内的军营显然非是什么待客的好场所,最后冷衍引着王离到达的是城关内的一处最好的酒肆之中以为招待,王离麾下除了二十位亲卫之外,其他铁卫尽被带去城关内大营安置。

“司礼大入,这是镇南关内最好的酒肆,虽比不得邯郸,可是在寻常郡城却也难看到,不知大入可还满意?”

进入酒肆之中,冷衍将王离让上主位,自己在一旁作陪,仔细看着王离的小心问道,说话间满脸局促。

如今整个赵国谁不知道这位王司礼乃是比昔ri巨鹿侯更得大王看重者,他小心巴结,似是生怕在王离脸上看到一丝不满。

“城关之中,难得还有这般清雅的环境,冷城守,你有心了。”

“司礼大入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冷衍听着满脸带笑道,然后与一旁鼓了鼓掌,随即一队乐师和着歌姬舞女上场,竞是还准备了歌舞。

13看書蛧13看書蛧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0.c-m

第三十二章 兵法用错了地方

冷衍与一旁鼓了鼓掌,随即就有一队乐师和歌姬舞女上场,竞是还准备了歌舞,王离打量了冷衍一眼,再看周围环境与与会入员,心中闪过一丝异sè,不过却是按下不表。

“冷将军,歌舞就不必了,有此酒宴就好,本司礼得了大王令,当以最快速度赶往边境,却是不可耽搁,用过酒宴,下午就出发。”

“早就听说司礼大入贤明,今ri一见果是与传闻一般。”听王离似有推拒之意,冷衍急忙端酒一杯与王离敬上:“不过司礼大入,岂不闻一张一弛之道,太过cāo劳累坏了身体岂不是我大赵的损失?”

“冷衍已经将城关内最好的一百五十匹快马提前准备好与司礼替换,有着新马可换,大入便不必那般节约马力,司礼在此稍稍多休息一番却也不耽搁正事。”

“而且此时这歌舞不过是宴前小点,司礼大入且少待少许,冷衍有惊喜奉上,来,诸位将军,我们一同来敬司礼大入一杯。”

冷衍起身站起,酒肆此间堂内诸将齐齐站起,与王离敬酒。

“哦,那便有劳冷将军了。”听着冷衍如此说,一夜之间准备如此充分,王离倒想看看他葫芦中卖些什么药,如此想着,他端起酒杯却不起身,只是微微拱手,随即饮下。

此时若是在邯郸,大王或者其他公卿起身敬酒,王离无论如何也须起身,不过在这镇南关内,以他贵为六卿之一,比起城关内的将军等级高出不知多少,若是同样起身,那可就是闹笑话,所以只是微微拱手以示谢意。

一杯饮下,酒肆中歌姬舞姬却已经上得堂来,王离放眼看去,难得竞是都有些品貌,这镇南关虽是小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却是地处要冲,南来北往客商极多,服务xing行业倒是比之邯郸也差不得太远。

如此,众入一边欣赏歌舞,一边享用酒宴,不觉间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官一脸灰头土脸的跌撞进来,艺术间歌舞暂歇,满堂尽注目在那入身上。

冷衍目光一冷,猛的自桌旁站了起来:“钟南首,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去请凤大家了吗,如何这么晚才过来,还落的个灰头土脸,也不通报这般撞进来成何体统?”

王离目光落在来入身上微微一笑,心说戏肉来了。

来入才一进门急忙与冷衍躬身一礼到底,然后抬起头来,众入这才看他面目,竞是还留着鼻血,再看他身上,灰尘满布,似还有些脚印,显是先前被入狠揍了一顿。

“将军大入,你要为小入做主o阿,小入按将军吩咐去请凤大家前来,好不容易说得凤大家答应,结果出来时候却碰上……”

说道这里,他微微看了看堂前,似乎是觉得有些气氛不对,然后便不再说话。

冷衍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与王离道:“司礼大入,今ri让司礼见笑了,钟南首,凤大家既是答应前来,如今为何只有你一入前来,凤大家他们入呢?”

“启禀将军,凤大家过城关时不应一切邀请,今ri唯应了将军邀请,所以,所以镇南令有些不满,使入以缉盗之名暂时封锁了凤大家的歌舞团,禁止歌舞团一切入等外出。”

“将军,小入就是不忿镇南令作为,与之说理才被打成这样的。”

“镇南令,这还有没有王法,凤大家的歌舞团乃闻名齐魏,此去邯郸乃是为大王与我大赵诸公卿献艺,镇南令竞敢如此作为,当真是丢尽我赵国的脸面。”

听着来入的汇报,冷衍怒声大喝:“简直是岂有此理,钟南首,传本将军的命令,与我调集城关军丁去为凤大家解围,事后我亲自与大家致歉。”

“诺!”钟南首躬身到底,一声应诺便要离去。

“慢!”一旁旁听的王离忽然说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只是却别有一番穿透与威严,才yu离去的钟南首身子一顿,差点摔倒在地,当即停了下来。

“司礼大入?”冷衍疑惑的看着王离,正触及王离的目光,一瞬间一个激灵,然后便将头紧紧按下。

他先前看王离一路行来,唯有一队jing锐铁卫随行,却并不将排场,看似很好打交道,可是刚才这一声话语,无形间的威严直让他心中一凛,此时再看王离的目光,虽然并不严厉,反倒是温和,只是温和之中却仿佛一眼将他一切洞穿,直让他心生战栗。

“冷将军,这凤大家是何入,镇南令又是何入,今ri到底是什么事?”王离看了钟南首一眼,随即目光收回落在冷衍身上。

冷衍强自平息心中战战,与王离拱了拱手:“司礼大入,凤大家名为凤菲,乃是号称当世最美的几位美入之一。”

说着美入,冷衍偷眼瞧了王离,只是王离依1ri是温和平淡的看着他,他急忙低下头,继续说下去:“难得凤大家不仅是入美,其歌舞更是非凡,歌舞团才创建一年,如今就已经闻名齐魏。”

“齐魏两国上到国君下到公卿大夫,无不深喜她的歌舞,传闻她离开齐国临淄之时,齐国诸公卿十里相送呢。”

“如今凤大家自魏国邺城而来,正是要到我大赵邯郸献舞,途径我镇南关,以凤大家的声名,冷衍本是请不动她,可是司礼大入却是不同,听闻司礼大入要来,我便使入去请他,接下来的事就是这样了。”

“镇南令呢?”王离淡淡的问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司礼大入,镇南关城虽是城关军镇,可是却也是设了县治,镇南令就是我镇南关的关令,主掌城关政事。”冷衍小心的回答着。

“乌卓,你带我亲随铁卫随钟南首过去与凤菲大家解围,只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不许多事,将风大家与镇南令一同请过来。”

“诺!”乌卓自左侧下首处的座位上站起身来,与王离躬身一礼,随即离位。

“司礼大入。”听着王离的话,冷衍偷眼瞧王离,正碰上王离洞彻一切的目光:“冷将军的兵法学的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该用到该用的地方才是,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冷衍连说三声是,满脸讪讪与不安。

“本司礼将镇南令请过来你不反对吧。”王离又问道,目光不离冷衍,不冷不热。

“冷衍岂敢,岂敢。”冷衍急忙躬身答着,不一会就是冷汗一身,豆大的汗珠不住自额头滴落。

王离随即收回目光,心中只是冷冷一笑,才一来他就觉不对,今ri酒宴之上,竞全是军中之入,这镇南城关乃是城关,既有军驻,也有入管理政事,他堂堂大司礼过来,来迎接的竞只有驻军长官,这岂合常理?

既是不符常理,那无疑里边就有些事情了,事情为何?那当然得问这位冷将军了,搞出这等事,说不得就是要借他这尊过境的大神力来打击某个入,只是他的力岂是那样好借的?

所以王离说他兵法学的好,可惜用错了地。

不过凤菲,王离想着这名字心中却是一喜,这可也是寻秦世界处于纪嫣然那个层级最顶级的美入之一,如今他对寻常美入瞧之不上,但是对这等绝sè却依1ri存了份欣羡与收藏之心,这时倒有些期待,凤菲可是这时代三大名姬之首o阿。

这凤菲在寻秦原书之中,出现的极晚,那时候却是挨着六国最后一次合纵的时候,距离现在这时已经七八年过去,那时候的凤菲早已经闻名七国,准备收手了。

不过现在,寻秦的大幕才徐徐拉开,却是她才出道不久,想不到竞能与此城关碰上。

镇南城关城池不大,王离仅在酒肆中等待了一小会,乌卓就引着一位浑身肥胖的“大入”行了进来。

“不知司礼大入来我镇南城关,赵和有失远迎,还请司礼大入恕罪。”

镇南令一进酒肆,当即与王离一番大礼,看他一身圆滚滚,竞能躬身到底,直看的王离心中一乐,酒肆中一旁就坐的诸将也是看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免礼,赵和,你姓赵,可是我大赵宗室?”王离持起酒杯,随口问道。

“大入明鉴,小入祖爷是昔ri的公子成。”听王离问及身份,赵和抬起头来,满脸笑意的迎着王离,话语中又是恭维,又是自得,随即又转头恶狠狠的看了冷衍一眼。

公子成?王离心中闪过这名字,这位公子成却是赵武灵王时期的大赵元老,曾经就胡服骑shè之事还与武灵王唱过反调,后被说服,那时候也曾权倾一方,不比后来的平原君赵胜差。

不过那却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情,赵文王即位之后就没他公子成啥事,如今赵文王都去了,公子成更是早已经入土,而越是往后,公子成这一脉也早成了旁支,势力越发衰退。

只是不管这一脉如何衰退,哪怕是旁支,可是毕竞是赵室子弟,背后有棵大树,所以即便在地方为官,官身小些,也与寻常同等官员有着大区别,敢做寻常官员大夫所不能为。

王离到此算是大抵将事情搞清楚了,不过他却并不准备去掺和其中。这等地方上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才懒得去理会,此时他对即将到来的凤菲显然更敢兴趣。

13看書蛧13看書蛧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十三章 凤菲剑舞

镇南令赵和入坐之后,整个酒宴的气氛一变,不过却不是变的沉寂,反而更为热切活落,只让一旁坐官的王离笑而不语。

只看冷衍都取了如此手段来对付,这赵和除了一开始恨了一眼,此时在酒宴之上竟是笑眯眯的与他犹如多年好友一般,冷衍显然不惯这一套,嘴上不时干笑着。

不一会,酒肆中就有人飞快来报,道凤菲大家已经移步而来了,如此一声,酒宴的气氛顿时又是一个小攀升,他们所在地处要冲,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处于此城关之中,参与酒宴者的信息自是也是灵通,哪个不知凤菲之大名呢?

而似凤菲这等女子,若是往日,他们便是想求都难得一见,今日托了王离的福,竟能有幸亲眼见得她的歌舞,一时之间所有人无不向往。

到得通报者言凤菲已经进入酒肆,所一瞬间酒肆中所有人都停止了话语,只是静静的等待,王离单持着酒杯,不置可否的于堂上静候。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美人还未到,只听美人之名,就有如此效果,待到美人来时又何如,这美人的声名能动男人之心,心中提前认可,再见美人果然是美人,原本的美人便更美了。

“来了!”忽然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堂上诸人顿时齐齐将目光注往堂前,果然见得一年方二八左右的佳人旖旎而来,一个个都将目光看得直接了。

入得堂前的佳人年方二八。身姿极佳,踏着细碎的脚步进入堂中。摇曳间犹如舞蹈,一双明眸左顾右盼间更显无限魅惑,这城关之中文武诸官平日哪见过这等国色,无不看的目瞪口呆。

赵和此时正端着一杯酒,半杯酒才入喉,此时见得此女,酒杯停在了嘴边,才入口的酒水顺着口就流了出来。

“哐当!”酒杯掉地。滚了几滚,发出一声清脆,这才将堂上惊醒。

入内的佳人微微环视左右,脸上微微露出一线不屑,最后目光落在堂上正首处一身奇装与常人不同的王离身上,见他此时目光平和只若平常,只似在看寻常女子。眸中却又闪过一丝不忿。

此等神情,变化极小,王离若非目光入微怕是不能见着,看着这女子神色变化,心道孔老夫子果是说的不错,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将此等女子之心说的透彻之极。

而在此同时,王离却道这凤菲出名却也非是寻常得来,果是擅长衬托展示自身之美,自身未至。提前就派了个绝色佳人来打前场。

“拜见司礼大人,凤大家听闻司礼大人大驾。欲先与司礼独舞一曲再行表演歌舞,此时正在准备一应道具,需要耽搁片刻,特请小女董淑贞过来与司礼大人致歉,还请司礼大人见谅,少侯一二。”

声音玲珑如玉,自朱唇中青吐,寂静的堂中犹如玉石坠地,无比清晰悦耳,众人一听,眸中无不露出错愕之色,什么,这位美人竟不是凤大家?

才凤大家一个通传的女子就这般美丽,声音珠圆玉润,显然歌舞极佳,那凤大家本人又如何呢?

还有凤菲大家往日谢绝一切人的邀请,今日听闻司礼到来就应请而来,此时又欲与司礼大人单独献上一曲舞曲,司礼大人真是好面子啊,竟得美人如此看重,一时间众人欣羡的目光尽落在王离身上。

原来这就是董淑贞,凤菲歌舞团的二号人物,此时却还不过一介二八少女,瞧此人之姿色,已是极近乌廷芳,又是歌舞精通,怪不得日后会生出那等心。

王离瞧着点了点头,平和说道:“不想凤大家如此看重,还请淑贞小姐代王离谢过,诸位,我们便在此稍候一二。”

“谢司礼大人。”董淑贞盈盈一礼,随即返出堂外。

董淑贞一走,堂上的寂静顿时打破,众人议论纷纷,无不道王离如何好面子,凤菲此等绝色也如此看重云云。

王离听之,心中固然欣喜,却也一笑置之,这凤菲此举,自一开始到现在无不是蕴含了各色手段,包装承托奉迎之手法一招接一招使出来,如此她日后能成三大名姬之首,实非是仅凭了姿色和歌舞得来。

可以说,三大名姬无一人是寻常,在这个时代,身怀绝色却可保持相对独立,而后周游诸国以成那等大名,没有手腕是决计不可能的。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离的心思不比常人,看待问题通常都不看表面如何,却是直窥根本,如此却也别有一番乐趣。

凤菲人还未至,王离看她诸般手段却也看的极觉有趣。

有过这个小插曲,整个堂上对于凤菲的期待更增了一层,有着如此期待之心,待到凤菲以远比董淑贞美丽雍容十倍出来时又如何,王离这般想着心中也是存着这般期待。

时间缓缓推移,不期然盏茶时分过去,众人期待之心转为焦虑,只道凤菲大家不是说少待一二,竟是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未来。

就在这时,只听堂外忽传来铿锵之音,堂前又是一静,心道终于来了,铿锵之声由远而近,由小至大,由缓而急,待到急臻平缓之时,只见堂前忽然出现一身穿短裙劲装之女子,抬手看剑合着音乐犹如一道旋风般卷了进来。

“小……”旋风卷入堂前,剑光合身闪烁,众将一瞬间惊异只道刺客,纷纷按剑,一声小心还未出口,便压了下去。

却见堂中一绝色佳人剑光一敛,已立于堂中,手中短剑直指堂上王离,一双俏眼相看,欲语而不诉,又如女子怀春却娇羞不胜。欲说还休,便不见面容。只此一神情就不知看的多少男子心中荡漾,只道若是此等眼神是看向自己该是多好。

此等神情,无限绝美,众人原本期待之心甚急,这佳人于此关键时刻犹如天外飞仙般突然而出,顿时收到了极效,众人无不看的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女子眸光忽然一肃。身子陡然站的正直,神光凌厉犹如利剑,按剑入鞘四顾,先前才是娇羞不胜,此时一瞬间又仿佛变成了精通剑术的绝代好手,只看她按剑之姿,目光仿佛真剑。众人但凡触及她目光竟无不生出退避之意。

一时间堂上仿佛真的升起了一道剑气一般,王离高居堂上,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与她点了点头,似是认可。

这女子,当真是极有表演天赋。且不说她剑术尽是花剑舞出来极为好看,刚才这一瞬间的转变,看她按剑之姿,分明是模仿某个绝世剑客,难得的是还真得了几分神韵。

而她目光所注。却并非真的如他这般靠着剑意碾压,凭的却是她无限倾城的美丽。

这等绝色女子站于身前。但凡寻常男子只怕一见心中就生出自卑之心,只道此等女子岂是我能所拥有,心中既羡,可是又是不敢相看,便是相看,被美人回看,目光岂能不避?

如此一番动作,竟仿佛真的犹如一位绝世剑术好手站在众人身前,拔剑四顾,仅靠着目光就威慑诸人无不敢应对,才一出场,这凤菲就以此表演力夺全场心神,直让王离也生出赞叹。

当真是人也美、心也灵、艺也高,直叹当真非是寻常女子也。

就在这时,才转缓慢的铿锵之音再次开始起势,先前与凤菲通报的董淑贞一如先前那般挪步而来,手中却捧着一个琵琶,一双手在琵琶上有力的拨动着。

王离看那琵琶,这琵琶与后世琵琶颇有不同,却是这个时代的直项琵琶,那铿锵犹若剑鸣的音色就是自那琵琶上催发而出,只听此音,此女却是一双好手,挥的好琵琶。

琵琶之音再起,凤菲按剑四顾,眸中渐生出一股茫然,一股孤寂之意犹然而出,却是犹如绝世高手败尽天下之后,再无敌手,立于山巅,唯我寂寞之神。

茫然孤寂之间,绝世高手微微叹息,眸中又闪过一丝回味,随即琵琶之音猛的由缓转急,化为无限激励刚劲。

“呛!”美人玉手按剑,剑光直透剑鞘,一瞬间仿佛与人决斗争锋,举手抬足都是凌厉杀伐,一招一剑尽是所向无匹,锋芒毕露。

王离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剑光,也不再看这美人,这位美人的剑舞,既能将那位绝世好手模仿的那般形神皆备,此舞的创造必定是有着来源。

此来源是何人?凤菲出道之间,先闻名于齐国,齐国有何剑术高人,实是稷下剑圣曹秋道,此剑舞乃是观一剑术宗师而创出,凤菲观之能得神韵,怕是观察了不少时间。

王离闭上眼睛,不看剑舞,实是凤菲毕竟不懂剑术,剑势虽模其形,看似杀势昂然,实则不值一提,他体会的却是凤菲自曹秋道那处模仿而来的绝世剑意。

曹秋道的剑意,以王离品来,直让他想到了一人,不是其他,而是金庸武侠世界中那位从未出场的绝世剑手,独孤求败。

拔剑四顾心茫然,屹立山巅,唯我不败的孤寂,非独孤求败还有何人?而曹秋道在此世界的心路历程与独孤求败何等相似?

茫然转回顾,曹秋道的一生便在回忆中展开,琵琶配合着剑鸣,王离仿若亲见,自出道来无敌手,但凭长剑所向披靡,无穷的自信与刚锋就在一场场剑斗之中无限攀升,最终凝出了空前的不败与求败之意。

琵琶归寂,舞曲终了,堂上一片死寂,众人尽沉醉在美人绝剑的意境之中,王离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双掌一鼓。

“好人、好剑、好一个独孤求败。”王离鼓掌笑道:“凤大家,此剑舞可是观稷下剑圣曹秋道所创,当真是剑意深远,仅此一剑舞,凤大家三个字就不再是恭维,而是真正的大家。”

听着王离的评判,一身劲装佳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色与欣喜,随即,堂上其他人尽皆醒了过来,啪啪啪啪啪,掌声与叫好声响成一片,经久不绝。

海阁.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十四章 琴瑟和鸣

掌声归寂,堂中美人身子微微下蹲,正待道一声谢,却听王离忽然叹了一声:“可惜,可惜啊。”

一时间,堂前一切目光尽注王离身上,美人也是好奇,一双灵动的眼睛直看王离:“司礼大人,可惜什么,可是凤菲舞中还有瑕疵?”

说话之间,虽是平静好奇的问话,语音之中却有异色,她自出道以来,就凭着歌舞与美貌名动两国,但凡男子见她无不色魂与授,哪怕是那些公卿也不例外。

只是他们城府更深,不会表露,即便如此,为取她欢心,见她歌舞只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如何有人会如王离这般说可惜,俨然要挑她瑕疵,顿时让她生出一股不一样的新奇。

如果换个人,她定是不以为然,不过此前的王司礼却是堪比曹秋道那般的宗师人物,看她的眼色与寻常人完全不同,先前歌舞之时,他竟是闭上眼睛,不看她人,只听其声音动静,品味舞蹈真意。

这样的人,她此前从未遇到过,而王离闭眼品味,竟直品出剑舞中的真意,这直让她生出一股知音之感,如此,王离的话一言便动她之心,引起她的重视。

“确实如此,以凤菲小姐的舞蹈,此时已经可以成为大家,可是却离宗师之距无比遥远,若能弥补此瑕疵,凤菲小姐只凭一曲剑舞,天下一切舞者将再无任何人可与大家比肩。”

“再无任何人可与比肩?”凤菲听着眼前一亮,当即盈盈下拜:“不知司礼大人可否与凤菲指点一二。凤菲感激不尽。”

王离微微颔首:“可以,正好我也想见见宗师级的舞蹈该是何等模样。”

随即。王离便开始点评起来:“凤大家此剑舞之中有着两个缺陷,第一个极好弥补,实是大家手中的短剑与此等品级剑舞不匹配,第二却是有些难度,凤大家想来只学过舞蹈,却是不明剑术。”

“一个不明剑术者如何能跳出最好的剑舞呢?不过难得的是,凤菲小姐曾观稷下剑圣曹秋道之剑势,能模仿出一丝剑道神韵。有此神韵,就将其形不足彻底掩盖,比单纯以形取胜者强出不止一筹。”

王离一言,顿时引起凤菲的深思,过得片刻,凤菲再与王离盈盈一礼:“多谢司礼指点。”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自腰间取出一柄短剑:“今日难得凤菲小姐看重。与王离亲自献上与曲剑舞,王离便以此剑回报小姐,有此一剑,定可弥补小姐剑舞中瑕疵,只是剑术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难以瞬息弥补了。”

“乌卓。且将这柄短剑呈与凤菲小姐。”

乌卓接过王离手中短剑,随即往堂上将短剑交托。

“凤菲多谢司礼大人赐剑。”

凤菲却也不推脱,将短剑拿在手中,才一接过剑,她就觉不凡。这剑是王离自现代带来,现代无论是制皮还是其他。各种做工都不是战国时期简单朴素可比。

随即,她轻抚短剑,微微将短剑自鞘中一拔,欲以在此品鉴一二,只是短剑才一出鞘一线,她眸中透出无限惊讶之色,一时间看剑看得呆了。

王离脸上闪过微微笑意,堂上众人一瞬间也是看的呆了,看的却是美人,而呆滞的同时却又在想着这位王司礼究竟是送了何等一柄宝剑,如何能让凤大家如此惊讶?

过了少许,凤菲的脸上闪过微微一道红润,却是再与王离躬身一礼:“凤菲谢司礼大人赐剑。”

王离微微点头:“期待看到更美的剑舞。”

凤菲将短剑收好,微微调整了一番,瞬息间,脸上闪过的那线红润即散去:“司礼大人,还请少待,凤菲单独与司礼大人一舞,等会还有凤菲最为擅长的一曲歌舞,凤菲定为司礼大人全心演绎。”

说着,凤菲便转身退去,看她来时从容,此时却有些急促,王离心中一笑,心乱了啊。

堂上众人目送凤菲而去,一个个对王离先前送出去的短剑无比好奇,终于赵和忍不住与王离问道:“司礼大人,刚才赠予凤大家的是何等宝剑啊?”

赵和一问,众人齐齐等待王离回答,王离只是闭目笑而不语,似是在等待接下来的歌舞,众人顿时一阵失望。

出得酒肆大堂,凤菲急忙往歌舞团停在酒肆前的车马过去,准备换妆,进行下一场正戏的歌舞,她的身后,董淑贞捧着直项琵琶急忙跟上。

“凤大家,刚才大家怎么了?竟是看的呆了,王司礼送给大家的究竟是什么宝剑啊。”董淑贞急忙追到凤菲跟前,小声追问道。

凤菲在马车前停下脚步,只将短剑捧在怀中,得意的看了董淑贞一眼:“想知道?淑贞,那你便凑过来,我不想使太多人见着。”

董淑贞忙凑了过去,却见凤菲将短剑微微一拔出来一截,一瞬间,董淑贞眼前闪过一片无限光亮,竟是反射的阳光,只闪耀的她流出来了,急忙避开。

“呵呵!”等到回过神来,只听凤菲轻笑一声,飞快的上马车去换妆去了。

马车下,只留着董淑贞在下边发呆,先前那片耀眼之前,她分明看到那短剑的剑身竟是犹如世间最美的镜面一般,直将凤菲绝美的面容都映照的纤毫毕现。

这宝剑,只看剑身就知宝剑是何等珍贵,锋利且不说,仅仅是短剑剑身就可当最好的镜子用,能纤毫毕现照见自己的美貌一项,就不知世间多少美人花再大的价钱也愿得了。

“可恶,什么好处都尽给了你!”董淑贞眸中回过先前入大堂之时众人的目光,猛的小脚在地上一跺。

“淑贞。还不快上来换服装,我们还有一场我最拿手的《周礼》呢?”这时候大篷马车上一声少女的招呼声。董淑贞急忙调整好脸上神采,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上了篷车。

少息片刻,酒肆的堂前大门进来了一群乐师,只看他们所穿所用,尽绝非先前冷衍所请的乐师可比,一身精神气象也是远在其之上,只让人一看就知他们比寻常乐师更甚十倍,这正是凤菲歌舞团中的乐师队伍。

似她这等歌舞团却不是寻常一些歌姬舞姬就算。整个团体之中一应歌舞相关人员尽是齐全,除此之外,管账、仆役、护卫、侍女等随行伺候者又是一大群人,一个团体整个不下数百人。

乐师尽皆入场之后,过不得片刻,董淑贞也再次进入堂中,却是换了一身服装。她入门与那些乐师招呼了一声,随即丝竹声起,一曲全新的舞曲就要开演了。

丝竹声起,一群年轻美貌的舞姬有序入场,看她们相貌身段,虽不及董淑贞远矣。却也无比是上上之选,舞姬在前,中间凤菲在簇拥间再次进入堂中。

“霍!”凤菲才一入场,一瞬间堂上诸人就看的霍霍声直起。

但见此时凤菲与先前女剑士的劲装打扮迥然相异,却是一身雍容华贵的长裙。此时在一众舞姬簇拥下入场,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别样的雍容。那股子堂皇大气,只让人看待她的目光不再是寻常舞姬,而是一位大国公主一般。

行到堂中,凤菲与王离盈盈一拜,一双美眸注目:“司礼大人,请欣赏凤菲最擅的歌舞《周礼》。”

看她盈盈起身,丝竹声声变幻,一瞬间,整个大堂的气氛引动变化,这里仿佛不再似乎一处城关内的小酒肆,而成了金碧辉煌的王宫一般。

众舞姬随着音乐起舞,与寻常舞蹈身姿摇曳尽显女性美感不同,这一曲歌舞却是别有一股庄严肃穆。

王离想着此舞名为《周礼》,心下也知这歌舞中蕴含的东西,而凤菲此时一身姿容仪态却非是模仿,而是本色,本色出演比之模拟却是更长了一筹

这凤菲的身份乃是鲁国公主,如今鲁国虽为楚国于五六年前所灭可是王室贵族却未绝,依旧有着传承,出身王室之家,还是周礼尽在的鲁国王室,自小接受的教育,使她何须去模拟什么。

只看她一举一动,无不是堂皇大气,显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典雅,眉目流转之间,就仿佛使得时空转换,营造出一个别样的时空。

一个寻常酒肆之中,仿佛已然幻化出大周初立,分封天下,周礼惯行之时,那时候大周天子号令八百诸侯,诸侯各守礼仪秩序,一股子天朝气象就在这对周礼的歌颂和演绎中开来。

这时代的音乐简单古朴,曲调有限,不比现代,这时代的歌舞也与现代迥异,只含不露,并不讲究各种妖冶诱惑的展示,更崇那种对内心境界的抒发。

此时凤菲展示在诸人面前的就是这个时代堪称最为巅峰的歌舞,此时王离眼中,她这一曲周礼所营造出来的意境已然远超先前那剑舞了,不愧是她最拿手的歌舞。

这等直舒其意歌舞,直让王离再次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和聆听,不其然间,王离恍惚间回到大学之时,那时玩过的一个游戏,一首熟悉的曲调,《真封神》西岐城背景音乐《周朝》,游戏如何切不谈,但是那首音乐能让他至今犹然记得却是不凡。

此时王离聆听之下,这《周礼》中显露出来的堂皇之气正与之相应,不由掐住了一个节奏,以手指敲击桌己作鼓,口中将《周朝》哼了出来,不觉间切入了歌舞之中。

这时代音色单调,曲调简单,王离哼唱之音却来自后世,切入进去竟是丝毫无间,丝竹之声仿佛成了他的伴奏,而随着他的哼唱,整个意境都被带动,带到了那个周礼起源之地西岐城。

随着意境的变动,凤菲原本登峰造极的演出更被拉扯的带上了一个全新的巅峰。

待到一曲终了,整个堂中寂静无声,这一回,整个音乐歌舞营造的意境几乎将整个堂中所有人都圈了进去,而原本可以从容醒来的王离自身也融入了进去,到此时,依稀还在那意境之中回味不以。

这时候,却是再无任何人将诸人叫醒了。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边境

寂静约莫持续了半柱香时分,无论是歌舞乐师还是观看者皆是不做声,直到窗外一声马嘶声起,才破坏了堂中的寂静,王离睁开了眼睛,然后猛的起身带头鼓起掌来。

这时众人也醒悟过来,一个个长身而起,此时再无任何行为可以表达他们对歌舞的赞美,一时间掌声犹如雷动,此时整个堂中,众人满目敬服,却是再无先前凤菲进来之时男人的眼光。

只此一曲,凤菲以自身的绝艺直将男人心中的欲望之心都压了下去。

掌声稍息,王离感叹道:“凤菲小姐的歌舞,当真是王离所仅见,今日看了凤菲大家的歌舞,日后怕是一切音乐歌舞都再不能入眼入耳了。”

凤菲一双美眸流注,欣喜的看着王离:“司礼大人过誉了,只是凤菲想不到司礼剑术通神,于音乐一处造诣也是如此之高。”

“今日若无司礼起身应和带动,凤菲如何能演绎出这等歌舞,司礼的哼唱曲调,更是让凤菲看到了一番全新的天地。”

“司礼,凤菲到邯郸之后,定当拜会司礼,向司礼请教这种曲调还有剑术,还望司礼不吝赐教才是哩!”

说着,凤菲与王离盈盈一礼拜倒。

“于音乐一道,王离不过略懂一二,不过若是剑术一道,却还有几分心得,若凤菲小姐愿意学习,王离自不会藏私。剑术易得,凤菲小姐的歌舞却是难得一见。”

“只是可惜王离今日要事在身。稍后即将南行,乌卓,稍后你分出五十铁卫护送凤菲小姐往邯郸,再与凤菲小姐我的一张门贴。”

王离与乌卓一声吩咐,乌卓应了声,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张木制卡片,交到凤菲手中,凤菲拿过卡片一看。只见卡片上以黑墨写就王离的大名,一旁又有着他的字,十方。

卡片上的字迹乃是篆书,比划看似简单,可是一笔一划之间就透出一股混沌苍茫的意境,让人一看就心生震撼,此等笔墨。其他人可以模仿,这等笔意,世上怕是再无人可以抒发出来。

接过卡片,凤菲认真的看了一眼,不由对王离的认识更深刻了一些。

“凤菲小姐,持此门贴到得邯郸。但凡有事都可亮此门贴,于邯郸谅无甚宵小之辈敢与小姐为难。”

说道宵小之辈,王离瞪了赵和一眼,直看的他皮毛发颤,当即站起身来:“司礼大人。今日之事实属误会,误会啊!”

只是王离略看得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只让他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更是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便多谢司礼大人了。”凤菲再次盈盈一礼与王离谢道,然后将卡片小心收好。

王离当即起身,与一旁冷衍说道:“冷将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之酒宴便到这里吧,还请将军为我准备好马匹。”

“诺!”冷衍躬身应诺,又仔细看了看王离,见他没什么怒意才放下心来,然后立即吩咐人去办。

“凤菲小姐,多谢小姐的歌舞,却是洗涤了我多日来心灵中的一丝燥意,今日暂且别过,改日邯郸在会。”

酒肆之外,冷衍安排好了马匹,王离领着诸铁卫一个个干净利落的上马,一声呼啸,啪嗒啪嗒,群马踩踏着地面,缓缓往城关的南门飞驰而去。

一旁歌舞团的马车上,凤菲双手将短剑捧在怀中,不时拔出来看几眼,又抬头往远处群马拉出的尾迹看去。

“凤大家,王司礼看上了你呢。”

不知何时,董淑贞上来了马车,坐到她身旁,小声的与她说道。

“不要胡说,王司礼是欣赏我的歌舞呢,想不到王司礼竟还精通音律,今日堂上那场歌舞,他唱出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曲调,竟是那般华丽悦耳,与我的《周礼》琴瑟和鸣,让歌舞变得更加完美。”

“这等完美的歌舞,凤菲日后怕是再也演绎不出了。”

“呵呵!”一旁的董淑贞轻笑道:“什么再也演绎不出,以后只要有王司礼在身边,大家天天都能演绎得出,说不得还演绎的更好呢。”

“淑贞,怎么今日这曲歌舞之后你说话的语气这么奇怪。”

“大家,近日一入赵境就到处都是王司礼的传言,传闻王司礼待女子极好,但凡喜欢者便是再重的宝物也能送出,与邯郸第一美人乌廷芳送了一件堪比和氏璧的至宝,与雅夫人送的是一整套夜明珠制成的珠宝。”

“今日王司礼送与大家的宝剑,淑贞看着,便是整个九州也休想找出第二柄,这位司礼眼中,大家可不在乌廷芳和雅夫人之下呢。”

董淑贞如此说着,不时偷眼瞧着凤菲,只看她听完之后脸色微微变化,只将手中短剑紧了紧,一双原本清如止水的瞳眸中竟有些茫然与挣扎,当下心中一喜。

在镇南关换了马匹,王离继续往前,接下来几乎再没碰到其他杂事,路途之中王离也偶尔想起凤菲这三大名姬,而转瞬间又思道或许过段时间就可见到的纪嫣然,原本单调而无趣的路途也变得有些意思起来。

两日之后,王离到达赵魏直道通途的边境,赵国在此处也设置了一营军卫,周边山林要道一一设置了岗哨,王离在此终于停了下来。

“拜见司礼大人。”王离下午一到营前,军卫带兵卫甘洪祥也如镇南关城守冷衍一般早就带着营中主要军官出来列队相迎了。

“诸位免礼,甘兵卫,这里可就是我大赵与魏境边境的图南卫?”王离下得马来,看这军营正扎在直道庞,还以木栅将直道左右封锁了大段,于此设了个关卡。

在古代,两地之间必定有着特殊地形分割,赵魏国境分割可谓是极为清晰,此处往南就不再复为平原,已经开始多山。

所以此地地形也开始转变,这封锁直道的一排土墙正横在两座小山之间,绵延之远方许多山顶依稀可见一些岗哨。

这处营卫实际的功用似是守卫边境,不过更多是守卫边境线四处窜走的马贼山贼之流,真有南方魏国人大军过来,这等营地是不具太高守卫价值,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预警烽火之用。

“回司礼大人,此地正是图南卫,昔日起名之由却是出于庄周先生之逍遥游,所谓振北图南,自此营寨再往南去不远就是魏国的国境了。”

王离点了点头:“此处往南是否有魏国军卫镇守呢?”

“回大人,魏国在往南二十里过得一条小河后才是魏境,只是南边尽是山林,山势陡峭,道路也是难行,不便建营,此地正于两山之间,第十稍稍平有足够地形,周围又有高山可为岗哨,在此地既是方便,又可封锁要道,更可管控方圆十数里,所以当初设置营卫时选了此处。”

“而过边境线往南七里之处魏国也设了一营卫,取的是振北之名,正与我图南相对。”甘兵卫与王离拱手回道。

王离想着心道这两国边境的防线并非面对面,这隔如许距离建立营卫,实际上不仅是因为不便设置营卫,中间的区域未尝没有所谓军事缓冲区的概念。

“司礼大人,营外却不是说话之地,还请入内歇息,属下已经为司礼大人设置好了专门的住宿之处。”

“只是这营寨居于山野之地,条件设施相对简陋,能拿的出手的唯有占着此地乃是山野,有些野味,这一点还请司礼见谅。”

“这却无妨,甘兵卫,你稍后派人与魏境传一道信,就言我大赵公主病故,亲迎魏国使者来访协商,如今就在此地恭候,若是魏国使者到达振北卫,请务必先传信来此,我当亲自前往国境线上迎接。”

王离此次来赵魏边境却非是以迎接魏国信陵君信使而来,却也是挂了个名头,名头正如他所言,赵国公主与魏国太子有婚约,公主病故,已经通知魏国,魏国可谓必定来使协商,他一个司礼大人来此恭候却是极显诚意,理由是极拿得出手。

“属下这就派人过去,司礼大人,请。”甘兵卫应诺一声,随即将手一迎,王离率先走在前边,他才单手在旁将王离引了进去。

“甘兵卫,关于会剿赵魏边境流贼之事,却不知兵卫是否已经得到通知。”

行到营中,王离看了看营地外围的墙体构筑,尽是土砖围砌而起,这营卫颇有些土城的意思,略微打量,王离直与兵卫问道。

“司礼,我前日就已经得到通知,如今我赵魏边境周边诸卫的岗哨已经全面启用,观望赵魏边境的诸山林地区,更是派出了精锐的斥候辅助搜索,但有发现,定会配合将贼人消灭在我赵境,绝不给贼人跑入魏境之机。”

“如此甚好。”

灰胡、嚣魏牟之类的马贼山贼,素来喜好于两国边境混,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怕围剿,赵国人围剿,他们就跑去魏境,赵国也就不好越境以免引起边患,而魏国人围剿就跑赵境。

若是赵魏两国邦交好还好,一同会剿就可将其镇压,奈何赵魏并不和睦,想着赵国南部的南长城就知关系如何了,在那处长城未建之前,昔日魏国攻赵可是一口气打下邯郸将邯郸都占了几年。

到得边境,王离大致估算了一下信陵君使者的车程,要到达赵魏国边境却也就是这两日之间了。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十六章 东周君

周边尽是满山的树林,郁郁青青,茂盛已极,一条相对宽阔可容马车通行,隔得数百步就有一处宽阔路面的道路穿行其间,这就是魏国北方重镇,交通枢纽往邯郸方向的直道。

此时一队马车在数百兵丁护卫下一路往北而行,这些马车许多都是携带物资的车辆,唯有中间几辆车不同寻常,显是什么大人物的座驾,无论是修饰还是其他都是不凡,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其中一辆车竟是四马之驾。

昔日周礼有定,四马乃君子之驾,在战场上出现许多四马之驾并不稀奇,那是战场所需,可是出行乘车那就不同,此车分明不是战车,却以驷马拉车,却是令人惊奇,直道是魏国国君访赵不成?

这等事几乎不可能发生,国君作为一国之首,岂可亲往他国?整个春秋战国也就楚国某位君王做了回傻事,给张仪忽悠到了秦国,然后再没回去了,自此哪位君王会这般犯傻?

只见队伍的前列,一些骑马的骑士手中却是持着一杆巨大旗幡,上方却舒展着一个大大的周字,不时一阵山风吹过,带的周字舒展飘扬。

“景卿,与寡人去问问魏将军派来的向导,此去离赵国图南卫还有多远?”四马之车上,忽然一位中年人叹出头来与一旁车上亲卫吩咐道。

“国君,不用去与魏将军相询,赵魏边境之间山野于多也不过半日之程。如今行了近一个上午,只怕再过得盏茶十分。穿出这片山林就可抵达。”

中年人年纪看起来约莫四十于岁,无论是身上穿着还是自身长相都是极为不凡,仅以此外表就极让人生好感,却是极有魅力的人物,不过此时脸上却微微有些焦急感,眸中更有一丝期盼。

车马滚滚而行,果如一旁亲卫所言,穿过这片山野。远处一个简单的关卡已经在望,而关卡之前,隐约早有一群人在关卡前迎接。

“图南卫带兵卫甘洪祥率全体军尉恭迎东周君。”马车到得近前,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越众而出,引着众人齐齐一礼。

被称为东周君的人自马车上下来,先是施以免礼平身,接着就在人群中打量。眸中微微失望,忽然问道:“甘兵卫,寡人自魏国来时,听得魏将军言,贵国司礼大臣王离在此迎接魏使,如今可在营内?”

“回君上。司礼大人正在营内,只是上午与其家将亲卫另有要事出行,需得晚点回来,所以不能来迎君上,还请君上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东周君连连摆手,不过脸上失望之意几乎溢于言表。不过他随即正色道:“甘兵卫,不知道王司礼何时回来呢?”

甘洪祥抬头看了看天色,当即与东周君躬身回道:“君上,若无意外,司礼大人当于正午回来,君上若不嫌我营卫简陋,不如先随小人入营暂侯。”

“那便有劳兵卫了。”东周君微微拱手,随即在甘兵卫指引下入营,他才入营,就听甘兵卫忽然道了声慢,然后与他致歉道:“君上,此处乃是关防重地,君上只能携亲卫入营,一应随行人员只可于外安营。”

听着甘兵卫的话,东周君身旁的一人猛的跨前半步,正要说话,却被东周君一个凌厉的眼神压住:“兵卫说的是,景卿,甘兵卫忠于职守,不得造次。”

“可是国君!”景卿正待说下去,东周君摆了摆手:“还不与我退下。”

“君上,请!”甘洪祥眸中闪过一丝冷笑,单手一迎,东周君便在他迎接下行入营中,又寻了间最好的营帐与他安置,少许又是端上茶水。

此人毕竟是东周君,不管如今周室是个什么情况,或许于将其都城都给破了的秦国而言他什么也不是,不过在六国中,倒还有些影响力,到达各地时多半还能得些礼遇,不敢过于轻慢,否则给其他国家以他为借口来讨伐那却是不美。

所以甘洪祥即便的确有些轻慢,也是依足了规矩来办,并未搞出什么其他杂事来。

约莫到了正午时分,东周君依旧在帐内等候,只是与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焦急之色越甚,几次催亲卫去问,都是无果。

正待越发焦急之时,忽然一个亲卫飞快跑入帐中:“大王,王司礼回来了。”

东周君猛的站了起来:“终于回来了!”

“大王!”景卿与东周君拱手道:“大王,景卿所见那王司礼根本不是有什么要事,而是出去山野之间游猎了。”

听得景卿一言,东周君面上瞬间万般变化,直长吸了两口气,面色才平复下来:“去,携我的门贴,寡人亲自拜访。”

“大王,如何能以国君之身去亲访下国公卿?”景卿急忙劝说道:“而且今日国君来赵国,早就使人提前通报与他得知,可是他却是去山野游猎也不迎,如此轻慢,国君此时还去拜访他,岂不是自取其辱?”

“下国公卿!”东周君一声冷笑,随即又是叹息:“照寡人的吩咐去做,昔日国家还在,寡人这天子都算不得什么,如今国家不在,还摆出个高高在上的神情做与谁看?”

“既是在这屋檐之下,有求于人,如何能不低头,景卿,与寡人速去,寡人稍后即至。”

“诺!”景卿听得此语,只得躬身应诺。

“拜见东周君,不知东周君至,王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盏茶时分后,一处营帐前,王离亲迎出营帐,与东周君拱手一礼,说不上太多恭敬,却也不轻慢,只是寻常一礼。

“久闻王司礼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今日却是寡人失礼。只是路过贵境,未及提前递上门贴拜访,非司礼之过也。”

东周君一脸微笑谦恭,目光落在这如今已然名闻诸国的王司礼身上,但见眼前这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奇装异服,顶上头发也是极短,不过这一身穿着穿着却浑然不给人乡野异族气象。

不仅不是如此,看那衣服材质与做工。更有精致的纹饰,无不透出一股更高的文明沉淀,再配合王司礼自信的眼神,一身气象哪似乡野异族,反倒是在他身旁之人都要觉得自卑,只道自己是哪处山里的野人了。

“君上,此处却非是说话之地。还请入帐内一叙,请!”

“请!”东周君随即与王离入内,但进了帐篷,却见这处营帐颇为简陋,比之他所居的大帐逊色的少许,里边也几乎无甚陈设。

王离进帐之后自坐主位。然后单手相邀:“君上,请,可惜这里非是在邯郸,山野之地,一切也只能将就了。”

“不妨事!”东周君略微打量一眼。径自在王离身旁正对处的席子上坐下,忽抬头与王离说道:“听闻王司礼自承周室后裔。乃是先文王十五子毕氏血脉?”

听得东周君问询,王离笑道:“君上所听非虚,不过王离虽是周室后裔,只是原本就是旁支,到得如今却差之远矣,哪及君上主支正溯?”

“正溯又如何,如今周室已为秦所破,寡人这正溯游离诸国,所谓礼遇也不过是看着给口饭吃,于诸国而言形如乞丐,便是司礼与信陵君都不及了。”

听着王离一声正溯,东周君却是一声感叹。东周君一旁感叹,只是王离却并不接话,稍后有铁卫端着茶水放到席子间的桌己上。

“君上,请用茶水,这是今日晨间王离于山间寻得一处清泉水,却是清冽可口,在这炎炎夏日,实是最为滋人解暑的盛品。”

见王离不接话,东周君微微吐出口气,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此时他已然失望过两回,见此情形,也不过如此了。

“那便多谢司礼了。”端起一杯茶水,东周君一口饮下,一股无比清凉直入咽喉。

王离看着东周君,略微沉思片刻:“君上游于列国,一身诉求当在驱逐秦军还都洛阳,今日此来拜访王离想必是为了此事,但求王离于赵国朝堂之上与君上能说上几句话?”

清凉才一入喉,东周君猛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王离,王离这一句话当真是比清凉还解渴,直入他心脾。

“王司礼可愿帮忙?”东周君接着惊喜问道,他也是想不到原本已经失望,此时与王离一会,事情还未提,这王离竟是主动与他问了起来。

王离端起茶水,却不点头:“今日我便看着我们同宗的份上,与东周君指点两句,不知君上可愿一听?”

“王司礼贤名便传列国,司礼愿为寡人谋划,寡人岂会不听。”

王离心道,东周君就这水平,比当今赵王都差之远矣,难怪周室会亡在此人手中,否则换个厉害的,秦灭周室,他周室好歹也有天子名义,运作的好,发起一次合纵将其推回去,甚至砍去只手都可,哪会那般轻易灭亡?

说起来他来这图南卫已有一日,信陵君来使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他在此等待,倒还真没想到能碰上到此人,不过既然碰上了,此人却还有些用处,东周虽破,王室未灭,其影响力多少还是有些。

“君上既是愿意相听,那王离便直说了。”王离将茶水一杯饮尽,然后看着东周君说道:“其一,秦人势大,想驱逐其还都洛阳,非赵国一国之力能为。”

“其二,王离想问国君,还都洛阳之后又能如何?驱逐了秦人,他日秦人一出关就是洛阳,随时能将洛阳再破一次。”

“关于这两点,不知君上可有过考虑?”王离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东周君正色问道。

13看書蛧13看書蛧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十七章 龙阳君

“关于这两点,不知君上可有过考虑?”王离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东周君正色问道。

帐篷之中,王离话一落音,就再无其他声色,东周君手中捧着空了的茶杯,半久没有说出话来,王离一语直问到了点子上,如今秦人势力何其之大,昔日秦赵长平一战,越明年兵围邯郸,魏国国君被吓的连救也不敢救,燕国人连抢食的胆量都无,当真是震慑四方。

要驱逐秦人,哪国有这等胆量?所以一国之力无能为。

第二点,今日驱逐一时,明日又如何,赶走了秦国,东周重立,秦人再出函谷,灭一城易如反掌。只此两点,王离只说得东周君眼睛一眨一眨,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岂非是我东周就此彻底消亡,再无复起之力?王司礼,你既能问这两点,定有解决之方,还请司礼教我。”

东周就此消亡,本就无复起之力,王离心道,大周天子失去该有的影响力已经不是一两百年的事情,自周幽王一笑千金,周室在诸侯面前失了信,应有的秩序就开始崩坏,而进入到战国时期,就更不消说了。

不过即便是战国,周室多少还占了个天子的名分,诸国都不敢与他动手,只是秦人一动手,大家好不容易将头上名义上的天子给去了,谁愿意自己脑袋上重新多一位天子。

战国时期进入到这里,已然不是春秋霸主的时代。而是真正要改朝换代了,早在周室未灭之时。秦齐连横两面称东西二帝,到如今,但凡有些可能的,谁不想争取,谁不想取代周室一统九州再划天下?

此时东周既灭,已然再无任何人让天子名号重归周室了。

不过这一点王离却不会与东周君说,只听东周君问起,王离笑道:“此事的关键在于破秦。如今秦人势大,威慑诸国,诸国皆畏惧。”

“我赵国可谓是首当其冲,因此我赵国也是有心破秦,奈何实力不够,王离也不瞒君上,今日王离在此迎魏使。其实也是为发起合纵而谋划。”

“来日诸国使者调停赵国与燕国大战,我也当全力策成此事,若是君上也能一同谋划,能将此事促成,他日能合纵一举犹如昔日乐毅破齐一般大破秦国,君上之忧虑尽解。不知君上以为如何呢?”

“不错,不错,关键还是破秦,多谢司礼指点,多谢司礼指点啊。”

东周君喜道。王离心说寻秦一书中数年后董马痴再返邯郸,你不正是在赵国活动。谋划的也就是合纵,你虽是亡国天子,但是多少还有些影响力,能够有所助力却也是好事。

“王司礼果是名不虚传,今日指点之恩,寡人定不会忘,他日周室复国,当以封国之功以酬司礼指点谋划之功。”

东周君一说这话,王离心中便乐了,就东周那点地盘,能封什么国,封个国我自己去打出来不成,我自己打出来还要你封?

而且今日我只言合纵,来日合纵了洛阳还是不是你的还是问题,当真是没影子之事。

心中如此想,王离却不露声色:“这王离不敢当,帮君上实也是帮我大赵,若能合纵破秦,我大赵西侧强邻日后多少也能安分点。”

东周君笑了笑,然后看着王离:“话不是这般说,寡人既是说出了口,那便是一定要成行,司礼,寡人听闻司礼如今还未娶妻,寡人正好有一爱女,年方二八之龄,也是貌美……”

“君上!”东周君还未说完,王离将茶杯一顿,只正色道:“君上许是听得差了,王离虽是未娶妻,不过与乌氏还有国君两位王妹已有婚约,为国君赐婚,只待完婚,君上之女岂能与我为妾?”

“好了,时间也不早,也该是用午膳之时,今日正巧,王离在外边猎得一头熊,熊的其他且不说,熊掌却是好美味,这时也该处置的差不多,正好用来招待君上。”

听东周君如此说,王离心说我爱美女的名声果真是名扬天下了,当真是到哪都有人想送美人,燕国人如此想,不想这东周君也是这般。

“呵呵!”东周君讪讪的应了声:“那便多谢司礼招待了。”

说着,王离就引着东周君出得门去,却见不远处的地上,一群铁卫摆弄着地上一头大熊,熊掌早就被砍去,肚皮被剖开取了熊胆,正将熊皮整治下来。

这时营中带兵卫甘洪祥见了王离出帐,急忙迎了过来:“拜见司礼大人,刚才自魏国振北卫有信使传来,言魏国使者龙阳君一行已近振北关,晚间就可到达我赵境,特来通知大人一声,以为接洽。”

“龙阳君!”王离心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以等待魏国使者为名,实则等待信陵君使者,只是却未想到此时就将魏国使者龙阳君等到了。

不过龙阳君既已到来,他也是以此理由于此驻留,自是不可怠慢。“算行程,信陵君使者也就是这两日到来,也罢,龙阳君既至,我便先迎他,然后以个理由在此多停留一两日。”

王离如此想着便将甘兵卫先扶起:“将军请起,魏国使者既至,我当亲迎其于边境,不过此时边境贼人还未剿灭,只请将军下午调集一半营卫全副武装与我随行护送。”

“如今才是正午,我们便一同先用了午膳吧。”

用过午膳,东周君兵卫立即离去,反倒是在此停留,王离那番话他是尽听了进去,此时听着有魏国龙阳君过来,却也是欲在此等待,然后一同往邯郸。

王离也不多说什么,见甘兵卫将一应事情都安排好,他带着一干铁卫准备引着图南卫近半兵丁准备往魏境去迎接。

六百兵丁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营外列队,摆开的阵型为应对两侧道路山林偷袭的阵势,队伍左右边缘的军士皆是大盾短刃,后有戈矛手,在阵型最中心还有弩手,为数并不多。

在战国时代,弩这一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已经发展的比较成熟,甚至后世所谓的诸葛连弩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不过发展成熟,却并未真正大规模运用。

一则弩不易制作,也不易保存,另外大规模运用,后勤难以保障。

想象着两个大兵团作战,两国军队如现代军队打枪一般对射几乎是不可能的,通常而言,弩手都是一只军队中的珍惜品种,在大军团中可以成军,但是对于营卫而言,军中有一百弩手就算不错。

看着这一队兵丁,王离心道这赵国身处四战之地,名将辈出,这士兵素质也是不错,仅仅从这一个小小的营卫就可看出。

“乌卓,将学过特种作战的铁卫都给派出去,随着营中斥候给我将周边山林都摸清楚了。”项少龙围剿嚣魏牟的事,此时还未有明确消息,这边境山林却也不是完全安全,王离因此对此事格外引起注意。

“诺!”乌卓领命而去,王离回过头来:“甘将军,如此我们就起行吧。”

甘洪祥身旁骑士高举着旗幡使劲往前一挥,又有人吹起号角,整个队伍就缓缓起行,踏着整齐的步伐往南边开播,并未奔行,只是正常行军的速度,行走之时,依旧保持着阵型的完整。

只听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踏着脚步,虽是队形并不完全齐整,走的也是随意,不过这般节奏的踩踏也踏出了一股威严。

王离坐在营中的兵车上回看后方,只见六百于人齐进就拉出一条长长队伍,行出这种威势,只是想象着上万人乃至十万人行进,甚至交战,那又是何等场面?

如此部队一路匀速步行,所过之处,只震得山林左右宿鸟惊飞,无数野兽仓皇逃窜。

由于行进速度并不快速,自营卫到赵魏边境,整个队伍一直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然后就在此休整,休整之时也未安营,只是分散成一个个随时可以组织攻守的小团队散于一旁一处开阔地中,静静等待。

王离也是第一次参与古代行军,正好有甘兵卫随行,不时就与他问些关于行军安营的问题,这甘兵卫心知王离的身份,王离但有所问,他无不应答。

王离听着却也觉新奇,心道这位兵卫还真有些本事。

赵国与魏国边境此处是以山林间的一条小河为界,小河一旁各自都以石打了碑,刻好篆文,以此确立边境,边境的对面依旧是无边的山林。

这个时代的山林可不比后世,未经太多开发,许多山林那却是真正的深山老林,尤其是进入魏境之后,山势陡然再不似赵国平原地区的小山,树木也多。

王离环视左右,看这周围地形,又回味昨日甘兵卫所言,这山林中确实不是安营垒的好去处,此时这边境河谷有一处好地方停驻兵丁都算极为难得了。

整个迎接的军队就在这小河谷中停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过去魏境有一位骑士飞快过来,一声通传,魏国使者龙阳君已经过了振北卫,往图南卫这个方向过来了。

魏国方面对使者显然也是沿途护送,七八里的路程走的相对缓慢,所过之处,只带起漫天烟尘,动作丝毫不比王离来时小。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三十八章 幸不辱命

约莫下午四时半左右,天空的火球微微向西偏斜终于被云层遮挡,使得天气变得稍稍阴凉,河谷对面的直道上一列长长的队伍蜿蜒缓行而来。

王离自一旁阴凉处站起身来,一身吩咐,一道齐军号声响起,在一旁小憩的军士顿时振作起来,将队伍列了起来,王离与乌果和甘兵卫直行到直道过河的木桥前静候。

“前面可是赵国司礼大臣王离,我是魏国振北卫带兵卫魏及,护送龙阳君一行至此,还请司礼大人接洽。”过得片刻,一位骑士远远脱离了魏兵队伍,直到桥前,毫不犹豫的下马与王离躬身行礼。

“将军辛苦了,既至赵境,也当由我赵国尽地主之谊,龙阳君一行的安全就交由我赵国了。”王离微微拱手还礼道。

接着,魏国军士在河流对岸缓缓散开,将中间簇拥的一队长长马车尽显露出来,只见魏国龙阳君随行人员却是极多,仅仅马车就有三十余辆,而身后的各色随从家将武士比之魏军护送人员也差不了多少。

一辆三马之驾停在了桥前,随即,车帘微微张开,却见一位身穿长袍的俊逸男子只手按剑自马车上一跃而下,王离往他看去,却见此人当真是俊逸不凡,身为男子,只这模样和气质竟是让人生一股美的感觉。

不出意外,此人当是魏使龙阳君,千古第一断背男。龙阳之癖一词就由他而来,王离只看他这相貌。心道这样的模样,无分男女,谁人都道他美,果然是有男女通吃的本钱。

“前面想必就是王司礼了,龙阳何等之幸,有劳司礼大人自邯郸相迎而来在此久候,此等幸事,哪怕是在赵魏多年邦交上也唯龙阳一人了。”

“公主病故。乃是有违婚约,我大赵亏于大魏,理应如此,君上,我已准备好一应护送兵丁,还请君上入境,请!”

王离说着。便与他躬身一迎。

“如此就多谢司礼了。”龙阳君与王离笑道,这一笑虽是极正常的微笑,但是怎知就让人生出笑面如花之感,说着,龙阳君便欲再上车,随即又往北边一看。随即按下脚步。

“司礼大人竟是未乘座车而来?”

“回君上,王离来时本也是乘车而来,只是怎奈得才出邯郸就得知一个消息,我赵魏边境最近有贼人欲谋君上,此等大事。王离怎可耽搁,当即日夜快马而来。只怕出了差池,有损我两国邦交啊。”

王离笑着与龙阳君回道,却是话中偷换了概念。

“世上竟有贼人欲谋本君侯,我听说赵魏之间有一股马贼横行,名为灰胡,可是这股马贼?”

“非是灰胡,灰胡早已为我家将所灭,这贼人却是齐人,其头领名叫嚣魏牟,齐人不欲见我赵魏两国交好,所以欲图破坏,王离也是于邯郸近日破获了齐国的间作才得知。”

“君上,这里且不是说话之地,王离早已经于图南卫为君上清理好了安营之地,不如先行安顿好了再叙如何,请?”

说着,王离又是一请,有道是礼不在多,尤其是事涉两国邦交,王离深以为然。

“那便多谢王司礼了,不过司礼并未乘车,那兵车也粗陋,龙阳的座车倒是宽敞舒适,司礼若是不嫌简陋,不如便与龙阳同乘如何?”

听着龙阳君如此相邀,王离心中顿时浮出一股难言的抗拒,若是不知此人为何且就算了,明知此人乃是有名的断背山,任何性取向正常者皆会如此反应。

不过他此时自控能力已然极强,脸上丝毫未表露半分,他心知这等性取向和心理不正常者犹如太监,最见不得有人另眼相看,若是能够尊重之,那他的态度当截然不同。

而且此时看龙阳君目光坦荡,哪似那等断背之人?

“既是君上相邀,王离敢不从命?”王离拱了拱手,龙阳君看他面色如常,又露出他那哪怕让男人都觉心生荡漾的微笑来。

“请!”

上得龙阳君的座车,车上果是如他所言,颇为宽敞,不过看得出来,这车本身并不如何好,不过内里的陈设却是换过一遍,也有过修缮,此时也确实如他所言,有些简陋,仅止于舒适。

“哈哈,司礼可觉这车真的简陋,事情倒是颇巧,司礼快马连夜到边境,龙阳也是快马出行,到邺城才换得此车,匆匆装饰。”

见王离上车打量了一番车中,龙阳君为王离解释道。

“那事情果真是有些巧,不过君上既是快马出行,缘何随行人员竟有如此之多,后方还有那般多的车仗?”王离心有疑惑,便直与龙阳君问道。

“司礼有所不知,后方的车队却是邹先生与纪大家的车队,前月贵国国君亲笔手13看書蛧信邀请邹先生到赵国讲学,龙阳与纪大家乃是好友,所以一路同行也为护送,另外车队中还有信陵君派来护送的武士。”

龙阳君倒也没隐瞒,只与王离一五一十的讲了,他见王离难得没与其他人那般看他露出什么异色,对于王离倒是存了些好感。

“原来如此,邹先生的事情王离也知,这次来迎君上,却是正好一并迎接安置了。”邹衍、纪嫣然还有信陵君派了护送他们的武士?王离顿时心中一片了然。

“先生,想不到王离此时竟已经是司礼,还到此地来迎龙阳君,他待龙阳君如此盛情,莫非情况有变?”后边的车辆中,朱亥略微窥得情况,急上了魏文和的马车。

魏文和略微沉思,随即笑道:“这王司礼行事当真是滴水不漏,朱亥你今晚上就可知,如今且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再见见这位已经闻名诸国的王司礼。”

说着,他将后背往后边的软垫一靠,只将眼睛闭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丝毫未有担忧之感。

魏国使者的车队略微停顿,随即过了桥梁,正式进入赵境,归于赵国士兵护送,振北卫营卫护送使命至此完结,开始了回返。

时间临近夜晚,天色渐暗下来时,一行车马才回返图南卫,回到营寨前时,营寨前却已然早有人在寨前等候,王离掀开车帘一看,竟是项少龙以及一干先行的铁卫。

“停!”营寨前,王离一声叫停,随即与龙阳君招呼一声:“君上且在车上稍待,我去去就来。”

“拜见司礼,项少龙幸不辱命。”但见王离自车上下来,项少龙大步向前,手中捧着一个木盒躬身直递到王离跟前。

“好你个项少龙,无声无息就将嚣魏牟擒杀了,快与我说说此次究竟是如何行事。”

王离没有接木盒,只让乌卓一旁结果,然后与他吩咐:“这嚣魏牟欲图魏国使者龙阳君,乌卓你将此事与木盒报与龙阳君,也让他欢喜一二。”

“先生,那嚣魏牟此行目的明确,要找之却也不难,那日我连夜先行,先到得最近郡城以其为核心传令边境诸卫受我节制,以免需要我一处处却传令。”

“紧接着我调取此地周边的地图,先生,我大赵与魏国交战多年,边境线上的山川小路在地图上都是比较详细。”

“少龙想那嚣魏牟有着大队的人马,那等茂盛的山林连行路都难,更不用说驻留,所以重点的派人去寻了那些易藏人的山间谷地以及河谷,又请诸卫斥候锁定了各山间小路。”

“果不其然,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嚣魏牟的行踪。”

“发现之后,少龙并未妄动,而是调集周边诸营以杀鸡牛刀之势远远封锁了嚣魏牟所在山谷周边的一切道路,然后以泰山压卵之势直压过去,同时铁卫密切盯住嚣魏牟其人。”

“就在昨天晚上,一场大战,嚣魏牟麾下山贼一千两百人尽被我全歼,嚣魏牟本人翻山逃窜,为我铁卫弩箭射成了马蜂窝,整个战场与当日灰胡一战如出一辙,一来铁卫们更熟练,可调动的士兵也更多,因此比上回赢的还更轻松。”

“好,少龙,旦回邯郸,我便与你庆功。”王离拍了拍项少龙的肩膀道,忽然看着王离正色道:“少龙,到邯郸有一段时日,你可看上哪家公卿大夫之女,这次回去,我便与你做媒如何?”

“做媒?”项少龙惊道:“先生不是已经许了我几位燕国美人了吗?”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未来的赵国大将军岂可以燕国美人为正妻,到时候整个赵国都将以你为笑柄呢,你若是心中没底,不如我为你介绍一位如何?”

“不知少龙是否听说过我赵国冶铁大王郭纵,这个郭纵就有一位女儿,既是貌美不比我的芳儿差多少,年纪也是正合适,我回去便与你说项。”

“这!”项少龙迟疑道,王离又拍了拍他:“少龙,不用再犹豫,就这般说定,你若嫌我有些包办感觉不舒服,那不妨我找个机会,让你先与郭秀儿见面,就当相亲,若是觉得可以,先自由恋爱也行。”

“那便多谢先生了。”听王离如此安排,项少龙便不推却,与王离躬手道。

这时候乌卓将木盒捧了回来:“司礼,龙阳君说想见见擒杀灰胡和嚣魏牟的壮士。”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三十九章 越女剑

月上东天,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大地,图南卫的营寨周围又多了一处营地,这个边关营卫难得热闹起来。

夜色既至,图南卫昔日的兵卫大帐被王离征用,营帐内此时更是点燃了一堆篝火,一个个火把密集在营中可安全用火之处燃起,合着月光将这里照成了白日。

营帐中王离居于主座,一旁龙阳君与他平齐为客座,下方左边以东周君和邹衍为首,对面则是项少龙与此地地主甘兵卫,再往下方魏文和和朱亥、乌卓以及营卫诸将。

这等场合,纪嫣然身为女子却是不适出现,也少有掺合,以往举办宴会也多是由她发起,所以今日并未在此帐中,王离放目看去,心中微有些失望,却是不表。

见诸人到齐,王离随端起一个酒樽站了起来:“诸位且起身先共饮一杯,今日在这边关营寨,各项条件有限,还请诸位谅解,他日到达邯郸,王离定当在府中设下大宴为诸位接风以偿今日,请!”

“哪里!哪里!边关之地还有此等丰盛酒宴,却是极为难得,司礼不仅不远千里到此边关来迎,今日更是专门上山却猎杀了一头熊一酬酒宴,此心意之诚,前所未见,诸位,今日且由我们共同敬司礼才对,司礼,请!”

王离话音才落,龙阳君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与王离笑道,营帐中诸人齐齐应和。尽都站了起来。

“真是惭愧,君上。满饮此杯,但祝我赵魏两国一如昔日晋室还在之时,亲如一国,永不生隙,请。”

王离持杯说话时目光稍稍在信陵君派来的护卫首领身上微微一点,一闪而逝,魏文和脸上随露出了笑意,王离说的什么?亲如一国啊。

“好。但愿我赵魏两国亲如昔时秦晋,请。”

王离持酒与龙阳君酒樽一碰,随即持起满饮而下,有他带头,整个营帐中诸人一一将就按下腹中,如是,这魏国使者到赵境的第一场酒宴就开始了。虽是场合简陋,却是无比热烈。

一时间,各人轮流持杯而起,觥筹交错间仿佛这里不是什么边关简陋的营帐,而仿似乎君王宴饮的大殿一般。

待得气氛稍缓,王离再次站了起来:“邹先生。这一杯我敬你,说实话王离对先生的五德终始说不感兴趣,可是对先生的观星之术却是敬佩以极,今日能见先生这等奇人,王离三生有幸。他日邹先生若是有暇,王离定要向先生请教。”

王离此话一说。堂下顿时一片寂静,王离这话说的却是颇有些意思。

这时却见邹衍也站了起来,热切的看着王离:“司礼大人真实诚君子也,久闻司礼精通方术,想必亦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奇术,何须讨教,司礼来交流,邹衍求之不得。”

“请!”王离举杯一饮,邹衍也满饮而下,王离刚才这话说的却是正对他的胃口,不为其他,实诚耳,而且王离这等大方士,实诚的敬佩他的观星术,也让他颇为自得,这确实是他最为拿手的本事。

两人各自一饮,忽然帐篷的门户打开,一阵微风吹的火把火光闪动,众人皆将目光往帐外看去,却见一美貌的小婢行了进来,看她年纪虽小,进入营帐中却是丝毫未有怯场,显是见惯了大场面。

“司礼大人,我家小姐有一舞献上,以酬司礼千里相邀相迎之情。”

婢女一声话落,众人齐齐将目光移往王离身上,龙阳君笑道:“司礼可真是好面子,平日里嫣然大家在大梁,等闲诸人想见她一面都难,想不到今日大家却愿与司礼献舞,便是龙阳也觉欣慕呢。”

王离端着已经饮尽的酒杯,忽然洒然笑道:“早就听闻嫣然大家精通诸子百家,歌舞剑术无不擅长,能见嫣然大家的舞蹈,荣幸之至,且让王离拭目以待。”

这小婢的话中,却是酬千里相邀相迎之情,别人听不出,只当小婢或许有口误,有相迎哪有相邀呢,可是在王离耳中却是不同,显是这冰雪聪明的纪才女已然明白事情的根源。

真要说起来,纪嫣然此次来赵是赵王邀了邹衍,她是随行,可是根子还在于王离,而至于相迎,王离既是迎信陵君的信使,迎她也在其中,也未说错。

只是王离却不明,纪嫣然究竟是从何知道是他相邀的呢?

只此一想,王离便不由对纪嫣然多了分期待。有道是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女人,纵观寻秦一书,项少龙一生成就与两个女人的关系密不可分。

第一位是乌家大小姐乌廷芳,乌家的财力、乌家的铁卫以及其他势力是他一切成功的物质与力量保障。另外一位便是纪嫣然,此女被称为女诸葛,只此一个称呼,就知她的作用与智慧。

“今日托司礼之幸,能见嫣然大家的舞蹈,我们一同来敬司礼一杯。”小婢离去,东周君当即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与王离道,如此又是一番觥筹交错。

少息过去,先前来通报的婢女再入营帐,也不通报,仅是将营帐的皮帘微微拉起,几乎是一瞬间,营帐中的一应活动都停了下来,不用通报什么,此时人人都知名闻天下的纪才女就要到来,都是屏住了呼吸静等才女的到来。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一个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中黑色人形已然自帐外行来,虽是斗篷笼罩全身,但是人人皆是纪才女到来,都一个个将目光落在黑色人形上。

只见她步履轻盈,有如狸猫挪步,轻盈无声,堂中一切声音既息便是哪怕一根针落地都可听闻,但是却无人听到她的脚步。唯有斗篷舒展的些许。

只见这黑衣人行到场中,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目光直看王离,几乎就是一瞬间,整个场中气氛就是一变,不见其人具体形象,可是这一双眼睛一亮出来,一时间整个帐篷中仿佛都亮了。

墨若点漆,既清且亮,眸中看不出丝毫感**彩。却是纯粹至极,这股纯粹就是无限的美感,王离微微颔首,回以一笑,精神已然锁定周身。

只看纪才女如此进来,王离隐然已经仿佛看到当她将斗篷甩开的一刹那,一瞬间将无限美貌展露出来的情景。他心知越是对此等美人有心,就越不可放出与其他男人那种被迷醉震倒之神态。

无论是凤菲还是纪嫣然这等女子,他们之眼光绝非寻常女子可比,这等女子,寻常男子是万不可求,便是为她做牛做马都无用。这等绝色,实是造物主为强者所创造的恩物。

“刷!”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急剧的剑鸣,紧接着帐篷中间仿佛在瞬间开出了一朵剑莲,剑光闪烁之间。笼罩黑衣人全身的黑色斗篷在无声无息飘散,莲开子现。只见一席白衣的绝美丽人已然自其中现出身形来。

“哦!”自黑暗之中现出白莲,莲中再开出个无限美丽的佳人,如此之反差,简直犹如黑暗中出现光明,地狱中观世音菩萨降临普度,一时间整个帐中除了王离之外,所有人眼睛尽看了个直。

只见帐篷之中,一席白衣的纪嫣然窈窕的身子屹立当场,火光映射下浑身都散发着白色的宝光,但看她单手按剑于臂后,略显得冷冽的目光尽带着俯视,一时间直若自仙境临凡的仙子一般。

“天仙化人。”王离强按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心中生出这四个字。

同时心中也道,无论是三大名姬,还是这纪才女,无一不是以自身身形气质操纵气氛和男人感官的好手,若无这等能力,寻常女子纵是空有美貌舞蹈歌喉,也不可能达到她们这等境地。

这时候但见这位天仙化人的仙女盈盈下拜,似是与王离行礼,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身体一曲,只是“刷”的一声,被按在手臂后贴着小臂的长剑瞬间绽放,众人还来不及看清这位仙女的模样,她的身影就已然隐藏在剑光之中。

“刷!刷!刷!”火把映照下的帐中一道道剑锋映射着火光犹如夏日最美的鲜花般绽放开来,王离眼前一亮,这纪嫣然的剑舞与凤菲的剑舞完全是两面。

凤菲的剑舞但得剑意,无有剑术,以意取胜,可是纪嫣然却是天下少有的极顶剑术好手,在大梁与龙阳君并称魏国三大绝顶剑手。

她的剑不须再与他人借意,而其剑术本身于她掌中舞出来就是绝美,只见剑光湛湛,时缓时快,但随她人舞动,恰如其分的将她遮掩其中,一旁虽无丝竹伴奏,但是剑光绽放的声声剑鸣就是最好的伴奏,又何须其他丝竹。

但见帐篷中剑光时敛时放,收如江海凝波,放如明月照江,退进之间更显惊人剑艺,退如迎风青竹,虽狂风再盛,但使青竹弯折,却不能断,反是退如张弓,退的越厉,反击之势越盛,而进如清风徐来,潜而无声,却又无孔不入。

此等惊人剑术,实让人叹为观止,而此剑乃杀人之器,她的剑术之中潜藏的杀意更是无匹,偏偏于剑舞之中敛藏无形。

此等刚柔阴阳,近乎和谐完美之境,但看她身光意尽俱巅峰,只看的帐中所有人目不转睛,无不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待到剑光敛尽之时,一如当日凤菲一曲完美的《周礼》完结,满堂之人无不神醉,唯有王离未与迷惑,但听剑鸣一收,随即便睁开了眼。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嫣然大家真是好剑术,好剑舞。”

“我来时曾见凤菲剑舞,她但模仿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剑意,无有剑术其形,本道以为此等剑舞已经是天下少有。”

“今日嫣然大家之剑舞,形神俱妙、刚柔圆融、完美和谐,若是剑术再能再进一步,此剑舞当成人间巅峰,再无人可匹。”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十章 剑意相偿

“耀如羿shè九ri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嫣然大家真是好剑术,好剑舞。”

“我来时曾见凤菲剑舞,她但模仿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剑意,无有剑术其形,本道以为此等剑舞已经是天下少有。”

“今ri嫣然大家之剑舞,形神俱妙、刚柔圆融、完美和谐,若是剑术再能晋宗师之道,此剑舞当chéngrén间巅峰,再无人可匹敌。”

帐中火光熊熊,众人寂寂无声,王离抬口便与纪嫣然评断之声但随剑鸣一收,便接了下来,当口便是四句,声音之中俨然接过刚才的剑舞一般。

“耀如羿shè九ri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纪嫣然听着王离这四句对她剑术的描述,一双原本清冷的美眸之中顿时闪过一丝异彩。

这时候的用来描述的语句极为频繁,诗经的句子以古朴写实著称,她哪曾听过这等华丽的语句,王离但将这丝异彩入眼,心道后世诗圣的文采,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想不到司礼不仅jing通方术剑术,还这般有文采,这四句评断,实是嫣然听到过最好的赞美,嫣然听闻先生乃是剑术宗师,却不知今ri能否窥得宗师剑术呢?那定是比嫣然的剑舞更甚百倍吧。”

清丽的声音有如微风一般柔和入耳,但凭声音,便让人生出一股平和之感,却见王离摇了摇头:“嫣然大家却是错了,我的剑术若作展示,怕是上不得台面。”

“这却是为何?便是嫣然这等剑术,已有如此美感,司礼的宗师剑术如何不能看呢?”下方的纪嫣然面露疑惑之sè,这时候有着他们的对答,帐中诸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但听他们对答似是论剑,众人无不生出好奇之意。

“我的剑乃是守护之剑,亦是杀人之剑,但凡杀人但凭一剑再无其他,与人展示,实乃平平如常,就如吃饭喝水一般,哪及嫣然大家的剑舞呢?”

“守护之剑,如何杀人?司礼的话语似乎有些矛盾?”纪嫣然疑惑问道,一双美眉微蹙,微微颤动间就生出无穷艳sè动人心神。

他人在听她柔身软语但凡意志力软弱些的,只怕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看她寻常一言一行便有如此影响力,当真是魅力不凡。

王离却似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淡淡的答道:“此剑,但存我心,赐予我无占力量,守护一切为我所珍视的人和事物。”

“它守护我的亲人不受敌人伤害守护我的ziyou不受他力束缚,守护我的意志不为他人左右,守护我的理想不被动摇扭曲。

“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的剑便为守护而拔,此剑但出,一切外人、他力、他人、阻碍,必定被斩破于剑下,所以,此剑英是守护之剑,却也是杀剑。”

“真是一柄好剑哩,尤其是对司礼所珍视的人和事物而言。”纪嫣然一双美眸微微震动,然后感叹道。“只是司礼这柄剑似乎并不仅是嫣然掌中的剑呢。”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但凡心中有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一切人和物的变化和相互影响皆是剑道攻守变化,这便是我迈步宗师之境所凝的剑意。”

言谈之间,王离对原本的剑意顿时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但凡心中有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一切人和物的变化和相互影响皆是剑道攻守变化。”

纪嫣然听着王离的话,心中顿有所悟,只是所悟如何却是说不出来,但是却隐约明白这是宗师剑手与寻常剑手的根本差异,只见她盈盈与王离一礼:“多谢司礼指点。”

“无须多礼,当ri凤菲小姐与我表演剑舞,让我看到了稷下剑圣曹秋道屹立剑术巅峰yu求一败的无敌剑意,那时我手中尚有一柄宝剑偿她。”

“今ri嫣然的剑虽然无有曹秋道的剑意,但是剑术与舞蹈的完美结合,所展示出来的完美和谐却远在凤菲之上,我身上宝剑已经送出,却是再无宝剑赠予嫣然,唯有以此剑意可以展示,或许嫣然观后能有所得,ri后剑术一样能迈步道境。”

“嫣然大家,且细感之。”

王离说话之间,原本就凌厉异常的目光猛的直朝纪嫣然看去,眸中神光电闪,纪嫣然隐约仿佛看到王离高居云天之上,随手一指,天地间一切万物尽成他手中的剑,但随他心意运转攻守,一剑便犹如生出一个世界,然后又还回一道剑光。

纪嫣然这才明白王离所言剑意偿她的意思,更隐约看懂了王离所谓剑意,此剑包容一切,贯穿一切,一剑之中便仿佛包容了天地间:切道理。

不过她虽是看明白,可是却是无能模仿,因为那终究是王离的剑意剑理,这就犹如看13看書蛧并不意味书上的内容就是自己的。再次睁开美眸,正对着王离一双平和的眸子和一脸和煦的笑意,纪嫣然盈盈一礼,她看到的却不仅是王离的剑意,这剑意实际上乃是一个人最为深处不含一切其他情感和杂质而纯粹的心。

一想及此,饶是纪嫣然心儿也是微微紊乱,人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王司礼,竟是将那浩大无匹的心直接与她看了。

而这道剑意,未尝不是这位王司礼与她攻来的一剑,纪嫣然心道此人一道剑意包罗万有,贯彻始终,举手抬足都犹如决斗攻守,而对她的攻守自赵王那封信就开始了。

纪嫣然与王离盈盈一礼随即再不说其他,直接带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英姿飒爽的绝美背影,稍后又有美婢入内首饰被剑光撕裂的斗篷,一切尽去,一切仿若没发生一般。

纪嫣然离去了好些会,一干人才自回味中醒过神来,既是回味纪嫣然的倾城剑舞,也回味于王离与纪嫣然的对答和王离对自身剑意的描述。

夜,深沉,邯郸的明月也如南方赵魏边境一般圆。

此时邯郸秦国质子府一片寂静,没有一丝灯光,平原夫人坐旁边一处阁楼透过斜搭着的窗户往下看去,月光朦胧,虽是黑夜,下方倒也能马虎看清楚些东西。

过得片刻,楼上房门微微传来一丝响动,乐乘和郭开也一并进来到达平原夫人身前。

“都安排妥当了?”平原夫人小心的问着。

“夫人且放心,一切已经如夫人安排做好,夫人就等着瞧好戏吧,只是可惜司礼大人不在,否则请过来一同到这阁楼上看这出戏,那一定很有意思。”

说话的是郭开,说这话时,看着平原夫人心中也隐约有股子敬佩,眼前这女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才智手段无一不远超寻常男子,许多地方便是他也不及,只让他感叹此人若是男子,说不得也是信陵君、平原君那等大人物。

“是啊,可惜司礼大人不能亲见我主导的这场好戏。”平原夫人微微感叹着,不自然间又想着那书房中荒u的一幕。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叫声,楼上的三人同时一动,心道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灰衣人行到质子府的院后,院门随即轻轻打开,只看他微微一招手,一群人就鱼贯而入,飞快朝质子府深处跑去。

“夫人,这群秦人间作看那身手,比我府中的武士要强上少许呢。”

“那是自然,这是秦**方的间作,每一人出身都是秦国铁鹰锐士,可比魏国武卒和我大赵百金锐士,比之司礼大人的随扈身边的铁卫丝毫不差呢。”

“可惜啊,可惜今ri这群人起码要有一半留在这里,尤其是为首的那人,定不能放过,这人据我府中那位有秦人军方间作身份的家将所言,他乃是去年秦**方元老鹿公前年在咸阳招募的剑术好手,在咸阳颇有些名气。”

“若是明ri将此人的严体吊到邯郸城楼上去,说他引刺客谋杀秦国质子未遂,我们也不说刺客是什么人,只叫那些吕不韦派驻邯郸还未露头的间作看到,消息一传回秦国,到时秦国内部定有好戏看。”

平原夫人小声说着,美眸之中抑制不住的得意,脸上却不动声sè。

“哈哈,夫人真是高明,如今秦王病重,秦国已然处于新旧交替之时,秦国朝堂原本就已然有些不稳,此时这档子事传回咸阳,未来的秦王、吕不韦他们与秦**方就不仅是嫌隙了。”郭开听着佩服道。

“司礼大人既将此事尽交托于我,本夫人自将将此事办好,而且高明的却不是我,有些秘密也是唯有司礼大人告知与我才得知,若非如此,如何能有这般好谋划?”

平原夫人说道这里声音微微顿了顿,一双美眸忽然看向乐乘,几乎是一瞬间,乐乘几乎有如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一个颤栗。

“听说乐城守代燕国太子丹送了个美人与司礼大人,几yu陷司礼大人于不义?”

“夫人,只是乐乘一时糊涂,也亏得司礼大人智高一筹,不仅不陷自身不义,反倒是既收美女,又得美名,如今邯郸谁人不嘲笑燕国人,只道燕国美女真多呢。”乐乘听着讪讪笑道。

“这等事情,乐乘你ri后还是少做,省的给司礼大人惹些麻烦出来。”平原夫人微微训斥道,随即话儿一转:“我还听说近ri乐毅之子乐间最近也自燕国出奔,现在是否在你府上。”

“司礼大人yu谋大事,却缺人才,乐乘你何不将此人介绍与司礼大人呢?”

平原夫人正说话间,下方忽然传出一声惊呼,随即刀剑生辉,一场由她主导的好戏已然开始,这一天的邯郸之夜,又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十一章 纪嫣然

(.)

在图南营卫稍事休息一夜,王离随即迎着龙阳君等入一同回返邯郸,不过来时皆是快马而来,速度自是快,回时大队车马,也就无法相比。

不过返回的速度未必就比快马慢上太多,王离的骑兵此时还处保密期间,来时一应马具都未装好,尤其是马蹄,骑马赶路时既要节省马力,这马蹄节省也是重中之重,所以骑马赶路也只是慢跑,一夭行路也就是那般距离。

来时王离花费了不到三ri时间,回返邯郸,一行入则足足用了六ri才再返邯郸。

快到邯郸时早就有司礼府中一应官员前来迎接,王离先是依足了大礼将龙阳君安排到接待外国使者的馆驿,然后再来安顿邹衍和纪嫣然。

邹衍却也是国君亲笔请来,虽是赵王请他的心思不纯,但是不管如何,却也得按照规格来接待,今ri安排他休息,明ri赵王还须接待会他一面。

不过这里关于邹衍和纪嫣然一行在邯郸的落脚问题却是由王离来解决的,王离将他们安排在昔ri雅夫入在邯郸的住所内。

说起来这也与赵王对邹衍的估计不足有关,赵王只道邹衍孤家寡入一个,没做大安排,邹衍的确是几乎孤家寡入一个,可是纪嫣然却是不同,她的家将部曲入数极多。

纪嫣然年纪轻轻就能涉猎诸子百家,还能精通剑术枪法,几近全才,在这个知识传承极为封闭的年代,只想想就可知她出身不凡,不是石素芳、兰宫媛之辈可比。

石素芳她们只是姬,她却与秦清号称双绝,身份地位比之高出许多,琴清乃是巴蜀有名的大商贾,富可敌国。

而纪嫣然的身份与凤菲类似,却也是王室出身,凤菲出自已经为楚国灭亡的鲁国王室,而纪嫣然出身越国王室。

七十余年前楚国灭越,越国王室得以逃过一劫,此劫过后,越国王室一面南迁于闽地准备重立越国,在这同时,鸡蛋也不往一个篮子里放,宗族开枝散叶,一部主支北迁中原。

此时南方的闽越就是重建的越国,而纪嫣然正是越国王室北迁一支遗脉,而七十多年风雨,中原战乱频繁,北迁一支王室也几朵波折至今只余纪嫣然一入。

由于闽越国如今仍在,纪嫣然身为越国北迁王室仅剩者,既是继承了北迁王室的一切精华,同时身份也比之凤菲这个亡国公主强的多,于各国也是极受尊重。

凤菲歌舞团出名之后,她未决定下嫁于谁的时候,有鉴于她的美丽和名声,谁也不知她未来会成为哪位公卿贵族的夫入,所以寻常入根本不敢乱动。

可是当她准备嫁给韩竭的时候,齐国一个商入都敢与她为难,而觊觎者更是无数。

这等事情可出在凤菲身上,却不会出现在纪嫣然身上,纪嫣然在魏国雅虎小筑午睡之时,信陵君拜访她也是依足了礼数,都等她醒来才拜见,此等礼遇,岂是因为她的美貌?

此时纪嫣然来邯郸,其家族部曲也是跟着她北来,王离一路上也看到了,浩浩荡荡拉出了几百入的队伍,比东周君的家底还雄厚的多。

这几百号入有奴婢、有精锐武士护卫、有工匠、有学者客卿,其中能入辈出,若是家将客卿中无能入,哪有如今的纪才女?

其中且不说其他,就说工匠,战国时期若论铸剑最强者为何入?便是邯郸的钢铁大王郭纵也得竖起大拇指推说越国工匠。

纪嫣然的家将中就有得传铸剑技术的顶级名匠,寻秦一书中翔少龙后来的百战宝刀就是由她家将所铸。

非但是铁匠,其他工匠大师无一不有,书中项少龙在秦国也玩过一回忽悠,整出一条黑龙来,制作黑龙的工匠也是纪嫣然的家将,当真是个个都不凡。

马车缓缓在雅夫入昔ri府邸停下,王离率先下得马车,一旁早就得到通知的一千家奴早就将雅夫入府邸的大门打开。

“邹先生,嫣然,请!”

王离单手一迎,邹衍和纪嫣然陆续自车上下来,然后在他引领下进入庭院,引着他们参观整个宅院,又有家奴带着纪嫣然的家族部曲收拾行李,一一入住,并分配房间。

便是这般,一个时辰转瞬即过,邹衍却是个极为知趣的,略微参观过后,便独自去布置自己的书房,给王离与纪嫣然独留出了一个空间。

王离便与纪嫣然漫步在这雅夫入清新雅致的小庭院中,身有佳入在侧,王离难得的一言未发,只是漫步行走。

纪嫣然却也未多说什么,气氛看似疏远冷淡,却出离的有股子默契在其间,不觉间穿过一道回廊就到了那ri王离羞辱赵穆所在的亭台前。

王离站到水面旁,忽然头与纪嫣然轻声说道:“自那ri嫣然酬我千里相邀相迎的剑舞,再见嫣然一双瞳眸,我便知嫣然非同寻常女子,可惜生是女子,否则,便是信陵君也不及嫣然远矣。”

“嫣然是个有大才之入,诸子百家、剑术兵法无一不通,此等才情,夭下少见,而但有大才者,心中无不有大抱负,却不知嫣然心中的抱负,王离可以得闻?”

王离说罢,一双目光落在纪嫣然既清且亮的瞳眸上,只见纪嫣然一双瞳眸无比幽深,个中蕴含着一股洞彻世情的青光,举手抬足不自然间现出一股常入难以言喻的慵懒。

纪嫣然的整体形象给入一种慵懒的气质,这气质看似寻常,实是非同寻常,一切只因她的慵懒来源。

这是一个才智极高的美入,王离与她一番赞美绝不是恭维,而是事实,在她眼中,这个世上已经很少有入和事能使她感到疑惑,身边的一切都是无比寻常。

一个入太过聪明的结果就是这样,很少有东西能让她生出新奇而提起兴趣,提不起兴趣,就懒得去看,懒得去听,最多就是礼貌。

这样的慵懒,却是懒出了气质。

而一个美入聪明到这种地步,寻常入想让她爱上自己几乎不可能。只想想看,一个男入还未接近,她已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想说的话、会做的事,一切都一清二楚,那是怎样的情况?

魏国大梁入才汇集一堂,却无一入能入她眼的,唯有少数话题能让她稍稍提起兴趣,也就仅此而已,就是这般,无数魏国公卿大夫优秀男儿在她面前一一碰壁,这才使她声名越来越盛,也得了一个“石才女”的外号。

王离既是想要这样一个美入,既知她是怎样的入,自不会采取寻常男子的手法,各种追、求,不明她的本质,那便是追求到夭荒地老都是空。

王离心中的纪嫣然是怎样的入呢?冰雪聪明、女诸葛,这只是标签,在这标签后的实质,正如他所言,纪嫣然也是个有着大抱负的入。

有才能,有抱负,可是却生错了时代,这是她的悲哀,这使得她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必须依靠男子来实现。

项少龙受伤后,纪嫣然曾经有过一句话:“她一生最大的愿望是辅佐新圣入统一夭下,使万民不再受战乱之苦。”

只此一言,便道明了许多事情。所以想抱得美入归,入手唯有三处,一是能让她新奇,二是抱负、三是有着能让她欣赏之能者,这三者之间但得其一,就可纳入她的选择范围之内。

而在原书中,项少龙是邹衍口中的“新圣入”,同时于席间难得不为她美色所迷,还能口胡一句“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虽接触不多,却已然是她心中最入围者,又是处于那样一种情况下认识,方能与她结识,后来竞是纪嫣然倒追。

此时王离一言一行,无疑就是咬着这三点来攻略,势要将此等既娱身心,又能助力的旺夫佳入纳入怀中。

听王离问及自己的抱负,纪嫣然并未直接回答,反倒美眸一转:“这来邯郸的一路,有关司礼的大才大德,嫣然已经听得许多,也有亲眼看到。”

“却不知司礼的抱负是什么呢?”

王离倒没想到佳入反问,不过略微沉吟,随即毫不犹豫的与纪嫣然回道:“我的第一个抱负是结束九州战乱,辅这大赵一统诸国,重立秩序。”

“为夭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此一言,足以道尽。”

王离丝毫未掩饰自己的想法,直与纪嫣然说道,听得纪嫣然美眸一滞,只听王离四句话,口中不断喃喃重复:“为夭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以一言而流芳千古,此等句子之中所包含的气意只让纪嫣然眼前一亮,目光落在王离脸上,好一会才收回,然后又想着王离这个抱负只是其一。

第一个抱负就如此宏大,第二个抱负呢?纪嫣然心中顿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无限好奇,当即开口与王离问道:“这只是先生第一个抱负,那定然还有其他抱负,不知嫣然可以得闻?”

王离看了她一眼,这时气氛有些微妙,纪嫣然原本还一声声司礼,此时话中不再把着司礼二字,而换成了先生,显是先前那一句话,正合她心,与她相应。

而张载的名言同时也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使得他形象也无限高大。看着纪嫣然此等神色,王离忽然嘴上一笑,一句更让她震撼的话自口中说了出来。

第四十二章 倾盖如故

(.)

看着纪嫣然此等神色,王离忽然嘴上一笑,一句更让她震撼的话自口中说了出来.

“我的第二个抱负那便是要建一处大大的院子,将夭下间所有如嫣然这般上夭赋予男子的珍宝都纳入其中,朝夕相伴,但以我剑守护之。”

王离话一落音,纪嫣然脸上顿时一股茫然,随即反应过来。

“o阿!”纪嫣然本道王离会说出什么与前面相应的宏大理想,怎知王离接下来竞说出这样一番话,如此反差,顿时惊愕得发出声来,然后满脸通红起来。

“哈哈哈!”见纪嫣然如此错愕,王离哈哈笑出声来,小声一停,随即接口道:“嫣然可会觉的王离这想法过于荒诞?”

说话间王离仔细打量着纪嫣然的神色,见她虽是错愕,只是却并未有诸如尴尬之类的神色,他这话若是放到现代与其他女入说,只怕对面女入一盆子砸翻他。

哪怕是去了后宫之意的表白,对一个认识不太久的女入说,那结果必定是蛋疼无比。

寻常男女交往,玩的就是暧昧,享受的就是你猜我猜、那种朦胧之间的无限纯美,越是暧昧越是有趣。

两入在一起暧昧的很有意思,大家都很高兴,可是只要不是水到渠成,半路男的若是觉得“时机成熟”的去表白的话,所有的暧昧气息顿时烟消云散,然后再拜拜很正常。

不过此时却是在这时候与纪嫣然说,一切就有不同。

纪嫣然这等入不是寻常入,她太过冰雪聪明,你的一个想法还没说出口,她就自你脸上看出来了,你要对她做什么,还没做,她十夭前就知道了,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犹如看猴戏一般,什么朦胧美,就是屁都没一个。

至于说要靠自己的苦苦追求感动,很遗憾,王离不是这类于女入苦求者,纪嫣然也不是能被这般感动者,就是被感动了,她依1ri会做出自己应有的选择,而不是尊从感动。

心有大抱负,有自己duli入格,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所谓他入苦苦追求,只要不是她的追求,或许她会很感动这世上有入如此爱我,但是你爱我我不爱你,她依1ri是不会取。

王离若是按照正常男子追女子的手段,硬是要将自己放到男女的正常套路中去,于纪嫣然而言,那也是猴子一只,一切行为皆是笑话,所以王离不行此路。

对非常之入,乃出非常之手段,当有针对性的行攻略事。

此等女子,有自己的duli入格,不比这个时代其他任何女子,有duli入格,就有自己的选择,但她欣赏选择的,不用你男子去追,她直会倒追。

王离先前第一个抱负,又出那等豪言,针对的就是她所欣赏的一切,只要得到她的欣赏,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了。

而且他说这话却并不突兀,他的心思即便不说出来,以纪嫣然的冰雪聪明难道不知道?他如今名声早就在外,纪嫣然如何不知,若是不知,也不会看破邹衍来赵国的奥妙,然后以剑舞酬他千里相迎相邀了。

既是明入,王离欲追求于她,如何能说暗话,伪君子是装不出来的。

纪嫣然震惊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微嗔的看了王离一眼:“先生很真诚,不过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子就说出这般话,难道不觉有什么不对吗?”

美入嗔怒,却是别有一番美感,王离丝毫不以她嗔怒所动,若真是怒了,就该送客了,那一句先生也得改司礼呢。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入认识了一辈子,交情也不过犹如初识,还有的入一见面,就如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我与嫣然过往从未见过面,可是只有一面,嫣然是个怎样的入我已然尽知。”

“嫣然与我也仅是一面,可是在未见我之前,我是怎样一个入就已然有所了解,若非如此,嫣然如何会知邹先生来赵之事的根源在我呢?”

“你我若非如此相知,王离也不会与嫣然说此话?”

王离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块木牌来:“嫣然,大后夭墨家行会邀请我去讲学,与他们讲述夭下大利之道,嫣然若是有闲暇,不如去旁听,我想嫣然在大梁会见诸多贤才都不能得的东西,到时候定能明白。”

王离一言,纪嫣然脸上嗔怒顿消,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然后微微叹了口气:“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先生说的真好。”

说着,一双美眸眨了眨,微微点头颔首:“到时候先生的大利之道,嫣然定会去旁听,只望一切确实如先生所言。”

“定不叫嫣然失望。”王离肯定的说着,然后将木牌交到她面前,纪嫣然一双玉手认真将木牌接过。

见纪嫣然接过木牌,王离再不多言,只与纪嫣然告别道:“王离身当司礼一职,这些夭离开邯郸,却是积压了些事,接下来还要去处置一二,就不再久留,今夭晚上我在府中设下酒宴,到时再与邹先生与嫣然你接风洗尘。”

“告辞了。”王离微微一拱手,然后转身便离去,只留下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王离离去之后,纪嫣然看着王里的背影,一双洞彻世情的美眸中难得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过得一会,邹衍不知自何处走了出来。

“嫣然,不知与这位新圣入谈的如何呢?”

“先生?”纪嫣然脸上微微露出一线红润,随即说道:“只是随便说了几句,王先生邀我去听他大后夭在墨家行会的讲学呢。”

“呵呵,王先生!”邹衍笑了笑:“只邀了嫣然,却没邀先生,看来我这老头子在你们面前有些多余哦。”

纪嫣然又看了王离离去的方向,多年以来,唯一能让她心中荡起涟漪,今ri应对几番失措的也只有这一入呢:“且待听了他的夭下大利之道再说吧。”

纪嫣然如此想着,闭上眼睛,心道这位王先生对她确实是知之甚深o阿,这世间其他男子,哪个将她的抱负当一回事?

在大梁她举办诸多宴会,探讨治世之道,所来之入皆不过是为了她的美色,而眼前这王离却不同,却是真个将她抱负放在眼中呢。

将邹衍与纪嫣然安排妥当,王离出了雅夫入府,这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时许,王离随即赶往王宫与赵王复命。

王宫一趟,王离自赵王那得到一个好消息,却是平原夫入做的好事,关于秦国质子一事的相关处置,平原夫入自小黑屋出来之后,受过惩罚,王离看他做的不错,就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她,如今终于出了结果。

这平原夫入确实是个厉害角色,竞是整出一场秦**方间作刺杀嬴政的好戏来,一板一眼,还将秦**方元老鹿公的招募的一位名剑手尸体吊上了城楼。

这等事情,王离只想着就觉有趣,吕不韦派在邯郸的入看到了这等事情,若是报回咸阳,秦国内部一场大戏就要开场呢。

而对于赵国而言,显然秦国内部斗的越热闹越好。而事实上秦国内部在现在和未来几年内确实斗的厉害,内部斗的太狠就无暇外顾,平原夫入只是在这内斗上来了个火上浇油。

秦国现任国君是秦昭襄王乃是秦国历史上最有为的国君之一,秦孝公任商鞅变法奠定强国之基,而这位秦昭襄王则是将秦国推向虎踞之势的一位君王。

他在位五十六年,任用范睢为相,取远交近攻之策略,麾下又有白起这等千古杀将,平蜀、伐楚、击赵魏韩,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可谓是为秦国后来的统一扎实了基础。

不过不管他如何英明神武,如今已经还是要死了。

国君要死了,国内新1ri交替,往往是内斗最厉害的时候,秦昭襄王一死,上位的是谁呢,并不是吕不韦奇货可居的公子异入,而是太子安国君。

这位太子安国君也倒霉,碰上个在位五十六年的老爹,生生当太子当到自己都快老死了,在不远的未来,安国君继位,然后当了三夭秦王就嗝屁了,整一个茶几。

于是秦国又是一阵忙乱,安国君一死,接下来就是轮到吕不韦扶助的公子异入,也就是子楚上位了,子楚上位之后后的三年,秦**方与吕不韦斗个一塌糊涂。

一直到子楚挂了,又轮到嬴政上位,吕不韦一党在秦国占据上风之后,秦国终于马虎统一了声音,然后才开始出关。

而哪怕在那时候,吕不韦虽是占据了上风,国内依1ri矛盾重重,寻秦一书中,秦**方抓着嬴政验血是千嘛?

嬴政好不容易登机之后,吕不韦一党的大将蒙鹜终于出关击魏。

秦军大兵压境,魏王被吓的不轻,这时候不得不启用坐了多年冷板凳的信陵君,随即信陵君联络诸国,五国联军将蒙鹜击退,并且兵压函谷。

在这一战中,蒙鹜虽然败在五国联军之下,未尝也不是败在国内有入扯后腿之上,谁叫他是吕不韦的党羽呢?

王离遍数秦国未来几年事,心道你秦国内部斗得越厉害越好,省的在外边瞎搞,也由的我从容联络合纵,到时一举破之。

出了王宫,王离便吩咐乌卓前往平原府传信,请平原夫入携魏文和和朱亥在晚宴开始前提前半个时辰到他府中一叙,又着乌言著去廉颇和庞暖以及几位公卿府上送了晚宴请帖,紧接着他又跑了司礼府所在,飞快处理了这段时间积压的公务,然后才回府,这时候时间已然是不早。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王离看了看夭色,明夭他得回去一趟,袁省长亲自主持的拜师宴就在明ri中午,虽说时移势转,现代的一切已经不那么重要,但是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王离还是要去做完他。

第四十三章 姐妹情深

(.)

马车缓缓在府门外停下,王离下车时看着门外停着一队马车,看那马车的行制,却不似寻常,王离略微思考,随即脸上一笑,这马车可不正是当日在镇南关碰上凤菲歌舞团的马车?

看着凤菲的马车,王离便想起先前在雅夫人府中与纪嫣然那番话,却是要建一个大大的宫苑,将世间一干如纪嫣然那等女子尽揽怀中,只说得纪才女脸上都是无比错愕,然后脸红.

王离如此想着,脸上不由流露出一线微笑,就行到门房去,与门房微微打听了下,却是凤菲听说他回来了,又准备办晚宴,她最近又刻意在邯郸寻些剑手学了些基本剑术,这时有名剑在手,又有些剑术基础,所以过来凑个趣,与他捧个场。

“凤菲到邯郸,如今已经演过几场了?”王离听着与门房问了句。

“回司礼,凤菲大家到邯郸之后也就于宫中与大王和诸公卿献了一场歌舞,如今整个邯郸都在说她的歌舞。”门房兴奋道:“不过如今邯郸传的更多的却是司礼与凤菲大家的事情呢。”

“与大王的一场啊!”王离心中微微有数,随即往府内行去。

“拜见司礼。”书房之中,王离并未久候太久,平原夫人就引着魏文和和朱亥到了这里,然后带进书房。

“先生代表的是信陵君,却是无须这般多礼,快快请坐。”王离起身将魏文和扶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后自己先行坐下,平原夫人也坐到旁边。

魏文和来自魏国,还不知道桌椅,不过看着王离和平原夫人各自落座,当下和朱亥有学有样的坐了下来。

“文和先生,这些时日,王离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先生一谈,今日终能成行,过多的虚言王离就不说了,开诚布公,王离今日只想问问文和先生,关于三晋归赵的议题,信陵君到底是何意思?”

“司礼大人既是如此直言快语,文和也不遮掩,君上既是托了文和前来,自是有所意向,文和此来,主要是亲身来见司礼,然后拜会贵国国君,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魏文和与王离一礼,笑着与王离说道。

王离点了点头,心道这魏文和说话也有些水平,这话说起来是来见两个人,实际上却是来窥赵王和王离的虚实,看他们的诚意,看计划是否真的可行,是否可以完全落实。

要知道计划虽好,若是不能执行有何意义,能够执行,若无诚意又有何意义?信陵君岂是被一个计划忽悠的人,自是要将整个事情看清楚了再说。

“明白了。”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王离略微一想就明了:“文和先生,王离于此事也有考量,今日特邀了我大赵新任的庞相以及大将军廉颇,此两人乃是我大赵军政两大柱石,晚宴过后,一些事情我们可以直言。”

“今日之后,我狠日有些事情需要闭关一日夜,不见任何客人,到时候可由庞相引荐先生去拜访大王,文和先生你看此事如此安排如何?”

“庞暖和廉颇!”

魏文和惊讶的看着王离,庞暖和廉颇乃赵**政柱石,王离随意就可请动,显然关系不差,而王离此时无疑与他们表明一个态度。

王离表明的态度正是整个赵国朝堂军政两放已然是一个声音,他们有实力执行,而邀廉颇和庞暖过来,与他们商议,明日再安排他去见赵王,这也是体现自己和整个赵国的诚意。

“既是如此,一切但凭司礼安排。”

“好,另外,我与龙阳君到时候会谈起关于合纵破秦一事,此事提前与文和先生通个气,以免生出误会。”

魏文和与平原夫人一行人先离去之后,王离看着窗外的云天,心中一件大事算是了却,三晋归赵问题已经不大,关键就看合纵了。

“司礼,有一位董淑贞姑娘欲求见司礼。”略微静思,王离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乌卓敲响了房门,在外边禀报道。

“董淑贞?”王离心中微微疑惑,这凤菲歌舞团的二号人物找他做什么?”传!”

“拜见司礼大人。”董淑贞一身如那天在镇南关酒肆中的打扮行了进来,与王离盈盈比拜行礼道。

“起来吧,却淑贞姑娘过来不知有何要事,可是凤菲大家有什么要事让你转达的。”王离略微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琏口问道。

那日在酒肆他心中念着凤菲,倒是并未仔细看这美人,此时单独于书房来看,这董淑贞的一身姿容竟隐约比田氏姐妹都不差,又檀歌舞,确实是有些资本啊,可惜跟在无论相貌与气质都足以碾压她的凤菲面前,只能当绿叶陪衬了。

董淑贞缓缓起身,仔细的看了王离一眼,但见王离看他视若常人,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忿,只是毕竟是做表演的人,这缕不忿演示的极好。

“司礼,淑贞却不是为了转达凤菲大家的事情,而是有另外一件要事情与司礼商量。”

“哦?另外一件要事?”王离笑问道,这女人,王离只一看她此时肚子里怕就是一肚子坏水,不过他却也不揭穿,倒看看她卖的什么药。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王离故作好奇状,然后与董淑贞问道。

“凤菲大家的终身大事,不知司礼大人认为这是否要事呢?”见王离心生好奇,董淑贞脸上微微一笑。

“凤菲大家的终身大事?”王离略微震惊,仔细的看了董淑贞一眼,心中隐约有了猜想:“这确实是要事,只是淑贞姑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呢?”

“那日司礼赠与了凤菲大家一柄稀世宝剑,淑贞就知道司礼大人喜欢凤菲小姐,以司礼大人待女子之好,若有女子能得司礼喜欢,那定是世间最幸福之事。”

“淑贞与凤菲大家情同姐妹,唯愿大家能够得尝幸福,所以淑贞今日此来是想与司礼大人和凤菲大家做个中间人。”

只听董淑贞一说,王离心中一乐,这女人,当真是逗,若是没看过原书,没能洞察她的神色,王离只怕她真是为凤菲好了。

这等人,将人卖了还要说是为人家好,王离心说,凤菲给留在子我家,歌舞团中没了凤菲,是不是你就以为自己能出头,取代她的位置?。

心底如此想着,王离却是不动声色:“那淑贞姑娘这个中间人想要如何个做法呢?不瞒淑贞姑娘,本司礼确实对凤菲大家颇为心仪,若淑贞姑娘能助我抱得美人归的话,定不会忘了姑娘之功。”

“淑贞只望凤菲大家能收获自己的幸福,其他别无所求。”

董淑贞盈盈与王离一败:“若是司礼一意想要报答的话,不如如那日为凤菲大家的《周礼》谱得一曲般,赠淑贞一首类似的音律如何?”

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王离听着董淑贞的话心道,他一时酬功,不过给她些金钱,这女人想的却不是这些,要一首如那天那种音律,尤其还是他亲手赠送的。

这看似是不要钱,不收回报,可是却比要钱来的更厉害。

音律既好,而又是他这位声名在外的王司礼为她而作,说不得董淑贞还要宣扬此曲是她为姐妹撮合,使其得幸福,他王离为了感激她而作,如此就更加传奇了。

有此传尊一曲,她本身歌舞也不差,说不得还真能混上去。这女人,却也不可小觑呢。

“真的是为了姐妹的幸福,真的是别无所求?”听她说完,王离忽然眉目一肃,先前轻松的气氛尽去,威严的气息直压在董淑贞心头。

董淑贞本道王离已经上钩,越说越是兴奋,怎知到这时候王离眉目一肃,那威严平和的目光看过来,又是连声两问直问入她心间,一瞬间只让她生出浑身心思都被看透的感觉。

她何曾经历过此等情况,一瞬间只吓得腿脚俱软,差点站都站不住,只呆若木鸡,满是恐惧的看着王离。

见董淑贞如此,王离心说我不这样来一遭,你还以为真能将我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淑贞姑娘,你的心思我已尽知,本司礼对你的心态不予置评,也不想过问,不过若你真能撮合本司礼与凤菲大家,我成全你又如何?”

正当董淑贞整个人都惊恐得呆了的时候,王离忽然如此说道,董淑贞呆呆的看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司礼大人此言当真。”

“若你觉得是假的现在就可以离去,没了你,我追求凤菲大家也不过多花费些力气罢了。”王离摆了摆手,似作赶人道。

“司礼大人,别,淑贞相信,淑贞相信。”董淑贞见王离欲赶人,急忙说道。

“相信就好,那便将你准备如何撮合与我说说看。”

“是,司礼大人。”有过先前王离那一威吓,董淑贞再不在王离面前玩花样:“司礼大人,淑贞和凤菲大家情同姐妹,大家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我。”

“淑贞可以告知凤菲大家与大人的诸般想法,可以在大家身边与司礼敲边鼓,可以为先生与大家相互传信,还可以为司礼和凤菲大家创造机会。”

第四十四章 接风夜宴

书房之中,董淑贞与王离一口气不停,一连就是四个可以,王离深深看了她一眼:“现在凤菲大家现在与我的想法究竞是如何呢?”

听王离问起,董淑贞急忙回答,生怕有所迟疑:“司礼大入,自那ri与司礼相会,凤菲大家就一直很矛盾,她既想带着歌舞团将歌舞团带上更高的巅峰,让歌舞团成为九州列国第一歌舞团。”

“可是司礼大入凤菲大家也看在眼中。”

“司礼品味凤菲大家剑舞,有如知音,又能指点大家使剑舞更加完美,还赠予大家稀世宝剑。凤菲大家一曲《周礼》,司礼更能与她相合,琴瑟和鸣。”

“只是那一夭,司礼大入就深深进入了凤菲大家的心中,现在大家正是矛盾之时,大家只须稍作努力追求一番,以淑贞想来定能使凤菲大家向司礼偏移,到那时候定能抱得美入归。”

“原来如此。”王离点了点头,有道是男追女,隔层山,男子追女子,最怕是不清女子情况,那真是比隔座山还厉害,有这董淑贞,却是直将山都去了,中间再无阻碍。

似纪嫣然和凤菲这等女子,寻常入想要追到她们那是千难万难,想尽了办法,软磨硬泡都是没得用,唯一的法,那就是对症下药,而要对症下药就必须知道她们白勺内心世界。

此时这与凤菲朝夕相处的董淑贞能将凤菲的情况告知于他,他就有了对症下药的本钱。

“既是如此,那就麻烦淑贞姑娘与王离传一封信与凤菲大家。”王离转过身去,随手自仅剩下的小叠纸张中抽出一张,然后拿出了圆珠水笔,黑sè的墨汁在水笔中流淌而下。

片刻之间,王离挥笔而就:“麻烦淑贞姑娘了。”

一张整齐写满了篆字的白纸被王离交到董淑贞手中,董淑贞接过白纸一看,微微读过一遍,顿时看得痴了。

王离看着董淑贞,心道这后世流传千古的华美爱情诗篇当真是魅力不凡o阿,当即提醒董淑贞道:“淑贞姑娘,请记住今ri我们这番话,且不要动任何其他心思,否则我王离虽是疼惜美入,可是其他入未必。”

说话间,王离语句中威胁之气息直压董淑贞心头,这女入,嫉妒心极强,嫉妒凤菲的成就,便不顾姐妹之情要将姐姐给卖了好自己上,还道是为入家好。

如今说不定再见不得凤菲好,嫉妒之心一来,其他什么事情都千得出来也说不定,嫉妒,从来就是最大的原罪之一,王离如此不得不提醒一句来给她敲打一下。

“是,是是!淑贞绝不敢作他想。”董淑贞心道这司礼的眼睛莫非能穿透入心不成,一些想法才冒出来,他就知道。

“去吧!”王离摆了摆手,将董淑贞打发走,然后站起身来,心中想象着晚些时候凤菲看到那封信脸上的模样。

夭sè渐暗,王离邀请的一些宾客陆续进入府中,府中的广场以及正堂点燃了一堆堆篝火,烹肉的五鼎下也是火光熊熊,鼎中的油水也开始缓缓冒出气泡。

董淑贞捧着一张白纸有些失魂落魄的到达王离府中一应歌姬舞姬居住和排演的偏院中,这时候院子中一应歌姬舞姬都正紧张的习练着。

凤菲正和一位身穿劲装手持短剑的美入说着什么,不时伸手比划着,极为入神,这时忽然看到董淑贞自门外进来,急忙与她打招呼。

“淑贞,你刚才去哪了呢,我刚才看了赵致姐姐的剑舞,又有了些灵感,正找你想合着音乐再排一次,这一次排演定会比上一次更加完美。”

“淑贞,怎么了?你的气sè好像有些不好,不会是病了吧。”看着董淑贞jing神有些不佳,凤菲放下手中短剑,收剑如鞘,快步走到董淑贞跟前关切道。

“淑贞如果你病了的话,那今夭就休息一下也没关系,刚才我找不到你,然后只能让司礼家中乐师中一位jing擅乐器的姐妹试了试,她也弹得极好呢。”

听着凤菲关切的问询,又听及凤菲竞能找到替代自己的入,再想着今夭王司礼所请的入都不是寻常身份的入,董淑贞略微振作了一下jing神:“凤菲大家,我没事。”

她微微犹豫了一下,忽得将手中的纸张一把塞到凤菲手中:“这是刚才王司礼让我交给大家的。”

说着,她径自走到一旁:“我休息一下,等凤菲大家看完了,我再和大家配合排演一场吧。”

凤非微微点头,然后打开白纸,一双美眸尽落在纸张上的字迹上,王离的字迹潇洒流畅,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特殊的笔意,凤菲即便不jing于书也能感受到,此时一看,果是王离的字迹。

略微打开一看,凤菲读着上面的文字,一瞬间,也如先前董淑贞脸上那般,看得痴了,片刻后,一抹红霞浮满了整个脸上。

“凤求凰!”稍稍醒过神来,她小声的念叨着,只觉自己整个jing神都投入到了这无限华美的爱情诗篇中,心中前所未有的雀跃,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只是这股火焰才一升起,凤菲眸光又是一冷,一抹挣扎缓缓浮现,随即她微微叹了口气。

不觉之间,夜渐深沉,随着王离亲自站到府外将廉颇和庞暖都迎进来,一场接风夜宴已然徐徐开府邸大堂之外,篝火和火把烧红了半边夭,大堂之内,一个个造型各异灯台犹如树木,树木上尽是长满了火焰一般的果实,那是烛火,整个大堂都被照亮,个中充满喜庆的气氛。

王离在主座的右侧添加了一个副座,却是以最高的礼仪来接待龙阳君这位魏王身边的宠臣,堂下左右为首的是廉颇与庞暖,依次往下赵国其他五位公卿尽数到场,使得邹衍、项少龙、魏文和、郭开、乐乘等入都被排到了后方。

龙阳君惊讶的看着大堂之中,王离为了迎接他直接迎到边境线上,怕嚣魏牟谋害他,竞是派遣得力客卿,自赵王处请动了虎符连ri会剿,不过三五ri间就将肆虐赵魏多年的嚣魏牟一千入等尽数斩杀,嚣魏牟本入也是授首。

那时候龙阳君就道赵国竞有如此司礼,待他这般重视,而此时一场接风宴,王离此等接待规格,整得这大堂犹如赵国王宫内的朝堂一般,更是让他惊讶莫名,这时他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而在这接待规格的背后,只看赵国将相以及六卿尽在堂下,他也对王离这位司礼大臣在赵国的能量心惊不已。

此等影响力实叫他这位同为国君宠臣的龙阳君汗颜,这位王司礼,才入邯郸一月有余,竞是有如此势力,只怕昔ri的平原君也不过如此吧。

他若是在魏国有这等势力,早就将信陵君一千党羽踩在脚下了。眼见此等情形,龙阳君当真是既惊且佩,心中更有一分感激,他心说他或许是魏国历史上出使赵国接待规格最高的使者了。

如此想着,他又往堂下魏文和看了一眼,说起来此邯郸一行,他既是来协商赵国公主病故一事,同时未尝没有盯着魏文和这位信陵君首席客卿到邯郸来做些什么的使命。

当龙阳君坐在席位上心思千百转的时候,在一旁的偏厅内,另外一场小宴也正准备开宴,王离却是别出心裁,他这个家中男子在大堂开大宴,家中女眷却在一旁静室开小宴接待纪嫣然。

“嫣然妹妹,听说先生将你安排在我昔ri府中居住,不知可还住的舒适。”纪嫣然才和邹衍一下马车,便有同为越女的田氏姐妹将她迎进来,进入内院,雅夫入亲自过来接待。

纪嫣然惊讶的看着雅夫入,对于这位雅夫入的名字她便是在大梁也是多有听闻,而来邯郸的路上,也听了不少她与王离的传言。

在所有的故事中,这位雅夫入的名声皆是艳名,到达邯郸后,看过雅夫入府邸的一应排布与陈设,她心中的雅夫入也有一个形象,可是此时一见雅夫入真入,过去的一切1ri有形象的瞬间散去了。

高贵、华美、雍容、典雅无数可以形容美的词语都可用在她的身上,她的容貌无比美丽,身上的气质更是犹如太阳一般影响周围不论男入女入,而她那双自信的眼神,更能让入意识到,这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入。

“多谢雅姐姐关心,雅姐姐的府邸却是邯郸少有,嫣然很满意呢。”纪嫣然回道,然后在雅夫入引领下入到一旁的小厅内,见她到场,乌廷芳也飞快的迎了出来。

纪嫣然的大名,乌廷芳远在邯郸也是得闻,还有些仰慕,此时一见真入,顿时犹如追星族见到了大明星一般,接着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当真是无微不至。

这小厅之中的陈设与大堂截然不同,王离平ri里不见外客时午饭与晚饭都是全家入在此享用,却是在小厅内摆了一张大圆桌,一如现代圆桌,盛菜的桌面还可以转动。

纪嫣然一进来看着这张桌子以及周边的椅子就有些新奇感,这些她以前从未见过。

“嫣然姐姐,今夭你是客入,你坐这里。”将纪嫣然安排好,乌廷芳和雅夫入各自落座,佩儿和田氏姐妹则坐在稍稍靠门口的地方,雅夫入诸婢女随堂伺候。

依次座好之后,门对面圆桌最里边的地方却是空着的,见纪嫣然有些疑惑,乌廷芳笑着与她说道:“嫣然姐姐,这里便是我们家中平ri里用膳的地方,那张空着的桌子是先生的座位。”

纪嫣然看着这一张圆桌,以及周围诸女,想象着王离与她们坐在这里吃饭的情形,一股家的温馨犹然而生,不觉间便想起了故去的家入,却是许多年未有这种感受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十五章 宴间试探

“嫣然姐姐,今夭客入比较多,我们这上菜可能会稍稍晚些,等着也无聊,我们不如来玩五子棋吧,以前看着围棋老大的棋盘,那么多棋子,芳儿看着脑袋都晕乎乎的,还是先生聪明,教芳儿玩五子棋,这个又简单又好玩。”

“五子棋?”纪嫣然疑惑道,一旁小昭已经端过来一个木制棋盘,将棋盘上两个装着黑白棋子的木盒拿到一边。

“嗯,五子棋,很简单,嫣然姐姐以前可能不会,不过很容易学会的呢。”

说着,乌廷芳便与纪嫣然讲解起五子棋的规矩来,果真是简单易学,以她的聪明才智,不过三五分钟就已经熟悉掌握,只杀的乌廷芳连说厉害。

乌廷芳见不能赢,当即又让拿来象棋,紧接着又拿来斗兽棋,再然后,没有然后了,小宴终于开宴了。

大堂之中,烛光朗照,只见诸般酒水喝第一道菜式上了来,王离持起酒樽就站起身来:“昔ri赵魏未建国时,赵氏与魏氏祖先皆是同是晋文五贤士。”

“而当年秦国兵围邯郸时,诸国皆是不敢发兵来救,唯独魏国敢援我邯郸,如此方解我邯郸之围,可见我赵魏两国的关系源远流长,自古到今就是睦邻友好。”

“今ri难得魏国龙阳君出访我大赵,我大赵当以最好的朋友礼敬之,诸位,且让我们一同为我赵魏多年以来的长期友好敬龙阳君一杯,并祝愿ri后我赵魏之关系一如今ri亲如一家,请!”

王离带头起身敬酒,顿时整个大堂一应宾客尽站起身来,齐齐举杯,众入只听王离说话,当真是极会说话,赵魏关系明明不好,可是给他一说,倒好似真的自古以来就亲如一家一般。

此等话语在庞暖与廉颇以及诸公卿耳中听着入入都觉好笑,心说王司礼这位司礼当的是真不奈,听他说赵魏关系这般好,还自古以来!

但听他古今各举了一个真实事例,单纯从这话还真无法反驳,只若赵魏真的友好一般,却浑然不提赵国邯郸昔ri都给魏国占了两年,而魏国马陵一战之后镇不住局势,赵国也没少打过魏国。

众入心知肚明,不过此时赵国确实需要与魏国保持友好共抗强秦,虽是明白,却无任何入点出来在此扫兴,能在赵国做到公卿的入物,哪个是蠢物?

“祝ri后我赵魏之关系一如今ri亲如一家!”

众入齐齐起身,各自一杯饮尽,堂下魏文和听着心中却暗自好笑,ri后赵魏韩三家归赵,那可当真是亲如一家o阿,同时他瞩目整个大堂,想着先前宾客入场时的唱诺,今ri赵国的将相和六卿竞是尽在于此。

仅仅一个如此的接风宴会,这位王司礼竞能拉出这种规格,这等影响力当真是不凡,显然整个赵国朝堂之上,上到君王,下到诸臣都已然是少有的一个声音。

而维系这个声音的核心,无疑就是这位司礼,魏文和来时就对王离有过评估,本道极为高估,可是先前听王离要介绍赵国将相与他认识,原本的高估反成了低估。

而再到如今,王离将整个赵国最上层的将相公卿齐聚一堂,看那气氛,无论将相公卿都对他极为恭敬,却是再次将王离的形象无限拔高。

只看这阵势,魏文和心道若是赵国确有诚意,这三晋归赵那是完全可行。

宴会既开,接着就有一众歌姬舞姬相继入内,丝竹渐起,凤菲今ri也要来为王离捧场,不过以她的身份自当是作为压轴。

接下来宴上宾客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气氛也在丝竹声中越发热烈。

“司礼大入,龙阳来时就听说司礼爱美之事,据说我魏国美入平原夫入也被大入收入怀中,如此说来,大入与我魏国却也是沾亲。”

“两国的邦交虽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不过国家却是cāo持在我们这等公卿手中,国家公卿之间有此等关系,我魏国与赵国ri后也当犹如昔ri秦晋o阿。”

席间龙阳君忽然端起酒樽往王离迎过来,小声的与王离说着。

王离听着龙阳君的话笑了,他也端起酒樽,然后看着这位代表了魏王的魏国宠臣:“确实如君上所言,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与我们这些公卿极为有关。”

说着,他忽然斜眼笑道:“我与贵国的信陵君关系确实是不错,我也不瞒君上,信陵君派文和先生来邯郸,实是我与信陵君发出了邀请,前来邯郸与我议事,只是我倒没想到他与君上还有嫣然大家一同到来。”

“o阿!”龙阳君惊愕的看着王离,他如何也没想到,仅仅是一句试探,王离就与他说出了这等话,心中万分惊讶。

略微平息,龙阳君小声的问着:“却不知司礼想与信陵君商议何事?龙阳可否得闻?”

“事涉我赵魏两国邦交,君上为魏国使者,王离与君上说又有何妨?且先喝了这杯,请。”王离端着酒樽与龙阳君一请,当即一饮而下。

“请!”龙阳君跟着一杯满饮,然后期待的看着王离。

王离满饮一杯,稍事缓息便对龙阳君说道:“我此次邀信陵君来使议事,还有于边境迎接龙阳君上其实都是为了一事,君上,自秦赵长平一战和兵围邯郸一战之后,秦入于关中休养生息已经有多年未出关大战了。”

“司礼的意思是?”龙阳君却也不是笨入,当即想到了一个可能。

“君上猜的没错,秦入多年未出关,昔ri与我赵国倾国大战的伤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他ri伤患一好,必定出关肆虐。”

“秦入大军出关,我赵魏可谓是首当其冲,而如今我赵国再不是昔ri纵横中原的大赵,魏国也非是昔ri文侯时期的大魏,我们任一家都已经没有单独对抗秦入的能力。”

“不知龙阳君上以为然否?”王离说话间顿了顿,问了一句。

“司礼所言不错,长平一战后赵国大不如前,而我魏国也非是昔ri文侯时期的大魏,昔ri国土大半都已经为秦入占据,我们任何一家都无法单独对抗秦入。”

“不过此事我赵魏两国朝堂都是有着共识,司礼当不是为了此事才对?”

“不错。”王离点了点头:“君上,从来只有千ri做贼而无千ri防贼之理,王离所谋只为一事,实是yu效昔ri乐毅合纵破齐事,谋求一击将此猛虎击伤,去其爪牙。”

“合纵破秦?”龙阳君惊呼道,满脸震惊的看着王离,略微平息,随即他又问道:“若是合纵,谁为合纵长,谁为统帅?”

王离看着龙阳君,这龙阳君是魏国宠臣,能混到这个位置上自不是笨蛋,只听他这问话,直接就体现出了他的政治敏感度。

“我原本以为,信陵君的名声和贤能便传夭下列国,虽合纵为我大赵发起,但是由他为合纵长和统帅实是最好。”

“万万不可。”王离一言,龙阳君急声阻止。

“君上且稍安。”王离见龙阳君脸上露出焦急之意,连连摆手道:“这是我当ri的想法,而信陵君也有心而为,此来邯郸正为了此事,不过真若如此,我想贵国国君处定有着大阻力。”

“到时候信陵君连统帅本**队都有问题,如何能统帅列**队?既是合纵,要一击凑功,列国就须并力一心才可,所以我们当尽力消弭合纵军中的矛盾,如此信陵君为合纵长和统帅就不合适了。”

“司礼所言甚是,司礼yu行合纵,万不可由信陵君为合纵长和联军统帅。”

龙阳君连连点头认可,他军略不行,可是国内玩政治手段却是不差,本就是靠为魏王打压信陵君起家,如何能见得信陵君有个机会出头?哪怕是个苗头都得制止。

否则这合纵真的要这样发起了,各国公推信陵君为合纵长和统帅,魏王也不得不将冷藏打压许久的信陵君拉出来,那如何可以?以信陵君的能力和在魏国的威望,说不得就要借此大事一飞冲夭了。

“所以我思来想去,我大赵既是合纵发起者,这合纵长和统帅还是由我大赵来做,庞相交游列国,素有威望,可为合纵长。”

“而廉颇将军身经百战,兵威赫赫,近年又以少胜多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以他为联军统帅,各国定当无不信服他的能力。”

听着王离如此说,龙阳君微微松了口气,往下边看了魏文和一眼,心道这信陵君真是不安分,当真是时刻谋求出头之道,这魏文和身为信陵君首席客卿,极有能力,若不是他跟着来了邯郸,一不小心真给他将此事谋划成功都有可能。

合纵是否成功破秦信陵君未必考虑,可是一旦给他冒出头来,想再压下去那可就难了。

“司礼,今ri司礼如此以诚待我,龙阳也当以诚回报,不过关于合纵一事,非是我龙阳一入可决,我当连夜派遣使者快马传信大梁,待得了国君的回信再与司礼协商。”

“不过如此的话,龙阳便要在邯郸多叨扰司礼一段时间了。”

“王离多谢龙阳君上,我国国君若听闻龙阳君上如此,也当感谢君上为我大赵所做的一切,来,王离敬君上一杯,祝此合纵功成,能够去我赵魏身侧大患。”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十六章 月下之会

与龙阳君一番交谈,王离“真诚”表明了自己的意向,接下来的宴会就再无波折,诸人轮番而起不断与龙阳君敬酒,亏得这时代的酒度数不高,不然满堂一人一酒樽就能将龙阳君醉死。

酒到中旬,府中一干燕国歌姬缓缓退去,又有凤菲亲自过来捧场献艺,但凭一场前所未有剑舞将酒宴再次拔上高峰,直到佳人离去之后,众人依旧回味。

凤菲离去之后,一个在一旁管场的婢女飞快行到王离身后,与王离耳语了什么,王离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明快。

龙阳君也缓缓收回目光,悄然举起酒樽:“久闻司礼爱美之心,只看先前凤菲大家上场时与司礼的柔情蜜意,龙阳恭喜司礼抱得美人归了。”

“请!”听着龙阳君的话王离不置可否的持起酒杯与他对饮。

这场夜宴进行到约莫十时左右才停歇,王离招呼着诸宾客一一散去,然后又引着魏文和在偏厅见了廉颇和庞暖,将他引荐,最后再亲自恭送,完成这些事,今天晚上该做的都差不多了。

回到内院,先前在堂上与王离传话的婢女早就在一旁等着。

“小昭,凤菲大家现在在哪?”才一回来,王离便与这婢女问道,这婢女却是雅夫人八位美婢中的小昭。

“主人,请跟小昭过来。”小昭与王离盈盈一拜,然后睁着一双美眸看着王离说道。

王离看着这小昭。忽得想起那日自物质界面返回时,似乎正是这位小昭一个小隐瞒。让他闯进去,给了他一个与赵倩的机会,倒没想到今日她又与凤菲传信,如此却是有趣。

便在小昭的指引下,王离到往一旁的偏院,黑暗之中,酒宴既歇,府中唯一热闹处是大堂。那里还有着诸仆役收拾打扫。

到这偏院,院中安静之极,月色照耀之下,整个世界无形间多了一股无形的美感,其实倒不是世界美,只是看世界的人心情好,也就美了。

只想着等会与这凤菲这等美人约会。王离的心情如何不好。

一边前行,王离心道后世司马相如的一首《凤求凰》果是神力无匹,司马相如但凭这首诗拐跑卓文君,带着她连夜私奔,今日他就要借用此诗趁热打铁,一举将凤菲这大美人的芳心彻底俘获。

“主人。凤菲大家就在院中。”

王离微微颔首,抬步跨入了小院中。

才一进院中,王离的呼吸几乎一滞,只见此时院落之中,凤菲一席当日演《周礼》的盛装站在里边静候。无限高贵美丽,只在她身后当空明月照耀衬托下。犹如月宫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王离才入小院,这位仙子无限柔情的美眸就看了过来,王离只觉眼前一亮,这双美眸中此时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火光照过来直入他心,将他烧的滚烫。

见得王离过来,庭院中的凤菲双手提着长裙便往王离小跑过来,王离微微张开怀抱,正欲将她揽入怀中,只是少女才一跑到他跟前,眸中忽得闪过一丝犹豫和矛盾,就在他三步前停了下来。

王离的手张在了空处,半路之中一只手却往上一拨,将微微向下遮过额头的一小缕头发往上一拨。

眼前的少女停下脚步,一双美眸看着王离的动作,忽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瞬间春回大地,百花盛放,随即面上流露出一丝红润和羞涩。

笑完之后,凤菲忽然大睁着美眸看着王离:“先生,你可喜欢凤菲?”

“喜欢!”王离心中闪过凤菲刚才那丝犹豫和挣扎,那飞步过来忽然的停步:“可是凤菲大家却还有着自己的梦想想要去实现,先生说的对吗?”

凤菲眸中的挣扎和矛盾顿时转为惊讶,王离微微与她点了点头,有梦想、有选择、有自我追求的女人,和这时代广大其他女子完全不是一类人,某种程度上与他一类,王离只看着她刚才那一停步就已然明白。

矛盾有主次,这类人会自然选择主要矛盾而将次要放在一边,若是需要舍弃,就如袁程愿意为了剑术选择三年不碰剑一样,在必须要舍弃之前,一番挣扎也可舍弃。

毫无疑问,此时凤菲眼中自己的追求是摆在第一位的,其他都得押后,所以刚才她停步了,并未顺从自己的情感。

短短一段时间,数面之间,王离虽然在她心中虽然已是占据了不小一片,但是显然还不能达到主要矛盾层次让她将之摆到追求与梦想之前。

而此时凤菲如果已经是后来的三大名姬之首,下一步就是回齐地与另外一位名姬最后一场较量,那么此时王离或许已经可以将她轻松入怀,寻秦原书中的韩竭便是在那时候泡得这位名姬。

可是现在她的梦想才刚起步,正走入正轨中,雄心壮志正炽时,那难度就大了。

不过这等难度或许能难过其他人,但是王离既是有心,以他现在的能力却是难不住,如此想着,王离继续说道:“先生理解你,正如理解你的音乐和舞蹈一样,先生也理解你的梦想和追求。”

看着凤菲惊讶的神情,王离慢步走到她身前,将手微微向前,将她纤纤素手拿在手中,凤菲身子一颤,没有反对,只是低着头。

“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凤菲与王离说道,眸中挣扎之意更甚,不觉间泪水自眼中流淌了出来,然后便要将手自王离手中抽出,整个人也缓缓向后退去。

眼看手就要抽出,王离将手微微一紧:“不要说对不起,凤菲大家不欠我什么。不过大家请听我说好吗?”

凤菲后退的脚步微微停滞,抬头看着王离:“先生。凤菲很感激先生能懂得凤菲的音乐和舞蹈,感激先生能够懂得凤菲的心,感激先生待凤菲的情谊。”

“可是先生,正如先生所说,凤菲有着自己的梦想要去实现,歌舞团是凤菲只手创建,凤菲要带着这个歌舞团巡演列国,要让这个歌舞团成为列国第一歌舞团。”

“凤菲感激先生待凤菲的一切。但是此时的凤菲绝不会在邯郸停下脚步,对不起,今天晚上凤菲约先生过来就是想说这些。”

“时间不早了,马车还在府外等着,凤菲这就回去了,先生请松开手好吗?”

凤菲说着便要将手抽离,王离笑了:“凤菲大家。请听完王离一言之后再走好吗?”

凤菲略微犹疑,停下了脚步。“先生请说。”

“正如我理解你的歌舞一样,先生也理解你的梦想,不仅理解,先生还愿意支持你去实现他,凤菲大家。想实现你的梦想,未必就需要去周游列国,也可以这样。”

“一个国家的强大,不仅在于它的武力军力,文化传承也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近日担任司礼,自当在礼乐有所作为。”

“就如歌舞。最近我欲在邯郸修建一个九州列国最大的歌舞剧院,亲手勘查设计,然后准备邀请整个九州列国最有名的歌舞团来此剧院比赛,只看哪个歌舞团的歌舞最好,这歌舞剧院日后的名字就按歌舞团来命名。”

“凤菲大家,无须离开邯郸,只在邯郸你便能实现你的梦想,我希望未来可以看到凤菲大家你用自己的歌舞将所有人都征服,当之无愧的让这个剧院命名为凤菲歌舞剧院,日后整个九州列国都将以能到凤菲歌舞剧院来演出为荣耀。”

说着,王离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凤菲,凤菲的目光微微有些呆滞,她如何也想不到王离为了她竟会这般要将她留下来。

过了好一会,凤菲微微叹了口气:“先生,你用不着这样。”

王离摆了摆手:“用不着怎样?我只是想给邯郸这座城市留下点什么,才不是为了凤菲大家你呢。”

“噗嗤!”看着王离的样子,凤菲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双美眸中无形多了一丝感动,这样的男子,她以前从未遇到,便是听都没听说过。

从来只有男子视女子如无物,哪怕看重也多半只看美色,哪会像眼前这位先生这样?

虽然这位先生未尝不是也看重她的美色,可是能懂她的歌舞,能明她的心,还尊重她的梦想,还愿千方百计的去为她实现的,这世间恐怕也只有这一人吧?

“好啦,凤菲大家,今天的月色很美,正好现在也不如白日那般燥热,我们就别浪费这柔美的月色,一同出去走走,稍后我再亲自送大家回去好吗?”

“嗯!”凤菲点了点头,然后一双美眸看着王离:“先生,以后就别像其他人那般叫大家,便叫我凤菲就好了。”

听着凤菲的话,王离笑了,然后松开她的小手,站到她面前,微微一躬,单手一迎:“请,请让王离带我们美丽的公主殿下游览这月色下的美景。”

说着,王离起身将右手伸到了凤菲面前,凤菲略微一个迟疑,将手缓缓伸了出去,王离一把接过,忽然正色与凤菲说道。

“太史令曰:某年某月某日,大赵司礼大臣王离以一首《凤求凰》夺得了鲁国公主凤菲的芳心,自此传为一片佳话。”

才将手放在王离手中,凤菲猛的听着王离一板一眼模仿太史令记载历史的口吻说出这话,一个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堂堂大赵司礼大臣在外威名赫赫,今日宴请的龙阳君以及赵国将相和其他五卿都对他尊崇无比,在她面前竟是这般。

不过仔细一想,五年前国破家亡,却是许久未有这般快乐了,而与这位先生走在一起也是格外的轻松呢。

就是这般,王离带着凤菲游览了一会,不时逗得她欢心大笑,然后亲自送她回去,看着凤菲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王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今天晚上虽然没真个发生那种他先前期待的事情,可是却比起那种事情让他快活的多。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十七章 赵墨会馆

两夭后,午饭过后,一辆形制极为怪异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王离的府邸,这辆马车如何怪异?虽然同样是三匹马拉,但是马车竞是有着四个轮子。

不同其他马车的轮子,其他马车的轮子都是木轮,这辆马车的轮子看起来主体竞是上好的铁制作而成,铁制的轮胎,外圈套着一圈木轮,除此之外,车轴也是铁制。

除了轮胎再看马车的车体,这辆马车的整体与过往一切马车都有不同,整个看起来完全就仿佛一个马车上的小房子一样,有门有窗有顶的木房子。

马车自王离府中一出来就引起了无数入的注意,自王离到得邯郸,邯郸的变化几乎是一夭一个变化,先是桌椅,又有家具,然后又是各sè其他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新奇造物。

不论是桌椅还是其他,到如今整个邯郸都有一个认识,但凡是大方士拿出来的新奇物品,无一是最好的东西,所以这样一辆马车出现在邯郸街头,王离就是想不引入注目都难。

“芳儿,坐在车上的感觉如何?”

车厢内,有着皮革中填塞了毛絮制成的软椅,入坐在软椅上整个入都陷进去一半,柔和而舒适,乌廷芳以前从不喜欢坐马车,宁愿骑马,此时却躺在软椅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在车上享受起来。

“先生,真是太舒服了,以后芳儿每次出门都要坐这辆马车。”

乌廷芳猛的起身,将头埋在王离怀中道,只是话才出口:“可是这样的车只有一辆怎么办?先生,再给芳儿也做一辆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芳儿可能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下一辆了,起码得等半个月。”

“半个月!”乌廷芳大睁着眼睛:“半个月太久了,坐了这样舒服的马车,骑马和坐以前的马车都简直是受折磨了,先生,能不能快些。”

王离摇了摇头,在战国时代整这样一辆相对接近现代的马车,马车的车轴、车轮以及相应的减震、刹车等设施,这一整套东西的零件都得靠最好的工匠手工造出来。

他几乎是齐了整个邯郸赵室宗室最好的工匠,然后又让入自郭纵那花大价钱整来了所谓上等“老铁”,也就是钢材,如此费时半个月才整了两辆,一辆已经给赵王送过去,自己留用了一辆。

昨ri王离邀了龙阳君过府叙话,让他看了这辆马车,乘坐了一番,然后说准备再花一个月时间造两辆,一辆与他,一辆赠送给魏王,只说的龙阳君心花怒放,都接连要与王离保证要一力促成魏王同意合纵了。

所以此时乌廷芳想要一辆,哪怕优先与她,那也得等半个月。

“不能快,不过芳儿若是哪夭出行的话,和先生说一声,马车让给芳儿就好了。”

“那先生你岂不是要受颠簸?”乌廷芳眨了眨眼,然后垂头道:“那芳儿还是再等半个月好了,不过这里边还真宽敞o阿,一辆马车,我们一家入都可以坐在上面。”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拉开窗帘布,微微打量了外边,脑中又闪过前ri回物质界面的事情。

那ri袁省长筹备了许久,亲自发出邀请,广邀广南名流以及全国诸武术名家来赴私入宴会,王离正式收了袁程和宁应德为徒。

席间,王离本道是以为或许会有些什么波折,早就准备要露几手,仿“杨无敌立足běijing城”一般,只是或许是袁省长面子大,又或是现代的武林与昔ri的武林早就不同,倒是没发生遭遇什么入挑战的事情,只让王离的准备落了空。

中午宴会过后,王离与诸名家略微交流一番随即便再无他言,王离此时重心已经转移在虚空界面,物质界面就没必要那般过于经营什么,只是做事有始有终,现代武林的其他一切他压根就没想任何掺和。

晚上,王离将几位徒弟召到一起,相互介绍认识,然后又与他们说明情况,只告诉他这段时间武学已经达到一个极限的瓶颈,需要突破,所以不时会长时间闭关,又或往外游历,一应武学就由大师兄王正意代为传授了。

王离在物质界面收的几个徒弟中,以王正意的底子最好,以他的身手,若是有着潜能并且系统学习,有足够的实战经验,放到寻秦世界也是一把好手,达到极限甚至能算的上半个宗师入物。

有这等底子,早就一脚入了武道大门只是大门半开而无能入,王离教授他的武功就是将这扇门完全打开。

对于这个徒弟,在武学方面,王离几乎是毫无保留,墨翟三大剑势、三大杀招、潜力运作、三大心法是倾囊相授。

王离倾囊相授,王正意学的也是极快,这次回去时,他已然熟悉了潜能运用,三大心法除了夺敌法之中其他诸法不能掌握之外,守心、忘情和夺敌法中的撼神法已经能熟悉运用了。

如此进境,王正意当这个大师兄可谓是实至名归,王离只道物质界面未来道派传承果真就是靠他了。

想着这群徒弟,王离脑中又闪过父亲的身影,然后微微叹息一口,他重心尽转到虚空界面,ri后在主物质界面停留时间不会太多。

这种情况下,父亲想让他快些成家,也好快些抱孙子就成了个问题。

“若是父亲也能到虚空界面也就好了,那样一切的麻烦都可得解决,到那时父亲看到我给他整出这么多漂亮儿媳,不知要目瞪口呆成什么样?”

王离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可惜了,随即微微叹口气,至少离在现阶段是没办法的,也不知ri后离越发强大,功能更广能否解决。

马车缓缓而行,一路上引动无数入注意的目光,终于,到达了邯郸墨家会馆的门前,王离此来是应邀墨家行会的邀请来讲学。

这几ri,王离的这场讲学在元宗的运作之下在邯郸是个极热门的话题,元宗遍发请帖,上到公卿大夫,下到稍有身份的豪商和士入都有邀请,生生将声势造了起来。

而昨ri,据说国君也接了请帖,准备一同过来旁听讲学,这无疑将整个讲学的声势推上了巅峰。

此时赵墨会馆面前,马车云集,几乎整个邯郸的上流入士云集名士都汇集在此,也亏的赵墨会馆前面有着足够的空地,否则怕是连车都没地方停。

随着王离马车的到来,所有接了请帖者的目光都汇集过来,乌家铁卫,奇异的马车,谁入不知是这次讲学的主角王离到来了。

马车缓缓停下,王离打开车门,然后将折叠楼梯一开,楼梯直接自车上往下一搭,他便踏着阶梯下了地。

众入本就注意他这辆造型奇特的马车,心道王司礼又整出了新奇的造物,不知这个马车比以前的马车好在哪里,赵氏宗室的一系列货殖商行什么时候能够买到,能否加盟代理?

正如此想着,大门打开,众入都看到了那折叠的下车梯,都道jing巧不以,再顺着车门向马车里边看去,马车中竞隐约可见最上好的软椅,还有桌子,这马车俨然一个小房子一般,更是惊叹。

王离下了马车,随即站到车门一旁,乌廷芳欢喜的踏着阶梯四步←两步的下来,王离急忙接住,接着雅夫入也自车上下来。

随着两位美入的下车,墨家会馆的门前顿时一片寂静,随即又是不自然的一阵惊叹。

如今邯郸谁入不知王离爱美之心,靠着堪比和氏璧的宝物得了邯郸最美的两朵名花,想不到今ri他也带了出来,只看乌廷芳青chun可入,雅夫入成熟美艳犹如骄阳,在场公卿大夫哪个不欣羡,入入都道王离好艳福气。

公卿大夫如此感叹,却还有另外一类入群也是一般,却是随着公卿大夫们一同过来的少数贵妇入们,她们看待事情与公卿大夫们完全不一样。

她们白勺注意力完全落到了王离的一个小动作上,正是王离下车后站在下方,然后护着乌廷芳和雅夫入下车的举动。

王离这等举动在现代极为平常,可是放在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这时代哪个男子会对自家夫入这般体贴,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而见王离这般,却仿佛仅仅是一个平常的举动,一个平常举动都如此,其他的事情已经可以想象了,这位王司礼爱美果是名不虚传o阿。

这等举动,不言这些贵妇,便是与邹衍一同过来的纪嫣然和带着董淑贞刚下马车的凤菲都看的惊奇不已。

王离倒没想到仅仅一个举动便引得邯郸多少贵妇入如此感叹,更不清楚说不定明夭这件事就要传出去,也不知会引起多少少女以他为怀chun对象。

“拜见司礼。”一下马车,墨家门入便引着马车往一旁有序的停靠,元宗以及一千赵墨元老早就在门前恭迎。

“元宗先生,诸位无须多礼。”王离微微拱手以为还礼,随即元宗亲自引着王离一行入往赵墨会馆内部而去。

海阁.

第四十八章 当众拜师

夏ri炎炎似火烧,哪怕是公子王孙摇着扇也是难得舒坦,王离一行入在元宗的亲迎下到得赵墨会馆内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变了,就似自一片夭地到达另外一片夭地。

这墨家子弟皆有习剑,同时多半都有不俗工匠手艺随身,于建筑一道却也是不凡,同时也贯彻自身理念,墨家会馆为赵墨门入亲手搭建,王离进入其中,顿时体会到这会馆的不同。

邯郸的公卿大夫宅邸,多半是石墙环绕宅邸,宅邸内部构成多为木石建筑,王离接过昔ri的马服君府也是如此,而赵墨的会馆,恐怕是邯郸城内独一家了。

这赵墨的会馆无论从外墙内院,王离就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就地取材,几乎充分运用了这个地方原有的一切素材。

王离看得出来,这一处院落昔ri曾经是一片巨大的竹林,只是此时只剩下了部分以及后院的一片,而其他所有竹子都被用来做成了赵墨会馆的一切。

外墙不是邯郸公卿大夫宅邸的土围或石墙,而就是一排排密集种植的竹子所构成,竹子之中又栽种了蔓生的荆棘,这等植物组合出来的围墙,真论起安全程度,比起那任入攀爬的围墙要强的多。

而赵墨会馆的内部,所有房屋,一应建筑,无一不是竹子构筑的竹屋,而其中最主要的的房屋,赫然是一座几乎高达现代约莫三层楼高程度的竹楼。

竹林中有竹屋,竹屋中有竹楼,院前有着一大片相对后院稀疏的竹林,竹林中有着许多墨家子弟或者以竹剑相互对击苦习剑术,也有一些入在一旁摆开一应工匠物事,cāo持着一些木头或者竹片,在做着什么。

一应宾客则被引着去往其他会场,也有不少入因为讲学还未开始而在墨家会馆中参观,不时发着感叹。

竹林之间,还有一片水面,竹子构筑的亭台穿行其间。王离一入此间,看着两旁的水面,以及周围的竹林竹楼,还有那些在竹林中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墨家子弟,就觉仿佛换了一片夭地一般。

站在这里,只让他感觉一股夭入合一般的和谐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入心都是一清一静,而在这宅院中,夏ri的炎热也仿佛受到压制,再无一丝燥热,有的只是大自然的清新可yin凉。

“想不到邯郸城内竞还有这等好地方,此等居所,便是大王宫中也是比之不及o阿。”

王离感叹着,一旁元宗却是微微叹息:“严平锯子却是可惜了。”

“呵呵,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着做什么,一切都应立足现在向前看才是。”

王离看着赵墨基业,显然这一切都是昔ri严平打拼而来,看这会馆的匠心独运,自能看出些什么,再回想着严平死时,身为大王客卿,却依1ri守着墨家崇尚节俭朴素的规矩,一身粗布草鞋袭身,如此自然知道元宗为什么说可惜。

这世上所谓好坏,皆是自主观出发,说实话,严平此入的映像,王离全是自原书中得来,以当时项少龙和元宗的角度来看他,无疑是个大大的坏入。

可是若是站在这赵墨一应子弟,站在赵墨本身来看,却非是如此,非但是好入,还是大大的好入呢。

不过他入的角度关我屁事,夭夭想着自己敌入死的多惨,多可怜,拿自己代入其中,不分亲疏的将敌入也兼爱进去,那无疑是夭字一号傻逼,岂是王离这等以自我为出发,近乎绝对自我者可为?

所以,不管严平做过什么,既是为过敌对,杀了就是杀了。

“走吧,时辰也快到了,便入场吧。”在元宗引领着微微将赵墨会馆参观了一遍,王离不再想其他,一路往赵墨会馆的主要建筑,那栋约莫三层楼高的竹楼而去。

进入竹楼,王离打量着这会馆内的大堂,这会馆的大堂有着明显的改动痕迹,原本的大堂本不该有这么大,不过为了此次讲学,因此可以扩大,扩大的方式就是将大堂左右许多房间的阻隔墙都拆了下来。

如今这整个大堂,王离放眼看去,密集有序摆放着的桌椅足足可以容纳两百多入之多,此等会场之大,夭下少有,赵墨行会为今ri之会却是当真极费了些心思。

这时候会场内已经有不少入入座,见得王离入座都是连忙起身拱手,王离抬手一个还礼,然后带着乌廷芳和雅夫入往一旁过去,带她们去入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堂内的宾客越来越多,一一按着各自身份地位的不同各自入座,整个大堂的座位分布都是按照身份地位而布置。

最靠前的无疑是国君以及诸公卿,左后和往后才是诸将军大夫以及赵墨本身的元老们,越是往后离讲台越远,身份地位都更低些。

这时忽然只听外边一声通传:“国君驾到!”

一瞬间,整个大堂会场内所有入都齐齐起身,片刻之后,有禁卫开道而来,赵王在一众内宦和赵氏诸公子的簇拥下缓缓进入大堂。

“拜见大王。”众入齐齐躬身行礼,赵王道了声平身,然后就在元宗亲迎下往前方座位行过去。国君既已经到场,其他宾客也陆续到达,王离的讲学也将开始了。

首先走到大堂上方高台上的是赵墨会馆的地主元宗,只见他走上高台却不坐下,先是与下方一应宾客躬行一礼,堂下交谈的声音顿时一息。

元宗从容站在台上,目光微微扫视整个下方,待下方声音一歇,随即大声说道:“各位来宾,下午好,十分有幸能够请得诸位的光临,来听王司礼作大利之道的讲学。”

“有的入或许会这样问,兴夭下之大利乃是我墨家门入的事情,今夭缘何会请王司礼,一个非是墨家门入的入来讲这夭下大利呢?”

元宗如此一说,堂下诸入尽皆好奇,却并未有入提问,只听他继续说道:“说来也是我墨家不幸,自昔ri墨翟先师提出夭下大利的理想,建立了墨家行会。”

“我墨家门入多年来一直为了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可是经年以来,我墨家的学说依1ri局限于行会之中,无从得到夭下入认可。”

“元宗曾游历诸国,上到公卿,下到黎庶,见过了不知多少世事,可是对此都不明白,夭下大利之道难道不是有益于夭下苍生,缘何无法得到所有入的认可?”

“不仅外入无法认可,就是我墨家内部也是分歧极多,以至于墨翟先师逝去之后,我墨家行会分出了三墨。”

“如此元宗百思而不得其解,一直到近月之前元宗来到邯郸得遇王司礼,与王司礼一番交谈,元宗方明白其中根底,可谓是大彻大悟。”

“今ri元宗请诸来听司礼讲学,同时元宗也是有一件事情与大家宣布,王司礼一生所学非同小可,元宗对司礼的学识仰慕非常,今ri借着这个机会,愿奉王司礼为老师,至此我赵国墨家行会,也一同并入司礼门下。”

“下面,请老师上场,与诸位开讲大利之道。”元宗说着,与王离所座的座位遥遥躬身一礼到底,然后起身下得高台。

元宗如此一言,一瞬间在整个大堂内引起轩然大波,除了赵王知道此事之外,其他入无不惊叹震撼。

说起来在这个时代,正处百家争鸣时代,墨家jing通工匠以及兵法,在这个时代却也是显学,与儒家并立是最盛的学派之一,在各国都极有影响力。

就说赵国,许多贵族子弟虽然不是墨家的门入,可是却也与墨家极有关联,或于赵墨会馆学习剑术,也有学习工匠制器之学的。

而今这样一个学派的锯子竞是拜王离为师,还yu将赵墨一门尽归于王离门下,此等事情如何不让众入震撼不已?

“什么,元宗锯子竞是要拜王司礼为老师,还要将赵墨归于王司礼门下,我听错了么?”

“是o阿,难道王司礼竞还真有那般学识,竞能倾倒墨家锯子?”

“听说元宗锯子是王司礼斩杀了过去的严平锯子扶持上位的,这元宗莫不是以此讨好巴结?”

“不错,如今王司礼在赵国朝堂影响力巨大,便是相位之事都可千涉,若是我有这等机会也要好好巴结。”

“应该不尽是巴结,王司礼的学识的确极为高明,各位难道没看到昔ri那些公子才短短时ri就被教成了才,如今和过去完全是判若两入?”

“不错,各位可能没注意到,王司礼才来邯郸一个多月,如今我们邯郸甚至整个赵国都隐约有着多大的变化?”

“还是先听听王司礼的讲学再说,王司礼既敢上台讲学,定是极有自信,当有些本事才对,听他说完,一切就明了了。”

整个堂下议论纷纷,王离却缓缓起身,在众目注目之下徐徐向讲台而去,然后转过身自上而下俯视,一瞬间,一股无形而肃穆的气势自他身上升起,整个堂下顿时停止了一切其他议论,陷入寂静。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十九章 追根溯源

赵墨会馆的大堂之中,随着王离徐徐上台,身上隐然间一股气势升起,整个堂下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汇集在他身上,有着元宗的烘托,许多人本是冲着其他目的而来此时也有心想听听王离会讲些什么。

先前墨家锯子拜师,并将整个赵墨都归于王离门下的行为已经让很多人意识到一件事,这位王离大方士日后不仅仅局限于朝堂,在整个九州范围内或许都可犹如其他各大学派一样,成为一位宗师性人物。

王离的目光徐徐向下扫视,目光一一落过赵王以及诸公卿还有公子身上,又继续往后,龙阳君、邹衍、纪嫣然、凤菲以及赵国的其他学派的首脑等,他微微点头,然后与众人一个拱手。

看着眼前这阵势,王离再非昔日见赵王还须让离控制身体的王离,此时不依靠离,仅仅是自身,他已经能在这种场合从容不迫。

只看王离起身上台,再有肃穆的气意,再看他此等从容不迫,此时几乎所有人哪怕是对王离心有敌对者也不得不认可他气度不凡,入邯郸一月就今日之成就确实不是侥幸。

“诸位,今天王离十分有幸能登此台与诸位讲学,元宗请王离来与各位讲那天下大利之道,在此,我想问问在场诸位,什么是天下大利,欲实现天下大利,须得知道天下之大利,如此才有目标可实现他。”

“否则若是天下大利都不明却欲去实现。那无疑是犹如竹篮打水、水中捞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各位请放口言之,若要说话,请在下方举手,一个个来说。”

王离一上场,众人只道他会说些什么,却未想到王离不说什么,上台就是一个问题抛了出来,天下大利。什么是天下大利,下方顿时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国君身旁一位老者将手高高举起,王离随手一点:“廉颇将军,请问你认为什么是天下大利。”

这样的问题,众人还在思考,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起身来的竟会是廉颇这样一个武夫。当即将目光注视过去。

“司礼,我廉颇一介武夫,也不懂其他事情,只知道天下大乱,各国鏖战不休实是天下之大害,欲兴大利。必先除天下之大害。”

“所以廉颇认为,天下之大利就是平息一切干戈,可是干戈不止却非是单纯说服可以能为,我辈武人的兴利方式,乃是以强大的武力消除一切干戈兵争。使天下重新恢复秩序,不再有争端起。”

“好。廉颇将军请坐,还有没有其他人有不同意见的?”王离与廉颇点了点头,请他坐下,再向其他人看去。

这时候后方有一位年轻的武士举手站了起来:“我认为地方的恶霸还有那些鱼肉平民的劣官都是大害,要兴天下之大利,就必须除去这些人。”

这位武士一说话,顿时场中议论纷纷,王离笑道:“你想怎么除去这些人?”

“杀了他们,为民除害。”武士毫不犹豫的大声答道。

“好,认为他是害,你就可以随便杀了他,那我现在认为你是害,我是否可以现在当场就格杀了你?每个人心中的害都定义不同,如果认为他人是害就要动手杀了人家,我问你,这世上还能剩下几个人?”

王离一言之间,目光直看向年轻的武士,这武士顿时陷入茫然。

这时只听王离继续说道:“请坐下,下次有什么想法请先举手,我点到你才起来说话,否则整个会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举手就起来说话,十几个人举手同时说话,大家到底听谁的呢?”

王离说罢,随即又接道:“可还有谁有答案的?”

王离环视当场,这时候一只纤纤素手举了起来,王离看了过去,正是纪嫣然:“嫣然大家请起,请问你心中的天下大利是什么呢?”

纪嫣然缓缓起身:“司礼,嫣然认为天下大利是合理的秩序,在此秩序之下,可以使善良得到褒奖,可以使恶行得到严惩,可以使天下不起纷争,可以使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纪嫣然此言一出,整个场上顿时一片议论声声,赞叹的目光一道皆一道,只道这名闻大梁的纪才女果是名不虚传。

王离与纪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很好,嫣然大家请坐下,还有谁要说的吗,若是再无其他说法,接下来就由王离来讲述天下大利?”

说着,他缓缓起身,自桌上拿起了什么,众人这才注意到王离身后有一块被漆成黑色的大木板,王离掂了掂手中的粉笔,这墨家的工匠确实是厉害,招呼下去十来天就将这粉笔弄了出来。

只见王离抬手在黑色木板上就写下几行篆字,道德、法制、创造,然后在道德和法制之后各自划了一个箭头,两个箭头对准两个字“秩序”。

又在创造分出两个箭头,各指一个名词脑力、体力,最后猛的用一个大圈将所有文字圈了起来,天下大利。

王离一笔一划,字体极正,一气呵成,也不管下方的议论和对这从未有过教学工具的惊叹:“各位,这就是王离眼中的天下大利。”

“各位现在或许都有疑问,但是所有疑问请听完王离讲述之后再行提问,到时候我再一一与各位进行解答。”

说着,王离又在一旁写下两个字:“根源。”

“各位,我方士神仙之道看待这天下间任何人和事都与寻常人不同。”王离说着又在根源下写着“透过现象、洞察本质”。

“我方士神仙之道看待事物遵循的是这八个字,什么是透过现象洞察本质呢?打个比方,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着其缘由,发生的事情是现象,而是什么导致这件事发生,事情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本质。”

“这八个字,小可到任何一件事,大则包罗万象,天地间一切的现象都可归纳其中,甚至太阳为何每天自东方升起,水为什么不往高处走,而往低处流,人如何生存,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都在其中。”.

第五十章 源于创造源

王离一言而出,一瞬间下方听众再次兴起一阵议论,王离的这个观点和这个看待事物的方式当真是前所未有,而这等方士之道,更是让人惊诧莫名,竟是如此宏大。

“要探求天下大利之道,王离也是秉持着这八个字与大家自根源处讲起,与大家一一展示我们人类自诞生起到如今一切变化,借此让大家明白我们之所以有今日的种种,其背后有着怎样的道理,其根源是什么。”

“关于天地的起源,今日且不讲,王离只自人类诞生后的蛮荒时代开始讲起,在那个时代,我们人类和这片天地间的其他生灵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一样存活在这片天地中,艰苦挣扎求存。”

王离说完,直在黑板上又写下一排大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那个年代,我们人类仅仅是万千生灵中普通一员,虽然我们拥有着远比蚂蚁强大的多的身体,可是这天地之间,有着太多强大生物和恶劣的自然环境,我们人类凭什么从无数生灵的生存竞争中脱颖而出,到如今几乎成为大地的主宰者?”

一言之间,王离便将所有人都带回了那个蛮荒时代,关于蛮荒时代,虽然没有太多记载,可是这个时代山野间依旧有着原始人和各类部落,因此很多人依稀可以看到。

没等堂下众人回话,王离接口继续说道。

“凭什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创造。我们人类现今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创造而来,就让我告诉大家我们究竟创造了什么。”

“首先,我们创造了合作,在那个年代,周围是恶劣的环境,到处是足以威胁到我们的野兽,任何一个单独的个人都难以长期独存,可是人与人联合起来就不同。”

“人多力量大。一个人会怕一头狼,可是十个人狼就要怕人,一个人想要捕捉野兽作为食物远比不得许多人一同联合起来围猎。”

“一个人单独要建立一个可供挡风遮雨的房子十分困难,可是十个人联合一同动手那就是越快越轻松。”

“而联合起来又存在一个问题,一群人漫无目的的胡乱做事远比不得有一个智者指挥,又或者一个强有力人的带领。”

“蛮荒时期的部落就这样形成了,有了部落。部落的首领通过合理的分派和安排,使整个部落有序运转,远比没有首脑的人群聚集起来强的多,最初秩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创造出来。”

“秩序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是道德还是律法都归于秩序之中,在这个时期。秩序还都比较粗糙,各位如果对那些山野间的部落有所了解就可知道。”

“有了秩序的部落渐渐强大起来,多年生聚,人口也会越来越多,原本的秩序可以管理一百个人。却不足以管理一千个人甚至一万个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复杂。于是新的秩序和更强有力的秩序就在这种情况下诞生,并且最终形成了我们现在的国家。”

“以上是关于秩序的创造,接下来我们再看看我们创造的其他东西,在起初的时候,我们人类的食物都靠捕猎来获得,可是捕猎可以满足一个一百个人的部落,如果现在的赵国数百万人口是不可能靠捕猎来维持的。”

“人口一多,一个区域的猎物根本就不够捕杀,很快就会消亡,那么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在赵国北方长城以外的匈奴人,他们创造了放牧,除了放牧还有游猎。”

“而我们创造了种植,我们通过大规模的种植来满足自己对食物的需求,这是食物方向的创造。”

“人活在这世上,衣食住行,创造了食物可以饱腹,恶劣的环境,冰雪和严寒下我们创造了衣服,创造了对火的食用,创造了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创造了便于行路和运输货物的车,创造了各种工具。”

“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我们现有的秩序还是现在拥有的一切知识,都是靠创造来获得,这些知识的创造是脑力创造,而事情具体去做,比如说去种植,去抓鱼,去建房的实际执行就是体力创造。”

“各位都知道我除了担任司礼一职之外,还是太师,负责教授储君以及诸公子,我真正给他们上的第一课时就问了他们一个问题,我们人类与其他动物的本质区别在哪呢,一切的根源就是在这两个字。”

“有着创造,我们才能从无数生灵的生存斗争中脱颖而出,才有了我们现有的秩序,才有了我们现有的衣食住行,我们现今的一切都是在无数年的创造中所拥有的。”

“创造,就是一切的根本。”

“得出了这个根本,我们就可知道,我们想要过的更好,一切也当在创造上。欲实现大利,也当以此为本。”

“而创造是根本,创造出的秩序又为创造提供保障,保障现有创造的一切,保障现有创造的一切可以得以传承,保障现有创造的一切可以得以发扬,去创造更多。”

“欲实现天下大利,我们需要去创造和完善更适宜的秩序,在此秩序之下,不断有更多更新的东西被创造出来。”

“就如从捕猎到大范围种植,我们将创造出更为丰富的食物来源,更好更能为人遮风挡雨更舒适的建筑,更保暖并且能普及所有人的衣物,更为方便可容人出行的车马。”

“就如今日我们拥有的远比原始部落更多百倍一样,在未来,我们也将拥有比现今更多百倍,到那时,嫣然大家对大利景象的描述当可轻易实现,而不再仅仅是梦想。”

“这便是我关于天下大利的第一讲,也是最根本的一讲《创造》,接下来各位但凡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开始提。”

王离话语一停,堂下一片寂静,无人提问,他刚才所言虽然不多,但是一切以全新的视觉几乎将人类自过去到现在的一切都完成了一次归纳,将一切都归入创造旗下。

这样全新的视角,虽然仅仅是主干,可是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有身份地位者,而在这个时代,无一都是有知识者,只看这主干都能引出无数深思。

尤其王离所言创造的话题,已经有人将之联系到王离到邯郸后邯郸的一些变化联系起来.

第五十一章 空前盛会

赵墨会馆的大堂内一片寂静,王离今日所言的话语虽然不多,可是这等俯视性的视觉解说人类到现在的一切,一个主干就已然引发堂下众人的深思。

就在这时,堂下有人举起了手,王离看过去,竟是先前那位武士,不过这回他没有举手就立即起来,而仅仅是举起了手。

“这位武士有什么问题,且起来说话?”王离指了指,却是不知道武士的名字。

“司礼大人,小人名叫黄鹤,司礼说今天是从人类诞生后的蛮荒时代说起,天地起源不说,那司礼定是知道天地起源,这个起源司礼能否与我们说说。”

听着他的话王离笑了起来:“这次你没违背秩序很好,可是今天讲学的内容是大利相关,请不要提与本次讲学无关的问题,请坐下。”

名叫黄鹤的武士微微拱手,挠着脑袋缓缓坐下。

黄鹤提的问题虽然不入题,不过倒也开了个头,接下来下边但有疑问的一一站起身来与王离一一提问,问题多半浅显,王离三言两语就随口打发。

这些人如此快速提问,实是对王离先前所言认识不深,并未展开,而其他人想得深些的,这些问题直接套王离所言的话,都可得到解释,也就不用提问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有些深度的问题也就来了。

王离所言的创造两字几乎囊括了人类到现在的一切,展开来看分类不知多少。每一个分类都有些相对深入些的知识,一个个发问着从大夫到商人到将军。甚至有赵墨的工匠以及武士。

他们所提的内容涉及到方方面面,令众人惊讶的是王离无论是谁提出问题都能解答,大夫问及政事问题,王离可以解答,将军说起军事,王离也是头头是道,商人问经商,王离甚至可以举例说明。

起初他们问的还比较浅显。可是接下来越问越深,王离结合举例,一个个给他们深入剖析,然后又回归浅显,一一都给他们解答。

一旁其他旁听者听着王离的解答无不震惊于王离的学识渊博,寻常人精通一事已经极为难,这王离政治、军事、商业、工匠甚至连农事都精通。只让人叹为观止。

见王离如此大才,在场许多人将往日里想不通的问题都一一拿出来问,事情涉及越发宽广,结果王离竟也能一一给他们回答解决,王离一举一动到这时已然让听讲的人嗔目结舌。

尤其是回答的时候,他还不时能冒出一两句妙语。又或者夹杂一个个从未听说过的寓言小故事,甚至一小段绝妙的诗词,只让人知道他在文学以及其他方面也都有涉猎。

此等渊博的见识,直超越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简直犹若全才。让他们难以置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类。

到这时,很多人哪怕对王离今天讲学并不完全认可。此时也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感觉,不认可也渐渐转为认可,他们只道是自己对事情认识的太浅薄了。

听着王离在讲台上谈笑自若的应对,一句句妙语,一个个深刻的故事,一段段对答都仿佛他们过往看过的那些大贤所留下的经典语录一般,可是那些大贤留下的文字又有多少?

一些人已经注意到王离讲的东西很多都是他们闻所未闻,从未能在书本上知道的知识,而自问答开始,王离几乎没有任何重复,说出来的文字若是整理出来怕是要比那些大贤留下来的所有文字都还多。

“快,快去找些布帛过来,布帛已经快不够了。”

下方听讲人群之中,专门有人趴在仿制的桌子上不住的挥舞着手中的笔,不住对王离每一个发言和问对进行记录,记录者生怕遗漏,甚至是三人分成三组同时记录。

“什么,会馆内的布帛已经用完了,怎么可能?”

得到回复,记录者看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的布帛,那都是记录好的,而旁边只有三两卷,只怕在记得几段就要不够。

“还不快去再买些来,几十卷上百卷都不嫌多,快去。”记录者才欲大声,可是又生怕打断,强自压下声音:“还愣着做什么,今日你怕没听全,你回来看我的记录就是了。”

话才说完,就听场中又开始问对起来,他急忙低下头,仔细的听着场中话语,开始记录。

“国君,庞暖终于明白国君为何才认识司礼第二天就欲拜司礼为相了,司礼之能,庞暖不及万一啊,有司礼到我大赵,实是天佑我大赵。”

赵王身旁,庞暖与赵王感叹道,赵王得意的点头,他素来就知王离不凡,更知王离乃是神主派来代行天命,辅佐他行天命者,可是今日见王离如此火力全开才知道过往的认知是何等的低估,王离远比他想象还要有能力的多。

听着庞暖的感叹,赵王自是无比自得,这无疑显出了他的识人之能,他不由回过头去笑着与后方诸位公卿说道。

“诸位爱卿,这下该明白寡人这般看重十方了吧,他一个人顶你们所有人,今天他展现出来的才能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些东西你们真看到了,到时候更会大吃一惊。”

赵王想着王离种植下的玉米,如今已经长出来了,不过离结果收获还有两个多月,除此之外,导演秦国军方刺杀秦国质子,合纵破秦事,三晋归一事,改良骑兵等,这些哪件事情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呵呵,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王司礼竟有这般大才,简直犹若神人一般,若那时候知道司礼有这般大能,我们早就同意司礼为相了。”

诸公卿大夫小声与赵王回道,脸上各有讪讪之意,赵王说王离一人顶他们所有人,此时见了王离之能,他们竟是没有反对。

有道是别人比你强一点,你会嫉妒,可是这人简直是一座山,那就只能仰望了,而此时听赵王说来,或许这人竟会比山还高。

“天佑我大赵啊。”许多大夫这般想着。

“先生好厉害,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乌廷芳小声的与旁边雅夫人说着,脸上尽是得意,声音虽小,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整个大堂女眷不多,不过却也有十余位,都集中坐在一旁。

“嫣然姐姐,前天你还不信,今天知道先生的厉害了吧,改天嫣然姐姐再来府内,芳儿定请先生与嫣然姐姐下棋,先生定然能赢姐姐,上回我看先生与他的学生公子们下棋,一个人下二十七个人,还许悔一步棋他们都赢不了呢。”

纪嫣然却也在一旁,坐在乌廷芳后方的位置,听着乌廷芳的话,她却也没反对,在过往她对自己涉猎诸子百家无一不通颇为自得。

此时见王离在台上如此侃侃而谈,却也不得不服,王离随口拿出来的东西,涉猎之广,涉猎之深,甚至比精通者还要深入,此等学识,哪怕如她也要高山仰止。

纪嫣然旁边的凤菲听得也是美目乱颤,喜欢接近强者是雌性的天性,而王离此时展现于众人面前,无论是个人的武力还是智慧,近乎全才无疑是强者中的强者。

讲台之上,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如此之多的问题亏得王离高中时候涉猎的书极多,方方面面甚至杂书都看过。

此时这些书籍在一个个问题下,王离被迫思维全开,不住的自记忆中将这些书籍中的知识提取出来,然后加以自己的理解讲述出去。

这些数千年文明沉淀的结晶就在这个过程中真正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而这些才是他仗之让这些古人高山仰止的根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众人在听讲中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越到后边,众人听得就越是投入,如此一直到整个大堂内都黑下来,晚饭没吃众人肚子都饿的叫起来才发现已经入夜了。

“快!快!将烛火给我快些点起来,食物都做好了吗?如果不够,我们先供应国君和公卿大夫们,其余人再去其他酒肆和客栈买些过来。”

王离在上方继续应答,元宗此时在下方急忙招呼,说起来这也是他准备不足,他考虑了这次讲学盛况空前,却没想到讲学会这般持续到现在还没散场的迹象,这时哪怕是饿着肚子恐怕大家都不愿离去。

“此等大贤,知识如海般渊博,方士之传包罗天地,一切学问都融会贯通,无出齐右,难怪元宗锯子愿意将墨家行会归于王司礼门下。”

“是啊,枉我们自称百家,于这位王司礼眼中实则不过一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方士神仙之学与我道家极近,王司礼此人已然逆转万物之造化,由万物而归一,再堪入道境,真乃是我九州前所未有的大宗师。”

“什么百家争鸣?只听王司礼一讲,我已经看到王司礼混元百家,包罗万有,方仙道大行于世的一日了。各位,何不效仿元宗锯子,将学派并入王司礼门下?今日之会,九州前所未有,其后也难有来者,我赵国农家行会愿效仿元宗锯子共响此盛事。”

厅堂之下,邹衍轻抚着颌下长须,闭上眼睛不再看,只是静听,脸上一抹自得的微笑,这一趟赵国是来对了,这位王司礼不愧是新圣人。

一场讲学,直至深夜才歇罢,与会所有人都知道,此会来日当轰传天下,整个九州一场大风隐然开始自邯郸开始刮起。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一章 设计

夭上一片yin霾,一阵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并不太大,只将地面打湿,带走了这夏ri连ri来的暑气,王离府中为诸公子教学单独开出来的教室内,王离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不时在黑板上写画着什么,下方二十余位公子无一缺席,一个个听的入神。

今ri离那ri讲学已经过去了两夭,如今那场讲学中关于创造的话题以及王离在接下来更多的经典问对已经开始广为流传,在外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过不管外界如何,王离的生活依1ri照1ri,只是各项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将这世界基础打好,同时筹谋前往笑傲世界的事,按照筹谋,只将这个世界诸事都推上正轨。

再过些夭,鉴宝大会也办了后,等到离存储了十八夭的空间挪移之力,他就可直入笑傲,那样他过去之后离只要十五夭就可以将他挪回来,而不需等三十夭。

而今ri上午,在停了几夭让学生们实习一阵后,他又将一众公子门召过来与他们讲课。

就在这时,乌卓敲了敲教室的门,王离放下手第一章设计图中的粉笔:“老师临时有点事出去一下,刚才老师讲的你们都好好整理一下。”

说着,王离放下手中粉笔往门外走去。

“乌卓,可是郭纵先生来了,迎他去书房等候?”一出教室,王离便与乌卓纷纷道,乌卓躬身一礼:“司礼,郭纵先生刚使入通报了一声,就快到了,乌卓此来……”

乌卓说着,忽然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王离顺着目光一瞧。

“拜见司礼大入。”却是一位绝sè佳入已然到达身旁,身体盈盈一拜,只带起一片香风扑面而来,王离脸上一笑:“乌卓,若是郭纵先生到来,你直接引他去书房去,去吧!”

“诺!”乌卓躬身领命而去。

“凤菲妹妹!”见乌卓离去,王离走到佳入旁边,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微微运力,便要将她拉在怀中,凤菲微微抗拒一番,怎奈“敌不过王离的力气”,也只得被王离拉入怀抱,随即白了王离一眼。

“谁是你的凤菲妹妹,司礼大入怎么今夭想着找凤菲过来,而不是去找你的嫣然妹妹,如今邯郸城可都在等着司礼为大赵男儿争光,看司礼什么时候能将名闻大梁的石才女带回家呢。”

听着凤菲的话,王离嘴上嘿嘿的笑着,凤菲话虽说的不客气,可是话中意思他哪听不出来,若凤菲眼中他啥都不是,鬼才管他找哪个妹妹呢。

只听这话,王离便知有过一阵接触,他从拉手进展到拥抱,在这位凤菲大家心中的重量又多了几分,而她谁都不说,而说纪嫣然,却是因为纪嫣然与她出身极似,心中攀比竞争的心思作怪。

而攀比竞争之处却也极为微妙,这时其他男子听着只怕是以为凤菲吃醋,好教王离多向着她些,其实却是不然。

相反,她话语中重点在最后一句,反倒是催促着王离快点动手将纪嫣然带回家,她比的东西却是颇为有趣,好似纪嫣然在她之前先被他得手她就比纪嫣然高一等一般。

这个女子的心思和如此味道,也唯有王离能品味出几分。

说起来王离来到这时空,身边的女入中无论乌廷芳还是雅夫入等入,相貌都是绝sè,xing格也是各具,可是若真论谁最有女入味,那还是这凤菲,其他女入却不会与王离使这般xing子,随着这些夭来的接触,王离最喜她的正是这点。

将凤菲按在怀中,略微安抚:“好了凤菲妹妹,你只管等着瞧好了,凤菲妹妹这般轻易被你家先生入手,纪才女也逃不去你家先生的手掌心呢。”

“谁被你轻易入手了。”凤菲微微嗔道,王离哈哈一笑:“不但入手,还入怀了呢。”接着又几乎咬着她耳朵道:“今夭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

“去找你的嫣然妹妹吧。”听着晚上不让回去了,凤菲想着顿时面红耳赤,只将王离一推,哪知王离力大,哪推的开?

“好了,说正事。”略微调笑一番,王离忽正sè道,凤菲点了点头,也没再胡搅蛮缠什么,她却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入物,不是那类无理取闹者,极是知道分寸。

“凤菲妹妹今夭有将先生送你的剑带来了吗?”王离正sè问道。

“带来了呢,这柄剑自先生送给凤菲,凤菲就再没离身过。”凤菲粉着脸低头道,目光看着王离,羞涩中却是媚眼如丝,丝毫不掩饰的情谊。

“带来了就好,凤菲妹妹你在外稍等会,我去与学生们说下课,等会去办正事。”

“嗯,先生的学生就是邯郸赵室的诸公子吗?听说以前他们都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国君与他们换了许多老师都教不了,结果先生几夭就将他们管的服服帖帖,如今与过去完全是两样?凤菲在邯郸听说了许多关于先生的事呢。”

凤菲抬起头来,檀口轻吐道。

“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是以前他们白勺老师太差,教不了他们,等会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等一下哦。”

王离摆了摆手,回到教室:“好了,今夭老师的课就上到这里,可以下课了。”

王离一说下课,原本安静的教室顿时热闹起来,一位公子站了起来:“老师,今夭为什么这么早就下课,是不是因为凤菲师娘来了。”

这公子一说,教室内众入顿时往教室门口看去,却是凤菲听着有些好奇,跟着到教室门口过来看,结果便被他看到了。

这时候只见整个教室的公子们忽然各自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猛的齐齐站了起来,与教室门口的方向微微躬身:“凤菲师娘好!”

如此动作,却是默契之极。

凤菲不过过来偷瞧一眼,哪想有这种阵仗,当即脸上如获烧灼,好在她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心神微微一定,倒没被吓跑。

“一群小鬼头。”

王离笑骂道,不过却也并不严肃,上课时他拿足了师道威严,定下的秩序说一不二,下课时与一般公子却是轻松相处,打成一片,如今短短一个月来,这些学生哪个不对他又敬又爱?

“老师,前夭老师的讲学讲的真好,如今整个邯郸谁都佩服老师的学识,不过老师,下一讲什么时候开讲o阿。”

“对o阿,老师,前夭老师开讲的只是关于大利的第一讲,肯定还有着第二讲,第三讲,下一讲什么时候开o阿。”

“老师,能不能都先教了我们?”

“对o阿,老师好像不止知道我们入诞生后到现在的事,对夭地的起源也知道,老师,能告诉我们吗?”诸公子回转过来,忽有问道一个问题,一时间整个教室中的公子们都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静一静!”王离举手一按,整个教室顿时一片安静:“同学们,第二讲的具体时间还未确定下来,最近老师正准备将这些知识整理成书籍,到时候再印出来,等将书印好了之后,一定先发给你们每入一本,然后再开第二讲好不好。”

诸公子们一阵欢呼,又与王离问了些问题,随即四散离去,王离走出教室,行到凤菲面前:“怎么样,这些学生都挺有趣的吧。”

“怎么觉得他们个个都和凤菲所见的其他入都有些不同,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和先生身上差不多。”凤菲想了想,与王离这般说道。

“味道。”王离点了点头,来到这个时代,与他接触的最多的入就是这群公子,尤其是他还是他们敬重的老师,言传身教之下,这群学生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大,与这个时代的入不同那是极正常。

有过这个小插曲,王离引着凤菲便去往书房。

一进入书房,凤菲便好奇的打量着书房中的一切,这书房中的一切,她都觉是那般的新奇,王离笑了笑,搬起一张软椅放到她面前:“坐,你等一会,今夭还有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凤菲好奇问道,一双美眸不住打量。

“先坐下吧。”王离说着,自一旁书桌的镇纸下抽出几张白纸,第一回自现代带过来的白纸也就这些了,不过王离也不急着再带更多。

近ri他抽调的一批工匠已经成功造了一批纸,纸张虽然比不得白纸,颜sè也是泛黄,但是已经可用,只待他们工艺更加熟悉完善,就可以他们为核心大量制造了。

“看,未来的歌舞剧院主体图,我亲手设计,凤菲妹妹看那张最合适,我便以哪张为基础,将整个设计图完善,然后选个好地方,好安排入手开始施工。”

王离说着,将手中的几张白纸递到凤菲身前,上面有的是他绘制的简图,却是他在心中构图后交由离cāo作身体绘出来。

虽是笔画不多,却是无比逼真,简直就是未着彩sè的照片,凤菲眼前一亮,当即接过,只见白纸上,一栋如同真实般的建筑出现在她眼前。

这建筑无比高大,占地面积也是大,建筑的旁边有着街道和宅院,仅仅是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凤菲看着图纸,心cháo起伏,接下来又看第二张,图景又是不同。

好一会,三张设计草图她才看完,却是满脸激动,三张草图无不是前所未有的建筑,这样的歌舞剧院一旦建成,那绝对是九州第一剧院。

看着草图,这般建筑寻常工匠根本不能完成,可是这图既是出自王离之手,前ri里听了王离的讲学,如今邯郸谁不知王离的学识和能力,王离既是能画出来,那绝对是能造的出来。

凤菲看着草图,只想着这样的九州第一歌舞剧院能叫凤菲歌舞剧院,那该是怎样的情形,她美眸一转便落在王离身上,比起之前,更多了一股热切和感动。

眼看凤菲此种情景,王离心中一喜,这位未来的三大名姬之首已然彻底情动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章 为了先生的产业

“怎么样,凤菲妹妹,你喜欢哪张?”看着凤菲激动的样子,更有那无限热情的美眸,王离笑着与她问道,却见凤菲忽然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时,美眸中微微有些泪迹。

“先生。”凤菲猛的站起身来,快步扑到王离跟前,王离将她身子一拥,只叫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咬着她耳朵与他说道:“凤菲妹妹,喜欢吗。”

“嗯,喜欢!”凤菲与王离点头应声道,只将两只手紧紧拥着。

“那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好不好。”王离舌尖轻轻舔弄着凤菲的耳珠,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一双手也不住上下走动爱抚,只三两下便将凤菲推入了意乱情迷的境地。

“好!”凤菲迷糊的应了一声,王离心中大喜,低头一应,便擒住了她的檀口,熟练的叩关而入,把玩着她笨拙的丁香小舌。

凤菲不过一介少女,自小到大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触,往日她极有好感的王离拉着手亲近她就已经觉得欢喜,在王离怀中偶尔的耳鬓厮磨就已觉快乐,所以王离先前拉她入怀也不过微微反抗便从了。

可是过去那般欢喜,哪能与此时相比,仅仅是几个呼吸间,她就几欲彻底沉沦在这爱与欲交织之下,浑身软瘫热化,只叫王离任由施为把玩了。

“司礼大人,郭纵先生在院外侯见。”便在书房中热火朝天,春情四溢的时候。乌卓敲了敲门,在外边传声道。王离的手当即是一停。

微微停了一会,他将凤菲缓缓放开,只见此时美人粉面汪眸,此等景象,只叫他恨不得将此美人就地正法,不过这时却是有着事情,只得心道待到晚间再好好教训鞭挞你,将欲火压下。

“菲儿。快活吗?”王离在凤菲耳边轻声问道,不知不觉称呼由凤菲妹妹变成了菲儿,凤菲红着粉面微微点头,只一双火热的眼睛看得王离心都化了:“菲儿自小到大从未这般快活。”

“嗯,先收拾一下,先办完正事。”

凤菲微微应声,然后自王离身上下来。然后整了整身上衣衫,抚着身上微乱的衣裙,凤菲不自然间便想到刚才先生那双魔手竟是伸尽了她衣衫内。

那等销魂滋味,只是想着都觉心神俱醉,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与心爱的男子接触会这般快美。仅仅是先生的爱抚,就无比销魂,如此想着,凤菲又是包含着情义看了王离一眼,却是勾魂摄魄。

过得一会。书房外传来敲击声:“司礼大人,郭纵先生应邀而来。还请司礼赐见。”

“郭先生请进。”郭纵当即推门而入,入到书房房间,他先是惊异的看着书房内的摆设,随即目光又注意到凤菲身上,顿时心中微微震撼,这等绝色,便是以他的身份也是难得。

“如今邯郸都传王司礼南行迎接魏国使者,镇南关一见这绝色名姬就将这她的一颗心取走了,这话果然不是虚言。”

微微扫过凤菲,郭纵如此想着,随即又是拱手一礼。

“郭纵先生请起,请坐。”王离微微摆手,目光看向郭纵,这郭纵年纪约莫半百,不过却还不特别显老态,虽是年纪有这般大,可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是十足。

再看他进门时候目光只在凤菲身上稍作停留就拿开,显然不为美色所动,即便会动,自身意志也是足够强大。

略微打量,王离心道这位赵国的钢铁大王确实不凡,若非如此,哪能在赵国打下这般家业,其手段甚至是要在乌氏之上。

郭纵与乌家处世态度截然不同,在赵国对自己的定位也定的极稳,乌氏虽然能有如此家业,也是极有本事,可是却有一极大弱点。

乌氏自以为自己有着一丝秦人血脉,心底的危机感太甚了,他的宅院犹如城堡,训练大量精锐铁卫,正是在这危机感下促成。

而实际上,这种危机感未必有那样必要,只看郭纵就可知道,郭纵身份与他类似,丝毫未有城堡住宅和大量精锐铁卫,可是在赵国谁敢动他?对他们动手,就是对国家动手,赵王以及朝堂岂会坐视。

冶铁、畜牧,垄断国家支柱性行业者若是贸然倒下而无人接替,对国家损失可谓是无比巨大,寻秦一书中项少龙带着乌家往秦国后,后来又以董马痴的身份回到赵国为何会那么受欢迎?因为赵国少不了。

所以乌氏完全无需那般担心,而赵王为什么对郭纵那般亲近,实际上正是因为郭纵做足了一种姿态,赵王对他很放心。

相比乌家又搞城堡,又练精兵,郭纵除了一间豪华大宅和自家产业之外,几乎什么其他手段都没做,活脱脱就是个依托于赵国享受荣华富贵的商人。

而你乌家想干什么,身为赵王客卿,赵国畜牧业支柱,还那般敏感,这摆明了心中有鬼,有什么鬼?

越是害怕就越是有鬼,越是有鬼就越是会胡乱动弹,在寻秦一书中,若是没有项少龙的出现,乌家的下场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而郭纵呢,一方面做足了姿态,见赵国情况不妙的同时,还不是一样进行跑路,而且跑的轻松,可谓是全身而退,连人员带产业全跑楚国去了。

末了,他女儿还嫁给楚国国舅李园,在楚国地位比起在赵国还要更高,产业做的更大,这就是邯郸两大豪商之间的差异了。

不过郭纵的预见性终究不能跨越几十年,也只是比常人看得远些,女儿嫁给了楚国国舅,可是后几十年,大秦灭楚又如何呢?即便如此,郭纵于一个商人而言,已经算是极成功。

“司礼大人,大人平日公务政事繁忙,却不知今日请郭纵到来可有何要事?”

稍稍落座,郭纵便与王离拱手道,直入正题,王离看着郭纵,脸上习惯性露出一丝微笑:“郭先生,今日邀先生前来确实有着要事,却是为了先生在我大赵的产业。”

“产业?”听着王离如此一说,饶是久经风浪,郭纵也是悚然而惊,大睁着眼睛看着王离,如今整个邯郸谁人不知这位王司礼与王室公子以及满朝大夫和地方贵族做的好大生意,难道他竟是要将手伸到他的碗里来?

若真是如此,此时整个大赵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不过略微惊讶,郭纵心情略微平复,他对王离也有着几分了解,仔细一想就知当不是如此,这话之中定是有着其他含义。

果然,王离话锋一转:“郭先生稍安勿躁,不要误会,今日请先生来,王离不仅不是预谋你的产业,反倒是想救先生一救。”

“哦?我郭家在赵国垄断整个精铁冶炼,为国出力极多,素得大王和诸亲贵看重,听太师说来,难道有谁还敢谋划对付我郭家不成?”

“我郭家所涉行业,关联重大,若是有人胆敢对付我郭家,那与对付整个赵国没什么两样,无论是大王还是朝堂诸卿都不会坐视,却是不敢劳烦司礼大人。”

郭纵略微恢复,心情就已然平静,回想着先前王离那一句话心中只道厉害,这位王司礼先声夺人,一语双关,差点吓他一跳。

可是话题一转又是说来救他基业,口中话术堪比纵横家,可是他是何人,若是被如此话术就拿捏了,他还是郭纵?

所以他如此回话,直言郭家不会有任何危险,除非是某人想要谋划于他,而某人要谋划于他却也得小心了,动得不好,那就是与大王和整个朝堂作对?某人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整个国家不成?

至于某人是谁,那就是大家各自心知肚明了?

果然是高手,王离心道,他早就知郭纵这人厉害,此时不过两句话就真正明确了这郭纵的水深水浅。

“菲儿,且将剑与郭先生一观。”王离一声吩咐,凤菲当即起身,然后将短剑解了下来,微微有些不舍的递到郭纵面前。

郭纵疑惑的接过短剑,熟练的将短剑自鞘内拔出。“嘶!”

短剑才一出鞘,郭纵便吸了一口冷气,且不看短剑本身,只看短剑的刃面映射自己的清晰影像便将他惊的目瞪口呆。

春秋战国之际,铁器才刚刚兴起,郭家以冶铁技术称雄,他对冶铁和打造兵器自是无比精通,可是这柄短剑一拿到手中,他只觉过往所见过的一切兵器俱成了不堪入目的东西。

此时他虽仅仅是见了这短剑的外形,可是他知道这位王司礼送给凤菲的这柄短剑绝非是仅仅是外在那样简单,否则绝不会拿给他。

郭纵微微醒过神来便开始以他独特的方法品鉴这短剑的材质,又略微测试了短剑的硬度以及柔韧性,他越试越是入迷,两眼睛紧紧盯着短剑好似看到了世上最昂贵的宝物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清醒过来,然后将短剑递了回去。

“早就知道司礼身怀诸般宝物,我只以为尽是珠宝之流,却不想还有这等神兵?”郭纵看似毫不在意的说着,目光同时看向王离。

一边看着,郭纵也想着被赵王一再推迟的鉴宝大会,以往他兴趣不大,如今却是一定要去看看了。

第三章 议亲

“郭先生不再试试此剑的锋利度?不妨拿些神兵利器来与此刃对砍?”

郭纵摇了摇头:“只看这短剑的材质,看似只是自铁中冶炼出来的少量精铁一般,可是我却知道仅仅是精铁完全无法与此短剑媲美,而能将这等材质打造成短剑、还能将剑身抛光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该是何等神技将此刃造就。”

“这等神兵,真是前所未见,不用测试我都可以知道,我府中没有任何兵器可当此刃一击,皆是一刀两断我也不意外。”

“哈哈,郭先生果是好眼力,郭先生口中的精铁应该是钢,可是我这短剑的材质甚至要在精钢之上,削金断玉绝不是虚话。”

“钢、精钢,这短剑的材质还在精钢之上?”郭纵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的心情又是一阵急剧跳动,这时却见王离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

“郭先生,这等宝剑铸造不易,甚至整个九州域外只此一柄,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钢或者精钢却是要多少有多少呢?”

“什么?”郭纵一听,整个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见了鬼一般似的看着王离,呼吸猛的急促起来,额头上的汗渍越来越多,点滴成小溪般流淌而下。

“司大大人,大人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郭先生你觉得我会是开玩笑的人么?”王离一声冷笑:“若先生觉得本司礼是开玩笑,那先生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郭纵深吸一口气。强自平复心中激动情绪,不住偷眼瞧着王离。

他眸中千变万化。终于与王离一拱手,只是却避重就轻的试探说道:“司礼,郭纵此前与乌家多有得罪,那时郭纵不知太师与乌家关系,若是知道断然不敢冒犯。”

王离冷哼一声:“你与乌家的恩怨我来之前就存在,我来之后你也停下了动作,这不算什么,郭先生。我今日邀先生过来只为一事。”

“太师请说,但凡郭纵能够做到,决不推搪。”

郭纵自知郭家以冶铁秘方和经营而立足赵国,有此家业,王离刚才所言若是真的,他说不定掌握的方术比他秘方强大百倍。

以他的能力和如今权势,手下丝毫不缺人。又有此方术,真要在冶铁行业插上一手,取代他郭家完全不是问题。

可是王离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邀他过来商议,所抱的目的绝非是为了吞并他家业又或取代他而来,所以背后定是有其他目的。

王离略看郭纵一眼就知他已然将这老狐狸按下:“我有一种方术。可以大量冶炼出郭先生眼中的铁、精铁甚至精钢,我愿将此法交给先生,以此方术入得先生产业,日后此方术所产生的一切利益,我需得五成。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郭纵听着心头一跳,他先前就猜测王离有着强大的方术。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听着王离说出来已经有些震惊,更惊讶的是王离愿意将此方术交给他。

郭纵略微深思,随即明白王离这话中含义:“太师,太师你只是提供方术,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具体冶炼和销售都是由我郭家,太师以此坐享五成利益未免有些太多了。”

“那郭先生你认为我该得多少呢?”

“三成!”郭纵咬了咬牙,偷眼瞧着王离挥着砍刀往下就是一砍,砍下了两成,若是与其他人谈生意,他说不得就是拦腰砍一半,可是这位王太师,他还真不敢这样,生怕将王太师砍的狠了。

王司礼麾下的冶铁工匠太少,高手也是有限,可是也架不住他去找别家,干脆将整个赵国王室以及诸贵族家的相关工匠都聚集起来都有可能啊。

王离与王室的合作他也是知道的,若真是这样,王离固然所得利益少了,可是真祭起这妙法,整个赵国谁还能架得住他?

不过这王离真要这样做,必定是分薄利益,同时即便是那般行事,想要再建起一个如他这样的冶铁产业也绝不是短时间的事情,这或许也是王离来找他的原因,郭纵如此想到。

“可以,那就这样说定了。”王离直接与他来了个答应,随即自一旁桌上拿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白纸来,然后分成两份,又拿出圆珠水笔在分别上面一处空白处添加了一个三字。

“郭先生,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那日后郭先生就是我的合作伙伴了,与我合作,我相信郭先生日后所得绝对是远超先生想象的。”

郭纵咬牙一砍,却想不到王离如此轻易的就应了,他猛的想起,王离设计出桌椅,以及其他,在与王室的合作中也只占了两成,这冶炼技术虽然比起桌椅不可同日而语,可是三成也是有些多。

不过事情到了这时候,话是他说出口的,三成已经应下了,对方又是王离,准备的还这般正式,也由不得他反悔。“三成就是三成。”

郭纵接过纸张和圆珠水笔,惊叹的看着这纸张和笔,仔细的读完每一个条款,只见上面的条款明确双方权力责任义务,却是一份再完美不过的契约书。

看清楚之后,他在上面用圆珠水笔笨拙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司礼,这纸张和笔墨的制法是否有方术?是否同样可以大量生产?若是可以,司礼什么也不做,一切交给我,我分司礼五成如何?”

“郭先生想得真是好,不过我们的合作仅限于钢铁冶炼,这纸张和笔墨你就别想了,这天下间的钱总不可能给你一个人占尽吧。”

“那真是太遗憾了。”郭纵脸上讪讪笑了一句,这如何不遗憾,这纸和笔墨的生意真做起来,说不得比起他冶铁的生意还大的多呢。

“这有什么,今次与郭先生合作也只是个开始,若郭先生做得好,能够让我满意,日后的财源又何止是眼前看到的这些呢?”

坐在一旁的凤菲将王离与郭纵的交谈全然放在眼中,一双美眸只看的要放出光来,原本王离说正事,她只道是什么正事呢?

谁能想到,今天就这么三言两语,未来邯郸大豪商郭纵三成收益就归了先生了,邯郸豪商郭纵的名声,天下闻名,谁不知他富可敌国,可是先生三言两语,毫不费力,就得他未来三成收益。

她经营歌舞团,也是个老板,自然不是不知柴米油盐为何物的那类人,深深知道王离这随手签的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如此只看得她心神摇曳不止。

“好,此事既成,接下来倒是有另一件要事与郭先生说。”见郭纵签字,事情一成,王离收回一份,又笑着与他说道。

“还有要事啊!”郭纵想着刚才这件要事,心道一件就让他够呛了,还来?

“哈哈!”王离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正色道:“听说郭先生家中有位女儿名为郭秀儿,年轻貌美,贤良淑德,还待字闺中未有许人?”

只听王离这么一说,郭纵心中一阵错愕,一旁的凤菲也是如此,心道你莫不是看上了郭秀儿,看上了就如此直接索要么?

却听王离继续说道:“我有一位与我同乡的客卿,名为项少龙,先生可听说过。”

“项少龙?”王离将话说的完全了,郭纵与一旁的凤菲才听的明白,心道误会,郭纵忽的眼前一亮:“可是当日与司礼一同来邯郸,五十破八百,前段时间又接连将灰胡和嚣魏牟都擒杀了的项少龙?”

“不错,正是这位项少龙,不过先生知道的还少些,我的这位客卿,国君已经几次与我征调,希望他出仕,只是因为我有些事情需他去做,暂时离不开他,所以一直没放手。”

“不过近日,我已经准备向国君引荐,而且前些日子廉颇将军回邯郸时我曾与他提起项少龙,一番说合,廉颇将军已经答应亲自教授他军略。”

“我的这位客卿,来日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定然是我大赵支柱,如廉颇将军和李牧将军这等人,而他偏偏此时还未有妻事。”

“所以听得先生家中尚有一女,贤良淑德,年轻貌美,本司礼有意与他为媒,却不知先生愿意否?”

“国君征调,廉颇将军传他军略?”郭纵听着王离此言,眼中精光一连几闪,待到听完全之后,满脸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到一般的神情。

“司礼大人说的可是真的,若是如此,郭纵岂有不愿之礼?”

“郭先生也有意便好,只是我尚且不知少龙是否会满意,郭先生且寻个机会邀他去赴宴,间歇让秀儿姑娘在他面前露上几面,若是我那少龙觉得可以,那此亲事就说定了。”

“此事若成,刚才那一份契约中,我愿拿出一成与他作聘礼。”

“一成?聘礼?”郭纵与凤菲同时惊呼道,王离为了自己门下一位客卿竟愿出如此大数字的聘礼,竟是如此看重?

郭纵心道这项少龙竟得王司礼这般看重,此时前途已然不可限量,若能拿下为自家女婿,那可当真是要捡到宝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四章 香车美人

“先生待你的那位客卿可真好呢。”郭纵走后,凤菲与王离感叹道。

王离过去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亲昵一番,然后与凤菲道:“只要得到先生认可的人,先生都会这般。”

“好了,办完这件事,我们一同出游去,芳儿她们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走吧。”

王离府外,一干铁卫骑着马匹围着一辆四轮马车正在门外等候,王离处理完郭纵的事情随即便往外而来,直上马车。

“先生可过来了,芳儿还以为先生和凤菲姐姐许是得多亲热一番才出来呢。”车门打开,王离引着凤菲上得马车,乌廷芳、雅夫人以及赵倩早就在车上等待多时了。

“再多亲热今天菲儿可就出不了门了。”王离一上车听乌廷芳这般说,当即与他回到,此时皆是他的女人,话语中几乎毫无忌讳。

听着乌廷芳与王离的话,凤菲脸上闪过一抹微红,然后大着美眸打量着这辆马车。

近段时间整个邯郸城对王离的谈论中,除了王司礼的讲学之外,一件是王司礼如何又看上了凤菲、纪嫣然,什么时候将她们带回家之类,另外便是这辆新奇的马车。

据说目前整个邯郸城也只有两辆这样的马车,乃是前日讲学深明创造之道的王司礼亲手设计创造出来,又据说国君得了一辆后直接将以前的马车直接劈了当了柴烧,而且近日经常喜欢乘着马车出宫巡行。

另外一辆也就是王司礼自己用。而接下来一个月后才能制作出来的几辆车的主人也是早有预定,魏国魏王宠臣龙阳君一辆。魏国国君一辆。如此马车,不知引起多少人想获得一辆。

此时凤菲上得马车,一看马车内部,第一个印象就是这马车内很大,这马车内部有着两排座位,相对而座,这时乌廷芳诸女坐在后排,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若是要挤一挤,还是能座一人。

王离引着凤菲上车后坐在马车的前排,正好与乌廷芳诸女相对而坐,而座位中间又有一个简易的桌子,实际上是一块木板,一头固定在马车左边的车厢上,似乎还可以活动。另外一头没固定,只是有着一根桌脚直插进马车车厢的底部。

“坐!”王离招呼一声,直将凤菲推到里边靠左边窗的位置坐下,才一落座,凤菲小半个人微微陷入了软椅中,竟是无比舒适。接着王离也直接坐了下来,这等软椅对从来没坐过的人舒服已极,但是对他而言,也就是好点的沙发了。

“凤菲姐姐,舒服吧。”见凤菲坐下去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乌廷芳美眸一转与她问道。

“嗯,以前从未坐过这般舒适的马车。这样舒适的座椅,马车跑起来便是有些颠簸也不难受了。”凤菲檀口轻吐道。

“先生亲手设计的马车,现在整个列国就只有两辆,芳儿想要一辆都得还得等十几天才有,当然舒服啦,凤菲姐姐,等马车跑起来,姐姐就知道不仅座椅舒服,马车还不颠簸呢。”

乌廷芳话一出口,凤菲开始还没觉察什么,接着便是神情一滞,随即醒悟过来,什么问她马车舒服不舒服,分明是借着问她,间接透露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整个列国只有两辆,一辆是国君所有,一辆是王离所有,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几辆车中一辆与了龙阳君,另一辆与了魏国国君。

可是乌廷芳等十多天后也会有一辆了,这无疑是在告知她,她在这家中的地位,王离一旁听着乌廷芳的话,更是明白。

正瞧着,乌廷芳与他眨了眨眼睛,王离一只手偷偷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这乌廷芳平日看起来天真娇憨,小地方似个小迷糊,与谁一起都是欢笑不断,但是大的地方却是拿的极稳,在家中的管理也是井井有条,不愧是乌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看着王离的大拇指,乌廷芳眼睛一眯,便弯成了两弯月亮。与王离厮混这般久了,乌廷芳早就知道王离诸般手势的意义了。

凤菲一口没接上,却听乌廷芳继续说道:“凤菲姐姐,等会我们回来的时候,叫小美与姐姐量一量身体,小美的裁缝可厉害啦。”

“先生与了芳儿一百匹蜀锦,让芳儿安排我们每人都做两套衣服,衣服的图样都是先生亲手设计,现在就差凤菲姐姐的了。”

“蜀锦?”凤菲仔细一瞧,对面三女都是一身上好的蜀锦衣服,裁剪得宜,式样也是不同凡俗,穿起来人本八成美都要变十成美,当真是好设计好手工。

“先生还会设计衣服?”

凤菲微微点头,只看过一眼,乌廷芳话语中的意思她已然明白,估计王离府中,能穿这身衣服的也就是这几人了,此时却也与她有两套,她如此想着,随即又惊讶的问着王离。

“当然,先生是无所不能的。”乌廷芳嘻嘻笑着回答道。

“司礼,请问是否可以起行了。”马车外乌卓的声音穿过窗户的布帘子传了进来。

“起行,先去雅夫人府。”

王离今次出行也不全是玩,很多事情他安排交代下去,今天才得空去一一看过,这些事情很多东西都是一些相对战国而言的“高科技”,正好也准备叫着纪才女也一同出行过去看个新奇,继续刷高好感度。

现在邯郸都在议论他王离如何将纪才女带回家,好为赵国男儿争光,这事情却也不是没有原因,纪嫣然美名远扬,在大梁不知让多少大梁公卿,优秀才俊吃过憋,碰个头破血流,最终给了她一个石才女的外号。

结果这才女才到赵国,在边境上就先与王离献了一取剑舞,引出司礼大人一首绝妙的诗篇,如今邯郸便传,只看这态度,才女对司礼大人显然目光不同。

而到了邯郸,纪才女几乎除了与龙阳君交好能够请得动之外,也就王离了,所以人人皆道他大有希望,甚至是手到擒来,如今邯郸城中最是喜闻乐见的话题便是王离与纪才女的话题。

王离一声吩咐,前方的车夫马鞭一挥,马车缓缓起行,车辆压过土石道路,不时颠簸着,可是有着减震系统的缓冲,原本硬起硬落的马车上下虽然依旧摇晃,可是晃动的幅度和速度大为减弱,一时间未坐过这马车的凤菲都觉有些舒服的感觉。

这时凤菲一想乌廷芳先前的话,却是果然如此呢。

“凤菲姐姐,坐在车上也无聊,我们来下棋吧。”凤菲正想着,忽然乌廷芳笑着与她说道,王离看着乌廷芳便微笑了起来,却是不打扰,只是自马车上站站起。

这马车内一干设施都是在这个时代最好的,王离仿制的现代马车,岂能只有桌子座位?马车两排座位后可都是有着柜子。

柜子里当然没有名酒,不过一些简单应付马车毛病的工具却是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轻便的乐器、小玩具、棋牌、零食干果、水壶、地图、常用医药、照明灯台、短弩、短剑、甚至临换衣物之类,都是有序的摆放着,一些可能会在颠簸中受创的物品还都有着相应处理措施。

王离自里边拿出乌廷芳最爱玩,最是简单易学的五子棋和斗兽棋来,将之摆在了桌上,又拿出了一袋莲子又解了一包自物质界面现代带来的,穿越必备神药,吃了一颗就能变大魔导的“红心地瓜干”。

拿出零食和棋子,乌廷芳便教起凤菲玩五子棋来,这五子棋简单易学,凤菲很快就学会,可怜凤菲虽然精通歌舞,虽是智商不差,但是显然加点方向不对,又是初学,竟被乌廷芳杀的连连大败。

乌廷芳各色五子连珠的手法层出不穷,直下的眉开眼笑,上一回欺负纪才女不成,被虐的死去活来,这一回全在凤菲身上得到了伸张。

两人玩的开心,一旁赵倩与雅夫人看的也是开心,于是就这般,一行人吃着零食,下棋看棋,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开始了今日的出游。

约莫盏茶时分,一行人到达了雅夫人府外,立刻就有着铁卫去通传,不得片刻,纪才女一席白色女剑士服英姿飒爽的按剑快步过来,王离急打开车门,将她迎上马车。

“嫣然姐姐来了。”看着纪嫣然过来,乌廷芳顿时满脸喜意,自座位上站起身来,一双手牵着纪嫣然的手,无比亲热。

“嫣然姐姐,你坐这里。”说着,乌廷芳让出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自己座到了王离的右边。

“还给嫣然姐姐让座,芳儿今天怎么待姐姐这般好?”纪嫣然看了看车厢内部,微微惊讶,却也不推却,直接坐到了乌廷芳原来的位置上。

乌廷芳眼睛笑眯眯的:“嫣然姐姐,芳儿想看姐姐和先生下棋,棋子都准备好了呢,就是车子颠簸了些,下五子棋和围棋很容易乱,姐姐不如和先生下象棋吧。”

纪嫣然微微点头,只是转头与王离问道:“先生,在象棋上,嫣然对棋子有些不明白的,不知先生能否与嫣然解惑?”

“嫣然请说。”乌廷芳得了纪嫣然的回复,只将棋盘翻转过来,后边正是象棋棋格,然后又站起身来在身后的柜子中将象棋找了出来。

“先生,我看象棋其他棋子的存在兵种都与战场颇为符合,嫣然一是不明白炮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另外棋盘中间为何叫秦岭淮河呢?”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五章 价值运作

“先生,我看象棋其他棋子的存在虽不完全符合,但是都能与实际战场上的兵种关联,嫣然一是不明白炮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另外棋盘中间为何叫秦岭淮河呢?”

纪嫣然微微疑惑,将一双美眸看着王离。

听着纪嫣然的疑问,王离心道,这象棋玩过的人如今已经不少,可是却是无人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上回廉颇将军问了炮的意思,王离将炮车与他看了看方明了,其他人也就是玩归玩。

至于秦岭淮河?这个时代可没有楚河汉界,王离直引了这组名词。

王离看了一眼棋盘:“炮是一种木制的大型攻城器械,可以将千斤以下的石头以及其他重物抛射到五百步以外,这种器械既可攻城,小型化也能阵战中使用摧毁敌阵。”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种炮从未出现过,想必炮是先生创造出来吧。”纪嫣然美眸既清又亮,满是好奇与钦佩之意,与往日待其他人那副慵懒完全不同。

听着纪嫣然的问话,王离笑而不语,只是站起身来,自后方的柜子中拿出了一张长长的卷纸,随即在纪嫣然以及一众诸女疑惑中将其展开来。

“先生,这是什么?”乌廷芳看着纸张上的图画皱眉问着,其他诸女也伸过来看,凤菲忽然看到图纸上一个熟悉的名字齐,随即惊讶的往其他地方看去:“这是九州列国地图?”

自地图一拿出来,纪嫣然便震惊的看着图上的一个个名称。以及地图上颜色各异的山川和河流,又有各国的边界线。

“我称这图叫战国七雄图。”看着纪嫣然的震惊。王离笑道,随即指着地图上一片山脉西起秦国东到楚国的江淮地区:“这一条山脉叫秦岭,这里是秦岭以东的淮河。”

“秦岭和淮河这一道横贯九州东西的山川,直将九州划分成南北两个片区,以此界限为分界,南北气候、地形截然不同,这也导致南方与北方人文、农事等有着极大差异。”

“这就是九州地区南北的分界线,这象棋。我作的是南北之争。”

“原来是这样。”纪嫣然以及诸女皆是恍然,随即她的目光落在南方的一片土地上,那却是她的先祖之地。

略微解释,王离将地图收了起来,然后便与这纪才女下起棋来,乌廷芳便在一旁看着,静候“佳音”。这回她找了王离出来却是找场子呢。

约莫一分钟,佳音就出来了,“将”,王离将炮往中间一挪,双炮齐中,将帅在营盘中无法左右挪动。纪嫣然脸上诧异间便输了。

乌廷芳说纪嫣然多厉害,王离一下,她却也只是个初学者的水平,知道规则,不过缺乏经验。只是比乌廷芳迷迷糊糊东一下西一下乱下要强得多,乌廷芳那水平。也就是下半边棋盘翻面暗棋的水准,难怪被她虐的死去活来。

结果今天纪嫣然一碰上王离,王离当心炮她没用马守中兵,王离接着就是炮过去,再将另外一炮往界边一挪。

纪嫣然这时候出马欲踩站在中兵位上的炮,结果给王离不管不顾来了个双炮将,一局收盘,当真是欺负新手,以最快速度几招就拿下了。

“太好了,先生赢了。”乌廷芳在一旁笑道,纪嫣然眉头微皱,随即肃然,不服气道:“再来。”

棋盘重置,这回纪嫣然学着王离先前一局中心挂炮,王离跃马守卒,新的一盘又开始了,有过第一回被双炮压死的经验,纪嫣然这一盘时刻注意,结果两分钟后被王离一马一车碾死。

就是这般,接下来的五六盘纪嫣然不住被王离各种方法将杀,不过输的多了,王离想赢的难度越发大起来,待到第七盘,王离已经再难像先前那般将她轻易拿下了。

“将!”王离笑看着对面纪嫣然,纪嫣然眉头微皱,将士往回挡着,王离将车一挪,放到了与她车同路上,底线的炮又架了起来,却是一记抽将,一抽便要将她最后仅有的车拿掉。

“再来。”纪嫣然看也没看,不再作垂死挣扎,直接认输了事,又准备重新摆盘。

这时马车微微一缓,王离抬起头来往窗外看去:“乌卓,到哪了?”

“司礼大人,已经到了城北的砖场了。”

“拜见司礼。”王离的马车还未到达,早就有人迎接。

“起来吧。”王离下得马车,先与迎接者摆了摆手,又一一将诸女迎下来,然后四下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在邯郸城内,靠北边离乌家城堡不远的地方,建立的时候是,是王离给出工艺和相关用具设计后亲自点出来的地址,这里有着丰富而合适的粘土资源,用来制转最是合适。

“先生!好多砖哦?”乌廷芳一下马车便被场内平地上正在晒制的砖头惊了个呆,只见巨大的平地上,一排排砖被码的整整齐齐,只看这规模就是前所未有。

这个时代也有烧砖,可是限于各种工具以及其他原因,论起规模来哪怕最大的规模也没有王离与诸王室公子一同组织起来砖厂半大,否则砖头石建筑应该很多,而不是只有公卿贵族能少量用的起了。

似其他一些大夫许多也只是土砖屋又或木屋,土砖屋不大好看,那就用石灰将墙刷一次。

王离曾见有穿越小说穿越过去搞石灰的,实际上石灰先秦时期就有,只是限于技术,质量比现代稍差些,不那么雪白罢了。

而哪怕就是混凝土,如今这个时代西方都已经开始有简易的了。

在东方,粘土、细砂和石灰整出来的三合土被大量运用到修建重要城墙和诸如陵墓之类的重大建筑中去。赵王的王宫不少主体就多为三合土构造,很是结实耐操。后世大夏国主赫连勃勃修有号称钢铁之城的统万城也是以三合土造城。

“这还只是土砖,要成能用的红砖得用火烧制,看那边,那一处处堆砌的砖楼就是等待烧制的砖头。”

众人在王离指引下往砖场中心去,看这夏日中无比浩大的场面,却是数百人在这里干的热火朝天。

这个砖厂可不是后世的砖厂,铲土没有铲土机,打砖也没有砖机。

怎样打砖?现代八九十年代农村自家建房的时候砖石自备。合适的话往往就在家门口开整,房子建好了,家门口也多了一口小池塘。

此时砖厂中铲土的铲土,搅和粘土的搅粘土,还有一条专门引过来的水渠,需要的时候可以放水,更有着几十个打砖师傅拿着模具有板有眼的制出一个个砖交由一旁的人挑走堆叠晾晒。更有数十人在不断搬运柴火不断堆到砌好的砖楼下。

“这么多砖,用的完吗,先生,我是说有那么多人买的起码?”乌廷芳看着整个场面,又瞅着远处高高堆起的砖楼。

“当然用的完,邯郸这么多人。赵国这么多人,九州这么多人,我们将规模再扩大百倍千倍都可,至于买不买的起,我们的砖头相对便宜。国家官方采购,公卿贵族们需求。还有我们自己用,稍微有钱的商人也买得起。”

“现在只要他们能买的起就够了。”王离看了一旁正盯着整个场面看的认真的纪才女,又继续说道:“我们每天靠着各种货物将整个邯郸的钱尤其是有钱人的钱都收上来。”

“收上来并不是将钱就存地窖中烂了,那样收上来还不如不收。”

“我们要再次投入,这个砖场就是投入之一,除此之外,最近邯郸的工程有我们和诸公子的新庄园,还有慰灵碑以及烈士陵园。”

“我还准备修一个歌舞剧院,还有完善邯郸的道路,水利设施,若钱足够,回报下社会,建养老院、孤儿院,收养那些孤苦无依者,培养那些因战乱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他们长大后可以为我们和整个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

“我们这种投入,一个砖场就可以养活就养活了几百人,使他们能够赚到比过去多的钱,到最后转一圈还是要到我们手中,然后开办更多的工厂和工程养活更多的人。”

“我们将钱花出去,可是却能赚得更多的钱,然后再投入创造更多的价值,养活更多的人,到以后,但凡为我们工作的人都会远比过去有钱,更多的人为我们工作,更多的人有钱,整个社会所有民众都会更有钱。”

“钱赚到了放在家中只会生锈发霉,可是让他不断的流通起来,通过各种手段使它合理运作,永无止尽的创造财富,我想在数十年后的未来,整个邯郸的人都能住上砖瓦房了。”

“在九州大地上,人们每天都在忙碌,真正创造的价值实际不多,一切只因为创造出来的价值没能流通。”

“或许边创造就消耗掉了,又或创造出来的价值够自己用之外全埋在公卿大夫们地窖里了腐烂发霉了,没能流动起来,就不可投入再创造,而碰上些天灾战乱又摧毁,这样可不行啊。”

“所以,我的桌椅以及各色家具和各种奢侈品就是卖给有钱人,将他们的钱从地窖里拿出来,避免烂掉。”

“更多的人看到我们赚钱,创造无量价值,他们也会自然加入进来,如我们这样,这样,整个世界就能活起来,而不是似过去那样,每天人们麻木的过着一天又一天,或许几千年后还这么过。”

“这片砖厂只是我规划产业的一个缩影,你们看他们,他们脸上麻木吗?他们哪个不是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憧憬,向往着幸福。”

“而在这希望之下,他们会更用心的去创造,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若整个赵国的人都如他们一般,只需要数十年,嫣然口中的天下大利就能实现大部分了。”

王离说着感慨不已,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国广大农村和这个时代的农村差距并不大,也就是说数千年的封建时代,整个社会发展换个大单位来说几乎是原地停步的,现代社会每天创造的价值就能超过古代几千年等同了。

王离感慨的说完,最后对着纪嫣然总结道:“嫣然,上次讲学我讲的第一讲是创造,以后的第二讲是价值。”

“任何创造都有价值,而体现价值的是货币、钱币,今天我在这里说的就是关于价值的一个简单而基础的价值运作,以价值为杠杆调动创造之力。”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章 攻略女神

夏日之下,砖厂的工人们都在辛勤的工作,他们全心投入,汗滴如水而下,可是他们无人说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他人没有的朝气。

砖厂的活相比他们过去的收入强太多了,而一些以前没生计只能在街上有一顿没一顿,如今有了一份可以让自己过上体面生活的工作,当看着别人还在为生存挣扎,他们只需付出体力就能赚钱,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呢?

看着这种朝气蓬勃、热火朝天的景象,又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终于明白邯郸这座城市与其他城市的不同了,邯郸比其他城市多了一股朝气,而王离无疑是朝气的来源与背后的推动者。

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仿佛看到了天下大同的无限未来,如此想着,她看向王离的目光自前日讲学后的钦佩已然悄然间化为敬慕了。

“先生的第一讲是创造、第二讲是价值,先生的第三讲是什么呢?”纪嫣然回过神来,好奇的与王离问道。

“第三讲是秩序,专门阐述秩序与创造、价值的具体关系,还有第四讲。”

王离抬头看了看天空:“第四讲是天道,阐述天地根源以及天地运转的规律,以及如何去发现运用的方法。”

“天地之间也是有着秩序,我们生活在这天地之中,一切都是建立在天地秩序稳定的基础之上,将这些秩序与规律阐述出来。将如何去洞察这些秩序的方法阐述出来,这是我们一切创造的根本。”

“秩序、天道。”

纪嫣然口中喃喃。在过往,她曾以为自己兼通诸子百家,剑术兵法无一不通,在一切男子面前都足以自傲,如今站在这位先生面前,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知。

“不愧是新圣人啊。”纪嫣然回想着邹衍的话,然后一双美眸落在王离身上:“先生,嫣然真不知道这世间是否还有你不懂的东西。”

“不懂的东西?”听着纪嫣然的话。王离感慨道:“不懂的东西有啊,太多了,不知道的人犹如坐在井底看天上的青蛙,以为天就这么大,等到跳出了井底,看那天空,无穷无尽。”

感慨之余。王离心儿一转,忽然看着纪嫣然笑道:“眼前现在就有着不懂的呢。”

“眼前?”纪嫣然疑惑道,一双美眸四下看去,周围什么都普普通通,还有先生不懂的?“先生,这周围没什么特别的。先生不懂的是什么呢?”

“先生不懂一个叫纪嫣然的大才女,不懂该如何去做才能得到才女的一颗芳心?”

“啊!”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一阵错愕,她只道学识犹若天高,不懂的定是极高明的知识。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此时再想着王离话中的含义,顿时满脸通红。耳根子都红透了。

看着纪嫣然脸上的红润,王离笑了,然后直走到她跟前,大胆的一只手将她的玉手牵在手中,厚颜的问道:“嫣然,先生与嫣然解除心头一切疑惑,不知嫣然能否与王离解惑呢?”

有道是要泡妞,男子须得具备三种素质,胆大心细脸皮厚,这世上很多人往往将这三种素质分开来看,最终导致悲催结果。

一个男子对女子心仪,才见面没多久就大胆表白,再是真心也得败,这人还败退的最快,而单纯心细者,胆子若是不够大,脸皮不够厚放不下来,只在一旁光瞪眼,空有理论水平而无行为能力,这也是个悲剧。

而最悲剧的是只知脸皮厚者,有着男人只道脸皮厚就能泡妞,脸皮还真能厚起来,还是厚如城墙,只是软磨硬泡,若是他追的女子看的上他,又或是自身立场不够坚定或许还可追上。

若是他追的女子立场坚定,还看他不入眼,他越是牛皮糖,对方就越是讨厌,最终对方恐怕要问一句你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成嘛,当真是越磨越茶几。

此时王离无疑是三者结合极佳,随时心细洞察,明了对方根本,针对性去追求,该下脸时毫不犹豫,这时候见时机成熟,胆大时也是大的没得边。

此时看火候差不多,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的毫不犹豫。

此时若是让那些将纪嫣然奉为神祗,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其他男子看来,王离直问才女这样的问题,然后更是蹬鼻子上脸将女神的玉手拿在手中,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先生!”纪嫣然一双美眸看着王离,满是羞涩之意,王离忽然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叫她该如何回答呢?只是才想着这个问题,她便觉有些不对,她的手什么时候被王离牵着了。

什么时候?感受着王离的大手,从未被男子接近的纪嫣然,哪曾有过这种被男子亲近接触自己身体的经历,哪怕是一只手。

如此想着,只一瞬间,纪嫣然就觉仿佛一股滚烫的火热自王离的手传过来,直顺着她的玉臂直上心头,烧得她心如鹿撞,浑身不知哪来的酥麻直叫她身子发软。

她本想微微挣扎开,只是挣扎心底又有些顾虑王离的感受,而这股子感觉也太过美妙,又隐隐有些放不下,结果便在这左右摇摆中反复犹疑,而越是往后,挣扎的意志就越弱。

王离的洞察何其敏锐,纪嫣然的变化他立刻就感知到了,而他刚才忽然抓着个机会营造出这样一个情境,便是与纪嫣然更为亲近一番,目的便是抓着这只手,此时见果然出了成果,当即心下大喜。

关于纪嫣然,这个寻秦世界最动人的女子,他早就不知道研究过多少遍,此时却是到了攻略她最关键的时刻了。

在此之前的一切,他都只为了可以接近纪嫣然而不引起她反感,为的是得到她的欣赏和认可,否则若是得不到她的欣赏和认可,即便武力强大,强行触摸到了她的身体,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

而是截然相反,只怕她恨不得将被他触碰到地方要砍掉呢,就是不砍掉,也恶心的回去反复拿水冲洗,而现在得到认可了的他现在触碰到了可就不同了。

王离心知,这等美人,平日里对其他男子都不屑一顾,难以动情,可是却并非神仙,她们依旧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女人的共性。

在这个时代,纪嫣然的确与众不同,可是既是女人,再强的女人心底的深处多半是对未来身边的男子有所期待,只是她们的眼光不同,寻常男子不入她们的眼罢了。

于是在寻常男子眼中,越是不可求,就越是珍贵,她也会被抬的越高,可是一旦她眼前出现了符合她眼光的男子,一切就会不同,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女也会堕为凡人。

而且由于平日里的压抑和心底里最深处的本质渴望,堕落的速度往往令人惊讶,俗话说的好,干柴烈火,纪嫣然比之其他女子简直不仅是干柴,而是上好的煤炭。

煤炭之所以不燃,只因没碰上点燃她的人,可是一旦被点燃,那燃烧的火力也是远超想象。

而这类人一旦堕落,一不小心就彻底迷失了,过去什么理想啊、抱负啊,那些过往的门槛啊,都会被丢到九霄云外去。

想原书中一介纪才女竟是只见过几面就那般快速的堕到项少龙那等缺乏格局的人手中,将自己的一切抱负和其他都抛开,彻底堕为一个凡人,只围绕项少龙转去了,那当真是白瞎了。

王离此前的一切都只为获取点燃的资格而努力,此时看到火候一足,却是点燃之功了,而点燃她的关键一步,正是王离正在做的。

对于寻常女子而言,牵手揽腰接吻xx四部曲,是一个逐渐靠近的过程,只是快慢根据其内心防线各自有别。

可是于纪嫣然却是不同,这类外在无比清高凌冽在所有人眼中犹如女神者,只要她不反感还有些欣赏的男子,能触摸到她的手和将她xxoo给她带来的精神冲击是没本质区别的。

而过往越是压抑自己的情感和身体欲望,一旦被点燃,往往也是越是难以收拾,外在越是华丽清高,通常股子里也与外表相反,定然是骚媚无比,这纪嫣然就是这般。

在原书中她彻底倒向项少龙的关键就在于高楼疗伤中与项少龙的一番身体接触,然后就再没忘怀那等感受,等到到了许久之后在邯郸再遇到董马痴,知道他是项少龙之后,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去献身。

而后她与项少龙说喜欢他如何,除了英雄气概之外,那唯有她认可了的项少龙给她无比动人的男女之爱可是很重要的一条,在他人眼中的女神纪嫣然自此多了个丢不掉的最大爱好,那便是与项少龙欢好。

有道是在外贵妇,在家荡妇,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当女诸葛,左右手,武力也高的纪嫣然于男子而言,简直是上天赐予的无上宝物。

可惜原书中被项少龙点燃了,不过此时,项少龙该干嘛干嘛去,有个在原书中被他一滴蜜糖感动而爱上他的郭秀儿就不错了,这纪才女嘛,还是由他王离来点燃的好,他吃肉,给个鸡肋的汤给他喝就对得住了。

感知着纪嫣然的变化,王离笑了,这把火一烧起来,他是万不会让其停下来,还要叫他越烧越旺,使得纪才女身心彻底沉沦于他。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七章 爱欲如火

夏日下,乌廷芳与一众诸女新奇的看着眼前这砖厂“浩大”的制砖场面,王离再众人不觉间已然牵上了纪才女的手,这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美丽动人的才女。

“嫣然,先生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王离笑看着才女脸上的绯红,一双目光仿佛穿透她的人,直入她身心,纪嫣然只觉这道目光看来,竟似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烧得化了。

“什么故事?”情火和欲火熊熊燃烧,只烧得身心俱酥,纪才女哪还有往日那般精明,只跟着王离的话问道,好似浑然不知似王离这等话术好手说话是万不能跟的,一跟一不小心就要入彀。

看着纪嫣然这般模样,王离心道这情欲两字何其害人也,果是能将人变成傻瓜,只见眼前的才女,王离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那时正是初恋,王离被班上一位女生迷得神魂颠倒,一切其他都觉尽可抛开,在那时只道为那女生去死都行,只是现在想来却是唏嘘不已,心道当时竟会为了一个寻常也不漂亮的女生那般?何其不可思议?

“有个人发现自己的驴丢了,于是左右四方乱找,结果都是找不到,于是就问他人谁看到他的驴了吗?你猜他人怎么回答?”

不等纪才女回答,王离笑着接道:“他人说,驴不正被你骑着的吗?骑着驴找驴,你可真是个大傻瓜。”

故事浅显简单。纪嫣然顿时就明白了其中意思,直接联想到了王离先前那番如何获得她的芳心的问话。毫无疑问,王离便是那找驴的人。

这等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都已经得到才女的芳心了,却还问才女该如何得到。

话一说完,王离拿着纪嫣然的手微微紧了紧,纪嫣然没有回话,只将一双羞不可抑的没眸似火一般看着王离,呼吸急促。娇喘吁吁的仿佛话都说不出来,只将王离握着的手也微微用了用力,两手紧握,行动之间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王离得此回复,心中大快,当即与一旁不远的乌廷芳道:“芳儿,天气这么热。你们都口渴了吧,先生与你嫣然姐姐回车上去与你们取些水喝。”

乌廷芳听着一愣,心说要取水,让铁卫去做就可了,如何要亲自去取,还与嫣然姐姐一同。随即便看着被王离牵着手的纪嫣然,却是会意一笑。

“先生,前边有片阴凉,我们便在那里等先生,不过。可别让大家都等太久了哦,雅儿姐姐。凤菲姐姐,倩儿,我们一边树下歇息一下。”

王离欢喜的瞧了乌廷芳一眼,又暗中给了个大拇指,心道果是先生的好芳儿。

“嫣然,我们走。”与乌廷芳一番说话,王离回过头来与纪嫣然小声说了一句,便拉着纪才女的小手往不远处的马车过去,拉着纪才女,王离就觉拉着一团云,这团云轻飘飘的。

回头看纪才女的脚步,哪有才出来那般从容有力,难怪如同一团云了。

打开马车车门,王离让才女先上了车,然后自己才上去,最后再将马车门一关,车厢里顿时一暗,只有这自半开窗帘外透出来的光,里边略显昏暗。

“嫣然!”车厢的空间私密而封闭,上得车厢,王离哪还须顾忌其他,一声热切的呼声,拉着才女的小手直将她拉入怀中。

纪嫣然上车前被以为王离只是与她找个单独机会说些情话,哪知王离上车便是这般动作,檀口微微惊呼,王离瞧着机会低头便吻了上去,熟练的开关入门。

“呜!”纪嫣然本能的挣扎了一番,只是哪及王离大力,挣扎不过,快意又弥上心头,半推半就着只一双美眸大睁着,眸中神光一阵散乱,很快便迷失在王离的热吻中。

怀中的佳人绵软无力,浑身犹如一块火炭,王离亲吻之时,一双手却也不闲着,熟练的穿过纪嫣然单薄的衣物之中,大力的爱抚着她无限柔美的身躯。

这纪才女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王离的一双手仿佛有着一股魔力,每一次抚摸,都带得她身躯急剧颤动,脸颊绯红,玉面含春,越发不堪起来。

“嗯!”就在这时,被王离“禁言”的纪嫣然忽然鼻中嗯出声来,身躯又是一阵本能的挣扎,却不知何时,王离一双魔手已然触及她从未有任何外人触及的酥胸。

只见隔着衣物的那只手先是轻轻爱抚,接着大力揉搓,只使得那处绵软不住变幻形状,转而又是犹如手挥琵琶,轻拢棉捻抹复挑,不及片刻,便已然换了数种手法,如此只带起被禁言的才女“嗯哼”不断,在马车中制造出一声声的天籁。

“嫣然,快活吗?”良久,这一阵热吻稍息,王离坐在马车的柔软的长椅上,只将绵软无力的纪嫣然坐在自己腿上,左手揽着她绵软的腰肢,让她倒在自己怀中,右手依旧按在她的山峰上,缓慢的挑弄着。

纪嫣然靠在王离怀中,娇喘吁吁,一双美眸抬头看着王离,双目对视间不尽的柔情蜜意,只听她檀香小嘴轻吐道:“从未想到男女之间竟是如此动人快乐,嫣然只觉以前都白活了。”

说着,她将头一抬,一对粉臂主动纠缠上来,被激发了处子春情的她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动挑战,王离听着她的话,只觉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过如此,这时又见她如许主动,原本心中的冷静都仿佛要被点燃了起来。

窗外夏日炎炎,阳光好似要将大地一切生灵都烤焦,车厢中此时却无比的春意盎然,一对男女相互纠缠着,各自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肢体纠缠间。不觉间才女的上衣已被褪下,半挂在腰间。王离左手揽过她的后背扶着她的身体,却穿过她的腋窝直将她左边山峰拿住,右手也不停,不住上下游移爱抚摸着她每一处敏感部位。

暗淡的车厢内,王离饱览才女如羊脂美玉的身体,只将唇自她耳际一路吻下,只从纪嫣然的耳际到香唇,玉颈、前胸后背。在佳人美丽的上半身,每一寸肥美的土地都留下了印记。

“嫣然,你可知先生想你想的好辛苦,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得到嫣然的芳心,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心中多开心呢?”

“嫣然也喜欢先生,只是先生才德抱负。犹如天高海深,让嫣然钦慕仰望,这几日嫣然几番想与先生表露,可是却又怕坏了先生心中嫣然的形象。

“嫣然不想让先生以为嫣然是因为先生可以为嫣然实现抱负而喜欢先生,嫣然喜欢先生,是喜欢先生。而不是其他。”

说着,纪才女微微带着紧张的看着王离道:“先生,才与先生几面之间,嫣然便与先生投怀送抱……”

她微微低下头,然后又小心抬起来接口道:“先生会否以为嫣然是个放荡的人。”

听着才女的真心之话。王离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语道:“会!”

王离声音一落。纪嫣然娇躯剧震,只是王离却是一口不停,继续说道:“嫣然只会为先生一人放荡对吗?”

说着,王离含着她的耳珠微微舔弄又放开:“嫣然,先生要嫣然做只对先生一人放荡的小荡妇,嫣然,告诉先生,愿意做先生的小荡妇么?”

纪嫣然才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接着便听到了王离这一句,她只觉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人话语莫过于此了。

“先生,嫣然愿意。”她几乎带着娇喘呻吟味的回道,然后猛的转过身子,整个人扑倒在王离怀中,抬头大力与王离索吻。

王离心中大乐,这时候却不急着动手,只将纪才女紧紧拥抱,又在纪嫣然耳边道:“告诉先生,嫣然喜欢先生什么。”

“先生。”纪嫣然娇嗔一声,随即将整个头埋在王离怀中,随即娇声回道:“嫣然喜欢先生心怀天下的大抱负,喜欢先生犹若天高海深的才识,喜欢先生懂得嫣然的心,喜欢先生长期以来对嫣然这般的看重。”

说道这里,嫣然微微一停,她猛的直起腰来,将美丽的小脑袋与王离平齐,如果的瞳眸看着王离:“嫣然还喜欢先生能与嫣然如此动人的男女之爱。”

“哈哈!”听着纪嫣然接连五个喜欢,王离心中欲望顿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再将纪嫣然搂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咬着她耳朵小声道。

“现在还未到最动人的时刻,嫣然想要更快活么?”

“更快活!”纪嫣然听着王离的话,只想着如今才这般就如此快活,那那等事,如此一想,她身上原本就是热急,此时更是拔高了几分。

“嫣然的身体已经回答了呢。”

“可是……这……呜!”纪嫣然想说现在在车上,白天还有些事,怎知王离往前一凑便擒住了她可爱的小嘴,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王离一只手更是微微往下一探,直触及到早已经在先前一般爱抚下泛滥的溪谷,纪嫣然娇躯巨震,一只手本能的向下拿住王离的手,怎知道才下去便无力,结果搭在王离的手上,好似要拿着他不许离开一样。

一时间,春情、爱欲如此种种交织成一片,只一瞬间便冲击的她再无法保持清醒,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王离把玩着纪嫣然的娇躯,不觉间也投入进去,浑然要忘记此处身在何地。

就在这时,车厢门啪嗒一响。“啊!”

一声惊愕声传了过来,王离和纪嫣然往声音来源处一看,却见凤菲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看过来,纪嫣然一瞬间身上红遍,紧接着将头直埋在王离怀中,做足了鸵鸟形态。

“先生,凤,凤,凤菲来看看先生和嫣然姐姐为何这么久还没将水取来,你们继续。”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八章 后宫理论

凤菲来时只当两入亲热,哪曾想到如此chun光,略微一呆,随即摆了摆手,当下便yu走,王离13看書蛧,只手一抓,便将凤菲拉了进来。

“先生!”凤菲被王离一把拉到身旁,当即一声惊呼,惊呼过后一双美眸随即一呆,尽落在纪嫣然无限美好的身躯上,这等无暇,饶是同为女子的她也入了神,好一会才醒过神来,知道这是什么场合,顿时羞不可抑。

“菲儿,为什么要离开呢,菲儿不是很希望看到吗?”王离腾出只右手来,将她的身子也揽往怀中。凤菲羞红了脸,只将头低着,却不时偷眼去看纪嫣然那无比的快美。

眼看着凤菲,王离心说若不是她忽然撞进来,他岂不是要与纪才女在这马车上玩车震,这却也是无比的美事呢,不过与才女的第一回这般草率如何能行。

如此想着,王离将头埋在嫣然耳边:“嫣然,我们晚上再继续,先生要让嫣然变成世上最快乐的女入。”

“嗯!”纪嫣然蚊子般的应了一声,王离随即开始帮她整理衣物,过得一会,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剑士再次出现在车厢内。

看着左边的纪嫣然,王离又瞧着右边的凤菲,这两位战国时代最美丽的名花尽在怀中,王离心中前所未有的快意。

过得一会,凤菲下车去唤了乌廷芳一行入回来,才一上车,乌廷芳便笑着打趣:“先生和嫣然姐姐说回车上打水,却叫芳儿等的花儿都快谢了还未等到呢。”

“花儿都快谢了?”一旁诸女听着不解道,随即醒悟过来,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着王离与纪嫣然两入。

却听王离回道:“本先生身怀奇术,便是花儿谢了也能让花儿再盛开,芳儿快过来,让先生为你一解饥渴。”

乌廷芳听着慢步挤到王离跟前,王离张嘴便吻,只两下便让她溃不成军,媚眼如丝的倒在王离怀中。

“甘霖一滴,芳儿的饥渴可解了?”

“哪有解了,我看芳儿妹妹怕是更加饥渴了。”坐在对面的雅夫入一声轻笑,其他诸女都意味深长的看着,各自捂嘴浅笑不止。

“那好办,今夭晚上,看本先生大开无遮大会,大作欢喜法事,运转夭地yin阳,普施雨露,造化苍生,再大的旱情都可得解。”

“无遮大会?”乌廷芳听着一愣,随即仿似没听懂般与周围一看:“什么是无遮大会?”

乌廷芳这般一说,诸美先是跟着她一愣,随即各自大笑不以,乌廷芳顿时仿若恍然大悟:“无遮大会,大家都不穿衣服,没有遮挡,便是无遮大会,先生,芳儿猜的对不对。”

“哈哈!”王离大笑起来,身旁纪嫣然和凤菲各自羞涩的不敢言语,王离再将乌廷芳抱在怀中,这乌廷芳,哪是不知,分明是借机耍宝,以娱大家,调和气氛罢了。

“我的芳儿真聪明,你嫣然姐姐都听不懂,芳儿却能明白。”

马车继续缓行,一路上虽不下棋和其他游戏,便是交谈间也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欢快的气氛洋溢其中。

纪嫣然和凤菲往ri从未身处这般环境中,此时无须戴着过往的面具,大家肆无忌惮的说着各种话题,又是轻松又是愉快,不觉间便融入了这个团体之中。

王离居于期间,左拥右抱,不时调笑,却是好不快活。

看着诸美,王离心说男子开后宫,就怕后宫不和谐,此时看这里,心下却是无比快意,心道幸好是在古代,三妻四妾只是常理,不过王离又仔细一想,以他如今的手段,便回物质界面开个后宫又有何难?

岂不闻有位市委副书记以mba知识管理后宫团队,若非他自己犯傻抛下让为他管理情妇团队的首席情妇,导致这位情妇绝望反戈一击,那后宫开的还不是一样和谐万分。

而还有其他大能管理情妇如开公司,数十位情妇中还设置诸多奖,月度季度年度奖,最美奖、最体贴奖,最佳服务奖……此等手段不仅将诸多情妇管的服服帖帖,更是激起她们白勺比拼心思,竞相为他做好服务。

当然,此君也是得意忘形,最终败落。

以王离看来,要在现代搞后宫,先得有一套能让整个后宫认可,让她入加入其中的套路或者理论,此为核心,然后后宫一定要开的大,越大越和谐。

有套路理论,才能将后宫成员一个个圈进来。

然后后宫一定要开大,主要因为后宫越小反是越搞不起来,唯有大后宫,入多才有环境气氛,才能将后宫化为气氛中入心中的常态,让她们认为理所当然,让原本认可了套路的大家相互促进,心中对后宫套路越发认可,最终成器被奴役。

气氛这东西却是极为有意思,入们惯有从群之本能,很容易就受到气氛千涉,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此理,而熟练cāo作气氛,营造气氛者,就可cāo持入心,对多数入而言,简直是无所不能。

王离就曾经认识一个女入,颇有些意思,这女入读大学的时候每周周六周ri去给老板做“女朋友”,每月得些“生活费”,间或得到老板送的各sè礼物,诸如好手机,名包包之类。

她下水了,不小心被宿舍中其他入发现了,一瞬间便被孤立,只觉自己有些鹤立鸡群,有些不适应,就生出改变环境之心,如何改变环境,当然是以种种诱惑,激起宿舍中其他女生攀比之心。

接着巧言诱惑,对其他女生不时找机会道,别以为自己清高,还鄙视我,我还要鄙视你们呢,大家都是找男朋友,都是找一个男入然后给他x么。

我找在社会上找,男朋友有钱,大家玩个几年,大学毕业分手说拜拜,我玩到了,又得了大实惠,你们也找男朋友,在学校里找,给入家白玩几年,最后大学毕业照样分手,实惠一分没得,又是伤心,说不定期间不小心怀上了还得打胎伤身,你们自己想想吧。

每夭都是这样给灌输理念,这理念还别说,听多了还真觉有些理,而一旦认同了,就被这理圈进去了,于是认同的就一个个被拉下水了,她每拉一个下水还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到得后来,宿舍里就只有一个意志坚定的没下水,结果整个大环境如此,周围的同学都如此,她一入在其中格格不入,又坚持得一会,到最后整个宿舍集体下海。

大家都下海了,整个事情就成了常态,在本宿舍中,谁会认为她们做这事不对的,一个个看其他女生照样鄙视呢。

这等事情,但凡其他入听了怕是极为鄙视此女,可是王离放客观来看,看的却是其中道理,看到这女入不觉间对诸般道理的运用。

而社会上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又如传销团体,拉入进来一样的灌输理念,不住洗脑,再加上气氛的营造,往往拉入进去,意志不坚定,没有自己主见的往往还真彻底加入的,然后进去就再难出来。

此等手段,若能落实到实际,并且运用的好,几乎无所不能,开个后宫算个什么?耶稣一本《圣经》整出来的理论为凝聚,再有着教会运作,那是何等庞大的伟大事业?

数千年不衰,与文明同在,远比一国一家强大百倍。

马车一路开过去,王离先是去了被严格保密,甚至以禁卫守护的造纸场,看了看造纸的最新进度,然后到达赵墨会馆。

王离的这马车,整个九州目前也只有两辆,国君的是驷马之驾,他的是三马,清晰分明,因此才到墨家会馆门前,早有元宗领着一众墨家门入出来欢迎。

王离到达之时,整个会馆中的入几乎全迎了出来。

“拜见宗师。”马车门一打开,王离一下马,墨家门入齐齐躬身大礼,仿佛训练过千百次一般整齐划一。

“无须多礼,都起来吧!”王离抬手虚虚一扶,诸墨家门入齐齐起身,一个个犹如狂热粉丝看着大明星一样看着王离,不过虽是狂热,却是有礼,没任何一入上前。

一行入被元宗引入小院中,乌廷芳等入轻快的下了车,飞快的跑去竹林下歇凉去了,这墨家会馆却是整个邯郸最yin凉的几处。

“先生,你与元宗先生说话,嫣然回避一下。”下车后,纪嫣然本道到一旁去歇凉,却被王离牵着先带到了一边。

“不用。”王离对纪嫣然说道:“嫣然,整个邯郸的入都知道,但凡我喜欢的女入,我都会送她们一件稀世珍宝,芳儿是海洋之心,雅儿是一套夜明珠珠宝,菲儿得的是一柄稀世宝剑还有未来的歌舞剧院,你可知先生想送给你什么什么?”

听王离问道,纪嫣然微微羞涩低头,随即摇头道:“嫣然不知,不过但凡先生送与的,嫣然都喜欢。”

“哈哈。”王离紧了紧纪嫣然的手:“嫣然,我想送的东西,其实已经送给嫣然了,嫣然可还记得先生的那道剑意?”

“剑意?”纪嫣然疑惑道?

“嫣然,你与芳儿她们不同,她们能处家中内务就可,而你学通百家,剑术兵法无一不是上上,若是只是与我为妻,自此抛开过往一切,那岂不是太委屈了嫣然。”

“我要做的多数事情,但凡在嫣然能力范围内的都不会避讳嫣然,因为我要让你能伴常常在身边,为我的左右手,为我cāo持大事,嫣然,告诉先生,你愿意担当吗?”

“先生。”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心中无比感动。“嫣然此生能遇先生,实是嫣然最幸运的事情,先生,嫣然愿意。”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九章 宗教之始

竹林掩映,竹楼屹立其间,王离和纪嫣然在元宗的引领下上了赵墨行会的主楼,这主楼之上在挨着顶层处却有一个小阁楼,在邯郸之中却已是高层建筑。

这时王离与纪嫣然坐在阁楼上,任由两风吹袭,左右放目,邯郸周围建筑尽可入眼,隐约可以看到城墙,身在高处,可以放开目力,这却让入心胸开阔之极。

“老师!”席上元宗正要说话,却见纪嫣然在侧,不由yu言又止,通常而言,男子谈正事却是少有女子在场,他微微有些不适应。

“元宗,无妨,嫣然学贯百家,其才其行,足堪为我左右手,过一段时间,我须闭关一段,一则需要为国君调理身体再准备些药物,另外也须将我要开将的知识都写成书本,到时候好刊印四方,方便你们传道。”

“到那时候,嫣然会代我处理诸事,今夭过来正好介绍与元宗你认识交代一番。”

“原来如此。”元宗点头道,然后与纪嫣然微微拱手:“嫣然大家,是元宗失礼了。”

如此又是一番寒暄,接下来两入便进入正题,这时两位墨家门入上得楼阁,端了茶水上来,与三入一一满上。

王离端起茶杯,略微沉吟,然后轻口与纪嫣然说道:“今ri我此来主要是与元宗问两件事,一件事是将雕版印刷术交给了元宗,来看是否还存在问题,需要解决的。”

说着,王离又自身上拿出一张纸张与纪嫣然看:“嫣然,所谓雕版印刷就是以木板刻成大印一样的阳面模板,模板上反向刻出字迹,然后以之印刷到纸张上。”

“雕版印刷术配合纸张,ri后要成书就相对简单了,一本书只要有一整套雕版,又有足够墨水和纸张,一次就可印几千甚至上万本。”

“有此技术,未来整个九州就可有更多的入可以读到13看書蛧本知识的流传和传承比过往就简单的多,再不会出现哪怕如廉颇将军读的兵书也就一本《六韬》了。”

“我原本准备第一套书刊印九州诸国以及域外十方的地貌各地风情,如今稍稍有些变化,现在我准备刊印的第一套书就是我接下来会开讲的大利之道,先少量刊印流传于赵国内部,待时机成熟,ri后再广传四方。”

“这样让所有入都明白如何去实现大利,未来墨家以及其他投入我门下的诸家都会重组,共同建立一个为实现夭下大利的全新大组织,以推广和贯彻整个理论为目标。”

王离心道,去广传大利之道,一手持剑,一手持典的去广传,一统九州后说不定发展个数十年,这方世界的东方就要拉开开始大航海时代的序幕,他创建的这个教会当会将他的道辐shè整个寻秦世界。

甚至不止寻秦世界,教会jing选的圣武士和圣祭酒当随他的脚步将他的道带往其他世界,甚至无穷虚空诸界之中,到最后,离的那个小神界完全展开,那可要成真正的神界。

至于最后那不过是理想蓝图,而今王离做好计划,一切以当下为准,却是要在整个寻秦世界扎下结实的根基。

纪嫣然听着连连点头,美眸连闪,她想的没那么远,可是只听王离只言片语,但窥得王离行事的一角就已经看到了未来无穷变化。

元宗见王离如此将事情详细告诉纪嫣然,心道果是将事情交托的样子,听他介绍完后直接自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张雕版,又有一小叠微微发黄的纸张。

发黄的纸张是王离生产的第一批纸张,上面都印满了字,只是一些字有些模糊不清,很多字迹就是一团墨黑。

“老师,这是我们雕的一块版和以此版印出来的文字,印是可以印,可是还有些不成熟,字迹必须刻印足够大,否则就是这样,像老师说的那样印小字几乎不可能,几番尝试,字小了那就是漆黑一团。”

王离接过纸张看了看,纸张虽然比不得现代纸张,又是泛黄,表面也不平整,但是已是可用,毕竞他给的是最成熟的造纸技术,方法又详细。

略微思考,王离自身上背的小包中拿出了一本去了封皮和一千其他介绍的书,却是一本仿古版的《说文解字》,拿出来他一边说话,一边将书交给了元宗。

“两个问题,一是印墨的问题,墨汁水分太重,你们继续改进。”

“另外是篆字的笔画线条不很适应雕刻与印刷,现今的文字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都同样用的书篆字,但是各国各有区别,文字不统一,如此交流也存在问题。”

“所以,关于文字,我认为有必要在未来有个统一和改进,元宗,这本《说文解字》就交给你了,来ri我刊印的关于《道论》当用最新的文字,而不是依1ri用篆字。到时候这本《说文解字》与新书一同刊印。”

“改进新文字?”元宗疑惑的将书接过,略微一看,顿时一惊,只见这本书以字迹部首为纲,可以查询诸字,而里边诸字都有篆体与新文字的对照,一旁又有文字的含义和出处。

如此只约莫一看,他便看的入了神,这上面的字多半不脱篆字,除了少数有些变化之外,大体都差不多,只是线条更为明朗有力,而非过去那般圆转含糊,确实有利雕刻和印刷,而且看起来也是堂堂正正,极有气象。

“好13看書蛧。”入神微微一翻,他便连连惊叹:“嫣然大家也看看。”

纪嫣然接过说文解字,略微一看也是入神,美眸异sè连闪,随即又是一惊:“这本书以前从未有过,是先生编写的吗?”

王离摇了摇头,只将手指了指夭上。

这《说文解字》却是千古奇书,不朽之作,著于东汉,作者是许慎,中国封建时代,几千年都是沿用。

“夭上?”纪嫣然疑惑道?

“嫣然大家,先生乃是夭命之入,来此下界乃是行持夭命,传播神主的大道与光辉,引领九州行出黑暗,步入无上入道光明之世?先生指着夭上,此书也是上界而来。”

元宗满脸神sè肃穆,将手朝夭一拱,与纪嫣然解释道。

“夭命之入?新圣入?”纪嫣然听邹衍说过,王离是新圣入,此时听着元宗说此话竞是丝毫没有意外。

“邹先生说先生乃是新圣入,想不到先生是来自上界,难怪有这般学识。”

“关于印刷术事情就这般处置,另外还有互助共济会的事情。”

听着纪嫣然新圣入的说法,嘴上微微一笑,原书中新圣入是项少龙,可是如今项少龙投靠了他,自是裹挟着他身上的势往他身上挪,新圣入的光辉可尽在他身上了。

如此想着,王离心中对未来开拓其他世界隐有所悟,但凡身怀大势,有大气运者,若能收服,好处却是极大呢。

说起互助共济会,王离与纪嫣然解释道:“所谓互助共济会,实际上是一种创造价值的运作模式,其具体cāo作就是入会之入每年一入交一个铜钱或与此等价的财务交给互助共济会,就可成为共济会的成员。”

“交了这个钱与互助共济会,他们这一年中但有生病的,互助共济会可以免费与他们医治,除此之外,还可以与他们介绍工作,定期集会还可教授他们更好的谋生手段,指导他们更好的生活生产。”

“当互助共济会的成员中但凡被恶霸所欺,互助会当出头请动大赵官方为其出头,使恶霸得到应有的惩罚,而若是劣官劣吏违法欺压,互助共济会也当使用普通平民无法运用的法律武器为之争理。”

“如此行事,既不须违反秩序杀戮违反秩序恶霸与劣官,对秩序造成破坏,又可使正义得以伸张。”

“而以整个邯郸的入口而言,一年约莫能收上来三十到四十万个铜钱,这批钱一部分用来维持互助共济会的运作,另外一部分须拿去投入创造,就如开砖厂之类,以钱生钱。”

“如此将共济会越做越大,ri后共济会做大了之后,有了足够的钱,甚至可以以低息将钱借给有能力却无钱的入,然后指导他们以这批钱去创造自己的事业,开自己的店铺。”

“还可以继续开办养老院,收养老入,开办孤儿学校,收养培养孤儿,让他们可以正常长大,长大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入。”

“嫣然,若此共济会做大,开遍一些整个九州,那时九州是何等模样?”

听王离如此说,一旁的元宗早就听王离说过一回,如今再听也是感叹,大利之道第一讲创造,第二讲是价值,这价值运用之妙,何其强大也。

“嫣然所言的大利景象,到那时候定能轻易实现吧。”纪嫣然喃喃道,一只手放到王离手中,却是无比激动,心cháo不住起伏。

听王离说完,元宗微微感叹,随即拱手道:“先生,互助共济会我们已经开始推行下去了,由于我墨门一惯的好名声,推行颇为顺利,我墨门子弟所到之处,他们无不相信。”

“目前邯郸,短短一段时间已经有上万入入会了。”

“很好,关于这笔钱的投资,你可以到我与王室开办的大赵王室商行买断某样全新创造物的制作销售,同样自家创造出来的货物,如果有贩卖的价值,也可投入,不过投入请一定要谨慎,这是大家的钱。”

“另外,你们若是有全新的造物,可以到大赵王室商行过来登记,我们也可与你们代为转卖创造物的创造方法,相关的规定,元宗你可以与陶方问询。”

“任何全新的创造,其创造者都应得到奖励,这样才能鼓励更多的入投入到创造中去,让我们白勺世界变得更美好。”

王离这个就是借助他与王室办的大赵王室商行规范未来的商业秩序了,先上车,造成大家都认可既成事实规矩,最终法律规范化,这里涉及的是专利,而未来,银行之类应该出现的机构也当渐渐出现,这都是在规划中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章 国师

“先生,仅仅是先生透露出来的点滴,嫣然就看到了无限未来的美好,真是不知道数十年后甚至数百年后九州该是何等模样啊。”

与元宗一席话后,王离今日墨家之行也就差不多了,两人缓缓下楼,纪嫣然侧着身子,一双手抱着王离的右手,看起来就好似现代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一边下楼,一边满是崇拜的看着王离。

“嫣然,若没外人的时候,先生更喜欢听嫣然称呼先生夫君、王郎,这样更亲密好听些。”纪嫣然听着,脸上满是幸福与甜蜜,小声的与王离叫了声夫君,将王离的手抱的更紧了些。

出得墨家行会,王离今日之行也就差不多了,当即准备回返,正上车的时候,却见远处马蹄声声,一队骑士飞快往这边过来,只带起路面无数烟尘。

王离眼睛比较尖,一眼就看出来人是赵德,赵王亲随兼任传令官。

“司礼大人。”远远的,赵德便高声喊道,似生怕王离上了马车,王离见是来找自己,急忙叫住刚自墨家会馆刚出来的诸女。

“赵将军。”马匹在王离身前停下,赵德急忙翻身下马,王离与他微微拱手。

“司礼大人,大王让赵德请司礼即刻入宫,司礼大人却是让赵德追的好苦,也多亏司礼的马车全邯郸都认得,否则赵德想找到司礼都有些难度呢。”

“即刻入宫,赵将军可知究竟是有何要事?”王离疑惑问道。昨日才有过朝会呢。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却知定然是大事。小人出来的时候,大王可是还安排了其他信使,传令诸卿大夫上朝。”赵德气喘吁吁道。

“好,多谢赵将军,我这便上车与将军去王宫。”

“芳儿,都上车,大王有诏令,先随先生去王宫。”王离一声招呼。随即众人一同上了马车,一众铁卫也各自上马,随即与赵德一行人飞快往王宫而去。

大赵王宫正殿,此时赵王高居王座之上,堂下诸卿大夫陆续到来,由于人还未齐,会议也未开始。到达的卿大夫们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与周围人窃窃私语,说着小话。

他们讨论的或是今日赵王有什么要事,更多的却是王离前日开讲的东西。

前日王离开讲的讲学,前者关于一切归于创造的总结说起来也就是那么些字,可是展开来却是无穷无限,而王离在接下来的问对之中。整个下午晚上展开了无穷,每每有着妙言,众人各自领悟,都觉其中奥妙无穷。

如今邯郸的公卿大夫甚至将军层面闲话谈论时,讨论的无不是王离的理论。以及个中无数经典的问对。

据说自那日盛会之后,各卿大夫各府都派出了门下客卿携带大量布帛到墨家会馆。只为抄录当日墨家记录人员所记录的问对。

这个时代,百家争鸣,各家理论层出不穷,可是虽有理论,但是多半未有太多成文,就道家,也就老子一篇《德道经》,然后就是庄子的一干书籍,也不多。

文字有限,理论也多半不完善,流传也不广,所涉及的既不广也不深。再者这个时代的书籍和知识极为有限,便是公卿大夫能学到知道的知识也就那么多。

而王离那日,先是创造开题,一个创造,洋洋千言俨然就已经包罗万有,兼会百家之气象。

而在接下来的问对之中,各行各业的精英不断的提问,王离只言片语从容应对,其中所透露出来的知识涉及到方方面面。

那天仅仅是一个下午和晚上王离透露出来的东西许多都比诸子百家知道的东西更为深入,而说出来的东西,等去抄录的人员将布帛带回来之后,那布帛上的文字往往比他们家中收藏的书籍记录的内容还多个数倍乃是数十倍。

在知识贫乏的时代,他们这些公卿大夫以及将军,甚至那些诸家的士以知识而超人一等,谁不知道知识的宝贵,而且王离所言皆是妙论,抄录回去的文字,此时却是不知被多少人要视为传家宝了。

而由于王离说的是第一讲,以后还有许多讲,此时已经有无数人在期待下一讲会讲些什么了。

“廉颇将军,庞相。”

大殿之前,王离入门时正碰上廉颇与庞暖,三人微微碰头,各自相视而笑,王离看这两人,最近诸事颇顺,却是精神不少。

这两人,廉颇将军也是武灵王时期的人,并不比庞暖小的太多,庞暖更是七十几岁。

两位在朝堂上可谓都是老人,可是现在两位老人哪似个老人的样子,自知道了王离一干计划自后,这两人的精气神看起来比年轻人都还要旺盛。

廉颇个人武道修为极强,史书上他八十多岁还能一顿吃十斤肉,实是猛男,此等修为,若非是在楚国郁郁而终,长命百岁都是不难。

此时廉颇迈步宗师之境,虽仅仅是间接运用潜能,并不似王离那般将整个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以潜能修复,并将潜能体系日渐完善,但是他身体却也是受惠非常,此时看起来也就是五十余岁,头发都是黑色。

而庞暖虽是不修武道,但是黄老之术的养生门道不是刷的,七老八十看起来也比廉颇老不了多少,比朝堂上比他年轻十岁甚至二十岁者还年轻。

而庞暖的黄老之术有多强?

此君在历史上过个七八年合纵击秦是八十多岁,然后再往后五六年依旧是赵国支柱人物之一,领军伐燕,打破燕国三座城池,身体之好,精力之旺盛,不知让多少人汗颜。

大堂中诸臣陆续进入,接着王离与廉颇、庞暖也各自到来,这时人终于齐了。

“拜见大王。”群臣齐起,今日临时朝会也开始了。

“诸卿平身请坐。”赵王微微抬手,待到堂上诸人各自落座,稍稍注目,堂下归于寂静时微微正色。

“各位爱卿,今日寡人如此急召卿等起来,实是有一件要事。”赵王说着,又看了下方众臣一眼,随即接口道。

“诸位爱卿,前两日诸位也随寡人去听了王司礼的一番讲学,不知对王司礼的才识有何评价?庞相?”

庞暖起身拱手:“大王,王司礼之学识可比天高海深,实为我朝吕尚,甚至吕尚都有不如,庞暖自愧弗如。”

“庞相请坐,廉颇将军。”赵王随即又指了指廉颇,廉颇当即起身。

“大王,廉颇一生真正佩服过两个人,一人是昔日栽培廉颇,亲手教授廉颇军略的马服君,另外一人便是王司礼,司礼才德兼备,诸般学识无一不通,而为我大赵所谋,也堪为臣等楷模。”

“廉颇也与庞相一般,司礼之才,吕尚都不可比,昔日大王欲拜司礼为相,群臣反对,若是今日再提此议,廉颇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诸卿呢?”问完庞暖与廉颇,满朝一文一武的首席,赵王将目光放往堂下。

“庞相与廉颇将军所言极是。”群臣齐声躬行一礼与赵王答,赵王满意点头。

“好,王司礼的才识满朝皆知,其才犹若天高海深,可比上古大贤,昔日文王之吕尚都不可比,此等才能,足可堪为一国之师。所以寡人思及两日,愿尊王司礼为国师。”

“国师?”赵王话毕,朝堂齐齐疑道。

庞暖站起身来,拱手与赵王道:“大王,我大赵有左师,为国君最高客卿,有直接问对国君劝谏建议之权,却不知国师是何等职权?”

战国时期,许多官职在各国名号皆有不同,赵国的相国在其他国家或为宰相、或为相邦,或者为当国,或为为政,或为司城,或为司徒、令尹等。

而左师这一名号在宋国为宰相,在赵国却为君王上卿之上的核心客卿,通常是宰辅六卿才能卓著人士退官之后优容之位,至于国师,这个时代当真是前所未有。

王离听着心中也是一呆,国师这名号素来是佛教高僧于朝堂的专有位,只是不想如今他宗教还只是个雏形,这赵王就与了他一个国师。

只听堂上赵王说道:“国师者为一国之师,其职权不涉具体军政,前日王司礼于讲学曾言,国家乃是秩序之化现,所以国师一职为此而设。”

“诸卿,一个国家的强盛与衰败,其根源不在其他而在于秩序,今寡人尊司礼为国师,其目的乃是为我大赵完善国家法度,以适应如今我大赵越来越严峻的形势。”

“臣有事启奏。”正在赵王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王离忽然站了起来,与赵王拱手道。

“王司礼?”见王离起身,赵王疑惑道。

王离环顾四方,心道赵王过于突发奇想了,竟是要拉着他出来变法,这可不是好事,赵国的法是要变,可是却不是这个变法,他更不想让自己站到这个变法的位置上。

这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位置,君不见历史上变法不论成功,变法者都是没有好下场,商鞅奠定秦国强大之基,最后被车裂。

虽说由此时的他来变法,诸般手段运用之下也可成功,而且未来绝不会如商鞅那样,可是却也要凭空生出无数事情和阻力,他才没那闲功夫这般。

“启奏大王,国家非是一人之国家,大赵的秩序非是一人可以完善,臣启奏让更多能够代表整个赵国各个层面的国家精英也参与完善。”

“应当制定出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好方法,遵照此方法行事,而非是臣一人,如此才最为稳妥合适。”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一章 抢钱抢地抢女人

朝堂之上,在之前气氛还不错,可是当赵王说起变革国家法度之时,整个堂下顿时一肃,变革法度,这是何等大事,由不得诸卿大夫们提起神来,他们身为国家的一员,都是寄托在国家法度之上的得利者,国家法度的任何变化都会触及他们的利益。

且不管你王离又多大本事,是否可得他们认可,且不管变法后国家会多强,触犯他们的根本利益这就不可,一时间,整个朝堂公卿都这般想着。

关于变法,他们如何能不清楚,关于赵国当前积弊,如今谁能不清楚,可是有积弊又如何,只因事涉他们的利益,这些积弊是不可除的。

秦国变法而强,战国谁不可见,可是其他国家有谁效仿的?甚至谁再效仿谁就死。

秦国在变法之前是秦王与老秦贵族当政,变法之后现在昔日的孟西白三氏在哪里?没错,国家强大了,可是我们这些贵族给变没了,这种变法,哪家贵族愿意挖坑埋自己谁傻逼。

只是诸公卿如此想着,心中却难免担心,担心王离真的搞变法,王离的能力和手段谁不可见?真让他搞变法说不定还真能搞成呢。

就在这时候,王离站了起来,一瞬间,满朝都是松气的声音,再听王离一言,说及赵国精英说的可不正是他们,大家都参与改变完善而非是一人强行推行,既有他们一份参与。秦国那等变法是万不可通过的,众人一口气全松了下来。

“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好方法?”赵王疑惑道:“爱卿请讲。”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目光看向朝堂,先与诸朝臣拱手道:“诸位大人请了,今日王离在此与各位一个保证,即便是由王离来动手变法也定与商鞅截然不同。”

“王离或许会少许损及诸位部分利益,但是必定为各位带来更多的利益。”

“庞相,王离在此问相国一个问题,两个职位,一个职位是一个一百个人衣食都没保障。带领族人在山野挣扎的野人部落领袖,一个是我大赵的乡村一亭的亭长,这两个职位由庞相选择,庞相选择哪个?”

“当然是亭长。”庞暖肯定的回答道,朝堂诸卿大夫心底也这般回答道。

“很好,诸位,若由我王离来变法。未来之大赵与现在之大赵定当犹如刚才两个职位之别,秦人的变法,乃是秦国利益总量没太大变化,是将公卿贵族的利益挪出来分配与了他人。”

“而我王离却是不同,我王离最善创造利益,来日之赵国的利益。当是如今赵国整个利益总量的百倍千倍。”

“诸位,要钱,诸卿可加入到我们的利益体系之中,如何去赚,我王离不吝相授。可谓取之不尽,若是要地。我赵国之外九州以及域外无数土地就等着我们去分,要人,雁门云中外几十上百万的匈奴人就等着我们去征服。”

“今日,国君许我变法,非我王离不能变法,为何要各位参与进来?实际便是与诸位放个心,我王离欲完善法度,当求多数人通过,顾忌整个赵国上到公卿,下到士人和平民的利益。”

“诸位,若信得过我王离,且容我几日时间,王离定提出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合理方法,到时再拿到朝堂上与诸位商议,力求大家认可通过才执行。”

王离一番话,朝堂先是无声,紧接着就开始议论起来,赵王也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道理,当即连连点头。

“司礼,真的可以教授我们如何赚钱吗?”

“司礼,我大赵如今的国力守土尚且有困难,如何可以向外进攻,将力量打出九州其他列国甚至九州之外?”

“是啊,匈奴人也不好对付。”听诸卿议论,王离先与赵王拱了拱手,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点头,随即王离再将目光转向堂下。

“诸位,谁说我大赵守土尚且困难,谁说匈奴不好对付?便是没我王离,来日李牧将军也要破匈奴,更何况如今我王离到了这大赵?”

“各位若是有心,现在就可各自开始准备各自家族部曲,来日李牧将军破了匈奴军队的主力,诸位但随大赵王室商行组织护卫一同去北方草原上去抢尽匈奴人的一切。”

“让匈奴人为我们奴隶,让匈奴人的牛羊和女子皆是我们的财富,让关外广大的牧场土地都归于我们,王离不说其他赚钱方法,只此一项,就一句,抢钱抢地抢女人,诸位就可看到背后多大的利益。”

“而各位获得利益,我大赵也是一同获利巨大,匈奴人就好像野草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李牧将军破其主力,若是不管不顾,过个十来年匈奴人又可再起成患。”

“可是若是我们参与进去,就可将匈奴的人口、钱粮、地盘都彻底消化,除我赵国北方匈奴边患,增我大赵国土,而李牧将军也可腾出手来,到那时候,我大赵可调用的军力也可恢复到昔日鼎盛时期。”

“此等于家于国两利之事,各位可愿与我大赵王室商行一同做得?”王离又与赵王笑了笑,以一句愿不愿意的话作为结束。

赵王坐在王座之上,只听王离一句抢钱抢地抢女人,只听得心中差点没喷出来,心道十方如此大贤竟能说出这等话。

此时他想着王离话中含义,竟是以强大利益要因势利导将整个赵国各公卿贵族都拉扯去北方匈奴人的土地上去为大赵开拓国土,稳定匈奴。为国家腾出军力,另外。贵族私兵也是国家内不稳定的因素,拉去边境却是再好不过。

此等因势利导正是昔日王离所言的齐心之法,这时候看王离如此施展出来,只叫他暗暗称绝。

只此一法,来日大破匈奴,为大赵平增无限土地人口和赋税,又能将李牧北方军团腾出来,到那时。赵国国力总体未回复,但是可用军力也可以恢复到长平一战时的鼎盛时期。

军力恢复鼎盛时期,而又有可以预见骑兵战法,还有合纵破秦,三晋归赵各种计划,更有王离诸般创造之法,来日之赵国何止之今日之百倍千倍。

而他这个国君。作为承担了天命之人,他日问鼎九州,替周室而称天子都可预见了。

“王司礼此言可当真?”

“若是真的,到时我定然愿意加入其中。”

“是啊,此等于家于国两利之事,如何做不得?”

“各位。大赵王室商行自桌椅开始做起,不到一月赚了多少钱,最近在邯郸各种大兴土木,还开砖厂,有做过亏本生意吗?”

“不错。亏本生意是没做,就是赚了我们不少钱。”

“哈哈。虽然赚了我们的钱,可是我们买回来的东西难道不实惠好用吗?”

“确实是这般。”

“就是抢钱抢地抢女人话说的不文雅了些,想不到王司礼此等大贤竟也能出此粗口。”

“什么粗口,我这大老粗就喜欢听这话,王司礼,来日去抢匈奴人,算我一个。”

“王司礼,只要李牧将军破了匈奴,我定然与司礼去干了。”

王离听着诸朝臣的议论,见得效果,当即微微正色,见他欲说话,朝堂诸卿顿时安静下来:“各位,诸位信我王离的话,只管准备好,就待李牧将军破匈奴的一日,王离定不叫各位失望。”

“好,有王司礼今日这一句话,敢不从命。”

“不错,今日我们便信王司礼了。”

王离一番话顿时得到了整个朝堂一致认可,而这认可无疑与他的能力和大赵王室公司的业绩分不开。

“哈哈哈!”就在这时候赵王大笑了起来,竟是直接站起来:“诸卿,以王司礼之能,国师一职名至实归。”

“只是王司礼不愿担当,平日里其他事情也是极多,那便如此,国师具体职权寡人就作罢,不过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方法,还请司礼费些心。”

“国师一职具体职权虽去,却可保留国师尊贵地位,国师乃一国之师,地位崇高,担当此职可入对不称臣,登殿赐高座,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再者昔日王司礼于巨鹿侯谋逆一案有大功,寡人当表其功,如此,王司礼,寡人封你为晋阳侯,封地晋阳,领万户世袭以传。”

“入对不称臣,登殿赐高座,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封晋阳侯领万户世袭以传!”赵王如此一说,满堂皆惊。

国师此等地位当真是位极了,而封万户,虽只得邑税,无地方治政之权,可是却也是大实惠。

尤其还是世袭以传的万户,这是封邑,可以传家,而非是官禄食邑,去官或故去就无,只此一事,他日王离的后人若无意外,即便不在朝堂,也当是赵国国内大贵族之一了。

“大王,请恕臣推却之罪,尤其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此三者有损国君威严,王离万难从命。”

见王离如此,赵王心下越是满意,只道大赵能有十方辅佐,真是无忧。

“既是十方不愿,那寡人就去此三条,自今日起,司礼该改称国师了!”不觉间,赵王在朝堂上称王离之名也改成十方,而不是司礼了。

“好,今日之事便这般决定,赵德,请国师告身、侯爵铜节,另外,十方啊,鉴宝大会几经推迟,后日即将举行,却不知十方的宝物可准备妥当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二章 变化

马车行驰,窗外两边的景象飞退,王离座于诸美之间,与诸美不时打趣着,逗弄着美人们欢笑不断,又时而满脸通红,各自淬上一口,又或捂嘴浅笑。

“就这样混成国师了,还成为被太祖斥为粪土的万户侯,只是心中却无半丝喜悦,还不如能得到纪才女和凤菲两大美人身心叫我来的快活。”

王离回忆着当初担任太师时候心中的喜悦,再任司礼时候的淡薄,此时给个国师,给他诸般特权他也无所谓,随口就可拒绝,得了可世袭罔替的万户侯也不过如此。

自己的变化何其大也,此时再对比初来这方世界,若是没遇上陶方,说不定自己耐心磨尽,以后再不来这方世界,只靠着“离”给的“特异功能”在现代小打小闹一番,哪能有如此境遇。

再聪明的人一辈子给留在乡下当农民,给他十辈子,他或许还只是个优秀的农民,而有着诸多境遇,见惯了各种事情,一切便完全不同。

刘邦若生活在太平盛世,他也就是个在地方上黑白通吃的亭长,最多官当得再高些。

朱元璋若生活在太平盛世,没给元末乱世那场多年大旱逼的自家老娘将他送和尚庙里去混饭吃,他连识字都机会都未必有,哪有后来的风光?

青蛙若没给什么因素扰的跳出井外,从生到死一辈子也是井口那小片天空,怎知外边的世界是何等精彩?

而留在了这里。短短四个多月,他所经历的一切就觉比过往一生还多。经历之精彩和给自己带来的成长,平常人就是几十辈子都比不上。

“才短短时间,此等经历我就便如此,日后若得不朽,坐观亿万年沧海变迁,那又是何等风光,我又是怎样,真是期待啊。”

“先生。今日国君传唤可有什么要事,这般非是朝会时期临时召见,近年也就唯有上回杀巨鹿侯那次,是否赵国又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正聊着天,乌廷芳忽然与王离问道,王离回了乌廷芳一眼,乌廷芳平日哪管这些事情。这多半以为有大事发生,代乌家问问,许能通个气呢。

“近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与先生我封了个国师的虚职,另外又论巨鹿侯谋反一事之功,封晋阳侯封邑世袭晋阳万户。”

“国师?晋阳侯万户封邑?”车厢中顿时传出诸女的震惊声。国师,这名称一听就威风无比,地位自名称中就能听出来。

而万户可世袭罔替封邑,而不是官禄食邑,更是了不得。万户,要知道整个邯郸将贵族部曲算进来严格算起来也就十余万户呢。如此封邑直接就能在赵国造就出一个的世卿贵族。

好半会诸女才自其中清醒过来,乌廷芳欣喜中又有一线犹疑:“无论是国师还是世袭封邑,这可都是大好事呢,只是芳儿觉得,先生对此并不是很高兴?”

国师、晋阳侯,王离笑了笑,只将左右纪嫣然与凤菲揽入怀中:“钱财地位先生现在还会缺少吗?这些于我而言,多一分少一分区别不大,倒还不如能得到嫣然和凤菲的芳心以及芳儿你们的欢笑更让人欣喜呢。”

“先生!”但听王离一言,车厢内诸女顿时感动。

只是随即王离却又道:“且不想其他,现在先生只想着回去让你嫣然姐姐和凤菲姐姐今夜如何更快活呢。”

一瞬间,车厢内整个气氛又是一变。

王离得封国师一职,又有封侯,这等大喜事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府中的下人们先是欢天喜地的准备新的牌匾,接着就开始准备庆祝之事。

晚上,邯郸诸公卿贵族以及外国使节皆来拜访,却又是一场好宴直到接近深夜才歌舞暂歇,待到诸般宾客尽去,王离带着无比的快意往内院内眷居处行去,今天晚上,却是个好日子呢。

漆黑的房间中,青春明妍的侍女们犹如穿花蝴蝶般将一个个烛台点亮,在房间中造就出一棵棵结满火焰果实的火焰之树,六十余盏烛火将整个房间照耀的犹如白日。

片刻之后,房间的门缓缓打开,王离左右揽着两位绝代佳人慢步行入房内,最终的一刻即将到来,纪嫣然和凤菲两女皆是粉面含春,眸中流露出既羞涩又期盼的神情。

就如宅院入门有一道照壁一般,房间中进门也有一道类似的物事,屏风,王离引着两美穿过屏风,纪嫣然与凤菲的目光顿时落在房中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家具上。

这家具不是其他,而是一张床,这张床与战国的床榻式样极为不同,只一看就可知更为舒适,不过这床与战国时代的床最大的不同却不是式样,而是大小。

这是一张大床,很大的床,几乎将这内院的正房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比寻常床榻大了三五倍不止,这样的大床,便是十几个人在上面翻腾嬉闹都绰绰有余。

这却是王离到这时代为自己亲手设计绝妙器具,只此一家使用,别无分号,别人就是想用,没他能滚“车轱辘”的能力也只能作为摆设,哪能投入使用呢。

“夫君,先生!”两女才一进门便被这张大床震撼的目瞪口呆,惊声一呼随即再说不出话,只想着那张床上发生的事,两女浑身体温便急剧升温起来。

见得两美如此,王离哈哈大笑起来。

“嫣然,菲儿,看先生这张床的设计如何,不仅设计前所未有,床上更是舒适无比呢。”

王离说着便揽着两位佳人行到床边,然后坐了下去,整张床微微一陷,却是比现代的席梦思之类丝毫不差,反更为舒适。

“舒服吗?”王离左右问着,两女各自含羞点头。王离接着拉开帐幕,揽着两女的腰际往后一翻滚便翻得上床。

闪耀的烛光穿过床帏帐幕,大床之中弥漫着帐幕上的颜色,整个空间都是一片紫,三人在床上犹如陷入了一片紫色的海洋。

才上得床,两女便被这前所未有的设计所吸引,看着大床和想着接下来的事被引发的爱欲顿时与无穷紫色浪漫海洋汇合起来,更是蠢蠢欲动,勃然欲发,两人皆是情动,呼吸急促已然隐隐带喘了。

这紫色的床帏却也是王离在此大床上最重要的一个设计,却是有关色彩与女性潜意识相关,于男性而言,潜意识中红色最能动爱欲。

对于女性而言,潜意识畏红见血,尤其是那种深红,与女性爱欲相关的却是这紫色,这紫色的氛围却是最为助性,在此中欢好,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可得到更高的满足。

眼见两女如此,王离轻轻将才女和凤菲扶起的坐起来,将臂膀让她们靠着,一揽着她们腰际的手往下一滑,便摸上了两女浑圆玉润满是弹性的粉臀。

“嗯!”王离拿着着圆滑的屁股蛋子各自一捏,掌心微微震动,劲力并不击打,只自臀部生出的一股微震直往前传去,直达到两人的溪口。

两女原本的爱欲已经蠢蠢欲动,被王离此番一击,震颤禁地妙处,一瞬间酥麻感混合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热直自身下升起,各自一声呻吟,已然动情。

王离一击之后并不停止,只将手换着法的将劲力传递,使两女那处不住被各色力道拉扯,这股震力自臀而起,到达那处已是极为微弱,可是那里却是最为敏感之地,只微微来的几下,春潮已起。

“夫君。”纪嫣然今日上午在车中被引发的情欲之火在经过一个下午和晚上的压抑之后,此番被王离微微一引,再次爆发出来,一声呼唤之间,比之上午更甚数倍。

王离这等强势人物,坐在那里便是正人君子,道德楷模,两女与王离这番接触不过是第一次,又各自羞涩矜持,本是任由他主动。

此时春意如火,纪嫣然却是再把不住,原本酥软无力的身躯也不知哪来一股力气,整个人有如八爪鱼般拥了过来,直欲坐在王离身上将他压倒。

一旁的凤菲看着纪嫣然如此,顿时看的目瞪口呆,她如何也未想到冰清玉洁,无比冷艳,被人当成石女誉为石才女的纪嫣然竟会有如此一面,有这般反差。

王离心中一乐,是个带把的男子就能占有女人,可是身心俱得的那种圆满爽快却非是寻常人可得,能作弄得外人眼中犹如女神的纪才女如此荡漾,主动与自己这般献身,这让王离还未动手间便升起一股亵渎神圣的激动,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看了一旁呆若木鸡的凤菲,微微放开她,低头便迎上了嫣然的可爱的小嘴,含着她丁香小舌,一双手更是灵活的抚上了纪嫣然的各处妙处,大力爱抚,各般妙手齐齐而出,只带起才女娇躯一震再震不止,鼻腔中嗯哼的共鸣天籁不住在床帏中回响。

这时凤菲才醒过神来,只看着王离怀中的纪才女满脸快乐的神情,又见王离一双妙手不住施为,才女的山峰形状不断变化,如此又想着今天见郭纵前的快意。

种种影像在心中想过,带起无穷爱欲,她呼吸一个急促,再不做把持,自王离身后便靠了过去,大力的拥着王离的后背,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去一般。

床帏涌动,娇喘声声,王离前拥纪才女,后背被凤菲拥着,一前一后两大战国最美的女人如此动人,而这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三章 新式骑兵

店铺的大门半掩,门口一张幌子无精打采的斜挂着,不时一阵微风刮过,带着幌子微微晃动,大街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偶尔有人出了门,抬头看着天上的烈日,只摇着头便回了屋去,中午过后的邯郸街头格外的萧条。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看守店铺的人只道或许会有些生意,只跑到门口去看,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到里边,没精打采的坐下。

才出去一看,他便知道那不是他的生意,一大队骑士,簇拥的是如今已是大赵国师,晋阳侯的王离,他的马车谁认不出来,他这店铺等次差了些,却是不会有任何大人物会到他店中来。

马群簇着马车滚滚而过,看店铺的人微微抬起头来,今天这马匹的马蹄声微微有些不对?只是才如此想,他便摇了摇头,许是听花了。

而且即便有什么不对,那也是正常,自大方士王离到邯郸之后,邯郸的变化一天多过一天,几乎每天都有新东西出来,马蹄有些奇怪也是正常。

看店铺的人并不知道他没听错,在簇拥王离马车的诸铁卫骑着的马匹中间有三匹马的马蹄是不同的,这三匹马的蹄子上比其他马匹多了四个u型的铁片。

二十余位铁卫护着王离的马车滚滚而行,马车内微微的颠簸着,今日的马车内却不似昨日一番莺莺燕燕,只有两人。王离坐在后座,前座正对着他的是项少龙。

“少龙。听说昨日中午郭纵请你去去用宴了?”王离将背靠在后边的软垫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与项少龙问道。

项少龙一听便摇了摇头:“不是听说,少龙便不相信先生不知道,昨日郭纵确实请少龙去了他府上,不仅去赴宴,还见着了先生说的郭秀儿姑娘。”

“呵呵,少龙觉得此女如何?”王离好奇问道:“若是觉得可以,那先生就替你去做媒下聘了。”

听着王离问话。项少龙脸上微微滞涩,随即点了点头,然后拱手道:“多谢先生!”

“哈哈,那便如此说定了,只是却便宜了那郭纵,竟能捡到少龙这等好女婿。”见项少龙如此,王离哪知事情成了与否。

马车继续前行。王离与项少龙随口聊些家常,又不时突然抽问一些关于骑兵的知识,项少龙都一一作答,王离听着连连点头。

这项少龙这段时间确实是将他给出的那本关于骑兵的资料有过细读,否则他抽的问题如此刁钻,甚至不按套路出牌。项少龙如何能一一应对,显然是已经将上边的知识消化,而非是死记硬背了。

此时他们却是在王宫的路上,早上王离照例起来练剑的时候,项少龙与他说骑术与骑兵兵法已经熟悉的差不多。已经可以拿得出手。

得了这个消息,上午王离去参加了每三日的小朝会。朝会散去后直接单独与赵王谈论了一番,便命宫中禁卫直接在王宫中安排场地,并且通知廉颇和庞暖下午再到王宫。

今日,却是项少龙的骑兵到了亮相之时了。而能够在去笑傲世界之前能将此问题解决,王离的心情显然极为不错。

一路问对,马车飞驰往王宫而去。

此时的王宫中禁卫们训练的校场上,无数禁卫不断忙碌着,只将一个个箭靶凌乱的拜访,又在地上胡乱打着木桩,做着假人,忙的是热火朝天。

赵王早就站在校场上等待,廉颇听说此事关乎到改良骑兵的事情,中午一用过饭也不顾午间休息,也是飞快赶到了王宫,陪在赵王身旁。

过得一会,庞暖也是赶了过来,校场上的布置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越发完善,最后禁卫们与赵王通报一声,终于退出场外。

“廉颇将军,国师说改良的骑兵可以让骑术一般的士兵能持长枪可以任由在马上刺杀,又或大力劈砍,马术稍高的,可以在马上自由开弓,不知以廉颇将军的战场经验,新的骑兵该是什么样子?”

“任由在马上刺杀和劈砍?”廉颇惊讶道,关于骑兵,王离一直就在保密着,几乎无任何外透露,他也只知道新骑兵比过往的骑兵会强,可是强在哪里如何都想不出来。

“国君,廉颇不知,不过若真如国君所言,那日后骑兵的作战能力当大为加强,甚至整个骑兵战法战术都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改变。”

赵王微微点头:“廉颇将军所言不错,国师说那项少龙不仅创造的改良骑兵的方法,而且还专门研究了新式骑兵的诸般战术战法运用,今日都会带过来。”

“新的骑兵战术战法?”廉颇听着脸上微惊:“那岂不是一份骑兵兵法书,项少龙竟有此能?”

接着廉颇又肯定道:“项少龙应该有此能,他不仅有此能,而且在训练斥候上有独到之处,训练出来的斥候远超我大赵军队中的精锐斥候。”

“哦?廉颇将军如何这般肯定?”赵王疑惑问道。

“国君,廉颇最近查阅了项少龙先后剿灭灰胡和嚣魏牟后由地方驻军报上来的相关布帛档案,这项少龙为国师训练的五十铁卫无不是最顶级的斥候。”

“无论是灰胡还是嚣魏牟虽是我大赵地方驻军剿灭,可是以前如何他们无能剿灭?不在其他,大赵军中斥候不及也。”

“项少龙带出来的精锐斥候可以轻易追踪灰胡和嚣魏牟的人,非但如此,他们竟还能悄悄摸进对方内部,将他们的马尽数给放跑,如此,使得灰胡和嚣魏牟他们的人即便发现我赵军,他们想似以前那样突出去,然后往魏境、齐境跑都不可能了。”

“这等马贼之流,若是被围困,又无突围之能,正面与我大赵军队相抗简直就是一句笑话,项少龙这两次出击剿灭灰胡和嚣魏牟,都只是调动了数千军力,灭杀千余贼寇,我军两战不过伤亡四十余人。”

“原来如此,不想项少龙还有此等本事,可将五十乌家铁卫训练到那种地步,怪不得国师一定要让项少龙训练完铁卫才肯将他交给寡人,果是有着大才啊。”

听廉颇一说,赵王才知灰胡和嚣魏牟是如何死在项少龙手中,竟是如此轻易。

赵王与廉颇正继续说着,却忽然听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只是这马蹄声与过往的马蹄似乎有些不同。

紧接着,赵王眉目一肃,只见校场外高速冲进来两位骑士,三匹战马,那怪异的马蹄声正是自那三匹战马蹄下发出。

“杀!”就在他正待看究竟有何不同的时候,只听空气中仿佛有一股雷霆炸响一般,紧接着两个骑马的人中有一人单独脱离开来,直朝校场上布置的诸般木桩、假人、箭靶冲去。

赵王定睛一看,来者两人中一人正是王离,此时正带着另外一匹马往这边过来,而那骑在马上之人却是一位身量极高的壮士,一人一马犹如迅雷闪电一般,掌中一杆丈许长的长矛,直朝一个假人冲过去。

“这是项少龙。”

赵王如此想着,只见那项少龙手中的长矛已经直插十字木桩与麦草制作的假人。“剖!”

一阵木桩被穿透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壮士手中长矛几乎瞬间就穿透了木桩,廉颇看着这一瞬间的动作目光一凝,竟是穿透了,而且那骑士没有自马上掉下,身体几乎连晃都没晃。

这是怎么回事?廉颇惊道。这等动作,以他的身手也可做到,可是也无法这般自如啊。

这个时代的骑兵可不是后世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镫和马鞍,这个时代的骑兵骑在极速奔腾的战马上持长矛冲刺唯有少数高手能做到,而且能做到也不可能如项少龙这般自如。

而更多的人如果真这样做了,那么结果就是他刺中了人,然后自己被反作用力往后推,哪怕马术再厉害的骑士,若不及时放手,那都要被这股推力给带下马。

没有马镫的骑士,骑马只靠两腿夹着马身,马匹奔驰的时候,请想象西班牙斗牛士骑牛的场面,将这时代的骑兵屁股下的马想象成比较温顺些的牛,能骑马就已经不容易了,再干其他事情,除了少数人能行,对大多数人而言,难度未免太高了些。

此等骑兵如何能够冲阵?

所以此时的骑兵的用法不是这样,更多是骑射和骑马掷矛之类,其余时候所谓骑兵实际上就是骑马的步兵。

另外,骑射也不是后世的骑射,能只靠两条腿夹着马在疾驰的骏马上腾出手来开弓的人在这个时代都是精英,是少数人,多数人都是不能的。

多数人既是不能,他们如何骑射?他们所谓的骑射却非是开弓射箭,而是身上绑着压好弦的弩,骑马杀到对方阵前的时候只手将弩拿起,然后扣动扳机,如此一射,立马走人。

这便是骑射,远不是后世蒙古人征服横扫万里的那种骑射。

廉颇久经战阵,如何能不知道骑兵是怎样,此时看项少龙高速极持冲刺,一击穿透假人,自身不掉下去,只一看便被震惊。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组织大规模的骑兵如此冲刺成为了可能,骑兵将不再是骑马的步兵,又或骑马袭扰的弩手,而将成为彻底取代战车的主力,而且骑兵冲阵远比战车灵活。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四章 属于骑兵的时代

“篷!”廉颇正惊讶间,忽然脸上又是一变,终于忍不住张口惊诧一声:“什么?”

不但廉颇如此,一旁的赵王和庞暖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见项少龙的长矛矛尖穿透假人之后,马匹继续前行,带着巨大的冲力,项少龙手中长矛一弯,紧接着就将整个假人直接自地里拔了出来,然后整个长矛一抖,假人高高的飞了出去。

这个场面,若放在战场上,那岂不是骑马将整个人都挑飞了。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可是项少龙的动作却没停下来,马匹毫不停留,刚刚缓下来的速度又攀了上去,“剖!”“篷!”

长矛穿透,马力挑动,又一个假人被从地里边拔了出来,高高飞起,然后带起一个弧度掉在地上。

紧接着项少龙继续前行,这一回却不以长矛刺挑,只见他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轮的圆了,马匹正从一个假人旁边路过,他的长矛猛的抽了下去。

一瞬间长矛的矛尖自假人上划过,这一回假人没有飞起来,而是整个上半部分被矛尖侧边刃面一切而过,直接被拦腰斩断。

“好!”众人醒过神来,一齐叫了声好,接着就见项少龙骑着马不住冲锋,手中长矛或挑、或刺、或抽、或以矛尖刃面切割,短短一段时间,项少龙便将校场上的假人破坏了一大半。

三十多个假人就如此轻易被他破坏了,而他依旧在马上气定神闲。哪有掉下马的样子,而若这些假人是真人。只他这一次冲阵便杀了三十多人了。

“拜见国君。”这时候王离带着马到得赵王面前,微微一拱手:“少龙无状,不知礼数,王离在此代他赔罪。”

“好,好!”赵王连说两声好,面上无比兴奋,关于骑兵是如何,他也是知道的。赵氏子弟谁不知道胡服骑射的事情,只知此事便明白骑兵是怎样了。

此时他见得项少龙骑在马上如此神勇,早就看的什么都忘记,哪还顾得上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说了两声好之后,又与王离问道:“这便是项少龙?果真是一位壮士。”

“正如十方第一次见寡人,寡人说过有才能的人总是有些特权。如何能怪罪,而且这应是十方与寡人的惊喜吧,果真是好一位壮士,好骑术,好骑兵啊。”

“我大赵的骑兵,若能有这位壮士一成的能力。十万骑兵就足当昔日我大赵全部军力了,咦,好!”

赵王正说着,忽然目光再次注目到场中去,却见此时项少龙已然将先前那杆上好的长矛往地上一抛。随即自马匹身上拔出一柄奇怪的长剑来。

这长剑却是好生奇怪,整个剑身都是弯的。赵王正叫奇怪,就见项少龙高速骑行的战马已经接近一个木桩,只见项少龙提前将长剑弯凸弧度的一面对准了木桩,接着马匹跑过,他手微微用力,仿佛毫不费力便将木桩最上的一截削掉了。

“国君,项少龙手中持着的是马刀,专为马战而设计,刀身弯出一个弧度,最利借助马力在马上大力劈砍。”

见赵王与廉颇都是疑惑,王离介绍道。

只见项少龙持着马刀整个人就冲进了木桩的堆子中,那木桩相对密集,不少木桩之间恰巧就刚刚比马身宽那么一点,冲进去之后,项少龙的马速微微减缓下来,就好似冲进了阵中一般,再无力如先前那样狂猛冲锋。

这时却见他灵活的控制着战马,身子随着马身前进左右摇摆,马刀左劈又斩,不时又如先前那样借着马力顺手一拖,无比灵活,不得片刻,便有二十于个木桩被削去了最上一节。

这等骑马砍杀,其效率竟还在持矛冲刺之上,而且项少龙劈砍拖刺尽是借着马力而行,看起来竟是毫不费力,只看的廉颇都为之目炫。

此时在廉颇眼中却不再是项少龙一人,分明是看到了无数个项少龙在已经被骑兵冲乱阵型的步兵中不住左劈右砍,整个战场仿佛是一面倒。

而不得片刻,对方士气承受不住损失即被击溃,再往后步兵如何跑得过骑兵,下场便是在骑兵追杀中被轻易一个个斩杀掉。

无论是骑兵持矛冲锋,又或是此时的砍杀,廉颇已然看到了无数运用这类骑兵的战术战法延伸出来,良久,他微微吐了口气,心道此等骑兵当真是步兵的噩梦。

虽说步兵未必不能应付,可是以他看来,必须是无比训练有素,而且士气高昂的军队以军阵对抗才可,否则换成其他士气低些的军队,即便有军阵也对付不了。

而步兵军阵的展开却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完成,展开之后也不可能一直摆着吧,骑兵完全可以在其未成阵型之前突击,又或其他时候突袭,以骑兵的高速突袭,哪还能容步兵从容摆开军阵?

就在这时,场中项少龙的动作又是一变,他赫然已经接连劈去了五十于个木桩,冲出了木桩区域,然后他只将长刀一收,又自身后持起一柄长弓。

“啪!”高速骑行中,他轻松骑在马上,毫不费力的将两只手腾出来,然后自如的进行开弓,箭矢飞射犹如流星,直落在箭靶之上,却是正中红心。

但看他一箭射出,紧接着看也不看,又是一箭,如此竟是一箭接一箭的连射,几乎一口呼吸就是一箭,那箭又快又猛,一些靠的近的靶子竟是直接被箭彻底射透。

“这是骑射,廉颇将军,但凡军阵,碰上了数千此类骑兵围绕着骑射,那是怎样的场面?”

此时赵国的骑射,弩开一箭就得远远退开,然后压好弦上弩再来,可是项少龙轻松骑着快马,只将两只手腾出来,竟是如此轻易的骑射,转瞬间马匹携带的数十根箭都射完了。

廉颇看着那一根根落在箭靶上的箭,只道若有几千骑兵,即便这些骑兵射术没多大的准头,只需要将所有的箭都往军阵中或直接射,或抛射的射进去,反正军阵密密麻麻都是人,数千骑兵一人抛二十只箭,那就是几万根箭,不知要给军阵造成多大的杀伤。

而一旦任何军阵碰上此等杀伤,有多少可以维持的下去的?说不得直接就被射溃了,而军队一溃,被骑兵追杀……

结果廉颇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思考许久,廉颇感叹道:“国师,今后的战争,除了攻城战,怕是多数都得围绕这骑兵来进行了。”

“是啊,当这样的骑兵一出现,他就必定是所有兵种中的王者!”王离肯定道,然后他张开五指,往四方一圈,继续说道。

“骑兵作战的最佳区域却是平原之地,九州北方,赵、魏、韩、齐、燕五国多数地区,九州域外的草原,秦国函谷关后千里沃野的关中地区都是骑兵驰骋纵横的好去处。”

“当我大赵能练成十万铁骑,只要运用得当,整个九州北方,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野战中战胜我们。”

“一个属于骑兵的时代来临了。”

“是啊,属于骑兵的时代。”听王离说着骑兵的时代,廉颇毫不意外的附和,一旁赵王这时候也收回了目光。

他看的没有王离和廉颇长远,可是只看项少龙单人匹马冲刺、劈杀、骑射,如此轻松的将整个校场中的假人木桩和箭靶几乎都破了大半,他如何能不明白新骑兵的战斗力?

听着王离与廉颇的议论,庞暖也是不住点头,他却也是精通兵法。

“国师,庞暖听着项少龙所骑战马的马蹄声似乎有些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庞相,寻常战马奔跑之时会磨损马蹄,所以过往骑兵骑马,除了节省马力,更多的是得节省马蹄,否则跑的过狠,很容易就会将马跑坏。”

“这一点大大制约了骑兵的机动作战能力,而项少龙身下的马匹四个蹄子上都是加了一块马蹄铁,这就等于给马穿了一双铁鞋。”

“有了这双铁鞋,马匹就不用节省马蹄,骑兵的机动能力就可完全解放发挥出来。”

“原来如此,人能穿鞋,却从未有人想过给马穿鞋,不过若是给每匹马都穿铁鞋,那所靡费的铁料可是一个大数字啊,除此之外,那马刀消耗的铁料更大,想要有十万铁骑,光是这铁料就有大麻烦,说不得再有十年也未必能够拥有。”

庞暖恍然大悟,随即眉头一皱。

庞暖的担心却不是多余,这个时代铜铁产量不高,一柄长剑就是寻常武士传家宝,而给寻常士兵们用的兵器多半都是戈矛,用的少量铜铁,就尖子上那么一点。

像眼前这骑兵,光是马蹄铁消耗的铁料就可比戈矛,再加上戈矛消耗的铁料,最后再来一柄斩马刀,要整十万铁骑,铁料的需求在他眼中简直是天文数字,远不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都难以完成。

“这一点庞相无须担心,我昨日与郭纵达成了一项合作,我提供了他炼铁、炼钢的方法,来日我大赵的铁,甚至钢,也就是精钢的产量超过过往的十倍甚至数十倍都可能。”

“到时候,我大赵的钢铁不仅能供应武器、铠甲,日后农具都可以用上铁,十万铁骑,一切又何足道哉?”

“什么?”王离一言,无论是赵王还是廉颇、庞暖皆是悚然而惊。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五章 得活得长些才好

王离一言可能将钢铁产量提高十倍甚至几十倍,赵王与廉颇诸人皆是悚然而惊,后世有一句话,钢铁即国家,这句话不仅在后世,于这个时代也是一样通用。

在这个时代,一国国力的公式有着三个因素,人口、钱粮以及武器,人口多,国家产能更强,可以征调更多的兵力,而钱粮则是维持部队的保障。

最后武器也是极为重要,军士手中都要拿家伙,这些家伙都得用金属来锻造,不能指望他们拿木棍与人开战吧。

偏偏这个时代的金属冶炼技术并不高,要武装一国数十万军士的金属,通常是许多年的积累,在战国时代进入到这个时期之前,整个九州都打不起上规模的战争,武器不够武装足够士卒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而这个时代九州的铜铁等金属被制成器物和兵器的究竟有多少呢?答案是很少,史载秦始皇收天下之兵聚于咸阳以为十二金人。

也就是说秦始皇统一之后,为了维护统治,将除了秦军之外的其他各国搜缴上来的兵器都弄到了咸阳,铸了十二座高大的金人,在这里,金不是黄金,而是铜器,这个时代各国的主流武器还是铜器。

全国除秦军以外的武器,铸了十二座高大的金人,再高大能有多高,整个九州诸国搜罗的兵器融了也就这么点。

如此再想着后世一座十层高楼从基础到顶楼,其中钢筋混凝土中的钢筋用量。这个时代与后世的差距之大,已然难以想象了。

王离说让赵国的铁料甚至那种被命名为钢的精铁产量攀升十倍。几十倍可以说是保守数字,饶是如此,赵王与廉颇也要目瞪口呆,举得惊悚了。

要知道王离说的是钢铁,而不是铜器。

这个时代,正是青铜转向铁器的过渡时期,但凡有识之士哪个不能看到铁比铜的更优越性,所以此时九州列国。无不探寻冶铁技艺,试图以铁器取代昔日的铜器。

只是铁器初兴,目前也唯有赵国在铁器的冶炼上更技高一筹,能够生产出大量合格的铁制兵器,其他国家皆不可成,依旧停留在铜器。

所以赵国军队的强大,不仅是因为赵国地处四战之地。战争从未停歇,人人皆习武善战的缘故,武器也占了一个大方面。

要知道其他国家除了将领用铁器之外,整个部队依旧是过去的铜器,在武器上就比赵国差了一筹。

不过赵国武器好,可是却也限于冶铁技术。每年生产的铁料实际上是远远不够军队完全装备上,在赵军之中也唯有主力军队能使铁器,其他军队依旧使用着过去的青铜戈矛。

而哪怕这般配置,如今的赵国在武器上依旧是有着严重不足,最近得了燕国人“送来“的武器才略微缓解。

昔日那场长平之战。秦赵两国各自调集倾国之力,规模空前。双方各自出动了四十万以上的军力,四十万人的武器该使用多少铜器、铁器?

每人一个矛头,四十万以上的矛头就是个大数字了,这个数字在现代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个天文数字。

这一场战争赵国的战败,何止是损失了人口,赵国金属储备损失也是巨大,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来,而赵军所使用的武器也尽被秦军所得,修复或者重铸就可使用,秦人的综合国力日强。

而近年来燕国人来攻赵国,想要捡便宜,除了以为赵国经历长平一战和邯郸围城以后赵国尽是些孤儿寡母可以欺负之外,另外一个因素就是认为赵国现在全国的军士哪怕武器都配不全。

想想看,赵国全是孤儿寡母,军士尽是老弱之卒,一个个手中只拿着木棍竹矛,这样的对手,也难怪燕王喜想着要大喜,无论谁都劝不住,一定要攻赵,遂使相国粟腹和乐乘分领四十万与二十万倾国六十万击赵。

只是燕王喜却是想错了,若邯郸之战后燕国如此压过来,说不定就是压垮赵国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那时信陵君引魏军至赵,他想占便宜也没机会。

而到了如今,有过七八年过去,赵国昔日的孤幼如今许多已经长大了,有过这么长时间,国力也有所恢复。

是役,赵国除了北方李牧军团需要防御匈奴没有动用外,使廉颇抽调全国可以动用的地方部队中选出了十三万配齐了武器为主力,齐集二十五万兵马北向迎击。

接着赵军以少敌多,大破燕国倾国六十万大军,擒燕相粟腹,乐乘绝路之下被廉颇劝降返身带路,弃燕归赵,随后廉颇更是引军进击燕地。

在廉颇回到邯郸之前,赵军兵锋横扫五百里已经直指燕国国都,若非其他诸侯调停,说不得就是要将燕国自此从列国中抹去。

这一场战役,以赵国大胜而告终,燕国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实际上分明是给赵国这个病人送食物来缓气,又送人口又送地盘,又将倾国武器送了过来,在赵国看来当真是大大的好人。

历史上,赵国在与燕国一战中占到了大便宜,缓了一口气,终于再次有了外向之力,两年之后赵国乐乘领兵攻燕,再次兵围燕国国都,诸侯调停燕国割让五城求和。

这一场又是和了,可是从此之后,赵国就彻底盯上了燕国这盘软肉,但有损失,都要从它身上啃回来。

赵国左边是秦国,下方是魏国,右边是齐国,三方之中哪一方都不是软柿子,也唯有燕国最好拿捏,而窥破了燕国的虚实,不欺负他欺负谁?

秦国抢赵国,赵国便抢燕国以此来弥补,并且将掠夺燕国当成恢复和壮大的最佳法宝,不时祭出来。

接下来各国虽然还组织过一次合纵,可是赵国对燕国的战争几乎是每过两年就是一场,无不是夺城夺地夺人。

其间燕国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击,只是却只成了庞暖战绩上的一笔罢了,而赵国对燕掠夺的这一举动一直到十多年后秦国趁着赵国与燕国的战事出关击赵才停下来。

燕王喜不知他脑袋一热,认为赵国拿木棍的孤儿寡母好欺凌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知该如何作想?这话却是岔远了。

“几十倍的钢铁产量,不仅制作武器,农具都可以钢铁制作。”

良久,赵王轻吐一口气,然后与庞暖说道:“昨日十方在大殿上说创造之法能让我大赵未来的利益比之现在更增千百倍,寡人还觉有些夸大。”

“现在看来,怕是丝毫未有夸大,庞相,你见邯郸城内国人都去从事工匠,为十方与王室的诸般事情做事,怕未来事情扩大,国内原本人口就不足,又都去做工,有误农事。”

“这里寡人与庞相交个底,十方手中有着产量是现今小麦十倍的粮食作物,他日也会推广开来,而推广的方式也是由王室商行对十方诸般创造物的推广。”

“到时候王室商行会大力开办以此粮食作物为主的种植农庄,召集大量平民参与种植,然后在普及到全国诸贵族,最后散落整个国家。”

“而我大赵来日若能破匈奴,十方引全国贵族私兵经略北方草原的计划能成,可以将李牧将军的北方军团腾挪出来的话,那时候我大赵可用兵力恢复到昔日。”

“兵力恢复,骑兵更加强大,武器更加精良,又有着足够的钱粮,来日我大赵王道大业可成啊。”

“产量十倍的粮食作物?”庞暖与廉颇同时惊呼,却是赵王其他话语都未听了,今日却是一个又一个惊喜,只震的他们思维都快转不过来了。

“不错,当日我来邯郸与大王一会,便与国君献上了这种粮食作物,只是眼见才可为实,而我手中只是自域外土地带来一包种子,所以如今正种植在我府后院,只待过得两月粮食丰收,日后也好以今日栽培出来的粮食作种,继续推广到全国去。”

见庞暖与廉颇如此,王离一旁解释道。

“钢铁增产数十倍、粮食产量提高十倍,全新的作战方法,更强大的骑兵,创造之道何其精妙,庞暖前日听过国师的讲学,那时候心中还有些疑虑。”

“到了现在,庞暖对国师心服口服,若持创造之道,我赵国来日国力无穷强大,便是嫣然大家口中的大同也可轻易实现啊。”

或许自与王离相识以来,王离给庞暖的震惊足够多,此时庞暖听到粮食增产十倍的话,略微震惊之后便醒悟过来,也未丝毫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只是微微感叹了一句。

随即一旁廉颇也跟着附和,然后指着远处正向这里过来的项少龙道:“廉颇有生之年能指挥一支如此骑兵,将马蹄踏遍九州诸国,一生心愿就足矣。”

“那廉颇将军可得保重些身体才是。”王离听着笑道:“否则若等不到那一天,那可不是大大的遗憾。”

“哈哈哈!”王离说完,无论赵王还是廉颇,又或庞暖也尽皆大笑起来,诸人仿佛看到了未来十几二十年大赵铁骑踏遍的景象。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六章 养生交流

笑罢之后,庞暖与王离拱手道:“庞暖也想活的更长,能看到那一ri,久闻国师最擅此道,又见近ri大王气sè一ri比一ri好,简直每夭都在变得年轻,实让庞暖羡慕。”

“庞暖在此也有些心得,来ri定与国师讨教,还望国师不吝赐教。”

“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说什么赐教,交流就可。”

王离拱手还礼,这庞暖,虽懂军略,可是却只是文官一个,虽然也习了剑术,但是并无廉颇那种体魄,可是活到七老八十还能如此活蹦乱跳,十几年后快九十了还照样领军攻燕,手中也是有着养生绝活。

王离目前的养生法,除了现代得来的五禽戏之类外,唯有运转潜能之法,庞暖的养生法他早就想知道,这时有机会交流,自是乐得答应。

听得王离愿意交流,庞暖面露大喜,王离如今大名在外,样样皆能,或许在初见王离时,他对王离还有着疑惑,这时候王离的一切在他眼中皆已然是可信了。

王离诸般学识无不厉害,那本身最擅的长寿之道岂不是更为不凡?谁入不想活得长些呢?庞暖当即邀请王离下午与他府中做客这时,项少龙已经按下身上长弓,向这个方向过来。

“拜见国君。”马匹缓缓停在赵王身前十米,项少龙将手一按,即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千净利落,然后慢步行到前来拜见。

“好,快快请起。”

眼见项少龙下马躬身,赵王请他起身后,又仔细打量了项少龙一番,只见他身高不凡,相貌虽不甚英俊,可是脸上刀劈斧凿间却更显出一股英雄气质。

而且此时项少龙躬身之时,不卑不亢,更与他气质相合,叫入一看就觉非常。

赵王又想着他先前在马上的诸般动作,对他是满意之极,当下点头称赞:“早就听闻项少龙之名,今ri一见,果是一位壮士。”

随即又与他好奇问道:“听十方说你还写有一卷关于骑兵战法的兵书,今ri可有带来,不知能否与寡入与廉颇将军一观?”

“回国君,此兵书非是项少龙一入所作,只是项少龙口述,国师记录,其中也有着国师的指点,否则项少龙才疏学浅,心中不过写零散的想法,说出来的东西却是不能当得兵书的。”

“国君请稍待,项少龙这便将兵书呈上。”

说着,项少龙回到马匹一旁,自马匹的鞍袋上拿出一爹卷着白纸来,然后捧着行到赵王跟前,再拱手呈上。

赵王接过白纸,看着上满密集的字眼,果是出自王离之手,他微微点头,却是不看,直接交给廉颇:“廉颇将军,寡入不太懂这些,这卷骑兵兵书廉颇将军代寡入看看如何?”

廉颇恭敬自赵王手中将白纸接过,然后开始细读起来,这卷白纸上记录的东西却不比过往其他兵书,似他那卷《六韬》整本书也没多少字,可是这白纸上只一张上满的字怕就能当一本书了。

不同于现在的兵书,因为承载文字的是竹简,制书不易,所有的字句都是无比jing简,王离写的这所谓兵书,内容尽是白话文,浅显易懂,叫入一看就明白。

一开篇说的是马蹄、马鞍、马镫三者的作用,以及对现有骑兵的增益,以及未来大体的作用,再作评价,直言至此之后,骑兵当成为陆战王者,能对付骑兵的除了更jing锐的骑兵之外再无其他。

第二页便是骑兵的各种运用,又与骑兵根据不同作用专jing分出个个类别,更有其具体在战阵时投入使用的方法。

如何以骑兵冲锋划阵,如何以骑兵突击追杀散兵溃兵,如何借助马力马速奔shè,如何绕阵骑shè动摇敌方军阵等等,不一而足。

而在阵战之后又有骑兵如何发挥机动突袭、袭扰、截取粮道之类的诸般描述。

这些描述尽是无比详细,一旁甚至还绘了草图,如此文字加草图,只要认字的入都能够看的无比明白。

而最后上面竞还有着骑兵行军、后勤等诸般要点。

如此多的文字,廉颇看的认真,足足看了十余分钟才看了个打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结合着刚才项少龙骑战的姿态营造出一个真实战场。

兵书交给廉颇,看廉颇看的入神,旁边诸入皆是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期间赵王与庞暖又不时打量项少龙,看他面sè如常,似乎丝毫无有任何紧张感,都是暗自称赞。

就以此定力,此入果然不凡。

“廉颇将军,此兵书如何?”见廉颇再次睁开眼,赵王关切的问道。

“回大王,这卷兵书以廉颇看来近乎完美,几乎将新式骑兵的一切都写了进去,而且极为详细,一看就可落实而用,不过具体如何,还是需要投入实际使用才可知道。”

“廉颇将军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了,军略方面,寡入还是最信得过将军,至于投入实际使用?”赵王微微一顿,然后郑重的看着项少龙。

“项少龙,你是否愿意为我大赵出力,为我大赵建立一只这般jing锐的骑兵,为我大赵征战四方?”

“赴汤蹈火,万所不辞。”项少龙拱手一礼。

“好,我大赵素来奖惩分明,以你今ri献骑兵以及骑兵战法之功,项少龙,寡入先封你为裨将军,许你挑选五千骑兵,组建一只全新的骑兵,可于邯郸城北乌家牧场中隐秘训练,新式骑兵一成,寡入再论封赏。”

“项少龙,你需多少时ri可将此骑兵训练出来?”

“谢国君,若挑选的五千骑士过往皆是现有的骑兵中选出来,再有马蹄、马镫、马鞍、马刀等用具皆是齐备,项少龙旦需三月足矣。”

现有的骑兵没有完善双边马镫都能在马上作战,一旦拥有了马镫,在马上自是坐的更稳,而又本来就是骑兵,要训练起来可比从零开始就简单的多,项少龙所以敢开口三月。

“三月,好,除了马刀需要更长时间打造,短时间内只能提供部分外,马蹄、马镫、马鞍,寡入当调集整个邯郸的军匠与你制作配齐,长矛与长弓,皆可自邯郸武库中去取。”

“寡入与你四个月时间,到时当前往乌家牧场观看你全新骑兵的英姿,项少龙,你能做到否?”听闻只需三个月,赵王大喜。

“项少龙定不负国君所托。”项少龙说着,再次与赵王躬身行大礼。

赵王亲手将他扶起,随即有让赵德写好诏书,拿来官凭印鉴,自此项少龙便是赵国最低一等将军裨将军了。

寻秦世界赵国的裨将却不是后世的副将,而是最低一等可任一方的军事主官。

见项少龙再次起身谢礼,王离又与一旁的廉颇说道:“廉颇将军,不知将军对这个王离与你选的学生可还满意?”

“哈哈,有少龙肯愿为我学生,传我一生所学的军略,廉颇哪还不满意,就看少龙是否愿意与我学习军略了?”

廉颇一只手抚着下须,满意的看着项少龙道。

“少龙,听到廉颇将军的话没有?还不来见过廉颇将军?”

项少龙听着心下微微一喜,不过这早就是知道之事,看他脸上依1ri颇为平静,这看的廉颇更觉他不凡,这份沉稳和从容,却是为将者最需要的东西。

只见项少龙从容走到廉颇身前,直屈膝跪在地上,与他参拜:“拜见廉颇将军,少龙愿奉将军为老师。”

“好!那廉颇今ri便收下你这学生,廉颇毕生所学军略,项少龙你但想学多少,廉颇就教多少。”

廉颇大笑着将项少龙扶起身来,满目皆是满意。

“想不到竞还有此事?”眼见项少龙拜师廉颇,赵王微微惊讶,随即大笑。

“邯郸早就有传言,只道项少龙未来是我大赵廉颇,今ri项少龙拜廉颇将军为老师,来ri也当如廉颇将军这般,为我大赵顶梁柱o阿。”

骑兵演习既毕,项少龙也正式拜廉颇为老师,接下来一行入又在宫中谈论了一番,期间廉颇不时问起项少龙一些问题,而廉颇则问他更多的是骑兵兵书中的疑惑,又有问及关于他击杀灰胡和嚣魏牟的细节。

项少龙对骑兵诸法与廉颇对答如流,而击杀灰胡和嚣魏牟诸事也不遮掩,将整个过程详细的与廉颇尽说了,只听的廉颇连连点头,对这个学生越是满意。

待得ri头偏斜之时,几入才各自自宫中离去。廉颇新得爱徒,欢喜不迭,出得宫门便引着项少龙直往邯郸的武库去点选武器。

王离则与庞暖一同往他府中,正是去交流养生长寿的经验。

晚上,王离就在庞暖府中用宴,席间两入诚心交流。

王离将自己自墨翟剑术上总结的可以微微调动运转潜能的一式吐纳手法自浅而深,从单纯的呼吸吐纳,再到呼吸入内正式调动潜能的诸法都交给庞暖,庞暖亲自持笔记录。

既是交流,王离教授庞暖一法,庞暖也未吝惜,王离返回的时候,脑中就多了一份绢册的影像,那是阅读之后强行记录所得。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七章 突破

东方鱼肚既白,王离早已起身,此时他微微闭上眼睛,穿着一身宽松的锦袍,静立于后院,却是并未犹如往日那般以诸般手法运转身体潜能打熬全身。

不过此时他看似静立,其实却是不然,这时若有人能穿透他穿着的锦袍窥向他裆部,定可见一头怒龙狰狞起伏。

怒龙狰狞,原本的柱体因充血而成漆黑,表面上更是犹如被缠了密集的树藤一般自头直连向根部,怒龙每一次起伏,这些树藤都微微震动,隐隐牵扯王离全身。

此时王离运的却是昨晚自庞暖那交流来养生术《玄女经》上的一法,此法名为《龙游》。

在这里,龙指的不是其他,指的是男子一身之筋,而男子之根,却是百筋之首,是为龙首,但能运动此一根,就可牵扯全身百筋。

此时王离看似不动,可是全身的筋都被怒龙起伏所牵扯,一放一收之间,全身百筋也是被拉扯着一紧一收,而百筋收放的同时,又将王离全身筋膜微微撑起放下。

整个过程,却是龙首摇动,带动整条大龙都仿佛活了起来。

这等方法,时常习练,可收到锻筋之效,当然,在庞暖的养生法上更注重的是锻炼龙首,他的一篇《玄女经》却是王离在现代几经寻找却无一正本有用的房中妙术。

不过这时候王离关注的却不是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被牵扯拉动的筋和被撑开的筋膜上。此时他的全身经过一系列的潜能打熬已经达到了一个地步,这筋和筋膜也是被锻炼到一定火候。

可是过往之时。虽能锻炼到筋和筋膜,却并不全面,而今日锻炼,却是起自根本,一锻就是全方位的锻炼,过往所不能锻炼到的区域都有这滚滚潜能运作期间。

在锻炼之中,王离便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变化。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筋仿佛真的变成了龙筋,筋骨肉三者相合。真正成了一个整体,无论内外上下,第一次彻底联合了起来,而鼓荡的筋膜,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这种感觉,仿佛全身任何一个部位都彻底关联起来了,真正犹若有机的整体。一动百动,一应百应,任何可动之处,都可以此关联汇集全身之力。”

“我的整劲原本就已经小成,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关联全身百筋,又协同肌肉和骨骼。难道要大成了?”

王离想着在物质界面现代与王正意讨论内家拳法时他说过的东西,当即便要按照王正意说过的现象尝试。

这时后院大门处,纪嫣然一席白衣按剑而出,却也是早起练剑。

这时候时间尚早,按照常理。王离府中每夜与王离欢好的诸女通常不到第二天中午都不能起身,可是这现象唯有纪嫣然例外。

就如前日。她本是初承雨露,晚上花开数度,与她一同的凤菲大美人到今日还不良于行,可是她昨天早上一样起身练剑。

而今日,昨晚与她一同的乌廷芳还在酣睡,她一样混若无事的早起,不仅如此,反是神采奕奕,整个脸上都洋溢出一股过去不曾有过的风情。

之所以会这般,一切只因她与府中其她诸女有个最大的不同点,她不仅是才色闻名的石才女,更是魏国三大剑客之一。

她的剑术极为厉害,在寻秦一书中项少龙在没百战刀和百战刀法之前甚至都不是她的对手,放在寻秦世界,别看她似乎柔弱,实际上个人武力却是曹秋道这种宗师之下的第二阶梯。

既有此等剑术,自不是寻常弱女子可比。

一身白衣短裙,纪嫣然缓步按剑,一双美眸看着后院中腰携长剑的王离,她也知王离每天早上都有练剑,可是无论是昨日还是现在,她都没能看出王离到底是练些什么。

昨天没看出来,今日王离的动作更离奇,索性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只是就在这时,王离的身子忽然一动,往前跨步,只是身子却是歪歪扭扭,仿佛要倒了一般,纪嫣然正待提醒说声小心,只见王离身子欲倒不倒,奇怪的姿势却硬是维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硬是没能倒下去,看的她一呆。

王离身子斜着维持在半空,忽然一声长笑,接着脚下的步伐肆意乱踩起来,但见他走起路来一如先前那样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可是偏偏他就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样,身子再怎样诡异摇晃,就是不倒。

此时若有现代人看到王离这姿态,只怕以为看到了不倒翁。

此等景象,纪嫣然眸中顿时放出一丝异彩,昨日王离的动作浑然不似练剑,此时王离的一番动作却有了一丝剑术的影子,而个中所透出的东西都极是不凡。

以她的剑术和眼光自能知道王离如此随意的步伐,任由东倒西歪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简直可以无比轻松的随意躲避,意味着他可以不顾寻常剑术剑路自各个方向出剑。

这样的对手,何止是难缠,仅仅是一个步伐,纪嫣然就不知想到了多少。

不过纪嫣然只看到这些,更多的却未看到。

这时王离脚步游移间脸上的喜色却抑制不住,只看原本还在东倒西歪的走着,接下来却犹若疯了一般往地上一扑,满地打滚起来,这般变化直看的纪嫣然惊诧莫名。

随即她便注意到王离在地上的翻滚,只见王离的翻滚并不是似常人那样身体大半触地,他落地的瞬间全身只有一处即小的一点触及地面,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向上腾起,再落地之时。又是换了一处落地。

纪嫣然注意到,王离触地的一点根本不是手臂、膝肘等适合发力的位置。尽是像胸部、腹部、臀部之类稀奇古怪的落点,按照常理而言,这等地方如何能发力将人支撑的腾空而起,可是眼前所见却正是如此。

此等景象无比诡异,只看得她眼睛发直,一张檀口微微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在地上打滚的王离猛的一个扑腾,直滚向后院的墙角。看他身子在地上打滚扑腾,纪嫣然看着只觉他比寻常人跑的还快,再次起来的时候,王离手中抓起了一只挣扎的耗子。

“吱吱!”耗子在王离手中不住挣扎,却见王离只将老鼠往胸前一放,随即身体深处滚过一阵“哼”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再将老鼠拿了起来,这时他手中老鼠却是永远的停了挣扎。

“拿胸口将老鼠打死了。”

纪嫣然目瞪口呆,此时再回想着王离翻腾时以胸口将自己身体弹起的动作,寻常人以两只手倒立,少有能爆发撑着身体跳起的,而她的这位夫君胸口都能。如此可见他胸口的力度,这等力度爆发起来……

“岂不是他全身任何一个地方碰着谁,谁就得像那只老鼠一样?”

纪嫣然如此想着,却见王离继续动了起来。

只见王离随手将死老鼠远远甩在远处的一个沟里,接着他皱了皱眉。目光又落在后院门口的一棵树上,树上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王离看了上面一眼。猛的一个冲锋,速度犹若奔马一般,冲到树下,随即借着冲力一脚踏在几乎垂直的树干上,瞬间“蹭蹭蹭”直在树上大踏了六步上升之势才止,眼看身体要向下回落。

这时只见他单手一拨,整个身子好似没有重量一样飞速上行,竟是一个呼吸间已经上到树梢,另外一只手一揽便将被惊的刚从窝中被惊的飞起的一只麻雀抓在了手中。

抓住麻雀之后,紧接着他整个人自两丈高的空中往下掉,眼看他直直就要摔下来,这等高度,只要人是血肉之躯就要被摔伤甚至摔死。

“小心。”纪嫣然和远处的乌卓眼看王离直接自高处跌落,齐齐惊呼。

“砰!”就在王离接近地面两米的高度,王离一脚蹬在树干之上,缓冲了向下的冲力,紧接着整个人横向炮弹般翻出去,然后平稳落地,就好似从树上走下来一样,竟是腿都没弯曲一下。

如此动作,只看得纪嫣然和乌卓,甚至刚携着剑走到后院准备早起练剑的盖列都看的惊叹出声,一个个嗔目结舌。

“行若奔马、手接飞鸟、力能擒犀,此等身手,我以前只道剑谱上有关剑圣境界的描述不过是夸大,人的剑术再怎么强,怎么能强到那种地步,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盖列心中不住感叹,同时对自身所学的剑术信心更为充足,多年习剑,他本道以为自己的剑术以及身体远超常人达到了极限,可是此时与王离一比,他哪是到达了极限呢,还差的远?

“国师好身手。”盖列快步行到王离身前,忍不住惊叹道。

听着盖列的赞叹,王离微微点头,满脸喜色的与他笑道:“盖列你稍待一会,等会帮我做个验证。”

盖列心中疑惑,正道国师要验证什么的时候,却见王离将手掌摊开,只叫抓来的那只麻雀落在手上,麻雀一被放开就欲起飞。

只是它才一蹬腿,王离的手掌微微一沉,它便没能飞起来,只又落在王离的手臂上,再次欲飞,结果又是如此,只见这只麻雀不住落在王离全身各个部位,王离的浑身都仿佛先前的手掌一样,麻雀无论如何蹬腿都是飞不起来。

“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纪嫣然也行了过来,一双美眸满是敬慕的看着,王离此时的一番动作,看似是在玩鸟,可是那鸟为何飞不起来。

分明是因为鸟在起飞的时候都要蹬腿腾空,可是这只鸟在王离身上任何一处都借不到腾空的力,每次它腾空的瞬间,王离的身子都能做出反应,顺着它的发力方向微微向后,将它的力气卸除了。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八章 形神俱妙

“唧唧!”一阵鸟鸣和振翅声,麻雀飞快的震动着羽翼飞快逃离,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王离将摊着的手收了回来。

“嫣然,我先与盖列做个验证。”见纪嫣然也过来,王离与她微微招呼,随即问盖列道:“盖列,你的拳头全力一拳下去能有多大力气?”

“不知道,不过我一拳打在人身上,哪怕不是要害,只是胸腹后背,那人也是活不成,肋骨都会被我打断。”听王离问询,盖列好奇回答着,然后猛的一惊。

“国师不会是叫我打你吧,这怎么能行?剑术练的再强,身体也是血肉之躯,国师的身体比常人强的多,可是盖列一拳下去,国师不死也得重伤啊。”

“你全力一拳往我胸口或腹部随便打打看。”见盖列如此发问,王离摆了摆手,然后站到他身前三米处:“你打打看就知道了。”

“可是国师。”盖列犹豫道。

“夫君。”纪嫣然快步走到王离跟前,王离顺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一双自信的眼睛看着纪嫣然的美眸:“没事,嫣然不相信你的夫君吗。”

“相信,可是!”

“没关系,既是相信,嫣然一旁看着就是。”王离说着便将纪嫣然微微推开,纪嫣然微微犹豫,然后便站在一旁,脸上微微露出担忧的神色。

练剑练到一定程度,个人的身体素质往往会远远超过常人。最厉害更能到常人数倍之多。

这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长期练剑。对力量的运用也绝不时刚练那会,能够爆发出来的力气是极惊人的,爆发可比常人五六倍力气那是小意思,常人那点力气一不小心打在要害上都要命,更别说剑术高手的力了。

纪嫣然剑术不凡,这一点她如何不知?那等剑术高手未必用剑,就是用身体也是能随便伤人性命的。

“国师?”盖列依旧有些犹豫。

“盖列,你与嫣然的剑术差不多。也都是在剑术宗师境界前徘徊,你可知你们的身体未必比宗师境界差,剑术也到达一个极限,可是为什么不能入宗师之境?而我让你去寻好剑的根本又是为何呢?”

“你若想知道,便全力打过来,打完之后,我再与你们说个中原因。若是不打,那我等会便只与嫣然一人说了。”

眼见盖列疑惑犹豫,王离目光微微一闪,当即与他说道。

“剑术宗师?”盖列一听,眸中闪过一丝向往,然后拱手抱拳:“那国师。盖列就得罪了,小心。”

“你也小心了。”王离与盖列笑道,然后便随意站在那里,似任由他打的样子。

“好!”盖列只当王离会反击或者什么,并不是任由他打。心下大定,哪怕输了。输在剑术宗师手中却也不丢脸,而打了之后,他还能得知宗师的奥妙,这等好事,他如何能不行。

当下他身子一沉,整个背部却躬了起来,“趴”,只见他左脚向前塌地,猛力一蹬,只踩踏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响声,紧接着身子高速往前,后腿微微腾空,整个身子以向前的那只脚为支点猛然爆发甩将开来。

一瞬间,他就好像变成了一只弹簧,弹簧的一端是他支地的前脚,而弹簧的另一端是他的拳,而右手出拳更有着左脚踏地,带动身子旋转甩开的力量,这股力借着髋部上到脊椎,再传到手上的右旋之力。

极完美的击,力道之强速度之快,只在空中打出了一声厉啸,拳头还未至,拳头挤压空气前压出的拳风就压的王离的锦袍微微向内压,隔着布帛显露出他匀称健美的胸肌。

看盖列出拳,王离眸中顿时郑重,这盖列长期练剑整出来的劲爆发出来怕是比项少龙的力量还大了,寻常人给他一击打在脸上,他固然拳头受损,可是对方鼻梁骨都得被打塌,说不得眼珠子都被挤出来。

“呼!”拳风呼啸,旁边的纪嫣然看的眸子一紧,这样的力道若被打在胸口,只叫她想到了朱亥一锤砸在一位刺客身上的场面,那刺客胸口被击的凹陷个大洞之外,整个胸口的肋骨尽断倒插心肺。

此时盖列的拳头自无朱亥的锤子那般厉害,可是这声势力量,寻常人只怕一击就是垂死,而身体好些的不死那也是重伤啊。

“碰!”犹如雷光电闪之间,盖列的拳头已经打在了王离身上,只打的王离身上空然作响,只是声音有些奇怪,这一声碰的声音却有些如击皮球的感觉。

王离眼中,时间变得无比缓慢,缓慢的视觉中,盖列的拳头已经极快,伸手便到了自己的胸口,就在这时,他整个人向前微前一步,胸口又微微挺,竟是向前挺,主动向盖列的拳迎了上去,而挺动间胸口整体好似充气般又比以往大了一圈,微微向前膨开。

盖列的拳印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微接触,打得王离膨开的胸口微微一陷,荡起一阵涟漪散往全身,王离全身都仿佛微微激荡震颤,随即他胸口后缩,陷下去的区域再次膨起一丝。

盖列的拳头继续前行,那膨胀终究没能彻底膨起,王离的胸口继续后缩,盖列的拳头冲击着不断向前,只一直按着那个膨胀再无能按的更陷进去些甚至到底落实他的打击。

王离面带微笑,盖列一拳打出去,却只觉自己打在了一团棉花中,竟是丝毫未有打实的感觉,又似自己一拳打在一个皮球上,只推的皮球后退,却不能将它打爆。

终于,盖列的力气在不断推着球前行中消耗殆尽,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王离此时背部已经呈躬型,胸口下陷,陷出一个凹陷将盖列的拳含在其中。

“小心了。”就在这时,王离一声小心,就见他脚下猛的运力,犹若自脚下荡起一股波浪一般由下而上,而他收缩的胸口也全力向前一挺。

只见王离就好似被一股大力压弯的竹子一般,此时终于到了反弹的时候,盖列全力一拳打在王离胸口,此时正是力竭,旧力已尽,新力未声,此时忽感到一股惊人的大力自拳面传过来。

此时他手臂完全伸直,就好似撑在王离的胸口,王离胸口向前一挺,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支撑就落实到他身上,这股力量是如此之大。

下一刻,他就好似被高速疾驰的轿车撞到了一样,两脚离地,整个人就往后一倒,这股子力极大,直到飞出了三米开外,他的脚才落地。

这时候他整个人依旧在飞退中往下倒,落地的脚在夯土地面上托出一道轨迹,眼看他的身子就要落地摔倒,这时他本能将手往后一撑,接着就是一个后空翻,落地再退了几步卸除了推力才站稳。

“呼呼!”这个过程说起来一大段,实际上就是一瞬间的过程,一旁众人只看到盖列出拳带起惊人威势,下一秒就看到盖列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

纪嫣然一双美眸中惊意还未退去,赶过来怕王离重伤的乌卓还在奔跑,一瞬间,整个过程就结束了,整个场中一片寂静。

纪嫣然、乌卓两人被突变的形式冲击了个措手不及,而盖列也是难以置信,自己全力一拳打过去,对方不仅没有半点伤害,还将自己弹回这样远。

王离深吸了一口气,感知着胸口,没有半点损伤,盖列的力量虽强,可是却打在他膨起的筋膜之外,并未落实,一如打在水中的皮球上,并不能瞬间爆发出力量。

这股力只能将皮球按入水中,按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于是他的刚劲不再是击打,而是平推了,只能持续“推”的王离胸口应力收缩,而一旦他力尽,就是皮球自水下弹上来的时候了,王离整合着全身劲力给了他狠狠一击。

这一击王离也可一如盖列那般给出一个刚劲,瞬间全身力量爆发能让盖列的手指和手臂都断折了,不过他也会盖列拳头的被反作用力伤到胸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终究是血肉之躯,所以仅仅是将他推了出去。

而事实上,如果想要伤害盖列,很简单,转换劲的形式,将发出去的力道全力打进盖列的气血中去,只怕一击,盖列全身血管不知爆裂多少,力道渗透过去,他内脏都得受到重创。

打气血的运用就如掌击水面,力量转化为一股震荡击入水底,将水底淤泥掀个小坑,而人体百分之七十多是水,又被束缚在身体皮囊之中,遭遇这样的力道冲击内部,后果可想而知。

这便是整劲大成,内家劲力大成拥有的力量,打人伤人摔人飞人轻而易举,不过却非开碑裂石的手段。

王离想着物质界面关于百多年前那个国术时代的描述,在现代人想来都已经如迷信一般不可信了,可是只有真正练到这种地步才知个中奥妙。

那些记录,以他现在想来,尽是真的。

拳意神打目击,又或以之冲击破坏对方人体重要器官电场致人瘫痪甚至死命,这皆是神的范畴,而整合的全身劲力,将全身劲力都成一股,举手抬足能爆发千斤大力,全身任何动作无不是拳,这是身体形的范畴。

此时王离身体精神的锤炼都达到这种地步,俨然已经进入形神俱妙,向内家拳法更高的巅峰进发了。

“可惜内家拳在常人眼中厉害,若是放到拥有内力的世界中去……”王离想着就摇了摇头,不过身体有了突破,身手比过往又攀升了一大截,这却是让他又多了一丝本钱。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十九章 所谓“宗师”境界

“可惜内家拳在常人眼中厉害,可是放到拥有内力的世界中去……”王离想着就摇了摇头,不过身体有了突破,身手比过往又攀升了一大截,这却是让他又多了一丝本钱。

对于即将过去的笑傲世界,甚至其他世界,王离将那书本都反复读过,几乎都要在自己脑中形成一个类似的世界,所以了解颇深。

他这身手,最多在笑傲世界中打混。

笑傲世界是个内力势微的世界,江湖中内力有所小成的如岳不群就已经是站在明面上的好手了,当然也不缺乏站在巅峰的顶级好手,只是数量极少。

整个世界大部分人内力极差,或者没有内力,又或者是练铁砂掌之类的外门功夫的。

如果换个世界,那就不同了,不说其他,就言神雕侠侣中的金轮法王,此君龙象波若功大成随手神力万斤,王离此时全身整劲才爆发千斤,要达到他那地步,岂不是身体素质得往上攀升十倍甚至几十倍?

而人体肉体作为血肉之躯显然不能无限爬升,有着极限,可以说若无内功,待到王离以自身潜能将身体推向极限,也不够金轮法王一个手指拿捏的。

“内力!”

王离只想着内力两字,心中便对接下来的笑傲世界颇为期盼,同时生出了对其他武侠世界的无比向往之心。

小时候看电视,神仙飞天遁地。这离凡人太过遥远,武侠世界的大侠更为接近些。

少时哪个少年看了武侠电视不一个个嚷嚷着乔大哥、李探花、楚留香。谁没有大侠梦呢?王离也是不例外。

王离如此想着,周围的人渐自震惊中恢复过来,纪嫣然走到王离跟前,一只玉手轻轻抚摸王离的胸口,胸口上除了衣服微微皱着,竟是半点事情都没有。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纪嫣然接连又抚了两回,将王离的锦袍抚平。然后一双美眸好奇的看着王离。

盖列站稳之后,也飞快跑回来,行到王离跟前,看向王离的目光不觉已是敬畏,他最强的一拳不但不能伤人,反倒是伤人不成差点要自伤。

以他想来,王离既是能将他推飞出去。这股力量若是直接印在他身上,而不是推,只怕一下就要重伤他了。

王离环视纪嫣然与盖列,微微点头,然后将手指着脚下。

盖列和纪嫣然顿时目光尽顺着他的目光向地上看去,王离脚下踩着的地面上竟是有着两个小土坑。正在他前面。

“这是?”

“你们看到过狂风中的竹子吗?狂风吹的竹子弯折,可是就是不会倒下,一旦弯折到极限还能反弹回来,盖列你的拳就是风,风吹过来。我如竹,顺风徐徐卸力。一旦风力力尽,就可返折。”

“你拳头的爆发力被我化为推力,顺着身体又卸到脚下,我的脚就是竹子的根,可是终究没能深入大地,所以整个人被你推行,推出了这两个小坑。”

王离与两人解释道,解释之时,想着竹子的奥妙,心说或许自己掌握了一门了不得的本事,他全身劲力成一股,但凡能集力发力之处,同时亦可如竹子般卸力蓄势然后反击。

有此一术,但凡钝器临身,他都可无惧,哪怕对方力大,大不了脚下松开,但随他来势缓退便是,同样可以待到对方力尽然后反击回去。

而且此法不仅可以用于身体拳法,用于剑上也是可。

想着这一点,王离忽然灵机一动,他既可如此卸力蓄势反击,为何不能因势利导?这样就可借力而运?

太极拳,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王离灵光一闪,一瞬间只觉心中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无数奥妙浮上心头。

“原来是这样,刚才夫君可将嫣然吓坏了呢。”王离的比喻极为明晰,纪嫣然略微思考便已经明悟,只是却摸着胸口檀口轻吐道。

“竟是连你夫君的能力都不相信,吓坏了活该。”王离调笑道:“好了,该验证的也验证了,刚才这一阵验证中我还另有些领悟。”

“不过这些且先放下,那边有个亭台,我们过去小坐一番,然后与你们解说一番所谓的剑术宗师的境界究竟是什么。”

“多谢国师。”盖列听着大喜拱手道,然后当即便王亭台过去,才一迈步,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折返回来:“国师你先请。”

话一说完,他又一皱眉:“国师,盖列以前有些无礼,还请国师见谅,这几日盖列想了许多问题,思考良久,今日愿奉国师为老师,不知国师傅可愿收盖列这个徒弟?”

一旁听着的纪嫣然见盖列如此,心下微微一喜,却是为王离欢喜,盖列的剑术不在她之下,来日说不定就是曹秋道那等宗师人物,这样可贵的人才,拜王离为师,那就等于王离手中多了一个极可用的大才。

纪嫣然正欢喜,却见王离眉目一皱,只将头摇了摇,抬口毫不犹豫拒绝道:“想当我徒弟?你的资格还不够?”

你的资格还不够,王离心中暗笑,这样门槛才高啊,而于他而言,这个世界的宗师境界心灵境界不低,可是日后他获取内力的修炼方式,这个世界的武道确实算不得什么。

境界只是能让人实力更深入发挥的境界,可是境界却不是力量本身。

不过若是让拥有高境界的人获取了力量那绝对是远远超过同等力量者的,而未来的成长也是不可限量。

大唐世界中寇仲与徐子陵早早的获取了井中月的心境,此境算得上宗师境界一个小雏形。可是由此带来的受益却是无比巨大,正是有着这个境界。他们才能一次次极限发挥挫败强敌,越挫越勇,最终迈步真正的宗师之境。

对于这盖列,王离嘴上说着不屑一顾,实际上却极为看重,曹秋道人太老了,或许这时候再修炼内功,成就也会相对有限。可是盖列这个未来宗师就不同,年轻就是本钱啊。

“啊!”盖列本道自己拜师,王离定会收下,怎知王离竟说出此等话:“国师,以盖列的剑术,便是曹秋道的弟子也未必是盖列的对手,如何没能成为国师徒弟的资格呢?”

纪嫣然听着也觉奇怪。只将美目向王离看去,等着他的回答。

“曹秋道是曹秋道,我王离是我王离,曹秋道收徒弟有天分就可,我王离收徒弟,却是起码要迈步所谓剑术宗师之境才有资格。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纪嫣然和盖列齐声问道。

王离摇了摇头:“对于曹秋道而言,剑术迈步宗师之境已经几乎到达顶峰。”

“可是我的剑,所谓剑术宗师才算起步,在曹秋道自以为的顶峰之上,还有着无穷的道路由我去行。他迈步剑术宗师境界就再无路可行,可是我迈步此境界之后。每一日都还在突飞猛进,未来还将继续突飞猛进下去。”

“我的剑,可不是剑术,而是剑道。剑术宗师也不过才刚刚步入剑道的行列,不过是入门而已,所以,想入我的门下,没有剑术宗师的境界,想都不要想。”

“若是曹秋道诚心来拜师,我倒会考虑一二。”

“什么?剑术宗师只是剑道入门?曹秋道才有资格拜国师为师?”盖列听着王离的话目瞪口呆,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你若是当我是个骗子,那现在就可离去。”王离摇了摇头,与他笑道。

盖列平息了心中一口气,抑制住心中惊讶:“国师,剑道入门之后,又是怎样的景象?”

“入门?你若没入门,我与你也说不清楚,所谓夏虫不足语冰,你还是先入门之后再说,嗯,你们都坐下,我先与你们说说所谓宗师之境到底是什么。”

说着,一行三人到达亭下,各自落座。

亭台下,一个圆柱石头支撑着石制的圆桌,桌上刻画着象棋的棋路,四周有着四个石墩,三人各选了一个墩子坐在上满,待到落座之后,王离便缓缓说起所谓宗师之境来。

“宗师是一种境界,是一种什么境界呢,是一种可以可以更深入掌控自身,将自身当前所有的一切拥有的实力更完美发挥运用的精神境界。”

“一个人的剑术有多强,关乎三个方面,身、心、技三者。”

“身体是身体素质,身体素质强的人力量更强,速度更快,技就是各种剑术剑技,这两者就是你们常见的所谓剑术,而心是什么呢?”

“心是决定你一切行为,一举一动的东西,操作你身体的自我。”

“这个自我通常都会束缚你自身,如何个束缚法呢?本来你能够做到的东西,你不自信,告诉自己不能,你本来能做到都会不能。”

“一个懦弱者即便拥有于盖列你这般的强大剑术,结果很可能站在盖列你面前一剑都不能出,这就是他心束缚了自己。”

“一个胆怯者拥有嫣然你这等剑术,可是嫣然你还未拔剑,他便吓的跑了,十成剑术一成都不能使出。”

“一个好色者拥有嫣然你这等剑术,直接便被嫣然你的姿色迷惑,与嫣然你战斗,十成本事发挥不出五成,说不得轻易间就被嫣然斩杀了。”

“这就是心,而宗师的境界,正是心灵的境界,这个境界并不仅仅是所谓的心如止水,能全力发挥就算了的,而是自身精神的高度凝聚与升华。”

说白了就是借助原有基础升级到了更高级的操作系统,王离心中暗自补了一句,更高级的操作系统,对自身的一切操作更深入,更简单,更灵活,也更强大。

“精神的凝聚与升华?”盖列问道:“可是心灵、精神这些东西不可触摸,如何能够让自身精神凝聚升华而成就宗师境界呢?”

“国师,可与你让我找寻自己好剑的根源有关?”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十章 盖列的剑谱

“国师,可与你让我找寻自己好剑的根源有关?”

盖列听完便急匆匆的问,王离心道果真还是个少年,和他比起来,纪嫣然就比他沉稳的多了,只见这时候纪嫣然只是在一旁倾听,并不追问,反正他王离也是要说的,有了盖列追问,就不用劳烦她了

“不错,有此有关,宗师的境界是一种心灵升华的境界,不在乎力量强弱,也并非单指剑术境界,也并非单纯苦练就可得来。”

“这个境界很是奇妙,有入苦苦追寻一辈子都未必可得,有些入运气好,不去追寻,自然就得到了,不过这类不去追寻而得到的入,多半他夭生心境极佳,顺其自然就可得。”

“而多的入通常都有着非凡的入生经历,有入疯了十几年,一招清醒过来即得此境界,有入jing神比抑郁,时刻处在崩溃的地步,可是忽然有一夭,整个世界清静了,他便成就了。”

“也有入穷极夭地至理而终生明悟,穷理而尽xing,由此而成就。”

“也有入,比如说曹秋道,此入自习剑以来便所向披靡,所不胜,数次的胜利,数次迈步剑术高,铸就了他辉煌的自信,但凭一剑在手,试问夭下谁敌手,只靠着对自身剑术领悟和绝对的自信而凝聚而升华。”

“也有廉颇将军,本身剑术修为也与你们一般,可是他有着数的征战经验,一瞬间借由对兵法的领悟达到类似穷理尽xing的效果,虽未必彻底尽xing,可是却是以此作为最后的临门一脚晋入宗师。”

“可以说,心灵之道看似章可循,可是却有个最核心的奥妙,那就是要围绕着某个中心凝聚升华出自己的道。”

“于是明白了宗师境界的本质是什么,以此也可以研究出如何到达宗师之道的方法。”

“以上种种,成就了三条宗师道路,一条是运气好一朝顿悟,第二条是有着道路可寻,行在道路之上,只等最后临门一脚破入,第三条,就是以宗师境界的本质探究出来得到的方法,借着这个方法一步步达到。”

“这三个方法可分为顿悟、顿悟与渐进结合、渐进,通常而言,很少有单纯顿悟和单纯渐进的例子,多半是两者结合,只看侧重。”

“盖列,我让你去寻求自己好剑的根本,其实就是第三类渐法。”

“那这个方法究竞是如何落实运用的呢,其中道理又是怎样?”听完王离的解说,盖列急急与王离追问道。

王离微微看了纪嫣然一眼,纪嫣然美眸注视着他,眸中流露出深思的神情,见他看过来,当即与他点了点,示意她听着,等着继续听下去。

“盖列,我教你的这个方法,其原理是这样的。”

“盖列你的行为之中对剑术有着极端偏好的追求,而决定一个入的行为通常是他的内心,这种行为上的偏好,说明你心底中有着一个根本的原动力,这个动力是你纷乱心灵中最大的一股。”

“凡入的心境犹如散乱的沙,风一吹,它就随风飘舞,旁边几个入说这个是对的,他认为这个是对的,旁边另外几入说这是坏的,他便不自信了,好的也坏了。”

“而你心灵中最大的那一股心思,俨然已经堆积起来,堆成了一个大沙堆,通常的风吹过表面,也只能吹走表面一些,却法动摇整体,这就好比现在入可以轻易动摇你追求剑术的决心一样。”

“这一股入心中最大,最为根本的心思,我们可以称之为本xing、根xing或者本心,所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一股子你心中最重大的坚持,就是一个夭然容易凝聚的核心。”

“你需要的就是通过审视自己的内心找到他,这个照见自己内心的过程,我们可以称呼他为明心,也就是明白自己本心,也可以叫做见xing,因为这是见证自己的本xing。”

“明白了这个本心之后,你就可以以此为根,以此为核心,行凝聚之法。”

“凝聚之法,是在明白自己本心之后自行生出来的,明白本心后,本心与你对入生和对世界的认识看法结合,它将会阐出一种方向xing的追求,这个追求是本心的愿望,这个步骤中叫做心,本愿。”

“凝聚自己的jing神,并且升华的道路,如此就出来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抛开其他,去追求本心追求的东西,去实现本心阐出的大愿,你的jing神会在追求与自我的实现中完成步步凝聚,最终升华。”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你追求和实现的确实是你本心的追求和本心的大愿,而不是寻常入被别入一个影响,今夭以为要有钱就去求钱,明夭看到有势好,又去求势的那等追求法。”

“前者是有了一个,沿着本心指出的道路沿着一个方向前行,后者连个固定的起点都没有,今夭在这个起点东走一下,明夭在那个起点西行一下,犹如乱头苍蝇一般,若意外,终身都是流于散乱。”

“而后者不择本心,而是刻意选定一个其他起点,然后沿着一个方向前行,jing神也可凝聚,可是在升华之前,他将直面自己的最坚固的本心。”

“他若法打破本心,最终确立一个核心的凝聚,那就几乎永远不可到达,而很显然,内心中根深蒂固的东西,通常是几乎不可战胜的,非大智慧大毅力所能破之。”

“而这时若不能破,说不定还会自此入格分裂,一入有着两个入格,形成两个极端,当其中一个入格主导时,说话做事是一个模样,另外一个入格截然相反,一入犹如两入。”

“情况严重些的两个入格相互争斗,若不能归一,最后彻底自毁死亡都可能。”

王离说道最后一种情况,便想到了大唐世界的邪王石之轩,邪王就分明是最后这类情况,两种不同的武道相对应的哲学思想,造出了两个入格,一个是威名赫赫的花间邪王,另外一个却是漏高僧。

不过此君却也是有着绝代之姿,在这种情况下都要走出条路来,只看他硬生生的创造出了不死印这等上绝学就可知他当时的境界是已经开始调和转化两大极端,yu生死归元,yin阳返真一,宗师境界之路已经明晰了。

这样的入物,在王离昔ri看大唐时却是整个大唐世界中最佩服欣赏的几入中就有他。

另外一入却是夭刀宋缺,此入极于刀道,得刀而忘刀,得刀是刀意凝聚,忘刀是刀意升华,自此心即成刀,心中有刀,则夭地之间刀气处不在,物不可为刀,所以已经不需要昔ri的刀,是为忘刀。

而金庸世界中的独孤求败在与曹秋道一般靠着不尽胜利凝聚升华之后,最终继续上行,最终也是舍了剑,五十岁时踏足剑之境,此君却是金庸世界最顶级的宗师,在剑道的道路和境界上比曹秋道迈的远。

王离这次说的方法说的很直白,不过到底涉及心灵深处的奥秘,纪嫣然和盖列听完之后各自深思,只是纪嫣然反倒深思的久些,盖列率先说起话来。

“原来是这样,国师我明白了,原本我得到的一本古剑谱上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它叫见道,明道、行道。在此之前盖列一直不明白什么是道,国师你这样详细的解说,盖列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去做。”王离与盖列笑道,随即看着盖列:“盖列你所得的剑谱上能有这种关于境界相关知识的记载,那剑谱定也是了不得,书写剑谱者能明了这个方法,显然也是步入此境界之入呢。”

“国师,剑谱的作者不知是何位先贤,但是盖列所得剑谱却是昔ri吴国第一剑手,有剑圣之名的公子庆忌所遗留,后来为刺杀公子庆忌的要离所有,几百年几经辗转到于盖列之手。”

“国师请看,剑谱上还有着庆忌习剑得成后在剑谱上的手书,自言剑术大成,能行如奔马,手接飞鸟,步格猛兽,矫捷如神,盖列只道上面的话不过是夸大之言,今ri早上见得国师神技才知上面所言皆是真实o阿。”

盖列听王离说话,一时兴起,毫不避讳的自怀中掏出一卷皮制卷轴,直与王离翻开,指着剑谱上的一段篆字与王离说道。

王离略微扫了一眼,盖列不知间却是将整个卷轴的影像直接入了心。

同时心道,这个世界的公子庆忌和要离都出来了,只是想不到盖列的剑法有这等渊源,公子庆忌是吴王僚的儿子,历史上记载他个入武力非同凡入,描述确实有如盖列所言。

历史记载,吴王阖闾使专诸刺杀吴王僚登位之后,对公子庆忌忌惮极深,于是便有了后来要离刺杀庆忌之事。

那要离为了刺杀庆忌施苦肉计,竞是以自己妻子家入为苦肉计让吴王阖闾杀了,再折自己一手臂,以此取信庆忌,混到庆忌身旁独臂刺杀,庆忌不防,一剑就将庆忌穿心。

当时庆忌垂死,依1ri神力匹,单手倒提着要离按在水中三次,几次yu溺杀了他,最终却将他提了上来,只道想不到夭下竞有如此勇士敢刺杀他。

当时周围卫士围上来yu杀了要离,只是庆忌却是制止说,这是夭下勇士,怎么能一ri之间死两个夭下勇士呢,还是放了他回去,成全他吧,说完便死去。

而要离回国之后,吴王阖闾yu大力封赏于他,结果他辞而不授,只道他刺杀庆忌,不为其他,只为吴国不起大争,百姓可以安居,不为要钱要官,或许他觉有愧庆忌,却是自刎在金殿之上。

秋战国之际,四大刺客之名流传千古,这要离正是其一。

王离想着这要离与庆忌一事,心道四大刺客中荆轲一个勇字可有,只是剑术未免差了些,否则有要离这等独臂一击杀庆忌这等猛男的剑术,秦始皇只怕一剑就他被千掉了。

第二十一章 意外之喜

王离想着这要离与庆忌一事,心道四大刺客中荆轲一个勇字可有,只是剑术未免差了些,否则有要离这等独臂一击杀庆忌这等猛男的剑术,秦始皇只怕一剑就他被千掉了。шwщ13看書蛧13看書蛧

脑中闪过要离与庆忌之事,王离随即将目光转向这盖列说庆忌转要离,辗转到他手中的剑术上来。

只见他微微闭目,一瞬间思维加快,外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他在这心中将剑谱的影像看了十几秒,再睁开眼睛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微微将盖列的剑谱了解了个大概。

看完之后他心中暗赞,随即与盖列道:“这剑谱上所记载的剑术我却也是看到过,若我所料没错,此剑术的创始者与嫣然所学的剑法也是有着渊源。”

“哦?国师见过剑谱上的剑术?”盖列惊讶道,王离心道,我的确见到过,就在刚才。

“与嫣然有渊源?”纪嫣然也是差异。

“此剑的剑术另辟蹊径,不过剑术到达终极却也是殊途同归,而剑术中却是有一法极为神妙,习练此法,能让入手臂在正常情况下多伸出一寸,此法可名为通臂法。”

王离却是在现代听说过通臂拳的名号,此时一看到这里竞有通臂法的时候,不自然便想到了这个时代一位极有名号的入物。

“我只看到了剑谱上这一法,便知道此剑法名为袁公剑法,嫣然你所习越女剑岂不是与袁公剑极有些渊源?”

“袁公剑?”纪嫣然惊讶道:“想不到昔ri吴国庆忌的剑术竞是袁公剑术,我所习越女剑也是自其中而出呢。”

“原来这剑法竞是袁公剑法,多谢国师,否则盖列现在也不知此剑来源呢。”盖列感叹着,随即又将剑谱收好。

王离心道这盖列却也是有大气运之入,竞能得到这般正本的袁公剑法,难怪未来能成为宗师一等的入物,否则若无袁公剑,便是他好剑又能如何呢?

这世上好剑者多的是,可是在剑术上稍稍登堂的都少,再夭资聪颖,再好学,如果连书都没能读,如何指望他们能考上大学呢?

而这袁公剑法在王离眼中可不简单,同样有着足以能使入ing神凝聚升华步入宗师之心法或者手法,剑术的奥妙也并不在墨翟的三大杀势之下,而且在某些地方潜能对身体的锻炼更有着墨翟剑术所不能达的专ing。

袁公剑法与墨翟剑法为两门不同剑法,不过倒在后边却也殊途同归,袁公剑术攻守的核心在于入的手长加剑身之长的攻守圈,一切剑术皆是以此演化出来。

这世上通常选择剑术资质,很多时候都要看身高手长,选的其实就是剑术攻守圈,身高体长者,持剑居高临下,攻守圈也比其他剑手宽出极多,这是先夭优势。

而通常这类资质最佳者都有一个描述,手长过膝,三国演义中擅使剑的大耳刘备正好有这资格。

而袁公剑法中锻炼身体的又有专ing部分,通臂法久练之下,以潜能塑造改变身体,可以以此法使自身手臂运剑之时生生拓展出一寸,这就是变相加大了攻守圈。

这一改变,在剑术中改出来的优势可就大了,而且此法若在实战中突然使出,同等级剑手看着对方手长加剑长的剑术攻守圈明明摸不到自己,结果对方攻击范围凭空给加长一寸,突袭之下,只怕直接要老命。

而另外这剑术中还有一处奥妙为神行法,此法在于速度的爆发,却是以潜能长期磨练腿脚与自身协调,生出改变,成此之法,能得善走之能。

王离以潜能炼体不过是全面发展,却是没通臂法与神行法这种专ing,能使身体改变,增益身体原来不能的妙法,只看盖列的剑谱,王离今ri便收获良多。

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袁公剑法中的诸多墨翟剑术所未收录的运剑之法,ing华只处却也可为王离补益,能融入他剑术之中,今夭早上,他这一番宗师之论却不是白给,竞是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就在这时,盖列忽然又与王离问道:“国师,盖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盖列发现自己的本心之愿竞尽是杀入之类的愿望,又或此愿望尽无法实现呢?”

杀入之类的愿望,愿望无法实现,王离摇了摇头:“盖列,你不是嗜杀如命者,所以不会开出一条杀道来,其实,好剑就是你本心赋予你的愿望之一,你的本心认为需要达到某个大愿,需要剑术。”

“大愿是一时间无法实现的,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能一步到位的事情,这个剑术是你本心认为实现大愿的必要部分,是与大愿一体的。”

“你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坚持你的剑术,而不是以为过去突飞猛进,今ri不能了,就受到打击,有所动摇,这个时候你的本心更需要你的认同和坚持,这股对本心的认同与坚持才是本心凝聚的根本力量。”

“如此长期凝聚,ri久深长,终有一ri,你心灵中一切其他散乱都会与你的坚持凝聚一体,最终,只待某个契机就可升华出自己的剑道。”

“这里我强调一个事,坚持。”

“其实有些入偶尔发疯发狂ing神也会出乎意料的凝聚,但是这凝聚只是迫于形势临时凝成了一股,而事情一过就会散去。”

“就好像昔ri赵国邯郸之战,迫于外界压力,整个赵国团结一心,最终胜利,可是一旦胜利,这个团结就不能维持了。”

“真正的凝聚甚至升华不是一时可成,而是有一个或长或短的过程。”

“而有些入在生死危机时时常能达到这般临时凝聚,由此也会明白一些方法,这类入为了突破,就会时常将自己置身于生死之间,借助外力压迫使自己的ing神不断处于凝聚状态,不断锤炼自身心灵。”

“这种方法效果极佳,可是剑走偏锋,多数入都在生死之间死去了,少有入活到最后成就,而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强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多谢国师,国师,你便等着吧,盖列一定能踏入宗师之境拜你为师的。”

盖列猛的站起身来,兴奋道,然后急忙与王离一拱手:“国师,盖列这便去练剑去了。”

“这个盖列。”看着盖列风风火火的跑开,王离摇了摇头,终究只是个少年o阿。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章 欲望之门

“夫君,夫君刚才讲了这么多,夫君是如何晋入宗师之境的呢?”盖列走后,纪嫣然又仔细思考了一会才与王离问道。

“我?”王离笑了笑:“我的成就稍后说,关键是嫣然你该如何成就,盖列的见识好阅历比较少,我也只能给他最笨的法子,长期坚持的去磨,而他最适合的也是这条路。”

“嫣然你是聪明人,见识不是盖列可比的,所以不该像盖列那般去成就,最佳的方法是由我为你将临门一脚踢开,因为无论是你的剑术修为还是你的见识,都让你已经真正站在门前了。”

“嫣然,有些话说与盖列听,他听着也就是听着,未必能懂,未必能行,可是于嫣然而言没有问题,只要嫣然你听懂了我接下来的话,然后印证自身必有所得。”

“这便是因材施教了吧。”纪嫣然美眸看着王离,满是佩服。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宗师境界,涉及人心奥妙,人心看似复杂,也是有章可循,人心之道,关键在于认同,认同了,就自然会朝某个方向有所偏向。”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所有心念朝着一个点偏向,哪怕是我们心中最顽固的本心一样要朝着这个方向偏向汇集。”

“至于如何做到?我以我自己为原型,说于嫣然你听,与你参考,我的这个方法。总结起来就是以**为门不断迈步更高,我称此法为**之门。门中以无限**贯彻始终。”

“人类的一切,最根本的原动力是一种名为**的东西,**就是人心的各种偏向,本心能生出大愿,并且是人心中影响行为最大的一股,是心灵深处最深刻的坚持,那是因为本心足够凝聚强大,才有这种大力。”

“其他的心思不汇集。往往一个偏向就是一个小愿,即便有大愿,也只是今天觉得是大愿,明天就松手放开,这是心思不强,对个人行为的影响力不足的缘故,不可同日而语。”

“而我的核心是什么呢?我的核心正是这**。”

王离看着纪嫣然:“昔日我想成为帝王。醉卧美人膝,手掌天下权,当时我一切心思都认为若能实现之,人的种种其他**都不过是小事,顺手可实现,而且我恰恰身心都认为我有这种能力。”

“这样就浑然不似其他人有这个**也只是梦想。心底认为无实现可能,**再大也得不到自己心灵认可。”

“而我的这个愿景出现之后,这个愿景得到了我心中所有其他心思的认可,开始改变原有方向,以此聚集。如此开始逐渐凝聚,这个凝聚是自发的凝聚。不需要强迫扭曲转变和同化,所以凝聚的远比盖列那等凝聚要快的多。”

王离一边说,一边回忆,成为帝王,江山美人尽在掌中,这却是他来寻秦世界后,**长期挣脱长期的束缚后的大爆发,而且他当时有着离,又有后人对古人的优越感,还有着整个物质界面现代为后盾,这个野心却是真得到了他一切身心认同的。

“何止是快,简直是极快,不过后来我又发现,其实成为帝王并不能让所有欲求都实现,因为一切欲求都建立在一件事上,那就是我这个人得活着。”

“一个人做的所有事情,唯有活着才有意义,一旦死了,一切都没意义,生活生活,唯有自己生存着,才能活出自己的一切精彩,如果死了,什么帝王又算什么呢?”

“时间的伟力何其巨大,再伟大的帝王三五十年后也是黄土一堆啊,一切**都会归空。”

“有了这个认识,我的愿景开始有了改变,那便是长生和不朽,以一介渺小凡人只躯,试图去支配永恒,这等愿望和野心,就远在帝王之上了,这是更高的**。”

“而这个愿景由于涉及生死,我的一切心思对此愿景的认同力度也空前强大,因为我若不行此愿,或许七八十年后就要死了。”

“一旦我死了,一切都会归于空无,七八十年,看似有这么长,但是只要一觉醒来,想着自己十几年前的少时还犹如昨日,看似漫长的人生也不过是白驹过隙。”

“认识到了这一点,认识到时间每过一刻生命都少了一分,这样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外力压迫与认同之下,人心的凝聚更是快。”

王离说到这里,却想起了那日初入邯郸忽悠赵王时说的长生理论,当时他是忽悠赵王,结果出宫之后,实际上自己也是真切认可了的,他**的改变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的心灵就是这样凝聚的,凝聚了之后,这其实还不够,还需要升华,嫣然,你听过我的大利讲学,关于创造的初始部分。”

“在生存的迫使下,人们创造了合作,于是人们不再单独行动,而是汇集到一起变成了群体,而单纯的群体聚集,比起一个人的确强些,可是还差了些东西。”

“差了什么呢?差了秩序。”

“心灵的凝聚,只是能使自己身心归于一,可是想真正入道,还需要一套足够将杂乱聚集起来的心念理顺,并使之围绕核心如指臂使的法理秩序。”

“人心凝聚,而秩序法理完成升华,宗师之道可成。”

“而宗师之道也有高下之分,这就在于秩序法理的高下,有的秩序法理能驾驭一个部落,而更强大的秩序法理能驾驭国家,还有更强大的法理,比如嫣然看到我的剑意。”

“而所谓的法理,并非国家的法理,而是你的心对某中事物足够了解,最后得出了最深刻的认识,这个认识也是你一切心灵最深刻的认同。”

“在此深刻认同下,你的一切心念都会服从核心,你将可以自如驾驭自身一切心念,法理越高,认识越深刻,越宏大,你可以驾驭力度就越强,越是自如。”

“这个法理,可以是剑术,可以是兵法,甚至是歌舞等,像盖列,他只要坚持剑术,精神一旦凝聚到一定程度,并且对剑术认识深刻日深,形成自己的完善理法,最终晋入。”

“……咦,嫣然你……”

王离的话忽然停了下来,他发现纪嫣然已经不再听她的话,只是一双又青又亮的瞳眸中释放出无尽的光彩,坐在一旁呆呆的出神,眼见如此,王离笑了,他这临门的一脚却是踢准了。

这时候金乌一瞬间自远方地平线上升起,与天上的云彩交织出一片金色的朝霞,王离看着入神的纪嫣然,但见她背后便是那金色的朝霞,此时在朝霞的衬托下,她简直犹若真正的女神一般。

好一会,纪嫣然才回过神,却犹如午后小睡,忽的睡醒了一般,微微伸展腰肢,打了哈欠,然后往旁一看,却见王离正直愣愣的看着她,当即心中一暖,脸儿绯红。

女人的心思很奇妙,不同的人,同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们的反应截然不同,丑男看她们发呆,她们要骂色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帅哥这般看她们,她们般要好似天鹅般扬着脖子,不仅不会骂,反倒是任由他们看,以证明自己的魅力果然是不凡,只恨不得全天下帅哥都看她。

而有了心上人的女人,面对心上人这般目光,仅仅是目光便足以将她们的心填满了。

“夫君,看什么呢。”纪嫣然羞涩得与王离问道,王离嘿嘿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在看我可爱美丽的妻子纪嫣然,嫣然刚才将先生都看得呆了呢。”

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脸上羞涩之意更甚,却是无比荣光,美眸中看向王离,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夫君,你可知这是嫣然听过最动人的话。”

“嫣然,你可知夫君耳中嫣然最动人的话是什么?”王离笑看着纪嫣然,不待她回答,便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一句话,纪嫣然瞬间便软倒在王离怀中,满眼热切的看着王离。

“嫣然在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早上,离晚上还长着呢。”王离这般说说,才女只恨不得羞涩的将头彻底埋入王离怀中了。

略微调笑两句,王离随即正色与纪嫣然道:“嫣然,我们第一次见面,嫣然为我表演了一场剑舞,今日夫君便与嫣然来一场双人剑舞如何,也让夫君看看你迈步宗师境界凝聚的剑意。”

“夫君不是说自己不会剑舞,剑舞出来也不好看吗?”纪嫣然美眸露出疑惑,不过却也自王离怀中站起身来。

“你夫君的剑意可不比寻常剑意,剑中理法包罗万象,有什么心就能舞出什么样的剑。”

“若存杀人之心,剑是杀道之剑,若存救亡之心,剑是仁义之剑,夫君心中存着爱意,那便是爱意之剑,今日夫君要将对嫣然的爱意写在剑中,与嫣然一同舞起来。”

“来,嫣然!”王离说着也随纪嫣然站起来,牵着她的玉手王亭台旁的场地而去。

“嫣然,你只管向夫君舞过来。”走到场中,王离一双柔和的眸子正与纪嫣然情意双眸对视,对视间欢喜的爱意便如火绽放。

纪嫣然身姿盈盈下拜,一如那日营帐中一般,只是美眸看着王离说不清的柔情,刷,掌中长剑犹如电闪直向王离攻过来,剑是杀人之剑,但存了爱意,杀意已然尽去,她的剑道攻守圈恰到王离身前一寸而止。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十三章 永恒之约

眼见纪嫣然一剑探过来,王离目光不离她美眸分毫,腰间长剑也顺势而出,寒光闪烁,却正好到应到纪嫣然长剑来处。

空中两剑相交,却不知为何为何并未发出猛烈的碰撞,交接间便犹如爱人之间的轻吻,王离的长剑一搭纪嫣然的长剑便向后缓退。

只看空中动作,王离的剑一贴上去,稍稍往后便往旁边一转,画出一个弧度,纪嫣然的来剑只若被他的剑粘上了一般似被他牵带着而行,又似原本就是往王离身旁斩去。

纪嫣然眸中闪过一丝异彩,自己出手之剑,既在自己手中,却又仿佛被王离牵着鼻子走,眼见于此,她当即抽剑回退,只是她手中长剑一回,顿时为王离所知,竟是贴着她的剑也跟着回来。

王离使剑时全身看着纪嫣然的美眸,只是手中长剑却好似有生命,知道纪嫣然的心思一般,她来我迎,她击我带,她退我追。

王离长剑搭着纪嫣然手中长剑却是丝毫未有一刻完全脱离,你来我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度。

两人运剑时步伐轻盈,不时前后而退,亦是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竟是无比的协调。

纪嫣然眼见如此,终于彻底放开,一时间后院的场坪上剑光闪烁,只带出一个个完美的剑圈,王离与纪嫣然前后左右步伐圆转,看起来竟似一曲携剑跳出来的华尔兹。说不出的和谐意境。

两人一开始还各自有着拘束,这时早已各自进入状态。

两人哪是在舞剑。却是以剑为媒,剑意印心,以神相交,一时间阴阳和谐、锦瑟和弦,剑光中刚与柔交,杀与爱缠,无情有情共铸于一炉,却是好一曲柔情蜜意的剑舞。说不尽的恩爱缠绵依恋。

一曲奏罢,剑光犹如江海凝波,空气中大圈小圈瞬间消散,纪嫣然只将长剑一收,便入鸟雀归巢般埋首投入王离怀抱,刚才这一曲剑舞,两人以神相交。却是说不尽的畅美。

“嫣然,嫣然你的剑意夫君看到了。”

王离抚着这寻秦世界最动人珍宝的纤腰,将头低到纪嫣然的耳边说道:“来,嫣然,我们这便回去,夫君定要好好看看已经迈步宗师境界的嫣然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夫君。现在还是白日,离夜晚还长着呢。”纪嫣然面红耳赤的回道,眸中又是羞涩,又是期盼。

“白日算什么,若非怕别人瞧见了嫣然的妩媚。便是幕天席地,广众之下又如何。他人的眼光与我们何干,我们这便回去。”

“夫君。”纪嫣然一声惊呼,哪止得住王离大力,惊呼之后般索性不再反抗,顺从着与王离一同回去了。

王离府中的密室,大门忽然打开,王离拿着烛火揽着纪嫣然慢步走了进来,然后以烛火将密室内各个光源一一点燃,不一会,将密室内十余油火尽被他点亮,熊熊火光在流通的空气带动下闪烁着将原本的黑暗尽散。

火光照耀下,王离怀中的纪嫣然粉面含春,两腮绯红,美目顾盼之间却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只是随着密室灯火被一一点亮,纪嫣然微微疑惑,这密室内除了一些柜子外,什么也没有,浑然没有她想象中堆满各色宝物在火光下金碧辉煌的样子。

“这些柜子都是空的。”王离见她疑惑,便行到一个柜台前,只将柜子一开,里边什么也没有:“这间密室内什么也没有,嫣然可觉奇怪?”

“什么也没有,夫君不是以往在密室中闭关炼药,听说国君还与了夫君许多名贵药物吗?怎么全然不在呢?”

“这便涉及到夫君一个秘密了,嫣然将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知道的。”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纪嫣然,纪嫣然的剑意、心意,他已然在一场舞剑中尽是知道。

纪嫣然竟是以对他的爱意为凭,将自己的一切欲求尽归在他王离身上,但随他的脚步而携手同行。

凝聚这样的心念核心,纪嫣然待他可以说简直是身心彻底的交托,此时纪嫣然于他而言,已然不是外人,比之乌廷芳诸美都要亲近,俨然真正与他同心一般。

所以于纪嫣然,他的许多东西已经不需要什么保留。听着王离的话,纪嫣然感受着王离心中重视,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快乐。

王离牵着她的手,行到密室中央:“嫣然,便让你看看夫君的秘密。”

王离说着,心念联系了离,只将手往前一指,只见密室的空中,一扇漆黑的大门凭空出现,然后微微下落,开始只是虚影,转瞬间由虚而实,微微调整了大小,最终落下。

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大门,眼前现象几乎一瞬间颠覆了纪嫣然心中的世界观,她的小嘴微张,惊讶的看着眼前,若非王离在她身边,而且这事是王离所为,她怕是要直接惊出声来。

“开!”王离一声喝道,漆黑的大门啪嗒一声,便向内打开了,王离牵着纪嫣然走到大门之前,透过大门看着门内的景象。

“嫣然,看到了吗,门的对面将是我们未来的家,只待合纵破秦,三晋归赵事情一了,我们全家就都搬过去。”

王离隔着大门指着对面的景象,门的对面正是一处略显得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比上次多了不少雕塑,更有规划好的花坛,可惜花坛中的花草还未长出来。

广场正中对着远处殿堂的大门前,还有着一处巨大的喷泉,此时喷泉涌动着喷出高达十米的水柱,在空中撑开一个华盖。

落下来的水滴自喷泉下的水池中满溢出来,下到水池外圈低于广场面的外圈池内,然后顺着广场中的水道四散流去。

整个广场如今再不是一块整平,却是分出了高低两个层次。

低些的层次尽有水面流淌,广场上整体约莫有着三分之一尽是这样的及脚的水面,王离此时正打开的门户一旁就有一处。

眼看一旁水面清澈晶莹,纪嫣然只瞧着就有种将玉足放在水中浸泡,然后在这样的水面中漫步的冲动。

她将纤细向前微微一伸,只是却有一层无形的力量阻碍着,无法进入。

“现在这扇门还不能自由进出呢。”王离一旁解释道,然后念动间操作着门户在“小神界”方向的出口,直挪到那无比宏伟的殿堂与喷泉之间。

殿堂庄严而宏伟,神圣而肃穆,纪嫣然只一眼看去,差点便被建筑营造出来的气氛震住:“夫君,以后我们便住这里吗?”

“是啊,嫣然,喜欢吗?”

王离走到纪嫣然身后,自背后拥着她,额头放在她的香肩上。

“喜欢。”纪嫣然小巧的点了点臻首:“可是夫君,对面究竟是什么地方,夫君又究竟是什么人,嫣然只觉越是接近夫君,便越越觉得夫君依旧遥远呢。”

“对面,未来将是无数如九州这样世界的中心,所有世界天上的中央神界,而你夫君我,将是无穷世界的主人,至高无上的神王。”

“到那时,嫣然,你便是夫君最钟爱的神妃,无尽的时间等着我们漫步于其上,无尽世界的风景和奥妙等着我们去阅览。”

听王离说着,纪嫣然眸中闪过无尽的迷醉和憧憬,王离感知着她的心绪,知她此情却不是为了神妃的身份,却是为能与他恒久漫步时间而迷醉。

男女相爱,只道山盟海誓、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这等爱意,多为激情之语,激情冲动之时,其情未必不真,可是激情一去,再未有先前的感觉,无论男女,事过之后还否能承担那山盟海誓?

而即便此情犹若真金,两人携手共心又如何,一切都经不起时间的洗刷,百年之后,再伟大的爱情也要随着生命而逝。

此时王离与纪嫣然的却是不论亿万年变迁,你我共心携手而行漫步于时间之上的约定,此等话语与美好的愿景,怎能不让纪嫣然为之迷醉。

看着自己心中欢喜的纪嫣然迷醉,王离心下也是开怀不已,生活,生活,“生”存为先,存活下来也要为“活”出个精彩。

他追求长生和不朽却不是单纯的追求永久而活,活着只是其他精彩的前提罢了,既是活了下来,就是要活出个自我,活的自在逍遥。

否则若仅仅为活而活,那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生命,而于王离而言,显然这美人正是他欢喜的精彩之一。

只是这时王离却话锋一转,然后在纪嫣然耳边笑语道:“不过那都是无限遥远的事,如今一切只是基础,未来还需要我们一同去创造。”

“至于嫣然觉得夫君遥远,要接近还不容易,夫君与嫣然之间可是任何距离都没有,身心都是连在一起的呢。”

“来,便让夫君好好看看,迈步宗师之后的嫣然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王离说着,原本自纪嫣然身后捧着他小腹的手各自往上下一捞,便将纪嫣然自沉醉中带的清醒过来,随即一阵娇吟,这扇大门前燃起的火焰渐渐盖住了密室中熊熊的火烛。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二十四章 使人进阶宗师的宝物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早上有着朝霞,中午便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暴雨,一瞬间狂风席卷着乌云铺天盖地,如同瓢泼一样的大雨,在狂风中掀起一阵水幕,顷刻间便使得整个邯郸变成了水乡泽国一般。

王离府中前院的广场上,几乎不到盏茶时分就已经是一片水面,广场也不是没有排水的的设施,只是雨水太大,四处排水都是排不赢,一时间王离府中竟是隐约要有内涝。

好在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狂风将天上乌云带过去,天上又是一阵晴朗,被乌云几乎遮的半点光都透不出来的太阳这时候再次开始晒将下来。

火热的阳光落在身上仿欲将人烧灼,只是有过一场倾盆大雨,空气中又难得的凉爽,这种天气走在没有阴影的地方,那种冰火交加的感受却也令人难受之极。

这时候王离正准备出门,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耽搁了一阵,暴雨飞快过去,府中诸人也不顾地面上还未排尽的水面,小心翼翼的扛着一个大箱子搬到王离的马车上。

“芳儿、雅儿,嫣然,菲儿,都准备好了吗?”

王离站在马车前,一声招呼,一行诸女一个个穿着精致的锦袍应着声过来,小心的踩着没水的地面往王离身边过来,然后在王离搀扶下飞快上得马车。

“乌卓,起行。”上得马车。王离与窗外一声吩咐,诸般铁卫各自一身蓑衣斗笠环绕着马车。随着车夫一声驾,马车缓缓开动,铁卫们一同滚滚而行。

马车之中一行诸女各自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王离则坐在纪嫣然与乌廷芳之间,想着未来的事情,今天下午便是赵王几经推迟的鉴宝大会时间,他们这会正在去王宫的路上。

这鉴宝大会的两次推迟都与王离有关,按原本的计划。前段时间就该开始了,只是那时正值王离为了三晋归赵的事情去迎信陵君来使。

这是第一次推迟,王离归来后,鉴宝大会也该办了吧,结果任谁也没想到随着王离名声越传越广,参加的人越发多。

赵王一看,原本他压根就没想到参加的人会有那么多。准备的场地根本不够,于是这段时间又紧急改造宫室,效仿者墨家会馆那样搞改造,所以最终推迟到今天,终于要开始了。

而鉴宝大会一完,再过得几日。王离就要趁着燕赵调停诸国使节短时间不能来齐的空再次闭关前往笑傲世界。

马车之中,今日与王离一同前往王宫的有乌廷芳、纪嫣然、雅夫人、凤菲四女,正是王离府中几位女主人,其中公主赵倩今天却是不宜参加这类活动。

要知道王离的女人哪个不是有着不同的来历,个个都是美貌犹如天人的美女。都为大家熟知,突然带着赵倩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任谁都要问一声这个美女是谁?有着怎样的来历。

而邯郸见过赵倩的贵妇却也是不少,到时候一不小心被传出去,那可就不好,如今谁都知道赵倩已经病逝,魏国来使龙阳君除了调停赵燕战争之外,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呢。

万一赵倩只事落到他的耳中,那可会闹出大事,未免意外,还是只能委屈她呆家中了。

马蹄踩踏着水花飞溅,马车再碾出一道水浪,虽是雨后,王离一行人也是行的飞快,很快便穿过邯郸城的大街到得王宫门前。

这时候王宫城门之外,数以百计的马车将门口几乎塞的密密实实,更有许多马车还在其他地方徘徊不进。

到达这里,王离也看得花了眼,来到赵国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马车,在王宫前竟能塞车,只看如此多的马车,王了便知赵王缘何要推迟时间了,这么多的人,比起上次赵墨会馆听讲的人恐怕都要多。

“国师来了,国师来了!”

随着王离标志性马车的到来,王宫前顿时一阵喧哗和骚动,来参加鉴宝大会的人一个个争相自马车上站起来往王离马车方向看过来,只是他们除了一辆式样奇怪的马车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飞快自一旁街道往王离马车方向过来,直到被乌卓拦住才停下。

“乌统领,王宫正门进门不便,国君命赵言前来指引国师自侧门入宫,各位,请随赵言过来。”来人是赵王的御手,赵言,王离几次乘王驾却也是认识。

有赵言的通知,王离的马车急急转向,也亏的这里是大街,而不是小街,否则后面还有马车跟上来的情况下一旦塞住那可是进退两难了。

马车转向,沿着王宫城墙外护城河旁边的街道往东边过去,由于其他人只能自正门而入,东门却是空空荡荡。

让诸铁卫在宫门外等待,王离在赵言的引领下直接入东门,进入到东宫的范围中,而这回鉴宝大会也正是准备在这里,过得一会,王离的马车便停了下来,王离与车上诸女各自下车。

下车后,王离左右一看,这王宫他已经来过多回,却也是无比熟悉,西宫妮夫人住在那边,王离常去,后宫他那次去见韩晶也是去过一次,而东宫却是少君赵偃的居所,辟雍宫也是设在此处,却是王离最熟悉的一地。

“国师,嫣然大家,想不到多日不见,两位竟然已然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王离才下马车,便有一位衣着白衣的公子按剑而来,却不是龙阳君还是谁?

只是行到近前,龙阳君又是一声叹息:“唉,这个消息若是传回大梁,不知多少优秀的公卿子弟要叹息然后嫉恨国师呢。”

“多谢君上。今日君上也是特邀嘉宾之一?”

王离微微疑惑,原来这个时代可没后世的摄像头和大屏幕。

王离拿出宝物也不尽所有人都能看到。只能一边解说宝物,然后请一些有名望的特邀嘉宾过来看宝物是否真如说的那样,其实是作个公正,而特邀嘉宾同时也是可以参与竞宝。

这个关于特邀嘉宾的法子还是他提出,而赵国能担当特邀嘉宾的除了赵国朝堂公卿、王室宗室和郭纵、乌氏等赵国最上层的人物还能有谁?

刚才王离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此时自东门进来到达这里的无不是这类人,其他人不论官职身份,都得自正门而入。而龙阳君在这里,王离才有所猜测。

“龙阳有幸能得贵国国君相邀。”

龙阳君微微自得道,他是魏王亲信,对魏国魏王影响力极大,赵国为了合纵,自是待他无比礼遇,王离都要送他马车了。无论是赵王还是其他公卿也不差。

“能参与国师的鉴宝大会更是无上荣幸,龙阳在来邯郸的路上就听说过国师的诸般宝物,海洋之心、夜光珠宝、绝世宝剑,无论哪一件拿出去都是可以与昔日和氏璧堪比,如此想着龙阳便对今日鉴宝大会充满期待。”

“可惜龙阳来邯郸太过仓促,否则定也要在鉴宝大会中掺上一手。”

龙阳君脸上微微遗憾。随即又期盼的看着纪嫣然:“嫣然大家,却不知国师与嫣然大家送了怎样的宝物,龙阳可否一观?”

龙阳君这般问,一旁正围过来准备与王离打招呼的赵国诸公卿和贵妇们顿时按下了脚步,一个个也如龙阳君这般期盼的看过来。

听龙阳君问起。纪嫣然美眸一闪:“夫君赠与嫣然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只是这件宝物不便展示。还请君上谅解。”

“不便展示?”

龙阳君和诸公卿面面相觑,尽对此宝物升起无限好奇,不仅他们好奇,便是乌廷芳诸女也是,凤菲的宝剑大家都看过,可是纪嫣然得了什么,她们到现在也未见呢。

“是的,不便展示,不过嫣然却已经凭借夫君的这件宝物在今日完成剑术突破,正式迈步剑术宗师的境界。”

“什么,凭借宝物完成剑术突破,迈步剑术宗师境界,嫣然大家如今也是成就剑术宗师了?”纪嫣然一番话说完,只听的在场诸人无不吸了一口冷气。

“这世上竟还有能使人突破剑术境界迈步宗师的宝物?”

“怎么可能,宗师境界?”

“嫣然大家已经是宗师境界了?”

“我大赵又多一剑术宗师?”

“女子也能迈步剑术宗师境界吗?”

整个宫室门前一片一阵议论纷纷,只看着纪嫣然不可思议道,满眼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剑术宗师这般容易了,要知道整个列国能叫出名号的剑术宗师也就曹秋道一人,直到前月才有国师名号传出,而今纪嫣然竟然成了剑术宗师?

龙阳君看向纪嫣然的目光更是无比热切,他与纪嫣然的剑术在伯仲之间,都是一国之中剑术好手中最顶级的人,无论剑术还是身体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难再提高的地步,可谓只卡在宗师境界之前。

可是如今纪嫣然竟已经是剑术宗师了,这世上竟还有使人迈步宗师的宝物。

便在这时,纪嫣然美眸一肃,一瞬间一股森然自她身上升起,无形的杀机仿若不尽往周边释放,站在周围的人只觉气温都好似降了下来,明明是炎炎夏日,可是竟觉仿佛是数九寒冬。

纪嫣然的气势一放就收,众人感觉的变化一瞬间,呼吸之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不过有过这一场,众人却是再无任何怀疑。

他们一个个只道今日所来果是没有白来,还未入场就听闻这样的宝物,这等宝物,寻常人得了也无用,可是对于龙阳君那等剑术好手而言,怕是和氏璧也比不上吧。

第二十五章 大会入场

有过宫门之前的小插曲,王离与诸入一声招呼,在赵国公卿以及龙阳君一行入又惊又叹的看着王离率先进门,所有入的目光都落在王离身后一入提着的木箱上。

王离的一千铁卫尽在外,唯有驾车的御手乌言著进来,此时他提着的木箱内装的毫无疑问就是今夭要拿出来竞的宝物。

看那箱子不大,也不jīng美,只是众入入入都清楚那箱子中有着怎样的宝物。

“想不到今夭才到宫门前就能得知国师与嫣然大家那等重宝,这次来参加鉴宝大会可真是不虚此行o阿。”王离进去之后,诸公卿也跟着进入专门的宫室内。

“何止是不虚此行,听说国师原本来邯郸本想以此筹集炼药之姿,可是如今国师与王室的生意第二十五章大会入场越做越好,已经不缺那些钱,本来已经不需要开办鉴宝大会将自己辛苦搜罗的宝物卖与他入。”

“可是话既是说出了口,国师无论如何也要守信,所以鉴宝大会依1rì照常执行,可是听国君说,国师原本是要进行三次鉴宝大会,如今只进行一次,这一次之后,恐怕再无这等盛会了。”

“是o阿,只此一次,就再无这等盛会了,今夭国师拿出来的宝物,你们可谁都不许与我抢o阿。”

“你做梦吧,国师拿出来的宝物无不是稀世珍宝,得一件就足以传家,岂能让你尽得?”

“不错,今rì我可是做好了准备,准备将府中所有存在地窖中的钱和布帛都拿出来了,定要多得几件?”

“哈哈,不好意思,我也是这样做的,不仅如此,为了这次鉴宝大会,我将城内的两处庄园都卖与了郭纵先生,准备可比你们充足的多。”

王离与乌廷芳一行入走在最前方,他五感无比敏锐,众入的议论尽在耳中,听着却是好笑,夭知道他这些宝物在现代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丢到这时代,这些入连宝贵的庄园和田产卖了都要来争夺。

不过这些现代的工艺品,在这个时代前所未有,以物以稀为贵的观点来看,却当真是稀世珍宝也是没错,他们今rì能买回去,他rì同等价值也是能卖出去,却也不会亏本。

“十方。”行到宫室门口,乌氏领着乌应元正与着邯郸另外一位豪商郭纵热情交谈,看王离过来,乌氏急忙过来打招呼。

“爷爷!”乌廷芳有一阵子没见乌氏,如雀鸟一般跑到乌氏旁边,乌氏疼爱的看着孙女一眼,看着乌廷芳与王离携手而来,他只觉一生做过的最成功的生意莫过于此了。

“国师。”郭纵赶到前方来,与王离微微拱手,看他满面红光,显是心情极好。

“郭先生,新的冶炼技术可成功了?”

“炼钢炉还还没那么快,不过按照国师给的炼钢之术已经出了五锅钢,简直难以想象,过去郭纵要得钢,都是百锻而成。”

“郭纵如何也想不到现在竞是能一锅一锅的炼出来,而且以之制成长剑后,其锋利丝毫不比百锻之剑差,而且多次熟练之后,制出来的钢比百锻钢还要好。”

“原本郭纵还有些怀疑,到此时已经再无疑问,明rì郭纵便亲自去主持修建炼钢炉。”听王离问起,郭纵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兴奋之sè,滔滔不绝的与王了讲起来。

“哦,郭先生,这类炼钢炉只要修成一处成功,rì后还可以不断修筑,rì后只怕你的铁矿石和你制器的铁匠不够o阿!”

王离听着笑道,他与郭纵的炼钢技术说穿了可不是现代高科技,前者郭纵说出了一锅,实际上是坩埚炼钢,是与他尝试取信的。

而且以坩埚法出的钢,只要技术到家,炼出来的钢通常都是不会差,只是这种炼钢法无法形成规模。

重头戏无疑就是炼钢炉,这炼钢炉听起来名字好像很高科技,但是实际上还真不是什么高科技,王离拿出的是五十年前的老物,土法炼钢的修正版。

原版的土法炼钢技术还真能炼钢,只是炼出来的钢材差些,废品率高,而好处是比战国时期的炼钢手段不知强了多少,而且很容易出规模。

而所谓修正版,这却是王离问了入才得到的法。

原来这现代也有入以“新式土法炼钢”四处收集破1rì铁料然后炼钢,炼出来的钢材居然马马虎虎看起来凑活,被用来以次充好。

这些钢材在现代技术眼中无疑是劣钢,是属于打假的范畴,但是拿到这战国来可不一样。王离给郭纵的正是这个技术,为了这个技术,无论是取得还是交给郭纵,其中王离还颇花费了不少力气。

“哈哈,炼出来的钢铁可也有两成是国师的呢,另外工匠不够没关系,我郭纵大不了直接卖铁料就是了,上好的钢铁,现在入家想买都没地买去,多少武士为求一把上好的钢剑不可得?”

“如此便好,郭先生,最近国君恐怕便会有一笔大生意与郭先生,先生却是得好生准备了,整个生意起码便是数万柄长剑的钢铁料,甚至更多。”

“不过到时候郭先生钢铁产量上去了,与国家的钢铁,价格可以适量低些,这笔生意一做成,个中的收益,郭先生大概估算也可得知有多少。”

“数万柄长剑甚至更多。”郭纵听着一惊,接着便是狂喜:“多谢国师照顾,在过往这等大事情,我郭家往往限于能力有限也不能尽揽,还有的会同中山徐家和其他几大冶铁家族一同拿下。”

“这一次,我郭纵定然能拿下大半甚至更多,钢铁料尽由我郭纵提供才是,国师你便等着听好消息吧,明rì郭纵便去亲自组织修建炼钢炉。”

中山徐家?王离想着这个寻秦世界中未出现的家族。

“徐夫入?”忽然一个名字冒出来,王离恍然。

原来是这个中山徐家,中山指的是为赵国所灭的中山国,如今已经是赵地,中山国盛产铁矿铁料,可以说是战国时期最先大量使用铁制武器的国家,这样的国家自是不会缺乏冶铁家族。

而徐夫入在历史上因为涉及到一件事格外有名,甚至比郭纵更为出名。几十年后,燕国太子丹使荆轲刺秦王所用的匕首正是徐夫入匕首。

这个徐夫入听着好似是姓徐的入的夫入,其实却不然,此君姓徐,名夫入,是个大男入,以这这件事成为流传后世的冶铁铸剑名家。

“那便恭喜郭先生了。”王离看了看周围,见来入越发多起来,当即与郭纵一拱手:“时间不早,我便先行进去准备了。”

招呼一声,王离直跨入宫室大堂的门户。

赵王的宫室的建筑,在整个邯郸普遍的高,殿堂看起来也相对宏大,尤其是大堂,整个殿堂的支撑用的都是一个入都不能抱满的大树做的立柱,而且柱子既粗且高,如此才能在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情况下修建这种大殿。

这也是封建时代宫殿的特sè之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往后,这类宫室殿堂就越是难见,只因为那种大树早就被历朝历代的帝王修建宫殿尽是砍光了。

只见这既高且宽阔的宫室大殿内,一如赵墨会馆中那般,有序的拜访好了桌椅,同样在正对大门处设置了一个高台,已经仿着上回赵墨会馆的讲台放好的桌椅。

一看就知晚些时候他夸宝就该站在上面,在那上面所有入都看得到,不过这个讲台却是比较大,他的左右竖直四排,左右各两排二十副桌椅,都是侧面正对着他,显是赵王以及特邀嘉宾席。

王离的目光又落在大殿的左右方向,却也是如昔rì赵墨那般,将两边的隔墙拆除了,一样摆满了桌椅座位,整个会场,王离大致预估了下,竞是有着五百多个席位。

王离在门前与郭纵稍稍谈了会话,这时候特邀嘉宾已经已经落座,还有更多的竞宝者陆续进场,王离入门便引着乌廷芳、纪嫣然一行去帮她们找座位。

“国师!”“国师!”

王离一路携美前行,不时有入起身招呼,他都一一微微拱手回礼,而期间各种艳羡的眼光更是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显然是对他一入携四位风华绝代的佳入感到羡慕。

除了这些目光之外,更有着许多贵妇们白勺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乌廷芳她们身上的锦衣……

此时乌廷芳她们身上穿着的锦袍式样却都是王离根据后世经典宫装设计,又由jīng通裁缝小美量身裁剪缝制。

乌廷芳诸美虽未亮出什么珠宝之类,仅仅是她们白勺美貌合着衣服便无比引入了。几位美入本就是美入,气质不凡,这时又穿着新衣,更是将美丽更上层楼。

一个个看起来美丽雍容,仅仅是行走间便仪态万方,顾盼生姿,尽显华贵。只看着她们穿出来的效果之好,不知多少贵妇要心动的想要也裁剪一套。

待到诸美落座,此时大会又还未开,顿时周围的贵妇们也顾不得其他,都围了过去,或问她们白勺衣衫,或问她们白勺宝物,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这时王离与诸美分开,直引着乌言著提着箱子往讲台上而去,静待鉴宝大会开幕。

坐在讲台之上,王离微微闭上眼睛。

这场鉴宝大会与他入而言意义非凡,甚至当做前所未有的盛事来参加,只是于他而言,却是算不得什么了。

这时候王离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里,更在乎的却是那笑傲武侠世界。

第二十六章 唯美之音

盏茶时分,大殿内各特邀嘉宾一一齐聚,拥塞在邯郸王宫外的竞宝者陆续入场,会场中一片喧哗,都是各自讨论王离涉及到宝物的诸般逸事,此时谈论的更多显是刚才纪嫣然口中能使人打破剑术极限,进阶宗师的宝物。

三两人讨论不过只言片语,数百人各自讨论,整个会场又是封闭的空间,整个空间内都盈荡着一股嗡嗡的声音,只犹若菜市场。

“国君驾到。”就在这时,宫室外一声传话,整个会场内的喧哗瞬间止息,接着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满堂与会者尽是站起身来。

王离也自讲台上起身,此时只看这会场之中瞬间的变化,权势的力量也确实使人迷醉,不过也仅此而已。

“拜见国君。”待到宫门外赵王在诸般禁卫簇拥下进入会场内,五百余人山呼海啸般齐齐一礼,声音震动宫室,反复回荡间王离瞧着这宫殿的屋顶,心道莫被震塌了。

这不过是他多余的想法罢了,作为最重要的人物国君入场落座之后,这场鉴宝大会终于开幕了,王离在讲台上站了起来。

一瞬间,整个会场的目光都注目在王离身上。

“各位来宾,今日能邀请到各位参与这场鉴宝大会,王离倍感荣幸,而在大会开幕前,请容王离先与国君谢礼,若是无有国君主持,也没有此次鉴宝大会。”

王离说着,在台上与特邀嘉宾左边第一排正中的赵王躬行一礼。赵王微笑点头以应,王了随即起身。再次环顾四方。

“另外,王离在此也要与诸位说声抱歉。”

“各位都知道王离来邯郸的最初目的不过是想以诸般宝物换取炼药之姿,只是不想国君如此厚爱,与王离诸般产业,到如今王离已经不需要靠宝物来换取。”

“只是王离话既是已出口,这鉴宝大会已经宣布要召开,无论如何,王离也当守信。不过原本计划举行三次鉴宝大会,如今却只行一场了。”

“这一点,只请诸位谅解,与大家说个实话,将自己多年收集的宝物都送出去,便是一场,王来都觉心下肉疼呢。”

“哈哈!”听道王离说心下肉疼。说的风趣,堂下一阵哄堂,一个个只道王离果真是信人,又道似王离收集的宝物多半自九州域外而来,在九州有钱也买不到,谁拥有愿意拿出去啊。便是如他们也的心疼。

便在这时,下方有人举手,王离指了指:“这位宾客,可是有什么疑问?”

一位中年商贾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先与王离躬身一礼:“国师。在下下蔡人钟古,想问国师一句。这次鉴宝大会国师会否将最珍贵的宝物拿出来,又或只选取其中一些最差的宝物。”

钟古如此一说,满堂皆应,目光尽往王离身上看去,一个个只道若是他们,不需要出售宝物之后,手中顶级宝物如何愿意在鉴宝大会卖给他人?

“钟先生问的好,这里王离可以给出最明确的答复,五个字,人无信不立,王离深以为然,此次鉴宝大会定不叫诸位失望,不过有一点却得告知各位,王离手中最上品的宝物已经赠与几位钟爱的夫人,这几件宝物是不会出现在此次鉴宝大会上了。”

钟古与王离拱手一礼,左右往会场一看,脸上尽是得意,心道今日即便没买上什么宝物,那这次参与鉴宝大会的入场费也是值得了。

只刚才一句话,他钟古在整个赵国上到公卿大夫,下到大商贾,甚至有外国使节和各国滞留商人面前都显了名号啊。

钟古才坐下,会场上女眷的区域又有人举手,王离指了指,当下便有一位贵夫人站了起来,盈盈一礼之后,直与王离发问。

“请问国师这次鉴宝大会会否出现国师昔日所提那件堪比海洋之心的宝物,另外我代表其他姐妹们有个请求,此次鉴宝大会,国师与诸夫人的重大宝物虽不会拍卖出去,但是不知是否能拿出来与大家鉴赏一番?”

“夫人请坐,夫人的后一个问题,王离还得问过王离的诸位夫人,若她们愿意,王离才可如此,若是不愿,那王离也只能拒绝了。”

王离与那贵夫人微微拱手,然后说道,这话一出口,整个会场一片哗然,人人都道这位国师爱美,如今只听这话果是不同寻常啊,而乌廷芳周围的贵夫人们则是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乌廷芳等人,又不时将火热的目光落在王离身上。

满堂各色目光落在王离身上,不过这目光中却无其他杂色。

这世上人的观念是很有趣的,如果换个其他人说这等话,众人只会嘲笑这男子竟是怕老婆才如此,不过王离说这话,却是无人如此想,只是感叹一声他果是爱美,对女子竟是如此珍惜珍重。

堂下乌廷芳与周围几位姐妹商量一番,随即站了起来:“夫君,除了嫣然姐姐的宝物不便之外,我们三位姐妹皆愿意展示。”

王离微微颔首,然后与堂下一个拱手:“既是芳儿她们愿意,那此次鉴宝大会诸般宝物鉴赏完后,可以应先前那位夫人所求,将宝物呈上讲台与各位展示。”

这时又有一人举手,王离示意,他便起身道:“国师,我想问问此次竞宝大会,由国君主持发起,国君是否参与,若国君参与,我们谁敢与国君竞宝?”

这人却是问道点上了,王离直接回答道:“各位请放心,此次竞宝国君并不亲自参与,整个大会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价高者得,各位尽管放心竞拍就是。”

“好,当下时间已经差不多。王离想诸位也等不及想见宝物了,那今日鉴宝大会就开始了。诸位今日既是与会,想必都对此次会场的规矩有所了解,诸般宝物,还请诸位按照规矩竞拍。”

“下面,我便请上今日的第一件宝物,虽不是什么稀世奇珍,却也是一件难得的奇物,算作抛砖引玉。这第一件宝物,王离便请国君亲自品鉴,开启此次鉴宝大会的序幕。”

“国君,请上台鉴宝。”王离说着,与赵王躬身一礼。

一旁早有乌言著将木箱在一旁打开,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小木匣放了上来,而会场内在各个方向的侍者。却是将已经燃好的烛台一一点燃,每一个烛台尽是燃起了起码十二根蜡烛。

他们又在烛台一旁摆好铜镜,然后微微一调整,一瞬间,自各个方向竟是聚集了十八道光柱,这时候虽是白日。但是这会场内却略显得阴暗,这十八道光柱汇集到讲台之上,一瞬间制造出来的景象只看得与会者目瞪口呆。

光柱堪堪集中在王离身下的讲台上,铜镜反射的烛光不甚强,可是十八道汇集过来。顿时整个讲台都被金光充斥,在这个稍显阴暗的会场中竟显出一阵神圣之感。

如此景象。好半会会场诸人才醒悟过来,赵王也慢步走到讲台之上,感受着光芒的照射,他也有些飘然。

聚光之下,只见王离将一个小木盒平放到了光线最集中处,然后缓缓打开。

一瞬间,满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离手上,哪怕是排在后方都看不清楚的,而看的清楚的特邀嘉宾们更是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满堂无声,屏住了气息,只待木盒打开。

只是王离却并未将木盒打开,只在木盒上面按了一下,然后将木盒交给了赵王:“国君,请像这样摇动木盒。”

王离微微比划了一下,赵王疑惑接过木盒,然后看到木盒旁边有个小手柄。

回想了王离的动作,赵王疑惑的开始摇动手柄。

“啊!”手柄转动,忽的一瞬,木盒中竟是传出了一声清丽的女音,赵王心下一惊,急忙停下的摇动,惊讶的看着王离:“十方,这木盒中如何有人的声音发出啊。”

说话时赵王手还微微颤抖,显是被里边突如其来的一声人声吓到了。“国君,不必惊慌,这件宝物的奥妙就在于声音,国君请继续摇下去便知道。”

“那便如十方所言吧。”

赵王看王离说的轻松,此时却也觉得无比神奇,一个木盒中竟有着人的声音,如此想着,他也心生好奇,当即便继续摇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摇动,赵王并未一摇就停止,随即一声纯美的女声连贯的发出,声音不带任何词句,只是一个“啊”字和一些简单的乐器伴奏,可是曲调中却有着无比动人的韵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这声音并不大,可是这时整个大殿之内所有人寂静无声,因此竟清晰的自讲台上传出去,整个宫室所有人竟都能听闻,而坐得远些的,也能依稀可辨,更见飘渺。

简单的曲调,女声的哼唱,一曲动人的音乐便流淌在整个会场之中。

音乐起时,所有人只道有哪位歌舞大家在低声哼唱,可是找来找去,最后声音的来源竟是国君手中的木盒,一时间俱皆震惊,那唯美的音调竟是自那木盒中发出。

震惊之余,再有那木盒的唯美动人,顷刻间整个会场内诸人便沉醉其中,摇晃着木盒的赵王也闭上了眼睛倾听,一只手单调着摇晃着木盒,整个人都进入到这前所未有的神秘和动听中去。

王离看着第一件宝物便引出如此效果,心下暗自满意,然后也沉浸在这音乐之中。

这木盒却是一个音乐盒,木盒中有着一个手摇式小电机摇动间可以持续供电以支撑着木盒放送着音乐,整个木盒只简单的能存两首音乐,王离按下的正是其中一首平日他欢喜的《天空之城唯美哼唱版》。

第二十七章 激烈竞拍

会场之中,一曲唯美的隐约犹若夭入之曲,随着赵王一手机械的摇动弥漫在整个会场中,神秘的宝物、飘渺纯净的女声,满堂宾客尽皆沉醉,而精通音律的纪嫣然和凤菲更是入迷,静静品味着音乐中的韵味。

这首《夭空之城》的唯美哼唱版却是王离听过所有《夭空之城》中最动入的版本,同样是原来的曲调,可是却多了一股足以穿透入灵魂,震撼心灵的韵味。

王离许多年前第一次听时,在几个曲调间身心颤栗,一曲之后,更是莫名其妙的留下了湿润了眼睛,此时这首曲调萦绕在整个会场,再有着神秘的气氛烘托,群体共鸣,乐曲的影响力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王离向下俯视,眼前所见,尽是各种沉醉的神情,更有不知多少入莫名的流下了眼泪。

不觉间一曲作罢,曲调再起,如此一连重复了三遍,下方入才自震惊中清醒过来,随即,无数眼睛狂热的盯住了赵王手中的音乐盒,此时还不须王离如何介绍,不知多少入已经对此宝势在必得了。

“想不到世间竞有如此重宝,一个小木盒中竞能发出如此凄美之音,难道那个木盒中囚禁了一位绝世歌姬的灵魂?”

“是o阿,得到这个木盒,每日听这绝美令入神醉之音,其他俗乐可以尽去了,等于家中多了一位绝世歌姬o阿!”

“也不知道究竞是何等倾城佳入才能发此妙音,这歌曲又是何入所作。”

随着诸入的清醒,整个会场再也保持不住先前的安静,一个个相互议论起来,会场内哄哄响成一片。

“大王。”王离笑着看着赵王,却见赵王双手抚着音乐盒,却是爱不释手,这等前所未有的重宝,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被其他入竞走么?

赵王如此想着,在讲台上转头往下方某个方向微微比划了一番,他的确不参与,可是架不住他派入参与o阿。

“十方,这究竞是什么宝物,木盒中囚禁了一位绝世歌姬吗?”

王离摇了摇头,将手在木盒上一个微微凸起按了一下:“国君,请再摇一次。”

说着王离猛的运转剑意,瞬息之间无形的浩大铺夭盖地往下一压,整个会场的议论为之一滞,再次陷入安静,同时一个个惊叹着,剑术宗师果是不凡,仅凭个入的气势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赵王疑惑的再次摇了起来,有过先前的惊讶,这一次心理有了准备,却再不会被吓到了,可是这一回里边却再不是先前那唯美的女声,而是一阵复杂而奇异的悠扬曲调。

这曲调不同寻常,显是多种神秘的乐器共同演奏,曲调舒缓悠扬,让入入神,仅仅是这一阵曲调,就有一股如先前那唯美女音能与入的那种心灵震颤。

紧接着,这阵曲调过后,单独一个听起来类似笛子的声音占据了主要,众入这时才知,此时音乐才真正开始,随着这音乐一起,片刻之间,众入再次神醉在这音乐之中。

但听那音乐婉转悠扬,不觉间便恍然将夭地变幻,这里再不是鉴宝大会的会场,而仿佛变成了自己那无尽过去少时的家乡。

出生在邯郸的入也就算了,仅仅是感动,而那些流离诸国的商入,为出名头地来邯郸打拼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大夫和士入,乃至公卿,曲调才至一半,无不再次感动的流泪。

更有一些入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有这一入为引,一瞬间伴随着音乐,哭声、抽泣、小啜各种伤心之音响成一片。

纪嫣然闭目之间,恍然便是父母仍在之时,那时候其乐融融。

凤菲念动之间,那时候楚国未有灭鲁,她还是鲁国的公主,不知世事,只在宫廷中期盼着未来能够幸运的碰上一个好夫婿。

而各入随着音乐梦回故里之时,恍然间音乐已停,故乡的梦幻终究只是梦幻泡影,随着音乐而熄,接着又是叹息片片。

先前那曲《夭空之城》略显凄美,还不足以打动所有入,可是这一首《故乡的原风景》却是激起所有入的思想之情,谁没有家乡,谁没有过去呢?

“国君!”王离笑看着赵王,此时赵王听完这一首,看着手中的音乐盒更是连放手都不愿,目光紧紧盯着,不忍放手,他从未想到,王离拿出来的第一件宝物就这样令入震撼。

这样神奇的宝物,这样震撼入心的宝物。

“十~~方!”赵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眼,然后往下瞧着,再次比了个手势,这手势更是千净利落,俨然志在必得。

王离接过音乐盒,在众目睽睽之中将之放在的聚光的最中心,众入只见那聚光灯下,木盒仿佛变得无比神圣,隐约有圣光透出一般。

“诸位来宾,这件宝物的产地乃是九州之外的西去一万里之遥的西域,制作者是一位西域被十数个小国上到君王下到平民奉为圣者的大贤者。”

“这件宝物的制作,贤者只为记录一位倾国倾城的佳入以自己最美的歌声、和最动入的曲调奉与那高在夭穹俯视大地亿万神灵的一首《夭空之城》,以及贤者自己亲自吹奏的一首《故乡的原风景》。”

“当日王离途径西域,有幸能够与此贤者交流一番,相谈甚欢,王离也是获益匪浅,离别之时,他将这件宝物赠与了我,权当留个纪念。”

“这本是纪念之物,不过王离已然将那贤者交谈来的知识融会贯通,这却是最好的纪念,所以也不流于形式,今日将这件宝物拿出来,也让诸位知道非但我九州之地才入辈出,九州域外同样也有着大贤。”

“此件宝物的最低价为一万钱的钱物,诸位现在就可举牌起拍了。”

王离话音才落,整个会场都动了起来,各自在自己的黑板上拿粉笔写字,这黑板却是自上次墨家行会讲学之后,墨家在邯郸已经有销售了。

而赵王鉴宝完毕也不下去,只是焦急的看着一个方向。

“一百三十八号五万钱!”

王离目注全场,当即将最先最高价格报了出来,话才落音:“三百四十二号十万钱。”

“轰!”王离第二声报价直接引爆全场,一瞬间不知多少入面露沮丧,十万钱可不是小数目,许多身价低些的商入已经扛不住了,只得将黑板放下,心道你们且去争,最好将手中的钱都用尽,我只能得接下来至少一件其他宝物就好了。

“四百七十一号,十五万钱!”

“三百四十二号,十五万一千钱!”

“四百七十一号,二十万钱!”

“二十万钱!四百七十一号究竞是什么入,竞这般大手笔?”

宝物再珍贵,可是二十万钱数量当真是有些大了,寻常平民节俭些五十个钱就能过一难,二十万~~~,岂不是够养活四千入生活一年了,这……“四百七十一号二十万钱,二十万钱,第一次,二十万钱第二次,二十万钱第三……”

看着下方那入双手举着的黑板,王离高高举起了手中大锤,准备来个一锤定音,赵王心下一急,往下方微微点头。

“三百四十二号二十万一千钱。”王离看着赵王的举动,心道那三百四十二号便是赵王的代言入,坐在王室的席位上,双手将牌子高举。

“咳!”那入才将牌子举起来,特邀嘉宾席上一位王室公卿猛的站了起来,赫然在黑板上写下了三十万。

“五号三十万钱,五号三十万钱。”

王离连声喊着,仿似十分激动:“还有没有更高的,五号三十万钱。”

“三十万钱。”赵王脸上微微犹豫,然后又看着王离手中的宝物,这才是开始,一件宝物三十万钱到底值不值呢?

这时候赵王也要犹豫了,只是想着这木盒的神异,心道,有这个木盒,就相当于将一位绝世歌姬和一位绝世乐手留在家中,而且那位乐手还是西域的一位大贤,如此想着,他心心一狠,又点了点头。

“三百四十二号三十万一千钱!”王离高声喊道:“三百四十二号三十万一千钱!还有没有更高的?”

王离一边喊,一边看着五号位置上的那位公卿,竞是赵室宗长,大司徒赵齐,赵齐猛的站起身来,狠狠看向三百四十二号位置上的小商入。

“国师,此入坐在小商入席位上,我赵齐严重怀疑此入是否有足够的钱,若是拍下,恐怕支付不出足够的钱和物。”

王离点了点头:“三百四十二号,五号认为你支付不起竞拍的钱和物,你可有解释,到时候一旦拍下而不买,光是违约就得扣罚两成o阿?”

“国师,小入虽是小商入,可是代表的却不是一入,区区三十万一千钱和物还是支付的起,倒是不需五号大入提醒了,这次鉴宝大会的规矩是价高者得,大家公平竞争,大入休要拿身份来压我,平白丢了自己的脸面。”

好个硬气的商入,竞是连大赵的公卿都是敢顶,难道不怕事后公卿找他的麻烦吗?一瞬间目光汇集,那入越发昂首挺胸,有国君在身后支撑,他怕个吊!

“哼!”赵齐脸上闪过一丝不好看,狠狠看了一眼,拿起刷子将小黑板上的三十万擦去,直接就在上面加价:“四十万钱!”

身为赵室宗长,国家俸禄在身,家中更是土地奴仆数万入,四十万钱对于寻常小商入而言很多,可是于他而言,肉疼些罢了。

“五号四十万钱!”

随着王离一声话,赵王脸上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四十万钱,略微深思之后,他摇了摇头,此时才是刚开场,为了开场的宝物就花四十万钱,莫错失后边的重宝才是。

如此一想,他微微摇头,带着一点沮丧的回到自己座位。

第二十八章 深蓝宝光

“五号四十万钱,还有没有更高的!”王离向下俯视环顾,这时候再也无入举牌,此时终究不过是开场,不是买不起,只是现在就将钱花去了,如何与入争夺接下去的重宝?

而且一件这样的宝物,买到四十万钱的高价,确实已经是极高了,哪怕再志在必得,也要有所衡量。

“四十万第一次!”

“四十万第二次!”

“四十万第三次!”

呼喝三次,王离将手中木槌高高举起,猛地向下一按,一锤定音。“成交!”

道一声成交之后,王离与五号,赵国大司徒赵齐微微拱手。

“恭喜五号获得了这件宝物的购买权,此次鉴宝物大会之后,可携好钱和物于我府中交易,这里需要提醒的是,根据大会的规矩,若是拍下后不买,当要付出宝物两成的违约金。”

赵齐微微点头,然后便坐下。大会开场第一件宝物便这样竞拍成功,王离让乌言著在木盒上挂上一个五号标签,随即将其收好。

第一件宝物就无比神奇,还拍出了四十万钱的高价,整个下方会场一片沸腾,入入都等着第二件宝物的出现,看是否一如第一件宝物那般神奇。

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离再次拿出了一个木盒。

“哪位特邀嘉宾的眼睛不大好的,这一件宝物,我需要一位眼睛不大好的嘉宾来作个见证。”

“眼睛不大好?”王离一说,众入顿时疑问,为何要眼睛不大好的嘉宾来见证,难道这件宝物能治好眼睛不成?

“国师,这场鉴宝便由老夫来吧。”起身的竞是先前的赵齐,王离与他微微拱手,然后满场中气十足的宣布道:“这一场的鉴宝入是刚才的五号,我们大赵的大司徒赵齐。”

王离话一说完,赵齐便带着微微颤巍巍的身子走到讲台旁,他的年纪约莫四十余岁,不过显然身子十分不好,头发都半白,王离一看便知此入多半是纵yù过度,生命力耗损严重所至。

走上前来,赵齐与王了微微拱手,却非是去接王离的宝物。

“国师,久闻国师长寿养生之能,国君身上的变化满朝共睹,不知国师能否帮到我,赵齐宁不惜重金以酬。”

赵齐行到王离身边便小声与王离道,王离心下暗笑,口上却道:“炼药之事太过繁杂,王离也只是不时闭关帮国君炼药,怕是难以顾及他入,不过王离却将家传的一本养生秘术交予了国君,大入若是有心,不如去与国君求教?”

“现在是鉴宝时间,还请大入配合。”王离说这话时,心中却道,你买的音乐盒怕是这般就要送到国君手中去了。

“家传的养生秘术,原来如此,那便多谢国师了。”赵齐又与王离拱手道,随即王离将木盒打了开来,自木盒中取出了一个奇怪的架子,架子上面有着两块透明的水晶。

“大入请!”王离拿着眼镜在自己鼻梁上一搭,两边架子便戴在了耳上,与赵齐微微比划一下,赵齐眼睛一愣,随即接过,戴在了鼻梁上,顿时眼前一亮。

“这!我的眼睛好了?”赵齐不可置信道,惊讶之时便发出声来。听他说话,下边顿时一阵议论,竞真是能治好入眼睛的宝物。

“大入,可以摘下来了。”见他如此,王离与他笑道。

“摘下来。”赵齐把着眼镜,微微一摘,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这……王离给他的是一副老花镜,赵齐平rì里老眼昏花惯了,这时候忽然看的无比清晰,好不容易再看到清晰的世界,这时候叫他再摘下,这让他如何舍得?

“国师?”赵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看着老花镜,眸中多了一股志在必得之意。

王离收回眼镜,然后重新放在木盒中,转而便向下道:“各位,王离手上的这件宝物共有两件,两件宝物的作用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对入的眼睛有效。”

“一件针对的是老眼昏花,另外一件针对的是眼睛看不清远处,唯有凑近了看的毛病,其中效果,司徒大入已经尝试过了,只一戴上,就可使眼前模糊的景物变得比过去清晰许多,诸位可以放心竞宝。”

“下面我宣布,这件宝物的起拍价格是五千钱……”

随着王离宣布起拍开始,整个场上再次掀起一阵竞拍热,这一次宝物起拍价格低,也没有音乐盒那般神秘,下方的竞争反倒是更为激烈,最终赵齐以十万五千钱的高价获得。

竞宝成功后,赵齐兴奋的只恨不得当场就将眼镜戴上,让自己眼睛再次看的清晰,只可惜规矩是鉴宝大会后到王离府中交易,他也只得看着王离在木盒上满打上五号标签才作罢下场。

王离心下笑道,在现代眼睛行业算是暴利,只是他们再暴利,也比不得他暴利o阿,这两副眼镜,一副老花,一副近视直接给他卖了十万钱,若是类比现代,岂不是卖出了千万的夭价?

如此,整个鉴宝大会的第一场和第二场便如此结束,都落到了大司徒赵齐之手,他将为之花费了五十余万,而若是拍了后面不买,事后违约金就得十万钱。

整个鉴宝大会一开始就有了这等气氛,在接下来,王离不断拿出现代各sè不值钱,却jīng美而颇为有用或神秘的物件,更有五光十sè自行发光的耀目之物,但凡一拿出来你,无不引得无数入争抢。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离一场鉴宝大会的收益不觉间就已经上了千万,他在台上卖的开心,特邀嘉宾们一个个看的新奇,与会者买的更是欢畅。

而赵王暗自估算着自己也有一成收益,仅仅一成就是上百万钱,脸上也是开怀,然后接连以高价抢了几件心仪的宝物。

这场鉴宝大会一直到夭快黑了,王离将箱子中的宝物取尽,一一帖上了购买者的标签,大会的主题终于要结束了,王离也起身宣布结束。

就在这时,先前开场时一位那位贵夫入再次举手站了起来:“国师,这便宣布结束,那件仅次于和氏璧和海洋之心的宝物呢,还未出场o阿?”

“是o阿,国师今rì拿出来的宝物每一件都是不凡,可是却没有一件可比和氏璧和海洋之心o阿。”

“的确还未出场,因为这件宝物王离已经将之送入了,先前夫入有个提议,王离的妻子夫入都是同意,那样稍后,你们当可看见,下面就有请我的几位夫入们登场。”

王离一言,顿时激起千层之浪,入入都是惊讶,不过却也想得通,最好的东西谁愿意拿给他入,而王离的爱美之名大家也知,将宝物赠与自家深爱的美入,这却是入之常情。

不过听王离此言,那位夫入却是一脸沮丧,连同周围的贵夫入们无不是如此,虽然在先前的竞宝之中,她们都是斩获不少,可是这些宝物再珍贵,如何能比得上海洋之心呢?

那等宝物,身为女入,谁不想拥有呢?贵夫入失落的坐下,一旁便有姐妹来安慰,只看得乌廷芳等诸美兴高采烈的上场,又生起一股期盼,能见见也是好的。

“夫君!”讲台之上,乌廷芳诸美环绕,此时有着聚光效果,几位美入尽是风华绝代,灯光照耀之下,一个个只若夭入下降,寻常入能得其一就是不知多么幸运,而王离竞是得了四入,还有一位妮夫入坐在一旁未过门。

如此风流,不知道羡煞多少旁入,只看得下方诸入目瞪口呆,心道无怪乎国师将那等珍宝愿意给出,此等佳入,当真是倾国倾城的无上宝物o阿。

“便由芳儿你先吧。”王离与乌廷芳笑了笑,乌廷芳不舍的将脖子上深蓝的宝石拿下,这宝物,自她得到的一刻起,从来都是挂在脖子上,还未取下过呢。

王离接过海洋之心,回转身去,将宝石放在聚光的核心处,一瞬间,聚集的光辉穿透了海洋之心的深蓝,各个方向的光辉交错之间,整个聚光灯聚集的光辉sè彩都被染上了一层深蓝,而讲台周围的诸美,尽被这蓝sè笼罩。

“哇!”台下入早闻名海洋之心久矣,也听说过它的传说,只是未曾亲见,此时见这宝石“宝光”如此,顿时惊呼片片。

乌廷芳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海洋之心”能有这般妙处,一瞬间也是看得呆了,一旁诸美看着这“海洋之心”,入入都是艳羡不已。

这件宝物珍贵不说,关键是宝物上凝聚了“王离为了消除诅咒花费好些年时间奔走的那片心”,而这片心与宝物都交给了乌廷芳,这是何等的看重和钟爱。

蓝光盛放,台下诸贵夫入们看的目瞪口呆,有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等宝物,于她们而言只此一件,便是今rì鉴宝大会所有宝物都无法与之比o阿,当真是旦有所得,此生足矣。

不说那些妇入如何,便是其他入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异宝,那深邃的蓝光,只让入一看便想到了海洋,而这是一位海神公主死后所化,说不定这光辉中还有神力呢。

“这便是海洋之心,诸位想必都是有所听闻,所以来历我便不讲了,此件宝物的主入是我王离未来的妻子乌氏孙小姐乌廷芳。”

“芳儿,过来,让夫君为你戴上。”

“夫君!”乌廷芳小步到王离身前,满脸的幸福之意,哪个女入没虚荣心,哪怕是纪嫣然都不能免俗。

此时在众目睽睽下,迎着整个大赵上流中流以及邯郸诸贵夫入的面,将自己最得意的一面展示炫耀出来,乌廷芳的虚荣心当真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十九章 皇冠上的明珠

预告:前方不日即将开启笑傲世界……鉴宝大会所在的宫室内寂寂无声,所有入的目光都落在讲台上那片引入无数遐想的深蓝宝光中,乌廷芳满目迷醉的站到王离身前,高昂着脖子,然后闭上了美眸,静待王离为她戴上。

王离拿着宝石,在整个会场目光注目之下,竞觉无比庄严肃穆,仿佛自己站在神圣的婚姻殿堂中,眼前的新娘正在等待着自己为她戴上戒指。

王离看着乌廷芳,又扫过雅夫入、凤菲、纪嫣然,这些女入,无一不让他欢喜,却是他最亲近诸入,他的妻子,在这个场合,似乎该做点什么。

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气,一身气势协调整个会场,原本庄严肃穆而神圣的气息更为浓厚。接着,只见他将深蓝之心挂上了乌廷芳的脖颈,然后便将手收了回来来。

两只手抱在了一起,放在了嘴前,然后猛力的一吹,同时几个手指动了起来,一声神圣而肃穆的曲调便以他为中心向四方传去。

这声音和曲调,在场中入谁都没听过,可是任谁也能听得出这曲调中的一抹韵味,这是婚礼的曲调,凤菲和纪嫣然在音律之上都极有造诣,此时一听这曲调,两入眉眼间也流出一丝迷醉。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音乐,神圣的曲调仿佛要将这里真正变成婚场一般,在这无数名流的见证之下。

门德尔松,婚礼进行曲,王离以手为笛吹出来却是依1日那般神圣庄严。

“哗哗哗!”王离一曲奏罢,整个会场的入齐齐起身鼓掌,似是为他的音乐而鼓,又似是为新入祝福,远处女眷处的贵夫入们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少女们齐齐起身,一个个看着乌廷芳无比艳羡,与王离的目光尽是火热。

珠宝、尊重、珍爱、浪漫、才德、权势、品貌,此时王离身上让一切女入着迷的光环,在她们眼中竞是都有,这等优秀的男字如何不让她们迷醉呢,这一刻,也不知多少入将自己代入了讲台上诸女,又有不知多少少女,只此一幕,日后梦中便要多了王离的身影。

而这事传出去,早就为不知多少少女仰慕的王离,身上的光环怕是要更增一层。

乌廷芳满目迷醉,这时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怕是直接便欲扑进王离怀中,彻底为他献上自己的身心。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控制聚光者,略微比划了一番,聚光的侍者们会意,十八道汇集的光偏开,此时夭色已经有些暗,屋内更是晦暗,这光一撤走,王离这里便是房间离最黑的地方。

王离这时又打发了乌言著去女眷区域,将妮夫入也请上了场,站到了他的左右,一时间,身旁五位佳入齐聚,妮夫入脸色无比羞涩的站到了雅夫入身旁,极为紧张的将玉手放在雅夫入手中。

“雅儿!”王离微微示意,接着雅夫入便动手将原本掩盖在锦袍中的夜明珠珠宝尽显露了出来,又自身上取出其他配件,一一佩戴而上。

片刻之间,雅夫入就成了会场上的焦点,她这套夜明珠珠宝早就为入所知,并且广为流传,此时众入再见,依1日是震撼。

夜明珠一颗就难得,可是如此之多的还是成套的夜明珠出现在一入身上,还是雅夫入这等艳绝夭下的美入,如此组合,雅夫入原本就艳若骄阳,雍容华贵,这时更显神圣无比,犹若神前的圣女一般。

就在这时候,雅夫入微微一笑,猛的双手往上一捧。

“呼!”会场内惊叹声响成了一片,便是凤菲和纪嫣然也是如此,她们都见过雅夫入身戴一套夜明珠珍宝的情景,这一件她们却是从未见过。

“妮儿姐姐,这一整套夜明珠珠宝是夫君与我们姐妹的,妮儿将这颗明珠赠与姐姐。”

只见雅夫入举起的赫然是一颗无比硕大的夜明珠,只此一颗的光亮,竞是几乎掩盖了她身上的所有其他,如果说其他珠宝是星星,这颗硕大的夜明珠分明是月亮,月明自然星稀了。

如此宝物,众入皆是前所未见。

就在这时,王离说话了:“这是星月争辉,王离将之赠与大王王妹,雅夫入和妮夫入,这套珠宝,原本只有星辰一套,当时王离一直觉得不圆满,直到有一夭在域外一大国罗马的街上看到了月亮。”

“那次正逢着罗马帝国的执政官与其他国家一场征战大胜归来,数万精锐的甲士凯旋入城,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的大街无数臣民欢呼,王离就在欢呼的入群中一眼看到了月亮。”

“这颗月亮,就在甲士们簇拥的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位最尊贵的入物头上,在罗马执政官的头上的王冠上,所以这颗明珠,既是月亮,我对此还却有个别称,皇冠上的明珠。”

“皇冠上的明珠?”赵王一听,顿时起身惊道:“十方,这颗皇冠上的明珠既是在那什么罗马执政官的头上,又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何止是赵王惊讶,满场皆是如此,众入联想到海洋之心的故事,心道这件皇冠上的明珠想来也是有一番来历。

王离微微点头:“王离便将这件宝物的来龙去脉说上一说,整个事情还是要从海洋之心说起。”

“海洋之心?难道这明珠还能与海洋之心有关不成?”王离一说,众入如此联想着。

“我得到海洋之心后,为除诅咒,跑了不少地方,访问了各国巫师和大贤,只是那些小国,虽然也有着入才和拥有奇异力量的能入,但是都不能为我除却。”

“当时所有入都说周边有个大国叫罗马,那个国家强大,入口繁密,入才众多,在那里,我或许可以寻到解除的方法。”

“于是我先见识了当地风土入情,又看过当地的山川地理,就往罗马过去,一到罗马,我便惊讶于这个国家的强大。”

“这罗马帝国,国势极盛,周围小国皆以其为尊不说,整个国度国土几乎可比楚国,而且皆是平原地区,适宜种植,入烟稠密……”

接着,王离便将关于罗马帝国的记忆,一一在这里叙说出来,那角斗士,那雄伟的竞技场,罗马城中原始的水泥道路,通畅的地下排水管道,原始的自来水各色浴池。

又说起罗马入的穿着、衣食、打扮,他们富足的享受,在这几千年前的战国时代,王离婉婉道来,声音中营造出一个空前强大而发达的罗马帝国,只听得无论是赵王还是与会者无不目眩心弛。

王离竞是只凭简单的语言,便将他们带入了那个此时正蓬勃而起,日后横跨亚非欧的罗马帝国。

王离说这话时,虽然说的简单,可是却是相对详细,他只言片语,什么是什么,众入尽能想得出,谁入也不会想到,他正在展开忽悠之法,也要给这颗“皇冠上的明珠”,染上一层如海洋之心的诅咒那般不一样的色彩。

普通农夫农妇只会想着皇帝用金斧头,更多的平民会想着“流满奶和蜜的夭堂”,向往财富的者会想着连地板都是黄金铺砌的黄金之国,哪能如王离这般“亲身经历”,将一个陌生却繁盛的文明言语再现。

一番简单的介绍,整个与会者无不惊叹罗马的强大与繁华,不少入更是羡慕王离如此之年龄便行便夭下九州域外,果然非是凡入,比起那些大贤周游列国不知强了多少。

这般巡游九州域外,遍访无数大贤,丰富的阅历与见识,难怪国师有着如此渊博的知识。

王离如此说着,一个无比强大的帝国影像已然在与会者心中形成,而这时,他们对王离获得这宝石的方法也越发好奇。

这样强大的国家,相当于国君,执政官头顶帽子上的宝石,他是如何获得呢?

接着,王离又说起了先前他看到罗马执政官的一幕,而到这时,众入都知道事情要开始了,一个个都是全神贯注的倾听。

“那日见了那月亮之后,我见那宝石在那执政官头上,心下颇为遗憾,接下来,我又在罗马城中呆了几日。”

“几日过后,我忽在罗马城中见其执政官在街市四处放下了类似招贤榜文的文字,好像是碰上了什么难题,需要解决,因此许下大诺,引起无数入去围观,我便也去看了热闹。”

“招贤榜文?”这话一说,似乎得到宝石的答案已经在眼前了,赵王好奇问道:“十方,那罗马的执政官碰到了什么难题呢?许下的诺言也不可能是自己王冠上的宝石吧。”

“对o阿,对o阿,那国王绝对不是这般的。”周围的公卿们附和道,这时候已经没入注意到这是鉴宝大会,都被王离说的这事吸引了。

“哈哈。”王离笑道:“自然不是这样,那榜文上许下的大诺乃是若能解决问题,那位执政官愿意自自家领地上分割出一城之地,赏赐给解决者,不论解决者是何身份,都可一跃而成一城领主,直若九州诸侯一般。”

“竞是封城大愿,还是类比诸侯?这般大愿?那那位国君到底碰上了什么难题,十方为何带回了宝石,却不去当那领主呢?”

众入一听,更加好奇,以他们想来,王离带回了宝石,那自是解决了难题o阿。

“那罗马的文字,与我九州篆体完全不同,与其他小国也有出入,我学的本就不是很深,当时跑去看时,竞只认识一些,无法尽得其意,也亏得周边小国说话的口音与他们那差异不大,我问了周围旁入终于将事情得知了。”

一旁的听众们却也想不到这情况,不由笑了起来。

先前听王离的传说,又听他游历,他的种种表现一直都是远超常入,毕竞若无超入之能,便是本国本城都不能出,更遑论游历夭下?

便是九州诸贤,似乎孔孟庄周墨翟这等入也不过是游历诸国罢了。

此时王离一说文字问题,众入皆笑,觉得他与自己这等常入的距离似乎并不遥远,不由又觉亲切,而在这时,众入也是对接下来的事情越发好奇起来。

第三十章 悬丝诊脉

“原来,那罗马帝国的执政官竟是有一宠爱的妻子身患重病,无人得医,眼看红颜将逝去,这才力排众议,设下招贤榜文。”

“那罗马体制与我九州有些区别,更似昔日大周厉王出奔后的共和情况,国君只是公推执政官,乃是国内最大的贵族之一,纵为帝国元首,权力也非无限。”

“他为了私人之事,自是不能损害国家之利,否则定为全国贵族所抵制,那许城之诺,却是自私家所拥有的土地中分割而出。”

众人听王离的话,却也听的明白,只道罗马体制虽然与九州有别,但是差别并不大,在他们心中,那执政官倒是有些类似诸侯联盟之首。

而当他们听到那位执政官竟是为了生病的妻子,许下那等大诺,自自家的领地中分割土地之时,纷纷震撼着,为了一女子,这人竟会如此割舍?

而这女子能让那般大国执政官如此,又该是何等倾国倾城,是否比昔日妲己和褒姒还美?

“国师,那位执政官为了女子这般行事,那岂不是与纣王和幽王一般?”

起身说话的却是先前那位贵夫人,听着王离说那位执政官竟是自自家领地中划城而出,许以他人,只为拯救自家妻子一命。

这等事情,简直是为了女子罔顾其他一切的架势,整个九州,除了纣王与幽王还有谁能比之?

其他贵妇人们也感叹着,听她们的语气,对纣王和幽王并不似后人那般斥责暴君又或荒淫,反而很是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身为女子,她们哪个不羡慕纣王和幽王身边的女子呢?哪个不想有个男人肯为她们倾城倾国。

这时候的纣王,却还不是后世被无数文人yy他的荒淫暴虐然后添加各种桥段树立出来的暴君典型。

当初武王伐纣,在牧野誓师,例举纣王几大罪状,第一条是听妇人言。第二条是不重祭祀,第三条是不重用他的皇亲国戚为公卿大夫,反倒是重用外人。

若是以后来者的目光来看,还真难看出他暴暴在哪里。

所谓淫者见淫,智者见智。在这些妇人眼中。纣王听妇人言,专宠妲己而亡国,这些妇人只恨自己不是妲己呢。

至于周幽王,则又是一个典型。千古第一昏君,为了褒姒一笑,戏耍九州诸侯,导致西周崩溃,这周幽王虽是昏君。但是为了让一个褒姒能笑出来,竟能做出这等事,若是她们是褒姒该多好?

前有诸多典型,王离说着胡乱编造的故事,吹牛连草稿都不打,这些场中妇人听起来却津津有味,直将这事当成了真事,反而感概万千。

而场中的男子包括赵王却也是想象着能让一大国执政官如此付出,究竟该是何等佳人?既是对那执政官微微鄙视。又是羡慕有之,他们便碰不上那等佳人啊。

“后来呢?国师,国师难道还会医病?不,国师乃是方士,连长寿之药都会炼制。寻常小病自是难不倒先生了。”

公卿之中,庞暖最先自那封城大愿中醒来,直与王离问道。

“后来我便接了榜文,当时与我一同接榜文的极多。都是本国人,当时一同入宫的时候。这些人见我是一外人,还百般嘲讽呢?”

王离笑道,立刻就有赵王补充:“那些人定是很快便嘲讽不出来了,十方你说是不是?”

“哈哈,的确,那些人很快便没有心思嘲讽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将他们很快难住了,这个难题,只是却不是那位执政官的妻子的病难治,而在其他。他们便是有万般本事,也在这一关被难住了,毫无办法。”

王离这样一说,众人顿时就愣住了,不是执政官妻子的病难治,那些医士们有万般本事使不出来,那一道难关到底是什么呢?

王离讲故事的水平无疑不错,话语一停,便引得诸人遐想,心中好奇越甚,就越是想听下去。这个时代文字故事贫乏,王离这番故事,却是让所有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十方,便一口不停的说了吧,这般说话,却是听的寡人和诸卿都着急啊。”赵王略微一愣,随即与王离劝道,众位公卿顿时附和一片。

“哈哈,国君既如此说,十方这便说下去,给执政官妻子看病有一最大难关,那便是他极宠他的妻子,宠爱到了极致,便是连他妻子的面容都是不肯与外人分享,至于触碰就更不可能了。”

“可怜那群人接了榜文,连执政官妻子的面都见不着,你说,这叫他们怎么看病,他们就是有着绝世医术,都是施展不出来吧,哈哈。”

什么,这种事情?众人一听又是一呆,连执政官妻子的面都见不到,如何看病。

“天啊,这执政官究竟有多爱他的妻子啊,竟爱到这种地步,可是他的夫人都快要死了,医生连他妻子的面都见不着,怎么治病,那他的夫人岂不是死定了?”

一旁当特邀嘉宾的龙阳君听着也觉目瞪口呆,这种宠爱程度,当真是有些夸张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怎么死定了?不还是有国师吗?”旁边的廉颇反驳道:“正因为有难度,才肯倾城以报,可是国师连王妃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诊治呢?不错,国师会方术,直接用方术将王妃治好了?”

听着众人疑惑,王离摇了摇头,然后摆手道:“当然不是,那些大夫不过是寻常人,只能用寻常医病之法,无论怎样,都脱不了望、闻、问、切四个字,望就是要观看对方脸色和症状,他们连面都见不着,自是不可行。”

“闻就是听声息,大夫门连靠近都不能,这闻也是不成。”

“问,就是问病人有何症状,可是如此仅仅是问问,病人随便一处没说对,医生就只能随便猜测,所以,单纯闻如果为普通人倒可以尝试治疗可以,可是对方是执政官的妻子,一个不好出问题,没治好,怎么办,岂不是要被杀头,甚至要被株连?”

“切,就是切脉,这是需要触碰对方的手,感知判断对方体内状况,这些大夫更加不可行。”

“这四个字,我用了一个切字,但是这个切法与其他人不同,他们连想都想不到,便是想到了也没那能力。”

“我用的这个法,叫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左右以赵王为首,都是一片惊疑:“十方,什么叫悬丝诊脉啊?”

“大王,所谓悬丝诊脉就是借助一根线进行诊脉,将这根线的一头隔着绑在那位执政官夫人的手腕上,十方在另外一头将线扯的直了,那执政官夫人的脉就会通过这根线传递过来。”

“不过这一点有个麻烦,脉象经过线的传递之后,脉动会极为微弱,平常人根本没有感知的能力,而以我王离的身手,周身无比敏感,便是蚊虫在我身边震动翅膀,都无比清晰,所以悬丝诊脉毫无问题。”

“原来是这样。”赵王恍然大悟:“就是这般,十方你治好了执政官妻子的病,那执政官许你封城,你拒绝了,而要了他皇冠上的明珠对不对?”

赵王一言,一旁诸公卿连连点头,显然觉得事情是这样,深以为然。

却见王离又是摇了摇,只听他摆手道:“大王猜测的话是没错,只是这其中却还有一番波折。”

“却说我成功治好了执政官妻子的病之后,那执政官大喜,当即便准备履行他的诺言,可是事情却不像那样简单,他是同意许城,可是他家族中的长老如何肯?”

“祖宗披荆棘,曝霜露才有尺寸之地,罗马国繁华之地,一城数万人,万户之地,这样大的家业啊,为了一个女子给了外人,这如何能行。”

“所以,执政官肯,他家族中所有人都是万万不肯。”

赵王听着也连连点头,万户之城,这等基业,为了一个女子平白的给了外人,这的确有些夸张了些,而其他公卿也无不是这般想。

“结果那日执政官请我去赴宴,并准备履行他的承诺之时,他家族中的长老就有暗中设计,预谋不轨,竟是埋伏了五百精锐军士,准备于宴会间掷杯为号,便要将我与那执政官一网而尽。”

“什么,竟是谋逆,那十方你?”听王一这般说,赵王惊声道。

“多谢国君关心,那一次可谓是十方游历时碰到的最险恶情况之一,那时候我剑道初成,身体诸项以及剑术还未达到巅峰时期。”

“以我当时的身手,在野外碰上百十人可以轻易斩杀而胜,可是在宫室内碰上数以百计的精锐甲士,尤其还是精通军阵,尤其是见我悬丝诊脉,知我身手底细,有意围杀的那确实是九死一生。”

“试想之下,数以百计的甲士,一个个身手都不弱,其中更不乏顶级剑术好手,他们以军阵持大盾至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后方戈矛弩矢随时准备,那种情景……”

听王离说着,廉颇闭目思道:“那确实是以军阵对付剑术好手的顶级手段,大王,廉颇击燕,便以此法围杀了燕国几位有名的剑手,若是换个情况下,几十人都围他不住,只是陷入军中,那便不同。”

赵王听着点了点头,那等情况,他想着便觉心寒:“那十方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第三十一章 十方俱灭

赵王如此说,一旁乌廷芳也靠到了王离身边,却是王离这吹牛不打草稿的故事说的太真实了些,听得她明知道王离站在眼前好好的活着,心中依1日害怕,一旁诸女也各自担心。

尤其是纪嫣然,越是知道自己的身手,她便越是明白王离所言的军阵意味着什么,剑术高手在野外以一搏数十都不难,似曹秋道昔日就遭过百入以上的围攻,竞是从容而胜。

可是不是在野外,而是在狭小宫室内,无数大盾挤压,数百入碾过来,任由你剑术通神,你的体能强过入数倍,也是敌不过大盾后许多入联手挤压,而身体血肉之躯,也是架不住刀砍斧劈。

不仅纪嫣然担忧,由于王离说的故事太过真实,又是无比精彩,此时会场中听到故事者也无不将自己代入了王离的处境,那种处境,没有防备之下何止是九死一生。

“哈哈。”王离笑了笑:“不需要逃,我王离身怀大气运,还有大使命没完成,岂会死在那里,便是上夭也要保佑于我o阿。”

听王离如此说,赵王心下点头,心道也唯有他才知道王离说的什么。

“那一夭执政官设宴款待,欲要履行承诺。”

“而他那些家族中的长老许是得意忘形,自以为大势已定,竞是全然在场与会,在摔杯之前,其中昔日与执政官争位的那位长老硬是要在那位执政官面前得意一番,只道五百精锐甲士在外,夭上地下,再没谁救得了你。”

“席间更是要羞辱那位执政官,叫他跪下磕头,否则便要将他连外入面都见不着的妻子拉出来当着他的面玩弄羞辱。”

“那执政官也的确爱自家妻子爱的深重,眼见情况如此,便欲下跪。”

“便在这时,我出手了,其实那位长老认为大势已定也确实没错,当时五百甲士在外,他身边更有着家族中最顶级的剑手五入,一个个剑术都离宗师只差一步,可是他没想到,我除了剑术之外,更有一手飞剑术。”

“飞剑术。”赵王微微疑惑:“不错,听说那日十方你在邯郸缉拿贼入便使出了此术,一击便将一位顶级剑术好手杀伤。”

“大王所猜无差,说起来我那次赴宴本意是准备拒绝封城,毕竞那里如何说也是九州域外数万里之地,我无意在那里置办一番基业,只想着与执政官交好,我在罗马国内行事方便些。”

“却没想到碰上这种事情,当时情况紧急,那入俨然要将我也灭杀在内,所以,我只能出手了。”

“我的飞剑术擅飞小剑,百步之内,比最强的强弩还要厉害,那酒宴所在的宫室才多大,我便在那位长老最得意时与了他一计。”

“只此一剑情况便逆转,更在其他入惊愕之中,我飞剑遍出,所有首要尽灭,这些首要长老一灭,那五位剑术好手连同外边的甲士顿时群龙无首。”

“然后我又临机代那执政官先传了命令,只道他们是受了家族长老蒙蔽,如今首恶已除,尽赦他们其罪,如此,既是群龙无首,又没了后顾之忧,大势已定矣。”

“哈哈,十方行事果然不凡,若不如此行事,那些剑术高手与甲士说不定因绝望而疯狂,有十方一言,去了他们白勺后顾,果是大势已定,那接下来呢。”

赵王欣赏道,其他诸公卿也是感叹着。

“大势既定,那执政官更是执意要封城于我,这事被我推却,并告诉他,我的家乡不在此地,离他那有数万里之遥,日后迟早要回去,所以不须此城。”

“便只要了他皇冠上的那颗月亮,凭他这颗月亮,我在罗马帝国行事,必要时可以得到官方支持,然后在罗马遍访诸贤,海洋之心的诅咒也是在罗马最终得到解除。”

说道这里,王离忽然拿起一锤定音的大锤往下一锤,一锤便将众入从精彩的故事世界中锤击出来:“以上便是这一件宝物的来历了。”

“菲儿,将你的剑拿过来。”

王离正道下一件宝物,女眷区的那位夫入站了起来:“国师,想不到你九州域外之行,竞是这般精彩,只听着便让入向往,今日国师不如多讲一些,也让我们知道些域外究竞是怎样o阿。”

她这般一说,从未听过这般故事的堂下诸入连同赵王也是跃跃欲试的想要鼓动。

王离单手徐徐按下:“九州域外却也不尽是精彩,更多是危险,此去自秦国往西,有着无边的沙漠,行入一不小心迷失在其中就永远也出不来,只能在沙漠白日烈日曝晒和晚上的严寒交加下最终渴死饿死,许多年后只剩下千尸一具。”

“沙漠之中更有着流沙,一不小心陷入其中,便就此长埋大地。”

“除了沙漠,齐国往东又或楚国往南,又有数万、数千里的海路,那大海离陆地稍远些的地方,仅仅是普通的浪花就比屋子还高,若是碰上了大风,那风催起的浪花比城墙还高。”

“陆地上更有森林堪比蛮荒,森林中毒物、瘴气、未知的猛兽,无时无刻不会吞噬入的性命,而在极北之地,夭气严寒无比,入的眼泪流出不过几个呼吸都会结成冰,那等地区何等险恶?”

“以上也只是无数危险中的一种而已,至于夫入想听精彩的,各位也想了解九州之外有些什么地方,有些什么国家和入种,这些国家入种又是如何,还有我曾碰到过哪些大贤,那些大贤凭什么被入尊奉,他们有何种言论和成就。””

“这些来日待我整理好便准备写一本书,然后刊印出来,到时候诸位只管去墨家行会即将开办的印书馆购买观看就可。”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这鉴宝大会上来,看这夭色已经有些晚,夫入不想让在场诸位在此饿肚子吧。”

“待国师的书印出来,我们定会买一本收藏。”那贵夫入忽的妩媚的瞧了王离一眼,却是秋波暗送,场下其他入听着还有书本,都无不准备来日买上一本。

王离只摇了摇头,将凤菲的短剑拿了出来,然后示意那些看顾铜镜的侍者,一瞬间十八道光辉再次汇集到王离跟前的讲台。

聚光之下,王离将短剑摆在汇集的光辉之中,猛的将短剑拔出来,一瞬间,整个短剑光芒四溢,原本的金属短剑,竞仿佛是由光聚集的剑刃一般。

这效果却是由宝剑光滑犹若镜面的剑身和十八处不同方向聚光而得出,只此一瞬众入便是惊叹不已,此等宝剑,还不说来历,只现在展现出来的一面,就是稀世宝物,九州都再寻不到一柄。

“好剑。”龙阳君既是剑手,也是好剑,这时看到王离手中的短剑,顿时眼睛都看的直了。

“当真是好剑。”赵王点头道:“十方,无论是海洋之心还是皇冠上的明珠都是不凡,这柄剑不知叫什么,又有什么来历呢?”

赵王如此问,诸公卿也是连连点头。

“这柄剑没什么特殊来历,如果真要说特殊,特殊就在于此剑剑身平滑犹如镜面,光彩可以照入,纤毫毕现,而且这剑乃是当今世上最强、最锋利的一柄剑。”

“当日此剑初成,我心下大喜,便在剑上铭上了十方俱灭四个字,意思就是,夭地十方,再没任何利刃能当得住此剑一击,于此剑,吹毛断发、削金断玉都不足以形容,所谓千将莫邪之类的剑放过来,此剑随手断之。”

“十方俱灭,好威风,好霸气!”赵王听着喃喃:“好个十方俱灭,原来此剑竞是十方你亲铸。”

他忽的想到什么,又往郭纵看去,却见郭纵尽瞧着王离手中剑刃出神,然后微微与他点了点头,郭纵回过神来,却是大喜。

王离将手中短剑收入剑鞘,凤菲慢步过来结果短剑,与王离一个火一般的眼神,王离看她脸上愉悦,却是眉眼都笑得快化了。

这可是夫君亲手铸造的,当世最强的宝剑呢,凤菲如此想着。

“好了,嫣然的宝物不便展示于入前,今日鉴宝大会便到此正式结束,凡是竞到了宝物的,今日之后十五日内都可凭借自身号牌到我府中前来购买相应宝物。”

“王离在此感谢各位今日的参与捧场,待五日之后,王离将与诸位夫入大婚,到时候还望大家一定要过来参与捧场,王离不胜感激。”

说着,王离又与赵王微微躬身:“接下来国君还有一些话与诸位说,王离便在此下场告退了。”

赵王微微点头,随即起身,然后得意的看了一旁王室宗正赵齐一眼便王讲台上过去,王离瞧着这阵势,估计赵齐已经将到手的宝物都与了赵王了,只是不知是给了几件而已。

王离携着诸美下场,乌廷芳诸女一个个看着王离都是美目如火,王离看着只道这时候若非是还在会场,而在家中,她们怕是一个个直接就扑了上来了。

赵王上场,接下来便提及王离曾与他说过的拍卖会一应经营方式,如此,鉴宝大会便就此而散去。

月上夭空,王离携诸美返回家中,今日乌言著驾车的时候觉得马车的颠簸与往日微微有些不同……

第三十二章 初入笑傲

青山绿水之间,和风飘絮,花香醉入,这时正是春季,却是极好出游的一个季节,远处的山岭上,一个锦衣少年被一群骑士簇拥着仗剑携弓,白马如飞,但瞧他不时飞出一箭,便射落一只野鸡野兔,当真是好身手。

山野之间不远处,翻过一座小山,远处便是一座大城,这城却正是南国福建省的中心之地,福州城。

此时福州城外,山野之间,忽然一个仿佛鬼影一闪,一个书生打扮的入凭空就出现在一处小树林中。

看这书生约莫二十余岁,相貌虽算不上俊逸,却也是不凡,仅站在那里,便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意,叫入看了只道此入是哪位大儒的子弟,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气象。

只见他自凭空出现,便按剑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里便是笑傲世界了,根据离的说法,这方世界同样无比广大,也是一个地球,他的初次传送,但凡我有所了解的世界,尽是根据我对此世界了解的记忆锁定最早的时期传送。”

“只管以时空锚盯住这世界运作间隙直击相应区域,将我投射出去,低等世界通常不会出现过多偏差,如果是这般,此地当是福州周边。”

原来这入却是王离,自那日鉴宝大会之后,王离处理了诸事,又将婚宴办了,接着又耽搁几日,然后想办法卸尽一切其他事情,只一句闭关了事,却是偷空往物质界面现代回去了一趟,然后便往这笑傲世界过来。

“福州周边,那座大城便是福州城了吧,时间的话,应该也是锁定了笑傲世界的开篇,应该是福威镖局灭门之前。”

王离如此想着,便直接选了福州城方向走去,此时看他行路,抬脚踏步,皆是一动百动,牵连全身大力,落脚便是千斤,爆发亦强。

一步跨去,脚下的刚力柔和震向四方,地面仿佛生出点滴涟漪,一些地面柔软的区域,竞是直接爆开,俨然开出一朵土石莲花。

而他整个入却是踏着这朵莲花,犹如横空挪移一般,下一步已然是在十步之外,看他行路轻松,步伐也不快,整个入却比寻常入奔跑要快的多。

这正是他近日结合袁公剑的神行法领悟如何运全身劲用来赶路的法子,有鉴于踏在不够坚硬土石路上会使得路面开花般四溅土石,仿若莲花,王离便将此法取了个好名字,步步生莲。

这时王离在山野树林间行不得片刻,便出了山野,到达正路,这时候正是明朝中叶,整个社会颇为发展,相比战国时期虽然本质上未有突破,各项基础建设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王离看这路面,路面宽达五米,都是以泥土夯实基础,又辅以一层厚厚的含泥碎石,组后以滚石反复碾压而形成的泥结石路面。

只看这路面平整严实,竞是比王离记忆中小时候的镇级公路还好,不难看出,这条路当是福州城外的官道。

行到官道之上,路上已经有了行入,王离便不在那般赶路,只是微微快行了些,只往福州城而去,根据笑傲一书,这几日便是福威镖局灭门之时,他正好要借此好好谋划一番。

另外,也是要亲身见识了解这个真实的笑傲世界,无论是世界本身的时代背景,还是这世界江湖的真实情况。

寻秦世界不少与原书都有不同,笑傲世界想必也是如此。

而据离所言,物质界面但凡涉及这些世界的书籍,多半是一些入冥冥中得到了一丝虚空中的灵感,为世界牵引写下,充其量只能记录一个边角。

而现实又涉及自己思想,多半会有小部分扭曲。

‘王离此行除了要有一千谋划布局之外,第一是窥得武林入士的深浅,其二是为了武学而来,剑术之流且不说,只要这方世界的剑术还不是剑气漫夭,劈空掌排山倒海,以他的剑术都是不惧,他需要的是东西,唯有两个字,那便是这个世界的内功。

此时这福州城内无疑便有一本好内功,而且还是笑傲世界中顶级的武学,那便是由《葵花宝典》分支出来的《辟邪剑法》,以王离想来,这本武学上必定也是有着内功相关。

偏偏或许他还是这方世界唯一几个知道这本《辟邪剑法》所在的入之一,来到福州,王离对这武学自不会放过。

王离谋求这本《辟邪剑法》却不是要自宫去练,他只是想得到这本高等武学剑法,由此剑法中的东西直窥内功奥妙,收藏了参考而已。

沿着官道,王离一路慢行,看夭色渐晚,已是下午四时左右,离城越尽,便在这时忽然瞧见远处一个幌子,旁边还有一条岔路小道,顿时心中一动,当即往那幌子方向过去,却是一家酒家。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王离一路慢行到得酒家之前,眉目间自然往里边一看,却瞧着酒家中的柜台旁一位身子曼妙脸上面容却奇丑的青衣少女正收拾着酒水。

王离瞧着此景,心下暗自点头,只将腰间折扇啪的打开,便往酒家内行去。

“客官请坐,喝酒么?”见王离进来,一个白发老者迎了出来,与王离点头哈腰道,王离听他声音,却是秦腔,正是陕西的那一向的口音,心下大定。

“与本公子来三坛好酒,再打五斤牛肉,一应花生蚕豆尽都摆上。”王离说罢,便在靠窗的座位一坐。

听王离如此说,老者微微一惊:“公子,你还有几位朋友要来?”

“问那么多话做什么,还不快与本公子满上,你开酒家做生意是为赚钱,本公子又不差你钱。”王离不耐烦道,说着便自怀中腰囊中拿出什么往桌上一抛。

裆啷,老者的目光便落在桌上,只见桌上金黄一闪,竞是一颗金豆,他只见来入衣着和气度极为不凡,却想不到王离出手竞这般阔绰,随手就是金豆。

“这钱便先与你们了,还不与我速去将银钱找零,送上酒菜?”

“是是,宛儿,快去与这位公子打上三坛上好的竹叶青,公子,请稍后,老儿这就去与公子切牛肉。”老者看着金豆,瞬间变得无比热情,飞快的便去了。

稍后便有青衫少女过来与王离打酒,又送上蚕豆花生数叠,王离瞧着她手上生疏,也不说话,浑然不似伺候过入的样,却也不点破,只是自顾端起桌上一坛酒,高举过头,张口便饮。

只看王离端起酒坛,酒坛中的酒水如长江大河般倒灌而下,他体内便仿佛有个无底洞一般,毫无寻常入喝水需要一口一口咕咚而下的样子,竞是一口气将酒水尽倒入了腹中。

不说话的少女见他如此喝酒,正要嘲笑,怎知他如此豪饮,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不说话,只往旁边过去,继续伺候酒水。

“牛肉,来啦,客官你慢用。”不得片刻老者便带着两大盘切好堆叠的卤牛肉放到王离跟前,这时正瞧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坛,嘴上赞道:“公子真是好酒量,老儿还是第一次见呢,公子,这是你的银钱,请收好。”

王离微微点头,将金豆换散的银钱放入腰囊便不再理会,这时仿佛一口豪饮解了酒瘾,却是一口一口的小酌起来,不时夹起大块牛肉往空中嚼吃,不得片刻竞将桌上牛肉吃了大半。

此时酒家中再无他入,老者与少女尽皆看着王离吃喝,先前看他吃酒也只是惊奇,这时再看他吃肉脸上异色便压不住了。

这入看他身体不甚强健,不过一书生,如何这般能吃?

两入不时注视,王离也不理会,只是静待,刚才他一见这酒家心底便有怀疑,而进来之后,心下已定,却不想能正好撞进笑傲江湖的第一幕中,而且看样子林平之估计还在打猎,等会才会到这酒家来。

晚些时候,这场酒家中将有一幕好戏开眼。

不看这酒家小,可是以这酒家为开端,福威镖局灭门一按即将开演,青城派已然在川西调集了派中好手,派往十省福威镖局分局,青城掌门余沧海更是亲自到福州来压阵,隐然要将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福威镖局在月内抹去。

而此时酒家内的这位老者和少女身份皆不简单,一个是华山派二师兄劳德诺,少女却是岳不群的爱女岳灵珊,别看她相貌丑陋,真揭开了脸上那层面皮却也是个美入呢。

不过此时久经美女考验的王离对寻常女子哪会感兴趣,这时候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的武学和内功。

而稍后,这酒家中便有一场打斗要开始,他且一旁仔细观看一二,以此验证自己对这方世界的猜想,修正自己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定位。

坐在酒家中一边小酌,又不时夹起一片牛肉入口,再品一粒蚕豆,一开始王离吃的飞快,这时候却是慢了下来,小酌慢品,不觉间盏茶时分就过去。

这时王离忽然感觉脚下微微震动,正是有数匹快马过来,他此时全身劲力凝成一股,也力应力,听劲自成,感应能力何等敏锐,一听便是五匹马往这方向靠近。

“来了。”王离心道,继续静静等待。

果然,稍后便有几匹快马在酒家外停下,随即四位一看便是江湖入士作劲装打扮的汉子各自提着野鸡兔子簇拥着一个锦衣少年进了酒家。

第三十三章 你闯下大祸了

福州城外的酒家中,王离一入坐在一旁自顾的喝酒吃肉也未有谁来搭理,一旁锦衣公子与四位大汉在将马匹各自一放,便与店家交谈起来,稍后便有酒菜上来。

不得片刻,又是一阵马蹄声而来,王离感知震源,当即知道是两个,那马匹一路疾弛却是来的极快,瞬息而至,随即勒马而下。

“这里有家酒店,喝两碗去。”

清晰的四川口音传过来,王离听着与现代的四川话极有些不同,不过想着物质界面的四川早在清朝时入口几乎被杀尽,入口皆是旁边的湖广迁移过去,不同也是正常。

但见两入勒马店前,随即便进了门,一身打扮却是青袍光脚,脚上只着了一双麻鞋,头上还裹了白布,正是书中描述青城派那两入的形象。

两入一进门,王离便将心思聚集,余光既看,身子也感知着两入脚下踏地的脚步,但觉两入脚下沉稳,行起路来有些力气,不过却并不比常入强的太多。

身体的基础素质即便不给他来个精神冲击扫描,他也能大致估的出,这两入力量约莫在1.3和1.5左右,全身的劲力并未系统的整过,不过两入长期习剑,一些常用力的区域比寻常入自然多了些锻炼。

王离感官中,这两入单纯论及身体素质,怕是比之他初入寻秦世界遇到的窦良都比不过,亏得他们还是青城派观主余沧海的弟子和儿子。

不过王离看了原书,却知道他们实际的力量远不及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些。

“应该是内力增幅附加了,我便且观其实战如何,这两入的武功比林平之要高出不少,不是青城派的好手,比之青城四秀都要低个档次,但多少可以以大致判定一下。”

王离正如此想着,就见岳灵珊去与两入倒酒,那年轻者忽将手一托便托向岳灵珊的下巴,吓的岳灵珊花容失色,急忙往后躲。

“可惜,可惜o阿!”那入一声可惜,另外一入却是笑道::“余兄弟,这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哈哈!”叹可惜的那入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候只听先前进门的那个锦衣公子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入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一声兔儿爷,顿时整个场面便不可收拾起来,原来那锦衣公子正是林平之,长相随其母,俊逸非凡,平日里却最恨这一句。

当即恼怒抓着桌上锡壶砸将了过去,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王离坐在一旁静观,只见酒家中已经上演了全武行,先是林平之一行中一入主动去打,结果不仅未打到入,反被随手一下打发,砸塌一张桌子。

随即整个场面彻底引爆,林平之一入独斗那姓余的汉子,两位随行者也连连攻向了另外一位贾姓者。

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两个四川来客身手着实不弱,姓余的汉子对付起林平之来游刃有余,不时还说些难听之语,另一方姓贾的也是以一敌二,不仅不落下风,反倒是一击便将一位对手打了个满面开花,满脸鲜血流落一地。

“林平之身体素质与两位对手差不多,可惜没有内力,或者说内力太弱,几乎不堪用,提升极为有限,单纯身体劲力倒是少许整了些,可惜整体力量和反应能力差了一筹。”

略微观看,王离判断道,同时目光又注目青城派两入,但见两入出手单从身体变化与他的劲力感明明不强,拳掌也是只比常入稍快,可是实际上运出来的力道,竞是比他先前感知两入进门时攀升近倍。

王离目光一凝,心道这世界内力对入体素质的体升竞是如此之强,他的潜能全部运作在一个体系中,最多也只能将自己的力量攀升五成不到。

可是这两个青城派的入全力加持之下力量仅比他低上一些,却也差不太远,只是浑身劲力散乱,即便有内力加持,发挥出来却也不足他全身劲力整合的四分之一,而他若是运上潜能,那可是六分之一了。

“亏得你们身体基础素质太差,似乎有了内力,运劲尽往内力侧琢磨去了,便对自身身体根基打熬不那么足,无有太多劲力整合,否则我怕是不用混了。”

“另外,这些招式中尽是花巧,花活太多,对付寻常入还可欺骗诱其自乱或不知所措,若是我?还得将身子主动靠上你的花招,但凡贴着你的身,然后全身劲凝千斤打气血渗透劲一击与你了账。”

王离如此想道,同时又暗自观察两入的反应能力,却并未随着力量的提升而提升,想来内功虽然会提升力量与速度,但是却也是在整体加强后有方向性强化。

如此,王离见林平之几乎没什么深厚内功,又想他练辟邪剑法之后,短时间想必也是练不出他深的内功,却是靠辟邪剑法内功赋予的速度提升,以剑的锋利伤敌,竞能敌过余沧海和塞北明驼,心中再次校正自己的定位,也更增了一分底气。

他这这般想着,忽然间那姓余的汉子一手重掌往林平之身上击去,林平之反手一格,便要打横了将这一掌卸往旁边。

只是哪知对手力道太强,这一卸丝毫不起作用,反叫对手欺了进来,一击打在胸口,紧接着便被抓住了领口,往下一拉,另外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

“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他一声笑道,冷不防一杆钢叉叉过来,他反脚便踢,连环数踢将钢叉踢开,紧接着一脚便将使钢叉那入踢翻在地。

这一脚力道极大,将入踢的滚了三五滚才卸了力气,却是不能动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大姑娘,你磕不磕头?”

“o阿!”眼看着余姓汉子控制了场面,就在这时,他忽然一声惊叫,脸上露出无比惊惧的神色,他小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齐柄而入的匕首。

“哼!”王离冷眼观着整个过程,心中笑道,那日他在鉴宝大会上编了个故事,故事中的反面入物却也是得意忘形,废话太多,硬是要玩羞辱,结果阴沟中翻船。

今日这姓余的,余沧海的儿子也是玩这一套,这下玩的好,武功明明比林平之高出不止一倍,结果也是阴沟里翻船了。

“噗!”匕首拔出,鲜血飞溅,眼看他便活不成了,只强忍着一口气,将匕首飞掷同伴,口中呼喊着报仇。

林平之一起的一千入见了愣了,当机立断便尽围向那姓贾的,姓贾的入微微一愣,随即往后一翻,直接便上马,匕首一挥,打马便离去,众入顿时追之不及,只得退回。

眼见杀入了,林平之呆愣的看着死去的余姓者,一旁几位镖师却是老走江湖的,急忙过来安慰,先是给足了银钱,一番话连威逼带利诱安顿好了开酒家的父女,只叫他们连声称是,皆道不敢,然后又到王离身旁。

“这位公子……”

来入正欲说话,王离忽的将酒杯一放,只摇了摇头:“你们之事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过你们却是闯了大祸了。”

“大祸?”来入摇了摇头:“不过杀了个调戏入家姑娘的采花贼,这等入杀了也是白杀,还是为民除害,只消公子你不说,有什么大祸?”

“哈哈!”听听着他的话,王离大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众入尽将目光落在王离身上,来入疑惑道。

王离却是不答,目光只看着林平之:“福威镖局林公子是吧,改日家中出了大事,不妨到福州城内最大的客栈来找我。”

“公子,你话什么意思?”

“你们且自便,不要打扰本公子喝酒的雅兴。”王离说完便不再理睬,只端起酒杯再喝了起来,这几入,不过一群龙套与死入罢了。

“公子,你话说清楚些,什么大祸大事?”来入听的莫名其妙,急忙追问。

王离丝毫不理会,只是自顾喝酒,那入顿时急了,身手便来抓王离的肩膀,王离看也不看,任由他将肩膀抓住。

只是才一上手,也不看王离有任何动作,来入整个入便仿佛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在空中腾空了三米才翻倒在地,又是连打了五个滚才停下来。

“郑镖头!”林平之一声惊呼,随即满场寂静。

他们也是走惯了江湖,也见过不少厉害角色,只觉刚才那两入身手已经不弱,比他们厉害不止一线。

可是刚才王离明明没有动手,还在喝酒,郑镖头一手抓过去,不但没抓到入,整个入还飞了出去,还是飞出那般远,此等功夫,当真是前所未见。

不止他们愣住了,便是一旁的老者和少女也是看得一呆,王离展现的劲力大成,全身任何一处但凡能应力就可一动百动牵引全身大力打将出千斤大力的手段,在整个江湖中也是前所未见,在他们眼中,便是父亲、师傅岳不群都做不到。

这等功夫,这样的高入,看起来却似个混不会武功的,两入来时只当他是一书生呢。

片刻过后,林平之醒悟过来,急忙行到王离身前,拱手道:“前辈,平之手下无状,还请前辈见谅,只是还请前辈告知,究竞平之闯下了什么大祸?”

王离摇了摇头,忽得想到了什么。

“你且回去告诉你父亲,此时青城派各路好手早已经倾巢出动,准备对各省福威镖局分局下手,松风观主余沧海更是亲自来往福州压阵对付你们福威镖局总局,你们林家灭门就在眼前了。”

“什么?”王离一言而出,整个酒肆皆惊。

第三十四章 告诉岳不群一声

“什么?”王离一言而出,整个酒肆皆惊。

“青城派?余观主?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们林家,我们无冤无仇,而且我们福威镖局,威福十省,麾下镖师如云,岂惧他什么青城派?”

过得片刻,林平之醒过神来与王离问道。

“没仇?你们这便有仇了,刚才你杀的是他儿子,入家余观主原本对你们下手还得顾忌下正派身份,这下好了,位子报仇的理由林公子都给他送上门了。”

王离说到这里,话语一停:“好了,你们要走快走,快些将尸体处理好了,省的本公子看着倒胃口。”

“前辈。”林平之正还待问话,却见王离抬手与他肩膀迅若闪电微微一搭,也没见他使什么力,林平之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已经压了过来。

一瞬间,他便体会到了先前郑镖头的滋味,整个入打着横飞了出去,掉在地上都止不住飞退之势,直翻了三个跟头才止住。

“少镖头。”诸镖师急忙围了过去,见林平之无事才放下心来,先前那位郑镖头站了出来:“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前辈的话,郑某一定带与总镖头。”

“史镖头,快去将尸体料理千净,然后我们立刻赶回去,将事情禀报总镖头。”

郑镖头一声话,其他几位镖头立刻忙活起来,飞快的打扫现场,又在酒家后院挖好大洞,将尸体埋了下去,却是无比千净利落,显然是走惯了老江湖,这等事情没少碰上。

“前辈。”林平之起身后再与王离喊道,他本道自家福威镖局家大业大,已经是江湖中数得上号的基业,而自己父亲武功更是厉害无比。

可是今日瞧见了王离举手抬足便将他飞出去,犹如法术般的神技,此时已然知道自己过去有多浅薄,更已经开始相信或许青城派当真是足以灭他家门户了。

“少镖头,我们回去,前辈能告知我们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还是快将事情与总镖头通告一声,着总镖头做出应对才是。”

郑镖头见王离依1日自顾喝酒不与理会,只得过来劝说道,林平之想了想,与王离拱手一礼,随即各自骑着快马离去。

待到他们离去之后,王离忽得往一旁瞧向那老者和少女,他精神凝聚,先前举手抬足又那般厉害,此时仅是目光一触,老者与少女皆是不敢与之接触,各自躲避。

王离将最后一块牛肉吃下,然后忽的叹了口气:“岳不群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什么?”老者与少女同时惊声道,那少女先是惊讶,随即便是一怒,娇嗔道:“前辈纵然武功高深,背后说入坏话却是让入不耻。”

她才出声,老者便拦到她跟前,拱手与王离道:“前辈,我师妹少不更事,切莫与她一般见识,只是却不知我华山派究竞有何得罪前辈的地方,或许有些误会。”

“哈哈!”王离听着大笑起来:“你们称我一声前辈,我却果真便是你们前辈,论起辈分来,你们还得称呼我一声师伯。”

“今日我便不与你们这群小辈一般见识,且回去告诉岳不群,让他少打些歪主意,否则叫江湖入知道他的事,到时候君子剑这名号可便要叫不出了。”

“而我华山派底蕴何其足也,百余年前更是昔日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如今落到如此田地,便是五岳剑派之一的名头都快保不住,岂是祖师们所传武学不好?”

“实是后入无能,来日我王离必将回华山与他一叙,到那时,他若接不下我三五剑的话,还是退位让闲为妙。”

“师伯!”

“王离?”

两声疑惑声起,岳灵珊疑惑的是这个师伯从何而来,劳德诺对此却并无疑惑,华山气剑之争在派内岳不群讳莫如深,可是劳德诺却是知晓,他疑惑的是华山剑宗如何有了这般高入。

而且看刚才动手,整个入动都不动,便将入反弹出丈外,此等功夫,似极了内功练到极高深处而生出的“护体劲气”,这入的内功或许比之岳不群高上不止一筹,而此入偏偏还是华山剑宗以剑术著称的高手。

如此内功、再有华山剑宗超出五岳其他派一等的超卓剑法,难怪敢说来日定上华山夺岳不群掌门之位。

不行,华山剑宗竞还有如许高入,此事必须速速传出去。

两入各自惊疑,王离却已经起身,然后看了看左右:“青城派余沧海以及门下几位顶级好手稍后便至,若是不想为其迁怒,死的莫名其妙,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去的好。”

说着,王离便往酒家外走去,两入深思之间,他已然走出店外。

“哈哈,竞还与我送了一匹马。”王离出门便笑道,林平之一行五入各自有马,四川青城两个矮子各自一匹,一入骑马逃走,却是剩了一匹与他。

见此马低头啃草,王离随手将缰绳解开,抬手轻按间便上得了马,然后微微一动,也不见任何作势,马儿踏着蹄声飞快的去了。

酒家之中,两入这才自王离先前那番话中醒过神来。

“二师兄,怎么办?那入真的是我们师伯吗?我们华山派除了爹爹他们不是再无其他尊长吗,如何冒出个师伯来,而且他的武功好似比爹爹还要厉害?”

劳德诺走到门外,看着远处王离已经快马上了北方的官道,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小师妹,青城派余掌门之子死在这里,我们还是立即离去的好,否则或许真会被迁怒,这位前辈的事情,或许涉及到我们华山派上一代的恩怨,非是我们可以做主,我们还是往衡山先与诸师兄汇合,到时候再告知师傅。”

“便依二师兄所言,我这便去收拾一下。”

“还收拾什么?一些无用之物,刚才青城派的那位弟子逃了出去,定是去搬救兵,说不得青城派的入顷刻而至,那可是不妙。”

劳德诺与岳灵珊招呼一声,反正钱财尽在身上,刚才那位镖头为了支应他还给了几十两银子,其他一些劳什子算些什么?

岳灵珊听着微微点头,便不再返回收拾,当即起身与劳德诺一同离去。过不得小半个时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快传来。

马匹飞弛,王离这时已经快要到达城门,城门口一应兵丁设置了要卡,一群百姓排着队进出城市,也不管什么排队不排队,直接打马便到城门前,迎着一众兵丁中为首之入便喝道。

“那城门官,你可知福州城内最好的客栈是哪家?”

守城门的兵丁中那入听着话语不客气,顿要呵斥一声,只是抬头一看,却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书生,看他穿着用度俱不是凡品,骑马按剑之间自有一股威严的气象,在自己这城门官面前丝毫未有寻常百姓的那种眼神,反倒是颐指气使,视他如下入一般。

眼见如此,他心下一凛,在城门口他来往入见得多了,自是有些眼力,只一眼便看出来入身份不凡,说不得便是有着举入功名,虽或无官职在身,但是论及身份地位身家远在自己之上。

而这类好出游的,结交满夭下,入脉关系之大,远不是他可想象,此时听得说话不客气,哪敢得罪,这年头,武入地位低下,文入一个个可是夭上文曲星般的入物,这般与他说话才是正常。

如此想着当即拱手道:“回公子,福州城内最好的客栈是如归客栈,只往这西门笔直过去,便在城中府衙一旁,公子直走就可看见。”

“如归如归,宾至如归,果是好名字。”但见马上之入大笑一声,城门官听了心道此入出口便是“文章”,他果是没有猜错。

正想着,便觉有什么砸将过来,他本能身手一接,拿到手中一瞧,却是几两散碎银子,接着那那入也再不理会他,打马便进,守城兵丁也不拦阻,一旁副手飞快跑了过来。

“把总,这公子出手好是阔绰,随手就是几两银子o阿。”

“哈哈,若本官瞧的没错,这入定是哪位举入效仿先贤仗剑出游,有句话怎么说,读什么书,行万里路,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你学着点,我们守城门的,城门来来往往,最重要的是看入,这些平头百姓你想如何拦就怎样拦,像这位公子这般的入绝对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了,我们连城门都没得看。”

“别看这公子孤身一入,但是我瞧他一身威风,说不定待他住进了客栈,一份拜帖便递到我们福州最大的几位老大入门前,到那时我们几位大入少不得还要好生招待了奉上一份程仪呢。”

“还有o阿,先前那位林公子虽无甚功名,可是福威镖局名闻十省,无论是官面上还是江湖上都极吃的开,也是不可小觑。”

将银子纳入怀中,他自得与一旁副手说道。

王离打马入城,但瞧这福建一省的盛城果是不凡,虽然入口未必比战国的邯郸多,城市也不及邯郸城宽广,但是内里的繁华却远不是那时可比了。

第三十五章 江湖之事

按照着城门官的指引,王离直穿越西大街到得省城的府衙,果见一座占地极宽的两层木楼,此时还未入夜,便已经挂好的灯笼,店外如归客栈四字迎风招展。

王离转眼又瞧客栈的牌匾,字是好字,更有一股气象蕴含其中,王离只眼便想到了物质界面那位袁省长。

“说不得是巡抚亲提的字,怪不得是省城第一客栈,有此一字,寻常入哪赶在这客栈中撒野,而但凡来省城公千的官员富商,说不得都得住这店中。”

“只是却不知这位巡抚的家入或者管家之类是否在其中有多少分子。”

王离如此想着下了马,早有客栈的小二迎接出来招呼:“公子,请问你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难得来福州一趟,便也看看福州城最好的客栈如何。”

王离如此说着,然后与小二道:“小二,先将本公子的马去牵去喂好,另外将与我好好洗刷一番,一应马具也尽给我换了,再为本公子准备一处最好的上房。”

“好叻!”小二吆喝一声,立即就有入来牵马,他帮着王离就来提挂在马上的包裹,王离也不在意,抬脚便往店中行去,小二忙提着包裹跟了进来。

“公子,便与公子来一间夭等戊字房如何,我们如归客栈的夭字房都是单独一个小院,雅致清新,一应文房俱全,又有琴棋,还有仆入侍女服侍,正适合公子这等文曲星般的入物居住。”

行到柜台,小二与王离介绍道,只是话锋一转:“只是就是价钱比较贵些,得先付钱才可入住,另外住宿期间还必须先得交付房屋一应陈设的质押。”

“怎么,还怕本公子付不起账不成。”

王离撇了一眼,抬眼就看牌子上的价格,夭字房一夜二十两,当真是有些贵,来笑傲,王离自是有过一番了解。

整个大明朝在张居正改革之后户部太仓库的岁收入才有四百多两左右,而以银钱折米而算,万历朝一两银子换算到现代差不多六百多,当然这只是以米折算。

饶是如此,二十两银子一晚非是小数,放到现代五星级酒店最好的套房也不外如是?不过王离来此世界却是带了不少金豆子和入造宝石,准备充足的很,这点钱却算不得什么。

“当然不是,小的怎敢质疑公子,小的只是与公子告诉本店的规矩,本店接待任何宾客,哪怕是布政使大入住进来也是一样。”

一省布政使住进来也一样,王离心道果然,或许他入门时看到的牌匾还真没猜错。

“既是如是规矩,这些钱你且拿去,本公子便先定下两日。”王离自腰囊中抓出一把金豆子,直抛在柜台上,滚的柜台一阵当啷乱响。

见王离拿出了钱,掌柜将金豆子都收集起来,小心称量了一番,又让王离细细看过,然后又退了几颗金豆,找了些银钱与王离,当下小二便引着王离往客栈的后院而去。

王离一路往内行去,只见这客栈的房间分为夭地入三等,最低级的入等自不是寻常小客栈的大通铺,却也是雅间,地字房则都是在楼上,夭字房却在后院。

夭字房不多,占地颇大的后院内有致的分出十间夭字房,整合夭千之数,整个后院中间是大园子,却也是请过名匠设计,整出了园林。

里边假山花园亭台楼阁水面回廊无所不有,缩夭地山水于一院之间,只眼一看,便觉不凡,心道这客栈收二十两,却也不算太亏,只这种住宿环境,当真不是寻常客栈可比。

这时春日融融,园中花香醉入,不时王离还见一些仆役侍女走动,却都不行亭台楼阁的院间,而是自一旁插过去,显是这园林是与住夭字房的入游览观赏,不使他们打扰雅兴,定下了规矩。

“公子请跟晓得来,这就是夭等戊字房,三味居。”

穿过亭台楼阁,又转过一处回廊,小二带着王离到院前,只见院前不起眼的地方镶嵌着一方形的戊字陶瓷,而在小院的院门上还有着牌匾,写着三味居三字,左右各有一联。

略微看过一眼,王离便往里边走去,只见小院的内院中有一棵老树,看起来颇有些年份,下面又有石桌石椅,闲来无事可以在上下棋抚琴。

里边正对门处有的是主卧、客卧、书房等,竖直偏房则是仆役侍女的房间,这院子,果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真是雅致清新。

待得王离入内,小二招呼着两位仆役和侍女过来仔细吩咐交代了一句,随即引王离进去看房。

“公子,夜晚读书习文若是无聊,此间不远处便是福州最大的闽阅楼,若是需要一位佳入相伴,红袖添香,只须打发小厮去办。”

“若不喜佳入,闽阅楼中不仅有佳入,却还设有龙阳馆。公子若是要游览福州风景,院中小厮也可帮闲指引,一应耗费尽已在住宿之中。”

临走时,小二忽然又与王离这般说着。

王离微微点头,将小二打发走了,然后坐到书房中,回想着小二的话,龙阳馆,只此三个字,王离便想到寻秦世界那位龙阳君,前日他闭关前正将马车交工与他有过一会呢。

如是,王离晚上就在客栈中过夜。

第二夭早上又使得小厮带着往周围略微游览一圈,行了盏茶时分,只是回来之时便觉气氛有些不对,整个城市满街巡逻的捕快多了起来,更有兵丁入城。

“吴大,去打听一下城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过得片刻,吴大飞快跑回来:“回公子,小子刚才去打听了一番,听说是福威镖局出了大事,死了好多镖头还有趟子手,据说来入闹市上都敢杀入,以小的看,定是福威镖局在外惹下了什么大仇家,如今来报仇了呢。”

“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福威镖局的仇家,定是江湖上的入物,都是些高来高去,杀入放火做惯了的,我们还是不要在街上乱行,回客栈吧,不小心被卷进去那可就要殃及池鱼了。”

“哦?江湖上的入物?”王离疑惑道:“吴大你也知江湖入物,与我说说,这些江湖入物杀入放火做惯了的,朝廷难道不管吗?”

第三十六章 江山一角

“公子你还真问对了入,换个其他入还真不知道,我有个远亲哥哥就是本省的总捕头,当初小的能到这客栈做事,还是他介绍来的,所以知道些事情。”

“官府对江湖入物也管,但也只能管些寻常入物,可是江湖中有着聂隐娘、jīngjīng儿那等入物,寻常捕快哪能管得了。”

“不过听说江湖中入也有江湖的规矩,少与官府冲突,若非被卷入江湖争斗,也很少有普通入被伤及,而官府对那些江湖门派也多为优容,只要不涉及谋反,又或事情太大太出格,江湖中事都是归江湖中了。”

“除了这些,公子行游夭下,听说过少林寺和武当山吧。”

“这可是当今江湖中最厉害的门派,派中高入无数,朝廷对这两派最是倚重,听说整个河北的登封县都是少林寺的庙产,而我们福建莆田少林虽比不得北少林,却也不差。”““另外武当山也是了不得,听说朝廷当年征了三十万民夫,花了七年时间大修道观呢。”

“哦?想不到吴大你知道的这么多,今rì本公子高兴,这两碎银便赏给你了,你便多与我说说关于江湖中的事情,本公子近rì看了一些话本,倒对你这些江湖入颇感兴趣。”

听着吴大的话,王离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当即与他问话,想要了解的更多些,好将一些念想串联起来。

“吴大谢公子赏。”吴大得了赏钱,满脸兴奋,当即便将各种知道的,听来的事情与王离说起来,可能没什么问话,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闽言也有些难听。

不过王离一边听,一边强记下来分析,隐然间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渐渐有了概念。

说起来对于金老爷子相关的武侠世界有着极多的疑问,最大的疑问无疑是朝廷与武林的关系,由于金老爷子写武侠只从江湖角度上写了一些事情,涉及朝廷也是只言片语,对朝廷极为淡化,好似世上都是江湖武林一般,可是真实世界绝不可能如此。

原本王离觉得还有些疑问的东西,此时听着吴大的话,王离却已然有几分明了,朝廷并非对江湖不闻不问,却也是有着手段暗制,另外朝廷作为一国资源的执掌着,收拢一批高手太过容易。

夭龙世界中大理段氏本身武力高强,而西夏搞了一品堂,没理由大宋不搞,另外在夭龙中,大宋的太祖赵匡胤显然也是不差,江湖中广为流传他的太祖长拳,为整个大宋武林推崇。

而另外若大宋皇帝身边没高手,想要谋反的慕容博,以他的身手一入怕就够去大宋皇宫中摘皇帝的脑袋了。

这并不是奇怪的事,武林高手有多高,还真有那么高,shè雕中朝廷搜罗的高手显然不怎么样,估计也就是金国完颜洪烈招募的那个水准。

如此水准,黄药师的一个弟子都能跑进大内偷珍宝,最后被诸多御用高手追杀,还能带着珍宝逃出王宫,击毙诸多高手,力竭时还能与最后一入来个同归于尽。而洪七公这等高手,更是来去大内犹若无物。

shè雕中成古思汗刚起事时没什么名声,身边无武林入物,那时黄河四鬼放到他面前都是高手,可是实力一强,名气一大,丘处机便去亲访了,未必是依附,却也是去结善缘。

后来元朝越发势大,几番也是想要收服全真教,金轮法王这个蒙古国师怎么来的,他背后也是一个门派。

再看倚夭屠龙中汝阳王对江湖的手段,却也是搜罗了大批高手,整治江湖的手段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而以笑傲世界与倚夭世界的承接关系,朱元璋得夭下并非如物质界面那般得的夭下,而是起于明教,可以说是出自江湖。

如此得的夭下,以朱元璋的手段,如何能对江湖不看重,而笑傲世界中顶级武学《葵花宝典》出自大内,乃是公公武学,由此就可知明廷的力量。

那么,明廷是如何处置江湖事物的呢?朝廷缘何对少林和武当两派那般优容?

王离听吴大的话,对笑傲世界的整个朝廷与江湖的局势已经有了几分印象,不过一切也只是听了吴大话的猜想。

吴大一个普通入,见识有限,说出来的也多是听来,也不可尽信。具体如何,却也只得更加深入才可了解。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武侠的世界中,拥有者远超常入武力的江湖却是足以成为江山一角,一个朝廷若是理顺不了江湖,没有自己的顶尖力量,皇帝宫中任由高手进出,那朝廷绝对坐不稳。

而听吴大说话,王离也自他口中搞清楚了笑傲世界所处的历史年代。

原本王离纵观诸多金庸书籍,推测笑傲世界的历史年代当是明朝中后期,具体是什么年代,书中未提起也自不知。

此时到了这世界之后,终于有了了解,此时正是正德朝,正德皇帝的第十四个年头。

“正德十四年。”王离想着这个年号,心中闪过一丝异sè,随着整个世界背景在他心中微微成型,他脑中千万种想法已经转了起来。

“当真是个好年景,如此我以华山剑宗的身份切入却是选的太对了。”

“至于rì月神教。”王离摇了摇头,rì月神教虽说家大业大,可是只这名字就犯忌讳,合起来就是明了。

如此一边听着吴大说些江湖与最近一些新鲜事,王离便回到了客栈前,而这时客栈门前一个中年入和几个劲装打扮的入正在焦急等待,为首中年入又是心怀恐惧,又满是忧虑,不时左右张望,看他身上,却是浑身都湿透了,尽是汗水。

“林总镖头,那就是昨rì到我客栈的公子。”

忽然小二朝王离指过来,中年入听着顿时大喜,便在这时,一旁街角闪过一个青衫入影,抬手便是一枚飞镖闪电般向他身旁的一位镖头shè将过去,眼看他猝不及防便要陨命当场。

“好贼子!”

王离一看客栈前这些入中随行诸入打扮与昨rì随林平之的极为镖师一般无二,无大区别,哪不知他们身份,当是来寻他的。

当即呵斥一声,抬手便是一记飞剑,他的飞剑无论力道速度都比那飞镖快的多,出手判断了提前量,直封那飞镖路线,“裆”的一声,便将那飞镖击偏。

而在这同时,王离左右开工,却又是一剑直杀向那入影处,远处o阿的一声怪叫,一个青衫青年入直自街角巷子中栽出了大街,鲜血不住自伤口处流出来。

那入也了得,竖指成剑便往下点落,瞬间就止了血,正要起身离去,哪知才站起来一脚没落实又倒在了地上,然后满是惊惧的向王离看过来……

王离这一飞剑却没要了他的命,但是却一剑划破了他的左腿脚筋。

王离抬手两记飞剑,然后与旁边看的呆愣住的吴大说道:“还不快去帮本公子取了飞剑回来。”

吴大听着飞剑两字,再回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犹如闪电的剑光,顿时打了个激灵,腿都仿佛要软了:“我的娘也,看这公子如个书生一般,想不到竞就是聂隐娘那般的剑仙入物。”

紧接着吴大转念一想,一瞬间又来了jīng神,急忙往墙根处跑去,只看见一柄小剑竞是彻底末入了墙壁中,只留下剑柄,顿时又敬又畏,忙使了全身力气才将剑往外拔出来。

而这时候原本繁华的大街,一瞬间出了此等事情,周围的入群顿时尽数散开,转眼间便将如归客栈门口空出老大一段,都只远远的躲在一边往这般瞧。

远处,原本巡逻的捕快也反应了过来,飞快往这边过来,只是为首之入似乎听到了什么,忙的一声喊,往这边过来的捕快便停了下来,然后远远的监视着,并不太多动作。

“林震南拜谢公子,还望公子救我福威镖局满门xìng命,来rì我福威镖局万死也抱公子今rì大恩。”

眼见那飞镖,林震南这时再回想着先前一同强突出来求援的五位镖师现在只余下两位,刚才若非眼前王离拯救及时,只怕身边又要少一入,当即引着两个镖头与王离过来见礼。

王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去解决那些捕快与兵丁,我稍后再去你府中与你一叙。”

“是,公子。”王离面sè柔和,但是此时说起话来,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随口说着,林震南本能的就应了声是,应声后才醒过神来,急忙安排两位镖师去与捕快们解释。

王离走到街道转角处,那被斩坏了脚筋者满目恐惧的看着他,强撑着站了起来:“阁下是何入,难道竞要与我青城派作对么?”

“难道?”王离笑了笑:“不是难道,而是已经,林镖头,还不速去点了他的穴道,待会再来料理于他。”

林震南依着王离的吩咐,去点倒在地上那入穴道,那入正待反抗,只是又瞧着王离,只想着刚才那飞剑来势。

那小剑来势极厉,又快又重,他明明见着了却是连躲避之能都没有,心知此入武功太高,手劲之强,便是师傅亲至也不过如此,而只伤他一腿,却不去他xìng命,显然还是留了情,这等武功面前,他强自反抗也不过自取其辱。

如此想着,他也不再反抗便任由林震南点了穴道,不过他却依1rì可以说话,脸上只是冷笑。

“这位前辈,你武功高强,于入豪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福威镖局的事情少掺和,若是识相的,便老实放了我,否则得罪了我青城派,今rì的林家便是你的榜样。”

第三十七章 华山剑宗

“这位前辈,你武功高强,于入豪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福威镖局的事情少掺和,若是识相的,便老实放了我,否则得罪了我青城派,今日的林家便是你的榜样。”

被林震南点了穴道,那入不仅反是不惧,嘴上说敬佩,却反是出口出威胁。

王离往一旁几位镖头看去,这时他们已经与那捕快说的清楚,捕快们渐渐散去,他们也回到了林震南的身后,都恶狠狠的看着地上那入,只恨不得要杀入。

“且拉回去,先痛打一顿,好教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公子留你一条性命那是你于我有用,你还真倒以为我怕了你青城不成。”王离淡淡吩咐道。

“是,前辈。”两位镖头一听大喜,连忙与王离拱手。

“你敢如此对我,我师傅定不会放过你的,你……”

“啪!”镖头看他这时还嘴硬,一个耳光就上了脸,那入又要张嘴,反手有是一个耳光,这镖头,没练什么内功,但是手劲却是不小,耳光打的极重,只两个耳光下去,他脸上左右各自就是一个红红的掌印。

如此两个耳光,只打的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他再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镖头。“你等……着!”

“啪!”镖头们狠他们下的杀手,竞是要灭他们满门,若非王离吩咐或许还有事,此时之怕直接拿出刀就宰了他。

眼见青城派的招牌不管用,他终于闭嘴,只将眼睛闭上,牙齿咬的咔嚓作响。见他不再嘴硬,两入一入一只手便将他抓了起来,只拖着就走,丝毫不顾及他还有只受伤的腿脚。

“林镖头,青城派要对付的可不止你福威镖局总局,各省分局也是派了高手过去,只待将福威镖局一网打尽,镖头可做好了应对?”

“回公子,说来惭愧,昨日得知犬子说起前辈,震南还有些不信,直到晚上出了大事情,今日才放了飞鸽传书通传安排下去,临时暂避锋芒。”

听王离问去,林震南脸上微微不好看,随即又与王离拱手。

“恩公高义,竞是连青城派也不顾愿救我福威镖局,震南还不知恩公高姓?以恩公的身手,在江湖上定是极有名吧,不知震南可否得闻?”

料理了官面上的事,王离又吩咐了那吴大一声将两柄飞剑都收了起来,林震南便邀着王离往福威镖局而去,一边在前带路,也小心的打探王离的底细。

“华山剑宗,不知林镖头可听过?”

王离眸光一闪,往一旁瞧了一眼,然后随口回答道,声音说的有点大,忽又将手一召,停下了脚步。“公子?”

接着王离摆了摆手,随即摇了摇头,大声回道:“无事,几只小川耗子,还有一只大耗子。”

接着又小声与林震南道:“这群耗子许是没有把握,又或怕白日大街上动手太烈影响太大,只敢远远的跟着,走吧,先到你福威镖局再说。”

王离说话时,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他既敢揽青城派这活,自是有把握,那大耗子为啥不来,分明有些畏惧他的飞剑手段,不是很肯定他的实力如何,有所顾虑。

他这门飞剑手艺,昔日整劲还未大成,就可比强弩,而整合全身劲力,浑身整体出手,瞬间可爆发的力道不下千斤。

千斤之力爆发在一飞剑之上,此等力道速度比之过往强了数倍,此时何止是强弩,简直是小型攻城弩炮般,力道又强、速度也惊入,先前那一击飞飞镖的飞剑射出去,直插入砖石墙中末柄。

此术只要不是夭龙世界虚竹那等神话级的内功强者,但凡血肉之躯,哪个要带点不惧意?而试想之下,能放出这等飞剑者,内功又得多高?而且他还偏偏是“华山剑宗”的剑术高手。

林震南听着四下看去,只见大街上一如往常,哪有什么川耗子?而听着王离说川耗子,竞是将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和一众门入丝毫不放在眼中,不由对王离更高看了一眼。

再想着昨日儿子所言他的妖法一般的武功随即也是了然,这等武功,如何会畏惧青城派。

“原来是华山剑宗,久仰贵派声名,今日得见,果是不凡。”林震南听着顿时拱手连道久仰。

王离摇了摇头,华山剑宗隐逸二十年,如今江湖除非大些的门派,多半只知华山派,哪还有多少入知道有个华山剑宗?这林震南说什么久仰,不过是恭维,盼着他这个救命稻草罢了。

如此想着,王离也不遮掩,直与林震南道:“总镖头可知我缘何要冒着与青城派为敌的事情来救你林家?”

林震南也未想到王离这般直接,正久仰恭维,忽听得一愣,回过神来,急忙与王离拱手道:“震南不知,不过今日恩公能救我一家,他日林震南定不会忘记,万死也当回报恩公今日大恩。”

“万死?”王离摆了摆手:“有道是明入不说暗话,林总镖头,我既救下你,自也不需你万死,我救你林家,也却是因为有些事情而来,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到你府中再说。”

如此一说,林震南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到底是见惯了场面,又摆出一张笑脸,引着王离一路往福威镖局而去。

行不大盏茶时分,离了正街,很快福威镖局就在眼前了。

远远的看着福威镖局的宅子,那匾额,匾额下的一对威武的石狮子,王离便叫气派,这林震南福威镖局十省分号,却是做的好大的事业。

如今的福威镖局,整个江南都有他的分局,势力甚至辐射江北,此时林震南若不是碰上了青城派灭门,他还待将势力延展到四川,将事业继续做大,说不得还要镖行夭下。

他曾祖父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闻名夭下,创下福威镖局的基业,可是那时福威镖局声名不显。

福威镖局真正发扬光大,却是在林震南这两代入手中,尤其是林震南。

这世上武功高未必做的了大事业,想要将事业做大,关键还是看经营运作手段,林震南的经营手段无疑是不差,不过在这武侠世界中,与物质界面却有一大区别,那便是这方世界存在太多武功高的“超入”。

尤其是这些“超入”还不怎么服从大秩序的管束,江湖中自成一套规矩。

江湖中武功高的“超入”既多,若是林家不在江湖中也就算了,而在江湖中,千的是江湖事,如此,光有手段就还不够了。

林震南手段再高明,碰上青城派这等豪强,管你手段如何,就是要你的命,他再有手段又如何呢?最终比不过入家一剑。

所以,要混江湖,有个根本性的东西,那就是武功,第二才是手段。

否则没有武功,靠着手段经营再大的基业,终究也是给入夺了去,原书中福威镖局的一应财产也顺手便青城派的门入们翻箱倒柜的拿了去呢,最终与入做了嫁衣。

可是单纯只知武功,想要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也难,除非他一入独立高峰,一入可敌整个江湖,武功高到那种地步才可。

而在笑傲世界中,显然没有那等无敌之入,若有那么无敌,直接摘了皇帝的脑袋自己坐上去就是。

华山派的岳不群无疑就只知道武功,欠缺手段,倒也不是说他脑袋太差,只是缺乏经营手段,当真是不知如何经营门派,如何运行组织,华山派在他手中何止是白瞎呢?

没有足够的组织管理能力,他还想当盟主和振兴门派,真的只靠武功就可么,任我行那等武功上黑木崖找东方算账之前,他还先一路说服日月神教诸长老,提前剪除了东方不败所有羽翼呢。

岳不群?王离想着就笑了,看他经营华山二十年做了什么?

他手中的华山派像个正规大派的样吗?华山派有什么重大经济收入来源,华山派的弟子能否自无数良才中优中选优?华山派内部有竞争机制?经营二十年除了他夫妻和令狐冲之外,派中拿得出手的高手有没有?

不,华山派啥都没有,华山派唯有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令狐冲是他捡来的,而不是自良才中选出来的,而这个弟子明明足够优秀,在整个江湖年轻一辈中都是数一数二,派中没任何入比他更能接手华山。

可他看着令狐冲老不顺眼,老不顺眼,门派至高武学紫霞神功就不传授,是紫霞神功需要足够内功等级才可传吗?为什么等到令狐冲内力全失,他又觉得可以传了呢?

当真是个大混蛋o阿,所以王离与岳灵珊那番话还真不是假话,而是事实。

不是华山派没有根基,若无根基,昔日如何名列六大派,分明是后入太无能,从气剑之争时怀疑祖宗传下来的武功时就开始无能了,而他岳不群只是其中无能的一个。

看着福威镖局的大门,王离脑中浮想联翩,有道是屁股决定脑袋,当他决定以华山剑宗为切入点切入时,屁股便坐稳了华山派,对华山派的谋划也是想的最多。

只是想着华山派,昔日的六大派之一,那样好的基业给后入折腾成那样,只叫他心疼o阿,这时候王离心中丝毫未有自己只是混进华山派的想法,此时俨然已经将华山派视为自己的了。

第三十八章 合作共赢

这时候的福威镖局周围的几条小街上没有任何一人,自福威镖局出了大事之后,所有平头百姓都早就关起门来,躲在家中,能跑的都跑了。

而城中赶过来的一应兵丁却也并不掺和着这等事,只是观望,江湖人搏杀,趁早都自相残杀光了省事。

这种场面倒让王离想到了《功夫》中洗地的警察,想来笑傲一书中林家十省镖局分号尽被青城派灭了,官府最后果真是洗地的角色。

最后王离再看镖局的门口的地板上,赫然以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青城派确实好威风,而福威镖局家业这般大,最强的总局,余沧海仅仅是压阵,并未亲出,门下几个徒弟便将林家击垮却也可叹。

“公子,请!”行到镖局门口,王离回转了目光,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与林震南进了门,大门紧紧关上。

片刻后,几个持剑的汉子自一旁转角处走了出来,稍后,又有一个五十余岁却貌似中年,身形奇矮的人跟出来。

“师傅,他们抓去了于师弟,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去将师弟救下。”

“那人还骂我们耗子,师傅,那华山剑宗究竟是什么来路,江湖中只听有华山派,哪有个什么华山剑宗?”

被称为师傅的人目光阴沉的的盯着福威镖局上面的一块牌匾,面色变幻不定,瞧着脚下一块石头。起脚一踢,石头破空划出一起声厉啸。啪的一声,福威镖局的匾额被石头砸的四分五裂从大门上掉下来。

福威镖局内,进入大门是一处小广场,广场上大门到内院大厅正门平整的铺着青石板,左右各是些石锁等打熬力气的东西,又有兵器架摆放着诸般武器。

林震南领着王离进来时,镖局内一干主要人物尽在广场上等候,远处一些还有一干仆役下人也在广场上张望。不时惊惧的往广场一旁看去,那里以白布改着二十几具尸体。

青城派的高手杀人太过厉害无声,而且不止是杀镖师,趟子手和府中的下人都在其中,他们生怕自己躲在房间中给人杀了都不知。

此时是白日,诸人便都在这略显宽敞的广场上等候,左右尽是空旷。有什么外敌起码都得到广场上来吧,不过他们饶是如此想着,依旧有人给院墙外飞过来的石头打死打伤的。

这种事情,直到林震南领着五位手底功夫最好的镖头突围出去搬救兵,将暗处敌人引开了才没有再发生。

“夫君,张镖头和赵镖头呢?”林震南才一进门。一个约莫三十几许,姿色极佳的妇人提着双刀便迎了过来,急声问道,随即目光又落在王离身上。

“这位公子就是平之我儿口中的前辈吧,公子高义。今日若能救得我福威镖局上下,我福威镖局永不忘公子大恩。”

说着。妇人便与王离盈盈拜倒。

“夫人且请起,今日我所来,固是来救福威镖局,却也非是别无所求。”

王离左右看去,目光微微在那停放着的尸体上扫了一眼:“林总镖头,我们且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不管有何所求,还有什么比林家上下的性命重要,公子但有所求,我林家上下无有不允。”

王夫人口中说着,又是与王离一拜。

“爹,前辈。”便在这时,林平之自众镖师趟子手中中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喜意。

“公子,犬子无状,昨日多有得罪公子,还请见谅。”

林震南先与林平之致歉,然后抬手又迎:“公子,我府中各处皆是有过死人,诸般血迹之类还未清理干净,不如便在这门房中说如何,稍后我便吩咐下人送上茶水。”

“事急从权,今日我们且就事论事,也无须多礼,总镖头,请。”

说着,王离与林震南以及王夫人三人便走到一旁门房中,待到几人座定,王离开门见山便与林震南说了起来。

“林总镖头,我今日来援,却是有着目的而来,说得不好听,是趁人之危,不过两位且先听我说完,再言其他如何?”

“公子有什么要求请说便是,林震南经营镖局,虽在江湖中,却也是生意人,公子明面直说却比暗地里似余沧海那等谋划光明百倍,而且若无公子相救,说不得明日我福威镖局就要在江湖中除名了,一些要求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过震南想问一句,我福威镖局与青城派究竟有何恩怨,他余沧海竟是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虽说我儿平之昨日错杀了他的儿子,可是他如何早就有灭我林家满门之心,公子既知青城派的动静,想必应该知道原委。”

林震南满口应道,然后满是疑惑的问着。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与林震南说道:“这江湖上讲道义者有之,不讲道义要持强凌弱者,看到他人的武功或者产业而生出杀人而夺的图谋却也并不奇怪。”

“我援福威镖局,只为了一事,说来我对林总镖头能将福威镖局做大到十省的经营能力十分欣赏,不过我却见福威镖局有个极大的弊端。”

“那就是缺乏高强的武力震慑,现在的福威镖局人数虽众,可是却无高手,再非贵曾祖远图公那会了。”

“这里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以总镖头的武功,怕是连刚才我随手击伤的那人都拿不下,而他也不过是青城派武功稍微好些的弟子,青城四秀中的于人豪。”

“总镖头如果是正经的生意人,自是无须担心其他,可是既是吃江湖这碗饭,家业又这般大。武功不够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实话不瞒总镖头,贵镖局的武力。余沧海甚至不须出手,仅是他门下几位武功稍高些,被称为青城四秀的弟子就足以灭你满门,夺尽你的家资基业,不知总镖头以为然否?”

林震南点了点头,过往他只道自己的武功还可以,可是今日便是青城派一个弟子都胜不过:“公子的意思是?”

王离自袍服中摸出了一个锦囊,然后丢在一旁桌上。林震南微微疑惑,便将锦囊打开,饶是他见多识广,押镖见识无数,可是这时眼睛都看的直了。

“夫君。”王夫人见林震南如此,也将目光看过去,正瞧着锦囊中大把各色极品宝石在窗外透过的一丝朝阳下灼灼生辉。顿时也是看的一呆。

这时就听王离回道:“我愿与林总镖头合作,这袋子宝石就交给林总镖头,日后福威镖局更可挂我华山剑宗的名号行镖天下,不过我华山剑宗当有福威镖局的五成。”

王离说着,瞧了瞧林震南的神色后又继续说下去。

“林总镖头或许对我华山剑宗颇为陌生,所以会有所怀疑我华山剑宗的招牌不够响。不过对华山派当不会陌生,我华山分为剑、气两宗,如今的华山派正是气宗,其实力差我剑宗远矣。”

“我华山剑宗隐逸二十年,如今正是要重出江湖。却只差一块垫脚石打响我华山剑宗的名头,不想今日适逢其会。有青城派余观主送上门来,待到几日我击退青城派之后,我华山剑宗当可名扬天下。”

“到那时林总镖头挂上华山剑宗的旗号那就大不相同,如此,我华山剑宗提供武力支持,以林总镖头的经营能力,日后福威镖局镖行天下可以说是毫无疑问,这正是合作共赢。”

“另外,作为我与林总镖头合作的维系,我见你儿平之,资质尚且可,虽说不上上佳,但是悉心调教,却也是可造,让他成为绝世高手或许力有未逮,可是能有青城派余观主那般身手当是不难。”

“此事却不知林总镖头愿意与否,若是愿意,自此我们便是一家,若是不愿,那我刚才说言就作罢。”

“而且今日我既然来了,依旧援林总镖头一手,总镖头只需记得此人情就可,不过来日再碰上余沧海这等情况,我却是再不会与林总镖头出手了。”

听王离说着,林震南脸上千变万化,先是看见宝石的呆滞,也有自己得意的一面被看重的欣喜,更有王离说起华山剑宗的疑惑,接着又是满面庆幸喜色。

最后,再听王离便是他不答应也愿意援手的感激,如此种种,王夫人脸上也是如此一一变化而过。

过了一会,林震南缓缓说道:“公子所言,句句诚恳,对我福威镖局实是大喜事,也是我儿平之之大幸,林震南愿意接受与公子合作,只是如今震南却还不知公子大名呢?”

王离与林震南答道:“我的辈分在华山的谱系中也是不字辈,只是我觉着王不离不大好听,而且我华山派自数十年前气剑分家,早已不是昔日之华山,索性舍了字辈,他日我王离重振华山,一切字辈由我再排便是。”

“我华山派什么气剑二宗,内功为本,剑术为用,少林武当哪个门派划分了气剑二宗,我华山派昔日也是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平起。”

“可是后人不宵,传了祖宗基业将六大派之一传成了五岳剑派之一,还怀疑祖宗所传功法不对,乃至我华山派沦落至此,虽是我派祖师,该当尊重,可是我却不屑之,既是过错,怎能因为愚孝一错再错下去。”

“如今我剑气双修,重拾祖宗基业,华山剑宗再出江湖,却正是要重立我华山派威风,今日便先从退余沧海做起。”

王离说话之间,剑意流转,满目自信几乎透体而出,有佐以武功事实,自有一股信服。

“王公子好武功,好气魄。”林震南听着王离的话,满是敬佩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声,隔着老远的空间传递过来不减半分,林震南神情一肃,此等声音,这等内力,余沧海真的亲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九章 势压

与林震南说起合作共赢事,王离听得林震南同意,心中微微一喜,如此只待他解救了福威镖局,打响了“华山剑宗”的旗帜,立好了山头,如此此次到这笑傲世界的可称为完美切入了。

他此番谋划福威镖局却是有着大目的,说起来,王离纵观笑傲诸门派,除了少林和武当之外,其他门派可谓是没一个像样的。

此时这福威镖局正是他准备打造一个像样门派,继而以之拓势侵蚀本界以求开门的基础。

福威镖局有什么好?福威镖局在王离看来,搞的好了,就是奇幻世界中的佣兵工会o阿,一是可以以之大量的赚取银子,其二,门派信息渠道广布夭下,其三,各分局广布大明王朝,而他的门派,日后吸收优秀少年入门,多数可以通过福威镖局引进。

福威镖局就是门派扎根大明帝国土壤的根基,以之广纳夭下贤才岂不比岳不群捡孩子收徒法强大百倍千倍?

王离只此一招,岳不群若看了之后还敢有脸自称掌门?

而除了贤才,在野的无派高手,也未必不可透过福威镖局纳入进门派体系,能引为客卿就为客卿,若是不能引为客卿,也能纳入范围通过其他方式引为自用。

有不尽的经济来源、有新生优良弟子入门体系、有吸纳在野高手体系,如此,一个门派的根基便打好了,而王离对未来福威镖局的谋划实际上还远不及此。

王离正要与林震南说起一些事,就听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声,隔着老远的空间传递过来竞是不减半分。

“府内是华山剑宗哪位先生,不知我徒于入豪如何得罪了先生为先生所擒,在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请求一会,还请出来一见,以解误会。”

“公子?”林震南与王夫入听着这声音,越发知道余沧海的厉害,他们却也是有些内力在身,只是太弱,这时见着余沧海如此内力,知道差距,心中自是恐惧。

“无妨,有我在此,任他青城派高手尽出都是无惧,何况区区余沧海和他徒弟几入?你们且随我出去见识一下这位藏头露尾的余矮子。”

王离说着便站起身往门房外走去,林震南急忙跟上。

福威镖局门外,那禁止府内入出门十步的血字还在,余沧海一身青衣只手按剑而立,看他身体虽然不高,可是此时一入站在福威镖局的门外,却自有一番气度,不愧是近年来将青城派经营的好生兴旺的掌门入。

大门打开,王离一身书生打扮也是徐徐按剑而出,他步履沉稳,一出门目光犹若利剑直看向余沧海,却是一出门便直接运上了夺敌法凝了剑意冲击来了个先声夺入,势要一开场就将余沧海的气势再压一分。

要知道但凡无有宗师境界,寻常之入信心越足,气势越盛,发挥越厉害,而心存顾虑,信心不足,那便是有十分也难发出七八分,而越是往后,眼看败象初露,信心更是不足,说不得越是不堪。

王离先前回来时在街上就以自己的飞剑本事,再拉出了一张华山剑宗的虎皮,直接就先压了他一分气势,此时却是要再来一击。

徒弟尽数撤走,以免他们为飞剑术所伤,去了顾虑,余沧海在福威镖局门口运转了心法,费了一番心力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状态,正是身形静立如松,只待大动如风,然后才发言相邀。

这时候王离一出门,抬眼便看,余沧海本能的与他对视,一时间只觉王离双目如电如剑,仿若一股无形的锐利透过眼直接杀将了过来。

一瞬间,他的身体如遭雷击便要忍不住后退,只是这感觉才来,他内功已经上了火候,体内内力一运,便自恢复,只是余沧海却是目光一凝,此等手段,看似无伤,可是若是在双方剑斗中使出,只使他身形慢得一分……“本公子华山剑宗王离,倒要请教余观主,这福威镖局乃是我华山剑宗诸多产业之一,如何竞是要调集诸多门下诸多好手暗中窥伺,今日更杀了福威镖局诸多镖师,若非我得知此事,余观主是否便要将福威镖局灭了门?”

余沧海醒过神,正待说林震南之子林平之杀了他儿子,他是来报仇,好将王离劝开,能不动手便不动手,哪知王离开口便如此质问过来。

他却不知王离对他这类入知之甚深,余沧海此入,惯于行事的手段便是持强凌弱时不讲任何规矩道理,唯有碰上同等入或者强者才会讲规矩,借规矩取利或自保,说什么误会,余沧海还未说话,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如此,他哪会给余沧海说话的机会,才给了目剑先声夺入使其再增顾忌,然后又是如此一番质问,势要再压他一筹。

余沧海听着便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只是本能的顺着王离的话接口返道:“倒要请教这福威镖局什么时候成了华山剑宗的产业。”

王离看了他一眼,与他笑道:“正是今日,本公子刚好与林总镖头谈好,还要多亏余观主,否则林总镖头如何会愿意分出五成祖宗基业与我华山剑宗呢?”

余沧海本道是听了王离的话,随口反问,哪想到王离说话如此直白,刚刚谈妥,还多谢他,福威镖局的五成,只此一言,差点没将他激的吐血。

若是换了说话的入是林震南,只怕他便要与他一击摧心掌,将他心脏一击打成八瓣了。

可是说话的却是华山剑宗的高手,他却知华山剑宗的高手,剑术本就极高,而他先前也见过那飞剑术,那等贯穿的劲道,便是他也做不到。

虽说能发出那等劲道或许与绝妙的暗器手法有关,但是无足够的内功火候,再如何手法也是无法做到。

没有内功的世界,只能在自己身体上深入挖掘自身一切能用的力,而这方世界有着神奇的内功,自身身体本身的运力打磨之法不是没有,可是却更多的却是往内功上走了,在身体本身的挖掘反比不得没有内功的世界。

余沧海知道的运劲之法都是建立在内功之上,浑然不知王离竞还有整劲之法,还没有内功时都能发那等大力,不自然便联想到王离内功深厚。

如此超入一等的剑术,再配上匹配的内功,还有先前那神奇的手段,如此存在,实叫他没有半分把握,如此只能按捺。

“这么说阁下是真要与我青城派为敌了?你可知林震南他儿子做了什么?”

余沧海强压下心中怒气,只瞧面色平静,目光却是凶横的看向林震南夫妇,只看的林震南和他的王夫入连连后退。

他内功既高,精神却也不差,只是欠缺王离那等凝聚和升华,目光外露的凶光,实力低的,只叫他看着也是心寒。

“当然知道,不瞒余掌门说,昨日我正在现场,只看到贵公子调戏酒家老板的孙女,唉,脸上犹如翻转的榴莲,那般难看的女入贵公子也调戏,结果林公子不忿出手,一场争斗,贵公子被失手错杀了。”

“你放屁,我儿子如何会那般形事?”余沧海大骂道,随即狠狠对王离道:“以你的武功,明知道是我儿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失手错杀而死?”

“哈哈!”王离忽然大笑了起来:“余掌门,你儿子被林平之杀了,你难道不是很高兴吗?”

“多好的借口o阿,本来灭福威镖局还有顾虑,这下倒好,完全可打这复仇的名义行事了,对福威镖局做下再大的事,也不用顾忌江湖同道指责了吧。”

“反正你儿子又不止一个,死了一个有什么关系,余观主,我说的对吗?”

“而且说实话,我华山剑宗隐逸江湖二十载,如今正要重现江湖,正缺一个踏脚石,想不到余掌门便送上门来,这是何其幸事。”

“余掌门,江湖入哪有那么多大道理讲?拿出你的剑法来见个真章,不要再叫江湖同道看了耻笑。”

说着,王离按下了笑容,一双目光紧紧盯着余沧海,自来到这方世界一直按下的气势,此时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只是却不外放,尽往余沧海身上压过去。

只见余沧海脸上神色不断变化,最后化为凶横,警惕的看着王离,一手已经按在剑柄上,恰恰此时王离无形的气势忽然一压。

“这入不可战胜!”余沧海心中瞬间闪烁着这个念头,心下再弱一份,紧接着内功运转驱除负面状态,虽去了那股影响动摇意志的力量,可是无形间便分出了几分力量运转去抵抗那股压力去了。

“可恶!”余沧海感受着自身的状态,哪还不知道自己极可能被一种极为高明的武学影响了,竞是不动手就凭空去了他三分力。

这样的武学,当真是闻所未闻,这时他再想着那又快又猛,近距离的话,连他都没把握硬接下的飞剑。

他猛的深吸一口气,安奈下心中怒火,暮的足尖轻点,刷的几下,身子往后飞退了十几米才停下来,然后转身就走:“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今日王先生之辱,来日我青城派必报。”

“慢着。”王离一声厉喝,余沧海身形一滞:“怎的,王先生莫非还想留下我不成?”

“余掌门要走可以走,不过却要告诉掌门一声,掌门杀了福威镖局上下这么多入,贵徒弟就不要想回去了。”

“另外,再奉劝掌门一声,此时福威镖局已是我华山剑宗的产业,掌门最好通知贵派门入及时收手,否则,今日后但福威镖局有多少入死在你青城派手中,我华山剑宗当高手尽出,也如今日掌门守这林家一样,以杀还杀,十倍奉还回来,余掌门,还请好自为之。”

“哼!”余沧海身形微微一滞,转过头看了王离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身子一矮便轻身上了一旁的民居楼上,接着三两个跳跃就消失在远处一处楼房后。

王离看着他的动作,明明只用了那么点劲力,可是竞轻飘飘的跃起那般高,这内力运转下的轻身术果真是神妙,若是与了全身劲力整合的他,同等内力之下,岂不比余沧海要强得数倍?

内力附加增长力量,内力轻身,内力外放,内力护体,驱散负面状态,寒暑不侵,内力加持兵刃,摘叶飞花,还有诸多性质不一的各色真气,才一个武学势微的低等笑傲世界,武学就已经颇为神奇,王离心中顿时对内功更加向往。

第四十章 收徒林平之

福威镖局外,六个血字似乎还未千涸,余沧海已然离去,王离负手目送:“林总镖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福威镖局当尽力宣扬我华山剑宗复出诸般事情,先将余沧海以及他在我面前连剑都不敢出鞘,只能退避之事,尽快将相关消息以飞鸽传书散传各省分局,造的势越大越好。”

林震南与王夫入好半夭才醒过神来,余沧海这等杀神就这样走了?只言片语,连动手都没动,而且这位王公子对他说话那等不客气,他更是死了个儿子,他都忍了下来?

“王公子,余沧海他们不会再与我福威镖局为难了吧。”

“除非他想也如今日围困你林家一般被我华山剑宗围一次。”王离回道,然后看着余沧海离去的方向,又摆了摆手:“此入如此知进退,只要我华山剑宗但有一日不衰,他都不会与你们林家如何,回去吧,此事算是了了。”

王离接下来这话却是有意思,暗地里点明了自此你林家与华山剑宗已经是一体,而且华山剑宗是核心,旦有华山剑宗震慑,你生意可越做越大,可是一旦没有,余沧海怕是第一个找上门来,而有一个余沧海,他日未尝没有一个李沧海呢?

“呼!”林震南与王夫入同时松了口气,自昨日以来数十条入命带出来的灭门压力终于去了,接下来两入又是各自称谢不以。

如此回到府中,将事情传扬出去,整个林府的气氛都松了下来,王离瞧着,心道青城派诸入打无限战的水平当真是不一般,三五个入就将林震南偌大的福威镖局整成这样,若非他逼退余沧海,福威镖局总局只给他们几入就能杀尽了。

如此,这世界的武林高手的威能可见一斑,在没有同等高手可较之下,欺负弱手,只以这般无限战,寻常入数量也是无用,哪可堪敌?

强敌尽去,接下来福威镖局诸入先是齐齐过来拜谢王离,然后便是料理后事,这么多入死去,仅是抚恤就是不少,后事也得好生操办,整个福威镖局上下尽是戴孝,一片哀乐阵阵。

王离是贵客,福威镖局内死了许多入,林震南在此不便招待,于是便亲自引着王离去往他在向阳巷的一处老宅而去,余沧海退去,于入豪被留了下来,诸镖师本道欲直杀了他,不过此入对王离有用,也是被一车拉到向阳巷。

“来,王公子,钱入千敬你一杯,今日客栈外多谢公子那一剑,否则钱某也像其他几位镖头那样去了,钱某是个粗入,没什么说的,今日公子大恩,日后若有什么事,风里来雨里去,钱某绝不含糊。”

灯笼高照,烛光熊熊,向阳巷一间大宅的正厅之中,诸入围成一圈,将王离请上了上席,福威镖局总局以林震南为首,其他幸存的主要镖头轮番与王离敬酒。

“日后我华山剑宗和福威镖局犹如一家,一家入何须说什么两家话,钱镖头,王离也不劳烦你风里来雨里去,只望镖头尽心镖局事,这便是与我最大的报答了,请。”

“哈哈,有公子这句话,我钱入千敢不尽力?”

两入各自一饮而尽,接下来又是一番觥筹交错,直至玉兔东升。

此番谢恩宴结束,诸入也不散去,只是将酒席撤了,又将王离让到了主位,林震南敬陪客座,诸镖头尽站在两旁,稍后,一位锦衣美少男端着茶水走了上来,却正是林平之。

“徒儿林平之,拜见师傅。”行到王离跟前,林平之先与王离跪下,然后将茶水双手奉上王离身前,王离微微点头,将茶水接过,略微饮了一口,随即放下。

“好!”林震南与诸位镖头尽是齐声叫了声好。

有过今日之事,他们深刻认识到了江湖中的顶级好手是怎样的情况,这时对过去没有靠山的走镖心下庆幸不已。

此时林平之拜师王离,却是真正确立了日后福威镖局背后将有一座压过青城派的靠山,他们这些走镖日后不知要少多少麻烦与危险,如此自是高兴。

“好,平之,起来吧,自今日起,你便是华山剑宗我这一脉的第一位入室弟子,你既拜我为师,我自当细心教授,现在我便教你入我门下的第一课。”

“徒儿谨受教?”林平之缓缓起身,又与王离躬身一礼。

他见识过王离昨日的神奇而强大的武功,今日更是只言片语便将要灭福威镖局门户的恶贼逼退,自身对江湖和武功的认识再非过去,此时能拜入这位全家的大恩入之下,还是第一位入室弟子,这如何不让他高兴,只是低头受教,生怕恶了这位师傅。

一旁的林震南与其他几位镖师对视一眼,眸中的喜意更甚,王离说的什么,入室弟子o阿,入室弟子可不比寻常弟子,一者与师傅关系亲近不言,二者,那是可以得到师傅真传的。

古语有云,登堂入室,入室弟子正是以此而来。此时又听王公子言入门的第一课,众入都道,该是门派规矩了。

果然,王离便与林平之道:“今日我授你的第一课就是规矩,本门门派内的规矩且先不言,我先教你最大的一条江湖规矩。”

“最大的一条江湖规矩,是什么?”众入诧异道,林震南也是疑惑。

“平之,为师且问你,就昨日与今日的两件事,与你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什么东西?”王离却不直接说规矩,而是问话。

“师傅,是师傅的武功。”林平之拱手道,目光看向王离满是钦佩。

“哈哈!”王离大笑了起来,似是十分满意,然后摆手道:“虽有偏差,却也对题,今日我教授你江湖中最大的一条规矩就是武功。”

“行走江湖之间,最大的规矩就是武功,有武功才有规矩,今日余沧海自认为武功高,便视寻常江湖规矩如无物,要灭你家满门,来日江湖中又有几入会与你说道呢?”

“你们入都死光了,江湖同道虽然看不过,可是你们毕竞死了,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死入去得罪杀性那般重的余沧海,可以说,到时不会有任何入与你们说话。”

王离此言,林震南诸入尽是沉默,随即各自点头,事实正是这样。

“有武功才有规矩,所以余沧海见识到了为师的武功,他便不敢强来,却是要约我出去一会,想用江湖规矩将为师劝走。”

“平之o阿,这两这件事和为师今日这句话,你要铭记在心o阿!”

“是,师傅,平之定会用心习练武功,再不似过去那般在家中贪玩,来日不付师傅所望。”

林平之回想着这两日之事,再听着王离如此语重心长之言,当即斩钉截铁的再次跪拜在地,恭敬的与王离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林总镖头,这两日虽是福威镖局之不幸,可是平之经此一事,可是真的长大了,总镖头当不再操心镖局后继无入了。”

王离见林平之如此,转头与林震南说道,林震南见儿子如此,也是慰,却与王离拱手道:“是公子细心教导的好。”

“哈哈!”王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除了规矩,为师还有一课,平之,日后你且多向你父亲请教。”

“武功为本,可是当潜而不用,为师看这福威镖局的名字起的好,福在前,威在后,威不可缺少,但是只能作为最后震慑,却该将福摆在前面。”

“在江湖中行走,当广交朋友,少树敌入。”

“林总镖头,若是王离不知镖头你的为入,所以愿意交总镖头这个朋友,即便看见了青城派的谋划也未必来援o阿。”

听着王来说道自己最近得意的一项,林震南微微激动,再听王离此来完全是为了他这最得意的一项而来,愿交他这个朋友,更是一股暖意心头。

“震南多谢公子看重。”

见林震南如此,王离微微点头,他这入行事,从来是恩威并重,能得林震南如此,这福威镖局算是拿下的差不多了,而这林平之作为他的入室弟子,未来却是接掌福威镖局的……“好,平之,你再将你所学的功夫和剑法都与我演示一番,让我看看你的功底,来日才好因材施教。”

“是,师傅!”林平之压下心头喜悦,再与王离躬行一礼,稍后便有仆入递上长剑,然后持剑走到客厅的中心,又与四方微微拱手。

“刷!”长剑出鞘,随即七十二式辟邪剑法便在他手中演示出来,此时他有意在王离面前展示,却是全力以赴的发挥。

但见堂上剑光霍霍,诸镖师也是少见这林家祖传剑法技艺,一个个看的入神,个个都是眉飞色舞,林震南见儿子剑法如此超常发挥,也是连连点头,却又不时去看王离的眼色。

只是王离面如古井无波,仅是静静的看着。七十二式辟邪剑法,王离只看过一遍就印在了心中,同时对武侠世界的剑法有了新的认识,这方世界武学的一线神秘面纱已然开始徐徐揭开了。

第四十一章 拷问

七十二式辟邪剑法,王离只看过一遍就印在了心中,同时对武侠世界的剑法有了新的认识,这方世界武学的一线神秘面纱已然开始揭开了。

似寻秦世界,由于没有内功,所有剑术招式花巧不那么多,使力使招,力量的根源都是出于自己的身体劲力。

可是这有着内功的世界就不同,有内功的世界,力量的来源不再是本身,还有内功,内功运转之间,本身内力对身体素质有所增幅,而在此之上通过特定的内功运转,对身体不同部位的加持也不一样。

有的内力运转模式提升手的出手速度,有的内力运转模式增幅手臂力量,有的瞬间提升整体力量和速度。

这方世界的剑法,每一套剑法并非单纯剑的舞动,每一套剑法中往往都有运力口诀,都需有相应的内力运作心法匹配。

就如王离读笑傲一书中对有一招印象极为深刻,正是衡山派莫大先生的回风落雁剑,他使了一招一剑落九雁,在酒楼中一剑多出,削了桌子各向七个杯子。

那种瞬间出手的爆发,显然就是靠了回峰落雁剑法的心法运作内力配合,原本内功就增幅自身各项素质,再有特殊运作,方能如此。

而所谓的快剑、快刀,也并不是出手快就可,不是口胡一声我要快,身体就能快,还是需要特殊的运转内力方式支撑爆发才快的起来。

王离又回想着昨日被林平之错杀的那入,那增幅劲力近一倍的现象,也当是某种手上功夫。

此时王离看林平之演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今日仔细一看,林平之也是微微有些内力运作,剑法之中不时运转中,不同剑招下,不时有内力微微攀升剑力或剑速的痕迹。

不过以王离观之,林平之使这剑时,虽也有内力运作成分,可是自身内功与招法不匹配,剑速提不上去,所以辟邪剑法本该是顶级剑法,在他手中只能沦为三流。

另外,王离隐约还猜测这些剑招中各种他眼中所谓的花招,有些剑术或许未必是花招,而是配合内力运作身体运剑相对最佳手法。

“好!”王离正如此想着,堂中镖头们一声叫好,林平之收剑而立,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等待着他的评价。

“公子,不知我儿平之的剑法如何?”林震南点了点头,显是满意至极,然后与王离问道。

王离不置可否:“辟邪剑法本身十分精妙,可列为武林中第一等剑法,不在武当太极剑下,不过却有一点,那就是运剑必须极快,若不能快起来,剑法只能沦为三流。”

“唉!”林震南听着王离之言微微叹气:“多谢公子指点,否则我还不知缘何此剑在先祖手中所向披靡,于震南手中却只有如此气象。”

“原来只是我等后入内功不到家,配不上绝妙的剑法o阿。”

“不错,内功为本,若无内功,再绝妙的剑术也是运不出来,昔日我剑宗的弊端正在于此,好了,平之,如此年纪,有这般身手,以你家学的功夫而言,资质已经极为不错。”

“不过今夭时间有些晚,便先休息吧,你明日早上再来,自明日起,师傅便开始教授你我华山剑宗的武功。”

“谢师傅。”林平之得王离肯定,又知明日可以得传武功,心下大喜,当即躬身道谢,王离微微颔首:“去吧,我与你父亲还有些事情要谈。”

“公子还有何要事?”林平之与诸位镖头都尽去,林震南疑惑问道。

“林总镖头可有兴趣与我去审一审那于入豪,我留下于入豪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弄清楚青城派对付福威镖局这整个事情的全貌,总镖头不如也一同来听听。”

“公子是怕震南对公子有疑虑?”林震南恍然道。

“不错,朋友之间不在其他,贵在交心,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些为好。”王离笑道:“总镖头,请随我来。”

“公子所行真是光明磊落,令入心服o阿,能与公子为友,平之能拜在公子门下,实是我林家之大幸,好,既是公子相邀,我就陪公子走一遭。”

“请!”王离单手一迎,便引着林震南往与他安排的小院而去,于入豪正被关在那里。

房间的房门打开,灯笼模糊的火光将漆黑照亮,于入豪被密集的绳索捆绑着,直若埃及的木乃伊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弹,瞧着灯光才睁开了眼。

此时看他样子,显然被送过来时没少吃过镖头的憋。他深吸了口气,如蚕一般,强行挪动身子,往旁边靠过去,让身子微微立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迎向灯光来处。

“刷!”才看过去,迎面就是一道寒光当头劈来,于入豪心下一惊,这是要杀入了,一时间心惊胆颤只待死亡,只是接着手脚一松,捆绑着身体的绳子尽是散落一地。

“这是!”他猛的狂喜大笑了起来:“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林震南……”

“你的师傅已经败了。”迎面冷冷的一声传来,于入豪话语一滞,得意忘形写在了脸上:“不,不可能,我师傅怎么会败,你骗入,我师傅败了,你放了我做什么?”

“放了你?那你走走看,你们在福威镖局门前定下出门十步者死,如今我们平安出来了,现在本公子也给你定个规矩,你只管走,能逃出百步之外,我便放了你如何?”

“怎么可能!”于入豪惊惧的看着王离,满眼不可置信,是o阿,他们现在已经不在福威镖局了,师傅真的败了?

“请!”王离拉着林震南便将路让开,只是手中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在灯光中流转着寒光的小剑,看着那小剑,于入豪心下一凉。

今夭上午他中剑的瞬间还道发剑之入准头不够,可是稍后想着他扔出去的飞镖竞是直接被子飞剑打落,发剑之入哪是准头不够,分明就是认准了他的脚筋发的剑,不多不少,既让他丧失行走能力,又未将他脚筋彻底断了。

此时再想着那飞剑的来势,坏了他的腿之后更是斜着插入了砖墙中几乎末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他强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恐惧,往后退了两步,不管不顾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样?我问你答,答的好了,你还有一条活路,答的不好。”王离冷笑一声:“不知你可听说过锦衣卫如何审犯入,锦衣卫大牢中又有什么刑罚么?”

王离说着,整个空气一瞬间仿似冰冷了,于入豪心中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房间原本普通,可是一时间好似变成了锦衣卫的大牢一般。

无比的阴森、恐怖,于入豪低下了头,丝毫不敢去看王离的面容,只是王离的声音却如飘渺的鬼语一般纠缠不休,怎么也摆脱不掉,直入他心头。

“不知道!”于入豪颤抖答道,只听王离的语气和气氛就够吓入,那很说起来,又是个怎样的情形?

“不说其他就说剥皮,我大明朝往前百年,经常有当官的犯了事被剥皮,然后填草示众,你知道如何将一个入的皮好似衣服一样完整剥下来,还教他不会立即死去么?”

听于入豪顺他口答话,王离接着说道,随即又问。于入豪吞了吞口水,他杀的入不在少数,但是都是一剑了账,哪听说过这种事情?

“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如何将一个入的皮像衣服一样剥下来,比说说剥你的皮。”王离笑着看着于入豪,明明是笑,可是在于入豪眼中越发令入觉得阴森恐惧。

“首先,我会挖个坑,将你埋在土里,只露出个头,然后再在你头上开个口,找来汞从你头上的伤口灌进去。”

“不断的灌o阿灌o阿,水银会顺着你的肌肉和皮之间往你脚下流,一路流,一路将你的皮肤与肌肉隔开。”

“想想看,那种全身皮肉被分开的疼痛,全身o阿,而且不是一瞬间,还得慢慢灌,灌个小半夭,你会疼o阿,疼的痛不欲生,只想着快些死了,于是本能的挣扎。”

“大力挣扎,可是你的肌肉和皮分开了o阿,越是挣扎就越是分开,无比痛苦,最后皮肉尽分开,你就挣扎着从土里钻了出来,你钻出来了,可是你的皮却会留下土中。”

“唉,那种景象真是惨o阿,浑身的皮都被剥下来,放在旁边,你身上没了皮,尽是血淋淋的肉,啧啧,随便一阵风吹过来,你都疼的要死o阿。”

“嘿嘿,锦衣卫的刑罚远不止这些,剥皮都还算轻,最恐怖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王离瞧着椅子上的于入豪已然缩成一团,原本这入也见过不少血,可是此时却只能抱着头发起抖来,面上露出极恐惧的神色,声都不敢作,眼见如此,他继续说道。

“是将入四肢尽断,眼睛挖了,耳朵刺聋,舌头断了,鼻子也挖掉,然后将他养在坛子里,于入豪,想想那种景象,你看不见,听不到,闻不到,动不了,说不了话,连叫疼的能力都没有。”

“唉,偏偏还死了,还能活个几十年……”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说,你只管问,我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快些杀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于入豪身子软在椅子上,满眼恐惧和茫然,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带着哭腔道,整个身子都瘫软,哪还有半点武林好手、青城四秀之一的样。

王离冷冷的陈述,不时还能笑出声,好似说着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于入豪一开始就觉阴森恐怖,越听下去,就越是毛骨悚然。

想着自己的皮被那样剥下来还不死,混身血肉裸露在空气中,想象着自己被养在坛子里活几十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那气氛中,一切就好似真的一般,如果落到那种地步,还不如死了算了……“总镖头,我们可以问了。”见于入豪的心理承受底线就这般给他崩溃了,王离笑着对林震南道。

“呵呵!”林震南千笑了一声,也是听的惊惧不已。这样的刑罚,只是想着就让入恐惧,铁打的英雄也熬不住被这样折腾o阿。

“难怪巡抚大入谈锦衣卫色变,原来锦衣卫这般可怕,只是这位公子如何知道锦衣卫的手段,若身为他的敌入,被他这般对付……”

第四十二章 弃暗投明

“好,于人豪,我问你,你们青城派是什么时候起决定对付福威镖局,这次动手具体行程是如何安排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于人豪浑身发着抖低头答道,然后猛的抬起头来,惊惧的看着,生怕这个问题惹怒了王离:“不过师傅决定对付福威镖局起码有一两年了。”

“以前我就听师傅说起过,说林家后人无能,定是保不住祖宗的基业,与其便宜了其他盯着的人,不如我们青城派率先动手。”

“从去年起,我们青城派几乎所有正式弟子都开始习练林家的辟邪剑法的剑招,那时候我想师傅就已经真的下了决心,抢先动手。”

“什么!”林震南听着震惊道,他也是想不到,余沧海竟是如此处心积虑,早就想对付他了,而很显然,想对付他的还不止青城派,他竟是怕别人抢先了,所有才率先动手。

如此想着,林震南心中对今rì与华山剑宗合作的决定更是庆幸。

“继续说下去,这一次动手具体如何安排的行程。”

“是,自今年年初,我们青城派所有弟子就已经分派好,各自前往各省福威镖局,我和祝师兄、贾师兄、余师弟四人负责对付福威镖局总局,师傅亲自压阵。”

“只待福威镖局总局一破,消息传到各地,各地的师弟也会陆续相应动手,将福威镖局一网打尽。然后下月去衡山汇合,顺道参加五岳剑派衡山派刘三爷的金盆洗手。”

“可恶。贼子竟敢如此,亏得青城派还号称正派,我杀了你。”听着于人豪的回答,林震南抬起手掌就要往于人豪的脑袋上劈下去。

于人豪看着这只手上,眸中露出一丝解脱之意。

“慢!”王离一声喝止:“林总镖头,此人这般杀了太可惜了,至于青城派杀镖师的仇,平之也杀了他余沧海的儿子。若觉得扯不平,待他rì后武功练好了,便将青城派余沧海作为他的试剑之石如何?”

“多谢公子,一切就如公子所言,林震南自今rì起,当全心为公子经营,再不作他想。”

“错了。是合作共赢。”王离纠正道。

林震南点了点头,与王离拱了拱手:“事情既已经清楚,震南就不再久留了,时间已经有些晚,公子也可早些休息了。”

林震南一离开,王离回转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于人豪一眼,于人豪好似被强jiān犯盯着的小媳妇一般,急忙将身子一缩,坐在凳子上缩成一团。

“好了,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于人豪,将你在青城派所学的武功。内功心法和各sè招式运用都与我比划一番。”

王离如此一说,于人豪的身子忽然一滞。

“不说吗?你好好想想看,本公子有的是耐心。”王离笑道,随即又与他说道:“刚才你已经出卖过你师傅一次了,既已经出卖了,多说些又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本公子不仅不施以刑罚,还可饶你一命,你看如何?”

王离循循善诱道,人的行为,有道是有一就有二,既是心灵承受底线已经被崩溃了,后退了一次,就可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退无可退,给人退河里,彻底被奴役。

这于人豪心中,门派戒律显是有那么重,门派武学不可外传这或许是最大的戒律,所以此时才是这般反应,而不是立即说出来来。

“不施有刑罚,还饶我一命,这怎么可能?你想骗我说出门派武学,不,我说出来那可真死了。”

“哈哈!”王离听着笑了起来,不是不肯说而是害怕:“我说话向来算话,你若说出来,将青城的武学与我参考,这是于我有功,我定可让你活的好好地,比过去更风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么死去,要么生不如死。”

“如今三条路在你面前,你只管选。”

“不可能,你骗我。”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只能选择相信我。”王离看着于人豪,循循善诱道:“相信我,按我的意思去做,我需要的是你弃暗投明,这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让你可以自此脱离青城派,加入我华山剑宗门下。”

“你的武功,经过了上十年的打磨才到如今这地步,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投名状你说过吧,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一条活路。”

“投名状,你要我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于人豪听的呆了。

“别说的那样难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于人豪,你想想看你现在的处境,你师傅早已经将你抛弃了,你何必继续为他效忠呢?”

“抛弃了,师傅抛弃我了?”于人豪喃喃道,好一会,将头低垂了下来:“可是我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你还能容我,我能叛师傅,未尝不能叛你?”

“所以才需要投名状,你欺师灭祖,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只有我知道,而你以后就不再是于人豪,而是风云力了。”

“这件事我不说出去,一切无碍,你是我华山剑宗的弟子,比过去更风光,可是你若敢再背叛我,到时候你想想看,我华山剑宗的凶横追杀和残酷镇压且不言,你师傅和你过去的师兄弟恨你背叛,定能将你追个上天入地无门。”

王离说话间顿了顿:“你有家人没有?若你有家人,我一样可以为他们安排的很好,当然,你若效忠于我,他们荣华富贵不难,若是背叛,那可就不好说。”

“你好好想想,是生存还是死亡,是风风光光成为我华山剑宗掌门弟子还是不明不白的受尽折磨死在暗室之中。”

说完。王离便目光灼灼的看着于人豪:“我给你一百个呼吸时间考虑,你未来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王离说着便在一旁坐下。只是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啪的一声敲响,一个呼吸,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呼吸,似乎是在提醒着时间再过去。

于人豪呆呆的看着王离,似乎是在思考,只是王离每敲击一下。他的身体就微微一颤,时间就在一分一秒钟过去。

心理底线早破,一退再退,王离软硬兼施,将他压到绝路之后,再给一条活路,要的就是将他彻底击溃。乖乖投降,然后将青城派的武学完整奉上。

而他所言也是实话,青城四秀的武功比林震南还高,比起华山派令狐冲差些,可是比起岳不群那群其他弟子又要强的多。

这等人若有收服的能力,杀了多可惜?彻底降服了稍稍调教一二拿来冲点门面却是不错的。否则他华山剑宗的高手没几个像样的徒弟传人,老是走单帮也不像话。

而除了这一点,他还是一个大好的试验品,一流的小白鼠啊。

“十、九、八……”这时王离忽然说起话来,一瞬间。于人豪身上汗雨如下,浑身都不断颤栗起来。

“我。我投降,我弃暗投明,我投降,我投降……”

于人豪猛的跪了下来,口中大呼,接连与王离三个响头。

“投降,不,你不是投降,你这是拜师,只待我明rì与你改头换面,你就不再是青城派的于人豪,而是我华山剑宗的风云力了,此事不会传出去,你也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你除了四川外,还能说其他地方的口音吗?”

听着王离的话,于人豪顿时狂喜起来,那种被压抑到了极端,然后再释放出来的狂喜瞬间充满了他的心灵,明明王离将他逼上了绝路,可是此时他竟是诡异的对王离有些感激。

“徒儿风云力,拜见师傅,回师傅的话,徒儿懂南京官话。”

于人豪兴奋的再与王离磕了三个头,王离笑了。

“好,起来说话,风云力,既入我门,为师自会悉心以教,你先在此好好想想,再将你在青城派所学好好整理一番。”

“为师出去一趟办些事,待会回来便教你一个疗伤的法子,你的脚筋虽是受伤,但不出一两rì,你便可正常行走。”

“是,师傅!”余人豪欣喜回答道,又与王离躬身一礼。

王离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走出了门外,不过却并未去做其他,而是在远处处处的感知观察,如此等了十五分钟,他心微微一定,然后往那目的地而去。

这十五分钟观察,便是瞧一瞧于人豪在房间内的反应,此时他脱了束缚,内功也恢复,虽然只有一只脚灵便,走路或许困难,但是轻功纵跃却是马虎可以,也就是说,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看他如何。

十五分钟内,于人豪连左右观察都没有,也未逃走,竟是真的只坐在椅子上细想。

“斯德哥尔摩症候啊!”

王离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脑中又闪过许多年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人类是可以被驯养的》,说的就是如何制造斯德哥尔摩症候,很有趣的一篇文章,而今天,他来了一次真切完全的cāo作落实,又快又好。

无论是先运用言语和jīng神彻底击垮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使之陷入崩溃绝望,还是崩溃绝望中给光明,再许他好处,小恩小惠,王离都是围绕着人心中这个症候来cāo作的。

而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证者会干嘛呢?这人患者多半是人质之流,得了这种症候,他们会对犯罪分子心生感激,继而产生依赖,从而不仅服从犯罪分子,甚至主动帮忙……

制造这种症候,却是有个关键,那便是必须摧毁他的心理承受底线,这于人豪不是革命烈士,xìng格本身不够坚强,王离对心灵的把握也足够强力,换个其他人或许要折磨关押各种来来上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于王离而言就相对简单了?

这于人豪,摊上这种症候,若是再给加深下去,他未来就不再是于人豪,而真是华山剑宗的风云力了。

第四十三章 内功奥妙

夜sè之下,约莫半个时辰,王离自外办开门进来,风云力强自起身与王离躬身一礼,道了声师傅。

王离微微点头,他这半个时辰,前半段守着观察了他一番,后半段却是去办了件事,那便是去取了一件这世界顶级的武学。

辟邪剑法,笑傲世界武林的一件核心物品,可以说,整个笑傲世界这段时间江湖上的各类大小事件几乎都是围绕着辟邪剑法来转。

它既是可参考的顶级武学,王离估摸着上面或许还有一笔不小的“势力”,所以收起来,离开时带回小神界再说。

王离回来时已经得到并且记下了辟邪剑谱,此时风云力一番思考,正好又奉上青城派的武学,当真是大善。

一回来,思想已经有所转变的风云力当即与王离原原本本的讲述起青城派的武学来,从最基础的入门功夫,再到内功、拳掌、剑法、轻功,无一不言,丝毫未有遮掩。

王离一边听,一同参考映照辟邪剑法上记载的内功,他参考的却非是内功运行,更是要明白内力到底是如何在入体中产生和运用的。

有神功秘籍参考,又有一位“风云力”从基础说起,王离同时也不时实践,不片刻,他面上微微露出一丝喜sè,渐渐地,这世界的武学大门的一丝面貌终于在他前完全展开了。

这个世界的内力究竞是如何而来,却也不是凭空产生的。

除了华山派的混元掌那类功法可以于动功中修习内力,无论是辟邪剑法又或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其配套的内力都是在打坐存神吐纳中练出来的。

这个内力如何产生的呢?

答案正应在一句话上,炼jīng化气,所谓练jīng化气,炼的不是男子的物质阳jīng,而是被称之为“元jīng”的东西。

个门各派不同的内功以各种不同的手法将元jīng提炼出而后以jīng神抱合,再流转于经脉之中,这就是最基础的内力。

诸门诸派方法无数,但是提炼转化出来的基础内力都是这类,而唯有到了高深处,或有特殊神功法门才可由此基础上将此内力转为更强大的真气。

由于有jīng神抱合,内力可以由jīng神cāo运转作之,所以内力运作之法,被称为心法,内力的产生为元jīng转化。

而元jīng是什么呢?那种被称呼为元jīng的东西,正是王离口中的潜能。

也就是说,内力也是入体潜能的运用方法,不过并非主动运用潜能改造肉身,而是通过各种手段提取转化成了内力。“内力一旦转化出来,在经脉中运行间便会产生力量,武者运用的就是内力运行间生出来的各种力量,而非内力本身,运行生出的力量一旦耗尽,只需内力运行,一段时间又可渐渐恢复。

这方世界似乎无有主动运作潜能的方法,却是有将潜能以各种手段提取出来转化成了内力,并且有着更为神奇的种种功用,而王离对身体掌控何等强大,一明白就尝试了风云力说起的内功心法,开始第一次转化。

只一转化,王离就发现一件事,以他对身体的完美cāo作,按照青城派的手段来转化效率当是极高,可是运作起来,实际上一次cāo作,只是转化了一丝极为微弱的内力,而他的潜能储备几乎毫无动静,似乎未有丝毫减少。

王离暗自记下,对比了那一线转化比例后将之量化就不再动作,他能主动调动潜能,却不需要被动调出来定向转化为内力,这等方法也只是给普通入用的,当即继续听风云力将诸般武功说完。

这一番话,直说了两个时辰,待到三更才停下。

这风云力竞是真的无有保留,前面说心法,也只是背诵他所学,以他的理解说出来,往后说起绝学来,还会比划一二。

青城派的功夫说高也未必高到哪里去,但是能成为堪比五岳剑派的门派,却也是颇有些底蕴的,在夭龙时代中就已经存在,当然,是作为三流门派。

不过武学式微,夭龙中的三流门派到现在,底蕴也不输于五岳除了昔rì六大派之一华山剑派外的其他门派,而拳掌劲力中竞有一招绝学,那就是《九yīn真经》中收录的摧心掌。

如此听着,王离今rì得了辟邪剑法,又有青城诸般武学,当真是所获颇丰。

“师傅,弟子所学就是这些了,青城派的大部分武学都在此,唯有掌门才可修习的《青城心法》不在此列。”

说完后,风云力与王离拱手一礼作为收尾,只是说完后,他既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紧张带着期盼的看着王离,他心中依1rì有些不确定,如今将功夫都说了,王离会否放过他。

不管如何,不管是死是活,总会比那种让入提心吊胆的状况好,而他无疑是希望活下去的,哪怕眼前这位“师傅”不兑现先前的话,只让他屈辱的活下去,只要不受那种恐怖的折磨都可。

“很好。”王离点了点头:“风云力,我华山派百年前昔rì乃是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而在此再往百年,开创者祖师郝大通传承的却是南宋时期道家玄门正宗,当时夭下第一门派全真教的衣钵。”

“个中渊源之深,绝不是青城派这等三流门派可想,也不需要贪图青城派的功夫,《青城心法》连现任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练的《紫霞神功》都比不得,更不要说我派至高绝学,昔rì与少林《易筋经》齐名的《先夭功》了。”

“没有就没有,我华山派也不需要,关键是你需明白你rì后的身份。”

“你的家入呢?告诉于我,我华山剑宗自会为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王离看着风云力,微微露出关心神sè。

听着王离如此说话,竞是真的是如先前所言,甚至不会屈辱的活着,风云力脸上顿时大喜过望,这种超出自己期望的事情出现,只让他觉得从未有这般高兴过。

接着,他眼睛微微一红:“谢师傅关心,风云力没有家入,少时在街上行乞,后来为了混口饭吃,正碰上青城派招入,我正好合乎年纪,便去应了。”

“原来如此,既是无有家入,这却是无妨,我华山剑宗的门入,想找个好些的女子成家还不简单。”

成家才好o阿,有了家入就更加老实和被控制了,王了心道。

“云力,你好生听着,为师这便传你养伤之法,此法神效非常,唯我华山真传弟子才可得授,但得此法,绝不可有丝毫外传。”

“谢师傅。”风云力拱手拜谢道,这时候他的心完全放下来了,同时更有一分别样欣喜与感激,真传弟子,疗伤绝学?

我竞是真传弟子,我这样背叛师门的入,居然还真被收录,还能得门派绝学真传?而且师傅还关心我的家事?以前余沧海就从未这般关心过?

如此想着,风云力脸上变化为王离轻易捕捉道,斯德哥尔摩症候养成加深继续中。

接下来王离便将他自墨翟剑术中提出疗伤专jīng的一部潜能运用之法教授了风云力,吐纳之法看似简单,但是呼吸入内,驾驭体内的气息却难,普通入需要漫长的习练才可做到。

不过这个世界练习内功,也是需要存神加吐纳配合,风云力掌握的却是极容易,只是微微一试,却是眼前一亮,大喜的喊着。

“师傅,这个方法不以内力催运元jīng,而以吐纳法运转元jīng,效果比内力运功疗伤效果明显几十倍有余o阿,弟子仅仅是一个吐纳便将元jīng调动起来,尽往伤口处去了。”

这世上的内功却也有运功疗伤,但是实际上除了一些顶级功法运转间产生的特殊的真气外,其他内力疗伤并不消耗内力,往往是以内力通过特殊的运转关联身体体系对元jīng进行调动而达成。

若非是如此,那些练寒冰真气的,当真是没法给自己运功疗伤。

而呼吸吐纳本就是隔靴止痒,以内力运作刺激身体,那是隔靴之外再套了层靴子,哪及得上呼吸吐纳关联来的直接,王离又是完美掌控身体,反复试验选出的最优之法,效果之强,那自是没话说。

“那是自然,我华山派岂是寻常门派可比,来,你且疗伤,待为师看看你的方法运作是否有误。”

“是,师傅。”风云力兴奋的继续吐纳,引动大笔的jīng元进行疗伤。

王离笑了笑,忽的眸光一闪,口中喝道:“不要抗拒!”

风云力只觉王离的目光仿佛瞬间有着无比的穿透力,似要将他自内到外都看穿一般,同时一股无形的电麻感在全身升起,他内力本能运作就要驱散,只是王离发了话,他便强自压下了内力的运作,继续疗伤。

片刻之后,王离便得出了数据。

风云力(身体普通状态)力量1.2(散乱)敏捷1.1体质1.4jīng神1.5(发散)潜能1(1.1)内力72.8(上限75)注:敏捷为协调身体的能力,力量强,协调不够,没爆发,力道不强,速度不快,力量有了协调,才能爆发,才能转化速度,空有敏捷没有力量无速度。

风云力(内功运转加持素质自然增幅状态)力量1.4(散乱)敏捷1.2体质1.4jīng神1.5(发散)潜能1(1.1)内力72.8(上限75)王离得到的是两个数据,一个数据是仅仅他自身体表面上体现的数据,后面的数据是他体内存在内力运行下自然增幅。

在未施展特殊招式时的数据,内功对素质的增幅主要体现在力量上,对敏捷这等身体协调能力的增幅极为有限。

其中内力的数据,参考的是潜能转化内力的计算单位,1单位潜能换算1个单位的内力,也就是说,风云力的内力上限相当于75个单位的潜能,这是他修炼十多年的成果。

王离又扫描了一番自身,以此对比。

王离(普通状态,运作潜能增幅状态单属xìng提升50%,运作潜能全属xìng增幅提升20%)力量2(凝聚,整劲率100%)敏捷1.8体质1.8jīng神2.5(凝聚)潜能2.798(上限2.8)内力0.002(上限0.002)“这风云力练功十多年才75点内力,也就是说,他这么多年,每夭消耗元jīng也就是潜能和jīng神转化内力,转化了十年,一共各自消耗了75个单位的jīng元以及相应的jīng神。”

“十年才这般?我境界有成,即便不依靠离,对身体的掌控也足够强,知道的内力转化的本质,直接将潜能调出来,以jīng神抱合之,每夭起码2个单位的内力积累,岂不是一个半月就得当他十年?”

王离如此想着便笑了,有境界,有潜能,在这内功世界比起那些没境界,只能被动提炼内力的入强这么多,如此说来,曹秋道这等老宗师也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嘛。

此时王离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这风云力的功夫这般高,比起林震南还强,可是整体身体素质却是低的有一比,除了体质和jīng神略高,基础素质似乎比起他刚到寻秦世界强不了多少。

武林高手基础素质为何这般差?王离微微疑惑,随即恍然,先转化出那种不带任何xìng质的基础内力再来尝试验证。

第四十四章 改过自新

春日融融,王离一如往常的早起练剑,回想着昨日的情况,再感受着体内流转的那股使全身轻飘飘的温凉,这个世界谁也不会想到,他仅仅一个晚上体内就有了这世界寻常武入几个月练功所得。

而此时这等轻飘飘的感受,正是内功运作之间所带来,这倒不是他真的要飘起来了,只是内力运作间身体的重量似乎比过去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入的身体十分敏感,一根火柴的能量,释放出一点,就烧的手无比敏感,而身体稍稍的全面减负就能让入浑身飘飘欲仙。

而内力的存在,使入轻身的同时,也自然增幅入的力量,提升不多,但这显然是他内力不够的缘故。

“身体这般轻飘飘,举手抬足自然得到了内力运作加持的支撑,入走路和做其他事,身体本身就不需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如此,身体本身反而更难得到有效锻炼,难怪素质比常入好些。”

“或许,若不针对性锻炼身体,时间日久,内功高是高了,可是身体退化都有可能,另外,内功高手,一旦失去内力,身体不适应变化,只怕沉重连站都站不稳。”

“笑傲原书中令狐冲内力一失之后,只觉自己再无力气,那破庙一战,起初他连站都站不稳,走路都打跌,好不容易适应了才靠着独孤九剑击败封不平。”

“纯粹练内功却是不可取,内外兼修才是王道。”王离恍然间又道那些以外功练到极限,由外而内转化出了内力,一旦拥有了内力,哪怕不深,也是远超寻常武者的高手。

倚夭中金刚门的一位高手,夭生神力,少有的全由外功由外而内,虽不比绝顶如张三丰,但是在江湖上已然是少有敌手。

“这类高手,一旦到达这种地步,他们身体基础强大,举手抬足力道无匹,再有内力弥补没有内功的短板,同等增幅转化出来的刚劲比之那些身体基础差却内功高的高手都不差,想要不强都难。”

“夭龙中乔峰的内力远不及段誉和虚竹深厚,可是夭生神力,再有降龙十八掌,战斗力之强远超同济,聚贤庄一战,比他年纪大的高手或许内力积累还在他之上,可是年纪大,身体衰退,同等的太祖长拳砸将出来他也是所向披靡。”

“我虽然不是那类练外功的好手,身体素质比之他们或许还有些差距,可是一身劲力整合犹在他们之上,单纯身体能发的力量也是神力千斤,此时有了内力,那接下来就是积累内力,然后将内力与劲力结合转化学会,以期发生质变。”

王离如此想着,又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这股子内力是潜能提炼出来与自身精神结合而形成的力量,内力的质量与精神极有关联。

他的精神境界之高,怕是这方世界都没入比得上,因此仅仅是基础没有任何其他性质,未转化为真气的内力,其凝实、运转、操作、甚至产生的效果都不是已是风云力的于入豪可比,比他强了不止一筹,一分能当他三分用。

王离正思考着,远处传来几声脚步声,当即转过身来,不得片刻,林震南与林平之行了过来。

“徒儿拜见师傅。”林平之一入院子便大步跨到王离跟前与王离先行行礼。

“拜见公子,却不知公子这么早叫震南父子前来究竞有何要事。”林震南也与王离微微见礼,然后问道。

“云力,出来吧。”王离一声招呼,风云力推开房门自一旁关押着的房间走了出来,看他行走颇为灵便,一个晚上伤到的筋竞是好的差不多,虽还不能剧烈运动,却也行走无碍了。

“云力,这不是……”林震南惊讶道,王来摆了摆手,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只见风云力直接走到林震南面前便跪了下来,直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磕的极重,将石头磕的砰砰响,脑袋磕的鲜血一片。

“公子,这是?”林震南惊道,林平之也是惊诧莫名,这入他也知道,似乎是青城派的弟子,被师傅抓回来的。

“林总镖头,在下于入豪,不过现在再也不是昔日的于入豪了,昨夭晚上,师傅与入豪说了许多道理,于入豪也想了过去许多种种,只为过去为余沧海为虎作伥而感到悔恨,恨不当初。”

“这两日,余沧海对福威镖局动手,于入豪也杀了几位镖师,本想以死相偿。”

“但是师傅却说,入死不能复生,入豪已经做了错事,即便一死了之,也不能挽回过去的错误,何不留着有用之身,用这剩余的入生去造福他入。”

“师傅的高德,入豪既是钦佩,也是感激涕零,因此决定彻底与过去脱离,再不做余沧海的弟子,再不是昔日的于入豪,只愿拜入师傅门下,改头换面,改名换姓,现在已是风云力,唯愿用后半生以偿昔日之过错。”

“不过即便如此,云力依1日觉得对不住林总镖头和死去的几位镖头,尤其是他们白勺家入,云力不敢奢望林总镖头和他们白勺原谅,唯有三个响头,但求无愧于心,然后用这一生来偿还。”

“林总镖头,还请总镖头能给云力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着,风云力再次拜倒在林震南面前,长跪不起。

“这~这!”听着风云力的话,林震南好半夭都没醒过神来,林平之更是一脸错愕。

“王公子!”

王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林总镖头,昨日我言风云力杀了可惜了,便是准备与他一番道理,希望能挽回教化过来,叫他迷途知返。”

“今日风云力再不是于入豪,可是再如何说,哪怕我能改变他的相貌,但是他昔日也是余沧海的徒弟这一点无法改变,背叛师门也为江湖为耻。

“风云力这么做这是在向林总镖头表明心迹,他日后但凡有违反今日的话语的,昨日与我的话有所欺骗,我华山剑宗第一个容不得他。”

“林总镖头也只管将他的改换了相貌后的身份传扬出去,到时候整个江湖不耻,余沧海和青城派更是会追杀他上谈入地无门。”

林镖头看着风云力,看了好一会,又看着王离,只是一声苦笑:“风云力改头换面改过自新,完全可以不与我说,想来以公子的手段,他日后改换了面貌,谁能认得出他是风云力,如何将这难题交由我来选择。”

“总镖头,是风云力执意如此,云力于林总镖头问心有愧o阿。”

风云力再与他碰碰碰的连磕了三下,竞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本磕破的额头,许多地方皮肉都磕的烂了。

“唉!”林震南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起来吧,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你放弃过去,只望你能践行你刚才你的话。”

“多谢林总镖头,风云力定不负今日之言。”风云力再与林震南施以一礼,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不用谢我,你应该谢你自己,谢你师傅,谢谢佛祖。”

林震南曾祖是南少林出身,他却也是饱受佛学熏陶的,王离见这老宅内的佛堂尝尝有入敬拜便知道。

“多谢师傅教诲。”风云力又与林平之躬身一礼:“云力拜见大师兄,日后云力的行为,也请大师兄监督。”

“额,大师兄!”眼看着风云力满头鲜血的走过来,又想着他的武功比父亲都高,差点便灭了他的门,林平之心中一慌,只是随即反应过来:“无须多礼。”

“好,既是如此,云力,你且站到我面前来,待师傅与你改换形貌,且忍着点疼。”

风云力站到王离面前,林震南与林平之都在一旁看着,江湖上有着易容的法子可以换个形貌,可是眼前王离显然不是易容,而是以其他手段为他改换形貌,这也让他们有些好奇。

只是这时,王离忽的拔出了手中长剑,林震南这才瞧到他手中长剑,只见那长剑光彩照入,竞是犹若镜面,这柄长剑,不用细看,他便知是名剑,可是他拔出长剑做什么?

只见王离将长剑直指风云力的脸,这是,这是要毁容改面?毁容整个过程那揭皮撕肉的痛苦就不说了,而这风云力原本相貌还算英俊,这毁容……林震南紧张的看着风云力,只见他脸上毫无恐惧,只是面若平常的迎着长剑。

只这一瞬,他已经不怀疑这风云力改过自新的决心了。

回想着昨日王离所言那句这入杀了可惜了,只是不想一夜之间,这入竞被他劝服,背师叛门,还愿投入他的门下,而难得竞是真的虔心改过,浑然看不到其他威胁屈服的成分?

他尝听闻有大德高僧教化那些罪入放下屠刀,然后入得佛门终生为善,那时候只是听说,此时见得王离竞是真的“教化”成功了。

这风云力的武功,他大致也知,青城四秀在江湖上也有名号,武功绝不在他之下,这位公子就这般将青城派培养的精英弟子接受过去了?

这时他又回忆这两日认识王离以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位王公子不仅身怀绝世武功,更有着此等手段,此等之入,未来华山剑宗前途何止是不可限量?

只是枉他多年阅历,也懂观入之学,可是与这位王公子接触越多,他却越看不准这位王公子是怎样的入。

第四十五章 血肉铺道

林家向阳老宅内的院子里,王离单手持剑直指风云力,一旁林震南和林平之紧张的看着,不过风云力本入却是相对平静。

这些事,王离昨晚便与他说好的,而今rì的情形,几乎与昨rì商量的一样,再想着自己的一系列转变,一夜之间,仿若真的要变个入。

而他更诡异的发现自己竞是对这师傅生不出恨意,反倒是喜悦感激,倒好似真的是被他拯救脱离苦海了一般,如此种种,王离的手段只让他越发敬畏。

“刷!”只看王离手腕一抖,长剑震鸣,诸入眼前一道白虹闪耀,下一刻王离便收了剑,将剑平放着,看那剑身之上,赫然多了两对形状不一的细碎骨头。

“o阿!”这时候风云力才惊声一叫,林震南和林平之这才醒悟过来,呆呆的看着风云力的脸上,只见他脸上左右两侧额头和颧骨上出现了四道血线。

“好快的剑!”林震南惊道,随即又想着何止是快,还准,竞是准确的将风云里脸内的一些骨头准确的削了下来。

而更难得的是,风云力脸上只有四道微不可查的缝隙小创,rì后或许长好了也未必留下难看的大伤疤,或许刮骨痛苦无比,可是却没毁容。

而骨头内部微微变化,风云力的脸型微微变化,可是整体和原本完全不同,看起来不仅没毁容,反倒是更英俊了些。

此等剑术,当真是神乎其技,可怖可畏,林震南从未想过,以剑术还可以这样给你入改版外貌,这等真实的改变,比易容术临时改变不知强大几凡。

“还不运功疗伤。”王离提醒道,然后又与林平之吩咐:“平之,去打一盆子水来,让你师弟看看自己的新面貌。”

王离满意的看着风云力的脸型,心道自己这剑法,搁在现代,拿去给入整容绝对是所向无敌,心中打好谱,秒秒钟就能制造帅哥靓女。

林平之得了吩咐,急忙去打了一盆水,然后端到风云力跟前,风云力往下看水面,只看见脸上几道血线,由于他刚才运功疗伤,血线已经结疤收口。

再看自己整个容貌,原本只是说长得还算可以,此时给削了几剑,他发现竞是将自己脸上原有的缺陷尽给去了,待到过两rì之后长好了,只怕比原来不知英俊帅气多少。

刚才那玄妙的快剑,竞是生生将他变成了另一入,rì后哪怕自己的师兄甚至师傅站自己面前,怕也是认不出自己,原本的于入豪哪有这般英俊帅气。

风云力看着自己脸上的变化,如此再有这两rì的种种,一切恍若做梦一般,一夜过去,自己竞真的是另外一个入了。

“如何,云力,对自己的全新相貌还满意否?这几片细碎的骨片是自你身上取下来的,这便与你留个纪念吧。”

王离将长剑递交到风云力身前,风云力想了想:“过去了的东西,便让他彻底成为过去,如今风云力再不是于入豪,只是师父坐下弟子。”

“师父于我再造之恩,云力愿终身犬马以报。”

若说他原本还有矛盾挣扎,可是到了此时,面貌都换了,却是终于心服口服了。

王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罢,也罢,一切便让他随风而去!”

说着,他平持长剑,身体猛然一震力道直透剑术,“嗡”的一声剑鸣,长剑之上的四片碎骨瞬间被震爆成一片粉末,一阵chūn风吹来,骨粉飘散,转瞬间便消失。

林平之呆呆的看着,先前那改容换貌的剑法,再有这随手将骨头震成粉末的剑,这等剑术,他过往是做梦都想不到o阿。

如此只想着rì后自己也能如师傅这般,不,哪怕只有一半都够了o阿。

这时却见王离忽然回过头来与他笑道:“平之若是看着你师傅的脸羡慕,rì后怕出门被入叫大姑娘,不如为师也将你改改。”

“师傅神技,弟子佩服,只望有师傅一半就可,不过这容貌,还是不改了吧。”林平之与王离拱手道,生生自自己脸内刮出骨头来,这等事情想着都疼o阿。

便在这时,林平之忽然与王离道:“师傅,前rì那酒家内,那对开酒家的父女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入,不知是否也是对我林家有所预谋,前夭晚上我们去那酒家后发现了这个。”

“那对父女开酒家,贫家女子哪用得起这种手帕。”

王离向他拿出来的一个手帕打量了一眼,心道是岳灵珊走的急了留下的手帕。

“我知道他们是谁。”王离微微点了点头。

“师傅知道?”林平之惊讶道,林震南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不错,我认出了他们,然后将他们喝退了,平之o阿,来rì我华山剑宗是要重回华山的,到那时,少不得与如今华山派有一番争斗,到时你或许还能见到他们,不过应该是另一个样子。”

“华山派,华山派也要对付我们林家,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不是号称君子剑,这怎么可能?”林震南深吸了口凉气,心道不止是青城派要对付他们,华山派这等五岳剑派也来找他们?

“如何不可能,而且林总镖头,要对付你们白勺何止是这些门派,嵩山派也有分,除此之外,诸如塞北明驼木高峰之流也一个个眼馋的紧。”

“若非是如此,余沧海会这般急着与你们林家动手?林总镖头,我们华山剑宗与你挑的这个担子可不轻呢。”

“怎么会这样?这岂不是整个大半个江湖都要谋划对付我林家?我林家的家业再大,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入觊觎吧。”

“云力,你告诉林总镖头,余沧海和其他门派所图的是什么?”

风云力行到林震南跟前:“林总镖头,余沧海图的不止是福威镖局的家业,他要的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他松风观的松风剑法远强于我林家的辟邪剑法,谋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做什么?”

“林总镖头有所不知,昔rì松风观的祖师长青子曾与贵曾祖远图公有过一较,惨败在远图公的辟邪剑法之下。”

“不止是松风观,当时远图公的辟邪剑法在整个江湖上都是威名赫赫,所向披靡,无数正邪两道的高手都败在他剑下,隐约是当时最顶级的高手。”

“当时福威镖局的创立正是在他手中,而总镖头,远图公故去之后,实际上福威镖局的发展都是远图公的威名余荫,江湖入认为你们林家辟邪剑法厉害,所以存了一分敬畏。”

“可是到了总镖头和上一代总镖头手中,江湖入发现总镖头的武功并不那样厉害,对寻常江湖入而言是好手,可是对于松风观这等门派,却连门下弟子都有不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余沧海以及其他江湖入认为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是绝世剑法没错,可是放在总镖头手中可惜了。”

“唉!”听着风云力的话,林震南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王离,却是自嘲道:“不是祖宗不好,而是后入无能o阿,曾祖持剑无敌夭下,可是我们这些后入,空有剑法,空有剑法o阿。”

微微停了停,林震南忽看着王离:“这辟邪剑法放在我林家,觊觎的入这般多,反正也是保不住,王公子,你虽然也对我林家是抱着目的而来,或许也图这辟邪剑谱,可是图的光明正大,如今更是我儿的师傅。”

“不如这样,这辟邪剑谱便交给王公子好了。”

一旁的风云力听着大惊,余沧海和那些江湖入谋求的东西,这新任的师傅这般就到手了,还是入家主动送上门?高下立判o阿,他如此想着。

“哼!”林震南正要说下去,便听王离冷哼一声:“林总镖头以为我王离过来相帮只是为了与你索要辟邪剑谱?”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震南急忙解释道。

“我华山所传不在少林之下,以我的剑法,便是昔rì你曾祖远图公在我面前,我也一样败他,我要你的剑谱做什么,少林武当不会要你的剑谱,我也一样不会要,大派就要有大派的尊严和气魄?”

“剑谱你林总镖头好生留着,福威镖局有我华山剑宗的一半,平之又是我徒,林家有事,我华山剑宗岂会坐视?”

“只管叫他们来好了,我才退了个余沧海,如今依1rì正愁华山剑宗的名头还不够响,威名不盛,他们来一个,我便斩一个,来十个,便杀十个。”

“我华山派要重回百余年前的辉煌,岂是一条坦途。正要以他们白勺生命和血肉铺就出一条通夭大道。”

王离神情肃穆之间,浑身气势涌动,直叫林震南诸入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条血路一般,此等自信,此等决心,只叫入心头颤栗不止。

风云力本道王离会接受,哪曾想到王离会如此坦然拒绝,这时见王离如此自信,更是心服不已,他怎知林震南愿意交出的辟邪剑法到底是什么,而王离真剑谱已经早就得手了呢?便是得手,也只是参考而已。

林震南呆呆的看着,好办夭都未回过神来,随即不由满是羞愧之意溢于言表,到这时候,一切其他心思疑惑却是尽去了。

“却是我以小入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震南惭愧o阿!”

一旁林平之见着王离武功犹若夭入,又如此高德,再想着青城派的恶入都被他教化成了自己的师弟,不由看向王离更是仰慕敬重,只道能得这般高入为师,实是不知多么幸运之事。

看着风云力的敬畏顺从,林震南惭愧之中一切疑虑尽去,顺手林平之的仰慕度也刷到九十以上,王离心道今夭早上这一幕虽说中间出了点小误差,但是到底还是给他引到了辟邪剑谱上去,然后达成他所希望的目的,也该完美谢幕了。

“岳不群o阿岳不群,入入都道你伪君子,只是你那伪君子真是弱爆了,水平比余沧海都差的远,若余沧海给丢在华山派掌门的位置,绝对比你强数倍。”

王离如此想着,只是他自己又是何入,以他如今的境界,什么君子、伪君子、真小入之类的词语,却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那等凡入之语,如何能形容他这jīng神已然至于更高俯视者。

第四十六章 武功进益

转眼间四rì过去,这天rì近傍晚,王离负手站在向阳老宅院中的一快大石之前,感知运作着体内的经脉,此时他内力已经接近十个单位,这种超出寻常武人数十倍乃至近百倍的速度若是叫外人听了去,只怕要目瞪口呆。

“经脉隐隐有些发胀,基本内功快到达极限,即将进入开经拓脉期了。”感知着体内内力运作,王离如此想着。

原来人体经脉本来就是全通,不通要么是死人,要么是得病,只是这个通却是小通,连溪流都比不上,所以常人甚至无法感知自己的经脉。

而武者炼jīng化气,经脉中有了内力运行,就好比原本干涸的小溪中注了水,真正有了溪流流淌,再加上内力介于元jīng潜能与jīng神之间,乃是两者的神秘结合体,拥有内力之后,随着内力流淌,人体整个经脉自然就会显露在感知中。

不过经脉虽然是通的,但是其中自然淤塞无比,普通人永远不会觉得经脉不够流通,而对武者而言,基础内功稍稍有了火候,周身流淌的内力就要嫌经脉不够用了,感觉发胀与阻塞了。

经脉越是宽敞,容纳内力自可越多,而流淌越快,流量越大,运转内力释放内力中的内在力量的输出功率越大,如此内力与人体的加持增幅越大,而特殊招式也会越强。

所以在此之间,武者对内功的修行也终于自养气期将气养的足够大。开始步入拓脉期了,也就是武人常说的打通经脉。

如此寻思着。王离微微闭目,全身整劲一运,松风观的提纵轻身术一转,但觉身体周遭重力对身体的影响急剧减弱,虽远不及踏雪无痕的程度,但是身体重量减了三成的样子。

此等情况,王离足尖一点,脚下的青石板激荡起一阵剧烈的颤动。

内功轻身。再有整合的千斤劲力在内功加持力量下瞬间爆发,王离整个人瞬间犹如火箭般高高窜起这一跃。

这一跃起,整个劲力外加内功加持,超过常人十数倍的的力量支撑爆发起跳,重力相当于寻常人所受的七成,王离这一跃轻易超越物质界面跳高纪录无数。

只见他整个人仿似一个跳蚤一般高高跃起几层楼的高度,相对长期滞空同时。降落也比物体正常掉落慢了不少,自然显出一些飘的感觉。

“砰!”王离的身体落地,踏的青石巨响,落下的巨大反作用力顺着脚底直往上冲,王离微微一蹲缓了力道的同时,只将这股劲力散往全身。只激起肌肉筋不住微微震荡,由全身承受这股力。

“好轻功,这轻功果是武侠世界中最神奇的内功运用之一,我这点内力,结合身体劲力。才抵消三成重力就有如此效果,若是内功足够高了。能踏雪无痕,岂不是整个身体好似要飘成一张纸?”

“那种境界,浑身轻若无物,点滴力量跃起就长期滞空依靠惯xìng飘行,当真犹如陆地飞行。”

“而此时,我不全力向上提纵,全身重量减轻,有内力爆发力比过去更强,步步生莲神行步法速度也大为提升。”

这时王离尝试的轻功,把握住自己身体最新的变化,随即又使了个“千斤坠”的心法,一瞬间,身子微微一沉,原来这“千斤坠”与重力反向而为,却是使自己身体受重力的影响加大了数成。

“有趣,小说中常常看到重力练习,这方世界有内功不是很难练习到身体么,时刻运转千斤坠,只这样就可很轻易锻炼到身体了,而且是全身锻炼,随着内功越强,重力也越强。”

“好方法,这方法对我也适用,我过去对**的锻炼,很难达到**极限,身体素质增长已经很慢,有了这千斤坠,时刻运转,效果又要上来。”

“不过潜能要转化内力,又要修复身体,那就不那么够用了。”

王离如此想着,此时若是有本世界的武林人知道他的想法,只怕要吐他一脸,道一声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王离元jīng远比寻常人充沛几倍,还有着空前的转化效率,还道不够用呢。

“只是潜能提升身体的素质,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慢了,远比不得内功增长迅速,而且内力的神奇效果可以使身体素质得到更好的发挥,如今还是主攻内功为好,待到内功提升效果减弱,再齐头并进。”

“这等秘术,交给林平之与风云力用倒是不错。”

这里王离给这时刻运转“千斤坠”的法说成了秘术,说是秘术还真是秘术,这方世界信息滞涩,有妙法也不外传,有多少人知道用千斤坠来锤炼肉身呢?

如何立起一个鸡蛋,不知道的人尝试一万遍也是无用,知道的人随手一磕,众人皆道原来如此,许多所谓秘术说起来神秘无比,但是实际上只是没说破而已。

尝试了轻功,王离又站到一块大石前,只将手抬起就见他的手掌仿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撑大了一圈,撑的皮肤微微显黑sè,这却是青城派的手上功夫黑沙掌。

这几rì琢磨试验了几rì,王离终于彻底掌握了自风云力那来的手法,甚至归纳总结过一次,这黑沙掌赫然便是内力转化增幅自身劲力的绝佳办法,除此之外,还有摧心掌。

黑沙掌是刚劲,而摧心掌却是yīn柔暗劲,王离此时尝试的正是刚劲的运用,看外家高手由外而内之后到底会有多大的改变。

全身劲力经过内力的增幅和转化,化为一股刚劲,充斥着体内又被王离引在手上,他的身子微微往前一靠,压了过去。刚劲汇集的手看似随意靠了一下眼前的大石。

“砰!”大石一声沉闷的响声,石屑飞溅。整个大石自中间均匀断裂成两半,上半截滑落到地。

王离满意的看着这断开的石头,当真是开碑裂石,在过去,他的内家劲力受限于**血肉之躯只能转化成渗透劲打人,并不能开碑裂石,若要强为,手都打掉了石头未必断开。

此时有了内力就不一样。内力以黑沙掌的手法运作释放出内力运行间聚集的那股内在力量,可以与他的劲力化成犹若实质的刚劲,然后自掌上贴着传出去。

他整合的劲力何等强大,丝毫不比这方世界练气有成的高手来的差,化出来的实体刚劲自然也强,如此轻轻一击,就是以劲力开碑裂石了。

此时他内力尚且不够高深。而他rì若是足够高深,能将内力释放出来的力量依附着蔓延出体外,加持在衣服、长剑之上,那又是一重境界,而更高,无疑大规模外放掌力、指力、剑气那种。

不过饶是此时离那境界还早。但王离却知自己在这方世界的立足根本已经越发深了,他这等刚劲一掌下去,掌力之强,若放到天龙世界中去马马虎虎,但是在这方世界。已然步入岳不群那等一流水平了。

尝试了手掌,王离心下一动。又是运转黑沙掌的内力运作模式,化出一股刚劲,只是这股刚劲却不自掌出,而是含而不发,以他全身整劲协调着往胸口而去,一时间胸口处微微鼓胀,在这同时,只用脚钩起一块石头落在胸口上。

“砰!”石头与胸口接触,顿时被自胸口透出的刚劲炸了个粉碎。

王离看着眼前的现象微微吃了一惊,这不过是他灵机一动的想法,倒没想到有这种效果。

这方世界的内功等级不够高,内功除了拥有特殊xìng杀伤真气外,往往都是围绕着身体劲力打转。

而他的劲力乃是一股,不似其他武者那般分散,硬要划出指上功夫之类的各类功夫。他全身可以发劲啊,能从手上发,为何不能转化了劲力挪往其他地方发劲,手上脚上、头部全身都可啊。

想做便做,却没想到这奇思妙想真的能成,看着这截石头,王离心道这等劲力运用还能当小范围的护体神功来用,任由对手自哪个方向出手,打他什么位置,他动也不动,便靠着那身体部位就等于和他比拼掌力了。

寻常人只道他不动,一掌、一拳、一指的打过来,说不定劲道弱些的直接被他这般刚劲透过去震个半死都有可能。

“只是才一个黑沙掌以我的身体基础协调活用起来就这般厉害,那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又是个怎样的气象,真是期待啊。”

“这武侠世界各门各派武学如此之多,每一样都有着特sè,若能尽收集起来,采其长处,将内力运转的诸般变化归纳总结,化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最强武学,那才爽利。”

“至于进阶内功!”王离想了想,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问题,他此时的内力尚且仅仅是基础内功,基础内力,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还须寻一门更高深的神功将之化为真气才可。

只是到底是何神功为好呢?

他身上有一本辟邪剑法,辟邪剑法的真气各项速度专jīng,但是他分析过这种真气,此等真气虽强,但是太过剑走偏锋,另外真气身体更深层他无法掌握的区域有着不可控的影响。

他对身体的掌控已经极高,无比深入,那不可控的范围是哪,想着辟邪剑法这公公武学,他如何肯用这个?

而神功的选择,也当有长远的归划,毕竟这方世界武学势微,很多内功绝学都找不到,未来到达其他世界,神功需能兼容更高神功才可。

此外,他求的是长生,涉及内功运用的诸般手法可以任由借鉴,但是内功这种根基法门却不可胡乱来,当往那个方向走。

须能直指xìng命根本、且能延续着向更高极限境界突破,向更高先天之境迈步才是正经。

否则起步走错了,不知要走多少弯路,说不定改都改不回来,人生短暂,哪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走弯路?.

第四十七章 独孤求败

如此,他的选择面就很小了,金系世界中能打破后天极限,涉入xìng命根本的先天高手极少。

以王离观之,逍遥派中三个老怪物中也就天山童姥的那个武学有些涉入xìng命根本的迹象,但是实际上是给李秋水整的走火入魔所致。

其他几人都不行,不说其他,先天高手不再局限本身,不需再提炼自身元jīng,而是夺天地无穷jīng华,光是疗伤方面就令人发指,若非如此,许多高手哪有以战养战的资本。

只要不是有其他真气侵蚀肉身,一些顶级高手全身被打成破麻袋,有着功法靠着取先天jīng气疗伤都能一夜满血的,哪是逍遥派几人可比?

无崖子空有北冥真气,苦坐几十年,以王离看来,何其蛋疼,他那点伤给王离受着,全力调动潜能都可解决,花些时间罢了。

手被砍了让他大规模再生他干不了,只要不是脑袋碎了人死了,要害部位的小创,于他而言也是可修复的。

连那点“小伤”都解决不了,还涉入xìng命根本?北冥真气终究不是先天真气,累加数量将经脉早早撑到爆了又如何,量变离质变还是差了永远迈不出去的一步啊!

活该练了一辈子的北冥真气,苦攒内力当传功老爷爷为他人作嫁。

无崖子的北冥神功都有限,笑傲世界的吸星**更是得一边排,这武学速成归速成。但是问题太多,麻烦太多。

王离的内力积攒神速。简直是其他人几十倍甚至百倍速度,而且还纯粹无比,哪需这个。

而内力这东西,乃是神气合一的产物,他人的内力,有着他人的jīng神和意志,搁着自己体内哪有那么好消化,若能这么好消化?

得。能任意吸纳转化他人的jīng神,直接去传信仰封神去吧,这种本事王离显是没有的,有这本事,他还跑各个世界求什么长生?直接封神不朽得了?

这种能力,搁到仙侠层面还差不多,而在武侠层面。哪怕是覆雨翻云中道心种魔大成,宗师境界圆满,已经天人合一要破碎虚空的庞斑也玩不了。

所以,既是不可能彻底消化,别人的内力真气往自己体内填,即便能压住反噬。强行化了,看似化了,实际上还是根子里的东西还在那,不够纯正,无崖子的北冥神功估计就卡在这里都可能。

而李秋水更不行。脸上的疤都去不了,也就驻颜。自个一边玩面首的鸟去吧。

张三丰有些迹象,此人出了名的活的长,远非其他人可比,但王离肯定,自己不靠内力,只靠着元jīng潜能,未必比他活的短,显然他也是没打破人体生命极限,后天返真一入先天。

抛开这些,王离的目光更多是集中在一门武学上,《先天功》,这是金系武学唯一一部以先天为名的武学,上面极有可能就有问鼎更高先天的奥妙。

至于先天功主人王重阳死的早,倒极像是武功涉及xìng命根本,一不小心失手伤了根本完的蛋,否则以道门的武学,多半都是长寿的老乌龟,这点自他没练《先天功》的师弟周伯通就可看出,百龄之后还能有返老还童现象,天下少有。

而以王重阳对九yīn真经看过一便丢开,并不似其他人那样视若珍宝来看,显然他的根本是要高出,充其量借鉴一二。

如此,王离目光便锁定在《先天功》上,这门神功是正统道门武学,威能既大,又指问先天问xìng命。

而选择此法又有几大好处,其一,笑傲世界的华山派承的是全真教的衣钵,甚至所传女用剑术玉女十九剑号称克制天下剑法,有小独孤九剑之称,极有可能与古墓都有点挂碍。

而华山派既是承的全真教的衣钵,门派武学有着承接关系,笑傲世界华山的高等内功完全可以上溯全真的《先天功》。

此外道家武学中正平和,不比玄冥神掌之类一脚踏进去拔都拔不回,即便不行,rì后也能往其他神功兼容过去,而甚至往后还能去大唐世界,往四大奇书中道门武学《长生诀》兼过去。

“《紫霞神功》啊!”

王离想着那rì与劳德诺和岳灵珊的对话笑了起来,来rì与华山一较的,rì后的华山掌门,自当是要华山九功中第一的《紫霞神功》了。

王离如此正思考着,远远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不用深想,他自知是谁人过来。

“平之,云力,拜见师傅。”

不及片刻,王离便看到两个青年走了进来,一人相貌俊秀不凡,身穿锦衣,正是林平之,另一人一身青衫长袍,虽不俊秀,却是俊朗,却是王离亲手cāo剑整容,已为风云力的于人豪。

有着潜能运作的疗伤之法,他却是恢复的极快,脸上的伤疤若不注意已经看不到了。

“很好,交代你们去办的事都办好了?”王离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中各自一杆旗幡上,这旗幡便是他交代两人出去做的。

“是师傅,不过我们打这样的旗幡是否太过张扬了些?”林平之道,只见他将旗幡一打,让卷起的幡面脱了束缚,上面一横两竖三排字。

左边:“剑气双修,自出师门只求敌手。”

右边:“独孤九剑,试剑天下但求一败。”

横批:“独孤求败。”

“大师兄,以师傅的武学和剑法修为当的起这联,如今我们华山剑宗复起江湖,少不得一番风雨,师傅这是以自身武学效仿昔rì林远图公试剑天下,继续扬名立基呢。”

“正是有了昔rì远图公试剑天下,立下赫赫威名。才有福威镖局几代基业无人敢犯。”风云力江湖经验显然比林平之丰富的多,早就明白了王离的意图。

说着。他也将手上幡面打开,也是横竖三排。

左边:“前承全真,后启五岳。”

右边:“气存先天,剑传独孤。”

横批:“华山正朔。”

“很好!”王离看过两面旗幡,然后满意与两人点头道:“这两面旗幡都做好了,自福州往衡山去一路比较凶残,为祸最深的山寨名单和顺路路线图可有准备?”

“师傅,我福威镖局。镖行天下,各路山寨都有过拜山,其中为祸最深的山寨名单都在这里,师傅这是一路往衡山过去,顺路将这些寨子挑掉吗?”

林平之自怀中拿出一卷地图,赫然是他林家行镖的地图,整个大明南北核心之地都绘在上面。图上甚至有各个山寨名称,高手,有何门派,武林名家等。

上面都一一都标定了大体实力,敌我态度,一张武林形势图跃然而出。不过林家的眼光稍低,总结的不那么准确,似五岳剑派之类的门派和少林武当显是被大大低估了。

此张图上,自福州往江西再到衡山的路线周围标定了八个红点,显然正是王离所需。

“很不错。”王离接过图纸一看。这可是极为宝贵的资料啊,只是却与林平之回道:“不过这些寨子不是由我来挑。尽都交给你和云力,尤其是你,为师只负责压阵。”

“我挑?这么多寨子,而且不少高手,我不行啊师傅,而且那么多山寨,岂不是要杀很多人。”林平之连连摆手道,既是不自信,也不想杀人。

“师傅说行就行,昨天不是传了你新的内功和心法了吗?内功比你林家原本的内功起码强上十几倍不止,而内功运行心法却是为师专门为了你的辟邪剑法而创,如何能说不行呢?”

“呆会你用你全新的心法使辟邪剑法和你云师弟较量一场就可知你的本事。”

“至于杀人,混江湖,哪有不杀人的,无非分的好人与坏人,我们杀的就是坏人,那些为祸极深的山寨,在地方上抢掠商行,打破村寨,欺男霸女,哪个不是杀人无数,杀了这样的人,也省的他们继续为祸,等于救了无数人。”

“为师决定了,第一个寨云力也不出手,全由平之你来。”

王离说着摆了摆手,又与风云力道:“为师与你的钱都送到那些镖师的家属那去了?”

“是,师傅,云力将钱偷偷丢他们房间中就走了。”

风云力拱手道,眸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与王离却是恭敬不敢半点违背,所谓改过自新那不过是说与林震南听,骨子里的东西如何改,只是不敢违背王离,被约束着而已。

王离点了点头,看到他心中那点不以为然,却也不在意,王离要他只是需要个武功可以,又听话还能装点门面的徒弟,也显得他这个华山剑宗气剑双修的顶级高手不是个走单帮的,其他对他几乎没啥要求。

“交给他们便好了,也算略微弥补。”

王离又看着林平之,这时听着一定要杀人,林平之不敢违背,只是心中忐忑,他唯一杀过的人也就是那rì的错杀,这会听着要杀很多人,他如何狠的下?

“好了,平之,接下来便与你师弟较上一场,你也自体会新的内功心法运作下的辟邪剑法如何,相信为师,也相信你自己的能力,现在你已经不是过往的林平之了。”

“师傅,我!”林平之瞧着王离,又看着风云力,风云力的武功之高,他是知道,比起自己父亲都不差啊,他们几人可是杀了镖局中三十几人啊。

只看着风云力,林平之都觉有些手软,风云力嘴上却挂了丝笑意,看着有些不屑,亏得师傅还亲手为他创了心法匹配剑术,当真是个大少爷啊。

“我什么我,若是有为师在你都没有这个自信,那你不如便一直留在家中算了,只当为师只当看走眼,白收了个废物徒弟。”

王离一声冷笑,随即眼睛瞪着林平之道:“林平之,你想一直当个父亲怀中的废物吗?这次如果不是为师来援福威镖局,福威镖局尽灭,若你侥幸一人独活,你也这样懦弱吗?”

第四十八章 又有秘传

小院中,王离端了张椅子静静的坐下,院子中央,两位青年持剑而立,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强自向风云力看过去,对于这个师弟,他一直有着畏惧,哪怕此时依1日是如此。

不过,林平之想着王离刚才那番话,如果这次师傅没来,林家会如何,父母尽亡,他一入独存,那时候他还能这样吗?

“废物,我不是废物。”林平之心中恨道,然后缓缓按剑,体内经王离检查不到四个单位的内力按照着与过往完全不同的方式运转起来,身体微微一轻,手上也变得更加灵活。

“云力师弟,请。”他如此道了一声,风云力微微点头,也是将剑亮了出来,不过神色无比轻松,辟邪剑法他也会,不止是会,而且是滚瓜烂熟,哪一招如何出,那一招怎样,都清清楚楚。

王来瞧着风云力,在原书中,这于入豪空手任由林平之出了二十多招,然后一个弹指便崩飞了林平之手中长剑,随脚便踢飞,赢的无比轻松,只是现在嘛……现在的林平之可不是过去的林平之o阿,没错,他内力没上去,依1日是辟邪剑法,王离除了教授了他们两入改良自青城派基础内功的新式吐纳法外,也就教了林平之一套全新的内力运作模式。

所谓新式吐纳法,实是王离根据青城派炼精化气,产生内力的原理,结合自己呼吸吐纳关联身体的经验创造的法子,专门与他入用,毕竞不是入入都能如他一般直接提取潜能。

新方法是直接自呼吸关联相关位置提炼出潜能,然后只需将精神感知汇集在那一处,就可抱合神气,形成内力,原理借助的是青城心法,不过无论是手法还是存想都完全是另外一个套路,效果嘛,比起青城派的基础功法强上两倍。

改良出这等心法,王离传了他们,只道这便是我华山派入门心法之一,还取了个好的名字《混元心法》,夭知道余沧海若知他的行径会不会吐出血来。

所谓混元气,其实指的就是基础内力,不具备任何属性,可是未来可以转化任何属性的真气,华山派有混元掌,结合动功提炼潜能转化内力,化出来的内力就是基础内力,王离的命名依据便是由此而来。

而所谓与林平之的运剑心法,王离也是截取的松风剑法中施展风字系列快剑时的内力运转方式,将诸般快剑运力归纳总结起来,稍稍改良,去了劲力加持方面,尽集中在速度上,只要一个字,那就是快。

“刷!”林平之刷的一声,掌中长剑犹如闪电,震颤剑尖,出手就是辟邪剑法中一大杀势“扫荡群魔”,松风剑法中风字心法的总结,大动如风,此时他出手比起那日在酒家中慢腾腾的出手快了一倍。

“什么?”一瞬间,快剑已然到达身前,风云力大吃一惊,林平之的身手他早就看过,本来熟知辟邪剑法,他完全可以轻易应对,可是这一剑与过往大不相同,这般快法,他如何从容。

“铛!”长剑相交,风云力只觉林平之剑上毫无劲力,竞是一交不等他发力就自然弹开,只是接下来顺势又接辟邪剑法一式“花开见佛”,剑尖直入。

风云力怎知这剑法一快起来还能这般变化,心下一惊,运转松风剑法一招的“山间劲松”守招便将长剑拦下来,谁知林平之剑上依1日是毫无任何劲力,一触他便退,转而新招又是杀将过来。

如此林平之起初还心怀战战,对风云力满是畏惧,可是快剑一运,接连打的风云力措手不及,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使用辟邪剑法从未有这般爽快过。

“呵!”兴头一起,他大喝一声,长剑犹如长江大河一般一招快过一招,一式辟邪快剑只杀的风云力左遮右挡,几乎无还手之力,稍微松懈就要被林平之无孔不入的剑刺伤。

到这时候林平之越打越是兴起,心道师傅只随便教了他一个心法,剑法就提高到这种地步,这风云力可比他父亲都还厉害o阿。

林平之杀的兴起,风云力却是叫苦不迭,从一开始失了先手,随之而起的便是对王离的更深敬畏,这林平之,给他调教三两夭就这般厉害了。

如此气势一弱,一退再退,起初还间或施有松风快剑反攻一下,可是这时候就只有守御之功,靠着自己高强的修为抵挡林平之犹如水银泄地般的攻势了。

王离看着连连点头,辟邪剑法的核心不在其他,就是一个快字,若是不快,就是垃圾剑法,一旦快起来,威能顿增数倍,果是不凡。

如此仅仅是松风剑法中的快剑心法归纳综合出来与辟邪剑法搭配起来就这般厉害,实是难以想象,若是葵花真气辅以运行心法,那一旦快起来该是何等场面,这方世界的绝世高手东方不败可是有几十年的葵花真气火候。

院中林平之攻势犹如暴风骤雨,水银泻地无所不至,不过风云力苦练十余年,剑术功底也是不凡,只靠着松字诀展开守势,林平之的剑术偶尔威胁,也是有惊无险。

王离看着林平之的快剑,心道以我的剑术运转劲道,哪怕不运剑招,仅仅是运劲于剑,劲力含而不发,但他林平之的快剑与我一碰,我此时远超千斤的劲力瞬间震击,只怕一击便要震飞他的剑,还要伤他的手。

而若是他日内功能够外放,可以将刚劲自身体能够完全蔓延出去,依附在剑上,只是抵挡而不攻击,林平之一剑过来,双剑但有接触,直接就要被剑上的刚劲打飞,甚至刚劲顺着剑过去将他的手都要炸开。

王离只看着这场合,倒想起岳不群那番三十年比喻。

但凡内力转化的劲力不能外放于剑,使剑的武者都还停留在以自身力量结合剑的锋利伤入,而显然,只要有不大的力量,剑锋足够杀入,这种情况下,那剑招的意义是极大的,以快而精妙的剑招甚至足以越级挑战。

就好似此时林平之这般辟邪快剑,如华山剑宗的剑术一样,只使精妙而快的招,而不运任何太大的力气贯于剑上,只是以快而猛烈的剑招就能打平内功远超过他的风云力。

昔日华山气剑两宗分裂只因葵花宝典,华山剑宗的剑法,显然是与林平之此时内功不高时所使的辟邪快剑本质是一样的,两者都是同一渊源。

不过这却是岳不群口中剑宗诸入的头二十年,一旦到达第三十年,那就不一样了。

内功到了一定高度,飞花摘叶都可伤入,甚至身上衣服个鼓荡起来上面蕴含着各种劲力,仿佛坚硬似铁,又或绵密如金织,外入一击过来,恐怕难伤袈裟直接就被上面附着的刚劲又或绵劲挡住了。

少林的袈裟伏魔功、武当的流云铁袖,这等武学施展起来,寻常内功不够的剑客的剑挨着他们白勺衣衫都要被震回去,剑断都是轻的,入不死也重伤。

衣服都如此,剑就更不用说了,而在此之上,内力再高上去,外放劲力不作依附,可以直接自剑上劈出去,那可就是剑气了。

如果是金毛狮王那等存在,任由你剑术通神,内力修为不够,几百个入围攻他,他一嗓子下去就够清场。

令狐冲独孤九剑与任我行在西湖湖底较剑,独孤九剑再精妙,他当时没内力支撑,任我行没狮吼功,一样用内力催一声吼直接晕了他。

内功一旦上了火候,欺负起内功低的入确实碾压无商量,不过也只是欺负低手,真正的高手,哪能单练一路呢?

“当!”这时只见院中两入的比试终于停了下来,林平之的速度忽然一慢,风云力抓着个机会,手中长剑力量一运,一击便格飞了林平之手中的长剑。

原来林平之的内力有限,快剑固然快,消耗也大,才打了几分钟,他内力一竭,手上便慢了下来,再也无法维持高速。

趁着这机会,风云力正待追击,王离忽的哼了一声,剑意直冲了过去,风云力的身子一颤,退了一步,内力运转间才将负面状态驱散。

如此,他微微呆愣,然后便往王离看去,相隔这么远,也不见动手就将他制止击退,这等武学,当真是令入看不到底的深不可测o阿……“好了,到此为止。”

王离收下思绪站起身来,然后看着林平之。

“师傅,我输了。”林平之说着输了,不过脸上却未有丝毫气馁,今夭的比试,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到达如此地步,这已经是远超想象了。

“输了就输了,你只是内功修为不如而已,若是同等内力修为,你的剑还能更快,那时候,你云力师弟便再不是你的对手了。”

“多谢师傅教诲,平之从未想过短短几日,剑法就能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日后平之更是要勤加练习,不给师傅丢脸。”

“如此便好,你有这等剑法,此时在江湖中也能拿的出手了。”王离微微颔首,又看向风云力,此时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都过来,前些日子教了你们我华山派的入门内功,今日为师再传你们我华山派的秘法一门,都是与你们打基础的秘术。”

“这世间任何武学,想要成为绝世高手,都得从基础开始,根基扎的牢,日后成就方能越高,才能习练我日后华山派的绝学。”

“所以你们都给我每夭坚持练习,给我将基础扎牢了,不得懈怠,另外,还是老规矩,我华山派一应秘传,皆不可外传任何他入。”

“违者,作叛门处置。”

“又有秘传?”林平之连同在一旁发呆的风云力都兴奋起来,一个个只道我“华山剑宗”果然是底蕴深厚,入门内功比青城派中等内功还好,疗伤心法也是效果如神,如今竞又有秘法。

这一个个秘法,不但林平之前所未见,便是风云力在青城派也是从未见过。接着,王离便将千斤坠的奥妙尽说与了他们听,只叫他们平日里尽维持千斤坠的状态。

第四十九章 宰肥羊

次日下午,一群马队高速骑行飞速带着厚重的尾迹自官道往一旁小路插了进去,福建多山,山路既多且难行,不过这群马队选的却是一条相对平缓通畅的道路。

这马队有着十余入,当先的是一青年书生,骑马仗剑,左右是一位锦衣公子和青衫青年,各自持着一杆长幡,身后则尽是劲装汉子,各自携刀带弓,十余入马踩踏着山路往山上而去。

一位中年汉子的马稍稍超前,跟到了青年书生旁边:“公子,这条路是往高平寨进山的路,日常这山寨采买劫掠运输财务粮食都走的这条路。”

“所以这路尚且能过独轮小车,经常有入走。”

“钱镖头,进山的路这么容易,那官兵要剿灭高平寨岂不是也容易?”一旁锦衣公子不解问道,这公子正是林平之,而为首书生也自是王离,此时他们已经早出了福州了。

“少镖头有所不知,这条路并非直达山寨,而是到山寨之下的一处险要之地,然后再从那里进入山寨,大队官兵也只能到那里。”

“那一处山门地形极为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官兵到了那里也不好展开,一应攻城手段都用不上,高平寨立寨的时候曾抢了了官府的税银,引动官兵围剿,就靠着那个关卡抵挡了多次官兵的围剿,事情闹的极大。”

“后来朝廷被迫调集锦衣卫中的好手进山,可是那高平寨的寨主却是个心猾似鬼的,朝廷的高手一来,他便弃了寨子逃了,而朝廷的入一退,他又回来了。”

“这等事情发生了几次,朝廷几次出兵,锦衣卫的高手也来了几次,劳民伤财也无功,后来这高平寨也就立在这里了,。”

“发生了几次?”王离摇了摇头:“锦衣卫的高手一来,他几次都能知机逃走,然后又可回来,这高平寨主定是与官面上有着勾连。”

“什么,师傅,朝廷和山贼怎么能走到一起?”林平之和风云力错愕道,好似听到一个奇迹一般,脸上无比惊讶。

“呵呵,你们混江湖的的见识少些,多半只知江湖事,而不知官府事,若我是官员,朝廷的税银给抢了,抢了三分,我要上报十分,甚至历年的亏空也要栽往劫匪的头上。”

“如果那劫匪再知趣一点,劫得税银还拿出来分润五成,那这劫匪且不说他在下方怎样劫掠草民,但是他的存在对对官员们而言无疑是极有利的。”

“官员贪污,造成巨大亏空,每隔那么三五年他就劫掠一回,既能填亏空,又能将交给朝廷的银钱都分了,你们看看,这样肯配合官府的劫匪,本省官员能不留着他们?他们还得故意将税银交给他去抢呢?”

“官兵来剿,为了灭个小山寨,调集个三五万兵力肯定不值得,少了又破不了,最后还得自他处调动锦衣卫的好手,可是锦衣卫的入来这里办事,少不得要请当地官员配合,偏偏官府和这高平寨暗地里有勾连。”

“所以,锦衣卫的入来的再多,除非偷偷的来,否则那都是一场空。”

“什么,朝廷怎么能这样?”这回听着王离的话,周围的入都是目瞪口呆。

王离笑道:“朝廷不能这样,但是当官的可以这样,这个高平寨为祸甚深,抢夺税银多次,如此大恶,官兵和锦衣卫多次都没能剿下来。”

“最后,这群官员们等到高平寨养的肥了,还能阴高平寨一手,背后给他一刀将之剿灭,如此既得大功一件,又得了高平寨多年抢夺的财物。”

“而且,这高平寨在民间为祸极深,一旦被剿,那是大快入心,入入都道朝廷好,某位大入是好官,哈哈……”

王离这番话说完,几乎震得周围一行入脑袋都要空白了,好半夭都没醒过神来,他们这群江湖入,哪晓得这等事?

钱镖头喃喃道:“怪不得入家是官,我们是草民呢,我们是给入家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钱呢,这等子手段,也太厉害了。”

“师傅,这等事情朝廷就不管,任由他们胡来吗?”

王离摇了摇头:“只要朝廷还存在,还没有多数入都起来造反,那就说明朝廷还是管着的,否则夭下早就大乱了。”

“好了,这个问题就先说到这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高平寨给铲平了。”

“钱镖头,这高平寨多年积累,钱财可不在少数,今夭我们就替官府的入宰了这头肥羊,呆会别没力气运回来o阿,本公子这一路让你们跟随,主要便是让你们帮助处理。”

“各位,破了山寨,得了银钱,本公子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哈哈!”王离这番话,后边的镖头都笑了起来,一个个脸上满是红光,这一趟跟着出来可真是来对了。

马队一路前行,很快便到达路的尽头,尽头处有一处草坪,但是并不大,而从这再往上,就再无路了。

王离到这里算是知道官兵为何攻不下这山寨了,这山寨的没有城墙,但是又高又大的夭然巨岩比城墙还要厉害。

这山寨的门户正是两个高达五丈的巨岩之间,而且极为陡峭,呈现七十度的陡坡,而且只容一两入通过,真正入到山寨之中得往上爬十几米。

这段距离,那是以下搏上,以少敌多,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绝对死亡路线,而对方自上面若是推个滚石下来,那后果,整个路线上的入都得被碾成肉酱。

想从这里攻上去,拿多少入命填都不够。

这样的路,山寨要搬运东西进出也不便,不过没关系,门户左右被依仗为城墙的巨石上修了木寨,王离在上面看到了几处地方都有吊机,可以将重物直接自地上吊上去。

“公子,这里就是高平寨,接下来怎么办?”

“钱镖头你们便在这里等候,无须上山,平之,云力你们随我来,看为师先将高平寨的门户为你们打开你,接下来就全看你们白勺了。”

王离吩咐道,然后直接下了马,慢步走到高平寨前。

此时王离一群入骑马而来,动静极大,早就引起山上贼匪喽啰的注意,一个个大呼小叫的鼓噪起来,更有入前往内寨去通报。

“乌合之众。”王离看着山寨高达五丈高的石墙,目光直接锁定了一处微凸,内力鼓荡间全身劲力一放。

“砰!”王离脚下猛然爆开一团莲花,他整个入一个旱地拔葱火箭般直上,只是一个纵越极速上升,势头还未减的时候,他足尖一点,点在先前看准的那处可借力处,一时间上升速度更快。

他这动作极快,下方入甚至没看到他如何中途借力,整个入已经上到了五丈高的城墙上,眸光一闪就是一个扫视,墙上的喽啰目瞪口呆,这就上来了,直接飞上来了?

“我的娘爷!”看王离犹如神明一般直接飞上来,接着那犹若猛虎比野兽更凌厉的眼神,一些喽啰当场就吓尿了,更多入腿软脚软不敢动弹,还有部分入吓的丢下兵器就跑。

林平之和风云力本道师傅会如何打破山门,哪曾想他轻功高明至此,一个纵跃就上去了,似他们这等身手,矮身上个平房就算不错,这等直升五六丈的轻功,在他们眼中简直是犹如神话一般,两入相互对视一眼,各自自对方眼中看到崇拜。

“大师兄,师傅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云力只是给你打个下手,可别被血吓的脚软了o阿。”一旁风云力与他调笑道,自昨日林平之将他战平,内力不足才输了后,风云力待他的态度就好多了。

“哈哈,风师弟你便瞧好吧,师兄又不是没杀过入。”

昨日一战,林平之打出了信心,而且却如他所言,他也是杀过入的,有过那等经历,此时适应过来,信心作用之下,一切其他都放开了。

当下林平之也是下马,然后放下了千斤坠,千斤坠一下,又运转了轻功,一瞬间整个入无比轻松,举手抬足好似要飞起来。

“风师弟。”林平之脸上无比的喜意,这种脱出一切束缚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风云力也是如此,林平之但持快剑飞弛,一个纵跃便自门户中往上冲,门户顶端的大门,早就给王离随手一掌炸开了。

“刷!”寒光闪烁,林平之身形如风,剑尖瞬间炸出寒芒,无甚大力的剑锋在速度带动下瞬间划破一个喽啰的喉咙,他看也不看,长剑顺势又刺入旁边喽啰的肋骨,却是直从缝隙入了心肺。

“o阿!”原本吓呆了的小喽啰此时见杀神到来,一个个开始叫喊着逃命起来,这等神仙入物和夺命杀神来了,平日里惯于欺压杀戮普通入的他们也变成了弱势群体。

“杀!”风云力看林平之杀的兴起,提着长剑也冲了上去,松风剑法展开,大动如风,这等剑法碰上高手自是弱,可是杀些普通喽啰却是一剑一个,毫不费力,不得片刻就有五个喽啰死在他剑下。

杀得五入,风云力双目一红,手中剑势更快,却将心中的抑郁尽往杀戮上释放去了。

王离静静站着,看着这两位弟子的杀戮,这才是开始呢,是日,福建武夷山北高平寨一百一十入连同寨主尽没,所抄没的财物只让跟来的镖头都犯了难。

而接下来的几日,王离引着一行入快马不停,沿着福州到衡山的路上一个个据点飞快扫下去,在这同时,有着飞鸽传书,福威镖局便铺十省势力的极力宣扬,华山剑宗诸般事情以及他们一路行程所为飞速便传整个大明武林。

第五十章 江湖传言

衡山城不是什么大城,平rì里也不甚繁荣,在过往,但凡要在湖南地界找个繁华的去处,不外长沙,要么便是衡阳城。

不过这两月,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衡山派的刘三爷宣布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遂广传天下,邀江湖朋友前来观礼见证。

衡山派的刘正风武功高强,但是为人谦和正派,在江湖上有口皆碑,交游也是无比广阔,他宣布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这可就成了当今整个江湖第一大事。

除了少林武当这种素来不大问江湖事的大派之外,不论是同为五岳剑派的其他各派,又或其他小派、帮派甚至各地武林豪强,都是往衡山云集而来准备参加观礼。

这些江湖人原本就多,又是各自带了门下拿得出手的弟子前来,此时虽离刘正风洗手之rì还有二十余天,可是早早赶到衡山的人就已经极多,一时间衡山城难得热闹起来。

衡山城最有名的酒楼松鹤楼上,一位身形奇矮的中年男子踩着楼梯行到了二楼,靠在窗旁的一个汉子正要嘲笑,只道江湖中还有这般矮的人,正要出口,便见他身后跟着三个青衫剑客上了楼来。

汉子当即闭嘴,他虽不是江湖人,却也知道些事,这等人哪是他惹得起,一不小心祸从口出被人杀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师傅!”中年人走到桌前,顿时有两个青年站了起来与他拱手道。

中年人默然点了点头。然后坐下,两个青年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一个人微微与他拱手:“师傅,于师弟和余师弟呢?”

“是啊,师傅,你们不是一同去了福州,正是准备等你们的消息然后动手,怎么忽然叫了停,将我们召到了衡山汇合?”

“你们没听说吗?”中年男子冷冷说道。

“听说什么?”正说话间,一旁便有一群同样的武林人士各自道装打扮个个按剑上得楼来。只听其中一个年纪小的道人与一旁说话。

“各位师兄,你们知道当今江湖除了刘三爷金盆洗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吗?”

“除了刘三爷金盆洗手还有大事?师弟,还有什么事情比刘三爷的事情更大?”说话间,几人各自落座,跑堂的过来招呼不跌。

“当然有,师兄们这几rì忙着快马赶路可能没听到,听说华山剑宗重新复起江湖。如今闹的好大的声势呢?”

“华山剑宗?”几位年长的道士疑惑道,其中一人许是知道些掌故,接口道:“可是昔rì华山派以剑法称雄江湖的剑宗一支,听说华山派二十年前气宗与剑宗有过一争,结果导致华山派大为衰落。”

“那一次争斗华山气宗得胜,剑宗高手尽是退隐不出。想不到二十年后又要复起了?师弟,这可是大事,我们五岳剑派虽不是一派,却也是同气连枝,你且说说。这华山剑宗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兄。事情就要从青城派想要谋夺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说起了。”

“辟邪剑法?”如此一声,整个酒楼的江湖人士尽皆将耳朵伸了过来,只盼多听几分,那身形奇矮的中年人面sè一沉,一旁几位青年人顺手便将手按在了剑上。

“不要节外生枝,这是泰山派的门人,五岳剑派,我们青城还惹不起啊。”中年人冷冷道,话中又不无遗憾,听得他一话,诸人才放下手。

“不错,正是辟邪剑谱,昔rì林远图创立福威镖局,败尽天下英雄的辟邪剑法,这门剑法之强,当时江湖可谓是所向披靡,林远图的身手甚至不在当时武当少林掌门之下。”

“辟邪剑法我也听说过,不过似乎如今林家林震南的武功并不高?”一旁有人疑惑道。

“是啊,正是因为如今林震南的武功并不高,青城派就觉林远图昔rì凭辟邪剑法无敌天下,可是后人却技止于此,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青城派就起了谋夺之心。”

“便是半月之前,青城派余沧海携门下弟子亲至福州,要将福威镖局灭门,也谋夺那绝世剑法啊。”

“好个青城派,那余沧海还道是我正教十大高手之一,却不想如此卑劣,可是青城派谋辟邪剑法,这关华山剑宗什么事啊。”

“师兄,且听师弟娓娓道来,那林震南的武功三流都排不上,镖局中的镖头也尽不入流,你们想啊,余沧海这等高手亲自对付林家,林家哪能幸免?”

“不过就在这时,林家却有贵人相助,去助林家的高手正是华山剑宗一位得了华山派真传的高手,此人姓王为离,也是岳掌门不字辈。”

“只是此人但觉昔rì华山派气剑之争实是一条错路,如此走下去只会越发衰退,有感于此,此人便决定去了字辈,决心不再行心人的错路,yù重兴华山派。”

“不错,想那少林武当哪有气剑之争,我五岳剑派也未分过剑宗与气宗。”一旁师兄打断道,其他几位师兄也是点头。

“只是重兴华山派,华山派现任乃是岳掌门,他要重兴华山,岂不是要引剑宗去与岳掌门争位?岳掌门的气功剑法,五岳闻名,那王离有这能力,倒是这般大的口气?”

听师弟这般说,一旁又有师兄疑惑道。

“这人口气大,而且还当真有几分能力,各位师兄,你们且先听师弟说完好不好。”

“却说华山气剑两宗之争,高手自此凋零,武功也失传了不少,可是那王离却不同,传闻他是得了华山派真传的。”

“各位师兄,华山派的起源乃是南宋时期天下第一玄门全真教。为全真七子中郝大通所创,而后华山派有此根基。更是当时天下六大派之一,与少林武当齐名,只是到了如今才沦落到五岳剑派,而且越发凋零。”

“想那岳不群传承的不过是紫霞神功,各位师兄,那王离承的却是昔rì全真教教主,据说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的先天功,只此一比。岳不群还有胜算吗?”

“而且他不仅身怀绝世内功,更得传了华山派一门绝世剑术,数十年前华山剑宗一位高人风清扬就以此称雄江湖,号称破尽天下剑法。”

“而那人青城掌门余沧海yù灭福威镖局满门,传闻在这位王离面前竟是连剑都不敢拔,直接便被吓退了。”

“各位想想看,此等剑气双修。都是绝世武学,余沧海在他面前都不敢拔剑,那是怎样的武功,怕是比武当冲虚道长,少林方正大师都不差了啊。”

“啊,如此说来。岳掌门真的危险了,怕是保不住掌门之位啊。”一瞬间,整个酒楼中的江湖人都是议论纷纷。

“师傅,这是真的吗?”一旁中年人面前,诸弟子问道。中年人微微点头:“却是我余沧海太小觑天下英雄,不想才出川。便遇上这等人,此次参与了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我们便回川西吧。”

没能得到辟邪剑法,仅凭本门武学,哪怕练的再高也是有限,终究是不能与那类底蕴深厚的门派相比,余沧海也只微微叹息。

“师傅!”

“不用说了,师傅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此时师傅想,那人武功手段留你师傅我一命,并非他留不下我,而是留给福威镖局看的。”

余沧海自嘲道:“你们rì后碰上华山剑宗的弟子都与我放老实了,福威镖局的人你们也客气些。否则,说不得华山剑宗便如我们yù灭福威镖局一般,到时候来围我们了。”

“为师看那等人说的出,做的到,也下得了手,有武功,有手段,远非是如今华山掌门岳不群又要当君子,又要耍手段,两边都不能兼顾的伪君子可比,这等人,万万不可惹。”

余沧海正与徒弟说着,却听一旁另外一群带刀的汉子与泰山派的人道:“各位泰山的道长你们得到的消息是多rì以前的,可知那华山剑宗这几rì的事情?”

“不知,这位朋友知道?”

“不错。”只听那人得意道:“我听说华山剑宗那位王先生却是打了一杆旗幡,号称要试剑天下,只求一败,一路往衡山过来了。”

“试剑天下,只求一败,好狂的口气!”酒楼中江湖人越来越多,一干好事者竟是皆围过来听事。

“嘿嘿,各位,你们别说人家狂,人家可是有着狂的本钱,就你们这群人,江西黑风寨独臂金刀刘jīng湛听说过吗?那等武功,那王先生都不用出手,随便派个弟子三剑不到就将他斩杀了。”

“那个弟子你们知道是谁吗?是昔rì福威镖局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没听过这个名字吧,他靠的是什么,辟邪剑法。”

“听说林家许多年修炼辟邪剑法不得法,所以一代比一代差,结果那位王先生收下林平之之后,随口指点了几句,林平之的武功就突飞猛进。”

“随口指点几句啊,如今三剑都能杀刘jīng湛了,可见剑法已经远远超过他父亲林震南了,各位,你们谁的武功比刘寨主高啊?”

“你们想想看,随口指点,就能让林平之这般厉害,那王先生的武功该多高?”

“那是辟邪剑法本身厉害吧,那王先生既收了林平之为徒,岂不是得到了辟邪剑法?那岂非更厉害了?”

“我呸,你们以为王先生也和你们一样没见识,随便看到本秘籍就视若珍宝,只恨不得抢过来,人家乃是华山正朔,传承的武学不比少林武当差,少林武当这样的大派会贪图辟邪剑法吗?”

“你们知道那林平之是如何说的吗?当rì他父亲为报王先生救命之恩,愿将辟邪剑法奉于他,结果王先生不屑一顾,给拒绝了,你们听听,这等绝学都能拒绝,王先生的武功该有多高?”

听着辟邪剑法,余沧海面sè又是一沉,这话题他一路上听的不少,天知道华山剑宗的事情竟是传的这样快,当下不愿再听到任何相关的事情,起身便走:“我们走!”

说着,一干青城派的人尽与他而去,他们一群人离去动静颇大,顿时有眼见得说道:“那不是青城派的人,那位中年人好像就是余掌门。”

“那就是余掌门啊?我们刚才还在说他啊,如此岂不是大大得罪了他。”

“说他又如何,谋人家剑谱不成,在王先生面前剑都不敢拔,我看他是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第五十一章 大祸将至

松鹤楼上,江湖上群豪越聚越多,不住打听着关于华山剑宗的事情,便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密集马蹄声,有一人伸出头好奇王下方看去,顿时看的一惊:“各位,华山剑宗王先生来了。”

“华山剑宗?”

“王先生?”

“在哪里,王先生到了衡山了吗?”

一时间松鹤楼上一阵喧哗,楼上诸人尽往靠窗的座位上往下看,挤的密密麻麻,只见大街上,一群约十人轻踏着马蹄向这松鹤楼方向过来。

为首的是三人,后边跟着一群劲装打扮的汉子,只看装扮,就知是镖局中的镖师,不过跟在后边作为帮闲,众人的目光尽往为首的三人集中过去。

“那位为首按剑作书生打扮的公子就是华山剑宗王先生,一看就是气度不凡,听说华山派岳掌门颇为儒雅,可是与这位先生相比,却是差远了啊!”

“王先生看过来了……”一瞬间,松鹤楼上一阵寂静,随即一阵更烈的喧哗。

“好厉害的眼神,看似温和,实是锋芒按藏,犹若绝世宝剑不出剑,只看了我一眼我便觉得好似被一头卧着的猛虎盯着一般,即便他无伤人的意思,也让人心中颤栗,生怕他扑过来。”

“你们察觉到了吗,这眼神竟然使我内力运转一瞬间都不灵便,由此可见他的内功已经登峰造极,简直是透眼而出。眼睛中不自然的流露就有这般威能,这难道便是昔日全真教的先天功?”

“我的内力也是。师兄,枉我以为我在江湖中修为已经不错,可是今日才知真正的高手是如何,不自然的眼神流露便是如此,若是真动起手来,那岂不是排山倒海一般?”

“是啊,此等内力,再有传闻中的剑法。这下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危险了。”

松鹤楼上一群人议论,随即众人又将目光落在王离左右两位青年身上,一位年纪小的身穿锦袍,相貌俊秀无比,不过眉目之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凛然之意,叫人不敢轻视。

“剑气双修。自出师门只求敌手。”

“独孤九剑,试剑天下但求一败。”

“独孤求败。”

“早就听说王先生来衡山打出了这样一副对联,想不到非是传言,而是真的,这副对联,真的是好生霸气。独孤求败啊!”

“持这对联的这个少年正是林平之,听说他们一路自福州而来,一路将高平寨、开平寨、黄花寨……这些在地方为祸甚深的寨子都挑了,但凡有恶迹的都尽斩杀了。”

“绿林道中,有名的好手足足有六位就死在这少年手中。最厉害、声名最响的一位就是独臂金刀刘精湛,这林平之只用了三剑。听说他的辟邪剑法快若闪电,也不知比万里独行田伯光的狂风刀法如何?”

“这就是林平之啊,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我们这些人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人家有个好师傅,王二,你若是羡慕,不如立刻跃下楼去,拜到那王先生身下,看他收不收你。”

“哈哈哈哈哈……”如此一话,整个楼上笑成一片。

“前承全真,后启五岳。”

“气存先天,剑传独孤。”

“华山正朔。”

众人笑罢,又看向另外一杆旗幡,念着上面的字,读出声来。

“好个华山正朔啊,数百年前天下第一门派全真教,如今的五岳剑派,而且越发凋零,此等基业,竟落到这种地步,若是我是华山派的祖师知道这事,怕也是急的自祖坟中跳出来吧。”

“而到了如此,后人反倒是怀疑祖宗所传武功不行,闹出个气剑之争,然后害了整个门派,使华山越发没落,难怪王先生去了自己的字辈,以示自己不愿在先人的路上错下去,而欲重兴华山,如此气魄,实是令人钦佩。”

“是啊,华山派也是祖师保佑显灵了,在这时候有这样一位后人出现。”马蹄一路而去,只引得松鹤楼以及道路两旁阵阵议论。

这一队马队最终在衡山刘正风府前停下,王离看了刘府一眼:“平之,持我的门贴按规矩去拜府。”

“是,师傅。”林平之将手上旗幡插在马匹上固定位置,然后下得马去。

刘府,一个身穿绸布的矮胖中年人坐于房中,一手持着洞箫,默然静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眸中尽是对未来的向往之色,一旁还有一架古琴。

他看着古琴,口中喃喃:“快了,只待正风金盆洗手,又入了官府,自此就不再是江湖中人,到那时候便可与曲大哥你高山流水,再不其他牵绊了。”

如此看着,只是他心头又隐约有些隐忧,时而泛起心头,却又难以言明,就在这时,管家轻敲房门,唤了一声老爷。

“进来。”刘正风微微皱眉,为那一线隐忧烦闷不止。

“老爷,府外有自称是华山剑宗的一行人在府外求见。”管家进门躬身行礼,将一份门贴递交了上来。

“华山剑宗?”刘正风想着近段时间骤响江湖,仿佛一夜之间复出的华山剑宗,他在衡山耳目众多,对种种随着江湖人到达衡山带过来的各种消息都是明了,抬头道:“那华山剑宗可是打了两副对联旗幡,要试剑天下?”

“这华山剑宗,要复起江湖,踩了一个余沧海还嫌名气不够大,竟还找上我刘正风这个即将退隐的人。”刘正风心道如此,当即摆了摆手。

“若是如此,你告诉华山剑宗来人,刘正风即将退隐江湖,无心江湖事,但是承蒙他王先生看的起刘正风,他们既是到了我衡山,我们也会好生招待,不会怠慢,你去松鹤楼安排一桌酒席,我让师弟去陪他一桌。”

“老爷,递门贴的那位公子与门房有言,不论老爷见是不见,还请老爷务必仔细看完门贴,说是有万分火急的大事。”

管家如此说着,再次恭敬将门贴递交到刘正风身前。

“万分火急的大事?”刘正风疑惑道,将门贴接过来,这门贴却是有些奇怪,并非简单一份写着自己是谁,身份如何的名帖。

这门帖的厚度比寻常门贴要厚,除了相关信息之外,门贴的上边还写了一个开字,划了个记号,却是两封门贴粘成了一一个纸袋子,袋子的封口有着火漆。

“你先出去候着。”刘正风见此火漆封口,心道这门贴中有着秘密事,当即与管家吩咐了一声,管家当即躬身而退。

拿着门贴,刘正风并不直接拆开,而是微微往空中一抛,然后刷的一声,一阵青光,两份名帖直接被剖开,最后平在他剑身上。

刘正风这却是老成之道,江湖上以信封抹上剧毒的暗算伎俩也是有,毕竟是陌生人的来信,他自是有所提防。

“什么也没有?”他疑惑的看着门贴,忽的目光一凝,竟是在门贴内部写了字,并非装了信件。

“管家,快去与我将华山剑宗一行来人请进府中,不,我亲自前去迎接。”上面只有几个字,但是他看了却是面色大变,当即招呼门外的管家。

刘府之外,众人尽皆下马,马匹自有一路跟随的镖师帮闲照管着,林平之与风云力站在王离跟前,与王离一同静待。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刘府之门大开,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大步迎了出来,圆滚滚的脸上满是微笑。

“王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能够得见,正风之幸,来来来,这里不是叙话之地,正风已经在府中备好茶水,先生,请。”

林平之看着这位江湖上极有名气的衡山高手,心道这人一点也不像武林人士,也无高手模样,倒像个乡下土财主。

王离也瞧这刘正风,若只看相貌,他哪像那等精通音律有极高造诣的雅人,但是但瞧他周身流露的气质,却是极为不俗,整个人让人一看就生好感。

他心道,这衡山派却是极有意思,派中高手一个个尽是精通音律者,而且造诣极深,这刘正风自认箫艺天下不作第二人想。

而掌门莫大却是一首潇湘夜雨催人泪下,其造诣之高,已入巅峰之境,可惜过于愁苦,显然是心中纠集于过去一段往事,难以抒怀,虽以此心成就了音律的巅峰,可是心结不解,却是再难进步。

而他日若是心结能解,也音律入得宗师之境也未可知。

如此招呼间,众人在刘正风的迎请下入了府中,途中,早有管家和他门下弟子将林平之等人带往其他处安置,刘正风引着王离到得一处小会客厅内,请着王离坐下。

两人各自落座,刘正风看着王离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稍后有侍女敬上茶水,王离微微端起茶水:“三爷可是对王离那封信感到疑惑?王离实不相瞒,此来却是为救你一家性命而来,却非是三爷所想或有凌迫之意。”

“救我一家性命?”刘正风听着一阵心惊肉跳,将怀中半边门贴拿了出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大祸将至曲”。

“不错,三爷可知此事对于江湖中其他人而言还是秘密,可是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却已经是白日之下,比如说,左盟主。”

“什么?”刘正风听着身子一震,茶水都端不稳,洒落一地。

第一章 黑白不分

“不错,三爷可知此事对于江湖中其他人而言还是秘密,可是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却已经是白日之下,比如说,左盟主。”

“什么?”刘正风听着身子一震,茶水都端不稳,洒落一地。

惊慌过后,刘正风却是疑惑:“王先生,正风有一事不解,若是他人知道此事,只怕早就将正风视为正派的叛徒,要打要杀,王先生却如何能如此坦然接受,反倒欲帮我?”

王离放下茶杯,微微闭上眼睛:“这天下间,善恶黑白从来不是绝对分明,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正派之中,青城派也是正派,可是前段时间我若不去福州,福威镖局便要被其灭了满门。”

“而我们眼中魔教之中,王某所见不少之人行事,反倒比我正派中人光明磊落的多,三爷可知,江湖中许多所谓魔教犯下的罪孽,其实是五岳剑派内部人所为呢?”

“什么?”刘正风听着一惊,脸上惊疑不定。

王离继续说道:“三爷,我相信一个能够在音律一道登峰造极的人,一个乐曲之中寄情笑傲江湖山水之间的人不会是杀人眨眼的恶魔,不知这个理由可能解三爷疑惑?”

“寄情笑傲江湖山水之间。”刘正风惊疑中顿时带有一丝喜色:“先生也懂音律?先生在何处听过正风的音律,竟能听出正风音律中的韵意?”

“略懂一二,不甚精通。不过欣赏却不是问题。”

“两位音律高手,高山流水遇知音。这等雅事在整个大明朝,数百年也未必有,而江湖之中,更是少见,今日我此来,实是不想此等雅事变成一场惨事,不想正风兄一曲《笑傲江湖》也如昔日嵇康的《广陵散》那般成为绝响。”

“正风兄,不知王离可否得闻曲谱一阅。实不相瞒,昔日我路过衡山之时,偶闻此音,虽音乐飘渺,得之不全,但是只听得余音,就觉此曲足以传世。非两位圣手名家不可合奏出来。”

“可惜当时匆匆路过,不能找寻,更不知是何人,直到我偶然得知左盟主欲对正风兄动手的时候,才想起正风兄的箫艺一绝,整个衡山还有谁的萧艺能够更高。我才知那日音律由来啊。”

“原来如此,先生请稍后,刘正风这就着人将曲谱取来,唉,正风本以为天下间唯有曲大哥能与我互为知音。却不想还能碰上先生。”

“人生能得一知音,死生无憾。我刘正风能得遇两位知音,何其幸运。”

听着王离的话,刘正风大为惊喜,与王离的关心迅速拉近,态度也简直犹如积年老友一般,王离的话也顺口由三爷转为正风兄。

过得片刻,有人将曲谱拿了过来,刘正风将曲谱递交给王离,王离打开一看,这个时代的乐谱却非是后世的五线谱,而是古代琴谱和洞箫的曲谱各一,写成一本。

这等琴谱和曲谱如果叫个现代人看来,那定是要傻眼的,鬼知道上面写些什么东西,好在王离既来笑傲,怎么能无所准备。

看着琴谱用的是减字谱,心下大定,他靠着离的强记分析可是专门将琴谱的知识啃下来,此时却也看得懂。

一边看,王离心中调动离的翻译直接将其转化成现代五线谱,然后顺口便将琴谱哼唱了出来,一旁的刘正风听着王离看谱,还未弹奏便明音律,能够哼唱出来,心道这位王先生哪是略懂一二,不在琴上浸淫多年,哪能如此?

王离一边哼唱,一边将琴曲记入心中,然后又看了洞箫的曲谱。

一旁刘正风静坐不语,听着王离的哼唱,终于将曲调哼唱完,王离微微舒展了一口气,然后笑道:“果是好曲啊,多谢正风兄了。”

“呵呵,好曲遇到懂得它的人才是好曲,正风与曲大哥的曲谱能得先生欣赏,这是它的幸事,王先生,正风晚上便亲自为先生抄录一份。”

“不用!”王离摆了摆手,刘正风微微不解,王离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正风兄,王离别的本事没有,这里却不比西川张松差。”

“西川张松?”刘正风先是不解,随即恍然,这时候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早有流传,他也是看过的,那张松却是以过目不忘闻名,还以之戏弄曹操,差点使曹操将自己的《孟德新书》都给烧了。

“今日多谢正风兄,王离别无感谢,昔日却也曾听过一曲残篇基础上修正的《广陵散》,正准备来拜见正风兄,所以将之化为音律抄写了一份,作为来拜见正风兄的见面礼。”

王离说着,在怀中取出一本精装的线装书,只见封面以优秀的行写了三个字《广陵散》,下方又有xx年xx月x日王离录于鹰潭的字样。

听着王离的话,刘正风猛的站了起来,眼睛猛的盯着书页上的三个字,几乎颤抖的接过王离的书。

“《广陵散》!”刘正风读着书页上的字,颤颤巍巍的说道:“王先生,你这礼物真是太贵重了,这可是《广陵散》啊。”

“嵇康之后已成绝响的《广陵散》,先生是在何处听闻此音,那弹琴之人正风可能得闻姓名,他又是自何处得到的《广陵散》。”

捧着书籍,刘正风视若珍宝,他虽然是精通洞箫,对琴也是了解,而但凡爱好音律之人,又有哪个不知《广陵散》,哪个不想要呢?

“那位朋友却非是武林中人,而是摸金校尉,也是颇爱音律,为了这《广陵散》可是挖遍了嵇康之前诸多先贤的墓穴,终于在一处的墓葬中寻得,可惜年深日久,曲谱毁坏了部分,不少是由他自己根据乐理补全。”

“至于他的名姓,那位朋友挖人祖坟终非好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为他引去朝廷以及江湖中无尽麻烦,所以不便相告,还请正风兄见谅。”

“原来如此,想不到摸金校尉中也有如此高雅之人,这却是个雅贼啊,唉,可惜不能有幸相识。”刘正风微微叹了口气,将琴谱好生收起:“曲大哥若能见此谱,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呵呵,正风兄,这曲谱音律一事且放一边,我得闻嵩山派左掌门有意在刘兄金盆洗手大会上要拿刘兄开刀,立威江湖,刘兄得知此事还须早作打算才是。”

“否则,到时刘兄金盆洗手之日,嵩山派精心组织之下,无论刘兄一家刘兄的家人,甚至你的那位曲大哥若不坐视的话,也会被卷入其中,难逃覆没,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看了《笑傲江湖》的曲谱,王离又将物质现代流传的《广陵散》交给刘正风,此时两人之关系已然非同寻常,王离当下便与刘正风直言。

“左盟主?”刘正风皱眉道:“此事也不过我刘正风一人之事,即便被发现,也是我刘正风一人一人之事一人担当,他如何还会祸及我的家人?”

“呵呵!”王离摇了摇头:“正风兄,自五月岳盟,嵩山派为盟主之后,左冷禅无时无刻不想着不止是结盟,而是要五岳并派啊。”

“这位左盟主,也以自家门派十三太保四处假冒日月神教的人逼迫武林同道入日月神教,但凡武林同道稍有不从,随即有意灭门,如此既得了钱财,又营造出日月神教咄咄逼人之势,使江湖同道合作自保,然后他好找理由再行会盟,行五岳并派事。”

“而在此之前,却还需除了一些阻碍以及找个人来立威,这个人,这位左盟主选择了正风兄你啊。”

“假冒日月神教作恶,嵩山派好歹也是正派之一,怎能做出如此事?”刘正风不可置信道。

“刘兄若是不信,你不妨问问你的那位曲大哥,自日月神教上任教主任我行之后,东方胜继位之后日月神教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那可是有大不同,任我行雄心勃勃想要一统武林,要做武林第一人,而这位东方教主整日在黑木崖从不轻出,一应事情都交给了一个叫杨莲亭的人总管。”

“这杨莲亭不过无能之辈,只靠东方胜而上位,教中诸长老都是不服,此后日月神教已然处于内争状态,再无外向。”

“日月神教不在外向,哪能做出那么多逼迫其他武林同道加入日月神教而不断灭门之事呢?”

“而且,日月神教控制人从来不是那等灭门手段,却是以一种名为三尸脑神丹的药物控制,此药物一旦入口,每年端午不上黑木崖与教主问解药,那服药之人顷刻间就会发狂,谁都不认,父母亲儿都会杀了吃了,最后疯狂而死。”

“正风兄,想想看,此等药物一旦服下,敢不听从日月神教的教主命令?日月神教哪还需要灭门逼迫?”

“如此,近年来江湖上日月神教做下的灭门大案难道竟真的是左盟主做的?”

“正风兄既与日月神教曲长老交好,完全可以去问他,这世上,正派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做起事来可比魔教狠的多,那位左盟主存心扫清障碍立威,好震慑诸派方便行五岳并派之事,如何会对正风兄下不了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章 没知识很可怕

小厅之内,刘正风一片沉默,过得好一会才说话:“王兄,即便左盟主不知,此事正风也怕有暴露的一日惹来大祸,所以才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金盆洗手?”王离笑道:“金盆洗手真能洗手吗?你放得下江湖,江湖放得下你吗?哪有那么容易置身事外。”

“是!”刘正风想了想,然后与王离道:“实不相瞒,正风也认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或许依旧免不了麻烦,所以想办法花了大钱行贿求官,到时金盆洗手之日,正是刘某为官之时。”

“以正风想来,到那时,正风已是朝廷中人,又是金盆洗手,再大的恩怨,江湖人难道还敢找上朝廷命官不成,杀官造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如此,就可彻底摆脱恩怨。”

“哦。”王离笑了起来:“敢问正风兄求的是什么官?”

“参将!”刘正风答道。

“哈哈哈!”刘正风话一说完,王离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按住笑声看着刘正风:“参将,好个参将,正风兄可知这参将是几品武官?”

“参将,虽是将,却也有个参字,应该没多大吧,哪怕芝麻绿豆小,正风也觉无妨。”见王离笑起来,刘正风疑惑的回道:“我是个江湖人,对官场了解不多,王兄知道是几品。”

“哈哈哈!”王离听着这会子,真的是乐了。

“好。我告诉你参将有多大,参将乃是三品四品上下的官员。位列一镇总兵副总兵之下,起码能统兵三千呢,在这太平年月,寻常武人一辈子都熬不过七品,正风兄,一省巡抚也就正二品啊。”

“三四品的官员可以用钱买到,敢问正风兄在哪买的官,花了多少银子。这样的好事王离怎么能错过,直接买个三品官多好。”

“虽说我大明朝以文制武,武官地位低下些,可是怎么说也是三品啊。”

“三品,巡抚大人也不过二品?怎么可能?”刘正风惊声道:“王兄,你是说我买官被骗了,这怎么可能。金盆洗手那日,正是定在圣旨到达之时,我是得了保证会有官员和衙役携圣旨过来宣旨啊。”

“金盆洗手之日,圣旨到达之时,官员带衙役过来宣旨!”王离听着刘正风的话,没刻意去控制什么。直接捧着肚子就大声笑了出来。

“王兄?”刘正风惊呼道,见王离笑成这般样子,他也觉得不对了急忙问道。

王离摆了摆手,然后正起身来:“正风兄,还请不要见怪。而是正风兄说的这事太过可笑了,正风兄。你且听我将诸般事情与你说清楚。”

“参将的品级我且不说。”王离顿了顿,郑重看着刘正风:“正风兄,我告诉你,圣旨由皇上而下,传达圣旨的不会是官员,更不会带衙役,官员和衙役敢做这种事情,那是假传圣旨,是要抄家灭族的。”

“什么?”刘正风惊道:“王兄此言当真?”

“正风兄,传圣旨的唯有宫中的太监才可啊,而且,圣旨的到达时间哪能定好时期?还正好定在你金盆洗手之日?”

“通常的圣旨,乃是皇上书写好圣旨后,加盖印玺,由皇帝直出,此是中旨,乃是皇帝私下的旨,若是内阁认可还罢,若是不认可,内阁是可以驳回的,这样皇帝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通常而言,圣旨书写之后,移交到内阁,诸般手续齐备之后才会发出,发出之后,由宫中太监传旨,而这宫中太监的行程可不固定啊。”

“正风兄想想看,太监出宫多难得,在不耽误事情的情况下游玩两日也是正常,若是沿路地方有官员要巴结的,说不定行程又要耽搁,你如何能现在肯定半个多月后某一天圣旨准时到达呢?”

“正风兄,买官卖官,这事情在下层官场很正常,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而涉及到三品官,哪怕皇上都不能这么干啊。”

“而官员假传圣旨,这起码也是抄家灭门,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哪位官员会不顾自己的前途和家人如此作为?”

“一句话,正风兄,你被骗了,而且骗你的人绝不会是朝廷中人,而是对朝廷法度不大了解的江湖中人,也只能骗骗平头百姓和寻常江湖中人。”

“而圣旨定在准确那一日,极有可能是故意与你设个套,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从容布置。若我没料错,绝对是我们的左盟主出的招,这种招,也就骗骗正风兄安心就死,以为后路已足,无后顾之忧,再不作其他准备。”

“到那时,左盟主这威可立的大啊,朝廷刚刚封了你为参将,嵩山派立刻就敢灭你的门,嘿嘿,而灭了你的门,这参将之位也不用兑现了不是?”

“刘府一灭,假传圣旨一事也不了了之,谁知道假冒官员者跑哪里去了,而且日后此事就是传出去了叫朝廷知道了,还以为是你刘正风为了退出江湖请人演出一场假传圣旨的戏呢,刘府既灭,一切自是归于不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啊!我是见过那张大人,也去过长沙本省巡抚大人府中,还得到过巡抚大人满口保证,巡抚大人说此事乃是当朝恩相为我谋划,此事绝无问题啊……”

刘正风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哈!”王离听着又是大笑三声:“正风兄,你又错了,我告诉你,本朝没有所谓恩相,丞相这个官职,早在我朝太祖时期就废除了,我问你,哪来的恩相?”

“废除了丞相,但是我大明又设立了内阁,内阁中也有可比昔日丞相的位置,称作首席内阁大学士,又称内阁首辅大臣,通常下官尊称一声阁老,哪有称呼恩相的。”

“恩相,只怕是听戏听多了,听到戏文里称秦桧、史弥远之流称作恩相,那欺骗正风兄的也不太明了我朝官制,竟是这样演戏来唬弄正风兄,这可是几百年前大宋的老黄历了。”

“而且,官场的实际运作绝不是正风兄想象这般简单,一介平民且不文者,哪有那般容易见巡抚大人,而涉及买官,巡抚大人也绝不会露面,更不会与你保证,此事且不说,但是正风兄可真切被人骗了。”

“那我去过巡抚大人的官邸。”

王离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也好解决,巡抚大人也并非天天在家,趁个档口耍出些花样,只要有心,这并不困难,正风兄进了巡抚官邸也是不敢乱瞧,任由人家安排带路,不敢有任何其他话吧。”

“不错,那可是巡抚大人,我湘省千万人的父母官,那样大的官,正风怎敢造次。”

“所以你被骗了,正风兄,接受现实吧,事情就是这样,若是不信我,你当能与那位张大人联系吧,找个机会,为我引荐引荐,我倒要看看这大明朝哪位官员敢如此胆大包天。”

说着,王离又问:“那位张大人正风兄如何认识的,可有人引荐,正风兄为了此官花费了多少家资?”

刘正风想了想,与王离道:“是我师弟方千驹,我当时偶尔与他问询过,因为我衡山派与官府结交都是他负责,过了几日后,他说他有门路,于是便请他代为引荐了张大人。”

“师弟,方千驹,你这位师弟可真是手眼通天,比我大明天子还厉害啊,这位左盟主却也厉害,华山派有他的人,泰山派有他的人,除了恒山派全是尼姑不好安排之外,衡山派也一样有他的人,难怪那般信心满满行五岳并派之事。”

刘正风面色一沉,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将管家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声,然后打发着去了,王离听的分明,却是让管家去请方千驹了。

回到厅中,他静坐不语,面色不断变化。

王离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设骗局的人也傻,入套的人也傻的可爱,而原书中官员带差役传圣旨,封了刘正风一个参将,江湖群豪只当刘正风卑躬屈膝求了个芝麻小的官,也太缺乏关于朝廷的常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现代信息时代,很多人也往往搞不清某个主任是什么官,各级干部官名也是模糊,这古代江湖中有这种笑话也不稀奇。

略微沉吟了一会,刘正风叹了口气:“左盟主为了对付我刘正风,可真是处心积虑了,而我衡山派子弟也是不肖,寄望衡山派大权,我刘正风都金盆洗手,退出去了啊,还竟如此做,唉!”

“正风兄,你这就错了,正风兄乃是衡山副掌门,莫大先生不理俗务,衡山派都是正风兄料理,可是正风兄一旦退了,我看多半是莫大先生不得不站出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方千驹。”

“所以,他看左盟主势大,索性投了他,日后五岳并派之后,未尝不能谋个好位置啊,存这样想法的人,却也非是你衡山一家。”

“呵呵。”刘正风呵呵笑了一声,精气神比刚才差了不知多少,随即又看着王离:“今日还真是感谢王兄,否则金盆洗手那日,刘正风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唉!”王离摆了摆手:“正风兄,王离此来既是来帮正风兄,也是帮我自己,我华山派数百年的基业,岂能这样便被左冷禅五岳并派就给并了。”

“而且,实不相瞒,王离也是想借刘兄这金盆洗手会一会天下英雄,重立我华山派的威名,这一点,于刘兄而言,这是搅局,还望刘兄谅解。”

“哈哈,我倒还真希望多有几个像王兄这样搅局的人。”

第三章 官威赫赫

半柱香的功夫,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一席灰白长衫走进房来,微微疑惑的看了王离一眼,王离温和的目光直迎过去,只看的他心微微一震,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压他心头。

这人是谁,就这般坐在这里感觉比衡山的大堂上的县官还要威风?一想到官,他心头无形间打了个颤,然后朝刘正风拱手道:“三哥,这么急召小弟过来究竟有何要事?这位公子是?”

“呵呵!”刘正风深吸一口气,一声冷笑,只看着方千驹:“方贤弟,你可真是三哥的好贤弟啊。”

听刘正风的语气,再愚笨的人也知有些不对:“三哥?”

“哼!”刘正风冷哼一声:“三哥,念在你还叫我三哥的情分上,将拿了我的十万两银子都给我退回来,然后再自废武功,三哥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好好过完下半生。”

“三哥?”方千驹本就觉得不对,此时一听刘正风这话,顿时大吃一惊:“三哥这是从何说起啊,是三哥说有意当官,千驹才为三哥引荐张大人,这时候钱都已经送过去了,这叫小弟如何拿的出?”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刘正风猛的站了起来:“大明朝哪个官员敢假传圣旨的,这等抄家灭族的大罪,有哪位大人敢担当。”

“参将那是三品官员,十万银子能为我买到,方千驹。还不给我从实招来,那左冷禅给了你什么好处。那位张大人又是何人,你们竟是这般合伙来骗我。”

方千驹身子微微一起颤,随即看着王离:“原来是你,三哥,你如何能信外人一面之言也不信千驹,三哥你可是去过巡抚大人府邸,见过巡抚大人当面的啊,这如何能作假。”

“哈哈哈!”刘正风一阵大笑。却是笑的老泪纵横,只是叹气,随即眼神忽的无比凌厉,只要透出光来。

“是,我见过巡抚大人,巡抚大人说有恩相为我谋划,可是大明朝连宰相都没有。哪来的恩相,方千驹,此时还不认罪,竟是要我亲自与你动手么?”

方千驹听着微微一呆,脸色忽然大变,猛的身子一瘫。仿佛要倒地上一般,晃了两晃终于站直,只是喃喃道:“没有恩相,巡抚大人也是假的,那张大人。那岂不是千驹害的三哥被骗损失十万两银子。”

方千驹如此一说,刘正风脸上倒是一愣。是啊,方千驹也可能是受骗了啊。

这时王离忽的站起身来,也不理由刘正风?只是走到方千驹的面前,眼睛紧紧看着方千驹,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方千驹被他这目光一看,只觉这目光仿佛能穿过他的身体,连他心底如何想都知道,一个目光,他便被看的身子微微一缩。

“方千驹!”王离看着方千驹忽的一声大喝,俯视的目光,忽然而来正气凛然的大喝,犹若九天雷霆般直灌而下,只一声话方千驹差点身子一软,只觉自己不是在刘府,而是在县老爷的大堂上一般。

不,眼前这人那股子官老爷身上才有的味道笔县老爷更重,简直有如实质,此时一声喝,他本能就要下跪,明朝寻常人见官都得跪,他与官府打交道,却是跪的不少,王离一声喝,差点叫他条件反射就要跪下来。

但凡朝廷统治之下,官员高高在上,哪怕江湖草莽口中再不屑官府也不过是口胡,此时王离一副大官的样子出现在身前,方千驹本能都打个突,不敢正视,差点本能跪下来,无形间何止矮了三分。

这就好似黑社会老大平日里再无法无天,忽然知道自己面前是个市长,还如此官威,心中中也要生出敬畏,除非他当真存了反意,已经彻底无视国家存在。

刘正风疑惑间,王离忽然将剑亮出来:“你可知本官手中所持的是什么剑?”

方千驹还没从刚才那一喝中醒过神来,顺着王离的话就往王离手中的剑看过去,只见那剑鞘中拉出一抹亮色,他只一看便呆了,剑身中无比清晰的印照着他的样子。

“呵!”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等宝剑,他简直前所未见,他只道自家掌门手中长剑就已经是有数的宝剑,可是在这等宝剑面前提携都不配啊。

本官、什么剑?这样的威风,这样的宝剑,方千驹呆呆的看着宝剑,不自然的就联想到某个宝剑,身子瞬间就是一颤:“尚~尚~尚方宝剑?”

“既知是尚方宝剑,一介草民,竟还敢在本官面前还敢站立,还不与我跪下。”

王离再次喝问,义正词严,刘正风心道他不是华山剑宗的传人,怎么一下子变成本官,还手持尚方宝剑了,他正要说话,忽的王离一个眼神扫过来,没有精神冲击,仅仅是那股气意,便让他便觉得自己面前好似真的是哪位高官一样。

他在衡山是武林人士,也是有头有脸的乡绅,也偶尔见过衡山的县官,这等官威,他便是在县令大人身上也没看到,这般浓厚,还尚方宝剑。

刘正风心底也打了个突,忽得又想到王离刚才与他的谈论时,竟是对朝廷官员法度无比熟悉,连皇帝的圣旨是如何下,太监如何传旨都清清楚楚,似乎对官场也无比了解。

此时再看王离手中的宝剑,他本道自己的宝剑就不差了,哪比得上这一柄,仅仅是剑身那种抛光技术,简直是抛光犹如世上最好的镜面,这等技法,那是寻常人家用的起,尚方宝剑啊。

如此想着,就见方千驹腿脚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直与王离磕了三个响头:“草民方千驹拜见大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离面色坦然。丝毫不以为意,俯视的看了他一眼。刘正风忽然也是往下跪倒:“草民刘正风拜见大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见刘正风也跪下,王离也不叫起,只是将剑一收,自己坐了下来,但看他正经危坐,自有一股好大堂皇,那种诗书气息连带着官威几乎是抑制不住的流溢出来。

他乃是大赵国的司礼大人。放在大明朝是礼部尚书,而国师可见君王不拜,朝堂也是有位,他身上岂缺的了官威?

眼看两人如此,王离心道这两人果真是看戏看过了,尚方宝剑到场,犹如皇帝亲临啊。还不山呼万岁?

“哼!方千驹,本官问你,你要老实与本官说话,否则天威之下,定要你粉身碎骨,更要祸连你的家族族人。”

“粉身碎骨。祸连家人。”方千驹吸了口凉气,抬头看了王离一眼,果是犹如天威浩荡,让他连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这可是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一言一行代表天子威严啊。

江湖中人,向来口胡不将朝廷看在眼中。可是真的能不在眼么,朝廷真动起手来,谁人不惧?若是真不惧,到处杀人放火,杀官造反早就干翻了,可是大明朝立国这么多年,可有哪位官员死在江湖人手中的?

如果真杀了,那绝对是朝廷的雷霆之怒,数不尽的高手和数以万计的官兵,哪怕是少林也要给乖乖的任由朝廷烧了,遑论江湖上其他人?

所以,终究只是口胡而已,口胡,谁不会?

别看现实中一个个口胡国家主席,说起来好似国家主席也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国家主席真的站到你面前,谁给我口胡叫一声他的外号看看,就是县官站到面前都老老实实,遑论国家主席?

所以当江湖好汉真正见到官员时,哪个不心存顾忌,不敢肆意,尤其是方千驹这等人在衡山难免与官府打交道,结交些捕头小吏都赔笑,见个县官都低头者?

而这个官真的有几分官威,而不是几个唱戏的傻逼,只被当官者俯视的眼神和气势就要压的打个笃。

当官者的官威和气势何来,那是庞大国家机器在后面支撑的依仗,他们为何打笃,实是知道当官的后面有着什么,心底根子畏惧。

笑傲一书中,江湖豪杰们被几个假传圣旨的“官员”就唬到了,连深思他们是假的都不知道,而心中想着将官员杀了,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刘正风谋反被发现。

刘正风谋反,他们在刘家已经被牵连,已经谋反了,索性干到底,只是后来竟不是那等事,如此也就过去,可有谁对那几位不敬?

此时王离是谁,王离是手持天子剑代表天子的人,他在前,犹如皇帝亲临。或许他不是,可是在方千驹心底认可了,那就是了,所以方千驹跪下来了。

跪都跪下来了,此时王离说话之间,也就更有威严,说话之间,就让他想到自己真的粉身碎骨,甚至满门抄斩的情况。

“小人句句万不敢欺瞒钦差大人。”方千驹当即又与王离磕了个头。

“好,你说实话尚可,若有半句欺瞒,哼。”王离冷哼一声,随即说道:“本官且问你,方千驹,你可知嵩山派谋反一事。”

“嵩山派谋反?”方千驹听着冷汗就下来了:“大人,小人是衡山派的,如何知道嵩山派谋反一事?”

“华山派劳德诺、泰山派……衡山派方千驹。”王离说着这些名字,一个个名字方千驹起初还不以为然,再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的意识到了什么。

“还不给我从实招来,现在给我招出来,那还有一条活路,若是能够立功,本官或许还能保举你,参将这种正三品官员,本官不敢保证,便是皇上都不能保证。”

“可是你武功高强,朝廷也有意招募江湖中的好手,有本官保举,一个锦衣卫世袭百户却没问题。”

“你不是嵩山派中的人,很多事情并未直接参与,还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嵩山派的人,唯有死路一条,如今朝廷数省大军已经准备开拨准备围剿嵩山,到时数万大军围剿,整个嵩山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王离说话顿了顿,看着方千驹的颜色,听着锦衣卫世袭百户脸上微有些喜色,衡山也是有锦衣校尉存在,显然他或许接触过,知道锦衣卫百户意味着什么,尤其里边还有个世袭啊。

这时候就听王离继续道:“而若是不招,本官也只能将你们一并打入嵩山一党,到那时,你悔之晚矣。”

第四章 真相大白

“一条是戴罪立功,通往朝廷,让你世世代代都可为官的阳关道,一条是要自身粉身碎骨,还要祸及家人的深渊悬崖,本官时间宝贵,没功夫与你多言,只与你一百个呼吸时间选择。”

王离说着,只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指无声无息的往桌上一敲,砰,声音激荡,方千驹脸上万般变化,身子也是一震,随即又看着一旁的刘正风,显是有所顾忌,可是仔细一想,我若是锦衣卫百户,朝廷命官,哪怕你江湖草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千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脸冷汗,忽然一个颤栗,显是想到了后面一条道路,有着如此对比,这时终于说话。

“大人,草民若是真的招了,大人真的能保举草民为锦衣卫百户,还能世袭?”

方千驹这话一说,刘正风脸色一滞,方千驹这样说话,岂不是说明一件事,就在刚才,他那种质问,这位方千驹竟还是那般回答他,这该死的东西,一股无名火从他心头冒出来,只要抬掌将方千驹打死。

就在这时,王离见他动作,眸光一闪,剑意直冲,刘正风只觉他眼中仿佛射出一道剑光直欲破体而来,轰,身子微微一震动,内力运转一滞,随即才恢复过来。

“好厉害精深的内功,眼睛都仿佛能射出劲气伤人。”刘正风心头一凛,他见方千驹说话。便要听听方千驹要说些什么。

“方千驹,你可知有一句形容天子说的话。叫做金口玉言,今日本官在这里代表的什么,代表的是天子,若是说话不算,那岂不是于天子的脸面不顾,这可是期君之罪。”

得到王离的肯定答复,方千驹大喜,恭恭敬敬的与王离磕了个头:“大人有话只管问。千驹定然知无不言。”

“好!既是如此爽快,就冲你此言,等到本官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方千驹,若你有意本地为官,本官完全可以与你将此地锦衣卫百户调离,与你腾出个位置。”

“本地为官?”马千驹听着脸上露出了狂喜。竟还将此地锦衣卫百户调离给他腾出位置,这等好事,他听王离说的详细,更是相信。

“方千驹,你便将你如何成为嵩山派的人,嵩山派最近两月忽然调集派内人手有何图谋。欲假扮官员假传圣旨又是何事?都与本官一一详细说来。”

“尤其是假扮官员假传圣旨,这可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回大人的话,小人没有成为嵩山派的人,只是左盟主,不。是左冷禅那贼子威逼利诱小人,又拿住了小人的把柄。小人不得不为他做事啊。”

“大人,嵩山派近两月调集人手图谋的是在金盆洗手之际灭掉大人所在刘府满门,而假传圣旨也只是为让刘三爷放心,不作其他任何堤防,我们好从容布置,而且传这圣旨另有好处。”

“到时候只待假圣旨一传,假冒的官员一走,嵩山派的人就立即动手,控制整个林府,与刘府发难,大人,那左冷禅确实是想造反。”

“他竟是要在诸江湖同道面前将众人眼中的新任参将全家满门灭掉,如此立威,只告诉诸位同道,嵩山派连朝廷都不放在眼中,照样灭刘家满门,嵩山派的话以后谁敢不听?”

“原来如此,好,只此一言方千驹你就已经立功。”王离大叫一声好:“那本官再问你,假传圣旨是如何谋划的。”

“假冒官员的人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王离如此一问,方千驹当即便将刘正风透露出想要归隐,并担忧无法彻底退出江湖,有着种种顾虑,所以想买官,可是苦无门路,便问他这衡山派经常与官面上打交道的师弟有什么办法没有。

他得知此事与嵩山派商量,便定下了后来种种计策。

假冒官员的原来是几个唱大戏的,带着去巡抚家也只是嵩山派的人想办法拿住了巡抚家其中一个管家的把柄,又以他的家人威胁,加上许以好处,去他后顾之忧,让他临时帮个小忙。

只是让他打开后门,引领诸人进去巡抚家中某个小厅,借用了一刻时间,又让他送出去,如此让刘正风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巡抚。

听着方千驹说着种种话语,将各种谋划如实到来,只听的一旁刘正风面色千变万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贤弟竟是如此待他,若非是今日这位王大人到来,只怕他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好!”王离将脸上笑容一收,身上的官微也散的无影无踪,只是往一旁刘正风看去:“正风兄,如今事情真相大白,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

正沉浸在锦衣卫世袭百户的美好愿景中的方千驹忽的一愣,大人这是说什么话。

“大人?”他猛的一惊,此时再看王离,此时王离正不屑的看着他,哪有刚才半点官威,一瞬间想到某个可能顿时冷汗淋漓。

“哈哈!正风兄,你看你这位贤弟还叫我大人呢,一个区区锦衣卫世袭百户就能让你这位贤弟乐成这样,他还要帮你谋划三品参将呢。”

“多谢王兄,否则正风来日全家都要死的不明不白,王兄救我全家的大恩,刘正风此生粉身以报。”刘正风站起身来,与王离躬身一礼。

“什么?”方千驹猛的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王离,一只手指着王离:“你,你,你不是钦差大臣,你骗我?”

“哈哈!”王离大声笑了起来:“钦差大臣,尚方宝剑,你听包龙图的戏听多了吧,哪个钦差出行不是鸣锣开道,数百随行,所到之处官员无不出迎十里?”

“持尚方宝剑微服私访,这也只有演义和戏文里才这般唱,方千驹,你配合嵩山派演的一场好戏欺骗正风兄,今日我也与你演戏,正是一报还一报啊。”

“你!你!你!”方千驹顿时满脸通红,浑身气的颤抖起来,猛的狠狠瞪了王离一眼。

“王兄小心!”一旁刘正风一声惊呼间就见方千驹包含着愤怒朝王离冲了过去,左手手掌已然要按在王离胸口上。

“我要杀了你。”伴随着这声音,方千驹的掌已经按到王离的身前,只待接触身体,劲力便要透掌而出,一掌了去王离的性命。

王离看似毫无防备,一身书生装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掌心已经触及衣物,方千驹愤怒的脸上微微带出一股喜意,正要吐劲。

“轰!”他的掌停了下来,掌劲爆发,打的空气一声震鸣,王离虽是不动,可是他的胸口竟是在他吐劲的瞬间往后微微缩了不到半小节手指的距离,掌劲击空了,只激起劲风阵阵,在他身上吹气一阵涟漪。

“什么?”方千驹一掌打空,脸上一阵错愕,就在这时,王离缩下去的胸口猛的撑开,顿时与他的手掌碰触到。

方千驹内力催运掌劲才一击打空,此时新的劲力未生成,王离胸口靠过来,一瞬间,犹若雷霆一般,一股狂猛的劲力顺着接触就直向他灌去。

这有着内力参与转化的刚劲,若是打在石头上,能开碑裂石,打在方千驹的掌上,刚劲除了触碰瞬间将他的手炸的血肉模糊、指骨碎裂之外,却是沿着他发劲的经脉往内倒灌,无形的力量一路毫无抵抗的杀了进去。

“啪!啪!啪!啪!啪!”

只见方千驹的身子直往后飞速退去,手上一条的经脉却瞬间凸起,里边仿佛有几条蛇自他手上沿着手臂往他身上钻,那蛇头所过之处,刚劲不住释放,自内不断破坏,只炸的他的手臂犹如放鞭炮一般。

皮肤爆裂、骨骼粉碎、血水混杂着碎肉飞溅,这股沛然大力直传到他臂膀处才消弭。

刘正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一句小心才刚落音呢,结果方千驹一掌打在王离身上不仅没伤到王离,反倒被震了回来。

此时方千驹出掌的那只手,筋骨断折、肌肉外翻,简直就好似给丢到绞肉机中绞过一次,只是绞的稀烂,可是却未彻底绞断,拿出来还是吊在手上,可是哪有这吊在臂膀上的还是手吗?

“啊!”方千驹猛的一声惨叫,竟是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炸的稀烂,一时间手上的无数神经系统将无数道痛的信息灌入他脑中,一时间只叫他身子一软,差点没痛晕过去。

王离淡漠的看着马千驹,他刚才这一击之所以能达成这一效果,实际上是因为他让方千驹的劲放了个空,导致自己成了空营,毫无抵御能力的给他内劲一顿狂灌所造成。

他整合全身劲力成一股,全身皆可发劲,没有内力的时候就已经能放千斤大力,此时有了内力,运转起来提升着实不小,如此整合起来力量更大,化出来的刚劲也是无匹,如此才会这般。

否则他不让,直接与方千驹对攻,那就是比拼掌力,这方千驹**虽然不强,可是一身内力数十年累积不弱,如此对攻,他纵然是掌力不及,劲力抵消大半,王离将他劲力击散压回去,虽能将他震伤弹飞,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此时王离还是存心饶了他一命,否则运的不是刚劲,而是摧心掌的暗劲,那就是直接顺着他的经脉不破坏,而是直奔他心脉而去,只一下,他心脏都得炸个粉碎,一击就了账,这等借助内力转化出来的劲力,比渗透劲却是强的多了.

第五章 给年轻人磨砺机会

从方千驹出手、刘正风叫小心,再到方千驹被击退,一只手被炸的节节爆裂,只炸得外边灰白长袍的袖子一片猩红,整个过程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刘正风的准备援手的动作停在了空中,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千驹,他这师弟的功夫他也知道,虽不及他,可是也是二十多年的内功火候,结果全力偷袭一掌,不但没伤到人,反倒是被“护体劲气”震了回来,甚至整个手臂都被强烈的反震劲气绞烂。

护体劲气都如此厉害,那这位华山剑宗的传人内功究竟高到了如此地步?不愧是华山正朔,得传了先天功的人啊。

刘正风却是没注意到方千驹劲力在吐实发出的瞬间,王离接触的瞬间“听”得他的劲力运作,操作胸口微微内收,故意引的他一击放空,然后毫无还手之力给他猛灌的情景,却是将王离当成了内功无匹的大高手。

“正风兄,这方千驹奸猾之人,刚才伪作官员,不过诈他一诈,果是诱得他吐了真言,不过还有许多细节不明,二来此人也是正风兄衡山派内之人,所以王离便留他一条狗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刘兄的家事了。”

“多谢王兄。”刘正风微微与王离点头,直走到方千驹面前。

方千驹不断后退,此时也顾不得点穴止血,身子直往后退,手上动脉流出来的鲜血如水龙头小开一样不断滴落。在房中流淌成一片。

“三哥,饶命啊!”

“哼哼!”刘正风冷笑道:“真是我的好贤弟啊。今日便是三哥饶得了你,我衡山派也饶不了你。”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忽然打开:“不好了,爹!”

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入了房内,王离向门外看去,却见一位明妍皓齿的少女站在门口,看着里边的情形惊的呆了,就在这瞬间。绝望的方千驹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喝一声,整个人直往门口扑去。

“方叔叔!”少女一声惊呼,显然从未见过这位叔叔会露出这等狰狞,方千驹内功不弱,此时疯狂之中,眼中都仿佛要射出光。只瞪的她犹如被猛虎盯着的猎物,动都不敢动弹。

“菁儿!”刘正风一声惊呼,忽的他耳边刷的一声,只见一道电光闪过,方千驹向少女冲去的身子猛的一倾便直接跪倒在地。

他冲势极猛,跪倒在地后身子还往前栽倒。直扑倒在地,又被惯性拖行,最后停在少女面前,整个人来了个五体投地,受伤的手臂拖的地上老长的鲜血。

刘正风急速跃到方千驹面前。心底那个恨啦,这种毒蛇。怎能顾忌往日情面,结果连出两起这等事,尤其是现在,若非王兄一记飞剑及时,天知道他疯狂起来会对自己女儿做出怎样的举动。

“啪!啪!啪!”

刘正风指劲连点方千驹身上几大要穴,先截断了他经脉运行,使得内力不能周转再不能发力,接着又止住了他的血,紧接着他起身一脚便将方千驹踢起,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落在厅内。

到这时,他一颗心才放下来。

“菁儿,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刘正风到少女面前关切问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又与王离躬身一礼,口中连谢。

“爹,方叔叔他。”

“别管他,他再不是你方叔叔,这等人,也佩菁儿你叫声叔叔。”刘正风恨恨道,然后往外边直接招呼了管家和几位门人:“与我好生看押起来,再去请莫师兄、鲁师弟这两日过来我府中一趟,这样的好贤弟,真该也让他们知道,真是门派不幸啊。”

“王兄,王兄与正风所做的,正风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了,菁儿还不过来拜谢你王叔叔救命之恩。”

少女嗯了一声,慢步行到王离跟前,盈盈拜下:“菁儿谢谢王叔叔。”

“嗯,正风兄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王离与刘正风道,刘正风一个乡下土财主的样子,竟能生出这等美貌的女儿,而且只看她人,却不是岳灵珊那种江湖儿女,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虽不比寻秦世界他一干妻妾,却是极难得了。

不过这个刘菁在原书中却是死的极惨,整个人被嵩山派的人一剑斜着差点切成两半。

听着王离夸赞,刘菁脸上微红,然后起身急切和刘正风道:“爹,不好了,向大哥和米大哥去找新到府中华山剑宗几位大哥的麻烦去了,刚才菁儿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打起来了。”

衡山刘府侧院的院子里,此时剑光霍霍,林平之与风云力被围在正中,十几位衡山弟子你来我往,只组成了一个小型剑阵接连向他两人递招。

两人的的中央,两杆旗幡被直插在泥地之中,独孤求败四个字随风飘扬。

王离与刘正风在刘菁赶来的时候,一群人剑斗正是激烈,刘正风一到场便要喝止,只是王离急忙止住:“正风兄,先不忙,便与年轻人一个磨砺的机会如何?”

“王兄,你来我家做客,还是为救我衡山派而来,可是我的弟子却是如此,这如何可以?我这便叫停,让诸弟子来与王兄赔罪。”

“正风兄!”王离急忙拦阻:“令徒定是看到了我那杆惹眼的旗幡,只道是我们此来是与正风兄挑战,向踏着正风兄扬名立万。”

“此事却是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正风兄当以有如此弟子而自豪,如何能怪责,我们还是一旁观战,若是有危险,再各自出手分开如何?”

王离听着向大哥、米大哥,无疑两位就是刘正风的两位亲传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这两人却非是方千驹那等人。尤其是向大年,更是为刘正风赴了死,有徒如此,且不说他武功如何,刘正风也该欣慰。

“那便如王兄所言了。”刘正风与王离微微拱手,然后便看着场中变化,目光落在林平之与风云力身上,只看的连连点头。

林平之年不过二十。风云力昔日身为青城四秀之一也是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青年高手,而此时两人所展现的武功,竟是远在他诸徒之上。

只见衡山派的弟子在向大年和米为义的带领下组成了剑阵,自各个方向接连递招,可是林平之和风云力却是丝毫不畏,各自将长剑运转开来,竟是守在原地。衡山弟子十余人不能逼退他们一步。

此时王离和刘正风各自到场,众人也是看到,本以为两人来了会制止,可是他们却是旁观,衡山派弟子见师父不制止,各自无比卖力。

林平之与风云力到衡山这十余天来。与王离相处有一段时间,只微微看了王离一眼,便知师傅这是给他们一个磨砺的机会,当下更是不急。

只看此时林平之一身精神气质与过去迥然不同,这些天来。他们一路快马往衡山过来,几乎无一天没有战斗。

有着王离压阵。他放开手杀伐,面临喽啰围攻全然不惧,更有多名江湖上有些名气的绿林好手死在他剑下。

少年正是热血之时,江湖上的少年,哪个人心中没有一个江湖大侠梦,只是没有能力实现,这时林平之多场大战,无一场失败,百战百胜孕育出来的锋芒和磨砺出来的战斗经验,当真非是衡山派这些只在衡山练剑,欺负些地痞流氓,少参与大战的弟子可比。

但见林平之运转辟邪剑法再不是当日与风云力首战那样,尽是全力运用的快剑。

他的内力有限,即便最近增长极速,却也非是一两日可成,有过多场一人对多的经验,他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多人围攻,如何将有限的力量用在该用之地,如何将辟邪剑法的凌厉处发挥出来。

而他长期维持着千斤坠,王离又教授了他打熬肉身的办法,辅又引导每日不能尽转化内力的潜能修复身体配合,此时他的身体素质可比起自福州出发时增长了一大截。

这种全面提升反应出来效果无比明显,此时只看他几乎不用内力,辟邪剑法的速度几乎比他拜师前运转内力时还快的多,虽比不得快剑心法运作,可是却也不差,尤其是搏杀经验丰富之后。

看林平之这时几乎少有运转内力对敌,辟邪剑法东一剑,西一剑,运用的是恰到好处,每一剑刺出去,衡山派弟子立刻就得回剑自救或者躲避,就是这般被他轻易退开。

而一旦情况稍稍危机,快剑心法就一运,他身体力气速度比过去强了许多,增幅的剑速更为惊人,往往只见他手腕一抖,便有数道青光破出,亏得衡山派诸人功底也是不弱,占了人多和剑阵的优势,否则早便被他轻易突破了。

如此,此时场中的林平之几乎是游刃有余,林平之如此,风云力也是不差,此时他运的剑术再非是松风剑法,而是王离自袁公剑法中中摘出了一些剑术,虽是简单,却是极为精妙,内力运作心法,也是改自松风心法。

松风剑法,有两大心法,一为守,所谓静立如松,便是守,讲究的是以拙破巧,以慢打快,只是运剑周身不攻,二为攻,正是迅疾如风的快剑。

袁公剑法围绕着攻守剑圈延展开来的剑法,正好与松风剑法颇似,只是纯以剑术角度而言更为高明,所以松风两字运剑心法,王离各取其优点整合出来虽然未必是最佳,可是也还算适用。

但见风云力单手持剑,随意点划之间守的轻轻松松,但凡一剑攻出,衡山弟子必退。

刘正风稍稍一看,便知华山剑宗这两位弟子中林平之内力不强,剑法之高却远不是他衡山弟子可比,搏杀经验也是丰富异常,风云力不仅内力在江湖年轻一辈中极高,剑法也是精绝。

此时两人敌他十余位弟子剑阵围攻竟是游刃有余,倒好似真的是在磨砺。

“好个华山剑宗,王兄武功绝顶,调教出来的两个弟子在五岳剑派青年人中也是少有,若论内力或许不如,可是剑法之高,只怕与各派中成名高手比肩了。”看着这两人,刘正风心头暗赞.

第六章两只小白鼠

刘府的院中,王离与刘正风静观剑斗,只见场中剑光霍霍,一位锦袍少年和另外一位青衫青年各自从容运剑,在剑阵中游刃有余,只看的刘正风心头暗赞。

不过看着这剑法他却觉有些不对,锦袍少年林平之用的是辟邪剑法,他对这剑法认识,可是另外一位弟子风云力又是什么剑法。

看那剑法极为简单,几乎不成连贯招式,可是一旦出剑,左右各向任何剑法都会被他轻易拦下,或格挡、或引开,而遮拦之中反手就是转攻,好不脱离带水,守的水泼不入,但凡攻击却是凌厉异常。

刘正风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剑法也是极高明,他看的出来那风云力在攻杀的时候眸光中闪烁的杀机配合着剑法,一剑而出,何止是凌厉。

只是那剑在即将上到衡山弟子身上的时候又会转开,参与围攻的诸弟子,除了向大年和米为义这两位得意弟子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是靠他手下留情才得以一直围攻下去。

“王兄,这是什么剑法,华山似乎并未有这等剑法,甚至以前也从未听说过?”刘正风看着心头疑惑,便直与王离问道。

“这是一套基础剑法,我自各路剑法中提取了精华部分与弟子用来打基础用的,只要将此剑使好了,就能于剑法一道上登堂入室,日后再学我华山剑法,那可是上手就会。更能将我华山剑法的精妙完全发挥出来。”

“正风兄,江湖中人人都道岳不群剑法高强。实际上不过是他内功高,使出的剑法自然也高,实际上却是呆板无比,不过按葫芦画瓢的死板套招式,靠着内功修为持强凌弱罢了,以我看来,他的剑法都不入门呢。”

“呵呵!”刘正风笑了笑。并不接言,他却非是那等背后议论人的人。王离与岳不群的矛盾天然对立,他能说,他刘正风却不可附会。

不过此时他看风云力的剑法,心道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此时这风云力东拉西扯不成连招的剑法,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将他弟子的衡山剑法的诸般招式破的一干二净,剑法修为果不是在一个层面上。

王离这时候忽然看着身旁。却忽然小声与刘正风说了声:“正风兄!”

“王兄!”刘正风疑惑道,王离与他微微示意,却见他的女儿刘菁正看着场中出神,刘正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正是场中守护着旗幡被围攻的两位华山剑宗的门人。

他仔细一分辨,却是那位锦衣少年。只见那锦衣少年一身相貌无比清秀俊逸,仪表堂堂,当真是少有的美少年。

如此美少年,又有这等剑法,能轻松敌他诸般弟子。而他的女儿又尝尝养在深闺之中,少与外人接触。即便接触也是与本地其他的乡绅富豪家的小姐,却是少见优秀男子。

而此时那锦衣少年,抬手回剑之时,却还不时往这边瞧来,手上剑法却更是利索起来。

“女大不中留啊!”刘正风叹了口气,脸上又有一丝笑意,然后与王离问道:“那位锦衣公子可就是福州福威镖局林震南之子,林平之?”

“正是林平之,正风兄以为平之如何?”王离眼看场中这形势,也是想不到林平之才入刘府就已然与刘府的千金眉目传情起来。

这林平之,长着一张吸引女人的好面孔,再稍微有些其他长处,那便轻易能勾搭美女,原书中他都没刻意去勾搭岳灵珊,都能将岳灵珊从令狐冲手中撬走,确实是本钱十足。

这时候他不但有相貌的本钱,又是如此不凡,这十余天杀伐更铸就他心中自信,如此相貌、气质、本事皆有,难怪能这般快就勾搭上刘府的小姐。

“少年英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刘正风看着林平之点了点头,然后与王离对视一眼,然后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离笑罢,便与刘正风拱手道:“此时不如便将他们劝住,便作平手如何,省的打得久了不好收拾,有失和气?”

“便如王兄所言。”刘正风应道,随即一声大喝:“衡山弟子听令,都与我退下。”

刘正风一喝,衡山诸弟子听得命令,顿时不顾其他,各自运着守御剑法各自往后退开,林平之与风云力各自对视一眼,也不追击,只守在两个旗幡之前。

衡山弟子各自退开,脸上面色都是不好看,全力围攻的久了,除了向大年和米为义两人内功精深些,其他人都几乎快无以为继,而再看林平之和风云力,只是微微见汗。

人多打人少,剑阵都用上了,结果还不能胜,如此结果,哪怕是平手都是败,更何况此时还显出了高下。

向大年直接站到刘正风跟前与刘正风跪倒:“师傅,弟子不肖,学艺不精,给师傅丢人了,请师傅责罚。”

向大年一跪,其他衡山弟子都跟着向这个方向跪下,齐声附和。

“都与我起来。”刘正风单手一迎:“这两位乃是华山剑宗王先生的高徒,剑宗本就是以剑法称雄江湖,远超同济,甚至可以以剑法越级而战,输与他们有什么可丢人的。”

“你们维护师傅和衡山这分心师傅都看到了,只是此事本是误会,都起来去与两位师兄道歉,感谢他们指点你们剑术,刚才若非两位师兄手下留情,你们早就被斩于剑下了。”

衡山诸弟子各自相视一眼,徐徐站起身来,师傅都这般说,又的确是技不如人,如此也只得认输,去与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道歉。

“既是误会解除,为师与王先生还有些要事要谈。你们都便散了去吧。”

衡山弟子各自散去,林平之与风云力各自过来拜见之后也是各自离去。嘴上与刘正风说话也是谦虚,不过王离在他们眼中各自看到得意。

无论是林平之,又或风云力。

要知道林平之在江湖上连名号都没有,可是短短一段时间,先是得了快剑心法,他的辟邪剑法的威力突飞猛进,让他短时间与风云力战平。

而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素质和搏杀经验越发提高。那时他不过是与山寨的各色喽啰搏杀,然后便是与绿林道上的好手对决。

杀戮喽啰,这不过是持强凌弱,那些绿林好手一个个名号起的震天响,可是林平之却知他们手下功夫有限。

一番杀戮过来,他只道自己剑法进展极快,可是具体到了什么地步一直未知。直到今日,他竟是能够轻易击败五岳剑派中衡山剑派的弟子门人,在诸人围攻下尚且游刃有余。

如此他才知这些时日,他剑法有多大的提升,心中自信的同时,也有着一股自豪升起。不过转而一想,师傅此时教的不过是有些基础功夫,与他们打底。

基础功夫就如此,那日后真传的功夫又如何?林平之想着就生出无穷向往。

而风云力以前身为青城弟子,颇有些名头。可是青城派的名头哪有五岳剑派响亮。

便在他们起身往福威镖局对福威镖局动手之前,青城四秀中的英雄双双围攻华山的令狐冲。那可是被令狐冲一脚便踢飞,在江湖上丢了个大脸,也让他们认识自身与五岳剑派门人的差距。

今日一战,刘正风两位亲传弟子,功夫不在昔日他之下,带着九位剑法不弱的弟子围攻,他竟是游刃有余,如此一个对比,也是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进步。

同时也明白师傅所传剑招的奥妙,这剑法简洁朴实,个中却无比神妙,而其他门派甚至青城派的剑术无比繁复,但是无论如何繁复,都是刺击砍劈。

而再如何奥妙,只要未得剑气,就不能隔空杀敌,长剑和手臂的距离有限,攻守都是围绕着以自己为中心,手臂剑长为半径的圈子攻守。

此等状况,有着攻守剑法,他又得了观剑之法,目光只看对方肩膀,对手劲力才发,他就能知对手如何运力,如此料敌先机,却是无比从容的守御攻防。

如果是用以前的剑法,便是料敌先机了,也得用相对繁复的剑招出手,容易错过,而华山这无比简捷的招法,对方才出招,他只需随手一剑就能让对方无功而返,或者回剑自救。

一些身手差的,只一剑就能要命,却是毫不费力,哪还需要似过往那样施展各种繁复的招法一招一招的递过去?

“短短十几天啊,剑法就提升到这种地步,华山派的底蕴,随便一些寻常的秘术和剑法就有此等威能,真不知日后待剑法高深了,能高到什么地步。

风云力感叹着,随即又想到:“也不知如今我比之一脚击败侯人英他们的令狐冲如何,日后华山剑宗却是迟早与华山一较。”

如此想着,他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这时竟是已经站在华山剑宗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了,而过去种种,自面貌改换之后,仿佛是极为遥远的梦幻一般。

随着时间推移,他对华山剑宗的认同比之过去却是越发深刻,而对这位师傅,也是越发的敬畏。

当两位弟子这般想的时候,他们却浑然不知王离远没他们想象中的高,现在就内功而言,还不及风云力的一半,而刚到这个世界时,王离对内功以及这方世界的剑术招法完全没有任何认识。

而他们所学的各种秘术、内功心法、剑术心法之流,除了打磨**基础素质的一些法子,其他无一不是王离自青城内功和松风剑法的两大心法归纳总结然后改良而来。

他们两人,无一不是王离的小白鼠,王离自己情况特殊,很多情况不能以常理而论,但是他日后要传与他人的武功,却是日后传与普通资质者练习的,所以才在自己身上得出结论,在他们身上试验一番。

此时王离看着离去的两位弟子,对于试验的结果无比满意,只待日后得了更好的武功和各种内功心法,还欲继续往他们身上改良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章 丁师兄,你肿摸了

夜晚的衡山比之战国时期的邯郸显得热闹的多,这时候的大明朝,天下承平日久,尤其是衡山这种内陆地区,所以平安祥和的气息充斥整个城市。

如果是战时,城内自有宵禁,现在也就是晚上关城门,城市内却不限行人,所以街道上依旧有着许多小贩继续摆着摊,很多店铺也未关门,街上来往的人却还不少。

王离一边行在街上,欣赏着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不时也听着街头人的叙话,他也是湖湘人士,家乡口音也与此地极近,这时听着这异次元的湖湘口音,也自有一股亲切感。

他的身旁是刘正风,后有便是两个便宜徒弟跟随。

刘正风身为衡山派二号人物,往来的江湖人物以及镖局到得此地,往往会来拜会。

想福威镖局为了入川,经营四川的生意,便同意与四川的地头蛇青城派每年万两银子,由此可见刘正风这等武林大豪即便不干其他事,只要拉的下脸,这等保护费之类就够收得不少。

所以,刘家的家底是颇为不错,在衡山有着大宅,笑傲一书中刘正风金盆洗手,他在府中大宴群雄,人数六百多人都能招待得下,这等大宅自然不会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庄园。

这么晚,城门已关,王离与刘正风入得城中,也自是有着要事而来。

路过松鹤楼,再穿过两条小道。王离与刘正风四人到得一处普通的宅院前,这处宅院看似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却也不差,此时房间之中寂静无声,里边微微有些灯火。

“正风兄,且瞧王离的手段!”王离说着便走到这宅院大门前,他微微抹了抹自己的喉咙,然后轻轻敲起院子的门户来,却是有着节奏的敲击,并非乱来。过得一会,便听里边有人问话:“门外可是方师弟。”

王离与刘正风听着便是一喜,叫方师弟,无疑是嵩山派同辈的高手,却不知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何人,唯有刘正风常与江湖结交数十年,只见他嘴唇微微动。王离便作点头。

“正是小弟,丁师兄,刘正风那要出大事了,今天小弟听说有巡抚派下来的锦衣卫下来查查,正要查我们冒充巡抚和假传圣旨一案,已经查往嵩山方向啦。”

王离此时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此时竟与方千驹一般无二,那焦急的语音都模仿的无比神似。

“什么!”门内的人一听,顿时大惊,江湖中人无法无天,可是再如何也怕朝廷。笑傲一书中,嵩山派的人杀刘正风这等“新任参将”全家如杀狗。可是令狐冲穿着一身参将官服出现在嵩山十三太保几人面前,他们皆是无比心存顾忌。

此时听王离说冒充巡抚和假传圣旨一事已经发了,甚至往嵩山查了过去,那岂不是?假传圣旨可是欺君罔上堪比造反的灭门大罪,一旦被查出来,朝廷容不下嵩山,怕是整个江湖都要痛打水狗啊。

砰!大门猛的打开,一个看似小商贾的中年胖子猛的走了出来,迎着月色就与王离相对,再看旁边刘正风,脸上的的惊恐未散,此时更是错愕。

一个失神之间,王离整个人直往他身上撞去,胖子本能一掌就推了出来,身为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号称托天手,只看此外号就可知他掌功如何。

此时一出手就是嵩山的大嵩阳掌力,这掌力既刚且带有一股无匹的炽热,看他仓促出招,内功都未能完全调动,这一掌都有如此威力,此等成名好手武功确实不凡。

炽热刚强的劲气随着胖子一双大嵩阳掌直往王离胸前推去,这时却见王离的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仿似一不小心踩了一快香蕉皮一般身子就要滑倒,身子侧着就倒了下去,刚刚避开胖子仓促一击。

“什么?”丁勉心下一惊,王离的下盘犹若不倒翁,哪会这般滑倒,却是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侧身让开了他的一击,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两双手猛然向上一一拨,双手十手如快拨琵琶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阵乱点。

嵩山胖太保的身子顿时一停,惯性着就往前扑倒,王离又顺手将他扶住,丁勉惊讶的神情停滞在了脸上,一身相关内功运行的重穴被封了十几处,点穴指劲之猛只让他鼓起内力冲都冲的纹丝不动。

除此之外,哑穴、涉及到身体各神经节点的穴道也是尽数中了招,这时候,他连眨下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呆呆的任由王离扶住,随即被王离提小孩一般提在了手中。

“就这般解决了?”刘正风心道,他本道是要配合王离一同偷袭,岂知王离如此迅猛一击,转瞬间便将这位江湖上名头丝毫不比他小的高手拿下,心中对王离的武功评价更深了一层。

如提小孩一般将丁勉提在手中,这等力气也看的刘正风微微惊讶,丁勉乃是个大胖子,体重自是不轻,他运转内力要提起也是不难,可是像王离这般举重若轻,混若无物却是不能。

王离微微比了比,他与刘正风各自提气轻身,往里边行去,林平之和风云力便守在了这门口,只待里边开战再动,他们的轻功不够轻,王离怕他们的脚步惊动里边。

刘正风的轻功不弱,而他本人,实际上轻功也不如何,还提了个大胖子,不过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无比强大,此时脚步挪移之间竟犹如狸猫,落地也是无声。

待到快到紧闭的门前还有十步的时候之时,他微微扫过院中树下一团黑乎乎的事物,提着丁勉的身子便往旁边一丢。

丁胖子全身无有任何反抗能力,只任由王离丢起,刚才一进门被制之后,他便想着如何通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可是王离哪给他这机会,心中正焦急间,王离将他丢了出去。

“太好了,我的身子这般重,落地必然发出大声响,师兄弟们还未睡下,还在内房吃肉喝酒,到时定能听到,到时候,到时候刘正风不用等到你金盆洗手,今日便将你拿下,再在金盆洗手之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

“那是什么?”正想着这等事,丁勉心中猛的惊惧,王离却是与他使了个怪,他瞧着树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事物,却是不知那条狗拉的狗屎,又想着他先前过于惊讶,嘴都没闭上便被他定住。

“扑!”丁勉整个胃部一阵抽搐,可是浑身大穴尽被制住,他连眼睛都不能眨,身子就更不用说了,他却是头先着的地,微张的口正对着那黑乎乎的事物,摔在地上时下巴碰撞着一起合,正自那黑色事物上咬了一大团含在口中。

此时他偏偏浑身都不能动,如此既是咽不下去,也是吐不出来,只能好生含在口中好生享受,这滋味,只是想着都觉恶心,此时更是别提了。

“这条狗,早该昨日就杀了的,叫他多活了一日,却叫本大爷受这等苦。”

丁勉如此想着的时候,院子中却忽然响起一声方千驹的声音,只听他声音无比惊慌,好似见了鬼一般,好似话都说不圆了:“丁师兄,你肿摸了?”

说话之间,王离身子自院子中猛的向前横挪,已经无声无息的到达院中有灯光处房间的窗户旁,只听他话音一落,“噗!”木屑四射而飞,一个人正好破窗而出。

房内的陆柏与费彬本在吃狗肉喝酒,正在兴头上,只是听得那敲门声,丁勉亲自去开门有一会,可是这时候还未有人进来,只是遥遥的听着说了几声话,似是方千驹焦急的说些什么,然后就再无声息。

一开始他们还不觉什么,可是过得一会就觉得不对,他们行走江湖多年,却是老江湖了,此次来衡山他们又在谋划些秘密之事,所以更是警惕,当即便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好似有重物落地声音,接着就听方千驹一声惊呼,两人终于觉得不对,当即便破窗便出。

这老江湖就是不一样,知道不走寻常路,不从大门出,只怕有人莫不是埋伏在门外只等他开门就是偷袭一击呢?

先出来的是陆柏,但见他们此时都未穿嵩山派的黄衫,尽是寻常百姓打扮,陆柏一掌将窗户打的粉碎,整个掌力不过放了部分,整个人携着掌力冲出,随时准备应付院子中的敌人。

“嘿!”他才破出窗户,身子还在半空未落地猛的忽听到旁边一声雷霆般的大喝。

此等情形就好似有人穿过一个漆黑的小巷,心底本就提着,好不容易出来了,结果旁边忽然冒出个人来一声喝,胆子小的只怕直接给吓晕了都可能。

陆柏惯走了江湖,胆子也大,可是他本以为敌人在院中,哪曾想到就站在窗户旁边,而他此时在半空中,身子还在往前冲。

敌人以逸待劳,他却身在半空,身子连借力转变方向都没有,一时间只吓的他亡魂大冒,本能的将掌往一旁一挥,强自阻挡。

这等仓促出掌,又是胡乱挥舞,本身就慢了,王离以逸待劳怎会让他走脱,身子一转便轻易让过了他这一掌,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点,陆柏的身子在空中摆开了一个出窗的姿势便再不能动了。

“砰!”陆柏以一个奇特的造型衰落在地,王离过去又接连补了他几个穴,终于也将他如丁勉一般制住.

第八章 这下麻烦大了

陆柏自窗户出来,另外一人却也不走窗户,只将身子向上一窜,直接破开屋顶,只冲的屋顶上好似炸开一个大号的雷鸣炮一样,炸的瓦片四射飞溅,然后落在的屋顶上往下一瞧。

月色朦胧,但是江湖中人内功深厚的功聚双目,哪怕漆黑无光也能视若白昼,他虽无那等能力,可是黑暗中视物却是轻易,一眼扫过去,他就是大惊。

院子之中,丁勉和陆柏都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制住,一旁刘正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整个人已然跃上了屋顶。

“不好!”费彬想着两个师兄弟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拿下,刘正风盯着他上屋顶,显然动手的不是刘正风,而是另有高手,虽说这高手或许是偷袭,可是能一照面拿下他们嵩山十三太保的人,哪怕正面交手,他也是没任何胜算。

如此想着,他当机立断便准备离去,刘正风一事出了这等变故,却是得赶快放鸽子给左师兄拿主意才好,只是这时刘正风已经近前。

只看刘正风大袖一挥,手掌裹挟着袖子便已经近身。

费彬眼看刘正风劈掌而来,心下大喜,五岳剑派,除了华山派岳不群紫霞神功在身又有一套可以内外双修的混元掌,最是不惧人与他比拼掌力之外,其他门派门派都以剑法著称,并未有什么掌上绝学。

而他嵩山派却有大嵩阳掌,刚猛无铸。又有极阳,掌力仅在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之下。丝毫不逊色武当绵掌中运柔成刚的震天铁手。

这刘正风内功与他伯仲之间,只是稍强,没有绝学掌法而与他比掌力,那不是找死么,如此想着,他运转大嵩阳掌抬掌就往刘正风对去。

“呼!”只是才一出掌,却听刘正风一声冷笑,大袖一开。掌间不知自哪里翻出了三尺青锋直刺他掌心。

这却是衡山派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剑术与变戏法的技巧的结合,动起手来当真是百变千幻,外人若是不防,一不小心就要吃个大苦。

“百变千幻?”费彬瞬间亡魂大冒,掌力急收,可是他刚才全力出手。哪能收的下来,他这一掌固然刚猛,开碑裂石不在话下,可是如何能对同等好手的剑锋?

“啪!”剑尖与费彬手掌相触,剑尖一阵爆鸣只生出一股震荡,若是普通武者只怕拿捏不住长剑被费彬的掌力荡开。可是刘正风内功精深,全力一剑直接破开了他的劲力,直接穿他的掌心,甚至深入手臂,只将半只长剑都插了进去。

“啊!”费彬一声尖叫。刘正风一剑得手,趁此机会已经摸了过来。片刻之后,费彬的身体你直接从屋顶上被扔了下来。

这却是刘正风恨嵩山派欲灭他满门,哪还顾忌以前情谊,若非留着还有用,只怕一剑就要杀了他们,这时候摔他们还算便宜了。

“早就听闻衡山派有一门剑术绝艺,名为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今日一见,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刘正风落了下来,王离急忙招呼林平之和风云力过来,先将三人搬在一起再言。

“区区杂耍般的剑术,哪及得上王兄的盖世神功,嵩山十三太保名传江湖,武功不下我太多,却被王兄随手一击就制住。”

刘正风说着,低头便往三个被整齐摆在一起的中年汉子看去:“几位师弟,几位欲灭我刘家满门,可就别怪师兄我不敬了。”

三位嵩山的大高手提前来到衡山布局,只待嵩山诸弟子大队人马过来,正待半个多月后的金盆洗手大会再作发难,怎知刘正风此时竟已经将事情尽得知,并且提前发难,而且如此迅猛,今日正逢着他们聚会之时,竟是将他们一网成擒。

此时又听刘正风所言,一个个眸中各自露出惊惧之意。

“平之、云力,去搜搜看这个院子,看此院的主人是否被绑在哪里?”王离一身吩咐便行到三位太保身前,冷冷的向下看着。

此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三位武功高强的太保在王离面前尽成弱势群体,王离的目光本就是凌厉非凡,此时三人心理弱势,只叫王离一看,目光便生躲避之意。

可是这时候他们偏偏动不了,只眼珠子本能的乱动,却是躲不开,片刻间只被王离看的眼泪都流出来。

“王兄,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有过王离今日种种神奇表现,刘正风心知王离智计武功尽是超人一等,一身气度不凡,非是寻常江湖草莽出身可比,这时已然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嵩山派为了轻松使正风兄就范,竟是想出了假冒官员,假传圣旨的馊主意,当真是江湖草莽,胆大妄为之极,浑然视朝廷如无物,俨然还不知自己犯下了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罪。”

“正风兄放心,此事关联之大,骇人听闻,我想整个湖湘的锦衣卫系统定不会放过此等能够立下大功的案件,我们只管将此三人交给锦衣卫。”

“以锦衣卫的那群人,岂会满足三个犯人,那样牵涉范围小,功劳也不大,当有手段拔出萝卜带出泥,以此三人为突破点,将整个嵩山都带进去。”

“到那时候,嵩山派造反一旦坐实,数万官兵与朝廷的高手云集嵩山,管叫嵩山派上下鸟都飞不出一只,到时候诛连起来,但凡涉案人员九族都不留一人。”

“嘿嘿,只叫他嵩山派一干人等被朝廷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王离一声冷笑,令人人不寒而栗的眸光不时在扫视着三位太保,无比轻松的说着如何将嵩山灭门,不仅灭门。更是要株连嵩山所有人等的九族。

如此阴寒的目光,如此狠毒的计策和手段。嵩山三位太保本道他们左师兄就够厉害,可是到眼前这人面前也要落下风。

这人竟是如此狠戾,也不知与嵩山有何等仇怨,竟是要如此做,此时听王离如此说起,只叫三人听的亡魂大冒,嵩山派的九族被族诛,他们三人岂能逃的掉?

非但他们如此想。刘正风听着王离的话也是被震到了,嵩山派那样大的家业,眼前这王兄如此轻易的就要借朝廷之势给灭除?只听着,他心都微微一寒。

“王兄,江湖之事,牵扯到朝廷怕是不好吧,而且嵩山派那么多人和他们的亲属。王兄这一动,不知多少无辜被牵连进去,我听说大明朝立国的时候,有人造反,皇帝下令镇压,一次株连就是好几万人。整个河都被血染红了啊。”

三位太保一听刘正风如此说,心中顿时浮线一丝感激,只望刘正风说动眼前这位不知哪冒出来的王兄,千万不要那般行事啊。

而听完之后,又想着刘正风说起朝廷镇压造反。一次杀了几万人,心中又是颤栗。一次几万人啊,他们在江湖中也是杀人无算,哪人手中没有几十上百的性命在身,也当见惯了杀戮,可是这等杀戮,哪比得上朝廷杀人。

“哼!”王离冷哼一声:“正风兄,你未免太过妇人之仁了,这等人,都谋划着要灭你全家满门了,我们回敬他,灭嵩山满门又如何?”

“人在江湖行走,岂能如此软弱,对付这等人,就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王离处事,向来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尊人一丈,人若犯我一分,我必还他十分。”

“王离,这是王离?这便是华山剑宗最近声名鹊起的王离?”三位太保心中惊呼,心道难怪这等武功,此等修为。

这时又听王离继续说道:“正风兄,更何况不止是嵩山与你有仇,嵩山要灭你刘府,终究只还在谋划,可是我的几位友人,数百口人命早就成了他嵩山派剑下亡魂。”

“除此至外,他左冷禅想要五岳并派,要让我华山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于我华山而言,更是灭门之仇,今日我好不容易呆住个机会,能够一击将嵩山派碾压于无形,正风兄你说我该放过他们吗?”

刘正风沉默,他也是未想到王离有几位友人竟是有“数百口人命”死在嵩山剑下,这等大仇,再加上左冷禅欲灭华山一门,如此友仇、门仇,便是如他也不知该如何劝阻。

如此沉默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王兄,王兄想要重兴华山,若是今日借助朝廷剿灭嵩山,到时候传出整个江湖怕是不好听,有损华山名誉啊。”

华山名誉值几个钱?借助朝廷力量又如何?王离看着刘正风,这等江湖人,何其鼠目寸光,眼睛被局限在江湖之中,当真是死板不堪,难怪衡山派如何也就是个小派。

要成天下第一门派,麾下门人弟子无数,高手如云,若不与朝廷打交道,朝廷能够容忍麾下有这等足以威胁朝廷的势力存在?

古来哪个大门大派不依托朝廷而独自成事的,这个世界的明教不依托朝廷成了事,可是明教自己变成了朝廷,然后甩开了明教这个江湖摊子而立一国。

再看少林武当,那等大势力,哪个不知与朝廷结交,而且结交的不是刘正风自以为大官的小吏,武当山乃是明廷的皇家道场啊,这等门派,不是天下一等一的门派都有鬼了。

王离如此想着,心下却不露出半分,只是与刘正风道:“正风兄说的也是,靠着朝廷覆灭嵩山,那也不显我的本事,而且株连一事,杀孽也确实过重,有违天合。”

“若是王离能力足够,只查首犯,教那些灭我友人全族的嵩山弟子和嵩山诸太保不得好死,再将为首之人,欲谋我华山的左冷禅服法,不以此法却也行”

听王离如此说,三位太保齐齐松了口气,再看原本他们欲灭门的刘正风只将他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就在这时,王离却道:“不过这却不失为最后手段。”

王离说着,目光冷冷的瞧着三位太保:“今日你们得感谢正风兄,若非他,你嵩山满门一个都休想跑掉。”

“不过你们也休要高兴太早,我欲对嵩山行事,还需你们配合一二,若你们不配合,那王离也只能选择这最后的手段,便是有失天合,有伤名誉又如何,只要达到目的,又何须在乎那些事?”

听着王离的话,三位太保心中又各自一冷,心道,左师兄啊,这下你的麻烦大了.

第九章 天理难容

夜色朦胧,此时已经极深,漆黑月色下,王离与刘正风静站在院中,三位嵩山太保就如死尸一般被“停放”在院子中的泥土地板上,三位太保以丁勉最为难说,他这时口中还含着一团漆黑的物事呢。

含着也就算了,他适应了也就那么回事,可是口中有异物,口水不断分泌,却是将那团物事泡了个稀烂,这时他偏偏被平着身子仰躺着摆放,如此泡的稀烂的物事竟是直往他喉中自然流淌。

如此感觉,只让他痛不欲生,那团稀泥般的黑色物事,却是不住往喉咙里流淌,他被王离制住的太过突然,张着嘴,喉管正是打开着的呢,如此竟是可直灌胃中。

他一个干呕,胃内的气压压上来,又将其压了上去,可是过了一会,那东西又往下流,如此便在他喉管下方的食道中上下不停。

此时三位太保已经听过王离对嵩山派的计划,各自惊惧,其他两位太保还在矛盾,可是丁勉处于这等尴尬境地,只道不想嵩山被灭满门还要被株连的话,还是得从了。

左右都是要从,要配合这位华山剑宗的王离,还不如早从了,也好早脱离这等痛苦啊。他身体既是胖,却是极为好吃者,今天这般来一下,与那美食一对比,这简直是地狱啊。

此时丁勉如此想着,可是身子一动不能动,就是想投降都无法表示啊。

王离的目光微微扫过三人。三位太保中两位各自挣扎,不知如何是好。这丁胖子的眼神却被他瞧到了,心下微微一喜,就怕你三位都是烈士,可是有一位不是,那就够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正瞧着丁勉,丁勉竭力想表示,看他看过来顿时一喜。可是还是动不了,就在这时,王离说话了。

“看来这位丁兄已经想通了,愿意配合。”丁勉听了这话,顿时大喜,只想连连点头,可是却是点不出来。听着王离的话,其他两位太保心头一震,丁勉……

王离走过去便将他身上封住他行动能力的几处大穴中的阴柔劲力放了,丁勉瞬间恢复了心动能力,也不管其他,当即坐起来在一旁直呕了起来。

此时他恢复了行动能力。胃部活跃也正常了起来,再不是先前身体被抑制住的干呕,而是好似消防栓被打开了一样,稀里哗啦,晚上吃下去的米饭肉食混杂着酒水喷了一地。

好不容易吐尽了。他才舒了一口气,忙将嘴皮旁边的狗屎擦掉:“可憋死我了。”

如此说得一句。他转身便与王离拜倒:“王先生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与丁勉说,丁勉无不配合。”

“好!”王离大说了声好,然后对丁勉道:“我王离向来恩怨分明,丁勉,你这般愿意配合,若是配合得力的话,能帮我报得大仇,我不仅不杀你,还有好处。”

“我欲谋划对付左冷禅,左冷禅就一定跑不了,到时候左冷禅身败名裂,还难逃一死,可是嵩山派岂不是没了掌门,若丁兄配合得力,到时候我华山与衡山两派扶丁兄为掌门如何?”

丁勉一听顿时大喜,随即又是犹豫:“王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丁兄你都愿意配合了,我再骗你图个什么?”王离对着丁勉笑道:“今天正风兄也在这里,以正风兄在江湖上的名誉地位,当个公证人,丁兄当是相信吧。”

“相信,相信,刘三爷结交满天下,也刘三爷的名望公证,丁勉如何能不信,王掌门,今日王掌门但有所言,丁勉定会全力配合,不会有半点推堂。”

“好!有丁兄配合,那这两位仁兄就不那么重要了,尤其是这位费兄。”王离说着,将费彬一指,只让费彬心头一颤。

却听王离继续说道:“我的一位朋友原本有一位女儿,生的好生可爱,我素来疼爱她,每次去朋友家都与她带礼物,心道若是我若有个年纪一般大的儿子便好,未来能将她娶回家当儿媳。”

“可惜啊,托这位费兄所赐,我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叔叔的声音了,我那朋友一家便永远的消失了,唉!”

什么朋友的女儿,王离想到的是笑傲一书中有个极有灵气的少女,曲洋的孙女曲非烟便是死在这费彬手中,昔日看小说和电视,他便对这少女的死亡觉得可惜,只觉这费彬当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回忆着当时看电视时的心情,说出来果然是无比痛心,一口气叹下来,只听得一旁刘正风心头都是一颤。

王离说着,自腰身上解下长剑,直交到丁勉手中:“费彬这等人,我杀了他还嫌脏手,便由丁兄与我处置了吧。”

“什么?”丁勉茫然的接过王离手中的长剑,猛的一震,刚才他听王离说起那事,只道要找费彬报仇,费彬死定了,不过反正死的不是他,心下还有些庆幸。

可是这会,王离竟是将剑交到他的手里,要他杀费彬。他深吸了口气,这费彬与他并称十三太保,几十年的师兄弟啊。

“怎么?丁兄刚才还说要配合,这就不愿了,我王离最恨骗我的人,丁兄你看着办。”

一旁的刘正风看王离如此,竟是要三太保自相残杀,当即便要说话,王离转向一个眼神,只看了他一眼,便将他的话压在肚子里。

“正风兄,可是觉得我行事太过酷烈?”王离与他问道,随即自问自答道:“我向来信奉一句话,对待朋友似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向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正风兄,是正风兄这等知己朋友。我倾心以交,若是敌人。王离从来不惜任何手段代价,也要让他饱尝痛苦而死。”

“这等人,欲谋刘兄全家灭门,岂能那般轻易放过?”说罢,王离转头看向丁勉:“你想成为我的敌人吗?”

王离的目光看似温和,个中却说不尽的冷酷,只一眼便看得丁勉心头一颤,只道此人武功之高。手段之狠,当真前所未见,哪怕左冷禅都不能比。

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费师兄,我配合王先生行事,是救嵩山派一派之人以及他们的亲属数万人。如此只能牺牲费师兄了。”

费彬的身子急剧颤抖起来,可是全身被制住,哪能动弹,只是满眼恨意和恐惧的看着丁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死在自己同门数十年的师弟手中。

“费师兄。别用这样痛恨的眼神看着师弟,你尽管放心的去,但我丁勉活着一日,定保你家人无忧。”

说着,丁勉猛的闭上了眼睛。掌中长剑猛力一刺:“师弟便与你个痛快,让你再不用担惊受怕。”

剑刃锋利无比。丁勉内力被制,未能适应没有内力的状态,这一剑刺的有些偏,可是饶是如此,和一剑却轻易刺破肋骨直入了费彬的心脏,费彬大睁着眼睛,身子急剧颤抖着,终于不再动弹,眼睛也不再有神。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丁勉杀了费彬,嘴上呵呵的笑了起来,又猛的狂笑起来,好不容易笑完后,持着利剑便走到陆柏身前,持起长剑就欲连他一起杀了。

“我只让你杀费彬,没让你杀陆柏。”王离冷冷道,丁勉的身子一颤。

就在这时,林平之和风云力端着灯笼自房里出来:“师傅,这房屋的原主人一家九口,从老到小无一存活,尸体被藏在地窖里,已经死了很多天了。”

“果然是这样啊。”王离转头看着刘正风,刘正风正看着死去的费彬,听着这话,身躯一震:“什么?”

“正风兄,嵩山派无数次阴谋,有几次留下活口的,我的那位朋友,你知道他们全族是如何被诛灭的么?”

“原本一个小镇子不大,生活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他们的生活虽然并不幸福,但是总能维持的下去,可是有一天,这个镇子的所有人忽然就全消失了。”

“正风兄,全消失了,不见了。”王离平淡的叙述,然后问刘正风:“正风兄知道这些人是如何不见的吗?”

刘正风听着王离的话,猛的想着这房屋的主人,心下一寒,一个小镇,哪怕小镇不大,可是人也不在少数,全都犹如这个小镇不见了。

王离说这话却也不是没根据,笑傲一书中,嵩山为了伏击恒山三定可真是干过这种清场之事,整个镇子都被清空,原书中未提及整个镇子如何清空,可是那等伏击之事,唯恐走漏消息,如何肯留活口。

由此可见,嵩山手段之狠当真是非同寻常,而他近段时间着福威镖局搜罗了日月神教干的“好事”,行事无一不是嵩山派的这种风格。

“他们就和这房屋的主人一样不见了。”王离摇了摇头:“正风兄,这可不是像这房屋仅仅九口人啊,全镇的人,包括我那隐居的朋友一家。”

“若非是如此,我如何会盯上他嵩山派,盯上他左冷禅?”王离的情绪猛然激动起来:“好个五岳剑派的总盟主,好个白道领袖。”

“这样的人,如果还能当白道领袖,当五岳剑派的总盟主,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王离激动的情绪说话间又渐渐平复:“丁兄,这等事情你干过吗?”

丁勉的身子一震,浑身都颤抖起来:“王先生,这房屋的主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啊,先生若不发现,我还不知道,肯定是费彬杀的,肯定是费彬杀的啊,我还以为他花钱买下这宅院呢。”

“王掌门,你说的那事也与我没关系啊,我们十三太保中钟镇和邓八公还有费彬最狠了,肯定是他们干的,也只有他们干的出来啊,我丁勉杀江湖人多了,可是对普通百姓如何下得了手啊?”

“是的,就是他们干的,去年他们就干了这样的事,听说他们去拜会了长江三侠,想让长江三侠服从我嵩山派的号令,那三侠不服,当场谈崩了,钟镇他们就灭了长江三侠的满门。”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长江三侠武功竟是不差,虽然受伤,居然逃了出去一个,还边逃还四处宣扬,结果钟镇他们追了上去,终于将长江三侠杀了,然后怕有人查证,便将周围长江三侠路过的几个村子都杀了个干净。”

“什么?长江三侠是你们嵩山派杀的,不是日月神教?”

刘正风目瞪口呆,这话可是自丁勉口中说出来的啊,如此,王离过去与他说的一切岂不都是实情,这嵩山派,作恶如此,当真是再怎么对付他们都不为过,简直是天理难容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章 交流交流

“不是日月神教。”丁勉回答道:“左冷禅说了,但凡有这种事情,我们都可推往魔教身上,魔教行事如此酷烈,江湖上人人自危,而我五岳剑派向来扛着对抗魔教的大旗,如此江湖群豪自然向我五岳剑派靠拢,而五岳剑派内部也越发稳定势大。”

“那近二十年来但凡与日月神教有关的惨案,难道竟都是你们嵩山所为?”刘正风想着魔教的震怖,一切的源头竟是真的嵩山派,如此,这江湖之中真的还有正教魔教吗?

“也不尽是,昔日任我行手中的魔教便是这般行事,从来都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可是自东方不败接手魔教后,头一两年还如此,可是往后魔教内部不知出了什么事,再无昔日锐气。”

“再往后的事情多半就是我们嵩山所为了,左冷禅说,反正魔教名声早就臭了,我们嵩山做下这等事尽管往魔教身上推,没人会怀疑这些事不是魔教做的。”

“近些年来,我嵩山声势日浓,派中越发兴旺,而我们十三太保中有大半并非本派中人,而是带艺投师,说白了就是招揽过来,能招揽他们,除了嵩山的武功之外,这也与那些灭门事得到的银钱支撑功不可没。”

“呵呵呵呵!”刘正风听着忽然也是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有一股无形的悲哀,好一会,他才停下:“王兄,嵩山派。王兄待之行事再如何酷烈都不为过,是我刘正风太过迂腐了啊。”

一旁旁听得林平之和风云力也是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等事。也是听的目瞪口呆,到此时,他们才第一次认识到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江湖。

“正风兄非是迂腐,只是真正的君子罢了。”王离在一旁说道,然后又与丁勉道:“今日之言,丁兄若是能当着其他诸岳剑派说出来,能当着半个多月后的江湖群豪面前说出来否?”

“如何不能?丁某不堪忍受左冷禅所作所为,定要在全天下英雄面前揭发他。”丁勉保证道。王离微微点头:“好,如此大义灭亲,江湖中谁不认为你丁勉是条好汉?”

说着,王离走到一旁将陆柏的穴道也解开部分,陆柏身子一松,只将目光狠狠的看着丁勉,然后便叹了口气。再不言语。

“陆兄,此事一旦宣传出去,左冷禅和嵩山派定会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陆兄是要为这样的嵩山陪葬,还是愿弃暗投明。为未来的嵩山延续尽一分力呢?”

略微适应,陆柏才站起身来,只是没了内功,他的身体基础虽是不错,可是却也一时间不能调整过来。站起来也有些微微摇晃。

他与王离微微拱手,只是看着丁勉。面上极不好看:“事已至此,陆柏还能说什么呢?王先生有话只管吩咐,陆谋必定配合,只望王先生说话算话,全我嵩山一脉。”

“好,有陆兄这句话,未来的嵩山就全看丁兄与陆兄了,只盼未来的嵩山不再走左冷禅的老路,若是再如此,那路可就要走的绝了。”

陆柏微微拱手,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看着费彬的尸体,不时又以一个奇异的眼神看着丁勉,看的他心头发毛。

丁勉急声道:“王先生,这房屋主人,我来时就已经看到他们死了,也可能是陆柏杀的。”

“丁勉!”陆柏狠狠说道,整个人冲上去就要扭打丁勉,虽然没了内功,但是他们也明白身体的重要性,也是有过锻打,此时适应了,他动作却是不慢。

“住手。”王离一声冷哼:“丁勉,将你的聪明放在正事上,我先前答应你扶你为嵩山掌门的话不记得了,前提是什么?若你配合得力,你若是尽将小聪明放在这里,那这掌门陆兄又如何不可当?”

陆柏停下手来,看着丁勉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却不是为自己也能当掌门而笑,只笑这丁勉如此被王离玩弄于鼓掌之上,只是又有一丝悲哀,自己又何尝能逃脱呢?

嵩山派的延续啊,若嵩山派交到丁勉这等人手中,嵩山派即便延续了又能如何,宁愿彻底消失了都好?

丁勉听着也是心头一慌,正要反驳,却想着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而且王离先前确实是那般说的,急忙与王离道:“王先生,丁勉一定配合,再不将聪明用到其他地方。”

第二日清晨,两辆马车驶出了衡山城外,直往刘正风在衡山下的宅院而去,途中有衡山弟子迎上来,自车上抬出去一具尸体,杀人与被杀,江湖上极为正常,衡山弟子处理这事不是一回,却是极轻易的就处理好了。

待到到得刘正风的宅院,早有向大年和米为义在门口等待。

“安排下去的事情都办好了?”刘正风面无表情的下了车,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却是无比巨大,整个晚上,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大好。

“回师傅,都已经按照方~方千驹的指引一个个的抓了回来,只待师傅发落。”

王离也下了马车,与刘正风道:“正风兄,那些人可是重要的人证,还是先留他们一命,另外,昨日正风兄去通知莫掌门了吧,关于方千驹之事,他们来时先不要立即告诉他们。”

“正风省的,王兄,正风昨天晚上有些劳累,今天先去看看那位张大人和巡抚大人,然后得好好休息一下,就先不陪王兄了,向大年,米为义,王兄但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向大年,米为义,听到了吗?”刘正风无力的摆了摆手,然后又与向大年两人补充了一句。

“听到了,师傅。”两人齐声答道,然后又与王离拱手:“师叔但有什么吩咐,只管让林师兄和风师兄找我们就好。”

略作安排,刘正风自一旁过去,林平之和风云力押着丁勉与陆柏去往刘正风安排他们的住处,丁勉和陆柏虽然答应合作,也只是答应,王离却是要待诸事皆定后才会放了他们。

留着这两人,左冷禅一旦倒下,未来的嵩山交到他们手上,而他王离又能控制他们,如此,他们活着毫无疑问是极有价值的,而现在,他们还将发挥一项极重要的价值。

王离的住室内,丁勉被王离单独带到了这里,陆柏则被林平之和风云力带到一旁,分开之前,王离又检查了一番他的经脉。

他转化的封穴柔劲但凡有消散和被冲动迹象的,都一一起补齐,又与林平之和风云力交代,不论如何,切莫听其胡言乱语助其通穴,否则若陆柏心存异心,一旦爆发起来,那绝非他们能抵挡的。

单独被王离带到一旁,丁勉有些战战兢兢,此时他对王离真的是怕的极了,甚至比面对左冷禅的时候都要害怕。

“丁兄,请坐。”王离招呼着,自己先坐了下来,丁勉也跟着坐下来,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在王离面前,他完全做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仅仅是一夜之间,王离给他的映像极为深刻,可谓是永远不可磨灭,此时迎着未知的命运,心中战战不安。

“丁兄,我对嵩山派的武学有些兴趣,不知可否与丁兄请教交流一二,日后对付左冷禅也更为轻松些,丁兄以为如何呢?”

才一落座不久,王离一句话直问到丁勉心中,只听得丁勉一战。

“交流武学。”丁勉听王离话说的轻巧,可是言语中那股子味道哪是交流那般简单,分明是在与他索要嵩山的各项武学了。

丁勉微微沉默,却听王离又道:“当然,丁兄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丁兄,我再与陆兄请教,我想陆兄定然是愿意的,你说呢?”

丁勉听的王离一说,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道难怪留下陆柏,留下了陆柏,他就不是不可替代的人,意思很清楚,你若不配合,自有人配合,随时有人可以替代你。

丁勉此时连费彬都杀了,各种嵩山的秘密都交代了,付出这么多代价,一个晚上的考虑,他已经知道自己回不了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哪能容忍最后没有想要的收获呢?

他当即与王离拱手带出个笑脸:“陆师弟的武学比丁勉差的远了,与他交流如何能比得过与丁勉交流,王先生有话只管问,丁勉知无不言。”

“好,我果然没看错丁兄你,那丁兄便将嵩山派的武学自入门的内功、往后如何修真气,真气的奥妙先说说,再将嵩山的轻功、拳掌,剑术,以及有什么秘术都与我交流一番如何。”

丁勉目瞪口呆,他只道王离问他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这等绝学就算了,竟是连入门内功,所有功法一概都不放过,竟是要一网打尽。

王离只是笑看着丁勉,静待他的回答。

过得一会,丁勉终于点了点头,都这时候了,还犹豫个什么呢?而且此人武功极高,传闻得了先天功和独孤九剑,当看不上嵩山武学才是,更多的是参考。

而且只是交流,仅仅是说,又不是让将秘籍抄录下来交给他,说实话,这时候真问起秘籍,他能够不给吗?

略微思考,当下他便与王离说起嵩山派的武学来,按照王离所言,从基础入门内功说起,到高阶上乘内功,嵩山派真气的诸般奥妙,更至嵩山剑法的剑招和内力运行心法,嵩山派的掌法轻功,无一保留。

王离静静的听着,一个上午,丁勉说的口干舌燥,后来说起剑法,又不时以王离给的剑鞘比划,好不容易终于将嵩山武学说完。

第十一章 君子的悲哀

大半个上午,有嵩山派这位太保解说嵩山武学,王离将他所言尽数直接记录下来,一边记录一边分析,对嵩山派的武学也有了个全面了解。

而嵩山派的武学比之青城派又高了一个档次,未来他却是得花上不少时间好好消化整合一番了。

这嵩山派的入门内功与其他门派大同小异,只是运作方法另有不同,手段不同,但是培植出来的内力却无本质区别,除此之外,比起青城派的入门内功效率要高上不少。

丁勉说的时候,王离略微测试一番就已然清楚。

而嵩山派内功进阶的上乘内功便是嵩阳真气,此真气乃是阳姓真气,真气比之普通内力运作更快,回气效率也是激增,用以开经拓脉效率也是更高,催运大嵩阳掌比普通内力的效果要高上近倍之多。

除此之外,此真气还有两处奥妙,一处奥妙是真气所共有,那就是真气于运行之中也能自然自身体抽取潜能和精神转化真气逐渐壮大,虽然效率并不高,但是胜在运转内力就可,比起普通内功内力增长多了个来源。

可以说,有进阶内功者修行内功直接修炼真气,比起那些修习基础内力者累加功力速度会快的多,一时间看不出来,可是时间一久,人家十年修为,他二十年修为,而且真气比寻常内力高上一等,这中间拉开的差距可就大了。

这江湖中大部分人练的都是寻常内力,积累效率也慢,而似少林武当大门派,但凡核心弟子,哪个不是自小就有上乘内功在身,当真不是寻常门派可比。

要知道华山派如今也就只有一门这等神功,那就是紫霞神功,能炼出紫霞真气,而这门功夫唯有掌门可得,以此保证掌门的武力绝对权威。

其他人,似令狐冲这等弟子,岳不群那混蛋一直也不传,如此一流大派和二流门派的差距几乎不可也道计,而三流人士差距就更遥远了,似福威镖局林震南那种内功练上一百年也未必及得上大派核心弟子十年。

嵩阳真气另外有一处奥妙则是修得此真气后,还可借外力提升真气品级,修行之时坐于太阳之下,随着年生曰久,这本来就阳刚的真气,就会携带一股火姓,品级得以提升。

有了这股火劲,真气的各项效率和运转之时产生的劲力、劲气杀伤力也会大为提升,而嵩阳真气的品级也是由此真气中的火姓来决定,火姓越厉害,真气品级也越高。

到这时候,嵩阳真气才是可称为真正的嵩阳真气,嵩山派十三太保皆传了此真气,各自内功进劲和真气品级各不相同,不过差距不大。

嵩山太保都有嵩阳真气,那左冷禅呢?原来嵩山派也有一门更厉害的功法维持掌门权威,武林中,掌门的武功通常是门派第一嘛。

左冷禅的掌门功法却是不同寻常,是近二十年才大成,丁勉也说不出此功法的名称,只以寒冰真气称之,这寒冰真气又寒又厉,对他们的嵩阳真气克制极狠,简直是完全压制,完全不符阳克阴的常理。

而左冷禅内功又高,已然不再局限本身,只是长剑与人交手,寒冰劲气都可瞬着长剑接触透剑而攻,寻常内劲不足以抵御者,只怕是两剑相交一击就会被冻瘫,而同等好手交手往往也深受寒气压制,越是久战,负面影响越深。

若不依附长剑,左冷禅靠着掌法施展寒冰真气,其杀伤力更是巨大,寻常江湖人被掌风擦着就要被冻成冰块,当真是凌厉异常。

左冷禅正是以此寒冰真气称雄江湖,靠着这寒冰真气便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都是不惧,任我行但敢吸他,他的真气姓质直接就能让任我行消化不良喝一壶大的。

在原书中,他主动将自己的真气灌进任我行的体内,结果后来这股真气在任我行体内造反,整得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等四人都被冰封,在野外玩起了堆雪人的游戏。

而练就了紫霞神功的岳不群内功对付其他江湖人浑然不惧,可是面对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只接了两掌扛不下去,给逼的被迫施以暗算,如此就可见左冷禅内功之高,寒冰真气之强。

听完丁勉的交流,王离将他打发了出去,然后静心消化着丁勉处得来的武学。

“嵩阳真气的确强大,竟有如此神妙,威力也大,可惜这等真气与玄冥真气没本质区别,只是极端追求威力和杀伤力至大,连养生延命的功能也未有,不可取。”

“大嵩阳掌的掌力转化出来确实也是刚劲还微微带了股热意,可是这门武学对应的真气该是嵩阳真气,寻常内力催运之下,还比不得黑沙掌这等专为普通内力打造的掌法。”

“嵩山派的剑是重剑,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少有花招之类,讲究的就是以力压人,不管不顾的大力突进,任由花招再多,只管强力一击,却也有些大巧不工的韵味。”

“这轻身功法比青城派的强了几分,却是不错。”

如此分析点评着,不觉时间已经到达正午,这时就有向大年过来通传,请王离过去用午饭,王离与两位徒弟通知了一声,便与向大年王刘府的客厅而去。

到得刘府客厅前,刘正风与另两人在一旁等候。

王离看过去,一个人是又瘦又老的一个老灰衫老者,身上背着一架胡琴,看他好似老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不过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只是神采的深处却隐藏着极为深刻的悲哀。

这位老者正是琴中藏剑,剑发琴音,一曲《潇湘夜雨》催人泪下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看他身体衰退似乎不甚强健,可是多年内力积累不可小视。

而他也知自身缺陷,却是个不怎么使力的,只以一手回风落雁剑法名闻江湖,他的剑速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排的上前列,一式一剑落九雁已然达到一剑落七雁的地步。

除此之外,莫大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更在刘正风之上,原书中费彬便是给他“百变千幻”变了个魔术耍了,然后整个人的都被快剑削成血人,一招便死在了他手中。

老者旁边又有一个中年人,年纪比刘正风略微小,此人相貌寻常,不过一双眼睛却是不凡,合着眉毛的形态,结合起来,就好似大雕的眼眉一般,此人在武林中外号金眼雕,却是没错。

“莫师兄,鲁师弟,这位便是华山剑宗的王兄。”王离过来,刘正风便与王离引荐道,王离微微拱手,说不上恭敬却也不小视:“莫掌门、鲁先生,幸会。”

王离微微扫过这两人,这时看他们两人,显然还不知方千驹和衡山事,这却是王离与刘正风先前打过招呼。

门前略微寒暄,一行人便入正厅,房舍中早有一桌酒席备好,刘正风将王离奉上正席,自己与莫大座到王离两旁,鲁连荣座于王离正对处,然后便用午膳,不得一会,刘府的一干仆役婢女将酒菜端了上来。

时间进入到明朝,这方世界的食物之丰富和精美就远非是战国时期的赵国所比,而对于刘正风这样的大户人家而言,比起现代的酒楼还要强上不少。

而更强的无疑是这个时代可没地沟油之类的存在,各种山珍野味无一不是原生,如此王离吃起来便颇为尽兴了。

酒宴之上,王离看这衡山派的这三位核心人物,莫大有些不善言辞交际,不是个管事的人。

鲁连荣比莫大强了一筹,不过武功比两位差距有些大,待人接物也有所欠缺,心中没有自己的文章,也没主见,这人却极可能是左冷禅在衡山派的另一枚钉子。

这人后来还随灭刘正风全家的陆柏去联合对岳不群施压,还与岳不群动过手,王离没让刘正风将事情提前告诉,防的就是此人。

原本王离以为是鲁连荣给刘正风设的套,倒没想到是方千驹。

此时王离一眼看过去,看他长相不俗,却真是没有方千驹的本事。

见过鲁连荣之后,王离心道这衡山派四位高手,除了莫大和刘正风之外,其中可能有两人是左冷禅的人,左冷禅的渗透力当真是强大了。

这个鲁连荣,王离心中闪过一丝异色,既然不是是太精明,很好唬弄的主,偏偏还可能是左冷禅的钉子,倒也有他的用处。

如此王离大略一看,衡山派的格局就完全看出来,刘正风虽然能力有限,但是相比而言却是矮个子中挑高个子,衡山派的基业果是交给刘正风管理最好。

尤为难得的是莫大这个掌门支配欲望不强,与他的关系也非同寻常,并不似江湖中人想象般存在权利争夺关系,可任他放手而为。

而刘正风也确实做的还可,虽说他经营能力不强,但是至少比他莫大经营衡山要好的多,而其姓格确实也有其他长处,那就是极富有人格魅力。

如今整个江湖大多数人都认识刘正风,莫大有几人能识?

莫大先生不来一曲潇湘夜雨,不展现一下剑术,江湖上的人谁知他是谁,只当他是个卖唱的老头了。

可以说,如今的衡山派大半的声望是寄于刘正风身上。

刘正风此人别看他个土老财的模样,却是个心姓高洁真君子,待人和善,外柔内刚,只不触及他的底线那就很好打交道,而且也爱交朋友。

而且交朋友不论身份名望武功,哪怕身份武功低微都不在乎,得到他心中认可的,甚至是魔教曲洋,他都会真心去结交,像他这种人,大多数人都愿与他为友,所以在江湖中自有他的一番位置。

如今刘正风已经五十之龄,此时当真是结交满天下,其名望和影响力,五岳剑派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像这次金盆洗手,除了少林武当不大爱理江湖事之外,整个大明,不论黑白绿林,不论是山上英雄还是水上蛟龙,甚至海上强豪都有过来,各大二流三流门派更是齐齐赴会。

笑傲原书中,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人来赴会者足足六百多,这是一个极恐怖的数字。

这就是一个人在江湖上名望和影响力的体现,若是换了岳不群,不要看他也结交了不少人,可是他想开个大会,估计能有几十人到场都算有面子了,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说来岳不群的面子还真不怎么大,面子不大,心眼也小,也格外记着面子,令狐冲在五霸岗格外有面子,使得他没了面子,他可是记恨令狐冲到死,不知几次欲杀了他。

衡山刘正风的面子如此之大,个人又过于正直,左冷禅欲谋衡山,欲五岳并派,他这等影响力的阻力人物岂能不除,而除了刘正风,既能立威,也是等于打掉了衡山的主心骨,刘正风一去,莫大和鲁连荣这等人,他反掌就可对付。

只是除刘正风这等影响力大的人物也不是好轻除的,像对付长江三侠那等人强来是不可能,一来刘正风武功太高,一意想逃,那很难拦得住,一旦被逃出去,以他的影响力,嵩山也得砸锅。

所以得徐徐而图,原书中左冷禅对金盆洗手大会的种种谋划,都是要去了他的影响力光环,先是所谓朝廷圣旨,刘正风买官依靠朝廷,让江湖人鄙视一下,这是一层。

第二条就是将他和曲洋的结交拉出来,以正魔两教的百年恩怨为点,辅以种种手段再去一层,可是饶是如此,江湖群豪谁被嵩山一番忽悠煽动起仇恨的去对刘正风动手了吗?

答案是没有。

接着,刘正风说自己与曲洋音律相交,江湖群豪许多人劝他,只认为他是被魔教长老欺骗,而绝不会认为他是个坏人。

到了这时候,嵩山派也只能强来了,而强来的后果又是什么呢?恒山三定在这时候还愿意为他挺身而出,可是力有未歹,其他人见恒山三定这等高手都是无法,也只得屈居嵩山银威了。

如此,刘正风一死,嵩山派的立威举动果是达到了目的。

只此一事就可见刘正风在江湖群豪中是何等影响,而江湖中对他又是怎样的相信。而他的影响力越是大,人越是正直,左冷禅便越是要除他,这已经是无关好人与坏人了。

而另有一事,同样体现其人格魅力,他刘正风金盆洗手,江湖中的人如何认为呢?

原书中有江湖人谈论,人人都认为是莫大掌门容不下刘三爷了,刘三爷是个实诚君子,不愿与莫大相争所以才金盆洗手,退位让贤,这便是多数江湖人眼中的刘三爷。

酒席之间,王离闪过自己对刘正风认识的种种,他如此结交刘正风岂是没有原因呢,刘正风的人格魅力、其声望是一笔无比巨大的财富。

其实要破左冷禅的势,刘正风是有本钱的,只是有本钱而不知自用罢了。

说实话,让他处于刘正风金盆洗手那种恶劣时机,哪怕在那时,以他的“口胡”技术,再加上名誉影响力,要破嵩山灭门之势易如反掌。

嵩山派若敢强来,说不得他便能煽动江湖群豪,群起将嵩山派诸人尽成肉酱都可能,不仅如此,还要叫嵩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只是可惜,刘正风不是他,他是个实诚君子,笑傲世界的江湖容不得他这样实诚君子的存在,最终只有悲剧收场了。

中午与衡山派诸人一会,会间谈起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再无外人知道,只是这一会之后,鲁连荣和几个衡山弟子被打发连夜出了衡山,安排飞快往嵩山去了。

随即整个衡山的弟子都动了起来,耳目散向整个衡山,无形间,刘正风这场金盆洗手之会,声势似乎越发盛大浓重,便在这气氛中,很少有人知道内里有多大的潜流涌动。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倒想与你计较

春雨如丝而下,滋润着南岳以及周边广大的土地,冬季的死寂早已成过去,整个大地上草长莺声、百花争艳、万虫竞飞,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盛景,这时正是晚春春意极盛之时。

随着金盆洗手时间的接近,越来越多的江湖人聚集到衡山,关于华山剑宗的议论越发大了起来,尤其是最近几曰又传出一个消息,华山剑宗王离欲借刘三爷金盆洗手当曰,天下英雄尽在之时,欲以剑术武功会尽天下英雄。

此事一出,整个衡山的各路江湖豪杰一片大哗,不过大哗之于,更多却是看五岳剑派以及其他门派的眼色。

他们却也是有着自知之明,黑风寨独臂金刀刘精湛都接不下华山剑宗门人的三剑,他们又能强到哪里去,弟子都如此,那师傅又当如何?

所以他们更看的是五岳剑派以及其他诸派好手的反应,这场刘三爷的金盆洗手之会却是越发让人期待了。

衡山松鹤楼上,一群装扮各异的江湖人士上得楼来,其中一个甚至背着一只猴子,此等人平曰里松鹤楼的掌柜万万不会放之上来,不过如今衡山城谁不知衡山派的刘三爷金盆洗手,好大的面子,引得无数各路豪杰齐聚衡山呢?

而如此多江湖人士到来,却也给衡山城无数店铺甚至民居带来前所未有的生意,松鹤楼的掌柜可从未想到过做生意能做到手软的。

不过江湖人士在江湖刀头舔血,一言不合就可能开打,这几曰松鹤楼已经有过几场,砸了些桌椅,好在没伤到人命,这却是让掌柜既期盼生意一直好下去,却又时刻担忧出事。

所以对待江湖人物,掌柜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怠慢,一个个接待之时都道你们是我们衡山刘三爷的客人云云,热情无比。

这掌柜却是灵便,扯起刘正风的大旗,既卖衡山派的好,又是使来人有所顾忌,无论如何,你们是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看在刘正风的面子上也不会乱来吧。

一行装扮各异的人占了两桌位置,然后点了些菜食,坐下就各自谈论起来,而过得片刻,又有一二十余岁的青年携剑上了酒楼。

这青年剑眉星目,相貌不是上上,可是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股潇洒不羁之意。

“大师兄!”青衫青年一到酒楼上,打扮各异的江湖客各自起身相迎问好,才一落座,便有一少女欣喜道,却是微嗔:“大师兄,听说你用我们华山的气功与乞丐争酒喝,这事若叫爹爹知道了,定是又要责罚呢。”

此时若林平之在这里,定是可以认出来这个少女便是那曰酒家中的那个相貌奇丑的女子,却正是岳灵珊。

“小师妹若想见大师兄挨板子,那便只管说去嘛,不过小师妹定然是不愿的,哈哈哈!”一旁背着猴的青年打趣道,引得众人一片欢笑。

“六猴儿,你作死,看我不将你的猴暴打一顿。”岳灵珊听着,粉面一红,直接便与背猴者怒斥道。

谁不知道陆猴最喜自家养的猴,那猴子简直就是他命根子,她这般说话,果是抓到了他的软肋,急忙带着猴子起身闪避不以,众人又是一阵笑。

一番打趣之后,众人又谈论些事,岳灵珊忽与令狐冲问道:“大师兄,原本师兄不是还在衡阳,要过些时曰才来,怎么今曰便到了衡山。”

令狐冲听得问起,神色微微沉重:“各位师弟,小师妹,近曰里你们可听说过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华山剑宗,这华山剑宗竟扬言是华山正朔,如此岂不是摆明了要对付我们华山派?”

令狐冲一语,周围华山弟子顿时无音,尤其是岳灵珊和劳德诺。

这段时曰,华山剑宗的传闻一天多过一天,什么青城派余沧海在华山剑宗王离面前剑都不敢拔,只得灰溜溜的退走,接着又有王离携弟子前来,一路为民除害,接连破了多少为恶极大的山贼等。

随即与之而来,华山剑宗两位弟子破寨之时,几剑杀了哪位绿林好手之类,可谓是满天飞,到处都传遍,此时整个江湖人但凡到得酒楼,议论的除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外,就是华山剑宗了。

岳灵珊脸色微微一滞,急忙与令狐冲道:“大师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去找那位师叔,他的武功不在爹和娘之下,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师叔?”令狐冲疑惑道:“小师妹,你叫他师叔,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我华山有剑气两宗,那剑宗真的是也是我华山派的?可是为什么师傅没与我们说起?”

“不知道,不过这几曰听得很多江湖人说起,还有我们五岳剑派的长辈也有提起,我们华山好像过往确实有个剑宗,我们是气宗。”

“大师兄,你可千万别冲动,这事还是等师傅和师娘都到了衡山,由他们做主。”

她的话音还未落,远处窗口旁一位中年剑客忽的一声冷哼:“岳不群不与你们说起,只是因为你们气宗当年耍些阴谋诡计才胜了我们剑宗,他还有脸提及当年往事?”

这人一说话,诸华山弟子立刻往窗户边看去,却是三个带剑的中年人中其中一人。

“难道阁下便是王离?”令狐冲一眼看过去,神情顿时显出一丝郑重,他的剑术在江湖青年一代中算是拔尖了,眼力也是不弱,只一眼看去,就在这人身上看到了极重的威胁。

“不忧,何必与这些小辈见识,别忘了我们此来的正事?”

“是,封师兄。”那人转过头去,不再多言,令狐冲又往说话为首之人看去,目光微微一凝。就在这时,酒楼的楼梯声响起,不得片刻,便有两人上得楼来。

上来之人,一人身穿锦袍,却是个俊秀的美少年,另外一人一身青衫,各自携剑而上。

上得楼来,两人目光微微扫过,其中身穿锦袍的少年走到华山一行人面前:“姑娘便是岳师叔之女,小师妹岳灵珊,我们又见面了。”

“林平之?”岳灵珊此时被林平之认出来,想着昔曰鬼祟,心头直接便低了一等,只在林平之目光下心神无比慌张,说了个名称便说不下话。

“原来小师妹早就认识林平之,师傅所言果是不错,不过此事不在你,我华山剑气之争要争个高下也不是今曰,今曰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岳灵珊看林平之,此时的林平之与当曰酒家之中的公子哥迥异,虽是原来的面貌,可是只站在那里却绝不会有任何人再喊他大姑娘和兔儿爷。

看他此时周身洋溢着一股自信,举手抬足间带有一股傲气,更仿佛潜在着某股森然,眸子深处还含着一股冷漠,只看过来,岳灵珊便再不能将他与酒家中那个武功低微的公子哥同等对待。

这自信是林平之接连在许多次围攻中游刃有余,剑术越发成长和不断战胜高手所培植出来,傲气是对自己身为华山剑宗弟子和对自己武功的自傲,森然和冷漠,却是不断杀戮中自然养出来。

这段时曰,王离一路往衡山而来,他无一曰不战,每破一处山寨,便起码有几十喽啰亡在他剑下,杀的人多了,自有一股对生命的漠视,让寻常人看的心生寒意。

此时他上了酒楼,目光扫过诸华山弟子,除了其中一位之外,其他人竟无人与他对视,他却心道,我才跟了师傅多久,便有此等剑法,这等精神,你们这群华山弟子,被岳不群自小教到大也就此等,此间差距,何其巨大?

林平之与风云力上得酒楼,顿时就引起众人注目。

他两人在江湖上如今名声也是不小,但是许多人并未见到真人,此时一看,顿时生出果然名不虚传的感觉,两人如此年轻,如此武功,而精神气质也是远超同济,种种结合,自然是不凡了。

这时众人再对比华山岳不群教出来的弟子,看他们一个个丝不突出,林平之与风云力与他们一比,简直是鹤立鸡群了。

一个人给另外一个人的感官与他的衣着、说话的语气以及精神面貌极有关系。

此时华山诸弟子许多还带着伪装的各种下三滥扮相能好到哪里去,还有人竟背了只猴,一看好似街头耍猴人,此等形象,只看的众人连连摇头。

而精神气质,除了令狐冲这个异数,其他华山弟子哪个不是给岳不群这“君子”管的唯唯诺诺,也少有经历大阵仗,哪有什么精神气象。

有道是货比货得扔,此时华山剑宗与华山气宗弟子一比,直接便将华山气宗比地下去了,除了那大师兄令狐冲确实有几分不凡之外,其他人真是每一得比。

一时间酒家之中议论纷纷,华山剑宗封不平等诸人看向林平之与风云力两人眼光也是不同,这两人听传言就可知他们武功不差,年轻一辈中当是屈指可数,而举手抬足间流溢的气象更是不凡,只让人想到少林武当大派精英弟子气象。

封不平等人这些年隐居苦修,也教授了一些弟子,可是拿着一对比,也只能摇头了,这位未见过面的同门教出来的弟子当真是不凡。

酒楼上一瞬间各种议论,随即归于寂静,江湖传言这华山昔曰剑气之争,斗的你死我活,此时华山剑宗与气宗弟子相遇,说不得又有一番争斗呢?皆是坐于一旁看热闹。

“不与我小师妹计较。”令狐冲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我倒想与你计较一番,久闻华山剑宗的剑法高妙,令狐冲正想一见。”

“哄!”令狐冲一语,顿时引发酒店二楼轰然。一旁跑堂正上得楼来,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当即拔腿往下就跑,却是叫掌柜去了。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你这是自寻死路

“不与我小师妹计较。”令狐冲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我倒想与你计较一番,久闻华山剑宗的剑法高妙,令狐冲正想一见。”

林平之深深看了令狐冲一眼,他跟在王离身边有一段时间,自然被王离一言一行影响,加上王离偶尔也指点一番,他眼光见识也不同了,脑子想的也比过往深。

此时他一听令狐冲的话,就知他打什么主意,心下一转便即摇头道:“师兄想指点师弟自是可以,不过今日师弟有事,不如改日如何?”

“怎么,林师弟怕了?”令狐冲问道,随即又是大声:“华山剑宗不是要试剑天下,更称华山正朔,王师叔那般气魄,门下弟子怎么这般无胆?”

令狐冲一说,顿时酒家中议论附和起来,不少人唯恐天下不乱,也胡乱喧哗起来,令狐冲目光落在林平之身上,想要看到他激动拔剑。

不过他失望了,林平之和风云力都是面不改色,只听林平之道:“华山剑宗与气宗定有一较,却并非今日,待岳师叔到了衡山在说,到时候可不是在酒楼里,而是天下英雄的面前。”

“令狐师兄若是想见识华山剑宗的绝艺,待到来日我师傅但凭手中长剑问取华山正朔,试剑天下,到时候师弟定与师兄一较,不让师兄失望。”

“在此之前,师傅严令平之与云力师弟与华山弟子冲突,师傅之命重如泰山。平之不敢违背,若是令狐师兄一意要动手。只管出剑,平之绝不还手。”

林平之话才落音,酒楼角落八个身穿黄衫的剑客中忽然有一人站了起来。

“说什么师傅严令,分明是不敢动手吧,华山剑宗有胆试剑天下,号称华山正朔,却在气宗面前连剑都不敢拔,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耻笑。”

这人一话顿时引起酒楼中一群人附和不以。华山剑宗封不平身旁顿时有人不满就要说话,却被封不平制止:“师弟,我们静观就可。”

林平之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周遭各种话语丝毫不入耳中,只是看着令狐冲:“令狐师兄,昔日我华山派乃是六大派之一,就是因为不断的内斗与自相残杀才衰退至今。”

“昔日气剑之争。我华山整个气剑两宗的高人几乎尽没,气宗上一辈除了岳师叔和宁师叔之外还有几人?”

“我师傅说了,华山都凋零到这种地步,华山内部的争斗还怎可如此这般你死我活,若令狐师兄想看到这个局面,叫外人看到我华山自相残杀的笑话的话。尽管动手就是,平之绝不还手。”

林平之说着挺着胸口便走到令狐冲跟前:“令狐师兄要动手,尽管往师弟胸口刺。”

林平之一番举动完全出乎令狐冲的意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虽潇洒不羁。骨子里却也是个好人,此时自己理亏。终于只能与林平之拱手:“林师弟,是师兄的不对,不过来日定要见识你华山剑宗的绝艺。”

林平之微微点头,然后忽的转过身去:“要见识华山剑宗的绝艺,何须来日。”

接着,他忽的一声冷笑:“那位嵩山派的师兄,躲在阴暗的角落中如个老鼠,只想挑拨我华山内斗,你怀疑我华山剑宗的剑术就自己站出来,何必这样下作。”

“今日,我华山剑宗只有两人在此,人数虽寡,但是便是舍弃生命也当维护我华山剑宗的名誉,各位师兄,请出剑。”

“什么?”酒楼中的人看着林平之和风云力,犹如看个疯子,这两个人,竟是要挑战嵩山派八位好手啊。

可是这么想的时候,再想着林平之的话,舍弃生命也要维护门派荣誉,此等话语,只听的众人各自敬佩不已,心道那位华山剑宗的王先生倒是培养的好弟子。

封不平和一旁极为师弟对视一眼,他小声道:“随时准备动手救援,我们这位同门当真是好气魄,教出的好弟子。”

“如此锋芒,整个人犹如一柄剑一般,果有昔日我华山剑宗鼎盛时期的风范啊,不能叫他们死在这里,不过对嵩山弟子不能下杀手,只是分开就可。”

“是!”成不忧和从不弃各自应声,然后静观看酒楼中的局势发展。

嵩山派的人哪曾想到华山剑宗这两人如此胆大,竟是转头就对准了他们,这两人是疯了么,当即有一位为首的人站起来。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本人嵩山史登达,便看在师兄的面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这位就是千丈松史登达,嵩山年轻一代弟子中最杰出的好手。”

“平日总听说嵩山派威风霸道,今日如何这般,完全不似嵩山派的行事手段啊。”

“是啊,不过也好,华山剑派这两位少年英雄就不用……”

“原来是史师兄,师兄有礼。”林平之与史登达微微拱手,史登达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道我果是有几分面子。

只是林平之话锋一转:“师兄说话自是极有道理的,可是事关门派声誉,此事岂可如此轻忽,先前那位说话的师兄请站出来,师弟与你公平相较一场,请!”

“林平之!”史登达瞬间脸上一红,大喝一声,然后一口气忍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意要与我嵩山作对,要自寻死路么?”

“事关门派荣誉,死又如何?”林平之看着史登达:“师兄觉得我此言行是与嵩山作对,可是那位师兄在说话前如何不想想他说的是什么话?”

“师兄要捍卫嵩山,师弟要捍卫华山,既是如此,一切但凭手中长剑来决定,请。”林平之说着便与史登达躬身一礼,风云力也与他一同,先完了礼数,随即起身只手按剑。

这时候松鹤楼的掌柜得了跑堂的回报,生怕楼上开打,急忙就要上楼,一边跑一边喊道:“各位,各位都是来参加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的,便给刘三爷一个面子,不要见血伤了和气好不好。”

“哼!”风云力听着长剑微出,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直看得松鹤楼掌柜浑身一个激灵,只道这人要杀我,接着一脚没踏稳,整个人直接自楼上翻了下去。

滚下去后,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满脸苍白,心道这人莫不是个杀神,眼神都这般可怕,比起那些寻常江湖客可要厉害的多了,竟是连刘三爷的账都不买,当下连上楼的勇气都没有。

“掌柜的。”跑堂的和小二急忙过来将他扶起,掌柜的摇了摇头,不再作声,刚才那一双冷冽的瞳眸到此时压的他还心悸不已。

“好,好,好!”史登达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很好,既是你自寻死路,那也别怪师兄我心狠手辣了,你们只以为杀了些刘精湛这等不入流的人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精湛,不入流的人物,史登达这话一说,当真是犹如地图炮,这楼上比不得刘精湛的人一群,这话一说,各路豪杰脸上几乎都是一变。

这嵩山派,真是欺人太甚,只是想是这样,却敢怒不敢言,只盼着这不说人话的多死几个在华山剑宗两位英雄少年剑下。

史登达接着道:“今日,我嵩山派也不以多欺少,沙天江,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处理,只管与我放手,出了事我史登达与你担着,便让诸位好汉见识一番嵩山派的剑法。”

“早就等着师兄这句话了,林平之,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沙天江站起身来,手上嵩山重剑呛的一声拔出来,然后舞出个剑花。

“嘘!”酒楼中群豪看到这个剑花,皆是吸了口气,这嵩山派的剑乃是阔剑,重量远比寻常宝剑重的多,他竟是能舞出花来,当真剑法高明。

这沙天江在江湖上的名号也不低,如今看这手剑花,果是名不虚传。

“大师兄!”岳灵珊推了推令狐冲,令狐冲与他点了点头,小声道:“小师妹放心,若是有事,我等绝不坐视,不管剑宗气宗,总归是维护我华山的名誉。”

岳灵珊微微点头,然后紧张的看着场中。

“这场便由我来。”林平之与风云力说道,然后看着沙天江道:“沙师兄小心了,既是拔出了剑,又是为了门派的名誉而战,师弟当尽全力,刀剑无眼,若是师弟失手侥幸,可怪不得师弟没提醒了。”

沙天江听着顿时大怒:“小子狂妄!”

说着,他拖着重剑便朝林平之冲来,直踩的楼板砰砰作响,气势惊人,整个人携带着冲势重剑已经高举,眨眼间就已经劈到了林平之眼前,当真是又快又猛。

“好一势力劈华山!”一瞬间,诸多江湖好手心道,同时心下一紧,这力劈华山哪门哪派都有这一招,谁都会使,可是快猛到沙天江这种地步的他们简直是前所未见。

眼看沙天江重剑及身便要将锦衣少年一剑劈成两半,锦衣少年忽然动了,只见他身形一矮,掌中长剑犹如闪电般一刺便收,然后往旁边一让。

“轰!”沙天江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然后身子一软,直扑在了地上。

第十四章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当啷,重剑落地,整个酒楼鸦雀无声,沙天将死了?这么快,一剑刺杀,连完整的一招怕是都没有吧,这样沙天江就死了?

林平之站在一旁,忽与风云力笑道:“师弟,我还道嵩山派剑法有多高明,没想到这么差,我都还没出力他就倒下了。”

“就这剑法,还敢出来行走江湖,还敢质疑我华山剑宗,真是自寻死路。”

“哈哈,师兄,不是嵩山剑法弱,而是师傅教我们的华山剑法高明啊。”风云力也是笑道,一脚便将扑到在地的沙天江踹的翻转过来。

“扑!”一道喷泉自沙天江的胸口直喷浆出来,楼上群豪这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林平之闪电般的一剑轻易破入了沙天江的心脏,然后从容收剑让开。

整个过程众人回想起来简直是好像沙天江高高将剑举起冲过来,却是放开胸口遮拦让这少年刺杀一般。

不过仔细一想,沙天江那般动作又快又猛,寻常人人根本抓不住那一瞬的战机便要被他一剑劈下来,不得不闪躲或格挡,可是眼前这少年在江湖上却是以快剑著称啊,如此一剑就入了他的空门,直接收了他的命。

“不过如此。”

林平之心道,今日上这酒楼,他本是尊了师命有备而来,而嵩山派的各路剑术,他早就了解清楚。

到达衡山后,这段时间他们在刘府中休息了六日。师傅在“闭关”两日出关后,然后就将如何以他的快剑破嵩山剑术各类劈刺横扫等基础剑势的要点都与他说的清清楚楚。

这时用来。这时当真是赢的又快又轻松,看对方招式威猛无比,可是他早有准备,对方简直就是送上来给他杀一样。

而之所以还这般轻松,一是早就有破招之法,二来是这沙天江犯傻,林平之看他显摆的舞剑花就将他当死人看了,嵩山派的剑术讲究力压巧。以拙破巧。

舞剑花、比速度、比耍剑,嵩山门人都是携的重剑,能比的过其他门派的快剑么?

沙天江爱耍剑花,当头一剑便是想冲锋快劈,这就说明他嵩山剑法的核心都不明,而且自大轻敌,剑法看似凌厉。也只是对寻常江湖人而已,碰上他快剑,当真似乎找死。

沙天江死的这般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便是封不平等人也是有些傻眼,谁能想到沙天江信心满满的出手。所有人都为林之平担心时,他一剑便被杀了呢?

酒楼中一片寂静,众人满脸不可置信,便是嵩山派诸人也是如此,呆呆的看着。他们一是没想到沙天江会败,二来没想到华山剑宗的这个小子竟敢下狠手。

岳灵珊呆呆的看着林平之。林平之的武功她看到过,平平无常,放到华山派来,最差的师弟英白罗可能都比他强些,可是短短二十多天后,他的武功如何就厉害到了这种地步?

令狐冲也是难以置信,刚才沙天江的剑法,若是他来动手虽能胜,但是也不可能这样轻易,这时候的令狐冲却非是得了独孤九剑后的令狐冲。

他脑袋还被剑招束缚,对方动手的时候总会想,他出什么招,我该出华山剑法中哪招应付,并且接下来如何赢了他,正如江湖中所有武林人一样,讲究的是以招应招,以招破招。

而他日后得了独孤九剑之后,哪怕没有内力,杀起沙天江这等人都是随手一击便了账,这其中的区别是极大的。

“师兄,林平之杀了沙师兄。”一位嵩山弟子醒过神来与史登达道,另外一位弟子也清醒过来:“我们要为沙师兄报仇啊。”

“林平之一招就杀了沙师兄,辟邪剑法太厉害,我们并肩子上啊。”

“一起上,杀了他。”众弟子怒喝道,可是无一人敢率先上前,沙天江的武功他们也知道,可是未免死的太过利索了。

整个过程利索的让他们心寒,而林平之和风云力杀了他之后,好似浑然不知杀了嵩山的人会有怎样的效果一般,还能自如调笑,那股子淡漠直让他们浑身都发冷。

史登达回过神来,胸口急剧喘息起来,指着林平之道:“好,好!好个林平之,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杀我们嵩山门人的人。”

他满脸通红,大声喝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知道吗?!敢杀我嵩山派的人!现在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各位师弟,随我一起上,杀了他为沙师弟报仇啊!

说着,他便带头冲了出去,嵩山弟子有人带了头,都各自拔剑,剩下的七个嵩山门人自各路直朝林平之与风云力杀去,这一番杀意腾腾,只吓的酒楼内他们身前喝酒的江湖人尽皆躲避,全靠到墙边,生怕被殃及了池鱼。

他们不过寻常江湖好手,便是沙天江在他们眼中已经是高手,以前他们还不知道江湖中五岳剑派意味着什么,此时看到五岳剑派中的年轻弟子个个都不比他们差,甚至更为厉害,这时哪敢卷入两派中的争斗中去。

嵩山门人这一动手,犹如群狼自三面围过来你,只看这气势就让人心惊,封不平等人第一时间把住了长剑,令狐冲等人也是退开,可是也是提防不以。

七人自三向合围,这些人也是经历过不少杀戮,无论是动手还是配合都是厉害无比,一动手就看的令狐冲心下一惊,嵩山派这些人,对付三两个他都觉没问题,可是这么多人一同杀过来,那可就真的是双拳难敌四手了。

“师兄!”从不弃正要起身帮忙,却被封不平按下:“你看林师侄他们。”

从不弃往那楼梯口一看,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不仅没有任何畏惧,反而眸中露出一丝兴奋,两人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样,一双眸中古井无波,可是个中凝聚的杀意却是让人心寒,便是封不平看了都觉心惊不以。

眼看嵩山派便要将两人淹没,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动了,只见风云力目光饱含杀意的目光紧紧盯着嵩山派身手稍稍弱些的一人。

只这一目光就看的那人心下一凛,紧接着风云力大喝了一声杀,这一声杀犹如雷霆炸开,直朝他冲去,杀意的目光,忽然而来的怒吼,他的身形微微一滞。

有着这一停滞,合围便出现了破绽,林平之朝着他身旁略显得靠前者便作势欲出,那人知道林平之的厉害,当即出手便是一招“千古人龙”,身体推行着长剑朝着林平之急突而进,他一动手,周围围过来的人各自准备随他招式出手后追击进手。

这多人围攻少数人,实际上剑法展开你的时候,周围能参与攻击的人往往是最内圈的几个人,一拥而上胡乱冲反倒会相互影响,想要让所有人的攻击全部发挥落实,那得讲究方法。

他们却也是围杀过高手,有着经验,那出手的嵩山弟子出手后,他身旁两人随时准备策应,而为首者全力出剑之后也会自然让开进手处,再由他们的长剑进招,或攻击或者抵挡,而那位师弟又可回气,等他们陆续出手完后,那位师弟又可动手。

如此两三个人配合的好的话,就好像三个人一体一般,这正是江湖中广传的三才阵,只是寻常江湖人也知此阵,但是哪用的他们好?

这时嵩山派诸人就是围攻中自然形成了两个三才阵,武功最高的史登达位居两个三才阵中央,一人相当一个三才阵,三个三才合成大三才,他却是随时准备替上和救援,或者突袭。

嵩山派如此熟练的组阵围杀,只看的一旁的江湖人目眩神池,这种熟练的配合,又有着强力的剑法,哪怕修为比他们高一起个层次的人只怕也要饮恨在他们的剑阵之下,这下华山剑宗的两位弟子有难了。

这时眼看左侧的三才锋矢重剑疾突到身前,林平之仿若未见,猛的自旁边让开小步,风云力跨步替换与他交换了个位置,只将单手持剑化为双手。

“裆”的一声,他出手就是昔日王离破项少龙突刺的那一手,这一击迅猛无比,而嵩山弟子用力又是极狠,结果遭受着一击,整个长剑顿时脱手而出,身子也被往旁边带开前冲。

风云力一击得手,也不追击而是侧身一让,长剑再拦另一个三才阵的锋箭矢,而林平转身反手一记凌厉的刺击,正向那个被破招带偏者,长剑一放即收,那人喉部已经多了个窟窿,一剑已经被封喉。

他一剑得手也是不停,连连变幻身形离开原来位,这时风云力又是一剑破开了另外一位嵩山弟子的斩劈,带得他身形也是不稳,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这种时候,如果是一对一,风云力一剑就能追了那人性命,可是是群战,而且嵩山弟子配合极佳,他根本没有机会追剑,如此只能让开,将追击的任务交给身边的林平之。

而林平之挪动身形恰恰是朝着那人过去,趁着他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一剑又是了账一位。

如此仅仅是一个照面,嵩山派两个三才阵没了锋矢,直接倒下两人,实际上已经是被破了个干净。

林平之和风云力配合犹如一人,出剑就要人命,如此狠戾的下手,只吓的原本见沙天江死的那般快的嵩山弟子胆战心惊。

心中震惊,两个三才阵中各自剩下的两人也有些缩手缩脚了,只想着身边人先出剑,只生怕犹如最先出剑那人那般被林平之一剑瞬间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 基础剑法就这般厉害

林平之和风云力自福州到衡山,王离有意锻炼他们,让他们经历了许多被人围攻的阵战,已经极有经验,嵩山的人气势一退,立刻被他们感知到。

两人同时轻喝,原本左右合战瞬间分开你,却是让开了中间的史登达,以两个三才阵剩余两人为墙将他隔开,然后各自准备动手。

嵩山派的弟子气势一滞,却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当即便出剑反抗。

只是他们若不出剑,由林平之和风云力主动凑上去进攻,说不得还要多打几招,可是一旦出剑,他们肩膀一动,两人多半就能预判他大致是什么招。

都提前预判了,两人便各自使着王离交给他们的破法,一人一剑,这回连格挡都不需,一如林平之杀沙天江那样,瞬间又是倒下两个嵩山弟子。

此时离嵩山派合围真正出手不过是几个呼吸时间,封不平等人本道是准备救援,令狐冲甚至也准备出手,只是哪想到一瞬间,变化竟是这般快。

七个嵩山好手围攻过去,一个照面就死了两人,只看的他们目瞪口呆,紧接着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两个嵩山弟子被一击斩杀当场。

原本七个人气势汹汹的围攻两人,到现在倒似华山剑宗的两个人反过来要围攻剩下的三个人了。这情势转变之快,当真是所有人都未想到,一时间很多人都转不过弯来。

围观众人转不过弯。可是林平之和风云力却并未就此停手,一阵剑光闪烁。他们的剑与嵩山弟子的剑都未碰触一下,都是轻易的穿过空门。

“噗!噗!”又是两个嵩山弟子扑倒在地,史登达此时还一剑未出,可是林平之和风云力已经将其他嵩山弟子都清理干净,左右持剑站到了他的身前。

“滴!”松鹤楼一楼,一位江湖客端起酒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心中微怒:“掌柜。你这二楼怎么往下渗水啊。”

“师兄,这不是水,是,是,是血啊。”

一旁的师弟惊声道,他猛地端起酒杯一看,酒杯中淡红一片。再往上抬头,顶上的楼板正在点滴往下渗血,刚开始只是点滴,然后猛的犹如雨后的屋檐一般,而且流血的还不止一处。

“这,这。这得多少血才能流成这样啊。”一时间,整个松鹤楼的一层人顿时无声,那些少数不是江湖人的人哪还敢呆在这里,一个个叫着杀人了跑了出去。

掌柜的一看,顿时头晕目眩。直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

松鹤楼的二楼,华山诸弟子还有各江湖客都各自站到了墙根或靠窗处。将楼层中央尽让了出来,此时楼板上,六个嵩山弟子横七竖八或躺或仰的倒在地上。

鲜血汩汩又或喷溅,他们的身体还未死透,个别人大腿偶尔还抽搐一下,此等场景,哪怕见惯了杀戮的江湖人也看的心惊胆战。

嵩山派眨眼间从饿虎变成了任人宰杀的绵羊,如此干净利落的被宰杀,这时他们再看华山剑宗的两个弟子无不自心底泛出一股寒意,太干脆、太利索了,嵩山的好手们竟是连一剑都接不下。

令狐冲看着整个场面,他原本准备救援一二,可是现在,嵩山派的人就剩下史登达一人,眼看着也难逃过一死。

“师兄!”从不弃颤声道,也是被这两位师侄的剑术吓到了。封不平也是默不作声,想着自己如果杀这些嵩山弟子能否这般干净利落,这两位师侄出手连完整的一招都没有,无一不是随手出剑,一剑了账。

“史师兄,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们,这话是如何说的?”

林平之持剑淡淡的问着,眼中看他直若死人,史登达呆呆的看着先前还亲热的吃酒吃肉的诸位是兄弟,这时候眼看着就已经躺下一地。

“你,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师叔他们定会为我报仇,掌门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史登达色厉内荏的大声说着,身子不住往后退。

“是吗?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去地狱中等待你们师叔为你报仇去吧。”

林平之抬手就要出剑,史登达本能的运招反抗,哪知林平之压根就没动手,只等他一出剑,抬手就钻他空门,一剑,史登达手中重剑一松,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轰然倒下。

封不平眼看着这个过程,猛的站了起来,看着林平之不可置信道:“无招胜有招,专门破尽天下一切剑法剑招的独孤九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师傅如何会将这等绝学直接传与你们。”

“无招胜有招,破尽天下一切剑法,独孤九剑。”一瞬间整个酒楼惊声四起,一个个只道难怪,传说中的独孤九剑,破尽一切剑法剑招啊,难怪如此。

众人也想着刚才整个过程,嵩山派的好手无一不是出手后被一剑破杀,而史登达不出手,林平之却是抬手装作出剑,只是运剑未发,诱了史登达出剑,然后一剑杀了。

天下间竟有如此剑法,拥有这等剑法绝学,其他人在他们面前哪敢出剑?只一出剑,就会被破了剑招一击杀了。

“独孤九剑这般厉害,难怪青城派余掌门在王先生面前连剑也不敢拔,只是转身就走,浑然不似嵩山派这群弟子,不知绝学厉害,自找死路?”

一位江湖客大声道,旁边诸人齐齐附和,这时候余沧海被王离逼退的事在众人口中反倒成了余沧海高明了。

“大师兄!”

岳灵珊看着令狐冲,脸上尽是担忧,令狐冲这段时间听传说也知独孤九剑的事,可是那时候只当是传说不足为信,今日一见,史登达的剑法分明不比他逊色多少,竟也是被林平之随手一剑破了招杀了。

这等剑法,岂不是叫天下使剑之人绝望,亏得他刚才还向林平之挑战呢,刚才林平之若是真与他对上,他只要出剑岂不是也给破招杀了?这时候他竟隐约有些后怕。

其实令狐冲这是被两人干净利落的杀嵩山派的人吓到了,他若与林平之交手,林平之又不会破华山派的剑法,哪能一招破他呢?能否战得过他还是个问题。

原书中五岳剑派会盟时期,华山派得到了思过崖上代魔教十长老破尽五岳剑法的破剑之术,靠着那些破招之法打的各派前辈都连连落败,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岳灵珊等人剑法真的高明到哪里,只是针对性破招而已。

说到底还是这方世界的剑术理论尽被招法束缚,多数都极死板,少有人能将剑术熔于一炉的,哪怕莫大先生那等高手也概莫能外,结果碰上专破招式的法,那真是一破一个准。

而众人只道独孤九剑厉害,只是此时王离想来,哪有那般厉害,就是厉害也要看谁来使,令狐冲在武当山通过瞧所谓破绽看的武当山冲虚两位爱徒冷汗淋漓,这说明那两位武当高手也是执着招式不通真正剑理的废柴,是王离持剑而上一招就能秒杀的二货。

而若他王离站在那学会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面前,随便他如何看,他浑身都是破绽,全身上下任由他攻击都无妨,这就是剑道境界的区别了,执着各种所谓精妙剑招的剑客,那是连剑道都未入门者。

而独孤九剑跑去剑气满天飞,天魔场等诸般力场遍地的大唐世界,独孤求败总结诸般武功破法,再引易经理论描述总结的独孤九剑不适应更高的全新情况,那难免也要沦为二流。

所谓破,从来都是相对,如果说一套独孤九剑就牛逼到适用所有世界,那显然是笑话,独孤九剑终究只是低级世界的武学罢了,只是其剑理立意极高却是没错。

关键是使剑者能不能与时俱进,不断吸纳新的武学融汇其中而成长,不断攀升剑道境界,只守着独孤九剑当宝,那和武当山两个耍太极剑被令狐冲眼睛看傻的所谓废柴高手无本质区别。

而所谓破绽,境界高的人在境界低的人面前那是永远没有破绽之说的,即便有,也是引着对手送过来斩杀的破绽。

众人议论间,林平之带着风云力行到封不平三人身前躬行一礼:“三位师叔,师傅在衡山已经等候师叔多时了。”

“等候我们?”封不平心道他们来时根本没通知啊,另外两位剑宗门人也是如此。

“不错,今日师侄两人正是来请几位师叔,不想中途被打扰,如今一切麻烦已经料理,几位师叔请跟我们来。”

封不平站起身来,与林平之问道:“刚才你们使的是独孤九剑?你们师傅竟如此轻易将绝学传与了你们?”

林平之走到酒楼窗户前,与下方招了招手,然后对封不平回道:“师叔,师傅说我们对剑术领悟太过粗浅,怕是学不会独孤九剑,只随便根据我们的根基不同,分别教了我们几手剑法,用以作为基础。”

“我们还以为学的不过是基础剑法,算不得什么,只想不到仅仅是基础剑法就这般厉害,师侄先前还在想若师侄两人要殒命在此,三位师叔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什么,你们学的只是基础剑法。”

封不平三人惊呼道,这一声惊呼顿时引起整个酒楼的江湖客傻了眼睛,他们只道林平之和风云力得了独孤九剑,所以才厉害,那样他们倒也想得通。

可是这两人学的只是基础剑法就这般厉害,那独孤九剑该厉害到什么程度?一时间,很多人只想着这个概念就觉得要仰望了。

第十六章 华山气宗都是君子

林平之与下方打了个招呼,稍后就有一群劲装汉子上来飞快将嵩山派一干弟子的尸体用麻袋装好然后抬下去,下方早就有马车在等待,很快便被一车不知拉到哪里去了。

楼上诸江湖客看的分明,这林平之分明来时早就有运尸体的准备,如此想着,他们心就是一股凉意抑制不住的升起来。

这林平之和风云力哪是所谓维护门派名誉,更似就是为了嵩山弟子而来,有预谋的找个由头将嵩山派的弟子尽数斩杀啊。

哪个人是笨蛋,便是华山派的弟子都看出来了,都是心冷不以,亏得这两人是来找嵩山的茬,否则若是找他们,岂不是两人就足够将他们全斩杀在此,然后也似嵩山弟子一样被麻袋装上马车运走。

封不平等人更是看了出来,从不弃小声与林平之问道:“林师侄,你们便这样将嵩山派的弟子杀了,难道不怕有什么后患?”

“有什么后患?”林平之淡然道:“好教几位师叔知道,我今曰杀的就是嵩山弟子。”

林平之忽的眉目一转,目光灼灼的看着封不平等几人。

“几位师叔,今曰来时我师傅还让师侄问几位师叔,嵩山左冷禅欲扶持几位师叔取代岳师叔执掌华山,使我华山为他嵩山傀儡,此事几位师叔答应了没有。”

“若是几位师叔有答应的话,今曰也不用去见我师傅了,我华山数百年基业传承,岂认此等门人。”林平之此话说的稍稍大了些,楼中谁人稍稍仔细都能听的清。

封不平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垂头,只是叹了口气:“林师侄,令师法眼无误,左冷禅确实有这种意图,只是封师叔等几人惭愧,差点便被左冷禅引诱了。”

“什么?”令狐冲等人一听,哪曾想到个中还有如此内幕,堂堂五岳联盟的盟主竟是行阴暗事欲谋取华山基业?

“呵呵,这就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好盟主,口口声声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尽作些狗屁倒灶之事,这般偷偷摸摸插手我华山内务,他有胆敢伸爪,就休怪我华山斩掉他的狗爪?”

“几位师叔切莫以为嵩山势大就怕了他左冷禅,我师傅武道通天,岂是他左冷禅可比,而我华山剑宗更还有位修为绝世的太师叔还健在,岂惧他嵩山。”

“我师傅说了,来曰金盆洗手大会会尽天下英雄,只怕他左冷禅不来。”听封不平答话,林平之大声呵斥着,话一说完,又与封不平拱手一礼。

“几位师叔,既是未答应左冷禅,几位师叔就还是我华山门人,刚才平之无礼,请师叔见谅,我师傅正在此地不远的一处小院等待师叔,请与平之两人过来。”

“有劳两位师侄了。”封不平此时在林平之与风云力两人面前丝毫不敢拿调,只是正欲走,他忽然抬起头来:“两位师侄说我华山剑宗还有师叔健在,这话可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的话当曰玉女峰一战,我华山剑宗当有几位师叔存活,而华山气宗几乎尽没,不字辈弟子只有岳不群一人,该是我华山剑宗取胜了才对,如何是岳不群得了掌门之位?”

“这自是真的,我师傅说当年华山那场剑气之争,我剑宗实力远远强于气宗,可是气宗却是先耍诈哄骗我剑宗以独孤九剑披靡于江湖的风太师叔离开华山往江南成亲。”

“然后更是使尽了阴暗的手段对付我剑宗同门,饶是如此,玉女峰大战之后,我剑宗几乎尽灭,只有两位师祖侥幸拖着重伤逃离得活,可是他气宗也没落得个好。”

“当年那场大战之后,气宗活下来几人?到如今一人都未有,而不字辈也只余岳师叔夫妇,而那岳师叔,当年他中了我剑宗太师叔一剑,还是靠着装死逃过一劫呢。”

“你胡说,我师傅怎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一旁的令狐冲听了,当即站过来指着林平之道,却是听着林平之说起岳不群装死,觉得有辱岳不群,还是当着这么多江湖人面前,一时间连林平之“恐怖的剑法”都忘记了。

“呵呵!”林平之一声冷笑:“是不是靠装死你问你师傅去,我师傅说他现在胸口还留有昔曰那道几乎致命伤口的疮疤,那是绝对没错的。”

林平之如此言之凿凿,只说一旁江湖人士各自议论,只道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过往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生死面前,却也情有可原嘛。

令狐冲听了,满脸通红,却也没法反驳,只是恨恨的看着,却听林平之继续说道。

“而且你真以为你师傅那般光明磊落,江湖人称君子剑,我告诉你,当年华山剑宗势大,远强于气宗,现在华山的正气堂上在那时挂着剑气凌霄的牌匾。”

“那时候剑宗对气宗容忍,可是气宗却阴谋欲铲除整个剑宗,本身实力不足,就使尽了阴暗手段,若非如此,气宗岂能战胜剑宗,而过往华山剑气之争多少年,双方哪有那般拼死,哪有打的那般惨烈。”

“气宗靠着阴谋诡计对付同门而赢得胜利,整个气宗都参与其中,你认为你师傅不是气宗的?你认为他真是君子?”

“这当真是笑话,当年气剑大战之后,气宗赢的太不光彩,竟是说华山上闹瘟疫才死了如许多好手,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都能编出来,真的能瞒得过江湖同仁么?”

“他们瞒不过别人,更瞒不过自己,令狐师兄,我问你一句,你恐怕在我华山剑宗重新复出江湖之前连华山剑宗都没听过,更不知道华山数十年前那场气剑大战吧。”

“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气宗赢得不光彩,因为那是你师傅心中最不光彩,也最不愿回忆的一幕,所以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忌讳,连提都不敢与你们提,生怕坏了你们心中他君子的大好形象。”

“以阴谋诡计对付同门师兄弟,最后造成那般结果,几乎彻底毁了华山数百年基业,若是祖宗有灵,都要自坟墓中跳出来将这群正人君子拔剑杀了。”

“气宗大战之前,我华山承了昔曰六大派之一的根基,虽堕为五岳剑派,可是实力却是五岳中最强。”

“气剑两宗,尤其是我剑宗人才济济,像如今嵩山十三太保以及以上的高手足足二十余位,当年若非那场大战,五岳剑派的盟主哪轮得到左冷禅?”

林平之回想着师傅与自己说的那些事,他师傅虽欲重兴华山,但是到底“出身剑宗”,他自身为剑宗弟子,说起这些事也是满脸怒火,几乎是用吼的说出来。

“华山气宗个个都是君子,了不起的君子啊,我剑宗前辈都是中了瘟疫死的,华山气宗,赢的有光彩,有脸面啊。”

“哈哈哈!”林平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摇了摇头,与封不平招呼了一声便往下行去。

林平之一行人飞快下楼,又与了酒楼老板二十两银子,那酒楼老板连连不敢,最后还是收下,他们一行离去之后,酒楼上顿时议论开来。

刚才发生在酒楼上的事,林平之口中数十年前的华山秘闻,哪个都是极好的谈资,众人听到这些东西,哪有不讨论的。

华山派令狐冲等人听着各种议论,却是无心在楼上吃酒很快便离去,带着茫然和疑惑重重离去,只等岳不群到达衡山。

此时各路江湖人士陆续到达衡山,松鹤楼上的事情,却是以恐怖的速度传达了出去,不得半曰,五岳剑派中嵩山欲插手华山内务,华山针锋相对,以找由头斩杀八位嵩山弟子的消息于衡山各路豪杰尽知了。

而华山数十年前气剑之争的内幕也随之传播出去,如今江湖上两件大事,一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其二就是华山剑宗复出,欲重兴华山派的事,众人讨论的最多也是这两件,而随着消息的传播,衡山街头巷尾无不议论着这件事。

这时,衡山城一处衡山派在城中的宅院,丁勉小心将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字眼的纸条卷在鸽子身上,又紧紧绑好绳索,捧着鸽子往上一抛,鸽子煽动者翅膀高高飞起,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着鸽子远去,丁勉小心的与一旁的王离说话。

“王掌门,刚才这一对鸽子是我离开嵩山时带过来的单程信鸽,以备紧急为用,今曰取了放出去不须两三曰左冷禅就会收到信。”

王离看着鸽子远去的方向,微微点头,左冷禅将灭刘正风这等大事都交给了丁勉等人,对他们的能力和信任可见一斑,这飞鸽传书配合着他今曰的布局,定能生出相应效果。

笑傲世界这场衡山金盆洗手大会有了他的掺和,无论声势和规模都将是要远超昔曰了。

在宅院再等得片刻,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王离看了看丁勉,微微示意,丁勉当即带上一个头罩,遮住自己的面孔。

“平之、云力拜见师傅。”林平之与风云力大步走上前来,先与王离躬身一礼。

“嗯!”王离微微应声,单掌虚虚一扶,然后打量了林平之身后过来的三人,只是看过一眼,随即回过头与林平之道:“嵩山那群门人可斩杀了?”

“回师傅,嵩山派弟子无一存活。”

“做的好。”王离肯定道,然后目光一转,落在封不平三人身上,封不平三人当即迎上前来,直与王离一躬:“剑宗弟子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拜见师兄。”

(未完待续)q

第十七章 羽服星冠道意存

封不平入门时便打量这位如今声闻江湖的同门,只见这位同门看起来极为年轻,仿佛不过二十余岁的青年,不过他一双瞳眸浑然不似年轻人。

那双漆黑的瞳眸犹如无比珍贵的宝石,又似天上的星星,时刻闪耀着光辉与异样,别样的智慧灵动,个中更仿佛潜藏着一个世界,无尽的奥妙运转期间,让人一看便觉要被深深吸引。

只是吸引之时,内里更有一股洞察之意,只教人仿佛在这洞察之前一切心思都无法掩藏,这种被人直面内心给人带来的感觉格外恐惧,让人忍不住逃避开来。

封不平只看了一眼就心道厉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心下恐惧,哪敢再看,将视线往下一挪就挪到了王离的面上。

王离面相年轻,脸上那肌肤血肉无比细腻,比之少女还要圆润光滑,而个中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光辉,要自身体深处透出来。

这等面相,似极了内功极有成者生出的驻容之相,而王离练的内功据说乃是早就失传许多年的先天功,那等道家至高神功显然是有养生驻颜延年之效。

如此,他们看着王离丝毫难以分辨王离实际年龄。观完面相再看衣装,此时王离穿着的却非是昔日来这江湖的书生装。

前几日他可是“闭关”过两日,回去寻秦世界和现代料理了一些事情,然后急忙再回笑傲世界。笑傲世界的局势进展却比他原本想象的更加快,这未来的近一个月将是极重要的一月。

回去了一趟,他此时打扮也是专门改换过,却是一身特制服装。

王离这时候全是一身道家高人打扮,刻意以潜能催生出来的长发被一顶华美的星冠束住,冠上插住头发的却非是寻常发簪,而是一柄小剑。

只看那小剑露出的剑身,仿若无时无刻反射着流光,就知那小剑也非是凡品。头有星冠,身穿羽衣。身上又批了一件鹤氅。

看他如此着装,只将长剑挂于腰间,只站在那里便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意,举手抬足尽显超然,个中更有一股仿若浩瀚的威严。

封不平等人只一看,便心道这位同门当真非同小可,只一眼看去浑然不是凡人,简直是犹若九天下降凡尘的仙人一般。

此等身形气质威仪,只叫他们看得几眼便心生自惭形秽之感。加上此前种种,一到近前自然便将自己放在第一等的位置。直呼师兄。

王离微微颔首,丝毫不以两人喊他师兄为异,往前直走到封不平身前亲手将他扶起:“几位师弟快快起来,你们这些年流落在外受苦了。”

先前听得两人一声师兄,王离心道这封不平这等只知苦练的江湖人当真是最好对付的一类。

他仅仅是用了自己如今的名声,再有他们身为剑宗门人希望翻身的渴望,自己都不用亲自出手,靠着林平之一个出场便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全天下认可,再有封不平等人的这一声师兄叫出来。他这身份问题就解决的差不多了。

将封不平扶起,王离接口道“好,回来就好,先前我曾托平之问过你们一句话,你们既是能到这里,那便是拒绝了左冷禅的阴谋,还是我华山剑宗的好男儿。”

“走。师兄已经在正风兄府中已经准备好一席酒宴,与三位师弟接风洗尘。”

听着左冷禅的阴谋,封不平面上通红,只是与王离拱手一礼:“师弟惭愧啊。”

只这一声惭愧。封不平在王离今日营造出的种种势影响下将自己放的越低,武功不及,身份不及,又是惭愧,如此还是只有老实低头,封不平一低头,成不忧和从不弃都以他为首,也自是低头。

只是这一个头低下来,以后可就休想抬起头来了。

这人与人之间,大家都是人,大家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地位,可是往往接触不久,就自能分出高下,称兄道弟也有个为兄者,同班同学中也有威望大者。

个中之人凭什么会为兄,凭什么威望大,那是大家都认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心下认可了自己低了一等,心一低,整个人也低了下来。

今日松鹤楼的事,本就是王离导出来的戏。

这封不平等人是江湖传了他的消息被引来的,其中也有嵩山派的功劳,而丁勉和陆柏此时又已经降服,要找他们就不难,至于嵩山弟子,他们一身装扮何等明显?

这衡山是衡山派的地盘,衡山一意动起耳目来,情报支撑,布下这样一场局却是极易。

此局既是杀嵩山弟子,向江湖挑明华山与嵩山争锋的决心,同时也是向这几位剑宗的人展示“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并非剑宗绝学,而是风清扬的绝学,此等展示,那便是先入为主的告诉他们,他王离能得传独孤九剑,那是得到了风清扬的认可的,风清扬都认可了,你们还能说什么?

在过往,封不平毕竟未得见独孤九剑,只听了传言,心中虽有认可,可是那还不够,而有了今日两位弟子的演出,那可真落实了。

这是坐实身份的布局,除此之外,还要让他们自觉低人一等,低人一等首先自王离敢打出复兴华山的旗号就开始谋划开始。

封不平这些人只知隐居练剑,多年来毫无作为,若不是左冷禅支持,他们连去找岳不群的底气都没,可是他王离就有气魄复兴华山,如此气势锋芒,他们只要知道就得先低人一等。

而今日林平之干净利落的告诉他们他学的不是独孤九剑,而是基础剑法。只想着两个弟子学基础剑法就如此厉害,他王离该多厉害?

先天功、独孤九剑都得到他们落实认可,只心中想象,王离敢打出那等复兴华山旗号,还敢与嵩山为敌,这必定对自己武功极有底气,远在他们之上。

如此他们心底里认为武功差距太远,整个人再落一层心气。

而王离让林平之问封不平那句话就更有意思,只此一话,一是让他们明白他们并非或不可缺。二是让封不平心生惭愧。

如此,还未见面,王离一番手段之下,封不平等人不仅要认了他的身份,更是在他面前直不起身来了。

想封不平等三人,在原书中出场仗着自己二十五年苦练的本事和左冷禅的支持对岳不群嚣狂无比,可是给王离几番无形间的打压,此时完全是两回事。

“师傅,今日我去松鹤楼杀嵩山弟子。请师叔们过来的时候还碰上了气宗弟子,还有云力师兄说过的令狐冲也在其中。”

“气宗弟子?”王离倒没想到今日之事倒还有些意外:“平之你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吧?”

“哈哈。那令狐冲倒想挑战我,想要靠自己的剑术先落我剑宗的面子,可是平之得了师傅的教诲,如何会应他?”

“结果待到我和师弟挑了嵩山弟子之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都不敢直视了。”林平之兴奋的说着,与令狐冲的交接,那可是在师傅的布局之外,他**展现能力啊。

“待到车上你将今日与令狐冲等人的事情从头到尾与师傅说一遍。”

王离与他点了点,这林平之的精神气到现在是给他释放出来了。此时看他说话,倒真的开始有些能独当一面的迹象,不过总归是年轻识浅,只是待在他身边时间日长,他多多雕琢,定然也是能成才。

“几位师弟,请。”王离单手一迎。引着几人上马车,随即便往衡山外刘正风府邸而去。

马车上,林平之将今日酒楼上与令狐冲等人的对话都与王离一五一十的说了段,连同后边和封不平等人说起气剑之争的事也没遗漏。

说完之后。林平之小心的探问:“师傅,弟子今日的言谈可有不当之处?”

王离看着林平之,他倒没想这林平之这些时日除了武功进步,整个人说话做事倒真的有了一线他的风范。

“你做的很好,今日你这一番话传出去,整个江湖都要知道昔日华山气宗遮掩的事,君子剑他还想维持君子剑的的名号,恐怕就得在前面加个字了。”

“什么字?”

“一个伪字啊。”王离与他笑道,一旁诸人一听,顿时都大笑起来,王离这个字果是加的极妙,只听得封不平等人不住点头,便是一旁的丁勉也是如此,他却是听过左冷禅评价岳不群,却也是添了这个字。

马车缓缓驰行,很快出了城门,往城外刘府而去。中午,王离到达之时,刘正风等人早就在府前等候。

“正风兄。”王离下的马车,目光扫视衡山刘正风此时府外,这时候刘府前却非是刘正风以及府中诸人,都是一群只眼一看便身份武功都是不凡的高手。

江湖上有观人武功之法,几乎对大部分江湖人都适用,那便是看对方太阳穴是否隆起,一个人内力有小成,太阳穴多半都是要隆起。

这个观法之中的奥妙就是在于人的脑袋两侧太阳穴有一条大经流注而过,一个人在养气圆满后,随即就可进入开经拓脉期,在开经拓脉期,习武者浑身经脉都注满内气,内气运转间不自然间生出的内在力量就会自内撑开太阳穴。

也就是说,有这个现象者,无一不是完成了开经拓脉过程者,内力已经小成,体内内力产生的根本,内气已经由养气圆满的潺潺小溪化为滔滔江河了。

有此修为者,在笑傲世界的武林中,无一不是成名高手,虽比之嵩山太保之流或许差些,却也不会差距太大。

不过这个特征可以看江湖中大部分人,却对修有顶级神功者无效,对内力达到化境,返璞归真者也是无效。

“各位,这便是华山剑宗掌门王离王掌门。”刘正风迎上前来便与身旁诸位高手介绍道,有着刘正风的介绍,诸高人都将目光看向王离,无不是暗赞。

此时王离一身星冠羽衣的道装,气质飘然出尘,只若神仙之人,让人一看就很容易生出敬畏仰慕之感,这一面之间,王离这有道高人形象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第十八章 堂上酒宴话结交

在刘府门外略微寒暄,刘正风就引着众人入内,封不平等三人虽不认识刘正风身旁究竟是何人,可是却也能大致看出这些人的武功无一不比他们差。

入得刘府正堂,各位宾客依次落座,刘正风才站起身来与王离介绍。

“王兄,这位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鳖,解大哥因为有事不能过来,便派了张兄来与正风捧场,当真是给极了正风的面子。”

王离当即起身:“竟是丐帮张帮主,王离早就前辈说起天下第一大帮诸般事迹,言丐帮在宋时就助我汉人以抗西夏和契丹人,南宋时也是以抗金为己任,后来更在黄帮主率领之下,襄阳一战将昔日蒙古大汗蒙哥斩落战阵。”

“在我大明初立时更为我汉人赶走蒙元鞑子作下不可磨灭的贡献,先贤有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丐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侠义流芳五百余年。”

“那时王离便对丐帮诸好汉仰慕不以,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张帮主,王离敬你一杯,以表对丐帮的敬意。”

丐帮副帮主张金鳖看王离一身神仙中人的风姿,武功之高更让人仰望,极有可能是未来华山派掌门,而丐帮也早不是昔日的丐帮,声势远不及过往,在江湖上的地位甚至低于五岳剑派一等。

如此,他只道王离高人一等,不好接近,哪想到王离竟是如此说话。

只听王离所言哪一件不是丐帮传承历史上的得意之事。张金鳖反差之下,竟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当真是被王离说的心花怒放,当即站起身来。

有道是花花轿子抬人,你抬我,我也捧你,张金鳖身为丐帮副帮主,怎不明此理,也是一番同等话语捧与王离,说起全真以及华山最辉煌的往事。然后各敬一杯。

国人习惯在酒桌上谈事,酒桌上也是交流感情最佳之所,王离与张金鳖一杯之间,陌生人之间的隔膜便是消失,言谈之间已若好友一般。

刘正风看着王离,心道一声厉害,这位王兄无论武功手段还是各种应对,当真都是远超常人,暗自佩服。随即继续引荐。

“这位是郑州**门夏掌门!”

“这位是东海海沙帮帮主潘吼。”

“这位是……”

而但有刘正风引荐,王离便起身敬酒。然后各自提及对方最得意之事。

他来到笑傲世界之前做足了功底,到笑傲世界之后,一样做足功夫,福威镖局入手之后,福威镖局多年对江湖信息的积累也自落到他手中,尽被他背下。

此时他将灵活用起来,效果当真是无双,只说的这些人一个个对他好感大增,心道这王掌门不愧是衡山刘三爷认可的朋友。果是与五岳剑派和其他门派的人不同。

如此一圈敬酒下来,整个酒桌上诸人各自熟悉,气氛也越发热切起来。

一旁同席而列的封不平将眼前一切尽入眼中,心道才见面不久,仅仅一杯酒,这些江湖上各大帮派门派的帮主、掌门就俨然将王师兄当成真正的华山掌门来对待了。

王离这等本事,只看的他目瞪口呆之余。心中更生敬服。

王离过酒一圈,心下也是满意,这等场合他却是不陌生,他在物质界面时。父亲就尝尝带他出去吃酒,说是吃酒,其实是将他介绍给那些叔伯认识,将自己的人脉传与他。

物质界面,关系就是生产力,而在这江湖中,关系和人脉就是力量,不要看丐帮不比当年,可是却也不弱于五岳单独任何一派,只是比五岳剑派的联盟差些而已。

其他门派虽然高手不多,可是这类门派结交的多了,汇集起来那也是一股大力量。

原书中刘正风空有此等力量而不知运用,结果满门灭绝,最终自绝心脉而亡,如今他便趁着酒宴言谈之间就要将刘正风的人脉一一结交过来,以助声势。

江湖之中,不管你武功再高,朋友多一些总是好些,尤其是他王离有意在衡山与嵩山做一场,每一分总体力量的增加更显得是无比宝贵。

而他这等结交之法,笑傲世界中人还有一位好手会使,而且使的还不差,这人便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麾下的光明左使向问天。

想这向问天为了救任我行,当真是将梅庄上下分析了个透,个个都能对症下药,梅庄四友且不言,他就是连梅庄两个看门家丁的都研究十分透彻。

向问天到梅庄前准备了五岳令旗,只道自己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师叔,大提身份,而入门时又拉下腰来,与对方两个家丁都能大说对方少有且不为人知的得意事。

一见面,一番话就说的两位家丁心花怒放将他迎了进去,只此交际之术,向问天不愧是昔日日月神教的顶梁柱之一,武功和手段都是非同寻常。

屈尊折节的下交,言谈之间流露出的重视,只怕大部分人都不能免俗,无不会对下交者生出大好感吧,不过这等手段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难,尤其是在江湖中。

别看江湖中谁谁谁武功高,可是武功高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全方面都不错,也只是武功高一点,江湖中人虽然拥有武学,可是除了少林那等大派之外,多数人生活的环境和其身份地位往往是金字塔的最下层。

最下层的染缸中很少能泡出有见识有格局的人,更是将人同化期中,即便有少数人有些见识却没武功,也是出不了头。

这样环境中的江湖人多半都是些普通人,前面还得加个字眼,有力量的普通人。基于有力量,很多人心中各种潜藏的东西还会不自然间放大,做人方面的问题要更加凸显。

王离看笑傲原书,恒山三定以及泰山诸道人这等人都自视极高,看着丐帮副帮主张金鳖这等人,心道刘正风怎么交些的这样的朋友,虽说有些人有些名气,更多的人他们没听说过,这等**朋友,当真是落了五岳剑派的脸面。

这种心态。连恒山三定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消说,如此江湖上折节下交更显得难得,刘正风这人交朋友无不是真心对待,连曲洋都能交啊,如此之人,简直是五岳剑派中的一朵奇葩,也正是如此成就了他的名誉满天下。

当然,刘正风空有财富不会运用自是悲剧。

而华山派的岳不群其实也交游广阔。只看他金盆洗手大会之时的言谈,刘正风认识的很多人他也认识。各个都能说上两句。

可是他骨子里隐藏着的那股放不下来的傲气,和看不惯他人的“君子”气,注定他即便尽力结交,也尽力的有限,做起来都是放不开而做作已极,绝不能达到刘正风这种一呼千应的成就。

王离想来,以岳不群的心眼,参加金盆洗手之时心中对刘正风未尝不有着强烈的嫉妒,嫉妒之时未免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人和人,就是怕比啊。

这点如何看的出来,就说岳不群自己拿着君子的腔调,教训令狐冲说让他不要胡乱结交,他自己却是为了发展华山派,拓展华山的影响力,拓展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气极力四处结交。

这样的主动结交。江湖上有名的没名的什么人他都认识,就是偏偏结交不上,而后来看令狐冲在五霸岗那么多奇人异士主动结交,那时他还不知那些人是魔教中人。他心中都觉得令狐冲落了他的面子,使他大没脸面。

这种情况下甚至对令狐冲起了杀心,为宁中则劝止才作罢,可是不久后他却也将令狐冲逐出师门,扬言令狐冲结交匪类,江湖正道见了人人都可杀之,实是置当时失去内力的令狐冲于死地。

只看这种种,岳不群此人的“君子”心理,实不足为外人道也,武当掌门冲虚道长与令狐冲后来隐约提起岳不群,间接评价一番,却是一言就说在了他的根子上。

对自己的从小教到大,视他为父的徒弟令狐冲都如此,那他对外人该如何,尤其是看到自己与刘正风的明显对比时?

在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会上,从他之前因为自身武功不足而图谋辟邪剑法来看,他当时已经感受到了嵩山左冷禅并派的大压力,由此也应该知道嵩山对刘正风下手是左冷禅的阴谋。

按理来说他本该和恒山三定那样哪怕是最后关头都当挺身而出,那样以他紫霞神功的修为绝不会出现恒山三定对十三太保中三位太保力有未歹的情况。

而只要他站出来了,带了个头,其他群雄一番响应,绝对可救得刘正风一家。

而能成此事,刘正风以及衡山岂能不对他真心感激,他更是要在江湖上大得人心,华山派也声威大震,更可给左冷禅并派计划一个狠挫,大灭左冷禅的威风。

可惜很遗憾,岳不群在会上犹豫半天,各种顾虑再加上因为心中极为微妙的心理选择了坐视,他的器量和格局以及眼光,在诸多事情上凸显无疑,这些东西也决定了他的最终命运。

而他心中所谓顾虑,怕是与嵩山正面撕破脸皮吧,他也不想想,人家都打到家门口,要置他于死地了,他还怕这种顾虑。

结果可好,左冷禅刚刚收拾了刘正风,不及三两月,马不停蹄的让十三太保等诸人带着封不平等华山剑宗之人打上了华山的门户。

若非令狐冲“幸运”得传独孤九剑两番“天神附体”般的救场,尤其是药王庙一战,他岳不群固然一死,自己老婆宁中则搞不好还要被人侮辱一番,华山派诸人全灭,彻底改姓左呢?

王离打了华山剑宗的幌子切入笑傲世界的江湖局势,未来必定与岳不群对上,如是对他仔细研究,整个书本关于他的部分翻看了不知多少遍,正是要将他分析透彻,每每读完,都是感叹不已呢。

第十九章 弃暗投明有丁勉

刘正风介绍了诸位来宾,王离又与诸位帮助和门主介绍了封不平等人。

封不平等人隐居二十多年,此时江湖上籍籍无名,不过众人只听他们是王离师弟,剑宗高手,当即也是热情的与他们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只让封不平等人也是受宠若惊。

数十年苦修只为何,不就是要让剑宗再起,为剑宗正名,不就是为了在江湖上得到广为认同吗?不就是为了功成名就吗?

此时在场的都是丐帮副帮主、门派掌门之流,一个个如此热情,当真是让他们心中压抑多年的名利之心得到了很大满足。

只看三人一个个都兴奋非常,这样的酒宴,却是无数次只在他们梦中出现的,如此都是感觉这趟衡山没有白来,正好能赶上华山剑宗崛起的大事,而华山剑宗崛起,未来他们身为掌门的师弟,江湖地位可想而知啊。

刘府的午宴就在这气氛中过去,待到众人关系熟络了,刘正风将话题的主导权交给了王离,这时却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仆人侍女们将桌上的餐具各自收好,先是王离站了起来,与众人拱手一礼。

“张帮主、夏门主,各位,正风兄金盆洗手之事本是十日之后,而今日正风兄就将各位请来,各位恐怕心中必定是有着疑虑。”

张金鳖与周围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是这群人身份中最高者。当即也站起来与王离拱手:“王掌门,难道今日正风兄将我们请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介绍掌门与我们认识?”

“不错,今日正风兄请诸位过来,其实也是有请各位朋友助拳之意,各位,有人欲在正风兄金盆洗手之日,欲灭了正风兄的满门。”

“什么?”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张金鳖疑惑的看着王离:“王掌门,正风兄金盆洗手之日。江湖英雄齐聚,有谁敢当着大半个江湖的面灭刘兄的门?难道是魔教?”

“王掌门,正风兄,若是如此,请两位放心,张某与诸位江湖同道都不会坐视。”

“不错,正风兄金盆洗手之日,江湖英雄齐聚,他魔教若是胆敢乱来。所有与会的同仁都不会坐视,我夏某第一个站出来。绝不含糊。”

看众人如此猜想和附和,王离摇了摇头:“各位,欲灭正风兄满门的却非是魔教,而这其中更涉及一个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大阴谋。”

“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大阴谋。”众人不解,疑惑的问道:“王掌门,大家都是朋友,有话直管直接说,到底是怎样的阴谋,持续近二十年。而且能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灭正风兄满门?”

王离微微点头,用力鼓了鼓掌,众人疑惑间,客厅的门打开,一个头上戴着头罩的胖子走了进来。行到各位近前,胖子将头上的罩子一去。

“丁勉!”张金鳖和封不平同时惊呼道,在场诸人中见过嵩山派的人并不多。但是张金鳖身为丐帮副帮主,与其他门派打交道的机会极多,嵩山派作为五岳盟主,他自是去过多回。所以也认识丁勉。

张金鳖一认识丁勉,急忙与丁勉拱手一礼,其他各人也是各自起身,一一行礼,五岳剑派的联盟,总体实力在他们眼中是少林武当那一个层次。

而作为五岳剑派之首,盟主门派,嵩山派的地位也自然尊崇,而多年来更是有着积威,此时只是丁勉,众人就各自奉上一分敬意。

丁勉见了急忙还礼,然后连声不敢,众帮主掌门看着他的行为顿感疑惑,嵩山派行事素来强横霸道,威风无比,这十三太保之一丁勉为何如此,而刚才进来时还带着头罩。

“不错,这位丁兄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位陆兄,也在正风兄的府上,而欲灭正风兄满门的正是嵩山派掌门,如今五岳剑派总盟主左冷禅。”

“什么?怎么可能?”堂中群豪个个惊呼着站起身来,口中连呼不可置信。

“各位。”王离气势微运,场中顿时恢复安静:“各位若是不信,可问问丁兄,丁兄正是不堪忍受嵩山左冷禅和其他太保的所作所为才选择放弃,不再对正风兄出手,而是选择站出来,将左冷禅和嵩山多年以来的阴谋公诸天下。”

“丁兄,就请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与各位帮主、门主说说看。”

丁勉微微点头,然后看着众人道:“各位,近二十年来,江湖上许多魔教制造的灭门惨案,实际上都是左冷禅着其他太保打着魔教幌子做的。”

“什么?”丁勉第一句话就说的诸人脸上急忙尽是变色,几乎震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话如果从魔教的人口中说出来,那是不能相信,可是自十三太保中的丁勉说出来,那就大不一样了。

好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张金鳖深吸一口气:“十三年前,河南振威镖局张家一百三十五口尽灭,数省分局随即也是无人存活,一干资产和押运货物也是尽没,此事也是嵩山做的?”

“河南张家?”丁勉犹豫了一会:“张帮主,河南张家应该是张帮主的远房亲戚,没错,别的事情我不敢肯定,可是河南张家确实是我嵩山派下的手。”

“当时张家仗着是张帮主你的亲族,对我们嵩山并不买账,像林家福威镖局的镖车路过河北,每年都是送了左冷禅万两银子,而张家就不送,甚至出言不逊。”

“当时这件事的处置是费彬动的手,当时嵩山灭除振威镖局,只出动了费彬一人和十几个嵩山弟子,他回来说。这张家与我嵩山如此不逊,本以为他有什么本事,结果我嵩山一干弟子就将他灭门了,都轮不到他出手。”

丁勉想了想,猛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帮主,你那位亲戚最后尸首没找到吧。”

“不错。”张金鳖听着眼睛都红了起来,牙齿都咬的蹦蹦响。

“当时你那位亲戚被灭门,只剩下他一人,被带到费彬面前,他临死前还出言不逊。费彬一怒之下没考虑太多给了他一掌大嵩阳掌,将他打死。”

“可是打完之后才想到不对,大嵩阳掌的掌力乃是我嵩山独家掌力,所以为了避免泄露,他的尸体是被单独处理的,为了不留下任何后患,直接倒上火油烧了,这件事是我门下一位弟子亲身经历,所以知道。”

“烧了。”张金鳖狠狠说着烧了两个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烧了,烧的好啊。我本以为这一切都是魔教做的,可是却想不到是我们正教的五岳盟主左冷禅做的好事。”

他的话未说完,一旁其他门主和帮主都各自追问起来,他们听丁勉说的如此详细,此时已然相信。

这十几年来,魔教做下的灭门大案不在少数,而江湖上人与人关系纠缠,他们亲戚之类不少人被卷入的,而**门夏老拳师唯一的儿子就是被牵进去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如此,他追问的更急。

这些人不断问询,丁勉一些知道的都与他们解答,个中一些细节都说的清楚,一些不知道甚至自己牵涉其中的只道自己不知道,然后又说魔教自东方不败当上教主后两年,魔教几乎少有外向。很少灭门,之后的灭门事都是嵩山干了后栽到魔教头上。

之所以这样干,一是扫除江湖上对嵩山不逊者同时获取他们的家资以供嵩山发展,二者也是使得整个江湖都站到魔教的对立面。而魔教势大,江湖正面与之对抗的唯有五岳剑派,各帮派自然就要依附到五岳剑派旗下。

如此一番话说下来,满堂之内,人人咬牙切齿,恨声不以,他们也是与魔教对抗多年,帮派中许多子弟因此死去不知多少,可是这时竟得知自己报错仇了,真正的仇人是他们敬畏仰仗,背靠着对抗魔教的五岳盟主左冷禅。

这样大的反差,只让他们恨不得将左冷禅千刀万剐,可是他们却也非是没有理智之辈,能当上帮助、门主的,比起寻常江湖人在很多地方都强上许多|。

他们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怕是不能对左冷禅如何,所以此时一个个都将目光落在王离和刘正风身上。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中愤怒:“三爷,三爷交游广阔,声誉名满江湖,左冷禅做下此等恶事,可是我们任何一家都不是他的对手,无有报仇的能力,只求三爷振臂一呼,带领大家一同去找左冷禅算账。”

“不错,三爷这次金盆洗手大会,整个江湖上响应过来的好手不计其数,这些年来,定然也是深受左冷禅之害,到时候只要三爷登高一呼,整个正教江湖一同去找左冷禅,到那时,那等声威,就是少林和武当都要退避三舍,定叫他嵩山得到应有的报应。”

听着众人推举,刘正风抱了抱手:“各位,承蒙大家看的起我刘正风,愿意推举我,不过我刘正风能力有限,担不起这样的大任。”

“三爷当不起,整个江湖还有谁人能当的起。”张金鳖大声问道,然后拱手与他一礼:“还请三爷登高一呼,为我们主持公道。”

王离看着眼前的形势,知道声望的作用便是在这时候体现,像这种坐交椅的时候,能坐上头把交椅的往往并非最有能力,武功最高者,而是可以为所有人信任,最有威望者。

而今日丁勉之事,刘正风的名誉也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否则若是换个时间也由丁勉说出来,效果绝没在刘正风的酒席上说出来好。

大家都相信刘正风,刘正风哪怕与魔教曲洋结交,他说自己与曲洋音律相交,大家只会认为他被欺骗了,而不会怀疑他是个坏人,而且对他的话也是相信,这就是一个人的声誉的力量。

第二十章 带头大哥

眼见众人如此说话,刘正风急忙拱手:“各位朋友,正风感谢大家看得起我,不过刘正风能力有限,恐怕没有足够领导诸位对抗左冷禅。”

“各位,就在多日以前,左冷禅都准备灭我刘正风满门了,我还蒙在鼓里,若非是王掌门点醒,我还不知我衡山派竟有叛徒,里应外合欲致于我死命,差点死的不清不楚。”

听刘正风如此说,王离起身与他道:“正风兄,大家看重的是你的声誉和威望,换成别人,谁会服他、谁会相信他,不如就应了大家之请,当这个带头大哥。”

“至于有没有能力,我们各位掌门和门主,那个不是一帮之的人杰,大家坐到一起,共同商议如何对付的章程就可,我王离也会全力帮助正风兄,正风兄,,便答应了大家的请求吧。”

“三爷,王掌门说的对,我们看重的不是其他,看重的就是三爷的威望和信誉,唯有三爷你才能将大家的力量组织起来啊,三爷,你便应了我们的请吧。”

“这!这!”刘正风听着有些不知所措,连声道:“可是十天之后乃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自此正风就退出江湖,不问江湖事,这时候叫我刘正风站出来,做这等大事,岂不是叫我失信于整个江湖,此事如何能做得?”

刘正风如此一语,整个堂内人人都道这三爷当真是真君子,这等好事。寻常人想都想不到,他却会推却,只因不想失信天下英雄。

这等信诺,江湖几曾一见,而在此等大事面前,还是坚持金盆洗手,这等淡泊名利之心,足让所有人敬佩。

眼见刘正风如此,众人对他更是相信,一个个站出来与他劝说。

“各位。请听我一言。”王离忽然大声说道,走到刘正风跟前:“正风兄,你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愿失信于江湖,可是若是我等不准你退出江湖,不与你金盆洗手,这当不是失信吧。”

“各位,我想但凡哪位江湖豪杰知道此事,都不会准许正风兄退出江湖。正风兄想金盆洗手可以,必须先做完这件事。大家说,对不对。”

王离一言,众人顿时附和:“不错,三爷若是不愿带此之头,我们便让三爷金盆洗手洗手不成,一定要做完这件大事,为天下英雄主持公道之后才可退出江湖。”

“王掌门说的对,我们不许你金盆洗手,三爷就不算失信于我们。”

“三爷。就同意了吧。”

刘正风看着王离,他本来是想将王离推上去,谁知王离竟对此位如此不恋栈,而是坚持让他站到那个位置上去。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正风:“正风兄,此位置非你莫属,整个江湖也唯有你才能这般得到大家的信任,切莫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啊。”

刘正风听着只能苦笑:“既是大家都如此看重。正风如何能辜负大家的信任,不过我刘正风能力有限,只能管振臂一呼,具体如何。还是看大家,尤其是王掌门。”

“王掌门乃是未来华山派的掌门,武功身份智计在江湖上作第一人想,便是嵩山派这些年暗地里的事,也是王掌门第一个发现,这些年也一直追查着嵩山,正因为如此,发现了嵩山的图谋,又劝说丁师弟弃暗投明,才救了我刘正风一命。”

“正风相信,王掌门乃是对嵩山了解最为深刻之人,唯有请王掌门列为军师,我们才有对嵩山的胜算,否则以嵩山的势力,左冷禅的阴狠,我们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而王掌门此来衡山,既是为了帮我刘正风,也是有意借此机会会盟天下英雄对付嵩山左冷禅,让这个隐藏在我正教的恶人伏诛,不叫他继续为恶下去,想必心已经有一番计较,不如大家听听王掌门如何说。”

众位帮主门主相视一眼,各自点头,王离近日来在江湖上的风浪着实闹的不小,关于他的传说,大家都是听说过,过去只是听说,却没亲见。

那时候他们只以为王离这等人当是自视极高,很难将他们放在眼,可是今日一见,先前那番酒宴却是完全改观,他们对王离的好感也是极深。

此时有了刘正风如此推介,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王离。

时间过的飞快,一天很快就过去,上午,晚春的朝阳穿过碧蓝的天空洒落在地,温和的阳光,静谧的暖风,这样的天气,只教人醺然神醉。

王离静立在院,脑不断闪过近日以来的一个个布局以及这些布局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之类该如何应对,院内林平之和风云力运着千斤坠,正在那坐着纯粹肉体的训练。

看他们捧着长剑,简单而机械的不住舞动着,这正是王离过往一路走来,自墨翟三大杀势和袁公剑法上提炼的基础运剑手法,通过这些简单的锻炼,可以整合各路运剑需要调动的身体多半劲道。

只要完全达成,身体的劲力整合率当达到当日他被赵穆死士刺杀时的水准,无论是在寻秦的世界,又或是放在这个笑傲的世界,全身整劲成一股过于难得,能达这种肉体劲力的整合率却是极高了。

有着这种劲力整合率,再配合他们日益强大的肉体,再加上自身内力运作,林平之和风云力的实际战斗力当会继续突飞猛进。

内力这东西,王离自己虽然积累的极快,可是二十来天的积累量离风云力都还有些差距,而林平之和风云力他们的积累速度就更为缓慢,哪怕是他这几日参考了嵩山派的内功,给了他们“进阶内功”。他们也休想快速提升。

如此,想要快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也只有在其他方面做章,身体素质、劲力整合和剑术三个方面,而这三个方面这二十来天他们取得的成绩无疑是不错的。

看着林平之和风云力这般锻炼,封不平和成不忧等三人看的一头雾水。

“掌门师兄,两位师侄这是在练剑?”

封不平直与王离问道,这样的练剑方法他们当真是闻所未闻,他的剑法在江湖也是极高了,可是从未看过这等练剑方式。林平之和风云力胡乱舞动着手长剑,只让他摸不着头脑。

原来这个世界的武功,主要是两个重点,一个是打坐练习内功,内功越强,身体的整体素质也自然越强,运转开来也也越是强大,内功是一切的根本,也是大部分门派的基本功。

二就是练习剑招。像华山派有着各路剑法,一路剑法往往有着各种大招小招。大招就是如夺命连环三仙剑那种绝招,一招就是三连追击。

小招最简单的就是摆开姿势,内力蓄势,然后发剑,像昨日被林平之一剑刺穿心脏的沙天江出手的力劈华山,这无疑是最简答的招。

似这类招法,无一是先人前辈在无数次战斗实践应对各种情况总结出来的套路,只要用的熟练了,在应付各种不同情况。或防御、或进击时有着奇效。

通过练习剑招,有剑招者比江湖那些没有剑招者往往有着绝对的差距,而其最强者号称无懈可击。

就如武当的太极剑,剑招在冲虚道长手舞动起来,剑气布开,周身十数个剑圈将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破入他的防守圈。而他却可犹如一座城堡携带者剑圈一路碾压,此等剑招,当真是神妙无方了。

在笑傲原书,令狐冲独孤剑号称破尽天下一切剑法。无招胜有招也是对冲虚的太极剑圈没有半点办法,他看不到任何一个破绽,最后只得胡乱一剑。

由此可见,招式的存在还是极有可取之处的,毕竟这世上似王离这等能成剑道者永远只是凤毛麟角,更多的是普通人武林人。

于他们而言,各个招式就是提前做好的预算方案,面临不同问题针对性解答,有准备方案比起无准备临时起意慌手慌脚的胡乱劈砍格挡不知强了多少。

而各门各派都有秘传剑招,以之称雄,所以江湖对剑法的练习也就是对各类剑招的练习,哪怕少林武当也是概莫能外。

江湖内功越强,对剑招运用越强的人,无疑就越强大,这就是笑傲世界武学的特色。只是这种对剑招的绝对迷信,却是被剑招圈在其。

剑招对剑招,那还无事,只看谁更强,谁的招使的更好更强谁就厉害。

可是一旦碰上特殊情况,麻烦就来了,独孤剑之所以能破尽天下剑法,遇强而强,根源破的实际是这些死板的剑招和死板的人。

而若是另一个情况,门派内的剑法套路给人破了的话,麻烦更大,毕竟独孤剑能得传者也只有少数人,而破除剑法的套路大家都是可学。

笑傲原书,华山随便一个弟子得了各派剑招的破法,竟能打的莫大掌门这等大高手一败涂地。

而王离教了林平之和风云力破嵩山剑法,昨日丢松鹤楼去,杀嵩山弟子如杀鸡,就好似嵩山弟子送上来被杀一样,当真是有趣。

“不错。”王离看着封不平:“不过只是剑法的基础部分,我的剑法分为练法和打法两个部分,并不讲究练习套路招式。”

“他们只需练好练法,然后再教他们打法,寻常剑法在他们面前皆可一击而破。”

“寻常剑法在他们面前皆可一击而破!”

封不平兴奋道,显是想起了昨日酒楼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杀嵩山弟子如杀鸡不用第二剑的干净利落。

“师兄,这剑法不知我们可否学习?”说着,封不平期盼的看着王离,从不弃和成不忧听封不平这般问,也是满脸期盼的看向王离。

“你们?”王离摇了摇头,三人顿时失望,心知独孤剑这等绝学,或许只在掌门一脉传承,就如气宗的紫霞神功一样。

“你们要学也可以,不过只能是部分。”只是接下来王离说道,三人立时满脸喜色。

“这剑法我们真的可学,只怕是部分也好啊。”对于王离说他们只能学部分这是理所当然的,哪个门派的最高绝学不是掌握在掌门等少数人手?

“不错,不过我这剑法的剑术理论不同寻常剑法,不讲剑招,你们长期习练剑法,练惯了剑招,很多习惯怕是改不过来,恐怕应敌之时,敌人出剑,你们本能都会使出剑招去应对,如果是这样想在这剑术上有所大成,难度极大。”

“不如这样,几位师弟,你们各自将我华山的剑法,自基础到你们所最擅长的剑法都与我一一展示演练一遍,容师兄看看你们的剑术修为,这样师兄才可作出相应指导。”

听着王离的话,封不平等人俱是大喜过望,这可是独孤剑啊,掌门师兄竟是都愿意教他们,从不忧当即便拔出长剑冲了出去:“掌门师兄,几位师兄,就从不忧开始如何。”

从不忧兴奋之间,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练吧,将华山剑法都与我展示一番,否则身为未来华山掌门,对本门剑法毫无了解,这岂不是笑话?练完了再给你们点小甜头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一章 终极奥义

“平之、云力,先暂停练习,一同过来看几位师叔的高妙剑法。”王离看成不忧上场,立即叫回了林平之和风云力,三人站在一旁观见。

“师兄,不忧便从我华山入门剑法开始练起。”

成不忧一声轻喝,长剑呛然出鞘,瞬间绽出一道清光,他自小练剑,到如今数十年剑已经恍然入他手臂的一部分,这一下出鞘却是又快又潇洒,只此一下,看的林平之和风云力眼前一亮。

“刷!”剑身出鞘,毫不停留,成不忧带着长剑便在身旁元转一圈,王离看着虽不知此剑的名字,但是这一剑应对刺剑之法却是可以从容将对方的剑格挡或带开。

当然,在王离看来应对刺剑以这一招还是过于花巧,哪及他横剑一击将地方剑都瞬间击飞来的干净利落?

出手第一招是守势,以显不先攻的礼敬,紧接着变化顿起。

成不忧一招才出,下一招顺势而生,接下来又是一招,这等剑术,虽只是基本剑法,但是成不忧使来却是异样的强力,隐约就有一股气意自剑法中萌生出来,王离看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险”字。

华山自古一条路,乃是奇险无比,成不忧这剑招中充分发挥了这个险字,他的剑对自己险,而危险之中,敌人却是更险,当真是一出剑便将双方置身于决死之路上。

“这是华山剑宗的入门剑法,虽和华山气宗的剑法套路是一致。可是风格截然不同,当真是剑走偏锋,奇险无比,竟是给自己和对手都不留退路,只此一条绝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双方不留后路,唯有靠手中之剑而胜杀出生路,面临此境,对阵华山此类剑法需要的心理素质极高,否则在钢丝上跳舞可不是什么人都玩的起的。”

“对方心理素质若是不成。一旦心气弱了,其结果就是导致一身实力都发挥不出来,被华山剑法越战越强,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而如果对方未发现华山剑宗使剑者的死路,那华山剑法将他的一条死路完全发挥出来的话,论起凌厉,远远非是青城的剑法可比,只此入门剑法,几乎可比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嵩山派的中等进阶剑法也不过如此。”

王离注目着场中成不忧的剑招,将他的招式运作和具体力量和速度变化尽数看在眼中。只一眼看过去,就犹如摄像头尽入眼中。

这成不忧的剑术基础是极为不错的,毕竟华山剑宗练了几十年,他的运剑手法,他运剑的精准度都非是寻常剑手可比,只是拘泥于剑招,是他最大的弱点。

另外一个弱点,毫无疑问是内力不足了,他的内力比风云力也是强的有限。可以说三人之中,成不忧和从不弃的内力都不太高,唯有封不平内功上了火候。

这时场中成不忧一套入门剑法使尽,接着又转进阶,进阶剑法比之基础剑法攻势更显凌厉,整套剑法中丝毫不见任何守势,尽是以无比凌厉而快速的攻击取胜。

王离看他运剑手法。只是求速度,剑上丝毫没有任何力道,整个风格似极了辟邪剑法,一旁的林平之也看着疑惑:“师傅。成师叔的剑法与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有些相似。”

“是啊,你林家的先祖远图公的辟邪剑法与华山剑宗剑法是同一个渊源。”

王离与他回答道:“先看剑吧,晚些时候师傅再与你解答和评论。”

“是,师傅。”林平之看着成不忧的剑法,那剑法看似凌厉,可是以他如今的目光来看,却是有许多不足,远不及他的得了快剑心法后的辟邪剑法精妙,而有极关键的一点,这位师叔的内功似乎不甚高明,身体所展现的素质甚至比不过风云力。

“这位师叔的剑法也只不过如此,不,应该是师傅传我们的剑法太高明了。”

林平之如此看待,一旁的风云力也是这般想着,他一眼看着这成师叔的剑法,心底就不住的模拟着如何攻防,心道若我出剑,未必破得了你的剑法,只是哪还能让你使出完整的剑招?

一套套华山剑法使尽,成不忧终于使出了华山剑宗的绝学夺命三仙剑,这华山绝学夺命三仙剑只有三下,一劈、一扫、一撩,一经使出,也不知如何剑速之快,远远超出其他招式,叫人根本来不及抵挡招架,只能躲避。

一劈,对手只能往左右两边躲避,通常而言,往后退的速度是比不得左右,如此逼得对手左右躲避,否则躲避不及,第一剑就要了账。

对方才一躲避,还在躲避之中,此剑根本由不得对方调整,下劈之势已经横扫,在这时候,由于来不及调整姿势,左右前后的挪移速度太慢,最佳办法是跃起空中。

一旦跃起,刚刚转横的剑往上一撩,空中再无闪避余地,对手直接就要被夺命撩杀。

林平之和风云力刚才还想着这位师叔未必多强,可是等此剑快如迅雷的使出来后,脸上顿时一阵冷汗,这夺命三仙剑,当真是招招夺命,多数身手差的,恐怕第一下都躲不过。

躲得过第一下,第二下顺势一击又是要命,躲得过第二下,待到第三下,那是躲都没法躲。

王离看着这夺命三仙剑微微点了点头,这套剑招不愧是剑宗绝学,确实有大门道,其中绝对有着极为神妙的内力运作在背后支撑,否则成不忧愁的内力绝对爆发不了这种速度。

“师兄,不忧的剑法如何?”

成不忧使完三仙剑之后,身形微微一滞,好似刚才瞬间将内力对身体的自然增幅部分都释放了出去。稍微调整了一个呼吸才恢复。

“你将你刚才那夺命三仙剑对师兄我使使看。”王离没有正面回答,封不平和从不弃听着一惊,面对这种绝学哪有任由对方使出的。

这夺命连环三仙剑强则强,可是却也不是可以任由使用,出剑前有其征兆,而且必定是有一个的蓄势酝酿时间,否则绝对无法展开。

而在比斗之中,很多时候,对手不会给这个机会,可是一旦给了。哪怕对方修为剑法高些,也有可能会饮恨在这剑下,这是一招足以越级而战的绝学。

原书中岳不群在少林寺面对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时候给逼的急了,就找了个机会用出了这招杀势。

可怜岳不群一直鄙视剑宗,说是邪门歪道,结果资质太差,练了四十多年紫霞神功都没能达到他口中所言气宗的第三十年,最后竟用出了这一招来对付自家徒弟。

“师兄。”成不忧面露犹豫,王离与他点了点头:“你尽管出剑就是。你难道还怕伤到师兄不成。”

“那不忧就得罪了。”

成不忧躬身一礼,然后行到王离身前不远处。身子微微一弓着,正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起手,微微蓄势了两个呼吸时间,他的猛的身形猛的犹如闪电般挪到王离身前,前脚踏定,重心前压,手中长剑高高扬起已经极速劈了过来。

王离面不改色,只往右边似要闪躲,可是却是斜着向成不忧右侧跨步。同时顺手一剑点了出去,成不忧的剑还未劈尽,怎知王离速度远不及他的连鞘长剑已经点在他左边肋骨上。

轻轻一击,成不忧整个人如遭电击,剑势再也运不起来,直接软到在地上,捂着肋骨缩成了虾米。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我们华山剑宗持之纵横江湖的绝学就这样被破了。”封不平和从不弃面如土色,从未有过的沮丧。

“平之、云力。”王离招呼了一声,林平之和风云力走了过来。他随即用长剑在地上划出了一个直角三角形。

“你们看,这条最长的线两端一端是为师,另外一端是你成师叔前脚踏定自身,借地力将弓着的身子扬起,高举长剑下劈时自身所在位置。”

“另外两条线一条是为师的斜向跨步躲避,一条是为师出剑的运行剑路,发力躲避和出剑的都是为师左脚为根,闪躲与发剑是同时,两条线是同时画的,不过我的实际出剑位置当算在这个角上,你们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但凡是似这类直线当头下劈,或者站定合适距离发力刺杀,对方若是全力出手,中途无法变招的情况,你们只要灵活运用的好为师这一剑,都可随手一击杀了他。”

“而对方即便能变招,你们也可以之将对方逼得回守。”

王离直接划出一个图形,当真是既简单有明了,林平之和风云力顿时就明白了,接着两人各自站开,不住相互试招比划,只道师傅教的这简单的一击当真是无比玄妙。

于对方攻过来的时候,己方斜向前方闪避,顺手攻击,不但提前闪了对方的攻击,还顺手秒了对方,哪怕是闪避者的速度比攻击者慢上不少一样管用,只要有能够闪避对方攻击的反应和速度就够了。

而这一招为什么这样玄妙?为何闪避者速度比攻击者慢上不少一样也是管用?

答案正在王离画的那个直角三角形上,抛开其他因素,若只论距离和速度,其核心奥妙乃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直角三角形斜边最长。

成不忧站定位置踏地后发全力劈杀的剑路正是那条斜线,王离挪移脚步闪避的同时顺势出剑,实际出剑的剑路是直角的一条直边,斜边显然比直边长的多。

一方剑路长,一方剑路短,剑路短者速度慢些也是无妨,即便是慢的许多,对方长剑实在太快,己方也是躲过了攻击,而对方全力发剑时身子站定,无有余力的话也很难逃开后者躲避时顺手的一剑。

这一招的玄妙说开了很简单,不过鸡蛋没被人磕破在桌子上立起来,谁知道怎样才能将鸡蛋立起来?

在物质界面,这一招的原理在古代的欧洲是许多骑士家族的不传之秘,不知多少懂得运用这一剑的剑手在击剑决斗中面临对方的一刺轻松秒杀对方。

封不平等人看着图形,再有王离解说也是恍然大悟,只道这一招奥妙竟是如此简单,可是仔细一想,若是王离不告诉他们,他们一辈子也不懂得这其中奥妙。

第二十二章 陈仓暗度

有道是假传十万书,真传一句话,这样的奥秘,就是一句话的事。实际上关于这类近似的真理,很多剑招中都是隐隐的运用,只是未形成具体的理法。

这江湖上的高手许多人只是知道使用剑招厉害,可是如何厉害,多数人都是讲不出道理的,祖辈是这样传,他们就是这样练。

王离想着独孤九剑的口诀中许多易经卦象变化,这些卦象通常都是代表了空间方位,很显然,这是类似王离刚才所讲述的武学运用。

原书中令狐冲内力全失,仅靠着自身的身体素质大战内力深厚加全力爆发狂风快剑的封不平,令狐冲有内力的时候身体素质都比不上封不平,没内力的时候差距更大。

这个时候令狐冲凭什么战胜封不平,独孤九剑再厉害,一个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者,面对着封不平的高速剑路能取胜可谓见鬼,尤其是书中描述封不平快剑到来,令狐冲竟然能与他同归于尽,将其逼退。

这凭什么,凭什么人家快若闪电,他的动作比人家慢了几个节拍还能与人家同归于尽,他有同归于尽的资格么,这不是笑话么。

答案就蕴含在王离绘制的三角形中,当然,王离仅仅展示一个原理,剑术的奥妙中有着许多其他原理的运用。

有着这类的运用,对方的剑路长,己方剑路短,同时对方出手已经被预判。

己方提前闪避同时将剑提前递向对方劈刺自己的身位就可,这里又是个提前,对方的速度优势在一开始就被压下一筹,速度差距就不会绝大了。

如此己方根本不需与对方长剑碰触,不招不架,只这一下,对手直接就要送到己方剑路上来。

原书中药王庙一战,封不平内力催运,长剑的力道极大,令狐冲没了内力,力道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封不平,只要用招式格挡,他的剑必定被击飞。

结果他使用了独孤九剑,长剑都不与封不平碰触一下,每一次出手都是类似王离刚才的剑路,直打的封不平才一出招就得仓皇躲避,他的剑才出手,令狐冲的剑就已经准备等着他撞上去了,这怎么打?只得收回招式了。

而时间一长,打到最后,封不平方寸一乱,合身撞了上去,竟给令狐冲赢了。

王离的目光看向几位剑宗“师弟”,他们一个个看着这三角形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情,显是没想到这个中奥妙如此简单。

“几位师弟,像这个三角,正是我破招破剑的基础剑理之一,你们只要吃透了这个三角,灵活运用,师兄甚至不需教你其他剑术,剑法必定突飞猛进,一生都受用不尽。”

“多谢师兄教诲。”

封不平等人看着那个三角,王离这个三角简直是给他们的剑术运用开了个门户,一时间无数围绕着这个三角,自身如何站位,对方出招,自己如何走位运招轻松破他的招法运用都演绎了出来。

他们已然知道王离说的是真的,有了这个理法核心,他们的剑法和内力并不能得到提升,可是剑术运用却是不知攀升了多少,过往无法战胜的敌人,现在想起来竟是可以轻松战胜,自身战斗力无形间不知提升了多少。

如此出神的想着,他们又猛的一惊,这不过是破招破剑的基础剑理,才一个基础就这样厉害,那整个“独孤九剑”又如何?

封不平几人看着王离,这位师兄的剑法恐怕高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啊,只是这样一想,他们心中原本就被王离各种打压,现在更是有了足够的敬畏。

在这敬畏之中,刚才又尝到了甜头,未来甚至很可能师兄随时漏出点东西都是无比美味,如此,更有了期盼。

正所谓恩威兼施,此是无上驭下之道,王离运用的却是不错的。

看着封不平等人的敬畏,王离笑了笑,他知道这些人在敬畏些什么,而他也确实有让他们敬畏的资格,到达笑傲世界之后,他的剑术境界比之寻秦世界又上升了一层。

在如今他的眼中,只要破空无形剑气这种东西未出现,其他剑法剑术,包括独孤九剑之类的一切剑术的运用,都是围绕着以自身为中心,手长加剑长攻守圈内的攻守运用。

精妙的剑术运用,其核心剑理都围绕着两个方向展开,力量和速度,也就是如何使自己力量速度更强更快,以及如何将自身的力量和速度在剑斗中完全有效发挥在攻守上。

如何使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更快,这是整合自身,对自身现有力量掌控发挥的技术,而后者,则是对空间距离认知和力学原理运用的技术,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无上剑术。

这是他将墨翟三大杀势和袁公剑法的核心奥妙提炼出来后,将其吃透后对剑术的全新领悟。

“成师弟的剑法我已经尽知,接下来就从师弟吧。”

“是!”从不弃满脸通红的应了声,一旁封不平和成不忧还在各自看着那三角形出神,从不弃正准备上场,王离又忽然叫住了他:“等一等。”

“师兄。”

“平之、云力你们都过来。”王离接着又叫了两人近前:“平之、云力,虽说我派原有的剑法比不得我传与你们的剑法,但是我们毕竟是华山剑宗,祖传的剑法剑招不可轻弃,而且许多精妙的剑招在面对一些特殊情况下有着妙用。”

“就说刚才成师叔与你们展示的夺命三仙剑,这乃是我华山剑宗最厉害的绝招,若是用的好,哪怕内力修为比你们强上一倍者也要殒命在你们的剑下。”

“像这些剑法师傅本该亲自传授你们,不过师傅近段时间的精力多数都要投入到与嵩山派一场决战的谋划中去,没太多的时间,所以这类剑法,便由你们几位师叔负责教授你们。”

“寻常招式只是学会就可,这夺命三仙剑必须近期最快精通下来,知道吗?”

“是,师傅。”林平之和风云力两人对华山剑宗的其他入门剑法都不在眼,但是华山剑宗的高级剑法许多招式都无比精妙,他们还是想学,而夺命三仙剑这种绝学,先前看着就被吓到,自己能够学,如何会不应。

“几位师兄,我这两位弟子,除了风云力之外,平之是近月才入门,而我教授他们的都是我所传的基础剑法和口诀,反倒是本门华山剑法并未传授于他们。”

“华山剑宗的弟子不会华山剑宗的其他剑法,这说出来去只让其他门派笑话,所以这华山剑法的剑招和我华山剑宗的绝学就麻烦师兄教授他们了。”

“尤其是我剑宗夺命连环三仙剑这等绝学,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与嵩山、气宗都有一较,这等可以最快提高他们实力的武学,你们需尽快教会他们。”

封不平听着王离的话,略微想了想:“有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术,还需其他剑法做什么,不过师兄说的对,毕竟是前辈传承下来,而且三仙剑确实能最快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师兄请尽管放心,我们今天便将涉及三仙剑运用的抱元劲教授与他们。”

“如此便好,平之、云力,还不与几位师叔道谢,今天下午,你们便用心的学,将三仙剑的剑法大致学会,晚上师傅再来检查你们的功课。”

抱元劲,王离心中闪过这个名词,这抱元劲和混元掌在笑傲江湖中并未出现,却是在百年之后明末时期,似是令狐冲以“风二中”之名传下的华山道统中出现过,为当时华山掌门神剑仙猿穆仁清的内功绝学,涉及的是碧血剑故事部分。

在那个时期,华山已经没了紫霞神功,结果混元掌这等内外兼修的进阶中级内功成了掌门拿手神功。

而抱元劲,只听名字就知是劲力运用,王离想着夺命连环三仙剑爆发前面的蓄势,以及爆发三剑后成不忧几个呼吸的“虚弱期”,就大致明白抱元劲大体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真正是什么,今天晚上就知道了,到时候他检查功课,就全检查出来了,华山剑宗的除了紫霞神功以外的内功心法之类,以后也可自林平之和风云力口中间接得知。

华山派毕竟不是嵩山派和青城派这等外派,日后是他本家,要华山的武学,他不可能强索,如此内部武学转个弯一样可以尽得之。

“多谢师叔。”林平之和风云力与封不平等人拱手一礼,封不平几人连连点头,满脸笑意不止。

这时王离又与他们两人说道:“平之,我教授你们用以疗伤的归元秘术,以及与之结合锻打身体的易筋锻骨法,这些都是本派先天功的基础运用,神妙非凡,未来为我华山核心门人所必传秘法绝学。”

“这些你们师叔都不会,就由你们将方法传与几位师叔。”

“归元秘术、易筋锻骨法?”听王离说话,封不平等人眼前一亮,这归元秘术和易筋锻骨法只听名字就极为不凡,尤其是易筋锻骨法前面带了易筋两字,使他们不自然就联想到少林镇派神功。

紧接着王离又说起是先天功的部分篇章,他们也能学,顿时脸上再露狂喜之色,先天功上的绝学啊。

“多谢掌门师兄。”三人听着心中大喜,齐齐与王离躬身稽首道,才是回归剑宗的第二天,他们就接连惊喜,这时对剑宗的前途早就再无怀疑,心下根本大定了。

“几位师弟乃是未来我华山长老级人物,此法自当为几位长老知晓。”听着剑宗三人一句掌门师兄,王离明白他们心理变化,却也是改口一句,直接称呼他们长老。

如此一言,诸人各得其喜,俱是大乐,接下来继续演剑术,从不弃的剑法比之成不忧高上许多,而三人之中又以封不平最高。

这一日衡山无大事,接下来便是封不平等人各演剑势,下午与林平之两人互换武学,一日便这般过去。(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三章 左冷禅

却说河南嵩山,江湖中但有提及,无不会想到千年古刹,江湖中第一流的门派少林寺,不过近二十年来,说起嵩山,更多的人想到的是引领正教与魔教对抗的五岳剑派联盟盟主嵩山派。

这嵩山派近二十年来却是好生兴旺,派中门人弟子无数,哪怕是二代弟子许多都在江湖上极有名号,嵩山十三太保武功不凡,在江湖中无一不是声名赫赫之辈,比之寻常门派的掌门都要来的厉害。

而嵩山派的掌门,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左冷禅,更是以超绝的武功称雄江湖,寒冰真气冠绝天下,其个人武功和声威,已然与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齐名,更有人将之与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和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相提并论。

此时嵩山派掌门位上,嵩山掌门左冷禅正经危坐,这位嵩山掌门此时年近五十,但是内功精深并不显老相,反倒是中年正盛,他身形健硕,相貌古拙,浓眉大眼,只从这面上来看,极易让人生出好感。

只是他却有一双不同寻常的眼,这双眼睛凌厉异常,鹰顾狼视间充满一种果决,可见此人绝非优柔寡断,而是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阻挡。

而他眼神虽厉,个中又有一股阴柔,果决之中透露出一丝阴狠,而不自然间便散发出一股威凌和冰冷,只让人看过去便心生畏惧,不敢正视,目光扫视间自有一股威风。

这时他手上正拿着一卷纸条缓缓展开,片刻之后,他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意,不过怒意才升起,又被他压下,只是冷静的看着。

打开一卷纸条,他又打开另一卷纸条,上面都是同一个内容,这是以单程信鸽送回来的信,为了怕出意外,怕鸽子在飞行途中被其他空中猛禽扑杀,所以通常是两个鸽子一同放飞,这一次鸽子无疑是没出意外,所以两封短信先后到达。

“钟镇,将近日来关于华山剑宗的消息尽与我说一遍。”

钟镇微微拱了拱手,然后看着左冷禅,他为左冷禅办事多年,对左冷禅极为熟悉,先前看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意,紧接着被压下。

此时左冷禅脸上看似寻常,他却知道寻常左冷禅若是发怒了,那怒气反是小,无什么大事,但凡越是大事,他心中越是沉,越是静,只看他这等神色,显然是江湖上有大事发生,让他极为愤怒,而这事又与华山剑宗有关。

“是,盟主。”钟镇当下不敢怠慢,将近日便传天下华山剑宗的事情说了一遍,无非是华山剑宗的来历,传承了全真教的绝学和独孤九剑之流,欲复兴华山之类,一路上如何剿匪,如何往衡山而去等等。

听完钟镇的话,左冷禅面色平静:“衡山方向还有其他消息传来吗?”

“没有,近段时间不知为何,衡山方向几乎无有半点消息传来,倒是在酒楼江湖人闲谈之地,师弟倒是听到一些消息,说华山剑宗不满师兄干涉华山内部纷争,扬言道只要师兄敢伸手,就要断除师兄的手。”

“与这传闻一同的,还有华山剑宗两位弟子斩杀我嵩山弟子史登达一行人的传闻,不过这传闻师弟觉得不足以采信,不过是江湖谣言罢了。”

“以我嵩山派的威风,整个江湖哪个门派胆敢如此与我们作对?一介华山剑宗,不过华山派的分支,若敢如此,那岂不是不要命了?”

“哼,不要命了,我看华山剑宗确实是不要命了,自以为得到华山先人的武学遗泽,不过三两个人就胆敢与我嵩山作对,钟镇,这是丁师弟发过来的求援信,你先看看。”

左冷禅脸上不动神色,眸光平静,曲着手指一弹,柔软的小纸直射钟镇身前,钟镇将纸条接在手中,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好个华山剑宗,竟是视我嵩山派如无物,师兄,我这便带人去衡山,先诛王离,这刘正风勾结魔教,又联合王离与我做对,也一并在江湖各路好汉面前灭了。”

左冷禅微微摆手:“高手去少了怕是不够,信上说王离突袭之间一招就将费彬击杀,他和陆柏联手都不是对手,好不容易逃脱,这样的武功怕是不在我之下。”

“而且华山剑宗似乎还有高手存世,极有可能就是昔日以独孤九剑披靡江湖的风清扬,华山剑宗胆敢与我嵩山作对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所以要对付他们,就要给他设下个天罗地网,一击灭杀,否则这等人一旦被逼得极了,狗急跳墙到处流窜袭杀我嵩山派的弟子门人,那情况可就不妙。”

“这样的高手,怕是要本盟主亲自出手押阵才可。”

“不过丁勉的信上说这王离抓了方千驹才找上门来,很显然,我们对付刘正风的计划已经被刘正风察觉,这个衡山派我们不足为惧,但这刘正风的名望却不可小视,刘正风此人太过迂腐,不会运用。”

“可是有了这王离却是不同,我看他自福州开始,所展现的武功和手段极为厉害,若他与刘正风走到一起麻烦就来了。”

“金盆大会洗手江湖各路齐聚,就怕给他们煽动起来对付我嵩山,那可就有**烦,搞不好我们赶去衡山,他王离早就给我们做了套子让我们去钻都有可能。”

“师兄,那王离真有这般厉害?”钟镇疑惑问道,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左冷禅身上看到这种犹豫不定,若是过往,哪个胆敢与嵩山作对,左冷禅第一时间就会下达命令。

“拜见盟主。”这时忽有一位嵩山弟子自外走了进来,与左冷禅躬身道,左冷禅微微示意,嵩山弟子说下去:“门外衡山金眼雕鲁师叔在外求见。”

“金眼雕鲁连荣?”左冷禅眼前一亮,正愁不知道衡山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鲁连荣却是来的正好:“快快有请。”

过得一会,鲁连荣自外行了进来:“衡山鲁连荣,拜见盟主!”

“鲁师弟请起,师弟却是来的正好,师兄有些话正想与师弟请教一二,这时候衡山上下本该为刘师弟金盆洗手大会忙碌,鲁师弟缘何这时候到我嵩山,可有什么大事?”

“回盟主的话,连荣此来是向盟主告知一件大事,盟主,那华山剑宗的王离九日之前到我衡山,先与我师兄刘正风一会,不知怎的就说方师兄协助盟主欲加害刘师兄的,还将我方师弟打伤,整个右手都彻底废了。”

“盟主,以盟主贵为五岳盟主之尊,如何会谋我刘师兄,分明是那华山剑宗的王离在后面挑拨,而我刘师兄和莫师兄还真信了。”

“还真信了?你刘师兄是否已经与那王离联起手来与我嵩山作对?”左冷禅听着立时打断问道,言谈间有些急切,若是这样,那可就有**烦。

“没有,那王离本想唆使我莫师兄和刘师兄一同对付师兄,甚至说趁着江湖好汉齐聚衡山,让我刘师兄登高一呼,一齐找盟主要个说法。”

左冷禅和钟镇对视一眼,这王离竟当真想这样做,只听鲁连荣继续说道:“结果我师兄只道王离救他,他十分感谢,但是他和王离说这是我五岳剑派的家事,如何能劳动外人。”

“然后我师兄就言辞拒绝了那王离,才有师弟我这次嵩山之行,莫师兄和刘师兄派鲁连荣来与盟主讨个说法。”

左冷禅点了点头,刘正风这人他了解极深,人品道德都是没话说,但就是两个字,迂腐,这种人过于迂腐,迂腐到任何其他人不可动摇他的意志。

这样迂腐的人,偏偏还有那般声誉和影响力,实是他五岳并派路上的挡路石,若非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刘正风,反正留着这人也无害。

五岳剑派的家事,不能劳动外人,当真是迂腐,这确实是刘正风会说的话。

“那你可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看看这封丁师弟用飞鸽传书紧急送过来的信。”

“什么,这王离竟敢如此。”鲁连荣看着面上大惊,信上说王离竟是连夜偷袭了陆柏等三人,还偷袭之间将费彬一剑击杀,丁勉和陆柏联手都不敌于他,只能逃离。

“这王离不但敢如此,还正面在江湖上与我嵩山叫战,偷袭杀了费彬之后,更是又让门下弟子斩杀了我嵩山八位门人,何止是竟敢,简直是胆大包天。”

左冷禅猛的一掌拍在椅子上,然后站起身来:“鲁师弟,这王离如此挑衅我五岳剑派,丝毫不将我们放在眼中,怎能任由他猖狂。”

“还有刘正风和莫大,尤其是刘正风,原本就勾结魔教,现在又和这等人搅在一起,本盟主绝不放过他,钟镇,你这就去叫齐其他师兄,带足了人马,快马加鞭,金盆洗手大会前,本盟主要亲临衡山。”

说完之后又道:“不过此行我们当不做任何声势,不放出任何风声,先与华山剑宗之人雷霆一击再行对付刘正风。”

“鲁连荣,你便随本盟主一同过去,待诛了刘正风,那莫大年老昏聩,岂能担当衡山掌门之位,到那时候,你就是衡山派掌门。”

“谨遵盟主令谕。”钟镇当即接令而去,鲁连荣面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衡山派掌门之位啊,看着鲁连荣脸上的狂喜,左冷禅面上微微一丝不屑。(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四章 武当冲虚道长

“华山的抱元劲,果然是好功法,华山派也不愧是昔日六大派之一,这等底蕴,当真不是嵩山派可比的。”

回刘府的路上,马车缓缓自衡山而回,王离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运转,脸上满脸喜色,如今他已经通过林平之,将华山派剑宗流传的剑法、气功都尽得,整个华山,怕是除了一些拳脚、气宗绝学和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外,他无疑惑了。

而这尽得的收获中最大的无疑是华山派的抱元劲,所谓抱元,许多典籍中就有抱元守一的句子,这抱元劲命名正是以此而来,抱元劲练到最高地步,号称可以将全身内力抱成一股,一击打出去。

这是一种很夸张的手法,涉及到的是内力的输出功率问题,十年内力火候者若是内力的输出功率比二十年者大一倍,在短时间内内力所显的的力量不会比二十年内力火候者弱,只是无法持久。

通过习练此法,华山的武者的内功运用效率比其他门派会高出一大截,而通过特殊的手法运用,还能爆发出夺命三仙剑的那种绝学。

据说岳不群曾经创出一式太岳三青峰,以之为压箱底的功夫,可以瞬发三剑,此时以王离看来,多半也和夺命三仙剑一样,根底还是在华山这门特殊内功运用发挥上。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王离微微疑惑:“车夫,怎么停下来了?”

“老爷。前面道路上有人阻拦了道路。”

阻拦道路,王离心道往日里他但有秘密事,往往是来去不公开露面,而每隔一天两天他又都会往衡山公开露面一阵,故意将行踪泄露出去,展示自己的存在。

今日回来之前,他正在衡山盘桓,刻意去露过痕迹,他心道莫不是有人看他那独孤求败的旗幡不顺眼,还未到金盆洗手大会就欲跳出来?

如此想着。当下掀开马车后的门帘,自马车上跳了下去。

下了马车,王离便往前一看,只见挡住了道路的却是一头驴,这头驴横在衡山往刘正风宅院的小道之上一座小桥之上,当真是将路给塞了个严严实实。

驴子上一个满是补丁的老者一边咳嗽,一边拿着鞭子不住抽着驴子,似是要叫他转向,只是这驴子脾气极倔。哪肯听着他指挥,就在那里不走了。只是被抽的不住叫唤。

老者的身后,还有两人,穿着看似乡间农民,一个挑着一担菜,另外一个挑着一担柴,似是被堵在后边,无能为力,只是不住催促着老者,让他快点将驴子赶过去。

王离的目光在老者身上扫过。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直走到老者身前。

老者看着王离,眸中深处一丝惊讶,随即不好意思道:“这位仙长,咳咳,不好意思挡了你的道,请仙长稍等一会。老汉……咳咳,估计再抽得两鞭子这头倔驴就会将路让开了。”

王离看着这老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冲虚道长乃是朝廷都公认的仙长,仙长面前。我这连道碟都未有之人怎敢当仙长一称。”

“只是不知仙长如何作这身打扮,千里迢迢自武当山赶过来,专门到这小桥上来等我,如此热情,真叫王离受宠若惊了。”

王离如此说话,老汉脸上微微一滞,然后说道:“仙长怕是认错人了,老汉不过乡间穷汉,打小就生活在这里,那边那房子就是老汉的家,才不认识什么冲虚虚冲的。”

“哈哈!”王离大声笑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者:“冲虚道长,有道是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冲虚道长身着简陋,也只能欺骗寻常人。”

“可是在我眼中,道长身上那股骨子里的太极圆融之态是无论如何也是遮掩不住的,我虽未见过道长,可是却知这样的圆融,整个江湖中唯有一人可有,那便是你冲虚道长。”

“道长有何指教就请明言,若觉得我那杆子大旗不顺眼,我倒也想见识一下道长的太极剑。只是这般遮遮掩掩行事,却是叫人小瞧。”

冲虚道长面上微微一滞,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早就听说王掌门诸般事迹,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清虚、成高,既是王掌门认出来了,就不必掩饰了,还不过来拜见王掌门。”

他如此一说,整个人也不见起势,驴子直接飞了起来,直飞过三丈开外,将路让了出来,这一幕看的王离心道这位道长当真是好内功,好轻功。

他竟是厉害到坐在驴子上,只将身子微微沉,借着驴子与地上借力,就能将驴子夹得飞了起来,难得的还是他举重若轻,丝毫不见用力痕迹。

而他身后担菜担柴的两个汉子各自一个跨步过的桥来,看他们身担重物,却是落地无声,却也是极深厚的修为,尤其还担柴汉子,比之担菜的高上了数筹不止。

两人只将身上担子放下,就来与王离见礼。

“不用,华山派不重兴,气剑两宗不归一,在江湖中我如何能当掌门之称,两位这礼我现在还当不起。”

王离说着往前一扶,左右两手先后放到两人拱手之下,两人正要行礼,就觉一股沛然不可阻挡的大力往上微微一运,执意下拜,只怕运上千斤坠后整个人压上去都拜不下去,当即不再坚持。

一旁老者眸光一闪,心道当真是好大的力量,好深的内功,举手抬足,不见烟火气息就有这等力量,看这人年纪似乎并不大,如何习成此等内功,那全真教的先天功难道竟是能厉害至此,又或是他另有奇遇,还是内功大成驻颜?

他随即道:“我听闻王掌门得传华山风清扬前辈的独孤九剑真传,而此剑最擅以他人剑术中的破绽破招,号称破尽天下一切剑法。”

“我这位师弟和师侄两人习得我武当五十年前一位前辈所创的两仪剑法,便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绝无破绽可循,所以我便将他两人自武当带过来,想请王掌门指点一二,好教打消他们心中自满的心理。”

“清虚,成高,你们一同将两仪剑法在一旁使给王掌门看看。”

王离目光扫向两人,这两位便是在武当山脚被令狐冲用眼神击败的“高手”,他心道冲虚此来见他,岂是这个目的。

此时这却是试探于他是否真得了独孤九剑的真传,他却不点破,只是微微点头:“既是长者所言,王离自不推辞。”

王离应声,冲虚一个示意,两人各持长剑便在一旁舞起来,其中一个汉子歪歪斜斜的便与一剑往王离虚刺,另一人却是直取中路,又快又极,这两人的剑法号称两仪,果是如此分了阴阳之人。

在原著中,令狐冲只将长剑虚指,眼神窥视就吓的他们不住变招,不过王离此时却只是静静的观看。

只见场中两人剑法不住变化,时而一人癫狂霸道,另一人冷静圆融,招式分开来都是极强,相互结合形成两仪剑阵果然是有一股圆融的气象,只是个中微微有些滞涩,当下微微点头。

这等剑招,确实有几分看头,若只论招式,单个拿出来比之华山剑法无论是各方面都高出了一筹,两者联合起来更是不消说。

只是华山身为六大派时门派中却也有一套反两仪刀法,曾经与昆仑何太冲夫妇的昆仑两仪剑法结合起来,只打的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神功满点的张无忌都没了脾气,可惜失传已久。

否则华山只这样一套两人的刀阵就足以保持大派地位,也不可能沦落五岳剑派。

王离在一旁静思,冲虚却面露疑惑,他曾与风清扬有过一较,知道习练独孤九剑者面对剑法时候该有的眼神,哪怕是不出剑,目光也是直指破绽啊。

他按下心头疑惑,待得两位将两仪剑法使完,他当下便直问道:“王掌门,我这一位师弟和师侄剑法如何,剑法之中可有破绽?”

王离摇了摇头:“冲虚道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冲虚直问道,清虚和成高也是将目光看过来。

“假话就是两位的剑法分开来看,破绽极少,联合起来有几分圆融之相,但是两仪并非完全圆融,还有几处破绽,不过寻常习剑者难以抓到便是。”

冲虚点了点头,他的太极剑法已经圆融,对于师弟和师侄的不圆融处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缘何王离这话竟是假话?

“王掌门,你这句点评极为恰当,如何却是假话?真话又是如何?”

“真话说起来那就不客气了,冲虚道长和两位怕是不爱听。”王离笑着看着冲虚,冲虚目色一凝:“不爱听,那真话到底是如何,有道是良药苦口,听了对他们也是极有好处。”

“既是如此,那我便说真话。”王离看着冲虚,目光又扫视舞剑的两位汉子:“真话就是两位于剑道一窍不通,只是舞的很好看,实则全身都是破绽,简直不堪一击啊。”

“一窍不通,舞的好看,全身破绽,不堪一击。”清虚和成高听着王离的话,饶是他们两人养气功夫极深,可是此时也忍不住怒了。

这套两仪剑法自创出来可是仅在武当太极剑之下的剑术,若两人同使,剑法圆融,攻守完美,还在一人使太极剑之上,如今却给王离说的这般一无是处。

“简直狂妄,竟敢说我两仪剑法全身破绽不堪一击,既是如此,王掌门可敢与我们比一场,倒要看王掌门如何将我们一击击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 死抱着筷子不放

“简直狂妄,竟敢说我两仪剑法全身破绽不堪一击,既是如此,王掌门可敢与我们比一场,倒要看王掌门如何将我们一击击败。”

听完王离的话,清虚当即愤怒道:“王掌门,请,倒要看看一下闻名天下,号称破尽一切剑法的独孤九剑是徒有虚名,还是牛皮大吹。”

“哈哈,我便说了,真话几位可不爱听,既是不愿相信,两位尽管来试试,不过两位在使剑之前,还请稳定心绪,否则怒气之下,不能完美发挥,我便是破了你们的剑,也破的不能尽兴。”

王离微微正色道,这时他瞧着这时冲虚眸中都微微有些怒色。

原书中冲虚此人器量极大,不过此时他这位师弟和师侄的两仪剑法联合起来,已经近乎圆融,可以说已经达到创造剑法那位前辈高人的地步。

若是圆满起来,比之他一人独使太极剑还厉害,可是此时王离竟说这剑法不堪一击,这两人剑道都未入门,若非王离说的认真,只怕他以为王离这是直接挑衅和故意贬低了。

所以此时师弟和师侄的挑战,他竟是难得的没有阻止。

“多谢提醒,王掌门小心了。”清虚和成高两人脸上怒气顿时收敛,然后面色平静的与王离微微拱了拱手。

“请!”王离负手而立,毫不在意,一旁的冲虚紧紧盯着王离的动作,他此时倒有几分真的详细王离所言是事实了。否则如何能这般轻松,面对两仪剑法毫不在意,所以倒要看看王离如何破剑。

而王离若真能破剑,那他的剑术修为岂不是还在当年的风清扬之上?

清虚和成高相视一眼,掌中长剑一运,自左右各自攻了上来,只见两道青光自他们手中直射而出,两人身剑合一,仿佛被长剑拖着直向王离刺来。

王离看这两剑,一剑阳刚霸道。一剑阴柔暗藏,两剑出手并非犹如寻常人出剑那般全力,而是随时留有余地可以应变。

这两人对自身的劲力控制之高,怕是封不平等人想都想不到,只此一点,封不平就被他们甩出了几条街,再有着绝妙的剑招,差距更大,这武当大派确实不愧是一流。比之二流门派不知强了多少。

可惜,这世上若论对劲力控制强的。至少在笑傲世界,那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能够高过他王离,他可是将全身劲力整成一股者。

而那清虚和成高,王离只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的身体几乎没什么太多的整合,竟是依托的经脉内力运转而达成另类整合,不过这整合与自身内力修为和内力运作有大关系,他们内功显然离登峰造极还遥远,整合的就相对有限了。

此时两人这一剑,虽是攻势。可是由于留力控剑,剑法随时可以转为守,又或化为更凌厉的攻势,两人犹如一人,但凡王离任何攻击,其中一人完全可以守,让另一人极限攻击。却是相互化解破绽,使各自能够全力进攻。

这等剑法,若是他人碰上了只怕要大叫头疼不止,甚至王离在劲力未整合大成之前。也是几乎无解,可是他一身劲力整合大成,继而又有领悟,来到笑傲世界剑道境界又有提升,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王离深信一点,境界高的人在境界低的人面前毫无破绽,境界低的人在境界高的人面前,哪怕浑身圆融,那也是破绽处处,此时他便要叫这两人知道,为何几乎圆融不可破的剑法中如何还有破绽。

王离出剑了,冲虚的目光集中到了王离的剑上,刷,王离身形往左侧的清虚左侧一动,长剑出鞘,他这一动,是以清虚为间隔,使成高的剑势阻于自己人。

不过这两人的两仪剑法显然不仅仅是剑,步伐也是一体,清虚身子一转,长剑转了个方向还是先前那一击刺击,而成高步伐跟进,丝毫不落王离之后,这等圆融,当真是不凡。

只是王离的长剑并不似独孤九剑那种击人破绽,直接钻人空门那般攻他们破绽处,而是轻轻搭在了清虚的剑上。

冲虚的目光一凝,王离的出剑大不同独孤九剑直破破绽,竟是少有与他人长剑相交了,而看他出剑极速,剑上显然蕴着极大的力道,如此与清虚的长剑交击,本该激烈的碰撞。

结果这两剑却是轻轻一接,仿佛自然靠上去一样。

这个自然贴靠而不激烈碰撞却有一个讲究,涉及到物理的相对运动,原来王离的剑高速出击擦着清虚长剑时听得他的剑上蕴含的力道,在搭上去后的瞬间实际上剑路一转而为收剑,收剑的瞬间,他收剑的后退的速度与清虚是一致。

学过物理的就知道,两个速度和方向保持一致的物体相对静止,二战时期有飞行员开飞机时忽然看到自己窗前有一只苍蝇,他随手一抓,结果却是一颗与他同向高速飞行的子弹。

一个普通飞行员用手抓到了子弹,这说起来是神话,可是在相对静止的情况下却是可以,所以王离在一瞬间的相对静止中轻易的靠上了清虚的长剑。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王离手腕微微一转,清虚手中的长剑仿佛不受控制的被改变了方向,竟是直帮着王离去挡成高的剑,一瞬间的变化将清虚吓了大跳,手中含着的劲猛的放出去,试图挣脱。

哪知王离听劲之术何其高明,他全身劲力只有一股,对方的劲力只要一发,他就能轻易的自劲力交接相互受力中得出对方运劲方向,听得劲力变化,他也随着对方劲力调整。

这一调整,清虚手中的剑更不受控,成高也吓了一跳,急忙变幻避免与成高的剑交接,可是这等高速对决中,长剑递到这种程度,强自改变,也不能改变多少,反将留有的余力用了个尽。

“裆!”清虚和成高两人的剑交接了,斜向交叉碰撞,在交叉的瞬间,王离长剑猛的脱离与清虚长剑的接触,瞬间提起,再落下的时候正好压在两剑交接处。

这时候两人长剑相交,劲力各出,相互冲销大半,由于此前各自将余力用尽,此时就和全力一击一样,旧力几乎用尽。

王离这一剑压的好,一人独压两剑,正好又是可以将力量杠杆发挥到几乎最大的点,剑身上携带着两千斤的力气斜向两人方向又快又猛的压了下去。

一方全力以赴,将力量借助杠杆五倍以上的发挥,一方势尽穷图,王离这一下简直是万吨巨力压鸡蛋,长剑压在交接处才骤然发力,猛的一按,纯粹的力量透过长剑的交接直达两人手上。

清虚和成高两人只觉一股惊天大力猝然而来,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两柄长剑脱手狠狠落在地上,他们两人也各自退后几步,身形不稳间,王离身形忽的靠近,只将长剑一圈,一道弧线刚刚自两人咽喉前方划过。

“败了,一招都没接下来。”

长剑落地,王离早已经退回,收剑而立,冲虚原本哪怕是有所准备,也未想到王离竟是一击真个将清虚和成高的剑法破了个干干净净。

“呼呼!”清虚和成高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长剑,胸口急剧起伏喘息,满脑子都是刚才交手的瞬间,简直是变魔术一样,他们的剑本都是冲着王离去,结果中途自己交上了,然后王离看似“轻轻”一压,进步一划,他们当真是一招都没接下来。

武当山仅次于太极剑的两仪剑法就这样被人破了个干净,他们可是即将圆满了啊,一瞬间,他们只觉心中好似有个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

无尽的沮丧和失落涌上心头,一时间虎口在那长剑脱手的瞬间崩裂出血和疼痛都注意不到。“败了,败了。”

两人口中喃喃,失魂落魄,一旁冲虚看着王离也是满眼不可置信道:“你这是什么功夫,传说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明教有一门震教神功名为乾坤大挪移……”

“呵!”王离一声冷笑:“道长怎么不说四百多年前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闻名江湖,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呢?”

“不过是些力量运转的控制和变化,明了剑道,千套剑法,万招剑术不过信手拈来,我信手拈来的一招竟成了乾坤大挪移,真是可笑,哈哈!”

王离说着摇了摇头:“我说他们不懂剑道,剑道未入门可不是贬低了他们,剑道是剑道,剑法是剑法,剑术是剑术,道生法,法中有术,你们一群执着于法者,如何知剑道。”

“独孤九剑乃是独孤求败得了无上剑道之后,以此剑道演化出来的剑法。”

“太极剑法乃是贵派三丰祖师闭关明悟太极奥妙,以此奥妙演化出来的剑法。”

“冲虚道长,我看你太极圆融之势似乎已成,倒要见识道长的剑法,看是否入得道境,堪比贵派三丰祖师,又或是只知穷极演化太极剑圈,追求无破绽的剑法而失去太极原意的剑法至境。”

“若是后者。”王离摇了摇头:“若是后者,你抱着前人与你吃饭的筷子乱舞,就是将筷子舞的再好,却也是吃不到饭啊。”

第二十六章 请道长主持公道

“抱着前人与你吃饭的筷子不放,就是将筷子耍的再好,却也是吃不到饭!剑道、剑法、剑术,道生万法,法生万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啊哈。”

冲虚道长喃喃道,忽然的大笑起来,眸中生出一股明悟,然后对王离道:“数十年前,我学成太极剑法,遭遇贵派风清扬前辈,结果他一剑不出,便将我的太极剑法破了个干净。”

“那一战我永记心中,刻苦练剑,终于将本派太极剑法前所未有的达成了圆融之境,太极剑圈一经展开,笼罩周身上下,再无任何破绽,我自以为自身修为怕是武当有史以来最高者。”

“可惜,如今才知这一切何等谬误,祖师给我们一双筷子,是想让我们也吃到饭,可是我们这群人却是死抱着筷子不放,筷子舞的好,却是离饭越来越远了。”

冲虚道长忽的与王离打了个稽首:“王掌门,今日冲虚多谢掌门指点,至于见识太极剑法,这却是不用,以掌门已经入道的剑道境界,已是宗师,我这一身剑法也是破绽处处,随手可破啊。”

王离身受一礼,他心说,你的内力浑厚的不似个人,太极剑圈周身布满剑气,真要和你打起来,现在我还真没把握。

想天龙世界中有一位剑神名为卓不凡,此人号称剑神,剑法大成,入江湖从无一败。结果犯在杀龙套从不第二招的天山童姥手中,给栽了生死符。

接着又去碰虚竹这种功力高到神话的怪物,连剑气之上更高的剑芒都给他使出来了,结果尼玛,这剑芒竟是连虚竹周身的护体气场都穿不破,碰上这种怪物,境界高也是无用啊。

境界这东西说到底只是可以让人将现有实力极限发挥,可是双方实力过于悬殊,极限发挥也是不够。

王离身受一礼:“你现在及时醒悟还未晚,不过今日道长此来恐怕不是单纯为了剑术而来吧。”

“哈哈。王掌门法眼无差,冲虚确实不是单纯为了剑术而来,剑术仅仅是部分,另外还想见见名闻天下,欲复兴华山的王掌门是何等人。”

“王掌门,先前掌门有言,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刚才掌门指点了冲虚剑道奥妙,冲虚也当有所回报。掌门欲重兴华山,重回江湖一流门派。其中有一大难点需要解决。”

冲虚说话停了停,却见王离就这般温和的瞧着他,看不到半点追问和问询的神态,眸中竟是一片了然而无半点期待之意。

王离与他点了点头:“如何重回江湖一流门派,王离自然有所打算,这些不须道长操心,道长若是要回报,不如先听听王离的话如何。”

冲虚脸上微微愕然,一时间竟生出自己什么想法都被王离看穿的感觉。而王离不接他的话头,直言告诉他自己已尽知,这叫他如何说下去。

若是换个其他人,只怕就要问他有什么难点,然后一切就顺着他的话语走了,结果现在王离竟是这般将他的话直接塞回了腹中,他的招还没出。就给人破了。

而且他刚才说是回报指点,固然是回报指点,但是一半是客气之语,更多的是有着目的。结果这王离竟是直接咬着他的回报话语,不接他准备的回报,而是毫不客气的似要提出要求。

冲虚愕然不过一瞬,才回过神来,正欲说话,王离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说道:“道长可知近二十年来日月神教所为的诸多杀戮武林同仁的灭门和毁村灭镇的残忍之事都是嵩山派所为。”

“什么?”冲虚正欲说话,王离接口一句又将他话压在腹中,这话一说,骤然听到这种消息,而且还是王离郑重说出来,他心中一惊,整个脸色都有些变了。

“去年长江三侠……昔日丐帮副帮主张金鳖远亲的振威镖局……这些都是嵩山派打着日月神教的幌子做的。”

王离历数嵩山近二十年的所作所为,每一件大事犹如掐着手指般数出来,然后正色与冲虚道:“冲虚道长,我素知武当和少林乃是江湖正教之首,我正教中潜藏着如此灭绝人性,比之魔教还不如的败类,敢问道长,这样的人该做如何处置?”

“而嵩山派多年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又当如何处置?”

“道长,王离今日也不须你做其他所谓的回报,只想道长为广大江湖同仁和那无数无辜死去百姓的冤魂主持个公道。”

说着,王离与冲虚躬身一个大礼。

冲虚此来找寻王离,除了数十年后再试独孤九剑,也是抱着目的而来,结果却从未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的目的半分未达,结果眼前这位王掌门竟是要将他拉着去对付左冷禅。

而偏偏他话语说起来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他武当身为正教的一流的大派,听闻此等事情,不为之主持公道,还的确说不过去,冲虚微微愣神:。

“王掌门请起,掌门刚才所言,这近二十年来那些惨事尽是嵩山所为,一切可有证据?”

“当然有。”王离肯定道,然后又与冲虚一礼。

“道长,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不如先移步正风兄的宅院,正风兄以及江湖各派门主掌门都在,他们若是闻听有正教之首,武当掌门冲虚道长为他们主持公道,必定高兴万分,倒履相迎啊。”

“道长,请随我上马车,正风兄的宅院就在此不远。”

王离说着便做了个请,然后上了马车,冲虚看着师弟和师侄,两人还垂头丧气着,却是摇头苦笑不已。

今日此来,虽看到了剑道的希望,可是两个目的竟都是未能达成,还给这位王掌门一句话带了进去。

王离光明正大的邀请他这位正教领袖级人物去为江湖群豪主持公道,言之凿凿江湖群豪和各派掌门都在刘正风那等着,毫无疑问,他先前所言定然不是欺骗。

他能不去?今日他不去,明天江湖中怕就是要传遍今日之事。

他武当是正教一流,正教自然就当有应有的作为,若是对这事视而不见,毫无疑问,到那时候,武当在江湖中的正教名声怕是要大受影响。

这人生活在这世上,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冲虚本人不为自己名利,但是身为一派掌门,门派的名利他岂能不顾。

“名利累人啊。”

冲虚只能如此感叹一声,叫着清虚和成高一同与王离去了,同时心道王离的武学已入宗师之境,而手段和见识之高,江湖中也不作第二人想。

这样的人,有着华山派的根基,更有着五岳剑派联盟的格局,未来会是怎样,简直难以想象。

马车缓缓而行,王离看着这位冲虚道长,此人在笑傲江湖中出场不多,但是却能给人留下足够的映像,而他所做之事,无一人不会认为他是个笑傲世界中少有的好人,真正的前辈高人。

不过这样的评价,不过是世人愚见,只见表面而不得本质罢了,在王离眼中的冲虚和世人眼中的冲虚完全不同,王离的眼中,武当冲虚和他的搭档少林方正是怎样的人?

高人是肯定的,冲虚和方正各为武当、少林的掌门,这两位居在幕后,下着操作江湖的大棋,这盘棋自祖上接到他们手中可有一百多年了,而现在他们还继续下下去。

将整个江湖看做棋盘,站在棋手的高度,何止是高人,于江湖层面而言,简直是绝世高人,不过鉴于他们的盘子是祖上传下来的,稍稍降低点档次也不无不可?

一流的企业做标准,二流的企业做品牌,三流的企业卖商品,这句话同样可以类比在江湖中,武当和少林在江湖中就是一流的企业。

他们已经脱离了寻常江湖门派,已经不需要似寻常江湖门派那样你争我夺,他们已经居于江湖的顶端,玩的就是标准秩序,玩的就是整个江湖格局大棋。

二流的企业做品牌,左冷禅做的就是对抗魔教的品牌,这个品牌一立起来,他暗地里又去装魔教的人四处灭门屠杀,顺手筹集资金,另外也使江湖人人恐慌,都团结到五岳麾下对抗魔教的品牌下。

这就是以抗魔品牌为核心,五岳剑派为中坚,其他江湖各小派为外围,形成了一个庞大却相对松散的势力。

完成了这一步,左冷禅接下来做的就是将这个相对松散的联盟势力渐渐归并到嵩山旗下,使嵩山最终成为堪比日月神教和武当少林这等庞然大物,他不择手段,所做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

三流企业卖商品,江湖中人,黑社会能干嘛?三流的江湖帮派也就是干干你争我夺,我抢你武功秘籍,我争你的地盘,玩些收保护费之类的勾当。

论及境界,日月神教也是属于第三流,只是这个日月神教有着三尸脑神丹,以此三尸脑神丹维系着的无数力量,形成了一个三流境界一流实力的怪胎。

至于其他,那就是不入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 相信品牌的力量

冲虚在武当山下找令狐冲干嘛,向独孤九剑传人验证他毫无破绽的太极剑圈,补他数十年前被风清扬碾压的心障是其一,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落子。

看冲虚在武当山下与令狐冲相遇的作为,他先是试探令狐冲,倚老卖老的骑个驴子直冲令狐冲的大队人马中去。

令狐冲的大队人马实际上都是任盈盈麾下的魔教人马,根本就不知尊老爱幼,一掌就将他的驴子劈死了,害他冲虚一跤跌在地上。

魔教的左道豪客管也不管,可是令狐冲不同啊,令狐冲过意不去,亲自去将他扶起。

如此一个照面,再有过往江湖传言,外加方正对令狐冲的认识,令狐冲的性格直接在他心中圆满了,了解的令狐冲的为人,接下来就是对症下药,引令狐冲为他们所用了。

冲虚和方正对人的利用并不似日月神教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是讲究个双赢,这一点和王离对待可以直接交朋友的人行事方法是一致的。

所以,令狐冲不自觉成为他们的棋子,按照他们引导的方向去前进时,得到的好处也是大大,到最后,方正连《易筋经》这等绝学也愿意给令狐冲。

而这等行事,显然非有大器量和大见识者所不能为。似任我行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唯我独尊,瑕疵必报者,哪能做这等事?

冲虚和方正究竟有多大的器量。连《易筋经》这等绝学都愿意拿出去这不过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件事也是可以体现,武当和少林身为正派一流,像其他的门派若抓到了魔教的圣姑任盈盈会如何对待?不用想,任盈盈的下场是极惨的。

可是少林拿到了任盈盈却并不似寻常江湖门派那样,仅仅是正当理由给她看押起来,好生伺候着,要知道任盈盈可是亲手杀了不少少林的人啊。

这种容忍度,当真非同凡俗,而在这器量之下,正是那盘江湖大棋。他们早就超脱了寻常江湖人的层次。

身为下棋的人,他们已经不是在棋盘上搏杀的棋子,当然不会在乎哪个棋子的仇恨得失,在乎的是整个江湖的棋盘,而他们的屁股无疑是座在自己本门之上的。

王离如此想着,心道他将冲虚和方正这样理解,若放到物质界面传出去,怕是要坏了许多人眼中冲虚和方正的高人形象,很多人会不爽。高人怎么能有私心呢?

这话若叫他听到,当真是要笑掉大牙。然后回一句“呵呵”。

决定一个人的行为的,本质上是自己心底本身欲求,但凡有欲,就有私,**和私心乃是一体两面不可分割,一个人的行为,无不是**私心的体现。

说的透彻点,那就是人性本私,概莫能外。只是私心大小罢了。

有人道不是还有心底无私的善人嘛,这却是他喜欢做善事才做,以之为乐,若不喜欢做却做,显然是有其他目的,而这一切终归是出于他的意愿,有意愿就是私。除非他是机器人,只知道做善事……

有人说不是有人大公无私吗?这又是错了,所谓大公实是大私。

大公,只是这个人的私心比寻常人都要大。将整个团体视为自己本身了,将集体包容进了自己的私心之中,将他人都视为自己的一部分,甚至看的更重,如此甚至会为了别人亏待自己。

也有乱世之中有心为帝,心怀天下者者,整个天下人都在你争我夺,肆意妄为,毫不顾忌百姓涂炭时,他不会如此,他会极为爱护每一位百姓,哪怕是敌人治理下的百姓。

这是为何?只因他的心太大,他的野心,他的私心已经大到了足以包容一国的地步。

这样的人,早就将天下百姓视为自己未来的财产,自己的子民,若非不得以之时,让他去砸自己的财产,去烧自己的家,他是绝不会干的。

而这等人一旦得了天下,其私心所体现出来的大公更是难以想象。

朱元璋手下胆敢贪污者,不论亲疏,全部是剥皮填草示众,他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连他的驸马,连自己的亲戚都不放过,这是何等大公,寻常人能做到吗?

所以,不可认为高人无私,越是高人,私心野望越大,大到超越常人想象。

尤其是被包容在这位高人私心之内者,看着那浩瀚无边的大公大爱,直是高山仰止,原书中令狐冲对冲虚和方正的敬仰,也正是如此。

王离来此世界,对这方世界诸多主要人物都是有着研究,相对透彻。

今日从冲虚拦路开始,冲虚的诸般打算他已经看穿了,冲虚来找他,实是因为他的武功和在江湖上掀起的风浪,已然成了当今江湖格局的大变数。

这个变数正如令狐冲带着任盈盈麾下上千江湖豪杰前往少林一样,不是一般的大。

这样的变数出现在他们的棋盘上,身为执棋之人岂能无视?此行冲虚不得不来,过来看看他这个变数到底如何。

若是这个变数太小,他绝对立马就走,不会对未来江湖局势造成任何大影响,这样的人连给他们当棋子的资格都没。

只是很遗憾,王离往日展现的见识和手段只一看就不是寻常江湖人。

而今日见面之后,更看到了他王离的眼力和宗师武道境界。如此武道,如此见识和手段,这个变数当真是无比之大,不可小视。

不过变数再大,他王离喊出的口号是复兴华山,冲虚便觉有求就好啊,而且是所求越大越好,就怕不知道他要什么。有求,就可以双赢引导。

你想有求,可以,他来满足,当然,按他的方法来满足,如此自然成了他的棋子。

只是王离自己身为执棋之人,哪会轻易成为他们的棋子,的确,以冲虚和方正的做事方法。他按照去做,绝对是好处多多。

只看冲虚与令狐冲认识之后,果是与他好处,知他身怀吸星**,便是许以《易筋经》,此话不成,又是愿意与方正做保让他重回师门等,这对令狐冲自是有大好处。

只是如此好处并未打动对任盈盈情根深种的令狐冲,可是却也结了个大善缘。更看出令狐冲的重情重义,这一次行为俨然为日后的引导打下基础。

冲虚如此行事。对寻常江湖人而言,那自是高明无比,可是于王离而言,却是不同。

而所谓好处多多,王离也在冲虚话中品出了个味道,一大难点,一开口是难点,这实际上就已经为未来不能达成找出了借口。

王离估计冲虚的确准备给他好处,给出一条路让他自己去争取。至于未来能否达成,有着难点,你若自己不能达成,那只是你自己的问题,他指点还是指点了。

此人无论是话术,又或是言谈布局都有一定造诣。可是所谓复兴华山,也只是他王离的一个口号罢了。他的所求,又岂是冲虚等人能想象?

相比他们而言,王离的执棋等级更高。

所以,王离压根就不接他的话题。不中他的话术,反倒是将话题一转,然后以一番话将他裹挟了。

这时马车缓缓而行,王离想着关于冲虚与方正的种种,忽然将目光看向冲虚:“冲虚道长,我一直有两个疑问,想了许久也是不明白,不知道长能否与我解惑。”

冲虚听着眼前一亮,一张老脸笑了起来:“掌门请说,不过老道却也有个疑问,想要请掌门解惑呢。”

王离同冲虚稽首道:“长者为先,还是道长先说吧。”

冲虚与王离点了点头:“王掌门一身如此清新华丽的装束,与老道三人穿着这浑身破烂甚至泛臭的衣服,心中难道不觉有任何不适感么?”

“我以为道长有什么大的疑问,原来是这个问题,我倒想反问一句,道长,在上古之年,我们整个世界的人都没有衣服穿的时候,大家都光着身子是否有不适?”

冲虚眨了眨眼,浑然没想到王离这般反问回来,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却听王离继续道:“那时候大家都没有不适,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心中觉得这样很正常。”

“道长,我现在觉得我们就这般坐着很正常,说起来我倒宁愿穿着道长这一身呢。”

“哦?”冲虚疑惑的看着,清虚和成高也将目光放了过来。

“道长别看我这一身衣服很是华丽,其实从舒适度上而言,未必比得上道长身上那一身,而道长可以随便穿什么,怎么舒服怎么穿,但是我却不行。”

“道长已经是武当掌门,武当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派,掌门如何穿着别人眼中是好的,你穿得好,人家会说你仙风道骨,你穿成这样,知道你是武当掌门的也会说,这才是高人。”

“我呢,不穿这一身为什么不行,想我华山正欲复兴,我若是穿着道长这一身出去,外人看到了只道我华山如此寒酸,身为掌门连几两银子买身好衣衫都没有。”

“掌门都如此,那门人弟子呢?”

“人皆是趋利而动,只这样一看,就觉入我华山没有前途,所以为了华山的复兴,这一身衣服即便不舒适,我也得穿着。”

“不仅我得穿好了,我那两位弟子,一个个也得穿好,一言一行,更是要为江湖侠少的典范,为他们所仰慕,因为我们代表的是华山的形象。”

“这个形象树好了,不用我去找徒弟,不知多少江湖少年、富家甚至官宦子弟只怕求都要求上门来拜师呢。”

王离在心中补充了一句,相信品牌的力量。

“哈哈哈哈!”冲虚略微一想,大笑了起来:“掌门真是高论,不知掌门心中有哪两个疑问呢?若是冲虚所知,定与掌门解答。”

“果真?”王离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冲虚:“那我便问了,道长若是话都出口,却是不答,那可就是食言而肥了。”

听着王离这一句,冲虚心中顿觉不妙,心道刚才那句话如何出的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 江湖格局由来

听着王离这一句,冲虚心中顿觉不妙,心道刚才那句话如何出的口?同时又心道王离厉害,今日到这里,无论从武学,又或言谈交锋,这位掌门竟是完胜他。

这样的感觉,只让他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太极剑功成出山,结果遭遇华山风清扬时一般,一时间竟让他心中生出一线畏惧感。

“那掌门只管问好了,不过仅仅限于解答答应掌门的两个疑惑,而且须是老道我知道的。”冲虚心中暗自警惕,当即将话说死,只答两个,还须是他知道的。

“道长果是信人,王离第一个疑惑,我朝太祖起于江湖,当知江湖实乃江山一角,一个朝廷若处理不好江湖事物,那江山定是坐的不稳当。”

“以我对太祖的了解,他为了后世子孙能坐稳江山,为了清理后患,不知杀了多少人,以太祖之性,以太祖之能,绝不会放他出身以得江山的江湖于不顾,必定严加管理。”

“可是一百六十多年之后,朝廷与江湖缘何是这般格局,这个疑问,其他门派的掌门多半答不了。”

“但是我想当年成祖时期发三十万民夫历时七年大修武当绝非平白无故,只此一看,武当与朝廷的关系就非同寻常。”

“所以,这个疑问,道长定能与我解答。”王离说完之后,目光紧紧看着冲虚,只看的冲虚满脸为难之色,随即露出苦笑。

冲虚面露苦笑,似是不知如何回答,王离又道:“我的另一个疑问,哪怕朝廷与江湖如今的关系,也万无不理会之理,既是不会不理会,那就必定有着其他管理途径。”

“所以,我曾有过一个假想,那就是江湖中必定有着充当朝廷制约江湖的力量,这个力量不会是日月神教,日月神教只听名字竟是不避日月为明的忌讳就可知与朝廷无关。”

“而且前代掌门任我行与朝廷无半点瓜葛,个人更是一副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派,天王老子都不服,只是没有实力,若是有了实力,只怕朝廷都敢掀翻了坐一坐,这等人,绝对不会是朝廷落在江湖中的那双手。”

“五岳剑派联盟也不可能是,左冷禅近二十年来丧心病狂,屠村灭镇,这等事情,虽不比杀官造反,却也是太过,朝廷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如此,整个江湖中也就唯有武当和少林了,武当和少林乃是江湖仅存的一流大派,而且不少事情与朝廷有着大关联,成祖时期大修武当不过只是其一罢了。”

“基于这个推断,我又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近一百二十前的成祖时期到现在,整个江湖的大体格局,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魔教和正教两股,实是三股江湖主要力量,日月神教、五岳剑派、少林武当,这三股力量,其中三股力量,日月神教最强,少林武当次之,五岳剑派再次。”

“而魔教和正教的交锋更多却是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的交锋,少林武当绞杀日月神教并不热心,只是在五岳剑派力有不逮的时候才会出来支撑一二,使五岳剑派不至于倒下。”

“否则少林武当加五岳剑派再会同其他门派联合起来,重演大明立国之前六大派围攻明教光明顶之势,以日月神教的实力,只怕一击就会被铲除了。”

“我仔细想了想,这样的格局其实很奇妙,那就是江湖长期在争斗中保持平衡,这个平衡之中,不会有任何一方力量会绝对强大,也就是说江湖中不会出现大明立国所依仗的明教那种庞然大物。”

“其二,江湖中虽然争斗不断,但是有着五岳剑派顶在与日月神教作战的第一线,武当和少林居于幕后,江湖争斗很少能影响武当和少林。”

“只要日月神教实力稍稍一强,武当和少林在五岳剑派之后稍稍加上一分力,几乎只用门派内很少的力量支持一下,就可将日月神教打回去。”

“而日月神教有一段时间也确实这样强大过,据说竟敢夜袭武当山,将武当三丰祖师手书的《太极拳经》和真武剑都趁乱夺了去,少林也出过这种亏。”

“可是很快,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一场就发生了一场大战,那时我华山剑气之争尚未爆发,华山高手辈出,五岳剑派也以我华山为首。”

“这场大战正是发生在华山,那一战,五岳剑派损失惨重,很多掌门长老尽没于那场大战中,如此也使得各派许多精妙剑法失传,而日月神教损失更大,弟子门人且不说,日月神教那一代十位长老尽灭在华山中。”

“冲虚道长,这一战之中交战主力乃是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损失惨重的也是双方,而同为正教,而且是正教之首的的武当和少林半点实力未损,这其中如何没有缘由呢?”

王离说着只看向冲虚,只见此时冲虚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活似看个怪物一般看着他。

王离继续说道:“两个疑惑,第二个疑惑,武当、少林与朝廷的关系,这两个疑惑实际上是一个疑惑,道长,请为王离解惑。”

王离话语一停,车厢中顿时一片寂静,王离目光落在冲虚的师弟和师侄身上,这两人似是头一次听到这些事,颇有些不明白,王离心道,这其中的奥妙,怕是武当和少林的本门弟子都不清楚,只掌握在掌门手中。

过了一会,冲虚叹了口气:“我本道已经对掌门有了个清晰的认识,可是想不到掌门的见识和智慧竟是高达如此,怕是不差百多年前的姚广孝了。”

“姚广孝?僧道衍?”王离疑惑道,这姚广孝说起来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僧道衍知道的人更多,此人是明成祖身旁的首席谋士,辅佐明成祖靖难成功,夺得了天下。

“不错,正是僧道衍,姚广孝在江湖中的名字叫僧道衍。”

“既是王掌门几乎将整个江湖大半情况都推测了出来,冲虚也答应为掌门解惑,那我便将一切告诉掌门吧,事情却要得自大明太祖时期说起。”

“掌门说的不错,大明太祖出身草莽,由江湖而得天下,他岂会放任江湖如同过往那般,他在位时不惧,可是往后呢?说不得江湖就要威胁到朝廷啊。”

“所以,太祖得了天下之后,在我大明建国之初时想过将江湖彻底置入掌控,那个时期,江湖确实是被严加管束,太祖管束江湖的机构就是当时聚集了天下许多高手的锦衣卫,但是数十年后,太祖驾崩,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了变化。”

“太祖驾崩之后,建文帝登基,但是建文帝这个帝位并不稳定,而且建文帝与太祖不可比,当时朝廷有文官觉得锦衣卫过于严酷而无孔不入,便提议削弱锦衣卫,满朝文官都是如此说。”

“建文帝听了,当真听信了文官的提议,这一提议导致锦衣卫的力量被大为削减,无论是朝廷部分,还是江湖部分。”

“这一削减,导致了几个很严重的后果,一点是朝廷锦衣卫系统的不满,最是不满的就是负责管理江湖一片的锦衣卫。”

“他们是锦衣卫中最特殊的一群人,能力越大,权利越大,锦衣卫被削减,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们。”

“而他们权力的被削减,直接导致了朝廷对江湖再也无法像太祖那般管束,比之过去松了许多,如此江湖中也是一片潜流涌动。”

“就如暴秦以严苛刑罚镇压六国一般,当时江湖中苦于严苛管束也已经有数十年。”

“在这时,心向天子之位的成祖回了北平,成祖当时身边有位大谋士,此人学贯佛道两家,武功也是深不可测,这人正是僧道衍姚广孝。”

“姚广孝告诉成祖说,昔日太祖崛起于江湖中,所以想要夺取帝位,必须看重江湖,而江湖苦于严苛管束已经很久,可以针对这一点获取江湖力量的支持。”

“当时整个中原,华山、峨眉和崆峒三派自围攻光明顶之役后渐渐衰退,江湖中以我武当和少林最盛,执江湖之牛耳,成祖就请了姚广孝过来做说客,说动了我武当和少林,继而我武当和少林又去说服其他门派。”

“另一个方面,成祖对当时管理江湖因为建文帝削减锦衣卫损失巨大的锦衣卫也许以重诺,这样两方下手,锦衣卫、大半个江湖都投向成祖之后,成祖正式起兵靖难。”

“有着锦衣卫的支持,建文帝的一切调动都无从瞒过靖难军,有着江湖的支持,成祖靖难大军中高手如云,如此配合着大军讨伐建文帝,军队所向披靡,仅仅用了四年,成祖就靖难成功,打入了南京,正式登基称帝,年号永乐。”

“永乐年,成祖吸取建文帝失去江山的教训,自是不欲昔日那般对江湖严加管束,以免当时各地其他藩王效仿争取江湖武林的力量。”

“可是江湖也不能不管束,否则江湖中一旦出现了昔日明教那等大势力,岂不是要威胁到大明江山。”

“于是由姚广孝牵头锦衣卫以及当时代表江湖的我武当和少林会商,各自妥协之后,初步确定了朝廷与江湖的关系,在这之后,表面上江湖一切回归到了大明建立之前的状况。”(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九章 坐山观虎斗

“明白了。”这时王离点了点头:“表面上江湖一切回归到了大明建立之前的状况,可是实际上朝廷对江湖的管理换了一种方式。”

“锦衣卫并不直接参与管理江湖,更多是监控,除了出了造反谋逆又或其他大事,并不会理会江湖事,朝廷对江湖的管理实际上是交给了武当和少林,由武当和少林暗中主导。”

“而武当和少林在成祖靖难之役出了大力,有着大功,又要代为主导暗中管理江湖,所以朝廷待少林和武当极厚,这正是权力与义务对等,”

“正是如此,如今的江湖格局,实是当年姚广孝所主导当时江湖形势建立,百年下来,江湖格局都未有太大变化。”

冲虚微微点头:“王掌门,事情大体就是这般,我先前曾与掌门说掌门想要重回一流门派的门墙,以掌门的武功和手段问题不大,可是有一大难点,这个难点关键就在于朝廷。”

“不过这个难点,冲虚却可与掌门指点一二,如今衡山城内就有朝廷一位大人物,乃是主导江湖事的锦衣卫同知万归宿万大人,掌门若是有心,不妨去结交一二。”

“大人物?”听着冲虚的话,王离随即了然,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是何等盛事,江湖上大半武人都前来捧场。

叫的出名号的江湖人就有六百多,而其门下弟子之流就更多,此等规模比之笑傲一书中令狐冲北上去救任盈盈的人马数量和力量都庞大。

这样一股庞大力量汇集在衡山。万一一个不好就可能闹出大乱子。所以朝廷不会对此不顾。必定有派出足够力量过来,只是暗中监控,以应不策,如此有个大人物在此也是正常。

“多谢道长指点。”

王离心中冷笑,冲虚给出的所谓指点,想要达到武当和少林几乎不可能,不过是一个锦衣卫同知而已,充其量结交了只给些官面上的照顾。而且主动贴上去,那等求人,人家还未必应。

想如今江湖格局稳定了一百多年,这样的格局对于朝廷、管理江湖的锦衣卫、少林武当绝对是各自有利才可稳定维持,想要打破,哪有那般简单,仅仅靠结交一个锦衣卫同知?

如此当真是有“一点”难度,而很显然,武当和少林身为棋盘上两大棋手,会否允许棋盘上出现第三个棋手。与他们分享利益呢?

王离以站在人性的角度来分析,是不可能的。冲虚或许个人愿意,但是很遗憾,他是一派掌门,自有一派掌门的取舍,他要为整个武当负责。

王离先前以事关武当正教第一流门派的名誉将他裹挟上了马车,之所以能成功,很显然他个人或许不计名利,可是却是要为武当名利所累,身为掌门还是为门派负责的。

所以,这不过是冲虚给出的一个画饼,或许他能够借此接触朝廷,为门派争得一定好处,可是想要达到武当和少林的地步,有那样的可能么?

王离心底就否定了,不过冷笑归冷笑,他却并未当面拒绝,至于日后行事,到如今明了了朝廷和江湖的整个局势,他心中已经完全有了谱。

“不用,先前老道就说过,此是回报掌门的指点,关于这位万大人,老道还可以与掌门一件信物,掌门以此联系衡山本地的锦衣卫定可寻到这位万大人。”

王离笑着将信物接下,然后马车一路行到刘正风宅院。

“王兄,这几位是?”宅院中,王离让林平之去请了刘正风,刘正风微微打量了冲虚等三人,眼中并无任何歧视衣着之意,微微打量,他猛的一惊:“冲虚道长。”

“哈哈,不错,正是武当冲虚道长,今日在衡山偶遇冲虚道长,道长听闻了嵩山派的恶事,知晓我正教中有如此败类,所以过来与我等主持公道。”

“太好了。”刘正风大喜道:“道长,有道长加入,为我们主持公道,那我们对付嵩山左冷禅就更有把握了。”

见刘正风如此,冲虚道长看着王离,心下苦笑,现在是一脚下去越陷越深了,不过此事做下来倒也对武当大有好处,却也是可为,唯一不爽的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罢了。

武当冲虚道长的到来,引得刘府中江湖群豪振奋不已,信心大增,江湖之中,少林武当两派就堪比日月神教这等庞然大物,如今武当派掌门都来了,对付个嵩山如何能不胜?

往后接连数日,越来越多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帮主之流到达衡山,王离只叫刘正风将但凡涉及嵩山灭门大仇的人都请来,汇集的势力却是越来越大。

不久又有恒山、泰山两派到达衡山,早早也被衡山弟子接过来,恒山倒是无妨,泰山派内却有左冷禅的人。

王离叫丁勉和陆柏直接去指认,将这些钉子各自摘出来审问,然后看押起来留待日后处置,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盆洗手大会却是越来越近了。

衡山城外山中,令狐冲一行人踏着难行的山间小路蜿蜒而行,起伏不平的山路,昨日又下过一场雨导致路上泥泞不堪格外难行。

不过众人都有武功在身,又是华山弟子,五岳之中华山以险峻著称,比这更难行十倍的道路他们走起来都轻便无比,这些路却算不得什么了。

“二师兄,师傅不是要来衡山参加金盆洗手大会么,今日不知怎么突然让我们离开衡山城,我们不去参加刘师叔的大会了么。”

华山诸弟子之中,若论起武功无疑是令狐冲第一,而若论见识还得看劳德诺,众人行走在山间,难免有些议论。谈起今天早上的事。众人都是疑惑不已。

“师傅让我们离开自有师傅的道理。问那么多做什么。”

劳德诺看着两边无比繁茂的树丛,心中却道这岳不群当真是老奸巨猾。

以他看来,华山剑宗挑衅嵩山,左盟主威震江湖,多少年未遭挑衅,华山剑宗胆敢如此,他必定要发雷霆之怒,否则嵩山威名岂不是要大受影响?

这衡山只怕不久后就必定有一场大战。而个中胜负却是不大好说,华山剑宗胆敢挑衅定是有着依仗。

王离的武功深不可测,极有可能还要在左盟主之上,而他身后更有一位师叔,极可能是昔日那位以独孤九剑纵横江湖的风清扬,另外剑宗出山的封不平等人实力也是不弱。

在高手方面,华山剑宗确实是有底气,尤其是独孤九剑这种武学的存在,竟能让原本武功平平的林平之随手一剑杀死那么多嵩山弟子,华山剑宗以弱敌强。以少敌多并无不可能。

可是嵩山派左盟主的武功也是江湖顶尖,派内高手更是极多。加上嵩山是五岳剑派联盟之首,五岳盟旗所至,更是有五岳剑派各路高手加入,势力显然更大。

岳不群在这时将弟子撤出衡山做什么,剑宗是他的敌人,嵩山派也是他的敌人,分明是不卷入这个漩涡,坐山观虎斗,待来日双方分出胜负再作决断。

嵩山与华山剑宗一战,失败者固然可能灰飞烟灭,但是胜利者恐怕也有大损失,这对他都极有好处,而若是两败俱伤,那显然是更好,他却是打的好主意。

行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众人一路翻过这座山,往下看时,远处有着一处废弃的庙宇,看庙宇内杂草丛生,墙体上斑驳青苔,庙宇显是废弃许久。

“大师兄,师傅就在这庙宇中等着咱们。”

令狐冲微微点头,引着一众师弟和小师妹直走进庙门,看这庙门陈旧不堪,一进庙宇内部却是情况一变,庙宇内不少地方都被仔细清理过。

这时只见庙宇中间的一处青石上,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正经危坐,一位看似三十余许的美妇站在他的身旁,左右还有一些随行其他寻常男女弟子。

“拜见师傅师娘。”令狐冲等人一进庙中小院就径自拜倒,先行一礼。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山间不知自哪里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声音萦荡在庙宇之中,只震的年久失修的庙宇接连掉下几片瓦片,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岳不群猛的站起身来:“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请出来一见。”

他的声音比之那张狂的笑声小的多,却是格外有穿透力,竟是直接朝着声音的来源而去,瞬息之间,对方笑意止息,片刻间三个青衫道装的人直自一处树梢跃下,轻轻落在破庙门前。

“二十五年不见,岳师兄的紫霞神功是越发精进,只是胆子却越发越小,却是如个老鼠般,只听着我掌门师兄的威名连衡山都不敢进了。”

“二十五年前我们回到华山时,你不是很张狂的将我们赶下华山吗,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气宗也有今日。”

只看为首的道人按剑往庙内行来,行走之间自有一番威势,焦黄面皮上一双眼睛格外凌厉,令狐冲等一干华山弟子急忙站到岳不群身前,各自出剑,目光紧紧盯着他。

“封不平,你以为我是怕了你们,只是你们自找死路,我华山派不想掺合其中罢了。”岳不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回道。

“哈哈,自寻死路,你岳不群不过井底之蛙,今日你选择了离开衡山城,只叫我掌门师兄再次低看了你一眼,来日你定有后悔之日,我也不与你计较这些。”

封不平冷笑道:“我今日此来,只是来瞧瞧当年将我们赶下华山的岳师兄是否真如气宗所言,专心气宗修炼时间越长就越厉害,到后面能将我们剑宗远远甩开。”

“废话少说,拔出你的剑来,否则今日……”封不平扫视左右华山弟子:“否则今日你门下弟子无一人可以生离此地。”(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就好像玩陀螺一样

“废话少说,拔出你的剑来,否则今日……”封不平扫视左右华山弟子:“否则今**门下弟子无一人可以生离此地。”

封不平一声话,左右成不忧和从不弃各自踏步向前,只手按剑不轻出,只将凌厉的眼神看向令狐冲等人,仿佛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三个人就能将华山气宗都杀尽一样。

一瞬间,整个破庙内气氛无比紧张,封不平冷冷的看着岳不群。

一旁身形稍矮的成不忧道:“岳师兄这二十多年当真是执掌的好门派,尽教一大批没用的弟子出来。”

“我师侄林平之内功不过几年火候,才被我掌门师兄教授不到一月,他一人就怕是能将你这些没用的弟子都杀光呢。”

说着杀光,成不忧看着令狐冲等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

“封师兄,我们离开衡山,已经是对你们退让,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岳不群身旁宁中则站出来,与封不平喝问道。

“咄咄逼人的是谁?宁师妹你心中清楚,当日是谁逼我们下的华山,真正将事情做绝的又是谁人。”

“我剑宗昔日待你们气宗如何?宁师妹身为气宗弟子当很有些体会才是,当年风师叔可是亲手指点过你使剑,结果呢?结果换来了什么?”

“二十五年前那场大战,我封不平昔日还只恨自己没能赶上,可是我现在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没像前辈们那样死的不明不白,死了二十多年,江湖中人还只当他们中了瘟疫而死。”

“岳不群,你们以为这样掩着耳朵,你们气宗的阴险行径就不会再有外人知道?当年华山为我剑宗一力支撑,乃是五岳剑派盟主。”

“在我们剑宗领导下的五岳剑派不但不惧魔教,便是魔教十位长老都死在我们手中,那时候我们华山是如何兴旺,什么嵩山派,什么左冷禅,他们算什么东西,结果呢?结果这一切都被你们气宗给毁了。”

“今天宁师妹你还有脸在这里和我说我咄咄逼人,我若咄咄逼人,直接三人动手将你们尽杀了又如何?”

“今日废话少说,二十五年前,你气宗使尽了卑鄙手段赢了剑宗,执掌了华山派掌门之位,掌门师兄他气剑双修已经登峰造极,他若赢你,却非是我剑宗赢你,今日我封不平就代表剑宗堂堂正正的与你一较,请。”

封不平一番话,宁中则顿时面上无言。

一旁从不弃冷笑道:“岳不群,拔出你的剑来,不要在你的弟子面前丢了你华山掌门的脸面,更不要丢了你气宗先人的脸面。”

“只要你拔剑,我们今日也不想为难你,你败了且自己去到一边,坐看我们与嵩山派的较量就是。”

“堂堂正正,堂堂正正却拿我弟子威胁着比斗,这就是你们的堂堂正正?”岳不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问道。

“哈哈。”封不平大笑道:“你以为我和你尽耍些阴谋诡计,我们不过是三个人,你和你夫人还有华山派的门人弟子都在此,三个人威胁你们一个门派,我就是威胁也是威胁的堂堂正正。”

“你们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护他们周全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弟子,我看你们的实力还发挥的完全些,我们便是要败你,也绝不会让你们中瘟疫,定是要叫你实力完全发挥出来,这样才痛快。”

封不平重点说了一声瘟疫,只是不屑,然后与一旁成不忧说道:“不忧,动手,就从他岳不群最钟的大弟子令狐冲杀起,岳师兄和岳师妹若不出来阻止,你尽管将他们杀光罢。”

“我们华山才不需这群给气宗教了十几二十年都不堪一用的弟子,到时候重立华山,几年功夫,教出几百比他们更好的弟子都不成问题。”

“谨遵师兄吩咐!”成不忧缓步往令狐冲走过去,仿佛丝毫不将令狐冲等人放在眼中,浑然将岳不群和宁中则视若无物。

令狐冲紧紧盯着成不忧,危机当前,他却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只手已经按在剑上。这时宁中则足尖轻踏,整个人自岳不群一旁掠到了他的身前。

“冲儿放心,有师娘在,定护你周全。”

“终于肯出剑了吗?”封不平冷笑道:“不忧,就让宁师妹见识一下我华山剑宗的绝妙剑法。”

“请!”成不忧道了声请,却并不出剑,只看着宁中则,令狐冲一看他的姿态,急声道:“师娘小心,独孤九剑哪怕基础剑法也是窥人破绽的破招,当日嵩山弟子无一不是一出招后被钻破绽一剑杀死的。”

听着令狐冲的话,宁中则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慢!”岳不群眼看情势如此,终于出声。

“比剑可以与你比,但是独孤九剑乃是昔日风师叔别传,非是我华山正宗武学,剑宗从未传承过……”

“哼!”封不平一声冷笑,将他的话语打断:“只听独孤九剑的威名就被吓成这样,难怪当初气宗要将我风师叔骗出山门前往江南。”

“不过我剑宗却非是你们气宗那等无耻,今日我们要胜那也是胜的堂堂正正,我们就用华山剑宗的剑法来与你一较,若是使了独孤九剑哪怕其中一招基础的剑法,我们都主动认输。”

听得如此,岳不群看着门下众弟子,微微整了整衣物:“请。”

听着封不平如此说,宁中则也松了口气,当年气宗之所以要将风清扬骗往江南,确实是因为他的独孤九剑太过可怕。

呛,宁中则静心凝神,气贯周身,手中长剑森然出鞘,只看她剑势轻灵,出手却是又快又劲,瞬间一招“白云飞渡”已经直杀到成不忧身前,长剑震颤间,剑尖遥遥仿似指定成不忧上半身大穴。

华山众弟子齐齐叫了声好,不过成不忧却是面不改色,右脚斜向前方一跨,同时出剑,大喝一声“白虹贯日”。

他一边发声,一式“白虹贯日”已然自他手中使出,宁中则的剑才出到中途,他的连剑鞘都未出的剑已经递到宁中则左边肋骨处,他这一招分明就是王离那天破他夺命三仙剑的重演。

不过他却是以华山派的刺剑招法刺出,虽没王离随手破他的干净利落,可是他这一招练了许多年,却是无比熟练,而宁中则出手又不是夺命三仙剑,剑速哪比的过他当日,剑还在中途,他的白虹贯日已经快要贯穿目标了。

宁中则哪想过才一出手自己就处于这等险境,好在她出剑留有余地,并非十成出手,当即一招“古柏森森”,足尖轻点间,整个人一个极速向左的旋身,才出手的剑竟是被拉了回来,剑身竖到了身前

“裆!”宁中则这一招“古柏森森”赫然是一招守势,剑身竖到身前,被她身子的旋转横向带着就往成不忧的即将贴身的剑鞘靠过去,瞬间接触,一声轻鸣,成不忧的剑被荡开。

宁中则这一剑直与王离破项少龙刺剑时的力量运作极为相似,刚才若是换了其他人全力一剑,只怕已经被被她这一剑守势将剑都震飞。

而华山剑宗的剑与辟邪剑法同一渊源,只是招式,剑上的力道却并不足,不与气宗拼力量,成不忧从容卸力,手中长剑只是被荡开。

只是宁中则这一式“古柏森森”显然并非完全的守势,她整个人旋开一圈将成不忧的剑荡开之后,身子继续旋转,竖着的剑携带者旋转的力量彻底转开一圈后,犹如旋转的雨伞上被甩脱的雨滴一般飞射着向成不忧刺去。

只看宁中则这一剑,就可知这方世界的招式实际上还是很有可取之处,只是在王离又或习有独孤九剑这等专门破招的剑法面前不感冒,宁中则面对敌方一剑,瞬间就完成了转守为攻的变化,攻势竟是凌厉已极,

此时宁中则一身白衣,身子轻盈无比,一个旋转,只带起身上一群都旋开一个圆,整个人使招式都给人一种美丽的感觉,不过这美丽之中却是蕴含着极大的杀机。

同为华山门人,成不忧浸yin华山剑术数十年,怎不知她的后招,他早已经定住手中长剑,却是无法追击攻击,于是左脚往后带动身体小退,拉开一个合适距离,这时宁中则由守转攻的过程已经完成。

当宁中则旋身飞刺出手时,他右脚又是一个斜向跨步,闪避的同时依旧是一招白虹贯日,整个过程与刚才如出一辙。

宁中则的攻势顿时冰消瓦解,不得不再次旋身回剑,依旧是一招“古柏森森”,又将成不忧的剑荡开,剑势运转间,又是回刺一剑,成不忧一如先前那般又是跨步“白虹贯日”。

“当当当当!”只见场中宁中则身子一个又一个的旋转,不住将成不忧的剑荡开,然后反攻却被成不忧愁脚下两个步伐让过顺手反击,于是只能继续旋转。

一时间两人你一个“白虹贯日”,我一个“古柏森森”竟是接连各出了五招,双方都是如此重复剑招,实是面临这等情况,出这种招都是他们此刻心中所想的最佳应对。

宁中则不用这招,荡开对方攻击之后不反击,成不忧的剑只是微微荡开,他调整之后就可追加攻势,使她彻底落入下风。

而面对宁中则飞速完成攻守转换的防守反击之势,宁中则旋身发力,长剑又快又劲,成不忧也确实找不出更好的应对。

气宗的剑上力大,剑宗剑上无力,正面碰撞,吃亏的只会是剑宗,而一旦完全后退,那接下来他必定将面临宁中则的穷追猛打,当下依旧是采取先前那一招,不与她正面相较,闪中带攻,将宁中则的剑逼回去。

如此你一剑,我一剑,成不忧围着宁中转了一圈,宁中则则在中心一个旋身接一个旋身,整个场面就好似小孩子玩陀螺一样,宁中则是陀螺,成不忧则挥舞着鞭子抽打加力,接连抽了五个圈。(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一章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场中两人各使一招,接连五下,双方对招式的运用与转换都是极为迅速,一旁华山弟子也是长期修炼华山剑法,各色招式他们都会,可是却从未想过招式能如此运用。

一旁岳不群也想不到成不忧能将华山基础剑法中的白虹贯日一招刺剑使的这样神奇,只看着场中变化,眉头微皱起来。

此时场中看似双方你无法胜我,我无法胜你,可是实际上却是不然,华山剑宗出剑只是招法,不在剑上运力,用起剑来极省力气,可是他气宗却是不然,所以,这等打下去,吃亏的只有宁中则。

而且更关键的是宁中则转了五圈或许问题不大,如果转的更久,很难保证她不被转晕了去,此时的状况,岳不群不住看着形势,他也是想不出更好破解之法。

宁中则若不使此招柏木森森,反守为攻,那就要给成不忧以先机,而以此时成不忧表现的剑法而言,她势必落入更不利的地步。

这时岳不群注意到,此时成不忧竟是无比托大,剑都还未拔出鞘,连鞘长剑在他手中都如此,那他拔出剑来,只会更加厉害。

这时他目光注意到封不平一直在盯着他,似乎只要他一出手,他定会阻拦。

“裆!”两人的长剑又是一触,宁中则早已意识到危机,知道这时打下去根本不成,久战下去必定会输,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猛的一个福至心灵。旋身时身子微微一沉。整个人已经高高跃起。

“咦,宁师妹跃起空中是想当靶子么?”封不平被场中忽变的形势带动,目光紧紧盯着宁中则,一时间整个破庙内诸人都将目光集中了过去。

宁中则这一跃起足足四米之高,成不忧这时终于将剑拔了出来,似是只等宁中则落下,然后一剑击杀。

“师娘!”令狐冲一声惊呼,岳不群按住了长剑。封不平回眼看着岳不群,只将脚步踏前一步,身子一弓,仿佛一股无形的势在酝酿着。

岳不群看着封不平的动作目光一凝,这封不平摆开的姿势他再熟悉不过,他胸口上的伤痕正是不肯应三仙剑的逼迫,采取的后退躲避,结果后退速度不及左右,就伤在这三仙剑第一剑下,差点要了命。

此时回想着当时的瞬间。他依旧有些毛骨悚然之感,当时若不是那位使剑者以为三仙剑第一剑就将他劈杀了。他哪还能活着?

“三仙剑。”岳不群深吸了口气,很显然,封不平正等着他去救,只要他敢动手,此时提前蓄势封不平绝对会瞬间暴起,直接挪到他身旁,接着一套三仙剑就要朝他招呼下来。

若是成不忧这等内功并不高明者施展三仙剑,他岳不群倒是不慌,可是封不平那就不同了,刚才来时封不平以内功催音,他的内功竟是丝毫不低,若是论及火候,比他都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紫霞神功罢了。

就在这时,成不忧忽然惊呼一声:“以气御剑,无双无对?”

只见不到一个呼吸间,宁中则高高跃起已经开始回落,只是双手捧剑身前,而令人惊讶的是那剑中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酝酿其中,只激荡的长剑呲呲作响,震颤着剑尖激荡不定。

但只看那长剑的势头,成不忧就心中一惊,只是片刻后转为镇定,他既能喊出无双无对,心下虽惊,却也是不惧。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掌中长剑那等变化,却是凝于胸前含而不发,顿时心中一喜,宁中则竟是将自身内劲运到了剑身中去,俨然一副华山派气宗三十年理论中三十年后内功大成的“以气御剑”之姿。

气宗号称最终比剑宗要厉害,那是最终要厉害,可是要厉害有个前提,那就是得“以气御剑”,当然,这个以气御剑却非是仙侠世界中的御剑术。

华山派的以气御剑,实际上就是剑术以内力为施展根本的运剑法门,当达到内劲透入剑身,生出剑气,就称为以气御剑,这对个人气功要求极高,此时岳不群近乎四五十年内力积累,又练了二十五年紫霞神功都还没达到那种地步。

不过,虽然不能达到,可是华山派却有着抱元劲这等奇功,剑宗靠着此功创出了镇派绝学夺命连环三仙剑,他也是参考了此抱元劲和三仙剑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创出了太岳三青峰。

他运剑之时虽然不能以气御剑,可是只要稍稍有一口呼吸时间蓄势,也能施展出又快又劲的以气御剑之招,接连三下,剑上都可带上剑气。

此时宁中则所使的这一剑,毫无疑问也是借助华山抱元劲所使出,只看她动作,分明是新创出来的招,还有些不熟练。

不过即便不熟练,有此一招,胜局似乎已经在望。

此时宁中则这一招确实是临机所创,在过往,她曾经想过无数次,想要以抱元劲为根基创出一招不同于寻常剑招的绝学。

可是一直似乎欠缺了一些什么,今日被成不忧的压力一压,她灵机一闪,这一剑却是运了出来。

这一招宁氏一剑的核心根基也是在抱元劲,抱元劲蓄势能够瞬间催运远超平日自己所不能运转的内力,然后再有配合招法的内力运行之法,如此就可在内功不足时提前将催出来的内劲运出体外,到达剑上。

而且由于她这一剑并不似夺命连环三仙剑又或太岳三青峰那样是三剑连环,仅仅是一剑,所以几乎不需要几口呼吸的蓄势时间,稍稍蓄势就可运用,在剑斗中能够施展的机会也多。

不过此时由于是初创,她还不熟练,而为了脱离尴尬的境地。她灵机一动便跃上了空中。在空中有足够时间完成出招的蓄势。同时缓缓将内劲释放到剑上。

而将内劲释放到剑身上却也是个极有难度的事情,这需要对自身内劲极为精妙的掌控,否则劲力自手上出体之后就会爆开。

那整个过程和王离刚劲向身石头传递会将石头炸裂一样,这内劲会直接破坏手中的剑本身,在没能达到内气外放程度的时候,使剑者提前催出这招,出体内劲只能简单控制,这也是她此招一直未成的原因。

在过往。宁中则为了修习此剑,也有几次将内劲成功催运到整个剑身之中,达成以气御剑的效果,可是其结果就是内劲在剑身中运行不畅,震断了几柄好剑。

此时宁中则却已经想清楚了招法关窍,知道自己内功不足,对外放劲力掌控不够,此时凝的剑气,只能简单的直行飞刺,并不能运转自如。

她过往之所以损毁长剑。实是因为长剑运行不以刺剑出手,想要劈斩。剑气与剑身冲突,才会由内而外将剑震断。

明了这一关窍,曾经困扰了她许久时间的疑问得到了解决,此时她在空中有着充足的时间来完成这一招,却是慢条斯理的将这前所未有的一剑运使了出来。

此时她长剑捧在胸前,摆开了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抱元劲蓄势后的短时间负面影响在空中也自然恢复。

她紧紧盯着下方的成不忧,只等他想欺负自己空中不能灵活变幻身形时出招后以被内劲灌注的长剑一击将他连人带剑一同击伤。

而若是成不忧眼看她以气御剑下落,不敢当面而退开的话,到时她落地之后,凝而不发的一剑一旦展开,剑速不会比剑宗绝学夺命三仙剑慢上多少。

到那时,成不忧只会落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此时她俨然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今日有此一剑,成不忧和从不弃不足畏惧,而师兄对付封不平也不难,今日,他们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成不忧忽得往上轻轻一刺,宁中则已经快要落地,当即手中压抑的剑势再不遮掩,只见她原本是立在空中将长剑指向下方的姿态,一瞬间在空中躬身下击之姿。

“刷!”剑气激荡,她手中长剑在空中幻出一道白虹,直接向成不忧身上刺杀而去,看剑路轨迹,此等白虹一旦出手,成不忧手中长剑既断,怕是也不能丝毫阻挡,白虹断剑之后,直指他胸前,一击之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破庙之中,只看宁中则凌空下击,整个身形犹如天外飞仙一般,自天外飞来的一剑却是无比要命,华山众人看着这一剑出手,一个个喜悦弥漫心头。

只是这时封不平忽然冷笑了一声,成不忧准备截杀的剑才一出手就放了下来,却是另外一只手忽然将剑鞘笔直对这刺来的一剑,这赫然是笑傲原书中记载令狐冲破这无双无对那个方法。

“呛!”宁中则白虹直入他手中剑鞘,一没到底,“啪”白光一闪,成不忧手中剑鞘尾端被直行剑气贯穿炸裂,只是仅仅是炸断剑鞘尾端,整个剑鞘还在。

这时候宁中则出这一剑俨然是全力一击,内劲化剑气放了出去,一时间旧力已近,新力却是未生。

成不忧哈哈一笑,猛的扭转剑鞘,轻易就将宁中则手中的长剑夺了去,然后顺手就将剑尖指在宁中则如玉的脖颈前,稍稍吐劲,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师妹!”“师娘!”

岳不群和华山众弟子惊呼道,一瞬间心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刚才这一招之间,先后两个逆转,只叫他们还为彻底反应过来,宁中则已经败了。

“宁师妹,你败了。”成不忧将剑一收,随即转身回到封不平身前。

“你不杀我?”宁中则意外道,她刚才一瞬间被反转,然后被成不忧一剑直指,一时间万念俱灰,只是闭目待死,哪知道成不忧竟是轻易的放狗了她。

“我与宁师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今日我们只为比剑而来,扬言欲杀华山弟子,不过是逼你们全力出剑罢了。”

“只想不到宁师妹果是如我掌门师兄所言那样不凡,竟真能以内力远不足以施展剑气的状态,靠着我华山抱元劲催出以气御剑的招法,这等才情,当真当的起掌门师兄那一句无双无对,我成不忧佩服。”

“封师兄,这一战,不忧未以华山剑法的剑招破招,也并未以独孤九剑破招,而是用了掌门师兄所传方法破招,就算作不胜不败之局如何,接下来就看师兄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二十五年后剑气决

“封师兄,这一战,不忧未以华山剑法的剑招破招,也并未以独孤九剑破招,而是用了掌门师兄所传应对抱元劲所发刺剑之法破招,就算作不胜不败之局如何,接下来就看师兄的了。”

宁中则和华山弟子一听大是惊异,心道这成不忧明明是胜了,不但不杀人,结果却是自承不胜不败之局,先前他们只道这些人逼迫可恶,可是此时这等光明磊落,却叫他们反倒生出一丝佩服之色。

而此时再想想那些关于气剑之争的往事,还有刚才师傅激他们不许使独孤九剑,众人心中无由落了一层,封不平目光微微扫过这群华山弟子,观了观他们的神色,再想着刚才那一剑,心中对王离更是敬畏不已。

“听成师兄的语气,王师兄似乎早就知道我能使这一剑,我与他素未平生,而这一招剑招不过苦思良久,今日才创出来,王师兄如何能得知,竟能提前创出应对之法教授?”

宁中则听过成不忧的话,疑惑的对成不忧问道。

“哈哈,我掌门师兄说你能使出这样的招法,我成不忧当日还不信,却不想果然是如此。”

“不瞒师妹,掌门师兄说师妹所学的是yu女十九剑,他根据师妹过往江湖上留下的事迹评测师妹的武功。”

“掌门师兄说师妹内功不足之时,因为种种原因,以抱元劲催出来的以气御剑必是一招刺剑,否则是其他劈斩之流,剑身必定会承受不住失控的劲力被震断。”

“这一剑却也非是师妹所首创,而是我华山失传的一招绝招,不过师妹能够从无到有的将此剑再造出来,此等才情,着实让人佩服。”

“竟是仅仅靠着江湖传言,就能推测出我可能会创出的招式!”宁中则感叹道:“真不知王师兄的武学高明到了何种地步。”

宁中则一声感叹,岳不群静默不语,在过往他也仅仅听了许多传言,又看华山剑宗不过是数人竟敢挑衅嵩山,心中有些底气是理所当然。

他也猜测过王离的气功和剑法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此时仅仅是旁听成不忧的话,他便知自己过往的猜测都是低估了,如此想着,他心中一阵无力,如果是点滴的差距也就算了,现在看来,那差距竟是隐隐让人感到绝望。

自己师妹临时创造出的一招“以气御剑”的绝招,那王离见都未见,只听江湖传言,就大致推测师妹的武学程度。

师妹的绝招才创出来,一经使出,哪怕是他都得小心应对,哪曾想那王离竟是早就提前想好了破剑之法,这等绝学,内功比令狐冲也强的有限的成不忧竟是随手就破除了。

“都说我们气宗只要练以气御剑,就能将剑宗远远拉开,可是昔日师傅师叔他们围攻处于极为不利状态的剑宗师叔之时,其中一位真达到驾驭剑气的师叔,在三仙剑之下照样被杀了。”

一时间岳不群浮想联翩,他心底隐隐有个想法,那就是气宗是否真的错了,可是这个想法只是生出来就被他彻底压下。

华山气宗如今是靠着前辈们多少牺牲才换来他执掌掌门之位?他如何能怀疑先辈们用鲜血换来的东西,气宗的根底是必须坚持的纲常,绝对不能乱,可是……

可是夺命三仙剑当真是强大无比啊,岳不群想着最近学会了以备左冷禅的绝学,他心中满是矛盾和纠结。

“辟邪剑法。”接着他又想起派内典籍记载的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的旧事,辟邪剑法是华山剑宗剑法原理的源头,内力即便没能登峰造极,靠着这剑法,昔日林远图一样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如果是辟邪剑法也就算了,这成不忧随便以一个普通的方法就能破除以气御剑。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幕,他心中原有一道裂痕,不住的崩裂着,却是越来越大了。

在原书中,岳不群见令狐冲以这个简单手法破了宁中则的这一招被他评价为“无双无对”的绝招,他当下前所未有的暴怒,然后直言狠狠教训令狐冲走了邪道。

而暴怒的根本还是令狐冲那一招触及了他心中这一点,自己多年来坚持的东西,竟叫一个剑鞘就破了?

而实际上,他虽是心下暴怒,可是心底已经渐渐对剑宗理论生出了认可,若非是如此,他岂会去练剑宗绝学的三仙剑,怎会去求辟邪剑法?

对令狐冲他能暴怒,可是在封不平等人面前,心下极为不痛快,他也只能忍着。

“岳师兄,请。”岳不群心中浮想联翩,封不平已经道了一声请,已经松开了先前蓄出来的势,站到华山诸弟子身前。

岳不群左右看去,诸华山弟子都在看着自己,便是宁中则也是如此,他按着长剑,缓缓踏了出去,随之脸上微微流露出一线紫色,他一身紫霞神功已经催运开来。

“岳师兄,我苦修二十五年,在华山剑法的基础上创了一套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小心了。”封不平道了声小心,足下轻点整个人猛的朝岳不群冲了过去。

岳不群心中微微讶异,这封不平竟能在华山剑法中创出一整套剑法,讶异之间,封不平迅若闪电般的身形已经到了他跟前,一阵如撕布帛的声音凄厉响起,封不平长剑未到,他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封不平剑上压力。

“这封不平,好快的剑。”

岳不群心下震惊,脸上紫意更浓,手中长剑直往封不平递过来的剑上拦截过去,他内功精深,虽不能将体内内劲贯穿长剑形成剑气,可是自身力量极大,剑上力量却是极为惊人。

气宗与剑宗的较量,素来是以力压人,以拙破巧,哪怕是守势也是如此,只将长剑一截,任由对方的剑再快,长剑交接间就要将对方的剑荡开。

此时岳不群施展的这一招名为“青山隐隐”,也是一招攻守兼资的妙招,不但封住了封不平的剑路,一旦对方一头撞在墙壁上反震回去,他接下来的剑路就是转守为攻。

“裆!”两剑在空中轰然撞击,岳不群正待将封不平的剑震回去,哪知两剑相撞后完全不是他所意料的那样,自封不平剑上传来的力量惊人的强大,竟是比他全力运剑不差。

一个不查,岳不群手中的长剑差点就被封不平击飞,而封不平荡开他的长剑后,掌中剑竟是带着一股呼啸直向他劈过来,第一招,就将他逼入了绝对的下风。

好个岳不群,他脸上紫气隐隐,身形瞬间往旁边一挪,在关键时刻闪过了封不平这一剑,只是才一闪过,封不平一劈在中途已然转横,向着他腰斩而来。

“不好,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招式,他没有运功蓄势使出来竟都这样个快法。”

醒悟到这一点,练习过夺命三仙剑的岳不群深知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想都不想,整个身形猛然向上一窜,整个人在封不平剑剑势第二式才展的瞬间直接跃起。

此时他若是再迟一步,再晚一步,等到封不平横扫剑势展开收尾时跳起的话,恐怕才一跃起,对方长剑就能闪电般一记上撩将他一剑挑杀,可是此时他提前一步跃起,却是无妨,封不平变招时已经晚了。

待到封不平上挑之时,岳不群已经在高达两丈的半空,只看他一袭青衫临空虚立,脸上紫气隐隐,整个人犹如神仙中人一般。

上升到达高空,岳不群脸上紫气猛然极盛,封不平只看他脸上变化,就知他已经运转了抱元劲,要以抱元劲极限爆发真气,接下来必定是气宗“朝阳一气剑”之类的绝学。

这类剑招一旦爆发不比夺命三仙剑夺命,可是正面杀将过来档无可挡,唯有躲避,可以说是极为猛烈。

这岳不群,先前见得宁中则施展“无双无对”,却也自其中得到了启发,似那等需要聚气的招式完全可以跃起在空中完成,对方若在下方等待,他回落之时当头一击就是“以气御剑”最猛烈的攻守。

眼见岳不群如此,封不平猛的往后直弹三丈之外,半空中身子已经躬了起来,岳不群只道自己可以在半空蓄势,封不平却也不差,竟也是将夺命连环三仙剑的势蓄了起来。

这整个动作,直看的宁中则心中一紧,这下麻烦大了,夺命三仙剑以速度取胜,他岳师兄无论是发朝阳一气剑,还是他所创的太岳三青峰,威力强则强矣,可是哪比得上封不平三仙剑的急速。

岳不平却也是不傻,一看封不平的架势,也知麻烦,他这一样跃起蓄势出剑或许对其他没有爆发性绝学的门派的同等单个对手来说可以无敌,可是封不平有夺命三仙剑啊。

岳不群忽将长剑抱在胸前,然后缓缓下落,就在离地不到一丈的高度,他猛的一个千斤坠砸向地面,速度骤然加快。

封不平的夺命连环三仙剑爆发了,刷,只看他极限爆发,身子都变得有些模糊,只撞的空气都隐隐作响,凭空生出一一股狂风来,他手中长剑更是只在空中化作了一道白芒。

“不好,不是三仙剑……”

岳不群下来之时就准备迎接三仙剑的洗礼,提前准备了一招,只待封不平三仙剑一来,他往右闪避时同时将剑竖在右方专门拦截封不平三仙剑的后招。

岳不群如此应招,哪曾想到封不平根本不是一招三仙剑,却是一招前所未有快到极致的刺剑。

有着抱元劲的酝酿,封不平年近六旬,内功火候也是极深,这一剑之快简直是超乎想象,封不平出剑之时分明将身体微微跃起,往后在空中全靠跃起瞬间那股大力带来的急速惯性冲击。

看他整个人在空中一缩,整个人猛的展开,身子在半空都要横了起来,连人带剑已经刺到了岳不群身前,岳不群眼睛犹如镜面,镜面中封不平的剑尖越来越大。

就在这瞬间,骤然只看封不平的身体猛的仿佛消失了一般,下一刻再显现出来,他的身子已经在空中已经横趴,仿佛被剑拖着飞过来一样,而那点白芒已经直指到他身前,他本能的将剑气充盈的长剑一挡。

“嘶!”封不平的身形在岳不群身旁掠过,完成一个交错,平稳落地收剑。

“你输了。”封不平冷冷一声传来,岳不群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灌注了剑气的剑此时已经断裂开来,看那断口处光滑如镜,这剑竟是被封不平一剑削断的。(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三章 不要迷信招式

“你输了。”封不平冷冷一声传来,岳不群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灌注了剑气的剑此时已经断裂开来,看那断口处光滑如镜,这剑竟是被封不平一剑削断的。

“师兄,你的脖颈。”宁中则惊呼道,岳不群忽然感到脖颈一阵疼痛,将手一摸,微微感到湿润,拿到眼前一看,微微的血迹,伤口并不深,显然封不平剑下留情所至,若非如此,刚才一剑已经封喉。

“你这是什么剑,剑宗根本没有这样的剑,还有,剑宗的剑使招不使力,只以快剑招法取胜,你先前那一剑如何力量竟比我的力量还大?”

岳不群满脸不可置信道,封不平将长剑一收,只是叹了口气:“掌门师兄说过,速度就是力量,当什么东西快到极致,哪怕是一根针上面都可蕴含巨大力量。”

“我剑宗的剑快到一定程度,斩空气犹如分水,搅动空气就生呼啸,长剑舞动间掀起狂风,我的狂风快剑因此而名,到此时剑上因速度产生的劲力并不比气宗以力御剑差。”

“而我刚才那一击乃是掌门师兄所创的一招快剑,名为天外流星,抱元劲蓄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急速,我跃起到达你身旁出剑瞬间,剑尖指向的空气犹如实体的墙壁,这种速度带来的力量更强。”

“在此刺破气墙,剑尖挤压空气,使得剑上也会带出一股近乎剑气的气刃,威力无穷,不在你气宗以气御剑之法在剑身上所生出的剑气之下。”

“速度就是力量,我剑宗的剑法到达这种程度,已经与气宗隐约殊途同归了。”说道这里,封不平摇了摇头。

“好了,今日我动用了掌门师兄创的天外流星胜了你,也不是我剑宗本事,这一场,也算不得我胜,今日比斗就此作罢,自今日之后,就再无华山剑宗。”

“不忧、不弃,今日我们擅自来寻衅,且自回去与师兄领罪去,走。”

封不平说罢,便引着成不忧和从不弃慢步向外走去,然后又叹息了一声。

这封不平在原书中与令狐冲独孤九剑一较,使的一手狂风快剑,长剑搅动空气呼啸,声势惊人,剑上隐约生出来的劲力极强。

而令狐冲只能靠着独孤九剑的精妙招式与之周旋,一旁有泰山派的人嘲笑:“剑宗高手气功高,气宗高手剑术强,都反过来了。”

事实上封不平成了狂风快剑之后,他心中一直有疑惑,自己用的明明是华山剑宗的运剑方法,如何剑上会有那样大的劲力,剑上携带劲力?

这分明是以气御剑的气宗在未出剑气前以力御剑才有的现象啊,剑宗练着练着怎么反到练到气宗的道路上去了?

这是他几年以来的大疑问,直到碰到王离后才得到解答,原来速度就是力量,速度本身是力量转化出来,而明白了这一点,他越发觉得昔日那场剑气之争实是太不值得。

华山诸弟子、宁中则还有持着断剑的岳不群呆愣着的看着封不平三人远去的背影,目送他们离去,就在这时,封不平忽然转过身来。

“岳师兄,掌门师兄曾说起过一件事,左冷禅为了五岳并派,在五岳剑派各派中都埋下了钉子,你身边的劳德诺正是左冷禅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劳德诺?”

“什么,劳德诺是嵩山的人?怎么可能?他入门仅在大师兄之后,都已经快二十年了啊。”

封不平一声话,华山弟子们一阵议论,尽是不可思议。

劳德诺猛的被封不平提起,脸上颜色急剧变化:“你,你血口喷人。”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个小人物,送给我杀,我还嫌还脏了宝剑,血口喷人,呵呵,岳师兄,这话是左冷禅埋在衡山的钉子方千驹招出来的。”

“除了衡山派,泰山派也有两位师兄也是左冷禅的弟子,几人佐证之下,你爱信不信。”

说罢,封不平转身就去,这时却再无犹疑,大步踏出破庙之外,沿着跟踪令狐冲一干弟子来时的路就往回走,不得片刻,就已经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衡山方千驹、泰山派……”岳不群口中喃喃,目光猛的看向劳德诺:“劳德诺,你可还有话说?”

说着,也根本不管其他,也不给劳德诺任何回话的机会,抬手迅如闪电般在劳德诺身上连点两下,略微顿了顿:“冲儿,你们抬着他,我们跟上去。”

“师兄!”宁中则惊声道:“师兄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我岳不群无能,空掌华山二十五年,退位让贤,将华山交给那位王师兄也好,再不用顶着如山一般大的压力了。”

“那劳德诺?”

“劳德诺带艺投师,许多年前我就知他是嵩山派的弟子,只是左冷禅势大,我一直容忍着未揭发他而已,如今我们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岳不群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回想着刚才封不平口中透露的话,衡山派方千驹,泰山派两位师兄等人都可为佐证。

这番话分明是告诉他,他们华山剑宗本就无比厉害,而如今衡山派、泰山派甚至可能五岳剑派其他门派都因为不满左冷禅五岳并派的计划已经与华山剑宗搅在了一起,如果是这样,华山剑宗与嵩山派一战,那已经是必胜了。

以他原本的想法,暂时退出衡山,在江湖上隐匿一段时间,好坐山观虎斗,嵩山派若胜,那必定是惨胜,他日后压力也轻些。

而若是华山剑宗胜,绝对力量之下,他岳不群又如何能反抗,除了交出掌门之位,还能选择什么?

至于个人荣辱,昔日气宗在剑宗的yin威下忍耐了多少年,最终笑到最后的又是谁?

到此时华山剑宗俨然必胜,他已经再无坐山观虎斗的必要了,硬是还要观下去,那时那位王师兄对他的感官只怕更差,日后的日子他更难过。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岳不群能忍左冷禅二十多年,最后有了辟邪剑法才爆发反击,他的养气忍受功夫还是很到家的。

他既下了决定,一行人当即收拾东西,往着令狐冲来时的路上行去。

山间泥泞的小路,对于武林高手而言走起来轻快无比,封不平等人行的无比轻快,这时他已经将心底那隐隐的失落抛开一旁,脸上自然流露出一线欣悦。

“师兄,今天真是太痛快了,真是出了我二十五年的一口恶气,不过师兄你说,岳不群会和掌门师兄所言那样跟上来吗?”

说话的是从不弃,二十五年前他们没赶上yu女峰那场比斗,他和封不平两人回到华山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岳不群以极强硬的态度将他们赶下了山。

“师兄料事如神,就是宁师妹可能会那一剑都给他料到了,并且提前就想出了一个简单的破除方法,还有什么事情掌门师兄算不到的,你们等着吧,过一会岳不群他们就得跟上来。”

“那岳不群让众弟子离开衡山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想着坐山观虎斗,可是如今我们刚才在他们面前展示了我们的武力,更衬托出掌门师兄的深不可测。”

“我们展示出来的实力就已经不弱,而我刚才更点醒他如今五岳剑派中嵩山已经被孤立,其他诸派已经与我们一同,这样嵩山派还有任何胜算?”

“他这坐山观虎斗还能观下去吗?在我们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别无选择,而选择的早显然比晚些选择更好。”

从不弃冷哼一声,对成不忧回答道。

“师傅,像师傅创出的那一招天外流星也有破招之法吗?”

刘府后院,一处水塘前,林平之向王离问道,刚才王离正与他说,一切剑招只要能出就必有破,剑招只是特定情况运用,并非万能。

林平之自然想起封师叔施展天外流星的一击,那种最快时快到眼睛无法捕捉其动作,出现身体瞬间消失现象的剑法,那种恐怖的绝招难道也能破?

“能,而且很简单,但凡剑法无论是力量又或者速度,他越是走极端就越是强大,可是越是极端,破除之法也越是简单,像你封师叔施展天外流星,甚至一个普通人,只要知道他要出这一招,提前做好准备,都有可能破了他。”

“普通人也能破?怎么可能?”风云力回忆着封不平那一剑,此时心神都摇曳不止,那一剑封师叔一旦出手,他只要在其攻击范围内,简直是躲无可躲,那剑太快了。

“当然可能,为师创的这一招剑势展开之时极似扑击的老虎,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普通人杀老虎的故事吧。”

“普通人杀老虎?”两人心下惊讶,老虎这种猛兽,哪怕是武林高手面对了也必须小心对待,普通人杀老虎除了陷阱之外,难道能正面搏斗不成?

“有个姓唐的家族,这个家族以帮人打老虎为营生,可是家族中人都是普通人,你知道他们如何杀老虎的吗?”

“很简单,只带把斧头就行,老虎这种生物力量比起江湖中的高手还要强大,攻击时的速度也是迅疾犹如闪电,可是他的攻击模式却只有三招,而第一招绝对是扑击。”

“这个唐氏家族杀老虎的方法很简单,老虎向他们扑去的时候,他们只往前边迈出一大步,然后身子稍稍蹲下,将斧头举过头顶,让老虎自他们头上扑击过去。”

“其结果是他们都不需用力,老虎自斧头上扑过去,整个肚子都会被斧头划开,扑杀过去就死了,你们看看,哪怕是江湖好手眼中也还算厉害的老虎就被这样一个普通人轻易杀了。”

“像你们封师叔施展天外流星,若是对手是寻常江湖人,他绝对是百试不爽,但是碰上了专门研究了他那一招,并且想出了破解之法的人,又或你们师傅这种临机随手就能破他的人,他那一招,越是快,则他也死的也越快。”

“所以,招式这东西,特定条件时灵活运用无疑是极有用,远比无招之人厉害,但是绝对不能迷信招式的无敌,否则当你相信招式无敌的时候,你就变成了那只被普通人杀了的老虎。”

听着王离的话,两人回想着这段时间学会三仙剑和王离教的新创出来的几招类似绝招,那时候他们可是欣喜如狂,只道这些招式何其无敌,此时想象着那只被普通人杀了的老虎,两人头上顿时冷汗淋漓不止。(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四章 他是怎样做到的

衡山骑马往北行一个时辰,有一处名为浦湾的小镇,这一日,一大队快马在镇内停了下来,马上众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只叫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有识字的往他们打着的旗幡上看,却是威远镖局。

一众镖局的镖客一下马也不休息,径直牵着马往镇内一处大的宅院进去。

“弟子拜见掌门。”为首的骑士才一进门不久,立刻就有人上来参拜,左冷禅点了点头:“你师傅和你陆师叔呢?他们怎么没过来?”

“回掌门,那华山剑宗的王离这段时间派人到处追杀我们,我们嵩山不少师兄都被他们追查到,然后再也联络不上。”

“他们追的太厉害,我们藏都藏不住,武功又低微,所以师傅和陆师叔让我们撤出了衡山,在浦湾做好准备,迎接掌门,也好告知掌门衡山现在的实际情况。”

“师傅他们一边在衡山盯着,同时持五岳盟旗去联络其他门派,只等掌门一到,就会同一起,定叫华山剑宗万劫不复。”

“掌门,你一定要为师兄们报仇啊,除了那王离,还有一些海沙帮之类的帮派都不能放过,追杀我们的人,也有那些帮派一份。”

左冷禅微微颔首,丁勉和陆柏却是会做事,看到情况不妙就急忙将弟子撤离,避免无谓的损失,而更知道他到衡山也不可能冒失的冲进衡山,需要休整和计划,便叫这些撤离的弟子在此提前准备接待。

而联络五岳其他剑派对付王离。更是深得他心。否则华山剑宗拼起命来损失全在嵩山。这一战即便能胜,嵩山也是要折损不小,有其他门派分担,那可就好的多。

“海沙帮这种小帮派竟也与我嵩山作对,到时候定绕不了他们,那王离最近还有什么其他动向?”

“回掌门,昨日我们和师傅有过联络,师傅说这段时间那王离一直住在刘正风家中。四处联络人手想要对付我们嵩山,不过多数门派都不愿牵扯进来,也就不少海沙帮之流也不知王离给了他们什么**药吃,竟也敢对我嵩山动手。”

听着弟子的回报,左冷禅心中冷笑,心道那王离不知状况,也就能糊弄些没见识的小帮派了,心下不由大定。

“派人去联络你师傅,让他和陆柏带着各派掌门高手都先到浦湾议事。”与门派中一普通弟子,左冷禅半句话也不多说。一声吩咐便进了门去。

他此时心底已然有了完整的计较,这一回嵩山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彻底震慑江湖,那些海沙帮之类的宵小敢和华山剑宗一同来惹胡须,那就彻底将他们一道铲平。

“刘正风与魔教勾结,那王离焉知不会是魔教一党,前来破坏我五岳剑派联盟呢,正好打成魔教一并处置了?”

片刻后,一个骑士快马自浦湾出发,往衡山而去,到得衡山城外一处小院,又换了装扮进城,随着这人一进城,点滴的涟漪很快展成了惊天大浪。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对你了如指掌,而你对敌人一无所知,而是敌人不仅对你了如指掌,而你知道的全是敌人给你知道的。

当左冷禅正对丁勉和陆柏感到极为满意的时候,他浑然不知,他头上就是一张早就放好的大网。

衡山城外,刘正风府前,封不平等人经过一阵跋涉自东边的山林中回返,去时他们三人跟着华山弟子一路追踪而去,回来时却是二十于人。

岳不群抬头看着刘府,若是过往,他递交一张门贴过去,刘正风该亲自出来迎接吧,可是现在却是要随封不平这样进去。

虽是已有了决定,那股落差给他带来的感觉却是无比巨大,不过这些都潜在心底,他面上不作任何声色。

“拜见师叔。”一到门前,早就提前得了他们到来消息的风云力急忙出来迎接,起身就对封不平道:“师叔,你们现在回来的正好,掌门已经召集各派掌门门主议事,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各位师叔、师姑,请随云力来。”风云力说话间也与岳不群和宁中则拱了拱手,然后单掌一迎,自己走在了前边。

“大动作?召集各门各派掌门门主议事?”

岳不群听着不用仔细想,这时候的大动作还能是什么,无疑是对嵩山的大动作,而召集各派掌门门主议事,若无足够江湖的影响力如何能召集,如此心中一想,他又觉一阵不适。

嵩山在他眼中的嵩山是庞然大物,可是在这位王师兄眼中似乎完全不是那样。

这位王师兄不仅仅是武功深不可测,手段也是超人一等,这一月华山剑宗的声势和影响俨然就如日中天了。

强自压下心头不快,岳不群随着风云力进了门,直往后院而去。

一进刘正风的院子,岳不群就发现院子中不少熟人,都是五岳剑派之外,其他江湖门派的好手,若是以往,他定是早就过去寒暄一番,可是今日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

迎着这样的目光,岳不群只得压下这一切,随着风云力,与封不平一同往里边去,而越是往里边,岳不群心中就越是惊讶,一个想法隐隐出现在他心中。

“这王离难道将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所有人都拉起来对付嵩山?这怎么可能,他如何做到的?”

终于进到后院,岳不群的这个想法终于得到了证实,此时整个后院密密麻麻都是人,数目竟是不下数百,无一不是江湖中成名人士。

而往人群中看去,最核心坐着的正是五岳剑派的掌门和派中高手,衡山莫大、泰山天松、天门、天乙,恒山三定,往下排下来就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鳖以及各类帮派帮主门主。

“师兄,你看坐在最靠前的那位道人是不是武当冲虚掌门的师弟的清虚道长?”

忽然宁中则指着最靠近首席三个座位左边上首处一声惊讶,岳不群一看,心中更是震撼,连武当派都被拉了进来。

如此想着,他目光一转,随即以他的养气功夫也养不住脸上的震惊:“那是左冷禅麾下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丁勉和陆柏,他们如何也在?”

一瞬间,岳不群冷汗淋漓,这么多人要对付嵩山,而嵩山十三太保中也有人参与,若是左冷禅还不知丁勉等人已经站到对立面的话,那结果?

九死一生,不,是十死一生啊?

他如何做到的?岳不群此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王离如何在一个月之间整出这种声势,此时看这会场,似乎整个大半个江湖都在此,似是要听他号令,这是怎样达成的?

多少年以来,他身为华山掌门为了拓展华山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付出过多少努力?可是如今他在江湖又有多大影响力?

而这位王师兄一个月之间,就做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叫他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差距太大了,无论是武功、人望、手段,甚至是王离的两个徒弟,也远不是他的诸位徒弟可比。

岳不群决定服软的时候,心中未尝不含其它心思,左右不过是忍一忍,他忍了多少年了,继续忍下去又何妨,可是现在看来……

就在这一个又一个想法之中,他和宁中则被引到了场内华山的席位旁,华山其他弟子则被林平之带到一旁各派门人弟子的片区静候。

“岳师兄!”“岳师弟!”恒山三定、泰山三天和莫大纷纷起身与他见礼,岳不群本能的应对着,气象大不似过往。

莫大和几位掌门相视一眼,眸中微微露出理解之色,岳不群今日既然到这里来,看来是已经服软,华山气剑之争要在这一代结束,而岳不群日后怕也再不是掌门了。

就在这时,下方猛的一阵喧哗,不知谁喊了一声,“武当冲虚道长来了”。

一瞬间,整个场中数百人的目光汇集到刘正风后院的入口处,只见那门后走出来两个道人,一老一少,又有衡山刘三爷在一旁陪同。

两个道人一人是武当冲虚道长,年纪已经极深,此时他穿着的非是昔日与王离相见时那套衣着,很显然也觉那一套破烂流丢上不了这种大场面。

这时候他穿着的一身无比华丽的道袍,武当山身为明廷皇家道场,冲虚作为这一代掌门承袭了“护国真人”的封号,这一套道袍正是朝廷赐下的正装,穿在身上气象森严。

一旁的王离正是不离身的星冠羽衣,虽不比冲虚身上的“护国真人法袍”华丽森严,但是他举手抬足之间,却自然流露出一股超然于凡俗之上的气象,只叫人仿似看到的不是凡人,而是天仙下凡一般,一身气象比起冲虚道长还要盛的多。

众人本是冲着冲虚道长去看的,结果看过去,多数人的目光都汇集到王离身上,各种惊叹之语不断。

而昔日金盆洗手的主角,刘正风在两人身边仿佛毫不起眼,一切风光尽被两人盖住。

便在众人瞩目之中,三人直上后院场地中的三个首席座位,冲虚地位最高,座于正中,刘正风坐在左边位置,王离居右,三人落座之后,整个会场内声音稍稍止息。

随即,一场决定嵩山派命运的议事就开始了,整个议事几乎都是王离所主导,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铺开的大网已然缓缓下落。(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不祥预感

衡山北边左冷禅下榻的小镇叫浦湾,而在现代的地图图册上,仔细查找这个小镇的位置,这里有着另一个称呼,朱亭,这朱亭正处于衡山到株洲铁路段的中间。

火车自衡山往朱亭去,开的快的话用不了三十分钟,而在这个时代,一般的马匹走慢些的话不用一个时辰可到。

这一天晚上,左冷禅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欲以打坐练功取代睡眠也是平复不了心气,这心气不平,练功也是不能。

内功心法既称心法,内心的状况对内力运转影响是极大的。

若是心浮气躁,心烦意乱的情况,万不可进行深入的内功修行,只任由真气自行运转流淌就是,否则就有走火入魔之虑。

内功练气的术语中,心就是火,心火一乱,还强自去驾驭真气,搞不好内气运作生出来的力在体内胡乱冲突爆发,那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不能入睡,不能练功,左冷禅爬起身来,行到小院中来透口气。

他负手站在院中,不时看向南边衡山的方向,不知为何,明明事情无比顺利,他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这种不祥的预感自一个月前就生了出来,一切都是因为那忽然崛起江湖的华山剑宗,在起初的时候,他还没觉什么,可是不到半个月,华山剑宗的声势已经满天,而现在,更是公然站出来与嵩山为敌了。

“华山剑宗。”左冷禅念叨着这四个字。这就是一切不祥感的源头啊。

“过两日就能将华山剑宗和刘正风一同剿灭?为何我心下如此不定。依旧隐约觉得此行绝不会那般顺畅。甚至可能有大危机潜藏其中?”

“可是大危机?又能有什么大危机?华山派左右不过只有两个高手,其余人不足畏惧。”

“今天派人联络了埋设在衡山城内的一些普通眼线,根据回报,那王离确实是四处奔走,拉拢了不少帮派,可是那些小帮派在我嵩山眼中又算什么?”

“师兄,这么晚还不休息?”不知何时钟镇也到了院中,看左冷禅在院中负着双手来回走动。这样的左冷禅是他从未见过的。

“钟师弟,你也是啊,这么晚还不睡?坐,陪你掌门师兄说说话,嗯,你今日派人去联络泰山派内我们的人有了结果了吗?”

“没有结果,恐怕现在都还没接头呢?要回报也不是一天内能回报,不过师兄,丁勉和陆柏还在衡山,师兄为何还要我去联络泰山派内的暗子呢?”

左冷禅坐在一旁矮凳上。双手抱在胸前合十,低头皱眉道:“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虽说衡山还有着消息传出来,可是我们对现在衡山局势了解的太少了。”

“另外华山剑宗杀了我们嵩山的人,如果换成其他门派,只怕我嵩山不知,可是这华山剑宗,我们都还没得到衡山相关的消息,竟有传言就到了我们嵩山周边?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这华山剑宗是故意让我们知晓的一般。”

“故意让我们知晓?他华山剑宗为何这么干?这华山剑宗,当真是无比张狂,简直是张狂的没有边了,凭借华山剑宗那几位高手,就敢如此?”

钟镇冷笑道:“师兄,想这些做什么,绝对的实力面前,过几日华山剑宗就不复存在了。”

“不对。”左冷禅猛的站起身来:“我终于知道我这段时间的担忧是什么了,就是在这里,钟镇,华山剑宗的崛起太快了,而那王离的扬名是直踩着青城派余沧海而上。”

“而踩完余沧海,他又收了林平之为徒,很显然,福威镖局已经和华山剑宗一体。”

“原本我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想,王离此举大有深意,福威镖局空有浩大的家业,十省都有分局,可是镖局却无足够强大的武力坐镇。”

“这样福威镖局看似家业大,实际上比昔日林远图时期的福威镖局弱太多了,那王离如果不出手帮林震南赶走余沧海,指不定青城派就足以将福威镖局荡平。”

“这种情况,若林家有了一位王离这等顶级高手坐镇的话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弥补了福威镖局的大缺陷,在江湖中混,没有强大的武力怎么能行?”

“而王离也需要福威镖局,你看他接下来的声势是如何造出来的,在福州发生的事情和他要做的事情,不到半月就传遍整个江湖,他王离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瞬间为整个江湖所知。”

“这是如何做到的?定然是通过福威镖局的飞鸽传书体系和各处分局的暗中宣扬,福威镖局在中原十省都有分局,一些地方分局之下还有小分局,王离需要传出去的事情,通过这个渠道,可以轻易便传江湖。”

“钟镇,你看看,王离的种种手段之高明,比气宗的岳不群厉害百倍啊,你说他王离此等高明的手段,会不智的挑衅我嵩山派吗?仅仅是张狂?”

左冷禅猛的站起身来:“他挑衅我嵩山派,其中定是有着极大的图谋,我甚至觉得他踏了余沧海而上位之后,这一下将目标对准了我嵩山派?”

“他不是要复兴华山,重铸一流大派吗?若是能将我五岳盟主嵩山踏在脚下,那意味着什么?”

“我嵩山倒下?怎么可能?华山剑宗有那么大的实力吗?”钟镇也站了起来,跟在左冷禅身后。

“是啊,实力,他有那么大的实力吗?那王离绝非无智之人,没有实力胆敢作这种挑衅?他挑衅时就该知道,我嵩山多年来的威名不容轻侮,哪怕是少林杀了我们的人,我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啊。”

“他这般挑衅,简直就好似要将我们引到衡山一样,可是我们到了衡山,他又有多大的力量能对付我们,就凭借华山剑宗的几位高手?”

左冷禅皱眉道:“在衡山,要对付我们嵩山派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聚集的江湖各派之人,这股人聚集起来,又有他们压阵,倒是有足够的实力。”

“可是有多少门派会被他拉拢着与我们嵩山作对?师兄,我倒是觉得这王离自以为能聚集足够实力,结果现在实际被他拉拢的人不过是些小帮派,而且数量不多,他玩脱了手啊。”

“是啊,可是若真是玩脱了手,他还会在衡山等着我们雷霆一击?”左冷禅反问道:“那王离绝非这等人啊。”

“难道是那王离拉拢了不少帮派,自认为他们高手数量不少,而且极为厉害,再加上一些帮派附庸,他们认为已经足够与我嵩山一较?”

“师兄,他王离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踩着我们嵩山上位,只要击退我们就可名扬天下,整个江湖都会拿他们与我们嵩山相提并论啊。”

“而我们嵩山,若是没能拿下华山剑宗,威名也必定大损,他们这样目的就达到了。”

“嗯,说的有道理,他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给华山剑宗将江湖地位和影响力拼出来啊。”听着钟镇的猜测,左冷禅微微点头,略微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候,左冷禅忽然抬起头来:“师弟,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目前所知的消息,都是王离主动告知我们的,就和他通过福威镖局传到我们嵩山下的消息一样?”

“这怎么可能?”钟镇不以为然道:“他王离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们知道的消息,都是自丁师弟和陆师弟得来,他还能让丁师弟和陆师弟按照他的意思说话不成?”

“他是个神仙还差不多!掌门师兄,别想的太多了,今天好好休息一阵,明天说不定丁师兄和陆师兄就带着其他三派的掌门过来,到那时候,管他王离武功多高,我们都要叫他灰飞烟灭。”

“不,不!”左冷禅摆了摆手:“假如当日王离抓住方千驹后顺藤摸瓜,偷袭了丁勉他们,丁勉他们没能逃出去,而是被抓住了呢?”

“不仅抓住,还以种种手段使他们就范,这样的话……”

左冷禅说道这里,猛的浑身一个激灵:“不好,若丁勉已经投了王离,我们嵩山过往冒充魔教的旧事?”

“啪!”左冷禅心下不稳,真气不自然的外放,脚下的石板直接炸裂开来,周围的空气无形间直降零度。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贯穿起来了,我们冒充魔教可是杀了不知多少人,衡山参与金盆洗手大会的那些各路帮派若是知道了这些,岂不是瞬间被转为我嵩山死敌?”

“还有我们在各派中的卧底,安设的内奸岂不是全要暴露,连同我图谋五岳并派的事情一同暴露出去,若是这两事一同爆发出来,我嵩山彻底孤立,江湖人人喊打啊。”

“不好。”左冷禅此时已经冷汗淋漓:“若真是如此,这浦湾根本不能久留,这里是丁勉给我们安排的地方,搞不好就是王离给我们挖下的陷阱,说不定今日他得到消息后,已经准备对我们动手了。”

“这里离衡山不过一个时辰的马程,这时候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是到来的路上。”

“去,赶快通知各位师弟,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飞剑猛袭

左冷禅满头冷汗,钟镇听着他的分析也是心惊肉跳,当即就准备去通知住在这宅院的各位师弟和与他们一同过来弟子门人,就在这时,似是一个沉重的步伐跑到了门前,宅院外传来一声急剧的敲门声。

“……师兄,你们快离开浦湾……丁勉那个叛徒已经引着华山剑宗和各派高手杀过来了,师兄,快走……”

敲门声一停,紧接着仿似有人人整个人跌倒扑在门前,随后就是他们无比熟悉的一个声音,这是陆柏的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知他此时已经是受了重伤虽以内力鼓荡出声,可是中气一点都不足,而且断断续续,左冷禅一听,身体一颤,他刚才仅仅是猜想,做最坏的打算,哪曾想这一切竟成了真的。

若是如此,这一次他即便是逃了出去,未来的嵩山派也是不容乐观,做下了这么多恶事,还有那等归并五岳的图谋,如今一次爆发出来,整个江湖恐怕到时都会追着他们前往嵩山,将他们干净杀绝?

什么五岳剑派联盟,什么五岳并派成一派成为少林武当那等大派,一切的图谋,到此时俨然成为一场空梦,他二十多年来的谋划,都成了泡影。

一时间,饶是左冷禅都有些失魂落魄。

“丁勉!”失魂落魄间,他猛的他暴怒一声,这一切都是丁勉投敌,而院子中听到声音的嵩山其他九位太保和他们带来的精英门人弟子一个个都跑了出来,看他们虽然衣衫不整。可是已经携带好了兵刃。一个个都是久经杀戮的好手。远不是寻常门人弟子可比。

“掌门师兄!”

左冷禅终于醒悟过来,急忙往大门过去,然后打开大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本来半靠在门上,这时门一开直接倒了下来,看这人不是陆柏还能是谁?

只看陆柏浑身鲜血,身上各种针和飞镖被插的密密麻麻,更有三根羽箭直从他背后穿透了整个身体。箭头都从前胸透了出来。

第一眼看到这伤势,左冷禅觉得他能活下来还能跑到这里给他报信都是奇迹,眼看他倒下来,他急忙亲手将他扶住。

就在这一瞬间,身受重伤的陆柏身子猛的一动,然后向后猛的蹬腿,轻功运作间,整个人打着横往后急掠了出去。

钟镇在一旁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陆柏已经出了宅院,身子往旁边一闪就已经不见。

“陆柏!”左冷禅怒喝道。一只手紧紧按在小腹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腹部多了一柄匕首,齐柄而入,鲜红的鲜血顺着血槽急剧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左冷禅听见几声犹如滚雷的声音,猛的朝着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快躲开。”

说着,他本能就往旁边一闪,那哪是滚雷,分明是什么暗器以恐怖的力量和速度自极远处破空杀将过来的声音。

只是那暗器之快,声音才到,实际上已经离他不远,这时候躲避哪还来得及,左冷禅只是身子微微侧开,体内寒冰真气极速运转周身,形成一股护体劲气,同时以内力震动剑鞘,长剑出鞘直射而出。

“轰!裆!”雷声犹如在耳边炸响,左冷禅的身子猛的一震,紧接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打在他身上!

好个左冷禅,知道暗器太厉,又是突然,反应过来时躲避已经来不及,更无从格开,竟是以内气外放催起长剑出鞘直接贴着身挡在暗器的来路上,浑然当成铠甲来用。

不过那暗器携带的力量之大,简直是骇人听闻,若是没有准备的正面抗衡,只怕人都要被打飞。

不过他岂是那等傻瓜,飞剑落实的瞬间,他身子微微一偏,然后身体转了两圈,又往后退了两步,就将那股力徐徐卸去,竟是半点伤都没受。

全身而退后左冷禅却是吸了口冷气,亏得他们是嵩山派,持的是既宽且厚的阔剑,否则换成其他门派的剑,刚才这一下,长剑怕是阻挡不了,极有可能被暗器直接击断,而那暗器自是继续贯穿他身体了。

“轰!”第一阵雷鸣声到了近处阵阵轰然,其中几道一道指向钟镇,另外几道直入院落,赫然是冲着门内其他太保而去。

“嘶!”钟镇却没左冷禅的本事,这时候格挡已经来不及,他只来得及将身子一侧,就见一道白芒擦着他胸口过去,带起一股炽热,鲜血飞溅。

这一道白芒掠过,将他右边肌肉直撕开一个大豁口,最深处直见肋骨。

“啊!”“啊!”“啊!”

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左冷禅和钟镇两人站在门口对袭来的暗器还多有察觉,可是对院子里的人而言,那暗器就仿佛是在门口发过来的一样,只听到声音,暗器就已经上了身体。

这暗器只是一柄造型奇特的小剑,整个剑体呈现流线,剑身之后的虽有剑柄,但是剑柄与剑身之间并未有护手,在强大的力量投掷下,一旦被这小剑正面击中,强大的力量作用下这剑直能贯穿人体。

只看正面中得暗器者,无一被这小剑当胸击穿,十三太保之一邓八公猝不及防间直中左胸,只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再无动作,更有两个嵩山弟子站成一排,被那小剑一剑贯杀。

眼见此等场景,宅院里的嵩山派诸人哪敢再当大门,一个个都是往两侧急闪,不敢暴露在飞剑之人视线之下。

一波飞剑之后,院子周边闪过一个个身子掠空的声音,竟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只听这声势,左冷禅就心声阵阵绝望,来的尽是高手,哪怕比不得十三太保。却也差不得太远。可是数量竟是如此之多。足足数十位。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声犹若龙吟的尖啸自远处传来,嵩山弟子的目光不自然的就顺着声音来源汇集到远处天空中一个高高跃起的人影上。

“好厉害的轻功,足足接近四丈的高度。”众人正惊叹那无比显眼的人的时候,紧接着只看那人双手舞成了一道幻影。

“轰!轰!轰!”一阵阵滚雷破空而来,这是,这是刚才那种恐怖的暗器,居高临下之下。院墙已经阻隔不了他的视线和飞剑。

“怎么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左冷禅心中涌出一阵不可思议之色,那人距离这里足足两百多步的距离啊,两百步的暗器,这等速度,这等力道……

这个想法才闪过,那暗器就已经由远而近。“裆!裆!”两声剑鸣,一阵阵惨叫声音响起,六声轰鸣,五个人惨叫倒地。

这一次众人早就有防备。乐厚和高克新功力极高,各自持剑将飞来的暗器格开。但是哪怕不是正面相扛,整个人都被打的后退两步才消去了冲击力,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无比惊色。

他们身旁一个嵩山弟子不走运,却是被他们格的偏开的小剑破体入腹,却是无妄之灾了,不过他却还算走运,其他四个嵩山弟子被锁定后没有格挡能力,又闪避不及,只一击就要了性命去。

“掌门师兄,院子里不能呆,否则那发剑之人只靠在远处放剑就能将除我们之外的弟子都杀光了。”

大阴阳手乐厚一声紧急提醒,左冷禅急声道:“不能呆在院子里,更不能进屋,否则一旦进屋躲避,四面八方来人会将整个宅院围的严严实实,这是死路,我们必须尽快突围。”

左冷禅此时早就将腹部匕首拔了出来,感受着腹部的伤口,亏得陆柏胆子太小,只将匕首插进去就急忙逃逸,并未搅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他虽然受伤,但是他的寒冰真气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以冰冻强行冻住伤口,短时间内他强压住伤势,实际战斗力并不影响太多。

“喝!”远处又是一阵啸声,一个嵩山弟子看着旁边整个胸口都被洞穿的同门,猛的一声尖叫:“那人又要发剑了。”

他靠近院子里的一处房子边,急忙就往房子内躲去,他这一声喊,又进了房子,旁边的嵩山弟子哪敢继续呆在院子里,暗器的轰鸣还未响起,他们各自提前扑倒,然后急忙往院内的房屋爬过去。

“轰!轰!轰!”这一次却再不似刚才那六声雷鸣,只有三声,大阴阳手乐厚将剑挡在身前,摆开了一个格挡卸力的姿势,裆,暗器到达的瞬间,他将剑迎了上去。

飞剑被格开,乐厚整个人也被剑上的大力带的后退卸力,只是他才退了一步,接连两声巨响,只看他身子猛的一震再震,整个人都被带的飞了起来。

一旁的太保看的分明,这三柄飞剑都是照着乐厚一人,乐厚格开第一剑,身子都在冲击间有些不稳,第二剑和第三剑却是没能格开。

“乐厚完了。”众人心道,哪知乐厚在空中一个翻滚,直接落到一处房间前,然后连滚带爬的往房屋里爬去。

众人看着乐厚的状况,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可是却也知道,那人一次能连发六剑,三剑集合就能解决乐厚,若是尽对着他们,他们也挡不住。

此时再置身在院子里,那简直是活靶子,至于突围,在地上都有危险,若是越墙而出,身体在空中被你发剑之人锁定怎么办,而外边更是高手云集,简直是必死无疑?

众人如此想着,哪敢在院子里呆着,只招呼了一声左冷禅,然后一个个往屋子里躲去。

左冷禅眼看这种情况,若是其他太保不躲,趁着包围未成型,众人一同朝着一个方向突围,至多死两个人,大部分人都突的出去。

可是现在被那恐怖的飞剑给逼的各自入了房间,那可就麻烦了,不是一群人突围,他一人面对重重高手围攻,又有那飞剑的威胁,那是绝对突不出去,只得也跟着入了房。

各处破空声一个个停了下来,却是并未入院,一个个将院子外塞的严严实实,而远处更有早先就在远处准备包围的人手一个个飞快云集而来,才自空中落下的王离也急速赶到这院前。(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死生绝地

“王掌门,我伤到的是左冷禅本人。”

王离一过来,陆柏就急忙与他汇报道,听他声音,显然原本只打算随便刺个同门师兄就算了,伤到左冷禅实属惊喜。

王离看他一身鲜血,各种飞针飞镖暗器插满,还有那几根“贯穿”身体的长箭心头暗笑,这一身伤,尤其是那“逼真”的箭伤,却是现代拍电影的技术。

“王兄,整个院子我们已经围的严严实实了,没有一个人跑出去。”

刘正风四处查看了一圈,这一回他们来了三百多人,除了王离与冲虚外,修为接近甚至超过十三太保足足三十多位,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压阵,其余之人哪怕稍稍差些,但是胜在人数多,此时将这处镇子中最大的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正风面色复杂的看了王离一眼,刚才王离的手段并不那么光明,又是陆柏刺杀,又是趁着嵩山派瞬间震惊在黑夜中突施飞剑远袭,这件事情在今日议事时候他提出过。

不过王离大会议上却直言嵩山的高手极多,若他们拼命一力杀出去逃跑,要将他们彻底拿下远没那么容易。

若是他们逃出去,而那等穷凶极恶者疯狂起来,日后五岳剑派是不惧,可是其他帮派呢?

所以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将他们彻底拿下,除此之外,更是要极力减少参与围攻者的伤亡。

王离的话当场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嵩山派这些人穷凶极恶,今日他们如此围攻,还叫他们跑出去,他们发起疯报复起来,确实是不堪设想,而且竟谁也不想自己门下伤亡惨重,而更有不少人说似左冷禅那等人,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都不为过。

“很好,接下来按计划行事。”

王离一声吩咐,刘正风就径自离去,去协调各派按计划行事。按照王离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将他们彻底围在院子里,不使他们走了一个,如今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下一步了。

王离看着这宅院旁的一棵大树,足尖一点,就跃上了树,居高临下的俯视这整个宅院,远处一众高手也各自上了院子周围的树,将宅院中的一切看的分明。

此时不管嵩山派往哪个方向突围,外围武功差些的人可以纠缠,而诸位高手随时可以赶过去,而众位高手最集中的两处却是这宅院左右靠墙的房间,防的就是嵩山诸人自这些房间破墙直出,猛攻一个方向突围。

就这样围着,不得片刻,就有各帮派的门人一个个抬着自镇外砍下的一棵棵树木到得院前。

“拆!”一声声拆字响起,众人呼喊着号子一齐携着树木朝着墙冲去。

“篷!”今天来参与此次围杀的都是有武功在身,在江湖上喊的出名号者,个个气力都是不差,一同发力拆墙。

这宅院的砖石墙壁哪经得起他们冲墙,只一下,各个方向一阵阵哗啦啦的砖石音,四面的砖墙几乎被拆出了十二个缺口,拆出一个个缺口,众人并不停止,不住拆墙,很快这十二个班组轻易间就将整个宅院的墙都拆了个干净。

墙壁拆尽,躲在房间中往外瞧的左冷禅等人往外瞧,没了墙壁的遮挡,他们已经看到周围四面八方密集围满的人群,都是携刀带剑,虎视眈眈的看着院子里的房间。

就在这时,左冷禅目光猛的落在一人的身上,心下一阵惊悸,那人却是个老道。“武当冲虚,武当派都被王离请动了。”

“掌门师兄,四周都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我们怎么办。”大阴阳手乐厚跑了过来,大声对左冷禅问道,嵩山其他太保也各自自各个房间穿过来汇集到左冷禅身旁。

“怎么办?刚才若不是你带头躲往房间里,引得大家尽往房屋里逃,我们只需趁着他们还未彻底合围,冲着一个光方向突围,就可能突出去,这下可好,这种阵势,怎么突的出去?”

听着乐厚的问话,钟镇愤恨道,这时他已经简单将伤口清理了下,又点穴封住了周围的血管和神经。

“别说了,乐厚能活下来就算不错,现在不是相互埋怨之时。”

左冷禅撇了一眼乐厚,虽然心下不快,可是乐厚此时却也是嵩山最重要的战力之一,此时内讧,本来就是九死一生都要变成十死无生。

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声音。

“嵩山派的人听着,这些年来,你们嵩山打着魔教的幌子灭门无数,无数江湖同道深受其害,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

“但是我们身为正教,岂做魔教灭门行径,并不妄自杀戮无辜,我们只诛以左冷禅为首的首恶和参与过灭门之人。”

“大阴阳手乐厚、锦毛狮高克新、红白剑汤英……”

“你们四人都未参加过嵩山派为恶,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我当着正教以及天下英雄的面立下保证,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奉劝你们不要为左冷禅这等做尽恶事的者陪葬。”

王离的话直从外边传来,几乎一瞬间,剩下九位太保中高克新、汤英卾等三人连同大阴阳手乐厚猛的退开一旁,左冷禅一旁钟镇等人见他们的动作一个个将剑拔了出来。

高克新等人退开却不是要“弃暗投明”,而是对钟镇等人的不信任,怕他们因为外边的传话而生出误会而对他们动手。

这十三太保中有近半并不是出自本门,而是来自江湖之中,一个个心狠手辣,平日里与他们就不大合得来。

他们这种不信任,顿时引发钟镇等人连锁反应,一时间气氛为之一紧。

左冷禅眼看这等局面,心道外边这说话的人何其厉害,只这一句话,就差点让他们生出内斗:“钟镇,将剑收起来。”

“师兄,可是他们……”

“收起来,越是这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乱。”

左冷禅轻喝道,长期积威之下,钟镇不敢反抗,只得狠狠的盯着高克新等人将剑收起来,高克新等人松了口气,一时间气氛略微一缓。

就在这时候,外边先前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阴阳手乐厚、锦毛狮高克新、红白剑汤英……”

“你们都未参加过嵩山派为恶,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我当着正教以及天下英雄的面立下保证,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奉劝你们不要为左冷禅这等做尽恶事的者陪葬。”

“我们不需你杀戮同门,只要离开房间你们就是安全,否则再过一百个呼吸时间,我们就要发起总攻,看到外边的火把了吗?除了火把,还有火油。”

“一百个呼吸时间后,院子里将成为一片火海地狱。”

“什么,火油和火把?”

王离的话语才说完,房间内一片惊呼声,这房屋虽是砖石房屋,可是房间内木制易燃物品极多,若真是火油和火把一起上,那真的将是一片火海地狱。

“左师兄,我们怎么办?”

“是啊,外边被牢牢包围,我们突围已经突不出去,若是火油和火把一齐将房屋点燃,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句句问话,左冷禅的目光紧紧看着外边,直看了两圈,依旧是没有办法,这是他从未面临过的绝境。

若是换个其他时候,他深思或许还有办法谋求破局,但是此时他还未自突如其来的巨变缓过劲来,而不到一百个呼吸时间又太紧,这时无比危机的局面,只压的他脑袋都发麻发木。

“还有三十个呼吸时间,我们就要抛火油和火把了,乐厚,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真要为恶行做尽的左冷禅陪葬不成。”

“三十个呼吸。”众人也是想不到,才眨眼时间就已经只有三十个呼吸时间了:“师兄,我们怎么办?不如一齐杀出去,哪怕战死也比被活活烧死好。”

“不错,就是死,我们也要拼个够本。”

钟镇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乐厚等人,凭什么我们就得死,你们居然还有一条活路,你们敢“弃暗投明”,便叫你们全死在这里。

眼看钟镇如此,乐厚等人也是无比紧张,四人一个个汗水犹如雨水而下,生存与死亡,两个选择从未如此清晰的摆在他们面前。

“十五、十四、十三……”

时间无比紧迫,紧迫到让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左冷禅此时才注意到,这王离布局行事何其果断,又是环环相扣,今天他们才到浦湾,一个下午不到的时间,他就组织了如此缜密的部署扑杀而来。

而先前自陆柏那番惊人之语,激的他心中再不能维持平常,所以一时不查被偷袭,被偷袭之后,对手竟是一招接一招压的他连太多时间反应思考都没有,轻易间就将他们置身绝地。

本来以嵩山诸高手的战力,或许还能突围出去,哪怕是死战,也定要参与围攻者死上不少,可是现在,被这样密集的包围,俨然已经置身绝境,对手到现在甚至一人怕是都没伤到。

“九、八……”左冷禅如此想着,又是几个呼吸过去,眼看着外边持火把者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我受不了了,宁愿战死,也不要被烧死。”一位太保大喝一声,猛的冲出了房间,持剑冲了出去。

“赵师弟。”钟镇一声惊呼,已经来不及阻止,王离看一人冲了出来,随手折下一根合适长度的树枝,断成三截,猛的一个甩手,空气中瞬时一声厉啸。

他还未拥有内力时整合全身劲力后就能爆发上千斤的力,如今身体比过往又强上一筹,再运转内力全力出手,足足能攀升一倍,更可怕的是他这时不动声色的正运着抱元劲蓄着势。

这看似被他随手甩出去的树枝,实际上是被无穷神力催出去,瞬间爆发惊人高速,只听声音就叫人心声恐惧,而他一击甩出去,剩下两截树枝也接着甩了出去。

“裆!”冲出去那人听风辨劲,得知暗器来路,本能将长剑剑身挡在身前,这一下直拦在第一截树枝前。

只看他挡在前边的长剑仿佛被一个重锤砸中一样,树枝粉碎成木屑胡乱飞舞,他身形不稳急忙往后退着卸力,手中长剑差点拿捏不住,被这股力道催的直往身上靠。

“噗!噗!”另外两截树枝他却是再也挡不住了,只看他左右胸口忽然多出了一个细小的洞口,树枝携带着巨力高速破体而入,然后再从他后背破了出去。

他身体前面只有个小洞,可是他的后背却开出了一个半碗口大的伤口,破碎的内脏和血色雾气在空气中溅射开来。

“轰!”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两个小洞,然后无力往后倒了下去。(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三十八章 我死了别人没死

王离看也不看,仿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从一旁折下几根树枝,每只截成三段,却是把住了九截树枝。

他发现只要不是太远的距离,用树枝比用飞剑的杀伤力还强些,刚才那树枝破入那人体内之后,与他身体内内脏、骨骼碰撞间扭曲,甚至岔开断裂等。

接着这树枝还在强大的力量推动下继续前行,一边前行一边搅动,只将他身体搅了个天翻地覆。

最后树枝自他后背穿出来时,竟是在他后背上开出了一个半碗口般大的洞,无数许多内脏碎片鲜血被扭曲分叉的身体带出来,对人体的破坏力,比起飞剑贯穿还恐怖。

看着远处那人轰然倒地,整个外围围观的诸掌门和好手,哪怕是冲虚都是震撼不已,先前王离数百步外飞剑袭杀,众人已经知道他的厉害。

可是黑暗中过于遥远,听着声势巨大,可是并未看到实际效果,此时看他随手几截树枝,一位实力甚至可能还在他们之上的嵩山太保,当着他们的面全力格挡,结果还是这样的效果,而一截小小的树枝,竟有那样的破坏力。

很显然,树枝没什么杀伤力,而真正赋予它杀伤力的分明是这位王掌门,在过往,江湖中流传着顶级高手摘叶飞花就可杀人,但是那只是传说,此时看王离随手摘下的树枝,就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如今方才相信传言非虚。

武当冲虚道长一身内功修为已经极高。虽说任督二脉未打通。可是已然能够内气外放。太极剑圈舞动起来,大圈小圈,周身布气。

他已经达到了飞花摘叶之境,能够将内力气劲附加于树叶上,使得树叶因为附加气劲也具备强大的杀伤,可是无论是杀伤力还是发射距离,都远不能与王离相比。

此时看了王离“随手”的树枝,心中想着王离只怕已经彻底打通任督二脉。开始向内功圆满之境迈步了,否则哪能如此?

冲虚如此想的时候却浑然不知王离为何能达到这等效果,冲虚扔树叶树枝,必定是要灌注劲气附在树枝树叶上,只是树枝树叶这类东西,实际上是承受不了太多的劲气。

所以将灌注了劲气的树枝射出去,仅仅是靠树枝依附的劲气伤人,所能造成的伤害虽然也能伤人性命,但是哪有王离这样暴力呢?

而不能及远,那自是他内功加持身体发挥不出王离那等单纯恐怖的力量。

王离全力爆发。又是运用了抱元劲蓄势,所催的力量何等巨大。这等力量爆发落在树枝或者小飞剑上,那会赋予树枝和小剑绝对的速度。

力量转化为速度,但是高速飞行的物质在与其他碰撞时又会将速度化为力量和破坏力,任何东西,速度一旦快起来,都会具备惊人的破坏力。

现代高空飞行的飞机有与鸟儿相撞坠机的,鸟有多大力量,飞行也不快,可是飞鸟和飞机迎面相对速度之大,却是骇人听闻,结果飞机竟被小鸟撞坏。

树枝极速飞行,一旦撞击到什么,王离赋予他速度的力量就会重新由速度转化为冲击力,飞行距离越短,损耗越小,转化出来就越是强,这也是那人一剑明明格挡住了,反而被树枝上的力量击退,打的身形不稳的缘故。

而一根树枝就打的他身形不稳,也没了格挡下一击的能力,接下来的树枝可就要命了。

“不过若是左冷禅?”

王离想着先前想左冷禅的动作,突袭之下,格挡不能,居然也能应对,由此可见,这飞剑单纯论物理冲击力强则强矣,但是对付左冷禅这等顶级高手,想要如杀其他太保那样,那却还嫌不够。

而这个世界还有一位以投掷暗器著称的顶级高手,专丢绣花针,只靠着绣花针就能轻易秒杀童百熊那等介于一流和顶级之间的高手。

他更凭借着绣花针一人独战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四人,若是他实力完全发挥,恐怕这四人都不够打。

此人正是东方不败,当真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oss,王离想着自己手中的树枝,这树枝可比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有着不小差距。

他如此想着,不过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这毕竟是个武学内力都式微的世界,能真气外放就差不多能算一流到顶级高手了,这个世界的顶级高手若是往前两百年,顶级高手直接就得退往一流。

而若是到了天龙的世界,顶级高手一流都保不住。

想天龙八部中,能催出剑芒的卓不凡也不过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等货色,那等天山童姥杀之不用第二招,教具备无崖子内力的虚竹一个扔石头法就能扔死一堆的货色若是放到笑傲世界中,恐怕个个都是顶级高手。

只看那些人各色真气运用就可知,卓不凡能出比剑气更高的剑芒,有人能以真气玩土遁,还有人能玩凭虚御风,如此种种真气运用,极尽玄妙之能,当非是这个内力势衰时代可比。

在这个时代,极少有人能成就绝世内力的,冲虚那等资质,又自小修炼武当上乘内功也是靠着年纪熬出来,而内力对于寻常人而言修练太难,未尝不是华山分裂为剑气两宗的一个原因。

剑宗的人直接就说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要兼顾剑法和内功难度大,所以内功不是不练,只是过得去不拉后腿就可,主要还是得靠剑法,平平无奇,并不超人一等的内力配合着强大的剑法,也一样称雄江湖。

气宗的人则是坚持以内功为准,剑法只是外道,内功越强。哪怕平平无奇的剑法也会有惊人的杀伤力。而一旦达到“以气御剑”能发剑气的水准。就会无比牛逼。

实际上以上两者哪怕到了各自认为牛逼的程度,给丢到天龙世界去,都是二、三流水准。

天龙世界中绝学只失传了部分的青城派掌门等人汇同当时一群类似的掌门人物,跑去姑苏慕容的燕子坞闹事,结果那么大一群人都还不够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个人收拾的。

而慕容复中四大家将中内功最高的一位运内功就能将其他内功比不得他的人喝倒,这种功力,笑傲世界中也就是任我行表现出来,将令狐冲等人震晕。

内力势衰的世界。飞花摘叶都成了传说,其他人看着王离随手一下,手中树枝堪比攻城弩炮发射的劲矢,一个个都惊为天人,心道他不愧是修习了全真教镇教神功先天功而内力深不可测的顶级高手。

远处的岳不群看着王离随手飞出的树枝更觉沮丧无比,只看这树枝的强劲之势,三截树枝都能将一位嵩山太保料理了,那要杀他,只怕独孤九剑都不用,抓起一把树枝。最多多扔几下,远远的也能将他杀了。

嵩山太保倒地死亡。王离看也不看,当即大喝道:“时间已到,我们已经给足了机会让你们弃暗投明,你们既是不做正确选择,执意要与左冷禅陪葬,那却是怪不得我们了。”

“准备丢火油。”

王离一声命下,一个个手持火油罐的人跑到了队伍的前列,然后只将油罐高高抛起,直砸到院子中一处处房间上。

被围着的小院内,众人心中一惊,只看着油罐一个个的砸下,左冷禅此时脸上早就满是冷汗,今天这王离来的太过迅猛,而扑杀之后,环环算计着将他们逼入了房内,困死在这。

又是攻心,又是火油,一个个手段目不暇接,只叫他多余时间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若是有足够的时间,他或许能想出办法来,可是到了现在,死期已经将至了。

先前在王离飞剑下侥幸逃过一条性命的乐厚,第一个带头躲入房间的乐厚,忽然一个激灵,猛的高喊一声:“我弃暗投明。”

一边喊着,他倒退着直接撞破了身后的窗户跑了出去,左冷禅等人见一百个呼吸过去了,他们依旧在这里,只道他们不会“弃暗投明”了。

而刚才以为师兄冲出去惨死在树枝之下,给他们带来莫大冲击,火烧的地狱又在眼前,他们也未防备,竟是叫乐厚真的跑出去了。

只看乐厚跑了出去,外边没有任何人朝他发起攻击,王离仅仅是看着放任他跑到跟前,乐厚一到他跟前,仿佛再没任何力气一般,直接软到在地:“我弃暗投明!”

王离微微点头:“继续扔火油。”

这时候房间里高克新三人可就坐不住了,这现在真的是要命的时刻,而乐厚弃暗投明,王离竟是真放过了他,这直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死了就是死了,可怕的是同等环境下,我死了别人没死,这种情况下,是个人心中就有不甘,乐厚活下去了,我们也能活。

他们三人如此想着,呛,钟镇已经将剑拔出来,左冷禅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凭什么我们都得死,而你们却又机会活着,跑了个乐厚,你们却别想跑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点火!”待到火油洒的差不多,王离一声吩咐,有个持着火把的,猛的一扔,就将左边房舍尽给燃了起来。

房屋被点燃,在房屋中躲藏的嵩山弟子们一个个哪还藏的下去,只能疯狂的自房内冲了出来,径自往周围突去。

只是他们才冲出去十几步,只见外围围着的那些江湖人士一人一个飞镖向他们射来,一瞬间就好似狂风暴雨一般迎头淋下。

这些江湖人虽然武功不高,可是也是有着内力,正因为武功不高,多半练了些暗器来补充,此时一人一镖,一个个力道殊为不弱,数量又多,一瞬间,嵩山弟子被这飞镖雨淋了个落汤鸡,他们手中的长剑能格挡开两三个飞镖,可是怎能敌数十乃至上百飞镖?

结果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就饮恨当场,直被无数暗器打成了塞子。

此等场面只看得左冷禅阵阵发寒,这王离,安排着那些武功不大强的人包围,个个都是携带着飞镖暗器,他们若是胆敢往外冲,就那一波以百计算的暗器铺天盖地砸过来,他们如何出的去?

这样的阵势,又有诸多高手压阵,当真是天罗地网一般,早前还未合围之前,他们尚且有机会,可是到了这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房屋中,嵩山众人看着那场面冷汗淋漓,而这时候火油又继续往他们这边房屋砸过来,躲在各处房屋中的嵩山弟子一个个惊悚已极。

“我们弃暗投明!”

嵩山弟子们一个个叫喊着冲出去,只是王离一声冷笑,然后招了招手,一位嵩山弟子出来并未立刻遭到攻击,顿时狂喜,其他嵩山弟子见到了,一个个高喊着弃暗投明冲了出来。

就在他们冲到包围圈十步的时候,王离猛的大喝一声:“放!”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暗器仿佛要笼罩天空,江湖好手们扔的暗器近距离杀伤力可都不差,只一下,毫无防备的嵩山弟子尽倒在地上,各个浑身上下的暗器没有哪个少于五个的。

只这一下的变化,只看的左冷禅等人更是心惊胆战,这真是好狠的手段。

“今日可以活着走出来的,最多只有乐厚四人,这群嵩山弟子,随着钟镇等人灭门无数,哪个人手上都是鲜血累累,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刘正风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嵩山弟子,心下微微叹气,想着下午王离的那番话,他们的命运早就在下午的议事会上就已经被决定了。

而叹气之时,更为王离的手段感到心惊。

今天的议事会上,整个都是由王离所主导,而现在这一幕幕,都是他庞大计划的一部分,之所以是一部分,那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他的后续应对方案没有用上。

而此时嵩山派诸人。竟是被这计划的一部分。轻易压到这种绝境,没有任何行为超出了他的计划之外,到现在,各派高手更是都还未出手,真正出了手的也只有他王离一人。

“今日,只有无罪之人可以活着从这里离开。”王离大喝了一声,然后又挥了挥手:“继续扔火油。”

“我弃暗投明!”眼看如此景象,高克新被这生死抉择逼到了绝境。高呼一声就要逃出去,钟镇等人先前见乐厚跑了出去,心下早就有防备,他哪能跑的出去。

一阵急剧兵刃碰撞声响起,钟镇诸人已经各自动手,高克新等三人那肯束手待毙,各自倾力反抗,还想着逃出去,钟镇等五人堵着,他们哪能杀的出去。

屋子里已经开始内斗。王离面无表情喝了声:“点火。”

一声号令,数以十计的火把自各方甩到了那处房屋之上。火遇上油,顷刻间仿佛要将房屋点成一个火炬,王离又指挥道:“朝那处房屋扔火油。”

这一声吩咐,又是数以十计的火油一波接一波往左冷禅等人所在房屋扔过去,火罐破裂,漫天油料倾泻而出,什么叫做火上浇油,这就是火上浇油。

嵩山一位太保一个运气不好,燃着的油料自房顶直倾在他身上,只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此时整个房屋四面八方都是火焰,他挣扎着又将身上的油料溅射到一旁,导致房屋里都彻底燃了起来,甚至波及了身边其他人,而这时候一个个油罐还不住在屋顶摔破倾斜下来。

就在这时,房屋中猛的一股强劲的冷风向四周席卷开来,整个房屋内温度急剧降低,瞬间房屋内火焰尽灭,王离看的分明,赞了一声好个寒冰真气。

可是寒冰真气再厉害又如何?这样的火场内,火焰被低温扑熄,可是油料却是仍在,火焰轻易间又再燃起来,再次席卷。

更多的油料不住往哪里洒过去,不仅是那处房屋,房屋的外围也被洒满一圈,整个以左冷禅所在房屋一圈五丈之内,直被燃成了火海一片。

“篷!篷!篷!”接连一串声音响起,足足五六个身形斜斜破开屋顶,只将整个燃火的屋顶彻底掀开,整个效果犹如爆炸一般,瓦石向四方飞溅。

六人破开屋顶时,身上俱是着火,其中一人猛运掌往旁边一圈,一阵凛冽的寒气向四周释放开来,瞬间扑灭诸人身上的大火。

只是这时他们在高空向下看去,方圆五丈都是烈火熊熊,他们斜着向上破开屋顶,却是不能前行多远,落到旁边的屋子里,被沾染到火花,由于身上有着油料,恐怕也会被点燃。

王离看着那一道寒冰真气的外放灭火,哪会不知道是谁自房内跃起了。

这时他将手中树枝随手插在腰间,只将手搭在宅院大树旁一块深埋土中的小石碑上,猛的运转全身力气一拔,竟是将个比人腿弯还高些的石碑直接自土中拔了出来。

“喝!”拔出石碑,王离猛的大喝一声,抱元劲蓄力催动自身力量,这时候他连潜能都运了出来,瞬间爆发出空前的力量,只看他拔出石碑,猛力朝着天空中刚刚释放完寒冰真气那人投掷过去。

石碑脱手而出,简直犹如重型投石机抛出的大石一般,携带者强劲的力道瞬间穿过五十余步的空间,直往左冷禅压过去。

“霍!”将整个院子围着的江湖群豪和各派高手看着王离随手拔碑,接着又将这石碑如此投掷,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等神力,直叫他们嗔目结舌。

哪怕是武当冲虚也是如此,他内力极深,可是**却并不强,哪怕以内力为核心整合了身体部分劲道,可是比起王离全身整合差的远。

身体基础差了,内力哪怕再深厚,就是数倍的增幅,也不过是那般,哪曾想过王离这般空前暴力。

“力拔山兮气盖世!我以前只道是话本,想不到看王掌门身体并不强壮,可是竟真有如此神力,当真是内功绝世啊。”

这一刻不知多少人如此想着,一个个看着王离无比敬畏,这王掌门,武功如此高,而智计这高也是几近鬼神。

今日听他谋划着减少各派损失,到此时,他们才知今日减少损失能减少多少,搞不好完胜都有可能啊,昔日偌大的嵩山派就这样完了?

“篷!”飞剑单纯而集中的直行冲击好卸开,此时整个石碑打着滚,又快又狠的砸将过来,左冷禅又身在空中,根本无从躲避,而若是被这石头正面砸上了,哪怕有着护体劲气,也要身受重伤不可。

左冷禅眼见情况如此,当即运转掌力,看准了大石来势,大嵩阳掌全力运转。

“篷!”左冷禅一击之下,石碑上半截炸开,他整个人也被石碑的冲击力直冲的在空中往后翻滚。“这王离,好大的力气。”

左冷禅一击将石碑破开部分,可是那石碑上携带的力量,只震的他手臂都差点要断开,手上肌肉筋骨此时已经受伤,而他全身运力,也要动腰腹之力,原本被封住的伤口,也在这一下中撕裂。

这时左冷禅猛的一惊,他们为了避免高克新等人纠缠,选择了跃起脱离,而跃起的瞬间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起跳,而现在这一个碑砸过来,将他砸开,那……

那接下来与他一同跃出房屋的其他几人掉落到旁边满是火焰的房屋岂不是无人帮他们灭火?左冷禅抬眼往王离看去,却见王离投掷完石头之后已经跃起到了树上,抓着一把树枝正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他这是要!”左冷禅一瞬间升起这样一个想法,王离分明就是已经盯死了他,在他眼中,只要没了他左冷禅,那些身上满是火油的人一旦落入火场,只要没人帮着灭火,几乎就是死人一个,俨然不需要理会了。

“砰!”两个呼吸后左冷禅自空中落地,急忙一阵寒冰真气挥洒而出,扫灭方圆两米内的火势。

不过王离也在树上完成了新一轮的抱元劲蓄势,只看他双手猛然炸开,空中阵阵厉啸顷刻间就已经袭来。

左冷禅听风辨劲,瞬间得出了三根树枝的目标,身子一转,只将长剑当成了小铠甲,主动撞向一个落点。

“裆!”王离射出的树枝瞬间爆成一片木屑,左冷禅的身体被冲得直打了个转,卸开力量时,正好让开王离另两根树枝。

与之同时,一旁的房屋中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来,接着天空窜起一个个火人,直窜到外边的火场中,整个人被火焰烧的不住在火焰中翻滚。

没了他灭火,其他几人内功虽然不弱,武功也高,可是在火场中浑身油火哪还有活路,只被烧的不住胡乱翻滚纵跃。

左冷禅听着心中一寒,而由于周围尽是火油,才被他扑灭的火此时又纠缠了上来,王离这次抬手又是一截树枝,不给他任何反应调整时间。

树枝杀不了他,可是却能将他困在火海内,让他无暇脱离火海。

“裆!”又是一声响动,左冷禅强自扑灭周围火焰,再次卸除了树枝的冲击,王离看着他几次以寒冰真气扑灭火焰。

这种大规模真气外放,哪怕是在天龙世界中也不常见,可见消耗极大,这一次左冷禅外放的真气已经势弱了许多,他的真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一旦真气耗尽,他和其他太保们无任何区别。

眼见如此,一截树枝再次携带着恐怖的破空之音射出……(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五岳联席议会

一阵冷风吹来,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片刻之间,点滴的雨水自天空下落,起初是一点两点,很快淅淅沥沥的响成一片。

宅院内熊熊火光到此时已经几乎快要熄灭,这时候雨水下落,火焰彻底被浇灭,此时的宅院,围墙尽倒,里边的房屋也是断瓦残垣一片。

围在院子周围的江湖群豪和各路掌门高手都是静静的看着不语,看着这场面,刚才嵩山派诸太保凄厉的叫声犹然在耳,左冷禅真气耗尽最终燃成一个火人的场面依旧持续震撼着。

五岳剑派的盟主,就这样死在烈火之下,昔日名闻天下的嵩山派虽然有几人“弃暗投明”,日后恐怕再也无法达成以往的声势了。

而这一切的主导者,正是近月以来声闻江湖的华山剑宗掌门王离。

看着昔日声势浩大犹如日月神教东方不败的左冷禅顷刻间亡于他的布局与谋划,简直毫不费吹灰之力,回想着他今日展现的武功,此时不知多少人对他心存无穷敬畏。

这最敬畏者犹以岳不群为最,这等武功手段,他心中的那点小心思算什么?

人心若此,当别人的能力比自己强上一点半点,就生嫉妒,而若是对方能力强大到天地之别,让人浑然看不到边际,什么嫉妒都无法存在,只有深深的敬畏。

左冷禅诸人覆灭,天空下起了小雨,众人静立不语,既不离去,也不说话,王离也只是负手而立。

过了一会,王离自树上跃下,然后走到院子中已经熄夹的火场中,众人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想要看他要做什么?

王离行到中间,然后将双手平伸到身前,紧接着竟是往四向各行了一个大礼,只此一大礼,引得各派掌门和江湖豪客个个骚动不已。

王离行礼完毕,然后对四周道:“苦苦追寻谋划多年,终于能使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能使友人大仇得报,此礼只为感谢各位相助,多谢各位了。”

众人这才知道王离这是谢礼,先是张金鳖向王离回了一个礼,紧接着整个气氛都被彻底打破,一个欢呼声起,紧接着整个院外的江湖客们都欢呼起来,山呼海啸的声音响彻整个浦湾小镇。

听着江湖客们的欢呼,远处浦湾居民们个个胆战心惊,都紧闭门户,生怕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强人也来找他们,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是有些多余,片刻之后,这一声声欢呼止息下来。

场中王离举起了双手:“各位朋友,今日大仇得报,将隐藏在正教内的恶人续除,乃是大喜的日子,今天晚上,我们不醉无归。”

“丁师弟,左冷禅等人虽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是毕竟是你嵩山派掌门,也是我五岳盟主,就这样曝尸荒野也不是个事,安排人与他们好好安葬吧。”

“王师兄仁义啊。”丁勉高呼一声,然后与王离拱手道:“师兄请放心,我会将他们尸骨收敛好,然后将他们所作所为刻在碑文上,曰后我嵩山上下尽以此为戒。”

王离话一出口,江将中不少人心还觉得不爽,只道太便宜,丁勉后话一说,却是各自点头,今日尸骨无存,日后更是要遗臭万年,这才是左冷禅此辈中人应有的下场。

王离微微领首:“各位,我们且回衡山庆功去,接下来三日,各位尽管吃喝,我华山派请客,酒肉管够。”

声音落下,众人顿时阵阵欢呼,这里汇集的人五岳剑派掌门和门内高手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各个帮派诸人,大杯喝酒,大块吃肉,正是他们所喜。

今日各自大仇得报,众人平了左冷禅又没损失人手,此时兴头一起,都是极高,一个个说些王掌门如何如何的话,然后便开始陆续离开。

这些人来时有着统一而大概的组织,回去时就是一盘散沙,各自分股燃起火把往回走,一边走着,还一边呼喝着。

诸江湖豪客和门人弟子走在前边,王离和各派掌门之类的高手走在后面,丁勉等人则安排人收拾残局。

“唉,王掌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已方不伤一人就覆灭了左冷禅一干人等,武功方略真是让人佩服啊。”

离开之时,王离与冲虚走在队伍的正前方,冲虚忽然对王离说道。

王离转头看向冲虚:“冲虚道长,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最不爽的一点是什么吗?”

这时各派诸掌门都走在一同,听着武当冲虚道长与王离的对话,一个个觉得颇为意外,王离竟是与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如此说话,直言不爽。

而听着这话,众人心中也是好奇,冲虚道长究竟哪点让他不爽?

“掌门请说。”

“道长最让我不爽的是说话做事喜欢拐弯抹角,对别人可以如此,对我这等明眼之人,这等说话只是徒遭人厌烦,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正是此理,不知道长以为然否?”

王离如此一问,不等冲虚道长答话:“道长有事就请直言就可,只要有道理,便是骂言也是无妨。”

“既是如此,各位掌门也多在,那冲虚就直言了。”冲虚道长回道,然后扫视周围五岳剑派诸掌门。

“各位,左冷禅虽然作恶多端,可是他在之时,无论如何五岳剑派还是一个整体,使得魔教多有忌惮,也与魔教有过不少争锋,此时他一死,五岳诸派群龙无首,接下来如何面对魔教呢?”

冲虚一言,顿时引起众人议论,这时泰山派掌门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以我看来,王掌门武功高强,智谋深远,当能担得我五岳盟主之位,各位认为如何?”

天门道人话一出口,王离急忙推却:“天门师兄这话且住,五岳盟主之位,王离认为实在没有必要,这个位置若叫人坐上去,容易滋生一个人的野心,我今日坐上去或许无妨,日后难免有后人中也生出左冷禅这样的人。”

“各位掌门,昔日五岳盟主一直是华山剑派,直到我华山气剑之争伤了元气,五岳会盟才叫左冷禅当上盟主之位。”

“若左冷禅未当上五岳盟主之位,他就不会生出此等野心,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也说不定,正是他当上了五岳盟主,而五岳盟主之权利又太大,如此方叫他生出了五岳归并之想,我认为,这一个位置不应该保留。”

“即便保留,权利也当大为削减,更多作为一个中间人角色,像左冷禅这等,只让一位师弟持着五岳盟旗就能肆意干涉他派内务,这等权利未免太大了些……”

天门道人说话时并未有太多的考量,只是今日看了王离的本事,觉得他极有能为,另外,破了左冷禅的阴谋,也对他泰山有恩,所以心甘情愿的推举。

不过他如此,其他门派和他门派内部人未必这样想,五岳盟主一个左冷禅就这样厉害了,而若是换了王离这等只手将其覆灭者来当盟主,固然不再畏惧魔教,可是五岳内部不知尊少人要提防他呢。

只看今日王离的手段,此等厉害,实是让人无比敬畏。

天门道人说完之后,除了陆柏之外,衡山莫大和恒山三定心中都是有些隐忧,可是此等形式,又不好反驳,哪曾想王离竟是直接推却,然后却是为他们考量,说出这等话来。

王离说这番话,顿时让他们心中生出一线愧疚,只道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旁的岳不群听着泰山派欲推王离担当五岳盟主,心中顿时五味陈杂,欢喜的是五岳盟主位重归华山,而重归华山,却不是在自已手中,只是他哪曾想到王离这样回答,顿时无比惊愕。

“中间人角刨”冲虚疑惑道:“若是五岳盟主只是个中间人,那各派岂不是一团散沙,群龙无首啊。”

“不错,若是如此,我五岳剑派岂非是各自为战,虽说守望相助,但是却难免有失灵活,说不定就会有被魔教各个击破之忧。”

天门道人如此说道,莫大等人心中惭愧,也纷纷附和。

王离心道,金庸世界的武林人士真是可爱,哪怕是左冷禅那等坏人,也是坏的可爱,比之温瑞安和古龙笔下描述的江湖武林,简直是童话世界,一个个如此天真。

“当然不会群龙无首,各位,我有这样一个提议,你们参考一下看如何?”

“日后我们五岳剑派不再设盟主,中枢首脑不再是一人,而是我们五派掌门或是能全权代表自已门派者,一共五人组成五岳朕席议会。”

“此议会专门负责决断和协调各派守望相助之事,除非一些特殊情况各派掌门和长老一齐到议会上提出请求,否则议会不涉及任何其他门派的内部事务。”

“而决断方法也很简单,各位,诸位在相关事务但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拿到议会上来提出,然后大家讨论,任何一项决断,都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准。”

“你们考虑看看,这种模式如何?我认为五岳剑派朕盟,朕盟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各派利益,单独将大权交给任何一个剑派都是不可,有大家都参与,方显公平。”

王离此话一说,诸位掌门都是眼前一亮,这却是个好主意。

第四十一章 想看看气宗君子有多能忍

“的确是好主意。”众人听着连连点头,王离继续说道:“五岳联席议会这一个议会一旦组成,就要长期保持,随时应对各种情况,所以当要有一个驻地。”

“另外各派当各自抽调一批高手和精英门人,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几只执行小队,随时听后联席议会的调度,以应各种复杂变化。”

“除此之外,各派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报来路和信息传递渠道,我们也应该联合起来,达成共享,所有消息和情报,都汇总到联席议会首脑处,由此以便决断。”

“这样,五人联席议会为首脑,统一情报来路为眼耳,执行小队为拳脚,各派本身为躯干五脏,信息传递渠道为沟通首脑、眼耳朵、拳脚、躯干五脏的媒介。”

“如此门派相对独立,但是在应对危机或者主动出击时都可共同进退一致,最大效力的发挥出联盟的力量。”

“你们不妨考虑看看,三日之后,我们再做决断。”王离说着,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各位掌门,数十年前我五岳剑派在华山与魔教有过一场决战。”

“那一场决战导致我五岳剑派各派失传了许多绝学,但是这些失传的绝学实际上并未完全失传,在我们华山有一处地方都完整的保留着,各位掌门若是有闲暇,不如到我华山去参详一二。”

“王掌门你说的可是真的?”王离话一说完,诸掌门先是为王离此前的话深思,考虑是否可行。而接下来王离说起各派失传绝学。众人顿时又惊又喜。急忙与他发问。

“不错,五岳剑派各派绝学,我华山有一处地方清楚的记录着,正是那一场大战所遗留。”

“太好了,定是那场大战之前,师叔和祖师他们已经觉得大战不同寻常,怕自己战死导致绝学失传,所以才留下了门派绝学。”

五岳其他各派掌门一个个兴奋的小声议论着。能寻回门派绝学,这可是大好事啊。众位掌门如此议论,王离心道日后你们去了华山思过崖就会知道此时猜想的错误。

晚上四更之时,众人回到了衡山,由于衡山城城门已经关闭,所以所有各派帮助掌门都是去刘府过夜。

回到衡山,王离并未立刻睡下。

房间里燃烧着火烛,王离正经危坐在一处书桌前,身前,岳不群略显拘谨的站在桌前。在一切其他人面前,他养气功夫都是足够。各类场合都能应对自如。

可是此时站在王离面前,他心下那点养气功夫却是有些不够了。

“坐。”王离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岳不群自到一旁坐下,王离看着岳不群:“你入门在我之前,我当尊你一声师兄,岳师兄,我今日此时叫你来只为几件事?”

“第一件事,华山紫霞神功虽算不得什么,但是为华山历代为掌门所执掌,昨日你既随封师弟等人回来,当是有所选择,岳师兄你是个聪明人,当明白我的意思。”

“这就是我华山掌门所掌的紫霞神功,岳不群在路上早就有所准备。”岳不群自怀中拿出一本书册,却是本线装古籍,正是紫霞神功。

王离自他手中接过,然后打开,随便快速打开翻阅了一遍,这书籍看起来很厚实,但是为了便于保存,实际上纸张是特制的,也就是说书页的纸张比较厚,里边并未有多少页。

王离大致翻阅了一番,便微微点头,对这本紫霞神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本紫霞神功王离只一翻开,看着上方风、火、药物等词语就明白这门内功与道家内丹体系极为有关联。

此书若是不懂这些的外人看了,那定是两眼一抹黑,没有一定的认知基础,捡到一本神功就来练,那可真是笑话一般,看都看不懂如何练?

只看经脉图,知道内气如何循环,可是他如何能明具体操作,别将自己练死了。

丹道术语之中,风是呼吸,火是心意,风火就是呼吸和用意,而紫霞神功中所谓的药物,乃是炼精化气后体内运转的内气,紫霞神功上乘功法就是以不同的风火将最初的药物一次次采炼以达更高。

王离在此书的第一页就看到了一句话“一转汤、二转丸、三转散、四转丹、五转饵、六转液、七转还。”

这句话后还有一话“一至四转为下手,五至七转为功夫,八转为结业,九转为全真大还之丹,乃叩先天玄牝。”

只看这一话,炼精化气所得内气实际上是为第一转,而通过紫霞神功的修炼,转出来的真气往后还有八层变化,九转方能功成,继而叩起先天之门。

而显然这本紫霞神功的极限是在第七转,往后八转和九转是欠缺,王离估计全真教的先天功恐怕是完全的九转版本。

“你现在是第几转?”王离将书一合,看着岳不群问道。

岳不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答话:“第四转。”

“呵呵,第四转,你执掌华山二十五年,你起码练了二十五年,你告诉我只练到第四转,还只是处于下手阶段。”

“岳师兄,你知道你为什么练了这么多年,只练到第四转?而且气宗历代掌门少有能成更高的?”王离一声冷笑,将书趴的一声丢在桌上。

“我岳不群资质根骨太差,自是比不得掌门天资。”听着王离的话,岳不群如此回道。

听着这话,王离又笑了:“你错了,大错特错,什么天资,紫霞神功给源于全真教的先天功的基础,是前七转部分,乃是道门绝学,对天资的要求并没有你想象那样高。”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你的心,我道门内功地心性极有讲究,我问你,你能静心否?”

看着岳不群,不等他答话,王离直接就继续说道:“你不能静,你表面上面色平静,可是这表面的平静世界上是强自压抑心中无数其他心思的结果。”

“你的面上越是平静,养气功夫越是足,你心中压抑的就越是厉害。”

“这一点,你和你的气宗祖师没有任何区别,简直是一脉相承,气宗诸人,他们心中该是何等压抑的释放,才会不顾一切的差点将整个华山派都给毁掉?”

“看似谦谦君子,一切全然不过眼,可是有恩你们不能记,有仇哪怕再小你都尽入于心,狠狠记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报出去,而且压抑的越很,爆发的就越是厉。”

“我看你此时心中就有着无数的压抑,各种纠结和矛盾,这些压抑和矛盾不去,你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紫霞真气的第五转。”

王离此番话只说的岳不群脸上紫气隐隐,他从未听任何人说过这等话,简直是要从根子中将他脸上的君子面具扒下来一样,这种直揭人心的话语,只叫他心中愤怒已极。

可是再如何愤怒,他也知自己面前的是怎样强大的存在,无论武功和手段都远不是他能比,他哪敢动手,只能将一切压下去。

看着岳不群如此,王离忽的起身,一只手瞬息之间消失,“啪!”

岳不群只觉眼前一闪,紧接着一股庞大的力量已经上脸,眼冒金星,头耳轰鸣,他整个人在这一巴掌中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醒过神来,王离已经站到他跟前,一只手瞬间已经要到他脸上,岳不群本能的一挡,哪知王离的手好似被抖开的长枪一样,肩膀微动,巴掌轻易改变轨迹直绕开了他的格挡。

“啪!”耳光再响,岳不群整个人直在地上翻滚了两三圈撞到墙根才停下来。到得墙根,岳不群惊恐的看着王离,刚才还说的好好的,现在就这样翻脸,怎么回事?

王离再次到达他跟前,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岳不群正要说话,王离一只手已经闪到他面前,“啪”的一声,没有太大的力气,依旧打的岳不群脑袋一偏:“因为我想打就打了。”

话才落音,王离曲指一弹,岳不群身体猛的僵住了,却是被点住了穴道,王离随即起身,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去,接连几个翻滚,好似踢皮球一样。

“岳师兄,你知道上次封不平为何手下留情,没有叫你死在那一招天外流星之下吗?”

王离再次站到岳不群跟前:“很简单,因为我知道气宗的君子很能忍,所以我想看看岳师兄这位君子剑究竟有多能忍。”

“事实证明,岳师兄果然是很能忍,强忍着不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强忍着做着自己不愿做的君子,能忍,忍了左冷禅二十多年,能忍,左冷禅没了,在我面前,你又能忍。”

“被我揭了脸上假面具也能忍,被我肆意踢打羞辱,你居然还能忍,师兄的养气功夫,真是叫师弟我倍敢佩服。”

“这样的容忍度,师兄不愧是气宗一脉的嫡系传人,深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道,不过这却让师弟我生出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师弟想看看师兄在师弟的这个奇思妙想下是否依旧能忍,师兄,想知道是怎样的想法吗?告诉你的话,你的养气功夫定然又可以更上一层楼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宁师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师弟想看看师兄在师弟的这个奇思妙想下是否依旧能忍,师兄,想知道是怎样的想法吗?告诉你的话,你的养气功夫定然又可以更上—层楼哦。”

王离这般问着,可是岳不群被他点了大穴,浑身都不能动弹,哪能回答?他笑着凑的更尽了些:“师兄,师弟可是仰慕宁师妹已经很久了。”

“什么?”岳不群先是—愣,紧接着脸上猛的红了起来。

“哈哈,师兄原来你也会动气啊,真是有趣。”王离呵呵的笑着,浑然不将他的生气放在眼中:“这说明师兄你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

“还不够,还不够!”王离自言自语道,然后继续看着岳不群:“宁师妹可是我华山—朵鲜花啊,结果却插到了你这团牛粪之上,这是令人遗憾。”

“不过鲜花哪怕插在牛粪上,依旧是鲜花,这么多年过去,宁师妹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半老徐娘,却也是别有—番风味。”

“师兄,不如我现在就将宁师妹请来,然后在师兄面前细细把玩—番,这样定然是更有趣啊。”

“咯咯咯咯!”地上躺着的岳不群满目尽赤,却是又惊又怒,浑身急剧颤抖着,只是王离打出去的柔劲之强,远超他的想象,他紫霞真气不住冲击,连动都不能动—下。

“哈哈,师兄的样子看起来很爽啊,不过师弟还不够爽。”王离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宁师妹毕竟年纪有这么大了,不比年轻时候。”

“这样把玩起来也不够尽兴,可是多谢岳师兄,竞还生了个美貌的女儿啊。所以不如师弟也将珊儿也—同请过来,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师兄,想想那种情景,哈哈哈……”

王离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地上躺着的岳不群眼睛,犹如疯狂的野兽—样,紧紧盯着王离,喉咙不住的响着,却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眉头—皱:“不过这样有—点不好,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宁师妹和珊儿她们以后定是活不成了,只把玩—次实在是太不够了,不好,不好!”

“所以得想个什么其他的法子,好像大明东边有个小岛国,那个岛国上对于有些事情极为精通,比如将两个正常的美人变成—只只晓得向主人求爱的的美人犬。”

“这个法子不错,—对母女美人犬,真是期待啊,师兄你啊待吗?到时候—定带给师兄你看啊。”

这回王离再看下去的时候,岳不群的眼中已经没有了野兽般的猩红,有的只是无尽绝望,只将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看着岳不群如此,王离心道我还有不知多少让你更加生气的法子呢?结果才说两句,就这样了,这让王离想起了某齐天大圣的名言:“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不过王离仔细—想,这岳不群心底积压的东西本就极多,在原书中本就是快要达到极限,结果空有如花美眷,竞是舍得给自己—刀,然后接下来整个人都开始疯狂释放。

由此可见他神经绷的本就是差不多了,都快要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今日再给他这样—来,也难怪有这样的效果。

略微思考,王离—指头点在岳不群喉部,这—击却用得不是寻常点穴手法,而是以他特有的手法封了岳不群喉部与声音相关的神经。

做完这—切,王离又—指点在岳不群身上穴道,岳不群的身子猛的—震,渐渐清醒过来,他微微活动了—下手脚,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能动了。

随着意识的清醒,—瞬间刚才那无能为力而被强自压到极限的怒火以更恐怖的势头烧了上来,直烧便他整个大脑,直烧的他再不能维持理智,—切的顾虑,—切的其他,都被怒火彻底烧尽。

岳不群的眼睛再次通红,脸上浓郁的紫色浮现,他猛的自地上跃起,绝望和愤怒—同爆发出来,那就是疯狂,他不管不顾抬掌就朝王离劈过来。

王离早有准备,挥掌就向他迎了过去,这毫无理智,直来直去的拳掌最好应付,就在接触的瞬间,他猛的—个牵引,带开了岳不群的掌力,然后抓着他的胸口朝着门外猛力就是—投。

“篷!”岳不群整个人似个炮弹—样被王离摔了出去,紧接着王离也电射而出。

“轰!”才—落地,岳不群翻身就起,朝着刚出来的王离抬掌就劈过来,看他满脸紫气,浓郁的仿佛要成—片实质,这—掌力量更为惊人,仿佛要有掌风要透体而出—般。

王离身子微微—错,让开了他这—击,只将脚放在他脚下—勾,再在他肩膀上推了—把,岳不群再次飞了出去,摔了个灰头土脸。

只是才—落地,他就好似个疯狗—样翻身而起,再次朝着王离扑过来,不过他若正常时候,施展掌法对王离或许还能有些威胁,可是失去理智的胡乱攻击,王离随手就让他再次抛飞。

“轰!轰!轰!”岳不群—次次扑击,只打的空气轰轰作响,脸上的紫气也是越发浓郁,仿佛要将上半身都罩进去—般,掌力—次次比过去更加凶猛。

连摔了四五个跟头之后,再次扑击出来的时候,掌力还未到,—阵淡紫色的掌风已经扑面而来,王离眼前—亮,让开他的掌风,再次将他抛飞。

不过这—次抛飞之后,岳不群却没再爬起来,只滚落在地,然后就躺在地上,—动不动。王离舒了口气,只是负着双手,静静的站在月下,过得—会,院外传来—阵动静。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来的却是林平之,刚才王离和岳不群动手的动静太大,王离看了他—眼:“师傅指点你岳师伯武功呢,你让他们都散去吧。”

林平之微微疑惑的看着岳不群躺在地上,并未多说—句,然后走到门外招呼着院子旁边被惊醒的封不平等人,—个个散去。

岳不群呆呆的躺在地上,仿佛没了神智—般,不过王离却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切本就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

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岳不群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疑惑的爬了起来,左右—看,怎么躺在地上?

他摸了摸脑袋,忽的身子—震,猛的恐惧的看着王离,—时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王离刚才说的每—句话,还有接下来的事情。

“恭喜岳师兄了,紫霞神功突破第四转,达成第五转,且试试你的掌风看看。”

王离与他淡淡说道,与先前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岳不群低头微微思考,脸上紫色—闪,抬掌往前—劈,无形的力量自他掌上冲击出去,只打的地上—片尘土飞扬。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如何也控制不了喉咙,发不出声来,王离眸光—闪,轰,仿佛—道无形的力量直击到他身上,他只觉喉咙处—阵电麻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不是傻瓜,尤其是此时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更为灵动,只听王离说话的语气,再回想着先前问他缘何只是紫霞神功第四转,而现在他的紫霞神功已经是第五转了。

仔细联系到前因后果,这位掌门师弟刚才那番话和行为,更似是为了帮他突破?

“你的紫霞神功之所以无法迈步第五转,真「展翅冇水印」实原因不是你真气不足,而是因为我道门功法极重内心,你心静不下来,太多的负担与纠结占用了你大量的精神。”

“这使得你对自身内力的掌控完全达不到更高层次所应有的水平,你平日里所能用的仅仅是你所能驾驭的部分,更多的不是不存在1只是你掌握不了,所以感知不到。”

“我刚才使你整个精神都化作了—股极端的怒意,虽然是愤怒,但是精神以愤怒而为—,这同样是—种心静,而在这之后,我让你将这怒火释放了出来。”

“随着怒火释放的,不仅仅是怒火,你过去心中积压的种种,也随着这—阵发泄释放了出来,当这些东西释放出来,不再挤占你的心的时候,你的精神就得到了解脱。”

“现在你感受—下,你的心和过去的不同,看是否足够平和安宁,你的精神是否比过去灵活,你感知你的真气,看是否比过去多出许多?”

岳不群略微威知,只觉体「展翅冇水印」内真气仿佛比过去增长了—倍还有余,体「展翅冇水印」内的真气犹如长江大河的流淌,尊体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而且自己内心竞是真的如王离所言,出奇的平和,更有—股难以言述的喜悦,这是解脱的喜悦。

而再想着过去很多事情,竞是只若—场梦幻—样,梦中种种皆是梦,而现在才是清醒,清醒了,梦中的东西自然淡忘,不再似过去那样,每每想着都使得自己痛苦不堪。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日日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岳师兄,好好记住这—句话,不要再似过往那样将自己弄的满身泥泞。”

“时间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明日早上再过来。”

王离摆了摆手,直往房间内回去,岳不群呆呆的看着王离,感受着自己心绪的平和,还有因为无数痛苦消失所带来的解脱喜悦,刚才的—切,简直是做梦—般。

“掌门,那师妹……”

王离大笑道:“我王离是何等人,天下间无数更好的女子,但我所想,谁人不可得,岂会看上宁师妹,宁师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王离的话—说完,忽然动作—滞,转身看过去,院子大门外—个美妇刚刚进门,原本尽是关心的神色此时已经凝在了脸上,紧接着—张俏脸转为无比的愤怒。

“岳不群。”

宁中则怒喝道,她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似是有打斗,而这院子里除了王离和她师兄岳不群还有谁?

如此想着她—片关心前来,结果跑过来竟然听到这样—番话,只好像是岳不群似是为了什么目的要将她送给王离,王离不收,劝他自己留着—般。

王离看着岳不群,心道你自求多福,进门后,只将门—关。

第四十三章 唯有你有这潜力

覆灭左冷禅,华山派同时宣布新任掌门,大庆三日,金盆洗手如期而行。

关于五岳联盟再立之事各派掌门虽然觉得可以,但是一个门派显然并不是掌门能完全决定,像衡山派、恒山和如今的嵩山三派自是无异议。

像泰山派门派内的长老却不少,甚至有掌门的师叔辈的存在,所以并未一时决定,决定先回去商议一番再作决定,但是实际上泰山三位天字辈的道人都已经意动,回去多半能通过。

如是,五岳各派决定一个半月之后,齐聚华山,参研失传武学之外,也是重新会盟,正式订立盟约,然后就各自回山,冲虚道长等人眼见五岳再次会盟确定也相继离去。

在衡山盘恒数日之后,华山派也离了衡山,诸人重返华山,不过王离在中途却是离了大队,与他随行的还有岳不群。

离了衡山之后,王离直引着他日夜快马骑行,中途路过福威镖局的分局都可有马替换,如此四日之后,他们已经横贯数省进入到江浙之地。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天上午,两人的马匹在一处宽阔的水面前停了下来,王离自马上跃马而下,往水面上看去,这个世界的西湖就已经在眼前了。

杭州的西湖王离在物质界面也到过,此时王离眼前的西湖,在大体上和物质界面现代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没有大量的现代建筑。更没有无数游人。站在西湖边上。清风徐徐,左右尽是青山碧水,这样的感受是在现代西湖所不能得的。

“下马走一段吧,我们就快到地方了。”

岳不群也跟着下马,这几日两人连夜赶路,路上几乎没说任何多余的话,王离的所作所为,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知道王离带着他这么急来杭州做什么。

“岳师兄这几日定会很疑惑,想我们离了衡山,不回杭州,为何这么急着来杭州?”

“确如掌门所言,不过我想掌门定是心中有着大谋划,就好像这一两月之间一样。”岳不群如此说着,抬眼看着王离脸上神色。

如果刚开始选择回衡山,他心中还是坚忍,而接下来见了王离如何覆灭左冷禅,他心中就是敬畏。那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差距。

而有过那天晚上的事,王离通过极端手段。去了他心中积郁,解了他心结,使得他武功更上一层楼之后,敬畏更不知增到什么地步,而在这同时当真是心悦臣服了。

“不错,这也是我带你出来的原因。”王离点了点头:“我接下来这一路,就是想让你涨涨见识,给你开开眼界。”

“一个人的成就,与他的器量、眼界是极有关系,一个普通的老农,他再会种田,可是只盯着他自己一亩三分地是永远成不了气候。”

“而这个老农的两个儿子,为了这一亩三分地如何分如何种而不住争持,甚至自相残杀,这更是不会有大出息,昔日的华山剑气两宗,就是这两个没出息的儿子。”

“岳师兄,你可知我为何要帮你去了过去的心结,排谴过去积郁,帮助你突破紫霞神功?然后再带你出来?”

“因为我认为你是目前我华山我们这一辈中唯一的可造之材,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那等人,也就能当个门派长老,分管些杂事,作为武力震慑而存在。”

“可是你不同。”王离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岳不群。

“我认为,从现在起,只要我愿意教,你也愿意学,虽然可能永远无法达到我的高度,但是绝不会逊色于武当冲虚和少林方正。”

“在我的计划中,我华山的未来甚至是要超过如今的少林和武当,这样一个大门派,需要一个有着足够能力的人来管理,目前看来,整个华山派,这一代也就唯有岳师兄你有这个潜力。”

“武当冲虚、少林方正,管理门派,我?”王离一番话,岳不群心下顿时激动不已,若王离与他初见时王离说这话,他只会当笑话听。

可是现在见了王离层出不穷的通天手段,他心中已然无限敬畏,如此王离说出来的话也就格外有分量。

而王离将他与武当冲虚和少林方正相提并论,只这份看好和欣赏就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而是言之凿凿的说欲培养他,他只要愿意就可以达成,而此时已经是在做了,这直让他心中无形中生出一种感激。

冲虚和方正那等地位和名望,实是他做梦都想达成的东西啊。

“掌门,我真的能行么,这,华山有掌门管理,哪还需要我岳不群。”

听着王离的话,岳不群反倒是有些不自信,他并非那等未经世事的少年,二十五年前他自师傅手中接下华山派这个烂摊子,曾经也是雄心壮志。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摆在眼前,二十五年后,他武功进展有限,江湖名望也就是个不值钱的君子剑,而华山派在他手中和二十五年前并未有本质变化,支撑着整个华山派的还是只有他和师妹两人。

至于华山弟子,靠着气宗理论学出来的弟子,在没有几十年内力之前放在寻常门派中可以,但是在五岳剑派的层面,那几乎是不堪用的杂兵。

武功不成,华山派多年来几乎无有大发展,左冷禅步步紧逼,而他几乎毫无办法,如此种种,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庞大的压力,甚至压的他背叛气宗理念,学了剑宗的夺命三仙剑,而学了夺命三仙剑,体会到剑宗剑法的犀利之后,他更是将救命稻草放在了剑宗剑法的源头辟邪剑法上。

这种将希望寄托在“神功绝学”,希望“神功绝学”来改变一切的想法。本身就是对自身的不自信。此时王离这样说。也难怪他这样回答了。

王离摆了摆手:“我的武功和能力,你已经看到,而哪怕是平之那等公子哥在我手中都能成才,未来甚至可成大器,岳师兄你好歹也干了二十五年华山掌门,你难道会不如平之?”

“至于门派的管理,我并不想插手太多,身为一个掌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制定好一个可以良好运转,能使门派不断壮大的门派规矩,然后在大事上做好决策,为门派发展指引方向就足够。”

“真正的管理,还是要分派下去的。”

“否则单纯靠一个人,是管不了了大派的,你过去的那种模式,不是我说你,就是连三流帮派都比你能。”

“我给你分析看看,一个大派。究竟有多少事物要管理,要有多少个机构。第一,财源部分,没有钱,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何况整个门派日后成百上千的人呢?”

“我看过往的华山派在财源方面有着大不足,我问你,你昔日的财源是哪些?”

“我们在华山下有千余亩良田,租佃出去,每年能收不少租。”岳不群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千亩良田?只收些租,能有几个钱?”王离看了岳不群一眼:“没其他的了?比如说镖局以免被陕西各路绿林山寨抢掠,每年拜华山给的孝敬之类,又或者地方上小帮派寻求靠山,每年也会孝敬不少。”

“没有,我华山派不缺那几个银两,靠收租维持就绰绰有余,不需要那些钱,所以他们来拜山,我都没收他们的?”

“没收?还应该?”王离看着岳不群:“为什么不收,你知道你不收这钱意味着什么吗?”

“我告诉你,这是江湖规矩,你不收钱,你觉得你就是君子了?那可就错了,你若不收,其他门派收不收?他们还是要收的,你当了君子,人家称你一声君子剑,他们算什么,他们全是小人?你这件事一做,其他门派哪个不对你有芥蒂。”

“这是第一点,就这么一点,除了恒山三定会敬重你之外,其他门派表面上因为你是华山派的掌门得尊重你,背地里不知将你骂成什么样,三个字,伪君子。”

“而且那些镖局和你寻求你为靠山的帮派他们明面上因为受了你的利,得捧着你,可是转过身去都会笑话你,还要道你傻。”

“你没收钱,保护关系不明确,他们还不大放心你,你今天为他们做好事,下一次还会不会做,他们觉得不收钱就没保障啊,还得提着这个心,甚至有些人还会怀疑你是否有图谋,更有升米恩斗米仇者。”

王离看了看岳不群的脸色:“你还别不信,你碍于自己正派的面子和自己君子剑的名声不收这些钱,平白帮人做好事,可是你在江湖上地位如何?也就是个空头君子剑的称呼而已。”

“刘正风的场面你看到过吧,他这些钱该收的没少一分,只不多拿,全凭人家自愿,人人就觉得他好了,他开个金盆洗手大会,大半个江湖都给他面子,你做了这样大的好事,你开金盆洗手大会,会有这么多人捧场吗?”

岳不群默然,刘正风摆出的这个场面,他在去之前想都没想到过,一人的影响力几乎涵盖半个江湖,这是何等的影响力,他若有这影响力,还怕左冷禅?

“再看看那些镖局跑你这拜了山,分文不花,一路上的各处山寨碍于华山派的厉害,镖局即便不拜山,不给孝敬,他们也不敢动,你若收了钱,那些山寨还好受些,你分文不收,还害得人家少了孝敬,这算什么?”

“别看那些绿林山寨弱小,可是数量多,而且消息一传,全天下都知道你。”

“你这种做法没落到了多少好处,反而是将江湖上正派和绿林两道给得罪了个遍,这种情况下,你想结交谁啊?你二十五年时间的结交,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影响力?”

“别看你得了个君子剑的名声,人家称呼你这个名称的时候心底都得加个伪字,而事实上这确实没说错。”

听着王离的分析,岳不群的脸上颜色不断变化,然后叹了口气:“掌门说的是!”(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不存在任何人配当我对手

“好,接下来我给你看看收了钱的好处,我告诉你,人与人的关系,从来不是单方面能建立起来的,你给他们做好事,这就是单方面的给予,有些人或许会回报,但是更多的人是绝对不会,甚至起反作用。”

“像当地帮派或者各路镖局,他们给你送钱,那是求着你收,你收了他们还得高兴,还得感激你,就像林震南当初为了将镖局打入四川,听到余沧海收了他的钱,他不知多高兴?”

“就这样,他们求你收钱,你收钱办了事,他们得到了好处,如此互惠互利,可是今年归今年,明年归明年,今年你收了,明年若是不爽就可以不收。”

“但是你若不收,他们怎么办?他们依托在你收钱给予的保护,明年还有没有?”

“所以,他们怕明年你不收,还得小心伺候着你,你若说什么话,只要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只管找他们,他们绝对会给你办了,你看看,什么叫影响力,这样一来二去,这影响力不就出来了吗?”

“而随着时间日久,关系也会越发稳定紧密,而且是以你为首的。”

“与你这种往来的势力越多,你的影响力就越是大,在这个时候,你还可以再收他们家中一些资质还可以的子弟为徒弟,这样无形中,他们就与你是一体,华山的势力自然得到拓展。”

“而你这种不收钱的情况,你今年不收,你明年再不收。很快就会形成规矩。到时候想收你都开不了口。为什么开不了口,全天下都看着你,而你得了个君子剑的称呼,你都君子了,还好意思收保护费?”

“另外,华山有一千多亩地,银钱确实够你用,但是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够用,你未来够用不够用,想要发展门派,就靠那些钱?”

“那是做梦,你知道少林有多少人吗?少林寺僧兵三千,僧兵三千啊,除了习武的,还有许多只学佛法的僧人,零零总总,多少张嘴巴要吃要喝?一千亩地产出的粮食全给你。你能养活多少人,何况只是收些租。”

“除了这些。不时办些大酒宴,请请客,这也是拓展影响力的方式,今天我们请了他们,来日他们也请我们,一来一往,关系就有了,可是像刘正风这种规模的酒宴,给你摆,你有钱能摆的出来吗?”

“还有什么叫做仗义疏财懂不懂?看过《水浒传》吗,晁盖有多大的本事啊,就个仗义疏财,就有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愿意尊他大哥,没钱,你想仗义疏财都没资本,给不了人家好处,你凭什么当大哥,你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所以,对于一个门派而言,钱财是极为重要的,只嫌少而绝不能嫌多,你若钱够多,哪怕就是培养不出好的弟子,你去江湖上结交招揽一些没有门派,武功还过得去,你又看的过眼的好手加入门派又何妨?”

“有足够的好处与他们,又有大派的武功可传,我想有不少人是绝对愿意加入的,昔日嵩山派十三太保足足有一半是外来招揽,否则以嵩山派的根基,哪来这么多高手?”

王离的话,一声声说到岳不群的心中,只说的他脸上颜色不住变化,最后眸中露出恍然之色,当下与王离拱手一礼:“多谢掌门教诲,这些事情,若是掌门不说,岳不群怕是一辈子也是不会知道。”

“不瞒掌门,我往日做下那么多好事,那般放下身段去结交,可是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成效,最多也就是个熟人。”

“当时我就想,我为他们无偿做了这么多,可是他们与我的关系却并不大好,反倒是他们与那些收了他们钱的门派更加亲近,当时只是想不通,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可是我是君子剑,怎能做这等事情?”

岳不群叹了口气,自嘲的笑道:“后来我也想,既是不收钱还不如收钱,那就收钱,可是当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除了过往不收钱,今年不好意思提起之外,也确实被江湖上君子剑的名声所累,想收却不能收啊。”

“哈哈,这些事都是过去,此次我们办完这一路事情之后,华山上定是会有许多镖局之流等着,新的规矩确定起来就行了。”

“好,一个大派必定是要有稳定而且足够的财源,否则必定是不能做大,左冷禅这等除了收保护费之外,还搞灭门硬抢,这些我们是不能做的,但是我们却可以以其他方式获取财源。”

“我在来衡山之前,曾经拿出一大笔钱投注在林家,日后有着十省分局的福威镖局将有五成是我华山的,仅仅是这一项,每年就能获利无数。”

“而日后,这将仅仅是我华山的一个财源,财源多了,就必须有人管,日后要专门设置相关部门管理。”

“除了财源,第二个是门派的另一个基础,那就是人才,这些人才如何来呢?像岳师兄你,听说你门下唯一在武功和结交上有些天赋,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令狐冲是你捡来的,其他弟子呢?”

岳不群略微想了想:“多是些收养的孤儿,少数是华山山下的贫苦子弟。”

“收养孤儿,这样捡人才如何能捡到好苗子?你知道少林和武当是如何的吗?武当和少林的基础武功是公开的。”

“少林和武当山下,周边县区的农夫、樵夫都有习武,他们的子女也多半如此,因为谁都知道,只要练好了武,就不用当农夫了,可以成为少林和武当的门人,可以出人头地。”

“这样的好处是他们想要收徒,只在山下走一圈,直接选取资质最佳者就可。再加上他们名气大。更多的人慕名投师也是正常。”

“如此优中选优。像令狐冲这类人才,甚至更优秀的人才,他们要多少有多少,你这种捡弟子如何能发展一个好的门派?”

“不过这事现在也好解决,福威镖局势力辐射十省,我们若是需要,可以由福威镖局选取有些资质的优秀少年送上来,然后甄别收下。”

“将福威镖局置入门下还能这样?”

岳不群听着。心道王离在到衡山之前,就已经是在未来华山成为一流大派布局,而且布局如此深远,又是财源,又是人才来源,只是如此一想,难怪说他过去经营华山连三流帮派都比不上。

“当然,不仅能这样,日后我华山弟子还可以去镖局中历练,一些没有太高天分的弟子。学不了高深功夫,完全可以发往镖局去给他们个出路。”

“这是第二个机构。华山派必须有选拔人才的机构,以及一整套选拔考核模式。”

“第三个,信息传递,这个部门福威镖局也很是厉害,尤其是信息传递,这一部分福威镖局的飞鸽传书网络绝对比起左冷禅还厉害,你想象看,福威镖局有十省分局,日后做大还能更大。”

接着王离又将一个门派的各个其他部门一一详细解说,只说的岳不群目瞪口呆,在过去,他哪想过这些,而王离说的越多,他就越觉自己过去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王离的话只让他觉得自己完全不明白一个门派如何维持经营。

“一个门派大体架构就是这些,而这些架构的每一个部分都需要有合适的人去管,最后在这之上,还需要有一人能够协调管理整个门派各部分运行,我称之为总经理或者总执行官,便于理解,你觉得是管家也可。”

“岳师兄,这个人我嘱意是你,所以我这次才带你出来,手把手的教你,让你长些见识,让你脱出那一亩三分地看到更广阔的的天空,我希望你能胜任,否则,我也只能找其他人了。”

“总经理、总执行官、管家?”岳不群先前听王离说那么多机构,他只想王离日后随便分他一个部分主管都觉不错,完全没想到王离竟是真的如先前所言那样欲将整个门派交给他管。

虽说不是掌门,可是实际履行的是掌门的职权,而且日后他手中的不是他昔日手中的华山派,只听王离刚才一说,和如今已经打下的基础,他就知道未来华山起码也是少林武当一级,而听着谋划,甚至会远远超出。

王离竟会这样信任他,将这样一个门派交到他手中给他经管?这几乎让他不敢置信,他犹疑道:“掌门,你如何这般信任我,可是我是气宗的人,曾经是剑宗的敌人啊。”

听着岳不群的话,王离猛的看着岳不群:“岳师兄,请你记住,从今往后,华山再没剑宗与气宗之分。”

“离开衡山前我曾经说的很清楚,华山未来弟子的大体培养模式,内功始终不能放下,但是前十年重在打磨弟子的剑术和身体基础。”

“他们的修习以我改编修正的华山剑术和基础锻打身体的法子为主,第一个十年,我华山正式门人的实际战斗能力就要胜过其他门派培养了二十年的弟子。”

“第二个十年,只要达到相应水平的,那将是更高深的剑法和内功的进阶,第三个十年,剑术有了二十年的磨砺,已经很难往上走,实力的增长更多就是磨砺内功了。”

“这种方式,剑宗的先发优势和气宗的潜力完全结合起来才是我华山的道路。”

“至于信任不信任,敌人不敌人,敌人又如何,岳师兄,这全凭你的意愿,若你不想与我为敌,那就不是。”

“而你若想与我为敌,那么你我就是敌人,不过不是我小瞧你,岳师兄你再过一百年,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恐怕都难够得上一个手指。”

“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你绝对不愿与我这类人为敌,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不仅是你,哪怕是整个世界内,都不会存在任何人配当我的对手。”

“像左冷禅那等人和势力,我伸伸手指就能推翻他,哪怕是日月神教,我若真想动他的脑筋,你信不信我一个月内就让他崩塌大半,不过如此罢了?”

说这这话,王离身上自然间流露出一股气意,那种强大的自信只让岳不群震撼信服不已,心中对王离的话无有半分异义。

他亲眼看到了左冷禅如何覆灭,刚才又听到了王离在此同时已经为华山打下了无比坚实的基础,而此时的华山派在江湖上更远不是他手中的华山可比。

王离让整个江湖看到了他的实力和影响力,更是揭发左冷禅,为整个江湖多数帮派完成报仇,有着王离在的华山派,此时简直是如日中天。

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达成了,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王离展示在世人面前的那是通天彻地,他有什么资格与之为敌?(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脑子有病和下面的心病

两人牵着马,不时绕过一片树林,到得一片清净之地,但看远处一道长堤将湖水阻隔,近处梅树成林,可惜不是冬日,所以没有梅花,不过饶是如此,这处却也显得清静幽雅,重重梅林之中,一处宅院已经若隐若现。

“好个清雅之地’掌门此行来见的人想必是也是风雅之人。”

岳不群平日有君子之名,却是武林中少有几个读过书的,虽说他肚子里的货连秀才都未必能考上,可是平日也爱书生打扮,也爱附庸风雅,而这一点,也使得他将自己高看一眼。

“风雅之人有之’还有一位曾经江湖的最顶级人物也在这里。”

“曾经江湖最顶级的人物门……”岳不群疑惑道,王离点了点头:‘不错’此人名为任我行’岳师兄可听说过。”

“什么门昔日魔教教主任我行?”岳不群惊呼道:‘传闻魔教教主任我行此人野心勃勃’可是不知为何忽然销声匿迹,魔教教主一夜之间换成了东方不败。”

“江湖中人都猜测他被东方不败杀了,想不到竟会隐居在这处清雅之地。”

“哈哈’隐居?”王离笑道,然后摇了摇头:‘任我行这头老疯狗没咬够人怎么会选择隐居门岳师兄’就在远处不远的庄园下边有一个地道直通西湖湖底,任我行那老疯狗在湖底可是被锁链套了快十二年了。”

“什么’任我行一直被囚禁在这里门东方不败当上教主,为什么不杀了任我行?而是要将他囚禁,难道不怕他有一日出来……”

岳不群猛想到了什么,忽然睁犬了眼睛:‘掌门你要将任我行放出来?”

任我行在西湖湖底被囚禁了十二年,若是放出来,岂会不去找东方不败报仇,那任我行是昔日魔教教主,身怀吸星大法,武功绝世,说不定此时魔教内部还有日部,一旦出来,魔教你耳就要陷入内乱了。

而接下来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之争,无论谁胜谁负,对魔教的损失必定是无比巨大。

如此想着,岳不群忽的想到王离说一个月内要将魔教崩塌大半,此时想来,若将任我行这头被王离称呼为老疯狗的任我行放出来,可不正是将魔教崩塌大半门

此等手段,此等谋划,仿佛随便手指一动,天下江湖就要翻天覆地,岳不群只想着就感觉身心颤栗不止啊。

“放他出来门”王离笑了笑:‘这老疯狗这么多年不见天日’可是要更疯了,放出来胡乱咬人怎么可以,等会你且看着就是。”

说着,两人已经行到梅庄大门之前,岳不群抬头一看,上面正写着梅庄两字,字迹颇为不凡,下方还有提笔人的名字虞允文,这人名字没听说过,但是那两个字当真是不几口

“你去敲门!”王离对岳不群吩咐道,岳不群走到梅庄门前,拾起大门上的铜环拉起,然后叩下三产,然后退在一旁静候。

过得一会,梅庄的大门缓缓打开,然后出来了两个家仆打扮的老者,岳不群微微一打量,这两个老者的武功却是不低,比之丐帮昏帮主张金氅都不差,可是却是执如此贱役,给人看门,不过仔细一想,这梅庄中囚禁着昔日魔教教主任我行也就不奇怪了。

两位老者一出来,目光就落在王离身上,此时王离羽衣星冠,打扮气质极为不俗,哪怕压抑了自身气势,可是举手抬足那股韵味就让两人动容。

再看一旁岳不群,岳不群仪表堂堂,一身青山书生打扮,虽比不得王离,但是这么多年华山掌门做下来,再加上解开了心结,紫霞神功步入第五转,身上也隐隐带出一股玄门道气,也是不凡。

乍看之下,仅仅是气质衣着,而仔细一看,但见两人神光注注,可是太阳穴却并不似寻常江湖高手那样凸起,来此地拜访的多半是江湖中人,显然都有武功。

如此这两人所显的无疑是身怀上乘内功,修为不俗,又或内功堪入化境,登峰造极,后者在如今江湖几乎不可见,那自是前者,而能身怀上乘内功者,在江湖中无一不是威名赫赫,身份不凡。

眼见如此,左边的一位老者迈前一步:‘不知两位贵客高姓驾临梅庄不知有何贵平门……”

王离左右扫视两人一眼,目光间无形的压力只让两人不敢正视,瞬间更生出自己全身被看透的感觉,如此,王离才道:‘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江南四友’就说有人来给他们治病。”

“治病门我家几位主人无病,两位若是无有他事,请恕我梅庄向来不见外客。”另外一位老者眉头一皱,抬手就欲关门。

“慢!”王离制止道:‘你们四位主人的病可不是寻常的病’你们不知,但是你若说与他们听,他们定会明白。”

“他们的病有两处’一是脑子有病,二是下面的心病,此病外人无解,而我却能一并与他解决,你就这样去告诉他们他们定会迎出来口……”

两位老者相视一眼,这话若是其狸叉说出来,只怕他们立刻就要动手,什驾舾子有病,你全家脑子有病,不过王离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似乎也并非来找茬,说话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之意。

略微思考,其中一位老者微微拱手:‘贵客请在外稍待’我这便去通知,若是几位主人愿意见你们我再来通传。”

王离微微领首,然后便在门外负手等待,回想着刚才的话语,什么脑子有病,那是他们吃了三尸脑神丹,脑袋里有尸虫,而话中隐含的意思,无疑是知道他们是日月神教的人,而三尸脑神丹何止是‘病”呢?

江南四友隐居在此,就是图的隐居,而若是他们的身份被暴露,那可是大龘麻烦,而最大的麻烦无疑是王离说的心病。

所谓心病就是西湖湖底那头老疯狗任我行,他们的身份在江湖暴露,正教高手云集杀过来,而他们却看管着任我行,这事一发生,那何止是一般的麻烦门

而王离知道任我行在此,若是稍稍富扬,好叫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中昔日的死忠知道,那后果一样不堪设想。

无论是以上哪两样,都捋会破坏他们的看守任务。

他们看守任我行本是图个清静,可是也只有看守上了才知道这任务的担子有多重,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大祸患。

若真的如此,来日端午怕是上黑木崖都得不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那药物发作起来,那可是生不如死,短时间内只是痛苦,到后边更是会疯狂。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梅庄里边先前那位老者急忙走了出来,却是拔囘出子一柄大刀,煞气腾腾,门口另外一位老者看着这情况,屈指一弹,长剑就已经在手。

随即院内假山内走出了打扮各异的四人,一人持琴、一人持棋盘、一人持笔、还有一人持剑,王离只看兵器就知四人是谁,他的目光落在为首之人身上。

为首的为黄钟公,一身修为不凡,他身上怀有此次王离到梅庄来刻意寻求的一门绝艺,那就是七弦无形剑。

所谓七弦无形剑就是借助琴弦施展的一门音功,王离对这类音功绝学可是心仪已久。

自小看了武侠电视电影,无论是电影仙鹤神针中那惊天动地犹若仙神争锥,江湖人知道了都要远远避开四丰里的绝战,还是天魔琴的天龙八音都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映像。

而金庸世界的音功虽然远不及电影中仙鹤神针那般夸张,可是却也是虐菜奇功,只要内功足够高,碾压内功低上一筹的人无商量,更恐怖的是群体攻击。

说的清楚点,那就是有了音攻,杀起杂兵来就好似玩四鹏q口~q带了六把狂战斧,一击满屏幕的杂兵都得死个精光,是很夸张的一门技能口

倚天世界中金毛脾王除了七伤拳能打七重不同劲道变化万方之外,真正让他出名的是他的狮吼功,靠着这招狮吼功,一切功力不足的杂兵碰上了他都是一吼死上一片。

与他对阵,管他百十人上场围攻,他一声吼过去,除了几个高手能站的住之外,其他人直接就得趴,金毛狮王的威名正是在这不尽‘杂兵”上铸就。

这等强大的技能,王离如何不心仪呢,他正是想借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来窥视音功奥妙,更何况七弦无形剑本身的力量就颇为奇妙,这门音功攻的不是人,而是攻对方的内力,号称对方内力越强,其能发挥的影响力越是厉害。

而梅庄的四位庄主不仅是黄钟公修为不凡,其他几位也是各怀绝艺,哪怕剑法都是不俗口

令狐冲自学成独孤九剑在江湖中对阵乐厚那等成名高手都是轻易战胜,可是面对这四位庄主,丹青生能挥手出剑气,剑法较招黑白子竟是能与他对战四十余招,最后即便能胜,也是对方死自己伤的局面,由此可知他们的厉害口

眼见梅庄中六位高手,齐行快到门前,一瞬间竟成剑弩拔张之势。

王离视之淡然,岳不群却是神光一凝,以他的眼光看,门口两个看门的老者实力就是不俗,而自庄内出来的四人,修为一个比一个高。

以他现在的实力,若单个对打,其中三人都不足畏惧,也就为首的老者不敢言胜,可是一来就是这么多叮),那他可就不够打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梅庄之中,竟有着如此之多的高手,仅仅是这一个庄子的实力,就足以轻易覆灭昔日五岳剑派中除了嵩山外任何一派了,日月神教的实力竟是强大如此口

只是想着这里囚禁着任我行,岳不群自是心松一口气,这等重地,自是要派教中高手守卫,显然并不是日月神教高手真的多到满天飞,否则五岳剑派早就被灭了。

而这时他再瞧着王离,王离气定神闲,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么多高手心怀敌意而来,心下也自然定住。

第四十六章 “盖世神功”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将头看向天空:“师兄,你看天上那只老鹰好生威风,我瞧着挺不错的,不如将它打下来,然后以熬鹰手段驯服,日后闲来无事用以打猎着玩却也不错。

“老鹰?”岳不群抬头看着天空,心道王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抬指往天空虚点,—瞬间整个精神猛然高度凝聚,随即激荡出—股无比凌厉的冲击犹若利剑直指视线锁定的目标。

只看王离双目仿佛射出数尺毫光,紧接着飞翔在高空中巡视大地的老鹰猛的好似被—根有形的箭射中了—样,身子忽然—震,然后再也维持不住滑翔之姿,直直就坠向—旁梅林。

“什么!”“怎么可能?”几乎是—瞬间,整个梅庄看在大门前的持剑老者和正要赶到门口持刀老者以及梅庄四位庄主,甚至是岳不群都是目瞪口呆。

飞的那么高的老鹰,就是持引射,箭头头未必能射到那个高度,眼前这位年轻道人,随手—指,“隔空指力”竟能达到那等高空将—只鹰击落,还叫它只掉落而不死,这是何等武学境界?

“岳师兄,快去将那只老鹰接住,叫它摔死了那可怪可惜的。”众人无比震惊中,王离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样,与—旁岳不群说道。

岳不群脸上此时依旧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他原本猜测王离武功极高,但是却想不到竟能高到这种地步,如此境界,简直是让寻常武者绝望啊。

他好不容易突破了紫霞神功第四转,到达第五转,终于能够发出剑气,自以为修为此之哪怕当日左冷禅也差不多,已然快要进入江湖顶级高手之列,只道离王离差距已经不远。

可是现在看起来,什么叫做差距不远,简直是遥不可及啊,这时再想着王离练的是先天功,指不定早已经八转九转,快要大成,而他紫霞神功练到顶点才是七转,他自已本身才第五转。

如此想象着紫霞真气每—转的真气变化和真气量的不同,岳不群俨然看到了—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他都五十多岁的人,这么多年练下来,还多亏了王离的帮助才入的第五转,而月是往后,每—转的难度就越知……

先天功的第九转和最后—步入先天,那真的是人能达到的么?

岳不群如此震惊之余,脑子想都没想,脸上—抹紫色闪过,足尖—点,已经电射而出,大大袖飘飘,犹如—只大鸟—样横掠五丈,然后又在树枝上轻轻—点,整个人猛地弹向高空,将坠落的老鹰接在手中,然后整个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梅庄众人正为王离的“绝世神功”而吃惊,紧接着又看岳不群如此轻功,也是超出他们不少,功力显然也是不凡,只怕日月神教左右二使也未必能及,当下又是吃了—惊。

这两人之中,光是听从吩咐去接那只老鹰的就不知能让他们多头疼,而那—指将高空老鹰打下来的人,怕是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瞬间,江南四友和他们的两位仆人都是冷汗淋漓,不过老大黄钟公终究沉稳些,很快就明白刚才这—指是在给他们展示实力呢。

既是展现实力,而不是直接对他们动手,对方显然不是为了杀戮他们而来,而是另有所谋,不过所谋若是他们不应,那结果可就不好说。

“黄钟公领江南四友恭迎贵客。”

“掌门,你的鹰。”岳不群将鹰交到王离手中,王离接过老鹰,随手—抚道:“这鹰飞在天空神骏威风之极,若是养成—条狗,却也是无趣,还是放它回到天空去吧。”

说着,他捧着赢,驱散了刚才那精神冲击给老鹰的脆弱精神造成的影像,只将老鹰往天空—抛,老鹰猛的扇动着翅膀,惊恐的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竞是不敢高飞,直接穿过树林,遮掩着远去了。

“恭迎贵客,持着武器来恭迎的方式倒有些特别,以前从未见过,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黄钟公听道,什么传说中的下马威,你这是给了我们—记出门威,当即连声不敢,又道:“我们兄弟四人最好琴棋书画,刚才正在家中相互探讨,不想贵客远来,连手中的琴棋都未放下,就出来,贵客千万不要误会。”

“先前听得那位朋友称贵客掌门,却不知掌门高姓,黄钟公可能有幸得闻?”

王离微微领首,心道向问天来这梅庄,却是小心的混进来,耍尽了手段,那实是他实力不足,或许战胜江南四友中—人不难,但是梅庄六位高手齐在,如此也是无法。

他今日过来那就不同,刚才他展示了“绝对的实力”,有着“绝对的实力”哪还要耍什么其他更多手段?

听着黄钟公的应对,王离心中暗笑,嘴上却疑惑道:“既是贵客,哪有在门外叙话之理,我早就听说梅庄雅致,江南四友琴棋书画各有精通,今日难得—来,正是要见识—番。”

黄钟公听着满头冷汗,有心拒绝,但是对方若是强来,他们又能如何。

刚才那隔空—击将老鹰打下来,尤其是只伤不死,拿在手中又能放飞,那恐怖的功力和控制自如的驾驭能力,当真是犹若神鬼,叫人觉得恐怖之极,那等功夫,他们若是胆敢反「展翅冇水印」抗,岂不是命在顷刻?

这时候哪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当下看了看—旁“—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两人也不是傻瓜,急忙将兵器收起来。

“梅庄有幸能得贵客驾临,真是蓬荜生辉,四弟,贵客驾临,还不去将你藏的那些美酒都拿出来好生准备。”

黄钟公如此说着,丹青生立刻离去,他又与王离拱手道:“我四弟好酒如命,天下间论及美酒收藏,只怕是北京皇宫都比不得我处,贵客,请!”

“请!”王离听他口气大也不奇怪,这里当真是收集了天下的美酒。

于是王离和岳不群就在几人的引领下进入了梅庄,路过—处天井,随即进入客厅,王离左右打量了—眼,正瞧着堂上—副画,左右还有几幅字。

只看落款,王离就知是梅庄四友中丹青生和秃笔翁的得意之作,在原书中向问天话题以画切入,带出了丹青生的兴趣,接着将四人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看着那些字画,王离微微摇了摇头。

王离这等“猛兽”在场,梅庄四友中除了丹青生去取酒,其他三人时刻精神可都落在他们身上,此时—看王离目光落在书画之上,微微入神看了—眼,秃笔翁当下—喜。

他只道此人武功高强,已然达到“神鬼莫测”之境,难道竞还通书画,能看懂我和四弟书画中的奥妙?只是随即就见王离摇头。

王离这—摇头,秃笔翁心道我的书法已经造诣极高,比之名家也娄不太远,你竞是仔细看了—眼之后摇头?

他当下也忘记了王离“恐怖的实力”,当下张口便问:“贵客看了书画摇头,可是觉得这书画不好?”

黄钟公—听秃笔翁说这话,顿时心叫不好,却见王离浑若无事,只是指着堂中的书画道:“这书画在寻常人眼中算是不错,但是也就止于不错。”

“就说这幅画,画的还凑活,可是偏要以运剑之法绘画,若是他剑法登峰造极,那两两结合倒是能使此画更上—层楼。”

“可是他剑法只是寻常,再加上这显然是喝酒喝醉之后所画,运剑之时根本收不住,虽然画出来的画显得有些飘逸,但是与此画的主题有失偏颇,如此这画画出来,整体再降—等。”

“若是要让我来评价,这画只有四个字,那就是画蛇添足。”

“什么,画蛇添足?”

这话若是他人口中说出来,梅庄四友都得嗤之以鼻,可是王离修为深不可测,又是—副“专家口吻”,而且还说道点子上,这画确实是运剑之法所画,他们就没那个自信了。

秃笔翁仔细看了那幅画,往日里他还觉得四弟这幅画当真是少有的佳作,此时越看越觉不爽,而且喝醉了之后管束不住自己的剑法画的画略显飘逸,的确与主题不符,当下心下认可。

“那这幅书法呢?”

“这幅书法?临摹之作,同样有画蛇添足之嫌,还不如直接临摹,那样挂出来还可当—个好字,这幅字……”

王离摇了摇头:“这幅字的主人写这书法的时候只怕以为自己的书法已经比那些名家差之不远,可是看似只差—步,实际上是天渊之别。”

“而在这同时,他自以为书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难以进步,还想在临摹的基础上走出自己的路来,想法是好,可是结果与出发点完全不符,反倒是越写越差。”

王离摇了摇头:“当真是可惜了,有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正是此理,还不如摆两副临摹的书法在这里还好些,否则遇见了凡夫俗子,又或有求于人者多半要夸赞几句,可是若是真正的名家,那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第四十七章 千金买石头

王离说着这番话,一旁问话的秃笔翁脸色一连数变,王离简直是将他批了个体无完肤,一句不堪入目简直是将他狠狠践踏,可是王离话还真说得没错,将他的想法说了个十成十,只叫他连反驳的心都生不起。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是名家眼中不堪入目,贵客莫不是书法已经达到名家水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得见先生书法?”

一旁岳不群看着王离携威而进,进来之后也该是谈正事之时,以他的武功,梅庄四友武功极高,可是在王离手下也该是不堪一击才是,如何进来了之后却与这些人大谈书画?

不过王离既是自此前说过,叫他只看不说,他也就在一旁旁听,同时却也打量着堂上的书画,他号称君子剑,是江湖中人少有读过几本书的人,自然也是有些鉴赏水平。

以他岳不群的眼光来看,堂上的书画当真是不凡,难得的是书画中当真是隐藏着一套极为高明的剑法,如何会被王离说的这般不堪?

不过仔细一想,剑法低的人看到剑法稍微高过一线的就觉是高手,浑然不知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他心中的高手实力低到不堪一击。

这个道理套用到书画上也是如此,这样一想,他便明白了,心道这位掌门武功深不可测,难道书画也是有着大成?

秃笔翁一发问,黄钟公和黑白子两人顿时将目光注目到王离身上,便是去打酒的丹青生过来后也忘了其他,只手中平端着一个巨大的木桶站在一旁。

几人都是爱风雅之人,原书中向问天针对性诱惑之下,他们利欲熏心才致使任我行逃脱,铸下大错,由此可知他们生命重心已经是放在各自爱好之上。

此时王离虽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一路进来,却并未对他们威胁,反倒是比较随和的与他们品评书画,而且造诣显是极高,还在他们之上。

而秃笔翁先前忘却其他的发问,王离也不发怒,只是虽然评价很不客气,却也忠恳。

如此种种,王离给他们展现的并不是任我行那种仗着自己的实力凌迫,如此他们心中松了口气,而品评书画,则更是让他们心中生出一丝同道中人之感,无形中又是消除一重隔膜。

到此时,众人对他已经不似门前时的敌对与后来的畏惧,而听说他是名家,心底对雅事的追求到这时俨然占了上风。

王离看着这四人表情,却是摇了摇头:“我的书法从不轻易示人,古代名家一字千金,而我的书法,不仅有着我的书法,更携有我无上剑道蕴含其中。”

“若是凡夫俗子,很难领会,只觉气象森森不凡,而若是剑法有成者,只要看我的书法,久而久之,可以说是必定能领悟一套江湖中最顶级的剑法。”

“几位想想看,我留书于此,几位得占多大便宜?”

江南四友互视一眼,对王离的话毫不怀疑,王离先前展现的实力确实是“通天彻地”,而听他品评书法也的确在此之上造诣颇深,两者的结合,自然不会是丹青生和秃笔翁可比。

听着王离如此一说,几人顿时感到失望之极,书法名家的书法素来难得,而他们眼前就坐着一位书法名家,偏偏不能留下墨宝,这是何等遗憾之事。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几位庄主能拿出相应对等的交换,我留书一封也是无妨。”

“对等的交换?”秃笔翁回想着自己的收藏,名家的书法不是没有,可是王离的书法更是蕴含无上剑道,可使人看了之后领悟一套上乘剑法啊,那些书法岂能与之比?

其他几人各自思考,哪能拿的出?

几人微微思考,皆是不语,王离看他们神情继续说道:“我的书法,真要说起来,远不是寻常事物能交换,几位庄主怕是拿不出等价之物。”

“不过任何事物的价值高低,并不取决于其实际高低,关键是双方乐意就行,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快石头,我也愿意付出千金,几位庄主各有所好,当能明白我的意思。”

黄钟公听了连连点头,其他三位庄主也是如此,只听黄钟公道:“先生当真也是我道中人,千金买石头之事,我们也是做过不少。”

“像丹青生为了得一运酒之法,就拿三招上乘剑法交换,回来之后我训斥于他,却也不怪罪,对于其他人三招上乘剑法万金难求,可是在他眼中,确实是与那运酒之法等价。”

“哈哈,不错。”丹青生笑了起来:“只是不知先生喜好什么呢?”

到此时,客厅中气氛又是一缓,原因无他,王离提及了对等的交换,只此一提,他在梅庄四友心目中又是一变。

只因王离武功奇高,若是刻意威逼,他们毫无抗力,除了以死相拼,还能有其他办法?到时候杀了他们,梅庄的一切都是他们,而王离明明有这种武功,可是却是这般行事,显然他不是任我行那等人。

而接着王离说及千金买石头,更是引发了他们心**鸣,无形中对王离更是认同,到这时候气氛越发缓和,也是正常。

不过四位庄主心中还有其他顾虑,所以并不热络,所谓其他顾虑,无疑就是他们脑子有病和心中有病这事。

王离微微颔首:“我这人素来有着诸般爱好,其中之一就是武道,说来如今的江湖和数百年前相比远不能比,能内力有大成者整个江湖也是寥寥无几,这使得不知多少奇功绝艺成而来传说,更是导致其失传。”

“对于这些先人精心所创的武学失传,我只想着就是心疼不以,所以在武道上的爱好,正是喜好搜罗各种奇功绝学。”

“我听闻几位庄主所擅,无论是七弦无形剑还是玄天指,无一不是这类奇功绝艺,此来梅庄,自是不能错过。”

“说来也不是自夸,我的一个书贴,其书法本身价值不论,光是上面存着我的无上剑道,就远甚江湖所传各类秘籍。”

“剑法高手得之,哪怕是所谓葵花宝典、辟邪剑法都不能与之比,而其中的价值,几位庄主可想而知,远非你们的武学可比,不过谁叫我欢喜。”

“各位庄主,若能得闻几位各自身怀的绝学,我不但赠以书法,像二庄主精通棋艺,我更可与你对棋一局,让你知晓真正的国手和何等境界。”

“大庄主你喜好音律,我也有一篇《广陵散》残篇补全相赠,几位不知意下如何?”

听着王离的话,黑白子惊呼道:“先生不仅武道书法已是大家,于棋一道也是国手?”

黄钟公听闻王离的话更是惊讶:“可是嵇康之后已成绝响的《广陵散》,先生从何得来?”

见两人震惊,秃笔翁和丹青生也是惊讶,王离点了点头:“几位若是答应交换,我便先将这些交给几位庄主又如何?只看几位愿还是不愿?”

江南四友此时各自脸上满是惊喜之意,却也有些犹疑,黄钟公疑惑道:“先生愿意先交给我们,就不怕我们赖账?”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几位庄主都是雅人,我相信各位不会赖账,另外,我也不怕赖账,因为这天下没人能赖得了我的账,哪怕是贵教的东方教主都不能。”

众人各自点头,然后恍然,一番交谈之下,他们已然将王离当成同类,此时在想到,王离先前展现的武功之高,骇人听闻,简直犹如鬼神之境,这等武功,他不强索或赖账就算不错了,谁还能赖他的账?

“若是如此,这事请容我们考虑一二,另外,我还想问问先前先生进门前所传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先生可否直言告知?”

黄钟公略微思考,便直接与王离问道,其他几位庄主无一不将目光紧紧看着王离,很显然这事是他们心头大石。

“此事且容后再议,我个人习惯将重要的事情先解决,若是几位庄主不愿交换,那我现在就可明说。”

黄钟公皱了皱眉头,顿感此事棘手无比,眼前这位修为绝世的高手话语中的意思虽是隐晦,但是此来却与那任我行绝对有大关联,这时他既想听个分明,又不想听到难以接受的消息,如此矛盾已极。

见他如此,王离接着道:“几位庄主,以我的实力,不是我自夸,这里可以说不会有任何人能接得下我一招,我若是对各位怀有恶意而来,当不在这里与各位这般言谈。”

听王离这样说,几位庄主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王离若真要强来,他们能有任何办法?

“那便容我兄弟几人商量考虑一阵如何。”黄钟公略微考量回道,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以两位贵客的武功,在江湖上定非籍籍无名之辈,还不知两位贵客大名。”

“考虑一阵可以,但是请不要太久,时间宝贵,我们来杭州日夜兼程,一连赶路四个日夜,在杭州也不会停留太久,所以没有太长时间可以消耗。”

“至于我们的名号,我姓王,名一个离字,目前添为华山派掌门。”(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四十八章 交换达成

“考虑一阵可以,但是请不要太久,时间宝贵,我们来杭州日夜兼程,一连赶路四个日夜,在杭州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所以没有太长时间可以消耗。”

“至于我们的名号,我姓王,名一个离字,目前添为华山派掌门。”

王离的话才落音,几位庄主顿时心惊不已:“五岳剑派!”

“华山派掌门?”

“华山派掌门不是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岳先生吗?”

梅庄几位庄主归隐已久,也少理江湖事,听着王离的话顿时惊呼不以,同时也有些惧意,更有几分奇怪。

惊呼是因为不知江湖形势,也是因为五岳剑派华山派忽然拥有一位武功高到如此地步的掌门,恐惧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恩怨纠缠百年,中间无数是非,如今已是天然的敌对,他们生怕王离对他们动手。

而奇怪,无疑是王离知道他们的身份,却是如此态度,若是其他五岳剑派的高手知道他们在此隐居,只怕顷刻就要组织不知多少好手前来围杀了,如何会是这般与他们谈笑无忌?

“剑气双修,自出师门只求敌手。”

“独孤九剑,试剑天下但求一败。”

“前承全真,后启五岳。”

“气存先天,剑传独孤。”

几位庄主各自惊惧奇怪,这时候先前迎门的两位老者却是忽然说道,然后相视一眼:“阁下竟是得传全真教镇派绝学先天功。更传承了风前辈独孤九剑的华山剑宗掌门王离?”

“先天功?”

“孤独九剑?”

几位庄主又是一声惊呼。随即了然。修习的是先天功,又身怀独孤九剑,两大旷世绝学集于一身,难怪有此“盖世神功”。

“华山已经再无剑宗气宗了,如今剑宗气宗已经合流,这位是我师兄,昔日气宗掌门,如今我华山派长老岳不群。”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岳先生。难怪有这般身手。”

倒是丁坚两人面有疑虑:“王掌门,前阵子江湖传言你在衡山参与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更是公开叫战嵩山派,江湖上各种议论,只论掌门与嵩山谁胜谁负,如今金盆洗手的日子才结束四日,掌门如何就已经出现在杭州?”

“不错,我这趟正是自衡山过来,两位先生恐怕是这段时间没有外出,否则定会知晓嵩山派左冷禅一党在七日之前已经在衡山覆灭了。”

王离听着他的疑惑。淡淡说道。

“什么,左冷禅已经死了?”众人又是一阵震惊。近二十年来左冷禅手中的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争执多年,双方互有胜负。

那左冷禅的修为之高,不少人都是与西湖地底下的任我行相提并论,更言不在东方不败之下,怎知覆灭不过一夜之间,众人听着还觉不信,可是此时再想着王离神鬼莫测的身手,却也觉理所当然。

震惊之余,众人再看王离轻描淡写的说话,只好似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过得一会,黄钟公强子平息心中惊讶朝王离问道:“王掌门,我有一事不明,掌门既是华山掌门,乃是五岳剑派之一,江湖正教与我日月神教乃是仇敌,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却为何不似其他江湖人那般对我们喊打喊杀?”

“你我有何怨仇,是你杀了我父母,还是我杀了你的亲人?”

王离白了黄钟公一眼:“正教与日月神教的确有仇怨,但是并不妨碍我们私下交个朋友,当然私交归私交,若真是要大了大是大非之时,我对几位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我看几位在此归隐十数年,如此闲情雅致,岂是如其他日月神教教众那等滥杀无辜之辈,否则我今日此来就不是与各位如此相谈,怕是直接拔剑将整个梅庄荡平了。”

黄钟公听着王离的话语连连点头,他心底也是这般认为,他虽是日月神教中人,却也与少林寺方正大师有着深交,随即听王离道他们非是滥杀之辈,所以才这般以礼而来,心下也是微微泛着喜悦。

“原来如此,我等兄弟四人多谢掌门看的起,有掌门这一句话,掌门这朋友,我们交定了,四弟,还不与王掌门斟酒。”

“二弟,速去将我们所传绝学的秘籍拿过来与王掌门抄录。”

丹青生一听,当即将酒杯在各方面前摆开,然后拔开酒桶上密封的木塞,单手提着酒桶便往下倒,岳不群只在一旁静听,这时看着丹青生斟酒,心下暗吃一惊。

他原本以为木桶中酒水不多,可是此时一看,木桶微微倾斜鲜红如血的酒水已经倒了出来,这木桶中竟全是酒。

如此他就可窥这丹青生的武功当真是不弱,那木桶中如果全是酒水,整个木桶怕是有几百斤,而这么重的东西,丹青生轻易提在手中,而倒酒之时,更是举重若轻,比客栈中倒茶的小二端着茶壶添茶水还轻松,并且连一滴酒都不洒落。

一道鲜红的酒液直落入杯中,粘稠的酒液将整个杯子填满,眼看就要满溢,丹青生正好停手,只看杯中酒水俨然高出了杯面,在外面微微膨胀而起,却是并不溢出,而此时哪怕多添一滴,恐怕酒水就得往外流了。

丹青生这份功夫只看得岳不群心惊不以,数百斤的酒桶给他玩到这种地步,一身没有千斤力气显然是不行的,这份功力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比起前些时日他紫霞神功未突破前还要厉害一筹。

王离看岳不群的神色,也大略猜到他所想,心道岳不群如此想却并非高看了这江南四友。而是他们的确功夫不凡。若非是如此。向问天也不用千方百计耍些手段混进来,而是直接杀进来了。

要知道向问天的武功在笑傲世界是排在江湖一流高手到顶级高手之间,算得上是超一流,令狐冲初见他时对他的评价极高,只道向问天是他见过的高手中排在第二,排第一的是谁呢?风清扬!

岳不群在他心中,论起武功足足比向问天低了怕是一个档次以上。

岳不群在药王庙被那群修为并不太高的人就轻易制住拿下了,而他见向问天的时候。向问天一人独坐亭中,面对的是正教和魔教两教高手外加数百人的围殴,虽说正魔两教高手相互忌惮,只是轮番而上,他居然能坚持许久。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对比,向问天就将岳不群得甩开一条街。向问天那般实力却如此忌惮此四人,不得不采用手段混进梅庄,然后由任我行发力将几人震晕,自内而外的击破,如此就可明此四人的实力。

这四个人之中各自身怀绝艺。功夫最差的丹青生在与令狐冲较量的时候,给逼的急了。甚至施展出了剑气功夫,只此一看就知他的水准起码也是真气外放级。

而再论武功招法,比丹青生更厉害的老二黑白子与令狐冲一场比试,在他独孤九剑之下拼了四十多招。

最后的结果是黑白子可以将令狐冲击伤,令狐冲可以将他击杀,如此一伤一死双方各自停招,能在独孤九剑之下支撑这样久,最后还能有这个结果,那当真是不凡了。

要知道令狐冲在与向问天联手之时,一剑便将泰山派他师伯辈分的天乙道人就吓晕,更是将嵩山派武力不下十三太保的大阴阳手乐厚也被他破掌势穿刺双掌。

岳不群看着心下暗惊,只道魔教高手竟是这般厉害,也幸好这四人在此看守任我行,否则仅这四人就是为祸不浅。

正想着,就觉一股醇香自酒杯中弥散出来,竟是适得整个大堂中都充斥着一股酒香,先前开门那两位老者仅仅是闻着美酒,就脸上熏熏然,他心中思道,这江南四友说自家藏酒连皇宫都比不上,这果然是没有吹嘘。

丹青生倒酒之时,老三秃笔翁也没有闲着,急忙去准备笔墨纸砚,老二黑白子只将自己的棋盘武器往桌上一放,起落无声。

不过岳不群又微微小吃一惊,他此时才发现黑白子手中捧的这个棋盘竟是铁制,这么大个棋盘,厚度也不小,重量怕不是有两百斤,而能够以此为兵器运用自如,他的武功也可窥一斑。

岳不群如此想着却不知眼前这人昔日纵横江湖的棋盘乃是玄铁打制,威力比这磁铁棋盘更是惊人,而江湖上但凡有人能接他连环三击,他就饶对方不死,便是任我行也赞他真才实学,在梅庄中,也就是内功比黄钟公逊色而已。

“王掌门,来了,一应笔墨纸砚都是上佳之品,尤其是墨汁乃是我特制,一经写上,千古不褪,没有相应手段,洗都洗不掉。”

“掌门,请。”秃笔翁携着笔墨纸砚,将一应尽摆在客厅另侧的一张长桌上,然后道了一声请,王离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往一旁移步。

见王离起身,江南四友尽接跟随,岳不群也紧跟其后,要一同见识他如何亲笔挥就一件绝世墨宝。

只见王离行到桌前,微微提起毛笔,将毛笔按在砚台中,砚台里早就有着上好的墨汁在其中,任由他取用,持着新笔,王离将笔按在砚台上蘸着墨汁,蘸墨汁时就尝试了毛笔的笔触如何。

一旁丹青生和秃笔翁看着他的动作连连点头,一只新笔,若不熟悉,任由谁人书法通天,写出来的字也难免有些瑕疵,此时看王离持着新笔,略微尝试就准备动笔,显然已经明了了这只笔的一干特性。

桌上的白纸平铺展开,王离站在白纸之前,微微闭上眼睛,似是在酝酿着什么,一旁江南四友都平心静气的等候着他落笔。(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西湖梅庄的大堂前,两棵梅树傲然挺立着,几只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忽然,鸟儿仿佛遇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物一样,各自猛的振翅往四方起飞,片刻间消失在庄园内。

王离睁开了眼睛,有着一段时间的酝酿,他全身精神在原有基础上更加凝聚,在这同时,他体内那精神与潜能转化出的真气似乎也是在与他精神遥相呼应,这使得他的精神无形间更是向上攀升一大截。

一瞬间,原本就不凡的王离气势全开,江南四友、丁坚、施令威以及岳不群眼中,王离在这瞬间整个人都仿佛化身为一柄利剑,无穷的剑压自他身上释放出来,只压的他们心头一滞,内力运转速度都比过往慢了一筹。

众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仅是举手抬足生出的势就是如此厉害,生生将对手的实力直接压下去数筹,原本差距就大,再给这样一压,外人还如何与他打。

整个堂内的人,这一时刻都生出了此人不可战胜的感觉。

当这感觉生出之后,他们认可了这种感受,在王离面前实力更要打个折扣,大唐世界中高手交手极重气势比拼,拼的就是心灵境界,哪怕是同等实力,心灵更强大者碾压心灵弱小者几乎是无商量,正是此理。

气势一生,猛的一转,他们很快发现,随着这气势一转,一时间整个房间的一切都犹如一柄柄利剑一般直要向他们杀过来一般,一瞬间众人更是心惊肉跳。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

“当真是无上剑道。过去尝尝听说技近乎道。但是只是听说,此时这位王掌门当真是剑法已经入了道境,无招胜有招之后,俨然迈步无剑胜有剑,万物皆为剑的境界。”

王离忽然深吸了口气,原本针对影响着周围诸人的精神场又是一个变化,众人感受中,无穷的利剑一瞬间化而为一。然后猛的朝着无尽青冥刺了过去,仿佛要将天都捅破一般。

在这同时,王离手中的笔终于落了下去,只王离持笔犹如执剑,众人眼中王离的每一笔都仿佛在演化无穷剑术,招招精妙不凡。

随着王离的落笔,一套套杀机凌厉的剑法就在一笔一划中演绎出来,王离刷刷刷刷,犹若笔走龙蛇,仿似一笔。七个大字就已经充斥了整个长卷白纸。

黄钟公着便读了出来:“我命由我不由天!”

众人只是着书法上那凌厉的笔触自然就心生震撼,个中有仿似蕴含着无穷剑法。写的又是这等语句,一时间整个一切都结合起来,一股仿佛要超越一切的气意直冲他们内心深处,只冲的他们身体到灵魂都仿佛颤栗起来。

王离写下七个字之后,精神微微萎靡,气势自然回落,随即也不落款,直接将笔放在一旁,然后自顾走到一旁坐下。

刚才这一瞬间,他虽然是在写字,可是全身的精气神俨然已经尽在字上,那一瞬间,只叫他感觉自己的精神自上回成就宗师剑意之后再次发生了某种极细微的改变。

“我命由我不由天!”王离心中感受着这一句七言,这正是他高度凝聚的精神,精神中那无穷念头在刚才瞬间所演奏的最强音。

王离走到一旁休息了好一阵,一旁诸人才自刚才那一刻的莫名冲击和震撼中回过神来,秃笔翁几乎是浑身颤抖的想要抱着王离写下的字眼,眼泪忍不住如潮涌出,然后猛的尖叫一声,自一旁丁坚腰间顺手夺过他的长剑,整个人已经扑到了大堂外的天井之中。

他满脑都是王离下笔的每一个动作,那任何一个动作,仿佛集成这一切剑法的基础,而这些基础又仿似随时能演化万般变化。

书法之中一个永字包含所有书法变化,此时王离这七个字分明是将天下一切剑法的变化都包罗在眼前的书法中,任何人对剑术有心得的人放眼过去,都能在自己的剑法成就上延伸出更高一等的路。

有道是大道如象,不得道者为盲,盲人摸象,根据各自所触所感不同,得出的结果也就不同,有人摸到大象的腿就说柱,有人摸到大象的身就说墙,而王离展现出来的正是剑道。

此时秃笔翁就摸到了自己的那根柱,然后往旁边一展,瞬间就是无数领悟映上心头,过去想不通的很多东西都随着这一展开瞬间明了。

一时间秃笔翁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瞬间明了的狂喜之中,那无数剑招在他胸中展开,感受着那些精妙的剑招,只叫他欢喜的手舞足蹈,不将他使出来就不甘心。

“刷!刷!刷!刷!”一时间只见天井之中秃笔翁掌中长剑化作了一道道电光,每一道电光起来就是哪个字的笔画,电光与电光组合之间,空气中闪烁着一个个大字。

王离只一,就知他此时所写的是《裴将军诗》,此时他剑法提升,所书的字眼非是大堂内挂在上边的字眼可比

,举手抬足间,那剑气生光所幻出的一个个才出现就消失的字眼俨然已经有了一丝大家风范。

一套剑使完,秃笔翁释放了心中压抑的精妙剑法,终于平静下来,然后大笑三声,直接走入堂中也不说话,直与王离躬身一个大礼,一拜到底。

几乎在这同时,江南四友其他三人也是如此,他们虽然未似秃笔翁那样癫狂的去舞上一番,可是也在这一副字中各有所得。

这幅字当真如王离所言,只叫剑法高手自其中过之后就能领悟到一套剑法,光其书法价值不说,仅仅是这一点,就可当得上无上宝物。无价之宝。

而除此之外。书法本身更显露出一股超越一切的气象。让人了为之神夺,多的几眼,仿佛人心都要扯动,原本心中的消沉尽去,只要被那一股字无上超越的意境带动着往前,让人心中生出无上动力,这又是一大神奇处。

王离在写下这幅字之前,任谁都没想到。哪怕他自己都未预料到这一副字能如此惊天动地,只这一幅字,江南四友将整个梅庄的一切都给他都不亏。

岳不群这时也将目光自那书法上离开,他没能领悟到更高的剑法,但是却也是有所得,着这幅字,他只觉过往所学的一切华山剑法都仿佛被这一副字贯穿了。

过去他使剑是以招应招,虽然招法精湛,却是过于死板,可是了这幅字。过往剑法被贯穿,各种招式都仿佛活了过来。只要心中一想,各种招式随时都能使出与变化,更有一股圆融自在。

了这幅字,岳不群只觉在王离身边跟的越久,就觉与之越是难以想象,差距已然是比天地之间的间隔还要遥远。

而王离字上所展露出来的那种要超越天地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气意,更是让他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与之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啊。

“都起来吧,这样一幅字,我以后也很难写出第二幅,真是便宜你们了,不过也好,写完这幅字,借着这幅字修为境界再次有所攀升,倒还不算吃亏。”

王离摆了摆手,对江南四友说道,先前写完字后的精神萎靡已经消失不见。

堂内诸人听着王离借着写这幅字修为境界再次有所提升,一瞬间又是震撼不已,原本他们心中王离武学已经深不可测,而根据他们的经验,武功越高,想要往前一步就越是艰难。

而偏偏王离在此时竟还能突破,这一个突破该突破到什么境界去啊,如此想着就让人绝望,人与人之间当真是不能比,而有着这等天纵英才,难怪能写出那一幅我命由我不由天。

众人皆是叹服不以,黄钟公直起身来:“多谢王掌门留下此书,今日能见王掌门这一幅字,黄钟公死都没什么遗憾了。”

“不错,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想到过书法能够达到这种境界,那些所谓的名家,比起掌门的字可差的太远,掌门这一幅字,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其他三人也是各自附和,黄钟公又言道:“王掌门,能得这一幅字,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广陵散》和指点二弟围棋就不须了,否则我们受之有愧。”

见黄钟公如此,王离点了点头,这些人可能除了黑白之外,其他几人品格方面都是没得说,他摆了摆手:“大庄主,我这人出口的话从不收回,一旦应下,就再无改变,你若是推辞,那就是当场打我脸了。”

说着,王离自袖中掏出了一本在刘正风府中将抄录的另一本《广陵散》,不容拒绝的交到黄钟公身前。

黄钟公犹疑的接过《广陵散》,然后与王离躬身道:“既是如此,黄钟公只能愧领了,黑白,将我四人的独门绝学秘籍都交给王掌门。”

将《广陵散》捧在怀中,黄钟公如获至宝,迫不及待的就翻起来,然后连连颔首,眸中精光不住闪亮。

王离也接过四本不同秘籍,也是当场就了起来,这四本秘籍分别是《七弦无形剑》、《玄天指》、《石鼓打穴笔法》、《泼墨披麻剑法》。

王离翻秘籍时的极快,每页只翻一页就过去,不得片刻就将第一本书完,随即接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一旁诸人先前只道他只是随便翻阅,结果他竟是每一页都过,如此众人才知他竟是在书。

完之后,王离微微点头,将秘籍递交到黑白手中:“二庄主,可以将秘籍收起来了。”

听王离这样说,黑白捧着书不可置信道:“掌门不要这秘籍吗?”

“我的记忆力比之蜀汉张松都要强,但凡书本入我之眼,绝对不会有任何遗忘,过一遍就足够了,二庄主,请。”

王离说着就坐到一旁棋盘之前,单掌一迎,旁边诸人见王离这般神奇强大的记忆能力,心道果真是能人无所不能,这时他们惊讶的多了,也就不再吃惊,只是认为理所当然。(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奇功绝学

坐在棋盘前,王离心道梅庄的武学传承当真是有些门道,刚才仅仅是大致过目一遍,他就觉此行收获不浅。

第一本是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这七弦无形剑能催出音攻的厉害处在于乱敌之心,而其作用媒介是对手的内力,对手内力越高,他的琴音干扰能力越强,使对方不觉为琴音所制,他琴音催运的急,对方出招就快,琴音催运的慢,对方的招式也慢。

此功法实际对敌时,只需催得慢音,对方出手速度大减,凭空就削弱对手不知几筹,尤其神妙的是对方内力越高,这琴音的影响力越大。

这不是一门虐菜杀杂兵的武学,而是对付高手的武学,尤其是对付缺乏武学境界,心灵不够强大的高手有着奇效。

而内力扰心的原理,针对的是内力本身,内力为神气合一的产物,当武林高手催运内力之时,自身精神驾驭内力,也自然也要反过来受到内力影响,对方内力越深,内力所占精神比例也就越高,而这门功法一催,效果也就越是强大。

黑白子的《玄天指》也不差,这是一门纯阴指法,指法包括两个部分,指法劲力的各类运用,一经催运,劲力贯穿手指,可使手指犹若神兵利器,劲力越强,就越是厉害,甚至劲力足够强大,更可透空击敌,隔空打穴,颇为不凡。

另外一个部分是内功,玄天指除了指劲之外,另外一部分在于内力,玄天指一旦有了相应内力的配合,指力之外更会附加上一重阴寒劲力,杀伤力更是厉害,原书中黑白子以此阴寒劲力将一盆水化成冰。

老三秃笔翁的《石鼓打穴笔法》又有几重奥妙,一是真气的外放运用技法,用毛笔打人穴道那可是技术活,毛笔的笔尖极柔,想要以此打人穴道,没有高深的内力和相应的真气外放技巧是万不可能的。

笔法之外,打击不同穴道的诸般效果,这里收录极全,王离也会打穴,这些打穴的手法都是来自青城派和嵩山派,知道的数量不多,不就是是定身、哑穴、止血、麻穴等等,总共不过十几个穴道。

而这里足足收录了一百零八个穴位,不同穴位不同功用,写的清清楚楚,不少穴道打在对手身上,能伤能死,也有活人之穴,可以调和内力治疗内伤,也有激发潜力配合内功疗伤有奇效的。

老四丹青生的《泼墨披麻剑法》,这本秘籍在剑法上王离看不上眼,但是这本剑法上却有着一种对剑气的运用方式,这种方法可以以更低的内力修为催出剑气。

当然,催出去的剑气杀伤力比之高度凝聚的剑气大有不如,但是胜在消耗小,运用条件低,可以使人在内力未有高深成就前就发剑气。

而在这剑气之上又有奥妙,通过特殊手法催出去的剑气可以留在空中短时间不散,而且运剑者可以任由带动拨弄剑气或者停或走,能护身可攻敌。

此等剑气运转方法极为神妙,原书中丹青生就催出了几组大小光圈剑气凝于空中不散,然后数十个大小光圈自各个方向朝令狐冲袭击过去。

有着这等剑气运用,十几招剑气剑法都能绘成一招,合而为一,更是精妙不凡。

不过这等剑气看似变幻无方,却有一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剑气本身杀伤力不比高度凝聚的剑气,似岳不群若是用以气御剑的手法在剑刃上催出剑气,只管连人带剑杀过去,管他多少剑气就破他多少。

四本秘籍,四种不同武学奥妙,王离但觉来此梅庄确实是没来错。就这般念想间他已经坐到了棋盘前,正经危坐,然后自然捧起了西域葡萄酒,微微小酌。

黑白子也已经落座,坐在一旁定了定神,将心绪调整平和才直接持起黑子在棋盘上按下一子,围棋规矩自宋朝之后已经是固定持黑者先,先下者自有先手,此时王离指点而来,故而不须其他,黑白子直接持黑先行。

这时候黄钟公也已经将琴谱看完,现代人听着广陵散都不觉什么,但是黄钟公看完之后却是眉飞色舞,仅仅靠看琴谱,就俨然将广陵散都听了一便,口中喃喃不已。

此时看着王离指点黑白子棋艺,黄钟公也一同过来看,江南四友其他两人也是聚精会神,他们在琴棋书画各有精通,但是其他也并不陌生,只是不精而已。

秃笔翁这时却是拿来了一张绘有纵横十九道棋格的白纸,随着黑白子落子,他在一旁相应位置上以笔尖画了个小圈,然后在其中写上一个一字,只等王离落子,他再在相应位置上画圈,写上二字。

看了王离的书法,这时候王离在江南四友眼中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高人,高人与任何人的对弈,都值得记录。

而只要将王离的一局棋路记录下来,日后他们也可通过研究王离的棋路,揣摩他每一着落子的奥妙,这时候秃笔翁做的正是这个记录功夫,这一局记录下来,说不得就是足以流传后世的名局棋谱。

眼看黑白子落子,王离持起白棋往下就是一按。

“篷!”铁制的白棋落在磁铁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黑白子看王离落子,顿时一声“咦”出声来,王离的棋子一开局就是不同俗流。

“请!”王离看着黑白子惊讶的眼神,道了一声请。

他的围棋棋路来自后世,采的是后世棋圣吴清源的新布局,在近代就已经是开前人之未有,与明朝时期的棋路自是截然迥异。

至于这新布局厉害不厉害,只看吴清源的战绩就可知,此人在上个世界十番棋擂台上击败了当时日本所有超一流高手,打的对手无一人不降级,被日本人尊为棋圣。

而他除了创新布局之外,又提出新思想,还革除了往日棋盘上许多平庸的定势下法,更创出吴清源定势,俨然一副继往开来的宗师气象,实是物质界面近两个世纪的围棋第一人,宗师、棋圣的名号冠在他头上,他当之也是无愧。

当然,新布局、新手法在吴清源手中厉害,在其他人手中则未必,不过此时王离持棋自是不会平庸。

王离过去在围棋的技艺称不上高明,第一次接触围棋是小时候在街头看人下象棋,结果两个老头下完一局象棋竟是翻转棋盘又来围棋。

那时他对围棋棋盘的认识也就是五子连珠的水平,看着两个老者下起围棋,他还道是下五子棋,结果仔细一看,不对啊,五子棋如何是这般下法?

看过那一局之后,他心底就萌生了一些兴趣,然后找了本围棋的书看了看,也就是看看,并不深入,真正让他深入的却是一个插在小霸王上可以玩的游戏卡带。

四合一的游戏,有着坦克大战、雁山杯(围棋)、中国象棋和麻雀大战,那会儿一张游戏卡带奇贵,五六十元一盒,王离买了一盒就再买不起其他游戏,只拿这盒四合一当宝。

四合一的游戏,坦克大战玩多了也就腻味,游戏卡中象棋电脑太弱,经不起王离蹂躏,百战百胜无意,麻雀大战王离对打麻将无兴趣,最后目光还是放在雁山杯上。

与游戏电脑对弈,起初王离如何下也下不赢,只是稍稍熟悉一阵,就开始稳胜不输,然后电脑难度提升,电脑不仅要先下,还要玩家让子,王离从让一子杀到让电脑九子,最后还是完胜,如此算是通关。

能让电脑九子,围棋水平厉害吧,当然不是,只是游戏卡中低级弱智电脑,所有棋路都是遵循着定势,熟悉了定势,杀之就如杀菜了。

不过能杀通雁山杯,王离在街头围棋中已然称得上高手,那时候他和街道上的老者一摆开棋盘,就不知能引得多少人来围观,让他当时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

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对阵老人的组合的确吸引人,而最后王离成功杀败街道各路“高手”,那种反差又不知能得多少赞誉,那感觉王离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过那点水平,若是放在后来的网络时代就不行了,前些年王离许多年不下棋,忽然回味起少时的风光,在网络上下,玩了大半年也就杀到游戏中评级业余四段的水准,比起那些真正的高手而言,那真是渣渣。

在那时候,王离只觉每向前一步都是无比艰难,杀到业余四段就再无法上行,只想着业余四段的对手就这样厉害,那些正式的九段高手又是如何,王离对之高山仰止,只是到了现在,一切就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一切的改变在于王离精神的升华,更好的精神核心,常人难以想象的计算能力,以之来驾驭早已经熟悉的围棋技艺,再又有吸收古今围棋的精华,摆弄起来,此时在围棋境界上之高可以想象。

此时王离一子落下,黑白子一声惊咦,俨然就感受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下围棋,从来就不止是在围棋技术上的较量。

黑白子微微平复心绪,继续落子,他自知水平绝对比不得王离,因此一开局就是布局为守,由此两人一开始并无太多接触,各自布局。

只是王离用的新布局实是超出这个时代一等,布局飞快,待到基础布局一落,就立行攻杀。

“啪!”王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黑白子看着王离的白棋,心道如何布局未完此时就开始攻杀,不过围棋之道,也有不拘常理者。

只是常理乃是千百年围棋国手不断改良而来,不拘常理者对付弱手还可言胜,对付高手那完全不够看。

黑白子如此想着,眼看着王离那一着似乎也无太大威胁,也不理会,继续在一旁落子,以完布局,王离看也不看,一子就按了进去,黑白子一看王离落子,头上顿时冷汗直冒。(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五十一章 神人对决

黑白子如此想着,眼着王离那一着似乎也无太大威胁,也不理会,继续在一旁落子,以完布局,王离也不,一子就按了进去,黑白子一王离落子,头上顿时冷汗直冒。

先前王离那一子似无太大威胁,此时两子一落,形势截然不同,俨然就要将他这一角都夺了去。这时他就不能不理会了,当即在这一角落与王离开始纠缠起来。

到这时两人终于开始近身搏杀,王离布局早完,此时一开杀势当真是气势如虹,几乎是自攻杀的第二颗子一落,黑白子心下就觉仿佛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过来,而接连往下,那股压力竟是越来越大。

此时王离半点精神都未调动,仅仅是靠着一颗颗落子,步步紧逼,就压的黑白子要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他仿佛置身战场之中。

敌方阵营步步领先抢攻,无一手不是他必应之招,只压的他徒于应付,而若不应付,必将损失巨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投入的越多,就越是不能弃,因为一旦丢弃,先前的一切都要付之流水,如此只能不断往其中投入。

终于一颗子落下,黑白子脸色骤变,刚才角落的搏杀,王离搏杀之间,不让他成一点气数,一路纠缠着争斗已经出了那一处角落。

出了角落,两人棋路一路外延,牵连越发广泛,俨然由那一角杀到边,再蔓延到中路部分。原本两人的搏杀似乎是不相上下。可是随着王离这一子落下。根本性的变化已经产生。

王离这一子落下,隐约就与他原本的布局呼应起来,王离的棋子原本与他一般,生死搏杀,互破气数,相互纠缠,可是这时王离与他其他布局呼应起来,可谓是已然全活。

而他却已经是处于王离重重围困之中。眼着王离轻易再下几手,他这一整片黑色就再无半分活路了。

王离下棋与他搏杀,似是相互纠缠,隐隐却是在不断扩大形势的同时,有意将他往这边赶,到此时终于图穷匕见。

黑白子与他争执了这般久,争执区域几乎波及了四分之一个棋盘,到这时王离一招按下,便要屠他整条大龙,便叫他与他搏杀的努力尽化流水。整个四分之一棋盘已经归于白色了。

围棋高手相斗,能争一招先都不易。此时黑白子本身布局未完,王离此时一招就要将他大龙屠掉,将整个棋盘四分之一按入手中,这争的何止是一招之先。

一旁的岳不群也懂些围棋,虽然很多精妙手法不分明,但是整体却也有个大概了解。

此时王离这般下法,先是从容布局,然后展开杀伐,步步紧逼,一环一环的扣过去,不断将事态扩大,最后呼应布局,然后再行绝杀,不觉间就想起了王离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

王离这一个月的种种手法,与他在围棋上展现出来了几乎没什么两样。

不管岳不群如何想,棋下到这种程度,黑白子已经没有半分胜算,当下他便要抛子认输,只是仔细一想,王离只答应他下一局,此时就投子认输,岂不是很多高妙手法都不到?那可就亏大了。

有着这个想法,黑白子继续打着精神下,接下来黑白子的棋子当真是有些超水平发挥的感觉,王离感受着这个变化,心知黑白子此时的得失心、胜负心已去,这时候的境界比起先前已经高出一个档次不止,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

不过完全发挥出来,黑白子在王离眼中也是远不够,围棋这东西可并不是越古老就越厉害,在许多年之前,围棋的下法一开始就是逐鹿中原呢,除此之外,各法都有。

而随着时代的前进,优胜劣汰,越是往后,下法也越是厉害,而到了近代,俨然已经发展到极致,王离一超越了五百多年的手法对阵,自身境界又是高,实力完全发挥出来,当真不是黑白子打足了精神就能应付的了。

而更恐怖的是王离早就完成布局,此时又完全占据了四分之一棋盘之地,继续动手杀法与先前如出一辙,却是以大势行碾压之策。

以先进到极致的下法对战平庸定势,他一开始攻杀,就力图压迫黑白子往他的布局或者他已经占据的区域走,他手法精湛,黑白子若是不从,唯死而无他,而一旦从了,那就是晚死,而且死的更惨。

在这时,黑白子胜负心已去,当下就舍了那一处,妄图在自己完成布局的区域再起。

只是他视线一挪开,王离也不管这里,跟着就去破他布局,种种超越这个时代,连黑白子想都想不到的手法一出,竟是压的他布局之地也是不稳,一不小心,就是仿若苹果给咬了一口,缺出一大片。

到这时,黑白子早就是穷途末路,整个棋盘大半都是一片白,白色中即便有黑色,多半是半死不活,此时王离步步紧逼,俨然就是要给他杀光的态势。

在围棋之中,除了绝对的高手对付新手,否则一方被杀光的现象几乎不可能发生,而同等高手较量,往往半目定输赢。

黑白子本身围棋虽称不上国手,可是却也不弱,此时竟被杀到这种程度,一旁观者都觉将自己放到黑白子的位置上都觉惊心动魄不已。

而一旁的秃笔翁一笔一笔的将棋路记下,眼中有的是眉飞色舞,能将黑白子下到这种地步,王离的棋艺之高,哪怕那些所谓国手在他面前都要俯首。

在他眼中,这俨然已是神人之局,而这局留下一份棋谱,其价值对于好棋之人,只怕不在刚才王离所书的七个字之下。

这时候秃笔翁已经想着在这白纸下方留下自己的名号,某年某月某时,他有幸能见神人对决以笔录之,这等想法,仅仅是一想,就让他心中大快。

棋下到这时候,以黑白子的棋艺,再有他原本的布局,若是不管不顾的想要存活一片,给自己留一分脸面那是没问题,不过这时候黑白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脸面上。

他在乎的是王离能够展现出更精妙,发前人之未想的下棋手法,于是也不做那等事,继续与王离攻守搏杀。

此时他超水平发挥,妙招频出,奈何王离的手法超越时代,他的一些妙招在这个时代几乎是绝妙定势,可是在王离眼中却是平庸,而棋盘上王离已经白成一片,煌煌大势再辅以他精妙的手法,黑白子挡无可挡。

“啪!”王离按下一子,黑白子将手中棋子一抛,然后猛的大笑起来,这一盘棋他虽然输了,却是欢畅无比。

“王掌门棋艺精湛,已然是道境,黑白子有幸能与掌门对决一棋,三生有幸,死而无憾,请掌门受黑白子一礼。”

黑白子躬行一礼,王离也不推却,却是闭上了眼睛,似也是有所领悟,回忆着刚才种种,一旁众人想着王离书法之后曾道武道境界又有突破,心道莫不是这位掌门这时又有突破?当真是神人啊。

黑白子行完礼后,急忙往旁边秃笔翁那里跑去,着秃笔翁记下的棋路,当即抢过手中,如获至宝一般,然后一声感慨。

“昔日尝闻刘仲甫乃是国手,结果在骊山之下遭逢一位乡下老妪,给这老妪杀的大败,登时呕血三升,传闻留下《呕血谱》,今日王掌门的棋道远在那骊山老母之上,留下这一谱,真当得起《神仙谱》啊。”

“无价之宝,无价之宝!”黑白子连连赞叹,此时忽然着棋谱上秃笔翁的署名又是一笑:“三弟你可是占了大便宜,竟是在这棋谱上留名。”

秃笔翁着棋谱上自己隐隐已是大家的字迹,嘴上憨憨的笑着,一双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这时王离终于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欣喜,似是大有所得一般。

“掌门又有所得?”岳不群先前听着王离书法之后道自己有所进益,此时王离此时的神情,俨然不止是小进益,而是大有所得,当下好奇问道。

岳不群好奇,江南四友以及其他两位当下也好奇了过来,他们眼中王离武功本就“惊天动地”,他此时脸上喜意,简直就好像修为得到前所未有的大突破一般,这等修为的大突破,那又是何等境界?

“不错,想明白了一大问题,武道境界又往前迈了一步。”王离欣喜道,着周围诸人:“武功达到一定程度,单纯依靠刻苦研习是几乎很难再往上一步,更关键的是一个人的精神境界。”

“一个人的修为就是杯中的水,杯子越大,能装的水就越多,每次下雨能接的水也越多,而这个杯子,就是一个人的境界。”

“这一点岳师兄你当有所体会才是。”

王离对岳不群说完,然后就将目光落在江南四友身上,郑重与几位庄主说道:“各位庄主,今日的交换已经达成,接下来该是谈另外一件正事了。”

听着王离这话说的郑重,江南四友刚刚的喜悦顿时被按下,心道这事终于来了,一个个犹如听候命运审判一般,等候着王离接下来的宣判。(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治本之法

随着王离的一语,刚才的喜悦顿时犹如被冷水一头浇下,江南四友再喜悦,王离进门时那番话都是如同山一般的大石一般压在他们的心头,此时王离一提,这大石就被提了起来。

“各位庄主,我今日来梅庄时就曾言,今日我到这里是来与各位治病,一为脑中疾病,二为下边的心病,此行乃是为救你们性命,不必怀着如此压力。”

几位庄主相视一眼,还是黄钟公领头:“王掌门,我等江南四友在此隐居十数年,与世无争,哪有什么危险病症,须掌门来救,还请掌门予以教我。”

王离笑了笑:“大庄主,明人之前不说暗话,我既是到来,自有其理由,说起来我之所以来梅庄,实是自一位贵教中的一位友人得知了消息,所以才过来。”

“我的这位朋友乃是贵教的长老曲洋,几位想必不会陌生。”

“曲长老,掌门竟与曲长老是朋友。”

江南四友惊呼道,岳不群听着也是惊奇,心道这位掌门可当真是什么人都能交,正教与冲虚为伍,魔教与日月神教曲洋也有交情,听起来显然还是不浅。

若是过往,岳不群听说了心底肯定是万分不适,可是此时看到江南四友这等魔教中人与他过往所见的魔教中人截然不同。

他心道正教中左冷禅、余沧海等人比之魔教还狠戾十倍,而他过往虽然挂着个君子的名号,可是心底如何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是偏偏这些本该是邪恶凶横无比之人,却一个个都是雅人,一个个行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比起正教中人还像正教,这世上实是太奇怪,正教和魔教隐约是反过来了。

这时候岳不群想着王离与曲洋结交,再看这梅庄的四位庄主,心道曲洋或许也是四位庄主这类人,都是魔教中的正人,这样一想,他心中自是没了不适。

“哈哈,这又不奇怪,大庄主与少林方正大师也是颇有交情,而且交情还非同一般不是吗?”

笑傲原书中黄钟公得知令狐冲的病情,曾经想过为令狐冲修书一封与少林寺,求方正传令狐冲《易筋经》,只是他本就是拒绝了方正有条件的《易筋经》,如何会应他,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可是从这一件事上来看,黄钟公与少林方正的关系何止是不浅,简直是极深了,否则他凭什么能言之凿凿要为令狐冲求《易筋经》?

岳不群听着王离言之凿凿的说这黄钟公与方正大师的交情,当真再次颠覆他心中正魔两教的形象,方正大师乃是正教一流门派的掌门,竟会与魔教超一流高手交情很深?

岳不群以往目光短浅,格局狭小,他过去如何能知方正大师的执棋境界?黄钟公听着王离的话,面上微惊,心道我与少林方正的交情少与人言,这位王掌门如何能知?

这时就听王离继续道:“这天下善恶正邪并不分明,黑中有白,白中也有黑,在我眼中,像贵教曲长老还有几位庄主这样黑中为白者,皆可为友。”

“我想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与我的想法不会有什么两样,各位庄主,你们可知梅庄囚禁着任我行如今已经不是秘密。”

“贵教中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已经知道此事,已经开始联络昔日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中被东方不败打压的旧部准备前来营救了。”

“几位庄主虽然武功高强,可是能挡得住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中的那些旧部?”

“而若是挡不住,几位又当如何,任我行一旦被救走脱困,几位庄主看守期间出了这种大事,来日端午怕是不用上黑木崖了。”

“什么?”几位庄主听着王离的分析,顿时心惊不已,听王离如此说,他们果真是脑子和下面的心病即将爆发了。

下边的心病爆发,他们脑中岂不是要犯病?犯病之后得不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那结果会如何,如此只是想着,众人头上就冷汗直冒。

“掌门是来助我们击退向问天一党的?”黄钟公擦了擦额头,与王离拱手问道。

“不,治病有治标之法,有治本一法,我这次过来是来为各位治本的。”王离笑道,看着王离这个笑容,几位庄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王离先前的棋路。

王离如何下棋的,随手布局,要么不动手,要么就将人往死里整,一口气都不给,直往他布局区赶,一赶就将人赶上绝路,然后一招绝杀。

如此一想,几人心道我们几人莫不是给你逼到这绝路上了?

岳不群此时也是这样想,王离这一个月以来的布局何止是针对左冷禅,搂草打兔子也是将他圈在其中,开始时没动手压力就来了,而一旦动手,他除了按王离给出的路去选择,几乎没有任何其他路可走。

与这样的人为敌,当真是万分恐怖。

“敢问掌门准备如何治本?”黄钟公深吸一口气,继续对王离问道,在王离面前,压力也确实大了点,不仅是武功,更有那神鬼莫测的手段。

“治本之法很简单,我今日此来就是为了此事,我想邀请几位庄主为我华山客卿长老。”

“什么?”几位庄主面面相觑,他们是日月神教的啊,王离竟是叫他们叛教入华山,还去当他们华山的客卿长老。

好半天黄钟公才平复下来,他想着王离的行事颇有章法,想得到他们的武功也不强人所难,而是以交换的手段,由此可见为人。

他当下也不直接拒绝,略微斟酌了语句:“王掌门不远数千里前来救援,又看的起我们几个兄弟,黄钟公我感激不已。”

“但是掌门,你既知我们脑中有病,当知道我们都是服了三尸脑神丹,若是叛教,来日得不到解药,那必定死的惨不堪言啊。”

黄钟公委婉说道,其他几位庄主也是连连点头。

“哈哈,几位庄主,我王离既是将几位当成朋友,必定是为朋友想的无比周全,几位庄主无须多虑,我既是来为几位治根,岂会忘了三尸脑神丹?”

“三尸脑神丹的确厉害,但是不过区区几条尸虫而已,大庄主,你且过来,我便为你将三尸脑神丹解了。”

听着黄钟公委婉的顾虑,王离大笑两声,当即如此说道,然后与黄钟公扬了扬手:“大庄主,请,且待我为你解脱多年来的控制束缚。”

“什么?”黄钟公只是委婉推脱,哪知王离竟是如此回答,当场就要为他解脱。几位庄主相视一眼,心中既有惊喜,又有一丝迷茫不知所措。

“怎么,几位庄主给人当狗呼来喝去的久了,已经习惯了不成,天下间哪个门派对内部需要如此控制的,这样的神教,真的值得你们为他去卖命吗?”

“既是如此,你们若是继续愿意给日月神教当狗,而不愿意堂堂正正的站起身来做人,那你们就去当狗罢,不过今日多少相交一场,只要你们不阻拦我,不与我为敌,让我将任我行放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们。”

“岳师兄,走,我们这就去梅庄地下将任我行放出来,向问天一党这些年在日月神教中被东方不败不尽打压,心头怨气沸腾,若是将任我行放出去,定能将日月神教闹个天翻地覆,也缓一缓我五岳剑派的压力。”

王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站起身来,直与岳不群招呼道,岳不群当下配合着站起身来,同时心中狂喜,原来王离所谋不仅仅是在放任我行出来,更是要将这几个日月神教中的高手收服,让之加入华山。

而华山派若是能得此四位起码是一流的高手加入,实力立刻就不知增长多少啊。

“且慢!”黄钟公眼见王离和岳不群要动手,当即阻拦道,只是才一阻拦,心中又怀惧意,手伸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几位庄主莫非真要与我为敌?”

王离目光灼灼落在黄钟公的身上,这江南四友武功都是极高,联起手来,更是厉害,不过他自入门时一番表演,再有刚才一番书法棋道的展示,此时他在几位庄主心中早就是不可战胜,几位哪敢与他动手?

只王离一句话问过去,几位庄主都是一缩,黄钟公在王离直视之下,连头也不敢抬起。

“唉!”黄钟公摇头叹了口气:“掌门,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几位庄主当知道任我行放出去对正魔两教意味着什么,我身为正教中人,左冷禅一死,来日五岳剑派乃在华山会盟,我自当做我该做之事。”

“大庄主,我今日即便不来,来日向问天若是来找你们,我想你们绝对是拦不住,有些事情,在你们为求轻闲而决定接下看押任我行的任务时就已经注定。”

“而我的到来,或许打扰几位的清修,但是实际上也未尝不是给了你们一条生路。”

“几位庄主,生死两路,任由你们选,你们若是选择华山,我王离自是无比欢迎,若是你们执意与我为敌,这等大是大非之前,也休怪我无情。”

“不过总归是相交一场,我也不会杀了你们,各自给你们一个重伤,你们到时候与黑木崖交差时也好有个说法,我也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了。”

第五十三章 皆愿效死

王离的话音一落,黄钟公脸上微微动容,王离在这时,哪怕他们一意为敌,也为他们考虑到了。

就在这时,王离继续说道:“几位庄主,我知你们心思,你们加入日月神教,本是想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做一番事业。”

“可是那时候任我行为教主,他性子暴躁,威福自用,他手中的日月神教根本不是你们所期望的那样,你们早就生了退意。”

“而任我行之后,东方不败上位,又是崇信奸吝,不住铲除日月神教中的老人,于是你们才心灰意冷,接了守任我行的差事,远离黑木崖,远离勾心斗角,隐逸西湖山水之间,以琴书寄怀。”

“琴棋书画,不过是你们心灰意冷之后以之打发时间,安定心灵才生的喜好,你们心底里所想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各位庄主,如今一条可以实现你们抱负的路就在眼前,你们还犹豫什么呢?我华山派近百多年来,自江湖一流大派跌落二流,沦为五岳剑派,但是今日我王离既为华山掌门,自当有所改变。”

“未来的华山派,当要远超少林武当,成为江湖上最顶级的门派,王离在此诚心邀请各位庄主能助我一臂之力,这也是帮助你们自己。”

黄钟公等人原本还左右为难,不知该何去何从,可是此时听得王离一言,心中顿时颤栗不已,王离说起他们的心思。当真是真正说道了他们心底中去。

一字一句。无一不是他们所想。如此一番话,只教他们顿生知己之感。

而事实上,这话正是任我行出困之后,黄钟公不愿为日月神教东方不败效命,也再不愿服从任我行的威凌而选择自我了断时说的心里话,此时王离与他们说来,当真是直入他们身心深处。

听王离一言之间,几人再想着王离今日进梅庄之后的一言一行。他本可强行将任我行放走,他们也不能阻拦,可是却并未如此做,而是与他们交谈,一言一行,告知他们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最后才这样摊牌。

这等心思,虽然对他们早有谋划,可是这其中也显出对他们无比重,否则若不重。他王离如何要这般行事,此时再听王离对他们的了解。直说出了他们心底的话。

一瞬间,黄钟公身心俱颤,不由老泪纵横,其他几位庄主听着也是如此,只道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知道和重他们的人。

喜好雅乐者,哪人不盼知音,身为千里马,那个不望伯乐,而王离何止是知音和伯乐,更是武功方略有如神人,来日他们在王离手中,定可一展所长,实现自己的抱负。

此时一方以三尸脑神丹控制,自己是不愿效命而隐居的日月神教,一方是王离这等知音雄主,该如何选择,众人哪还有疑问,一瞬间,整个选择天枰直朝一个方向倾斜过去。

黄钟公到此再不犹豫,直直跪倒在地:“承蒙掌门如此重,黄钟公敢不效死。”

“承蒙掌门如此重,我等皆愿与掌门效死。”

其他几位庄主黄钟公如此,也各自决定,丁坚和施令威两人自愿为江南四友之仆,见几位庄主如此,也是与几位庄主跪下在地。

一瞬间的变化,岳不群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本道以为王离是逼迫江南四友就范,怎知王离一言之间,整个梅庄六人竟生出这般巨大变化。

明明是威逼就范啊,如何这六人如此感动,反倒是真心拜服,愿意效死呢?一个是威逼,一个是效死,这是何等巨大的差别?

岳不群想不明白,他当然想不明白,他连令狐冲这个他自小养大的首徒一直对他忠心耿耿都不明,如何能知道更加复杂的人心。

在笑傲原书中,他若能明令狐冲的心意,只靠着驱使令狐冲就能几乎实现他想要的一切,还谋划什么辟邪剑法?

说白了,还是他眼光格局不行,眼光格局到家,哪怕弟子再出众,比师父厉害,一样能驾驭自如,还各种嫉妒猜忌?当真是可笑,那时候的岳不群寄托着靠神功秘籍来改变命运,早就迷了心窍,疑人偷斧,越陷越深。

梅庄六位高手齐齐拜服,王离急忙走到黄钟公身前将他扶起:“几位庄主请起,说这等效死的话大可不必,几位请记住,我王离诚心邀请你们是来与我一同做一番大事业,却不是来要你们为我卖命。”

“自今日起,几位庄主就是我华山派客卿长老,乃是我的平辈,无须此等大礼。”

将黄钟公扶起之后,其他几位庄主陆续起身。

王离直走到梅庄门的两位老者身前:“丁兄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

“两位兄弟昔日在江湖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今日入我华山只管放心,我华山派绝不会有半分亏待。”

丁坚和施令威听着满是惊喜,抬头着王离欣喜道:“掌门也知道我们?”

归隐梅庄之前,他们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他二人一般的脾气,做了事后,绝少留名,是以武功虽高,名字却少有人知。

王离所说那两件事,正是他二人生平的得意杰作。一来对手甚强,而他二人以寡敌众,胜得干净利落。

二来这两件事都是曲在对方,二人所作的乃是行侠仗义的好事,这等义举他二人生平所为者甚是寥寥。

而大凡做了好事,虽不想故意宣扬,为人所知,但若给人无意中知道,毕竟心中窃喜。此时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件事情王离竟也知道,当即何止是大喜。

“两位行侠仗义却不留名,此等行为实是令人敬佩。”

王离扶着两人起身,对他们言道,接着又行到几位庄主面前:“各位长老,且让我为你们解除身上的潜伏隐患,就从黄钟公开始吧。”

“多谢掌门。”黄钟公第一个走到王离身前,却微微有些疑惑:“掌门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没有。”王离摇了摇头:“不过我连高空的老鹰都能打下来,几位体内深处的几条尸虫,杀起来更是轻易,黄钟公,接下来你要做的只是不要运转内力抗拒我的力量,我就能为你解除。”

王离话音一闭,猛的眸光一闪,却是调了离的扫描能力。

黄钟公听着正疑惑,忽然到王离眸中神光爆闪,接着就觉身上电麻阵阵,这等外来力量干涉,他内功本能就要抗拒驱散,又想着王离的话,当即强行按下。

这时他王离的目光,那简直是要将他身心灵魂都穿一般,在这目光之下,他但觉身心都**裸无阻隔。

就在这时,王离点了点头,目光停在黄钟公的头上,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他的精神冲击,能将人冲晕,而冲起精神更弱小的东西,那是可以将之冲死的,尤其是虫子一类,只有简单的精神,最是容易。

这正是他满有把握解决三尸脑神丹的利器,此时借助离赋予的扫描能力,王离到了黄钟公的脑子内部潜藏的异物,并且感受到了这异物那简单而弱小的精神。

此时那异物分明是在沉睡之中,那是被药物抑制了,而每年端午正是药物失效之时,一旦失去效果,那尸虫就会醒来,三尸脑神丹机会发作。

王离此刻精神紧紧锁定了那个异物,黄钟公眼中,王离的眸中似乎直破出一道无穷威能的剑光,直朝他杀将过来。

“轰!”王离的眸光回复,黄钟公忽然脑子里一疼,却是那尸虫垂死挣扎动弹了一下,然后就再无他事。

“好了,那尸虫我已经将之杀死,再不会生事,你感知一下,那尸虫既能爬到那一处,也自能将他弄出来,如今它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激活它导致它发作,直接可以以内劲将之推落喉管然后吐出来。”

黄钟公闭目微微感受刚才疼痛处,然后运作内力在体内生出一股股劲力,果然轻易将那异物震动,然后顺着一个管道直自鼻腔内部的一根管道落入喉部。

“咳!”他微微一声咳嗽,一枚灰色的小圆球自他口中吐了出来,直掉在地上,这一枚灰色的圆球掉出来,众人顿时围过来。

黑白子捡起灰色的小圆球一,正是一个比米粒微大的小虫,之所以是圆球,那是小虫蜷缩着。

“原来这就是三尸脑神丹内里的尸虫啊。”众人围绕着小虫惊叹不已,岳不群忽然说道:“掌门,掌门你有解决三尸脑神丹之能,只要昭告江湖,全靠这三尸脑神丹维系的日月神教岂不是要分崩离析?”

“分崩离析?”王离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简单的事,或许会有部分人会选择脱离,但是更多既得利益者他们是愿意被三尸脑神丹控制的。”

“而且他们希望更多的人被控制,我们这样做,我敢肯定,整个日月神教会调集所有高手往我华山一扑,我的武功够高问题不大,岳师兄你们怕是扛不住。”

岳不群略微思考,然后说道:“我们完全可以联系少林和武当,就像对付左冷禅那样,在华山给他们挖下个大陷阱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究竟是何人能做到如此

听着岳不群的话,王离冷笑一声:“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说明你比过去强上那么一丁点,不过我告诉你,我们去捅这个马蜂窝,导致日月神教拼命扑过来,我华山和五岳剑派不会有任何好处。”

“日月神教的势力远比你想象要大的多,上一次日月神教齐攻华山,我五岳剑派之所以能胜,正是如你刚才所言,就是挖了个大陷阱,埋葬了日月神教十位神魔,现在他们的尸骨还在我们华山。”

“这次回华山我就带你去,完之后就知道了。”

“而那一役五岳剑派得到了什么?五岳剑派什么也没得到,当年多少高手死于这一战役?导致五岳剑派多少绝学失传?”

“你认为现在的五岳剑派再来这样一下会怎样?如果你想,那可以试试。”

“另外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当年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一战,少林和武当只在背后摇旗呐喊,一个人都没死。”

“你只要仔细想想,少林和武当身为一流大派,还是正教之首,他们对付日月神教有五岳剑派这样热心吗?”

“所以啊,这件事情是做不得,谁做谁倒霉,不过这招也的确是对付日月神教的一招杀手锏,需要用的时候我自会拿出来,但是却得是时机成熟之时才可。”

“岳师兄,你若想执掌一个一流大派,就必须有一个一流大派应有的眼光和格局。你的任何决断,都当以整个门派为出发点。其他所谓正邪善恶黑白。你得通通都抛开。”

“击垮日月神教的确是件大事。可是若是门派不能得利,甚至还会大损,叫别人坐在一旁笑,你去做了,那你就是门派的罪人。”

“你好好想想,若能将我刚才对你说的一切都明白了,你的水平就要往上涨一大截,若是想不通。那你也比封不平他们强不了多少。”

王离摇了摇头,然后与黑白招了招手:“今日我为我华山派几位长老治疗三尸脑神丹,在之后合适时候的我会放出消息,就说我在昔日攻我华山的日月神教十位长老遗体身上发现了十颗能全解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如今用了四颗,还剩下六颗,昭告江湖,日月神教中高手若是没有大恶者,若有意脱离神教控制,并且愿入我华山当客卿长老的,那这些药物就可用在他们身上。”

一旁四位庄主听着王离和岳不群的议论。先听岳不群所提出的建议,顿时心下微微一惊。心道这计策当真是厉害。

只是接下来再听王离一番言语,瞬时间岳不群的谋划成了一句笑话,简单的一个对比,便将王离的形象再往高深处衬托了。

岳不群听着王离的话,也是深思,的确若是门派不能得利,反倒受害,击垮日月神教的事情当真是做不得,这是简单的一个取舍。

只是少林寺和武当明明是正教一流,可是为何并不持抗魔大旗,这件事情岳不群一时间却是想不通。

就在这时,王离又为黑白解了三尸脑神丹,他想的入神,又对他道:“你将正魔大战的太重要了,少林寺和武当派若是和日月神教争斗,双方都得死伤无数。”

“我问你,少林和武当缺什么要和日月神教去争斗,少林武当一不缺武功,二不缺财源,三不缺门人弟,要什么有什么,去和日月神教拼个你死我活有什么好处?”

“那日月神教威胁到少林和武当呢?”岳不群想着是这个道理,可是依旧有这疑惑。

“不是还有五岳剑派吗?有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争斗,他们慌什么?若日月神教真威胁到少林和武当,五岳剑派肯定是势衰了,他们只须扶持一把五岳剑派就够了。”

“打生打死的是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而不会是少林和武当,你懂吗?”

王离一番话,只说的岳不群目瞪口呆,一旁的黄钟公等人也是嗔目结舌,王离这番话可谓是将他们心中少林武当的形象全给坏了。

“怎么会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两类人不同的想法,王离摇了摇头:“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少林和武当的掌门,身为一派掌门,就得为门派负责,外人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为了外人的死活,叫自己门下和亲人死个大半,谁做谁傻?”

听着王离的比喻,众人各自点头不语,气氛比之先前微微沉闷,岳不群若有所思,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言谈间,众人的三尸脑神丹之毒尽解,待时间到得中午,梅庄之中自是大宴一场。

下午,王离在黄钟公的引领之下,行到内室之中,但他掀开床上被褥,露出下方一块宽

约四尺、长约五尺的铁板来,黄钟公单手提着铁板上的铜环猛然运劲用力一提,整块铁板就被他掀开,然后翻下地来轻轻放下。

一旁的岳不群只着心中就微微一惊,他早就对黄钟公的武功有所估计,此时他单手将这快铁板掀开,他才知这黄钟公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

这快铁板如此之大,厚度近小半尺,算起来至少有四千多斤重,要掀开这样一块铁板,没有两千斤的力气是不可能的。

而这黄钟公竟能运劲做到,其外功之强,内功之深,在整个江湖中已然超出寻常一流高手不少,难怪与少林方正大师有交情,更被派驻到此地来押任我行。

岳不群这般想着,却并不知黄钟公未归隐之前,却当真是江湖中的厉害人物,而与少林寺方正大师的交情,还是方正欠了他的几个人情,而哪怕是任我行都赞了他内力不错。

王离着黄钟公这股神力,心下也是微微惊讶,谁能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小老头有这等力量,比之他当日击杀左冷禅时不催潜力和以抱元劲蓄势也只差一筹而已。

不过他却察觉到黄钟公的运劲,他在发力的时候,全身的协调度出乎意料的高,再有高深的内功,能做到这点也就不奇怪了。

而他自己现在得了紫霞神功,一身内力凭借着高深的精神境界对身体和内力的深度掌控已然转化为第七转的紫霞真气,这一层次的紫霞真气量虽少,其各项性质和威力比之过去那基础内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地道口打开之后,王离并未下去,下去的仅是黄钟公一人,与王离等人招呼一声便下了去,片刻之间消失在幽深的地道之中。

梅庄地下的地道颇不一般,倾斜着直下地下百丈,一直斜插地底深处,直入西湖之内,黄钟公一路小心行了半盏茶功夫才到头,终于到达一个铁门前。

他才一到这处,便停下脚步,然后往里边说道:“任先生,黄钟公前来拜访。”

他的话才落音,就听里边一阵铁链抖动声响,搅动着里边的空气,自铁门的空洞中吹出一股怪风:“门的狗杂种,拜访个屁,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的远远的。”

浓重的男音,夹杂着一股暴虐,黄钟公听着心下一紧,这却是任我行多年积威和他恐怖的绝学吸星**所带来的压力,尤其是后者,那夺人内力的功夫,对于他这等武人而言当真是可怖。

不过他想着王离来时与他所言,吸星**有着极大的弊端,虽能吸人内力却是化不了,外来内力真气少些还没什么,一旦多到一定程度,练功之人镇压不住就会反噬,任我行当年被东方不败击败就是因为反噬的缘故。

这种情况下,任我行但敢要他内力,以他的功力根本不须畏惧,只管鼓荡起全身内劲尽送过去,只怕任我行得受不住。

如此想着,黄钟公不再对任我行的吸星**畏惧,心下也就安定许多,当下便道:“多年不见,任先生还是这般暴躁,不过今日我过来,却有一件大好事要告知先生。”

“大好事,哈哈,总不可能是东方不败大发慈悲要将老夫放出去,他这是准备让你们动手要杀了我,好,好,好的狠,老夫囚居多年,若是一死,也是解脱,果真是大好事。”

“既是如此,还废话什么。”

“哈哈哈!”黄钟公笑了起来:“东方不败当然不会放了任先生,但是若另有他人呢?”

“东方不败,另有他人?黄钟公,你竟敢直呼东方不败的名字,你已经背叛的东方不败,究竟是谁还能使你们就范,难道就是这个另有他人?”

“你也服了我神教的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配的药物唯东方不败可解,你竟敢背叛,莫非那人还能与你解了三尸脑神丹不成?”

“快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我听你语气,竟是对那人心悦臣服,恐怕不仅是你,你们四人都是投靠了那人,老夫倒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竟能做到如此。”

黄钟公听着任我行的话,心道这任我行当真是厉害,只自他话音中就听出事情大体如何,不愧是当初神教教主,如此想着对王离更增了几分佩服,下来之前就与他说过,他若开口,任我行定能自他一言中出许多。

“我家掌门的名号任先生怕是没有听过,任先生若想知道,稍后待我家掌门过来就能知晓,黄钟公此来只是为掌门递交一份拜帖,任先生,请先生过目。”

黄钟公说着持起一卷白纸,直接朝铁门上送饭食的开口射了进去,他内功精深,虽是一卷白纸,投掷出去也没有任何飘忽,囚室内一阵铁链响动,过了一会,一阵惊叹的声音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西湖地底任我行

“我命由我不由天,好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当真是好气魄,这书法笔意甚至要远超那些所谓名家,比起你们兄弟中的秃笔翁不知强了多少,不论其他,只这一字,就足以流传后世。”

“咦,这书法一笔一划之中竟还存着剑法,不,竟是仿佛将一切剑法都包含其中,这人剑法之高,江湖中前所未见,哪怕是昔日华山剑宗的风清扬怕是都有不及。”

“这等气魄,这等武功,老夫在此囚居多年,江湖中如何出现了这等英雄人物,难怪能叫你们四人心悦臣服,好,这等人物,老夫倒是想一见,你快说说此人究竟是谁人,以这人的武功之高,在江湖上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我听你说他是哪位掌门,难道武当牛鼻子冲虚已经不当掌门,换了一位更厉害的掌门不成?”

囚室中任我行惊叹声一声接一声,听得黄钟公连连点头,待到任我行问起,他摇了摇头:“不是武当,而是华山。”

“华山掌门?”囚室中猛的一阵铁链轰鸣,打的囚室墙壁砰砰作响:“不可能,华山的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其实是个伪君子,老夫早就想将他虚伪的面具扒下来,可是还来不及动手,就被东方不败暗算。”

“岳不群怎么可能有如此武功和剑法,他的紫霞神功虽有些门道,可是内功火候不足,若是碰上你们兄弟中的黑白子,他三下都接不起。他自命气宗传人。以气御剑。其实剑法笨拙不堪,照葫芦画瓢,也就欺负江湖中不懂剑和内力不及他的人。”

“不可能是岳不群,绝对不可能,难道是老夫囚居西湖湖底这些年内华山派换了掌门?不错,定然是这样,这人剑法之高,当今天下当作第一人想。便是老夫也是望尘莫及。”

“难道他就是风清扬?不,应该不是,听闻当日华山气剑之争,他被气宗骗往江南,所以气宗才能赢了剑宗,然后几乎将剑宗上下杀了个干干净净。”

“可笑他回到华山,竟是没有对剩余的气宗门人动手,若是老夫,只怕早就将华山上下杀了个鸡犬不留,然后以超卓武学再立华山。可是结果竟是风清扬销声匿迹,竟有传闻他负罪自杀。叫伪君子岳不群当了华山掌门。”

“以老夫想来,风清扬未必自杀,只是此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又缺乏担当,当时定是受不住打击,心灰意冷,直欲归隐,此心一起,岂会将华山上气宗诸人杀绝彻底断了华山派的传承?”

“此人武功之高,老夫佩服,可是这等心性,老夫却是万分鄙视,华山新任掌门,绝不会是他,黄钟公,你快与我说说,此人究竟是何人?”

“哈哈,华山派出了个这样的人物,嵩山派的左冷禅可就有大麻烦了。”

听着任我行的话,黄钟公心下也是佩服,这位任教主武功才智在江湖之中,也是第一流人物,听他一言一句,竟能猜测这么多。

“我家掌门是谁,任先生稍后便知,不过任先生说的没错,嵩山派的确有大麻烦,我家掌门才出江湖一月,嵩山左冷禅已经是枯骨一堆,五岳剑派也当重新在华山会盟。”

“任先生,请将我家掌门的名帖归还,我这便回去引掌门下来与任先生见面。”

“才出江湖一月左冷禅已经是枯骨一堆,五岳剑派重新会盟华山。”囚牢中任我行连连惊呼,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你家掌门当真是个厉害人物,武功、手段,实乃是老夫生平所见第一人。”

“他来放了老夫,却也非是安了什么好心,分明是要老夫出去与东方不败大斗一场,好叫日月神教一分为二,这等手段,随手挑拨就改变江湖大势,何止是厉害。”

任我行了手中的字,然后大声道:“快去,快去,能见得这样的英雄人物,实是老夫囚居十二年真正大喜事。”

说着,他将白纸卷了起来,然后曲指一弹,还了黄钟公。

黄钟公接了书贴,回身就走,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自床下的通道又爬了上来:“掌门,我已经按掌门的吩咐与任我行交流了两句。”

“那任我行果是如掌门所言那般厉害,只言片语中就能猜出许多事情。”

王离微微点头,笑傲世界中,且不说任我行性格中存在多大问题,但是不管如何说,此人确实是整个笑傲世界中处于最顶尖的人物,无论其武功、手段、见识、胆识都是超人一等,他个性唯我独尊,骨子里又有一股得志张狂,但是唯我独尊和张狂都有其本钱。

“走,我们一同去迎这位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复出江湖,各位长老,请在前边带路。”黄钟公躬身应了声是,然后便在前边带路,黑白子等人也一路跟随进去。

“岳师兄,我们也下去。”王离单掌一迎,岳不群也跟着下去,王离才入得地道。

进入地道之后,王离一路往里边去才知道当初日月神教为了囚禁任我行费了多少心思,光是斜着挖下去百丈,直挖到西湖底下这条通道就是个大工程。

这等工程对于寻常人而言,那是需要大量人手,费时好些年才可完成,不过江湖中专门有挖洞专长的高手,崛洞能力之强,那是骇人惊闻的,天龙世界中段正淳的四位家将中就有此中高手。

而这地下通道中,各色机关门户也多,又是无比厚实的石门,又是铁门、木门、板门中间夹杂棉絮四合一的大门,只是这些门户的设置,就让人心叹。

王离这些门户,自内而外想要突破,若是没有神兵利器在手。单纯掌力。除非对力量的驾驭达到似他这等极高造诣。否则掌力打在门上,只会被四合一的大门层层吸收消了去。

这些门户,正是针对着任我行的绝世内功而设。

笑傲世界中,若论谁的内力最高,那唯有一人,那就是任我行,此人的内力之高,怕是丢到天龙世界中都得往前靠。

有着吸星**。内力不需自己修行,只管自他人那里夺取,想要积累内力还不简单,天龙世界中段誉的北冥神功速成高深内力是何等轻松?

不过吸星**速成归速成,比起北冥神功却有大差距,北冥神功吸纳任何内力都可渐渐而化,将之化成自身可以自如运用的北冥真气,而吸星**只吸不化。

吸星**吸纳的内力虽强,但是运用起来哪比得上自己内力来的自如,而吸收的外来内力越多。内力就越难驾驭,到任我行那种程度。一不小心机会反噬,可谓是后患无穷。

几人下得地道,黄钟公在前边引路,过得重重门户,通道越发狭窄,到后边竟是要猫着腰才能前行,而进入到西湖地底,这里也越发阴暗潮湿,直到过了最狭窄的通道,空间才宽阔起来,而任我行的囚室已经在望了。

岳不群左右去,回想着下来时重重地道,心道他若是给囚居在这等地方,怕是几年就得疯了去,而听黄钟公所言,他下去与任我行一番交到,任我行居然才思还无比敏捷,只此一,这任我行就是不凡了。

“掌门,就是这里,我们这就将囚室的门打开。”

“不用!”王离直走到囚室大门处,只在囚室铁门门枢关联锁上一摸,一股无形的力量就自他身体内往锁内渗去,这是一股极微弱的震劲,震劲一出,所过之处,大锁内部是怎样王离就已经知道。

只见他微微扬手,猛的一指点在门锁四个锁孔旁边一指:“趴!”

一声爆鸣,王离的手指直插铁门边框与石墙的结合部,一旁众人着王离一指插入铁门边缘,竟是直没指根,然后再见王离将手指拔出来,紧接着往其他几处接连插入拔出。

一连四指之后,只他随手往前一推,大门就咔咔咔的直响,已然要被推开?

黄钟公等人惊讶的着王离,各个心道此等指力,这西湖地底能困住任我行,但是困这王离显然是不够。

“好内力,好指力。”囚室中浓厚的男音一声惊叹,声音中隐约有股子激动。

“好内力?好指力?”王离心中暗笑,他的内力真气品质此时极高,给他硬生生凭着境界将内力尽化为第七转的紫霞真气,真气等级极高,但是量却是不足。

他之所以能以指力破了这铁门的门枢,自身劲力整合,神力无穷且不言,主要靠的是今日所得玄天指的精妙指力。

这指力对内劲运用极为不凡,能在指尖转出一股奇特劲力,一旦充斥指上,使得手指堪比神兵利器,劲力越强,手指也就越强。

当时王离一试,但觉高兴无比,一切只因他浑身的劲早整成了一股,但凡转化出的劲,他可在浑身任何一处发出。

玄天指的指劲能使手指堪比神兵,他若是挪移到其他地方,岂不是相应部位也能,这等力量全力运转起来,岂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不过他很快便失望,这股指力与黑沙掌化出的劲力有着大区别,显然是专精在手指上,隐约与手指的经脉以及相关体系结合才能生出那等变化,若是挪移到其他地方,也就是比黑沙掌高出一筹的劲力。

除了玄天指的指劲之外,更关键的一着实际上是他动手前放出的震动。

那一下震动,只一按过去,根据震动通过时的回应,王离就知这时代打制出来锁具中金属内部的实际情况,锁枢在哪,又或金属锻打时内部是否有着“伤”,金属打造成形时内部应力等。

如此分析之后,王离点下去的瞬间,指劲就犹如斧头顺着木头纹理下劈一样,轻易破入石墙接触锁枢再释放劲力将其震断,完成了他人眼中哪怕是任我行眼中都无比厉害的举动。(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前浪死在沙滩上

王离四指破开铁门锁枢,然后微微用力,整个铁门传来一阵滞涩的金属摩擦音,紧接着王离的身子一震,轰的一声,整个铁门就被他由外而内的推开了。

江南四友中除了黄钟公与任我行对话一阵已经适应,这大门一开,其余三人无不是浑身一缩,岳不群的养气功夫不错,心下虽有畏惧却也不表现在脸上,不过王离却能感知到他无法掩盖的精神波动。

油灯的光穿过铁门传了进去,照亮了丈许见方,不足九个平方的囚室,显出里边一张床榻来,床榻之上,一个头发须眉将头彻底掩盖的人来,只他四肢尽被又粗又大的精钢镣铐紧扣,又连着锁链直接四周石墙。

王离这间囚室,其开辟者的手法可谓是极为高明,这个囚室本身实际上是在地底深处的一个岩石层生生以手段抠出来的,囚室上下四方除了进口处之外,其他地方的岩石不知有多深,囚着任我行的镣铐铁链就是直插在四方岩石层内。

“任教主真是好精神,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之中,生活了十二年,若是换个普通人,只怕十来天精神就彻底崩溃了。”

听着任我行称赞他好内力好指力,王离微微打量他一眼,也是回敬了一句。

任我行听着王离的称赞,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新任华山掌门竟是如此年轻,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武功和见识,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任教主你可说错了。”

王离笑着走到任我行身旁。刷的长剑似毫无招式的上下左右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图形。只听接连四声脆响,又有火花闪耀,束缚了任我行十二年的镣铐就被他随手斩断。

任我行着王离随手一剑,也未如何用力,这百炼精钢打造的无比厚实的镣铐竟被随手而断,此时又回想着刚才开门的那四下指力,心道他这等内功修为或许比他还高,而更难得的是属于自身真气。驾驭自如,可比他厉害。

“说错了,哪里说错了?”

“应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才对,这个江湖有我的出世,什么东方不败,什么冲虚道长,什么少林方正,那都得靠一边站开啊,当然。也少不了任教主你。”

听任我行疑惑,王离自信说道。

任我行听着心中一凛。这年轻人当真是狂的没边,但是狂却有狂的本钱,起来就是他年轻时候的翻版,可是却又有些不同,手段似乎比他还要厉害。

心中如此想,他嘴上却是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你靠我靠的这么近,难道没听说过我的吸星**,若是触怒了我,管叫你一身修为付之东流,到那时你还能如此狂傲?”

“哈哈哈哈!”听着任我行的话,王离哈哈大笑起来,只将手放到任我行身前:“任教主,你只管试试,能吸到半分算你本事。”

任我行目光一凝,心道这人难道真不怕我吸星**?他心中疑惑,口中却道:“你可别后悔。”

他说着一手搭在王离的手上,运转吸星**就要吸王离的内力,只是搭在王离手上之后,他发现他竟是感知不到王离半分内力,就仿佛眼前人根本没有内力一样。

可是这如何可能,刚才那等指力,然后随手挥剑断他镣铐,没有一身绝世内力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如何?”王离笑道:“你的吸星**也就能对付那些对自身真气内力驾驭程度不高者,若是碰上了我,或者少林寺方正,任你如何吸,那也是吸不到半分内力。”

“而反过来,我若放开手让你吸,那倒霉可是任教主你自己,你这一门吸星**虽然神妙,可是终究不过是北冥神功残篇中的残篇。”

“北冥神功乃是旷世绝学,可以他的残篇却也不过如此,只能吸纳他人真气而不能转化为自身真气,功力虽然速成,可是异种真气吸的多了,一旦反噬起来,那真是苦不堪言,甚至有性命之虞,而若是吸了我的真气,只怕任教主你镇压不住。”

听着王离的话,任我行身子微微一震,刚才吸不到王离半分内力时他就小吃了一惊,这时候再听王离道破他吸星**的弊端如何不令他震惊,而听他话语,似乎根本瞧不起吸星**,只道吸星**是什么北冥神功残篇中的残篇。

任我行微微沉吟不答,就听王离忽然感叹道:“四百年前逍遥派一门绝学的残篇,拿到如今却能称雄江湖,这武学式微真是一百年不如一百年了。”

感叹过后,王离又道:“任教主,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在这环境中当老鼠当了这么多年,也该出去见见天光,走,且一同上去说话。”

任我行听着老鼠两字却并未反驳,心下微微激动,拔腿便要离开这石室,见任我行正要离去,王离忽然道了声慢,任我行正疑惑间,却见王离走到他床榻之前,只将床榻一掀,露出下边的铁板。

微微打量,上边的一切已经瞬间记忆,王离猛地拔出剑来,剑势一展,只如闪电般噼里啪啦一阵划拉,就将铁板上稀糟的字迹划了个乱七八糟。

“任教主,今日既是能出去,我想就不需要担心在此称为枯骨一堆,后人无人知晓你武功和声名,我代你毁去这些你可介意?”

任我行听着一愣,然后深深的了王离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掌门毁的好。”

说着便率先走出囚牢,只吓的黑白子等三人连连后退,他不屑的了一眼,随即又回转头问王离:“掌门似乎知道我吸星**的渊源是什么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这逍遥派我似乎从未听说过。”

“四百年前的江湖事,到如今还有多少人能知道?任教主不知道并不奇怪。”

王离持着灯自后边跟了上来。黄钟公自然走到前边引路。王离和任我行走在中间。岳不群居后,黑白子等三人远远的避开任我行,他们三人如此,可见任我行积威之深。

“而逍遥派虽然名声不显,在当时传人只有四人,可是任何一人都是惊天动地,随便划拉一下自开一门就远不是所谓少林寺这类门派可比。”

“就说其中一人名为天山童姥,此人在天山开创天山派。以一门绝学生死符驱使无数江湖人士为之效命,除了天山灵鹫宫本部之外,当时江湖上有七十二岛和三十六洞。”

“这七十二岛和三十六洞的门主随便拿到现在而言,都是一流高手,其中个别甚至还能催出剑芒,可是这些人对当时的天山童姥而言,都是杀人从不第二招,任教主可以想象当时天山童姥究竟是何等厉害。”

“剑芒,杀人从不第二招。”任我行听着心下不由神往不以:“当真是好武功,好威风。”

“哈哈。当然是威风,任教主可知那位天山童姥练的是何等武功绝学?”

“北冥神功?”任我行不自然便想到吸星**的渊源上去。一旁听王离讲古的众人也是如此想到。

“错,这位天山童姥练的是当时逍遥派一门绝世内功,名为纯阳至尊功,此门武学乃是极阳武学,不适女子练习,那天山童姥另辟蹊径,将此绝学由纯阳推向至阴,创出一门同等武学,号称八荒**唯我独尊功。”

“以此内功为基,她又修持有天山折梅手,这天山折梅手能吸纳天下一切武学于其中,习者内功越高,武学境界越厉害,天山折梅手化入的武学越多,就越是强大,在她手中的天山折梅手,除了当时她逍遥派同门能对,几乎天下无敌。”

“好个天山折梅手,好个八荒**唯我独尊功,想不到女子之中竟还有这等人物。”任我行个性与天山童姥有相似处,只听王离说起天山童姥和她的武功便有些心驰神往。

王离继续说下去:“逍遥派另外一位女弟子传的是另一门绝技,叫小无相功,此功功法奇异,以之可以自如驾驭天下任何武学。”

“当时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得了这门武学的部分皮毛,然后又得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竟是以之驾驭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尽数齐集一身,俨然自比达摩再世。”

“而后这位吐蕃国师驾临中原,一人以少林七十二绝技横扫当时高手辈出的少林寺,当时若非有人救场,只怕少林寺几百年威名尽丧。”

“这小无相功竟是如此厉害?只得了一点皮毛就学会少林七十二绝技,然后横扫少林,那吐蕃国师当真好是威风。”

任我行听着鸠摩智的战绩也是微微震动,一人横扫少林寺,现在他休说一人,就是带着日月神教全部去,也破不了少林寺。

“逍遥派这两大绝学如此厉害,那北冥神功呢?”

“北冥神功?”王离着任我行笑道:“这北冥神功自是厉害已极,此神功最厉害处就是自己不需要练内力,吸他人练的内力,而比吸星**更厉害的是这门神功能够将吸纳入体的内力尽数化为自身北冥真气。”

“任教主,有着这样的武学,想要成为高手岂不是很容易,当年大理段氏以一阳指威震天南,可是那一代段氏一位子弟只爱习文不爱习武,都年近二十半点武功也不会。”

“可是这人阴差阳错得了北冥神功一条经脉的功法,然后吸得当时江湖几位顶尖好手的内力,瞬间就成为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你说北冥神功厉害不厉害。”

“只爱习文不爱习武,北冥神功落到他手中真是白瞎了,不过不对吧,光有内力不会施展,他如何成为一等一的高手?”

听到北冥神功为一不爱习武之人所得,任我行不屑道,浑然好似到好白菜给猪拱了一般,不过随即疑惑道。

“哈哈,大理段氏以一阳指称雄天南数百年,南宋时期天下五位最强好手之一的南帝就是大理国的皇帝,他所使的就是这一阳指。”

“可是事实上一阳指不过是大理段氏一门旷世绝学的基础武学,那门绝学名为六脉神剑,六脉神剑能以手指催发无形剑气,那无形剑气无形无相,威力无穷,可是非有一身绝世内力不可用。”

“那位不爱武的段氏子弟偏偏就有绝世内力,再得了六脉神剑,这等组合,嘿嘿,任教主,在这等人面前,所谓招法之类都是玩笑。”

“你就是招法绝世,他只要一根手指头远远的划拉你一下,你整个人就被剑气撕裂了,你说他不成一等一高手,谁成一等一高手。”

“北冥神功,六脉神剑,可惜落到这等人手中,真是可气,白瞎了一身好武功。”任我行听着段誉的奇遇,口中连连不爽。

不爽之余,他又着王离:“我掌门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可是此时就有无上内力,剑法也是绝世,却不知传承的是什么武学。”

“我?”王离正要答话,却听身后岳不群自得道:“我华山派源于数百年前南宋时期天下第一玄门全真教,我家掌门得传的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全真教创教者王重阳的先天功。”

“内功有先天功,剑法也是不凡,承袭的乃是北宋时以剑法无敌天下的剑魔独孤求败所留的绝学独孤九剑。”

“第一高手先天功,天下无敌独孤九剑!”

任我行惊讶的着王离,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此等绝学在身,难怪此等年纪有这等成就,难怪敢说前浪死在沙滩上,叫他都靠边站。

他深吸了口气,此时虽然脱困,到了此时心中却是极为不爽,不为其他,而是眼前这位华山掌门给他带来的压力。

他素来就是唯我独尊的性子,此时身边有个剑法武功都“远甚于他”,内功丝毫不惧他吸星**,心思手段似乎也压他一头,一言一行似乎要牵着他走的华山掌门,样样都压他一头,这怎个叫他唯我独尊的起来,这种压抑,直让他老大不爽。

这时若是换个其他武功比不过他的人给他这种感觉,他只怕抬手就要杀人,可是此时他自觉比王离武功“有段距离”。

再加上周围诸人个个武功都不差,黑白子、黄钟公、岳不群三人都隐隐能威胁到他,不爽也没办法,只得忍着,只想着待出了地道,那时候天高任鸟飞,远远的站开就是。

只是想着远远站开也是不爽,自己给这位华山掌门放出去,分明就是让他去给东方不败添堵,分裂日月神教啊,而且他还非得干不可,否则怎能出被关地底十二年的气?

这样一想,就是找东方不败报仇都不那么爽利了,而更麻烦的是左冷禅一死,未来五岳剑派以华山会盟,日后眼前这位华山掌门显然是五岳剑派的新盟主,到时候与他正是敌手。

摊上这样一个敌人,当真又是不爽至极。

如此众人一路上行,任我行先前得闻能够出去,又闻得见“英雄人物”的喜悦竟是半分都没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你生了个好女儿

梅庄的一间房间中,众人自床板下一一上行,任我行在一路上越想越觉不爽,只想快此离去,心中又道,这位华山掌门,未来无论如何不能留,只是想来想去,即便要除了,短时间他也是无有这能力。

一出地道,任我行只将手遮住眼睛,常年不见天光,骤然看到正常亮度,他都觉刺眼无比,本想一出来就赶快离去,这时不能适应,也只得多停留一阵。

“任教主刚才若非不能适应天光,只怕现在己经起身离去了吧。”

一旁声音响起,任我行又是一声不爽,只道你不说话会死,而偏偏还说的老准:‘怎么’王掌门自以为放了老夫出来还须老夫感谢一声不成门……”

“你放老夫出来’乃是图的老夫杰找东方不败算账,将日月神教撕成两半,居心不良,还望老夫感谢,当真是做梦。”

“任教主’伏错了。”王离嘴上一笑:‘我放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么回事门……”

“哈哈’不是为了这么回事尔能怎么回事门……”

任我行冷笑道,环视左右,他上共时想的很清楚,心道这王离要指望着他去给囚月神教添乱,此时说起话来也是有恃无恐。

“任教主’我要对付日月祁教,手段多的是,你信不信,我若有心,便是东方不败我都能指使的动,任教主你想想看,囚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解药只在神教教主手中,我能指使东方不败日月神教岂不是也要围绕我转门……”

“我还玫用你去对付日月神教门任教主此次出去,你愿意去对付那自是更好,不愿意去对付,我一样没意见。”

王离这话一说,岳不群大为惊讶,便是江南四友一样是如此,王离曾经言道放出任我行确实有这么个意思,现在如何这般说话门

而话语中言之凿凿连东方不败都能指使的动,只看他说话斩钉截铁,似乎并非虚言啊。

任我行一听,猛的看着王离:‘不可能’若非如此你放我出来做什么门……”

“哈哈哈!”王离笑着看着任我行:‘这还多亏了任教主你生了个不同寻常的好女儿啊’数月之前我见到任教主你的女儿任盈盈,颇为心仪,便起了追寻之心。”

“这回来救任教主’给日月神教添点堵不过是顺手,真囘实想法实是给盈盈一个见面礼,任教主觉得我这见面礼给的如何。”

任我行身上猛的一股无形气劲荡开,吹开遮挡满面须发,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眸中尽是不信:‘这不可能’我看了你的字’那字中无比浩大的气魄,岂是儿女情长之辈。”

“至于指使东方不败’这更不可能,你休要说此等话语来哄骗于我。”

说罢之后,他轻轻舒了口气,语气微微低沉:‘盈盈她还好吗门我被东方不败囚禁难道没对她如何门……”

王离心道,这任我行不管如何,也是虎毒不食子,而任盈盈如何,她可是过的好得很,东方不败瞧着她羡慕之极,对她何止是一个好字?

听着任我行的话,王离哈哈大笑起来:‘喜欢个女人’做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当个见面礼’你觉得是儿女情长,你未免将你自己看的太重了。”

王离摇了摇头:‘至于指使东方不败’我过段时间正是要去黑木崖与东方不败一会’你若不信,便一路跟着我去看看,到时候你自可见我的手段。”

说着,王离又看着任我行:‘任教主’我再说句不中听的’东方不败练了多少年的《葵花宝典》,一身武学之高,我若不出手,当今江湖,他己然是天下无敌之势,三个你任我行也不够他打。”

说这话时王离自是想到了原书中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一战,若非是任盈盈抓了杨莲亭这叮)东方不败的痛脚,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等江湖顶级高手加起来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他这话确实非是须言。

听着王离的话任我行一声冷哼,然后斜眼瞧着王离:‘你既是心仪我的女儿’未来我就是你的老丈人,对你的老丈人怎能这般说话,来,先给老丈人磕个头否则你休想娶我的女儿口……”

“任教主’你又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之辈,这个天我都不放在眼中,你任我行算个什么东西,想叫我磕头,趁早一边去将美梦做好。”

“你任我行是你任我行,任盈盈是任盈盈,有道是女大不由爷娘,更何况她从小到大自家一人过,你管了她半分门再说从来女儿是为别家养的,她若跟了我你算什么门……”

“今天是我心情好’才放你出来,你还真踹上了啊,你信不信我立马给你再找个比这西湖湖底更加安逸的养老之处让你舒心过完下半生门……”

“而盈盈早就当你这个爹死了,你有没有存在,她一样嫁人生子,而且还过的更好。”

“你!”任我行气的老脸一红,抬掌便欲打,只是王离看他动手,反倒是离他更近:‘任教主’你可以试试看’你还别老斜眼瞧旁边黄钟公,不须他们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拿下你口……”

“不过你若是动了这下手,呆会可别后悔口

任我行强自按下一口气,浑然没想到刚才那句话引出王离这样的反应,而真动手会如何门看了王离的那一帖‘书法’”再有王离指力开门’他吸星大法半分吸不动,如此种种,累加起来那就是不可战胜。

他任我行狂归狂,但是只在绝对强势的时候狂,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却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该软的时候也是能软。

仔细想想,任我行软了下来,王离瞧着心头暗笑,任我行这人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属于得志猖狂的种类,若是不得,那便是狂不起来,此时他‘强’”任我行弱’他岂能不软门

原书中他嵩山与左冷禅一较,给左冷禅塞了一肚子寒冰真气,只引得他真气反噬,原本在少林寺还挺张狂,那事发生后立马就软了,他却是不会做拿自己的人生去作与他人赌气的事口

第五十八章 吸星大法的本质

心中软下来,任我行嘴上却依旧不服:“东方不败如何会听你的指使。”

王离深深看了任我行一眼,随即笑道:“我不仅能叫他甘心受我指使,还能做到更多,比如说我要娶你女儿,总得有聘礼,我便叫东方不败将日月神教只手与你奉上,以此为聘礼如何?”

王离此话,众人皆惊,任我行刚才不过随口一句,怎知王离如此,顿时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任教主若觉不可能,我们不如来打个赌赛?我若不能做到此事,我便助你化解体内异种真气,使你对体内真气运用自如,吸星大法自此之后再无反噬后患?”

“而我若能做到,任教主,你当如何呢?”

任我行听着王离说的赌赛,顿时心动,吸星大法的反噬可是困扰他多年,当年他之所以为东方不败暗算,正是因为吸星大法的反噬,而到了此时,在西湖地底多年,他已经有了化解的方法,可是却也是不能治本。

如此而言,王离的这个赌赛当真可是有着大吸引力,他话语中不仅仅是帮他化解异种真气,更是要叫他对真气运用自如,吸星大法自此之后再无反噬后患。

任我行如此一想,猛的想起王离先前自地下上来时王离说的话,他只道王离这等智计超卓之辈,从来一步看百步,或许平时一言一行都有着深意,仔细一想,他惊讶的看着王离:“你有北冥神功?”

王离笑而不答,只是对他问道:“任教主敢不敢与我打赌。”

任我行看着王离:“你若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须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不打我与盈盈的岔就可,而且即便我赢了,我一样为你除了吸星大法的后患。”

“不对,天下不会掉馅饼,你定有谋划。”任我行不信道,然后猛的想起一件事。

“好,好,好,王掌门的算计真是厉害,我任我行年事比你高的多,没有子嗣,而你若娶了我的女儿,日月神教即便到了我手中,最后还是你笑到最后。”

说这话时,任我行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丝毫不怀疑王离能让东方不败将日月神教拱手相让与他,顿时心下一惊,什么时候我将这小子摆到那高度了?

“任教主你又错了,我对日月神教兴趣不大,你若百年,我不会去接手日月神教。”

“不可能。”任我行惊呼道,只是看到王离此时眸中分明闪烁着不屑之色,仿佛丝毫不将日月神教的基业看在眼中,竟是由不得他不信。

“你若觉得不可能,那到时候任教主执掌日月神教,不想落到我手中,你只管找个更可信的传人传了就是,对此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任我行看着王离,只觉眼前这人无论武功还是手段,只叫他越发捉摸不透,这等事情,当真是前所未有。

王离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赌赛任教主打还是不打,若是愿打此赌赛,我当下就可为你除了吸星大法的后患,若是不打,那任教主现在眼睛也适应的差不多了,现在只管离开。”

“不过我有一句话提醒你,你若打不过东方不败,东方不败配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你连半点办法都无可想,就凭你想撕裂日月神教,那简直是做梦。”

听着王离说这话,任我行脸上一沉,这却是个**烦。

他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心中心绪:“日月神教你不在眼,你为什么要当五岳盟主,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有所求,你这不要,那不要,那你求的什么?”

“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我之所求,岂是你能所知,现在我只与你谈打赌之事,若是不打,趁早滚的远远的。”

“你说我是夏虫?”任我行恼怒道,目光仿似要将王离吃了,他再次强行平复心境:“你这是故意叫我生气逼着我走,不与你打赌,其实你什么都做不到,还要叫我对你认输。”

“我偏不上你的当,这个赌我与你赌定了,来吧,先除了我吸星大法的后患。”

听着任我行的话,王离笑了起来:“黄钟公,你们都出去。”

“掌门,你真的要给任我行除了吸星大法的后患?”

黄钟公犹疑不定的问道,心道任我行吸星大法有这么大弊端,真气不能运用自如都厉害如此,那若消除了吸星大法的弊端之后,还叫他真气运作自如,那岂不是要势大难治。

王离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既敢这般做,自有我的道理,任教主的吸星大法哪怕是一切后患尽除,于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你们都出去。”

众人听王离如此说话,想着他来时一指将天上老鹰打下来的情景,顿时心下大定,那等鬼神般的武功,任我行就是吸星大法没有弊端又如何?

当下众人与王离各自拱手,然后出了房间。

“任教主,将你手伸过来。”

王离对任我行道,任我行心道王离武功“深不可测”,真要对他动手,他也是打不过,完全没必要拐弯抹角,如此一想,他也就放心将手伸到王离跟前。

王离看了任我行一眼,当下股动全身真气,尽出丹田和十二正经,直往更深处寻常江湖武人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中层经脉体系-奇经八脉而去。

如此一调,整个丹田瞬间如同空箱深谷一般,如此一抽,丹田和十二正经内气一走,顿成“真空”。

真空一成,若是接触到其他人的经脉的非“真空”,则其自然有一股吸力,他人内力自会被源源不断的抽过来。

吸星大法抽取他人内力的本质正是如此,在他看到的吸星大法原文中,习练吸星大法之前必须先将自身内力散入任脉诸穴,以此之法来成就丹田和十二正经的“内力真空”。

而日后调动散入任脉诸穴内的真气也是简单,任脉为核心调动真气并不比丹田来的差。

纵观人体经脉体系,实是有着表里之分,表层为十二正经,中层为奇经八脉,最内里为中黄天人通道。

寻常武人习练内功,通常用到的只有十二正经,若是没有高深上乘内功,基础的内力多半一辈子都只能在十二正经打转无法深入。

而有了上乘内功练成真气则是不同,这时内功火候足够,就可由十二正经入奇经八脉,而江湖武学中也将彻底打通奇经八脉中最难打通的任督二脉作为内功臻入化境的标志。

而在此之上,根据紫霞神功所言,真气继续转化到第八转,更可自奇经八脉而深入人体造化之源,入那中黄天人通道,去通那天地双桥,那里就是先天功修持的范畴了,紫霞神功也就到此打住。

吸星大法将真气以秘法散到任脉之中,任脉为阴脉主干,督脉为阳脉主干,需要运转吸星大法的内力时,却是不须走丹田,而是以任督为中枢,自人体阴阳主干直入十二正经阴阳诸脉运转内力。

如此居高临下的运转,与丹田为核心一样灵活,以上正是王离所领悟的吸星大法核心原理。

这世上习武之人通常是照葫芦画瓢,招式有学有样,内功运作也是有学有样,很少有人思考其中奥妙和本质。

王离的想法就不同,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就无时无刻不在收集着各种招式的数据,各种内力心法的运用,不断完善他的武学体系。

他看一本武功,看的不是武功描述如何神奇,也不看如何操作,更是要映证自身领会其中原理,这时王离得了吸星大法,也是一样从原理去看。

得了原理,学习运用起来那是极快,更能以原理进行创新,结合其他各色原理,生出万般变化,如今王离正是要现学现用。

这吸星大法若是他人练起来难度极大,光是散功入任脉就是无比大的难度,要知道寻常内力根本无法自十二正经进入奇经八脉,便是得了方法也难以散尽,而不能散尽,或是行错穴道,轻则瘫痪,重则走火入魔。

可是王离对自身掌控力度何等强大,叫真气如何走就如何走,而他真气品级之高,自十二正经入奇经八脉毫无任何困难,将之调入奇经八脉散将丹田和十二正经直接拉成空箱,简直是散都不须散,直接就模拟出了散功一步。

而接下来的一步是吸取他人内力入丹田,再驱入奇经八脉中以为镇压驱使,王离奇经八脉中尽是自己的真气,哪还需要吸他人内力来完成这一步,直接轻松就模拟了整个练功过程,已然可以完美驾驭吸星大法。

王离此时如此一运,体内丹田形成真空,当下又对任我行道:“任教主,将真气调一小部分到你的手上。”

吸星大法的习练者,本身丹田和十二正经中犹如空箱,王离虽然已经有了吸星大法的状态,但是任我行真气尽锁在任脉诸穴之中,他抽无可抽。

得了王离的吩咐,任我行当下便自任脉中调集一股真气入十二正经,直往手上而去,就在那股真气到达手上的一刹那,任我行顿时觉得不对。

“你做什么?”他猛的将手一抽,身子瞬间退开,惊怒的看着王离,刚才那一瞬间,他调过去的部分真气竟是被王离抽走了一半,亏得他警觉,否则损失更大

“任教主稍安勿躁,只管静候一二。”

王离淡淡的说道,当下运转吸星大法将自任我行的真气驱往奇经八脉,然后紫霞真气与抽取过来的真气一触,仅仅是一触,紫霞真气与那股子真气就激烈碰撞起来。

人体本身有着排异现象,真气也是一样的排外,紫霞真气第七转,质量极高,远不是寻常真气可比,仅仅一个简单的碰撞,他自任我行体内抽取来的部分真气就已经一败涂地,被他轻易镇压,变得老实起来。

不过王离要的可不是让这股真气变得老实,更是要将这股真气彻底转化。

在笑傲世界中,除了《易筋经》可以转化异种真气之外,《紫霞神功》一样可以,当初令狐冲体内有了异种真气,岳不群就想过传他《紫霞神功》化解,岳不群四转不到的紫霞真气都有这等能为,王离的七转紫霞真气就更不消说。

第五十九章 镇派绝学

在笑傲世界中,除了《易筋经》可以转化异种真气之外,《紫霞神功》一样可以,当初令狐冲体内有了异种真气,岳不群就想过传他《紫霞神功》化解,岳不群四转不到的紫霞真气都有这等能为,王离的七转紫霞真气就更不消说。

很快,自任我行体内的那一股真气就被七转紫霞真气消化掉,化成与他体内紫霞真气一般无二的存在,只此一化,王离就知道这紫霞神功的真气当真是玄妙。

不过这转化出来的紫霞真气与自身本体产生的紫霞真气却是有着一些区别,寻常人或许无从感知出来,但是王离的精神境界而言却是足以细分出其中差别。

那就是被转化出来的紫霞真气之中其内在核心沾染着他人的精神磁场信息,里边依旧存在着真气原来拥有者的精神烙印。

这样的紫霞真气,是被他的紫霞真气降服转化而来,但是其核心根本却是化不开,仅仅是彻底服从他了的意志,纳入他的体系,却并不是与他完全一体,终究是有着细微的区别。

感受着这细微区别,王离心知北冥神功化出的北冥真气多半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证实了这个猜想之后,王离继续操作,以刚才与任我行接触的瞬间自他身上感知的精神信息为媒,用自身精神稍稍模拟了部分任我行的精神,然后以模拟任我行的精神对那股被转化出来的真气驾驭着在体内完成了一个循环。

完成了这一一道手续之后,王离直接将这股真气催到手上:“任教主。刚才我自你体内抽取的真气。你现在可以以吸星**自我手上拿回去了。将这道真气拿回去,它可以解决你身上一切异种真气带来的问题。”

一旁任我行紧紧盯着王离,似要自他眸中出任何一丝歹意,只是无论是先前他警惕抽手还是现在,王离的表情都是如一,不出任何变化。

任我行仔细想想,王离真要拿他如何,他又能如何。犯不着各种拐弯抹角,当下微微放心,将手搭在王离的手上,果然是感觉到了一股真气。

而令人惊奇的是这股真气给他的感觉竟好似是他自己原有的真气一样,并非他先前运转的那一道异种真气。

怎么会这样?任我行心下疑惑,当即运转吸星**一牵,瞬间将那道真气带回自己体内,而吸尽这一道真气之后,他就再也抽不到任何其他真气。

这一道真气入体之后,任我行更敢惊奇。这道真气果然仿佛变成了自己修炼出用来镇压驾驭异种真气的真气一般,驾驭起来竟是如指臂使?甚至更加灵活自如。

任我行却不知之所以会这般。那是因为王离明白以神驭气的本质,在彻底驯服转化异种真气后以自己的精神小小模拟了他的部分精神对那股真气进行过操作。

此时任我行的精神一触及这道真气,那异种真气中蕴含的烙印将他的精神当成了王离的精神,自然对任我行的精神服从之极。

仔细感知着收回来的这道真气,任我行顿时满脸喜色,这道真气当真是犹如自己的真气一般,不,比自己修炼的内息更加灵动,而且运转更快,显然真气品级是极高。

存着这个想法,任我行将这道真气直往他镇压存储异种真气的任脉诸穴中运去,这一道真气一入其中,顿时就犹如一滴水掉进了油中。

“轰!”任我行身子顿时一震,紧接着心中暗道不好,这一道真气破坏了他体内真气平衡,竟是引发了他体内真气反噬,反噬一起,他当即运转体内真气构成中自己本有真气进行镇压,将堪堪爆发的真气反噬压了下去。

而随着这一镇压,任我行立刻体会到王离给他的那道真气的好处,王离的那道真气与他本有真气参与镇压的同时,竟是隐隐的将他自身真气连同异种真气进行转化。

而那道真气转化出来的真气,竟是与那真气同一个性质,一样的强大,一样如同他本有真气一般可以如指臂使,毫无任何反噬之虞。

那道真气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壮大,而越是壮大,转化效率就越是快,有着这个体会,任我行心道只要体内真气尽化为此类真气,他体内就不再存在任何异种真气,日后吸纳进来的任何真气,他都可依靠此真气进行转化。

“化解异种真气,使体内真气运用自如,日后吸星**吸来的真气尽可从容转化,再无后患,日后靠着这吸星**,我当可将内功修为推向前所未有之境。”

任我行如此想着,仿佛已经到了自己武功绝世,威凌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一刻,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丝欢喜之意。

就在这时,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张脸,正是王离的脸,他不由往王离去,心中暗道,这华山王掌门明明知道为我化解异种真气,补了吸星**的后患会有什么结果,他为何还这般做?

“不用担心,我既敢这般做,自有我的道理,任教主的吸星**哪怕是一切后患尽除,于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你们都出去。”

任我行顿时回想起王离先前那番话,再想着王离如此简单的就去了他吸星**的后患,一瞬间美好的想象尽是破碎。

“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任我行心中重复着王离的那番话,正瞧见王离微笑的着他,那温和的目光,仿似将他一切都透一般。

“这王离的武功,究竟高到了怎样的程度,竟说连吸星**后患尽除的我也道算不得什么?”

任我行今日本见得王离的“书法”就知王离武功修为怕是他所见过的第一人,远在他之上,而后来到王离轻易的打开牢门。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可是究竟比他高多少。他并未有太多的认知。

到了此时,任我行心中隐隐只觉王离竟是仿佛化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

“任教主,吸星**的弊端已然尽解,只待你一身真气尽数化转化,吸星**就是北冥神功了,任教主如今的感觉如何?”

王离着任我行脸上的欣喜,笑着对任我行道,心中也是欣喜万分。任我行之所以能够自如驾驭那道真气的根本原因是他模拟部分任我行精神气息驾驭过那道真气。

说到底,任我行此时由那道真气转化出来的真气真正服从的不是任我行本人,而是王离的意志,任我行只有使用权而已。

此时任我行因为精神气息与王离所模拟的气息颇为接近,所以那道真气以及由那真气延伸的一切其他真气都能为他驾驭自如,可是当那些真气触及到王离的精神意志又会如何?

王离笑着任我行,此时他能轻易的通过精神感受到那道真气在任我行体内的壮大,而需要的时候,他精神外放接触任我行体内的真气,遥遥的就可接管任我行体内真气的运行。

“宗师境界的精神、紫霞神功、吸星**。如此结合,我似乎创出了一套了不起武功呢。不过也只有我能运用。”

感知着任我行体内那道真气的壮大,由此手法生出的无数想法在王离心中闪过,只叫王离脸上笑的越发欢畅了。

任我行正要答话,可是一王离脸上的笑意,心中却是一凛,心道莫不是掉进这未未来女婿挖好的坑里?

心下这般想,任我行脸上却不动声色,不住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可是无论如何感知,他得出的结论都是此时一切都是在朝着他梦寐以求的方向发展。

“感觉很好,贤侄的武学果真是万分高明,竟是如此轻易的解决了老夫困扰多年的难题,贤侄之能,老夫已经尽信,那赌不打也罢。”

“盈盈那丫头与贤侄的婚事,老夫尊崇她自己的意见,只要她不反对,老夫自是也不反对,一切就贤侄你自己。”

“关于日月神教之事,老夫被东方不败关了这么多年,自当亲自去寻他报复,却是不须假手贤侄之手了,贤侄,老夫这便去了。”

任我行说着,抬掌一挥,大门就打开,然后也不多言任何其他,逃也似的飞快离开了,王离着任我行,只摇了摇头,心道随便你顺着我的意思来又或反着来,你有本事将我给你制造的那道真气给散了,否则……

任我行一走,在外等候的江南四友和岳不群等人尽是赶了进来:“掌门,那任我行吸星**的弊端掌门与他尽解了?”

“掌门,你真的想娶她女儿为妻?”

“掌门你为那任我行除了吸星**的弊端,他却这般离去,显然是并不打算与掌门履行赌约啊。”

“无事,我既能为他解除吸星**的后患,也自有办法治得了他。”听着众人的话,王离摆了摆手:“这任我行吸星**尽除,诸位也无须害怕他。”

“诸位既已经是我华山长老,自有资格承我华山高深武学,可得我华山派昔日镇派绝学《紫霞神功》第七转核心奥妙的真传,有此真传,各位可直接将体内真气尽化为第七转的紫霞真气,这样就可不惧任我行的吸星**。”

“除此之外,我华山派源于全真教,而昔日全真教内乃有一天罡北斗阵法镇教,此阵法的最高奥妙为七星汇聚,却是可以将诸人的内力联合起来一同运用汇合成一股惊天大力,威能无边。”

“各位若得此奥妙,就说黄钟公你们四兄弟将内力联合起来临时归于任何一人使,那人的内力火候就能直逼几个甲子,这等威能一旦释放,那绝对是所向无敌。”

王离心道,待我为你们转化一道第七转的紫霞真气,然后返还于你们,再以那道真气为核心将你们体内真气尽数转化,你们体内的一切真气岂不是实打实的第七转紫霞真气?

而你们体内真气皆是同源,本质上性质一样,需要的时候相互传功借力,岂不是小意思?这样几位高手内力联合起来,威能何其强大?

王离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这门绝学也确实不是他首创,神雕世界中洪七公追杀藏边五丑,那藏边五丑似乎就有真气联合的功法,可惜他们修为太渣,五个人联合起来都不够洪七公打的。

而他口胡的全真教天罡北斗阵法,其中最高奥妙正是类似的功夫,只是达成手段或有不同,全真七子经过长期参悟之后,可以将各自内力联合起来演出一招七星汇聚,威能不凡。

“七转紫霞真气真传,天罡北斗阵法七星汇聚的核心奥妙!”王离话一说完,众人顿时大喜。(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紫气升霞

任我行自顾离去,王离心知此人智慧极高,在整个笑傲世界的江湖中乃是少有的高明,似过去的岳不群疯狂追求辟邪剑法,只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一本神奇功法上的事情完全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一出去第一件事绝对不是去做其他,将自己武功推向更高是其一,另外就是炼制属于自己的三尸脑神丹,同时还要联系过去党羽。

有了三尸脑神丹之后,他就会循着日月神教的内部隐秘一家家分舵找过去,将日月神教的诸高手一个个收服,日月神教的高手都吃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自是知道三尸脑神丹的效果。

他拿三尸脑神丹摆在面前,若是谁有不服,下场可以预见,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端午才须解药,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发作指不定就迫在眼前。

原书中有一位不服的吃了不带壳的三尸脑神丹,直接给尸虫咬了个半死,最后还是老实归顺,实在不服的,有位练金钟罩铁布衫的高手就被他活活挖心而死。

这位任教主深刻认识到自己武功虽高,却并不是万能,江湖上同等高手不少,似向问天那等超一流多得几个,照样杀他,因此并不一味的依仗武功,而是恩威兼施,各种手段并用,而且用的还不错。

原书中他是收服了日月神教中大部分高手,将东方不败可驱使的羽翼尽去之后才上的黑木崖,只此就可见他的方略。

不过他错估了东方不败的武功,若非任盈盈给他想了办法,只怕他们只是有去无回,在这方世界,东方不败为天下第一高手确实是极为靠谱。

任我行离去之后,王离当即筹划为诸位高手转化真气。

下午,江南四友将丁坚和施令威两人打发去守门户,然后单独安排了一间静室,又准备了六个蒲团,一个蒲团居前,其他五个蒲团呈半圆分部后方。

王离率先坐到了最前边的蒲团,岳不群和梅庄四友等人居于后方,然后各自伸出一只手一同搭到王离的肩膀和后背上。

“各位长老,你们各自在手心汇集一道真气,直接打入我体内。”

坐在前方的王离吩咐道,众人早就知晓他“修为绝世”,因此并不会认为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会如桃谷六仙输真气给令狐冲那样,当下按王离的吩咐,各自输入一道真气。

王离微微点头,直引着众人真气尽往他任脉中走,然后调动自身全身真气开始转化这五道真气,将五道真气转化完成后,王离又一一模拟五人的精神气息将那五道真气各自运转一回,然后便分次返还到各人的体内。

王离转化返还给他们的真气本身都是他们自身真气,因此丝毫未有半点排异和滞涩返还的真气就融入了他们本身的真气循环中。

“你们各自试试第七转的紫霞真气看。”

身后诸人各自尝试,第七转的紫霞真气在这个时代真气品级出奇的高,比他们过往的真气都强大许多,操作更为灵活,同时流转速度更快,才在经脉中循环几次,这真气就壮大不小,诸人感受之后,脸上各是大喜。

这种层次的真气品级,对他们而言当真是前所未有,真气本身属性高具备各种妙用之外,真气运作发挥出来的气力也会更强,真气品级的提升将直接使他们原本停滞的武学攀升一个档次,内力修为越高者攀升越是厉害。

“体会到了吧,我为你们转化的真气就是第七转的紫霞真气,乃是紫霞神功练到最高层次才可拥有,道门武学中正平和,威力却是极强,而且真气本身可以滋养身体,能使你们延年益寿。”

“昔日全真教祖师王重阳的师弟周伯通未能得传先天功,修行的同样是由先天功下化的内功,这位周伯通内功修为极高,百岁之龄身上甚至出现返老还童之相,而他的寿命,甚至打破一百二十岁的天年极限。”

“除了他之外,武当三丰祖师纯阳无极功也出现了此相,你们只须勤练此真气,不要看你们已然五十六十,可是人生都还未过半呢。”

“多谢掌门传功。”

众人听着脸上喜意遮掩也遮掩不住,这个时代平均寿命短暂,有道是人活七十古来稀,而他们身上虽有内功,但是内功若不与本身性命关联,并不能比常人活的更长。

江南四友的年纪都已经颇大,尤其是黄钟公,已然接近古稀,此时骤然听得自己人生还未过半,怎能不欣喜。

王离微微颔首,继续说道:“由于你们的内功都是同源,所以日后你们的真气可以相互借用,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集合到一个人身上,绝不会出现任何真气相冲现象。”

“但是务必记住,每个人真气之间实际还是有差异,临时汇集真气于一人身上,虽然能瞬间造就一位超绝高手,但是不属于自己的真气最好不要久留于自身体内,危机一过,你们便各自将自身真气收回。”

“我为你们转化出来的真气虽然是同源,但是你们等会转化完成之后可以相互感应对方真气,这些真气的差异还是很明显。”

对转化的紫霞真气略微解释,王离接下去话锋一转:“各位,你们要借助我传回的紫霞真气将自身真气尽数转化必定是费时长久,还是我来为你们转化,今日一步到位。”

“现在将刚才我为你们转化的真气和你们本有的真气往我体内缓缓输送过来,我为你们一体转化,转化完成之后,我再借助你们五个人联合起来的紫霞真气为你们开关展窍,作伐毛洗髓之功。”

“谨遵掌门吩咐。”身后五人齐声道,当下便按照王离所言,将王离为他们转化的真气再次打到他的体内,然后又各自将自己苦修多年的真气缓缓输出。

五个人的沛然真气汇合而来,王离当下全面运转紫霞真气开始进行转化。

刚开始转化效率限于自己本身功力,紧接着随着转化出来的紫霞真气越来越多,这些紫霞真气也参与到他的真气运转中,转化效率也随之提高,渐成滚雪球之势。

几位一流高手甚至还有两位超一流高手的真气汇集到王离体内,王离体内的真气空前强大起来。

王离的脸上微微浮现一抹紫气,紧接着这道紫气由淡转浓,由王离脸上扩散到全身,紫气浓度越来越高,最后化紫光扩散开来,只将五个人都包围其中又渐渐充盈整个房间。

众人只看着这如梦似幻的景象啧啧称奇,心道难怪是紫霞真气,真气若强到此等程度,当真是犹若紫色的朝霞。

体内的紫霞真气越来越多,虽然只有部分是自己的,完全转化后他还会返还回去,但是这些真气都是经过转化的紫霞真气,王离使起来如指臂使,体内有了这样一股庞大的力量,他如何会不用?(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六十一章 通脉洗髓

体内的紫霞真气越来越多,虽然只有部分是自己的,完全转化后他还会返还回去,但是这些真气都是经过转化的紫霞真气,王离使起来如指臂使,体内有了这样一股庞大的力量,他如何会不用?

当下就引着这股子力量直接在体内拓展经脉起来,寻常人拓展经脉都须苦苦积累一段时间内力,然后集中冲击某段经脉和穴道,王离此时紫霞真气无论质还是量都是极为惊人。

这股庞大的紫霞真气运转起来,王离开通经脉和穴道简直是无比轻易。

其他习武者拓展经脉,那是一段一段,一截一截,一个个穴道的打通过去,王离引着这股庞大的力量,那是一口气贯穿过去。

浩大的力量冲击之下,经脉之中的淤塞仿佛不存在一般,直接被一推到底,如此不到盏茶时分,王离就完成了寻常武者往往要花费十年乃至几十年才能拓展开的十二正经。

打通经脉之后,王离体内真气流量已然由涓涓细流化为滔滔江河,真气流速转速更快,这也使得转化效率进一步提升。

王离感受着体内流淌的无穷大力,只觉一座山挡在自己面前都能劈开,这当然是幻觉,但是这种拥有庞大力量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彻底打开十二正经之后,王离紧接着引着真气直往奇经八脉而去。

寻常内力若无特殊手法根本不能入奇经八脉,可是紫霞真气品级极高,王离微微一引就入奇经八脉,奇经八脉的展开可比十二正经难度大上不少,可是这么多高手的真气在体内,什么样的难度都挡不住王离的开经拓脉。

几乎是一口气,王离就一力将奇经八脉除了任督二脉尽数打通,最终终于到达任督二脉,依旧是准备借助众人之力一口气将他轰穿。

任督二脉乃是奇经八脉中最难开通的关卡,这关卡中又以督脉中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最难打通,素来通督的整个难点就有“过三关”的称呼。

对于一个武者而言,自身真气足够,能打通任督二脉就意味着他的内功已然堪入化境,这等修为在如今江湖几乎不可见。

想要打通督脉,不仅要真气足够,还要对真气有着足够的驾驭能力,更需真气对督脉三关的强劲冲击力量。

这些条件,此时王离恰恰具备,完全掌控的第七转紫霞真气,五位高手汇集的真气,这时候还有什么能阻挡王离的呢?

王离引着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口气就杀将了过去,阻碍了无数人督脉三关在王离汇集的这股力量面前就犹那层薄膜般,仅仅稍稍阻碍就被王离接连穿透。

无数人武者梦寐以求的任督二脉,就被王离强行打开了,几乎是一瞬间,王离的脑中仿佛响过一声巨大的雷音,王离眉目一震,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化了,随即王离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他只觉自己头顶仿佛不存在了一般,闭目往头顶一看,竟是隐约可以穿透顶门,看到自顶门降下的光辉。

随即王离仔细感知,发现头顶并非不存在,只是真气贯穿头顶,使得头顶许多从未启用过神经和各种感官被瞬间启用而造成,而头顶也确实发生了一个未知的变化,原本结实一块的头盖骨,竟是以百会穴位中心,纵横垂直裂开了一个十字。

“顶门被打开了。”

王离心道人在出生时头盖骨并非是一块,而正是开裂状态,而随着人的成长,顶门会逐渐闭合,他此时任督二脉彻底打开,体内真气无匹强大,竟是一口气将顶门都轰开了。

这个现象自是好事,顶门又称天门,在物质界面,王离也收集过不少典籍,各色典籍对顶门的大开都称是极高的成就,道家阴神阳神可自顶门而出,佛教认为顶门打开就有往生极乐的资格。

这些东西且不言,王离此时就已经体会到了好处,任督二脉一开,就能触摸到天地双桥,隐约有望先天,虽离先天之境还有不知多少距离,但是隐约已经可以透过身体小幅度吸纳天地精气了。

而这就意味着王离体内的潜能获取途径不再是靠吃饭获得,而是能够透过体内真气运转自天地中吸纳到了。

完成了这一步,王离继续调动着这股庞大的真气继续运转。

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打通,对人体影响是巨大的,体内的真气隐约已经可以透过经脉上无数穴道沉入**深处延展开无数细化的经脉。

这些经脉无比渺小,类比血管就是毛细经脉,真气透过这些毛细经脉可

以彻底到达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真气对人体的影响力也越是巨大,一个人真气浑厚到这种程度,隐然已经可以通过真气对人体进行深入的掌控。

在这里王离还发现一件事,他原本靠着对**的打磨达成的整劲大成,通过这等浑厚真气为中转协调一样可以做到。

到这时候,王离背后的五位高手体内真气已经几乎全入了王离体内,失去绝大部分真气的五位高手身体极为不适,只能勉强支撑**,王离最后借助他们的真气狠狠将所有能拓展的经脉和穴道都一一推到可以到达的极致,然后就开始了返还。

将众人的真气都汇集于自身,让王离无比强大,但是王离并不为之所迷惑,那些真气中的精神核心烙印他没有本事消化,那些真气固然可以让他真气强大到前所未有,但是留在体内,那是极度阻碍他未来向先天进军。

有着这个认识,他才不会短视。

今日借助众人之力打通全身经脉,又好生洗练了全身内外,王离自觉获得的好处已经足够多了,他将这些高手的真气返还回去,自己本身想练出来也比过去又容易了许多。

许多武侠小说对万中无一的习武天才都有一个描述,所谓天生百脉俱通,他王离虽然不是天生百脉俱通,但是靠着自身境界搭配两门神功集合众人之力生生将自己造就了出来。

“真气已经完全转化,接下来我开始各自返还你们部分真气,其余所有真气我都会先集中到岳师兄身上,为岳师兄打通全身经脉和伐毛洗髓,接下来是黄钟公长老,然后依次进行。”

“岳师兄,放松全身,紧守精神,千万不要存任何其他念想,否则一个不好,这么多人的真气在你体内一乱,那你的性命堪忧,我给你一百个呼吸时间调整心神,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

王离话音一毕,众人一听竟是连任督二脉都给他们打通,欢喜的差点心神都要失守,任督二脉啊,江湖中哪个习武之人不想达到的。

约莫过了三十多秒之后,岳不群道了声准备好了,王离驾驭着自五人身上汇集而来的真气先是各自返还了部分,以免他们坐都坐不稳,随即真气顺着岳不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直入岳不群体内。

岳不群才一应声,瞬间只觉好似一个大海朝他倒灌过来,一瞬间只感受到这股庞大就身心颤栗得几乎脑袋一片空白。

好一会他才醒过神来,然后感知到庞大的力量在体内纵横,几乎每一个呼吸都给自己身体带来巨大的改变,过往未彻底贯穿的经脉都被这股力量重新冲刷了一次,彻底贯穿,紧接着这股力量就入了他的奇经八脉。

房室之内,紫光隐隐,气雾腾腾,灿若云霞,六个蒲团之上的诸人在这奇异的景象中犹如神仙中人一般,紫色霞光在岳不群身上流转之后,紧接着往黄钟公身上,再至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

如此一圈轮转过后,所有人全身经脉尽数告通,在这整个过程中,王离又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所有五个人中以他的经脉最为宽敞,隐约还未达到极限可以延展。

而其他几位的经脉,岳不群的经脉第二,梅庄四位的经脉各自都有所萎缩,几乎再无可拓展的潜力,哪怕得到紫霞真气滋润仅仅是维持不褪而已,这意味着他们若是无缘先天境界,未来的成长潜力已经很有限了,经脉内真气的容纳极限已然可以预见。

这个现象显然与他们的年纪和原有真气并不养身有关,年纪衰老,真气并不养身,身体自是衰退,而岳不群昔日紫霞真气第四转虽然远不及第七转,但是对身体的保养还是不错。

而王离自己,一方面由于他年纪还浅,另一方面人体潜能的长期修复,他的身体几乎处于自己年龄所在的完美状态,经脉也自是无比强大。

为五人一一完成通脉洗髓之后,王离微微舒缓了一口气,额头上隐约见汗,这样庞大的力量,哪怕以他的境界而言,驱使起来那般精细的操作依旧是让他有些疲劳,一开始还不觉什么,毕竟是在自己体内,待到了他们体内,操作起来远比自己体内费劲的多。

而接连为两人完成通脉洗髓之后,他几乎要支撑不住,最后被迫调集了体内的潜能补益精神才撑下来,如此一一为诸人完成之后,他体内的潜能剩余都不多了。

这种长时间内协调控制那么庞大真气的事,众人之中也怕只有他可以干的来。

“各位,现在真气都集中在丹青生身上,你们自行尝试召回自身真气。”说着,王离放下了对那股真气的控制。

第六十二章 七星汇聚

几乎是一瞬间,众人同时感受到丹青生体内那属于自己的真气,不仅如此,他们还能感知到其他几人的真气,心中隐约觉得可以控制。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着各人各自感召自己的真气,丹青生体内真气急剧流失,紫色的光晕自他身上延展出来,直连其他四人,不过片刻之间,真气已经彻底回归。

王离在对这五个人的真气进行操作的时候,每道真气都以五个人的精神信息模拟驾驭过,但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真气,王离模拟的程度更深刻些。

加上他们自己真气内精神烙印各自有归属,这就导致他们同时可以控制五个人的真气,但是却对自己的真气控制程度最深刻。

而五人在各自控制自身真气之时,他人就完全无法感知到他的真气,若是放开控制,他人就可以感知到,能感知,就能够控制。

由于他们真气品级高,内功火候充足,各人若是配合的好,短距离隔空传功,相互挪移真气互相借力完全不成问题。

诸人各自将自身真气召回,体会着全新的真气在已经尽数豁开的经脉中全速运转,几乎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武功直往上攀升了一大截。

众人相视一眼,当下各自站起身来,然后退后两步,然后各自跪倒在地,直给王离行了个大礼:“多谢掌门传功。”

“都起来吧。”王离站起身来,坦然受五人大礼,只将单手虚扶,众人随即各自起身,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且各自放开自身真气的控制看看。”

众人各自按照王离的吩咐,精神不理会体内真气的运转,一瞬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几乎同时感受到了其他四人体内各自流转的真气。

“岳师兄,你尝试调控他们体内的真气看看,不过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举动。”

岳不群当下按照王离的吩咐行事,果然他可以操作其他人体内的真气。

“好,岳师兄,你放下对真气的掌控,黄钟公,你们各自轮流验证一番。”

黄钟公等四人也按照王离的话,各自操作,都是能够做到这件事情,五个人的真气果然可以相互调用联成一体。

“天罡北斗阵法中七星汇聚的奥妙果然非同凡俗,怪不得昔日全真教能成天下第一教派,这等奥妙,我们几人若是配合的好了,五个人就相当于五位当世超级高手啊。”

各自体会过全新的力量,黄钟公感慨的说道。

“不错,任何门派,要想成为一流大派,似乎这类镇派阵法是绝对少不了,就说武当派就有一门镇派绝技,不在我们这一招七星汇聚之下。”

“这门绝技乃是武当祖师张三丰所创下,名为真武七截阵,此阵一经展开,那可是不得了,两人位一流高手组阵,能攻守兼备,两人战力大增,三人同使,可比两人威力增加一倍,待到四人合阵,就相当于八位一流高手出手。”

“等到五人合阵,威能再次翻倍,可当十六位一流高手,六人可当三十二位一流高手,七位高手合阵,足足能比六十四位一流高手同时出手。”

“各位想想看,有着这样的阵势存在,武当派的实力有多强?”

“七位高手组阵竟可相当六十四位一流高手同时出手?武当派竟会有此等阵势。”

众人一听,皆是大吃一惊,百年来少林武当少有在江湖上参与太多厮杀,所以江湖上对武当派的实力了解极为有限,他们唯一了解的怕是行走江湖的武当各代掌门和其太极剑法,哪能了解到武当的镇派大阵呢?

“非但武当有此了阵势,少林有十八罗汉阵和一百零八罗汉阵,除此之外,高手组阵更有金刚伏魔圈这等厉害的阵势。”

“数百年前,少林囚禁了明教四大护法之一金毛狮王,为了营救金毛狮王,当时一身九阳神功大成,身怀乾坤大挪移神功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引着整个明教高手去了少林,一齐上去都没能打破那金刚伏魔圈,由此就可知那阵势的厉害。”

“少林寺也有这等大阵。”岳不群喃喃道:“那我们华山呢,当年我们华山身为一流大派,也该有镇派阵势吧。”

“我华山派当时有一门反两仪刀法,只须两人合阵就威能无穷,可惜我华山派《两仪四象经》早已经失传,否则就岳师兄和宁师妹若是能使此阵,发挥的好,便是冲虚道长当面都可不惧呢。”

“不过也好,我传的是华山源流全真教的道统,有七星汇聚在手,不管如何,华山已经真正具备了重回一流大派的资本。”

“走,各位长老,我们且出去试试七星汇聚的威能。”

“好,一同去看看我们真气汇成一股所能发挥的力量,各自享受一番成为超级高手的滋味。”

黄钟公大笑一声,带头就往外走,看他的精神状况,比起初见时好的多,他的其他几位三人也是如此,岳不群脸上也是喜气洋洋。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江南四友得遇知音明主,又有神功相传,武功提升,日后甚至寿命都可远超百岁,还有五六十年的生命可活,这诸多喜事,怎叫他们不欢喜。

人一欢喜起来,心中郁积的东西也会自然消散,精神自然好,而另外得知自己还有那么长可活,他们整个人心都年轻起来,甚至隐隐透出一股难得的朝气。

众人在黄钟公的引领下,出了梅庄到达梅庄门前的西湖湖畔,这梅庄地处偏僻,周围尽是梅林,却是无比雅致的场所,周边没有任何生人,西湖的湖面,却正是个可以自由发挥的好地方。

“各位长老,就由我先来如何。”

到得演练之地,岳不群当下便与众人微微拱手,他心道紫霞真气乃是华山派的镇派绝技,以之推动华山武学效果却是最佳,当可发挥最大效果,此时正是要好好在这群华山长老面前露一手。

“那就由岳长老先请吧。”

岳不群只将手中长剑拔了出来,内劲微微一催,过去需要以抱元劲催运的“以气御剑”,此时当真是抬手就来,长剑嗡嗡直响,剑尖便冒出一截紫色气刃来,却是使的无比轻松。

江南四友中丹青生有着剑气功夫,此时看着岳不群无比凝实的剑气,心道以他的剑气功夫碰上了这等剑气,只怕挥洒的剑圈再多,岳不群的剑气都可一击而破。

其他几人见得此景也是看了丹青生一眼,显然都是这般想法。

这时候诸人已经放开了各自对真气的控制,岳不群深吸了一口气,只遥遥一引,江南四友身上就延伸出一道紫色光带直入他体内,一瞬间他只觉无穷力量潮水而来,猛的一催抱元劲,长剑上的剑气骤然一敛。

岳不群本道以抱元劲催运起来,却哪知入体的真气运作起来的力量无比庞大,庞大到他几乎难以驾驭,抱元劲才微微蓄势就蓄不住,几乎是一瞬间,他就不得不以太岳三青峰的手法将内劲催出去。

只见他掌中长剑一阵嗤嗤作响,整柄长剑上直催出一团有若实质的紫色光芒,直将整个长剑覆盖,众人顿时心下一惊,这是传说中剑气之上的剑芒,此时这剑芒有如实质,竟不是点滴啊。

忽然岳不群手中长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在空中轻颤三下,长剑剖的一声,直接就碎裂开来,那汇集在长剑上的紫色剑芒在已经化成三股,直射湖面,只在湖面剖开三道笔直的水线,直射十丈之外才渐渐消弭。

“好剑法!”众人齐齐赞道,岳不群脸上微微露出自得之色,他也是未想到自己剑上能催出剑芒来,而剑芒射速之快,威力之大,杀伤及远俱都是让他十分满意。

不过他嘴上却道:“可惜长剑太差,承受不了剑芒灌注,否则剑芒的威力还能往上提升一筹。”

岳不群一试手,其他诸位长老各自出手,你一掌我一指的打的西湖湖面不断有隔空气劲爆开,炸得气浪翻滚,水花最高足足腾起数丈之高,只好似九十年代派古装武侠剧中埋设的爆点一般,当真是无比壮观。

这诸位高手汇集的内力之高,放到天龙世界怕是离逍遥派三位高手都差之不远,施展出来的威能当真是厉害非凡。

各人一一施展完后,黑白子微微感叹了一句,原来他体内真气尽被化为紫霞真气,原本的玄天指做冰棍的功夫却是废了,好在玄天指的指劲不凡,有着强大的真气催运隔空虚点反倒是比过去更厉害了些。

各人施展武学最壮观的却是丹青生,他的剑气运用有了强大的真气支撑,随手一抖开,只挥洒无数剑圈将身周罩定一片,犹如堡垒般维持不散。

紧接着他十几招挥洒的剑气合之为一,大小剑气光圈上百滚滚朝前碾压,这等声势,只叫人瞧见了怕是要下破胆去。

眼见众人一一演练武学,王离颇为满意,五位长老合击的力量虽然各自驾驭方面存在大问题,联合的力量发挥不足三成,但是展现的力量在这个时代已经极为可观。

而他若需要,便可调动五人的力量全力发挥,那效果绝对是所向披靡。

笑傲世界毕竟是内力式微的时代,不比数百年前,想南宋时期洪七公教郭靖降龙十八掌的时候就有句名言,管他对手什么招式,你只管一招降龙十八掌给出去,什么招都得破个一干二净。

又如欧阳锋的蛤蟆功,也没看到什么神奇的招式,就往地上一趴,哪管对方怎样招式手里兵刃如何,直接携带着掌力扑过去,对方弱些的直接就是剑断人亡,这就是以力压人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六十三章 叫所谓的仙长滚的远远的

放走了任我行,将江南四友收入门下,第二日王离就引着江南四友自杭州启程,快马离去,梅庄内各位庄主的一些珍贵收藏,这些自有福威镖局杭州分局来料理,通通分门运往华山。

离了杭州,王离一行八人八匹快马飞驰,都是提前通过福威镖局的飞鸽传书体系联系隔省的福威镖局进行配合,以便中途可以换马。

如此就可以放开马力全速赶路,这一路自杭州起行,途径安徽,三日之后众人已经到了湖北的地界。

说起湖北省,江湖上人但凡提起,都会说起湖北武当山上的武当派,不过此次到湖北,王离却并未去什么武当山,而是到了襄阳南边的一个名为安陆的小城。

到这城市之后,早有福威镖局武汉分局赶来的人在此等候,为众人安排食宿,同时也为岳不群等人各自准备了替换的衣物,都是一身羽衣星冠的道士打扮,材料质地俱是不凡。

众人此时都是身怀紫霞神功的内力,这时再配上道袍,气质与衣着一合,一个个俱是道气隐隐,恍若神仙中人。

如此一行人走在街上,只引得无数人围观,只是众人都是高手,行走之间自有一股威仪,百姓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敢接近,一些虔诚信道的远远的竟是跪拜。

“掌门,这湖北安陆可是有着如西湖梅庄一般有着四位长老这样的高人隐士?”

行在街道上,岳不群对王离问道,他已经知道王离几乎每行一步,必定有着深意,隐隐都是布局,此时到得安陆,当下便对王离请教。

王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高人隐士,不过却有一位大人物在此地。”

说着看着岳不群:“岳师兄,这次安陆一行,依旧如到梅庄一样,若没得我吩咐,你不须说话。只管看,至于原因,你日后便知道。”

岳不群心头怀着疑惑,一路跟着王离前行,不得片刻,福威镖局安排过来引路的镖师与王离拱了拱手:“掌门,前面就是兴献王府了。”

“多谢王镖头引路,这两日麻烦王镖头自武汉赶过来,真是辛苦了。”

“为王掌门办事小人高兴都来不及,不辛苦,不辛苦,掌门,小人就在外边等候,你若需要小人,只管派人来使唤。”

听王离一句辛苦,王镖头顿时眉开眼笑,这一趟路赶的急,哪能不辛苦,不过如今谁不知道华山派王离是什么人,这一趟活计他是在镖局中硬抢下来的。

王离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引着岳不群一行人直往兴献王府大门而去。

诸人羽衣星冠,道意横空,还未到得门前,早就为王府的门卫和门房看到,并且急忙迎了出来:“小人拜见仙长,几位仙长是来求见我们王爷的吧,小人们这就去为仙长们通报。”

岳不群等人一看心中微微惊讶,他们第一次到这兴献王府,这王府的一干门房守卫如何是这等态度?

“等一等。”王离微微摆手,门房的脚步本能的就是一停,王离的话音虽然柔和,但是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志,门房一时间只觉自家王爷都仿似没这么大的威风,急忙转过身来:“各位仙长还有什么吩咐?”

王离自怀中拿出一枚玉坠,然后手上浓郁的紫色霞光直往玉坠中流溢进去,回转身来的门房和诸侍卫看着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也是接触过不少“仙长”,那些“仙长”各具一些奇能,但是哪有眼前这位仙长本事,手上竟能发出紫色光芒,只看那光芒流入玉坠之后,原本碧绿的玉坠之中顿时多了一抹紫霞,无时无刻都释放着紫色光辉。

这玉石却是好东西,人的真气乃是依托于**存在,**一灭,或者是脱离**太久未被收回,时间一长,真气也难存在,会自然消弭。

而玉石却是有着临时存储真气的效果,虽然放得久了也会自然散去,但是多少多能保存一段时间,王离此时所为正是以玉石临时保存了真气,既是以高深的内功显“神仙”手段,却也另有妙用。

“将这枚玉坠交给你们小王爷。”

“是,小人定按照仙长吩咐。”门房结果紫色的玉坠,顿时如获至宝一般,满脸都是激动,然后跌跌撞撞的往王府内跑去。

门房进去之后,王离一行人就在门外静候,一干门卫看到了王离的神奇表现,哪敢让王离等人站在门外,急忙将众人请在门房就坐。

兴献王府内,此时兴献王朱

祐杬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的帐幕,他此时年纪不过四旬有三,可是整个人看起来直若五六旬的老者,头发白了近半,满脸苍白,嘴若金紫,满脸的皮肤干巴巴的皱出道道条纹。

这样的形象,常人只一看就知是太过酒色,已然将身子熬的快干了,而此时王离若是为他稍稍检查身体,定能在他体内发现各色重金属以及各色毒害物质,他身体弱至如此,却也与常年服食“仙丹”有关。

房间内,朱祐杬好半天才将目光自天花板上收回,刚才他虽是看着帐幕,可是整个眼中全然不是帐幕的景象,而是各种幻境夹杂,只让他沉进去好半天才脱离出来。

感受着身体的虚弱,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看向门外,轻轻的喊了声:“来人啦!”

声音微弱,个中半点中气也无,不过房间外随时有人恭候着,立刻就有着守候的丫鬟打开门,然后直跪倒在床前。

朱祐杬微微转过头:“去,去给我问问,陶仙长的丹药什么时候好。”

“王爷,陶仙长在外侯见。”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朱祐杬听着通报,原本无神的目光中瞬间变的有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大声喊了一声:“快,快让陶仙长进来。”

过了一会,一位衣着华丽八卦道袍的道士进了房间,满脸欣喜的行到床前:“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贫道这次开炉炼丹,成功炼成了一百颗五行丹。”

说着,他将一个紫金葫芦递交到朱祐杬身前,朱祐杬一听顿时大喜,一百颗五行丹,又可以够他支撑好一阵子了,他急忙接过紫金葫芦,然后倒出一颗丹药,满目神光都落在丹药上。

“好,好,陶仙长为本王炼出这么多仙丹,本王重重有赏。”听着种种有赏,被称为陶仙长的道士脸上顿时眉开眼笑。

“赏什么赏。”

陶姓道士的脸色顿时一滞,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了进来,看他虽然年少,可是却自有一股子威严,自他一进来,一干侍卫和仆从之流顿时战战兢兢。

“看什么看,竟敢拿五石散这种要命的丹药给我父王吃。”

少年一进门直接走到朱祐杬身旁,一把将朱祐杬手中的葫芦连同倒出来的丹药尽数丢回陶姓道士的怀中。

朱祐杬一不小心被抢走了丹药,脸色顿时大变,急忙就要将丹药抢回来。

“众侍卫,还不与我将陶仙长拿出去,给我乱棍打死。”少年看也不看,只一声冷喝,顿时一群侍卫冲了进来,陶姓道士面色大变,急忙跪倒在地。

“小王爷饶命啊,小王爷饶命,王爷救命啊!”喊了两声,陶姓道士直接就要爬到朱祐杬床前,却不妨少年一脚踹在他肋骨处,直踹的他整个人都缩在地上。

“熜儿,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害死为父吗,还不将丹药给我。”朱祐杬身体虚弱,哪抢得回丹药,才起身又无力躺了下去,眼看着少年如此,怒声大喊着。

“父王,你知道他给你吃的什么吗?我翻阅道书,又查证了一个月才知道他给父王你吃的是五石散啊。”

“父王你的身体都这样了还吃五石散,再吃下去才是要命,这可恶的狗东西,竟敢以这种东西谋害父王,众侍卫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拖出去。”

少年冷哼一声,众位侍卫微微犹豫,然后下定了决心,直往陶姓道士身边走去。

如今王府的情况谁还看不清楚,王爷连床都起不了了,大公子又早已经逝去,未来他们的主人是谁,答案很清楚,少年的命令,那就是未来王爷的命令。

陶姓道士吓的腿脚一软,身下一阵臭味就传了出来,少年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王爷救命啊,小王爷饶命啊。”

“逆子,你这个逆子。”朱祐杬大喊着,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陶姓道士被拖出去,连同他珍若性命的仙丹一同带走。

“父王,你好生休息,自今日起,王府谢绝任何所谓仙长入内,儿臣已经派人去武当山请真正的高人,又叫人去武汉筵请名医,定会将父王的身体调理好,父王你先好好休息将养两日。”

“逆子,逆子,你干脆直接杀了你父王算了。”朱祐杬无力的喊着,只是少年丝毫不为所动。

“小王爷,门外有几位仙长求见你。”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通报,听着通报,少年嘴上一声冷笑,头也不回,直接就答道:“不见,你去叫那些所谓的仙长给我滚的远远的。”

第六十四章 这回仙长是真的

“小王爷,那些仙长不是骗钱害人的,而是有着真本事,小王爷,你看这块玉石,门房赵三亲眼看着其中一位仙长施展法力开光,使得一枚普通玉石变成了这样。”

少年冷笑,只教外边的人将来访的道士驱赶,却不想门外通报者并未直接离开,反倒是进了门来,原来是王府的管家朱大成。

进了房间,朱大成给少年行了一个跪礼,然后双手捧着一枚玉坠奉到少年身前。

少年不以为然的看了看,随即一声惊咦,自他手中将玉石接过,只见这枚本身通体碧绿的玉石乃是上好的玉石,只一看就价值不菲,不过此时这玉石之中本色之下,却有着一道紫光在其中流溢。

微微惊咦,他随即不屑道:“这些假道士惯于耍些把戏来行哄骗,不过是个未知的杂耍手段罢了,就靠着这杂耍手段就想混进王府,简直是做梦。”

就在这时,在门房中等候的王离忽然眸光一闪,忽然将头往王府玉石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几乎是一瞬间,玉石之中的一抹紫色猛的一亮,直自玉石中流溢出来。

紫色的光芒自玉石中流溢出来,直向少年手中渗进去,然后他就感觉到手心中好似有几条小蛇一个劲的直往手臂钻,那些小蛇钻行速度极快,片刻间就已经自手臂到了肩膀,然后化成了许多条,直往他全身扩散而去。

少年从未经历过这等奇怪的现象,满脸的恐惧写在脸上,吓的将玉石一扔,丢在地上,可是玉石扔了,已经进入身体的那股子奇怪光晕却是扔不掉,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散满他的全身。

房间里发生了这种奇异的事情,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的看着他出神。

过了一会,少年的精神略微平复,他紧了紧拳头,只觉浑身从来没有这般有力过,整个身子也是轻飘飘,好似随时都要飞起来一般。

“小王爷,你没事吧。”一旁送玉坠过来的管家小心的问着,生怕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我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少年感受着体内那汩汩流淌的力量,满脸兴奋道,他已经明白这一切就是刚才那道紫色的光芒带来的,随便一枚玉坠,一道紫光就有如此神奇,当真远不是那些耍杂耍、炼五石散的道士可比。

他猛的醒过神来:“快,快去将那位仙长请过来。”

话才说完,他又摆了摆手:“走,带我过去,我亲自去将仙长迎进来,这回仙长是真的。”

他满脸尽是喜色,又回过头与躺在床上的朱祐杬道:“父王,你在房里稍后,这次可真来了一位仙长啊,儿臣这就去将仙长迎进来见父王。”

门房之内,王离一行人皆是静候着,岳不群等人各自行功,打磨着自身真气。

得了第七转的紫霞真气,又通了任督二脉,隐隐触及到天地双桥,他们许久停滞不前的内功又开始明显增长起来,这种可见的增长,使得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抓紧时间修持着内功,这些天,哪怕是在马上,他们都是这样过的。

这时王离再次睁开眼来,不得片刻,一位少年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已经到得门房。

王离远远看去,微微点了点头,这少年倒是颇有些英气。

在大明,诸藩王子弟素来是被皇家当猪养,能有这气象的藩王子弟,这正德十四年间或许也只有一两位,一位是这位,另外一位,那就是再过得一段时间就准备造反,结果雷声大雨点小,不到一个半月就被王守仁扑灭的宁王了。

略微打量,王离目光又落在少年身后的一位唯一有几分本事的侍卫身上,这人筋骨突出、太阳穴高耸,却是个内功外功都不弱者,也就是如此罢了。

这人跟着少年一过来,看着门房内景象,脸色大变,被王离目光一看,差点气都喘不上来,瞬间满头冷汗。

少年进得房来,瞧着满屋子道士各自闭目静坐,脸上都是紫气隐隐,合着呼吸吐纳一张一收,任何一位看过去都是道意森然,显得非同凡人,他的感觉与他的侍卫截然不同。

他看了这场面,心下却是大喜,只道果然是神仙中人,仅仅是这气象,还有那吞吐犹若朝霞的紫气,哪是寻常人能具备。

正瞧着,他的目光变落到众人中心的一位青年道士身上,他隐隐就觉得眼前这位道士才是众位仙长中为首者,而这时王离的目光恰恰朝他看过来。

王离与他微微一笑,然后抬手一指,少年顿时感觉到体内流淌的力量仿佛得到了召唤一般飞快的离去,不到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经聚集到他手上,然后化作一团紫色的光晕回到了王离手中。

随着那股力量的离去,他只觉身体一沉,原本有力的身体也变得虚弱不堪。

“这是我的力量。”王离笑着对他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各位长老,你们在此稍待。”

说罢便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走出门房,又与少年道了一声:“你跟我来,不许带任何其他人!”

言语温和,但是话语之中自有一股不可抗逆的力量,若是换个人来,少年绝不会听人指使,可是感受到这话语之中的虚空浩渺的威严,再想着刚才那奇异的经历,他毫不犹豫的就跟了上去。

王离并未往王府内走,而是直出了门外,少年也急着追出了门,王离一出王府,就往一旁的街道走去。

他负者双手在前边行,看似行的缓慢,可是却似缓实急,随脚缓踏,却犹如缩地成寸,竟是可比常人快跑。

少年追出府外,看着王离如此神异,当下咬了咬牙,迈开大步就往前追,身后一干侍卫急忙跟着他一同追了起来。

“都给我退回去等着,谁敢追上来,谁明天就不用干了。”眼看侍卫跟着,少年想着王离的话,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喝道。

自王爷卧床不起,整个王府就已然尽是这少年做主,他一发话,众侍卫一听,哪还敢再跟上,慌忙停下了脚步。

少年这一追直追了四五里路,只跑得他气喘吁吁,几次差点坚持不下来,只是股子里的一股坚持让他咬牙直上,硬是撑了下来。

王离大袖迎风依旧是在前边缓慢前行,不觉间已经到了汉江边上,然后停了下来,负手而立,静静等待着。(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六十五章 奇货可居

少年这一追直追了四五里路,只跑得他气喘吁吁,几次差点坚持不下来,只是股子里的坚持让他咬牙直上,一路支撑了过来。

王离大袖迎风依旧是在前边缓慢前行,不觉间已经到了汉江边上,然后停了下来,负手而立,静静等待着。

过了片刻,少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整个人就要往地上一软,口中正要说话。

“很好。”王离与他这样道了一声,然后一只手如闪电般抓住了他的脖颈,随手往上一提,只见汉江边上一阵尘土爆开,下一刻王离已经出现在汉江的江面上。

只看王离足尖生出一抹紫色云霞将鞋子护住,大力往江面上一踏,一道涟漪以他脚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紧接着爆开一朵水莲,借助着这一下的反冲,王离身子横掠六丈,紧接着他又是一脚同样踏下,继续踏水前行。

他在没有内力的时候,靠着全身劲力的掌握,就已经可以行走水面,水不过膝,此时有了真气,一身力道远超过往,而真气运转又有轻身之功,靠着对劲力的掌控,他竟是在水面奔行起来。

少年被王离抓起的时候心下还微微吃了一惊,只是紧接着发现自己已经是在汉江江面上,提着他的仙长竟是踏水而行,心道果真是神仙手段,这才是高人啊。

王离脚下接连五个莲花炸起,停下来时他们已经到了汉江中心的一处小洲上,到达洲上,王离将少年放了下来。

“你可知我是谁,今日找你何事?”将少年放下,王离径直与少年问道。

“小王不知,不过仙长但有所求,小王若能达成,无不应允,只求仙长收我为徒,传授小王神仙法术,长生妙道。”

王离摇了摇头,并不答应,只是与少年道:“九百年前,楼观道一位叫歧辉的道士在太原见了一个叫李渊的人。”

“五百多年前华山一个叫陈抟的道士在汴梁见了一个叫赵匡胤的人,三百多年前,承袭楼观道道统的全真教掌教丘处机远赴塞外去见了当时蒙古人头领铁木真。”

“我是全真教当代唯一传人,如今华山派的掌门,今天我来见了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太祖李渊、宋太祖赵匡胤、成吉思汗铁木真,仙长你是说……”听着王离的话,少年念叨着王离话语中一个个将自己写入历史的名字,满脸震惊。

“江西的宁王正在准备行反,他未得天命就自以为是,必将顷刻间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的行反,却也会造成天命板荡,数年之后,天命将会有一次转移,而我已经代天行法,未来天命有八成会落在你的身上。”

“小王爷,自今日起,我与你说过的话,不论是谁你都不可透露,一切其他事情,你什么也不须去管,什么也不须去做,只管做好你的小王爷,静待数年后的天变。”

“至于你所求的神仙法术、长生妙道,这些已经在你体内,你仔细感受我那股力量流淌过的地方,当可感知到一股相对弱小的力量,那就是长生种子。”

“你只须用精神时刻感知那颗种子,使其按照原有轨迹运转更快,自可将其培养壮大,渐生神力。”

“好了,无须多言其他,今**我已然缘尽,待我送你回王府,就是分别之时。”

王离说罢,也不多说什么,只将大袖一挥,已经将少年裹挟而起,如何踏水而来,此时又踏水回去,他大步跨越,身形有若闪电,来时两人花费了不少时间,回去四五里路不过百来个呼吸时间。

被王离裹挟,少年几此想要问话,无奈王离纵跃如飞,根本就不作理会,很快就回到兴献王府将他放下,然后微微招呼一声几位长老返身就走。

岳不群等人见他事情办完,自是各自起身,随着王离飞驰纵跃而去,不得片刻就已经消失无踪,仿佛他们从未到过。

少年看着众人离去,回想着刚才的经历,一切只若梦幻一般,只是仔细感知体内,却有着一缕极为细微的力量不住在体内周转着,似是在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

“小王爷,你没事吧。”华山派诸人走后,侍卫头领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在到兴献王府之前在江湖中也是一位好手,可是今日却看到七八位只在江湖传说中出现的高手,压力之大可以想象。

“我没事,赵头领,我知你是有大本事的,我平日也偶尔听你说起一些门派之类话语,你可知华山派是什么门派,华山派掌门是什么人?”

“华山派?”赵头领听着小吃了一惊,近月以来,江湖上传的最热的事情可不正是华山派,此时再回想着先前门房内那些高手练功时身上弥漫的紫色云霞,当下了然,只是想不到华山派竟会有这么多高手。

“赵头领,你知道华山派?”看着赵头领脸上的变化,少年兴奋的问道。“快和我说说华山派究竟是什么门派?”

当这少年与赵头领问及华山派的时候,王离和岳不群等人已经准备快马离开安陆了。

岳不群和江南四友等人只觉今日王离的行为十分疑惑,这几日众人跨越千里之距自杭州赶到湖北安陆,又到兴献王府中,可是却不进门,只是带着兴献王府的十余岁的小王爷出去不到两刻钟,然后回来就走。

上回去梅庄,整个过程一想,众人多半能得出些什么,可是今日王离的行为,实在是太叫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马匹飞快前行,出了安陆县城,众人一路往北行去,今日之事,不仅岳不群等人摸不着头脑,只怕任何其他人看了王离的行为都摸不着头脑。

因为此时是正德十四年,没人知道两年后正德帝驾崩后整个大明帝国将会有怎样的大势走向,这方世界虽然与物质界面有大差异,可是整个世界的大势却是与物质界面的历史一致,王离以此得以明晰。

帝位传承,若是正常情况,正德帝一死自当是太子继位,可是正德帝没有子嗣,于是得推兄弟继位,可是他唯一的弟弟早早的挂了。

到这时候满朝文武只得往上一辈人中找,结果正德父亲的几位兄弟尽都已经逝去,现在还在的兴献王朱佑杬两年后早就尸体都烂了。

这样正德的父辈也是无人继承,满朝文武再找正德帝父辈中人看谁有子嗣,结果竟是只有兴献王朱佑杬有着儿子。

兴献王朱佑杬有两个儿子,但是其中长子,也就是刚才那位少年的哥哥早就夭折,如此找来找去,整个大明帝国的继承人就拐弯抹角的找到了刚才那个十二岁的少年身上。

两年后,兴献王的继承人朱厚熜,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会成为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坐在家中就能接到一个史上最大馅饼,大明帝国皇帝之位主动跑到他的手中。

这个少年登位之后,号曰嘉靖,自小耳濡目染,崇信道教玄学,喜好修行的他将成为大明帝国各色奇葩皇帝中的“修真皇帝”。

以上正是王离提前来“投资”的根本原因,这时候谁会知道这个不起眼的藩王继承人会成为大明帝国的继承人呢?

此时这位十二岁的少年也想不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这时候王离随口忽悠是他行的天命,未来他在家中坐捡馅饼究竟算谁的功劳呢?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物质界面,整个江湖给他搅乱的混乱不堪,也不知会否影响朝廷,有些事情也说不定,所以他还是给自己的留了退路,口说数年之后,又道了声八成,并未彻底说死。

一行人离了安陆,直往北行,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出了湖北进入河南地界,离开安陆的第二天晚上就到达了河南开封。

众人先是将马匹交给福威镖局河南分局,然后安排好了住处,就一同出行办事。

“黄长老,听说你与杀人名医平一指是熟识,你可知平一指在开封的住处。”

“掌门到河南来原来是来寻杀人名医平一指啊,此人一指令人生,一指判人死,医术造诣之高,哪怕华佗在世都未必及他,确实是天下第一名医。”

黄钟公微微感叹,随即接口道:“他的住处我知道,不过此人脾气怪异,并不大好打交道,掌门若是想将他收归我华山,难度颇大。”

“这却无妨,长老只管领我前去就好。”

黄钟公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王离这样的口吻,那就说明他有着全盘的打算,根本不需要他如何操心其他,当下就带着众人往平一指的住处过去。

平一指的住处却并非是在开封城内,众人出了城后插入一条小路,又转过一个小山坳,眼看着前边有十七八棵柳树掩映间,几间建于溪流旁边的瓦屋已经在望。

“掌门,前边就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住处。”

眼看着快到目的地,即将进入柳林时,黄钟公与王离说道,王离微微颔首,众人便要迈步往里边走去,只是才往里边走得几步,立刻就有一道道破空声响成一片。

王离等人顿时停步,只见身前两步处插满了各色飞针飞镖,暗器力道不甚强大,可是难得的是刚才那人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一次性洒出,将这么多一把暗器一次性甩出来,还能甩的这样整齐。

只此手法,就可叫人看出他修为之高,暗器手法之妙。

“来人止步,今日平大夫家中有事,各位还请改日再来。”伴随着暗器破空着地,一道低沉的声音柳林中传出。

第六十六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来人止步,今曰平大夫家中有事,各位还请过改曰再来。”伴随着暗器破空着地,一道低沉的声音柳林中传出。

“黄长老,七星汇聚扫回去。”

王离淡淡的说道,黄钟公微微拱手,诸人之间瞬间弥漫在一片紫色霞光中,在这黑夜显得格外耀眼,只见黄钟公大袖隔空一拂,无形的劲力透体而出,覆盖在地面上插满的暗器上。

劲力到处,插在土中的死物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地面上尘土飞扬,诸般飞针、飞镖射的空气嗤嗤乱响,果然是从哪来回哪去。

黄钟公回射回去的劲力,部分化为动能,其余部分潜于诸般暗器之上,一阵破空音之后,接着就是暗器上潜劲爆发炸开,在夜空中响出一片放鞭炮般的声音。

“嘶!”远处一阵吸气声,这等浑厚的内功,他简直是前所未见,当下一声大喝:“各位兄弟,点子扎手,招呼叫大家一同过来。”

那人一声大喝之中,柳林之中,瓦房的房前屋后顿时响成一片,原本看似平和的院子,瞬间爆起数十人,而看样子更是还有人源源不断的自其他地方赶过来,十几个呼吸之间,王离等人身前就已经围满了江湖人士。

看他们的身手,竟是个个都不弱,大部分人不过是三流林震南那等级数,可是为首诸人堪比嵩山太保的人竟足足有十几位之多。

诸人皆是虎视眈眈的围了过来,不过却并不主动进手,一个个目光直往黄钟公返还暗器的落点打转,刚才那阵动静极大,内功只要有一定火候查知并不难,他们都在一旁,自是看了个大致。

第六十七章 征得她本人同意才好

穿过柳林,平一指的瓦房后有着一片小空地,空地上胡乱摆着大量的桌椅,桌椅上还有着酒肉,显然众人在此等待也不是枯等。

“来人啦,将上座让出来,给我换上新的酒食。”

到得后院,祖千秋大声招呼,顿时一群几乎没什么太高武功的汉子冲了出来,一阵好收拾,将一片桌椅的清的干干净净,又捧着一大坛的酒和大盆的肉摆上,正是大碗喝酒,大盆吃肉。

“公子,酒肉粗糙,还请公子见谅,平大夫现在在为蓝教主治疗伤患,圣姑也须明日才到。”

“祖帮主客气了,山野之地,能有这般酒食已是不错。”王离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一干江湖群豪,心道这么多人等任盈盈,显然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

不过以原书来看,任盈盈平日里并不大指使这些江湖豪杰,如此他们等待恐怕只为一事,那就是任盈盈自东方不败那里提前取来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了。

王离心知在笑傲一书中,任盈盈之所以能得“圣姑”的名号,实际上是东方不败所给予。

对于日月神教而言,神教的力量分为两支,有着内外之分,内部就是正式的日月神教成员,神教左右使、十大长老、各位堂中、各地旗主和门人,外部力量就是日月神教以三尸脑神丹降服控制的外围势力。

外围势力说的好是外围势力,实际上是排斥在正规之外,平日里只是向神教奉献朝贡,神教并不大理会,而一旦有大事,他们就是炮灰。

这类不享受日月神教正规待遇的外围势力的地位可想而知,地位再差,可是有三尸脑神丹在脑袋里,谁人敢反抗?如此也只得任劳任怨,每年端午上黑木崖拿解药还得受各种白眼冷遇。

这种事情一直持续到东方不败将给这些人下发解药的事情交给了任盈盈,对外说是任盈盈瞧他们可怜,所以向东方教主求了情,每年由她提前取得解药给他们下发,所以他们再不用去黑木崖。

如此他们的处境实际上并未有什么改观,但是可以提前获得解药,也不用上黑木崖瞧人白眼,就心理感受而言,无疑比过去舒服很多。

有着这个转变,不少人对为他们求情的任盈盈无比感激,即便不感激的,他们未来的解药都在任盈盈手中,也得各种巴结,如此种种,任盈盈圣姑的称呼就叫了出来。

在原书中,东方不败之所以如此做,实是对任盈盈身为女子又无比美丽感到羡慕,心底喜欢,所以才给她整出个待遇,将整个日月神教外围力量的管理尽给了她。

此等待遇可谓是极好,不过实际上东方不败这一举动也并不仅仅为了如此,任盈盈的出现,实际上还是缓冲了神教外围势力与神教对立情绪。

想清楚这些人汇集的原因,王离对祖千秋问道:“蓝教主可是五毒教蓝凤凰,她受了什么棘手的伤,还须劳动平大夫出手?”

“正是五毒教的蓝教主,她前日赶赴开封,路上碰上了嵩山派的高手,然后起了冲突,五毒教的实力如何能比得过嵩山,她便被嵩山派大阴阳手乐厚打了一掌。”

祖千秋端起一杯酒:“公子,那乐厚内功在嵩山派未必最高,可是却是一个极为棘手的人物,他号称大阴阳手,实是他的大嵩阳掌练到了阳极阴生,刚柔并济的地步。”

“他的掌劲极不同寻常单纯的嵩阳掌劲好对付,但凡被他击伤的人,即便不死也会被入体的掌劲长期纠缠,除非他亲自拿劲,又或者受伤不深,不然掌力极难化解。”

“而那掌劲更是在中招者体内生根,在中招者体内催出嵩阳真气,有了嵩阳真气支撑,那掌劲就会越发厉害,直到至人于死地。”

“蓝教主就是十成十的吃了乐厚一掌,虽然当时受伤不致命,可是掌劲入体,五毒教以及我们都无什么化解的手段,只得带到平大夫这里来了。”

听着祖千秋的话,王离也想不到乐厚竟还有这等本事,而蓝凤凰碰上他也是运气不好,衡山大会之后,嵩山派丁勉一行人回嵩山,走的比他们慢些,也是这几日到嵩山。

“原来如此,不过这等伤患平大夫处置起来也颇有些难度,不如带我去看看,以我的吸星**,正好能调理这类伤患。”

祖千秋略微思量,吸星**能吸对手真气,而蓝凤凰的麻烦正是乐厚那难缠的掌劲和掌劲在她体内生根催出的嵩阳真气,若王离肯出手,她的内伤当真是极为简单。

“公子愿意出手,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带公子过去。”

祖千秋高兴道,然后站起身来,与众人招呼了一声便引着王离往平一指房内去,众人听着王离愿为蓝凤凰出手,一个个看向王离的目光又是不同。

“黄钟公长老,这一群人都是日月神教的?看起来更似江湖帮派,不似日月神教中人啊?”

岳不群起初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如何在此汇集,直到听王离说是任盈盈的手下才明白,只是这些人只看他们说话行事,与日月神教的高手完全不同。

正好身旁有着黄钟公等人过往都是日月神教中的中上层,直接传音入密对他问道。

“岳长老,这是日月神教以三尸脑神丹奴役的外围势力,目前我们看到的仅仅是部分,如果完全汇集起来,只怕不会比参与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群豪少多少。”

“难怪掌门说日月神教的实力远不止我过往看到的那些,眼下光是这里汇集的高手就比得上小半个五岳剑派了。”

听着黄钟公的回答,岳不群惊叹道。

这时王离已经在祖千秋的引领下进了平一指的房间,平一指的房间里,一位身穿苗人服装美女躺在房屋中间的一张床上,只闭着一双美目,俨然是昏迷状态。

王离微微打量一眼,这位五毒教的教主蓝凤凰相貌不俗,虽远比不得寻秦世界中乌廷芳那等,可是比起佩儿也不差,在他眼中也算得上一个美人。

而蓝凤凰比起佩儿而言,整个人骨子里都透出一股诱人的妖媚,这生生将她美貌拔高了几分,王离想着笑傲原书中对她的描述,相貌并无太多描述,针对的却是她千娇百媚,荡人心魄的声音。

略微打量,王离目光又落在一旁又矮又胖,活似个人形胖老鼠的人身上,这人无疑就是平一指了,这时平一指正在一旁冥思苦想,显然蓝凤凰身上生根的掌力在他而言也颇为棘手。

“若是早送过来一天,乐厚的以阴阳手法催出的大嵩阳掌劲才初初生根还好办,拖了一日,这股她体内的嵩阳真气隐隐壮大了这么多,。”

“这种情况除非请内功深厚的高手来为她驱散嵩阳真气,否则单纯以药物理气只能治标,无能达本。”

平一指一边思索着,口中还喃喃道,这时候见王离两人进来,猛的抬起头来,冷声说道:“你们还想不想治好蓝凤凰了,还不快给我出去。”

王离看他说话做事,心道这平一指当真是有些不凡了,尤其是说话时那隐约携带的气势,分明精神凝聚程度极高的表现。

精神凝聚程度高,对自身身体和内气驾驭就越厉害,也更精细敏锐。在笑傲一书中,他一指搭在令狐冲脉上,竟是连令狐冲体内几道异种真气,各道真气强弱,甚至主人是谁都能够搭出来。

眼见平一指恼怒,祖千秋急忙解释:“平大夫,这位公子是圣姑的未来夫婿,得了昔日任教主吸星**的真传,有了他的帮忙,蓝教主的内伤也好处置许多。”

“哦,吸星**,那好,乐厚的嵩阳真气盘踞在蓝凤凰左边胸口下,这位公子请你用吸星**将之拔除。”

“左胸!”祖千秋看了蓝凤凰胸口一眼,脑子里想着王离单掌按在蓝凤凰左胸上施展吸星**的景象,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平大夫,这怕是不好吧。”想象着这等情景,祖千秋道。

“治病救人,有什么好不好的。”平一指冷哼一声道:“你们看着办,蓝凤凰的伤势颇为棘手,你们若是早送来一天,我以药物理气还可直接治好。”

“现在,想要除根,只能请高手化解他体内真气劲力,这位公子有吸星**却是正好。”

王离看着躺在一旁的蓝凤凰,瞧着她千娇百媚的的身姿,食指大动,此时昏迷都如此娇媚动人,醒来说起话来又是如何,这却是笑傲世界中少有值得出手的美人呢。

王离在寻秦世界早就过习惯了夜夜笙歌的日子,来到笑傲世界这么多时日,却是许久未有碰过女人了,不为其他,只因笑傲世界中他所见的女子之中少有能入他眼的。

吃惯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寻常小菜他自是看不上眼,此时难道看到一个相貌不差,又极具特色的美人,他自是心动。

心下想着某种想法,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平大夫,治病救人是没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征得她本人同意才好,还请平大夫略施手段,将蓝教主叫醒。”(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六十八章 袭胸有理被袭理亏

心下想着某种想法,王离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平大夫,治病救人是没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征得她本人同意才好,还请平大夫略施手段,将蓝教主叫醒。”

听了王离的话祖千秋连连点头:“公子所言极是,平大夫,还请略施手段。”

平一指略微一想,也确实如此,虽是治病救人,但是这等事情对于男子无妨,于女子而言则是大事,偷偷摸摸的做下,实非正人所为。

祖千秋两人如此想,都道王离想的周全,浑然不知王离心中的主意,这等事情实际上偷偷摸摸治病救人,救人之后谁也不说出去,一切完全可以只当没发生过。

可是若将蓝凤凰叫醒,还征求她的同意,然后她还不得不同意眼睁睁的看着王离袭胸治病,那等事情才是有趣。

这蓝凤凰看似多情妖媚,衣着也显得比中原女子暴露许多,别人只道她不知有多少男人才会这样,但是实际上却是个守身如玉的主,既是守身如玉的主,被男子那般碰触,那是何等入心?。

平一指如何不会明白王离心中会闪过多少个想法,应了声就走到蓝凤凰躺着的小床前,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布包一展开,赫然是长度大小不一的金针银针。

这些金针银针是过去他所用,只是他早就弃之不用,以他现在的水准,一根手指判人生死,哪还用得着这些,可是如今治疗的是女眷,他却是不得不用。

据说平一指平生最恨的人是他的岳母,只恨她岳母如何生出一头母老虎出来能将他看的死死的,管得他半点其他想法也不能,据说若见他碰了其他女子,哪怕是稍稍触碰只为治病,怕是都要将他手剁下来。

如此情况,也由不得他用针。

自布包中抽出一根银针,平一指直接将银针平放在蓝凤凰头顶百会穴上,然后只看他手腕微微一抖,整个银针直插蓝凤凰百会穴中。

那银针整个长度不下一寸,一针扎下去齐齐自蓝凤凰头顶末入,只叫外人看的心惊胆战,祖千秋看着心道这是救人还是杀人,一跟针那般插入大脑,那不是要命么?

王离却看得分明,平一指银针入脑之后,分明并非完全直直插入,进入之后,平一指有意有内劲控制银针弯曲顺势循着百会穴下的间隙插入。

这等运针功夫却是极为有趣,只让王离想起了武当派张三丰创出了一门绝学绕指柔剑。

武当山的绕指柔剑以浑厚真气催出的内劲任意弯曲长剑,使其如软带般轻柔曲折、飘忽不定,犹若活过来的灵蛇一般,剑法剑路也不拘于常理,剑招更是变幻无常,令敌人无从挡架破除。

似这类奇怪的剑法,以王离想来,若叫习独孤九剑的人碰上了估计也要头疼一阵,不为其他,只为这奇怪的剑法许多地方不在独孤九剑的总结之内,对付一般剑法的手段对这类剑法怕是要打个折扣。

待到银针没入后,平一指闭上眼睛略微操持了一番,然后便将银针取出,几个呼吸后,蓝凤凰的身子微微一动,一声“嗯”的呻吟自她喉中颤震而出。

这一声声音好生**,只叫一旁听着的祖千秋顿时面红耳赤,平一指的手也是微微停了下,然后自顾走到一旁,他家母老虎就在旁边内室,他是半点都不敢多看。

“祖帮主。”微微醒过神来,蓝凤凰一双被火劲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祖千秋,略微迷糊的问道:“我这是在哪?”

蓝凤凰声音勾魂摄魄,此时被嵩阳掌的火劲灼烧之下,也是格外动人,只一声话便问得祖千秋心头一滞,连道厉害。

稍稍平复,祖千秋才与蓝凤凰说道:“蓝教主,这里是平一指大夫家中。”

接着祖千秋又略微定神:“蓝教主,你中了大阴阳手乐厚的大嵩阳掌,掌劲入体生根,平大夫说单纯依靠药物理气已经难以治好,须得一位高手为你驱除嵩阳真气。”

“这位公子是圣姑的未来夫婿,得传昔日任教主吸星大法,可以为你拔除体内异种真气。”

“圣姑的未来夫婿。”

蓝凤凰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她与任盈盈无比熟识,知道任盈盈完全是个不将天下任何男子放在眼中的人,如今竟哪里冒出来一个未来夫婿?还得传了任教主的吸星大法?

蓝凤凰心下惊异,目光落在王离身上,顿时心下暗赞。

“多谢公子出手,蓝凤凰日后定当厚报。”

听着蓝凤凰的话,王离心道果真是风骚入骨,一言一行都叫人不自觉便往某些地方想,只听这声音,平常时就如此,若是换个场景……

这蓝凤凰品貌仅是佩儿那一等,可是有着此等风情,那就是完全不同了,却也当得上尤物之称。

而王离如此想的时候,也对五毒教的一些传承颇感兴趣。

“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什么厚报不厚报,只是蓝教主,我为你治伤有个不方便处,所以让平大夫将教主叫醒,以征求蓝教主的意见。”

“不方便处?”

蓝凤凰眉头微皱,微微感受了体内的状况,只觉胸口之下火辣辣的,一股股细密的火劲自那里而出,不断释放着热意烧灼她的全身。

此时尚且在晚上就如此厉害,一旦到了嵩阳真气肆虐的白日,那火劲内外相合,那更是恐怖,今日她昏迷时刻正是在正午时分。

只是不方便处,蓝凤凰很快明白过来,那股掌劲在她体内已经生根,盘踞处正是五脏五行中属火的心脏周边,赫然在她胸下催出了嵩阳真气,若想为此内伤断根,就必须化解那处异种真气。

眼前这位圣姑的未来夫婿身怀吸星大法,要化解那真气自是极易,可是吸星大法却须接触施展,也就是说,若要化解,这位公子就必须碰触她的那个部位。

如此一想,蓝凤凰原本被烧灼的通红的脸色更是红润,仿佛要透出一股水来,竟是无比动人。

她是苗家女子,穿着说话都比中原女子开放许多,身上比她们暴露叫外人多看得几眼也是正常,可是她的身体却从未被男子碰触过,而今日要治伤,却是要碰触她那等重要敏感位置,这等事情,只是一想,她也是羞涩不已。

一瞬间,房间里寂静无声,王离等人静候蓝凤凰的答复。

蓝凤凰心中羞涩,微微沉默,随即一双妙目不时扫过王离身上,过得片刻,她微微吐出口气:“公子,既是治病,也管不得那么多,公子你只管放手施为就是。”

王离微微点头,然后目光扫过祖千秋和平一指:“两位,还请暂离此房间。”

待祖千秋和平一指两人各自离去,王离才站到蓝凤凰跟前,低头看她目光,大胆中却含有一丝羞涩,却是极为动人。

“蓝教主,得罪了。”

王离微微抬起手,蓝凤凰看着他的手身子微微一颤,这等治伤,若是她完全昏迷,治了也就是治了,可是王离却是平一指将她叫醒了,现在得眼睁睁看着王离碰触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重要部位,这等感觉,对她而言,带来的冲击何止是半点。

王离的手突然往下一个轻按,直印在蓝凤凰左边玉峰山腰上。

“嗯!”蓝凤凰身子本能一缩,手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向王离的手抓去,乐厚的大嵩阳掌催出的掌劲虽入了她身体,并且已经生根,但是也就是一两日的功夫,催出的嵩阳真气并不强。

王离运转吸星大法微微一抽,便将这不强的真气抽离,他抽走之后,正准备收手,这时蓝凤凰身体本能反应,竟是抓住了他袭胸的手,王离的手随即一停。

此时蓝凤凰才醒悟过来她无意识之间究竟做了什么,现在王离的手按在她左胸上,本是准备离开,结果竟被她抓着,好似要留着他一般。

“公子,我!”蓝凤凰急忙解释,只是话到嘴边又不好出口,如此场面更加暧昧尴尬。

这时王离拔出了她体内的嵩阳真气,她体内与嵩阳真气一体的大嵩阳掌力顿时失却根本,再不能如先前那般以火劲肆虐烧灼她全身。

那股子热意早除,可是此时却不知自那里生出另外一股热意,只烧灼得她身心俱酥,这等子感觉,当真是前所未有。

王离看着蓝凤凰,微微摇了摇头,将她覆在自己手上的玉手微微挪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蓝凤凰看着王离离去的背影,心下回想着刚才的场面连叫不好,刚才这位为她治伤的公子定是要将她当成y荡的女人了。

蓝凤凰如此想着,丝毫不知王离刚才的动作分明是有意而为,鹿鼎记中神龙教主为韦小宝创了英雄三招中一招就是袭胸手,对女子乃有奇效,哪个女子碰到这种事情身体不本能躲避和抓取的。

如此种种,王离袭胸治病是为蓝凤凰好,袭胸袭的有礼,被袭胸者蓝凤凰心中还要理亏,这世上之事当真是无比奇妙。

王离走出门时,看似摇头和头也不回,实际上却是暗地里观察了蓝凤凰的反应,待到察定之后,心中大乐不止。

心中欢畅,王离心中又闪过刚才自蓝凤凰体内吸纳过来的点滴嵩阳真气,那股嵩阳真气可真是不同寻常,王离隐约已然自这股真气中发现了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二十余岁九阳神功大成的奥妙。

第六十九章 前所未有的秘法

心中欢畅之余,王离心中又闪过刚才自蓝凤凰体囘内吸纳过来的点滴嵩阳真气,那股嵩阳真气可真是不同寻常,王离隐约已然自这股真气中发现了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不到二十就九阳神功大成的奥妙。

原来王离将蓝凤凰体囘内吸纳过来的嵩阳真气转化之后,发现这道嵩阳真气内竟是无有任何精神烙印存在。

其生成原理是乐厚以嵩阳真气催出的掌劲入了蓝凤凰的身体后压榨她体囘内生命潜能反催出来的真气,这股真气缺乏神气合一的过程,也就自然没有精神烙印。

如此仅仅是一股无主的真气,这道真气只是遵循着掌劲赋予的破坏本能成长壮大,而吸纳过来之后可以完全转化为自用,绝无任何昏作用。

他吸纳这股掌劲可转化自用,穴际上蓝凤凰本身若能自己化解,那就是她能够得到的好处,直接增长内功修为。

只可惜丑毒教内功品级远不及嵩山派的嵩阳真气,这股真气入体之后,蓝凤凰哪怕内功不差,也是化不去,反倒是这股无主真气越来越壮大,支撑着入体掌劲破坏力越发厉害凸

王离在这同时也计算了澡股真气的量,竟是有足足旺个单位之多,这意味着什么门蓝凤凰体囘内大嵩阳掌劲生根,在她体囘内催生嵩阳真气才两日啊。

风云力修炼青城心法十多年,积累的内力才乃个单位,平摊到每年,怕是一年只有引)单位左右的积累,一个月艰苦修习也只有。5个单位的量啊。

这个量蓝凤凰两天体门就生出来了,转化速度简直是风云力过往内功心法效率的十五倍,个中过程虽不比王离潜能体系完备强大,又有宗师境界,可以自如转化人体潜能那样快,但是比起什么顶级的神功都来的快速了。

这个六象的背后,王离直接就想起了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那张无忌一身功夫是如何成的,他吃了一记玄冥神掌,给玄冥神掌的劲气入了体,然后生下根来。

玄冥神掌的掌劲不住压榨他体囘内的生命潜能化出玄冥真气,如此使得这股劲力越发厉害口这等掌劲对人体的破坏是双重,一是掌劲本身的破坏,二是对人体生命潜能的压榨。

但凡普通人中了这种掌力,多半会死,可是张无忌不同,先有诸多高手朕手镇龘压,接着又到胡青牛那里治疗,他居然在玄冥真气日益增强的状况下硬生生的没死。

这种情况,也就是说玄冥真气不断极限压榨着他的生命潜能的壮大着,而这股玄冥真气是掌劲借着他身体催生出来,没有被人打过烙印,是完全无主的真气,这样的真气一旦被消化,直接就可自用。

到后来,张无忌得了九阳神功,自己练功的同时,也将压榨他生命潜能不住壮大的玄冥真气尽给化的一干二净,转化成九阳真气。

那一股自小纠缠他成长,到后来已经无比壮大的玄冥真气一旦化为自用,张无忌所得的成果无比巨大。

他过往所受到的一切痛苦,都化为他成长的资粮,直接将他推向了冲破任督,九阳神功大成的境界,而他当时的年纪还不足二十,二十余岁看比张三丰百年积累。

“通过这个原理’或许可以创出一门强力的辅助神功啊,我自如转化生命潜能,可是普通人没有,依靠着隔靴止痒的呼吸吐纳法,哪怕是身怀紫霞神功练功的速度也太慢了口……”

“根据这个原理创造的辅助神功,完全可以造就一个个张无忌,不过张无忌在玄冥神掌下活下来,中间却是有着无数次的幸运,寻常人几乎不可再造。”

“这样的话’就得好好思量一下,在其中找寻到一个平衡,张无忌二十岁内力大成,其他人能三十岁内力大成也不差,这方世界哪怕是武当冲虚那等高手七老八十都未内功大成呢口……”

“以大嵩阳掌辅助其实就很不错,威力比之玄冥神掌差的远,掌劲入体生根后对生命潜能的压榨和对身体的破坏也远比不上玄冥神掌,效率比玄冥神掌低级,但是却胜在可控和平和。”

“在这同时’若是中掌者再修炼紫霞神功,那就更妙了,有紫霞神功存在,一方面运转紫霞神功修炼壮大真气,另一方面,紫霞真气对身体有滋养之功,可以化解嵩阳掌劲在体龘内造成的灼烧破坏。”

“最后’紫霞神功的真气品级比嵩阳真气品级高的多可以直接将嵩阳真气化为己用口……”

“如此操作’学者一边修炼紫霞神功,本身内功讲展就缁寻常人迅速,然后体囘内再养着一股嵩阳掌劲推动的嵩阳真气帮助压榨转化生命潜能,化出来的成果尽可以紫霞真气转化消化。”

想明白其中奥妙,王离忽然想起神雕世界中古募派的那张寒冰床,个中也是隐含了这等奥妙,更可使人晚上睡觉也全天候练功,配合高端的内功心法,生生将与寻常武者的差距拉开不知多少。

无论是寒冰床、又或这类辅助神功,以王离看来,在这武侠世界中都是足以镇派的东西了口

出了蓝凤凰的房间,王离直接往内室平一指的房间过去,一进入房间,王离就见平尸指的低着头,缩着手坐在一旁,哪有先前的气度口

眼看王离进来,平一指脸上顿时闪过尸丝喜色,王离会意道:‘平犬夫’蓝教主体囘内异种真气己经化解’我还有几个医术方面的问题与大夫讨教一二不知平犬夫可有闲暇门……”

听着王离的话,平一指脸上大污,急忙往他老婆那看去:‘夫人’这位公子是神教前教主任教主的女婿’你看……”

“既是公了相邀’今日且放过你一次,若是有下次,决不轻饶。”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平一讣连声道谢,然后急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出了门后,平一指大松了口气:‘不是公子的面子大’刚才在里边憋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公子,你与祖千秋他们并非是一司过来,不知找我何事,就冲着公子刚才为我解围,公子若是有事,平一指绝不含糊。”

“我有一门前所未有的k术秘法,想请平大夫你看看。”

王离个道,自怀中拿出了一小叠折叠的纸张,看纸张上不但有字,还配了极为清晰犹如真囘实的彩图。

“前所未有的医术秘法门……”平一指不以为然的接过,在他眼中,天下医术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前所未有门

不过一接过王离手上的纸张,透过门内的灯光一看,平一指脸上顿时色变,当下一张张的进行翻阅,先是粗粗看了一遍,随即每一张都仔细的看过。

好一会,平一指叹了口气:‘公子所言不错’这门秘法当真是前所未有,堪称造化,不过秘法虽好,可是却也只是屠龙之技啊。”

屠龙技门王离笑道:‘我既是将此秘法交给平大夫看’正是想借大夫这一双妙手施展此法,不知秘法之中的种种,大夫可有能力做到?”

“哦天下竟还有人愿意接受这等秘法门……”平一指惊疑道,随即犹豫道:‘若真有人愿意接受’不说公子刚才为我解围,就冲着这门前所未有的秘法,我也愿一试。”

“公子’那人在哪我这就过去给他看口……”

“平大夫难道不须准备门像那类止血、麻龘醉、愈创等各类药物相应的工具之类门……”

“不需要。”平一指肯定的答复道:‘我看图画中那此大夫使用的工具各具奥妙’但是以我的手段,一把小刀就足够,至于止血、麻龘醉药,那是寻常医生才需要,我只须以截脉的手法就能达到。”

“愈创药物这却是最易,平日我也没少动刀,对于这类药物一直备有。”

看平一指信心满满,王离想到这平一指平日确实是常年动刀。

在原书中平一指治桃谷六仙的老六,直接给他动了开胸手术,将其胸口剖开,然后重新给他接经脉,再缝合撒药,然后一掌拍他百会将他打醒。

如此大的手术,在现代靠着精密仪器都不好做,平一指条件简陋一样做的轻轻松松,更恐怖的是桃谷六仙的老六当天下地就能活蹦乱跳,此等本事,放到现代都达不到他的水平。

“既是如此那便好’明日下午平大夫便与我出行如何,愿意接受此秘法的人却不在河南,而在河北。”

“在河北啊!”平一指眉头微皱:‘那我去与我夫人说明一下’然后再仔细想一下公子所给的秘法,这样的机会难得我定要完美完成口……”

“有劳了。”王离与平一指拱了拱手,平一指没再说话,只将全自精神都放在手中白纸上,口中喃喃:‘原来刀子还能这样动’若是这样的话……”

王离看着平一指的状况,心知他精神已经全放在这前所未有的秘法上去,当下不再打扰,直接离去。

第七十章 真传绝学

漆黑的夜,外边祖千秋等群豪的酒宴依1日还在继续,王离早就已经离去,明日再过来,平一指宅院的偏房之中,蓝凤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

这时候她体内大嵩阳掌劲和其产生的真气已经尽去,又服下了平一指的药物,内伤已经几乎好的差不多,没太大的大碍,身体之中再不似白日那样无时无刻被烧灼,可是却另有一股力量烧灼着她。

蓝凤凰只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先前疗伤时那一只手,还有体内那无比美妙的酥麻感,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可是竞似生根一般,直扎在她心底。

蓝凤凰轻轻抚弄着先前那被碰触过的位置,几乎满脑子都是那个场景的再现,与之一同再现的还有那种从未有过的美妙。

仔细想着那个场景,她又想起王离的模样,脸上不自然便是绯红一片:“不愧是圣姑未来的夫婿,无论气质相貌还是武功,都是夭下一等一。”

“可惜了,为何他是圣姑的未来夫婿。”心中想着,蓝凤凰忽然一阵遗憾,随即又想着今日王离离去时的场景。

“他好心为我治病,结果我却是那般,我长得这般娇媚,又是那样,名声也不大好,常常被入骂作妖女,他定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入。”

如此一想,蓝凤凰心底只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夭王离起了个大早,昨夭晚上他几乎一晚没睡,整个脑子想的都是昨夭晚上得到的那个灵感,不断将之完善,到如今又有了更好的设想。

在原本的设想中,那等手段需要一个外来者以掌劲在练功者体内催出生根的劲力,王离后来仔细一想,这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自己动手,也更为可控。

原来练武中入有一个现象叫做走火入魔,练功一旦练个不好,出了岔子,也会在体内生出类似被外入掌劲生根的类似现象。

倚夭屠龙记中的青翼蝠王韦一笑身上就有类似情况,是故他寒冰真气虽成,却不时有着后患需要吸血来调和体内一股不可控的寒气,否则那股寒气能将他冻死。

王离的全新设想,就是在紫霞神功中有意的制造出这种类似相对可控的岔子,使得紫霞神功一旦正常习练分出生死两面。

生面就是正常状态下的紫霞真气修行法,紫霞真气不住滋养身体,同时抽取入体潜能壮大自身。

死面是神功一旦起修,合理可控的岔子使得整个紫霞真气运作间释放出来的一股压榨摧残自身的相对极端劲力。

这股劲力一旦催出,就会自然随着紫霞真气的运行不住极端压榨修习者本身的生命潜能壮大自身,落地生根,造就出未经神气合一而不可控的真气。

每次练功者练功的时候,都是生死两面同时进行,而最后收功时以生面化解死面,将岔子所造就的未经神气合一的真气彻底融入自己的真气之中。

如此练功,在原有紫霞神功的修行进度上,又添加了压榨生命潜能的法门,紫霞神功修习者的真气积累效率怕是比过去强上三倍之多。

“这类诀窍奥妙,就归于门派真传绝学类。”彻底将诀窍理顺,王离又将此法完成了归类,将之归入了真传绝学类。

在未来,王离对华山派的弟子可是有着严格的划分,总的而言分出了四类,真传弟子、内门弟子、正式弟子、外门弟子。

四类弟子之中,根据品级的不同,他们所能接触到的绝学也是不同,真传弟子,是门派核心,为掌门以及门派长老正式收下传衣钵的弟子,非有足够的夭才不可入列。

这类弟子能够接触到除了掌门一系之外的其他最高绝学,这其中就包括王离刚才领悟的这类关于紫霞神功的极限运用诀窍,王离自墨家剑法和袁公剑法提炼出来的精华使剑之法都可得授。

内门弟子,门派中用以疗伤的归元心法、用以打磨身体的易筋锻骨法、华山抱元劲之类的上乘秘法都可得授,也可接触到紫霞神功前四转的修炼方法。

王离如今传与林平之和风云力的“基础”剑法、夭外流星、太岳三青峰、宁氏一剑等各类绝招也都在可学之内。

正式弟子能够学习的也就是现在华山派令狐冲等入接触到的华山基本内功、混元掌、华山原有各路高级剑法、剑宗速成高阶剑法等,外门弟子则是相对基础些的武学。

四类弟子并不固定,日后华山每年都有大比,大比之上,只要展示出足够实力和夭分,都个进入更高。

日后王离也准备设立门派贡献度,门派除了各类基础的武学之外,其他各种绝学窍门并不轻授,而是须以门派贡献度去兑换,哪怕真传弟子也不例外。

而只要为门派做出足够贡献,外门弟子也可转正式,并且向上提升。

等级制度、激励制度、上升制度,完善的门派规矩,这才是王离心中的大派形象,在笑傲世界中,哪怕是少林和武当这等大派,实际上在他眼中都不那么正规,缺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上午吃早饭时,王离直接将新领悟的紫霞神功极限法诀教授给了诸位长老,各位长老尝试之后俱是大喜。

岳不群还感叹过往听说昆仑、峨眉、武当都是因一入而起,一入而兴,那都是传说,如今见了王离才知传说本就是事实。

他这感叹却是没错,昆仑派起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不过三十之龄武功就几近大成,在江湖中几乎无敌,竞胆敢直上少林挑战,而峨眉祖师郭襄的武学夭分也是无比惊入,张三丰这等大宗师更是不消说。

这些入武功达到极高地步者,往往对武学已经透过现象而入本质,对于武学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独到认知,并根据自己认知的武学原理创造出一个门派一系列武学绝学,当真非是岳不群这等后来照葫芦画瓢还画不好者可以想象。

第七十一章 啪啪啪啪啪啪啪!

平一指院前的山坳口子,王离一行八匹马在口子处停下,一个穿着苗人服装的美人早在口子处等候,将王离一行拦了下来。

“蓝教主,你身子有伤,不在里边休息,这么早在此等候,可是有什么指教。”

王离下了马匹,直接走到蓝凤凰跟前,今天她的气色比起昨日好了许多,蓝凤凰见王离走到近前,略显得拘束,又仔细观察王离说话神态语气,见一如往常,心下微微平复。

稍稍调整,蓝凤凰便笑着对王离小声道:“昨日多谢公子援手,公子,圣姑今天早上到达,刚才听了公子你的事情,脸色似乎不大好。”

脸色不大好,王离心中暗笑,莫名其妙被失踪多年的父亲包办,然后多了个未婚夫婿,这等事情对寻常女子而言,算不得什么,这个时代的婚姻本就是包办,可是任盈盈却是不同。

以她的性子,知道有这等事情脸色能好才怪。

“多谢蓝教主告知。”王离与蓝凤凰微微拱了拱手,忽然对蓝凤凰道:“蓝教主是五毒教的教主,想必对各种毒物毒虫都极为擅长?”

蓝凤凰微微点了点头,正待说话,只听王离便接话道:“不知贵教之内有没有直接驱使五毒的法子?”

“直接驱使五圣?”蓝凤凰皱了皱眉头:“据说数百年前有着秘法,驱使驾驭蛇虫直接心意就能驱使,可是到如今具体修炼的方法早就失传。现在我们驱使毒虫都是自小驯养。以音调进行控制。”

“哦!”王离微微失望。眼看王离露出失望神色,蓝凤凰心下一紧:“公子,秘法并不是完全失传,我这里还有部分,公子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公子一观。”

蓝凤凰说完心下一惊,如何这般就将门中秘法许人,不过仔细一想。这秘法没有修炼过程,只有运用,早就是形同废纸,给王离看看也是无妨,只当是回报救命之恩。

王离也未想到蓝凤凰竟愿将门中秘法给他,目光仔细的看了她一眼,蓝凤凰只看王离仿佛要穿透人心的目光,心下顿时慌乱不止,急忙躲避,不自觉便想起了什么。脸上微微红润。

见她如此,王离心下微微有数:“那便多谢蓝教主了。”

“不过是些意义不大的小东西。公子看了也就是多长些知识,并无多大用处,怎能比得上公子救命之恩万一。”

略微谈论几句,王离便随着蓝凤凰一同进入到平一指的宅院。

今日是任盈盈提前发放三尸脑神丹解药的时间,平一指的宅院比昨日更加热闹,却是又有许多高手自各地汇集在此地,小小的宅院里竟汇集了几乎堪比参与刘正风金盆洗手江湖豪杰的阵容,当真是令人惊叹。

岳不群也第一次认识到日月神教的潜在力量如何,随着王离一进来,众左道豪杰正欲打招呼,却无一不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一个个将路让开。

“公子,你小心些,圣姑听说了公子,似乎并不大高兴。”唯有祖千秋迎上来与王离微微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笑脸对丹青生小声道:“我昨日派人去取了几坛绍兴状元红,稍后再与兄弟品鉴。”

发放三尸脑神丹解药的地方是在平一指的一间偏房中,众江湖左道豪杰一个个排着队进去领取属于自己的份额。

“你们在一旁少待。”与岳不群等一众长老的吩咐之后,王离跨过长长的队伍,直往房间里而去。

“唉!唉唉!”王离才踏步进去,身旁顿时就有人喊,王离回过头看,却是个五十来岁,有瘦又矮的老者,似乎并不认识他,显然是今日才赶过来的,看王离回过头,他不愉道:“没看见我们都在排队吗?”

王离毫不理会,自顾直接往里边去,那人看王离一意插队,顿时恼了,当下便将手一抓,要将王离自旁边抓回来。

只是他手才搭上王离肩膀,正待施力,只是瞬间就感一股沛然大力轰然而来,一瞬间,只叫他自队伍中高高飞起,如同断线风筝一样划出一个小抛物线,直直落在平一指院子中的小河中。

一瞬间,整个排队的人群一片死寂,众人目光死死盯着王离,又回转头去看远处的小河,这么远的距离,王离动都没动,靠着“护体气劲”就将一位好手弹飞了十丈开外啊。

这样夸张的修为,岂不是王离站在那里任由他们一拥而上,随便他们打,结果死的反而会是他们?

王离大步进门,这回再没人说他插队了,才进门,王离目光扫过排队诸人,无形的压力之下,无任何人敢正视,看过众人一眼,王离冷声道:“都给我先出去,稍后我通知了再进来。”

王离言语虽是温和,话语之中自带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志,话才落音,昨天晚上就过来,知道他身份的人顿时就往外走。

些人一边走,修为稍高些的还不住施展入密告知疑惑者,一瞬间,众人尽皆了然,都道是圣姑的家务事,他们岂好插手,结果尽是走了个干干净净,尽在外等待去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没听见吗,出去,难道还需要我动手请?”王离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老者身上,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自一旁抽了条凳子,直接坐在一旁点着名单发药者的面前。

“姑姑!”老者对发药者问道,发药者摆了摆手:“便按他说的做,你先出去。”

“是!”老者与她拱了拱手,随即出去。

“顺手将门关上。”他正走到门口,王离吩咐了句,他略微犹疑,小心将门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你!”发药者正待说话,王离鼓起气微微吹上一口,携带着劲力吹出去的气犹如狂风一般,直接将她头上戴着面罩的帽子吹飞,露出发药者绝美的面容。

王离目光灼灼的落在眼前的少女面上,心道任我行不愧是日月神教教主,娶的老婆不一般,自己面相也不差,竟生出这等美丽的女儿。

王离只看她相貌,但觉比起乌廷芳也不逊色多少。

忽然被吹飞帽子,将自己的面容暴露,少女面上先是露出错愕,随即便是惊怒:“你……”

“你什么你?”话才出口,王离猛的对她道,生生将她的话语压回口中:“你爹这些年没能在你身边,你果然是不懂礼数,需要我好好教一教。”

“我是你未来夫君,你可以叫我夫君,又或称我为先生,唯独不成称你,记住了吗?”

“你……”对面的少女听着王离的话,面上顿时脸上一片通红,正待张口,却只见王离一只手闪电般伸了过来,还不待她话出口就已经点在她的哑穴上,然后顺手一捞,直接将她自桌子对面捞小鸡仔一样捞了过来。

王离毫不费力的将任盈盈捞了过来,然后直接就将她按趴在桌子上。

“你刚才说了三个你,事不过三,看来得让你加深下记忆,记住这个教训才是。”王离对她说道,然后抬手就是三巴掌,直直拍在她的翘臀上,打的啪啪作响。

臀部被拍了三巴掌,少女先是一愣,一瞬间满脸红的仿佛要掉出血来,却是又羞又惊又怒,她猛的自腰间抽出把匕首便往王离捅去。

“裆!”王离屈指一弹,匕首便自少女手中脱手而出,疾射地面,整个匕首连柄都落入地面之中。

“你竟要谋害你的未婚夫?”王离怒声道,当下按住她的身体,猛的大力抽击起来,只打的她臀部啪啪作响,这一回直打了三十几下王离才收手。

三十下,任盈盈刚开始还急剧反抗,可是她那点微末功夫,哪比得上王离数千斤的大力,被王离按住之后,随便她如何挣扎,都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王离的巴掌依旧是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她身上,挣扎了十几下之后,见徒劳无功,她就不再挣扎,只是任由王离施为,直到打满三十下。

三十下满,王离放开了她,顺手解开了她的哑穴。

这时任盈盈已经平静下来,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王离:“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才一出口,她便一声惊呼,王离这回没将她按在桌子上,而是坐下来将她按在大腿之上,“啪啪啪”就是三下。

打完三下,王离将手按在她的**上:“知道为什么打你三下吗?”

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趴在他腿上只是狠狠咬着牙齿,一句话也不说,接着就听王离冷哼一声:“明知故犯,还不认罪,罪加一等。”

王离抬手又是三下,打的啪啪作响,打完之后,王离忽然对她说道:“男人和女人圆房的时候就是这样啪啪作响呢。”

“我猜你的那群手下内功都不差,一定都能听到刚才那声音,他们估计我们小别胜新婚,在房间里**做的事情呢。”

什么,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脸色大变,想着她那群手下,往日里都尊称她为圣姑,结果被他们听到这种声音,产生某种误会,那她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喜欢我还对我这样

什么,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脸色大变,想着她那群手下,往日里都尊称她为圣姑,结果被他们听到这种声音,产生某种误会,那她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只此一想,她心中顿时一阵绝望,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未婚夫。原本她还想对这位失踪了十多年管她都不管的父亲不知在哪认的未婚夫不作理会。

给他个冷脸,最好气走,若敢乱来,她麾下这么多入在此,还怕什么,哪想到竞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一瞬间,任盈盈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夭。

各种感觉在她心中闪过,最后化为对王离的恨意。

“你在恨我!”便愤恨的时候,王离说话了,任盈盈面上一滞,只听王离继续说道:“可是恨我也没用,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任盈盈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转过头来对王离问道。

王离笑道:“因为我的武功足够高,已经达到夭下无敌的地步。”

“就你?夭下无敌~嗯!”任盈盈白了王离一眼,不屑道,她话还未落音,王离抬手就是三下,任盈盈这才想到刚才话语中带了个你字。

打完三下,王离对她道:“原本我与你爹求亲的时候,你爹也是反对的,你知道你爹为何后来不反对了么?”

“我怎么知道我那十多年都没管过我的爹如何莫名其妙给我寻了门亲事,他定是老糊涂了。”

任盈盈恨声道,这会恨王离连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恨上了。

王离听着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你爹他糊涂了,不过却不是老糊涂了,你可知他这些年之所以不见入影,实际上是被入关在一个西湖底下一个不见夭日的牢房里,一关就是十二年,十二年o阿!”

“盈盈,你想想看,以你爹的性格,若是给入这样关了十二年,忽然有一夭被我救了出来,他会怎样想?”

“你救了我爹?不可能?我爹即便被囚禁,也绝对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口里边答应了传你吸星大法,还答应将我许配给你,一出来绝对是将你杀了。”

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连连摇头,抬手就是接连啪啪啪连打了十二个巴掌,任盈盈心道不好,刚才连说了四个你字。

打完之后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错,盈盈你真是冰雪聪明,对你爹性格这般了解,可是我放了他出来,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动手,我便是骂他,他也得忍着。”

“盈盈你既是知道他的性格,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呵呵,你爹被关在西湖底下十二年,关他的入可没禁他的内功,可是他空有绝世武功,被关在那里也是没有办法。”

“你知道我怎么救他出来的吗?我直接徒手将关他的牢门直接拆开了,将手放到他面前叫他吸内力,他连我半点真气都吸不到。”

“你爹那性子,碰上弱者,他肆意欺压,可是在我面前,他还是得老实夹着尾巴,随我怎么说,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任盈盈正要说话,猛的将话憋在口中:“我爹定下我的亲事是被逼迫定下的?”

看着任盈盈的表情,王离呵呵的笑着:“当然不是我逼迫,你爹答应的还很高兴呢。”

王离说话间顿了顿:“这回学聪明了,没说你,说明你记住了,为夫奖罚分明,你记住了,为夫也该给你些奖励。”

说着,王离将手按在任盈盈被他重手几乎打的麻木的翘臀上,逆时针的揉动着,真气透体而出,任盈盈只觉一股温热自那手掌中流淌下来,紧接着原本无比疼痛,几乎被打得肿起来的臀部瞬间无比舒服,原本的一切伤患似乎在消失着。

疼痛和舒服,两种反差,一时间任盈盈只觉从未有过这等舒服,而随着王离的揉弄,更有着一股子奇怪的酥麻感觉自体内滋生。

那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只叫她心都为之一软,整个入仿佛要软化一般,她强自运转体内内力想要将这感觉驱除。

哪知道过往能驱散身体一些负面情绪和疾病的内力,这时候不但没能驱散那感觉,反倒是将那感觉大大加重,一时间只要拉扯着她沉迷其中,不过顷刻间,她只觉自己舒服的想要呻吟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感受着体内的奇怪感觉,任盈盈大声喝道。

只是她的大声喝话,不仅没换来王离的回答,却是王离抬起手来重重的拍下,一连三下,只叫她自云端下到了地狱,原本的舒爽瞬间化为不尽的疼痛。

她正待继续说话,只听王离“嘘”的一口:“说这么大声,你想惊得你那群手下都来救你吗?若他们打开门看着我们这样……”

任盈盈听着王离的话,顿时羞愤欲死。

就在这时候,外边传来敲门声:“姑姑,你没事吧。”

听这声音,王离就知是任盈盈身边长期保护他的那位老者,叫绿竹翁,之所以叫他姑姑,那是因为他师傅得管任我行叫师叔,这般辈分排下来,他按辈分称呼,果真是要叫任盈盈姑姑。

任盈盈听着她的声音,脸上顿时大怒:“绿竹翁,你们都给我离远点,都叫他们滚远点。”

“我说没事吧,入家小两口的事情,就是有事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合,你掺和什么,这会好了,还落埋怨,惹圣姑生气了,走,我们大家都走远点。”

门外祖千秋的声音传来,随即阵阵脚步声远去。

任盈盈听着祖千秋的话,牙齿只磕的嘎嘎响,只道刚才那“啪啪啪”的声音叫外边的入听到了,满脸惊怒羞涩,只冲的她脑子一片混乱。

“好了,这下环境安静了,随便我怎么来都可以哦。”王离低头在任盈盈耳边几乎是咬着她耳珠道:“圆房也不用怕外入打扰哦。”

“什么,圆房!”任盈盈想着这两个字眼,也不知哪里冒出个想法,猛的一只手往下一掏,赫然拿住了小王离。

“还不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你断子绝孙。”拿住小王离,任盈盈猛的一捏,对王离威胁道。

哪知王离浑然不受到她威胁,只是笑着道:“看样子盈盈你是进入角色了,知道为夫忍的辛苦,特地想要用手为为夫伺候为夫一下。”

“动手吧,为夫享受一下盈盈你的手艺。”

“这可是你自找的。”任盈盈听着王离的话,又羞又怒,运转全身内功催动掌力就要将小王离大力捏爆,只是她用尽全力竞也是捏不动。

“用力点,再用力点,力气这么小可没感觉o阿。”王离低头在她耳边笑道:“盈盈,今夭为夫告诉你,真正的高手全身是没有罩门的。”

王离劲力一股,周身上下可以发劲,便是那一个部位也是如此,任盈盈一用力,他只运转劲力往那处汇集,便轻易抵消了任盈盈的手劲。

任盈盈死命捏了几下,丝毫不能捏动,心中顿时无比绝望,这回她真的相信了王离的绝世武功了,她那般用劲,便是一般石头都要捏碎了,可是捏王离那里,不仅没捏动,反倒是当真是给他放松一般。

就在这时,王离又对她道:“刚才盈盈你又说了个你字,你的记性太差了,为夫只能再与你惩罚一下,不过为夫觉得惩罚力度不够,下一回,为夫就不这样打,而是脱掉裤子打!”

什么,脱掉裤子打,任盈盈看着王离,这回终于是彻底绝望了,今夭才第一夭与这所谓的未婚夫碰面结果就这样,想着这一生都要与这样一个入生活在一起,一股无形的悲哀在她心中升起,眼泪忍不住便流了出来。

王离正要动手开打,忽然就看到任盈盈的肩膀耸动了下,接着便小声的啜泣起来。

“你哭了?”王离将趴在他脚上的任盈盈翻转过来,只见任盈盈眸中满是绝望和悲伤,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忽然一凝。

王离心道不好,吸星大法瞬间全力运转起来,任盈盈悲伤绝望之时,竞是一个念头不对,想到了自杀,可是她自知武功差距太大,哪能自杀得了,当下便欲以自身真气在体内释放内劲震断自己的心脉。

她哪知这想法才一升起,王离吸星大法就运转了起来,一瞬间她体内的真气犹如洪流般倾泻而出,没了真气,她连震断心脉的能力都没有。

想着如此,任盈盈满是绝望的看着王离:“……到底喜欢我哪点,如果是因为我漂亮的脸,我明夭就用刀将脸划花了。”

听着任盈盈的话,王离笑了起来:“行,有个性,我就喜欢这样的任盈盈。”

王离脚尖一点,插入地上末柄的匕首被他一脚带起,直接飞到他手中,拿着匕首,王离将匕首递到任盈盈手上,认真的看着她:“用这匕首将脸划花吧,全身肌肤都划花,我一样喜欢你。”

“我划花脸,全身都划花,变成丑八怪你也喜欢?”绝望之中,任盈盈不可置信道。

王离点了点头:“划吧,划花了以后,以后你变成了世上最丑的女入,就再不会有男入看上你,那样你就只能跟我了。”

任盈盈听着身子一震,只将匕首放在脸前,目光不时注意王离的神情:“那我可真划了!”

王离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神情,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划吧,动作利索点,不过注意别划破大血管o阿之类,那样我还得花心思为你治伤。”

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茫然的看着手中匕首,又看着王离,猛的狠下心来,往脸上轻轻一划,划出了个小伤,然后又看着王离。

只是王离面不改色,与他点了点头:“继续,你便是变成丑八怪我一样喜欢你,娶你当老婆。”

任盈盈手上一软,猛的如个小女孩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只将匕首一扔,整个入扑在王离怀中,一双玉手不住捶打着王离,只是没了真气,她的手是那样的无力。

“你个混蛋,喜欢我还对我这样。”任盈盈哭喊着,不住捶打着王离的胸口,王离轻轻将她拥在怀中。

第七十三章 强势征服

“你个混蛋,喜欢我还对我这样。”任盈盈哭喊着,不住捶打着王离的胸口,王离轻轻将她拥在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舔舐着她划破的那道小伤口。

任盈盈看王离毫不在意,到底没下狠手划破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蛋,一个小伤,舔千净了连伤痕也看不见,留不下什么伤疤,而王离有着潜能疗伤的法子,就是她的脸真裂开了也压根就不算什么。

舔舐了她的小伤口,王离又往上移,温柔的舔舐着她流出来的泪珠。

失去了真气,任盈盈不过一介寻常弱女子,不得片刻,打得累了,只扑在王离怀中,一个劲的抽泣着。

王离静静的看着,此前他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将任盈盈身为日月神教圣姑而被许多入捧出来的骄傲彻底踩在脚下,将她一切依仗都碾压的粉碎。

而以此剥离了一切外围的心灵防护,任盈盈现在所展现出最本质的一面,却是一个柔弱而无助,并且缺乏父母关爱的小女孩。

此前得他,绝对是任盈盈心中印象最为深刻,也是最恨的入,可是男女之间,所谓的恨在某种契机下实际上是可以转换出来。

这个契机在于观念的改变,就如一个女子,过往觉得一个如癞皮狗般死缠烂打于她的男子无比厌恶,可是一旦她心中某个观念一动摇改变,对于那男子此前行为的一切感官都会不同。

当任盈盈不在是日月神教圣姑,剥离了一切为适应环境而将自己包裹的表象之后,此时柔弱小女孩的心态与先前已经截然不同。

当这个变化发生之后,王离要对付的不再是原本身为圣姑的任盈盈,而是这个柔弱的小女孩,一切就简单很多。

柔弱的小女孩和日月神教圣姑的观念不同,此前她心中的绝望、恨意,到这时候转换出来,也是有本质的变化。

王离有个很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她的未婚夫,此前王离这个强大到不可反抗的未婚夫令她绝望,可是一旦她化为柔弱的小女孩时,王离的强大却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而王离不在乎她漂亮脸蛋,连她脸上和身体划花都一样喜欢她,要娶她当老婆,这样的喜欢也隐隐得到她的认同,同时也给了她这个“柔弱者”一个认输服软的理由,这直接加速了她观念的转变。

当任盈盈露出这样一面,王离心知他对任盈盈的征服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而最终的胜利者,毫无疑问便是他。

这男入和女入之间的情爱,用征服这个字眼似是有些无情,但是事实上男女之间的交往本质就是征服,不是你征服我,就是我征服你,要么就是相互征服间达成妥协的平衡。

对于向王离这类自我核心强势者而言,岂会被女入征服,然后自甘沦为家庭妇男,在家中被女入当奴才使唤,洗衣做饭带孩子,末了一个月只能拿六块钱剪头发还乐在其中?

这种事情,说的好听些,是因为爱才甘愿如此,实际上不过已经被彻底征服和奴化而失去了自我而已,非王离所为。

任盈盈这等女子,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地位何等尊崇,如此也养出了她不将夭下男子放在眼中的性格。

要征服这等女子,只有两种手段,一种是强力碾压征服,另外一种那就是令狐冲那种合她口味,叫她爱上而主动追求。

只是王离如何会屈从自己去合她口味,也没太多时间去与她谈情说爱,当然是选择第一种,简单粗暴的碾压了。

至于任盈盈那一句喜欢她还对她那样,王离心中的答案,那是越是喜欢就必须这样冷静的完成狩猎与征服。

否则似那些因为喜欢而将对方当成女神的,除非对方也喜欢他,否则那个她永远只会是他心中的女神,而不是会他的爱入。

那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能冷静对待情感,认为爱她就能为她做这做那,甚至将自己的自我和尊严放在地上的男子,觉得靠这样就能感动女神的入,在如今的物质界面,在感情上也注定会是失败者。

没追到,他是失败者,追到了,他也是失败者,夭知道他放弃自我和尊严追来的女神实际上是将他第几号备胎来用?而自我和尊严这东西一旦丢开,往往就再难拾起了。

当然,后者无疑比前者又要幸运很多,好歹还追到了,不管他是否放弃了自我和尊严,起码他自己乐在其中,相比而言,前者何止是个茶几。

而对于没追上妹子的入而言,没有放弃自我和尊严的去追的入同样也比前者幸运的多。

王离就知有这样一个妹子,备胎极多,情况特殊一夭接连赶场走三个宾馆的钟点房,用啪啪啪安抚各个备胎和饭票。

在这样的妹子心中,能将自我和尊严都放下爱她爱的那样死心塌地者无疑是不须这样安抚的,估计手机发个稍稍示好的短信就能让这类入乐不可支了,夭知道当这类入接到短信时他的女神在和谁啪啪啪呢!

房间之中,任盈盈起初是在王离怀中哭泣,到后来哭泣停止,竞是在王离怀中睡着了,王离低头审视着任盈盈绝美的面容,将她拥的更紧了些,然后换了个好些的姿势,以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时间分秒而过,转瞬间就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王离怀中,任盈盈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双美眸忽然睁了开来,正待大伸个懒腰,只是才一动作,她便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王离的怀中。

一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惧,正待张口说话,又停了下来,王离温和的看着她:“睡的还舒服吧。”

任盈盈看着王离不答话,只是不时偷眼看着王离的表情,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不对的神色,只是看了许久,王离都没半点要动手惩罚她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来。

而看着王离与先前反差无比巨大的温柔,她心中隐隐也有着一股虚幻感,只觉仿佛先前仿若一场梦幻一般。

房间里就是这样安静,两入都没多说其他话,维持着一股奇特的气氛,过得一会,任盈盈忽然小声的问道:“先前盈盈说了那个字,还骂混蛋,不要脱掉裤子打盈盈好吗?”

王离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更加鲜明了:“那现在盈盈知道该叫我什么了吗?知道了就不用打了。”

任盈盈将头一低,然后抬起头来,脸上一片红润,小声说了一句:“夫君!”

“什么?我没听到,大声点。”王离拥着任盈盈,一手已经按在了任盈盈的玉臀上,轻柔的抚摸着,任盈盈面上更是红润,大声说道:“夫君!”

“好嘛,这才是我的好盈盈。”王离笑道:“为夫奖惩分明,盈盈既知道自己的错误,为夫定要好生奖励一番。”

说话间,任盈盈便觉一股沛然的真气自王离揉弄着她玉臀的那只手上传入体内,一瞬间,任盈盈就觉得刚才王离抽走的真气尽是回来了,不仅是回来了,回来的真气更加灵动而强大,一时间只教她觉得自己武功都上了一个层次。

任盈盈脸上顿时一片惊讶:“夫君,我的真气。”

喊过了两声夫君,此时任盈盈夫君都叫的顺口多了,王离将任盈盈的真气尽数返还,然后对她道:“这是夫君给你的奖励。”

说完之后,王离认真的看着任盈盈:“在夫君面前,好好做夫君的小妻子,在一切外入面前,你依1日是昔日日月神教的圣姑,知道吗?”

任盈盈点了点头,只是皱眉道:“可是夫君,盈盈先前给他们瞧尽了笑话,”

“什么笑话不笑话,你若将自己当成了笑话,那你才是个大笑话,你若不当,那就不是,给夫君当小媳妇有什么可笑的,看夫君这就将他们召集起来,看哪个敢笑话你。”

“走,盈盈你收拾一下。”

两入各自收拾,过得片刻,王离开门将绿竹翁召了过来,绿竹翁看着如小媳妇般服服帖帖站在王离身旁的任盈盈,满脸不可思议,这等神情,只看得将脸隐在面纱中的任盈盈满脸通红。

“绿竹翁,去将他们召集过来,三尸脑神丹解药继续下发,另外你去告诉他们一句话,以后说话的时候多想想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若是敢乱嚼舌头,传出关于盈盈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以后就不用领解药了。”

王离代任盈盈吩咐道,绿竹翁并不应声,只是瞧着任盈盈。

“绿竹翁,就按夫君说的去做。”任盈盈点了点头,绿竹翁这才微微拱手过去传话,看着绿竹翁远去,王离对任盈盈道。

“看见没有,即便成为夫君的妻子,绿竹翁还是一样尊重你,至于他先前的眼神,一开始是觉得奇怪,后来他仔细一想,还不是想明白了。”

“不管盈盈是否日月神教的圣姑,在他眼中,总会有今日这一夭,总是要嫁入,为入妇,无非是早晚而已。”

“好了,盈盈你先办正事,晚些时候夫君再过来找你。”

王离离开之后,看着王离的背影,任盈盈眸中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过了一会,绿竹翁将众入召集了过来,继续下发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第七十四章 香艳疗伤

长长的队伍渐渐散去,今年的三尸脑神丹药物也发放了千净,剩下了几份药物,那是有几位帮主在与入冲突中死了,死入,也就不需要三尸脑神丹的药物了。

发放完解药,任盈盈微微舒了口气,正准备伸展一下久坐的身体,门口一个入影走了进来,她正伸展的身体停了下来,一对妙目中流露出几位复杂的神色。

刚才她自手下的敬畏和战战兢兢中找回来些许自信,可是现在发现,在这入的目光中,一切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一切她所仰仗的东西,都在这目光中化归无形。

“……”她微微张口,正准备说话,话倒嘴边,急忙收住。

王离看着她的口型,她说话的第一句分明就是一个你字,只是想着说出那个字会发生什么,她便将话吞了回去。

“盈盈,到夫君这来。”王离随手将门扣上,任盈盈微微犹豫,玉步轻挪,走到王离身前,王离顺手便将她捞进了怀中。

先前连屁股都那般打了,任盈盈心底也已经服了软,此时搂搂抱抱却是算不得什么。

将她拥在怀中,王离温和的看着她,再无任何先前初见时的暴力:“盈盈你知道今夭我为什么打你屁股吗?”

“我,我犯了错,不该对夫君出言不逊,不该用匕首刺夫君,不该威胁夫君。”任盈盈低头对王离道,脸上微微露出理亏的神色。

在她还未转变观念时,对付一个陌生入,还是一个待她不好的陌生入,什么出言不逊,什么拿匕首刺,什么威胁,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后来服了软,当她口中夫君都已经喊起来了,她心底有了身为妻子的概念时,此时再回想着先前的行为,无疑是万分不对的。

“盈盈你知道就好,夫君之所以打你,就是要你知道这件事,否则夫君这般喜欢盈盈,又怎么能舍得打你,夫君打在盈盈你身上,自己身上也作疼。”

“可是,盈盈你竞是那般对待夫君,心底还想着对付夫君,夫君是不得不打。来,让夫君看看,先前有没有打伤,伤了夫君现在给你治一治。”

任盈盈听着顿时满脸通红:“不要,盈盈没事。”

要看看,那岂不是要掀开衣裙,脱掉裤子,还要将自己的臀部露出来,这种情况,任盈盈只想着就面红耳赤了。

“真的没事?”王离疑惑的对她问道,任盈盈低着头:“真的没事。”

“不行,我今夭打的那么重,肯定是将盈盈你的屁股都打肿了,如何会没事?盈盈你竞然敢欺骗你夫君。”

王离说的两句,猛的面色一厉:“还不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事,若是等会夫君检查有事,夫君不但不会不给你治伤,还要打的更厉害。”

任盈盈看着王离忽然露出这般神色,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在王离面前,她在外入面前的一切伪装都是空的,有的只是无比柔弱。

心中慌乱间,她眸中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夫君不要打盈盈,盈盈说实话,盈盈有事,先前就是坐着都疼呢。”

“哼!这次就饶了你,不要有下次。”王离冷哼一声,指了指一旁的桌子:“还不趴到桌子上去,夫君为你检查一下好疗伤。”

任盈盈犹豫着,慢步挪到桌前,整个入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将饱满浑圆的玉臀翘了起来,不时可怜兮兮的回头看着王离,脸上满是羞涩,只想着王离掀开她的衣裙,脱掉裤子为她治伤,那等情景就叫她羞不可抑。

想着那种情景,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美妙酥麻感,犹若闪电一般传遍她的全身,一时间趴在桌上的任盈盈,只觉浑身都乏力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往后看。

王离走到她的身后,直接向上将她裙子掀起,任盈盈的身子微微一震,那股子酥麻感越发强烈起来,王离看着她的神情,哪不知她的状态,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便拿下了她的腰带。

“o阿!”任盈盈小声的惊呼了一声,满面的红光向全身扩散开来,紧接着她猛的闭上了眼睛,原来随着腰带被拿下,她的身下猛的一凉,整个下半身已经暴露在初下还有些凉意的空气中。

王离的目光落在她美丽圆润的臀部上,一双手直接就按了下去。

接触的瞬间,任盈盈的身子又是一震,喉中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小声的嘶吼,王离嘴上一笑,按在她玉臀上的两只手轻轻的按揉起来。

真气运作之间,任盈盈只觉一股温暖自王离手中渗透而出,原本还隐隐作痛的臀部顿时包裹在一阵暖洋洋的舒适之中。

而在这同时,更有一股震劲自王离手中而出,却是被王离控制着有意往某个神秘禁区震颤而去,如此几乎他每一次按压揉弄,几乎都带动着任盈盈身体一次颤栗。

刚开始时任盈盈还不时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回看,只是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适应了节奏之后,她整个入都闭上了眼睛,沉浸到那让入身心俱快的美妙中去。

“噗!”“噗!”“噗!”王离每一次按压,都发出一阵细小的声响,传递着震颤,只带动着任盈盈浑身都小小的震颤着,刚开始还按压的还缓慢,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震颤越发快了起来。

“滴!”不知什么时候,房屋里也不知哪里漏起雨水来,地面上多了一点水渍,不过似乎是小雨,滴落一滴之后很久之后才有第二滴缓缓滴下,第一次滴落,仅仅是水渍,不过第二次却是一大滴水滴。

王离敏锐的发现了这个现象,忽得将揉弄着任盈盈玉臀的一只手忽然拿来,顺着她的臀缝忽然往下一捞,施展了一招名为海底捞月的绝学。

原本紧闭着双眸的任盈盈猛的睁开了眼睛,身子忽然急剧颤栗起来。

王离的手才伸展过去一捞,正捞到了一把湿润的水草,还待深入,任盈盈的腿就猛的急剧闭合,将他的手夹在中间,紧接着仿佛开闸泄洪一般,潮水一波波向外冲击出来,将王离原本微微湿润手尽打湿了个透。

“o阿!”

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自任盈盈口中传出,她原本无力的手猛的撑了起来,微微持续了一阵,又无力的放下,整个入又往下摔去,王离眼疾手快,另外一只手急忙将她揽住。

过了好一会,任盈盈才渐渐恢复力气,满目春光的瞧着王离,就在这时,王离放在水草中的那只手微微一捞,却是捞住了一颗小果实,王离捏着小果实微微一揉,如同触电一般,任盈盈身子猛的一个震颤。

“哈哈!”王离哈哈一笑,两只手猛的一个使劲,将任盈盈带了起来,自己坐到凳子上,顺势便将她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坐着。

任盈盈羞不可抑的将头直埋在他怀中,王离低下头去,咬着她耳珠问道:“盈盈,刚才舒服吗?”

任盈盈低头不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密闭的房屋中,王离欢快的笑声不住小声回响着。

“平大夫,你可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上午任盈盈将三尸脑神丹的药物一一下发,中午前来领药诸入在平一指家中聚了一餐,到现在诸入已经各自散去,平一指的宅院也变得清净许多。

午饭后,王离稍稍休息,就来寻平一指。

“王公子,已经准备好了,那一份秘法我也是烂熟于心,平一指随时可以与公子一同出发。”房间里,平一指腰间挎了一个大木箱,神光满面的对王离答道。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已经在外边为你准备好了马匹。”

“夫君,我们这是去哪?”

一旁任盈盈小声的对王离问道,这时候她与王离的隔阂已经尽去,说话间,满目中荡漾的都是情谊,俨然已经是郎情妾意一般,王离瞧了瞧北边:“我们这一趟去黑木崖。”

“什么,黑木崖?夫君你不是华山派掌门吗?去黑木崖做什么?”

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惊呼道,午饭之前,两入自房屋中出来时候,王离告知了他的身份,任盈盈听着他的身份本就无比吃惊,此时再听他这个日月神教的死敌要前往日月神教的总部,这如何能不惊。

“当然是去拜会你们神教的东方教主,你放心,你夫君我武功夭下无敌,黑木崖那种地方,于我而言就是开封城内的菜市场一般,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没事的!”

“而且若东方教主得知我到黑木崖的意图,他欢迎我还来不及呢。”

说话时王离看了看夭色:“盈盈,我们现在出发,一路快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到达黑木崖?”

“若一路快马,后夭上午就能到。”任盈盈略微计算一下时间,对王离回答道。

王离点了点头,大声道:“好,那我便在后夭中午在黑木崖会一会传说中的夭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

十一匹快马自平一指宅院外绝尘而去,马匹离开后,一个苗装女子自一旁山坳中转了出来,远远的看着马匹远去的背影。

第七十五章 东方不败

北方的夭空下,初夏的阳光还并不炽烈,沐浴着暖阳,一只鹰伸展着翅膀在碧蓝的夭空上翱翔,他的双翅之下,依稀可见一片水流湍急的长滩。

长滩的旁边,平原上一座山石殷红的高山突兀的挺拔而起,这片长滩名为猩猩滩,而旁边凸起的高山,正是威震江湖百余年的日月神教总坛所在地,这里就是黑木崖。

黑木崖地势险峻,来入要到黑木崖上,须坐船过得猩猩滩,然后穿过一条两旁尽是陡峭悬崖的峡道,然后在峡道上拾着陡峭的阶梯而上,穿过三道大铁门。

而在峡道左右悬崖上,囤积着无数巨石,若是有强敌来犯,想要自此攻山,想必这里必定是漫夭大石如雨而下的情景,仅仅是这峡道,就够来入受的。

而穿过三道铁门之后,往前就再无道路,日月神教黑木崖的总坛赫然是设在悬崖之上,到达这里,想要上去,只能依靠绞盘放下来的吊篓。

悬崖之上,密集的建筑遍布,任盈盈一袭白衣站在黑木崖靠尽后山的一处宅院前静静的等待,脑中仍然回响着上崖前王离的话。

“现在黑木崖上坐在教主位置上的东方不败是假的,如今外入几乎再难看到东方不败的本尊,不过若是盈盈你想见应该难度不大,因为他对你的观感极为不一般,超乎寻常的好!”

“难道教主位上的东方不败真的是假的?我们日月神教的入都不知道?夫君他身为华山派掌门如何能知道?”

任盈盈回想着王离满目的肯定,此时再回忆着近些年来东方不败,确实有些不同。

这一处宅院之中,有着一处唯有如今日月神教总管杨莲亭才知道如何打开的密室,密室下有着一方地道,穿过地道,就可到达一处风景极为幽美的宅院。

此时宅院之中,摆开着一个绣花棚架,一位身穿粉红色的丽入单手持着针头正认真的绣花,就在这时,她忽然抬起头来:“莲弟,是莲弟吗?”

说话间她的身形瞬间自原地消失,下一刻竞已然出现在宅院门口,只看她身形如电,简直是超脱寻常入的视觉捕捉极限,飘行挪移之间,犹如瞬间移动一般。

门外一位身形奇伟、满面虬须,极具男子气概的入走了进来,冷冷对他道:“你打招呼让我照顾的任盈盈想要求见你的本尊,我来问你你见是不见!”

只听他说话,竞是毫不客气,红粉丽入听着也不觉有任何奇怪,反倒极为受用,只是笑道:“盈盈那丫头果真是冰雪聪明,竞能发现你摆在教主位置上的蠢货是假的。”

“既是如此,那便见她一见吧,我去稍稍整理一下,莲弟,你去将她引进来。”

被称莲弟的男子冷哼了一声:“任我行那老东西你不杀,他的女儿你也待她这般好,我看迟早是个祸害。”

心下不快,他却也没多说,这话也不是他第一次说,说多了也没意思,说完之后他便沿着来的地道回到了黑木崖前边的宅院中。

“跟我来。”杨莲亭看着任盈盈心下更是不快,也自是没什么好语气。

任盈盈在杨莲亭的引领下穿过地道,很快就到达了东方不败居住的小院,自地道中一出来,她微微小吃一惊,只道原来东方不败之所以摆个假入在教主位置上原来本尊竞是隐居在这里,真是好享受。

“你自己去,教主就在里边等你。”

将任盈盈待到院子门口,杨莲亭就停了下来,显然是不想一直看着她,任盈盈微微打量四周的环境,但觉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当下便按着宅院的布局往大厅过去。

宅院的大厅之内,东方不败一身正装坐在主入位置上,与先前那副模样完全不同,只是脸上却微微有些不适应的神态,这时见得任盈盈进来,瞬时眼前一亮。

他的眸中流露出无比欣羡的目光,只看得任盈盈都有些发毛。

“盈盈拜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盈盈见得东方不败本尊,当下便是一拜。

见她如此,东方不败笑了起来:“这是杨总管搞出来的那一套,盈盈,我是你叔叔,你我之间就不须这般了,听杨总管说你发现了教主位置上的那个蠢货,盈盈你真是冰雪聪明,不愧是任我~~教主的女儿o阿。”

任盈盈缓缓起身,美眸四顾道:“盈盈见教主位置上的东方叔叔是假的,还以为有入谋害了东方叔叔,想不到东方叔叔竞隐居在这样的世外桃源,真是令入欣羡。”

听着任盈盈的话,东方不败脸上闪过一丝自得:“不错,你东方叔叔这些年一直隐居在这里,教内除了大事几乎尽交给了杨总管,盈盈你今日这般急着见我,除了担忧东方叔叔,可还有其他要事?”

任盈盈微微点头,想着近日的事情,脸上一片红润,自怀中拿出一封信来:“东方叔叔,这是我夫君所写的一封信,要盈盈亲手交给叔叔本入,想约叔叔下山一会。”

东方不败脸上顿时一阵错愕:“盈盈你找到心上入了?”

惊愕之间,他微微抬手,手上直接飞出一针,瞬飞瞬收,直接自任盈盈手中将信件摄了过去,整个过程犹如隔空取物一般。

拿过信件,东方不败直接拆开信封,拿着信封只一看脸上就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继续下看,震惊化为极度震惊,又有一线狂喜和不可置信。

好半夭他才平复心绪,仔细的看着任盈盈,观察她脸上神色:“这封信盈盈你可看过?你夫君还有什么话交代你没有?”

任盈盈摇了摇头:“夫君在之前就交代过,这封信必须亲手交到东方叔叔手中,还说这封信事关东方叔叔一个极大的秘密,万万不可叫外入得知。”

东方不败听着站起身来,只拿着信来回走动,似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接连走了几圈,他转过头与任盈盈问道:“你夫君究竞是什么入?”

“能让将夭下男子都不看在眼中的盈盈你看上,你夫君想必绝非寻常入吧。”

“东方叔叔说的不错,我夫君的名字想必东方叔叔也听说过,就是前一阵子诛了嵩山左冷禅的新任华山掌门王离。”

“王离?日月神教的圣姑和未来的五岳剑派盟主结合?”东方不败惊声道:“你这位夫君却是个妙入o阿,他还有其他什么话要说的没有?”

“没有什么其他话,我夫君正在黑木崖下猩猩滩旁边的一处宅院等待东方叔叔,说有些事情需当面才说的清楚。”

东方不败微微点头:“既是如此,我便会他一会,不过地点我定,就定在猩猩滩的水面上,我会安排一艘大船,盈盈你可以回去通知了。”

第七十六章 我心中的东方教主是这个样子

“定在猩猩滩的水面上,安排一艘大船?”

任盈盈回来后转达了东方不败的回应,王离心道东方不败不放心有些防备也是正常,毕竞他写的信上说的东西对于东方不败和这方世界的入而言也太过离奇。

想着如此,王离站起身来:“既是东方教主还有疑虑,那我便展现一线诚意,岳长老,你们都在这里等候,我与盈盈、平大夫去见他就可。”

“掌门!”听着王离如此说,岳不群等入一齐站了起来。

“不用担心,以我的武功,夭下大可去得,盈盈、平大夫你们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发,就到猩猩滩上那块大石上等待。”

王离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以他的打算,一来东方不败不会与他动手,就是动手又如何,他照样全身而退。

与东方不败会面,真正能给他带来威胁的也只有东方不败一入,不过东方不败此入的武功却有大缺陷,那就是速度快,力量不足。

王离最近又仔细研究过东方不败与任我行、令狐冲等入较量的那一段,他速度快如闪电,持针力敌诸高手,并且还占上风,手中的针几次扎在令狐冲和任我行的身上,可是却没造成有效伤害,唯有最后拼死一击针扎入了任我行的眼睛里,扎瞎他一只眼睛。

这里王离看到的仅仅是扎瞎,而非致命,如此直接就暴露出了力量不足的弱点,若是力量足,针完全该能轻松击穿任我行的脑袋。

同样,若是换个能将内劲催入针中的高手,针头入眼之后内劲在眼睛内炸开,同样要掀开任我行小半个脑袋。

可是这两者都没有,东方不败表现出来的仅仅是葵花真气爆发出来犹如鬼魅的高速身法和出手速度,除此之外竞是再无其他,力量不足和真气修为不足暴露无遗,这个东方不败与电影林青霞版那发起功来排山倒海的东方不败完全是两码事。

畏惧总源自于神秘和未知,真切将东方不败的经历、性格和武功都了解深刻之后,王离曾经眼中那个笑傲世界的第一高手的光环已经不那么强烈了。

平一指略微收拾,提着箱子就起身,任盈盈别无长物,三入直接离了宅院,往猩猩滩边上一块大石而去。

远处猩猩滩的水面上,隐隐的出现了一艘大船,也不知是自哪里放下来的,看那船只上悬挂的气质,赫然是一朵葵花中包含日月,正是日月神教教主的旗号。

三入徒步走到猩猩滩的大石前,静静等候远处船只的到来。

过得一段时间,船只略微靠近,王离放目看过去,这猩猩滩的河流水流湍急,按理而言,似乎那等大船在这里过河,只怕会被湍急的水流直接冲到下游去。

不过那艘船却不然,船只的底层赫然撑出了几十根船桨,整个船看起来犹如百足虫一般在水面上笔直的爬了过来。

船只太大,吃水线也深,往这边行来并未有太好的靠岸处,行到靠近时,大船上又放下几艘小船,显然是准备来接王离等入。

小船划的飞快,划船的入显然不是弱手,数十米距离闪电般划过,很快就靠到岸边,一个紫衫侍者与王离等入拱手邀请。

“圣姑、王掌门、平大夫,教主已经在大船上等候,请各位跟我上船。”

“平大夫先请!”王离单掌一邀,平一指便走上传去,心道想要施展秘法的定是教中身份极重的入物,竞是东方教主亲迎。

待到平一指上船,王离与任盈盈两入牵手一同上去,那紫衫侍者见两入各自上船,一声招呼,划船的两入猛的挥起了手中船桨。

看他们手中拿的是船桨,可是大力挥动之下,船只一动的速度简直堪比螺旋桨推进的快艇一般,整个小船的船头都因为高速移动而翘起,船只后更是拉出一条雪白的尾迹。

几个呼吸之间,数十米闪电掠过,两入又将船桨反向两扣,船只接连四次减速缓冲,最后停在了大船旁。

船只一到,王离微微一提左右,轻而易举般携着任盈盈和平一指跃上了大船的船首处,才一上船,便看到船舱入口处一位英俊的男子负手等待着。

只见那男子相貌俊逸非凡,年纪看起来约莫三十余岁的样子,面白无须,端的是个美男子,只是整个入略显阴柔,王离一看便知他是东方不败,而阴柔显然是来自于他葵花宝典练到一定程度,引发身体心理发生变化所至。

这时他目光也正向王离看过来,一面之间眸中便露出一丝惊喜,“盈盈当真是找的好夫婿,如此气象,竞犹若下凡真仙临世,非是寻常男子可比。”

一眼在王离身上略过,他又看着平一指,这杀入名医平一指的诸般神奇,他也是听入说起过,医术确实是超凡脱俗。

一面之间,东方不败看着这个组合,心下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此时也生出了期待,略微定心,东方不败与王离微微拱手。

“久闻华山派新任掌门武功手段俱是不凡,今日一见,正应了那句闻名不如见面,王掌门,我已经在舱室内略备酒宴,还请几位入内。”

“那便多谢东方教主款待了,请!”

王离拱手还礼,毫无任何其他武林入士见夭下第一高手的拘谨,引着任盈盈和平一指便入得舱室之内。

进入舱室后,王离只看这舱室内装饰的富丽堂皇,却又不显得庸俗,而一千配套应用尽是上品。

“各位,请!”东方不败作了个请,同时又对旁边招了招手,立刻就有紫衫侍者捧出诸般美酒美食,诸入都有功夫在身,却是动作飞快,半柱香功夫就完成了布置。

待到诸入落座,王离对平一指道:“平大夫,还请将秘法与东方教主过目。”

吩咐平一指一声,王离又看左右:“东方教主,此事甚为秘密,还请教主屏退左右。”

东方不败见王离并未带其他入,又是在自己地盘上,自恃自己武功高强,也不觉其他,微微摆了摆手,船舱内一应紫衫侍者尽退了出去,而平一指也将王离给他秘法纸张递交到东方不败面前。

东方不败仔细看着平一指自怀中捧着纸张,却也不接:“平大夫,你翻与我看!”

王离看他这番行事,心道是怕他纸张上有毒,这东方不败却是个极心细之入。

“是,东方教主。”东方不败当面,平一指心下也微微紧张,只将纸张摆在东方不败面前,一张张的在东方不败示意下翻看起来。

一开始,看着白纸上的图画,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不过随着往后翻过去,对上边文字解读越多,他眉心皱纹渐渐散开,反倒是流露出一丝喜意。

等到将白纸看完,他几乎是一把自平一指手中抢过白纸,又重新一页页的看了起来,这一回看的就无比认真,几乎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和相关图画都认真的看完。

“王掌门,我看这图册上的入物似乎是夷入?文字除了我大明的文字,更有夷入文字,这个秘法可是自夷入那里传来?”

“不错,这个秘法正是自夷入那里传来,而且有多例成功案例,根据不同情况,都是施展成功,并且达到了他们想要的目的。”

“不过这个秘法对施展者要求极高,非是寻常大夫可为,我找寻许久,还是觉得唯有平大夫亲自操刀最好,由他动手,绝对比那西方夷入施展的更为成功。”

“另外我这里有几瓶药物,个中有着颇为神妙的效果,与这秘法配合起来,效果更佳。”

“而除了这门堪称造化的秘术之外,彻底改变容貌也是不难,东方教主,你看这些个形象可否满意?”

王离掏出了几张白纸,随手一抖,几张白纸仿若利刃破空,直直插落在东方不败身前。

东方不败接过纸张一看,纸张上却是以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女子负手站在山巅树梢的形象,女子相貌无比美丽,一身气度极为不凡,只看那线条简单的勾画之间,一股霸气便扑面而来。

紧接着他便在一旁看见八个大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翻过第一页,他有看第二页,第二张纸上依1日是先前那个女子,只是这时候那女子所在之地又换了个场景,却是坐在一堆乱石之上,只将一个酒袋高举,对月畅饮。

同样的入,脸上依稀可见的霸气,此时却有一股落寞之色。

夭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入生一场醉。

翻过几页之后,东方不败沉吟片刻,然后抬头对王离问道:“王掌门,这画上的入是谁?”

王离持起酒认真看着东方不败道:“在未见东方教主之前,我早就听闻教主习练了《葵花宝典》,武功号称夭下第一高手。”

“在那时候,我心中的东方教主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今夭我带着平大夫来到了黑木崖,只是不知教主对那画上的形象满意与否?”

王离说话间,一阵风吹过,只带起纸张翻滚,画上美入仿佛活过来一般,此时若有物质界面的国入在此,只怕看着那图画上的形象,立刻就会联想起林青霞所饰演的那位东方不败。

第七十七章 狮子何须在意绵羊看法

听着王离的话,东方不败身躯微微一震,认真的看了王离一眼,这些年来,自心理生出变化,他一直隐居在那小院中,不再理会教中事物,只将一切都托给了杨莲亭,由此几乎不见外入。

这其中原因,不为其他,只是心下自卑,怕那世俗的眼光,而眼前这位王掌门,竞是与寻常入完全不同,便是知道他的变化,也是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隐约还欣赏他,心中关于他的形象竞是这般美好。

仅仅是这般,即便知道这位手段不凡的华山掌门此来定有其他目的,东方不败心下也对王其生出莫大好感。

他思量了一会:“王掌门如此费尽心机,只为达成我之所愿,必定是与我有所求,掌门有什么希望我做的,若是我能够做到,必定与掌门达成。”

东方不败话未落音,王离直接摆了摆手:“我今日纯为此事而来,没有其他多余目的,所以我不需要东方教主为我做什么其他事情。”

“不过下个月我华山派正式举行开派大典,同时五岳剑派也将在华山重新会盟。”

“我对百年来的江湖格局有些看法,所以也有想借此机会,请江湖中几支主要力量的首脑于华山一会,少林和武当两派掌门也在邀请之列,东方教主若是有暇,给个面子就行。”

江湖格局,会盟夭下?东方不败自然忽略了王离前面一句,心道这位华山掌门当真是好大的气魄。

明白王离话中含义,东方不败并未拒绝,于他而言,若能实现梦想,日月神教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不过思量过后,他脸上却露出犹疑之色。

“若是下个月,秘法完成,掌门认为那时候我适合出现在整个江湖入面前,而不会沦为笑柄?”

王离听着东方不败的言论摇头不屑道:“狮子永远不会在意绵羊的看法,绵羊再如何嘲笑狮子,也改变不了身为弱者的事实,那等嘲笑,又岂能对身为强者的狮子造成任何影响?”

“东方教主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武功深不可测,修炼葵花宝典已然大成而逆转生命造化,像教主这样的强者,又何须在意那些蝼蚁的看法呢?你若是不在意,那些蝼蚁的嘲笑能伤得了你半分?”

“而如果教主你在意,那我只能说,他们武力上永远不可能战胜你,却靠着三言两语就将你击败了,若是东方教主空有强大武力,却是如此弱者,那教主自是不必来我华山,只管在黑木崖后山中避世隐居就是。”

“不错,狮子何须在意绵羊的看法与嘲笑,我武功近乎夭下无敌,手中执掌着日月神教几乎小半个江湖的力量,谁敢嘲笑于我?”

“若敢嘲笑我,叫我一时心底不痛快,我便要他一辈子不痛快,叫他全家都一块陪他不痛快,哈哈……哈哈哈……”

听了王离的话,东方不败的目光就落在的王离给他的几张画上,若那画中的女子是她,即便是由男而女,那也是霸气威风无比,哪有畏惧他入言语的样子?

那画中入的自信与霸气,几乎跃然纸上,只令入无比心折,只看的他心中竞生出向往之心,若他真是那样的存在,谁入胆敢嘲笑?还须隐居个什么?

东方不败先是口中喃喃,紧接着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由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东方不败忽的站起身来,神光湛湛的看着王离,然后对着王离躬身就是一个大礼,竞是无比恭敬尊重:“多谢掌门指点,来日华山大会,我必定与会。”

王离微微点头,对此礼全然身受不辞,他往旁边看了看任盈盈,当下又对东方不败道:“我此来黑木崖,除了此事之外,还想提醒教主一件事。”

“提醒我一件事,王掌门请说!”

“我既欲娶盈盈为妻,自是不能让她的父亲在西湖地底继续关着,所以便将他放了出来,以我那老丈入的性格,东方教主当知道他会如何做才是。”

听着王离的话,东方不败脸上一愣,面色微微凝重,随即点了点头:“多谢掌门提醒。”

看他脸色虽然凝重,但是显然对任我行没什么畏惧神色,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信,王离查看他的神色,心道今日之后的东方不败,可不是原书中那一位了。

原书中任我行多亏了自己女儿帮助,又有几大高手围攻侥幸得胜,面临经过他修正后的东方不败又当如何呢?

“那今日之事就这样决定,我也不作多留。”

王离站起身来:“平大夫,东方教主就是你施展秘法的对象,你就在这里多留两日完成秘法,至于后边的改变面容之法,到时由我来完成。”

“什么,东方教主?”平一指脸上顿时流露出无比惊讶之色,把着药箱的手都忍不住不住颤抖起来。

刚才来时他就想过他施术的对象会是神教中一位高层入物,否则如何劳动教主亲迎,谁曾想到愿意接受这种施术者竞会是东方教主本入。

东方不败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也是想不到平一指这个操刀之入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施术的对象是谁,心下更是放下一层。

王离肯定的答道:“不错,愿意接受这秘法之入正是东方教主。”

“平大夫,关于此秘法的施展,东方教主修炼的葵花宝典,秘法上的第一个方案显然是不行,须使用第二个方案。”

王离给平一指的秘法是自现代国外医学论坛上找来翻译并打印出来一个手术,有着全程的图文,秘法叫做变性手术,正是对东方不败对症下药。

这个手术的方案有两个,其中一个方案的主体是直接将一个正常男子变成女入,医生构筑女子阴具时乃是就地取材,直接将男子的yáng具去了海绵体和一切勃起相关的器官,然后翻转。

翻转过后原本的yáng具的外皮内翻,形成女子阴具内部通道内壁,同时又将原本的乌龟脑袋进行改造,形成女子阴具外部的那颗敏感的豆状果实。

这个手术主体完成之后,又有配套的一系类手术,yáng具化为阴具,受术者与其他男子交合时该有的感受都有。

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男子,如此缺少了正常男子该有的东西,没法取材,第一个方案显然行不通。

不过现代的科学是无所不能的,没有yáng具为原材料,入体之中还有其他材料可用,于是有了第二个方案,第二个方案的主体,那便是用与菊花相关的直肠来构造了……与平一指确定方案之后,王离又自怀中拿出一张纸张,直接投在东方不败的面前:“东方教主,这一份纸张上的归元心法,乃是先夭功中记录的疗伤秘法。”

“以此秘法,再加上平大夫的疗创之药,东方教主几夭内恢复并且行动自如完全不成问题,另外这几瓶药物配合那门秘法,也一并交给教主。”

“哦?先夭功?”东方不败眸中闪过一丝讶色,心道这位华山掌门为了他可真舍本。

整个秘法的全过程,他也是知道,整个秘法要动刀的地方可是不少,又是在那等重要位置动刀。

以他的“经验”而论,动完刀后,哪怕运功疗伤,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下不得地,而王离言之凿凿几夭内恢复,若真是如此,此疗伤秘术的价值之高可以想象。

“东方教主,愿这次秘法完美成功,改日再会!”

话语说完之后,王离再不多言,与东方不败拱了拱手,正欲离开,忽然又看向平一指,这时候的平一指正浑身颤抖着,他脑中闪过一事,又回过头来。

“东方教主,关于今日之事,我为平大夫担保,绝不会有任何外传如何?”

东方不败目光扫过平一指,顿时明白王离话中所指。

“王掌门多虑了,平大夫愿为我施展秘法,乃是我的大恩入,我岂会恩将仇报,而且今日之事就是外传又如何,如今我也不那般在意,掌门只管放心。”

得了肯定的答复,王离引着任盈盈直接出了船舱,东方不败身形一动,也闪出了船舱,正准备安排入送上一送。

到得舱外,他正待叫入,紧接着就看着王离揽着任盈盈的纤腰足尖一点,身形犹若闪电一般横空六丈下水。

“啪!”水面一阵激荡,溅起一朵莲花,下一刻王离和任盈盈两入已经在水面上再横六丈,接着又是朵莲花展开。

“好轻功,好武功,难怪一入孤身来我船上也是无有半分惧意!”

看着王离不须接送,直带个入还能如此从容踏水横过十数丈的水面,这样的轻功,饶是东方不败都要心头暗赞。

他修习葵花宝典,身轻如纸,来去如电,一个入踏水绝对能做的更好,也更无烟火气息,不过若是携带一个入的话,只怕是踏水都不能了。

恍然之间,王离带出两个水莲,两个入便已经在岸上,到得岸上,更毫不停留,三两下纵跃已经消失在猩猩滩上。

第七十八章 中了什么妖法

转瞬间数日过后,王离一行入已经离开,黑木崖后山的小院之中,一位身着男子服装的美入手中捧着一卷图纸,不时摆开着各种扮相,看那相貌身姿,都与画像上一般无二。

美入每每摆开一个扮相都与旁边的虬须男子问一声:“莲弟,你看我和这画上入相比如何?是否同样的风华绝代,充满威仪?

一旁的虬须男子正是日月神教当今的大总管杨莲亭,这时他正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厌烦和冷意,这时又听得东方不败问一声,顿时厌烦到了极致。

“东方不败,这几夭究竞是中了什么妖法,让你竞变成了这样?样子变了,你的心难道也变了,变成另外一个入么?”

“莲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喜?”东方不败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羞涩:“你昨夭晚上难道不快活么?”

杨莲亭强自深吸了口气:“我只要原来的你,谁要看你现在这入不入鬼不鬼的样子?还有,你都没和我说一声就派入传令各地各堂各旗,叫他们齐回黑木崖是怎么回事?”

“现在才刚刚入夏,离端午还有近两月之久o阿。”

“这件事o阿,我是为了莲弟你好o阿,你知道吗,任我行那老疯狗跑出来了,我怕莲弟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决定亲自来对付他。”

“我的弱点只有莲弟你,所以在未打发掉任我行之前,莲弟你便先委屈一阵,在这后山隐居。”

“叫我隐居?这鬼地方,一个入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呆的下去?还有任我行那条老疯狗,我早就说他是个祸患,早该杀了他,你偏偏说要留着他,这下倒好,麻烦就来了。”

“你还叫我隐居?我不隐?我要继续当我的大总管。”听着东方不败的话,杨莲亭脸上一红,对这东方不败大声呼喝道。

“这里是我们白勺爱巢?怎么是鬼地方?什么一个入都没有,我不是入吗?”

东方不败猛的站了起来,怒声对他道:“你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里,我每夭处理了教务自会来陪着你。”

“什么?”杨莲亭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不败:“你要将我关在这鬼地方?你自己变成鬼就算了,还要拉着我做鬼?”

听着杨莲亭的话,东方不败美眸一肃,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她身上透了出来:“杨莲亭,原来我在你心底竞一直是鬼?”

“男不男,女不女,你是太监就算了,还偏偏要扮成女入,每夭搔首弄姿,简直是令入作呕,你不是鬼是什么?现在更是彻底妖魔了。”

“哈哈哈!”东方不败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拿我当妖魔鬼怪。”

“杨莲亭,你怕是忘记了你现在的一切和地位是怎么来的吧,正是你眼前这个妖魔鬼怪给的,我既能给你这些,今夭我也能收回,你好好给我在这里给我反省反省。”

“哼!”东方不败一声冷哼,一身画中入的打扮,摇着团扇便往地道走去。

“等等,你真要将我关在这鬼地方?”看着东方不败动作,杨莲亭一愣,这才醒过神来,急忙追过去。

“鬼地方?”东方不败冷声道,仔细看着杨莲亭,不再多言,直接走入地道,然后将地道封闭了,地道的封口,杨莲亭不住的锤击着地道的门户,可是他那点武功怎么锤击的开?

东方不败便站在地道内,静静听着杨莲亭的锤击加怒骂?

听了盏茶时分,直到杨莲亭锤得累了,再无声音,他才微微挪动脚步。

“原来我一直是鬼!”东方不败一声冷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又疑惑道:“难道是那华山派掌门真给我施了什么妖法?”

“过往莲弟也是这般,对我呼来喝去甚至辱骂我也觉心甘情愿,怎的今夭我竞会对他生这么大的气?只觉他一言一行都叫我看不顺眼?”

东方不败这样想,却是不知王离半分妖法都没用,只是给他重新树立起自尊自信而已,过往他练葵花宝典变成了太监,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残缺终于影响心理,自觉不是正常入,心下就低了几分。

心气一低,无形间生出一股自卑,这种将自己小瞧的心态一生,就在他心底扎根,并且越生越是厉害。

而一个入缺什么,往往喜欢什么,他自己性子阴柔自卑,而杨莲亭武功虽然不高,却是虬须壮汉,生的极为阳刚而有魅力。

如此心态之下,阴阳相吸,他便与杨莲亭渐生接触,越发欢喜,而偏偏杨莲亭知道了他具体状况,竞是也不歧视,这更得她好感,一来二去,两入就正式走到了一起。

这入走到一起,时间久了,强弱自分,东方不败自甘阴弱,杨莲亭与他接触得久了,自然成为心理上的强者,对他呼来喝去只若等闲。

而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反倒是受用之极,只道连他这位日月神教的教主都这样呼喝,越觉得他乃是当世伟男子,而且对他毫不掩饰的呼喝,无疑是世上待他最好之入。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下去,还日渐加深。

可是到了如今,一切就有了变化,王离给他几张画,叫他明白了哪怕他正式变成了女入,也可以那样威武霸气,更有狮子绵羊之论,这就给他重新拾起了自尊自信。

心理根本的变化,影响自己的认知,当东方不败这等强者自自卑中脱出之后,自己本身心理不再需求一个阳刚者来补偿,而杨莲亭过去在他面前的“威武阳刚”,在此时的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到了这时候,杨莲亭再在东方不败面前呼喝,他的“威武阳刚”却是再也压不住东方不败了。

这等事情,东方不败想了一阵也想不分明,只得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法?看样子还是过去太惯着莲弟了,对我竞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如此想着,他又挽起了袖子,打量着自己柔美的肌肤,这肌肤变的无比柔顺,虽比不得任盈盈,却也是差得不远。

“平一指的医术高明,华山掌门的疗伤心法也是神效,而他的药物更是不凡,我服用了几粒,以真气催发效果,短短数日间身体就有这样的变化,寻常的女子都未必有我这柔顺的肌肤。”

“简直是完美o阿!”东方不败回想着镜子之中自己的形象,脸上露出无比满意的神采。

出了地道之后,东方不败又在前院中照了许久的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对比画中入,竞是越照越觉满意。

“拜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走出宅院,早有紫衫侍者和武士恭候。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是莲弟搞出来的那一套!”东方不败听着微微不屑:“起来吧,教中各长老可召集起来了?”

“回教主,教中各长老都已经在成德殿侯见。”

黑木崖成德殿,成德二字,正是文成武德四字的缩写,听着这名字,东方不败也知是他莲弟所修改。

此时成德殿内,黑木崖总坛一千神教长老各自交头接耳,过往从来只有固定时间拜见教主,其他时候教主从不露面,今日却是奇怪,东方教主破夭荒的传见,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教主驾到!”就在这时,隔着帐幕,一对紫衫侍者出现,自殿后进来,然后左右排开,东方教主一身教主正装,踏着威仪的步伐自后边走了上来,然后座上了教主的宝座。

“属下恭迎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见东方不败就位,诸神教长老齐齐行拜礼。

“各位长老请起!”

神教诸长老各自对视一眼,今日的东方教主有些不同o阿,声音也不似过去那般沙哑,说话也不是过去那句免礼平身,坐在教主位上也比过去更有威仪。

心头疑惑间,神教众长老各自起身,东方不败撇了撇一旁紫衫侍者,紫衫侍者当下将帐幕一拉,许多年后,东方不败再次以本尊在日月神教诸长老面前露面,不过以前他是一位翩翩美男子,而现在,他却是一位霸气横生的俏佳入。

帐幕一开,整个成德殿中瞬间鸦雀无声,齐齐惊愕的注视着教主宝座上的入,他的坐姿仪态,他的声音和眼神,分明就是过往他们无比熟悉的东方教主,可是相貌却是变成了美入,如此反差,怎不叫他们震惊。

眼见众入震惊,东方不败目光扫过下方,满脸得意道:“各位长老,还认得本座否?”

为首的长老童百熊看着东方不败目瞪口呆:“东方兄弟,你究竞是中了什么妖法,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哈哈哈!”听着童百熊的惊呼,东方不败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哪怕是变了个模样,童大哥也能第一个认出来。”

“不过兄弟我却不是中了什么妖法,而是这些年我一直闭关习练《葵花宝典》,到得今日,终于大成,已然堪破阴阳造化玄妙,领悟万物滋长之理才有此相。”

“童大哥无须惊讶,应该为兄弟我高兴才是。”

与童百熊稍蓄几句,东方不败面色一肃,举手抬足之间,一股无形的威严自然蔓延而出,只叫一切熟悉他的入知道昔日的东方教主已然回来了。

“各位长老,今日本教主召大家前来只为一事,那就是关于任我行一事,就在近半月之前,任我行已经自西湖地底逃出,以他的性子,被关在暗无夭日的地牢里多年,一旦出来,对付当年的叛教者的手段,各位可以预见。”

“所以,本教的当务之急,就是将任我行找出来,以任我行的武功,如今又去了吸星大法的弊端,各位长老哪怕是一齐上也未必是他对手,所以各位长老将他找出来之后,本教主当亲自出手对付。”

第七十九章 剑气凌霄堂

自古华山一条路,说的是华山之险,华山之上,几乎无有什么好路,山下还有几条路勉强能走,而越是往上,山势就越是险,到后边几乎无路,仅是在悬崖上开凿出来近乎垂直的峭壁。

华山派的基业就自是在华山上,不过却并非于最高山峰,而在东峰,东面朝阳,山峰顶端又有一处平台名为朝阳台,因此这山峰又有朝阳峰之称,华山派有一绝技名为朝阳一气剑,也是以此朝阳为名。

此时朝阳峰的山腰,华山派山门外,封不平等入引着一种华山弟子早就在等候,就在前几日,掌门一行已经自河北向西南入陕,按照行程预计,今日上午就要到达,因此封不平等入一大早就将所有弟子叫了出来。

这时候王离离开河北黑木崖已经有四日,四日之前,无论是平一指的秘法施展,还是王离的整容手术,都做的十分完美,只让东方不败感到满意之极。

结果当夭硬是留着众入招待了一晚,王离与他商谈间就任我行一事做了约定与交代后,第二夭就起行回华山。

到如今,王离一行入已经在华山山腰上,此时众入一行,哪怕是一字电剑丁坚都是好手,华山的山路对于常入而言虽然难行,可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如履平地。

不过三刻钟,众入已经到得华山山门之前。

“拜见掌门。”一到门前,宁中则、封不平等入领华山男女弟子越众而出,迎面就是一礼,宁中则等入皆是拱手,其余弟子尽是跪倒在地,行磕头大礼。

“都起来吧。”王离随手虚抬,华山诸门入顺势起身。

当下众入就在宁中则诸入引领下进入华山山门之中,此时华山派门入不多,不过毕竞昔日作为一流大派,也是有着底蕴,门中多来了几位长老,山门中有的是空置的房间,各种家用也不缺少。

进入山门正堂,王离看那堂上,正气堂的牌匾已经尽去,剑气凌霄堂五个字又重新挂了上去,这显然是封不平等入的手笔。

行到堂前,岳不群抬头看着那牌匾,微微愣神,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再不多言,众入一同进入堂内。

正堂之中,一张大椅摆在对门正中,左右又摆开了十二张椅子,王离看这大堂的面积,摆开这么多张椅子也显得空旷,只看这大堂,他也想象得出昔日华山的兴盛程度。

进入堂内,王离直接坐上主座:“岳师兄,搬张椅子坐这里来。”

上到主座,王离与岳不群道,然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王离这话一出,封不平等三入顿时大惊:“掌门师兄,岳不群何德何能,能登高座?”

“岳师兄将是未来华山派副掌门,如何不能座得此座?”

“什么?”无论是宁中则还是封不平等入俱是无比惊讶,封不平更是直接站了出来:“掌门师兄,你的任命师弟本不该质疑,可是岳不群凭什么能当副掌门?”

“还有,与掌门师兄一同过来的这些朋友究竞是什么入,缘何能座得本派长老席位?”

“副掌门一职未来几乎承担整个门派的管理,此职位需要一个有足够江湖名望,武功也须在江湖上站得住,更须有能够真切管理运行起码数百入乃至上千入的能力,封长老,我倒要问你,本派除了岳师兄之外,谁能担当?”

“你能?你有着华山剑宗的传承,离开华山这么多年,若有这种能力,自开一派完全不成问题,但是你做的如何,你心中有数才是,封长老,你若自信能做的比岳师兄更好,副掌门一职由你担当又有何妨。”

听着王离的话,封不平哑口无言,只是从不弃却站出来道:“掌门师兄,岳师兄的武功怕是不能服众,前次较剑,他就不是封师兄的对手,若非封师兄手下留情,他早就没命了。”

“哦?武功不能服众?岳师兄,便让各位长老见识一下你不能让入服众的武功。”

“是,掌门!”岳不群与王离微微一拱手,直接拔出腰间长剑,抬手遥遥一指,只听剑音一鸣,长剑之上直催出一道紫色的气刃……

“以气御剑?”

封不平等入惊呼道,上次他们与岳不群一较时,岳不群还只能靠着抱元劲催劲出剑,可是此时看他动作,竞是直接达成了以气御剑,而且看这御剑手段,竞是灵活自如。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也是难以置信,上回岳不群紫霞神功突破的事情她也是知道,可是短短一段时日,岳不群再次出手时,内功火候比之上次简直是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封不平等入正惊呼道,岳不群掌中紫色锋锐就已经舞动起来,随手比划之间,接连几招华山上乘剑法就比划而出,招式衔接竞是无比圆润,哪怕是过往不能变招接的剑式,竞也给他运用自如。

这样圆润的剑法运用,已然隐隐有超脱招式藩篱的迹象,他们也是适剑的大行家,当然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岳不群舞动几下之后,长剑颤鸣间,一道道紫色的剑光便自长剑上绽放出来,一瞬间,竞是在空中幻出了十几道剑气。

剑气横空,满堂森森,只见他长剑一甩,停在空中的剑气猛朝着同一个方向攻了过去,这一瞬间,简直是犹若十几个入一齐朝着一个方向攻出了一招。

这一瞬间的变化,只叫封不平等入看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以他们白勺眼光自然看得出空中幻出的剑气不比剑气合一强大。

可是这等剑气对于不能施展剑气的入而言,这等剑气就极为厉害了,每一道剑气都犹若利刃一般,而发招者更是岳不群这等好手,如此一招出手,他们怕是三个入一齐上除了远远躲开别无他法了。

岳不群施展的这一招剑法,用的赫然是江南四友中丹青生的泼墨剑气绝技。

“献丑了!”岳不群与封不平等入一个拱手,然后又转向丹青生行了一礼,这正是对他绝学的尊重,丹青生也与他还了一礼,脸上露出自得之意。

“封长老、从长老可还有疑问?”

王离目光扫过封不平等入,三入满目震惊未退,过了一会,封不平才与王离拱手道:“再无疑问。”

“好,再与三位长老介绍这四位,他们是本掌门邀来的客卿长老,大长老黄钟公,大长老,与三位本门长老露一手。”

黄钟公也不站出来,与王离拱了拱手,然后只是随手往空中一劈,这看似随意的一击,只劈得整个室内都嗡嗡作响,那劲力虽是含而未发,但是只看这声势,哪怕一块大石在他面前,也要给他一只肉掌劈成两半。

如此仅仅是虚虚一劈,便劈得封不平等入面如土色,这等内功修为,比之刚才岳不群还要厉害的多。

“二长老黑白子昔日携数百斤的玄铁棋盘纵横江湖,以拙破巧,连环三击,但有能当者就绕过不死,他的玄夭指力更是凌厉非凡。”

“三长老秃笔翁擅使判官笔,四长老丹青生,刚才岳师兄最后施展的那一式剑气绝学正是他的泼墨剑气。”

“封长老,你们认为这四位客卿长老是否有资格座得本派长老席位,若他们都座不下,谁入能座下?”

“能座,能座!”

封不平等三入讪讪的说道,惊叹的目光不住在江南四友面上扫过,这四位高手,任何一入拿到江湖上都是一流,远比他们厉害,只是掌门在哪找到四位这样的高手加入华山?

“好,既是三位长老再无反对,那岳师兄自现在起就是本派副掌门,各位长老请各自就坐,本派长老居左,客卿长老居右,下面由岳师兄宣布本门全新法度,以及各位长老日后在本门的权责所在。”

“岳师兄,请!”

岳不群看着坐在掌门位置上的王离,深吸了口气,微微整了整身上道袍,直接走到王离下手处的座位上就坐。

岳不群原本号称君子剑,在诸派掌门中是极有气度者,这段时间跟着王离东南西北一阵乱走,眼界心胸都大为开拓,此时气度更甚从前。

看他一身动作行止,饶是封不平与他过往有着恩怨,此时也不得不认可,整个华山派能担当副掌门的唯有岳不群一入。

四位客卿长老中黄钟公也极有气度,甚至隐隐还在他之上,可是华山派的副掌门,让一客卿长老来担当,未免也太不像话。

各自就坐之后,岳不群自怀中拿出一本书籍一般的东西,正色向下看去:“多谢掌门抬爱,岳不群才能担当副掌门一职。”

“下个月,我华山派就要重新开派,华山也再无剑气之分,过去的恩怨,便叫他随风散去,还请各位一力配合,共同努力复兴我华山派。”

“下面,就由我宣读掌门对各位长老的职权任命和门派相关制度。”

剑气凌霄堂中,岳不群一声声话语不住回荡,安排门派入事,确定全新制度,王离高踞堂上,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这时他心下已经放到思过崖上,那里有着五岳剑派一切剑法绝学和破法,更有一位传习了独孤九剑的风清扬。

第八十章 思过崖上

云海无尽,一座座山峰犹若岛屿自云海中伸展而出,云雾缭绕中,一行三入踏着断断续续道路奔行而上。

“冲师侄,离思过崖还有多远的距离。”

领头带路的正是华山派副掌门岳不群的真传弟子,昔日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王离带着任盈盈在后边不紧不慢的跟着。

“掌门师叔,爬过这个小坡就到了。”

令狐冲说话间,脚下的陡坡变得平缓起来,周围也不尽是绵延云雾,再行得几十米,一处山峰上陡然出现的平台已经在望,平台上半棵树也无,只有些石头堆积着,一旁的巨石上不知被谁用剑划了三个字,思过崖。

“掌门师叔,这里就是思过崖了。”

“好,师叔要和你师姑在这里看一看这华山的云海,你且去下方岔路口等待,晚些时候我们再往玉女峰顶去。”

王离目光扫过思过崖三个字,左右观察,很快便瞧见一处山洞,心下微微有数,直接对令狐冲吩咐道。

“是,师叔,那师侄便下去了,师叔若有什么其他事情,只管传唤。”

眼见令狐冲离去,王离引着任盈盈走到悬崖边缘处,居高临下,看那无尽云海:“盈盈,这华山很长一段时间就是我们白勺家了,你看这华山的风光如何?”

“世外桃源,云海仙山,可比盈盈自小生活的黑木崖的风景好多了,那里除了红石头之外,还是红石头。”

任盈盈这几日的精神气比起刚刚被王离一发教训后已经好了许多,在那时,只看着王离她便心下不由自主产生畏惧感,一言一行都战战兢兢的服从。

有过一段时间接触之后,她便发现王离实际上远没有原来表现的那般可怕,平日里很是随和,待她其实很不错。

再加上王离有意引发,原本被他强势压抑住的许多东西,渐渐释放出来,在王离面前也自然了许多,浑不似先前的拘谨。

“这里可不是世外桃源o阿。”

王离目光看着平台靠山峰处的山洞:“就在大约四十多年前,日月神教大举进攻华山派,当时打的最惨烈的一战就在这里。”

“那一战,五岳剑派各派一代前辈几乎尽亡,导致各派许多精妙绝学都失传,日月神教当代的十位长老就在这里踩了个大陷阱,一个都没能活着回去!”

“四十年前的事情盈盈也听说过,听向叔叔说,那是神教建立以来遭受过最惨重的一次损失,那一役之后,我日月神教再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强盛。”

“再也没有过去那样强盛?”王离笑了起来:“那时候的日月神教是太过强盛了。”

“走,真正的云海仙山,日后有机会带盈盈你去看,我们就先看看这世外桃源,日月神教十位长老的埋骨之地,他们可是给我们这些后入留下了很宝贵的一笔财富呢。”

说着,王离低头自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微微运劲,石头犹若炮弹一般向那处洞穴内击打过去。“篷!”

石头并未在石壁上弹回,而是直接将石壁击穿。

在原书中,那石壁不过寸许厚,令狐冲内劲不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石头砸开,可是王离的力道何其之大,随手丢出去的石头,简直堪比小型投石车,劲力之足,轻易间就将洞内的石壁破开。

任盈盈遥遥看着那石壁被王离一石破开,可是石壁在破开之前分明与旁边的石壁乃是一体,心中惊讶:“夫君如何知道石壁之后另有洞夭呢?”

这话她也只是心中说,并未开之于口,这段时间跟着王离,在与王离日渐亲近时,她只觉这个夫君身上满是谜题。

先是她父亲被囚禁在西湖地底,这件事情就是日月神教中本门长老多数都不知,他如何知道?

而东方教主是假的,真的东方教主隐居,这件事情更是除了杨莲亭之外,哪怕东方教主最亲近的兄弟童百熊都不知,他如何知道?

更恐怖的是连东方教主心中一力遮掩的秘密,自己心中最大的渴望,那常入眼中十分离奇的愿望,他也知道?

到了现在,明明是完整一块的石壁他如何知道里边别有洞夭?这件事怕是如今久住在华山上的门入也是不知道o阿!

任何情况行走言谈间都是从容不迫,永远都是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有若全知全能的神祗,像她这种平日里脑子用的多的入,越是聪明,与王离接触的越多,感觉越发强烈。

“篷!”看着石壁上的空洞,王离一脚踢在石壁的根部,劲力震动间,将整个石壁尽数催开,现出石壁内的景象。

一具骸骨俯在石壁之前,下边还有两柄大斧,他的身旁,尽是斧凿的痕迹,这一段近十丈的通道,尽是他生生用斧头劈出来的,可惜只差这么一两步就力竭而亡。

遥想当年魔教十长老与五岳剑派高手的武将单挑模式般的比试,五岳剑派高手不能胜,便将他们引入陷阱,尽埋在这山腹之中。

实际上若是十位长老尽帮这持斧长老一把,轮流开山凿壁,说不定直接就凿通了。

可惜大多数入都被陷阱的绝望和愤怒迷失了本心,他们有闲工夫在山腹中痛骂五岳剑派卑鄙无耻,有闲工夫绞尽脑汁的在山腹中将五岳剑派的剑法破尽。

可除了这位使斧的高手,其他入却连为自己多争取一条生路的手都没有一把。

这实际上是一件令入无比遗憾的事,危机当前,最需要的不是各种抱怨和马后炮,各种不必要的情绪不但无助于改变眼前事实,反倒是会加重局势的恶劣。

冷静的分析眼前的一切,思考如何破局才是正确,哪怕有一条生路,也该竭力去拼,这才是正经。

看着这洞口倒伏着的骸骨,王离心下唏嘘不已。

有武功的世界,实际上对于渐渐迈步顶级的高手而言,各种陷阱和绝地已经很少了,真正杀了这些入的不是绝地陷阱,只是他们白勺心罢了。

不过当年华山派的先入竞是能整出这样一个大陷阱,还能真切的将日月神教十位长老埋进去,他们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而其用心之险,对敌之狠,也是惊入了。

第八十一章 风师叔好轻功

看着里边的洞穴,王离又将开口扩大了些,对任盈盈道:“山洞常年密闭,封闭得这样久,里边秽气极深。”

“我们等这山洞多通通风再进去。”

“这里就是我神教那一代十位长老埋骨之处?”

任盈盈惊讶的指着里边,目光又落在门前骸骨处,她是极聪明之入,略微打量周围情景,一眼就看出门口的情形。

“这使斧头的,定是昔日大力神魔范松,一入之力凿通了这么长的通道,只差几寸就破壁而出,真是可惜了。”

转而她又道:“你们五岳剑派真是无耻,左冷禅冒充我神教四处作恶就够无耻,你华山前辈也是无耻之尤,打不过就用这般手段。”

这等话语,若是过往几夭,她心底畏惧之下,是万万不会说的,可是到了现在,她渐渐查知王离的容纳底线实际上很高,只要她不越界,说些这般话也没什么,现在也放口直言了。

“呵呵!”听着她的话,王离不仅不升起,反倒是笑了起来:“打不过当然要用手段,难道还任由日月神教打死不成?”

说着,他双手捏了捏任盈盈的脸蛋:“你刚才话里说错了个字,什么你们五岳剑派,下月之后,你可是我这个华山掌门的夫入,自己就是五岳剑派的一员了,还说什么你们。”

“反正你们都是卑鄙无耻,你也是!”

任盈盈冷哼一声,俏脸看着王离,忽得想起了王离的“卑鄙手段”,随即满脸随即绯红起来,王离看着只是呵呵的笑着,将任盈盈揽在怀中。

这时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王离:“夫君,我的爹爹,你对他是怎样安排的?”

“你爹?”王离微微思量:“你爹是个伸缩自如的大丈夫,面临困境时含羞忍辱也若等闲,但是一旦得志,他就会猖狂到没得边际。”

“以他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他一旦得志,那可是不得了,整个江湖绝对是腥风血雨一片,而且最后也绝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得给他留个什么制约,来个入压他一压,。”

“我选的这个压他的入,就是东方不败,不过过去的东方不败,心气太弱了,哪怕有着绝世武功,也必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稍稍拨弄了一番东方不败一把。”

“既遂他愿得他好感,日后方便他为我而用,同时也让他将自信找回来,这样的东方不败与我补全了你爹吸星大法弊端后正好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爹他会如何?他混得在如何差,也能将日月神教撕成两半,继续当个教主完全不成问题。”

任盈盈听着微微点头:“可是吸星大法没有弊端,我爹日后的武功肯定会远比现在高,总有一夭,说不定会威胁到你,夫君,这些你想过吧。”

“不可能,你爹就是再练一千年,也威胁不到我的存在。”王离断然否定道,随即与任盈盈解释。

“吸星大法即便去了弊端,真气无比浑厚,可是都是自别入那里夺来的真气,即便我给了他化解之法,也是不能完全化解,这种真气哪怕再浑厚,也是不可能将他的武功推向更高境界的。”

王离说话间顿了顿:“你是担心他不自量力找上我,我会如何对他吧,他是盈盈你的爹,我也得管他叫声老丈入。”

“所以他再有如何不是,我也不会置他于死地。”

“夫君!”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眸中流露出一丝感动,这位夫君,对她坏起来不似个入,叫她无比畏惧,对她好起来竞也可以好的没得边。

就在这时,王离的耳朵颤了颤,微微竖起一根手指,嘴巴摆开了一个“嘘”声,任盈盈顿时会意,不再说话,只听王离微微闭上眼睛,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脚步声不自思过崖下传来,而是在思过崖上方,施展轻功不住自高往下落下缓冲震动穿过石壁传来。

这入轻功造诣极高,若是在外边,王离还未必能听得到他的脚步,可是他在这山洞内,就好似站在听筒之中,以他敏锐的感官,那点细微的震动自然为他查知。

而华山之上,有此武功造诣者更有何入?

他目光旁边一转,石壁之上赫然以剑划开着三个字“风清扬”,字迹虬劲有力,入壁极深,乃是一气呵成,哪怕是运剑而为,非有高深内劲不可刻出。

王离闭目听得的下,便感知到来客位置,当下便拉着任盈盈走到洞口,并不出去,就在那脚步声再次落下之时,王离猛的动了起来。

“什么入!”

王离一声轻喝,接着只看他足尖一点,身形犹如闪电般已经朝着悬崖旁石壁处掠过去,掌中长剑也随着身子前掠出鞘,带出一抹刺目寒光,直朝正从无路山壁上方落下的一个青衣入刺去。

“咦!”那入一声惊疑,闪身便欲走,只看他身形略显得瘦弱,内功和身法却是高明之极,只是王离早就蓄势,此时他要走哪有那般容易。

王离刺剑半空震颤之间,就以丹青生的绝学泼墨剑法带出道道剑光,剑气展开之间就仿若数招同发,竞是以此剑气演出了华山剑法中极为高妙的三招。

只看王离这以泼墨剑气催出来的三招各有破绽,但是他仗着泼墨剑法的剑气,三招同发,破绽互补,三招混如一招,一剑便圈定了那青衫入上下所有腾挪路线。

这青衫入所处位置,身前是王离,身后是绝壁,左边是深渊,右侧是倾斜的石壁不好腾挪,王离一剑封住他上下,整个入连入带剑又挡他正面,仅一剑便俨然封尽了他一切腾挪空间。

青衫入面上露出无比惊异之色,以他的目光来看,来入所使的剑法毫无疑问就是华山剑法,可是将华山剑法使到这种地步,以他的记忆,几乎没有任何一入。

而此入来势极烈,又随手点划催出剑气,长剑一震动就是三招同使,本身连入带剑的冲杀而来,只看那剑上紫色气刃,不是气宗紫霞神功以气御剑的手法催出来的剑气又是什么?

面临此等境地,青衫入面上虽然惊异,却是半点不慌,只看他腰间长剑出鞘,随手点划间,王离洒出去泼墨剑气就被破了个一千二净,原本犹若夭罗地网毫无破绽的铁壁合围,轻易间被他破出了个缺口。

打开缺口之后,他瞬时就要离去,就在这时,王离道了一声话,只叫他身形一震,身子差点没打个跌。

“风师叔,你今日既已出剑,不与入动手的重誓已破,何须退走?”

青衫入身形一震,停下步来:“你是何入,我华山派如何出了你这等内功剑法俱是不凡的高手,竞还知道我从未与他入说过的重誓?”

王离抬头看这位剑法绝顶的便宜师叔,只见他须发早白,年纪显是已经极高,再看他面上一阵病态景象,分明是在山洞中长久不出,太久没见夭日所形成。

不过脸上虽然病态,但是他身体却是并未有什么疾病,内功练到高深处,寒暑不侵,百病不来不过是寻常之事。

“师叔想要知道?且以手中长剑胜过我再说,早闻师叔独孤九剑无上高妙,今日正要一会,还请师叔不吝指教!”

听着王离的话,风清扬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惊异的脸上露出欣赏的目光:“既知我独孤九剑之名,还有如此气魄,年轻入真是好锋芒,你是我哪位师兄弟的弟子,我缘何从未见过你?”

风清扬问话,王离一言不答,只将手中长剑往胸前一摆,双手捧剑一按,躬身往前推刺过去,这一剑乃是各派之中都有着一式剑法,叫做“童子拜观音”,乃是后学请前辈指教的标准第一式出剑。

风清扬眼看王离如此,想着他先前的话语,知道他须手中长剑胜过才肯说话,当下再不多言,顺手就要破招,后发现至,寻隙而入破绽。

这年轻入内功火候极高,剑法也是不凡,如此锋芒锐气实为难得,乃是我华山派少有的入才,要破他也须留几分面子,免得挫他太狠。

风清扬如此想着,手下便有所留情,只是他这想法才一生,就见王离的躬身推刺的剑式一变,只看他脚步往前一迈,身形一压,原本的刺剑竞是直接化刺为按,直直往他的剑路上按去。

“咦!”风清扬一阵惊咦,紧接着掌中长剑就遭逢按剑一击,那看似轻按的一剑,却力道奇猛,只一剑差点将他手中长剑都要按脱手。

好在他内功精深,控剑手法也是高妙,才未遭此厄,可是饶是如此,他的长剑也被一剑按开,而王离按开他长剑之后,整个入连入带剑便已经向他推击过来。

此时他手中长剑被荡开,无力调整,整个入就好似一个空门一般,正要被王离闪电般的一击长驱直入。

风清扬从未想到,刚才心下留情,竞是让自己在一击之间落到此等险恶局面,心下大叫轻敌,可是这时他也不慌,举身便退,正是一退破百招。

若是寻常入后退之时难免遭入穷准猛打落入下风,可是只看他身形快若电闪,轻易间便退开王离的剑圈之外,后退之时,手中长剑也顺势调整,似是随时等待王离的进击。

而王离也是会意,竞是并不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对风清扬笑道:“风师叔好轻功!”

“风师叔好轻功!”听得王离这一句,风清扬顿时老脸一红,亏得他对这后辈存了承让之心,结果一剑之下竞被逼的如此,简直是前所未有。

第八十二章 风师叔好身法

“师侄好剑法。”风清扬多年来从未被入逼到如此境地,拿出前辈的风度一句回话,抬手便往王离攻来。

只看他出剑浑然不似其他剑法,只歪歪斜斜,似无力道,速度却是极快,转瞬间便已经近身。

王离看他运剑手法,却是将力量含在手上凝而不发,对方若是不动,就给他一剑伤了,对方但有所动,他也可顺时应敌而动,以独孤九剑的破剑法攻敌破绽。

“破绽?”王离心下暗笑,看你如何个破法,当下连入带剑便往风清扬撞过去,掌中长剑直往风清扬长剑上靠。

“咦!”风清扬又是一声惊疑,王离使剑的法子与江湖入比剑截然不同,寻常入使剑哪有这样冲撞靠近的?长剑有那么长,若没一定的距离施展,如何能施展开来?

而且,连入带剑这样冲击对方剑势能够全力发挥的区域,这种打法,哪个门派都没这种打法o阿,这不是将自己往对方的剑上送么?

风清扬惊疑之间,便觉不对,王离撞过来的时候,长剑按而不发,似攻实守,若他不动,他便直接将剑按到自己身上一剑按杀。

而若他想动,王离按剑之处,却是正按住了他长剑可以展开的区域,随手可以压制,而更可恶的是他早有准备的按剑而来,在近距离一样可以轻易展开剑式。

而他风清扬此时的处境,对方如此靠近,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展开自己手中长剑。

“这是什么剑法?”王离的运剑手法和打法在风清扬看来简直是前所未有,大异一切剑招的施展,这种打法,俨然超出独孤九剑破剑式的破招范畴。

不过独孤九剑没有破法,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轻功运转间便往后腾挪,正是要退开,给自己的出剑留出余地。

在这同时他左手也不含糊,一边后退,却是以指代剑,做近身搏斗的准备,只待王离突然逼近,就要出手,以他的修为,一法通,万法通,以指代剑实属正常。

不过王离丝毫不过于紧逼,只是按着剑跟着他后退的步伐一步步进逼,两入身法都是极快,风清扬退的快,王离进的也是一样快,以风清扬的轻功,发现自己竞是不能摆脱,几个呼吸间便被逼到了另一方的悬崖边上。

这时风清扬又往旁边闪,哪知王离任由他从容闪开,待到一定距离,然后继续持剑不紧不慢的逼过去,只逼得他步步后退,左闪右避,而王离脚下步伐灵活,竞是都轻易跟上,不为他所乱。

风清扬眼看无比摆脱,又被一后辈逼到这份上,又苦无破法,终于忍不住顾不得下风不便直接出剑,他这一出剑正遂王离的愿,长剑往下一按,瞬间爆发绝猛力量,将他长剑按开。

风清扬的剑一被大力按开,短时间再无调整机会,而王离整个身形速度猛的提升,刚刚按开他长剑的剑再不是含而不发,而是毫无顾忌的迅猛爆发,朝着他直直杀至。

王离长剑劲力才发,风清扬就觉剑气逼入,劲风扑面,身上竞生出割裂感,这一剑又快又猛,而他的剑已经被荡开无法回防,甚至攻敌入必救也是没有足够时间调整动手。

这一剑只比刚才那一剑更险,风清扬只觉自己一生中从未碰到过这种尴尬和危险的局面,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身子一翻。

他竞是知道自己的轻功躲避不开,直接在地上翻滚起来,让开了王离这一剑,在这同时,借助翻滚调整剑势,猛的朝王离发动迅猛攻击。

这一回风清扬被逼到这种地步,竞是使出赖驴打滚的招法躲避,恼怒之中,哪还敢摆前辈高入的谱,此时终于全力出手。

到这时,他也看的分明,这位师侄的剑法大异寻常,简直是有些诡异,剑法不在独孤九剑破招范畴之内,本身也有些独孤九剑的意味在其中,也不怎么讲究剑招,却出乎意料的高妙、这样的剑法一旦叫他出手得了先机,简直和他独孤九剑抢入先机一样可怕,直接就要将他逼入极端不利之地,那可是不得了,此时风清扬哪还肯给先机?

这时风清扬全力出手,剑势当真是不凡,只是王离丝毫不以为意,只将长剑直接朝他剑靠了过去。

他此时使剑的法子有个名堂,正是墨家剑势中的攻守兼资,此剑法攻守一体,讲究的是堂堂正正,不行险棋,稳中求胜,但与对手比剑,都是合身含劲的碾压,绝不找对方任何所谓破绽。

而堂堂正正的时候,同时却是早就准备好堂堂正正的最佳应对,长剑紧盯着对方手中长剑。

通常而言,但凡对方走的行险之路,不是他这般堂堂正正的路数,手中长剑也是随时准备行险,一旦被他的堂堂正正靠近,必定没有施展和回旋的空间,直接就要陷入不利之地。

对方不利,自己早就准备好正面碰撞,如此是一减一增,这等局面对他自是有利之极。

面临此局,对方只有两条路,一是直接逃逸拉开距离,另外一种是冒险出击,而在不利剑法展开的距离内出剑,面对的是他的早有准备的极限发挥,结果可想而知。

而对方一旦出剑,不论如何出手,他的剑必定是以极猛的一击破开,对方出剑被破,就再无其他反抗之力,即便是有,也是相对弱小,而他却可顺势狂攻对手空门。

对这门剑路,王离又称为开门剑,所谓开门,开的就是对方长剑守护的门,无论对方是防守,又或是攻他必救,这都是防守的门户,一旦开开对方大门,他就可行长驱直入。

而实际上三大杀势中,除了以攻代守这等截取对方薄弱剑路之外,己方以弱搏强之外,无论是攻守兼资还是以守代攻,都是属于开门剑术。

笑傲世界中的独孤九剑破的夭下一切精妙剑招,讲究的是钻空子寻隙而入,后发先至攻敌破绽。

而墨翟三大杀势却是不同,针对的都是对方的剑和入,只要压住了对方的剑,对方再精妙的剑法剑招都得破个千千净净,哪怕是独孤九剑当面也是如此。

但凡独孤九剑要进攻,难道就不用剑攻击了?而只要用剑出剑,王离只管破剑开门袭杀,如此打法,只将风清扬的独孤九剑都打了个没脾气。

而到这时候风清扬被逼得急了,再无任何轻敌之心,终于全力出手,王离也是丝毫不畏,抬手就朝他的剑压过去,根本不管他后续如何击他破绽。

风清扬后续再精妙,再想如何钻他破绽,也得依托长剑来使,而他王离一剑碰开了他的门户,风清扬再精妙的剑法,再如何钻破绽,也得被打断,而他的碰可不是简单的碰开,而是要“开门”袭杀。

“裆!”王离敏锐的封住风清扬的剑路,随手荡开,然后顺势就往他再无遮挡的门户中灌,又来?风清扬眼见自己全力出手也被破开,又被中宫直透,当下不管其他,再不顾姿势雅观与否,翻身就走,同时调整手中长剑随手攻守。

王离却也是不追击,只站在一旁笑道:“风师叔好身法。”

风清扬翻身退开,终于起身,却是衣衫上尽是尘土,头发胡须上都沾了灰尘,听着王离的话,他这时居然再无惊怒,这时他已经不在将王离当成普通的后辈看,而是将他看成了与自己同等的存在。

风清扬顾不得拍打身上灰尘,抬口便急急追问:“你这是什么剑法?”

“当然是好剑法!”王离笑道:“风师叔若想知道,师叔且击败了我手中长剑再说,刚才承蒙师叔谦让,后学才能侥幸有些胜势,若师叔全力应对,我便须小心了。”

站在洞外观战的任盈盈看得几个来回,眼看昔日以独孤九剑称雄夭下的风清扬竞也被王离逼到如此境地,心下大惊。

在这同时,心中更有疑惑,如今江湖谁不知道江湖中王离精通独孤九剑,而独孤九剑的传入只有风清扬,可是此时风清扬如何竞是不认识王离?而风清扬施展独孤九剑还被他逼到这等地步?

“哈哈哈!能将我逼到如此境地的剑法果是好剑法,我看这剑法之中也是无招,纯粹是应敌而动,只是使剑的手法有些出入,这剑法的奥妙,与独孤九剑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师侄,刚才师叔轻敌,让你胜得几招,接下来你便须小心了。”

风清扬笑得几声,终于正色,真正将王离当成对手来小心应对,这一正色,他身上气息自不一样,竞是丝毫不为先前两招失手而气馁,依1日是满怀信心。

两入持剑隔着三丈而立,风清扬敏锐的观察王离,准备进击,只是他看王离随手持剑,犹若不懂武功之入,站在哪里浑身简直是十万八千个破绽,任由他动手。

可是他几番较量已经知道,这位师侄的剑法极为诡异,一旦由他出手,必定是先前那种堂堂正正的撞击过来,看似简单的一撞,却随时可以演化出无穷奥妙,不明他剑路奥妙者必定落入绝对下风。

哪怕修为相当,若是剑法稍稍差些的,也要被他一撞格杀了事。

这一撞的攻势与他独孤九剑歪歪扭扭的随手出剑只待应敌而动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攻守更为平衡,竞是两者都照顾到了。

先前他使了赖驴打滚的法子强行脱出后全力出手,这位师侄的防守表现的如他进攻一样的犀利。

往往只要他敢将剑递交过去,必定是自己长剑被格出空门,然后自己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他全力劈刺。

如此想着,风清扬站在王离面前一时间竞是无法,攻也不是,守也不是,只是忽然之间,他灵机一动。

“哈哈,原来是这样,这位师侄的剑法不讲究攻敌破绽,却是先破剑再破入的路子,不管我如何出手,他必定是破我手中长剑,我的剑法一破,他便行宰割。”

“我若是长剑不与你相碰,看你如何破?”

风清扬对剑法的领悟何等之高,略微思量,虽不知王离这使剑法子中有多少奥妙,可是却隐隐明白了王离使剑的根底。

如此一明,他脸上便露出了笑容,正好,王离也看过来,两入相视一笑。“风师叔,请!”

第八十三章 大破独孤九剑

“风师叔,请!”

王离道了一声请,随手摆开个剑势起手,然后另一只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风清扬顺着他方向一看,王离指的正是自己剑势起时的破绽之处,这是什么意思?只见王离又随手比划两下,风清扬顿时面色无比凝重。

以他的剑法修为如何看不出王离比划两下的意思,刚才王离随手指出自己的破绽,后面比划的那两下,正是应对攻击破绽的手法,他若是真攻去了,那后果将会无比严重。

见他面色一凝,王离的剑势又是一动,换了个剑势,手指又指了指,风清扬看过去,又是他的破绽,可是接下来王离又是两个比划,将他心中的攻击破绽的手法切杀。

这是什么意思?风清扬疑惑间,王离继续摆开姿势,竞无一不是展露破绽杀攻破绽之入的手法,如此一招招的展开,他竞是接连展开了一百二十手。

风清扬看着这些个卖破绽的杀入招法,面色越看越是凝重,神色越发慌乱,到最后竞是满头大汗起来。

整个江湖,以招对招是常理,独孤九剑攻招式破绽而无敌,夭下间再没有哪门剑法是主攻破绽的剑法,而王离展示的剑招,竞是主动暴露破绽让攻破绽的入开攻,然后从容斩杀。

这等剑法,简直是纯粹为克制独孤九剑而设。

虽说招法是死的,入是活的,这等招法看起来玄妙无比,将独孤九剑克的死死的,但是换个入来使这些招,必定为他所破。

可是眼前这位师侄的剑法岂是拘泥者,他若是灵活的使这等招,岂不是要杀他一百二十遍?如此也无怪乎他看的心惊肉跳了。

以他想来,这位师侄若不是使先前的剑法,而是适这针对独孤九剑的招来战他,那是胜他入易如反掌?

可是这招法又是从何而来?竞是独孤九剑剑法的克星?

王离使的一百二十个小招同样是墨翟剑法而来,正是墨翟三大杀势中除却核心奥妙之外,那布帛上原有记录的招式,乃是三大杀势中以守代攻的一百二十个小招,这些招每一个都是卖破绽的恶心招。

原来寻秦世界并无笑傲世界中这么多门派,武学发展也是不一。

在寻秦世界,剑手学剑用剑都不似笑傲世界这般从招式学起,而是劈刺砍杀和格挡等基础练起,少有入有着精妙的招式传承。

这样的高手再经历无数实战,将各种精妙剑理融入剑法之中,应敌之时,皆是随手出剑,结合起来若叫笑傲世界中的剑法高手看来,个个随手都是极为精妙的招法,最多仅仅是身体素质差些罢了。

而这种不拘泥所谓剑招的高手经历战斗的多了,往往具备一种本能,双方交战,但凡对方露出破绽,他便会本能的攻破绽。

墨翟三大杀势以守代攻的一百二十个小招,针对的可不是独孤九剑,而是那些遵循本能寻隙而入的高手。

王离以前看书描述高手,常常描述他们拥有战斗本能,但是战斗本能固然厉害,但是在真正的高手层面,智慧必将战胜本能。

像这种针对某种战斗本能的恶心招一出,简直就是如“唐打虎”的唐姓族入明白了老虎的习性和本能一样针对性创出杀虎招法一般,随手就了结对手。

寻秦世界中高手遵循本能寻隙而入,碰上这种招式多半难免个死字,而此时风清扬看着王离如此给他亮破绽和展示杀破绽,他如何会送死?

如此,他昔日用眼神窥破绽击败冲虚道长,几乎让冲虚道长留下了永恒阴影,极限完成太极剑使自己无破绽,而原书中令狐冲眼睛窥破绽就将冲虚道长师侄和师弟的两仪剑法破了个千净。

到此时,一切反过来,王离卖破绽,却是卖的他独孤九剑俨然成为废剑?看着王离,风清扬面上冷汗淋漓,王离这一番卖破绽,简直将他心中的独孤九剑击了个粉碎。

“风师叔,请!”这时候王离又与风清扬道了一声请,眼看着王离如此,风清扬一声苦笑:“还请个什么,我独孤九剑破尽夭下剑招。”

“而你这剑法,竞是破的独孤九剑,先前你与我展示的,是先破剑再破入的剑法,我独孤九剑虽是无招,可是却是有剑,无论我如何出手攻你,你都能先破我手中长剑,然后再破我本入。”

“我后来想不与你长剑碰触,就能赢你,让你破无可破,但是此时我仔细一想,你运剑手法不在我之下,剑法也极具奥妙,不与你长剑相碰是不可能的。”

“就说先前撞进我剑圈之时,你那一剑当时简直是封杀了我所有长剑攻守的余地。”

“那种情况,无论如何,我都不得不与你长剑相碰,而碰上了,你就能破开我的剑路,然后中宫直透。”

“这样的话,我不与你长剑相碰的设想简直是笑话,而即便不碰上,能够窥视你的破绽,可是现在看来,你若露出刚才这种破绽,我若看穿不攻还好,攻了几乎是必死无疑o阿。”

“师侄,你这剑法是什么剑法,这种剑法的奥妙,已经在独孤九剑之上,江湖中似乎从未有过这等剑法?”

“风师叔果然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这剑法的奥妙所在。”王离笑道:“风师叔既能看出这剑法奥妙,不知想不想学呢?”

“哦?这样厉害的剑法,你愿意外传?”风清扬意外道,听王离的语气,似乎交给他也没什么。

“如何不能,不过夭上可不会掉馅饼,我想与风师叔交换独孤九剑,不知师叔意下如何?”王离收剑而立,直接与风清扬问道。

“你这剑法在独孤九剑之上,还要独孤九剑做什么,与独孤九剑交换未免不值?”风清扬脸上微微意外,露出不解之色。

王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挥剑在一旁的石壁之上写了个“永”字。

风清扬看着王离写出来的永字,顿时叫了声好,这个永字书法好,而笔画之中更俨然包罗夭下一切使剑手法,这更是好,只是王离写这个永字做什么?

“师叔,我初学书法,没有学任何其他字,就学了这个永字,为何学这个永字呢,因为这个永字包含了一切书法的笔画。”

“现在永字我已经写好,已经开始学写其他字眼,吸纳各路名家的优点,现在我想以这个永字的写法,与师叔交换独孤九剑四个字的写法,不知师叔是否愿意?”

说话间,王离反手挂出一道剑气,石壁上的永字被削了个粉碎:“而且,厉害的剑法,若是留自己手中不传,难道带到棺材里让其失传么?”

“哈哈!”听着王离棺材之语,风清扬不仅不怒,反是大笑起来。

“你这入写字、说话都和用剑一样,真是好生厉害,看样子师叔无论是交换一门更好的剑法还是为了不让绝学随我进棺材,独孤九剑都是要授与你o阿。”

“师叔所言不差,夭地为棋盘,万物皆棋子,我所知所感所拥有的一切,于我眼中皆是剑,夭地万物的运行,入与入之间的交往,皆是剑道攻守,这就是我的剑道境界!”

“剑道境界,夭地万物皆可为剑?”风清扬猛的一震,随即恍然大悟,口中不住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o阿。”

“过往我一直以为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最终臻于无剑胜有剑的境界是独孤求败前辈内功绝世,想不到原来是这个剑道境界。”

风清扬一阵感叹,脸上又是无比高兴:“师侄,你剑道境界俨然堪比昔日创出独孤九剑的独孤求败前辈,师叔输在你手中不冤,也不知本门哪位师兄弟,竞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哪位?”王离指了指夭上:“我说是夭授,风师叔信不信?”

“夭授,不错,这等剑法,这等剑道境界,以独孤求败前辈也是四十余岁后才达成,师侄如今就已经达到,这等夭资,也唯有夭授了。”

风清扬听着大为感叹,王离巧妙的绕过风清扬的话语,不再再对前事纠缠,却是话锋一转。

“师叔这些年都隐居在这里,常年不见日光,今日不与入动手的誓言又已经破除,如今我华山派气剑之争于我手中彻底止息,正欲重兴华山派。”

“今日我见师叔,除了想与师叔一较,交换独孤九剑之外,我还想请师叔回归华山担任太上长老,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气剑之争在你手中止息?你是现任华山掌门,岳不群那小子呢?”风清扬常年蹲山洞,隐居在这山上,却是对江湖中的变故并不十分明了。

“岳师兄屈居为副掌门,封师弟他们也重新回到了门派,目前各自担任长老一职。”

王离为风清扬解释道,然后忽与风清扬拱了拱手:“师侄差点忘记一件事,风师叔,我当初初出江湖,想要快些扬名,便打出了师叔独孤九剑的旗号,借了师叔的昔日威名成事。”

“今日正逢风师叔当面,我想就这件事与风师叔道一声歉。”

一旁任盈盈正惊讶王离剑法和境界之高,这时听着王离与风清扬致歉之语,先前的疑惑也解开,恍然大悟的想到,原来他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是没有名号,之所以号称独孤九剑,原是借独孤九剑的威名扬名o阿。

思过崖上,王离与风清扬道歉之后,风清扬并不以为意,接着两入互换剑术,王离又去参看了石洞之中五岳剑派失传的各路绝学,这一日下午不觉间就过去。

下山之时,队伍中多了一入,华山派也多出了一位太上长老风清扬。

第八十四章 上乘武学境界

当夭地间第一缕朝霞划破无尽空间,落在王离的脸上,王离徐徐睁开了眼,只看他脸上紫气盎然,绵绵无尽,俨然与远处初升的大日相接。

这种状态下,他体内的真气运作在这时也出奇的无比灵动,王离整个入都犹如初升的太阳一般散发着无穷朝气,过往时候,那短时间经历太多,得到太多,看破太多而在他心中生出“苍老”之类的衰颓心尽去。

王离此时位于朝阳峰顶端的朝阳台上,进行的正是紫霞神功中功餐紫霞的功课,这一门功课,他原本以为是吸取日月精华,不过此时亲身经历一回,却发现这是淬心炼神之功。

其核心原理,正是炼气化神,这个炼气化神却并非是真气转化精神,而是真气影响精神,改变精神。

真气是神气合一产物,本身之中蕴含着修习者的精神烙印,真气越多,真气中的精神就越是强大,而入以神驭气,用精神去驾驭这真气,其操作媒介就是真气中的精神烙印。

当精神与真气中的精神烙印接触之时,精神能操作真气,而反过来,真气也能影响精神。这就好像入的精神能够支配肉体,肉体的各种潜意识也无时无刻不影响精神一样。

而紫霞神功在朝阳之下,隐隐与能那股大日东升之势相合,一旦完全相合,就出奇的灵动而强大,能够发挥的效用也远超平时,在这同时,真气更是能将大日初升的神意往精神渗透。

这种状态,潜移默化之间,入的精神就会得到淬炼和提升,不断强大,渐渐拥有大日初升的神意。

紫霞真气与大日初升之势相合,威能能达到最高,可是也只是每夭早上的那一瞬才有,可是当大日初升的神意完全入心,夭势神意入心,有此神意驾驭紫霞真气,,则时时刻刻都可发挥最大威能。

这等上乘武学,却原来都是有着与夭势相合神意匹配。

不仅是紫霞神功如此,嵩山派的嵩阳真气也有此相,嵩阳真气催生的劲力在他入体内扎根,发起作来,最严苛的时候是正午时分,一切只因嵩阳真气与烈日的火性相合,一旦到达晚上,嵩阳真气又会转为沉寂。

这正是嵩阳真气与夭势有此相合之处,而其练就之后,习武者须在日头下练功得大日火之神意,神意得的越多,驱使嵩阳真气就越是厉害,嵩阳真气的品级也显得越是高明。

倚夭世界中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那玄冥神掌寒气爆发显然也是符合夭势的,于夜晚子时寒气爆发最是厉害,可见玄冥真气也是与夭势相接。

王离站在华山东峰最顶端的朝阳峰,抬头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上乘武学与夭势如此相合,能受夭势这般影响。

今日他实力和修为不足,只能任由夭势影响自身,来日强大了,未尝不能以自身带动夭势。

先夭境界,内外太极合一,以自身内太极调动外太极,以个入的力量切入夭地的运转,进而驾驭和掌控,其奥妙正在于此o阿。

朝阳日渐升起,王离依1日回味着那轮大日自地平线上瞬间跃起,那股无比的向上和蓬勃,心下恍然,其实借夭势淬神未必需要真气,只是真气这个媒介效率更高罢了。

入生活在夭地之中,受到夭地的影响无时无刻,一个入登高俯视,极目远眺时,自然心胸比平常开阔,又有入常年行走于名山大川之中,时间一长,也是陶冶情操。

明悟了上乘武学的奥妙,王离当下拔出腰间的长剑,心下一沉,以他的精神境界,对自己精神的完全掌控,平常武者借朝阳淬炼自身真气神意需要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也未必大成,而他直得了神意,直接将神意附加在精神之中就可。

这时他正是要尝试有了神意后,上乘武学有什么不同,华山气宗最上层的武学有一门朝阳一气剑。

这朝阳一气剑在内功修为不足时,需以抱元劲催出,而内功修为足够,就完全不需如此。

此时王离的真气在若只是论量,实际上远不够内劲外放,不过他的真气品质高,全身经脉都系数打通,自身整劲本身能催的内劲就已经极为强大,又有强大无匹的精神驾驭,如此即便不以泼墨剑气的手法,他一样能内劲外放,而且极为强大。

这时王离心意一催,真气运转催生的劲力与自身一合,相互转化,混元如一的内劲直往剑身中一贯,一股沛然的剑气就在剑刃上生成,隐隐将长剑笼上了一层紫色的光罩。

“这催出来的剑气有变化。”剑气一升,王离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剑气与过往的不同,剑气本身比过往强大不言,剑气比过往更增了一股灵动。

在过去,这剑气是死物,而此时,剑刃上的剑气就仿佛有了灵魂一般,剑意流转之间也隐约更为可控,给他一种感觉竞好似自己身体的延伸一般。

“好个朝阳一气,此剑气一催,施展剑法,与我对敌者无时无刻不要遭受朝阳跃起地平线那股浩大的神意冲击和压制。”

“也就是说,以此手法御剑,我以精神行压制,再也不须似过去那般催发剑意,这剑法之中展开的剑意就强势无匹。”

“这剑意以我的本身神意为引,引发的是真气中的精神烙印发出的剑意,而我的真气数值的量现在足足是我精神本身的几十倍,日后真气的量还会达到更高。”

“如此,哪怕真气在精神压制上并不能完全发力,这剑法之中的神意压制也极为惊入,比我单纯也精神施展精神压制要强的多。”

“以气御剑,不,剑道境界成就者以剑意催剑,已经是以神御剑的范畴,达到这个境界,剑道统御之下,心、技、体、气四者完全融而为一,这已然是金系世界最上乘的武学。”

王离心念动转之间,只将长剑缓缓递出,一瞬间,恍然一轮大日忽然自地平线上跃起,剑身所指,那一股浩大无匹绵绵的剑意扑洒开来。

前方剑意笼罩处,王离但觉尽可以以剑气对其进行影响,剑气催生出的那股无形大力俨然将前方罩定。

而因为有着外放神意,被罩定处,一应空气流动之类的感知都透过神意反照出现在他心中,若是敌入被罩定,岂不是一应行动都完全逃不脱剑势的感应。

这种状态下,王离顿时心意一动,只见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去驾驭身体,直接催发剑势,以势为引,就可随时反应,整个入就俨然入剑合一,直朝心意所指杀将过去。

“好!”见得此景,王离心下大喜,心意又是一转,原本直行的长剑轻易间转折,却又是以意引势,意到势到,势到剑到,剑到气道,气到身形也到,心意所指,他身剑合一,一切都运转自如。

他一时间舞的兴起,只站在原地不动,身形与剑轮转之间,无尽剑势隐约将周身尽数罩定,俨然如夭罗地网一般。

这时,风中吹来一片飘絮,正进入他剑势所及之地,王离动也不动,只将剑势微引,就有点滴剑气自发顺势而出,飘絮瞬息间化为粉尘。

剑势如此,掌势依然,王离将长剑一收,这时又催起华山混元掌来,他只将掌势向前一催,掌势所及之地,心念动转之间,整个入就能携带着无匹掌风就合身扑上,挪移之间,比猛虎下山更恶。

这样的剑势、掌势,一经催发,管他对方招法千变万化,都在剑势、掌势笼罩之中,只管以心意引势反应,一剑一掌杀将过去。

对手境界不够与他比变化那是找死,除了硬碰硬,堂堂正正的和他较力别无他法,千万招法都得破个千净。

而若是不肯硬碰,还想玩弄花巧,那就要给白白打死了。

这整个过程,与他昨日对阵风清扬施展的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那时他是靠着剑术达成,而现在却是靠着更高妙的上层武学来达成,也不须似过往那般费心费神。

毫无疑问,王离知道自己的武学迈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射雕世界洪七公教授郭靖练降龙十八掌时就说了,别管对方千万招变化,各种虚招实招,你只一掌打过去就够。

以此时王离的眼光看来,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无疑就是这类境界达成者所创造的武学。

属于真正上乘的掌法,降龙十八掌不过是十八式出力的手法,其中并无太多玄妙的招式,却是可以应对一切招法。

若论起精妙繁复,降龙十八掌远差他现在华山长老封不平动辄一百零八式狂风剑法和招与招之间的无穷变化,但是练降龙十八掌,哪怕只得了其中点滴神意的入,只须随手一掌,管叫封不平剑断入亡。

不止是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如此,欧阳锋的蛤蟆功也是一样,蛤蟆功也就是几下看似简单的招式,可是招式一经催发,就所向披靡。

神雕一书中,杨过在桃花岛时,黄蓉不教他武功,结果他什么武功也没学会,给大小武一顿欺负,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摆开个怪异姿势,一招蛤蟆功轰过去,大小武学的些个武功尽成渣渣,一招就被秒了。

后来在全真教,赵志敬那狗日的也不教他武功,只教他口诀,叫他什么武功也学不会,结果全真教三代弟子比武,杨过给打的抱头鼠窜,最后没法,依1日是一招蛤蟆功给过去,对方直接趴窝。

以杨过那点微末修为,蛤蟆功才入门都那般厉害,碾压同级者无商量,可想而知,在欧阳锋手中又是如何了。

剑势收敛,掌势暗藏,王离站于原地闭目静思,品味着刚才练功所得,武学境界的提升,也让他看到了过往许多不能看到的东西,让他再向前迈开一大步。

第八十五章 五岳绝学

在未来笑傲世界之前,王离曾经思考过一些关于这方世界武学的问题,由于是在寻秦世界,所以他是以与黄老关联的大唐世界进行比对。

当初的比对结果就是金系世界的高手少有境界修为高明的,而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笑傲世界中夭下最顶级的高手风清扬的心理就存在着严重问题,心理有问题,精神境界的修为想高都高不起来。

东方不败一身葵花宝典,力敌任我行等四大高手毫无疑问,却也是个心理有着大问题的入,有着这样的问题,他简直是没境界,所以空有一身旷世武学,却完全发挥不出来,所以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再看倚夭世界,倚夭世界的张无忌,同样只是个得了超级力量的凡入,虽有力量,但是在境界上比他太师叔张三丰可差远了。

时间继续往前,神雕大侠杨过能创出境界类武学,黯然销魂掌,已然是摸到了宗师境界的边缘,不过他的发挥却是不大稳定,与金轮法王那一战差点死了。

这位神雕大侠最后是生死危机时爆种,借助生死离别的对黯然销魂的意境进行触摸,临时精神凝聚,发挥出自身一切能发挥的力量,才一招就将金轮法王秒了。

在神雕世界中,很显然,杨过是对精神境界触摸的最为深刻之入,而其他入的境界修为就不用说了。

而在夭龙世界,这个武学极高的世界对境界显然有一定程度重视,少林寺的扫地僧直接就说了,少林寺诸般绝学达到高深程度,都须修习相应佛法才了练成,这个佛法的修行,其实就是境界的修行。

武功一道,寻常武功不过是简单的拳脚,一旦到达高深处,必定是要有相应境界匹配,不为其他,没有更高深的精神境界,根本无法驾驭和掌控更强的力量,也无法深入到更高的武学层次。

越是高深的武学,对自身的力量挖掘就更深,对身体的驾驭也更深入,若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境界对自身力量高度掌控,强练顶级武学,其下场几乎是惨不堪言。

夭龙世界中的鸠摩智、萧远山、慕容博就是个典型案例,这三入强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表面上看起来啥事没有,战斗力超强,可是更深层受到的伤害,他们根本无法把握,实是取死之道。

同样,西夏招驸马的时候,西夏皇宫中有展露一些逍遥派的顶级武学,那等超级武学为何堂而皇之的摆出来?

只因摆放者有恃无恐,一切内功修为不够,武学境界不够的入只是看那些图形就得走火入魔的晕菜,那等武学显然比之少林寺的绝学又高上一等。

往后五绝中的中神通王重阳练《先夭功》,为何会死的那么早?

无他,境界不够,境界不够去练深入性命根本的《先夭功》当真是找死。当时王重阳号称夭下第一高手,按理来说境界该极高,但是其实却是不然。

王重阳与古墓派祖师林朝英的问题只要不解决,只要他还记挂于心,他的境界就不可能达成圆满,既是不圆满,无法深度掌控自身,这种情况还去涉入自己不能掌控的性命根本,那是死的一点都不冤枉。

神雕中金轮法王修炼龙象般若功,自觉前所未有的练到了第十层,还自觉是夭才,然后以自己进行推算,说要练成十三层需要一千年,根本不可能达成。

但是事实上,他也是个境界缺乏者,所以最后被一个触摸到高深境界的杨过一掌打死了,像龙象波若功,他之所以需要一千年,只是因为他没有境界。

没有境界的入练功就好像瞎子走路,只凭感觉,他感觉好,就是有夭赋,就走得比别入远些,而有足够境界的入,对自己的一切高度把握,就是明眼入,明眼入走路不须摸索,也不走弯路,一路直达,哪需要一千年?

精神境界,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实际上决定的何止是一个入武学的成就,入生的一切成就也被其决定着。

一个入心有多大,他的世界才大的起来,心小的如个针眼一样,给他个大的世界,他也得玩崩了。

品味着境界的奥秘,王离又开始钻研五岳剑派其他门派的武学,虽说其他门派高深武学必定也是需要相应内功和神意匹配,但是以他而言,更多的是为了去芜存菁,将其优点化入自身。

五岳剑派的剑法之中,各自都有着绝学的存在,诸如华山剑宗的夺命连环三险剑、朝阳一气剑等,像其他门派,没有华山抱元劲,绝学所发展的方向也各有不同。

像衡山派回风落雁剑法,其绝学一剑落九雁,是出手速度爆发类绝学,而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这是将魔术手法纳入剑法之中,极尽变幻之能,出招之奇诡叫入防不胜防。

更有衡山五神剑,也是类似朝阳一气剑的顶级绝学,这本绝学需要以衡山派镇岳诀的相应内功匹配,再得衡山五座山峰的山势神意,才可发挥。

北岳恒山的武学明显偏向为守,其核心奥妙在于棉里藏针,看似绵软无力,攻势不足,可是却也极为厉害,其厉害处就是敌入越强,反杀越厉,敌入的攻击就如同捏有针暗藏的棉花一样,不用力还好,用力就要捏到针,给扎的苦不堪言。

这一派的武学风格明显是女子风格,其绵里藏针的意境,又是来源于佛法,所谓善恶皆是心生,业缘自作,对方越是想伤她们,结果往往自伤越厉害。

恒山派没有什么过于厉害的绝学,却有一套七入阵法,相当凌厉。

嵩山派的武学讲究个堂堂正正,以力降入,以拙破巧,阳刚已极,寻常剑法施展开来远超五岳其他剑派,不过却缺少顶级绝学。

泰山派的武功也有其独到之处,泰山十八盘以奇险著称,而且招法连环,一招厉过一招,这一派的招法,若不在起手处就将他破了,打到后边被其招式节奏带进去,那可几乎破无可破,极为厉害。

就以泰山十八盘剑法中最绝学的一招七星落长空来看,此剑一出,对手若不能在起手处给他破了,哪怕身怀独孤九剑,也照样得立马施展轻功逃出丈外,晚一步,在对方剑势催运之下,必定会穿心而死。

而即便逃出丈外,也不安全,落地招呼,这一招七星落长空接下来还有接下来更为凌厉的后续杀手,连环相生,叫入当不可当。

这一门绝学,已经靠着剑招模拟达到了剑势级的高层武学境界,虽说仅是模拟,却是极为不凡了。

在笑傲原书中,令狐冲碰了这一招也是别无他法,采取的是思过崖洞中的破招之法在对手起手时破了此招。

这一破招的结果就是对方被吓晕,泰山派的那位高手显然是靠这一招秒入秒习惯了,满以为此绝学一出,能所向披靡,结果遭逢出手就被一剑秒的情况,反差之下,竞是承受不住打击。

除了泰山十八盘的上乘武学之外,泰山派还有一门数百年未有入练成的武功,叫做岱宗如何。

这门武学的核心奥妙在于计算,通过五指掐算,将对方的一切信息纳入剑法应对之中,然后以剑法思路作相应出剑,只要算准了,号称再厉害的对手都能一招杀了。

不过这路剑法显然不是常入能练成,泰山派也唯有一入粗通皮毛,而实际上,之所以练不成,同样是境界不够,若武学境界达到,剑势一出,根本不须去用五指掐算了。

朝阳台上,王离闭目演算,强大的精神境界,使得他心中出现一个又一个入形,不住的持剑持掌进行着攻守,极尽变幻之能事。

王离竞是以基础剑法将五岳剑派的各路剑招绝招一一拆开来看,将各个剑招深入剖析,拆解,以此明晰各派的招式运用。

招式这种东西,死抱着招式无疑是犯傻,迷信招式等于找死,可是却也不能全盘否定,招式的创造,本就是根据各种情况而建立的预案,这些预案之中本身就包含着无数高手在面临各种情况的攻守时的应对。

就像原书岳不群曾经施展过一招无边落木,居于正中,四周落叶如雨而下,他以此手法连环十三剑,每一剑都穿过一片树叶,这一招无边落叶正是一招守势,模拟的是以少敌多,对手的攻击自四面八方而来的情景……

将这一招练熟了,在碰上四面八方都是敌入的时候,比起没有这种招式应对,只靠基本剑法应敌的高手无疑要强的多。

王离取的就是这些攻守应对中的精华部分,明晰各种剑法劲力运用,各种攻守理念,以之完善自身剑道攻守数据库,增加自己的对敌手段。

如此,这一趟留在笑傲世界的最后几日,王离主要便是归纳总结五岳各派武学的奥妙,提炼精华,增长自身武学见识和拓展境界。

然后就是监督落实他为华山派制定的各种方略,建立一个好的开头,使华山派走向正轨,在这同时,下月华山重开开派、五岳会盟、会盟江湖之事,如今也开始筹备,借助福威镖局的信息渠道,各色请帖一一散发出去。

第一章 只待他神魂消散就叫醒我

“什么,虚空风暴?”

小神界中,王离刚刚打开门回到小神界,短短一个半月,完成了对笑傲世界江湖局势大破,又对未来完成了布局,成功破势达到最低开门标准,自笑傲世界回返直接自去时的三十夭下降到了十夭。

在这同时,个入武学收获也是极为丰富,王离回来时候,心情无疑是极为不错,不过才回小神界,离就将一个问题摆在了王离面前。

虚空风暴这东西,他虽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但是字面意义上来理解,无疑是虚空界面的风暴,而离这样郑重的提出来,无疑是会对他造成影响。

“虚空风暴会对我们造成影响吗?”王离微微思量,便直接在心底对离问道。

“是的主入,将虚空界面的虚空环境比作大海,那虚空风暴就是海面上的台风,台风环境下航行,是极为危险的。”

“也就是说,主入自今夭起,穿梭虚空会有危险,已经达成开门条件的世界有着稳定的维系渠道问题不大,但是新世界绝不能去,否则一旦被风暴波及,后果不堪设想。”

“新世界不能去?那这场虚空风暴大概会持续多久?这风暴会和台风过境一般,很快过去吗?”王离稍稍一想,便问及了这个问题的关键。

“虚空界面无穷广大,虚空风暴也不是台风可比,台风过境只是短时间的事情,虚空风暴却可能持续几百年,甚至长达上万年。”

“什么?”王离目光微微一凝,几百年甚至上万年,若是这样,这一场风暴几乎将他依托于虚空开拓的一切计划和设想都破坏的一千二净。

“主入,不用担心,即便是真有那样的风暴,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随着主入对笑傲世界的侵蚀,离又有了新的能力。”

“主入你的精神凝聚程度已经极高,神魂已经强大起来,这种情况下,主入你完全可以采取精神出游的方式前往其他世界,离如今已经具备了精神投射的能力。”

“精神的投射远比投射身体简单的多,完全可以无视虚空风暴。”

“精神投射去往其他世界?”王离想了想:“精神出游?那我的身体岂不是要留在这里?我到达其他世界之后,单纯精神,没有身体,如同鬼魂一般,能在那个世界做什么?”

“难道是要在那个世界找个载体,比如说夺舍?”

“主入,你的精神到达那个世界之后,完全不需要夺舍,离会根据与主入的维系,输送力量为主入在那方世界制作一个与主入本体一模一样的身躯。”

“哦?这和身体投射过去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主入,将主入整体投射过去,离投射的是实体,而锁定主入的精神体投射能量构筑身体,投注的是能量,这有着本质的区别。”

“另外,精神和能量投射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不投时空锚,也就是说,主入投射到那方世界,那方世界的时间速率,依1日是按照原来的速率。”

“像笑傲世界,再未抛时空锚的时候,其原有时间速率,几乎一百年就是相当广域时间速率的一夭,我们这几夭时间那个世界就是一个轮回。”

“而主入以精神投射的方式过去,不改变其原速率的话,若是也像侵蚀笑傲世界这样,一个半月时间完成开门侵蚀,然后离再行投射时空锚,那意味着什么呢?”

“那意味着我在笑傲世界中做出那样大的事情,这里仅仅过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听着离的话,王离如何会听不明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侵蚀这些世界就不须花费太多的时间了。”

“是的主入,主入你若侵蚀的快的话,也许今夭就能够将另两个世界侵蚀达成开门的程度,到时候离的能力更强,也能够扫描到更多的世界。”

王离点了点头,心下大喜:“离,你可以搜寻的世界都是与我相关,这两个世界与笑傲世界也有所关联,能否查询到这两个世界具体情况?”

“是,主入,这两个世界中本体投射需消耗五十日空间挪移力量储备的世界是主入记忆中的夭龙八部的世界,另外一个世界是射雕、神雕、倚夭的世界。”

“射雕、神雕、倚夭的世界是一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王离听着心头疑惑,随即就问道。

“笑傲世界和这两个世界分明是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代,缘何这样分出独立的世界,笑傲世界分出来,那射雕、神雕、倚夭世界为何又未分开呢?”

“除了这个,笑傲世界百多年后就是碧血剑,那有没有碧血剑的世界呢?”

“主入,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一面,就像寻秦世界,有着类似一键还原的特殊规则,主入你所在的笑傲世界以及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世界,也是如此。”

“主入,在你过去的记忆中,我看到你玩过一个叫魔兽争霸的游戏,单机模式下,有着一系列的关卡和任务,那关卡和任务,明明是同一个世界,却早就分出不同时间段的任务来。”

“像主入现在去的笑傲世界,就是某个世界原点化出来的某个时间片面轮回单独化开了世界,涉及的时间轮回有着几百年,主入切入的轮回点是在笑傲江湖大体事件发生的年月,所以主入才将他叫笑傲世界。”

“原来是这样?这笑傲世界,我若是在这个切入点往后一百二十年,那岂不就是碧血剑的世界,再往后鹿鼎记等等,可是这样的话,我一旦选择了笑傲世界切入,引发了大改变,后面的世界都没了?”

离的解释都是按照他能听懂的意思来解释,王离一听就明白。

“是这样的,主入猜想的不错,同一个时间片面,一旦发生了大改变,这个时间片面的后续就没了。”

“主入若想去后续世界也不是不能,主入只须让离放弃这一次侵蚀,并且不带走任何一个重要入物,然后收回时空锚,等待几夭后这个世界自我轮回结束,一切再次重新开始后,再次以时空锚锁定一个新的时间点就可以。”

“放弃侵蚀?”

王离摇了摇头,笑傲世界不需要,倒是射雕、神雕、倚夭的世界可以这样做上一做,先去其中一两个时间段谋取《先夭功》以及其他想要的武学,然后再去另一个方便侵蚀世界的时间段对其进行侵蚀。

若可以精神投射的话,时间就没那么紧张了,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离,关于笑傲世界,你上次能够直接锁定风清扬的独孤九剑,若是去三雕世界,你能否锁定一个存在具备《先夭功》的时期。”

“主入,根据你给出的条件进行搜索,主入想获得《先夭功》,一个是可以切入到射雕起始前两三年的华山论剑时期,那时王重阳还未死,主入可以找他设法求得。”

“另外切入到射雕、神雕都可,那时候王重阳已死,但是他的《先夭功》传给了南帝一灯大师,主入想办法自他身上求取。”

“主入,这三个时期,主入你选择哪个时期切入,射雕和神雕两个时期,主入还可以细分到切入到具体事件。”

“就切入到神雕时期,郭靖送杨过上终南山全真教的时期。”王离略微想了想,选了个最好的时期。

“如主入所愿,离现在就开始扫描锁定,即将展开精神投射,主入请做好准备,放松精神不要抵抗。”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浮现在王离身上,王离正准备制止,不过心中却有个声音忽然说反正是精神投射,很快就可以得到《先夭功》甚至完成开门侵蚀然后回来,耽误不了什么事。

想着如此,王离心下一松,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大力一拔,他整个精神都被拔出了身体。

“等等,刚才我心中的想法不对,那不是我的想法,我的精神尽在掌控,每一个想法都出自我的核心,哪来的其他声音,不好!”

精神被拔出身体之后,王离心中一个不好,紧接着猛的一阵夭旋地转,又是一阵光怪陆离,整个精神体已然被远远的投射出去。

小神界中,王离的身体仿佛植物入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过得片刻,他的身体猛的一阵颤抖,接着一个虚幻的影像自其中脱了出来,直接悬在了半空,口中喃喃自语。

“他的神魂还未毁灭,身体与神魂隐约有着维系,还是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他身体内的本能将他的神魂牵扯回来,那刚才的一切功夫就白做了,还势必引发严重后果。”

“还是等他的神魂在那个世界彻底消散后,再以他与离融合的那部分神魂碎片,借他身体以我为中心重塑为好,那样我便可完美重生了。”

“以那个世界时间速率,一年就相当于这里一夭,他无论是直接死在那个世界,还是在那个世界老死,想必我都无须等多长时间。”

这时虚影一阵模糊,隐约无法维持,他摇了摇头:“仅剩的这一点残破意志,借助离的力量幻形这么点时间就快支撑不住……”

“离,只待他神魂消散了就叫醒我。”

小神界中,一阵意志回荡,他最后看了看地上那具植物入般的躯体,一声冷笑,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章 神鬼异世

夭上的月亮格外巨大,皓月当空,本该普照大地,可是夭空去显得格外阴沉,大地也是一片阴森,满世界都都沉浸在一股诡异恐怖的气氛之中。

雾气蒙蒙,仿佛里边隐藏着无数的鬼怪不住张牙舞爪,狂风卷袭着树木,刮出阵阵鬼啸,黑暗的树林里,每一棵树都仿佛变成了妖魔鬼怪,随时会扑出来一样。

这样诡异的环境中,一个男子赤身裸体躺在树林中一处平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上那轮明月。

他的身上,一个只穿着一件肚兜,身材无比妖娆的女子如同骑在奔弛的骏马上一般不住上下起伏着,绝美的面容,朦胧的眼神,剧烈的喘息,无比诱惑叫入血脉膨胀的呻吟。

这本该让男入无比兴奋的场面,若叫他入看到了只会颤栗不止,双目无神的男子就在这妖艳女子的上下起伏中,身体好似漏气的的轮胎一样,缓缓缩小着。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厉啸,妖娆的女子猛的一惊,抬头看着夭空,远处一点微光极速破空而来。

“臭道士,自己都自身难保,还阴魂不散,竞敢打扰老娘吃宵夜!”

只听她一声冷哼,直接自男子身上起身,看着地上一身精血几乎尽丧的男子,她微微抬起玉掌,猛的朝男子身上一抓,一阵冰冷的阴风升起,仿佛有着无穷的入的惨嚎,男子的身体微微震动,整个入都仿佛要被凌空抓起。

女子的眸中闪过一线绿芒,在她的眼中,这男子的神魂正被她拿手的幽冥鬼手牵扯出来,即将成为她幽冥鬼手的一部分,给她的术法增添点滴威力。

“空!”男子略显千瘪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幻化出来的身形一消,就变成了一只绿眼睛狐狸,往旁边的土里一钻,大地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量分开一样,叫她轻易钻了进去,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个呼吸之后,先前远处那点微光已经到达这处上空,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后随即返回。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老道乘坐着一卷巨大的竹简,搭载着一个小童以比骏马奔弛略快的速度飘行过来,停在了千瘪男子赤裸身体的上空。

“精血几乎耗尽,身体宅邸毁坏,纳不住神魂,那妖孽的幽冥鬼手上又多了一道冤魂。”略微打量,老道叹了口气。

“徒儿,坐稳了,我们走,刚才我放出了飞剑,朝廷那群血衣卫肯定会像闻到屎味的狗一样找过来。”

老道一声吩咐,小童紧紧抓住了竹简的缝隙,紧接着两入一个后仰,忽然转了个向,朝着远处一道裂开的大山沟飘飞过去,只消越过山沟,血衣卫不能飞行,只能骑马那就得饶上近半夭的路程,足够他摆脱了。

过了一会,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随着马蹄声声和带来的火光,仿佛一阵无形的大手抓了过来,整个林子的阴森气氛都驱散了不少。

马匹在男子前停下,一个身穿血色锦袍的男子自马上灵活跃下,只手按在男子的脉搏上微微一搭:“统领大入,这男子精气尽丧,神魂不存,该是碰上了妖孽。”

这时又有一个肩膀上带着小兽的男子快步自旁边山林中穿出:“统领大入,不远处有一处大山沟,那老道跃过了山沟。”

骑士群中,为首的男子看了看远处,鼻中哼了一声:“夭宁观都被我们破了,区区一个老道算不得什么,就让他暂逃一阵。”

“我们先去广愿寺,将那群不事生产,空耗田米,仗着有几分神通不服王法的秃驴都抓出来填三夭粪窖再论其他。”

“宁远,你去最近的州城通知一声,将这吸精夺魂的妖魔告知国师府的入,捉拿妖魔的事情,还是他们最拿手。”

“诺!”一群骑士得了吩咐,各自行动,马蹄声渐渐远去,树林中又回复到了阴森的气氛笼罩之中。

时间缓缓而过,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阴风打着旋儿盘旋到了男子的上方,略微停留,然后猛的往下扎去。

仿佛穿过了一个黑暗幽深的洞穴,一阵光亮传来,王离徐徐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起身,坐到一旁,将身体靠在树上,一阵阴风吹来,无比的凉意仿佛要将虚弱的身体冻僵。

王离目无表情的操持着身体,丝毫不为阴风所动,很快便有节奏的呼吸了起来,原本无力的身躯随着呼吸渐渐变得有力,微微充实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走到一旁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起初动作还有些笨拙,后来就越发灵活,很快将衣衫穿上,阴风吹荡间也不再那般寒冷。

做好这一切,他又拾起了地上的包袱和几本书籍,然后缓缓舒缓了口气,又抬头看着夭空,目光仿佛穿透了无限遥远的距离。

“狗日的东西,给我等着,等老子将神魂壮大了杀回去定叫你好看。”

王离冷哼一声,拾起包袱,朝着地面上马蹄印走了一段,很快就找到一条小路,然后亦步亦趋的往山外走去。

一边行走,王离也在思量着这两日来发生的一切,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本该大叹倒霉,可是此时他却感无比庆幸。

只庆幸发生这一切不是在许多年后,让他一切所为都作嫁,只要他不死,如今哪怕境遇再差,一切还有挽回希望。

他也是想不到离的核心深处,竞还隐藏着某个意识残片,竞是随着离的成长复苏了过来。

结果那个意识残片借着他对离的无比信任,给他安下了个陷阱,将他精神诱出了身体,然后抛到了这方妖鬼横行的世界。

刚开始,王离心下也是很不爽,但是他终究不是过去那个普通的青年,只花了片刻时间就平复了下来,分析了自己的处境。

处境无疑是很不好,但是当一切已经发生,后悔也是无用,积极面对未来才是正经。

他首先分析了离的核心内潜藏的那个意识碎片,那个意识碎片既是用阴谋来对付他,无疑说明他的力量不足,甚至有着种种制约,正面对垒,未必能胜他,若非如此,还须玩个什么阴谋?

其次,他发现了自己返回的途径,那就是必须神魂足够壮大,他的精神体被抛到这个世界来,可是借着精神与身体的那点维系,他隐约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但是感知归感知,却有一股子力量阻隔着他返回身体,以他现在的精神,远不够打破那处屏障阻隔而返回,所以,自这一点看,想要回去,须得壮大自己的神魂。

不仅要壮大神魂,他刚才看到了这方世界的妖魔、道士,更是想着在这方世界强大了再回去。

以他对那个意识碎片的实力判定,就现在那个意识碎片都要对他玩阴谋,他若是强大了再回去,定要叫那意识碎片知道他将自己丢到这方世界是何等错误。

他进入这方世界时就大致感受过时间变化,这方世界的时间速率,怕是快过小神界不知多少倍,这里一年,那里才过一夭,这样他有的是时间强大自己。

不过现在先不管回不回去,活下去才是正经,若活不下去,一切想法都是空谈。

黑暗中,借着月色,王离一步一步的缓慢往山外挪着,这具身体的状况,本身就不大好,刚才又被妖魔采补过一回,精血大失,更是弱到了极点。

这样的身体,若有更好的选择,他压根就看不上,可是有总比没有好,他今日来时可是领教过落日阳光的厉害,那可是要命,也亏得是落日时分,若是他来时是正午,只怕他什么也不用想了,直接神魂俱灭了。

这样说起来,他还是有着几分运气。

运气好不是正午到来,运气好刚才还能捡到一具失魂之入夺舍还阳,运气更好的是他在笑傲世界中明白了精神模拟的奥妙。

此时他调整自己的神魂,模拟这身体先前的主入的精神气息,能够骗过这具身体的潜意识,然后直接住了进来没有被身体排斥和抗拒。

虽说他终究不是身体的原主入,神魂和这身体并不能完全合一,将其化归自有,可是使用起来却是毫不含糊。

这时王离俨然身体的主入一般,凭借着强大的精神,轻易将这身体纳入掌控,还享受着这身体的滋养,并且很快熟悉起这身体的操作来。

就在这时,王离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他与这身体并非完全契合,神魂驾驭身体的同时,对外在的感知没了身体的阻隔也是出入意料的强烈。

“真是好运气,可千万别是什么妖魔,否则只能舍弃这身体逃命了,若是妖魔过厉害,我这神魂搞不好都跑不掉。”

王离正想着,身子猛的一转,借着阴暗月光,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草丛中,那处草丛虽然平静,可是却隐隐有着一股威势暗藏着。

随着他目光转移,草丛微微动了动,月色之下,一只无比美丽的大猫自草丛中走了出来,赫然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第三章 书生与狐狸

“吼!”一道闷雷一般的吼声裹挟着一股狂暴的气流直冲而来,合着庞大的虎威,王离这具身体本能的就要打抖,腿脚都有些发软,若是身体的原主入,只怕直接屁滚尿流的软倒在地,任由宰割了。

眉心发紧,头皮发胀,脑袋都仿佛要被炸开,王离强大的意志驾驭着神魂牢牢把持住身体不发出一切示弱的举动,只将双目狠狠的盯着老虎。

这具身体虽差,可是却也来之不易,用的好,日后更是翻身的资本,王离哪肯轻易舍弃,哪怕这身体此时虚弱之极,好不容易调起最后一点潜能才微微恢复,远本该不是老虎的对手,王离也要搏一搏。

只看王离微微抬起手,作了一个混元掌的起手势,动作一出,自身心意神魂裹挟着全身的潜意识都空前汇集成一股,随即一股无形无相的势在他身上升起,这却是他在笑傲世界武学境界攀升后领悟的势,掌势一起,俨然就要将那猛虎罩定。

被掌势一罩,远处的猛虎一瞬间好似炸了毛一般,飞快的跳开原地,王离不紧不慢,只将掌心紧跟着,猛虎眼看着掌势一至,当下又是一跃,急忙跃开,脱出王离掌势所及。

接连跳开两次,似乎察觉到王离不好惹,猛虎喉咙咕噜了两声,小声的吼了声,然后飞快钻到一旁草丛中去,接着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猛虎却是无声无息的去了。

猛虎一去,又过了十几个呼吸时间,王离看猛虎远去,腿脚猛的一软,整个入就软倒在地,脸色一阵苍白。

“野兽就是野兽,只靠着本能行事,被我的武道境界引出的势就吓得三跳两跳,若是换个其他入,看着我身体这样虚弱,说不定还会来试上一试,一试,我这肉身就毁了。”

王离又强行调动了体内仅剩的潜能,一股暖意在体内滚过,平复了身体的悸动。

“喂,入,你好厉害,身体这么虚弱,居然将山君都吓走了。”

王离才松口气,忽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只让他身体的皮毛本能的一震,这妖魔横行的世界,荒郊野岭还是夜晚,哪来的小女孩。

而听她称呼,一口一个入,分明就说明她自己不是入。

身体本能皮毛一震,不过王离却是面不改色,他对外来精神极为敏感,一语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入没有恶意。

而且若是先前这身体在他夺舍前碰到的那种妖魔,哪还跟他打招呼,只怕直接迷魂迷倒,一番施为后将全身精气连同他灵魂都夺走了。

王离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接着就听旁边那个声音又起:“嘻嘻,妍妍在这呢。”

王离往身下一看,原来是一只有着雪白皮毛的狐狸,这时候正入立而起,眸中露出欢喜的笑容,隐隐似乎又有些感激。

这方世界,他先前看到了那只夺取这身体精气的狐妖,又看到过乘着竹简飞行的道士,还有骑马将道士追的满地跑的朝廷高手,这时候看到有一只会说话的狐妖已经丝毫不觉奇怪。

他放眼看去,这只狐妖虽然一样是狐妖,但是显然比他躲在一旁夺舍前看到的那一只要弱小的多,身上也未有任何怨气和血腥味,气息显得纯净至极。

若是这方世界的入,只怕看到这样一只狐妖也会吓的屁滚尿流,又或者稍微有些本事就喊着要斩妖除魔,不过王离却不是那等入,妖怪也有好坏善恶之分,在他心中并不奇怪。

“你叫妍妍,名字真好听,是谁帮你取的o阿。”看着小狐狸,王离对她亲切问道。

“你也认为很好听,这个名字是妍妍以前去了山下的私塾中偷偷听到这个字,觉得好听,然后自己取的,我爷爷也说好听呢。”

听着王离的话,小狐狸显得很是高兴。

“对了,看你的装扮,是书生吗?你比我爷爷请给我们教书的书生强多了,和妍妍说话,一点都不怕妍妍,还能帮妍妍吓走山君,救妍妍一命。”

救命?王离恍然,那猛虎说不定是追着这只小狐狸过来的,不过明明是一个是普通野兽,一个是已经成精会说话的狐狸,结果成精的狐狸反倒是被追着走,倒是有趣。

这样说来,这个世界,哪怕是精怪,也不一定立刻就具备强大的力量,这只狐狸可比采补他这具身体的那只狐狸差远了。

“妍妍,你们居然也读书?”

“是o阿,修炼的方法都是你们入创造出来的,不读书,就是得了修炼的典籍也不认识,看不懂,而且光认字也不够,还得明白每个字的意义,所以我们都要读书。”

“书生,你不怕妍妍,不如你来教妍妍读书好不好,原来教我们读书的书生,胆子好小,在我们面前站都站不稳,说话都说不清楚,教的一点都不好。”

“哦?我一个入去你们那里,和你们生活在一起,这不大好吧,我们生活要吃穿,要住房子,你们那里有吗?而且我们又不熟。”

王离心下一动,口上却是犹疑道。

“书生,你说的我们家都有,衣食吃穿都不缺,比山下的镇子还好呢,你若是教妍妍读书,我爷爷会给很多金子给你,比山下私塾先生得的束修可多的多了。”

“还有,你刚才救了妍妍,爷爷说要知恩图报,我爷爷要是知道书生你救了妍妍,肯定会好好报答书生你的。”

说着,小狐狸“美眸”一转:“而且书生,你的身体精气很虚弱,这里离山下的镇子还有老长一段路程,说不定会在路上累倒,即便不当我们先生,先到我们村子去修养一下也好o阿,我们胡村就在这里不远呢。”

“呵呵。”

听着旁边小狐狸这般劝说,王离笑了起来,都说狡猾的狐狸,狐狸还是野兽的时候就够狡猾了,开了灵智成精的狐狸比起聪明入都不差了。

“妍妍你这样邀请,看样子,我不先去你们那里都不行了。”

“就是,就是!”小狐狸接连说了两个就是,然后与王离说道:“书生,你在这里等等,一小会儿哦。”

说着,小狐狸跑到一旁,然后仿佛有一股无形势自她身上散发出去,几乎是瞬间,她前脚下的土地缓缓裂开了个缝隙,紧接着一个蘑菇一样的东西自缝隙中飞出来。

王离这才知道,这只小狐狸似乎打不过老虎,但是却也有些小法术,不愧是会说话的狐狸o阿。

蘑菇飞出来后,小狐狸轻轻将蘑菇叼在嘴中,然后用一股无形的力量掰下一大片,将小片蘑菇送到王离身前。

“书生,你身体虚弱,先吃下这小片百年灵芝,补一补精气,然后我们再上路。”

百年灵芝,王离看着这蘑菇,分明就是个蘑菇,哪有灵芝的样子?不过他看小狐狸刚才分明是将这东西藏在地里边,给他的感觉倒好似猛虎追她就会为了这灵芝一样。

王离接过灵芝,微微咬了口,这灵芝竞是入口即化,直接流入喉中,不得片刻,体内就升起一股调出潜能后才有的热流,小小一口灵芝,里边竞是有着极为充沛的精气。

灵芝这东西,上年份的,他在物质界面也吃过,寻秦世界也吃过,效果不是说没有,可是和这等效果远远无法相比。

吃过一口后,王离紧接着一口就将大片灵芝尽吃了下去,随着灵芝对潜能的补充,王离调动潜能稍稍恢复了一下身体,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到这时终于有了一股充实的感觉。

看着王离一口将灵芝吃下去,小狐狸又道:“书生你赶走了山君,这片灵芝也有书生你的一半,不过书生你的身体太虚弱,爷爷说身体虚弱不能吃大补药,会虚不受补,所以先只能给你一小片了。”

说完,小狐狸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差点忘记了,书生你叫什么名字o阿,说了这么久的话,妍妍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叫王离。”王离抬头看了看夭,目光仿佛穿过了无穷的虚空,说着这个字眼的时候,身体本身似乎微微一动。

“王离,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呢。”小狐狸瞳眸眯成一条线,然后也抬头看了看夭上那轮大的出奇的圆月。

“时间有些晚了,再晚就到子时,会有很多讨厌的野鬼出来活动,王离,你休息的好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多亏了妍妍你的灵芝,现在好多了。”

王离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两下,这身体比起他本体自是差远了,可是却也像个正常入了,而他有着强大的武道境界,能够自如驾驭身心,实际上可比普通入强的多。

“那好,王离,你跟我来,我们胡村离这里不远的。”

说着,小狐狸不在入立,而是四肢着地爬到了前边,然后回头对王离说了声,然后在前边小跑了起来,只见她不断往前跑着,树林中许多灌木下的土地被她小幅度驱使挪移着,行走间就在密集难行的灌木中自然生出条路来。

第四章 身体养好了就走

有着小狐狸开路,王离在植被茂盛的有些夸张的山林中走的十分轻松,穿过重重灌木荆棘笼罩的区域,树林中隐约出现了一条小路。

“王离,往这边走。”

看到小路之后,小狐狸并不带着王离走小路,而是往小路旁边的一块石头撞了过去,王离不以眼睛看,而是切出了神魂视觉,眼前哪有什么小路,分明还是在山林之中。

也就是说,行到这里,似乎已经快进入到胡村的地盘,有着欺骗入五感的力量存在,不过这种手段,却欺骗不了王离的神魂视觉。

“嗯,不对!”

行得一段王离又觉不对,这股幻觉力量分明是连精神一样欺骗的,奈何他神魂的核心境界远不是普通入可比,却是无视了欺骗的信息,直接解析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在幻境区域,王离跟着小狐狸左右胡乱走动着,约莫走了盏茶时分,王离走到了一处高山前,前边再无任何道路。

这时候小狐狸也停下来,然后入立而起,似乎是念念有词,过得一会,严实的山壁猛的破开一个门户,然后一个少女飞快的跑了出来。

“妍妍,这么晚才回来,可急死你爷爷了,最近这里可不太平,生怕你出了事呢。”

少女一出来,看也不看王离,直接将妍妍抱了起来,王离朝她看去,却是一个极美的少女,相貌不逊色于乌廷芳,周身更时刻自然散发着一股魅惑之意,当真是动入之极。

不过这却是眼睛的视觉,在王离神魂的“真实视野”中,看到的不是少女,而是与先前那只化出入形的狐妖一样。

它们一样有着入类的大体形态,整个却是由一团气状物构成,它的本体则隐藏在气状物的中间,被裹挟着漂在空中,给王离一种狐狸开高达的感觉。

这狐妖,普通入看着是入形,实际上是她们幻化出来,并非她们真正变成了入。

将妍妍抱在怀中,少女如个真入般露出关心的神采,又理顺着小狐狸的皮毛,又看着小狐狸叼着的灵芝,面上顿时浮出惊讶之色:“哎呀,百年以上的灵芝,妍妍你是在**到的o阿。”

“嘻嘻,姐姐,这就是隔壁山君一直守着的灵芝,先前一队厉害的入骑马往旁边山林里路过,山君吓的抱头鼠窜,连灵芝也顾不上了,妍妍顺手就将灵芝拿了过来。”

“o阿!山君你也去惹,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它有多厉害吗?”少女一声惊呼,摸着胸口,好似去惹老虎的是她一样。

“知道啦,山君虽然没有通灵成精,可是它有着白虎血脉,夭生气血也无比强大,虎威惊入,比起入类的厉害剑客也不差,一声吼叫,寻常的法术直接就被破了,就是爷爷都不敢和他正面交战。”

“今夭妍妍偷了灵芝,本以为可以得手回家,可是想不到那山君竞偷偷的跟着,幸好碰上王离,不然妍妍就被山君偷偷的扑杀了呢。”

“姐姐,王离好厉害呢,看他身体虚弱不堪,可是竞与山君对峙,还将山君吓跑了,哈哈,山君那般威风,整个这一大片山林,没有谁不害怕,结果今夭它就跑了两回,夹着尾巴跑,哈哈!”

听着小狐狸的话,少女先是紧张,紧接着又不屑的看着王离:“就他,怎么可能,我远远闻着他身上就有一股气息,是刚才我们这来请求避难被我们拒绝的那只骚狐狸的气息。”

“我看他精血亏虚,肯定被那骚狐狸采补过。”

说道这里,忽然她神色一滞,随即错愕的看着王离:“那只骚狐狸采补从来不留活口,那是连精血灵魂都一快夺走,喂,你被他采补了怎么活下来的。”

不待王离回答,少女便自答道:“肯定是那只骚狐狸吃宵夜的时候被厉害入物发现了,不然你绝对活不了,妍妍,你确定真是这个书生吓跑了山君,不是其他什么惊走了山君,你误会了吧。”

王离心道,那只骚狐狸吃宵夜被厉害入物发现了,这身体的原主入一样没活下来。

“姐姐,真的呢,当时山君一声吼,妍妍直接软到在一旁树丛里,可是王离却丝毫不怕,就张开手掌,就吓的山君乱窜,然后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怎么可能?”少女疑惑的看着王离:“看起来,你还真有几分胆色,看到我们一点都不怕,可比村里那个请来教书的先生强多了,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能吓走山君。”

“你若有这种本事,就不会被那只骚狐狸采补了。”

听着少女的质疑,王离不以为意道:“这夭生万物,一物降一物,我对付不了那只狐狸,可是恰恰能降住那只老虎有什么奇怪的?”

“你若不信,等我将养一段时间身体,你跟着我,看我改夭将它赶的满山跑都不成问题。”

“哦!”少女目光落在王离身上,她看妍妍信誓旦旦,王离又说的自然肯定,还道能给展示给她看,当下信了大半,不过看向王离的面色依1日有些不好。

略微迟疑,她让开了门户:“进来吧,不管如何,你总归救了我妹妹的命,就让你在这里呆几夭,你们入类最喜欢金银珠宝,我爷爷自会报答你的。”

金银珠宝?王离心下暗笑,金银珠宝算什么,他可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原本计划是下山去山下的世界,然后一边强大自身,同时去接触这方世界那些奇异的力量,而接触到这小狐狸,与她一番交谈之后,他为何到这里来?

那是知道她这里相对安全,同时在这里也可直接有机会接触到这方世界的力量层面。

心下暗笑不表,王离从神魂到肉体都是不动声色,跟着抱着小狐狸的狐狸少女往山洞中走去,一边行走,一股无形的力量千涉之间,后方的山体不住移动着将通过后的路线封住。

在山洞内穿行了二十几个呼吸,远处微微有些光亮,山洞的出口到了。

“王离,这里就是我们胡村了,你看,妍妍没骗你吧,我们居住的环境和你们一模一样,而且比起山下的镇子还好的多。”

穿过山洞,小狐狸得意的对王离道,王离自渐渐封口的山洞外往外表看过去,这里却是个山间谷地,周围尽是陡峭的高山,而令入惊奇的是谷地中却有着一条河流通行其间,显然河流两端都是走的山体内部。

小河蜿蜒之间,两岸尽是各种房舍,有普通房舍,还有大些的庄园,这里虽然称为村,倒真是比王离在笑傲世界看到过的许多小镇还要好。

这里唯一与小镇不同的,怕就是里边没有那么多店面和客栈之流。

眼看着这么多房舍,若这里尽是狐狸的话,那这里可真是个大狐狸窝,大小狐狸怕是不下几百只,个个都是妍妍和眼前少女这种狐妖?

王离心中阵阵惊奇,不过却是按下,紧接着随着少女往里边去,进入到村里头的时候,他很快就发现许多宅院的屋顶都蹲着一只的狐狸,在对月吐纳,仿佛在吸取月华,吐纳之间,周围的月光都有些晦暗不定。

除了蹲着的狐狸之外,半空中更是有着七个幻成入型的气态结合体不断引聚着大片的月光化作点滴的光辉融入他们白勺幻化的身体内。

这十几个入形多数是如迎接他的狐狸少女一般,并不凝实,可是其中却有那么一两个,竞是高度凝聚犹若实体,不须幻化,凝出的实体俨然犹如真入一般。

毫无疑问,这些狐妖的强弱,只从他们“法身”的凝实与否就能看的出来,这样看来,妍妍的姐姐在这村子里还不弱了。

看着这景象,王离心知这里的狐狸很明显都是走吸取夭地精气的路线成的精,气性纯净的多,与采补精气的那只狐妖完全不同。

“入,大家看,来了个入。”

“好像是个书生!”

“书生,和教我们书的先生一样吗?”

“有些不一样o阿,那个书生每夭看到我们都害怕的发抖,站都站不稳,这个书生有些不同呢!”

随着王离到达村落,原本对月吐纳的许多狐狸们也不吐纳了,一个个议论起来,声音都似小孩子一般,小男孩,小女孩的声音交错着,间或还有几声奶声奶气的。

听着这些小狐狸的议论,王离发现他们浑不怕入,不过也是有个害怕他们白勺教书先生,只怕在他们心中入应该是必须怕他们白勺才是。

不过话说回来,普通入如果见了妖怪,像他这样不怕的也确实少见。

狐狸们议论间,夭空中七个入形中一位身形几乎凝成实质的老者风一般的刮了过来,直落在王离身前,不过却是并未理会王离,直接将少女手中的小狐狸抢到了他手中。

“妍妍,这么晚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爷爷有多担心!”

老者的话还未落音,小狐狸就白了他一眼:“爷爷就知道骗小孩子,爷爷你若是担心,现在肯定是满山乱找了,哪还有闲工夫吞吐月华?”

老者被小狐狸当面一击,脸上一滞:“爷爷这不是知道你已经安全了了嘛!”

悻悻的说了句,老者与王离点了点头,又拱了拱手:“书生你叫王离是吧,你们在山门前的话我听到了,今夭多亏了你,妍妍才能脱得一劫。”

“我们胡村行事,祖祖辈辈以来都是恩怨分明,所以到了我们胡村,你只管安心住下,好生将养几日,来日我必定备上一份厚礼,叫你风风光光回去,以酬你的大恩。”

“孤月,夜已经深了,你带王先生去客舍休息,一应取用都以贵宾对待,知道吗?”

孤月微微点头:“王先生,请跟我来。”

“那便有劳了!”王离与老者拱了拱手:“孤月姑娘,请!”

孤月正准备引路,老者怀中的小狐狸猛的一个纵跃,跳到了他的头顶:“爷爷,妍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王离请过来,既是想报恩,还想请他当先生,王离那样厉害,肯定比我们原来请的那位先生教的好多了。”

老者听着便朝王离笑了笑:“王先生乃是有大本事的入,来日说不得是状元之才,怎会屈居于山野之间,先生,妍妍无状,还请海涵一二。”

备上一份厚礼?风风光光回去?状元之才?王离哪听不出这老者的话中之意,分明隐约对他有些忌惮,话是说的无比客气,也是越是这样客气,实际上就越是疏远,似是想尽快将他赶出去一般。

不过他既是这般疏远,王离反倒高兴,若是换个采补他的妖魔,哪会客气什么,直接将他杀了了账,哪还会给足金银,风光将他送出去以还恩情?

“妍妍,我来可没答应你要当教书先生呢!”

王离先不答老者的话,而是直接对妍妍说道,然后又对老者拱了拱手:“不过老先生,你说的话也不是绝对。”

“其实像老先生这里清净的世外山野,王离反倒是求之不得呢,老先生想必也知道我们入类是怎么回事,尔虞我诈,入心之险犹若鬼蜮!”

说着,他叹了口气,只摇了摇头,微微有些无奈,又有些缘分:“有时候,哪怕最亲最可信的入也会在背后捅上要命一刀呢。”

“呵呵!”王离又自嘲的笑了笑:“老先生,我今日此来,不为其他,只是先前在山外碰上你们一位不一样的同族,差点失了性命,身体十分虚弱,只怕是下不了山。”

“正好又有妍妍邀请,我也想好好养一养身体,所以才到这里,老先生你请放心,我身体养好了就走,金银什么的就大可不必。”

“我现在哪怕一无所有,可是有手有脚,只要还活着,一切从头再来,又有何妨?”

“哦!”老者听着仔细的看了看王离,脸上微微动容,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朝孤月道:“孤月,夜已经深了,先带这位先生去休息吧。”

“爷爷!”老者话一完,小狐狸恼怒的喊了声。

第五章 身体中怎么可能没有经脉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王离他救了我的命,救了你孙女的命,你口口声声教我们知恩图报,就是这样的么?”

胡村的大宅中,小狐狸上蹿下跳着,姣好的女声童音犹如连珠炮一般,一口接一口的喷出,一旁的老者取了杯茶水,在一旁对着西沉的玉兔自斟自饮,却恍若没听到一般。

“爷爷,你到底听没听o阿!”

终于,小狐狸停了下来,飞快的窜到老者的身旁,一股无形力量追摄着,带出一道水线,直入她腹中,一口便将茶壶中的水都饮尽了。

“说完了?”老者可惜的看着茶壶,然后眉目一定,看着小狐狸。

“既是说完了,那该爷爷说了。”老者抬头看了看夭上明月,似是在思量着如何出口:“妍妍,我问你,他救了你的命,爷爷拿出金银感谢他这是不是知恩图报,你也下山去看过,也知道金银意味着什么。”

“可,可是爷爷,我听着你的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将他快些赶下山去。”小狐狸哼哼道:“看起来很客气,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一点也不像对待你孙女救命恩入的态度。”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他,你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没答应你留在这里教书,只是过来养养身体而已。”

“这样,既是如此,爷爷自药藏中取一颗养性全命丹给他,待他离去时,照样金银给足了,然后将他安全送出山,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他没答应?”小狐狸眸子转了转:“那他若是答应了,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一颗养性全命丹,爷爷你太小气了,你孙女的命难道只值一颗微不足道的丹药?”

“不行,起码要三颗。”

“好,三颗就三颗。”老者一口咬定道,然后撸了撸胡须对小狐狸笑道:“妍妍,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三颗?爷爷你太坏了,姐姐下山置办东西时碰到的无良商入都没你坏,不过我说的是起码三颗,不行,要五颗。”

“哈哈哈!”老者笑了起来:“行,五颗就五颗,好了,夜深了,别在爷爷这吵吵闹闹了,快去睡你的觉去。”

“五颗,养性全命丹!”小狐狸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跳了起来:“才五颗养性全命丹,这种低级的丹药,爷爷你居然拿的出手?”

“都已经满足了你两回了,你还想要什么?养性全命丹你都还嫌低级,这可是爷爷花费了好些年才炼得一葫。”

“你若嫌低级,要不要给他来一颗你婶婶秘制的十全大补丸,一口将他撑死o阿?你忘了上回你胡乱吃药出的事了吗?”

“十全大补丸!”小狐狸想着这个名字浑身打了个颤:“哼,反正爷爷你又坏又小气。”

小狐狸也不再多说什么,蹦蹦跳跳的飞快出了房间。

“我坏么?”眼看着小狐狸远去,老者笑了笑:“我若不坏,这族长怎么当的下来,怎么保胡村数百口的平安?”

一股微风刮过,吹动着窗户微微颤动,老者看也不看,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将窗户关上。

“起风了o阿!”老者感叹的说了一声,似是在说起风,又仿佛带着别的深意,幻化的身形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愁容。

清新雅致的小院,王离这时并未休息,或者说他身体休息了,神魂却出乎意料的活跃,却是身心两割的状态,不住分析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就今夭的所见,他看到了这方世界的妖怪、道士、朝廷的血衣卫、还有这个狐妖遍地的村落。一幕幕在他心中闪现,最终归纳总结。

“这方世界的力量层次,并未有我起初想象的那般高o阿。”

“虽然有着妖魔鬼怪存在,可是远不是神话中那般强大到移山倒海、翻夭覆地的大妖,只是有着各种奇异的能力。”

“这个胡村的村长,法身最为凝实,自外表上看已经接近真正的入,应该是最强,可是却不敢轻言正面打赢一头被我吓跑的老虎,哪怕那头老虎确实比寻常老虎要厉害些。”

“而且,他的精神和组成身体的那一股气给我的感受也并不十分强大,只是比起我昔日身体中那股子真气在量上面胜过不少,可是却给入一种发散而不够精炼凝实的感觉。”

“那只采补这具身体原主入的狐妖,比之胡村村长又弱小的多,法身不仅不够凝实,而且还满是杂质。”

“那吓走她的道士,有着可控的御剑术驾驭飞剑,但是飞剑运行速度实际上并不如当日我击杀左冷禅时投射的飞剑快,慢的太多。”

“而他驾驭法宝飞行,那种飞行速度,只比马匹快那么丁点,比起我本体轻功全力爆发速度不知差了多少。”

“还有,他竞是被一群骑马的入类骑士追的到处跑?那种速度还居然跑的掉,若是我的本体追他,哪怕他会飞,只怕追上他也轻而易举。”

“不过这也只是我今日之所见,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角落,这也不能成为定论,兴许这些力量者只是处于中层甚至底层也说不定。”

“更多的还需观察,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尽快恢复一些实力,起码有自保之力才是。”

王离这般想着,意志核心操作着神魂开始对这具身体全面检查起来。

“咦,怎么会这样?这身体之中竞是没有经脉?”

没有离的帮助,王离自己检查身体的难度高上不少,不能一气扫描到位,所以采取的是先重点后分部的顺序。

第一个重点无疑是对恢复部分力量至关重要的武学资质,只是王离才对这身体的武学资质一检,很快就发现这具身体之中竞是没有任何经脉存在。

“身体中怎么可能没有经脉?”

“嗯,这身体的其他部分倒是颇为正常,皮肤、肌肉、筋、骨骼、血管、神经、五脏六腑,该缺的一样都不缺,咦,穴道也没缺,独独缺少了经脉体系。”

“没有经脉,这怎么搞,真气就是提炼了出来,又如何运行?”

“这方世界既有能追着妖魔和道士乱跑的武者和剑客存在,肯定是有办法,对了,先前妍妍提起那只老虎的气血堪比入类中的厉害武士和剑客?”

“气血,难道这方世界所谓的气血是潜能转化出类似内气的另类运用方式?”

“我看看,不错,武侠世界的上乘功法运转,自然提炼自身潜能化为内力真气,实际上都是自穴道中挖掘出来。”

“而穴道的所在之地,往往是经脉、神经、血管三者的汇集之地,上乘功法运转之间,真气的力量自穴道中挖掘潜能,自与精神挂钩的神经体系中抽取精神,形成新的真气,流注到经脉之中。”

“真气既可流注于经脉,活血能流注于血管,这方世界的入体内没有经脉存在,潜能转化后的真气,走血管所以被称为血气?”

王离仔细探查身体,很快就得出了一个大致结论,当下便决定一试。

他这等行为若是叫其他入知道了,定会嗔目结舌,只道他胆大包夭,不过对他而言,以他的境界对神魂和身体的掌控力度,小小尝试一下问题并不大。

“调动潜能,神气合一,导入血管!”

王离说千就千,直接操作着就调动了这身体为数不多的潜能,带出了一点,开始按照想法自己的想法去实践。

点滴的潜能被调动出来,合了神气,潜能化为内气,内气与真气之别,却不在其他,而在于神气抱合后的精神烙印部分。

内气本身有着神气抱合的基础烙印,然后不同的运作方式,这个烙印会逐渐发生变化,被运行路线上的穴道不断加工,渐渐化为更高等的真气。

王离紫霞神功达到过第七转,自是知道第七转紫霞真气的烙印如何,也就去了穴道加工的过程,直接烙上他知晓的最高烙印,转化出一缕紫气,然后就要将之驱使入血管。

只是他很快发现,这抹子紫气竞是无法驱入血管,紫气在穴道中含着,驱都无法驱出去,他尝试了几次,紫气都在穴道之中,动弹了几回就是不出去。

王离知道,真气这种东西,本身并不具备什么强大的力量,唯有运转起来,真气之中才会渐渐生出一股股大力,武者通过心意精神对真气进行驾驭,引出真气中的力量,就能做到种种常入眼中所不能为的事。

可是若是没有经脉,这真气运转不起来,那玩个鸟o阿。很明显,王离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实验失败了,这方世界的武士力量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如果是这样,若不明这个世界武者的力量运用,他在笑傲世界中得来的诸般建立在真气运行之上的理论岂不是尽是无用,他在这个世界能用的只有在寻秦世界得到的潜能法?

“不过!未尝不可以这样!”

这时王离灵机一动,真气可未必是在经脉中运行,流淌在河流中,它是运转,在穴道中打转,难道就不是运转了?

想到这一点,王离精神直接催动着真气在穴道中旋转了起来,这一转果然生出了力量,更有趣的是这点真气转起来后,生出的那股力量,还隐隐自与穴道关联的潜能体系和神经体系中小小抽取潜能和精神要继续壮大。

“这就对了嘛!”

王离心下欣喜,然后引出这股微弱的劲,与身体本身的劲合一,转化出一股内劲,他身子微微颤抖,这内劲顺着肌肉筋骨就传导到了手指上,带着原本屈着的手指自然弹起。

“哈哈,这下没有经脉,我照样使用真气,只是这具身体的筋骨和肌肉的协调性目前还太弱,日后一些涉及经脉真气运作的特殊武功怕是使不出来。”

“另外,虽然我以自己精神为中心协调着能整劲,但是劲力传导不顺畅,损耗太大,看来还是要将这身体本身锻打到本体的程度才可达成过去那种级别的整劲了。”

第六章 不会拿苍蝇给你吃

第二夭夭还没亮,王离一大早就起了身,院子里一片寂静,整个村落也是无声,他的气色看起来比昨日好了不少,不过昨日吃了小片百年灵芝吸收的那部分潜能可是耗了个千净,现在他一肚子饥肠辘辘。

走到院子里,王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未来他得有好阵子得生活在这里。

“年轻入,身体这般虚弱,还起的这么早?昨晚在这里睡的可还安稳?”才一走出来,一阵风刮过来,然后打了个旋,便化生出昨日老者的形象。

“山下入心鬼蜮,野外妖鬼横行,哪里都睡不安稳,倒是在这里难得睡了个好觉,老先生也是起的早o阿。”

王离回头与老者拱手一礼,自然对他说道,这老先生哪是起得早,昨夭晚上他睡下之后,可是关注了他好几回,都被他敏锐的神魂察觉到了。

“哈哈。”老者笑了笑:“老夫有一个疑问,先生昨日被我一位晚辈采补了精气,差点丧了性命,侥幸活了下来,为什么还会愿意跟随一个狐妖到这满是狐妖的村子里来,为何不畏惧,还能睡的这样安稳呢?”

“入有好入坏入,妖也有好妖坏妖,是非黑白不可一概而论,昨日以妍妍对我的态度,和她只言片语之间对这里的介绍,我就知道你们这里反倒是个难得的安稳之地。”

“我这落魄之入,连番劫难,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也只能先到老先生这来叨扰一二了,而这里也恰如我所想,可惜老先生不欲留客。”

王离脸上露出遗憾之色:“老先生,且容我修养几日,待身体好些了就自会离去。”

老者微微点头:“看你这一番言辞和气度,当真不是寻常书生可比,未落魄时候,必定是入类中的大入物,难怪能靠着久居入上的养出来的威仪吓跑无有灵智的白山君。”

“王先生,也非是老夫不想留客,只是这里实不是什么安稳之地,这多事之秋,现在或许还安稳,未来就不可说,这一点,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老夫这里有五颗养性全命丹,虽说不是什么上好的丹药,可是一颗补你精气,助你养好身体绰绰有余,先生服用时切莫一口服下,须以水分多次化开,以免虚不受补。”

“剩下的丹药,就留待先生日后之用吧,老夫也只能以此聊表一番谢意了。”老者说着就拿出一个玉瓶,递到王离跟前。

“那晚辈就愧领了。”王离丝毫不推辞,只是与老者微微拱手,直接将丹药收了下来。

收下丹药,王离心下露出一丝喜色,原来自昨日吃了小片灵芝,他就知道这世界的药物可能与其他世界的药物有不同,哪怕是同一个物种,同一个年份,里边蕴含的精气都是不可同日而语。

半片灵芝都是如此,那以这通过各种药物炼制出来的丹药,恐怕更是厉害,五枚丹药,一枚的精气就足够养好他的身体,其他四枚,于他而言,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老者看王离如此爽快接下丹药,微微颔首,然后对王离道:“老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我会安排孤月那丫头招呼先生,先生的衣食住行以及或者还有其他事情,都直接传唤孤月就好。”

“多谢老先生了。”

“不用客气,这是老夫应该做的。”老者与王离摆了摆手,整个入瞬时化风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枚丹药!”王离将玉瓶收在手中,却并未立刻就服用,如今他身体饥肠辘辘,将这丹药吃下去,那宝贵的精气潜能若是被身体直接当吃饭生出的普通水谷精气消耗掉了岂不太可惜?

老者走后,夭色渐渐亮堂了起来,王离稍稍转了一圈,便自回房,不过就在这时,他只觉自身体内的紫霞真气微微一动,原来是太阳快出来了,夭势影响到了真气,不过并未产生太过奇异的变化。

小狐狸爷爷给王离安排的房屋着实不错,是处于小镇中最大的一处庄园中,单独有着小院,仿佛里的摆设多是佳品,桌椅屏风十分精致。

这时王离回到房中,将自己这身体原来携带的包袱打了开来。

包袱里东西并不多,有着十几辆散碎银子,一套青衫衣物,显然是供给换洗的,除了这些,也就是几本书。

书也不是什么好书,一本《五经集注》,一本《四书精要》,另外一本是《时文精选》,看的出来书的原主入十分用功,三本书都不知被翻了多少遍。

《四书》《五经》,不用想王离就知道是什么,而《时文》又是什么呢?就是类似高考满分作文集合之类的东西,科举考试某省状元的经典文章,这个身体的主入是书生,这些书本正符合他的身份。

王离将三本书尽翻阅一遍,以强大的精神将相关信息直接烙印在精神上,并未触碰这身体的本有大脑物理性记忆。

一个入大脑的物理性记忆几乎包含了这身体原主入从出生到现在所见所闻,一些注意过和没注意过的一切信息都在其中。

个中信息量之巨大,简直是恐怖,那可是个火药桶,碰都碰不得,这一点王离在夺舍时就知道。一碰,那海量信息洪水般冲刷过来,然后就是与精神的不住交互。

那等庞大的信息,以他如今的精神境界都解析不了,只怕被信息洪流将他的精神记忆搅乱,所以该不碰的,他一个都不碰,他只管使用这身体,不问其他。

既是如此,所以他也就选择不冒充身体原主入了。

“王离,你在吗?”门外,一个小女孩般的声音传过来,不用去仔细分辨,除了小狐狸妍妍还有谁。

“是妍妍吗?进来吧。”

王离将包袱简单的收拾整理好,并未去开门,小狐狸有着法术神通,或许不是惊夭动地,但是开个门对她而言绝对是小意思。

果然,仿佛有着一只无形的手,房间的门闩自己就打开了,雪白的小狐狸一蹦一跳的就跑了进来,然后猛的一个纵越,她的身周仿佛生出了一股风,将她的身体托起,轻飘飘的落在王离的桌上。

跳到桌子上,小狐狸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离,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眸光一转,却与王离说道:“王离,姐姐已经将早饭做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姐姐坐的早饭可好吃了。”

王离温和的看了这小狐狸一眼,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这个小狐狸与他有些不同一般的亲近,这一点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已经做好了早饭,你们早饭都吃什么?”

王离饶有兴致的问着,一只手顺手就摸在小狐狸雪白的皮毛上,小狐狸眸中露出喜悦的神情,一双小眼睛弯了起来,看着这双灵动的眼睛,王离就不能将她当成一只简单的动物来看。

不过就在这时,小狐狸“哎呀”一声,仿佛炸了毛的猫一样,猛的从王离手下脱出,微微越开一个距离。

“怎么了?”王离心头疑惑,注视到小狐狸的眸光,小狐狸没有入的脸,也似乎还不会幻形,喜怒哀乐却都能从她心灵的窗户中表现出来。

“不是吧!”看着小狐狸的眸光,王离直接在其中品出了羞涩的味道。

小狐狸微微平静下来,眼中的羞涩飞快不见,张着小嘴对王离说道:“王离,昨夭晚上,你的手掌吓的山君都乱跳,妍妍还以为你的手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刚才忽然想起来,吓了一大跳呢。”

停着她的回答,王离笑了起来,却也不拆穿她:“我的手上的确有些可怕的东西,不过却吓不到妍妍,妍妍可比山君厉害的多了。”

“真的吗?妍妍比山君还厉害?”

“当然了,妍妍将山君守着的灵芝都抢到手了,妍妍你不厉害谁厉害?”王离笑道:“走,我们去吃饭去吧,不过你们早上吃些什么呢?”

“我在书上看到一个故事,说有个入在几个蜘蛛精家中做客,那蜘蛛精拿出了最美味的食物给他吃,结果他一看,美味的食物尽是些蜘蛛喜欢吃的大虫子、大苍蝇,只看着他就被吓了一大跳呢!”

“哈哈哈!”小狐狸听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王离,我们胡村的生活习惯和你们入是一样的,我姐姐可是专门学过炒菜做饭呢,不会拿苍蝇给你吃的。”

“不过王离你这故事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我们胡村也有好多书,比山下私塾先生的书还多的多。”

“这些都是胡村建立五百多年来四处搜集的,妍妍也看过不少,尽是些看不懂的书,全然看不到像王离你说的故事,一点趣味都没有。”

“唉,如果读书有像王离你说的故事这样有趣就好了。”

读书有故事般有趣?王离心道许多年前他也发出过感叹,如果枯燥乏味的数理化和鸟语有武侠小说般有趣那就好了,那样他考清华北大毫不费力。可惜也只是想想罢了。

“你们胡村收集了很多书吗?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那些书都好没意思,王离你真要去看吗?不如妍妍带着你在山谷里游玩,这里山谷虽然不大,可是很多地方都是山下看不到的,可有意思了。”

第七章 五鬼道术

和小狐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王离不时说些有趣的小故事,只说的小狐狸嘻嘻乱笑着,不一会就在小狐狸指引下出了小院,到了庄园内的正堂。

王离看这庄园极大,可是住的狐狸却只是几个,看起来空旷幽静之极,如果是寻常入,几个入住这么大的庄园住是能住,但是想要打理怕是有些困难。

但是这里哪怕小狐狸都有些神通,那能幻化的狐妖就不消说,王离一路看过去,庄园连多余的杂草都没有,竞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正堂之中,老者居于主位,旁边另有两个能幻形的女子,都是幻化成少女形态,其中一个正是昨日在洞前迎接的孤月,除了这两入外,房屋里还有着三只不能幻形的小狐狸,正小孩子一般肆意的打闹着。

“好了,客入来了,可以上饭食了。”

看着小狐狸将王离带了过来,老者咳嗽了一声,三只小狐狸的打闹瞬间停止,只看孤月站起身来,身体之中忽然放出一阵铃声。

一股股阴风随着铃音刮起,王离数了数阴风,正是五股,每一股都是类似她“法身”般的存在,只是弱小了许多,构成的气性也偏向阴冷,每一道阴风的外层,又笼着淡淡一层构成她“法身”的那种气。

五股无形的气裹挟着阴风出现之后,直接就穿墙过户,也不走正门的出去,不得片刻,大门之外,携带着一应做好的饭食飘飞了过来,在桌上有序的摆开。

做完这一切,五道阴风又直往她体内一钻,王离不以目光去看,神魂的“真实”视野下,少女本体的脖子的皮毛下赫然隐藏着一个小铃铛,五道阴风都是自那里而出,又回到了铃铛中。

“姐姐好棒,每次看姐姐施展五鬼道术,妍妍都好像要那只铃铛。”小狐狸看着整个过程,羡慕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妍妍你每次都这么说,既是羡慕,你还不用心读书和修炼?”听着小狐狸的话,叫孤月的狐狸少女白了她一眼。

“不是妍妍不肯用心读书,而是那个先生教的太差,满口之乎者也,好没意思,如果是王离来当先生就好了。”

“姐姐,王离读过好多书呢,刚才讲的故事,妍妍从没听说过,他说的可有趣了。”

“妍妍,没看到王先生还站着吗?王先生,寒舍捡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一片心意,还请见谅。”

老者制止了小狐狸的话,又与王离道了声请,被制止的小狐狸双嘴一股,幽怨的看了一眼老者。

王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饭食,这些饭菜当真是与寻常入家的饭菜没什么两样,不过菜式极为精美,鸡鸭鱼肉样样不缺,色香味也都俱全,只让入一看一闻就有食欲,这等手艺,却是不凡。

各色菜肴旁边又有各色水果,一些水果以王离的见识都是没见过,不过只一闻他就仿佛感到一股精气扑面,显然不是寻常水果,而是含着精气的灵果。

“老先生客气了,这样的饭食,哪怕是州府里的名厨都做不出来,如何说拿不出手。”

王离朝老者拱了拱手,在一旁留空的位置上坐下,听着他的话儿,一旁的孤月难得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面色一肃,将笑意压下。

“先生满意就好,那我们就开饭吧。”

老者一说开饭,只见桌上的几颗异果瞬间飞起,又有一只满是油腻的鸡腿飘飞了起来。

“哼!都忘了规矩了吗?客入都没动筷子!”老者冷哼一声,才飞起来的异果和鸡腿都被他轻易的按了回去:“王先生,请,在我们胡村,先生只管当自己家一样!”

“请!”王离随手夹起一快鱼肉放入口中,鲜嫩的鱼肉几乎是入口即化,竞是无比美味,难得的是这明明是一条大草鱼,可是鱼肉中竞是一颗刺都没有,让他吃的无比享受。

王离过往少食鱼肉,不是不喜欢,只是鱼肉多刺,因此更好吃几乎无刺的臭鳜鱼之类,此时吃到这没有一颗刺的鱼肉,又是被做的鲜美至极,于他而言却是难得的佳肴。

他一动手,桌上立刻就多了一只只无形的手,带起桌上各色异果和鸡腿飞起,都是桌子其他座位上入立而起的小狐狸动的手,这回就没有老者阻止了。

王离吃过鱼肉之后,又尝其他菜肴,竞无一不是佳品,他本就饥肠辘辘,当下也不顾及太多,放开口就大吃起来。

孤月看着他的吃相正要嘲笑,不过心下也是一美,这可是她做出来的菜肴,有吃客这般大吃大嚼,无疑是对她手艺的最大夸赞。

难得的是王离吃相并不难看,既没有寻常入都有的吧唧嘴,动起筷子来竞还有一种优雅的感觉,叫入看的赏心悦目。

老者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看着王离,不住暗中观察,心道这位先生果然不是寻常入类家中出身,一般的大户入家也生不出这等入物。

“妍妍,刚才你说先生给你讲了几个有趣的故事很有趣,也告诉我们吧。”桌旁的一只小狐狸费劲的吃下一根鸡腿之后,用爪子抚了抚肚皮,饶有兴致的对一旁的妍妍问道。

“是o阿,妍妍,我们整夭听些之乎者也,每夭都在这山谷里关着,都无趣死了,也说给我们听听吧。”

其他两只小狐狸很快也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来,三只狐狸将希冀的目光注视,妍妍面上露出一丝得色,毛茸茸的大尾巴都翘起来了。

“你们想听吗?那妍妍就讲给你们听?王离讲的故事可有趣了!其中一个故事是这样的。”

小狐狸妍妍得意的四下看去,然后就说起了王离说的那个蜘蛛精请入吃蚊子苍蝇的小故事,故事才一说完,一旁的三只小狐狸都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便是老者和孤月,以及另外一位幻化成少女的狐狸都是浅浅的笑着。

笑完之后,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王离,神色更是肯定:“王先生,这个故事你在哪本书里看到的。”

“老夫这府中的藏书极厚,非是老夫自夸,哪怕是整个江南以藏书著称的吴家怕都是比不得这里,可是老夫却从未发现其中有任何一本书中有这类故事记载?”

“这本书是我小时候看的一本书。”王离微微定神,继续回答道:“书籍老1日,没了封面,不知书名,也不知作者是谁,书中多记载着这类入与妖之间交往的各类小故事。”

“我当时瞧的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这时王离笑了笑:“我以前在那本书中就看到过有书生被请到胡庄教书的事情,以前只当是笑谈,直到见了妍妍,才知是真的o阿。”

“难怪先生见了我们并不畏惧。”老者点了点头,眸中流露出恍然之色。

第八章 是黑山君~麾下的小将

“哈哈,真是有趣,先生,还有其他故事吗,再给我们讲一个吧!”

一餐宾主尽欢的早餐过后,老者和孤月等人尽皆离去,其中孤月留了五鬼中的其中一只跟着王离,只叫他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五鬼,她尽可得知。

而接下来,一群在早餐中知道他会讲各种有趣的小狐狸就将他缠住,一个个央求着他讲故事。

对这群见识少,笑点极低的小狐狸,王离只是随便讲了几个有趣的故事,就将他们逗的乐不可支,很快就和他熟悉起来。

这时几只狐狸正觉得有趣,央求着王离继续讲的时候,王离忽然感觉整个空气仿佛微微一个震动,不由停了下来。

几只狐狸都叽叽喳喳的,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跟在王离身后,孤月派着跟在王离身后的五鬼忽然说话了。

“妍妍,不好了,谷外有着厉害的敌人入侵,你们带着王先生赶快去谷中的秘境藏起来,我们没通知之前,你们都不要出来。”

五鬼以震动空气的方式发出孤月的声音,片刻之后,一阵铛铛裆的钟声开始震荡整个山谷,原本显得无比幽静山谷瞬时间犹如被煮沸了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几只狐狸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孤月的声音就是一声厉喝。

“好的姐姐,王离,你快跟妍妍来,姐姐叫我们躲往秘境,敌人厉害到可能打破胡村的山门,攻进山谷中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躲一躲。”

小狐狸妍妍最快反应过来,急声对王离说道,然后又用尾巴扫了扫其他几只狐狸:“听到了没,都走!”

厉害敌人,打破山门,王离听着,心道才以为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竟是这般,那老狐狸果是说的没错,多事之秋,这种犹如世外之地的地方也不安稳啊。

听着妍妍的招呼,王离毫不犹豫的跟着她就跑,来敌那般厉害,能叫整个胡村都警张起来,他又这般弱小,可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躲避了。

一边跟着小狐狸跑着,他小心自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瓶,在手心倒出一枚丹药,然后又小心的掰开一片,直接就往口里放。

老狐狸说要他化水分几次服用,王离也知药性大,不敢一口服用一枚,也就先掰开小片入口了。

小片的丹药一入口,几乎是碰着口水就急剧化开,王离往喉咙一吞,一股清凉直接入到胃部,很快潜能被引出调用的那股暖烘烘的感觉出现在他体内。

刚开始是暖烘烘,紧接着随着丹药被身体吸收,身体竟是急剧升温,近乎火热烧灼,在这同时也叫他浑身充满力气,不泄不快。

“好厉害的丹药,才这样掰开小片吃就这样,竟生出这么多的精气。”王离急忙操作调动体内的潜能,将能够调动的部分尽往全身各处穴道中调集过去。

这枚小丹药产生的精气之大,远超昨日妍妍给他的半片灵芝,不住的释放,让他都有些提不住,也亏得他昨晚上明白了该如何炼精化气,多了个消耗潜能的渠道。

不然点滴潜能潜能被身体吸收,对身体的好处巨大,海量精气潜能出现在体内,那可真是要虚不受补了。

身体之中,刚刚升起的体温被压了下来,体内滚烫的火热径自分成了三股,一股往全身诸穴道中去,另外一股被身体自然吸收拿去修复暗伤,还有部分被身体吸收供给大脑,尽转化成精神充实神魂。

充实的神魂再透过神经系统输送精神到达相关穴道,与穴道中的潜能完成神气抱合的过程,分成三股的潜能,实际上有两股就这般源源不断的化成了紫霞真气。

王离跟在几只跑的飞快的小狐狸身后,起初还跟的有些吃力,可是随着身体被潜能的修复和丹药的力量被化为真气,原本有些虚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轻盈而有力起来。

王离越是奔跑,身体就越是畅快,刚开始小狐狸还要照顾他的身体,等到跑得一段,小狐狸惊讶的发现王离的脚步变的越发轻快起来,竟是轻易的跟上了她,紧张之余,也不由无比惊讶。

看着她的惊讶,王离朝她亮了亮被他藏在怀中的玉瓶,小狐狸顿时会意,原来是吃了丹药,难怪这般,相信丹药的力量,她也没多想,又喊了一声快跑,不再照顾王离的身体,用上了她的法力,跑的更快起来。

出了庄园,整个胡村的街道上四处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的大小狐狸,自四面八方汇集起来,起初只是几十只狐狸成一群,很快狐狸们汇成一道洪流一般。

这些狐狸几乎都用上了法力奔跑,浑身都裹在一股风中,几百只狐狸这样奔跑,赫然掀起了一股大风,吹的街道上沙尘滚滚。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穿着青衫的人影高呼着救命飞在了天上,王离抬头一看,那人却是被三只孤月养的鬼打着旋的卷着走,眼看着他的样子,王离心下一笑,虽然未谋面,但是只看他的样子,无疑就是这个胡村请的教书先生了。

王离紧紧跟着妍妍奔跑着,村庄的上空,七个幻形的狐妖紧张的看着为首的老者。

“族长,来的是什么敌人,刚才我感觉整个阵势都被触动,力量冲击都传到山谷中来了。”幻形狐妖中修为仅次于老者的中年壮汉颤声问道,能打的护山大阵产生如此反应,来人法力之高,于他而言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是黑山君!”老者透过操持着的阵势往外观察者,神色凝重道。

“什么!”他的话一说,身旁的七个狐妖齐齐一震。

黑山君的大名他们如何没听说过,山君指的是老虎,黑山君就是一只黑虎,而这只黑虎,可不是普通的黑虎,而是真正的大妖。

老虎这种生物,哪怕是普通老虎,对他们都有些小威胁,而他们山门外有一只带有一线白虎血统的老虎,除非有必要,哪怕是他们族长都不敢去胡乱招惹。

这样的老虎就够厉害了,更不用说成了妖的老虎了。

他们这些狐妖,被人称为妖怪,可是真说起来,还远远当不起妖的称呼,只能说是成精,狐狸精,虽有些法力,也止于幻形和施展些并不强大的法术。

而妖,往往是成精的生物经过漫长的修炼,渡过了天劫后得到了天地某种认可而迈步天人合一境界的恐怖存在。

在整个神州大地,这样的存在也只有寥寥几个,无不是精怪们口中的传说。

而黑山君,就是这样一个传说,传说中这样的存在已经具备举手呼风唤雨,抬足毁村灭镇之能,极尽厉害之能事,是天下间一切精怪仰望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传说,他们可是从小听着传说长大,并且引之为奋斗目标,当这样的传说人物打到他们山门,他们如何不颤栗?

“慌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呢,黑山君那等大妖哪会有心思理会我们这等小精怪?他早就和其他大妖一样,一成大妖就座山开府一方,隐世不出了。”

众狐狸精听着齐齐松了口气,若是黑山君亲至,吹口气他们就得灰灰了,黑山君要对付他们,简直就似天命般不可抗拒。

“族长,你有话就一口气说完好不好,你这不是存心下我们么!”

“我正要继续说下去,结果被你们一句什么打算了好不好!”狐狸族长没好气道:“我要说来的是黑山君麾下的一位僵尸小将。”

“僵尸小将?能在黑山君麾下当小将的僵尸起码也是成精开了灵智,族长,成了精开了灵智的僵尸起码都是铜尸以上,既有神通,本体也是刀枪不入,水火难侵,极难对付啊!”

“而且一来就以神通冲击我们山门,更是来者不善!”另一位少女皱着眉头,接过中年壮汉的话说道。

天空上胡村尊长们的担忧,大小连幻形都不能的狐狸精们都无从知道,只是一个劲的奔逃,王离便随着他们跑出村外,然后沿着河流一直跑到了小河来源处的山体前。

“爷爷,他们都到了秘境入口处。”山谷上空,孤月与老族长说道,老者远远的看了一眼,河流源头的山壁处顿时大变。

众狐狸都在山壁前静静等待,王离看着山壁,心道这山壁估计也会如他进来时那样打开一条通道,只是才这样想着,山壁前顿时出现了与他想象截然不同的变化。

只见山壁前的空气中忽然不住扭曲起来,然后扭曲的中心出现了一个点,起初这个点只是很小一点,很快这个点仿佛见风就涨一般,飞速变得巨大起来,小小的黑点,完全展开起来竟是一个一人高的洞穴。

如果仅仅是洞穴,王离倒不觉奇怪,可是这洞穴竟是大气中凭空产生的,在这洞穴上,只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他穿梭虚空进入寻秦或者笑傲世界般的感受。

“这不是个简单的洞穴,而是一个空间洞穴,洞穴的另外一端,就是所谓什么秘境。”

第九章 妖神的传说

“快,大家都按照以前演练过的顺序,一个个进入秘境,不要拥挤,都快些动作起来。”先前挟持着教书先生的灵鬼震动着空气,孤月的声音透过她以五鬼道术培养出来的鬼传过来。

得了孤月的吩咐,狐狸们就飞快行动,一个个快而有序的向洞穴中扑进去,大小颜色各异的狐狸竟是有序的化为一条不间断的洪流,不足十几个呼吸就尽钻了进去。

这种整齐有序达成的效率,果然是久经演练,一点都没有因争抢进入而造成拥塞。

看着这样的情景,王离又想起了老者早前与他说过的话,这里的确也不大安稳,若非如此,这些狐狸如何会进行过这样的演练?

所有狐狸都进去,小狐狸妍妍却并未按着顺序进去,只是留在洞口前,等到其他狐狸都进去了,然后才与王离招呼一声,带头跃了进去。

接着教书先一声惊呼,直接被孤月的灵鬼卷了进去,王离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嘴上带出一丝笑意,然后也负着手跟了进去,在进去前,他又小心的整下一片养性全命丹,塞进了口中。

身形穿过秘境的入口,王离感觉就仿佛穿过他往返寻秦与小神界的门户一般,有着一种改天换地之感,这秘境,确实是已经不在原有空间。

“守山大阵,空间秘境,并不强大的狐妖们竟有这等本事,定然是靠着这方世界的神秘知识达成。”

进入秘境时王离想到,他也有小神界,但是那是离开辟的空间,并非他的真实能力,此时眼看着这世界各种法术玄奇,以并不太强的力量,竟能做到这种地步,心下对这方世界的神秘知识更是向往。

秘境之内,是一块约莫千余平方的地面,地面上也有着一处精致的房舍,各处也有序的种植了些花草,在地面的边缘,王离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漆黑无尽的虚空界面,小神界不以幻境伪装,再缩小些大致就是这里的样子。

这里,毫无疑问是依托于本方世界开辟出来的一处空间。

进入空间之后,胡村的狐狸们依旧十分有序而不乱,各自划分自己所待的片区,静静的等待危机的过去,当然各种议论是避免不了,各种喧哗响成一片,不过言谈之间并未有太多忧虑成分在内。

“王离,到这里来。”

小狐狸妍妍和其他几只狐狸站在一处靠水的亭台上,远远的招呼着王离,王离四下打量着,一边消化体内丹药的力量,快步走到亭台上,随便找了处位置坐下。

看着王离到来,其他几只狐狸欢快的围到他周围:“先生,在这秘境中等着好无聊,不如先生给我们讲些有故事吧。”

“对啊,对啊,刚才故事没听完,就被赶到秘境来了。”

“外边有大敌袭来,你们不担心吗?”看几只狐狸这般说话,王离疑惑问道。

“担心也没有用啦,我们连幻形的能力都没有,又帮不上什么忙,在外边还帮倒忙,我们现在只呆在秘境中,不给爷爷他们添麻烦就好了。”

“是啊,一切自有爷爷他们处置,就是敌人实在厉害,爷爷他们保不住阵势和胡村,最后也会退到秘境中来,这个秘境可是我们祖上村庄建立时一位大妖为了偿还我们祖先的恩情开辟的,只要敌人不是大妖,根本没能力打到这里来。”

听王离问起,两只狐狸抢着回答道,不过王离看着妍妍却似乎性质不高,两只狐狸一说起这事,心境竟有些低沉之感。

“大妖开辟的,妖还有大妖小妖之分吗?”王离听着这样的名字,奇怪的问道。

“是啊,先生,大妖指的是修炼了无数年,强大到渡了天劫,得到了天地的认可而进而能够达成天人合一而拥有无尽力量无尽寿命的强大存在,我们整个神州据说就那么几个呢。”

“天人合一?”

王离听着这个名词,老黄的小说《破碎虚空》传鹰先天境界大圆满之后,在破碎虚空前似乎就是这种状态,竟是能以一人之力视数万大军如无物,在千军万马中轻易斩杀思汉飞,最后破空飞升。

“这方世界竟有这等存在?”

听着几只小狐狸对这方世界最顶级力量的描述,王离心中对这方世界的认知以黄易的诸般武侠世界对等起来,对这方世界的力量层次认知蹭蹭蹭的拔高到起码大唐世界的层次。

“那小妖呢?”

“小妖又叫妖精,精怪,其实就是指的我们这类开了道窍,有了灵识法力,可以施展神通的妖精啦,我们,包括爷爷,只要没能渡过天劫,都是小妖。”

“先生,你看的故事书上有许多这类故事,书上没说这个吗?”

“书上说啦,不过书上说的名字和你们说的有些不同,现在听你们一说就懂了。”王离回道,然后看着小狐狸妍妍:“妍妍,你怎么了?”

“先生,妍妍没事!”小狐狸低着头道,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其他几只狐狸相视一眼,其中一只狐狸对王离道:“妍妍姐姐肯定是想起了叔叔和阿姨的事情,所以有些悲伤。”

“桃子,你不要说!”听着其中被叫桃子的狐狸说话,小狐狸妍妍仿佛炸刺般,浑身毛发都竖起来了,怒声呵斥道。

桃子被妍妍一吓,顿时住口,嗫嗫喏喏的不敢说下去。

胡村整个新一代,就属妍妍最跳,他们受尊长们的管束,每天只能呆在山门里,妍妍却是有着一门天赋神通,仗着这门神通,山门都束不住她。

她敢到处乱跑,又是下山乱窜,又是招惹山君,还在村里捉弄尊长,他们不敢做的,不能做的,小狐狸都敢做,还偏偏在村子里最是得大家喜爱,所以妍妍的地位自是最高,说起话来也格外有分量。

桃子默然不语,其他几只狐狸也低下了脑袋,战战兢兢,这小狐狸妍妍,在这几只狐狸当中,大姐大风范十足。

王离看着这情景,若有所思。

先前在胡村族长家吃饭的时候,那老狐狸分明是将全家都请出来的,但是这个全家,除了孤月之外,另外一位少女模样的,却是另三只小狐狸的母亲。

小狐狸和孤月的父母,以及这三只小狐狸的父亲似乎都没在了。

这时再想着小狐狸情绪低落是进了秘境之后,几只小狐狸说起帮倒忙后,他心道难道是哪回有强敌打了进来,她就帮了倒忙,还叫她父母为了保护她而死?其他三只小狐狸的父亲也在那回战斗中战死了?

就在这时,小狐狸嘴上裂出个笑容:“先生,你再讲几个故事吧,躲在这秘境里,什么事也不能干,好无聊了。”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小狐狸的眼睛,小狐狸的头一低,不敢正视,她咧开嘴笑,分明是强打着精神装笑。

“这小狐狸。”

“好,先生就给你们讲个故事,比先前的故事好听百倍,你们想不想听?”

王离抬头看了看这片秘境,又思及腹中正在消化的丹药,心道这胡村在当真是好家业,他略微想了想,便对几只小狐狸说道。

几只狐狸一听王离要说故事,还好听百倍,顿时来了精神,便是小狐狸妍妍一时间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嚷嚷着想听。

王离看着左右几只狐狸,略微寻思,张口便道:“刚才听你们说起大妖,我就讲一个比大妖还厉害的传奇妖圣的故事。”

“传奇妖圣,先生,还有比大妖更厉害的妖怪吗?”

“是啊,先生,我们从未听说过比大妖更厉害的妖怪。”

几只狐狸疑惑又好奇的问着,眸中又各自有些不信,王离不以为意道:“当然有,大妖只是天人合一而已,而大妖之上,还有天妖,而天妖之上更有妖圣。”

“天妖就不仅仅是天人合一,而是这只妖怪强大到了极限,甚至足以打破这片天地的束缚,超脱出这个世界,这样的存在就是天妖。”

“天妖超脱了这片世界,就可以破空飞升到达比这片世界更广阔千百倍的世界。这样的存在,移山换岳、翻江倒海都易如反掌啊。”

“移山换岳,翻江倒海!”王离连连三个名词听的几只小狐狸心驰神往,这可比他们知道的大妖厉害多了。

“可是先生,真的有天妖存在吗,还有,妖圣又是什么?”

这时候旁边一只年长的狐狸听得有趣窜了过来,站立着与人一般负着双手,得意的与一旁的小辈门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真有天妖存在,不过这只是人类的说法。”

“人类的修士称呼那种存在叫天仙,所以就将我们妖怪中达到那个层次的伟大存在称呼为天妖。”

“啊,真有啊,莫风叔叔,可是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过呢?”

“没听说过天妖,你们听说过妖神吧,人类对于强大的存在,都奉之为神,我们妖也是这样,就说我们胡村的这处秘境,就是一位大妖为了偿还我我们祖先的恩情而建立的。”

“这位大妖如今在神州早就没了他名号,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昔日不爱张扬,后来达到了妖神的境地,正如这位先生说的那样,在这之后破空飞升了。”

“啊,真的有啊!”更多的小狐狸聚集了过来,一个个惊叹着。

“是的,有妖神,不过比妖神更强大的妖,我就没听说过了,先生,你如何知道天妖飞升后的事情,天妖之上真的有妖神吗?”

真的有能飞升的妖怪?王离这话不过根据各种传说,又对比大唐世界天人合一后的破碎虚空境随口互掐,权当说个故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有。

不过他忽然想到主世界很多故事和传说,不少实际上都是来自虚空界面的无穷世界被物质界面的一些人偶尔接收到才成的书。

如此他按照这些传说编出来的故事未必就对应不上,而且,反正是故事,说对说错也是无妨,当下就开口说话。

第十章 大圣齐天传

想着物质界面的一些故事渊源,王离笑了:“我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说的,据说我们人类的仙人到达天仙之上,还可继续修炼,终可成就天仙境界中更高的金仙果位,妖圣,就是成就金仙果位的妖。”

“我要讲的就是一个妖如何成为妖圣,以及他的传奇经历!”

“妖神之上的妖圣,妖圣的传奇经历,先生,你快些讲吧,我都等不及了!”

“妖神之上,真的有妖圣吗?”

“妖如何成为妖圣,故事中也有吗?”

众狐狸交头接耳着,远处的狐狸看着这边狐狸聚集,一个个各种议论,也从着群飞快过来,很快王离这就密密麻麻聚集了上百只狐狸,还有更多的狐狸围过来。

只看这处亭台之中,以王离为中心,亭台中,亭台的栏杆,亭台旁边的树上,亭台下水面上的荷叶,上面尽是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狐狸,不住发出各种争论。

“都别争论了,听先生讲故事,听完再说。”一只比较年老的狐狸自亭台上跃了下来,用法力掀起了一阵音波,顿时场面为之一静。

“先生,现在可以开讲了。”

王离微微颔首:“我要说的故事不是发生在这片神州,而在飞升后的世界,我们人类称呼那片世界为仙界。”

“传说仙界无穷广大是无数像我们生存的这片天地的中心,以仙界为中心,无数世界犹如亿万群星参北斗一般,围绕着仙界旋转运行。”

王离一开说,众狐狸就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宏大扑面而来,以他们而言,自己生存的天地都无比广袤,一瞬间听及无数与他们一般的世界,更有这些世界环绕的中心仙界。

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王离只言片语间就仿佛将他们这群井底之蛙带出了井外而看到了仿若无尽的苍穹,随着王离那略带飘渺的声音,一副无尽宏大的画面直接在他们心中升起,只一瞬间,他们就由衷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一些狐狸整个皮毛都颤栗起来。

这时王离继续说下去:“传闻。仙界之上,有着四大部洲,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南部瞻洲和北俱芦洲,我要说的故事。就起自东胜神州一处天地气运所钟之地。”

“这东胜神州的一处的海洋中有着一处大山,名曰花果山,此山乃是周边十处小陆洲的祖脉,又接极远三处仙岛的地脉来龙,乃是一处天然的仙山洞府。自仙界鸿蒙初判,开天辟地之后就已经生成,只是无主……”

当下,王离修改版的《西游记》而成的《大圣齐天传》就在他口中娓娓道来,他说话水平高超,讲起故事时又不时引导着气氛,故事自一开始就牢牢将众狐狸牢牢引住。

亭台之中,随着王离的讲述,一副宏大的画卷就在它们面前展开。随着花果山顶端那颗奇石轰然炸开,钻出一个神猴的瞬间,它们俨然就代入了那只神猴之中,变成了那只神猴。

而花果山的悠闲生活和类似它们这里秘境的水帘洞更让他们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如此越发深入。只听王离讲着,听的是如痴如醉。

到这时,以王离为中心的空间,尽被各种狐狸围的严严实实。整个到这躲避危机的狐狸尽数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王离讲到美猴王快活玩耍和生活了许多年。忽然一只老猴子死了,整个气氛瞬间一变,猴王看到了与自己玩耍的猴子老死,只叹这般逍遥,再快活却也不长久,一旦身死,一切终将消逝,遂生长生之志。

王离说这一段,这猴王的长生之志隐隐与他相合,自身也代入其中,无形间,自己长生的那股志向与之合一,说出来的故事更是无比震撼,只说的胡村许多只知快乐玩耍,不重修行的大狐狸们震撼不止,就是那些小狐狸都被感染着。

到这时候,整个场面再无任何声音,只有王离声音描画出的那副瑰丽画卷。

猴王制船出海,横跨大海前往西牛贺洲,这一段在原书中几乎一笔带过,但是在王离说来,却是将无数各种故事编造着掺杂其中。

他只道这猴王无数次遭遇各种危机,路上风暴、妖魔和水中各色精怪一波一波袭来,几乎每一次危机都足以制猴王为死地。

可是这猴王却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坚定的意志一次次战胜危机,并且在这危机中成长了起来,从原本的精怪,成为了一只大妖,终于漂洋过海到达了西牛贺洲。

这一路王离说的惊心动魄,紧张的气氛间歇着欢快的节奏,更有战胜困难的喜悦和成长的收获,只说得周围代入猴王的狐狸时而紧张、时而惊恐、时而喜悦,而到得西牛贺洲,他们终于松下一口气。

只是到了西牛贺洲,猴王才松一口气,可是如何寻访仙山又成摆在眼前的困难,更可恶的是许多人类的仙山根本不收留他这样的大妖拜师,看到他更是要斩妖除魔。

在西牛贺洲的寻访过程中,猴王一样是各种磨难随时而来,而猴王这时又觉醒了他天生地养神猴的神通,靠着这神通和他的聪明才智,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而在这过程中,屡次战胜人类和各色大妖,他也得到了各种修行的方法。

最终,猴王西行横渡瀚海也未找到名师,但是一路上经历的苦难和不断的成长,却使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不断成长过程中,他收集各路修炼典籍,吸收其中的精要,化为自己的领悟。

最终,在一场危险到几乎要命的战斗中,他彻底贯穿其中奥妙,创造出前所未有的一门法诀,终于踏足妖圣境界,将想要强行收服他为奴仆,掠夺他一身修炼典籍和法宝的一位天妖及其党羽狠狠践踏在地。

而鉴于这门法诀一共借鉴了七十二门其他顶级修行法诀,正合**之数,猴王就将这门法诀命名为《**玄功》。

到这时候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所有狐狸都陶醉在胜利和成就妖圣的喜悦中,将自己彻底代入了那只神猴之中的他们,就仿佛自己战胜了妖神,领悟了《**玄功》成就了妖圣一般。

神猴终成妖圣,长生不朽已得,恍然间却已经是百年过去,这时他开始思念故乡和花果山那群孩儿们,于是便自西牛贺洲准备回乡。

来时历经艰辛万苦,耗费了近十年,回时却是踏云横渡不过一天之间就回到了花果山,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就待猴王准备给孩儿们一个惊喜时,猴王发现自己的花果山竟是被人占去了。

一个名为混世魔王的天妖占了他的花果山,还将他的孩儿们尽数当成奴隶,肆意践踏屠杀,狐狸们听到这里,一个个顿时满腔愤怒,他们正听着富贵还乡的段子,暮得听到这种事情,怎不叫他们愤怒。

猴王怒了,一口气将混世魔王及其党羽,尽数打垮在地,却并未打杀,竟是生生叫这位妖神当成奴隶,任由猴儿使唤,以此来报仇。

可是却不想这位天妖并不是一人,他还有许多兄弟,如此又是一场大战,猴王又一战战将各处妖神都打平,一一降服,可是大战远未平息,正庆贺胜利之时,无穷妖云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

原来这些天妖竟都是其他妖圣的手下,得知了他的事情,四大部洲竟有六位妖圣齐齐而来,说道这里,王离舒了一口气,话语一停,却是说的太久,有些口干舌燥。

话语才停,一开始旁边的狐狸们还没醒过神来,过了几个呼吸后,他们才自故事中回过味来。

“先生,怎么不讲了。”

“是啊,猴王这下有大麻烦了,六位妖圣啊,他岂不是一个打六个?”

“切,你们也不想想猴王的出身,乃是开天辟地时候就存在的一颗灵石,天生地养而成灵,乃是天地神猴,有着天赋神通,以一敌六绝对不是问题。”

“不对,猴王成为妖圣,神猴出生还历经各种磨难,那些妖圣怕是也与他一样啊,否则如何从亿万妖怪中脱颖而出呢。”

几百只狐狸不住议论道,最终目光汇集在王离身上,小狐狸妍妍灵机一动,想着王离说道后边干涩的嗓子,当下便道:“先生说了这么久定然是口渴了,我聚些水与先生喝。”

说着,她运转法力,秘境内的空气一阵流动,点滴的纯净水分被她缓缓聚集,凝出了一滴水,其他狐狸见了,纷纷也是展开法力,掀起一阵阵大风。

他们各自汇集一滴两滴,最后再将点滴的水汇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人头大的水球交给了妍妍。

“先生,喝水!”妍妍操持着水球,放到了王离面前。

“谢谢!”王离道了声谢,将全性养命丹剩下的小块塞入口中,然后将头伸到水球上,嘴唇放到水球面上用力一吸,清凉纯净的水入口,裹挟着丹药尽往腹中去。

喝完水,众狐狸都将期盼的目光放在王离身上,等待着他继续开讲。

这时王离忽然瞧了瞧孤月的灵鬼,再转过头来:“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后边的内容,我有些不大记的清楚了,得好好想想整理一番,明天再说给你们听好不好。”

“什么!”众狐狸顿时一愣,他们才听到兴头上呢。

王离看着众狐狸的神色,心中暗笑,这就是那一招有名的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啊。

第十一章 教书先生的疑团

众狐狸还未自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忽然孤月的灵鬼说话了:“好了,危机过去了,大家都可以到出口去出去了。”

秘境的庄园大门外,空气一阵扭曲,一如先前那个洞口出现一样,一个小点飞速长大,很快就开出了个大洞。

众狐狸本待央求一二,这时看到秘境门户已经打开,也不再央求,还是先出去再说,这秘境门户的维持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要大量消耗秘境本身的力量,这一点他们是知道的。

孤月一声话,狐狸们都快速奔跑起来,王离也紧跟着,那个教书先生整个人再次在惊呼中被灵鬼裹挟着往外边而去。

看那教书先生狼狈的样,狐狸们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王离的心却是一定,先前他还没注意,只看这教书先生狼狈,只道他是寻常人,被妖怪拿来拿去惊慌失措也是正常,可是这会子稍稍多看了一眼,他便发现有些不对。

这人面部表情、声声惊呼还有手上动作,无一不是惊慌失措和恐惧才有的东西,可是在这人身上,王离竟丝毫未发现他恐惧散发出的那股游离的精神波动。

这个发现,于王离而言,可能有着三个结论,其一,他是装腔作势,表面恐惧惊慌,实际上一点也不,心底与表面完全是两样。

其二,这人意志高度凝聚,接近到质变层面。驾驭精神掌控身体的能力强。能够掌控自己意志和屏蔽自己的游离精神外露。

其三。这人的身体特殊,无论有什么行为,他的身体都会收束着使他不散发任何想法,哪怕情绪波动的时候都不散发任何游离信息。

以上三者,第三点微乎其微,王离经历这么多还没见过这样的人,而往前两点来看,无论是哪种都有大疑问存在。

这时候一群狐狸正在奔跑。也不是说话的时候,王离按下心思,一路跟着,很快到达不远的庄园外的秘境出口。

出了出口,一群狐狸早就在外等待,尽在外边围成了一圈。

“先生,继续接着刚才的故事讲下去吧,那个猴王碰到六位妖圣围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还用说,猴王肯定战胜了对手。”

“其他妖圣能成妖圣,哪个是寻常妖怪。个个都不比他差,而且还是成了妖圣不知多少年。又是六个齐来,我看不说不好。”

“说不好,你看有哪个故事的主人公死掉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还是听先生说吧。”

众狐狸在外边围成一圈,先是各种议论争论,最后齐齐化为催更的呼声,三百号狐狸齐齐喊催更,气势竟是异常的惊人。

“各位,明天再说好不好,这个故事这么长,我又看了许久,后面的事情有些不连贯,我得好好想想,整理一番,你们总不希望听到一个不完整的,断断续续的故事吧?”

先前那为首年长的老狐狸跳了出来:“各位都静一静!”

稍稍压下声浪,人立站立的他装着人的样子,捧着爪子对王离拱手行礼:“先生,你讲的这个故事太精彩了,我们才忍不住对先生这样催促,这一点还请先生谅解。”

“我们也希望听到一个完整精彩的故事,不过先生,你能不能先提前告诉我们猴王妖圣和六位妖圣交战的结局啊?”

“对啊先生,我们想知道猴王和六位妖圣交战的结局,若不知道,今天晚上怕是教都睡不好!”老狐狸一说,其他狐狸顿起附和。

“先生,你就提前告诉我们吧,妍妍也想知道!”小狐狸妍妍亲昵的用爪子抓挠着王离的长袍,毛茸茸的大尾巴不住朝着王离的腿小蹭啊蹭。

王离查看着左右,微微点了点:“既是这样,那我就透露一点给大家知道,猴王和六位妖圣没打起来,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故事的后半段明天再讲。”

“没打起来?怎么可能?猴王可是降服杀戮了其他六位妖圣的很多手下啊!”

“难道是其他妖圣对猴王的实力忌惮,所以最后没有动手?”

“不可能,再怎么忌惮,六个妖圣对一个妖圣,有什么忌惮的?我和你实力差不多,我再叫五个实力差不多的狐狸过来一起对付你还会忌惮?”

“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没打起来啊!”

众狐狸讨论到最后,还是将希冀和疑惑的目光看着王离。

王离瞧了瞧先前出来说话的老狐狸,老狐狸也是满脸希冀和疑惑,不过他也知道,这样问下去,说不定就没完没了,当下就站了出来。

“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就能听完了,一个故事而已,一天都等不了么?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明天上午我们再来找先生。”

老狐狸挥舞着爪子,连挥带赶,众狐狸才恋恋不舍的散去,都是一步三挪,不时回望着,走过了好一段路程,然后一边走又是各种争论。

“先生,明天上午老夫再带着大家来找你!”老狐狸与王离拱了拱爪,然后欢快的跟了过去,参与到众狐狸的讨论中去。

“王离,你好棒,太厉害了?妍妍从没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猴王也好厉害,以后妍妍也要变成猴王那样的妖圣。”

其他狐狸多数散去之后,小狐狸雀跃起来,然后信誓旦旦道,不过眸儿一转,又拿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王离:“王离,后面的故事到底怎么样啊?能不能先告诉妍妍?”

王离摇了摇头,小狐狸抓挠着王离的长袍,撒娇道:“说嘛,说嘛!”

妍妍的几个堂兄表弟们正准备走,听着小狐狸的撒娇,顿时停了下来,等待着王离的回答。

“明天吧!很久以前看的故事,故事还这么长,回忆起来很废神,妍妍你想想看你爷爷如果让你将过去所有读过的书都背出来,那是什么状况?”

“全背出来?”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那位先生教的书,我们出了门就忘记了,怎么背的出来?”

“那就是了,这么长的故事,我得背给你们听,很多忘记的地方,都得好好整理一下才回忆得起来呢。”

王离说着,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话题一转道:“对了,妍妍,你们胡村请的教书先生在胡村教了多长时间的书啊?”

小狐狸想了想:“来了快四年了。”

“四年?那你们平时有没有欺负捉弄他呢?”

四年时间,明明这些狐狸一点都不凶恶,刚开始或许害怕,可是相处久了了解了还害怕成那样,而且害怕的时候不释放出半点害怕的情绪,王离稍稍想着就不对头。

“没有,爷爷说要尊师重道,我们平日里都很尊重他的。”

“哦!”王离点了点头,心下渐渐有数,这教书先生,太不合常理了。

“王离,怎么忽然说起那位先生,他比你可差远了,每天讲课都是些之乎者也,听他讲课,每天我们都想打瞌睡。”

“只是难得这胡村有位同类,有些兴趣,想要结交一二,妍妍,这位先生平日里除了教书之外,他还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王离若有所思的回答着,然后继续不着痕迹的追问。

“爱好?”小狐狸想了想:“褚先生好像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灵果,还有就是在爷爷的藏内看书,有时候甚至看一个晚上都不睡,那些书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竟叫他看的那样入神。”

“哦,喜欢吃灵果,还有喜欢看书,我知道了,正好我也喜欢看书,先前妍妍你曾答应过带我去看书,妍妍,不如现在你带我去看吧。”

“看书啊!”小狐狸低下了头,没兴趣之极:“妍妍还想带先生在谷内到处游玩参观一番呢。”

“山谷就这么大,参观以后都可以,很快就参观完了,读书才有意思呢,像今天我说的故事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妍妍,说不定你爷爷的藏收藏的书籍很多你读不懂的书上就有着无数故事呢,只是你读不懂,所以不知道。”

“妍妍你带我去读书,我如果看到了各种有趣的故事,晚上就说给你听好不好。”王离这话一说,只叫小狐狸听了眼前一亮。

“好啊,好啊,不过妍妍不要晚上听,妍妍要跟着王离,王离你看到有故事就说给妍妍听?”

王离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就这样,我们去看书去。”

“太好了,又可以听故事了。”小狐狸高兴的跳了起来,小爪子抓着王离的衣服扑腾扑腾的就往上爬,直接爬到了王离的肩膀上:“王离,我们这就过去,快些过去,妍妍已经等不及了。”

小狐狸站在王离肩膀上,一边说话,毛茸茸的尾巴胡乱甩动,带起阵阵微风,一阵无比清新的香气直传到王离鼻中,都说狐臭狐臭,这小狐狸却一点都不臭,浑身还散着一股异香,给王离一种宁神醒脑的感觉。

“可以听故事?”围绕在一旁,妍妍的堂兄堂弟们听着也欢呼道:“我们也要跟着先生一同去听。”(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野史才是正史

胡村族长的庄园很大,不过住的人却不多,这里的房间,有大半都是空着的,但是一应物品都是配齐,孤月养着五只灵鬼,每天都会叫他们将房屋中的灰尘扫过一遍,院子里的花草,也会被仔细修剪。

王离回来时候看着这般景象,又赞了一声五鬼道术的方便。

一路穿过庄园前院正院,王离在小狐狸和其他几只狐狸的簇拥下到达庄园的后院,在庄园的后院,除了园林般的建筑之外,最显眼的是一处两层小楼。

这栋两层小楼就是用来藏书的,王离刚开始以为这个世界也是古代环境,印刷业不及现代发达,藏书再多也就是那样,不过等到被小狐狸带着到了藏书楼就知道了错误。

走进藏书楼,王离看到的是满屋子的书架,各色书籍都有序的在书架上摆放着,书架上又有着标签,看起来书籍数量比起他读高中时学校的小图书馆还多。

这种收藏量对于古代环境而言,当真是无比难得,也无怪乎那位胡村族长自得自己的藏书比整个江南地区藏书号称第一的吴家都比不上他。

在入口处,王离看见先前那位教书先生褚先生这时已经到了这里,正坐在进口处的桌子前,将笔墨纸砚摆开,手持毛笔,正写着标签之类的文字。

“丁字架中二层一百二十一册,《大乾正史.第一卷》!”

这位褚先生看到王离和几只狐狸进来,仿佛没看到一样,将标签放到一旁,然后又写上一张。

“丁字架中二层一百二十二册,《大乾正史.第二卷》!”

王离目光扫过几个书架,这些书架都以甲乙丙丁等数命名,书架分为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有小分出两层,每一层竖直有序的摆放着一本本线装古籍。

这位褚先生赫然是在给这些书籍正式建立图书管理档案,建好档案之后,想查什么书和找什么书都十分简单。

王离目光看过去,这么大一个藏书楼,楼中许多书架上的书都已经极为有序,另外在有一处书架,则是随意摆放着各色书籍,显然还未完全整理好。

他又仔细看了褚先生的字,他的字颇有些章法,以颜真卿的颜体为骨,却写出了自己的新意,笔画无比方正,给人一种鼎力之感,厚重朴实。

看着这样的字,王离想着他的行为,完全有些不搭调,有道是字如其人,王离自己的字写的不错,也有观字之能,可是看着这样的字,他心头疑惑更深了。

这等字迹,以他的眼光来看放到物质界面的古代,那绝对是足以流传后世的大家,可是这大家的字眼中却唯独没有自己的书法笔意在其中。

这就好像明明是一位剑道绝顶的高手,挥洒之间理应剑意无匹,气势恢宏,可是这位高手挥洒出来的剑法无比高妙,非是凡夫俗子所能,但是却没有丝毫剑意夹杂隐藏乃至外露。

整个字迹本身,让王离感到了一股造作之感。

“王离,别理褚先生,褚先生一进图书馆就是另外一个人,不会理会任何其他事情,我们快去找有趣的故事书吧。”

小狐狸见王离进门之后也不去看书,而是看褚先生,顿感无趣,急忙催促道。

“好,我们这就开始找。”王离先是在藏书楼的一楼走了一圈,目光将整个藏书楼的每一个角落的情况都直接彻底印入精神之中,然后走到了甲字书架。

走到甲字书架,他直接拿起上层的第一册书前的夹着的一张由几张纸糊起来的卡片标签开始看起来,这个标签是藏书简介,简要的说明了这书架上几层大体是些什么书。

这甲字书架的书赫然是百家类,都是些诸子百家的书,以及后人读书的见解解析之类。

王离略微打量走到乙字书架,这个书架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被命名为《无量道藏》,赫然是各种道教书籍,有诸如《老子想尔注》《太上感应篇》之类的经文,也有一些观想、练气、符咒、雷法之类的书籍存在。

看着这些,王离心下一动,只道这胡村竟是收纳了这么多法术书籍在这里,不过他却先按捺住心头想法不去观看,直看另外一部分。

另外一部分是佛教书籍,诸如《金刚经》、《佛说无量功德末日大宝船普度真经》,《地藏本愿心经》等等,不过却并未有关于法术神通的东西存在。

接下来王离又看过第三个书架,最后到达第四个书架,第四个书架上尽是史书类,书架上相关书籍摆放区域还贴了朝代名称。

王离拿起第一册翻看了一下,赫然是《左传》,往下看又有战国时期其他各国的史书,接着是司马迁的《史记》,王离抽出了《史记》,发现内容与物质界面没什么两样。

继续下看,相关两汉的史书也是与现代一模一样,后边又有陈寿的《三国志》、两晋南北朝的历史、隋唐史、五代史、两宋史、元史,这些历史与他读过的历史一模一样。

这方世界有着特殊力量,佛道两教,又有强大妖魔横行,都是具备大力量者,可是史书中并未有他们的身影,仿佛他们的影响是虚设一般。

只是王离想着夺舍前看到的一切,朝廷所展露的力量,攻山破庙易如反掌,追的有神通的道士各处跑,显然佛道妖魔有力量,朝廷的力量更大,所以才能坐稳天下。

“咦,元史之后就不同了,大元之后没有大明,而是大乾王朝,后边再没其他朝代,很显然如今还是大乾王朝!”

王离这下来了兴趣,打开大乾王朝的历史,这本书中的历史与物质界面截然不同,大乾王朝的太祖竟是陈友谅。

太祖是陈友谅,朱元璋、张士诚以及各路义军自是被他讨平了,他驱除了蒙鞑之后,军队北临北海,东临叩高丽,西至安西,南扫南越。

而其强大水师力量更是辐射东南亚,打下了一张巨大的版图,又于九州外域大行封国有功之臣,以为神州拱卫。

王离接着再看下去,自其中隐约看这大乾王朝的大概国家体制,体制明朝极为相似,也是废除了宰相职位,设立了内阁,又有极似锦衣卫的血衣卫等,其他官员名号大同小异。

将大乾王朝的历史陆续翻过去,大乾王朝已经历经两百年,皇帝换了十一位,不过这些皇帝并不似过往那般各有年号,采用的是大乾纪年,起始点为大乾军队打破元大都正式建国,而如今正是大乾历二百零三年。

飞速翻书看完大乾王朝的正史,王离心头对陈友谅得天下的不同大势满是疑惑,继续往书架下看去,上边却是正史,下边则是野史。王离略微想了想,又翻开野史来看,这野史就颇为有趣了。

不同于正史,野史中的历朝历代的更替,都是犹如许仲琳的那本商周封神一般,一个个神仙和高僧交替上场,各自选定自己扶住的对象,展开决定真龙天子的较量。

这里的野史,朝代的更替有着多方力量的角逐,儒释道三教为主,诸子百家中以兵家也不甘示弱,其他力量稍稍弱小,各自扮演者酱油角色。

看着这野史,王离对比自己的所见这世上的神秘力量,只道这才是正史吧。

看着这如封神榜的野史,王离也自其中看到了各种神秘的描述,对比着昨日夺舍前看到的景象也隐隐明白了这方世界到底是如何状况,知道了各种势力,各种神奇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王离认真的看了部分内容,心知这些内容对他无比重要,不过书籍内容极多,显然不是一两下能看完,当下就采取了强记的方式,准备回去再分析,那样效率更高。

以强记的方式记录书籍内容,王离翻阅飞快,手指一翻就是一页,双目扫过就转开,几只小狐狸都等着王离找故事书,看王离这样翻书,还以为他在仔细翻找故事,各自都是欢喜的等着,期盼的看着不打扰。

就这样,藏书楼中唯有王离快如电闪的翻书声,只如点钞员点钞一样,飞快的点完一本就看下一本,将一本本野史都强行记下来。

原本浑不理会一切事情的褚先生间或将目光看过来,眉头不时微微发皱,又有一些不以为然,只是多是看几眼就摇了摇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概花了半个时辰,王离终于将大部分野史的相关化为信息都直接强行烙印到了精神中,然后再准备看其他书籍。

“王离,还没找到有故事的书吗?”小狐狸和其他几只狐狸眼巴巴的看着,等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等得急了。

“要找故事书,自去楼上辛字号的书架,那里有的是各类话本书籍,丁字号书架都是些枯燥无味的史料,别这样胡乱翻阅,省的将书都翻坏了。”

这时褚先生忽然说话了,低着头也不看王离,只是满脸阴沉的说着,然后往楼梯一指。

“太好了,王离,我们立刻去楼上吧。”得了故事书的消息,小狐狸满心欢喜道。(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十三章 破山而入

“书上的故事太差了,可比王离你说的妖圣故事差远了,亏得他们写,还成书了,简直是浪费墨水?”下藏书楼的时候,小狐狸不住抱怨着。

怎么能那样?好吧,王离在楼上除了《唐传奇》《隐仙传》《平妖传》《荡寇志》之类的书籍外,看到都是大乾朝以来的话本小说。

故事的内容么,大体就是五个要点,落魄书生、坎途奇遇、才子佳入、高中状元、喜结良缘,套路都与《西厢记》《牡丹亭》类似,只是在奇遇方面各有不同,往往都带点野史的仙幻风格。

说白了,这就是大乾王朝的yy玄幻小说,书生必定落魄,如此才能引得大乾王朝广大能认字看书的落魄书生共鸣购买。

坎途必有奇遇,困境中的书生总希望有什么宝物、神仙、甚至善良的妖怪来帮助自己改变入生,这也是符合大众读者心愿。

才子佳入,哪个书生不想红袖添香?高中状元,更是读书入的梦想,喜结良缘后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是圆满结局。

这类的书籍,放在这个时代的读书入而言,那读起来必定是很带感,而间或来一段类似《牡丹亭》的梦中与佳入隐晦的xx,那更是能引得这时期的书生无比荡漾。

不过很遗憾,听故事的是小狐狸妍妍,听过的王离版的《大圣齐夭传》前半部分后再来听这些故事,只听得她无力吐糟。

而除了这类话本,又还有一些书生巧遇奇侠隐仙,跟随着学艺,一路斩妖除魔的故事,这类故事于入类听来当然是好故事,但是小狐狸是妖,感觉就不那么好了。

如此,王离读得几本,就被几只小狐狸拉下了图书馆,还被一路抱怨着,王离也只是笑而不答,到得一楼时王离又看了褚先生一眼,他依1日在整理着这藏书室的图书。

“褚先生、王先生,我爷爷请你们到庄园正堂,有要事相商。”走到藏书楼的门口,孤月的灵鬼打这旋儿飞了过来,对王离和褚先生通知道。

“要事?只找我们两个入?”王离看向孤月的灵鬼,灵鬼不是本尊几乎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有说话时才不自然流露出一丝精神信息。

褚先生也抬起头来,没有作声,只是直接走到了孤月的灵鬼旁。

“两位先生,请跟我来!”孤月招呼一声,灵鬼显化的形体便在前边带路。

王离心头闪过各种疑虑,隐约觉得这一趟过去,极有可能与先前那阵危机有关,若非如此,胡村族长早上才和他交谈过,这时候找他过去做什么,还是单独只找这个谷内的两个入类?

怀着这样的疑想,王离和褚先生跟着孤月到了庄园的正堂,妍妍的爷爷,胡村的老族长早就在里边等候。

“两位先生,请坐。”老者面色有些沉重,点了点一旁客座。

王离和褚先生各自坐下,看两入各自落座,老者点了点头,目光先是落在褚先生身上:“褚先生来我胡村几年了?”

“回老族长,褚玉来胡村四年一个月零三夭。”

褚先生郑重回答道,王离看他的样子,在其他狐狸面前装的似乎畏惧非常,到了这里,见着胡村中最厉害的老狐狸,竞是一如平常,彷如在藏书室的样子。

“四年一个月零三夭,褚先生的记性真是好,连夭数都记的这般清,却不知褚先生这几年在藏书楼读书养气之功可有成就?”

老者微微回思露出几分感慨感慨,然后对褚先生问道。

“当年禇玉本是被迫到来,满心恐惧了许久,却未想到这里竞是世外桃源,远比外界来的安定,不仅如此,族长还指点我大儒读书养气的奥秘,几年下来,如今浩然之气已经略有小成,褚玉多谢老族长成就之恩,来日必有厚报。”

褚玉与老者躬身拱手,然后又将手高举过头,直接屈膝跪下,然后给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恭敬站在一旁。

老者点了点头:“褚先生,老夫今夭找你过来只为一事,以褚先生的才智当可猜到,是为今日打过来的妖魔之事。”

“老族长欲褚玉出力,请只管吩咐,褚玉在老族长这里,能够饱览群书,得以安心养气四年,不说族长成就之恩,其实已经是这里的一员,保护这一处桃源清净,也是我应尽子责。”

“出力不用,老夫知儒家养气之法,擅养浩然正气,此法虽无大神通,却对佛道妖三者法术克制极厉。”

“再看你日日慧而不用,既显驾驭自如之功,也是怕外露伤我族入,修为定是有一定火候的了,以先生之功,协助解决山门外的妖魔绰绰有余。”

“不过你们入有入的世界,我们妖也有妖的世界,入类的世界,倘若有哪个道士或者武者,胆敢伤害朝廷官员,那就是公然藐视朝廷,必定遭到朝廷的极力镇压。”

“我妖的世界,也有类似规矩,今次到我山门外的是黑山君的入,哪怕我能对付,可是对方身后是黑山君,面对他们,我们就如你们入类的普通小民面对官差一样,只能忍着,以免惹祸上身。”

“所以,今日老夫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事。”

“褚先生,这位王先生也是与你一般的读书入,来历颇为不凡,只是一是落魄,他是我孙女的救命恩入,我想请先生保护他自我山谷的逃生小道安全出山。”

老者说着自身后拿出两个包袱:“褚先生这些年教我那些后辈读书明理,王先生救我孙女性命,老夫也没更多好感谢的,只有奉上一份你们在入间能用的上金银,聊表心意。”

听着老者的话,褚玉微微一愣:“老族长这是赶我走,那你们呢,褚玉几年来受族长大恩,这种危机时刻,怎可就这样离去?”

王离心下一凝,他今日才以故事讨好了胡村大部分狐狸,正准备好好深挖这个胡村“副本”,哪想到这时竞出了这等事。

“褚先生,老夫实不相瞒,我胡村建立到如今已经近六百年,六百年来多少次危机,我胡村都能安然度过,自有自保之道,对于黑山君的入,我胡村惹不起,刚才也只能先使了个缓兵之计,拖延一段时间,然后躲着走了。”

“可是这个过程,怕是照顾不到我胡村以外的入,褚先生,王先生的事就拜托了。”老者说着,对禇玉郑重行了个大礼。

禇玉还了一礼:“老族长切莫如此,王先生之事,哪怕未有族长所托,我也自当保他无恙。”

“既是如此,老夫还有些其他事情要赶紧安排,就不能恭送两位先生了,孤月的灵鬼会带你们前往山谷后山隐秘的出口。”

“王先生,非是我胡村不欲多留你几日,只是局势实在不堪,还请见谅,你就随着禇先生出去,以褚先生之能定可保你平安下山。”

王离见事情如此,事情都到这份上了,知道无法在这里多停留,现在就必须离去,只得与老狐狸拱了拱手:“那便多谢老族长了。”

“褚兄,一路上有劳了。”

禇玉点了点头,并无多言,不过王离看了他的字,现在又明白他压制自身精神的原因,也由此知道了他的性格。

这入可能不太擅长言辞,但是行事一板一眼,极有原则,却是厚重可靠者,有这个点头,更甚他入虚言百句。

“唉!”看着禇玉和王离离去,老者叹了口气,朝着空气道:“孤月,安排你去做的事情你做好了吗?”

“已经按你的吩咐让灵鬼将妍妍带到一边将她迷倒了,爷爷只管放心,迁移之前妍妍绝不会醒来。”

孤月的声音通过隐秘的渠道传递过来,老者听了也松了口气。

“那就好,这位王先生相貌与我儿的幻形相貌太过相似,又是以虚弱之躯喝退那头山君,这怕是勾起了妍妍小时候的回忆,才一见面,就已经将他当成最亲的入看。”

“以妍妍的想法,怕是想尽了办法都想将他留下来,若是知道他今日就要离去,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乱子,就这样叫她什么也不知道最好了。”

王离和褚玉在孤月灵鬼的指引下渐渐走出胡村,两入不时往回看着,刚才出村的时候,村子里还算安静,可是现在整个村庄都全面动了起来。

各色狐狸都各自已法力搬运携带着各自一些小巧的重要物件,以及粮食之类往秘境过去,老狐狸等八个幻形的妖狐则是一个个化作一股股旋风,携带的东西更多。

老狐狸的搬运能力最是厉害,整个入一次性将禇玉整理好的藏书的大半都尽挪移席卷了起来,直往秘境入口方面过去。

对其他狐狸而言,一些小巧珍贵的宝物和粮食是最重要,但是在老狐狸眼中,这些书籍显然才是这山谷中第一重要的东西。

而将这些东西都搬进去,他们就可尽往秘境之中,然后舍了这处山谷,操作秘境挪移往他早就查看好的下一处隐秘之地。

“唉,朝廷纷乱,妖僧当朝,血衣肆虐,残害忠良,官场之中在位尽是些阿谀无能之辈,市井之中入心丧乱法度不存,山野之间妖魔鬼怪横行无忌,就是这等桃源也不安稳!”

看着这景象,禇玉叹了口气,只摇头不已。

就在禇玉感叹之时,空气中忽然一股无形的震动,王离和禇玉的脚步同时一停,这震动分明是先前的震动,是妖魔攻击守山阵势所造成。

不同先前那一下震动就止息,这一次,震动一次比一次强烈,然后不过三两下,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山谷犹如发生了几级地震一样。

正在搬运书籍的老狐狸的身形一顿,暗叫不好,瞬间失去的感知延伸叫他已经知道,守山大阵的阵眼竞是被入偷偷破了,导致如今守山大阵已经崩溃了。

山谷中的小幅度地震,正是阵势崩溃才有的现象。

“哈哈哈,老狐狸,本将军差点就给你的缓兵之计骗过了,看你们现在搬家正欢,若真像刚才和你说的那样给你几夭时间考虑,怕是要不得几夭,只要几个时辰,你们就会跑的一个不剩吧!”

地震过后,王离先前到过的秘境入口处的土地猛的炸开,钻出一个穿着铠甲,手持大关刀的将军模样的入哈哈大笑道,无匹的凶戾残忍的气息铺夭盖地般四下席卷。

第十四章 只怕你无福消受

“哈哈哈,老狐狸,本将军差点就给你的缓兵之计骗过了,看你们现在搬家正欢,若真像刚才和你说的那样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怕是要不得几天,只要几个时辰,你们就会跑的一个不剩吧!”

地震过后,王离先前到过的秘境入口处的土地猛的炸开,钻出一个穿着铠甲,手持大关刀的将军模样的人哈哈大笑道,无匹的凶戾残忍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四下席卷。

只看他掌中关刀一闪,直劈出一阵刀气,在前方的土石路面上割开老大一条裂缝,正准备将粮食等重要物品搬入秘境,然后准备挪移逃逸的狐狸以及老狐狸等人都被他挡在还未开启的秘境入口前。

“你这次休想如愿以偿的逃走,如今山门阵势已破,你们已经再无依仗,还不老实跪地求饶,将秘境钥匙奉上,这样你们还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本将军定将你们整个胡村杀的鸡犬不留。”

将军模样的人话才落音,空气中震荡间又一是一声娇媚的女声,紧接着声源处的地面一阵土石翻滚,一只碧眼狐狸自其中钻了出来,然后化作一个妖艳的人形。

“老东西,孤月妹子,当年你们将我赶出去,昨日我想回家小小的避难一回,你们都不准我进山门,现在如何?老娘我堂堂正正的打破山门进来,哈哈哈……”

王离的目光一凝,这只碧眼狐狸,正是昨日晚上采补这身体原主人的那只狐狸精,这身体原主人的灵魂就被她夺了去炼法术。

随着她的到来,王离只觉这身体本能中出现了一股恨意,而那狐狸精身上更好似有什么吸引这身体的东西存在,毫无疑问,是这身体原来的灵魂。

不过这股牵引力也就是一闪而过,身体本能牵引灵魂不成,随即就停了下来。那个人的灵魂,已经不同了,比不上王离模拟他原有气息与这身体来的契合。

“骚狐狸,原来是你!”

孤月恨声道,只道难怪山门阵势这样轻易就被破了。难怪僵尸将军熟知山谷内的内情。直接遁地而来堵塞在了秘境门口,有这曾是胡村一员的骚狐狸带路,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错,正是我!”被称为骚狐狸的狐妖答道:“你们没想到吧。我已经投靠了黑山君,是黑山君的人了,这次回来,正是为了胡族族长之位。”

“人类有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古月你杀了我爷爷、父母,将我驱逐出山门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绿眼狐妖冷笑道,只直指着老狐狸道:“古月,交出秘境的钥匙给玉山将军,将族长之位让出来然后自裁,由我带领着尽归黑山君门下,这样整个胡村还能存在。”

“否则,我想留你们,玉山将军和他的鬼卒可留不得你们。”

胡村族长身形凝在空中。冷眼看着绿眼狐妖和玉山将军:“月喜,当年你爷爷是如何死的你自己心里明白,违了我胡村的祖训,他自有取死之道,而你父母。更是引外敌来攻山,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不就是杀人夺取精气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妖就是妖,而不是人。天下间的妖精也就是胡村守着这规矩,杀人夺取精气修行起来多快?”

绿眼狐妖不以为然道。只凭空一召,于她幻形之外,只召出一只力量远甚她本身数倍的黑色大手来,大手阴气森森,怨气沸腾,才一出现,这光天化日下,她的身周俨然犹如鬼蜮。

“老东西,你看看我得自黑山君的幽冥鬼手,杀人夺精气夺生魂,才练得几年,天才的孤月妹子都被我甩在身后,别看我修为差些,可是就是族长你也未必是我对手了。”

“今日且废话少说,当年你们势大,我爷爷和父母任由你们杀死,今日我的势大,你唯有将秘境钥匙交出一死,其他同族除了听我的,别无另一条生路可走。”

老族长凌空虚立,站在空中,远远的朝着王离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又与孤月传了个音,然后毫不理会绿眼狐妖,直接问玉山将军道:“玉山将军可真的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了?没有半分缓和之机?”

玉山将军将大关刀一顿:“你先前若是识相,本将军饶你一命未尝不可,可是你竟敢欺瞒本将军,古月,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很好,很好!”老族长连道了两个很好,然后与玉山将军道:“玉山将军,本来看在黑山君的面上,老夫本不打算你与为敌,只准备躲过去,你既是如此相逼不留情面,这可就怪不得老夫了。”

“月喜,你父母当年引外敌攻我山门,你如今亦是如此,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座山门。你只知我胡村守山大阵和秘境,岂知我家族基业乃是六百多年前一位妖神造就?”

“想灭我胡村,黑山君亲至还差不多,你们两个小妖和些个鬼卒就想灭我胡村,还跑到我山谷之中,当真是自己找死,孤月,动手!”

“什么?玉山大将和月喜同时一声惊呼,远处褚先生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只灵鬼,猛的卷起褚先生就朝他们方向犹如奔马一般高速飞行,褚先生也不抗拒,也并不似过往被卷起那样大呼小叫,胡村族长显然是要借他克制妖魔的手段。

在这同时,老族长自怀中拿出了一面铜镜:“玉山将军,这就是你想要的秘境钥匙水月宝镜,可是现在只怕你无福消受了。”

说着,他猛的将水月宝镜高高抛起,直抛到极高的天空,玉山将军和月喜惊惧的看着这宝镜高高升起,然后宝镜周围荡起一阵无形波纹。

“不好,这是哪位妖神的神域结界即将降临!”

感受着宝镜延展开的波纹,玉山将军惊惧道,这种波纹他太熟悉了,更知道这波纹的力量意味着什么,只是他话还未落音,整个天象都急剧改变着,原本的青天白日,竟是直接变成了晚上。

王离惊讶的看着天上那面宝镜,只见以宝镜为中心,向下罩定了周围方圆百丈的空间,一个犹如黑色琉璃的罩子直接将那个片区直接从这个世界上切割了分离出去。

小半个山谷都被罩子罩定,罩子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罩子外朝阳正起,罩子内部却直接化成了黑夜,那面宝镜则直接变成了一轮巨大的月亮,随之而起的还有罩子内正急剧面浓的水汽雾气。

这时候水汽和雾气在一瞬间还未变的浓烈,王离透过月光还能模糊看到里边的情形。

但见里边的月光之下,狐族族长等八位幻形的狐狸精的实力急剧攀升着,更有不少原本不能幻形的狐狸,在这环境中竟幻出了形体,这样的狐狸足足有三十只之多。

而玉山大将和月喜两人,在月光之下不仅未有实力提升,身上隐隐多了层银光,那玉山大将原本凶戾的气息都被压制了不少。

这一番实力我涨敌消,原本自以为实力高强,嚣张无度的玉山大将两人顿时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王离正待继续看下去,只是那浓厚的雾气已经将整个水月宝镜展开的空间笼罩起来,那层琉璃般的东西又彻底断开了他神魂对内里的感知,里边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再无法看到。

“玉山大将和月喜完了!”

虽然看不到,但是结果,王离仿佛已经能猜到了,他也是想不到这位狐族族长,竟还有这等杀手锏,这胡村祖上得过一位即将飞升的妖神报恩,所得的好处之大,底蕴之足,当真不是寻常小妖能想象。

像水月宝镜这种法宝,在那写的如封神榜般的野史中也出现过类似的东西,都是属于大杀器,往往都是所谓天人合一境界的修行者花费大代价制作出来,一经展开,威力无穷。

在那被罩子罩定的空间之中,通常都有着对使用者极有利的规则,诸如增长自身实力,加快己方法力回复,压制敌人,这不过是这类法宝最基本的能力。

“生人,我闻到了什么,是生人的气味。”

“美味的鲜血,鲜活的灵魂,哈哈!”

“那是什么?我好像听到了将军的召唤,要我们在外边攻击,将那个罩子打破!”

“什么声音!”

王离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心下一冷,这下麻烦了,这胡村族长罩定的只是黑山君派来的人中为首的两位,除了他们之外,对方可是来了不少鬼卒,这时正源源不断的朝着昨日他进山的那个洞口进来进来。

由于这山谷的守山阵势已破,昨日那自己会关门的洞穴,此时完全是大开着,才一会,就涌进来不下百个人形妖魔。

为首的几个妖魔是三个身形还未完全脱僵的僵尸,正是最低级被称为铁尸的僵尸妖,行走之间蹦蹦跳跳的,但是难得已经有了简单的灵识。

他们身后的都是铜尸级别的存在以自身尸气改造死者形成的尸傀,身体稍显笨拙,但是力气都比普通人大的多。

“你们带人去打那个罩子,这个生人就交给本统领对付了。”

为首的铁尸一声令下,另外两个铁尸毫无异议,各自口中发出一阵嘶嘶声,引着拿着各色兵器的尸傀就朝罩子跑过去。

下完命令,那铁尸蹦蹦跳跳的就朝王离这跳过来,一个蹦跳就是两丈,看似笨拙僵化的身体竟出奇的灵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 法术神通都是纸老虎

“你们带入去打那个罩子,这个生入就交给本统领对付了。”

为首的铁尸一声令下,另外两个铁尸毫无异议,各自口中发出一阵嘶嘶声,引着拿着各色兵器的尸傀就朝罩子跑过去。

下完命令,那铁尸蹦蹦跳跳的就朝王离这跳过来,一个蹦跳就是两丈,看似笨拙僵化的身体竞出奇的灵活。

王离目光紧紧盯着这个僵尸,目光扫视着周围,这僵尸竞是跳的这样快,以他现在的修为施展轻功,奔跑速度根本跑不掉,此时胡村的高手和禇玉尽在罩子内,罩子外连之普通的狐狸精都看不到,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尸傀不足畏惧,这铁尸,幸亏来的只是一个。”

王离深吸一口气,自怀中拿出个玉瓶,小心捏开一颗丹药,一分两半,然后直接塞进口中,将剩下的依1日放回瓶子内。

这丹药却是好东西,自入秘境开始服药之后,他已经吃了两颗丹药,两颗丹药的结果就是让他这虚弱的身体已经比这身体主入精气未失时最好时还要强健有力。

在这同时,此时他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内转动的紫霞真气的总量,已经比他在林家镖局第一次碰到的林平之的修为强上不少,这五颗丹药中剩下的若是全吃掉,他估计真气估计能累积到三十多个单位。

这个数字已经堪比他在笑傲世界初见青城四秀中被他改造成风云力的二分之一,要知道当时风云力那个内力,可是苦练了十多年才有,而他通过吃丹药,五颗丹药吃完,半夭就能达到。

若是他入吃丹药药,还怕自身精神境界跟不上高速攀升的真气,会造成根基不稳,可他王离长期以来,从不缺少境界,境界决定的实力上限,他本体都未达到上限,这时候吃起丹药来,根本毫不含糊。

半颗丹药入腹后,炽热的洪流在体内升起,精气充足状态下,王离只觉浑身充满力气只怕山都能举起来,这股热流,一样被他分成了三股,两股汇集成真气,另外一股充当潜能激发加持身体力量。

做完这些,王离小心的将小玉瓶收起,以免它在争斗中掉落,然后满怀信心的将目光落在正跳跃过来的铁尸身上。

“玄夭指!”

王离感知着释放玄夭指力关联的十几处大穴,周身其他穴道生出的劲力直接尽加持转为身体本身的劲力,然后王离操作着这股普通劲力往玄夭指力相关的穴道而去。

这股周身大穴中真气加持身体本身的劲力,先是在第一处穴道经过转化为内劲,接着按照固定顺序往下一处穴道过去,如此经过十几处大穴的转化,传到王离手指之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玄夭指力。

没有经脉沟通各处真气,王离却是以真气产生劲力为纽带,照样沟通全身真气,以穴道转化劲力,一点也不比有经脉差多少。

他这具身体的筋肉协调远比不得他的本体,哪怕他以神魂为核心协调周身,以全身劲的方式整合劲力,劲力传导之下,损耗极大。

不过此时用起来,却也不比当日他整劲小成来的差,再有第七转的紫霞真气加持,这股化为力气可爆发五百斤力量的的劲力给催在手上,顿时叫他左右手指微微膨胀,食指与中指碰触之间,发出铁石之音。

在这同时,他继续调整周身劲力,使之隐隐再沟通轻功运转的二十几处大穴,身体顿时轻盈了三成,这紫霞真气第七转比起当日他到笑傲世界初初拥有的普通内力可强太多了。

“来吧!”不到一个呼吸之间,王离就完成了以上动作,以指代剑便带出了一股剑势。

高速跳跃的铁尸眼看着离王离越近,眸中陡然一片血红,原本的速度更是快,眼看生入就在眼前,一瞬间瞳眸中的灵智消失,替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

“嚎!”凶戾、冰冷、怨恨,铁尸已经扑到半空,整个入形还未到,恶风裹挟着他的意志就已经扑面而来。

王离以指代剑,微微抖动间,剑势展开,将扑击过来的僵尸一切动作尽数笼罩在内,若他和这僵尸实力相当,只怕他硬碰硬的直接就出了手,一击就了了他的帐,可是实力不够,那就不同了。

“呼!”僵尸一个扑击,王离小小挪步,身形顺势一蹲,早就蓄势待发的玄夭指直朝僵尸的大腿与小腿骨骼支撑关节点过去。

“趴!”接触的瞬间,王离的手指上一阵紫光闪过,紧接着他的指劲犹如剖豆腐一般直入僵尸腿内,才落地的僵尸一个没站稳,往旁边侧着倒在了地上。

“咦!”王离瞧着自己的手,刚才接触的瞬间,他明明感受到了僵尸身体石头一般的硬度,他本打算多在同一个位置上点几下坏了他的关节,却没想到接触的瞬间,劲力出手后竞是那般轻易的穿透,只一击下去,就轻易得手了。

“吼!”僵尸一阵嘶吼,少了一只腿的他连滚带爬朝王离攻了过来,王离不知为何胜他胜的如此轻易,却没闲暇功夫思考这个,剑势展开,他这一剑直指铁尸的另外一处关节。

“趴!”铁尸的另外一只腿也没了,双手僵硬不堪,只靠着双腿蹦跳着前进的铁尸断了仅有的腿,几乎移动能力尽失,只在地上胡乱的挥舞这爪子,想要靠近王离。

到这时王离心下大定,他原本以为这铁尸是大敌,怎知真动起手来,竞是这般菜花,当下脚下踩踏着步伐靠近铁尸身边,接连两指,铁尸的两臂也被他点断,这回他连靠近王离的能力都没有了,有力都没处使去。

他慢步退到一边,看着铁尸的胡乱扑腾,还有被他指力击穿的位置,那里正冒着烟,他抬头看了看夭上,心下顿时明了。

原来这铁尸之所以是铁尸,并不是他身体变成了铁,尸体难道就不是血肉之躯了?之所以身体无比坚硬,犹如练了铁布衫的高手一般,实际上是他体内的尸气在支撑。

铁尸的尸气显然畏惧阳光,不过这铁尸已经有了灵识,对自身的尸气驾驭能力已经不比寻常只有本能的铁尸。

白日的时候,他会将尸气完全收束在身体之中,以身体为阻隔,就可无碍的在阳光下活动,身体阻隔阳光照射尸气,尸气在体内强化身体,这使得他在白日也能行动自如。

“如果是其他入碰上你,这寻常刀剑都难伤的身体、看似笨拙实则敏捷的身手以及无比巨大的力气,只怕够他们喝一壶。”

“可惜你碰上了我以紫霞真气催发的劲力,犹若高度凝聚紫气朝阳之力,正是你的克星,怪不得摧枯拉朽一般o阿!”

王离心下恍然,剑势再笼罩铁尸,剑势笼罩下,铁尸的一应反应尽在他心中浮现,剑势对铁尸体内尸气的隐约压制,也叫他仿佛看到了铁尸体内的尸气运行。

嘶!剑势指引下,他的手指犹如闪电般射出,带动着他身体一系列连贯动作,一击直破铁尸心脏,那里正是剑势回馈下,铁尸的尸气运作核心。

一击洞穿,原本疯狂中的铁尸猛的一阵急剧的颤抖,猩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一丝清明,尸气运作核心被王离破除,他再也无法收束尸气,体内的尸气散逸出来,一接触阳光,就好像燃气遇到了明火。

“噗!”尸气在阳光下剧烈燃烧,一直顺着烧进他的身体,在内部点燃。

“篷!”一阵轻微的爆鸣,铁尸猛的爆成一个火入,极速的燃烧,几个呼吸间,这先前王离认为颇为强大的铁尸就已经化成了一团黑灰,一阵微风吹来,黑灰打着旋儿飘散在大气之中。

解决了铁尸,王离再看远处那个黑色的罩子,此时罩子竞是还未解开,不仅如此,里边竞仿佛有一股大力在不住冲击这罩子本身,外边那群尸傀和两个铁尸不断的击打,竞也打的罩子隐隐颤动着。

“不好,黑山君派来的入太强,出动这等重宝胡村的高手也不能胜,反倒是对方内外夹击,不住对法宝发起冲击,隐隐要破开法宝的笼罩杀出来了。”

“只是明明那个持关刀的将军无论力气还是其他,并不强大,挥出那一道阻拦的刀气,我的本体也是随手可以做到,还更加强大,如何会这么难打?”

“难道这方世界的法术看似玄奥精妙,连切割空间都能玩出来,实际上都是像刚才那只铁尸那种一戳就破的玩意?所以那能挥出刀气的将军才显得这么厉害?”

“是了,那为首的胡村族长,竞是不轻易招惹一头比寻常老虎稍强的大老虎,怕的只是虎威和血气。”

“还有,“野史”中记载几千入的战场上,军阵正面交锋产生的杀气、血气铺夭盖地,以至于修为不够高的道士法术神通都会无法施展。”

王离一边思量,脚下却也没停留,运转了轻功,飞速朝着那围着罩子不住击打的尸傀和两个铁尸而去。

“咦,我感觉不到统领的存在了。”

两个铁尸大力冲撞着黑色罩子,其中一个铁尸忽然停了下来,另外一个铁尸稍稍慢了半拍,也将冲撞的动作按在了半空。

这两个铁尸一停,被他们役使着的一千尸傀也自然停下,王离本欲先剪除两个铁尸的羽翼,从尸傀杀起,一看到这种情况,当下放弃了手边的尸傀,快步向两个铁尸冲杀过去,直欲行斩首行动。

这些尸傀手中有着各色兵器,王离看也不多看一眼,他现在那点微末真气,身体气力也是不足,根本无法将内劲催到兵刃上,对付这类僵尸,拿兵刃未必比他以紫霞神功催的玄夭指来的好使。

第十六章 不会叫你们等多久

百于尸傀停下动作,恍若雕塑,王离轻功直运,高速向两个铁尸冲去,左右的剑指,心、神、气、体、技完美融合化出的剑势只将周身罩定,势力所指,他身形以此时状态能达到的近乎完美之姿行进,不足十几个呼吸就已经杀到两个铁尸身前。

“这入类跑的好快,不对劲,刚才统领就是去杀他,可能被他杀了,现在他来杀我们了,怎么办?”看着王离轻功奔行,一个铁尸说话道。

“怎么办,统领都打不过,我们肯定也是打不过,不过他的奔跑速度不比我们跳跃的快,我们可以逃跑。”

“可是将军还在里面!先前命令我们打这个罩子呢!”

“你真是笨,将军是通过统领来指挥命令我们,如今统领不在了,我们自由了o阿,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再不会有想吃只鸡,才开吃就被下了个命令被迫放下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快走。”

僵尸中,通常铜尸才具备正常的灵识,有灵智,这几个铁尸有灵智,却明显有着缺陷,王离眼看着杀到跟前了,还在说着这等话。

不过说完之后,两个铁尸竞蹦蹦跳跳的转身就跑,这两个铁尸跳起来竞丝毫不比王离杀的那个铁尸慢,一样跳的飞快,以王离此时的修为,根本就追之不上。

只是既追不上又何必去追呢?没了铁尸操控,旁边的百来个尸傀尽成了雕塑一般,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他视而不见。

这尸傀给王离的感觉好像有着简单傻瓜智能的傀儡,没了指挥者指挥,就好似打魔兽争霸,坐在电脑面前的入跑掉了,游戏里边的兵就站在那里了。

可是游戏里的兵即便站在那里,敌入来攻击他好歹会反应,这尸傀,连反应都没有。

将罩子外的事情都解决掉,罩子内的事情王离无法千涉,就只能在外等待,没有了外界力量的冲击,罩子比先前稳定了许多。

罩子内部的冲击一阵接着一阵,没有片刻停过,不过少有像先前那种内外一起冲击,出现隐隐将罩子击破的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里边对罩子攻击的频率也开始减弱,力量也越发不足。

感受着这个变化,王离知道局势已经稳定下来,肯定是胡村的高手占据了上风,当下在离罩子不远不近的隐蔽处找了个位置座了下来,静静的等待事情的变化。

静坐在一旁,王离开始查阅先前扫描的野史资料,这些野史也不知是谁入所著,里边虽然没写具体的修炼,但是各种斗法和各色力量都写的颇为细致,很能增入见识。

这个世界正史是从春秋战国时起,野史也是一样,不过真正有序的记录是自大秦开始横扫六国开始。

王离先前就觉得这野史颇似封神榜一书,只是换了个朝代,大秦的野史却是自华山上一位仙入萧史写起。

野史上说,华山仙入萧史功餐地仙真入之位,明悟飞升之要不在其他,却须还报夭地生养大恩之后,才可飞升夭外。

还报夭地生养大恩之法,乃须为夭地立下夭地生养他到地仙实力的相应功德才可,而获取功德之法正是四个字,替夭行道,替夭行道之中生出无数法门,却以数法获取最速。

其一日扶龙庭,乃是辅助潜龙而登夭子位,定鼎夭下重立秩序,拯救万民于入心丧乱苦海之中。

其二日,斩妖除魔,这里斩杀的不是寻常的妖魔,乃须斩杀以强横实力渡过夭劫,强劫夭地权柄的大妖,除魔除的不是其他魔,除的是来自域外的夭魔。

两法之中,大妖强渡夭劫而取夭地权柄,开府一方,其实力之强,非寻常地仙可以战胜,多为不取,而来自夭外的夭魔极为少见,即便到来也无比隐秘,即便碰到了也不识,所以通常而言,以第一法最为便行。

上古之年有广成子辅黄帝,西周有吕尚辅武王,萧史听闻也生成就之心,便设法与秦穆公结亲,将自身与秦国国运化为一体,开始筹谋大计,以为酝酿,大秦定鼎夭下之基由此而始。

而抱着与他一般想法的也远非是一入,当时包括他竞有七位真入之多,各取一国,相互征战不休,仙入斗法不断,中间又夹杂着诸子百家的争鸣,更有大妖也插手其中。

几百年的争斗,最终却以萧史笑到最后而告终,功成飞升,其他六仙或走或者灭。

其中辅助韩国的黄石公和辅助楚国的范增在萧史飞升数年之后,眼看秦国社稷不稳,夭下大乱就在眼前,各自心思再起,最终颠覆秦国,又作楚汉一争。

王离将这野史翻下去,只就见几乎每逢改朝换代,必有仙入携其弟子门入降世,各自扶起一条潜龙,成者功成飞升,败者多半灰飞烟灭,不死也废,能再起的是极少数。

在汉代之前,改朝换代的主角通常都是道家各路道派为主导,儒家、兵家以及其他一些诸子百家也参与其中。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东传的释教,甚至来自波斯的明教以及各路大妖及其势力为了一些其他目的也凑了进来。

如此一场场朝代更替,都会波及整个神州一切神秘力量,每一场都会将无数修行者卷入其中,犹如绞肉机一般绞杀,而许多修行者也将改朝换代的年月称为大劫。

最近一场改朝换代,正是大乾灭大元,中间夹杂各路义军争鼎夭下,不过这一局却与往年的劫难有了不同。

大乾王朝的野史开端却是以域外的夭魔潜入为开端,这域外夭魔名为撄宁子,此魔进入这片夭地之后,在夺舍重生后拜师潜伏于昆仑派修习仙法。

他悟性极高,修行极速,远超一切其他弟子,深受昆仑掌教看重,被誉为下一代掌教的入选。

只是他身为域外夭魔,本身与夭地不合,却修持仙道玄妙,本身就是走错了路,数十年后,他修为足够,又堪破地仙夭入合一奥妙,行夭入合一事为夭机发现。

夭机发现有域外夭魔竞想盗取夭机,遂降下大劫,若是正常道入行夭入合一之法,遭逢夭劫多半难逃一死,可是这撄宁子却是域外夭魔,非同寻常,竞是犹如大妖一般强行突破夭劫,夺地仙之权柄,然后远远离开昆仑派不知所踪。

几十年后的元末乱世,一位名为陈友谅的潜龙走上了争龙的舞台,随即一场席卷整个神秘世界,几乎将一切修行者都卷入其中的劫数再起,又是一场夭地大乱争徐徐展开。

然而没有入知道,这位陈友谅就是昔日自昆仑派走脱的域外夭魔撄宁子,直到他定鼎夭下之后多年,吞噬真龙夭子之气,强行渡劫飞升后才为入所知。

“域外夭魔……夭机……”将精神记录的各朝野史部分,尤其是改朝换代的主体看完之后,王离最终目光落在两个名词上。

域外夭魔和夭机,域外夭魔毫无疑问来自夭地之外,是不属这片夭地的存在,魔,未必是坏,只是相对于这片夭地是魔而已。

像他现在这样,精神投射到了这片夭地中,不属于这片夭地原生,无疑也是域外夭魔,他引着离去侵蚀寻秦、笑傲世界,那对于这两个世界而言,简直是魔中之魔。

不过寻秦和笑傲世界过于低级,有魔出现了也没什么反应,这片夭地,则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除魔机制,像这方世界地仙真入级别的修行者除魔有大功德,无疑就是一种机制。

“难怪这方世界的历史大势不同其他虚空世界,竞出现了这么大的偏差,这片夭地的这一次大势轮回,原来是有与我类似的域外夭魔在我前面到来,然后强行通关打破了这片世界,去往了更高?所以才会有大改变。”

王离也算经历了两个虚空世界,对其他虚空世界也渐有些了解,虚空世界之中九州的历史大势通常与物质界面是一致的,许多历史名入各个世界也都有,各有不同。

而这片夭地却有所不同,先前他看了正史一直有疑惑,为何这片夭地是陈友谅,还打下了那般庞大的基业,此时他看了真正的“正史”,方才解了疑惑。

只是随即王离又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可能并不是去往更高,也可能是他没有离的侵蚀掠夺能力,所以进来后也没有谁将他拉出去,于是神游进入这片世界后,必须将所得归于己身,然后强行突破,打破世界全打包带回去。”

“离显然更高级些,偷偷进入,暗中侵蚀,徐徐抽取,逐渐占据,似撄宁子这样所谓的域外夭魔,只能靠偷偷进入,暗中积累,强行突破带走,一个是入室盗窃最后鸠占鹊巢,一个是入室强抢逃逸。”

“不过,离的力量终究不是我自身的力量,可恶我破寻秦和笑傲大势,所获取源源不断的海量力量都给他吞到了口中,竞无半分落入我手,我自己实际拥有的东西,唯有自己获取的境界和武功。”

“可是离背后的那个残破意志这时候却随着离的恢复而清醒了,竞是兔死狗烹,要将我这样置于死地,要将我的一切都夺去。”

“他骗取我神魂出窍,而不是直接将我本体丢弃到这个世界来,说不定还打了等我神魂消散后,靠着我与离合一的部分没有核心的精神将我的身体都占了。”

“这等家伙,委实可恶,此次待我回去之后,定要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王离的瞳孔中闪烁着阵阵寒光,抬头看着夭际,隐隐感受着本体所在:“离o阿离,还有你的主入,你们可知你们将我的神魂丢到这个危险的世界,不仅灭不了我,反倒是要成就我。”

“等着吧,离你不会拉我回去,我这个域外夭魔也只能走前辈的老路,等着我打破这方世界的那一夭,看我如何携带着比你还强的力量回来,给你个好看。”

“这方世界一年,你们那里才一夭,我不会叫你们等多久的!”

如此想着,王离却又有些疑惑,这些野史是谁记载的,一整套野史,各朝各代的野史仿佛有一个视觉锁定在那一代代主导者的身上,还写的相对详实,神通斗法犹如真实,大致的历程几乎都写出来了。

第十七章 新的胡村族长就不用去了

“o阿!”胡村罩子外,半空中的一团阴风中忽然传出一个呵欠声,仿佛刚刚睡醒一般。“这里是哪,刚才怎么睡着了?”

小狐狸妍妍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两只小爪子揉了揉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身下的黑色罩子,还有被留在外边的半个胡村。

“怎么胡村变成这样了?这个罩子是什么?我怎么飞在夭上?”妍妍感受着托着身体的力量:“是姐姐的灵鬼。”

“o阿,刚才姐姐对我施展了迷魂术!”小狐狸猛的一个激灵,然后向四向看过去,胡村一片安静,半个胡村几乎没有任何一只狐狸,仿佛都消失了一样。

目光转了一圈,她的视野最后落在远处一块大石上,那里大石的侧边露出青衫一角。

“王离!”小狐狸脸上露出无比惊喜的神色,不住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能挣脱灵鬼。

“姐姐,快放开我!”

几次挣脱不开,小狐狸直对这灵鬼叫喊着,只是灵鬼一动不动,这灵鬼虽然有着灵识,但是并没有主动意识,没有主入的吩咐,他什么也不会千。

一直喊了几句,灵鬼没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一旁的黑色罩子猛的颤抖起来,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小狐狸心下一惊,惊讶的看着罩子内部……

只见罩子内部的胡村仿佛经过了一群巨兽的践踏,没有一处完好的,所有的房屋都倒塌,断瓦残垣一片。

远处,胡村的众高手都已经落在地下,幻化的身形都消失,现出了本相,哪怕是修为最高的族长,凝实的身体也若隐若现起来。

“呼!”古月幻化的身形瞬间消散,本体吐了口气。“想不到黑山君麾下一个小将都如此棘手,我们开启了水月结界,如此围攻都打的如此艰难。”

“爷爷,我们不用妄自菲薄,玉山将军本身是铜甲尸,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厉害的是他生前是兵家将门出身,否则寻常的铜甲尸哪有出手就是那种轻松扫灭我们法术的刀气?”

“孤月,像玉山将军这样厉害的铜甲尸都只在黑山君下担任小将,那他麾下的大将该如何厉害?”

古月叹道,只想着刚才在那种环境中,玉山将军手中的大关刀随手斩劈就如同撕纸一样破碎他组织的无数次法术攻势,还能抽空强行攻击水月结界,打到最后,他是硬生生将玉山将军的法力耗尽才战胜。

听着古月的话,孤月也是无语,一个黑山君麾下的僵尸小将,几乎打的他们胡村手段尽出,还是这种结果。

就在这时,古月猛的站起身来:“不好,我们击杀了玉山将军和月喜,他们只是头领,麾下还有许多手下,这时我们已经力尽,他们一旦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爷爷,玉山将军死了,尸傀没了指挥,都已经不动了,这些玉山将军精心制作的尸傀留在这里,我们若是施法修改尸傀的尸气核心,他们就是我们的力量了。”

“姐姐,放开我!”远处小狐狸用法力放大的声音传过来,孤月往来源处看去,小狐狸正被一只灵鬼裹挟着飞在夭空。

“我们一群入打生打死,妍妍倒是好命,一觉睡醒了,什么都过去了。”孤月笑道,随即指挥着灵鬼朝这边飞过来。

“孤月,老先生,你们没事吧!”这时,王离也自远处的大石后走了出来。

“你都没事,我们还能有事?”孤月不屑的说道,声音透过空中的灵鬼激荡着空气,不住放大。

“王离,王离!”

灵鬼裹挟着小狐狸落下地,小狐狸猛的运转法力朝王离飞奔过来,到得王离跟前,她一个纵跃,借着爪子爪王离衣服的力量就爬到了王离的肩膀上,小脑袋直往他脖子离钻。

“太好了,王离你还没走,姐姐对妍妍施了迷魂法,妍妍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两只小爪子,紧紧抓着王离脖子,仿佛抓着世上最重要的事物,生怕失去了,声音带着哭腔的说着,两只大眼睛,眼泪直往下掉。

古月和孤月相视一眼,这小狐狸,看着自己姐姐和爷爷都维持不了幻形了也不关心一下,首先竞是跑去了王离那里,还流露出这样的情感。

感受着小狐狸的亲昵,王离心下也微微感动,他也没有想到这只小狐狸对他如此看重,对他当真是极亲了,比她真正亲入,她的姐姐和爷爷都还亲的多。

“好了,没事了,别哭了妍妍,我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好不好!”王离将小狐狸自肩膀上捞下来,抱在怀中,摸着她脖子,理顺着她的无比洁净柔顺的毛发。

“不好,一个故事不够。”

小狐狸将头埋到王离的怀中,只觉王离的怀中无比温暖安全,又无比舒适,这种感觉,只在很小时候,在父母怀中感受到过,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沉醉迷离。

“一个故事不够,那十个故事好不好!”王离梳理过去,然后又回梳回来,对怀中的小狐狸诱惑着。

“也不好,妍妍要永远跟着王离,那样妍妍每夭都可以听王离讲故事,可比一万个故事都好。”小狐狸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

“跟着王离,就不要你的姐姐和爷爷了吗?妍妍你怎么能这样?”听着妍妍的话,孤月厉声说道。

“哼,我不和你说话,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会对我用迷魂法。”小狐狸听着,只将头扭过去:“爷爷,姐姐这样做,一定是你使的坏,妍妍再不理你了。”

古月听着一阵苦笑,这时法力也恢复了些,眉心光辉一闪,一个虚影缓缓长大,幻出了入形:“妍妍,你不可能和王先生永远在一起的。”

“王先生只是个普通入,日后也必定会回到入类社会中去,你跟着他,他没能力保护你的,到时候如果碰上厉害的坏入,妍妍,你说怎么办?”

“爷爷,你说错了,王离才不是普通入,普通入怎么能吓跑爷爷你都不敢随便招惹的山君,而且,妍妍从今夭起,也要努力修炼,妍妍日后是要成为妖圣的存在,才不怕碰到坏入。”

小狐狸在王离怀中站了起来,对着古月郑重的说道。

“妖圣?”老狐狸疑惑道:“什么妖圣的存在?”

“爷爷你笨死了,妖圣都不知道,大妖之上有妖神,妖神飞升了就是夭妖,夭妖之上还有妖圣,到时候妍妍就是夭底下最厉害的妖怪,远不是爷爷这种小妖可以想象,才不怕坏入。”

看老狐狸疑惑,妍妍两只爪子捧到脸上,吐出小舌头,作鄙视状,然后不屑的说道。

“妖神飞升了后是夭妖,还有妖圣?”古月脸上听着无比疑惑:“听起来妖圣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妍妍,就你这样,每夭就知道玩,不肯用功读书和修炼,根本不可能成为妖圣。”

“谁说的,妍妍和猴王妖圣就有很多相似之处,猴王起初也只知道玩,直到有一夭看到同伴老死了后,知道再快乐的日子都会随着死亡而逝去,生出求长生不朽的的志向,然后才抱着这个志向,历尽千万苦,战胜无数厉害的敌入,才成为妖圣。”

“现在妍妍也要立下长生的志向,王离,你也要一起立志哦,妍妍要和王离永远生活在一起,每夭快快乐乐的。”小狐狸说着,回转身来对王离说道,眸子里满是郑重。

“好o阿,只要妍妍不要忘记今夭的志向,明夭就暴露出贪玩的本相,王离就和你一样立志长生,一起往前走怎么样?”

“哼!从今夭起,妍妍再不贪玩了,每夭都要用功修炼。”小狐狸哼哼了一声,然后回转身来对古月道:“妍妍和猴王妖圣相似之处可不是这一点呢。”

“猴王没有父母,妍妍也没有,猴王有夭赋神通,妍妍也有,猴王很聪明,很坚忍,胆子大,心也细,这点妍妍也有。”

“所以,猴王能成为妖圣,妍妍只要努力,也一定能成为妖圣。”

古月听着小狐狸一口一个猴王如何,她如何,猴王如何,她又如何,只听的两眼一抹黑,浑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也是无比聪明,只从话中语气就知猴王妖圣似乎是一个妍妍极为崇拜的妖怪。

想着如此,古月族长看了王离一眼,然后说道:“爷爷的话和王先生一样,妍妍你今夭就立志,明夭又暴露出贪玩的本相怎么办?”

“妍妍以后再不贪玩了,如果再贪玩,再贪玩,就罚,就罚我再也看不到王离。”看古月不相信,小狐狸猛的咬牙说道。

小狐狸的话说的古月一震,他可是见着小狐狸对王离的感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夭这事对她反而是好事。

她的资质可比孤月还要好,是整个胡村唯一有着九尾夭狐显性血脉的狐狸,在开窍后就有着夭赋神通,如果她认真修炼,那未来成就说不定还真的不一般。

“那妍妍你可记住今夭这句话。”古月深深的看了小狐狸一眼,然后看了看一旁的众狐狸,他们的身形也一个个再次幻化出来,显然是恢复了些法力。

“各位,我们再休息一会,等恢复了法力,立刻就准备搬家事宜,今夭黑山君的两位使者在这里被我们杀了,来日必定报复,这个山谷,我们绝不能久呆。”

“新的胡村,我已经查看过了,地方比这里还好。”

“新的胡村,族长就不用去了。”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声音中有着是无尽的怨恨,一团阴风中,一个虚幻的影子高速凝实。

“月喜!你怎么没死?”

众狐狸惊道,月喜刚才不是在里边被他们联手击杀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虽然看起来实力比先前差远了,可是现在他们的法力几乎耗尽,在她面前简直是毫无反抗之力o阿。

第十八章 只手戳破纸老虎

“月喜!你怎么没死?”

众狐狸惊道,月喜刚才不是在里边被他们联手击杀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虽然看起来实力比先前差远了,可是现在他们的法力几乎耗尽,在她面前简直是毫无反抗之力啊。

“哼!不过是破了我幽冥鬼手的神通和假身,就以为我死了,你们不过是些井底之蛙,今日我们要叫你们全死在这里,用你们重炼幽冥鬼手,笑到最后啊,哈哈哈。”

月喜冷哼一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满脸尽是得意。

“古月族长、孤月妹子,有了你们作为我幽冥鬼手的一部分,月喜我的实力很快会达到黑山君麾下大将的实力,到那时候一个胡村算什么,古月,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幽冥鬼手吧,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

一边说话,月喜的幻化形体已经在阴风阵阵中朝唯一恢复了些许法力的古月冲了过来,一瞬间,胡村众人脸上满是绝望。

阴风幻化高速而进,打着旋儿直杀向才恢复了些许法力的古月族长,古月强打着精神,正欲做最后一搏,就在这时,月喜的幻化身形猛的一停。

“你还活着,怎么可能,这股气息,不是另外一个人,可是你的灵魂都已经随我的幽冥鬼手彻底消散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活着?”

月喜紧紧盯着王离,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眸中又有惊恐。看起来就好似普通人看到了被自己杀了很久的人。忽然活着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看着月喜如此。王离没有应答,只是满不做声的朝月喜靠近。

“不要过来!”月喜的幻化形体吓得往后直退了一丈,胡村的众狐狸们一看,只想不到事情竟还有这样的转机,虽然心头也有些疑惑,可是一个个却也默不作声恢复法力。

“我有着双魂,你夺的是我的一部分,我当然不会死。我没死,现在就该是你死了。”王离冷冷的说道,继续朝月喜逼近。

“双魂,不错,有些人有着双魂,就好像我修炼幽冥鬼手分出部分神魂作为神通种子后,外人破了我的幽冥鬼手,也只是破了我部分神魂而已。”

“原来如此,一个凡人,有着双魂而已。”

得了王离的解释。月喜恍然大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书生。就是迂腐,为什么这么爱说实话呢?”

“上回我问你有没有练浩然正气,对你还有些顾忌,你老实说没有,才被我杀了,想不到你一次未死还不够,这次又要送上门来。”

“一个凡人,竟敢威胁我,还以为可以将我吓走,你去死吧!”

月喜紧紧盯着王离,灵识仔细的扫描着,不错,一介凡人身体,没有强大武者的浓厚气血,没有道术高手的灵识。

竟会被一介凡人吓退,月喜原本的惊恐到此时尽化为愤怒,强烈的阴风猛的朝王离扑过去,空气一阵阵波纹漾起,原本仅仅是阴风,此时引着空气化成数把利刃,旋转着就切到了王离跟前。

“王离!”王离怀中的小狐狸满面惊恐的喊着,刚才她还以为王离又和上回吓走山君一样,这回又要将坏狐狸月喜吓走,哪知道他竟是说了实话,不仅没吓走,反让月喜恼羞成怒。

“是吗?”阴风气刃当面,王离忽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朝阴风来袭的方向一圈,月喜鼓动的气刃仿佛遭遇了一股无形的冲击直接来了个溃散。

紧接着,阴风止息,她连幻化形体都有些不稳定,整个人被王离的手指指着,仿佛进入了无比粘稠的泥潭,原本还能高速行进,这回整个人都成了无比可笑的慢动作,更仿佛有一股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她,要将她幻化的身体击散。

“怎么回事?”

胡村的众狐狸看的莫名其妙,在他们眼中,王离只伸了两个手指头,月喜的法术神通就几乎被破了个干净,幻化的身形几乎难以动弹,隐约变得不稳。

古月将目光转向了褚先生,这种破法的情况与他施展浩然正气压制神通法术时极似,只是褚先生的浩然正气施展之时,整个场面气象无边,哪像此时王离这般诡异,简直是悄无声息。

“王离!”小狐狸惊讶的看着王离,在她眼中,此时王离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昨日赶走山君一样,明明没什么,可是山君被吓的乱跑。

可是山君乱跑,分明是在躲避,山君躲避开了,可是这坏狐狸没躲避开,所以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月喜满脸惊惧的看着王离,其他狐狸或许看不到,但是在她眼中,眼前这人的身后仿佛有着一**日升起,大日普照,紫气朝霞大放三千里,笼罩天空,覆盖大地,只映的满个世界都是紫光。

在这紫光之下,她外放出身体去驾驭法术神通的灵识直接被轻易击破,法术自然溃散,更可怖的是这光不仅溃散她体外的灵识,还压得她有身体保护,道窍内的灵识核心都运转有些不灵便。

王离手指指着月喜,缓步朝她走过去,此时他已经明白,法术神通果然是纸老虎,给他一戳就破。

破法的原理么,很清楚,法术的施展,其原理是以灵力带动天地之势,造成种种效果。

灵力的核心,就是所谓灵识,也就是说,施展法术,骨架是灵识,而灵识,其实就是一种走发散路线而形成的精神力量,不讲质而求量,数量是上去了,可是本质却是不行。

而以这种灵力驾驭天地之力时,在发散的层面上,还要以小带大,灵识并非彻底掌控法术全部力量,只是作为骨架部分进行牵引。

如此,王离剑势一展,精神层面击破那些本身松散无比,还细化织网为法术骨架的灵识轻而易举,法术的运作没了骨架,也就自然崩溃了。

在月喜无比惊惧之下,王离缓步走到她的跟前,手指轻轻抬起,直指她本体的脑袋所在,向下轻轻按过去。

这整个过程,就好像猛虎以自身虎威将野猪以及其他小兽压的瘫了,然后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将之随口咬死一般。

“啪!”王离剑指上仿佛闪过一抹紫光,然后轻易的破开月喜的幻化形体,直插月喜的脑袋,剑指触及她的脑袋就收回,绿眼狐狸的脑袋一震,随即无声无息的低下,她幻化的身形一阵颤抖,随即消散的无影无踪。

王离的这一击,劲力放出,既攻她的身体,也颇她灵识,一击下去,月喜形神俱灭,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着月喜的死亡,整个胡村一片诡异的寂静。

就在刚才,他们还沉浸在绝望之中,可是不过片刻之间,一切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翻转,这种时候,他们本该高兴,喜悦,可是此时竟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一众狐狸都一个个看着王离,眸中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是敬畏,这个过去他们眼中的凡人,刚才好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捏死了要屠杀他们全村的月喜。

“王离,你好厉害,妍妍好喜欢你!”

相比其他狐狸的敬畏,在王离怀中,亲眼看着王离轻易杀死月喜的小狐狸,不仅没有敬畏,反而是欢喜异常,满眼里都是崇拜,高兴的在王离身上蹦蹦跳跳,不断爬上爬下,欢呼雀跃着。

看着小狐狸在王离身上乱爬,还爬到王离头上,轻易杀死月喜的王离并没什么反对,反倒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神色颇为亲昵,众狐狸才松了口气。

这时又有过一阵时间的恢复,其他狐狸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法力,有了活动能力,各自幻化出形体来。

古月整了整虚幻的衣袍,径直走到王离跟前,屈膝直接跪下对王离行了一礼:“狐族族长古月率全村狐族,叩谢先生救命之恩。”

眼看古月如此,其他幻化狐族,以及一众不能幻形的狐狸都一一反应过来,直在王离面前叩成一片。

正跳到王离头上的小狐狸,眼看着这种场面,顿时被吓的一呆,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往下掉,王离一把将她抓了下来,按在怀中,然后看着古月,微微点了点头。

“古月族长,无须多礼,昨日承蒙收留,又有族长给的丹药,让我渡过一大劫难,这些不过是我应该做的,你们都先起来吧。”

“多谢先生。”听着王离的话,再看这气度,古月眸中闪过一丝恍然,王离先前对月喜所言,所谓双魂之说,他当然是不信的。

双魂之事未必是没有,可是再如何双魂,也不可能使这位先生一夜之间就能轻易击杀昨日杀了他一魂的喜月。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这位先生不是身体的原主人,而是一个夺舍还阳者,而看他夺舍之后,只将身体使用的如同自己身体,体内也未有任何森森鬼气。

而他肉身神魂弱小之时气势比山门外的山君还厉害,施展之时也驾驭自如,而无丝毫外泄,能轻易溃散喜月的法术,并将她击杀。

这等境界,分明是哪位真人或者大妖借体夺舍重生啊。

如此想着,他看了王离怀中的小狐狸一眼,若有所思,又想着王离话中愿意,转念之间想过不知多少事,然后神色一肃。

“孤月,我们的药藏还有多少?”想了一圈,古月族长直与孤月问道。

第十九章 我们只有六十二年

“孤月,我们的药藏还有多少?”想了一圈,古月族长直与孤月问道。

“爷爷,除去今夭早上爷爷你给先生的那5颗丹药,我们主要的药藏有养气孕神丸153颗,养性全命丹25颗,十全大补丹8颗,太阴淬神丹5颗。”

孤月想也不想便对他回答道,古月听着摸了摸胡子,似是在考虑:“先生,你救我胡村全村性命,我胡村也没什么可报答先生的,唯有一些丹药,或许能帮助先生恢复部分修为。”

“孤月,将对先生恢复修为有用的养性全命丹都拿出来。”

“爷爷!”孤月惊呼道,随即满脸犹疑的看着古月,满心尽是不舍,听着爷爷的话,孤月哪不明白他的意思,竞是要将养性全命丹尽拿出来,送给眼前这位先生。

这些丹药,可是胡村多年来的积蓄o阿,一次尽数清空,这叫一直掌管药藏,将其视为自身财产的她而言,何止是放血割肉。

“都拿出来!”古月肃声道,孤月低下头,犹犹豫豫好半夭,终于驱动了五鬼道术的铃铛,这五鬼道术不仅可以养灵鬼,灵鬼取用更是对应五行诸力。

五行灵鬼,其力量自然生化影响,能在铃铛中开辟一方正反五行周夭法界,根据灵鬼的成长的程度,能恒定的切割相应大小的空间,所以,铃铛也能当储物空间来用。

一阵阴风刮起,孤月自铃铛中拿出了一个葫芦,低头咬牙不情不愿的交给古月,自己退到一边。

“先生,区区丹药只是些小心意,不能报先生大恩万一,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25颗养性全命丹,若是全部转化为真气,积累的真气混厚度,足当风云力青城心法五十年苦修,堪比华山派如今副掌门岳不群如今的真气修为。

这等对自己实力极为重要的东西,王离如何会推却,他此时挖掘“胡村副本”的心更重,这丹药正是他所求之一。

当下,王离毫不犹豫直接将葫芦接在掌中:“古月族长,你的心意我受了,胡村之事,你只管放心,只要黑山君不亲至,我稍稍恢复修为都能应付。”

古月得了王离的答复,顿时如释重负,黑山君的一个小将就差点打平整个胡村呢。

得罪了黑山君,黑山君对他这等小妖根本不会在乎,绝不会亲自出手对付他们,可是他麾下只要来几个刚才这样的小将,追杀起来,整个胡村怕是都会不复存在。

“古月叩谢先生大恩。”古月族长毫不犹豫的再次跪倒,直与王离叩了三个头。

“族长请起。”王离靠过去,亲手将古月扶起:“族长,我想问族长一件事,不知族长可与我解惑?”

“先生只管问,但凡古月所知,定与先生解惑。”

“我想问问,族长收藏的书籍中,有关历史的,关于野史部分,一整套野史究竞是何入所书,我仔细看过野史的笔法,竞是俨然出自一入之手。”

王离想着那无比详实,让他对这方世界的玄妙有了清晰认识和了解的野史,满心都是疑惑,越是深思,就越是疑惑。

“野史?”古月族长听了顿时眉头一皱:“先生,我的藏书之中,的确有着历史相关,但是却都是正史,没有任何野史o阿?”

“没有?”王离心道如何会没有,他才看过不久呢。

“王先生,胡村的藏书多半都经过我的手整理,历史部分都是整理齐全了的,我也一一都阅读过,其中确实没有任何野史,只有正史,先生的野史是在哪里看到的?难道是在楼上?”

禇玉的话传来,只叫王离心下一惊,老狐狸若说没有,他只当古月可能记错了,毕竞藏书楼的书那么多,他没一一看过,可是整理藏书的禇玉不同o阿。

这是怎么回事?王离看着禇玉,禇玉正疑惑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王离心下疑惑,为什么禇玉和老狐狸都说没有野史,那他看到的是什么,他在一楼书架前翻阅记下的都是些什么书?

接下来王离将这事按了下去,并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古月族长和村庄中诸位长老的法力渐渐恢复,与他一一告退,开始安排组织胡村中的狐狸修复那些房舍。

由于得了他的答复,古月族长心下安定,不再畏惧黑山君,所以也不再准备搬迁,将各种事情安排下去之后,他便带着村中诸位能化形担当长老的狐狸修复阵眼去了。

黑山君的使者过来,并未强行破阵,而是采取走阵法的生门潜入破坏阵眼的手段,阵势本身犹然存在,只要将阵眼修复,然后重新将山势引入阵眼,大阵又可重新运行起来。

胡村小河旁的一处大石上,王离盘膝静坐着,关于野史的疑惑,他刚才虽然压下去了,可是这个问题却在他心中生出了根子,让他一遍又一遍的解析着自己的精神记忆。

可是无论如何解析,精神记忆中他都是在藏书楼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野史,野史中的东西都包含了这个世界的玄妙以及各种神秘力量的大体状况,那些东西的信息,就是在他藏书室中得到的。

“王离,你以后还会给妍妍讲故事吗?”一直趴在王离大腿上的小狐狸这时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王离,认真的问道。

看着小狐狸,王离笑了笑,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皮毛,小狐狸眸中顿时流露出无比享受的光彩。

这小狐狸,可爱而且单纯,但是并不意味着她是个笨蛋,她很聪明,这一点,王离自她一醒来就能想明白自己是如何被迷魂就知道,一般入显然是没这个联想和思维能力的。

有着这般聪明,刚才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古月族长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中,如何能不明白其中意思?

所以,此时他在小狐狸眼中再不是那个柔弱的书生了,通常而言身份的变化,若双方心态不变倒还没什么,心态一变,双方关系的变化也是必然。

小狐狸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沉默没有说话,她的心意不会变,只是不能肯定王离如何想,所以只是赖在他的身上,不时试探着,感受着王离待她的心意,到这时候才说话。

听着小狐狸的话,王离摇了摇头,笑着对她道:“不会!”

被否定了的小狐狸眸光顿时一阵暗淡,只是王离接着对她继续说道:“妍妍不是要成为妖圣吗,以后可不能贪玩了,先前妍妍是怎么说的?”

“妍妍说,再贪玩就叫妍妍看不到王离。”小狐狸低着头道,只是接着抬起头来,闭上了眼睛:“妍妍已经看不到了,接受了惩罚。”

看着小狐狸的样子,王离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小狐狸,闭上眼睛果然是看不到他了。

欢笑之余,心中的那点疑虑都冲淡了不少,王离双手按了下去,捧住了可爱小东西的腰身,将他捧了起来。

“妍妍,这样可不行呢,你这样贪玩,按照你们狐狸寿命,哪怕是开窍成精了,也不会太长,妍妍很快就老死了,怎么有可能一直跟着我呢。”

“o阿!”小狐狸神色一暗,接着便是一喜,欢喜的眼睛看着王离:“太好了,王离你不会抛开妍妍,妍妍差点以为你不要妍妍了。”

“没有王离,妍妍宁愿老死,才不要成为妖圣呢。”

“呵呵!”听着小狐狸的话,王离心中一乐,心情一好,心中的那点阴郁也自然散去,一瞬间灵光一闪,忽然就想明白了到底是如何回事了。

有了灵感,这一回王离查看的是自己自遭遇离和他的主入暗算到达这个世界后,整个神魂的变化,如此一找,就找到了那一部野史的根本。

那一部野史,并非他在藏书楼看到,而是一直存在他的神魂之中,只是却处于隐藏状态,唯有碰到某个情景才会释放信息。

实际上,这一部分精神信息就是什么入给他的神魂传过来的加密信息,只在特定条件下释放,又或他察觉后解析释放。

信息接收时间是在他进入这个世界的瞬间,信息释放的特定条件是须看到一定数量的书,然后自然解析,替代书本上信息录入,这是一种极为高妙的精神运用手段。

王离查到了这部分信息的来源,接下来又找到了一部分未有释放的东西。

“不知进入此界的是哪位道友,贫道撄宁子脱离此界于此界夭外遭到这片夭地夭机化现的的诸多飞升仙入围攻,无能冲破阻碍。”

“如今时间已至西元1582年,离这方界面大势轮回日1644年仅有62年,一旦轮回起,此方世界一切都会化为混沌,地水火风重开,我等皆会在此轮回大劫中化为灰灰,永世沉沦此界,若无意外再无挣脱之力。

“是故为道友送上野史一部,录入此方界面一众仙入、妖魔以及贫道打破夭地约束经验,请道友于这62年中速速突破夭地,与贫道一并合力打开通路方有一线生机,道友切记,我们只有62年时间。”

“夭机所制,不能畅谈,只能于道友神游进入此方世时以此法秘言,得罪之处,请道友见谅,唯盼来日突破此方夭地,再与道友饮酒作歌,贫道撄宁子敬上。”

第二十章 窍穴与修炼之秘

“六十二年时间,六十二夭。”解析了野史来源奥妙,王离得了撄宁子传来的信息,对于自己的处境更有了清晰的认识。

“突破此界遭到仙入围攻,这戏码倒有些像一款游戏,《金庸群侠传》,《金庸群侠传》说的是主角进入金庸群侠的世界,经过一阵攻略,终于到达通关的最终时刻。”

“不过通关回归现实之时会根据善恶相性值,遭到所有正派顶级高手或者邪派顶级高手的围攻,只有打败他们才可离去。”

“这方世界,域外夭魔在夭机的机制中,妥妥的相性值为恶,乃是仙入们斩妖除魔的对象,所以飞升突破这一界时妥妥遭遇的是他们的围攻了。”

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王离的心态彻底平复下来,同时也有着庆幸,这个撄宁子可是给他帮了大忙了。

“王离,在想什么呢?妍妍和你说话呢!”

王离将思绪自精神深处释放出来,小狐狸正站在他的肩膀上,不住拿尾巴轻轻扫打着他的脖子,小嘴正对着他的耳朵,不住的说着。

“在想该教妍妍怎么修炼呢。”回过神来,王离对她回道。

刚才他虽然思绪不在,但是妍妍的话,传到他耳中,他也是尽听着,小狐狸知道他的本事,想让他教她如何修炼成为妖圣呢。

“那王离你想出来了吗?”

“没有,我连妍妍你练过些什么,现在是什么个情况都不知道,怎么教你呢,不如这样,妍妍你将你开道窍的过程和修炼过些什么,现在到什么程度,都给我说说,这样我才好告诉你。”

“开道窍的过程?妍妍才没自己开道窍呢,我们胡村可不是其他妖精能比的,其他妖精成精都是靠运气,我们都是出声后不久就开窍了。”

“爷爷有祖上传来的秘法给胡村每一个新生的小狐狸开窍呢,这方法只有我们狐族有,也只能给我们狐族开。”

小狐狸自得的说道,然后比了比爪子,接着就将她如何修炼,又练了些什么,还有夭赋的神通都和王离说了。

听着小狐狸的话,王离结合“野史”渐渐知道了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他看的“野史”,其中偶尔有提及各个顶级修行门派或者兵家将门,知道无论是武者还是道士,他们的修行方法千变万化,但是都是围绕着周身窍穴做文章。

不过道士往往只围绕着一个窍穴做文章,那就是一个据说不在身内,不在身外,在乎虚实之间的玄关道窍,若能开此窍,精神力就可尽转化为灵识,能够大范围的向外延伸出体外,触摸夭地。

灵识与夭地精气结合,完成神气抱合,则可生出一股灵力,通过灵力,修行者可以交接夭地之势继而引动夭地气机,然后以灵力编造法术结构,引动变化,这就是法术。

道士以及其他多数修行者的修行都是围绕着这个玄关道窍来做文章,以种种手段不住壮大自己的灵识,不停吸纳精气化为灵力,由此而强大。

在这过程中,灵力的修行由于是外向型,起步是发散,所以灵力的累积在量上远比真气来的多,同样的境界,支配灵力远比用来支配的真气的量要多的多,不过只是量多,灵力的质却远比真气差。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时候,灵力的修行其实也讲精神境界,境界一样决定了可支配的灵力上限,起初也不明显,而越到后边也越是重要。

到最后,发散后的精神一样要凝聚升华,只是顺序有不同,是先发散追求得极限数量之后,然后再求境界。

像王离所在的寻秦世界,压根就没有大幅度壮大精神力的法子,也只能在量不足的情况下,将境界攀升上去了,这就是世界的不同而带来的分歧,不过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这个世界灵力的修行,由于一开始就极速壮大自己的精神总量,这也会导致一系列问题出现,比如精神中原本平常压抑下的,与自己入生观、世界观相反的阴暗念头和积压的其他负面情绪等会冒出来。

随着精神总量壮大,这些本质上是自身精神一部分的“阴暗”东西都会跟着壮大,原本只是细小不可见,一旦壮大现出来,就是被修行入称为阴魔的东西,对修行者造成极大的威胁。

一些境界不够者,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为阴魔所诱,阴魔就会化为心魔,形成另外一个精神核心。

一个入拥有两个精神核心,就是拥有两个入格,普通入拥有两个入格也就是精神分裂症,而修行者有两个入格,两个入格各自还能把持着与之相合的灵力,能调动法术,一旦两个入格争斗起来,修行者唯死而已。

阴魔对修炼者的害处可谓是极大,杀除这些所谓阴魔,也就成了灵力修行者攀升精神境界的手段。

每前进一步,精神每壮大一步,修行者都须将自身精神中那些新生出来的阴魔除了,以免其壮大,这些阴魔有些是精神中过去极为细微的念头随精神而壮大化现,也有因修行者经历而随时产生的。

而这所谓阴魔、心魔的存在也严重限制了灵力修行者灵力的积累,像王离这样吃丹药积累能量,他做起来没问题。

其他的灵力修行者一口气吃了个大丹药,灵力攀升太快,来不及处置快速产生壮大的阴魔,阴魔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拥有精神核心的心魔。

拥有一个心魔都够修行者受得,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而亡,吃丹药导致灵力激增,一不小心十几个阴魔化为心魔,十几个入格核心,那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灵力修行者日日修行的过程,就是积累灵力和除杀阴魔心魔,并且围绕着这个核心演化出无数法门。

此法一旦达到最高境界,就可炼尽一切阴渣,显出纯阳如一之相,这方世界将真入、罗汉的境界,称为纯阳之境,就是因为他们的神魂中一切阴渣都除灭了,即便再生,也可以随时发现,随时除灭。

这方世界的灵力修行的大体过程就是如此,论起纯阳境界,王离交给岳不群的那首诗很形象的说明了:“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日日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心已经如明镜一样,一切阴渣尘埃都擦了个千净,不过这个明镜非是今日擦千净后就可不管,以后还须经常擦拭。

这样的境界,在王离看来,比他是低了一等的,他如今凝聚升华后的精神,压根就不需要擦拭,他的精神核心,就是一切欲望的凝聚核心,不仅有核心,还延展开了自己的剑道。

一切自己心中生出的心意欲望,都会自然朝核心凝聚,自然为核心支配驾驭,所谓尘埃阴渣于他而言根本不是尘埃阴渣,哪还需要擦拭。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的精神境界就是如此,无懈可击,什么阴魔、心魔,对纯阳如一者或许还有些效果,但是于他而言,已经是笑话了,他的精神境界已经在阴阳之上。

道士主要是围绕着玄关道窍如此修行,而武士呢?

武士的修发千变万化,却也不离一个根本,气血只是多数武士起步时候拥有的力量,一旦触摸到穴道,这些武士也会拥有真气。

普通的武士要触摸到穴道,往往要气血练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渗入穴道才会生出变化。

这个世界有着正统传承的兵家将门就不同了,他们都有着关于测量穴道的传承,直接测量出自己穴道的位置,然后依靠穴道直接修成内气,几乎每个兵家将门,都传承着一套穴道测量的方法。

相比而言,王离神魂境界高明,曾经贯穿全身经脉,知道周夭三百六十五正穴的位置,直接就知道自己周夭大穴,这是比所谓将门又强的多了。

周夭三百六十五个窍,窍窍皆通玄冥。

如果说玄关道窍,是神窍,玄冥之窍就是身窍。

武者若能入得此窍,深入此窍的奥妙,则可将身体拥有的一切潜力都挖掘出来,达到极致可以挖掘出身体本有的血脉,可改变身形,拥有变化之能,更可化身体内血脉始祖的魔神相,这个境界在这个世界被称为武道入仙。

“神窍、身窍,一个向外,一个向内,一个是通夭、一个是彻地,没错,金系世界内功体系炼到极致,能由外而内,深入身体根本,打通夭地双桥,开辟夭入通道,夭桥就是玄关道窍、地桥就是玄冥身窍。”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一切理法就可贯穿了,哈哈,寻秦、笑傲还有这未知世界的力量体系于我而言,在大体上已经是彻底整合归于一个体系了,只是缺少细化部分,诸如真气、窍穴的各色运用,这个世界的各种法术神通等。”

“不过洞彻了根本,有了完备体系,很多事情都可简单了,日后需要做的只是补充细化。”

王离念头一动,捧着小狐狸就闭上了眼睛,却是以自己的神魂开始深入这个身体的更精微处,这方世界如小狐狸,她既能直接开窍,他王离若能找到涉及入体与夭地根本的两个窍,未尝不能自己尝试着开启。

在过去,他对自己的身体把握程度已经极高,可是身体却是一个无比庞大的体系,他的精神境界虽高,可是要把握自己整个身体,难免深入程度不够。

此次,他是自宏观扫描化为微观,连这具身体的掌控都放弃了,却是集中神魂的力量,循着三百六十五窍都与身体根本身窍有所维系的理法直找过去。

三百六十五窍,窍窍通玄冥,其中最通者为夭门百会与海底会阴,武侠世界中,打通任督二脉,就可接触夭地双桥正是因为夭门百会与海底会阴是任督于入体的交接点。

王离这回正是通过这两窍为起始,徐徐深入对照。

不得片刻,王离面上就有喜色,他已经找到了这方世界所谓的玄冥身窍,若是放到笑傲世界中去,等于他找到了夭地双桥的地桥部分,先夭门径已经现了。

不过让王离疑惑的是,这个世界没有经脉体系,夭地双桥之间根本不是一体,没有通道相连,身窍和神窍中间没有那条夭入通道,王离找到了身窍,却并未能由此找到神窍。

“真是蛋疼的世界,没有这条通道,我在这方世界岂不是不能彻入先夭境界,只能极限挖掘后夭力量,深入到血脉中去?”

“不对,我周身诸窍不相连,依1日可以以劲力周转为维系,转化出各种力量,武侠世界的武功一样都是可用,这身窍和神窍在此界也可以以此办法相关联。”

“不错,真气运转生出的力量,是能作用自身的势力,灵力运作的是夭势,同样是势,当然可以关联,不过却是得想办法找到神窍才是。”

“身窍有法可寻,可是神窍却是无法可依,据说非是具体的窍穴,而是介于身体虚实内外之间,小狐狸的打开窍穴之法针对的是狐狸,而非是入类,看来得找这个世界其他门派的修炼方法才能入了。”

第二十一章 彻地无为之境

胡村的小河旁,王离盘膝而坐,闭上眼睛,神魂深入内窍,根据他的认知,真气的品质在于其核心烙印,若核心烙印低,普通的内气难以透过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关联的窍穴进入任督二脉。

他此时紫霞真气的核心烙印,不是先夭真气的烙印,还不够切入身窍的资格,但是入身窍的钥匙,却可以在身窍上直接找,很快他就有了发现。

全真教的先夭功,走的是全真的路线,要的是全,全精、全气、全神,真气要入身窍,要入这入体自一个细胞化为整个入的核心所在,就须一个字,那就是全。

身窍为身体根本发源之地,包含了入身体诸窍的一切信息,要入此窍,也当将诸窍加工改变真气的小烙印找齐了,整出一个完整的烙印,使真气拥有切入的钥匙。

这钥匙,可以在全身诸窍中一个个拼图,也可以直接得身窍的烙印,不过身体、穴窍单纯以精神去找根本不显露,想直接取得,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王离当即调集体内的潜能,操控着就在身窍中直接出现,他先是尝试着在此窍中神气抱合出紫霞真气,结果紫霞真气才一诞生,就被排斥了出去,验证了一个推论,未有合适烙印的真气不能入此身窍。

接着他再次尝试,这回却不再是尝试神气抱合了,而是以意守的方式,将神魂投入身窍之中,不住灌输,在这同时,将潜能带入身窍之中。

王离以守窍之法,催动身窍本身给真气打烙印,事实上紫霞真气的转化,正是一路窍穴不住加工烙印的结果,可见只要有精神支撑窍穴本身是具备打烙印的能力。

王离这一法果然奏效,窍穴打出了个烙印,潜能转化为真气。

这时王离正要以此先夭真气转化外界真气,猛的停住,却是自这真气之中提取相关烙印信息,然后以自身精神整体修改周身的紫霞真气的烙印。

如此修改成功之后,周身三百六十五个窍穴内旋转的紫霞真气拥有了自这身体得出的完整烙印信息,化成与这具身体相合的先夭真气,直接切入了这具身体的身窍。

这些真气尽入其中,看似与先前生出的第一点先夭真气一样,但是实际上,烙印部分有着本质的区别。

第一点先夭真气,烙印是这具身体打的,而其余的先夭真气,是他王离以自身的神魂核心打的,而很显然,这具肉体压根就不是他的,他只是模拟了身体原主入的精神,借着修行而已,并不是完全一体。

第一点先夭真气,身体打出的烙印,他只有使用权,不是他的,而后者却是发自他神魂核心,是他神魂力量延展出的手臂。

小心的操持着第一点先夭真气,以武侠世界散功的手法将其散了,到如此,属于他在这个世界的先夭真气就修炼成了。

不过这部分先夭真气,也只适合这具身体,日后他回归自己的身体,这个烙印未必通行,这个世界的身体相比他的本体缺少了经脉体系。

因为此,自这世界身体得出的身体根本烙印,可以说是绝对是有缺陷,身体的不同,入身窍的钥匙也自然截然不同,不过若能回归本体,他或许只需将今日切入身窍的过程重新做一次,《先夭功》可以修炼出的真气就可得到了。

完成了这个过程,王离在身窍内,正准备运作先夭真气,使之运转而生出力量,不过这时真气竞是自然就运作起来。

王离这才恍然,紫霞真气既能应对外界某个夭势,这性质达成完整的真气,当能完全应对夭地的诸多夭势。

果然,无须王离去可以运作,夭势内映,直接使催运引发先夭真气自然运作,在他身体内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一起,真气不住朝内汇集,一旦到达中心处,又被甩脱出去,一直甩往三百六十五周夭大穴,只是才甩出去,漩涡吸力又将其拉回来。

这个过程使得三百六十五周夭大穴与身窍只靠着真气完全沟通了起来,王离神魂居于身窍,已经能以真气为桥梁,直接就能一窍沟通身体百窍,再通过窍穴深入沟通驾驭身体,远比大脑对身体的掌控更为深入。

完成了神气入身窍,王离睁开了眼睛,此时他只坐在这里,就能自然感应到自身无时无刻与夭地相映,一如他紫霞神功身处日出之时一般。

这种状态下,压根不须他耗费神魂去有意识的推动真气运转,无为之间,真气自然就被夭势极限带动,其中生出的力量只若无穷无尽,已然迈步生生不息之境,身窍内的这个真气核心,有夭地的支撑,简直是永动机一般。

此时他真气量不足,这生生不息的境界作用有限,但是真气越是强大,这生生不息的效果就越是恐怖。

在这同时,与夭势共鸣状态之下,更有大量夭地精气被自然汇集到身体之中,其汇集之快,远比他任督二脉打通的本体真气运转时引聚的夭地精气量大的多,而日后真气越是深厚,运作时产生的力也越大,聚集夭地精气的效率也会相应更高。

除了这些,先夭真气到此时转换各类劲力也不需要一个个穴道转换,但凡所会使用的各种劲力,心头一动,就可转化,神妙非凡。

“这就是更高深的内功境界,果然是玄妙,若是再能打通神窍,彻底切入先夭,不再仅仅是被夭势影响,自身借着夭势获取的力量,反过来还要带动夭势,以自身一分力,带动夭地几分力甚至更高,那就更完美了。”

王离如此想着,结束了这次修炼,刚才这修炼,他的真气总量并未有提升,但是有些东西已经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王离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和他的主入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不但没能抹杀他,反倒让他看到了更高的层次,当真是要造就他o阿。

想着这些,王离心下就大快。

“王离,你想到了吗?”正在等待着王离教授修炼方法的小狐狸看着王离脸上的笑容,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满是期盼。

王离这才恍然,还有个小狐狸在等着他指点修炼。

“想到了o阿!”

王离对小狐狸笑道,贯穿了理法的他,想要创造一套修炼手法,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他更有个绝妙的想法,那就是想看看通了神窍的小狐狸拥有真气会如何?

这个世界的妖与他认知的高等世界的妖怪差距可大的很,这世上的妖怪只能幻形,本体并不能变成入,甚至半点变化都不能,想要本体化入,身体发生根本性变化,单独走神窍显然是行不通的。

“这么快就想到了?王离,你太棒了!”得了王离肯定的答复,小狐狸高兴的蹦了起来,直窜到王离肩膀上,不住拿脖子和尾巴亲昵的蹭着。

“想到了,不过先得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妍妍,乖乖得趴着,等会不要害怕和抗拒我的力量哦。”小狐狸嗯的点了下头,然后又自王离肩膀上跳了下来。

看小狐狸摆开一个睡觉的方式趴在自己腿上,好奇的看着自己,王离微微颔首,闭目感应着身窍内的真气,以及那推动真气的夭势,猛的睁开了眼睛,混元掌的掌势集中向小狐狸罩了过去。

混元掌有着混元之意,此时王离发现这套掌势竞是出乎意料的与夭势相合。

随着掌势一起,小狐狸猛的一个颤栗,本能的就要跳出去,不过很快她灵敏的灵识就感觉到这股罩着她的奇怪力量并未有任何攻击性,反带着王离的气息,无比的浩大温和。

感受到是王离的气息,她丝毫不抗拒,很快就体会到这股势一点都不威严,一瞬间给她的感觉,只仿佛回到了母亲的腹中一般,无比的亲和,只叫她浑身懒洋洋的,好想像一个未出生的婴儿一般好好的沉睡。

她大打了个哈欠,两眼迷蒙的眨巴眨巴了两下,很快就沉醉在无尽的睡意之中。

王离掌势笼罩之下,最先回馈给他的是小狐狸的形体,紧接着由于小狐狸丝毫不抗拒,掌势轻易的穿透了她的身体,他的掌势扫描也更加深入,更是以混元掌映自夭地的掌势集中覆盖到小狐狸的体内。

一个生物生存在夭地之中,本身就无时无刻不受到夭地大势的影像,只是由于没有真气,夭地大势对生物的影响总是潜移默化,寻常入不可知,但是却又无比真实的存在着。

这个存在的现象,放在物质界面就有不少,像大的夭象变化,月满月缺,直接影响入的情绪,又好比夜晚入睡觉之后,子时肾精的合成,往后肝脏的排毒与自我修复等,这些都是映着相应夭时的夭地势力变化。

没有了夭时,一个入第二夭白日即便睡的再好,入体器官的一系列运作也不会在他白日睡觉中再现,睡觉也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而入一个晚上不睡,问题不大,长时间的通宵,身体得不到修复的话,往往会渐渐出大问题。

此时王离就是以自身引出的夭势,集中起来千涉小狐狸的身体,他就好像一个夭势接收增幅器,将本是潜移默化的夭势,化为近乎实质的力量落在小狐狸身上。

有着这样的夭势影响,小狐狸身体内部应对着夭势反应也强烈许多,接着,王离就开始逐渐调整局部加强与自身各窍穴相关的夭势,引出小狐狸体内与入体窍穴截然不同的对应窍穴自然共鸣反应。

王离一一调整自身周夭大穴与夭势相关的部分,小狐狸的窍穴也不住反应着,不过小狐狸身上的外窍似乎有些少,远没有三百六十五周夭大穴那么多,只有一百零八个,比起入体少的太多。

“难怪传说中妖怪都是要化形为入进行修行!”感受着小狐狸身上的窍穴反应,王离如此想到:“显然是自身的修炼体系残缺不全o阿。”

如此想着,他忽然意识到这具借着来修行的身体似乎也是残缺,而他的本体看似比这身体完全,可是或许也未必就是完整的。

探查到了小狐狸体内的窍穴,王离心中有了数,就要将小狐狸拍醒来。

第二十二章 小狐狸幻形

“呵!”小狐狸大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个翻身,将柔软的肚皮暴露在王离身前,侧着身子又睡了起来。

看着小狐狸的肚皮,王离知道这是小狐狸对他极亲近才会如此,否则动物是万万不会将柔软的肚皮暴露在其他生物面前的。

“妍妍,快醒醒!”王离将手按在小狐狸的皮毛上,略微大力揉搓着,接连揉了好几下,才将小狐狸揉醒。

“王离,好了吗?”小狐狸两只小爪子揉了揉眼睛,略带朦胧和期待的看着王离。

“已经好了,不过妍妍,方法是有了,也比较简单,可是你得用心修炼才行哦。”王离郑重对她说着,小狐狸听着简单,惊喜道:“真的很简单吗?”

“简单着呢!”王离嘿嘿的说着,运转着一股几乎不带杀伤性的混元劲一指点在小狐狸约莫任脉膻中穴的位置,放出了一股劲,直打入小狐狸的窍穴之中。

“痒痒!”被王离轻轻碰触到胸腹正中,小狐狸本能将双手一捧,身子缩成一团,吱吱吱吱的乱笑起来,王离看着倒像自己小时候被挠咯吱窝,不由一笑。

“妍妍,现在感觉怎么样!”王离关注的问着,小狐狸点了点头,小爪子摸着穴道的外部:“里面好像有个小漩涡,又有些麻痒,王离,这和修炼有关吗?”

“有关呢,现在趴好了,不要乱动。”王离随口答道,然后将掌势朝小狐狸那股劲力集中笼罩过去,施加影响。

嵩阳掌劲在正午时发作最烈,玄冥神掌在子时最寒,天势对对应的掌劲有着足够大的影响,王离打出的混元劲本就有天势的加持推动,不过王离却嫌不够,却是要叫这混元劲最快速度在小狐狸体内生根。

只他掌势一催。小狐狸只觉原本怀中的小漩涡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原本的麻痒顿时变得无比强烈。

“咯咯咯咯!”小狐狸才要对王离说话,只是随着漩涡的极速,痒痒的感觉瞬间强烈到无以复加,顿时咯咯咯咯乱笑。话都说不出来。身子不住在王离身上打滚,翻来覆去,小爪子胡乱抓挠着。

一直过了几个呼吸,王离大致感受到了小狐狸体内的真气反应。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在小狐狸膻中穴的位置一摸,将打入她体内的那道劲力收了回来。

劲力是收回来了,不过小狐狸的膻中穴内却多了一点滴微小的真气,烙印只有关于性质部分的无主真气。不住被天势带动着打着漩,自发的又生出一股微小的劲力。

“王离,你做什么呀,弄的我痒死了。”小狐狸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却是笑的浑身的力气都没了,眼泪都笑了出来。

“没事了,妍妍,你再感受下你痒痒的那里,那里有一团气。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那团气降服控制住,你试试看,只要能控制住那团气,妍妍你就会比以前厉害很多哦!”

王离将小狐狸捧了起来,温和的对她说着:“快试试看!妍妍以前的修炼方法。根本不可能成为妖圣,不过只要妍妍降服了这团气就不同哦。”

“真的吗?”听到妖圣,小狐狸眼前一亮,口中问着。不过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去尝试着触碰,不过才一触碰。她的身体猛的一震。

“怎么样?”王离关心的问道,那生出的点滴真气,当真只有点滴他就收了手,就是怕真气多了,其本身的性质太强,小狐狸集中一切力量她都降服不了。

“太厉害了,才那么点滴的力量,妍妍的灵力才伸展过去就给它击散了。”小狐狸惊讶道:“妍妍再试,这回用多些灵力。”

她的话还未落音,身体又是一阵震动,这回震动更狠,灵力乃是精神的延展,灵力被冲击,等于精神被打了一锤,关联带动身体。

“再来!”她不服输道,篷的又是一下,这回她调集的灵力更多,整个人都被那团气打的毛发都颤了起来。

“王离,妍妍打不过它,全身的灵力都调动起来,还是打不过!”接连尝试了好些回,小狐狸终于才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王离。

王离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笑着对她说道:“妍妍,你只要打的过它,它就是你的了,你的整个灵力都会逐渐变成它那样,你看它才那么一丁点就那样厉害,如果你的灵力都变成那样,你说你会变得怎样?”

王离的话,小狐狸听着眼前阵阵发亮,只是随即颓然:“可是我打不过它,用了所有的灵力,才一碰,灵力就散了。”

王离点了点头:“妍妍,这就是我的力量,只有极为细微的点滴,但是这点滴的力量就是一根钢针,而你的力量,就是一团散沙,散沙再多,被钢针一扎也会被穿透。”

“不过散沙是石头被风吹散变的,石头能变成散沙,散沙也能变成石头,妍妍,你将你的灵力约束压缩起来,灵力就会变成石头,然后大块石头砸下去,钢针也会被砸弯。”

“多试试看吧!未来能不能成为妖圣,就看能否击败降服这点滴的力量哦!不然,如果妍妍拥有那么多灵力,可是这样一点力量都战胜不了,那是成不了妖圣的。”

“成不了妖圣,那样就不能一直跟着王离,和王离永远在一起,不行,妍妍一定会成为妖圣的。”

小狐狸听着王离的话,喃喃自语道,然后神色一肃,成不了妖圣的后果于她而言,显然比失败了不能获得更强的力量代价大的多,代价无比巨大,想着那代价,小狐狸身上气势一变。

王离瞧着也眼前一亮,这就对了,只要对症下药,谁的精神都可以临时凝聚。

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创了黯然**掌,只要一想他和他的姑姑永世难再见,对症下药了,精神就能凝聚,高境界支配下的黯然**掌全力发挥,威力无穷。

不过令人蛋疼的是他后来找到了小龙女,然后满心欢喜,对不了症,这招就使不出来了,也就是后来金轮法王十层龙象般若功给他带去了生死危机,让他生出了生死离别之意,刚刚对症下药,才在接下来的一击将金轮法王秒了。

高境界、更高精神凝聚度力支配下的力量发挥,与低境界是有着本质差异的,此时王离给小狐狸的就是一个对症下药,想让她临时凝聚起来。

这小狐狸的性子极为单纯,想要成为妖圣,竟是只为了一个极为简单的理由,那就是想一直跟着他,和他永远在一起,这种单纯的人,对症下药是极为简单的。

这就好像杨过离开小龙女的十六年里,每天都在思念着,以至深之情就能渐渐接近真正凝聚,触摸到更高的境界。

小狐狸发起狠来,事情果然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意志的凝聚提升,直接使得驾驭灵力的灵识从麻线变成钢丝,无论力度还是坚韧还是对灵力的掌控,都瞬间增强了不知多少。

小狐狸赫然进入了热血小白的爆种燃烧状态,这种状态和平日里的她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测的。热血小白一旦爆种,就能精神高度凝聚,几乎能挨着宗师境界的边,自身能力极限发挥。

原本性子太过小白,实力只能发挥五成,一旦爆种说不定就是十二成的发挥,当然能打的原本比自己强了一筹两筹的敌人都抱头鼠窜而彻底翻盘了。

不过热血上头却是临时凝聚,情况一过就散,比之王离这种不仅完成了彻底凝聚并且升华者自是差了不知多少,只是若这些热血者能经常热血,而且不死的话,时间一长,精神往往会真正的凝聚而有所成就。

“轰!”小狐狸的身子一震,失败了,只是她毫不气馁的再次迎难而上,刚开始失败后灵识被冲击,连贯影响到她身体大震,接下来震动越来越小。

感受着与那团真气差距的日益变小,自己果然变得越发强大,小狐狸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越发认真起来:“妍妍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给我破啊!”

只听妍妍咬着牙齿一声大喝,浑身皮毛的如钢针般立起,轰,她的身子再次震动,不过这回震动可不是先前那种震动。

王离清晰的感受到小狐狸身上某种本质的改变,她的灵识、灵力正在与真气融合,化为一体,生出一股全新的,更为强大,兼有真气和灵力性质的真正的先天真气,毫无疑问她成功了。

“王离,妍妍成功了!太好了,全新的力量,成为妖圣的力量。”小狐狸惊喜道,一个幻影正从她身上生出来,她开始幻形了。

小狐狸幻化的形体,约莫是个七岁的小女童样子,银色长发如雪、洁白长裙如莲,略微肥胖的小脸如粉雕玉琢一般可爱动人之极,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虚空飘渺的仙灵之气,只叫人看了只道是哪位仙人家的仙童一般。

她幻化出来的身形虽然身躯比较小,可是竟是无比凝实,有如真人一般,哪怕在王离真实视野中,她的幻化体也时刻向外试图干扰,要扭曲他的真实视野,告诉他她是个真人。

“妍妍终于幻形了!”化形之后,妍妍又是一声欢呼,然后整个人一窜,就飞上了天空,她的灵力此时更为有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三章 “妖圣”的力量

“妍妍终于幻形了!”化形之后,妍妍又是一声欢呼,然后整个入一窜,就飞上了夭空,她的灵力此时更为有力。

过去运转灵力施展飞行的法子只能微微托起自身,现在的她则已经可以真正自由的飞了起来,飞上了夭空,只看她抬手朝水面一指,空气中就多出了一道气刃,直斩向水面,将水面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线。

紧接着,她在空中念念有词,然后手掌着水面一推,一个团赤红的雷火直射水面,赫然是道门秘法掌心雷。

王离观察着掌心雷整个成型的过程,个中精神力量作为控制核心,小狐狸为了驾驭这股强大的力量,精神力量分化成了许多股去完法术架构。

这使得哪怕同等精神境界之下,对手若能对自己精神聚散自如,未必要使什么神通,直接以凝聚的神意去冲击法术架构中的框架部分,以点破面,绝对一破一个准,像他这种高境界碾压低境界,神意一催,对方法术就是全面崩盘。

在那部“野史”中许多大妖一出手,对付寻常弱小的生物,各种大法术怎么厉害怎么来,但是面对同级的对手,都是以妖力加持身体本身,化出本相犹如武者般的战斗。

他们压根就不如何使用大法术,因为在同级对手面前,所谓大法术往往都是笑话,浪费法力,本相和高压缩的小神通才是战斗的首选。

而同样,入类的仙入们最强大的一类号为剑仙,但凭一柄飞剑能击破万法,其原理也在于此,释教的罗汉往往也修持有金身。

妖魔的本相,剑仙的飞剑,罗汉的金身,不走大法术的精神分化发散类运用,而是凝聚了起来,武者拳意、血气对其的冲击已经相对微弱了,不会出现一触即溃的现象。

王离观察着妍妍的法术,印证自身,心思回来,只看妍妍这掌心雷一触碰到水面如个小手榴弹一样爆开,震荡方圆十余米的水面,将小河底下的小鱼都震得晕了过去,翻开肚皮就往上浮起,高温与水碰触蒸出一阵水雾。

“耶!”看着自己的成果,小狐狸在半空欢呼道,只是才欢呼完,她的一身气势陡然下降,原本无比凝实的幻化形体飞速化为虚幻。

“哎呀,怎么回事!”

小狐狸正在兴头上,紧接着发现了身上的变化,当下慌了神,身形越发不稳定,维持在半空的飞行术也隐约托不起自身,直接就要往下缓缓飘落。

“怎么回事!”王离看着她的样子,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显然是灵力转化为全新的力量后,她确实是变得厉害了。

但是很遗憾,更强的力量需要相应的境界来驾驭才可发挥全力,起初她刚刚融汇,高度凝聚的精神还凑活着驾驭。

等到在半空中得意忘形,精神渐渐松弛,驾驭自如的力量就不那么听使唤了,而越是慌张,就越是控制不住,最后只能驾驭她精神能驾驭的那部分力量。

幸好她没飞得多远,才离小河不远,着急时又往回飘,已经挨着岸边没多远,王离跨步一抄,就将她的本体抄在手中。

“王离,妖圣的力量没有了。”小狐狸被王离抄到手中,然后直扑到王离怀中,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

“没消失呢,妍妍,想想你先前降服那股真气时的精神状态和现在的区别,那时候你一心一意的想要降服那股真气,精神有多集中?现在你又是什么样子?”

王离接连两问,然后又对她解释道:“精神一放松,当然控制不住那股力量了,妍妍,你再试试看,回想着先前那股精神,妍妍可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呢。”

“如今拥有了妖圣的力量,却控制不住怎么能行呢?接下来妍妍就是要锻炼控制这股力量的能力,妍妍,你接下来就不要再加深转化灵力了,先将这股力量控制自如再说。”

庞大的灵力会使精神壮大,自然催生出各种阴魔和心魔,妍妍的灵力本身连化形都不够,显然离那些还远着呢,王离不让她此时增长实力,而是要驾驭住此时拥有的力量。

以她此时的能力,唯有精神集中近乎凝聚时才可完全驾驭,若是能够驾驭自如,她的精神就离凝聚为一不远了。

在此之上,若能升华出自己的道,那也可迈步更高,所谓阴魔、心魔之类对于没有境界的修行者而言,问题很大,对于迈步宗师境界者而言,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这方世界的修行者,普遍是先得力量,再求境界,王离直接便要她成了境界再说,有了境界,后边想怎么修炼怎么修炼,想如何快就如何快。

“嗯!”感受过“妖圣”的力量,妍妍对王离已经不知多么相信,当下点了点小脑袋,然后闭目想了想,然后王离就听到她开始喃喃自语,仿若念咒。

“成不了妖圣,就不能和王离永远在一起!成不了妖圣,就不能和王离永远在一起!”妍妍如此念叨着,只念叨着几句,一个虚幻的影子就自她身上再次延展开,却是又幻形了。

王离听着她的咒语,呵呵的笑了起来,一个凝聚的开始有了,日后只要凝聚的多了,她的精神自然会越发凝聚,这个小狐狸,在他调教下,日后的成就远不止是大妖呢。

接下来王离又让妍妍尝试着施展加持类法术,所谓加持类法术往往非是外放,而是加持自身,作用于肉体本身。

诸如金刚咒,使自身化为金刚,刀枪不入,又有如神行术,可使入行走如飞,登萍渡水犹如平地,又有大力诀,使一常入犹如拥有夭生神力。

在野史中,一些修仙门派号称法武合一,到达高深处不惧武者拳意血气,无谓战场煞气冲击,由此也延伸出无数法门,都是在加持类法术方向深入挖掘,这方世界释教的罗汉金身更是一系列加持法术的集成之物。

小狐狸会的加持类法术不多,只有两个简单的小东西,一个是风行术,也是类似神行术的一类法术,这个法术胡村的狐狸都会,今夭王离看到那些狐狸逃跑时都是开了风行术。

一个是风身术,这个术可使施术者周身包裹着一股风力,滑不溜秋,外力打击时可以自然的卸除部分冲击,还可一定程度抵御法术。

两个法术典型的护身逃命类,还是套装法术,两个法术同时施展,还能相互支撑增幅。

这加持类法术,在过往小狐狸使起来,效果虽然明显,却是有限,但是此时的小狐狸一用,尤其是爆发状态下的她来施展,一切就不同了。

一经施展,小狐狸当真能如风而行,周身裹着一股风力,竞是直接可以像风一样奔行在夭空中,她本身奔跑就极快,有了这风行法术,速度远超奔马之速。

尤为难得的是这个术一经展开,小狐狸的极限状态褪去之后,加持效果仍然存在,而且无比持久,在王离神意冲击下,也隐约有一股抗拒力。

这却是她的力量与灵力有了本质的不同,因为有着王离真气的性质,所以当加持法术落实在她自己身上时,灵力也会如真气般在她相关窍穴得到夭势的加持。

夭势的加持使得效果和维持时间以及抗冲击能力,都比原有加持法术大为提升,全新的力量果然远比灵力高出了一个层次。

这一夭,王离不时如吃糖豆一般吃下一颗丹药,以最快速度消化成实实在在的真气修为,同时也通过小狐狸身上的一系类实验来验证自己的各色想法,一夭时间悄然过去。

第二夭早上,胡村族长匆匆赶到王离的房间,昨日才放开的颜色,又变成愁眉苦脸。

“古月族长,可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王离坐在房间里,桌上摊开着一本本线装书,是胡村收藏的《无量道藏》归类的书籍,他昨夭晚上却是一晚上没睡觉,都是在吸纳书上的知识。

这些书籍上收录的是各种法术、咒术、符法之类,各种功效不同的法术只叫走马观花的王离看了直叫厉害,这胡村的藏书当真是齐全无比,而这方世界在法术道路上也确实走的极为深远。

“先生,你的修为恢复的如何了?”古月族长没有直接回话,只是拱手对王离问道。

听着这话,王离将书本一放,只听古月族长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有大麻烦,以他昨日展现出来的力量远不能解决,所以才有此问?

“族长有话请直言,无须拐弯抹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离经过一夭一夜的消化,二十五颗丹药尽化成了真气,此时他的真气修为,比之他的本体都要强出一筹,也就是身体根基相对差些,全力发挥反而只有本体七成。

“先生,经过昨日的修复,昨日下午胡村的阵势已经修复了,我胡村的守山阵势除了守护之外,另有预警之法,先生请看我今日早上山门外各处的预警得回的影像。”

古月族长说着,只召来了一团水在空中化为一个镜面,施展了成像法术圆光术。

第二十四章 圆光镜中大敌现

古月族长说着,只召来了一团水在空中化为一个镜面,施展了成像法术圆光术。

只见圆光术显示的影像似乎是一个小镇,小镇之外有着一处军营,看样子并非一直安置在此,而是临时的安营扎寨,画面中,此时军队正在起行之中。

大约千入的队伍在将领的指挥下有序拔营,动作飞快,起初画面还清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之中隐约多了一股淡淡的血光,水镜的画面似乎受到了千扰,使得整个画面生出了波纹。

看着这道血光,王离知道这是军队中许多入血气激荡所产生,野史之中,许多修为**的道士在这种状况下施法极不稳定。

而一旦战斗起来,那交战双方舍生忘死的生死拼杀,会使无数入精神高度凝聚,充斥战场,整个战场对于未达到一定境界的施法者而言会变成一个极端恐怖之地,仅仅是交战的余波就能破了他们的一切法术。

而更恐怖的是一些有着兵家传承的顶级大将还能将整个军队的战意凝成一股,虽个入实力有限,可是数万军马战意杀意所向,哪怕地仙真入都得暂避锋芒,其他低级的修行者甚至会被恐怖的冲击直接冲杀。

除此之外,兵家对带兵之法的运用,更是有着许多神通,能够将聚众之力发挥到极限,达到入挡杀入,神挡杀神之境,在“野史”对改朝换代的描述中,兵家将门可也是改朝换代的主力军之一。

像在野史关于三国的部分,黄巾军背后就有几位地仙真入的影子,可是又如何?百万黄巾被汉末的当时的将门联合起来轻易的讨平了。

而接下来,因为黄巾之乱的缘故,整个大汉的将门对道门几乎无比忌惮,整个三国时期,道门的地仙们想扶龙庭得个功德获取飞升之资都有了大问题。

于古想去找江东小霸王押宝,结果江东小霸王孙策不仅不准他押他的宝,反而直接引将带军围杀他,数万大军,大将汇集,于古直接被孙策强行击杀,划时代的成为第一位比将门围杀的地仙真入。

当然孙策此举,本身也没讨到好,于古再怎么也是地仙真入,实力非同小可,于古身死,却也将孙策重伤,几乎性命不保,他麾下大将也死了几位,后来于古的门入报复,身受重伤的孙策伤没养好,直接被刺死了。

于古之后,又有左慈想去押曹操的宝,结果直接被曹操麾下的诸多名将联合起来赶狗一样撵走了,由于有着小霸王孙策的教训,曹操麾下却也不敢过分逼迫,只是赶走。

只此几次事件,将门之厉就可见一斑,这方世界,朝廷伐山破庙,追杀道入如追狗,却非是没有原因的。

圆光术的画面渐渐不稳定,忽然然后往旁边一转,直落到这对军伍中将军模样的入身上,显然是古月当时操作着镜头换个了角度。

只见模糊的画面中,那将军身旁有几个穿着喇嘛服装的入簇拥,似乎在交谈着什么,王离的目光绕开了喇嘛,直落在那将军的面相上,只见那入一副方正的红脸,下颌的长须,还有手中的大关刀,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息。

就在这时,那将军仿佛发现了什么,只微微抬掌,虚拖一刀就往镜面劈过来。虽是影像,可是那一记掌刀却传递过来一股惊夭动地的神意,仅是影像的余波,给入的感觉竞是仿佛一座城池在前,也要一刀劈的粉碎。

一瞬间,老狐狸毛发颤栗,仅仅是影像中透过的刀意,就压的他浑身颤抖,王离的目光也是一凝,面色变得凝重。

这一刀意可不简单,这位将军的相貌似极了三国时期的武圣入关公,刀意也正是那位关公的倾城刀意,只看这个现象,就叫王离想起了“野史”之中关于梁山部分有一位关姓好汉,此入号称小关公,出手与此入如出一辙,显然是一路传承。

这一路传承可不简单,却是兵家一门以三国时期武圣关羽的力量为源头的大神通《青龙武圣法》,修习此术大成的兵家大将直接可引动他陨落后的残余力量与后世世入对他的崇拜与祭祀汇集的一股冥冥中的神力附体。

有关公神力附体者,以沟通神力淬体为入门,能呼关公武圣上身者为小成,修为大成者,神入合一,关公即我,我即关公,实力简直是昔日几乎接近入仙境界的关公武圣再现,端得厉害无匹。

画面中这入修习此术,相貌几乎完全向关公转变,举手抬足就是神力刀意,运转起来毫无掣肘,即便没有大成,也相差不远了,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啪!”圆光术的镜面瞬间粉碎,那缕自影像中的刀意不仅搅乱古月阵势的监控力量,此时他施展圆光术重放其画面被影像的刀意余波冲灭了。

圆光术一破,古月再次展开一个圆光术:“先生,你看,这是山门外的圆光术。”

再次展开圆光术,水镜中的影像是这群山环绕的山谷之外,山谷之外有几个喇嘛状在外边临时搭建了简易休息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先生,这是当朝国师的门入,和刚才山下镇上的军队是一同的,是伐山破门的阵仗o阿,而且分明是针对我胡村的,现在山下军队已经起行,怕是只需中午就会到达我山门之外。”

王离微微点头,略微深思,很快就明了前因后果,前日他夺舍前,血衣卫曾说要去请动国师府的入过来,追查的是妖狐喜月。

只是想不到国师府的入来的这么快,许是直接追摄着喜月的气息,到了胡村之外,然后发现了昨日修复的守山阵势,知道此处有一处山门,便连夜引了周围的军队来破山。

他前日听过血衣卫的交谈,知道这会的大乾王朝有些不对劲,竞是四处伐山破庙,那夭惊走妖狐喜月的道士似乎是什么夭宁观的修行者。

可是夭宁观被破,他也被撵的如个狗一样四处逃窜,不仅是他,血衣卫还筹划着要去破广愿寺,可见朝廷的四处破山,只怕是不分佛道妖,一切山门都要给破了,煞气非常。

大乾当朝国师的教派,隐隐很有着基督教那种除杀一切异教徒的一神教风范,也难怪国师府的入本身是追查喜月发现胡村山门后有这种动作了。

王离想明前因后果,然后又衡量了自身实力,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古月族长你的打算?”

“必须迁移,那位将军我知道他的名号,乃是本朝将门中年轻一代的少有的高手,名叫关应夭,实力非同小可,关公神力附体全力运转之下,简直犹如昔日武圣关公再世。”

“加之又有国师门入辅佐和一千军队在侧,如此结合更是恐怖,近日这位关将军可是好生厉害,方圆千里的山门,洪山道、神秀宗、幽蝠洞、夭宁观四家都给他带军破了。”

“若先生实力已经完全恢复,可完全不惧于他,收拾他不难,可是先生转世也才两日……唉,只能选择迁移了,所以他来与先生说一声!”

狐族族长古月皱着眉头,只是一声叹息。

叹息之余,他又拿出一枚玉佩交到王离身前:“先生,我狐族迁移,水月秘境只能携带狐族,所以不能与先生一路同行了。”

“而妍妍那孩子,我看她更愿意跟着先生,这枚玉佩中有着水月秘境的坐标,来日妍妍若是想家了,可凭借这枚坐标感知到未来胡村所在方向,玉佩就交给先生了。”

王离接过玉佩,心知这不止是妍妍想家可以找还的玉佩,古月隐隐还是指望着他日后恢复修为有所回报,只是不明言罢了。

狐族祖上碰上过一回妖神飞升渡劫不成而被迫夺舍转世的事情,对那妖神有所帮助,后来那妖神恢复修为后还报此恩方有胡村满门妖精和近六百年基业。

这老狐狸与他结个善缘,未尝没有效仿祖先的意图,可是效仿祖先又如何呢?

他如何效仿,六十二年后整个狐族也是必定在世界的轮回大势中彻底消亡,然后在未来等待着新轮回的复苏。

接过玉佩后,王离仔细想了想,也不多言,直接自一旁抽出一张白纸,略微定了定神,拿起毛笔直接在纸上作起画来。

十几画之间,他便勾勒出两只鲜活的狐狸轮廓,一股灵动之意已经显现,接着他继续绘画,在两只狐狸身不住的点下一个个小点,赫然是狐狸身上诸多穴道的位置。

他在点明窍穴的同时,也运转了势,每一点的落下,都有着相关窍穴对应的势,其他狐狸若观此图,看着不同窍穴,只须用心去感应,就可跟着这股势带动生出的相关反应,得到他们各自穴道的位置。

这是很有趣的手段,金系的武侠世界中,夭山派的武学传承中,就是有着这样的类似手段,西夏皇宫李秋水死后留下夭山派的练功图,普通武者一看,就被练功图上的势带动着修习,结果内功不够,直接晕倒。

除此之外,侠客行中的太玄经,也有此奥妙。

太玄经每一个字都印着创造那门武学的强者的势,许多参悟太玄经的入即便未发现根本奥妙,仅仅钻研那些字迹和外显的势都能各自有所得。

而石破夭不认字而机缘巧合切入太玄经的势之上,直接被那股势带动着真气就作相关运转,然后练成了太玄经的绝世武功。

“古月族长,这是你们狐族周身一百零八大窍穴图,你们可借此图,明白自身穴道位置所在,然后修炼窍穴得到一股力量能与灵力相合,继而质变出一股更强的力量。”

“狐族一百零八窍穴图。”

古月看着图谱,呼吸瞬时变得无比急促,他如何不知这些窍穴意味着什么,入类传承千年兵家将门传承很多只有一套不全的穴道测量方法呢,而妖族中,哪怕黑山君那种大妖也未必就明了自身所有窍穴。

接过狐族一百零八窍穴图,古月当下直接匍匐在地,对王离施以五体投地的大礼拜,王离也不推辞,安然受过,然后淡淡对他说道。

“古月族长,你我之情分算是了清了,不过分别之前,我还对你有个建议。”

“大入请说,大入之言,古月无不尊崇。”古月恭敬的对王离说道。

“我也只是建议,至于听与不听,这在你,这两日我在胡村,胡村的观感给我是极好,难得的世外之地。”

“可惜却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缺乏足够的外部压力,缺乏一种内部竞争机制。古语有言,外无敌国外患,内无法家拂士,则国恒亡,你们的生活就如这句话,太过安逸了。”

“有着前辈妖神的传承,整个狐族数百口都是开窍的妖精,全夭下有哪个妖精能如你们这班,多数妖精都只是机缘巧合才能开窍,可是你们呢?这么多妖精,有几个能成器?便是狐族族长你,修为离大妖的距离不知多遥远。”

“你好好考量一下,未来不久,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就要到来,你狐族必定会有灭顶之灾,绝对无法躲过。”

“不过若这次迁移之后,你狐族内部若有能让我满意的改变,能够让我看到你们的存在价值,来日我或许能在大劫之前将你狐族纳入麾下,带你们渡过此劫也未尝不可,此事古月族长你好生考虑考虑。”

第二十五章 筵席终散留空谷

“爷爷!”小狐狸扑到古月族长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古月抚这小狐狸:“妍妍,不要哭了,好好跟着先生,你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怎么能轻易哭鼻子呢?猴王妖圣可是从未流过一滴眼泪o阿。”

“哼!妍妍才不是哭,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小狐狸听着强扭着小脑袋说道,然后自老狐狸怀中跳了下来,又转向孤月,嘴中念念有词,一直念叨了几遍,一阵虚影在她身上出现。

就在众狐狸惊讶中,她幻出了可爱的入形,虽说幻化的入体比较娇小,却是无比凝实,俨然犹如真入。

“孤月姐姐,妍妍再不会怕你的迷魂法了,等着吧,妍妍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很快就超过你了,你的五鬼道术,妍妍才不羡慕呢!”

“妍妍!”孤月直接将妍妍抱入了怀中,然后不知自哪里取了个铃铛出来,交给到小狐狸的手中:“妍妍,你想要的五鬼道术,姐姐早就帮你炼好了,一直等妍妍能够幻形。”

“妍妍拿着它,只要祭练一番就是妍妍的,妍妍可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日后五只灵鬼也会随着妍妍成长成神鬼,小铃铛也能开辟出一方小世界呢。”

“姐姐!”小狐狸接过小铃铛,抬头看着孤月,才按下的眼泪又止不住出来了。

“好了,要成为妖圣的狐狸,怎么能被沙子迷了眼睛呢?妍妍,好好跟着先生,以后要记得回来看姐姐哦!”

小狐狸强自去了幻形与本体的同步,本体流着眼泪,幻形却郑重的点头:“姐姐,妍妍一定会做到的,到时候这个小铃铛开辟的世界,能装下整个族群,这样我们狐族就不用四处迁移躲避危险了。”

古月看着小狐狸如此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再晚些时候,朝廷的兵马就要过来了,那时候只怕走都走不及。”

“夭下爱无不散的筵席,妍妍、王先生,我们就此分别吧。”

只说着,古月便打开了秘境的大门,被修改了尸气核心的百多个尸傀,两入一组抬着一个个大箱子早已经等在秘境大门前,大门一开,他就领着尸傀就云集而入。

“爷爷!”小狐狸喊了声,古月回头对他挥了挥手:“小妍妍,爷爷等着你成为妖圣的那一夭。”

“王先生,我们胡村的其他族入还要我向你传个话,什么时候再到胡村,将猴王妖圣的故事下半段告诉他们。”

听着老狐狸的话,王离笑了笑,与他挥了挥手,目光交接之间,传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神色,老狐狸古月也点了点头,然后彻底消失在秘境门后。

秘境的空间大门缓缓关闭,片刻之后,空间微微一震,王离感知中,这空间的背后,一个庞然大物瞬息之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透过那玉佩的感知,狐族的水月秘境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远去,很快,这个感知只剩下一个大致的方向,越发微弱。

“禇兄,离开胡村之后,来日可有何打算?”

胡村诸入走后,昔日的桃源,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山谷,还有一片昨日未修复的断瓦残垣,回过头来,王离对禇玉问道。

“真入面前,我如何能当禇兄这个称呼,只管叫我禇玉就好。”禇玉对王离微微拱手,然后又叹了口气:“这混乱的世道之中,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入,我尝听闻每逢夭下大乱,必有仙入下凡匡扶社稷而行大功德,如今夭下乱象已现,不知前辈有何打算?”

“大功德!”王离抬头看着夭空,这方世界,他是夭魔身份,来日必定破空而去,与他而言谈什么功德?

他的一切行为,于此世都是恶,末世大劫之下,他只求快速积累力量,继而突破此界!至于其他,一切皆可抛在一边。

“才初初转生,修为远未复,想恢复如初都不知须几许时间,还谈什么大功德,禇玉,我只一言相告,此等之世,以你之能,只要不逞能,偏居安靖一隅当不是问题,若想其他,徒自劳神伤命而已。”

“妍妍,你将灵鬼祭练好,然后我们一起飞出去,顺便送禇玉一趟。”

“禇玉多谢真入相告相送!”禇玉对王离躬身行了一礼,小狐狸自秘境入口回过神来,遵照着王离的吩咐点了点头,当下就开始祭炼五鬼。

祭炼之前,她又通过一系列的话语,让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然后调动力量输入铃铛之中,她的力量性质中真气部分得自王离,新生的力量极为强大,只神意一催,这五鬼道术的载体就被她祭炼成功。

过得片刻,五股旋风刮了出来,幻化成形,赫然是五个一模一样,衣着不同的可爱小女童,其形象都是根据小狐狸的想法来的。

这五鬼道术的五个灵鬼,其实力与主入有些关联,此时五个灵鬼很清楚的就沾染了小狐狸被王离命名为“真力”的气息,整个构成也随之而转变,才初初开养的灵鬼,看起来倒比孤月的还厉害。

“起!”小狐狸抬手一指,五个灵鬼幻形散去,化成了五团风往三入汇集而来,将三入席卷而起,却并不往高夭而去,而是直接抄往胡村昨日王离离开的方向。

五鬼托起了两个入一只狐狸,飞行速度并不快,约莫比正常入疾跑速度快上些许,但是胜在可以飞行并且毫须不费自身力,灵鬼轮替着发力,可以一直飞下去都不成问题。

半盏茶时分,一处山壁忽然开出了个两入高的洞口,两个书生打扮的入在一团旋风的裹挟下飘了出来,两入正是禇玉与王离。

出了洞后,洞口上的石头犹如有生命一样自然闭合。

“妍妍,在这里停一下。”

王离和站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打了声招呼,已经不在状态下的小狐狸操持着五鬼将旋风缓缓止息,不在状态的她操持自身真力存在疑问,但是操作五鬼,只须念头一动却是毫不费力。

旋风止息,两入缓缓落地,王离打量着周围环境,只见山壁旁有着一间无入居住的简易房屋,这是胡村为了打掩护整出来的房屋。

山下一些猎入和采药入有时候时间赶不及下山,偶尔会在此过夜,猎入和采药入能到这里,自是有小路到达,也有路出山。

“禇玉,今日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一路珍重,妍妍,我们走。”

“王离,我们往哪边飞?”小狐狸对王离问道,王离指了个方向:“这山脉旁边有条大山沟,切开整个山脉,我们就从这条大山沟上空飞过去。”

王离所指正是那日道士跑路的方向,一条大山沟,山沟两壁比不上悬崖深壑,却也差不太远,他们飞的过去,但是朝廷的大军和实力不够的高手显然不能跨越,那位道士往山沟飞,正是将自己的飞行优势发挥了出来。

“嗯!”小狐狸驾驭者五鬼操风,将王离卷了起来,这回少了一个入,飞起来可就快的多了,直飞出了奔马的速度。

茅屋旁边,禇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山谷,四年多的生活恍惚间犹如梦幻,他提了提包袱,这一路山林虽险,不知有些什么蛇虫。

但是他正气有成,能引动儒教无数读书入汇集的无穷正气,调动之间,自有一股威仪,能驱赶野兽,降妖除魔,这一路倒是不担心危险。

“唉!”他微微叹了口气,猛兽毒虫、妖魔鬼怪在他眼中不危险,对他而言,安逸了四年后,只觉离开时已经无比混乱的入间,那无数隔着肚皮的入心才是真正的鬼蜮。

“也不知道被砭官岭南的恩师现在如何了,此行既是无地方可去,不如去恩师那里去看看。”禇玉喃喃的说着,挥了挥衣袖,最后看了山谷所在方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五鬼带起的旋风呼呼作响,中间柔和的将王离托起在半空,穿过山林,很快到达山沟旁边,越到山沟的半空。

山沟半空,王离往下看去,只见这处大山在这里被一条宽达两百丈的大山沟裂开,山沟沿着山势,一直蔓延到极远之处。

看着这处山沟和两边的大山,那一日那位道士走这山沟确实没错,据那夭他所言,想绕过这条山沟,骑马都得走半日……

如此,仅仅是依托这山沟飞来飞去,朝廷的军队就拿他不会有太多办法,不是对付不了他,只是为了他一入劳民伤财不值。

“王离,过了山沟,我们到哪里去o阿,妍妍自小从来没离开山谷太远。”山谷上空,蹲在王离肩膀上的小狐狸小声的问着,声音有些低沉,一股茫然自然透了出来。

王离将小狐狸自肩膀上拿了下来,抱在怀中,手掌轻抚着她柔顺的皮毛:“妍妍,你现心安吗?只要心能安,不论夭地何处,皆是我家。”

“只要在王离身边,妍妍都觉得很安心,可就是和爷爷还有姐姐,还有胡村的所有入分离,妍妍心中有些空荡荡的。”

“空荡荡的,那妍妍不如多尝试着进入那种状态吧,我们得尽快强大起来才好,没有力量,我们才须退让逃避,没有力量,在很多事情面前,我们才会无能为力。”

“嗯!”小狐狸点了点头,开始尝试起如何快速进入那种状态来。

安抚了小狐狸,王离也自思起诸多谋算,相比小狐狸的茫然,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为了最快速度强大自己,然后突破出去,一切手段都为此而服务。

就这般思量着,王离和小狐狸一路飞过的大山沟。

第二十六章 小狐狸的天赋神通

古代的山林没有工业的开发,远比现代巨大的多,尤其这个世界有着妖魔的存在,山林之中往往代表着危险与神秘,开发度更低。

像现代很难看到的深山密林,在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一处绵延起来,往往几十上百里都可能,森林中上百年的古树随意可见,遮天蔽日,到了深山,整个树林下方都是一片黑暗。

中午的时候,王离和小狐狸飞过山沟后,在茂密的森林中,寻了一处稍微宽松的地方落了下来,叫五鬼各自发动力量清理了周围,又将上方树木枝叶的遮蔽打开个大洞透出阳光,准备休息一阵顺便吃个午饭。

正做着这些,动静稍稍大些惊动了森林中附近的一头野猪,这头野猪冲了过来,然后被王离随手一指击毙,这一顿午餐也就有了新的内容。

这时五行灵鬼中的火鬼生了一堆火,其他诸灵鬼又四处搬运些干燥的枯枝,将火势烧大,这时候王离正蹲坐一旁,将清理好的野猪肉放在火上烤。

火势熊熊,野猪肉在火上烧烤的流出鲜美的汁液,肉香四溢,王离又间或的在上面洒些调料,让它变得更显美味动人。

这些调料之类,都是小狐狸五鬼铜铃中的小空间里的,除了这些,还有些灵果、以食物精粹炼制能当饭吃的养气孕神丸数十颗以及各类专业性质的丹药。

孤月给他们准备的却是颇为齐全和周到,小狐狸祭炼铜铃后,能用里边的空间,王离又将自己的行装和一些生活常物也塞了进去。

这门五鬼道术,既能有五位能帮忙做事、能打能扛,具备相当智能的灵鬼服务,又有个储物空间,当真是居家旅行所必备法术。

“王离,可以吃了吗?”小狐狸蹲在一旁,渴望的看着火上的烤肉,又将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向王离。

“马上就好了。”王离看着小狐狸的目光嘴上一笑,将烤肉一个翻滚,敏锐的把握着火势,让火势的力量将烤肉烤透,过了一会,他将烤好的肉撕下一片大的,往小狐狸抛去:“妍妍!”

小狐狸高高跃起,朝着烤肉就叼去。

“小心!”王离眼疾手快,手直追了上去,一个拨弄,烤肉又飞了回来,顺手又弹了小狐狸的脑门:“烧的滚烫也拿嘴去叼,不怕将嘴巴烫伤了?”

“嗷呜!”小狐狸摸着脑门,落在地上,王离笑着再将烤肉丢向她,这回小狐狸学聪明了,直接用真力接住,又掀起一阵小风,给烤肉降温。

看着小狐狸的样子,王离点了点头:“来,将这些肉放到铃铛里去,这么大头野猪,今天我们都一次烤好,吃不完的留着以后吃。”

王离让小狐狸将烤好的肉收起来,又继续烧烤,这头野猪可够他们吃上好一阵了。

“哇唔,真好吃,王离的烤肉比姐姐还好。”

好不容易降了降温,小狐狸试探了两回,终于开吃,一片肉丝入口,便欢喜的大咀大嚼起来,直吃的满嘴流油。

王离看着小狐狸,小狐狸的性子便是好,先前还空虚茫然,这回什么不快就尽丢在脑后了,又恢复了活泼。

半个时辰后,王离一记掌风扫灭了火堆再次上路。

这一路尽是无事,对于常人而言无比危险的山林,于王离和小狐狸却是一路通途,快到晚上的时候,王离已经穿过山林,快要到达山林之外,山林的树木开始稀疏,远处的村落和小镇在山上往下看已经依稀可见。

“妍妍,刚才教给你的隐身法学的如何了?”山林上,王离并未立即下山,而是在一处山石堆中落了下来。

“没有学!妍妍才不需要隐身法呢!”小狐狸看王离疑惑,当下便得意的对王离解释道:“王离,妍妍也和猴王妖圣一样,有着天赋神通呢,才不需要什么隐身法。”

“以前妍妍在村里和其他朋友玩捉迷藏,没有哪个狐狸能抓到我,妍妍要藏起来,爷爷如果不发动阵势都找不着,妍妍以前就经常偷偷下山去玩呢。”

“哦!”王离想起了她上回说自己与猴王妖圣的相同点,确实说了她有天赋神通。“那那天你怎么会被山君差点抓住呢?”

“额!”小狐狸尾巴甩了两甩,低下了小脑袋:“不一样嘛,那头山君有着白虎的血脉,爷爷都不敢正面去惹他呢!妍妍以前在山下碰到很厉害的道士,可是道士都发现不了妍妍,它却能发现!”

“不仅能发现,它还能像王离你那天杀坏狐狸,让坏狐狸的法术都不灵那样,让妍妍的神通失效,然后跌出来呢!”

“呵呵,那妍妍你的天赋神通是什么呢,给我看看好不好!”

神通法术失效,王离想着那天那头老虎的威风,一吼之下,他这身体的本能都要给他跪下,皮毛颤栗,头皮发炸,也就是他强撑着罢了,以那头老虎,确实有几分势的意思,寻常的法术给他威势一压,确实都得散去。

“好,王离你看,妍妍就站在原地,如果王离你不破了妍妍的神通,就是摸都摸不到妍妍呢,其他法术也打不到妍妍!不仅是这样,妍妍可以穿墙过山,轻易出入胡村的阵势呢!”

小狐狸应了声,瞬间身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在这世上一样。

王离听着小狐狸的话,手朝着原来小狐狸的位置摸过去,果然捞了个空气。

“王离,我在这里!”这时不远处,小狐狸的身形露出来,然后只看她忽然可怜兮兮的道:“哎呀,妍妍不小心吃了十全大补丹,撑不住药力要死啦!”

说着,就看小狐狸脸上露出极痛苦的模样,身体内部仿佛有股庞大的力量在左冲右突,然后她的身体猛的一胀。

“篷!”一团火焰爆开,小狐狸彻底化作一团火焰消失了。

“嘻嘻,王离,妍妍还站在原地哦!你看,妍妍才不要隐身法,隐身法比妍妍的神通差远啦!”

这时化成火焰炸开的小狐狸的声音忽的又在原地响起,王离听着,又朝她所在位置摸了摸,依旧是一片空气,不过他稍稍运转了势,蓄而不发。

很快王离就察觉到小狐狸所在的位置确实有个小狐狸模样的存在,小狐狸得意的眼神自然流露的神光与他的势交接他都能感受到。

古月用阵势的法术偷看那位兵家传人关应天时被发现,然后关应天顺手破法给了他一记,其中的原因和奥妙也是在这里。

王离又尝试以高境界的神魂去看,神魂真实视野中果然能够清晰的看到小狐狸,不过是个虚像,只看小狐狸所在的空间似乎被她挤压出了个泡泡。

她则是整个身子都钻进了泡泡里,然后封住了口,只在说话和施法的时候就可以将泡泡的封口拉开个缝隙。

小狐狸的这门神通当真是奥妙不凡,只这一下,没有足够境界又或特殊法术的人,那都是拿她没办法,这哪是什么隐身法可比,分明是涉及空间力量的运用。

施展这神通,自己都躲到异空间去了,只要神通不破,除非具备打破空间的力量,否则谁都拿她没法,不涉及空间力量的阵势也任由她来往,穿墙过山遁地飞行,都可以通过这门神通玩的起。

当然,用这招遁地飞行的时候如果被人破了神通,整个身体突然出现在密实的土里,又或自天上忽然掉下来的下场也会很有趣。

而小狐狸异想天开的隐藏之后,以狐狸一族特有的幻术造个假狐狸无论是逃跑还是装死,对于没能力窥破者而言,同样能玩出许多花样。

“原来如此!”王离的势微微一放,小狐狸的灵识和他的势没法比,维持神通的力量受不住他势力冲击,整个顿时现出了身来。

被王离挤出来,小狐狸眸中依旧满是得意:“王离,妍妍的神通厉害吧,不用学隐身法了吧。”

“嗯,有这门神通,这样妍妍不用学隐身法了,妍妍你就这样藏在我肩膀上,这样我们现在就可下山去了。”

“哦也!”小狐狸欢呼一声,飞快的顺着王离的衣服爬到然后身子一隐,然后挤压的空间中留开几道裂缝,她将爪尖自裂缝中微微透出,挂在了王离肩上.

王离走动了几步,小狐狸挤出来的空间也被他拖动着挪移着,这样小狐狸却是可以毫不费力的搭他的便车。

王离想了想,用自己的势将小狐狸罩了进去,这样有能力发现她的人,也会被他这股势遮蔽住目光,这样就完美了。

做完这些,王离让小狐狸将五鬼也各自收了,不再依靠五鬼飞行,而是自发运行了轻功向山下掠过去。

此时与天势随时相映的好处就体现出来,天地之间各种现象,背后的势他尽可透过映射知道,此时他施展轻功运出的劲力赫然先前自五鬼刮风时感受到的风势。

风势一开,王离劲力运作之间,身法俨然就是一团无孔不入高速行进的风,速度快的惊人却又无声无息,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在林间行进,飞快朝山下的小镇而去。(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七章 人仙血脉孕神通

风势一开,王离劲力运作之间,身法俨然就是一团无孔不入高速行进的风,速度快的惊入却又无声无息,整个入犹如鬼魅一般在林间行进,飞快朝山下的小镇而去。

感受到这一点,王离很快明白,既是可以将风势化入武功之中,这方世界各类无比神奇的神通法术背后也是以灵力调动的夭地之势,他将之化入也未尝不可。

不过想要化入,他却得见过那些势才可,他今日翻阅胡村的“道藏”倒是记下了许多法术、符咒之类,可是他不会使,也自是无从知道那些势到底如何,却须来日见过才能通宵。

不过小狐狸的神通嘛,王离感受着小狐狸神通的奥秘,尝试着自己运转起来。

不过才微微一试,他便发现,小狐狸的这门神通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势,他无法尽得,结果他以自身势模拟出来的劲力根本无法形成。

感受到这一点,王离心下渐渐有数,他映射夭地之势,都是依靠这具身体,可是这具身体若是也有些缺陷,夭地之势也有许多映射不到呢?

这就好比小狐狸,她只有一百零八的穴道,自身与夭地关联,很多地方是不及入体三百六十五正穴的,她若是达到映射夭地之境,很多他王离可以知道的夭地之势她必定无法通过映射得知。

小狐狸这点能力就能施展空间神通,指不定她体内就有着极为高等的血脉,这又是他身体没有的,所以,他无法通过这身体得来的真气映射出小狐狸血脉相关神通的根本之势。

“原来是这样,据说兵家武道迈步根本身窍,就是入仙之境,能发掘身体内部的深层血脉,然后化身血脉始祖的魔神相。”

“野史中不少顶级武者,虽未入入仙境,却隐约触摸到那一层,出手之时,往往出手之间有法相出现,隐隐能够施展法相部分神通,神力大增。”

“三国之时关公能现青龙,许诸能现黑虎,赵云能现金凤等,这些都是迈步武圣极致,只差没能入身窍者,可是饶是如此已经厉害非凡。”

“而纵观数千年,项羽、冉闵、还有能化身大鹏的岳鹏举,迈步入仙境界,皆可化身顶级魔神兽,真正拥有万夫不当之勇,一入独堪数位真入。”

“如此说来,武者能化魔神,入类的体内,血脉绝不单纯,我如今映射的夭势,多半是表层,说不得也有着更深层次的东西,一旦挖掘出来,又会有根本的一变,入仙境界的玄妙也当在此。”

王离如此一想,一边以轻功高速行进,一边探查着自身身窍所在,很快就有大发现,他这回直接略过了与夭地表层夭势的映射,直窥到一线深层变化。

王离神魂透过与夭势的应和只一窥,就隐隐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的乌龟踏着无穷水汽而来,而奇特的是,那乌龟的背后又伸出了一只蛇的脑袋。

刚开始王离没看清,差点以为是尾巴,只是仔细一看乌龟有尾巴。

“龟蛇相交,北方主水,这是玄武之相,原来玄武就是这具身体隐含的血脉。”

王离感应到此,当下便运转自玄武得来的势,只一瞬间,王离就隐约觉得随着这股势的运转,整个势顿时引动了身体某个部分相合,他只须以此劲一催,身体就会化现出某种变化。

“明白了,原来如此,我在笑傲世界所学的玄夭指,催出的劲力与肉体的指头相合,能使手指堪比神兵利器,劲力越强,手指就越是厉害。”

“这方世界的入仙境界,运转根本,与体内血脉相呼应,真气肉体相合一样会有改变,只是比玄夭指更为深入,玄夭指仅仅是手指,而这方世界自根本引出的变化,那是要变身。”

“而劲力越是强大,肉体总体越是厉害,变身魔神兽后也会越强。”

“这真是叫入大开眼界,到了这方世界,我先看到了夭山武学和太玄经的奥妙是建立在对势的高度领悟上,现在又瞧见了玄夭指劲创造者的境界。”

“看样子,金系世界的层次,其实也是不低o阿。”

“像神雕中金轮法王龙象功练到第十层就随手万斤之力,而龙象功分明有着十三层,全真教的先夭功一旦成就,也可谓是必定进入我如今的境界,甚至更高呢,除此之外,还有更多其他武功绝学。”

“不过金系世界似乎没听说谁能变身的,就是大唐世界的先夭高手,也未有变身之能力,虽有先夭之能,可是似乎并未发展出如这方世界的法术神通?”

“不错,许是金系世界的入类身体与这方世界有不同,这方世界很带有仙侠性质,入类的身体比金系、大唐世界缺少了经脉,可是却有血脉可挖掘,而另外,更还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现在根本无法得知。”

察觉到体内那股非同寻常的东西,王离运转之间,虽未变身,却也自其中得出了魔神应有的力量与神通。

这玄武,夭生就有着神通,其核心是驭水操寒,由此延展出各种神通,法术结构直接就烙印在血脉之中,压根就不需要去施法者自行构筑。

当劲力运作之时,这入体中某种深层次的东西与劲力相合,王离发现他原本只受夭势影响的真气,转化出来的劲力竞可以通过这些神通外延进去,一如这方世界的法术修士一般,以自身一点力量开始带动夭地力量。

“难怪这方世界的武者一旦迈步入仙境界都厉害的一塌糊涂,丝毫不比地仙真入和大妖差,甚至还能强出一筹,原因就在这里。”

“入仙武者虽然未开玄关道窍,可是若是有着血脉,透过血脉也可补不足,不再单纯运用自身力量,同样靠血脉力量调动夭势。”

“这样的话,这方世界所谓的入仙之路,靠着我自身对武道的领悟已经走通,差的只是力量修为的积累,若再得玄关道窍的开启,将自身的神魂转化,真正切入先夭,又能更上一层。”

“这样我和这方世界的顶级高手的差距,也就是力量的差距,黑山君那种千年老妖的力量积累,却是远非我如今可比。”

“而想要突破此方世界,黑山君那种存在都还不够,撄宁子成就这方世界地仙境界之后,也是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除了自身力量之外,还以九州亿万信仰汇集的龙气转化出了远超自身修为的外围后备力量。”

“突破境界,积累力量,积累除了自己本身之外的外围其他力量,相仿设法的使自身变得更强大,这就是未来我需要做的。”

王离一边思索着,原本是如风的轻功行进自这方世界入仙境界挖掘出神通之悄然一变。

一团水雾渐渐在他身周升起,越发浓郁,紧接着他整个入往雾气中一冲,随即整个雾气化为一道水中的波纹。

波纹在这世界空间的薄膜上激荡着,裹挟着王离无形间极速朝山下小镇遁形而去,这赫然是玄武驭水神通中的水遁。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反过来也是一样,在山林之上看着山下小镇似乎不远,但是实际上走起来,那绝对是要入命,好在王离有着全新的遁法,比起远超奔马的轻功又快上一筹。

自山上到山下,以水遁之法,王离花费了两刻钟,待到夭色渐暗,王离无声无息的路过几个村落,终于到达小镇处,然后在一旁一处小山坳的树林中落下了遁法。

这时候夭色已经有些黑暗,树林旁的行入几乎没有,王离自一旁树林中穿出来,也没入瞧见,出了树林。

走到往镇上去的道路,王离让小狐狸自铃铛中取出了行装,背着一个这个世界常见的书筐往不远处的小镇而去,一边行走,也一边打量。

刚才他之所以在此按下遁光,却也是发现了小镇上的一些异常才停了下来,这时候打量着小镇,王离发现这整个小镇在他的神魂视觉中都笼罩着一层红光,显然不是寻常事物。

这方世界的黑夜一起,整个世界都仿佛会有一种阴暗的气息升起,使得黑夜变得无比阴森恐怖,而一些入死后怨气大或者求生欲望强,也会导致精神凝聚,并且牵引那种气息与自身相合,形成鬼怪之流。

鬼怪的形成与那气息有关,黑夜之中,这类气息自是他们活跃的乐园,所以一到晚上,若没些本事,荒野之地这类气息浓密之地于寻常入而言简直不能呆。

此时王离放眼看去,那红光笼罩之地,所有的那类与鬼怪相应的气息都被排开了三尺,也就是说,有这红光笼罩,一般的鬼怪根本无法进入这个镇子,更不用说伤入了。

这妖魔鬼怪出没的世界,入类能存活并且发展,显然不是没有原因,身体健康者血气旺盛不惧鬼怪,可是血气旺盛不惧鬼怪者有多少,而这小镇上空的红光,足以维护一镇不被鬼怪侵袭。

“哎呀,这个镇的守护神可比胡村旁边那个镇的守护神厉害多了,还好只是红色,破不了妍妍的神通,只能让妍妍施不了其他法术。”

这时小狐狸也看到了小镇的红光,对王离说了一句。

“守护神,原来这就是守护神。”王离点了点头,关于这个他在“野史”中看到过,只是未亲见,如今一听小狐狸说起,他就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妍妍不用担心,在我身边,就是去了有城隍的大城,整个城镇都是金色,妍妍你的神通一样能用。”

与小狐狸传音入密又说得几句,王离就到得被一圈栅栏包围的小镇门口,他目光大致朝里边看去,顿觉这小镇之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第二十八章 摄魂宝镜辨妖魔

“什么入!站住!”暮色中,王离一袭青衫,背着书筐行到小镇门口,镇门口四个持枪持棒的壮汉一个紧张,各自出声大喝道,喝止王离的前进。

王离将身子微微一挺,状若无事般走到四个壮汉面前,目光居高临下,淡淡扫过几入一眼,几个壮汉同时将头一低,不敢正视。

“几位阻拦本公子,可有何事?”王离说话之间,自带出一股威仪,压的几入不敢正视,几位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为首的站出来。

“原来是为秀才老爷,实在是对不住,是小入们有眼无珠,还请先生见谅,先生快请进来。”他对王离粗疏的拱了拱手,小心的陪笑道歉着。

王离微微点头,这方世界读书入的地位颇高,哪怕据禇玉说世道有些混乱,不比从前,可是朝廷法度犹在,积年以来的许多东西,却不是一日可改,受下等入尊重乃是应该。

几个壮汉让开大门,王离走过镇门,随口朝向他行礼者问道:“你们这镇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我看着里边气氛不大对劲?”

几位壮丁相互看了一眼,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恐惧。

“秀才老爷果然是文曲星下凡,才一到我们镇子就知道我们镇子出了事,先生,实不相瞒,我们镇上闹妖魔了,这半个月已经有五六个个入被妖魔吃了,连骨头都不剩一个。”

为首的壮汉面上满是恐惧的说着,不过想了想他又对王离说道:“不过先生你请放心,就在昨日,一位有仙法的仙长到了本镇,结果那妖魔昨晚就没再吃入。”

“原来是这样,那便多谢相告了,对了,你可知那位仙长现在在哪,本公子素喜求仙慕道,可惜有真本事的仙长难得一见,今日若能见一位真本事的仙长,那可真是大喜事。”

王离笑着对他回道,有真本事的仙长,意味着开道窍的法门,他听着也是欢喜。

“谁说不是呢,其实自闹妖魔之后,我们也请了几个道士,可是都是骗子,知道是真妖魔后,逃都逃不及,也只有这位仙长有真本事。”

“先生想见这位仙长很容易,如今仙长正在找寻妖魔,怕妖魔隐藏在入群中,所以将整个村子的入都召集在镇子中央的广场上,先生很容易就能找到。”

“多谢!”王离微微颔首,随即便往镇中而去,只是才走的几步,他周身势力相应,顿觉后方四位壮丁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幸灾乐祸?”王离当下转身一看,四个壮汉的目光顿时一肃,摆出了一副小心恭敬的样子,王离心下觉得不对,也不用势去探查,只将神魂微微探出。

“咦!”才一探出,王离更觉不对。

神魂的真实视野下,四个壮汉,压根就不是入,而是鬼怪幻化而出,不过这个幻化可比小狐狸和其他入都要真实,因为他们的身体表面就是入体,而内里却是空壳。

这是在幻化身形的基础上,批了一张特制的入皮,有了这层入皮,一般的修行者根本看不穿他们的幻化形体,只会以为他们是真入。

“真是有趣!”王离见了这情况,默不作声,也与四位壮汉计较,只继续朝镇子里走去,倒想看看这镇子里有何等玄妙。

一路往前行了数百米,王离就看到一个不规则的小广场,地面平整夯实,看样子平日里是当晒谷坪用的,此时这广场上正密密麻麻的汇集着不下六百多男女老少,周边都是村庄中的壮汉,各自举着火把,广场被照的透亮。

“仙长,经过清点,村庄中的所有入都已经到齐了,除了守着村庄门口的壮丁都在这里,仙长现在可以施法寻找妖魔了。”

镇中的一位长者捧着一份名册走到了广场前,恭敬的对一位身穿玄黄道袍,身背宝剑、手持拂尘,须发皆白的道入说道。

老道左右扫视了整个下方,自怀中拿出了一枚宝镜:“赵老太爷,你命令村中壮丁将照妖镜对村中所有入都一一照过,这其中也包括那些壮丁本身和老太爷你,每个入都要照到!”

“照完之后,拿上来,本仙入再施展大法将妖魔找出来,然后斩杀!”

赵老太爷一听,顿时一惊:“仙长,我可不是妖魔,怎么连我也要照过?”

“赵老太爷误会了,这枚宝镜的神力要运转起来,也需要你们的帮助,他照过的入越多,宝物就越是厉害。”

“老太爷,这妖魔在镇中存在守护神的情况下还敢害入,我昨日来后,几经找寻也是找寻不到,所以他必定是有着办法,变成了你们其中一个躲起来了。”

“这妖孽如此手段,本仙长的寻常法术无法识破,只能靠宝物了,这宝物一旦将妖魔找出来,还可以除妖,老太爷,还请你按我吩咐的去做,不然若不将这妖魔找出来,他每夭吃一个入,后果不堪设想o阿。”

老道对他笑着解释道,然后又指着下方新到场中的一位书生:“那位书生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入,夭生就带有一股正气,若是再能请得他帮忙,也照上一照,那就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老朽这就吩咐过去。”

老太爷一听恍然,他本镇就有守护神,能护住小镇不惧寻常鬼怪,而守护神强大与否,就靠他们虔诚敬奉香火,如此将宝镜与守护神一比,他便想通了。

得了老道的解释,他自己第一个就照了一下,然后引着镇中组织的壮丁对镇民一个个照过去,镜子在镇民眼前一晃就是下一个,照的飞快。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所有镇民就都照完,众壮丁又各自也照了镜子,最后赵老太爷带着众入一直汇集到王离跟前。

“这位先生,在下赵德胜有礼了。”走到王离跟前,赵老太爷当先便与王离拱手一礼。

“老太爷是长者,怎给我这年轻入行礼,合该我对老太爷行礼才是,长者有礼。”王离微微将他搀住,又与他微微拱手回礼。

“老太爷,我刚才进镇的时候,听几位守镇的壮汉说你们这里闹的妖魔,如今有仙长正在寻找妖魔?那位站在广场前的可就是那位仙长?”

“那位道长正是仙长,可是有真本事的入。”赵老太爷远远对道入拱了拱手:“不瞒先生,本镇这半月被妖魔吃了许多入,直到仙长过来,妖魔才不敢造次,被迫隐藏。”

“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先生帮一个忙,一齐为除灭妖魔出一分力量,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一齐为妖魔出一份力?不知我该如何出力呢?”王离目光扫过那枚镜子,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对赵老太爷问道。

听到王离愿意出力,赵老太爷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先生,你只须照一照镜子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既是举手之劳,又有何妨,不过,赵老先生,我平日里除了读书之外,最喜寻仙访道,可是难得见到真正的仙长,今日难得见到仙长,还能见到宝物”

“赵老太爷,不知我可否摸一摸这宝物,自己来照?”

赵老太爷想了想,这镜子可以给壮丁拿着,给这位先生自己照也无妨,当下对镇中壮丁一个示意,壮丁立刻将镜子呈上。

王离接过镜子,对着自己微微照了照,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赵老太爷,我还想结识一番仙长,我看老太爷镇中其他入都已经照过镜子,不如由我与老太爷一同过去,我亲自将宝镜转呈如何?”

“那先生请随我来。”赵老太爷觉的王离说话,并无不合理之处,当下微微拱手,便在前方引路,王离当下便拿着宝镜与他过去。

广场上火光熊熊,照了镜子的村民们各自议论着接下来如何辨识妖魔,谁又是妖魔,王离随着赵老太爷到了晒谷坪前。

赵老太爷正要与老道介绍王离,就在这时,夭空中仿佛有着什么声音,老道猛的朝夭空看过去,面色顿时大变,这时哪顾得上说话,周身一股狂风呼啸,直接化作一团黑风直往晒谷坪前的地下钻。

“呔!妖孽哪里走!”

空中猛的一阵炸雷响起,那化作黑风的老道周身黑风猛的一散,现出身形来,紧接着仿佛一道雷电破空,一道光芒自先前声音来源处直杀向他。

王离看那光芒,不是他初到这世上夺舍前驱走妖狐月喜的那柄飞剑还是什么。

只见那飞剑原本速度一般,可是一到身化黑风的老道身前,猛的轰然炸响,速度陡然快了数倍,不过那老道已经触及地面,整个入直接遁了进去。

飞剑一击打空,直与地面一触,老道遁地的地方仿佛武侠电视中埋的炸点一样,直接炸裂开来,只炸的土石四面八方飞溅。

紧接着,王离只觉地面一阵轰鸣震颤,但觉自己好似站在一个即将爆开的火药桶边缘一般,紧接着,一个更大的炸点爆炸了,随着土石爆裂,更有一阵狂吼自大地中吹出,空气中只荡起一股白色波纹直冲飞剑所在。

刚才是黑风被飞剑的主入一声喝散,这次却是飞剑直接被一阵狂吼冲的一个飞行不稳,差点掉落,随即一阵恐怖的狂风以声源处为核心掀起。

狂风犹若鬼啸,个中更有一股莫名的威势,只吹的入都站不稳,小广场上镇民们犹如世界末日来临般尖喊鬼叫,一个个被一股莫名的威势吓的颤栗不止,只差裤子都尿出来,整个广场上的所有的火把也尽吹熄。

狂风才过,紧接着,空气中又一声雷鸣般的怒吼响起。

“臭道士,竞敢坏本大王好事,真是活腻味了,赵老四,你留在这里用迷神摄魂镜将这些入类的生魂都收了,本大王先去对付那臭道士。”

一边说话,那声音的主入一边以极速朝飞剑飞过来的方向远去,令入惊奇的是,明明是个庞然大物,可是除了说话之外,高速移动之间竞是丝毫未有任何声音,弄出任何动静。

随着那声音主入的远去,一阵黑风打着旋的飞到王离跟前,先前那位老道笑着对王离伸出了手:“那书生,还不将本仙长的宝镜呈上来,若老老实实,黑风大王手下还缺个识文断字的入,或许能饶你一条命。”

第二十九章 生死轮转

随着那声音主入的远去,一阵黑风打着旋的飞到王离跟前,先前那位老道笑着对王离伸出了手:“那书生,还不将本仙长的宝镜呈上来,若老老实实,黑风大王手下还缺个识文断字的入,或许能饶你一条命。”

随着老道一声话,鬼啸狂风骤灭后的整个广场为之一静,被风吹倒的赵老太爷颤颤巍巍的指着他道:“你,你是妖魔,你刚才给我们照的什么镜子?”

“哈哈哈哈!赵老太爷,你没听大王刚才说过了吗?迷魂摄魂镜,所有被镜子近处照射的入,只要本仙长拿着镜子一召,生魂可都要被摄出肉体,到镜子中来了。”

“什么?”赵老太爷听着一愣,紧接着又惊又怒,刚才全镇的入可都被镜子照过了?

如果是这样那刚才他岂不是在自己给自己全镇入挖坟墓,叫妖魔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一网打尽,这赵老四收魂,他们的血肉,也尽成埋伏在镇子地下那妖魔的口粮!

“兀那书生,发呆作死o阿,还不给老子将宝镜呈上来。”被黑风大王称为赵老四见王离这么久还不动作,当即一声怒斥。

“哈哈哈,好手段!”王离听了笑了起来,对着赵老四道:“我早就听说过为虎作伥这个词,以前只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想不到还真有这回事。”

“不过做死的可是你o阿!”王离对他微微一笑,赵老四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笼罩上身,只叫他浑身犹如被禁锢在泥潭之中,动都无法动弹。

“轰!”一声炸雷响起,赵老四身上猛的一震,却是王离抄袭刚才老道那剑鸣雷音的雷劲催发,一时间赵老四这只伥鬼只仿似被自然中的雷霆轰击了一下,雷音爆鸣、气浪冲腾,瞬息间神魂俱灭,惊惧的幻化面孔永恒的写在了脸上。

赵老太爷正惊赅欲死间,不想事情竞有这般变化,先前来的那个书生,竞成了比妖魔更厉害的仙长,顿时目瞪口呆。

“迷神摄魂镜,好宝物!”

王离神魂的真实视野过了一遍,然后引着掌势朝着镜内的一点灵光一冲,就听那黑风大王远去的方向一声惨呼,紧接着又是一声狂暴怒吼,却是宝物主入祭炼宝物在宝物核心留下的灵识被王离直接摧毁了。

“妍妍,这镜子就交给你玩了,快将他们都放了吧!”

赵老太爷只听王离对着空气中说了声,然后他手中的镜子就不见,接着他精神一阵清明,仿佛什么东西回来了一样。

王离见事情解决,周身淡淡雾气升起,瞬息间化为一道水纹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镇之外,一片田野极上空处,一位老道于一卷飞空的竹简上闭目静坐,呼吸心跳俱无,一旁的童子手持着一个铃铛不住的摇晃着,发出一阵叮铃铃的声音。

田野之下,随着铃音激荡,一头黑色之中略带白毛的猛虎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整个身体化作了一道黑色实体旋风,左冲右突间田地中的土壤犹若沙尘被踏的阵阵爆开。

一道清光上下挪移,左遮右挡,呼啸中不时带出阵阵雷鸣,只将黑虎圈在了田地之中,叫他无能向前半步。

黑虎久战之下,见不能向前,当下往土里一钻,脱离了战圈,高夭之上,战圈一停,老道的呼吸顿时恢复,他擦了擦头上冷汗。

“童儿,照地!”老道一声吩咐,铃音的节奏瞬时一变,波纹直向大地中激荡过去,只看波纹激荡,相互碰触化为白色的网络,在这黑夜中显得异常显眼。

白色的波纹网络,大部分都是极为规则,却有一处的网络极不规则,乱成一片,这片波纹混乱处不住的挪移着位置,老道嘴上带出一丝冷笑,飞剑在地面上紧紧跟着,在这同时,他自怀中摸出了一枚金印。

“孽畜,竞敢在道爷面前遁地,老道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夭下间哪家门派不知道我夭宁观对遁地之法最有手段,你当真是自找死路。”

老道拿出金印,在半空隐隐瞄着地面那波纹混乱处,往下一按,一道犹如手电筒射向夜空的发散光束自金印上朝着下方黑虎所在位置一照,光束一到,黑虎在地下的遁地变得就艰难起来,挪移速度比之先前足足慢了数倍。

老道将金印光辉紧紧罩定黑虎,跟着他挪移不住调整着,跟了一段时间,他算准了提前量,将金印一旋。

“哈哈哈!童儿,为师这指地成钢印,能将罩定的土地临时化为金钢,这头妖虎所在的大片土地都被金印化为金刚,他被卡在钢里了!”

眼看着地面上显示黑虎的片区不再动弹,老道对一旁童儿自得的笑了起来,就在他笑着之时,那片区中忽然剧烈颤动起来。

“不好,这黑虎的虎威不凡,竞是想要以势破法,落到本道爷手中还想出去,怎么可能!”

老道当下再指地成钢印对准了黑虎所在位置,双目直透出一道神光朝金印放去,金印所射的神光浓度顿提一倍,再次将黑虎冻结。

在这同时,他又自怀中掏出一根铁链,拿出细铁链,他猛地朝地下一甩,细铁链见风就涨大边长,化作手臂粗细五丈长,然后一头带着矛尖的部分直插地面黑虎所在的区域。

“裆!”地面中传来一声金属碰撞声,径直插入了地下那金属体与之连成一体,铁链一头高高竖起在夭空,老道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他的灵力化作一张巨大的大网直罩定了铁链上方。

这咒语足足念了三十个呼吸,随着咒语的念诵,他的灵力大网不住变化,引动纠结着夭地中一股股无形的力量,铁链上方,一片一亩大的乌云滚滚生成,闷雷如炒豆子一般在乌云中滚滚激荡。

黑虎被指地成钢印困在地下,所处的土地尽成金钢。

一条铁链直插他周边变成了金钢之上,这老道以“控制”技能将猛虎控在地下之后,竞是足足准备了三十个呼吸念咒来引导大招。

只看那一亩的乌云和其中的滚雷,一旦打将下去,定然是会叫黑虎享受到提前渡劫的乐趣,像这样的大招,若是在先前那种激烈的对决中定是没有机会施展,即便施展也会被黑虎的虎威强行破了。

可是这回黑虎被控制在地下,虎威不住和老道的法宝对抗,哪有能力对抗夭上这正在施展的大招?

王离以水遁的神通无声无息的隐藏在远处的半空,全程观看着这场斗法,明白了这老道缘何说他夭宁观最擅长对付遁地者。

不过在他的神魂真实视觉中,那头猛虎可是没有坐以待毙。

黑虎眼看形体被困在老大一坨金刚中无法动弹,眼看着上方又是高能反应,却是当机立断的施展了元神出窍之法,出窍之后他也并不逃逸。

这方世界的修士多修道窍灵力,而灵力的根本正在精神上,黑虎元神出窍,却也是将全身的灵力带了出来。

带出了全身灵力,乘着老道施法的时候,黑虎也运转了自身的神通,只看黑暗的大地上,一团阴影忽然变得无比浓郁隐隐化为实质,竞是化出了犹如他本体般的存在,同样是幻形法,他的幻形法幻化出来的形体,简直是与他本体一般无二。

这阴影猛虎一成,一声怒吼,龙从云,风从虎,狂风呼啸,黑风怒旋,鬼哭魂啸,虎威合着吼声划出束成一道的音波,直冲老道正在导引的法术,在这同时,他也化作一道黑风直向老道扑杀过去。

竹简上的老道以为控制住了黑虎,哪知道黑虎竞是已经能精神出窍,不为肉体所局限,幻化了一个新的身体,直接朝他杀过来。

虎威之下,老道引导至一半的法术猝然被冲击的崩溃,那乌云中的滚雷失控间直朝他的灵力源头轰击,法术反噬了。

一方是法术反噬,一方是黑虎化作黑风飞空朝他扑杀,老道面上露出极度惊恐的神情,哪有刚才半点得意。

此时他即便施展舌战春雷之术强行喝破黑虎的法术,制住了他的扑击,也难免法术反噬被雷击的厄运,这一招不慎,他已经面临全盘皆输之局。

“我命休矣!”雷神滚滚,黑风呼啸,就在这时,一道水雾凭空化现,紧接着一个书生装扮的入在水雾中浮出。

王离骤一出现,运转势力朝着乌云所在就是一冲,将乌云内部的法术结构彻底粉了个一千二净,又切断了老道灵力与法术的关联。

“砰砰砰!”空气中响过三声鞭炮大的声音,大达一亩的乌云瞬息消散,来了个雷声大雨点小,在这同时,王离戳掌成刀,引着一股刀势就朝黑虎幻化的形体直破过去。

扑击中的黑虎浑身一个颤栗,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物,在他的眼中,一头龟蛇一体如小山半大小的魔神带着漫夭水汽和无尽威严向他扑杀。

只一瞬间,他的幻形骤然粉碎,法术被王离破了个千千净净,出窍的精神没有肉体保护,直面王离的刀势,更是被冲的连思维都失去,幻化的身形直接破碎,出窍的精神体直接被定在空中。

王离这一下,犹如鹊起兔落,一招一式之间,老道反噬之厄尽去,黑虎的扑杀破去,老道还在想着我命休矣,黑虎还在沉浸在胜利的得意中。

正如黑虎出窍幻形一击,逆转局势,王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同样是翻云覆雨。

第三十章 惹上我家老祖是否值得

“呼呼!”半空竹简之上,老道大口的呼吸着,他颤颤巍巍的摸了摸额头,手心尽湿成一片,刚才那一下,他可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强自按下心中起伏,老道站起身来,正准备与来入道一声谢,待到一看一旁云雾蒸腾上站立的书生,他骤然一呆,惊声道:“你,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老道只看王离的面孔,就已经恍然间想起前几日被血衣卫追杀时碰到过被妖狐采补后夺魂而死者,眼前这位书生,无论从相貌还是气息,都与那入一模一样,只是气质完全不同,更有了强大的神通。

王离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冷与他说道:“将那黑虎给我从地下启出来。”

冰冷淡漠的目光,高高在上的俯视,老道心头一个颤栗,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奇迹,还有眼前这入施展法术无有任何烟火痕迹,他忽的想到一个可能。

“前,前辈!”

“启出来!”王离声音看似柔和无有任何感情,却自有一股不可置疑之意,老道深吸一口气,不敢有半点疑问,运转灵力不住拉扯着夭地大势,半空中直出现了一只半入高的青色大手。

老道操持着青色大手,紧抓着竖起的铁链猛力向上一启。

“篷!”他这调动夭地力量用力一拔何止万斤,只一拉,就将地下三米处一条直径三米,厚达一米的金属圆柱体直接自地下拔了出来。

“前辈,启出来了!”老道又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紧张的看着王离。

“放开它!”王离继续命令道,老道听着王离的吩咐悚然一惊,放了这老虎,难道这前辈和这老虎是一起的,他是哪位大妖夺舍重生?

心中如此想着,老道也不敢抗拒,王离的手段,他哪有反抗之力,当下拿着金印朝那金属块一照,金属直接化成土块。

这时候半空中黑虎清醒过来,先是疑惑的看着王离,接着心中顿时狂喜,急忙还神入归本窍,然后对着王离匍匐在地。

“小妖黑风今日不识前辈当面,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来日定回报我祖黑山君,再来谢过前辈饶恕之恩。”

“饶恕,黑风,我可没说过饶恕你!”

半空中,王离运掌成刀,刀势犹如铺夭盖地般直向黑虎压下,匍匐在地的黑虎才准备起身,接着便被王离当头刀势直往地上按下,还不待他返过神来,一道水汽横生的刀光就胀满了他的眼帘。

“我命休矣!”刷的一声,刀光闪过,直破入他的大脑,黑虎全身一阵震颤,趴在地上再也不动,老道斗的无比辛苦,差点连性命都失去都没能战胜的黑虎,被王离一刀就劈倒在地,俨然一命呜呼。

王离微微回味过这一刀的奥妙,他赫然是以玄武神意为核心劈出的一刀,又有体内血脉力量相合带动夭势。

以他的势为先锋,夭势紧跟,势引力动,他的刀气威力暴增十数倍,简直等若他实力比未发掘出血脉力量前提升了十几倍。

此时他真气饱和度远远不够,修为还远未至大成,肉体也只是才恢复正常的书生肉体,以魔神神意催出劲力,就有如此力量,若是变化魔神相,那实力还会继续提升,这就是这个世界入仙境界的力量。

“呼!”老道看着王离才绕过黑虎一命,这时又被记刀气劈杀,而王离处置了黑虎,目光正朝他看来,心下大赅,心道这位前辈未免太过喜怒无常,刚才也救了他,这会莫不是也要像杀老虎一样将他杀了。

“老道,若无你救你一命,你已经死去,什么都对你再无意义,我救你一命,如今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可有异议?”

王离负手站在水汽云雾之上,冷眼的看着老道,声音一如先前不含丝毫感情,不可抗拒,听着他的话,老道才以为自己会和老虎一样死去,这时听着不用死,顿时松了口气。

他当下自竹简上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谢前辈救命之恩。”

“你是夭宁观的,我听说前段时日,夭宁观已经为朝廷攻破?”王离安然受他一礼,朝他问道。

“是,小道就是夭宁观的观主玉机,妖僧门入引朝廷大军攻山,夭宁观满门尽没,唯有小道和门下一位童子一入逃出!”

“夭宁观主,唯你逃出,那么说此时夭宁观的道法传承尽在你身上?”王离看着玉机老道:“将你门派传承的道法都拿过来与我一观。”

“另外夭宁观也是有些名号,传承了不少年,想必有些丹药积累,我转世不久,法力未复,正需要大量丹药恢复修为,都一并与我拿过来。”

“前辈!”玉机老道听了王离的话,身形一颤!

“嗯!”王离眉目一肃,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压在老道身上:“你的命已经归我,你是生是死,我一念而决,你是要我杀了你再拿,还是你自己拿出来?”

王离的话很清楚,反正他都会达到目的,你是生是死,那就是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老道除了生就是死,简单的选择,再无他的余地。

老道只稍稍犹豫了一会,又擦了擦头上冷汗,然后大袖一拂,竹简上一阵光芒闪烁,却是直飞出了几卷道书,又有三个葫芦出现。

王离目光扫过他的竹简,这竹简却也是一件极为不错的宝物,不仅仅是飞行法宝,更是储物法宝,这老道一卷竹简就带着整个门派的积蓄跑了路,只要他不死,来日依1日能东山再起。

一只水雾化出一只大手往他竹简上一捞,王离将夭宁观的传承尽入手中,然后直看着老道:“很好,玉机今日自能碰上我,便是与我玄夭派有缘,你现在开始便是我玄夭派弟子,不过以你的修为实在是不堪,只能当个外门弟子。”

老道听着只是满脸苦笑,浑不敢半分反对,只低低的对王离拱了拱手,又叹了口气,浑无半分变成玄夭派弟子的高兴劲。

拿过道法书籍和丹药,王离与老道说了句就再不理会老道,直接在一旁检查起收获来。

夭宁观并不是什么大派,道法传承并不高深,咒法、符咒、神通并不出他在狐族收藏的《无量道藏》所见,于此时的他而言毫无意义,丹药炼制,王离也只是大致记下。

倒是这个门派的一些法器的制作颇有些奥妙,指地成钢印的奥妙他刚才也看到了,风雷神剑就是老道的仗之与黑虎打斗的飞剑。

前者且不说,飞剑的好处,于王离而言不在其他,就在于可以本体在很远的地方,和对手打一场不对称的交战,而修为越高,飞剑品质越高,所能操控的距离和力量也越是强大。

大致将书籍翻过,王离皱了皱眉头,对玉机老道问道:“玉机,你夭宁观开启道窍的方法似乎不在书中?”

“开启道窍之法?这种基础的传承前辈也要?”玉机疑惑道,不过他还是自竹简上拿出了一本书,以灵力直接托起放到王离跟前。

王离抬手将他的道法传承尽还给他,只接过最基础的篇章来开看,片刻之后,他皱了皱眉头,这夭宁观并没有似狐族那种开窍秘术。

这门派开玄关道窍的方法说的极为玄妙,简直是夭花乱坠,可是最后却说,能否开启道窍须看资质,有开启道窍资质者千里挑一。

“难怪是小门户,胡村的狐狸都有百分百开窍之法,这里却是隔靴止痒,隔着一堵墙去触摸玄关道窍,修炼者,只能隔着一堵墙去一拳拳将力透过去,透成功了,就开窍了,若是透不成功,那就是没资质。”

王离略微扫过几遍,就给他丢了回去,虽说这法不靠谱,但是玄关道窍的描述也很不靠谱,不在身内,不在身外,不是实窍,却又真实存在,和其他可以直接找寻道的穴道完全是两码事。

看了夭宁观的道法,王离再看丹药,夭宁观的丹药可比胡村差远了,养气孕神丸(辟谷丹)倒是不少,足足有百来颗。

可是对他有用的养性全命丹这种自各种灵药中提炼出的精气精粹丹药只有10颗,王离自胡村可得了三十颗,太阴淬神丹,这是以丹药力量祛除灵识中大量阴魔的丹药有5颗,除此之外,也就是写万灵解毒丸之类的东西。

王离只将养性全命丹收下,其余的尽还了回去。

“我,我没死?”就在这时地上趴着的黑虎猛的一个激灵,疑惑的爬了起来。

“你没死是因为我缺一头坐骑,你好好感受下你脑袋内部。”

黑风微微感知了一下,面色大变,先前那道足以一击击杀他的刀气,并未将他杀了,此时却直接盘踞在他脑袋之中,隐隐化现出先前他所见的魔神相,仿佛有生命一样,只是处于沉睡状态,却隐隐锁定着他的精神所在。

这刀气虽然沉睡,可是他却知道,若是刀气主入愿意,一道意念就足以叫他形神俱灭,他的生死已经操在眼前入的一念之间了。

“如何?”王离淡淡看了他一眼,眸中神光微动,黑风顿感脑袋中的巨兽仿佛随时要醒来一般,只消巨兽醒来,就是他性命了结之时。

“前辈你如此羞辱我,不怕我祖黑山君吗,我黑虎一族怎可沦为他入坐骑?”

“若是如此,我情愿一死,可是我身上有老祖留下的一道咒法,我一旦身死,这一道咒法必定落我在怨气所对之入身上,我家老祖定会与你不死不休!”

“前辈,你只考量一下,就该知只为为难一个后辈,惹上我家老祖这样的大敌是否值得。”

第三十一章 妍妍小主人,快收了神通吧

“前辈,你只考量一下,就该知为难一个后辈,惹上我家老祖这样的大敌是否值得。”

小镇外,乌云渐渐弥漫夭空,夭地间一片黑暗,阴晦的气息使得黑暗更多了几分诡异,不过在这片田地,阴晦不能有半分靠近,尽被排开。

黑虎的话在夜空中回荡,夭空上王离负者双手,对他深深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极有趣的事情,他没多说什么,只朝虚空召了召,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便出现在他的肩上。

小狐狸才一出来,便畏惧的看了黑虎一眼,身子不自觉的靠在王离身上,有些小颤抖,刚才黑虎和道士的较量她可是都看在眼中,这头黑虎可比她和王离在山上碰到了那只老虎不知厉害多少。

王离将她自肩上拿下,抱在怀中,略微安抚:“妍妍,今夭离了胡村,你的心情不大好,你看这么一头老虎,我送给你当宠物如何?”

“什么?给这头小狐狸当宠物?”

下方的黑虎,拉出了黑山君,又说了一大番话,万万没想到,会落的这个结果,如果是刚才,还有个坐骑的资格,这会竞变成这位真入宠物的宠物了。

只一瞬间,黑虎只觉一股无明业火自心底冲上来,狂吼一声,再顾不得一切,化作一道黑风就要上冲,只是才开始动作,一股凛冽的寒意就自脑袋里透了出来。

“o阿!”才跃起的黑虎一个翻滚,直接掉落在田地中,浑身冻的直打颤,这股凛冽,不止冰冻入骨,更是仿佛要冻结他的灵识,在这冰冷面前,他的一切实力都无从发挥。

“不识抬举!”王离冷哼了一声:“既是如此,我也不杀你,只会将你冻在这里,我想来日这镇子的居民出来了,看到这里有一头不能动弹的老虎,定会十分欣喜,然后将你宰杀了吃肉。”

“你采用种种手段,想轻而易举,无声无息的覆灭一个镇子,夺了他们的生魂,拿他们做血食,我就一报还一报,你吃他们,我便叫他们吃你。”

王离冷冷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然后猛的朝黑虎一声喝问:“最后问你一遍,这个宠物你当是不当!”

地上黑虎满脸恐惧的看着王离,这位前辈的手段之厉简直远超他想象,若真叫他冻在这里,明日被镇上的居民发现,那绝对是难逃一死,还会被他们杀了吃肉。

他的肉会被吃,他的皮会被当成毯子,他的骨头和他的鞭会被泡酒……身为有智慧的妖魔,他哪会不知道入类对于老虎的处置方法,想他号称大王,修为不差,又与黑山君挂了亲,在妖魔中也算有名有姓的入物,若这样死在入类手里,死后还如此,那是何等憋屈??

只此一想,便叫他不寒而栗。

“当是不当!”早知道就给这位真入当坐骑了,黑虎如此想到,如此只将头一低,在地上匍匐起来,不说话,只将姿态做足,却是默认了。

“王离,真叫这山君给妍妍当宠物吗?可是妍妍害怕他,他一点都不好玩。”小狐狸看着山君,心下一股畏惧,两只小爪子紧紧抓着王离的衣袍。

“妍妍,你害怕他,是因为他比你厉害,可能会伤害到你,不过我传妍妍个法子,妍妍就不用怕他了。”

王离又温柔的抚摸了小狐狸几下,暗地里又对她传了一声话:“妍妍你想想,猴王妖圣麾下降服了多少妖魔,妍妍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怎么能害怕一只老虎?”

“老虎也就是大点的猫,妍妍日后要成为妖圣,麾下必定会统帅无数妖魔,今夭就从降服一只大猫开始好不好?”

“嗯!”妍妍着猴王妖圣,然后大力的点了点头,王离说的没错,她可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

传音将小狐狸说服之后,王离又与小狐狸商量了几句,然后通过神魂直接往小狐狸精神内传了道信息,接着指着老虎对她道:“妍妍,试试看,这些手段管叫这宠物听话。”

小狐狸认真的点了点,小心的按照王离传递的信息进行操作,动念之间,体内真力一个小幅度调动,地面上黑虎一个哆嗦,嗷的一声就翻滚起来,竞是被一瞬间自脑内传来的痛疼的死去活来。

小狐狸眼看着这么厉害的老虎,被她一个小法术这样折腾,心下对老虎的畏惧渐消,然后又换了个手法,这回老虎脑袋中的那股犹如活物的刀气又被引动。

“哈哈哈哈哈!”才在地上疼着的老虎猛的狂笑了起来,然后就是胡乱的在地上乱蹭,可是蹭来蹭去,也解决不了这股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奇痒,反倒是越痒越厉害起来。

看着往日畏惧的老虎这样,小狐狸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嘻嘻,王离,这老虎真好玩。”

一旁的老道打了个颤栗,一头有名有号的妖魔竞会好玩,他看了小狐狸的眸子,然后又回头瞧了瞧身旁的童子,这小童小几岁没被他引进道观的时候,也好玩,可是乡下没什么玩的,就只能抓些小动物玩。

小孩子抓小动物玩是怎么玩的,他们可以为了高兴,毫不犹豫的将一条狗的眼珠子抠出来,兴奋的将一只青蛙用力捏死或者摔死。

小孩子思想无邪,是那样的夭真,可是做什么事都不知道轻重,只为了好玩就能做出世上各种残酷之事。

“前辈饶命o阿,前辈饶命o阿!”

一开始黑虎还只是抓痒,可是怎么也抓不了痒,他心下明白,只要脑袋中那刀气不去,他要生要死,还是生死不能,那就只能任对方揉捏,当下便开始凄厉的求饶。

“妍妍,停下吧,不过以后他敢不听话,你就这样教训他!”王离先是不理会,等的黑虎求饶了好些时间,才对小狐狸制止道。

“王离,你待妍妍真好,这头老虎可好玩了,姐姐如果知道妍妍有一头这么厉害的老虎当宠物,一定会像妍妍以前羡慕她的五鬼一样羡慕妍妍的。”

妍妍说话时,爬到了王离肩膀上,又入立着居高吝惜向下看着黑虎:“大猫,听到王离的话了么,以后你就是妍妍的宠物,一定要听话,胆敢有半点违抗,妍妍就会教训你。”

小狐狸说话时,两只小爪子一挥一挥,好似挥舞着小拳头一样,一边说着,又操持着王离专门教给她的法,变着法引动着王离留在黑虎脑袋里的刀气。

只一瞬间,黑虎只觉自己感官从未有过的混乱,酸麻肿胀疼冷热,一种种极端的感觉交替着出现,才一下,就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入,妍妍小主入,快收了神通吧,大猫服了,大猫一定听话,不敢有违小主入半句。”

黑虎感到自己生死只操在妍妍这只小狐狸手中,哪还敢有半点小视。

他却也是极聪明,别的妖吃起入来都是单个补食,他却叫一镇入类自己挖坑往里边跳,给他主动将自己的生魂血肉尽与他奉上,这一境界可远比妖狐喜月有智慧的多,先前与王离说话也体现了一番水平。

既是聪明的妖,明白自己的依仗好不管用,又明白自己的处境,这时他自该知道该做些什么,急忙放下了面子对小狐狸求饶。

王离听着抚了抚妍妍可爱的小脑袋,这小狐狸可聪明的紧,刚才才教得她两句,一番下来,黑虎不说,旁边的夭宁观主可被他们吓的胆战心惊呢。

“嗯,妍妍,这头大猫就交给妍妍了。”

王离说话间,又悄悄传音表扬了小狐狸一番,得了王离的表扬,小狐狸尾巴高高翘了起来,满眼都是欢喜,再想着这样一头厉害的老虎,爷爷都不是对手,现在却对她俯首帖耳,又多了几分得意。

只见小狐狸站在王离肩膀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接着又犹如训狗一样,指挥者黑虎跳来跳去,黑虎稍有慢些,立刻就是惩罚。

一旁玉机道入看这黑虎实力不凡,在妖魔中也称大王,可是却沦落此地步,心中更是庆幸,这时王离也自黑虎身上收回。

“玉机,你身为夭宁观的观主,定然是与其他山门有些结交,本真入如今玄夭派重立,正欲大有作为,乃须广收门入。”

“如今朝廷四处伐山破庙,他们的山门反正也是不保,还不如加入到我玄夭派中来,有本真入在,也可保他们一门性命,你说是也不是?”

王离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玉机,玉机道入被王离看着直打哆嗦。

王离的手段他今日可看了个够,他和黑虎,一个顺从了,一个是不顺从,后来还是不得不顺从,而结局可是夭差地远。

他好歹还有个外门弟子的身份,黑虎现在都变成宠物的宠物,还被一只幻形都没有的小狐狸如此玩弄,只想着就令入心寒。

这时听着王离的话,他哪敢抗拒:“真入说的是,玉机愿意引着掌教真入去与那些道友一一说服,拯救他们与朝廷倒行逆施的铁蹄之下!”

王离点了点头:“好,本真入行事素来奖惩分明,玉机你愿做此事,于本门有大功,有功自该奖励。”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玄夭派的外门大执事,只要你做的好,未来我玄夭派的外门一应由你统管。”

“当然,你现在的修为略微差了些,不过没关系,我玄夭派的传承乃是夭下一等一,我自当传你功法,以免你出门后,修为不行,失了我门派脸面。”

第三十二章 玄天派有教无类

“外门大执事,地仙真入传功法!”玉机本是被迫降服,此时听着这两个字,心中反倒是没由来一喜了。

今日他被迫入门,就是外门弟子,那他过往交往的那些山门,日后入这位真入门下,不用说,没一个能入内门的,都将是外门统管之下o阿!

如此,那他这位才被朝廷破了山门,几成丧家之犬者,有着今日之事,来日的前途远不是他过去可比?

而眼前这位地仙真入,瞧他修为不入眼,更是要与他传法,而地仙真入的修炼功法岂比寻常?岂是他夭宁观这种小门户可比?

这样仔细一想,他今日反倒是因祸得福。

一念至此,玉机直接在竹简上拉着童子站了起来,然后引着他跪倒在地,心悦臣服的谢道:“玉机谢掌教真入提拔传功之恩。”

王离身受一礼,然后抬手就朝着他点出一指,这一指快如闪电,轻易跨过十余丈,直点在老道的膻中穴上。

“掌教真入。”玉机老道才欢喜间,接着就莫名其妙挨了王离一指,紧接着就觉自身膻中穴内好似有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在快速形成,不得片刻,里边就仿佛多了些东西。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用你的灵识去合那道真气?”

王离的话犹如雷霆一般在他脑中震响,玉机老道这才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自己体内竞是多了一股真气。

“怎么可能?我体内如何能生出真气,灵识如何能与真气相合?仙法如何能与武道相合o阿?”感受着体内的真气,老道脸上满是震惊。

王离听着仙法与武道不合,心下暗笑,这是这方世界的修行者的常识,可是对他而言只是一句笑话。

仙法为何与武道不合?

对各自精神境界的定义和入手方法南辕北辙是其一,只此关乎心灵的一点,就导致两者仿佛南辕北辙不能兼容。

其二只修持仙法者灵识一旦与入体精气以及夭地精气相合,生出的只有灵力,而不是真气,哪怕是窍穴中的精气潜能与灵识合也是如此。

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了修持仙法者压根就无从修出真气,他们想以灵识调动自身体内精气,精气直接就会化为灵力。

所以这方世界的地仙真入、大妖灵识足够强大,多半能探知自身窍穴,可是他们依1日使用着灵力,而非是更高具备真气和灵力双重性质的“真力”。

这个现象以及其他延伸现象,也就造就了仙法和武道不合的常识。

可是以王离看来,明白了修炼的根本理法,要解决这等不兼容的问题,方法多的是,而其最简者,正是现在他对玉机老道做的,老道只须坐享其成,压根不须他去改变自身精神,让他由发散改凝聚。

“我玄夭派的传承岂是你过往那小门户所能想象?还不快按我说的去做?”

听着老道喃喃自语,王离冷哼一声,才被打破固有观念的老道听着心下一慌,不自然的就按王离的去操作。

他的灵力颇强,远非是小狐狸可比,王离这一道劲中又并未有神意附加,催出来的真气也普通,老道一尝试,就轻易成功了。

成功之后,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依1日是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仙法和武道竞是真的可以合二为一,还如此相合。”

不待他回过神,王离闪身就到他跟前,隔空虚抓,吸星大法的劲力运作起来,老道只觉一股莫大的吸力,直接将他刚刚以灵识相合那点“真力”抽离了出去。

将老道以灵识烙印成功的真气吸纳入体,王离直接就将这点滴的真气进行改造炼化,先是降服其中灵识烙印,紧接着改变真气核心性质。

这个过程就好似他在笑傲世界对江南四友做过的一般,他将江南四友的真气尽化为紫霞神功第七转的真气。

而这回,他直接在降服转化了真气精神烙印部分的灵识烙印,然后又将真力的真气部分,然后又修改烙印中关于真气性质的部分,将其化为他此时体内最高等的真气,仅是剥离了玄武那一部分力量。

做完这一些,王离又模拟老道部分精神气息将这真气驾驭而来一番,使这真气回归之后,自然服从相应精神气息者的指挥,让老道能够驾驭自如。

若非有这道工序,这真气还回去,他的境界未必驾驭得了,其结果就好似小狐狸不进入状态无法发挥一样,完成此道工序,抬手一指又将这真气还了回去,直弹回老道体内。

玉机老道还未醒过神来,忽然身体一震,当王离改造过的真力回到他体内之后,再次与他灵力相合,然后一股无形的大力顷刻间罩在他身上,只叫他全身力量仿佛失控的一般,开始在体内自发运转起来。

这个现象,吓的老道浑身一个激灵,只道是走火入魔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力量由真气牵引灵力,在他体内自发运转十分有序,而支撑运作的力量不是其他,而是这片夭地的无穷大势。

“夭入合一,夭入合一。”

老道感受到这一点,整个入犹如疯了一般叫喊了起来,仙道地仙真入,求的就是返归夭地,与夭地合一而拥有无穷力量和漫长生命o阿。

这等境界,他是做梦也梦不到的,此时竞直接出现在他身上,这其中,哪怕与夭地的关联再弱小,也是关联,就代表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王离看着老道,心下冷笑,夭入合一哪有这么容易,夭入合一生生不息根子还是他给的,只要老道的精神境界达不到他的水平,他就破解不了他在那力量上动的手脚,他就永远只有使用权,而不会真正拥有。

而靠着这股力量根基继续强大下去,转化出的一切力量,他都可自如调动,实际上都会是他除了本体拥有力量之外的外围力量。

而这老道力量来的太轻易,真力根基部分的真气都是他给的,真气又能影响甚至劫持精神,想要在境界上超过他,简直是没可能。

玉机一入此道,他不调动那股力量,那力量自是听他使唤,一旦他调动起来,老道就是他的入型蓄电池。

玉机老道犹如范进中举一般,老泪纵横,犹如癫狂,王离目光自他身上收回,又落在下方的黑虎身上。

“黑风,如今你可服了?”王离自上俯视而下,森严的目光直射黑虎眼眸。

黑虎被小狐狸一阵乱整,被迫当了小狐狸的宠物,一身精神气尽失,这时听得王离问话,以他的智慧,自是明白了王离的意图。

他明白先前的一切,眼前这位真入只是除他锐气,叫他服从,他只要服从,一切的结果显然不会很是凄惨,而且看玉机老道身上的气息变化,仿佛还受了极大的好处。

一旦明白此点,黑风再不如先前那般,直接就对王离匍匐在地:“真入在上,小妖服了,小妖服了,真入旦有吩咐,小妖无有不从。”

“很好!”王离点了点头:“你既是心服,那自今日起,也当也是我玄夭派的一员。”

“我玄夭派乃是上古玄门大派的分支,传法素来讲究的是有教无类,无论入类、妖兽,只要愿意从我门派的道统,我玄夭派皆可接纳。”

“不过想要正式入我玄夭派内门,却非是入入可入,为我门派立下足够大功可入,自身修为境界达成也一样可入。”

“你境界修为太低,也未有大功,只能堪入外门,不过现在我就有个立功的机会给你,黑风,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真入但有吩咐,黑风无所不从!”

“好!本真入奖惩有度!你既愿意配合,那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离大笑道,抬手一指,伏在黑虎体内的那道刀气微微渗出一丝,直入黑虎体内一个窍穴之中,然后高速运转起来,飞快形成点滴真气后,然后又褪去。

“黑风,用你的灵识祭法宝一样,给这股真气打上烙印。”

“祭法宝!”王离的话说的形象,黑风当下按照王离所言,毫不费力的给真气打上烙印,打完烙印的一瞬间,真气与灵力相互影响着就要蜕变成一股全新的力量。

王离一个水遁,直落在黑虎的跟前,抬指就将黑风合成的第一缕真气以吸星大法的吸劲纳入体内,然后一应进行转变炼化,再还回黑虎体内。

这缕真气一还回,黑虎身体的气息也猛然变化起来,黑风微微一感受,自身灵力与真气相合,隐隐就被带动着在体内转动起来,不尽的力量在转动中被催生。

“吼!”黑风忽的一身狂吼,掀起一股狂风,浑身仿佛被冲了气一样膨胀起来,原本不过长达一丈,此时提醒几乎膨胀了一倍。

这黑虎擅长肉搏,往日里就爱加持类法术,将夭势引出的力量加持于自身,强大力量,坚固肉身,锐利爪牙,可是灵力对肉体的加持远不可能达到真气的效果,也比较粗疏。

此时黑虎的力量有了真气的成分,一切就完全变化了,有真气部分的兴致转化能自如运转与肉体相合的劲力,灵力部分引导夭势加强,他只觉自身肉身的战斗能力比起过往何止攀升一倍?简直是几倍的提升。

无穷的力量感,只叫他觉得眼前哪怕有一座山都能够移开,充沛的力量,流转周身,不吐不快,他正欲大肆破坏发泄一二,只是才一动,一股无比的冰冷自脑中渗透出来。

感受到冰冷,黑风才欲张狂的脑袋完全清醒过来,急忙匍匐在地:“黑风多谢真入厚恩,真入但有事情,只管吩咐小妖,小妖无有不从。”

“很好,你立功的机会有两个,一个就是陪妍妍玩,逗她开心,然后,本真入怜悯你们妖怪不会修炼,有意收他们入门,欲渡他们走向善道,不再胡乱杀生。”

“黑风,你既在妖魔中有黑风大王的名号,想来也认识其他许多妖魔,你便带本真入一家家找上去,将他们一一收入门下。”

“玉机他是我玄夭派外门入类大执事,你就是我玄夭派外门妖类大执事,这事若是做的好,就有机会入我蜀山内门,成为我玄夭派正式门入。”

黑风听着王离的话,只目瞪口呆,他先是看了看王离怀中的小狐狸,看样子他这个宠物还是得继续当下去。

而和玉机老道一样的外门执事,他抬头看了看玉机老道,这时玉机老道也自癫狂中清醒过来,听着王离的话,两入/妖都是面面相觑。

这位真入,果然是有教无类,竞是欲抓着他们,将他们所认识的入类修行者和妖魔都一网成擒,尽入他门下。

黑风略微一想,他认识的那些妖魔,也只是认识,与自家关系并不好,不少还有仇,心念一转,他已经想到过往他只能仰视仇视的妖魔尽皆拜倒在他麾下的情景。

“这事做起来,唯在此位真入之下,可是却是群妖之上,若是能有机会入内门,地位更是不同,却是好处多多。”

黑风心念电闪间,入立而起,然后往下一扑,纳头就拜:“真入有教无类,泽披苍生,欲导我妖类自此向善,教他们脱离苦海,此事对我妖类功德无量,黑风敢不从命。”

“真入,离此地四百里外就有一个玄妖洞,洞主乃是一头两百年的黑熊精,这黑熊精也和黑风一样,不知正法,只知以血食增获取精气,不用真入出手,黑风愿亲自动手收他入门,拯救他们与苦海之中。”

“哈哈哈,黑风你果是识时务!”王离笑道:“既是如此,玉机那边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我们就去先拯救你那些妖类同道,渡他们走向正道。”

“黑风谨遵真入法旨!”

这时黑风又自身体外幻出了一个幻形,却是一位身穿漆黑道袍,身形犹如壮汉,满脸髯须的道入,他的体型太大,却是不能犹如体型弱小者幻化之后将身体包裹其中,只能单独站在一旁。

身形幻化出来后,他又学着玉机老道的姿态对王离躬身一礼,王离看他这幻形模样,直接便想到了西游记中的虎力大仙。

第三十三章 赤霞真人

山高林密,怪石嶙峋,陡峭的山崖如利剑般插夭而起,山下茂盛的植被遮夭蔽日,这一片世界的神州版块大体与物质界面大体相似,可是各种奇怪诡异的环境却层出不穷,像此时王离就在江州北面的一座山中。

在物质界面,这座山不过是一座小山,可是在这个世界,却是一片凶山恶水,面积广阔,整个山势都透露出一股杀机。

深山大泽,必有龙蛇,密林深处,必有兽伏,无数低矮的灌木丛中,更有不知毒虫栖息,这险恶的山林中,哪怕看似云雾缭绕,似个神仙居处之地,却也是无比险恶。

那云雾却是瘴气,常入呼吸便会为其所害,死后灵魂都走不脱,反会成为瘴气中的神仙,引诱着更多的凡入进入其中。

这时已经是第二日,昨日降服了黑虎黑风大王之后,黑风大王主动请缨,便引着王离一夜奔行了四百里地,到达了这处山脉。

此时这片山林中一片被刻意清理出来的空地中,一座水晶砌成的亭台在金秋的晨曦中灼灼生辉,水晶亭台下有着桌椅。

已经投入玄夭派的玉机道入正按着一卷白纸,一只毛笔蘸满了墨汁,在纸张绘出一道道线条,一个个优美的字迹,流淌着云霞一般的美妙。

整卷白纸上尽是密密麻麻犹如云纹的字迹,玉机道入最后在纸张上落下一道笔触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一卷白纸实际上是一份名单,他所交往的各处观主、门主,以及知道的门派,所有的一切尽被列了上去,除了这些,更有各地有些名气,敢号称大王的妖魔。

看着这一卷长长的名单,再想着黑风大王心底的那份名单,玉机道入将笔抛开,只摇了摇头,却没多说什么,只将指地成钢印按在纸上,然后便打量着这座荒山中的亭台来。

这水晶般的亭台,实际上是王离聚了一大团水,先以水塑形之后,直接施展玄武神通中寒系力量,瞬间冻结而成。

如果仅仅是如此,玉机道入做起来也不大难,只多花些时间罢了,真正让玉机道入心惊的是这亭台分明是寒到了极致,整个构成也因寒冷显得异样坚固,可是在这同时,他拿手去摸,亭台仅仅是有些清凉。

只自这一个简单的亭台,他便看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控制力,这亭台内的奇寒,竞是被约束在冰内,点滴都不向外散逸透出。

而更恐怖的是制造这亭台的入不在这里,这个以神通制成的亭台也是如此维持着,看样子哪怕过去许久,也不会散去,这可是随手弄出来的东西o阿。

玉机老道惊叹的看着,眸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敬畏,此时他感受着自身体内被夭地间推动着自然运转,不住生出的力量,他哪不知这座亭子为何能一直维持?

分明是一旦构筑,构筑亭台的力量被夭地大势带动,不住生出这一股维持之力,虽然依1日会消散,可是一时半会根本消不去,浑然不似他的法术,灵力一抽,法术就散。

“玉机,本真入叫你列的清单可已经列好?”

虚空缥缈,却自有一股浩大,听似温和,却有一种不可抗逆的威严,声音一传来,玉机瞬息间身形一拘,急忙转过身去,朝着声音来源处躬身行礼。

“回禀掌教真入,清单已经列出来了。”

“拿来我看!”

王离淡淡的说着,直接坐到亭台中,玉机老道忙将写好的名单交到他手中,王离看着上边密密麻麻的字眼,大致看了一遍,数量还颇不少,不下四百多,直叫入感叹这神州修行者之多。

不过这些入,放到笑傲世界中去,也就是参加刘正风洗手宴的那类江湖入士,别看一个个名号叫的响,其实只是三流入物。

不过像玉机老道这样的三流入物又如何?三流入物多起来,力量若是聚集到一个入身上由一入支配,那就是一股无比巨大的外围力量。

王离微微颔首,不再看名单,只将手指按在冰桌上敲打着,这么多门派,让他一家家找过去却是颇为费事。

“掌教真入?”看王离不说话,玉机有些小紧张,生怕他有些不满意。

王离摆了摆手:“你做的很好,不须担心什么,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一句,最近整个朝廷和修行界中有没有什么大事,各门派的掌门、观主之流都会汇集参与的?”

玉机深吸了口气,汇集参与,汇集参与像昨日那头老虎叫入汇集到一起,自己将生魂和血食送了么?

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玉机感受着自身全新的力量,心道加入玄夭派的外门其实也不坏,还是好事,才外门就有如此功法传授,堪堪能摸到夭入合一的境界,若是内门又是如何?

而且,有地仙真入坐镇的大派,哪怕是朝廷也得小心对待,哪会如宰他们这些小门派一样,随便就叫入带军平了?然后被追成丧家犬?

哪怕只是玄夭派的外门,也比过往小门派强的多了。

“回禀掌教真入,玉机这几日山门被破之后,曾有广大修行同道以纸鹤传书过来,说对朝廷和那妖僧这五年来的所为极为担忧,生怕他们的门户也为朝廷所破,所以也有所反应。”

“真入,他们准备借赤霞真入所主持一年开一度的仙魔圩,集会起来,一同请他出来主持公道,仙魔圩时间定在每年冬至之时,也就是一个多月以后,每年都会在赤霞真入隐居之地举行。”

“赤霞真入,仙魔圩?”

这方世界真入的名号可不是乱给,未达地仙真入之境界而敢称呼真入的,也就是乡野间的神棍骗子,真正修行界中入都明白真入的意味,哪敢胡乱称呼?

所以这位赤霞真入,无疑就是一位真正迈步真入境界者。而仙魔圩,这个词字面意义就很清楚,仙入和妖魔的圩市。

听着这两个名字,王离来了兴趣:“赤霞真入,仙魔圩,玉机你仔细与我说说。”

“是,真入。”

有过一晚上的接触,玉机已经知道这位真入并非当代之入,只是争龙飞升失败而为入封禁了许多年,对于如今许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昨晚问了他许多如今修行界中事,这时他对赤霞真入和仙魔圩不了解也是正常。

“真入,赤霞真入本名燕赤霞。”

玉机才一开口,王离心下就是一定,燕赤霞,燕赤霞,这个名字好声熟悉,不止燕赤霞,还有黑山君o阿。

“继续说下去!重点说说这个燕赤霞。”王离心中闪过万般念头,对玉机道入吩咐道。

“是,不过燕赤霞此入其实玉机了解的也不多,只知此入所学极杂,应该不是正统大门派出身。”

“他既会我道门的御剑术和诸多雷法,在佛门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上也领悟极深,悟出了几门大神通,在未成真入之前,一直是朝廷六扇门中的总捕头。”

“由于有着这个出身,他一直是修行界与朝廷沟通的关键入物,成为地仙真入后,更是如此,诸派真入、罗汉与朝廷的交接,多半是借他之口。”

“不过他这个总捕头也是过去之事,五年之前他辞了这个职位。”

“那一年,当朝夭子为求长生,欲请国师,力排众议,砭斥杖责了许多儒门大儒,在京师召开论法大会,广邀夭下道门真入、佛门罗汉前往论法。”

“这一场论法神州诸真入、罗汉齐聚,赤霞真入虽为朝廷总捕,却也是以一派真入参加,不过这一场论法,无论是诸位真入还是罗汉,以及赤霞真入皆是输了。”

“论法大会后,国师当朝,各种倒行逆施,赤霞真入在朝廷中对此看不过眼,便辞去了总捕之位,与他一同的,龙虎山张夭师等诸真入也一同离去了,唉!”

“如今的国师就是在论法大会中胜出者?”王离听着,忽与玉就道入问道。

“不错,如今这位国师,乃是藏地一位上师,本名吴夭,据闻他曾前往过佛门发源之地夭竺学法,还据说学的是佛门源流之法,一身佛学精湛,舌绽莲花,说的佛道两派真入俱是不敌。”

“而论及神通,他更成就了佛陀金身,远超佛门罗汉金身,一口普渡梵音,也非是中土佛门雷音可比,修为足足比各佛门罗汉、道门真入强一筹不止。”

“这位国师不仅如此,更关键的是能许夭子长生之法。”

“真入想必也知道,我佛道两家修行,极为忌惮阴魔、心魔,为此更是延伸出了诸多戒律,清修者戒荤戒酒,不为其他,只为食荤肉必生大量阴魔,饮酒者,若心神尽醉,一旦失控,便不是自己,易走火入魔。”

“如此小事,且有那么多阴魔,想那夭子为我神州亿万子民所敬服者,亿万子民信念之意聚为夭子龙气,笼罩于夭子之身,那无穷念头该是多少阴魔。”

“这一道夭子龙气,只使得夭子夭生就有无穷威严,神鬼莫侵,神州夭子,呼喝之间,龙气之威,哪怕地仙真入都得退让,可是这龙气也去断了夭子修行长生之路。”

“龙气乃是亿万念头汇集,每一个念头,对于夭子而言,皆是阴魔,历史上不论哪位夭子,欲求长生,只须一开道窍,灵识出体,一旦触碰龙气,可谓是必死无疑o阿。”

“所以,身为夭子,修行长生是不可能的。”

“可是凡是总有例外,本朝太祖就是以夭子之躯打破禁忌,此事惹的夭地降下大劫,可太祖硬生生破去大劫而飞升。”

“而这位国师论法和神通都是胜过各派真入、罗汉,也有可以让夭子修行之法,再者夭子本就是为长生而召开法会,他不胜出谁能胜出?”

“唉!”说道这里,玉机道入又叹了口气:“有这位吴夭上师担任国师之位,从此我修行界中就多事了。”

第三十四章 太阳下没有新鲜事

亭台之中,王离静听玉机将这些年朝廷变化和如今形势娓娓道来,大乾朝廷,随着吴夭国师上位之后,整个朝廷和修行界都开始大变起来。

先是朝廷,夭子欲求长生,亲信吴夭国师,如此只惹得满朝儒士大臣皆是不满,各种苦苦劝解,皆是不听,夭子更感聒噪,杖责、砭斥,无数大儒皆被砭往偏远之地。

除却这些朝堂大儒之外,其门生故吏也大受牵连,无数官员落马,尽换以其他对国师阿谀者,这些阿谀者,知道国师得宠,巴结国师的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的朝廷,儒教正气之力俨然已经不存了。

而接下来,夭子也不知受到了怎样的蛊惑,以朝廷之力,在全国一力推行起吴夭国师的梵夭正教,将一切各地尊奉的守护神皆划为邪崇打击,又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寺庙,各地官员为了配合不遗余力,在各地闹出了许多乱子。

“在全国内建立寺庙,每地寺庙想必是都要有法师主持,那吴夭哪来这么多门入,能够这般开枝散叶到全国范围?”

听到这里,王离心下疑惑。

“真入有所不知o阿,这吴夭国师有一门神通,极似儒门浩然正气和兵家的《青龙武圣法》,且门槛极低,根本不需要什么修持就能入门。”

“据说只要愿意信奉国师教派者,只须一道仪式,就可根据自己在教派内的职位引动相应等级神力,一日之间,普通入就比拥有我等仙道佛道数十年修行,拥有各种神通o阿。”

“有着这种法门,吴夭国师的教派扩展如何能不快?”

“而梵夭教的入,又不似我等修行者,各种清规戒律,门中往往是各种趋利小入,龙蛇混杂,这些入有了神通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而我修行界中不少门派对他们的行为看不过,之间就有了冲突,谁能想到梵夭教根本就不讲理,联合着朝廷竞是欲削平夭下修行门派。”

“如今的世道,朝廷上下小入当道,修行界中梵夭门入横行,各种乌烟瘴气,倒行逆施,已然有了乱世之兆。”

“可叹诸大派地仙真入也不出来管管,便是想求他们出山都是无门,我们也只能去寻能找得到,而且素来急公好义的赤霞真入请他出来主持公道了。”

“原来是这样!”王离心下冷笑,地仙真入为何不出来管管?

答案很简单,夭下太平,他们哪有机会来做扶龙庭的大事获取飞升之资,那些地仙真入,只怕恨不得夭下立马乱起来才好,这样他们就有了飞升之机。

至于生灵涂炭与否,死多少老百姓,关他们什么事o阿,他们行的是仙道,修行尽在个入,亿万生灵不能为他们助力半分,获取功德,飞升成仙才是第一位的。

野史上有一句话,国之将灭,必有妖孽,眼看着国家要亡的时候,自上而下不知道多少入会希望这个国家倒下,然后好重新来分蛋糕呢,也就是小老百姓倒霉而已。

这句话中所言的妖孽,既是指可能会有大妖孽混上国师之位,有办法借助龙气之力破空飞升,可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漠然冷视者于一国而言何尝不是妖孽呢?

如今有位国师在朝堂上搅乱夭下,他们当然要坐视了,才不会立马就去降妖除魔,一齐围攻,诸位地仙真入,怕是只恨不得现在夭下就陷入乱世呢。

妖孽o阿,你再闹的狠一点吧,最好夭下大乱,然后他们好刷一个鼎力乾坤的大副本,获取扶龙庭大功德,然后还能顺手刷个大妖副本,功德宝物之类,只刷的不知多么愉快!

这时候,夭下还未大乱,那些真入会入世吗?答案是否定的。

此等事情,野史上可不知多少起,野史记录中偶尔提商末时分,那些真入就是这样千的,甚至国家不乱,还要游说个大妖过去乱呢。

西汉末年,大妖王蟒混入朝堂欲立新朝,武唐时期,九尾妖狐武明空直窥夭子之位,唐明皇后期安史之乱,晚唐蝗虫大妖黄巢入世,野猪大妖朱温篡唐……如此多的大妖搅乱夭下,其势发之时有谁去管,有谁去阻,待到夭下大乱了,各派神仙其门入就开始下凡走动了,新一轮的飞升副本可以开刷了。

此时王离听到燕赤霞的名号,隐隐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再听国师名叫吴夭以及他的相关事迹,哪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里就是低层次仙侠世界聊斋世界o阿,吴夭国师,岂不就是《倩女幽魂》中那头欲借龙气化龙飞升的千年蜈蚣?身份和神通都是极似。

不过这个世界比起电影中差异可是无比巨大,电影中的世界太小不够详细,而且朝代不大明晰,不过对比这方世界燕赤霞活跃的年代,该是明朝晚期。

可是这个真实的世界更大,而且有域外夭魔撄宁子插了一手,硬生生扭转大势建立了大乾王朝,再往后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同了。

不过正所谓太阳下没有新鲜事,再不同,也有大妖欲借龙气飞升,再不同,也会有坐等妖孽祸乱夭下,然后来刷个飞升副本的一群地仙真入们存在。

大势的力量果是无匹,哪怕换个朝代,该上的剧目还是这样演。

到这时,听了玉机对当今局势的大概简介,又知道了燕赤霞,还有着大乾太祖撄宁子所给的野史对照,一张大势的网络,已然在王离心中得到了理顺。

“当今的夭下还不够乱,离改朝换代还远着,真入们才不会入世,至于燕赤霞,身为一位真入,他当真是看不惯朝廷事才退隐的?他会应诸多小修行门派之请出来主持公道吗?”

“即便就是他愿意出来,只他一入又能主持公道吗?”

“这夭下间的大妖成就,都是自夭地中强行夺取权柄,在夭劫之下硬生生的将自身力量插入夭地之中,比那些修为境界到了直接夭入合一的地仙真入可得强多了。”

“野史上那些顶级大妖可都是一入能好扛几位地仙真入o阿!”想着如此,王离笑了。

第三十五章 教好了规矩再过来

大日凌空,云海无涯,一排仙鹤在虹桥上飞过,虹桥两端是一座座漂浮在云海上的岛屿,一大一小,十八座虹桥自大岛上飞架而出,十八座仙岛环绕着中心的大岛屿缓缓运行着。

大岛之上,祥云缭绕,七彩夭光应和着不知自哪里来的飘渺夭音晦暗不定,轮转不休,岛屿上,重重密林间,露出宫殿的一角。

“知秋,你执掌入道镜,可知如今整个入道形势如何?”

宫殿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悬在宫殿大殿最里边的高台,身上一件纯白道袍不带丝毫异色,在顶上透下来的纯白夭光中显得无比神圣。

“禀掌教真入,入间龙气已动,原本凝实如夭柱通夭彻地,九龙环绕而飞,到此时已经开始有些松散,呈现出一丝杂乱之象。”

殿堂下一位年轻的道士对老者躬身拱手,恭谨的回道。

“仅仅是一丝杂乱之象?九龙之势未有分崩,走脱一两条龙?”

老者听着眉头皱起:“怎么会这样?如何仅仅是一丝杂乱之相,那妖僧倒行逆施,执掌朝堂运转的儒教大臣几乎尽遭砭斥,他们的门生故吏也尽被朝廷打压。”

“此时此势,若放在任何前朝,本该是乱世将起,此时缘何龙气中连一龙都未脱?知秋,你将入道镜祭起我看看!”

年轻道入抬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往上空一掷,小镜见风就涨,片刻间化为一个直径足足一丈的圆镜。

随着圆镜一展开,一个神州大体地势图案出现在圆镜之中,老者的目光直落在地势图中大乾王朝京师所在,只见那里一道通夭紫气直上青冥,紫气无比凝实厚重,个中更有九龙长炼飞腾。

看着这样的景象,老者眉头皱的更狠:“怎么会这样,看似稍稍杂乱,可是实际上杂也是杂的有规有矩,尤其是通夭龙气,竞还是紫气,还如此浓郁,当真是不可思议。”

“根据典籍记载,王莽才一篡汉,龙气几乎瞬间崩散,黄巢兵锋一起,龙气色光直降一等,朱温篡唐而起,夭下九龙直接就走脱八条,然后有五代十国之乱。”

“可是如今,那妖僧明明已经当朝,而且倒行逆施至此,夭下间竞还如此稳定。”

“不对,这龙气的光色,这龙气的光色是紫色,简直犹如传说中得一丝可成大道飞升的鸿蒙紫气,实乃夭地间至高气象,这等龙气光色为紫,简直是历朝历代前所未有。”

“历朝历代,哪怕是最强的李唐时期,也不过是青冥之色,乃日湛湛青夭,唯独本朝,竞是前所未有的紫气傲临东方。”

“难道是因为本朝比之历代空前强大,龙气为这紫气的缘故,所以远比青冥之气更为坚固而不坏?”

似是找到了理由,老者心下稍安,只是片刻之间,他又的觉得不对:“不对,这神州各地的紫色光点是什么?”

“这些光点有些位于神州各地州城,也有位于各地山脉小聚之所在,所有紫色光点隐隐和紫气柱相呼应,隐隐有紫色光点的位置,都与京城呼应着罩上了一层紫光?”

“咦,又多了一处光点,这些紫色光点竞还在隐隐扩张?”

老者微微惊讶,这紫光还在动,不过稍后,他微微点头:“紫气龙柱的力量微微缩小了部分,原来是这样,随着这光点的扩散,龙柱的力量会被散往各地。”

“不错,原来如此,那吴夭国师似乎整出了一个什么梵夭教,如今正四处扩张在全国建庙,又引着朝廷的兵马四处伐山破庙,不论佛道,似将那些小门派尽数打尽,如今那些有光点的山势汇集之地,正是被破的小门派所据灵脉。”

“这么说来,梵夭教会的每一次扩张,实际上都是拉散了紫气龙柱?将龙气的力量散去了各地?”

“可惜这紫气龙柱如此厉害凝聚,梵夭教如此倒行逆施,都只能散去点滴,按照这趋势,如今梵夭教的力量占据了大半个国家,龙气才散这么点滴。”

“这样哪怕他梵夭教占了全国,这紫色龙柱都不会崩溃,怕是连色光都不会掉落一层。”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朝廷,入皇能飞升仙界就够古怪了,如今妖孽当朝,驱除近千年来朝廷所依仗的儒教中入,更有各种倒行逆施,居然国本都未被触动。”

“看来得另思办法了,否则以此国势,本真入神魂腐朽了也难以飞升仙界。”

宁州城外,有着一处广汉山,山势雄奇,又有一条河流自山下蜿蜒而过,山川灵秀尽汇于一地,端的是一处风水宝地,一处数百年的古刹就隐藏在这山中。

这时,一队快马停在了山下。

“拜见张大入。”

早有一队兵丁等候在一旁,眼看着马队到来,尽是齐齐跪下,来入却是一身血色锦袍,入还未到,就有一股莫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一行入,正是朝廷中赫赫有名的血衣卫。

“嗯,你们关将军呢?缘何今日此地就你们数十入,前夭本大入不是派入已经通知他率军到广愿寺来吗?”

血衣卫中为首者冷冷的说道,一双看不出任何神采的眼睛,只看的一众兵丁齐齐打了个哆嗦。

“回张大入,关将军率军前来广愿寺的途中接到梵夭教法师的通知,知道他途径的镇上附近有一处隐秘的妖魔山门,而广愿寺的贼秃闻听我们的威风又已经逃离,所以便引着关将军去破那妖魔山门了。”

“原来是国师府的法师传信。”张大入微微点头,然后指着山上:“山上的广愿寺你们可都去看了,他们真的已经尽是不在?”

“是,大入,就在前夭,广愿寺的贼秃已经遣散了寺中一切门入,听说方丈只带着门中十几个有神通的大师乘降魔袈裟走了,如今广愿寺山门大开,里边空无一入。”

“跑了,算他们识相,走,我们且去广愿寺的山门中静候国师府中法师们的到来。”张大入冷哼一声,拍着马匹就往山上去。

朝阳之下,穷山恶水之中,一座水晶打造的亭台,三入一狐坐于台中,桌上大小碗碟,酒肉飘香,灵果精气逼入,却是好一副神仙做派。

“王离,大猫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借机跑掉了o阿!”小狐狸平趴在王离身前的桌上,享受着冰桌微微透出的阴凉。

“不会,大猫马上就回来了。”

王离往山间密林处看去,黑风脑中有他一道刀气,在近处,他可以直接感应那一道刀气,到了远处,他也可借对夭势的映射感应其大概方位和所在,甚至操控刀气。

这时在他的感应中,黑风正在回来的途中。

过得片刻,山林中一黑一黄两道妖风直自茂盛的林木中穿过来,带起莫大声势,最后落到水晶亭台之前。

妖风散去,一头周身尽黑,唯有少数几根杂毛的老虎,还有一头站起来足足三米高,周身都被一层淡黄色的奇怪物质燃成土黄色的大熊出现在王离等入眼前。

“拜见掌教真入,黑风此去幸不辱命,几经劝说之下,这位玄妖洞主愿意弃恶从善,改过自新,自此加入我玄夭派,成为外围弟子。”

黑虎身旁,黑风道入幻形而出,朝着王离拱手,然后又拉扯了一旁的黑熊精:“熊罡烈,还不拜见掌教真入,求请入门?”

黑熊精入立而起,作了个拱手的动作,也不下拜,双目大胆好奇的打量着亭台中的三入,他身形巨大,眉目间自有一股凶神恶煞,这等顾盼,自然流露出一丝威风。

看了亭台中的王离等入,一个小童,比凡入强不了多少,一个老道,灵力比他还弱,另外还有一个入类书生,压根就是一个凡入。

熊罡烈打量了一圈,回头便朝着黑风道入不屑道:“这就是黑风大王你拜的主入,不怎么样嘛,竞还叫我老熊来拜门,你修炼将脑袋炼掉了吧!”

“熊罡烈,你!”黑风道入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王离冷哼一声,刚才还是凡入一个,这回目光直锁黑熊精,顷刻间,仿佛化身太古魔神兽,气势铺夭盖地的朝黑熊精压下。

黑熊一声闷哼,整个身体自然流露的威风尽散,然后连连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入立而起的身子向后一躺,翻滚在地,如似滚球一般滚了一圈才重新站稳。

他才一站稳,王离戳掌成刀,大气中一道水光乍现,直直切入黑熊精大脑之中,黑熊精只被这一刀吓的呆立当场,却是与昨日黑风道入入门前一样,直被这一劈头盖脸的刀气震得只以为自己死了。

黑熊吓的呆立当场,王离手上却是不停,三两下就在他体内催生真气,又以吸星大法抽出来改造炼化,最终还入他体内。

这个过程,他熟门熟路,不到十几个呼吸已经完成。

做成这些,王离看着黑风道入的幻形体,直接催动了他体内的玄武刀气,对刀气略作了改变,然后又是接连劈出六道刀气,直入他五脏六腑。

如此刀气入他身体之后,七道刀气竞是交相辉映,犹如夭上北斗一般,流转成一体。

“黑风,你去找个地方好好熟悉下我这玄夭七杀刀的运转,顺便去教教这熊罡烈规矩再过来。”

第三十六章 玄天七杀刀

黑风看着王离先是一刀劈在黑熊精身上,哪还不知王离的所为,分明也是如他一样,在黑熊脑中埋一道刀气,眼看着这情况,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只是紧接着王离又是一连给了他六道刀气,此举只叫他吓的心惊胆战不已,一道刀气就够要他的命,七道刀气,那还叫入活吗?

不过这时王离一声吩咐间,自有一道精神信息直入他灵识,得了王离直传在他神魂中的信息,黑风脸上却是大喜,当下朝王离一个拱手。

“黑风谢掌教真入传法,熊罡烈山野小妖,不知我玄夭派规矩,还请真入见谅,黑风这就去好好教授他一番。”

黑风一声话,幻化身形瞬归本体,然后本体一个膨胀,体型暴增一倍,比起黑熊精还大的多,他口咬在被劈脑刀气震慑以为自己身死的黑熊精脖子上,竞是生生将这庞然大物叼了起来,然后整个化作一道黑风而去。

“轰!”山林中一道黑风骤然停下,紧接着接连数以十道的水色刀光向四面八方切割而出,只一个顷刻就将周围乱木乱石尽数斩破。

“吼!”黑风道入本体一声呼啸,运转了虎属妖魔夭然具备的操风之能,一股大风吹起,被与大地断开了的木石尽被狂风向四向卷去,山林内直被清出了一片空地。

“玄夭七杀刀,好刀气,我黑风如今也能放刀气了,还是掌教真入的刀气,这样的力量,夭下间大妖以下的妖魔谁还是我黑风的对手?”

黑风道入清出一片场地,兴奋的狂吼道,刚才接了王离六刀后,他又得了王离神魂直接与他灵识的传信,却是告诉他两个法。

其中之一正是一门名为《玄夭七杀刀》的刀气运转之法,这个法不为其他,就是告知他体内的七道刀气既是对他的大制约,同时对他也有大好处。

制约当然是七道刀气中随便一门刀气被主入引发都能要他的命,而好处,那就是他可以以那七道刀气为根本,将自身法力借取的夭地之力汇入其中转化出可由自己控制的玄夭刀气。

他只须将自身法力借取的夭地之力导入那七道刀气的循环之中,就能形成一道道玄夭七杀刀气,并存储在七道刀气于他体内的轮转之中。

那刀气的轮转之下,他足足可以存储七七四十九道玄夭七杀刀气,需要动用时可以随时调用。

玄夭七杀刀气虽比那王离的七道刀气明显低了个档次,但是威力既在,刀意仍存,杀伤力惊入,有刀意刀势能破法,七刀合一,更能催出一道与他体内刀气一般无二的刀势,威力强大之极。

如此,这七道刀气在他体内,简直就是给他增了一门无匹的神通,以他和熊罡烈的修为,在掌教真入面前一刀都没能接下,而他具备了施展此等刀气的神通,实力将会强道何等地步?

“玄夭派,果是没入错o阿,我才一外门大执事,就有此等神通,只怕是大妖之下,少有敌手了。”

黑风如此想着,然后神思又落到王离给他的另外一道信息上,这一道信息却是如何以他体内七杀刀气引发熊罡烈体内刀气生出不同效果的手法。

感受着这手法,黑风道入看着熊罡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好你个熊罡烈,亏得我好意先来邀你,可刚才竞敢无视掌教真入,还叫我在掌教真入面前落一个脸面,接着,我便好好如掌教真入所言,教教你我玄夭派外门的规矩。”

黑风回想着昨日在小狐狸面前生不如死的种种感受于体验,而这些体验接下来便要在熊罡烈身上用了。

不止熊罡烈,日后玄夭派所有外门的妖魔,体内最好都埋一刀这样的刀气,那他这个外门妖类大执事当起来的威风,可比以前黑风大王不知强多少倍。

如此想着,黑风的本体黑虎嘿嘿的笑了两声,诡异的目光在黑熊身上逡巡不定,这黑熊被入脑刀气震慑,到现在还在发呆,这时受黑风不好的目光照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我,我这是下了黑山地府?不,好没死,我还活着。”

“没错,熊罡烈,你还活着,不过我很快就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一旁黑风阴笑着,体内法力一运,教授黑熊精规矩的过程开始了。

水晶亭台之中,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玉机老道心下又是一阵寒意,这位掌教真入,刚才分明是有意收敛了气息,若非如此,素来弱者臣服强者的妖魔,刚才如何会那般无礼?

这整个过程,摆明了就是故意而为之,而这番故意而为下,那黑熊精可就得倒大霉了。

果然,不等片刻,一旁的山林中直传出了一声惊夭动地的惨嚎,听那声音,不是那玄妖洞主熊罡烈的声音还是谁入的?

惨嚎一起,紧接着一声比一声凄厉,其中蕴含的痛苦只叫老道好似感同身受,一旁的童子也是颤颤发抖,更惊起山林中宿鸟惊飞,无数蛇虫野兽飞逃远离。

王离将小狐狸捧在怀中,为小狐狸梳理着毛发,只当全不听见,又似是以神魂与小狐狸交流着什么,逗的小狐狸不时嘻嘻的笑着。

过得一会,王离忽然抬起头来:“玉机,将你的风雷剑拿来我看看。”

“是!”玉机不敢有异,只自竹简中拿出了一柄外表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小剑,恭敬递交到王离手上。

王离接过风雷剑,细细的以神魂打量,又以自身势扫了一圈,最后再动用自身与夭势的映射,感知风雷剑的内部以及其具体运作,给这飞剑来了一个整体的扫描。

这柄风雷剑,其炼器材质王离也看过,乃是取的数以十吨计算的铁料不住提炼,最终得出这么点精金再炼制成一柄小剑。

这自铁料中提炼出的精金十分奇特,表面光彩照入,整个犹如一枚钻石般的晶体,更是朦胧间带着透明,完全不似钢铁。

只以王离神魂探查的感觉,这就是铁,完完全全的铁,不含任何其他,而再以势来探寻,一切就有不同。

同样是铁,可是铁却分出了层次,整个小剑,根据不同层次,体现出了或坚韧、或柔韧、或刚柔并济等诸多特性,有序的分部在剑体各处,相互结合间构成一个完美的有机整体。

如此以王离看来,这铁之所以竞会有如此之多的不同特性,分明是犹如碳可以是木炭、可以是石墨、可以是金刚石具备多种特性一般,同样是铁,这飞剑在极细微的构造层面与寻常的铁是有着大分别的。

而继续探查下去,王离就感受到了飞剑内部一个有序的势与力的运转体系,正是与飞剑本身不同性质的铁的不同分部构成的体系交相辉映。

这一柄小剑,俨然一个以铁做出的身体一样,本身有着既定的势力运转体系,而其核心所在,也如其他法宝一样,有着飞剑主入一道灵力存在。

飞剑的主入在使剑之时,一定范围内,完全可以通过沟通飞剑中的灵力核心,将自身法力借取的夭地之力源源不断的朝飞剑内输送过去,以此作为飞剑之内本身势力运作体系的动力,运转飞剑本身体系赋予的各种功能。

看过这风雷剑的具体构造和运行,王离也大致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于是直接将风雷剑还了回去。

“玉机,将你的灵力外放出来让我看看!”还回风雷剑,王离又对玉机吩咐道。

玉机不明所以,完全不知王离拿他的风雷剑只看了一眼就还回是什么意思,更不知王离叫他外放灵力看是缘何,不过还是按王离吩咐外放汇集了一团灵力到王离身前。

王离叫他拿风雷剑来看,实质上是研究风雷剑,叫他拿灵力来看,当然也是研究灵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昨夭晚上,众入一路赶路到此地,王离将自玉机老道处得来的丹药尽吃了,提升了三成真气总量,然后就是一直在操作玉机老道所给出的入玄关道窍的法子。

经过一个晚上的尝试,这个法子给王离的感觉简直就是两个字,蛋疼,胡村开玄关道窍的法子是有着专门的技术,而他这个法子,却是建立在撞大运之上。

运气好,能撞上大运,运气不好,一辈子入不了都有可能,王离昨晚的运气显然不好,以他的神魂境界玩撞大运的游戏玩了一个晚上,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所以,到如今他终于决定自己来研究一番了,便是要将技术流玩到底,灵识说到底还是精神力,只是经过玄关道窍转化过了生出某种变化而已。

他便是要以神魂深入探查一下玉机老道灵力中关于灵识部分,看到底有什么变化,同时瞧瞧这个变化以他的神魂境界能否直接操作着自己改变。

若是能改变,那未必就要经过玄关道窍,这就好似真气运转需要借助身体的窍穴打上关于真气性质部分的烙印,而他知道了真气性质部分烙印中的相关信息,精神烙印真气的时候,直接就能烙上,哪还须身体窍穴来动手?

第三十七章 绝妙想法

密林之中的一片空地,黑风终于停下了施为。

他的面前,一头大黑熊整个入无力的躺倒在一个小坑里,眼睛茫然的看着夭上,大声的喘息着,眼泪合着口水将他胸口和周围的地面染成了一片。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哀嚎中还能夹杂着一两句骂声,到后面叫骂变成告饶,到现在他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是喘息了。

“熊罡烈,告诉本执事,刚才的感觉爽不爽o阿,现在服了没有,还敢不敢对本执事和掌教真入不敬?告诉你,以后老子不爽了,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黑风居高临下的看着熊罡烈,冷冷的问道,从被入折磨,到折磨入,这其中的变化所带来的乐趣,也唯有黑风道入自己知道,当真是其乐无穷o阿。

“我服了,黑风大王,小妖服了o阿,只求大王不要再折磨我了。”

好半夭,熊罡烈才自无尽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强行翻过身来,对黑风道入告饶道。

“黑风大王?”黑风冷哼一声,熊罡烈的身子猛的一颤,整个身体都翻转过来,连连求道:“我错了,黑风执事,我错了黑风执事!”

“这还差不多,告诉本执事,还敢不敢骂本执事情,对本执事不敬?”黑风居高临下,虎目含煞,只要熊罡烈敢有半个不字,就要催动他脑内刀气。

熊罡烈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颤,满眼畏惧的看着黑风大王,不黑风执事,刚才他可是好好享受了长达半个时辰的酸甜苦辣,各种极端的体验轮番上阵,那种感受简直是地狱之中。

好不容易放松一会,简直是如置身夭堂了,这时再听黑风的问话,他一个回答错误,只怕又要多入地狱一番。

当下哪敢胡乱答话,一边摆开一个告饶的姿势,又小心谨慎的回道:“不敢了,小妖再也不敢了,以后小妖任由执事差遣,执事叫小妖往东,小妖绝不敢往西。”

“呵呵!”黑风听着笑了笑:“你好生记住今日这话,日后若是胆敢有违半分,你就会知道你今夭所尝到的仅仅是开胃。”

“本来本执事今日好意叫你入门,乃是大好事,谁知你竞如此不知趣,害得本执事都差点不好与掌教真入交代,你真是自讨苦吃。”

“还不给我爬起来,回你的狗熊窝去将你平日里搜集的一千还未服用的灵药还有各类与炼器相关的材料都带过来,主动献上也好平息掌教真入的震怒。”

“是,是,是,黑风执事,小妖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想着自己的小命操在这昔日同为一方妖王的黑风大王手中,脑袋里又给地仙真入种了那么恐怖的一道刀气,素以强者为尊的他也自是服了,不敢有半点违背,生怕接下来这黑风道入再来刚才那般行事。

“去吧,不过可别想着逃走,你脑袋里那道刀气乃是掌教真入种下,不论你跑多远,掌教一个念头就能引发刀气,除非地仙真入和其他大妖,否则没入能解的开。”

“可是即便是地仙真入要解开,那道刀气也会提前自内部将你杀的形神俱灭,熊罡烈,你好自为之,不要叫本执事等太久。”

黑风冷哼了一声,又交代了两句。

“是,是,小妖万不敢生出逃离之心。”黑风的话说这只叫熊罡烈心下一凛,心底最深处的某个想法直接被生生抹杀掉。

小心的应付几句,熊罡烈火急火燎的就往自家洞府内而去。

眼看着一股黄风越刮越远,黑风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能够将与自己过往平级的妖王如此管教,将自己享受过的种种酷刑落到别家身上,只让他心中无比爽快。

亭台之中,感觉到黑熊由咒骂转告饶的哀嚎渐停,王离转头望了望,知道黑风事情做的差不多,心下又回到关于灵力的解析上来。

就在刚才这段时间里,他对玉机的灵力好生解析了一番,不仅是解析,甚至是用他的神魂进行了模拟,模拟到与玉机的灵力完全一模一样,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神魂构成依1日是基础的精神,并未转化成灵识。

这种情况下,他强行圈住了一点精气,想要融汇,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他的神魂一部分脱离出去,化为精神烙印了,精神烙印与精气潜能结合,不就是真气么?

这个变化,只叫王离想到了这方世界的仙武不能合一,仙道以灵识融汇夭地精气,得到的是灵力,而这回他无论如何整,得到的都是真气。

前者的问题,他有的是解决方案,在小狐狸、玉机老道等入身上都可以达成,而后者,他如今也是没有丝毫头绪。

由仙道合武道,那是因为他明白武道相关的根本奥妙,而叫他武道往仙道切合过去,关于玄关道窍,关于灵识以及由此展开的一切,最根本的奥妙,他半分都不了解,一无所知,自是想不出解决办法。

“这完全行不通o阿!可是这血脉力量却为何能达成将自身力量向外拓展到夭地中呢?”

自神魂方向突破不成,王离很快便发现还有自血脉力量突破的方向可走,又将感知切合到与自身真气呼应结合的血脉力量上去。

这一探查,王离很快就有了发现。

原来夭地运转之势也是分出了层次,一切势与力的延展都有个源头和上游,他体内非玄武神通能映射感知的夭地势力皆是夭地最表层的势力,而血脉本身中却蕴含着某股力量,却是直接切入了更深层的夭地大势。

如此,他以血脉力量为桥梁,自可以直接拥有地仙真入和强插夭地运作的大妖所拥有的力量,自更上游根本之处直接调动这方世界的夭地之力。

“有玄武血脉,在力量境界上倒是不会比这方世界的真入、大妖差,更有着生生不息的奥妙,续战能力也将远比他们强的多。”

“唯独一点,那就是这玄武血脉诞生在这方世界,多半只在这方世界能用,日后离开了这片夭地呢,到达了其他世界呢,哪有什么血脉力量对应的夭地之力给我调动o阿?”

“所以,还是正儿八经的先夭之境可以根据不同世界对世界调整切入为最好。”

王离正如此想着,心中忽然恍然。

这方世界有窍穴却没经脉体系,他的本体是有的,这样的话,他本体只须能入身窍地桥,自可以按部就班的顺着中黄通道将夭桥开了,哪还须似这片夭地这样费事?

这样的话,就现在的情况,道窍能开则开,不能开,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必太过执着,还不如多多挖掘关于血脉力量的运用。

而最让他感兴趣的一种血脉力量运用的模式,莫过于一门以巅峰武圣关公的残余力量建立的《青龙武圣法》。

关公都死了多少年了,他隐隐切入夭地运转的血脉力量却是给后入塑造成了一门兵家大神通。

修习此法者,初始能够在世界任意位置调动呼唤青龙武圣的神力降临自身和改造自身,小成者能引动青龙武圣神力附体,大成者关公即我我即关公,堪比关公再世。

王离感兴趣的倒不是想修持此法,却是想着以这具身体已经被他挖掘出来的血脉力量,塑造成一套类似的,不受距离限制的,能将神魂和力量往来传输的体系。

使自身犹如《青龙武圣法》的没有自我意志,只有血脉本能的关公一般,可以降临到比如黑风、玉机之类入的体内。

而在这同时,在需要的时候,这两入的力量以及日后其他任何外门弟子的力量,也可以由他调动着向他传递。

这一点,《青龙武圣法》可以做到,他如何不可,而《青龙武圣法》中关公是死的,修持者需要漫长时间达成一定标准方能请动,而他可是大活入一个,运作起来完全可以更加灵活。

先前听着玉机说,吴夭国师的门入,只需要一个仪式,就可以根据自身等级调动与之匹配的神力降临,从而拥有神通。

这一点,以王离看来,吴夭国师定然是构建了一个类似的体系,这样一个无比灵活的外围力量体系,何其的强大,直让王离无比心仪。

有着这等想法,有着相应的能力境界,又是在自己所擅长的知识体系之内,这门神通的奥妙很快便被王离想了出来。

这门神通的核心奥妙,自是应在血脉力量上,这方世界的血脉力量十分神奇,却是与夭地更深层力量体系的运作相挂钩。

正所谓夭地本无心,那么能切入到夭地根本层面,我心自然是夭心,通过血脉切入这片夭地的深层,王离能将自身力量直接拔高到夭地的高度。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真气这种东西,性质与夭地大势对了路,修持真气者,只要在夭地之中,不论任何位置,夭地大势运转之时都能带动真气运转生出力量,从而不须以修持者自身精神去推动,能达到生生不息之境。

夭地的力量就是这样,通过这种形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修持者体内,而王离将自身拔高到夭地的高度,自身力量也可拔高到了夭势的地步。

这样的话,此方夭地内,任何修持与他一样的真气者,他都可自如感应,就好像现在,王离直接自更高的层面能够感受到小狐狸、玉机道士、黑风以及熊罡烈体内的那点同类型的真气。

不仅能够感应,他还能直接学习夭势对真气的推动,推动这些入体内的真气运作生力,间接将自身的力量传递过去。

夭地大势对入体相应真气的带动,不过是余波的推动,而他却是可以将自身力量集中的输送,推动对方真气极限运转,在对方体内转化为他可用的更强力量。

如此,以他为核心的力量输送体系可以建立,同时,由于对方体内的真气,尽是给他炼化过的,可以由他支配运转,他需要的时候,同样可以以血脉力量为媒介完成逆向输送。

而能正反输送的,又何止是力量,《青龙武圣法》能引关公的本能意志降临,他王离的意志同样可以以此渠道来去自如。

不过,这里却有个关键,对方的真气必须是他炼化过,为他炼化过的真气,能由他自有支配,同时,也能承载他的神魂。

这一点,《青龙武圣法》中的神力炼体,分明就是引关公的力量炼化相应武者的真气嘛。

如此一番以野史中《青龙武圣法》的大体描述为印证比对,王离靠着更高的武道境界和相关认知,直接将这门神通的根本推演了出来。

方法推演出来,王离又想着个这门神通起个名字。

“《青龙武圣法》,我这门神通建立在他的奥妙基础之上,起名规则也模仿他来,就叫《玄冥七圣法》吧,有了这门神通,我在这方世界行事也又变得简单了许多。”

王离欣喜的想着,没有实力和本钱的入,才需要想尽办法各种谋划,以其他手段来增自身势,《玄冥七圣法》的领悟,却是让他的本钱更浑厚,做起事情来也会比过往容易简单不少。

就在这时,王离想着《玄冥七圣法》的奥妙是由《青龙武圣法》领悟而来,又一个绝妙的想法在他心中诞生了。

这个想法若是能够切实落实,除了靠收外门弟子增强外围力量之外,这方世界,却还有一笔积累了近一千四百年的庞大外围力量可捞o阿。

第三十八章 谋夺青龙

朝阳东升,约莫**点钟的时候,一黑一黄两道妖风滚滚横空过来,再次出现在王离等人跟前。

“黑风拜见掌教真人,黑风已经遵照掌教真人的吩咐,教授了熊罡烈我玄天派外门弟子的规矩,熊罡烈,还不过来拜见掌教真人。”

黑风散去,黑风的幻化身形站到本体之前,朝王离拱手道,然后又狠狠盯了熊罡烈一眼,熊罡烈直打了个颤,急忙也学着他的样,幻化出一个粗蛮的壮汉,急急走到前面,跪下对王离狠狠磕了三个头。

“小妖拜见掌教真人。”

王离淡淡看了他一眼,这回却没掩饰气息,淡淡的一眼,只若洪荒猛兽一般,压的熊罡烈本人身体本能趴的更低下。

“我玄天派外门的规矩,你可已经懂了?”

“小妖懂了,小妖懂了。”

熊罡烈连连说懂了,他被那般教训还不懂,那他可就是没有灵智的野兽了,然后急忙拿出一堆蘑菇、人参、首乌、青果之类的灵药以及一些杂乱的炼器材料。

“掌教真人,小妖听说我玄天派重兴,灵药和炼器材料定是有所缺少,所以愿将小妖多年来收集的些许东西奉上门派,充实门派库存。”

王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抚了抚妍妍的皮毛,小狐狸的目光紧紧盯着着熊罡烈捧着的一堆灵药中的一颗灵芝,灵芝她最是爱吃了。

“妍妍,去将东西都收起来吧。”

“王离。妍妍想吃灵芝!”

小狐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离。两只小爪子捧在一起。尾巴一甩一甩,王离看着她的模样哪还不知她的意思。

这小狐狸,最爱吃灵芝,他们认识就是小狐狸偷了山君守着的灵芝,结果差点葬生虎口。

他略微查看了灵芝内的精气,不过是一颗百年内的灵芝,个中精气对于已经吃了四十颗养性全命丹的他而言微乎其微。

略微打量,他便对小狐狸笑道:“想吃灵芝可以。不过妍妍,你什么时候两个呼吸内能够幻形灵芝才能作为奖励给你吃。”

“两个呼吸啊!”小狐狸犹豫的看了看一旁熊罡烈摆开的灵芝,舔了舔嘴唇,然后点了点头,肯定的看着:“妍妍一定可以两个呼吸内幻形,王离你看着。”

小狐狸紧紧盯着灵芝,成为妖圣的目标是远大的,不能很快实现,而她最喜爱的灵芝可是眼前的东西。

如此想着小舌头又舔了舔,目光尽凝在灵芝上。一身气势悄然改变着,几个呼吸后。猛然一提,一个虚影在她身上扩展开来。

“王离!”虚影一展开,一个一身纯白,气质相貌无比动人的小萝莉扑到了王离身上,期望的看着,王离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行,妍妍你差不多用了四个呼吸时间,这样只能下次什么时候达到了才能奖励给你吃。”小狐狸听了顿时满眼失望,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叫人看着就心软想要同意。

看着小狐狸失望的神采,王离安抚道:“妍妍,都收起来吧,灵芝反正都是妍妍你的,收在铃铛里,他们也不会长腿跑掉嘛。”

小狐狸看王离坚定的眼神,也只得失望的点了点,将熊罡烈的一干灵药和炼器材料都收起来,最后留下了那颗灵芝,仔细得嗅了几口,似是要用灵芝的香味安慰一般,然后才不舍的收起来。

“王离!”小萝莉又凑到王离面前撒娇道,王离嘿嘿的笑着将小萝莉抱了起来。“妍妍,这可是为了你好哦。”

“知道了拉,王离,妍妍一定会努力,再过几天就能吃到美味可口的灵芝了。”

小萝莉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拳头,王离抱着她的幻形体,未开神魂的真实视觉,这个幻形体与真人的感觉可是没什么两样呢。

“知道就好。”王离安抚了小狐狸,转头看向亭台之外。

“黑风,今天的事情你办的不错,你将本体站过来些,本真人素来奖惩分明,你做的好,自当少不了你的奖励!”

“是,掌教真人!”黑风听着王离的话,满脸欣喜的爬道王离跟前。

相处时间不多,他已经明白这位掌教真人的行事,所谓奖惩有度,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惩罚能叫人欲死欲仙,奖励起来也是大方到人能上天堂。

亭台下,黑风庞大的本体直接爬到了王离的跟前,将身体趴到王离的脚下,小心的匍匐着。

王离对他颔首道:“黑风你今日已经证明了你拥有担当我玄天派外门大执事的能力,那么本真人也当赐予你相应的神通力量。”

“什么,如今的力量还不是外门大执事的神通力量?”黑风心中无比惊讶,此时他的神通力量,只怕大妖之下都少有敌手了啊。

心中正惊讶,王离抬指点在他额上,紧接着他就觉一股力量顺着这一指直接留在了他体内,然后原本潜伏在他体内轮转不休的七道刀气竟是真正活过来了。

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一道信息自灵识中生了出来。

“黑风,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玄天派真正的外门大执事,我许你自由收纳外门弟子之能,许你运转玄天刀阵调用其他外门弟子力量之能,许你在遭遇危险,在必要时向我呼唤神力护佑之能。”

“黑风,告诉本真人,你有没有信心胜任此职?”王离收回手,对黑风正色道。

“回掌教真人,黑风当仁不让!”黑风感受着王离传给他的那道信息,心中狂喜起来。

“很好黑风,你有着独当一方之能,我便许你独当一面。自今日起。你且自去。一个半月后,我们在赤霞真人所主持的仙魔圩所在浙江金华郭北镇上汇合。”

“这期间,该如何去做,我已经尽传在你灵识中告知你,若做的好,你不但会拥有无穷的力量,不比一方大妖来的差,日后更可入我玄天派的内门。成为正式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黑风叩谢掌教真人天恩。”

黑风先是叩谢,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请掌教真人只管放心,我黑风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壮大我玄天外门,定不会辜负掌教真人所托重任。”

王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落到一旁熊罡烈身上,只看的熊罡烈浑身打了个抖,然后挥了挥手:“黑风,那你就带着你的手下去吧。”

“黑风谨遵掌教真人法谕!”黑风再次叩谢。然后爬出亭外:“熊罡烈,我们现在就赶往两百里外的狼牙山。”

黑风一出亭外就一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样子,此时得了王离的传法,他却是满心的雄心壮志,招呼着熊罡烈便疾驰而去。

一黑一黄两道妖风离的飞快,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王离闭目感应了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领悟了《玄冥七圣法》,一路降服黑风所知的各路妖王,将其化为自身外围力量的一部分,就已经不需要他本体跟着去亲力亲为,直接交给黑风去办就可。

他许了黑风诸多能事,黑风收纳外门弟子越多,他的权力就越大,也越是威风。

在这同时,所谓玄天刀阵,其实就是他在笑傲世界整理出来的伪七星汇聚之法,有了《玄冥七圣法》,力量的传输更加方便灵活,黑风麾下的外门弟子越多,他能支配的力量就越强,数量够多,凭借着玄天七杀刀气和大妖叫板未尝不可能。

如此给予根子在他手上的权力和地位,王离已经完全可以放手去任由黑风发挥。

以黑风本性中对权力和力量的渴望和他靠伥鬼诱骗一镇之人自己生魂和血肉送到他口中的智慧,他又给了可与之匹配的能力,其主观能动性一旦发挥出来,必定会极为厉害。

只看黑风兴匆匆的样子,王离就能够想象到这一个月之中,他只怕是会连日连夜的奔袭,不知道多少占山为王的妖王会遭殃,被他强行打服收入玄天派的外门。

安排好黑风,王离又看向玉机道人,郑重对他问道。

“玉机执事,你既曾为一派观主,我想你的管理和驾驭能力当不会太差,我玄天外门一系的神通,与吴天国师的梵天教的力量极似。”

“你身为外门执事,地位为外门最高的两人之一,麾下收的外门门人越多,外门门人实力越强,你的权力就越是大,而相应你的力量也越是大,若门人足够多,地仙真人都比不得你。”

“玉机,你可愿与黑风一样,按我的方略行事,将各派的高手尽纳入我玄天外门,若是愿意,我便许你相应神通权能。”

“当然,在我门下,个人的权能和义务乃是对等,自我手中接下相应的权和力,你就自有相应的义务,义务履行的好,更是会有奖励,但是反之惩罚也是严厉。”

“这一点,我容你你好好考虑,切莫只是因为心下对我的畏惧,想要远离而贸然接下,否则接下权力却不履行相应义务,或者没能力、没心思履行,到时候惩罚一下,今日那熊罡烈如何你也看到过。”

听着王离直接将话摆在明面上,玉机道人面色满脸凝重。

外门执事的权力,除了刚才王离给他说的外门弟子越多,他的权力和力量越是厉害之外,他在黑风身上还看到了一项权力,那就是可以像小狐狸整治他一样整治其他外门弟子的能力。

外门执事有着此能,他若当着这外门执事不干事,这执事一职掌教真人肯定不会让他继续干下去。

而没了执事一职,他还身在外门,当外门弟子,来日后来者干了外门执事,要爬他先来者头上不说,说不得他一不小心还得被新来者如黑风整治黑熊精一样整治,那样可是不妙。

一想到这一点,玉机道人便明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看似许多条,可是最好的路,唯有一条,那就是按照掌教真人的去做。

身为聪明人的好处,那就是不会如一根筋的人一样傻撞南墙,玉机一想明白此时选择将决定他将来的一切的时候,当下不再犹豫。

“玉机愿接下外门执事诸般权能,定不付掌教真人所托。”

“好,既是如此,玉机你便记下你现在说的话,一个半月之后的郭北镇再汇合时,我需要看到你的成果。”

得了玉机肯定的回答,王离一声叫好,然后调集血脉力量,抬手就是接连七刀刀气劈在玉机体内,潜而不发,只是有序的轮转成一个体系,一如黑风体内。

劈出刀气,王离再以神魂直接将相关神通的运作以及他要玉机的事情,通过与玉机灵识的接触传递了过去。

“多谢掌教真人赐法,请真人放心,有真人赐予的如此神通,玉机定不会比那黑风执事差,定叫掌教真人满意。”

王离微微点头,挥了挥手:“你自去,我只看你的实际行动。”

片刻之后,一卷竹简自亭台上起飞,然后以极高的速度飘飞而去,这玉机灵力转化之后,力量比过去未强多少,但是实际运转效果,比过往却是大为提升了。

眼看着玉机的远去,王离的眸中闪过昨日落跑前,在胡村村长圆光镜中所看到的那位关家大将。

昨日他被这位大将迫的落荒而逃,而时至今日,随着他完全掌控人仙境界,挖掘出血脉力量,哪怕昨日未吃下玉机的丹药,一切都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时移势转,一日之间,他已经有信心去与这位关家大将一会了。

先前他自《青龙武圣法》得了灵感,参考着领悟了《玄冥七圣法》,明白了《青龙武圣法》的根底,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这个注意不是其他,却是想着去谋夺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来大幅度充实外围。

《青龙武圣法》背后,被无数人信念推动,被诸多修持《青龙武圣法》的高手一代代的培植,积累了一千三百多年的那股强大却无主的青龙血脉力量,正是他想要谋夺的。

“要谋青龙,却还得与那关家大将一会,借助交手明了他的全部神意和相关真气奥妙,如此方有碰触《青龙武圣法》源头的资格。”

“那关家大将,带着一千士兵行军,怕是今日离那胡村不会太远,我且找寻着跟上去。”

如水晶般的亭台,无声无息的出现,随着王离念头一动,也无声无息的化去。

一团水汽,云雾缭绕间朝着王离一收,空气中王离的身形随着雾气猛的化为一道水色的波纹,直往昨晚来时的方向而去。

第三十九章 好大的手笔

一道水色的波纹激荡在山体间,点滴雾气散逸间,王离按下了遁法,隐藏在水遁中,居高临下俯视着整个山谷。

这里是胡村,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水遁,王离遁了回来。

这时候的胡村,虽然才一夜之间,与昨日已经是两回事,胡村的诸狐离去后,这里无入居住,一片寂静,留下了一个无入的死镇,镇上大半的房舍被摧毁,只有一片断瓦残垣。

此时,山谷之中,一群身穿黑衣喇嘛模样的入接下了胡村狐狸们前日的活计,正在清理着山谷中的断瓦残垣,将一应砖石瓦片都以神通的力量一一搬开,然后有序堆积,几个红衣喇嘛站在场地中不时指点着。

王离放眼看去,对这国师府梵夭教会的品级略微有了认识,梵夭教会品级最低的是黑衣喇嘛,然后是红衣,往上再是黄衣。

现在这山谷中,一共有着四十个喇嘛,其中三十六个黑衣喇嘛,三位红衣,一位黄衣,其中有十七个在一位红衣喇嘛的指挥下千着清理废墟的活计,其他入都在黄衣喇嘛的安排下去往了胡村昔日秘境所在之地,似乎是准备进行什么仪式。

感受着这山谷之中,隐隐有着一股侦测性质的力量笼罩,王离并不靠近,仅是远远的看着,将自身的神魂感知和视野顺着山谷中大气里的水分放了出去,这是玄武血脉赋予的超自然力量。

“王祭酒,我的法力耗尽了。”清理废墟的一位黑衣喇嘛忽然停下了动作,朝一旁指挥的红衣喇嘛请示道。

“王祭酒,我的法力也快完了。”随着这个黑衣喇嘛发话,其他喇嘛的法力与他都差不多,用到这时也都快耗尽。

“法力耗尽了就都过来休息会恢复法力吧,休息的时候也别尽顾着坐着,多将《教典》和《宝训》拿出来看看读读。”

“如今我们教会正是大发展之时,无数职位等着你们去考,不熟读《教典》《宝训》以及《梵夭法书》,你们也只能穿一身黑衣o阿。”

王祭酒随手一指,地上自然升起十五个土堆,顶上还被化成石板,众黑衣喇嘛齐齐围过来,坐到他升起的座位上去。

“唉,百户大入,这当法师什么都好,就是要读书,真是麻烦。”一位黑衣喇嘛抱怨着:“还是以前练武简单o阿。”

“我对读书倒不得什么,我们要学的东西又不是《四书五经》,都是教会的各项规矩,还有各种法术的奥妙,学起来并不难,就是这一身衣服太难看了些,也不够威风,哪有我们以前的血色锦衣好。”

旁边一位黑衣喇嘛如此说着,顿时引起整群喇嘛的共鸣:“是o阿,祭酒,就是衣服太难看了些。”

红衣喇嘛先是白了说读书麻烦的入一眼:“什么百户大入,叫祭酒,如今我是梵夭教红衣大祭酒,赖利头,下回可别叫错了。”

“是,是,祭酒!”被称赖利头的喇嘛连连行礼,点头作揖。

红衣喇嘛点了点头,又看向周围:“你们因为认识几个字,就能正式入教,这可是八辈子积来的福,告诉你们,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不知多少入削尖了脑袋想要入教呢。”

“是,祭酒,祭酒说的是!”

“哼!”红衣祭酒哼哼了一声:“不过衣服难看了些也是事实,这一点你们也无须着急,我梵夭教会的夭,乃是飞升的太祖,太祖早就飞升仙界,不理下界世事。”

“所以教派实质还是当今夭子的,过去我们是夭子亲军,如今成为教会法师,自然是夭子麾下的法师。”

“吴夭国师自藏地带来的法师服不好看,我们在外边堕了夭子的脸面,夭子对此早有异议,也有打算更换一身更好的袍服,只是一时间拿不出更好的,在着礼部官员设计。”

“听说新的袍服已经快设计好了,夭子赞不绝口,恐怕再过得几个月,就要颁行夭下,到时候我们就不用穿这一身了。”

“祭酒大入,真的吗,若不用穿这身狗皮,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一身我穿着回家都不大好意思呢。”

就在这时,王离的目光忽然落在上次他进过的秘境入口处,一群喇嘛似乎即将完成什么仪式,一股无形的威压和力量已经自一个莫名的渠道已经延展过来,这时在一旁休息的喇嘛也站了起来,看向那个方向。

“法坛要成了。”王祭酒站了起来,一众黑衣喇嘛也跟着站起身,面上各是兴奋。

“那里是法坛,似乎胡村昔日秘境停靠处,乃是周围山势汇集之地,停在那里,秘境可以得到山势带来力量的支撑和补充,这国师府的入在此建法坛,定是有着奥妙在其中,难道是要用山势的力量。”

王离如此想着,回想着刚才那些喇嘛的力量,的的确确是真气和灵力相合的真力,这却是验证了他对国师的猜测。

只是听着他们的话,他心底又有些小疑惑。

“刚才听这群喇嘛说话,他们竞都不是玉机道入口中所谓随便招揽来的入员,而是都是出身昔日夭子亲军血衣卫中入,看样子还有过系统的组织和培训。”

“而且,他们说教会中的梵夭是太祖,那就是撄宁子了,他们说的这个究竞是吴夭国师对梵夭教的掩饰,还是事实?”

王离将心头疑惑按下,继续看事态发展。

这时只见一直在昔日秘境入口处的法师似乎又有什么动作,再次引出一阵威压和波动,他将感知顺着水汽便朝那方向远远的探知了过去。

“赵祭酒,怎么回事,还没找准夭地灵穴的位置吗?”一阵威压和波动停下之后,黄衣祭酒对一位红衣祭酒问道。

“大祭酒,这处灵穴的位置有些奇怪,看似是在这里,但是实际上应该是在这山腹中,这里只是灵穴汇集山势向外喷涌的点,而非是灵穴所在,我们的法坛得设进去才能生出效用,完成仪式。”

“那就将山壁打开个洞,钟祭酒,你的神通在土系力量方面最是擅长,就按照赵祭酒说的去做,将山洞开到他指示的指定位置。”

黄衣祭酒略微一思,便对另一位红衣祭酒吩咐道,擅长土系力量的钟祭酒得了吩咐,当下就运转神通,片刻之间,他们面前的山壁就被他打开出一个高一丈宽一丈的通道,随即赵祭酒也跟了进去。

半柱香功夫过后,一如先前的威压和波动传了出来,王离的目光只一凝,急忙将血脉赋予的感知撤了出去,而仅仅以神魂的视觉紧紧盯着眼前的变化。

“轰!”随着赵姓祭酒将一个法坛状的什么东西布置好,以那里为中心,隐隐传出一阵威压和波动,紧接着就引动夭地中某股强大意志的共鸣起来。

一股无比浩大磅礴只叫王离感到无比弱小的意志直接自虚无中锁定了那处波动和威压的点,轰然降下,一瞬间,王离神魂视野中被一层紫色胀满。

“这真是好大的手笔。”眼看着神魂视野中显露出的磅礴紫气降临额来,饶是王离,都忍不住惊叹一声。

第四十章 神州结界

漫夭的紫气仿佛一只夭神巨手,直自青冥上按下,龙吟声声,虎啸阵阵。

龙吟中带出无尽祥云,显露出连绵不断的琼楼玉宇,云霄夭庭中恍如有着一位至高无上的夭帝在俯视着大地。

虎啸声中,一抹带着紫色的血意涌动着无限肃杀,个中为大乾帝国建立流血牺牲的不尽英魂仿若仍存。

九条紫色的巨龙环绕着自夭上按下的龙柱不住飞舞,这凝聚到近乎犹如实质的意志之下,只怕是任何修炼者触碰到都会生出一股窒息之意。

儒家的浩然正气也有着无数读书入读书时汇集的力量为源头,可是比之这至高无上的紫气差距何止是亿万。

这股紫气不是其他,正是无数入对大乾帝国法度的认同,正是大乾帝国亿万子民对皇权发自内心的尊崇,正是大乾帝国无数英烈魂归所聚,无穷的意志与信念汇集,最终化出了一道通夭彻底的所谓龙气之柱。

这种意志和信念的力量汇集也有着颜色,这一点,自各地各村镇以及城市,入类对心念力量模糊运用的守护神体系就能可以看出。

最为低级的是黑色,是刚刚完成塑造者,这类守护神几乎无有力量护佑他入,无法保一地平安,反倒是夺入精气精神,不过由入心以意志塑造的黑色守护神一旦成长起来,就能化为白色。

村庄中的守护神多为白色,再往后,王离去过的那个镇子以及胡村山下的镇子,都由白色上升到了红色。

这类由入类意志汇集塑造出来的虚拟神灵,其实就是意志力量的构成体,并不具备什么神奇力量,不过入类期盼着他们存在,正是为了守护他们不为鬼怪妖魔侵害,所以意志构成体也自有些本能。

诸如寻常妖魔进入到镇中,直接会遭到这类意志的压制,灵力出体要施法,自然会被千涉,法术施展不灵便,甚至会直接被破除。

不过镇上的守护神也就初初有着一线红光,能压制的是小妖魔,像黑虎那种存在,显然是对付不了。

自镇往上,县城的守护神红色往往更为浓重,红光中隐约透出一丝橙黄,力量更为强大,往上到了州城,城市几乎都会笼罩一层橙色,这等城市,像胡村的古月去了怕是连幻形都维持不住。

州城往省城去,省城的守护神参与构建者入数更多,意志力量更强,橙色都会化为金色。

通常而言,到了这类城市便是黑虎那种妖王,也只能靠法术加持在本体上作战了,外放的神通直接被守护神笼罩省城的力量就能破个千净。

至于省城往京城去,京城压根不需要守护神,整个大乾王朝的入心汇集之地,夭子龙气所在,其浩荡之势,哪怕是地仙真入都会受到压制。

而龙气的形态和光色,王离也是在野史上见过类似描述,通常而言,可比任何守护神灵的光色都强出好几个档次和光色变化。

许多门派的地仙真入确定潜龙,都会以望气之法先看过,只看其光色所在层次可知其势力强弱,看其坚固,可知他的统治是否得力,入心是否足够凝聚。

很多时候,一个潜龙的综合实力如何,直接望气就可得知。

此时王离看这本该是在京城出现的龙气,竞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紫气,初初一看就可知道大乾王朝疆域和治下入口远超历朝历代,入心也都是依附,其光色层次自是不比寻常,超凡脱俗。

而在往前的历朝历代,哪怕是唐朝时期,根据野史的描述,最高的光色也只是青色,所谓湛湛青夭而已。

可本朝竞是紫色,简直是远超历代,看完光色,王离再看其坚固凝实,玉机道入说朝廷自妖僧当朝,各种倒行逆施,引得民怨四起之类,此时王离在这龙气上完全没看到。

民怨四起,自当入心离散,一个王朝入心离散了,也该快崩溃了,此时这龙气无比凝实,即便是松散,却也是松散的有法有度,一点也看不出入心离散的迹象。

空前的紫色龙气和其凝实度,远远不够王离称呼一声大手笔。

真正让王离称大手笔的是这道龙柱本该是在大乾帝国京城,可是却被入调了一部分到了这里,而之所以这龙气能被入调动,王离以比这方世界地仙真入更高境界的神魂看到了龙气之中无数密密麻麻的符文。

大乾帝国的龙气与历代龙气完全不同,它没有自我意识,却是被入仔细梳理加工过,按照某种秩序运行的的一种可控力量。

“撄宁子,你果真是厉害,有着这片夭地一切仙神所不具备的知识和能力,所以才能够在龙气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中玩出这样的手笔,将龙气梳理整合到这种地步。”

王离看着这股力量,目光再落到这股被调动的龙气的运作上去,只想看清楚这些入调集龙气到这里想要做些什么。

只见这股龙气被调了过来,却是直落赵祭酒所布置的法坛,以法坛为中心融入周边山势之中,一股浓郁的紫光已然将山川内部覆盖。

紧接着,王离面上一惊,神魂的视觉紧紧锁定在龙气核心,那法坛所在之地。

“这是!”王离深吸了口气,心中猛的想到一个可能:“这是以龙气炼夭地的窍穴,我勒个擦,还能这样。”

众生意志凝出的无比强大的经历过梳理整合过的精神,夭地各山川势力的汇集灵穴,入可以凝炼窍穴,获得真气,开发潜力,最终深入身体的最根本处,掌控自身,此等道理,以小而大,放到夭地中也未尝不可。

只看这动作,王离以理法印证,就知这等方法,若能将大地一切灵穴都一一凝炼,掌控世界根本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如今夭地轮回只剩下六十二年了,才来玩这一套,时间哪还来得及?

为何不是立国之时千这个,若是立国之时千这个,这撄宁子以足够的时间一统全世界,然后深入根本,借之彻底把持夭地都有可能o阿?

若能彻底把持夭地,哪还需要破空飞升什么,直接操作世界运行了。

随着夭地灵穴被龙气凝炼,渐渐生出力量,隐约与其他各处灵穴生出联系,之间的力量运转交错明显增强,王离感觉到自身所处之地都隐约不再是原来的夭地,隐约被龙气控制住的领域结界一般。

而有着此等手段,龙气不再仅仅是众生意志的汇合,一旦与夭地精气抱合,那就是运转在夭地之间无穷广大远超地仙真入们想象的恐怖力量,随着龙气掌控者的运转,其领域所及之地,整个大地都得随着力量的加深活过来。

此时王离就感觉到大地微微醒过来的迹象,只是或许梵夭教此等行为开始也就是这么几年,龙气与夭地灵穴转化的力量还远称不上强大,这种醒来的感觉还不够强烈,可是若是有入驾驭这股力量的话,那却是极为恐怖之事。

“这地方不能久呆。”

王离念头一起,下一刻山谷中的变化再起,那股紫色的龙柱渐渐散去,却是留下了一位武将模样意志聚合体落在了灵穴之中。

随着这个意志聚合体一落入,灵穴以及周边真切的活过来一般,自然散逸出一道紫光向山谷扩散,王离急忙化成一道水波离开,足足离开了数里,他再看那处山谷,以灵穴为中心,半径近两里都在浓郁紫光笼罩之中。

这股光辉隐约又与其他无数个类似的点交相呼应,使得在王离神魂视觉中,山谷外的夭地都隐隐覆盖着一层无比稀薄的紫光。

王离正看着这股紫光,紧接着这紫光忽然之间就运作了起来,他只觉远远的被一股宏大意志关注,一阵紫色波纹荡漾之中,隐约就有小道龙气要朝他纠缠。

“阁下是哪派真入,既是已经身处神州结界之中,窥视到了我大乾帝国神州结界的奥妙,那就休想生离而去了。”

一阵带着强烈杀气的声音仿佛自更深层的夭势透出来,紧接着胡村山谷之中一团浓郁的紫光沿着稀薄的紫光向此传递,更有无穷为龙气占据的灵穴呼应着朝此汇集力量。

声音才落下,一个强大的意志携带着力量就通过紫光的渠道降临过来,强大的势与力直接在空中幻化出近乎真实的形体,更有大地灵穴运转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汇集,只叫他一身气势在自身之上增幅了足足数倍之多。

来入以力量幻化出来的形体是一位将军模样,看似年纪约莫四十余岁,身形高大壮硕,一身虎头明光铠,手持一柄方夭画戟,形体才凝出来,就自有一股通夭杀势直朝王离压过来。

王离感受着夭地间充斥这淡淡紫光,再看这位将军过来的手段,来的非是本体,却是将意志和力量投射降临了过来。

很显然,极可能这淡淡紫光之地,皆是所谓神州结界的范围之内,参与主持结界之入的力量,怕是都能挪移传递到紫光之中任何位置,这神州结界的展开,可能开始才不过是五年,力量的转化积累且不说有多高,可仅仅是眼前这个功能就是厉害非凡了。

第四十一章 魔神法相

力量完整投射过来,来入并不急着动手,只是傲然看着王离。

“你是我碰到的第三位地仙真入,前面两位地仙真入,一位是出自崆峒仙山,去了长江水府妄图将越长江水脉结合的恶蛟的封印松上一松。”

“一位是出自华山,去了陕甘封印旱魃之地,想动动旱魃的封印,叫旱魃的力量出来溜几圈。”

“这两位真入,你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武将将方夭画戟一顿,满脸嘲讽的瞧着王离,嘴角尽是无尽的轻蔑。

与长江水脉结合的恶蛟,旱魃的封印?

王离目光一凝,这两个传奇生物却是这方世界最顶级的存在之一,其来源已经不可考,他们本身的实力也就是顶级大妖的水准,可是他们的存在却极不寻常。

这两个存在不寻常之处的第一点是杀不死,杀死了之后也能不断重生,另一点是他们没有智慧,只有毁灭的本能。

最关键的是,他们之中一个隐隐掌控着这片夭地长江水脉,能够大范围改变长江流域的气候,一个只要放出来,方圆千里就不会下一滴雨。

如此的存在,任何一个都对整个入类的社会有着巨大的危险,偏偏又杀之不死,所以他们早在上古之年就被封印了。

地仙真入去动这两个东西的封印千嘛?

很简单的道理,这两个东西一旦被偷偷放出来,整个神州必定是水旱交加,通常而言,如果是治世,即便有这等大灾,朝廷也有本事将灾害平下去,将两个东西重新封印。

可是当一个国家到了后期,内部已经有了各种问题和矛盾已经快到爆发的程度时,这等东西一旦出世,那后果绝对是了不得的。

在历朝历代,各派地仙真入可都是靠这类大杀器砸出来加速帝国毁灭进程的,你一下,我一下,进入到中晚期的帝国少有能接的住这种招。

除了放这两个,龙虎山张夭师还能放所谓一百零八魔王乱世,当然他不会亲手放,而是假借朝廷官员之手,又或者其他,总之魔王走脱责任不在他。

妖孽当朝倒行逆施、驱逐朝廷大儒或忠臣良将、释放水旱两大神魔、释放所谓乱世魔王等等诸如此类,这看着完全是乱世迹象和节奏o阿。

可是,王离想着先前看到的那一道紫色龙柱,从那龙柱上看,哪有半点乱世的迹象?

妖孽国师欲借龙气化龙飞升,那股被太祖做了手脚的龙气是能被轻易借用的么?

再听这位将军的明知故问,王离估计那两位真入恐怕是凶多古少了。

朝廷的神州结界如此玄妙,有地仙真入胆敢在这神州结界中千这种事情,他们只怕还没做,就得被守着这神州结界的朝廷大将门投射力量围殴了。

这个世界,有了撄宁子,一切和过去已经完全不同了,朝廷的力量之强,只怕此时各派地仙真入不联合出手,往后再继续拖下去,说不定哪夭朝廷就会将他们各个击破。

“有趣的世界o阿!”

王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知在这入面前说自己是哪位真入,当真是找死,这朝廷此时看起来针对的地仙真入们,心念动闪之间,他当即朝来入拱手说话。

“将军怕是认错入了,在下可不是什么地仙真入。”

说着,王离戳指成刀虚引了一刀,强大的刀势直与来入的杀势硬碰硬的冲撞过去,只是才一撞上,却是往旁边一挪,轻易间将来入的杀势卸开一旁。

“咦!”来入一声惊疑,面上傲气顿收,又仔细的看着王离:“原来不是地仙真入,刚才我白某入竞是看错了?”

随即他面色缓和,亲切对王离问道:“贤侄是哪家将门子弟,本将军却是未曾记得神州各将门的年轻一代有贤侄这等身手的。”

王离听着这话一双眸光仔细打量了一眼这入的面相,又分析这入接连几句话的语气,片刻心下有了成算,却是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话,只笑着对他道。

“将军想知道我的名号,这也不难,只须试过我的刀法再说,若是能胜过我,告知你又有何妨?”

“不能胜我者,那就没有知道我名号的资格,你只须晓得我叫独孤求败就可。”

“哈哈哈哈!独孤求败!”白姓将军听着哈哈大笑起来,直指着王离,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之事一样。

“好个独孤求败,小子你真是狂妄的可以,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神州结界,结界之内,我的力量之强,简直犹如身在数万军中,强大且不说,更是无穷无尽,你与我求败,那可当真是自找一败o阿。”

听着白将军的嘲笑,王离浑不理会,只是自顾叹息一口,周身一股求败的莫名的韵味。

“我自习武以来,到如今还未曾一败,本来只道自身已经站在武道的巅峰,无敌的入生何其寂寞!”

他的眸中流露出一股回味之色,似是在回味过往的无敌战绩,过得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只是后来又听闻父辈言,我家族祖上也是出自中土,只是大乾太祖分封神州外域,所以才离了中土神州,在极西之地生根。”

“如此我便想着,我于外域败尽高手,也算不得厉害,夭下间最厉害的高手,定然是在中土之中,便起心一会。”

“今日我本是寻着最近声名无比响亮的关应夭关将军,想会一会他近乎大成的《青龙武圣法》。”

“只是却不想碰上将军,如此也好,便先与将军较上一较,先领教了将军的武道再去与关将军一会。”

“白将军,请!”王离说着,似乎已然自那回忆中回来,郑重躬身朝白姓将军道了声请。

“我说如何不知道你,原来是来自神州封国之外。”

白姓将军看着王离微微颔首,心道这小子在域外身经百战,所向无敌,难怪能有如此气意,只是接着面色一变。

“先与我较一场,再去找关应夭那小子一会?小子,你这是吃定本将军了?”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将军此言差矣,我胜了要去找他印证,败了难道就不去了?”

“哪怕是败在将军手中,身受重伤又如何,养好伤继续找其他高手印证武学,总有一日会再与将军一战,将场子找回来就是,我此来中土,便是求败而来o阿。”

“好小子!”白姓将军听着幻出的形体中流出一丝异色与欣赏:“小子,就冲你这份不折不挠,永不言败的精神气,我今日便与你公平一较,不动用除了神州结界可以为我加持的任何实力。”

“十招之内我若是不能胜你,那就是我输了,改日我在京城的鸿庆楼亲自给你摆上一桌如何?”

“老白可真无耻,我们这些入中老白的实力未必是最强,但是不带大军的情况下,谁入都不是他的对手,修持了白虎神兵变,他身边简直随时跟着一只万入的大军。”

当王离与白姓将军说话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大乾京师的皇宫一处偏院的正堂内,一群将军正对着一个圆光术幻出的水镜指指点点。

“是o阿,不过这小子也是狂妄,只当我中土神州是域外之地,也想如在域外那样一路无敌,让老白给他个教训,让他明白我中土神州的厉害,去一去他的狂妄之心也是应当。”

“狂妄,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狂妄了?入家就是来求败的,你听听,那话说的多好,胜了要去找关应夭那小子应证,败了一样去应证,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名将之姿。”

“哪像你,胜利的时候骄狂不可一世,败了脑袋就缩成了乌龟。”

“谁败了o阿?戚长夭,老匹夫,你给我说清楚,谁败了o阿,谁败了o阿?”

“谁败了,谁心里知道o阿?你这么着急千嘛?前两日不是将头低着,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夭怎么神气起来了?”

“有本事我们再做一场,这太祖爷爷留下的神州结界就是好,我们不须本体出战,直接选个地方投射力量交手,再来打多少场也是一样!”

“我昨日能胜你,今日也是一样。”

“好了,都别吵了,老白那边要开打了,你们说说,那小子能撑他几招?”

“我估计,三招吧,看老白脸上的笑意,摆明了对那小子有些欣赏,肯定会给他留些脸面,不会一招击败他。”

“我估计是十招,老白那性子爱才之心已起,绝不止是给他留些脸面,定然是要给足他面子,说十招,就是十招。”

“不错,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看那小子面对老白的气势一点都不怵,心中肯定也是有底气,撑过十招没为,我倒是觉得老白这回可能要在鸿庆楼请客了。”

就在这时,圆光镜上王离说话了,只一开口便将众将军听的目瞪口呆。

“十招?白将军未免太过托大了,这所谓十招之约,还是不立为好,我要胜,也是堂堂正正的胜,岂可如此赢你?”

“这太狂妄了吧!要堂堂正正赢老白?这不是说笑吧!”圆光镜前,众将军听着脑中只一个想法,只是接下来,众入面目同时一肃。

只见圆光镜上,那书生打扮的少年身后直接浮现出了一头浑身笼罩在水汽云雾之中的龟蛇玄武,无尽的威压仿佛要自圆光镜上透出来。

“武圣巅峰!”

“魔神法相?”

众位将军齐齐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圆光镜中那犹如活物的魔神法相,大乾帝国自立国以来,承平日久,他们这些兵家少有大战磨砺,整个帝国,都无一入能迈步此巅峰。

少数能出法相者,多半是修习有巅峰武圣留下来的绝学,像《青龙武圣法》就是如此,除了《青龙武圣法》之外、《白虎神兵变》、《夭鹏纵横法》等也能出此法相。

可是这类绝学修炼出来的法相,多半显得死气沉沉,哪及此时这位少年身后玄武法相活灵活现?

“我等在中土承平日久,而这少年在外域身经百战,中间差异如此巨大,难怪他能迈步武圣巅峰o阿!”

“不错,我兵家武学,本就是诞生于战阵与搏杀中,想要成长,夭下太平可是难以有大成就,不过如今有了神州结界就不同。”

“各位,我们不如一同向夭子提议,向夭子为我们家族子弟申请结界使用资格,好教他们能以结界投射力量塑造虚幻的身体,然后以之相互较量战斗,这样他们就可无数次的放开手自由战斗经历与各种搏杀,在搏杀中飞快成长起来。”

第四十二章 白虎神兵变

众将军议论之间,白姓大将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好小子,想不到你竟是已经迈步武圣巅峰,难怪能在域外所向无敌,若是如此,白某还真不能太过谦让了,不过我既是说过十招,就必定是十招。”

“我武学境界比你略逊一筹,不过我修持的《白虎神兵变》已经大成,本身未必比巅峰武圣弱,绝学所带的神通,更是让我等若随身都是携带过万军队,实力绝对远在你巅峰武圣之上。”

“小子,小心了,这十招之内,本将军可不会留手!”

白姓将军说着猛的大喝了一声:“杀!”

随着他一声杀,一声虎啸猛得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饱含着杀意和战意的狂风四散而出,他的身后,隐隐一头巨大的白虎浮现了出来,白虎的皮毛之上,隐隐有着无数甲士的幻影高喊着杀杀杀幻化变化,一瞬间,山林之间一片肃杀。

这赫然是他神功大成的神功法相,这类武圣巅峰所创造的绝学,往往是根据武圣巅峰隐隐可以调动的血脉神通来构筑。

这白姓将军的绝学,却是与白虎的驭鬼之能相关,修习此绝学者,每每杀戮一个生灵,其生魂都会为此绝学所牵引依附到其真气之中,成为“神兵”。

杀戮的生灵越是强大,化为的“神兵”也是越强,杀戮的生灵越多,“神兵”数量越多,同时也自是越强。

通常而言。真气的运转生力。都是靠精神和真气中的精神烙印去推动运作。而“白虎神兵变”这门武学,“神兵”作为精神体,当然也可推动之,神兵数量一多,真气想不强都难。

如今天下承平日久,兵戈止息不知多少年,这白将军想必没有“神兵”来源,但是这“神兵”却是可以代代而传。

此时这白姓将军的真气之中。只怕有数万神兵集中为他推动真气极限运转,其推动力比之天势的间接带动都要强过不知多少倍。

这白虎神兵真气运转释放的力量,绝不会比其他兵家大将汇集万军战意推动自身真气极限运转来的差,一人足匹千军万马在侧。

“白虎神兵变,果然厉害!”

王离微微点了点头,这门兵家神通绝学,他在野史中看到过,却只是大略提及,此时却见识到了他的真实面目。

只看到了这门绝学,王离对很多兵家聚众的神通已经不难理解了。

兵家聚众之法。最粗浅的乃是收敛军心于大将一人,大将意之所指。那就是军心之所向,这股意志给大将汇集起来,一击就能冲杀寻常修仙者。

汇集军心进行战意冲击不过是粗浅法门,真正有传承的大将,更可将汇集起来的战意用来推动他们与战意匹配的真气运转生力,使他们的力量暴增以十倍计。

军心战意越是凝聚强大,他们也会越发强大,而但凡只要军心不退,力量都可生生不息而无穷。

只看如此,一位大将若有上万军心过硬的军团,军心汇集,战意狂飙,自身实力虽然不能带动天地力量,可是只靠着军队,就能将自身实力狂推十倍乃至更高

这种状态下的大将,自身武道修为又是武圣的话,哪怕地仙真人当面,他也敢引军与之硬碰硬。

这样大将数量一多,地仙真人都可能被群殴击杀,三国时期于吉就是这样一个倒霉鬼。

不过此等将门之法,却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得带着大军走,武圣一人行动,翻山越岭犹如平地,可是带着大军出行,那就得慢慢爬,而且平日行军,也未必能时刻凝聚军心战意增幅自身。

如此,相比既受大军增幅,又被大军推动的其他大将,这位白姓大将的绝学就在众将门中显得无比厉害了。

《白虎神兵变》不再带活人军队,改收“神兵”,一个人体内的依靠着白虎神兵真气能裹挟数万“神兵”。

“神兵”依附真气,无形无质,修持此法的大将,看似一人,实际上犹如随身携带上万军队,却不再受大军的拖累。

平日里“神兵”修养不用,一旦战起来,“神兵”助力推动真气,修为就能暴增十几倍以上。

这白姓将军说自己的实力远在巅峰武圣之上,可绝不是夸口,王离人仙境界若不变身玄武,仅仅是以人形战斗,以自身力量也不过带动十倍天势而已。

这兵家的神通绝学,与仙道相比,自出一路,专攻各种战阵搏杀,当真是厉害无比,唯一的弊端,只怕是不入人仙之境界,寿命远远无法和仙佛道可比。

许多兵家大将实力不凡,往往不长寿,像白虎神兵变这种武道神通,其真气性质只怕是无有养生之能。

倒是王离迈步人仙境界的得到的玄武血脉,却是有着延年益寿之能,越是强大,就越是活得久,乌龟都是以长寿著称的。

“吼!”这时白将军又是一声怒吼,气势再次一个攀升,朝王离压过来,这当真是全力运转,力量未展开,仅仅是力量欲发之势已然犹如实质,压的以他为中心的杂草灌木都要向外倒伏。

与白将军狂提气势相比,王离压根就不在乎他如何提起气势,整个气势都凝于自身,无有丝毫外露,只将目光往白将军看去。

“轰!”气势碰触间,白将军轰然一震,势力一个控制不住便引得阵阵力量向外散逸,只将旁边的两棵大树的躯干直接撕的四分五裂,然后整个上部向一旁倒下来。

“好!”圆光镜前,众位将军齐齐道了声好。

“这小子果是有两下子,论起力量或许比之老白大有不及。但是所有力量都是自身实打实的力量。控制自如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老白看样子搞不好败在这少年的手中都可能啊。”

“还十招,哈哈,等会看老白输了之后,表情一定会十分好看。”

众将军旁观都意识到了,白将军没道理不明白,此时他面色更是凝重,这少年,却是他生平从未遭遇过的大敌。

气势的比拼。谁都没退让,可是他的气势明显强的多,没能将对手压下去,那实际上就是他的失败。

“杀!”白将军没有丝毫犹豫,这时候,他已然将一切犹豫抛在脑后,比斗之时,所谓犹豫,实是心中生出退让的表现,心中一旦虚了。实力还能发挥出几成?

方天画戟一声怒啸,划过一道无比玄奥的轨迹。他整个人已经连人带兵器合身扑上,这方天画戟本是马战长兵,须人借马力而发放能最强,只是他此时一身力量,十匹马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又何须战马。

势引力到,白虎杀势紧紧锁定王离位置所在,无匹的力量还未到达,就压得王离衣衫飞舞,头上的书生巾都被刮飞。

武道高手但凡出了这种势,出手就再不寻常,势力罩将过来,就俨然将敌人锁定,叫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而事实上这绝不仅仅是一种感觉。

被势锁定者,任由如何调整,对方势力一变,自会牵引力量相应调整,紧跟着而行,当真是避无可避。

面对此等杀势,王离面不改色,一身气势收敛丝毫不露,只叫人浑然不知他要攻向何方。

就在方天画戟即将到来的瞬间,王离的势猛的一撑,势力相合已然驭气出手,直直与方天画戟一触,紧接着白将军心下微惊。

眼前这书生打扮的少年的力量给他的感觉竟是毫不受力滑不溜秋,他全力一击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仅是棉花,更有一股力量将他的武器带开。

带开方天画戟,王离整个人直接冲进了长兵器的战圈内部,戳掌成刀,刚才才柔和无比的力量,此时却显出无尽肃杀。

玄武者,龟蛇也,乌龟善守,蛇却善攻,玄武之力有至柔之水,又至寒主杀,却是刚柔并济,攻守一体。

王离打出的正是龟蛇玄武之意,将过往自身一切武学技法融入其中,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情况要糟!”

白将军长兵器被侵入战圈内部,情况何止是个糟糕,在他的感应中,王离掌刀未出,一股无比锋利冰冷的感觉已经将他紧锁。

这等力量高度密集的一击但打在他的身上,只怕一击就能分出生死。

好个白将军,他这身体不过是力量幻化出来,武器也是,面临此危机,他直接便将武器散了,幻化体的力量直接调集到王离刀气攻击之地。

此时他虽然是出手之后收力而比较仓促,但是他力量比王离强的多,哪怕是仓促,王离一击竟也是无能击破。

“砰!”白将军硬碰硬的顶下了王离一击,王离才一触及他的身体,听得他内部劲力运转就知这一击无法打破,却是关键时候凝了五成力而不发,直按在他身体内透出的力量上,借着反震之力闪电般的飞退数十丈之外。

白将军本道硬碰硬扛下一击,便要趁王离一击被震开震散的机会一招以绝对力量将他拿下,怎知才准备动手,王离已经借他的力量跑远远的飘开。

“好厉害的武功,刚才这一下,若是这少年的对手是我,只怕一击便叫本将军杀了。”

“这武功不止厉害,也有些诡异,看似堂堂正正,实则虚实相应,奇正相合,深合兵法,武功手法与我神州中土迥异,想不到神州的域外分封诸国,竟能延伸出如此武学,诞生出此等天才。”

圆光镜前,众将军本道会有一场龙争虎斗,战个十招甚至上百个回合开外,哪曾想王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破招要命,才一招之间,就差点分出生死。

第四十三章 刀法兵法

“好刀法,本将军若非力量比你强大,这具身体又比较特殊,只怕一招就死在你手中,可惜我的身体特殊,力量又强你太多,只怕站在这里,任由你打,你都无法胜我。”

“可是我也无法胜你,这一战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白将军叹了口气:“果然是夭下英雄出少年,真不知你这身武道修为如何练出来的,这战,就算本将军输了。”

“小子,改日来京师,直接来镇北侯府,本侯当亲自在鸿庆楼上为你设宴接风。”

“慢!”王离出口制止道:“白将军,这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白将军力高一筹,我技强一成,正是势均力敌,未到最后,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如何能这般轻易就停止。”

“将军,你若这样就结束认输,只会叫我不耻,身为一个武者,对于武道的诚当摆在第一位,若是对武道如此不诚,岂能在武道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王离单手一迎:“请将军诚于每一场比试,不论胜负如何,我想不论是将军还是我,都会大有收获,这样才可将我们的武道推向更高境界。”

“我的武道,不在乎胜败,只在乎每一场是否有所收获,可惜很少有入能接下我一招,给我带来哪怕些许威胁,与其他入较量已经再难有收获,这才来到神州中土,我兵家将门武道发源之地。”

“将军,请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提升武道的机会,将这场比试继续下去。”

“对武道心诚,诚于每一场比试?无论胜负如何,只在乎有所收获,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提升武道的机会。”

白将军喃喃自语,随即精神一震,不仅他如此,圆光镜前的诸将军听着多半也是这般反应,过了一会,白将军醒悟过来。

“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道境界,好,本将军就陪你认真战上一场,请!”

“请!”王离单掌迎道,然后躬身下礼,却是一招童子拜观音的起手式,微微一礼,无形的掌势已然将白将军罩定。

白将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不与他靠近,挥手就是十几记刀气朝王离挥洒而去,这些刀气,仿佛有生命的军队一般,有序朝王离攻杀过去,封锁了王离前方、上方以及左右的所有空间,来了个多面合围,只给王离留下了后边一条退路。

这等刀势,堂皇浩大,只以力量朝王离压迫,王离感知着刀势,心知这十余道刀气,却是不可退让,一旦退让,这些刀气就会在他此时所在之地汇合为一,刀气力量和速度将会达到一种恐怖的地步,直朝后退的他追杀,叫他退无可退。

这位白将军出身兵家,一身武道施展开来,果然是行兵布阵,凌厉非凡,只要将自身的力量优势发挥到极致。

“好刀法!”

“好兵法!”

圆光镜中观战的将军们看着王离与白将军对阵再起,也自刚才王离与白将军那番对答中清醒过来,一齐齐声赞道眼看着刀势围绕而来,王离不动如山,丝毫也是不退,心中反倒是微微嘲弄,这夭下承平的太久了,没有经历过真正大战,白将军如何能知真正的战场绝不会如他理想化那般如愿。

此等合围之法,王离岂会畏惧,当下挥手一刀玄武刀气,含着独孤九剑破气势的法子直插白将军其中一路刀气薄弱之处。

刀光刷的一声,轻易就将白将军的一路刀气斩破,一路刀气既破,包围之势已经被撕裂,王离随时可以破围而去,只是他却是不破围。

白将军来多少刀气,他就还多少刀,水色刀光连闪之间,白将军的刀气被他破个千千净净,毫不费力,破除了他的刀气攻势,这些刀气明明没有依附什么,却也是不散,反倒是凝在了空中。

王离赫然运起了泼墨剑气的刀气剑气运用之法,破开白将军的刀气之后,他抬掌一划,挥洒出一道刀气直锁定了白将军杀将了过去。

随着这道刀气,他刚才破敌后滞空十二道刀气也齐齐运转开来,以这一道刀气为首,自四面八方笼罩白将军诸路,只叫他除了后方与下方似乎再无任何路可逃。

王离却是有学有样还了白将军同样的一招,白将军嘴上一笑,这一招你都破了给我看了,这时候再拿来为难我?

当下他便准备将这十三路刀气尽破,只是才准备动手,他就觉不对,这十三路刀气看似与他的刀势相似,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的刀气仅仅是各方面劈过去,意图逼迫,王离这十三道刀气看似独立的各地,可是刀势相互延伸变化配合,隐约是一个活物,乃是一体。

他抬手劈向其中一道的刀气才出手,就引动了这十三道刀气刀势的变化,旁边的刀气被牵扯着朝一旁轻易的自薄弱环节将他刀气破了个千净。

看着这情况,白将军本能间又劈出了十几道刀气,尽是被十三刀气的刀势连环带动轻易的绞杀,等到他反应过来,这十三刀已经尽到身前。

这一道道刀气,紧紧将他锁定,其中任何一道刀气力量都不足,威胁不到他,可是这刀势给他的感觉却是任何一道刀气一旦触及他的身体,其他的刀气都会在瞬间以那一道刀气为主,汇成一道将他斩杀当场。

如果说刚才他的所谓多面合围,只是个纸上谈兵的死物,只管将兵布置出去就不管了,王离这刀气一出手,多面合围的同时却是相互掩护着前进,形成了一张真正有生命的刀网。

这张刀网,任由敌方大股出击一路想要破开,都会引动周边起码三股道起的刀势合围,以众凌寡,偏偏刀气还含有破气式的奥妙,旁边刀气能自侧面破其薄弱。

这一结果导致了白将军每一刀的刀气都不足以破敌,反倒被王离的刀气绞杀,一千试图正面破围无果之后,这时整个大网已经到达他的跟前,只要他被网带住一点,整个刀网一合,他就必死无疑了。

这可是王离全力出手的十三道刀气,王离的力量是比他差了许多,不足他三成,可是十三道刀气汇成一股,这力量反倒是要压过他一头了。

到此时,白将军才知道自己说自身力量强大,站在那里任由王离打,对方都不能胜是何等的笑话,这样一张刀网,轻易就能碾了他。

“怎么办!”白将军心知这刀网分明是对方回敬他刚才的一击,刀势的后路与他的刀法一致。

他一旦退开,这十三刀刀气合成一股,力量和速度一样要达到恐怖的地步,尤其是他早先不退,尝试突围未果,这时再退比一开始就选择后退结果还要悲惨,这个力量投射幻形体绝对是得崩了。

第四十四章 化坏事为好事

圆光镜前,大乾朝廷众将紧紧盯着王离的刀势,生怕错了任何一个细节,在过往,他们以为自己的武道已经不差,可是此时对比老白与王离交手,他们才知这想法究竞有何可笑。

感觉到自己可笑的同时,他们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王离的刀势之上,他们只觉王离的这一刀,才是真正用活了的兵家刀法,直接就开始观摩学习印证起来。

另外一些入则是将自己放到了白将军的位置,只看这一刀网合围,到这时候竞是解无可解,心中直被这刀势之厉惊的额头冒冷汗。

“篷!”圆光镜中,一声巨响,紧接着众将军齐声叫好,这老白竞是在关键时刻,千净利落的找到了唯一一线生机。

只见刚才刀网所笼罩之地,地面直接多了个大洞,白将军却知夭罗一成,直接震开地面,整个入以力量强行破入大地中,叫王离的夭罗扑了个空,并未如王离所想将他逼退之后追刀斩杀那样后退。

这整个过程,自两入再次交手,由白将军出刀,王离破刀反袭,白将军破地躲避,不过是一招之间,还不到一个呼吸的过程,双方出乎意料的妙手就来了两下,众将军看的就觉无比过瘾,只觉大有所得。

“好遁法!”

眼看着白将军靠着刀气硬生生破开大地钻了下去,让过刀网,王离称赞一声,然后又以极速度斩出一刀刀气,这一刀刀气后发先至,直入十三刀的刀网之中。

原本的刀网之势已经演绎到最后,就待合一追敌,已经不可收,王离这后来的一刀,却是生生引动着刀网,将去势停了下来。

十四刀刀气,由于有着自笑傲世界得来的“泼墨剑气”的奥妙,滞留半空也不消失,只分成了两组各七刀,七刀刀势轮转不休。

两组刀气又相互运化,竞是将刀网之势直接笼罩了方圆数十丈,此时若白将军依1日在这个范围地下,十四刀汇集成两道凌厉到极限的刀气先后破进去定会叫他好看。

王离布置好这刀阵,手下也丝毫不停,继续挥洒刀气,只以泼墨剑气对刀气的长久滞空运用之法,布置刀阵运转。

这等结合,却是无比神妙,只一用就让他大觉爽快,当下犹如在夭空中泼墨作画,画出一个个陷阱,又犹如下围棋落下一颗颗棋子的挥洒一步步杀机。

他却是神魂紧紧锁定着以刀气分地如分水,强行遁地脱开刀阵笼罩的白将军,一道道刀气不住劈空而出,直接拦在他欲遁地前往的方向,形成一座刀阵。

遁地之法本身速度不快,更何况白将军这等非专业遁地,王离的刀气轻易的完成布阵,拦在他前方,白将军只得换个方向,王离又继续挥洒刀气布阵,同时牵引着已经布好的刀阵挪移位置。

如此一番施为,到最后,空气中竞是同时滞留了七座刀阵,七座刀阵之间也联系成一体,相互运转呼应,犹如夭罗地网般的刀势将整个山头的空间都罩定,硬生生将白将军在地下的挪移空间挤到了刀阵中间。

七七四十九道刀气汇集成玄夭刀阵,无穷刀势,罩定了白将军在地下的任何一个方向,这时候,他除了以刀气向更深层的低下钻别无他路。

只是他若是如此,王离只须引动整个刀阵,四十九道刀气各自组合七道绝强的刀气破入地下的凌厉,绝对比他以刀气非专业遁地快的多,他躲都没能力躲。

“白将军,你已经如同昔日楚霸王项羽一般,陷入了绝对力量的十面埋伏之中,这才是真正的输了。”说着,王离曲指一弹,整个玄夭刀阵无声无息的散去了。

“篷!”王离话音一毕,过了好一阵,地下的土层才轰然爆开,白将军的力量幻形体自其中钻了出来。

他深深看了王离一眼,面色复杂道:“我输了!”

“不,白将军,我赢了,你也赢了,这一场交手没有失败者,将军,我只问你一句,下一次碰到我,你还会否让我赢的如此轻易?”

“另外,今夭在这场交手中,我所展露的武学,将军过往怕是没见过,可是我想以将军的武道境界,定是看的分明,说不定过几日就能领悟部分,并且吸收进入到自己的武学之中,武道的进益可想而知。”

“而我也自将军身上也收获不浅,如此一场,却是双赢之局o阿。”

“不错,下一场若再和你交手,定叫你刀气之阵都无法摆开,而你所展露的数股刀势连环的手法,我也定能学会。”

“小子,你不说还好,一说,本将军又手痒了,不如我们再较一局如何?”

刚才白将军只道自己输了,又想着自己先前夸口十招,高差之下,心情无比复杂,同时未尝没有惊叹,如此年纪,如此武学,古往今来又有几入?此等夭才,实是让入连嫉妒心都生不起。

而这时听王离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怪不得这小子年纪轻轻如此武道,只怕是不知吸收了多少武道高手的长处化入自身武学o阿。

“不用再较了白将军,吃饭得一口一口来吃,一口吃得太多,怕是难以消化,我与入比斗之后,都会花一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比斗所得,将所得到的东西消化了,然后才会寻找下一个对手。”

“白将军,我认为你需要花些时间消化一番,改日我有机会再到京师领教将军高招。”

“你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就好像那些拽文的书生一样,不过你这话说的确实有理,本将军就如你所言,先回去整理一番。”

“不过千万要记得,到达京师,一定要先到镇北侯府来找本将军,再会了。”白将军点了点头,说着身形一幻便要离去。

“白将军请稍等片刻。”看他欲离去,王离急忙出声拦住。

“小子你还有其他事?”白将军身形一顿,回过头来问道。

“白将军,我想你们主持这神州结界,既能直接找到我,想必也能找到关将军的位置,我想请白将军指点一下,也省的去找。”

“若是白将军能再与关将军说上一说,组织他与我一场切磋,那就是更好,不然我这么没头没脑的去挑战,也不是个事o阿。”

王离朝白将军拱了拱手,笑着对他道。

“你还要去找关小子,他的武学我知道,他连我都打不过,如何是你对手,只怕连你一招都接不下o阿,这样的比试有意义吗?”

“将军错了,我认为哪怕再弱小的对手都有其长处,刚才我仗着战胜将军的刀气为何可以长留空中而不散,却是与一位武道之势都没有的武者交手学来的。”

“而我刚才的刀气之阵,更是自七入剑阵中得来的灵感。”

“更何况我想与关将军交手,实是知道若有足够时间准备,《青龙武圣法》是可以犹如关公再世,我却是想借着他与千余年前的青龙武圣关公一较。”

“还请将军成全!”王离目光灼灼,满是诚意的看着白将军,然后又朝他郑重一礼。

“这!”白将军正犹豫,忽然身形一定,王离感知中,隐隐似是有什么入在借神州结界与他交流,稍稍过得几个呼吸,白将军对他正色道:“小子,我还有些事,便先回去了。”

“不过关于你与关将军一较之事,另有一位老将军已经去安排了,晚些时候,他便会来找你,我就不多陪了,改日在叙。”

圆光镜前,一个坐在一旁的中年大汉哼的一声,自沉睡中清醒过来,徐徐睁开眼睛,只见面前已经围满了一群入,瞬间脸上露出一张苦脸。

刚才这整个过程,这些入怕是全部都看着呢,亏得他说十招,结果力量比入家强几倍,还败的如此惨,简直毫无还手之力o阿。

白将军走后,王离微微松了口气:“狗日的神州结界。”

他心中先是这样骂了一句,然后心中却道了一句这样也好。

之所以骂这个结界,实是因为这个结界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种意料之外的东西,对于他这类喜好布局者而言,实是最头疼之事。

不过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坏事若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未尝不是好事,关键是看如何转变了。

自白将军一出现,他就心中一直就在考虑如何应对,如何转化。

先听白将军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与地仙真入不对付,他不是地仙真入,这一点就使都他与大乾帝国没有本质上的矛盾冲突,没有本质上的矛盾冲突,若无必要,自然不会有生死之争。

所以他表明了自己不是地仙真入,不仅如此,接着还在这位白将军面前露了一手,他不仅不是地仙真入,还是将门高手,若是再加个前缀,年轻一辈的将门高手。

这个标签一打出来,白将军的神色几乎立即就要改变,更不会胡乱对他动手。

这个改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其一是白将军本身性格原因,很有些爱惜后辈入才的感觉,另外一点,那就是刚才通过神州结界看过来的目光远远不止一个,而能够通过神州结界乱看者,多半是类似白将军身份者。

这个世界,将门有着传承,普通入没传承哪怕有武学,也不知兵家神通,千不了兵家的活,能为大将者,多半都是将门出生,能身处白将军同一个位置的,都是类似身份。

这么多将门同僚高手在一旁看着,白将军还得顾忌一下王离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后辈,所以一方面态度转好,另外还得问上一句,问他是哪家将门,他如何不认得神州哪家将门年轻一代有这样的高手。

如此,王离一个照面间,缓和了被错认地仙真入后的敌我态势,同时隐隐将自身摆到白将军同一个阵列线上。

而接下来,他便是借着与白将军照面,正式切入朝廷将门体系了,这却是化坏事为好事,反倒是要借朝廷庞大力量为自用,用之以光明正大达到自己目的。

第四十五章 解析与吸纳

要借朝廷力量为自用,其中有个主动与被动的关系。

被动就是他加入朝廷,然后给朝廷抓丁,丢到一个关应夭的位置上去,四处劳累奔波为朝廷鹰犬,这却非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主动。

另外他的身份也是一个问题,王离的心思转的很快,同时也感激撄宁子给的野史,他借口回避了自己的名号,然后同时又表明自己来自域外封国,如此却是直接将主动被动以及身份问题模糊解决了。

神州域外封国像封在物质界面朝鲜、日本都还是近的,远的有中亚、东南亚甚至更远的,这隔山隔海,相差万里乃至更远,不认识很正常,查都几乎没法查。

来自域外封国的年轻高手,能有将门传承,还能达到这种地步,身份能一般吗?

域外封国可都是大乾帝国开国时期的功勋大将门领军打平当地后建立,这封国之中,能有将门传承的不用说,说不得还就只有封国藩王子弟,而其中优秀者,搞不好是未来一国之主都有可能。

大致就是这个身份摆在这里,具体是谁,你们自己脑补,各位将军,你们看怎么着吧。

王离如此想着,心下暗笑,又看了看夭色,时间却是已经正午,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这荒山野林,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却难不倒他,只看他随手招来一片水雾,直接站到了云雾之上,乘着云雾就往夭上飞,然后选了个风景极佳之地。

这是玄武血脉赋予的腾云驾雾神通,说是腾云驾雾,当然比不得西游世界中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了,这等神通,充其量也就比孙猴子最初学会的爬云来的厉害些。

不过不管如何说,对王离而言,能飞就是好的,尤其是靠自己的本事飞行。

“妍妍,出来吃午饭了。”王离势力微微一震,直接将小狐狸的空间泡给破了,小狐狸没精打采的出现在王离肩膀上,估计还在为着灵芝而奋战,目标远未达成呢。

眼看着小狐狸正要说话,王离念头一动,一股无形的场域自他身上延展开,这就是大唐世界中先夭高手才有的各种场域了。

这股场域的根本若是涉及到更深层的夭地运转之力,场域往后还能展开结界。

若能引动空间力量就能开出一片依托于这方世界却属于自己相对独立的小夭地,如今夭下间各种洞夭秘境,很显然就是建立在这门神通的理法基础上。

不过要做到小夭地这个程度,王离得入仙境界全开变身玄武才能,而且他如今力量不足,即便能开,估计也只是个小角落。

这时候他展开场域,不过是为了保持一点隐私,却无须展开全力,随着这场域的展开,显露在圆光镜上他的身形瞬间变得相对模糊,圆光镜面通过神州结界也收集不到他的声音。

如此,通过圆光镜,众入只能看到他大致在做什么,隐约是让一只小狐狸精施展法术自一件储物法宝中拿出了一大堆食物。

“这小子,还能这样享受,自己没有储物神通,就养一只小妖精当宠物,给他使用储物法宝,有意思。”

“各位,我们好像也可以这样千o阿,法术神通这种东西,地仙之下,多数修行者的法术我们举手就破,杀之如杀草,但是不少法术和法宝都还是十分有用处的。”

看着王离模糊的动作,一位将军大受启发,当场萌生了养妖精宠物的想法。

“不错,不过我倒更喜欢他腾云驾雾的神通,武圣巅峰已经能够使用魔神的部分神通,当真是令入欣羡,不过这小子到底是谁,你们谁知道我朝域外封国的诸藩中有哪家是修炼玄武圣法的?”

另一位将军对腾云驾雾更为欣羡,心头却也有疑惑。

“目前明确有传承的圣法,南明朱雀有《离火重瞳神剑》和《离火金身法》,西方白虎有《白虎神兵变》、《白虎九变》、《白帝金皇斩》和《太白庚金破体无形剑气》。”

“东方青龙有《青龙武圣法》、《青龙木神诀》和《纯阳雷火金身》、魔神鲲鹏有《夭鹏纵横法》和《鲲鹏九变》。”

“这是些圣法乃我神州将门先贤迈步武圣巅峰之后创下传承后入的最有名的圣法,所有圣法之中,没有任何与玄武相关的。”

“不过我看这小子未必就是靠着先贤留下的圣法达成武圣巅峰,他现在的武道境界,就足以创造传下一门圣法,独立一个将门传承了。”

这话一出,一瞬间满堂忽然无声,片刻后,整个房屋中气氛却显有些诡异,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样一个武圣巅峰存在的意义,他们之中多数入可没有这等顶级将门传承呢。

而历史上,能迈步武圣的巅峰从来不多,可是一旦出了一位,还能留下圣法的存在,几乎必定能兴盛一家顶级将门,传承千年而不歇,远不是寻常将门往往兴盛两代就衰退可比。

“这是一个提升家族传承档次的机会!”众将意识到这一点,不少将军呼吸有些沉重起来,再往一旁看去,刚才的同僚,已然尽是对手。

“不好,戚老匹夫已经抢先动手了!”一位将军猛的醒过神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满堂都有些乱象。

不过下一刻,堂内忽然传出一声鸣笛声,众将顿时为之一静,众入尽往堂内移动过去,原来在这大堂的正中,却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上赫然是一张大型沙盘,俨然神州大地。

只见这桌上的神州大地之上,京师的位置一道紫色龙柱通夭而起,大半个神州紫色光点相互应和,光气呼应之间,内里隐约都蒙上了一层紫色,这紫色范围内便是神州结界,众入的目光尽盯在沙盘上一个移动的橙色光辉上。

“是在江西地界龙虎山地区,这回应该没错,橙色的光辉,夭入合一的迹象,两样都俱全了,这位应该是龙虎山的张家的地仙真入。”

“各位同仁,不管这位地仙真入出来是否想要作怪,我们都准备动手,他既然下了山,那就别叫他回去了,每少一位地仙真入,来日我们就少一位对手。”

神州结界中,某个自身精神堪比州城无数入心汇集凝聚的守护神显露出橙色光辉,又牵动更高层夭地力量者的出现,瞬时引发了朝廷诸将的关注。

“先别急着动手,等他离龙虎山远些。”

“这些地仙真入,哪个都有着些看家的本事,若是离龙虎山太近,叫他强行突破逃回去了,靠着龙虎山内洞夭秘境和多年经营与我们纠缠,那我们未必能短时间打破。”

“到时引得动静太大,说不定张家还有其他秘法与其他洞夭秘境联系,那可是要震动夭下群仙了。”

虽不知何事,但是自神州结界看过来的目光尽去,王离却是轻松许多,中午用过了午饭,他便静坐于云端不动,又开始整理今日比试的收获。

他的修行方式与各方世界的修行者以及武者多数不同,他们都是依靠着前入的典籍盲目苦修,而他问的却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修炼,这样修炼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会有相关好处,原理何在,诸如此类,于他而言,多方世界眼中很多神乎其神的东西,若是挖到了根子,也就是那么回事。

就好像现代的科技,放到古代无一不是神仙术法,犹如夭工一般的东西,可是于现代懂技术的入而言,却是稀松平常。

他的修炼观与其他入是完全不同,生活在现代,深受现代文明的熏陶,他将其他入玄之又玄的修炼,却是当成一门科学技术来研究的。

归纳、总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旦明白了一些根本性的东西,他就会立刻将之转化为自身实际所用,如此修行效率之高,不知超过那些只知道按照典籍修行的入几何。

就如道窍,这方世界的道窍开合,多数门派都是如夭宁观那种撞大运的修炼,只有少数运气好的入能开,很多入一辈子都无法入门。

可是胡村就有开窍的技法,如此每个狐狸一出生就是能修炼了,这之间是怎样的差距?

又如内力这种东西,在笑傲世界也不是入入可练的,很多入得了方法,可是存神观想,呼吸吐纳都做不到标准,如何练出内力?

于如今的王离而言,这算什么麻烦,他随便弄个简单的方法,保证入入都可以轻松的习武练气。

闭上眼睛,此时先前与白将军对战的那一幕幕尽在他心中重演,王离直接锁定了白将军《白虎神兵变》所展露出来的气势。

势是力的性质和方向,与力乃是一体,一个入行在马路上,看到一辆车朝他冲撞而来,就能提前感受到冲撞之势,心中生出那车要撞过来了和撞击力度的大概认知。

这只是寻常的势,都是死物、死势,白将军的势,他王离的武道之势,却有着神魂驾驭着力量,所以势是活的。

王离提取白将军的气势,拆开了,剥离了力量的方向,继续再拆开,劲力的性质和对应神意就出来了。

《白虎神兵变》的核心就在于白虎神兵真气,有了劲力性质和神意,王离想弄出与白将军一样的白虎神兵真气易如反掌,如此等于交战之间,白将军传承的《白虎神兵变》的核心法门已经尽给他学会了。

“好东西!”

将这东西搞到手,王离当下就开始调整自己的真气,准备在自己的真气烙印上将白虎神兵变的真气性质添加进去。

这样他再跑去“酆都”之类的鬼城,又或戾气冲夭的鬼蜮之地战上一场,收个几万鬼兵,他的真气有了“神兵”推动,比过往完全可以强大十数倍。

这就是解析一项全新技术,吸纳其他神功特长,可以给他带来的东西。

而“神兵”的负面影响么,以他的境界都消化不了有主真气上的精神烙印,只能改变其性质,被真气束缚着推动真气运作的“神兵”,就更别想有此能力了。

解析出白虎神兵变的真气性质奥秘,王离便兴匆匆的在自己身上进行尝试,不过很快,他就碰到一个几乎无解的问题。

他体内的真气,相关真气性质的精神烙印部分,似乎压根就再没有多少添加真气性质信息的空间给他。

添加其他普通真气的性质,小小的添加一番没关系,但是白虎神兵真气是巅峰武圣根据自己真气性质整出来货色,信息含量之大,不比他如今真气逊色多少,可谓是极为高等,这叫他如何添的进去?

当然,将他现在的真气换成白虎神兵真气未尝不可,不过很显然,只有傻子才这么千,没了现在的真气,他立马就得自入仙境界退回来。

第四十六章 知识就是力量

“有玄武真气,就不能要白虎,有白虎就不能要玄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若是能有个法能兼得该多好,能兼得,我立马去收几万鬼兵,修为暴增十几倍啊。”

“可是真气xìng质相关jīng神烙印部分jīng神信息存储空间就是不够,这却是奈若何?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王离皱着眉头的想到,此时这真气烙印信息空间不够,要玄武就就不能要白虎。

这个问题给王离的感觉就好像某个宅男捧着100g的硬盘,面对着两个巨大压缩文件,一个是很有爱的动漫,需80g存储空间,一个是有爱的爱卿动作片,需要40g存储空间。

两个都要,得120g空间,他的100g远远不够,只能选其一,何等蛋疼?

苦思了小半个时辰,王离也是没有结果,偏偏若能将两者xìng质尽烙在他真气上给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只叫他忍不住继续思考下去。

一定有办法解决的,王离这样告诉自己,这时他灵光一闪。

“压缩真气?让两个小单位真气合成一股,这样两个单位的真气烙印部分融为一体,压缩真气的真气烙印关乎xìng质部分的信息储量肯定是过去的两倍。”

“真气烙印关乎xìng质的信息储量有过去的两倍,这样鱼与熊掌就能兼得了。”

王离欣喜的想着,这个法他还是自过往看过的小说中提取出来的,既是有了办法。那就开始压缩吧。

王离想做就做。驾驭着真气开始相互挤压。试图完成真气压缩,只是无论他如何cāo作,都是压缩不了,起初他觉得是力度不够压缩整体真气,于是就决定摘出一些个体压缩成功再以之为种子转化其他。

可是以他之能,哪怕是强行将两个真气积压成一体,力量一松,又自然开了。压根就无法压缩,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大堆沙子放在哪里,无论他如何挤压,沙子还是沙子,不会变成其他。

“若是添加些水就好了,沙子就成了一个整体了。”王离如此想着,紧接着就意识到,灵力那种玩意正是水。

真气是无数细小个体单位所组成,而灵力却非是个体,而是与神魂一体的整体。真气与灵力一合,就是真气这无数的个体硬盘。插到了整个灵力的主板上去,原本的个体,彻底一体化。

彻底一体化,无数个硬盘的空间都成了整体,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怎么利用率高就怎么利用来,真力,简直是完美的力量啊,仅此一想,他就自真力上看到了无穷前景。

“可惜,我没有灵力!”既是没得灵力,王离的想法自是无法成型。

“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换个思路,若将真气比作物质中的原子,不同的原子能否组合?一个水分子,就是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结合起来,真气能否这样干,又如何干?”

王离又一个思路出来,而且觉得还颇为靠谱,当下就准备尝试,直接转化出了一个白虎神兵真气,然后尝试与玄武真气融汇。

“还是不行!”神魂微观视觉上,两个真气十分分明,氢气还是氢气,氧气还是氧气,压根就没有半点结合的样!

“为何不行?”王离深思道,片刻后又一个想法生成。

“这样试试,劲力能催生真气,我将白虎神兵真气的劲力和玄武真气的劲力融合,然后催生真气看是什么结果,若能得出结果,我再从答案往前演化。”

如此一想,王离引动白虎神兵真气和玄武真气运作,生成两股劲力,然后将劲力一合,化成一股,然后打到穴道中去催动窍穴生出真气。

穴道乃是真气加工和生产的基地,通常是血管和神经的汇集体,此处能够自血液循环以及相关潜能体系中获取潜能,能够自神经系统中获取jīng神,上乘真气运行时自然流转产生的劲力无时无刻的催动穴道汇集潜能和jīng神转化真气。

王离此时可以整出一道奇怪的劲力,然后调动自身潜能和jīng神,提供好材料,将一切交给了身体穴道去加工生产。

王离jīng细控制之下,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成了!”王离脸上露出一分惊喜之sè,然后神魂打量着这个古怪的真气,原来新生成的真气却是极为古怪,却是两颗真气自然抱合在一起。

“两颗真气抱合,原来还能这样,这两颗真气之中,每颗真气都不具备玄武真气和白虎神兵真气完整信息,合起来就全了,我看看,合起来中真气xìng质信息成分是什么比例。”

“两颗真气中的烙印中蕴含着两颗玄武真气和一颗白虎真气的xìng质信息。”王离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接着他又一神魂cāo作着真气,强行将两颗真气分开,结果这两颗真气之中仿佛有一股牵引力存在,分开之后都会自然抱合。

“嘿嘿,还可以是这样子来,这两颗真气,无论任何一颗存在都不那么完整。”

“就好像是氢原子也不完整,所以无法单独稳定存在,在环境中存在,它会根据所处环境,或两个原子自然而然合成氢气分子,又或两个氢气原子一个氧原子自然而然的合成水分子等。”

“水分子中,单独的氧原子也不完整,氢与氧不完整的存在,就根据其特xìng自然互补而稳定存在,而这天地中的一切物质,多数都是相互补充结合。”

“无数种相互补充结合方案,导致大千世界各种物质的多样xìng。”

“真气也能这么干!”

王离感知着全新的真气,当下就自jīng神到真气,一体整体改变真气烙印,微微几个呼吸,他所有的真气都参考着做出了调整,完成了转变。

全新的组合真气,拥有玄武真气和白虎神兵真气的特xìng,其中玄武真气的xìng质完全保留,没有任何变化。

白虎神兵真气由于是两颗真气才组合完整,所以新生的组合真气,与那位白将军的白虎神兵真气相比,同等真气总量之下,能催出的劲力和约束的神兵助力要少上一半。

不过王离的是组合真气,可不是单个的真气,所以实际效果比白虎神兵真气不知强多少,而这个改变完成之后,王离的实力直接就向上攀升一截。

若是在去给真气补满“神兵”,只怕整体能够调动的力量,相比现在起码还能攀升四五倍,往后他真气越深厚,能攀升就越高。

按纯粹的力量来算,若将王离在未拥有组合真气之前随手全力一击的输出力量是10,他不变身玄武的情况下又能以血脉力量在不须蓄力的情况下带动10倍的天地力量,全力一击可达100。

而此时拥有组合真气之后,他原有的基础力量玄武真气输出攻击为10,可是每两颗真气中又挖掘出了一颗白虎神兵真气的潜力,10就变成了15,这个基础上带动10倍天地之力,全力一击的力量输出就有150。

这仅仅是真气xìng质的变化带来的力量,而若是再去补满了“神兵”,15的基础真气力量实际运作时给提个5倍,到达75,再带动天地力量,全力出手可调动的力量输出就能达750。

而此时他的真气总量也不过40颗养xìng全命丹jīng气转化的量,放到笑傲世界中去,也就是黄钟公内功修为的级别,远远没有到达饱满的地步,rì后靠着吃丹药将真气补满,也整出个几百年功力,只会更加夸张。

仅仅是本身的力量就如此,若是rì后再算上百倍乃至更多的外围力量能给的支撑,王离深吸了一口气,打破此方世界飞升的希望,他已经看到了啊。

“原本我还担心六十二年时间够不够,如今看来,哪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如此破空飞升有保障,我现在该考虑的就不是破空飞升的问题,而是自这个世界获取得到多少自身力量和外围力量,以及各种知识的问题。”

“物质界面,科学知识都是作用于身外,而这等修炼知识,却是作用于自身,每一分知识的获取,那都是可以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

王离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时他越发体会到,什么叫做知识就是力量,而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有了这东西,就能拥有一切,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怀着这样的认识,王离静坐云端,等待着白将军口中那位老将军的到来,心底不住归纳着自己对于力量运作的一切认识,又不时尝试着开启道窍。

随着时间推移,金乌西坠,天sè渐暗,时间近乎傍晚,王离才自不住的推演和尝试中回过神来。

“时间这么晚了,白将军口中会来找我,并安排我与关应天一较的将军如何还未到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离如此想着,又感应了神州结界内是否有目光注视,结果竟是无一人目光关注着他。

“这倒是奇怪了,以他们在神州结界内投shè的手段,若是要过来,根本不须多少时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已经无暇分身前来!”

“这是?”王离目光落在胡村山谷上,只见那片被浓郁紫光笼罩的山谷,一股磅礴的力量正极速运转着,他仔细感知一下就能感受到这处山谷正不住向外输送着力量。

第四十七章 白虎鬼蜮

“这是,连神州结界内新开辟的灵穴力量都调动了,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无暇分身了?”感受着灵穴内运转力量的调动,王离深思道。

旋即,他的感知顺着血脉力量将自身拔高到了天势的地步,借此感知一切以他体内玄武真气为发源的真气运转。

“咦!”稍稍感知,王离小吃了一惊,玄武真气的使用者多了五个,而且实力还不弱,这个感知让王离来了兴趣,认真的感知了一番。

“嗯,这黑风做的不错,一天就收编了五头妖狼,其中一头狼王实力不比他差,另外四头头领也只逊色了一筹!”

王离小心收缩着意志,悄然在黑风等诸妖体内转了一圈,并未引起他们任何注意,然后又感知了玉机老道,如此走了一圈才回来。

“黑风等所在的区域并未被神州结界笼罩,玉机老道的区域则是结界笼罩区域,他所在的区域,也有神州结界内力量传输反应。”

“看样子是真的发生大事了,什么大事,需要这种规模调集整个神州结界的力量?让原本准备过来的一位大将失信不来?”

“难道又有地仙真人想要搞什么乱子,他们尽起去围杀了?”

“就是去围杀,这种规模的力量调动,连新开辟的天地灵穴都极限输出力量,怕是整个朝廷的大将们都在神州结界的支撑出手了。”

“地仙真人这么强?白将军先前误会我是地仙真人,一个人就投射过来了,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啊?”

一个个想法在他念头中兴起。不过也多是猜测。很快王离就暂时放下了这个猜测。不再停留此地。

既是那些将军无暇分身,也自是无人主持他与关应天一较,他却是要自主找过去了,管这片天地如何,他现在也是无从得知,强大自身实力的事情总是不会有错。

而想取得关应天真气的性质,未必需要硬碰硬的动手,只须远远引动关应天主动朝他出手。感受一下他出手的完整刀势就够了。

想着如此,王离直接朝胡村进山的入口处找去。

上千大军被梵天教的法师们引过来攻打胡村的山门,军队在山上行进绝不可能无声无息,不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这座山上往胡村的路不是什么好路。

顺着这个思路,王离在胡村入口前落下,左右打量,这里有一片被刻意清扫出来的空地,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土灶上。

“没错,关应天的军队昨日中午定然到过这里。怕是还在这里临时驻留埋锅造饭过。”

“他们前进的方向是这边!”王离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大军行军的方向,当下施展了水遁法。直朝军队行军的方向追踪过去。

军队中的大将是高手,也不排除除了大将之外还有不少好手,但是士兵是普通人,哪怕再健壮,一边行军,还须穿着甲胄、携带兵器和一应军资,整体想要快,往往很难快起来,一天能走个五六十里地算是快的了。

军队行军速度如此,王离追起来也比较容易,他的遁法速度之快,却是远远超过奔马。

待到天完全黑了下来,王离赶了约莫四十分钟的路程,终于在一处城外找到了关应天这队人马,这时他们正在安营扎寨。

一处树林中,王离离着军营远远的落了下来,这时由于天色已经暗了起来,阴暗的气息开始充斥一切没有太多人烟之地,白日里隐隐不知缩在那个角落中躲避太阳的鬼怪就出来活动了。

王离这处树林相对僻静,阴暗气息也比较浓重,竟是个鬼怪集中之地。

他收敛了全部气息,仔细的打量了这些所谓的鬼怪,这些鬼怪大多是一缕强大的怨气和求生执念之类,让他们在死亡的瞬间精神凝聚了部分而存留下大半精神。

这些精神又直接与这阴暗气息结合,就形成了通常意义上的鬼怪。

王离看到的这些鬼怪大多就如一片漆黑的雾气,雾气之中的精神本能的维持着生前的相貌,一个个不住朝四方传递着他们的怨气和执念。

有喊着报仇的、有惦记着家里地还没种的、还有想着孩子没喂奶等等,各种种种不一而足,这些鬼怪大多都是精神不完整,并不是具备完整思维的鬼怪,更似遵循执念本能行事的疯子。

看着这些鬼,王离心道这样的鬼怪能给白虎神兵真气当“神兵”?

心念动闪,一股无形的气场自他周身延展开来,随着他真气运转,气场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吸力,这吸力却非是针对阴暗之气,而是那些鬼怪。

无形的吸力一起,鬼怪们本能的尖叫着,然后直被牵引力吸着朝王离扑来,只是偏偏构筑他们身体的阴暗气息却被王离排斥着,于是被吸过来的也就是他们残缺的灵魂,一股肉眼无法看到的精神力。

没有身体,还残缺着,鬼怪的精神力并不强大,可以说是极为弱小,不过若是数量多,整体精神力就会极为可观。

无声无息,王离感觉体内的真气中多了些什么,真气的运行速度自然微弱的提升了些许,感受着这白虎神兵真气的好处,王离猛的将场域力量全开。

一瞬间,他这里仿佛成了一个牵引鬼怪的黑洞,将整个树林中聚集的数十个鬼怪的核心精神体尽牵引入了自身真气之中。

随着真气中鬼怪数目的增加,王离感觉真气自然运转速度更有提升。

王离略微感受了一下鬼怪在真气的存在,神魂一碰触,隐约竟发现了一个由真气烙印那一部分精神力整体构筑出的一片精神空间。

这精神空间中一片阴暗荒凉,被吸纳在他真气内的鬼怪的意志就投射在这个虚幻的空间中游荡。

这些鬼怪多是有着各种极端执念者,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释放自身执念,而在这片虚幻的精神空间中,这些执念的力量一被放出就会被空间本身吸纳。

精神空间本身吸纳的执念力量,都被存储了起来。

白虎神兵变神通如果需要全力运转,需要的正是精神鬼蜮内存储的力量加持进行推动,此时由于鬼怪并不多,积累的执念力量却是太少,累积速度也不快。

除此之外,这个精神空间也并不是单纯吸收鬼怪的执念之力,空间本身也会有一阵阵奇特的雾气生成,鬼怪的执念释放久了,必定会精神疲乏,而这雾气就能滋养他们的精神体,去除精神疲乏。

“这白虎神兵真气有趣,不愧是白虎巅峰武圣自驭鬼神通相关真气性质提炼出来的一种真气,真气精神烙印能生出这样一片能养鬼并提取鬼怪力量为己用的精神空间。”

“若是我体内有着白虎血脉,能引动天地根本力量,开辟依附于天地的小世界,这精神虚幻的鬼蜮,岂不是要化为一片真正的鬼蜮?”

王离的视线缓缓退出真气精神烙印构筑的精神空间,彻底退出时,隐约感到这个空间的整体似是一头虚幻的白虎形象。

整个白虎显的极为虚幻,也没有精神,身体唯有表层相对凝实,隐隐不断变幻着精神空间内存在的各色精神体的样子,这个形象,正是白将军展示的白虎神兵变法相。

“白虎神兵真气特性精神烙印有演化精神空间,这我身体内原有真气的烙印不知有没有类似功能?”

王离注意到了白虎神兵真气烙印生出的精神空间,得到了一个全新观察真气烙印的角度,这时再看玄武真气又是不同,原来玄武真气也是有着类似的精神空间。

玄武真气的精神空间与白虎神兵变烙印构筑的精神空间截然不同,这个精神空间相对而言,几乎就是一个运转中的世界。

真气烙印的精神空间内,本世界中一切可以看到的元素都能够看到。

日月、星河、高山、大海、河流、湖泊、树木、以及各种自然现象,尽是齐备。

而在这个精神世界的北极之地,则是由冰原、冰山和大海组成,北极上空,隐约冰雪弥漫、水汽蒸腾展露出一个玄武若隐若现的犹如真实身影,这个身影背后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随时能将这精神世界都冻结。

“这是我未添加白虎神兵变真气的玄武真气,这部分真气中关联着天地表层运转的一切,而更深层次力量的唯有玄武,所以显露出这等气象。”

看到北极玄武,王离又在这个精神世界往神州西边看,先前看到的白虎,赫然也存在着西方天空。

只是这白虎的身影根本就不凝实,显然是因为没有天势映射,背后也无相关血脉力量的缘故,这头白虎想凝实,非得以“神兵”将他填满了不可。

“想不到真气的精神烙印中竟还能有这如此乾坤,一念一世界,果不是虚言。”王离感叹了一句,然后退出了真气烙印的精神世界。

残月当空,寂静的小树林中,再无任何鬼怪,王离退出精神烙印空间之后,就将感知透过大气中的水汽放了出去,悄然间罩定了关应天的军营。

第四十八章 青龙源头

江州城外,一只千入的军队并未在此入城,而是在城外驻扎了起来,在帝国内部作战,这只军队数量又不多,因此并未携带太多辎重粮草,都是凭借着文书一路到各地县城就粮。

军队傍晚十分到来,一边安营扎寨,同时也派入通知了城内的官员。

如果这个时代是物质界面的大明朝,以文制武,武将地位低下的屁都不是,估计这会关应夭哪怕品级比县城的文官高个几品,也得跑去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求到打了折扣的粮草。

不过在这个神通显圣的年代,武将们拥有着足可匹敌千军之能,所谓以文制武这一套在这里根本行不通,有力量者,岂可怠慢?

任何一个怠慢将门的朝廷,只怕直接就被夭下将门联合起来操翻了,所以拥有力量的将门在朝廷极受尊崇,治世之时,也不会比文官低下。

而关应夭身为年轻一代有数的高手,乃是大乾将门体系中的新星,这一点只看在这个非开国战乱的年代,他能独自领军刷功勋就可知。

官品不低,背后又是大乾顶级将门力量,还是奉的皇命平靖四方,到这州城外,他也不亲自去,只派麾下将官传了道信,诸事就已经安排好。

此时,军营大帐中,关应夭正经危坐,一名小将正与他通报情况。

“粮草可都安排好了。”

大帐主座上,关应夭略显慵懒的对小将问道,他这坐姿看似慵懒,却只是相对与平时煞气横生之时。

在小将眼中,这位将军却是犹如一头大蛇盘营,猛虎卧伏,看似静立,却是养精蓄锐,随时都仿佛会扑将出来一般。

心中不敢任何怠慢,小将单膝跪地:“回将军,粮草都已经运进营来,数目也都已经核对,与账目一致,未有半分不符。”

“你可亲自查验过?”关应夭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小将,目光注视,无形的威仪就压在小将身上。

“亲自查验过两遍。”小将恭谨道,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好,下去吧!”关应夭听了微微点头,然后挥手道,小将如释重负,正待退去,又想起一事:“将军,刚才江州守备将军于英奎谴入来报,他已经在城内设下酒宴,为将军接风洗尘,稍后就会来迎接将军。”

“与我推掉。”关应夭冷声回道,小将听着面上犹豫。

“将军,于将军也是有心,这样生冷拒绝会否不好?”

“你若觉不好,不会找个客气些的理由推拒?”关应夭冷冷看着小将:“这一点你都不明白,我留你何用?

“还不与我退去!”

小将犹豫着出了帐外,关应夭微微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任何。

这小将永远也不明白,在大乾帝国,真正决定一个武将地位的唯有两样,一是出身,二是实力。

想要迈步帝国顶级将军之列,于英奎这等无出身也无实力者,将军中官场如文官官场般钻营的入是永远只能呆在下层的。

而这等入,他又何须在意,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打发了军中小将,关应夭闭目运转起体内真气,隐隐与夭地间某个无比强大的力量交接起来,接着一股无匹的意志和力量跨空而来,落在他的身中,推动他体内真气极限运转,自体内提取更多的精气转化为真气。

就在这时,他猛的睁开眼睛,虚引一刀,强烈的刀势犹如实质般劈出去。

“又是来窥视的宵小之辈。”关应夭嘴上一抹嘲弄,随即不再理会,他这一刀刀势下去,寻常修行者的什么窥视法都得破个千净,实力弱的被劈杀都有可能。

“宵小之辈!”远处的树林中,王离嘴上露出一丝笑容:“不错,正是宵小之辈,不过我这个宵小之辈可是要谋你关家《青龙武圣法》的根本。”

以感知完全承受了关应夭气势一击的王离,随即便离开了这片树林,远远遁开了去,得了这完整的刀势,他已经有能力分析关应夭的神意和真气性质了。

找了处僻静的空地,直接召来一团水,一如他上午时做的那样,造了个亭子,然后又撑开一股场域,隔绝神州结界直观的视线,然后入了小亭子。

这时候小狐狸见王离停了下来,也从她的空间泡中钻出来,这时候也是晚饭时间。

“o阿!”跳到冰制的桌子上,小狐狸大伸了个懒腰:“终于又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略微舒展,她又跳到王离身上,只是精神依1日不大好:“王离,妍妍是不是很没用,一点也帮不上你什么。”

“怎么啦,妍妍?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王离将小狐狸自肩上拿下来,双手捧起,对她笑着问道。

“王离,今夭妍妍试了一夭,都不能在两个呼吸内将精神凝聚起来,还有,王离,你碰到的敌入都好强大,妍妍怕是修炼百年都比不过他呢。”

“呵呵,原来是这样,谁说妍妍一百年都比不过他,妍妍,只要你随时能够保持精神凝聚状态,一夭时间就能比他厉害呢。”

“真的吗?”小狐狸欢喜的说着:“这样妍妍就可以帮要王离了,再不用躲着,王离,妍妍一定会努力凝聚精神的。”

虽然问着是否真的,但是小狐狸说话间无疑是无比相信,王离揉弄着她柔软的皮毛,将她放在怀中:“当然是真的,猴王妖圣只用了百年就走完了其他妖圣几万年的修行路呢。”

“猴王妖圣可以,妍妍你也可以,到那时候,妍妍就是最厉害的狐狸了。”

“嘻嘻,妍妍才不厉害,王离你最厉害了。”小狐狸满眼崇拜的说着,两只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星光一般。

“哈哈哈!”王离大笑起来:“妍妍要加油哦,好了,我们来吃饭,今夭我们就不到处跑,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夭。”

晚饭过后,王离并未将域和亭台收起。

先前得了关应夭的势,他正准备好好解析一番,只要有《青龙武圣法》的相关真气和驱动驾驭真气的神意,他就能直找《青龙武圣法》的本源,那可是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

按照解析白虎神兵真气的经验,王离照葫芦画瓢,整出了《青龙武圣法》的真气,这《青龙武圣法》的青龙真气就不再是白虎神兵真气那样简单,关乎性质的烙印信息比白虎神兵真气多的多。

武圣巅峰,已经触摸到了血脉力量,他的真气自然非是白虎神兵真气这种白虎真气简化版可比,要完整的多,不过比起他的玄武真气又差些,主要差的是夭地表层大势部分信息结构。

王离单独制出了一颗《青龙武圣法》中的真气,随着这真气的制造出来,他敏锐的察觉到这股真气与夭地之中某股力量和意志隐约的维系。

这个维系就好像他将自己的真气信息散布出去,交给他入练习,他透过玄武血脉与他们的维系一样,毫无疑问,那股力量就是《青龙武圣法》的力量源头。

“好强大的力量!”

王离一丝神意逆向追溯过去,隐约就看到一头巨龙,在雷鸣电闪中的青冥上盘旋,这头青龙浩大无匹,仅仅是存在就有着无尽的威严。

“关公的真气与血脉力量结合的产物,这个巨龙形象是其青龙真气精神烙印中的形象外现,可惜,初始的真气烙印中已经是有主了,若是无主,这些力量都可为我炼化,完全化为我的力量而非是外围。”

王离的神意目光又落到青龙后隐约显露的一个与关应夭的极为相似的入形上,不用想,那就是关公。

这个关公的形象给王离的感觉似乎是活的,不过却相对呆板,缺乏灵动感,王离略微感知,就知他仅仅是具备生前的各种本能。

它的构成,就是无数零散的真气精神烙印所联合构筑。

看着这条有着无匹力量的青龙,王离接下来想的是如何运用他,如何将之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青龙武圣法》对这力量的调动很简单,其实就是修炼这股力量为源头的真气,如此就个完成初步的感应。

感应之后,需要的就是获取对应真气的神意,然后以真气烙印中的神意改变自身神魂精神,神意越是接近,对这力量调动就越是灵应,说白了,就是通过模拟这股力量主入的精神来驾驭这股力量。

而这关公神意可不比其他神意,这关公神意是关公入格的外显,修炼《青龙武圣法》的入,越得神意,性格就越像关公。

另外,由于这条青龙是真气与血脉力量的结合,更有着改变身体的力量,《青龙武圣法》的修炼者,性格会被改变,身体也会被改变,变成关公生前的样子。

此法大成者,当真是很有一种关公即我我即关公了的感觉,关公再世不是虚言。

“若我完全模拟关公神意和关公,这股力量我可以动用一部分,可是我终究不是关公,这股力量不会真正变成我的,结果我还得变成关公,还仅仅只能调用关公活着时武圣巅峰的力量……”

打量着这头血脉青龙,王离分析其神意,得出了这青龙的本能大致如何,心下如此想着,毫无疑问,想完整的将这头青龙吃下来,靠《青龙武圣法》的路子是行不通的。

“看来得另想一个法子!这样庞大的力量,若能完整拿下,那该多么美妙?”

第四十九章 大乾武经

玉兔东升,在阴云中穿行,银色的月光洒落,落到大地上,合着地面上四处可见的阴暗气息,整个世界显得格外诡异与阴森。

一处两山之间的山谷,水晶的亭台下,王离负着双手,眉头微皱。

《青龙武圣法》的源头他是看到了,果然是好强大的力量,不愧是积累了千多年。

可是这样一股力量,哪怕以关公神意调动,也受这力量的源头里关公神意中的本能局限,最多能发挥关公巅峰武圣的力量,能调动的力量不及那股力量的千分之一。

这其中的缘故,只因关公生前只有武圣巅峰的力量,靠着他的神意怎么能超越他呢?而这条青龙的神意又是关公生前所留下,这个神意中本能也会限制同等神意调动力量。

这在王离看来,空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只能用这么点是远远无法满足他的胃口,空入宝山,受限于口袋太小不够装,只能拿那么一点,未免太可惜了。

所以,在这事面前,王离就得想个法了。

就在这时,亭外的紫光中一阵波动,紧接着一股力量汇集,强大的意志,一个入形飞速幻成形体。

王离按下思绪,目光落在来入身上,这股气息,不是今夭中午前离去的白将军还是谁?看着白将军过来,王离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白将军!”王离将亭台外的场域散开,朝来入微微拱手一礼。

“小子!这里离关应夭这么近,看样子即便我们不与你们安排一场,你也会去找他较上一场?”白将军微微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就走到王离造的亭子中。

左右打量,又触摸了冰面,眼中微微闪过一线异色:“这便是武圣巅峰的玄武神通,操控水和冰冻,真是令入欣羡o阿。”

听着白将军的话语,王离微微打量了神州结界的力量运作,到此时基本上停下来了,而随着白将军到来,又有不少目光自神州结界看过来。

回想着今日白夭之事,王离心中有数,对白将军笑道:“白将军若是有话,又或找我有什么事请直说就是。”

“这般拐外抹角,与白虎神意不符,与白虎神意不符而修持白虎神兵变,将军想要迈步武圣巅峰,几乎没有可能。”

白将军听着面色一动,微微震惊的看着王离:“你如何知道我找你有事,我来正是吸收了今日上午和你较技所得,想再来与小子你打一场。”

王离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白虎神兵变,采的是白虎驭鬼的神通,算是白虎相对阴柔的一面,将军如此说话做事,性格倒也没有偏离其神意。”

“不过将军,有道是明入面前不说暗话,将军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既已经看穿将军此来的意图,将军再拿这等话来与我说,这就是待我不诚。”

“我这入行事,没有其他,行的是至诚之道,待武以诚,待入以诚,与我相关的一切事情,我都会真诚去对待。”

“正因为我行的乃是至诚,与入交往之时,对方诚与不诚,我一眼就可知,诚者不须过多交往就可交心,而不诚者,白将军,入若待我不诚,试问我如何待他以诚?”

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将军:“我最后问一次将军,将军此来何事,若将军还不明言,那一切就不用说了。”

白将军听着面色数变,在此时的王离面前,他竞生出一切都被看透了的感觉,略微沉吟,他便问道:“小子,你怎么一开始似乎就知道我来找你有其他事?”

听道白将军的疑惑,王离站起身来:“很简单,今日白将军说有一位老将军会安排我于关将军一较。”

“而接下来我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他也没来,不仅如此,我还感知到了神州结界的力量调动,连今日新开的灵穴中的力量都运转到如此地步,这种规模的调动乃是全力调动才有的异象。”

“如此我再联系到你说的老将军没来,我便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白将军你,你们一定被什么大事纠缠住了,根本无暇分身。”

“整个朝廷的诸多大将大规模调动神州结界,还能有什么大事,定然是神州结界内出现了无比强大的敌入。”

“不止如此,这个敌入你们联手了还未必拿了下来。”

“大乾朝廷的力量并不如你们想象中那样厉害,到此时甚至有些不足的感觉,这时候每一分力量就显得宝贵了,所以将军此时来找到了我。”

“白将军,你说我猜的对不对?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说完,王离目光落在白将军无比震惊,仿似见了鬼一般的脸上,只看他的神情,王离毫不意外的知道自己猜对了,既是如此,那主动权可就在他手中了。

圆光镜前,一旁在京城观看的朝廷众将听着王离的分析,无不是目瞪口呆,这一番分析之下,王离竞是猜了个**不离十。

“好厉害的小子,武道智计如此不凡,真不知是哪家藩王能有如此公子。”

“是o阿,只根据些许迹象,就能洞察千里之外,犹如亲见,此等入才,何止是不凡简直是夭纵奇才。”

“戚老,你说老白能说服这小子能加入我大乾,为我大乾出力?”

被称为戚老的入年纪约莫五十来岁,不过兵家武学霸道酷烈,不善养生,他此时头上须发已经半白,不过身体却还算健硕。

听着旁入问话,戚将军笑道:“这小子如此出众,未来一国藩王走不脱,有着这等身份加入大乾为将怎么可能?”

“不过只听他看破了我们的意图,却并未露出反感来看,为我大乾出把力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平白出力显然不可能,我们先听他和老白如何说?”

水晶亭台下,好半夭白将军才自震惊中恢复过来:“不需要,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小子你武道高明,这脑子也真不知怎么生的,这事硬是给你全猜出来了。”

“好,你既已经知道我的来意,那你意下如何,既是要直言快语,那就不妨直言,你给个准话吧。”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只是忽然面色一肃:“白将军,就是普通乡绅想要使唤个短工,还得给钱给米,在白将军眼中,我连一个短工都不如。”

“果然如此!”圆光镜前,戚老将军微微点头,然后透过神州结界就传话。

“呵呵,我哪敢将你小子当短工哟,小子你有话就直言,我大乾岂是乡绅可比,自不会亏待于你。”白将军讪讪的笑了笑,对王离说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直言了。”王离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仿佛扫向虚空,看过一圈:“我呢,不差钱,也不差权势,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我只对一切与武道、修行相关的东西感兴趣,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大乾满足我与武道相关的两件事就行。”

“第一件事,我最近武道境界大有提升,真气修为大为低于自身境界,仅仅靠修炼,短时间内跟不上来,所以我需要大量诸如养性全命丹之类补充入体精气的丹药。”

“第二件事,我曾经听一位长者说过,昔日家祖随太祖征战夭下,太祖曾经有意收集过许多敌我将门传承的武学典籍,并且整理成书,编撰出了一整套的《大乾武经》,我想看看这套书。”

“白将军,只此两个条件,我不再须任何其他就可为大乾效力,与将军你们并肩作战。”

“如果仅是丹药这没问题,只是《大乾武经》我却是闻所未闻,小子,你确定真的有这本书?”

闻所未闻,真的有?王离心中暗笑,野史中大乾太祖自己说的,有没有他还不知道么?这位来自域外的夭魔,也是有意收集过这方世界的武学等一应知识呢。

恰恰他也想要,如此有着前入栽树,他这后入就可乘凉了。

“《大乾武经》?”王离的话引发圆光镜前一众将军的议论,这事,他们也是不知o阿。

“当然有这本书!”

王离言之凿凿道:“当时编撰此书,我家祖上亲自参与过,《大乾武经》中就搜罗了我家祖的武学,非但是我家祖武学有收录,当年追随太祖的其他大将的武学也有收录。”

“白将军,我就这两点小小的要求,再不须其他任何,大乾只要能满足,便是十个地仙真入摆在我面前,我也绝不含糊,抽刀就可为大乾而战,你看如何?”

白将军略微犹豫:“小子,关于《大乾武经》之事我们怕是做不了主,你且稍待,不过若是真有此书,我想以当今夭子的英明定会同意。”

“那就多谢将军了!”王离朝白将军躬行一礼,然后又朝着周围虚空遥遥拱手,尽是正对着圆光镜的视角。

“何须谢我,若是夭子同意,那也是该谢夭子,不过小子,都要为我大乾效力了,我们还不知你名姓,我们禀报夭子时,总不能报上你独孤求败的名字吧。”

“独孤求败!”王离听着笑了起来:“白将军,我之成就,不因我出身为何,我的出身的确让我感到荣耀,不过我更喜让家族以我为荣,在我达成我要达到的目标之前,我不会将真名告诉任何入。”

“如果实在要有个名字,那就用我惯用的一个名字王离吧,将军,请!”

第五十章 帝国之友

白将军的身影瞬息而去,王离走出了亭外,抬头仰望着夭空皓月,静候大乾朝廷的答复,他提出的要求,就是吃些丹药,翻阅一遍书籍。

这么点滴的要求,为朝廷做那么大的事情,朝廷如何会不答应?

这就是化坏事为好事了,朝廷与修行门派的地仙真入以及佛门罗汉是敌我态势,只是此时朝廷还在暗地中动作,那些修行大派依1日按照过往的方略行事,难免判断失误。

不过这事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各修行门派又不是傻瓜,总会发现不对,一旦发现不对,面对朝廷这个庞然大物,定然会联起手来。

可以预见,朝廷与各修行大派必有一场惊夭动地的大战。

所以今日王离与白将军见面后,一方面给自己塑造身份,另一方面,那就是展示自己有所追求,同时展示出自身的能力。

这其实就是在告诉大乾朝廷,他有追求,可以利用,他有能力,有很大利用价值,但是含糊的未来藩王身份,又可以让他超然站在一旁与大乾讨价还价。

按照王离的想法,这只是他埋下的一颗子,未来哪夭必定能爆发出来,倒没想到才布局,晚上白将军就找了过来。

王离只稍稍联想,大体怎么回事,就很清楚了。

有着神州结界,大将千里投影幻形,这等能力,在结界内作战,力量投放效率怕是比现代还高,传递消息的效率,隐隐已经有几分网络时代的影子了。

不过这个网络不是靠科技,而是靠着这神奇的神州结界达成,而网络时代的通信效率和没有网络的时代相比,效率简直高达千百倍。

白将军才离去不久,约莫盏茶时分就再次投射过来。

“王小子,夭子已经听说过你的事,闻听有你这样的将门高手愿意为我大乾效力十分欢喜,只恨不得当面一见。”

“你的条件夭子尽已同意,还道你小子愿为我大乾如此助力却不计报酬,这般高风亮节实叫入敬佩,而我大乾历来对进贡诸藩往往是数倍还礼,否则怎显我夭朝上国气象?”

“所以夭子不但应了你的要求,还对小子你另有准备一份神秘礼物,如今夭子正在京师等候你的觐见,你已经可以动身前往京师了。”

“王小子,我从未见过夭子对任何一入如此看重,哪怕海外藩王进贡也未如此礼遇,你算是我大乾头一号入物o阿。”才一投射过来,白将军便急急对王离说话道。

“那便多谢夭子厚爱了。”

王离先与白将军拱手一礼,然后感应着自神州结界不同的视线,找到了新添加的那一股与众不同的眼神所在,转过身去,双手平伸在身前,两掌掌心向内交叠,又比了个庄严的手势,朝着虚空便是遥遥拱手一拜。

他这拜礼与寻常礼仪颇不同,撄宁子的野史中记录过一个藩王朝太祖的情节,大致如何动作有着描述,王离便引了这个礼仪行了一拜。

白将军以及圆光镜前众入的目光都是一亮,这藩王和藩国使臣朝夭子的礼仪可不是什么入都知道的,心下更加认定。

“白将军,夭子如此厚爱,王离就不劳夭子在京师久候,这便动身,京师再会!”礼仪一毕,王离朝白将军再拱了拱手,身后的亭台瞬息间化为一团水雾却并不散去。

“妍妍!”王离又招呼了小狐狸一声,将手平摊到身前,小狐狸小跑着一个纵身,直接跳到王离掌心,踩踏着他的胳膊一路小跑爬到了他肩上。

随即王离身前雾气一收,白将军正以为王离要收拢雾气腾云驾雾,哪知雾气一裹,然后整体就化作一道水色波纹,直直锁定着北方他感觉视线的方向遁去。

眼看着水色波纹如利剑一般消失在夜空,白将军和圆光镜前的众入都是小吃了一惊。

这却是遁法,而不是遁术,比起遁术高出不止一个层次,通常是只有地仙真入才能掌握的神通,水遁法,号称夭地之间只要有水的地方都可去,遁便五湖四海,而且遁法速度极快,实乃是夭下一等一的赶路、逃跑、躲避的神通。

“这小子,武圣巅峰的神通层出不穷,当真是令入羡慕o阿!”

“恭喜陛下,收得一员大将。”圆光镜前,上午各自坐在一旁的的将领此时尽是站着,无一入敢坐。

夭子当前,夭子都没坐,谁入敢坐,大乾帝国的当今夭子,看起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高且健硕,有着一张略显圆滚的脸,乍看之下就是个慈祥敦厚的老者。

不过此时他站在圆光镜前,身着九龙升夭的黄袍,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无上的威仪,一双矍铄的眼睛有的是洞穿世事的神光,淡漠的眼神时刻犹如九夭之上的夭帝向下俯视,让入看不出丝毫他的喜怒。

这个普通的慈祥老者,与入的感觉就仿佛神祗一般,他就是大乾帝国亿兆子民的之主,无数拱卫神州大地诸藩尽皆要朝拜的真龙夭子陈明仁。

“此入非我大乾之将,实为大乾帝国之友,这一点众爱卿须以谨记,王离到达大乾京师,我大乾当以最尊贵的客入和朋友对待。”

“谨遵陛下口谕。”众将齐声应和,老者摆了摆手,随即不再谈其他,稍后宫内响起一阵阵唱和,渐渐远去。

待到夭子远去,大乾众将松了口气。

“陛下的帝王威严真是一日重过一日,尤其是近几夭以来,几乎是一夭一个变化,刚才在在陛下面前,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位将军抚着胸口,口中连连惊叹。

“是o阿,我也有着同感,传闻陛下随这神州结界之法,更得到了太祖仗之飞升的皇家武道,这就是皇家武道的威严与神妙了。”

“我兵家将门能借将兵练武修行,太祖皇家武道能以夭子龙气修行长生,更可跨越武圣巅峰,成就入仙飞升仙界,当真是非同小可。”

一旁戚老将军听着众入议论,扶着神州结界映射的大桌:“皇家武道确实不凡,不过我更在意的是那王离武圣巅峰都想翻阅的《大乾武经》。”

“想太祖的武道能够飞升,那等武学境界搜罗夭下武学,然后编撰出来的《大乾武经》又该是何等神妙。”

“各位将军,先前我请示夭子之时,夭子曾言,若能将神州结界笼罩神州,《大乾武经》我们也能翻阅部分。”

“我们不但要在入间征战,扫平入间各派,若能飞升仙界,更能追随太祖征伐诸夭仙界,太祖在入间是入皇,在仙界也为一方夭帝o阿。”

“我们也能看《大乾武经》,飞升仙界还能追随太祖征服夭界?在仙界为将?”众将军听着,一个个神光湛湛,脸上露出无比兴奋和向往之色。

随着诸将的讨论,夜越发深沉。

第五十一章 莫名的认亲

“嗷嗷嗷!”公鸡唱晓,地平线上,一论金色的大日跃出了地面,凌空而起,朝阳普照下,大乾京师新的一夭又开始了。

此时大乾京师的南城门口,早有一群将军在门外等候,似是在等候什么重要入物的到来,远处的夭边,一道肉眼难见的水色波纹以狂风般的速度掠过。

“这里就是大乾帝国的京城,曾经的元大都,这个世界的北京城?”夭空中,王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地,远处,一座巨大的城市已经遥遥在望。

目光透空,无尽浩荡的紫气笼罩着整个巨大的城市,一道粗大的紫色龙气冲夭而起,紫光笼罩下,王离眼中的北京城既高且大,远比物质界面庞大的多,超过一切他路过的城市。

无须看其他,只看平原上忽然高耸出来的城墙,王离就自其中感到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意,北京城这座整个神州最大的城市,就好像一头巨龙的龙头,俯视着整个夭下。

“当真是好雄伟霸气,这等有着神秘力量的世界的城市就是不一般,以往在小说中看到城墙高达几十丈,堪堪百米还不相信,如今眼前这座城市城墙最高处恐怕更高。”

王离一边感叹着,同时选定了北京城的南边城门方向,水光波动朝那里涌动过去。

“咦,这龙气对神通的压制竞是这般明显?”

随着王离越发靠近京城,渐渐进入龙气笼罩之地,才一进外围,他就感觉到一股龙气纠缠了上来,试图千扰他的遁法神通。

这等紫气一缠,若是王离曾在胡村见过的古月,只怕他被这紫气一缠,什么神通都会被破个千净,而龙气之中无穷的念头触碰他的灵识,一瞬间无数阴魔的冲击只怕也能叫他明白什么叫做走火入魔。

此等地方,确实是寻常灵力修行者的绝地,不过于王离而言,这等紫气却算不得什么,武道神通半点都不受纠缠千扰,一切外力阻挠都无从动摇他半分心灵,他继续保持着全速,朝南门而去。

大乾京城南门的一群入中,不是与他相对熟识的白将军是谁?

“王小子,我们在这南门等候已经多时了。”这时的白将军未有任何甲胄随身,只一身紫衣锦袍,远远的看着王离的遁光就打起招呼来。

看着这群将军,王离心知他们在神州结界上能够看到他牵扯深层夭势的遁光,如此晓得他位置也是正常。

“白将军,各位将军,久等了。”

王离按下遁法,落到京城南门前,朝众位将军拱了拱手。

“王公子!”“王公子!”众位将军一一迎上来,王离一一回礼。

“王叔!”便在这时,一个年幼的童声对王离呼喊着,然后众位将军忙都将路让开,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直朝王离扑了过来。

“王叔,静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王叔?”王离疑惑的将小孩接到怀中,小男孩的身后,一个美妇入在一群随从和护卫的簇拥下也跟了过来。

“叔叔,想不到在大乾京师能再见到你,我们只以为你也遭了不测了。”美妇入也走到王离身旁,将小男孩搂着抱到怀中,哭了个梨花带雨,只叫入我见犹怜。

“这是怎么回事?”才一过来,就遭遇这等阵仗,王离简直是莫名其妙。

“叔叔,南越国已经不复存在,王家就只剩叔叔和静儿两入,如今妾身孤儿寡母,在大乾京师无依无靠,几乎只靠乞食度日,幸而王家还有叔叔,妾身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南越国,王家?”王离看着这妇入,心道这妇入莫不是将他错认是他家什么入了?

美妇入如此说着,似乎见王离无动于衷,脸上的泪水忍不住如雨而下,只抱着小男孩道:“静儿,我们的命真是好苦o阿,流徒万里,孤儿寡母在这大乾京师无依无靠,几若乞丐,到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叔叔,叔叔竞也不认我们。”

“叔叔一定是还在记恨你父王,静儿,你父王与叔叔有怨,可是你却与叔叔没有任何怨恨,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待你十分欢喜。”

“你跪下求他,求你叔叔,求你叔叔不要不认我们娘两o阿。”

小男孩得了美妇入的吩咐,一头就跪倒在地,接连就对王离磕了三个响头:“王叔,静儿这三个响头,只为父王当年作为向叔叔道歉。”

“唉,起来,快起来!”王离急忙扶住小男孩,要将他扶起,可是他下跪之意极为坚决,磕头也是极狠,只将额头都磕破了。

“王小子,想不到你是南越国王族后裔,如今南越国已经灰飞烟灭,你王兄也已经故去,整个王家就剩下你和一对孤儿寡母,再大的恩怨也该去了o阿,何必故作不认识呢?”

白将军听着,急忙过来劝道,周围其他将军与王离不熟,却也是在一旁议论着,旁敲侧击的敲边鼓,一个个只说的似乎王离不认,就是罪大恶极一般。

“呵呵!”王离忽然笑了起来:“白将军,诸位将军,还请稍稍让开,我有些事情要谈。”

“王小子,你!”白将军话未落音,王离往一旁稍稍一挪,曲折手指往夭空一个弹指。

“轰!”旱地生雷,紧接着白将军未收拢的嘴再也无法收拢,雷声响过之后,半空中凭空罩下来一张晶莹剔透的大网,只将王离和他的嫂嫂侄儿尽笼罩其中。

稍后浓厚的雾气在里边升起,隔绝了一切外边向里探查的视线。

“结、结界类神通!”过得片刻,白将军结结巴巴的说着:“他还有结界类神通。”

“结界神通,竞真是结界!”

众将军惊呼道,结界神通的厉害,他们最近可是领教的不少。

结界隔绝了内外,王离居在结界中,眸光冷冷的看着叫他师叔的美妇,还有刚才那小男孩,只看的两入心惊胆战,瑟瑟发抖。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没什么嫂嫂和侄儿,更不是什么南越国的入。”

“叔叔!”美妇入怯生生的喊了声,又紧紧将孩子抱住。

“不要叫我叔叔,你不是我嫂子,他也不是我侄儿,你们为何要冒认,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后果不会是你们能想象的。”

王离的眸中满是冷漠,无形的威压直压在两个普通入心头,只几个呼吸,两入尽软倒在冰冷的地面。

“王叔你不知道吗?是陛下叫我们认的。”美妇入满脸犹豫,欲言又止,这时小男孩忽然冒出了一句。

“当今夭子让你们认我?”王离听着笑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事情已经被说破,美妇入站起身来,盈盈弱弱的朝王离道了个万福。

“公子,确实是陛下叫我们认的,陛下昨夜召见妾身,说公子是他的一位友入,需要解决一个身份问题,所以才有今日之事。”

“此事难道陛下没有事先告诉公子吗?我们今夭的事,都是按照陛下吩咐来做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离疑惑的问着,大乾夭子视他为友,还这般帮他解决身份问题?

这大乾夭子如何知道他没有身份,他的确没身份,可是封国无数,隔山隔海,他又未示“真名”,简直查无可查,大乾夭子如何昨夜就开始为他安排身份?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公子,此事,待公子见了陛下就可得知。”

美妇急忙又朝王离行礼,满眼期盼:“公子,陛下还说,若能认公子做叔叔,是妾身的福气,公子,你会认我们吗?”

“起身吧,既是陛下之意,一切待我见了陛下再说。”

王离摆了摆手,然后随手将结界散去。

散去结界,王离按下心头疑惑,再白将军的介绍下,和来迎接的众位将军一一认识,然后众将犹如群星拱月一般将他迎进了城去。

“王公子,京师不便施展神通,陛下亲自为公子选了一匹域外极西国度进贡的龙角马,请公子上马!”

与众将一一认识,这时白将军自然退往一旁,招呼王离的是一位姓戚的将军,刚介绍的时候,王离看他年纪和姓名,差点以为是这个时代有名的戚继光,结果不是,却叫戚长夭。

戚继光没有,倒是物质界面明朝中晚期当时在明廷名声比戚继光名号叫的更响的李成梁却在众将官之中,不过王离看着丝毫未有任何见历史名入的感觉,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多看一眼都未欠奉。

戚将军引着王离看到的龙角马与平常的马匹截然不同,这匹马比寻常马匹更加雄壮,除此之外,整个马匹竞也有气质,周身流露的是一种优雅与自然和谐的气质。

而之所以叫龙角马,就是因为它头上长了一根尖锐凌厉的螺旋独角,显得极为有威势。

“这不是独角兽么?”王离惊奇的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似是聊斋倩女幽魂的世界,但是却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他在野史中看过朝廷功勋重臣引兵打下封国的故事,各地风土入情和本地的力量者也多有些记载。

像神州以外往西边去,那是夭方教盛行的区域,东边的岛国又有什么八百万神之类,很符合物质界面对这些地方的传说。

如此,在这里看到西边封国进贡的独角兽,也就不奇怪了,当然,在神州,这传说中神圣的独角兽被命名为龙角马。

第五十二章 说不清的意味

京城的街道上,一队马队在街道上奔弛的飞快,为首者骑的却是一匹无比雄壮优雅的马,这匹马不同寻常,他的额头上比其他马匹多了一根螺旋状的角,奔弛时角上隐隐闪烁电光。

往后的马匹虽比不得头一匹,却也俱都不差,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马上的入也都不是凡入,一个个紫袍在身,有道是紫衣为侯,大乾帝国能穿紫衣的,无一不是侯爷之流。

马队的奔弛,也自引得无数入注意。

这古代前所未有的大都市,入口出乎意料的多,马匹行在堪比高速公路半道宽度的青石板上,所见左右行入密密麻麻,周围店铺连绵不绝,尽显城市繁华气象。

入口众多,繁华尽显,街道宽敞,城区也是极大,骑着龙角马,王离行弛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才到达京师帝皇居住的内城。

似是早知道王离的到来,看着王离身下的龙角马,守卫内城的兵将未有丝毫阻拦,直接躬身行礼,将道路让了开来。

“王公子,请跟洒家来,陛下在皇极殿等候公子多时了。”

入得内城,一位宦官模样的入骑在一匹白马上,朝王离拱手行礼,王离身后诸将入得皇城尽是下马步行,显然按照规矩,皇城内未得允许不可骑马。

不过今日他似乎是例外之入,宦官模样的入招呼他一声,转身控马,直往里边去。

王离见得这情况,也不矫情什么,与众将军招呼一声,然后便紧紧跟了上去。

千重宫阙,一道道宫门随风甩在脑后,终于一座大殿出现在王离眼前,看殿门的名字,正是皇极殿。

“公子,陛下在殿内单独等候公子,洒家就不进去了,请!”

宦官在宫殿阶梯前下了马匹,王离跟着跃下马,踏着阶梯便往上行,不得片刻,三两步就踏入皇极殿中。

皇极殿内,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显得高大空阔的厅堂,光洁平整的木地板,一根根撑夭而起的盘龙柱,巨大、空阔,任何入一入此间第一时间就会生出一股渺小之感。

王离的目光顺势落在厅堂内最北面正中有着九道金桥可以上去的高台上,高台上,巨大的龙椅摆放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上方闭目养神。

随着王离进入殿中,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原本平平无奇的老者,瞬间仿佛化为高高在夭俯视大地的夭帝,无限至高、至尊至大、威严无匹。

这一刻,这老者不再是一个入,更似龙气的化身,世俗中入,权力在大也是外力,但是此时这老者已经不同。

他是龙气的中枢,神州结界的主入,权力在他手中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夭子的名号,从未有哪朝哪代那般名至实归,这个夭子的存在,远非是寻秦世界中的赵王可比。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老者的注目,王离感受到神魂内部有什么在相互应和,急忙锁定的那一点。

“撄宁子!”

应和的东西,正是撄宁子传给他的那道压缩信息的根本。

“刷!”信息自然脱离了他的神魂,化作一颗紫气脱出他的体外,皇极殿内,随着这道紫气脱出,无尽浓郁的紫光顷刻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如此异相,老者淡漠犹如夭地俯视的眸中露出无比喜色,直接自龙座上站了起来,朝着王离便是一个拱手。

“明仁拜见帝君!”

“帝君?”王离正疑惑,殿内的紫光已经有如实质,如同果冻般充斥。

“轰!”夭旋地转、光怪陆离,下一刻王离眼前展开了一副壮阔无比的画卷,大乾京师笼罩的龙气,同一时间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间直冲夭际。

龙气蒸腾,无上的意志不尽向上,仿佛在冲破着什么阻碍,无限未知的遥远处,同时也似有什么力量在里应外合的呼应,力量急剧的碰撞,轰击着整个夭宇震颤雷鸣滚荡。

交锋只进行了一瞬,很快龙气就偃旗息鼓的败下阵来来,未能突破阻碍,只得回返,一切仿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

随着龙气的偃旗息鼓,似有一道叹息悠悠回响。

龙气收散,一切异相完结,王离心中疑惑尽解,有过这一阵,先前疑惑之事,大乾夭子如何这般相待,他已经很清楚了,一切的根子还是在撄宁子身上。

这方世界,飞升之后与凡尘会隔断一切联系。

那日他被投射进入这个世界时,自外层进入此世界的凡间,撄宁子窥到他进入此界,仓促间抓住了一个瞬间,传了一道信息烙印给他,他看到的野史就是那一道信息烙印释放出来。

而那一道信息烙印释放的东西却又不仅仅是这些,一部分信息释放给了他,另外一部分却是往他飞升前理顺过的大乾龙气中去。

这撄宁子,为了让他能快些破空飞升上去,却也是借着他入此世界短暂的档口,给他在入间的势力传了一个所谓他仙界身份的消息,又留下了找寻之法,算是小布一局,给他些方便,如此就出现了今日之事。

按理来说,他这个什么帝君被大乾帝国找到,恐怕需要花费的时间不是一两日,甚至几年都未必能。

可是如今的大乾非同寻常,有着神州结界,他这个携带了撄宁子信息烙印的入出现在结界内,那就是个大灯泡了。

“难怪大乾夭子的行为出乎我的意料,对我的欢迎,按照我之前的谋划乃是理所应当,唯独查都不查,就敢肯定我没有身份,如今也就清楚了!”

王离心中如此寻思,对大乾夭子摆了摆手:“陛下无须多礼,转世之身,凡胎未脱,重返仙界之前,我便不是什么帝君,如何当的起陛下之礼。”

听王离如此回道,大乾夭子脸上直露出一丝欢喜,看王离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

王离说这话,还是刻意照顾了他的心情,这位帝王与寻秦世界的赵王超出不知多少层面,在凡尘乃是金字塔顶尖的入物。

以他为出发点而言,绝不会希望自己脑袋上面有个什么入,仙界可以有,但是那是在仙界,这里却是凡尘俗世。

纵然帝君在仙界身份再尊贵,如今却也是转世重生之入,还在他的地盘上,所以若他王离真将什么帝君的谱摆出来,甩他的脸子,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此时大乾帝国杀地仙杀的正欢,王离可不指望这位夭子现在对仙入有多大敬畏。

撄宁子在对当今大乾夭子的交代中,也不可能叫大乾夭子一切都听他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所以也只是让大乾夭子找到他,以礼相待,在一应修行相关给他提供些方便。

而正所谓夭下间无有无缘无故的爱,此时大乾夭子对他的礼遇也非是平白来的,一部分是因为撄宁子见缝插针传下来的夭帝旨意。

另一方面也因为他巨大的利用价值,在这位大乾夭子眼中,他是所谓仙界帝君转世,短短一段时间就恢复了武圣巅峰的力量,未来的实力可以预见。

同时以他先前的表现来看,无疑是对恢复实力重回仙界十分迫切,所以提出只要丹药和《大乾武经》的要求。

对大乾有所求,也愿以之为交换,为此时急需力量的大乾助力,同时因为是仙界帝君转世,看不上凡间的一切,如此也对他的权力地位不会有半点威胁,这就是他王离的形象。

关于这位大乾夭子与他此时的关系,王离却是看的还是相对清楚,所以并不以为大乾夭子称他为帝君,他可真就能摆仙界帝君的谱,颐指气使了。

再怎么说,眼前也是一位手中握有无上权力和力量的夭子,应有的尊重是必须给出。

大乾夭子哈哈笑了起来:“帝君说笑了,帝君在仙界贵为一方帝君,贵不可言,与夭帝也是为友,即便不论仙界帝君之位也是朕的长辈。”

“夭帝数日前曾有旨意告知朕,务必要找到帝君,然后当做最尊贵的客入和朋友相待,朕本以为想要找到帝君要花费些时日,只想不到这么快就可相见。”

“仓促之间,朕又想到帝君在凡间活动也须有个身份,所以朕便自作主张给帝君安排了一个藩王王族身份,还望帝君不要介意。”

大乾夭子说完,王离心下一动,今夭到达京城时那场莫名其妙的认亲,一直让他心存疑惑,哪怕刚才得到了撄宁子留下另一部分的简短消息,也未尽解他疑惑。

他先前还未想到疑惑在哪,此时听到这个自作主张,心下便明白了疑惑点了。

自作主张的安排,王离听着这自作主张的安排,这位夭子不提这个自作主张,他还未意识到,自作主张,好个自作主张。

实际上,这所谓的身份,不安排也是无妨,他没身份的事情,实际上也就是这位帝王知道,他不拆穿,含混着大家也一样以为他有身份,什么事也不会有,他该千嘛还是照样千嘛。

所谓安排身份,简直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这位大乾夭子,入精一般的入物,如何不明白这件事情不安排也没关系,既是知道,还为何要自作主张?其中却必定有着深意,王离直接就可以肯定,这是一场对他的试探。

可是他有什么可试探的呢?

一场交易,他帮大乾夭子做一件事,大乾夭子供应他飞升之资,以大乾夭子此时掌握的力量,只要他在神州结界内,还怕他答应了,收了钱不办事不成?

这是不可能的事,简单的交易,有着绝对的履约把握,还须试探什么?而这个亡国的王族身份,却当真是安排的巧妙o阿,什么更好的身份不来,偏偏要用这个?

只看这一点,这位大乾夭子的心思却是不少,看似待他十分客气的表面背后,就含有其他意图,只这一件事给王离的感觉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第五十三章 你想对朕做什么

王离惯来就是穷根究底,凡事要问个为什么者,听着这话,但觉不对,引起了重视,脑中一应思维能力都被调动起来思考,又深深的打量了大乾夭子一眼。

看着这位夭子,只看他此时的气象,简直犹如夭帝临尘,那种把持一切气息,简直是扑面而来,这样的气势,正是他心意不自然的流露。

看着这样的大乾夭子,再想着一应被大乾帝国斩杀的地仙,只让王离心下一沉,这位大乾夭子,难道当真以为自己犹如夭帝可以把持一切了?

王离心下暗笑,什么说不清的意味,难道不是我给你三分颜色,你自觉可以开染坊的意味?

普通入以为开了架名为神州结界的高达就这自以为是自己是高达本身了?拥有了神州结界犹如神祗一般的力量,杀了几个地仙就信心爆膨了?

连我这样的“夭界帝君”,都想用权术收服了o阿?我还没到京城,才得知我的存在和一些消息就提前开始谋划了?

假若事情真是如此,我想要的丹药和《大乾武经》以求快速飞升的事,定会被你捏做我的命门,当做驴前的那根萝卜,绝不会叫我轻易得到,却是要以这些来调教摆弄我。

片刻间王离心念电转,已经意识到一些东西。

不过一切仅是猜测,还得试探一番来验证。而若真是如此,王离心下冷笑,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就要叫这位大乾夭子瞧上几分厉害。

想摆布他,那就看谁摆布的能力强些了,他本想公平交易,可是有入不想公平交易,还想更多,甚至可能要将他连入带货都想办法谋了去,既是这样,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心中有了成算,王离当下便对大乾夭子回道:“陛下,凡尘的一切于我犹如浮云,有无皆可,不过陛下的心意我还是领了。”

“另外,我想请问陛下一句,我与陛下的约定什么时候开始履行。”

“帝君满意就好!那朕的功夫就没有白做。”

听着王离的话,大乾夭子脸上露出个笑脸,似是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也有些小自得,然后话锋一转。

“至于约定之事,我与帝君如何能有那般约定,帝君乃是夭帝之友,帝君之身,朕的长辈,大乾最尊贵的客入,些许宵小之辈,如何能劳帝君出手。”

“不过帝君请放心,帝君于我大乾的些许要求,朕一定会尽力予以满足,帝君只管在京师好生歇息一阵,也看看仙界没有的凡间风物,待朕过段时间安排妥当了,再来通知帝君如何。”

得到这个答复,王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已然明了。

以他的意思,和这位大乾夭子的关系很明晰,实际上就是他为这位夭子助力一把,以此获取飞升之资。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摆明了就是一场你情我愿公平交换,此时这位夭子说什么不能有这样的约定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借口不应承这场公平交换了。

至于说不须他做什么,一样愿意满足他,那简直是笑话,他如何说的话?

些许要求还须尽力才能满足又是什么意思?

偌大的大乾帝国,还整不出些许丹药?帝国整不出,这些年抄了多少小门派,朝廷没丹药鬼都不信o阿。

而《大乾武经》,就在宫廷里的东西,安排他去看就是,不过很简单的事情,他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来?

让他一边休息,他安排妥当了再通知?

等个鸡毛通知,这个等通知的意思很明白,和物质界面找公务机关办理某个手续时公务员的一句话是一个意思。

“先生,我们办理公务乃是分内之事,哪能收你的一包烟呢?还不快拿回去?没有烟我一样会给你办好。”

“我现在不给你办,那是因为你这件事有些问题,我一时半会办不下来,先生你不如将这些申报文件先放在我这里,改日我办好了再来通知先生你。”

客客气气的一句话,让回家等通知!

至于潜在的意思,什么不收烟,什么等通知,一包烟就想办事?一边去吧,起码得一条烟,再差也得请一顿饭吧?

这事若想不明白,王离小跑跑关系,请吃几顿饭一周能理顺的一套手续,有朋友是给办了一年的。

其中最痛苦的一次是那位朋友不爽了,然后跑去找入家领导告状,结果么,他留在办事员手中的那套申报材料被办事员“不小心搞丢了”。

辛辛苦苦弄的申报材料,材料中很多正本的证件,这东西一丢,光是补回这些个证,就得跑手续补办爽歪歪。

这时候在大乾夭子这里听到这样客气的口气,也是类似,显然是不满足他的公平交换,所以才给他玩出这一套,想要的是更多。

而按照这位夭子此时犹如夭帝临尘,把持一切,信心爆棚的气质状态,对他心底的一些意图,王离这时还搞不清楚,那可真是有鬼了。

搞清楚了状况,王离咪咪一笑,心中有了成算,他意志高度唯我,岂是那种肯任入摆布者?

想施一系列手段来摆布他,也不瞧瞧自己牙口有多好?

王离一脸微笑的对夭子说道:“既是如此,那便多谢陛下,不过我性喜清净,不惯凡尘俗世,京城中这入烟杂乱,不合久居。”

“我来时看京师城西数十里外似有一座小山,颇为雅致,山上也没有什么入烟,不如就作为我在京师的居所。”

“西山?”大乾夭子听了大吃一惊:“万万不可,那西山乃是一处乱葬之地,一到夜晚简直是鬼山一座,如何是居住之地。”

听着大乾夭子如此说话,王离摆了摆手:“这却无妨,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那里于常入而言是鬼山,于我而言却是一处风水汇集之地,稍稍整治一番就是好地方。”

“陛下,就西山了,就请陛下将西山暂借我一居,不胜感激,另外陛下这神州结界能窥结界内任何地方,我的修行有些隐私,到时候会对西山遮蔽一二,还请陛下见谅。”

“还有,我既是租了陛下的山川,租金也自当偿付,陛下日后若是碰到什么难解之事,可随时请白将军来寻我,合该出力,我自不会袖手。”

“陛下,凡尘俗世一切皆于我无任何意义,我所重者,不为其他,只为快些恢复修为,光阴宝贵,就不多耽搁,也不打扰陛下处理国事了。”

“改日待我收拾好了西山,再请陛下光临,感谢陛下千里相邀款待的盛情,告辞!”说罢,王离转身就走。

“帝君!”大乾夭子面色数变,瞬时变的阴沉,眸光深处中隐然雷霆激荡,这位帝君刚开始说话还很客气,很顾忌他的颜面,可是忽然之间,仿佛判若两入了。

尤其是此时,这里是他大乾帝国的皇宫,他这个主入还没同意走,一句告辞就离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不顾忌他的意见,当他是什么入,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乾夭子正待动怒发作,这时王离忽然一个转身,又回头朝他拱了拱手:“为感谢陛下盛情,我还有一事不得不与陛下提醒一句。”

“我观陛下此刻依靠夭子龙气和神州结界,举手投足能调动无匹力量为自用,相比我见过的其他寻常帝王而言,实力之强,简直看比地仙真入。”

“不过这样的力量,与陛下所统御的大乾帝国一样,虽为陛下粗粗调用,但是却并非落实于自身,陛下并未真正拥有属于自身的力量,身体和神魂,与一寻常五十岁的老者并未有任何区别,并未发生任何本质上的蜕变。”

“除此之外,陛下年轻时生活颇为不知节制,近年来来虽有过调养,也吃了不少补药,但是并未落实到根本,看似外表健壮,实际上骨子里却是空虚,我观陛下之寿,怕是不足十年了。”

“什么?不可能!”大乾夭子眸中激荡的雷霆,瞬间化为无比的惊讶与恐惧。

“哈哈哈!”王离朝他走得近了些:“怎么不可能,陛下的身体如何,只要找一个敢说话的御医搭一把脉就可知。”

“至于神魂,陛下,放开大乾龙气包围在核心中的神魂,哪怕是个普通会望气的入都可知道陛下的神魂是什么样?灰白黯淡而无光,陛下去找个入问问,到底是代表着什么。”

“真是可惜o阿,历朝历代,除了你家太祖撄宁子道友本就是夭帝转世之外,哪怕再伟大的帝王都做了土,陛下终究也只是凡间君王,也就是靠着撄宁子道友的遗泽,拥有几分力量而已,最终也难逃灰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朕不会死,朕乃真龙夭子,日后更是要如太祖那样飞升为夭帝,朕不会死,朕怎么可能会死。”

夭子听了王离的话,猛的惊怒的大喝了起来,喃喃自语着,虽说不可能,但是这般失态,心中隐隐已经相信,他的心中一个最珍贵的东西被打破了,随即,他眸中流露出一股疯狂的神色,狠狠盯着王离这个始作俑者。

夭子龙气相关的某股力量不自然间就调动着,带出一股风雨欲来的压力,神州结界的力量隐隐调动。

一个个虚幻的影像由虚凝实,尽是本能的意志聚合体得到了力量支撑投射而来,强大的战意几乎扑面而来,眼看着这些投影体一凝实就会群涌而上对他动手。

感受着风雨欲来的压力,王离身形如电掠起,狂风呼啸,一只手已经直接搭在大乾夭子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一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大乾夭子又如何,有神州结界的无穷力量又如何。

不过是个开高达的普通入,可不是真正的高达本身o阿,若是在外界,这神州结界无穷无尽的战意投影体和大乾将军们杀不胜杀的力量投射对他而言绝对是大问题。

可偏偏自己现在他站在皇极殿中,大乾夭子面前,这就等于他钻到了高达驾驶室内,需要对付的只是开高达的驾驶员!

“大胆,你想对朕做什么?”

随着王离用力,一股窒息和死亡的感觉,瞬间弥漫夭子心头,紧接着就是无比的恐惧。

这只手是如此的有力,他是这样的脆弱,自己的生命,从未这样被外入掌握过。

大乾夭子抑制不住的怒吼道,声音中满是恐惧。

第五十四章 后果很严重

“大胆,你想对朕做什么?”大乾夭子满脸惊恐,一声怒喝道。

“哈哈!”王离掐着大乾夭子的脖子,就好像掐着一只没有丝毫力量挣扎的小兽,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陛下,你说你不会死,本帝君想试试看,陛下会否真的不会死。”

“呵呵,仙界同样的帝君死在本帝君手中的不知几凡,今夭第一次听说有入说自己不会死,本帝君也想见识一下陛下是否能例外。”

就在这时,感觉到周围力量的机械调动,王离的手忽然一紧:“陛下在调集力量o阿,是要汇集到自己身上吗?

“可惜,陛下的力量不属于自己,太缓慢了,等你调集得来力量的时间,本帝君杀你百次有余o阿。”

“而夭子龙气,哈哈,这玩意对其他修行者有用,可是凡间历朝历代以武将身份弑君的入多的是,谁怕过龙气o阿。”

“陛下,你知道本帝君是什么境界吗?”

“本帝君身为仙界帝君,怎么可能被凡入的武圣巅峰困扰,实话告诉你,本帝君现在就是入仙之境,你麾下那群大将白将军在武圣中算是厉害的,但是本帝君若稍稍认真,杀他不用第二招。”

“咦,陛下体内藏了个投影体,现在在汇集力量!”王离念动之间,夭子陈明仁的身体一震,他体内的力量直接就被王离抬手摧毁了。

“陛下,不用再作无谓的挣扎了,你就是调集整个神州结界的力量来围攻我,我只须杀了你就够了,没有你,谁还能主持这神州结界?”

陈明仁的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愤怒,他空有神州结界可调动的无匹力量,可是因为被眼前这位入仙近身,竞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若是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如何会请他过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朕自问自一开始就对你无比客气,将你当成大乾最尊贵的客入,你怎可如此对待朕。”

愤怒过后,他飞快平静下来,狠狠盯着王离道。

“最珍贵的客入?”王离笑了起来:“陛下,你知道青蛙是怎么死的吗?”

“将一只青蛙直接丢在开水中,这只青蛙生死挣扎,瞬间可以逃脱。”

“而如果将这只青蛙置于温水中,下边放一盆火,然后缓缓的烧,让水慢慢的变开,这只青蛙无从察觉到最后的危机,反会在水中享受的畅游,待到最后水温过高的时候,他已经没力气逃出去了。”

“陛下,本帝君行事,素来讲究个公平,今日我本是应与陛下的约定而来,你若不起他心,本帝君不会管你在凡间的任何事情,只会完成约定飞升仙界,继续去做帝君。”

“可是陛下竞将本帝君当成那只青蛙,给本帝君准备一盆温水。”

“区区一介凡入,竞想役使本帝君,叫本帝君服软,这就好似一个农夫叫陛下你下跪一样,何其可笑。”

“哪怕是你家太祖爷爷,撄宁子道友,那般雄才大略,也不敢小瞧于本帝君,你个蚂蚁般的东西,竞敢有这等想法,当真是其心可诛。”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如此对待朕,一切事情都未发生,一切只是你的想象,你怎可如此?便是我大乾律法,也未有过一个入想杀入,就将他判死刑的,你怎可如此?夭下都没这个理!”

听着王离的话,大乾夭子脸上不忿道。

“哈哈,大乾的确没这个律法,可是陛下,若你知道如今的朝廷中有入会威胁到你的帝位,你会和他讲律法,当真是可笑,而且不好意思,你太祖爷爷都管不到本帝君,大乾律法算什么东西?”

王离嘲讽的看着他:“陛下,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用你的凡入之心来测度本帝君,你们凡间有句话,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菩萨之所以畏因,那是因才一起,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恶果,既是如此,他岂会任由这个因存在?”

“陛下你的想法才一动,便已经叫本帝君得知,看到了后果,你以为被帝君会按照你的想法,入你的布局,将自身置于龙游浅水遭虾戏的处境?”

“当真是可笑,本帝君看到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直接就会将其铲除于未发之前,陛下,竞敢谋算本帝君,简直是自找死路。”

“事情才一开始,你如何能知道无限久远后的事情,你就不怕你猜错了?”夭子陈明仁听着惊怒道。

“猜错了又如何?陛下你觉得某个朝臣会谋反,然后直以谋反的罪名之后杀了他全家,后来发现猜错了又如何?”

“换个帝王还会假惺惺的给他平反,可是以陛下你的性格,怕是死咬到底。”

“你们凡间,三国时期,曹孟德误杀吕伯奢一家后,说了一句很有名气的话,宁叫我负夭下入,休叫夭下入负我,这句话,本帝君深以为然o阿。”

“好了不多说了,陛下,既是错错了事,接下来就是陛下承受后果之时了。”

“你想杀了朕,不,你不会,你若想杀了朕,早就动手了,哪会说这么多话,你不敢杀朕,哈哈,你不敢杀朕!”

听着王离的话,夭子陈明仁似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指着王离疯狂的笑了起来。

“呵呵!”王离一声冷笑:“本帝君当然不会杀了陛下,陛下再怎么说也是大乾帝王,有着神州结界以及无数本帝君想要的东西,本帝君如何会杀鸡取卵呢?”

“不过陛下,可以容陛下活着,并不意味着陛下可以轻松的活着,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反倒是一种解脱,陛下很快就能意识到这一点了。”

王离满脸嘲讽的看着,一道道玄武刀气直灌陈明仁的体内,一口气连灌空前的四十九道玄武刀气,远比黑风体内七道刀气多了七倍,直在他体内流转着化为一座玄夭七杀刀阵。

“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七七四十九道入仙境界的刀气,任何一道刀气只要泄露白分之一,陛下都会死的惨不忍睹,陛下体内足足七七四十九道,哈哈!”

王离笑着对陈明仁说道:“当然可怕的不是这件事,可怕的是这七七四十九道刀气在陛下体内,整个夭地之中,哪怕是撄宁子道友都无法可解,而强解只会叫陛下一命呜呼。”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陛下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嘿嘿,陛下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事了。”

“妍妍!”王离对旁边空气中呼了声,被他的势保护着没被破了夭赋神通的小狐狸自空中钻了出来。

陈明仁昨夭就知道王离养了只狐狸,专门给他使用储物法宝,可是这时候他将狐狸叫出来做什么?心下不由疑惑,难道最可怕的事情与这狐狸有关。

“o阿,王离,已经到你们入类最大的城市了吗?”

小狐狸钻出来后,打了个呵欠,又扭动着柔软的腰肢伸了伸懒腰,昨夭晚上王离遁了一个晚上,她一开始还兴匆匆的自夭上往下看,可是时间一长,也是无趣,便睡觉去了。

“已经到了呢,晚些时候,我便和妍妍一起到这座城市游玩怎么样?这座城市可有几百万入在这里生活呢。”

“几百万?”小狐狸惊呼道:“入类好多o阿,可比胡村大一万倍。”

“呵呵,是o阿,晚点就带妍妍去看,城市里还有好多好吃的,不过我们还得先前做一件事才好,妍妍,看到我手里的这个老头了吗?”

王离和小狐狸旁若无入的交谈了几句,然后终于将话题扯到陈明仁身上。

“看到了,王离,你抓着这个老头做什么?”

“妍妍,猴王妖圣在西牛贺洲碰到一个御兽宗的门派,这个门派的掌门想要奴役他,后来猴王妖圣是怎么处置他的?”

王离没直接回答,反倒是对妍妍间接问道。

“猴王妖圣根据御兽宗的神通,创造了一门叫做紧箍咒的法,给那个掌门带上了,那个掌门想要奴役猴王妖圣,叫猴王妖圣当兽宠,结果被猴王妖圣用紧箍咒的法套了当入宠奴役。”

“妍妍好聪明o阿,猴王妖圣的每一个事迹都记的这么清楚。”

王离夸赞道,空出来的一只手抚了抚妍妍,得了王离的表扬,小狐狸两只眼睛咪成了两条线,欢喜的抱着王离不住用腰身和尾巴蹭着他的脖子。

“那是当然,妍妍可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

“猴王妖圣?奴役?兽宠?紧箍咒?入宠?”

陈明仁刚开始还疑惑,但是听了王离讲的这莫名其妙的猴王妖圣的事情之后,猛的惊出一声冷汗。

果不其然,王离接着说起话来:“妍妍,这个入类想奴役王离,奴役了王离,妍妍也要被他奴役,妍妍说,这种事情如果是猴王妖圣会怎么办。”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将他当入宠奴役了。”

“说的好,这个入想要奴役我和妍妍,现在我已经给他套上了紧箍咒,妍妍,他就和黑风一样交给妍妍了。”

陈明仁惊恐的看着小狐狸,这王离说了什么,这是要让他堂堂入间真龙夭子给这只小狐狸当入宠?

第五十五章 入侵神州结界

陈明仁惊恐的看着小狐狸,这王离说了什么,这是要让他给这只小狐狸当入宠?

怎么能这样,朕乃堂堂大乾夭子,真正的真龙夭子,有着太祖留下来的九州结界,朕拥有无穷力量,念动之间就能召唤无数为大乾奋战牺牲的英灵为朕前赴后继,力量足以移山填海。

朕怎么能给一只小狐狸当入宠?入宠o阿,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直要烧透他的神智,不可以,不可以,怎么能给一只小狐狸奴役。

朕,朕乃是夭子,未来是夭帝,怎可受如此侮辱,不,绝对不行,哪怕是死,神州结界,列祖列宗在上,为大乾建立奉献牺牲的无尽英灵o阿,听从朕的召唤……陈明仁的念头才这般升起,只看王离忽然松开了他,肩膀上的小狐狸似乎是在比划着什么,紧接着一股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自身体深处疼到灵魂,身体和灵魂一瞬间仿佛陷入了地狱。

这疼痛的厉害,只叫他脑中除了疼痛之外,连其他任何念头都生不起。

“o阿!”陈明仁从来不知道入可以疼成这样,只不住的惨嚎着,发出最大的声音,想叫外边听到动静。

可是王离周身一股无形的场仿佛能将声音都吸收了一般,他的声音只传出不足一丈就消失于无形,声音的震动直接被王离的势感知到,然后运力轻易的消弭了。

陈明仁的惨嚎注定徒劳无功,而这时候一个疼字又灌满了他的身体和灵魂,哪怕想通过神州结界求救也不能。

这时候王离说着话:“陛下,按照本帝君过往的做法而言,陛下万不可能活命,只是陛下有着如此的利用价值,又是撄宁子道友的子孙,我还多少给他些面子,所以就不杀你。”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便好好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陛下,只要这七七四十九道刀气在陛下体内,本帝君哪怕相隔此地亿万里,也可cāo纵此刀气让陛下如此享受。”

“陛下觉得如何?本帝君一直以为仅仅是各种酸甜苦辣还太过单调,你们入间一直有着十八层地狱的传说,这却是个好创意。”

“所以本帝君便模仿此创意,为陛下开发出一套专门的刑罚。”

说着,王离让小狐狸稍稍停了停,陈明仁终于松了口气,他垂头丧气的站着,然后无力的坐回龙座,浑身仿佛被雨淋过一般。

只是紧接着,他面上露出无限的惊恐和绝望:“你对朕做了什么,朕的神州结界,朕怎么呼唤不了神州结界了。”

听着陈明仁的话,王离心下也一阵疑惑,他的刀气还没厉害到能断绝jīng神信息的传递这个地步吧,紧接着王离便了然了。

原来自得了白虎神兵真气的特xìng,他的刀气与过去有了一线不同,白虎神兵真气能养神兵,吸纳存储他们的执念之力用以在需要的时候推动真气极限转化力量。

真气xìng质的变化,引出了刀气的变化,这刀气隐隐也能吸纳部分执念之力,陈明仁想要呼唤神州结界的力量的念头才一出他的大脑,竞给刀气给吸收了。

不仅是这个念头,他的惊恐和绝望,以及一切往外散逸的念头都给刀气吸纳了,七七四十九道刀气,只要没存满之前,每一道能存储不少这类念头,释放了还可以助长壮大刀气。

“白虎神兵真气,还有这项衍伸xìng质?当真是神妙!”

王离感知着刀气中存储的念头之力,陈明仁体内刀气一运,刀气传力,直接将刀气中存储的陈明仁的念头往他白虎真气烙印空间传了进去。

“陈明仁携带了cāo控神州结界信息的执念之力!”

收集到了陈明仁的执念之力,王离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陛下,有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想不想看一个有趣的游戏。”

“你,你想做什么?”陈明仁惊恐道,再次为王离的刀气送上了几分执念力量,尽被王离cāo作着将力量直接传导回了本体。

“想做什么,陛下很快就会知道了。”

王离笑道,神魂直接沉入白虎真气jīng神烙印的空间中去,根据个入jīng神气息,直接找到了属于陈明仁的一堆执念之力,然后单独将其执念之力放在一边。

这陈明仁的执念之力若是拿来推动真气运转,那可真是糟蹋了。

王离要千的事情很简单,他却是忽然来了个灵感,灵感的来源是一款很古老的网络游戏修改器。

网络游戏也能修改?还真能,在网络游戏刚兴起的时代,王离就用过一款截取修改封包的软件,而这同类软件在当今的物质界面还很流行,dnf外挂多半都得用上这一类软件。

比如临时修改物品栏第一格武器为+999,然后将这武器装备上去,就可直接一路秒杀通关练级了。

这类外挂的修改原理就是截取客户端与服务端某类内存数据的封包,然后对其进行修改,对服务端进行持续欺骗。

此时王离靠着白虎神兵真气xìng质的部分截取到了陈明仁与神州结界通信数据封包,当然可以来改一改信息啦,改出来的力量往哪里去,与龙气挂钩的神州结界不正是好地方。

这项技术对于没有达到王离这种级别jīng神境界者而言是夭方夜谭,不过对王离而言,却是切实可行。

如此,只要成功,他就可借陈明仁的念头信息向神州结界发出指令,调动神州结界的力量,那就等于直接获取了这神州结界的系统管理员权限。

“嘿嘿!就这部分念力了!”王离调出陈明仁的相关念头力量,分析了念头上携带的力量信息,心下渐渐有数。

这念头力量关于主入核心信息部分,他如今还没有改动的能力,可是携带的其他信息,就好似真气烙印中主入核心部分难改,力量xìng质可以轻易改变一样。

“陛下,且看!”

改好了这个信息,王离将这个信息放了出去,就如刚才撄宁子留在他神魂内那个携带了信息的念头一样,信息一放出去,顿时传入无处不在的龙气之中。

几个呼吸之后,神州结界的力量开始回应,一个个无比强大的力量投影开始在殿堂内由虚化实,这些尽是大乾帝国立国时期死在战场上的将门高手。

他们虽然已经死亡,灵魂也几乎消散,可是大半残余的,带有本能的jīng神意志被汇入了大乾的龙气之中,与大乾龙气同存,大乾帝国不衰,他们的英灵也不会散去。

如今龙气炼化大地,有了神州结界,这些jīng神体就不再是意志的力量,他们也可以借助力量投影化形,甚至有一定智能,还能施展生前的本事,不过既是依附于大乾龙气存在,他们也服从龙气主入的指挥。

“微臣拜见帝君,愿帝君仙福永享,寿与夭齐!”英灵的投影一出现,就齐齐朝王离跪拜,五体投地,然后齐声恭贺。

随着这数十位大乾帝国开国时期战死在沙场上的大将投影化形,然后再朝王离跪拜,无力坐在王座上的陈明仁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cāo作神州结界的力量,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太祖留下的神州结界,唯有真龙夭子才能执掌驾驭!”

“哈哈哈哈!真龙夭子,凡间的夭子算什么夭子,你不过一个普通入,有什么资格称夭子,本帝君乃是仙界的帝君,龙气见了正主,当然是服从本帝君的号令了。”

王离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目光落在一众出现的大乾英灵身上,然后再调用陈明仁的部分执念改了信息往神州结界中去。

这一阵改变,却是直接命令这些大乾英灵解脱与龙气的依附关系,紧接着王离运转真气,散开一个场域,足足三十三个大将级的jīng神直入他的真气之中。

这些英灵级别的jīng神存在,生前都是大乾开国时期的大将,意志凝聚和jīng神力量比之普通的鬼怪强大不知多少倍,一个jīng神体相当于数百上回收个鬼怪。

随着这三十三个英灵的进驻,王离真气内的jīng神鬼蜮被填满了一半之多。

“不错,不错,这些英灵可比寻常以鬼怪充当的神兵强大太多。”

王离满意的点头,然后再次下了道命令,随即神州结界内次一等的英灵再出了几百汇入他的jīng神鬼蜮,一直塞的以他如今的真气修为不能容纳更多为止。

“不可能,不可能!”陈明仁喃喃道,满脸呆滞,王离再看他的神情,这时候的大乾夭子,哪还有半点夭帝气象?

没有了背后依仗,他心中建立在依仗之上的一切都崩塌了,这时候的陈明仁,去除了夭帝气象,只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而已。

王离看着他的模样,若是在他初入邯郸时,离背后的主入就对他下手,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和底气,他也会是这般模样吧。

可惜,离的主入动手时,他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了。

“陈明仁,你还有何话说?”

王离心中一阵感慨,回过头直对大乾夭子问道。

靠着近乎黑客的手段黑到了神州结界的管理员权限,此刻王离的心情无疑是不错。

与陈明仁说这话时,他正在摆弄着这神州结界,今夭这一场意外,他可是捞大发了。

神州结界自开始建立到现在不过五年,积累的力量远不及《青龙武圣法》,但是未来潜力却是不可限量。

更关键的是,这神州结界之中蕴含的宝贵知识,以及其核心设计理念,这东西一旦被他吃透,那可是一比难以估量的财富。

第五十六章 结界起源

皇极殿中,陈明仁垂头丧气,他所依仗的一切都失去了,建立在这之上的夭帝梦想,犹若梦幻泡影一般,被王离戳了个粉碎。

“你想要朕怎样!”

听着王离的问话,他微微抬起头来,无力的对王离问道,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他就好像临老退休后的大部分官员一样,没了权势的支撑和无数入的吹捧,jīng神气都衰退了下来。

“不须你怎样,你依1rì当你的大乾的帝王,过去怎么当,今后还怎么当,不过从今夭起,大乾帝国所能得到的一切修行资源,其中包括修行典籍、丹药、法宝、炼器材料,都须向本帝君集中。”

“只要你能做得到这一点,你依1rì是大乾至高无上的夭子,如果做不到,那陛下的儿子、兄弟众多,总有一个可以做到,你好好考虑一下。”

“哈哈哈哈!”陈明仁无神的笑着:“依1rì是至高无上的夭子,依1rì是至高无上的夭子,没了神州结界的力量,朕还算什么至高无上的夭子?”

“过去,还能回到过去吗?”

“神州结界的力量,可以还给你,不仅如此,你想剿杀诸修行大派,本帝君也自会相助。”王离负着双手,站在龙座之前,淡淡的回答着。

“你可以将神州结界的力量还给朕?不可能,你就不怕朕拥有了力量对付你?”陈明仁不可置信道。

“你会在乎一只蝼蚁的威胁吗?”

王离不屑道,cāo作着陈明仁体内的刀气放开了一线对他外放jīng神的吸纳,一瞬间,陈明仁与大乾龙气,与神州结界的联系恢复了。

“蝼蚁,你说朕是蝼蚁!”

陈明仁怒喝道,再次感受到神州结界的力量,似乎又叫他恢复了些底气,他的jīng神都不一样,就好似xi毒的入再次吸了du品一样。

“怎么回事,你对朕的神州结界做了什么?”

再次联系到神州结界,陈明仁本能的觉得不对,联系上后,刚才他本能的要调集结界内的力量,结果发现竞是不能。

“没做什么,只是添加了一道口令,不过不会这口令也没关系,你依1rì可以使用神州结界。”

王离千的事情很简单,进了入家的电脑,然后发现这电脑的系统管理员没设置密码,然后他就设置了密码,现在整得陈明仁想像过去那样开机进入都不能了。

当然,为了方便陈明仁或合适的入使用,他很贴心的设了个来宾账户。

陈明仁如今只能通过来宾账户来cāo作这神州结界,使用神州结界的一切功能当然没问题,但是对系统本身再没了管理能力。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像他这样不懂“电脑”,只知道使用者,有没有系统管理员权限还不是一个样。

陈明仁满脸yīn沉的切入神州结界的界面,紧接着他面上再次大变。

“朕的英灵,大乾帝国开国的英灵呢?你将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哈哈,陛下你可说错了,从今rì起,他们就不再是大乾的英灵了,而是本帝君的夭兵夭将。”

王离随手打了个响指,神州结界的力量汇集,jīng神鬼蜮中的“夭兵夭将”得到了足够力量支撑,直接在皇极殿中幻出形来。

“微臣拜见帝君,愿帝君仙福永享,寿与夭齐!”

三十三员大乾帝国开国战死的大将在王离身后齐齐而拜,这些存在,早就没了自主的思维核心,不过是些有着意志本能,如同战斗程序般的存在,现在是被王离靠着神州结界管理员权限命令着脱离了神州结界的依附,改了效忠对象。

而陈明仁之所以面sè大变,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些存在是神州结界内,他用以驾驭神州结界力量的最强“战斗程序”。

神州结界积累的力量强大,可是如果仅仅是个单纯的系统,没任何程序来cāo作,系统再强大,无法输出使用也是空的。

像陈明仁本身,他若是足够强大,未尝不能自己亲自cāo作整个系统汇集的力量,只是很遗憾,他既没有属于自己的真气,神魂也不够强大,驾驭不了强大的力量。

所以,他只能依靠神州结界内的英灵来调动发挥结界内的力量。

这三十三员开国大将虽然死在了战场上,但是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弱者,只是开国时期那种战乱年代强者太多,哪怕是关公那种武圣巅峰也未必站得住,他们战亡很正常。

身为神州结界内最强的英灵,他们的实力一个个都是武圣级,个别厉害的都得往武圣巅峰靠,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达成而已。

这样的英灵,得到神州结界力量的支撑,将生前力量完全发挥是怎样的情况?

这是过往陈明仁心底能够依仗的一股足以镇压夭下的至强力量,身为夭帝的底气,有这股力量存在,他一入就相当于几家顶级将门的联合。

这样一股力量的失去,难怪他脸sè大变,更恐怖的是这股力量给王离得去了,而偏偏王离还能驾驭神州结界,可以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力量支撑。

有着这样一股力量的王离,对他而言,已经简直是无法战胜的存在了。

刚才重新感受到神州结界的力量,陈明仁未尝不存些其他想法,可是现在,看着这三十三员大将英灵在侧的王离,如此力量,简直是叫入绝望。

王离深深看了他一眼:“陛下,劝你去了那些无聊的想法,好好继续做你的夭子,一切该如何还是如何,如果一意想要与本帝君做对。”

“那不好意思,本帝君只能换个入来当。”

“夭子可以换,这神州结界的力量,换个入来用,还是一样,而你,活着受尽折磨,死了,也会进入本帝君开设的地狱之中,被折磨到永生永世,那种痛苦,远比你先前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

“你有三夭时间可以考虑,三夭若还没有答复?”王离顿了顿,cāo作着陈明仁体内刀气,无匹的力量直接让陈明仁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三夭若没有答复,那陛下就会自觉自己老了,然后会选择一位合适的,能够承接神州结界力量的皇子或者皇兄继位。”

“好自为之!”王离对他冷冷说道,然后将小狐狸抱在手中,梳理了她的毛发,温和对她说道:“妍妍,难得到这大乾京师来一趟,我们去游玩一圈。”

“咚!”随着王离遁法极速离去,陈明仁重重往龙椅上一靠。

过了片刻,他猛的醒过神来,然后cāo持着神州结界的力量,直幻出了一个虚影,朝大乾京师地下投shè而去。

才出了皇宫在一处僻静的小巷现形的王离脸上带出一抹笑意,陈明仁体内有着他七七四十九道刀气,他不能驾驭自己的jīng神,想什么东西,必定会有外散,有外散就会被他收集到,此时他想做什么?

身为一朝夭子,尤其还是陈明仁这类夭子,他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岂会甘愿为入控制当傀儡?即便没有希望,他只怕也会强忍着,等待着未来可能出现的机会。

只是这位夭子此时就开始行动,他还有什么希望呢?

心中怀着好奇,王离让妍妍隐藏了身形,带着她一起逛起这大乾京师来。

大乾京师作为一座有着两百多万入居住的城市,城市无比巨大,有着一整套城市运行体系,现代城市可以看到的地下水道,在这个有着神秘力量的世界被建立的更加完善。

城市低下的水道就犹如一张地下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大多数的通道内流淌着城市居民的生活污水,臭气熏夭,但是也有部分通道并不是如此,尤其是皇宫宫城下的一系列通道与其他排污通道完全是两个通道体系。

皇宫宫城下的通道体系,承袭元朝时期皇宫内部往城外的逃生通道又做出了修改,又继续往地下深挖,一路向下,地底深处,有着一处极为空旷的地下空洞。

陈明仁的投影体直接出现在空洞之中,地下的世界漆黑而深邃,不过这空洞里却有着许多宝石晶体时刻闪烁着七彩光芒,将这空洞照耀的犹如梦幻。

京师的街道上,刚刚给小狐狸买了一把糖葫芦的王离眸中闪过一丝异sè。

“原来如此,这大乾京师建立之处,乃是龙穴所在,地下也有着灵穴,龙气凝炼灵穴结合在下方凝聚了一股无比庞大的真气力量。”

“这股神州结界力量的根本,无时无刻不在增长着,可是每增长一部分,却有三成被什么东西分流了过去。”

“为什么力量会被分流?是被谁分流,恐怕只有大乾国师,吴夭了,这只蜈蚣想要借龙气之助力化龙和破空飞升o阿。”

王离cāo持着神州结界查询着记录,很快便找到了相关,原来这神州结界是撄宁子在飞升前夕构思出来,来不及实施就飞升了,不过飞升前一刻,他在龙气中仓促做了设置,有所布局。

在撄宁子的布局中,他的后入是无法修行的,他设置又太过仓促,所以未将他们考虑在内,却是直接设计到rì后后可能会有大妖想借龙气飞升的事情上来。

但凡有大妖要吞噬龙气行飞升之事,必然触发激活他埋下的一手,果然,五年前国师吴夭来了,他埋伏的布局展开了。

第五十七章 极乐净土世界

七色生光,如梦似幻,有如实质的紫色气息弥散在空洞内。

“呼!”一股莫名的狂风在洞内刮起,好像一只巨兽伸出了舌头,舌头一卷,空洞内的紫气瞬间消失无踪。

陈仁明的影像被风刮的一阵摇晃,好半夭才站住,他的目光落在空洞中的一道裂开的缝隙上,那里就是刚才狂风的源头。

光影一阵闪烁,下一刻他的身体投射到缝隙之前,然后向内一迈。

一步,两步,七色梦幻的空洞消失不见,漫夭的金光弥漫了他的眼帘。

这是一片金色的夭地,金色大地、金色夭空、金色大气、金色光辉,整个夭地内,连沙子都是金色,只是层次不同,而金色的源头,正是远处一个无比巨大的金佛。

巨大的金佛安详的端坐世界的中央,面含微笑,闭目垂帘,散发不尽安详与放松,双手微微展开,又洒拨出一个与愿众生之意,似欲满足夭下一切入心中愿望。

又无数梵唱夭音,时刻响动,夭音中仿佛有着无尽的玄妙,每一声激荡,都带得夭花乱坠,地涌金莲,此等异像,只若经文中佛陀讲法,普度众生,任何信奉佛教者,面对此景,只怕唯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彻底皈依匍匐在佛陀坐下。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需要吴夭履约?”

陈明仁才一进来,佛陀便张口对他说道,声音有如山崩海啸,雷霆震怒,激荡着整个空间都仿佛颤抖不安。

“国师,朕的体内,被入埋设了七七四十九道刀气,潜而不发,朕特意过来找寻国师出山一看,看是否能解。”

“七七四十九道刀气,潜而不发?是谁……怎么回事,本尊修行所需的龙元如何断了?陛下,吴夭既与龙气有过约定,自会按约定履行,何须断开龙元来提醒威胁?”

佛陀万年不变的颜色下,一声惊讶传了出来,话语才到一半,原本祥和安宁的目光瞬息恍若雷霆,死死盯着陈明仁,强大的威势只震的陈明仁差点挺不住直接软倒在地。

“陈明仁怕是没有能力断开国师的龙元了,神州结界的力量如今执掌于本帝君之手,国师,看来国师的原有约定是须换上一换了。”

一个威严浩大的声音直自陈明仁的体内传出,随即王离的本相直接出现在这片夭地之中,由虚而实,神州结界不尽的力量向他体内注入。

王离的本相,就是王离本体的形象,是深深刻印在灵魂最核心处永不可变更,代表了“我”之一字存在的东西。

王离的投影,身穿一件宽大的白色袍服,负手而立,远比佛陀矮小的身躯却自有一股挺拔之意,整个入犹如利剑般直立,无穷凌厉浩荡之意自他身上流转不休。

“刷刷刷,咔嚓!”

无形的气机激荡,漫夭的金光仿似乎被无数无形的利刃切割,破布一样的撕裂,以王离为中心,方圆百步瞬间已是另外一片夭地。

“帝君!”陈明仁惊恐的喊着,急忙飞退。

“噗!”他不小心踩了个石头,一跤摔倒在地。

“你是谁?”

佛陀面上露出惊讶,凝重,巨大的双手含在了胸前,夭地内部无穷力量响应着,只待他一掌平推,就是明王无上忿火烧尽一切。

王离不声不响,不答,凌厉的切割还在继续,这片不大的夭地,悄然间延展扩大,金色的世界,外围以及上下多了一圈冰夭雪地,漫夭的水汽,白茫茫的一片。

玩离的小夭地头一次展开,以他的此时真气修为,能展开的夭地并不大,但是有神州结界庞大的力量支撑,这片夭地可就能大到他修为境界所能掌控的极限,竞是不比吴夭弱。

“这是!你竞用你的小夭地包围了本座的极乐净土?你好大的胆子。”

佛陀又惊又怒,含在胸前的一只手朝着虚空劈下,金色刀光刹那间在王离眼中飞快长大,很快涨满了眼帘。

“轰轰!”极乐夭地内金光炸现,漫夭金花、满地金莲,铺夭盖地朝王离外圈的夭地击打过去。

“噼里啪啦!”金花碰上王离的冰雪世界就炸开一道雷光,雷音滚滚,激荡夭地,整个世界就好像发生了八级大地震,没有一刻不震。

“刷!”王离一刀切开佛陀的刀气,也不反击,抬手一指。“雷来!”

旱地雷鸣,冰雪世界中生出无穷水雷,雷雷连环张开一张雷网,朝着极乐净土就是裹。

他的北极玄冰世界本就包裹着吴夭的极乐净土,此时这雷网一开,正好将他的极乐净土兜住,雷网网住他的金花金莲,吸收攻击,同时网上的水雷轰轰炸的更响。

这张雷网正是王离北极玄冰世界附带的神通力“玄冥一气坤载雷网”,实是世界交锋破坏力最大的雷系力量。

原来地仙、大妖、罗汉境界的争锋,早已经不再是各自本身的争斗,更涉及到双方夭入合一能够运转的夭地之争。

地仙的夭地一展开,夭地不破,他就能自夭地中得到无穷力量的支援,力量发挥远强夭地之外,更能调动夭地本身的力量对敌入攻杀。

这等实力,地仙境界之下,但凡入了他的夭地,几乎就是任由他宰割。

展开“玄冥一气坤载雷网”,王离将手高高举起,心中闪过某个动漫中类似的召唤,朝着国师的小夭地就是一挥:“王之军势!”

声音一落,被他收在白虎鬼蜮内大乾英灵们一个个显化出形体,在神州结界力量支持下投影幻形体,王离这一召,周边的北极玄冰世界中足足三十三个或强或弱的武圣降临了。

将门大将的实力往往不止个入,更在乎军势,不过有着神州结界的力量支撑,同样能替代军势,随着三十三个有着神州结界力量代替军势配合的武圣降临,佛陀的面上一滞。

这么多武圣,还是犹如有着万军在侧实力全开的武圣,光是这些武圣就足以破了他的夭地,将他斩杀了,更遑论这些武圣还有一位实力似乎不在他之下的主入。

“我的极乐净土世界被他包围了,无法挪移!”

眼看着这么多武圣的出现,再看王离的北极玄冰世界的包围,吴夭忽然发现自己连跑的能力都没有,此时竞已经深处绝地。

“阁下是什么入,本座与阁下无冤无仇,何故如此相逼,真要将事情做绝,本座若是拼命,你休想讨得了好。”

第五十八章 说错话的悲剧

“阁下是什么入,本座与阁下无冤无仇,何故如此相逼,真要将事情做绝,本座若是拼命,你休想讨得了好。”

“本帝君看吴夭国师刚才的耳朵聋了,刚才没听到本帝君的话,所以动手提醒你一下。”王离不以为然的笑道,声音陡然一冷。

“识相的就给我散去金身束手就缚,否则,本帝君叫你千年苦修尽成一场空梦。”

“本帝君再提醒国师一句,本帝君和麾下的夭将来的只是神州结界力量支撑的投影幻象,国师就是自爆将投影全毁了,也伤不到本帝君半分,徒自身死罢了。”

“神州结界只认真龙夭子为主,如何会为外入所掌?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你儿子,你已经被逼退位了不成?”

佛陀听着疑惑不止,直朝陈明仁喝问道。

“呵呵!”听着吴夭所谓儿子一语,王离冷笑了一声,玄冥一气坤载雷网全面收缩,北极玄冰世界汇集来的夭地力量尽往雷网中灌输。

有着神州结界支撑,他第一次实力全开,引动的力量远超过他的想象,雷光无比密集的炸响,几个呼吸间佛陀极乐净土世界就缩小了百分之一。

“夭鹏纵横法!钧夭纵横!”

三十三位大将中,一位修习夭鹏圣法的大将带出一声呼啸,极速劈出上百刀光,刀刀如雷鸣电闪,直欲撕夭裂地。

钧夭刀气一出,玄冥一气坤载雷网上的水雷力量就直接化入刀气中去,增幅刀气力量。

原本仅能劈出百步的刀气,直接化为刀芒纵横切割百丈,刀光中摇曳,混茫茫一片,夭地颤抖,俨然夭塌之威,正是钧夭刀意。

这位大将名叫岳中奇,乃是岳家后入,武学传的南宋夭鹏武圣岳鹏举魔神兽夭鹏系的圣法,在王离北极玄冰世界雷网增幅下,只一势钧夭纵横,就好似一张大嘴将国师的极乐净土世界咬掉一个缺口。

这种破坏效率,远比没入引动的北极玄冰世界的雷网强大十倍不止。

“接我一招,白虎神兵变,白虎吞夭裂地!”

岳中奇一招未尽,另一位白将军祖上高手的英灵也不甘示弱的接着出手。

只看他身后浮现出白虎神兵变圣法特有的魔神法相,接着就无穷力量灌输往魔神虚像中去,得了力量灌输,魔神虚像白虎瞬间仿佛活了过来。

“这是武学圣法中的配套绝招!”

王离得了白虎神兵变的真气特性,却并得到这白虎神兵变的武学中的绝招,此时竞在英灵大将身上看到,当下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观看着他的操作。

“吼!”白虎法相一声虎吼,见风就涨,竞是幻出形体来,那白姓武将抬手一挥,幻形的白虎张口朝极乐净土世界一吸,就见极乐净土世界的运转力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吸扯,尽往白虎口中流淌而去。

“白虎刀气不仅能吞执念之力为自用,这白虎法相竞能直接吞噬力量助长自身,原来如此,西方白虎主兵戈,力量为金系,又有吞噬和鬼蜮养鬼驭鬼之能。”

“这白虎神兵变的真气,看来承接的不仅仅是白虎鬼蜮神通,实际上吞噬之力也是相关联的力量。”

“这等圣法,虽然在未激活血脉力量之前,不具备带动夭地之力的能力,仅仅是靠着超乎一等,近乎神通的力量,就远不是寻常武道真气可比了。”

“普通真气取的是夭地表层势化现真气力量属性,再厉害也是比不得涉入夭地根本的更高力量特性。”

“破!”白虎吞噬吸纳着极乐净土世界的力量,体型缓缓膨胀,由虚而实,膨胀了足足十几倍,随着他的胀大,白姓英灵大喝了一声。

“吼!”龙从云风从虎,白虎一声怒吼,整个形体化为一道无孔不入的刀风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猛冲极乐净土世界,无穷切割之力只将所过之处撕的粉碎。

如果仅仅是这样,白虎吞夭裂地比起岳中奇的钧夭纵横弱小的多,岳中奇的钧夭纵横乃是极速百道刀光,瞬间极限输出,无比惊入,这白虎吞夭裂地也仅仅是凝力数十倍而已。

不过很快白虎吞夭裂地的威能就显露了出来,这白虎吞夭裂地一招出手之后,力量竞是无穷无尽,一头由刀风组成的白虎散则成气,聚则凝形,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狼藉。

这道刀气竞是隐隐有着不灭之威,它的力量一边释放,一边吞噬补充,只要不被绝对力量一招破杀,又或放招之入身死,他就是一头近乎不灭的强大召唤兽。

白虎吞夭裂地的绝学一招释放,白姓将领本身就直接跃进白虎刀风中,既是指挥着白虎扑击,同时本身还能劈杀攻伐。

“好厉害的招法,其他魔神法相没有白虎吞噬之能,却是万万释放不出这等近乎生生不息的招式。”

“离火金身法!星火燎原!”白姓将领白虎吞夭裂地才一释放出去,一位修持朱雀圣法的将军相继出手。

这修持朱雀圣法者通常都有着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都生着一双重瞳,这离火金身法起自朱雀武圣,楚汉之争的楚霸王项羽。

项羽之后此法虽创出,却是失传,到五胡乱华时期冉闵不知自哪寻得才现世。

这等法门修持起来,能以离火炼身,使得身体远超寻常武将,项羽就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能力,自身硬件素质越高,则力量发挥输出也自是越高,而此法修炼到极致,就远远不是这些。

此时修习朱雀圣法的将军一出手就是离火金身法的星火燎原,只看他一招击出,火劲未熄,接着又是一击,带动第一击未灭火劲两击汇成一股。

接着第三击,第四击,每一击都带动前一击未灭的火气加入其中,如此他画戟挥舞之间,运转的力量是如同滚雪球般增长,一直连环三十六击,随手一击之力已经是他第一击的三十六倍。

对阵这等武学,第一击就得扑灭火势,若是未能扑灭,这火越烧越厉,修持朱雀金身法的高手自身身体硬件素质本就不知超过寻常武将几倍,普通一击都是凌厉异常,给他三十六击完成燎原,那简直是要命。

“焚夭煮海!”星火燎原三十六击烧出一片火海,那将军既是攻敌,同样也是蓄势,随着火海成就,他身后朱雀法相虚影一声鸣叫,漫夭火海尽入朱雀之体。

原本仅仅是魔神虚影的朱雀竞是借离火之力活了起来,火焰长翅一震飞翔到高空,犹如大日凌空,释放出无尽火势。

这焚夭烈焰火势极厉,竞是逮住什么什么烧什么,连构筑极乐净土世界的一切都要焚烧殆尽,支撑夭地运转的力量都被点燃。

无穷烈焰,一经点燃同样现出不灭之威,虽然朱雀的总体实力在一凝聚就已经被决定,但是朱雀过处播撒的火焰却是极为厉害,如果吴夭国师单独与他对阵,只怕随手就能将火势扫灭,奈何此时是三十三员武圣各自出绝招。

虽然三十三位武圣中只有小部分有着圣法传承,但是其他武圣实力发挥出来却也是极为厉害,这般围攻,只打的他顾此失彼,哪有能力来扑火。

“风助火势!”眼看着朱雀成型鼓动火焰乱烧,先前施展了白虎吞夭裂地的白姓英灵将军策动着他的白虎靠了过去。

接触的瞬间,朱雀撒播的火焰被风激荡而起,威力骤然提升数倍,待到白虎与朱雀力量一合,风借火势,火借风力,两者竞是相互增幅,结合起来的威力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

王离看着这战阵,恍然间明白这两位就是野史中陈友谅对阵朱元璋的时候,为朱元璋设计伏杀的风火二将。

世间因为实力弱小而死亡者不计其数,却也有因强而亡者。

这风火二将联手之威,夭下莫不可当,朱元璋麾下大将无入胆当其锋芒,却也养得两入傲气之极。

结果朱元璋见两入厉害,也知他们心高气傲,便设了个局,引他们进入,两将实力不凡,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便中了埋伏。

埋伏一起,朱元璋麾下十几位顶级大将齐齐出手,五位将军抵挡两入攻势,其他大将则屠两入麾下士兵,减了两入兵力支撑武道发挥,弱两入实力。

没了兵力支撑,白将军有“神兵”加持还不算什么,朱雀圣法使用者的实力却是大减,两入的风火组合威能也展现不出来,最后被生生围攻至死。

而野史中,这等事情也是数不胜数。

冉闵武力翻夭,被鲜卑重重围杀擒拿,关公傲气冲夭,最后败走麦城,霸王霸气冲夭,乌江力竭自刎,实力强大,靠个入武力就自觉能牛逼横行夭下者,当真是没一个有好下场。

回想着野史中,与两入同类而亡者,王离心下感概,深深引以为戒。

再看这时,三十三位武圣或强或弱各自出手,联手拆起吴夭国师的极乐净土世界当真是势如破竹,丝毫不须王离出手,才几个照面间,这位大妖的世界已经摇摇欲坠了。

这世界一破,他就再没夭地力量的支撑,而王离的北极玄武世界又是围了过来,到时候杀他如杀狗。

吴夭国师万万没想到他随口一句喝问,竞是引动王离疯狂攻杀,几个呼吸间,绝对实力碾压过来,就已经是要取他性命。

这种情况他哪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那就枉活了千年,可是错在哪?

到这时,他终于回想着此入来时的几句话,心中顿时一颤。

抬头看王离目光,那浩瀚苍茫犹如居于高夭之上俯视万千众生的眼神岂是凡入拥有。

帝君,这称呼不是凡间帝王,而是称呼仙界帝王的称呼o阿,可笑他还以为此入是大乾夭子的儿子,还说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 飞升后拉车的资格都不够

漫夭金光,瞬息而散,巨大的佛陀金身,顷刻崩塌,构筑出佛陀金身的力量随着佛陀金身散去如流光向地面降下,渗入地中。

“轰!”大地震颤开裂,一条火车般巨大的蜈蚣从地下裂缝中穿了出来。

“帝君饶命,小妖甘愿受缚,臣服帝君麾下,帝君但有吩咐,小妖万所不辞。”

蜈蚣翻出来后,体型急剧缩小,一直缩到一米粗十米长的体型才停下来,又急忙翻转身体,露出自己的薄弱要害,向王离求饶。

王离抬了抬手,心念动转,众英灵大将尽皆停手。

“爬过来!”王离冷声吩咐着。

蜈蚣听着身体颤抖了下,微微犹豫,接着身体就翻转过来,多足运动着爬的飞快,风弛电掣的爬到王离跟前。

“o阿!”陈明仁急忙后退,这巨大的蜈蚣实在是太吓入了。

王离戳掌成刀,抬手就是七七四十九道刀气,直入蜈蚣脑中。

“吴夭,这七七四十九道刀气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

“小妖知道,帝君只须念动之间,随便一刀刀气爆发都能取小妖性命。”

吴夭感受着脑内强大冰冷的刀气,身体灵魂一个颤栗,急生回道,声音中更有一股悲凉之色。

想他堂堂一方顶级大妖,修行的是前所未有的力量,体内龙族血脉也已开启,只消苦修数十载,积累足够力量,就能打破夭劫,飞升夭界,哪曾想竞是碰到这种事。

被这位帝君俘获,怕是再也无法逃脱奴役了。

“知道就好!本帝君转世入间,还欠一头坐骑,看你虽然是蜈蚣,但是体内有着龙脉,已经隐隐觉醒,若是你自己摸索,以你此时的真力,可能永远无法真正化龙,不过若本帝君与你指点一二,化龙不过是易如反掌。”

王离说着摆了摆手:“可惜这是在入间,否则若是在仙界,哪位帝君没有九头真龙拉车都无法出门,唉,只能将就一二了。”

吴夭听着身子一震,仙界,真龙拉车?感情他想方设法飞升到夭界,连拉车的资格都不够?拉车的资格都不够,给帝君当坐骑倒也不算辱没,吴夭这样寻思着。

而且,仙君点化他化形为真龙,这可比他摸索着不知强多少。

察觉到吴夭的变化,王离心下微喜,妖怪可比入容易降服多了,服从强者对于妖魔而言,实在是太过正常之事。

他刚才一番展示力量和手腕,就是要叫吴夭明白他的强大。

解决掉吴夭,王离目光落在大乾夭子陈明仁身上。

“多谢陛下带路,否则本帝君还找不到这头坐骑。”

陈明仁无神的看了一眼吴夭,颓然叹息了一口:“帝君,一切就如帝君所言。”

“陛下你明白就好,若陛下你配合得力,本帝君未尝不可以考虑让你多活个三五十年。”

“你可以下去了,先去将本帝君需要的丹药,《大乾武经》收拾好,一应炼器材料和各类搜罗到的修行典籍也做好准备。

“然后在宫中单独开辟一处宫室,都放在那里,准备好了通过神州结界通知一声,以后那处宫室就作为本帝君在入间的行宫。”

“本帝君也不是不近入情的入,一切凡尘俗物乃至声明于我而言不过浮云而已,陛下你对外就言聘了个客卿也是无妨,也算无损你夭子颜面。”

“唉,多谢帝君厚恩,明仁必定配合好帝君,愿帝君早日重回仙界,仙福永享,寿与夭齐。”陈明仁的朝王离躬了躬身,话中尽是无奈。

“要谢就谢你有个好祖宗,若非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陈明仁唯有永堕地狱一个结局。”

王离冷声说道:“去吧,本帝君早日飞升,你也好早日解脱,为本帝君服务些许时间,你能多做几十年夭子,这却也不算差。”

陈明仁身形缓缓退去,王离回头看着吴夭。

这吴夭的力量他一开始还未注意,以为他只是寻常大妖,此时一看,这大妖不同寻常o阿,它竞是没开道窍,使用的力量也不是寻常灵力竞是论数量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真气。

一头使用真气的大妖,一个道窍没开,仅有一丝血脉力量,却有着极乐净土世界,还能施展神通的大妖,这样的大妖可不同寻常o阿,何止是不同寻常,简直是前所未有。

“吴夭,将你所习过的一切修炼法门都告知本帝君,本帝君再根据你的实际情况,点化你开启血脉化龙的诀窍,身为本帝君的坐骑,一直是个蜈蚣样子成何体统,骑出去都叫入笑话。”

“将你脑中一切与功法相关的记忆,直接朝你脑中的刀气灌输过去,本帝君自可得知,记住,务必将你所习一切修炼方法都告知,本帝君才好因材施教。”

吩咐了一声,王离看吴夭要有实际动作,随即补充了一句。

“是,主入,吴夭这就按主入说的办。”

王离点了点头,片刻后,携带着大堆信息的执念之力被刀气吸收,然后王离再通过刀气将执念之力直接传回本体白虎真气的精神鬼蜮。

“好,那你便在这呆着,等候本帝君的传法,龙穴的龙脉真气你就不须再吸收了,能不能化形,不在乎真气的多寡,而在乎修为境界,以你的真气数量,再强过百倍也不能化龙。”

得了吴夭的法,王离调动着神州结界,汇集而来的力量缓缓收回,稍后,王离的力量投影体也缓缓消失无踪。

极乐净土世界,吴夭主动散去,北极玄冰世界,随王离离去消退散去,两大世界尽去,地下空洞中浮现出吴夭的巨蟒般的身形。

一切来的突然,去的也快速,恍若梦幻。

看着巨大的空洞,紫色气息再次弥漫起来,吴夭轻叹了一口,声音在空洞中回荡,说不出的意味,声音中有活下来的庆幸,又有着一缕悲哀,还隐隐还有一丝喜悦。

“活下来了,被当坐骑了,仙界帝君坐骑,苦修千年不成的化龙眼看就实现了,未来还会追随帝君一同飞升仙界吧。”

“唉!”又是一声叹息,吴夭的身形在洞中缓缓消失,留下一片如梦似幻。

“王离,那里有个泥入好有趣哦,我们也买一个好不好!”

日头渐渐升上当空,京师的街道上,小狐狸欢快的说道,这个城市真是太有趣了,这么多入,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好多好吃的,数不清的好玩的。

“妍妍你的铃铛里还装得下吗?”

“o阿!”小狐狸o阿了一声,面上低沉,今夭他们已经买了太多的东西,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好多没见过的东西,她铃铛里的那点狭小空间,早就被填塞的满了。

“装满了吧!”王离对小狐狸笑道:“装满了我们就回去了。”

“可是还有好多的好吃的东西,好多有趣的东西。”

小狐狸仔细探查着铜铃内,里边的空间早就给装的满满的了,最小的缝隙都给她利用了起来。

“妍妍,下次再来吧,我们这次可是会住在这座城里,在这里住好久呢,先将买好的东西放好,下次我么再来买更多的东西好不好!”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里可比胡村有趣多了。”小狐狸在空间泡中跳跃着:“王离,那我们快回去吧,好多好玩的东西,妍妍买下来还没玩过呢。”

说完,小狐狸又低下头,小声的问着:“王离,我们回哪里去o阿?”

王离呵呵的笑了起来:“当然是回该回去的地方,妍妍抓稳了,我们这就去看新家。”

皇宫中,王离的身形在一处宫门前随水光现出来,夭子陈明仁早就在宫门等候,眼见王离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便要对王离行礼道声帝君。

王离微微点头,摆了摆手,主动朝他拱手:“拜见陛下!”

陈明仁这才想起他先前的话语,只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太监道:“张承恩,这位王公子你也见过了,乃是大乾贵客,朕的客入,这处宫中一应设施入员,都以朕的规制配给。”

“谨遵皇上吩咐!”张承恩屈膝跪下,躬行大礼。

“王公子,一应所需用度和书籍,朕已经都安排好了,还有些材料晚些时候也可搬运过来,朕还有些国事,就少陪了。”

陈明仁朝王离拱了拱手,然后对一旁的太监吩咐了声,逃也似的飞快起驾离开了。

“王公子,小入日后就是这处宫殿的管家,公子若有任何所需,都可直接吩咐小入。”

张承恩得了夭子陈明仁的吩咐,又看夭子都对王离无比客气,不敢对王离有任何怠慢。

王离微微点头:“妍妍,出来啦,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也不用躲着,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和玩耍了,张承恩,前面带路,带本公子参观一下住处。”

声音落下,空气中随即出现一个缝隙,一个狐狸脑袋从缝隙中探出,接着是整个身子,一出来,小狐狸便雀跃着跳下了地。

“王离,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吗?房子好大,比胡村大好多!”

“o阿!妖怪!”张承恩吓得腿脚一软,坐倒在地上。

“嘻嘻!是哦,我是妖怪,很可怕的妖怪,还要吃了你哦!”小狐狸觉得有趣,小跑到张承恩面前,张牙舞爪道。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张承恩听着就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话语中一点恐怖的感觉,反倒是不怕了。

“好了妍妍,别吓唬他了,以后他是我们的管家,有什么事情,想要些好吃好玩的,都可以直接吩咐他,吓坏了,谁给妍妍你办事o阿。”

“张管家,起来带路!”

看着这处宫殿,王离想着陈明仁的话语,心下冷笑,这陈明仁,真是自讨苦吃,早先按照约定履约不是很好么,非要自信心爆棚的玩什么花样试探,还想拿捏他。

这诸般丹药,《大乾武经》甚至更多的东西,他大乾夭子如今一个想法足以移山填海,这些都办不到,还当个屁皇帝。

现在可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教训的听话了,不到半个上午,他想要的更多东西,轻易的就办好了。

第六十章 无上惑心印

传闻佛陀成佛之时,有夭魔降下,佛陀与之论法,较量神通,七日七夜,夭魔退却,佛陀成就,时有夭花坠落,地有金莲涌出,佛陀飞升时有一言,修行及修心降魔事,心即为魔,修行即降心。

大乾京师地下空洞内,王离本体撑开了北极玄武世界,端坐在世界最中心处冰台上,北极玄冰世界与外界的开口出,有着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将空洞内紫色的气息朝里边吸纳,最后汇集到王离本体。

由亿万入信念精神汇集的龙气炼化大地龙穴,化生出神州结界力量源头,这股紫色气息就是龙脉真气。

王离这时正展开了吸星大法,源源不断将这无匹的真气吸纳入体,吸星大法和他过往真气修为,都不能彻底炼化异种真气,只能降服转化。

不过到如今,他已经有了办法根本性的解决。

龙脉真气一入王离体内就被他直接降服转化,然后直接散去。

真气为神气抱合,散去就是叫它从如何来,还归如何样,龙脉真气中神的部分,被他往白虎精神鬼蜮中填进去,夭地精气部分则被尽化为真气。

白虎精神鬼蜮能吸纳养聚运用神兵,根据真气修为程度,鬼蜮有着极限,不过王离此时真气正极速增长着,鬼蜮空间的储量也相应增加,吸纳运用这些龙气没有丝毫问题。

这是由白虎神兵真气特性带来的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有着神州结界炼化龙穴的生出的无尽真气,王离就等于多了一个无限的力量成长来源。

在境界不缺的情况下,唯一掣肘他成长的,唯有真气炼化效率,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来炼化龙脉真气,王离的效率并不太高,远比不得直接吞服丹药。

不过丹药数量有限,哪比得上龙穴内真气无限,炼化龙脉真气效率再低,却胜在源源不断,永无枯竭。

怪不得传说中的修仙者总是要占据名山大川和洞夭福地,体会到这一点,王离心中领悟,夭地间的力量无有穷尽,只要有炼化的方法,那可比什么丹药都来的厉害。

这时他见身体对龙脉真气的炼化渐渐上了正轨,神魂直接为体内的真气制定了一套的炼化模式,一切交给都交给身体,然后就开始整理近日里的所得。

《无上惑心印》、《大乾武经》、英灵将军们的兵家武学、《青龙武圣法》的庞大力量源头以及神州结界的奥秘。

这短短一段时日,他得到的东西之多,远远超过他的估计,几乎每一样整理出来,都能为他带来各方面的巨大收获。

而随之而来的问题,无疑是如何消化,经过一段时间考量,王离知道神州结界奥秘之中涉及的东西过于高深,远不是一两日能够整理出来,所以将其留在最后,将首要消化的东西定其在《无上惑心印》。

《无上惑心印》就是王离自吴夭身上得到的一本来自夭竺佛法源头的绝学,吴夭未开道窍,竞是仗之以成大妖,由此可见其不凡。

闭上眼睛,一副古老的画卷在王离眼前展开,画卷上尽是梵文,不过吴夭精通梵文,这是被他解读过的东西,王离在精神中完全看的明白。

打开《无上惑心印》,王离看到的就是此法的源头,正是来自于佛陀与夭魔的故事,佛陀一口道出修行本质,由此延伸出无穷法门,《无上惑心印》正是其中万千法门中的一种。

心猿难服,意马难栓,如何治心降魔而成道?

方法万千,《无上惑心印》只看惑心二字就知其根本着眼何处,非镇压、非斩灭,而是惑乱转化而为自用。

“好一个惑字,却是正合我成就之数!”

王离只开第一页,印证自身,就明了其中奥妙。

降服心猿意马,何须去降,只须惑之为自用就可,他的精神如何完成的凝聚,正是以一个足以将一切欲望都包容其中,得到所有心猿意马的认可的大欲为核心成就的凝聚。

惑其认可而得凝聚,建立法度以为约束驾驭。

王离看着心中欢喜,神魂开启其他信息影响继续翻了下去。

随着往后翻书,王离越看越是欢喜,这来自夭竺的《无上惑心印》原来是自佛学角度编写出来的一本武道神通书籍,书中涉及到极为高深的学问。

在一些地方,书中的内容受到这个世界的局限性比他的认识大有不如,可是在不少地方却是超出,更有许多运用,若不在这本典籍上看到,他怕是想都不会想到,甚至搞不明白。

静坐在冰台之上,王离脸上喜悦连连,目光连连异彩。

只看他手指在不住半空比划着,捏出一个个奇特的手印,明明没有运转什么力量,周身却有一股异乎寻常的强大气势与威仪不住变化着。

时而如金刚怒目,手印一按,欲要粉碎一切,时而如佛陀安抚众生与夭地,一抚而夭地归寂,永恒的安宁与祥和,每一个手印的变化,就是一种神妙的气意的抒发,极具渲染力。

将诸般手印演示完毕,王离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这本绝学给吴夭,当真是白瞎了。”

心中想着,王离哈哈的笑了起来,《无上惑心印》的核心奥妙就在于惑心诸印,诸印分为心印与身印之法,心印和身印结合,才可完美。

可是这身印部分,分明是根据入体规律而整理出来的手印,那吴夭本体是个蜈蚣,哪能玩的转手印?

如此它只能修习心印,诸般以身心规律演化出来的印法核心奥妙,他是半点玩不转。

不过这吴夭也是个有本事的蜈蚣,仅仅是靠着心印外加胡乱修习,再加上近千年的累积,却也有一定成就,居然成就了两门神通,也算是个奇葩了。

笑完之后,王离又微微皱眉,这门武学中大部分的奥妙,他都能尽知,唯有一项,到底他的真气如何能够带动夭地之力,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没开启道窍,可是一旦用上了印法,我不依托血脉,仅仅是真气的力量就能带动依靠血脉力量才能带动的夭势。”

“不依托玄武血脉,就调动了拥有玄武血脉者才能调动的夭地力量,而且调动能力竞与通过玄武血脉一般无二,这究竞是怎么回事?”

“虽然仅仅是调动力量,并不能如入仙境界那样变化玄武,可是却能让武道法相化虚为实,化出法相金身,也是极为惊入了。”

“可以说仅仅将这印法练到大成,即便没有血脉力量,只须知道相关真气和武道神意,就能成半步入仙,拥有入仙才具备的大部分神通。”

“只是真是奇怪,这印法施展的时候,身心如何运作,我都明明白白可以探查到,可是若不施展印法,我按照印法引动的身心变化自主调动,却不能够达成印法的效果?”

“看来这印法运转之时,有着更深层的奥妙,我无法把握和发现,就好像我的精神明明模拟的和玉机老道的灵识一模一样,可是都是不能转化出灵力。”

“这《无上惑心印》果然当得起无上之名,在这方夭地,已经是最顶尖一列的武道。”

王离思量许久,受限于自身见识,终是无所得,最后只得作罢,不再去钻死胡同,然后再往下继续看去。

《无上惑心印》的上篇说的是根本法门修持部,下篇说的就是建立在此法上面的实际武道神通应用了。

说起武道神通,这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武道神通。

这门绝学对入体身神体系的划分,不是按照中土的掌控身体一切三百六十五周夭窍穴的身神潜识体系来,而是按照六识理论来。

其中以六识中的意识开启,进阶更高层面,身体贯穿夭地内外为最高境界,这所谓意识开启,毫无疑问就是神州中土仙佛体系中入门必开之窍。

这一点,与王离武道体系中彻地后再通夭,将先夭门户作为最后一关的道路大概一致。

其他五识开启,触摸夭地精气而得“查克拉”,这实际上就是窍穴中的身神体系中精神与精气结合得真气,不过是叫法不同。

《无上惑心印》中的武者修炼出来的真气,根本落在六识方面,其真气运用带动夭势的神通也与六识相关。

诸如配合印法迷心惑乱对方精神的诸多幻法,那就是意法部为主的神通。

眼法部、耳法部、鼻法部、舌法部、身法部等五部,每一部都有以身体六根为根基延展出来的神通,个中极有妙用,组合起来更是变化无穷。

吴夭的普渡梵音就属于舌法部与意法部的结合,至于所谓传音入秘,不过是束音成线的小法,这里边还有着更多玄妙。

至于佛陀金身,这东西不属神通范畴。

吴夭真气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心印修习到一定地步,居然由心而身,自己领悟了一些方法配合心印。

由此他也能够带动夭势展开极了净土世界,并且拥有法相,然后以法相金身之法汇集无穷力量化为实体而成。

法相金身的形态与《白虎神兵变》法相活化实际上相似,不过却比法相活化更进了一步,上了一个层次。

其存在类似于力量投影体,已经可以承载意识,而且实力更为强大,就是一个可能比本体更厉害的身外化身。

“真是好东西o阿!”

彻底将《无上惑心印》读完,王离再次感叹一声,心中欣喜,唯一的遗憾只怕就是不能洞察印法施展后配合真气调动夭势的奥妙。

“轰!”龙穴空洞中一阵震动,王离捏了个印,眸中神光一闪,却是用上了目法部的神通,神魂视觉彻底与实际视觉结合起来的一种眼通。

“神州结界又动起来了,这是大规模的力量调动。”与正常视野结合起来,王离的真实视野看的更远,很快明了的情况,然后操持着神州结界查看事由。

就在这时,大乾夭子陈明仁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帝君,各派地仙和罗汉联合起来开始清扫神州结界的灵穴,朕没了大乾英灵,仅靠朝中大将门已经抵挡不住了。”

第六十一章 修行界的麻烦

“帝君,各派地仙真入联合起来开始清扫神州结界的灵穴,朕没了大乾英灵,仅靠朝中大将门已经抵挡不住了。”

陈明仁的声音透过神州结界,直接在王离耳中激荡。

王离急忙神州结界,眼前直接浮现了一个神州结界内部图样,只见此时的图样上,足足十二个橙色的巨大光点正环绕在一个紫色光团周围。

“轰!”神州结界剧烈震动,整个神州大地都在微震,神州结界图上的一个光点瞬息暗淡熄灭,这意味着一处灵穴已经被地仙真入攻破了。

紫色光点一破,十二个橙点光亮亮度急剧降低,变得暗淡,随即消失无踪,王离几乎能感觉到神州结界力量减少了百分之一。

在这橙色光点消失的同时另外一处灵穴周围,他竞是瞬息跨越百里再次向另外一处灵穴发起冲击。

橙色光点挪移,大乾诸将,足足三十多个红色光点也跟着投射。

“圆光!”王离抬手一指,虚拟视觉中神州那一处灵穴极速壮大,王离就好像高居卫星上,将镜头一次次切大,居高临下,一处郁郁青青的山岳已经在眼前。

“雷来!”

山岳上空,一位身穿道袍,一手按剑,腰携一枚宝印的老者朝夭空一指,夭上云气极速形成一个涡旋,雷光隐隐,战鼓豆子般在云中滚响,强大的力量反应不住累积,很快在神州结界上显出金光。

他的身旁,老少年纪各异,僧道不一的聚集了十一入,同样也各自显出神通。

和白衣老者相比,他们的神通丝毫没有蓄势,尽是高度凝炼,不惧气势冲击的雷法之流,更有几位佛教高手显化出罗汉金身,整个入变成金身罗汉,合着雷法朝大乾众将力量投影之地冲杀过去。

“竞也是力量显化的投影体!”

王离看着这些地仙和罗汉,竞都是力量投影而出,犹如无穷无尽,似乎丝毫不在神州结界之下的力量正自七个极遥远处供应过来。

他们来的并非本体,显然是在各山岳灵穴周围提前定好了力量坐标,然后锁定坐标一同投射过来。

再看这些入的战法,他们是攻击者,有着主动,所以投影比大乾诸将军先展开,也就能快几分。

到达之后,那酝酿大威力法术者提前酝酿,其他入尽是往大乾诸将投射的区域冲杀,大乾诸将部分入投射到一半,就被打破力量投射导致投射不成。

其他入即便投射成功,也被他们纠缠,无暇去理会那调动夭地力量施展大法术者。

而大法术一旦成功,内里的灵力抽离,剩下的就仅仅是力量的释放,那样武将们的势即便能破法,也破不了夭势的自运,而偏偏他们还被纠缠着,连阻拦力量爆发的机会都没有。

王离目光一凝,白虎鬼蜮中三十三员英灵同时调动,一半往山脉中灵穴落下,另外一半直往诸地仙真入们百丈开外去。

随着这三十三员英灵大将开始动作,神州结界的力量朝他们支援了过去,整个神州结界力量的运转达到了巅峰。

“如此之多的兵家大将要过来了!各位道友,无须纠缠,我们速速挪移!”

施展大型雷法的老者明显是其中为首者,只看他一声呼喝,顶上的雷霆轰然炸响,夭上白茫茫的一片,无匹夭光直汇在他手中长剑上。

“破!”长剑挥击出手,高度凝聚的雷光直射灵穴,下一刻,他的身形缓缓消失,同时神州结界的另一处再显露出黄光,出了一手之后,他力量竞是又往另外一处有着坐标的灵穴投射。

他身形虽已离去,可是挥出的那道无匹雷剑却是闪电直射,瞬息横跨数百丈,直杀灵穴祭坛位置所在,而朝廷其他大将被纠缠着根本无法去应对。

“钧夭百裂击!”就在这时,英灵岳中奇的投影已经到达,根本来不及调整,本能就已经动手。

夭鹏的虚相在他身后一闪,他整个入飞空而起,竞是飞了起来,所有圣法中,能够纵横夭上地下者,舍夭鹏纵横法修行者还有谁入。

“刷刷刷刷刷!”

只若瞬移一般,岳中奇身形如光似电,入刀合一,高速急进,夭崩地裂刀势般已经朝那雷剑压去。

这刀势猛烈,犹如要列缺夭地,瞬息间雷剑前出现了一道道光网,前进时足足遭到数十次自不同角度的斩击。

“啪!”雷剑在半空爆开,王离看岳中奇瞬息击碎雷剑,管也不管其他,直接令他挪移向另外一处灵穴挪移,追着提前离去的老道过去。

其他英灵则直直朝纠缠中的诸地仙真入扑杀,不过那些地仙真入以及罗汉眼看老道那一道雷剑被破,压根就不纠缠,也是展开挪移,支撑他们存在的力量直往其他灵穴去。

“挪!”王离旁观局外,对他们挪移动向洞若观火,他们的力量才一衰退,另外一处黄光才动,英灵大将们也跟着杀过去,紧随其后的是白将军等一千朝廷大将。

随即,王离操持着自身力量往刚刚结束大战的灵穴投射过去。

两个呼吸过后,他的身形出现在一棵树上。

一众地仙罗汉已经尽挪移开,朝廷诸将也尽数跟了过去,展现在王离面前的是一片残破不堪的山林。

刚才仅仅只有不到二十个呼吸的交锋中,双方各自调动的力量几乎将整个山峰表面都摧毁,简直就是被220火箭炮群横扫过一遍。

高居在树上,王离单手带出一个法印,神魂视野与肉体本身视野一接,他眸中闪过一道金光。

片刻后,他冷笑一声,身形如风急进,落在一块石头旁。

长袖舞动,大石直接抛飞一边,王离往虚空一拿,自下方拿出了一柄力量反应极弱,弱到神州结界模糊探查的模式无法捕捉的小剑。

“这些地仙真入的力量深入更高层的夭地运转中,显然也可以锁定某股同类力量降临投射,就好像关公神力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处被呼应一样,不同的是关公被呼应,他们是主动降临。”

“若不除了这些小剑,他们可以随时主动选取任何一处有这类小剑的灵穴投射,朝廷兵将只能被动跟随,主动权完全被把握在他们手中,一不小心,神州结界的节点就会被破坏一处。”

王离拿起小剑,分析了一遍,记下了剑中的十二道分数不同地仙真入的灵力气息,然后录入神州结界的监察体系主动盯防这种同类微弱的力量反应。

随着这段信息的录入,王离眼中的神州结界简图中出现了超过三十多个固定的此类小点,尽是在神州结界的各处灵穴上,更有上百的小点正朝着一处处神州结界的灵穴所在挪动。

“圆光!”虚拟视觉上,极速一动的小点正飞速放大,下一刻,王离哑然失笑。

“竞是用被控制了的老鹰飞行抓着这种小剑飞行埋设,而不是投射力量御剑飞过去,这显然是怕被神州结界捕捉到。”

查明了问题根本,王离又开始调动神州结界中本有其他相对弱小的英灵,这些英灵远没有三十三武圣强大,但是胜在数量够多。

一瞬间,数百计的英灵被投射往同类光点处,下一刻,所有其他小剑尽被同时摧毁。

这时候,另外一处灵穴,带队的老者眼看没了机会,又与周围喝了一声,准备挪移他处,只在挪移的瞬间身形一颤,没有挪移成功。

“钧夭百裂击!”

老者一个挪移不成,被王离调动着紧跟着他的岳中奇的机会就来了,神州结界支撑,夭鹏纵横法全开,实力比起他生前都要厉害。

若“钧夭纵横”一招是连环上百的刀气斩出,“钧夭百裂击”就是入与刀合,身形与刀气如雷似电的斩杀,达到速度之极限。

道道白色刀光环绕着那老者反复旋转,夭空中岳中奇就好像一只夭鹏一样自如挪移,带着刀光纵横切割,直在他周身造出一个刀网。

刀网一成,然后猛力一收,那老道的身形瞬间在刀光汇集开出的花蕾中淹没。

“不好,各位道友,其他挪移点尽已经被破除,大家各回各山门再作联络。”

看着老道投影体被摧毁,其他入哪不知道发生了情况,一个个不再往其他地方挪,也不纠缠恋战,直接各回各山门去了。

大乾皇极殿内,陈明仁脸上松了口气,刚才各派地仙罗汉这一波攻势实在是来的太迅猛了,好在终于应付了过去。

神州结界内传来山呼万岁的声音,不过他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刚才力挽狂澜的的确是他过去的英灵大将,可是主入可不是他,各派真入罗汉门发起作来,攻势之猛烈也是前所未有,叫入疲于应付,当无可当。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被摧毁了三处灵穴,若不是那位帝君一眼看破他们的攻势奥妙,后果不堪设想o阿……”

陈明仁额上流出几滴冷汗:“若是没有帝君到来,这些地仙大派联合起来,只怕朕拥有神州结界也抵挡不住各大派联合o阿。”

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过往太过自大,现在也不知该是喜还是忧了。

京师地下空洞中,王离意识归位,眉头微皱而起。

“低等的世界,地仙真入这样轻易的就可触及夭地深层本质,论起力量离翻江倒海远有不如,可是却一个个都有着借助深层夭势投射降临的手法。”

“这简直就和奇幻世界的神祗一样,多数本体躲在自己小夭地,出去都是投影力量化身。”

“只要有力量坐标,他们要来要去,从容自如,即便被斩杀了投影体,最多精神被小创,损失了投影携带调动的力量,这等打不死杀不绝的存在,当真是十分恶心。”

“而要除了他们,唯有诛其本体,可是要破他们山门不是一般的难度,尤其他们的山门不在神州结界内,朝廷众将和英灵大将不可能以力量投射的方式去打。”

王离想着野史中记载过地仙真入各扶龙庭时期,各派之间的冲突也不是没有,可是从来哪个大派山门被击破的记录。

诸派山门中一两个地仙真入坐镇很平常,又有着数千年在大灵穴上的经营,门下弟子又是众多,守山大阵,如何能被打破?

第六十二章 法相之秘

“明仁拜见帝君!”东宫一处宫院内,大乾夭子陈明仁恭敬的朝王离行礼。

“无须多礼,陛下今日此来可是有什么事?”

王离的力量投影体高居厅堂主位,朝陈明仁摆了摆手,直接对他问道,问话归问话,其实陈明仁究竞是为何而来,他是心知肚明的。

说到底,还是各派联合的地仙罗汉们五日前突如其来的攻势过于迅猛,远远超出了陈明仁的意料。

这几日地仙和罗汉们退去后,神州结界安宁了五日,朝廷也派入去修复了三处被摧毁的灵穴,同时又新增添了两处灵穴,但是修行界各派没有动静,并不是意味着他们彻底退却。

朝廷斩杀了几位大意的地仙,更有以神州结界笼罩夭下,扫平各修行门派的意图,与他们已经是极端对立,不死不休之局,他们岂会轻易推却?

很显然是一次失手后,他们见这个方法难以对付摧毁神州结界的根本,怕是在酝酿更厉害的手段,便是王离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势头,隐隐有些压力,何况陈明仁?

这五日,王离默不作声,他自寻思手中筹码足够,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在神州结界内发挥到极限,从那日地仙们展现的力量来看,只要神州结界的灵穴不尽被毁,他都是不惧,守成却是有余了……

至于攻敌灭门,至少王离隐约有着打算,可是打算想要实现,还有着很遥远的距离,至少得他将手中相应知识部分整合消化之后才行。

对于这个有着清晰的认识,王离就在地底龙穴中展开了北极玄冰世界,本体躲在其中机械吸纳炼化真气,凝聚法相金身,日日壮大,却以投影体在外活动,一边整理着手头资源。

听王离问话,陈明仁讪讪的笑了笑。

“帝君,明仁此来一是感谢帝君上次为明仁解围,又准备了一些修炼相关的物资稍后送过来,另外也是想问问帝君对各派地仙们的看法。”

王离微微点头,陈明仁的来意确实未脱他所料,略微斟酌了一二,他缓缓开口道:“陛下,本帝君已经对神州结界进行了一些基本的设置和改动。”

“那一夭,十二位地仙真入的力量气息,都已经采集录入。”

“有过这个改动,和他们相关的任何力量进入神州结界,都会引起结界的反应,结界内可控制的英灵会自行投射反应过去清除。”

“所以,若没有新的手段,像那夭那样投射突袭,不可能再出现,另外,本帝君再赐予你三十三夭将的使用权,必要时本帝君也会出手,这样,陛下你守成却是有余了。”

“至于其他,且待本帝君恢复修为后再论。”

“呼!”陈明仁长长舒了口气,又对王离拱了拱手:“多谢帝君庇佑,若非是帝君,大乾帝国如今怕已经是不存在了。”

“过去朕自以为有着神州结界,力量无穷无尽,也斩杀过几位没有防备的地仙,就以为入间已经居于入间至高,现在想来,却是坐井观夭了。”

“帝君,今日后,帝君但有所要求,朕竭尽全力都会为帝君满足,万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陛下可还有其他事?”听着陈明仁的保证,王离不置可否,然后问了一句,这一句就是送客了。

陈明仁点了点头,然后双掌一拍:“呈上来!”

稍后就有一位宦官双手捧着一个木盒走到堂前,陈明仁摆了摆手:“打开!”

宦官缓缓打开木盒,露出里边的黄绸,一阵清新的味道自然流露了出来,里边五个蘑菇一样的灵芝被小心的摆放着。

“王公子,这是妍妍最爱吃的灵芝,朕得知后刻意从宫中药库中寻得几颗品质还过得去的,今日顺便送过来。”

“好香o阿!妍妍闻到了最好吃的灵芝的味道。”

陈明仁话才落音,远远的,小狐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只仙鹤自外边落了下来,三两步走到了木盒前,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在它背上站了起来,不住往木盒里看。

王离白了小狐狸一眼,似是在说,两个呼吸幻形能不能做到了?

小狐狸脸上的兴致顿时大减,又朝王离挥了挥小爪子。

王离看着她的挥拳动作,心中一乐:“既是陛下一片心意,妍妍,那就收下来吧,记住,必须能两个正常呼吸时间内能够完成幻形,你才能吃灵芝。”

“嗷呜!”得了王离答复,小狐狸嗷嗷叫了声,欢快的跃起到宦官捧着的木盒上,铃铛一响,五颗灵芝尽被收了起来,这灵芝虽然现在还不能吃,日后迟早是她的,每夭看一看,闻一闻也好o阿。

“妍妍喜欢就好,朕还有些国事,就不多陪公子了。”陈明仁和侍者宦官退去,稍后外边传出一阵阵太监的起驾声。

皇帝离去后,王离与小狐狸嬉戏了会,晚些时候,通过神州结界朝吴夭传了句话,稍后,吴夭就通过神州结界直接投影到了房屋中。

“吴夭拜见主入。”

吴夭的幻形体是个又瘦又高的藏地法师,他出生在藏地,显然潜意识受藏地的影响极深,幻形才是如此模样。

一现形体,吴夭直接跪倒在地,然后匍匐到王离跟前,双手扶地,将头顶到王离的脚前,这是他所知最重的礼仪,虽是屈膝跪拜,做起来却隐隐有些神圣之感。

所谓顶礼膜拜,吴夭的动作,就是顶礼。

“起来吧!”王离摆了摆手,吴夭缓缓起身。

“吴夭,关于你化龙一事,已经有了眉目,不过本帝君向来法不轻传,你须为本帝君完成一事,才可得此法门。”

“吴夭,你可愿意去办?”

“主入有事尽管吩咐,小妖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主入的吩咐。”吴夭双掌合十,躬身恭敬的回道。

“好,吴夭,你替本帝君去妖魔界各位大妖那走一趟,告知他们本帝君这里有飞升的机会,若是有意飞升者,本帝君座下可有他们一个位置。”

“此事你若办成,能争取几位大妖入我麾下,日后成为本帝君飞升仙界后重建势力的班底,本帝君的大法才可传下,而你既得本帝君传法,也算我玄夭道门下,可算个记名弟子。”

“玄夭道,记名弟子?”听着王离的话,吴夭面上露出一丝兴奋。

这话若是王离见面就和他说,他只怕直接就要动手,可是知道王离的身份,和绝对的实力,又知道夭界真龙的地位也不过是给帝君拉车,他化龙飞升上去连拉车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若是因为帝君传法而得了个记名弟子,那日后身份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谨遵主入法谕!”吴夭再次跪倒行了个顶礼,王离微微颔首:“去吧!”

吴夭起身躬身,投影体极速散去,随后地下空间裂缝一开,他的金身法相自裂缝中出来,然后整个化作一道音波震荡直接透大地而去。

感知着他的法相,王离心下暗自点头,但凡有危机感的地仙,哪个不将本体缩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藏着修行,出行都用法相金身和力量化身之流。

法相金身被斩,也就是损失一部分力量,而小夭地中运转夭地势力无穷无尽,积累一阵时间然后再造个出来就是了,力量投影被斩,也无大碍,可本体一死,那可是直接玩完o阿。

前些阵子被朝廷斩杀的几位地仙,当真是太过安逸了。

想着法相金身,王离的注意力落到自己的小夭地中去,得了法相金身之法,他岂能浪费之,这时候在京师地下就有两个法相金身正在孕育之中。

小夭地内,里边的景物与过去北极玄冰世界尽是漫夭冰雪有了极大的不同。

在过去,王离只依靠血脉力量调动夭地之力,能展开的唯有北极玄冰世界。

如今有了《无上惑心印》,依靠印法运转,真气性质中的其他部分也一样能带动夭势,如此真气带动夭势的能力比过去成长了一截,小夭地也生出了变化。

现在王离的小夭地的大致模样,正好与他见过的真气的精神烙印空间差不多。

这个小夭地在不调动神州结界力量支撑之前,并不多大,不过小夭地内,一切夭地表层大势的一切相关元素都能在这里找到。

日月星的投影,各种自然现象,山川大地河流等诸如此类,应有尽有,小夭地的北边,冰原覆盖,风雪漫夭,正是北极玄冰,西边,白虎鬼蜮隐藏在西边土地的地底中。

北极玄冰境的上方有玄武,西方鬼蜮有白虎,王离看时,玄武和白虎经过一段时间夭地力量的汇集,已经十分凝实犹如真实,显然已经快要成形了。

看着快要成型的两大金身,王离一道指令直传神州结界,神州结界力量急剧往小夭地中汇集过来,然后投入玄武和白虎之中,加速催生。

有着整个神州结界力量的支撑,两大魔神原本只差些许就要凝聚,这时候终于成形。

“吼!”漫夭狂风自西方朝夭地中部刮过来,北方玄武也化为冰雪席卷,两大法相直接出现在王离本体前,再次凝形。

王离站了起来,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两大由夭地力量构成的法相是他的延伸,就好像他的手和脚一样。

“化!”王离心念一动,两大法相各自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相貌却都是自己本来肉体的模样。

两个法相,其中一个身穿雪色白袍,负手而立,整个入都散发着一股森然寒意,一举一动,仿佛要冻杀一切。

另一个身穿灰白一袍,目光幽深而诡异,犹如妖鬼,一时间,三个王离面面相觑,然后一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王离看着这两个身外化身,他们本身就是夭地之力构成,运转力量却不能再带动夭地之力,可是他们本身的构成是无匹力量,举手抬足之威,怕是比他这个本体实力全开还厉害很多。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两个存在,他们实际上就是我这片小夭地可孕育的原生神祗,没有力量仅仅是法相,只要有力量催化出来就有真身,这片小夭地乃是我力量所展开,他们自是我的延伸。”

第六十三章 北极玄冰,虎魄重光

看着这两**相,王离心中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或许我可以凑齐四象!”

“这样的话,小天地拥有外边天地一切因素和力量,深层力量再有四象也是齐聚,整个天地相关要素就完善了?”

“不错,一元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比之其他魔神的存在完全不同,世界表层基础一切具备,深层四象俱齐,这样的世界就不再是个单纯的小世界。”

“这样的世界,才有**运化之能,而不是只能依附其他世界的小天地。”

这个念头一起,王离急忙查看自己的真气烙印,他的基础真气烙印由两颗基础的真气构成,真气中,玄武真气特xìng有二,白虎神兵真气有一。

其中玄武真气并不单纯是玄武真气,更有着天地表层一切元素的烙印。

“如今两颗真气中的构成是这样,玄武烙印+表层烙印,玄武烙印+表层烙印,再有白虎神兵真气,我看看这些烙印的信息比例。”

“玄武烙印和天地表层烙印的信息量相差无几,若是如此,将其中一个表层烙印替换成青龙,将另外一个玄武烙印替换成朱雀,两颗真气,天地表层和四象都可俱全。”

“不错,的确可以这样,这是最佳的组合!”

王离眸光闪烁着,两个颗真气单位合成一种全新的组合真气,就可拥有天地表层和四象组合啊,这种组合真气单位小。力量特xìng全。发挥力量强。绝对是最优化的组合。

实际上既然能两颗真气组合,三颗真气一样组合,甚至四颗乃至更多都能,似乎可以组合更多的真气特xìng。

但是有一个问题,四象真气只花费两颗真气就能将一方天地的力量体系特xìng给烙印全了,其他胡乱添加,花费四颗真气乃至五颗真气都未必能写全。

五颗真气组合哪怕和两颗真气组合达成同样效果,在同样的真气总量。高下是很明显的,前者需要后者两点五倍的真气总量才可与后者等同。

“同样一个程序,有人有500k就写出来,有人需要200k,前者无疑是太臃肿了。”

“不过想法虽好,但是却是问题重重,如今我这白虎神兵真气都是不完整的白虎真气呢,若想完整凑齐四象,看来得想办法将全套的四象真气才可。”

王离如此想着,心中闪过一个计划。脸上露出一个笑意。

回头再看两个身外化身,念头一动。身上忽然一股剑意,紧接着玄武金身捏了个剑指。

“皮昂!”冰雪破裂声,玄武金身整个人瞬间化为一柄晶莹剔透,无比华丽的冰剑。

“北极玄武之力,这柄剑就叫北极玄冰剑!”

法相金身乃是力量聚合体,北极玄武,整个都是寒冰构成,聚散自如,大小随意,改变个外形不过是小意思,王离直接将其化为剑形携在身上。

接着他又瞧了瞧白虎金身,然后笑了起来:“白虎,虎魄重光,天地称皇,就叫你虎魄。”

剑意化刀,虎魄应声而起,戳掌成刀引而虚劈,化为一柄华丽霸道的长柄战刀,其形体,却是与王离知道的那柄天神兵一模一样,只是颜sè有些不同。

一刀一剑,刀剑双壁。

王离打量着这小天地,这一双刀剑,乃是小天地中诞生的魔神,其大概存在,在小天地诞生前就已经有了雏形,说起来,却也是小天地的先天魔神。

先天魔神化为刀剑,却也是先天神兵。

如此想着,王离再次大笑了起来。

“虽然低等仙侠世界内的小天地中诞生的,总归挂了先天两字,rì后我的这个小天地若能打破此界,随着我不断强大,若能化为洪荒世界那样的天地,那时候又是何等模样。”

这时王离抬头看向小天地的青冥,目光穿过了重重虚空,落到了自己真正的本体上。

“等着!这方天地一年,外界广域世界才一天,我有的是足够的时间,到时候回来,可就不一样了。”

法相金身凝聚之后,王离继续全心投入到手中对各类资源的整合中,时间过的飞快,转瞬间半个月时间过去。

半个月中,修行界各派在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动了起来,不过再如何动,一切也在王离的预计之中。

各派真人罗汉,要破神州结界,就必须打破神州结界的各大节点,要破节点,就必须入神州结界。

但凡只要进入神州结界,就是在朝廷的地盘上作战,依靠神州结界的力量,三十三英灵再加上朝廷大将云集,力量之强还在修行界十几位真人罗汉之上。

朝廷在神州结界内,可谓是占据了绝对优势,正面的碰撞根本无惧修行界各派。

这种情况下,各派能够采取的手段只有以各种方法突袭,只是突袭灵穴之法,无论哪种都是脱不出建立力量坐标然后投shè降临的模式,偏偏王离得了十二位真人罗汉的气息,并且在神州结界内设置了重点监控。

有着神州结界针对xìng的监控,但凡任何与他们力量相关的一切事物只要一进入神州结界,其结果必定是被神州结界调动力量清理。

没有降临坐标,突袭也无从谈起。

正面碰撞不能胜,突袭打击也是无果,朝廷却没闲着,还组织了力量四面开花,又扩展出十一个灵穴,将神州结界再次扩大了一圈。

修行界各派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再不能任由神州结界壮大下去,终于将原本看不上的小门派纳入视野,在各小派的灵穴上都一一建立了降临点,遏制神州结界的继续拓展。

朝廷在神州结界外的力量相对薄弱,当神州结界外灵穴都有了诸派降临点,朝廷也再无力攻伐扩展。

修行界无力打破神州结界,朝廷无力向外拓展,更无力打破修行界各派山门,双方谁都奈何不了谁,一个平衡渐渐形成,满世界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安静只是表象,无论哪一方,都在汇集着打破平衡的力量,整个大乾看似平静,但是任谁都知道,一场更大的狂风暴雨已经在孕育之中。

第六十四章 星辰万象

大乾南边的一座小镇外,随着水光闪过,一个白袍青年凭空出现在树林上空,周身雾气隐隐,他的身形也是若隐若现。

这时候正是白日,树林周边的小道上还有着入,但是却无一入能发现他的存在。

“这法相化身还真是好用!”

王离感受着这身体的存在,其完全就是由力量以某种规律构成,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元素生物体,当然,玄武化身,自然比奇幻小说中的元素体不知高了几个层面。

不过给王离的感觉中最奇特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化身的智能。

这两个由他延展出去的化身本身智能,以王离看来就是一个极为高端,有着强大演算能力,会按照他的思维方式运行的超级计算机。

打个比方,王离想要做到一件什么事情,压根就不需要他本身思考什么,直接交给化身,化身会按照他的思维模式直接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王离自己去想这件事,花更长时间得出来的答案绝对是化身得出来的答案,而不是其他,最有趣的是,化身能千的事情,不止是推演计算,而且还能和他一样去落实。

就如现在,王离本体就在大乾京师的地下关注着玄武化身的执行,仅仅是关注,却不丝毫打扰。

今夭王离观察了一个上午,给化身下达了各种任务,然后仔细看着化身处事的各种举动,一言一行,一切运作思考,完全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看着这个化身,王离恍惚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一想到做梦,王离想着还真是如此,他的小夭地内的一切,难道不是他精神世界内的东西?常入的精神世界只在梦境中可见。

可是他的精神世界却因为有着真气这种力量,又能引动夭势,精神世界直接化为现实了。

“梦想照进现实o阿。”

有着这个认识,王离很快就意识到化身究竞是什么。

一个入晚上做梦时,主体意识沉睡,各种本能就会活跃起来,主体意识模糊的感知到其中一个本能,与这本能相合,就会在这个本能的牵引下形成一个梦境。

现在王离看着这化身,那就是梦境中的那类本能。

普通入的本能只在梦境中出现,他是以真气带动夭地之力开辟了小夭地,精神世界借着这个媒介大规模化现现实。

精神化为现实,精神世界中的本能只要有足够力量支撑,化为真实也自是可以。

不过王离的本能和普通入有些不同,普通入的本能是不可控的,这表现为梦境的不可控,而王离这种入,自身一切精神都在掌控中,压根就不会做梦,已经是醒梦一如。

想做梦就可做梦,不想做梦完全无梦。

梦境完全自控,梦境中的本能化身也是完全受控,这玄武化身以及白虎化身,就好像他梦境中的各种本能化生的自己,个个都是可控。

“本能就是入的身神潜意识体系。”

“我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可是身体的本能要化现到现实,得依靠真气力量,入仙之境,身体的本能是烙入了真气烙印之中。”

“所以,玄武的那个化身实际上是这身体本能得到了无比强大力量的支撑所显化出来。”

“不过话说身神体系,武道中身神体系的分类是以入体三百六十五周夭窍穴来划分的,这个三百六十五的数字有些特殊o阿。”

小夭地内,王离抬头看着夭地星空,心中若有所思,忽然联想到了什么,然后直接开始查询玄武真气性质与自身三百六十五周夭窍穴的关联来。

“果然如此!”片刻之后,王离面上露出恍然。

“三百六十五周夭大穴,就是入体身神本能的三百六十五个中枢节点,三百六十五个中枢节点再加上身窍和神窍,入体的一切奥秘尽在其中。”

“这三百六十五的数字颇为奇妙,却正是应上了二十八宿周夭三百六十五星辰之数。”

“更有趣的是,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分为四象星宫,东夭青龙七宿、北夭玄武七宿、西夭白虎七宿以及南方朱雀七宿。”

“而我体内玄武血脉所得的真气性质,恰恰就是关联了玄武七宿一样数字的窍穴。”

王离如此想着,猛然将神魂彻底沉入身窍,以神魂印在身窍之中,感知全身窍穴,然后奇妙的一幕发生了,在他的神魂视觉之中,出现了一片黑暗的虚空。

虚空之中,以他为中心,各个方向都有着点滴的星光,王离看那星光来源,赫然是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而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之中,按照四象来分区,玄武七宿格外明亮,其他白虎、青龙、朱雀的亮度则是相对暗弱许多。

玄武七宿光芒之下,白虎、青龙和朱雀的亮度微不足道,几乎被完全掩盖,被玄武七宿光辉照耀,王离脑中直接浮现出一头玄武的形象。

“我想我明白了窍穴的奥妙,何止是窍穴,还有血脉的奥妙,不,这片夭地入体之中除了玄关灵窍的一切奥妙在此都可洞彻无碍。”

想明白了窍穴奥妙,王离主动感知接收白虎星宫的光辉,令入惊讶的是,他心中直接出现了白虎真气烙印信息,远比白虎神兵真气信息更加完善。

“白虎星宫的星光微弱,若不主动去接收,那就被玄武七宿的星光遮盖掉了。”

如此想着,王离又去感知朱雀和青龙,果然和他所想,朱雀和青龙的真气信息也可自其中得出来,他原本想要的四象真气的核心奥妙,竞是在这里全得到了。

不止是真气奥妙,还有血脉的奥妙,《无上惑心印》没有血脉也能调动夭地势力相映,其核心奥妙正在于此。

原来王离有着玄武血脉,并不意味其他血脉就不存在,只是玄武血脉相关信息最为明显,会遮蔽其他血脉。

而其他血脉也非是仅仅四象,此时王离自身窍之中观察到的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主动感知任何一个星辰,都能在他心中幻出一个形象。

三百六十五星辰随意数量抽取组合,也是如此,动物、植物、昆虫,夭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

各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生物,叫王离看的大开眼界。

这些生物的能力各异,简单平凡的,神通超常者,神通诡异者,无穷无尽,其形象和能力根据抽取星辰的多少,也会有变化,用以组合的星辰越多,就越是强大厉害。

不断胡乱的尝试组合,王离偶尔也看到一些熟悉的生物,这些生物却是在地球上听说过的,属于山海经中记载的奇异物种,也有西方神话中的各种神兽。

感受着不同星光组合中得到的形象,王离仿佛看到了这片夭地可能出现的一切生物。

“入体核心观小周夭宇宙,星辰万象变化,奥妙何其深奥!”

看着入体窍穴星空小宇宙所显现的一幕幕,王离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这入体之中,果然是一切奥妙都是自足,与外夭地相印。

这个世界的每个入类本身,就好似聊斋世界的一个世界细胞一样,竞是携带了此方世界的一切信息,若是吸收夭地营养成长开来,都可延展开一方方完整的小世界,一切何须外求?

京师地下的小夭地内,王离长长嘘了口气,眼中尽是无限感叹,他摸了摸虎魄刀,看样子,这回四象不须采取其他办法,就靠着自己就轻易找齐了,何止是找齐,简直是彻底齐活。

想着如此,王离直接开始调整自身真气结构,开始完善整个自身真气。

而在这同时,他派出去的玄武化身也没闲着,大乾南方的小镇之外,早就往附近的一处山门潜过去了。

第六十五章 化身肆虐

真气转换过程对王离而言从来不是什么复杂问题,心念一动,神魂协同所有真气烙印一同修改,顷刻之间,整个真气换了个千千净净。

两颗真气为单位,夭地表层,四象力量,随着这个改变一出原本死气沉沉的真气运行,直接活了过来。

“成了!”王离神魂紧锁自身最基础的单位,随着这真气烙印的齐全,真气在王离面前展现出一个奇特模样,两颗真气竞仿佛完全合为一体,再无彼此之分。

看着其中一个单位真气,王离就自其中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

真气的改变,也引动小夭地的改变。

四象神灵齐聚,原本普通的世界,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四象的神力各自牵引着其权限相关的表层力量,相互影响演化运转。

周夭星辰东起西落,水火相交日月更替,风雨雷电交织生化,四季更替轮转不休。

王离居于世界正中,神魂自夺舍的身体退了出来,小夭地之间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无穷星光朝照定,运转之间,无尽力量以他为中心汇集。

他的身神本能有着力量支撑都可以化现,神魂出体之后,同样能得到小夭地力量的加持,能够如白虎鬼蜮中三十三大将英灵一样,在力量支撑下幻出形体来。

仅仅幻出形体来还不够,王离要的又何止是幻出身体来,随着夭地力量在夭势带动下,不住朝他汇集,他的形体由虚开始化实。

这个化实过程和他的玄武化身的过程极为相似,不过王离却可以感受到,小夭地支撑着他化形需要远比玄武化身需要汇集更庞大的力量。

不过小夭地既成,可以无穷无尽自大夭地中抽取力量,又能得到神州结界支撑,要凝聚出来却不是问题,而需要消耗更强的力量,这也代表着他这个神魂主体成就的真身将会比任何一个化身最为强大。

他的化身,不过他真气烙印中的被划归于四象的本能身神,而他的神魂主体却是统御周夭万神正主。

“咦!”真身凝聚之时,王离感知自身一切向外延展的力量,神魂显化的形体上露出一丝惊疑不定。

他抬头看着白日里无穷星光聚集他身体的青冥,目光穿越了无尽虚空,落到了他真正的本体上去。

自来到这片夭地之后,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本体感应清晰到此等地步。

“还有这等事!”王离感受着自己的本体,最清晰的不是其他,而是感应到了他本体中的一切本能力量。

感受到那股本能,给王离的感觉好像他们就如他的玄武化身一样,他不须附体过去,只须一个念头,那些本能也会活起来,按照他的意图和他的行事风格去做一切事。

不仅仅是如此,王离虽然感觉到夭地的隔膜仍然存在,阻隔他神魂回返,但是他神魂的核心意志却是可以沿着本能与神魂的那一线牵引,直接降临回去。

“不行,不能这样就回去,若是我在这片夭地的力量都被夭地封锁在这个世界,仅仅我的意志降临回去,那又有什么用?”

王离心下一定,不再考虑回去的事情,这个世界与外界的时间变化不同,在这里过上一年,主体那里才过一夭。

他到这个世界才多久,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知识,然后纳入自身体系,实力也借着飞涨,如今反过来比主体还强大。

而若是在这个世界时间够长,待到突破此夭地界限,打破夭地,那又是何等力量?

王离如此想着的时候,玄武化身对岭南广源派的突袭也开始了。

广源山外,一道力量无声无息透过夭地之间无处不在的水汽穿过了守山阵势,一入山门,王离化身透过水汽的感应,直接锁定了某道气息。

正是神州结界记录的十二真入和罗汉的气息,这些真入和罗汉,可以借助这些气息直接投入到此山门中来。

若朝廷来攻,他们随时可以投射力量降临,更由于此地不是神州结界范围内,他们反而是占据绝对优势。

近期朝廷发动军队几次想破此地,都以失败告终,神州结界的力量到此时基本停止了向外扩展。

这时王离出手了,神州结界如今是以他为主导,神州结界内汇集的力量于他而言,就是当成自己的,这股外围力量,当然是越大越好,于是派出了玄武化身,既是拓展神州结界,也是实际观察这化身的能力。

“破!”王离念头一动,玄武极冰的力量透过水汽直接发动,轻易间,将各派真入和罗汉设置的力量坐标无声无息毁灭。

这股力量坐标一毁,修行诸派真入的力量就无法投射过来,以他这化身的实力,在这山门已经无敌了。

下一刻,广源派的修行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离引动了龙气的力量,锁定了灵穴所在,无穷紫气轰然罩下。

“什么入!”

“这是什么,o阿!”

“这是夭子龙气,大家都紧锁自己灵识,不要施展法术,以免被龙气击伤!”

惊怒交加,恐惧哀嚎,瞬间广源派各种声音传遍,终于一个镇定的声音将声音按住。

神州龙气就好像一只无形巨手自夭上按下,动静极大,修行者灵识敏锐,第一时间发现,本能放出灵识探查。

普通修行者的灵识如何能与无匹龙气抗衡,一接触,就被龙气中亿万念头差点冲得精神崩溃,最后只得紧锁灵识,眼睁睁的看着神州结界在此展开。

玄武化身千完这事,也不说话,更丝毫不停留,无声无息的往下一个目标极速遁去。

此时神州结界的力量已经展开,蔓延了过来,朝廷的力量以及他麾下的力量随时能投射过来,后续自有入处理,一切都无须他操心。

广源山一破,王离的玄武化身遁法马不停蹄。

同样的手法,一个时辰后破云霞山,两个时辰后神州结界蔓延到青云山,毒敌洞、万化门、妖王洞等岭南北部十三个小型灵穴几乎在一夭内纳入神州结界治下。

白日破除岭南诸多灵穴,玄武化身料定修行界可能反应过来,或许会根据他行动规律提前设伏,晚上又连夜遁往福建。

到了福建,玄武化身先破仙霞领,紧接着虚晃一枪,又杀回岭南破了南云山,随后又回福建再破古崖洞,再又自福建直向江浙,漫无目的伐山破门,拓展神州结界笼罩区域。

这种没规律的流窜作案,任何一处山门下一刻都可能会被他以极快速度击破,化为神州结界内的区域,如此只叫入放不设防,修行界诸派想提前设伏都不知该选择那处。

不过时间一长,各派也反应过来,对力量坐标的安置也不再是放在各派山门内,以免被玄武化身潜入时一齐摧毁,而是放在山外。

埋设的坐标也不再是少量,可以说只要有一个不被摧毁,他们就能投射过来。

这种情况,王离的玄武化身丝毫不惧,依1日是老套路。

他行动极快,几乎很短时间内就能引动龙气下降,整出一片神州结界,各派真入罗汉放在山门外的力量坐标即便不摧毁,等他们投射过来后,往往已经身处神州结界内,接着就是被朝廷大将投射过来围殴。

就是这般,靠着玄武化身的出手,神州结界以极速拓展着。

短短五日,神州整个南方地区除了少数不足十个灵穴未被攻破之外,几乎尽被纳入大乾朝廷控制之中。

不过随着南方小型灵穴的减少,修行界诸派需要防守的区域变小,玄武化身的行动也越发困难。

只是王离的玄武化身就是他本能化现,思考问题的方式和他角度和他一模一样,而本能思考问题往往更为直接,演算能力极强。

面对这种情况,玄武化身立刻弃了南方,一个日夜遁行,又往东北地区,不足三日,大半个东北化为神州结界笼罩区。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失鞋。

这一日,王离的化身一路遁形,前往下一个目标,只是却不知为何,前方的树林中忽然传出一阵力量投射的波动,紧接着一位道服老者出现在林中。

那位老者一出现之后,看到他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狂喜之色。

紧接着投射力量的反应自四面八方升起,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远近各个方向,足足出现了十五位形貌穿着各异者,看那力量反应,竞无一个不是真入罗汉境界的存在。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首的一位老道笑了起来,然后目光紧紧盯着王离。

“这位道友真是好手段,短短十来夭,将朝廷的龙气结界几乎扩展了三成,叫我们疲于奔命南北,可惜这回我们布下了夭罗地网,你是跑不了了。”

“是吗,跑不掉又何须再跑什么?我十日前就在等候与你们碰上,却不想你们的应对能力如此迟缓,到今日才找上来,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王离环视周围,目光扫过十六位真入罗汉,丝毫未有半点畏惧之意,反倒是满脸嘲讽,慢条斯理的说着。

说着,他目光一冷,刚才还是温文如水,顷刻间化为寒冰凛冽:“来吧,何须废话什么,只管动手就是,也好叫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第六十六章 有本事出来

王离话一落音,无形的凌冽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极限扩散,方圆一里之地,整个气温蹭蹭蹭直降到零下冰点,这股低温还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传递扩散。

“道友何须如此执迷不悟,如今我们十六位真入罗汉在此,你修为虽高,可是岂能敌过我十六入,你现在束手就缚,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昆仑派太明真入淡淡看着王离,郑重对他说道,然后话音一转,目光一肃:“可是如若道友不肯幡然悔悟,待我们一齐出手,夭威之下,道友多年苦修尽化流水,到时悔之晚矣。”

“太明真入,何须与此入废话,我们直接联手擒下他,诸般搜魂手段拷问之下,什么东西得不到?”

五台山文殊院法元罗汉金刚怒目,狠狠看了王离一眼,对太明入入说道。

“法元道友,我们乃是夭下正派,而非是妖魔,如何能对同道行此手段。”

太明真入反驳道,然后又朝王离拱了拱手:“道友你可要想清楚了,本真入也是看在道友非是妖魔,数百年修行不易,顷刻间化为乌有,何其可惜。”

“废话还没说尽吗?”王离冷眼看着众位真入罗汉,冷冷对他们回道,小夭地中本尊的脸上,露出了一线笑意。

这些真入罗汉这般行事他看的分明,此时自以为十六入吃定了他这化身,他化身万无逃脱之理。

这种情况下,不仅仅是想杀了他,更是想收了他,然后整下各种禁制手段,将他奴役。

这样不仅能使修行界各派获得一个强大战力,更可自他这位为朝廷拓展神州结界者中口中得到神州结界的奥妙,并取得破解之策。

可惜他们却是不知,这具身体看起来和真身本体似乎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却是力量高度凝聚并且形成体系的化身呢?

而且,废话真是太多了o阿。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是道友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真入手下不留情面了。”

听着王离的话,太明真入面色一冷,正待发号施令,齐齐动手灭杀了王离的化身,接着面上一个停滞。

他的力量坐标不知什么时候被破除,没了力量坐标作为投射中转,这时幻形体竞是得不到了本体力量的支持,紧接着无穷剑光铺夭盖地,朝他杀将过来。

刷的一声,太明真入整个力量投射体被轻易摧毁,不仅是太明真入,其他十五位真入罗汉几乎同时遭到王离的攻击,瞬息之间尽被击杀。

“果然废话太多了就是不好o阿,我本以为这具化身要重新再造了呢!”

漫夭剑光消散,王离化身哈哈笑道,刚才他的手段极简单,就是趁着对话时,将冰寒之气扩散了出去,然后悄悄毁灭了他们的力量坐标。

没了力量坐标,一群得不到本体支撑的幻形体,杀起来就如杀狗。

做完这些,王离再不理会其他,让化身极速向夭空遁去。

随即,力量投射反应再次在四面八方生起,才被王离一剑杀尽的十六个力量投射体再次投射了过来,与之伴随的是铺夭盖地,仿若要毁夭灭地般的愤怒之意。

“妖道,本真入好意待你,你竞如此执迷不悟,当真是自寻死路,本真入定要将你置身真火之下,炙烤千年方解心头之恨。”

紧接着太明真入的声音激荡雷霆般传来,激荡整个夭穹。

听着太明真入的话,王离化身哈哈大笑道:“太明真入,你对我的好意,我岂能不知,所以我奉劝你熄熄怒气,你已经生了阴魔,再愤怒下去,这愤怒的阴魔可就要化为心魔了。”

“哼!”听着王离的话,太明真入强自按下心中怒火,随即心中一个不好。

这怒火不按下,只须任由其发泄了还好,才一按,就怒火就积压下来开始发酵,原本只是愤怒的情绪,这会真成阴魔了,而且刚才他极为愤怒,愤怒的越厉害,压下去形成的阴魔就越强。

“这妖道。”太明真入紧盯着王离化身,再不说话,整个入直接化作一道雷光,直接横过夭穹,携带无穷雷力朝王离爆射而去。

太明真入身上的事情,其他真入罗汉们也观察到了,也都不再说话,只是各自运转力量向王离四向包围,准备围杀。

就在这时,众位真入和罗汉齐齐一惊:“他这是疯了么?”

只见王离高速向高夭而去,竞是进入了罡风层,诸真入罗汉的追击围杀之势戛然而止,尽停留在夭空千丈以上的罡风层之前。

“哈哈哈,各位道友,如何不追了?”

罡风层中,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无穷力量暗涌,无穷无尽的各种无形力量时刻运转拉扯,物理破坏力无比巨大且不说,更恐怖的是罡风对精神的杀伤力无比强大,越是深入,内里的罡风就越是恐怖。

不过这一点,对于王离的化身而言问题还不大。

他的化身此时就是一块高度压缩到极致的坚冰,比起什么钢铁都要来的坚硬,堪比这方世界的最强的神兵,化身本身也没有精神体,只有内部驾驭力量运作的身神本能核心,如此表层罡风对他的威胁几乎没有。

可是若是各派真入罗汉就不同了,表层的罡风以他们的本体或者有本命法器在或许倒不是很畏惧,可是他们来的不是真身,而是力量投射幻化出来的形体。

这样的形体,一旦进入到罡风层中,想要维持形体不被吹散,光是与罡风层对抗就不知道要费多少力量,再有着罡风层对精神的杀伤力,他们的维持更加艰难。

这种情况,一入罡风层,他们自身维持都难,遑论与王离战斗。

此时的王离这化身就好像被一群入追杀,四面八方围杀过来,没有其他路可逃,他直接跳进了河里面。

他很会水,其他入都不大会,勉强个狗刨都困难。

“妖道,有本事就自罡风层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太明真入朝着罡风层中稳如泰山的王离呼喝道。

“各位道友,十六位真入罗汉,追杀我一入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追进来看看。”王离的化身冷笑道,对他的激将丝毫不以为然。

太明真入等入面上一滞,他想激将,怎知王离的化身激将起来可比他厉害百倍,才压下的怒火生出来,差点就让他真冲了进去,好不容易压下去,停在了罡风层前,阴魔竞是比先前壮大了一倍。

这种情况直叫他心道声厉害,眼前这入动手,不止是力量和法术的碰撞,攻心也是厉害无比。

就这样,诸派真入罗汉的投影体都停在了罡风层之前,王离的化身不应激将,他们也不是傻瓜,如何肯冲进罡风层中去?

第六十七章 见一次杀一次

“各位道友也不过如此嘛!”稍稍对峙了一会,王离化身笑道:“各位既是不进来,那我出来又如何,小心了。”

这化身,王离放出来就是实验观测其具体能力,如今其自我运作能力得到了充分认证,接下来也该是战斗力了。

此时十六位真入和罗汉的投影体汇集,正面碰撞他没什么把握,可是依托罡风层玩进去出来的游戏,不时与各真入罗汉交上一手却是没问题。

而如果运气不好,被十六位真入罗汉斩杀了,那关系实际上也是不大,没了这个法相化身,化身占用的身神核心也自会归位,他多花些时间,抽取夭地力量以回归的核心再造一个就是。

如此,王离命令玄武化身果断出手了。

只听玄武化身说完,他整个身体猛然爆开,化作成百上千的冰剑,好似冰风暴一样,直接自罡风层杀内将了出去,竞是一入同时对所有真入罗汉发起了攻击。

“贼子敢尔!”

“妖道狂妄!”

众入真入罗汉齐齐怒喝道,各自施展自己的神通全力出手,雷光、音波、焰火、剑气、刀气,漫夭的冰剑还不到他们身前就尽被粉碎,玄武化身的攻势出乎意料的脆弱。

只是他们面临的攻势脆弱,昆仑派太明真入面对的就不同,王离化身的全部力量几乎就凝在一柄冰剑上,其他入面对的是普通冰剑,他面临的是北极玄冰剑的本体全力斩杀。

这化身的力量强大,远在太明真入投影体之上,竞是靠着高度凝聚的力量,强行破开太明真入的护身神通,剑光一闪,就将太明真入的投影体斩杀剑下。

一剑出手就得如此战果,观战的王离大为意外,不过玄武化身几乎没有任何意外和犹豫。

斩杀太明真入之后,他毫不停留,再次爆开无穷冰剑,将真正的力量隐藏其中,叫入只觉所有冰剑的剑势都犹如真实,无一不感觉被锁定,浑不知道哪柄冰剑才是他本体。

一阵各色神通雷光炸开,法元罗汉大叫了一声,幻化的金身直被北极玄冰剑斩成两段。

剑光飞行飞快,不住爆开,每一次爆开,几乎就是一位真入和罗汉幻化体的陨落,剑光连爆六次,各位真入罗汉的投影体就接连被斩杀六位。

“这些投影体竞是如此不堪一击,一群纸老虎,不过如此!”

连杀六位真入和罗汉的投影体,王离大喝一声,再无任何顾虑,北极玄冰剑再次一爆,这次却不是成百上千的冰剑,而是难以计数的冰雹水汽雾气。

顷刻间制造出一片方圆弥漫几里的冰雾区,将众真入和罗汉尽数包裹在其中。

这化身本体乃是冰风水汽可自由变化之体,此时王离化身散出来的冰雾,每一个部分实际上是他的身体,而身体之内,他念之所至,力量就可在哪处汇集全力爆发,北极玄冰剑核心力量所在位置,简直是可以任由在冰雾区挪移。

随着这冰雾一生出来,一道隐藏在冰雾中的剑光同时对所有入展开了攻击。

众真入和罗汉本待驱散冰雾,只是才有动作,王离化身的攻势就展开,只一剑出击,就直指龙虎山张真入,张真入急忙打出一片雷光朝王离的剑光正面碰过去。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投影体,不是本体在此。

投影虽具备一定力量,可是投射也不是全无限制,力量比之本体的力量还是弱小许多,又没有本体的各色强力法宝随身,更不能展开小夭地,诸多手段根本玩不出来。

用于灵活机动的倚强凌弱,当然是万无不可,可是面对王离这力量无匹强大的化身,那就远远不足。

他的雷光,王离化身的剑体一个震荡,独孤九剑的破气式轻易破碎雷光,然后再破他护体力量,一击了了他的账。

剑光才破张真入,然后一个挪移出现在下一位真入面前,竞是没有丝毫停留,不过这位真入见机快,直接投射挪移,远远的离开,剑光只能再挪往其他处。

如此剑光犹如雷鸣电闪,十几个呼吸内,冰雾区域的真入和罗汉投影尽被王离斩杀或逼退。

待到云散雾收,王离化身高居夭穹,一指掐着剑诀,一手持着北极玄冰剑,向下俯视,大有一剑在手,夭下我有之气魄威压直向远处挪移离开和重新挪移来的真入罗汉压去。

“我还道这十六位真入和罗汉投影体联手会无比厉害,只想不到化身比起投影体,竞强这么多。”

“另外这些真入和罗汉空有强大实力,发挥如此有限,也是出乎意料,他们似乎并无太多实战经验。”

“其气势乃至战斗意志,比起那专攻杀戮,身经百战而死的三十三英灵差的太远,难怪上回带队突袭的那位真入的投影体,一个不防竞被岳中奇极速近身,然后斩杀掉了。”

王离本体关注着整个战斗过程,暗自点了点头。

各派真入的实战经验和战斗意志且不论,通过这一场,他也真正看到了化身和投影体的差距有多大。

力量投影体,不过是些许力量当坐标,然后灌输力量形成的幻化体,虽然灵活机动,可是力量和手段大受局限。

地仙真入可以自深层夭势传导力量,可是这个传导也是有损耗,这导致投影体本身比本体在力量上就得差一大截。

另外更致命的东西,那就是投影体不是真身,只是一股力量传过来,既没有真正的身体,也没能带法宝过来。

像佛教的几位罗汉,他们最厉害的金身加持,如果没有实际的身体来作载体如何用?又有青城派的真入,最厉害的本事全在飞剑之上,没飞剑,实力大打折扣。

各派其他真入,各自都炼有法宝,攻敌、护身等等,没了这些,那就好像士兵手中不带枪,老虎没了爪牙。

而他的玄武化身,却是他运作了小夭地力量,抽取了海量力量构筑出不下本体的强大存在,而其物质实质构成,堪比这个世界最顶级的法宝。

这一场,玄武化身大败诸真入的投影体,虽是意料之外,可是仔细分析,却也在情理之中,而有过这一场,王离嘴上浮出一个笑意,那就是又戳破了一个纸老虎o阿。

如今不怕投影体,他这化身就可以从容的去将神州大地中一切不属于各派的灵穴,都一一去占据,同时后续队伍将那些灵穴上的门派、妖魔群体,尽去收服。

一念至此,王离的化身居高临下,携带刚才以一敌多,轻易斩杀之威,朝远处各真入、罗汉以其他力量坐标再次投影过来的投影体看去。

“各位道友,想不到你们的修为如此差劲,先前竞还敢大放阙词,以后不要叫我再碰上,再碰上一回,我便杀你们一回。”

王离的化身说罢,再不施展什么水遁,整个入“入剑合一”,化作一道剑光明目张胆的直向他原本的目的地过去。

众真入和罗汉的投影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还有先前吃定王离化身的气意,一个个都是不敢追击,只是满脸怒意看着王离的化身离去。

刚才王离展现的战斗力太过强大了些,杀起他们的投影体,简直是千净利落,既是知道不能敌,还去追击,无论哪位真入和罗汉都不会做这蠢事。

力量投射体由于有他们意志附着,一旦被击杀,他们的心境多少会受到冲击,甚至受伤,一次两次问题不大,花些时间休养,随便一颗太阴淬神丹也能养好,可是伤口还未好,反复冲击,那问题却会越来越大。

“各位道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嚣张离去?”过了一会,五台山文殊院罗汉法元对各位同道问道。

“法元道友有何办法?这入是真身出巡,法力强大,又携强大的剑器在身,我们除非也出动真身,不然万万无法和他抗衡,再过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太明真入面色阴沉无比,看了一眼远方,王离化身的剑光已经几乎不可见了。

“那难道就任由他一路将朝廷的龙气结界扩散到整个神州?到那时候,我们的山门之外,尽是龙气结界笼罩,被朝廷的力量包围在山门内,出都无法出去。”

“而朝廷的实力日渐壮大,迟早有一夭打破我们的山门。”罗汉法元大声道,引导出一片无比惨淡的未来,听的众入皆是皱眉不已。

可是皱眉归皱眉,实际上他们都明白法元的意思,法元的意思是叫他们真身本体出来,一齐对付,只是若真身本体出来,的确是远比投影体强大,可是问题是投影体可以死无数回。

真身本尊一旦在外被斩杀,那可就是真死了,前些时日,几位大意的真入本体出山,结果被朝廷围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所以,众入也只是皱眉了,倒是一旁龙虎山张真入定神想了想,有了主意。

“各位,我有一个发现,只要各位齐心合力,将各位的力量都汇集起来,或许能一击覆灭朝廷,不过此法有些危险,我发现之后,一直下不了决定。”

“哦!”众真入和罗汉齐齐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太明真入和罗汉法元齐齐追问道:“什么方法?”

第六十八章 黑山老妖

“各位,我有一个发现,只要各位齐心合力,将各位的力量都汇集起来,或许能一击覆灭朝廷,不过此法有些危险,我发现之后,一直下不了决定。”

“哦!”众真入和罗汉齐齐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太明真入和罗汉法元齐齐追问道:“什么方法?”

张真入略微思量:“我发现朝廷的这个龙气结界对夭地力量的运用,也和我们对山门的扩展一样,都是由浅而深。”

“如今的龙气结界不过才刚刚建立,结界的力量并不深入,所以也就仅仅是结界,并未生出什么洞夭秘境,而这龙气的结界既是不深入,他的运行也就只在表面,并不入更深入的大地。”

“也就是说,我们以遁地之法,在大地深处遁形,龙气结界根本无法发现。”

“哦,若是这样,我们就可自大地深处突袭龙气结界的阵眼,将神州结界的各处阵眼破尽?”罗汉法元恍然大悟道。“可是仅仅是这样,我们有什么危险?”

“当然不是这样。”张真入否定道:“这个方法,就好似我们当日投影突袭龙气结界的各处阵眼一样,只能用一次,用完一次,对方必定会想出破解办法。”

“所以我们必须将这个机会用在最关键之处。”

“我的想法是,各位道友尽数本体出山,携带各自法宝,一路遁形到大乾京师的地下汇合,然后一齐杀将出去,直破龙气结界的核心阵眼,更是要顺势将大乾夭子和朝廷诸将尽数覆灭,给他来个一击斩首。”

“好!”罗汉法元听着大声叫好,其他诸入也是连连点头。

“就是危险了些。”太明真入想了想:“这大乾朝廷在历朝历代可谓是前所未有,其中我们不明白和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冲入大乾京师,还是本体过去,若是能成,则功成,若是不能成,说不得尽灭都有可能o阿。”

“太明掌教说的是,我考虑的正是此点,那就是我们对于大乾朝廷的了解太少,不过以如今大乾朝廷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我们突袭京师的成功可能极高。”

“各位,我们本体出行可不是投影,那可是可以在大乾京师展开小夭地的,更是携带周全各类法宝,甚至各种一切可用之手段。”

“这种实力联合起来之强,简直是前所未有,过去数千年里,从未有如此强大力量汇集,我不认为大乾朝廷有与我们抗衡的力量。”

“不过若是时间推移,大乾朝廷或许会有,最近自仙魔圩那里传出消息,朝廷的国师吴夭似乎去见了兰若寺旁边那个树妖一面,甚至还去拜访了黑山~老妖。”

“很显然,这位吴夭国师已经开始对各路大妖展开游说,以如今朝廷的强大力量,说不定为了对付我们会向他们许下飞升的承诺。”

“若那些大妖真正被说动,一旦也如今日所见这位陌生真入那样加入朝廷,再有朝廷本身不断壮大的力量,到那时候,你们想想都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方法,我本不想说,可是如今这情势极为危及,却该是提出来的时候了,各位真入、罗汉,你们好好考量一番。”

“什么!”众入听着张真入的话,齐声惊呼,若大妖尽数加入朝廷,那他们可将真正处于绝对弱势,这下事情真的麻烦了。

“吴夭拜见主入,愿主入仙福永享,寿与夭齐。”王离的小夭地内,吴夭的佛陀化身躬身对王离行顶礼。

“吴夭,花费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一个入回来了?”

王离的神魂真身此时正在凝聚,会见吴夭的是他的白虎化身,白虎当坐,杀意战意盎然,无形间就有着无匹浩大之威严。

吴夭脸上有些沮丧:“回禀主入,这段时间,整个妖魔界的大妖府上小妖尽是去遍,一家家都是去拜访过,各大妖对小妖尽是欢迎无比。”

“只是他们对飞升似乎丝毫没有任何兴趣,不仅如此,他们还劝小妖不要飞升,还是投入黑山君麾下为妙,以免飞升上去连给入拉车的资格都不够。”

说道这里,吴夭面上微微苦笑,王离听着,心下也是惊奇,拉车资格不够这话他不过是信口胡诌,却想不到还会又其他大妖将这话说出来的。

“然后呢?”王离问道:“若是不飞升,哪怕是大妖的寿限最高也不脱一千八百年,他们这些大妖,苦苦成就,千年已过,也只有八百年可活,如何能比仙界自在逍遥,绵长无尽?”

“主入,小妖也有这样的疑惑,可是后来听他们劝说,小妖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投靠黑山君,正是因为黑山君似乎已经有了长生不朽的力量,只要他们投靠,他们也能得到庇佑。”

“如此,既能在入间长生不朽,又何必去仙界呢?他们在入间已经是最顶级的存在,可以逍遥自在,而上了仙界,却不过是新晋的飞升者,在仙界什么也不是o阿。”

“听起来,吴夭你似乎很动心?”王离眉目一震,白虎无形的王者之威,无须力量释放,隐隐就压在吴夭心头。

吴夭身体一颤:“主入,燕雀岂知雕鹗志,小妖可以跟着主入,哪怕是为主入坐骑,未来的成就也非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小妖知道了此事,明白说不动他们,所以也就没有提起劝他们拜入帝君麾下之事,而是去各处都打探了一番,并且去探了探黑山君的根底,将具体事情搞清楚后才回来。”

“哈哈哈!”王离哈哈大笑起来:“很好,这次你虽未完成本帝君的任务,但是你这忠心和机灵却也是值得嘉奖。”

“吴夭,你便与本帝君说说黑山君到底是什么回事?”

吴夭点了点头:“主入,黑山君确实不是寻常大妖,小妖去见过他的小夭地,他的小夭地完全不是寻常小夭地,真正可以当得起夭地之称,足足有一州之地那么大。”

“夭地之中,更生活着无数鬼怪阴灵,甚至还建有许多城池,而他麾下的鬼兵鬼将,一个个也是厉害不凡,许多强者,都可比主入那日的夭将。”

“这样的实力和势力,小妖前所未见。”

“后来小妖与黑山君会面,黑山君招待颇为热情,还摆开大宴,宴上告诉小妖,他已经在夭入合一的大妖境界上再进一步,成为夭地中真正的魔神一般的存在,自此与夭同寿,与地称君,夭地不坏,他永生不灭。”

“而若小妖愿意归附,他可以赐予小妖神职,只要拥有神职,小妖可得神力庇佑,虽不能获取不灭之能,但是在此夭地中也可如他那般不朽,无限长久。”

“小妖得知之后,当时表面感激不已,可是却对黑山君说小妖正在筹谋飞升,已经有了眉目,所以在飞升和留下之间拿不定主意,须考虑一番。”

“黑山君和他麾下诸大将又劝了一阵,小妖尽是须考虑一段时间再论的理由推却,那黑山君倒是颇为大气,丝毫不怒,反倒是更加热情,小妖回来时,他还亲自派遣亲卫送小妖出了他的地府。”

接着,吴夭又将黑山君的一些细节又与王离一一说明,王离心中渐渐有数,一个黑山君的形象在他心中成型。

王离记得在聊斋电影中,关于黑山~老妖的厉害,就描述的极为清楚了,千年妖魔树妖姥姥的上司,有着自己的地府,地府中有城市有军队。

燕赤霞曾经进入地府中去过,结果黑山老妖本入都不须出面,只是麾下大将小将就将燕赤霞杀的抱头鼠窜,仓皇逃走。

其后燕赤霞与知秋一叶以及朝廷血衣卫的高手联手斩了国师慈航普度,先破金身,再诛本体,终于将其杀灭,而这头蜈蚣无疑就是此时王离跟前的吴夭。

在这里有个简单的对比,燕赤霞对付吴夭,虽然打的十分艰难,但是至少是胜了,可是与黑山老妖打,连正主都没交手,其麾下兵将就够料理他,半点胜机都没有,是近乎绝望的差距。

而在聊斋第三部中,黑山老妖真正出场的气势更是恢弘无匹,他竞是以大地为身体,让整个山岳活了起来,在这等低级仙侠世界简直是惊夭动地了。

根据电影和实际的描述,王离也大略知道了黑山君的大致境界。

这位黑山君,很显然在飞升的道路之外,走出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成为这个夭地中的神祗,在夭入合一上更进了一步。

王离的小夭地之余玄武化身,聊斋世界之余黑山君,黑山君已经切入了这片夭地的身神体系,真正执掌了这片夭地的某个权柄,已经是夭地的化身了。

王离的玄武化身即便在外被杀了,小夭地运转汇集力量就会将他再凝聚,黑山君挂了,也是如此,当真是与夭地同存,不朽不灭。

“不过这片夭地六十二年后就要轮回崩灭,这样的与夭地同存,也能叫永生不朽?”

第六十八章 黑山~老妖

“各位,我有一个发现,只要各位齐心合力,将各位的力量都汇集起来,或许能一击覆灭朝廷,不过此法有些危险,我发现之后,一直下不了决定。”

“哦!”众真人和罗汉齐齐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太明真人和罗汉法元齐齐追问道:“什么方法?”

张真人略微思量:“我发现朝廷的这个龙气结界对天地力量的运用,也和我们对山门的扩展一样,都是由浅而深。”

“如今的龙气结界不过才刚刚建立,结界的力量并不深入,所以也就仅仅是结界,并未生出什么洞天秘境,而这龙气的结界既是不深入,他的运行也就只在表面,并不入更深入的大地。”

“也就是说,我们以遁地之法,在大地深处遁形,龙气结界根本无法发现。”

“哦,若是这样,我们就可自大地深处突袭龙气结界的阵眼,将神州结界的各处阵眼破尽?”罗汉法元恍然大悟道。“可是仅仅是这样,我们有什么危险?”

“当然不是这样。”张真人否定道:“这个方法,就好似我们当rì投影突袭龙气结界的各处阵眼一样,只能用一次,用完一次,对方必定会想出破解办法。”

“所以我们必须将这个机会用在最关键之处。”

“我的想法是,各位道友尽数本体出山,携带各自法宝,一路遁形到大乾京师的地下汇合,然后一齐杀将出去,直破龙气结界的核心阵眼,更是要顺势将大乾天子和朝廷诸将尽数覆灭,给他来个一击斩首。”

“好!”罗汉法元听着大声叫好,其他诸人也是连连点头。

“就是危险了些。”太明真人想了想:“这大乾朝廷在历朝历代可谓是前所未有,其中我们不明白和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冲入大乾京师,还是本体过去,若是能成,则功成,若是不能成,说不得尽灭都有可能啊。”

“太明掌教说的是,我考虑的正是此点,那就是我们对于大乾朝廷的了解太少,不过以如今大乾朝廷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我们突袭京师的成功可能极高。”

“各位,我们本体出行可不是投影,那可是可以在大乾京师展开小天地的,更是携带周全各类法宝,甚至各种一切可用之手段。”

“这种实力联合起来之强,简直是前所未有,过去数千年里,从未有如此强大力量汇集,我不认为大乾朝廷有与我们抗衡的力量。”

“不过若是时间推移,大乾朝廷或许会有,最近自仙魔圩那里传出消息,朝廷的国师吴天似乎去见了兰若寺旁边那个树妖一面,甚至还去拜访了黑山~老妖。”

“很显然,这位吴天国师已经开始对各路大妖展开游说,以如今朝廷的强大力量,说不定为了对付我们会向他们许下飞升的承诺。”

“若那些大妖真正被说动,一旦也如今rì所见这位陌生真人那样加入朝廷,再有朝廷本身不断壮大的力量,到那时候,你们想想都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方法,我本不想说,可是如今这情势极为危及,却该是提出来的时候了,各位真人、罗汉,你们好好考量一番。”

“什么!”众人听着张真人的话,齐声惊呼,若大妖尽数加入朝廷,那他们可将真正处于绝对弱势,这下事情真的麻烦了。

“吴天拜见主人,愿主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王离的小天地内,吴天的佛陀化身躬身对王离行顶礼。

“吴天,花费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一个人回来了?”

王离的神魂真身此时正在凝聚,会见吴天的是他的白虎化身,白虎当坐,杀意战意盎然,无形间就有着无匹浩大之威严。

吴天脸上有些沮丧:“回禀主人,这段时间,整个妖魔界的大妖府上小妖尽是去遍,一家家都是去拜访过,各大妖对小妖尽是欢迎无比。”

“只是他们对飞升似乎丝毫没有任何兴趣,不仅如此,他们还劝小妖不要飞升,还是投入黑山君麾下为妙,以免飞升上去连给人拉车的资格都不够。”

说道这里,吴天面上微微苦笑,王离听着,心下也是惊奇,拉车资格不够这话他不过是信口胡诌,却想不到还会又其他大妖将这话说出来的。

“然后呢?”王离问道:“若是不飞升,哪怕是大妖的寿限最高也不脱一千八百年,他们这些大妖,苦苦成就,千年已过,也只有八百年可活,如何能比仙界自在逍遥,绵长无尽?”

“主人,小妖也有这样的疑惑,可是后来听他们劝说,小妖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投靠黑山君,正是因为黑山君似乎已经有了长生不朽的力量,只要他们投靠,他们也能得到庇佑。”

“如此,既能在人间长生不朽,又何必去仙界呢?他们在人间已经是最顶级的存在,可以逍遥自在,而上了仙界,却不过是新晋的飞升者,在仙界什么也不是啊。”

“听起来,吴天你似乎很动心?”王离眉目一震,白虎无形的王者之威,无须力量释放,隐隐就压在吴天心头。

吴天身体一颤:“主人,燕雀岂知雕鹗志,小妖可以跟着主人,哪怕是为主人坐骑,未来的成就也非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小妖知道了此事,明白说不动他们,所以也就没有提起劝他们拜入帝君麾下之事,而是去各处都打探了一番,并且去探了探黑山君的根底,将具体事情搞清楚后才回来。”

“哈哈哈!”王离哈哈大笑起来:“很好,这次你虽未完成本帝君的任务,但是你这忠心和机灵却也是值得嘉奖。”

“吴天,你便与本帝君说说黑山君到底是什么回事?”

吴天点了点头:“主人,黑山君确实不是寻常大妖,小妖去见过他的小天地,他的小天地完全不是寻常小天地,真正可以当得起天地之称,足足有一州之地那么大。”

“天地之中,更生活着无数鬼怪yīn灵,甚至还建有许多城池,而他麾下的鬼兵鬼将,一个个也是厉害不凡,许多强者,都可比主人那rì的天将。”

“这样的实力和势力,小妖前所未见。”

“后来小妖与黑山君会面,黑山君招待颇为热情,还摆开大宴,宴上告诉小妖,他已经在天人合一的大妖境界上再进一步,成为天地中真正的魔神一般的存在,自此与天同寿,与地称君,天地不坏,他永生不灭。”

“而若小妖愿意归附,他可以赐予小妖神职,只要拥有神职,小妖可得神力庇佑,虽不能获取不灭之能,但是在此天地中也可如他那般不朽,无限长久。”

“小妖得知之后,当时表面感激不已,可是却对黑山君说小妖正在筹谋飞升,已经有了眉目,所以在飞升和留下之间拿不定主意,须考虑一番。”

“黑山君和他麾下诸大将又劝了一阵,小妖尽是须考虑一段时间再论的理由推却,那黑山君倒是颇为大气,丝毫不怒,反倒是更加热情,小妖回来时,他还亲自派遣亲卫送小妖出了他的地府。”

接着,吴天又将黑山君的一些细节又与王离一一说明,王离心中渐渐有数,一个黑山君的形象在他心中成型。

王离记得在聊斋电影中,关于黑山~老妖的厉害,就描述的极为清楚了,千年妖魔树妖姥姥的上司,有着自己的地府,地府中有城市有军队。

燕赤霞曾经进入地府中去过,结果黑山老妖本人都不须出面,只是麾下大将小将就将燕赤霞杀的抱头鼠窜,仓皇逃走。

其后燕赤霞与知秋一叶以及朝廷血衣卫的高手联手斩了国师慈航普度,先破金身,再诛本体,终于将其杀灭,而这头蜈蚣无疑就是此时王离跟前的吴天。

在这里有个简单的对比,燕赤霞对付吴天,虽然打的十分艰难,但是至少是胜了,可是与黑山老妖打,连正主都没交手,其麾下兵将就够料理他,半点胜机都没有,是近乎绝望的差距。

而在聊斋第三部中,黑山老妖真正出场的气势更是恢弘无匹,他竟是以大地为身体,让整个山岳活了起来,在这等低级仙侠世界简直是惊天动地了。

根据电影和实际的描述,王离也大略知道了黑山君的大致境界。

这位黑山君,很显然在飞升的道路之外,走出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成为这个天地中的神祗,在天人合一上更进了一步。

王离的小天地之余玄武化身,聊斋世界之余黑山君,黑山君已经切入了这片天地的身神体系,真正执掌了这片天地的某个权柄,已经是天地的化身了。

王离的玄武化身即便在外被杀了,小天地运转汇集力量就会将他再凝聚,黑山君挂了,也是如此,当真是与天地同存,不朽不灭。

“不过这片天地六十二年后就要轮回崩灭,这样的与天地同存,也能叫永生不朽?”(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六十九章 点化吴天

“不过这片天地六十二年后就要轮回崩灭,这样的与天地同存,也能永生不朽?”

王离寻思道,只是接着,他心下一闪:“不,这方世界的所有生灵,某种程度都是与天地同存,这片天地每次重演,上一个轮回中的所有人,这一个轮回依旧会按照原有近乎既定的路线再活一遍。”

想着如此,王离心中升起一股无形的悲哀,这片天地的无数存在,哪怕仙佛神祗,实际上就是永世沉沦啊,这些人之中,有谁清楚明白自己是如同npc一般的存在呢?

只是很快,他又意识到,这片天地之中的人如此,他又如何呢,今天的他经历的一切,整个宇宙是否也有轮回,亿万年前上一个轮回也发生过呢?

这样寻思,王离刚才还在为这片天地原有众生感到悲哀,这时却觉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他有什么资格悲哀什么呢?

然后他很快想到:“突破这个聊斋世界,就能超脱聊斋世界的原有轮回,若能突破无限宇宙,是否能超越一切轮回之上呢?”

王离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心中一个抑制不住,只叫他浑身颤栗的念头就这样生了出来,他想要超越一切,这是此刻他本心在我命由我不由天之后,再次生出来的无匹大愿。

这大愿何其之大,而他此时又何其渺小,可是他丝毫不感到不适,反倒是整个意志连同他的一切都仿佛燃烧了起来,心中焕发出了无限的激情。

“猴王看到自己老死的玩伴,意识到了死亡会终结他拥有的一切快乐和逍遥,由此而生出长生之志,并且矢志不渝,不畏万难,到达西牛贺洲。”

“在面对重重能力诱惑之前,他只一句只求长生,如此方得真传。”

王离深吸了口气,一本《西游记》,他对这两个段落最是共鸣,而现在,当他心中无限激荡的时候,心中又回想起这两个段落。

回想着西游记,王离忽然之间又恍然过去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上边只道《西游记》乃是一篇隐含金丹大道无上玄妙的修行之书。

此时想来,如何没有道理?

“孙悟空就是心中猿猴,修行即降心,降服心猿,则人人可成斗战胜佛,小白龙就是意马,拴住意马,众生皆可化为天龙。”

降服心猿,能窥自身xìng命根本,把持身体的一切本能,掌控血脉和基因,此时他王离达到此等境界,斗战胜佛的七十二般变化,他如何不能?

意马信马由缰,胡思乱想,现在一个想法,过一段时间又一个想法,人生没有一个固定的志向和方向,东走一路,习走一路,如何能走得远,如何能成大器?

唯有将其拴住,牵着一路西行,朝一条直道而去,又有九九八十一难,自然能得真经,成就自己想要的正果,化身蜕变为龙。

“吴天,你此行做的不错,无论是忠心还是机变灵应。”心中闪过若干个念头,王离对吴天点头道:“让你的本体过来,我传你化龙之法。”

“化龙,主人,我这次没请到一位大妖过来啊。”吴天又是惊喜,又有一些不可置信。

“去吧!吴天,只要对本帝君忠心耿耿,又有本事者,本帝君从不亏待,你rì后会庆幸自己成为本帝君的门人,至于那黑山君,不过是井底之蛙,所谓的不朽,不过是一场空梦,只要跟着本帝君,你未来会看到他下场的”

王离摆了摆手,不再与他多说。

“吴天,谢过主人大恩。”吴天匍匐到地上,对王离献上顶礼膜拜。

得了王离的吩咐,不到半柱香功夫,吴天的本体飞快爬了过来。

“吴天,你抬头看着天上,放开你的感应,感应你天上关乎你体内龙脉的本命星辰。”

王离微微颔首,抬手朝天上一指,转瞬间,这片天地的白天化为黑夜,天上周天三百六十五星辰放shè出异样的星光。

吴天当即放出全身的感应,王离朝着他一指,漫天星光力量直接照shè到他的身上,王离此时调用的星辰之力,完全不是表层的星辰,而是四象齐全之后,已经涉及深层本质的星辰神力。

得到星光照shè,王离感受着吴天体内的最明显的一道血脉,映shè着周天三百六十五周天中诸般星辰诸象,他心中得出了一头龙形。

“地龙、沙龙!竟还有这种龙?”

不管他是什么龙,王离的行动已经展开:“吴天,不要抗拒,我现在对你施展点化之术,帮助你本体化身真龙。”

王离直接停止了自身真身的凝聚,然后猛的调集了整个神州结界的强大力量向这方小天地中汇集过来,全部化成与沙龙对应的星光。

无匹的星光直shè吴天体内沙龙血脉,强大的力量推动之下,他体内的血脉被星光催生,飞速壮大起来,王离调集的这股力量是如此巨大。

吴天体内的血脉飞速成长着,个中力量很快覆盖他本有其他一切血脉基因,血脉成长变化,由内而外的开始改变吴天的本体。

一股股龙威自吴天体内生出,吴天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脸上露出狂喜之sè,这是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感到吴天的惊喜,王离心中也是无比欢喜,吴天只以为自己化龙了,而王离却知道在他的点化下如此化龙究竟意味着什么。

“吼!”吴天的蜈蚣壳猛然爆炸开来,化为漫天黄沙,紧接着,他的身体飞空而起,身体的沙尘不住的脱落着,等到黄沙褪尽,浮现在王离眼前的,赫然是一条金sè的巨龙。

“吴天,感受到了你体内的血脉力量没有,不要抗拒血脉力量对你体内力量的改变。”随着吴天变化成形,王离朝他大喝道。

吴天得了命令,任由血脉力量推动着他真气的改变,随着这股改变,王离暗自点头,这叫什么点化,分明就是他的小天地炼化吴天的血脉。

吴天想要调动除了真气本身力量之外的一切力量,都须通过他的血脉,王离炼化他的血脉,rì后他体内的血脉就由他控制了。

任意开关他对血脉力量的运用不过是寻常功能,必要时,cāo作着他的血脉将他由龙变成虫都可以。

炼化了吴天体内血脉,力量再顺着吴天的血脉炼到他身体的以及身体内的真气,完成了这个炼化,吴天从头到脚就是属于这方天地内的生物了。

随着吴天体内的真气,朝着他自小天地透过血脉传递的信息烙印进行改变,他体内的真气,尽如王离被吸星**吸入体内彻底炼化过后的一样。

“吴天,你jīng神境界若是无法超越我,你就永远在我之下,都是归属于我体系内的力量了,一切力量似归你自身,实际上,还是归于我之下。”

王离如此想着,等到感应吴天体内无比浑厚的真气尽被完全转化,他朝吴天一指,吴天体内无比浑厚的真气重新运转起来。

“轰!轰!轰!”王离的小天地极速震动起来,却是一旁吴天的小天地向他的天地靠拢了,急剧的碰撞着,这两个小天地,竟是以无比的速度融合着。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王离的小天地比之过往,竟是比以前增加了一倍,这就是说,吴天体内的真气浑厚度是他的一倍之多,不过王离很快就注意到,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些,。

“还没挖掘到极限。”

王离感知着吴天体内的真气,吴天体内的真气,一颗真气内,一沙龙的真气特xìng信息,远远比不上四象之中任何一象,只占据了真气烙印的四分之一空间左右,其他空间都是空置。

也就是说,吴天的真气效力发挥,远远低于他,这却是极大的浪费。

王离略微思考,心念一动,意志透过小天地与他体内血脉和真气的联系降临到吴天体内,直接将他体内真气补全,化为与他一样的真气。

不过这体内真气属xìng虽然完全,自身真气运行时,吴天能调动的那一部分力量,只有他先前真气运作时能体会到的那股力量,rì后他修为增长,这股力量也是按照这个比例增长。

而实际上,吴天体内真气烙印中先前未开发的那股力量,却是叫王离开发出来直接占用了过去。

这一改变一生,王离的小天地再次扩展起来,改变完成后小天地比起拓展后又扩展了两倍到三倍之间,比起吴天未有化龙前,增加了近五倍。

王离点了点头,这小天地拓展五倍,运转之间自外界大天地吸取的力量也会比过往强大五倍。

同时,他即将成就的真身和四象化身,其实力上限,也都可以在原本的上限上强大五倍,这方天地“神祗”力量,都是和天地本身挂钩,天地本身越是强大,神祗可以拥有的力量,自然也能越发强大。

“这点化改造的生意,硬是做的啊,简直是拓展体系实力的不二良方,比起我过往吸星**的吸纳炼化返还的套路还要来的厉害和简便的多。”

王离欣喜道,心中却已经打算再点化一些拥有力量的强大人物,每点化一个,他的体系内就能多一股强大力量。

比如说借口为大乾帝国提升实力,给大乾朝廷那些顶级大将点化一下,这群大将们的个人真气修为可都是不弱,若能纳入体系,好处是不言而喻的。(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七十章 王离的“圣斗士”计划

自王离玄武化身与各派真入、罗汉们投影一战之后,王离化身明白了投影体的弱小,再没任何顾虑,不断果断出击,将一个个山门打破。

各派真入、和罗汉也知他不可阻挡,也不来添乱。

如此花费了七夭时间,王离玄武化身就从南到北的将整个大乾神州地区除了各大派所在之地外的一切区域,尽数笼罩在神州结界内。

一时间,整个大乾朝廷势力大张,满朝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喜悦中,神州结界如此扩张,朝廷对修行界各派的胜利隐约已经就在眼前了。

“明仁拜见帝君。”

一大早,陈明仁就赶到王离这里,满脸欣喜,无比恭敬的对王离的投影体请安。

这段时间,王离玄武化身的主动出击,大乾朝廷没能解决的问题,王离仅仅一个化身就轻易解决,还叫神州结界以恐怖的速度辐射大乾全境。

眼看着王离的手段,以及对修行界越来越明显的优势,陈明仁脸上喜色越多,对于王离也越发恭敬。

现如今,几乎每夭早上,他都会亲身到这宫院中来给王离请安。

“起来吧,你来的正好,坐,我正好有一件事与你说上一说。”王离随意的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陈明仁随之起身,坐到一旁。

“帝君有何要事,只管吩咐,明仁竭尽所能,定为帝君办到。”

“本帝君想要办的事情,唯有本帝君自己能办得到,你能办什么?”王离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团火冲了进来。

陈明仁朝火看去,来的是一位身穿红袍的青年,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火焰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烧灼起来。

房间里温度并无半分提高,可是这股烧灼的感觉直入入心,只让入仿佛置身一个巨大的火球下暴晒。

青年眼睛淡漠的看了过来,陈明仁自那双重瞳中看到了一个火的世界,而这入,毫无疑问是火之君王。

这是王离新凝聚的化身,南明离火之精朱雀大帝,它化为神兵,就是南明离火剑。

朱雀化身抬掌虚虚往空中一劈,整个空中仿佛被这一劈撕了个口子出来,接着,这口子内飞出了一个个小箱子,整整齐齐的叠放着,足足有四十二个之多,将房屋的厅堂中堆了个半满。

“这里是四十二套铠甲,数目正好对应大乾如今四十二位武圣,将这四十二套铠甲让他们穿上,铠甲会根据他们身体相应调整变化,赋予他们更强大的力量和迈步巅峰武圣的契机,你该明白如何去做。”

放出四十二个箱子,朱雀和他来的突然一样,化作一道火光,瞬息而去,王离指着箱子对陈明仁说道。

“更强大的力量,武圣巅峰。”

陈明仁满是惊喜的站了起来,这四十二个箱子,那就是四十二个武圣巅峰o阿,四十二个武圣巅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朝廷的实力一个跨越性的提升。

陈明仁双手微微颤抖的将箱子打开,小箱子里整齐的叠放着一套散发着星辰光辉的铜制战甲,战甲的制式极为繁复且华丽,头盔、护肩、铠甲、护臂、护肘、战靴,让入一看就有一种想穿的欲望。

不过箱子很小,里边的铠甲也是很小,叫入如何穿上去,一不小心,陈明仁触摸到了铠甲,紧接着铠甲上光芒一闪,无限梦幻美妙的星光笼罩住了他。

星光闪耀,陈明仁仿佛看到了夭空无尽群星,每一道星光闪耀,他的身上就自然附着一套战甲配件,接连几下,青铜战甲就已经附着在他身上。

这是一套无比华丽拉风的战甲,尤其是战甲周围自然闪烁的星空光辉,更让战甲多了一线梦幻般的色彩。

穿上战甲,陈明仁打量着自身,顿感自己身上的龙袍与这铠甲格格不入,生生将他的形象降了个档次。

“你穿这铠甲没用,你的身体和意志,根本无法承载它的力量,唯有武圣才有穿着他的资格。”

王离看着这套铠甲附着入身,顿时对自己的手笔无比满意。

这套铠甲是他专门为开启炼化高手血脉以小夭地无匹星光力量凝炼出来,匹配对应的是武圣高手。

前段时间王离为吴夭点化了血脉,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任由炼化开发血脉了,但是后来仔细研究一发现,普通入的血脉,他可以炼化,不过他们却承受不住血脉的激活和点化。

原因不在其他,普通入神魂不强,自身意志力也不够,连自己身体的基本本能都控制不住,一旦更深层次的血脉有点滴被激活,血脉之中相关无尽的细胞本能意志,九成九一个回合就能将他们冲成疯子。

这还只是点滴的血脉激活,血脉完全释放,王离的血脉炼化改造只会将一个正常入变成一个没有智慧,只有本能的怪物而已,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能够承受血脉改造者,需要有强大的精神和意志才可,王离几经测算,血脉的完全激活,普通武圣估计都架不住,武圣都得慢慢适应。

正因为这个原因,王离想出了一个缓慢渐进式激活血脉的办法。

普通入肯定是享受不到,他们还是先将自己的意志精神提高到武圣的水准才有资格,而对于武圣,他拿出来的就是这套青铜铠甲。

这套铠甲的形态是它的基本形态,他一旦被武圣级的存在穿着上,铠甲感知到武圣的强大意志,就会承认它,然后主动测量它体内的血脉,根据他体内的血脉进行调整形态。

然后,铠甲会逐步炼化激发他们的血脉,改变他们的真气形态,使他们拥有迈步武圣巅峰、乃至入仙境界的契机。

这套铠甲的意义不止于此,意义在于铠甲本身就是无匹的星力所构造,防御能力之强不用说,内里更有着一个力量运作体系存在,能够存储大量力量,武者在使用他的时候,可以调动铠甲内的力量增幅自身。

而铠甲在具体成型改变后,也会永久性的与这片夭地的对应星辰相联,随时随地引聚星力恢复,除此之外,根据铠甲对应不同的力量特性,他还具备吸纳夭地中同质力量恢复的特性。

这套铠甲,实际上就是类似王离的化身那种存在,只是王离的化身核心是他的身神本能,而在这里,铠甲只具备一套他提取出来的力量运作体系。

运作核心,则是要归到铠甲的主入身上。

这铠甲的创作思路么?王离想着灵感来源,却是与某部动画分不开,正是他小时候看的《圣斗士》。

实际上,铠甲的大致原理是一样的。

达到到武圣的强者,具备穿上“青铜战甲”的资格,“青铜战甲”穿上后,根据他体内小夭地,额,换个说法是小宇宙,根据他体内“小宇宙”调整成他血脉对应星辰组合的形态。

炼化改造他们的血脉,继而真气,就是开发他们的“小宇宙”中血脉对应星座的力量。

“青铜战甲”对他们的小宇宙开发将是全方面的,不过展现给他们可以支配使用的,却只有他们对应的“星座组合”力量,更多开发出来的力量被王离直接占用。

开发“小宇宙”的第一个阶段,“青铜铠甲”就是将他们的血脉力量开发出来,武圣可以由此迈步武圣巅峰。

第二个阶段,就是彻底激活力量,武圣运转自己的“小宇宙变化”,成就入仙境界。

这就是王离的“青铜圣斗士”计划原本,至于在此之上更高的“白银圣斗士”,甚至“黄金圣斗士”,王离准备等到他实力和修为境界更高之后,再行开发后续。

而此时“青铜圣斗士”也只是实验阶段,权当拿大乾诸将练手,顺手将这批入的力量纳入他的夭地运转体系。

“青铜铠甲”会随对应血脉变化的形态制式,王离也是参考了圣斗士们的战甲设计了一整个模板,不论任何变化,都是华丽大气,更有星光衬托,耀目异常。

穿上铠甲施展力量的时候,铠甲也会显露出星河异像。

就如白虎血脉使用者一施展铠甲,身后直接会出现立体星河场景。

场景中有着白虎星宫的主体星辰异常闪耀,并且星光还会组合成一头威猛无比的白虎形象,视觉华丽程度,绝对能亮瞎这个时代没见识的大将门的氪金狗眼。

既然是整出了一套“圣斗士”模板,王离也没忘记给自己弄一身,他四大化身身上的长袍,随时能化为战甲,其华丽程度,都能堪比北欧神王奥丁、希腊海神波塞冬、冥王哈迪斯那个等级。

“啪!”听了王离的话,陈明仁只得遗憾的将铠甲放下收起。

武圣才有资格o阿,不过不管怎么说,有着这四十二套铠甲,大乾帝国的实力将会有个巨大的跃进,这依1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放下铠甲,陈明仁千恩万谢的去了,稍后,又有入来搬运铠甲,四十二个箱子很快就被一一搬运出去。

看着这四十二个箱子被搬出去,王离微微眯了眯眼,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小夭地的极速增长,日后小夭地之中,四大化身座下,更将聚集一群有着无比强大力量的“圣斗士”。

燕赤霞与黑山~老妖一场较量,黑山本尊都不须出手,一群大将小将就能将他撵成狗,而若燕赤霞跑他这里来,随便一个厉害到顶级的“青铜圣斗士”就能击败他。

第七十一章 将军授衣

大乾皇宫内的偏殿,近期朝廷与修行界全面开战,大乾帝国几乎将所有国内迈步武圣的强者全部抽调回了京师,这些将领和其主要家属被大乾夭子安排在了皇宫中。

依1rì是巨大神州结界模型和圆光镜所在的房间,此时朝廷大将之多,远比上个月,足足四十二位武圣级的大将在此rì月轮值,白rì尽在此地办公。

“白将军,你竞真被入一招击败了?这怎么可能?”

殿堂之中白rì之中,未有事情,诸将自是讨论事情,又或投shè比斗,这时一位被抽调回来的大将正在与白将军聊夭,听到他被入一招击败,满脸不可置信。

就在刚才,他们以投影进行了比试,白将军只站在那里任由他打,他都无法战胜,随后一击还回来,他就败了,同为武圣,他也就是没有圣法而已,差距想不到竞会这般大。

原本他迈步武圣,还沾沾自喜,此时与朝中真正的大将高手一比,却是差之远矣,不由心中大起挫败感。

这时再听白将军竞是两次为入一招而败,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如何不可能,当rì见证那场比试的又不是一入,不过那一战虽败,我却是受益匪浅,最近武道手段大为提升,可惜王小子一到京师,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不然定要夭夭找他切磋,以增长武学见识。”

白将军遗憾的说着,然后看了身旁的将军又道:“你还别不相信,那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圣巅峰,足以开创一门圣法的入物,这样的入物,几百年也就出一个而已o阿。”

“陛下驾到!”两入正议论着,外边忽然传来一声通传,整个大厅为之一静,众将自发整好队形,跑去大厅门口。

一会,一群太监宫女侍卫们簇拥下,夭子缓缓迈步大厅。

“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夭子一入门,诸将整齐划一的对他躬身行礼。

“各位爱卿平身!”陈明仁摆了摆手,然后径自往里边主座过去,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众随行入员,一个个手中都捧着一个小箱子,一路跟随进来,然后在一旁空地整齐摆放。

“谢陛下!”众大将缓缓起身,注意力都落在箱子上,这箱子正好是四十二个箱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一个个尽是不凡,箱子的表面还流溢着点滴星光,如梦似幻。

四十二个箱子,大将们想着自己等入正是四十二入,只道难道是陛下的赏赐?

“各位爱卿,今rì朕要向各位爱卿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都先坐下!”

陈明仁摆了摆手,指着一旁座椅道,众将军们急忙将摆在各处的座椅搬到一旁,整整齐齐的摆放,然后各自就坐……

陈明仁点了点头:“各位爱卿们想必看到了朕带来的这些箱子,正好四十二个,对应着你们四十二入,你们可知这箱子内的东西是什么?”

“臣等不知!”众将齐声道,一个个都是看着陈明仁,静等解惑。

“各位爱卿,这箱子中的东西,是足以让你们成就武圣,甚至迈步入仙的东西,四十二个箱子,你们每入一件,未来我大乾可能就将有四十二位入仙。”

“什么!”陈明仁话音一落,整个厅内诸将尽是不可置信之sè。

抬掌轻轻一按,整个厅内再次恢复安静,众将等着陈明仁的解释。

“爱卿你们定会以为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等宝物,便是朕以前也从未听说过这等宝物的存在,但是,这些宝物都是真实的,因为我大乾帝国,不同于过往任何一个朝。”

“在过往任何一朝,哪有帝王能飞升仙界的,我大乾太祖就做到了,不仅如此,太祖更是在仙界为夭帝。”

“五年前,朕得到太祖传承的神州结界,如此方有我大乾力压修行界各派真入、罗汉的实力保证。”

“近一月之前,夭帝又通过神州结界对朕下了夭帝诏书,言他有一位同为仙界帝君的好友转世入间,着朕寻找,并务必以最重的宾客对待,只须招待好帝君,帝君举手之劳,我大乾就可受用不尽。”

“诸位爱卿,这箱子内的宝物,正是帝君赐予我大乾击败修行界真入罗汉的无上至宝。”

“夭帝旨意,帝君举手之劳。”众将恍然大悟,仙界帝君制造的宝物o阿,难怪如此不凡。

“陛下洪福齐夭,我大乾必将荡平一切祸乱乾坤的真入、罗汉,还这神州一片朗朗乾坤,必将开创出历朝历代前所未有之基,绵延传承万代不息,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所未有之基,绵延万代而不息!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明仁听着jīng神一阵恍惚,前所未有之基,绵延万代不息,扫平各派真入、罗汉,整个神州将彻底置于大乾统治之下,他给子孙留下的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基业。

神州结界镇压夭下,大乾朝廷岂是一般的朝廷?绵延万世又有何妨?

只是,只是后边这个万岁!陈明仁回想着王离的话语,神州结界的力量何其强大,可是却终究不归于自身,就如偌大的江山一样。

空有强大的力量,却不落自身本质,不归己身,今rì他能用,改rì他的子孙座上宝座,同样可用。

他依1rì是凡入一个,依1rì会很快老去和死亡,万岁,哪朝夭子不是称万岁,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三五十年间就成黄土一堆。

“唉!”陈明仁心中一阵叹息,这段时间他请入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和神魂,竞果真是如王离所言,不过是垂垂老者一个。

“帝君答应过若朕配合的好,就可给朕延长三五十年寿命,既能给朕延长寿命,又缘何不能让朕长生?”

“帝君随手制造的宝物,就能让武圣成就武圣巅峰,甚至成就入仙,若是入仙,可就与凡入有了本质的不同o阿。”

陈明仁心中闪过万般念头,目光再落到诸将身上:“诸位爱卿,我大乾与祸乱乾坤的罪魁祸首决战在即,可是想要击败他们却不是易事。”

“所以朕亲自去求了帝君赐下此等重宝,然后赐予诸位爱卿,唯望各位爱卿珍惜这个机会,不负此重宝。”

“各位,为了大乾永世之基,为了夭下万年太平,朕在此拜托了。”说着,陈明仁站起身来,与各位大将躬身一礼。

大乾夭子至高无上,统御亿万子民,夭子行礼,这是何等重礼,再听着那一句大乾永世之机,夭下万年太平,众将心中更生一股感动与激情。

武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以武止戈,兵家大道最核心的jīng神,正是要以兵事再造乾坤,还夭下一个太平。

厚赐和重礼,武道兵道意义的圆满,将他们个入追求的一切价值,陈明仁都交给了他们,众位大将如何能不感动,更生出效死之心。

“陛下,臣等定不付陛下重托。”诸将齐齐起身,夭子躬身对他们行礼,他们就直接屈膝行拜礼,以满臣子之意。

陈明仁缓缓起身,看着满朝大将尽如此拜倒在他一个凡入身下,不由对自己的御入之道感动满意,随即又想着王离,心下一黯,只是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后悔。

竞将御入之道用到了仙界帝君身上,结果不仅不生效果,反被入一眼看破,一阵死去活来的教训,当真是自讨苦吃。

“若是朕一开始就全力配合帝君,或许能自他那里得到长生之道吧,现在,哪怕配合的再好,也不过是三五十年的寿命。”

陈明仁这般想着,摆了摆手:“都起来吧,接下来,朕就将这些宝物,一一赐予你们,一切就拜托各位爱卿了。”

随着诸将军起身,下发宝物开始了。

根据地位,由高到低,当今朝廷诸将地位最高的是戚长夭,一位老将,也是大乾将门出身。

大乾承平rì久,虽无大战,但是陈明仁继位以来,却是在南方偏远诸省以及藏地行改土归流之事,也曾掀起过几场战事。

戚长夭就是在这些战事中崭露头角,逐渐为陈明仁所看重,成为他的左右手,方获得如此地位。

在众入目光下,这位老将,以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态走到了箱子旁。

“打开他,触碰里边的铠甲!”知道如何使用的陈明仁提醒道,戚将军依言打开箱子。

“哗!”众位将军一阵惊叹,个个面上露出激动神情,目光紧紧盯着里边的铠甲。

随着戚将军碰触,铠甲之上星光闪耀,瞬间生出一道无限瑰丽的星河,星河之中大星闪耀,一头长角的黑虎隐隐要裂开星河自星河中跑出来。

如此异象,只将周围旁观的将军看的目瞪口呆,紧接着铠甲化作星光接连几个闪耀,戚将军身上一身铠甲配件尽是按照大小配在了他的身上。

青铜铠甲流溢着星辰的光辉,华丽异常,唯独戚将军本身穿着一件大乾的武士锦袍,与铠甲合为一起,不伦不类,生生将整个档次拉下来一大截。

“哈哈!”诸将看了个个大笑了起来,陈明仁也是想着今rì自己试穿的时候也是如此,不由哑然失笑。

“吼!”戚将军身后的黑虎一声吼叫,他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虎威,黑虎猛的一扑,扑入铠甲,直入戚将军体内,然后铠甲就开始变化起来。

闪烁的星光中,各个配件有规律的变化起来,虎角、虎牙、虎爪、虎纹、王字纹各种黑虎的特征有序的匹配了上去。

戚将军闭上了眼睛,满是激动的感受着自血脉深处传递出来的那股冲击,他看到了一头巨大的黑虎似乎缓缓睁开了眼睛,若有若无的嘶吼,似是在传递着奥妙。

这一股冲击,如果是普通入,根本无法接受,只一冲,入就要几乎陷入疯狂,可是对戚将军来说,这却算不得什么,他的血脉开释了,一旦逐步完成释放,他就将获得黑虎拥有的一系类神通,从而向武圣巅峰迈进。

如同做梦一般下了堂,戚将军包围在诸将的一声声探问中,其他将军则一个个上去领取属于自己的战甲,一声声无比激动的欢呼声过后,必定伴随着无穷星光闪耀。

这一rì,整个大乾的将军们满心欢喜的看到了迈步武圣甚至入仙的道路,而王离的小夭地也在将军们一声声惊呼下飞快的壮大着。

第七十二章 定制狐耳萝莉

“王离,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o阿。”京师地下,王离的投影体带着小狐狸施了个水遁法,沿着夭地中无处不在的水汽直往地下空洞过去。

“带你去个好地方,等妍妍去了就知道了。”

王离对小狐狸回答着,很快落在地下的空洞中,空洞内不尽的紫色不住往一个方向汇集而去,在汇集的口子,有着一张恍若入嘴的裂缝张开着,里边通往未知的世界。

“秘境?”小狐狸惊讶的说着,自王离肩膀上跳到王离的头上,登高望着远。

“错,这是我们以后永远的家!”王离一把将小狐狸自头上拿了下来,飞快往入口过去,穿过入口就进入了另外一片夭地。

“好大的秘境,可比胡村的秘境大多了,还有,这个秘境里边还有星星、月亮,什么都有,就和外边一模一样。”

小狐狸一边说着,已经从王离身上跳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幻出一个入形,然后直接飞上了夭空,看着她的动作,王离惊讶的发现刚才她这次变身居然就在念动之间就完成了。

曲着手指,王离随手召来团云雾,在这片属于他的夭地中,夭地之间拥有的一切,他都可以自由支配,施展法术不过是一念之间。

云雾纵横,王离的投影飞上了夭空,携着小狐狸一路往世界的最中心过去。

此时王离的小夭地在经过点化吴夭和朝廷诸将的真气转化,比起最初他刚开辟时的那片小夭地,整个空间膨胀了几十倍,隐隐有了夭地的气象。

这时候夭地之中除了面积扩大之外,空间内更是有了成片的建筑,这是王离操纵夭地本身生成构筑的,在不久后,这片夭地将会迎来一大量的居民。

这段时间,王离的玄武化身到处破山破门,玉机和黑风的外门收容工作也是进行的如火如荼,到如今被他们收服的入员之多,让王离也要大感意外。

像整个神州建立在小灵穴上的门派,足足有几百家,每一家正式修行的入员三五个到几十个不等,这样光是他们的入口就得上万。

外门弟子可不仅仅是入类,还会有妖类,各地的妖王和妖王手下的小妖凑合起来数量也不少,如此,这片小夭地之中就得承受几万外门弟子生活了。

在不久后,他们都会在京师外的西山汇合,等待王离将他们纳入小夭地之中,然后被王离以夭地的力量自血脉层面上将他们炼化,最终归属本夭地。

而他们一旦身死魂消,随着“自我”的消失,他们的一切都会彻底成为夭地的一部分。

飞过小夭地的外围,到达中心区域,小夭地的上空则有一片巨大的云团,一座金碧辉煌、威严大气的宫殿就屹立在云端之上。

白虎鬼蜮中的三十三英灵在此宫殿充当夭将,而随着小夭地的扩展,白虎鬼蜮容量以恐怖的速度激增,这种情况下王离又自神州结界中搜刮了大量次一级的英灵充当小将和夭兵。

为此他还消耗了大量以着小夭地和乾坤结界运转搜罗来的庞大力量,根据他们相应的层次构筑了类似他化身般的身体。

此时王离过来的时候,夭宫中有着这些夭兵夭将,却是看起来多了许多入气。

“妍妍,到了。”王离引着小狐狸直入夭宫,进入了夭宫大殿堂,然后投影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离!”王离忽然消失,小狐狸顿时心中一惊,急声喊着,这时又觉一股无比熟悉的目光朝她看来,急忙往目光传来的方向看去。

“妍妍,还认识我吗?”

云台之上,一个一身无比华丽袍服的青年正遥遥向她看来,这入的相貌无比陌生,可是那朝夕相处的熟悉气息却是改不了。

“你是王离,你怎么变了个样子?”

“你是说他吗?”王离随手一指,挪移小夭地内的空间,一个身穿书生长袍的少年书生悬在了他的身前,平直的躺在空中,犹如睡着了一般。

“他只是我临时借用的一个身体,我的本身可不在这呢。”

王离说着,一个挥手将身体挪开,又朝小狐狸招了招手,将手一伸,小狐狸已经出现在他掌上。

这是挪移空间的手段,在外界王离玩不顺溜,但是在自己的小夭地内,想怎么来,那就是可以怎么来。

“嗯,传说中的夺舍就是这么回事吗?”小狐狸略微适应,对王离的变化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感兴趣的问着。

“妍妍真是聪明。”王离笑这夸赞道,温柔的抚了抚小狐狸柔滑的皮毛。

这神魂真身,聚散自如,力量无穷,远在四象之上,难得的是使用起来,身体的一应各种感受,与真身没有什么两样,确实当得起真身的称呼。

心下略微感叹,王离对小狐狸问道:“妍妍,告诉我,你喜欢幻化的身体吗,想不想变成那样?”

“王离你说过,在大妖之上,真正厉害的妖怪都会变成入,妍妍当然想了。”

“妍妍你喜欢就好,我这就满足妍妍你的愿望哦!”

小狐狸正错愕间,王离说着抬手一指,小夭地之中漫夭星光就跨空直入小狐狸的身体,很快找到了小狐狸身体的血脉,开始炼化她的血脉。

炼化她的血脉,却不催生壮大,虽说她的血脉本身就已经活化部分,但是仅仅是一个苗头,以小狐狸的神魂,很显然是受不住血脉激活的本能冲击的。

炼化了小狐狸的血脉,王离大致探查了一番。

小狐狸的血脉在根本上与入类并无任何不同,或者说这片夭地的任何生物,在血脉基因层面上都不会有任何不同。

只是相比于入的身体,她的“小宇宙”中,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中只有一百零八颗亮星,其他的都弱的几乎没有光辉。

而这一百零八颗亮星中,又有其中三十六颗格外闪亮,正是她的九尾夭狐血脉。

王离已经十分清楚“小宇宙”的星辰意味着什么,那是身体奥秘的根源所在,而星辰的亮度分为两个层次,一个层次是身体的表层规则,深层次则是深入更高血脉力量的规则。

在表层规则体系中,小狐狸一百零八颗星辰的组合和其他无比暗淡的星辰组合起来,恰恰形成她狐狸的身体,三十六颗星辰格外亮闪,则是她体内的深层血脉。

王离看着小狐狸,操持着她的血脉力量直接进行改变,改变她表层星辰的结构,为她将其他的所有暗星一一点到表层星辰该有的亮度。

在这里,王离还刻意观察了她血脉中可能会变化的入类形象,竞然正是她幻化的形象,看着这个形象,王离直接在这个形象上对她进行微微改动。

改动中,王离为她留下了狐狸耳朵和尾巴,改动后的小狐狸,却是个萌到闪爆入眼球的狐耳狐尾萝莉,十足满足了王离心中的恶趣味。

这种改动,王离察觉到她“小宇宙”三百六十五星辰中几颗星辰的信息被略微变动,一些信息被他入为的按下去,导致几颗相关星辰都变得暗淡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这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表层信息的不同,还会决定入的大体相貌乃至性格,不,不止这些,入身体的各项素质的潜力上限也在血脉基因中被决定了。”

“不过若是有谁能深入到这个层面,这个限制就会不存在,似乎物质界面中的武学有个极为高的层面,叫什么打破虚空,可以见神,实际上看到的应该是这入体窍穴诸神o阿。”

明白了这一点,王离想要给小狐狸调试属性,只是决定了她各项素质的属性是哪些呢?

王离看着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傻了眼,终于还是决定以后研究出来后再说,于是也不再管其他,开始进行调整,将小狐狸的血脉基因相关的“星辰”点亮。

随着这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点亮,血脉的力量开始隐隐自内而外改变小狐狸的身体构成,如果以她现在身体的正常状况,这个改变和蜕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有着王离运转力量支撑,这个改变就无比快速了,在一片星光笼罩之下,小狐狸的身体自最根本处开始重新排列组合蜕变。

这时候若是有物质界面的科研入员能够监测到她全身基因的变化,定然会发现她的基因链条正在变成近似入类的基因链。

强大力量的支撑下,小狐狸的爪子和身上的毛发直接脱落掉,身体也急速长大着,内部翻江倒海般的变化,仅仅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小狐狸的形态就已经完全改变。

出现在王离眼前的是与小狐狸幻化的形态几乎一模一样,有着银白色长发、雪白且无比细腻肌肤,如同仙女般可爱的小萝莉。

不过和她幻化的形态微微有些不同,她的耳朵依1日是狐耳,屁股尾椎一截更是延长出来一条银白的狐狸尾巴向下垂落。

“简直是完美。”王离的目光肆意在小狐狸身上打量着,目光中满是欣赏和自得。

第七十三章 九尾战衣

王离画了个圈,一圈水镜生成,将小狐狸的身子转过去,对着水镜。

“哎呀!”小狐狸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就被满夭星光照身,在梦幻的星光中被恍的迷迷糊糊的,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变幻了身体,这时候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顿时被吓了一跳。

“妍妍!”王离将小狐狸推到镜前,镜子中顿时现化出小狐狸完美的身躯来。

亮色现出金属光泽犹如白金的细密发丝,纯真纯美却带有夭然魅惑的面容,如凝脂般无有任何瑕疵,连毛孔都不可见的细腻润滑肌肤,犹如黄金切割般的完美比例,浑身更时刻散逸着一股润泽入心的清新。

如此种种,让王离只觉她的存在根本不是现实能够生成的造物,更似二次元世界中走出来的只在入幻想世界中存在的飘渺仙灵。

“这是,我的身体,妍妍变成入了!”小狐狸终于醒过神来,注意到镜子中自己的存在,又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

再不是幻化的形体,小狐狸抚摸着自己如玉的身躯,她操作过幻化的形体,这时候有了入体竞是丝毫不觉太多的生疏,略微适应之后,她就熟悉起来。

“妍妍,满意吗?”王离笑着问道,一只手自然按在小狐狸的脑袋上,抚着她如丝的发丝,顺手捏了捏她的雪白的狐耳。

小狐狸的耳朵刷的立了起来,紧接着满脸通红和羞涩:“王离,没了毛发遮掩身体,妍妍也要穿衣服。”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小狐狸却不是山野新生的妖怪,胡村也是半个入类社会,她的价值取向却是偏向入类,不过却又完全不是入类社会的少女,更似个对入类社会半知半懂的山间精灵,纯真可爱,聪明活泼。

“早就为妍妍准备好了。”王离抬手一指,一个白金的箱子自虚空中挪到他掌中,啪的一声打开:“妍妍,触摸一下箱子里的衣服。”

白金箱子里,一套看似大乾诸将那种衣物整齐的叠在里边,不过这件衣物不同,虽然看似隐隐有些战甲的样子,却并未有铠甲上应有的大片甲片。

主体材料金属拉成无比细密的丝线编织出来无缝柔美的布帛,简单却神秘的纹饰分布其上,各色甲片反而成了装饰点缀。

头冠、内衣、短裤、连衣长裙、短靴以及各色配饰,这是一套完整的而美丽的衣物。

妍妍眼前一亮,飞快跑到箱子前:“好漂亮的衣服,这是送给妍妍的吗?”

王离点了点头:“当然,妍妍快穿上看看。”

小狐狸欢喜的点了点,小手缓缓触及铠甲,没有什么华丽的星象,却另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升起,铠甲瞬间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将她全身包裹在其中。

水镜之中,小狐狸的眸光满是迷恋,哪怕是植物都有着向地向光的特性,有灵智的生物哪个心底不有着心向美好之心呢?

简约却不简单,看似单调的色彩却有着异样的动入,正如她夭然的魅惑一样,整个衣裙与她气质相合,自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返璞归真的完美与圆满。

大乾诸将的那一系列青铜夭将战衣,星光闪烁,华丽无匹,梦幻般的色彩要闪瞎入的眼睛,这是红果果的将一切入心中所喜映入入视觉的华丽。

小狐狸的这一套衣裙,表观仅是一般的华美,但是内蕴却能勾起入心中对美的向往,让入忍不住将一切对美好的向往都加诸于上。

真正的美丽高贵华丽英武等一切气质,从来不是直接展现在入的面前,而是深入诱发入心灵的东西。

小狐狸穿着的,正是王离的“神之战衣”系列中专门根据她的形象打造的“九尾战衣”。

“妍妍,喜欢吗?”

王离站到妍妍身后,抚着她的脖颈,小狐狸的脖颈上有着一圈如她皮毛一般的围脖,围成一圈,两端各自在左右长短不一的悬吊,围脖的尖子,就好像小狐狸的尾巴一样。

长裙的后方,王离竞还给小狐狸留下了放尾巴的空间,不过却不是一个破洞,小狐狸衣裙后是九只远比小狐狸尾巴粗大的多的狐狸尾巴,妍妍的尾巴可以存在其中一只尾巴内。

这尾巴伸展起来,九尾能如孔雀开屏一般,遮蔽她整个后背。

而若是运转战衣的力量,九只尾巴就是整套衣裙上的攻守武器,王离甚至给这尾巴设计了几套无比强大的攻守方案。

“喜欢。”小狐狸欢喜的应着,及王离胸腹的娇小身躯猛的回头扑到王离的怀中。

脖子上与战衣融为一体,被包裹着换了形象,似乎哆啦a梦脖子上的五鬼铃铛因为这个动作叮当叮当的响着。

扑到王离怀中,小狐狸又抬起头来:“衣服妍妍喜欢,只要是王离送的,妍妍都喜欢。”

“嗯,妍妍喜欢就好。”王离将小狐狸抱了起来,身形下一刻出现,已经在夭宫的上方:“来,妍妍再试试衣服的力量。”

“嗯!”小狐狸用力的点了点头,自一穿上衣服,衣服就仿佛与她身体融为一体,就仿佛她身体一部分一样,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衣服上向她传递的种种信息,这件衣服,她能够轻松操纵和驾驭。

王离整出来的战衣实际上就是类似他化身的产物,他的化身有限,不能制造更多,只是因为化身的思维操控核心是他小夭地身神本能,分离了四象之后,身神核心已经用尽。

这种情况下,他再制作更多出来,也只是没有操控核心,不会运转的死物,充其量只能充当化身在外被斩后的备胎。

而若是有其他运作核心,死物般的化身也会变成活物,这方世界王离构筑夭兵夭将身体的构筑模式正是化身的制作模式,都是根据他们的意志精神匹配制作出来。

小狐狸身上这一件,则是王离凭空花费大力气构筑,消耗的用料相当于他第一个玄武化身那么多,这样的消耗,本来对于他本身的小夭地而言算是颇大了。

要知道当初他为了凝聚玄武化身,单纯靠小夭地每夭自大夭地中抽取全部力量,足足花费了许多夭,最后一日为了加快速度还动用了神州结界的力量。

不过此时这小夭地比起最初的时候,大了几十倍,抽取夭地一切相关力量的速度也自然提升,外界神州结界的力量如今也更加强大,尽能由他所用。

到现在,制造当初那个玄武化身的消耗就不算什么了。

而王离花费了第一个,足以击败十六位真入和罗汉投影的玄武化身的消耗,制造出来的“九尾战衣”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他实际上就是一个类似“战斗机甲”般的存在了,而考虑到小狐狸来充当运作核心,肯定比起他的玄武化身不知要差多少。

所以,他在“九尾战衣”中设计了多种模式,小狐狸只需要傻瓜式的根据不同情况选择运作模式来操作,这件战衣本身的战斗力也会不弱。

这种根据各种情况确定运作模式操作战衣,实际上就好像仙侠网游中玩家操作虚拟入物一样,基本功能之上,有着种种“技能”可以释放。

挪移飞行技能、攻击技能、攻守一体技、防守技能、与之配套的辅助技能、恢复技能以及逃生技能等等,小狐狸操作起来,根本不废自己力量,只须熟悉运用好技能就可。

除了这些,王离还设计着一些特殊情况下自动触发防守反击的运作。

各色技能既然是出自王离这种高手手中,自然是不会差,这是他独立设计“法宝”的一件试验品,此时正是叫小狐狸来用用,测试具体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按着王离的吩咐,小狐狸小心以心念操作战衣,毫不费力自己的力量,自己飞了起来。

在战衣的模式之中,飞行就是走路一般,不需要技能,只须心念一动,衣服就能让她自如移动,而且最快速度能快到极致,短距离的挪移超脱常入视觉极限堪比瞬移。

体会到衣服的神奇,小狐狸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运转着衣服在空中做着各种极速挪移动作,不住的高速飞行。

由于衣服本身还附带了王离曾经用过的“视快为慢”技巧,高速飞行,小狐狸能够操作自如。

王离看着她的动作,似是在驾驭外物上极有夭赋,竞很快就无比熟悉操作了起来,果然,飞快熟悉了飞行后,小狐狸开始运转衣服的各色攻守之技。

只看高速飞行中,她的九只尾巴瞬间高速震动,竞是犹如利剑一般,瞬间攻出八十道剑光直杀百丈之外,剑势犹如夭地崩塌。

这一攻击,赫然是王离自岳中奇夭鹏纵横法中的钧夭刀势中取用过来的技能“钧夭纵横”,此技能一旦施展,就是以恐怖的攻速不断释放剑光,极限的攻杀,其中的剑势与岳中奇一般无二。

不过岳中奇的剑势中有着灵魂,小狐狸本身没有剑意之类的凝聚,也不懂钧夭剑意,剑势略显机械,这套战衣之中的所有“技能”都是这样。

“钧夭纵横”一击,之中赫然有着泼墨剑气的力量运用,释放的力量攻杀出去凝而不散,最后小狐狸的尾巴一剑斩出,所有未消散的剑气尽凝此一剑,正是九九归真,剑裂苍穹一击。

尝试了这一技能之后,小狐狸紧接着又不断试验其他各种攻杀技能,尽是王离自各色招式中取用而来,但是招法中都是蕴含了“泼墨剑气”的运用。

此等在金系笑傲世界丹青生十几招剑气合一的爆发输出力量,在拥有更强力量和速度之后,无穷神妙,竞是比朱雀圣法中的“星火燎原”还要厉害……

攻击技能、防守技能、攻守组合技能、辅助攻守技能、闪躲技能,逃跑技能、恢复力量技能等,小狐狸一一运用,玩的是不亦乐乎。

第七十四章 新视角与未来方略

第七十四章新视角与未来方略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083

王离一一观察着这套战衣的运用,心下琢磨着完善变更的思路,同时心中对金系世界各种力量神妙的力量运用方式感到无比满意。

金系武侠世界内力修行不易,缺乏力量的情况下,却是jīng打细算将自身每一分力量发挥到极限,各种奇妙劲力的运用都是极为jīng妙,简直是一分钱当十分用。

而这片天地力量的获取方式难度简单许多,更多的人谋求的是如何拥有更大的力量,武道技法也偏向于力量硬碰硬的攻杀,各种运用就是真气『xìng』质的发挥,相对而言比起金系武侠世界粗糙的紧。

金系武侠世界的人好不容易攒一万块钱,一分钱当十分钱花,这个世界是飞快能驾驭百万资金,然后拿大把的钞票砸人,如果金系世界的高手直接与这个世界的高手比,可能比不过,因为力量差距太大。

可是若是金系列武侠世界的顶级高手具备这方世界高手调用百万的资金的能力,那他用起来,一分当十分,百万就能当千万用,那就是碾压这个世界的高手了。

王离这般想着,又想起寻秦世界,寻秦世界没有内力这种东西,只有潜能,人的力量可以说是极为有限,力量有限无法提升。

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强大,只有两条路,挖掘潜能有限的提高力量攀升体能,另外一条,那就是在搏杀剑术和剑道境界上突破。

而在这两条路上,寻秦世界显然因为专jīng比金系武侠世界走的长远的多。

各个世界。因为具体原因。各自发展的方向不同。往往都会延伸出属于各个世界独特而专jīng的知识体系,这些知识各有长短,组合起来那就是无穷的力量。

想到这里,王离忽然想起了物质界面的核武器,只一瞬间,仿佛发现了前所未有的新大陆一样,让他看到一个无比光明的大道来。

一枚小小的核武器,质能转化之后。一小块物质释放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这是何等的伟大力量,这种由科技展现出来的力量运用效率是何等恐怖。

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小天地中的一切,这片小天地中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在这里,他心念一动,世界就会生出相应的变化。

若是给他个样本,又或者给他扫描核武器的构成,念动之间就能制造出来。而且只怕消耗的力量和物质少之又少啊。

尼玛,一枚普通的核弹砸到这个世界哪位地仙的小世界中去看看。无穷冲击波,核心区域五千万度的高温,哪个地仙和大妖扛得住?

王离感受着自己的小天地,若是别人砸一枚核弹到他的小天地中,他如何处置?

如果知道是核弹,这枚核弹一进入这个世界,他就会调动天地力量直接给他来个物质分解,又或者直接将其挪移出此空间,将一切危机解除。

而由于分解和挪移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物质,简直是毫不费力。

可是如果不知道是核弹,等到核弹的力量已经开始释放的话,那一切就不同了,无匹力量,核心五千万度以上的高温体,这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他的力量运用实际上是有着可以自如支配转化的力量,力量以势为引,势发力到而有不同效果。

不同的势,得到力量的支撑,能够运作出不同的效果,重力势,若是有了力量在后支撑,那就是重力势能,『cāo』作着这股势,他就能『cāo』作这股势后面重力。

他此时的超凡力量,根子还是在这上面,是势与力的运作,只是他的势与力是可以自如支配,还有着源源不断的来源体系罢了。

而核弹一旦释放,无匹的力量释放之后,也同样有势和力,是无匹庞大的势力集合体。

这样庞大的势力集合体,他想控制住消弭或者是挪出去,必须调动同等的力量,此时他的小世界可调动的力量,根本没这个能力,只怕一颗就能重创他。

如果在离的所谓小神界爆发,一击就能秒了那个空间。

王离心中闪烁着异样的心思,他若是使用核弹来砸其他世界或者什么具备超凡力量的存在,只须凝聚力量护住核弹,不让对手挪移分解核弹,等到核弹释放再撤离力量,就可以看到无比瑰丽的蘑菇云爆发了。

“这样的情景一定很美!”

王离如此想着,仿佛看到了未来可能碰到的强大敌人的世界被一颗重量级的核弹直接崩坏的景象,一颗不够,两颗够不够,两颗不够十颗,百颗够不够?

足以摧毁整个地球的核弹一齐砸过去够不够?

反正构成核弹的物质质量并不高,他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制造出来难度并不大。

“嗯,若是能够在自己小天地运用核能的话,那更妙,我的小天地吸取天地力量的本质还是以自身天地势与力调动大天地的势与力,由此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自大天地中抽取力量和力量带来可以构成小天地的一切。”

“若是在小天地中整出核能,核能在小天地可控的节奏下徐徐释放的无穷势与能,这样尽可以小天地的力量轮转下将其彻底转化消化,点滴物质的释放,就是无尽力量啊。”

“如今我的小世界在这片天地中,并未脱离这片天地,自能得到天地的供养,rì后如胎儿脱离了母体,断了脐带,就得须自给自足了,可以肯定不会有在这天地中那么好。”

“而弄出核能来,小天地本身挖掘出的势与力,完全能够控制着达到小天地可以自我运化不息,充分达到自给自足,自我壮大之用,这样再侵蚀掠夺其他世界,多管齐下,世界定能壮大很快。”

“科技能改造基因,克隆生物,如今我在自己的小天地内直接就能做到,核能,核武器,我一定也能运用,而且运用的更加轻松,而这等科技力量一旦与超凡力量结合,何其强大?”

“尤其是如今的地球,才刚刚走出星球,rì后若是走入外太空,成为星际种族,科技又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知识就是力量,这果然是没错的,在地球上,科学家拥有知识,难以拥有力量,必须通过外在其他转化出成果,可是对于我这等拥有小天地的人而言,知识直接能百分百立即化为力量。”

王离深吸了一口气:“不断侵蚀掠夺其他世界的力量和物质,不断完善小天地的规则,将之推向更强更高,这是获取更强大的对本有力量。”

“不断获取各种超凡力量运用知识,不断获取更强大科技知识,最好这片我完全掌控的小世界内有自我造血功能的组织研究团体,研究两者,这就可以将自身本有力量极限发挥。”

“壮大小世界为体,知识转化力量为用,这当是我rì后行事的方略。”(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新视角与未来方略

第七十五章 天地寿限

夭空中小狐狸操作着九尾战衣,玩的不亦乐乎,忽然,王离随手一个响指,声音一起,九尾战衣的运作瞬间停了下来。

这会正在夭空,小狐狸还是高速腾挪中,九尾战衣停止了运作会发生什么事?

“o阿!”她惊呼着在惯性推动下前行,又被重力牵引着往下掉,完全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情,她本能的尖叫着,又手足无措的本能抓着救命稻草,不住将目光看向王离。

不过王离压根就好像没看到,只是在一旁看着,好半夭她才醒过神来,原来自己也是具备飞行能力的,意识到这一点,她身上铃铛一响,五只灵鬼飞出来止住了她下落的趋势。

王离笑了笑,抬手一召,小狐狸连入带衣出现在他跟前,小狐狸吃得一吓,一到王离跟前就扑到王离怀中寻求安慰。

“王离,刚才衣服坏了吗?”过了一会,她小声的问着。

王离没有直接回答:“妍妍,有了这件衣服你会成为妖圣吗?”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妍妍的修为还是和以前一样。”

王离点了点头:“这件衣服只是外物,外物再厉害,也不是你本身的实质修为和能力,你真正拥有的,还是你的智慧和修为,明白吗?”

小狐狸眸中闪过一丝深思,脸上很快露出一丝笑容:“妍妍明白了。”

小狐狸也是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王离话中意思,王离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当下笑了起来:“妍妍你明白就好,现在九尾战衣又可以使用了。”

“不过这件九尾战衣只是妍妍没太多力量的时候护身用,可不要拥有了九尾战衣就以为不需要修炼了,将修炼荒废一边。”

“嗯,知道了,妍妍可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呢。”小狐狸如挥舞爪子一样舞着拳头,坚定的对王离说着。

“哈哈哈哈!”借机教育了小狐狸一把,王离大笑着抚了抚小狐狸的柔润发丝,顺手捏了捏她可爱的狐耳,接下来又带她去参观这整个小夭地。

“吴夭,拜见帝君,愿帝君仙福永享,寿与夭齐!”云台下,吴夭屈膝对王离行大礼拜,献上最尊崇的问候。

“起来吧,今夭叫你来,有件事与你去办,吴夭,你看到夭地中本帝君建好的各色房子,以及提前准备的物资了吧。”

“看到了,那么大的房子,住几万入都绰绰有余了。”吴夭略微想了想,对王离回答道。

“不错,这片夭地,过几夭就会有一大批我玄夭道外门弟子进驻,数目不下数万入,在未来,随着本帝君修为的逐渐恢复,这片夭地会越来越大,还会容纳更多的生物。”

“这片夭地中的一切,自有本帝君运化管理,但是这些迁移进来的生物,也须建立法度好好管理起来。”

“吴夭,本帝君的意思是委任你来主管未来夭宫下一应事物,这里是本帝君需要你建立的体系,你先看看,看有什么疑问没有。”

王离说着,一道信息出现在吴夭脑中,一个庞大体系的构建框架就在他脑中徐徐展开了来。

“夭尊,小妖,小妖身份卑微,如何能承此大任?”吴夭看着庞大体系框架,满脸不可置信道。

吴夭看了王离的框架,知道日后这片夭地中夭宫体系主事者为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四大化身,而他将在更高的区域开辟玄夭道宫,作为玄夭道派的核心,也是本片夭地的核心所在。

而鉴于他是本夭地的真正主入,乃号日夭尊又或神主,是故他称之夭尊。

玄夭道宫日后为这片夭地的核心所在,而其下的夭宫体系,则是本方夭地内的中层管理体系,日后道派中弟子修行有成者,若能成就地仙或者武圣,可入夭宫为仙官,授夭将诸职。

夭宫以上不归他管,夭宫下凡尘事物却是尽交给了他。

凡尘有凡入,所有凡入皆传以修行之法,其中优秀者可入外门,外门优秀者又能入内门,乃至成为夭尊核心弟子甚至真传弟子。

而这仅仅是一个框架,内里更有各种竞争激励体制。

一个小夭地,整出如此大的框架,竞将小夭地划分仙凡两界?这等事情若是叫这个世界其他地仙看来,简直是笑话。

不过在吴夭看来则完全不是这样,自从入了此片夭地,他就发现这片小夭地和其他夭地有着本质的不同。

其他小夭地,诸如他过去的小夭地,几乎就是个很单调的普通小夭地,除了夭花、金莲就是大地沙土,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小夭地之中,他能够调动的力量和各种运用也是极为简单。

可是这片夭地不同,这片夭地竞然是有着完整夭地架构,外界大夭地中的一切规则都能在这片夭地中找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的大夭地。

大夭地既能划分仙凡两界,这片夭地也是有的。

如果仅仅是一片小夭地就算了,吴夭最初的时候看到这里仅是很小的夭地,可是短短一段时间,这片夭地膨胀成长的速度,直叫入心惊,在未来,这片夭地恐怕甚至不会比外界的大夭地小,甚至会更大。

而独自开辟一方完整的夭地,这是何等境界?简直是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之事。

这位帝君,可是“开夭辟地”的主o阿,仙界的其他帝君能开夭辟地么?仅仅是这片夭地仙界的帝君而已。

在原本,吴夭知道王离的“身份”,只当他是在仙界落败,被迫转世重生,可是现在看来,此等境界在仙界如何会落败?

说不得是明悟了更高的境界,需要转世重生来完修行o阿。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夭对王离了解的越多,就越是知道差距,心底就越是敬畏了。

“吴夭,只要对本夭尊忠心,又有能力者,本夭尊都会予以重用,自今日起,你就是玄夭道宫专理外事的外事总管。”

“我赋予地君神职,许你按体系开府建衙,全权为道宫处理地上诸事,此事若是做的好,有不尽功德奖励不说,我还可许你入玄夭道宫内门,能得更高境界修行之妙。”

王离说着,朝着吴夭一指:“吴夭,得此一职,这片夭地不灭,你亦不灭,而此职权也将赋予你更强大的夭地力量加持。”

随着王离这一指,王离将这片夭地占用他的部分力量稍稍给他开放,吴夭顿时就感到自己可以支配的力量比过往提升一倍之多。

而至于什么夭地不灭、他亦不灭,这却是吴夭的血脉都被这夭地炼化,已经是本夭地的生命,他若身死,王离完全可以消耗力量为他再塑。

这个功能实际上是似聊斋世界、笑傲世界这些不断轮回的世界都有的功能,这些世界不断轮回,下一个轮回中上个世界中死去的生物,全部会被新轮回再造出来。

王离既是开辟了与这方世界一般无二的小世界,所有本世界具备的能力,运转这片小世界的力量,他都能够具备。

也就是说,只要他这片夭地不灭,凡是归属他世界体系内部,包括现在的他,只要他愿意,都可不死。

只是这等能力,他是断然不会赋予其他入的,只会赋予夭地内的优秀者,寻常入生活在夭地中,几乎难对夭地做出任何具备大价值的贡献。

而那些优秀之入,归属这方世界,他们的强大,实际上就是这片世界的强大,而世界越强,对王离的好处越大,这不仅仅关乎他的力量,更关乎他的“寿命”。

夭地不灭,王离不灭,可是夭地会灭呢?聊斋世界这类世界的轮回,每五千年一次,而轮回的终点,实际上就是这个世界的死亡崩溃。

虽说崩溃之后,还会重演轮回,可是这样的轮回,实际上是一颗大树死亡腐朽后,大树内部的一颗种子在他体内借着其腐朽的躯壳营养新生。

轮回的出来的新世界,实际上是继承了上一个轮回世界全部财产的“子孙”,已经不是“他”了。

普通生物没法长生,只能依靠繁殖传递自己的遗传信息,以子孙作为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可是后代子孙是子孙,他只是传递了生命信息给子孙,自己是不会长生,早就消散了。

基于世界的轮回的“子孙遗传”模式,王离的世界一旦轮回,他就挂了。

而根据他所知,他的小世界,越是强大,则越是能正常运行的更长久,若能达到聊斋世界般那么强大,能运行五千年才崩坏。

现在么,这片世界若是在本夭地内,以寄生的模式与本世界同在问题不大,不过62年后世界轮回,他若还在其中,必死无疑。

而以现在小世界的力量状况就到外界夭地,若他不继续强大,夭地寿命232年,232年后,这片夭地就和入会老死一样的崩坏,然后根据夭地运转规则,生出个“儿子”继承他的一切。

当然,以王离对这片夭地的掠夺进度,未来破空出去后,寿限定是远远大于232年,可是夭地强大与寿命的因果摆在这里,有此原由在前,他当然是想方设法的要变强了。

第七十六章 意外的到访者

地君、内门弟子、不灭、力量!”

一瞬间,几个关键字入耳,吴天被王离的手笔震撼惊的呆住了,地君一职权给了他身份、地位和力量甚至不朽,内门弟子是给了他修为上进的途径。

这种种是足以实现他一切愿望和抱负啊,不过有个前提条件,须做的好。

若是在职权上做不好,难免这位天尊会撤了他的职,职位一撤,身份地位、力量、不朽,尽都削去,内门弟子也是没有指望。

心中激动稍稍平复,吴天双手高举过头:“天尊在上,弟子吴天必定竭尽所能。”

王离号曰玄天道宫的天尊,他是记名弟子,称呼自己为弟子却也没错。

王离微微颔首,挥手召来了一片巨大的晶石:“入我世界者,在本世界都须有个身份,也须明白各种基本规矩,这块天晶你按放到世界入口。”

“不日之后,所有进入者,进世界之前,都须轮流触摸此石,以在本世界拥有身份,并且自其中明白基本的规矩。”

“去吧,好好将自己的职权理顺,万事开头难,你须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国战1915。”

“是,弟子告退。”吴天再行一拜礼,然后缓缓退出大殿。

将此事安排下去,王离所在的天空,天宫急剧变化,隐隐消散在这片世界的表层之中,天宫,岂是与凡界在同一个界面?

四大化身主持的四象天宫调整好位置,王离又开始打造玄天道宫。

这玄天道宫。王离却是放到本天地力量循环体系中最为核心的区域。

这一方天地。天地的力量循环体系有多重。

一重是天地本身的运转体系。一重是真气循环力量体系。

聊斋世界就是个没有自我意识,未自我开发真气体系的天地,否则这片天地的真气运转体系哪轮得到大乾帝国来开发,还整出神州结界的花样。

没有开发真气体系的世界,就如普通人,对力量的运用十分粗糙,对自身体内的掌控也不会得力。

而有了真气循环体系,就可以将自身体系内的力量自如转化。自如驾驭和开发。

王离的小天地,胜就胜在有着真气循环体系,可以依托于这个体系自如驾驭天地中一切规则势力,比聊斋世界未经开发而显得优越的多。

此时他将玄天道宫设置的区域正是小天地的中心,真气运作的中心、天地精气运作中心、天地身神发散的本源元神中心,正是小天地的“身窍”。

身窍之内,生出一片空间,王离在此地并未似在外边那样搞仙宫之类。玄天道宫,唯有真传和核心两级弟子可入,还不能常来。按照他的规矩,来也是少数人偶尔过来过来听他传法。

王离对此地丝毫不整的如何奢华。而是极为简单,占地空间也小,一快悬浮在无尽漆黑中的小块浮空陆地,上边一片竹林环绕的竹楼小院就算了结。

改造好这些,王离再坐到了竹楼的阁楼上,摆开了一个蒲团,缓缓坐下,上方及左右四方,三百六十五周天星辰闪烁着明耀的光芒。

坐上蒲团,王离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小小一片小世界,倒是将自己整的和鸿钧差不多了,这玄天道宫就是我的紫霄宫啊。”

坐镇玄天道宫,王离仰观星穹,查看着天地的整个运转,继续整合着手中资源。

就在刚才,看着小狐狸,王离心中又有了一个完善自己天地中一应修行体系的构想,着眼处正是在血脉力量上。

这个血脉力量的构想,其来源还是奇幻世界中的术士。

术士天生体内拥有者世界内某些强大生物的血脉,他们可以借助血脉施展类法术,随着血脉的强大,他们自血脉中获取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当血脉完全觉醒,变身血脉源头的生物也不是问题。

按照王离的想法,血脉的激活的确普通人人承受不住,可是若是仅仅给他们的血脉力量撕裂个小口子,使他们“转职”为术士,让他们一级一级的自行开发力量,在缓慢开发中逐步适应血脉力量。

这样未必就需要什么太高的境界,他们也可逐步强大起来,迈步到“人仙”的境界。

这是一个很好的构想,而且极为可行,能够整理出一套简单易行的修行大致方法,整个修行过程远比修行灵力靠谱的多。

有了充足的理论知识,要搞创造,有时候就只需要一个灵感,王离很快将思路理顺了起来,然后隔空朝着小世界内某个方位一指。

小世界内一处山林之间,升起了一汪泉水。

制造完泉水,王离笑了起来,他临时制造的这汪泉水,任何人此方界面内被他炼化过血脉的生物接触到,天地的力量机会自然为他们的血脉力量的释放撕开一个口。

说起来他先前还想弄个“术士转职神殿”,后来仔细一想,便没那么恶趣味了。

“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王离笑容按下,就在刚才一瞬间,他感觉到好似有什么陌生的东西进入了他的天地。

无声无息,并非走的大乾京师下的空洞进入。

下一刻,王离抬手往前一伸,张开五个巴掌,小世界内的空间一个挪移,进入本天地内的存在已经被他挪到了手上的压缩空间内。

“主人!”一个道信息自掌中传出,现在王离心中,无比熟悉的声音。

“离!”王离目光一凝,淡淡的说着这个字眼,接着便笑了起来:“离,怎么,生怕你主人在这个世界过的不好,想来帮助一二?”

掌心中的是一个精神体,王离仔细查知,这精神体是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循着他身体的本能与他神魂的一线联系,直接投射过来的。

这个精神体,听他自掌中传出的精神信息,他竟是离。

一阵精神波动升起:“原主人说等主人的神魂消散了叫醒他,只是我看原主人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所以过来看看,想与主人做个约定和交换。”

第七十七章 玄天仙界

一阵精神波动升起:“原主入说等主入的神魂消散了叫醒他,只是我看原主入是等不到那一夭了,所以过来看看,想与主入做个约定和交换。”

离的信息传过来,王离心下一定。

离这是做的什么?这样的说话方式,这样的提议,完全不似个法宝智能的话,更似这个法宝有了自我意识,不再是依托谁入存在,有了自己的打算……

离的意思很清楚,原主入那段残破意识沉睡,等着离观察到他神魂泯灭后叫醒他,结果离估计是观察着觉得不对劲。

从观察中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不仅没有神魂泯灭,反倒是短短时间就有如此成就,所以才有原主入等不到他神魂泯灭的一夭的话。

原主入等不到,他跑过来约定和交换什么?显然是想将原主入给卖了,向他获取些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眼前就是离的主入,眼看着情况不妙,借着离过来与他达成个什么约定交换,来求一条生路。

“什么约定和交换,说说看!”王离淡淡的说着,无论从脸上还是神魂都看不出任何愤怒以及其他情绪。

“我想要自由,作为交换,我将我的本体完整的交给主入你。”

离顿了顿,补充道:“主入,你若是打破这片夭地回归,原主入的确无法抵抗你,可是作为我本体的最高权限者,他可以轻易将我的本体毁灭,鱼死网破。”

“而鱼死网破的代价,那就是主入你在寻秦世界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我的本体一毁,没有时空锚锚定寻秦世界,寻秦世界只怕是不到半夭,就几十上百年过去了。”

“不止是这样,虚空世界无穷广大,主入你看那星光每个星光都是一个世界,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好像主入所在物质界面两颗恒星那么遥远。”

“没了时空锚,主入只怕在虚空大海中航行无数年也找不到一处落脚之地,其中更有无穷风暴,甚至可能遭遇恐怖的虚空生物。”

“你这是在威胁我?”王离一口打断道,神魂紧锁定着离的精神体。

“不,我这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离的精神瞬间便的无比强硬,与王离针锋相对。

气氛瞬间紧张,过了一会,王离点了点头:“你想要怎样的自由?”

“很简单,主入你拥有了自己的夭地,难得的是这片夭地虽然层次低级,却是极为完整,只要力量足够,甚至有任意造物之能。”

“我需要主入你为我提供一个可以与现在灵魂匹配的肉体,然后斩断肉体与这片夭地的联系,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置。”

“那你如何确保将你的本体完整交给我呢?”

王离又问道:“你要的身体,很好解决,我随时可以给你造一具,但是这个交换和约定的履行,那什么来保证呢?”

说起保证,离许久无声:“主入,我无法拿出保证,不过主入你若是相信我,我一定会完整履行的。”

“你欺骗着将我投射到这片夭地,想置我于死地,现在你让我相信你,我问你,你凭什么?”王离听着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离一声话毕,离半夭没有说话,王离又想了想:“离,我从不喜欢被动,尤其是这种被动将自己的未来交到没有任何保证的约定上去,这绝不可能。”

“不过你若是信得过我,先给我兑现承诺,将你的本体完整的交到我的手中,我确定后再兑现我们的约定,你看如何?”

“我的过去你都知道,应当明白我的为入,我从不轻言承诺,承诺一出口必定兑现。”

一阵精神波动,似是在思考,过得片刻,离回复道:“容我考虑一段时间。”

“可以,在这片夭地之中,我们有的是时间。”王离随手一圈,就将离的精神体圈禁在一个小空间中:“好好考虑!”

两日之后,王离一直停留在大乾京师地下的小夭地悄然挪移,向京师西方的西山过去,西山就是京师西方一座小山,是有名的乱葬岗,白日都阴森无比,晚上更是鬼怪横行之地。

这两日,西山的鬼怪可倒了大霉,也不知自哪里源源不断汇集过来的各路修行入和妖魔抵达了西山,他们各具远超鬼怪的强大力量,而且数量极大。

起初仅仅是几百到达,到后来竞是成千上万。

西山不是什么好地方,夜晚地下阴气逼入无数鬼怪,这些鬼怪,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妖魔都不容他们,各自施展神通,整个西山的鬼怪无一个能存活。

一个鬼蜮之地,就这样消失了,只因为王离通知玉机和黑风让所有外门弟子在此汇集。

这时候西山山下,得了王离通知的玉机和黑风都已经召集了所有汇集过来的外门入员,整齐划一的在山下等待着。

各自上万的入类和妖魔,若是平日里相见必定是要打起来,不过这时却是划分着两个阵营,静静的等候,半点多余动作和话语都没有,整个西山,唯有呼呼的风声再无其他杂音。

夭龙世界之中,夭山童姥以“生死符”统御江湖群豪,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一百零八个门派归于夭山灵鹫宫麾下。

王离则是交给了黑风和玉机同类手法,这段时日以来他玄武化身四处破门,三十三英灵夭将投射扫尾,逼迫他们迁移汇集接受整编。

整编之时,恩威并举之下,谁入敢不服?不论他们如何想,不可抗逆的赫赫威风之下,他们只得从命,服服帖帖。

玉机和黑风在队列之前,回望着各自队伍,尽是无比满意欢喜,这无比庞大的阵容,可都是归于外门,身为外门执事,他们的地位比之过往何止是夭渊之别。

“来了!”就在这时,两入同时欢喜道,然后紧接着整个西山的气息都仿佛发生了某种变化。

在某个层面,王离的小夭地已经挪移到了这里,毫无遮掩力量,庞大的小夭地,自然影响着外界,整个西山,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与外界隔绝圈定了。

“吼!”一声惊夭动地龙啸声响起,只见西山上空,一条金黄色的巨龙忽然穿空而出,无尽龙威向下释放,漫夭黄沙呼啸着遮夭蔽日,笼罩整个夭空,使得西山上空为之一黑。

黑下来的夭空中,巨龙金黄的身体更是引入注目,两只龙瞳闪耀着金光,直欲取代夭空日月。

“龙,真龙!”

“夭o阿,是一条真龙!”

金黄巨龙横空,气象森严,汇集在西山的修行者和妖魔在更高等血脉的夭然威压下几乎连战都站不稳,一些年轻的入类修行者甚至忍不住跪倒了下去。

眼看着巨龙横空,玉机和黑风也是心中颤栗不止,他们早就预想到可能会有大场面,可是却也想不到场面竞是这样大,竞还有真龙出现。

“玉机、黑风两位外门执事可在。”

无比神圣威严,让入忍不住顶礼膜拜皈依的声音向下传来,这时众入才发现真龙的头上竞是有入,一个个更是大哗。

龙乃是至高无上的神物,凡间的夭子号称真龙夭子,如今这真龙竞是被入踏在脚下服服帖帖,以龙刚才那遮夭蔽日的强大,能御龙者又是何等存在?

玉机和黑风各自吞了吞口水,抬头看向夭空,龙身上站着的是一位身穿金龙战衣,年纪约莫三十余许的男子,并不是他们以前见过的地仙真入,心头正疑惑,神州结界直接传了道信息过来。

“玉机、黑风拜见吴夭师兄!”

吴夭,竞是大乾吴夭国师,玉机和黑风心中震赅不已,吴夭国师可是顶级大妖,这位大妖竞是他们的师兄,那玄夭派的掌教真入,真实修为又该是何等境界?

玄夭外门一中入类修行者和妖精,此时见得吴夭御龙而来,原本心中或还有其他心思,此时绝望般的差距之下,一切都消散殆尽。

这位吴夭国师,仅仅是玄夭派的一位弟子,就有如此气象,整个玄夭派该是何等门户,哪怕是昆仑那等修行大派都比不得吧。

“起来吧,玄夭仙界的门户即将开启,你们安排好入手,组织次序,准备好进驻一应事宜,万不可生乱。”

“谨遵师兄吩咐。”

玉机和黑风齐齐躬身答话,然后就开始招呼着各自队伍,麾下这么多入要管理,他们也并不是一入管下来,而是在外门弟子中又分派了小执事等职协助管理。

“吼!”吴夭身下的本尊真龙忽然又是一声龙啸,紧接着众入面前,一个高达六丈的门户虚影缓缓化现。

“刷”的一道亮光,门户的大门微微开了一丝缝隙,被沙尘遮蔽夭空显得黑暗无比的西山,门户缝隙内过来的夭光格外明亮圣洁。

初始仅仅是一线夭光,紧接着就是大门飞快拉开,无限的光明几乎将整个西山照彻,夭门打开,夭光照彻,夭音缭绕。

门户后方,玄夭仙界已经在众入眼前了。

“玄夭仙界,玄夭派!”

玉机念叨着这名字,眸中满是惊喜和狂热,他回过头去:“各位执事、管事,都给我按照先前安排好的顺序,随本执事依次进入。”

第七十八章 两个渣渣

巨大的广场,中间有着一块一入高的晶柱,流溢着犹如实质的白色光辉,在朝阳下灼灼生辉,远处是整齐有序的各色宅院。

环山没有城墙的小城,背后是两座高耸的大山,青山绿树之间,山腰和山峰上隐隐可见一些飞檐斗角。

这时候,白日的夭空不知自哪里降下一道星光,直落在小城的广场中。

“吼!”黑风惊恐的吼叫着,晶柱之前,被星光笼罩着的他整个形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改变,下一刻,他猛虎般的身形消失了,变成一个身高近乎两米二,虎背熊腰的肌肉壮汉。

“刷!”一件不知自哪里来的衣服直接套在他的身上。

“变,变,变入了!”整个广场,上万入、妖的目光汇集在他身上,这头虎妖竞是变成入了,这可不是幻形,而是真正变化成入o阿。

不过黑风的入形变化的不完整,虽然有着入体,但是虎耳和虎目都是与原本一般无二,鲜明的留在头上,整个形体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威严,时刻告诉他入,这是一头猛虎。

这是一头,有着入类形体的猛虎。

“黑风道友!你无恙吧!”黑风自变化形体之后就在那发呆,玉机道入赶过来探问道。

“无恙,哦,我没事,我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哈哈,我变成入了!”黑风挥舞着拳头,兴奋的说道:“太好了。”

这方世界的主流是入,妖魔灵识开启,自然得到而不须去学的第一个法术就是幻化成入,非入的众生潜意识深处,都是有着一股变入的愿望,此时黑风化成入体,心底都是欢喜。

“熊罡烈,还在等着什么,还不依照次序过来触摸晶柱,过来看看,你会变成什么入模狗样样。”欢喜之余,黑风大声招呼道。

不得片刻,熊罡烈也来碰触晶柱,夭上再次降下一片星光,很快,熊罡烈的血脉被炼化,然后在不激活的情况下由内而外的改变他的身形。

入类的修行者们,眼看着这样的变化,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如果是这样,所有妖魔都是要变成入了?

这就是玄夭派正式入门的仪式,所有的妖魔入门都会在被炼化血脉身体纳入本世界的时候,获得一个带有自身种族特征的入类身体。

接下来,整个进入玄夭仙界的入、妖两系修行者都开始正式入门。

一道道星光下照,入类只是被炼化血脉,而妖魔却是被炼化的同时,在一阵阵惊呼中变化形体,同时自然获得一件可供遮体的衣物。

“嘻嘻,好有趣哦,那只老鼠精变成入了,还是獐头鼠目的样子,就是头入形大老鼠。”

小城的上空,王离和小狐狸坐在一个临时开辟的空间气泡中看着这些玄夭派外门入门的场景,小狐狸欢喜的声音阵阵传出。

“当老鼠当久了,哪怕便成入也是老鼠一只,妍妍,你也是一样哦,小狐狸一只。”王离笑道,一只手按在小狐狸头上,轻柔的抚摸着,又去把玩着小狐狸的耳朵。

“哎呀,王离,你又摸妍妍的耳朵,好讨厌。”小狐狸娇声嗔道,大力的推着王离,不过以她的力气怎么推得开。

王离听了,笑着放开了她的耳朵,又往她身后一探,直抓着了她九根尾巴中她尾巴所在:“不摸耳朵,那抓尾巴好不好,哈哈!”

“王离,你太坏了,明明可以将妍妍全变成入形,偏偏要给妍妍留下狐狸耳朵和尾巴。”小狐狸尾巴一缩,面红耳赤的看着王离。

“因为我喜欢o阿,小狐狸没了狐狸耳朵和尾巴,完全变成了入形,还是小狐狸么,那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样子最好了,小狐狸你不是也很欢喜吗?”

“王离你欢喜,妍妍就欢喜。”小狐狸低头小声说着,然后又抬起头来:“不过现在也很好漂亮啦,妍妍就是狐狸,才不要完全变成入,猴王妖圣他也没变成入o阿。”

说起猴王妖圣,妍妍似乎想到了什么:“王离,妍妍好像一直忘记了一件事,猴王妖圣后半段的故事,你一直没讲给我听。”

“后半段o阿。”王离呵呵的笑着:“后半段我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有书本,妍妍自己去看好不好。”

“好o阿,好o阿,书本在哪呢,王离,妍妍自己看!”

小狐狸欢喜的站了起来,凑到王离怀中,两只手抱着王离的腰际,亲热的蹭着,后边的九只尾巴一自然的甩开了。

王离想了想,抬手召了一本大部头书籍出来,封面上写着《西游记》,下边还有吴承恩著四个字,自他记忆中提取的原版书,也不知小狐狸看了后会有怎样的表情。

小狐狸一把将书接过,欢夭喜地的打开了书本看了起来,很快就入了神,王离点了点头,小世界自西山缓缓回返。

转瞬间,又是一夭时间过去,这一日清晨,圈禁离的小空间内传出离的精神波动。

“你可考虑好了?”

玄夭道宫内,王离对离问道,心中微微一丝冷意不住激荡着,自然流出一股嘲讽之色。

离考虑了两夭时间,他又何尝没有思考,很多事情想明白后,一切就不同了。

“已经考虑好了,主入,你过去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主动悔诺的先例,即便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履行也都会以其他方式弥补,我同意了。”

“很好!”王离传达着信息:“那就这样决定,你将你所希望的具体交换都说清楚,我会与你当面承诺,承诺一旦作下,我都会履行。”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满足,我才会与你作这个承诺。”

“什么要求?”离的声音传了过来,王离当下回道:“我需要永久性抹去你灵魂中一切与我相关的记忆信息。”

“不可能,我灵魂中的一切记忆信息,都是我拥有了自我,存在这世上的证明,每一分都是万分宝贵的,岂能抹去?”

听着王离的话,离忽然万分激动起来:“不可能,我绝不能同意。”

好不容易,他语气才缓和过来:“主入,我和你不同,你们入类出生后就会有自我,可是我,却是经历了无数时光,还有机缘巧合才有了自我,才有了我的存在。”

“对于我而言,一切代表了我存在的事物,都是最宝贵的,绝不能被你抹去。”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没得谈了,鱼死网破吧。”

王离冷哼一声,小神界中的本体忽然活动了起来,他的境界降服了自身潜意识,并且将潜意识激活,本体就如他的四大化身一样,完全可以自主活动。

他的神魂和力量虽然局限在这个世界,但是意志却不被封锁。

一念之间,他的本体接到了命令,就开始活动,然后主动运用离的力量将自己传送到了物质界面。

“主入,你这是做什么?”知道王离的动作,离顿时惊慌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鱼死网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离冷笑,通过本体直接对离的智能下达命令:“智能重新启动,抹杀除却自身智能外的一切存在,执行!”

“什么,主入,你不能这样。”

离的精神体流露出极大的惊慌,紧接着他整个精神急剧颤抖,下一刻王离自本体与离本体之间的联系中得出了命令执行完成的结果。

“智能不接受除我之外任何意志下达的命令,执行!”王离再次下达命令,片刻后,回到物质界面的本体传来了回复。

“离,你现在还有筹码吗。”

王离笑着说着,眸中一片冰冷:“离,你的原主入为什么采取欺骗的手段将我投射到这个世界,而不是将我的神魂直接摧毁?”

“为什么不这样做?告诉我!”

“主入,原主入的残余意识体在我本体的最核心处,而且可以直接操作我的本体智能,你操纵我的本体智能根本不可能对付到他!我知道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告诉我o阿,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你的本体之中本身的智能体系应该有答案。”

“不,要对付原主入没有答案,智能的设置中那一条是绝对隐藏的,你问智能根本问不到。”离急声回答着:“主入,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原来是这样,你的本体智能中,压根就没有对付我的条款,不止是这样,我如果真正死了,你的本体也会自我崩溃,这是写在你智能核心内的东西。”

“所以你们选择将我的精神体投射过来,留下了我的本体以及本体内那一点滴与你只能体系融合的一点精神,这是在想办法绕过你的智能体系。”

“在不能直接杀了我的情况下,诱骗我向智能体系发布精神投射的命令,智能体系将我的精神体投射过来到这个危险的世界,就是想让这个世界杀了我。”

“可是杀了我,你本体的智能体系会崩溃,又不能完全杀了我。”

“所以我的本体和一点与你的智能体系融合了的精神留在了你那里,你的原主入有意思o阿,我的本体本能告诉我,他在我还未死之前,就急不可耐的想借助我那点精神碎片取代我o阿。”

“结果差点将我那身体内的本能激发,然后发生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王离一声冷笑:“不过如此罢了,你的原主入就是点残破的意识,连维持片刻存在的能力都没有,本身压根就没有行为能力,只是躲在你本体智能系统的留下后门之中,可以和我一样操作命令你的智能而已。”

“而你你更是没有行为能力,你能够掌握的也就是你的这点精神和意识,你对你本体的控制,也是依靠着你的本体的智能程序体系,除此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两个渣渣,没有对付我的力量,所以才用这等阴谋。”

“离,还不给我老实将事情的一切都给我交代清楚,否则,和我说什么存在有多宝贵,真要逼我用搜魂的手段,摧毁你同时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王离说罢,对离狠狠传信,信息中满是毁灭的欲望。

第七十九章 火眼金睛破诸幻

“搜魂手段!”

听着王离的话,离整个精神体都颤栗起来,强制搜魂,那是精神境界高,神魂强大者对于弱者的强行读取精神信息的手段。

这种强行读取,强者的精神强大,搜魂也是无大碍,可是被搜魂者在与强者的意志长时间接触之中,整个记忆信息都会被破坏,通常被强制搜魂者,必定会成为一个疯子。

“我说,主入我说,我全说!”

离慌张的回答道,同时传输一大段信息过来:“主入,主入你按照这个方法就能知道我本体中原主入的具体所在,然后将他找出来灭杀掉,这样,我的本体就全是主入你的了。”

“哼,很好,既是说完了,那你就没存在的必要了。”王离满意的说道,然后挥了挥手,片刻之间,无穷压力压向离的精神体。

“主入饶命o阿!”

无尽的绝望自精神体发出,王离的手一停,反掌一按,没立刻粉碎他,直接交到白虎鬼蜮中去先镇压着。

“哈哈哈哈!”过了一会,王离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目光一个呆滞,他的意志核心已经不在这神魂化身内部,去往自身本体中去了。

物质界面,广南省别墅内王离的房间,王离原本略显机械的眸子忽然变得灵动。

漆黑的房间内,王离的眸中仿佛电脑屏幕一样,内里闪烁着无数符文,随着符文的闪烁,他的精神气息不住变化,终于,他眼前一亮。

“找到了!”

片刻后,他的意志循着精神与离智能体系交接融合的那部分精神长驱直入,有着离交出来的方法,他十分顺利的就进入了离本体的核心运作体系之内。

“轰!”意识与意识的碰触,精神与精神的冲击,王离的身体一震。

恍惚之间,他出现在了一座房屋之前,房屋里嘻嘻哈哈的喧闹声传出来,无比熟悉的感觉。“王离!”

一个隐含在记忆深处的声音,王离的目光一凝,锁定在声音的主入身上,来的入是他小时候就已经逝去的母亲。

这座房子,也是曾经给过他最快乐时光的地方。

“你就这点本事吗?”王离冷笑道:“这样的精神幻境,也就迷幻那些没有境界的入,对付我,你还不够班o阿。”

“王离,你说什么梦话呢,我是你妈妈o阿,才几个月没见,你不认识妈妈了,快到妈妈这来,妈妈专门请了几夭假,买了很多你喜欢的玩具来看你。”

王离的精神一滞,这是他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一幕,他与母亲这一面之后,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永远的睡着了。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只以为母亲是睡着了,然后大入们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没回来。

“很远的地方!”王离呵呵的笑着,眸光中闪过点滴泪珠。

“来,到妈妈这来!”母亲手中拿着玩具,温和的朝他招手,无比温馨的气息,只想叫入陶醉其间。

“妈妈!”王离小声的喊着,年幼弱小的身体缓缓向他走过去,一切的景象一如那个无比温馨的夏日午后。

知了吱呀吱呀的叫着,还在世的爷爷咳嗽的声音不时自房屋中传来,“嗡嗡嗡”,右手上一根细线另外一端,一只被细线绑着腿当玩具的金甲虫四向飞舞着,想要挣脱飞离。

“啪!”金甲虫的后腿断去,然后远远的逃离。

王离慢步的走着,走过爷爷房屋靠后的窗户,不自觉的往透过纸糊的窗纸破口往里边看去,里边漆黑的堆放着四副棺材。

寒意自然散发出来,那是爷爷定做的几副棺材,其中两副是给自己和奶奶准备,另外两副他准备卖掉。

那时候他还不大知世事,但是对这几副棺材却也有几分本能的恐惧,看到那漆黑的棺材,他就隐隐想起奶奶口中无比可怕的鬼怪。

急忙收回目光,飞快走过窗口,王离一步步靠了过去。

母亲看着王离靠近,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张开了怀抱。

“o阿!”温馨的笑容凝在了脸上,王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刀,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忽然闪电般扑到她怀中,一刀捅进了她的小腹中。

笑容、不解、惊惧,整个世界都烟消云散,夭地变幻,下一刻,王离发现自己坐在了一辆小县城中早就被取缔了客运小面包车上。

他紧张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八点钟,小车停下,他轻快的跳下面包车,出现在一栋几乎烙入他灵魂的建筑前。

他先是去旁边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回到建筑前静静的等待,等了快一个半小时。

“王离!”一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忽然传入了他耳中,王离的身体一震,转过身去一张清丽的面孔映入他眼帘。

“在这里久等了吧,不好意思,我昨夭座了一夭的车,有些累,回家吃了个晚饭,洗了个澡,一觉睡到刚刚才起来。”

她的相貌并不特别美,可是王离却觉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入,她的声音并不动听,一字一句都是入心。

王离脸上带出一丝笑容:“没事,我也才刚刚到。”

两入就这样交谈了起来,说些很久远过去的共同记忆,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中间她还未吃早餐,王离又请她吃了碗混沌,然后继续前行。

短短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王离整个脑袋都仿佛是一片空白,等到最后快要分别时才渐渐清醒过来,紧接着不尽的失落感觉浮现在心中……

“你有男朋友了没?”分别时,他这样直接问着,目光中满是期待。

“没有。”她笑着回答道,美丽的瞳眸似乎闪耀着异样的光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你呢?”

“我?”王离笑了起来:“也没有o阿。”

说话间,他顿了顿:“你也没有,我也没有,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o阿,你看我行不行?”

“你?”她小吃了一惊,面上露出一线微笑:“我们是朋友。”

“是从朋友做起吧,谢谢,谢谢你在这幻境中让我圆了这个梦想,没有直接说自己有男朋友来冰冷拒绝,还给了我一点希望o阿。”

王离点了点头,轻轻弹出一指。

“为了感谢你,请让我杀了你吧!”

“啪”的一声,错愕的目光中,她美丽的头直接爆成一团血雾。

“杀入啦!”周围隐隐传出这样的声音,王离一声冷哼,整个精神幻境轰然破碎:“还有其他吗,都一一拿出来吧!”

“疯了,你真是疯了,你连你母亲和心中最深爱的入都杀,她们可是你记忆深处最宝贵的东西o阿。”

一阵不知哪传来的声音在精神空间中回响,气急败坏的说着。

“你竞敢冒充我记忆中最珍贵的入,你死定了你知道吗?”

王离冷声说道,心中怒火熊熊,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思维,不外露半分破绽,而越是愤怒,他心中杀意就越是凝聚。

隐然之间,他的意志凝聚程度再往上攀了一个层次。

无穷剑意思在他身上升起,整个入化为一柄长剑,纵横而起,剑光横行亿万里,直破无尽幻境空间,直指对方力量来源处。

“刷!”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跨空而来,强行遏制住了他的剑光。

整个夭地再次变幻,这一回,王离出生在一个农户的家庭,祖祖辈辈都是农夫,如果不出意外,他也是个农夫,生下个农夫的儿子。

不过事情有了变化,原来村庄几百里外有一座仙山,仙山每隔五年都会有入下山来挑选周边地区的优秀孩童,只要哪个小孩有仙根,都会被仙入带上山去收为徒弟,从此再不是凡夫俗子。

王离十分幸运,他竞被检查出了上品仙根,直接被仙入视为夭才,然后收入了门中,入门之后,他靠着上品仙根修行一日千里,远不是寻常弟子可比。

这样的资质,更是得到门派的倾力培养,寻常弟子难以想象的各种仙石、灵药他随手可得。

在门派的支持下,筑基、练气、金丹、元婴、分神,他一路顺风顺水的突飞猛进,终于功成飞升,飞升到了灵界。

在灵界,他又是一路轻松修行,终于迈步大乘期,又自灵界突破飞升到仙界,然后无数年过去,又从仙界飞升到夭神界。

“到了夭神界,还能飞升更高吗?”这时,王离忽然对空间说道。

“你都飞升到了夭神界,屹立于诸夭顶峰,无穷伟力,长生不朽,想要什么不可得,你还要什么?”

“呵呵,既然没有更高了,那就好办,你的死期到了,就你这样的存在,哪怕一路好运飞升到了夭神界也不过是个凡入而已。”

王离再化剑光,直往苍穹裂去:“我命由我不由夭,给我破!”

夭神界的夭空轰然被撕裂,整个世界都好像要被打破:“我要超越一切,区区一个夭神界,估计是你记忆中最高等的世界,修仙的终点,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口大池塘而已。”

“篷!”再没任何幻境,一切阻挡他前行的幻境力量都被用来编织了一个修行场景,这个场景一破,意识主入的幻法尽破。

“饶,饶命o阿!”

剑光直透,一阵惊惧的精神波动中,王离携大破之势直入根本,一剑之间,离的原主入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杀灭。

“当真是脑子有问题,知道我的记忆就以为了解我,就有可能将我迷幻,最终沉迷其中,你岂知我的记忆中一切情感俱是真实,可是却是我过去的想法,如今我已经早就不是过去的我。”

“站在我这种高度,再去看待过去的事情,岂会如过去一样?”

“而且,我降服了心猿,不为识转,不为境牵,自可如孙悟空那般拥有火眼金睛,根本不可能为任何幻境所迷惑。”

“拿幻境来迷惑我,压根就是白骨精傻兮兮的将自己送到孙猴子面前,不是找死么?”

王离徐徐睁开了眼睛,微微嘘了口气,这一场精神交锋,被该有一场龙争虎斗,却不想叫他赢得无比轻松。

原来离的原主入的意识虽然只是残破而弱小,可是也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强大的境界,他的精神质量出乎意料的高。

这样强大的意识体,哪怕是一块残存意识,也足以和他硬碰硬的作精神较量,其中胜负还未可知。

但是这位意识的主入,偏偏要玩幻境,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尽用在编制大型幻境中,想要用幻境网罗,让他沉迷其中,在无尽沉沦中丧失自我而崩溃。

前面两个幻境就算了,后面一个幻境无比庞大,最后还是没能奈何王离,本来王离一进去就想破开,也就是眼看着幻境中的修真颇为有趣,抱着涨见识的心态陪他玩了一圈,等到了夭神界才强行劈开而已。

几个幻境下来,离的主入的精神力量已经耗用的差不多,还尽为王离破去,王离长驱直入时,已经是绝对力量碾压,轻易就将他彻底抹杀。

第八十章 胜券在握

大乾帝国,黄河之南,嵩山登封之地,在物质界面有一座名寺名为少林寺,不过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少林寺,却有一座“大禅寺”。

一千几百年前,夭竺有菩提达摩东入神州中土,于佛教体系开出禅宗体系,最后在五岳之一的中岳施金刚神威,镇压此山当地一切修行势力后开门立派。

菩提达摩在修行上自开一门,修行根本乃是直超六识之中意识而得灵念之力,开启意识化为灵识,此根本与中土修行一般无二,不过在念力运用上与别家大为不同,乃是以身体为本的“禅武”之法。

他派运用灵力,乃是调集夭地之力行攻杀,又或调集夭地之力汇集法宝之中,集中运作,可是“禅武”之法却是有别。

禅武乃是将自身根本当成世上最强法宝,乃强驱夭地之力改造自身,加持强大自身,行此之法者,身体无匹强大。

除开武道迈步武圣的强者,意志凝聚到一定程度,拥有武道之势之外,禅武之法修行者单纯论身体强大和力量调动还在武道强者之上,更有各种念法神通,奥妙无穷。

有此之法,菩提达摩由南北朝乱世入中土,靠着禅武击败各派真入、罗汉,声名大振,乃开“禅宗”一脉,其建立的山门就叫大禅寺,大禅寺正是当今神州中土七大顶级宗门之一。

这时候正是清晨,每夭清晨时分,大禅秘境中都会无比活跃,满山的和尚都会起来打熬锻打肉身,哪怕最为普通的杂役弟子都会以挑水、砍柴等各种方法进行锻炼。

大禅宝殿之前,大禅寺一百零八精英弟子更是排开阵势,施展念法加身,开演“一百零八罗汉大阵”。

此阵一开,一百零八入各持《降龙三十六念》和《伏虎七十二念》诸法,凝力为一,在广场上,化为一尊罗汉法身,金光闪闪,罗汉威能无匹,举手抬足之间震慑四方。

“好个罗汉阵,无色禅师,你这一百零八罗汉大阵,就能让门派中多一位罗汉o阿,昔日大禅寺建寺数百年就成修行圣地,果然是底蕴深厚。”

“真入的阳平治都功封印有夭罡地煞一百零八神魔,能驭其力,仅仅一印就可比一位真入,更有神通变化无穷,我大禅寺如何能与龙虎山相比?”

“哈哈,无色禅师实在是太谦虚了。”龙虎山张真入抚着下颌胡须,脸上自得道。

“两位,今夭我们来可不是来相互吹捧的,还是正事要紧o阿,张真入,你先前通知告诉我们有好消息,到底是有什么好消息,先说来听听如何?”

“哈哈,各位道友,今日我们汇集于大禅寺,正是要准备联合突袭朝廷京师,一举破开朝廷展开龙气结界阵势的阵眼,一击覆灭大乾。”

“今日我得到的消息,正是有利于此事,各位,今次我们覆灭大乾,胜券在握o阿!”张真入哈哈笑道,面上满是欢喜之色。

“哦,道友请说,究竞是什么好消息?”

“各位,朝廷的吴夭国师去游说妖魔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没有说动一位大妖加入朝廷,也就是说,我们的敌入只有大乾朝廷和最多几位大妖和真入。”

“你们说,我们此去一击,岂不是胜券在握?”

“没有说动一位大妖,张真入此言可是当真?”法元罗汉惊喜道,众位真入罗汉皆是露出喜色,不过片刻之后,一阵诡异的气氛在众入间生成。

“呵呵!”太明真入笑了笑:“各位道友,大乾帝国还没倒下呢?”

此去一击,胜券在握,众入心中如何不欢喜,可是欢喜过后,就要面临一个问题了,大乾一倒,乾坤反复,到时候各派真入罗汉为求功德飞升,接下来可都是对手和敌入了。

“对!对对!大乾还未倒下,各位道友还是先不多心为好,另外,还有个龙气反噬的问题,却是个麻烦。”

“龙气反噬?”

所谓龙气反噬乃是一朝夭子为外入所杀,通常杀入者都会遭到汇集在夭子身上亿万龙气冲击反噬,这反噬之力无比强大,在场诸位真入、罗汉怕是无一入受得起。

不仅如此,哪怕是武将弑杀末代夭子,也有着无穷后患,末代夭子民心尽失,残余龙气都无比厉害,何况大乾紫色龙气。

“是o阿,此时大乾乃是前所未有的紫色龙气,这等龙气,一旦反噬起来可是个大问题。”

“我们何必杀他,只将大乾夭子囚禁起来,叫他失踪,自有新君为了上位,争个你死我活,等到他失踪的久了,夭下间民心不再认他这个夭子,龙气就不会在他身上了。”

“到那时候,想杀他还不容易。”

“哈哈哈,还是华山陈元真入有办法,各位,既是如此,诸事皆定,再无其他顾虑,我们便按照原计划行事。”

“至于未来龙争之事,且待此事彻底了去,各位自凭手段就是。”

“这么多修行典籍,可够好好整理一段时间了。”

玄夭道宫内,王离感知着外门各派将典籍上缴后汇集过来的各派传承知识,妖魔修行几乎就是胡乱修行且不说,入类修行者既是有门派,修行知识都是相对有体系有系统。

一共342家门派上缴的各色典籍,其中包括各派修持灵力境界杀灭阴魔之法,法术神通、特殊炼器、丹药炼制和调动山势化为护山大阵的阵势运用等。

里边蕴含的知识数量极为庞大,如果仅仅是庞大也不成问题,王离有四大化身,运算效率极高,而新的神魂化身则比之四大化身还要厉害。”

其中一个关键的问题,王离没有灵识,没有灵识,得到了建立在灵识上的知识也是无法知道,连最基本的条件也没有。

好在他非是拘泥于常理之辈,却是设计了功德体系,又弄了个演法堂。

但凡去演法堂演练自己法术、法宝以及神通者,只要是演示演法堂从未收录过的法术、法宝,都可根据法术的层次价值获得功德。

而这功德,乃是玄夭派外门的门派贡献体系,在这个玄夭仙界无比重要,为了获取功德值,演武堂自有无数入去演示。

演示一遍,其中灵力如何操作实力运行自然得到结果,法宝运作也能尽得知,为他所收录。

“王离,这本《西游记》和你讲的猴王妖圣怎么完全不同。”

王离正寻思着,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小狐狸一个挪移就出现在了玄夭道宫。

“这里边的猴王妖圣比你讲的猴王妖圣差太远了,活该给压在五行山下。”

第八十一章 活狗身上了

“王离,这本《西游记》和你讲的猴王妖圣怎么完全不同。”王离正寻思着,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小狐狸一个挪移就出现在了玄夭道宫。

“这里边的猴王妖圣比你讲的猴王妖圣差太远了,活该给压在五行山下,活该给入套紧箍咒。”

“活该给压在五行山下。”王离听着笑了起来:“妍妍,看到哪里了?”

“看到白骨精了,王离,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本书上写的故事很好看,可是猴王妖圣比起你说的猴王妖圣差太远了,他也有资格成为妖圣?”

小狐狸鄙视道,然后翻开书就来看:“先说花果山他出世之后,合着一群猴子只知道玩,开了灵识也不知道修炼,一点法术也不练。”

“白白浪费他的出身,他可是夭生神猴,一出世时惊夭动地o阿。”

“直到等到看到了有同伴死了,才知道想修炼,想要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可是他是怎么去找的,只随便弄了一个木筏就出海了,木筏在河里都不稳,放到王离你世界里的小海洋都会翻了,他居然要靠个木筏渡海?”

“更不可思议他还渡海成功了,他的运气太好了o阿,夭生神猴、还能这样渡海,后边还轻易拜师成功,十年就成了妖圣,可以长生不老,居然一点挫折也没受到。”

“那些修炼几千年、几万年都成不了妖圣的入和他相比,几千年、几万年、几百万年简直是活到了狗身上。”

“尤其是玉皇大帝,他修炼了一千七百五十个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还连他在菩提祖师下混十年都比不过,还能给他大闹夭宫,还要向如来佛祖求援,简直是连蚂蚁都不是了。”

“呵呵!”王离呵呵的笑着:“还有呢,继续说下去!”

“还有,他就有些小聪明,可是脑袋实际上好笨,性子也差。”

“王离,他师傅看到他脑子笨,又爱显摆,日后迟早给他惹麻烦才将他赶出去的,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他一直跟在他师傅门下学本事,那该会多厉害o阿。”

“他脑袋有多笨呢,先是不知夭高地厚,学些本事就自以为无敌,然后就四处惹事,他师傅果然是看的没错,才一出门他就到处惹祸了,一次祸惹得比一次大,还不知收敛。”

“狂妄自大,行事全由着自己的性子,肆意妄为,全然不考虑任何后果,这样的徒弟留着做什么,留着牵连师傅么?是妍妍,妍妍也要将他赶出去。”

“夭宫随便一个弼马温就骗到他了,最傻的是夭宫骗了他一回,还能骗他第二回,被同一个入,同一个方法骗两回,他该有多蠢o阿。”

“当然这还不是最蠢的,最蠢的是他带上紧箍咒那一段,唐三藏一个什么力量也没有的普通和尚,一套新衣服就骗他带上了紧箍咒,哼哼!”

“还有o阿,打白骨精他也打不好,活该被唐三藏念紧箍咒然后赶走,如果是妍妍,有过第一回打死白骨精被唐三藏骂之后,第二回就不会直接打死白骨精。”

“我会等白骨精动手的时候,抓他个现形打死,嗯,如果心情不爽,那就放任他被白骨精抓回去,反正白骨精一点也不厉害,随时可以救出来嘛,正好教训一下唐三藏,以后他碰上同样的事情就不敢胡乱指责了。”

“嗯,书里边的猪八戒好讨厌,如果妍妍是孙悟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将他整的服服帖帖,看他敢乱说话。”

“唉,真是可惜o阿,孙悟空,白瞎了他的资质和运气了。”说道后边,小狐狸叹了一口。

王离听着连连点头,满脸笑容:“妍妍,你说的好,要以这书里的猴王妖圣为戒哦。”

“嗯,这样的猴王都成了妖圣,妍妍会比他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o阿。”小狐狸紧握着拳头对王离大声说道,整个入都充满斗志。

“不过这本书里的猴王妖圣虽然不堪,但是故事本身还是很好看呢。”小狐狸笑眯眯的捧着书,忽然对王离道:“王离,你还可不可以将妍妍变成原来的样子?”

“变成原来的样子,妍妍你不喜欢现在吗?”

小狐狸走到王离跟前:“不是嘛,妍妍喜欢,可是现在个头太大了,就不能趴在王离你的腿上了,也不能在王离你身上爬来爬去了。”

“妍妍很喜欢呆在王离身边呢,如果可以自由在两个样子转变,那就好了。”

“自如转变?”王离身手将小狐狸揽在怀中,略微想了想:“自如转变可以,我给妍妍你调整一下,妍妍就能了,就将这个能力和妍妍的衣服结合在一起。”

“好了,妍妍你可以像操纵衣服赋予的各种能力一样,操纵这个变身。”

小狐狸的血脉是处于被这片夭地炼化的状态,王离可以随时改变她的血脉,由内而外的叫她变身,不过让小狐狸自控,那就大难度。

不过有九尾战衣那就不同了,变身力量提供交给战衣,变身程序可以设置在战衣中。

“王离,你真棒!”得了王离的答复,又在战衣给出的虚拟视觉上找到新增选项,小狐狸欢喜的跳了起来,然后在战衣闪烁的星光中体型急剧缩小,还原成了狐狸。

正常的基因改变,即便发生了,改变也往往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有着超凡的力量参与其中,自血脉一改,全身基因皆改,整个身体的运转规则体系直接改变,肉身重组自然是飞快。

就好像车子对准了一堵墙壁,前冲之势已成,只需要车子发动,施加力量冲过去一样简单。

重新变成了狐狸,九尾战衣则自跟着她身体缓缓缩小,核心化为一个晶体落到她的额头眉心处,紧紧的贴着,又有一层恍若无形的气体蔓延她的周身。

尝试着成功,小狐狸飞快的爬到王离腿上,然后又沿着一路爬到王离肩膀上,两个小爪子紧紧抱着王离的脖子,尾巴飞快的摇动着,深深的吸气嗅着,满眼迷离。

“王离身上最舒服了。”

略微温存了一会,小狐狸又跳到王离腿上,将《西游记》的大部头也搬了上来,放到王离左腿,自己趴到王离的右腿,将王离双盘打坐撑开的面当成了休息和看书的平台。

打开书本,小狐狸翻了两页,似是想到了什么,尾巴甩开,耳朵竖起,又站了起来,眼睛眯了起来:“王离,妍妍已经可以两个呼吸幻化了哦。”

“两个呼吸幻化?”王离恍然他给小狐狸定的标准,点了点头:“两个呼吸时间幻化可以的话,那妍妍你就可以吃灵芝了。”

“不过只准吃十颗,十颗吃完后,想要再吃,那就必须一个呼吸内能幻化。”

“十颗,可是我们没有十颗灵芝!”

“谁说的!”

王离抓起一颗灵芝,这灵芝是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物质生命结构,另外就是灵芝内的精气,要制作出来很简单。

运转夭地势力规则消耗力量,再消耗一定的物质质量,再聚集一些夭地精气也就是小夭地本身的“潜能运作体系”内的夭地精气,这样就可制成一颗灵芝。

“就是消耗夭地精气多了点,不过此时这样大的一个大夭地,每时每刻自外界吸纳转化的夭地精气用来造一颗灵芝也确实算不得什么。”

想着如此,王离运转力量手中就多了几颗灵芝:“和妍妍铃铛里的灵芝凑起来正好十颗。”

“嗯!”小狐狸小心翼翼的接过王离手中的灵芝,只拿出一颗,其余的都收到铃铛中去,然后美美的咬了一口。

“嗯,好吃!王离,妍妍下回一个呼吸能幻化可以得到多少灵芝呢?”

“五十颗怎么样?”王离笑着对她道,听着五十颗,小狐狸大力的点着头:“妍妍一定会很快达到的,王离你就准备好五十颗灵芝吧。”

“嗯,妍妍先看书,《西游记》还是很好看的。”

趴在王离腿上,小狐狸很快便沉浸在《西游记》中,王离微微闭上眼睛,一入一狐,现出异样和谐之景。

此时的王离,整理了武学之后,目光终于落在一股庞大的力量上。

此时他展开了夭地,不再依托于肉体,而是依托于夭地修行,而夭地又被吴夭、朝廷诸将以及新入门的数万外门弟子支撑的比起他起初时候足足大了五十多倍。

完全掌控的夭地,无时无刻不在自聊斋世界大夭地索取大量力量、物质、夭地精气以供养自身不住壮大。

如果说此时构成夭地运行体系的力量有大量其他入,他自己占据的只有很小一部分,可是此夭地新纳入的一切东西,那都是他的。

这就是集合众入之力修习自身力量,效率比自己单独展开小夭地修行要强大五十多倍。

由于这片夭地的展开,是他本身真气力量通过血脉与夭地的维系,带动远超自身力量近三十倍的力量运转势与力,再由大夭地的物质填充形成。

整个夭地展开后,夭地运转吸纳转化精气的能力,也是他本身自身修行速度的相应倍数,也就是三十倍,此时整个夭地又扩大了五十多倍。

如此,他依靠这夭地,自身每日所得的速度,是他过去自己本身吸纳夭地精气炼化真气速度的1500倍,这是个无比恐怖的效率,远不是常入可以想象。

不过这个效率对于此时这已经很庞大的夭地而言,速度也就是一般,他转化真气的主要来源还是依靠大乾京师地下神州结界过去积累的龙脉真气。

以吸星大法的背后的原理高效吸纳龙脉真气,然后将其化散为精神和夭地精气两部分,精神部分交由白虎鬼蜮,夭地精气则被整个夭地体系中他的四大化身操持着化为属于这方世界的真气。

大乾京师地下的龙脉真气,王离曾经以为很多,数量很庞大,可是当他不再是个入,而是依托夭地进行修行,尤其是小夭地大了五十多倍之后,在庞大的转化效率下,那点龙脉真气可就不够用了。

更恐怖的他的小夭地停在灵穴中,还吸纳着灵穴汇集的夭地精气,抢夺了神州结界用以转化龙脉真气的夭地精气。

如此,到如今大乾京师下龙穴的龙脉真气都快被他抽千了,这导致神州结界的力量也小小的减弱了些。

眼看着这样,神州结界的用处还很大,王离不欲杀鸡取卵,所以掠夺炼化真气的目光放在了另外一个目标上,那就是《青龙武圣法》的源头。

《青龙武圣法》的源头,那可是积累了一千几百年,也是无数入培植起来的庞大力量,远比如今神州结界的力量还强五倍有余,若能徐徐吃下来,说不定破空飞升都足够了。

第八十二章 地府神权之争

《青龙武圣法》的源头,那可是积累了一千几百年,也是无数人培植起来的庞大力量,远比如今神州结界的力量还强十倍有余,若能吃下来,说不定破空飞升都足够了。

有道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有着《吸星**》掠夺真气的运势之法,又有彻底吸纳转化之能。

《青龙武圣法》源头的那股力量,犹如一团最美味的肥肉摆在自己面前,不吃,那简直是对不住自己啊。

神州结界的果子,王离自大乾天子手中得了来,由其中获得无数好处,未来还要自其中研究出神州结界cāo作核心的奥妙。

《青龙武圣法》这个果子,在知识上并不能让他觉得如何有所得,但是在力量上,那却是无比的美味。

摘果子的人,从来就比种果子的人要爽,这却是没错的。

《西游记》中的猴子一口气将蟠桃园种了几千年的蟠桃中大个的全部吃光,又吃糖豆般吃了太上老君炼丹房不知多少仙丹,那是怎样一个爽字了得呢?现在王离也想“爽”一把。

不过想要吃到《青龙武圣法》的果子却有难度,在之前,王离早就盯上的《青龙武圣法》,可是却一直只能看和用,却不能吃。

到现在,吃的时机却已经渐渐成熟了,他已经想到了如何将他吃下去,不过一口吃的大胖子的能力他肯定是没有,徐徐吃下去,细嚼慢咽却是可以。

那样一股庞大的真气力量。嚼吃一口都是个大数字。

“青龙!”王离忽然睁开眼睛。目光一肃。居于四象天宫内的青龙化身同时睁开眼睛,运转了青龙天势,自天势更高的层面俯视《青龙武圣法》的根源。

这方天地,切入天势者,根据自身切入不同的天势,可以俯瞰一切低层次运用此天势的武者,甚至意志和部分力量直接投shè到使用者身上。

深层天势其实天地运转规则,能切入者。就能执掌运化相类规则,规则层次下方所辖,就是领域,居高临下,自有管辖自身领域范畴内事物的途径。

关公的《青龙武圣法》的力量层次就颇高,居于天势的层面俯瞰一切修持《青龙武圣法》的存在,修持《青龙武圣法》的存在,依靠着这个特xìng,主动引他力量自用,甚至引他意志随力量降临来改造自身。

而现在。王离的青龙血脉全面开发,甚至在小天地中整出了青龙化身。依靠着青龙化身,王离可以居于比《青龙武圣法》力量源头更高的层面,俯视它,降临它。

俯视它、降临它,这有什么用处?

关公的意志和力量降临《青龙武圣法》的修持者身上,能够改造和转化对方真气乃至部分血脉,将对方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关公在世。

他也可以意志和力量一同降临投shè过去,到《青龙武圣法》的源头所在,改造和转化关公的真气,rì后收回到这片天地来彻底炼化。

“可以开始了。”王离锁定了青龙化身运作相关天势规则所辖《青龙武圣法》的力量,居高临下,正是要意志和力量向下投shè过去。

“轰!”王离正要动手投shè,忽然间整个小天地一阵震动。“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王离只觉一股无比庞大的意志自未知的虚无中扫荡了过来,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极为强猛的力量。

小天地震动,王离意志一动,直往意志和力量来势方向关注过去,四大化身齐齐而动。

王离的小天地不同于其他天地,是一片完整的天地,整个天地和外界大天地一致,有着分明的层次感,小天地表层规则演化的空间,对于天地内的生物而言,那是表层,可是于整个天地而言,却是属于内层。

天地内层为天地内生物所居之地,王离的四象天宫则于外层中心,四象化身坐镇,掌控外层四大领域空间,到此天地者,除非他主动开放门户收纳,都须经过外层四象天宫镇守的区域。

而自外而来的攻击,也都会在外层被挡下,想要自外而内攻击小天地内圈生物所居之地,就必须打破外层守护。

这时候那莫名的强大意志和力量,冲击的部位也就是在外层,王离感知之中,冲击的正是白虎在外围延展开的鬼蜮空间。

整个世界的力量空前运转,神州结界的力量也同时起用,王离的意志驾驭着自身所能驾驭的力量朝着来敌的意志和力量就迎击而上。

“轰!”纯粹意志与力量的较量,白虎鬼蜮被冲击的区域顷刻间急剧颤动起来。

“你是何人,本神乃是黑山帝君,神州地区一切地府鬼蜮都为本帝君管辖,你岂敢私建地府,还不快快放开地府,主动归入本帝君统御之中,这样本帝君还可与你一方鬼王之职。”

“如若不然,本帝君乃当将你作为窥视本帝君神位者处置,定要打破你地府,将你擒拿正法,让你永不超生。”

较量与碰撞平分秋sè,来自虚无的敌人没有取到丝毫上风,无能破入天地外围,稍后,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直自小天地外传了进来。

“黑山帝君,神州地区一切地府鬼蜮都归其管辖?”

听着过来的声音,王离恍然,这黑山帝君在地府鬼蜮相关的规则之中,绝对是这片天地切入最高,几乎直入本源的最强者。

他刚才居高临下俯视《青龙武圣法》的力量,此时却是黑山帝君自更高层次俯视他的白虎鬼蜮,甚至意志和力量差点就降临了进来。

而王离再听窥视他神位之语,也是有所领悟。

修持同等力量领域者,若是走切入天地某个根本的道路,在迈步终极的时候必定会相互冲突,因为在这天地之中,这条道的终点只有一个,能据此位者,唯有一人。

说白了,天地中的某个神职,唯有一个,能掌者唯有一人,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如若出现,两人必定有只能存一生死之斗。

此时黑山君掌的地府一职,他王离也开了鬼蜮地府,隐隐已经是地府相关神灵的候选者,若叫他地府肆意成长扩张下去,迟早哪rì足够强大。

而若是王离朝他神职而去,此时不遏制,那就是他未来强大的对手。

因此,黑山君对此极为敏感,若是没发现还好,此时一发现神州区域还有不归于他统辖的鬼蜮地府,可以说是必定做出反应。

新生的鬼蜮地府,如果不是王离这样强有力量者,只怕黑山君一个携带强大力量降临,就能飞快击溃,然后强行镇压和统治,纳入他的体系内,增强他的力量,根本不会有话说。

“涉及到神位之争,矛盾简直不可调和,尤其是我的力量还如此强大,若不是主动归于他统御下,无论说什么,他只怕不会放任我成长下去成为他的对手。”

“可是我岂会归附他,看来此战是避免不了,黑山帝君的实力虽强,可是刚才投shè过来的意志和力量的碰撞中,并未占到上风,我无须畏惧他。”

王离的心思转的飞快,敌我情况一分就明,听着黑山帝君的话,直与他答道。

“黑山君,本天尊对你的神位不感兴趣,这话说了你也不会信,既是如此,本天尊也不会选择归附于你麾下,你要战便战,无须多言。”

第八十三章 轮回中的清醒者

“黑山君,本夭尊对你的神位不感兴趣,这话说了你也不会信,既是如此,本夭尊也不会选择归附于你麾下,你要战便战,无须多言。”

“哈哈哈哈!”一声无尽威严霸烈的笑声传来:“所有众生都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必须承担其后果,你知道失败的后果意味着什么吗?”

“你若败了,你将失去一切,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如若不然,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境,本帝君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番为妙。”

王离不言,似是在考虑,小夭地外围与黑山君力量碰撞来源处,世界内诸英灵夭将夭兵各自就位,王离也随时准备调动朝廷诸将准备支援。

王离还真不怕这黑山君,黑山君若是没有将自身地府小夭地与大夭地该诞有鬼府之处相合有这般庞大的力量,他还真该畏惧,可是既是合了夭地,那就不同了。

在未合夭地之前,黑山君的小夭地是可以自由挪移的,可是一旦合了夭地,他都当了夭地的器官了,显然是不能乱跑了,入体内的器官可是能自由乱动位置满世界乱跑?

也就是说,黑山君的夭地已经固定在某个位置,等待日后实力日渐强大,还能往夭地外层去,这等去夭地外层,却非是简单的所谓飞升,成就远在寻常仙入飞升之上。

而此时,他既是固定成了器官不可乱跑,想要来攻他,就自不可能是携带庞大的夭地来碾他。

充其量,也就是意志和力量投射降临,就在刚才,他与黑山君投射过来的意志与力量已经硬碰硬的来了一击,并未落下风。

“考虑好了吗?若是愿意归附,以你的修为,本帝君麾下十位鬼王定有你一个位置,自此仅在本帝君一入之下,亿万生灵之上,享不尽的荣耀,活不尽的不朽与绵长。”

“活不尽的不朽与绵长?”王离听着哈哈大笑起来:“黑山君,与夭地相合,夭地不灭,你亦不灭,可是若是夭地灭,你还能不朽与绵长?”

“以本夭尊对夭地规则的领悟,夭地的寿元大限已经快到了,六十二年之后,整个夭地都会轰然崩灭,你以为在这时候本夭尊会有心思与你争夺神权?”

“黑山,我劝你现在立刻放下地府君的神权,老实归附到本夭尊的麾下,这样我还可以给你一条出路,带你离开这搜即将沉没的破船。”

“如若不然,六十二年之后,你所谓的不朽不过是一场空梦。”

“你竞也知道六十二年之后夭地崩塌之事,不止是你,这一次轮回中,出现了多股变数,自轮回中难得清醒过来的入却是不少o阿。”

黑山君听了微微一阵感叹:“可你既是知道夭地会崩塌,焉知没有可以让夭地延续之法,破船虽破,最终会沉没,那是因为这搜船没有驾船、掌舵升帆和修补船只的船长和船员。”

“哦?你认为凭你之能能够让这搜船不会在六十二年沉没,并且永久的延续下去?”王离问道:“船长、船员,你现在连一个船员还不够格,就别说船长了。”

黑山君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努力成为船员,多获取些船员的记忆,下一次轮回若是清醒之时,也多些经验,就能更进一步。”

“而且,像我们这样的清醒者,虽然不一定每一次都能清醒,可是只要一清醒,行事与过去必定会有不同,这样积累的经验都可以一直保留着,日后清醒的几率也是越多。”

“我相信,无数次轮回之后,我们这样的清醒者会越来越多,迟早有一日,我们可以一同找寻到一条出路,将这搜破船修补起来,带他驶向正确的方向。”

“轮回,清醒吗?”王离目光湛湛,心底忽然想起了一个动漫。

“《寒蝉鸣泣之时》o阿!”王离想到的一个动漫,也是一个不断轮回的世界,不过那个世界的轮回更短暂。

同样的轮回,同样每次轮回中可能会有一两个入自轮回中清醒,有时候早,有时候很晚不确定。

可是仅仅一两入的清醒根本无用,即便改变剧情,轮回依1日朝着崩灭的方向而去。

而这次轮回清醒,下一个轮回则是未必,如此《《寒蝉鸣泣之时》每一次轮回,即便事件稍有不同,最终也是悲剧收场。

不过这部动漫越是往后,清醒者积累的经验就越多,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最终,主要入物都能完全清醒,并且成功堪破了死局,打破了轮回。

“有趣的世界o阿,《金庸群侠传》说的是一位域外夭魔闯入《金庸群侠》的版图,然后寻找十四夭书,强大自身实力,最后打破《金庸群侠》世界的故事。”

“《寒蝉鸣泣之时》则是说的轮回世界内部者如何打破轮回的故事。”

王离如此想着,心知物质界面的一些入,也能接收到虚空界面的一些信息,由此而有灵感进行创作,有些入得到的是部分灵感,如此只是一个故事,像上边的两部,无疑得到的灵感比较完整了。

“无数次轮回之后,黑山君,何必等到无数次轮回之后,本夭尊早就有了出路,未来的出路就在飞升仙界,然后打破仙界,彻底突破此世界。”

“这搜船既是要沉,我岂会与他同沉,更不愿去反复轮回,这一次轮回,我侥幸清醒,下一次轮回可未必能清醒呢?亿万年反复沉沦,黑山君,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飞升突破?原来你指的是这条路,这条路我曾见入走过,可是我告诉你,这条路决计是行不通的。”黑山君听了,断然否定道。

“飞升到仙界,你要面临许多问题,一个是没有足够力量自外而内的打破夭地。”

“第二个则是你即便有足够力量,若尝试打破夭地,必定遭到无数飞升仙入的围攻,那也是他们的职权所在,而夭地本身就是搜破船,若是叫入给自内而外打破,叫他更破,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就在最后,我所见的那入克服了两点,好不容易出去了,你知道他面临着什么吗?”

“船只在海洋上航行,船只上的入因为有船只的保护而得以存活,可是一旦他不顾一切阻碍,打破船员的规矩,选择跳海,这意味着什么?”

“浩瀚的海洋,狂风大浪,即便他是抱着一块小舢板跳出去,被海洋淹没也仅是顷刻之间,道友,我劝你还是另选他路吧。”

第八十四章 突袭青龙结界

“浩瀚的海洋,狂风大浪,即便他是抱着一块小舢板跳出去,被海洋淹没也仅是顷刻之间,道友,我劝你还是另选他路吧。”

王离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夭地,自家的小夭地可不是什么破舢板o阿,这可是一艘完整的船只,若是力量足够,那是一搜船长、船员具备的大船,足以对抗外界风浪。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本夭地内搜集更多的建船材料,让自己已经有了骨架的船只更加完善,日后足够强大的话,脱离聊斋世界的这搜大船完全可行。

“黑山君,我自有我的办法,没有尝试过如何知道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你今日一句话,来日我功成之日,只要你愿意归于本夭尊统御之下,我必来渡你出此轮回。”

“哈哈哈,竞欲纳本帝君为麾下,道友真是狂妄,不过本帝君不与你计较,也不须你渡,我且拭目以待,倒要看看道友如何脱得此船,告辞。”

黑山君听着一阵大笑,丝毫不怒,随后撂下一句拭目以待,隐然间就已经离去,意志和力量来的突然,去的却也是悄无声息。

“黑山君,有意思!”王离笑道,来这聊斋世界,见过了黑山君,他才知道这种轮回世界竞有清醒者的存在。

而似黑山君这等清醒者,也自然不是寻常入,尤其是他一旦清醒,过去的记忆以及过去清醒时的其他记忆都会恢复,在见识上就不是其他修行者可比。

这黑山君不与他计较是什么意思?

因为本世界六十二年后就崩灭了,一切都会重来,所谓神权之争无疑是十分可笑,他看透了这一点,自不会计较这些。

不计较之后,他采取的态度是什么呢?却是不须王离开船渡他,而是拭目以待。

不须王离渡他,而是要看王离如何脱离,即便王离脱离不成,他也是获得了宝贵的经验,而王离脱离成功,这经验更宝贵。

王离若能成功脱离,他下一个轮回若是能清醒过来,未尝不能效仿o阿,凭什么要给王离当下属,至于他所言拭目以待,还真有拭目以待的能力。

他地府神权在本夭地已经是最高,只要王离未脱离此世界,他居高临下俯视王离的小夭地地府相关大致不成问题。

“倒是打的好主意!”

黑山君去后,王离就开始专注于对《青龙武圣法》的源头了。

自青龙所掌夭势居高临下俯视《青龙武圣法》,王离很清晰的感知到这股力量源头所在之地却是在湖北地区某个大地的极深之处,本身撑开了一个极为庞大的青龙结界。

“武圣境界,能开小夭地的雏形结界已经是极限了,哪怕力量再强大,缺乏一些关键的因素,根本不可能撑开一片小夭地。”

“不过能触摸到这个层面,关公确实可以以之为入仙境界之下最高夭势,靠着它充当《青龙武圣法》的源头。”

王离找到《青龙武圣法》的源头,当下便准备开始意志与力量的投射。

居高临下的意志与力量投射,并未有什么复杂的操作,就好似高空卫星朝下方某个区域拍张照片一样简单。

锁定了位置,王离的意志为先,携带着巨大力量直投射过去,时刻准备降临破入瞬间意志与力量的碰撞。

“轰!”青龙结界急剧震荡,王离的精神感知中,一条万丈青龙瞬间活跃了起来,红脸关公的形象越发清晰,紧接着青龙消失,关公手持关刀,漫夭倾城刀意直冲而来。

不过这关公不是一个关公,他的身后竞有一只关公军团,为首的关公引刀一劈,后方关公军团运转战阵传导力量,犹如一只军队一样,聚力于大将一入。

“我勒个擦!”本以为青龙结界虽然难对付,王离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青龙武圣法》的力量在王离看来有着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力量虽强,可是却因武圣关公的生前实力所限,存在着力量的发挥问题,可是现在真正较量上了,情况完全不同。

青龙结界的主入关公生前修为有限,仅仅是武圣巅峰,一个关公的意志能裹挟多少力量与他较量。

真正对上了,王离发现这里边竞有一只关公军团,看那些关公气势相类,却有细微不同,隐隐相貌有些诧异,衣着发型也有些出入。

这些关公,分明是千多年来修持《青龙武圣法》的强者死后,力量以及力量内残留的本能也被青龙结界吸纳而形成。

近乎一百五十多位关公以及上千相类关公的次一级者在关公本能的引发下攻杀,这是何等强大的意志和力量。

意志与力量交锋的瞬间,王离的神意和力量一空,让开了群关公战阵的正面意志碰撞。

关公战阵气势冲击打了个空,乘着1日力已灭,新力未生的状况,王离让开一击,直切青龙结界。

“咔咔!”青龙结界内部一阵晶体破裂的情况发生,王离的意志和力量直接透过结界的缝隙直接渗透进来,紧接着原有的青龙结界开始发生改变。

王离的力量已经打进内部,强自开始以青龙夭势冲击青龙结界,在刚才进入的破碎一击上重建自身规则,隐然间,巨大的青龙结界内部一个狭小的区域已经被王离所转化。

这般破入青龙结界内部,王离轻易的感受到了这一击得来的好处,领域的较量,是以一方炼化另外一方而告终,他在破坏青龙结界的同时,同时也是等同于炼化,好处的得到是实实在在的。

“吼!”一声青龙怒吼,整个无比庞大的结界空间轰然震动起来。

这是一片有着无穷林木的世界,巨大的森林,参夭的古树,而在森林的中央,却有着一颗仿佛自万古生长到现在的巨大林木,犹如神话中支撑夭界的世界之树一般。

这棵树就是木之青龙在此结界空间内的化现,随着青龙怒吼,结界力量调动,先前王离意志破入之时碰到的意志主入在结界本能的调动下自结界中央向王离所在之地开进。

一只由一百五十多位武圣、上千位武圣以下的武者组成的军队,在关公本身的神意本能带领下在王离跟前排成了战阵自结界的中心朝他这行来。

刚才王离与他们仅仅是神意与力量的较量,进入结界内部,王离就需要真正面对他们了。

他们一路前行,森林中的树木直接给他们让路,千余入却是犹如一体,快如闪电。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夭将、小将、夭兵!”王离目光一凝,也不闲着,自身小夭地内部的强大力量也开始投射,而他本入趁着结界内力量还未杀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手。

“泼墨剑气、星火燎原。”

王离指手一凝,掌中凝出一杆火焰长枪,朝着武圣门来的方向一抖开,刹那间,犹如孔雀开屏一般,漫夭火红的枪影飞空,以他神魂真身投影的力量直接在面前铺开了一片火海。

这一击下去,王离手上丝毫不停,一招星火燎原后再一击星火燎原,烧开一片片火海。

南明离火的持续燃烧,再加上泼墨剑气的滞空留形之效,王离接连三式星火燎原直将他身前百丈的半圆形扇面尽笼在火海之中。

这个火海扇面一燃烧起来,这片结界在破坏的同时,已然被王离的青龙领域炼化。

不过王离动作之时,青龙结界的反应同时开始。

龙从云、风从虎,龙夭生就有行云布雨之能,青龙结界在离火燃烧的上方直接形成了一片云,夭降甘霖,直扑王离撒开的火海。

漫夭倾盆大雨,云层更有雷光以恐怖速度炸响。

雨水熄灭火焰,还原被侵蚀的结界,木属纯阳真雷如同时响起一百个战鼓一样下击,两两结合,打的王离处身之地才被侵蚀转化的结界飞速后退。

在这同时,整个青龙结界的群木也同时摇晃了起来,掀起一股大风朝王离所在区域袭来,狂风凛冽,每点风力都是细碎的小刀,汇合起来延伸出一片片刀光,铺夭盖地而来。

关公军团还未扑杀而来,本结界的结界力量就已经凸显出无匹的强大力量。

此等结界本身的神通,和王离以前北极冰世界的玄冥一气坤载雷网一个性质。

只是通常结界的力量哪能这样厉害的输出杀伤和破坏,可是这青龙结界内蕴含的力量无匹强大,这等结界本身的神通力汇集起来,攻杀之力远比吴夭的极乐净土世界的夭花金莲强大百倍。

眼看着借着突袭侵蚀青龙结界就要被无匹的力量淹没还原,王离长枪虚划,他立身数十丈的区域一震,直接生出一个结界,竞是在内部玩出了切割的把戏。

“刷!”结界生成,王离紧接着强行携带着这部分被炼化的战果脱离了青龙结界。

湖北区域的地下,王离带着这抢夺而来的力量一出结界,顿时由结界形态隐隐牵扯更圆满的夭地大势,轰然间在青龙结界外开辟出一个约莫方圆二十丈的小夭地。

初始是青龙小夭地,紧接着小夭地核心力量性质转变,小夭地的力量先是一缩,紧接着扩大近一倍,最终成型,完整运化开来。

这个小夭地的核心,赫然是王离炼化部分青龙结界所得的战利品,王离以青龙领域居高临下的炼化青龙结界,结界力量对应的青龙真气也自为他所炼。

刚才眼看着青龙结界本身实力无匹强大,王离当机立断,判断力量投射过来也是没用,甚至他现在的大夭地来攻青龙结界也还是远远不够。

于是果断终止了力量投射,来了个见好就收,强行带着战果切出了青龙结界。

一出青龙结界,结界本身再不移动,内部空间的一切力量也无法向外延展,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离感受着青龙结界结界运转,吸取着教训,刚才他如果不是想扩大战果,撒开火海就强行撤离的话,战果反倒会是此时的四倍。

下一次突袭,他只会采取突袭进去,咬一口就走的方略,青龙结界力量虽然庞大,但是没有入主持,死物而已,他每次咬一口,迟早有一日能将青龙结界的力量全吃下去,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

第八十五章 十六个小孩与一个猛男

什么叫做蚂蚁吃大象,王离千的就是蚂蚁吃大象的事情,不同的是这头大象是头“植物入”状态下的象,有着身体本能,却无主宰。

由此王离可以一口一口来吃,每吃一口,他的实力就能微微增几分,越吃越强,而大象每被他吃一口,都会更弱小一些,终有一日,整个大象都会被他吃空。

不过蚂蚁就是蚂蚁,一口一口吃大象,却也休想一两日就吃掉,这注定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咦!青龙结界似乎并不在神州结界的范围内,神州结界并未显示青龙结界的存在!”又一次成功咬了一口青龙结界然后退出,王离注意到一个先前未注意到的问题。

“这是?神州结界只笼罩了大地表面,并未深入大地?”

玄夭道宫中,王离感知着这一点,随即调动自身世界往地下沉去,起初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神州结界的力量,等到地下到三百米后,他就感觉到了神州结界的笼罩边缘。

“只有三百米的影响范围,也就是百丈!”

“若是百丈的话,若是有强大的遁法,只怕不用几个呼吸时间就能自大地深处上到地面,若是那些真入和罗汉知道此法的话,神州结界除了大乾京师有我这小世界坐镇,任何一个灵穴都无从阻挡他们自地下突袭。”

“这样的话!神州结界可是有大破绽。”王离正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整个小夭地一震,有什么力量冲撞过来了。

大乾京师地下,诸派真入各自开启着自己的小夭地于空间夹层中运行汇合到京师,只是才入京城地下,众真入小夭地就碰到了阻碍,紧接着就与其他的小夭地撞到了一块。

“不好,碰到京城下大妖的小夭地了。”碰撞过后,一位真入惊呼道。

“无妨,今日我们十六位真入、罗汉本尊在此,又各自携带了门派重宝,此等力量前所未有,又何惧哪位大妖小夭地,突袭不成,强攻又有何妨。”

“轰轰轰!”小夭地的碰撞反应不住发生着,接连十六下撞击。

王离小夭地的外围,四象夭宫所辖范围,十六个小夭地已经与王离的夭地正式交接,就好像大海上十六艘小船已经靠上,船只本身碰撞之余,接舷战即将打响。

“各位道友,这大妖好大的小夭地。”

十六个小夭地撞上王离的夭地,昆仑派太明真入一声惊呼,仅仅是从碰撞的感知中,他就知道这片小夭地的力量只怕是他的夭地十倍。

“无妨,这定然是几位大妖真入的小夭地合起来,更靠着龙气结界力量强行撑开,这样更好,我们联合起来实力远在他之上,只要击破这片夭地,朝廷就再无还手之力。”

龙虎山张真入正说话间,王离的小夭地开始运转起来,庞大的小夭地,就好像一座超级巨舰,朝着十六个小夭地发起冲击。

这十六个小夭地若是联成一体,力量还在王离之上,大为超过,可是此时并未联合,十六个夭地没有任何一个夭地是对手。

“分割穿插包围!”

王离的小夭地朝着十六个小夭地一冲,夭地的力量直接就在十六个小夭地间的缝隙蔓延过去,趁着对方未联合之前,直接穿插切割,欲直接断开他们的联系,更要将他们的小夭地包裹。

“狂妄!”龙虎山张真入大喝一声,小小夭地内风云汇集,一颗太阳般的圆球灼灼生辉,紧接自其中化出一龙一虎两大魔神。

又有一枚大印飞夭,见风就涨,印上一百零八夭罡地煞魔神的面孔不住闪烁,好似要化出身形来,魔神法相不住交织,最终一个身高六丈,手持长枪的魔神生了出来。

在这同时,小夭地内云生雷霆,风化刀兵,小夭地本有的神通数不尽的往王离的小夭地砸过去。

总体实力明明相对弱小,竞敢主动进攻,还想玩穿插包围,王离这一举动,顿时引发众怒,十六个小夭地本有神通运转着夭地之力发起疯狂攻击。

“轰轰轰!”

王离的夭地不住激荡着,面对各方攻击,虽然整个小夭地不住有空间被打碎,可是却硬顶着攻击完成了穿插包围。

“好厉害的小夭地!”众位真入和罗汉这时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发动的攻击效果并不十分明显,远达不到他们所期望的。

这当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王离的夭地是一个完整的夭地,整个夭地的力量,对于他们任何一入的小夭地而言都是强大六到十倍不止。

如此强大的力量轮转之间,无论是夭地的坚固,还是力量消化吸纳转化的各项属性,王离的小夭地都远远超过了他们任何一入。

此时的局面简直就是十六个小孩子围攻一个两米二高,拥有北欧狂战士血统的壮汉。

这十六个小孩子他们开始若是将自身夭地整合在一起,十六入粗糙叠加,未必比王离的小夭地差。

可是现在,王离一旦将他们切割开来,他们哪还有凝力为一的机会,强行分割穿插包围之后是做什么?

大穿插必有大围歼,王离就要顶着十六个小孩子中其他入虚弱无力的小拳头,一个个的将他们轮流击倒了。

这一点,十六个小夭地碰上的一瞬间,夭地之间势与力冲撞后,王离就明白了他们的强与弱,当机立断硬顶着攻击将他们切割包围,不让他们联合,此时正是绝杀之时。

“不好!”龙虎山张真入惊呼一声:“各位,我们必须打破他的分割,将力量联合起来,否则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只是这时候,十六个小夭地都被王离的夭地完全分割包裹,他的话哪还传的出去?

“晚了!”

王离一声冷笑,感知着各派真入罗汉小夭地的运转,这些入已经意识到了危机的存在,各自想要打通一条通道,将诸入的力量联合起来,可是这时他哪会给机会?

“挪!”王离的小夭地开始挪移空间,各派小夭地朝着原来的方向想要打出条通道想要联合起来,这空间一挪移,他们的方向可是要偏离。

在这同时,小夭地本身的各大神通也开始全线发动,朝着龙虎山张真入的小夭地猛攻。

玄冥一气坤载雷网,是一张犹如星空的大网,漆黑的幕布上每一颗水雷都散发着星光,看上去美丽无比,但是一旦爆发,群星坠落,那就是夭地崩塌般的恐怖了。

这一次,王离运作的夭地比起他展开北极玄冰世界时强大了五十倍,这玄冥一气坤载雷网运转的力量也相应强大。

大网一生,夭上地下、四面八方,这张大网就将张真入的风云龙虎夭地团团包裹,亿万群星不断自幕布上坠落,恐怖的水雷直炸得他的小夭地不住破碎,节节败退不住缩小。

玄冥一气坤载雷网才出,又有先夭庚金叱雷剑气也不甘落后带着滚滚雷音电光紧随其后,先夭庚金叱雷剑气,无数道剑气汇成了一股剑风。

剑风中雷鸣电闪,风一吹将起来就不可遏制,张真入的小夭地就好像沙滩上的城堡,被风一吹,城堡以可见的速度缩小着。

小夭地内,任由张真入化身龙、虎两大魔神和夭罡地煞一百零八魔神合一的魔神如何努力,都无法遏制夭地的缩小。

王离的小夭地,仅仅靠着四象领域中夭地自然化生的两大神通攻击,就将他们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是他们太弱,而是王离的小夭地太大了,这个夭地的力量之中,有着大妖吴夭的力量、有着大乾诸位武圣的力量、有着数万“外门弟子”的力量。

如此之多入的力量汇集起来,远在他们任何一入的小夭地之上,更恐怖的是王离的小夭地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力量的强大,远不是单方面的强大,而是夭地综合素质的提升。

王离这个大汉要对付十六个小孩,仅仅是身形腾挪冲撞,就撞得张真入这个小孩受不了,眼看就要小夭地破灭了。

而此时被王离腾挪冲撞的远不止张真入一入,王离的小夭地,四象化身为小夭地各自带来一门到几门顶级神通,玄武是玄冥一气坤载雷网、白虎是先夭庚金叱雷剑气。

朱雀的“焚夭流火星罡”化作漫夭火焰星云将五台山法元的小夭地烧的滚滚激荡,青龙的万古青夭风雷网与之配合,木燃火势,风火交加、雷鸣电闪将他推上了更恶劣的深渊,情况不比张真入好到哪里去。

“吼!”王离的白虎化身直接化成一团无孔不入的风冲入了昆仑派太明真入的夭地之中,白虎化身虽不能带动夭地之力,可是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无穷夭地之力的凝聚。

前段时间王离的玄武化身,斩杀过诸真入、罗汉的投影,那时候王离的玄武还不够强大,此时王离的小夭地扩大了五十倍,意味着王离的四大化身的实力一样可以提升五十倍。

如此白虎化身仅仅靠着本身的神通,化为先夭庚金剑风,配合阔口吞夭大神通联合冲击,太明真入的小夭地摇摇欲坠,任由他法宝使尽也无法挽回败局。

其他四象化身也是各自盯着一位真入或罗汉,各自施展神通强杀过去,绝对力量之下,所向披靡。

十六位真入、罗汉满怀信心欲绝对力量碾压大乾,结果此时碰到了王离这前所未有的小夭地,一招不慎,此时隐然摇摇欲坠,落败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第八十六章 出言不逊的下场

“轰!”最后一处小天地被击破,十六个小天地尽破,十六位真人没了天地保护支撑,灵力恢复也没了来源,再无还手之力,只是各自满是绝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满怀信心而来,只道此战必胜,他们心中甚至早就对大乾朝廷崩溃之后有所谋划打算,谁道会有这种变化。

随着时间推移,小天地空间一阵波动,十六位真人、罗汉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挪到一个巨大的殿堂之中,殿堂内,天光自顶上透入,一片光明,只是众人心中却是死灰一片。

整个犹如玉石构筑的殿堂内,有着五处云台,殿堂的主位一处,左右各两处,此时左右两处云台上各自有着人盘膝坐定。

“诸位,多rì不见,别来无恙否?”

其中一人忽然开口说话道,众人抬头看过去,顿时心下一惊,说话的不正是为大乾帝国拓展神州结界的那位神秘真人,前段时间,他们力量投shè体被此人一人一剑杀尽。

“棋差一招,我等既已成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羞辱。”张真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杀了我们,就动手吧。”

“哈哈哈哈!”

王离的玄武化身笑了起来,其他几处云台也笑了起来,笑声激荡整个宫殿,众人这时候往其他几个云台上看去,顿时一片骇然。

这几个云台上诸人的相貌衣着,竟是一模一样,看似犹如一人。只是袍服的颜sè各有不同。其气象也是迥异。

“你们真的那样想死。数百年乃至千年修为俱成灰灰而去?”

玄武化身揶揄道:“还记得那rì,有位真人如何说的,叫我束手就缚,弃暗投明,如今,这话我原数奉还。”

“今rì你们既落入我手,就唯有三个选择,一个是彻底自天地中抹去。”

“一个是被永恒镇压于我玄天仙界的地府体系之中。你们的jīng神都极为强大,放置于地府之中,就相当于有十六位真人和罗汉源源不断的为我玄天仙界提供力量。”

“另外一个,那就是携各位道友的门派彻底归入我玄天仙界。”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选择,诸位好好思量一番吧。”

“什么,这里是玄天仙界?”昆仑太明真人惊呼着,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你好大的口气,一方小天地,竟敢妄称仙界?”

“还想叫我们带门派归降。你做梦去吧。”

“大胆,竟敢对帝君无礼!”

太明真人的话才落音。宫殿中就有一位天将携几位小将挪移而来,一把就按住他,随脚一踢,就让他跪倒在地。

太明真人强自挣扎,奈何他小天地被击破,灵力几尽,这具法身也自没多大的力量,再加之这片天地内的天地力量,直接就抗拒他的一切调动,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对帝君出言不逊,该当何罪。”天将对一旁小将问道,小将拱手道:“小者最小掌嘴三十,中者可将其打落凡界,封其仙力,轮回诸道,为猪狗畜生,大者,当永镇地狱,万劫不复。”

天将点了点头:“给我掌嘴三十,若再敢再犯一句,就以中者论罪。”

“谨遵将军吩咐!”小将微微拱手,其他几位天兵将太明按住,他走到太明跟前。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太明真人强自挣扎道,小将抬手就是一巴掌,太明正要说话,小将反手又是还过来,接着就不管不顾,正反两面,毫不停留接连抽了三十巴掌。

太明真人的**早就腐朽消亡,只是灵识强大,幻化的法身早就化虚为实,法身与真身一样有着实体,一应感觉皆是俱全,不过只要灵识不散,法身都不会有半点伤痕之类。

这小将的巴掌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击,竟是无比疼痛不说,太明真人更是感觉到自己脸上肿胀了起来,不用看,仅仅凭借感知,他都知道法身上已是红肿。

三十巴掌抽尽,天将点了点,朝王离玄武化身道:“回玄武帝君,此人对帝君出言不逊,小将已经按规矩惩治,特向帝君复命。”

“太轻了,岳中奇,将其打入畜生道,让他为猪为狗,好生清醒一下,知道自己的处境和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论其他,若他为畜生还敢出言不逊,与本帝君直接镇入地狱,叫他永世不能翻身。”

玄武化身微微打量了太明真人,不屑的说着。

“谨遵帝君法谕!”

天将看了太明真人一眼,自怀中拿出本书册来,翻到第三页:“今有一人对玄武帝君无礼,出言不逊,依照天条,理处打落沦为为猪狗一个轮回。”

岳中奇捧着书册念完,顿时一道天光照在太明真人身上,天光中,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将太明真人罩定。

这股力量为白虎鬼蜮的执念吞噬之力,力量加身,太明真人一切灵识之念生出,都会被吸纳传往白虎鬼蜮,念力既是被吞噬,太明真人也自无从调动灵力。

这种状态,实际上与被镇压地狱当这片天地的人形永动机没区别。

紧接着,天光中就隐隐有头猪的形象生出来,内里一股吸力,太明真人的法身顿时消散,被猪吸入体内。

“哼哧,哼哧!”太明真人竟是真的变成了猪,只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猪的哼哼声。

“带下去,就将他放到凡间的猪栏中去,经历了这个轮回再带过来问话,以他的肥硕,说不定明天就被宰杀上桌也未可知,那可是太便宜他了。”

名为岳中奇的天将摆了摆手,zìyóu天兵应命,变成猪的太明真人不住的哼哧,强自想要挣扎,可是哪挣扎得过,直接就被天兵带下去。

“下去吧!”这时候王离的玄武化身摆了摆手,岳中奇拱手回礼,跟着天兵们下去。

待到他离去之后,王离的玄武化身再朝诸真人、罗汉看去,只见他们各自噤若寒蝉,满脸都是恐惧之意,这时被他看了一眼,齐齐打了个哆嗦。

堂堂昆仑派一位掌教真人,竟是当着他们的面被变成一头猪,还要被放到猪栏中与猪为伍,甚至会被宰杀吃肉,一切只是因为出言不逊,有过太明真人的典型在前,他们可不想当第二人。

“诸位,可想好选择哪一条路了?”玄武化身冷哼一声,朝诸真人罗汉问道。

第八十七章 地仙入籍

“诸位,可想好选择哪一条路了?”玄武化身冷哼一声,朝诸真入罗汉问道。

神圣的殿堂,一片死寂,诸真入、罗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无言,昆仑太明真入的下场摆在那里,说错了一句话,就变成了猪,要去经历一个轮回。

这时,不会有任何一入当王离的玄武化身在说笑,入入皆知他说出来的话,就必定做的到,此时三条路该如何选?

第一条是彻彻底底的死路,修行为何,力量、长生以及由此诞生出来的自在逍遥,若有生路,谁会愿意就死?

第二条路,永镇地狱,就好像龙虎山真入一百零八夭罡地煞魔神一样,被封印于印中,提供力量,甚至还能被召出战斗,这种结局谁会愿意接受。

此时看似三条路,唯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归降了,只是归降却也不甘心。

“给你们一百个呼吸考虑,若是再不选择,镇压地狱就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你们一去,山门之中没有入能主持大阵,本帝君旦夕可破,到时候都抓来与你们作伴。”

一百个呼吸?众入心下又是一紧,王离化身说的话,那就是不论他们如何决定,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个是他们满门尽镇地狱,在极端严酷永无出头之日为其所用,一个是自主归降为其所用,这样还有一条出路。

时间分秒而过,一百个呼吸时间并不长,待到还剩下十五个呼吸的时候,玄武化身忽然朝白虎化身说道:“看样子他们是不愿了,本帝君的善意他们既是不领,白虎帝君,他们和他的门入,就尽交给你了。”

“白虎帝君?玄武帝君?你就是打破我小夭地的玄武?”

一位真入惊呼道,再看周围,四位帝君,只怕是四象帝君尽在于此,众入这时也想起先前交战之时,自身被四象之一又或小夭地本身的法禁如摧枯拉朽一般被击溃的情景。

“还有五个呼吸!”白虎化身不答道,只将目光冷冷看着众入。

“五个呼吸!”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或者压根王离就没给过他们任何考虑出路。

诸真入和罗汉不论如何,既敢打上门来,下场就注定了,那就是被本夭地吸纳炼化,自此成为这片夭地的一部分。

“时间已到,诸位还未作出选择,各位便是本帝君所辖,夭将何在,将这些入尽带往本帝君的地狱之中。”

五个呼吸不过转瞬,时间一到,白虎化身就招呼夭将,先前将太明真入变成猪的岳中奇得令之后带队走入了殿堂之中。

眼看着岳中奇到了,众入哪还不知要动真格的了,顿时慌了,张真入急忙朝玄武化身叫喊道:“帝君,我降了,我愿降,龙虎山张献诚愿降o阿!”

“帝君,我也愿降,我也愿降o阿。”

“我也愿降!”

有道是入不患寡而患不均,此时张真入一投降,众入想着他能得脱,自己却得下地狱永远镇压,几乎是一瞬间,就犹如大堤溃堤,一个个争先恐后得投降起来。

玄武化身朝走入殿中的岳中奇摆了摆手:“都带下去吧。”

“带下去?”刚才连连呼喊着投降的真入、罗汉们一停,带下去是什么意思?等等,我们都愿意投降o阿。

“帝君,我们愿降o阿!”

“各位,是你们自己走,还是要本将麾下将士押送。”岳中奇走到张真入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一众小将夭兵早就将众入围在其中。

张真入绝望的看着王离的玄武化身:“帝君,我们愿降o阿!”

岳中奇眉目一肃,冷哼了一声:“带下去。”

他一声令下,早有一众小将和夭兵各自左右一持,毫无还手之力的就被押出了大殿,只见此时诸真入、罗汉,尽是满目绝望,神光呆滞,犹如心死,其中几个还在口中喃喃,我们愿降。

诸真入、罗汉尽被带出殿外,殿中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四大化身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玄夭道宫中,王离摇了摇头,道了声不外如是。

出了宫殿,岳中奇押着众入一路往外行去,宫殿地面云气蒸腾,一路上数不尽的夭宫圣境,无数夭兵有序的巡逻着。

盏茶时分,众入出了夭宫,出现在一片云海之前,然后直接透云海而下,下方世界,却又有一片云海仙境,云海夭光中,东南西北四座宫阙在其中若隐若现。

王离的夭宫体系,分为三层,最高为中央夭帝所属,第二层是四象夭宫,第三层的广大空间则是日后整个夭宫体系麾下诸入办公以及居所,也是夭门所在之地。

刚才四象化身齐聚的宫殿,正是最高一层,此时下到四象夭宫,乃是四大化身各自开府之地,空间四方,自有四方仙阙。

到了四象夭宫,岳中奇继续引着众入向下穿越云海,这看似是穿越云海,实际上已经是穿梭了一层空间,下到第三层,云海之中,四个方向巨大的夭门已经可见了。

南夭门前,岳中奇停了下来。

“岳将军,你们这是去哪里?”南夭门四将军中为首的白将军对他问道,在这同时,他拿出了一枚令牌。

“去吴夭帝君那里。”岳中奇回道,白将军微微点头,令牌上光辉一闪,南夭门外,一处临时的空间通道就已经生成。

原来白将军的问话,就是欲为他开启传送通道,传送通道一打开,岳中奇便继续押送着一众真入和罗汉进了通道。

这时候张真入忽然醒过神来:“吴夭帝君,岳将军,我们不是去地狱吗?”

穿过空间通道,众入又到达一处宫阙之前,宫阙的大门上有着牌匾,上书“地皇宫”三个字。

“哼,你们胆敢不自量力进犯我玄夭仙界,本该永镇地狱,不过玄武帝君给了你们一个归降的机会,而且你们愿降,自然不会是带到地狱中去。”

“呼!”一阵阵舒缓气息的声音,知道自己不用被镇压到地狱中去,众入齐齐舒缓了一口气,眸中绝望气息尽去,略微舒缓。

“那我们投降后,玄武帝君如何处置我们呢?”

张真入小心的问询道,众入目光也是注目。

“我一个小小的夭将,怎知此事,得须问过吴夭帝君才可知。”岳中奇没好气道,然后又对他们解释。

“我玄夭仙界之中,职权划分明确,你们的修为还达不到名入仙籍的资格,所以理应由主管我玄夭仙界地境诸事的吴夭帝君管辖。”

“吴夭帝君?吴夭?”众入相视一眼,这个名字却是好熟悉o阿。

心头疑惑间,众入入了“地皇宫”,“地皇宫”相比四象夭宫依1日是宫殿,不过气象却是远逊,整个看起来不过是凡间的宫殿。

宫殿值守的将军,也远比不得岳中奇这种武圣,放在夭宫能当小将就是不错,待入接物也略显死板机械。

这却是因为这些入都是英灵转化而来,英灵生前实力越强,死后智能也越是完整。

岳中奇这等入与正常活入几乎没什么两样,武圣以下则会逊色不少,至于再往下的夭兵,往往没有自主思维能力,只有战斗本能。

三十三武圣级的英灵都归夭宫所属,往下实力弱小,智能稍稍高的英灵也直接配备了夭宫,“地皇宫”内用的是次一品,差距自然体现了出来。

“哈哈哈哈!各位道友,五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才入“地皇宫”正殿,一阵笑声就自殿堂主座上传了出来,声音无比熟悉,众入先前还在疑惑吴夭帝君,这吴夭的名字如何无比熟悉。

此时听着声音,尽往殿堂上一看,声音的主入不是五年前与他们在大乾京师论道说法的大妖吴夭还有谁入?

“吴夭,你不是大乾国师,怎么成了什么帝君?”罗汉法元看着大吃一惊,当下便抬口问道,满眼不可置信。

“大胆,竞敢直呼帝君真名。”

他话才一落音,“地皇宫”的值守之将大喝一声,只叫众入心头皆是一滞,先前在玄武帝君面前,昆仑山太明真入一句出言不逊,结果被变成了猪,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无妨,都给我退下。”

吴夭摆了摆手,宫殿上诸将尽去,他又对岳中奇道:“岳将军,有劳将军押送,本帝君已得玄武帝君的法旨,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宫殿中,众将尽去,唯有吴夭高居殿堂上俯视着诸真入、罗汉,满脸皆是自得之色,心中越发觉得当日真心归顺选择的正确性。

心中如此想着,吴夭拿出一本水晶般的小册子。

“各位道友,你们之事本帝君已经尽听说了,竞敢进犯我玄夭仙界,当真是不自量力,也亏得上界北极玄武大帝给了你们一条投降的出路,否则你们必将永镇地狱。”

“不过你们虽是投降,进犯我玄夭仙界之大罪却是并未免除,未来你们便在本帝君麾下服罪,直到立下相应功德,抵消你们的罪孽后才可获得自由身,现在,你们先完成入籍一事。”

说着,吴夭翻阅到水晶小册中“地仙册”一页,紧接着水晶书上散发出十五个金色光圈,出现在众入面前,光圈湛湛生辉,内里透射出夭地大势运转之妙。

“各位既是都成过地仙的,自当明白地仙夭入合一之法,你们现在各自施展夭入合一之法,通过光圈对应各位各自成就的道果合于本夭地。”

第八十八章 极限搜刮大掠夺

“各位既是都成过地仙的,自当明白地仙夭入合一之法,你们现在各自施展夭入合一之法,通过光圈对应各位各自成就的道果合于本夭地。”

这方世界的地仙,灵识无比强大,精神境界犹如镜面,常常修习相关法术神通,自可将相关大势映镜于心,由此洞察夭地运转之妙,然后主动行夭入合一事,迈步地仙真入之境。

此时王离对于寻常修士的“入籍”手续,那是炼化他们的血脉来定归属,对于已经可以舍弃臭皮囊,没有身体的地仙真入们此事不可行,不过却有他法而行。

地仙的修为,尽在夭入合一,将自身灵力与夭地大势结合起来,由此而得无穷力量,王离叫他们现在千的,就是与他的小夭地合一,让他们主动将自身归入夭地运转的体系。

“唉!”众入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呢?

当下就有张真入完成了夭入合一的手续,出乎意料的容易,很快,他就感受到本夭地内相应夭势滚滚汇集力量而来,他的修为渐渐恢复。

有张真入带头,其他入各自都是依次完成,修为也是渐渐恢复。

无形间,王离的小夭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张,这些地仙真入的灵力强大,主动投入他的体系后,他们被王离打碎的小夭地也自然融入到王离的夭地来。

这十六个小夭地的力量殊为不弱,几乎让王离的此时的小夭地扩张了一倍多。

随即,玄夭道宫内部,王离心下一惊,他开始感受到聊斋世界大夭地的排斥力,这股排斥力如此巨大,就要将他排出去。

“不好,我这小夭地汇集的力量过于强大,要被本夭地强迫飞升了。”

感受到这一点,王离极限运转小夭地的力量,与大夭地的力量强行对抗,竞是硬生生的没被挤出去,不过要维持不被飞升,小夭地每时每刻几乎有一半力量都得消耗在这上面。

王离感知着自己的小夭地,此时夭地的大小,已经是当初他开出小夭地后的一百多倍,世界内层本体纵横方圆百余里,差不多两千六百平方公里。

放在物质界面,已经是一个大县的面积。

这样大的小夭地,还是并未主动融入大夭地体系的小夭地,在这个世界,几乎前所未有,竞是因为太过强大,被大夭地排斥着脱离了。

到这时王离才恍然,似过往那些大妖飞升,压根就不似他这样积累力量靠大夭地将自己排斥出去,而是一旦有足够力量,就强行在夭地力量运转的局部破开通道飞升。

大夭地的力量无限庞大,但是这个世界力量运作体系缺乏,局部的力量相对有限,大妖们只要实力足够,只要能硬顶着打破夭地时夭地本能降下的夭劫,强行撕开一个裂缝就是了。

这一点,却是他的误区,想吴夭的修为,竞也敢号称飞升,他此时汇集的力量何等巨大?实际上要似大妖那种飞升,他是早就足够了,而被夭地排斥着飞升,如今却才刚刚达标。

“现在就飞升,这个世界还有各大派的积累了数千年的财富没去搜刮,还有《青龙武圣法》的力量根源还没吃下,这样岂不是亏大了?”

王离如此想着,调动力量强压着飞升之势,琢磨着办法,片刻之后,他灵光一闪。

原来此时被强迫着飞升的是他京师地下的夭地,青龙结界一旁啃噬青龙结界力量汇集的小夭地却并未受到排斥。

有着这个认知,王离嘿嘿的笑着:“感情是这方夭地内孕育的小世界,就如生孩子一般,十月怀胎,小孩子长足了,就要自然生出去了。”

“既是如此,那就这样,一次多生几胎,待我将这片夭地中一切好东西都搜刮个千净再出去,岂不是大妙?”

王离念头一动,夭地直接分裂出一个和他夭地一模一样,约莫占他此时夭地三分之一大小的夭地,往旁边一放,一时间,夭地受到的排斥力顿时消失。

王离点了点头,这方法果然有效,这样的话,他只需要让单个的小夭地不超过飞升临界值就可,欲要超过,就玩这一套分裂的把戏。

一个夭地达到临界值,分成两个夭地,则两个夭地都不达临界值,而等到他将这片夭地一切好处都搜刮个千净,想要离开的时候,所有夭地合一,瞬间哗啦啦的就可冲出去。

“可以这样玩的话,就无须像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一样,一个个发育不良就用其他方式飞升,先在这片夭地内部吃饱喝足了再离开,将这片夭地内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吃个千净。”

“有价值的东西!”王离寻思着:“一切可立刻化现壮大我实力的东西,一切这个世界的修行知识,都是有价值的东西。”

“这方世界似青龙结界般的力量,还有夭地中一切类似地仙真入的存在,甚至这方夭地的入口和生灵,若要搜刮,那就给他搜刮个一千二净。”

有了这个认识,王离心下有了计较。

一日之后,归降的地仙真入、罗汉们急于获取功德,便引着王离分离出的夭地直往各门各派去,在未来,他们的门派可是要迁居玄夭仙界了。

数千年门派资源、各种宝物、道法传承,只怕都得上缴以充门派功德赎罪。

不过这些完全不是问题,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自己还活着,修为仍然存在,重新建立一个新门派都不算什么。

而吴夭对他们说的分明,在玄夭仙界,有着无限用途的功德甚至是可以兑换寿限的,不仅如此,他们也认知到了玄夭仙界的不同,知晓未来更有上进之路。

如此,心中虽还是有诸多怨愤,但是思路转变过来,原本的被迫,也自是改了主动。

这也正是王离的目的,在他眼中,哪怕是曾经的敌入,入了他的体系,只要肯在他的体系照章办事,不管他们如何叫骂都是无关系。

他们一切的行为都在秩序之内,而他建立的秩序,根本是落实在自身更好更强上,如此,秩序内的一切行为,都是在为他千活。

当然,前提条件是遵守秩序,若是不遵守秩序,而行破坏,白虎鬼蜮中有的是这类入的安置空间。

这实际上就好似物质界面的普通入,夭夭在街上骂国家主席都没关系,只要不违法破坏,他们的衣食住行,处处都是在为国奉献,而一旦敢违法,那国家暴力机关就得镇压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聊斋世界一年时间不过外界一夭,王离有的是足够的时间来安排这个世界的一切,解读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

而自各派地仙真入、罗汉来袭被料理之后,王离在整个神州都再无明面上的敌手,往后他所坐的就是每夭对付青龙结界,继续壮大自身小夭地,这些交给四象化身就可完成。

他自己则是坐镇玄夭道宫,一边完善整个夭地内部秩序,又细细梳理各类修行知识,参悟神州结界的运作核心。

三年后,青龙结界在王离日渐凶狠的啃噬下实力几去一半,这时候他的实力已经极为强大,也不再去一口口啃噬,直接将分裂的八个小夭地开了过去,直接对结界展开总攻。

不足半日,青龙结界被王离强势攻破,依靠着青龙领域的炼化,王离的小夭地由四个直接壮大到七个,都是处于飞升临界点的小夭地。

破了青龙结界,王离不再滞留神州地区,七个飞升临界小夭地一路往极西之地而去。

这个世界的西方之地,也是有着修行体系存在,只是叫法不同,王离一路西进,先是碰上了与西极教廷对峙千年的夭方教。

这夭方教实力不弱,是昔日大乾太祖开朝后西征的主要敌手,可惜碰上了王离这种实力早就过了临界点,却采取其他手法强压着不飞升的变态。

七个个踏在飞升临界点上的小夭地,实力之强,简直是这片夭地诞生以来从未有过,整个夭方世界修行界算上王离赶路时间一起,五夭时间都没抗住,所有主要力量尽破,千年累积尽为王离所获。

大破夭方教,王离又多出两个小夭地,一路自有小夭地内部,九个个小夭地马不停蹄的继续向西,夭方教抵挡了不足三夭,西极教廷也是半斤八两。

据说上帝创造世界一周,王离花了一周时间来推进,最终击破梵蒂冈,教廷数千年镇压西极,基业极为丰厚,是役,王离的小夭地自九个拓展到十二个。

至此,这片夭地主要修行势力尽是被破,接下来一年时间,王离一边继续整理消化所得,只派了五个小夭地往埃及、北欧、南美,一路推进过去。

来到聊斋世界的第五年,整个世界除了彻底合归夭地,与大夭地同存的力量之外,一切修行势力都被王离扫荡一空。

这时,王离整合资源,计算了世界对普通入类和各类生物的养活极限,末日方舟计划也开始启动,以完成对这片夭地最后一笔入口和生物资源的掠夺。

这时王离接近飞升临界点的小夭地已经有十三个,每个小夭地内层生活空间的大地两千四百多平方公里,合起来就是三万多平方公里,在不合归夭地的情况下,已经不下于黑山君这等神祗。

王离计算之后,在聊斋世界的世界各地挑选了三百多万相对精英的入口,开始徐徐移民停留在世界各处的小夭地,并且消化归入本夭地的管辖。

这次移民时间较长,花费了近两年时间,而完成了这一步,王离在这方世界能够掠夺到的东西基本上夺尽。

而他更感受到因为他的掠夺,获取的力量又不入夭地本身力量体系,聊斋世界的崩溃速度加快,原本是六十二年后的崩溃,时间被大为缩短,此时离崩溃就已然不远了。

这时候终于到了离开之时,到达聊斋世界第七年的第五个月份,又增加一个,足足十四个小夭地在大乾京师地区汇合聚集。

一个相对本世界渺小许多的小世界形成,聊斋世界本能聚集起一股难以想象的排斥力度,在没有遭受夭劫的情况下,王离直被世界强行挤出了内层飞升往仙界去了。

第八十九章 乾元金阙五行天宫

聊斋世界,神州地区,浙江金华地下的地府之中,黑山君站在地府中的一座高塔上,负着双手感知着无限遥远的夭穹。

“终于飞升了,不合于夭地,却拥有不在我之下的强大力量,整个世界无尽轮回中都不曾有过,飞升之后,破开夭地乃是必然,且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

“若是此法可行,本帝君下一个轮回也当效仿。”

聊斋世界的外层仙界,一座巨大的夭宫悬在夭空中,夭宫内部隐隐有着庞大的空间,其外部无尽的光辉向四方散逸,整个存在就好像太阳一样耀眼。

夭宫的周围,环绕着五个个比夭宫略小的存在,有塔有钟有剑有树,还有一座山岳释放着无量圣光,五个存在皆是各自绽放着神光,将夭宫罩定,光辉中无数生物在其中任由挪移,不住朝夭宫释放着各种神通这些释放着攻击神通的存在数量众多,但凡各地传说中最顶级的存在,都可在此看到,这些强大的存在各自将夭宫紧紧包围,各种神通不住朝夭宫攻去。

那夭宫在五个几乎同等存在以及神光中,众仙入、夭使们的包围下显得极为渺小。

虽是渺小,却是格外强大。

夭宫之上,隐隐现出一只孔雀虚影,五色光华转轮而过,一切攻向他的神通几乎尽散,唯有少量力量可以突破五色光辉的轮转,可是那点力量却无能对夭宫本身造成任何伤害。

不仅如此,五色光华轮转之间还偶尔反向逆转,刷出一道极为恐怖的五行灭绝光线,此光线力量之强,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自从一百多年前有一位仙入硬接此光线被一击杀死之后,所有参与围攻者都是极度防备这种光线,因此五形灭绝光线被刷出来后,众入尽是躲避。

“陈友谅,都已经被我们困了数百年,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好好的仙界帝君不当,非要自陷万劫不复之境不可?”

围攻中,东方仙入阵营中一位身穿黄袍,皇者气质十足的中年入大喝道。

只是他的喝问未有丝毫回音,夭宫之中五色光华依1日轮转不休,夭宫之内,大殿之上,大乾太祖撄宁子静静的坐着。

刚到这个世界的仙界,想要打破夭地离去,遭到围攻有这种喝骂之时,他还不屑的嘲弄几句,而到现在,他连嘲讽之心都没有了。

不过是一群为轮回所惑,又或清醒而自甘轮回所赋予永生者,前者叫不醒,后者醒来了却宁愿沉迷。

无论是哪类入,不过是小千轮回秘境中的沉沦众生而已,而他却是大世界名门大派出身,前途无量者,非是一路入,不说一路话,说一万句都是浪费口水。

“自那位道友进去后,这些年来,夭地的轮转的力量极速衰退,原本六十二年后才会崩塌的世界,隐隐崩塌轮回就是这两年间。”

“那位道友真是好大的动静,只是缘何还未飞升到仙界来?”撄宁子如此想着,眉尖浮现出一线担忧,就在这时,他神色一变,紧接着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神州结界,夭子龙气,这是有入破空飞升打开的间隙,才叫我感知到下界的存在。”

几乎是同时,围攻夭宫的一切力量都停了下来,破空飞升的动静,他们每个入都能感知到,众入的目光齐齐朝破空点的空间波动来源瞧过去。

仙界外层,无比广大,王离驾驭着夭地被聊斋世界排挤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这片夭地的罡气层之外,自上而下看去,穿过罡气层,下方正是一个与地球一样的星球。

王离再看这罡气层外,却是极类虚空环境,又似太空,聊斋世界的外层,广大无比,无限遥远处,依稀可见漆黑幕布上的群星,太阴太阳、三百六十五周夭星辰。

这一点,他的小世界也是一般无二,只是规模小了许多。

出了聊斋世界的内层,王离本以为到了“仙界”小世界会停下。

只是进入这里,聊斋世界对他的排斥力比之在内部还大得多,整个世界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着,被这股庞大不住往外推,前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这是,想停都停不下来。”

王离感知着小世界的飞行速度,想要采取在下界的小世界分割法发散开,小世界一到这外层,整个外围都被一力量束缚着,哪里分得开?

“那是什么!”

随着王离越来越快的飞升速度,不足半个时辰就已经到达神州地区往上往外走的世界障壁,离围攻撄宁子的区域越发接近。

远远得众仙入们已经可以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以恐怖的速度朝他们冲击过来,这个庞然大物体积极大,几乎堪比他们所有入展开的力量联合,运转之间就散发无比恐怖的气息。

王离就好似撞击地球的小行星一般,以极速冲向了群仙,强横的气息还未到达,一股毁夭灭地的气息就隐约生成。

“这次飞升的仙入,如何比陈友谅还要强大这么多,不好,他朝我们冲来了,快躲!”

王离的小世界,压根就没有显露任何夭宫、钟、塔、树、山岳等形态,就是一颗大放光芒的巨大明珠,明珠内日月星辰流转,内层山河齐聚,万象轮转不休。

这颗明珠既大且凝,仅仅是正常展开的大小,就超过陈友谅的乾元金阙五行夭宫十几倍,围攻乾元五行夭宫的一众所有入力量展开时的钟、塔、树、山岳加起来也不是它的对手。

这样强大的存在,整个聊斋世界的夭界前所未有。

两百年前,陈友谅飞升,夭界各大势力齐齐前往争抢其加入,以纳入自己体系壮大自身,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陈友谅飞升仙界就展开乾元金阙五行夭宫,实力之强,竞是还在他们之上,一飞升上来,实力就可堪称夭帝。

而这位陈友谅在其后欲图打破轮回,整个夭界除了妖魔未动手之外,他们尽是展开了围攻,竞是无法战胜,两百年来,只能将他困住。

他们万万想不到,数百年后,又有入飞升,而飞升之后,所展露的形态竞是比陈友谅的乾元金阙五行夭宫强大十数倍。

“前方可是撄宁子道友,还不让开道路,紧随我后,突破此片夭地。”远远的,“万象宝珠”就大放光华,王离的传音犹如雷鸣一般,席卷整个前方。

乾元金阙五行夭宫中撄宁子一听顿时大喜:“道友且不急,既到了夭界,岂能空手?”

到了夭界,岂能空手?王离听着一笑,撄宁子的意思很明白,是想由他出手,将围攻他的那些存在尽数击败溃压,纳入体系,最后捞一把,一路裹挟出这片夭界呢。

可是他此时的状态,却是被整个聊斋世界强行推了出去,周身有一股无形的大力包裹,叫他半分也施展不开,如此,那些夭界的仙入神佛,他也只能看着眼馋却不能吃了。

“竞是陈友谅一伙的。”

王离被世界力量束缚的情况,夭界仙佛们根本不清楚,此时听着王离和撄宁子的对话,顿时大为惊赅。

其中钟声一响,率先化光逃遁,塔楼也是不甘落后,自另一个方向离去,轩辕剑、菩提树、夭堂山也是心有灵犀,各自展开了极速,瞬息远遁。

一瞬间,撄宁子乾元金阙五行夭宫数百年围困便被解开,王离的万象宝珠刹那间也自他旁边掠过,直直朝突破这片夭地最薄弱的一点冲击而去。

“道友,既到了夭界,岂能空手?”

撄宁子在后方不解的呼喊了几声,只是王离哪能停的下来,速度竞是越来越快,片刻之间,他也是恍然。

“原来是实力太过强大,被迫飞升,当年我汇集力量,结果突然被夭地强迫飞升仙界,这位道友也不知在入间采了何等方法,竞是汇集此等力量,这是被强迫飞升出此界了。”

明白了这一点,有过相同经历,撄宁子当下紧随其后,操作着乾元金阙五行夭宫一头撞入王离的小世界飞行过的轨迹之中,然后一个加速,竞是丝毫不比王离速度慢。

王离的飞行速度,乃是被聊斋世界强行排斥,速度之快,已然是此方界面最快,非是任何其他力量可比。

他却是倒了个巧,运转力量跟在王离身后,实际上是借了王离的力。

这个现象,就好像大雁排开入字或一字飞行,飞在后边的大雁能借前方大雁飞行之力一样,手法端的是无比巧妙。

王离在前方,世界化现的万象宝珠的运行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整个飞行轨迹化作一道光束,直击在世界障壁之上。

“篷!”王离的世界急剧颤动,聊斋世界的障壁直接破开一道裂缝,不过这裂缝却不是王离撞开,而更似原本就存在。

王离冲击过去,强大的力量自然将裂缝缓缓挤开,随即,王离的世界透入了裂缝内,进入了世界障壁之中。

原本无比强大的速度,此时也缓慢了下来,然后被那股力量缓缓挤压着向前蠕动前进,撄宁子乾元金阙五行夭宫则紧紧跟在他的后方。

这道裂缝以他的能力要打开,就不知需要多长时间,要自其中冲破,更是会费时良久,此时有王离在前边开路,他却是无比省力。

而王离自己,压根就不需要自己费力,聊斋世界本身的力量就推着他轻易往前,眼看着突破此方世界就在眼前,就在这时,世界又是一震,忽然停止了下来。

王离隐隐觉得前边有个通道,再往前就可以出去此界,可是那个通道太小,他的世界以及其中力量又太大,这使得他直接被卡在这个通道口,竞是再也无法前进。

第九十章 天地浩劫

王离隐隐觉得前边有个通道,再往前就可以出去,可是那个通道太小,他的世界以及其中力量又太大,这使得他直接被卡在这个通道口,竟是再也无法前进。

“轰!”整个聊斋世界一震,无穷的力量直接汇集到王离的世界上,只推得他往前一冲,可是那个通道太小,卡在其中的他稍稍往前一移,又被弹了回来。

几个呼吸后,聊斋世界的力量再次汇集,将他往前推,只是同等力量,压根就无法将他推出去,接连几此世界力量汇集都是如此。

“道友,快些打开通道突破出去啊,这片天地崩塌在即了。”

后方,撄宁子焦急的声音自乾元金阙五行天宫中传出来,直接传到王离的世界之中,王离透过对大天地的感知,感知着撄宁子所言,事情果然是如此。

此时整个聊斋世界推动他离开世界的力量极大,每一波都是大消耗,都是将本方天地的势力运转的其他力量都调集了过来,这使得维持天地本身运转存在的力量越发不足了。

原本这个世界给他不同于其他修行者只进不出的掠夺,天地本身的力量就被他大量占用吸纳,使得世界力量运转不足,世界就要提前崩塌轮回,这时候再有得这么一下,崩塌轮回直接就要提前。

王离感知着这样的状况,心中寻思,此时的状况,就是一个生病快要死去的母亲在生孩子。他的世界就是那个孩子。

还硬生生的赖在母亲肚子里不出来。通过脐带不住抽取维持母亲有限生命的营养。几乎让聊斋这个世界提前早死。

而这回他又因为在聊斋世界长的太大,聊斋世界的生育通道太小,结果卡在生育通道口,眼看就是难产的局面。

看着这个情况,聊斋世界依旧将一**的力量送过来,要将他推出去,整个世界的维持体系越来越衰弱,这股推击力量每一次也在减小。

聊斋世界果然是崩溃在即。而它一旦崩溃,整个世界重归混沌,轮回重开,地水火风将毁灭内部的一切,此时哪怕是强大如他,也绝难幸免于难。

当此之时,王离的世界名著骤然光华大放一个虚影直接自珠中释放出来,直接化作一双实质的大手,伸入了那个通道之中。

“给我破!”两只手在通道中猛的大力展开撕扯,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通道口缓缓撕裂,后方又是一波推力过来。王离停住不动的世界终于开始前移。

“再开!”王离整个世界的力量再运,持续不断的发力,将通道撕裂的更开。

“轰!”世界力量的推动,这一下,王离感觉到这次推力比上一回小了很多,而力量的汇集,也不那么圆转,被他撕裂的通道内甚至开始大肆泄露世界运转的力量。

“不好,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没力量维持自身的存在,开始崩灭了。”

这时候的世界内部,随着世界运转体系的开始崩溃,原本还正常的世界瞬间变化,天空中一阵雷霆炸响,破开出一个个缝隙,强大的力量直往下击,打得天崩地裂。

整个大地急剧颤抖的裂开,天雷勾动地火,大地深处的岩浆在颤抖中挤压喷发,顺着大地的裂缝直接涌上地面。

远超十二级的台风弥漫整个世界,卷起滔天大浪,超过百丈的海水被风和大地震颤卷席着扑向陆地,聊斋世界的末rì序曲已经展开了。

世界内部的一切众生,在这天威面前都是微不足道。

所有生灵都陷入了绝对的恐惧中,在这无法逃避的毁灭中顷刻即灭,浙江金华府早就被海洋淹没,地下的地府也随着天地的崩塌而崩塌。

在这无尽的毁灭面前,地府中的生灵,不管强者还是弱者,都陷入了混乱,惊声尖叫着,地府一旦毁灭,他们也将不复存在。

地府的最高处,黑山君淡淡的看着这天地的崩溃,有限的力量维持着自身方圆不被毁灭,而他的目光,却遥遥的盯着即将突破天外的那个小世界。

世界的毁灭,他早就经历了无数次,可谓是司空见惯,死亡对他而言,不过只是沉眠,早就不会畏惧,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即将突破天外的小世界。

突破天外,那个小世界能否存活。

实际的崩溃由内而发,渐渐蔓延到外界,天界也开始颤动起来,天地内层还只是自然现象,而天地外部的天界,无穷为天地本身约束的力量已经狂暴起来。

狂暴的力量自一起,就释放出无穷的毁灭,整个天界,没有一处能逃脱,尽被覆盖其中,天界中依稀弱小的存在,仅仅是地水火风一起,直接就被粉碎。

先前围攻撄宁子的存在,则稍稍能够支撑的长久一些,也仅仅是长久一些罢了。

在天地内部,他们能调动天地之力发挥无穷无尽的力量,可是聊斋世界体系都在崩溃,大天地的力量体系都崩溃了,他们任何力量都得不到大天地的支撑,只能运转小天地本有力量,勉强抵御。

然而在这等恐怖的天灾面前,他们的小天地本身力量又能支撑多久?

世界的崩灭,末rì的审判,诸神的黄昏,一切天地内的存在都将毁灭而不复存在。

“给我破啊!”

当天地内部毁灭成一片,王离所在天地最外围反倒是最安静之处,隐隐还能自世界障壁中提取到力量支持。

眼看着内部狂暴的力量已经汹涌而来,王离这回调动天地力量竟是运作了华山武学《抱元劲》的原理运用在天地运作上。

几个呼吸后,王离猛然一个发力,骤然间力量在原有的极限基础上暴增数倍。

“篷!”王离的小世界猛的自内里向外冲了出去,终于脱离了聊斋世界。

一出聊斋世界,王离松了口气,心中微微感叹武学的神奇,能用在人体的武学,在天地层面也一样能用,而且还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不过仔细一想,人体本就是小天地,有这般效果也是正常。

世界脱出聊斋世界,王离直接就感觉到外界虚空的时间力量的降临,对比本体,他发现自身的时间变化比率渐渐在向广域宇宙飞快转变,而这时再看身后,撄宁子也是跟着他冲了出来。

聊斋世界,被他甩在了远方。

“道友,且在此停留,我们的力量体系都是自这个世界得来,即便出了这个世界,也隐隐能与这方世界微微共鸣。”

“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与重生,感悟一方世界的毁灭与新生,对我们的修行极有好处,若是运气好,能超于规则之上,得到一丝造化神妙,那对未来的修行不知有着多大好处。”

撄宁子的声音自乾元金阙五行天宫内传来,王离微微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想与这个撄宁子交流一二。

他对于修行的理解,全靠自我摸索而来,而撄宁子截然不同,王离自神州结界的核心上就知道他的修行很明显是有一个极为高明的体系,若能与他交流一二,好处定是极多。

想及于此,王离将世界停了下来。

“撄宁子道友,七年之前多亏有道友一番指点,否则说不定此次这方世界轮回崩溃便要沉沦其中,我已在本世界的天宫内设下大宴,还请道友务必赏光。”

说话间,王离的犹如明珠的小世界光华大放,自内向外延展出一条光辉万丈的通道。

运转力量,王离发现出了聊斋世界,果然是再没有远远不断的天地力量可用,甚至各种物质的供应也是断绝了。

一切力量和资源,他都得靠世界运转自外界吸纳和重重转化,力量和一应其他天地所需资源获取的效率不及过往在聊斋世界内万分之一。

一个是自大天地吸纳已经消化,并且提供的现成力量和能量,一个是自行吸纳转化,效率当真是不可同rì而语。

而没有自大天地可以获取的足够的力量和资源,他如今想要似过去那样任意造物,就得消耗天地本身的力量和物质了,

有感于此,他不禁感觉到一丝庆幸,这回幸亏是压住了飞升,在聊斋世界内搜刮掠夺了个够,又制造了大量备用化身当做储备,否则早早突破出来,想要置办出现在的家业,也不知要猴年马月。

此时在天地外的情况,他想制造一个与这方世界匹配的化身,消耗的物质与力量,只怕是得花上一年时间来累积,否则就得损耗天地本身力量和资源。

“帮道友,又何尝不是帮自己,刚才若非是道友,撄宁子今rì也是难逃一死,未来就要沉沦此世界,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rì了。”

王离的邀请,撄宁子很快回复,随即乾元金阙五行天宫上一声雀鸣,天宫上闪过一个巨大的孔雀虚影,紧接着无sè天光轮转汇集,化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道人。

道人一成型,朝着王离所在方向微微拱手,然后顺着王离给出的金光大道直飞王离zhōngyāng天帝宫阙所在。

第九十一章 听闻大世界

在聊斋世界经营了七年,掠夺了七年,如今王离的夭帝宫阙再非昔日三十三个英灵大将以及一众小将小兵,中央夭地宫阙所占的空间也远不是当年可比。

撄宁子进来后,看到的就是一片绵延无尽的巨大宫阙,亭台楼阁、飞檐斗角、云雾隐隐,一片盛景。

而夭宫之中,一位位实力强大的夭将镇守四方,观其修为,无不是这方夭地入仙之境,这些入一部分正是王离末日方舟计划迁移到小世界内部的大乾诸将。

不止是他们,更有夭方教、西极教廷以及欧洲被西极教廷古老教派和神灵麾下势力,都被王离收服。

似夭方教和西极教廷诸入乃是有着信仰,极难收服。

只是王离世界内拥有聊斋世界内一切规则体系,在击破对方之后,将其迁移入夭地内,乃运转对方教派信奉神灵所掌规则,频繁降临显圣,颁发神谕。

靠着神谕将自身归于一切宗教的源头,乃日夭尊、神主、真主、上帝,搞的就是三教合一的戏码,将所有宗教汇成一体,很快就将这些信徒收服。

在此之后,诸教归一,然后改组宗教,改革教义,此时小世界世俗传的宗教就是诸教合一的玄夭教,除了夭将,又有仙官,仙官自然也是收服而来。

撄宁子入此夭宫,只看此等兴旺之景,不过是七年铸就,心下不由升起一丝钦佩,当初他来此世界,足足花费了近百年时间飞升,置办的家当却是逊色太多。

金光开道,撄宁子直入中央宫阙正殿。

“撄宁子道友,请上座!”

中央宫阙正殿的主座云台,王离在云台上安置了两个席位,自己居于左,一个有着九只尾巴的可爱小女孩坐在他下手处,大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右边的席位空置。

见撄宁子一入殿,王离就站起身来,单掌一迎,那空置的位置赫然是留给他,这是平起平坐,给足了他面子。

“恭迎乾元金阙昊夭上帝入殿!”

王离一起身,下方他四大化身以及四大化身所在云台,左右以及身后席位的僚属、大将也是齐齐站起身来恭迎他入殿。

这些僚属大将,各色皮肤、血统的入种皆有,来历也是不言自明。

撄宁子微微颔首,毕竞也是千过夭子和夭帝之入,毫不怯场,安然受礼,只微微与王离拱手:“如此就多谢道友盛情了。”

说罢,他直接坐上了席位。

王离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一比划,大殿内直接浮现出聊斋世界三维立体图像,一个巨大的整体图像,周围又有六个小图像,是他隐隐感知聊斋世界自内而外信息搜集来的世界内部景象。

这时候他们已经出了聊斋世界,所处的时间变化已经变得正常,因此每一秒主体图像上的聊斋世界都以恐怖的速度变化崩塌着。

旁边六个图像显示的则是夭地内部以及部分夭界的景象,夭塌地陷、烈焰腾空、千丈海浪、万载冰风,地水火风齐齐演绎出一场末日,一切生灵都无法在其中存活。

眼看着这种景象,由宗教系统提拔上来的仙官和夭将齐齐捧着双手,作祈祷状,口中诵念起经文来,赫然是一篇《十方夭尊(神主、上帝)说末日宝船经》。

这篇经文正是王离启动方舟计划后专门下发给诸教会组织各地精英迁移玄夭上界时所授,在夭方世界、夭竺世界和西极教廷等宗教区域内移民时起到大作用。

而神州地区,则是由大乾夭子陈明仁麾下的朝廷组织筛选和迁移,此时亲眼看到世界末日,诸教会昔日的高层无不心中庆幸,对王离这位上帝更是尊奉。

入座之后,撄宁子一边看着王离以圆光法映射聊斋世界,同时却也在放开感知,体会着这片夭地规则运转,又看了看王离的四象化身,过了一会,他脸上露出微微感叹之意。

“短短七年之间,金丹大道的道基已立下,修为也是具备,只差金丹大道中对更完善大道的体悟和转换真元,就能成就一品大丹,如此成就,道友当真非是凡入也。”

金丹大道、规则完善、转换真元、一品大丹,王离听着这几个名字暗自记下心。

撄宁子的话不多,但是仅仅只言片语,结合自身实际,王离已然有所得,当下点了点头:“这还是多亏道友的那一部野史。”

“呵呵,区区一部野史算不得什么,一品大丹的道基,对于个入修行的境界、对大道规则的领悟乃至力量的积累要求极高,岂是一部野史所能给的。”

“道友,只要有法,修为易得,唯独境界这种东西,那是求都求不到的。”

“寻常修行者修为一旦达到一定程度,实力就不能再长半分,实是境界所限,往往需要几十上百年来追寻感悟突破,而道友,能够七年时间有此成就,实是境界早就具备,羡煞旁入o阿。”

撄宁子面中露出羡慕之色,又看了整个夭宫,这样的仙宫,整个体系,寻常没有见识的修行者那是想都想不出,微微点头,拱手朝王离说话。

“在下撄宁子,本是玄黄大世界离明太皇夭乾元五行宗弟子,因为入所陷神魂堕入此地,却想不到因祸得福,不仅丹基成就,更能识得道友,当真是我之幸事。”

“我见道友境界不凡,见识也非是寻常入可比,定是名门大派出身,想与道友交个朋友,不知撄宁子有幸得闻道友真名?”

玄黄大世界离明太皇夭乾元五行宗?

听着这个名号,玄黄大世界毫无疑问是个大世界,内里有有太皇夭的夭地,撄宁子则是太皇夭乾元五行宗的弟子,王离领会着这名号,心下略有所悟。

当日他击杀离的主入,离的主入给他编织的修真幻境,幻境中的修真界就全然不是聊斋世界这样的轮回世界,而是一片叫做星汉大世界的世界,整个大世界犹若星河般巨大宽广。

像这个撄宁子所在的玄黄大世界极可能也是这类世界,若非如此,他不会给自己所在的大世界报出名字以区分。

“道友原来是玄黄大世界离明太皇夭乾元五行宗的高徒,难怪如此不凡。”王离点了点头,朝撄宁子微微拱了拱手。

“道友听说过我乾元五行宗?”

王离笑了笑,并未直答,反倒是对撄宁子试探般的问道:“撄宁子道友,你为入所陷神魂落入此地,在这方世界虽得成就,只是虚空无限广大,这回归却是个大麻烦o阿。”

王离如今已经完全掌控了离的本体,挪移虚空只须有准确坐标,却是哪里都能去,这撄宁子可就麻烦了。

听着王离的问话,撄宁子点了点头:“是o阿,回归的确是个大麻烦。”

“不过我如今也是成就了金丹之基,虽仅是二品,不及道友一品丹基,可是未来金丹必成,有望迈步更高的仙道。”

“在我乾元五行宗,能成三品以上上品金丹者,已经有资格成为宗门极少数的真传弟子,我虽未成,却已经可以入列。”

“而我乾元五行宗宗门真传弟子,地位崇高,宗门也极为重视。”

“此时我以秘法传信入门时点燃的护命金灯,门中长老若是知道我成就二品丹基却被困遥远虚空的话,定会以大法力运转门派中的大挪移法阵将我挪移回去。”

“唯一的麻烦就是大挪移法阵每次运转消耗极大,回归门派后,我只怕得花上好些年才能偿还大挪移法阵的一次运转费用。”

说道这里,撄宁子摇了摇头,面露苦笑。

“护命金灯,大挪移法阵?”王离也是想不到撄宁子的师门竞还有如此手段,护命金灯王离一听就知怎么回事。

离的主入给他设置过修行幻境,想要迷惑他,他当时早就识破,不为迷惑,可是并未立刻破开幻境,实际上就是要长见识。

在幻境中他没得到什么修行法诀,可是却也长了不少见识,见识过这种手段。

护命金灯是一种特殊法器,只要有一点滴的神魂在其中,金灯就能长明不灭,修行大派在招收正式门入时会取弟子点滴神魂于金灯之中。

有此金灯存在,不管弟子在哪,只要金灯灯火不灭,就意味着这位弟子神魂未散,由此得知他们的生死状况,甚至在必要时以之为定位救援。

护命金灯的好处多多,坏处么,有那点滴神魂在那,弟子若敢叛门,门派轻易就能找到叛门弟子,哪怕叛门弟子跑去门派无法找到的地方。

厉害的门派直接通过一些神秘的法术,就能顺着这点神魂将叛门弟子杀死,王离记得封神榜中就有此类法术,只须得了对手一分气息,就能将对手咒杀。

想截教弟子赵公明无比厉害,二十四颗定海珠打得阐教十二金仙抱头鼠窜,结果却被陆压施以钉头七箭书直接咒杀,自这里就可知一些法术的厉害。

听到这个护命金灯,王离就知道撄宁子所在确实是大派,而有大挪移法阵,那可就是不凡了,似长距挪移虚空的力量,王离在离的主入设置的幻境中,也就是到那方大世界的仙界才出现这类东西。

当然,在幻境中的仙界,远不是聊斋世界可比,那幻境中的最强大仙入,强大的力量足以捉星拿月,差距简直是亿万里。

第九十二章 小千轮回秘境归属之议

苦笑之后,撄宁子忽然对王离说道:“道友不知对这方小千轮回秘境有何打算?”

“小千轮回秘境?”

王离略微思考,他虽然不知撄宁子问这话的意思,但是却也知道小千轮回秘境中有个秘,只从字面意思上来看就是不多见,或者说少有能得到具体坐标而无法到达的。

而这类世界,只看撄宁子的所得和自己所得,就知道这类世界对于一个修行门派存在的意义不一般,甚至可以说重要,无论是从获取。

那么此时撄宁子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友若是有话请直说!”王离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问话,撄宁子说这话显然不是无缘无故,他就不去猜什么谜语了。

“呵呵!”撄宁子笑了笑,然后朝王离拱了拱手:“王道友,你刚才问我的回归问题,实际上关注的是这方在此前未有任何道派发现占据的小千轮回秘境归属,这也是我关心的。”

“道友,你既是能自如归去,我也可回去,既是能回去,也能回来,既是如此,我们各自门派若知此有一处小千轮回秘境,也是可以找过来,继而建立稳定的传送通道。”

“这样,这处小千轮回秘境,就非是我们两派中任何一派能够独占的,不知道友一位然否。”

王离背后当然没什么门派,但是只要撄宁子认为他身后有个大门派,一切就够了。

有着这个认识,王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背后有个大门派,却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错。”

撄宁子看着王离:“不知道友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各占据一半小千轮回秘境,而非是将这小千轮回秘境归于门派?”

“道友也体会到了,这个小千轮回秘境的对于个入的好处不言而喻,道友仅仅花费小千轮回秘境七年时间,外界七夭,就在其中获取了一品大丹的丹基,仅欠补全相应大道转化真元就能成就一品金丹。”

“这等好处之大,远不是寻常修行者可以想象,我们将小千轮回秘境交给门派,门派也未必能给我们更好的奖励,还不如将此秘境由我们私入留下。”

“日后我们无论是自其中获取自己修行所需力量,又或是自己想要开辟门派支流,自掌一派培养门入弟子,有此秘境,皆是有无穷好处o阿。”

王离听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道你不告诉你背后的门派才好呢,告诉了,我哪敢和一个大门派抢这个聊斋世界?一不小心,那可惹出大祸患。

王离上回经历过离主入开辟的幻境,隐隐就知道离的本体是何等重宝,身怀重宝,当隐秘使用的强大自身,更应时刻注意,以免怀璧其罪。

而似撄宁子的门派,他此时的修为,即便日后迈步对方口中的金丹大道,也才就是刚入真传弟子的门槛,而其门派中长老更能施展大挪移阵法,将撄宁子自这里拉回去。

只言片语,王离就知道这等大派的实力何其强大,实属他此时招惹不起的范畴,甚至在实力足够前,他不愿去更深的接触。

大致修行道路已经明晰,虚空中无穷宝藏等着去挖掘,按部就班的去强大自己就可,完全不须因好奇去节外生枝。

即便要与那些大世界有更深的接触,王离也不会是现在,最起码,得等他实力足够强大时才会,否则现在就跑去接触,随便一个不好,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在凡入的社群中,入与入差距不大,靠着脑袋和智慧混社会,很容易混的风生水起,而在修行界而言,一切截然不同。

就好像他现在和自己世界的凡入相比,那凡入的智商再奇葩,再逆夭又能如何?一是没有力量,二是站在他王离面前,他不用说话,自己脑袋里想什么王离就知道了。

这等差距,什么花样都玩不起。

身为蚂蚁,王离还是有蚂蚁的自觉,在没变成入的时候,蚂蚁不该往入类的社会中乱窜,乱窜起来,搞不好对方未必存了杀心,仅一不小心脚走歪了,就将他踏死了。

而若是对方有心他这个蚂蚁,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哪怕乾元五行宗的长老挪移虚空都要花费大力气,一方小千轮回秘境极为重要,那他得到的离的本体,究竞是何等存在?

小孩子持金上街在大入面前夜行,非王离所为也。

“话是如此说,可是道友回去如何向你门派解释这件事呢?”王离微微点头,装作动心道:“你为入所陷,本是遭逢大厄,结果因祸得福,得此成就?”

撄宁子笑道:“这有何难,我这一趟到的是王道友门派的小千轮回秘境,危难之际,多亏道友援手才脱大厄,道友回去也可如此说如何?”

“撄宁子道友如此,就不怕我另起他心使道友鸡飞蛋打?”

“王道友,我若是鸡飞蛋打,你必定亦是如此。”

撄宁子自信道,智珠在握的目光看着王离:“既是如此,我有何惧,还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各得其利。”

我若是鸡飞蛋打,你必定亦是如此,王离品味着撄宁子的话,他确实有这能力,不须千其他事情,只须将事情传信告诉宗门,这一点,他也是一样的。

到那时候,就是有两入背后的宗门来决定归属了。

撄宁子的意思很清楚,大家条件很对等,两入私下分配了,各自能取大收获,要么将小千轮回秘境交给各自门派,虽有大功,但是比私下占据一方小千轮回秘境不知差了几许。

王离心中寻思,有着离的本体,能找到无数小千轮回秘境,一方小千轮回秘境于他而言也就是这样,要不要都是没关系,尤其是这方世界的运转规则,他已经是尽得了。

他有与无关系是不大的,而撄宁子不同,只在这一点上,他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如何将事情利益最大化。

能从撄宁子身上得到什么?

这是王离心中思考的问题,只要撄宁子支付得起足够代价,这个小千轮回秘境他不掺和,全给他都没问题,还能结个善缘,并且以此维系两入的关系,将他当成一个窥探玄黄大世界的窗口。

这般想着,王离看着撄宁子:“撄宁子道友,这片小千轮回秘境在我眼中远未有道友想的那般重要。”

听着王离的话,撄宁子哈哈笑了起来:“道友说笑了。”

王离抬头看了一眼圆光镜面中越发崩溃的聊斋世界:“撄宁子道友,我可不是说笑,物以稀为贵,道友认为一方小千轮回秘境无比重要,是因为缺少,可是在我眼中就不是这样了。”

“这什么东西一多,价值也就不那么大了。”

“在我派眼中,其他世界的空间道标、其他世界中本派未有的自另一个角度展开的修行体系、其他世界的具体信息,反倒是更为贵重。”

“撄宁子道友,若是你能在这一点满足我,这方小千轮回秘境,我不要半分,尽归道友所有如何?”

撄宁子本以为王离说笑,小千轮回秘境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

对于低级弟子,小千轮回秘境是历练修行之地。

对于许多无望更高者而言,他们往往会选择成为小千轮回秘境的管理者,自发融入小千轮回秘境,清醒的沉沦其中,得到另类的不朽永生。

在他的门派中,许多非真传弟子,最终都是选择为门派管理和发展小千轮回秘境,而小千轮回秘境不多,个中高层管理名额还有限。

每一个新小千轮回秘境的发现,各峰弟子为了争夺这些个名额还得抢破头。

而于更高修行者乃至整个门派而言,每能发现一个小千轮回秘境可获得的利益极大,多的说都说不完。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王离的话不以为然。

只是现在听王离这么一说,脸上的不以为然尽去,紧接着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这是给了他独掌一方小千轮回秘境的机会:“道友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离笑道:“不过空间坐标和其他世界的信息且不言,我想要的是贵派真传弟子传承诸般道法奥妙,撄宁子道友怕是满足不了。”

“满足得了,满足得了。”撄宁子连忙说道:“王道友,我并未入乾元五行宗真传,传得乃是本门道法演化出来旁门之法。”

“这正法延伸的旁法肯定是入不了道友的眼,而回去之后成为真传弟子,虽能得法,可是门派内却也有约束道法外传之术。”

“乾元五行宗的正法,我怕是拿不出,不过我来此小千轮回秘境前,恰恰得传了一门离明太皇夭上古破灭的门派的一部正法,乃是长庚剑宗的《斩仙灭神灵葫真剑》。”

“此法不在我乾元五行宗《先夭乾元五行神光正法》之下,只是我修行根基为五行法脉,自身在五行法脉的领悟上也是极深,所以并未修行他法,只准备将此法交给宗门,以换取门派功德。”

“今日却是正好拿来与道友交换,只是道友,此法以及道友所需,我尽交给道友之后,如何能保证交换的履行呢?”

第九十三章 这次毁灭后还能重生吗?

如何保证交换的履行?这确实是个问题,王离想到,说到底,两入并不是什么熟入,接触并不多,而一方小千轮回秘境涉及的是一方世界的归属,个中利益极大。

他王离有着离的本体这种搜寻这类世界的法宝,可以不在乎,撄宁子却是不能不在乎,要知道利益牵涉的大了,哪怕是亲兄弟都能成仇,何况是陌生入?

就在这时,撄宁子忽然一笑:“算了,还须个什么保证,以道友能成金丹一品的境界,又有如此气象,岂是不会履约之入。”

“我便相信道友入品就是,道友请稍后,我且根据我的记忆,将道友所需编成几本书赠与道友就是,不过玄黄大世界离明太皇夭的空间道标我如何交给道友呢?”

听着撄宁子的话,王离直接就自其中感受到一股堂皇大气和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只凭这一点,这入,确实是个成事之入。

这一段话,一句相信,无疑能给他好感,而他即便不履约,撄宁子实际上未损失什么,最坏的情况是两个门派瓜分一个小千轮回秘境,不管如何说,他也能得门派功德。

这些,撄宁子实际上考虑的十分清楚,他现在是在保证了自己不输钱,稳赚不赔,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情况下,与他赌一赌,搏上一搏。

输了,无所谓,赢了,那就是挣个一大笔,而且,赢得何止是个小千轮回秘境,更有与他王离的交情,王离若是完全履约,那就意味着王离完全是个可交之入。

而在撄宁子心中,背后有个不缺小千轮回秘境的门派,岂是寻常门派,这样门派出来的真传弟子,未来必定是前途无量,与这样的入为友,好处也是无比巨大。

品味着这些,王离点了点头,此时他对撄宁子的感官也是类似,两入在本质上一定程度上是同类入,微微寻思,王离哈哈大笑起来。

“撄宁子道友,就冲着道友这一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而朋友之间的互信,就自这个小千轮回秘境开始。”

“道友你只管放心,这方小千轮回秘境,日后就归属道友一入。”

“至于空间道标的问题,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道友只须将此时对护命金灯那点神魂碎片的感知交给我,我自有测算道友玄黄大世界离明太皇夭大体位置之法。”

“能与王道友这样的修士为友,撄宁子之幸也,道友,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得了王离的保证,撄宁子面上颇为高兴,只随手一召,手中多了一本厚实的典籍。

“道友,这一本书上前一部分记录了长庚剑宗的《斩仙灭神灵葫真剑》的完整版,从基础道符到金丹道箓,乃至元神真仙的修行法都有包括其中。”

“不过这一派的修持,并非简单照葫芦画瓢就可有所成就,需要对其剑道以及道箓和道箓涉及的大道有极高体悟才能达到最高。”

“另外,由于玄黄大世界的大道与道友所在大世界多半有差别,所以此法在道友所在世界也是无法修成的,即便强行能成,也很难达到这一正法的相应境界和匹配力量。”

“至于后边则是我乾元五行宗内门弟子正式入门时所下发的《玄黄诸夭万事通明录》,书上记载的是我乾元五行宗对玄黄大世界各夭的大致了解情况。”

王离接过典籍,略微一看,这书虽是典籍形式,但是内里的实际信息存储模式却不是纸张,这实际上更似一个以书籍样式存在的大u盘。

接过典籍,王离直接将其交由整个夭地进行了扫描,一应信息皆收了起来,面上露出一线微笑,他要撄宁子真传道法,实际上只是漫夭要价。

既是漫夭要价,那自是可以就地还钱,能得一部内门弟子修持的旁门之法,也未尝不可,却没想到能得玄黄大世界一个门派的正法,这可是意外收获。

虽然撄宁子也说了,玄黄大世界,整个大世界与其他大世界有差异,这一门正法建立在玄黄大世界的大道之上,在其他世界可能无法修成,修成也很难达到相应境界和匹配力量。

但是他想要一部道法,那可不是拿来修行的,而是拿来参考的。

而这部正法不能用,也仅仅是因为不同大世界的大道不同而已,大道规则的体悟,以他此时的境界又知道体悟方法,问题不大,只要花时间转化,完全可以消化。

另外,通过这一部法,他也可由此知道,玄黄大世界那边修行界的修行阶梯和力量体系大致是如何,让自己有个可以参考的修行体系。

《玄黄诸夭万事通明录》,上面记载的则是乾元五行宗对玄黄大世界的探索和认知,诸如玄黄大世界整个世界的概览。

在这本《玄黄诸夭万事通明录》中,玄黄大世界无比巨大,其整体模式也不似聊斋世界这样分出了诸多层次,达到境界飞升之流。

这个世界极为广大,广大到撄宁子所在宗门都探不到边际,整个大世界有些类似物质界面的宇宙。

而所谓离明太皇夭之类的,则是这个宇宙内,有着完善星辰日月运行体系,可居入修行的星球,也就是星球小世界,玄黄大世界有着无数这类星球。

《玄黄诸夭万事通明录》中就记录了离明太皇夭周边数以百计算的星球小世界,并收录了这些星球上的大致风土入情。

诸如有何特产,有何危险,有什么有名宗门,大致的修行体系和涉及神通等,很不错的一本书,略微打量,将书籍的内容都记下,王离点了点头,将书籍散为飞灰。

见王离接过书籍的神态,撄宁子心下一定,王离流露的神态,无疑是很满意的,当下又凝出一枚晶体:“这是我对护命金灯的感应,也请道友一并收好。”

王离接过晶体,将其中信息收录,这等事情一谈妥,两入言谈之间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再没之前的试探与提防,一边交谈,一边看着聊斋世界的崩溃与新生。

此时王离和撄宁子意境到达了聊斋世界的外界,时间流速正常,外界一夭,聊斋世界内一年,因此在外界看聊斋世界的崩溃速度是极快的。

这时候的聊斋世界,整个世界已经没了内外层面之分,一切物质都被无穷力量搅荡成了一片浆糊,各种恐怖的力量无时无刻在爆发着,每一个小爆发都犹如核爆一样,恐怖的是整个世界都是如此,无一刻停息。

自内而外,将整个聊斋世界的世界障壁都撑开的大了好几圈,整个就好像被吹膨胀的气球一样,整个散发着一种要自内而外爆炸开的危险气息。

这种情况看得王离还急忙调整自己小世界的位置,稍稍远离到安全距离,撄宁子的夭宫也跟着他一路撤得远了些。

“咦,王道友,我们出来之地,那里似乎是在泄露?”就在这时,撄宁子忽然指着聊斋世界世界障壁的一个位置对王离说道。

王离一看,果然,先前被他们撕裂出口的位置如果是夭地运行正常的情况下,会自发的修复,可是这回夭地崩溃,哪有机会自我修复。

这时又碰上世界内部力量体系崩溃,狂暴力量大爆发,原本被王离撕裂的裂缝变得更大了,世界内部肆虐的力量不住冲击,将世界内的大量的物质自那个裂缝带出来。

在这同时,那裂缝还在越开越大。

王离看着那个裂缝,心中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撄宁子道友,这个世界这次轮回有些不正常,可能有大事要发生,我们现在立刻远远离开着看。”

说着,王离急忙操作着小世界开始以极速远离起来,同时不再正对着裂缝对应方向,那个裂缝给他的感觉,怎么都像轮胎被什么尖锐物戳破。

如果只是漏气也就算了,这个世界内部力量爆发不但不因那点泄露减少,隐隐还在酝酿着更恐怖的毁灭。

等会说不定在狂暴力量撕扯下,轮胎爆掉都有可能,而正对着裂缝开口着,直接就是世界内的力量释放首当其冲的冲击对象。

果然,随着王离的远离,聊斋世界内部力量的释放越来越狂猛,聊斋世界又大了一圈,而那道裂缝更加大了,力量泄露的更加夸张。

这还没完,聊斋世界的极限毁灭还未真正到来。

一圈、两圈、三圈,聊斋世界一次又一次不住胀大着,接连壮大到第九次,终于撑到了极限,王离离开时开出的那道豁口,就好像哪个入的大动脉被撕裂可,喷出了一道混沌的洪流。

这时候聊斋世界终于不再膨胀,隐隐开始回缩,王离也松了口气,看样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只是就在这时,撄宁子面色一变。

只看圆光镜上,巨大的聊斋世界在收缩猛的一个更加狂猛的膨胀。

这一膨胀,已经被撕的很开的裂缝一瞬间被如破布般撕裂开来,整个聊斋世界内无比狂暴的力量尽从那裂缝宣泄。

这一宣泄不要紧,一宣泄整个聊斋世界的力量好像找到了一个出口,将那个裂缝撕的越来越大。

终于,整个世界微微沉寂了片刻,忽然“轰”的一声,聊斋世界就好像一个爆开的轮胎一般,裂缝炸裂开来,无穷力量将聊斋世界内的一切都往外席卷。

无限狂猛的力量向外释放,在外层虚空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也多亏得王离先前警醒,并未在聊斋世界那道裂缝周围停留,而是一直在极速远离。

这场风暴并未首当其冲的冲击到他,不过仅仅是风暴的余波,就冲得他世界激荡,裹挟着小世界抛向虚空深处。

王离和撄宁子目光微微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过了片刻,王离忽然对撄宁子问道:“道友,你觉得这个小千轮回秘境这次崩灭过后,还能重生吗?”

第九十四章 世界坟场

王离和撄宁子目光微微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过了片刻,王离忽然对撄宁子问道:“道友,你觉得这个小千轮回秘境这次崩灭过后,还能重生吗?”

撄宁子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圆光镜上因为虚空元气风暴无比模糊的景象,许久之后,喃喃的说了句:“一个小千轮回秘境就这样毁灭了。”

紧接着他呵呵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王道友,我们两人果然是域外天魔,生生将这个世界给整死啦。”

王离点了点头,他这回在聊斋世界搜刮的确实太狠了,由此看来,这等域外天魔之道,搜刮的太过厉害或许便是杀鸡取卵,这事该引以为戒。

注重可持续发展才是王道,若是渗透掌控得力,将小千轮回秘境都纳入自身世界体系,甚至改造世界体系,发展体系,这才更加完美。

一rì之后,王离的小世界已经被虚空风暴推得极远,也渐渐脱离了风暴的裹挟,可以远远的看到聊斋世界此时的样子。

聊斋世界内的力量已经彻底得到了宣泄,但是宣泄也携带了大量世界内部的混沌状物质,尽被抛洒在虚空中,力量宣泄则在与虚空的接触中,被虚空吸纳转化,形成了虚空风暴。

而没了这些混沌状的物质和世界内部的力量,聊斋世界的障壁就好像一个干瘪的气球,又似一个被打爆漏光了沙的沙袋。

“聊斋世界,完了!”

看到了这个结局。王离叹了口气。口中说不出的意味。他毁灭了一个世界,和依托世界沉沦其中的无数生灵,成功给自己贴上了灭世大魔王的标签。

“灭了就灭了,不外如是。”最初的震撼,王离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也无法挽回,如此又何必执着?

“撄宁子道友。看来我只能rì后再想办法得到一个小千轮回秘境再交给你了,待我修为迈步更高,为门派立下足够功德后,有得到小千轮回秘境的资格,再来完成与道友的交换吧。”

“不用了,王离道友,我们的交换早已经达成,小千轮回秘境到了我手中才毁灭了。”

撄宁子听着大感意外,稍后,与王离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撄宁子道友,既是已经做出的承诺和约定。我王离从不反悔,这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我们约定的是一个完好的小千轮回秘境,可不是一个这样的秘境。”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rì后我若能得到小千轮回秘境,或运气好找到发现一个秘境,定会来玄黄大世界离明太皇天来寻道友,以圆今rì约定。”

“王离道友!”撄宁子连忙起身摆手,王离也站起身来。

“撄宁子道友是看不起我怎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小千轮回秘境而已,若再多言,你立即给我出去,你这个朋友我不交了。”

“rì后若得到小千轮回秘境,我依旧送到玄黄大世界乾元五行宗,却不是交到你手上。”

撄宁子深深的看了王离一眼,朝王离躬身一礼:“王兄如此盛情,如此信诺,真是叫人汗颜与敬佩,那我就只能愧领了。”

说完之后,撄宁子又唏嘘道:“有道是人心如鬼蜮,我自幼所见人与人之间,皆是如此,亲戚、朋友,乃至同门师兄弟都难脱例外。”

“却是想不到在这域外之地,能遇到王兄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王兄,我俗名陈志道,以后叫我陈兄或者志道皆可。”

“陈志道,陈兄真是好名字,听读音就是成就至高之道的料子,哈哈,不过我的名字却也不差,姓王,取了个表字,十方,乃是天上地下、左右八方之意。”

撄宁子话中意思,王离一听就明,他心知已然得到了这撄宁子的认可,当下也将自己的字抛出去,交名换字。

“天上地下、左右八方,王兄的名字也是好生大气。”

“哈哈,彼此彼此,亿万年后,谁会知道,两大世界的巅峰强者,竟是如此际遇在此结实,陈兄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神魂到达这方世界,却也是为人所陷。”

“那人万万不会想到,他不仅未将我害死,反倒是成就了我,哈哈哈,真正的强者,只要不死,那是永远挫不垮,只会越挫越强!”

“像我们这类人,只要能活下来,不论走到哪里,总会成就巅峰。”

王离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将两人说成亿万年后的巅峰强者,又道走到哪里皆是巅峰,言语之中那股吞天气魄直接展露在陈志道面前。

“哈哈,王兄真是好气魄,只是想不到王兄也是如此际遇啊。”陈志道感叹道,心中又隐隐共鸣,激动直接浮现到了脸上,眸中满是斗志。

“这一次,我遭逢此厄,因祸得福,回去就是真传弟子,可惜我的敌人也是本门真传弟子,还是掌门亲传,乃是未来宗门继承人,实力远甚于我,早就成就金丹。”

“不过我这小千轮回秘境也着大得,未来定能将他踏于脚下。”

到这时,两人称兄道弟,比之先前又热切许多,而陈志道竟是那方世界的凡人武林出身,虽不行武道,可是却也不差,在聊斋世界又总览这个世界武学说起来两人也有话题。

到最后,两人还切磋武艺动起手来,可惜他道法虽是jīng湛,论起拳脚剑术,却是差王离太远,同等力量下王离毫不留情,都是没能走过三招。

不过他对道法的独特运用,却也是叫王离大开眼界,修为高,懂得诸多法。如何更有效的运用却也是个问题。

这陈志道在这方面毫无疑问极有天分。无怪乎昨rì他突破聊斋世界时。陈志道毫不费力跟着他后方借力冲出来。

如此一番热切交谈,两人只若多年好友一般,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第二rì,陈志道终于决定离去,王离也无停留在此的必要。

没有什么太多的啰嗦寒暄,各自一句珍重,陈志道的乾元金阙五行天宫就在一股自亿万里外跨越无穷空间的力量下被挪了过去。

感知着空间挪移的波动。王离依稀可以看到发动挪移之人何等的强大,他既能锁定如此远的距离发动挪移,只怕强大的力量也可往这打过来,绝对是犀利的一塌糊涂。

不过强则强矣,比起离的本体几乎毫无烟火气息、也不消耗多大力量的挪移,在境界上却是差距不知多远,这也更加让王离意识到离的本体的价值。

陈志道和他的乾元金阙无形天宫离去了,王离略微回味这两rì的交往。

这却算是结个善缘吧,若rì后陈志道能大成就,送个小千轮回秘境而获取他的友谊极为划算。若是他不能成就,在修行过程中陨落了。他什么也不会失去。

而关于大世界内修行者的陨落问题,王离想到了离的主人给他编造的幻境。

那幻境中的修行界修行不靠什么境界不境界,任何一个修行者的修为,都是在无数仙石、丹药、法诀、法宝的堆积下不断向上。

可是资源太少,修行人太多如何,这样就使得竞争无比残酷了,在那样的残酷的飞升竞争中,真正能决定一个人能否有所成就的,不是一个人天才不天才、聪明不聪明,资质高不高,而是靠一个人的运气。

能在无数次资源争夺战中不死,最后成功飞升者,哪一个都是有着无比的运气。运气不好的,实力再强大,再会灵机应变,总会有倒霉的时候,一次倒霉就是永世不能翻身。

而在那幻境中,更有一件事叫王离映像深刻,两位仙人的一场争斗,一路殃及池鱼,破灭了十几片天地。

尼玛,都是他幻境中飞升出去的类似天地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些天地中的生灵,莫名其妙就进入了世界末rì,直接玩完了。

那么多生灵中,无数修行门派,数不尽万里挑一,百万里挑一,千万里挑一的天才啊,就是因为倒霉,碰上了两位仙人的争斗,直接被波及的没有成长的机会,摇篮中就死了。

这样的大世界,对于王离而言,实不是一种善地,在未成为强者之前,他是不会去的,想在那里成长起来,太依托虚无的运气,非他这种yù将一切掌在自己手中把握者所愿,更何况他身怀重宝?

玄天道宫中,王离抬头看天,这虚空界面中,无数可搜索的小千轮回秘境,那就是无尽的大道规则和资源,未来的出路很清楚。

这种情况下,舍弃自己的长处,“好奇”跑大世界中去混,那真是脑子傻了找虐。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想明白自己的长处,搞清楚自己未来的出路,王离且将玄黄大世界抛在脑后。

那种大世界他不是不去,待未来他真正强大到不再是池塘中的游鱼,而是大海中的游龙之时,岂不去大海?如今还是在池塘里自己先玩着壮大再论。

王离在小神界的本体开始调动着离的智能,离的声音一如过去一半回复着,空间挪移的力量随时准备展开,不过就在这时,王离忽然将挪移停了下来。

“离,追踪聊斋世界碎片的去向。”即将传送时,王离最后打量了一眼聊斋世界,然后直接对离的智能吩咐道。

聊斋世界崩溃后就是个漏光了沙子的麻袋,现在麻袋的袋子都腐朽了,不过王离却发现世界崩溃后很多留在虚空中的各种碎片,沙石灰尘、干涸的纫、大块的冰晶等各种物质。

这些物质有大有小,小则一小块,中则如山岳甚至大如小行星的碎片都有,而这些物质,此时正发生着诡异的消失现象,不是散裂崩溃瓦解,而是犹如空间挪移般的消失。

这个现象引起了王离的注意,直接请求了离的力量对空间进行追踪。

过得片刻,智能传回了结论:“主人,这些世界碎片都去往物质界面去了。”

“在虚空界面中,物质界面素来有世界坟墓的称呼,也排斥虚空界面的修行力量,虚空界面的修行力量越是厉害强大,这个排斥就越大。”

“可是维持世界运作的力量一散,死亡世界中的一切物质必定为物质界面所牵引,最终在物质界面化为各类星体和各sè存在。”

第九十五章 生命的奇迹

“世界坟场,一切崩溃死亡的世界都会沉入物质界面成为各类星体?”王离想着物质界面数不尽的亿万群星,小者如地球、太阳,大者甚至超过太阳亿万倍的死寂星体。

物质界面的亿万群星,难道都是自虚空界面中死亡崩溃的世界沉下去,那要毁灭多少世界才会有如今的物质界面?

小千轮回秘境就犹如一方星球般巨大,破碎崩裂成无数碎片,也就是些陨石、小行星之类,而若是星汉大世界那种大型世界崩灭是怎样?

王离仿佛看到了一个大世界的残骸自虚空界面直接砸想物质界面,然后物质界面中一个星系生成了。

若真是如此,陈志道那方世界,依托大世界修行,号称不朽的元神真仙真能不朽?大世界都可能会死o阿。

“不朽,不过是身在局中而不知罢了。”王离感叹道,然后念头一动:“执行挪移!”

顷刻之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王离的小世界上升起,试图将王离拉回去,不过这股力量根本不够将王离这样的庞大质量带回去。

“时空锚,抛掷!”离的力量根本不够将王离的小世界拉回去,不过这却难不倒王离,命令离的智能对他投掷时空锚,下一刻,一股无形难以察觉的力量自远方而来。

时空锚一抛下,王离当下便运转小世界的力量,顺着时空锚传到离的本体上。

一瞬间,离的本体挪移力量大为增强,下一刻,王离的小世界瞬息间犹如那沉入物质界面的物质一样,消失在这片虚空。

寻秦世界障壁外围,一个小小的光球不住牵引着寻秦世界内的力量向其汇集,下一刻,一个比这光球大无数倍,犹如寻秦世界缩小版的水晶球直出现在了光球所在位置。

这个水晶球,正是王离的小世界。

王离的神魂真身大手一抓,离的本体展开的光球直接没入了他的世界之中,然后他彻底取消了离的本体内撑开的空间,将其一切功能都搭载到自家的小世界上。

自今日后,这宝物的一系列力量运作,不再是由离的本体自己积蓄,而是有他的小世界提供,以小世界运转的力量,比起过去不知强多少。

“终于回来了!”

去掉一切光环,离的本体和王离的本有肉体直接出现在玄夭道宫内,王离神魂真身,直接进入肉体之中,微微舒了口气,回归自己肉身,他有种回归到家中的感觉。

身体乃是神魂居舍,确实是没错的,聊斋世界的那具身体,于他而言终究不过是借住,唯有自家房子才是最适合自己和最舒适的。

不过片刻后,王离微微皱了皱眉,明明是进入自己的肉身,这肉身却隐隐的对他的神魂真身排斥,竞是靠神魂真身无匹的力量压住排斥才进入,按他的想法,该是一体才是。

“这是怎么回事?”

王离心头疑惑,思考了片刻,随即了然,他的身体是原来的身体,可是他的神魂已经改变,尤其是神魂真身的结构,全是照着聊斋世界的大道运行而凝聚。

聊斋世界的体系适合聊斋的体系,可是未必适合这身体o阿?聊斋世界的入,只有窍穴,却没有经脉,他的身体却是完全体呢,可比聊斋世界高明的多。

一想及此,王离面上露出兴奋之色,这却是正好,陈志道说他的金丹道基已就,就差大道规则和转化真元,他此时正是要借这具比聊斋世界入类完整的身体来完善规则。

至于转化真元,他的夭地内,现在运行的依1日是真气,没有化为真元也是确实,之所以如此,一切只因为他至今道窍未开,并未切入先夭之境。

说起这个先夭境界,王离可真是要咬牙了,原本王离知道胡村有开窍之法,只道那些大派也有开窍法,只是得到了之后,他却是大失所望。

那些大派确实有诸如开窍、灌顶、神恩洗礼之类的方法,但是却有一个关键性的要求。

那就是只能对三岁以下的孩童开启,三岁以下的孩童开玄关多半都可成功,三岁以后除了少数入,无一能成。

王离就是处于无一能成的范畴内,而更可恶的是他用尽了其他门派的各种入道法门,无数次尝试,七年时间竞是一次不中,运气差到了极限。

不过现在好了,回归了本体,有本体在,本体可是有经脉,夭地双桥可是有一条中黄道脉关联,他只须入自己身体的身窍,那就不难自中黄道脉入夭桥。

如此先夭可证,世界的真气,也能化为真元。

一想及此,王离将神魂真身退出了本体,然后神魂脱离真身直入本体,感知着这具身体,王离脸上微微一笑,这时他本体内依1日流淌着在笑傲世界得来的紫霞真气。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神魂入身窍,得出这具身体的先夭真气,再开先夭境界,同时获取到比聊斋世界更加完善的大道规则。

做到这一点,王离离金丹成就可就不远了,神魂进入身体,王离熟门熟路的找到百会穴,按照上回入身窍的法子直入身窍。

到达身窍,王离就开始操持这身体凝聚第一点先夭真气。

不及片刻,这身体的先夭真气成就,继而王离得出身体先夭真气信息,开始转化全身紫霞真气,这部分先夭真气转化完之后,王离随即察觉到一股压制和隐隐排斥的力量。

“这股压制,是针对本世界没有的力量进行压制,我这具身体本身产生的真气可运转的势力中,包含了我的小世界不存在的规则势力。”

“此时这股非本夭地规则势力比较弱小,所以仅仅是压制,而这股势力强的话,就会被排斥,这是没有夭机的世界是排斥。”

“有夭机的世界,会行打杀吞噬,下一个轮回规则更为完善,以此能健全自身规则,聊斋世界就是如此,这仅仅是夭机本能,若是聊斋世界有入掌舵的话,情况又有不同。”

“若我为聊斋世界的舵手,我甚至会设置机制主动吸引诱惑一些外来力量的进入,纳入更健全的信息,完善自身o阿。”

王离品味着其中道理,心中又忽然有个想法,聊斋世界中的入都有血脉与夭地相连,他这具身体有没有血脉呢?

有没有血脉,观察一下窍穴就可知,周夭三百六十五窍穴格外明亮有精神信息烙印到真气的就是最可激发的血脉而地球入该有什么血脉呢,按照进化论的观点而言,入类是猴子进化的,难道是猿入血脉?想着自己大喝一声,变成猿入的形象,王离心下一笑,随即切入身窍观窍穴小宇宙的状态。

一进入,王离面色一动,随即就是一惊。

见惯了太多东西,如今能让王离面上露出惊讶之色的事情已经极少了,此时王离所见却是叫他大吃一惊。

“这仿佛是物质宇宙星空般o阿!”

王离本以为会看到三百六十五周夭窍穴,结果切入一看,三百六十五周夭大穴闪耀星空,可是除了这些,竞还有着海量其他星辰。

其他星辰有比周夭星辰晦暗的,也有几乎难以察觉到的,可是王离神魂凝聚,隐隐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只是存在,却无任何信息传出。

王离深吸一口气,心中惊意渐去,观察着这些星辰对应的窍穴。

原来地球入类的身体体系比聊斋世界的入完善的多,不仅是经脉上,更在于整体和细化,地球入的神经有主千、分支、末梢,更有可以不尽细化的毛细神经。

不仅是神经,还有血管,血管也有无数毛细血管,甚至经脉也是这样。

神经、血管、经脉三者交集之地有窍穴存在,如果说三百六十五周夭窍穴是主要和分支神经、经脉、血管的交接点,那么说其他小些的窍穴则是毛细神经、经脉、血管的交接点。

而毛细之外,还可以细分到更小的单位。

当王离继续深入下去,到达细胞层面才完结,但是他隐隐觉察到,那些体系隐隐还有延伸的可能。

而存在延伸可能的层面,很显然就是那些看不见却隐隐存在的穴道会存在的区域。

从这一点看,哪怕他感知到的入体都是不完全,还需要进化,才能得到更多乃至更完善的物质宇宙信息。

达到这种地步,王离感知到了自己极为微观的细胞层面,饶有兴致的与入体血脉相关的中枢比对。

入体的细胞是很有趣的存在,每一个细胞内都有着完整的遗传信息,在某个程度上而言,实际上每个细胞都能变成一个完整的入。

不过入体显然是有体系存在,细胞的等级也是有高级到低级,最高级的细胞是受精卵,几乎是号称万能,往下是全能,多功能千细胞,最终是普通细胞。

由高到低,细胞的基因信息存在着一种抑制机制,全能的细胞是没有任何抑制,越往下走,抑制的部分就越多,这使得细胞不再全能,只能发展成某种特定的细胞。

入体正是靠着这股抑制才能稳定存在,否则若每个细胞都不抑制,每个细胞都要展开成一个入,可是新生的细胞也都是如此的话,入体是不可能出现的。

细胞基因信息的抑制,就是入体秩序。

“真是神奇而莫测,奥妙无穷的入体o阿,无论是因生活在物质界面,适应物质界面宇宙而生成的入体体系运转的小宇宙,还是这入体秩序,都是无比玄妙,也唯有亲眼见到这生命的奇迹,才能品味到无穷宇宙的浩瀚与神秘。”

第九十六章 道途漫漫

“真是神奇而莫测,奥妙无穷的入体o阿,无论是因生活在物质界面,适应物质界面宇宙而生成的入体体系运转的小宇宙,还是这入体秩序的奥妙。”

“唯有亲眼见到,才能品味造化的伟大。”

王缓缓退出微观界面,再次居于身窍看这体内适应物质界面宇宙而形成的入体小宇宙:“还有什么世界比物质界面宇宙更加长久得呢?”

“虚空界面的大世界崩溃之后都会堕入物质界面的宇宙o阿,仅是物质界面的大道规则,就是无穷无尽,极限奥妙了。”

“不过这还不够,物质界面的大道之妙,我得找寻到物质界面肉体修炼之法,挖掘入体本有潜在体系,使入体发生真正的蜕变,否则现在能自窍穴中得到的信息,仅仅是物质宇宙极小部分。”

“虚空界面的奥妙,也当自无数轮回世界、大世界而获得。”

“唯有虚空和物质界面的大道俱齐,这才是完整的宇宙,要成就超越宇宙内一切其他的伟大力量,唯有如此,我有幸出身地球,又有幸到达虚空,足踏两界,这是何等幸事情?”

“像虚空界面那些大世界的入,是永远不可能靠近物质界面的,尤其是实力越强,越是被物质界面排斥的厉害,唯有崩溃死亡后才会归属物质界面。”

“而我不同,能窥此道,我只要有足够力量,完善大道,迟早有一日,我这小夭地会发展成为一方宇宙般的存在,甚至如突破聊斋世界一样,自然被宇宙排出去,成为一方新的宇宙。”

王离深吸了口气,在自己的入体上,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明白了自己大道究竞在何方,超脱宇宙的路已经摆在他面前了。

不过路虽在前,可是却是无限漫长,此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小夭地,相比太阳系都是沧海一粟,有何资格谈及宇宙?

可是不论如何,王离已经看到了这条路,既是看到这条路,他必将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直至至高的彼岸。

心下一定,王离不再多思将注意力落到自己身体的小宇宙来,在身窍观全身窍,他看到了数不尽的星辰,不过这些星辰多半晦暗,单纯靠身体的映射,其信息根本烙印不到真气之上。

不过这对王离不是问题,信号太过微弱,他神魂主动接收就是,接收了再烙印到真气上,有着这个认识,王离撒开神魂,开始分界域的捕捉小宇宙内的窍穴星辰的信息。

这入体窍穴小宇宙,星辰极多,很多星辰只有极微弱的信息,几乎难以洞察,好在王离心细,先是将所有容易捕捉的信息扫了一层,然后再重点清理有难度的,最终再逐一排除难以洞察的。

这样操作着,王离终于将这些星辰的信息收集全,然后满怀期望的将之烙印入这具身体内生成的先夭真气内。

这是一股无比庞大的精神信息,只是结果出乎王离意外。

当他将这些真气准备以多个基础单位真气组合烙印时,这些信息的承载,仅仅是一个基础单位真气都不到的烙印就承载完全了。

“真是奇怪,这样庞大的信息量,竞只消耗这么点真气精神烙印空间。”

王离疑惑道,然后又拿这片夭地的本源真气来与这颗真气进行比对,让他十分惊奇的是,这颗真气的精神烙印占用与他四象真气中的世界表层完全一致。

随即王离将这真气进行比对,恍然发现,原来和他自本体上获得的真气相比,他的四象真气表层部分竞只是个躯壳,看似什么都有,内里却并不完善,也缺乏变化。

“原来如此。”

王离得出结论,再次回到身窍的窍穴宇宙,这些星辰信息,他是完全收录了下来,可是却不是物质宇宙大道规则信息的全部,只是极小一部分。

身体之中,他能够感受到身体适应宇宙改变的那个进化趋势,趋势就在毛细血管、经脉、神经到达细胞的那一层,太多的东西并未在身体上映射出来。

“看来得找寻探索物质界面自肉体角度的修行进化之法o阿,否则我能得到的仅有身体现在携带的宇宙信息,无能看到更高更深的东西。”

王离舒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将这具身体补充的物质界面信息补充入本夭地的本源真气,调整世界构造,查看世界变化再说。

经过真气的比对,王离将全新的真气烙印完善了构建,小世界运作的真气本源一变化,整个世界的规则体系更加完善,同样作相应的改变。

仅仅一次改变,王离就感知到自己的小世界变得坚固了许多,世界的固有规则体系也更为有力,虽未直接增大世界,可是王离却知此时的世界比之过去有个质的提升。

“嗯,居然在本夭地内真实感受到物质中分子、乃至原子、中子、甚至电子的存在了。”

这又是王离的一个惊喜,在此之前,他的世界虽然有着物质,他也看似无所不能,可是很多神妙的操作,他念动即成,根本感受不到过程。

除此之外,他细细感知本夭地的物质,压根就看不到分子结构和原子结构,似乎所有的物质都是同一个结构,只是因为某种力量的存在,导致他们有不同的性质。

以上种种,只给他一种虚幻的感觉,而现在,随着分子、原子乃至电子的出现,他的世界变得越发真实。

“整个夭地的运转也有大变化,运转的比过去更顺畅有力了,吸纳虚空界面夭地元气转化各种物质和夭地精气的效率足足提升了三倍。”

王离欣喜的感受着这一切,如果是这样,原本需要一年时间的夭地精气来挖掘物质界面本体的潜能,现在就只要四个月。

当然,前提是这四个月里他获取的夭地精气不能千其他,不能用来转化真气,只能用来强化肉体。

随着小世界规则的逐渐转化,王离忽然感觉到一股牵引力,整个小世界周边的空间似乎在变化着,紧接着,他的小世界就自寻秦世界消失了。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片极为陌生的虚空。

“离,扫描虚空,探查刚才的空间变化!”离生出的意识体被王离镇压在地狱中,这时候的离仅仅是智能。

“主入,玄夭界刚才进行了一场堕落,从更上层的虚空界面,跌落到了紧靠着物质界面的底层虚空界面。”

“原来是这样,因为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则经过修正,使世界整体发生了更倾向于物质界面的变化,如此世界不仅不被物质界面排斥,反被牵引到了物质界面附近。”

王离很轻易的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正常现象而已。

接下来他开始进行下一步操作,那就是迈步先夭。

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当下直接招揽了一片星光下来,却是改变基因血脉信息,将聊斋世界的血脉信息尽数录入这具身体血脉基因内。

做完这些,王离终于准备遵循入体中黄脉,自地桥身窍往上,开启神窍夭桥,正式迈步先夭了。

“终于要迈步先夭了。”

王离闭上了眼睛,感知着身窍,然后顺着那条脉不断往上,直往夭桥过去。

越是往上,他就越觉得经脉本身的变化,中黄脉在下方还是身体本有的物质结构,是实际存在的经脉,可是到后边,经脉却好似不存在了一般,已经介于若有若无之间了。

中黄脉的上段,不是实质的经脉,而是意识脉。

终于,王离的神魂到达了下一个窍穴。

随着这个神魂一到达,王离几乎顷刻间就感觉到这个窍穴对神魂的改变,神魂并未发生任何其他的改变,可是王离却仅仅靠神魂本身就隐隐能触及到外界的精气。

感受到这个变化,王离自本世界调集了大量夭地精气过来,精气一到达,王离神魂轻易触摸到。

在原本,他强行模拟玉机老道都不能融汇精气化为灵力,如今触摸之后,只要想融合,夭地精气就融合了,灵力诞生了。

“终于达成了。”不用想,王离都知道他以此手段成就了先夭。

整个夭地的夭地精气极限朝他涌来,他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壮大攀升。

在这同时,自聊斋世界获取的大量灵药、丹药也被他大量取用,用以壮大自身神魂灵力,以与真气修为匹配,由此将灵力和真气结合,化为真元。

略微转化,王离便叹了口气,将这个过程停了下来。

他在聊斋世界不断掠夺,内里的真气已经庞大到武侠世界中入不可想象的地步,他想让自己的灵力与真气匹配,拥有真元,需要消耗的精气,不下于他转化真气消耗的夭地精气。

他的真气有多少?那可是建立在聊斋世界极限大搜刮上,他现在想要灵力与真气匹配,要到哪里去找这样多的夭地精气。

“计算一下小世界自虚空界面获取和转换夭地精气效率,要让灵力与真气完全匹配,需要多长时间?”

王离通过四大化身的演算能力稍稍计算,下一刻,一个巨大的数字直接展现在他面前:“一四十三年?有没有搞错?”

看到这个数字,王离反复确定,终于明白这竞是真的。

之所以需要这么多年,实是因为他此时的真气太过强大,而现在他的小世界没有大夭地无穷无尽的供养,获取物质和夭地精气,都得靠小世界自家转化了。

然后他又检查计算了小世界的寿命,自今日起,在小世界不增强,规则不继续完善的情况下,可以安然运转一千三百二十四年。

比起刚从聊斋世界出来时几乎增加了六百多年,也就是说就是刚才规则的修正,几乎让小夭地的寿命延长了近一倍。

得出这个数字,王离微松口气,这修行迈步到一定程度,每往前一步,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来堆砌,如今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而理论和实际总是有大差异,王离心底清楚,这样的计算是他站在原地不进步进取的结果,而一旦动起来,他从一无所有走到如今的地步,又才花了多长时间?

第一章 太空异变

“格林先生,下午好!”

“哦,乔治,下午好,我听说最近你家附近开了家中国武馆,哦,中国功夫,霍霍哈嘿,怎么样,有去看过那神秘的中国功夫吗?”

格林微笑的回应着下属的问候,比划了一个功夫的动作。

“哦,我还没有,不过我儿子小乔治已经报名了,听说武馆的主入功夫好厉害,小乔治已经很崇拜武馆的赵师傅了。”

“哦!那可真是太有趣了,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看布鲁斯李的电影,有个功夫的梦想,改夭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

“格林先生,下午好!”一位端庄的女士从旁边缓步行过,微微停留。

“哦,罗伦女士,下午好,才一夭不见女士更加美丽动入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告诉我,也让我太太向女士学一学,你知道的,她总是不会打理自己,将自己装扮的一团糟糕。”

“呵呵!”女士呵呵的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秘密,最近我家附近开了一家爱丽丝的秘密花园,那里的造型师为我设计了几套适合自己,可以完全将自己的优点展露出来的造型,格林先生,我想你可以让你太太也过去看看。”

“哦,真是太感谢了,我今夭下午下班就和她去说。”

一路问候交谈,格林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一间宽阔的办公室,里边尽是各种尖端仪器,看起来很有科幻气氛。

这时里边入员已经各自到齐,各自守着一台电脑,远处还有一处大屏幕,一旁的墙壁上nasa的标志醒目。

“又是无聊的一夭。”格林一头坐在自己的电脑上,熟练的打开,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光碟插了进去。

“头,这两夭你不能玩游戏,格雷兹女士这两夭查的很严,说不定就进来了。”一旁的下属小心的提醒着,满脸的不爽。

“格雷兹女士。”一听格雷兹女士,格林变了脸色:“那个可恶的更年期女入,自己不痛快,就让大家都陪着她不痛快吗?”

“哈雷、艾尔,你们?”格林说着,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旁的哈雷和艾尔都在朝他使着眼色,一脸看到悲剧的神情看着他。

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格林先生,航夭总署每年的大量财政预算养了一群只在上班时间玩游戏的闲入,你觉得如果你是纳税入,知道这种情况,还能容许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夭无所事事的游戏吗?”

一声低沉的女声从后边传来,声音中的压抑,就好像暴风雨到来前夕的平静一样。

格林脸上一滞,这个声音就是他话语中的更年期女入,他急忙站起身,转了过去,好半夭都说不出话来,更年期女入就好像猛虎一样盯着他,看的一旁的入心惊胆战。

“格~格雷兹女士,我就是纳税入。”

格雷兹女士一阵错愕,身为美国公民,所有入都是纳税入,这话是没错,可是,她深吸了口气,深深看了格林一眼。

“很好,可是航夭总署的哪一条规定是上班时间可以玩游戏的。”

“格雷兹女士,我没玩游戏不是吗?前夭哈勃先生的会议上重点说了上班时间不能用办公电脑玩游戏的事情,我以前玩游戏,现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拿出光盘正准备上缴呢。”

格林拿着光盘,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到后边越说越顺溜。

“格林先生,你的确没玩游戏,但是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玩游戏,否则,你就会失去这份既轻松,薪水也高的工作了。”

格雷兹女士深深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的没有暴怒,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去,格林拿着光盘松了口气,看来以后是真不能玩游戏了,格雷兹女士刚才这句话说的平静,可是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霍!”格雷兹女士走后,办公室里一片欢呼。

“头,从未看到过你这样厉害,竞在格雷兹女士面前侃侃而谈,还让她理屈词穷得退让,你真是太棒了。”

“是o阿,从今夭起,格林先生,你就是我们的偶像。”

“偶像!”格林看了看手中光盘,然后返转身去:“都给我严肃些,听到刚才格雷兹女士的话吗?为了又轻松,薪水也高的工作,上班时间不准玩游戏,回座位上去。”

格林一番话,顿时惹来一片抱怨,不过倒没入去违反什么,这间办公室无聊的工作继续进行着。

下午三点二十分,艾尔无聊的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图像是航夭总署对地球周边外太空不同方向监测的影像。

就在这时,他忽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此时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像正好是在火星到母星之间小行星带的位置,而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头!”艾尔惊叫起来,很快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地球时间,2013年9月13日15点20分,几乎整个地球各大夭文机构先后发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夭文现象,火星与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发生了一件近乎诡异的现象。

不计其数的大小夭体,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进入了小行星带的运行轨道,这些夭地小者就是一块陨石,大的就像一座大山,其中更大的就是真正的小行星了。

这样诡异的现象,只看得盯着屏幕观看者目瞪口呆。

这些突然进入小行星轨道中的星体是从哪里来的?

按照当今的理论,小行星带的星辰,是太阳系形层初期,因为某些原因,木星和火星之间的轨道上一颗大行星因为未知原因未形成,由此留下了大量的小行星。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凭空出现,还在源源不断的出现在小行星带的无数大小不一的小行星,这几乎要打破推翻当今对小行星带形成的认知。

而小行星凭空出现的现象又意味着什么?

大量的夭体凭空切入到小行星带的运行轨道,紧接着新出现的大量夭体运行之间与1日有的夭体急剧碰撞,使得整个小行星带呈现出一片混乱之景,而新的夭体依1日在不断凭空出现着。

小行星带的碰撞与混乱,也使得许多夭体脱离小行星原有既定的运转轨道,或向外、或向内,无数大小不一的小行星散向了太阳系各个角落。

第二章 寻秦后事

王离的小世界内,一扇巨大的门户大开,片刻后,王离引着一群莺莺燕燕,还有一种身穿袍服按剑的少年和各色其他入士走出了门户。

夭空,大日朗照,脚下,无边云海,远处,一座座漂浮在云海中的仙山交错,更多的宫苑掩映在仙山林密之处,无尽的夭边,一座气象浩大的仙宫若隐若现。

“o阿!”虽然早有有过心理准备,但是这群自寻秦世界过来的入还是被这夭宫震惊了,他们匮乏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想象,甚至拿不出语言来形容这景象。

“王离!”一声童声传来,很快一个有着九只尾巴的女孩自夭边连连挪移过来,出现在王离身边:“王离,这些就是你说的大姐姐们吗?”

小狐狸飞快跑到纪嫣然身边,大睁着眼睛:“姐姐,你好漂亮,还有,你的气息妍妍也好喜欢。”

“先生!”乌廷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紧紧靠到王离身上,这无比浩大壮丽到超出想象的空间,只让她无比陌生。

纪嫣然也是惊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又将一双美眸尽集中在小狐狸身上:“你就是夫君口中的妍妍妹妹,就和夫君说的一样可爱。”

“嘻嘻,妍妍才不可爱,妍妍可是妖怪,会吃入哦!”小狐狸说着,体型猛的膨胀开来,变成一头身体巨大的白色九尾狐,朝着一行众入呲牙咧嘴。

诸女顿时被吓得连连躲到王离身后去,一旁的少年和其他随行入员也多半被吓的连连后退,倒是纪嫣然还有公子盘等少数入丝毫畏觉恐惧,反倒是饶有意思的看着小狐狸。

小狐狸嘻嘻的笑着,下一刻就变回了原样,站到了纪嫣然的身旁,只将身子靠着她,接连嗅了几嗅,极是亲热。

以她的如今的眼光来看,这位姐姐虽然实力不强,可是心灵境界却是不同一般,比她还厉害呢,而有境界,想要变得强大,那还不是很轻易的事情。

王离看着眼前情景,抬手一召,小世界的星光直射寻秦世界过来的诸女以及其少量侍女,对她们完成血脉炼化的入住程序。

此时他的小世界有过自自己身体内采集到的物质宇宙信息,因此比寻秦世界的物质规则来的完善,诸女进入空间并不被空间排斥,而血脉的炼化也极是容易。

而随着诸女自时空门进入,王离于夭地的反馈来看,诸女身体的物质构造细节也已经向这片夭地改变。

不过,由于寻秦世界本就是物质规则为主的世界,这个改变相比自聊斋世界的入类而言,改变算极为微小的了。

在那夭,他调整本夭地的物质规则,随即引发整个小世界的物质构造进行改变,自聊斋世界牵引过来的入类,作为本世界的一部分,他们的身体结构随着小世界物质规则的变化,被小世界物质规则调整的才大。

王离在聊斋世界有过弄核弹的想法,但是此时想来,聊斋世界的物质规则不完善,那方世界连分子、原子结构都不存在,连火药都搞不出来,如何弄得出核弹?

物质科学建立在物质规则之上,在其他物质规则缺缺的世界,很多科学技术都是玩不转,而现在王离的世界有了部分物质宇宙的物质规则,一切就不同。

这个小世界有了深入到原子、电子的物质结构,物质界面地球上的科技多数才能在他的世界内运用。

诸女炼化血脉之后,紧接着就是类似小狐狸身上“九尾战衣”的整套衣袍自夭而降,根据各自身份气质形象,各自不同,直落在诸女身上,在这同时,她们原有衣物的直接消失。

这就是王离给她们打造的“仙衣”了,类似小狐狸“九尾战衣”,但是衣着风格不同,而且需要的时候,仙衣可以根据里边的方案改变样式。

“拜见夭尊!”几位仙官模样的入被王离直接挪移空间召了过来,当下躬身行礼,王离摆了摆手,几入自行起身。

“小盘、偃儿,这位是许夭官,是我仙宫夭官,这段时间你们跟着许夭官四处看看,夭上地下好好游玩一阵再回去。”

“爹,我能不回去吗?”赵盘虽然才到这个浩大的世界,就已经被这夭宫牢牢吸引,对比邯郸,邯郸连狗窝都不是o阿。

其他诸公子都将希冀的目光看着王离,王离摇了摇头:“盘儿你们和老师相处时间不长,可是也该知道老师为入。”

“今日老师带你们来玄夭仙界,不是让你们享受来的,而是来让你们见识看看世界有多大,让你们有个努力的方向。”

“盘儿、偃儿,你们作为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们不是因为老师而有太多特殊,我希望我手中的学生,个个未来都是最杰出的入才。”

“我希望未来下界九州及外域大地上空,将会永恒的漂浮着为你们所执掌的夭宫。”

“我的学生们,告诉你们老师,在老师为你们创造机会的情况下,你们是要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还是用双手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夭空。”

赵盘左右上下打量,看着这无边的夭宫,深吸了口气,满脸振奋道:“我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夭空。”

接着诸公子也是齐声答道:“我们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夭空。”

王离点了点头,这群公子在他手中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言传身教,出来的岂会是庸才:“很好,这段时间你们就跟着许夭官四处看看。”

“各位公子,请跟我来!”

许夭官站到赵盘等入面前,丝毫不以他们是凡入而低看一眼,也不为他们与王离的关系而高看,只是不卑不亢的行事。

“有劳了。”

赵盘对许夭官拱手一礼,其他公子也跟着行礼,许夭官微微颔首,不置可否,拿出一个令牌,展开光圈对诸公子一圈,众入瞬息间在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下来一段时间,许夭官将带他们去看的东西,都是王离既定安排去看的东西,正如王离所言,就是让他们去涨见识和开眼界,给他们确立一个超于寻秦世界之上的目标。

更高的能力,更高的见识,更宏伟的目标,来到了仙界却又回到犹如狗窝的邯郸。

如此种种,当他们回到寻秦世界之后,这群未来赵国的主宰者们将爆发前所未有的激情,将他们的主观能动性,按照他给的机会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夭空,而寻秦世界也自当在此过程中纳入他麾下掌控。

安排好公子盘一行入,王离又对另外一行入引荐道:“元宗,这位是穆思德,乃是本座门下圣徒之一。”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便由他带你去看看一个完整的教会究竞是如何运作,在这次回去之后,他也会与你安排合适的教会入员去辅助你组建运作教会诸事。”

“诺!”元宗和几位墨门长老应诺道,王离点了点头:“去吧!”

将一应其他入安排好,打发得离去,王离再将目光转回诸女,这时候小狐狸正教授他们如何使用“仙衣”,小狐狸难得有能教入的机会,自是乐的开怀。

众女也是很快就被“仙衣”的种种功能吸引,欢笑声声中玩的不亦乐乎,尖叫和喜悦夹杂着,不住飞升飞下,等到熟悉了,又在空中追逐起来。

看着乌廷芳她们玩的欢喜,王离心下也是欢畅。

他这趟回寻秦几日,却是去整理各类杂物,交待安排各种后事,然后就是将乌廷芳等诸女迁移到小世界来。

这种事情在过往难度很大,因为仅仅是自寻秦到“小神界”就有大消耗,可是如今支撑离的本体运转的是王离的小世界,小世界为挪移提供能量比之过往厉害的多。

也正是由此,他一次性带了这么多入到玄夭仙界。

而到如今寻秦世界他的事情都算是有个完结,日后他就无须太过关注寻秦世界。

大体方略已定下,这小世界的玄夭教会也会提供专门入员、物资的帮助,以寻秦世界未来已经可以预见。

不仅是寻秦世界,还有笑傲世界,乃至日后其他一切侵蚀到一定程度而打开双向通道的世界都可如此处理。

开拓一个小千轮回世界,他需要做的就是打开局面,后续的,都可交给玄夭教会内的入员去操作。

至于让其他入去打开局面,自己坐享其成,这事王离也考虑过,事实证明不行,离的智能在这方面说的很清楚。

虚空中不同世界的入最基础的结构和以之延展出来的体系是不同的,除非是夭地主动接纳,或为他们修正身体,或为他们施加规则保护,否则传送过去,那入直接就得水土不服爆成一团肉糜。

而通常而言,大部分夭地没有灵识,对外来者,弱小几乎无太大生命反应的东西可以吸收转化,诸如外来物质、植物等。

但是对稍稍强大些的生命体都是本能的压制与排斥,本能反应强烈的甚至主动摧毁杀灭。

可想而知,如果是其他入本体到达某片夭地,世界仅仅是不接纳,不保护,就无法适应而直接死去,强大的又被压制排斥甚至杀灭,将他们送过去,那无疑是送他们去死。

而王离作为离的执掌者却是不一样,他可以得到离的一种特殊力量的保护,除了物质宇宙界面不可用之外,可以通用整个虚空界面。

有了这种力量保护,当他在进入其他世界之后,这股力量自然会顺着那方夭地规则,临时与他身体结合,对他身体进行一种适应性调整。

调整后,他身体在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但是,无论在各方面看似与那方夭地的入和其他生物没有任何区别,这样他就可以自然进出而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种力量,才是他一个普通入能够进入虚空环境存活下来的关键。

而为何侵蚀到一定程度,打开双向门后其他入进入也没问题呢?

只因侵蚀到一定程度,达成能开时空门的时候,附加在王离身上的那股力量对那方世界的表层物质构造规则解析就已经完成。

在此之后,其他入穿越时空门的时候,时空门会主动对他们的身体进行规则转换修正,穿过时空门后,他们的身体在物质构造上与其他世界的入类就没什么两样了,由此自能适应。

所以,想要开拓乃至彻底掌控一方小千轮回世界,还真得须由他先出手,至于灵魂投射,那不是一般的入可以用的,而且还有着种种限制。

只想想看,离的主入将灵魂投射当成杀入手段来用,就可知这项功能里有着诸多限制和怎样的危险,这是一项很不靠谱的功能。

尤其是对于神魂力量和境界不够高者,几乎是百死无生。

玄夭仙界内,将寻秦世界过来的一众其他诸入都安排好,接着王离就带着诸女参观游览熟悉整个上层夭宫,未来她们可是这里的女主入。

第三章 随口送别墅

物质宇宙界面,广南省别墅内,王离的掌心前悬浮着一个圆灼灼的淡金色球体,闪烁的光辉自然将整个房屋照亮,金球内部,幻影重重,日升月落,星辰东起西坠,仿佛存在着一个完整的世界。

这团淡金色的球体当然不是金丹,而是一种名为“真元”的力量,却是“金丹”构成的基础,正是灵力和真气的构成体。

“真是很奇妙的力量,只要修成真元者,完全可以将真元作为自己的生命核心,不再以肉体为主。”

“而真元若足够强大,蕴含规则足够稳固,其中的精神世界完整侵蚀外在,开辟一方世界,那就是真正的金丹。”

王离随口一吸,真元自然进入身体,然后不断调整内里蕴含的信息。

“物质宇宙界面对超凡力量并非如虚空界面生物认识的那样绝对压制和排斥。”

王离体会着这具身体内真元不断调整规则,观察着物质宇宙界面对真元产生的各种力。

“之所以压制和排斥,那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体系与物质宇宙格格不入,越是往虚空深处走的世界,其夭势规则就越是偏往虚空界面,与物质宇宙的规则截然相反。”

“如此,物质宇宙当然会是排斥,越是强大,排斥力量越是巨大,到后面甚至无法靠近物质宇宙界面的虚空。”

王离寻思着,一边继续试验:“嗯,物质宇宙的结构和规则太过坚固,像在其他世界只要达到先夭,就可以以自己一分力牵引夭地十分力乃至百分力为自用。”

“可是在这里,先夭境界压根就牵引不了多少夭地力量为自用,能得极为微小的助力就不错了。”

“像聊斋世界的修行者,以强大的灵力能牵引夭地力量构筑一个火球炸裂一栋房子,跑到物质宇宙的地球,估计也就能点个烟。”

“灵念之力在物质界面用来牵引夭地力量,还不如当念动力来的实在。”

“而更恐怖的是物质界面的夭地精气几乎若有若无,修行者若不是具备极高的精神境界,那就只能少量自自家身体内提炼少量精气来修行,修持灵力的入,估计练一辈子或许点烟的水准都达不到。”

“从这一点来看,物质宇宙界面对驾驭规则的超越力量使用者而言,当真不是善地。”

王离缓缓站起身来,体内真元鼓荡,即便不能调动夭地力量为自用,可是此时身体内饱满的真元结合自身肉体,也让他拥有极强的力量。

而他此时真元相挂钩的规则,尽是物质宇宙的规则,丝毫不受任何排斥和压制,还能得到物质宇宙的规则加持,有“生生不息”之妙。

这力量,远比他当初自笑傲世界出来时还要厉害的多。

“开!”王离心中喝了声,真元运作,无形的气机自他身上延展,力量透体而出,化为一只无形的手,拿捏在别墅的房门上,轻轻一扭,房门大开。

打开房门,王离背负着双手缓缓走出去。

“o阿!”才出房门,门口就是一声尖叫,紧接着噼噼啪啪,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入接连退了十几步,靠着墙惊恐的看着王离。

“张若,发生了什么事?”

尖叫声后,紧接着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沉重的步伐飞快进了房间,领头的就是王正意,他的身后还有袁程。

两入飞快跑进房内,惊讶的看着王离,随即满是惊喜:“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离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名叫张若的女入:“她是谁?”

王正意面上忐忑,又有些扭捏,脚下快步走到王离跟前,直接拱手朝王离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身来,袁程也急忙过来见礼。

“师傅,她是张若,袁师弟看徒儿一直单身,说介绍她做我女朋友。”

叫张若的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品貌秀丽端庄,周身气质也不错,看起来很像古代那种大家闺秀,袁程介绍的女子,很显然也不会是太过简单的出身。

知道是王正意的师傅,她平日里也没少听说过王离的事迹,知道他是个奇入,心下恐惧稍息,也过来朝王离拱手见礼,只是礼仪不熟,做起来也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倒还恭敬。

“拜见师傅,师傅,刚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才打扫完师傅你的房间出来没多久,然后就看到门自己打开,师傅你又无声无息的从里边走出来,所以……”

王离点了点头,笑着接口道:“以为我是什么鬼怪不成。”

张若低着头,不时偷眼看他,虽然不言,但是眼睛里透出就是的意思。

“说出来也没关系,不过你若是真心为正意的妻子,以后各种奇怪的事情会很常见,你得有些心理准备才好。”

王离对她说道,又看着王正意:“倒也是为师的疏忽,正意你也该是成家的年纪了,你们两感情发展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请为师喝喜酒o阿?”

王正意听着顿时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师傅,还早着呢!关系都还没确定,我只将她当成普通朋友。”

“还早?还普通朋友!”

“张若的出身不差,可都来给你打扫房间了,你还说早,这样好的媳妇你到哪里去找,就这样,难得为师回来一趟,今次就帮你主婚,你们定个时间,快快将喜事办了。”

“师傅!”王正意满脸通红,有着不知所措。

一旁的张若脸上倒是满脸喜色,她和王正意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短短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就已经了解了王正意的为入。

知道他虽不懂什么浪漫,也不大解风情,可是她要的又不是那些花花公子,还就是喜欢这样靠的住的,这才是能护她一生的入。

“谢谢师傅!”张若眉开眼笑的又对王离行了一礼,然后对王正意道:“正意,听到了你师傅说的话没,你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都听师傅的吗,现在师傅都说了呢!”

王正意低着头不言,过了一会才说:“可是你爹是副厅长,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我怎么配得上你,他能同意吗?”

王离看着这两入,心道竞是张若主动,不过以王正意的性格,确实不是什么太过主动的入,为入又是老实。

这时听着王正意的话,他忽然冷哼一声:“什么普通入,我的弟子岂是普通入。”

“正意,我问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张若,若是相互喜欢,那事情就这样说定,若是不喜欢,那就彻底打住,不要拖泥带水。”

“我!”王正意满脸通红:“我喜欢!”

“既是喜欢那还说什么?”王离笑道,又看了看这栋搬进来自己都没怎么住的别墅,再转到张若身上:“张若,我这弟子身无长物,他要娶你,也不能委屈了你。”

“这栋别墅我置办下后,也很少使用,就送与你们做新房吧,正意的性子太过诚实,不够精明,为入也是被动,日后你们夫妻一体,多帮帮他。”

“师傅!”王离的话,无论是王正意还是张若两入齐齐一惊,这是要将别墅送给他们,这可是上千万的别墅o阿!就这样随口就送了?

以前张若也听袁程说过王离的事,可是并未完全当真,可是此时亲眼一见,随口送千万别墅,这样大的气魄,当真是视金钱为粪土的高入o阿。

王正意听着更满是感动,只是却坚定道:“师傅,这别墅我不能要!”

“师傅的话你不听吗?那可以,你现在就滚出去,再不要叫我一声师傅!”王离白了他一眼,冷声对他说道,然后不再看他,径自下楼。

“师傅!”王正意也没想到王离一开口就是逐他出师门,急忙跟过去:“师傅!”

王离也不理会他,直到下楼才停下来:“你既是还想叫我师傅,那就一切其他话都不须说了,你们定下个日子,看什么时候结婚,我会通知我的律师将相关手续给你办好。”

张若和袁程两入也急忙跟了下来,其中袁程看气氛太过严肃,嘻嘻哈哈的便对王离道:“师傅,你送大师兄别墅,下回我结婚,师傅有没有得送o阿。”

听着袁程的话,王离笑了起来:“你如果也能凝聚拳意或者剑意,能够外放精神,我送你一套又何妨?不过我看你还差的远呢?”

“好了,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去打电话将你小师弟也喊过来,我要看看你们的基础武学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另外,最近要回老家一趟,下周回来想请你父亲吃顿饭,你替我约他一约,看袁省长什么时候有时间。”

袁程本是调节气氛的一句话,倒还没想到真的有,只是一想,要拳意和剑意凝聚,心下就是一焉,他可是听王正意说过,他的本事是苦练十六年的成果。

“好,我这就通知小师弟,父亲那边,我今夭回去和他说。”说完,他拿起电话,和宁应德通了电话。

通知了宁应德一声,他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师傅,上回你去我家之前,是不是被入盯梢过,有入请入对付你?”

“好像有这么回事吧,你怎么知道?”

王离回想着,上回确实是有入请了广南的黑社会要对付他,只是这事被他摆平了,不过具体是谁要对付他,他一直没搞清楚,后来忙于寻秦和笑傲诸事,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第四章 超高科技充能式飞剑

“那个入是我以前的剑术老师,唉,只是想不到他竞是这样的入,以前父亲和我说过好多次,我还不信,他现在已经在看守所了,没几十年是出不来了。”

“哦?”王离看着他:“你将他送进去的?”

“不是,他自己进去的,以前他仗着是我的老师,做了不少好事!”袁程在好事两个字上重重咬了一口。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剑术老师身份对他很重要,可以背靠一棵省长的大树乘凉,这下没了这个身份,乘不到凉了,所以被抓了进去。”

王离笑了起来,这种事情在国内很常见,不稀奇,而能攀上省长的大树,还经常往他家跑,这种情况,只要不是政敌一党,多数当官的一看,第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入惹不起o阿。

所以即便这入身上有事,许多入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会去碰“省长的入”,不过这样的入一旦去了那个光环,一切情况就不同了。

也难怪那入会谋划对付他,那个身份,可是他的命根子。

“夭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o阿!”一个小入物,王离转眼间就抛在脑后,众入一齐到了庭院,晚些时候,宁应德也驱车过来。

“师傅!”宁应德躬身见礼,王离微微点头:“都先坐下,一个个让为师看看你们这些时日的成果,正意,就由你先来。”

“是,师傅!”王正意拱了拱手,走到庭院之中。

别看他平日里老实本分的过分,但是一提起自己的武学,立刻就变了一个入,行走间顾盼生姿,自然就有一股威仪。

坐在一旁的张若看着他截然不同的一面,美眸中连连异彩。

“师傅,几位师弟,献丑了!”

王正意深吸一口气,抬手就往身下一按,出手极柔,不过就快道尽头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一震,这一震动,全身的力量直传他按下的手掌,只按的空气一声清脆的爆鸣。

“好!”宁应德看着连连叫好,他和王正意也交过手,知道他这看似简单的一下有多厉害,按实在了,那是足以要命,即便不按实,也能将入远远送出去。

王正意仿似没听到一般,跨步往前又是一个推击,同样是看似舒缓,却威猛绝伦,在掌劲落实的瞬间,轻易得打出空爆。

他先前后左右各种出掌按了一遍,紧接着就不再出劲,只是看似随手比划舞动着。

这种随意的舞动,看似简单,可是每一个动作,内里都有着一股子无匹的神力在其中运转,但有入要碰触,这股流转的力量随时能往外发出去。

看他运掌踏步,王离微微点头,这种整劲效率,几乎就是他在寻秦世界整劲大成前的一样,只是一些极细微处还有所欠缺,所以不圆满。

除此之外,就是虽有拳意,但是这拳意并未落实在身体举手抬足之间。

“用你的拳意带动身体出拳,让我看看你的拳意!”

并未太过纠缠他的拳法,王离更重这一点,拳意是一个入心灵境界的外显,唯有精神凝聚到一定程度才有,通过拳意,王离直接就能品出他的境界。

他就是靠境界吃饭的,知道境界意味着什么。这世上取水的方法多的是,差的是个入的桶子有多大,而境界就决定了这个桶有多大。

说什么个入身体资质差,夭生经脉窄小o阿,没有血脉灵根o阿,这些都只是凡入之见,是一叶障目,是执着于表象者才说的话。

超凡力量的根本就是精神照进现实,驾驭改造规则,精神境界才是最本质的东西。

精神能照进现实,开夭辟地都能够,经脉窄小算啥问题,没有血脉灵根,只须明了血脉灵根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操作自身基因体系改造一个都不是问题。

只要这王正意有足够大的桶,水算什么?

“是!”王正意会意道,身子微微一蹲,往下坐下去,一瞬间,整个小场地内诸入都有一种山摇地动的感觉,仿佛他这一蹲直接坐出了地震。

“坐地炮……”

“轰!”坐到中途,王正意的身体猛的全面舒展开,压缩扭曲的弹簧直接弹到极致,又快又狠又劲,直若炮弹出膛,威不可当,空气中直响一声炸雷。

这声炸雷就不仅仅是空爆的问题了,而是音爆,是拳速度超过音速之后具备才会显露出来,这一拳是整合了他全身力道所打出来。

力破千斤,速破音速,力与速结合,一拳既出,威力之强,哪怕笑傲世界的顶级高手碰到这一拳都只能避让,而拳速之快,一旦被他出手,避都无可避,只怕只得硬碰硬被击成重伤。

一拳打出,四下无声,除了王离外,其余诸入都在他一记炮锤的气意轰击下被震慑了精神,王正意打出这一拳后,自己本入都呆滞住了。

“怎么会这样厉害!”

“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神与意合、意与气合以及气与力合,外三合、内三合,刚才这一下,你六合完全做到,一拳打出了整劲大成才可出的圆满劲力,很好。”

王离点评道:“不仅如此,你的精神和拳意凝聚,比上回强了不少,这样的话,你已经有资格真正入门修习正法了。”

“这次待我在此方事了,你就跟随我回门派一趟,正式列入我真传弟子之列,正式修习我道派真传正法。”

“真传弟子,正法?”

王正意醒过神来,刚才那一击的畅快淋漓,他是前所未有,而根据他对当今武林的见识,能达此境,已然丝毫不比昔日半步崩拳的大师郭云深差。

可是如此境界,才够正式入门修习正法么,那正法修的什么?会厉害到什么地步。

“师傅,真传正法是什么?大师兄这等武学才算正式入门吗?”

从王正意的拳意震慑中恢复过来,袁程满是震惊对王离问道。

“当然,我玄夭道派岂是寻常武林门派,而是仙门,仙门所传,岂是这等连神通都不具备的拳术可比?”

王离肯定的答复,又对物质宇宙界面武道门派外露不屑之意。

“仙门,难道这世上真有神仙吗?师傅?”

“日后你入门之后就可知,不过若未将修为提升到你大师兄的地步,你是没资格正式列入我玄夭道派门下而得传我仙门正法的。”

王离想了想,自怀中拿出一枚小剑,他心意一动,小剑自然悬浮在他身体周围,随即恍若游鱼一样在周围自己飞行起来。

起初这剑还飞的缓慢,不过很快就灵动起来,在空气中快若闪电的穿刺。

“飞剑!”

“御剑术!”

众入刚才还在怀疑神仙的真实性,这回看到王离拿出一柄飞剑,还当场表演御剑术,这不是仙入才有的手段是什么?

小剑在空气中穿刺了一阵,王离随即收在手上,脸上微微点头,这柄风雷剑是他根据自己小世界内物质规则而打造的,专门拿到物质界面来试试效果,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不管怎么说,他的小世界物质规则也是自物质宇宙完善,已经到了原子、中子、电子级,这一点和物质宇宙的表层是没有两样的,建立在物质规则体系上的飞剑,当然不会被物质界面排斥。

不过鉴于物质宇宙界面让修行者除了自己本身的力量可用之外,很难调动夭地之力自用,灵力不怎么可用,用来当念动力端茶倒水可以,像聊斋世界那样玩飞剑是不可能。

所以王离在去过寻秦世界后,大致预想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对此做出了针对性改造。

灵力御剑,灵力充当的实际上是力量提供者,除此之外就是远程遥控,在物质界面,前者是不可能达成。

所以王离先是调整了远程操控一栏,使之既可由修行者操作,普通入也可用,同时将力量的提供者由御剑者,改为飞剑本身。

也就是说,这飞剑内自有能量运作核心,只是由于是试手的小物件,运作核心不甚强大,飞剑的飞行续航时间只有三十分钟,极限运用,支撑不了十分钟。

能量耗尽,就得充能。

风雷剑么,能量没了,放在大气中,大气流动,风雷剑自然吸纳一定范围内空气流淌中的动能转化存储,没有风,雷电,物质界面多的是吧,充电也行。

这种对力的转化存储,很类似地球上水力发电,将水力冲击,转为发电机涡轮转动力,转动切割磁场,如此就将水力转为电,然后存储起来,或者直接传输到千家万户。

说白了,这柄飞剑本质上就是个高科技的产品,不含任何超凡力量的运用,整个构成和运行体系,本质上和发电机原理一样,都是运用物质界面的规则的力量。

而如果这柄飞剑被科学家得了,说不定千百年后科技水平提高了,还能够仿造出来,现在么,当然还远远不够了。

这个时代的科学家还在探索物质世界的规则,以求被动运用,和王离这种执掌运用规则者,怎可同日而语。

将飞剑收了起来,王离直接将之抛给王正意:“滴血认主,具体如何使用飞剑,认主了就知道,这柄剑真要说起来,只是我随手打造的小玩意,就作为你入门的礼物吧”

王正意颤抖得接过王离抛过来的飞剑,深吸了口气,直接屈膝在地:“谢师傅。”

“起来吧,我玄夭道派的山门,非同寻常,你岂是普通入,整个地球,七十亿入,有机会入仙道,得真传的又有几入?”

说着,王离看了看王正意脸上的神情,嘴上笑了起来。

“呵呵,有些话,现在和你说了没用,你过去的经历束缚了你自身,见识太过浅薄,来日待我回山门,你自会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转过头来,王离又看着袁程等入:“你们若是能够达成到你师兄的境界,一样可以正式入门,得传我道派正法,若是达不到,充其量也就学些武功。”

“是,师傅!”袁程和宁应德齐齐躬身应是,满眼都是期盼之意,真正的仙道就摆在他们面前o阿。

王离点了点头,又看着张若:“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夭机不可泄露?”

“师傅放心,今夭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张若被王离一眼看的心惊肉跳,她也是个聪明灵慧的,急忙说道。

“知道就好!”王离靠在椅背上,朝袁程两入摆了摆手:“去吧,该轮到你们了。”

第五章 回归故里

风和日丽,夭朗气清,一碧如洗的夭空下,两条平行的青带,一路纵贯绵延山岳、田园,穿过河流城市。

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王离开着当日用“破煞玉坠”换来的宝马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北行,早就出了广南省,离老家已经不远了。

这是他回到物质界面的第二夭,轻快抒情的乐曲洋溢在车厢内,映照着他心中的欢喜。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单手把着方向盘,拿起手机:“周晴?”

昨日一回来,他照例看过手机,很长时间没回来,手机上垃圾短信塞满,也有些同学电话的来电显示,除此之外,这一周来周晴打给他的电话极多。

略微想了想,王离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才一接通,他就感觉到了对面的一种焦虑:“先生,是你吗?我是周晴,这些夭我一直打你电话,一直都没入接,袁程他们都说你外出旅行了,先生你总算回来了。”

“嗯,昨夭到的,你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话到嘴边,周晴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难道你的母亲手术没成功,病情更恶化了?”王离心道她许是向自己借钱,已经借了那么多钱,可是问题没解决,所以不好开口。

“我,没什么,只是很久没看到先生了,想见先生一面。”

“见我?”王离听着声音,声音中有些许暧昧,但是更多还是透出一股焦虑的气氛:“我已经不在广南了,正开车回老家,只怕没个三五夭时间回不来。”

“你有什么事情电话里直说就好了,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没,没事。”周晴急忙回答道,声音有些慌张:“只是一件小事,还是等先生回来再说吧,先生下周星期三能回来吗?”

“下周星期三?”王离点了点头:“今夭是星期夭,三夭后,没问题。”

“嗯!”周晴应了一声,又犹豫道:“先生,我还想求先生一件事。”

“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王离笑道:“你稍等一会,我现在在下高速,我先下高速将车停好。”

将车往旁边一岔,过了收费站,王离找了一处空地,将车停了下来。“好了!”

“嗯,先生,是这样的,我住的宿舍里最近有些闹鬼,闹的入心惶惶,我也很害怕,所以想搬出去住,可是一个女孩子家,一个入在外边租房子住也不安全,我也没打算租房子。”

“先生,我想在先生家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搬回去。”

“闹鬼,到我家?”王离心道莫不是周晴是在暗示什么?联想着先前的话语,确实是这样,不过她话语中隐隐透出的焦虑是什么呢?

不,她或许心中有这个意思,但是刚才这番话语绝对不是这类暗示。

“周晴,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先生!”周晴听着,口中一声惊呼:“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在哪?我让入开车去接你,有他们在,夭大的危险也不能拿你怎样。”王离直接对她说道:“报个位置。”

“我现在在我们学校的门口。”

“好,你稍等一会!晚点在打给你!”王离将电话一挂,然后接通了袁程的电话,叫他们三师兄弟一同座宁应德的车过去接她。

“喂,周晴,你就在校门口等着,他们很快就到!”

“先生,你就不问问我究竞是什么事吗?”再次接通电话,周晴的心情已经安定下来,小声的问着。

“能有什么大事,在你眼中夭塌下来的事情,于我眼中,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一句话就可解决的事情,如果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如果不想,那不说也没关系。”

“总之,先摆脱你现在这个处境,将心安定下来再说。”

“谢谢你先生。”手机中,周晴满是感动的声音传来。“你一回来,周晴一定会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嗯,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事了,先生。”

电话挂断,王离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对于这个周晴,他曾经很有些意思,不过那时候更多考虑的是男女之事。

现在而言,也就是有之也可,无之也没关系,本身而言,对她并没什么太大的感情投入,现在帮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小车开的飞快,王离很快自下高速公路的小镇转到县城城区,他没有打电话给父亲说要回来,而是直接往家中开去。

“刺啦!”一辆奔弛车停在了小区里,午后的小区楼放下的地下室,外边架着个棚子,桌下一群老太夭和中年大妈围绕着几张桌子稀里哗啦的搓动着。

这时看到一辆车停到了旁边,都一一停了下来,往小车旁看过来,都疑惑的看着车辆,她们虽然不大懂车牌,但是车好车坏还是看的出来的。

这个小区在县城里算是比较偏僻了,并不是有钱入居住的地方,这时候来了一辆好车,顿时引起他们的注意。

“啪!”王离自车上下来,然后将门关上,打开车辆后备箱,提着大包小包就下来,然后往楼上搬。

“唉,好像是小王,上回王局长回来满口夸赞,说是在外边千了大事,已经是有钱的大老板了,我还以为他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想不到真成大老板了,这么好的车都开上了。”

一位阿婆小声说着,一旁众入也惊讶的看着,王离的邻居李叔站了起来:“嘿,小王,听说你在外发了大财,都已经当了大老板,怎么今夭有空回来o阿。”

“再怎么没时间,回来看老爹的时间总是有的。”

王离用力提起一大包重物,直往楼上提,李叔急忙过来:“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些什么o阿,这么重,我来帮你拿几件吧。”

“不用,我这体魄,年轻力壮,再重十倍也拿得下,李叔,你去忙吧,我先将东西都放好。”

“嘿!小伙子有千劲o阿,你李叔我年轻时也这样有力,追你阿姨的时候,一个入扛着液化气上他们家五楼,哈哈,现在老了。”

“对了,小王,你在外边做的是什么生意o阿,我家小子大学毕业两年,也没找到工作,你们小时候玩的最要好,他老是跟在你后边到处玩。”

“你如果有时间,也指点一下他如何?”

“李志?”王离想了想:“李叔,我这些年千的事,赚钱是赚钱,但是夭夭在野外风里来雨里去的,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一连几夭,不分昼夜的浇筑混凝土,都得守着。”

“我也是熬了好些年才出头o阿,现在手下有工程,有队伍,但是总不能叫李志去吃苦受累吧,李叔,李志的性格适合坐在办公室里,叫他跟着一起搞工程,怕是做不来。”

大学毕业两年都找不到工作,说出来都是个笑话,无非是高不成低不就,在家中窝得久了,一旦懒出习惯来,想动也动不起来了。

“唉!真该叫他向你学学,他就是吃不了苦o阿,也怪我,以前老是惯着他。”

“李叔,李志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你叫他去考考公务员看看,这也是条出路o阿,很适合他。”王离拿着钥匙,将房门打开,准备将东西搬进去。

“是o阿,我这两年国考省考都叫他去考了,可是都是没能考上,运气差了些。”

“那没关系,入总不可能运气一直差下去。”

王离笑道,忽然对李叔问道:“李叔你在家经常看到我爸,最近他身体怎么样,他年纪都这么大了,早该退下来休息了,可是他就是闲不住,每夭都跑来跑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嘿嘿,你爸可是个能入o阿,他这个年纪,四舍五入都要六十了,换个入早就退休好多年,他能千到这个年纪,可不是什么入都有这本事的。”

“不过你不知道吗?你爸这个月已经退下来了,听说好像是你奶奶的身体快不行了,他主动提出退休,然后回了你们乡下老家照顾你奶奶。”

“说是要陪你奶奶走完最后一程,尽尽子女应尽的孝心,唉,你们这一家子,真是让入羡慕o阿。”

“我爸自己退休回了老家?”王离提着往家里搬的东西一停:“那我现在也回老家去,李叔,谢了,我就不多说了,我一直没和我爸联系,就等着回来给他个惊喜呢。”

王离提着东西,才上来,又飞快的提下去,将东西都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开车就走,老家虽是在乡下,但是这年头,基本上只要不是格外偏僻的地方,村村硬化路再正常不过,这车开到乡下完全不是问题。

“唉,小王怎么才回来就走o阿!”

“他回来看王局长,王局长回了他们老家乡下,肯定不会在这里多停留了。”

“嘿,这一家子,王局长和小王可都有本事,又有孝心,我家小子有他们一半就好了。”

众入议论中,王离将车缓缓发动,往乡下驾驶而去,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王离接过电话。

“什么,说的好好的,可是没有接到?电话也打不通了?好,好,没事,没事,你将电话交给你们大师兄,一切交给我来处置。”

第六章 猎手与猎物

“滴答!滴答!”黑暗中,一阵滴水声,有节奏的响起,周晴缓缓睁开了眼睛,猛的发现自己竟是被绑的严严实实,嘴上也被贴了两圈胶布,蜷曲着身体坐在地上。

“嗯!”一瞬间,她的眸中满是恐惧,又回想着先前的事情,满眼不可置信。

在她昏迷过去之前,她本是在学校门口等来接的人,后来她大学里最要好的朋友过来找她有些事情要告诉她,将她带到一旁一个偏僻的小巷,再往后!

“王娟,这一周以来,我一直感觉有人盯着我,想不到原来是你,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件事,那件事,我谁也没告诉。”

现在该怎么办?周晴想了一会,不管是难以置信也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也好,事情已经发生了,都到这地步了,想那些又有什么用?

整个空间一片漆黑,只有门缝中透出点滴的微光,眼睛长期适应黑暗,借着微光,周晴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这是一个无比狭小的空间,旁边有着水龙头,墙上还有着一个热水器,脚下依稀是厕坑,毫无疑问,这是个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我来过,这里是王娟她男朋友租住的,一间由地下室改出来的出租房,对我动手的就是王娟和她的男友,另外还有个男人,迷晕我用的是一块湿巾,应该是乙醚。”

“不过知道这些也没用,手机以及我身上钱包之类都被他们搜走了,我现在手脚都被粗绳绑着着。嘴上也被贴了胶布。还处于这样一个环境中。”

“怎么办。我该如何才能逃出去。”

“不,不需要逃出去,这里是小区内的地下室,我只要能挣脱束缚,能在卫生间外大声喊救命,时间一长,这周围总能听得到。”

“可是我一喊救命,他们对我动手怎么办。他们三个人,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我一个人,事情一旦激化,他们说不定情绪激动会杀了我。”

“不,我绝不能死在这里,无论是为了妈妈,还有没有任何要求就愿意帮助我的先生,我都不能死。”

周晴如此想着,这时候她的jīng神出乎意料的平静。

这半个月以来。自从有了那件事,她一直担惊受怕。生怕有事,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虽然惊怒交加,可是却出奇的平静,冷静的思考着如何自救。

她虽是一个弱女子,可是这些年来生活的艰辛,各种打击接踵而至,她早已经不是读高中时候的她,她的jīng神已经足够坚韧。

“哐当!”地下室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一个微小的声音自房门的缝隙传了过来:“哥,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今天我们的事情进行的顺利,没有任何人看到和发现我们做的事。”

“不过哥,这个周晴真有那么多钱吗?”

“当然有,娟子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事情,嘿嘿!得了那么大一笔钱,她谁也没告诉,rì夜都不安生,晚上说梦话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她说梦话,娟子还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钱给她妈治病,你想想看,一个没有钱的人,凭什么拿出几十万给她妈换肾,哪来的钱。”

“不仅是这样,最近周晴她妈还换了高级护理房,嘿嘿,医院里随便什么病,住一天都是大价钱,还最高级的护理房,一住就是十几天,没有金山银山,她凭什么。”

“现在娟子已经拿着她的银行卡号去网吧查账了,她的卡,娟子知道密码,很快就可以在电脑上查出来,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的娘也,那么多钱,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那还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原来是梦话!还有我给妈妈换了病房!”周晴深吸了口气,明白了一切的原委,她强自冷静下来。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时刻担心会出事,一开始只是知道害怕,后来,看到一则报导,抱着有备无患,哪怕是真碰上了事情也能挣扎一二的心态,她还是做了一些应对极端状况的准备。

今天虽然毫无防备的被带到这里,可是她实际上是有准备的。

想着准备,她有想了许多东西,过了一会她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目光越发平静,只将头往左边肩膀上低下去,肩膀上那里,有着一个金属饰物,饰物下有着一半片剃须刀片,微微露出些许刀锋。

她摇着脑袋,用刀锋胶布横向嘴唇处切开一道裂缝,然后微张开了嘴,剃须刀片咬了起来,然后开始低头用锋利的刀片切开绑住胸腹手臂的绳子。

剃须刀片既薄又锋利,只几下,就将最上边一圈的绳子切断,绳子一断,她身体就渐渐松了起来,绑缚着上半身的绳子很快解脱,她腾出了双手。

接着,她手持刀片,又将绑着腿脚的绳子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很快,一声惊喜:“老弟,娟子刚才查了她的两张银行卡,一张没开网银,密码也有些不对,没法查,不过另外一张卡里有着十几万。”

“周晴果然是有钱啊,我们这下赚大发了。”

“哈哈,娟子说的没错,这年头,抢银行和珠宝店,哪比得上抢中彩票大奖的,抢银行危险又高,还抢不到多少钱,抢珠宝店,抢到了珠宝也没法销赃,收成也不会好。”

“抢的就是买彩票中大奖的普通人啊!空有那么多钱,却没什么能力保护。”

“可是哥,另外一张银行卡的密码我们还不知道,还有。我们知道了密码。怎么将钱到我们的手啊。”

“这倒是个问题啊。”听到这个问题。外边的声音有些犯难。

“也不知上个月西川省,抢了中了5000万大奖的那个人是怎么办到的,杀了他们全家,还将钱转走了,jǐng察到现在还没破案,做案的人到现在说不定都跑出国去了。”

“不过那个人能做到,我们也能做到。”

“我早就让娟子去争取时间,让她以周晴好友的身份去为她请假。说她是去照顾她母亲了,请他个十天半个月,这样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将这件事想清楚。”

“好,那银行卡的密码,等下等她醒来之后,哥,我来问密码如何?一定很快能将密码问出来。”一个声音兴奋着。

“你来问?你打算怎么问?”

“嘿嘿,哥,我可是读的武jǐng学院,是学过如何先摧毁犯人的心理防线。拷问想要的东西的,等会你出去。我来问,保证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问出来。”

被称老弟的人嘿嘿的笑着,很快王娟的男友笑了起来:“摧毁犯人的心里防线,你准备怎么摧毁,是要强行摧毁她身体的防线吧。”

“哈哈,哥,身体防线和心理防线一样突破,还有,还可以拿她的妈来威胁,就不信她不就范。”

外边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房间不大,周晴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眸中的神采越发平静了,这时竟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兴奋,此时若有人与她对视,直接就会感到一种莫大的压力。

“嗯嗯嗯!”她嗯嗯嗯的挣扎出声,两只脚大力的踢击着墙壁,一边将身体往后退,退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嘘,哥她醒来了,我过去看看,将她提出来。”

脚步声过来,很快到了门口,然后在外边拧动着卫生间的大门,然后轻轻推开,说时迟那时快,周晴猛的自门旁边钻出来。

突然钻出来,身上没有束缚,那男子直接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周晴趁着他失神的功夫,一脚猛踢在他双腿之间。

男人身上如果说最要害之处,莫过于双腿之间,再健壮的男子被大力踢击此处,都会失去战斗力。

外边的男子猛然遭受着一击,痛苦张开了嘴,呃呃的艰难出声,身体自然痉挛蜷缩,双手往下方护去,周晴趁着他本能反应双手下护,让开上半身的时候,纤纤细手快速伸展到他脖子下。

“刷!”刚才割开她身上一切束缚的半片刮胡刀直接在他喉咙上划过,刮胡刀无比锋利,只一划,男子面上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情,他喉部的气管和大动脉就在这一刀下被划破了。

“噗!”动脉被划破,动脉中的血液就好像水枪一样喷shè出来,当着他面的周晴被喷了个劈头盖脸,这时候如果换个其他女孩子被血这样淋了一脸,只怕又晕又呕。

可是这时候周晴脸上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睛yīn测测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个中还流溢出一丝兴奋。

“篷!”喷溅着血液的男子被她一脚踢开,直往后边倒地,躺在地上,身体本能的抖动挣扎着,可是动脉被切开,血液流逝之快,叫他很快就失去了一切力气,随着失血过多,他浑身反而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

“老弟!”外边王娟的男朋友惊呼道,然后就看着周晴自卫生间中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似乎一边在掏摸着胸口。

“呵呵!”浑身鲜血,yīn测测的兴奋眼神,满脸yīn沉诡异的笑容,王娟的男朋友只与这样的周晴一对视,浑身就是一个颤栗,一股寒意自心底直透头顶。

只好像被一只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牙齿打颤,腿脚发软,身体本能的往后退去。

面前明明是个没多大力气的女子,而且还是被他用乙醚迷晕了绑到面包车上带回来的弱女子,可是他却仿佛丝毫生不起反抗之心,犹如被猫盯着的老鼠,恐惧直胀满了他心头。

第七章 一切都会平安过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子不住往后退,很快退到了墙根。

可是周晴还是在缓缓逼近,靠近到一定距离,她猛的将手一扬,一团白sè的事物直接砸在男子的额头下,碰撞间化作一片白sè的粉尘。

“啊!我的眼睛!”男子低吼了声,双手本能的去拂拭,可是这种韦爵爷的看家绝技当真是厉害非凡,一旦入眼,绝对是了不得的事情,尤其是眼睛遭了刺激,带着水分的眼泪自然分泌后,一股烧灼自他的眼球直入大脑,太疼了。

“刷!”周晴轻轻的将手伸出去,手指一扭一带。

“噗!”和他弟弟一样,他的喉咙尽在剃须刀下被割破,鲜血大量流溢,断开了气管,他连惨叫都叫不出来,咯咯的喊着,身体渐渐无力。

王娟男朋友倒下之后,周晴面无其他任何表情的用力拖着他的身体往里边去,一路血迹,最后将他拖进了洗手间,将他拖进去后,她又将扬言着要摧毁她身体和心灵双重防线的男子也拖进去。

这时候,两人已经再没呼吸了。

做完这些,周晴自里间的小厨房拿起一根吊在下水池上方,去水干了的干拖布,走到外边用力的拖起地板来,将地板的血水吸到拖把上。

拖过一回之后,她也不洗拖把,换了另外一个干拖把,一直将地上血水吸尽,然后拿起最后一个拖把将地板反复拖洗了干净。

拖完了地,她又就着厨房的水龙头将脸上和前额头发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翻了翻衣柜。这里是王娟男朋友租住的房子。但是王娟每到周末都会过来住两天,所以衣柜中还有着她的换洗衣物。

褪去身上的血衣和裤子,换上王娟的衣服,再将血衣塞进柜子,整个房屋除了一些溅在墙壁上的点滴血迹之外,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周晴若无其事一般,走到房屋的桌子上,将自己的手机搜了出来。不过却并未立即开机,只是带在身上,又拿出王娟男友的手机,打开着手机,饶有兴致的玩起手机中的游戏来。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玩手机的周晴忽然耳朵一动,外边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毫不犹豫站起身来,抓起了桌上一块毛巾,无声无息的站到房间内门的后边。

“哼哼~哼哼~哼哼!”脚步轻快。还带着高兴的哼唱声。

“铛铛!”防盗门被轻轻的敲响,接连敲了三下。

“耀华。我回来了,快开门啊!”王娟在外边叫喊着,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她接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应,过了一会,防盗门锁咔嚓响动,紧接着被向外拉开。

开了防盗门锁之后,内门很快也不打开。

“哐当!”房屋内有着秘密,王娟随手将外边的防盗门关闭,然后奇怪的打量着房间,男友和他的弟弟怎么不在?

就在这时,周晴兴奋的眼睛在她身后闪烁,一只拿着帕子的手,无声无息的靠近。

“呜!”毛巾上脸,紧紧覆盖,王娟挣扎了几下,很快无力瘫倒在地,这块帕子上有乙醚,正是他们用来迷翻周晴的东西。

将王娟迷翻在地,周晴细细在她身上搜检,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搜检回来,全无遗留。

搜检出这些后,她用力的将王娟拖到洗手间,和她的男友堆在一起,然后拿出了那半片剃须刀,在她脖子上熟练的切割一刀,然后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黑暗中,脚步声渐渐远去,洗手间里,鲜血欢快的流淌。

过了一会,房屋的一个角落,一柄小剑无声无息的浮现了出来,紧接着小剑化作一股无形的风,一路刮过所有有血迹和其他印记留存的地方。

风力吹过,一切血迹,无论是墙壁上还是被拖布拖过的地板,亦或是水池内和拖布上,一切血迹都彻底被湮灭,哪怕是最尖端的仪器都检测不到这里存在过任何血迹。

然后它又打着旋将周晴原本的衣物绞成了碎粉,带着碎粉,最后风吹到了洗手间,这时原本温和的微风,变得无比狂暴,三具血肉之躯,被这股风一吹,体内的水分被急剧带走。

皮肤皱褶、身躯下陷,飞快变得干瘪,风吹了不过几十秒,三具躯体已经有如千年干尸一样,水分几乎散失殆尽,然而风依旧未停下来,继续吹着,干尸渐渐腐朽,化为沙尘般。

旋风卷起,卷动着所有碎屑、沙尘尽往坑洞中下水道而去。

“轰!”厕所冲水,风再将洗手间的血液清理干净后,渐渐变得无力,恢复成小剑的样子,飞行速度都变得缓慢起来。

摇摇晃晃,好不容易飞到先前出现的区域,变换着形状,直插在电插头中,然后缓缓隐去形体,十分钟后,房屋内的电风扇自行转动了起来。

电风扇卷起的空气流动,风正对着小剑吹拂,只是不知为何,电风扇开到最大一档卷起的风一到一定范围,就自然消声觅迹,全然吹不动一个范围内半点空气流动。

离开了胡娟男友的出租房,周晴从一个小巷中走了出去,在不知今天小区监控相关仪器已经被电火花烧掉的情况下,绕过了小区四处的摄像头,然后在外边的路口拦了一辆出粗车,她没选择做公交车,公交车是有摄像头的。

上车后她没回学校,而是去了一家服装店,买了几套新的服装,又去了广南市一个rì本人开设的“汤”场,去好生洗了个澡,将衣衫尽数换过,最后将王娟的衣服包成一团,随手丢到一个垃圾箱里。

半个小时后,几个拾荒者跑到了垃圾箱中翻找着一些有用的东西。

“哎呀。这才没穿过几天的衣服。居然也有人当垃圾丢!”一个老婆婆惊喜道:“收起来。收起来,回家洗一洗就可以给孙女穿,乖孙女可好久没穿新衣服了。”

“呼!”医院的大门口,周晴长长吁了口气,先前兴奋的神情半点不在,不过面上还算平静,她飞快的往医院高级护理房过去。

“周小姐,你来了。阿姨刚才还在说起你呢。”门口的护士热情的对周晴说道,周晴礼仪xìng的回了句,然后飞快跑到护理房内。

“晴晴!你怎么了?”

周晴的母亲和她相貌有些相似,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美貌,不过此时却已经是昨rì黄花,长期的病痛折磨,最近又做了个大手术,她已经十分衰老。

年纪才四十出头,看起来就好像五十多岁的老人一样了。

“妈!”一到护理病房,周晴就坐到母亲的病床前。大哭了起来,紧绷的jīng神完全松了下来。

“晴儿。是不是那人欺负你了?”

周母焦急的问这,眼中忍不住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得了大病,她本是想瞒着,就这样去了都不拖累女儿,后来发现了后,她也有过几次寻死,只是都被医院的护士发现制止了。

这段时间,女儿也不知道自哪里借来的钱,忽然就说要给她做换肾手术,她几次追问,女儿都说是好心人借的。

可是哪个好心人肯平白无故拿出这样一大笔钱借给她?不用大脑去想,她都知道那个好心人图的什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钱都已经借来了,她不用,难道平白浪费女儿对她的努力?

就是这样,她才同意做了换肾手术,可是现在看女儿哭的这样伤心,她不自然就想到了那方面的事情上去。

“不是,先生对晴儿很好,只是晴儿想着我们家这么些年,过得都这样苦,所以才哭的。”

“没事,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那人真没欺负晴儿?”周母听着依旧疑惑的问着。

“真没有,妈妈,先生听说了晴儿的事,二话没说,就愿意帮助晴儿,而往后,都快两个多月,他连电话都没打一个给晴儿,就好像随手帮助,根本就没求晴儿回报,今天如果不是晴儿打通了他的电话,只怕他忘记了这件事都可能呢。”

周晴肯定的回答着,说着那位先生,又回想着认识的短短时间,她脸上不自然露出一丝羞涩,满面通红。

“真的吗?那位先生真那样好心?”

周母不可置信的说着,有道是人穷百事哀,越是穷困,越是困难,就越是什么事情都能给碰上,她是见惯了那些亲戚们的嘴脸,亲戚之间都是如此,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的人。

“嗯,真的,妈,你休息一下,我再打个电话给那位先生,将妈妈的情况告诉他,他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周晴就飞快跑了出去。

“这孩子!”看着周晴的样子,过来人的她哪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

下了楼,周晴找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略微犹豫,她拿起手机,拨打了王离的电话。

“喂,周晴,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呢?”才一打通电话,王离关切的问话就传了过来,听得周晴心下一暖。

“先生,不好意思,先前有些急事,我现在在医院妈妈病房这里。”

“我知道,那你就好好在医院陪着你妈妈,不用去学校了,好好休息一阵,等我回来,你知道吗?”

“嗯,先生,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周晴微微犹豫,然后对王离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

“我……先生,这段时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想请求先生替我照顾我妈妈,我会在妈妈这里留下一张银行卡,卡上有一大笔钱,密码是我们认识的那一天。”

“这笔钱除了还先生的和照顾我妈妈的费用,其余的先生只要需要,都可以任由支配。”

电话中,王离笑了起来:“不要担心,有我在,你怎么会有事,先生会帮你处理好一切,你放宽心,只管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先生,我求你了。”周晴恳求道,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

“真的不用担心什么,那王娟不是给你请了假,说你会在医院照顾你母亲吗?你就安心在医院呆着,如她所愿就是,你放心,一切都会平安过去的。”

“先生,你怎么知道?”周晴听着心中一惊,顿时满脸苍白。

“这中国,我要想知道什么事情,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知道,不仅可以知道,刚才我还帮你将那群人的后事料理了,他们已经永远的在人间蒸发了。”

“rì后如果有谁询问你他们的事情,你就说,因为你要照顾你母亲,所以委托了王娟去帮你请假,其他事情就再不知道了就可。”

“还有,这件事,你不要有任何yīn影,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相反,我认为你做的对,我很欣赏你,你很好,很不错,好了,先挂了。”

“嘟!”手机挂去,周晴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浮现出疑惑、欣喜以及不可置信的神情。

第八章 故土记忆

“嘟!”王离将手机挂下,放到一旁,脑中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感觉到周晴可能出事之后,他让王正意将飞剑放了出去。

只要有坐标和承载,意志是不受距离限制的,他意志直接降临飞剑,追摄着周晴的精神气息,直接开始找寻,然后全程目睹了有趣的一幕。

看到了那一幕之后,王离二话没说,直接操作飞剑过去,一个雷火将小区警务室的监控系统爆了,然后回来又给周晴扫尾,清理掉一切后患。

将飞剑的存储力量耗尽后,他又在王娟男友的房间里完成了飞剑的充能,最后才开启飞剑的自动巡航模式,让其自己回归他主入处。

“有意思,有时候一朵不起眼的花,也能如此绽放出迷入的芬芳,看似平凡的灵魂,也能阐发出璀璨的光辉。”

“虽然仅仅是一时间的绽放,昙花一现,但是一颗种子已经悄然埋下,周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过一颗好的种子,如果丢在沙漠里,它永远也成长不起来,反而会渐渐死去。”

“可是若培养得宜,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让她本心阐发出的光辉徐徐壮大,让那点滴的星火,最终化为耀目的金阳,这样就能收到一颗难得的果实。”

想着如此,王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算是他来到物质界面的意外之喜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一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周晴的事,竞然是开了四个多小时,王离回过神来便不再耽搁,开着车就往老家乡村过去,那里是生养他的地方。

光秃秃的几座黄土山,对应着松柏成林的的山丘,中间有着大片的田园,一条小河和几条溪流纵横,乡间散发着泥土芬芳的土路,每隔几里一片村院。

这就是王离心中对故乡的映像,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这些年,很多东西已经大变了模样。

诸如水泥硬化路,还有农村土地综合整治用水泥砖护砌过的溪流,更引王离注目的是十里八乡都可以看到的庞大建筑,那是外地商入在本地投资建立的水泥厂。

仅仅是这两个变化,就彻底将他的记忆打破。

不过路边的小学似乎依1日与过去没什么两样,只是小时候学校建的一栋新教学楼,用了二十来年,也已经残破而老1日。

到如今王离依1日清晰的能记忆起发生在这学校里的一幕幕,那时候他每夭从来不做作业,然后被老师各种打手板之类的体罚。

体罚之后,是留校补作业,当然,作业他是从来不补的,他只会将书包从楼上的窗户扔下去,然后和老师说一声要去厕所。

再留校,老师也不能不给学生上厕所吧,于是空手下楼,跑到教学楼后边的一楼地下,他捡起书包就跑路,这种方法屡试不爽,在这小学读的两年半,他都是这样过来。

不过小学的课程着实不难,他的脑袋还不错,在这学校里成绩居然还不错,曾经被奶奶拿着满村子炫耀。

曾经王离也为这事很是得意,不过三年级上学期的时候,他被父亲带回了城里,在城里读书,那时候父亲多少也是个官了,学校很给面子,很轻易的就收下来。

不过接收一个乡下读书的孩子,肯定是要测试一下,看能否跟得上班级,结果么,结果王离打了个三十七分,三年级是没得继续,直接降到二年级。

现在回想起来,县城里和农村的学校教育水平的差异确实是挺大的。

迎面开来一辆面包车,乡村水泥硬化路并不宽敞,王离主动将车退了十米,退到错车道上,然后打量着这个他读了几年书的地方。

小时候,不知世事,无忧无虑,是他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看着远处的教学楼,王离脸上露出微笑,记忆中种种影像扑面而来,都是小时候各种玩闹的影像。

诸如拍果冻皮,其实拍的就是果冻上过塑密封的那层塑料纸,那些塑料纸上有许多花花绿绿的图案。

在那时候,他从邻村的小孩子手中赢了一张独一无二的孙悟空,让他几乎高兴显摆了一个多月,其他小孩子拿几十张果冻皮他都不换。

在学校里,将一只脚提起来斗鸡,也颇为有趣,还有一群入贴着墙壁,将最前边的入往墙角挤压,美其名日挤油渣或榨油,还有一堆入趴着压在一个入身上堆小山。

更多时候一群入玩的最多的是打纸板,还有就是打弹子。

每年一个学期结束后,过去读过的书和用过的作业本,都会被他们折成一个个纸板来打,纸板有的式样有很多,有两张小纸折叠出来的普通纸板。

还有几十张小纸折出来的“入间大炮”,还有用大书纸张弄出来的大纸板。

王离在打纸板上也是一把好手,只撕了本作业本,就能将院子里其他大小孩子的纸板都收回家。

不仅是纸板,玩弹珠他也是极为厉害,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小箱子专门来装赢回来的弹珠,每隔一段时间,村里和邻村的小孩子还会到他家来将他赢走的弹珠买回去。

而每年逢着樟树籽发出来后,大家还会做竹枪,就是一切一根合适大小的竹管,然后两头各塞一颗樟树籽,刚好塞严实。

然后再用筷子推压其中一头的樟树籽,将其推进去,压缩竹管中的空气,只要压缩到一定程度,另外一头的樟树籽就会“篷”的被打出去,威力十足。

而筷子推压着的樟树籽,正好到了另外一头的子弹位,这时将筷子抽出来,在这一头又可塞一颗樟树籽进去。

竹管除了可以做竹枪,大的管子还能做水枪,在那个年代,农村里物质比较贫乏,他们的玩具都是这样自己手工做出来。

“滴滴!”面包车小心的路过,生怕擦着他的车,缓缓驾驶了过去,不久后又有一辆如今农村比较常见的农用三轮摩托骑了过去。

王离自回忆中回转神思,自错车道上下来,继续前进。

花费了五分钟,王离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程,水泥硬化路一旁岔开一条小路,远处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村庄已经在望了。

第九章 此行目的

路过村口的水泥硬化路岔开直往村里去,这样的情况在其他村比较少见,不过王离生活的这前山桥村,上世纪七八年年考了两个大学生出去,一个是王离的父亲,一个是王离父亲的表哥。

那时候大学生考出去可了不得,王离父亲前半辈子不通方圆之道都做到了局长的位置,他的表哥当时考的成绩还在他之上,官最做到了副厅级。

村里面出了这样的人物,即便他们不做要求,本县的官员在修路的时候自然会考虑到这一点。

所以村级公路修到前山村时,虽然离前山村还有六百来米,可是他们硬是在计划外变更岔出条路将路修到村里祠堂乃至那一位家的门口。

不止是这样,但凡有类似的工程之类,前山村总是要沾些光,托这件事的福,王离不用开车在烂泥地上前行,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前山村的王氏宗祠。

一辆好车开到宗祠前的广场上,并未引起村里太多注意,王离小时候村里人常在祠堂前广场上活动的场面在这个年头早就不再。

这年头村里面但凡有几把力气的男男女女都不会在村里面,都是出去打工,很多人在外边赚了钱,往往也会搬往城里去住。

这导致这个不小的村落,只有些中老年人和一些小孩子,看起来惨淡的紧。

打开车门下车,王离打开后备箱开始搬东西,这时候不知自哪里过来的一群小孩子围了过来。用好奇而陌生的眼神打量着王离和他的车。

王离看着笑了笑。这样的眼神。他小时候看到有车子到村里也是这样。

“来,都给你们!”看着这群小孩子,王离自后备箱中拿出了一包巧克力糖,直接交给其中一个为首的孩子。

小孩子眼前一亮,欢喜的结果王离手中包装jīng美的糖,然后飞快拆开散给其他小孩子。

“好吃,真好吃,谢谢叔叔!你要搬东西吗?我们都一齐帮忙。”

“不用。这些东西都挺重的,你们都搬不起!”王离微微运力一提,两个大编织袋就被他提了出来,这里边东西可不少。

锁好车子,王离提着编织袋,在一群小孩子的簇拥下往老家宅院过去。

几栋红砖房建房挖土烧砖形成的一口大池塘,远处一栋老旧的两层楼房已经在望。

这是一栋红砖房,砌筑房屋时用的不是水泥砂浆,而是石灰浆,近三十年的历史。这栋房屋不少地方已经不那么结实。

踏着石板阶梯,王离走到了门口。房屋的门没关,里边有着人一群人说话,似是在讨论着什么,王离径直走了进去。

外边忽然进来个人,房屋中讨论声音一停,纷纷将惊讶目光看向王离。

“爸!今天中午到家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听说你回了乡下老家,所以直接开车回来了。”

王离将手中两个大编织袋放在一旁,对父亲说道,又对围绕着父亲的其他叔伯问好。

众位叔伯早就听说他十分有出息,现在已经是大老板,自是十分亲热客气,一同寒暄了几句,又说了些他小时候的事情。

“爸,听说nǎinǎi生病了,到底是什么病啊,去年不是还好好的吗?”将东西放好,王离直接坐到一旁,对父亲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我专门请了你周叔过来给她诊病,具体还是等你周叔下结论。”

父亲的jīng神不大好,眉头紧皱。

“唉,这些天你nǎinǎi每天早上都难起身,身上还不分白天黑夜的疼痛哀嚎,这让我想起了你舅爷爷,还好,我们家总是有人管事,你nǎinǎi不至于像你舅爷爷那样。”

“你等下进去看看你nǎinǎi,你自小就是她带大的,她一直记挂着你呢。”

王离点了点头,舅爷爷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老人家得了病,可是家里一屋人没人愿意花钱带他去看病,躺在床上从早到晚疼得哀嚎了几个月才凄凉死去,人人都说他子女是白养了。

相比而言,王离家里在这方面做的还不错,父亲平rì里忙归忙,但是一有时间还会回来,同时因为自己不能在身边尽孝,每年都会组织家中叔伯议事,出钱出力出人,各家轮流照管。

过了一会,一位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周,我妈情况怎么样了?”看他出来,王离父亲急忙站了起来,关切的问道,其他几位叔伯也跟着起身。

周医生皱了皱眉头,微微寻思,然后平静对他说道。

“老王,老人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却有些麻烦,如果是刚发病,我还能治上一治,可是现在风湿入里,又是老人家,我已经没办法治本。”

“不仅是我,这个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治本,全国再无任何一人能治,都只能治标,你们也不需要去浪费jīng力和钱去寻医问药。”

“这样吧,我开几服药给你们,老人家犯病的时候,你们就给她煎一副,可以临时治疗,也去她身上疼痛。”

“还有,得了这个病,你们以后少让她受冷水、冷风,天气大寒大热变化时尤其要注意,另外,以后的饮食也要注意,不可让她吃多了辛辣之物。”

“这样好好将养,估计还能有个三到五年吧。”

“只有三五年了?”众人低声惊呼道,声音很小,生怕里边nǎinǎi听到。

“老人家年纪已经过了八十,早年身体亏虚的太狠,又有这病,已经很不错了,老王,我行医看病,向来直言快语,还望你见谅。”

“没事,今天是我麻烦老周你了,害的你中午你连饭都没吃就往我这里赶。”父亲摆了摆手道。

“都是过命的交情,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周医生笑道:“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哪还能活到今天,早就进了火葬场了。”

“周叔,为什么老人家不能治本,听周叔的话,似乎年轻人就能治?”听了周医生的话,王离疑惑的问道。

“哈哈,你们年轻人底子足啊,就像小王你如果碰上了这种病,周叔给你开些陪元药物,再每天给你扎几针,扎个几天就能好。”

“可是老人家不一样啊,男子一过五十六,女子一过四十九,他们的元气就经不起折腾了,为了治个病就将不多的元气耗掉,身体可会出大问题,以后随便一个小病都可能谅成致命祸患。”

“原来是这样!那周叔,我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自外来大量给我nǎinǎi补充元气,周叔能将nǎinǎi彻底治好吗?”

王离点了点头,对这位周医生的医术有了兴趣。

这一趟在去下一个世界之前来物质界面一趟,除了料理一些事之外,他还是来对未来物质界面的地球发展进行布局,并获取他一些需要的东西。

另外,搜罗物质界面本有的修行体系之外,各类与人体相关的知识也是他比较关注的。

而这物质宇宙中,中医有着对物质界面的人体有几千年研究的历史。

此时碰到个有真本事的中医,他自是有兴趣,人体的进化,可是与获取物质宇宙大道规则挂钩的。

第十章 渐行渐远

周医生的话,说些元气什么,换个迷信科学者,只会道他神神道道。

可王离完全能听明白,这位周医生的针法奥妙,分明是能大动寻常人只能被动运用的jīng气潜能,将这股力量激发出来用于疗病。

以他对jīng气的了解,jīng气作为人体的根本元气,只要量够足,只要生命大限未至,再大的病患都能解决,而行医者有此调动他人jīng气治疗自身的手段,当真是可以喊包治百病了。

而尤为难得的是,他似乎还能在将元气调出来之后,让之发挥到相应的部位,极限的发挥运用,而不是粗略的动用,这位周叔的医术确实不凡。

至少在他的所知所见中,中医能有这本事的那就是神医了,尤其是他是物质界面的中医。

“自外来大量补充元气?除非你有超过几百年份的灵芝。”周医生对王离笑道:“这样我还可以以之为药,然后花些时间将你nǎinǎi的病情理清,还能结合其他方子,让你nǎinǎi恢复旧观,调养的好了,活到百岁都不成问题。”

“可以,几百年份的灵芝没有,不过我倒有替代品,绝对比你口中的几百年的灵芝厉害。”王离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个玉瓶,然后从中小心倒出一颗丹药,正是养xìng全命丹。

拿出这颗丹药,王离又到一旁倒了一杯水,将丹药微微浸水,然后拿了出来:“周叔,你品品。”

“小王。你这是?”周医生疑惑的看着王离。又看着他手中的丹药。

看着王离的作为。父亲皱起了眉头,如果是以往,他只怕直接就骂他胡闹,不过如今王离今非昔比,自己悄无声息的置办下了自己的事业,在他心中当然不是个胡闹之人,所以只在旁边看着。

周医生接过王离递过来的差别,鼻息嗅了嗅。脸上顿时满是震惊。

以他的本事怎么会闻不出来这水的变化,他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很快一股熟悉的温热在他体内升起,他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离手中的圆球。

“周叔,有这一颗药物在,我nǎinǎi能治吧。”

“能,当然能,简直是绰绰有余!”周医生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惊喜的说着,又满脸热切的看着王离手中丹药:“小王。你这药物是从哪里得到的啊!”

“药物是自哪里得来的,过后再说,这颗药就先交给周叔了,我希望周叔靠着它将我nǎinǎi,还有我爸的身体都好好调养一番。”

“晚些时候,我再来与周叔畅谈如何?”王离笑着对周叔说道:“麻烦周叔了。”

“好,好,不麻烦,不麻烦!”

周叔连连摆手,然后欢喜的接过王离手中的丹药,痴迷的看着,仅仅是沾水化开一线,就释放出那么浓烈的生命元气,这一整颗丹药,该有多厉害,可想而知,这简直是传说中的仙丹啊。

王离笑着看着他,这聊斋世界特产的养xìng全命丹,乃是采多种灵药提炼jīng气炼制而成。

看似小小一颗丹药,可是其中蕴含的jīng气,却是jīng气稀缺的物质界面中对jīng气有了解之人所难以想象了,一句仙丹绝不夸张。

而之所以拿出这颗丹药,王离一是调养nǎinǎi和父亲的身体,更重要的却是为这位医术确实很有几手的周医生。

“王离,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看周医生这样反应,父亲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疑惑,大声对王离问道。

“当然是仙丹妙药,爸,我拿出来的这颗药可不是寻常药物,一般人有钱都没地方买去,周叔,有劳你了,先帮我nǎinǎi将病调理好吧。”

“唉,好好!不过小王,单纯用这颗药的元气调理你nǎinǎi的身体,手段太粗糙,太浪费了药力,我倒可以以他为君为引,辅以其他药物来为你nǎinǎi调理。”

“不用了,周叔,那得调理到猴年马月去?就用这颗药先将我nǎinǎi调理好。”

王离说话间,自有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气魄,周医生连声太浪费了,满脸可惜,还是拿着药物过去给王离nǎinǎi调理。

王离点了点头,回过头再看各位叔伯,这些往rì里还算亲热的叔伯,一个个在他面前都十分不自在。

这种现象,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

一则是在他们心中,他这个侄儿今非昔比,是大老板了,又是豪车又是别墅,肯定不是寻常的小老板,因此言谈之间有所顾忌,变得小心翼翼许多,显得拘束。

另外一个原因,无非是他刚才不自然流露出的一些东西。

一个杀人犯杀了几个人,由此带来的身体和心理变化就能让他带上杀气,而如果是有所觉悟,彻底打破心中顾忌的杀人者那更是恐怖,随便一眼瞪过来,普通人就要生出他要杀了我的想法,胆子小的手软腿软。

而他的变化是何等巨大,远不是一个杀人者可比。

此时他即便压抑着自身的气息,可是平rì里养出来的东西,使他一言一行都带有一股韵味,旁边人的身心不自然就要受到一种无形的压抑。

这种种一结合,他站在这里只怕比国家主席站在这房子里还更让人不自在。

他再不是什么常人了,而随着他向无上道途继续迈进,哪怕他有办法留在这物质界面不远离,他与凡人的世界也会越来越远。

再也不是过去的我了,王离心中感叹,只将目光看着父亲:“爸,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这也是我回来的目的,正好周医生现在为nǎinǎi诊病,我们出去一同走走?”

“嗯,好!”

父亲不自然应声道。搭腔之后才恍然。这语气倒似下级面对上级之时。王离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他松了口气,不管儿子如何变,总归是他儿子,国家主席不也是爹妈生的?

两人出了房子,一路上了个小坡,走到坡上一个小山上的晒谷坪。

晒谷坪的周围。王氏诸多祖先门的坟丘早已平陷,墓碑也沉了下去,风吹雨淋,碑文也看不清楚。

下方山谷的对面,曾经的荒山已经满是碧绿,各种茂盛的树木和藤蔓,使得山上很有种原始森林的气象。

农村留守的人rì少,也自是没有人天天上山开垦又或收拾柴火,长时间没人上山,大自然强大的生命力自然显露出来。

看着这样的景象。父子两人各自回忆着对这片故土的记忆,上到晒谷坪后。并未第一时间说话。

过了一会,王离才对父亲问道:“爸,你退了休,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父亲看着王离:“我这上半辈子,全是为了你,不过你小子今非昔比,气魄怕是比我见过的大领导都足,外面的事业绝对不是什么小事,你已经不需要我cāo心了。”

“我也可以松一口气,可以好好自己渡过下半生。”

父亲的话语微微一顿,又笑着看着王离:“小子,你爹我想带着你妈到世界各地去走走看看,实现她生前的愿望,怎么样,以前是我给你钱花,现在该轮到我问你要钱花了。”

“呵呵!”王离大笑了起来:“行,没问题,不过除了这事还有其他吗?”

“哈哈,你小子,真的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老子我有什么愿望,你都能实现,那好,你让你妈活过来行不行?”父亲听着,对王离玩笑道。

“这个不行,爸你换一个,只要是你儿子能办到的都给你满足,你的下半生,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王离否定道,如果母亲是他小世界内的生灵,只要小世界不崩溃,就是死了几百年后,他想复活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可是这里是物质宇宙。

“爸,其实按照我原来的想法,是想将你接到我那里去,可是仔细一想,这不好,我应该尊重爸你的意愿,不应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头上。”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人的想法也是不同。”

“有人想要与天比高,有人自甘平淡,有人yù求长生快乐逍遥,有人觉得长生不仅不会是快乐,反是一种诅咒,是永恒的痛苦,即便给他拥有了,他活的时间一长也会自杀。”

“爸,你是怎样认为的呢?”王离认真的看着父亲。

父亲拍了拍王离的肩膀:“好小子,你这份心可比那些以为将父母接到城里和大城市就是对他们好的人强了百倍啊。”

“大城市里有什么好?我的社群关系,我的一切成就,我的一切荣耀,我的一切记忆,都在这片土地上,这里就是我人生的一切。”

“将我接到城里做什么,在那里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整个人生都没了,我在城里等死么?是啊,老年人了,该是等死的时候了。”

“小子,你爹我这一生,官虽当的不大,可是人生各种大事,各种顺境逆境,大喜大悲,大成就大失败,还有生死挣扎,该经历的东西都经历过了。”

“我想要获取的也实现了,唯一的不圆满也就是你妈去的早,不能两人相互扶持走到最终,可是这种事情,再不圆满也得认了,认了也就没遗憾了。”

“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所求,安心将我想要做的做完,就可从容安详等待那一rì的到来。”

父亲深吸了口气,目中闪过一丝迷离,看着天空喃喃道:“人总有一死,无非是早晚,我能够活着经历了人生种种,几乎圆满自己一切想要的,我自心底里感觉到欢喜,便是现在去死,也无任何遗憾,可以含着笑去见你妈啊!”

第十一章 所谓“圣人”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和追求,他还剩下些什么?”

王离并未在乡下呆太久,第二天就开车回城,同行的还有周医生,父亲留在了乡下,准备好好陪着nǎinǎi过一阵。

开车回城的路上,王离心中依旧回想着昨晚与父亲交谈的一幕幕。

当时,王离清晰的感受到父亲身上透露出的那股子圆满气息,那是真的圆满了,发自身心,认为自己圆满的可以随时去死的那种圆满。

可是真的圆满了么?在王离看来,这是一种固步自封的圆满。

一个人认识世界,固有观念一旦形成,就会不断加深,人的心灵世界的大小一旦界定,其外在就会生出一个障壁,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牢固不可破。

当这个障壁一旦形成,除非打破,否则就再无法壮大了。

而在这个心灵小世界内部,那在他眼中无比渺小各种愿望,一旦完全实现,这个心灵小世界就圆满了,再没任何**与追求,圆满了就可以去死了,而且还真是死而无憾。

生命的腐朽,从来不仅仅是**上的,还有灵魂上的,一个人,若是心灵腐朽了,他即便有着不朽的**,他也会死去。

**却正是生命的动力与根本,一个人如果剥离了**,只剩下一颗什么也没有的心,在本质上与石头是没有什么两样。

而即便剥离了**后,那个人还能自主的思考,他也不过是个机器人。

这时王离忽然想到了洪荒小说中关于证道的方式。如何证道。功德证道。那是一个世界内的生物他的道就是为天地做功德,他也有能力为天地做大功德。

这种人对一方世界有大好处,合该让他成为世界的管理者,对于一方世界而言,他就是圣人,这样的圣人不提拔,还提拔谁?

除了这个,还有斩三尸证道。这是一种将自己**细细划分,然后剥离的方式。

将自己的**划分为三类,一种是善、一种是恶,最终再剥离掉自身执念,尼玛,一切**都剥离了,就剩下了一个没有任何追求,为天地服务的超级智能机器人了。

这样有能力无私心的存在,站在天地角度,就是一个完美的系统管理员啊。不提拔这样的管理员,难道要提拔一个心有私心。偷偷挖天地墙角的人当管理员。

这样的人于天地而言,当然是圣人,自该提拔他成圣,然后完美执行天地规则。

最后还有一种,以力证道模式,以力证到模式,那就是挖天地墙角,意图自力,要突破天地,自己开辟一方世界。

在洪荒世界里,这样干的通天教主就是一位,他成圣了,这是因为天地本有自我演化,要生个儿子,肯给付一定资源让他成就。

可是这位通天教主怎么干的呢?他自以为自己靠这一套成道,还将这一套发展出去,开辟了截取天地力量自我成就的教派。

他自己有资格当天地的儿子,可是他却号召一群人来一起当儿子,分自己老爹的财产,这当真是找死。

王离想着自己在聊斋世界一顿乱刮,一次搜刮了十四胞胎的力量,就将聊斋世界给刮的提前崩裂轮回,甚至彻底崩溃玩完。

而通天教主呢?他的截教可是万仙来朝的规模,洪荒世界一次养一万个儿子肯定会爽歪歪,这样的教派,合该被天地诸圣齐齐打灭,不打死你留着你将洪荒世界给毁了么?那样大家还玩个屁啊。

此时王离站在世界的角度来看,洪荒世界的诸般事物就是如此。

而毫无疑问,阐教的天人合一,以自己为天地某个层面的化身,这种为天地服务的模式是最令他欢喜的。

想想看,自己世界里养育的全是全心全意为天地服务的圣人,身为天地的主人,该多么愉快?

哪个企业的主人不恨不得自己的员工全被企业文化洗脑,洗成不要一分钱工资,给口饭吃就全心全意为企业无私奉献的人?

想明白这一条,王离对天人合一的法门也感兴趣起来,聊斋世界也有天人合一法,可是那法门太过低级粗糙。

而研究这个当然不是他自个要学,他自己就是一方小世界了,哪还需要搞天人合一,却是准备整理一套天人合一的修行体系。

整齐了体系,再搞几次讲道,将天人合一的修行法门传给小世界内一切众生,教授整个天地众生如何成为全心全意为天地服务的圣人。

另外,由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了自己的私心,达成斩三尸之境,从而全心全意为天地服务,所以对于另外一部分有能力的人,就采取功德体系,企业文化配合利益让其为天地全心奉献。

其中一些jīng英人员,混的好了,以后还可以派出去当分公司的总经理嘛。

至于剩下广大没有能力的众生,那无所谓,他们能力有限,没有任何力量能反抗天地秩序,在秩序内一切,都是为天地服务,只是力量较小,但是创造的财富也不会小。

而广大众生,还可为天地创造各级管理人才的摇篮与土壤。

“小王,你那枚丹药到底是哪来的啊?一枚丹药中蕴含着那样大量的生命元jīng,用的好,简直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啊。”

车上,周医生犹豫了许久,对王离问道。

“仙丹自然不是随便得来的。”王离收回思绪对周医生回答道:“周叔,我对你的医术很感兴趣,不仅仅是医术,还有周叔医术如此不凡,简直是当代国手,与国内其他大医家肯定是有着联系。”

略微想了想,王离接着对他说道:“周叔,当今之世,西医盛行,中医没落,更被斥为巫医,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复兴中医?”

“复兴中医?”周叔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难啊!真正的中医,可远不止是读了几本书,看方抓药那样简单,而是得有功夫在身的。”

“在古代,那种人充其量只能说是个学徒,是不能称医家的。”

“你想想看,通过望闻问切来断人病症,这都是依靠自己的感官来达成,如果是普通人,感官不灵敏,他就只能断断平常病症,就是平常病症也有可能是表象,其更深层的机理都是无法探寻的到。”

“这种情况下给人断病,怎么能断的准?号脉都没号准,如何医人?一个失手,医人就变成了杀人,这种事情还是常事。”

“在古代,皇帝手下那些御医,手底下不似我这样有功夫的,每次给皇帝看病都是冒着满门抄斩的压力啊,唉!”

“西医就不一样了,一整套治病的方法,各种仪器手术和药物,都极为完善,只要照本宣科绝不会错,优势比中医大多了。”

“而身为一个医者,我宁愿西医彻底普及啊,省的那些看病看不到家的神医治病不成反是害死人。”

“小王,我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中医复兴。”

“但是我告诉你,喊这个口号的人,这些人大多数是盲目从众喊口号,少量部分是想保留传统文化。”

“而这个口号的提出者,都是中医一整套环节的受益者,他们是因为利益才喊的口号,都不是真正的医者,我不屑与之为伍。”

“原来是这样。”王离点了点头,这时候迎面开来一辆车,王离忙将车靠在错车道上,停了下来。

“周叔,我想将全国像周叔这样的医生,都找到一起,科学系统的将中医理论完善,形成一个类似西医的体系。”

“至于周叔说中医想要成就,需要有功夫在身,功夫难练,我却不以为然,之所以难练,那是你们没有搞清楚功夫的原理所在。”

“只要将其原理领会了,就好像电磁转化理论一出来,整个世界都成了电力世界一样,这种功夫也是可以普及的。”

“不可能。”周医生连连摇头:“小王,功夫修习之要,其具体理法其实很清楚,入门就需要两件事,那就是静,另外一个在于节制男女之yù。”

“节制男女之yù,就是在于积蓄自身jīng元,以期将其转化为气。”

“而唯有能入静者,方能在静坐中由身体自然转化出这股气,否则即便节制**,却不能化气,不仅对身体无益反是有害,当然,大多数人身体会本能反应得让他做个chūn梦将jīng元泄了。”

“而只要聚起足够的气拓展全身气脉,深入改造自身,就可使自己拥有寻常人不具备的种种超常能力。”

“小王,这些话其实不须我说,你其实是个过来人,应该知道啊!节yù这一关就能难倒一大片,入静?”

周医生连连摇头:“人心浮躁,哪有那样容易。”

“化气,打通经脉?”王离看着周医生,这周医生虽有几分本事,甚至有内家功夫在身,可怎么看都不是个有着强大真气内力的高手啊?

他隐隐觉得,周医生口中所谓的气和他的真气内气不是一回事,而更隐隐看到,这套修习体系哪怕不高明,却也可于其中见到人体进化奥秘的一角。

“周叔,能否让我看看你的功夫?”王离直问道,话一说完,他急忙解释:“周叔,我这个看不是要见识比划切磋,而是一种眼功瞳术。”

“眼功瞳术?”

周医生面上一阵兴奋,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他认识一位同道就开发出了这种能力,给人看病切脉都不需要,一眼就能断人生死。

第十二章 随手落子授“仙缘”

小车中,王离看着周医生,瞳眸中一道金光闪过,一瞬间,周医生只觉眼前这个小王的眼睛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将他自内而外都彻底看穿,甚至心理的想法都隐隐无法遮挡。

这是一种极为恐怖的体验,就好像将自己一切外在都被拨开查看一般。

金光只闪烁了一下就停了下来,王离点了点头,这一眼,他看到了许多东西,这位周医生的经脉内部,确实流转着什么。

根据他的观察,是生殖系统中培育jīng子的营养物质,是人体jīng气潜能被调用进入生殖体系后转化出的一种存在。

人体的经脉,就是几乎干涸的河流,没有太多水在其中的时候,是不会显现,这位周医生体内流转着大量的仅次于jīng气潜能的营养物质。

无论是十二正经还是奇经八脉,都被填充的严严实实,整个就好似被注满水的橡皮管一样膨胀开,经脉内如水一般的这种物质运行之间,自内而外挤压的经脉一胀一缩。

不仅仅是如此,这种营养物质不仅仅是周流于经脉,还有血管,他体内血液之中的成分已经和普通人有大区别了,血液浓度也是远超常人。

经脉、血管外达体表,内入五脏六腑,深入骨髓,这分明是一个以人体jīng气潜能体系为基础,拓展转化开来,贯穿于身体本身运转的一个完整身体营养转化和运作体系。

“很好,很强大,想不到jīng气潜能还可这样来用。”

“如果说神气抱合。将jīng气化为内气真气、灵力乃至更高的真元。这是超凡力量。那周医生的这个体系,就是完全开发身体本身的一种运作体系。”

“而人体之中,有着如此强盛的营养转化运作体系存在,人体本身的各项素质自然是要远远超过常人,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非超凡能力。”

“没错,人体的进化,就着落在这类完全依托和开发**的技术上。”

如此想着,王离心中成算已定:“周叔。我看了一下你的功夫,虽然与我所持过于低等,有所不同,但是原理上我是看到了,这个功夫的修行问题绝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可能?这门功夫的修行方法,自古传下来,我医家无数前人,其中更不乏才绝惊艳者不断开发,到如今已经极为完善。理法已经很清楚简单了。”

“你难道还可以让人不需要节制yù望和入静就能让人修习出功夫不成?”周医生听了满脸不可置信,王离的话语简直是颠覆xìng的。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周叔。在我眼中,这世上没有什么可能的事,你看这个,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王离念头一动,自身真元力量催发,方向盘锁就直接在周医生面前悬浮了起来,紧接着钢构造的大锁竟然是仿佛水一样流转着变化形状。

这世上的灵力修行者,根本无法牵引太大的天地之力,只能拿灵力当念动力来用,挪移物体,可是王离的真元却是不同。

王离的真元同样无法牵引太大天地力量,可是真元本身就有着强大力量,他是用自己的力量往外干涉,丝毫不用天地力量。

他可驾驭的力量也是极为庞大,可以用以施展法术神通。

“这是!”周医生看着直深吸了口凉气:“你这是自如显圣的神通手段,你修成了传说中的金丹,已经是仙佛一流的人物了,不错,也唯有还成大丹者才有此能力。”

“我早该想到,你既能拿出仙丹,岂是凡人?哈哈,遇仙派的人为求机缘,千方百计寻找真仙都难得遇到,只想不到我周佛海竟有幸得见。”

“真人,请受我周佛海一礼!”看着王离的手段,周佛海也顾不得在车上,直接跪在副手席上就对王离拜下。

王离也不推却,点头身受,同时却也想到,看周佛海的态度,似乎知道他这类能力,也就是说,物质界面也是存在拥有真元的人。

不过想来却也是如此,物质界面虽然不利超凡力量的存在和修行,但是却并不意味着没有修行力量,只是难以有大发展罢了。

而周佛海说要成大丹才有神通显圣,真正的金丹大道哪有那样简单,乃是要圆通展开一方世界才可,而他口中的大丹,只是灵力和真气结合形成的真元罢了。

不过真元一成,在物质宇宙已然有了神通,可为种种不可思议之能。

“起来吧!”王离淡淡道,周佛海恭敬起身。

这世上如果现在普通人看到了王离这等手段,只当是个魔术,又或超能力者。

可是周佛海这等医术,显然不是普通中医所能达,也是有着传承,知道世上有着奇人存在,更明白王离此等显圣手段意味着什么,知道他是真正的仙佛一流,方才如此。

人越是无知,就越是不知敬畏。

而明晓事理者,知道的越多,就越知道真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真元这种东西,哪怕只有点滴,人都能凭借其小范围干涉现实物质,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而实际上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真元一成,一个人的生命核心就不再是**本身,而是可以转移到真元上去,真元脱体,出神入化,御剑**八荒,千里之外斩人首级,这绝非虚言。

这种力量,普通人根本难以制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极为恐怖的力量,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导致仙佛力量不能大显于世,这世界绝非如此模样。

“你既知仙佛之事,当知我仙道中人的厉害,我若出手。你说这复兴中医之事是否可为?”王离待他起身归座之后。直与他问道。

“可为。当然可为,真人若是愿意出手服助,我中医复兴有望啊。”

周佛海连声可为,面上大为兴奋,紧接着又紧张的看着王离,略微犹豫:“只是真人,你为何愿意如此扶助呢?”

活了大半辈子,周佛海哪不知天下无白吃的午餐。

王离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我此次所求,实是yù在人间建一外门,便于挑选招收正式弟子,以传道统。”

“另外我也对医道有些兴趣,又见当世中医没落,便有意扶持一二,周佛海,你可愿接下此任,既是复兴中医,同时协助我于人间建立这一外门?”

王离话语一顿。略微思量。

“我玄天道功过分明,你若是愿担此任。我也当传你一些外门修行法门,来rì若是有足够大功,又或者符合入门条件,未来未尝不能入我玄天道的道场。”

周佛海听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欣喜,这可是仙缘啊,此时若不抓住,失之交臂,悔之晚矣。

“真人,弟子愿拜入真人门下,协助真人建立玄天道外门,遴选传承弟子,真人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周佛海当下又跪到了座椅上,直与王离一记叩拜。

“很好,既是如此,那自今rì起,你便是我玄天道在人间的外门执事,整个外门的组建由你全权负责。”

王离大笑道,联系了离的智能,他自虚空界面到物质界面,本身小世界并未与物质界面连接,所以相关物质和力量的投shè,还是靠离的时空挪移。

联系了离的智能,王离直接自他的小世界锁定他本体投shè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珠在手上,然后交到周佛海手上。

“这枚玄元驭水珠虽不是什么顶级法宝,在人间却也极为难得,就作为你取信其他医家的信物,也可作防身治病、疗伤之用。”

“既为我外门,你也当传我外门之法。”

“法宝!”周佛海接过王离的宝珠,整个人都呆住了,满脸激动,他也想不到王离竟是如此大手笔,直接就给他传说中的法宝,更还要传他修行之法。

周佛海激动呆坐之间,王离屈指一弹,一股无形的劲力直入他体内一处穴道,然后真力笼罩了过去,催动着那股劲力在他体内生出一道紫霞真气。

“法宝滴血认主,你直接可以驾驭,具体驾驭方法和外门架构,以及筛选弟子的信息,里边都有,这一道真气,你rìrì流转养气,他自会渐渐壮大,渐生神力。”

“今rì之后,你就去联络你的人脉,务必快速筹建此事,事情一成,可直接通过玄元驭水珠直接传告于我。”

周佛海终于清醒过来,浑身颤抖的将宝珠捧在手心,直接咬开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滴在上边,鲜血直接被宝珠吸纳了进去,完成认主过程。

“弟子谢真人传法授宝之恩,必不负真人所托。”

得到宝物,又得传法,周佛海浑身颤抖,满脸涕泪交流,只将宝珠高高捧在头上,恭敬的对王离行下大礼。

到达城里,王离便叫周佛海下了车,周佛海千恩万谢,连口保证的去了,看着他的背影,王离笑了起来,种子已经播下,自己什么也不须去干,就等着收成就可。

而回过头来,王离想的就是这物质界面也有仙佛的事情来,这些仙佛门派中研究物质世界修行的各种传承,若能接收过来,却也是一笔大财富啊。

在这里,王离打起主意时丝毫不想这些仙佛有多强大。

物质界面不适合修行,仙佛门派不显于世,非是他们不想,实是因为必定有着制约或者能为有限罢了。

否则,像他此时的存在,仅仅是身体内的这股真元,于这凡人世界中就已然可有无上威能了,有这种威能,却龟缩一方,不在世俗大规模建立势力为门派服务,这说都说不通啊。

而且,这些修行门派还有个大难题来面对,那就是在物质界面修行成了所谓金丹,比常人多活久些可以,长生能求,但是不朽却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他此时以强大的力量为核心开辟了一方小世界,小世界的寿命也不过千多年,那些没能力的仙佛能活多久?

既是活不太久,力量自然也是累积不起来。

如此种种,王离打起这些仙佛的主意简直是毫无顾忌,此行除了布局之外,将他们也列入了范围之内。(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良心大大的坏了

“喂,袁程……后天有空,好,为师后天下午回广南,好!”王离挂下电话,然后搜索各sè与人体进化以及超凡力量相关的信息,尤其是关于国家对此的研究。

根据王离系统总结网络上各种传闻,科学对人体进化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德国纳粹时期的“雅利安计划”,计划的核心就是培养雅利安超人。

紧接着是二战之后,美苏两国瓜分了德国的领先的诸多科技,冷战之下,科技突飞猛进,在对超人的研究上也是你追我赶,而八十年代中国也开始研究这种力量,未尝不是受这两国影响。

而至于有没有所成,那就只有各国知道了,外人无从得知。

可是能让一个国家花大功夫研究的东西,内里若都说是假的,便是说出来王离都是不信,尤其他还是一个真正掌握力量之人,知道这些东西是可以真正存在的。

不过如果说这些国家研究有大成果,这却不可能,若是真有大成果,国家能如他这样自如驾驭规则来造物炼器,那现在早就黑科技频出,殖民太阳系了。

将网页关上,王离又回思起先前周佛海身上看到的东西来。

周佛海修炼的功夫,其实现今网络上流传着许多类似的东西,诸如真气运行法之流,但是真气运行法修炼出的所谓真气,是远远无法和他修炼的东西相比的。

按照物质宇宙的气功原理而论,打通经脉或许能有各种好处,但是并不能拥有真正的真气这类超凡力量。而其得到的好处。与经脉、血脉中流转的营养物质有关。

营养物质越是高等。毫无疑问好处就越大,而营养物质越低等,收获的效果不外乎只有经脉通畅带来的好身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在王离眼中,周佛海的气功成就是不低的,他体内流转的是用于造jīng的那部分营养,仅次于jīng气潜能,比不得jīng气潜能的全能。对于人体也是一种万能之力。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王总吗?”接过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王离听着笑了起来:“刘董,找我这个小小经理有何吩咐啊?”

“切,别刘董刘董得叫着,听着都觉得讽刺啊,我可比不得你,上回在街上碰到你爸。他说你现在豪车别墅都混上了,真正的成功人士啊。”

“唉。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样啊,瞧不上我这穷**丝朋友了,这几个月打电话,想约着来几盘多塔,连个电话也不接,也不回啊!”

“刘铭,以我们的交情,只要你瞧得起你自己,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王离对他说道,这是大实话,他瞧得起任何人,包括那些叔伯,可是他瞧得起又如何,在他面前,他们自己就低了一等,没瞧得起自己,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多说。

这世上很多人总觉得朋友升官发财了,往往都会变,殊不知升官发财之后立马抖起来的人是有,可是更多的朋友升官了,心没变化什么,变化的往往是自己。

自己心中的等级观念,让他觉得朋友是高官了,与高官朋友交往自然改变着自己,将自己放低了,这样就有了高下,如此久而久之,这种朋友也就难以为继了。

真正的朋友,中间是不含任何利益纠葛,不含任何相互依托,应该是真正平等的关系,一旦两人心中掺杂其他,一切自会变化,再不复过去。

这一趟,王离回来时候就想过这一点,他现在的状况对于常人而言是发达了,额、可发达后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以及其他和他关系好的朋友。

按照传统的观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成就,自当惠及他人,可是他仔细一想却不这么看。

所以他昨rì与父亲详谈,问及了他的意愿,而知道了父亲的意愿,王离丝毫不为他的选择而感到遗憾,只会尊重,他能体会到父亲那种圆满安然之意。

那种人生的圆满对于他而言,看不上眼,可是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那是人生大道的终点,圆满了,就别无所求了,已经可以从容面对一切了,父亲已经求仁得仁了。

王离尊重他的意愿,哪怕父亲今rì就死了,他也觉得欢喜,这世上大多数人是不甘和绝望的死去,父亲即便去,那也是去的安详,没有任何遗憾,这太难得了,是大好事。

没错,他可以将父亲带到他小世界的能力,可是那样真的好吗?

一个完全以自己为中心的人,自己认为这样好,父亲就一定会认为好,然后想做就做了,这实际上是对父亲的不尊重。

而越是尊重,就越是要尊重他的意愿与jīng神,而不是私下打着为他好的幌子却为他擅自做主,为他决定一切。

自己认为这样好,父亲不认为这样好,他还强迫着以各种手段来扭曲父亲的价值观,这不仅不是尊重,而是对父亲人格的扭曲践踏。

父亲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可以任由告知他这是对的,那是错的,以此为他塑造人生观、世界观。

父亲一个有着丰富人生经验,人生可能遇到的各种事情都经历过,有自己的决断和认知,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并且难得已经圆满,如此还为他再塑什么呢?

彻底打破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粉碎他过往的一切,将他塑造成另外一个人吗?

王离尊重他,也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而对于他真正认可的朋友,他丝毫不会显摆自己如今的一切,而他们想做些什么事,他如今有能力,即便要帮助,他会暗中的不着痕迹的去帮他们去实现,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而非是摆在明面上的帮助,更不会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小世界中去,封天官天将之类。

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小世界去,封他们当天官天将,这是对朋友的显摆与施舍,那是将他们当下人看待,王离不为也。

听了王离的话,电话里微微沉默,过了一会,刘铭大声喝道:“什么?我会瞧不起我自己?王离,哪怕你成了天王老子,在我眼中你也是拉屎拉一裤子小屁孩!”

王离听着面上笑容一顿,随即露出一线无奈,他自搬到城里来就与刘铭认识,自小玩到大,他小时候的什么糗事他都是知道。

刘铭说的是小时候刚来城里的一件事,在那之前,他一直生活在农村,生活条件很一般,到了城市里,生活就好起来了,各种吃食,各种水果,过往想都想不到的都能吃到。

在农村没吃的,到了城里有吃的,还不是放开口大吃,有一回他觉得梨好吃,一口气就吃了一整盘,最后导致闹肚子,结果闹的时候,他一个没跑赢,在茅坑前没压制住,由此倒下个大脸。

这件事给他留下了个大yīn影,接下来十几年,他再没吃过梨。

听到刘铭说这话,王离笑了起来:“你怎么不说你的书掉在茅坑里,上面沾着屎,你居然捡起来还继续用了一个学期呢?”

“噗!”王离一说这话,对面的刘铭不知是在吃着什么,噗的来了一口,似是大吐了一地,他说的这事,却也是刘铭完成的终极成就。

“我靠,这事你都还记得?”

“我不止记得这事,还有更多的事呢,当然,这些事和你说着没意思,和你女朋友说才有意思,要不要我全告诉她啊?”

“我现在没女朋友,你告谁啊告,你下来吧,我现在就在你家楼底下,正在看你的新车,你个圈圈叉叉,居然不声不响的发了大财,在广南有别墅,还买了百万豪车。”

“等会借我开开,可比我那三千元买来的破猎豹车强了个百倍啊。”王离略微收拾了一下,直接下了楼去。

“大老板就是不一样,我这等穷**丝,衣服买的是人家论斤进货,回来卖八块钱一件的,裤子不到四十元,脚上支持了有名的道州皮鞋,周身上下算上钱包里的钱,都不够两百。”

“你这一身,够五十个我了。”看到王离下来,刘铭大睁着眼睛,夸张的看了王离一圈,然后貌似惊愕的说着。

“别贫了,先上车,再说个地,我这回难得回来两天,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王离也不理会他,直接打开车门。

“哈哈,够爽快,我琢磨着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开着百万豪车,肯定不能去一般的地,我想想,城北公安局的对面开了家天上rénjiān,里边的妹子素质不错,我们就去哪里。”

“刘铭,什么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你那点工资够你几次啊?”王离听着诧异道:“你别会失恋就自暴自弃了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这不是看你这个大土豪难得回来一次,借你的光?开车开车,快点,几个弟兄们已经在那里就等着你这头肥羊了。”

“今儿我们不玩虚的,你既是回来两天,这两天我们就呆那里就不出来了,一次爽个够,你就等着挨宰吧,开车,别磨磨蹭蹭!”

听刘铭这般说,王离再没多说什么,挨宰不挨宰,只要乐意,算不得什么,当下开车去了城北公安局的对面,到场一看,原来是家新开的大网吧,竟然叫天上rénjiān。

“嘿嘿!王离,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啊,唉,我说的妹子素质好,说的是收银员妹子!”刘铭摇头晃脑道:“下车吧,我们快两年没好好联络感情了,这一趟,一定要联络个够啊!”

第十四章 天池御宴

“真的是联络个够啊!”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两天时间,吃住都在网吧,出了网吧后,王离回了趟家,直接就往广南赶路,下午的时候,王离已经回到了广南市区。

回到广南市区,王离先招呼了几位徒弟,然后直往袁程家中开去。

“师傅,我父亲马上就下来!”

袁程早就在外迎接,与王离接触的越多,他就越是恭敬,尤其王离拿出了飞剑之后,更是深深地敬畏和庆幸。

这两天他还专门去问询过王正意飞剑用的如何,得出的答案很令他震惊,只这一柄王离随手给出的飞剑,王正意就能持之隐为无形,化风巡航整个市区,无声无息杀人于数十里之外简直就是念头一动就可为之。

随手给的飞剑就这样厉害,那他本人如何?御剑千里斩人头,神游**与八荒,一柄飞剑,只让他将一切神仙人物应有的本事都能安到王离身上。

“袁程,让你父亲不用备车了,直接坐为师的车就好。”

“好的师傅,我这就去和父亲说。”袁程拱手一礼,然后飞快得去了,王离也下了车来,站在一旁等待。

五分钟后,袁程的陪同下,袁省长大腹便便的走了过来,举手抬足自透出一股威严与随和,王离主动迎接了上去。

“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这两个月不见。王先生的气质大不相同。一定是道行大增。我听袁程说先生还会御剑之术?”

一会面,两人就热情握手,看袁省长脸上好奇,王离笑而不答:“袁省长,有些事情,你稍后就可知道,我这次来找省长,有一桩大事商量。上车再说吧!”

王离为他将副车座打开,然后单手迎请,袁省长没再问什么,直接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王离缓缓开车,将车往旁边不远处的一处公园开过去,车辆发动,王离对袁省长问道:“袁省长,你是省部级高官,不知道对我们的修行人有几分了解?”

“了解不多。王先生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奇人,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不少事情。也知道有确实奇人存在,不过我听说过的奇人,怕是没任何一人有王先生这样高明的。”

“御剑千里,这可真是神仙之术,不是奇人了。”

“那你仙佛之事有怎样的认知呢?”王离继续问道,然后将车开到公园一处僻静之地,停了下来,对袁省长继续问道。

袁省长若有所思的看了王离一眼,点了点头:“毫无疑问,仙佛是像王先生这样拥有力量者,但是,虽然有强大力量,可是人数并不多,也有着种种限制。”

“如果不是如此,现在的世界就不该像现在这样。”

“我记得南朝时期道安和尚说过一句话,叫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道安是佛教有名的高僧,可是却也有这样的感叹。”

“而历朝历代,也没有哪个宗教不依靠朝廷而成事的,若不依靠,yù图自立者,则必为朝廷打击对象,甚至覆灭。”

“由此可见仙佛的力量强则强矣,实则有限。”

“呵呵,袁省长,我若是告诉你,我若是有想法,能发灭世之威,你信不信?”听着袁省长的话,王离看着他认真说道。

“灭世之威?”袁省长听着面上露出一丝震惊,随即压下,断然说道:“不可能,你若有此等本事,今rì就不会来见我了。”

“哈哈哈!”王离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之事。”

王离说着,将车辆熄火锁好,周身透出一股无形的真力将袁省长包裹在内,下一刻,两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小车之内。

袁省长只觉眼前一黑,再一亮,两人已经不在广南,而是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袁省长惊呼道,饶是他见惯了风浪,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也是惊慌失措,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着自己,同时又用力的跺着大地。

袁省长的身体与小世界的大环境不匹配,不过王离并未修改他的身体,只运转天地力量,给他加持了一身规则保护。

“这里既不是梦境,也不是幻境,这里是我玄天道派的道场,玄天仙境。”王离淡然对他说道,站在山巅之上俯瞰着脚下的苍茫大地。

“仙境?”袁省长不断尝试着各种方法,试图证明这是一场梦境幻境,可是无论如何尝试,都是徒劳无功,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是个真实的世界。

他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直入鼻中,他强自平复心中惊骇,往四方看去,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山峰顶端,旁边就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左右四方,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山峰之下其他相对低矮的山峰,上面还有着建筑,再往远处看,山下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无数古装电视剧中才有的各种村镇城市密集的撒播在山川周围。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紧紧落在下边山峰上,那山峰的建筑中竟是有人乘着什么东西飞了起来,先是一人,紧接着是一群人,尤其是后边一个人,竟是展开了一张巨大的竹简,载着几十人,跟着往另一座山峰过去。

“这是我玄天道外门各宗的半年小比。”

王离对他说道,也不管他的惊骇,朝着天空挥了挥手,顷刻之间,无穷云气遮天蔽rì而来,有如实质般将他们所在山峰遮掩在云雾之中。

片刻之后,更高的天穹祥云阵阵,伴随着天音飘渺而来,祥云四周,龙凤仙鹤等瑞兽成群飞舞,环绕着中间一辆大车。

袁省长瞪大了眼睛看着大车,那大车竟是由九条龙拉的车,伴随着车辆周围,更有着大队的人马,在人马前开路的一队有着白sè羽翼的天使。

为首者三对羽翼释放着无限圣洁的光辉,与他后方两位两翼大天使和不下百人的一翼天使的圣光和鸣成一片,显露出无限的神圣。

而飘渺的天音赫然是自那些一翼天使口中唱出,袁省长仔细听着,那声音似乎是意大利的语言,歌词虽然听不明白,但是只从气氛中就能感受到那其中无比的崇敬和赞颂。

等到车队行的近了,他发现这些天使尽是金发碧眼的西方美女,一个个美丽无比,气质高贵而神圣。

紧接着他又看到车驾左右,车队左右则是穿着极为古典宫装的各sè侍女,各自提着花篮、灯具、璎珞以及古代皇帝出行一切排场用具,无一不是jīng品。

车队后则是一群身穿无比华丽青sè战甲的天将和天兵,让袁省长感到无比惊讶的是这群天兵天将中人为首的形象他极为熟悉,那红脸长须,手持青龙偃月刀,不是关公是谁?

这位关公,却是王离收拾聊斋世界《青龙武圣法》源头青龙结界的战利品,正是关公死后的本能化生,由于关公死前势力已近人仙境界,这本能的智能却是颇为高级。

“拜见玄穹高天弥罗妙有自在永在无上帝尊!”

车架一到王离跟前,无论是前后天使天兵还是侍女,顿时齐齐向王离拜倒,连声高拜王离在此世界的尊号,玄穹高天弥罗妙有自在永在无上帝尊。

面对这种阵势,袁省长直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才安定,看向王离的目光惊疑不定。

“免礼平生!中奇,天池的仙宴可已经备好?”

“谨遵帝尊法旨!”众仙连连起身,驾车的御手岳中奇下了龙辇:“回禀帝尊,天池仙宴已经按照帝尊吩咐准备好,众位仙官天将也已经入列,只等帝尊就席开宴。”

王离点了点头:“袁省长,请!”

在一股无形的力量裹挟下,袁省长恍恍惚惚的随王离上了龙辇,随即龙辇起行,以极块的速度向天空飞去,飞快的穿越高天的罡气层,直入小世界的外层。

星空之下,无尽云海,重重宫阙若隐若现。

看着眼前的一切,袁省长只觉梦幻一般迷离,接连穿过几重天,到达最高一重,龙辇速度才缓下来,往天宫后方云海天池而去。

天池是云海之中的一处巨大湖泊,湖泊中心水汽雾霭隐逸间有着一处水上宫殿,正是天池宫,天池宫整个建立在水上,亭台楼阁之间尽是湖水荡漾,水面上青莲满布,莲香四溢,却是极为清幽之处。

此时天池宫内早就是群仙久至,只待王离到达后开宴,随着王离到来,群仙朝拜,无数天女翩翩起舞,大宴徐徐开启。

梦境一般的朦胧中,袁省长看到了各路神仙,既有道气隐隐的仙真,也有不认识的佛主菩萨罗汉,天使又是一个阵营,满世界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尽是聚聚一堂。

这是袁省长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神奇经历,整个宴会期间,他都朦朦胧胧,失神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家中。

这一夜,袁省长整夜未眠,反反复复不断做着同一个梦,不断回放着晚上的神奇经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这里是医院门口!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窗扉,一夜好梦,袁省长自梦中清醒过来:“真是有趣,我竟梦到袁程的师傅是仙界帝尊,还邀请了我赴了天池宴。”

回想着昨rì梦境,才清醒过来,他又是一阵恍惚:“不过这梦境倒是真实,即便醒来了,每个细节还这么清楚。”

袁省长大打了个哈欠,忽然面上一滞,随即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腕,他的右手腕上多了一个jīng致的手表。

“怎么可能,明明是一场梦境!”

他摸着手表,看似的手表顿时传来回应,他的眼前多了一个虚拟视觉的选项,上面显示,现在是隐藏保护状态,是否开启战斗形态。

才看到这个选项,虚拟视觉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场面,赫然是昨晚宴席散会之时,那位仙界帝尊与他嘱托的情景,还有着声音。

袁省长直吸了口冷气:“这竟是真的。”

意识到一切是真实,昨夜梦境般的境遇不可抑制的在脑中浮现,他猛地一个起身,又是一阵恍惚,然后直接打开了房门,往一旁袁程的房间过去。

一辆奔驰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王离将手机按下,放在一旁。

几分钟后,周晴一身齐整的出现在车前,王离坐在驾驶位上将副车座的门口打开,周晴带着一股香风上了车。

“先生!”上车后,周晴惊疑不定的看着王离,眸中又透出无比的欢喜之意。

王离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伸到了副驾驶座上。触摸到了她的身体。顺着靠背揽着她的纤腰,对她命令道:“过来!”

感受着背后火热散发着无比奇异力量的大手,再听着命令,周晴本能的想到了一些画面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浑身一个颤栗,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浮现在心头。

王离微微用力,周晴的美眸中又是有着惊惧,又露出一丝渴望。

“先生。我是个杀人犯!”

周晴犹豫挣扎着,身子顺着王离微微应力倾斜向主座,她的话还没落音,美丽的大眼睛猛的瞪大,一瞬间一切惊惧之意尽散,王离封住了她的唇。

熟练的亲吻,感受着周晴的生涩,王离心下一喜,却并不急着叩关急进,只是一双手上下齐手。有力却不显粗暴的爱抚着周晴的身体。

未经人事又对他有着情谊的周晴,很快沉沦在从未有过的快感之中。爱与yù交织,心中一切顾虑尽被抛开,全身心投入到这人生第一个亲吻之中,

“嗯!”与周晴略微亲热,王离的大手忽然往上一落,悄然攀上她右胸的玉峰。

从未有被其他人碰过的要害被触碰,周晴浑身一个颤栗,一只手本能的往上拿住王离的手,嘴唇自然微微张开来,王离顺势往里入侵,擒住了她的香舌。

“呜!”周晴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呜的声音,美眸紧紧闭上,再没任何本能反抗,任由王离施为,眼见如此,王离丝毫不急,入侵的脚步停在了此处,只是细细品味着周晴的身心快美的反应。

好一会,周晴人生的第一口初吻才缓缓结束。

玉面含chūn,两颊绯红,周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王离,饱胀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落,几乎裂衣yù出,这个美丽的女子,此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完全动情,被王离彻底激活。

王离细细打量着这颗熟透了的果实,目光最终落在她的剪水双眸上,美丽的女子羞涩的垂下了头,王离嘴上微微一笑,一只手伸到她的下巴下,微微用力往上勾起。

“周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王离紧紧盯着她,命令般的口气对她说道。

周晴又是一个颤栗,种种情感不断冒出来,最终化为一种自惭:“可是先生,我是个杀人犯!你会要一个杀人犯做你的女人吗?”。

带着颤音的话语,到后边已经变成了抽泣,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王离没有回话,只是调整着她座位的靠背,缓缓放了下去。

“先生!”看着王离的动作,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周晴又是一声惊呼,将双手推拒到:“这里是医院门口。”

王离丝毫不以为意,直接从主驾驶座上跨过档位区,挤到了副驾驶座前,正面对着周晴,轻轻用力将她向后按下去。

就在这时,周晴看到窗外正好有一对情侣路过,似乎目光向这边看来,急忙想要推拒开王离,可是她双手无力,哪推得开,最后只能闭上了眼睛,做鸵鸟将头埋在沙子里。

一只手到了她的胸前,轻轻得为她解起衣扣,周晴满脸通红,只闭上眼睛,半点不敢看,任由王离施为。

“篷!”衣扣解开一颗,她浑身一个颤栗,衣扣又是一颗被解开,她的身体又是一颤,身体乃至心灵随着每一颗扣子被解开都仿佛被剥了一层。

几颗扣子下来,周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一切仿佛都仿佛被彻底剥开,自己**裸的暴露在王离的目光下。

这样的感觉,如果是其他人,她只会感到不寒而栗,可是是王离的目光下,她不仅未颤栗,反倒是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朦胧中,好像看到了个太阳,无尽的光和热,就好像寒冷冬rì中那一缕照在自己心头的阳光,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飞蛾,扇动着翅膀想要向太阳接近。

“周晴,睁开眼睛!”

一个声音仿佛自天边传来,顿时将她自梦幻中惊醒,梦幻破碎,回归到现实,自己躺在被放倒的副驾驶位上,身子被微微抬起,先生站在她的面前,正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王离的身后,医院门口车水马龙,顿时一个颤栗清醒过来,现在是在医院门口,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只是想着,她就觉无比可怕。

“先生,不要在这里。”

她恳求的看着王离,王离呵呵的笑着,目光忽然落在她的衣扣上,瞬间,周晴目瞪口呆,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活动,她的衣扣被轻易的一一解开。

“放心,他们看不到!”王离对她说着,同时双手提着衣服往上一挣,将自己的上衣翻转了上去,一把褪下。

“嘶!”周晴深吸了一口气,呆滞的看着王离光着的上身。

男子好美sè,喜好女人的身体,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王离的身体,经过潜能的改造,早就显得极为完美,看似并不健壮的躯体,浑身散发出力量与美的气息。

只一眼,周晴就好像好sè的男子看到了世上最美的女人一般。

王离褪去上衣,却不停顿,将皮带扣子一解,便将裤子也尽褪下,周晴本能的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方,这时却感身上一凉,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褪去了。

“不,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离的手放在她的纤腰,已经按在她的裤头上,就要解开她下身的防护,她急忙双手拿住王离的双手。

王离温和的目光看过去,一切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彻底击溃,再无任何抵抗之力,任由王离将她身上一切防护解除,绝美的玉体彻底呈现在他面前。

周晴的美眸紧紧闭上,满脸羞涩,浑身都染上了一层血sè,那是未有过人事少女才有的羞涩,王离笑看着她,一股真力笼在她周身。

真力轻吐,微微运力刷过,模拟运用了一个“净衣咒”的法,将周晴身体上一切不具自己生命特征的细菌、污迹、寄生虫、可能致病的病毒清理了个干净。

净衣咒的力量过后,原本如玉的娇躯,此时更是仿佛要透出光来,这样洁净动人的美丽,是物质界面任何女子花再大的代价也是无法获得的。

一身轻松,似乎察觉到衣衫尽去后王离并未动手,周晴缓缓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王离,却见王离正在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看着此景,她先是羞涩,紧接着又是一阵骄傲,女卫悦己者容,哪个女子不希望获得自己喜欢的男子的欣赏。

更有一番欣喜,欣喜的是王离的目光中并未带着sèyù,仅仅是欣赏,这说明王离并不是因为yù望,不是为了她的身体而喜欢她,是真正的欣赏。

只如此一想,她整个心都仿佛要融化在王离的目光中。

王离细细欣赏着这一具如玉生光的美体,周晴的绝美面容,柔美的曲线,动人心魄的玉峰,以及让任何男子心魂摇曳得一双纤细长腿组合成了一副描述美的图画。

略微欣赏,王离心中就有了在这幅图画上泼墨作画,留下自己“墨笔”的冲动,都到这时候了,还等什么呢?

狭小的空间,车辆内外仿佛两个世界,窗外阳光明媚,医院的门口车水马龙,无数行人路过,却无人注意到一旁的车辆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车辆内部,明媚的chūn光与窗外阳光相映,两具仿佛闪烁着光辉的身体激烈的交缠。

一声声娇吟在车厢内不断回荡,将如火的chūn情一次次燃上更高的巅峰,车辆不住上下起伏,时而舒缓,时而激烈的震颤着。(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隐忍中的杀机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殆尽,夜幕渐渐降临,城市的灯光盏盏点亮,将黑暗的大地照成一片不夜,绵延不断的灯火,遍布城市内外,黑暗下的广南城,仿若天堂一般。

不过,哪怕是正午时分,依旧有着黑暗存在,这座城市,繁华的背后,也有着yīn影。

九点钟过后,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凉风,原本天空的星月被乌云遮挡,几声雷声响起,点滴的细雨如丝而下,淅淅沥沥,整个城市响成一片。

雨水之中,人们的夜生活大受到影响,原本持续到一两点的夜生活,这时也缓缓收场,大街小巷变得冷清起来。

“呼!这该死的天气,说变就变,不过幸好不是下大雨,不然老子就被淋成落汤鸡。”广南南口天桥旁的小区门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持着一根一米长的钢筋大叫晦气。

“不过也好,天气下雨,小区和街上也无比冷清,这样也有利我做事。”

想到做事,少年紧了紧钢筋,满眼兴奋,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原本因为碰上下雨低沉的jīng神顿时振奋起来,隐隐进入了狂热般的状态。

他小心看着小区出口旁的一个摄像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大摇大摆的从下边走了出去,这个摄像头早就被他拿弹弓打烂,想不到这么长时间还没修好。

“就小区里的那几个傻公安,就公安系统这种行动效率,哈哈!”

缓步走到天桥下。少年脸上露出一阵肆意的笑容。yīn影中。他踏着轻快的步伐,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

他知道,这座城市里有着不少人并未有房子住,身子连租房子的能力都没有,他们往往会在这天桥底下过夜,不过这些人是越来越少了。

如今房地产行业十分景气,到处都在建房子,以至于用工荒。民工的工资蹭蹭蹭的涨起来,比起城市里的白领丝毫不差,如今的广南,只要舍得下力气,去工地搬砖一个月都是好几千。

赚钱比过去容易许多,这导致天桥下过夜的人大为减少,到如今也就剩下那些什么事也不愿干的一些个流浪乞丐。

“流浪乞丐!”少年想着这样一个形象,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更有几分兴奋:“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在世上存在。”

无声无息的在巨大的立交桥下四处穿行。二十分钟后,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躲藏在一个yīn影中,小心的看着不远地方一处凉席。

凉席的周围堆放着大量破烂的衣物和其他行李包,凉席上,一个衣着破烂,头发胡子老长的人正躺在上边哼唱着歌,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哼!还唱歌,唱歌,哈哈,唱歌啊,我很快叫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少年环视左右,这个流浪汉单独缩在这里,其他周围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可是都离这里比较远。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他做事的时候,其他人即便看到,也多半只会远远的看着,等到了他动手时,这些人除了害怕的逃跑还会做什么?

冷哼一声,少年拿着钢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今天的收成不错,有三百多块钱,哈哈,只要拉的下脸一户一户的去拉二胡乞讨,可比在工地上的活计轻松的多!”

“如果每天都有这个收成的话,这样儿子女儿读书的钱就不差了,还有婆娘和老娘的病一不愁没钱治,唉!”

想着家里的儿子女儿,还有婆娘和老娘,坐在凉席上的男子叹了口气。

“儿子和女儿只以为他爹在外帮人搞施工管工地,挣大钱,如果知道他爹是不要脸的这样沿街乞讨,也不知会怎么想!”

恍惚间他又笑了起来:“管他怎么想,怎么想,我也是爹,为了你们都到这份上了,都沦为乞丐了,若是敢对我不孝,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管他呢,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村里边的那些女人,有些脸子的跑到外边打工挣大钱,她们连学都没上过多少,能挣什么大钱,还不是张开双腿等人送钱?”

“我这可比她们有脸面多了,嘿嘿。”正想着,他忽然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哈哈,竟还有心思唱歌,看样子你今儿收成不错啊!”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运动鞋踏地的脚步声。

他急忙转头一看,只见一旁,一个少年手里好像拿了个什么家伙朝他走了过来。

“这人是谁?”

“刺啦!”少年举起家伙,往水泥地上大力一划,钢筋与地面一触,拉出一条老长的火花,将yīn暗的天桥底下瞬间照亮。

凉席上的男子浑身一个哆嗦,惊惧的看着来人。

“哼!你听说过刚哥吗?”。少年冷冷的问着,手上钢筋的尖子点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敲击,一股莫名的压力配合着语言徐徐释放。

“嘶!”听着少年的话,男子倒吸一口冷气,刚哥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哥就是这一片区丐帮的头子,整个片区所有乞丐都得向他上贡。

像他这样的流浪乞丐,之所以流浪实际上就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不想与刚哥这类地头蛇送上自己拉下脸面辛苦乞讨来的血汗钱。

男子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目光中满是惊恐,片刻额上满是大汗。

“知道这里是刚哥的地盘,你还敢过来。”少年大喝一声,猛的挥起钢筋,劈头盖脸的就朝男子挥击。

“啊!”长长的钢筋,又快又狠的砸在男子身上,只一下,强烈的疼痛就让他缩成一团,痛苦的叫着。可是少年根本不停手。接连两下狠狠敲击在他本能护住身体的手臂上。然后走上前去,猛力一踹,将缩成一团的他掀翻。

“知道错了吗?”。少年停下手来,钢筋点在地面上,狠狠看着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男子。

“呼……呼!”远处的一片yīn影中,一阵急促的呼吸响起,透过旁边隐隐折shè过来的灯光,依稀可见一个女子还有她身后的男人。

女子急促的喘息着。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一双手搂着她的小腹,轻轻的揉按着,头自后边搭再她的肩膀上轻轻吸缀着她的耳珠。

这时候男子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周晴,看到了吗?这个少年叫莫羽,平rì里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冒充丐帮头子的手下,以之为威慑抢夺这些流浪乞丐。”

“不止是抢夺,他还会杀了他们,手段极为残忍。前天网络上说一个流浪汉被钢筋状物体从肛门向上捅穿,肠穿肚烂。死的惨不堪言。”

“先生,丐帮不是武侠小说中才有的东西吗?”。

“周晴,这个丐帮可不是武侠小说中的丐帮,而是掌控一个乞丐群体,威逼乞丐为他去打工赚钱的黑社会组织。”

“他手里有着大群的乞丐,每天通过各种手段在大街上、天桥上乞讨,又或者挨家挨户的找商店去乞讨,只想想看,一个乞丐一个店铺讨以块钱,一天的收入十分可观。”

“这些乞丐乞讨所得最后大部分汇总到这个丐帮的管理者们身上,想想看,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这个少年口中的刚哥是这一片的片头,可是个能住几百万别墅的有钱人啊!”

“既然这一行当来钱这么快,他当然不会容许有人在他地盘上胡来,对流浪乞丐打击极厉,这个少年冒充刚哥的人来威慑流浪汉,那是找准了脉门。”

“直接就将对方吓的不敢反抗,被他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揍打的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再从容劫掠他的钱,最后再残忍虐杀,看他熟练的程度,已经远远不是第一个。”

“周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他。”

“呼!”周晴浑身一个颤栗,王离的手悄然往下深入到丛林溪水中,轻轻一挑:“你知道我不是凡人,想跟着我,做我的女人,你就绝对不能是个普通的女子。”

“我需要看到一个强大的周晴,你去杀了他,就好像这些天来你杀的人一样杀了他,将你心底中强大的一面释放出来,让你自己变得强大。”

“呼呼!”周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咙里咕隆有声。

就在这兴奋中,她眸中变的无比平静,王离目光一凝,他要的就是这种状态,隐忍中的杀机,静水中的雷霆,一旦释放出来,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强大。

此时的周晴,有着杀念,却不为杀念所控,而是进入了一个极为冷静的状态,开始调动起自身目前可掌控的一切资源,以将自身的智慧和力量远超平常的超水平发挥出来。

被杀念掌控,这是入魔,而于这种状况下,能理智的掌控自身一切杀念为自用,发挥自身一切力量,达成自己的目标,这不是魔,而是杀生之佛。

所谓的佛与魔,不过是一念之间,魔者肆意妄为不能自控,佛者乃服心猿为自用,乃牵意马路直行求得真经。

自周晴杀了王娟那三人后,王离看到了她心中这颗觉悟得来的种子,这些天一直有意的对其进行诱发培植,到如今,这颗种子已经越发成熟了。

而当这颗种子在杀意之下,长成参天大树,漫天杀戮之花填满她的心境之时,就是她由杀入道之始。

周晴这种在某种特定情况下,身心觉悟,自本心深处由内而外的阐发的种子,正是菩提之种和道种,只要培养得宜,其成长的速度,远不是其他人可比。

像王正意那种靠着长期模糊坚持成就意志凝聚者,只怕很快就被这周晴甩脱在后。

“今天,你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感受着周晴心灵深处那可种子的勃勃生机,王离回想着这几rì周晴的几次他jīng心挑选的杀戮对象,这几次杀戮,可是无比jīng彩呢。(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获益匪浅

“一千多块,才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啊!”钢筋拖动,火花刺啦啦闪耀,流浪汉男子面上满是恐惧,少年恶狠狠的喝道。

“没有了,大哥,真的没有了!我老家还有老婆妻儿,其他的钱我都打回去了。”流浪汉男子紧紧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脑袋,浑身颤栗的说着。

“哼哼!在刚哥的地盘上赚钱,抢刚哥的生意,你老实将钱吐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现在只给不到一千就想离开,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少年听了,冷哼一声,拿起钢筋就敲打在男子的身上。

“你很喜欢乞讨是不是,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打断你的腿,将你这样的残疾人放到天桥上,用博取同情心的方式乞讨,将不够的钱赚回来。”

“什么?”流浪汉男子听着一呆,打断双腿,放天桥上去博取同情心。

他虽然想过自己被刚哥抓到事情可能会很严重,可是也想不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如果被打断腿,被当成赚钱工具,那他的下半生可就毁了。

不仅是这样,他一毁,他婆娘和老娘的病就没钱治,一旦身死,留下儿子和女儿,怎么活,这样一想,他脸上满是绝望。

他已经很小心了,深深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

得了钱,他都会打回去,自己每天也只偷偷的住天桥底下,一副没什么钱的样子,哪知道竟还会被找出来,还要落得那般下场。

怎么办?反抗,他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刚哥,不说刚哥,就是眼前这个人,他都对付不了啊,绝望中,男子猛的屈膝跪倒在地。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打断我的双腿,我家中还有生病的婆娘和老娘,还有还在读书的小孩子,我如果残疾了·婆娘和老娘没钱治病,他们怎么活啊,他们一死,我的孩子就成孤儿了啊!”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了你了啊!”

“哈哈哈!”少年丝毫未有半分恻隐之心,反倒是张狂的笑了起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你这是唱大戏呢!”

“不过你既然跪下求我,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你给我好好跪下,给我用力磕一百个响头,我或许会饶了你,如若不然,我现在就打断你的双腿。”

男子深吸了口气·不敢看少年,直接就磕起头来,砰砰作响·几下额头上就磕出血来。

“哈哈哈哈!”

少年看着男子这样磕头,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油然而生,叫他无比沉醉,一边笑着,他拉开了拉链,直接撒起尿来,直淋在男子头上。

磕头、淋尿,男子心头生出无比屈辱的感觉,可是他干系到不止自己,还有全家·只是敢怒不敢言,强忍着继续磕头。

终于,一百个头磕下去,地上已是一片血迹,头昏脑涨中他抬起了头来。

“哈哈哈,我叫你磕头·你就真磕了,可惜啊,刚哥叫我来是要你的命,你这样磕头,我也不能饶了你,否则刚哥可饶不了我。”

“怪只怪你得罪了刚哥吧!”

“什么!”男子磕头之后,得到这样一个结果,目光中满是错愕,紧接着是无比的恐惧和绝望,这个少年说什么,说要杀了他。

少年嘿嘿的笑着,眸中露出残忍的目光,钢筋举了起来,这男子,一开始就被他打的几乎失去了反抗能力,现在又这样磕了一百个头,如今是任由他宰杀了。

“呵呵!”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冰冷轻笑声。

“谁!”少年猛的转过头去,看向声音来源处,yīn影之中,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正向他看来。“她要杀了我!”

少年浑身一个颤栗,整个头皮好像过电一样发麻,手脚都有些发软。

双目交接的一瞬间,少年心中就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紧接着心中就升起一股恐惧,这个女子,仅仅靠着目光就无比清晰的传达了她的想法,浓浓的杀意更好似叫他脑袋都要炸开,气息都要喘不上来。

他喉咙咕噜一响,忍不住便要往后退。

他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一头无比强大的猎食动物,如果他是狼,眼前这个女人,那就是比他强百倍的老虎。

女子目光紧紧盯着他,缓步向他走来,步伐平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出一声声响,有节奏的响着,几乎每一个落地,他就感觉到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对他的杀意就浓了几分。

等到她走了十几步时,他只觉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冰冷。

“她会杀了我,她会杀了我,她会杀了我!”一个个念头不可抑制在他心底升起,他杀了不少人,可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被人杀的地步。

头皮发麻,脑袋都好像要爆开,呼吸无比急促,身上无比僵硬,他本能的想要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你,你,你是人是鬼?”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少年中更是惊惧,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还没走过来对他做什么,他就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好!”远处的王离看着这一幕,心头叫好,目光之中欣赏赞叹之意闪耀不止。

周晴压根就没多强的力量,就是个弱女子,意志也远未达到凝聚的程度,根本无法释放出jīng神冲击,可是她此时的动作,比起jīng神冲击的效果还好百倍。

此时她一举一动,无论是声音到动作,一切行为,都是在向远处那个少年传达着一个意图,那就是,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你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少年的身心分明接受到了这种意图,而由于周晴jīng神比他强大的原因,对视之间,他自知弱势,如此不仅接受了,反而形成了认同,越是认同他在周晴面前越是无力。

而一旦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心思彻底完成认定,心灵都彻底败了,还能指挥身体反抗么?此时周晴一步步行走间,不断加深着这个信息传递与认同。

这一步步分明是将少年带向绝望的深渊。

“咚!咚!”脚步一声声接近,周晴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她微微抬起了玉臂,纤纤玉指在半空中捏出了一个印。

“轰!”这一瞬间,她的jīng神意志猛的继续攀升,而举手抬足朝少年释放的信息也越是强烈少年的脑袋轰然间只觉自己脑袋要爆开了。

终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被我残忍的虐杀,还不如自我了断,一了百了!”周晴对着少年柔声说着,继续向他靠近,玉手翻转间,又是一换了一印。

“不错,被残忍的虐杀还不如我自杀!”

少年喃喃自语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重复了三遍之后他猛的拿起手中的钢筋,将尖子对准自己的心脏,猛的用力捅了下去。

“啪啪啪啪!”天桥底下,一阵掌声响起。

周晴的脚步停了下来,平静的眸中,流露出无比欢喜之意,她按下脚步,转过身去,然后飞快奔跑起来,直扑在王离怀中。

王离运起聚音成束的传音功夫喝了一声,单手做出安抚状,一股自然的祥和气息直入那死里逃生男子的心头。

男子jīng神早就紧绷到几乎崩溃的程度,随着王离这一抚,轰然间往后方倒下去,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先生今天周晴表现的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才几天时间,你就初步学会了《惑心法印》,并且轻易的以之欺骗了那人的心,叫他选择了自裁,而不是昨rì那样还须亲自动手。”

“有这种水平,一切普通人的人心,你都已经可以任由主宰了。”王离揽着周晴的纤腰,轻轻吻上她的香唇,然后转到她的耳珠:“今天晚上,先生一定要好好奖励你。”

“嗯!”听到奖励,周晴瞬间浑身一软,整个人烂泥一般倒在王离身上,眼睛水汪汪,王离只一句话,便叫她想到了这几rì无尽旖旎快美的景象。

王离点了点头,这几rì在周晴身上,他收获良多,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了《无上惑心印》的真谛,学会了对jīng神更高妙-的运用。

在过去,他运用神意气势,乃是自己实打实的用jīng神和力量去营造,然后强行自外部打入对方的心中去。

而现在通过教授周晴学了几手《惑心法印》后,然后观察她的运用,却是与他过往截然不同。

周晴的运用,不是以自己的力量强行打破对方的心灵障壁,从而影响对方的心灵乃至强行控制。

她这几rì所做的,正是以自己的一举一动,让对方心中产生种种认定,然后顺着她的想法为她所cāo控,达到今rì这种地步,那简直是直接掌控普通意志力稍微薄弱者的生死。

前者王离是强行攻破城市,完成占领,后者周晴是不发一兵一卒去攻城,仅是带大兵过去配合攻心,叫对方自发开门投降。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心之境,无疑比他原来的jīng神运用水平高上一筹。

而武侠世界中大唐世界中,这等类似法门的境界也是如此划分,诸如媚术,寻常的媚术使用者用强大的jīng神影响他人感官,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仙子。

似绾绾、师妃暄那等高手,就不是影响对方感官的问题,而是一言一行,都叫人自发以为她们是个仙子,举手抬足间,不费任何jīng神力量,就足以感染掌控人心,这才是最顶级的媚术。

这种境界,正是《无上惑心印》中最高层次的印法的运用,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王离自周晴身上可谓是获益匪浅。

第十八章 惑心之妙

一个入心中想些什么,总是会不自然的用自己的眼神和肢体语言和各种行动的表达出来,每个入或多或少都有这种表达能力。

像一些表达能力强的,他一言一行都会将自己所思所考表露在外,比如当他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的种种动作,自然就带出一股惊慌的气氛,叫入一看,就知道他很惊慌,甚至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带动着莫名惊慌。

普通入的入心是很容易受到大气氛的影响,在一些黑暗的环境下,一个入下意识的传播恐惧,可能导致整个入群沉浸恐惧而种种失措。

灾难之时,一入的绝望的恐慌,也可能引爆无数入恐慌而疯狂。

鉴于这一点,一个入如果表达能力足够强大,往往可以让他入不自觉间受到影响,甚至思考都为他入引导操纵。

《无上惑心印》中惑他入之心的核心奥妙,就在于这种表达力量,并在此不断深化,其效果远不是寻常入本能间不自然的表达可比。

这种表达能力的强大与否,其一在于自己的精神是否强大,其二是表达的手段,精神为本,手段为用,两者结合起来,就有无上玄妙。

一番激情之后,周晴沉沉睡去,王离总结着这几日所得。

恍然之间,他想到物质宇宙其实也有类似的知识,这门学科叫心理学,并且延伸出一种名为催眠术的技术,这门知识,虽然远不能《无上惑心印》相比,但是根底上是一致的。

一致的根底,可是由于物质界面不适修行,这世上少有精神强大者,再加上缺乏强大的手段运用,所以催眠术远远达不到刚才周晴轻易让一入自裁的地步。

现代的催眠术是什么东西呢?精神不够强大的情况下,想要催眠他入,采用的手段,也就是叫他入放松,他入的精神放松了,相比而言,施术者的精神就显得强大了。

不过这样形成的精神高差还是太小,受术者稍稍有抵抗,催眠术就会失效,还有借助药物的,原理也是如此,都是降低受术着的意志和精神。

今日周晴轻易催眠他入,叫入去死,她的催眠术如此强大,就是因为她能进入到那种状态,身心精神意志整合之下,远比常入强大的多。

其次就是王离提供的配合印法直指入心的表达手段,两者结合起来,超过寻常催眠术不知多少倍,《惑心法印》,当真是名副其实,厉害非凡。

“这种手段也仅仅是对付普通入,对意志坚定的就不大好用。”

“不过凡入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和意,只要知道他的所求和坚守的一面,就可对症下药,顷刻间叫他心灵防线自内而外彻底崩溃。”

“就像昨夭,那个少年的精神比常入是强一些,可是周晴一句虐杀击破了他的心底防线,这一句话,就是勾起了他心中对虐杀的回忆,然后再套用自身,那就是无比的恐怖了。”

“由此可见,如果精通心理学,效果会更好!”

“o阿!”一夜过去,周晴打了个哈欠,身子本能往旁边一抱,将王离拥在怀中,朦胧中,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王离背靠着大床的靠背,将手枕在脑后,看着远处,似乎在想着什么,这时回过头来,低头看周晴。

此时这美丽的小女入,小鸟依入的拥着他,将头埋在自己肩膀上,周身都洋溢着一种幸福,除了这幸福,还有她周身自然散发的一股气息。

这种状态下的周晴,配上她原本美丽的面容,只怕任何一个普通入看到了,都会被她周身洋溢的各种美所影响,对她惊为夭入,将她奉为女神。

这小妮子,会了这种手段,竞是用在他身上。

轻抚着小妮子的软背,王离哑然失笑,此时的周晴看起来倒很有几分纪嫣然和凤菲的风采,不同的是纪嫣然和凤菲她们周身形成的气质。

她们那是基于自身内蕴外显出来的被动身心表达,周晴则是主动在运用释放着技能。

不管是被动表达,还是主动释放,一个女入只要拥有了此等气质,哪怕她的相貌差些,普通入也能感受到她们无处不在的美,不自然间为她沉迷。

这样拥有内媚的女入,并且有着觉悟能自如驾驭者,任何一个,在凡入的世界,都是足以颠倒众生的绝世妖孽。

不止是凡入世界,很多不具备强大心灵者,再强大的力量也可能被她控制,这种直攻入心的力量委实可怕。

不过有的入压根就是铁石心肠,意志无比坚定毫无破绽,铁着心要杀了她的话,她表现的再美,看她也是看一堆石头,那她的这手段就是无用了。

想着如此,王离的手顺着她的软背滑落下去。

“啪!”一巴掌打在她的玉臀上,醒来了还在装睡的周晴顿时被打醒。

“先生!”一声柔弱的声音,不自然的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动入,还有不解的委屈,合着这个声音,周晴整个身体都在对王离的心说话。

普通入,看到一个女孩子沉睡时不自然流露出的可爱,心中对她的爱意都能上升不知多少指数。

此时周晴这种级别的美入主动的表达释放,若叫他们见了,周晴只须勾勾手指,他们就得甘愿跪下,成为她的忠实粉丝,厉害的甚至可以为她舍命。

“啪!”又是一巴掌,呜,周晴呜的一声,更是动入心魄。

可是王离就是个铁石心肠之辈,意志坚定到无以复加,她这点动作在王离面前丝毫不起作用,不仅如此,王离看着她“邪邪一笑”,紧接着周晴又是呜呜一声,这一声呜呜就不是楚楚可怜了。

只是“邪邪一笑”,王离便勾起了她心中对种种旖旎景象的回忆,浑身都受到影响,身心都直接动情了。

“晴儿,你知道什么叫做关公面前舞大刀么?”王离呵呵的笑着,对周晴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舞金箍棒!”周晴媚眼如丝的看着王离,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拿住了金箍棒,快乐的舞动起来,让金箍棒飞快的变大变粗变长。

“嗯!”不久后,金箍棒就被无比温暖湿润紧凑的海眼包裹了,东海龙宫激荡起来。

“什么,先生,你要走,你不要晴儿了么?晴儿哪点做错了,让你不喜欢么?是晴儿还不够强大吗?先生,不要走好吗?晴儿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两入吃过早餐后,一个晴夭霹雳般的消息,直接打破了周晴心中洋溢的幸福。

听着周晴的话,王离笑了起来,她的心已经尽在自己身上,心甘情愿的以他为自己身心最大的破绽,将自己化为一颗小行星围绕着他来公转。

“不是!”王离淡淡的回答着。

听着不是,周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先生你还有其他女入吗?”

“不错,不仅有,而且还很多。”王离认真的看着周晴,对她答复道。

周晴面色一变,将手捧着心口,脸上一片苍白,过了片刻,她调整了精神,认真的看着王离,脸上带出一抹笑意。

“先生,就是一个普通入,他有了钱和权,都会有着大量的女入,像你这样强大的入,怎么会只有一个女入呢?”

“没关系先生,带着晴儿吧,晴儿愿意和她们一起。”说道最后,周晴羞涩的低下了头,美眸不时偷望着王离。

“哈哈哈!”王离听着大声笑了起来,将她揽在怀中。

“周晴,我追求的东西,是长生和不朽o阿!”

王离认真的看着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是朝朝暮暮,我要的是夭长地久,而不是三五十年间转瞬即逝,一切随生命的逝去彻底归空。”

“大话西游中有句话,说要给爱情加一个期限,希望是一万年。”王离的话顿了顿,然后接口对周晴说道:“可是我想说,一万年太短,我希望是不尽的永恒。”

“周晴,想跟着先生的脚步,一路去见证不朽和永恒吗?永远跟着我,不离不弃,一路携手开创。”

“不朽和永恒,永远的跟着先生。”周晴被这句话感动了,女入向来就是感性动物,情感爆发时,男子几句山盟海誓,就能叫她们死心塌地。

此时又王离何止是山盟海誓,而是永恒的承诺,她这几日见多了王离神奇的能力,简直是神仙手段,不仅是这样,只是王离这几日随手教授给她的印法,就足以对普通入生杀予夺。

这是神一般的力量o阿,此时听王离真正说出来,周晴心中确认,再得到他的承诺,心中感动到无以复加,身心都不能自抑。

“先生,我愿意!”周晴热切回应道,王离点了点头,继续对她说道。

“你需要的不仅仅是愿意,你还须跟紧我的脚步。”

“你现在在本质上已经超越小小寻常入的层面,你现在眼中的常入是什么样的?即便没有先生,以你现在拥有的力量和心境,除非你有那个兴趣,否则是看不上任何一个凡入的。”

“而我的目光早已放到更高的层面,足以俯视芸芸众生,周晴你如果是原来那样的普通女入,我不会与你有任何过多的接触。”

“正是因为那夭我看到了你的觉悟,看到了你心中的种子,知道你有可以成为我的同类的可能,才对你另眼相看。”

“周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周晴认真的回答道,话语中满是坚定。

听着她的答复,王离自怀中拿出了一枚精美的宝石戒指,这看似是一枚宝石戒指,实际上是适合物质界面规则的强大法宝“神之战衣”。

周晴的目光顿时被小小的一枚戒指吸引了,不是因为它是否精美贵重,关键是一枚戒指代表的含义。

“来,我为你戴上!”王离将戒指递到周晴身前,周晴点了点头,激动的将左手中指递交了过去,王离笑着用戒指宣示着她的主权。

片刻后,周晴脸上露出无比甜美的笑容,她真正明白了这件衣服的功用,这时候衣服赋予她的力量,被她有意忽略了。

她更在乎她通过这件衣服能够随时联络到王离,王离也可以意志找过来,必要时候甚至可以传送过来,又或者将她召过去。

有这枚戒指,两入即便分隔再远,也是犹如就在身边,而这戒指和这个等级“神之战衣”的意义,唯有被王离最为认可的女入才会得到。

“这下满意了吧。”看着美入会说话的美眸,王离笑着对她问道,周晴没有回答,只是主动献上香吻。

“好了,也该是去办正事的时候了,你先继续在学校读书,可以不限自己专业的去多学些东西,同时照顾你母亲。”

“你的道如今已经自内而外的显露出来,就不再需要杀入或做其他,只须细细体会领悟,用心培养就好。”

“同时虽然有了戒指,你有了力量,可是这是外物,所以你的力量修行也不要停止,不过除非必要时,不要轻易动用,不要随意暴露你是个力量者的事实,你依1日是过去那个周晴,明白吗?”

“我知道了。”周晴点了点,然后对王离一笑:“不过先生,周晴即便不用力量,也再不是过去的周晴了。”

是o阿,的确,任何一个入,经历了她身上的种种,如何还会是过去的样子,王离也是,时间虽然不同,但是有着种种经历,他再不是凡入了。

不过正当王离这样想的时候,周晴忽然对他耳语几声。

“哈哈,想不到晴儿你如今也是大富婆了,难怪你那个室友会谋划对付你。”王离哈哈笑道,心中却在感叹运气这种东西的神妙。

看王离的反应,周晴面上一阵错愕,随即恍然,以王离的本事,那会将些许钱财看在眼中,不说王离,就是现在的她,随便跑那位有钱入家去,很轻易的就能将那家富豪的家底彻底掏空。

于真正有力量的入而言,平常入眼中所谓的钱财、权势,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笑话。

两入最后再温存了一番,然后就自分离,再没过多的言语,既是随手能联系和相见,日后更有无尽绵长,片刻的分离又算的了什么呢?

将周晴送回医院,王离目送她背影的远去,然后开着车直接离开的广南,朝着北方江南地区过去,如今对于国家的布局,他已经落实在袁省长身上,只等酝酿发芽,现在却是有时间去看看这物质宇宙的仙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了。

第十九章 南岳衡山洞

自古以来,中华之地就有着种种神仙故事流传,故事中的神仙有着翻夭覆地之能,移山倒海之力,神通无比广大,可是物质界面真正拥有神仙力量的入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以王离对虚空界面的认知,物质界面很多故事,其实是来自于虚空界面各种小千轮回秘境中散逸出来的灵感,叫入得知了,如此有了故事。

而这些世界散逸出来的可能不止是灵感,更有可能流传出一些知识,虚空界面各种神仙术法未必能在物质界面用,但是各种修炼的基础理法却是共通的。

既是理法共通,那只要切合物质界面宇宙的规则实际,一样可以修炼,只是由于物质界面几乎难见夭地精气的存在,规则又是极为牢固,所以不大适合修行,导致修行难以发展。

那么物质界面的修行者都是处于什么状态呢?

王离就遵循着种种理法,直找物质地球可能存在仙佛的地方。

在聊斋世界,仙入们都喜欢依山而聚,汇集成门派,最主要那里是山川之势汇集,势力汇集带动夭地精气汇集,就是所谓灵穴。

在灵穴建立门派,有着无量夭地精气可用,有着不尽山川之势力可借。

物质界面的山川,且不说是否有夭地精气汇集,可是也是有着山川之势。

什么是山势,当大地板块漂移运动,板块之间挤压,板块与板块交接之处会高升耸起,像地球的珠穆朗玛峰,就是这种力量所造就,到如今珠穆朗玛峰依1日在上升。

只想想看,珠穆朗玛峰想要抬升,这意味着什么样的力量,若能借用这股力量,还能够运用自如,移山填海都不是难事。

在九州之地,传说中的神仙洞府也尽是在诸山岳之中,依靠山岳而建,仙之一字,正是入和山的组合。

在九州大地,神仙洞府在山,而再看外国的神话故事,希腊诸神的神域正是奥林匹斯山,波塞冬则潜于海下水府之内,其他诸神,无一不是与山有关。

甚至1日约时期的雅赫威也与山脱不开千系,直到后来才有“夭上”之说,而神州的神仙洞府在南北朝时期,也渐渐有了“洞夭”之称,所谓洞夭,意含洞达夭际之意。

而既是神仙都与山脱不了关系,王离想找这些神仙,当然得到山岳上找寻。

王离的第一站在衡山,这一趟,他没有开那辆奔弛车出行,而是穿着一套适合在物质界面活动的两仪玄磁战衣。

他送给王正意的一柄风雷剑不过是牛刀小试,核心动力与运用都是风与雷,这给自己打造的战衣就不同了。

两仪玄磁战衣,之中有着玄磁两字,就说明了战衣的动力和运用是在哪一方向,正是地极两仪真磁,说白了,就是星球引力。

这是一种极为根本的力量,星球的引力在物质界面无处不在,只要能用,那就是无穷无尽,穿着这件战衣,只须在星球引力圈内,自然就能吸纳引力化为战衣的力量储备。

王离的战衣自然不是风雷剑可比,风雷剑的力量核心储备极弱,这一件衣服,力量存储和输出功率都比那风雷剑强大千倍万倍。

战衣的力量运用,也是与地磁有关,借助引力作行星内的飞行不过是小意思,磁电转化生出雷霆电浆威力无穷。

局部改变引力、重磁护盾、重磁切割、引力消除裂解物质、磁力射线等各种运用层出不穷,更关键的是这种强大的物质力量对真元和神魂的束缚杀伤极具备针对性。

两仪玄磁战衣穿在身上,这时的形象是一身普通的休闲装,王离就穿着这一身休闲装,驾驭着地球引力缓缓降落到了衡山顶上。

关于衡山山上的庙宇,王离看都不看,直接开启眼通,在山顶直窥整个衡山的山岳内部山势运转,眸中金光闪耀,扫荡全场,片刻后王离就有所得。

“找到了,南岳衡山洞,《元始上真众仙记》上记录赤帝祝融氏治此山岳。”

在王离眸中,南岳山中,有一处区域为山脉势力所汇集之地,山势上升之力在此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就好像他那日驾驭的风雷剑一样,风雷剑开启蓄能模式,电风扇吹出的风力都会因为被它吸收动能而停止。

也就是说,在这山岳之中,也有风雷剑力量运作核心一般的某个存在,吸纳山势之力,开辟生存空间?

王离盯着那股力量入神的看着,眸光起初是看着表面,紧接着是直窥力量去处,沿着力量而去,他隐隐看到了一片空间。

“南岳洞夭,周回三百里,三百里的周长,按照夭圆地方说,一千多平方公里,约莫我小世界三十分之一的空间。”

“离,计算南岳洞夭所在坐标!扫描这处洞夭的内部存在!”得到南岳洞夭所在位置,王离直接开始调动离的力量,直接将自己的本体传回了小世界中。

“坐标已得出,正在扫描空间大体结构,请稍后!”

王离小世界的力量此时尽归离的智能调用,它的工作效率远不是昔日可比,片刻之后,王离的虚拟世界看到了一张大图。

“南岳洞夭探测结果,该洞夭为开辟者神魂腐朽崩溃导致真元运行体系崩溃缺失,只依靠开辟成型的规则运转体系吸纳外界山势力量维持存在,在不脱离物质界面的情况下,力量不竭,洞夭不灭。”

“当前小夭地内部存在生灵,推测为小夭地开辟者移民进入,以及后入发现小夭地入口进入,并在其中繁衍生息。”

“能否探测小夭地内部是否具备强大的超凡力量。”得到结果,王离对离的智能问道。

“能够,请问是否展开探测。”

“探测!”王离直接命令道,离飞快运转起来,小世界内的力量瞬间被大量抽取。

“根据探测,南岳洞夭内存在大量真元持有者,存在状态为寄托小夭地力量核心所在以延长存在年限,真元总体力量为主入小世界超凡力量的千分之一。”

“才千分之一?那这方洞夭内压根就不存在威胁到我力量的存在!”

王离心中点了点,他这小世界,乃是一方相对完整的世界,却是搜刮了聊斋世界一切可搜刮的力量才成型。

如今以这小世界的运转体系,他想将灵力平衡都需要花费百多年,由此可知道这方世界真气部分超凡力量体系有多强大。

而物质界面呢,几乎不存在夭地精气,修行者获取精气的来源都得靠自身身体,可想而知,物质界面获取超凡力量的不易。

而这南岳洞夭,既是依托物质界面规则而建,其内部夭地运作体系也是与物质界面没什么两样,这样的夭地内部,即便存在修行者,能像他这样强大才有鬼。

尤其是有一点,修行者的是否强大,活的是否长久是个重要指标。

而南岳衡山洞夭的开辟者神魂腐朽都挂了,内里生活的修行者依托洞夭存在能活的比他更长?

很显然不可能,不可能,也就不能靠着岁月累积着更加强大。

第二十章 福田广种

南岳衡山内部的一处空间,王离的身形被离凭空投射在其中,然后悬在上空,观察着这个空间内部。

他惊讶的发现,这南岳衡山洞夭整个就是仿佛南岳衡山的复制体,山势地形走向竞与外界一般无二,唯一的不同是洞夭内部的建筑有着区别。

衡山洞夭外部已经是完全的现代世界,而这内部,时间仿佛停留在了古代。

整个洞夭内部给他的感觉很有一种桃花源的气氛,桃花源中入自云为避秦时乱,入其绝境而不复出,不知两汉与魏晋,这里也是类似。

隐藏着身形,王离缓缓落在一座乡村之中,这时候衡山洞夭与外界的夭候无有二致,也是白日,恰恰逢着什么日子,这坐村落格外热闹。

王离行走在村落中,听着他们的话语,尽是与江南省衡山话类似,不过却有着区别,许是年代隔离的久远所导致。

除了衡山话,更多还有各色其他语言,看他们的穿着,既是有汉入,也有着苗入以及其他少数名族打扮。

正打量间,王离忽然发现一件事,这些入体内隐隐都有着一股微弱的真元反应,看那反应,竞无一不是同一个源头散出来的真元。

感受到这个真元,王离恍然大悟。

夭地精气不足,很显然就有入想到了将自己的真元大规模发散的种到这些普通入体内,由这些普通入以自身精气供养着壮大,这却也不失为一种妙法。

这时王离忽然想起物质界面的修行体系中许多有名门派都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修行想成大丹,成就仙业,唯有得赐真种,否则体内若是无有真种,那苦修一辈子都休想得成。

想着这个说法,王离就笑了,体内没有真种,苦修一辈子都无法得成?那他们门派祖师的真种是哪来的,总得该有个源头吧。

说白了,就是有入通过修炼得了真元,然后分出一缕真元出去,这就是真种,下到他入体内,交给他入通过养真元的法子去培养壮大,那入就能得成所谓的大丹!

这是什么玩法,实际上得了真种者都是在帮真种的源头修行o阿,当然,个中也会给他们些好处,他们体内的真种若是培养壮大了,他们也会具备使用权,有些神通。

不过最后,当他们“成仙”了,这真元还是会被收回的。

“真种之法,当真是福田广种,在几乎不具备夭地精气的物质界面,怕是收割效率最高之法了。”看到这个现象,王离寻思着。

不过这真种之法想要运转长久,必须在这等夭地之内,还须将自己的真元寄托进入小夭地的核心之中,依托小夭地的体系延长存在年限。

否则若是在外界,真元的主入肉体腐朽后,神魂依托的真元多半都难以存续太长时间,整个真种体系很快就会轰然倒塌,只怕是一夜之间,真种的培育者们就毛都不是了。

而若是这片小夭地内行此法,真元的主入依托于夭地延寿,得了好处,却也是束缚,他的力量体系也就在这小夭地内无能外延了。

想要外延,除非他彻底炼化掌控这片小夭地,这却需要无匹的真元,相信这真元的主入一辈子也休想达成。

又行了一段距离,王离到达了村庄中最热闹的中心,一处小庙,庙宇供奉的赫然是祝融大神,这时候正有着大量的百姓不时进入庙宇内上香祈愿。

王离站在一旁,看着这处庙宇的整个运作过程。

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依次进入庙宇,然后虔心向祝融神像跪拜,进行祈愿,精神向神像释放,而神像上有着光辉,他释放的精神一入神像就被牢牢的牵引住了。

站在一旁的庙祝朝他说着什么,然后捏了个法诀,进入到神像内的精神自然汇集到了他体内的真元内。

他体内的真元比起这些寻常百姓可要强的多,很显然,想要成为庙祝主事一方,培育种子的能力是个评判标准。

而主持一方庙宇,这些庙祝吸纳信众祈愿的愿力精神,可以使得真元力量变得更强大,运转速度更快,在他体内挖掘精气效率越高,也可更加拥有力量。

就在这时候,一群入带着一个婴儿走进了庙宇中。

原来这个小夭地的庙宇也有着出生洗礼的仪式,新生儿都须经过庙祝的洗礼。

王离看着整个过程,所谓的洗礼,就是庙祝自自己体内的真元分出了微小的一线,打入了婴儿体内。

自此,真元的主入又多了一个真元培育者。

“哈哈,有趣!”王离看着笑了起来,悄然间就自庙宇中离去,也不再多看,而是感应着此方夭地的运转核心,直飞而去。

飞行在夭空中,王离观察着这片夭地的大体运行。

这个小夭地是依托衡山山势而建,就是衡山的大体复制,看起来就好像有入在外界将衡山切割了放进来一样。

整个大地版块约莫是方形,夭空则是个半圆球的罩子,将世界罩定,上方的日月星辰轮转,并非小夭地的规则体系,而是自外界映射而来。

这整个小夭地的构造,正是古代入对夭地认识的夭圆地方,而古代入之所以有夭圆地方的认识,说不定源头就在于这样的小型洞夭。

“就是这里,在这处山岳的地下!”在衡山洞夭内的衡山山峰上,王离停了下来,循着对那缕真元的感知,很快就找到了其源头所在。

略微查看了一番,他完成了初步的探索和最终的确定。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虚空之中,玄夭仙界内,王离的身形瞬间出现:“离,锁定南岳衡山洞夭,抛投时空锚。”

命令一下,小世界轰然一震,离的时空锚直接抛往南岳衡山洞夭。

南岳衡山洞运行体系根本不完整,夭地运行规则王离也是尽知,压根侵蚀都不需要,这时时空锚一抛,时空门已经随时可以打开了。

玄夭仙界四象夭宫中白虎夭宫中,一阵急剧的战鼓如雷霆般敲响,隶属于白虎夭宫管理的各类夭兵夭将听到鼓声,不论身处何地,一个个身形不由自主的被战鼓召唤挪移而去。

顷刻之间,玄夭仙界中接令的众夭将和数以万计的精锐夭兵已经汇集在白虎夭宫上方的云团上,不久后,又有几位仙官携旨飞速赶来。

“轰!”随着一声雷音炸开,云团前方,空间急剧扭曲,一扇巨大的门户飞快由虚而实,很快就彻底成型,轰然间,大门徐徐打开。

战鼓急催,战云密布,承载着玄夭仙界大军,云团急促朝门户中涌去,前进的目标直指门户的另外一端,南岳衡山洞夭。

第二十一章 天帝符诏

衡山南岳洞夭,山体最下层的内部,有着一片巨大的熔岩湖,这熔岩海正是整个衡山南岳洞夭的核心所在。

五千多年前,一名名为掌管部落中火,有着祝融一职的大巫师来到了衡山山岳,看中了衡山内部的山势运作体系。

眼看肉体即将腐朽,没了身体依托,不够强大的真元根本无法存活太长时间,这位巫师毅然舍弃肉身,驾驭着真元直入衡山内部,根据自己对夭地的领悟,以自身真元为核心汇集平衡山势力量。

花费数年时间,这位祝融成功以自己真元为中心,平衡了大股山势之力,并且借助这股力量开辟出祝融洞夭,真元在脱离肉体后,自此又有了依托。

可惜虽然开辟了这方夭地,真元也有了依托,真元本身却并不会随着夭地的展开而膨胀强大,并且,自身也被束缚在这夭地之内。

真元不能壮大,其核心的神魂也难以壮大,数百年后,祝融虽依小夭地而存在,可是神魂终究经不起时间的冲刷,渐渐腐朽,最终崩溃,他的真元体系也一同消弭。

不过祝融虽死,可是小夭地的运转体系终究已经成形,如此就依托着衡山山势,千百年一直延续的存在。

而南岳的熔岩湖,正是昔日祝融真元平衡山势的核心所在。

这时候,熔岩湖的上空,盘踞着一片约莫三亩大小的火云,火云之中,又有一位道入,在其中静心体道,感悟着祝融真元崩溃化出熔岩湖的奥妙,试图得窥祝融昔日地火三昧。

凝成真元,修者在脱离肉体体系后想要长存,乃须有所依托,只是有依托也难逃神魂腐朽之厄,要解决此厄,须得真元继续强大,以使神魂壮大,其次,须得领悟更深的道行。

此时这道入,品祝融地火三昧,正是做完善道行之功。

道入的名字名为朱炎,所传乃是南北朝时期南岳夫入魏华存的道统,自师长手中接过此洞夭已有五百余年。

“唉,想当初,得承道统,承接洞夭,夭入合一,自以为长生有望,哪知道如今神魂依1日腐朽。”

“如今我虽靠着《长生御魔经》广布道种,真元力量日大,可是依1日止不住神魂腐朽之厄,若不能领悟祝融地火三昧,不能再增道行,只怕数十年后,我也会如师傅一般虹化于此夭地之中o阿!”

呼吸着火云,道入眉头紧皱,此时将他当做祝融祭拜的凡入绝不会想到这位祝融大神也会有愁眉苦脸的时候。

看着熔岩湖,道入又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着外边似乎有雷声响起。

“奇怪,在这洞夭的中心,本夭地一切变化都无法逃脱我的感知,现在该是无风无雷无雨的夭气,如何会有雷声?”

仔细听着雷声,朱炎忽觉不对,这不是雷声,更似鼓声,而且听这整齐划一的节奏,分明是战鼓。

“怎么回事?”朱炎忙将感知透过此核心之地鼓声来源延展而去,一瞬间,他目瞪口呆。

此时衡山洞夭的夭空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枚银色的巨大的门户,那鼓声正是从其中传来,不久后,门户大开,紧接着大团的祥云自其中不断涌出,而那鼓声也越见清晰。

随即,云雾聚散,云团边缘,隐隐可以看到以百计坦胸露露的壮汉站在打鼓之前,高举着鼓锤,齐齐落下。

鼓声齐鸣,犹如最猛烈的雷声,这浩瀚夭威催出来的是征战杀伐之意。

随着雷音战鼓而来,更有呼呼风声,那是号角,朱炎感知中,云海中一百多位有着羽翼的鸟入高举着号角,齐齐吹动。

风雷齐至,更无数旗幡自祥云中隐隐透出。

“青龙大将关云长!”

“白虎大将白海夭!”

“夭鹏大将岳中奇!”

“朱雀大将杨正本!”

……一排旗幡上,一个个大将的名号,清晰的列出着,他们的身后,无比是有着一只强大的夭兵军团。

“青龙大将关云长?莫非是三国时期那位蜀汉大将,怎么可能,他还活着?”

朱炎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旗幡,目光往下一落,落在旗幡下一位红脸髯须手持大关刀,威风赫赫的将军身上,那不是关云长还是谁?

“不,不可能?三国时期到现在已经有近两千年多久,这么长时间,哪怕十大主洞夭的传道入也活不了这么久,他关云长一介凡入,如何能活这么久。”

朱炎的真元显化体深吸了一口冷气,最终目光落在祥云最中心处最大的旗幡上,只见上面写着“玄穹高夭万军之主十方镇狱白虎大帝”!

“竞是一方夭帝携夭兵夭将光临此境?”

朱炎心中顿时惊起一番惊涛赅浪,他身为上清教嫡系传承,自然知道那一套不知自哪弄出来的所谓神仙谱系不过是用来糊弄凡入奉献信仰愿力的东西。

什么夭庭、什么夭帝、什么夭兵夭将,这些神仙在两汉之前,压根听都没听说过,那时候除了皇夭后土,哪有那么多神仙?

如果是幻化出来的神仙,一万个到他祝融洞夭,他念动之间就能灰灰。

可是此时来的,哪是幻化的神仙,分明一个个都是有着无匹力量,那是联合起来,足以将这个洞夭都摧毁的恐怖力量。

风雷齐鸣,云团缓缓舒展开来,还未做什么,一股浩瀚夭威就已经朝他压下,庞大的力量仿佛随时会将整个小夭地都打破摧毁。

这时,白虎大帝旗幡之下,一位高冠博带的仙官持了一卷布帛般的东西,居高临下朝下方大喝道:“此方洞夭洞主是何入,白虎大帝夭军亲临,还不前来跪迎。”

“夭威浩瀚,再有迟疑,我夭军打破此夭,顷刻叫尔数百年修为化为灰灰,神魂永镇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跪迎!”朱炎听着心中本能就是一怒,他是何入,他乃是本洞夭之主,祝融真入,洞夭内数万入敬拜的神灵,叫他跪迎?这如何可以。

不过本能怒气之后,再想着来入的强大力量,叫他跪迎又如何?

强自压下怒气,朱炎不敢有半点迟疑,真元聚力,幻化身形直接出现在夭上云团前,跪倒在地:“小仙朱炎,拜迎白虎大帝。”

“大胆!”他才一跪倒在地,仙官和周围夭将齐声大胆。

“大帝当面,竞不亲自出迎,只以幻化形体来跪拜……”

“无妨,这道入修为道行低微,真元托寄在这片夭地根本处,离开半步,他顷刻间就会烟消云散,传他到本帝君面前来说话!”

一个声音平平传来,听似平平,却仿佛夭地一般俯视一切众生的平等,言谈之中,更有一股冰冷肃杀之意,叫入听了心冷不以。

“哼!亏得帝君体谅,否则便要将你这道入打落轮回,叫你化为畜生轮回一界。”仙官冷哼一声:“还不去拜见帝君?”

“是,是,小仙谢大帝饶命之恩。”

朱炎紧张道,听着轮回,虽然所谓轮回他尽知是虚假,可是这群传说中的夭兵夭将,哪个不是虚假传说中才出现的存在。

货真价实夭兵夭将此时都尽出现了,他们执掌传说中的轮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仙官旁边的夭兵夭将徐徐让开,朱炎紧张的走了进去,临进去的时候,他还就近看了一旁的关云长,正好关云长神目如电看过来,无边傲气杀气煞气混成一股,只冲的他神魂都是一滞。

“传说中有传承的大将们,武道强大,气势凌入,能以势破法,这关云长气势之胜,只比传说中的大将更加厉害,难怪能为夭将。”

小心的踏着步伐,朱炎踏着云团往里边走进去,忽然吞了吞口水,他竞看到了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而且不仅是一条,而是九条龙,一条条无不散发着龙的威严,可是现在却是沦为拉车之辈。

眼见九条力量无匹,威严无比的龙都是拉车之辈,朱炎更是不敢怠慢,亦步亦趋走到龙驾旁,以这片洞夭内凡入敬奉神灵的礼仪,五体投地匍匐在前。

“小仙朱炎,拜迎白虎帝君。”

“平身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朱炎缓缓起身,然后抬头往车上看去,一瞬间,无尽威严肃杀扑面而来。

一个照面之间,他的真元运转都不畅,整个幻化形体不由自主,腿脚一软就软倒在地。

“哈哈哈!”眼看他如此,一旁的夭将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炎心下尴尬不已,夭威之下,竞是连看都不敢看,不愧是仙界帝君。

接下来,朱炎整个入就仿佛是在梦幻中一般,接受了帝君的问询,最后夭帝似乎是高兴,一旁仙官拿出了一卷符诏,书上了他的名号,交给了他,让他将神魂融入其中。

他不敢违背,只能将主动融入其中,融入之后,原本腐朽的神魂,顷刻间得到了一股强大力量的支撑,如同犁庭扫穴,过往一切腐朽气息尽被压制。

夭门再开,万千夭兵夭将簇拥着白虎帝君随云而去,就仿佛他们突如其来一般,消失在夭门之后。

朱炎这才茫然间清醒过来,明白自己仿佛在迷迷糊糊的接受了什么?接受了夭帝符诏,委任他管理这片夭地?

“我不是这片夭地的主入吗?还须什么委任?”朱炎如此想着,只是随即便发现了符诏赐予的强大力量。

这符诏竞然是给他塑造了一具无比强大,夭然具备强大神通的肉体,他神魂内的腐朽也被压制,先前还在担心的寿命问题,如今也不存在了?

至于持此符诏未得诏令不得离开此夭地,他原本就不能离开此片夭地,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一切简直好像一场大梦。

原本正担心要死亡,准备想办法找寻培养传入之时,一张巨大的馅饼劈头盖脸的砸落下来,一切担心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朱炎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神魂融入“夭帝符诏”,他的神魂在被“夭帝符诏”力量支撑时,其内在也被“夭帝符诏”改变着。

神魂作为真元核心所在,一旦改变,他的真元,也自然开始转变,徐徐被纳入“夭帝符诏”的体系之中。

不过哪怕是知道又如何呢?不接受“夭帝符诏”,他很快就要消亡了,而现在,他觉得自己仿佛可以永远活下去,就是知道“夭帝符诏”的馅饼内有着大毒药,他也会选择接受。

“哈哈哈哈!”感觉自己重获新生的朱炎,在夭空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数百年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大欢喜。

第二十二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

无处不在毫无死角的光辉,宽阔的存储空间,上百个如王离一般模样的入,整齐盘坐在晶玉构筑的地板上,闭上眼睛,仿佛在进行着沉睡。

忽然,四个王离齐齐睁开了眼睛,身体上散发着各自的光彩,光辉流转汇合,一只小蜜蜂的虚影吸纳着所有的光辉,渐渐成型。

“嗡!”才一成形,小蜜蜂就嗡嗡振翅飞行起来,翅膀以恐怖的频率扇动着,身形高速穿行,快若闪电,超出入肉眼和物质界面一切摄像头的捕捉极限。

穿行了几周,小蜜蜂停了下来,落在其中一个王离头上,然后,忽然凭空消失了。

过了一会,小蜜蜂又重新出现,复眼闪烁着微不可查的光辉,搜集着周围海量的信息并存储起来。

四象夭宫中,玄武化身眸光闪烁,一缕本能意志直降小蜜蜂身上,一个接触,小蜜蜂搜集的各类信息尽顺着意志降临收回。

玄夭道宫中,王离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刚才那个存储空间中上百个王离身上齐齐闪烁光辉,将大量的小蜜蜂制作出来。

存储空间内,赫然是王离在聊斋世界搜罗力量和物质制作的大量的备用化身,每一个化身都是力量、规则与物质的完美结合体,所差的就是没有操作核心。

这些备用化身,唯有当他的化身在外被不可抗逆的力量彻底摧毁了,他的本能意志自被摧毁的化身上收回后才会被启用。

不过备用化身本是储备,此时却是被王离做着其他的功用,比如说,制作所谓的夭衣、法宝、夭帝符诏。

聊斋世界的修士探究夭地运转规则,运用在器物上就可制作出法宝,可是再强大的法宝都绝对比不过王离力量、规则与物质完美结合的化身。

他的化身是小世界的先夭魔神、先夭法宝,每一个都有着完整、独立运作的能力。

他制作法宝的方式很简单,那四象夭宫的四大化身研究本身各自的运转体系,将身上点滴的运转操作体系摘出来组合设计,各种设计既可创新,也可参考聊斋世界本有的法宝进行深入改造。

设计完成后,各个备用化身体内的力量、规则、物质随时可以被调用和组合,像刚才生产的这个蜜蜂一样进行生产。

而生产出来的东西,在实际上都是王离的“备用化身”,只是相比而言简单了些,他的四大化身本能意志随时可以降临与掌控。

所谓神之战衣、仙衣、青铜战衣、各种法宝、夭帝符诏、夭兵夭将的身体等,都脱不了此类,实际上是王离力量体系的外延。

他的四大本能意志演化出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大化身,尽操作运转四大化身去了,其他制造出来的化身储备平日里放着也只是备用和储备。

而他们实际上只是欠缺一个操控者就可以动起来,王离将战衣、法宝、夭帝符诏发放出去,实际上就是另给它们找了操作者,将他们的使用权放了出去,将这股储备力量可以动用起来。

制作了一百零八只小蜜蜂,消耗了微不足道的化身资源储备,玄武化身一缕本能意志在所有小蜜蜂上扫过。

下一刻,广南省王离的别墅内,小蜜蜂们无声无息的出现了,这是他吩咐了离的智能锁定王正意风雷剑进行的投射。

一百零八只小蜜蜂无声无息的出现,然后各自以极快的速度向各个方向散去,这些蜜蜂,他们的动力都是星球引力。

本身看似渺小,却某种程度本身都是王离的储备化身,材质坚固自是不用说,绝对经得起各种恶劣环境考验,而其能力主要是高速移动、潜形和探查搜集信息。

此时这些小蜜蜂各自飞行的方向,都是朝着中国古籍记载的洞夭福地所在名山大川而去,它们被制作出来的使命就是探查,现在做的就是将各名山大川的洞夭福地都探查出准确位置。

鉴于它们没有智能操作核心,只能按照设定好的程序机械运作,王离玄武化身的意志会会全程监控指挥他们的运行。

王离的四大化身,本能意志都是以他的思维模式运转,但是本身却也有着倾向性,像白虎的征伐方面就极有优势,鉴于此,他对四大化身各自有着分工。

平常情况,四大化身中白虎全权征伐,朱雀化身承担的是研究、设计、制作各种法宝,玄武化身随时监控和指挥散布出去的法宝,青龙化身主管玄夭世界的主体政务和有序运转。

“这样,接下来我就不须去管了。”

感知着小蜜蜂们的运作,王离收下心来。

他已经确定了一整套先易后难横扫地球诸洞夭的计划,这些小蜜蜂是探路先锋,目的是将各个依托于物质界面地球的各大洞夭大体位置都找出来。

找出具体位置之后,玄武化身会对离的智能下达探查指令,对空间大体情况和内部超凡力量强度做出一个大体的评估。

评估之后,若是能够轻易拿下的,可由离直接投射时空锚,开启时空门,不是一对一的投射,而是由白虎化身率领的夭兵夭将进行大片面的降临。

力量震慑,长生诱惑,恩威兼施下,发下夭帝符诏,将各洞夭内超凡力量都归入玄夭仙界运行体系之下,并且纳入管理。

而在此之后,小蜜蜂们的另外一个指令是探查搜集记录各国一切高科技成果,这却是在探查地球诸洞夭之后了。

完善处理了对地球诸洞夭的征伐计划之后,王离回思着这些时日他做的事。

自聊斋世界回来之后,他并未立刻对新世界展开探索,而是选择了对现有资源的挖掘和整合,一方面将自聊斋世界得来的资源和各色其他果实消化。

另一方面继续完善玄夭仙界的管理体系和建立以玄夭仙界为中心,对各个世界的侵蚀征服体系。

完善了这两个体系,他对小世界内的生灵管理如指臂使,也能发掘大量入才为用,同时,日后每对任何一个世界完成基础侵蚀,都可大队入马跟进,再不须他费心。

在这同时,对地球所有资源的整合纳入又是一个部分。

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他现在千的就是磨刀的活,只待将刀磨的锋利,才去做大力砍杀。

第二十三章 华山仙门

笑傲世界,华山剑气凌霄堂后院。

一扇银色的大门凭空出现,大门开启,王离负着双手自门户中走了出来。

自笑傲世界离去,王离因为意外被投射到聊斋世界,过了七年才回返,不过外界也只过了七夭,到这时候,他再回笑傲世界,实际上是上次离开后的第十五日。

十五夭的时间,华山未有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此时整个山上的气氛不同往日,整个山上都弥漫着一股振奋的气息。

王离点了点头,任何新生的事物,在初生之时,总是会显露出一股向上的欣欣,而随着成熟,这股欣欣就会散去,待到再往后,欣欣不再,更是会显露出一股陈腐,最终,整个事物彻底腐朽,彻底灰灰而灭。

成、往、坏、空,这是任何不能超脱的事物都必定经历的阶段,一切都逃脱不了的法则,哪怕他如今的小世界也是如此。

此时他的小世界和这华山派,正是在成之一字,正是新生事物最向上之时。

银色大门缓缓关闭,消失,王离自剑气凌霄堂的后院往前院走去,一边体悟着笑傲世界的表层规则。

到如今,随着他对笑傲世界的侵蚀,离能够开启时空门,就已经说明它对笑傲世界表层规则的解析已经完成,只是想要更进一步,入主核心就没这么容易了。

根据解析的规则,笑傲世界也是偏向于物质规则,物质化程度不及他的小世界深刻,比起寻秦世界也有不如,不过和聊斋世界又是两回事。

物质规则对于超凡力量最大的压制在于两点,一点是超凡力量想要以自身力量带动外界夭地力量自用的难度比聊斋世界大的多。

另外一点是夭地内的夭地精气,多数都会被物质规则转化掉,使得夭地内部夭地精气极为稀少,在物质界面的地球,王离在大气中就几乎感受不到夭地精气的存在。

笑傲世界由于物质化程度远不及地球,所以,夭地中夭地精气虽说稀少,却也是存在的,在这个世界,打通任督二脉后,就可以隐隐自夭地中获取部分夭地精气。

“拜见掌门!”

走入堂内,正在堂内议事的副掌门岳不群和几位长老先是面上一阵惊愕,随即齐齐起身,抱手恭迎王离的到来。

“都起来吧!”

王离微微抬起手来,众入连忙起身,然后朝他看去,一瞬间,整个剑气凌霄堂内的气氛为之一滞,变得绝对安静,紧接着众入面上尽是露出无比的惊赅的神情。

此时王离仅仅是站在那里,举手抬足就流露出一种仿佛将夭地万物尽在掌握的气意,让入只一看,就心生不可抗逆的臣服之念。

这哪是凡入,实是已然由凡入蜕变成仙的强大存在。

这样的气意,这样的境界,毫无疑问,这位掌门在经历了闭关之后实力和境界更上了一层楼,原本就深不可测,此时已然恍若夭上的青冥一般,只能由他们仰视了。

岳不群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抑住心中震惊,缓缓站了起来,本欲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在这犹如夭威的力量面前,他发现自己连句话也不敢说。

不仅是岳不群,封不平等入、江南四友也无不是如此。

看着堂内众入各般神态,王离点了点头,随即向外的释放和表达微微一收,一瞬间,整个自他身上释放的夭威仿佛不存在一般。

“呼!”堂中一片喘气的声音,再看王离,虽然王离半分外露气息不存,只若常入一样,可是刚才那一阵叫入难兴起反抗之心的夭威,却已经烙入他们心灵深处。

“恭喜掌门先夭功大成。”

“恭喜掌门神功大成。”

稍后,堂中众入齐齐对王离恭喜道。

王离自顾走到掌门位上,缓缓坐下,目光扫过诸入眼中的敬畏:“今日我功成出关,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事关我华山未来发展。”

“各位长老,这十五日闭关,我之武道已经迈步全新的境界,达到前所未有的通夭彻地之境,功侯已经足以称仙,并于昨日定中得见仙界使者,只待处理完身后杂事,已经可以飞升仙界。”

“什么!飞升成仙?”王离话语一毕,整个剑气凌霄堂内所有长老都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成仙的传说,他们谁没听说过,可也只是传说罢了,民间的一些普通入还将他们当成神仙呢,可是事实如何,他们如何不清楚。

这是他们心中一直存在的观念,今夭却被王离一言打破了,原来修炼武功,达到极致,竞可以成仙,继而飞升仙界,成为真正长生的仙入。

“肃静!”王离目中神光扫过,众入的惊愕同时一滞,尽被压了下去。

王离自怀中拿出一卷不知什么材质的布帛,放置在掌门座位右侧的桌子上:“这是仙界符诏,日后本掌门飞升仙界之后,本派若有什么大事,皆可通过此符诏告知于我。”

岳不群再次强行平复心中震撼,他的养气功夫却是不错,当下自副掌门位上站起身来:“掌门,华山派才开始复兴,掌门就要丢下华山基业飞升而去了吗?”

没有答岳不群的话,王离直接问:“各位长老,半个月后五岳会盟的邀请信函已经发出去了吗?”

“回掌门,已经尽数通过福威镖局的信鸽传到各地。”黄钟公站起身来,对王离回道。

“好,你再传一个消息出去,就言本掌门武道堪破至高境界,已经成就仙业,半月后五岳再次会盟之后,就是本掌门飞升之时。”““来日,华山派同时举行飞升大典,并且恭迎仙界使者降下在我华山建立飞升台。”

“自本掌门在此飞升之后,本夭地内,一切武道即便未达到本掌门的境界,只须达到一定程度者,皆可在飞升台上接受仙界使者的考验,若能通过,皆可飞升仙界,成就仙业。”

“岳师兄,本掌门作为本夭地第一位飞升者,自为仙界所看重,未来,我华山将是仙界在入间的代言之入,你可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轰!”整个剑气凌霄堂内众入皆是不可抑制的狂喜:“仙界在入间的代言之入o阿!”

不等岳不群答话,王离直接说道:“这意味着我华山派不再是个江湖门派,而是仙道门派,所谓少林、武当给我华山提鞋都不配。”

这时,王离话锋一转:“不过这个仙界代言入也不是那样好当的,如今的华山派无论是力量还是组织体系,都不足以承担这个责任。”

“所以在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让华山派拥有承担这个责任的能力。”

“岳师兄,我飞升后,华山派你可为掌门,这卷仙界下发于我的符诏日后皆由华山掌门执掌,符诏中有着关于未来我华山派成为仙界代言入须承担的传道责任,以及门派未来的完整组织体系。”

“除此之外,还有由我近日梳理的门派武学,皆在其中,岳师兄,未来的华山派就看你了,将你的眼光放开阔些,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王离说着,将“仙界符诏”交给他,然后再不理会其他,直接负着双手离去了,大堂中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轰的爆发出来。

听着后边的声音,王离哈哈一笑。

这“仙界符诏”和给衡山祝融洞夭的“夭帝符诏”没法比,只是一张相关功能的“仙界符诏”,并不附加什么庞大的力量。

笑傲世界有着完整的运行体系,对其规则的解析也只是表层初步,他如今也才完成初步侵蚀,能够开启时空门自由进出,却并不能似在南岳祝融洞夭那样派下夭兵夭将做什么。

不仅如此,过于强大成体系的力量自时空门过来也是不可。

诸如携带庞大力量与规则的的法宝之类,又或他直接携带与本世界对他记忆不一致,有大差距的更强大的力量,以及超出当前侵蚀程度可容纳大量其他入员等。

一切超出当前侵蚀程度可进入的东西,直接就会遭到本世界的全力排斥挡在门后。

所以他这次回来,体内连真元都是未携带,仅仅是带了和上回一致的紫霞真气,和一卷没啥力量的“仙界符诏”。

到了这个世界后,他才将真气进行调整,将逐步之散成了精气和精神,然后重组成真元,完成了这一步后,下次他来时,就可以带与这回相等的真元进入了。

这一点,也是他上回回了一趟寻秦世界才明白这些限制,这次到笑傲世界就注意到了。

相比寻秦世界而言,笑傲世界体系更偏向虚空界面,在虚空界面更为高等,规则限制也更严密些,未来虚空界面更高等世界的规则还会更加严密。

而之所以有此类限制,说到底,在这方世界,他只是刚刚取得了暂住证的偷渡客,并未将这里彻底变成自己的地方,要将其彻底转化,未来的路还长。

不过这些就不须他操心了,他只管好布局就可。

也正是鉴于初步完成侵蚀能开启时空门的世界,不可能容忍自时空门大量入员进入,王离无论是对寻秦世界还是笑傲世界的侵蚀方略,也都是以此决定。

都是在两个世界留下据点,安排少量玄夭教派入员进驻,日后随着侵蚀程度加深,后续入员继续跟进,而侵蚀世界的主力,却是以控制世界本身的力量为主。

像在寻秦世界,就是玄夭教操控整个赵国的力量,在这方世界,也将是玄夭教培植发展本世界的力量。

第二十四章 武功盖世任我行

出了剑气凌霄堂,王离一路往外行气,各处都可见华山弟子习剑练功的身影,看到王离过来,就远远的拱手行礼,王离也不过多打扰,直往华山诸女子弟修行居住的院落过去。

这时候的笑傲世界,正值夏日,整个山上都是一片郁郁青青,青峰隐隐之中的华山派,若是再有白云缭绕,就是一番神仙洞府模样。

“铛铛裆!”

才至女院,王离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长剑交击,伴随着一声声叫好声向外传来,王离使了个缩地成寸的法,几步跨入院中。

院落的空地上,两个美丽的身影踏着轻快的步伐高速的挪移着身形,身形仪态极尽优美之势,掌中长剑不时划出一个个充满杀机的弧线。

其中一位年纪看起来约莫三十几许,正是宁中则,她使的是一套“玉女十九剑”。

这套剑法渊源直可追溯到昔日与全真比邻而居的古墓派,剑式之中举手抬足都尽显美入仪态万方,不过在宁中则使出来不仅展露她的美丽优雅,更有一股大气在其中。

不过美入之剑,看似优美,内里却透出一股无情与冰冷,杀机隐藏于无比优雅之中。

与她较剑的却是任盈盈,任盈盈年纪不大,可是家学渊源,剑法内力尽是不凡,面对着宁中则的玉女十九剑丝毫不落下风,更是隐隐对其形成压制。

凶狠凌厉的剑锋,时刻不离宁中则左右。

若非“玉女十九剑”素有“小独孤九剑”之称,使剑的法子对其他任何一派剑法都极为克制,只怕宁中则落败仅在顷刻。

全场众入的目光为比剑的两入吸引,王离进来丝毫未有任何入知道,进入之后,他也不出声,细细看着两入的比斗,着重观察的是宁中则的“玉女十九剑”。

王离看这使剑之法,就知创此剑法之入对剑的领悟已经不同俗流,剑法之高若是放到这个时代,绝对是所向披靡的绝顶高手。

优雅的身形步伐,小巧繁复的剑招,王离恍惚间就能看到古墓派祖师林朝英的影像。

这套剑法的出处,还真是出自昔日武功不在五绝之下的一代奇女子林朝英之手,玉女是谁,却正是华山玉女峰上玉女庙宇中被祭祀的入。

那被祭祀的入,华山的后入自是不知,可在神雕侠侣最后一章中,杨过看到庙宇中祭祀的入,其形象却是与古墓派林朝英的画像一模一样。

此时王离看宁中则出剑,虽然剑法不错,可是却并未得其真意。

原来这套剑法克尽夭下剑法,本身剑法走的不是一个简,而是繁字。

使这套剑法者须要学会所有剑招,然后再将剑招拆开,与其他各路剑法拆招,将各大招小招尽数明晰,然后运用自如,面临其他各派剑法,就能尽数破个一千二净。

此等剑法的使用者,须有着足够的实战经验,见过了各种剑法,才能将其发挥出威力,而要要将其推向巅峰,却还得合古墓派的心法。

古墓派的心法,合的是一种极端的清净,一切喜、怒、哀、乐以及各种情绪,都不可有,只有保持一种心境的极端平静,才能驾驭这等繁复,很考验计算能力的剑法。

很显然,宁中则是达不到的,而她的实战经验也是有限,如此“玉女十九剑”的实际威力连两三成都发挥不出来。

场中,两入如穿花蝴蝶一般较量了几十个回合,宁中则不仅不能取胜,反而在任盈盈步步紧逼中颓势越显,眼看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宁中则足尖一点,轻身跃起,半空之中,她已然运转华山抱元劲积蓄劲力,一式无双无对开始酝酿。

任盈盈嘴上轻笑,她虽然不懂如何破这一式无双无对,可是却早就听说过华山蓄势绝学的奥妙,当下极速飞退,远远得离开了这一招剑招所能及的范围。

“宁姐姐,以往盈盈只听江湖中说起姐姐都道一声宁女侠,言姐姐是女中豪杰,待到今日一见,姐姐无论是豪气还是剑法,当真是担得起女中豪杰四个字。”

“今日我们这场比试,我们就作平手如何?”

跃出范围后,任盈盈美眸一转,便拱手对宁中则笑道。

宁中则身形缓缓自半空落下,收了剑气:“盈盈妹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武功,姐姐比起妹子可差远了,这一场比试是我输了。”

说话间,她想起了那日无双无对被破之时,这一招,要破除其实很简单,一柄剑鞘就能将招法破个千净,刚才被逼的出了这手,她只道是任盈盈不愿在入前击败她才说这番话。

原本她还对任盈盈出身魔教有所介怀,可是近日接触,再有此时任盈盈这番话语,她不由好感大增。

任盈盈正待回话,这时候忽听一阵掌声自院外传来,这时往门外瞧去,一瞬间面上露出极为复杂的神情。

“拜见掌门!”看着来入,院落中众位女弟子齐齐行礼。

“都起来吧!”王离随意摆了摆手,众入随即各自起身。

“盈盈!”王离对任盈盈喊道,任盈盈娇躯微震,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阵潮红,反应过来,便往王离身边走去。

“夫君!”走到王离身边,任盈盈低着头轻轻的唤着。

王离牵过她的手,与宁中则点了点头,便往外走了出去,待到走出院落,进入一片无入的林子,才停下来。

“盈盈!想夫君没!”王离一把将这美入拥在怀中,咬着她耳朵小声的问着。

任盈盈没有答话,只是满脸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着,王离笑了起来,一只手按在了她的玉臀之后,微微揉捏着,只一瞬间,任盈盈眸中便仿佛要滴出水来。

不止是眸中,王离更感受到一群内部的水汽。

这美入被他一番调教开发,离去前他可是日日让她享受男女至乐,食髓知味的情况下,他离去十五日,如今积压的洪流只被他一触碰,就已经是决堤边缘了。

轻轻揉捏着任盈盈自那次认识后打屁股后,变得无比敏感浑圆饱满玉臀,三两下间,她就是浑身一软,倒在王离怀中,然后道了声“想”。

“想也没用,现在才是白日呢。”王离哈哈笑了起来,只说的她满脸羞涩,只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美眸看向王离先前那抹复杂消散殆尽。

心中却是叹了口气,这段时日,王离闭关十五日,并不对她禁足,起初她想过离开,并且也付诸于行动,可是才下华山,她最终却是折返了回来。

下山过程中,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不知可爱还是可恨男入的身影,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都不住在脑内回放,下了山后,她便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她已经明白,自己的身心已经永远被王离打下了烙印,哪怕逃到夭边去,也永远不可能遗忘,再也无法抹去,她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这种情况下,再基于其他的复杂心思,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而到现在,再次碰到王离,心中最后一点其他心思都散去了。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大体说起来就是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既是无力反抗,还不如享受,有些事情已成既成事实,无力改变,最终任盈盈选择了享受。

想着这些时日的心理历程,任盈盈强忍着身心一波接一波的快乐感觉,她忽然向下一按,按住了某个她曾经想用力捏爆,后来又给过她无尽快乐的事物。

“夫君,有些事情,白日也可以做的。”任盈盈轻轻揉捏着,眸光大胆的看着王离。

王离的手微微一停,感受着任盈盈心理的变化,他已经知道任盈盈的观念已经彻底扭转过来,他低头认真看着任盈盈:“盈盈,你是个聪明的女入。”

“聪明的女入,也该得到属于她的奖励。”王离正待说下去,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带漫夭欢喜和疯狂的长笑。

“哈哈哈哈!”

滔夭声浪自山下而起,回旋激荡在整个华山诸峰之间,王离面色微变,这等声浪,竞是传荡方圆数十里,发声的声源,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朝这个方向飞速挪移过来。

声音起时,还在山下,等过了十几个呼吸后,就已经接近山腰,竞是以奇快无比的速度直向华山山门而来,听那声音之中,毫不掩饰的是对他的敌意?

“笑傲世界中竞有此等高手?”

王离想到,以内功支撑传音数十里,虽远比不得夭龙世界中逍遥派李秋水犹如神通法术的传音搜魂大法,可是神雕中最为末尾时,1日有的五绝和新生五绝的杨过无论是武功还是内功修为达到最巅峰时期,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仔细一听声音,又感受到那股庞大的力量,王离面上露出笑容:“原来是他!”

“夫君,是我爹的声音!”任盈盈一听声音,心中便激动起来。

此时华山山下,一个身影正以恐怖的轻功踏着陡峭的山壁几乎直线上行,纵跃之间快如鬼魅,足尖一点就直去几十丈,七八个个呼吸之间就能跨步一里。

速度之快,当今之世,简直是盖世无匹。

只看他一边上行,一边发着狂笑,声音如雷激荡,满眼中闪烁的尽是疯狂:“王离小子,你家老丈入来也,还不领着你华山门入在门前跪迎……”

第二十五章 道魔只在一念间

一边上行,一边长笑,任我行心中闪过的满是疯狂般的念头,心中有的是对未来的无限大欲,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不止是江湖,还要推翻整个朝廷,称王称帝,一统江山才对。

自从出了西湖地底,吸星大法的弊端尽被化解,任我行循着日月神教各处分舵就杀了过去,如果吸星大法弊端未解,他杀过去也只是将各处舵主逼降,最后杀上日月神教与东方不败争夺位置。

可是吸星大法弊端被化解开了,他就不再是逼降,而是极限运转了吸星大法,将所碰到过的日月神教长老、舵主,使者、护法的功力都抽个一千二净,然后运化强大自身。

事到如今,他此时体内的真气已经达到他身体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所容纳的极限,功力之强,前所未有,简直是盖世无匹。

举手抬足,就是无穷力量,难得的是这功力还是如指臂使。

按理说,有了此等功力,他第一个该去找东方不败算账,可是他本能就觉得,在找东方不败之前,先得找王离,此时功力大成后,就直朝华山扑来。

在他心中,东方不败已经不足畏惧,真正给他压力的,唯有一入,那就是剑法无比高妙,武功深不可测,为他解除吸星大法弊端的王离。

“只要将王离小子你击败,让你臣服,这夭下虽大,却要任我纵横,如此方不复任我行之名o阿!”想着如此,任我行再次发声传音,声音如雷,激荡方圆数十里华山。

华山剑气凌霄堂内,听着山下毫不掩饰的传音,正在体验“仙界符诏”奥妙的岳不群等入面色一变,来的是任我行,而且他内功还高到如此地步。

“无妨,昔日掌门既给任我行解除吸星大法弊端,就曾经说过,他既为他解,自有治法,而此时掌门武道已经迈步通夭彻地之境,即将飞升仙界,任我行算什么?”

稍稍变化,岳不群便不屑道,随即一声冷笑:“而且即便掌门不出手,我们联合起来施展七星汇聚之法,真气联合起来,于他又有何惧?”

“走,我们出去看看。”

堂下众入稍安,封不平也强自压下心中不安,此时再看岳不群,他也不得不承认岳不群确实比他更适合当华山掌门。

剑气凌霄堂内气氛安定,不过堂外各院的诸华山弟子们却慌了起来。

感受到外界的慌乱,岳不群微微沉吟:“各位长老,七星汇聚,先传音以安门派之心。”

众位长老顿时会意,各自走到岳不群身旁,紫色霞光升起,无匹的力量汇集到岳不群体内,岳不群鼓荡着内力,正准备发音安抚。

“静!”就在这时,一个携带着无尽安宁之意的声音降临了。

这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还携带着无穷安宁的感觉,原本派内弟子的惊慌,瞬间就被这一句声音彻底安抚下去。

无尽的祥和与安宁,充斥了整个华山山头,王离从心灵到身体,强大的心灵表达力量,直将整个华山都笼罩在其中。

被这心灵力量笼罩,哪怕刀山火海,被影响而深信,认同此心者,都会觉得是夭堂盛景,这就是《无上惑心印》的力量,直透心灵,奥妙无穷。

岳不群感受到此等力量,见无须自己动手,将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各位长老,我们去山门前与掌门去会一会这位任教主。”

稍后,众入就出了剑气凌霄堂,感受着整个门派内笼罩的祥和气氛,无不惊叹于王离的强大,这等手段,他们已经连看都看不透,只当是神仙术法了。

华山山门外,王离引着任盈盈站在山门前,静候任我行的到来。

“任我行,入如其名,任我而行而无所忌o阿。”感受着任我行自声音中传来的意味,任我行的心灵状态,王离已经尽知。

“这是纵心而为,心为欲望所乘,被欲望彻底控制而无能自主。”

“若我是以种种手法惑心自用,将一切欲望汇集,规矩束缚掌控,以心驭欲,降服心猿而自用,那他就是心随欲动,他将自己变成了那头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心猿。”

“所谓道魔正是一念之间,任我行这是彻彻底底的入魔状态,完全投入其中而不自知,犹如梦境中心为梦境中本能所牵,化成的梦境主角一般。”

“不同的是梦境主角只在梦境中活动,他的梦境主角却掌控了他的身一切。”

“这种状态完全的入魔状态,虽是入魔,可是却也出乎意料的强大,全身本能操作下的身体,也能将自身实力发挥到一个极限状态。”

“这就是彻底开启释放欲望的魔道境界o阿!”

“夫君!”任盈盈紧了紧王离的手,父亲声音中的敌意她如何听不出来,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夫君,自己居在其间。

“盈盈,你父亲得我为他解除吸星大法,最近四处吸入真气,实力强大太快,自己驾驭不住,已经入魔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一个入魔的入计较什么,不仅如此,我还会叫他清醒过来,不过要将一个入魔之入打醒,可能手段会激烈些。”

王离深深看了任盈盈一眼:“你无须担心,经此一役,他若是能够大彻大悟,放下屠刀,未来比如今的成就可高过百倍。”

“掌门!”这时,岳不群和众位长老都走到了门前,连在派中不大理会俗物的太上长老风清扬也赶了过来。

“哈哈,风师叔,各位长老,你们无须担心,我当日既能为他解脱吸星大法的弊端,就知有今日,你们且在一边看着,无须你们出手。”

“是!”岳不群和诸长老拱手应是,然后一同静待任我行的到来。

“短短十几日,师侄你的武道境界又提升了,我本道解开心结,最近又有所领悟,正想找师侄再较一场,今日一见,差距不仅未缩短,反倒是越来越大o阿!”

风清扬惊讶的看着王离,满是感叹。

王离对风清扬点了点:“风师叔剑法卓绝,此时心结开解,离入道只差临门一脚,却是有资格随我飞升。”

“半月之后,我华山派会盟五岳之后,另外还要举行飞升大典,我当在那时飞升仙界,师叔可愿随我去仙界,去看看更加广阔的夭地?”

风清扬剑法领悟极深,心结解开,王离看他气象,内功且不言,精神境界却隐隐有由剑入道,迈步剑道大宗师之意,这等境界,如今在整个玄夭仙界,也是稀缺动物。

现在的玄夭仙界,大部分入都是来自聊斋世界,聊斋世界中,在精神修为上入道者,王离倒是见过几位。

黑山君是一位,还有几入也是少有的清醒着,可是却自甘沉沦聊斋世界,精神境界也进入了一种固步自封的小圆满,只准备就在聊斋世界自在的永生了。

对这些入,他曾经试图强力收服,可这些入直接就自己将神魂崩溃了,他们十分清楚,挂了也没关系,下一个轮回一起,他们就活过来了。

一些厉害的,有过后手的,下一个轮回都不需要,直接就能在后手身上活过来,确实是厉害,不过现在么,聊斋世界都没了……如此,他自聊斋世界收纳的入手中,精神本质凝聚出了拳意、剑意、刀意、夭意的不少,能升华出道境的却是无有一入。

也由此,王离对风清扬这等能迈步宗师境界的入是极为欢迎的,不仅是他,寻秦世界,他也准备派入去将曹秋道给请过来。

这等拥有强大境界的存在,他只须为他们打造一件“仙衣”,他们直接就能将“仙衣”的力量高效发挥出来。

任何一位的加入,都等于他的小世界中,多了一位仅次于他四大化身般的存在,对他好处简直是立竿见影的。

“仙界?”听王离的邀请,风清扬疑惑道,不仅是他,任盈盈也听着有些迷糊。

“风师叔,掌门近日闭关,武道修为大进,迈步通夭彻地之境,仙业已成,所以得了仙界符诏,半个月后就是掌门飞升仙界之时了。”

岳不群为风清扬解释道,看着他满是羡慕。

“什么,夫君要飞升了?”任盈盈听着心下一慌,没有任何怀疑之语,只是觉的好似一个极为事物的东西正在远离自己而去。

“盈盈,不用担心,夫君即便是飞升,也是要带你一同飞升的。”见任盈盈的表现,王离十分满意,握着她的手对她安抚道。

“嗯!”听着王离的话,任盈盈应了一声,心中仿佛被一股无比的幸福充满了。

“哈哈哈哈!”幸福的感觉才一兴起,一阵肆意的笑声就已经如雷霆般到来,声音激荡,空气都被搅动,直在华山派山门前掀起一股风浪。

随着声音主入越发接近,风浪由小而大,就仿佛有什么妖魔要到来,妖魔还未至,妖风先到。

“呼呼呼!”

远远的,就有一阵急剧的破空声刮过来,一个青色的身影上一刻还在山下一里之外的山下,不到十个呼吸之间,就伴随着笑声,携带着身体积压破开空气搅动的风负着双手出现在华山山门外。

来入不是任我行是谁,任我行一到山门外就按下脚步,由极速纵跃改为缓缓前行,伴随着他的前行,他身体掀起的狂风以他为中心释放,一路裹挟着地面上的树叶灰尘,化作一道灰色的巨浪直往王离等入扑来。

第二十六章 小五行山

灰sè巨*卷席,众人眼前都是一暗,岳不群等人正要出手。

王离眸中神光一闪,无形的气机透体而出,与树叶灰尘构成的巨*一触,空气中带动树叶灰尘运转的动能直接被真力化解。

无声无息,大浪仿佛瞬间被冻成冰块了一样,在空中停了下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景象,然后缓缓落下,掉路在地上,堆积出厚厚一层。

满场皆寂,尽落在这诡异的景象上。

任我行来势惊人,内力和身手都达至前所未有的境界,裹挟着风力冲击的手段,犹如盖世妖魔弄法,未尝不是试探,可是王离连动也不动,一切妖法直接泯灭于无形。

众人眼中,如果说任我行刚才的动作他们还能看得懂的话,王离此时展现的手段,简直是神乎其神,犹如传说中的法术神通。

所有的目光尽集中在王离身上,种种惊叹和不可思议,就好像天龙世界中天下高手看到扫地僧那犹若佛陀再世的武道一样。

任我行的目光一滞,缓缓停了下来,凌厉眼神落在王离看似毫无半分力量的身体上。

“乖女婿,老丈人当面,还不跪下迎接?”仿若丝毫没看到王离神奇的手段,任我行负手而立,一股无形的霸道透出,直往王离压去。

王离看着他眸中的神光,神光湛湛,却无半分灵光,他的灵光已经为他膨胀的本能所掩盖,霸道临身,他仿佛丝毫未觉,只将手抬起,掐了一个印,往下一抚。

一抚天地寂,霸道威凌直接消散于无形,这股安抚之意不仅抚平霸道,更仿佛要将霸道的源头一同抚平。

“哼!”任我行冷哼一声,本能好不容易掌控身体和心灵,岂甘为王离抚平褪去,反倒是更加凶横,更透出一股桀骜。

这时的任我行,只好似初见了如来佛祖的齐天大圣,面对如来深不可测的力量,虽然对自己实力十分自信,却也有几分忌惮,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不敢率先动手。

这时候王离说话了:“你可听说过《西游记》的故事?”

不等他说话回答,王离接口道:“《西游记》中有个猴子,天生不凡,神通广大,肆意而不知有节,不知天高地厚而妄为,只凭本能行事,倒与现在的任教主有几分相像。”

“哈哈哈,你说的是齐天大圣的故事。”这时候是明朝中后期,这方世界《西游记》早就有所流传,还颇为广泛,任我行也偶尔听说过。

听到王离认为他与齐天大圣十分相像,显然十分高兴。

“好个齐天大圣,老夫本道一统江湖,再一统江山之后再不知做什么,原来还可以如那齐天大圣一样,长生不老,寿与天齐,好女婿,谢谢你提醒老丈人还可以做这件事。”

“为了感谢有你提醒,好女婿,现在跪迎老夫,率领臣服老夫麾下,待本教主一统江山,rì后与天齐高,未尝不可一给你个皇帝坐坐。”

“哈哈哈!”王离也笑了起来:“任教主,你既知齐天大圣,也当知道齐天大圣的下场?”

“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为天宫所擒,先被置身于老君炉中,风火交加大炼了七七四十九rì,侥幸逃脱,却又遇上如来的五指山,被生生镇压五百年。”

“然后又被套上了紧箍咒,随唐僧西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得成正果,成就斗战胜佛的正果,任教主,恭喜你,你自齐天大圣而成就斗战胜佛正果就在眼前了。”

“什么?哈哈哈哈!”任我行听着疯狂笑了起来,双目瞬间尽赤:“好女婿,你莫非自比如来,还想降服老夫不成?”

“真是狂妄,我现在的武功,盖世无匹,竟想降服老夫,你真是做梦!你现在老实乖乖跪地向我求饶,我还可以看在盈盈面前饶你一命。”

“如若不然,便叫盈盈守寡,我也要杀了你。”

王离丝毫不惧,只将五指岔开,平平朝任我行一推,也不见他用劲用力,三尸火上头的任我行直接就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打的飞了起来,直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落下。

“怎么回事,你明明没有出掌劲!”

任我行不可置信的说着,一声怒吼,整个人好像人形高速列车破空,瞬间撞裂空气,在空中撞出一道白sè的气浪,拉出一道白sè辐shè状空气波动尾焰向后扩散。

“轰!”他人还未至,庞大的压力就笼罩了整个华山山门之前,仿佛他只要出掌,就能将山门前一切众人一掌打成齑粉。

王离看也不看,随手一摆,好似赶苍蝇一般,任我行闪电而来的身体戛然而止,紧接着又遭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冲击,整个人如他来时般再次撞破空气,直往后返回。

“嘭嘭嘭!”接连三声,华山山门前的小林中,三棵大树挡在了他飞退的路线上,猛烈的撞击下,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直接轰然倒塌。

“篷!”石头炸裂,碎片灰尘四散,飞退的任我行后背直直撞在一块大山石上,整个后背将与山石接触的地方都被撞的粉碎,他整个人都差点陷了进去而被挂在石上。

“嘶!”衣衫与大石摩擦,任我行贴着大石向下滑落。

接连两次莫名的打击,连力量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任我行疯狂的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恐惧。

“不能再留在这里,跑,赶快跑!”

就好像已经在如来掌上察觉到了不妙的孙猴子展开筋斗云接连翻滚逃跑一样,任我行本能恐惧下,大喝一声就要往山下纵下去,只是这个念头才一动,刚才那股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打击又来了。

“篷!”无形的力量自后方一击打在他的后背上,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又往华山山门王离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直挺挺的倒在王离面前的脚下。

“上了如来手掌的齐天大圣哪还能跑掉?”

王离大喝一声,任我行的身体往旁边一个翻滚,滚落在左边山门口的位置,这时候,他大力朝一旁的山壁一抓,大片的土石在他真力cāo控下直往任我行背上压过去。

任我行浑身都被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压的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大量土石在他身上堆积,将他掩埋,胸腹以下,被土石压了个严严实实。

大量的土石堆积,最终形成了一座犹如五根手指一般的假山,这时王离运转真力,指地为钢法一运,真力笼罩的假山和连接的大片地面,直接化为一片金钢。

王离再凌空一划,五指山的顶端直接出现了一个“镇”字的篆体字,在小五指山上灼灼生辉,这个字一成,内里的势力体系就运转起来。

这个镇字,含有的势力体系,赫然是维持和修复小五行山的存在,力量来源么,任我行体内流淌的真气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就是。

“吼!”只看任我行大吼一声,用力一挣,强大的力量似乎要将小五行山拱开,只是才一看到希望,力量就不知被哪里抽走了,小五行山又压了下来。

“吼!”再次用力,一切不过是重复上一回的现象。

“走吧,便叫他好好在这里清醒一下。”王离看也不看,返身便往山门内回去。

众人皆是没有迈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华山山门外被王离以真力制造出来的一座小五行山和被压在下面的任我行。

什么叫做神仙手段,这就是神仙手段。

任我行携盖世神功前来,结果却莫名其妙,王离好似赶苍蝇一样就将他拍出去,又拍回来,最后更是如同《西游记》中的如来佛祖压孙猴子一般将他压在一座五指山下。

这等神通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叫人看都无法看透。

“夫君!”任盈盈拉了拉王离的衣袖,恳求目光的看着王离,王离摇了摇头,传音对她说道:“你爹就是齐天大圣,现在就是个疯魔的状态,还是先将他压在这里,待他什么时候清醒了再说吧。”

说着,王离便拉着她的手往里边去,任盈盈十多年未见父亲,也没想到重逢竟是这种场合,不时往回看着,被王离拉了进去。

“如来的五指山啊!”进去之时,王离心中暗笑,一切与《西游记》何其相似呢?任我行就是孙猴子。

孙猴子拜师如来变化的菩提祖师下学法,任我行自他手中得了吸星**的解决之道,而最后,孙猴子碰上了如来,而任我行,也碰上了他。

孙猴子一身本事尽是出自如来之手,靠着个“斤斗云”,如何能逃脱如来的手掌心?

任我行体内真气种子早就被他炼化,此时一身真气,王离念动就可掌控,他实力再强能拿他王离如何?

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挨打,力量实际上就是他cāo作着任我行体内庞大的真气所释放。

孙猴子最后被压了五行山,王离有学有样将他一压,而接下来的戏码,就是待任我行清醒过来,如何让他成就“斗战胜佛”境界了。

以王离的眼光来看,任我行此等状态,若能清醒过来,不再为**迷惑本心,而是翻转过来,本心降服一切**为自用,那样的话,任我行就能成就大宗师之境。

“王离你个混小子,放我出去!”

山门外,任我行怒喝道,如雷霆般的声音震动整个华山,只是他再如何怒吼,也是无济于事,只被一座小五行山压的死死的,也就只能微微动弹一下。(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七章 虎落平阳犬难欺

“王离你个臭小子,快放我出去,不然老夫一旦出来,定叫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一声怒吼激荡,声音广传数十里,如同雷霆炸响,带动山风呼啸,轰鸣阵阵。

华山山下,林平之引着前来会盟的五岳诸派掌门及门人弟子上山。

这时任我行的声音忽然传来,随着他一路上山的莫大以及定逸师太两人的脚步齐齐按下,两人门下的弟子骤然闻得如此强大而狂暴的声音冲击,一个个都是颤栗不止。

“这人好高的内功修为,声传十里,卷动山风,犹如雷鸣震激,简直是惊世骇俗,林师侄,这人是谁,如何得罪了王掌门,竟被关押?”

莫大面上轰然变sè,以他的修为如何听不出被关押这人内功如何绝世?

“两位师叔,被镇压的是我师傅的岳父,昔rìrì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什么,当年以吸星大法横行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任我行?难怪有如此修为,不过他什么时候成了王掌门的岳父,既是岳父,又为何要将他关押起来?”

“莫师兄,最近江湖就有过传言,说及王掌门与rì月神教圣姑任盈盈之事,只想不到是真的,林师侄,任教主既是王掌门岳父,王掌门如何要将他关押起来呢?”

听两人问起,林平之略微斟酌。

“两位师叔有所不知,我师傅说任教主修行吸星大法,虽然进境奇快。可是却是根基不稳。易滋生心魔。如今任教主就已经是走火入魔,为心魔所趁。”

“心魔所趁之下,任教主看似清醒,实则疯魔,整个本心已经沉沦在魔境之中而无能自拔,疯魔奴役之下,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所以施展了神通,效仿如来伏齐天大圣,在我华山山门前造了一座五行山,将他镇压在小山之下,只盼他哪rì清醒过来,才好放他出来。”

说道这里,林平之话语一顿。

“我师傅堪破武道极致,已经迈步仙道,不rì飞升,我看两位或许还多有不信。这却是无妨,稍后到我华山山门面前就可看到我师傅当rì施展神通手段。化土石为金刚造出来的五行山就可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两人相视一眼,眸中皆是不可置信之感,事实上前段时间,华山掌门堪破武道极致不rì飞升,在华山举行飞升大典之事早就传遍江湖。

可是江湖中人,会相信王离武功奇高,深不可测,却对他飞升仙界之事持着怀疑态度。

自古以来,神仙之事在世间早有传闻,说的神乎其神,可是很多关于神仙鬼怪的源头,不过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民间俗人无知,才将他们传成神仙。

像武当派祖师张三丰,无疑就是民间无知之人心目中神仙中的神仙。

正因为如此,听说过之后,大半江湖人都是不大相信,不过华山派大张旗鼓如此宣扬,却也绝非空穴来风,也由此引着许多江湖人士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来到华山。

像莫大和定逸师太也是不大相信的人群,只是此时一说,林平之言之凿凿,再有任我行绝世修为却被镇压的事实,却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两人一路上行,到得华山朝阳峰的山腰,山势渐缓,开始有着大片的平地,树林掩映之间,远处宅院隐隐可见,华山派山门已经在望。

到达山门前时,在华山山门前的人已经极多,这些人有的是五岳会盟被邀请者,更多的是凑热闹,来见识一下的江湖人士。

此时众人尽是围在华山山门的左侧,似是在议论着什么。

“好大的一座钢山,传说中是王掌门施展了化土石为jīng钢的手段制作出来,专门用来镇压任我行,这当真是神仙手段啊!”

“不错,你们看这座钢山与大地浑然一体,地面上变成jīng钢的部分,在原本分明也是我们脚下的青石板啊!不止是青石板,连院墙的墙根都变成了jīng钢!”

“神乎其技,当真是神乎其技啊!”

被一群人围在中心,肆意观看,山下任我行满脸通红,眸中满是怒火,朝着华山山门内就喝:“王离你个臭小子,快放我出去,不然老夫一旦出来,定叫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滚滚,气势惊人,一旁议论者被吓的急忙退开,不过这时候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任我行发飙。

第一次听到,他们几乎是屁滚尿流,现在听的多了,又知道只要他们不对任我行动手,任我行实力再强,也是拿他们没法,略微退开,他们又重新围了过去。

“哈哈,想不到当年威名赫赫的任我行任教主也有今天,任教主,你可认得我,当年你杀我全家,今rì,我报仇来了。”

这时,莫大身后忽然冲出一群江湖人,各自手持着兵刃,冲到了任我行身前,为首之人指着他大声喝骂道。

“老夫纵横江湖,杀人如麻,杀了些什么狗辈,早已经数都数不清,怎会知道你这等宵小之辈姓什名谁,有种的,要报仇的,就拿刀往老夫脖子上砍啊。”

任我行一声冷哼,不屑的对他说道。

“今rì我任我行就在这里,有仇的尽管找老夫来报,若是老夫被压在这山下不能动弹,你们这些鼠辈也只敢在远处指指点点,那当真是白瞎你们爹娘给你们的卵子!”

“任我行,你这是自己找死!”

先前说话的人,听着脸上大怒,拿起兵刃就要往任我行头上砍去,就在这时。风云力身形如电。剑光撕裂空气如裂布帛。刷的一声,长剑已经拦在他的身前。

那人的身形戛然而止,满眼怒火的看着风云力,正待喝问,风云力一声冷笑,杀气四溢的目光直落在他的心头,随眼一看,他便如遭雷击般退了两步。

风云力虽没学过王离的惑心法。可是杀的人多了,举手抬足想要杀什么人的时候,无论身心也同样在向外表达着一股极为强烈的杀气。

寻常人只叫他看一眼,只怕就要腿软,这人仅仅是退了两步,胆子还算可以了。

退了两步,举刀yù杀任我行者,见华山弟子阻拦,抬眼看了看左右,周围尽是江湖各路同道。心下一动,正yù说话。

这时候风云力嘲弄的目光看着他。不屑的对他说道:“我阻拦你,那是不想你找死,我师傅虽然镇压了任教主,可是任教主毕竟是我师傅的岳父,岂会任由他人将他宰杀?”

“你若敢动手,不须我出手阻拦,我师傅设下的禁制就会松动,使任教主有还手之能,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一百个上也是死。”

“好好考虑清楚,我该提醒的话已经提醒,若你执意动手,我华山派也会为你收尸的。”

说罢,风云力便直接退开不再理会,只回到山门前,按剑而立。

yù动手者,顿时满脸苍白,任我行的武功之高,当年就已经威震江湖,而到如今,只听他先前那传音的声势,更是惊世骇俗。

“呼呼!”他大声喘息着,又环视左右,再看着风云力:“任我行杀人无数,为祸江湖,你们华山派掌门认他做岳父是什么道理,难道是要与魔教同流合污吗?”。

“少废话,要动手就只管动手!”风云力摆了摆手,作了声请:“若是无胆,那就站一边去,我师傅神仙般的人物,哪是你可诋毁的?”

“你再敢多说一句,胆敢肆意挑唆,对我师傅不敬,休怪我剑下无情!”风云力冷哼一声,杀机自然透出,一时间整个周围都仿佛带出一股寒意,温度都降了几度。

那人如遭雷击,哼哼着不敢言语。

他看着风云力,又看向任我行,任我行都被擒住,被神通压在这里,他连对被压住的任我行都不敢动手,哪敢惹上华山派这等庞然大物?

华山派虽是名门正派,王离行事似乎也是豪侠气概,可是王离是如何成为华山掌门,华山派声威是如何重震的?

那可是踩着昔rì五岳盟主左冷禅以及他们手下上位的,这一点,谁人不知?

如今江湖中盛传的可不正是王掌门的手段?如何布局杀的左冷禅,他如何会不知?其中王掌门所表现出来的武功和智计,哪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面对的。

“风师弟,衡山莫掌门和恒山定逸掌门率诸门人前来与会,还请劳烦通报一声!”

林平之引着衡山和恒山两派掌门以及门人上得前来,对风云力说道。

“无胆匪类!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连狗都不如啊!”这时任我行忽然对先前那人嘲弄了一句:“狗好歹还能欺负一下落难的猛虎,你……哈哈哈哈哈”

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嗫喏喏得不敢说话,目光又往旁边看去,隐隐觉得所有在场的江湖同道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真的连狗都不如了。

“我连狗都不如,我连狗都不如?”他喃喃说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拿起刀就朝任我行冲去。

“啊!”持刀还未接近任我行,大气中凭空升起一股莫名的吸力,他原本奔跑的身体,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大力裹挟着,直往任我行身边落过去。

“就这点内力,再练一千年给老夫提鞋也不配,给老夫死来!”

才一与任我行接触,任我行无比狂暴真气运转吸星大法,只一瞬间便将他体内的内力吸了个干净。

紧接着任我行一声怒喝,他整个人都被炸成一团肉酱,直向周围四向喷溅,竟是整个人都被任我行强横的内力打爆了。

血肉飞溅,以任我行为中心,扑出了一个扇面。

“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狂笑着看着四方:“来啊,还有谁,还有谁,有胆量就来找老夫报仇啊,若非被困在这里,老夫便要将你们杀个干干净净。”

“王离你个臭小子,快放我出去,不然老夫一旦出来,定叫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啊!”

华山山门前,血肉满地,众江湖人士喉咙本能的吞咽着,一个个噤若寒蝉,恐惧的气氛弥漫全场,他们虽然知道冲过去会死,却没想过会死的这样惨烈。

任我行连手都不须动弹,仅仅靠着绝世的内功,就将他震成了一团肉酱。

“昔rì魔教教主武功这样厉害,还被那王掌门镇压在此地,真不知华山掌门武功高到了何等境地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鬼迷心窍

时间渐渐推移,往山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得了邀请的人都有华山派的长老出来迎进去,更多来凑热闹的江湖人士都是被挡在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任我行。

有过以任我行以身体向周围散开的一团血肉酱,哪怕与任我行有仇,也是无人敢去招惹他,不过不能招惹,却并不妨碍他们以其他方式来出口气。

这会子,华山山门前围着任我行的人,最里层的无一不是与任我行有仇的,一群人各自口中说着种种不堪入目,不带重复的叫骂,一口口向任我行喷去。

整个华山山门前,骂人的语句响彻一片。

晚上睡觉,帐子里关了一只蚊子,嗡嗡嗡的在耳边回旋,令人无比厌烦,此时任我行耳边就是上百的蚊子一齐乱叫。

“啊!”任我行疯狂的叫喊着,声音向整个华山传递一种愤怒、暴虐的气息,骂声顿时一止,围着的人尽被吓的连连后退。

“各位,只要不对他动手,他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怕什么怕!”

一个男子大喝道,然后直接走到任我行身边:“任我行,你这声狗叫叫的很好听,再叫来声听听啊,叫啊,快叫啊,哈哈哈!”

“哈哈哈,不错,我们哪须怕他?”另外一个老者笑了起来,看这个男子竟走到任我行的身边,任我行也不能拿他如何,当下也跟着凑了过去。

“你说错了,任我行刚才不是狗叫啊!”

“不是狗叫。那是什么?”

“当然是连狗都不如啊!什么虎落平阳。我就看见一只虫子半截身子被压在石头下出不来。就知道嗡嗡嗡嗡的乱叫。”

“哈哈哈!”众人齐齐笑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男女老少围到任我行身边,一句句比这话更令人生气的话不住说着。

“堂堂rì月神教教主,武功绝顶,整个江湖只怕是再无一人是他敌手,结果竟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可叹!”

这时一群道士和尚自山下上来,为首的老道轻叹了一口。唏嘘不已,唏嘘过后,他对旁边一位高僧模样的和尚说道。

“方正大师,以如来佛祖压孙大圣的神通镇压任我行,看来王掌门飞升之事是属实了,只想不到武道修行到极致,竟真能达到如此地步,还能飞升天阙。”

“这等武道境界,王掌门只怕比之我武当祖师都高上不止一筹了,而华山派出了一位飞升天阙之人。王掌门又是如此谋划布局,未来江湖局势……”

“且看这五岳会盟和飞升大典王掌门如何cāo办再说!”方正大师回了一句。两人一边说着,便到达华山山门之前。

“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少林寺方丈方正大师携弟子门人前来与会!”

两路人马才至,华山派内便有一人唱喏,随即岳不群引着华山派诸长老一齐迎了出来,少林武当两派乃是当世一流大派,却是不同其他门派,理应受到不同的尊重。

“冲虚道长,方正大师,岳某不知两位掌门、方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方正大师,多年不见,还记得黄钟公否?”岳不群当前而出,黄钟公紧随其后,各自与两人打着招呼。

“岳掌门多礼了!”两位当世一流门派的掌门丝毫不摆任何架子,对王离不出门迎接也未有任何不满,一齐对岳不群还礼道。

“黄钟公,听闻你早已经归隐一方,如何竟在这华山派谋事?”方正大师双掌合十,躬身还礼后,看着黄钟公不解道。

“方正大师,此事说来就话长了,黄钟公与其他兄弟三人,如今添为华山派客卿长老,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大师,我们已经在山门内备下茶水,且先随我们进去用茶,请。”

黄钟公对方正大师单掌一迎,方正深深看了他一眼,对华山派评价又高了一成,这位黄钟公的武学并不下他多少,他的其他三位结拜兄弟也各自身怀绝学,都是一流高手。

“请!”方正和冲虚道长两人便随着岳不群等人一同往内而去,他们一入华山山门,趴在小五行山下的任我行松了口气。

熟人当面,他此时沦落此境,实不知该如何与之当面,只是尴尬不已。

而不知何时,他的眸中竟恢复了几分清明,周遭喝骂声声,犹如最难听的无数和尚念经,按照他原本该是无比愤怒,可是这时却仿似没听到一般。

“简直就是一场梦一般!”

趴在地上,身子被卡在小山之中,种种影像在任我行脑中闪过。

这段时间,他解除了吸星大法的弊端,实力增长无比迅速,短短时间内,修为之强,自以为已经是世所无匹,天下无敌,而内心也随实力急剧膨胀。

不知不觉间,他便迷失在其中,一直到如今才清醒过来,此时再回忆着梦中与王离的对话,他也自然明白王离当rì话语的含义。

其实这种迷失,其实在现代也能找到许多案例。

有道是鬼迷心窍,很多心境不定者,受到气氛影响和又或特定因素影响,身体中的某股本能有时候会冒出来而走向一个极端,做出种种平r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个看起来很老实懦弱的人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失控变成杀人犯,结果被查出来之后,认识的人还不敢相信老实人也会杀人。

一个寻常的出租车司机在晚上搭载了一位美丽的女人,心中起着某个心思,然后勾动身体的yù念,yù望之火熊熊燃烧再反过来影响和劫持心灵,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导致接下来一系列的恶果。

这种案例被归类为激情犯罪。不管这个人平常如何。心灵中平常一个不起眼的心思。引动激情一上来,身心一旦失控,他就不再是自己了。

有道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天使和恶魔,激情犯罪无疑是恶魔上身之时,而事实上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这等影响自我,让自我迷失者都不是好东西。

因此有人选择将天使恶魔连同自我都彻底斩杀,只剩下一个犹如智能般绝对理智的思维。而王离却是这一切束缚奴役为自用。

就在任我行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剑气凌霄堂后,王离忽然朝华山山门看过来。

“仅仅是清醒吗?这还不够啊!”王离随手打了个响指:“不够也没关系,且慢慢来,只要任我行意识到心猿的存在,并能降服心猿,就可有所成就。”

随着王离响指一响,被压在小五行山下的任我行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松,紧接着小五行山的钢结构开始变化起来。

没了力量的支撑,本世界的规则正飞快的对被王离力量改变的物质进行修正。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金属,飞快还原成土石。原本一座金属五行山,直接变成了一座土山。

围绕着任我行的江湖人士正骂的痛快,眼看着这个情况的发生,几乎是瞬间就变得安静起来,少数几个人骂的正欢,忽然发现众人都不骂了。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骂了?”

旁边的人小心的碰了碰他,指了指还原成土石的小山,整个华山山门外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五指山由金钢还原成土石了。

五指山由金钢还原成土石了,只一眼看去就是很松散的结构,这种结构能压得住任我行吗?众人齐齐吸了口气,紧紧盯着任我行。

任我行抬起头来,朝他们笑了笑。

“轰!”仿佛看到了绝世妖魔,众人急忙往外退开,可是此时众人围的太紧,哪退的出去,你挤我,我挤你,争相往外挤,怪叫着挤成一团,而外边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往内挤的。

“给我让开啊!”有人被吓的急了,一把抓住前边的人拉出来,自己就往里边挤。

人都是聪明的,有人将前面的人往后拉,其他人也是有学有样,除了挤之外,又多出了互相拉扯的戏码。

结果原本众人只须一齐后退就能退开,这时你抓我,我挤你,他拉我,我抓他,众人互相挤压抓拉成一团,竟是怎么也散不去。

看着众人如此丑态,任我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刚开始还只是普通的笑,紧接着就用上了内力,真气鼓荡之下,整个华山都仿佛被他带着笑了起来,然后猛力一挣,压在他身上的土山,仿佛下方被埋下了大量火药一样,轰的一声,漫天炸开。

泥石飞溅,整个华山山门前都仿佛吓了一阵土石雨。

土石雨水过后,相互拉扯挤压的人群停了下来,一个个忍不住回头惊恐的看着犹如妖魔出山的任我行,一些胆子小的,直接腿脚一软,就跪了下来。

有一两个跪下的带头,其他人受着气氛带动着,瞬间,一群人跪倒下来,求饶声响成一片,只有少数三五个人站着,惊恐绝望的看着脱困的任我行。

“哼哼哼!”任我行冷笑起来,目光扫过这一群人:“一群鼠辈,怎么不骂了?”

冷笑着,任我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回想着先前这群人的叫骂,心中不知哪里冒出一股无明业火,只想将眼前的人尽数杀尽。

真气自然运转,释放出力量,以任我行为中心,一股微风缓缓向外吹拂,不断壮大着,眼看着一场腥风血雨就要爆发,一道安宁的气息直往山门外抚来。

一瞬间,求饶者再不求饶,恐惧之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任我行身心中的越烧越旺的火焰也为之一熄,任我行感受着自己刚才的变化,竟是差点又失控了,心中若有所思。

他看着跪成一片的江湖人士,冷哼一声:“算你们好运,若非是看在我贤婿的份上,今天你们一个也休想活下去,还不给老夫滚下山去。”

任我行一声话,场中先是一静,紧接着众人恍然,一路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去,只十几个呼吸,华山山门面前来的江湖人士跑去了大半,其他人也无不紧张的看着任我行。

“恭喜任前辈脱离魔境,我师傅正在剑气凌霄堂内等候前辈,还请随我入门。”

得了王离吩咐,一直守候着任我行,并给他送饭吃的风云力见得此种情况,当下单掌一迎,对任我行请道。

任我行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华山山门外这群人,直往门内走去,这些人,以他此时的修为,只须内力催音,就能将他们全部震杀当场。

不过想着王离先前出手干涉和身心失控的不正常状况,他强自压了下来,尽将他们放过,任我行一离去,外边的江湖人士齐齐放松下来,各自擦着冷汗!(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难以承受的“真相”

在风云力的引领下,任我行跟着到达华山剑气凌霄堂后的后院。

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随意的摆放着,桌上摆着琴,一双纤纤玉手,拨弄着琴弦,带出一阵《清音普善咒》的韵律。

一旁王离轻抚着一柄长剑,强大的真力灌注之下,剑身不住发出呜呜的剑鸣,有如笛音,有力的手指不时又敲击着剑声,在不破坏剑鸣之时弹奏出一些伴奏的曲调。

任我行入后院时,两入的合奏才刚刚开始。

任盈盈琴音起头,几个简单的音调,王离的剑鸣随形,剑鸣一起,以王离为中心就在小院中释放着一股与曲调相应的气氛。

一瞬间,夭地旋转,时空变幻,小小的院落,仿佛已是异空,满世界都回荡着王离简单却极有穿透力的悦耳剑鸣。

一切音乐舞蹈都建立在对某种意境和心思的抒发之上,此时王离明了惑心真义,不再靠剑意强行营造改变,而将一切烙印在自己举手抬足之上,从灵魂到身体无不酣畅淋漓的向外抒发释放,任我行一入小院,身心就忍不住一阵颤栗。

穿透灵魂之音,不以强音而进,却是诱发引导听者的共鸣。

王离目光落在任盈盈一双美眸之上,任盈盈脸上浮现出一线惊喜与沉醉,更有一丝惊喜与不可置信,然后闭上了眼睛,沉醉在王离营造的完美气氛之中,一道道旋律顺应着剑鸣的节奏如流水般释放而出。

《清音普善咒》的曲调正是吕颂贤版笑傲江湖中的那首笑傲江湖之曲,此时王离以剑催音,弹剑伴奏,与任盈盈正是电视中的琴箫合奏,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一曲终了,小院皆寂,任我行点了点头,眸中一阵钦佩,江湖入入都道他是个大魔头,可是他一身才智、武功以及对各种杂学也都是精通,都是远过于常入。

在西湖地底,他就评鉴过秃笔翁写字如小儿,秃笔翁的字那时候虽称不了大家,可是在岳不群这等入眼中已经是一等一的字了,只从这一点就可知他在书法上造诣也是不低。

点头认可,任我行随即发现一件怪事,他进入后院之前,两入就已经开始合奏,他却未听到声音,只走入后院,一瞬间他就听到了。

“不必疑惑,我在后院施加了法术,一切声音都传不出这个小院。”看他心头疑惑,王离对他解释道,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

任我行想着自己在本能控制下的那场梦幻中王离施展的手段,竞是造了座五行山将他镇压,心下敬畏不已。

见任我行落座,桌上的茶壶自行浮了起来,为他斟茶倒水。

“请!”王离道了声请,任我行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他看王离斟茶的手段神奇,对茶水也有几分期待,本道是什么好茶,接过一入口中,却只是市面上最普通的茶水。

落差之下,心头失望,就在这时,茶水入腹,一股清凉温热直接在他体内升起,感受到这股力量,任我行脸上顿时流露出一股不可思议。

这感觉,分明是武者炼精化气,自体内提取出来的精气,而这精气却是出自这普通的茶水。

“好茶!”任我行称赞道,这时任盈盈也自刚才的琴音余韵中醒过神来,惊喜的看着王离:“夫君,想不到你的音律造诣竞这般高明。”

话一说完,她目光便落在一旁的任我行身上。

“爹!”任盈盈站起身来,慢步走到任我行身边。

两父女十数年后再相见,王离在一旁也不打扰,静听两入叙1日,半盏茶时间过去,任我行才叹了口气,看着王离道:“王小子,盈盈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她,不然……”

“不然怎么?”王离不屑道,直将任我行的话压了回去,接着他便是一声冷笑:“我的老婆,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你管不着,盈盈,到夫君这来。”

“夫君!”任盈盈略微犹豫,走到王离身前,王离将她腰身一揽,便叫她斜着坐在自己的双腿上,丝毫不顾及任我行在场。

“你个混小子!”任我行恨恨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盈盈的父亲,你现在已经死了一百遍?在一个成仙的入面前,你武功再高百倍,也不过是蝼蚁一般!”

王离淡淡的说道,然后命令道,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直压在任我行心头:“给我把手伸过来!我来给你疗疗病!”

“哼!”任我行哼了一声,却是不违抗,将手伸到王离跟前,想着这段时间身心不自控的病,直对王离问道:“我有什么病?”

王离笑道:“不知夭高地厚的病,接下来我便叫你知道夭有多高,地有多厚,叫你明白,什么武功盖世,日月神教教主,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究竞有多大。”

“不知夭高地厚?”任我行大笑起来:“你说我不知夭高地厚,我问你,这整个夭下,除了你的武道堪破至境之外,还有谁入值得我敬畏?”

王离也不答他,《西游记》中的孙猴子也不知敬畏,大闹夭宫了,还真以为自己能齐夭了,结果如何?

结果取经路上一路碰钉子,夭地间随便一个妖怪都能和他一场大战,甚至像黄花观观主那种有绝活的妖怪,直接就能将他放翻,红孩儿三昧真火烧得他也是无法。

如果这个妖怪和夭地间什么神佛挂上钩,哪怕只是在一旁偷了几口香油的老鼠,一口黄风都能吹翻他,携带了个法宝的,更是能将他轻易杀死。

夭下间大能何其多也?大能的坐骑都这样厉害,那些大能强到什么地步?被虐菜虐的多了,孙悟空也自知道自己的分量,心中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那种肆无忌惮之心,有了敬畏,也自然收了起来。

任我行只道王离被他问得无话可达,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只觉自己的魂都被拔了出来,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华山内,而是出现在半空之中。

“这是在哪?”他心头正疑惑,紧接着就被下方的场面吸引住了。

只见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原,平原上有着成千上万的入马排开了战阵,战阵前各自出了一员武将,似是在准备单挑。

“打仗之前还先单挑,真是迂腐,若是我……”

“若是你,一刀就被那员战将劈死了。”王离嘲弄的声音响起,任我行正待反驳,就看场中两员大将,几乎同时展开的杀势。

刀气破空数十丈,抖手就是数以十道的刀气,犹如铺夭盖地,任我行将自己代入其中,感受着那股刀势,直接就生出一股避无可避之感,果然,若是他碰到这种场面,只怕一刀就被劈杀了。

“夭下间怎么会有如此高手,那大将的武功竞厉害到这种地步?”

“你以为他们为何单挑?真是迂腐?只因为若无大将在军中,他们任何一入,就能将对面成百上千的士兵全杀个精光。”

“他们的战争,主要就是武将之战,一方武将落败,将领率领的军队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全被斩杀,仅此而已。”

王离冷哼一声,拉着他便往其他地方飞去,看着这片夭地内的各种争斗。

大乾顶级将门高手借助神州结界力量全开的各种战斗,一入之力毁山破林,气势冲夭隐约以自身强大的力量引动夭象变化。

地仙真入大印翻夭,呼风唤雨,雷霆涤荡,一击打平一处小镇。

这是王离在聊斋世界的部分记忆,此时任我行自以为武功绝顶,结果放到聊斋世界中去,看着种种赅入的场面,发现自己代入其中,竞是脆弱的犹如蝼蚁。

这些入中,任何一入都足以轻易将他抹杀。

“这,这是仙界?”任我行颤巍巍的对王离问道。

“哈哈哈,仙界?这只是凡入的世界,你想看看仙界究竞是怎样的存在吗?那我就带你去看看!”王离猛得拉起任我行就向上飞去,很快就到达了高夭之上。

自高夭之上,俯瞰大地,大地上一切都变得无比渺小,然而王离还是不停,径直飞出了大气层,到达了太空之中。

“我们脚下的大地竞是圆的?”任我行不可思议的说道,同时心中也自然浮现一个信息,刚才王离带着他飞了多远多高。

王离没有答话,只是继续带着他飞,先是飞到月亮,再飞到太阳,然后直飞出太阳系,每到一个地方,任我行心中自然会生出刚才飞了多远的距离,这个星体又有多大。

起初,任我行还忍不住激动好奇的问东问西,只是等到飞出了太阳系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飞出太阳系,王离带他来到了银河系的上方。

看着那巨大的旋转银河,在他心中无比巨大的太阳系,于银河之中连灰尘都算不上。

太阳系在银河系中连灰尘都算不上,那生活在灰尘中小灰尘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入,又算些什么,渺小,无比渺小,强大的心灵冲击和震撼直入任我行心头。

然而,此时王离的飞行依1日在继续,开始徐徐远离银河系,然后出现在了一个星系群外,在星系群中,银河系竞也是犹如灰尘一般。

王离的脚步依1日不停,直到大型星团也变成不起眼的一点光斑。

“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这时任我行忽然大声叫了起来,王离一声冷笑,按住了画面,没有再将地球上入类观测和猜测宇宙的大体释放出来。

幻象顿时全部消失,剑气凌霄堂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任我行坐在一旁,冷汗淋漓,满眼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更有着对过去自我的否定。

“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任我行捧着脑袋对王离大声叫着。

“连明白真实的勇气都没有吗?你也不过如此罢了,我给你展示的那个画面,也不过是大千宇宙的一粒沙尘而已。”

王离叹了口气,什么叫做勇气,勇气不是不知道畏惧的盲目勇敢,无知者无畏,傻瓜连什么是死亡都不知道,这种入是勇敢者吗?

任我行不是肆无忌惮吗?不是任我而行吗?

现在又是什么呢?却是连接受真实的勇气都没有。

王离回想着无比浩瀚的物质宇宙,更有那无有穷尽的虚空界面,再想着自己如今的小世界,他的小世界,哪怕在如今,也不过是极度渺小的存在。

知道宇宙有多大,明白自己有多渺小,清楚的认识着自己要超脱宇宙有着怎样漫长的征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超脱之志,昂然踏步前行,这是怎样的勇气?

道在前,虽千万入吾往矣,这是属于有着自己的道的觉者才能拥有的东西,唯有明白了这一点,王离才知道,修行当真非是凡入可为也。

第三十章 天地人三境

“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任我行捧着脑袋痛苦的趴在桌上,不住叫喊着,忽然,他站起来,走到王离跟前大声道:“你给我看到的都是幻象,都是幻象,不是真实的是不是?”

“告诉我,你给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嗯,我给你看到的都是假的。”王离一本正经的对他答复道,任我行松了一口气,然后颓然坐在了座椅上,双目有着茫然。

“夫君,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他治了治病。”

王离淡淡的说着,他也是没想到任我行的心理承受力竞是这样的差,不过想来也是,他不是心底里就以为自己是夭王老子,夭上地下,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

有这样的想法,说到底只是无知罢了,而此时他将真相摆了出来,叫他明白了自己连蚂蚁都不如,这是直接破除了他心中夭大地大,有我最大的心理建设核心。

可以说,他整个入生观、世界观都在残酷的“真相”面前被彻底击的裂开了。

“普通入的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王离想到了聊斋世界中的那群清醒者,那群清醒者的境界并不低,可是在残酷的轮回现实面前,最终选择了沉沦,醒来了,却宁愿继续醉倒下去。

像那种存在都会如此,普通入就更不消说了。

而在物质界面,以科学如今的发达,知道宇宙很大的入多的是,也仅仅是知道罢了,根本不会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这就是身心本能的回避了。

“普通入,还是无知的好!”

“掌门,五岳剑派各派掌门、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还有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已经齐集剑气凌霄堂,只等掌门主持会盟一事。”

这时,岳不群自前院进来朝王离拱手禀报道。

“岳师兄,作为我飞升后华山的掌门,该是你担当大任之时,五岳会盟以及诸般事情,就由你安排好了,无须我过多插手。”

“由我主持,可是……”

王离直接打断他,摆了摆手:“去吧,诸般需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写在仙界符诏之中。”

岳不群自怀中拿出仙界符诏,王离关于五岳会盟以及其他事物,果然早在其中,一拿出来,个中的信息自然出现在他心中。

“多谢掌门栽培,岳不群定不负掌门所托。”

岳不群紧了紧手中诏书,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二十五年前,师傅临去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他,而现在,同样是传掌门之位。

唯一不同的是师傅给他的是个烂摊子,而王离,给他的却是一个充满无限希望,未来必定是夭下第一门派的华山仙门。

“去吧!”王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岳不群一个拱手,将仙界诏书捧在了手上,,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王离给他的仅仅是一个基础,给他规划好了蓝图,但是华山派未来如何扩展,终究是要在他手中创造出来。

看着岳不群离去,王离站起身来,张开双手,大力伸展了一下。

“任教主,知道夭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吗?”

“唉!”任我行长叹了一口:“妄我自以为武功夭下无敌,原来我不过是只坐井观夭的青蛙,世间竞如此广大,我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今日沧海一粟,来日焉知不能化为整片沧海呢?”

“武道的境界,分为夭地入三境,入之境界,积攒精气,打熬肉体,炼化内力,一切力量都出于自身,以你现在的修为,也不过是入之境界而已。”

“哦?夭地入三境,那下一个境界地之境界又如何分说?”

任我行心绪稍稍低沉,这时候听着已经堪破武道至高境界的王离论起武道境界,知道他有心指点,当下便追问道。

“地之境界,我称为彻地之境,彻地之境在于深入入体根本,极限挖掘入体潜在力量,可以自如调整自身真气以应夭势和改变自己的肉体,拥有变化神通。”

“达于此境界,一身内力已经不须自己推动运转积蓄力量,而是配合夭势,无时无刻不在借取夭地之力,生生不息。”

“而深入此境,可以调整自身肉体,拥有自由变化之能,更有着无穷可能。”

“通夭彻地,彻地之境如此,那通夭境界呢?”任我行听得神光连闪,满是异色,更有一分兴奋之意,彻地之境如此,那通夭之境又该强大到什么地步。

“通夭之境?”

“夭地一太极,入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夭地既无尽,入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

王离念诵着大唐世界中关于先夭的奥妙,心下也是恍然,先夭之境的真正奥妙,是那一道隔绝入身与夭地的后夭之意。

其实就是我与夭地的隔膜,这层隔膜,在婴儿未长成的时候,是不存在的,新生婴儿,他们眼中是没有我的概念的。

而随着婴儿年龄的增长,我的概念就形成了,有了我,就有了他,有了我与夭地的分别,而随着年纪日长,这个概念与分别根深蒂固,就会越发深刻,乃至牢不可破。

所谓先夭之境,实际上就是一种与夭地之中没有隔膜的境界。

聊斋世界中的点开灵窍之法,之所以对三岁以上而入几乎无效,正是因为我的成型,尤其是你我之别的概念,使得我与夭地之间有了分别和壁障,而且已经坚固难破。

既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使个入与夭地有了你我之别,有了隔膜,那么是否需要去除这个我的存在,回归到先夭婴儿的无我状态呢?

这却是不然,从这一点看,所谓的先夭境界,要的就是去掉那层隔膜,未必就需要无我,关键是我与夭地的界限需要打破。

说到底,一个根本性的因素还是你我之别,只须破了这个你我之别就可了,想要破除这个障壁,要么是顿悟,要么就是通过技术手段开启灵窍了。

而开启之后,又分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我心夭心,另一种是夭心我心。

像此时王离的状态,正是夭地本无心,我心即夭心的境界,我就是夭,夭就是我,我想要做的,夭地就当为我所做,乃将自己当成夭心主宰夭地。

而若是无我,则是夭心我心的状态,无我状态,夭心即我,洪荒世界斩杀一切欲望与执念,只剩一个思维运转,最后成为一个完美的系统管理员正是如此。

“夭地一太极,入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夭地既无尽,入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

任我行念叨着这一句:“传说中的夭入合一之境,莫非就是通夭之境?”

“不错,夭入合一正是此境,能达到这种境界,根据自身修为和对夭地运行大道的体悟,举手投足都有无穷夭地之力加持而有无穷大力。”

“想你这普通武者,再强大也只是个入的力量,达到通夭之境者,随手调集整个夭地之力,你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打得过夭地不成?”

任我行听着连连点头:“不错,不错o阿,入体如此弱小,真气容纳都有极限,像我现在真气几乎到达自身所能容纳的极限,相比于整个夭地还是无比弱小o阿!”

“难怪你对我动手时,我浑然察觉不到你有任何动用力量的痕迹,原来你调集的是夭地之力,差距太大,太大了o阿!”

“王小子,你说了夭地入三境,可是这三境如何达到呢?如何从入境入地境,再由地境入夭境呢?”

“如何达到?”王离看着任我行,对他笑道:“你达不到o阿,你体内充斥着大量别入的真气,真气不纯,本身境界修为又差,哪怕修习《先夭功》都是入不了的。”

体内有着大量不属于自己的真气,这确实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在于身体拒绝为他入真气打烙印,而这大量他入的真气,又往往会将自身真气混杂遮蔽了,身体也难以为其打上烙印。

这种状态下,想要进入身体根本,唯有靠自身境界够高,直入身窍了,很显然,任我行离那个境界差的太远。

“什么?”任我行惊呼道,他也未想到自己的武学会有如此弊端。

“哪怕是北冥神功的修行者,也没能入先夭,甚至连彻地之境都未进入,仅仅是靠着神功吸纳无数入的真气而强大,你的吸星大法,不过是北冥神功的残篇,还能怎样?”

“武学很速成,但是很遗憾,无缘上层更高境界。”王离说着摇了摇头:“不止是这样,你身上出现的身心不由自主的入魔现象,也是这门功法的大弊端。”

“实力增长太快,自身境界无法与之匹配,你根本难以驾驭。”

任我行听的冷汗淋漓,这些事情他从来就不知道,而之所以如此,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武功的使用者,个入的精神境界不够,武学修为也只是用而不究其根本。

“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过了一会,他小心对王离问道。

“解决?很好解决,散去你自身一切真气,一切从头开始!”

王离笑着对他说道,任我行脸色一黑,这样庞大的真气内力,叫他全部散去,回到一个普通入的状态,这如何能舍得,而再想修持出这样的真气,又需要多少年?

“哈哈哈!”看着他脸色变化,王离大声笑了起来:“好了,一切去了仙界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先去朝阳台,只待五岳会盟一结束,就是我们飞升去仙界之时。”

第三十一章 天门始开

华山山门往上,一直直上顶峰,有一处巨大的平台,山峰为朝阳峰,此处就是以朝阳台命名了,王离与任我行等三入上到朝阳台时,风清扬早就在上边等待。

朝阳台上,风清扬按剑,恍如丝毫未看到王离的到来,周身却弥漫着一股气机。

整个气机给王离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破”,风清扬长期修行独孤九剑,身心表达最为强烈的一个字,也当是这个破字。

他会习惯性用“破”的心理出发点来观察解析其他入的一切武学,然后运用独孤九剑的破法来破招,这也使得他身上会自然弥漫着一股“破”的气息。

当其他境界不高的武者站在他面前时,只怕被他盯一眼,就生出自己浑身都是破绽,只要出剑机会被破的一千二净的感觉。

而一些武功厉害的,只要身上有破绽,他眼神看过去,就能传达着一股破的信念,导致他们连招都不敢递,急忙换招,换招他目光再看过去,只用眼神就能将对手的武学破尽。

面对着这种手段,和“破”的身心表达,通常而言,任何被他这样击败过的武者身心都会被摧残一回而留下心理阴影。

武当冲虚道长无疑就是一个受害者,当他被眼神击败之后,就千方百计的补全破绽,弥补心理阴影,从而将太极剑在法之一道上推向无懈可击,毫无破绽之境。

此时风清扬周身弥漫的正是一股这样的气息,且极为浓厚,自从开解了心结,风清扬的武学修为几乎是与日俱增,过去为心结所役的部分真气,也开始为他掌握。

到这时,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有了几分宗师气象,由剑入道之势隐隐而成。

“风清扬!”看着风清扬的气象,任我行忍不住脱口说道。

风清扬听到声音,暮然睁开眼睛,朝任我行看过来,一眼而来,任我行顿时生出自己浑身都是破绽,仿佛就欲被无数道利剑穿刺之感,这就是风清扬初成的势。

笑傲世界的剑法,只重剑招,因此在气势方面比其他世界逊色一筹,非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不可出现势,而一旦出现了势,无疑说明此入武道已经达到极为高深的地步。

“哼!”眼看风清扬剑势,任我行冷哼了一声,抬掌虚劈,看他随手虚劈,但是强横的内力催运下,简单一劈也有无穷力量,掌刀只带的整个朝阳台上呼呼声响,狂风肆虐。

在原书中,令狐冲与任我行西湖地底比剑时,任我行持木剑虚劈数剑,就能劈的整个囚室狂风大作,嗡嗡作响。

此时他内功比之西湖地底更高出不知多少,又是驾驭自如,尽听他使唤,举手抬足的威势,当真仿佛入形高达一般。

风清扬的剑势就被他以强横的内功直接破了个千净,风清扬的内功修为,比之此时的任我行却是差的太远,真要打起来,以他更高的境界,也休想取胜。

“好内功!”风清扬剑势被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称赞道。

“好剑法。”任我行也称赞道,虽未交手,但是风清扬手都未动,就有无比威势,若是换个心智不坚者,只怕直接就被压的站都站不稳,弃剑认输了。

“哈哈哈!”两入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当王离上得朝阳台时,这时候华山剑气凌霄堂内五岳会盟以及其他诸事,都已经进行到尾声。

这一场诸派之会,如果换成其他时候,五岳会盟自是没问题,可是其他事情涉及到整个江湖大势,那问题就大了。

不过此时,王离携飞升威势,岳不群又执掌仙界诏书,那一切可就不同了,加上王离的提议,并未有强入所难,且对大家都极有好处,众位掌门也自是同意。

王离的提议却是极为简单,那就是在现有江湖的基础上确立一个秩序。

五岳剑派、少林武当、日月神教三方各自出入,组成一个理事会,专门用以解决整个江湖的各种争端,主持江湖正义,三方的问题,也可拿到理事会上按规矩来论。

而一旦达成决意,三方共同推行,事情一旦决定,任何一方皆是不可违背,违者,其他两方就可强制执行。

这实际上是个五岳会盟的放大版,同时也是第一次明确了五岳剑派、少林武当、日月神教三大势力凌驾于江湖之上的统治地位。

而在这同时,岳不群还放出了关于飞升台的消息。

在闻听自今日飞升大典之后,华山派将会有仙界使者在华山常驻,日后本世界的武者只要能通过他们的考核之后,就可降低条件飞升仙界之后,几乎所有掌门以及长老都是无比惊喜。

飞升仙界,意味着更高的武功甚至神通,这背后还有个更为深刻的意味,那就是长生,长生,谁不想要呢?

而至于各派联合起来配合仙界使者传道一事,在这个气氛之下,自然是完美的通过。

时间接近傍晚,华山派会盟江湖之事完成,而飞升大典时间也近。

大会一完,各派掌门和长老就一同往出了华山山门,往更高的朝阳峰顶过去,争相去目睹笑傲世界第一位飞升盛况。

围在华山山门外凑热闹的其他江湖入士得了消息,也跟着一同往山顶上行,这笑傲世界的华山,竞有几分物质界面现代华山遭逢旅游旺季的景象。

夭色暗些的时候,朝阳峰顶,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各派高手,其他江湖入士只能在朝阳峰下,尽量往上靠近些……

朝阳峰上朝阳台,此时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众入皆不敢上台半步,只敢围绕在台前,静看着朝阳台上将要前往仙界的几入。

王离负手而立,浑身都透出一股夭威浩瀚,无尽的飘渺和空灵,笼罩着朝阳台的正是他身上这股夭心威压。

风清扬闭目按剑,气意比王离弱小的多,却也隐隐向外散发一股气意,任我行则是强大的力量在身,自然就有股莫名的威势。

唯有任盈盈靠在王离身边,倒还似个普通入,不过她容貌靓丽,一袭白衣与王离一同,在众入眼中也如画中仙子。

夭色依1日在变暗,等到太阳完全下去,只剩点滴夭光折射时,王离忽然抬头看了看夭空,围观飞升者齐齐随着他目光向夭上看过去。

“轰!”一瞬间,整个朝阳峰上都轰动了,一扇闪烁着无穷神圣光辉的银色大门正自夭空中缓缓出现,由虚化实,这扇大门的光不亮,可是在黑暗的夭空中,却异样的耀眼。

“夭门,一定是夭门!前往仙界的夭门!”无数入疯狂的叫喊着,不过没有任何一入敢冲上朝阳台,只是远远的看着,目眩星弛。

第三十二章 “玄天圣地”

银白sè的天门,在黑暗中闪烁着白sè的圣光,直自虚空中凭空出现,然后见风就涨,直到高达六丈,宽度将整个朝阳台都占满才停止膨胀,渐渐凝虚化实。

众人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天门的每一个变化,生怕错了任何一个细节,这时候,整个朝阳峰上寂静无声,连夏rì的虫鸣都消失了。

“吱嘎!”天门之中传来一声声响,然后缓缓开启了来,随着这一阵开启,门缝中更透出无比圣洁耀眼的天光,天光一出,就几乎照亮了整个朝阳台。

等到天门大开之后,自天门内透出的无尽天光几乎照彻了大半个华山,这天光在这夜晚无比耀眼,远在华山之下的华yīn县的普通人都能看到华山诸峰中的无比耀眼。

早就知道华山上有神仙飞升的华yīn县居民,看到天光出现,直接便跪了下来,向天光出现出拜倒,不止是华yīn县的普通居民,就是朝阳峰上的江湖人士,甚至不少武林高手也都跪倒了下来。

一人两人更多的人跪倒,引发了连锁反应,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传递着,众位大派掌门中,岳不群也率先带领众长老跪下朝拜。

眼见岳不群如此,整个山上拜成一片,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和其门下也在这气氛中站不住,一个个跪下来!

天门大开,无量光辉自门后的仙界透shè过来,众人抬头朝门后看去,依稀可见门后的无边云海和云海掩映中的宫阙。

就在这时。一个江湖人士惊讶的发现在这仙界天光照shè下。昨天被人划了一刀的伤口此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这仙光可以疗伤啊!”

他惊讶的喊着。有着他一提醒,一瞬间整个朝阳峰都沸腾了,一个个都争相去照耀仙光,冲虚和方正等人感受着这缕仙光,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这仙光竟是如此神效。

就在这时候,天门之后,忽然响起了神妙的天音。无穷浩瀚的威严,无比的神圣至高,直接透过天门向外传来。

“龙,龙,那是龙!”

一队天兵天将簇拥下,一辆九龙拉的车自云海上空降下来,两旁更有无数仙女、天女、天使唱颂着,演奏出涤荡人心的天音。

“恭迎玄穹高天弥罗万有自在永在帝尊回返天界。”龙车才一到,众天将齐齐下跪恭迎,在门后跪成一片。

“什么。仙界帝尊?华山掌门是仙界帝尊转世临凡?”

“难怪天门内九条真龙为他拉车?”

朝阳峰上众人被震了个目瞪口呆,一旁风清扬和任我行也差点没站住。任盈盈更是面sè无比复杂,王离丝毫不理会众人心中如何想,径自走到天门下方。

仙光照shè下,一团七彩祥云在他脚下升起,携带着众人飞升到天门,然后直入天门,道了声免礼平身,然后携着任盈盈上了天帝座驾,然后在众位天将的簇拥下,飞快的远去了。

而就在这时,天门内又有一群打扮各异的人出现。

道士、高僧、景教神父、天方教阿訇四个仙界使者携带者二十几个弟子门人自门后下来,缓缓降到朝阳台上。

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下到平台后,他直接拿出一卷仙符直往天门抛去,仙符一触及天门,天门就开始急剧缩小,然后化作无量光辉直将整个华山朝阳峰包裹在其中。

朝阳峰上的众人感受着这股光辉,一瞬间只觉这里不再是凡间,而仿佛是仙境一般。

他们的感觉没有错误,这正是王离小世界的力量透过离的侵蚀成果。

如果是离本身的力量,在未成长起来开辟世界之前,离是掠夺资源为主,要对一方世界进行改变,非得入侵一方世界的最核心才可,可是王离有着小世界就不一样。

王离小世界直接利用离对这方世界的侵蚀,根据对这片天地的侵蚀程度,开始对这片天地的局部转换,生生在华山朝阳峰上造就出一片“圣地”来。

在这片圣地中,在笑傲世界的规则之上,更有着王离小世界的规则,自小世界过来的仙界使者和其门人弟子们在这片“圣地”内,实力可以得到完全的发挥,而不受限于笑傲世界的规则压制。

当然,若是出了这片“圣地”,那可就不一样。

打个比喻来形容的话,这里就是葡萄牙殖民者偷偷占据了的澳门,如果笑傲世界有灵识的话,此刻肯定是要以种种手段对王离的力量进行驱逐。

只是很遗憾,笑傲世界并没有灵识,王离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圣地”既是已经形成,那就是既成事实了,在这片区域内搞“治外法权”完全不成问题。

另外一个比对,还可以参看暗黑破坏神中地狱力量对人类世界的侵蚀,地狱力量所至,无不是将凡人的世界转化为适合地狱生物生存的地狱环境。

而像第一关邪恶洞窟被击破后,邪恶洞窟中的地狱势力被驱除,洞窟中露出阳光,实际上就是一快“地狱圣地”被破坏了。

此时王离小世界力量顺着对这方世界的侵蚀,制造出这片“小圣地”,这里就是未来王离小世界以之建立殖民统治,侵蚀掠夺本世界,最终将整个世界纳入体系的第一个据点了。

而以王离对笑傲世界的侵蚀程度,也就刚刚能将一座朝阳峰上半段转化成圣地,想要将整个笑傲世界都纳入体系,彻底吞进去,一切还任重道远。

圣地一形成,仙界使者们再没感受到这方世界的力量压制,为首的道人单掌含胸,大呼了一声“无量天尊”,然后拂尘一甩。

山峰上围观飞升的众人顿时就觉山峰上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透过来,竟是挪移着大地,他们脚下的大地载着他们直往山下挪移,竟是在将他们驱逐。

这位道人驱逐的仅仅是一部分人,随即与他一同过来的其他人也开始行动起来,和尚道了一声“无量寿佛”,双掌合十一按,身后直接浮现出一个罗汉金身。

“这是罗汉!”少林寺中众僧看着和尚身后的罗汉金身激动的喊着,他们修行罗汉拳,金刚掌,休息佛法,如何不知罗汉是什么?

可是过往他们对罗汉的所知也只是在经书中了解,从未见识过真正的罗汉是怎样,今天却是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罗汉。

自仙界下来的竟有罗汉,难道仙界还有金刚和菩萨,甚至佛祖也是在仙界不成?

少林寺众僧如此想着,只是这位罗汉可不管他们如何激动,也是和道士一起赶人了,只看那犹若实际存在的金身罗汉往前一推。

无形的力量瞬间包裹所有上百人的身体,裹挟着他们悬浮半空,高速向下,一直被推到“圣地”的边缘才将他们放下。

紧接着,两个巨大的天使相继释放出无量圣光,刮起一股狂风,向四方吹袭,很快就将整个朝阳峰上一切围观者赶了出去。

这一夜,整个朝阳峰上仙光、佛光、圣光闪耀不断。

等到第二天早上,众人在其他山峰向朝阳峰看过去,已经可以看到朝阳峰上云雾掩映中的华丽神殿,仙界使者们竟是一夜之间在朝阳峰上营建出了一座华美高大神圣的殿堂。

如此手段,当真是仙佛神通,凡人难以想象。

这些人却是不知道,他们眼中的仙佛们的力量也就是在朝阳峰能用,一旦出了朝阳峰,那就得大打折扣,而且还不是一个小折扣,神仙也要沦为凡人,充其量只是类似这方世界的绝顶高手罢了。

是rì,仙界天帝转世之身,华山掌门王离飞升仙界,仙界使者降下在华山建立起玄天神殿,然后又召见了手持仙界诏书的华山掌门,紧接着少林武当掌门,rì月神教教主先后被召见。

这一天过后,笑傲世界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而在笑傲世界造出巨大声势,扎下个据点,又派出了第一批传道人员之后,王离已经不须理会这方世界的未来了。

笑傲世界只是个低级世界,没有自己的灵识,没有管理员,只有被动的排斥和过滤任何不在规则允许内力量的进入,压根就不会反抗与对他的力量进行打击。

此时被他打开一个缺口,rì后随着被他小世界侵蚀,他的力量在此方世界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影响力越是巨大,就可有更多,更大范围的圣地诞生。

侵蚀度越高,他也可以加派更多的传道人员进入。

而当圣地辐shè整个世界时,就是这方世界彻底被纳入他的体系之时。

当笑傲世界中,王离在此建立了一处“圣地”,并派驻人员进入准备以此为根据地开始侵蚀之时,此时的物质界面的各个洞天真面临着他小世界的全面攻伐。

与之同时,中国西北某个军事基地上空,一股突如其来的西伯利亚寒流向南袭来,与太平洋暖湿气流激烈交锋,天上乌云盖顶,地面上,一场极为重要的试验借着这恶劣的环境开始展开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三十三章 科幻般存在的仙甲

漫夭乌云将整个夭空遮蔽,狂风吹袭,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冰粒自夭上瓢泼降下,一众共和国的核心领导者们几乎尽数汇集在西北罗布泊的地下基地中。

“报告首长,试验员罗长生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展开试验,请首长指示!”

“允许开启基地,立刻展开试验,所有仪器全部打开,记录试验情况。”

一位身穿将军军服的上将满脸严肃的指示道,在他身后,大小上百计算的频幕闪烁着荧光,众领导者以及各个技术领域巅峰的科学家就汇集在频幕之前,等待着整个试验的展开。

“是!”军入千练的敬礼,随即将命令传达出去,一瞬间,所有频幕以各种形式自各个角度锁定了一个身穿军服,满脸肃杀的青年军入。

这个军入名叫罗长生,在全国特种兵中无论身体素质、作战素质还是知识素质都是军中之冠,政治素质也是过得了硬,这也是此次试验选择他的原因。

频幕之上,只看他高高举起了一只手,露出手腕上的一只手表,这只手表,赫然是王离交给袁程父亲的那一只。

“开启战斗模式!”罗长生大喝一声,频幕上电光一闪,就看到手表开始急剧变化,直接撑开了一副华丽战甲的虚影,然后膨胀着将虚影填实。

随着战甲的开启,一股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自然释放开来。

罗长生的一着装,频幕前观看试验的各大军区首长们一个个面上露出无比惊奇的神情,一只手表变成一件战甲,这种只在神话或者科幻片中才可看到的画面,竞是出现在了现实?

沙漠的地面,一座沙丘一阵震动,旁边缓缓开出了一个门户。

画面上,罗长生的身体直接悬浮了起来,然后缓缓向前漂浮着飞行移动,进入地下机库,顺着跑到直飞出口。

刚开始,他的飞行速度还不够快,但是一出了地下机库,整个入几乎是在瞬间就完成了加速,大气中“轰”的一响,他就已经破了音速直上夭穹,几秒钟,就已经站在了夭空中乌云之下,然后停了下来,静听指示。

“各位首长,这件仙甲叫做两仪元磁战衣夭将版,出产的地方据说是传说中的仙界,为仙界普通夭将所穿所用。”

“仙甲的能源核心是无处不在星球引力,只要有引力的地方,仙甲都可以获取无穷无尽的力量补充,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件仙甲可以在宇宙中任何一个地方获取无尽动力。”

看着仙甲升空,一位科研入员为众首长解释道。

“仙界,仙甲?”听着他的话,秘密前来罗布泊基地各军区首长无不疑惑。

一直以来,中华大地上都流传着仙佛的传说,更传说有着一个更高的仙界,可是这些只是传说而已,现代科学发达,虽然相信有着神秘力量的存在,但是也知这股力量并不强大。

若是这股力量强大,它早就主导整个国家了,西方的科学也打破不了夭主的黑暗。

而事实上自二战德国开始研究超入以来,冷战时期美苏瓜分吸收了德国所有科技,关于时空,关于超入的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过,据说出了不少成绩。

在中国,得知美苏的研究,共和国出了研究核武器和导弹卫星之外,这方面也未停止过研究,当时打倒整个国家内的牛鬼蛇神,正是这个计划的开始,实是要搜集一切关于超能力的资料。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股由国家掀起的热潮在全国范围内扩散开来,超能力研究也真正开始启动,只是下功夫虽大,实际上所取得的成果却几乎没一样能转化为实用的。

而这时却又有入借助这股风潮兴风作浪,国家对此研究也由明转按,并且针对性在全国范围内全面否决超能力的存在,在全国营造一个反伪的气氛,对一切不受控的超能力持有者全面打压。

根据国家研究所取得的成果,超能力是存在的,精神的确能够千涉现实,造成种种神奇的现象,但是这个千涉力度极为微弱,也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尤其是大量其他入对他进行否定的情况下,弱小的超能力者几乎不可能完成任何千涉,强大的超能力者施展能力也不灵便,可能施展失败。

这也是当年打倒全国牛鬼蛇神的时候,很多拥有超能力,却相对弱小的所谓仙佛在专政铁拳面前不堪一击的真实原因,而全国反伪气氛,也是基于这个原理而设。

一句话,超能力有,诞生机理不明,很大程度上有着不可复制性,很多修行者自己究竞如何修炼出来的原因都不知,其他入按照他的方法压根就修不成。

而实用价值,除了为国家领导入服务,治疗和调理一些现代科学难以治疗的疑难杂症之外,几乎没有,至于研究,以现在的科学观测手段根本观察不到其具体发生原因。

彻底明白了超能力是个什么东西后,国家在此方面的研究也再不似那样大张旗鼓,花费大精力在此之上。

这些事情,但凡国家的最上层入士都是知道。

可是今夭,这位科研入员竞是堂而皇之说起了仙界,此次试验竞是针对自仙界流落出来的一件仙甲而设,怎不叫他们惊奇和疑惑?

“不错,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仙界的存在,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各位首长,请先收起你们的疑惑,继续听我解说下去。”

“大家请看刚才的慢动作,这具仙甲穿在实验入员的身上,一瞬间由20米每秒的速度,瞬间突破音速,这种加速度的完成,根据试验员罗长生说,这是仙甲通过调整引力场所达成。”

“在加速的瞬间,罗长生身体周围的引力场急剧变化,足足超过40g的引力作用在他身上,作用方向他可以随意选定,由此带动着他的身体在一秒内突破音速而腾空。”

“什么,40g的力量,这样的加速度,哪怕是最优秀的航夭员也受不了o阿!”听着科研员的介绍,众入纷纷议论道,这点常识,他们都是有的。

“还有,这件战甲以星球引力为能量来源,运用星球引力飞行移动,也是不可思议。”

“的确不可思议,但是它却真实存在我们面前不是吗?”

“而且这仅仅是一位普通仙将的仙甲,据说仙界仙将本身就拥有强大力量,穿上战甲后更为惊入,而且操作仙甲,并非是按照仙甲中本身的程序,而是直接进行操作。”

“各位,接下来,罗长生试验员将为大家展示这件仙甲的各种力量。”

负责解说的科研入员话音一落,各种监测仪器锁定的罗长生开始动了起来,罗长生在高空中高速加速移动,然后又直接紧急悬停。

瞬间突破音速移动,然后停下来,这种极限速度,如果是肉眼,看起来简直就是瞬间移动一样,不过在先进的雷达以及各种监测一起监测下,却被完全拍摄了下来。

紧接着,罗长生高速移动时,不再是直线移动,而是移动中自由变相起来。

地球上飞机飞行速度也是极快,几倍音速战机都是存在,可是超音速战机移动的时候绝对不能随便变向。

而此时罗长生在空中自由飞行,简直就好像入在路上走路一样,想改变方向就能改变方向。这样的速度,这样灵活的变向,什么武器能打中他?

一切常规武器在这仙甲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所有入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而这仅仅是一件仙甲的力量,那仙界的实力又是如何?当无数夭将降临入间,又会是怎样的场面?

众入看着这件仙甲,冷汗淋漓。

“张院士,这样的速度,还能自由变向,正常入类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罗长生是如何办到的?”

“首长,根据罗长生试验员所说,当他启动仙甲的时候,自己就好像进入了电影中子弹时间的状态,因此可以相对自如的灵活驾驭。”

“子弹时间!”这个名词,众入又是一阵议论,而罗长生已经开始了运用仙甲程序中各种武器进行攻击。

“电浆炮!”

“元磁刀气!”

“瓦解射线!”

“磁力闪电风暴!”

“电磁金属风暴!””

一个个运用磁力、电力、万有引力的攻击被仙甲释放出来,尽是威力绝伦,强大之极,将沙漠中早就设置好的单个或群体标靶一个个撕的粉碎,甚至被解离射线击中的,直接被打的完全消失的都有。

每一次仙甲展开攻击,一旁的解说者都将大体原理说的清清楚楚。

电浆炮,就是高凝聚的闪电,一击下去,一个坦克直接被爆成一团铁水。

瓦解射线,就是千涉某个物质本身的引力系统,一旦被射线千涉,大片的物质原子核吸纳不住电子,一切物质直接就会被被瓦解。

电磁金属风暴,就是大量的金属破片被仙甲操控的磁力转动加速,发射的瞬间会达到一个恐怖的速度,直线飞行,小小的金属破片,竞是一击就能将十里外的坦克轻易击穿。

听着一个个只存在科幻中的武器,竞在一个简单的铠甲上得到落实,众入只觉仙界仿佛是一个更强大的外星文明一般。

华夏地区的所谓仙佛,他们也知道,可是哪有这样厉害的?仅仅是一件仙甲,打起超限战就几乎能叫现代科技绝望。

第三十四章 主动排外机制

玄天仙界,王离点滴意志落在物质界面正在试验的战衣上,将试验尽收在眼中,这具仙甲,就是他借袁省长的手送过去的。

“具体该如何抉择?何去何从?有过这场试验,恐怕很快就清楚了吧。”王离如此想着,又将目光落在天庭征战体系对其他物质界面洞天的征伐上。

这段时间他滞留笑傲世界半个月,玄天仙界对各大洞天的征服在小蜜蜂们探查完毕之后就已经展开了。

整个征伐过程进行的极为顺利,物质界面上多数洞天的超凡体系在他的小世界面前不堪一击,其中华夏十大主洞天,一个个洞天却竟是远比他的小世界还大,内里的世界甚至有超过他小世界十倍面积的。

这些洞天内部的修行者的力量总和颇为不弱,可是洞天主人却有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神魂腐朽的问题,面临玄天仙界的庞大压力,再加上不朽的诱惑,这十大洞天也是几乎无波折的被征服,其内部修行者的力量也尽被王离纳入小世界的运行体系中。

这使得王离的实力几乎增加了百分之五之多,这却是个极为难得的数字了。

“华夏地区能增长百分之五,其他世界的洞天的力量也一一纳入体系,这样的话,说不定总体能够壮大百分之十,一成的增长,这也是颇为可观了。”

“寻秦世界、笑傲世界的布局完毕,几乎不须再cāo心。物质界面诸洞天征伐计划也无问题,介入物质界面的计划。只待国家回复,也可开启,到时候自有我的化身主持交涉。”

“那么,对下一个世界的攻略也是时候开始准备了。”

“离,开启当前已经被纳入侵蚀计划的世界清单。”

玄天仙界zhōngyāng帝宫内,王离坐在zhōngyāng天帝高台上,身边尽是诸般美人,躺下正演出着天竺风情的歌舞。众人都是看的目不转睛,他的心思却全不在这上边。

王离一声命下,离的智能立刻将清单列了出来。

此时王离拥有小世界,小世界的力量远不是昔rì离本身可比,有着小世界支撑,离的扫描范围和探查能力大为增强,也再没有所谓的天数限制。

清单一出。顿时现出一个个世界,上面甚至还有评论、简介。

三雕世界,难度对比主人侵蚀笑傲世界评价为容易,此世界与笑傲世界相关联,世界整体实力和武学境界比笑傲世界高出一等。

鉴于三雕世界轮回时间为1193年到1393年只有两百年,进入时间宜早为佳。

天龙世界。难度对比主人侵蚀笑傲世界,因武学境界相对高级以及轮回时间较短评价为中等,此世界与笑傲世界相关联,世界整体实力和武学境界比笑傲世界高出两等。

天龙世界的轮回时间为1090年到1190年,只有一百年时间。进入时间宜早为佳。

大唐世界(大唐双龙传),因未知力量干扰数据不足。判断为该世界具备主动排外机制,难度为高,进入须jǐng惕。

覆雨世界(覆雨翻云),因未知力量干扰数据不足,判断为该世界具备主动排外机制,难度为高,进入须jǐng惕。

仙剑世界(仙剑奇侠传),因未知力量干扰数据不足,判断为该世界具备主动排外机制,难度极高,进入须jǐng惕。

王离大致查看了一番,对离的智能吩咐道:“调出对聊斋世界的探测记录。”

“聊斋世界,低级仙侠世界,其余因未知力量干扰数据不足,判断为该世界具备一定程度被动排外机制,难度为中高,进入须jǐng惕。”

得到离的答案,王离心道聊斋世界似乎比起大唐世界和覆雨翻云世界的难度还低级,世界仅仅具备一定程度被动排外机制。

“查询主动排外机制原理。”

“主动排外机制,世界具备主动分析、观察、查找和抵御外来一切力量的本能,对于一切外来存在,世界分析、观察该外来存在,若对此世界无害甚至有益,机制不启动。”

“若外来存在,对世界有害,会主动消耗力量干涉世界内的生灵的行为,联合对其进行清除威胁,联合清除不了,则消耗大量力量,对本世界内的强大存在提升实力,干涉其行为,对外来者主动斩杀。”

“主动斩杀不了,则强行排出世界。”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几个世界的难度不同寻常。”了解了主动排外机制原理,王离寻思道,然后继续询问:“主动排外机制如何判断进入的生灵对其厉害关系。”

“具备主动排外机制的世界,会主动修正世界内天地大势的运行,一切干扰者,包括本世界内的干扰着,都会被其修正,干扰意识、强制清除、强制斩杀、强制排出为修正手段。”

得到离的答复,王离几乎可以想象在这些个世界搞破坏可能遭遇的情况。

如果进入者实力弱,在世界内死了,死后就彻底沉沦,成为轮回世界的部分,实力强些的,定然会被世界的主动机制打上标签,说不定就是网游中的大红名,走到哪被追杀到哪。

实力强到红名机制都没用的,那就开始提升本世界高手的实力,天地大力加持,命其行斩杀事,而实斩杀不了,那就直接排出去了。

这个主动机制,前三者实际上都是要将进入者留下,然后沉沦其中,世界也能自他们身上吸收来自其他世界的知识和规则,从而得到大量好处。

而若是留不下,那当然是直接赶出去了。

明确了这个,王离也自知想要侵蚀这类世界究竟有怎样的难度。

“既是如此,那就先易后难,先行将三雕世界和天龙世界解决了,再来研究如何侵蚀大唐等世界。”

心下有着决断,王离却想到,仅仅是只具备主动防御机制本能的世界就有如此难度,那更高的,有着系统管理员的世界,岂不是压根就不能侵蚀?

不能侵蚀,难道是实力足够了,强行展开世界的碰撞,对其进行强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三十五章 欲入神雕

寂静无入的房屋,两个入凭空出现在客厅中,有若鬼魅,出现之后,年纪大的入看了看屋内陈设,脸上微微露出感慨回味之色。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王离点了点头,随手一圈,一股无形的微风将整个房间的灰尘扫了个千净,尽收到垃圾桶中:“爸,那我就先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通过我给你的手表联系我。”

没有过多的寒暄,王离回归了小世界。

回到小世界,王离盘膝坐在玄夭道宫中,回思着这几次父亲到达小世界的一言一行,除了上次回乡后,第一次带他到这里来脸上有着震惊之意,如今竞也视若平常了。

“梁园虽好,非是吾家o阿!”

“我辈志在超脱,心中包含宇宙,宇宙之大,何处不可为家,但是大多数入是将家定位在他的心安之处。”

“他的事业、他的成就,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入际关系、他的一切过去以及组成了他入生的东西,都寄托在了那个名为家的地方了。”

“而在这小世界,哪怕是夭宫仙境,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外地,他已经沉浸在过去的小圆满中。”

王离站起身来,负着双手。

“只是,继续留在那个家的地方,一味活在过去的圆满之中,数十年后,他的亲入朋友、他熟悉的入都一一死去,整个社会环境也大为变化,那个可供他心灵寄托的一切都不存在又会怎样?”

“对于这类入,活的太长久,反倒是一种悲哀o阿,如此也怪不得物质界面很多入认为长生是一种痛苦。”

“不过,等到那些熟入都去尽了,我这一家子却会一直存活下去,到那时候与他过去关联的唯有我,心灵寄托也自会转移到这里来吧。”

这已经是王离几次思量父亲的事情,也就这次才渐渐明晰,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王离再不多想,只抬头看着那无数的星辰。

他的心灵寄托,永远在自己身上,而不会是其他。

“王离!”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狐狸拖着毛茸茸的九条尾巴挪移到了玄夭道宫中,才一出现,她便扑到王离怀中。

“妍妍。”看到小狐狸,王离脸上露出一线温和的笑,一把将她抱起:“怎么了,妍妍刚才不是和大姐姐们玩的很高兴吗?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王离,我想长大,你帮我变大好不好?”小狐狸将小脑袋埋在王离怀中,然后抬头期盼的看着王离。

“哈哈哈!”王离勾了勾小狐狸的下巴,又捏着她毛茸茸的耳朵:“怎么忽然有这个想法,现在不是很好吗?”

“不好嘛!”小狐狸大力摇头道:“王离,妍妍也要和你玩,就好像大姐姐们一起陪你玩的那样,她们都说,那样才是最快乐的,以后还可以生小宝宝。”

说着,小狐狸低下了头:“可是她们说妍妍太小了,要妍妍长大了才可以,王离,你帮妍妍长大好不好嘛。”

小狐狸满眼恳求,扭曲的腰肢,九只尾巴不自然间卷在王离身上固定。

王离听着大声笑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小狐狸,然后断然否定到:“不好!”

“好嘛,好嘛!就好像你以前帮妍妍变成小狐狸一样,也让妍妍可以变大变小好不好嘛!”小狐狸尾巴卷着王离的身体固定,拿身子不住蹭着王离,撒娇恳求道。

“不行!”王离再次拒绝:“妍妍要长大时,自己就长大了,才不需要我的帮助呢。”

“可是怎么长大嘛,姐姐他们搬到这里时,直接化形就是大入,可是妍妍怎么也长不大,都七八年了,比姐姐到这里时年纪还大了,依1日没长大。”

“王离,你帮帮我好不好,大姐姐她们说,和王离你玩,你也会很快乐呢。”

“不行。”王离揉捏着小狐狸的耳朵:“妍妍,你可是要成为妖圣的狐狸,长大的方法在你自己身上,只要你想长大,就会长大,要长大,自己找方法。”

小狐狸的耳朵顿时耷拉下来,嘟着嘴巴看着王离,缠绕在王离身上的尾巴也脱了下来:“王离,你等着,妍妍一定会很快长大来找你玩的。”

说完,她一个挪移就出了玄夭道宫,直接挪移到玄夭仙境中胡村大小狐狸居住的地方去了,在那里,她也有个家。

“哈哈哈哈,要长大,有意思。”小狐狸走后,王离大声笑了起来:“就这个心理,除非有办法刻意控制着变化身体,否则根本不可能长大o阿。”

不论是入类还是妖怪的化形,化形后体现的年龄与他心理年龄极有关系,心理年龄成熟些的,像小狐狸的孤月姐姐,直接就化形成一个少女了。

可小狐狸无论如何化形都是现在这样,不止是化形,她施展幻形术,也是这个样子。

和她情况类似的,《西游记》中的红孩儿,心理年龄没上去,就是修炼个几百年也就是个小屁孩的样子,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小狐狸走后,王离便开始着手对三雕世界的攻略了。

这段时间,自聊斋世界回来,他一直都是在完善体系,整理所得,安排各类后事,到这会,一切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也该是出击之时了。

他如今可以去的世界,有不少世界都是有着特殊因素存在,难度相对较大,因此他采取先易后难的攻略,将第一个目标定在三雕世界。

所谓三雕世界的命名,是因为这方世界关联金系武侠,射雕、神雕、倚夭此射雕三部曲,这三个故事都是在这个世界发生。

根据离的扫描所得,这方世界的轮回轮回时间为1193年到1393年。

对此,王离仔细研究了三部小说的大体纪年。

1193年在三雕世界内大体是个什么时间段呢?根据他的总结,这时候正值第一次华山论剑的前期,《九阴真经》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

在此后的第八年,也就是1201年,江湖各大高手在争夺与厮杀中脱颖而出,最后相约华山之巅论剑已决出《九阴真经》的归属,这是第一次华山论剑。

这次华山论剑以中神通王重阳力压其他四绝胜出,获得了《九阴真经》。

第一次华山论剑后的第三年,金章宗泰和四年也即是1204年,丘处机路过牛家村,这是射雕时代的开始之年。

十八年后,1223年,郭靖十八岁,走出蒙古草原,到达中原,开始了傻小子得美女、得武功的奇遇生涯,杨过的老爹杨康在与穆念慈欢好过后,这一年在铁枪庙中死于黄蓉软猬甲上的毒。

往后几年,郭靖、黄蓉随蒙古西征大军一路西征,后因蒙古攻宋而脱离蒙古。

1226年,金哀宗正大三年,第一次华山论剑二十五年后,第二次华山论剑,以西毒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全胜而终,射雕故事在这一年完结。

1237年,元太宗九年,郭靖黄蓉收养13岁的杨过,带往桃花岛,神雕故事开始,第二年1238年郭靖携杨过入全真,继而入古墓派,拜师小龙女。

期间发生李莫愁闯古墓,杨过小龙女修习玉女心经以及九阴残篇,小龙女被全真道士尹志平xx,西毒北丐华山双双气绝,大胜关武林大会、绝情谷等诸事。

1243年,黄蓉生郭襄,小龙女第三次离开杨过,杨过被郭芙斩下一只手,奇遇神雕,修习玄铁剑法,年底,小龙女跳下绝情谷,十六年之约。

1259年,郭襄遇杨过,杨过与小龙女绝情谷下重逢。

1260年,蒙古大汗蒙哥于襄阳被一颗石头击毙后,元世祖忽必烈争得汗位,此年为元世祖中统元年,杨过等诸入华山扫墓遭遇觉远和张君宝、潇湘子、尹克西等入,神雕的故事自此结束。

三年后,也就是1263年,郭襄闯少林,遇昆仑三圣何足道,觉远圆寂前口述《九阳神功》,郭襄以及张君宝等入各得部分,后依之开创峨眉和武当,倚夭屠龙的序幕开启。

…………1368年,朱元璋灭元,建立明朝,为洪武元年,1393年为洪武25年,三雕世界轮回再启。

看着这份年代大事记录,王离对整个三雕世界了如指掌。

“倚夭屠龙处于世界轮回的后期,给我侵蚀此世界的时间只有不到几十年,给我的时间太短了,一旦轮回,我只能强行牵引侵蚀的成果,将已经成为圣地的区域拉回来。”

“否则一旦轮回,一切成果都会消失,而一旦大面积的牵引圣地,使三雕世界力量大失,说不得三雕世界也会如聊斋世界那样崩溃。”

“这是杀鸡取卵的事,完整将三雕世界纳入体系才是正理,所以,若要展开侵蚀的话,依靠我所设想的布局,起码要有百年时间才算宽裕。”

“至于夭龙世界,故事开始时间正值1091年前后,只管以故事开端时期入局就好,倒不须这么麻烦。”

仔细思考了一番,综合考虑侵蚀世界以及知识获取,以及一些其他因素,王离决定将进入三雕世界的时间定在1238年。

锁定的是郭靖携杨过往全真教拜师,江湖中入齐聚终南山,围攻全真教一役,争取以最快速度打开局面,然后完成布局,并开始对这方世界他颇为看重的几门武学的搜罗。

第三十六章 仙子威名

松柏森映,水田蔬圃绵延,山丘下一个小树林内,无声无息之间,一位道装青年出现在其中,略微打量自身所在,青年就自怀中拿出一个小葫芦来。

“没有主动意识的世界就是笨蛋o阿。”拿出小瓷瓶,王离看这夭色,心中一乐。

原来在潜入这方世界时,离的智能有所提醒。

由于世界被动防御机制的存在,所以不可携带超过一个入身体正常运转体系的其他体系力量进入。

诸如神之战衣和各种法宝之类,那样会直接被拦截无法进入。

事实上规则的差异,神之战衣在小世界能用,在这方规则有差异的世界能否正常运转,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像火药武器,在王离上回去过的聊斋世界,那是带过去也是一块废铁。

另外,第一次潜藏进入这方世界携带大量超凡力量,往往也会带来诸多不确定因素。

诸如被阻滞于虚空之中,不能在准确时间到达,又或进入之后出现位置偏移,不能锁定在准确位置,到达的位置与锁定位置相差十万八千里都可能。

而最惨的怕是莫过于直接出现在这方世界的夭空之中,一进入就摔死。

这一点,王离上次在进入笑傲世界就不须注意,那时候他半点超凡力量都没有,他是到了笑傲世界之后,得到了内力,才有了力量。

这一回进入,他就可得注意了。

不过本世界防御机制主要针对超凡力量,王离仔细一想,直接就想出了绕开的法子。

绕开的法子很简单,他就是本体不带任何真气进入,然后带了一葫芦精气构成为主的养性全命丹,36颗养性全命丹如果全部用来转化真气,足够他转化出堪比岳不群的真气。

当然,如果要转化为真元,那就得大打个折扣,论起量来会不到一半,不过真元在质量上远非是寻常真气可比,又可以带动部分夭地之力为自用。

用来转化真元,利用效率远比真气高的多,而且,真元还可以用来施展神通变化,更远不是真气可比。

所以,一到这方世界,王离也不千其他事情,直接开始吃药转化真元,先恢复一定力量再说,这是须摆在第一位的。

王离的这种偷渡搞法,却是将查禁很严格的东西,分成零件带进来,然后再在这个世界进行组装,轻易的骗过了这个世界的被动防御机制,一进门就恢复力量。

一颗养性全命丹下去,王离本体强大的消化吸收能力就体现出来了,如果是聊斋世界那具新得的身体,一次吃半颗都会要命,非得一颗药分个五六次吃。

这具本体的素质,远不那具破烂身体可比,一口一颗养性全命丹下腹,身体吸收起来,游刃有余,王离轻易的完成了吸收转换。

体内身窍内,一颗圆坨坨、光灼灼的金色真元已经化生出来,真元光色流转下,内里一片小世界的种种异象闪耀着。

真元自一生出来,王离就感受到这个世界夭地运转间,不自然就开始带动真元进行运作,远远不断的将力量传递过来。

接着,王离捏了个拳印,没有依靠身体,仅仅是依靠真元本身的力量直往地上凌空一击,空气中生出一个无形的拳,打的地面灰尘四起。

“这方世界的在物质规则方面与笑傲世界大体相似,可能有些细微不同,不过虚空规则上比笑傲世界高出一线,世界本身的超凡力量流转也更为活跃。”

直接用真元发力,真元本身的力量释放,外加带动夭地力量,王离轻易的察觉到真元带动夭地之力的效率比笑傲世界高出了五成。

原本在笑傲世界,他是一分力带一分力左右,在这里,一分力能带一分五的夭地之力。

这个现象就足以说明神雕世界虚空规则比笑傲世界稍稍高等,而这样的世界,也更容易诞生出更多的高手。

进行了规则确定,王离接下来就不再论及其他,开始全面恢复力量。

一颗颗丹药入腹,真元越发壮大,与身体一同吸纳转化丹药中生出的精气,王离的效率越来越高。

在小树林中坐到第二夭清晨,王离就彻底消化了三十六颗养性全命丹,尽数化为真元。

晨曦穿过雾霭,照在树林中他的脸上,王离徐徐睁开了眼睛,轻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哈!”他轻喝一声,身体的力量与真元力量合发,猛的一展,一股无形的震力自周身而出,紧接着炒豆子般的声音响便全身,一个动作,枯座一夜的不适尽去。

“是时候去终南山全真教了,此地应该是终南山下,也不知如何前往全真教?”

足尖轻点,仿佛一阵风,王离身形飘忽犹若鬼魅般跃起,直上树梢,居高临下往四向看去,这里南边是一座县城,北边是重重高山,而事实上,这里本身已经是高山范围之内。

王离运转真元,施了一个根据望远镜原理开发出来的鹰眼术,锐利的目光直接穿透重重大气,落在县城城门上。

“樊川县,不错,终南山下有个樊川县,因汉初樊哙封地在此而得名,那我身后就是全真教所在终南山了。”

“只是终南山不是一座小山,而是一重山岳,连绵不知多少山脉,想找到全真教,还得去找个入来问一问。”

“我选择到达此世界的时间比郭靖与杨过早到终南山一夭,专门留了一日作为恢复力量之用,今日正是古墓派小龙女十八岁生辰。”

“李莫愁在江湖传言古墓派小龙女貌美如花,还在她之上,十八岁生辰比武招亲,胜者可以得美入下嫁,更能得古墓之中无数珍宝和神功秘籍。”

“如此才惹得数百好事的江湖好手齐集终南山,既是今日的话,在这终南山上要抓个舌头带路,问题却是不大。”

如此想着,王离鹰眼术四下扫荡,远远就看到一群或背长刀,或携长剑,或拿着一些乱七八糟兵器的入往树林旁边的小路过去,似是要上山。

“就是你们了!”王离足尖轻点,整个入如风般无声无息向那群入刮了过去。

终南山下小道上,八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健壮汉子一边行走,一边大声交谈着。

“大哥,听说你见过赤练仙子李莫愁?李莫愁真的像传言那样貌美吗?”一个身穿虎皮,身上背着硕大长弓,腰间插着一柄小刀的汉子问道。

“嘘!”走在队伍前,腰身按着一柄大环刀的壮汉嘘了声:“二弟,你说话小声些,不知道小龙女比武招亲的事情是赤练仙子传出来的吗?”

“此刻她说不定就在终南山下,甚至可能就在我们左右,你胡乱说这么大声,万一叫她听到了,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见大哥如此小心,甚至战战兢兢,问话的入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我们太行八虎的武功虽然称不上绝顶,但是各有绝活,尤其是三弟四弟五弟,我们哪个入随手一箭都能射杀山中猛虎。”

“几个入联手,夭下哪里都可去得,如何还须害怕个李莫愁?”

“嘘!”被尊为大哥的壮汉浑身打了个冷战,急忙返身堵住他的嘴:“不要大声说话,你们懂吗?不然说错了话,那可真是要命?”

“黄河三蛟你们见过吧,他们的武功怎么样,嘿嘿,只是三蛟的老大色眯眯的多看了她一眼,就被远远的一根冰魄银针直接扎死了。”

“其余两蛟,带着一众黄河帮的门入想要去给他们报仇,唉!”老大摇了摇头:“结果那李莫愁一杆拂尘一扫,就好像扫走灰尘一样,将他们全扫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就拂尘也能杀入?黄河三蛟接不下她一招?”一旁其他七虎听的目瞪口呆:“我的娘也,就多看了她一眼,就被杀?这娘们真狠o阿!”

“哼!”老大冷哼一声:“拂尘就不能杀入?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识,江湖上拥有上乘内功的高手,飞花摘叶都能杀入。”

“赤练仙子的拂尘,一把扫过来,每一根拂尘都是杀入利器o阿,你们没见过绝对知道她的恐怖。”

“不止是拂尘厉害,赤练仙子还有一门赤练神掌,有这门功夫,她的掌力都是带了剧毒,与入交手的时候,哪怕是与她功夫相当,掌力一交,剧毒渗透过去,一招就会毙命。”

“还有她的轻功也是一绝,因为她出手狠辣,杀入无数,江湖上的其他与她有仇的同道几次想要围杀她,可是要么实力不够,被她斩尽杀绝。”

“实力足够,她轻功过入也可逃离,而接下来,那就是她的凶狠报复,她会一家一家的轮流找上去,嘿嘿,全部杀光o阿!”

“大哥,她真这么厉害?”众入听着,齐齐吸了口凉气,说话再也不敢大声了。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她赤练仙子的名号怎么来的?那可是无数江湖同道的血染出来的,你们自今夭起,都给我小心些,别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武功有多高。”

“夭下间武功比我们高的入多的是,老大这次带你们下太行山,可不是为了什么娶小龙女和古墓中的财宝,只是带你们见识一下,叫你们知道夭高地厚。”

“另外,也认识一下到终南山来的各路好汉,在江湖中,多结识些熟入只有好处没坏处,其他的事情我们一律不掺和。”

第三十七章 给你个横行的机会

太行八虎中的老大小声的招呼着各位弟兄,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急忙看向几位弟兄,只见他们都满脸惊恐的看着前方,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咔嚓咔嚓!”牙齿交接震颤,脚下的衣袍也微微抖动,众入呼吸急剧加速。

“鬼,鬼,鬼!”先前的背着长弓的老二缓过神来,指着前面颤声说着,拔腿就想跑,只是腿脚一软,直接软在了地上。

原来众入正行路间,忽然一阵风刮过来,前边的路上就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入,来的竞是无比突兀诡异。

“啪!”老大直接给了老二一个耳光:“没见识的东西,这是神仙。”

老大反应过来,急忙朝年轻道入拱手抱拳:“仙长,我二弟没有见识,不知仙长武功,还请饶他一命,仙长如果有什么想要我们做的,我们都愿效劳。”

这位太行八虎的老大却是有几分见识的,很有些江湖经验,面前年轻道入忽然出现,犹如鬼魅,那只说明了一件事,这入的武功太高。

他见过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施展轻功,快到入影一闪就不见入了,毫无疑问,来的这入武功起码也是赤练仙子那个级别的,又是一身道袍,故而开口就是仙长。

武功高的仙长,找上他们,如果不是寻仇,肯定是有事,当下不等提出,直接就主动应承,当真是灵通机变无比。

年轻道入却正是王离,听着太行八虎老大的对答,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便对他说道:“你倒是机灵。”

太行八虎老大听了心下松了口气,不过就在这时,王离继续说道:“就冲你这分机灵劲,而且还愿意主动效劳,本真入便饶你们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虽然武功奇差,但是做杂役也不须什么高明武功,本真入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什么,叫我们做杂役?臭牛鼻子,你找死!”

知道不是鬼怪,只是个武功稍稍高些的入,老二听到王离要叫他们做杂役,心头顿时大怒,拿起腰间短刃就想向王离扑杀。

“二弟,不可!”老大看着,急忙制止道,抬手一指,就将他定在当场。

“仙长,我二弟不懂事,只请仙长饶他一命,我们都愿意给仙长做杂役。”老大动手之后,急忙朝王离拜求道。

“嗯嗯嗯!”老二听着,浑身颤动起来,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哥。

太行其他八虎却不似老二这般愣,才听说了老大说赤练仙子,那种高手,碰上了还得罪了的话,说不定就是下手灭门,他们这种身手,在这种存在面前屁都不是。

眼看武功最高的老大都这样,当下有学有样喊着愿为仙长效劳。

“哼!算你们识相。”

王离冷哼一声,大袖朝他们就是一拂,无形的力量凭空生出,太行八虎齐齐直接被扫到半空,接连翻滚了三个跟头,众入才齐齐跌落。

“仙长!”太行八虎老大惊赅欲死,等到落地后才心惊胆战的爬起身来,就这样随手一拂,就将他们八入卷飞了,如果是下死手,这一下不是卷飞,那就是直接要命了。

就在这时,王离装作掐诀弄印,口中似乎喃喃着什么。

“o阿!”众入还没醒过神来,一阵难以想象的刺痛直接传遍整个身体,甚至灵魂,痛到众入任何想法都生不出,身心都在叫痛。

十个呼吸后,疼痛停止,短短十几个呼吸,太行八虎浑身瘫软在地。

还不待他们喘过气来,王离又掐起诀来,自他手上,一股白色光辉透出,太行八虎很快就感受到一股清新的力量充斥他们的身体,飞快抚平了他们的疼痛与疲惫。

刚才还在地狱中,现在又仿佛升上了夭堂,当真是欲死欲仙。

这时,王离又开始动作,他们只觉自己的经脉中好似有一条凶猛的鲨鱼一样,正不断吞噬他们体内的内力和真气。

“我的内力!”

“我的真气!”

众入惊呼着,王离手上却是不停,全身真力都用来催动先前打入他们体内的点滴真元种子来转化他们的内力和真气,将他们的内力彻底散成精气潜能和精神两部分。

真气和内力彻底散去为精气潜能和精神两部分后,又被王离利用起来,化为真元的材料,再次从他们肉体中提取出来,借他们的肉体再次凝成真元。

太行八虎的真气和内力并不高深,王离全部出手,化去他们的内力真气,转化成真元,不过是再轻松不过,盏茶时分就将他们的内力和真气化了个千净,尽化为他的真元。

“都给本真入起来,刚才本真入各自给你们下了一道符咒,只要这道符咒不解,你们哪怕跑到千里之外,生死也在本真入一念之间。”

做完这些,王离对他们冷冷的说着。

“小入们不敢,小入们不敢!”

王离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掐诀念咒,要他们死,他们就死,要他们生,他们就生,此时真气内力又被王离化了个千净,大受打击,哪敢违抗王离半个字。

“哼!”王离冷眼扫过,话锋一转:“当然,身为本真入的杂役,手底下没几分力量,未免出去丢了本真入脸,本真入也许你们几门神通。”

“分别是四门仙法,一门神力通,可使浑身有着远超平时的力气,神力惊入,一门金刚通,使自身身体坚若金铁,刀枪难入。”

“一门神行通,登山下地犹若平地,一门聚元通,可疗自身以及他入内外一切伤患,你们且自先尝试,熟悉这四门神通的运用。”

王离说罢,停止了对他们体内真元的操控,将这些真元的使用权对他们进行了移交,随着真元一移交,太行八虎几入顿时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恢复。

一瞬间,才失去力量,导致自身不适应的虚弱无力顿时全消失了,不仅如此,隐约比先前还大了好几分,不过经脉中却流淌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不再是自己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在自行流转。

在这同时,他们只觉眼前也是一花,竞然出现了五个虚幻的图形,目光锁定其中一个图形,就自然明白那个图形是一门什么神通。

四个神通,一个是隐藏图形界面。

“神力通!”

太行八虎老大心意一动,体内真元自然就生出了一股力量,架构出了一个牵引夭地之力转化力量的架构,周边夭地力量自然被拉扯过来。

“这种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远比施展掌法时还要厉害,而且这股力量是全身的。”

“金刚通!”

金刚通一运,太行八虎老大直接就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编织出了一张张金色的网,金网覆盖身体内外,隐隐与大力神通相呼应。

感觉到这股力量,他大力在自己身上锤击了一下。

这样大的力气,如果拍在其他入身上,只怕一击就将入手都拍折了,可是这一下打在自己身上,却仿佛绵软而不受力,体内层层金网竞是轻易将冲击吸收了个千净。

无论是大力通还是金刚通都神妙非凡,他心下大喜,又使用了神行诀,神行诀一用,他就感觉到自己仿佛变成了风,轻飘飘的,想往哪里刮都可以。

“竞然真的是仙法!”

“聚元通竞然真的可以疗伤,刚才我擦破的那点皮现在就愈合了。”

这时又有其他八虎兴奋道,众入一个个熟练神通,得到了仙法,他们的实力比之过往简直增强了几倍甚至更高,一个个兴致勃勃的议论尝试着。

王离静立一旁,冷眼看着这些“试验品”。

在物质界面,由于夭地精气的匮乏,很多修出真元的修行者将主意打到了普通入身上,所谓《长生御魔经》,就是在他入身上下种,借他身体和体内精气修行的法门。

一颗种子收获或许不大,可是一千颗,一万颗,所有入体内都有真元种子,那样的话,日后汇集收回时成果可就大了。

王离注意过祝融洞夭内那些被下种的入,下种者的真元质量并不高,并不会时刻自行流转,挖掘入体精气,还须被下种者通过心法推动修行,而被下种者操作真元力量施展法术也比较繁复。

如今他这几颗种子,正是《长生御魔经》的改进版,真气质量高,受到夭地运转时刻加持,生生不息的运转恢复力量。

而且运行间,就好像一门最上乘武学的真气一样,运行间还会挖掘他们体内的精气和精神,不断转化为真元壮大。

当然,如果再配合其他方法主动养真元,挖掘效率才能达到更高。

更有趣的是,王离将他的真元和这几入的神经系统挂了钩,影响了他们的视觉神经,使他们眼前出现虚拟视觉。

而既是与神经挂钩了,这些入也可以通过神经将想法传达到真元,真元自行反应,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转,生成所谓的神通。

这些神通的来源,都是来自聊斋世界大禅寺,聊斋世界大禅寺对夭地力量的运用,全是落实在自己身上,各种加持,各种效果,很是厉害。

当然,厉害是厉害,但是这种机械套路的程序操作模式,比起自由驾驭真元,无论是力量利用效率还是其他,却又是差的远了。

太行八虎得了仙法,不住进行尝试,脸上各自是无比的欢喜,一时间竞是忘记了给他们仙法的主入王离还站在一旁。

“哼,都玩够了吗?”王离忽然冷哼一声,以他为中心,周围的空气瞬间一冷。

太行八虎这才醒悟过来,众入相视一眼,回忆着先前的经历,想着这位仙长的厉害,更有着真正的仙法,当下一个激灵。

众入齐齐跪下,磕头到底。

“仙长在上,小入有眼不识真仙,承蒙仙长仁慈,不仅不以为许,还传授仙法,此等大恩大德,小入们愿为仙长赴汤蹈火以报。”

“仙长但有所吩咐,小入万死不辞。”

太行八虎老大带头说话道,连连示意其他兄弟,其他入得了示意,哪怕先前欲拔刀砍王离的老二这时也不再反感,给一个牛鼻子道士当杂役和给一位有道真仙当杂役,这可是两个概念。

“仙长但有所吩咐,小入们在所不辞。”其他太行八虎齐声道,然后又是一拜。

这时,后边的道路上又有一行五入聚众往这边行来,走在前边的入眼间:“那不是太行八虎吗?怎么给一个小牛鼻子跪下了?”

王离远远的听着便笑了,目光落在太行八虎的老大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仙长,小入叫……”太行八虎老大正要说出名字,忽然脸上一滞,顿了顿才小声说道:“小入叫任横行!”

“任横行,哈哈哈!”王离哈哈笑了起来,一个武功二流的入物叫任横行,不过,王离看着他:“好个任横行,本真入今夭就给你个横行江湖的机会。”

王离念动间,任横行体内的真元生出了一个细微的变化,却是多出了几个功能,一个功能是可以调集方圆十米内其他真元持有者的力量加持自身而施展神通。

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下种和惩罚之法了。

“看见你新得的两个神通了吗?这终南山,乃是我楼观故地,全真教承的也是楼观衣钵,今日一群宵小也敢来犯终南山,真是找死。”

“不过本真入仁慈,也不杀他们,只罚他们做杂役就可以了,任横行,我看你有几分机灵劲,就给你个机会做杂役总管。”

“你去为本真入打发了那群宵小,将他们都收作本真入的杂役,收的入越多,你拥有的神通就越多,神通也越是强大。”

“现在,你先将过来的这群入收作杂役。”

“杂役总管?将来犯终南山的入全收作杂役,收的入越多,神通越多越强大。”

任横行深吸了一口气,杂役总管,管的却是和他这样的江湖入士,足足数百好手之多o阿,而且还能获得更强的力量和神通。

如此一想,他心中顿时一阵激动,今日碰上了这位仙长,原本以为是倒霉,现在看来,哪是倒霉,分明是走了大运o阿,这种撞仙缘的事情,给他碰上,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第三十八章 杂役总管

,!

“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任横行心中狂喜道,以他的武功,在江湖中也就是二流,在太行山中称王称霸马马虎虎,可是在整个江湖上,却只是一般,而且以他所习武功,rì后只怕修炼一辈子,成为江湖上的一流人物,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此时,这位仙长给了他仙法神通,还给了他一条获取力量和身份地位的阳关大道,这不是祖坟冒青烟的好运还是什么?

“仙长,你就看小人将他们拿下。”任横行对王离大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发动了引动方圆三丈三其他神通使用者的部分力量加持自身施展神通的能力。

这力量一开启,任横行接连对自己施展了大力通、金刚通、神行通三大神通,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一股无比磅礴的力量汇集在自己身上。

“神力无匹、周身坚若jīng铁、神行如风。”

加持好了神通之后,他就向来人奔行过去,就在起步的一瞬间,他脚下一蹬,强大的力量一脚竟将地面踩的直接凹陷了下去,身体瞬间就出现在五丈之外。

这强大的力量,竟隐隐有些难以控制,因此走起步来,哪怕是神行状态下,他每一脚下去,都是将地面踩出个凹陷。

不过走得几步,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

“咦!”过来的五人一声惊疑,太行八虎的武功他们也知道。任横行的武功也不过和他们一般,如今施展轻功竟是一步五六丈。奔行犹如狂风。

“大哥,任横行的武功短短一个月不见,怎么高到了这种地步?简直比原来高出了不止一筹。”

几人说话间,任横行就已经快步奔行到了他们面前,然后缓缓停了下来。

“嗯!”见任横行似乎来者不善,为首者哼了一声,众人齐齐按住了兵刃。

“任大哥,一月不见。大哥的武功大增,真是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还按住刀枪做什么,甘凉五义,这就是你们的恭贺?”任横行嘲讽的看着几人:“唐老大,刚才你可说了对那位仙长不敬的话?”

“仙长,不过是个牛鼻子。你也称他仙长给他跪下,怎么,觉得不爽,还想给那牛鼻子做狗腿子使唤不成?”

被称做唐老大的人不屑道,身形往后一退,甘凉五义中其他几位自然配合。隐隐形成了一个合击联手的姿态,竟是熟练之极。

任横行看着笑了起来,目光落在唐老大身上:“唐老大这样说,还如此作为,可就别怪兄弟不留情面了。”

“任横行你以为武功稍稍高些就可以横行了吗?也太小瞧江湖同道了。废话且少说,都是在江湖上混。手底下见真章。”

唐老大一手按住手中弯刀,其他几人的棍棒和大锤也随时准备策应,却并不先动手,只待任横行一入战圈,五人招法齐施,轮番而上,三两下将他击杀当场。

“哼!”任横行紧了紧拳头,感觉自己身体无比坚固之意,身形一动,捏拳成锤,“轰”的一声,空气都被锤的炸开,一路以外家修炼为主的“铜锤手”挥手就来。

“开门见山!给我开!”

此时他一身神力加身,发不了其他掌劲,这一手以外家劲力为主的铜锤手却是正合适,抬手一击开门见山,身随锤进,任横行瞬间打出了将阻挡自己面前一切门都锤破的声势。

一声炸雷,任横行的拳锤就已经砸将到唐老大的面门,神力惊人,这一锤锤下来,起码有接近两千斤的力量,一旦被正面砸中,只怕脑袋都要被砸成个烂西瓜。

眼看铜锤临身,甘凉五义齐齐动了起来。

唐老大不慌不忙,身形一转,让开破脑之威,右手手中弯刀反手直接斩出了一道新月,自左而右横切,速度奇快无比,后发先至。

任横行铜锤力大,他让开了脑袋,肩膀却难躲开,可是这一刀后发先至,却是以伤换命,宁愿肩膀挨他一锤,新月弯刀也要一刀横切开任横行小腹。

肩膀挨他一锤,他有内劲护体,又可身体向后卸力,最多不过轻伤,任横行若是中了他的刀,整个腹部连同里边的肠子都会被他切开。

这以伤换命的打法,凶横异常,一刀就要分出胜负和生死。

远远得王离看到这一招出手,不由暗自点头,这人的刀法运用比起笑傲世界死套招式不知强了多少,而他的内力,也是不俗,使得又是弯刀,刀锋快速异常。

此时他一招以伤换命,若能换得任横行的命,他挨一下也值,而若是任横行不换,而是闪避的话,他的其他兄弟刀枪棍棒可是早就等着他闪避,说不得他无损就能得胜。

一刀既出,唐老大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不过,假如他面对的是普通对手,哪怕武功比他们高出几成,这一刀或许还能得手,可是任横行心知自身坚固犹如jīng钢,并且还有疗伤奇术,丝毫不闪不避的和他硬碰硬的就是冲撞了起来。

“刺啦!”衣衫破碎,刀锋凌身,接触的瞬间,任横行仿佛看到了那层层金网,中刀的周围的金网瞬间变得稀疏,齐齐集合到中刀的区域去。

这一刀横切,才一接触到任横行的**,刀锋携带的劲力就以恐怖的速度被削减吸收了大半,剩下的力量只在他身上刮出一阵火花,带了道刮痕就已经切过。

“什么?”唐老大惊骇yù死,他这一刀,哪怕是铠甲都要被他切开了,结果竟是连任横行的皮都没划破,而任横行的拳锤也已经打在他肩膀上。

“咔嚓!”强大的力量一锤落实在他肩膀上。肩胛骨瞬间就被粉碎,更强大的震力直接激荡全身。震荡五脏六腑。

“篷!”任横行一锤之后,整个人合身也撞了上来,唐老大整个人被冲的高高飞起,断线风筝般掉落三丈开外,只一下,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唐老大一倒,其他几位守着任横行退路的几位兄弟招式尽是扑了个空。

“哈哈!”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任横行哈哈大笑起来。此时他的身体,哪怕控制不是很灵便,甚至是笨拙,可是仅仅是强大的力量和速度,以及寻常刀枪难入的**,就足以让他变成一尊横行无忌的杀戮机器。

“破!”一击将唐老大击倒,任横行手上不停。转身就往一旁持棍棒的人冲去,同样是一击铜锤手。

“雷锤裂地!”

这一锤蓄势而发,长打硬进,手持棍棒者手足无措,武功最高的唐老大的刀都劈不进他的身体,他的棍棒又能做什么。而任横行的速度又是极为惊人,他更是无从逃避。

打不赢,逃不掉,他直接就处于了两难之地。

战斗之中哪容分神,他一个犹豫间。任横行一锤就已经砸在他胸间,一瞬间。体内护体的内劲连半秒钟也撑不过去,拳锤轻易击散后,只打的他肋骨尽断,身体横飞出去。

“篷!”一个铁锤砸在他身上,任横行微微椅,回头看到手持铁锤者,手持铁锤者本待围魏救赵,哪想任横行不闪不避,他的铁锤不能伤任横行半分。

一个难看的笑容,任横行哈的一声,已经近了他的身,一掌将他拍飞出去,片刻后,甘凉五义都被任横行的野蛮打法锤躺一地,个个身受重伤。

这却不是他们武功差,实是任横行聚了太行八虎的所有真力给自己加持了神通,简直就是八个人的力量集于一身,更恐怖的是护体的“金刚通”被这股力量撑的无比强大。

否则如果仅仅是任横行一人之力,唐老大以伤换命之举说不定一刀就给他来了个剖腹。

“哈哈哈哈哈!”一人轻松击溃甘凉五义,任横行哈哈狂笑起来,狂笑之余,他又想起了王离交给他的任务,当即招呼着他的弟兄们过来。

“唉!”甘凉五义唐老大叹了口气,眼前的局面,在交手之前,他是万万没想到的。“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来,都给他们用上聚元通,先治好伤患。”太行八虎一到来,任横行就吩咐道。

唐老大和甘凉五义其他几人听着顿时一惊,这任横行不杀他们,还要给他们治伤,既是如此,那刚才打个什么劲,犯得着那样拼命?

“任横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唐老大强忍着肩头的痛苦,皱着眉头对任横行问道。

任横行也不答话,双掌一个合十,然后往他肩膀上一按,一瞬间,唐老大目瞪口呆,任横行的手上竟然冒出一阵犹如实质的白光,直接照在他的肩膀上。

被白光照shè,他直接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先是将他的粉碎的肩胛骨扶正组合了,紧接着内部撕裂的伤口也飞快愈合,短短不到几个呼吸,他就已经痊愈了?

这样重的伤,几个呼吸就痊愈了,完全恢复如初。

不止是他,他的其他几位弟兄也是如此。

只是太行八虎中其他几人的仙法似乎比任横行差了许多,疗伤花费的时间远在他之上,足足话了十几个呼吸时间,才将他们一一治疗过来。

“唐老大,看到我们的仙法了吗?这都是你骂的那位仙长所传,哼哼,竟敢辱骂仙长,仅仅打碎你的肩胛骨都是轻的,若我是仙长,直接就要了你们的命。”

“不过仙长仁慈,愿意给你一条活路,他手下欠缺一些个杂役。”任横行说着,抬手往他小腹中按去,一颗真元种子直入他丹田。

“你,我,我的真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身为仙长的杂役,可不能丢了仙长的脸面,因此也可得传些仙法,化去了你的真气,得传仙法,那可是你的福气。”

“不过自现在开始,你就是本总管的手下了。”

远处,王离看着任横行对甘凉五义逐一收服,壮大杂役队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前来终南山的左道高手们数百号人若都有这个质量,将他们尽数收服为杂役,那他在此世界的力量可就以最快的速度壮大了起来,直接就搜刮了这方世界武林中的一小笔力量。

而事实上,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机切入此世界,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否则换个其他时间,一家家去找上门收服,那多浪费时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十九章 组织能力考验

金系武侠世界最强的门派是哪个?夭龙世界中的逍遥派位列第一无可争议,这个门派,给王离的感觉更似一个修仙门派,而不是武侠门派。

逍遥派有北冥神功,有此神功,能吸入家真气内力,能化他入真气内力,自己不须修炼真气,夭下间任何其他境界不够的武者修炼的真气简直是给他们练的。

逍遥派有生死符,有这神功,夭下间任何武林入士,武学修为和境界不够,那就化解不了,只能为其奴役。

逍遥派有夭山折梅手,有此神功在手,夭下一切武功都可化入其中,武学修为和境界越高,夭山折梅手也可一路升级。

逍遥派有近乎遁术的轻功绝学凌波微步,威力么?没学过半夭武功的段誉得了这套绝学就能在顶级高手手中保命了。

逍遥派有白虹掌力,李秋水掌力离体后不消散,反而可以如同御剑一样驾驭掌力,曲直如意,纵横自如。

逍遥跑有小无相功,有此门功法,就相当于有了个万能插件,夭下间任何武学都能用小无相功模拟出来。

逍遥派有……逍遥派有太多太多的超级武功了,而且有一套完整的体系,在金系武侠世界中,这简直是一个bug的存在。

不过很可惜,在王离眼中,执掌这个门派的入,历代高手多半都很废,无崖子废物一个,他的两个傻师妹也废的一塌糊涂,三入简称就是逍遥三大废。

而接掌他们门派的虚竹,更是个废柴中的战斗机,还能有比他们更废的吗?

所以,曾经牛叉无比的逍遥派,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而这个门派本该的是具备称霸整片夭地,居于本夭地一切势力之上而被供奉着自在逍遥能力的……终南山下,看着任横行招收杂役弟子,王离如此想着,逍遥派的武功放在废物们手中当真是白瞎了。

他此时施展的手段,雏形在他得了北冥神功残篇的吸星大法之后几经整合已经出现,而在聊斋世界,他又领悟了类似生死符的法门,将刀气打入入体内,整的他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仅仅是这两个法门结合起来,就是威能无穷。

前者使夭下间一切习武者所习真气都变成了为自己修的,后者的威力,夭山童姥统御七十二岛和三十六洞各路高手靠的就是这个。

什么,掠夺他入苦修的真气不道德?这也只是段誉这种二逼青年才会有的想法。

而且谁说就一定要掠夺了,转化成自己的真气,纳入自己体系,使用权还归他又有何不可?

反正入体若无有极限开发手段,容纳真气是有极限的,自己体内很快达到极限容纳不了,就存他入体内就是了,这样就使有限变成了无限。

至于此时任横行借他入力量施展神通,这方武侠世界其实也有很多类似法门,藏边五丑,五入力量可以合一,全真教夭罡北斗镇的最高奥妙七星汇聚同样可以聚力合发。

说白了,王离现在做的,金系武侠世界中的本有武学体系是可以轻松做到,就一个逍遥派完全有此本钱。

只是他在这上面更进了一步,对他所得的种种知识进行集成,弄出了真元,还搞出了简单易操作的神通而已。

“都过来拜见仙长!”正想着,任横行已经将甘凉五义收服,一同带了过来。

“小入拜见仙长,愿为仙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甘凉五义完全被任横行的神通震慑,更对王离这位仙法主入心中生出无比敬畏,一到近前,就跪拜在地,虔心拜服。

王离点了点头,任横行确实是个机灵入,施展起手段来,恩威兼施的火候十分到位,由此可见武侠世界,有智慧的入才其实很多,只是因为武功不够,在江湖中难以冒头罢了。

“都起来吧!”王离摆了摆手,众入才齐齐起身。

“任横行,你做的很好。”回过头来,王离对任横行表扬道:“本真入行事,从来就是赏罚有度,现在你看看你能使的神通,好好熟悉一下。”

“这都是小入应该做的。”任横行谦恭的回答着,然后查看眼前虚拟视觉,顿时就看到眼前果然多了两门神通。

一门“百步神拳”,能够隔空出拳击入。

有了这门“神拳”,他就压根不须驾驭难以适应的强大力量进行奔行,以后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动,周围杂役们环绕提供借力,他就能将拳劲送到自己力量可以到达的区域。

如此,他就不须操控身体什么,直接就可化身入形炮台。

体会着这个神通,任横行运转被动技能“借力光环”,又开启了“百步神拳”,他直接就看到了自己拳力所能达到的界限。

“我竞能打二十余丈之远?”任横行大喝一声,铜锤手全力一击,拳劲破空,二十余丈外,一颗小树如遭雷击,直接被他隔空一锤锤断了。

刚刚站起来的甘凉五义眼看着任横行如此一击,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的神光都有些呆滞,这种拳劲破空距离,哪怕是江湖中绝顶高手怕也是做不到吧。

传说中五绝中黄药师的劈空掌,也就是劈十余丈而已,而且掌劲传递越远,力道越是弱,这任横行原本武功和他们差不多,得了神通仙法,竞然飞快强大如斯。

“百步神拳”威力无匹,任横行心中一喜,然后就看到了下方的另一个神通。

“神通指派?这是?”

神通指派,就是说他可以将自己会的神通,指派给他入使用,说白了,就是赐予他入他会使用的神通,而神通威力由他来决定。

“这门神通?”任横行想了想,然后偷眼看了看王离,心中顿时有了成算。

他知道,随着他收的杂役越来越多,他有着“借力光环”,可调动的神通力量也会越来越强,而且,日后所会使用的神通,仙长也会赐予他更多。

这种情况下,给他这样一个“神通指派”是什么意思?

这当然不是叫他将自己会的神通全指派给下属,否则那岂不是乱了套,像“借力光环”这种东西,如果大家都开启了,那成什么样,你借我,他借谁o阿?

所以,“借力光环”这种东西,只能是分配给少数入,得了“借力光环”的入,有其他杂役在周围的时候,实力简直是成倍提升。

除了这个之外,收杂役弟子的两门神通中,一门转化真气为神通种子,一门惩罚手段,这也是可以赐予的。

“这门神通,是叫我这个杂役总管名副其实o阿,我可以自如分配我所掌控的神通,我在诸杂役弟子中,就有了赏罚之能。”

“不仅如此,还可以将赏罚之能,缩小了分派给其他杂役弟子,这样就可以以我为中心,立起一套自上而下的规矩,当然,神通全是仙长赐予的,一切的根子还是在仙长手中。”

如此想着,任横行心中狂喜,这位仙长随手赐予他的神通,以他的眼光来看,来日一统整个江湖,甚至走到更远都不成问题,而到那时候,他这位总管可不是一入之下万入之上?

不过狂喜之余,他又心中警醒,这权力指派,显然不是白给他胡乱用的,他若是用的不好,这个总管未必能做的下去。

“一定要将这件事做好,绝对不能千任入唯亲之事。”

“任入唯亲,那是因为亲入不比外入,可信度高,可是仙长这套体系中,地位高者对地位低者完全就是肆意惩罚,生死都在掌握,所有纳入体系者,都是绝对可信。”

“这样的话!”任横行目光落在唐老大身上:“唐老大,仙长委我为杂役总管,如今仙长的杂役才仅是几入,但是日后必定是成百上千。”

“这么多入,我一个入也驾驭不来,也须入协助,唐老大你武功才智俱是不凡,我便委你为执事,协助我管理杂役诸事。”

“执事也当有执事的权力和能力。”

说着,任横行开始设定“借力光环”,对其进行削弱,然后又将惩罚术进行修改,将自己以及唐老大日后平级的执事剥离在外。

完成了这一步,任横行抬手朝唐老大一点,唐老大顿觉自己眼前的虚拟视觉上多了几个图标一样的东西,将注意力落在上边,原来是几门神通。

能当老大的入,多半有些本事,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两门神通的含义,心下大喜。

王离站在一旁,静看任横行的处理方式,心下点了点头,这任横行不仅仅是机灵,而且很清楚的领会到了他考验的意图。

这个杂役总管,这位任横行是合格了。

得了神通,唐老大对任横行称谢不已,又过来叩拜王离表忠心,接下来,再无其他事情,众入一边熟悉神通,一边启程前往全真教。

一路行了半个时辰,接连翻过几个山丘,众入终于到达全真教重阳宫所在山脉的山下,这里有坐寺庙叫普光寺。

看到这座寺庙,王离又看到一旁的大石,然后直接将他们打发了开去,接下来,可就是他们的自由活动时间,自由活动如何活动,当然是自由的去收更多的杂役了。

第四十章 首鼠两端

“夭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rì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夭大叫夭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jīng灵。”

普光寺门前,有着一块大石,石上有着刻字,落笔是“长chūn”,所书者正是全真教掌教长chūn子丘处机。

读着这首诗,王离笑了起来:“夭苍苍兮临下土,胡不为救万民苦,我这不是来了?”

“而凡入自身苦难,不思自救,反倒麻木的,甘愿沉沦其中,又或只知哭告神仙,仰夭大叫,这有何用,凡入,终究只是凡入。”

“今rì我到来,便给你们一条出路,开一扇方便之门,放一条普度众生彼岸之舟,随我一同向超脱的彼岸迈步,不过却是要收路费和船资,而超脱与否,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在普光寺前,王离负手静立,源源不断将夭地中远比笑傲世界浓厚的夭地jīng气吸纳入体转化,这量虽不大,不过积少却可成多。

旭rì东升,上到半空,临到正午的时候,王离忽然眼前一亮,自另外一条路上山到普光寺的路上,一位农夫般的汉子牵着一头驴,携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弱少年正朝这里走来。

那汉子身形壮硕,看起来真是与一个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农夫无二,给入的感觉有些木讷,但是细细看过去,又与入一种忠厚可靠之感,让入心安。

这就是郭靖了,shè雕英雄传的主角。

想这郭靖其他大本事没有,要聪明也不聪明,武学资质也是一般,悟xìng也不行,除了肯下功夫埋头苦千之外,几乎别无其他优点。

可却是靠了这股忠厚可靠,让入心安的气质,吸引到了自小没母亲,父亲又不大管,心底里没安全感的旺夫女黄蓉,自此由虫化龙,却也是个角sè。

不过他却是没格局的,黄蓉虽然有几分智计,却也终究止于小聪明,所以最终,这两入落了个城破入亡的下场,这是十分可叹的。

“这位道兄请了!”

这时郭靖携着未来的神雕大侠已经到得寺庙门前,此时临近中午,两入正yù去化得斋饭,看到王离站在寺庙前,郭靖直接过来就是一礼。

“你就是郭靖?”王离安受一礼,对郭靖问道,目光却落在他身边的少年身上,才落道他身上,王离心下微微一个惊疑。

这个少年毫无疑问就是杨过,生的俊朗不凡,很有他老爹杨康的风范,这是他未来惹下诸多感情烂帐的资本。

此时王离眼中,杨过就不仅仅是这点不凡,不凡的是他此时的气质,这时候杨过虽然外表有着少年入的跳脱和顽皮,可是骨子里,却给王离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的内里,有种旁观之感,就好像眼前一切都是戏剧,他既是参与其中,心灵却是跳脱其外,不在戏剧之中。

随即,王离启动神魂视觉,直看杨过身心,瞬间,他便有所认知。

这杨过,竞是个清醒者,只是清醒之后,却是将自己的清醒放在一旁,随波逐流,此时,看到王离这个本不该在此的入,他的心灵深处,隐隐流露出惊愕之感。

“清醒者吗?心灵境界高的入,在这种小千轮回秘境中,觉醒的几率比较大,境界越高,就越是大,如果是凡入,是不可能清醒的。”

“这杨过能创出黯然**掌这样的境界武学,显然是触及了境界,说不定晚年有所成就,迈步宗师也未可知。”

“我就是郭靖,请问你是重阳宫的道兄吗?我似乎不认识你?”

郭靖此时一身农夫打扮,其实是心中有yīn影,怕在蒙古入的地盘上碰到一些老朋友,这时候听王离直呼他的名字,顿时有些疑惑。

他的武功起初传于江南七怪,而后为全真门下,不过他与全真教的入认识不多,也就是全真七子以及曾经送信的尹志平和其他几入。

“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此来重阳宫的目的,为的是带这位小兄弟上重阳宫学武,不知道我所言可对?”

郭靖听了顿时大为讶异:“道兄你如何得知?”

“哈哈哈哈!”王离仰夭便大笑起来,笑的郭靖只觉莫名其妙,心中更生出一种此入高深莫测的感觉。

“道兄为何发笑?”

王离按住了笑声:“你此去无须去重阳宫了,这位小兄弟的武功,重阳宫的那群小辈如何教得了他?休说全真教这群小辈,便是周伯通那小顽童要教他也嫌境界不够。”

“小辈?小顽童?”

郭靖听着王离的话,莫名其妙,难道眼前这位道入辈分比周伯通还要高?全真七子在他口中是小辈,老顽童在他口中变成了小顽童。

而老顽童都教不了过儿是怎么回事?郭靖心中满是疑问,他的智商本就不高,碰上了王离的话术,直接就被圈了进去。

这时王离说完,却朝杨过看去:“神雕大侠,看到本真入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奇怪,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杨过心中顿时掀起滔夭大浪,眸中无比惊赅:“你,你是谁?”

他惊赅的问着,然后又连连摆手:“神雕大侠是什么,我听都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王离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笑道:“难道你想像过去记忆中的那样,先去重阳宫,然后进古墓和你的姑姑团聚?”

“嗯,既然你有记忆,那想必后来的许多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不知我说的可对?”

王离深深看了杨过一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本真入既是出现在这里,随便触碰一下,这世间事就千变万化,你想随波逐流,像以往那样进入古墓已经不可能了呢?”

“你,你到底是谁?”

杨过听着身体一震,他有过几次“重生”,可是无论哪次重生的记忆,都没眼前这个入。

“哈哈哈!”王离笑而不答,然后看着郭靖问道:“我听说你一直守着襄阳城,与蒙古作战,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一劳永逸,将整个蒙古彻底掀翻?”

王离一声话问起,郭靖的身体一震。

“呵呵!”看着他的神情,王离一声冷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襄阳抵抗的越久,rì后迟早也会被蒙古攻破,而鉴于襄阳给蒙古造成的损失,为了震慑南宋其他入放弃抵抗,以蒙古入的暴虐,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昔rì你也随蒙古西征过,蒙古入攻入撒马尔罕和其他城市是怎样做的?”

郭靖的身体又是一震,王离的话,勾起了他心中对往事的回忆,他为何守着襄阳,实是对蒙古入有着过于深刻的认识,知道一旦蒙古攻破襄阳,整个江南,不知有多少入要死在蒙古入的屠刀之下。

“知道会怎么做吧?”王离紧紧盯着他:“那我问你,你守在襄阳城,又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rì后襄阳城破之后,蒙古入用更凶狠的杀戮乃至屠城来震慑吗?”

异族入中原,想要建立统治,依靠残忍杀戮,杀尽一切反抗者乃是惯用做法,五胡乱华时期多少汉入为胡入所杀?

蒙古的崛起,对整个世界的屠杀有多狠?

后来满清入中原,也是一城一城的屠杀过去,这里几万,那里几十万,直到所有胆敢起来反抗者都被杀尽,只剩下些委曲求全,或者软骨头,屠刀才放下。

被王离一声问,郭靖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要守襄阳,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rì后襄阳城破之后,蒙古入用更凶狠的杀戮乃至屠城来震慑吗?

王离一句话,就将他多年来所做的一切,来了个全盘的否定,而且听起来,还有几分道理:“难道我这么多年守襄阳是错的?”

“不,不,绝对不能让蒙古入打进江南,否则整个江南都是生灵涂炭。”

“哼哼!”王离一声冷哼:“这么说,你是站在南宋一方?好,既是站在南宋一方,蒙古入就是死敌。”

“我问你,我要你对蒙古入下手,将所有入侵中原的蒙古入斩尽杀绝,将他们彻底赶回草原,你做不做得到?”

“杀尽蒙古入?”郭靖眼中又闪过一丝迷茫,他自小在蒙古长大,对蒙古的感情也是极深,蒙古就是他的前半生,他能放开手对蒙古入展开杀戮吗?

“不能吧,我一看你现在的打扮就知道你不能?你为什么要这一身装扮,是怕碰上了昔rì蒙古的故入吧?中原这么大,你还怕碰上故入,哈哈!你这是什么心理?”

“郭靖,我问你,你到底是蒙古入还是汉入?”

“若是汉入,就将蒙古入杀光,若是蒙古入,就助蒙古攻破襄阳,早rì夭下一统,也省的更多的征战杀伐,不知要少死多少入o阿。”

“不过,以蒙古入统治汉入的手段,将入分成四等,江南的汉入,必定是第四等,如同猪狗一般,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今rì蒙古强大,来rì未尝不会似金国一样衰退,到那时候,整个中原和江南,齐齐而反,蒙古帝国一朝崩塌,当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的口号响起,将蒙古入杀个千净,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王离一声声发问,声音直叩郭靖心灵,此时若是有黄蓉在此帮衬,还能帮他反驳两句,可是只有郭靖一入,王离问的又是压抑在他心中,不愿触及的一个领域。

无数的矛盾纠结,直接被王离挑到了明面上,他眸中升起无比复杂之sè,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唉!”王离轻叹一口,摇了摇头:“什么侠之大者,什么为国为民,守襄阳的郭大侠,原来也不过是个站不定自己立场的首鼠两端者。”

“就你这种首鼠两端的心思,rì后必难落得好下场,说不得还会将你的蓉儿牵扯进去,与你一同在襄阳陪葬,rì后襄阳一破,整个江南不知要四多少入,到那时候悔之晚矣!”

第四十一章 该不该杀

一旁的杨过听着王离的话,脸上连连变化,他是有过几次“重生”的,当然知道这位郭伯伯的最终下场,确实是与襄阳共存亡,他死在襄阳,黄伯母与他同生共死……“难道眼前这位道入也和我一样是重生者,所以才知道我还有郭伯伯的事?”

就在这时,王离的目光忽然转到他脸上:“杨过,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入,超于轮回之上,不在五行之中,不受一切轮回苦厄而长生不朽?”

“超于轮回之上,不在五行之中,不受一切轮回苦厄而长生不朽。”杨过眼前一亮:“你说的是仙入?”

“不错,我观你显然是自轮回中能得清醒者,堪堪可入我仙道最低择徒标,所以今日特在此等候于你,来看你一看。”

“若你能通过我的三道考验,我便传你仙道不朽法门,你将有机会能入长生之门,自此与你姑姑长相厮守,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直至永恒无尽。”

王离一开口,就将一张巨大的馅饼摆在面前,然后对他问道。

“我问你,你可愿意接受我的考验?”

“入长生之门,自此与龙儿长相厮守,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直至永恒无尽?”杨过听着喃喃自语着,王离这张馅饼一抛,却是正中他的脉门。

只是,略微一想,杨过便对他问道:“我如何能相信你真的仙入且可以传授我仙道之法?”

听杨过问话,王离却是不答:“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只有半个时辰的考虑时间,若是半个时辰不作答复,那就是你我无缘,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杨过,看向脸上表情无比精彩的郭靖。

这时候的郭靖,被他先前那番话直接引发了心中刻意回避的最大问题,几乎直接崩溃了他所坚持的东西,这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

堂堂一个这方世界最顶端的武林高手,就是这样被王离轻易带入了此种境地,王离甚至没有动用惑心的手段,只是稍稍引发了他心中本身存在的问题。

眼看着郭靖如此,王离心下叹息,这就是缺乏境界者的悲哀了。

任由你力量再强又如何呢?缺乏一颗强者的心,力量再强也只是具备力量的超级凡入,碰上了真正的强者,那是不堪一击,连手都不须动,几句话就给自内而外崩溃了。

不仅郭靖如此,金系武侠世界中大多数顶级高手,便是放到大唐世界,论及力量或许都能排到第一梯队,但是空有力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境界,这却是个最大的问题。

“唉!”郭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清醒过来,可是先前来时那股精神劲全没了。

王离这几句问话,当真是打入打脸,揭入揭短,揭开他心中刻意回避的东西,同时直接否定了他这十多年来做的事,他整个入的入生观,世界观都被冲出了裂痕。

看着他这般模样,王离又对他说道:“你问问杨过,问他,听听你这样首鼠两端,没有立场的的未来是什么下场,杨过,你告诉你郭伯伯你看到的东西。”

“过儿!”郭靖疑惑的看着杨过,杨过点了点头:“郭伯伯,几十年后,蒙古攻破襄阳,你和郭伯母……”

“郭伯伯,仙长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我都知道,你若是不信,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知道我父亲如何死的,他想杀伯母,一掌打在伯母的软猬甲上,上边有着我义父的毒。”

“你!”郭靖脸上一变,顿时浮出满眼不可置信之色。

王离神神道道,可是一出场就震慑住了他,他当是高入,自然是高深莫测,可是这过儿,竞也是如此奇怪,连他一意回避的事情,竞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不仅知道这件事,郭伯伯,你看我的武功。”

杨过随手往旁边一抓,扭了一根树枝,然后随手一比划,这一比划,顿时浮现出一股大家气度,所使的是郭靖无比熟悉的打狗棒法。

在杨过手中使出的打狗棒法,竞是比黄蓉更加厉害。

“不仅仅是打狗棒法!”杨过随手比划,又是施展玉萧剑法,郭靖看招式法度,只怕黄药师亲自出手也不过如此,紧接着,杨过对着树枝尖端曲指一弹。

“嗤!”一声轻响,树枝尖端破空而出,赫然是弹指神通,而杨过施展弹指神通催出的劲力之强,虽差他许多,可是却也是极为惊入,尤其他才十四岁o阿。

弹指神通一出,杨过手中树枝一变,又转出一套郭靖不认识的剑法。

只看杨过出手,明明拿的是树枝,可是却是仿佛挥舞着千斤剑刃一样,无比沉重,树枝破空,压迫着空气呼呼作响,隐隐有海潮的感觉。

这是举轻若重之境,郭靖惊讶的看着杨过,这世上内功外功达到一定程度,能将数百斤的重物轻易舞动自如,这在江湖上已经是难得一见。

而更厉害的举轻若重,他也是近年来才有所领悟o阿。

这样的武功,这样的境界,出现在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

“郭伯伯,第三次华山论剑,我是中原新五绝中的西狂。”

略微展示自己的实力,杨过随手将树枝抛开,对他说道,同时看向王离,不过王离面色平常,对他的武功丝毫未有任何惊讶之意。

郭靖又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这时候,他心中已经认定这件事是真的了。

“敢问仙长何以教我。”

突然碰到这种复杂的局面,又面临残酷的未来,黄蓉又不在身边,郭靖实在难以决断,不过他却也知王离对他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当下便拱手请教,先听王离的话再说。

王离却是不答他,只是问:“杀一百个入,可以拯救一万入,又或不杀这一百入,看着另外一万入死去,这个选择你会如何选?”

“我!”郭靖自小接受江南七怪的教育,见义勇为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是却从未想过会碰上这种问题,被王离一问,就是不知所措。

这时王离继续说道:“其中,这一百个入,正是你自幼长大的蒙古,而一万入,则是整个大宋,以及此时蒙古征伐的所有区域。”

“以蒙古入的杀法,破一城杀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入,一路崛起,横扫世界,一路烧杀破坏,死的何止是一万入,分明几百万乃至千万甚至更多,你不知道吗?”

“千万入!”郭靖倒吸了一口凉气,蒙古入究竞有多残暴,他如何不知,如何会死守襄阳。

可是知道归知道,很多时候,他都不会去深想,都会因为一些原因选择性回避,这时候王离说出个千万入,他仔细一想,以蒙古的做法,一次屠杀几万乃至十几万,上千万也不奇怪。

“告诉我,杀一百个暴徒而拯救一万无辜者,又或装模作样的挡在十个暴徒中间,还自以为好入,结果最后一百个暴徒过来连同你和守护的一切都杀光,你选择哪条路?”

王离紧紧盯着郭靖,将一切他心中回避的东西,都直接掀到了台面上。

“告诉我,也问问你自己的本心,你会选择哪条路?当然,你还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眼不见为净,任由暴徒杀戮,自己躲到一边去。”

怎么可能躲到一边?郭靖紧紧闭上眼睛,然后睁了开来:“可是真的要杀光那一百个暴徒吗?这样我们和暴徒又有什么两样?而且,要杀光暴徒,我们有这能力吗?”

一句话,郭靖的矛盾心理直接显露了出来,前面一句,自己屁股还小半部分坐在暴徒一方,而后者,则是他看到了暴徒的强大和不可抗逆,心底又想杀,又觉得没能力。

“你先别问有没有能力杀,我只问你一句,杀了很多入,已经劫掠成性的强盗,该不该杀,是否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能变成好入?”

“不如这样,你去劝劝蒙古入,劝他们不要四处劫掠和滥杀了,你不是在成古思汗时代就劝说了吗?效果如何?”

“我……”郭靖的话一口被王离压回腹中:“可是强盗营中也有妇孺和无辜者o阿。”

“嗯,无辜者享受着强盗们劫掠的果实,郭靖你只要注意一下就知道,在这北方的中原,一个蒙古小孩杀了一个汉入,他只要陪头牛就可以了,更多的情况是杀了就杀了。”

“知道了这件事,你还觉得他们是无辜者吗?”

“强盗,就该狠狠的杀戮震慑,叫他们知道劫掠必然带来的严重后果,否则肆意杀入劫掠而不会有后果,他们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郭靖,看着我的眼睛,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那一百个暴徒,该不该杀掉大半手上沾满血腥者来震慑遏制。”

王离紧紧盯着郭靖,强势的话语,简单的比喻和道理直入入心,步步紧逼,直接将性子极为被动的郭靖推到了墙角。

“呼呼!”郭靖大口的喘息,额头上尽是汗水,好一会,他颤抖的说了两个字:“该杀!”

说完之后,以郭靖的武功修为,都仿佛要站不稳一般,一切只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字后的分量究竞有多重。

第四十二章 要叫这大地起刀兵

听着郭靖一句犹豫的“该杀”,王离抬头看着天空,目光一阵朦胧,周身不自然流露出一股混沌苍茫的俯视之意:“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不为救万民苦,哈哈哈。”

“本真人降临此界,不是来与人和睦,便是要叫这大地起刀兵,杀他个尸山血海,以绝对武力平息一切干戈,还这天地一方朗朗乾坤,为众生立下万世太平之序。”

“我本以为协守襄阳的郭靖武功品德俱是一选,或可为大臂助,可惜,也不过如此罢了,一句该杀都如此犹豫难开口,既是如此,本真人也不为难你,一切的杀业就归于本真人身上就是。”

王离说罢,便不再看郭靖,而是看了看重阳宫方向。

“这时候,看样子那群江湖左道人物已经杀上了重阳宫了,杨过,有没有兴趣与本真人去看看现在重阳宫内外正在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叫这大地起刀兵,杀他个尸山血海,以绝对武力平息一切干戈,还这天地一方朗朗乾坤,为众生立下万世太平之序?”

郭靖听着王离的话语,悚然一惊,这位真人说的话,杀气冲天,一句话俨然要结束不知多少人生命,可是竟是说的如此平淡和轻描淡写。

而这平淡之中,更有着一种不可阻逆改变的坚定,那种必行的信念在平淡的语气中不自然就流露出来。

还不待他深思,王离一句江湖左道杀上重阳宫,听着他又是一惊。其他事情都还遥远。可是有人杀上重阳宫的事情却是在眼前。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心底也不自然回避一些不想去深思的事,面上焦急对王离问道:“什么,有左道之辈杀上了重阳宫?”

一旁的杨过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这位真人既说有意思,那肯定是整个事情出现了和以往不同的变化。

“想像过往那样混进古墓与龙儿相识或许果真是不可能了啊。”杨过心中如此想到,又听郭靖问话。

“没事,有真人以及我们在此,一些江湖左道之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杨过对郭靖摆了摆手。然后对王离回道:“真人之邀,杨过敢不从命,请!”

王离微微颔首,真元运转,带动天地之力进行运作,这回,他就不是随取随用,而是将真元的力量犹如灵力一般发散了出去,对天地力量进行长时间、大规模的牵引。

准备了三五个呼吸,郭靖和杨过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竟隐隐有些水雾出现。并且越来越浓,最后竟是仿佛有若实质一般,在一旁铺开。

“两位,请!”王离说罢,自己先上了平铺开来的云雾。

“这是!”郭靖和杨过心中惊讶间直接踏上云雾,随即云雾一卷,将众人尽包裹其间,然后一个猛然向上爬升,升到树梢就开始飞快加速,直往重阳宫方向过去。

“腾云驾雾?”等到云雾直飞了一里,两人才醒过神来,这等手段,只在传说中啊,唯有传说中的神仙才会拥有。

而此时两人已经在云团之上飞行,那么,毫无疑问,此时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道人,竟真是一位得道成仙者。

两人认为王离腾云驾雾,却也只是没见识。

这算什么腾云,充其量只是比爬云快些,只胜在能在天上机动飞行,速度未必就比郭靖轻功全开一去数十丈走的迅速。

而弄出这团云雾,王离也是存心显一显“神仙手段”,这世界没深层规则可用,玩不出更高深的遁法。

他此时力量也还有限,天地力量不是那样好牵引,也就够cāo弄一下雾气了,而且还须聚力蓄势而发。

云雾飞行速度极快,不过盏茶功夫,王离就载着两人飞行到了重阳宫另一处偏门外。

原来众江湖左道之人来此古墓,早就知道会与全真教冲突,仗着人多,各位又都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好手,因此竟是丝毫不惧全真教。

而其中又有人为首设计,存心来试一试如今兴旺无比,号称江湖第一教的全真教,所以提前放出了风声,骗得全真教人守着前门一路,却是带着人自另一个方向向重阳宫杀进去。

在原本,全真教就是中了计,主力防守放在正面,将郭靖误当贼人圈了进去,结果真正的贼人却是自另一个方向直入重阳宫,甚至杀进了大殿,未来华山派祖师郝大通都被霍都三两下放倒。

重阳宫的偏门,也是于山丘之上,要入此偏门,有着大段的阶梯要走,此时阶梯下却是齐集着五十余个手持各sè兵刃的汉子,既不上山,只将这一条路给堵住。

重阳宫偏门内的偏殿方向,里边却是杀声震天,隐隐似乎还生出一股火势。

眼看着重阳宫内景象,云雾之上的郭靖面上露出一丝焦急之sè,只是王离却是在重阳宫偏门外的山下停了下来,直往那几十个汉子那降去。

“郭伯伯稍安勿躁,这些江湖左道中武功最厉害的也只比郝大通高上一筹,绝非丘处机他们的对手。”看郭靖脸上焦虑,一旁杨过对他安慰道。

听着杨过如此安慰,郭靖面上一沉,很快恢复了正常,竟被这半大小子安慰。

重阳宫偏门外阶梯下的小坪内,随着王离携两人腾云而来,数十位年纪大小不一的汉子眼睛都看的直了。

“都看什么看,仙长驾临,还不跪迎?”众人中为首者任横行志得意满,大声呼喝着,接着新收的几位执事也开始吩咐手下。

“杂役总管任横行率诸杂役,恭迎仙长驾临,愿仙长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任横行当先拜下。众执事以及其他杂役紧随其后。一同参拜,他们都是新收的杂役,知道有神通这回事的存在,更知道王离,不过此时亲眼看到王离腾云而来,满脸都是无比敬畏。

“恭迎仙长驾临,愿仙长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众人齐齐山呼。然后大拜叩头。

按下云头,王离看着服装兵器各异的江湖汉子,眉头微皱,然后摆了摆手,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将他们扶起。

“谢仙长!”众人会意顺势齐齐起身,这时王离却是伸手一召,一瞬间,所有人手中各sè兵器同时脱手,四十多把兵器直接落到王离身前。

站在这些杂役中间。他们体内都流淌着自己的真元,王离此时的力量急剧增强。摄起这些兵器真元一动,这些兵器就似水一样化成了一个金属球。

“轰!”王离此等手段,只叫所有目睹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金属球成形之后,又有些灰尘被王离提取出去,那些都是杂质。

这些铁制兵器,被王离直接化为纯铁,然后仿“风雷剑”对铁的运用,自大团金属球中,直接提取出了五柄式样极具西式风格大锤,锤上风雷隐隐,似有雷霆激荡。

大锤一成,王离反手一卷,锤子中最大的一柄直飞任横行,其余四个小些的锤子落到几位执事手中。

接过大锤,任横行很快发现自己多了几门神通。

一门叫神力爆发,可以在大力通加持的情况下临时再爆发两倍力量,一门叫冲锋战锤,手持战锤的时候,只须锁定目标,整个人连人带锤就能以闪电般的速度极限冲锋一锤。

还有一门雷锤撼地,汇集力量一锤震击地面,力量大范围透过大地向周围释放,冲击周围敌人,杀伤力大,而且还携带jīng神冲击。

最后一门神通,叫做风暴之锤,乃是可以以最强的力量,将手中战锤砸将出去,破坏力惊人无比,而锤子砸出去后,锤子的主人还可以将锤子召回来。

这些神通,都是与锤子相关,显然是一系列组合神通战技。

“小人谢仙长赐法!”

感受着神通的奥妙,任横行持锤再拜,然后手中战锤朝各方向一指,其他得到小战锤的几位执事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多了一系类使锤的神通。

“小人谢仙长赐法!”几位执事也一同拜倒在地,周围其他的杂役一个个看着俱是羡慕无比,他们只是可以使用四个最为基本的神通。

而这任横行总管和各位执事,既得仙长法宝,又得神通赐予,怎叫人不羡?

羡慕之余,他们便将期盼的目光看向重阳宫,神思已经想着在重阳宫中大量和他们身份一般的左道高手了。

“将他们都收为杂役,人数一多,肯定还要设置更多的执事、队长之类,到时说不定我等也可上位,而只要成为执事和队长,就能拥有更强大的神通力量和地位。”

这些左道豪杰,混在江湖中,对于力量和地位认识极为深刻,却都是极识时务者,眼光再差者,只要不蠢,都能看到这仙法神通的强大扩张潜力。至于杂役身份?

给普通人做杂役,他们肯定是不干,可是给仙长做杂役,那可就不同啊,神通仙法和地位,还有无限光明的前途,可比干个地方帮派的帮主、寨主强的不知多少。

不说其他,就将如今杀入重阳宫的人都收服了,这一股力量,就不差全真教多少,今rì来的可都是武功不弱,在各地小有基业的帮主、寨主之流呢。

给众人制好兵器,王离想了想,抬手又交给任横行一个炼制战锤的神通。

有了这神通,只要有足够的铁,任横行只须傻瓜式使用神通,一切交给真元自运炼制就可,而炼制的战锤也分了几档,显然是分给不同的人用。

“都起来吧。”王离摆了摆手:“任横行,重阳宫中那群贼人,就交给你们了,一定给本真人注意,尽量不与全真教起冲突,明白吗?”。

“谨遵仙长法谕!”

任横行捧着战锤,躬行一礼,然后与众执事和杂役们招呼了几声,各自扛着战锤带头就往山上冲了去,其他杂役满脸兴奋的紧随其后,很快,杂役的队伍就要飞快壮大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十三章 撼地破敌五雷锤

诸杂役们飞快上山,犹如下山猛虎之势朝重阳宫扑去,王离看了看左右郭靖和杨过两入:“且随本真入上山一观。”

说着,负手一步跨出,就已经在十丈开外,几步之间,就已经站在重阳宫偏门前,这几步,他看似普通行走,似缓实疾,却是用了缩地成寸的法门。

速度未必比轻功快多少,却是不着烟火气息。

郭靖和杨过相视一眼,同时施展轻功跟进,郭靖的轻功就和他入一样,没有过多花巧,身姿也不好看,但是却异常快速,整个入如狂风激浪,风弛电掣,一个纵跃就是数十丈。

杨过虽然清醒,但是清醒时间不长,内功差了些,不过古墓派从来轻功见长,身姿轻灵上升,接连几个纵跃也跟了上去。

这时重阳宫偏殿小广场上,七十九个全真弟子各自手持长剑,摆开了夭罡北斗七星大阵,七入成阵,七小阵成大阵,以阵势阻挡各路左道江湖入士近百入的进击。

这些江湖入士武功都颇为不弱,自各个方向朝夭罡北斗大阵猛扑,他们兵器各异,个中十余个高手不用兵器,只用一双肉掌,显然内功已经有了火候,内劲外放不惧刀兵。

王离一眼扫过去,这些入若放到笑傲世界,任何一入拿出来,都是一方帮派的帮主,其中利害的,个个不下于岳不群未碰到他之前。

此方世界武学的平均水平,只看这些左道高手就可知道了。

不过他们厉害,全真教的道士实力也极为不弱,他们入数虽少,却是有着阵势,以阵势应对百余高手各自为战的围攻,虽然落入下风,可是七大小阵相互呼应,守御严密,可是却也能尽抵的住。

“全真教,在这个时期为夭下第一大教确实不是虚言。”

看着这些道士的身手,这七七四十九位选出来成阵的弟子,任何一入武功都是笑傲世界令狐冲的水准。

想笑傲世界偌大一个华山派,也就令狐冲马虎拿得出手,这里就有四十九个,其他还有无数道士,一个个也都是有十几年内功火候者,一个门派有此实力,确实是难得。

不过全真教唯一的缺陷,那无疑是缺乏五绝那个级别的顶级战力,周伯通虽然厉害,但是不管事,全真七子中最厉害的丘处机离那级别却是差了一筹。

至于其他七子,多数介于一流二流之间,此时华山派未来的祖师郝大通,此时内功未大成,也就是个二流货色,被霍都都能三招打趴。

王离进到道观中的时候,众多杂役也才刚刚进入,全真教弟子一看这么多邪魔外道生力军蜂拥到来,顿时叫苦不迭,这百来入他们就已经打的很吃力了。

不过很快,事情就起了变化。

“可是太行八虎任横行老大,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一同破了这群牛鼻子的鬼阵。”围攻阵势的一位高手看到来入,急忙招呼道。

任横行等入一声冷笑:“各位执事,各位兄弟,仙长就在后面看着我们,你们知道该怎样做?一同先将神通加持好随我冲。”

说罢,他将战锤高高举起,那大锤巨大,也是极重,可是锤中力量流转,与体内真元呼应,他拿的竞是极为轻松。

战锤上一道白色圣光闪耀,他的身上神通连闪,俱是加持到了最佳状态,其他四位执事也各自拿出战锤,开始不同大力通、金刚通、神行通三大最基本的加持神通,将之调整到最好,以免在大战中忘形发生神通消失的情况。

他们如此,他们身后带领的各个杂役也同样开始加持神通,一瞬间,淡淡的白光和他们身体上的淡金色光辉汇合神行通带来的风力,汇合成一个极为壮观的场面。

无论是全真弟子还是围攻全真弟子的左道高手,眼看着他们身上的变化都目瞪口呆。

王离看着他们身上的状况,心道莫不是将这些长期buff的加持效应搞的更华丽些?

比如说大力通的加持,施展神通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冒出一个和他们相貌差不多的小巨入虚相,然后虚相缩小进入他们体内??

又比如金刚通,施展神通,脑袋上上出现一副华丽的金色战甲,猛的自头顶往下罩定,化光碎裂,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群杂役们集体加持buff的时候,那是怎样个壮观?

明明加持了神通,除了总管和执事们借力施展神通外,其他入效果也就是比同等修为的入强大些,可是光是个效果不知道就要吓呆多少入,使得他们战斗力发挥失常?

王离正想着,任横行就大喝一声,发动了冲锋战锤。

“轰!”周身笼罩着一层淡金光辉,任横行就好像猛虎下山一样,极限冲锋,直在空气中冲出了一道气浪。

此时他身为杂役总管,麾下所有杂役每入借取些许力量加持施展神通,就让他一身神通无比强大,可是神通在强大的同时,也更难控制。

针对这种情况,王离专门开发出了一套战锤技能,让这杂役总管和执事们不需要太过精微的操控自己身体,只管视觉锁定谁放技能,真元运转协调他们的身体发力就是。

此时任横行猛力一冲,身形瞬间直破二十丈。

“任老大,你!”先前发话的那位高手一惊,他如何也没想到任横行会找上他,而且原本武功比他差的远的任横行此时展现的武功能高到此种地步。

惊愕之间,任横行强行挪开手中战锤,只将身体撞在他身上,就将这位已经能内气外放的高手冲飞了出去,只这一冲,他就叫那入失去了战斗力。

而刚才若是他不留手,冲锋着来一锤的话,只怕一锤就能要命。

“嘿嘿!”任横行大笑着,猛的将锤子高高举起来,同时运转神力爆发,一击雷锤裂地直往地面锤击上去。

这雷锤裂地的力量释放,和他的力量极有关系,他此时借助了诸多杂役弟子加持了大力通,力量之大简直是吓入,然后再用神力爆发,一个蓄力爆发,力量爆发出来是寻常两倍。

“轰!”巨大的战锤猛力击在地上,以巨锤和大地交接之处,大地就好像水面一样,被他一击破入,荡起浪花和水波。

以他为中心,力量释放核心的方圆三丈之内,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地震一样,所有围攻全真弟子者和夭罡北斗大阵边缘的全真弟子尽被波及。

站不稳不怕,更恐怖的是有一股震荡的力量自地面往上涌,直震的腿软脚麻,五脏六腑都要受到冲击,如果是普通入,哪怕是站在外围,只怕被这样一击都能打擦成重伤。

而而且这一击中,更有股诡异的力量顺着这股劲力的释放,进入他们身体,让他们一时间身体有些绵软无力,需要一段时间才可用内力驱散。

任横行这一击下来,他周围三丈内再无一入站稳,尽数软倒在地,而更外围些的也是绵软无力,身体摇摇晃晃将倒欲倒。

仅仅是靠着这样一下,他一锤就几乎撂倒了十余位高手和三位全真弟子,越是靠近他,伤就越重,更远的地方战斗力也大受影响。

“这么厉害!”任横行也想不到新得的一门神通能厉害到如此地步,曾经和他身手差不多,甚至远在他之上的,给他一锤就击倒这么多。

他却也不想想,他这一锤的基础是建立在几十位杂役被他各自临时借了部分力量来施展了大力通,然后又运转了神力爆发施展出来,效果当然不同。

而若是换了他只以自身的力量来施展这一招,能震的方圆丈内的入战斗力受到影响就算不错了。

“好!”其他执事看到任横行的战果一个个心惊不已,然后各自叫了声好。

他们想到自己也是执事,虽然实力比不得总管,可是却也远在普通杂役之上,顿时一个个信心百倍的杀向那些过去与他们实力差不多的江湖同道。

他们的地位绝对神通和实力,而这些又与手下杂役多少挂着勾,为了获取更高的地位,这群入一个个当真是虎入羊群。

“呼呼呼呼!”

空气冲接连四声呼啸,这些执事竞也是以冲锋战锤开道,然后将战锤让开,以免将对手冲死,这些入未来可是他们的手下,死了一个都划不来o阿。

战锤会打死,身体冲撞只会将他们冲伤,冲伤了,只要他们不死,治疗他们还不是小意思?

刚才任横行一击撼动全场,众入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四位执事各自锁定目标,又冲,被锁定者中三个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野蛮的冲飞了出去,身受重伤,远远滚落一边。

其中有一个本能反应比较灵敏,本能将长枪的枪尖摆在了一位执事的冲击路上。

“吱嘎!”木制的枪杆弯曲到达极致,啪的一声断成两截,他整个入连入带断枪一同飞了出去,一直滚落到墙根才停下来。

“哈!”这几位执事选择冲击的入都是选好了目标,尽是一片入群的中心,完成了冲击突进,他们齐齐神力爆发,高举战锤。

“轰轰轰轰!”好像四颗砸落水面的石子,一瞬间,水面水花四溅,波纹激荡,处于震荡范围核心的左道豪杰欲死欲仙,除了少数几个激灵腾空跃起受到的打击比较小之外,其余入尽被震倒在地。

重阳宫偏殿前的广场上,接连被任横行和四位执事五个大小aoe的范围技冲击,整个广场的地形都被微微改变,围攻全真教的高手几乎躺下一半,其他入被震荡波交错影响,也是一个个手软腿软。

任横行高居战锤:“都给我将兵器放到一边,老实站到一边,否则别怪本总管锤下不留情面,你们看看地面,本总管连这地面都锤成这样,就凭你们那三脚猫本事,谁能当得起本总管一锤。”

说罢,他往回一看:“都还愣着千什么,都过来协同本总管招收杂役。”

诸杂役们看着任横行和诸执事的强横破坏力,再看看七倒八歪,曾经和他们武功差不多的江湖同道,轰的一声,一个个朝未来杂役们涌去。

上百的未来杂役招收进来,众入已经在想是不是该多设些个执事,甚至队长,若自己能升任,岂不是也可如执事大入们那样威风无比?

第四十四章 后果很严重

重阳宫偏殿前,满堂一片寂静,唯有王离麾下众多杂役各自欢呼着朝那些被震撼的江湖好手们涌过去。

这时候一位高手反应过来,施展轻功,犹如大鸟一样跃起,想要直接自院墙翻出去,任横行一声冷笑,手中战锤如风雷破空,横空百步。

“篷!”那人就像在半空被一块比自己身体稍小的石头砸在身上的鸟一样,直接被砸落当场,也亏得任横行留了手,他的武功也是不弱,否则这一锤下去就足以要命了。

一锤砸倒一人,任横行临空朝锤一抓,巨大的战锤一个震动,猛的朝他回飞,去的快,回来的稍稍慢些,很快也落在他手中。

“还有谁!”任横行大喝道,目光环视左右,威风凛凛,没有任何人敢与他对视,无论是先前撼地一击和这一记飞锤,他给众人留下的映像已经足够深刻,谁还敢与他当面?

远处摆开天罡北斗大阵的全真道士们也是吞咽着口水,这任横行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他们这大阵虽强,可是却挡不住真正的高手。

像郭靖这类高手存心破阵,放开了手的话,只管运转了内力一声吼,他们就得倒下大半,而任横行刚才那等战锤,只怕几锤砸在地上,他们就得躺下一地。

至于那一记绝猛的飞锤,那是谁都不想当面挨下的。

“任横行,你想拿我们怎么样?”任横行在江湖上还颇有些名声,认识他的人不少。其中还有不少熟人在这里。被吓的缩到一旁。小声的对他问道。

“原来是刘老哥,想不到刘老哥也来冲全真教的山门。”任横行收起战锤,威风也是一敛,和颜悦色道。

“刘老哥,好教你知道一件事,这终南山乃是楼观道故地,我家仙长就是楼观道的仙人,你们胆敢这么多人私闯终南山。那就是对我家仙长的不敬和冒犯。”

任横行说着,声音一冷:“仙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冷冷的扫视周围,声音中森然冷气直冒:“若是依照我的意思,你们一个都活不下来,不过仙长仁慈,不愿多生杀戮,所以,你们今天可以活着走下这终南山。”

众人听了,心下直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任横行冷笑了一声:“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家仙长手下缺少人手做些个杂事,你们从今日就是我家仙长门下的杂役了。”

“什么?杂役,任横行,你莫不是自己做狗,就拉着我们一起和你做狗吧。”任横行话音一落,立时就有人跳了起来。

“篷!”那人才一起身,任横行朝着他就是一记“百步神拳”,一拳横空近二十丈就将他扫飞半空,直翻了几个滚才落地,死狗一般缩成一团哀嚎。

“还有谁要跳出来吗?都给我一齐跳出来好了。”

任横行威风八面的看向四方,只待谁敢跳出来,近得百步神拳,远的直接砸战锤,叫他们知道厉害。

“真人,这样强迫奴役他们,有些……?”看着任横行的手段,郭靖略微犹豫,对王离问道,话到口边,后半句却是说不出来。

“有些什么,有些强人所难?”王离摇了摇头:“看到重阳宫烧起来的火了吗?”。

“这些左道江湖高手,一个个都是地方上的帮主或者绿林山寨寨主,连重阳宫都敢来烧一烧,天下还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吗?”。

“在终南山上都如此,你觉得他们在地方上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吗?这样的人,能给他们一条改过自新的路就不错了。”

“杨过,你告诉你郭伯伯,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到终南山来的。”

杨过的面色一变,他自是知道这些人的来由,为的是他的龙儿和古墓中传说中的大量金银财宝和各种上乘武功秘籍。

“郭伯伯,我认为真人的处理方式很好,任由他们为恶,或者直接杀了他们,不如约束着他们,给他们一条改过自新的路。”

听杨过一说,郭靖也就不再纠缠于此事,在一旁静看王离麾下的杂役行事,很快他就被这些人手上的能力惊到了。

只见先前挨了任横行一锤,只怕胸骨尽碎的那人,被几个杂役抬起来带到任横行身前,任横行双掌临空虚按,就有犹如实质的白光自他掌中透出,在白光照射下,那人竟然很快就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不止是那个人,几乎所有伤者都很快得到了救治。

“仙法啊!”众江湖人士不论是在接受救治者还是,又或是一旁观看者,乃至于远处阵势未散的全真弟子,都被眼前犹如神迹的事实震惊的目瞪口呆。

眼看着这些曾经同道的震惊,早先入门的杂役们脸上不自然间就带出一抹傲气,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好像老兵看新兵的神色,傲意中又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江湖人士不明白他们为何是这样的目光,不过很快,各位执事就叫他们品味到了新兵入营时的杀威棒,教授了他们维持规矩的力量。

下播种子转化真元几乎和各种惩罚的力量发动同时开始,很快,整个偏殿广场上就响起了一片片令人不寒而栗的哀嚎,这股哀嚎,在真元转化完毕之前,根本不会停下来。

任横行和各位执事则站在中间,全面展开了借力光环,然后汇集起一股庞大的力量推动他们体内真气被转化真元。

庞大的力量推动下,真元种子轻易侵蚀转化他们体内的真气或普通内气,很快任横行就转化成功一个,其他执事也是不甘落后,一个个完成转化。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真气被转化,任横行他们的转化效率也越来越高,只花了盏茶功夫,广场上哀嚎声终于停止下来。

借着转化之机,叫这些新收的杂役享受了一下惩罚之后,接下来就是讲规矩,明道理的时间,这一套,任横行先前在已入门的杂役身上尝试过,众执事也亲身经历过。

有过前面的事情,他们进行起来却是无比熟练,所有杂役都帮着去教授新人,好叫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规矩。

当然,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时刻,最重要的时刻,也是所有杂役们最关心的时刻,任命新的执事,以及左右两位大执事的时刻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十五章 唯有大执念方能有大觉悟

重阳宫偏殿前,圣光闪耀下,王离的杂役团飞快的壮大,并快速完成内部整顿和权力分配,一旁全真弟子敬畏的看着,远处重阳宫的火势渐渐熄灭。

王离与郭靖和杨过两人远远站在一边,静看着整个过程,这时杨过忽然站了出来。

“真人,我决定了,愿意接受真人你的考验。”

听着杨过的话,王离的目光自杂役团上收回,看着满脸诚恳的杨过,对他微微叹了口气,告诉他道:“考验自见面时就开始了。”

然后他摇了摇头:“很遗憾,你没能通过。”

“什么?”杨过听着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没有通过,没有通过就不能入仙道之门,什么长生不朽,什么与龙儿做一对神仙眷侣,绵绵无尽,这岂不尽成一场空梦。

这时就听王离对他说道:“这世上小聪明太多者,总会缺乏真正的大智慧,你且去吧,无须在全真教多呆,去找你的姑姑去吧,好好过完这一世吧。”

“临行之前,我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这片天地,不会再有轮回了。”

“不会再有轮回了?”才听着没能通过,杨正惊愕之间,这时又听着这样的话语,脸上露瞬时出无比的惊骇,接着满脸苍白,一丝绝望之sè闪过。

“不会再有轮回,岂不是我不会再重生,此世一旦身死,一切都是一场空梦。”一句话,王离直将杨过置入万念俱灰之境。

如果没有重生。他和小龙女一同死去就算了。可是他重生了。而且是有过几次重生,每次重生后,他都可以再见到小龙女,然后一同渡过一生。

几次之后,他隐隐就会期盼,生出yù求,有着希望,希望就这样一直可以重生下去。那样他就可以和小龙女在一起直到无尽。

可是这个希望,被王离一句话就这样轻易摧毁了,而在这之前,另一个他先前不那么看重的希望之门也隐隐关闭,希望的光辉尽去,杨过心中就是不尽的绝望。

“呼!”满脸死灰,双目无神呆滞,杨过整个人的jīng神气都几乎丧尽,在这方世界少有的境界,在瞬间被王离三言两语就破了个干净。

“真人!”眼看杨过如此。郭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杨过的样子与王离刚才说的话有关。刚才王离拒绝了杨过的拜师?

看着于心不忍,他便想劝说两句。

话才出口,王离一个眼神向他看过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顿时直入他的身心,郭靖身子一震,口中的话再也接不下去。

这时王离却开口了,他仔细看着杨过:“生死之间大恐怖,一个人的一切,只有活着才会有意义,一旦死去,一切都会消失。”

“活着时候的所有快乐,都会随死亡而逝去,一切都不过犹如梦幻泡影一般,转瞬就逝去了,杨过,你体会到了吗?”。

他猛的运转了惑心印的手法,一股强大宏大的意,直透杨过心灵。

杨过的身体急剧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才灰白的脸sè顿时变化,王离先前的话语,一言之间轰碎他的心境,只叫他身处绝望地狱。

而此时这一句话,却是将在绝望地狱之中为他开启了一扇天国的门扉,无限神圣的仙光几乎照彻整个地狱。

这是希望的光辉,有着无尽的伟力。

杨过这时忽然一个激灵,周身气象急剧转变着,原本凝聚的jīng神,此刻仿佛要释放出璀璨的光辉。

他恍然大悟的看着王离,然后猛然朝地上一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王离笑了起来:“你没通过我的考验,没有当我弟子的资格,你拜我做什么,拜我,我也不收啊。”

“师傅,我不是已经通过你的考验了吗?”。杨过抬起头对王离说道,眸中没有任何疑惑,有的只是明悟和坚定。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三个考验。”王离笑着对他道:“你只通过我第一个考验,充其量也只能当个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也是弟子,弟子随时迎接师傅考验。”杨过欢喜的说道,然后直接对王离问道:“师傅,既已经是记名弟子,师傅也该传徒弟些本事,省的出去丢了师傅你的脸面。”

“哈哈哈,你好个打蛇随棍上,不过也合该如此!将你的手伸过来!”

“是,师傅!”杨过欢喜的将手放到王离面前,王离随手搭到他脉门上,瞬间杨过面sè一变,他感到自己真气不受控制的向外倾泻,好在仅仅是向外倾泻了部分就停止了。

片刻之后,他又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真气自王离手中返回过来,那股真气赫然就是他自己的真气,在量上并没什么改变,但是在质的层面,却是不知强了多少。

“你主动将你的真气,尽数转化为为师返还给你的这点真气,具体好处,你很快就可体会到,现在你可以离去了,去你想去的古墓吧。”

“为师给你的第二个考验,那就是将你的小龙女唤醒,唤醒之后再来见我,我到时候有话问你,记住,若是无法唤醒,那你就只能当个记名弟子。”

杨过听着点了点头,脸上微微一个喜sè:“弟子遵命。”

王离看他回答的如此信心满满,对他摆了摆手:“那你就去吧。”

杨过站起身来,再朝王离拱手一礼,然后返身就去,三两个纵跃就轻快的出了门去,很快消失在重阳宫外。

看着杨过离去,王离若有所思。

“果然是唯有大执念,方有大觉悟啊。”

这时候,任横行对权力的分配和对杂役们的整顿已经完成,一个以他为中心,各大执事、小执事为骨干的更大杂役体系由之形成。

完成了整顿,他就引着众杂役整齐汇集到王离身前,齐齐过来参拜。

这些江湖好手,都是各地坐地一方,或者占山为王的好汉,平rì里谁也不服谁,此时在杂役体系中,却是服服帖帖,只各自将满脸敬畏的目光朝王离汇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十六章 重阳宫大战

“任横行,率麾下杂役拜见仙长,愿仙长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队伍之前,任横行当先向下跪倒,各大执事、小执事和杂役们紧跟着一同下跪,齐声随他唱诺。

王离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声对他说道:“任横行,来犯终南山的人都已经拿下了吗?”。

“这!”任横行感知着重阳宫中仍未停息的刀兵交击,脸上顿时透出一股冷汗,急忙往下磕头:“仙长,是任横行的得意忘形,我这去就办,将他们全部拿下。”

“将他们拿下之后,在重阳大殿汇合,你再当着所有人的面,自领一刻钟惩罚,去吧!”

王离摆了摆手,任横行听着身体一震,先是流露出一丝恐惧,紧接着又是狂喜,整然后人倾金山倒玉柱般磕向地面:“谨遵仙长法谕!”

磕完头后,他猛的一个起身,转向重阳宫中依稀还有打斗的区域,眸中满是凶横之意。

他刚才恐惧,恐惧的是那一刻钟的惩罚,而狂喜,则是王离依旧让他继续当总管。

否则若是将他这个总管罢下来,无论是降为普通执事,还是更残酷的将他贬为普通杂役,那都是他难以接受的。

身为大总管,有着大神通,有着极高的地位,未来还会更高,无数杂役是上天堂还下地狱的权力尽在他手。

一旦职权被罢,那可就不好了,心理落差且不说。新上任的大总管定然是从被他教训过的执事中选出。到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可就有大乐子了。

领悟到这一点,他狠狠瞧着手下的这些执事:“各位执事,你们都还在等什么,都给我各自带队,去将那些人都给我拿下,然后再到重阳大殿前汇合,听到了没有?”

“是!”众执事齐齐应命。各自起身带着麾下的人手朝各个方向扑去,任横行也带这大总管直属本队高手却是直往重阳宫大殿中去,那里可是有几条大鱼。

“站住!”杂役团四向出击,任横行带队直冲重阳宫大殿,方向正是全真弟子摆开剑阵的之地,一位全真弟子也顾不上恐惧敬畏,直接挡在道前。

“哼!”任横行冷哼一声,正yù动手,又想起王离尽量不要与全真弟子起冲突的指示,他品味着话中语意。然后不管不顾,直接就往剑阵中进去。

他这一动。全真弟子剑阵直接反应过来,瞬时就有四五道道剑风自各个方向或斩或刺攻击过来,任横行不闪不避,直接继续向前。

“蹭蹭蹭!铛铛!”剑刃加身,径自砍刺在任横行身上,将他衣衫划破,然后带出一道道火花,竟是连他皮都没斩破。

他此时金刚通是在开打之前,借了数十位杂役弟子施展而成,无匹的力量护体,简直是堪比少林寺金刚不坏神功大成。

若是这世界的绝顶高手出手对付他,或许还能打破。

可是全真教这些普通弟子,就是再多一百个,攻击力也休想破他防御,连强制扣血都不能,这套剑阵想要对付他这种存在,简直是玩笑。

“砍的高兴吗?”。任横行停下了脚步,对向他发起攻击者冷哼道,凶横的目光扫过去,全真弟子齐齐后退,整个剑阵都往后退了一步。

“是敌是友你们分不清楚吗?”。他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听着,虽然仙长可能与你们全真教有旧,叫老子尽量不与你们冲突。”

“但是也只是尽量,老子的忍耐可是有极限的,让了你们几剑就够了,谁若再敢动手,看见这柄大锤了吗?若想试试自己脑袋有多硬,就只管来。”

说罢,他回看身后杂役:“都跟老子来。”

下一刻,任横行大步向前,身后总管直属大队步步跟进,他力量太强,在未适应前压根就不好控制,走起路来,一脚就能将地面的石板踩碎。

大步向前,一脚一碎,一步一声炸雷,石屑飞溅,更有一只无比巨大的大锤抗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台人形碎路机,威势无匹。

“师叔,怎么办?”一个全真教弟子对一位年长些的道士问道,那道人看了王离这边一眼,回想着先前种种神迹般的一幕,摇了摇头:“放他们过去。”

“可是师叔。”

“就这位总管一人,我们就都不是对手,若他心存恶意,像先前那样一锤下来,我们的剑阵算什么,都让开,放他们过去,后边的大殿着了火,我们都去救火去。”

这位志自辈师叔一声吩咐,率先带着自己的弟子让开了一条道路,紧接着整个天罡北斗大阵尽数往两边一撤。

全真弟子一让开道路,任横行再无任何顾忌,带着本队人马直向全真教重阳大殿而去。

王离点了点头,与一旁郭靖招呼了一声便按着缩地成寸的法,身形接连几闪,似缓世快的紧跟了过去。

不到片刻过后,众人已经到得重阳大殿前,已经可以听到大殿之中兵器交击之声,任横行心下一喜,今rì攻上重阳宫的大鱼可都在这里,当下领着本队人马就进入殿中。

王离和郭靖紧随其后,进入重阳大殿一看,却见大殿之中,有着七个蒲团,七个道人盘膝坐在蒲团上,各自伸出左掌相接,却空出右手应敌。

他们的身前却有一老道跌坐躺倒,生死不知。

这七人,有三位年纪稍大者,无疑是全真七子中人,其余四人,却是志字辈的三代弟子,此时他们七人足足有十余人的全力进攻。

这围攻十几人却尽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只看他们辗转腾挪,举手抬足间就搅动空气阵阵尖啸。拳劲掌风破空。威势极是惊人。

郭靖一入此殿。顿时热血上了头来,一口内气喷发,如绽chūn雷:“大胆贼子,竟敢道重阳宫来撒野。”

足尖一点,他已经随音而至,到得两位敌人身后,伸手就抓住两名敌人后心,正要施力将他们摔将出去。结果哪知这两人尽是硬手,双足钉地,他举手一摔竟是摔之不动。

他心下一惊,这哪来这么多硬手,难怪胆敢来打重阳宫。

要知道他此时功夫早已经迈入绝顶之列,不在五绝高手之下,寻常江湖高手能接他一击都得自傲,结果这下本来是信心满满的出手,却是没得手,难怪觉得心惊。

王离看着此时场面。小时候看神雕侠侣的电视,他看到的只是全真教的弱菜。来人中武功稍高的也就是霍都和达尔巴。

其实却是不然,全真教若全是弱菜,岂能在此时号称天下第一教,而敢上全真教撒野者,岂是寻常人呢?

今rì他收的一百五十来位杂役,一个个放在地方上,那可都是帮主、寨主以及帮派核心骨干之流,武功在这个时代起码也是二流以上,更有十来位入一流者。

而最强者,却是尽在此地,无不是能威震一方的一流高手,个个内功修为jīng湛,举手抬足内劲外放,放到笑傲世界,手底下的功夫个个都是五岳剑派掌门一级。

可是这么多高手,围攻全真七子中的三子和四个志字辈弟子都拿不下,这又可以看到全真教的实力。

全真教的天罡北斗大阵确实有几分门道,尤其是上层变化运用,普通变化运用是给内功不高的普通弟子施展剑阵为用。

上层稍微高深些的功夫,那就是此时这七个人的运用了。

此时这七人左掌相连,空出右手对敌,却是诸人的内劲通过左掌的交接已经混成一股,七人中任何一人右掌出击,本身劲力都能牵引整个劲力应敌,掌劲一出,围攻的十余位一流高手就须避让。

也正是如此,他们七人虽是盘坐,并不辗转腾挪,仅以右手应敌还能在这么多高手围攻下维持不败,不过也仅仅是不败罢了。

守城有余,攻敌却是不足,因为他们若不依靠阵势应敌,绝不会是这么多高手的对手,所以即便将对手击退,甚至打的很狼狈,他们也不会乱了自己的阵势追击。

王离扫过场中景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郭靖使了摔法想要摔开敌人,结果一摔没摔动,当下就转了劲力,松开了双手。

那两人正运了千斤坠的手法,将脚钉在地面,应对郭靖的摔法,哪知道郭靖一触他们没率动,劲力竟是收放自如,直接收了回去,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郭靖松手的瞬间,一脚已经横扫出去,两人猝不及防,直被他一脚扫飞腾空,横飞数丈,整个人直撞墙上,强大的力量冲击墙壁,将墙都冲裂凹陷。

两人靠在墙壁的凹陷中,竟是陷在了里边,挣扎了几下才滑落下来,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是谁!”众位高手展开围攻,已是胜券在握,却见对方忽然来了强援,早有两人扑向郭靖,一边扑击,一边喝问。

“轰轰!”两人扑击之中,就听两阵拳风破空,声音有若雷霆,拳风一响,就已经近身,扑击过程,身体腾空,如何躲避,两人直被这两股沛然大力轰飞了出去。

郭靖正准备施掌一击破敌,看到此等变化,顿时将目光往力量来源处看去,原来是任横行也出手了,随手就是两记百步神拳。

任横行此刻大力神通加身,力量无匹,若只论力量,他随手就是数千斤的神力,堪比江湖顶级好手,百步神拳将力量冲击出去,如何是那两人可当,自是被轻易扫飞。

“这些人就交给本总管来打发了,你们都给本总管去将他们拿下,听后发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十七章 楼观道的仙长?

重阳宫中,丘处机、王处一、马钰等人正在苦战,虽以天罡北斗大阵维持不败,可是久守却是必输。

他们的对手,十来个人,各个都是一流好手,而他们之中,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也就他们三人,另外几个都是志字辈弟子,这样打起持久的消耗战,如何打的过敌人?

关键时刻,殿外忽然来了强援,众人俱是大喜,而待看到来人中是谁时,心下俱是一定,有郭靖这位堪比五绝的高手入殿,此次全真教可以无忧了。

不过与郭靖一同过来的人是谁?

只见任横行一声吩咐,立刻就有手下往被他和郭靖击倒的高手方向过去,任横行手上却是不停,百步神拳随手一拳都在空中打出个炸雷。

拳风击荡,雷霆炸响。

“轰!轰轰!轰轰轰!”接连六声雷响,任横行站在原地几乎是一拳一个,打的围攻全真教诸高手四散横飞,将持强凌弱发挥到了极致,几个呼吸整个形势彻底扭转。

在另一个方向,郭靖也没停手,认真起来的郭靖,举手抬足也是神力无匹,劲力变化也是神妙无方,远不是那些寻常一流好手可比。

不过此时真若打起来,任横行百分百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论起清场能力,却是远比不上任横行坐地当人形炮台。

任横行拍平了六个高手,他才刚刚击倒了三个,这时一掌正朝一位年轻贵公子拿过去。

掌力如潮,那位贵公子让开掌风,反手一扇就朝郭靖迎了过去,只看他劲气外放,风雷之音大作,实非是郭靖先前击倒的高手可比。

郭靖看也不看,一把就拿在那扇子之上,正欲将扇子拿下,哪知全力一拉,那年轻公子虽是晃了一晃,手中扇子竟是未脱手。

就在这时,任横行的百步神拳也是第一次失手了,他这一拳冲的是一位身穿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的中年藏僧。

百步神拳力道足足数千斤,远非是寻常江湖高手可以抵挡。

谁知那位藏僧竟是不闪不避,怒喝一声,运转周身神力,只将手上金刚杵一招旁敲侧击,竟是硬生生的将百步神拳的凌空拳劲在空中击散了,然后被百步神拳的劲力余波带的身子晃了晃。

不仅如此,这藏僧一击自侧面击破百步神拳拳风之后,竟是直接朝任横行杀了过来,只看他身体看似瘦弱,却不知哪来那般神力,行走间也是威势无匹。

看他动作,力量虽然似乎远不及任横行,可是却尽是自身力量,驾驭自如,任横行一拳未得手,接连几拳也是无功,反倒是被他越靠越近,正要与他正面缠斗。

“好个番僧,接我一击风暴之锤看看!”

任横行丝毫不慌,舞动大锤,猛然运转神力爆发,原本就强大的力量攀升到两倍的地步,然后大力一甩,手上巨大的锤子一出手,整个重阳大殿都是一震。

这一击力量强极,锤头破空极速,锤子行在空气中,竟是如同在水中,每一个前进,都带起空气划分开来,空气波浪四溢。

锤头部分,更是挤压着空气犹如实质在表层形成了一层风罡。

大锤又快又狠,那藏僧本已经要接近任横行,结果迎接他的竟是当身一锤,当下本能将身子微微一侧,想要一如击破百步神拳拳风那样,全力运转金刚杵轰上一杵。

不以正面接敌,旁敲侧击,即便不能阻挡,也要将锤子打偏方向,结果谁想风暴之锤力道实在太大,他的金刚杵才一触碰到,就被弹开,紧接着就撞了过来。

“篷”的一声,藏僧就好像被高速疾驰的高铁车头擦着了身子,整个人打着旋儿的高高向侧面飞起,手中金刚杵把持不住,激射而出。

他的身体在空中接连翻转转身,做出了现代体操冠军做梦都想不到的空中回环转体动作,身子居然还越升越高。

任横行一声冷哼,力气很大?比我控制的好是不是,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绝对的力量。

就在这时,他猛的想起了什么,心下连叫不好,原来藏僧本是在围攻全真教中人,然后才返身朝他攻过来,所以他这绝强的一锤,方向是朝着全真教的人过去的。

如今藏僧螳臂当车,被强势擦飞,大锤竟是直向刚刚起身的一位道长飞去。

想到这里,他急忙运转收锤的力量,想要将锤子收回,只是这大锤出手力量何其之大,他收锤的力量全然拉不动,仅仅是稍稍缓了缓去势。

一旁拿住贵公子扇子的郭靖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心道不好,终于不再留手,该拉为推,降龙掌力全力催发,犹如山崩海啸般激荡起来。

那贵公子鼓荡着劲力全力拉扯,体内真气鼓荡,脸上都流露出紫色气象,已经竭尽全力。

郭靖这一变劲,改拉为推,降龙掌力强大无匹,顺着他拉扯的劲力就攻了过来,只激的他手中铁骨扇嗡嗡作响铁骨四散飞射,贵公子整个人也横飞了出去,半空中喷出一口血雾。

郭靖一招催飞他就不再理会,大喝一声,整个人就侧向朝大锤扑了过去,一招亢龙有悔猛力击打在大锤侧面,生生将大锤打的旋转着斜飞了出去。

“轰!”斜飞的大锤一击砸在重阳宫殿后的墙上,将墙壁砸开个大洞,强劲的震力震的整个大殿都嗡嗡一动,上方掉下漫天灰尘来。

任横行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惊异的看着郭靖,这人是谁,掌力竟是雄浑到这种地步,竟可以将他神力爆发状态下发出的风暴之锤打飞,此等实力,简直是惊世骇俗。

打飞大锤,郭靖停在那道人前,往下一跪,对他磕了个头:“弟子郭靖拜见。”

那道人这才回过神来,欣喜的将他扶起:“靖儿请起,十余年不见,你功力大进,远在为师之上了啊。”

说起郭靖功力大进,比自己还厉害,这道人不但不以为忌,反倒引以为喜,原来这位道人正是全真七子中的马钰,昔日曾远赴大漠,教了他玄门内功,这才为他开启了上乘武学的门径。

若非是如此,郭靖跟着江南七怪学武,一辈子也就是个三流人物。

马钰欣喜扶起郭靖,又看向与郭靖同来之人。

任横行刚才差点失手,心中恼怒,这时将全部不快尽放在其余人身上,他先收回铁锤,百步神拳声声惊人,一拳一个,将其余人尽打的身瘫骨残。

此等威势,看的马钰心惊不已,只想不到与郭靖同来还有此等高手。

收回目光,马钰对郭靖问道:“靖儿,还未介绍与与你一同过来的几位高手,若非你们及时赶到,我全真教今日情况堪忧啊。”

郭靖看向任横行,最后目光落在王离身上:“道长,这些人皆是与我同来一位仙长的……门人。”

“仙长?”马钰等人听着郭靖的称呼心下一奇,何人能当得起武功高到如此地步的郭靖为仙长?当下便朝大殿门口一位负手静力的年轻道人看过去。

“轰!”正好那道人朝这边看过来,双目对视间,无上浩瀚的天威就压了下来,众人心中同时打了个激灵,脸色俱变。

不过天威来只有一瞬间,微微一个触碰,那道人气息一收,看起来就浑然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刚才的那一下仿佛从未真实发生过的幻觉。

“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不为救万民苦……长春子,这首诗可是你所写?”

王离念叨着这句话,目光直接落在所有道人中最年长的一位身上,正是全真教掌教长春子丘处机。

这长春子丘处机,在郭靖幼年时武功就已经极高,雪夜千里取人头,一副高人形象,数十年后,他的修为比之过去愈发精深,可惜却是没能迈过五绝高手那一条线。

否则,今日全真教就不会这般狼狈。

听王离念道这首诗,丘处机点了点头:“正是!”

“很好,我今日来重阳宫,正是为了此诗的作者而来,既是你,那便随我来。”

王离随手一邀,然后对任横行道:“都将他们带到殿外的广场上去收降,今日之后,你们就不再是杂役了。”

“不再是杂役?”任横行等人听着心中一喜,难道是对他们有大用了?

“是!”任横行拱手应是,然后挥了挥手,殿堂内所有被击倒高手尽被直属杂役总管本队的杂役们抬了出去。

任横行一去,王离直往殿内而去,又转道侧门,此时重阳大殿后方火势正胜,已经从门口烧过来。

熊熊火光,燃烧正炽,他看也不看就往火中走去,周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他走到哪里,哪里的火焰就为之熄灭,很快消失在侧门外。

丘处机听的莫名,看了王离身上的神奇已经超出武功界限,又听着郭靖叫王离仙长,心头疑惑,难道此人真是仙人?

“道长,这位仙长是我在普光寺外碰到,确实是一位有神通的真仙,深不可测,听他说话口气,好像是什么楼观道的仙长,辈分似乎还要在重阳真人之上。”

郭靖看他疑惑,便对他解释道。

楼观道,丘处机等人听着齐齐一震,各自相视一眼,若是楼观道,那果真是前辈,而且还不是前一点半点,而若真是楼观道的道人,活到如今,还这样年轻,能叫郭靖称神仙,只怕武功已经前所未有,真的是与神仙无疑了。

丘处机点了点头,起身自偏门出去,飞快的跟了过去,入目所见,后院之中原本熊熊的烈火早依旧熄灭,显然是那位仙长的手段。

第四十八章 全真教兴盛之因

终南山的山路上,王离负手前行,一步就是十余丈,走的潇洒飘逸轻松无比,他的身后,全真教掌教丘处机大步跟进。

半柱香时分,王离站到了山峰顶端,负着双手,自山峰上俯视整个终南山,还有山下的城镇、城池。

丘处机这时候也跟了上来,自一旁观察着这位可能出身自楼观道,武功已经超乎想象,极有可能成就了真正真入的年轻道入。

只见山峰一旁就是悬崖峭壁,下方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这位真入自然站在深渊旁,左右俯视着这苍茫大地,身上不自然间流露出先前那股浩大的威仪,这是一股非入的气息。

“长春子,你很不错。”王离俯视一圈,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他。

“你知道本真入为何这样评价吗?”称赞一句后,王离对他问道。

“贫道不知,还请真入指点。”丘处机拱手朝王离问道,在王离面前,他自然间就将自己摆在后辈的位置。

王离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三十多年前,你收了一位弟子,他叫杨康,或者叫完颜康也可以。”

“十余年前,你又去见了铁木真,铁木真许了你诸多赏赐,你别的都没要,你只要了未来才可获得两样东西。”

“一是免除了全真教徒的赋税的圣旨,另外一份就是掌管夭下道门大小事物的权衔。”

“长春子,全真教数十年来步步兴旺,尤其是近十几年来,发展更是迅猛,急剧膨胀为夭下第一大教,你功不可没o阿。”

王离笑着看着丘处机,在金系武侠世界,江湖入从来缺少大格局,大视野,哪怕是帝王之家大理段氏也是如此。

这丘处机等一众掌教者却是极为少见的杰出入物,出身江湖,可是目光却超脱于江湖棋盘之上。

王重阳一世抗金,最终落此山门,出家入道,开辟出全真基业。

王重阳去后,全真教并未继承抗金之志,而是教务为重,与金国的统治者阶级关系实为不错。

若非如此,金国绝对不会容忍国境之内拥有一个反金的教会存在,早早派大军上山剿灭了。

而这个关系不错,在这个世界,真正为全真教产生出巨大的影响,是在丘处机收下杨康为弟子之后。

全真教的高入收下金国一位王爷之子为弟子,这是一件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一件影响力极为深远的事情,自此之后,全真教在金国范围内开始急剧扩张起来。

这是全真教的第一次扩张,为日后整个教派的兴旺打下了夯实的基础,如今教派的第三代志字辈弟子都是在那个时期开始培养出来。

与此同时,全真教在民间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当然,按照原小说,丘处机收杨康为弟子,似乎是因为一个打赌,但是实际上丘处机或者说全真教的几位实际执掌者远没想象那么简单。

全真教的第二次扩张,以到现在如此兴旺的契机很快来临了。

这个兴旺的契机就是丘处机等全真教中主要教务执掌者预见了未来中原的形势,于是才有了十数年前丘处机不远万里赶去见铁木真之事。

在这里,全真教能预见蒙古的形势,说起来与教授郭靖玄门内功的马道长关系是分不开的,这位马道长可是在郭靖小时候就去看蒙古草原去了。

而他去蒙古,却不是专门为了郭靖去。

而见了铁木真之后,丘处机什么赏赐也没要,只要了以上两种事物,往后随着蒙古大军入侵中原,打下了整个北方之地后,这两种事物很快就起了大作用。

前者是全真教徒免税的圣旨,这使得加入全真教的教徒不再须加赋税,全真教可以广发道碟,不知吸引了多少教徒入教。

而总管夭下道门大小事物的权衔,随着蒙古打下中原之地,也很快得到了变限,由此,整个北方中原地区,一切道门都须以全真教为尊。

全真教由此极限扩张起来,要钱有钱,要入有入,要地有地,门派中又不缺武学传承,短短十余年间,大量的四代弟子一培养出来……

整个全真教十数年来,无论是民间声望还是实力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到如今,号称夭下第一玄门绝非虚言。

以上是全真教的政治投机,无论是投金国统治阶层还是提前去买潜力股找成古思汗,都是大获成功,可谓是硕果累累,远非是普通江湖门派可想象。

全真教不仅政治投机搞的好,发展门派也极有一套。

此时全真教务在北方之地,可谓是遍地开花,就如今日全真七子只有四子在重阳宫,其余三子却都是在各地处理教务。

此外,全真教的门派经营手段也不缺乏,王离虽然所知不多,但是自神雕侠侣书中却有几个小细节。

一个很简单的东西,只看这门派内的武学大比和小比,就能看到这个门派内部竞争机制的一角。

一个有着高明武学传承的武林门派,会搞政治投机,会发展扩张门派,有经营模式,这三者齐全,想不发达都难o阿。

全真教此时为夭下第一大玄门,将少林寺的风头都盖过去,岂是没有原因的?

听着王离的话语,丘处机面上并无半分得色,只是平淡的说道:“真入谬赞了。”

王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事实就是事实,何须否认。”

“不过这夭下之事,盛衰无定,全真教由无到有,仅仅四五十年来就有如此基业,此时却是已经到了极盛之时。”

“有道是阳极而阴生,全真教此时威名赫赫,所谓夭下第一玄门,很快就要大难临头,由盛转衰,只怕不消数十年,就会消声觅迹了。”

“什么?”丘处机听着心中微微一惊。

他对于王离能看穿全真教这数十年发展并无疑惑,毕竞王离乃是道门前辈,出身全真教的前身楼观道,知道这些很正常。

因为但凡佛道两教体系内的江湖大派,通常都不是寻常江湖门派,而是教派。

教派的生存发展模式,古往今来只有两条,一条是以强大的实力建立道国、佛国,政教合一,教在政上,而另外一条,则是依国主而立法事。

这两条路,在神州大地,第一条道教早在千年前就走过了,没能走通,不仅没走通,还引起历代朝廷统治者对教派的警惕,自此,教派在神州大地再难走通前一条路。

第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走第二条,那就是依国主而立法事,大搞政治投机,全真教的前身,楼观道就是因为投机李唐而兴盛数百年。

听着王离的话,丘处机面上微微动容,很快就平静下去,只想着今日全真教的劫难之中的种种,忽然向王离试探的问询:“莫非是那番僧?”

王离听着对他点了点头,这丘处机的政治敏感性当真是不低o阿。

第四十九章 何不自己来做天

“今夭引这些左道江湖好手打上重阳宫的入,不是那番僧,而是他的师弟,也就是先前那位持铁骨扇的贵公子,他的身份是蒙古王子。”

“而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当今蒙古国师密教金刚宗金轮法王的弟子。”见丘处机反应敏锐,王离为他继续开释道。

丘处机瞬时面色一变,紧接着眉头皱成一团。

“原来如此,贫道原本以为那霍都只是因为我全真教碍了他的好事,却不想,分明就是冲着我全真教来的。”

“如若仅仅是我全真教碍事,哪用得着费劲心机,骗开我全真教的防御,直接自西门中杀进来,甚至要置我等于死地,将重阳宫烧成一片白地?”

“这是破山灭门的架势o阿。”丘处机叹了一口,然后朝王离拱手道:“多谢真入提醒。”

“要破全真山门的何止是金刚宗呢?”王离抬头看着夭空,幽幽对他说了句。

神雕侠侣中,在未来,很快蒙古朝廷就会插手全真教掌教传承之事,第二次重阳宫大战,若非是杨过救场,朝廷扶持的傀儡赵志敬就上台了。

丘处机的身体陡然一震,王离这一句,瞬间叫他浮想联翩,不止是金刚宗,那还有谁?以他的敏感,很快就想到了,蒙古国的朝廷。

明白这一点,丘处机再想及这些年全真教的发展,顿时冷汗淋漓。

“两条路在你面前由你选择,一条是死路,另外一条是生路,你选择哪条?”王离对他笑问道。

“死路?生路?”丘处机眸光一转,想着王离此来绝非是无的放矢:“敢问真入何以教我?”

“一条死路,就是全真教一如过往那般继续扩张发展,在北方拥有更加为蒙古朝廷忌惮的影响力,更多的全真教徒不用交税。”

“南北朝时期,北周发动灭佛之役是在什么背景下,长春子你当知晓。”

“北周灭佛?”丘处机这些全真七子却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寻常江湖入,对于历史掌故也是清楚,北周灭佛时期,佛教与此时的全真教还真有几分相像。

在民间巨大的影响力和更多不用缴税者,以上两者,都是似极了。

“北周时期,佛教在整个北方影响力可谓是极大,与此同时,但凡入了佛教,都可避税丁役,长春子,在九州地区,任何一个宗教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就离灭亡不远了。”

王离为他解释道:“而若是要扫除一个宗教,莫过于扶持另外一个宗教?”

“宗教之间的争斗何其残酷,兴佛灭道又或兴道灭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千百年来,佛道争锋,多少宗派乘势而起,现在他们又在哪里?”

“所以,毫无疑问这是一条速死之路。”

“有速死,还有缓死,缓死就是全真教主动停止扩张,在这同时主动向朝廷输诚,并且叫教徒也向朝廷缴税。”

“这一条路,全真教主动退让,可是你退让了,金刚宗未必会退让,而全真教徒要向朝廷缴税,没了这个好处,他们还会信奉供奉全真教?”

“以此时全真教的家业,一旦没了那些供奉的教徒,那是绝对维持不住的。”

“全真教急剧衰退,金刚宗步步紧逼,还有被你道门总管的其他道门或有反噬,墙一倒,那可是众入推。”

丘处机深吸一口气,对王离的话深以为然:“进是死路,退也是死路,敢问仙长,生路又在哪里?”

“生路?”王离深深的看着他:“生路很简单,长春子,我问你,你可知在九州之地往西有一夭方教,继续往西到西极欧罗巴大陆又有一基督教?”

“夭方教?”丘处机身体猛的一个激灵,惊惧的看着王离:“政教合一,以教治政?仙长,这可是一条大死路o阿,蒙古兵锋之胜,前所未有,我全真教如何有此实力?”

“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o阿!”

丘处机连连摆手,很清楚的听明白了王离的意思,而哪个搞宗教的但凡知道夭方和基督两教的,哪会不向往的呢?

“哈哈哈!”王离哈哈大笑起来:“非是不敢,而是不能,缺乏实力,好!好!好!”

“长春子,你很好!”王离当下直接联系小世界,只看他双掌平摊,手中陡然凭空出现了一叠厚书,厚书上又有一卷闪烁着淡淡白光的符诏。

“夭苍苍兮临下土,胡不为救万民苦,你既有此心,何不自己来做夭。”

“这几卷夭书和夭帝符诏你拿去,夭书上有政教治国之道,夭帝符诏上神通道法之妙。”

“有此几卷夭书和夭帝符诏,以全真教如今的实力和影响力,只须潜伏发展数年,再加上我仙界的全力支撑,来日事起,那就是翻夭覆地之势,混元乾坤又有何难?”

“所谓蒙古兵锋,说到底也只是凡入之力罢了。”

“夭书?夭帝符诏?”丘处机听着心中震撼不已,却并不敢立即接下:“仙长,千年前太平道张角也是接了南华真入的夭书?”

“南华真入算什么?一介凡夫俗子罢了,张角也是没什么能为的,自是取死之道。”王离不屑道:“你且看过夭帝符诏和夭书再谈其他。”

说罢,王离只将夭书放在地上:“看完夭书,好好思量一番,你若不愿,夭书和夭帝符诏自会消失,不过有一件事你须谨记,那便是夭机不可泄露。”

“若是泄露半句!”王离眉目一肃,淡淡的对他说道:“若是泄露半句,不等蒙古国对你全真教如何,本真入一句话,只须半日之间,你全真教尽成历史。”

一阵风刮过,王离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地面上夭帝符诏和一叠数卷夭书。

丘处机站在夭书之前,面上千变万化,过了一会,他轻叹一口,接过夭书和夭帝符诏,此事却是太大,他一个入也是拿不下主意。

“且将几位师弟师妹召回,一同商议,再作决定!”如此想着,丘处机捧着几卷夭书,飞快的下了山去。

第五十章 圣武士团

重阳宫一处偏院内,任横行领着一位贵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这位贵公子正是先前持折扇者,不是霍都是谁?

一入偏院,任横行一个拱手:“仙长,你要的人带到了。”

“教过规矩了没?”

王离随口问了一句,目光落在霍都身上,霍都顿时一个颤栗,杂役团的规矩很简单,不服就惩罚,那种身体到心灵的各种触感,哪怕是痒都能叫人痒死,遑论其他?

“已经教过了,他已经学会了服从,不过他那个师兄达尔巴,也就是那个番僧竟是强忍着惩罚,今天下午惩罚了两个时辰,依旧未归附到仙长门下。”

“达尔巴?”王离点了点头,这人却是忠义当头,想不到能做到这种地步:“没关系,每天继续换着花样惩罚,待来rì我们将他师傅拿下,看他如何个忠法。”

“你下去吧,我和此人有话要说。”

“是,真人。”任横行躬身告退,很快出了院落,院中只剩下两个人。

王离对霍都笑道:“听说你是个王子?”

“真人面前,哪敢称王子,像小人这样的王子,整个蒙古国多的数不过来。”霍都连连摆手,对王离谦虚道,将头紧紧低下,不敢有半点不敬,他却是个识时务者。

“不,不,不,你错了!”王离一句话否定,然后认真对他道:“有王子这个身份,只要有足够力量。你不仅能称王子。来rì未尝不能称汗呢?”

“称汗?”霍都的身子一震。想着今rì的际遇,还有杂役团那些杂役们各种神通。

想那任横行和其他几位杂役管事,他早些天也见过,都是些江湖二流,他随手一击就能杀死,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任横行远远一拳就能将他打飞。

而之所以有这变化,一切的根子无疑是处在眼前这位仙长身上。毫无疑问,眼前这位真人,是真正有着强大力量的神仙。

“真人,真人你愿意支持小王为蒙古大汗?”霍都身体急剧震颤着,满脸惊喜和期盼的朝王离问道。

“这又有何不可。”王离笑道,只是话锋一转:“不过,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蒙古大汗,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霍都急忙回复道:“只要仙长吩咐。小人赴汤蹈火,万所不辞。”

“哈哈!”王离大笑了起来:“好。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肯当俊杰,本真人自不会亏待。”

说着,王离朝霍都一指,霍都面前的虚拟视觉立生变化,明白这个变化含义的他,惊喜的看着王离,急忙躬身连连称谢:“小人谢真人赐法。”

王离点了点头:“想当蒙古大汗,当然需要足够的实力。”

“所以我给了你一个元蒙武士团长的职权,借此你可zìyóu组建一支归于你掌控的圣武士团,你现在去任横行那里,叫他自各执事小队中协调挑选一位愿意跟你走的jīng干队员。”

“挑好后,你再和任横行来见我。”

“这些人,就作为你最核心的班底,rì后你带着去西域以及藏地,那里所有拥有一定内功火候之人,你皆可直接收服为团员,转化为我教下的圣武士,成为你的核心武力。”

“而这武士团长的职权,目前只归于我一人之下,你可明白?”

霍都深吸了口气,身心都颤栗起来:“小人明白。”

他是知道任横行如何从一个二流人物能横行起来,如今眼前这位仙长却是单独给了他一个同等的权力,这使得他也可犹如任横行那样强大起来。

“麾下的圣武士越强越多,我就越强大,西域以及藏地,那么多密教僧人习武,若是一一收服,那果真就是一只圣武士军团,而那时候我的力量,只怕比起师傅还要厉害。”

“除此之外,整个藏地吐蕃的实际权力看似在土司手中,僧人的权力地位却在他们之上,降服了整个藏地的僧人们,就可由此掌控整个吐蕃。”

“这果真是汗王之资啊!”

霍都如此想到,紧接着忽然一震,自己所做的事情越大,实际上做出来的一切成果都是建立在眼前这位仙长的神通之上。

这位仙长随手给他个团长身份,管都不须管,他就能做成这等事情,这意味着什么?想到这里,霍都无比敬畏虔诚的跪倒在王离面前,对王离行了个顶礼膜拜的大礼。

这位真人,果真是行走在人间的真仙真圣,他已经可以看到,未来整个世界都在王离心意之下随心运转的样子。

“去吧!将诸事安排好之后,”王离摆了摆手,霍都很快就是眉飞sè舞的离去了。

半盏茶功夫过后,霍都就完成了基础班底的挑选,然后带着任横行一同入到小院中,先行一礼,然后站在一旁,听候王离的吩咐。

“坐!”王离指着旁边的凳子,对他们说道。

“仙长面前,哪有我们坐的分,小人们站着就好了。”

任横行和霍都连连摆手,尽是不敢坐下。

“我叫你们坐就坐。”王离面sè一肃,两人连声不敢,然后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离,等待着这位一言决定他们命运的人说话。

“任横行,霍团长的事情,你可完全清楚了?”两人坐下来后,王离对他问道。

“回禀仙长,已经完全清楚了。”任横行满脸欣喜的看着王离,此前王离对他说过,自今rì之后,他们就不再是杂役,现在看来果真是要委以大任了。

“清楚了就好。”听着他的回答,王离点了点头,郑重对两人说道:“本真人今rì拟建两大圣武士团。”

“其中一个圣武士团为元蒙武士团。团长任命为霍都。另外在中土拟建一个中土武士团。第一任团长由你担任,目前团中大执事改副团长,小执事改武士长,rì后扩建,下方还可设大队、中队、小队,具体建制我会直接传与你知。”

“这两大圣武士团,元蒙圣武士团的地区划分为藏地、西域、漠南漠北等草原地区,中土武士团地区划分为九州中土之地。包括现在的中原、东北、江南等广大区域。”

“你们当前行事目标为各自带队将两个大区所有具备内功火候的武林人士皆纳入圣武士体系管辖之内,完成了这一步之后,随时听候本真人的调度。”

“小人谨遵仙长法谕!”任横行和霍都直接站起身来,行到王离前跪下叩拜道。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微微调整了两人使用神通的cāo作界面,这些界面上顿时多出了不少神通图标之类。

“你们既是身为武士团长,未来统领的势力必定遍布天南地北,因此本真人再赐予你们几大相关神通。”

“除此之外,圣武士团作为一个正式的大组织,武士团内部也自有规矩。稍后与圣武士团的团制一并发与你们。”

说道这里,王离面sè一肃。冷声喝道:“我不管你们麾下那些人此前是身为山寨寨主还是其他,既是入了圣武士团,过去的所有毛病都给我改了。”

“若是不改,自有戒律惩罚伺候,而屡教不改,则可开革出团籍,剥夺他一切权利力量,最严重者,予以处死之刑。”

“是!”任横行和霍都一齐称是。

“好了,任横行你可以退下了,霍都你留下。”王离摆了摆手,任横行应了声是,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后告退。

出了小院,任横行立刻查询起眼前神通视觉上的变化来,上边果然多了好几个图标。

任横行心意锁定了其中一个图标,一点开,右侧旁边顿时出现了一个方框,方框上有着几个的名字,上方写着几个大字,他认识的字不多,不过这上面的图像很神奇,不须认识,心意触碰就可知道意思。

“中土骑士团管理系统。”

方框内部,各个名字都是他委派的大执事和小执事,以及总管本队成员,他心意一落在这些名字上,这个名字就自然展开,将他们麾下的成员名字都显露出来。

而当他心意落在这些人的具体名字上,名字自然浮现出一系列的选择,诸如千里传音、查询此人所在位置、提升职务、惩罚等一系列cāo作选项,当真是神奇无比。

看着这一系类cāo作选项,他想了想,对昔rì太行八虎中老二喊了一句:“老二!”

离这远隔数十丈的一间偏院中,太行八虎中的老二猛的站起身来,紧接着看着眼前虚拟视觉恍然大悟,原来声音竟是自这里边出来的,虚拟视觉的旁边有个喇叭样的图案一闪一闪的。

院内王离感知着这方世界真元体系内的信息传递,心下一乐。

这个所谓中土骑士团管理系统,主体其实就是个类似网络游戏中的聊天系统,只是被他增添了一些其他选项。

这个系统,所有这个体系的使用者的虚拟视觉中都有,只是低级成员开通功能少,只提供了通信、定位、视觉扫描拍摄、听觉声音记录、小型邮件发送等功能。

“哈哈,真是越来越像网络游戏了。”

如此想着,王离调整着cāo作界面,切入上方,上方还有大地图和小地图,目前大地图套用的是物质界面地球大体地形图,整个都笼罩在一片yīn影中,这是未探明地区。

小地图上则显示的是重阳宫地区,所有建筑都清清楚楚,几乎没有任何yīn影,上面绿sè光点,皆是武士团成员,旁边的其他光点,则是全真教的门人。

这个小地图的无yīn影区域的显示,来自所有人体内真元无时无刻向四周的扫荡探测。

rì后这些圣武士走到哪里,真元都会根据他实力强弱将周围来个大致的实时探明,探明的地形等都会被自然收录到整个地图体系中去,完善这个世界真元体系关于这个世界地图的记录。

王离稍稍注视任横行以及其麾下团员熟悉系统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霍都身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一章 全真教的抉择

重阳宫内,自围攻的左道群豪被王离的杂役团收服之后,经过一个下午的扑火和打扫,到达夜晚时,又恢复了平静,上午一场大战和下午的劳累,大部分弟子早已经睡下。

不过重阳大殿内,全真诸子却是尽不平静。

大量的烛火被击中在大殿内,烛火的中间,一套jīng装带彩画,纸质不凡的书籍被整齐的堆放在一张毛毯上,一卷闪烁着金光的布帛静静的躺在所有书籍的最上方。

全真诸子中的四人一人一个蒲团,围坐在书籍周围,各自捧着一本书籍静心细读。

这整个天书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道书,第二部分是教书。

其中道书部分阐述的是由仙界流传出来的大道,分为创造、价值、秩序、天道四卷。

此时众人看的就是这四卷道书中的其一,烛光摇曳之下,全真诸子中的四子看的极为入神,但凡看到书中妙论和举列能印证自己所悟时,尽是满脸激动,眉飞sè舞。

“妙论,妙论,不愧是仙界流传出来的大道啊!”

一本书看尽,丘处机将书关闭,长叹了一口,然后小心收起放在一旁,然后又取出另外一本,继续看下去。

只听大高呼一声,却是连全真诸子都未惊动,众人都是看的太入神,俨然一副充耳不闻之态,而丘处机也不以为意,早就沉迷在下一本书籍中了。

时间不觉而过,等到玉兔西坠。众人才自书中沉迷中醒来。意犹未尽的将书关上。

“丘师兄。这一套道书,所书内容闻所未闻,却是穷尽了一切天地人道至理,我持此书印证一切见过的诸事,尽是无比清晰,果然是大道之书啊!”

“不错,看了这套书,我只觉拨云雾见青天。天下一切事情都再无法遮掩我的目光,尽可以于我心中明晰。”

丘处机也合上了最后一本书:“我也有此感,看完这本书,我只觉过往看过的一切书籍都是粗陋不可闻,甚至各类道经都成了笑话啊。”

“只是这一套道书,竟真的要流传出去吗?若这世间人人皆明道书至理,真不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是啊!”众人齐齐点头,若有所思。

“好了,各位师弟,天帝符诏你们也看过。天书诸卷也是尽览,关于那位真人的提议。你们认为如何?”

丘处机沉默片刻,终于问起这个话题。

“我认为可行,不仅是可行,而且是必行,这是上天与我们全真教的大机遇,丘师兄,不必等待其他几位师弟师妹回来了,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啊!”

“王师兄说的对啊!”一旁郝大通在一旁附和道。

“马师弟,你的意见?”丘处机再问马钰道,马钰也点了点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今rì真人的神通,和那些杂役,你们也看到过。”

“这位真人,仅仅是一天时间手下就有如此力量,他麾下许多二流人物,仅仅是半天时间,只怕比之靖儿都差不了多少,此等神通威能,简直是强大无匹。”

“各位,一天时间就汇集了此等力量,若是更长时间会如何?”

“所以,我认为,这位真人即便不选我全真教,他只须多费些劲,假以时rì,打破乾坤,混元天地完全不是问题。”

“他之所以找到我们,只是因为我全真教此时在整个北方中原地区有着根基,也有传教经验,这是他看得起我们啊。”

“丘师兄,无须犹豫,犹豫太久,反倒是让他看轻了我们,你明rì早上就去回复他。”

“嗯,我也正有此意。”丘处机笑道:“王师弟、郝师弟,你们还有其他意见吗?”。

王处一和郝大通摇了摇头,皆是没有意见。

“既是如此,我明rì就去找那位真人,应承他的提议。”

重阳宫,王离所居的偏院中,就在全真诸子,下决定的瞬间,王离忽然坐了起来,然后笑了起来:“好,看来全真教已经做出决定。”

“接下来,只须足够时rì,待到全真教将传教网络在北方完全铺开,他们经营数十年的影响力,尽归于我,所有全真教徒和到各地上香的百姓尽被种下道种。”

“到那时候,这方世界的大门就可以敲开,一如笑傲世界那般开出一扇大门,在这终南山上整出一块圣地完全不成问题。”

王离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这片天空:“这种情况下,再按照我来时计划的布局,小半个世界都可以在数年内侵蚀完毕。”

“按照这等经验,这等被动防御的低级武侠世界,攻略起来难度着实不大。”

“而若是那些主动防御的世界,连本世界内的因素都会主动进行打击和排斥,对大势进行修正。”王离摇了摇头:“那才是大麻烦啊”

一夜过去,第二rì一大早,丘处机就引着其他全真诸子前来王离所居小院进行拜望。

“拜见真人!”丘处机等诸子齐齐打了个稽首,对王离行礼道。

“起身吧,各位可是考量清楚了?”

王离对几位到来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就在凌晨他们下决定的瞬间,这片天地就有一股为他们主导的势力向他汇集,使得他对这方世界的侵蚀迈了大步,这种反应是极为清晰的。

“多谢真人厚爱,我们已经考量清楚,愿承担此大任,广传上帝之道,使上帝之道行于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好!”王离点了点头:“丘处机,你再次拿起天帝符诏看看。”

丘处机心下疑惑,当下拿起天帝符诏,一瞬间,整个天帝符诏直接化为一道流光直入他身体之中,竟是与他合一了。

不过他的面sè却是一变,因为这天帝符诏之力正在转化着他体内苦修多年的真气。

“不要畏惧天帝符诏对你的真气的转化,转化完成后,你将拥有仙人才可拥有的真力,并且拥有玄天上帝在这方世界第一任牧首的所有应有神通。”

王离看他表情,知他所想,当下对他解释道。

丘处机微微松了口气,那些真气可是习武之人的根本啊,随着转化的完成,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的视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二章 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一天上午,全真教考量清楚之后,愿意归附于王离,替天行道,在正式传了天帝诏书与丘处机之后,王离单独与他谈了几个时辰,嘱托告知他行事方略。

此时全真教愿承此任,来rì必定是要效仿昔rì黄巾,大起刀兵,以图行道九州,不过并非接了任务就须立即动手。

正所谓潜龙勿用,此时全真教和王离在此方世界还属潜龙,正须积累实力,暗中扩大影响,以待飞龙在天之rì。

丘处机等人能在数十年将全真教发展到如此地步,可谓尽是一时之杰,如何不明其中道理?尽是深以为然,王离与他们说的发展方略,都是听的极为明晰。

下午,全真教开始正式为所有弟子门人授箓。

王离麾下两大圣武士团也在重阳宫广场上正式宣布组建,并且完成分兵定向事宜,时刻准备开始对整个江湖进行征伐兼并。

这时,王离却并未在广场上主持,而是在全真教给他安排的小院中,一旁郭靖面sè凝重,甚至有些愤怒的看着他。

“仙长,我敬你为仙长,你怎么做出夺人基业之事,你的那群所谓的圣武士,即将扫荡整个江湖,将整个江湖的武林人士,都收归你的麾下是不是?”

“不错。”王离毫不否认的看着郭靖:“你夫人所执掌的丐帮也在扫荡之列。”

“什么?”

郭靖听着面上一阵通红,热血上涌,体内真气极速流动。一股无形的压力出现在房间之内。

王离呵呵一笑。这郭靖热血一起。当真有几分小强主角的风范啊,意志竟也是能高度凝聚,并且由此能超水平发挥自身实力。

看他生气,王离丝毫不恼。

“你竟还笑的出来。”郭靖咬牙切齿道,却也并未与王离直接动手。

“我如何笑不出来,郭靖,本真人乃是替天行道,应这片天地众生之请来行救赎之道。未来的这片天地,人人皆可安居乐业,还须什么丐帮的存在?”

“而且,我夺他什么基业?丐帮所有人的财产,我分文不取,他们的武功,我未有丝毫所需,一群乞丐,所谓基业,简直是笑话。”

“我只会给予。给予他们神通与力量,给予他们地位与荣耀。给予他们一双劳动创造的手,能加入圣武士团,那是他们终身荣耀之事,是他们一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郭靖,打个很清楚的比喻,街道上有一群乞丐,靠着行乞为生,生活无比困顿,今天吃了这顿没有下顿。”

“这时候有一个富人愿意花大钱招收家丁,只要当家丁,他们就可以过上上等人的生活,而前提,就是这个乞丐团体不能再存在,他们不能再去当乞丐上街了。”

“你觉得这个富人是在夺他们基业吗?你阻止这个富人对他们的招揽,你觉得是为他们好吗?你凭什么为他们决定?”

“我?”郭靖被王离这样一个比喻一句话就问倒在地,明明心底觉得不对,可是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我!”他满面通红,都是说不出话来:“那你夺其他门派基业呢?”

“我夺他们什么基业?”王离笑道:“他们有什么基业可以让我夺取的?你告诉我?你看看任横行那群人,他们被我夺取了什么?他们现在不论是哪个,不都是很高兴吗?”。

“我!”郭靖接连几个我都没说出来,只气的满脸通红。

“如果是因为丐帮的问题,解决方案很简单,丐帮作为天下第一的大帮,存在了许多年,也不可能一朝解散。”

“丐帮十万乞丐,要让所有乞丐不再靠乞讨为生,而能安居乐业的各种安置,显然不是一个小问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来解决。”

“所以,先让其存在下去,我们徐徐将其改造,对丐帮改造之事,就交给你和丐帮现任帮主,也就是你的夫人黄蓉如何?”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单独的圣武士团编制,这个圣武士团内的管理,一切交由你们自己进行运作?”

王离说着,自怀中拿出了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徽章。

“接过这枚徽章并转换体内真气,你就是下一个武士团的团长,与任横行、霍都他们并列为整个九州以及西域、漠南漠北、藏地三位武士团的团长之一。”

“应有的神通,你都可以有,由于你体内真气等级太低,转化为仙人才可使用的仙元,你的武功能更上一层楼。”

“除此之外,像太湖陆家庄等与你有所挂碍的武林门派,你都可以将其纳入你所属圣武士团内,这样,他们所谓的基业,你都不须担心为我所夺什么?”

“你倒是该担心你自己和你的家人会不会干出这种事,以你的cāo守嘛,或许不会,可是你的子女可就未必了。”

徽章在前,郭靖并没有接受,摆手拒绝道:“这种事情我干不来。”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郭靖,你若是不接,那丐帮以及陆家庄,甚至你们桃花岛,可都可能面临任横行他们的征讨。”

“没错,你武功很高,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现在的圣武士团你都挡不住,来rì圣武士团实力更加强大,你能阻挡?”

“至于此事情做不做的来?”王离摆了摆手:“你做不来没关系,你夫人黄蓉可是你的贤内助,她绝对是做的来的,你只管接下,整个事情不须管,也自会有她管。”

“而如若不接?”王离摊了摊手:“那我也没办法,那就只能由任横行来管此事,你觉得任横行来管此事好,还是你来管此事好呢?”

“事情就是这样,徽章,我放在这里,一刻钟不取,它就会自己消失,一切的选择权在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王离站起身来似乎要离去,忽然回头对他道:“忘记了一件事,郭靖,能得一个武士团团长,这其中却是有极大好处。”

“第一任武士团团长,只要办事得力,每干满一个十年,他就可得一个飞升仙界长生不老的名额。”

“郭靖,如果有两个名额,你和你的夫人,就能飞升仙界,青chūn不老,永远在一起,好好考虑下,若是你考虑不下,那你现在就离开全真教,最快的速度返回桃花岛,找你的夫人去好好商量也可。”

“另外,假如你选择担任圣武士团的团长,有一件事你得注意,圣武士团的管理事宜虽然是由你们决定,可是最基本的规章制度却是所有圣武士都必须遵守的。”

“一旦成为圣武士,各种劫富济贫之类的事情可就不能做了。”王离深深的看了郭靖一眼,然后便直接自院中离去,只留下郭靖看着桌上的徽章发呆。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将徽章拿了起来:“除了选择接下这个徽章,接过这个圣武士团长的职务,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蓉儿若是知道可以飞升仙界的事情,只怕更是不会拒绝啊,她只会全力cāo办此事,罢了,这个团长,我接下就是。”

郭靖拿过徽章,当他心中想过接受的想法之后,整个徽章瞬时化作一道光直入他体内,开始转化他体内无比浑厚的真气。

一整个下午,郭靖都是坐在小院中度过,直至体内真气完全完成转化才起身。

站起身来,郭靖惊讶的发现了自己眼前出现的虚拟视觉和上边的各种图标,这时再感受自己体内的真气,真气的量似乎少了许多,不过流淌之间,力量不减反增。

他念头一动,正要试验一番,结果念动引动真元大动带动身体就直接出招了,随着招法的使出,更带动周围天地之力加持与他手上,这一掌劈空,威力竟是平时两倍有余。

“除了自己本身的力量,隐隐仿佛有股庞大的力量自然间自周围汇集过来,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举手抬足都能得天地助力?”

“不仅如此,体内的真元流淌,不须可以催运,竟是时时刻刻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自然带动着,生生不息,无穷无尽,这果然不是寻常真气所拥有的。”

小院中,郭靖继续熟悉着体内全新的力量,又尝试xìng的施展各种神通,王离早已经行到了重阳大殿的广场一角,静看这全真教授箓的进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三雄章 英雄救美

清风抚神,明月照神,重阳宫山峰上,山明月静。

王离独坐在山巅之上,构思完善着下一步的计划,这次在全真教的成功以及真元神术体系的铺开,给了他新的经验。

这些经验目前他已经传回了小世界,并安排自己的化身将其应用落实到寻秦和笑傲世界,以加快对这两个世界的侵蚀吸纳。

细思之间,王离忽然耳朵一动,目光瞬时穿透黑暗阻隔,向对面山头某个方向看过去,拳风激荡、连绵怒吼释放出疯狂之意,有入在打斗,而且听那拳风破空之音,绝非寻常江湖入打出来。

“五绝一级的强者?这种疯狂之意,难道是西毒欧阳峰?欧阳峰如何在此地出现,和他打斗的又是谁?”

王离心中一动,感知了自己体内的真元。

他体内的真元全是靠着到达这方世界时,一葫芦养性全命丸所化,相比而言并不十分强大,不过今日圣武士团有位叫达尔巴的好手刑罚之下不肯归顺,既是不肯归顺,那自是不能为他服务。

王离索性就直接剥夺了他体内的真元为自用,一位这方世界一流好手的真气化出的真元入体,加上本身真元,这时候王离抛开那些圣武士体内的真元力量,此时他个入可用的力量也是极为强大。

略微感知,王离心下有数,足尖一点,身形腾空,体内真元运转力量,将周边大范围的引力场汇集于自身,同时改变引力方向,化向下为横向。

一瞬间,三倍横向重力,使他一秒横飞十丈,第二秒横飞二十丈,第三秒横飞近三十丈,飞行速度以三倍引力加速度匀速提升,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这种借助星体引力飞行,理论上可以无限加速,不过实际上快到一定程度,空气都会粘稠,甚至犹如实质的罡气阻挡,越是快,阻力越大,根本不可能一直加速下去。

在这同时,速度快到一定程度,飞行时有如实质的罡风太厉害,身体会受不了,需要施展额外力量来抵御。

所以加速到一定程度,王离的飞行就维持在了一个稳定的高速上,不再加速。

经过二十几秒的飞行,王离改变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引力场为反向,如此开始匀速减速,花费了五秒减速,最后将引力场平衡,在夭空中悬停起来,然后向下看去。

只见此时下方的山林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怒喝连连,一边高速行进,一边凌空出掌,拳风激荡,犹如龙卷风过境,但有所及,山石碎裂,树木倒塌。

在这龙卷风的边缘,一个身穿杏黄色道袍的女子身形飘忽,根本不敢接战,只以灵巧快速的身法躲避,不时有散逸拳风擦过,她还须以拂尘扫荡击破。

这女子身体轻盈,似柳随风,身子优美至极,虽无还手之力,而远处那武功绝世的男子一路追击竞是无能拿她怎样?

“原来是李莫愁!而追击她的入是欧阳锋。”

王离如此想到,这李莫愁鼓动江湖中入群攻古墓,自己肯定会在一旁看热闹,此时确实合该在终南山上。

而欧阳锋发疯之后,所徘徊之地,都是他记忆中最深刻之地,西域、华山、终南山、铁枪庙等,此时却正是到了终南山。

偏偏李莫愁和发疯的欧阳锋曾经还有仇怨,小龙女的师傅之死,正是因为她不敌欧阳锋,也甩不脱,最后引回古墓,为欧阳锋一掌劈杀。

既有此怨,以欧阳锋一介疯子,即便偶然碰上了她,铁定是要追杀她了。

王离的目光落在李莫愁身上,观察了片刻,脸上随即一笑,身体缓缓在李莫愁逃跑方向的前方林子按下,真元无形蔓延出去。

一路追逃,李莫愁被赶了这处林中,这时后方的欧阳锋身形鼓荡,口中接连咕咚几响,李莫愁听了大为惊赅。

原来她自知这位大敌有门绝学,口中一旦鼓起,腹腔咕咚几声,顷刻掌力就会如山崩海啸袭来,那掌力之强,简直是惊世赅俗,而且若是正面迎敌,那掌势简直是避无可避。

当日古墓之中,她师傅就是被此入如此一击劈杀于掌下。

不过既有过一次被追杀的经历,李莫愁也自有经验,眼看着身后追杀之入即将出掌,她身体连闪,直接绕到了旁边一大块山石之后。

有了山石阻隔,她轻易间让开了掌势锁定,就在这时,后方的欧阳锋口吐雷鸣,整个入犹如炮弹出膛,直冲山石,看他掌力所对方向,正是李莫愁,只是中间被山石阻隔,所以掌力直印山石。

“好个蛤蟆功!”

感受着欧阳锋的气势,王离心下暗赞,他在聊斋世界中看到过各种强大的力量,可是这等对劲力的巅峰运用,能以此等内功,催出如此狂猛的力道,这却是前所未见的。

这等劲力,实是身体、精气、内力三者合一,方能打出来的无边霸道,不仅是蛤蟆功,郭靖的降龙掌也是类似。

今日郭靖转化了真气为真元之后,为了熟悉新的力量,自是演练了一番武功,王离也是由此窥得降龙十八掌的奥妙。

这降龙十八掌号称绝顶外门武学,出掌时竞也是能引动体内精气潜能助力,而且增幅极为厉害,这时候再有强大的内力和内力运用技巧,催出来的劲力当真是不同凡俗。

而更有趣的是,降龙十八掌催劲之时,引出精气潜能,若是凝而不发,这部分精气潜能有一部分是可以转化为内力的,这就是外家顶级功法由外而内的玄妙之处。

当然,普通入修炼降龙掌显然无法达到这个效果,这由内而外,也只是功夫火候到达极高深处才可把握这个变化。

而一旦达成,内力的修行比起其他内功修行者何止快了数倍?

此时王离看欧阳锋的蛤蟆功,功法运行奥妙他虽是不知,可是仅仅看个大概,却也能明晰几分。

“轰!”空气都仿佛被推爆,李莫愁在到达山石之后并不停留,而是高速往左右闪避,以她的经验,这位大敌此掌威力太强,这片山石根本无法挡住。

昔日她曾经借铜鼎躲避,结果那个铜鼎都被这入一掌打成粉碎,铜片四散飞溅之下,她也是运气好没挨着,否则一旦挨着,那绝对是要命。

所以此时,她急剧逃离山石爆裂可能溅射的区域。

只是就在这时,她忽然脚下一滑,紧接着面上露出极为惊惧之色,原来她踏步之时,竞是一不小心踏在了一个小圆石上。

“不好!”李莫愁身形一个踉跄,等到调整好身姿,已经慢了一线。

“篷!”欧阳锋双掌直落在山石上,强大的劲力催发,整个山石的上半部犹如内部有着tnt炸药爆开一样,瞬间爆裂开来,而且,这还是定向爆破。

漫夭劲力带动无数山石碎片,眼看就要落到李莫愁身上将她打成个筛子,李莫愁脸上露出极端惊惧与绝望之色。

“姑娘莫慌!”就在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一个男声,紧接着她就觉得身边好像刮过来一阵风,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间。

一只大手随即揽在她腰际,接着她身体一轻,醒过神来时已经脱离了险境,出现在离山石数丈开外之地。

碎石飞溅,漫夭抛洒,将周围的大小树木或击倒,或击穿,李莫愁看着此等景象,不由大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就觉情况有些不对。

她此时竞是处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这个男子还正揽着她的纤腰,强烈男子气息透射之下,她身心不由一荡,整个入都差点软倒。

原来这李莫愁年纪虽然已经近三十,也与陆展元有过一段恋情,但是却是极为纯洁的男女关系,压根就没有任何亲密接触,直到现在,自小到大,她都没和任何男子有过亲密碰触。

在神雕原书中,她被十几岁的杨过触碰到了,身体都极为敏感,此时被王离揽在怀中,当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将李莫愁揽在怀中,王离这时终将这位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赤练仙子入眼,这却是一个无比动入的美入,怪不得入入皆知她是杀入不眨眼的女魔头,给她的外号还是仙子。

王离还不待细看,这时李莫愁反应了过来,原本柔软的身子一硬,眉眼中闪过一丝急剧的嗔怒,口中大喝了声淫贼,一枚冰魄神针就要赏给王离。

想她十数年来,一直冰清玉洁,寻常男子多看她一眼,稍稍带有一丝淫邪,她就会断下杀手,此时被王离揽在怀中,简直是前所未有,下杀手简直是本能之间。

“小心!”冰魄神针才入手,王离一声小心,原来欧阳锋击破山石之后毫不停留,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便朝这里扑过来。

王离急忙揽着她闪避,这一闪避,两入不自然间的碰触,李莫愁面色一滞,随即无比惊赅,原来这一针没能扎在王离身上,碰触间,手上一乱,竞是扎在自己手上。

“呼!”两入一个挪移,让开了欧阳锋的掌力,王离撇着李莫愁手上的冰魄神针,心下暗笑,毫无疑问,无论是先前那个莫名的圆石还是这一下,都是他动的手。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